━━━━━━━━━━━━━━━━━━━━━━━━━━━━━━ 小说下载尽在八零电子书网www.txt80.com--本书由【夭桃仙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美艳妈咪:总裁上司你out了> 赌约 美国,加州—— 一所名为‘圣.比弗’的私立贵族学校伫立在洛杉矶市郊。它占地千坪,倚山傍林,拥有上百年的历史。从上个世纪以来,一直以招收上流人士子弟为准,进入这所学校除了本身拥有强大的后盾之外,成绩也必然名列前茅,因此凡是从这所学校出去的校生,无一不是菁英中的尖子生… ※ 夏日的午后,树枝透过点点缝隙洒入,照亮了正在树荫下乘凉的三名少年。 “你信不信,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能把她弄上床!”一名上身着粉红色衬衫,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的俊美少年傲然自信的指着不远处走过的一名翩翩少女,向旁边的死党说道。 不要怀疑,当所有人正埋头K着书本之时,这三个长相颇优的少年也在忙。 忙什么? 忙搜寻他们的猎物。 “切。”身旁一名阳光帅气的绿衣少年毫不留情的嗤道,顺势指向坐在凉亭中的一名清纯佳人:“那个女人,我和她说话还不到两分钟,她就主动邀我上了床。” 粉衫少年看过去,下一秒讽道:“见鬼去吧!她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贞洁烈女,就连allan那个花花公子都没把她给弄上床,你…”说着将绿衣少年打量了便,从嘴里蹦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绿衣少年一瞥,接着看着那个佳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别看她外表清纯,其实在床上浪得很。我还没来得及戴上保险套,她就猴急要我给她。” “真的?”粉衫少年蒙了,不过看着死党如此真是坚定的表情,他不相信也很难。 突然,绿衣少年像是想起什么。转头一看背靠着树干,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黑衣少年,他连忙出手拍了拍他。 好半晌,黑衣少年这才懒懒的抬起头。 一头金色的发丝下,那是一张融合了东方与西方的脸蛋。俊帅邪酷的脸上五官深邃异常,精工雕琢犹如雕刻家手中最杰出的作品,浓密的墨眉,狭长的凤眼,鹰勾的鼻梁,樱粉的薄唇,构成了无与伦比的英气。 黑衣少年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最后才将目光放到粉衫与绿衣少年身上。薄唇一扬,喉间逸出:“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啊是啊。”绿衣少年不怕死的点头,忽视他全身弥漫的威胁气息。一反唇问道:“昨晚怎么样?上了没?” 黑衣少年凉凉一睇他,接着从裤袋中掏出手机丢给他。 当绿衣少年与粉衫少年打开相册,看到相片中那旖旎激荡的一幕之后,随即爆发出一声赞叹: “天!居然连这个史上最严肃,最没人情味的老处女都上了你的床。”语气之中尽是甘拜下风之意。 相较于他们的吃惊,黑衣少年则是显得兴趣淡淡的随口抛出:“别忘了一千万。” 闻言,两个少年脸色随即一变。倒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他们的自尊竟然被他屡次攻破,实在不爽! 突然,粉衫男孩一愣,接着指着百米外。一名穿着黑色及膝校群,扎着羊角辫,挂着一副黑边框眼镜,样子笨拙的端着两杯咖啡,此刻正被身旁同龄女孩训斥的少女,笑道: “如果你五天之内搞定她,那除了原先的一千万,我们再加上两倍。” “疯子。”绿衣少年白了眼他:“这么丑的女人,竞骁怎么可能会答应。” 却没想到在他的这句话之后,黑衣少年立刻就应了:“可以。”看着那抹土到掉渣的身影,他邪魅的勾起唇角:“三天后,我要你的Aventador。” “……” 死心 “嗯…啊…骁…轻点…嗯…” 徐徐微风吹进卧室,白色的纱帘随之扬起层层涟漪。Kingsize的水床上,两抹光裸的身子此刻正热烈的纠缠,荡涤了一室的春光。 直到这一刻,易怜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暗恋了整整两年的人带着自己漫步于云端,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凌乱的发丝随着一波波的冲刺而散开来,黑边框眼镜后的小脸泛着蜜桃一般的粉色,白皙的肌肤上密布着涔涔汗水,此刻的她,欢愉并痛苦着。 雷竞骁… 她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从她进入圣.比弗,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所以当他问她‘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他。因为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都对彼此一见钟情… 柔软的双手攀附在雷竞骁精壮的伟岸上,易怜觉得灵魂都在随着他的抽动而飘忽不定。 “嗯…嗯…啊…” 身下传来欲仙欲死的女声,然而雷竞骁却毫无半点的乐趣,有的只是敷衍的应付。 三天?呵,似乎只要一天就够了! 冰冷不见底的曜黑眸子一冽,一抹玩味的讥诮不符的出现在他俊昂非凡的脸上。他加快速度在初经人事的易怜体内律动着,呼吸却有条不紊。 “啊….”的一声惊叫,一股灼热洒在易怜的体内。 雷竞骁一个抽身离开她的身子,下了床。从地上快速的捡起睡袍穿上,他冷眼睨诮着浑身瘫软倒在床上的易怜。 薄唇一掀,一丝冷意自他唇角逸出:“游戏结束了。” 情欲未退的双眸透过镜片直视向冷漠环胸的雷竞骁,易怜还来不及问明,却见他竟然快步走到门边,然后打开了房门。 “看够了吗?”雷竞骁冲着无人的走廊喊道。 易怜还甚是迷茫,然而在见到那两抹缓缓自旁边移到门口的身影之后,她一声尖叫快速的用床单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骁…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双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床单,易怜惨白了脸,紧咬着唇看向身为当事人的雷竞骁。 却哪知道他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一手环胸,一手向着门外的一抹身影摊开:“拿来。” 蓝宇晗万分不舍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车钥匙,一狠心闭上眼递给他。 雷竞骁望着掌心之中的那个印有犟牛图案的车钥匙,俊颜舒展开邪恶的笑容。邪眸一瞥呆愣在床上的易怜,眉心骤然升起一股厌恶。 “你怎么还没走。” 沉声的话语骈击着易怜的心,她莫名的在门口三人之间流连,不明所以:“骁,你怎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雷竞骁的表情会变得如此之快,她直觉的想要查明:“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镜片下的小脸皱成一团,隐隐看得出她纤瘦的身子在颤抖。 “呵。”雷竞骁不顾死党在场,冷下表情,敛起笑意,道:“你该不会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 “难道不是吗?”易怜怯怯的接上。 “白痴!”看着她那副小鹿一般可怜兮兮的样子,雷竞骁反感到了极点。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他毫不犹豫的道:“你不过是我们之间的赌约而已,看到没?”他作势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一旁的蓝宇晗似乎是不甘自己的爱车就这么离他而去,报复性的朝易怜道:“谁都知道雷大少挑嘴,没有宋慧乔的清纯,梅根的性感,36、24.34的身材,他是连碰都不会碰得。像你这样的丑女有幸上他的床,你最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感谢我把一辆车送了出去。 闻言,易怜的脸上顿时血色,惨白如纸。 只觉得鼻子里一阵阵酸楚涌上,眼底也渐渐的开始湿润。水雾迷蒙的双眼再次望向雷竞骁,再看到他嘲弄以及写满‘不自量力’的表情后,她死心了… 退学 父母说,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宠儿。曾经,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十五岁的时候定居美国,父亲有属于他自己的公司,母亲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而从小她便是他们掌心中的宝贝,如此和谐美妙的家庭当初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家。生性平淡的易怜从不希望自己的家庭会大起大伏,一心只希望能够继续下去。 然这美好的一切在遇上他时全部毁灭了—— 易怜除了最深爱的父母之外,就是——雷竞骁,一个会读书,会玩的花花公子。和同龄的女孩一样,她也曾希望得到心爱人的青睐,有朝一日也能当一回幸福的白雪公主。 而当她以为自己真正得到了之时,那竟然只是一个恶作剧,于是她从云端掉入了地狱。 在这个性开放的美国她保守了十八年的纯贞,因为他一个赌约而没了,而她一直向往去茱莉亚的机会,同样没了。 …… 小手颤抖的拿着教导主任递给她的那张纸,当易怜的目光接触到那五个偌大的字体‘退学通知单’的时候,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退学?”滚烫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从她的眼角淌下,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严肃以对的教导主任安娜,追问道。 “为什么?你难道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羞耻的事吗?”一头金发盘在脑上,穿着古板的安娜拧眉瞪着她,藏在镜片后面的蓝眸闪过一抹邪恶的精光。 闻言,易怜木木的回望她,不明所以。 这些天来,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夜的事情,好不容易当她放下了雷竞骁那个的恶作剧,谁知却收到了这么一张通知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师,我不懂,请你告诉我。”易怜吸着鼻子,一边再次问道。 谁知安娜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百般不愿的从抽屉中掏出一叠照片丢到她的面前,沉声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迷茫的易怜缓吞吞的伸手拿过那叠照片,然在看到照片上的内容之后,泪水戛然止住了。 “这个照片,怎么会…”易怜不敢置信的看着照片中自己与雷竞骁缠绵时的情景,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怎么会?该问你才对!”安娜毫不客气的嘲讽道:“现在学校的BBS上全是你们两人的‘艳照’,上头已经追究下来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课了。” 冷言冷语骈击着易怜脆弱的心,她怔怔的看着厉声厉色的安娜,咬着唇,泪流的更加汹涌了。 “还有,这件事情我会通知你的父母,让他们今天就来接你。”似乎是怕易怜的承受能力太好,安娜故意又道。 闻言,易怜连忙哀求道:“不要,不要打电话给我父母。”她是爸妈老来才得的女儿,当初妈妈为了生她患上了心脏病,倘若被她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她真的…所以现在她只能求她。 易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惨白着脸凝望着面不改冷峻的安娜,道:“我求求你,你不要把我退学的事情告诉他们,我求求你…” 安娜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苦求不断的易怜,一抹狠厉在她抹着厚厚底妆的脸上一闪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在易怜哭得越发嘶哑的喉咙之下,她才冷冷厌烦的点了点头。擦干泪水,拿着‘退学通知书’默默的走出教务处,易怜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早已肿得媲美如核桃。在周遭学生们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中,易怜忍着泪水纵横的冲动跑回宿舍中,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自己的物品,对着居住了近三年的宿舍楼说了声‘再见’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羞辱 阳光璀璨的照射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亮得耀眼,清新的空气中,隐隐混杂着泥土与花朵的芳香。 忍受不了那些批判,鄙夷的目光,易怜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然而上天似乎特别喜欢欺负她,就在她即将迈出教学楼这片区域之时,三抹颀长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易怜缓缓的抬起差不多要掉到地上的头,在看到为首的人之后,脸色随即苍白一片,干涩的眼底瞬间又迷蒙上了一层雾水。 她吸了吸鼻子打算绕过来人继续前行,谁知他就是与她作对,无论她的脚步往哪拐他就往哪里站。 “对不起,请让开。”易怜淡淡的向着来人道。 一头金色的碎发在光照下熠熠生辉,雷竞骁一挑浓眉,俊昂有型的脸上闪烁着兴味。漆黑的瞳眸咄咄望着面前这个明明难过的要死却硬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丑女’,他勾起唇角:“why?” 闻言,易怜一怔。望着曾今迷恋到死的男人,易怜只觉得一阵心寒又有些庆幸。心寒自己竟然爱上了他,庆幸正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她才有机会看清他丑陋的面目,虽然自己落得个退学,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想着,她不禁扬起自己的下巴,无畏惧的迎向他嘲谑的眼神。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好狗不挡道’,如果你想做一只坏狗的话,那你尽管。”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大变的雷竞骁,易怜觉得一阵反胃。但为了不让对方看她的笑话,她极力的忍住了那股欲呕的冲动。 “骁,她骂你是狗哎。”雷竞骁身后俊美的蓝宇晗还嫌不够‘热闹’,又好心重复了遍。 谁知,话一刚落,立刻引来了他的叱骂:“该死的,你给我闭嘴!”斥责完蓝宇晗,雷竞骁犀利的目光又移向易怜。突然,他的眸光一冽,一抹邪魅的笑容自他唇角浮现而起: “再怎么说,那天正是因为有了你我才能够得到那辆车,理应我该感谢你的,是吧?” 秀眉一蹙,易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却见他快速的从裤袋中掏出皮夹,又从中抽出一把百元美金大钞。 “这些钱,算给你的抚恤费吧。拿着好好买套衣服,对了,可以的话顺便整一下你那张惊骇世俗的脸,以免到时候别的男人看到你就提不起‘性趣’。”说完,他就将钞票扔在了她的脸上,并大笑着扬长而去。 易怜紧咬着银牙,双手紧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飘落在地上的十张纸钞,屈辱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这一秒,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恋化为了灰烬… ※ 搭乘最快的班机回到位于华盛顿的家,然而迎接易怜的除了一间被贴有‘封’字的纸条外还有两张十二英寸的黑白照…华盛顿市郊,一所名为‘solemn’的墓园—— 明明才是下午两点,天际昏暗得却犹如傍晚。滂沱大雨消除了夏日的炎热,雨水打得树叶‘沙沙’作响,此刻就连老天爷都在为她哭泣。 一身黑色连衣裙的易怜站在墓碑之前,泪水混杂着雨水一并流下,小小的脸蛋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凶猛的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纤瘦的身子上,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望着墓碑上那两张崭新的照片,她几乎要崩溃了。 一周前,当她从加州回来,得知的竟是‘父亲的公司破产,而不想拖累她的父母双双跳楼自尽’。之后,银行彻底查封了他们家,变卖了屋内所有东西还清了一部分的债,现在的她可谓是一无所有了。 怀孕 没有家,没有亲人,她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孤儿。 想着,易怜的泪水流的越发汹涌了。跪下身子,她情不自禁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双亲,颤颤的呜咽道:“爸妈,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 语落,沉黯的天空一声闷雷划过,雨下得更加大了。 丝毫不被这一发不可收拾的雨势所吓到,易怜挺直了背脊,在这茫茫雨海之中更显孤寂悲怆。她一边流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朝着照片上的父母质问:“为何要丢下自己。” 时间悄悄从指缝之间流逝而去,不知道跪着淋了多久的雨。直到易怜觉得脑袋开始发昏,眼皮子沉重得如千斤石,浑身虚软无力,她的意识这才停止继而倒在了雨泊之中。 ※ “怜儿,怜儿…”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唤着地狱之中的易怜,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朝她伸来。 朦胧之间,易怜仿若看到了母亲慈祥柔和的脸。她激动的上前想要攀住那一双手,然后却落了空。 母亲脸上的宠溺消失不见了,转而用忧伤的看着她,突然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自眼角滑落:“孩子,今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听到了吗?”说着,她的脸庞开始若隐若现,犹如迷雾盘飘渺。 “妈,你去哪?带我一起走。”心急的易怜连忙要追上去,然后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母亲的脸颊之时,母亲消失了。空气之中残留的只剩下母亲含泪而言的两个字:“礼物。” “不!”易怜一声惊叫,整个人从病床上弹跳起来。 被这尖刻的嗓音吓到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一旁为她挂着点滴的医生。 原来是一场梦… 与伤心相并存的还有失落,深深凝望着自己手,似乎掌心之中还余留着母亲的温度,专注的程度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床边还站着个人。 “小姐,你没事吧?” 易怜猛的抬起头,眼底瞬间倒影出一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再一环顾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病服,身处于病房中。 见着她惊愕的神情,好心的医生连忙为她解答:“你在墓园里晕倒了,是墓园里的管理员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现在怀有身孕,我不好为你配药,所以你就在这里挂几天水吧,等高烧退了再离开。” 闻言,易怜的身子猛地一怔,脑海一片空白。她神情吃吃的望着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一声,接着道:“你是说…我怀孕了?”口气之中是浓浓的不敢置信,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是啊,你已经有两周的身孕了。”医生注意到她仓皇的表情,又补了句:“小姐,如果你想做流产手术的话,那最好趁早,不然的话…” “不。”还不等医生把话说完,易怜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双眸盈盈的望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她冷冽的眸中漾起一抹温情:“我要留下他。”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最终欣喜更甚于惊慌。 易怜脑海中还回荡着母亲的那番话,想着这个孩子是父母遗留给她的礼物,用来陪伴她余生的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于是她有了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尽自己的本能去保住他! 思及此,易怜眼底闪现着坚定的光芒。 ※ 用身上仅剩的钱付了住院费之后,易怜又将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条钻石项链卖掉之后,便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望着曾经带给她欢笑,痛苦的国度,她毅然登上了飞机… 双生 在机场广播员甜美的嗓音中时光悄然了逝,在不经意间,七年已经过去。 K市,机场。 偌大的机场大厅,人潮涌动,一名名手举摄像机,话筒的记者正翘首以待某人的到来。当机场内响起播报员甜美的嗓音,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看哪,他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大部队的记者蜂拥而至。 当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四名黑人保镖的保护下走进众人的视线,顿时镁光灯四起,发问声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顿时混乱成一团。 “雷总裁,听说你这次回国有意收购J&M,请问这条消息是否属实?” “雷先生,传闻你和英国贵族查理斯的女儿christ即将订婚,这是真的吗?” “当红女星艾米丽向你示爱,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她?” “……” 匆忙的提问声响彻整个机场,大部队的记者采访员开始着急起来,因为男主角的冷漠以对。 在簇拥下走出机场,还不等众人追上去,十名训练有素的机场保安随即站成一字,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片哀嚎声中,这场万人瞩目的‘采访会’的男主角,决然的走进了一辆银黑色的劳斯莱斯中。 …… “世界十强的跨国财团‘Caesar’的现任总裁雷竞骁已于本月十八日抵达我市,此次轰动本市的除了选拔旗下老品牌‘Helene’代言人之外,雷总裁的婚事也一直是众人所瞩目的焦点…以上就是本台记者为您报导的新闻,谢谢收看。” 五十二英寸的液晶屏上显示出一名穿着亚曼尼西装,眼戴墨镜,浑身透着冷峻,不顾众人哀求,男子头也不回踏入轿车时的场面。 液晶屏前,一名穿着幼稚园制服,长相可爱,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窝在沙发中,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屏幕。 “小小,去叫妈咪吃早饭。”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从厨房内传来。 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纹丝不动,眼神呈痴迷状态。 正在做着最后一个荷包蛋的易允斐未听到应有的回答,于是关上火跳下凳子,走出了厨房。 那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童真小脸,就连发型也都是齐耳的平刘海,要不是一个穿着男孩子的制服,一个女孩子的制服,还真教人会误以为这是一对双胞胎而不是龙凤胎。 易允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沙发中处于木滞状态的妹妹易允曦,又转头看向电视机。然在看到那重复播放的新闻后,脸色一僵。 “大大,我喜欢他。”甜美的童音响起,易允曦总算是活了过来。她丢下手中的遥控器,指着电视机内的雷竞骁道:“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他。” 单细胞的易允曦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允斐大变的脸色,只知道自顾自的跳下沙发然后整个人贴在液晶屏上,小小的嘴中不断的呢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缓过神来的易允斐摇摇头望着从小就缺半根筋的妹妹,紧接着才脱下围裙,然后往卧室,去做原本该是妹妹所做的事情。 女星 阳光刺眼的射入瞳孔,某人的脑袋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已经有自主意识的爬起来,然后在易允斐的带领下走到餐桌前坐下。 “妈咪,给。”双眼尚处于朦胧状态,轻轻掀起沉重的眼皮,一张可爱粉嫩的脸蛋随之映入眼帘。 “早安,儿子。”接着易允斐手中的牛奶,易怜笑着低下头狠狠吻上去,顿时鲜红的唇印落在易允斐老成的脸上。 “哎呀,妈咪好脏奥。”不等易允斐开口,另外一道童声自耳边传来。 易怜一笑,随即伸手想要捞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易允曦,哪知,她竟然一窜躲到了神色难看的易允斐身后,还朝自己吐吐舌头道:“人家的脸蛋只让老公亲。” “老公?”闻言,易怜一下子缓过神来。放下牛奶,用手拍了拍自己忘了卸妆的脸以保持清醒,她好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女,问道:“你知道什么叫老公?” “当然。”易允曦扬高下巴,一脸得意。 “那你说说。”易怜来劲了。 “老公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奥?”眉梢弯弯勾起,易怜又问道:“那这么说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告诉妈咪,你喜欢上哪个班的男生了。” “才不是我们学校的男生的。”易允曦撅着小嘴,想到雷竞骁俊逸有型的外表就激动得小脸通红,正想告诉妈咪她喜欢的人的名字,谁知一直沉脸他们母女对话的易允斐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们的话。 “好了,别说了。”黝黑的眸中闪过睿敏,易允斐连忙牵起妹妹的手,将她推到座位上坐下,接着才道:“小小你赶紧吃早餐,不然一会儿就得迟到了。妈咪你赶快喝牛奶,一会儿乐姨就该来接你了。”那严肃交代着各自的表情俨然是一个小大人。 望着听话开始吃早餐的女儿,又看了看忙进忙出为自己端上早餐的儿子,易怜甚感欣慰。 ※ 用过早餐之后,儿子就带着女儿搭乘校车离开了家。迅速利落的将风卷残云之后的餐桌收拾干净,易怜才进了浴室。 一番梳洗之后,易怜便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娴熟的在自己素净的脸上又是抹又是涂的,不到五分钟,一张精致绝伦的脸颊呈现在镜中。 远山般的黛眉,盈盈般的水眸,笔挺小巧的鼻梁,如樱花似粉嫩的唇,仅是略施粉黛就足以令全天下的男人为之膜拜。 望着美轮美奂的自己,易怜不禁苦涩一笑。 有谁能够料到七年前那个貌不惊人,甚至是丑到极点的女孩会变成今日这个以美貌著称,家喻户晓的美艳女星?不要说是别人,甚至连她自己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万千人海,苍茫一粟的她有一天会为了生计走上娱乐这个大圈子,除了拥有千万身价之外,还有两个不为众人所知的孩子。不愿继续回想起过去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绪就此打住。 迅速的变化表情,她这才起身离开了卧室。 老公 明朗的午后,阳光普照大地,光芒万丈,为万物镀上了一层绚烂的色彩同时也将人晒得懒洋洋的,浑身没劲。 Caesar分公司内,正值午休的高峰时期,所以大厅内除了兢兢业业驻守岗位的前台小姐外。可谓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美女阿姨~”一道稚嫩的嗓音柔软无比,犹如棉花糖在大厅响起。 低垂着头正处理着人流名单的前台小姐循声抬起头,却发现面前根本没人。想着兴许是恶作剧,于是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到三秒钟,那童音再度响起: “美女阿姨~” 前台小姐不厌其烦的再次抬起头,眼前还是没人。正当她拧着眉要再低下头去之时,那道嗓音又响起:“美女阿姨~我在这,我在这~” 这回前台小姐学乖了,她倾上身子往前探去,才发现一个穿着小学制服,背着书包,模样可爱的小女孩正使劲的踮起脚尖,朝自己挥手。 “咦?”前台小姐一愣,随即跑出前台,来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小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美女姐姐,我来找人。”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易允曦露出甜美的笑。 想她辛辛苦苦从老师的报纸上剪下他的地址,又在在小胖的掩护下偷偷溜出幼稚园,在‘跋山涉水’之后才找到这间公司,有些辛酸。但一想到那张俊帅的脸庞后,她又欣喜了起来。 “好乖啊~”听到对自己的赞美,前台小姐笑如花开,声音也不经放软了:“妹妹,你来找谁啊?姐姐带你去找。” “我来找…”易允曦正高兴有人愿意帮自己,谁知脑海一空,露出迷茫的眼神。对奥,她喜欢的男人叫什么啊? “不知道吗?”前台小姐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笑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告诉阿姨他的长相。” 闻言,易允曦连连点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雷竞骁的脸庞,小脸立刻羞涩起来:“他长得很高,很帅,带着墨镜,就像明星。” 听着易允曦的话,前台小姐感到云里雾里的,渐渐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小妹妹啊,你到底要找谁?”很高,很帅…他们公司多得是这种男人。 “我要找我老公。”想到喜欢的人,易允曦不禁眼底犯桃花。 “……”见状,前台小姐正考虑着是否要报警。 谁知,易允曦的大眼突然一亮,接着留下一句:“啊,找到了。”说完,身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 ※ “嗯…骁…” 地下车库,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前,两抹身影按捺不住欲火还来不及上车就开始进行激烈的纠缠。滚烫的舌尖窜入身下美艳女人的檀口,肆意的汲取着她的津液,勾缠着她的小舌,激情四溢。 “啊…”女人的手轻碰到他炽热坚硬的根源,误以为他也等不及了,于是手指慢慢的开始挑逗着他敏感的身躯。如葱的五指自他的下腹缓缓以上,直至胸膛。她技巧娴熟的在他胸前画着圈,用自己的柔软紧贴着他的伟岸,闭上眼尽情享受着偷情的欢愉。 然而雷竞骁却突然脸色一沉,一把抓住了女人惹火的手指。 “骁,怎么了?”女人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不动了。欲火焚身的她因为燥热而扭动着身子,不满的娇嗔道:“快点嘛,给人家啦…”说着,色急的上前贴在他的身上。 “等等。”浓密的眉毛向上一蹙,雷竞骁阻止道。 他的身后有人! 长年的警惕叫他异常的敏感,他拉上裤头缓缓向后转去,深邃的眸子立刻一沉,眉心越发紧凑。 “怎么?”女人好奇的探过身去,谁知下一秒便花容失色,大叫起来了:“天哪,这里怎么有个小孩?” 求婚 易允曦粉嫩可爱的脸上满是欣喜,一双水漾的眸子痴迷的看着雷竞骁直流口水。 正当雷竞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突然刷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他还在车内的腿,大叫:“老公,人家终于找到你了。” 闻言,不知是雷竞骁呆了,就连身后的女人也呆掉了。 当女人反应过来之时,女孩竟然挤上车将她放在雷竞骁身上的手给硬扒了下来,接着用力将她往车角落里一推。还很霸道的朝她白了一眼,伸出小指叫嚣道:“喂,我的男人你别碰!” 奶声奶气的童音让恍然的雷竞骁这才反应了过来。好事被打断任谁脸色都不会好看!看着面前大约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雷竞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elim的脸,于是心情更糟糕了。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神情不佳的他就像抓小鸡一样把易允曦给抓下了车。 正想关上车门继续未了之时,熟知,女孩竟然不死心的一手抓住他的西裤,一手快速从指腹口袋中掏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然后单膝跪地,仰头对着自己道:“老公,你嫁给我吧。” 雷竞骁定眼一看那亮得晃眼的东西,竟是一枚约有一克拉的心形钻戒!当下眉心蹙得更紧,能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哈哈。”反倒是他身后的女人竟然笑了。因为这突发的时间,女人欲火顿时消退。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她俯身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接着道:“既然有小美女邀约,那我们下次见啊。”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人小却做着惊骇世俗的易允曦,下车径自走出了停车场。 易允曦跪得腿麻了,抬头窥探雷竞骁难看到极点的俊颜,她撅起小嘴道:“老公,你不答应人家吗?” 一听到‘老公’二字,雷竞骁卓朗有型的脸庞泛着铁青。想他雷竞骁活了整整二十六个年头,拥有无数女人的青睐,这回居然被一个幼齿儿童求婚,而且还不能骂不能打否则就会被告虐待儿童,他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冷眼垂望着易允曦,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妹妹,我不是你老公。” “你是我老公。”因为他的拒绝,易允曦立刻哭丧了张小脸,急欲道:“妈咪说过,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妈咪不会骗我的。”明显忘了自己才是说这句话的人。 她死死的纠缠让雷竞骁感到愤怒,但望着他稚嫩的容颜却又不能跟她计较。毫不怜惜的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接着沉下声勉强勾起一笑:“你的妈咪现在一定很担心你,告诉叔叔,你上哪个幼稚园?叔叔带你回去?”看着她一身幼稚园打扮,雷竞骁猜测着肯定是附近的学生。 “我上‘天使幼稚园’。”毕竟还是小孩,易允曦没啥脑子。 闻言,雷竞骁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眼底绽放精芒。 大汪汪的眼睛分秒不眨的紧盯着雷竞骁出色的脸蛋,眼珠子都差点调出来,以至于都没听到雷竞骁那句: “叔叔现在就带你回幼稚园啊。” 再遇 接到女儿幼稚园老师打来的电话,易怜正在郊区拍一组画报。听到女儿不见了的消息后,她吓得赶紧交代经纪人张乐取消行程,然后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了回去。 ‘天使幼稚园’内,学生们正安静地睡着午觉,而老师们则是忙的人仰马翻,一会儿跑到这一会又跑到那,急的犹如热锅上得蚂蚁。 “我们小曦怎么不见了?”站在园长室外,易怜带着哭腔问道:“人明明是在你们学校丢的,你怎么可以告诉我说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个,易小姐…你冷静点。”年轻的园长吞了吞口水,一脸愧疚的解释道:“今天中午用餐的时候我们还看到小曦的,所以我想她是趁着大家午休的时候跑出去的。” “那为什么没人拦着她出去?!”易怜心痛的朝她吼道。小曦不比小斐聪明,容易上当受骗,现在这个社会人贩子那么多,她真不敢想象倘若小曦出了什么事… “这个,我们…”被她愤激的态度吓到了,园长正想安慰她之时,一道童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大大~” 泫然欲泣的易怜一个激灵,转过身,在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后随即冲了上去。 一把将活蹦乱跳的易允曦给抱进怀中,易怜泪水差点决堤:“该死的,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小坏蛋!” 丝毫不受易怜的心情影响,易允曦急忙炫耀道:“大大,我找到老公了奥,我还向他求婚了。” “老公?”易怜一愣,随即嗔道:“你这傻孩子在说些什…”么字还没出口,伫立在门口的那抹颀长身影顿时让她很没形象的睁大樱嘴,美目瞪大。 他…他怎么会在这? 一头凌厉服帖着脸庞的碎发下,一双犀利如鹰凖的眸子此刻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棱廓分明的五官极富立体感,整个人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气宇轩昂。而即使是七年以后的今天,易怜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他! “大大,他就是我老公。”易允曦扭着身从她怀中挣脱,跑到雷竞骁身旁介绍道。 错愕的眼神在停顿在雷竞骁冷酷的俊颜上,凝望着这张尘封在记忆中的脸,昔日的屈辱,丑陋的伤疤顿时被掀开。所以想都没想,易怜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巴掌声将在场所有人的魂都给打飞了,偌大的走廊之中,顿时噤若寒蝉。 雷竞骁的俊脸顿时沉了下去,深邃的黑眸望着以母鸡的姿态将小女孩纳入怀中,厌恶打量着自己的陌生女人,一股抑制不住的愤火忧心地而发。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眸光陡然一沉,他危险的眯起自己狭长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易怜,冷不防的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闻言,易怜仅剩的一点歉意都被他的低吼给瓦解得一干二净。七年了,他的外表成熟了,可是嚣张的气焰却没有减少一分。想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易怜气得咬紧了银牙。 “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水璨的双眸不甘示弱的回瞪他,易怜的怒火也瞬间被他给挑起了:“你偷了我家的宝贝,你说我做什么,打一巴掌还是便宜你!”因为害怕他认出自己,所以一说完她便心虚的垂下了头。 封杀 “偷你家宝贝?我什么时…”雷竞骁沉下脸,喷火的视线突然不经意的瞟到她与小女孩相似的脸,于是心中一紧,话自然吞入了口中。 “大大…”被易怜给拉到怀中的易允曦一见心仪的男人被妈咪欺负,于是连忙出声为他解释:“你不要吓坏了人家老公…老公只是好心的把我送还给你,并没有偷我奥。”粉嫩可爱的脸上尽是数不清的认真。 “你叫谁老公呢…嘎…”秀眉突然一拧,易怜垂眸怔怔望向自己的女儿,硬是沉默了半晌,才问:“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是啊。”圆圆的脑袋点头如捣鼓,易允曦无不坚定的眨着一双莹莹大眼无辜的看着易怜:“我去找老公,然后他把我送回来的。” 看到女儿如此的肯定,易怜所有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之中。拾眼再向神情冷峻的某人,她就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呆掉了。 那这么说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是谁也没有认出女儿是他的…所有的误会被解清,一股火热立刻从她脸色散开。她想开口道歉,不过一想起当年他是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所有的话便吞进了肚子。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雷竞骁不否认自己有一刹那的心动。 说实话,这个女人并非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但她身上所富有的灵气活力却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曾看到过的… 但就算这样又如何? 他雷竞骁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平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女人给打了一巴掌,而且还在众人面前!这种屈辱,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的美丽而善罢甘休!所以… “道歉!”冰冷的两字掷地有声。 凝睇着脸色不佳,额角青筋爆出的雷竞骁,易怜倔强的板起脸,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就是不肯开口。 因为易怜沉默的拒绝,一股火苗随即在空气中蹿动,气氛紧致得仿佛一触即发。 半晌,雷竞骁危险地眯起眼,压抑下声道:“你会为今天的一巴掌付出代价的!”语落,蓦地一个转身往外走去。 望着他渐渐消失在实现之中的身影,易怜只觉得气愤又难过… ※ 一周后—— “你说你要解约?可是我们的合约还有一年。!喂,喂…” 精致的娇颜因为对方传来的一阵盲音而惨白一片,平日里那双一眨便足以勾动男人心弦的水眸此时已失去了光泽,易怜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手中的手机掉下地都没有发现。 当雷竞骁说出那一句话之后,易怜就已经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只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雷竞骁竟然做到这么绝!她辛苦了六年的成果一下子便毁于一旦。 先是常年与她合作的几家商场无故撤换她代言人的身份,现在就连她的东家也执意要解约! 倘若是之前,易怜绝对会认为自己时运不转,倒霉透顶。但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有人特意在封杀她!而那个人决定是雷竞骁!只是,她易怜可能这么容易就向他低头!更何况错的人还是他! 想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手机,迅速的翻开电话簿。 ※ 大修改,基本内容不变,只是删掉些没用的章节。 垂涎 霓红闪烁,夜色魅人。位于市中心,一家名为‘香榭丽’的法国餐厅内。 优扬悦耳的小提琴声倾泄一室,身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优雅谈笑,共同营造出和谐安逸的氛围。 “王总,我说的事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易怜性感的唇角在半空之中勾出柔和的弧度,秋水盈盈的剪水眸中闪着耀眼的自信。一袭剪裁合宜的宝蓝色洋装将她的美衬托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这无以伦比的魅力。 与她的美形成反比的是坐在她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 肥胖的身躯上紧紧包裹着一身名牌西装,手上,脖子里是随处可见的金饰。油光满面的脸上下巴层层叠叠,眼睛与眉毛因为笑而挤到了一起,整个人加在一起俗气到了极点。 “不急不急,我们先吃点东西吧。”王总嘿嘿一笑,媲美如香肠的五指随即覆上易怜握着高脚杯的手,还颇为严肃的道:“易小姐长得真是美艳动人啊。” “王总过奖了。”易怜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脸,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提早拟好的合约书递给他,“我的要求只有这几点,倘若王总肯签下我,我相信我一定能给王总带来不少利润。 “哈哈,”王总意外一笑,未接过她手中的纸,有些不屑的道:“我王某人从不缺钱,自然不少你一个。所以签下你对我有没有好处,我并不关心。” “那您的意思是不想签下我?”淡淡的表情有些沉冷,易怜双眸灼灼望着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收回自己的手:“那既然这样,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说着便站起身欲离开。 “等等。”王总见她要走,连忙站起身拦住了她。望着美得令人窒息的易怜,他清清嗓子道:圈子里有人下命封杀你,无论你去找谁都不会有人愿意签下你,当然我例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王总接着道:“只要你陪我一晚,我保证签下你并全力捧你。” 王总的一席话刺激着易怜的脑神经,水盈眸子因为他的话而顿时神采,黯淡得犹如被乌云遮住了的光芒的太阳。 虽然他说的没错,在雷竞骁的作怪下她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坎坷,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易怜微微鄂了下首,接着留下一句:“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便欲打算绕道离开。 哪想王总却并没有任何药放过她的意思,见她离开,马上就跟了上去一把拉着她的手。 “你再考虑考虑?”黑重的眉毛像两条毛毛虫在额头上爬着,王总垂涎的盯着易怜在灯光下美轮美奂的娇颜,利诱道:“如果你跟我一夜,我一定打通所有关系让你成为亚洲最红的艺人。” “不用了。”易怜淡淡道,稍用力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王总见她没有考虑半秒,不禁恼羞成怒的吼道。 这么一声格格不入的怒吼在静谧和谐的餐厅响起,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而下一秒,在场已经有不少人的人认出了易怜。 生怕再继续待下去就会引来狗仔,登上明天的早报,易怜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厌烦在她沉黯的眼底一闪而过,对上王总那双色迷迷的双眼,她尽力隐忍下心中的厌恶,放弃挣扎。 “既然王总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你了。”为了离开这里,易怜不惜给他承诺。其实心里想着,等她一出去就给他一脚,然后趁机跑掉。 “真的?”王总惊喜。 “嗯。”勾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易怜一边径自迈开脚步:“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好好。”王总忙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相救 繁星点点缀于空中,月光扑朔且迷离。 随着一道‘嘎吱’的声响,一辆锃黑限量版的劳斯莱斯顶级房车出现在‘香榭丽’餐厅前的停车场上,以熟练完美的姿态准确不误的停靠在VIP车位上。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黑色亚曼尼西装的俊朗男人自房车内而出,而在他的身边一名身着红色低胸洋装,长相美艳,火辣到爆的女子翩然而至。 “骁,我们今晚吃什么?”美女扑扇着一双大眼,娇柔的问道。 “随便。”银光洒在雷竞骁如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过度描绘出他冷若霜寒的表情。黝黑的眸子如潭水般深幽不可测,健美的身体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傲气。 闻着美女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雷竞骁的脑海之中骤然浮现出易怜,于是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恼怒的扒了扒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碎发,他还不等女人反应便径自迈步出去。 “骁,等等我。”美女连忙追上去,却不想雷竞骁突然停住了脚步,让赶上去的她撞了个正着:“骁,你怎么了?”美女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柔声问道。 “……” 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美女一愣,抬头才发现他正看着不知何处出了神。顺着他不眨一秒的视线望过去,在看到不远处那一幕之后,美女立刻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来你对这个感兴趣…” 只是还不等她一句话说完,再回头身旁就没了影… 易怜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满脸油光的王总竟会如此的难缠!本以为自己出了餐厅门就可以逃离他的魔爪,但谁知他就像料到她的想法似地,一直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于是两人推推搡搡的走到了他的车边。 “王总,不好意思,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我想今天就算了吧。”易怜假装虚弱的抚了抚额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事的,只要上了我的床,我保你什么痛苦都没了。”说着,打开车门就将她往车里推去。 “我真的不舒服。”易怜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餐厅答应他,一边装着虚弱一边挡着车门就是不愿进去。 见着四下没人,王总露出一抹淫秽的表情:“既然不愿去饭店,那我们在这里吧。” 易怜还没有想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就感觉自己大腿之间一股冷风袭上,顺势望下去见他一只手正不规矩的撩起她的裙摆。 “变态!”羞耻之感油然而生,易怜举手正想给他一巴掌之时。一道黑影略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响起,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王总就倒在了地上,捧着自己层层叠叠的肚子哀嚎。 心中一惊,易怜借着灯光望向来人,下一秒随即屏住了呼吸! 冷调的银光倾洒在雷竞骁俊酷不羁的脸庞上,冰到令人窒息。纤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在空中,划着一道邪冶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如撒旦般居高临下而不失鬼魅。 “你…”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初见到他时,看着一脸冷漠霸气的他,她突然觉得好委屈,一股酸涩自心底泛滥开。 锋利如剑的浓眉一撇,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深深凝望着衣衫不整的一脸,一股莫名的愤怒袭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分清为何自己会有种‘被抢了东西’的感觉,雷竞骁伸手便拉过易怜,抛下一句:“走!” …… 强吻 不顾女伴失声错愕的尖叫,劳斯莱斯华丽的闪出了停车场… 树影层层在路灯的照射下,投影于车身。豪华的劳斯莱斯没命似的驰骋在人潮涌动的道路上,惹来旁人一串串的咒骂声。良好的隔音效果自动省略掉不堪入耳的字眼,车内死寂得可怕。 “原来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俊朗的五官密布霜寒,雷竞骁用余光冷冷一瞥脸色惨白的易怜,讽刺道。 惊魂未定的易怜委屈的看着她,径自吐出五个字:“为什么带我走?” 然,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 因为她的问题,雷竞骁心中一阵烦躁。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相救这个打了他一巴掌,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他应该幸灾乐祸才对!为什么他要冲上去解救她? 见状,易怜又不死心的问了次:“我问你为什么要带我走?是谁允许你带我离开的!”拔高的语调在寂静的车内骤然响起。 “嘶——!”的声,雷竞骁急速的转过方向盘,车子在原地打了个转,最后停在了路中央。 “shit!”用力的捶打了下方向盘,雷竞骁猛的回过头。暗藏着火焰的瞳眸死死瞪着愣怔的易怜,他低声吼道:“不带你走,难道要让你跟那猪上床吗?!你就真的这么不要脸?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肉体!” 被他一顿无厘头的怒吼吼得脑子空白一片,易怜愣是半晌才反应过来。精致的五官略显苍白,盈澈眸底隐隐染上哀戚。但不想让他看清自己,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找人封杀我,为的不就是想让我出丑?!” 这个男人真有意思!到处给她下难题,却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她毫不输给自己的怒火气焰给堵住了,雷竞骁愣是一怔,半晌才眯起眼。 “托你的福,我现在成了众人抛弃的对象,你该感到高兴了吧?还是你雷大少觉得还不够,还想用更激烈一点的手段断了我的…唔。”后路两字还没完,易怜的唇就被封住了。 雷竞骁唇霸道而冰冷,强势且毫不留情的攫取住她柔软的双唇。原本只是带着惩罚性的吻,但当他一品尝到她的美好之时,他就深陷入其中。不满只是一亲芳泽,他啃咬着吮吸着她的唇瓣,当她张口想要尖叫之时,他将舌趁机探入她的口中,尽情汲取着她的馥郁芳香。 从未有过的甜蜜流连在他的唇齿间,他如一头不知餍足的猛兽向风一样更加深了这个吻… 当刺眼的灯光由玻璃射入车内时,脑子混乱成一团浆糊的易怜这才反应了过来。 “唔…”毫不犹豫的咬下他灵巧的舌,趁着他吃痛之际,她赶忙出手一把推开了他。“变态,你做什么!”口中还残留着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易怜脸色赧红如熟透了的苹果。 “变态?呵,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雷竞骁轻佻起一抹色情的笑,一脸深味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平生第一次有人用这个称谓称呼他,很好,这个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疯子!”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愤然的易怜看着他雅痞的笑容,心中突然窜过一股心动的电流。但还来不及去思考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去哪?”眼疾手快的雷竞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易怜低吼道:“回家!”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闹出什么事了。说完,便挣扎着要从他手中脱开。 “我送你回去。”雷竞骁想都没想,薄唇就兀自流露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易怜一怔,随即用一副不屑的目光望向他,勾起自己唇角:“我想雷大少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是敌对的关系?”语气虽是淡到了极点,但却毫不掩饰她口气中的讽刺。 因为她的一句话,雷竞骁如剑般飞扬的浓眉紧蹙,如黑曜石般的瞳眸中闪烁着猜测不透的光芒。深深凝望了易怜良久,他才道:“只要你道歉,我可以收回对你的封杀。”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 然对于他的退步,易怜仅用一抹白眼会以他,接着转身便离去。 望着快速跑到街道上,淹没在人群中的她,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袭上雷竞骁的心头! “该死的!” 老爸 时间飞逝而去,日子也一天天的过去。望着存折中迅速减少的数字,易怜简直心痛到说不出任何话来。违约的钱加上解约的钱刚好抵消,七年来努力存的钱付了剩余的负债之后,就变得少得可怜。 日子照旧过着,但是她却找不到任何一份工作。打电话给之前所结交的朋友,但无论制片人,导演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赶紧挂了电话,接着就是任她按破键盘都没有人接! 看来娱乐圈,她是混不下去了… 易怜头疼得倒卧在沙发之中,一想到还有两个小家伙要养,她就觉得生活仿佛回到了她初回国的那段日子穷途末路!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倒是无所谓,这些钱够她不用工作至少一年。但关键是孩子还在读书,不管是生活上学习上都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支出,而且还是必不可少的想着想着,一声叹气自易怜嘴角流露而出。 而恰巧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于是易怜迅速收敛起忧伤换为微笑。 “妈咪,喝牛奶。”易允斐递上牛奶。 伸手拿过儿子热好的牛奶,易怜却只是托在掌心中,并未喝一口。深深凝睇着穿着小熊睡袍的儿子,易怜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易允斐听话的坐到她的身旁,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妈咪…” “嗯?” “你恨他吗?” “谁?” “就是…”易允斐转头犹豫的望向素颜朝天,却仍美得动人的易怜。愣了良久道:“封杀你的人…” “…”这下,换成易怜愣住了。水眸灼灼望着平日里够老成的儿子,她蓦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瞒不了你。”虽然她已经竭力不在儿子女儿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但没想到儿子还是知道了。 “他…”易允斐看着转为苦笑的易怜,小心翼翼的道:“他是我们那混蛋老爸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闻言,易怜水盈的双眸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你…”他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不让小曦和小斐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她将学生时代所有关于雷竞骁的收集都放火烧了,然而千算万算,还是算计不了身为天才的儿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慈祥的将儿子搂入自己的怀中,易怜有些闷闷的道。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尽显柔和,平淡的表情波澜不禁。 尽情的吸收由易怜身上传来的乳香味,易允斐缓缓道:“我上了‘圣.比弗’的BBS,看了近十年校园里所发生的大事件,其中就有…” “就有我的丑事对不对?”她说得极其轻快,就像诉说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然而嘴角泛着的苦涩却泄露了她的痛苦。 “妈咪…”心思缜密的易允斐即使没抬头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他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 然就在他内疚自责之时,易怜再度弯起唇角道:“我恨他,但我也不恨他。” “…” “恨他是因为当年他践踏了我的自尊,打破了我对爱情的幻想。不恨他是因为他给我这个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你和小曦…” 即使现在仍旧恨他,但当初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怀孕,也不会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欲望! “所以…”迅速的收敛起自己的伤痛的往事,易怜温柔的摸着儿子柔滑的碎发道:“你也要感激他才对。” “……” 陷阱 和儿子聊过之后,易怜明显轻松了很多。一是不会再因为隐瞒这件事而感到内疚,二是自己压抑在心中的事有了分享的人。不过她紧绷的神经可没这么容易就松开了,因为她没注意到的是,当她将易允斐搂在搂在怀中之时,易允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 华灯初上,霓虹交错,魅惑的夜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人潮涌动的娱乐区,一家拥有十层楼名为‘尊贵’的pub尤为引人注目。外在采用的金黑相间瓷砖在灯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如它巍峨高贵的名字,偌大建筑表面镶嵌着一头狮子,彰显着令人不可忽视的霸气!流行于典雅的结合让周遭的俱乐部黯然失色。 尊贵内—— 一群身着黑色员工制服的男子吃力的抬动两个箱子搭乘电梯直达十楼,还来不及喘口气,一名严肃的中年男子就走进他们的视线,大声吩咐:“把水果先放在那,先去楼下把酒拿进来,少爷等着呢。” “是。”男子们一刻不敢滞留的又走进了电梯。 中年男子烦躁了翻翻白眼,最后朝着两个箱子走去。弯腰下身想要抱走箱子,谁知道箱子的沉重是他远远不能负荷得了的,于是低声咒骂了声,最后只能放弃转身离开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无人的走廊静谧的可以。 一分钟之后,摆放在一旁的两只箱子动了动,紧接着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一会儿,两抹娇小的身影由里面蹿出,望了望方向,其中一名道:“这边。” …… 没错,出箱子一溜烟跑掉的两个小鬼正是易允曦和易允斐! 只见,易允斐拉着易允曦肉嘟嘟的小手从安全通道直达五楼,再一口气带她跑到洗手间内,交代了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接你啊。”接着还不等易允曦点头答应,就松开她手跑开了。 只是天性顽皮,满脑子烂漫色彩的易允曦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在他前脚刚刚踏出洗手间,后脚就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了。 ※ 清澄的黑眸往外扫视一圈,在确定无人之后易允斐这才迅速的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走去。自信的观察着门把上安置的特殊防盗系统,接着从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指纹膜以及一张磁卡。‘啪嗒’一声,房门开启。小小的身子跻身进去并快速关上了门。 那个人竟敢封杀妈咪,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想着,易允斐连忙收起思绪,环顾四周。 偌大的房内装饰奢靡,古典的办公比比皆是,雪白的墙壁上更是随处挂满了出自名家手中的巅峰画作,无一不透着优雅豪华。 只是易允斐无心去欣赏这一切,晶莹的双眸将屋内布置扫视一遍,接着便迈开步子往那满满一橱的书架走去。双手环胸,凭着感觉,他很快就目光锁定在了第三层书架上的一本名为《金融与财经》书上。 吃力的一手抓着书架,一边努力往上攀爬将那本书拿出来,易允斐果然看到一个红色的按钮镶嵌在墙壁之中。丢掉手中已无用的书,他迅速按下按钮,接着跳下了书架。 只听得‘卡嚓’一声,书架的中心突然分出,两边各往左右移动。下一秒,一道暗门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蓦地,易允斐樱花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黝黑的眼中闪过精光。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不在他意料之中的是。就在他进入打开门进入里间的那一刹那,触动了地板上的设有的红外线… 哥哥 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看着装饰奢侈的走廊,易允曦粉嫩如樱花的小嘴中一秒都不间断的发出惊叹:“好大,好漂亮奥。”大人的世界对于孩童来说是新奇的,所以第一次见到,易允曦一会东摸摸一会儿西摸摸。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小腿有些酸酸的,易允曦这才想到哥哥交代的话。于是转身默默想回走,谁知,到处装饰得一模一样的包厢门,让她昏了眼。 “应该是这里吧?”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易允曦用分外深沉的眼神看着门上的那个‘W’字。她记得洗手间门上也有这样的字,所以…应该没错才是!小脑袋肯定的点了点头,易允曦踮起脚尖,就握向门把。一旋转,啪嗒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咦?”脑瓜子向昏暗的房间内望去,在看到沙发上那一抹颀长的身影之后,易允曦清澄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于是迅速从门缝中挤进去,就朝着那抹身影跑去。 “老公!” 一声熟悉稚嫩的话语传来,正与好友交谈之中的雷竞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肉团就突然冲进了他的怀中。 巨大的冲击让他闷哼一句,平津的心底骤然被激起浪花,脸色阴沉得可怕。垂下头望向怀中,正想破口大骂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之时,在看到是易允曦之后随即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的易允曦不顾雷竞骁沉冷的质问拼命挤进他怀中之时,与此同时,雷竞骁挂于胸口前的黑色钥匙项链突然闪现出一道猩红的光,瞬间在包厢内绽放地犹如罂粟一般妖冶。 “鱼上钩了。”坐于雷竞骁身旁,一名穿着银色范思哲西装,拥有比女人更胜一筹美貌的男人轻轻挑起唇,颇具兴味的看着神色不佳的雷竞骁:“不过ray,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婆?为什么我和蒙都不知道。” 深邃的眸一冽,雷竞骁垂睫望向恨不得融入他骨血中的易允曦,他重申:“你为什么在这?” 他向来不喜欢小孩的鼓噪黏人,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小鬼头他倒是不反感。 “是哥哥带我来的。”易允曦摇摇头,一边凑起脸,朝那张令她痴迷的脸上就‘啵’了一下。亲完还不忘了羞涩一下道:“人家好想你啊~可是妈咪都不准我出来。” “额…”不伦的一幕实在让某人恶寒,蓝宇晗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还不忘揶揄一顿:“你就继续在这和你的‘小老婆’在这里亲热吧,我和蒙先过去。” 说着朝一旁另一名兀自喝着酒的英俊男人扬了扬下颚就率先走了出去。 原本雷竞骁想先将怀中小人安置在这,但又怕她好动乱走到时候又被掴一巴掌,于是才万分头痛的抱着在怀中不安分的她跟了上去。 ※ 早就接到线人通知今晚对手杰森会派人来盗取天爵企划案的资料,所以一早他便连同费奇蒙,蓝宇唅两位好友挖好陷阱,好守株待兔。 冷漠的视线凝睇着光洁的地板上安静的躺着的一本书,雷竞骁浓眉紧蹙成一条线,纤薄的唇抿得紧紧的。 “打开。”望着那紧闭的暗门,他冷冷吩咐道。他倒要会会,杰森派来的是什么货色! 闻言,蓝宇晗上前用戴在小指上的尾戒放在门把下,一处小到几乎看不到的洞下一照。‘滴’的一声,暗门开启。 一股冷意迎面扑来,让三个大男人不禁哆嗦了下。灼灼目光顺着往地上看去,谁知倒影在他们视线中的竟是一个冻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白的小男孩。 三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一声焦急的童音响起:“哥哥。” 雷竞骁再低头一看,怀中早已没了身影… 妈咪 “ray。” 一声轻轻的低唤拉回了雷竞骁的思绪,回首望着唤他的人再顺势看向他手中的指纹膜与磁卡,雷竞骁不假思索的拧起眉:“这些就是全部?” “嗯。”蓝宇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紧裹着棉被躺在床上,渐渐恢复了红润血色的男孩道:“不过他真的是杰森派来的人吗?看起来不大可能哎…”这么小的孩子被派来盗取资料,有点…说不过去。 “你手里的证据是真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休息室内的氛围一度沉寂,偶尔能够听到房外易允曦的声音。正当两人各自暗忖之时,一声惊叫自门外响起,紧接着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身素白睡袍,平底鞋,头发微显凌乱的易怜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直接推开挡在她眼前的雷竞骁和蓝宇晗,直奔向床:“小斐。” 伸手抱起浑身颤抖的易允斐,易怜美艳精致的脸庞上是浓浓的担忧,水漾的眸中闪烁着泪雾。 “这是怎么回事!小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 当她正在为钱而烦恼之时,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她的弟弟妹妹在他这里。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哪知跑到女儿和儿子的房间一看惊人没人。于是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到了这里,怎想,身体一向比牛还棒的儿子此刻居然躺在床上,全身冷得就像死尸! 黝黑瞳眸中潋滟着难以猜测的情绪,雷竞骁望着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她,突然有种想要拥她入怀,好好安慰她的冲动。但当他一接触到她愤怒难填的视线后,那股冲动也随之而去。 “问你弟弟。”不想将更多的心思花在她身上,雷竞骁淡淡道:“你的弟弟妹妹在我pub里面逗留,我还没有找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姐姐算账,你就开口诬蔑我。如果不想见我律师,你就道歉。”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一见面就质问他!他不愿意,也绝对不允许! 凄楚双眸狠狠瞪着一脸高傲的雷竞骁,易怜正想说什么之际,怀中的易允斐一动睁开了双眼。 “妈…妈咪…”易允斐看着泪水决堤的易怜,颤颤的从棉被里伸出小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因为儿子的贴心,易怜的泪流的更加汹涌了。紧紧抱着他,易怜轻声问道:“没事,妈咪没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妈咪找医生?” 母子两之间旁若无人的对白让伫立在一旁的雷竞骁和蓝宇晗同时一愣。蓝宇晗俊美无铸的脸庞上满是数落不尽的震惊,而雷竞骁的脸上则是震惊外加冰冷。 这两个被他认为是弟弟妹妹的小孩竟然是她的儿子女儿?! 思及此,一股苦涩自雷竞骁的心底流淌而过,深沉仿若深渊不见底的瞳眸之中乍然浮现出苦闷,随即炽热的望向与易怜长得有半分相像的易允斐。 似乎是感觉到了雷竞骁那刺眼的目光,易允斐小脸突然皱起,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虚弱的摇摇头道:“我没事。妈咪,我们回去吧。”他的计划虽还没完成,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嗯。”易怜迅速点点头,然后抱着他便起身要往房外走去。谁知,在经过雷竞骁身旁之时,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璀璨如钻石的眸子对上盈盈水眸,来不及反应便听到一句低沉的话:“和我谈谈。” 威胁 ‘尊贵’十楼,总裁专属办公室—— 晚风挑逗着寂静的夜,纯白色薄纱窗幔扬起层层涟漪;漆黑的夜空望不到一颗明星,今晚注定着不能平凡… 易怜白皙修长的五指在不知觉间紧握成拳,下意识的拧起自己秀气的眉峰,假装淡淡迎向坐在牛皮沙发之中的那抹伟岸,实则心里早已紧张的要死。 “坐吧。”轻轻用下颚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雷竞骁看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闻言,易怜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有什么就说吧,我还要带小斐去看医生。” 湛黑如宝石的星眸透着点点冷意,倨傲如贵族一般的俊颜上却是不冷不热的表情。见她大有一副视死而归的模样,雷竞骁沉郁的心顿时见到了一束光。 “很简单,我有三句话,只要回答了你就可以离开。” 易怜翻翻白眼,差点被他的话给呛到,反应过来之后,只听得她的怒斥:“你要我回答我就得回答吗?凭什么?”这个自大的男人,到底为什么能这么高傲! 狠狠瞪了一眼他,易怜转身就想离开,却在听到他再度开口的话硬是给停下了脚步来。 “如果你不担心你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差的话…” 淡如清水的一句话飘进易怜的耳朵里,于是她很没style的转过身,直直冷瞪向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雷竞骁,敢怒不敢言。 很好! 见着她终于肯听他讲话了,雷竞骁也是趁热打铁,直捣黄龙。 “一,那个叫小斐的男孩是你的儿子吗?”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以身为人妇了。因为她实在太过年轻,加之又是明星,所以当第一眼见到那小女孩时,他自然而然把她当做是姐姐。 “是!”没有犹豫一秒,易怜只想早些结束与他之间的对话。迎上雷竞骁深不可测的黑眸,她补上一句:“他和小曦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是我亲生的。”反正他也不记得她,她自然没必要害怕他会认出他们。 如此坚定的表情语气顿时让雷竞骁一怔,荡涤着层层冰霜的眼底此时冷得更如十二月的霜寒,看一眼便让人觉得冰冻三尺这个词原来也可以形容人。 眼角抽搐一番,眼神微眯一下,雷竞骁接着第二个问题:“你结婚了吗?” “没有。”快速的回答完,下一秒易怜就后悔了!死死的瞪着神情舒展开来的雷竞骁,她恨不得找墙撞死算了! 她干嘛要和他解释,他是她的谁啊!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雀跃在他黝黑的眸底泛起,雷竞骁接着第三个问题:“那你就当我的小秘吧。” “小蜜?”易怜瞠大双眼,瞬间因为他的一句话给气红了脸:“我记得我之前就拒绝过雷大少了,追你的女人多得可以从中国排到美国,我想…” 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雷竞骁满脸浓厚兴趣的挑起眉:“你想错了,我说的是秘书。” 而他一说完,易怜就呆住了。没过半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她的脸上灼烧开来。 精致绝伦的娇颜绯红如蜜桃,让人欲念直升,晚风吹起她一袭素白睡袍,隐隐勾勒出她惹火的身材。 尽管只是望着她,雷竞骁都能清楚的感觉一股冲动从他胯下升腾起。所以为了保持镇定,他故意清清嗓子道:“小秘的工作就是端茶,泡水,整理文件,陪应酬…当然,如果你想陪睡的话,我也不介意。”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看她生气的模样。 “去死。”自大的种猪凭什么认为她会接受他的提议!易怜气冲冲的转身就想走。然在看到他幽幽从口袋中掏出的磁卡和指纹膜后,随即又停了下来… “这是你儿子留下的东西。如果不想我报警,那你最好乖乖答应我的要求。” 答应 “这个指纹膜上,磁卡上除了我的指纹之外还有你儿子的指纹,另外在暗室内的显微监控系统已经录下了你儿子的身影。虽然他还是儿童但倘若我到时候把矛头指向身为‘背后主使’的你,你觉得怎么样?” 浓密的墨眉轻挑而起,那双黝黑的鹰眸尽显锐利锋芒。刀削般的五官深邃异常,在灯光之下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贵气。 这个小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只要是他雷竞骁看上的东西,他绝对有把握把她变成自己的! 易怜精致完美的五官瞬间因为他的一席话给沉了下来,水漾如秋波的眸子紧紧瞪着一脸狂妄的他,心底骤然浮现起一股不安。 尽管她清楚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凭着雷竞骁如此自信她会答应他要求的神情,她也能知道小斐这次做的事情对于雷竞骁来说极为重要!当年雷竞骁为了一个赌约而夺去她的清白之身,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所以… “我答应。”在雷竞骁炽热的目光之下,易怜说出了他所要求的答案。盈盈水眸异常严肃的直视他,她接着道:“端茶倒水我会做,除此之外其余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做。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就这么办吧。” 现在的她山穷水尽,处境让她根本没得选择,唯有答应他的要求,她才有生的机会。所以就算是在恨他,自己也得放下往事朝前看。 “可以。”雷竞骁笑得邪魅,漆黑眸底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只要把她留在身边,他绝对可以让她做端茶倒水之外的事情… ※ 最后再与雷竞骁又谈了一些相关的事宜之后,易怜才在他欢愉的目光之下离开总裁办公室。而一出门,她就抱起躺在对面休息室中的易允斐和牵着易允曦就匆匆搭乘电梯离开了。 动作迅速,旁若无人到以至于一双深沉眸子自始至终都跟着她的身影转动,她都未曾发现… “ray,你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躺卧在真皮沙发之中,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蓝宇晗一手托着杯红酒,一手搭在扶手上懒懒问道。 “可能吗?”同样惹眼到令人窒息的雷竞骁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杯珍藏的洋酒。 “虽然长得不错,不过有小孩。”蓝宇唅惋惜的道,一边回头将目光投向坐在自己身旁,面无表情的男子:“蒙,你觉得呢。” 被唤道的费奇蒙微微一愣,睿智深沉的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色彩。将视线对准独自啜饮着洋酒的雷竞骁,他淡淡道:“不过,骁,你不觉得女人很熟悉吗?”另外,还有她那一双儿女,像极了某人 从她冲进他的视线起,她就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曾今见过她… “熟悉?”雷竞骁薄唇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倘若他之前曾见过她,那么她绝对早已是他诸多女伴之一。想着,他随即以一副戏谑表情看向真挚看着自己的费奇蒙:“难道你对她也有兴趣?” 闻言,蓝宇晗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不忘道:“怎么可能!蒙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清纯佳人,你忘了吗?” 说时,完全没注意到俊逸斯文的费奇蒙脸上有些僵硬… 回去的路上易怜并没有责问儿子为什么要潜入雷竞骁的办公室,而是把他先送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最后再确定他只是受了风寒之后便直奔家。 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的一双儿女。儿子虽然平时比较严肃深沉,但是却够聪明够伶俐,所以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 工作 回去的路上易怜并没有责问儿子为什么要潜入雷竞骁的办公室,而是把他先送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最后再确定他只是受了风寒之后便直奔家。 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的一双儿女。儿子虽然平时比较严肃深沉,但是却够聪明够伶俐,所以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 ※ 早晨,八点—— 踩着柔和的阳光准时步入caesar,当所有惊讶、愤怒、鄙夷的视线由四面八方传来,易怜始终保持着淡定的笑。不顾周遭人异样的目光,她举步欲进入人满为患的电梯。 谁知就在那时,站立于电梯前的服务小姐却制止她的行为:“易小姐,你该乘坐右边的总裁专属电梯。” 众人炽热的视线一度升级,易怜一愣,紧接着慢条斯理的点头往右边走去。身后聒噪的交谈声仍时不时的飘进她的耳朵,但对此她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不是她不恼火,而是在娱乐圈打滚了六年,她什么样的传闻没有听过?这点小流言,她还没有必要去解释。 想着,易怜也就跨进了大敞的电梯内。 ※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响起。 门内传出冰冷的两个字:“进来。” 没有任何预兆,易怜猛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看到那抹低垂着头正处理着手中文件的身影后,易怜包裹在黑色A字裙的修长双腿笔直的走到他的面前。 没有听到预料的报告声,雷竞骁猛的一抬起头,然在看到来人为易怜之后,黝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黑色OL装看起来时尚干练,一头长发高高绾起,精致绝美的五官上略施粉。浑身散发着纤尘不染的气息,仿若攀援在悬崖的空谷幽兰,灵净的让人不可亵渎,完美到就像一尊女神。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看到这张俊颜,易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口气也变得不好了。 “没错,是很意外。”雷竞骁邪肆一笑,丢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一边走出办公桌眼睛却仍直勾勾的盯着她:“要帮你泡杯咖啡吗?算是为你接风。” 易怜冷冷睨诮他一眼,冷语道:“不用了。”她怕喝了他的咖啡就会中毒身亡。 “我的工作呢?”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易怜干脆直捣黄龙。 看着她水盈眸子中升腾起的不厌,雷竞骁不怒反喜,对她的兴趣是更浓厚了。如果她不是有夫之妇,两个孩子的妈的话,他或许愿意与她交往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雷竞骁蓦地一挑眉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重新正了正脸色,他回到办公桌前,倾身按下一个键: “把王秘书叫进来。” ※ “我们秘书室共有四名秘书,其中包括我在内。你的工作只需要为总裁端茶倒水,挡电话就可以了,其余时间你一律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有切忌,不要随意走动。”身着套装的王贤听雷竞骁的吩咐为易怜介绍着她的工作。明明才刚二十五打扮得却像个老处女,刻板严肃的她看着易怜接连的点头,不时的皱起眉头。 “挡电话?”易怜懵了。她只听说秘书是为老板接电话的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挡电话这回事。 “挡掉那些专门打电话找总裁的女人。” 王贤隐藏在镜片后的锐利双眸一瞥她,易怜连忙点头称:“是。” 沉脸收回自己太过冷厉的目光,王贤默默的指向不远处靠窗的那个位置道:“从今天开始那就是你的位置。” “好。”易怜心虚的接受。反正她在这里也不会待多久,等到她抓到雷竞骁的把柄之后她就会离开这里,所以坐哪里都一样! 眼见着易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王贤原本就不甚的脸色更加阴沉的可怕。以极其犀利的目光将易怜上下扫了个遍,她最终冷冷道:“还有,不要以为这里是娱乐圈,依仗权势。在这里,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小秘书,所以不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否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听到没有。” “是。”深切感受到由对方传来的敌意,易怜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她喜欢着雷竞骁… ※ 听了王贤指派的吩咐,易怜原本以为工作会很轻松,哪想真的做起来,却是忙到她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光光是一上午,雷竞骁至少call了她有五次要她为他准备咖啡,而当她当着泡好的咖啡进去,他却又改口说要喝茶;当她泡好茶送进去,他直接来句不喝了…如此反复折腾下来,她前前后后至少跑了二十来次。再加上找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响,有时候她委婉的说‘总裁不在’,对方就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更有被她挂了电话的无聊者不死心的反复拨打了数十次…所以一上午,易怜忙到吃午餐时,才暂且得以喘口气。 “哎。”茶水室,易怜一手捶着自己发酸的腰际,一手将便当放在玻璃桌上,累得哀嚎连连。以往就算一天连赶四五个通告就不曾这么累过,今天她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累’了。 只是由不得她继续哀叹,肚子很不给力的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响。收回手将便当盖打开,呈现在她眼前的饭菜立刻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疲惫。 青椒牛柳、宫保鸡丁、素炒娃娃菜、腌黄瓜,色泽青绿引人食指大动。易怜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那美妙得完全不输于酒店厨师手艺的味道让她啧啧赞叹,顾不得形象可言,她一口气硬是将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的。 然就在她大口咀嚼着食物之际,一道冷冽戏谑的话语从她头顶传来: “真的这么好吃?” 抢饭 吹着冷气忙了一上午的雷竞骁处理完手中的文件,正要出去用餐之时,却看到了端着便当盒偷偷摸摸溜进茶水间的易怜。好奇心作祟的他于是便跟了上去,在看到她写满疲倦的娇颜之后,心中一下子有些闷沉。 难道她真的很累? 正当雷竞骁想着下午是否要放过她之时,看到她快速的打开便当盒,顿时一股食物的香气流转于室,惹人垂涎。 看着她迫不及待将食物喂入口中,那副满足的样子。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空荡,饥肠辘辘,于是想也没想就走了上去。 ※ “好吃吗?”清冽的星眸含着浅笑看着面前呆滞的可人儿,雷竞骁薄唇微扬。不等易怜反应过来,他快速的伸手抓住她夹着牛柳的手就往自己嘴里送去。 柔嫩的牛柳蘸着特制的酱,咬一口,香浓馥郁的口感流于唇齿之间,雷竞骁享受的点点头,,扬起一抹帅到爆炸的邪笑: “果然很好吃。” 温润的嗓音飘入易怜的耳朵,终于她回过了神来。惊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雷竞骁,她快速咽下口中的食物,冷冷道: “雷总裁有事?”方才的愉悦一下子因为他的出现而破坏了,易怜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言,雷竞骁瞬间因为她疏远的口气而沉下了俊脸。英气勃发的浓眉不自觉地向上一蹙,黝黑深沉的眸中透着冷冽:“有事。” “什么事?”听到这个答案,易怜心里虽然很不快,但却也还是放下手中的筷子。 飘忽的眼神停在她菜色丰富的便当盒中,雷竞骁用极其冷漠的话语道:“现在你就去香格里拉给我买一份便当,时间限定为二十分钟,如果你回不来,那别怪我把你送进监狱。”语气之中是毋庸置疑的绝对。 语落,易怜的脸色瞬间一变,差点失声尖叫。 天!二十分钟?!去香格里拉都要花个十分钟,二十分钟她怎么可能把便当买回来! 脸色一阵发白的她正想开口与雷竞骁商量商量,谁知他竟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卡地亚限量腕表,口中溢出一句话:“现在已经过了两分钟了。” 想要出口的话瞬间给吞进了肚子里,来不及收拾桌上的便当,她便冲了出去。 而雷竞骁望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嘴角露出撒旦式的标准笑容 事实证明,人得潜质果然是需要被逼着才能够激发出来的。从香格里拉一路开快车,超了两次速之外,在时针即将指到20的那一刹那,易怜气喘吁吁的推开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这是你要的便当。” “放着吧。”埋首于文件中的雷竞骁头也不抬的说道。就在易怜将便当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准备转身离开之际,他突然又抛出一句话:“对了,这个便当要不要你吃?” “为什么?”易怜下意识地问道。他可不认为他这是为了她好。 “因为”放下手中的万宝路签字笔,雷竞骁终于抬起头,精明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我把你的便当吃了。” “” 宴会 听完雷竞骁的话,易怜很想就这么冲上去给他来一巴掌。但为了自己的钱途着想,她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因为雷竞骁,易怜一下午是又饿又累,有苦不能言。不仅不能去买点干粮祭奠自己的五脏庙,还得等在电话机前不断安抚那些个千金名媛。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四点下班,一通电话又教她气的差点晕过去 ※ 华灯初上,夜色魅惑。星光点点在夜空之中绽放着万丈光芒,那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际,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而安逸。 一辆银黑炫目的劳斯莱斯房车停靠在市中心最豪华的‘爵世酒店’,一对身着华丽衣衫的男女各自从车的两边而下。女的靓丽,男的俊酷,顿时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穿着短到只包的住的dior晚装,易怜略施粉黛的娇艳之上是浓浓的不悦,她愤怒的瞪着身旁优雅高贵的雷竞骁,捏紧了双拳。 三个小时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一通电话打消了她回家的念头。忍着饥饿,不由分说的将她拖到美容店一番整改之后,接着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美目喷火,易怜压低了自己的声响,低沉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闻言,雷竞骁一觑她,淡淡道:“因为今晚你是我的女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 “神经。”易怜啐骂了声,立刻转身就想走。他想要她是女伴,凭什么她就得乖乖照做。 只是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一只强劲有力的臂膀就一把抓住了她纤瘦的手腕,顺势将她往怀中一带,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紧牢得没有一丝空隙。 “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被抱住,易怜顿时涨红了脸。她试图挣扎但力气根本不敌雷竞骁,于是只能作罢。 “做我的女伴,难道这不该是你这个秘书该做的事情吗?”清越的嗓音拌合着月色尽显魅惑,那戏谑迷魅的眼神扣人心弦,直直勾住易怜的魂魄。 “”易怜的眼睑抽搐一下,却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接着以淡淡的语气道:“那不知道总裁是否可以放开我,要是被狗仔队拍到的话,我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闻言,雷竞骁微微一愣,嘴角立刻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这样可以吗?”他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却并没放开在她腰肢上的手。 “如果我说不可以的话,你会放开我吗?”易怜自嘲的反问。 “不会。” 那她还能说什么。 ※ 一进入宴会场地,易怜就弄明白这是为了欢迎雷竞骁回国而专门办的欢迎会,而前来参加的全是caesar的重要干部和上流人士。 而打从雷竞骁搂着易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议论之声犹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 “elim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雷竞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这么亲密。” “我听说她为了雷总裁放弃了娱乐圈,难道这是真的?” “” 刺耳的议论声随处可听,不断地冲击着易怜的耳膜。她下意识的扳开雷竞骁禁锢住自己腰肢的手,然而他却像是故意似的,反而握得更紧。 认出 万般无奈,易怜只能也由他去了。她习惯的将垂落在鬓角的长发往耳朵后面扣去,纤薄的唇角扬起落落大方的笑,却不想那绝美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宴会中素有男人的目光,撩拨着心弦,同时也让身旁的雷竞骁脸色更差了。 “你是故意的?”危险的双眸半眯而起直视易怜,刀削般的俊朗容颜异常冷沉。 “什么?”易怜不明白的回眸一瞥,顿时落入一双如狼似虎的漆黑深眸。 晶莹璀璨的水眸之中未带一丝潋滟,直直就坠入他的心底,隐射在他的心头。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种吃醋的感觉? 雷竞骁的喉间莫名一股,半晌道:“算了。”说着松开了锢在她腰上的长臂。 意外的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一股酸涩突然自易怜的心底滑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荡。 “你随便去吃点东西吧,我还有事要办。”漆黑如夜的黑眸陡然闪过一丝慌张,雷竞骁直截了当的避开易怜的目光,接着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之下就往一旁走去,但走了两步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地,折身回来道:“如果一会儿你跑了,请你记得后果自负!” 一说完,就看到易怜气绝的表情。 对她的愤怒非常满意,雷竞骁邪魅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放肆的狂笑,接着才默默走到一边。 ※ 要她呆在这?怎么可能! 雷竞骁的背才刚刚对着她,易怜就有拔腿想要往外跑的冲动。但她前脚才刚刚迈出一小步,后脚雷竞骁又丢下这么一句,于是落下的右腿又直直的缩了回去。 闪耀着愤怒火花的美瞳瞪了雷竞骁与宾客交谈的场景,余光不经意的瞥到周围几个还用惊艳目光看着她的宾客,于是易怜快速收回目光并朝他们微微一笑,接着优雅的向一旁餐桌走去。 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桌上,放着来自由世界各国空运而来的饕餮美食。法国的鹅肝酱、牡蛎杯、焗蜗牛,意大利的罗马式炸鸡、安格斯嫩牛扒,日本的鱼子酱、生鱼片等等,举不胜数。 即使只是用眼睛看着,易怜就觉得胃里饿得好痛!捂了捂自己干瘪不断发出低小哀嚎的腹部,易怜一手抄起餐盘一手拿起夹子开始往自己的餐盘里夹美食。不一小会儿的功夫,餐盘中就堆得犹如小山了。 过去参加晚宴她都吃的很少,那是因为她是公众人物而必须保持完美形象。现在她已经退出了娱乐圈,自然没有什么限制了。 想着,易怜满意的停下手。正要转身找个地方进食之时,一具高大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挡住了她的去路。 易怜起初以为只是碰巧,哪想当她往右面前人就往右,当她往左面前人就往左。几次轮番下来,就算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相信这个凑巧,也必然不可能了! “先生”口气微微泛着愠意,易怜猛的一抬头,一张斯文俊逸的男脸庞倒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莫名的熟悉让自己心中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男人就道出了一句话: “当年那个女孩,是你吧” 巴掌 易怜认出他来了! 俊朗的外表不下雷竞骁。一头贴在光洁白皙的额角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即使让人就看一眼,也难以忘却他出色的长相。 只是… “先生,你好像认错人了。”易怜快速垂下脸,下意识的闪躲他探索似的目光,说着就要绕道离开。 “不可能的。”费奇蒙很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虽然当年她戴着一副遮住大半脸的眼镜和穿着保守的制服,但当前些天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认出了她。见着易怜匆匆要离开的模样,费奇蒙心中一急,接着道:“你是当年因为那个赌约而被骁骗上床的那个无辜女生。” 话语之中没有隐带一丝丝的疑惑,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闻言,易怜拖着餐盘的手不自觉地一颤,脚步戛然而止,痛心的目光向他投射而来。 无辜?他也知道她无辜吗?呵…如果当初觉得她无辜,那为什么还要把她作为赌约?为什么! 易怜埋怨的目光着实烧疼了费奇蒙的心,深邃的瞳孔一阵抽搐,他知道自己不小心揭开了她的伤疤,一股深深的懊悔打心底而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清灵的嗓音自易怜唇角溢出: “是又怎么样?” 描绘美丽的大眼镇定自若的凝视着因为雷竞骁而也时常出现在她心中的身影,易怜很是坚定的望着他道:“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懵懂的女生了。”懵懂以至于发蠢。 “我没想怎么样…”不知为什么,费奇蒙连忙解释道。还来不及任由大脑思索一番,他便再度脱口而出:“那对双胞胎是骁的儿女吧?” 声音不大,很快就淹没在了悠扬的音乐声中,然而却抨击着易怜平静的心底,让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此时就算不用言语,费奇蒙也知晓了答案。黝黑的眼底深深略过一抹愧疚,他轻声真挚的道:“对不起。”要不是当年他们幼稚的行为,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你觉得‘对不起’这个词对我来说有用吗?”易怜激动地朝他低声吼道,精致绝美的五官瞬间被愤怒席卷,从而杀红了双眸。死死的瞪着他约莫有一分钟,她才好不容易克制住内心的狂涌,重新恢复平静:“算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应该远离我…包括不把我儿女的事情告诉雷竞骁。” “我知道。”费奇蒙点点头,没有一丝迟疑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那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和我继续装作是陌生人吧。”即使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他们两个交谈了,但她也想和他保持…不,和他们三个人保持距离! 想着,易怜迅速的用笑容掩饰去自己本不平静的表情,举步便要向一旁走去。 谁知,就在她刚离开费奇蒙一步之时,一道妖娆的红色身影轰轰烈烈的向她跑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记凶猛的巴掌以及‘啪’的一声巨响自她脸上传来。 “不要脸的女人!”随着这一巴掌,一名女人快速抓扯住易怜整齐的发丝,嘴里还咕哝咒骂着:“敢抢我的男人,你不得好死!” 是林岚!传闻中雷竞骁的新欢… 记忆 脸上还残留的火辣辣的感觉与头顶撕裂一般的痛楚双重而来,易怜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来势汹涌的巴掌又快速的朝她扇来。 而当林岚那只涂着蔻色甲油的凌厉巴掌在距离易怜的脸不到五厘米处,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周围一阵到抽气声,下一秒开始议论纷纷。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易怜愣愣的看着抓住那只手的主人,心中五味杂陈,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这个前一秒还在于宾客交谈雷竞骁! 凄厉黝黑的双眸冒火一般盯着易怜白皙肌肤上那五指分明的掌印,浓密英气的黑眸自然而然的拧成一字,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冷冷的把目光转向打易怜的林岚:“你该庆幸我从来不打女人!” 掷地冷硬的一句话迸发而出,与此同时雷竞骁狠狠的甩开了那只手。 “啊…”一声惊呼,没有任何防备的林岚被甩到了地上。 而见着此状,易怜赶紧往后倒退了步,以免对方再度那她出气。 “你没事吧?”雷竞骁转眸望向一脸沉冷的易怜,伸手便想要抚摸她红了的脸颊,却不想易怜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接着说出一句: “我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总裁现在该关心的是林岚小姐才对。” 易怜过于疏远的话语让雷竞骁的脸色登时阴郁一片,那双璀璨的黑眸之中也似乎凝聚了某种愤怒。只是由不得他继续为此愤怒,一双长臂就已经勾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停止思考。 “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妆容美艳的林岚不顾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因为撅起红唇,娇嗔道。 闻言,雷竞骁冷冷的凝望着这张前几日还让他感到眷恋的脸蛋,现在只剩下了恶心。“滚。”冷不防的一个字出口,雷竞骁硬是将她钩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拿下。 “骁,你怎么啦。”见他的动作如此决绝不带一丝流连,林岚以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看着他道:“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人家找了你好久?” 林岚一口气的三个问题在雷竞骁本就不佳的心底升腾起一股冰冷。然而他只是冷冷睨诮着她悲伤的表情,半晌道: “爱?我从来没有。如果你要问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算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八个字——‘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阴鸷双眸冷冷流连在林岚惨白的脸上,他心中的满意一下子被提拔到了顶点。当他的余光在不经意间再次瞟到易怜脸上的红印,他毫不留情的道:“你要名利,我要身体,大家好聚好散。” 短短十四个字重重抨击着在场所有宾客的心,一时之间,万物静止,场内噤若寒蝉。 水盈的眸底黯然划过一道伤痛,易怜默默的看着林岚现在的模样不禁想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幕——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骁,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 ‘你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赌约而已。’ …… 过去的记忆如流水淙淙一般自心底最深处溢出,让易怜一下子就觉得沉重好多。沉闷的空气中夹带着伤感的气味,忍受不了这种氛围,她放下手中的餐盘转身就向大门跑去… 气他 漆黑夜空一望无际,繁星点点缀于空中,皎洁月光犹如银丝,层层洒向大地。 从宴会中跑出来之后,易怜就后悔了。 因为虽然此时已是五月的天,但晚上仍旧冷得冻死人,而她又是个怕冷不怕热的人。所以此刻她上下贝齿不住的打着架,她哆嗦得犹如深秋之中被大风刮下的落叶。再来她才想到自己没带钱包,倘若要她从这里走回家的话,她起码得走一个小时以上。倘若是平常的话她还可以打的到家然后让儿子出来付车费,但关键是儿子和女儿今天住在了张乐家… 正当易怜为自己的处境犯难之时,一件纯白的考究手工制的西装伴随着一道清越的男音落在她的身上。 “我送你回去吧。” 易怜惊愕的回过头,却发现方才还在宴会之中的费奇蒙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银朗的月光为他俊逸非凡的外表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扑朔且迷离。优雅高贵的脸上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给人以十分温柔的感觉。 有那么一刹那,易怜为他柔和的笑感到心跳加快,但当她看透他澄澈黝黑的双眸之后,她的心沉了下去。 “不用了。”与其让他送她回家,她宁可步行回去!说到底,她还是介怀于当年那件事。 似乎是早有预料会是这番答案,费奇蒙倒也没有生气,笑容依旧的他伸手抓住易怜正欲脱下手,他轻轻道:“让我送你回去吧,就当是偿还我当年的过失。” 易怜一怔,默默的看了他约有一分多钟。当她想要再度开口拒绝之时,一声暴戾而熟悉的男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放开她!” ※ 当他甩掉林岚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之后才发现易怜不见了踪影,于是心急火燎的他匆匆赶到外面,谁知道看到的竟是那副场面! 一双俊男美女站在门口,男的抓住女的的手,女的微微仰头看着男子,而男的回以温柔的笑靥。从他那个角度望过去,他们此时正深情对视着。不少路过的人都纷纷投惊羡的目光,那场面甚至美好和谐,好到该死! 雷竞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感觉到浑身血气往上翻涌,一股不知名的烦躁感自他心底溢开。一贯沉静冷漠的表情被打破,由不得他再多想便气势汹汹的跑上去。 “放开她!” 冰冷的大掌抓住易怜的手腕,雷竞骁硬是强将她的手从费奇蒙的手中抽出。 事先未有准备的易怜只感觉到手背一阵痛楚,一声惊呼还来不及飘出口,一声暴怒夹杂着冷漠的男音在她耳边回响起: “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刚刚不见一会儿,你就勾搭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你就这么寂寞空虚?!”雷竞骁愤怒的朝她吼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也不见知道自己到底是搞什么!只知道当他看到易怜与好友牵手的画面,他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让他不安焦躁。 因为他一席口不择言的话,易怜瞬间将诧异转为了愤怒!死死盯着三番两次逼迫自己的雷竞骁,她气得一把甩开他的手,道:“我就是不知廉耻寂寞空虚怎么样!”说着还伸手勾住费奇蒙的手臂,状似亲昵的在他耳边呼气道: “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赶紧走吧,别理这个疯子。” 挫败 易怜娇柔,暧昧的话语透过空气直直传播进雷竞骁的耳朵里,瞬间,脸色阴沉犹如乌云蒙顶。 易怜的一席话与快速转变的神情让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费奇蒙硬是愣了好一会儿。等到他反应过来之际,只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快要将易怜勾着他的右手灼穿,顺着望过去,才发现雷竞骁此刻的表情狰狞得可怕。 愤怒在心底犹如燎原之火,一烧着便不可收拾。只感觉胸口一阵强烈起伏,身体最深处一股骇浪掀翻,雷竞骁再也不受大脑控制地朝着笑靥如花的易怜吼道: “过来!” 低沉暴怒的嗓音掷地有声,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让进出酒店的客人皆为一惊,纷纷驻足投以惊愕的目光。而当看到这场戏的女主角就是前两天闹得风风火火的美艳女星elim之后,停留的人更多了,议论之声也随之掀起。 围观者们投以的各式各样目光让易怜很是不自在,水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难堪,但她依然高傲的微抬下颚,以一副女王的气势看着狼般危险盯着他的雷竞骁: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你没有权利。”现在就算是他再威胁她,她也不会屈服了! 耀眼的黑眸在星光之下璀璨锋芒,宛若黑宝石一般闪耀。不想再与雷竞骁有过多的言语,易怜冷冷的转过头,用与对待雷竞骁截然不同的表情含笑凝睇着宁静沉着的费奇蒙道: “我们走吧。”说着,松开他的手臂一个转身,以华丽的姿态直直往停车场走去。 而费奇蒙虽然知道易怜的话只是气话,但他愣着沉默了两秒,接着对脸色由红到铁青的雷竞骁投以一抹歉意的眼神之后就跟了上去。 直至易怜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雷竞骁才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 虽然易怜是当着雷竞骁的面说让费奇蒙送自己回去,但是才刚到了停车场的入口,易怜就站在原地不动了。诧异的费奇蒙上前询问,只见易怜愣愣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了句:“借我钱,我打的回去。”他就立刻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她的挡箭牌。 不过他并没有一丁点被利用的气愤,反而还觉得她做得太少。因为倘若对象换成他,在听到骁那一番口不择言的话语,他绝对会气的给他一巴掌。 所以当即,费奇蒙想都没有想就从随身钱包中掏出几张一百块递给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易怜只拿了其中的一张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望着她在夜空之下越渐纤瘦的身影,费奇蒙平静的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 Caesar,五十楼—— “咳咳…”一身素白纤瘦的身影伴随着一道猛烈的咳嗽声在七点五十九分踏入秘书室。易怜深深地吸了下鼻子,在其余三个秘书迥然各异的目光之下淡定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才刚刚放下手中的包包,还没来得及坐下,一声揶揄讽刺的女声随即传入她的耳朵。 “幺~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美艳女星吗?你生病不在家里待着,来这里干嘛?” 说话的是秘书室里除了王贤之外最年长的许佳。只见她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妖妖娆娆走到易怜的面前,精心涂抹下的美艳娇颜上挂着一层鄙夷之情。 闻言,易怜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被她这么漠视,心高气傲的许佳很是挂不住脸。愤愤的瞪了一眼整理办公桌的易怜,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份报纸,‘啪!’的一声就砸在了她的面前。 “看看你做的好事吧!抢别人的男人,真不要脸!” 道歉 深藏锐利的水盈瞳眸顺势一扫许佳所丢下的报纸,仅是一瞥,易怜的脸色就明显的变了。迅速拿起那份报纸,视线落在陡大的标题上:‘往昔艳星变小三,宴会之上当场被暴打’ 另外在内容正中央还附带了一张她被林岚掴掌时的照片,虽然照片上的她双眼被打上了马赛克,但由她精致的五官看来,任谁都知道那是她易怜! “这是哪里来的?” 平静的眼底沾染上一层愠怒,易怜猛的抬头灼灼望着神情嚣张的许佳,沉声问道:“我问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还能哪里来。”许佳不耐的看着她,殷红的唇角斜勾而起,道:“自己敢做就敢当,被媒体拍到还敢质问别人,你有毛病啊!”话语之中流露出对她的幸灾乐祸。 满脑子被报纸上的内容占满,易怜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肺部窜出一阵浓浓烟雾,让她不禁又咳了起来。 昨晚半夜塞车,让乘车到一半的她之得下车走路。衣衫单薄的她在晚风之中整整走了有半个小时之久才到家,而一回家就因为过度疲劳而睡在了客厅里,于是就病了。 易怜咳得撕心裂肺,惨白的脸色也因为剧烈的痛咳而泛着点点潮红,正当她打算起身去洗手间待一会儿冷静一下之时,一道冰冷的话语突然有门口传来。 “易秘书,总裁让你去办公室。” ※ 偌大的办公室优雅依旧,死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趋势。此刻,一双俊男美女正隔着一张由意大利进口的顶级手工桌,四目相瞪! 硬是强压下咳嗽的欲望,忍住一度传来的晕眩,易怜死死咬着银牙,倔强的望着跻身于牛皮椅中,长相俊朗有型的男子,道: “不知总裁有什么吩咐。” 昨晚他对她毫不留情的羞辱还萦绕在她的耳畔,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倘若不是他抓有她的把柄,她今生都不想再看到他! 闻言,雷竞骁纤薄的唇瓣轻轻抽搐了下。接着,一双如星似月的耀眼黑眸流连于易怜精致的五官,他蓦地蹙起了墨眉: “你还在生我的气?” 莫名道来的一句话让原本气氛就不佳的办公室一下子温度降到了零点。 易怜不温不火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道:“不敢,况且,我没有什么要生总裁你的气。” 公式化的回答让雷竞骁一下子气急攻心,虽然对她的表现很是不满,但他最终却也是极力控制住了。黑眸敛了下过于锐利的眸光,他正正脸色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用手推到她的面前: “打开看看。” 易怜不明的看着他,心中顿生疑惑。但她倒也没有立刻询问而是听他的话乖乖打开盒子——瞬间一枚蝴蝶造型的钻石胸针映入她的眼帘,流光溢彩绽放了一室。 “喜欢吗?”略带欢愉的嗓音中透着性感,雷竞骁深眸含笑睇着她。看着她呆滞凝固的表情,他错误的以为那是因为她太过于惊喜的表情,却哪知 拒收 钻石,金钱,名利。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至少在他认识和交往过的女人当中,没有一个是例外的。 但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无论他用其中的哪一样,她都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易怜精致绝美的五官因为他的话而瞬间表现出鄙夷的表情,涂着水润唇膏的薄唇微微向上一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总裁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毫不掩饰的轻蔑神情,雷竞骁微一怔,随即黝黑的双眸危险眯起,展露锋芒。 “我向你道歉,为昨晚的事情。”他稳住自己开始暴怒的心,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 昨晚他残酷羞辱的话语依稀在她的耳畔回响,面对着他毫无半分悔意的俊颜,易怜只感觉痛,连带的也加重了晕眩的感觉。 “我不接受。”在他深邃危险的视线之中,易怜从容的走到垃圾桶边将手中的胸针扔进了进去,同时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自她嘴边溢出:“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很抱歉,我就像那汪水,你昨天对我的诋毁我会永远铭记于心,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说着,易怜冷冷地看着脸色有红变青的雷竞骁,扬起自己的下巴,面露坚定。 “该死的,你…”从未想过她会用这种方法拒绝他,一时之间,雷竞骁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易怜才不管他呢! 努力撑起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身子,她强打起精神,以倔强面视他:“如果总裁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易怜一个漂亮的转身,极其优雅的迈出脚步打开房门离开了。 而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雷竞骁才愤怒的低吼了句:“fuck!”一拳头硬生生的砸到了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随之颠了两下,可见他的力度。 “该死的女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对着平静的门,雷竞骁狠狠的道。 他雷竞骁出生到现在从没有失败过,这次,他也绝对不会失败! ※ 易怜当然知道心高气傲,被女人视为神的雷竞骁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所以在说出那番话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原本她只要做端茶递水这些小活,但雷竞骁突然下旨,于是她的职位瞬间从‘小妹’变成了‘干部’。啥叫‘干部’?当然是拥有干不完工作的部下… 仅仅是一个早上,她的办公桌上就堆起了一幢小山似的要翻译的文件,粗略的估计一下,就算不吃不喝两天也干不完。幸运的是,那些翻译的文件全是要由中文译成英文的,这对于在国外住了三年的她来说算是小case,不幸的是,她要顶着发热的脑袋埋头在文件里干个几天几夜… 想着,易怜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雷竞骁那张挂着玩世不恭之笑的邪魅俊脸,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因为就算要她死在这堆文件里,她也不愿向他低头屈服! 生病 夕阳不带一丝留恋的卷走最后一缕余晖,于是黑暗成为主宰K市的主题曲。华灯初上,霓虹交错,绚烂多姿,夜正式开启… 雷竞骁站立于落地窗前,脚踩五十楼,任凭灯光打在自己的身上折射在玻璃上。漆黑的双眸睥睨着底下耀眼夺目的景色,俊朗有型的他有一口每一口的啜饮着杯中的红酒。 一整天,易怜那张绝美的脸蛋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无论他如何集中精力都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自己努力维持的威严在一点点的消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在她的面前统统见鬼去了。 他是怎么了! 浓密的墨眉随之拧起,心烦气躁在他脸上闪现而出。修长的五指紧捏着水晶杯,一仰头,他将杯中剩余的酒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中。 然而,火辣辣的灼烧感比起他的烦躁还是稍逊一筹,未能让他转移心思。 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个令他可笑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他爱上她了? 不,不可能! 几乎是下一秒,雷竞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今生唯一的挚爱只有那个弃他而去的女人,其余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 她对他来说,应该是挑战吧!正因为她不像之前那些女人对自己趋之若鹜,所以自己才会对她感兴趣。只要得到了她,她就会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了… 是的。 想着想着,雷竞骁的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借着自玻璃洒入房内的月光,他顺着垂眼望向手腕上那只限量rolex高级腕表,算算离下班的时间已过去了很久,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 出了办公室的门,雷竞骁并没有直接往电梯里走去。他下意识的往秘书室看了看,却发现平常这时早已黑暗的秘书室竟散着亮光。 难道有人没走? 出于好奇心,雷竞骁直直的往秘书室走去。然而在看到一抹埋伏在灯光下的身影之后,胸口立刻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似地,喘不过起来。 顺着他诧异的视线望过去,却见在不远处靠窗的位置上,一名体型纤瘦的女子此刻正紧贴着桌子,头倒在桌上。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较长的刘海挡住了女人的脸颊,但雷竞骁却不难猜出那人便是易怜。 “她为什么睡在这?”轻声絮叨,雷竞骁包裹在西装裤内的修长双腿齐齐向易怜走去。“咳咳…” 生怕易怜没有听到,他故意咳得很大声,哪知对方竟毫无反应。 “喂…”雷竞骁不耐的伸手推了推她的身子,一声痛苦的呻吟突然自易怜的唇角叹出。 心中顿时一股不安流淌而过,雷竞骁伸手捋过遮住了她脸颊的刘海,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后随即一怔。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一股炽热的灼烧自他冰冷手掌传来。 即使先前有过心理准备,但当雷竞骁清楚的感到那股灼烫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望着脸色惨白,毫无半点生气的易怜,心里一阵心疼流淌而过。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雷竞骁说着,弯身下腰将她打横抱起。纤瘦的身子抱入怀中,柔软无骨,毫无分量的体重让雷竞骁有种错觉,怀中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影子。 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她放在桌子上的包包拿起,雷竞骁带着她便转身往电梯走去。 爹地 地下停车场内—— 雷竞骁小心翼翼的将半晕半醒的易怜放置在车后座上,为她系上安全带之后,自己正要往驾驶座跑去之时,一声痛苦的呓语自易怜唇角流泻而出: “不要…不要送我去医院…不要…”断断续续的的话语若有若无,破碎得犹如一曲残缺不全的乐章。 头,好晕好沉,脑子就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的她几乎负荷不了。朦朦胧胧中,易怜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凑向自己,她凭着感觉抓住那抹身影,痛苦的摇摇头:“不要去医院…不要去。” 即使眼皮子掀不开来了,但易怜还是要求着对方。 殊不知,某人因为她的抗拒而铁青了一张脸。 “该死的女人,现在还挑!”一股遏制不住的怒火袭上心头,雷竞骁咬牙切齿的看着紧抓着自己胸口的一双小手,忿忿然的就要将它拿开。 但哪知,那双手就像是把他的西装融和了一般,任凭他怎么拉扯都无济于事。 一心为易怜的病情所担忧,一心又怕弄疼了她,被双重矛盾夹击的雷竞骁在做了第五次无用功之后,这才磨着牙齿答应:“好,不去医院!” 也不知道易怜是不是听到了,精致的小脸骤然勾起一抹虚弱的笑靥,接着双手便松开了他的西装… ※ 虽然雷竞骁不明白易怜为什么拒绝去医院,但是既然自己答应了她,那么他就不会送她去。坐进车里,正当他决定把她带回家之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从她的包里响起。他翻开包包一看,是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为‘家’之后,他按下了通话键。 还不等他说声话,对面就传来易允曦稚嫩甜美的嗓音。雷竞骁表明了自己的身后引来了易允曦一阵尖叫,万般无奈的随便地和她哈拉了几句,又趁机问明了地址之后就快速的结束了通话。 挂上电话后,不知怎么的,他吃味了,有种不想将她送还给她老公的冲动。但想到她不愿去医院有可能是希望老公照顾自己后,他只能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念头。 回首望了望因为高烧,小脸布上涔涔薄汗的易怜,雷竞骁快速的启动引擎往目的地赶—— ※ 北海花苑,205栋—— 白色洋房典雅不失气派,屋内装潢简单而大方。这是雷竞骁进门口对这个居所唯一的评价。 主卧室内,一律白色的家具看起来纯洁明了,不远处的窗台上摆放着许多盆栽,看得出主人优雅的小情趣。 “你可以走了。”当雷竞骁将昏睡过去的易怜抱到床上之后,易允斐就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鹰凖的双眸顿时一黯,雷竞骁目瞪口呆的看着将自己挤开到一旁的易允斐,下一秒,浓眉紧蹙。 这个小孩和他有仇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他才见过两面,雷竞骁总感觉他对自己充满了一股敌意。这让他很没面子,同时也很…不爽! 暗沉如明星般的深眸紧睇着一会儿跑进洗手间端水,一会儿又跑进厨房拿冰袋,此刻安安静而熟练地为易怜擦拭着脸颊的易允斐,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歪着头,他暗想了半天。突然,眸光发亮,扬起薄唇道:“你长得和我小时候真像。” 倾身上前,瞪大眼看着因为他的话,表情有些僵硬的易允斐,雷竞骁在心里暗想到:难怪他觉得眼熟,这么细细看来,还真是他小时候的翻版。 老成的易允斐冷冷的看着嘴角挂着似有非有笑意的雷竞骁,一抹不经意察觉的柔光在他澄澈的眼底闪过。他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一道突然传来的稚嫩童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老公~~” 耳熟的嗓音传来,却是与预想中不同的称呼。 雷竞骁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抹肉球就已经冲进了自己的怀中。 “嗯。”不自觉的闷哼一声,低头垂睫,只见身着粉色小熊睡衣的易允曦正用花痴似的眼神痴痴看着自己,眉毛瞬间下意识的更加拧起。 雷竞骁不自觉的一笑,掀起薄唇正想说什么,一道冷冷的话语突然自旁边插入: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 雷竞骁回头,却发现方才正在为易怜擦拭着的易允斐此刻冷冷的瞪着自己怀中的易允曦,老成的小脸上写满了严肃。 “因为人家听到了老公的声音。”易允曦笑嘻嘻的回答,双眸直视雷竞骁,大大的水眸眯成一条缝。 “对了,你爹地呢?”雷竞骁突然问道。他进房已经差不多有十分钟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见到让易怜守身如玉的男人。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拥有她!想着,俊颜上浮现出一丝嫉妒。 闻言,一旁的易允斐心一惊,连忙要出口制止,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易允曦不知所云的看着雷竞骁,摇了摇头:“我和大大没有爹地。”甜美的嗓音沉了下去,可爱的小脸染上一丝失落。 “没有爹地?”雷竞骁半信半疑的看着神色不佳的易允斐又将视线重新移到易允曦身上,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 机会 翌日,清晨—— 柔光点点泛进落地窗敞开的室内,晨风略带凉意抚过那纯洁优雅的蕾丝纱窗。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由内而外感到舒畅。 一下,两下… 易怜努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皮,疲惫的眼底带着一丝诧异。蓦地,她抚着自己的额头起身,却意外的摸到了一种凉凉东西。 垂眸望向手中的毛巾,那一只精致素净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是谁…一抹本不该出现于此的颀长身影出现自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硬生生的打断了易怜的思考。没过两秒,她快速的丢掉手中的毛巾,然后倾身上前快速抓住某人的肩膀摇了摇某人的身子。 “喂,雷竞骁…醒醒。”心中涌动这一股不知名的情感,也使得易怜不敢轻易去窥探自己的心。见那抹蜷缩在她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她不厌其烦的继续摇着,一边加大了分贝:“喂,起床了…雷竞骁,你听到没啊?” 可怜雷大少睡得像只死猪一样,压根就对易怜的呼喊没有反应。 无奈,易怜深深的吸了口气,从薄被中钻出来,正想给他来及佛山无影脚好叫他醒过来之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 “你是说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易怜毫无形象的因为这个消息而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道自己失态了。明眸一瞥紧闭而上的房门,她迟疑的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那他为什么会睡在我旁边?” “大概是太累了吧。”只看见换上一身制服的易允斐小小的背影在流理台前不断的移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随即传来:“昨晚他照顾了你一夜。” “什么?”嘴巴再度可以塞下个鸡蛋,易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目光惊愕的移到儿子身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照顾我?为什么是他照顾我,而不是你?” 也不能怪她会如此吃惊,因为往常介于她的明星身份,一般的小毛小病她根本不会住院,而那个时候就是儿子在照顾她。 闻言,易允斐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缓缓走下小凳子来到她的身边,递给她。 “因为我今天有考试,不适合太晚睡觉。” 接着儿子手中的粥,易怜便听到这么一句。 肯定有鬼! 表情微微一僵,再看向儿子平静的小脸,虽然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易怜就是不相信!默默的眯起眼盯着儿子有半分之余,她才妥协的收回视线,打算先祭拜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哪知舀起一口粥还没塞进嘴里,儿子如轻风一般不带任何一丝波澜的话又飘进她的耳朵。 “妈咪,你为什么不试着给他一个机会?” 易怜怔了怔,回眸望到儿子还是一如方才水波不惊的眼底,喉中一哽,她敛下眸:“我们之间没感情,况且…他也没再追我。”或许她可以骗自己恨着他,但她绝对没有办法骗过心思缜密的儿子。 没有追求,她又哪来给他的机会? 父女 雷竞骁是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给逼醒的! 黝黑的眸子缓缓睁开,伴随着脖颈与脊背传来的阵阵酸痛之外,还有那一抹教他不可无视的炽热视线。 错愕的目光将整个卧室给扫视了一遍,半晌,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考虑到那两个孩子要上学,所以他好心的毛遂自荐来照顾高烧的易怜,结果就是顾着顾着就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雷竞骁平生第一次有了窘的感觉。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自己的身旁,除了一床略显凌乱的被褥以及残留着的香味之外便再无其他。 人呢? 雷竞骁微微一蹙起浓眉,掀开身上的被子就下了床。然就在他走向门的那一刹那,才发现一颗小小的头颅挤在门缝中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一秒不眨的瞅着自己,而在这个家能做这样事情的人除了易允曦之外,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你在做什么?”上前轻轻将房门打开,雷竞骁一脸错愕的望着身高知道自己大腿的易允曦,接着弯身下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手臂上。 初次见面,他是讨厌这个叫易允曦的小孩的!不过随着见面的次数增多,他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花痴,由此他也不止一次的想到:自己将来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可爱。 想到这里,雷竞骁一贯冰冷的俊颜上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直把他怀中的易允曦给勾引得魂都没有了。 “嘶…”一阵猛吸口水的声音传来,易允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早安。” 闻言,雷竞骁带着疼宠的大掌揉了揉她一头毛绒绒的短发,接着笑道:“你还没有和我讲你为什么要趴在门上偷我。”这个小女孩总是能够让他感到欣悦。或许,他该定下来了… “因为大大要我不准来打扰你。” “大大?哪个大大?”雷竞骁问道。 易允曦小嘴一样,接着吐出两字“哥哥。”在这个家里,‘大大’这个名词虽然被她用来称呼两个人,不过能让她这么乖乖听话的却只有一个。 “是吗?”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与易允曦有着一模一样,却多了份严肃和老成的小脸,让雷竞骁觉得莫名心悸。 昨晚,他一边照顾着易怜一边想到的却是那个名叫‘易允斐’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总觉得他生的和他小时候好像,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虽然易允曦也挺像的,但那种神韵不对。 想着想着,一个念头窜进雷竞骁的脑子里。 会不会这两个小孩就是他泄露在外的种? 但也几乎是同时的,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就应该记得易怜才对!因为对于一些拒绝过他的女伴,他雷竞骁记得很清楚! 想到这里,雷竞骁甩甩头将脑子里这些不该有的东西一甩而空。 “我们去找你妈咪吧。”而后才对迷茫看着自己的易允曦一笑,接着就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窗外,那一轮红火的太阳缓缓自地平线上升起,高高挂在湛蓝的天际,红与蓝照相辉映,形成一幅绚烂多姿的油彩画。 风波1 一边开着车,雷竞骁纤薄的唇瓣自始至终都微微上扬着,一贯冷酷的眼底此时也是承载了无限喜悦,更别提俊酷有型的脸上挂着掩饰不去笑意。 就在不久前他抱着易允曦出房门后,原本以为易怜见到自己要不就赶自己走要不就是指着他大骂一通‘占她便宜’,没想到她竟然朝他微微一笑还邀请他共用早餐。受宠若惊的他,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她那倾城一笑。 然而雷竞骁的欢愉并没有传染到身旁的人。 易怜看着傻笑的雷竞骁,不禁拧起了好看的秀眉:“你到底在笑什么?”说着,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方才要给他好脸色看了。 闻言,雷竞骁转头深深望向她,笑意更深了:“因为我想笑。” 易怜翻翻白眼,很有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方才倘若不是儿子的那番话,她是绝对不会邀请他共用早餐的。不过想到餐桌上他孩子气地和女儿抢食的画面,她又不禁啼笑皆非。 他或许不是个好男人,但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他临走时,儿子眼底流露出不舍的一幕,易怜就觉得心被揪紧了。虽然儿子的真情只是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明白其实儿子也是希望雷竞骁能够认自己的 从小没有给他们一个父亲,这是她的错。现在他们长大了,或许她可以 盛满复杂与忧心的水盈双眸望向仍是笑靥绵绵的雷竞骁,易怜在心中暗想道:或许该是把真相告诉他的时候了。 ※ 时光飞速流逝,一转眼的时间,已过了一个多星期—— 这个一个星期以来,雷竞骁对着易怜穷追猛打,不时就找理由把她给约出去吃饭要不以工作之名带着她到处走。而易怜的态度虽然仍就是冷冰冰的,不过有时也只是抱怨个几句最后还是应了雷竞骁的话。 每次用餐之时,她都会借口问他有关于高中时期的事情,例如:有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骗了哪个女生啊?为的就是想要让他记起他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从而说出小斐和小曦的身份。但是可惜的是,易怜得到的总是失望。雷竞骁就好像是抹去了那段记忆,绝口不提 某日的午后—— 寂静仿若无人的秘书室内,‘砰’的一声巨响,一名长相妖艳却装着老成严肃套装的女人随声而起。 掩饰不住愤怒的美眸近似喷火,易怜五指紧握成拳,死死的瞪着安静下来的电话机,头顶冒了烟。 一切情节都与她的预料脱了节,唯有这份接听来自世界各地女人电话的工作没有改变!工作一个多星期以来,每天她都得忍受种种女人的辱骂和诅咒,而真正该被骂的人却坐在办公室里悠哉地吹着冷气喝着咖啡! 想到这里,易怜不禁又感到腹部一阵疼痛,温度正在她的体内渐渐流失,光洁的额角也开始冒出涔涔汗水。 不行。 捂着越来越痛的肚子,易怜撑着身子坐了下去,脸色苍白,红唇失去血色。 在这么下去她会死的,还是提前早退好了。 想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快速的从抽屉中拿出便利贴 风波2 女人一个月,总要痛个那么一两天。只是易怜不知道的是,当她这么一走,身后便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明媚的阳光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直射入室内,点点光斑就像调皮地孩童在人身上跳跃着。室内,凉气阵阵,与室外高达36度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某人却并仍旧感到火热 美目之中是隐藏不去的怒火,易怜双眸瞪大死死的看着正在自己位置上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许佳,沉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言,许佳抬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继续翻找着,冷冷道:“没长眼睛吗?” “没长眼睛的是你才对吧,这明明是我的位置,你的位置在那边。”易怜如葱白一般的纤指往南面座位指去,精致绝伦的五官之上是浓浓的厌恶。 自从早上进公司开始,她就忍受了无数的白眼,好不容易挨到午餐时间,谁知道还没进餐厅里面就传出了她的名字接着是一连串不雅的话语。饥饿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草草的在公司外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就回秘书室,谁知道才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人的翻她东西! 这怎么能叫她不气呢? 只是,明显的许佳并没有把她的怒气看在眼里。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缓缓停止动作,双手叉腰一脸高傲地看着易怜骂道:“你这算是做贼心虚吗?怎么?有胆子做就没胆子承认啊?不就是个过气的三流明星,靠着上总裁的床才爬到这里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拽毛拽!” 看着她嚣张至极的模样,易怜秀气的眉有紧蹙而起。如黑宝石般璀璨水盈的双眸死死瞪着许佳,突然,她一解眉头,抬起自己的下巴睥睨着许佳:“是啊,我是个过气的三流明星,我靠着上总裁的床爬上来,而你却要奋斗个好几年,为什么?因为你没资本。” 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了,易怜也知道最有利的回击不是对骂,而是刺痛敌手的弱点。 “你是在骂我丑吗?”许佳脸色煞变,眼底近似喷火。 “我没有。”易怜会以一抹不屑的笑,甩了甩自己一头乌黑秀发,别有意味的看着她:“不过你要对号入座的话,那我可没有办法。”说着耸耸肩,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 “贱人!”恼羞成怒的许佳口不择言,浓妆的脸上扭曲了五官。她伸手就想朝易怜掴去,但是手才举起,她却又一忍,落了下去。瞥着比自己漂亮百倍的易怜,她轻哼道:“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一会儿等总裁到了,看你还怎么拽得起来。” “你什么意思。”笑容骤然凝固在唇角,易怜正正脸色,冷冷问道。虽然许佳这段日子来对她的态度并不怎么好,但是也没和她撕破脸。但是今天却敢这么得意的当着她的面翻她东西,可见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事情。 “呵,你在装傻吗?”许佳嘲讽厌恶地看着易怜,接着一字一顿的道:“你偷跑进总裁办公室偷走了机密文件,这已经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了,趁总裁还没亲自赶你走之前,识相的话就早点滚蛋吧!” 说完,便扭腰摆臀地离开了。 误会 易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怪,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昨日,雷竞骁办公室的机密文件被盗,而门外的监控系统拍到她出入雷竞骁的办公室的画面,然后所有矛头,舆论就指向了她。 她被当成了小偷! 对此,易怜只是甚感好笑,便一笑置之。然而当午间她正要上洗手间之时,一通来自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将她召唤了过去 ※ “你这是什么意思?”璀璨的水眸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易怜双手紧紧蜷缩成拳,表情沉重。 阳光折射进屋内,柔和了一室过于凄冷的办公化装扮,高档的家具在斑斓光点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依旧是一袭手工制亚曼尼西装的雷竞骁负手而立,背对着易怜,高大健硕的身子在日光下形成一种难以碰触的保护膜,无形之中给人以压迫感。 闻言,半晌雷竞骁缓缓转过身来。 拾起敛下的眼睫,露出那一双深不可测犹如深渊一般不见底的黝黑双眸,一道锐利锋芒的视线直直向一脸扫视而去,下一秒,纤薄的唇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就你所想的那样。” 贵族一般倨傲有型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出口的话语自是带着一种汹涌的暗示,让人防不胜防。 易怜的脸色在听到这冷冽的话之后随即变得难看起来,她一指电脑上重复播放的画面,道:“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深邃黑眸顺着往屏幕上一看,雷竞骁的眼角在不自觉中一阵抽搐,喉咙哽了哽,紧接着哑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画面上重复地播放着易怜偷偷摸摸的进入办公室,然后翻寻他的办公桌的片段,这样一幕,即使他再怎么想为她辩解,怕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你把资料还回来,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寒意刺骨的一句话将易怜打入了无底深渊,顿时将她觉得身置冰窖,冷彻心扉。 易怜默默的望着以冷酷不羁姿态睥睨着自己的雷竞骁,心中失落感一股股地涌了上来。 她在期盼什么?期盼这个男人会相信自己的话?呵 思及此,易怜甩头将脑海里不该有的一甩而去,接着面色坚定的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把你那所谓的资料还回来。”对他这几日来产生的好感一点点的在心中流逝,易怜突然觉得好难过。 语落,雷竞骁的脸色铁青,浓密的墨眉紧蹙而起,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他问。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做过!”易怜坚定的回答。 “好。”雷竞骁突然点头应声,接着沉默了半晌又道:“我会找人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地,但如果真的是你,那到时候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还有,最近几天你不用来公司” 雷竞骁接下来说的什么话易怜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当自己听到他那一句‘最近几天你不用来公司’她就听到了自己心‘卡嚓’碎掉的声音,接着耳朵就自动屏蔽他的话,大脑处于死当状态 谈谈 只觉得耳边不断盘旋着雷竞骁的那一句话,易怜精神恍惚的走出雷竞骁的办公室。回到秘书室,其余三名秘书都纷纷对她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就连一向以严肃著称的王贤的眼中也是掩饰不去的鄙夷嘲讽。 反正各个都看她不顺眼,就连雷竞骁也赶她离开这里,这不刚好了吗?!反正她最初的目的不就是让雷竞骁放过自己吗?!易怜在心中暗想道,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自己失落的表情,以高傲的姿态回到座位上。 迅速的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易怜决然的望了她们一眼将她们可憎的面目深深烙刻进自己的心中,最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 走出caesar,刺眼的阳光射进瞳孔之中令她不适的眯上了眼,抬头仰望那耸峙云霄,巍然屹立的高楼,易怜心中异常之寒冷。 半分钟后,在进进出出的员工们异样的眼神中收回自己的视线,她将包包往肩上一甩便迈出脚步离开。哪想,才刚刚走出一步,就撞上了迎面匆慌走来的人。 “小心。”温柔的话语流转进耳,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在紧要关头扶住了她倒向地面的身子。 “谢”另一声‘谢’字还未出口,易怜便被映入眼帘的身影被怔到了。半晌,她就像是逃避瘟疫似的离开来人温暖的怀抱,表情微怔。 对于她特意疏远的态度,费奇蒙无奈的苦涩一笑,心中俨然升腾起一股失落。埋藏着镜片之后的深眸上下将易怜打量了遍,他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靥:“是去见雷了吗?” “嗯”易怜下意识的点点头,点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告知他的必要,于是又沉默了。 即使不去猜她的心思,一向心思缜密的费奇蒙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非常介怀于她的冷漠。 “要去哪?我送你。”他温柔的说道,儒雅俊逸的脸上堆起比阳光还要柔和的笑意。 “不用了。”易怜迅速的摇了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费先生,我想我们不熟,况且那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也原谅你的。只要你不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别人,我就对你很感激了。”这也是她唯一想要拜托他的事情。 费奇蒙无声的看着她,笑容渐渐泛着忧伤。望着她精致绝伦的容颜,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拨开云雾见了青天,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可是窥见她眼底的那份不耐烦,那股激动顿时变成了失落。 见着她微微欠身欲离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纤臂,道: “和我谈谈吧。” 易怜用万般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很想就这么甩手而去,但奈何费奇蒙的手劲是如此之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气氛一下子僵滞的紧,尴尬在两人之间徘徊。 望见他真挚而诚恳的黑眸,易怜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帮助 市中心,一家名为M&C的咖啡店内。 摆脱了室外的高温,凉气习习迎面吹来,浓郁醇厚的咖啡香充斥着布置优雅的咖啡店,正是用下午茶的好时候。 费奇蒙见易怜没有点餐的欲望,就私自为她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可一块提拉米苏。点过餐之后,两人随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旁,开始了沉默。 “你想要谈什么?”水盈的眸子一扫服务员端来的精致甜点,易怜淡淡的将视线投向对面神色拘谨,笑容儒雅的费奇蒙身上。 “先吃点东西吧。”她毫不掩饰厌烦的表情深深打击到了他,费奇蒙尴尬一笑,接着道:“听说这家的甜点很好吃,尤其是提拉米苏做的” “不用了。”看着因为被自己大段话而笑意僵在嘴角的费奇蒙,易怜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于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端起餐盘,插了一小口提拉米苏放进自己的最终,顿时一股苦涩夹杂着甜蜜在口腔中泛开。 “可以了吧。”在费奇蒙稍稍变好的目光之下,易怜放下餐盘,又拿起咖啡轻轻呷了口。 见她的表情不再似之前那般冷漠,费奇蒙这才清了清喉咙道:“我想帮你。”隐藏在镜片后的深邃黑眸绽放出柔柔之光,完美有型的唇角在半空之中扬起一道优雅的弧度。 “不用了。”听到这里,易怜觉得已经再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我已经不恨你们了,真的,你没有必要为你们曾今做过的事情赎罪。”说着,她便要站起身。 “不是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并不是为了赎罪。”费奇蒙连忙制止道,一边焦急的道:“我知道雷对你下了封杀令,所以你才不得已退出了娱乐圈。如果你想重返娱乐圈的话,我可以帮你。” 闻言,易怜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半晌,她拾眼望向费奇蒙,才发现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诚恳而真挚。脑海之中蓦地浮现出不久前雷竞骁冷漠俊酷的脸颊,她暗想了会儿,接着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 夕阳西下,余晖万丈,晚霞绚烂,弥漫天际。 白色的宝马缓慢驶进北海花苑,易怜并没有让费奇蒙将自己送到家门口,而是在小区的入口处便让他停了车。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易怜没有半分的迟疑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考虑好的话,给我电话。” 身后传来费奇蒙温柔如玉的话语,易怜微微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而是径自走进了小区。 一边走着,易怜一边想着费奇蒙下午在咖啡店说过的话,从言语以及动作上易怜看出他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补偿她?不,他先前已经说过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了,那他到底是为什么? 想着,易怜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索性干脆不想了,也省得自己再这么头疼!于是低垂下头,更加快脚步的往自家走去。 只是当她才转弯进入自家,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之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炽热的目光传来。她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却见在正对着夕阳的地方,一抹修长的身影正倚靠在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上 嫉妒 绚烂的霞光打在他修长的身形上,再加上他垂眸沉思时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童话里所写的忧郁王子。但易怜知道这只是假象而已。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雷竞骁似乎同样感受到了易怜的诧异的目光,他微微的抬起头,四目相视,一股复杂的情感在他黝黑深邃的眸中交织着,继而黑眸危险的半眯起。 雷竞骁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可匹敌的王者风范,他的目光太过于放肆的危险就像是猎人盯准猎物时的眼神,而自己,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暗藏锋芒的锐利双眸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底又给挑起了波澜,易怜直觉性的转身就将钥匙插进钥匙口,推开门往里跑,就在她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条包裹在亚曼尼西裤内的腿已快她一步抵住了门。 “我们谈谈。”深邃的眸光泛着潋滟,凿刻出的俊朗五官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表情。 “没什么好谈的。”今天,她已经谈得够多了:“请你松脚,我很累,我想休息。”易怜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然而听了她的话,雷竞骁根本没有一点想要移开脚的意思,而是冷冷的觑着她,隔着一层门板一条巴掌大的缝,问道:“去哪了?” “和你没关系。”易怜突然有些头疼了。 “和费奇蒙在一起?”雷竞骁再问。其实中午易怜离开的时候他就在窗边看着她跟费奇蒙离开。 易怜哽了哽,漫不经心的答:“是又怎么样?” “去了哪里?”雷竞骁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这下,易怜仅剩的一点好脾气都被雷竞骁给消耗殆尽了!她死死的瞪着雷竞骁,忽然道:“请问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去了哪里,去见谁,和谁干嘛了,都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一口气的把想说的都给说完,易怜气的浑身发抖。 有那么一刹那,雷竞骁被她愤怒的情绪给怔到了。但没过两秒,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嘴脸。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就是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雷竞骁霸道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就像是被刺激了似地,气的无厘头。 “毛病!”易怜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顺便白了他一眼。 一阵沉默袭来,两人无言对视。气氛硬是僵持了好一一会儿,雷竞骁突然叹了口气,脸色松了松。 “说吧,你想要什么。” 闻言,易怜很想就这么给他两个耳刮子!但是一想到要是松手的话他有可能会冲进来于是也只能作罢转而快速的道:“自由。”说完还不忘附带一句:“如果给不起,就请你转身,离开。” 语落,雷竞骁的脸色铁青。 他身上所散发的寒冷让易怜轻轻一颤,错愕的目光向他投去。却见他一改脸色,一抹复杂在他眼底闪现而出,接着掀起薄唇道:“当我女人。” 看上 答案呢?答案当然是…易怜二话不说送给雷竞骁两个字‘滚蛋’! 趁着雷竞骁因为自己的答案而愣怔之时,易怜快速的将他抵在门口的脚给踢了出去,接着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用力把给门甩了上去。 而生平只有女人倒贴自己的雷竞骁硬是在门口愣了半天,死死地瞪着紧闭的门有两分多余未果之后,才咒骂了一声掉转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 华灯初上,夜色糜魅,夜就像一条狂蟒侵吞大地,将万物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潮涌动的市中心,人声依旧鼎沸;霓虹闪烁,流光溢彩,灯红酒绿,一切都暗示着夜,正式的开启—— 一家名为‘尊贵’的pub内。 流转的彩灯下,一名名只着寸屡,衣着暴露的女子们在偌大的舞台上扭动着她们曼妙的身躯,不时地朝着台下的看客们抛着媚眼;台下,一位位身着名贵西装的男子们两手各抱着美女,左亲一口右捏一下,尽情享受着狂野的夜… 身为‘尊爵’三大股东之一,蓝宇晗自是不会让肥水流入外人田的!任凭一名几近全裸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挑逗着,他都能面不改色。星璨的双眸懒懒往自己的坐旁边一瞥,他漫不经心的道: “ray,我是欠了你几百万吗?为什么你要给我一副‘死人脸’,你是存心触我眉头是不是。”搞什么嘛!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看得他都觉得现在是寒冷的一月而不是热到死的七月。 闻言,雷竞骁冷冷的一觑他,却也没有说完。而是仰起头将杯中剩余的伏特加给如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之中,接着冷峻的目光向不知哪里射了去。 看着他一副拒人于三千里之外的表情,蓝宇晗无趣的耸耸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发现他看着的人竟然是费奇蒙! 心中一怔,他像是明白什么似地点点头,接着冲着正与女伴轻声交谈的费奇蒙就道: “蒙,今天叫你来的不是你身旁那个妞,而是我!” 语落,费奇蒙淡淡一瞥他接着继续和身旁女伴说了什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伴起身离去。他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不是和你的女人在调情吗?”费奇蒙优雅一笑,俊逸斯文的脸上笑容浅浅。 蓝宇晗哑口无语,蓦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的脸一阵猛看:“你今天心情很好?” 费奇蒙稍稍一愣,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一张倾国倾城,精致绝伦的容颜,于是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之际,一道冰冷的话语却兀自的插了进来。 “和女人鬼混了一天,当然心情很好。” 蓝宇晗和费奇蒙闻言望过去,却见原本独自喝着闷酒的雷竞骁不知何时正用一副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费奇蒙,刀削般英挺的脸上是浓浓的讥嘲。 即使不用去特意问,费奇蒙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他默默的看着他想要解释,但在看到他承载着暴风雨的黑眸之后,立刻噤了声,选择沉默。 “哼!”把费奇蒙的无视当成了高傲,一股愤怒油然而生。‘砰!’的一声,雷竞骁将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上狠狠一砸,随着站起了身。 鹰凖的目光难掩犀利,炽热的目光紧紧锢着费奇蒙的一举一动,雷竞骁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低声嘶吼道: “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吃醋 原来费奇蒙想要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可是雷竞骁如此霸道地当着众人的面宣告主权,这让一向心平气和的他也不免愠怒了。于是倏地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仰起头望向他。 当四目交集于空气之中,一股电流随即在他们之间窜动。双方互不相让,弩拔剑张,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喂喂,有话好好说嘛…”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蓝宇晗不得不开口制止他们。一把推开坐在身上的女伴,他起身伸出手臂压向两人的肩膀:“先坐下来再说。” 虽然他也很好奇雷竞骁口中的女人是谁,不过… “哼!”一声冷哼自雷竞骁纤薄的口中溢出,他愤怒的打掉蓝宇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重重的坐了下去,拿过桌上摆着的整瓶伏特加就往口中灌,看的蓝宇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 而相较于雷竞骁暴躁恶劣的态度,早已习惯控制自己脾气的费奇蒙倒是要温和的多。轻声对着蓝宇晗说了一句:“没事。”就也坐了下去,只是同时也开始喝起了闷酒。 中立的蓝宇晗无言地看了看两个死党,对女伴说了些什么,等女伴离开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服,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 而围观的众人因为一下子缓和的气氛,也纷纷收回了实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happy。 ※ 死寂的气氛依旧沉闷的令人窒息,而夹杂在两人中间的蓝宇晗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天生就是好奇宝宝的蓝宇晗自是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浓密英气的眉毛向上一翘,他认真的看着费奇蒙道:“既然ray不说,那蒙你说好了。” 从前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之间都不会以怒相视,没想到这会竟然破了例,这实在让他感到新鲜啊。 “没什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费奇蒙回以一抹牵强的笑,若有所思的看了雷竞骁一眼。 “无关紧要的女人?哼。” 说话的人并非是蓝宇晗,而是雷竞骁。 只见雷竞骁一手拿着已经灌掉半瓶的伏特加,一脸讥诮的望向费奇蒙道:“什么无关紧要的女人值得你放下重要的工作和她鬼混,然后又把她送回家?” 一想起傍晚时分易怜从他车上下来的情景他就怒火中烧,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很不甘心。再加上她没有半点犹豫就拒绝了他,足以让他恼火个一晚上了。 凭什么她高兴的和男人约会而他却在办公室里因为她的事情而忙得不可开交,凭什么她对别的男人能够小脸相迎,而独独对他报以冷脸讽刺! 想到这里,雷竞骁气急攻心,又拿起酒瓶一阵猛灌。 “蒙,他说的是真的吗?”此时,蓝宇晗吃惊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蒙从十八岁开始就以工作事业为重,因为工作还推掉他们好多次聚会,没想到现在竟为了个女人而放下他心爱的工作,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闻言,费奇蒙讳莫高深地睇着雷竞骁,脸色僵了僵道:“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同游 费奇蒙的那一句‘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才刚刚落地,“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 众人吃惊的望向声源处,却见一名长相超卓俊朗,外表堪比阿波罗的男人手拿着一只碎掉了半边的杯子,刺眼的鲜血正从他的掌心顺延流下。 众人接倒抽一气,随即议论犹如洪水一般袭来。 蓝宇晗目瞪口呆地因为愤怒而把杯子捏碎了的雷竞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是这回不再选择息事宁人。眼见着局势更加复杂,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他连忙吩咐经理清场。 不待多久,前一分钟还人满为患的舞池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偌大的pub只剩下蓝宇晗,雷竞骁,费奇蒙,还有留下来准备善后的经理… 当俊美无铸的蓝宇晗气势汹汹地猛灌了口酒,正打算说:“你们可以开始打了。”之时。 雷竞骁竟然倏地一下站起身,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费奇蒙就往出口走去。可怜最无辜的蓝宇晗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一句:“走了。”再往旁边看去,早已没了费奇蒙的身影。 … ※ 翌日—— 易怜熬着夜思索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拒绝费奇蒙的好意。所以一早便打了个电话给费奇蒙告诉他自己的答案。哪想,放下电话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费奇蒙竟然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前,把刚刚被女人从床上拉起来的她给吓了一跳。 费奇蒙异常激动地抓着她的手问她为什么不要他的帮忙,易怜惊慌呆滞的看着他无言以对,还好儿子及时出口帮她解了围。 “今天妈咪要带我们去游乐园。”小小的易允斐非常老成地看着面前长相斯文俊逸的男人道。 而费奇蒙虽然在此之前与易允斐见过一面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为他与雷竞骁如出一辙的长相而惊叹! “是吗?”费奇蒙一脸善意地看着挡在易怜身前的易允斐,接着不经过大脑思考就问道:“我可以加入吗?” 一说完,全场寂静,三人纷纷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就连费奇蒙也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 “…你在开玩笑吗?”易怜夸张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道:“费先生,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自己原谅你了,你也不再欠我什么了,你没必要…” 只是还不等易怜把话给说完,费奇蒙就提前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在补偿你。”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让易怜又是一怔,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晶璨的双眸深深地打量着他,易怜迟疑地道:“那你是…” “我…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们一起玩。”被她透析式地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费奇蒙一边闪躲着,一边为自己解释道:“自从回国以来我还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地方,所以今天想是否…能不能拜托你带我到处逛一逛…”费奇蒙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易怜基本都听不见了。 那你不应该找个导游吗? 易怜正想开口说这句话时,一声稚嫩稳重的童音却快她一步的响起: “那就一起去吧。” 费奇蒙一惊喜,易怜一震惊,顺着望过去,却见易允斐正用一副深不可测的目光来回在他们之间转动… 撞见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易怜无比头痛地望着一手抱着吃巧克力冰欺凌的易允曦和一手牵着易允斐的费奇蒙,突然感觉事情早已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明明只是答应他做他一天的导游而已,为什么在他们逛完名胜又去了游乐园之外,他们还得必须一同进餐? 想着,易怜有些愤怒的目光瞟到儿子的身上。然而大约在他的身上停滞了有一分多余,最后她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选择接受。 儿子虽然个性比较成熟,但毕竟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而已,需要母亲的关爱更需要依赖父亲,而她却在他们一出生就没有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这让她不止一次的感到愧疚。 今天他邀请费奇蒙一起游玩,心思缜密的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儿子的想法?儿子想要让她忘了雷竞骁,好好找个男人来爱自己。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选费奇蒙,难道… 难道儿子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 不,怎么可能。 易怜甩甩头为脑子里不该出现的想法感到可笑。 ※ ‘J&M’K市最大最豪华的餐厅,以奢侈的布置,优美的环境,极佳美味的食物而著称。能够进入这里用餐的,往往除了达官贵人之外便是上流社会的绅士名媛… “我们换一家餐厅吧,这里貌似很贵。”易怜拉扯了下费奇蒙的衣角,小声地附在他的耳畔说道。 “这间餐厅是我家开的。”回应易怜的是费奇蒙的一口白牙,斯文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贯的笑靥,他解释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你今天请我玩了一上午,这顿午餐该是我请的。” 那也不用这么贵吧! 易怜汗颜,正想说什么。然而费奇蒙就像早预料她会说什么一样,竟快她一步的走进了餐厅,徒留她一个人在外。 一个人孤零零地落了单,易怜感觉到从餐厅内出来的人往自己脸上猛瞧,一尴尬,于是只能跟了上去。 … 老天,似乎是特别爱开玩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觉得,总之她是觉得了。 一进餐厅,她就看到费奇蒙呆滞地站在了左边的餐桌前,伫立不动。而领位的侍者也介于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于是好奇的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过,却看到一双漆黑带着厉色的鹰眸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心下一惊,三个字随即从脑子里浮现起——雷竞骁! 易怜的身子随即下意识的僵硬,而身旁费奇蒙自然是没好到哪里去,亲和的笑容早已凝固在了唇角。 半晌,当易怜的目光瞟到雷竞骁对面坐着德一名靓丽女子之后,她反应了过来,同时一腔的愤火被点燃。 “我们坐这吧。”易怜僵硬的抬起一抹勉强的笑,说着就坐了下来。 “嗯好。”听到她的话语,费奇蒙反应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上的易允曦放在易怜身旁的座位上,接着又拉开椅子将易允斐抱上了椅子。 从容的侍者递来menu,易怜翻开,却没有任何点菜的性质。费奇蒙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纠结,也就没打扰她,而是轻声询问两名孩子要吃什么。 欺辱 不知多久, 易怜无心的翻着menu,一个个熟悉的英文单词落入她的视线,然而她却未将半个字母看进去。再拾眼望望孩子和费奇蒙,只见他们都用一种等待地表情看着她,易怜当下就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随便指了一种菜就合上了menu,并借机喝了口水以便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少爷…”侍者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费奇蒙,书写的手却停在那里不敢动。 费奇蒙默默的看了易怜一眼,接着对侍者道:“给她上那盘菜,然后再添一客牛排,沙拉,浓汤…” 不待他说完,一只小手就举了起来:“小小要吃蛋糕。” 费奇蒙笑着望去,接着宠溺的抚了抚易允曦的头道:“好好。”接着又吩咐了两杯提拉米苏。 侍者一走,气氛也就立刻沉寂了下来。似乎是为了不想让易怜感觉到尴尬于是他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两个孩子也很配合得‘咯咯’直笑,然易怜却没任何反应。 “我去趟洗手间。”心情被方才那一道目光搅得浑了,在三人还没有用另一副表情看着自己时,易怜就匆匆飞也似地逃离了。 ※ 洗手间,隔间—— 坐在马桶上,易怜深呼吸又深吸气的,一连重复了好几遍这才平复下自己激越的心。待到有足够的脑子去消化方才雷竞骁的那一眼之后,她这才打开门打算要出去。 然而,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往后一推,一抹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隔间里。 随着落锁的声音传来,一双炽热霸道的唇同时欺上了她的唇。 “嗯…”易怜惊惧的瞪着来人,却恰恰落入了一双承载着愠怒且深沉的黑眸。 灵巧的舌犹如滑腻的小蛇来势汹涌的窜进易怜的檀口之中,趁着她轻吟一声,它顺势滑入她的深处。尽情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恣意啃咬吮吸着她的唇瓣,以诱惑的姿态嬉戏着她的香舌… 底下,一双不安分地大掌由她的衣角而入,色情的摩挲着她如牛奶一般丝滑的肌肤,渐渐往上。不顾她胸前的阻碍,他灵活的将她的束缚解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大掌倏地一下将她饱满的浑圆掌握了个满盈。 “不…”因为他的动作,易怜震惊得早已脑子一片空白。待到她回过神来,找回自己的声音之时,只感觉一只带着细茧的大掌用力,带着惩罚意味的揉捏着自己的胸部。 深深的将她的反抗吞入喉咙之中,雷竞骁另一只手死死的勾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像是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似地,狠狠的压近自己的胸膛之中。另一只手则是放开她红肿的凝固,转而进犯她的下体。 “雷…竞骁…你放开…”易怜拼命地呼喊道,两只手毫不留情地拍打着雷竞骁的背。 只是,早已化身为恶魔的雷竞骁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纤薄的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倏地松开她的唇瓣,便将她用力给压在了门上。 “叫啊…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淫荡的样子,你就尽管叫啊。”眼前浮现出她与费奇蒙还有两个孩子站在一起时的情景,于是心再一次被刺痛了。满腔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于是他不顾她红肿的眼眶一把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大掌邪恶地往里探去… 决绝 雷竞骁这一大胆放肆的举动,顿时唤回了易怜的意识。哀怨的眼神凝睇向眼底沾染上浓浓情欲的他望去,心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突然的安静让雷竞骁停下了侵犯的动作,敛眸望向她,才发现她泪水朦胧,脸色苍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悲恸。 他在干什么! 雷竞骁不禁质问自己,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僵硬的双手仿佛碰触到了什么脏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易怜受伤的表情让他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的难受。忍受不了头脑里那股躁动,他烦乱的扒扒自己的头发,‘砰!’的一拳打在洗手间的门上。 易怜被吓了一跳,却仍旧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恨恨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雷竞骁,她突然一个奋力推开他打开隔间门走出去。 “站住!”雷竞骁跟着跨出去,顿时‘啊!’的尖叫声响彻女洗手间,上厕所的客人们纷纷跑了出去。 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雷竞骁大步上前抓住易怜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 “放开我!”易怜倔强的瞪着他,一边挣扎道。 面对她急欲要摆脱他的样子,一股怒火从心头窜出,原本的后悔瞬间化为了乌有:“不放!” 闻言,易怜放弃挣扎,转而冷冷的看着他,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纠缠于她! “我想怎么样,你知道的。”雷竞骁冷冷道,松懈了点禁锢着她的力气。 话一落地,立刻引来易怜的抗议:“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最后告诉你一次!”雷竞骁危险的眯起眼,俊朗有型的脸庞上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霸道的话语一字一顿的出口,语气之中带着毋庸置疑的绝对! 面对他如此强势的态度,易怜心中不由一悸,但随即一个悲伤从中而来。她蓦地收起自己过于悲怆的表情,面带坚决的道:“无论你说多少遍,我还是那个答案:不可能!” 现在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给她的疼痛她仍旧没有忘却,她不会在义无反顾的再飞蛾扑火一次。 因为她绝对的回答,雷竞骁脸色一沉,黝黑深沉的眸子中泛起层层潋滟,犀利到仿佛要将面前的她看透看穿。 但易怜才不顾他什么表情,再度坚定的道:“你雷大少富可敌国,只要随便往大街上一站就会有无数女人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我一个过气的小明星实在配不上你。”她无比自嘲的道,趁着他恍神的时候轻轻挣开他的钳制,退后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这就是你的答案!”雷竞骁凝睇着一脸戒备望着自己的易怜,冷冷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易怜违心的道。虽然她骗不了自己对他仍有一丝爱恋,但她更难以忘记那日他将钱砸在她脸上的场景。 “好。”出乎意料的,雷竞骁分外冷静的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这不只是对她说的,同时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易怜还没反应过来,雷竞骁便绕过她直直往外走去。转身望着他消失在门背后的身影,易怜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跪到在地,两行清泪自眼角流落。 伤心 雷竞骁离开洗手间之后,易怜坐在地上不知道哭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用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她都全然不顾。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东西。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就像是被刀割了一块,某个地方空荡荡,仿佛缺失了她生命力最重要的那一块。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而去,不知过了多久,当泪水再也流不出来之后,她才站了起来。抬头看向镜中那个哭得毁了妆容,眼眶红彤彤的女人,她不由一阵心酸。为了不被孩子们发现她的异样,她特意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涂了好几次遮瑕膏遮住自己红肿的眼眶,深深吸了口气才走出洗手间。 ※ “妈咪,我们等了你好久啊…”一回到餐位上,提拉米苏吃得满嘴都是的易允曦含糊不清说道。 “嗯,对不起了。”易怜牵强的扯出一抹歉意的笑,然当她眼角余光不经意瞟见不远处与女伴谈笑欢畅的雷竞骁时,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你没事吧?”从她回来自始至终都紧闭双口不言语的费奇蒙担心的看着她,目光定在她憔悴苍白的脸上。 “我…”原本是想说没事的,但易怜在看到雷竞骁亲吻女伴之后,剩下来的话哽在了喉间,怎么也发不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当场飙泪,易怜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回过头,对着正以一副担忧表情看着自己的费奇蒙道:“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要走了吗?”一直斯文吃着东西的易允斐放下刀叉,用餐巾拭了拭嘴。其实从方才那个人回来之后,他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对于妈咪提前要离开的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小小还没有吃完也…”易允曦撅起自己满是巧克力粉的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易怜。 “没关系的,我可以派人打包…”费奇蒙正要说完,哪知易怜却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费先生,如果有空的话下午就请你陪小曦和小斐玩吧,我想回去处理一些事。”易怜浅笑着道,目光空洞无力。 “这可以吗?”费奇蒙惊喜的瞪大双眼,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当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他抹了抹鼻子纠正道:“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吗…把两个孩子交给我,你放心吗?” 易怜笑笑,只说了句:“我相信你。”对他说完之后,她又转头将视线移到儿子和女儿身上,认真的嘱咐道:“下午带叔叔好好逛一逛,不要一个人乱跑,尤其你小曦!别看到什么东西都叫叔叔买给你,听到没?有什么事情就打妈咪电话,知道吗?” “嗯。”巴不得这样的易允曦连连点头,而易允斐则是用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她没说话。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易怜这才抓起包包匆匆离去。 却不想自始至终,那一双鹰凖的眼眸都紧盯着她直到她离去… 试镜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逝,一转眼的事情一个星期已经过去。 夏日的午后,明媚的阳光,和煦的轻风,caesar—— 推开一张贴有‘准备室’字样的门,跻身而入,却见一名名穿着耀眼打扮美艳的女子正顺着一字坐开。有的骚首弄姿,有的涂脂抹粉,更有的群聚一齐谈笑风生,不过她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是当红女星。 “听说今天的主考官是caesar的总裁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某女子说道。 “我的经纪人也是这么告诉的我,所以我今天才推掉工作跑这来。” “他长得又帅又有钱,要是能够当他的女人,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不尽啊。”有女人感叹。 “得了,你别再幻想了!”算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占有天后一席位的妖娆女星鄙夷的觑她一眼,道:“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对方可是英国贵族的名媛。至于你,下辈子吧!” “幻想一下又不会死。”女人嗫嚅道,却不敢提高自己的音量。因为论地位来,她的知名度不及她。 “哼!”高傲的女人冷瞟一眼,接着坐回了位置上。 一见她离开,众女星又开始侃侃而谈。突然,有人的目光不经意瞟到不远处的一角,于是道: “她怎么会在这?” 众人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表情一下子就郁闷了很多。 “她不是被封杀了吗?怎么还能坐在这?” “听说她在宴会上被林岚甩了一巴掌,不过后来caesar的总裁出手相救。莫非她跟caesar的总裁真有一腿,所以才能坐在这?”有人惊异。 “不是吧那我们不就没戏唱了?”Helene代言人的身份,这可是她期盼了好久的。 闻言,热忱的气氛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 刻意的窝在脚落里,即使耳朵里塞着耳机,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台本,但易怜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一波波炽热而锐利的眼神如热浪一般向她涌来。忍受不了那般异样的眼光,终于她合起台本,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原本,她是不想淌这么一趟浑水来caesar参加helene代言人的试镜,但是经不住经纪人张乐的一顿炮轰,她只能前来。她害怕见到雷竞骁!这便是最大的原因!但好在helene的试镜是在雷竞骁回国之前就确定下来的,张乐肯定的告诉她主考官不会是雷竞骁之后,她才放下心。 忽然,脑海里又浮现起他昨晚的那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顿时,她的心又不由一阵抽痛,伤感从中而来。正当她睁开眼想去洗手间洗把脸顺便转换一下心情之时,准备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一名男子。 “010,011,012,请做好准备,随我来。” 这其中便有易怜的号码。 易怜迅速的摘下手机,放下台本,深深吸了口气为自己打气,接着才跟着走出了准备室 试镜的场所是在隔壁的一间会议室,一走进去,一股冷意顿时袭来。易怜按着顺序在第一个人试镜的时候坐在一旁观看。试镜的时间飞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易怜。当她调整好心态站到主考官面前,致意,微笑,正欲表演之时,会议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两抹颀长的身影由外而入。 易怜不明的循声而去,然却在下一秒微笑凝固在唇角。 ※ 有空的亲们希望多给小蝶刷条留言~推荐~O(∩_∩)O谢谢 无视 当四目相视,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一头略显凌乱的碎发下,一双黝黑的眸子冷冽如刀,冷峻的五官轮廓分明。照旧是一身黑色的亚曼尼西装衬得他的体魄越发高大健硕,浑身散发着卓朗超群,高不可攀的傲人气质。 易怜浑身僵硬,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雷竞骁。哪知他却仅是淡淡的瞟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在主考官恭敬的目光下走到主考席其中一个空位坐下。 见状,主考官们微微向易怜锷了锷首,道:“开始吧。” 闻言,易怜匆匆收回自己过去震惊的视线,抿了抿唇。当她深深了吐出一口气,开始自己的表演之时,视线却再次不经意的对上雷竞骁那杀人于无形的冰冷视线,只感觉天旋地转,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方才所牢记的台词全成了过往云烟。 因为她的沉默,主考官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位当她是没听到,又说了句‘开始吧’。结果她只是呆呆着看着不知道哪里,紧闭双口不说话。 正当主考官们窃窃私语,小声议论该怎么办之时,一道冷冽的话语突然传来: “如果不想试镜,那就请你出去,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话音落地,全场顿时静若寒蝉。主考官们面面相觑,易怜则是惨白了脸。 看着雷竞骁那轻蔑冷酷的表情,易怜试着张口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然而话到嘴边却又退了回去,半晌就是开不了口。雷竞骁无视的态度让她难过,一股酸意在胃中泛开,她紧紧的咬下双唇,正打算转身离去之时,一道悦耳的铃声突然从口袋中传来。 第一个意识,易怜便是回过头看雷竞骁的反应。哪想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低下头,在文件上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 喉中一哽,易怜索性当着众人的面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朝门的方向走去。只是走了不到五步路,她的脚步便因为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而脑子一懵,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站在原地不动,手中的电话突然落地。 就在众人一脸不解之时,两行泪水突然从她眼角滑落,然后便看到她快速奔到门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因为她一连串异样的举动,会议室里顿时哗然一片,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们的总裁雷竞骁突然起身,踢开椅子,一脸铁青的走了出去。 ※ 市中心,公立儿童医院内—— “老师,我们小斐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了?”一名发丝凌乱,却仍旧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站在医院的长廊之中,分外引人注目。她就是方才在caesar试镜,却因一通电话匆匆赶到医院的易怜。 “易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斐早上还好好地,下午突然就浑身发热,直说冷,我才带他来医院。”易允斐的班主任焦急的解释道。 “那他现在人呢?”眼眶红彤彤的易怜不顾众人投射而来的惊愕目光,抓着她的手匆匆问道。 “在病房里,医生正在为他检查。易小姐,你先放松一下,应该只是发烧。”班主任安慰道。 闻言,易怜非但没有觉得一点点的安心,反而心里更是不安了。 怎么会这样 从小身体健康,一年没生过什么病的小斐,怎么会突然发烧? 正当易怜寻思着问题出在哪里之时,房门却突然打开,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请问哪一位是小朋友的家长?” 血癌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易怜心急火燎的跟随医生走到办公室,还来不及坐下便焦急的问道。 “你是易允斐小朋友的母亲?”医生细细的看了一下资料,又看了看易怜,有些不敢置信。 “我是。”知道他猜忌着什么,但再也顾不得自己仍旧拥有明星的光环,易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请问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从小就没生过什么病得儿子突然闹生病,易怜比谁都着急。 医生严肃的看着她,突然用莫测高深的口吻道:“我想你应该带他去更大一点的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这…这是什么意思?”闻言,易怜腿一软。她努力的用手撑住办公桌,不让自己倒下去。“不是平常的发烧吗?为什么还要去更大一点的医院?还有,小斐的身体那么健康,为什么要仔细检查一下?” 不明白,她不明白!但看着医生那副严肃至极的表情,她却很难安下心。 “易小姐,我想你还是听我的劝好。虽然现在检查出来只是发烧,但很多重病的起源症状就是发烧,所以我想,当务之急你应该把孩子送到更大的医院。” 他们只是普通的儿童医院,没有精密的仪器设备检查小孩的身体,所以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因为他的话,心中的不安扩散得越来越大。 明白这是身为人母的担忧,医生沉默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 虽然仍旧为医生的那番话而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易怜还是听从他的吩咐把易允斐转到了市中心最富盛名的公立医院,而一系列的检查光照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最后她得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答案。 “根据检查看来,您儿子有可能得了血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血病。”医生严肃的看着因为他的话脸色刷白的易怜,郑重的道。 “这…这…怎么会…”易怜的脑袋就像被揍了一拳,嗡嗡作响,空白一片。当她反应过来,她第一个直觉就是抓住医生的手,哀求他:“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们小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医生,我求求你,再给他做一次检查吧,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泪水朦胧了双眼,笑容惨白无力而苦涩,但即使这样,她仍旧固执的认为是机器出了错,不愿意相信她所听到的! “易小姐,你的心情我能够明白,但您儿子确确实实是得了这种病没错。”虽然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是为了让她认清事实,医生只能无奈的重复一遍。 闻言,易怜委屈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透过泪水,她清楚的看到医生脸上写满的怜悯。 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咬下唇不再流泪,而是坚定的问道: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小斐继续活下去?” 医生一愣,接着清清嗓子道:“骨髓移植。” ※ 注:接下来的情节很狗血,亲们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注注:小说是编出来的,如果有什么不符逻辑,请别说小蝶错了啊~ 配对 骨髓移植,分为异基因骨髓移植和同基因骨髓移植。所谓异基因骨髓移植便是由具有亲缘关系的家人或无亲缘关系的陌生人捐赠。而同基因骨髓移植便是由双胎孪生兄弟或姐妹间的骨髓移植… … 和医生谈论了一番话之后,易怜连忙打电话给替自己照顾女儿的经纪人张乐。匆匆忙忙的验血之后,现在易怜就等待着结果。 病房中—— 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心力憔悴,原本就尖瘦的脸蛋变得更加消瘦了,大眼之下的浓浓黑眼圈即使用遮瑕膏挡,也挡不住。瘦削的她过分轻盈,仿佛风一吹便会随风飘走似地。 “妈咪,你回去休息吧。”持续的高烧过后,易允斐虚弱至极。他半睁半眯着一双眼,看着忙东忙西为自己准备早餐的易怜,好为她心疼。 虽然她说自己只是生了小病,但是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小病这么简单。 “没事,妈咪不累。”即使身心俱疲,但只要一想到儿子的病情,易怜就没有了半点睡意。她温柔的将躺在病床上的他扶起,将枕头靠在他背后,然后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在他旁边坐下。 “这是你张姨特意为你买来的,吃点吧。”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气往他嘴边送去。 看着平日里最爱吃的粥,然而此刻易允斐却没有半丁点的食欲。他下意识的将头往斜里一偏,但看到易怜苍白的脸色,布满血丝的眼底之后停住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吃?”见状,易怜紧张的问道。听医生说患了白血病,不仅会无条件的发热,食欲也会跟着下降,继而体重减轻。只要一想到在进行骨髓移植前他还需要进行化疗,易怜就忍不住心痛! 天,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隐忍起来的泪水差点决堤。 “不,我要吃。”不想让她难过,易允斐故意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撑起无力的身子,抢过她手里的粥。“我好饿,我要把它统统吃掉。”说着,舀起一勺就往自己嘴里送去。 只是,粥才刚刚放进口中,一股反感便从胃里泛出。忍不住那股冲击,易允斐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吐在雪白的被子上。 见状,易怜匆忙将他手中的粥端开,顺便按下了铃唤来医生。 “别吃了,别强迫自己吃下去。妈咪没事的,只要你好好活着,就算不吃,妈咪也很高兴。”因为他的贴心懂事,易怜泪水迅速蔓延而下,她紧紧的把儿子搂在怀中,用力之大,像是生怕自己一放开他,他就会消失不见。 易允斐温顺的把头埋在她的怀中,半晌,用小手牢牢的将她反抱住… 这也是在他懂事后的第一次,这么抱她… ※ “情况很不乐观。”看着检验报告,医生摇了摇头。 “怎么会?”易怜好不容易叫自己稳下心静静听他说,但无奈才听了这么一句,她又开始激动了。“就算我的骨髓不配小斐,但小曦总适合吧?他们是双胞胎。”她补充道。 闻言,医生还是摇了摇头,默默的叹出一口气,他道:“只有极少数的同卵双胞胎骨髓才适合,而您的女儿和儿子是异卵双胞胎,所以…”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易怜绝望的问道。 医生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说道:“除非有适合他骨髓的人出现捐赠,否则…” 否则,否则小斐就会死吗? 不,她不会让小斐死的!即使倾尽所有,甚至是她的生命,她都绝对不会让他离去! 想到这里,易怜咬下唇在医生错愕的视线中走了出去。 ※ 这些都是小蝶从百度找了然后才写的,说不上费心费力,但起码小蝶很用心在写文。谢谢亲们的支持、 不见 caesar—— “站住!谁允许你进来的!”易怜在caesar工作期间,看她老大不爽的死对头许佳,一看到她出现在电梯门口就急急忙忙的冲了上去,拦下她。 “让开!我有急事!”易怜冷冷的看着她,脑子里全是方才医生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见她没有一丁点要让开的样子,易怜不禁拧起眉,补充道:“我没有时间和你胡搅蛮缠,麻烦你让开。” “你说我胡搅蛮缠?!”许佳夸张的看着她,瞪大双眼。蓦地,脸色一沉她狠狠的推了易怜一把,叫嚣道:“偷了机密文件没把你送进监狱已经算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你可真不是普通人啊!”她无不讽刺的说道。 “我没有!”易怜一向觉得自己的脾气不错,但此刻在这女人的挑拨下也不免火了。“你让开,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她没必要继续站在这里和她讲些废话!说着,易怜转身便要绕过她。哪想她却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你来找总裁?”许佳挑眉,眼里充满妒意。 易怜瞪了她一眼,试图甩开她的手。 “总裁可是你相见就见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随便出入我们公司。”说着许佳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一连串的数字道:“喂,是保安室吗?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有个闲杂人闯入,你们快点过来把她啊!” 话才说到一半,许佳就尖叫的出来,原因便是易怜狠狠的踩了她一脚,毫无防备的她跌在地上哀嚎。 因为她的尖叫,原本秘书室里工作的秘书一下子便涌出来了。易怜一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王贤。 依旧是一身保守的套裙,高绾的发髻。只见她犀利的眸子冷冷一扫过地上捂着自己脚哀嚎的许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易怜,摆了摆手,于是身后的秘书随即明白的回了秘书室。 “易小姐,你已经不是本公司的职员了。如果你想见总裁,请你先预约。”果然不愧是精明的秘书长,王贤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闻言,易怜一愣,随即软下态度,哀求道:“让我见他一面,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谈谈,求求你了。” 不为她的哀求所动,王贤刻板着一张过于老成的脸,冷冷道:“总裁不会见你的,所以你请回吧。” 王贤的一句话,远远要比许佳对她的挑衅来的更加冲击。易怜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一阵虚软。 “这是他说的吗?” “是。”王贤不改面色的回答,眼底却闪过一精光。 全身心为儿子的病情发愁的易怜当然没有注意到她轻蔑的目光,听闻她的话之后,一股悲怆由心底而出。望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倘若不是她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唇,眼泪差点就溃堤而出。 是啊。 早在餐厅那日他就明明白白的说过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他又不怎么会愿意再见她? 想到这里,易怜默默的转身便要离去。但才刚踏出一步,儿子那一张虚弱憔悴的小脸就从脑海里浮现而出,让她皱紧了心。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为了儿子,她一定要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 想到这里,她突然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在王贤错愕的目光之中便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 恶意的留言,评价击垮不了我,因为我不会为了某些人而生气,浪费情绪。 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我,陪伴我的亲,小蝶不会忘记你们的好的~ 原因 炽热的阳光将她一身白皙的肌肤焦灼成绯红色,原先苍白如纸的娇颜上,额角密布了涔涔汗水,两旁脸颊有些绯红,倘若不是她刷白的唇色透露着她的虚弱,雷竞骁还真会以为她以恢复了。 不顾雷竞骁震愕的表情,易怜咬紧牙关走到车窗盘,困难的从口里挤出一句话:“拜托你拜托你和我谈谈” 谈?她究竟想要和他谈些什么?到底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会让她忍受烈日站在这里干等他? 但无论是什么,雷竞骁都不想动摇自己的决心,改变自己的决定。所以当下他便冷冷的拒绝她:“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说着,收回视线转头望向警卫室,做了个手势。 两名警卫连忙跑了出来,来到易怜身旁。 “小姐,请您让开。” 易怜不管旁人,委身恳求道:“我只要一会儿就好,真的只要一会儿!求你和我谈谈。” “把她拉开。”雷竞骁依旧不看她,冷冷吩咐道。 警卫为难的相觑一眼,原本还为这个女人可怜,但一听老板开口吩咐了,于是只能架住她的胳膊往旁边拉去,好让雷竞骁将车开走。 雷竞骁抿了抿唇,用眼角余光微微一瞥易怜,正想将车开走。两个保安却突然唤道:“小姐,你没事吧?” 心中一惊,快速回过头。却见易怜虚软的瘫倒在其中一个保安的肩膀上,双眸紧闭 ※ 易怜是在一间装饰豪华,气派典雅的房间里醒来的。冷气习习吹来,让人神清气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她怔怔的望着陌生的环境,正寻思着自己身在何处之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 “醒了?”雷竞骁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推开门,一下便看到直起身坐在床上的易怜。 “我”易怜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记起自己去拦他的车,结果因为晒得太久而晕了过去。 “这是我家。”雷竞骁将粥搁在床头,淡淡的道:“喝完这碗粥就走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一见他要离开,易怜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跑到他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回,她不在要他和自己谈谈,而是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请你和我去医院一趟吧。” 医院? 千想万想没有想过她如此哀求自己的目的竟会是这个,雷竞骁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当他从中回过神来,刚好看到易怜眼底一闪而过紧张惶恐,于是他冷下脸。 “去医院做什么?况且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去医院?” “我”因为来的匆忙,所以没有想到这个原因。一时之间,易怜只得咬紧下唇,深深凝睇着他。 要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吗? 她才刚想,下一秒就否定了! 不,她不能让雷竞骁知道小斐是他的儿子。如果真的被他知道的话,那后果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想到这里,易怜只能把心一横,闭上眼,下定决心道:“不要问我原因。只要你愿意和我去医院一趟,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脱衣 随着时间的推移,分分秒秒的流逝,易怜更加的紧张。凝睇着雷竞骁深沉锐利的眼眸,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一阵风暴,忐忑不安。 他会答应吗?会吗?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丝的破绽心思,但是任凭她绞尽脑汁,她都猜不到他的答案。因为他冰冷寒冽的表情,易怜整个人就像沉入了冰水之中,从头冷到脚… 雷洛凯深深的望着神色不安,眼神忧伤的易怜,心里顿起一丝怜惜。但一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于是怜惜瞬间被他强硬的压在心底,展现出他一派的冷漠高傲。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说说看,你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嗯?” 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对他?不要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需要他的时候就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有那个价值! 闻言,易怜一口气哽在喉咙之中,一层雾水随即覆盖上眼球。看着他如此决然不动的神情,她知道了他的答案,但… 就在雷竞骁露出一副轻蔑之笑等待着她的回答,突然‘砰’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易怜就跪倒在他的面前。心中的震愕还没表现出来,易怜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为之所动。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在她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水衬得苍白的肌肤更加透明,她仰起头望着依旧冷酷不动声色的雷竞骁,哀求道:“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可以任你所为。就算是当你一辈子的秘书,不,佣人,我都无所…” 只是还未等她一句话说完,雷竞骁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包括当我的女人?” 墨黑浓密的眉毛斜斜向上飞扬,他一脸深沉的看着易怜,问道。 易怜表情一滞,随即肯定的点头:“是。”只要是能够救小斐,她什么都可以不顾。 雷竞骁刚毅冷酷的线条柔和了下,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原本是想打算将她羞辱一番,但当看到她虚弱得像是要晕过去的表情之后,随即转口道: “那好,你先站起来。” 易怜惊喜的看着他,紧接着顺从他的话站起身。正想感谢他之时,他接下来的话却瞬间将她冻结。 “脱!”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冷得令人发指。 易怜震惊的看着他,脑袋嗡嗡没反应过来。 见她呆滞不动,雷竞骁纤薄的唇角随即邪肆的往上一勾,犀利的言语出口:“怎么,不想脱?你不是说只要答应你的要求,你什么都愿意做吗?既然这样…那就乖乖顺我的意思!” 他炽热的目光从她紧裹在洋装中一双浑圆的双峰游移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再由翘挺的臀部移至到她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 不可否认的,这个女人除了拥有天使的外表之外,更拥有一副魔鬼的身躯。即使仅仅用视线膜拜她的身躯,他都能感到心烦气躁,心荡神驰。 他毫不掩饰的情欲让她吓了一跳有退却的想法,但只要一想到儿子还在病房里躺着,她只能顺从他的要求!于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绕过一头如瀑的长发到背后,拉下拉链—— ※ 咳咳,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一天的今天更得晚了,真对不起各位等待的亲。不过为了补偿,小蝶今天会多更点的。谢谢亲的支持!同时也别忘了继续支持小蝶,给推荐留言奥~ 蹂躏 一声‘嘶’的声响,背部的拉链被拉到了腰际,顿时一股冷意由背心而入。隐忍着强烈的逃跑意识,易怜咬下一口银牙,掀开眼帘目光楚楚的看着眼眸之中注满欲火的雷竞骁。 “继续。”不知何时,雷竞骁富有磁性的嗓音变得粗嘎深沉。 在他大胆的注视下,易怜的身子早已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等着被宰割的小羊羔,临死之前还要忍受一番痛楚。 心在滴血,但她不得不继续。双手褪去自己肩上的带子,在那一顺眼,洋装滑落至地,露出她一身白皙美丽的胴体。 纯白的蕾丝胸罩高高的托着她傲人的双峰,勾勒出她深深的乳沟;小腹平坦毫无赘肉,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低腰的蕾丝底裤性感而纯洁;之下,两条修长的双腿惹人遐想。 那一瞬间,雷竞骁的呼吸停止,下一秒,一股疼痛的欲望在他的小腹处灼烧开来。他的视线如旺盛的烈火,一寸寸将她的肌肤燃烧。 此刻,他早已忘了先前对她的不屑一顾,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手握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一手放在她光滑如丝绸般的美背上。 “你真美…”毫不掩饰的赞叹,毋庸置疑的绝对。 雷竞骁黝黑的双眸深邃如一潭见不到底的水,纤薄的唇瓣掠过她的耳畔,留下一串饱满情欲的话语:“是哪个男人拥有过你的第一次,是哪个男人让你心甘情愿的付出?” 易怜一愣,身子一僵,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紧闭上了口,选择沉默。 没有听到预料的答案,让原本还在为之嫉妒的雷竞骁心头一火。突然,他一个大力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胸膛里揉,像是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与他合为一体一般。 一边引诱道:“怎么?你不愿意与我分享你的故事吗?告诉我,他是怎么对你的?” “嗯…”他粗糙的大掌抚摸着自己的背,所到之处,一股酥麻的快感。易怜拼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才使自己没有吟哦出声。她死死的将双手紧握成拳,冷不防道:“要做就快点做,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闻言,雷竞骁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烧开来,随即隐约的青筋在他的额角爆出。 “好!既然你想的话…”一抹狠厉的笑自他的唇角浮现,他倏地一下松开放在她身上的手,将她往身后的床上一躺。 “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易怜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一道漆黑的身影便压上了她的身子,同时霸道的双唇堵住了她张着的口。 雷竞骁的吻犹如狂风暴雨,来势凶猛,不带一丝怜爱,粗暴的夺取她柔嫩的唇瓣。灵巧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之中,勾引着她的舌尖挑逗着她的感官。 一手从她的脸庞滑下至后背,他轻轻松松的解开胸罩的带子,另一只手掌握她的丰盈,肆意揉捏着她的饱满… 爱他 他的触碰,揭开了易怜那些尘封在心脏最深处的记忆,也唤回了她与他随波逐流的情感。凝睇着他如痴如醉的神情,易怜的泪水瞬间决堤。 内心的情感错综复杂,缠绕成了一团。她哭,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而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再度上了他的床… 冰冷的泪水一条直线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刚好落在了他撑在她耳畔的手背上。 雷竞骁猛的离开她的唇瓣,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骤然停止了动作。 她哭了。为什么? 因为讨厌他的碰触,因为厌恶他这个人? 一连串的问题排山倒海闯入他的脑子,侵占他所有的意识,同时也冻结他的情欲。 深凝着她泛红的眼眶,半晌,雷竞骁低声嘶吼一声,翻过身倒在她的旁边。 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如野兽一般嘶吼道:“既然不愿意,那就给我滚!”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让易怜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惊惧的侧过脸望着他铁青的俊颜,一时之间,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 等不到她的离开,雷竞骁怒瞪向她,冷冷下着逐客令:“要哭给我滚回家去哭!” “不,我不走!”易怜一听,生怕他真的将自己赶出去,于是委屈的咬住自己的唇,阻止自己的哭声溢出口。 “不走?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还想继续下去?”他挑衅道。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就讨厌他碰触,却仍执着的留在这里不肯走!难道他答应的事情真有那么重要? 原本以为易怜会继续沉默,没想到她竟然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一个起身一条腿跨坐在他的腰间,探上自己的身子。 “求你…求你…”她不顾自己仍旧赤裸着上半身,面色羞赧的看着他。无可否认的,即使他曾今狠狠的伤过她,她仍旧没有真正忘记他,停止对他的爱意。虽然她从来不肯承认,认为自己对他只有恨意,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爱他刻骨铭心! 不顾女性的矜持,她赧红着脸拿起他垂在一旁的大掌覆盖上自己的胸部,然后探身上前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告知自己的答案。 她出乎意料的大胆动作让雷竞骁一愣,待到看到她眼里带着的羞怯动情之后,那股冷却的欲望顿时如猛兽出笼,从心底最深处窜出,且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你…确定?”被欲望沾染上的嗓音,有特别的说不出的诱惑。 易怜露出钱钱一抹笑,点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明明前一秒还对她感到烦厌,这一秒却因为她的主动而欣喜若狂。 所以未加多想,雷竞骁便用大掌压下她的身子,再度霸占她殷红的唇。 情欲一旦开启,便没有止住的机会。 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雷竞骁温柔的抬起易怜的一条腿,用手抚了抚她发烫的脸,隐忍得极其痛苦的他满头大汗的看着她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回,易怜没有回答,而是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 得到了她的肯定,雷竞骁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费用 一夜纵情,雷竞骁的索需无度,让易怜身心疲倦。所以当他一放开她,她就累得倒头就睡,而等她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六点。 易怜是被一串悦耳的铃声唤醒的,睁开眼的第一刹那看到陌生的环境她便被吓了一跳,然后顺着搁在自己腰间的一只长臂循上看到雷竞骁沉睡的脸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 昨日种种亲昵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易怜脸红耳赤的拿掉他横陈在她腰际的手之后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 讲话不到十秒钟,就见她的脸色一变,接着挂上电话匆匆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戴好,拿着包包就要闪出去。但就在她打开门即将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她就折了回来,从包里掏出便利贴写了几句话之后,俯身亲吻了下雷竞骁的脸庞之后,才转身悄然离去。 一等到房门闭阖而上,前一秒还昏昏沉睡着的雷竞骁随即睁开了双眼。 黝黑的眸子澄澈清透,仿若两枚耀眼的黑宝石;轮廓分明而极富有立体感的五官在光线之下熠熠生辉,俊朗得令所有女人倾慕;纤薄的唇瓣随着那静止的房门而微微上扬,那浅笑如斯的俊脸上带着慵懒带着魅惑。 昨日的旖旎画面重新在眼前上映,让雷竞骁心情大好。 她的身子紧致宛若处子,甜美令他爱不释手,昨夜他就像一只好不餍足的野兽,不顾她的哀求要她个不停。她的热情,她的欲拒还迎着实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即使知道那只是一场交易,但也足以让他回味无常… 起身掀开身上覆盖着的薄被,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她留下的字条,上面写了医院的名字,时间,还有她的署名。 别问原因是吗? 深邃的眼眸含笑凝睇着她娟秀的字体,雷竞骁蓦地微蹙起眉,眼底划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精锐。 他,会知道的。 ※ 那一通电话,是医院打来了。 易怜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才知道儿子食欲不振且高烧不退,为此,易怜是既心疼又着急。 “看这个样子,我们只能为他营养液了。”医生严肃的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易怜痛苦的看着他,问道。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等适合他的骨髓捐赠者出现了。”说着,又嘱咐了易怜几句要紧的话,才转身离去。 易怜转身悄悄推开房门,看到房内虚弱的陪同女儿讲话聊天的儿子,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蔓延下来。 … 整个早上,易怜忙得不可开交,同时也担忧万分。 这些日来,儿子的医疗费将她的存款花的所剩无几,而现在她不仅要为儿子的住院费做准备还要为他的手术费做准备,虽然她并不知道手术费要多少,但她想那绝对不会是个小数!所以当务之急,她必须重拾就业。但因为雷竞骁之前的封杀,使得她的人气大落,尽管一早上在张乐的帮助下打了好几个导演制作人的电话,但不约而同的都失败了。 握着电话,易怜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抹身影自她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一串不曾打过的号码… 安慰 医院内,休息室—— “你说过,只要我有什么需要就可以找你帮忙,是吗?”易怜满怀希冀的看着面前潇洒俊逸的男人,心脏狂跳不已,忐忑不安。 一袭银灰色的西装衬托出他精瘦的体魄,一头整齐服帖的碎发下,一张柔和安逸的脸庞泛着儒雅及睿智。 “是。”毫不迟疑且坚定的话语从费奇蒙的唇瓣溢出。他眼带怜惜地望着比之前更娇消瘦的易怜,说道:“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没有一丝烦厌,口气之中尽是欣愉。 “谢谢你。”易怜投以感激的眼神,接着敛了敛表情,道:“我需要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找一些大的工作。”这样而来,相对的钱也比较多。 闻言,费奇蒙有些震惊的看着她,紧接着道:“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借你…” 只是还不等他一句话说完,易怜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她浅笑着摇摇头,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还在介意之前的事?”见她坚决的拒绝自己,费奇蒙有些失落。 “当然不是。”易怜连忙摆摆手,尴尬的笑道:“我只是不想借。”倘若要借钱的话,她相信自己并非借不到,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借钱。况且如果真的要问他借钱的话,那她欠他的更多了。 “那好吧。”听到她的回答,原先的抑郁顿时少了不少。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她过分苍白的脸颊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能告诉我…你需要钱的原因吗?”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要多关心她一点。 易怜一怔,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一脸担忧凝睇着自己的费奇蒙,抿了抿唇。 原本她是不想告诉他的,但一想到他帮了自己的忙,于是她轻叹一口气道:“小斐病了。” …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在他的面前,她却发现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叙述,然而她却讲到泪声俱下,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怎么会这样?”震惊的费奇蒙在听完她的叙述后也不免伤感。就连他一个外人都为小斐感到难过,更不用她是小斐的亲身母亲了。于是,心中对她又不免多了几分同情与怜爱。 “那有什么办法吗?是啊,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小斐的。”费奇蒙肯定的问道。 易怜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万分心痛的道:“我和小曦的骨髓不配小斐。” 一听,费奇蒙大受震惊。他咄咄的望着泪水越发汹涌的易怜,止不住颤抖的道:“那…雷呢?你去找过他了没?”雷是小斐的亲身父亲,他应该有点希望才是啊。 “嗯。”易怜毫不隐瞒的点点头,一边饮泣道:“他是小斐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他的骨髓再不配小斐,那我…”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哭了。”看着她哭得如此悲恸,费奇蒙的心一阵阵的抽搐。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将哭得颤抖不已的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小斐那么乖,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无助的易怜任由他将自己搂进怀中。因为在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能够好好安慰自己让自己重拾回信心,好面对这一切。 同样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双漆黑阴沉的眸子正透过敞开的门缝冷冷望着他们… 主权 雷竞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根据易怜写的地点,走进休息室会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 一向是为大忙人的昔日好友费奇蒙脸色深沉的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悄然的将她搂到他的怀中,侧脸带着的温柔心疼,只要是男人不难看出他脸上那抹怜惜是什么意思。而最令他愠怒的是,昨夜才与自己共享鱼水之欢的易怜竟然会任凭他将她搂进怀中! 这一刹那,雷竞骁脑袋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所有的愤火在身体里风起云涌,一个劲的往他脑袋里冲去。 所以想都没想,几乎是同时性的他便迈开大步,向他们两个走去。 “你们在做什么!”暴怒的吼声在静谧的休息室里响起,顿时将所有人给吸引了过去。 易怜的泪水突然戛止,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拖离费奇蒙温暖的怀抱。 “你…”在看到将自己拉起身的人是雷竞骁之后,易怜顿时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一脸铁青的雷竞骁忘了要说话。加之在手腕上的大力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痛得她泪水差点又夺眶而出。 然而一心被愤怒蒙蔽了心地雷竞骁根本没有在意到她吃痛的表情,一股脑的全是方才两人相拥的画面。不过另一个人倒是看见了。 “放手!你没看到她痛了吗?”费奇蒙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看得出来,雷竞骁的行为让他相当不悦。 “是吗?”不输给他愠怒的雷竞骁微眯起眼,冷冷的看着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易怜,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她说痛了吗?” “你!”被他轻佻的态度彻底激怒的费奇蒙刷的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 见此,雷竞骁非但没有压抑一丁点的怒焰,反而嚣张的道:“她都没有说痛,你这个外人凭什么说她痛?”说着,他更加用力的握紧易怜的手腕。 “啊…”因为过痛,一个没忍住的易怜闷哼一声。一个不小心对上雷竞骁杀红的眼,她才想起什么似地咬下唇,转头对费奇蒙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你的脸都惨白…”费奇蒙正想说着,但突然看到易怜使劲的朝自己眨眼睛,于是他像是懂了什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狂傲的雷竞骁,接着朝易怜淡淡点头。 心领神会的易怜冲他感激的笑了一下,然而不知道两人之间意思的雷竞骁却深深的被刺激到了! 他一个使劲将易怜搂进自己的怀中,突然邪笑道:“你不是叫我来有事吗?怎么,你特意贡献出你美妙的身子,就是让我看你和你的情夫在这里谈情说爱?”说着,他顺手勾住她纤瘦的腰肢,充满霸道的掌握大掌停留在她的腰部。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费奇蒙,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一样。 “我…”即使他笑着,但是易怜却清楚的感受到由他所散发出的刺骨冷冽。 结果 她微微一皱眉,接着仰头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费奇蒙,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可以麻烦你先离开吗?” 见状,原本费奇蒙是不想让雷竞骁继续践踏易怜的。但经受不住她一再的哀求目光,他只好微微鄂首,然后迈步就走向门。 只是费奇蒙前脚才刚踏出休息室,后脚雷竞骁就推开了怀中的易怜。 “哼!你可真够放荡的!才下了我的床就投入别人的怀!”他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嗓音冷冷指责着易怜的行为,俊朗不羁的五官上充满了鄙夷。 面对他无凭无据的指责,易怜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既然他已经认定她是这种放荡的女人了,她再多解释又有什么用?想到这里,易怜的心一阵抽搐。 “说了,找我到这里来要做什么?”雷竞骁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冷冷的问道。 闻言,易怜猛的一抬头望向他,从嘴里说出两个字:“验血。” 验血? 雷竞骁一愣,蹙起浓眉,不解的凝睇着平静的她:“验了血你想做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叫他到医院来已经够奇怪的了,居然还让他验血?难道… “你病了?”他探测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过去纤瘦的身子,惨白的脸色,瘦削的脸蛋,是有病了的样子。 语落,易怜顿时就红了眼眶。虽然明知道他那一句只是随口问问不带任何一点的关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没有。你不要乱猜了。”易怜摇了摇头,接着迎向他深切的目光,淡定坚毅的道:“你答应过我不问原因的。” “那费奇蒙知道吗?”雷竞骁突然问道。 只是他的话才刚刚问完,下一秒雷竞骁便知道了答案。看着易怜匆匆垂下头闪躲的模样,任谁都知道她的答案了。 “哼!”冷哼一声,雷竞骁抿紧了薄唇。 ※ 抽血的速度很快,但更快的是雷竞骁离去的速度,对易怜的一再道谢他置若罔闻,连看都没看一眼她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凝望着他消失在电梯门后的身影,易怜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闷沉。但很快的,她的心思便被接下来的紧张感覆盖。 在等待验血结果的半个小时中,易怜在病房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十圈。走得躺在病床上的易允斐眼花了,也走得易允曦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但不知为何,易怜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半个小时后,她被叫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结果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同时也将她唯一的希望破碎了。 是的,雷竞骁的骨髓并不配易允斐。 也就代表着,除非有人捐赠,否则易允斐活下去的机会很渺小。 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惊惧,易怜拼命的揪紧自己发痛的胸口,虚弱的问还有没有办法。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缓缓道出最后一个办法… ※ 接下来的情节有亲之前问过了,小蝶也做了肯定的回答。没办法,情节太狗血老套,但还是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错了 医生的一句话让易怜整整考虑了两天。在这两天中,易怜纠结万分,度秒如年。明明知道儿子为了活下去一直在挺着,然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有办法也无能为力。在道德与亲情的两面夹击下,易怜最后终于做下了决定 这是一片豪宅区,独立的构造,英伦的风格,豪华的布景,雅致的环境,无一不显示着房主的富有以及地位。 在重重保安戒备的目光之下,易怜迅速的登记好自己的名字,将身份证扣押在门卫上,这才得以通过顺畅的走进豪宅区。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她没有直接去caesar找雷竞骁,而是直接赶到了他家。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见他,他的反应会改变吗?易怜焦急的想到。 凭着上次的记忆,她很快便找到了雷竞骁的家。站在富丽堂皇的豪宅前,原先好不容易压下的不安紧张再度如洪水一般向她涌来,顿时平静在心中瓦解。但当她不经意的回忆起医生说的那一席话,易怜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澄澈的眼底闪过那一抹的坚定。 很显然那个荒唐的建议雷竞骁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而且她也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所以还是瞒着吧。 想到这里,易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紧接着按响了门铃。 心,随着响起的门铃而忐忑,坚定不移的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大门,期待万分。 等了约莫有十五秒钟之后,大门没有一丝要开启的趋势。 秀气的眉轻轻拢起,易怜心中的不安一再扩大。 难道还没有回来? 敛下睫望向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6.00’,已离下班的时间过了很久,然而他却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不回来? 会不会他不住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如潮涌一般向她袭来,将她的不安推到了极点。当易怜对着大门一阵焦急之时,门却在那一刹那开启了。 一抹惊喜在易怜眼底闪过,然却在下一秒看到面前站着的身影之后,惊喜瞬间消失不见踪影。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并非是预料之中的雷竞骁,而是一名长相柔美,五官端庄,有着一头墨黑长发,看起来偏偏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 “你回来你找谁?”女子之前显然也很惊喜,但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并不是等待中的人后,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角,转而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会是一个女人?望着女人一身居家服,易怜眼底同样写满了不解。 “你找谁?”纤弱的女子不厌其烦的重问了遍,浅笑如莲,清涟而不妖。 面对她礼貌的态度,易怜愣了愣,接着也回以一抹笑。 “抱歉,我好像找错了,打扰了。”想来想去,她认为自己记错了门号。 “这样啊,没事。”柔美的女子没关系的摆了摆手,接着失笑道:“我也以为是我未婚夫回来了,那既然这样的话,再见喽。”女子好脾气客气的说完,便在易怜歉意的目光之下关上了大门。 旧爱 望着女子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易怜不禁有些惆怅有些伤感。但转一眼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于是她微微一笑,随即转身便要离开,再去找寻雷竞骁的家。 但就在她方走出那一块领域领域之时,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如闪电一般飞驰而来,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吱!’声,便稳稳停在了她的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熟悉身影让易怜顿时刹住了脚步,微张的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便已挡住她的视线,将夕阳的余光隔绝在他的身后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柔和,冷得犹如十二月里的霜降。 仰头望着他透着冷冽的刚毅五官,易怜喉中微哽,一层似有若无的水雾蒙上她晶亮的瞳孔。但当她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她随即将那一丝的哀怨压抑在心底。 “我是来履行我对你的承诺的。”虽然在这之前拼命练习过了很多次,但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还是不争气的赧红了。 闻言,雷竞骁身子一僵,冰冷的视线却在下一秒柔和了不少。 正当他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之时,紧闭的大门突然‘咔哒’一声打开,还来不及反应,一抹纤丽窈窕的身影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的怀中,张开大掌抱住了他! 易怜定眼一看,发现竟是方才那个与自己打招呼的女子 ※ 熟悉的柠檬清香,温香软玉在怀,然而雷竞骁却没有一丝丝的情欲,反而因为她的出现而震惊得瞪大双眼。当他反应过来,意识到易怜还在场,他下意识的便推开怀中的女子,并倒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迷恋的温暖怀抱突然消失,叫jessica有些不悦,但当她凝望向雷竞骁那一张俊朗依旧的脸庞之后,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ray,我等你很久了呢,怎么现在才回来?”jessica趁他发愣之际,一个上前勾住他的手腕,亲昵的道:“我煮了你最爱吃的pasta,你快点进来。”说着拖着雷竞骁便要往屋里走去。 在双眼不经意的瞟到伫立在一旁,用一副受伤眼神看着他们的易怜之时,jessica好奇的问道:“咦,你还没有走吗?” “我”被点到的易怜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看向雷竞骁她动了动唇,但一想到方才这名女子说的那句话,她随即合上嘴点点头:“抱歉,我马上就离开。”说完,匆匆看了一眼雷竞骁之后便快速的绕过他们两个人朝外面跑去。 来不及唤住她的雷竞骁之得看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转眸望向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jessica,蓦地,他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 ※ “你为什么会在这?”脱下身上的西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雷竞骁阴沉着脸,冷冷的望着忙紧忙出的jessica。如黑曜石的眼底流露出说不清的复杂,有愠怒,有斥责,又有怜爱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孤独,我当然是过来陪你啊,难道你都不感动吗?”jessica甜甜一笑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西装折叠成方正型然后放在沙发上。 残忍 倘若是以前,她说这一句话,雷竞骁会感动的毫不迟疑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疼爱一番。但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也就是现在他绝对不会蠢到真的相信她是因为放不下他,担心他而特意来到这照顾他的! “哼!”一声冷哼自雷竞骁鼻中发出,他毫不客气的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还有,在走之前把钥匙留下。” 闻言,jessica的脸色瞬间刷白,她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申请冷酷的雷竞骁,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ray,你难道还在恨我吗?” “恨?”雷竞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冷笑了声。他半眯起双眼,用危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柔弱无骨,瘦弱得惹人怜爱心疼的jessica,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你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恨你?真是笑话!”他冷语讽刺道。 见他毫不隐瞒对自己的恨意,jessica的心顿时犹如被刀割了一般。两行滚烫的泪水自她苍白的娇颜上流淌而下,望着他决然不屑一顾的表情,她不禁感到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曾经他待她是如此的好,可如今,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怕碎掉,含在嘴里怕融掉的男人去哪里了? 种种往事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涌来,她越想眼泪流的越加汹涌。终于,她再也控不住的跌坐在沙发上,泪水刷刷流下。 她的痛苦并未带给雷竞骁一丝的歉意愧疚,那双如鹰凖的眸子犀利如刃一般锐利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的冰冷未曾褪去一丁点。 “这里不是你演戏的地方!要演,滚出我的房子啊再演!”雷竞骁冷冷的斥责道,脸色颇为铁青。 他残酷的话语抨击着她脆弱的心,连连的啼哭他却置之不顾。一时之间,jessica只能泪水婆娑的看着他,抽抽噎噎的说着她想了很久的话:“ray当年,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我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新婚之夜跟新郎的堂哥在新床上滚床单,翌日就丢下一张离婚协议。也对,这些事情确实不像是故意的,倒像是蓄意的!”雷竞骁冷冷的接下她的话,额角青筋爆出。 “我我不是”他的冷嘲热讽让她心碎,她急欲的想解释什么,但在他阴冷无情的目光之下,她只能暂时将那些话吞进腹中。 伸手倔强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迹,她咬咬唇站起身,坚定的道:“我不会放弃你的。”说完,转身便决然地走了出去。 直到‘砰!’的一声传来,雷竞骁终于忍不住将她放在茶几上的晚餐掀翻 ※ 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吗? 凝望着紧紧关上的大门,易怜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不知该怎么办。 是的,她并没有离开豪宅区,而是在这雷家的范围圈内徘徊了无数次,最后才选择停了下来。内心的焦虑要比来这之前更加的深刻,不安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理智。一想到躺在床上虚弱的儿子,有那么几次易怜想要不顾一切的走上前敲门,但最后,她还是鼓不起那个勇气 要求 正想着之时,突然只听到一阵嘤嘤哭泣声传来。方才那个女子捂着嘴多门而出,接着迅速的跑离了她的视线。 心中一惊,易怜再度望向那扇门,早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深吸一口气,她直起身,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走上前,再度按下了门铃 当门铃响起,雷竞骁正对着一堆瓷碗的碎片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懒懒幽幽的瞥了一眼大门,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刺耳的门铃不停的响起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才迫不得已的低咒一声,继而起身开门。 “你又想说什”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完,雷竞骁便被出现在眼前的易怜震惊到了。 “我方便让我进来和你谈谈吗?”一脸看着他铁青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从他全身环绕着的暴戾气息看来,直觉告诉她,他与方才那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女人相处的并不愉快。 闻言,雷竞骁皱了一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让开一条路。 “谢谢。”易怜感激的投以一笑。 转身进了屋,易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缓缓关上门的雷竞骁,有些尴尬。 “找我有什么事?”雷竞骁有些意外她竟然没走。看来要找他的事情绝不简单。 “我就是我刚才在门外对你说的。我是来履行自己对你的承诺的。”虽然之前早已说了一遍,但再说一遍易怜仍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女人比较难以启齿。 雷竞骁微微敛眸,接着认真的看向她有些赧红却坚定不移的表情,沉下了嗓音:“你想要什么?”jessica的出现将他深埋在心里的那道丑陋伤疤撕开,所以对于易怜的出现,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在利益面前,她们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我我没想要什么。”因为紧张,这一瞬间易怜只听得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声响。面对他的质问,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哼!你真的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吗?不要什么,那为什么先前还对我弃之如履,现在却拼命的想要倒贴我?”对于她的转变,雷竞骁打心底里感到厌恶。想到那日在医院她温顺依偎在费启蒙怀中的模样,一股无名的愤火便涌上心头。 “我”看着他渐渐转为狰狞的面目,不知怎么的,易怜突然畏惧了。她暗忖了下自己近日来离谱的行径,为避免引起他的猜忌,于是她改口道:“我要helene的代言。”她加重了自己的肯定。 “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雷竞骁邪眉飞扬,眼带讥诮。明明自己是肯定她有所求才回来找自己,然而当他真正听到她的回答却忍不住失落。 失落?他为什么会感到失落?雷竞骁邪魅的嘴角噙上凄楚的笑意。 “没错,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既然他要为什么,那她就给他为什么。helene代言人的身份极具诱惑,只要任何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为其代言都能一炮而红。 愠怒 当易怜不辞辛苦的从酒窖里找出男子所要的七八年的红酒,再回到客厅之时,等待已久的雷竞骁却已然回来了。 一进入客厅,一股压抑的夹杂着愠怒的气氛顿时迎面而来,空气之中更是浓浓的硝烟味。 一身黑色亚曼尼西装的雷竞骁笔直的站在沙发前,浑身环绕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暴戾气息。只见他一双寒冷媲美如冰的冷眸厉眸冷冷瞪着坐在沙发之中悠然自得,慵懒倚靠着沙发的俊美男人,握紧双拳。 相较于他冷漠铁青的脸色,俊美男子倒显得从容不迫得多。妖娆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雷竞骁的愠怒而露出一丝丝的恐惧,相反的只是淡淡觑了一眼雷竞骁,咧开唇瓣,笑着道: “回来啦?” 他一开口,一脸顿时有种家易了主的错觉。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上前还是继续保持不动,因为看雷竞骁那副冷酷的表情,显然他与这个男子的关系不佳,而自己还居然给他开门放他进来 正当易怜左右为难之时,一直冷着一张俊脸沉默的雷竞骁突然开口道: “滚!”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喻示着他心情的不佳,也代表着他厌恶男子的程度。 闻言,易怜不禁吃了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雷竞骁对一个男人态度这么差。 不似易怜的震惊,男子灿烂一笑,不以为然的照旧以他那不符气质的雅痞口吻道:“这么久见面,你一来就叫我滚,是不是太冷漠了点?好歹我是你堂哥啊。”看来男子对于他的态度是习以为常了。 男子不说还好,一说雷竞骁的脸色更差!那阴冷的表情只让人看一眼就像会被冻成冰块,更别提那犀利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把人撕成碎片! 堂哥? 那个男人竟然会是他的堂哥? 很显然的,这个事实又让易怜吃了一惊。但吃惊过后,随即便是疑惑。 既然是自家人,那雷竞骁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 精工雕凿出的俊朗五官坚硬如石,即使用尽所有阳光也柔和不了他脸上的冷硬。面对自称堂哥的男子,雷竞骁冷不防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早在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堂哥了!”往昔种种浮现而出,顿时雷竞骁额角青筋爆出。 因为雷竞骁这一句富有深意的话,男子嘴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但紧接着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采。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他耸了耸眉,颇有些不以为意。 虽然易怜并不知道男子缩缩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在男子的这句话之后,雷竞骁危险的眯细自己的眼,冷酷道:“滚!在我没有将你拖出去之前,滚出我的视线!” 男子一笑,笑容倾国倾城。在雷竞骁暴戾的目光之下,他懒懒散散的起身,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褶皱的西装,拾眼正视了一眼雷竞骁道:“我还会再来的。”说完,转身便往大门走去。 但就在他要踏出家门的那一刹那,他却突然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并非是面对雷竞骁,而是易怜。 易怜错愕的看着他,正当她纳闷他要做什么之时。他却径自说出一句:“美丽的女佣小姐,谢谢你为我开门。”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抛出一个飞吻之后才离开。 等到易怜收回自己震愕的目光,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再回过头时,水晶茶几已经裂开了一条缝。 决定 “扣扣扣——”敲门声。 几秒沉默,正当易怜不知所措之时,一道闷闷沉沉的话语突然响起:“进来。” 闻言,易怜深吸一口气,这才拎着医药箱缓缓走了进去。 只是前脚才刚踏进书房,易怜后脚就忍不住缩了回去。只见门口的地上满是玻璃的碎片,再向前看去,白纸文件钢笔满地散乱,就像经历了暴风雨一样。视线下意识的往书桌后探去,只见雷竞骁闭目仰靠在牛皮椅上,双手垂落在两边,其中一只手还淌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股指流到地板上。 喉中一涩,易怜绕过满地的碎片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他却没有半点要睁开眼的欲望。 万不得已,易怜只能咬下牙,打破这份尴尬的死寂:“你的手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着,她跪坐下来,试探性的拿起他的受伤的手掌。出乎意料的,雷竞骁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让她将他的手握紧手掌。 见状,易怜不禁呼出一口气,庆幸他没有反抗。 深深的凝睇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易怜不经有些心疼。她静静的打开医药箱,从里拿出消毒水和棉花,为他消毒。见他眉头一皱,易怜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的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轻柔的话语和煦似春风,吹进他的心里不带一丝力度。 蓦地,雷竞骁睁开双眼恰巧对上了一双满载担忧的清澄眼眸,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自心中流淌而过。胸口一紧,他一个用力将跪坐在地上的她拉起,并顺势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让我抱一下。”他的嗓音出奇的静,让人也不禁跟着平静。 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飘进鼻中,温暖的怀抱让人留恋,任凭他将沉重的头颅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易怜心若止水。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猜测得出他的心绪不宁。虽然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很为他担心。 “你”易怜喉中一哽,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就被雷竞骁给打断掉了。 “你会背叛我吗?!” 语落,易怜愣住了。当她缓缓推开埋首于脖颈处的雷竞骁,她这才注意到他眼底闪着若隐若现的忧伤。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半晌没有反应,雷竞骁又重申了遍:“你会背叛我吗?!”受伤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她瘦弱的肩膀,股之间泛着铁青可见力度之大。 他突然的激动让易怜心中一悸,还来不及反应他却松开了她的肩膀,敛下了睫,靠倒在她的怀中。 雷竞骁这般的反复无常把易怜弄得七荤八素,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怀中却突然传来他低低的嗓音:“不要背叛我永远也不要背叛我” ※ 那晚之后,雷竞骁与易怜的相处模式变化很大。雷竞骁不会再夜不归宿,且每日都会在七点之前准时到家。然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易怜却仍旧与雷竞骁没有什么交集,因为雷竞骁一用完晚餐便会把自己关进书房并锁上门直到第二天晚上才会出门,而那时,易怜还在梦乡之中。 医院那边,易怜平均每两天就会去探望儿子顺便和医生讨论一下儿子最近的情况,得知儿子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易怜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再加之医药费的花销越来越大,靠翻译赚的钱远远不够,易怜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想到helene的代言还有几日才会开机,于是易怜做下了一个决定 冷笑 caesar,总裁办公室——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助理恭敬的递上一份文件,目光严谨的盯着坐在牛皮椅上,神情冷漠的雷竞骁。 闻言,雷竞骁淡淡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接着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凝睇着手中派侦信社查来的文件,蓦地雷竞骁黝黑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虽然答应了易怜的要求不问她让他验血的原因,不过却并不代表他不问别人。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他性感的唇角泛起弧度,抬头正想翻开文件之时,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扫到仍站在一边的助理。 “还有事?”他不悦的拧起眉。 “这”助理犹豫的看了一眼雷竞骁,接着才伸出藏在背后的左手将一本全新的杂志放在雷竞骁的面前。 雷竞骁不解的望向杂志,然在看到封面上的身影之后随即脸色一沉,眸光一暗,俊朗的容颜上瞬间被阴霾所覆盖而上。眯细狡黠的双眸,半晌,他冷冷道:“出去吧。” “是。”早已等不及要离开的助理连忙转身便走开了。 深深凝睇着杂志上那抹熟悉的身影,雷竞骁抿紧的薄唇透出森森寒意 ※ 修长纤瘦的身影在厨房与餐厅之间忙进忙出。罢了,易怜满意的看着餐桌上摆满的四菜一汤,心里颇有中满足的感觉。回首看看餐厅里摆放着的复古落地钟,看了看还有些时间,于是易怜又匆匆跑回卫生间洗了个澡。 站在落地镜前,易怜看着镜中一身性感的装束自己,脸不禁有些微微的发烫。一袭火红的蕾丝睡裙将她魔鬼的身材彰显无疑,饱满的酥胸半露,短短的裙摆下两条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浑身透着妖娆与性感。 他会喜欢吗? 凝睇着镜中的自己,易怜有些怔楞。 小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所以她决定主动出击,在雷竞骁用完晚餐之后就 正想着之时,一道熟悉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易怜一惊,连忙打开柜子随手套上一件保守的洋装,这才匆匆走下了楼 “你回来啦?”易怜微笑着迎了上去,伸出手想要接过他褪下来的西装外套。哪知雷竞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将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因为他的冷淡,易怜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好半晌,她望着那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这才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他的西装外套。 易怜在楼下赚了好几圈,等待了良久,然而却始终没有等到雷竞骁下楼。万不得已,她正想上楼喊他吃饭之时,他却突然从楼上下来了。 “菜都凉了,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去热热。”易怜匆匆说道,转身便要往厨房里去。然雷竞骁却快她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易怜不明的抬起头,雷竞骁却闪过一抹令人目不暇接的冷笑,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真相 “白天你在忙什么?”雷竞骁的语气出奇的温柔,他搂着易怜轻柔的像是怕伤着她一般。 “我”易怜的脸不争气的一红,接着抿了抿唇,笑意深深的看着他的胸膛:“我没忙什么。”虽然不知道他的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大,不过易怜还是很高兴。大概这是在认清自己终究还是爱着他的缘故吧。 “是吗?”他投以她一抹宠溺的微笑,接着微微将她推开,目光紧紧的攫住她不放:“那有没有乖乖的听我话呆在家里?” 他诱哄的口吻像是在对小孩子说话,实在让人联想不到往日里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身上写着‘他人勿进’的caesar总裁。 他的柔情似水顿时攻破了易怜的心房,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易怜娇羞的点了点头:“有。” 闻言,一抹精锐自雷竞骁眼底一闪而过。蓦地,他轻轻放开易怜兀自走到餐桌前坐下,淡淡道:“我饿了。” 一听,易怜马上二话不说便钻进餐厅为他将冷却的菜肴温热。 然而当易怜重新将菜肴端上桌时,目光不经意的瞟到餐桌上一本杂志,随即目光一怔,笑容凝固在唇角。 “怎么了?”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她的雷竞骁不解的问道,纤薄的唇瓣冷冷勾起一笑。假意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雷竞骁讽刺的话语出口:“你还有话要说吗?!”语音在这一瞬间变了个调,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砰!”的一声,易怜手中的汤碗掉到了地上,顿时变成几瓣碎片,滚烫的汤水溅到了她的白皙的腿上下一秒便泛起点点红晕。顾不得腿上的传来的焦灼,易怜脸色苍白的看着雷竞骁,瞪大双眼: “你你都知道了?”她怯怯的问道。不敢置信的并非是他知道这件事,而是他明明知道方才却还温柔的问她 “哼!”视线冷冷从封面上那个穿着性感比基尼,短少布料遮挡不住重点部位的身影移到易怜的身上,雷竞骁倏地猛然一个站起身。 “你为了上位拍这些不入流的封面,我可以理解。毕竟这很符合你现在的状况,想要出名就全靠脱。但”他的话语虽云淡风轻但一字一句却透露着他对她的鄙夷不屑。 望着雷竞骁决然羞辱的神情,易怜的心在颤抖,在哭泣。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喉咙却哑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雷竞骁冷冷一觑她,接着道:“我不理解,你的儿子病了,为什么要我去验血!” 话音刚落,只见易怜一张惨白的脸血色尽失,白得近似透明。黑白分明的眼球在眼眶之中无数倍的放大雷竞骁那一张带着冷酷笑意的俊脸,她感觉呼吸沉重而压抑,明明是夏日的夜晚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身处在十二月的冰天雪地中。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私自调查她的事 只是雷竞骁根本没把她的话放进耳朵里,依旧刻板着脸,质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去验血!”雷竞骁没有要放开易怜的意思,他君临的睨着她不放过她脸上让任何一丝表情。 然而面对他的冷漠,易怜虽表现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却仍旧紧闭着双口不发一语。 见状,雷竞骁一股愤火涌上心头,突然他一脚踹开身后的餐椅,接着吼道:“说不出就给我滚!” 见他如此强势的样子,两行滚烫的泪水自易怜眼角滑落。透过泪水她深深的凝望着脸色铁青的雷竞骁,将心一横,她闭上眼,道: “因为小斐是你的” 01 因为小斐是你的… 是你的什么? 话到嘴边,易怜却说不出口了。任凭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扭曲了他的脸色,她紧咬着口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小斐是你的孩子…她能够堂堂正正说出这句话吗? 不,她没有自信,也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因为她害怕说出来的后果,结局是她曾经想到过的那样。 “怎么?没话说了?”面对易怜的犹豫不决,雷竞骁拔高嗓音,浓密墨黑的剑眉向上一撇,黝黑的深眸中流露出对她的鄙夷。“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儿子的老子了吧?”他冷冷讽刺道。 闻言,易怜的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喉中的酸楚越发的浓重,胃在翻搅个不停。 她用委屈的表情看着雷竞骁,想要说什么,但面对他那一张写满对她的厌恶的俊颜,她只觉得脑袋空空所有的知觉都消失,只剩下了哭泣。 一度被欺骗的雷竞骁死死的瞪着泪如雨下的易怜,对她是又爱又恨。恨的是她在撒谎之后还能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爱的是她痛哭的样子竟会让他心生怜惜之情,有种想要将她搂进自己怀中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 雷竞骁心烦气躁的低吼一声,紧接着对着无辜的椅子又是一脚之后,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家门。 一声‘砰!’的巨响,室内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望着满地残碎的瓷碗还有横七竖八倒着的椅子,易怜终于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将头埋进膝盖之间。 ※ 炫黑的劳斯莱斯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疾速驶过,犹如一道闪电风驰电掣。除了听到呼啸而过的晚风以及望不到底的公路,此刻,雷竞骁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为什么要欺骗他! 浓浓的愤怒充溢在车内,气氛之中夹杂着硝烟弥漫。随之,雷竞骁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爆出,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突然,他的瞳孔剧烈紧缩,银牙一咬。蓦地,他踩下刹车,刺耳尖锐的声响随即传来,公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 “该死的!”一拳头打在方向盘上,之前才刚愈合结痂的伤疤顿时皮开肉绽,流露出殷红鲜血,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车内。 对于流血的伤口全然不顾,雷竞骁满脑子都是离走前那一张挂满泪痕,眼眶通红,表情委屈,双唇嗫嚅的娇颜。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过狠了,一股深深的歉意袭上心头,背叛愧疚两种情感交叉错杂让他的头开始疼痛。 “该死的!”雷竞骁吼道,那一片安详的宁静瞬间被他打破。余光不经意的瞟到身旁副座上摆上着的一份文件,他紧紧的蹙起英挺的眉毛,目光深沉而锐利。 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的儿子生病了为什么要让他去验血?难道,真如自己所说的,她把自己当成他孩子的父亲了,还是他就是!? 想着,雷竞骁心中百味杂陈,一股莫名的情感由内而生,让他无法言喻而出。 但倘若真是如此,凭她如此出色迷人的外表,他不可能不记得她的!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望着那份文件,雷竞骁陷入了沉思。 … 市中心公立医院内—— “对不起,已经过了探望时间,所以…啊!”柜台前,身着粉色护士装的护士正拒绝来人探病之时,猛的一抬头便对上一张冷酷倨傲,卓朗不凡的俊颜。 “易允斐在哪?”不顾护士小姐的这套说辞,雷竞骁冷冷一扫过她沉声问道。 “在…在208号病房…”对方出色迷人的外表将她迷得团团转,不自觉的便道出了他要的答案。而当她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的过失之后,对方却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当雷竞骁来到208号病房,举起手正要敲门之时。突然想到对方有可能已经入睡了,于是便收回了手转而轻轻开启了房门。 晕黄的睡眠灯下,一抹小小的身影躺在偌大的病床上很是不符。悄然合上房门,雷竞骁极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 这是他第二次见易怜的儿子,不过状态却与第一次极为相似。 一头看起来软绵绵的短发下,一张苍白得近似透明的小脸。卷翘纤长的睫毛和女孩子有得一比,两片薄薄的唇瓣没有一丁点的血色,最重要的是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一看便让人为之心疼。 细细的用眼睛描绘他的一棱一角,雷竞骁惊异的发现到他的模样竟有些熟悉,而再用心一想他竟像极了自己小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下一怔,仿佛是被重重了一击似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股莫名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心,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探出手。就在他的手指在距离易允斐的脸不到一厘米之时,轻掩上的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一道焦急的话语接踵而来: “先生已经很晚了,如果要探望病人你今天之后可以过来。” 尖锐的话语打破一室的宁静,雷竞骁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手,就见一双清亮的眼眸在自己的注视下迅速绽放出光芒。 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易允斐眼底流露出了惊喜但很快的他就把这一抹不该出现的闪光压抑而下,转而恢复了一贯的透彻精明。 虽然易允斐的动作很快,但常年在商场上练下的锐利,让雷竞骁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他带着浓厚情感的那一眼。他挑了挑眉,缓缓的缩回自己的手,接着在护士小姐与易允斐的注视下转身便要打算离去。 “等等,你不是来看我的吗?”见他要离开,易允斐连忙唤住了他。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于是他清清嗓音把视线移向门口愣怔的护士,接着假装甜甜一笑道:“护士姐姐,他是我叔叔,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所以…” 他将语音拖长,只见护士明白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雷竞骁道:“好的,不过可不能太久奥。”说着,便转身走出了病房顺便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 当雷竞骁收拾好心中的错愕再度转过身之时,小小的易允斐已经坐了起来。他安安静静的靠在床背上,一脸认真,目光淡然的看着雷竞骁,那模样显得有些老成,和沉睡时的他判若两人。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对于雷竞骁的出现,易允斐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惊愕。小小粉嫩的脸上写满严肃,实在不像一个六岁的孩童。 相较于他的镇定自若,雷竞骁倒是有些仓惶。望着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易允斐,他心里着实有一大堆的问题。 “你知道我会来这?”他轻轻嗓子,率先问道。他的表现太过平静让他很是意外。 闻言,易允斐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定定的看着雷竞骁。 见状,雷竞骁知道了他的答案。虽然仅见过两次面,但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生疏的陌生人,倒像是有着血缘关系但从未见过面的亲人。 亲人? 雷竞骁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为什么他会觉得像亲人?难道仅仅因为他的外表? 想着,雷竞骁随手拿了张椅子坐到他的面前,接着道:“你对我很熟悉?”因为只有知晓他的人才不会怕他。 语落,雷竞骁便看到易允斐的小脸有些僵硬,随即淡淡道:“还好。”其实他比妈咪更加清楚他的种种事迹。 “那…你一定知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了。”雷竞骁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告诉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心中隐隐有一到声音在确认他的问题,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亲耳听到知情的人告诉他。 易允斐木木的看着他,敛眸想了一会儿,抿抿唇道:“我和你之间没有关系。”没错,除了那条血缘关系之外,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雷竞骁一愣,目光骤然变得深邃,黝黑的瞳孔如黑曜石,耀眼而夺目。他一秒不眨的望着易允斐正想说什么之时,只听得易允斐接着道: “当你找回那段被你遗弃的记忆后,我想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回答。”言下之意在提醒雷竞骁他方才的那个答案并非是正确的,而真相是要靠他自己找的。 望着雷竞骁有些呆滞的表情,易允斐突然呵欠一声,然后道:“我累了,我要睡了,请你离开吧。”他从容不迫的下着逐客令。接着缓缓的倒下身子,闭上眼。 望着他拒绝再谈的表情,不知为何,雷竞骁感觉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半晌,他默默的转身便要离去,然就在他手才刚搭上门把那时,一道略带哀愁的话语兀自传来:“不要让我妈咪伤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闻言,雷竞骁高大笔挺的身子一僵,缓缓回过头却发现易允斐紧闭着双眼,表情安详似乎已经入睡,方才的那句话并非出自他口。 诧异归诧异,雷竞骁眸色一敛,不做任何回答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直到那一串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易允斐才又睁开了双眼,眼底闪过与雷竞骁一模一样的厉色。 02 雷竞骁带着对易允斐的那一些疑问回到家中,一打开门便看到倒在了地上的易怜。来不及将身后的门关上,他迅速的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醒醒,喂,醒醒。”他轻拍着她挂满泪迹的,眼眶红肿的脸蛋,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怜惜。 只是,任凭他的拍打呼唤,易怜都没有一丁点要醒过来的样子。 他试探性的将手指放在她的鼻翼前,匀称的呼吸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扑来,瞬间让他安下了心。凝望着她憔悴的脸庞,雷竞骁心里升腾起一股心疼。 在他离开之后,她到底哭了多久以至于才哭晕过去了? 想着,一丝忧愁环绕上他的眉梢,眼底带着星星点点的愧疚。不经意的响起方才易允斐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雷竞骁着实有些震惊。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浅。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图暂时撇到一边,雷竞骁一个懒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然后迅速起身,抱着她就往楼上走去。 …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将昏睡的易怜吵醒了。 迷蒙的睁开双眼,四周算不上熟悉的环境让她为之一愣,半晌,当她想起自己身处的环境之后才恢复了过来。目光不经意的瞟到搁置在床头的电子钟,上面清楚的显示着绿色的‘12:00’字样。 揉了揉酸疼肿胀的眼睛,她一面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便要下床。蓦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木木的敛下睫毛望向自己一身干净舒适的睡袍,脑子逐渐清醒了。 她明明记得之前自己穿的是连衣裙,为什么现在换成了睡袍? 还有,她坐在地板上哭着哭累了便睡过去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会是在…雷竞骁的卧室? 难道… 一抹精光自易怜混沌的眼底一闪而过,迷茫的她这才注意到方才被她忽略掉的水声。她顺着声源往半敞开的浴室望去,只见明亮的灯光从中闪出,一抹漆黑的身影投射在玻璃制成的浴室门上。 是雷竞骁? 正当易怜为这个答案猜测着之时,水声戛然而止。还不待她反应,两条修长的双腿自敞开的门内迈出,继而整个人呈现在她的眼前。 ※ “你醒了?”雷竞骁微一挑眉,一手用毛巾擦拭着滴着水的发丝,一边按下开关。 和化花花面花荷。顿时,明亮的灯光倾泻一室,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易怜木讷的望着雷竞骁屏住了呼吸! 倒三角的黄金比例堪称完美,媲美如雕塑;灯光打在他还渗着水滴的古铜色肌肤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闪耀璀璨;精装伟岸的体魄上,六块腹肌展露无遗;精瘦的腰间仅系着一条浴巾,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野性。 即使只是望着他,易怜都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她吞了吞口水,避开他能够洞悉一切的双眸,点了点头:“是你…把我抱上来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光有些匆慌。 “嗯。”雷竞骁淡淡的应道,语气不冷也不热。径自打开衣柜的门从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便要往外走去。然就在他打开门即将迈出去的那一刹那,易怜却唤住了他: “你要去哪?”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嘲讽,但冷漠的表情却未变,为此易怜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对你讲实话?” 与其等他再度羞辱自己,易怜倒不如坦诚以对,这样至少会减少一点他对自己的厌恶。 闻言,雷竞骁缓缓的转过身来。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过在对上易怜那一双晶莹的水眸之后,他随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很晚了你睡吧,我去书房。”说着便要离开。 “不要走!”见他要离去,易怜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便以跑上前,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肢阻止他的离去。 细嫩的藕臂缠绕在自己的腰肢上,肌肤与肌肤之间紧密得不透风。她柔软细腻的肌理散着温热,一点一点传到他的心里却便成了炽热。顿时,一股升腾的欲望由下腹窜起。 雷竞骁拿着衣物的双手不知在何时紧握成拳,他紧紧的咬下牙试图松开她的手。然而她却固执的不愿松开,紧紧的环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即使没有回过头看她的表情,但通过她微微颤抖的双手,雷竞骁也知道她湿润了眼眶。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柔和的话语如轻风飘絮,那般轻那般柔。拂过雷竞骁躁动的心,带给他平静。 雷竞骁突然沉默了,身子僵硬,没有一点表示。 易怜不解的抬起头,松开自己的手走到他的面前,这才发现他漆黑如夜的眼底燃烧着火一般的欲望,光洁的额角甚至涔出了汗水,那咬牙的模样让人一看便知道他是在忍耐。至于忍耐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见状,易怜脸色顿时绯红一片,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她害羞得直觉便想逃离,但突然想起某件事,于是一咬牙再度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道:“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她害羞的重申了遍。 出乎意料的,雷竞骁这次并没有用一贯的沉默来回答她,而是很快的回答:“好。”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易怜也顾不得再继续矜持。她缓缓仰头对脸色僵硬的他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接着踮起脚尖凑上去,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她的反应,无疑是将雷竞骁脑子里最后一丝自制力给击败了。雷竞骁手中的衣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双手搂住易怜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揉,一边用性感沙哑的嗓音道: “我原谅了你,你是不是该给点什么我…”说着,邪恶的大掌突然游移到她翘挺的臀部,暗示性的捏了一下。 易怜娇羞的看着他,徐徐道:“我是你的女人。” … 03 一夜缠绵,易怜与雷竞骁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易怜打心底里为这一改变而感到欣悦然她最重要的事情却仍旧没有完成。因为一连几天虽然雷竞骁每日都会与她翻云覆雨,但他却始终坚持用安全套,所以易怜又为这一解决办法头疼数日,最后把心一横终于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办法… … 夏日炎炎的午后,阳光普照大地,为之镀上一层绚烂的金黄。 市中心公立医院内—— “你是说有人为我儿子交了医药费?”易怜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易允斐的主治医生,呆呆的问道。为了住院费她费尽心机,然而到这却被告知儿子的住院费早已交齐,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主治医生翻看了一下最近的缴费名单,接着猛地抬起头道:“不知这样,你儿子接下来的费用都由一个账号支出,另外手术费也是。” “手术费也是?”这下,易怜更懵了!快速的在脑海里掠过一抹抹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秀气的眉。“那你知道是谁帮忙缴了吗?” “对方只留下一个账号,我们也无法知道是谁。”医生简单不明的说道,接着认真的看着易怜,问道:“那件事情,您与孩子的父亲商量了吗?如果要做手术的话,那尽量要快些。” 闻言,易怜愣了一愣,回想起近日来雷竞骁的万般宠爱,不禁红了红脸。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垂眼望向自己平坦的腹部,一丝慈爱在她眼底渐渐扩散开来… ※ 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易怜并没有向之前那段时间一样问完医生最近儿子的情况就回家,而是回了趟位于北海花苑的家收拾了一些儿子平日里爱看的文学书籍,做了一盅鸡汤之后重返医院。 208病房内,气氛和谐融洽。 易怜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身病服,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是一阵阵的刺痛。 看到儿子一口一口硬将自己带来的鸡汤咽下肚,易怜是万分的不忍:“喝不下吗?那就别喝了。”说着,她作势要拿走儿子手中的鸡汤。 “不要。”哪知易允斐一个转身,躲过易怜伸过来的手,坚持道:“医生伯伯说吃点东西对恢复身体有好处。”其实医生根本没有说过这话,只是易允斐为了不让易怜伤心,而刻意变的一番话。 “可是…”易怜还想说什么,只是还未等她说出口,易允斐便打断了她的话。 “小小最近怎么样?在幼稚园里没有没有不乖啊?”易允斐一边喝着手中的鸡汤,一边扬起一抹牵强的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吃巧克力吃得不亦乐乎满嘴都是巧克力的易允曦,严肃的道。 “小小很乖。”易允曦咧起一个大大的小脸给易允斐,接着将手中的巧克力一丢,伸手进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两颗用彩纸包裹的水晶套,像献宝似地把手在易允斐面前摊开,笑道:“看,这是老师给小小的。” “看来是很乖奥。”对于和自己同龄,但智力没有自己高的妹妹,易允斐是打心底里的疼爱。说实话他很羡慕她能如此天真开朗。和过于成熟的自己一比,他不禁觉得有些厌恶自己。 “喏,分一颗给你。”易允曦跳下沙发,走到他面前把糖塞进他的手里,又把剩余的一颗放在易怜敞开的掌心之中。 “你把糖都给了我们,那你吃什么?”易允斐苦笑着问道,心里却一阵温暖。 “糖糖是苹果味的,小小不爱。”易允曦可怜兮兮的撅起小嘴,表情很苦。 她这一副表情,瞬间换来易允斐一串无声的笑。 看着两个孩子相亲相爱,互相打趣的场面,易怜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一股酸疼的感觉从胸口涌了上来,鼻子酸酸的,一层雾水顿时迷盖上她的眼眶。 倘若今天生病的唤作是她自己,那该有多好! 正想着之时,易允斐突然回头。为了不让他也跟着难过,易怜敛下睫将差点溢出眼眶的泪水立刻收了回去。 “妈咪…”易允斐突然轻声唤道。 “嗯?”易怜装作漫不经心的收回他手中空了的保温杯。 望着她憔悴仍旧消瘦的侧脸,易允斐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他…对你好吗?” 闻言,易怜手中收拾的动作一滞,接着点点头:“他对我很好。”虽然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两人坦白,这不免让易怜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你…”原本易允斐还想说什么,不过这回易怜却快她一步的问出了话。 “有谁来看过你吗?”易怜怎么想都不想不出到底是谁为儿子交了住院费,所以她试图儿子的口中套出答案。 易允斐动了动唇,暗忖了一会儿道:“没有。” 听到他无解的答案,易怜不禁有些失落,不过怕儿子为之担心,她便快速的用笑容掩饰去了失落。 易允斐深深的看着她,心里百味杂陈… … 白天的时间很快便从指缝间流逝而去,转眼之间,夜幕降临—— ※ 坐在餐桌上,手中一边熟练的削着苹果,易怜一边时不时的抬头朝客厅的方向看去。相较于餐厅的寂静,客厅里的气氛要融洽得多,欢声笑语也不时连连。 偌大豪华的客厅之中,占据了大半墙壁的六十四寸液晶屏上正大声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而在正中央摆设的高级真皮沙发上,一抹修长的身影正背靠沙发双腿交叠而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名穿着粉色小洋装的稚嫩女娃正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为电视里的人物尖叫。 张乐临时有事需要飞美国两个星期,而她又没有什么亲戚,于是只能大着胆子将无人照看的女儿接到了这里。本以为雷竞骁知晓后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进了家门之后他竟一反常态的不问为何将她搂进怀中,就连吃饭有也是不断地为她夹菜。以至于她这才放下了心。 我保跟跟联跟能。看雷竞骁和女儿相处甚愉,其乐融融的场面,易怜不禁有些愧疚。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爱小孩,可她却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守这个秘密不敢告诉他。 哎… 想到这里,易怜愁云满面的将切好的水果一一摆放进果盘,又去厨房拿了三把水果叉之后这才走向客厅。 … “你…不气我随便把孩子带进这里住吗?”易怜将橙子递给女儿,一边瞅着雷竞骁的脸色。 雷竞骁淡淡瞟了她一眼,道:“这里很大,不缺那一间房间。” 起初当他看到易允曦在这里是确实很惊讶,不过之后便是惊喜。就连他也对自己的意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一向不喜欢小孩子。但此刻不讨厌易允曦的原因大概是上次见了易允斐之后。虽然他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他那个问题,不过他想他要的答案相去不远,只不过… 他之前曾经见过她吗?为什么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易怜,雷竞骁陷入了沉思。 得到这个意外的答案,易怜很是雀跃,有那么一秒的冲动,她想告诉雷竞骁女儿的身世。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她所不能承担的后果,于是她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谢谢你。”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感谢,易怜感激的投以雷竞骁一抹笑容。 雷竞骁默默的看着她,并没回答,表面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冷冷淡淡不过随即心里升腾起一股温暖。 转眸望向大腿上把水果吃的满身都嘴都是水渍,甚至滴到他西装裤上的易允斐,他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觉得… 其实这种日子也很好! ※ 与雷竞骁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算得上是易怜过得最幸福的时候。 每天清晨,睁开眼的第一刹那她都能雷竞骁熟睡的俊颜,然后起身为他准备早餐,再去唤醒女儿,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完早饭,最后看着雷竞骁上班之后再将女儿送到幼稚园。 虽然这些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着却是易怜从小到大都向往的生活。 和往常一样,易怜将女儿送到了幼稚园又顺道去医院看了一下儿子,了解儿子近日来的身体情况之后,然后在市场买了些菜就匆匆往家赶,意识中午时分。 进入豪宅区的时候,和蔼的门卫笑觑了一眼满手都是塑料袋的易怜,笑道:“雷夫人,又准备做些什么好吃的啊?” 平日里有时她起晚了,雷竞骁便会同她一起把女儿送到幼稚园,然后再把她送到医院才会去公司,所以门卫认识了她。只是却不了解她并不是雷太太,而只是雷竞骁的一个女人而已。 思及此,易怜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不过她还是冲他点了点头,接着道:“只是一些家常菜。”说着,便径自朝家走去。 这段日子,雷竞骁说来也奇怪。明明知道她每天都会去医院看儿子,然而他却什么也不问。晚上回到家后,也不问她白天做了些什么,甚至有时候,还会突如其来的安慰她几句,搞得她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怜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家门口。习惯性的打开电子门锁,按下四个数字,‘咔哒’一声,防盗门自动开启。 拎着满满当当东西的她不便的侧身进入屋内朝着厨房走去,正寻思着午餐随便草草解决之时,路过餐厅时的场景顿时让她吓了一跳。 古木色的餐桌上,摆放着满满的佳肴,一名身着黑色雪纺洋装有着一头如瀑直发的女子正背对着她默默坐在餐桌前。 心中一惊,易怜手里的塑料袋顿时便掉到了地上。 而听到这一声响后,那名背对着她的女子突然转过身来。当易怜看清她的长相之后,随即目瞪口呆。 “ray,你回来…怎么是你?”等待已久的jessica回过头来,本以为会见到期盼已久的人,哪知在餐厅外,一名身着朴素连衣裙的女人正呆呆的望着自己,而她蓦然是上次敲错门的那个人! 纵使心中不解,jessica还是起身走到易怜的面前。看看她再看看她手上拎着的塑料袋以及抛到她脚边的洋葱,jessica心中随即升腾起一股不安。 “你…住在这?”她问得极轻极淡,像是生怕回答会吓着她一样。 易怜很意外这个自称是雷竞骁未婚妻的女人在这,但一听她的话反应过来之后,随即一股深深的窘迫以及愧疚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我…”面对对方充满等待的眼神,易怜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最后实在是不知该怎么作答,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 易怜的肯定就像一个棒槌,在jessica本不平静的心底重重一击,让她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脸上写满不安的易怜,不知不觉冷下了脸同时也冷下了嗓音:“我想你应该不是ray的女佣那么简单吧。” 在她逼问的目光之下,易怜沉重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答案的jessica心里顿时窜起一股无明的怒火,惹人怜爱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挂上一副狰狞的表情。 突然,她气愤的抢过易怜手中的塑料袋,接着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自己踩着高跟鞋的脚踩着塑料袋。 因为她快速的动作而买来得及及时反应过来,当易怜想要制止她的行为时却为时已晚,塑料袋被尖锐的鞋跟踏出一个个洞来,包装在里面的蔬菜也变得七零八落散了出来,菜叶子也早已被踩烂了。 拿无辜的菜发泄还不够,jessica蓦地停下动作冷冷的瞪着易怜,突然朝她吼道:“你是谁!凭什么待在ray的身边,你有什么资格!我才是她的未婚妻!你给我滚出这里!给我滚出这里!”她撕心裂肺的吼完,甚至还推了易怜一把。 易怜一个猝不及防,被她的大力推得连连往后倒退,脚步一个不稳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跌下去之时,一双大掌却适时的搂住了她。 她只看得jessica的表情一变,紧接着一道冷彻心扉的话语响起。 04 “你在做什么!”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丝的温度,冷得直教听者发抖。 稳下脚步的易怜顺着jessica惊慌失措的目光转身望去,一股熟悉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瞬间落入了一双满载冰冷的黝黑深眸。 “你没事吧?”雷竞骁轻声问道,目光从她的脚底移至脸上。 他满带关怀的话语流入易怜的心扉,顿时让她觉得温暖不少。望着他担忧的表情,易怜摇了摇头:“我没事。” 闻言,雷竞骁安心的舒出一口气,下一秒,一双厉眸直直的绕过易怜瞪向离他们约有四步的jessica。 “ray,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了,你果然还是爱着我…”兴高采烈的jessica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雷竞骁犀利的一句话便打断了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冽的话语出口,与方才那个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乍一听他用带着厌恶的口吻质问方才推自己的女人,也就是他的未婚妻,易怜顿时便瞪大了双眼。 原本jessica就因为方才雷竞骁对易怜的呵护感到愤怒,一听他用截然不同的极差态度对待自己,心里的旺火越烧越烈,面子挂不住。于是不甘示弱的尖声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这是我家,我是你的未婚妻!倒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里?”她怒斥雷竞骁的不忠。 再次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眼,易怜还是不由的一阵心痛。她苍白着脸凝望向神情同样不佳的雷竞骁,下意识的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而出,小步子倒退几步试图跟他保持距离。 雷竞骁虽然没有正视易怜,不过瞥见她小心翼翼的与他隔开距离,顿时愠怒加深一层。 “未婚妻?我很想知道你从哪里听来你是我的未婚妻的。”雷竞骁斜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冷冷道。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说,jessica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当她反应过来,眼眶立马就红了。 “ray,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你说过会永远爱着我的,你怎么可以忘了!”Jessica撅着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易怜都不禁为之怜惜。 闻言,雷竞骁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冷冷的眯细自己的眼,道:“你走吧,在我没有发火之前。”他的语气很是坚定,字里行间流露出他的决然,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不符的颓废。 从未见过他有这么一瞬间颓废的易怜,在为他心痛之时不免有些悲感。她可以肯定的是,过去雷竞骁和这个女人曾经有过轰轰烈烈的一顿,虽然后来分手了,但现在看来…雷竞骁仍然对她有一丝的爱恋。 易怜是这么想,但并不代表jessica也跟着这么想。 九俗顾顾梅顾四。她受伤的看着冷面下逐客令的雷竞骁,泪水流得越发汹涌。突然,她擦干眼泪,抽噎问道:“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我?” 雷竞骁冷冷一瞥她,没有回答。 见他如此坚决,jessica的心一沉,狠狠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05 Jessica的一句话就像一颗重量级的炸弹,投在易怜的心里,将她所有的心思炸得一干二净。 她愣愣的望着泪水潸然而下,表情决绝,眼神可怜的jessica,心中一悸。 想不到她竟然可以拿生死来威胁雷竞骁,足以见得她有多爱他…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雷竞骁。 只见雷竞骁微微蹙起英挺的眉,黝黑的眸中泛着点点复杂的情绪,纤薄的唇瓣紧抿,俊酷的脸庞上表情深不可测,让人根本猜透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但即使这样,易怜还是知道他也在为她的这句话忧心。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他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蜷缩成拳且股指之间泛着白。 就在易怜为他们担心之时,只看到雷竞骁动了动口,接着道:“你走吧。”他的态度相比之前松懈了很多,更多的是无奈。 “不要!除非你原谅我,不然我不离开!”Jessica咬着唇,猛烈地摇着头。 “那好。”见她不肯离去,雷竞骁骤然又再度沉下了脸,接着一把抓住旁边易怜的手腕,冷冷的对着jessica道:“你不走,我们走!”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易怜就往外走去。 被他快速的反应给弄得糊里糊涂的易怜来不及反抗便被硬塞进了他那辆劳斯莱斯中,他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到他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引擎。 “不要走,不要走!ray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走…”Jessica带着忏悔的尖叫随即透过玻璃传来,她拼命的敲打着玻璃,泪水流得越发汹涌。那无助的表情,那朦胧的泪眼,就连身为女人的易怜都于心不忍。 她有好几次想要开口叫雷竞骁下车,与她好好谈谈,但当视线一接触到他冷峻的脸庞时,话语瞬间被打进了腹中。 于是最后,她只能看着劳斯莱斯离jessica越来越远,最后直至完全消失—— … 劳斯莱斯承载着错愕、心情复杂的易怜,经过十分钟的死寂最后停在了市中心公立医院。没有一丝准备,易怜在雷竞骁冷冽的目光之下下了车。 “晚上我回来接你。”冷冷淡淡交代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劳斯莱斯便驶出了医院。 望着那消失的车影,易怜心中百味杂陈,胸口更是堵得慌。回想起方才那一张泪迹斑斑,花掉的妆颜,一个个的疑问浮上心头。 到底,那个女人是谁? 虽然易怜不敢肯定,但她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未婚夫妻那么简单… ※ 距离那件事情又过去了两天。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夏日午后,Caesar十二楼的待机室内。 望着镜中穿着helene夏季最新款裸肩洋装,打扮得高贵优雅的自己,易怜忐忑万分。因为今天便是拍摄helene短片以及画报的日子。 Helene十五分钟的短片一向是所有女星梦寐以求想要拍摄的短片,它以一段唯美的爱情和凄美的结局来表现helene的高贵典雅,因为往年为这支短片所拍摄的都是世界名模,所以这次身为普通女星的易怜尤为紧张。 配着台本上的台词,易怜一边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表情,她拼命的想要将所写的内容诠释完美,只因不想让自己降低了helene的档次。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易怜越来越进入角色对于主角的情感也越来越清晰。当离拍摄的时间仅仅不到半个小时之时,她这才放下手中的台本,深深吸了一口气。 正打算起身离开待机室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之时,待机室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易怜震惊的抬起头,却恰巧对上一双满载愠火的美眸。 “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来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将手中的一本报纸砸在梳妆台上,那狰狞的表情让没有准备的易怜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事?”易怜认得她!她就是上次在试镜时表现的最高傲的女人,也是当今乐坛天后级的人物凌楚楚。方才听导演说,凌楚楚之前在试镜中脱颖而出成为helene的代言人,不过后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对方只能从主角变成女配。所以对于她如此恶劣的态度,易怜是能忍则忍。 “哼!”凌楚楚摆起自己高傲的姿态,斜斜睨了一眼打扮得优雅得体比自己更靓丽纯洁的易怜,一股怒火瞬间就窜了上来。 原本她穿的这件衣服是自己的!原本主角这个位置是她的!可是她却因为潜规则而只能退位,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耍得手段!想到这里,她恨不得上前拔光她的头发,狠狠将她教训一顿!不过… 凌楚楚妖娆的余光一瞥被她扔在梳妆台上的报纸,接着铁青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她以讥嘲的眼神看着易怜,接着用下巴指了指那一份报纸,道:“自己看看自己干了什么龌龊的事。” 她双手环胸,完完全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虽然很不满她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易怜还是好脾气的顺应她的话。不解的将报纸拿起,然却在看到报纸正中央那一张大照片后,脸色随即发白,目光僵滞。 “怎么样?看到了吧?看到了你是不是应该主动告诉导演你不拍了,然后收拾包袱回家?”凌楚楚幸灾乐祸的问道,笑容好不骄傲。 顺着易怜的视线望去,只见偌大的版面上除了那一张自己穿着比基尼,登在艳情杂志上的照片之外还有一张戴着墨镜穿着随意抱着女儿进幼稚园的照片。 “这…”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时候偷拍到的? 易怜瞪大双眼,从两张紧密贴在一起的照片上移到那一排鲜红的标题上,血色尽失,浑身冰冷。 “自己私生活混乱也就算了,你可别helene的名声也搞臭!”凌楚楚无不讽刺的说道。那骄傲的模样就像在宣告自己多么纯洁,她有多么肮脏不堪似的。 闻言,易怜猛的一抬起头,凝望着凌楚楚,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望着她那副吞吞吐吐,一脸无辜的样子,凌楚楚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她微微挑了挑眉,美目含笑:“怎么?难道报纸上的白纸黑字都不够清楚?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说起来她还真得感谢那狗仔替她报了仇!倘若她真的不拍了的话,那这个代言就还是她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雀跃了,一边又加大力度的对易怜冷嘲热讽。 “如果你还有一丝丝的羞愧感,那你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 易怜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她默默的看着骄傲如天鹅的凌楚楚接着抿下唇做下决定。她将报纸牢牢的握进掌心之中,紧接着绕过凌楚楚大步流星的便往待机室外走去。 以为她是要去告诉导演她不拍了,高兴的凌楚楚不想错过那场戏,于是紧接着跟了上去。 … 总裁办公室—— 意外的总裁室旁的秘书室没有一个人,于是易怜轻轻松松便进入了总裁办公室。预料之中的,在打开门后,易怜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办公桌前埋头认真处理着手中公文的雷竞骁。 站在门口,易怜寻思着该如何告知雷竞骁自己不拍摄了。而打从她进门开始便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的雷竞骁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她。然而她却始终不开口,于是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签字笔。 “有事?” 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唤回了思忖之中的易怜。 没有心理准备的易怜一愣,紧接着犹豫的点点头,在他询问的目光下走了过去。来到他的身边,易怜暗想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一再三思之后,直接将手中的报纸展放在他的面前。 雷竞骁将视线移到报纸上,目光仍旧淡淡的。快速的将报纸上的内容浏览了一遍,他问:“怎么了?” 被他过分平静的心态弄得糊里糊涂,易怜迟迟才咽了口唾沫,道:“我想…我应该没有资格再代言helene了…”helene的代言人一向以纯洁高贵著称,现在的她名声狼藉,倘若执意要代言那怕是会毁了helene的招牌。 闻言,雷竞骁觑了她一眼,接着默不作声的收起报纸将它放到一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道:“你只管做好这些就行,其余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虽然helene的代言是她要求他给她的,不过雷竞骁却没有半点的不乐意,相反的,他倒是觉得只有她才最适合代言helene。无可否认的,易怜有着天使的外表,魔鬼的身材,即使抹上浓妆也掩盖不去她浑身所散发的空灵气质,所以这才是他肯定她的原因! “可是…”易怜急欲还想说什么,不过却因为雷竞骁那凌厉的一瞥,剩余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helene的名气是货真价实的,并非是经过明星的代言才火的。”他淡淡道,随即否定了她心中的想法。雷竞骁顺手将易怜带进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抚摸着她才彩妆的妆点下精致绝伦的小脸,一股炽热的欲望由下腹升腾而起。 “怎么了?”易怜不解的看着他一脸忍耐的模样,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我太重了?”说着,她扭动了下便要跳下他的大腿。 “奥…别动!”该死的!雷竞骁不自觉的呻吟了声,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压下。 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易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忍耐什么。两条细若莲藕的玉臂抵在他的胸口,小脸瞬间因为自己所想的而红扑扑的,像水蜜桃让人垂涎三尺。 而雷竞骁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自是了解她在害羞什么。只不过他没有表情,而是紧紧的要下牙,用粗嘎充满情欲的嗓音道:“你马上就要拍摄了是吗?” “嗯。”易怜点点头,这才想起时间居然过了大半。 “那在走之前,能给我一个吻吗?”雷竞骁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语落,易怜的脸色更加绯红,就像艳丽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去采撷的欲望。她深深的望着雷竞骁没有回答,而是探上前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蜻蜓点水的吻一下子将他饱满的情欲引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瓦解。正当易怜想要退身离开之时,他却将她重重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一手捧住她的脑袋,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唔…”惊叫淹没在他突袭的吻中,易怜震惊的脑袋‘嗡嗡’直响半天没有思绪。 雷竞骁灵巧的舌探入她因为惊讶而张开的樱桃小嘴中,以王者的姿态挑逗着她的舌,尽情汲取着她的甜美。 火辣辣的热吻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当易怜觉得肺部的空气全部用尽,再没有办法呼吸之时,雷竞骁这才满足的放开了她。 她浑身虚软的倒在他宽大的怀中,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试图稳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你该去拍摄了。”不同于易怜的大口呼吸,主事人雷竞骁倒是游刃有余,脸不红气不喘。 黝黑双眸中带着柔情凝视着怀中的可人儿,他都为自己的情感感到奇妙。明明两人之间只是协议,然而他却痴恋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恋人之间的,更奇怪的是他甚至有种想和她就这么过一生的冲动。 “嗯。”易怜娇羞的点点头,起身便要离开。当她正要离开之时,雷竞骁却突然道: “我一会儿工作完了,会来片场接你。” 易怜惊喜的看着他,之后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 回到待机室,还剩十分钟就要开拍了。此时,易怜紧张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深深吸了口气拿起台本正要重新将内容过一遍之时,待机室的门又被开启了。易怜顺势看过去,不例外的,站在门口的是方才对她好生一顿嘲讽的凌楚楚。 “有事?”因为有了雷竞骁的肯定,所以易怜这回也不再示弱。 “男主角叫你过去一趟。”凌楚楚翻了翻白眼,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她撇了撇嘴像是在说什么,不过由于声音太小离得太远的缘故,易怜没有听到。 “现在吗?”易怜有些错愕的问道。 “废话。”凌楚楚没好气的说道:“男主角在休息室里,跟我来吧。”说完,自顾自的转身便离开了。 望了望手中的台本,易怜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 “进去吧,他就在里面。”凌楚楚双手环胸,完全没有把易怜放在眼里。 透过敞开的门缝,易怜清楚的看到一名身着银灰色西装背对着她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 “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易怜不放心的问道。 “我哪知道。”凌楚楚耸耸肩,不耐烦的道。不过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接着瞟了一眼易怜,补充道:“可是是要跟你酝酿感情,对对台词什么的。” “奥。”易怜明白的点了点头,接着才咬下唇大步走了进去。 来到那抹身影的背后,易怜再三犹豫,接着小心翼翼的用流利的英文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虽然之前在导演的引见下,双方已经互相打过照面,不过由于是第一次单独见面所以易怜不得不谨慎些。 她的话刚落,就见背对着她的身影一愣,接着缓缓的转过头来。易怜的紧张感提到了嗓子眼,然当她真正看清面前的人后,随即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你?!” 俊美的脸庞,一棱一角都如雕刻师手中最杰出的雕塑;清澄的黑眸柔得像是一汪潭水,清澈见底;那粉色的薄唇微微向上上扬,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浑然天成优雅以及无可匹敌的魅力。 就在易怜为之震惊之时,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往后一看。却见方才还大敞的房门竟然被关合而上。心中不由的一惊,她不顾对方错愕惊异的视线跑到门边按下把手,然而门却被锁住了。 “喂,开门啊!”门内,易怜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一边喊道:“凌楚楚开门!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里面!” 门外,凌楚楚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将从管理员那里拿来的钥匙往窗外一丢,接着拍拍手轻松的自如的道:“别怪我奥,我只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代言而已。” 哼!原本以为她方才是准备向导演说自己不干了,哪知她一跟上去竟撞见了她与雷竞骁的好事!听到雷竞骁温柔肯定的话语,她自是知道自己没戏了!于是才想到了这招。 今天十二楼的制作部都会跟着出外拍片子,整个十二楼都没有一个人。一会儿只要告诉导演她先去了片场,到时候导演要是找不着人的话,那代言的位置就还是她的! 想到这里,凌楚楚阴阴一笑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愉悦,接着转身便离去。 06 易怜拼命的拍打房门呼救,然而与她的焦急截然相反的是坐在沙发上,嘴角自始至终噙着笑意,以悠然自得的姿态看着她的凯文。 一头如瀑的大卷优雅的披散在背上,纯白的洋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及大腿的裙摆之下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暴露无遗,细带的水晶凉鞋包裹出她小巧的脚踝,即使光看背影都知道对方绝对是个大美人。 凯文饶有兴味的看着易怜对着房门又敲有喊的,终于忍不住笑道:“你一向都真么单纯吗?” 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凌楚楚的女人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同自己关在一起,不过与大美女同处一室,他自然乐得高兴。 闻言,易怜停下了手中的敲打。她一个回过身,恰巧对上了一双满载轻佻狂荡的黯黑深眸。 “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既然对方有心把你关在这里,那肯定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凯文一语击破她的想法,一边端起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浅尝了口。 易怜木木的看着他,接着又恢复了方才的紧张仓惶。她匆慌跑到他的身边,焦急的用英文问道:“请问你有带手机吗?能够借我用一下?” 开拍的时间在即,她得想个办法出去,不然一会儿导演找不着她人就该着急了! 精致绝美的小脸虽然失去血色,不过却并没影响她整体的美观,那副无辜可怜的神情,顿时让凯文心中激荡,卷起了漩涡。 他笑着耸了耸肩,接着放下手中的咖啡,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你的英文说的不错,只可惜很抱歉,我没有带手机。”他原先是在办公室里坐着的,不过是临时想要出来喝杯咖啡而已,哪会知道自己竟然连带的被关在茶水间里。 得到了答案,易怜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掉到了谷底。她匆慌的环顾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出口便是紧锁的门…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吗? 她担忧的皱起好看的秀眉,心纠结到了一块,一心想着该怎么办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眼底一闪而过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精光,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刻。 “既然出不去了,那你就静下心来等待吧。”凯文无所谓的说着风凉话,心情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易怜将目光移向他,接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会儿,接着顺从的绕过沙发。正当凯文以为她会坐到自己身边之时,没想到她却绕过他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紧靠扶手而坐。 见她如此动作,凯文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挑了挑眉,打趣道:“你很保守嘛。” 易怜淡淡看他一眼,没说话。 凯文不以为然的继续话题,道:“我猜你一定就是雷那些女秘书口里说的,用身边换代言的‘狐狸精’了。” 易怜瞪大双眼看着他,有些震惊他竟会如此直白,不禁有些愠怒。不过愠怒归愠怒,她并没有否认,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见她完完全全的默认,凯文浅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语落,易怜快速的回想起上次雷竞骁大发雷霆时的模样,随即点了点头:“你是骁的堂哥。” 凯文笑容依旧,然而笑中却带着一丝丝的苦涩:“是啊,我是ray的堂哥。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想知道吗?” 易怜不解的盯着他,迟疑的问道:“你…在这里工作?” “不是,我指的并不是这个身份。”凯文否定了她心中所想的,紧紧的看着她约莫有十秒钟的时间,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是ray的情敌。” 语落,易怜平静的目光瞬间在他的注视下掀起惊涛骇浪,她怔怔的看着面露坚定的凯文,颤抖着双唇。明明是夏日,然而她却突然觉得好冷,一种说不出的冷。 “看来ray还没有告诉过你啊。”凯文点了点头,轻挑起眉,用柔和的嗓音道:“不过我想你应该见过jessica了吧。”他问。 Jessica? 易怜快速的在脑海里翻过最近认识的女人,倏地,她的记忆停留在那日用死来威胁雷竞骁的那个纤弱女子。 “是那个长得很柔弱的女人吗?”易怜轻声问道。 凯文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点了点头道:“她确实柔弱的弱不禁风,让男人产生怜惜。” “她就是你爱的人…”易怜不忍说出‘她是雷竞骁’爱的人,所以只能这么说。 和化花花面花荷。“嗯。”凯文毫不隐瞒的点头确定,笑容要比之前惨淡得多。他正眼望向易怜,接着说道:“她是ray的未婚妻,只是在他们结婚的那一晚,我鬼迷了心窍把她抢了过来。”他用行动不仅毁了她,同时还有他自己,最让他对不起的还是ray,他的堂弟。 “所以那天骁才会那么对你?”谜底揭开,震惊之余,易怜更多的是对雷竞骁的怜惜。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才最痛苦,没想到他却比她遭受得创伤更加深刻!想到这里,易怜鼻子不禁酸了酸。 “是啊。”凯文答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认真的看着易怜:“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ray爱的是你。”初次在雷家看到她的身影,凯文就已经知晓了答案。Ray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花天酒地糜烂度日,但却从不曾将女人带回家,而她能够穿着居家服在半夜还滞留在那,足以见ray对她的心思。 只是凯文的那一句话才刚说完,易怜随即就否定了:“不可能!” 雷竞骁怎么可能会爱她!虽然这段日子他们相处融洽,比之前更亲密,而且时常会给她这种错觉,但她知道那并不是爱。脑海里闪过那日雷竞骁看着jessica时的复杂神情,她的心一阵阵的被刺痛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爱着jessica的,又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 想着,她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忧伤。 07 看着易怜自怜自哀的表情,凯文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动了动唇原先是想要辩解易怜的话,不过想到爱情还是需要自己去体验才知道,别人说了也没什么用,于是他就干脆闭上了嘴。 时间随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流逝,转眼之间便已过了两个小时。在这之间,易怜虽然尤其的担心短片的拍摄情况,但碍于现实的无奈她也只能如此,大不了就真向凌楚楚所说的那样,把helene的代言还给她… … 太阳西下,黄昏绚烂,橘红的晚霞犹如一匹织锦笼罩着蔚蓝的天空。T市海边,人影攒攒,道具背景一一准备完毕,然而身为主角的女主角却迟迟未见,为了不错过拍摄的黄昏,导演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把女配改为女主角。 豪华的劳斯莱斯在众人的瞩目下停靠在海边,一名浑身散发着霸气狂傲的男子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走下车。只见他明厉的双眸一瞥,周围的工作人员随即散开一条道路给他。男子从容不迫的走到导演面前,导演随即喊了声‘stop’暂停拍摄工作。 雷竞骁冷冷一瞥被众人簇拥而下,与易怜先前穿着一模一样,一袭及大腿纯白洋装的女主角,接着不悦的沉声问道:“人呢?” “谁?”导演不明的问道,一边起身恭敬的站到他旁边。只见雷竞骁用自己的下颚指了指不远处正对镜补妆的凌楚楚,导演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易怜小姐没有来,电话不通,为了不错过最佳的拍摄时间,所以我们…” 导演恭敬的急欲解释道,哪知雷竞骁冷眼一扫他,皱起眉头:“没有来?” “是的。”面对雷竞骁俊颜上升腾而起的冷厉表情,战战兢兢的补充道:“之前有人告诉我易怜小姐先行到了这里,但是当我到了这里并没有看到易怜小姐。” “谁?”雷竞骁沉声吐出一音节。 心思缜密的导演立马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赶忙朝着身旁的助理摆了摆手,不一时便看到一抹纤丽的身影朝着走来。 “导演你找我?”得到主角一位的凌楚楚笑得妩媚撩人,虽然话是问着导演,然而她的目光却在雷竞骁的身上。 导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接着用手指了指雷竞骁道:“是雷总裁要找你。” 一听,凌楚楚的笑意更加深刻。她拼命摆出一抹完美的笑,接着轻柔的问道:“不知雷总裁找我有什么事?”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朝他点了点头,故意露出自己深深的乳沟。 面对她有意无意的挑逗,雷竞骁毫无知觉。他刻板着一张俊酷冷颜,问道:“就是你说易怜先来这里的?” 闻言,凌楚楚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角。但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她连忙点头道:“是的。” “那她现在人呢?”雷竞骁再问。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凌楚楚的笑开始崩塌,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一脸峻色的雷竞骁,可怜兮兮的皱起眉:“我是在caesar和她碰到的,然后她跟我说了她先来海边就走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现在在哪。”她表情里写满了无辜。 “你确定?”雷竞骁质问道,那双锐利的眼眸阴鸷冰冷,深不可测。 在他冰冷的视线之下,凌楚楚紧张的咽了咽唾沫,道:“当…当然…” “那好。” 正当凌楚楚以为他那句‘那好’是就此作罢的意思,为之忍不住雀跃之时,雷竞骁接下来的话瞬间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把刚才拍的都删掉,找到易怜重新开始!”冷酷的言语不带一丝丝的温度,冷得直教人由脚底冷到心底。 凌楚楚描绘精致的容颜上,笑容登时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褪去,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严肃下着吩咐的雷竞骁,楞得就跟木头人似地。 除了她之外,为这支短片全权负责的导演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雷总裁,如果全部删掉,那我们就不能保证这支短片如期在helene新款发布会上发布,而且损失也会比较大,所以你看能不能…”导演虽然也有点知道易怜与他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过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为了易怜能做到这样… “你只管拍好你的短片。如果这支短片真的不能在如期发布,我会推迟helene新款发布会。”全然不顾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气的表现,雷竞骁从容不迫的下着威严吩咐。 话语过后,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人不赞同不谅解他的做法,但碍于导演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他们只能沉默。但他们其中,却并不包括为这短片而设计了易怜的凌楚楚! 只见反应过来的她美目圆瞪,面色铁青,她不满的看着严肃的雷竞骁,道:“我有哪里比不是她吗?为什么不能用我?” 她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名气有名气,为什么这个男人却不看她一眼?甚至还要把她辛辛苦苦拍摄的东西删掉!为什么! 雷竞骁淡淡一瞟她,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你哪里都比不上她。” 平日里总是受人追捧,被男人圈养在掌心之中的凌楚楚哪受得了这番刺激,于是大脑不经思考的讽刺道:“她不就是你的情人嘛!”除了这一个身份之外,她哪里比得上她! 裁幻总总团总,。乍一听,全场噤若寒蝉,众人对于胆大的凌楚楚投以一抹担忧的目光。哪知她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还倾身上前,踮起脚尖凑到雷竞骁的耳畔,柔声说道:“人家也可以陪你的。”说着还用尖锐的指尖在他的胸前画了个圈,之后才退去。 面对她如此大胆的行径,雷竞骁纤薄的唇瓣扬起一抹讥诮,一声冷哼自他鼻中溢出,只听得他冷冷一句:“通宵让编剧把台本全部改掉,只要男女主角!”说完这一句话,他便拂袖离去。 只剩下一脸怔愣的凌楚楚以及对着她摇头惋惜的导演。 08 和化花花面花荷。整整一个下午直至傍晚,易怜的心提起又放下,就像在爬山似地,爬过一座又一座。离夜晚越来越近,她焦虑的事情就越来越多。放学的女儿没有人去接该怎么办?雷竞骁找不到自己么办?要是一直到明天都没有人发现他们该怎么办? 相较于易怜的忧心忡忡,单身的凯文倒是悠闲的多。看看杂志再吃点柜子里招待客人时用的茶点,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像根本不是被锁在茶水间,而是在自己家里! “冷吗?”突然,凯文道。 闻言,埋头思忖着的易怜猛的一抬头望向他,接着点点头:“这里冷气有点强…”说着,把身子更加往沙发里缩去。 见状,凯文一笑。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在她诧异的目光之下走到她的身边优雅的将西装该在她的身上,之后才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谢谢…”易怜感激的投以他一抹笑。 “不用。”很有绅士分度的冲她笑笑,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着易怜问道:“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看着你在嘀咕什么,你除了拍摄helene的短片之外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方才一段时间,易怜都把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嗯。”易怜犹豫的点点头,心里想着无人接的女儿,一下子又开始担心了。 见她那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凯文挑了挑眉也认真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安慰道:“放心吧,ray很快就回来的。” 易怜正想点头说声感谢之时,突然由门口传来一阵西索的声响,她顺着声源望去,茶水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紧接着一抹修长的身影出来在门前。 “妈咪~”心中的激动还未来得及出口,一抹娇小的身影就突然从门口窜出奔向她。 易怜垂头一看,只见一身制服的女儿正仰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沾有巧克力。 “你怎么会…”易怜喉中一哽,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她弯身下腰将女儿抱在手臂上,顺势向门口的雷竞骁望去,在看到他眼底看着的担忧之时,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喜悦夹杂着感动一并朝她袭来,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她缓缓的在凯文诧异的目光之下走到雷竞骁的身边,正想感激他之时,只见他的目光陡然一沉落在了披在她肩上的西装。 生怕他会误会,易怜连忙解释道:“因为冷气太冷了,所以凯文先生好心把衣服借给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表情。 雷竞骁抿紧了薄唇没有说什么话,视线绕过她瞟了一眼冲自己笑的凯文,接着默不作声的将凯文的西装丢在地上,然后再脱下自己的西装为易怜披上。 虽然只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但易怜还是没忍住的流下了泪水。 雷竞骁动了动唇角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向想起什么似的没有开口。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易怜边擦着眼泪边问道。 “这还用问吗?他肯定是把整栋楼翻了一遍。”回答她的并非是她所期待的雷竞骁,而是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的凯文。 闻言,雷竞骁的脸色一沉,气氛顿时变得僵硬。 易怜则是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不过好在凯文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丢下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会替舅妈监督你,知道了吗?”说完,他一笑绕过两个人,便转身离去了。 09 事实证明导演对凌楚楚投以的惋惜目光是有原因的。被caesar总裁当场‘退货’不到两天的时间,凌楚楚便从一线女星掉到了三线,身价巨减。不仅如此,更有圈内不少之前被她欺压的女星爆料她的种种恶劣行径,如为了上位不惜陪客户睡觉,出席代言必要上千万的薪资才肯接受…一时之间凌楚楚丑闻缠身,而其老东家为了不受牵连提前解约,之前曾经与之传过绯闻的男星更是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否认关系。 而近日易怜因为‘未婚生子’‘情色杂志’这两件事,也闹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后来在雷竞骁的帮助下写了一封名为‘真心’的信,公开之后取得了不少人的同情。无外乎易怜近七年来的明星生涯中遭遇的种种挫折,磨难,还有独自抚养孩子的寂寞痛苦。为未婚妈咪们做出了榜样,树立了信心。 … Caesar,总裁办公室—— “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在雷竞骁高大的身子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整个人犹如耀眼的发光体,炫目得夺人眼球。 “这是您要的资料。”恭敬的助理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叠文件,接着微微点了点头便径自朝门外走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清冷的办公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雷竞骁这才敛眸望向手中的那叠文件。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球比平时来的更加肃然。 沉默的看着文件半晌,正当他做好心理准备,正要打开文件之时,一阵嘈杂声却在门外响起,继而办公室的门被唐突的推开。 “先生,你不能进去…”新来的秘书一边拦着硬要闯进办公室的男子,一边哀求道:“你真的不能进去,你需要先跟我们预约…啊…” 一声尖叫唤回了雷竞骁的意识,他抬头望向门口,却见两抹身影推推搡搡的由门而入,顿时,他的眼神一冽。 胆小的秘书一见大总裁瞪着自己,顿时在心里哀嚎,一边解释道:“总裁,很抱歉…这位先生…” 只是还未等她把一句话给解释完,雷竞骁便打断了她。 “你先出去吧。”雷竞骁沉声说道,目光绕过她停留在强行闯入者,费奇蒙的身上。 “额…是。”秘书很意外他没有发怒,于是在恭敬的点了头之后连忙就跑出了办公室,还不忘为他们关上房门。 一室死寂,气氛僵滞。 “找我有事?”雷竞骁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虽然之前与费奇蒙几度翻脸,不过毕竟是在一起混了十几年的死党,所以雷竞骁并没打算不给好脸色他。 “很重要的事。”费奇蒙也不否认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大步的走到办公桌前,接着蹙起眉,冷道:“她住在你家?” 聪明如他,雷竞骁一听便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易怜。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即使来这之前早有答案,但见到他如此不以为意的表情,费奇蒙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抽搐。双手在不知何时紧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的问道: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事…”他问得极小心。 “你是指哪件事?”雷竞骁反问,表示自己很不解。 闻言,费奇蒙愣了一下,接着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一咬牙道:“就是…关于小斐的事情…”他猜想易怜应该没有告诉他,但雷竞骁出乎意料的平静反应却让他迷糊了,正当他为他的反应感到不解之时,他看到雷竞骁摇了摇头。 “没有,不过…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了。”事情就那么三两件,让他猜不到都难。冷眸深深凝睇向手中的文件,其实他不看他都知道答案了。 而那个答案就是… 易允斐是他的儿子! “你怎么会…你找人调查她了?”费奇蒙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他脸上展现出的熟悉精明,于是瞬间明白了一切。 却不想雷竞骁摇了摇头,接着道:“我没有找人调查她。”只不过是调查了她儿子而已,又在这之间不小心知道原来他在外还有一双私生儿女。 “那…你记起她了吗?”费奇蒙又问道,既然已经知道小斐是他儿子了,那应该也知道过去与易怜的那一段了…费奇蒙是这样想的。 话一刚落地,只见雷竞骁的脸色一僵,迟疑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按照易允斐的年龄,他将过去高中时期糜烂的记忆翻了个遍,但就是记不得有易怜这么一号人物,纵使易怜有着出色的外貌,但他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因为他的答案,费奇蒙一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的?”雷竞骁问道,不禁想起费奇蒙和易怜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宴会。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虽然易怜的外貌和之前大相径庭,不过她的眼神却没有变,也正是因为她那坚定的眼神,他才猜出当年那个如丑小鸭一样的女孩是她。 “看来你对她很上心啊。”雷竞骁揶揄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醋意。但转念一想,他或许能够告诉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易怜的,于是便问道:“我们高中时期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还有他是怎么把自己的种泄露出去的?年少时情况放荡,但该做的措施他还是做得密不透风,但易怜是怎么怀上他的孩子的? 此时,雷竞骁没有因为意外得知自己的子嗣流露在外而感到愠怒,相反的,他甚至感激易怜。 费奇蒙默默的看着他,正想解释之时,雷竞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于是对费奇蒙做了个‘stop’的手势。 “喂。”只是接通电话没有多久,雷竞骁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随即变得铁青阴郁。 不一时,他猛地挂上电话站起身便离开办公桌。 “发生什么事了?”费奇蒙有种不祥的预感。 雷竞骁冷眼一扫他,接着道:“她被人绑架了。” 10 今日是拍摄helene画报的日子,所以雷竞骁一上午便让司机去别雷家接易怜。然而司机到了豪宅区后却被告知易怜刚刚步行离开,于是司机顺着去caesar的路沿途找寻易怜,却在距离别墅区不远的一块空地发现了易怜的包,从而知晓易怜遇到了不测。 不过多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对方扬言要三个亿,否则就杀了易怜。而雷竞骁当然是不以为然的答应,接着开始搜寻对方的位置。 在人多繁杂而混杂的T要找一个人,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倘若是亚洲最大跨国企业caesar总裁以及叱咤黑道的接班人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朦胧的视线,异常沉重的脑子,空荡的思绪,陈年的腐味… “这是哪里…”易怜困难的掀开沉重犹如压了千斤石的眼皮,觑望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只见周围堆满了破旧的机械器具,到处布满了蜘蛛网,而她所待的地方是一堆废旧的报纸,在她的头顶上是一盏随风摇曳‘嘎吱’作响的白炽灯。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要去搭taxi,为什么会在这? “这…”正当她思寻着自己为何会在这之际,不久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两抹漆黑的身影随即摄入她的脑海,场景一一再现,她很快的便想到了自己发生了什么! 望着锈迹斑驳的铁窗,紧缩的仓库大门,这一切都显示着她的处境。 只是,为什么要绑架她? 她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却发现头开始阵阵刺痛,正当她忍不住呻吟之时,一道解锁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两抹漆黑的身影由外而入。思绪被打断,心中警鸣一敲响,她连忙又倒头下去闭上眼。 几乎也就在易怜闭上眼的那一刹那,那两抹漆黑的身影径自走到她的身边。一抹黑影罩住了光亮,隐约之中,她感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颊,浑身立刻不自觉的泛起鸡皮疙瘩,好在她拼命的咬紧牙关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挣扎的欲望。 正当易怜以为过一会儿他就会停止对自己的侵犯之时,没想到对方却更来劲了!那一双粗糙带着老茧的大掌从她的脸颊抚摸至手臂,最后色情的游移到她的臀部反复的打着圈。反胃,一波波欲呕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的手开始下意识的握紧成全。就在易怜决定不忍下去之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老弟够了!” 突如其来的制止声阻止了那只大掌的前进,最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就此,易怜不禁暗吁了口气。但她的警惕感并没有就此打住,因为接下来的对话让她顿感危险。 “老哥,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明星哎,啧啧,长得还真够水灵的。” “明星又怎么样,还不是骚包一个。”嗤之以鼻:“行了,你趁早收回你那双色眼吧。在眼馋也没有用,这女人你碰不得!” “怎么就碰不得了!嘿嘿,老大不如我们…反正她现在昏迷着也不知道,我们速战速决,要不让你先上?”奸笑的打着商量。 听到这里,易怜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淫秽肮脏的话语,身子更是僵硬得动弹不了一分… 正当她满怀期盼另外一个人说出‘不’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兀自响起。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低沉的嗓音冷若冰霜,犹如天堂里伸出的一只手把她从绝望边缘解救了回来。因为内心的激动,她竟然刷的一下睁开双眼,忘记了要装睡。易怜顺眼看向来人,却见不远处的大门边,站着一群人,而为首的便是雷竞骁… “妈的,这女人装睡!”手还停留在易怜脸颊上的男子低啐了声,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手一下滑一把锢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 头皮阵阵发麻发痛,为了不让雷竞骁过度担心,她拼命的咬紧要管抑住随时可能出口的痛吟,不让自己轻易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放开她!”看到易怜被如此对待,一脸冷酷的雷竞骁铁青了脸色,至冷的嗓音犹如冰潭,冷得不夹杂一丝温度感情。 雷竞骁的眼神冷冽之中烧起一团火,炽热的视线仅一瞥就足以让人感觉到他的嗜血,更不用提他自然垂落在大腿两侧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因为过大的力度股之间泛着白,整个人杀气腾腾。 在场,不止易怜为他的转变感到惊震,就连身后挟持着她的两个男子也是。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从他们紊乱的呼吸中,易怜听出了他们同样也是紧张的,不安的。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假装从容镇定。 “只…只要你乖乖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绝对不会碰这小妞一根汗毛的。”方才侵犯易怜的那个男子说道。 条件?什么条件? 她内心一怔,多余的不安恐惧都转换成了惊愕。视线直直向雷竞骁投去,却发现他方才还燃烧着火焰的黝黑眸底竟一扫过一道精明,随即一抹邪魅冷酷的笑在他的唇角泛开,且越渐深刻。 “你笑什么!”另外一个男人沉声问道,语气之中透着不悦。 闻言,雷竞骁不顾气氛的忽然大笑,搞的众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他才停止大笑,转而严肃沉冷的道:“条件?你们还没那个资格和我谈条件!想要钱是吗?那得有威胁我的资本才够!”一言一语中透着轻蔑鄙夷。 “妈的。”被他毫不留情的讽刺激怒的男子啐骂一句,紧接着易怜感到锢勒在脖颈的那只手越发的大力,胃部的呼吸像是被掏空似地,一阵干咳起来。 听到易怜的咳嗽,以及看到她的挣扎,雷竞骁的眸色顿然一变,脸色随即下沉了去。鹰凖锐利如忍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易怜身后的男人,他掀起薄唇:“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开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执意要跟我要钱的话,你不仅得不到你想要的还会失去你最爱的!” 他恶狠狠的发誓,那样子像极了警匪片里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往日里看惯了一身霸气倨傲的雷竞骁,此时易怜倒是很不习惯他的变化。 “笑话,人在我们手上,你才是被威胁的那一方!你凭什么这么拽啊!”另外一男子不以为然的道:“只要你乖乖把我们说的那三个亿给我们,我会考虑饶这小妞一命的。”他发狠了。 11 “哼!不自量力!”雷竞骁嗤之以鼻,随即凌烈的余光一扫,身旁的保镖随即明白的朝后一点头。不一时,一道嘶哑咧嘴的咒骂声从后方传来。 正当易怜好奇那熟悉的嗓音会是谁之时,只听得身后一声惊呼:“小妹!”随即另外一个男子一步上前,走到她的面前。 “啊,别推我!你放开我!”易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保镖将一名衣衫凌乱,脸色铁青的女子推到雷竞骁的面前,下一秒就呆了。因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将自己关在茶水间的凌楚楚! 九俗顾顾梅顾四。只见凌楚楚眼色难看的瞪了一眼易怜,又咬下唇将视线移到挡在易怜前面的男子,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过去,然却被雷竞骁的保镖给拉住了。 “放开我,该死的!”凌楚楚咒骂道,美艳的五官顿时扭曲了。 见状,挡在易怜面前的男子心急的喊道:“放开她!姓雷的,我日你妈的!” “奥?”雷竞骁对于他的辱骂毫不在意的喟叹一声,帅雅俊逸的脸庞上满是浓浓阴冷。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将凌楚楚反剪双手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一把揪起她的长发,一手勒住她的脖颈,就如同身后男子挟持易怜的模样。 “痛。”凌楚楚吃痛的喊道,双手拼命的想要扳开宋离夜的钳制,无奈力气不敌他,半天都在做无用功。 然,面对她连连惊呼,雷竞骁并未怜悯,反而沉下一张面若霜寒的俊颜,看着男人道:“给你一个机会,是要你妹妹还是钱!”他的语气透着股股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卑鄙!”男子双手攥紧成拳,恶狠狠的看着神情嚣张的雷竞骁却无能为力。看到凌楚楚咬牙喊疼的表情,心中一阵不忍。就在他两面为难,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凌楚楚却发话了。 “哥,不要听他的话!钱!要钱!”凌楚楚尖叫道,表情狰狞地瞪着男子身后的易怜,眼中火红。“雷竞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毁了我的事业,要三个亿并不过分!” 想她辛辛苦苦铸成的事业在一夕之间被他毁于一旦,凌楚楚就决定将什么都豁出去了!原本是想假装成一起普通的绑架,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她!可恨啊! 听到这里,易怜算是大抵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凌楚楚这段时间的丑闻都是雷竞骁为了帮自己报仇而命人曝出的,而凌楚楚为了报复自己就让自己的哥哥绑架自己向雷竞骁勒索赎金。想到这里,易怜不禁有些许感动。 “欺人太甚?哼!你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否则我一定毁了你这张脸!”雷竞骁的冷酷表情不输给凌楚楚,他铁青着脸色加重揪着她头发的手,立刻引来凌楚楚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气氛僵滞的仓库里回荡着凌楚楚凄惨的尖叫,给这个夜晚更点了一丝诡谲。 似乎是不忍凌楚楚受伤,男子也不管凌楚楚坚决要钱的目光,连忙焦急的喊道:“好好好,我不要钱了,你快放开我小妹!” ※ 昨天是元旦O(∩_∩)O所以小蝶偷懒了,亲们玩得开心不?今天一更一更的传奥,希望亲们踊跃订阅~ 12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雷竞骁立马松开了凌楚楚的长发。将她随手抛给身旁的保镖之后,他用下颚指了指男子:“你先放她过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面对易怜,接着用眼神示意她身后的男子放开她。 “老哥…” 易怜清楚的听见身后男子一阵抱怨,但最终在男子冷硬的视线下还是放开了她。 和化花花面花荷。喉间一松,易怜立马虚软的跌坐在脏乱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眸望向正冲自己招着手示意过去的雷竞骁,易怜不禁有些哽咽。 “过来。”雷竞骁缓下脸色,面对易怜是截然不同的温柔。 易怜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硬是撑起自己虚软的双腿站起身,她转过头用复杂的神情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两个一脸愤怒的男子,接着拔开腿便向雷竞骁跑去。出乎意料的,她才刚跑到雷竞骁的身边,雷竞骁便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 “没事吧?”雷竞骁轻柔的问道,视线在易怜凌乱的衣衫上来回探查。 “我没事。”易怜摇摇头,投以他一抹安心的目光。熟悉的气味萦绕在她的鼻翼前,他炽热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也让她放下了内心的不安。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雷竞骁这才放下了提起的心。转为冷厉阴鸷的眸子一扫不远处的两人,雷竞骁微挑自己的下颚,吩咐道:“把她丢在这里,另外把他们带去警察局!”语气中是毋庸置疑的绝对。 闻言,不止是那两个绑架易怜的男子脸色大变,就连一旁的凌楚楚也是。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雷竞…唔!”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凌楚楚便被堵住了嘴,双手被反剪身后用绳子绑住,接着被毫不留情的丢在一旁的地上。 “是!”听到命令,雷竞骁身旁的保镖向后挥了挥手,不一时,又有两名保镖从门而入。三人跨步上前一把就将两个男子抓了起来,不待他们有任何的放抗和挣扎,便迅速拖着他们向雷竞骁他们走去。 在绕过易怜和雷竞骁身畔的时候,易怜看到反被威胁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阴险。并没有因为看到他们被带出仓库而安下心,反而那股不安越发的强烈。 在雷竞骁的拥护下,易怜跟在那两名男子的身后徐徐走出仓库。突然,其中那名是为凌楚楚哥哥的男子转过身来。 正当易怜惊愕的来不及猜想他想做什么之时,只见他突然大力挣扎开雷竞骁的保镖,然后迅速的从腰际掏出一把枪。 心中警铃敲响,易怜还来不及反应,一声‘砰’的巨响响起。伴随着她被推出去的身子,她瞪大双眼清楚的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倒下,那一张熟悉的俊朗容颜上带着忘记卸下的担忧… 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月色苍白的洒在水泥地上仿若银霜;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那无边无际的漆黑—— ※ 感谢那位投月票给小蝶的亲~谢谢你 13 这是医院! 第一直觉提醒了易怜身处的环境,然而不待片刻思忖,眼前浮现出雷竞骁浅笑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胸口下意识的一紧,一股没来由的不安凝聚在她的心头,逼得她已无力再无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焦急万分的易怜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随即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病房外。到柜台询问了雷竞骁的所在地,一听到还在手术室,她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脑子一片空白,就连是如何走到手术室前的,她都不知道。 手术室前,意外的聚集了许多人。有易怜见过的也有易怜没见过的,总之都聚集在长廊中央静静等待,只是每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是焦急忧心。 一见到她的出现,守在最外边的费奇蒙随即冲了上来,上下将惨白了脸色的易怜查看了遍,随即柔声道:“你怎么来了?感觉好点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皮衣盖在易怜的身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惹人注目。 “我没事。”易怜摇摇头,勉强投以一抹安心的笑。焦急的目光一扫在场每一个人,她连忙抓住宋离夜的手,问道:“他怎么样了?骁怎么样了?”记忆停顿在他笔直倒下去的场景,易怜的心顿时揪紧在一块,呼吸沉重。 原本该挨这一枪的是她,但是雷竞骁却在紧急关头将她窝囊旁边一推,自己白白挨了一枪,于是易怜更觉得有愧于他!不安恐惧接踵而来,她甚至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还在手术中。”似乎是易怜过于激烈的反应怔到了费奇蒙,只见费奇蒙用复杂的神情看了她眼,接着安抚道:“那一枪没有种在重点部位上,你不用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只是不等他说完,易怜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话一出口,费奇蒙脸上挂着的笑意顿时僵住,只是易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有变化的表情,依旧焦急的道:“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要求要helene的代言,凌楚楚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况且那一枪本来该打中我的,可是…”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意料之外的,费奇蒙也显得稍有激动。他诚挚愧疚地凝睇着易怜,眼底带着浓浓的自责:“站在一边的我,应该注意到那个人的动机的,只是我竟然出神没注意,所以一切都该怪我。”费奇蒙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不管这件事追根究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我保跟跟联跟能。他的话完,易怜沉默了。 半晌,易怜感激的看着他,从口中挤出苦涩的一句话:“谢谢你这么安慰我,不过…你的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吗?”泪水朦胧了视线,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流下泪水,易怜迟疑的问道。 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易怜会这么说,费奇蒙硬是愣了一会儿,点点头:“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 小蝶继续写呀写~亲们有推荐票的要投小蝶推荐票奥~~谢谢支持 14 因为他关怀的话语,易怜瞬间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微弱的哭泣声从胸前传来,虽然看不到易怜的表情,但从她一抽一动,悲恸的哭泣声中,费奇蒙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悲伤以及她对雷竞骁的重视程度。 心微微的酸痛,不知不觉,他竟不由自主的用手轻拍易怜的背想要抚去她的伤痛,哪怕只是一点点。 易怜没有拒绝他的安抚,她安静的闭上眼睛试图平静找回理智,但才发现,在他的怀中自己一点也不能平静下来,因为所有的心思都围绕在手术室里那个人的身上…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等不及的易怜不顾众人惊愕的视线冲了上去,抓住第一个走出门的医生便询问雷竞骁的伤势。 好在医生说没有伤到重点部位,只要多加以休息疗养便会康复,易怜这才吁了口气。 ※ 明朗的午后,阳光分外的明媚。璀璨的光线透过敞开的玻璃窗撒入室内,柔和了过于死寂的气氛。 “医生说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这段时间就请你安心住在这里吧。”易怜无奈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几次吵嚷着要出院的雷竞骁,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谁能够想到昔日里叱咤商界的冷面阎罗雷竞骁会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那就是讨厌住院? “我已经好了,你不相信我吗?”雷竞骁臭着一张俊脸,试图掀开身上的被子要下床,但不经意的牵动到受伤了的肩膀,于是一声倒抽气随即响起。 “你小心一点。”见状,担忧的易怜连忙上前将他扶下坐好。“出院也不急于一时,你的伤口要是发炎了怎么办?”她隐隐带着愧疚的道。 看她暗沉下去的眼眸,雷竞骁一下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于是他微微皱起眉,用老陈的态度说:“你不用觉得愧疚,那些事情都因我而起。” “不,应该怪我才对。”一听到他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易怜说不窝心是假的,不过该承认的错误她还是要认的。“如果之前不是我执意要helene的代言,凌楚楚也不会…” 看着她越来越哀伤的表情,雷竞骁心里漾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不等她说完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咳咳…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别提了。” 易怜咬牙看着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的他,接着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易怜那一副娇羞无辜的样子顿时让雷竞骁心驰神漾,喉中一紧,黝黑的眸底顿时燃起一股熊熊火焰,燥热从下腹升腾而起,身子顿时变得僵硬。 “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红,生病了吗?”易怜不明的看着神情变得怪异的他,伸手便放在他的额头想要试温。哪知他却出其不意的一把伸出手将她搂进他健硕的怀中,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肩膀上。 “你…”易怜不解的仰起头望向他,却恰恰对上了一双满载情欲的炽热火眸。 “我想要你。”雷竞骁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强烈欲望,嗓音变得沙哑而磁性。 易怜的脸不争气的一红,但随即响起医生嘱咐的那番话,虽然害羞但还是摇了摇头,沉声拒绝:“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医生说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温香软玉在怀,然而却不能拥有,这对身心健康,性欲强烈的雷竞骁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折磨!他紧绷着身子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接着一抹精光自眼底闪过,纤薄的唇瓣上演道:“既然我不能做剧烈动作,那不如你来?” 一听他的话,易怜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正冲自己露出暧昧笑靥的雷竞骁,一股灼热从精致的脸上泛开,随即害羞的低下了头。 “不行…”她再度拒绝道。 “为什…这里是vip病房,没有人会来的。”以为她是在担心会有人闯进撞破他的好事,雷竞骁连忙安抚道,见她不依,他随即板起脸,用平日里一贯的冷漠腔调对易怜说道:“你竟然敢反抗我,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吗?” “我…”他严厉的话语瞬间唤起了易怜好久不曾去想的问题,顿时心隐隐作痛。是啊,她只是他用代言买来的女人,哪有拒绝的权利!但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易怜还是很坚定自己的决定:“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那个回答。” 和化花花面花荷。身子虽是他的,他可以不为自己想,但她绝对不能不顾! 有些惊异她会露出好久不曾见的冷漠表情,雷竞骁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对不起,我…”看着易怜渐渐红起来的眼眶,雷竞骁在心底质问自己,他究竟说了什么! 一股酸涩从喉间溢出,易怜没去理会雷竞骁那带着歉意的神情,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见她不声不响,不吭一语,雷竞骁真是后悔莫及。原本强烈燃烧着的欲望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褪去,情欲从他的眼底渐渐的消失不见踪影。 望着她那副无助的样子,雷竞骁的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喘不过气来,他动了动口试图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掉进了肚子,再开不了口。于是他索性将心一横,一咬牙,闭上眼,欺身微下腰将自己的嘴覆盖在她的唇瓣上。 没有预料到他会吻她,易怜一下子愣在那里,半晌,当她因为惊讶而呆掉的舌被他灵巧的舌勾动之时,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子爆红。 望着他深情的表情,易怜不禁有些痴迷,同时更多的是感动。 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男人啊… 即使自己只是他的女人,又如何? 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想到这里,她喜悦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两条细若莲藕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颈,下意识的回应他激烈的吻。 … 冗长的时间过去了,当易怜和雷竞骁仍旧沉浸在那个纠结的吻着,不可自拔之时,一双柔和的小眼却在门口透过门缝静静的看着两人。 15 “咳咳…”一道尴尬的咳嗽声自门口传来,让吻得火热朝天中的两个人连忙分开,易怜更是惊得直接一把将雷竞骁给推到床背上。 “嘶…”没有料想到易怜竟会如此大力,雷竞骁的肩膀一下子痛得就像要裂开似的,脸色一阵苍白。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易怜又匆忙回到床畔,一面检查他的伤势,一边自责的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你痛不痛啊?我去叫医生吧。”紧张得她手忙脚乱。 “放心,一点小伤死不了。”一直被两人忽略掉的某人云淡风轻的说着风凉话,一边迈开小步走到两人的面前。 易怜下意识的循着门口望去却没见这人,又将视线收近了一些,这才看到自家的儿子穿着病服站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且旁若无人的打开她煮给雷竞骁的乌骨鸡汤,自己就喝了起来。 “臭小子,那是给我的!”雷竞骁见他动了自己的东西,立刻很没形象的大叫起来。 “是吗?”易允斐露出不解的表情,瞠大了一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牵强的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可是这是我妈咪做的。”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不过他为了刺激雷竞骁故意大大的喝了一口美味的鸡汤。 雷竞骁气得挣扎着要起身,然而肩膀传来的阵阵痛楚却让他无能为力,再碍于易怜的拼命压制,他只能对着易怜挑衅的易允斐干瞪眼。 “让他喝吧,你要喝的话,我再煮给你就是了。”难得儿子的气色不错也有食欲,易怜不禁欣慰的想到。儿子能够和雷竞骁在一所医院,这让她更加方便照顾儿子。 雷竞骁低咒一声,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不做声响。 虽然易允斐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他的身份,不过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无可否认的,当他得知自己有一双儿女流落在外时,自然是震惊的,不过后来竟然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因为有个和他斗嘴的儿子,还有个成天喜欢黏着他的女儿,这未尝不曾是一件好事。 而最惊异的是,他竟然想要永远这么过下去… “你不抢了吗?你的汤要被我喝完了。”易允斐笑着摇了摇手中的保温杯,苍白的小脸上漾着欣悦。 “不了。”雷竞骁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我要喝的话随时都有,所以这一个就让给你吧。”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闻言,易允斐脸上的笑顿时僵在嘴角,而雷竞骁脸上的笑则是越渐深刻。 两人在暗地里的较量,却把杵在一旁的易怜弄糊涂了。看着两人之间那副熟络的样子,易怜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莫非是… “你们该不会在暗里里给我搞什么吧?”易怜严肃的板起脸,视线来回在两人的身上移动。 “你想多了。” “妈咪,你想多了。” 两人同时出口,不约而同得凑巧更加深了易怜心中的不安。 易允斐瞪了一眼雷竞骁,接着解释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个大叔老是差遣你把你当保姆,所以故意想整整他而已。”他老实巴交的道。 一听,雷竞骁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他一个凌厉的目光向易允斐瞥去,接着也跟着解释道:“这小子的太老成了,我只是搓搓他锐气。”话一刚完,自是招来易允斐的白眼。 两人虽各有解释,但易怜却总觉得不对劲。他们的关系根本不像才见了两次面,反而倒像是深交了很久的朋友。但这又不可能… 算了! 想到这里,易怜着实的感到头大。正当她想洗些水果给两人吃之时,嘈杂的声音自门外而入,不一时,两抹身影便走了进来。 而当易怜清楚的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其中一抹身影后,立即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水果掉在了地上。 那一抹身影也自是不例外的瞪大双眼,一道尖锐的质问随即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 气氛瞬间因为两个不请自来的人的到来而变得尴尬。Jessica的脸色顿时因为看到易怜的身影而青一阵红一阵的,但碍于身旁还有人,于是她只能打掉牙把那股愤怒往自己肚子咽。 初见jessica的到来,易怜自然是震惊的,她木木然的看着她眼底那一丝愠怒,有股鸠占鹊巢的感觉,于是只能沉默的垂下了头。 九俗顾顾梅顾四。而在一旁的雷竞骁,则是冷冷的看着打扮得优雅完美的jessica,眼底闪过一抹不觉得冰冷。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立在jessica身旁,被众人忽视掉的,身着一袭素白色旗袍,绾着发髻,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出头的美妇用流利的英文问道,柔善的目光打量着打扮随意却仍旧美丽得动人的易怜。 易怜当然知道那名美妇是在问自己,她愧疚的瞥了一眼jessica正想回答美妇的问题之时,jessica却快她一步的抢先回答道。 “她是ray的女佣。” 语落,不止是是身为当事人的易怜呆了,就连坐在一旁的易允斐和雷竞骁都被她的回答给惊到了,但之后,两人眼底便迅速暗了下去。 “是吗?”美妇半信半疑的问道,嗅着这莫名又变得更加抑郁的气氛,虽有些明白了不过却没说什么。 只见她毫不在意的甩开jessica的挽着自己的手,大步走到雷竞骁的身边,一抹担忧随即浮上了她不被岁月所摧残的脸上:“骁儿,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嗯。”雷竞骁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目光却绕过她移到易怜的身上。 见状,美妇无言一笑,顿时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先暂时将他撇到一边,转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易怜,接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骁儿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一听对方的身份,易怜飘远的思绪顿时回了过来。 16 原来她是雷竞骁的母亲… 这一事实顿时让易怜反应了过来,她怔怔的望着朝着自己微笑的美妇,连连点头。 “嗯…你好…”勉强的抬起一抹善意的笑,易怜有些脸红。 “你长得很漂亮。”雷母毫不掩饰的夸赞道。虽然她穿得很随意不过并不损她出众的外貌,因为在她看来,不用化妆品加以粉饰的女人才是真正美的人。 我保跟跟联跟能。“谢谢。”对方的好脾气让易怜有点受宠若惊。 易怜的有礼貌让雷母对她的第一印象更高了,她目光灼灼的上下将易怜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满意也不自觉的连连点头起来。 被众人晾在一边的jessica立刻明白了雷母的点头是什么意思,她愤怒的瞪着易怜,接着快速的收敛起自己嫉妒愤怒的表情,用柔和的笑靥伪去自己的真实情感,接着摇曳风姿的走到视线全放在易怜身上的雷竞骁身旁,用担忧的语气问道。 “ray,你还好吗?我听凯…说你中了一枪,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雷竞骁看都没看她一眼,用冰冷而生疏的口吻道:“你可以走了。” 一听到他冷漠的逐客令,jessica难过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委屈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用期盼无辜的眼神看着雷竞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当真不肯原谅我?” 反复无常的一句话让雷竞骁顿时蹙起眉,他一脸不耐的看着jessica,正想说什么之时,却听得雷母温柔的道: “是啊,骁儿。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也该原谅jess了,况且当年那件事也并非jess所愿,你就原谅她吧。”老好人的雷母不忍儿子一直这么闹别扭下去,所以干脆出口让他们年轻人和解。 闻言,雷竞骁的脸色一变,两道锐利的光从他眼底而出。在众人期盼等待的目光之下,他冷冷道:“好,我原谅你。” “真的?”早知道他是个孝子,所以自己才回了趟美国把雷母搬来当救兵。这一下,jessica更为自己的举动感到骄傲。 然,喜悦还来不及浮上眉梢,雷竞骁接下来的话就将她打入了深渊。 “我原谅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以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一会儿你可以收拾收拾,和你的凯文一起回美国了。”雷竞骁冷冷的说道,完全不顾她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可否认的曾今,他是深深的爱过她,但那是在不清楚她的真实面目之前。 “骁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听到儿子如此残酷的话语,就连身为他母亲的雷母也不觉痛斥道:“人家jess大老远的从美国到这里,你怎么可以赶人家走!况且她和凯文什么都不是。” 知道儿子与jessica的往事,雷母自然对jess有些偏见。不过在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之后,也看在她是她好友女儿的份上,她也早就原谅了她。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jess能做自己的儿媳妇,毕竟像她这么温和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孩真的不多了。 雷竞骁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这番话!只是他现在对她已没有一点感情了 一旁,易允斐虽然不清楚雷竞骁与那个叫jess的女人之间的事,不过照雷母那惋惜的口吻,灵敏的他还是很快就知道现在的局势不利于自己妈咪,于是他跳下沙发,走到易怜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道: “妈咪,我饿了。” 一声软绵绵的稚嫩童音打断了jessica往下掉的泪水,她随同雷母一道望向声源处,却在看到易怜脚边那抹身影之后随即一愣。 那个小孩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她没发现? 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想着。不过转念一想,她随即挂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来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这好了!就算ray真的喜欢这个叫易怜的女人,雷母也不会同意她进雷家大门的! 想到,jessica收起自己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而漾起了浅笑。 “你饿了?”易怜诧异的看着自己儿子。明明刚才才喝了一碗鸡汤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只是不等易允斐点点头,一道假意柔和的话语传来。 “小弟弟,她是你妈咪吗?”Jessica明知故问的看着那抹背对着自己的小小身影,笑意席卷整张脸。 “是啊。”易允斐一边笑着回答,一边转过头,心底在倒计时。 3.2.1 果然不出他所料!易允斐在心里阴笑!看到jessica望着自己,凝固在唇角的笑意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就知道对方猜出自己是谁了。 “你…这…”与jessica一同因为易允斐长相而震惊的还有站在他面前的雷母。 雷母怔怔的俯视着易允斐那熟悉的长相,硬是颤抖着嘴唇半晌,才爆发出一阵愉悦的尖叫:“你是骁儿的儿子?” 话一出口,立马证实了jessica的想法! 那与雷竞骁如出一辙的长相,他的小翻版任谁都会一眼看出他就是雷竞骁的儿子,但偏偏有个人就不知,至少易怜是这么想的! “他不…”易怜又想睁眼说瞎话了,只是话才刚说了两字,就被某人给打断掉了。 “对,他是我儿子。”雷竞骁毫不介意还有别人在场,坦白道,眼底带着一丝为人父的骄傲。 闻言,易怜呆掉了!她漠然的转身望向雷竞骁,却发现他正冲自己挤挤眼睛,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看来是早就知道了这真相。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回想起儿子与他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但他现在为什么这么肯定小斐是他儿子?难道光凭长相? “我就知道!长得跟骁儿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是他儿子还会是谁儿子!”雷母一拍手掌,激动的蹲下身子,看着易允斐笑道:“宝贝孙子,你叫什么名字?” 雷母过于热切的话语让易允斐脸一红,不过还是假装淡定的回答:“我叫易允斐。” 17 姓易? 那不就是私生子? 黑暗之中,jessica仿若看到了一丝曙光。按照她对雷竞骁的了解,雷竞骁时非常讨厌女人自作主张以孩子来威胁他的,那这个孩子一定是不受欢迎的存在了! 她转过头望向雷竞骁,然而他脸上的浅笑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于是jessica好不容易撑起的自信又垮了下去。 “奥?几岁了啊?”雷母毫不在意易允斐跟从母姓,一边笑着将长相乖巧脸色有些苍白的易允斐搂进自己的怀中。 “马上就满七岁了。”易允斐自然也是毫不在意,乖乖回答道。 “七岁啊,那这样的话…”雷母敛下眸子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突然,她猛地一抬起头,目光狠狠瞪向躺卧在病床上以一副悠闲模样看着他们的雷竞骁,惊吼道:“你这孩子才十八岁就搞大人家肚子了?!” 十八岁? 那时她还没和雷竞骁相遇呢!一股危机感顿时从jessica心底升腾而起。 这下,窘的人不是雷竞骁而是站在一旁手急无措的易怜了。她尴尬的看了一眼雷竞骁,看到他正用一副戏谑的表情深深凝望着自己,立马惊慌得垂下了头像是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似地。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揪住衣角,沉默不语。 “是又怎么样?”看到易怜娇羞的模样,雷竞骁心情大好,自然话音也忍不住上扬了。他幽幽一觑雷母,道:“你不是老是催我结婚给你生个孙子吗?现在不是合了你的意?” “这倒是。”雷母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打从儿子二十二岁与jessica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一度糜烂混日,无论她和雷父怎么劝他都不听。后来好不容易等他振作起来,他却执着于工作,把婚姻大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每次跟他提起,他要不随便敷衍两句要不转头就走。眼见着自己的好友一个两个都陆续抱上了孙子,而她却只能苦巴巴的看着别人含饴弄孙,直到前阵子jessica回来求她原谅,她这才决定跟着回国一趟顺便让他们重归于好,她好尽早抱上孙子。 只是现在…眼瞅着天真可爱的易允斐,雷母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不枉我回来一趟啊。”她不知不觉的说道。 因为她这么一句发自内心的话,jessica顿时惨白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害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会当场失控。她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子,想要试图找回渐渐远去的理智。 然而上天貌似还嫌给她的打击不够。 正当她微笑着想要开口暗示雷母的到来之时,病房的门却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一道甜的腻死人的嗓音从门口飘来。 “帅哥~我来啦~!” 在场的人皆为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颗小小的肉球爬上椅子然后跳上雷竞骁的大腿。 “小曦不要!”易怜惊觉,正想拦住女儿的动作,但为时已晚。 只听得雷竞骁一句痛苦的呻吟,接着一抹肉球已然站到他的大腿上,然后小小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咦?你在痛吗?”上大班的易允曦脑子不如易允斐,眼里只看得到雷竞骁皱起的一张俊脸而没在意其他人,小手摸了摸那一张令她痴迷的俊颜,易允曦出乎意料的凑上小嘴在他脸上落下‘吧啦’一个响亮的吻,接着笑道:“大大说亲亲就不痛了,你现在不痛了吧?” 伤口剧烈的疼痛因为易允曦幼稚的话语而瞬间平息了不少,雷竞骁似笑非笑,一脸无奈的看着异常黏自己的女儿,心里暖洋洋的。 “你快点下来。”见状,易怜连忙跑上前将她给拖了下来放到地上,指责道:“妈咪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叔叔身体不舒服,不准你去打扰他的吗?还有,你鞋子都没脱,怎么可以跑上床!” 一听到易怜的指责,易允曦瞬间撅起小嘴,无辜的看了看床上的雷竞骁道:“可是叔叔说喜欢我这样做啊。”她老老实实把雷竞骁给交代了出来。 “是这样吗?”易怜转头望向雷竞骁,雷竞骁脸上的浅笑暗示了他的答案。 紧绷的心弦顿然一松,易怜又冲着女儿道:“就算叔叔说过也不可以,听到了吗?” 闻言,易允曦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小头颅。接着望了望自己的肚子,猛地抬头道:“妈咪,小小饿了。” 不到下午四点的光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饿了?易怜不禁蹙起眉头。正想着带他们去吃些什么东西之时,一道惊喜的话语打破了她的思绪。 “这也是骁儿的…孩子?”被忽略在一旁的雷母惊喜的看着易允曦,惊讶的问道。 因为有了先前雷竞骁的肯定,这回易怜也毫不保留的点点头:“她叫易允曦,比小斐晚出生五分钟的妹妹。” 闻言,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愁。 Jessica双眼通红的瞪着如出一辙的易允曦和易允斐,恨得咬牙切齿。 有一个就够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 这下她进雷家还有戏吗? 不行,就算没戏可唱,她也要继续唱下去! 想到这里,她暗暗发誓: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ray的! 为女儿做完了解释,自然就轮到雷母了。易怜将女儿拉到雷母的面前,接着道:“小曦,这是奶奶。” 裁幻总总团总,。易允曦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奶奶,不过还是有礼貌的照着老师做过的样子给雷母鞠了一躬,接着天天的唤道:“奶奶好!” “好好好!”有了一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雷母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她一脸欣慰的望着易怜,接着感激的道:“谢谢你为雷家生了这一对乖巧的孩子。” “没有。”易怜赧红的摇摇头,道:“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两人的对话,让jessica的脸色大变!因为她不敢置信,雷母竟然会公开承认易怜的身份,那相当于当众打了她一巴掌!顿时,一股熊熊火焰自她心底升腾而起! ※ 感谢燕840807这位亲给的红包~3Q~ 呛声 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拖离了jessica所设想的那样。仅仅是一个晚上,雷母国际电话call到美国,翌日雷家一大家子便从美国搬到了T市,上至雷父下至佣人。更叫她气绝的是,雷母说是为了要培养子孙情谊,还整天往雷家与医院两天赶,根本就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以至于她一直被晾在一边,当个多余的人。 见状,jessica是火在自己心里,气在易怜身上。 一都要怪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二流明星还有她那一对野杂种!只要把他们从雷家赶走,害怕没有她jessica的位置吗! Jessica咬牙切齿的想到! … ※ 天空被一片片乌云所密盖而住,天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气氛有些紧张,不过却并不影响某个人高昂的性质。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与之形成反比的,是某个被阴霾笼罩的女子。 “小斐小曦,告诉奶奶你们喜欢什么,奶奶现在就带你们去买!”雷母一脸祥和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易允斐和被她从美国带来的女管家手里牵着的易允曦,笑眯眯的说道:“不管多贵,只要你们喜欢,奶奶都给你们买来!” “真的?”一听对方要给自己买东西,小小的易允曦连忙甩开女管家的手,走到雷母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仰起头,大眼扑朔而喜悦的看着雷母。 “那是当然的。”雷母用下颚指了指易允斐,接着女管家随即明白的接受轮椅。见状,雷母这才转而牵起易允曦的手。一直期盼着能够向别的老友一样含饴弄孙,这愿望好不容易实现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那小小要吃巧克力,要很多很多的巧克力。”偏爱甜食的易允曦用手做了个‘大大’的姿势,小嘴笑开了花。 “不可以!”不待雷母开口,另外一道虽沉冷却严肃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念头。坐在轮椅上的易允斐淡淡的望着妹妹,接着扳起脸,道:“你忘了妈咪说不准吃太多甜食吗?还是你想蛀牙,到时候去医院里拔牙?” 一听拔牙,老久以前的痛苦记忆从脑海里浮现而起,易允曦大大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小脸好不委屈。 “不要,小小不要拔牙!”你害怕的直摇头,水盈盈的眼底浮现出一层水雾,看着严肃的哥哥,她吓得直往雷母的怀中躲去。 “不要拔牙不要吃巧克力不就行了。”跟在一旁的jessica闲闲的小声嘀咕道,一张娇艳的丽颜写满了不悦。要不是为了讨雷母的欢欣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才不会陪这两个毁了她幸福的野种出来逛街。 她的嫉妒愤恨被一旁的易允斐全看在了眼里,只见他清澄的眼底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锐利,接着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 这个女人,不得不防! “好好好,不拔牙,那奶奶给你买别的零食好吗?再带你去买漂亮的裙子。”一心只在孙儿孙女身上的雷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jessica说什么做什么。 看着自己孙女畏缩的样子,雷母疼在心里。虽然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不过她却很清楚的搞清了他们两个人的性格。 孙子孙女的年纪虽然一样,不过孙子的心智却要比外表来得成熟的多,他承袭了骁儿的聪明机智,智商很高,为人处世很冷静,常常不苟言笑;而孙女的内心和外表一样幼稚,就如一般的孩童天真活泼,不谙世事,夸张的动作和言语总能逗她开心。 “嗯。”易允曦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脸色缓和下来的哥哥,这才又破涕为笑,露出一贯阳光灿烂的笑靥。 安抚好了孙女,雷母又将视线重新移到孙子的身上。 “小斐想要些什么东西吗?”听易怜说,小斐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雷母自然是对他更为重视些。虽然医生说过最近他的气色不错,可以到处走走,不过雷母害怕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便要了一台轮椅才敢带他们一同出来逛街散心。 “我不用了。”易允斐淡淡的回答道,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 倘若不是早听易怜说过他的个性是这样,雷母倒是真的会以为他是讨厌自己才吝啬得不给自己一个笑容的。 “没有什么想吃的吗?”雷母瞧着他越发消瘦虚弱的身子,眼底带着疼惜。 “没有。”易允斐摇了摇头,不动声色。说实话,原本他是不想跟着出来的,但因为妈咪的交代,为了不伤雷母的心所以他只能陪着出来。 闻言,雷母动了动唇,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看到易允斐坚定的模样,她最终放弃了开口。 “现在是中午了,奶奶先带你们去吃些东西然而咱们在慢慢买东西,好吗?”雷母恢复了之前的喜悦,兴冲冲的说道。 “好。”大馋猫易允曦点点头。 见状,一直杵在旁边多时,自始至终插不上嘴的jessica连忙挽住雷母另外一边的胳膊,接着道:“雷姨,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厅,不如我们今天就吃西餐吧。”她连忙自荐。 只是她的话才说完,笑容提到嘴角一半,一道冷冷的话语就兀自插了进来。 “我和妹妹习惯吃中餐。” 一听,jessica的笑容顿时褪去,她一脸恨意的看着冲自己挑衅的易允斐,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巴掌。不过碍于雷母还在一旁看着,她只能干笑一阵,道:“小弟弟,西餐很好吃的奥,而且啊…” “你想吃西餐你就自己去吧,我和妹妹坚持要吃中餐!”斩钉截铁,语气中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下,jessica的脸色铁青一片,从来没碰过什么挫折的她今天竟然栽倒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顿时,一团旺火在jessica胸口越烧越烈。 早知道这个小孩不好训,没想到脾气这么大! Jessica死死的瞪着他,倘若她厉眸是刀刃,那易允斐绝对已魂归西天了。 “是啊,小斐的身体不好,还是吃中餐的好。”雷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对jessica道:“你想要吃西餐的话就去吧,我们一会儿用完餐就汇合,要不你累的话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雷母虽然说得处处都像是为她着想,但jessica还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想要她回去,好不在这妨碍他们叙情? 休想! 所以当下,jessica就用一贯的柔笑掩饰去自己的愠怒,接着乖巧顺了易允斐的意:“雷姨,我并不是想吃西餐,我只是建议而已。既然小弟弟想吃中餐的话,那我们就去吃中餐好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聪明的人懂得以退为进!这个野种想要跟她硬碰硬,她自然不会傻得顺了他的意! “那好,我们就去吃中餐。” 主意敲定,暂时平静。 ※ 点完餐后,jessica便借口有事要对雷母说,而雷母虽然百般不愿一心只想陪着孙儿们,不过挨不了jessica的一再请求,以及自己也觉得时候到了,遂才跟着走到了洗手间。 和化花花面花荷。“雷姨…”一看到雷母应约出现,jessica连忙哀声迎了上去。 雷母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她那一声称呼里还带着央求。她不动声色的躲过jessica伸过来的手,倒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Jessica看在眼底,火在心里。不过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她还是拼命的把自己的愠怒压在心底,转而咬了咬唇,用委婉无助的嗓音道:“雷姨,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虽然早知她会这么问,不过雷母还是有些冲击。因为在知道骁儿有孩子之后,她以为她已经放弃了之前的决定,但没想到… 雷母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避开她炽热的视线,不以为意的反问道:“你是指让骁儿原谅你这件事?” “嗯,不过还有另外件事…”Jessica一副委屈的样子,着实让人怜惜。 闻言,雷母这才正视她,知道躲不过了,她索性硬起心肠,直言不讳:“我以为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但你显然还执迷不悟,既然这样,我就狠心的和你说吧。什么事情都可以强求,但感情是强求不了的。你也知道骁儿的脾气倔,性子冷,说过的话不容别人质疑,最恨背叛过他的人。更何况他现在爱上了怜儿,还有小斐和小曦这一对双胞胎,他又怎么可能重新接受你呢?” 当初愿意考虑她的央求,那是因为雷竞骁一直没有再婚的打算,她以为他还是爱着jessica,但现在看来,她是想错了。 “不,ray不会爱上那个女人的!他爱的是我!”Jessica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即使这是个事实! ※ 感谢‘春天的故事之依’这位可爱亲亲打赏的5000红包,小蝶真是受宠若惊啊~以后会好好写文来回报各位对小蝶一直以来的支持~ 再次和‘春天的故事之依’这位亲说声谢谢~ 雷母拒绝 看着她如此气愤的模样,雷母有一瞬间的晕眩了。眼前这个脸色铁青,表情狰狞,一副十足妒妇模样的女人是她一直看着外表柔和,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jessica吗? 一心沉浸在雷母那番坦白的话语之中,待到jessica不经意的看到雷母微微有些愣怔的表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她赶忙收敛起自己扭曲的五官,抿着唇,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用一贯的柔弱伪装自己。 “雷姨,我是真心爱ray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我都会全心全爱爱着他的。你也说过会帮我的。”jessica认准了雷母的软心肠,笃定她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泪水而点头答应她。 哪知她却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以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决然的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骁儿已经不再爱你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啊。”jessica是自己亲自为儿子挑选的未婚妻,他们没能结为连理,这也是她的遗憾啊。 “不,他只是在气我,他在气我背叛了他,他还是没有原谅我。”Jessica一边说着,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她不信,她不信ray会那么轻易的爱上别人!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让他对她死心塌地,那个女人凭什么抢走他! 见她苦苦执迷,雷母除了惋惜还是惋惜。她伸手轻拍着jessica的背,一边语重心长的道:“别再这么想不开了,孩子。骁儿不爱你,但是凯文却一直爱着你啊。凯文也是个好孩子不比骁儿差,你何不…” 只是不等她的一句话说完,jessica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不,别跟我提他!”说着她双手紧握成拳,眼底迸射出灼人的火星。 倘若不是那个男人毁了她,她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虽然她承认他一直对自己很好,但他终究不是ray,没有ray强,充其量只适合当个情夫。 雷母沉默的看着她,骤然摇了摇头:“既然这样,我想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况且她很中意易怜这个媳妇儿,虽然她没有强大富贵的家庭,不过看她小小年就就独自抚养她们雷家的子嗣,她也是打心底里感激她。现在更不会因为jessica是自己好友的女儿便一味的帮助她。 听到这里,jessica的泪水如下雨,没完没了。她痛苦的看着一脸慈爱看着自己的雷母,只觉得她那副慈善虚假得可笑! “雷姨,我都这么求你了,为什么你不肯答应我…”一直的哀求换来的却是对方一再的拒绝,就算平日里装灌了柔顺乖巧的她也忍不住要露出本性了。 裁幻总总团总,。看着jessica突然变得嫉恨锐利的目光,雷母楞了一下,正想说什么之时,只听得身后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甜甜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奶奶~” 适时的巧合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同时也让雷母暂时松了一口气。她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转过身看向朝自己本来的易允曦,张开口句迎接她的到来。 “奶奶的小宝贝奥,你怎么来了?”与对待jessica完全不同的轻松口吻,雷母一骨碌将孙女抱上自己的手臂,宠溺程度可想而知。 “小小要上厕所。”易允曦撅着小嘴,两条胖胖的手臂勾住雷母的脖颈,亲昵的贴靠在她的身上。 “好好,奶奶带你去上厕所啊。”说完,她又转身认真的看了一眼兀自留着眼泪的jessica,道:“这事我们就暂先讨论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坐着吧,管家一个人照顾小斐,我不大放心。”说着,抱着易允曦便进入了洗手间。 这该死的女人是把她当保姆吧?竟然要她照顾那个野种? 一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jessica原本流淌不止的泪水戛然而止,她对着阖上的门干瞪眼,低咒了几句不知道什么之后,这才愤怒的转身离去! 好啊,要她照顾那个野种是吧!那她就遵从她的话好、好、照、顾! ※ 回到靠窗的座位上,jessica就见女管家东张西望,而易允斐则是把头调转到窗外安静的看着不知什么东西。Jessica朝女管家挥了挥手,待她来到自己身边后随便指派了一样东西要她去买,等她跑出餐厅之后,jessica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易允斐的身边坐下。 其实打从她一回到餐厅易允斐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只是他不发一言的继续看着自己的事物,直到她开口: “小弟弟,你在看什么啊?”Jessica假意的笑问道。 闻言,易允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低头不再看她,转而看桌上摆着的菜单。 见就连他也无视自己,顿时jessica气不打一处来“大人跟你说话,难道你不应该回答吗?野种就是野种,果然没家教!”周遭没人,jessica索性便放大了胆子,直言不讳的骂道。 易允斐幽幽一瞥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愠怒,而是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接着道:“你真可怜…”灼热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在他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子上,未能融化他一身的寒冷,金色的光斑点点落在他消瘦的脸上越显苍白。 可怜!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jessica随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神色恼怒。还不等她说出口,易允斐接下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插进她的心里,直击她的痛楚。 “爱的人不爱你,你真是可怜。” 短短的十一个字,云淡风轻。然而对于jessica来说,确是像狂风暴雨。正当她瞪大双眼想要骂上去之时,侍者却不适时的端来了他们点的餐,于是满腔的愠怒之得暂时压制下去。 吃味男人 透过热菜的雾气,jessica清楚的看到易允斐嘴角挂着的讥诮之笑,心中那股怒火俨然越烧越旺,直到侍者将所点的菜如数上齐之后离去,jessica这才忍不住的将心底的怒火爆发出来。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雷母不帮自己的事情已经让她够愤怒,然而现在这个该死的野种竟然也嘲弄自己,这口气jessica怎么也忍不下去。 再说一遍又如何? 易允斐以白目的眼神看着她,丝毫不介于她气结的表情,冷冷说道:“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吗?”他挑衅道。 “该死的!”Jessica压低嗓音一声尖叫,抡起手便想给他一巴掌。然而手在距离他的小脸不到五米的距离之时,却听得他轻若淡风的一句话:“打了我,你不怕被奶奶看到?”于是她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看着易允斐那带着‘捉弄’神色的小脸,jessica左右思寻一番,最终恨恨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对嘛,这样才算聪明人。”易允斐笑道,苍白的小脸因为她变红变青的脸色而有了丝丝血色。如他所料的那样,这个女人确实不敢轻易的动她,不过…蓦地,易允斐黝黑暗沉的眸中闪过一丝戒备,笑容渐渐从他脸上褪去,果不其然的他在jessica眼底看到一丝狡黠。 “哼!”Jessica冷哼一声,美目中迸溅出锐利的火光。 小不忍则乱大谋!早晚有一天,她要这对母子滚出雷家! ※ Helene的画报拍摄在即,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回雷竞骁刚好趁着疗养期间陪着易怜到拍摄场地,陪伴她拍摄。 Helene的画报以优雅唯美而著称,尤其夏日的画报最是引人注目。为了与夏日炎热的这个主题成反比,摄影师专门把场地设到了室内,并命人用巨大的冰块雕成了一座座小山,用雪白的泡沫堆造出一个冬日的场景,给人以清凉而不失华美的感觉。 白雪皑皑的场景之中,易怜身着纯白色V字形细肩带雪纺洋装,露出完美而深邃的ru沟,长及大腿的裙摆采用荷叶边,之下露出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美腿。 裁幻总总团总,。对着摄像机摆出一个又一个镜头之后,导演终于喊来了画报的男主角同时也是helene短片的男主角。 只见一身白色西装,打扮高贵的男子步伐稳重的走到易怜的身边,先是打了声招呼,接着便开始拍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摄影师拍了不到两分钟之后便喊停了。 “不对,你那个姿势不对!”摄影师丢掉手中的相机,一脸不耐烦的道:“你的左手应该放在她的腰部,右手拘起她的下颚,然后深情对视。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动作!僵硬得很,你让我怎么拍!” 男主角尴尬的看了一眼摄影师,接着连连点头致歉。接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照着摄影师的吩咐左手搂住易怜的纤腰,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拘起易怜的下颚,然后与他神情对视。 男的俊朗,女的娇艳,绝美的侧脸,唯美的画面立刻让摄影师连连来了性质,心情澎湃。 “好好好,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别动啊!”摄影师连声夸赞道,正要按下手下的相机,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抹漆黑的身影竟然绕过他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谁啊!”摄影师一怒,暴吼出口,然而目光却在接触到那一道冰冷异常的视线之后,所有的埋怨愤恨给吞进了肚子,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转头,深黑凄厉的眸子冷冷直瞪着相拥深情凝视的那一对人儿,一道冰冷的话语自某人纤薄的唇瓣溢出:“把男的给我去掉!” … ※ ‘把男的给我去掉!’ 冷冷的语调不带一丝丝的温度,冷得直教人发颤发抖。话一刚落,全场噤若寒蝉,就连两个主角都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一致望向来人。 “去…去掉…?”摄影师似乎是认识自己听错了,硬是重复了一遍他方才的话。直到对方一个冷眼扫过来,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这画报是以‘情侣’为主题的,要是把男主角去掉的话…” 只是还没等他把一句完整的话给说完,雷竞骁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去掉!”这个女人是他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准碰! 沉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不远处被点到的男主角愣是当场冻住。 “但…”摄影师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站在不远处的易怜看着对峙的两个人,不明为什么中断的拍摄。于是好奇的她踩着又尖又高的水晶鞋走到他们身边,一眼就看到了虚汗布满脸颊的摄影师。 “发生什么事了吗?”易怜不明的问道。 摄影师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雷竞骁,接着吞吞吐吐的道:“雷总裁想要…去掉男主角…”听说雷总裁与易怜的关系密切,所以尽职尽责的摄影师就想着易怜能不能帮忙劝劝,毕竟这个画报可是他负责的,要是搞砸的话可就砸了他‘第一摄影师’的招牌了! “去掉男主角?”易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拔高声响,她默默的转头望向一脸深沉的雷竞骁,蓦地在他眼底看到一丝的酸意。 “对!”雷竞骁毫不遮掩的承认了,目光灼灼的望着穿着清凉单薄的易怜,一团火在胸口燃烧着,越烧越烈。 雷竞骁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公私分明的人,但事情只要一和她扯上关系,似乎就在没有了界限!她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对她有非分之想! “这怎么可以呢!”易怜严肃而认真地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去掉男主角,但事实告诉她这是不对的!早在之前她便听说helene这一夏季拍摄的主题为‘情侣’,现在雷竞骁竟平白无故去掉男主角,那主题就不符了! 一听她的拒绝,雷竞骁瞪大双眼,薄唇紧抿。 迟钝的摄影师似乎是嗅出了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息,他望着雷竞骁好半晌才从他眼底那丝深味里想到什么。蓦地,他灵光一闪,接着一拍手掌道:“要不雷总裁你去当男主角吧!” 儿子伤了jessica 听了摄影师的话,雷竞骁的脸色暗沉,浓眉拧起,深邃的眼底尽是深不可测的寒意,薄唇抿紧。 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摄影师便知道了他在动摇。心头一热,他扬起笑赶忙再接再励: “雷总裁外表出色,与易怜小姐十分登对,倘若一同拍摄画报的话,那这一季的服饰肯定能大卖的。” 雷竞骁身价卓越,仪表不凡,风流倜傥,是上流淑媛倾慕的对象,平日里出席的宴会虽然不少,但却并没有记者能够捕捉到他的风采。凡是物以稀为贵,倘若真能为他拍下这一季的画报,那helene的服饰大卖不说,他的名气也会跟着上涨的!想到这里,摄影师是更是决定要让雷竞骁上场了! “你…你的意思要让他当男主角?”易怜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呆呆的望着导演,一脸不知所措。转头再看向一脸深沉的雷竞骁,她连忙想要打消导演的念头。“这怎么可以呢,他是总裁,怎么可以拍这些画报!况且,他不喜欢…”不喜欢拍照,这五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叫某人给打断了。 “好,我拍!” 一语惊破四座,在场的人皆为之愣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雷竞骁虽丰富翩翩,但是却厌恶极了拍照。在国外的时候,曾经有一家不起不算小的杂志社在caesar分公司前埋伏了偷拍了他的私照登在杂志上,结果不出一星期,那家杂志社就倒闭了。 而今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接下这拍摄工作,且完完全全一副自愿的模样,众人的下巴自是不约而同的掉到了地上。 不在乎众人错愕外加讶异,惊奇的目光,雷竞骁尴尬的牵扯出一抹笑,目光柔柔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易怜,道:“怎么?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这…嗯。不过你不是不喜欢拍照吗…”易怜知道他不喜欢拍照是从高中开始暗恋他的时候就知道的,那个时候他曾经砸过一个女生的照相机,而那时她刚好在场。 “是不喜欢没错。”雷竞骁不否认,目光带着深味看着他。不过‘别的男人碰她’比起‘不喜欢拍照’要让他来得更加厌恶的多。“好了。”他突然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敛眸正眼认真的看着一旁偷笑的摄影师,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当然。”摄影师乐呵呵得连连点头,一边挥手招来一旁愣住的助理,吩咐道:“赶紧拿一套西装让雷总裁换上。” 雷竞骁星眸淡淡的朝易怜点了点头,接着便要往更衣室走去。不过走到一半,摄影师却突然唤住了他。 “雷总裁,既然你肯拍这个画报,那另外helene的短片是不是也‘顺便’拍一下?”刚好负责短片的男人是他大哥,摄影师自然不忘顺便给大哥捞点好处。 正偷笑之时,雷竞骁一个冷眸扫射过来,摄影师顿时冻成了冰棍。 结果就这样,因为雷竞骁的吃醋,摄影师的私心,雷竞骁就成了helene当季画报的男主角。 后来的拍摄过程,意外的顺利了很多。无论易怜与雷竞骁摆的姿势有多么的简单,多么的僵硬,摄影师一个劲的夸‘好好好’,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不是每一张照片都很好,只是摄影师不敢得罪雷大总裁而说的奉承话而已… ※ 九俗顾顾梅顾四。黄昏绚烂,犹如一幅缤纷多彩的油画,美不胜收。当夜幕降临,天际最后一丝光亮被收尽,易怜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同雷竞骁一道回到了雷家。 “回来啦!”一走进雷家大门,身着围裙的雷母就迎了上来。 “嗯,雷阿姨,你好。”易怜有礼的说道,客气而疏远。随着儿子女儿的身份被揭穿,雷母便把位于美国的家整个迁到了这里,说是孙子们在这里,他们以后便定居在这里了。于是乎原本一所冷冷清清的大宅子,顿时多了不少人也变得热闹非凡。 原本易怜是想搬回自己家住,让女儿留在这里好跟雷家二老好好培养感情,但雷竞骁却执意不同意她离去又挨不过雷母的一再请求,于是她便只能赞住了下来。但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她执意与雷竞骁分了房。 一听易怜如此叫唤自己,雷母顿时不悦的板起脸,道:“你都为骁儿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还叫我雷阿姨,你应该跟着骁儿叫我一声‘妈’才是。”在她的心里,她早已将易怜视为了自己的媳妇。 “我…”易怜脸色一红,头立刻低垂了下去。正当她双手纠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之时,一道甜美欣悦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ray,你回来啦?” 易怜一惊,猛的抬起头循声望过去。却见身着一袭鹅黄色洋装,风姿绰约,美若天仙的jessica正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向他们走来。 雷竞骁的眸光顿时一黯,视线移到她缠着一大圈绷带的脚踝,冷冷问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他的话语没有一丁点的温度,语气牵强的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质问。 一听到他询问自己的伤势,jessica沉积了一下午的抑郁顿时一扫而空。 原本她是想好好跟他哭诉一番,控诉某个让她受伤的人。但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易怜和雷母之后,顿时她的目光变得楚楚,表情变得委屈,她默默的看着雷竞骁,嗫嚅的道:“没…没什么…” “说!”雷竞骁冷道。 jessica受惊的看着他,接着美目之中酝酿出雾水,不一时,两行泪水就从她的眼角滚落。见雷竞骁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她怕现在不说就错失了机会,于是忙道:“是…是那个小弟弟把我绊倒了,我自己一个不当心,扭到了脚…”她状似委屈的垂下头,一边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在场的三个人。 不出所料的在她这句话之后,易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雷竞骁还是那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至于雷母嘛…那自然又是另外一个表情了。 ※ 感谢274582028这位亲送的花花~ 心疼儿子 “这…这是真的吗?”好半晌,易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怔怔的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雷母,神色惨白。 和化花花面花荷。“其实…那是个意外…”雷母想着要帮孙子做解释,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易怜便打断了她的话。 “小斐在哪?” 雷母一惊,立马就知道易怜受了打击。也对,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的伤了人家,哪个母亲不会焦急,同样身为人母,雷母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情。只是… “雷阿姨,小斐在哪里?”早些时候医生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小斐今天被奶奶带回家了,现在定是不会在医院里的。看着雷母那副仓惶的样子,易怜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是不是在书房?”儿子的心智过于成熟,平生唯一的兴趣便是看书,所以易怜不难猜到。果然,她的话一完,雷母的表情就僵硬了。 见状,易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走到眼泪汪汪的jessica身边,朝她欠了欠身:“很抱歉,我会让我的儿子跟你道歉的。”说着,她便头也不回的朝旋转楼梯上走去。 … 雷家三楼,最靠东面的一间房—— 偌大的书房,四周皆是一排排的书架,空气中迷茫着浓浓的书卷味。明亮的灯光下,一抹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之中,只见易允斐一双小小的手捧着一本厚重,与他体积实在不符的原文书,看得津津有味,就连有人推开房门都未知。 易怜心疼而无奈的看着儿子,视线在接触到他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子后,原先的怒气顿时消掉了转而只剩下了愧疚。 沉浸在文字中的易允斐感到一阵阴影挡住了自己的亮光,于是抬起头,却恰恰对上了易怜那一双饱满内疚的眼眸。心思缜密的他,自然是知道拿内疚代表着什么消息。 “妈咪。”易允斐不动声色的合上书,用虚弱的口气唤道。 “嗯。”易怜静静的坐到他的身旁,将他腿上的书籍往茶几上一放。接着认真的看着他,冷静的道:“听jessica阿姨说,你害她扭到了脚?” 闻言,易允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不语的看着易怜,不做任何表示。 见状,易怜不禁蹙起秀气的眉,接着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个乖孩子,妈咪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告诉妈咪,你是怎么害她扭到脚的?”易怜放软了口气。 易允斐默默的看着一脸祥和宁静的易怜,接着在心底轻吐了口气,用平稳的嗓音说道:“我推了她。” “为什么?”易怜又问。 “因为趁着奶奶和管家去买单,她把粥泼到了小曦的身上。”眼前浮现出妹妹被烫着的画面,易允斐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了。 “真的吗?”易怜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jessica竟会对小孩子下手!“既然她把粥泼到了小曦身上,那你就应该告诉奶奶,怎么可以私自为了报复jessica阿姨而推了她,这样你不就和她一样了?”易怜这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儿子的脾气也挺暴躁的,完全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话完,易允斐又再度沉默了,并非是他觉得妈咪的那一番话不无道理,只是…告诉了奶奶又怎么样?当时妹妹在喝粥,jessica假意要拿东西吃结果却将滚烫的粥推翻了,烫到了妹妹。对奶奶说的话,她肯定会说‘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然后事情就一笔勾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所以在下楼的时候,他借着‘不小心’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扭到了脚。 “知道自己错了吧,下次记得别这么做了。”见儿子面无表情的模样,易怜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转移了话题:“最近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 医生说小斐最近的情况不错,可以暂时出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易怜还是决定让他住在医院里,以免病情有变化。 “还好。”易允斐淡淡的说道,由他毫无温度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悲。 看着他全然一副无表情的模样,易怜心里说不出的痛! 为何偏偏会让小斐得了这种病,为何又让她束手无策,想到自己的肚子至今还没有消息,她就越发的焦急。 “妈咪…”突然,易允斐正正脸色,一脸认真的看着眼眶开始泛红的易怜,柔声道:“你爱他吗?” 易怜微微一愣,眼底有些慌张:“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明白的问道。 易允斐动了动唇角,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而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易怜一听,鼻子顿时一阵酸楚。 原来他知道了… 泪水盈满眼眶,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摸了摸他毫无血色的小脸,点点头:“我爱他。”这是真心的。这段日子来,雷竞骁虽然很霸道,不过却处处为自己着想,所以她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感情,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 “那就好。”易允斐点点头,很是安慰。 见他那一副老成的样子,易怜不由‘噗嗤’一笑,愉悦的泪水流了下来。透过晶莹的泪水,她用眼细细的描绘着他与他如出一辙的五官长相,坚定的道:“你放心,妈咪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即使要用她的生命来换他的生命,她也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嗯。”易允斐淡淡点点头,眼底没有一丝潋滟。 … 许久没和儿子敞开心扉聊天,这一回儿,易怜算是聊了个尽兴。直到雷竞骁上楼喊他们吃晚餐,他们这才暂时搁下话语走下楼。 在用餐前易怜将女儿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果真发现她大腿那块被烫红了。愤怒的她当下便找到了jessica要解释,哪知对方却瞟都没瞟她一眼就直呼脚痛要管家扶着上楼休息。 易怜既无奈又愤怒,但转念一想到她也因为儿子崴伤了脚,于是便作罢了! ※ 亲们有票票的话就投给小蝶吧~无论是推荐票还是月票都可以~(*^__^*)嘻嘻……谢谢那些陪伴着小蝶的亲们~今天应该还有两更的~ 你有了? 那个女人是谁!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的! 回到房里,jessica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铺上,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上变青变紫,看得出她到底有多愤怒。那目光凶恶得就像书里所写的蛇蝎女子,与前一刻还在雷母与雷竞骁面前饮泣吞声的娇弱可人儿判若两人。 该死的! 回想起易怜方才质问她的场景,jessica就火的恨不得冲出去就扇她两巴掌。只不过,现在她要以大局为重,暂且就放了那个女人!等到来日她坐上了雷夫人这个宝座,她绝对要他们母子三人好看! Jessica一边恶狠狠的想着,一边开始算起自己赢回雷竞骁的胜算。 去掉雷母这一个筹码,她的胜算寥寥无几,但倘若能够抓到那个女人的把柄丑闻的话…哼哼,她相信自己绝对能十拿九稳! ※ “你这泡的是什么茶啊,你想毒死我吗?”Jessica一口吐出嘴里苦涩的茶水,将茶杯整个扔到易怜的身上。 易怜警觉的往旁边一躲,茶杯应声落地顿成碎片,茶水一丁点都没有溅到她的身上。并不是她有多灵敏,而是这种情况在两天之内重复了无数遍,所以她才有了警觉而没像前几次任凭她把滚烫的茶水泼到自己身上。 她冷冷淡淡的望着坐在沙发上对自己颐指气使的jessica,秀眉拧起:“Jessica小姐,如果嫌弃我泡的茶不好喝,那你就自己去泡。” 对方处处为难,完全把她当成了雷家的佣人,几次三番的折腾下来,一向好脾气的易怜也不忍有些火了。 “你这是在凶我吗?”Jessica瞪大双眼,眯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纤手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脚踝,她拔高嗓音冷冷道:“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宝贝儿子的杰作。” 生平被人疼宠在手心里的她何时受过别人的窝囊气,更别说被人伤着身子了。可是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孩子却三番五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就算现在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说什么也要为自己出口气! “我已经让小斐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况且不是你先把粥泼在小曦的身上,不是吗?”想到女儿大腿上的红印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失,易怜不禁冷下了嗓音。 “那是不小心的,你没听到吗?”就算真是她做的又怎么样?谁让那两个小鬼的妈是这个女人!“你废话少说,再帮我泡一杯茶来。”Jessica朝她挥挥手,不耐烦的道。 易怜无语的望着她,有那么一秒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搬出这里,不过想到雷母待她如亲身女儿这段时间来的照顾,于是她还是打算忍下去。 “我要进房换身衣服去医院看小斐了,想要喝茶的话我让女佣给你泡一杯。”说着,她转身便在jessica愤然的目光之下上了楼。 … 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好了心情,易怜进厨房正想把自己辛苦熬了一上午的牛骨汤,却看到jessica正把她装在保温杯里的牛骨汤往水池里倒。 心中一惊,她连忙跑上前抢过保温杯,手中近轻了一半的重量提醒着她里面的牛骨汤一惊所剩无几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易怜恨恨的瞪着双手环胸,一派悠然,嘴角露着得逞之笑的jessica,胃里突然一阵翻搅。 “我只是想倒出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而已。”Jessica无辜的看着她,耸耸肩:“不过是倒了些汤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大惊小怪?易怜的心顿时凝结成冰块。 “这些汤是我花了一早上的时间熬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那一副有钱人的嘴脸让她恨得胸口冒火,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只是个暂住客,她却拿她没办法。 “是吗?我不知道哎。”Jessica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伸手打开搁置在流理台上的砂锅,顿时一股香味四溢。 “唔…”油腻的味道让易怜忍不住捂住了嘴,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一股酸味从喉间冒出来。 没有注意到她异样的表情,jessica径自道:“这里有一盅鸡汤,你拿去给你那宝贝儿子喝不就行了么?干嘛偏偏要用牛骨汤,那么恶心…”她小声的嘀咕道,眉目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神采。 “唔…”鸡汤的香味越发的浓重,然而此刻易怜却觉得难闻的紧,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试图平静下来,但越是想叫自己抑制住那股欲呕的冲动,反胃就越来越厉害。 终于她‘砰!’的一声丢掉手中的保温杯,接着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厨房。 因为她的反应而愣在一旁的jessica硬是呆滞了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拖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腿便朝着卫生间跑去。 … 她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吗?怎么会吐? 哗啦啦的一阵水声冲洗掉她吐出来的酸水,易怜捂着自己沉闷的胸口,思寻着自己是否吃坏了什么东西。 突然,‘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张带着愠色暴戾的绝美容颜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易怜冷冷的看她一眼缓缓站起身,漱了漱口用纸巾擦了擦嘴,便想绕过她离开。然而jessica却快她一步的用手撑住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纠缠。”易怜淡淡的说完,便要拿下她的手。 Jessica美目圆瞪,目光凶煞的紧紧盯着易怜,就像要把她整个人给看穿一样,突然用阴森的口气道:“你有了?” “有什么了?”易怜不厌其烦的拿开她的手,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于是她愣住了。 迎向jessica饱含怒火的双眸,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 还有一更奥~希望亲们多多推荐多多支持小蝶~~3Q 打掉孩子! 易怜垂眸一算日期,才发现自己的生理期竟然迟了半个月,再想到方才那股强烈的欲呕感,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将她包拢而住。视线凝望向自己的小腹,她的身子开始颤抖,紧接着酸楚从喉中冒出,但那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欣喜。 和化花花面花荷。有了吗? 她真的有了吗? 她抑郁的情绪瞬间因为这个问题而消弭,仿佛是风雨过后见到了彩虹,那一般的激动悦然。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一双怨恨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腹部,接着移到自己的脸上。 不会的,不会的… 因为内心的震惊茫然,jessica连连倒退了两步,以至于要双手无力的撑在墙壁上才能防止自己倒下去。 怔怔的视线紧盯着易怜的娇颜,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丝的改变,当她清楚的看到她原本冷淡的表情变得喜悦,眼底闪耀出母性特有的光辉时,双腿一软,她再也撑不住的掉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老天怎么会让她再次怀上ray的孩子,怎么可以!! 那两个野种已经对她未来的幸福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她真的不敢想象,倘若她再为ray生下子嗣,那么她,算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不行… 一想到接下来她要承担的痛苦,jessica浑身一哆嗦。 她不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绝对不能! 正当她想清楚决定要找个机会‘铲除’这个祸害之时,却见易怜迅速的收敛起自己愉悦的表情,接着便往卫生间外走去。 “你要去哪!”眼疾手快的jessica一把拦下她,美目近似喷火。 易怜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接着甩开她的手:“不关你的事。”她现在必须要去医院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倘若真的怀孕了,那小斐就有救了…想到这里,易怜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站住!”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jessica连跑带跳的站到她面前,一把硬是拉住了她的胳膊,指甲深陷入她雪白的肌肤上,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狠。 “跟我去医院!”Jessica用极尖锐的嗓音低吼道。 易怜不明的看着她,以为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然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彻底将她前面的想法粉碎。 “跟我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你绝对不能生下他!”说着,她拉扯着易怜就往外走。 她的指甲尖锐的刺痛了她的肌肤,然在听到她的话后,易怜忘记了什么叫做疼痛从而知道了什么叫做愤怒! “你疯了!”不顾jessica脚上有伤,她一把挣脱开她的钳制,jessica一个措手不及,硬生生的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对于她的跌倒,易怜没有一丁点的抱歉。 “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要我打掉?!”她沉声质问道。她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但她绝不允许她随便支配她! “就凭我是ray的未婚妻!”jessica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 ※ 原本是想写两千字的,但小蝶太困了。今天一照镜子才发现眼底布满了血丝,哎 25 Ray的未婚妻… 呵! 难道就因为她是未婚妻所以她随便可以让别的女人打掉ray的孩子吗? 一抹讥诮的笑意出现在易怜的嘴角,她用冷漠近似锐利的神情看着跌坐在地上一脸狰狞往着自己的jessica,道:“未婚妻又怎么样?结婚了都可以离婚,更何况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几日来的相处,易怜看的出雷竞骁并不爱她,所以对于她一再用‘未婚妻’这个称号来奠定自己的位置,易怜感到甚是寒心。 “你!”一听对方竟如此讥嘲自己,顿时jessica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只是由不得她在说什么,就见易怜饶过她疾步走出了雷家。 她想跟上去拦住她,但才一起身脚上的痛楚再度袭来,她又重新跌坐了回去,无奈,她只能对着易怜离去的身影歇斯底里,尽诉她心中的愤恨。 … ※ 检查出来的结果,证实了易怜已经怀有两周的身孕,易怜知晓后顿时安下了心。然而在为儿子的病有救感到欣悦的同时,易怜又不免的犯愁了。凝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易怜前一秒还写满欣喜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 这个孩子虽然能够救儿子一名,但他的到来会让受大家欢迎吗?脑海里臆测着雷竞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种种表情,易怜的心不禁上下忐忑。 她不知道雷竞骁会做出什么决定。 但她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自己拼了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以后的事情,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黄昏垂落,夜幕升起,黑夜的演奏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身黑色亚曼尼西装的雷竞骁昂然阔步走向二楼转角处那一间客房。一头墨黑的碎发下,一双锐利的鹰眸此刻柔得犹如一汪潭水,让人仅是淡淡一瞥就会被他眼底的那丝温情所融化;他薄厚适宜的唇瓣微微向上提携,刚毅有型的五官在明亮的灯光下越显深邃。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翩翩不凡犹如书里所写的贵公子。 “扣扣扣。”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然而门内却半晌没有回应。 浓密的墨眉向上一挑,不再等待,他轻轻旋转门把,然后悄然无声的走了进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 柔和的视线朝浴室的方向一瞟而去,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马赛克浴室门后的人影证实了他的想法。 窈窕的身影在浴室门后若隐若现,不知不觉中雷竞骁喉间一阵干涩,最原始的欲望从他的小腹处升腾而起。 他微微一愣,继而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于是甩头将那些不该有的欲望一甩而空,接着查看有没有适合的地方。 蓦地,黝黑的深眸瞥到床上的包。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走上前将包的拉链打开,接着从西装口袋中迅速掏出一个黑色的方形丝绒盒丢进包里。 这几日里,他疗养时她的细心照顾,让他很是感激,所以为了报答她对自己的呵护,在今晚下班之时他特意往珠宝店走了一趟,挑了一枚卡地亚新上市的珠宝送给她做礼物。 一会儿她看到这个礼物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雷竞骁开始隐隐的对她有些期待。 突然,耳边的水声戛然而止,他意识到她沐浴完了,于是赶紧将包放下便打算转身离去。以免被她发现了他的所作,到时候惊喜就不是惊喜了。 匆慌的转身,却没有料到未把包放准在床上,倒是‘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里面的东西瞬间落了个满地。 雷竞骁一惊,连忙弯身下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把东西全往她的包里塞去。突然,他欲拾起的动作的动作停顿住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在一堆化妆品与瓶瓶罐罐中,看到一本小册子。 欲拾起化妆镜的手改为拾起了那本小册子,当雷竞骁淡然的目光接触到那么小册子上所注释的书名之后,平静的眼底随即窜出一团火光,视线顿然变得炽热。 “孕妇初期指导手册。”明厉的目光不放过书面上任何一个字,他感到胸口开始闷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随着他将手册翻开,一张A4大的纸从册子的夹缝中掉了出来,敛眸向下一看,那上面的内容顿时让他杀红了眼。 就在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之时,一道‘卡擦’的声音,浴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一抹身着白色浴袍的倩影从中走出。 乍一见到那抹站在床头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易怜胸口漾起一阵欣喜,但当她注意到他脚散乱着的包和化妆品之后,胸口顿时揪紧。 九俗顾顾梅顾四。她脚步凌乱的跑到他的身边,视线却在接触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本册子以及脚边那张验孕单之后,僵滞了。 “你…”她怔怔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雷竞骁,一句话堵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沐浴后的易怜浑身散发着牛奶的香气;湿漉漉的发丝随意的在头上绾了个发髻,两三束发丝调皮的垂在她白皙圆滑的颈间;五官素净比化妆后的她更显灵气,有种不染尘世的倾绝之美,仿若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的莲花。 然而,此刻雷竞骁却并没有心情再欣赏她难得一见的美,他一心全被谎言而蒙蔽了,眼里全是她背叛他的事实! “孩子是谁的!”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丝的语调,冷得直教人抖颤。鹰凖的星眸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眼上,雷竞骁的内心爆发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愤火。 “我…”一看他的表情,一听他的语气,易怜便知道他误会了。她慌张的摇了摇头想要跟他解释,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只能急的眼泪溢满眼眶,脸色通红。 “不是的,你听我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雷竞骁危险的眯细自己过于锋利的鹰眸,表情狰狞。他一把丢掉手里的小册子,双手用力的钳制住她纤弱无骨的肩膀,咬牙切齿的从口中迸出一句话:“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所想的那样,是怎么样?!” ※ 谢谢阳光下的浅浅笑这位亲打赏的红包~O(∩_∩)O谢谢,有月票的童鞋不要吝啬你们手中的月票奥~嘿嘿! 26 雷竞骁施压在她肩上的力气很大,大到她以为自己的肩胛骨会被他捏碎,然而肩膀再痛也敌不过她的心痛。心口仿佛是被撕裂开来,心血淋漓,望着他变得疯狂激动的狰狞表情,易怜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要回到之前的冷战了。 不,不行!她不能忍受他再度夺门而去,徒留下她一个人! 想着,易怜突然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态道:“孩子…是你的…”纵使知道他知晓真相后不会放过自己,但,比起谎言,易怜更想让他明明白白的事情的真相,让他知道,她从未背叛过他。 “呵!”听到她的回答,雷竞骁非但没有平复下之前的愤怒,反而又加深了他对她的怨恨以及轻蔑。冷眸毫不留情的一睇她,他冷冷道:“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孩子是他的… 这有可能吗? 一颗心被她的谎言,被她的背叛伤的体无完肤,盛怒之下的雷竞骁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抡起拳头。 正当易怜他是呀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乖乖认命的闭上眼等待着他那来势汹涌的一圈之时,却听得闷的一声响起,再睁开眼时,雷竞骁的拳头落在了墙壁上。 见状,易怜迅速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她心疼的将头熨帖在他健硕精壮的后背上,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漫下了眼眶:“不要伤害自己,你要生气,就对我发泄好了。”她不要看他受伤,不要!错的人是她,她不要他伤害自己。 闻言,雷竞骁的身子一颤,半晌,他伸手扳开她环抱着自己腰肢的手,转身冷冷的看着她。 九俗顾顾梅顾四。那视线很复杂,夹杂了痛苦,愤怒,不舍。 “告诉我,孩子的生父是谁!?”掷地有声的质问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坚持,不顾股之间流淌下的鲜血,他将手蜷缩成拳。 望着他如此决然,随时有可能再度爆发的模样,易怜心痛得难以呼吸。 她动了动唇,接着坚定的道:“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动心了,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已遗落在了七年前那个狂傲不羁的少年身上。 “呵!”雷竞骁无比自嘲的轻笑一声,眼底带着痛不欲生的神情:“你该死的到现在还要骗我吗!?” 从来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当真会觉得自豪骄傲吗?她是家喻户晓的美艳女星,他从来不会认为她有多么纯洁,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字字真实。”易怜匆慌的摇着头,泪水婆娑,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雷竞骁黑眸深邃,半晌吐出一句话: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怀孕的!”他提出了最为有力的话题。从她搬进雷家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用自备的保险套,无论欲火有多么澎湃,他都坚持做这一步。为的就是不让那些女人有机可趁,用‘孩子’来威胁自己。而易怜并不是圣母玛利亚,倘若不是有了别的男人,她又怎么会怀孕?! “我…”易怜心一急,差点将实情脱口而出。 “说!”雷竞骁看着她沉默的模样,以为她是没有办法在圆自己的谎言了,于是内心的愤恨更加旺盛,几乎要烧掉他所有的理智。 易怜深深凝睇着他,想到真相之后的后果,她不禁犹豫了起来。 要说么?说了他会放过自己吗?易怜甚至想到了他有可能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她打掉这个无辜的孩子。 但转念又一想: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他的,也是救小斐的巨大希望,她相信他不会这么残忍。 于是她的说与不说中做着选择,直到她看到雷竞骁那眼底的深刻恨意,她才将心一横,道出实情:“我…戳破保险套…”那段时间他的保护措施做的非常严密,而她又为小斐的病情所困扰,所以才趁他不在的时候用针戳破了他所有的保险套。原本是想等怀孕之后就跟他断了关系的,但却没想到他竟然知晓了小斐的身份,以至于她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她的这一句话,给雷竞骁的震惊远远超出以往。 他漠然的看着她,眼底陡的闪耀出花光,额角青筋爆出。因为这回,她给他的不再是谎言和背叛,而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你竟然设计我!”他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眼睛眯细成一条缝,暴戾的因子在他的身上肆虐,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厉狠辣的气息。 好一个女人,好一个易怜! 没想到一向自视缜密富有高度警觉的他,有一天竟会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段时间小斐的身体越来越差,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我几乎绝望了才想出此下策的…”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哀求。 她的表现越无辜越可怜,泪水流的越汹涌越不断,雷竞骁的心情就越抑郁越火爆。 突然,他松开蹙紧的眉头,冷冷道:“跟我去医院。” 他的眸光深邃,面无表情,易怜猜不出他此番话的意思。她怔怔的望着他,直到他说出下一句话,她才失神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跟我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雷竞骁冰冷的语气里不带一丝的留恋,决然且坚决。 “不要,我不要…”易怜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腹部,泪水朦胧了双眼,心痛得四分五裂。她苦苦的看着一脸冷酷望着自己的雷竞骁,摇头又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小斐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对他的生死置之不顾。” 血浓于情,即使小斐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他的嫡亲子嗣。 虽然早在之前她就有此臆测,但因为相信他,所以她一直试图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听到他此番残酷的话,易怜的心顿时成了碎片。 ※ 亲们多多推荐奥~小蝶就多多写O(∩_∩)O,还有留言奥~ 27 空气凝结,气氛僵滞,偌大的客房之中,一时之间噤若寒蝉只能隐隐听到有人在抽泣的声音。 与他僵持,这并不是易怜所想要的结果,只是她若不坚持自己的立场,不仅保不住自己腹中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于有可能也保不住小斐的性命。 然而此刻,雷竞骁早已叫‘设计’蒙蔽了心智,他愤怒的圆瞪着饮泣不停的易怜,五官扭曲,眼底杀红一片带着教人害怕的惊悚,那锋利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小斐,我会救,但我决不允许你生下这个孽种!”斯文儒雅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的雷竞骁一心只想着她设计他的事实,甚至都不在乎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孽种’同样是他的孩子。 易怜震惊了,泪水挂在脸上,她忘了要继续流泪。 孽种… 他居然称他们的孩子为孽种… 她难过得心脏像是要停止了似地,呼吸变得沉重。蓦地,她敛眸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内心燃起炽热的情愫。 “不!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她疯狂的摇着头,拒绝他所立下的决定,孩子是她的,他无权命令她打掉他!即使这个孩子是迫不得已才有的,但作为母亲,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打掉他! “不要?!”一声冷哼自雷竞骁鼻中溢出,他面露轻蔑鄙夷的看着她,冷酷道:“由不得你说不要!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明晚我就会叫人送你去医院。” 不待易怜有任何拒绝的机会,雷竞骁一个拂袖转身便冷冷朝外走去。 直到‘砰!’的摔门声传来,易怜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那闭阖而上的房门,她无声的落下来泪水。 这些年来她所遭受了无数的委屈,然而到此刻她才觉得那些不过是小风小雨,完全敌不过他离去时的那一个绝情眼神。 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双腿虚软的她跌坐在床上,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头一次感到了恐惧。 ※ 雷竞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是易怜认识他起便知道的事实。所以在他昨晚丢下那一句话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倘若不做点什么便真的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晌午时分,她偷偷的打开衣柜将之前带来雷家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塞进行李箱中,接着转身便决然的走出了房。 下了楼,雷母和jessica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电视,一见纤瘦的她提着行李箱困难的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雷母就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这是要去哪?”多日来的相处,雷母对易怜的行程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孙子生病的事情,她拒接了所有的工作而只照顾孙子,平日里除了医院就是往返雷家。然而现在她却拖着个行李箱出现,这着实让她万分不解。 “奥,我只是想回去带点衣服过来。”易怜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涂抹了厚厚的粉底这才遮住了她红肿的眼眶,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柔声道:“因为来的匆忙所以衣服带的很少,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想回去拿些清凉点宜家的衣服过来,顺便把小曦平日里爱玩的娃娃带来。”她说得煞有其实,表情认真。 “是吗?”雷母见她一脸诚挚的表情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天气这么热,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外面骄阳似火,她的脸色这么苍白,她真怕她半路晕了过去。 闻言,易怜紧张地摇摇头:“不用了。” 因为她过度的反应,雷母不禁用疑惑的目光瞟了她一眼。 而易怜像是生怕她多疑似地,接着笑着解释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况且您也说了天气这么,怎么可以麻烦凡叔呢,他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易怜又补充了句。 想她说的话确实有理,于是雷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她算是知道了便放行。 易怜微微朝她鄂了鄂首,转身便欲离开。但临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她又转过头,道:“雷阿姨,请你好好照顾小曦。” “嗯?”雷母不明,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而愣住了。 易怜笑笑,解释:“我是说我一会儿要去医院看趟小斐,可能会晚些回来,要是小曦先回来的话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一下。” “那是当然的。”雷母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小曦是她的亲孙女,她当然会好好照顾她的,只是…望着易怜,雷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望着易怜拖着行李箱消失在不远处的,雷母摇了摇头。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她转身想要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然而原本坐在一旁的jessica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 回自家拿衣服,这只是易怜离开雷家的借口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在外租一套房子然后替儿子转院,等到十个月后生下腹中的孩子救好小斐之后再回去。虽然时间很仓促,这个办法也不大可行,但易怜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路匆匆来到医院,易怜迅速的帮儿子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他到邻边的城市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生活就此展开。为了以防雷竞骁找到自己,她换了手机号,杜绝跟所有人联系,直到将小斐在医院里安顿好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而她这么一消失,便是半个月之久,不长不短的十五天里,T市的雷家简直是被掀翻了屋顶。妈咪不见哥哥不见了的易允曦成天吵嚷着要找易怜和易允斐,哭闹到半夜才累得睡过去,而第二天早上要在雷母的一再哄骗下才肯上学,如此周而复始,别说雷母担忧就连冷情的雷父都担忧了。 而另外一方面,被雷母反复催促找人的雷竞骁每天板着一张冷脸,脾气大到每天整个公司的人见到他就躲,回到家里更是整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慢吞吞去公司,雷母劝了无数遍未果,最后只能自己派征信社找人。 裁幻总总团总,。当然,有人愁自然也有人喜。 那人么,无外乎jessica—— 28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易允斐的身体情况变得越来越差。先是高烧不退,后是化疗之后身体越渐消瘦,胃口越来越差,无论吃什么总会吐出来,淡淡是消化这一个问题就有无数的障碍,对此,易怜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后来她查了一些关于白血病人的事情,发现改变食谱能够使病人的胃口好起来。于是便天天一大早开始为易允斐做各式各样有助于胃口的食物,好在胃口终于有所改善。 病房前的长廊中,易怜无力的背靠在墙壁上。一头墨黑的发丝在多日的奔波下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泽,暗自垂落到她的肩膀两边遮住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眸色暗沉,脸色憔悴而枯槁,唇色惨白,眼下的眼袋沉重黑眼圈异常明显,让人一看便知道休息不良。 一声喟叹自她的唇角溢出,易怜的视线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多日来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能够撑多久,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儿子撑多久她便要撑多久。 想到病房里,那张偌大的床上病恹恹,毫无血色可见的那一张小脸,易怜的心便阵阵的抽痛,咽喉哽塞。 倘若可以,她真想代替儿子受那种罪。 想着,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良久,她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将欲掉出的泪水挤回了眼眶之中,接着收敛起自己过于哀伤的表情,抬起头便准备回她所租的那套公寓。 然而她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拐角处的大厅内,一抹身影伫立不动。而等到她垂着视线走过去之时,那抹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脸错愕的抬起头,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 “和我谈谈。” ※ 医院外,一家咖啡店内。悠扬的音乐之声不绝于耳的传来,浓烈的咖啡香气四溢,空气之中尽是让人陶醉的分子。 止不住内心的震惊,易怜一张苍白的娇颜上写满了说不出的愕然,她目光怔怔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神色悠然,气质高雅的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躲了将近半个月,谁都没联系,就连雷竞骁都没有找到她,为什么她却会知道她的所在地? Jessica妖娆的一挑眉,纯洁无暇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谑,她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易怜,道:“我跟踪你了。”也就是在那天她离家的时候,她随即便跟了上去。本以为全如她所说的那样回家拿衣服去医院看儿子,没想到却被她知晓她有意离开。 这一下,易怜心中的疑惑被解开,但紧跟而上的便是愠怒以及担忧。 似乎是看出了她所存在的忧虑,jessica将一缕垂到胸前的发丝往背后一扔,接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让ray知道你在这里的。”倘若要告诉ray,她早就该告诉了。 闻言,易怜噤了声。眼波一流转,她冷冷的望向jessica,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既然对方愿意帮她保密,那她的态度自然也要平缓下来,只是碍于先前与她所发生的冲突,易怜实在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已温和的态度对她。 终于点到了主题上! Jessica微微一笑很倾城,只见她敛眸,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她的面前,挑挑眼睫。 易怜不明的望着信封,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打开,然而却在见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之后,随即脸色一变,神情更加寒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迅速的合上信封将它放回原位,易怜不悦的道。 “很简单,我要你永永远远的离开ray。”Jessica也毫不掩饰此次前来的目的,修长的手指一点信封,她突然收起笑容,转而用阴险的目光凝睇着易怜:“这些钱够为你儿子治病,剩余的你可以好好买一套公寓和你儿子共度余生,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你永远也别再出现在我和ray的面前。” 易怜此次离开雷家,在雷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这是自然的。不过她也有个好处,那就是ray不再与她有任何的交集,她也可以趁此抓住ray从而得到雷夫人这个宝座。 裁幻总总团总,。“如果我说不同意呢!”没有一丝的犹豫,易怜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那就别怪我把你的位置告诉ray。”Jessica毫不示弱的回道。虽然她不知道易怜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ray,不过她想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正好借着这个苦衷,jessica抓住了她的把柄。 瞳孔一缩,易怜冷道:“我会搬家。” “呵。”出乎意料的,jessica并没有一丁点的震惊,反而笑得花枝乱颤。待到笑过之后,她这才正眼看着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之中,不疾不徐的道:“你搬吧,但你要知道,无论你搬到哪里,我都会知道你在哪里。”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之中带着笃定。 易怜一愣,随即明白了她所指代的事。 “你派人跟踪我!” Jessica不置是否,但从她狡黠的目光之中,易怜便得知了她的答案。 犹豫了一会儿,她突然拧下眉,道:“好,我答应你。” 一听她意料之中的答案,jessica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她兴味勃勃的看着易怜,想着接下来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ray了,但不到五秒,嘴角的笑容却因为易怜接下来的话给凝固住了。 “我不要你的钱。”易怜将那信封推到她的面前,义正词严的道:“因为我不能答应你永远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雷竞骁没有找到自己,她只能短时间保证自己不出现在他的面前。等到孩子出世,小斐的病痊愈之后,她会回去雷家,请求他的原谅。 想着,易怜不等jessica再开口,便随手拿起包包转身毅然走出了咖啡厅。 各怀鬼胎2 漆黑无垠的天际漫天布满了繁星,一闪一烁犹如钻石,璀璨而夺目。夜色鬼魅,霓虹闪烁,灯火通明的市中心,亮的犹如白昼。 位于‘尊贵’底楼的歌舞厅内,舞池内身着火辣的女郎摇曳身姿,尽显妖娆;黑暗处脱去白天一身正装换上一袭劲装,男人们紧贴着女伴窈窕的身躯,不顾旁人的做尽暧昧之事。 最靠墙壁的一角,三名身着手工制西装,长相各有特点,俊雅不凡,浑身散发着雍容与华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风范的男子背靠墙壁而坐,手中各拿着一杯酒,沉声谈吐。 “喂,这里吵死了!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蓝宇唅吵吵嚷嚷的,俊美的脸庞上尽是不耐烦。他一脸不悦的看着将会面地点从楼上包厢改为地下歌舞厅的当事者——不发一言独自喝着闷酒的雷竞骁,又道:“够了,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何必在这折磨我们呢!” 闻言,雷竞骁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不做声响继续喝他的酒。 于是,蓝宇唅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相较于一个沉默一个吵嚷的两人,费奇蒙倒是很有主见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直到恢复了安静,他这才看着雷竞骁,淡淡道:“还是没有找到她?” 耳朵自动屏蔽周遭热烈的呼唤尖叫声,费奇蒙以极淡极漠的眼神凝睇着一杯又一杯将酒往自己嘴里灌的雷竞骁,俊逸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根本猜透不出他此刻的心绪。 浑浊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雷竞骁深眸淡淡一扫费奇蒙,接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火辣的灼热感从喉间传来,然而他却不皱一丝眉头。 从他的沉默中,费奇蒙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结果远出乎他的预料。富可敌国,人脉广源的caesar总裁雷竞骁,半个月的时间,却找不到一个女人,这说出来着实让人感到意外。是真的找不到,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用心找? 费奇蒙微蹙眉头,一脸深味的看着他臆测着。 “他?男的女的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懂两个人在说什么,蓝宇唅闷闷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漆黑的眼底写满了疑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每月一次的聚会现在弄得这么闷!早知道如此他应该随便打个电话说不来了! 看着舞池中摇摆着傲人身子的那些火辣女郎,蓝宇唅真想上前勾搭几个来解闷,但碍于现在的气氛,恩…还是算了。 “女的。”见他一脸无趣,费启蒙好心的给他挖点料聊。 一听这两字,蓝宇唅来神了。曜黑的眸底写着‘八卦’两个字,他往费启蒙身边坐了坐,凑过自己的身子。 “哪个女的?美不美?那个女的和ray什么关系?”不出口则以,一出口就是数不尽的问题。 见雷竞骁丝毫不理睬他们两个,费启蒙也就没有在隐瞒,而是很好心的告知他,他不知道的那些大事。 “那个女人你见过。” “见过?哪个?”他见过的女人无数,他怎么知道是哪个。 “elim。”费启蒙淡淡道,眸光深邃如深渊,让人猜测不出深渊之下是什么。 “不…”蓝宇唅正想说不认识之际,突然,脑海里闪过一抹美艳的身影,接着一愣,瞪大双眼,如果没有猜测的话,那个女人是… “就是那个前一段时间因为‘未婚生子’风波闹得很大的那个女明星?” 费启蒙淡淡一挑眉,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 蓝宇唅当下转头望向雷竞骁,明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找她干吗?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不会吧,她可是未婚生子哎,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孩子哎。” 蓝宇唅发挥了他的八婆精神,说个不停。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雷竞骁那犀利的一瞥,以及邪佞的表情。 见他因为雷竞骁的人反应而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费启蒙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她那一双儿女,像极了我们之中的某个人吗?”反正事情都已经公开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谁?”脑海里快速的略过之前那两抹一模一样的身影,蓝宇唅的忽悠的视线突然一滞,接着将雷竞骁给上下打量了一番,颤抖着双唇不敢置信的道:“你…该不会是…哇!你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把种外泄,才二十五岁就有了一对双胞胎。”他一脸惋惜的感叹道。 闻言,雷竞骁停下喝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关你的事!” 昏暗闪烁不停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莫名的有些颓废。发丝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服帖于而头上,而是凌乱的垂散着,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有些憔悴,眼窝深邃,看起来就像是好久没有入睡的样子。 这些天来,为了搜寻那个女人,他费心费力,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消息。满腔被欺骗的愤怒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减少一丝一毫,然而想要打掉她腹中那个孩子的决心却开始动摇了起来,复杂情感在脑子里纠结,让他头痛欲裂,于是索性不想继续喝他的酒。 “你想要找到她吗?”见他微露出痛苦的表情,费启蒙若有所思的问道。 雷竞骁淡扫他一眼,没有答话。 其实他不说,费启蒙也知道他的答案。虽然不知道他与易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臆测两个人并非是真心想要分开。看着他颓废落寞的模样,费启蒙有那么一刹那想要开口,但心底某处在深深呐喊制止他欲出口的话,于是他又重新闭上了口。 “他们两个是几时认识的?我看那两个小鬼头应该六七岁大的样子吧,那这么说来是ray在上高中的时候有的?”易怜美艳绝伦,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但在他的记忆之中,‘圣.比弗’貌似没有她这一号人物啊。 话一出口,费启蒙见到雷竞骁也愣了一下。他心知肚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 “我告诉你们,她是谁…” 暗藏杀机1 Jessica的威胁,并没有带给易怜过多的担心。因为她知道jessica执着于雷竞骁,自然是希望她离开雷竞骁,所以便不可能将她的位置告诉雷竞骁的。 当然,易怜并没有就此放下心。 雷竞骁富可敌国,人源济济,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向往常一样,易怜为住院的儿子带去她苦心烹饪的食物,在她期盼的目光之下易允斐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将一口一口的食物吞进腹中,饭后,易怜又切了些水果嘱咐他食用之后,这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院离她租住的房子不到五百米,当初易怜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儿子才特意租住的,虽然她大半的时间都花在医院里陪儿子,但易怜并没有觉得浪费。出了医院,她转身走进了医院旁边的菜市场,挑了两条新鲜的鲫鱼和一些蔬菜之后,这才往家走去。一路上,她低头寻思着最近的一些开销,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一抹身影跟在她的身上。 直到她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之后,那抹身影突然冲了上去。 “易怜。” 熟悉柔和的嗓音让易怜手上的动作一愣,因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手中提着的菜‘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她僵硬的转过自己的头,却在看到身后伫立的那抹身影之后,所有的语言瞬间化为乌有。 九俗顾顾梅顾四。午后明媚的阳光倾洒在来人颀长的身影上,照耀出他俊逸不凡的气质。一头柔软的墨发之下,五官深邃而优雅,晶璨的星眸隐带着一丝的担忧,一抹关切的笑意出现在他完美的唇角,能够抚慰人心。 担忧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惊愕转而袭上心头。易怜目光愣怔的望着站在面前的他,颤抖着双唇,不解的道:“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 费奇蒙笑笑无语,弯腰下身捡起她因为错愕而掉到了地上的菜篮子,接着道:“我跟踪你了。”与其让对方来揭穿自己,倒不如自己把答案说出来。 易怜无语的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比起jessica来,易怜对于费奇蒙并没有愠怒,而只是担忧。 水盈清澄的眸子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去,易怜薄唇抿紧,表情忧虑,似是在担心什么。 见状,心知其意的费奇蒙微微一笑,安抚道:“他并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他你在这里的。” 听罢,易怜这才迟疑的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眼中还带着些疑惑。 闻言,费奇蒙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问道:“怎么,你很好奇连ray都没有调查到你在这,为什么我却知道你在这?”他问出了易怜心中的疑惑。 易怜没有吭声,用沉默回答了他。 “如果我说是我有意阻挠ray的调查,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你信不信?”费奇蒙用余波不惊的口吻说道,表情轻松。 因为一直在意着她,所以当她带着易允斐离开雷家,第二天他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同时开始派人找寻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原因离开雷家,不过看她不顾一切的为易允斐转院又换了手机号码,他便知道她是有心躲避雷竞骁的。所以在雷竞骁派征信社找寻她之后,他也特意从中捣乱,以至于雷竞骁半个月之久才没找到她。 他悠然自得态度像是在开玩笑,但那一双深邃眸中漾着的坚定,让易怜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好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费奇蒙扒了扒头发,接着道:“我站这么久也累了,作为主人你不该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易怜僵了僵表情,半晌点点头,对他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 公寓不算太大,但很整洁素雅,像极了易怜恬淡的气质。 费奇蒙顺意的坐在沙发上,东看看西看看,赫然发现茶几上有一叠厚厚的书,于是好奇心作祟随手拿了其中一本,内容是食疗。他又拿起了另外的一些,不约而同的内容都是如此。 “抱歉,家里没有其他饮料,所以只能委屈你喝这个了。”易怜端来一杯橙汁,略带歉意的放在他的面前,坐下。 “没关系,我很喜欢喝橙汁。”费奇蒙不以为然的接过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凉爽,让人不禁满足的呼了口气。 “你这里…没冷气吗?”即使喝着廉价的饮料,费奇蒙的姿势也极为优雅。 “前天晚上下雨打雷,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关掉冷气,所以…”易怜尴尬的说道。 “那我一会儿帮你修吧。”费奇蒙两眼绽放出光彩,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会简单的修一些东子,我想冷气这些应该不难。” “不用了。”易怜摇头拒绝,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只是:“反正我晚上都在医院里陪小斐,也不住家里,修了也没用。” “是吗?”费奇蒙有些失落的挑了挑眉,只好作罢。 一阵沉默之后,蓦地,费奇蒙又挑起了话题。 “小斐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找到适合他的骨髓?”一边说着,他一边注意着易怜的面部表情变化,但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易怜紧跟着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没有。”易怜摇摇头。倘若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也不用托两个月之久了,况且她只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广的人脉与消息。所以…想着,她顺势望向自己的腹部,现在她只能期盼这个孩子了。 “我怀孕了。”易怜淡淡道,表情有说不出的哀伤。 乍一听,费奇蒙的手一抖,杯中大半的果汁洒在了他昂贵的皮鞋上,他也无动于衷。惊愕仓惶的视线顺着移到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胸口顿时一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地,两秒过后,心剧烈的疼痛。 “你…怀孕了?”他呆呆的问道,不敢置信。 “嗯。”易怜也没有隐瞒:“一个多月了。”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一事实而露出过多的欣喜,表情一如方才的苦闷纠结。 ※ 亲们多多留言,推荐奥~小蝶会加油写的~ 暗藏杀机2 一心沉浸在苦闷之中的易怜并未察觉到的是身旁费奇蒙的变化。只见他脸色苍白,眉头蹙紧,薄唇颤抖,眼底带着些许的伤痛,握着杯子的手在不知何时加大了力度,股指之间泛着白。 “你…ray知道了吗…?”好半晌,费奇蒙痛苦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只觉得胸口抑郁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叫他直喘不过气来。“他的反应如何?” 费奇蒙的问题问到了易怜的心坎上,蓦地,她的表情也变得同样的痛苦,一丝水润浸湿了她的眼底。 “他知道了。”她牵强的勾起一抹凄楚的笑意,眼底泪水在泛着光泽。心痛得厉害,想起那日他残酷决绝的话语,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在崩塌毁灭。“他要我打掉这个孩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一说完,两行泪水就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蔓延而下。 易怜哀伤的语气以及那两行晶莹的泪水让费奇蒙看着心疼,强烈的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抿紧着薄唇,看着兀自悲伤落泪的他,震惊的道: 我保跟跟联跟能。“为什么?” 孩子是雷竞骁的,他为什么要打掉?他都能接受自己已为人父的事实了,为什么却接受不了她未出生的孩子。 因为费奇蒙这一句无心的为什么,易怜的泪水落得更加汹涌了。隔着一层水雾,她以忧伤的眼神看着表情严肃而认真的费奇蒙,笑了。“因为他是被我设计了,我才有的这个孩子。” 他狰狞的俊颜依稀在眼前浮现,易怜本不平静的心阵阵的抽痛。 费奇蒙哑然,因为他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如此,一时之间,他对她更加怜惜了。 “因为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所以你才离开雷家离开ray的吗?”结合整件事情,费奇蒙做着假设。 易怜没有否认。 她的沉默以及恸哭,费奇蒙明白了,也正因如此,他决定要好好保护她!呵护她… 突然,费奇蒙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转而握住了易怜的手,表情变得复杂难以言喻。 易怜一怔却并未很快的抽回自己的手,而是抬起头用婆娑泪水的水眸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分秒不眨的凝视让费奇蒙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望着她因消瘦而越发尖锐的下巴,费奇蒙一咬银牙,逼得自己把心里埋藏了已久的话说不出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从小到大,因为长相俊逸,气度不凡,自己的身边就不乏女人。然而,头一次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也是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然而他还是停步住去爱她,停不住想要怜惜她… 费奇蒙的话音很轻很柔,像是怕她受着惊吓,但即使这样,易怜还是大为震惊。脑袋空白了将近五秒的时间,视线垂落到他握着自己双手的大掌上,接着猛然抽出自己的手。然而一抽开,她便看到一抹失望出现在费奇蒙黝黑的眼底掠过,原本璀璨的星眸顿时暗沉了下去。 “对不起,我…”易怜匆慌的避开他浮现起哀伤的脸庞,心狂跳不已,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意思,而是太过于震惊他的话。 他怎么会对她有意思?一直以来易怜都把他普通朋友,现在听了他方才的那句话看来,他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帮助并不是她认为的‘赎罪’而是… 纤薄的唇瓣沾染着一抹凄楚笑意随之扬起,费奇蒙默默的敛下自己的眸,淡淡道:“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太突然了,如果吓着你的话,我像你说抱歉。”这个答案是预料之中的,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痛彻心扉? “不,我只是…只是太震惊了。”因为震惊所以连眼泪都停止了。易怜迅速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接着垂眸,尴尬的道:“你怎么会…” 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没有收完,雷竞骁便已然知道她想说什么,继而打断了她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大概在那场宴会上,光芒万丈的她站在ray的身边从而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原来她竟是当年那个女孩,再到知晓她不顾一切的为ray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开始或许是佩服同情,但当他越来越了解她后就从关注变成了爱…也是是爱上她的坚强,也许是爱上她的个性,但无论如何,他就是爱上了她。 突然改变的气氛让易怜越发觉得尴尬,无措得不知道该怎么放手放脚。 将她的慌张全部看在眼里,费奇蒙苦涩的一笑,用释然的口吻道:“即使我们当不成恋人,我依然是你的朋友,对吗?”为了不让易怜为拒绝自己而愧疚,费奇蒙硬是将那一丝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用笑容伪去自己的真正心思。 易怜无语的看着他,点点头。虽然为此感到歉疚,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与其拖泥带水给他错觉,倒不如一刀斩断。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说时,她牢牢将费奇蒙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并深深地感激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费奇蒙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下次再来看你,有什么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好。”不忍两次拒绝的易怜点点头,一直将他送到门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个寂寞的人… … 那天开始,费奇蒙每隔一天就会出现在她的公寓,并为她买很多有用没用的东西,大到家电小到衣服。一开始易怜是万千个拒绝,但是后来见他不理睬自己于是就只能任由他把一堆堆的东西往她公寓里塞。完了之后像是怕她会多想,还说‘既然是朋友就别拒绝,况且你是ray的女人,我这么照顾你是应该的’故意提醒两个人的关系。 对于费奇蒙,易怜是万千的感激。 ※ 亲们都米有留言推荐,小蝶伤心啊 暗藏杀机3 炎炎七月,各所学校开始陆续放假,小朋友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虽然临走前曾经拜托过雷母好好照顾女儿,然而易怜却始终放不下那份担忧的心。女儿不似儿子那般坚强,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易怜真不敢想象没有她的这段日子里,女儿是怎么度过的。所以早在前几天打电话询问过‘天使幼稚园’的园长后,易怜便决定偷偷的把女儿接过来与她同住。 … 骄阳似火,闷热的午后,幼稚园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走在布置童趣的幼稚园内,易怜的情绪波动很大,既有欣喜也有担忧。 为了错开与雷家人碰面,她特意请求园长让她可以早点将女儿带走,而园长也同意了,她为时隔半月之久能够见到女儿而欣悦,同时也担心雷家的人会不会在这监督着。 幸运的是,一直抵达女儿所待的班级,都没有看到异样的人。 “易小姐,你来啦。”得到通知早已在门外等待多时的老师笑呵呵的道,一脸慈善。“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把小曦叫醒啊。”说着不等易怜的反应,就哒哒哒径自跑进了班级。 易怜站在门外等了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才听到一道软软的咕哝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不一时,一抹穿着制服,背着黄色小书包的小小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小曦。”易怜激动的跨步上前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激动得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泪水差点泛滥而下。 易允曦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像个木墩子,等到易怜把头给缩了回去,看清她的长相之后,一双大大的水眸立即湿润了,小嘴往上撅起,都能挂上瓶子了。 “妈咪。”易允曦泪水朦胧的看着易怜,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她:“小小好想你啊~!”接着便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号。 “妈咪也想你。”易怜哽咽的说道,眼眶红红的。为了照顾小斐,她已经好久没有仔细看看女儿了,现在这么一看,才发现她瘦了,脸色也没有过去红润。 站在一旁疑惑得摸不着头脑的老师莫名的看着这一对紧紧抱在一起掉眼泪的母亲,咳了咳,小声道:“易小姐,你要走的话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午休铃打响了,小朋友们就该出来了。” “好。”易怜一听,连忙站起身擦干掉下的眼泪,一边感激的向老师点了点头道:“谢谢你。”说着,看了一眼便牵着易允曦往校门口走去。 ※ “妈咪妈咪,你去哪里了啊?那个坏阿姨说你不要我了,这是真的吗?”易允曦叽叽喳喳的在易怜的身边乱窜,连忙问道。想起不久前那个坏阿姨对她说的话,易允曦的一张笑脸写满了担忧。 “你和哥哥是妈咪的心头肉,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易怜否认道,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墨镜帽子戴上。为了以防路人发现自己从而暴露身份,易怜不得不这么做。 “奶奶也是这么说的!”易允曦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 易怜无言的看着她,只觉得抑郁了好几天的胸口晦气一下子舒散了,就连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 “小曦想要见哥哥吗?” “大大在哪?小小也好想他~”想到那个虽然严肃但老是会把好吃的留给自己的哥哥,易允斐的眼底顿时亮了起来。 “妈咪带你去见他,好吗?从今以后我们一起生活。”一切都回到没有遇到雷竞骁那时,除了她腹中的孩子… 预料之外的,易允曦歪着头皱着小脸冥想了一会儿,接着仰起头,眨巴着大大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脑海里闪过一张帅气让她迷恋不已的俊颜,带着期盼意味的问道:“爹地呢?还有奶奶爷爷呢?也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闻言,易怜一愣望向女儿,却在见到她天真纯洁的表情之后,喉间一哽,苦涩的道:“你希望跟他们一起生活吗?” “嗯。”易允曦想也没想就点点头。奶奶会给她买她最爱的糖糖和漂亮的衣服,爷爷会陪她一起玩,爹地长得很帅,所以她很想跟他们一起生活。 明知道女儿心思单纯头脑简单,但易怜还是忍不住有些感伤。因为她知道唯有不经大脑说出来,不加任何修饰词才是最真的话语,就如孩童什么都不懂,纯属凭着感觉去判断。 看来雷家的人对她真的很好! 想到这里,易怜下定的决心开始动摇了。 或许把她留在雷家,才是真正的对她好… “小曦饿吗?想不想去吃必胜客?”将那份悲伤用笑容掩饰去,易怜柔声问道,心里下定了决心,还是将女儿留在雷家。 “饿!”易允曦一颗小头颅点得像小鸡啄米,听到吃的最开心的莫过于她。 “那妈咪带你去吃,一会儿再把你送到奶奶那去,好吗?” “好!”一心想着有好吃的易允曦根本没有注意到易怜后半句话,一味的点着头脑海里满满的是牛排鸡翅等美食。 一抹苦涩在易怜唇畔浮现出来,她用留恋的眼神看着挣脱开她的手跑向校门口的女儿,怅然若失—— … 一切都如易怜所想的那般进行,只是在女儿吃过必胜客之后,易怜正准备带她离开必胜客,一推开必胜客的门就被伫立在树荫下的那抹颀长身影给吓了一跳。 高大的香樟树,枝叶繁茂,层层交叠,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照耀出一张带着愠怒的卓朗俊颜。依旧是一袭黑色的亚曼尼西装,高大精壮的体魄媲美于模特,加上身后是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更引人注目。 因为愤怒,雷竞骁的浓眉紧蹙,眼睛眯细,唇角颤抖,浑身散发的气息与沉着稳定划分界限,倒与暴戾恣睢挂上了勾。 对上那一双写满怨恨的眸子,易怜的脑子有三秒钟的空白。当她反应过来正想跑时,一道阴影快速将她笼罩而住,堵去了她的路。 ※ 暗藏杀机与这卷结束有关,亲们的推荐留言呢~~~哭 暗藏杀机4 豪华的劳斯莱斯如剑一般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眨眼让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从眼皮子底下掠过。风在耳边呼啸,车窗外飞快闪过一幕幕场景,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只是那三秒的愣怔,雷竞骁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拖到了车上,不由她任何的反抗,车子就拐上了高速公路,然后就… “小小别看。”易怜紧紧的抱住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儿,两手遮住她的眼睛,未免因为过快的车速而害怕。眼角的余光瞟向一脸铁青的雷竞骁,易怜咬着牙齿,困难的道:“有什么事情你先停车再说,这么快的车速,要是出了车祸该怎么办!” 然而雷竞骁像是要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踩下油门,车速顿时又快了好几码。 胃里不适时的翻搅,五脏六腑都像移动了位置,欲呕的冲动一阵阵的传来,易怜痛苦的闭上眼想要平静下来,然风刮过脸流下的痛楚却让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停车!停车!唔…”易怜紧咬着牙关,用仅剩的力气呼喊道。 见雷竞骁根本没有要理睬的样子,她连忙腾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用极低的嗓音呼喊:“快点停车,我要…唔…” 车子突然一个刹车,易怜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待车子一停,她下车连忙放下易允斐,跑到草丛边就开始大吐特吐。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之后,易怜好不容易才舒服了点,只是当她才刚直起身来,一抹修长的身影便已站到她的身旁,待她一转头之时,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就把她往车子里拖去。 “不要,你住手!放开我,雷竞骁!”易怜挣扎着,拼命的想要扳开他钳制着她手腕的手。奈何雷竞骁的力气过大,以至于被他拖到车门口她都没有挣扎出一丝一毫。 “爹地坏坏,放开妈咪!”站在一旁看着雷竞骁出手的易允曦跑了上来,提起小脚就往雷竞骁身上踹去。 “不要,小曦!”易怜连忙直直,看到女儿乖乖停下动作之后,她这才柔下嗓音交代:“小曦乖乖上车,在那里等着。” “可是妈咪…”易允曦还想说什么,然而易怜一个目光扫过来,她顿时吓得往后一缩:“好嘛,小小听话。”说着转身灰溜溜的就跑上了车。 一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车里,易怜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回了雷竞骁的身上。 “我不要上车,我不要去医院!雷竞骁,我求求你放开我。”既然硬的不行那易怜干脆来软的。想到之前他所狠下的誓言,易怜就恐惧。 不,她不能打掉这个孩子!这是救小斐的希望,她不能束手就擒任由他摆布! 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猛的倾身上前咬住他的手腕,想要趁着他松手之际逃离他的魔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她的举动雷竞骁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直到腥甜的鲜血喂入口中,口齿之间溢满那股恶心感,易怜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她松开自己的牙齿,看了一眼他手背上那一排牙齿印,又抬头怔怔的看着不再动弹的雷竞骁,随即泪水湿润了眼眶。 “为什么不放开我…”她哽咽的说道,心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雷竞骁用莫测高深的目光看着她,接着答非所问的说道:“跟我回去。” 回去? “回哪去?”她不懂,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说雷竞骁方才发怒的吓死人,那现在就是平静的吓死人。 雷竞骁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眼锋一转,又说了一句引人深思的话:“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是能够带给带来利益的东西,还是只是一个提供精子的人?”说着,他的口气有些强烈。 因为这个女人的种种行为,他无法不去想这个问题!这个女人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为了儿子而设计他,设计完之后就包袱款款走人,没有一个男人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能够平静的。 “我…”望着他坚决想要知道的表情,易怜无言了。 他是谁? 他当然是她唯一爱了的男人。 只是,她现在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对他,她是又爱又恨… 她没有办法在他说要打掉他们的孩子之后还深情款款的说爱他;她也没有办法去承受他那未知的一句‘我不爱你’。 将她的沉默视为默认,雷竞骁的脸色一下子铁青,眉峰紧蹙。握着她手腕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又加大了力度,像是要将其捏碎一般。“回答不上来?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他愤愤的从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语气阴森。 易怜无言的看着他,愣是半晌没反应他究竟在为什么生气。只是没有再多给她时间思考,雷竞骁就将她拉上了车后座,这回,易怜没有挣扎… 九俗顾顾梅顾四。※ 当易怜以为躲不过打胎这一事时,雷竞骁却出乎意料的改变了行驶方向转而开会了雷家。 一停下车,他一把抱起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易允斐,然后来到后座不由分说的将易怜从里面拖了出去。 方才的对峙挣扎浪费了易怜不少的体力,此时,她只能无言的任由着他将自己拉进雷家大厅。一见到三人出现在大厅之中,原本坐在沙发上想着今晚又该换什么理由安慰孙女的雷母连忙迎了上来,且一脸震惊。 “小怜…这…这是怎么一回…”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雷母的怀中就被硬塞了一颗肉球,低头一看,奥,是她的宝贝孙女。正想抬头再度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雷母还来不及开口,两抹身影便飞快的往旋转楼梯上走去,不到五秒,就消失在楼梯上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空荡荡,恢复如初的客厅, 雷母无声的望着怀中撅着嘴脸色难看的孙女,好半晌才想到要追上去一探究竟。 ※ 哎!~一会儿还有最后一更~亲们多多支持哈~ 暗藏杀机5 在房间里躺着敷面膜的jessica听到熟悉的刹车声音,一下子将脸上的面膜洗净便迎了出去。没想到才刚出了房门,迎面而来的两个人顿时与她打上照面,原本勾起的微笑顿时在看到被雷竞骁牵着的易怜之后凝固在唇角。 雷竞骁对她视若无睹,直接绕过她便向主卧室走去。而等到她反应过来追过去之时,‘砰!’的巨大一声摔门声响起,顿时将她阻隔在了门外。美目圆瞪着紧闭的房门,她狠厉的扭下门把,谁知门竟被反锁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正想敲门喊人之际,雷母却突然出现在走廊的那头唤住了,jessica一阵干瞪眼之后才气愤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心里却想着:等那个女人出来之后,她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 ※ 一进房间,易怜就被‘砰!’的一下给推到了床上,她一脸戒备的看着被包围在暴风雨之中浑身酝酿着可怖气息的雷竞骁,不禁往床边移了移。 “你想…做什么…”纵使心里害怕得紧,易怜也仍旧不肯低头。她咬下银牙,表情坚定的看着面色铁青的雷竞骁,心里一阵酸楚。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做什么?”雷竞骁霸气的一拧眉头,暴戾的因子在他健硕的身子上肆虐跳窜着。他斜勾起唇,松了松自己脖颈里的领带,危险而充满野性。 “我…不明白…”易怜直言,他的表情过于冰冷,在他阴冷沉寂的眼底,她根本看不到一丝的想法。 “那好。”雷竞骁眉峰一横,眼底蓦地升腾起一丝炽热的火焰:“我会亲自告诉你的!”他以极快的速度褪去自己的外套,然后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扣子靠近她。 话到这里,不用多说,易怜明白了他的想法。她惊惧的瞪大双眼,从床上起身跑到床的对面,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表情痛苦。 “不要这样对我!”她不是他泄欲泄愤的对象,她不是! “你忘了吗?你,是我雷竞骁浪费一个代言的代价买下来的女人!”嘴里倾吐着残忍的话语,他恣意的享受着她痛苦的表情,一步一步紧逼。 “不要过来!”易怜无助的看着他,步步节退。 “你有拒绝的权利吗?身为我的女人,陪我上床不就是你的指责吗?”轻佻的话语出口,表情邪恶如撒旦,此时的雷竞骁就犹如褪去了高贵的外套,露出狼的本性。 眼带嗜血,神情恣睢,他以优雅的姿势褪去自己身上的衬衫,露出精壮挺拔的伟岸,古铜色的胸膛上,六块腹肌分明,身材健美直逼名模。他从容不迫的走到易怜身边,见易怜要踏上床之时,他一个伸手钳住住她的脚踝,将她往后一拉,瞬间将她拉进了怀中。 眼底被她恐惧的表情所装满,雷竞骁修长的指腹从她绝美的脸上瞬移而下,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我的小怜儿,你想跑哪里去?” 暗藏杀机6 “只要逃到没有你的地方就好。”易怜强忍着恐惧颤声说着违心的话。 雷竞骁手指陡然僵硬,“你说什么?”睨视易怜的眸子沉暗如冰,“你再说一次!” 面对雷竞骁嗜血的目光,易怜怯弱了。可是一想到允斐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瞬,易怜柔弱的眸子迸发出一抹义无反顾的光芒,“我、要、离、开、你!” “易怜!”雷竞骁拳头握得嘎吱声响,怒不可遏的大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就不怕……” “雷竞骁,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为了保全腹中这可怜的孩子与仍旧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这一刻,易怜忘记了害怕,将心一横故意躲避他那两道锐利锋芒似乎能够看出人心灵的双眸,她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你能到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为更令人不齿?就因为你的一个赌约,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你还想夺走我两个孩子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骂着骂着,两行委屈的泪水便从易怜的眼角滑落而下,颗颗落在雷竞骁的手背上,心中竟是一阵刺骨紧缩得疼。 “我……” 因为一个赌约而毁了她的一生? 雷竞骁怔怔的望着泪流不止的易怜,透过她,他似乎看到费奇蒙叙述的那幅场景。 当年那个赌约,当真是她… “雷竞骁,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易怜伤心落泪,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感情隐瞒,她就在无所顾忌的喃喃说:“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就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和一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 心痛得像是要裂开,但是易怜别无他法,只能继续欺骗他。 易怜低声的话语中的惋惜之气让雷竞骁心中异常不是滋味儿。 寒着一张脸,沉声问:“这么说,你后悔遇到我了?”那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厢情愿? “…是。”易怜重重的点头,面露肯定,但是闪躲的目光却泄露了她真正的思绪。 闻言,雷竞骁瞬间觉得有人在他的心脏处重重地打了一拳,双手用力箍住易怜的肩膀,一抹讥诮出现在他眼梢:“你后悔了,可是你却为了你的儿子当我的女人,你的母爱真伟大,还有这段时间来,可真是难为你了!” 他不露痕迹的说着讽刺的话,然而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痛的却是他。 “我是他的亲身母亲,我不像你这般冷血无情,我不愿看着他死!”易怜看着他,冷冷的说。 易怜的回答就像是一盆千年冰水泼向雷竞骁,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分的这么清楚! 这个气他要是咽得下,他雷竞骁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好,既然你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那就由我来替你做掉!”刹那间,雷竞骁的俊颜上蒙上了一层嗜血的暴怒! 感受到雷竞骁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暴怒气息,易怜的心颤了颤,“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 易怜想逃,可是她才稍微一挣扎就整个人贴到了冰冷的墙壁。 “啊……”仓惶惊恐瞬间填满易怜泪眼朦胧的双瞳。 我保跟跟联跟能。“还没开始就叫起来了吗?”雷竞骁冷冷嗤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易怜的脸颊上,“不过,你还真是有一副媚惑人的好嗓音。” “雷竞骁,你够了!”易怜惊慌出声,凄楚万分的说:“小斐也是你的孩子,他那么乖,那么懂事,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得看着他死吗?” 他当然不会!雷竞骁在心底肯定的回答。允斐他会救,但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也绝不饶恕! 一道冷光自雷竞骁眼中迸射而出,他大手猛地一用力—— “不!”易怜惨白了脸,惊恐的大叫。她的孩子…… 然而,易怜痛苦的惊叫却让雷竞骁畅行无阻。辣舍入侵,疯狂的掠夺,霸道而坚持、冷硬而无情的侵占她所有的甜蜜柔软! “唔……雷竞骁……你这个疯子……放手……”易怜极尽力气的挣扎着。但是,她的挣扎却引来雷竞骁更加狂野的入侵。 雷竞骁大手一挥,易怜身上薄弱的衣服就这么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板上,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不要……”易怜惊恐的瞪大了眼,倒抽一口气。难道,她以一个一心想要救活自己孩子的母亲身份去获得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这么的罪不可恕吗? 为什么雷竞骁一定要做得这么赶尽杀绝! 像是读出易怜心中所想,雷竞骁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笑容,嘴唇贴在她弧度优美的耳际旁,“算计我的下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雷竞骁冷然低沈的声音如鞭子一般,语调越轻,那种威胁性更加骇人! 砰然一声,易怜的心犹若破碎的水晶,掉入无底的深渊! 他是说真的! “我恨你!”她身下顿然的充实,让易怜瞬间红了眼眶,“雷竞骁,我会恨你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她! “没关系,尽管恨吧。”雷竞骁望进易怜痛楚流泪的眼,脸上笑得无谓与猖狂,这个世界上恨他的女人无数,他不介意再多一个! “你的恨与爱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说完,雷竞骁像是惩罚般,动作粗犷而无情,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啊……”一波一波蚀骨的痛苦让易怜痛苦地叫出了声。 见易怜脸色越来越苍白,雷竞骁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怜惜之情,只是——一想到这个女人的算计这抹怜惜之前也变得令雷竞骁愤怒不已! 雷竞骁冰冷沉怒的俊颜让易怜的一颗心直直坠落。 为什么?对于这个残忍伤害他的男人依然抱有一丝希冀! 易怜凄然的闭上双眸,双唇紧抿,就是不让一声哽咽逸出口。 “怎么?还想来无声的反抗?”雷竞骁讥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易怜,你拒绝反抗得了我吗?” 暗藏杀机7 果然,易怜豁然睁开了双眸,伤心痛苦的看着雷竞骁,她想大骂雷竞骁,可是,任她怎么蠕动唇瓣,却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雷竞骁眼一眯,“怎么还不出声呢?你要叫出来,我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你真的会吗?易怜眼底绝望涌动。 “小怜儿,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想违抗我的命令吗?”他的声音邪佞森冷,动作霸道冷酷。此时此刻的雷竞骁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狱恶魔,淋漓尽致的表演着他的残酷与邪恶…… 这就是他所说的令她‘生不如死’吗? 他果然是一个魔鬼呀! 斗大的泪珠扑籁簌地从易怜眼眸中掉落了下来…… ※ “好,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在乎小斐的生死,我又何必要在乎呢?我承认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一塌糊涂!”说完,易怜心痛地闭上眼睛! 她在赌!赌她深爱的这个男人还有一丝人性! 易怜绝望的声音,痛楚的面容,雷竞骁的心竟犹如炸裂般疼。他从来不知道易怜的顺从竟会如刀般剜割着他的心。令他的内心疼痛不堪。 为什么?明明被算计的人是他,他却依然这么轻易的为她心痛、怜惜! 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让雷竞骁本能的口不择言的伤害着易怜,“既然你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那就继续输下去。留在我身边,做我一辈子的情、人!” 雷竞骁残酷的话语让易怜心中猛然一跳,睁眼,故作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我已经不在乎小斐是生是死了,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雷竞骁缓缓的一笑,火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用一种近似叹息的耳语说道:“那这个孩子的生死你在不在乎呢?” 雷竞骁一只魔掌停落在易怜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如果,他现在就鲜血淋漓的死在你的面前,怎么样呢?” “你……”易怜瞪大了眼,眼底沉暗揪痛无比,眼角却滴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显得凄美无比。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雷竞骁的手越来越用力…… “好!我答应你!”易怜惊恐的大叫,痛苦却无可奈何的说:“雷竞骁,我答应你,我叫……” 不敢再有一点的违逆,易怜将双手环住雷竞骁的劲腰,轻轻扬起身体,配合着他的掠夺,纵然心痛欲裂,心在滴血,既然雷竞骁要她绝对的顺从,她就给他!如果她按照他的意愿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没有声音的提线木偶,他就能够放过她可怜的孩子们,那再多再大的屈辱也是值得的。 易怜眼角不停趟落的泪滴让雷竞骁心中升起一股强大的怜惜与不舍,怜她的娇弱,却也憎恶她的算计。 所以,他这么做完全没错! 雷竞骁极力的甩开心中翻涌纠葛的情愫,“这就乖了嘛!”雷竞骁笑得邪肆鬼魅,“这么美丽的身体,真是让人谷欠罢不能啊。” 说完,雷竞骁狂野如兽的伸出舌舔过易怜白皙红润的脸颊,带着一抹狂放得意的邪笑,不断的将自己刺顶进她的温柔湿润之处。 她那紧密的裹覆,真是教他为之疯狂呀!雷竞骁的呼吸逐渐浑浊沉重了起来。 “嗯……嗯……”一声声娇媚的低吟自易怜的口中溢出。 渐渐地,偌大的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氛,让雷竞骁更为勇猛而狂野。他要易怜为他而喊,为他而叫,他向来就不容他人对他的忽视,尤其是身下这个为他悸动、为他狂野的女人! 屋里,两人酣畅淋漓,嗜骨缠绵的激情场面让屋外那双眼睛蒙上了一股愤怒嗜血的仇恨! jessica拳头紧握,整个身体气得瑟瑟发抖。在雷母走后,她迅速的下楼问管家要了主卧室的钥匙,原本以为会看到的是ray狠狠教训那个贱女人的场景,没想到却是——易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这一次,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jessica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恨恨地说,面目狰狞的犹如地狱罗刹,丑陋恐怖到了一个极点! 只是,jessica此时的诅咒发誓,对于屋中宛如干柴烈火的两人来说却是一点阻碍作用都没有。 “雷竞骁……嗯……不要了……”一股嗜骨的欢愉自易怜的五脏六腑游窜着。她真的要快被雷竞骁给折磨疯了,一方面她排斥着雷竞骁的冷酷霸道,一方面她却沉溺他为她制造的桃色陷阱里,不可自拔。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应该疯狂,万一肚子里的宝宝…… 想到这种可能,易怜瞬间惨白了脸,“雷竞骁,你住手……轻一点……不要伤到孩子……”虽然,是一句句阻止的话语,可是那甜腻压抑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娇媚的低吟。 “不要!”一场恐怖的风暴在雷竞骁眉宇之间酝酿着,睨着易怜,咬牙切齿地问:“难道孩子在你心目中真的就那么重要,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我们现在正在‘做事’!” 九俗顾顾梅顾四。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这么美丽的时刻,还口口声声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想越气,雷竞骁只好以火热的唇点燃易怜的身体,让她不得不沉溺其中,为他疯狂! 只是此时,怒不可遏的雷竞骁一点也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像一个吃醋的妒夫! “啊……” 雷竞骁的舌尖狂野的游移在易怜的身体各处,撩拨在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不要……雷竞骁……不要这个样子……”易怜无助的哀求着。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要拒绝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一抹狡黠之气在雷竞骁眼底尽显,他邪魅一笑,他的吻、他的动作,突然之间忽动忽停、忽停忽动,存心要折磨挖掘出易怜心底深处的渴望! 取悦 只是,这样的折磨对雷竞骁来说同样是种深深地折磨! 天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而当现在拥有她时,愤怒被情欲所代替,他只想狠狠的要她!他只要一碰到她,他的自制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九俗顾顾梅顾四。雷竞骁的撩拨折磨终于起效了,易怜觉得自己的身体仿若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酥痒燥热难耐! 燥热的内心有一种极大的渴求,让她羞愧难当。 “雷竞骁,你当真这么恨我?”易怜冲雷竞骁无助痛苦的哭喊。 “是啊,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吃拆入腹,让你永远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雷竞骁笑得更加邪肆冷酷了,轻咬着易怜的脸颊,低声说:“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狠狠的折磨你。”冰冷的语调带着邪魅,一如他浑身散发的邪恶。 “雷竞骁……啊……”突然,雷竞骁宛如脱缰的野兽在易怜身上驰骋。 易怜痛苦的一手护住自己的腹部,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好想推开他,然而他狂野的动作却让她使不上一点力气。 泪水的交融,亲密的行为,暧昧的吟哦,在这个偌大的卧室内交织出一副动人的旋律。 纵然身体紧密的镶嵌,然而心却离得越来越远… 雷竞骁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肆虐的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良久。 ※ 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完事后,雷竞骁赤裸的倚靠在床背上,完美有型的伟岸上仅覆盖了一条薄被。他目光幽幽的斜眸望向背对着他,身子打着颤抖的易怜,吐出口中的烟雾。 二十岁那年,他为了jessica而戒掉了烟,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而再度抽起了烟。呵… 满心凌乱复杂的感情包围着他,让他烦躁异常,唯有深深的吸口烟才能抚平他头痛的感觉。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痴迷的望着她雪白身子上被他硬生生烙刻下的红痕,心中一阵搔痒。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把他变成这样!雷竞骁愤愤的想到,心里却没有对她有一丝的责备。望着她如良玉一般的颈项,小腹处蓦地再度升腾起一股欲望,他随即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接着大掌一伸将她转过身拉到他的怀中。 “嗯…”易怜冷冷的瞪着他,不动声色的挣扎。 “怎么?刚才你不是叫的很大声吗?现在就不愿意了吗?”邪恶的指尖迷恋的从她雪白的颈项滑落到她赤裸的胸前打着圈,他以品尝者般的姿态望着她因为他的逗弄而渐渐绯红的娇颜,欲望越发强烈。 易怜挣扎的动作幅度越大,他便感觉内心流过的电流越发有力,让他近乎疯狂。 “想要这个孩子活下来吗?”他粗嘎着嗓音伴随着大掌流连至她平坦的腹部,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不再动弹,抬头蓦地对上她怔愣出神的视线。面对她期待的目光,他冷笑道:“那就取悦我。” 眼里的期待消失,转而贯上了冰冷。她苦涩的露出一抹微笑,眼眶湿润。 明明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同意自己留下孩子,为什么她还要有所期待! 没有察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哀,雷竞骁兀自道:“我可以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救小斐,但是之后,你必须离开!” 易怜心里一惊,一股不安流过:“不!”不带多想,她拒绝。 小斐是她的,他没有权利夺走他!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呵…”雷竞骁说着残忍的话,一把捏起她尖瘦的下颚让她匆慌的视线对上自己冷厉的视线,他勾起唇角,冷冷道:“你要知道,你根本就斗不过我,也没有那个资本和我斗!” 对她显露出的痛苦表情熟视无睹,雷竞骁毫不留情的直击她的心房,一字一句犹如利剑刺穿她的心,汩汩鲜血从中溢出。 他的话无疑像是一颗原子弹,投进她的心里将她那颗饱受摧残的心炸得七零八落,有好半晌的时间,易怜都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一句语言。 因为之时,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能够词汇来形容她的痛苦,她的震惊,她的悲哀。同时也确定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不同意?”雷竞骁邪肆的挑起眉,眼中带着讽刺。“那好,我不介意继续为你‘做掉’这个孽种!让你的儿子活不下去!” “不要!”易怜惊惧的尖叫道,泪水随即蔓延而下。她哽咽的看着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满意露出一抹邪笑的雷竞骁,点头如捣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个男人能不顾小斐和这孩子的性命,但她做不到!如果当真要以她的离开才能换两个孩子的生存,她同意!她妥协! “只要你不伤害这个孩子和小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痛苦从她的五脏六腑蔓延,逼得她拧起眉头,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雷竞骁,狠下誓。 “那好!”雷竞骁一笑,接着视线再度变得炽热,迫切的目光在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打转,纤薄的唇瓣吐出两句话:“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取悦我!”嗓音顿时又变得沙哑了。 “我…我不会…”易怜委屈的咬着唇,神色匆慌。她从没做过这种事… 本以为听了她的话雷竞骁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将头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了句:“不会,那就学…”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大掌掀开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 “张开你的腿。”他冷酷的下着指令,完全不顾她涨红的脸。 虽然羞耻,但易怜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张开双腿。 “跨上来。”他用眼神示意她。 易怜深吸一口气,做他所吩咐的事。 他一个吩咐她一个动作,当她缓缓的握着他放入自己的身体后,他这才满足的吁了口气,命令她:“现在该是你动的时候了。” 然后在他炽热的目光之下,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开始扭动自己的腰肢… ※ 内容如题~哎~亲们都没留言推荐,小蝶都没动力码字~哭。 引爆愤火 缠绵不休,直至傍晚时分,他才罢休!她借口‘回去’照顾小斐,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并告诉她‘为了避免你再度逃跑,等你生下孩子之中我才会放你走!’。在百般请求保证无果之后,她这才逼不得已的说出了小斐所在的医院,于是连夜的,雷竞骁派人为易允斐转回了之前的医院。 易怜回来了,一切恢复如初,就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每晚,她被迫承欢于他的身下,辗转反侧。因为早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所以她也就忘记了反抗挣扎。每晚身体的契合,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雷竞骁与易怜之间的复杂关系,雷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止一次的询问雷竞骁他与易怜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换来的是雷竞骁冷漠的两个字‘没事。’ 没事?没事易怜会不说原因的就离家出走? 雷母根本不信他的鬼话,遂又去询问了易怜。然而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约好了,易怜居然也只说出‘没事’二字。 百般探究无果,雷母暂时也只能搁下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她来说,反正易怜已经回来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追究也没有用了。但有人却不见得这么想! 看着易怜从原本的客房搬到了主卧室,与雷竞骁共处一室,成天出双入对,jessica的怒火就一度涨高,恨不得每天见到易怜就给她一巴掌,以泄心头只恨!只是她却没有这个机会。 一来想要在雷母面前维持一贯的淑惠形象,二来易怜近几日来除了三餐准时下楼之外其余的房间都关在卧室里休息。 听雷母说她是因为生病了所以需要多加休息,然而jessica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她怀了身孕! 她绝对不能让那个孽种出世毁了她最后一丝希望,绝对不能! 想着,jessica眼底冒出一团火。 ※ 时光匆匆流逝,一转眼的时间已是七月中旬。闷热的晌午,知了在树枝上懒懒的叫着,空气中尽是股股热气,出门一趟购买日用品的女佣们哀嚎着进入客厅,待到冷气习习吹来,脸色这才好了点。 难得的双休日,雷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偌大装饰豪华的客厅之中噤若寒蝉,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震惊凝睇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两个人,经过一阵冗长的对视之后,四人中的之一才板起脸沉声的打破这份死寂。 “你怎么会在这里!”Jessica美目圆瞪着面前上身着白色T恤下身水洗蓝牛仔裤,长相俊美无铸的男人,秀气的眉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我已经回来很久了。”凯文笑着回道,眼底却闪现过一抹苦涩。明知道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但当他听到她疏远的质问还是觉得心里很闷。 “你回来做什么!”Jessica愤怒的瞪着这个毁去自己的男人,完全忘了雷母还在自己身上。修长的五指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要不是当年他在婚礼前硬要她,ray也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变成现在这样! 外表贤惠温柔的她骨子里却骄纵的很,这是她鲜为人知的秘密。尽管对方用极差的态度对待自己但是他还是柔声的回答道:“舅妈让我回来监督ray。” 经他一提醒,jessica这才想到雷母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快速的换上另外一幅表情,沉默不语。 “jess,是我叫他来的。”打从回来之后,雷母就察觉到了jessica的变化,也打破了她在她心里一贯温和的形象。对于她一再过度的表情见惯不惯的雷母没戳穿她,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两人坐下,一边将视线移到凯文身旁的另一人身上。 “奇蒙也来啦?”说着,扬起一抹和蔼的笑。 “嗯,伯母好。”费奇蒙优雅的笑了笑,神情自然,目光却在不自觉中向四处延伸。早些前他去易怜所居住的公寓,按了门铃迟迟没有人开门,以为她在医院里照顾易允斐,于是又匆匆赶到医院,没想到医生竟然说他出院了。心中一惊,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思前想后她会这么消失,最后他得到的唯一结论便是雷竞骁找到了她!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雷家,却意外碰上了前来的凯文。 “你们是在外边碰上的吗?”雷母慈祥的目光在费奇蒙与凯文的身上来回。 “嗯。”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见状,雷母一笑道:“奇蒙是来找骁儿的吗?骁儿刚才出去了,一会儿才会回来。” “我等他就可以了。”虽然他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找雷竞骁。 “呵呵,那既然如此的话就一起留下来吃顿午餐吧,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你了,刚好你可以陪我唠叨会儿。”费家与雷家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而他又是雷竞骁的朋友,所以雷母自然而然把他当做了另一个孩子。 费奇蒙也没有拒绝。 雷母与费奇蒙,凯文三人互相叨嗑了一会儿,管家说午餐准备好了,雷母这才起身道:“我们进餐厅去吃饭吧。”说完,又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去上楼把小怜和我的宝贝孙女喊下来。 听闻,费奇蒙的双眼顿时瞠大。 ※ 易怜携手易允曦一出现,餐厅里的气氛顿时就便了。雷母笑容欢愉、jessica面露凶狠、凯文暗自苦笑、雷竞骁失落焦虑。 乍一见到餐厅里多了两抹身影,易怜愣了一下,待到看清其中一人是费奇蒙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小怜过来这里。”雷母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易怜迟疑了一会儿,接着缓缓走到她身旁坐下。 裁幻总总团总,。待人全部上齐了,雷母一声‘开饭’,众人纷纷动起了筷子。 面对满桌的佳肴美食,易怜味如嚼蜡,她仓皇的视线瞟向费奇蒙,却发现他也同样在看自己,于是快速的闪躲他炽热的视线,低下头一口接一口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引爆愤火2 她的闪躲,费奇蒙全看在眼里。尽管他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他们只是朋友而已,但心仍是为她的举动而感到失落,隐隐刺痛,呼吸困难。 没有注意到众人各异的表情,雷母笑眼眯起看着默不作声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碗中饭的费奇蒙,问道:“奇蒙回国这么久,有女朋友了吗?” 费奇蒙愣了愣,目光深邃的看着因为这句话微一愣怔的易怜,淡淡道:“没有。”勾起一贯温文尔雅的笑,他一如以往。 “那...有心仪的女孩吗?” 看着易怜,费奇蒙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转眸望向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雷母,有力的点点头:“有。”俊逸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易怜,一双澄黑的眸中带着深刻的爱意。 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同样对jessica有深刻爱意的凯文一眼就看出了他指代的是谁。 “奥?哪家的女孩子啊?哪天带来给伯母看看。”雷母笑道。 一抹苦涩荡涤在费奇蒙明澈的眼中,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她拒绝我了。” “怎么会?”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个答案,雷母猛的一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怎么会拒绝你?是个很高傲的女孩子吗?” 奇蒙的温文儒雅,好脾气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过去在美国,只要骁儿,奇蒙,宇晗一同出席宴会什么的,呼声最高的便是他。而今居然有女孩拒绝得了他,这实在让她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她很好。”费奇蒙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视线对着雷母,余光却时不时的瞟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易怜,道:“只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里,雷母明白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表情苦涩的费奇蒙,语重心长的道:“也对,感情是不能够勉强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对方有喜欢的人了,那你也该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重新开始另外一段。” 费奇蒙不语,只是笑了笑。 话到这里,雷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笑道:“上个月我还和你妈谈你和骁儿还有宇唅三个人的婚事呢,没想到一回国我就抱上了孙子,你什么时候也让你妈抱上啊?”想起那一对金孙女儿,雷母的眼睛又笑开了。 明明讲的是值得愉悦的事情,然后雷母的话一完,气氛竟比之前更加抑郁了。 费奇蒙无奈的笑笑没有作答。 见状,雷母突然想到:“瞧瞧我这记性,你还没有见过小怜吧?”说着,她拍了拍易怜的肩膀,为他介绍道:“这是小怜,骁儿的女朋友也是我宝贝孙儿们的妈。” “伯母,我认识她。”费奇蒙尴尬的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在。轻柔的目光向自始至终低垂着头的易怜望去,只见刘海儿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心绪,但鼻子以下的表情有些僵,动作也变得缓慢了。 “是吗?也对!你和骁儿一起回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雷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恍然大悟。蓦地,她将视线移到沉默不语的易怜身上,看她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饭,有些担忧的道:“小怜,你光吃饭不吃菜怎么行呢?你的身子这么纤瘦,不吃肉怎么能长胖。” 也不知道最近她是怎么回事?每回用餐都只吃白米饭偶尔吃些蔬菜却不沾一点荤腥,看着她愈来愈瘦的身子,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雷母实在不为她担心。 这不,一说完话,她就将荤菜往她餐盘里夹去,边夹还不忘了嘱咐她多吃一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易怜默默的屏住呼吸,尽量不去看餐盘中的荤腥。之前怀着小曦和小斐的时候她只要一沾到荤腥就会呕吐不已然后在床上躺个整整一天什么也干不了,这次也不例外。有了前车之鉴,这回易怜当然是能少吃荤腥就少吃。 油腻腻的食物味道飘进她的鼻中,胃里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她紧咬着压根想要将那股欲呕的冲动给憋回去,然而适得其反,胃里翻搅的动作越来越大,终于她忍不住丢下一句“我吃饱了。”然后捂着自己的嘴朝餐厅外跑。 剩余的四人之中,凯文与雷母一脸莫名其妙,而知道真相的费奇蒙是担心不已,至于在一旁干瞪着眼的jessica则是愠怒。 “这…吃这么点就饱了?”瞥见她碗里剩了大半的米饭,雷母担忧的道。正想起身去询问易怜,谁知费奇蒙却突然站了起来对她道。 “伯母我吃完了,我帮你去看一下她吧,你们继续用餐。”说着,他朝雷母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转身大步走出了餐厅。 … ※ 易怜吐得撕心裂肺,将方才所吃的米饭如数全吐了出来,恨不得将整个胃给吐出来。完后,她用水将马桶冲干净,这才虚弱的撑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出卫生间。 出了洗手间的门,新鲜的空气传来,蓦地,易怜的腿一软整个人就要掉在地上了,而就在那时,一抹颀长的身影快速的冲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费奇蒙担忧的看着她,却在看到她脸色的那一瞬间,视线凝滞。 只见她的眼窝深陷,眼下黑眼圈浓重,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大得吓人,面色惨白一看就知道操劳过度,营养不良。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怎么黑黑眼圈那么重!”费奇蒙焦急的问道,目光之中带着无尽担忧。 “我没事。”易怜不动声色的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便要往楼上走去。 她好累,真的好累… 这些日来,雷竞骁为了报复她之前的设计,每晚都会将她折腾到凌晨才会放过她。而一大早,他又会将半梦半醒的她拖起来狠狠的蹂躏一番等到他满足之后才会离去。 断断续续的睡眠,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全身无力想要睡觉,但是一上床,这些日来他对她所做的种种又会在她眼前浮现出来,以至于根本睡不安稳。 引爆愤火3 “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见她出了神,表情带着犹豫,费奇蒙拧着眉问道。 “没有。”没有多想片刻,易怜便摇头否认,然而清澄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哀伤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感情。 见状,费奇蒙的浓眉拧得更起,那双不似以往总是带着温和的漆黑深眸此刻承载着万千的愠怒,俊逸的脸庞也不知何时镀上了一层霜寒。 “没有你为什么会乖乖的住下来?是不是…他用什么威胁你了?”深深热切的凝望着她惹人怜惜的憔悴容颜,一股冰冷在费奇蒙的内心流淌而过,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我…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没什么。”他的视线过于热络,让她害怕他会看到她的真实感情。他的浓浓关怀与雷竞骁的残酷相比较,不会让她觉得温暖,只会让她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更加的难过悲哀。 为了克制自己的委屈,她只好选择冷漠以对。 我保跟跟联跟能。“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像是怕他不放心那般,易怜特意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凝视向他。 她的微笑苍白而无力,就如冬日里的阳光,不灿烂却能够融化冰雪。费奇蒙心中的怨气愤怒一下子因为她这一个笑,而消散了不少。他怔怔的望着她,见她嫉妒欲言又止的模样,缓缓道。 “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费奇蒙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道:“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比如哪一天你想再次逃离ray,我会尽全力帮你掩饰你的去路,知道吗?” “嗯。”易怜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是心里却在悲哀。 世界如此之大,她当真能逃脱得了雷竞骁吗?其实她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 即使真的逃得了,她心爱的人都在雷竞骁的手上,她也不愿意逃…那个恶魔。 正当两个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却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一抹身影站在他们的后面正分秒不眨的紧盯着他们。 当他听到费奇蒙那一席话之后,冰冷的表情随即升腾起霜寒,五官皱紧,薄唇抿紧散发着森森寒意,脸色更是尤其的铁青。 “原来如此!” 一声冰彻心扉的调侃话语自两人身后传来,在这个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阴森,熟悉的话语让两人唯一怔楞,双双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然在看到身后的那抹颀长身影之后,瞳孔顿时放大,表情凝固在唇角。 ※ 漆黑的冷眸深邃入鹰凖,由内放射出的两道光芒锐利得几乎能准确无误的夺取对方的心思;犹如雕塑师精工雕凿出的五官极富立体感,凝聚了雍容与华贵;颀长的身型媲美如T台上上闪耀的男模,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常人不敢靠近一毫。 虽然早已经这一张俊颜烙刻进自己的心底,然而易怜还是不禁为他的出色外貌气质而感到震撼。然而她深刻的知道,杰出的外貌与之成反比的是他暴烈的性格。 “原来,我半个月没有找到你的原因,就是他帮了你!” 雷竞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迟迟想不到的原因竟是有人从总作梗,以至于他隔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她! “我…”一听易怜便知道他误会了费奇蒙的话,她猛地摇了摇头想要解释,然而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雷竞骁给打断掉了。 “你逃离我,却让他知道你的所在,你们一对奸夫淫妇!竟然连手起来欺骗我!”被谎言蒙蔽了心智,雷竞骁变得口不择言。他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爆出,模样甚是可怕。 他一句愤怒的‘奸夫淫妇’让易怜一阵心痛,脸色更比之前苍白。她好想解释,但是心脏却剧烈的起伏,难受,让她难以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能断断续续的说。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呵,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相信的吗?!”雷竞骁冷冷的反问道,瞳孔剧烈紧锁,眼角抽搐。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犹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以讽刺的眼神看着眼眶渐渐红起来,与苍白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易怜,嘲讽道: “说,你们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客厅内尽显无疑,明明是炎热的夏季,然而两人却觉得身处于冰天雪地的十二月里。 默默的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易怜咬着唇,解释道:“我和奇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奇蒙?呵…叫的这么亲热,看来你们之间已经到了很亲密的关系!”不顾易怜虚弱到近似要晕倒的眼神,雷竞骁兀自下着定义,给无辜的两人戴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易怜,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下贱!怎么,光一个我难道还不能够满足你吗?所以你才需要两个男人同时满足你?你可真够肮脏的!” 只要脑海里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尽情喘息吟哦的场面,雷竞骁就嫉妒的眼睛发红,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杀了她! 毫不留情的诋毁讽刺让承受不住的易怜连连倒退,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她,她才没有继续往后倒退。她嗫嚅着唇瓣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一道不输给雷竞骁愤怒的话语响起。 “够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能够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想出来的!” 原本不发话是因为不想局面越来越僵,误会越来越大,但一再的听到他诋毁自己怜爱的女人,费奇蒙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肮脏的思想! 呵… 眉峰突然一转,雷竞骁以镇压他的气场,冷道:“是啊,我的思想是肮脏,但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侵占别人的女人,这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可真是令人难以接受!”昔日的情谊在这一瞬间被两个男人给抛到了一边,气氛变得弩拔弓张,硝烟弥漫。 爱恨纠葛1 “我不像你只能够用卑劣的手段将她绑在身边!是啊,我是倾慕于她那样怎样?但我从没有强求过她,一心一意的对待她,不像你那么龌龊只能强行将不愿意的她硬留在自己的身边!”理智统统丢去喂了狗,费奇蒙同样不耻的看着他,一心只想着为易怜打抱不平的他却没有注意到怀中的易怜脸色一变,瞳孔瞠大。 原本情绪就非常的不稳定,在一听到他当着易怜自己的面承认自己倾慕于她,顿时雷竞骁的火不打一处来,浑身上下酝酿出浓浓的硝烟之味。 锐利的眸子抖得一转移到无辜的易怜身上,愤怒的他紧握双拳,眉心紧蹙。 裁幻总总团总,。“你也是这么想的?”简短的话语字句铿锵有力,带着阴森之意。那轻如云淡的口气之后是更大的暴风雨。 难道诚如费奇蒙说的那样,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意思,完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威胁她才留在自己身边的?虽然早就在心里认清了这个事实,但是没有得到她的肯定,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还有一点位置的… “我…”易怜哑口无语。她深切的望着他,然而就是开不了口。 她爱他,一直爱他,尽管他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但她还是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只是当这一秒面对他冷冽如冰,没有一点温度的凝视,她却胆怯了。 她能够说爱他吗?她能够吗?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在她说爱他之后,他是否会狠狠的把自己羞辱一番给她贯上‘不自量力’这四个字,她只知道,自己累了,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承受… 将她的沉默不语视为了默认,雷竞骁心中的愤火登时冲上脑子,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烧尽。 一声冷哼自他的鼻间溢出,他以冷漠轻蔑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她,道:“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或许我根本不该让你留下你肚子里的孽种!也或许,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根本不是我的!而是故意栽赃到我头上的!”因为愤怒,他变得不再像自己,他像极了一个妒夫,用残忍维护自己高傲的自尊心。 他一番残忍的话,不留余地的将她射杀。耳边传来一声‘卡擦’心碎的声音,泪水瞬间突破眼眶流了下来。这回,她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的语言。 心痛得让她忘记了要说话,视线朦胧了泪水,她隐约的看到原本搂着自己的费奇蒙冲上前愤怒的给了雷竞骁一拳,然后不甘示弱的雷竞骁反击了他一拳,接着模糊的视线里用涌现出几抹身影,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直至身子一软,眼前一片漆黑,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易怜身处于主卧室里。偌大而豪华的卧室里,人影攒攒。她看到他们之中有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雷母,有一脸愤恨望着自己的jessica,有一脸愧疚看着自己的费奇蒙,还有凯文,管家,女佣,但独独就是没有他。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还以为你不吃荤腥是没有食欲,没想到原来你是怀孕了啊!”雷母又是懊悔又是欣喜,拉着她的手说了好长时间。 “我…怎么了?”易怜头痛的捧住自己的脑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问道。 她记得晕过去时好像看到雷竞骁打了费奇蒙一圈,是在做梦吗? 疑惑不解的目光移到人群之后费奇蒙的身上,在清楚的看到他裂开的唇角之后,她才知道那不是梦,而就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会想到之前,脑海里的片段停留在雷竞骁的身上,易怜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他误会了,完完全全误会了… 然而最愚蠢的还是自己,竟然没有解释,全凭他误会自己… 想到这里,一脸内心一阵酸楚,差点又掉出眼泪。 “你晕倒,都已经晚上八点了。吃不下荤腥,我让厨娘给你做点粥喝吧。”雷母慈祥的看着她,笑靥绵绵。 真好!七年前没能亲手抱上金孙,这回老天算是开眼了,弥补了她这个遗憾!一想到此,雷母高兴得合不拢嘴。有了第二胎,那骁儿和小怜的感情就越加深刻,看来她得开始为他们筹办婚礼了啊。 “谢谢雷伯母。”易怜感激的道,虽然没有一丁点想进食的欲望,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多少吃一点的好。 “傻孩子,谢什么谢啊,我该感激你才是。”雷母笑着睨了她一眼,接着便交代管家煮粥。 后来又相互聊了一会儿,众人离开之后,易怜这才倒卧在床上,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 七天了… 她已经有七天没有见到了他… 打从那日他去费奇蒙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雷家再没有他的身影。她曾询问过雷母他的去向,每日雷母都告诉她,‘最近骁儿是忙了点,住在公司里’然后要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胡思乱想什么的。虽然雷母一再肯定雷竞骁是忙于事业才没有回家,但是易怜却从她闪躲的目光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直到雷竞骁与jessica出入酒店的照片登载在报纸上,她才了解了一切。 这七天里,费奇蒙每隔两天就会来看她一次,见面说话也无非就是表达之前对她的歉意,然后说自己那天过于急躁了,请求她的原谅。 说实话,易怜并没有怪他,从来就没有过!她只是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那时不勇敢的对雷竞骁说出‘其实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心也越来越空荡。不知何时,在雷家已看不到jessica的身影。 她一次一次的落泪,费奇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曾今他说过要去请求雷竞骁的原谅,但是易怜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心死不在她的身上,说了又有什么用?况且他与jessica原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这个第三人又凭什么插足… 然而费奇蒙虽然答应了她不去找雷竞骁,但为了弥补一脸,从那天开始便一直给他们两个找机会… 爱恨纠葛2 七月下旬,一场为众人所瞩目的‘helene’大型秀在caesar旗下一家酒店内,如火如荼的举行—— 身为这一季helene的形象代言人,易怜自是被应邀到场观摩。原本雷母是百般不同意的,因为易怜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为了她腹中孩子着想,她半百规劝,但是最后阻拦无果,雷母也只能由着她去,不过正是因为不放心她,所以雷母特别指派了费奇蒙与她一同前往。 到达酒店二十楼的秀场时,秀已经开始了。T台的两次坐满了名流淑媛,翩翩公子;镁光灯下,身着这一季主打款式‘恋人’为题材别具匠心制作的洋装,模特们从容微笑的走在T台上;T台的最后侧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放映着helene当季的画报,无疑的画报上的主人公便是易怜与雷竞骁。 秀结束,顿时秀场内鼓掌连绵,众人无不馈赞这一场秀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完后,大屏幕上又播放了今晚的压轴好戏,helene一年一度享誉国际,结合了唯美与优雅的短片。 看着短片中误会重重,最后因为不得以的原因分开了自己和雷竞骁,易怜触景生情。谁能想象,在现实中他们也是如此… 想着想着,易怜的眼眶不禁红了。身旁一直陪伴着她的费奇蒙似乎是被她的悲戚渲染到了,也不禁拧起眉,为她而感到心痛。 “一会儿我们去找ray,我和他解释清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饶是她一再装作没关系,但是看到她近日以来越憔悴的脸色,费奇蒙实在难以告诉自己不对她愧疚。 “不用了。”预料之中的,易怜又拒绝了。她穿着一袭淡粉色裸肩洋装,一头如瀑的丝发垂落至背,巴掌大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她憔悴的面色。 “难道你想让他一直误会下去?你到底还想一个人痛苦多久!”费奇蒙不忍的看着她越来越纤瘦的身子骨,心生怜爱。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属于他?倘若她是他的,他一定会好好疼惜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我没事,真的没事。”易怜投以他一抹安心的目光,接着道:“我打算一会儿亲自告诉他一些事,所以…请你不要再介入我们之间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她感激费奇蒙,真的很感激!但是如果他插手的话,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复杂,雷竞骁对自己的恨意越来越难以解开,与其越来越乱下去,她到不如自己去向他解释。 “我…明白了。”听到她疏远的话语,费奇蒙心里只觉得闷闷的,气都喘不过来。他将视线从易怜的身上移到屏幕上播放着的短片上,内心翻涌不断… Helene的短片完了之后,便是caesar内部的庆功宴。前来的都是caesar服装部门的成员要干。而费奇蒙作为雷竞骁的好友,易怜作为helene的形象代言人,亦是能够与同参加这次庆功宴。 布置华丽的宴会厅,巨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之下;悠扬的小提琴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铺着华丽餐布的长型放桌上摆上着各式的美食;身着华服着戴宝饰的女子男子们或浅笑或洽谈;一派繁荣和谐的景象。 一双澄澈的双眸在众人之中搜寻着她所想见的身影,一分钟过后,当她的视线落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抹身影上之后,目光随即僵滞,眼眶泛红。 只见他亲昵的搂着一抹纤丽的身影,一脸笑靥的与他面前的一对璧人交谈,他或笑或认真倾听,时不时的为怀中的女伴整理发丝,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与平日里那个冷酷的他截然不同。 怎么会这样… 望着他们,一股股的酸意从易怜的心底冒出,她只觉得胸口揪紧,呼吸困难。早些前做下的准备一下子因为这刺眼的一幕而忘却,脑子里空空如也。她想迈步上去,然而脚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似地,寸步难行。 “你怎么了?”方才正与友人交谈着的费奇蒙不解的问道,顺着她坚定不移的视线望过去,却同在看到那一幕之后,脸色变得铁青。 “他竟然敢这么对你!”费奇蒙紧蹙眉头,俊颜的脸庞之上满是浓浓的愠怒。他危险地眯起自己的双眼,正想上前好好教训那个害她难过的雷竞骁一番,然而却被易怜给拦住了。 “不要!”易怜奋力的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纵然心口仿若被千刀划过,但她为了不想闹出更大的是非硬是从容的挤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介入我们之间的。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希望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听了她的这么一席话,费奇蒙蹙紧的眉头渐渐的松了开来。他以怜爱的目光看着她苦涩的笑脸,正想说什么之时,却听得她说了句。 “我先失陪一下。”然后就飞快的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而费奇蒙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后,过了半晌这才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然后摇了摇头漠然的离去。 不远处的雷竞骁其实早从他们一进入秀场开始,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易怜的身上,将近十余天未见她,思念腐化了他之前的愤怒。他暗中观察着易怜越来越消瘦的身形,心生怜爱,逼得他想要上前质问她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活的!然而当他注意到费奇蒙一直不掩爱慕的陪伴在她的左右时,嫉妒又将他的理智吞噬,让他选择一再无视她。她再入他的视线,他假装借着为jessica整理发丝而又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她红着眼眶逃离之时,他的无视再也装不下去了! 面前的人在讲什么,雷竞骁早已听不见了,一心全在方才飞快逃离而去的易怜身上!他不厌其烦的皱起眉头,放开jessica的肩头,接着打断对方的话:“抱歉,失陪一下。”说着便不顾jessica错愕的目光,大步朝着易怜离去的方向离开了。 ※ 接下来波折重重奥,嘿嘿嘿,离这一卷结束不远了,希望亲们多多支持~群么一个!! 爱恨纠葛3 宴会厅,走廊最左边的洗手间内—— 一进入洗手间的隔间里,易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满脑子都是他温情搂着jessica,为她整理发丝的场景,想着,她的泪水流得越发的汹涌了。 是何时,是何时她变得这么脆弱?变得这么容易就会哭泣?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变得优柔寡断,那么不堪一击? 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不止一次的想要让自己恢复到他没有出现时的自信高傲,然而他却总是有办法将她伤得彻底,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为他落泪。迄今为止这样的次数,她早已多的数不过来了。 为什么他们总是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误会?为什么? 是命运的注定,还是她不够永远?她暗暗深思,为这个答案而迷茫。 但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去克服它!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她会努力做到的! 想到这里,易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敛起泪颜,认真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闭上眼回想了一会儿,接着开始练习她早些时候准备告诉雷竞骁的那番话—— “我很爱你,从我八年前我就一直默默的关注你,无论你之前怎么对我,我都爱着你。我承认,我之前曾今恨过你,很恨很恨,因为你践踏了我对你的幻想,因为你毫不留情的将我的自踩在了脚底。但现在,我想清楚了,因为爱的越深恨得越深,我不希望我们再一再的错过了,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好好向你证明我爱你的。” 轻柔的话语之中,一字一句中透露着她的无限爱怜,即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感动。 “哎,这么说,他会不会相信啊?”相信自己对他的真实情感? 易怜说完,独自咬着牙想着还有没有地方要修改或是缩短一点,满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双踩着皮鞋的脚仅隔着一扇隔间门出现在她面前。 乍一听她那一番毫不保留的告白,雷竞骁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易怜会这么爱自己,有那么一刹那他有股冲动想要踹开门将她狠狠的搂进自己的怀中。但是当他听到她那一句哀怨无奈的叹息,以及那一句‘他会不会相信’之后,他整个人冻结在了原地。 不过多久,一股深深的欺骗感涌上心头,让他紧蹙眉头。 难道她除了自己和费奇蒙之外还有另外的男人? 想到这里,雷竞骁怒火攻心,眼角一阵抽搐,瞪着将自己与她紧隔开来的门板,黝黑的眼底攒射出炽热的光芒。 该死的女人!竟然又敢骗他!而他该死的,竟然差点就被她再度欺骗了! 双手倏地紧握成拳,股指之间泛着铁青,他锐利的视线近似利刃透过薄薄的门板将里间的她杀于无形。 哼! 她要跟他耍把戏是吗?那他就陪她玩! 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雷竞骁转身便往洗手间外走去。 ※ 衣香鬓影,灯光闪烁,欢愉的气氛不减,融洽而和谐。 “你去哪里了?”一看到雷竞骁的身影再度出现,等待已久的jessica连忙迎了上去,有些忧虑的问道。 方才她看到易怜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来纠缠ray了,想到这里,jessica不担心都难。这几天来,她好不容易才和ray死灰复燃,ray慢慢的接受自己,她怎么可以再度失去他!不行,ray是她的,谁都不能同她抢,也别想抢过她! “洗手间。”冷冷的丢下三个字,雷竞骁不看她一眼便径自往一旁的餐桌走去,随手拿起了其中的一杯伏特加,一仰头将酒往肚子里灌。火辣辣的灼烧感刺痛了他的喉,然而再痛,也痛不过她一再的背叛! “你…没有发生什么事吧…”Jessica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漏痕迹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看他过于冷冽的表情,以及眼底摄发出的锐利,jessica猜想他应该是没有和易怜重归于好!思及此,她也就放心了。 雷竞骁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眸光冷冽,似笑非笑的道:“你希望我发生什么事?”他问得严肃。 “我…”jessica哑口无语,蓦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尴尬的笑道:“刚才方总找你想要询问一些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说着,她习惯性的挽上雷竞骁的手,便要将他带走。 雷竞骁下意识的皱起眉,正想要甩开她的勾缠,突然,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瞟到那抹缓缓走入宴会厅的纤瘦身影,顿时他打断自己的动作,任凭jessica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贴。 一进宴会厅,就看到jessica像八爪章鱼似的缠着雷竞骁,而雷竞骁非但没有扯开她,还朝她温柔的笑着,那一番在外人看来美好的景象,硬生生的把易怜好不容易坚固起的心房给轰塌了。 她痛苦的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拼命的眨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欲流出的泪水给回收进去。 她的伤心难过,雷竞骁全部看在眼里,只是他并不认为她是真的难过,而是为了让他动之以情而特地装出来的虚伪表现。 一丝冷笑出现在他的唇角,这回,他并没有一再的无视闪躲易怜投射过来的目光。他目光迥然的望着不远处的易怜,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游戏开始了… “怎么了?”Jessica不明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在看到宴会厅入口处站着的易怜之后,随即笑容凝固在唇角,双眸立刻瞪大。 该死的女人,她就知道她会破坏自己的好事! 一时之间,气愤的jessica忘了自己该保持一贯的优雅与贤惠,一张涂抹妖艳的脸扭曲了,变得狰狞可怖。正为她的再度出现咬牙不已,却听得雷竞骁淡淡道。 我保跟跟联跟能。“走吧,我们过去和她打个招呼。”说着,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将手搁在她的腰际然后拖着她往易怜走去。 待到jessica反应过来,却被他的行为给弄糊涂了?怔怔的视线移到他带着冷酷笑容的脸上,jessica的脑子里陡然冒出五个字:他想干什么? ※ 哎一古~误会重重,一波三折啊!!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小蝶才有动力多写一点,让亲们多多看个够~~~ 爱恨纠葛4 他…是故意的吗? 看着他与jessica亲密无间的向自己走来,易怜心如刀锥那般刺痛,汩汩鲜血从中流出,将她的哀伤尽染的鲜血淋漓。她拼命的眨着自己的眼睛,想要在他面前露出一抹美丽的微笑,但天知道,她的笑容有多么的牵强多么的痛苦。 “来了?”雷竞骁不动声色的问道,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就好像才知道她来了一样。 “…嗯。”纵然早已知道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再自己的身上,但是当易怜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这一句话之后心顿时纠结到了一块儿,让她呼吸困难,泪水差点决堤。 完全不将她的痛苦放在眼里,雷竞骁虚情假意的搂进jessica,笑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吃一顿吧,这么瘦,别让人以为我们caesar给的代言费很低,亏待了你。”他明说暗讽,尽是客套话。 “我…”易怜哑然,却还是有礼的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谢你的招待。” “那你慢慢享用吧,我们先失陪了。”对待jessica是与易怜完全不同的温柔态度,他当着易怜的面亲啄了一下jessica的脸庞,接着霸道的搂着她便要离去,却被易怜唤住了。 “等等,我有话和你说。”他横在jessica腰际的那只手刺痛了她的双眼,尤其方才那一个吻更是将她的心伤的彻底。她很想当个懦夫,但是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于是易怜只能咬着牙,硬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一听到她有话说,最担心的莫过于jessica!她转头望向表情坚定的易怜,在看到她眼底的那份爱恋执着之后立马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她最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不!绝对不可以! Jessica想着,连忙仓惶地扬起一抹焦虑的笑,接着扯了扯身旁的雷竞骁,干笑道:“ray,方总还在等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不然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凭据他方才对她的亲昵,jessica自信的以为他会听从自己的话。 哪知雷竞骁却挑了挑眉,接着满脸兴趣的看着易怜,笑了:“你有话对我说?” “…嗯。”易怜肯定的点下头,眼底带着期盼。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和我的女人正要去谈一些事情…”他柔情的瞟了一眼神色僵硬的jessica,委婉的道。 “没关系,我愿意等。”故意不去理会他方才的那句‘我的女人’,易怜许诺道:“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反正她都已经等了十多天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些时间了。只要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澄清的机会,那她便是高兴了。 “那好吧。”雷竞骁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出一副抱歉的样子。蓦地,他的明眸一转动,接着道:“不如你先去对面的休息室等我吧,一会儿我谈完事情就去找你。” “好。”易怜点头答应,说完便走出了宴会厅。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jessica是又恨又担忧。 ※ 与方总谈完一宗买卖之后,雷竞骁并没有如期的到休息室去与易怜会面。而是又在宴会厅里与不下五个老板谈论了一些案子,聊些家常,有的没有的。三个小时过后,等到宴会快要临近结束之时,他这才甩开黏人的jessica,独自去了休息室。 一打开休息室的门,雷竞骁第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易怜,只见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一看就知道因为坐的过久,身子而僵硬了。 她究竟想要耍什么把戏!到底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雷竞骁锐利的眸子冷冽如刀,从她的后背想要看进她的内心,挖掘出他所想要的要求,然而,这终是无果。 轻轻的阖上房门,他将眼底的锐利受进,转而换上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他缓缓踱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她的面前,坐下,才发现她敛着眸子,眼眶有些泛红。 心揪紧了,然一想起她在洗手间说的那番话,他便硬生生将对她的怜惜抛到脑后转而愤怒。 “咳咳…想要和我说什么?”他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宁静,柔和似水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易怜以为自己是幻想出来的,因为等得他太久而出现了幻觉。但是当她猛地一抬头对上那一双深邃如深渊的黝黑深眸之后,她才知道那不是幻觉,而是他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我…”过久的等待,脚麻木了。她一个激动不当心牵扯到自己的脚,顿时酸麻的痛楚从脚上传来,让她皱起了眉头。 “没事吧?”见状,雷竞骁担心的问道,心里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故意让她等这么久。 “我…没事。”易怜有些讶异他竟然会关心自己,于是咬了咬唇对他扬起一抹安心的笑。 知道自己又在无意之间泄露了对她的关怀,雷竞骁迅速的收起自己担忧的表情,转而挂上先前的冷漠疏远。 “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他将背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悠然的等待着她即将出口的谎言。 “我…”见他如此直言不讳的直击主题,易怜咬了咬唇,接着将心一横道:“我想说,我一直都爱着你。还有,我跟奇蒙…不费奇蒙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虽然他之前向我表达过心意,但我拒绝了他。因为…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我爱你’,只是想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 倘若之前没有在洗手间里听到她的那番话,那这下雷竞骁笃定自己绝对中了她的圈套。只是既然他已经知道她是在欺骗他,那他自然是不会乖乖跳进她的圈套!而他之所以会让她等这么久,给她这么一个‘告白’的机会,当然并不是因为对她心软,而是…要狠狠的拒绝她,将她羞辱一番! 在易怜期待羞窘的目光之下,雷竞骁微一挑眉,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对几个男人说过这句话?” ※ 第三更喽~~亲们还想不想看啊~想看的话就给小蝶留言推荐吧~嘿嘿,多留多推荐,小蝶就会多多更新的~ 爱恨纠葛5 你对几个男人说过这句话… 清淡的嗓音似是漫不经心,不会给人造成多少杀伤力,然而拂进易怜的耳朵里,却是给她的心口重重一击。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雷竞骁,倘若不是他脸上带着的轻蔑嘲讽,她倒真会以为那是她的幻听。 “你…”胸口一痛,易怜皱了皱眉头,脸上顿失血色,她用无力受伤的眼神看着雷竞骁,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一句不成形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对几个男人说过这句话,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一个男人说出这句话,而这个男人却如此侮辱自己,想到这里,易怜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哼,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不当着众人的面而单独与她交谈,是不想让她过于难堪。本以为她等了这么久或多或少有点自知之明,他根本不想与她交谈,却没想到她竟无耻到这个地步!思及此,一团火在雷竞骁心里烧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易怜匆慌的摇摇头,一脸的迷茫。水盈的双眸毫不掩饰爱意的看着面色冷酷的雷竞骁,她的目光开始颤抖。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什么?什么叫做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她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未加理会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雷竞骁眸光一冽,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反问:“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他怕再多待在这一秒钟,他就会因为愤怒而失手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易怜嗫嚅。 见她不吭声了,雷竞骁冷冷一扫她,接着饶过她便要离开。然就在他离门还有不到两步的距离之时,一抹纤瘦的身影突然快速从身后蹿出,紧接着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和化花花面花荷。雷竞骁拧起眉,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眼见着他如此冷酷如此决绝的表情,易怜的胸口翻腾不已,但一想到倘若今天错失了机会的话,那又不知道何时何月才能够再见到他,与他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于是她一咬牙,将方才的委屈全部压在自己的心底,仰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我爱你,一直一直都爱着你,求你相信我!”她不顾女性的矜持,将饱满的爱意倾吐给他听,只为了能够消融掉他内心对自己的怨恨。 却没想到雷竞骁并没有改变一丝的表情,邪眉往上一挑,目光一如方才冷酷而讽刺。 “那又怎么样?”他冷笑着反问。 她爱他?她是真的爱他吗?眉峰一转,脸色冷冽如冰,雷竞骁目光咄咄的望着矮了自己半个头的易怜,冷道: “你该不会是想听我说‘我也爱你’这句话吧?” 如果没有方才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他或许会傻乎乎的说出这句话。但是知道了她纯属是耍弄自己后,他可不会任她玩弄。 易怜有口无语,并非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是因为他那万般不屑的眼神。从中她知道了,自己对他的爱意,他根本不屑一顾…这一刻,她的心化成碎片。 “呵,劝你别再自取其辱。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的情人而已,一个只配给我暖床和生子的工具!”冷冷的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雷竞骁毫不怜惜的便将她推开,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被推到一边的易怜此刻眼里再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耳朵里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脑子里满盈的都是他那一句冰冷而刺骨的话语。 … 一出了休息室的门,雷竞骁便后悔了!满心烦躁的他一拳头打在墙壁上,以泄心头之愤!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定要作践自己,任他伤害她! 为什么!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雷竞骁狠狠的在心里质问着她,同时也在质问自己为何要这么残酷的说出那些让人心碎的话! 一想到她满载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揪紧了似地,难以呼吸。而当他脑海里的镜头再度回到洗手间那一幕,他软下的心顿时又硬了起来。 不,他没有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贱,同时放不下任何的男人!想到这里,原本席卷心头的那股愧疚感荡然无存,雷竞骁一变脸色,顿时恢复了之前的冷酷漠然。 “ray,原来你在这里啊!”在宴会厅内被雷竞骁甩掉的jessica适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亲昵的勾勒住他的手腕,笑意绵绵。看到他不甚冰冷铁青的俊颜,她一下子便猜到他与易怜的关系越见恶化,而这…刚好给了她机会,所以她要好好的把握! “放开!”浓浓的香水味由她身上传来,让雷竞骁不自觉的想起了今晚易怜身上所散发的清香柠檬味,顿时脑子又开始凌乱起来。 Jessica撇了撇嘴,虽万般不愿,不过看他在火头上也没敢不听话,于是只能乖乖抽调自己的手免得引火上身。蓦地,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眸光一转,一抹狡黠在她眼底划过。 “漫漫长夜,我们去楼下pub喝一杯吧?”她建议道,心里正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雷竞骁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甩开她往前面走去。 见状,jessica露出得逞的一笑。她以嘲讽的目光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接着一个华丽的转身便快步跟了上去。 ※ 没人知道易怜到底在休息室里呆了多久,就连易怜自己本人也不是太清楚。她只知道当打扫完宴会场所的清洁人员开始打扫休息室发现她的存在之后,她便被领了出去。而一出门,恰恰碰上了焦急找寻自己的费奇蒙。 “你…哭了?”原本是想问‘你没事吧’但是费奇蒙一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斑斑泪痕之后,话便变了。 易怜无声的看了一眼他,接着淡淡的道出三个字:“我好累…” 人好累,心好累…她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不明白她话中意思的费奇蒙一听她说累,于是赶忙道:“我马上送你回去。” ※ 亲们别吝啬手中的月票奥~小蝶真的快没动力写了。 圈套1 身体累了可以休息,但心累了呢?是将心放下还是干脆丢掉,好再也不累,没有任何负担… 易怜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失去了操纵的线无力的垂倒在车座上,双目失神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一抹有一抹属于夜晚独特景色,胸口的负荷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视线呆呆的,表情呆呆的,整个人呆呆的,毫无一点生气。 驾驶座上的费奇蒙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望向她,希望从她的表情中能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真相,然而,直到车子抵达雷家的前厅,她的表情自始至终如一。 “到了…”费奇蒙停下车,万般不愿的说出这个两个字眼。 转过身,他再度望向易怜,却发现她缓缓的转过头,然后停顿了五秒,接着点点头,说:“谢谢。”说着,她打开车门便要下车。 见状,费奇蒙胸口一紧,紧跟着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到易怜摇摇晃晃的身影,他很庆幸自己跟了出来,一边快步上前扶住她。 “你没事吧?”焦急的话语出口,费奇蒙看着摇摇欲坠的她,极为担忧。从上车开始,她就像丢了魂似地,几次三番他想要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接触到她空洞的目光他就知道了原因。 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叫雷竞骁的男人能够让她像是丢了魂,还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如此。 闻言,易怜缓缓的仰起头望向费奇蒙注满深情忧切的目光,鼻子酸酸的,泪水差点崩溃而出。 这个男人如此呵护她,然而她却不爱他;那个男人狠狠的伤了她,她却爱他死心塌地… 九俗顾顾梅顾四。一切都是她选的,她活该啊!一切都是她活该! 想着,她收敛起自己过于痛苦的表情,接着甩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很好,我没事。”她勉强抬起一抹笑,让他安心。 “你…”看着笑中带着痛苦的易怜,费奇蒙还想说什么,然而易怜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她淡淡的道,闭了闭眼将欲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费奇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说了句:“好好休息。”之后,便转身坐进了车里。 易怜苦笑的看着他与同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好半晌,才转身慢慢的走进家门。只是还没走到两步,一声悦耳的铃声便从晚宴包里响起。 她吸了口气,慢吞吞将手机从晚宴包里拿出,解锁。 却看到偌大的显示屏上显示着一条消息‘来J&K酒店,我有话对你说’,而署名便是‘雷竞骁’。 看到这里,易怜的心一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由心底而出。 握着手机,她的手在颤抖,心中百感交集。 在狠狠的将她伤过之后,他…究竟想做什么? ※ 一身暴露洋装,美艳绝伦的jessica一脸阴笑的看着手中手机上显示的‘已发送’三个字,脑海里略过易怜那一张哭得凄惨无比的小脸,随即嘴角的笑容扩散的越来越大。明眸一瞥醉倒在自己身旁的雷竞骁,她迅速的将手机塞进他的西装口袋中,然后招来侍者。 “你知道我们是谁吧?” 侍者连忙点点头。 “那好,帮我把他送到总统套房去。” 闻言,侍者连忙又招来一个同伴,接着上前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雷竞骁扛上肩,听从jessica的吩咐将他带走。 两名侍者前脚一走,jessica又缓缓的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玛格丽特饮尽,之后才站起身紧跟着离去。 … 交代完楼下客服一番话之后,jessica这才扭腰摆臀的走上方才订下的总统套房。给了两个侍者一些小费之后,她关上门,走进卧房,来到床头。 美目含笑迷恋的看着躺在床上发出匀称呼吸的雷竞骁,她缓缓伸出指尖,从他的眉梢一直流连到他的西装领口。 Ray… 她的ray… 炽热的美眸晕染上一层欲望,突然,她从包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雷竞骁的嘴里,然后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饮了一口,接着褪下高跟鞋跨坐在他的下腹,弯下腰,唇对上他的,用灵巧的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将水灌进他的喉咙。 “嗝…”温热的水流流过喉咙,顿时唤醒了口干舌燥的雷竞骁。双眼朦胧带着迷茫,他随着本能想要汲取那股甘甜水润,用力回吻着对方。 四片唇瓣紧贴无缝,双舌紧紧缠绕嬉戏,望着身下的他越来越炽热的目光,jessica知道起了药效。 一边狂吻着雷竞骁,她一边从大腿处撕开自己的洋装,不到一会儿,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展露无遗,全身上下只着内衣内裤。 “ray…嗯…”不知何时,雷竞骁那一双略带粗茧的大掌爬上了她的后背,在她的脊背处打着圈,无法忍耐那股从心底而出的欲望,jessica扭动了自己的身体,在他下腹引起更大的刺激。 “我要你…”欲火焚身。她说着,离开他的唇,双手快速的解开他的西装衬衫扣子,抽开他的皮带为他解下裤子…然后褪去自己身上仅有的遮掩物,直到两人坦诚相见。 “ray,我爱你…”纤纤小手迷恋的抚摸着他精壮的伟岸,jessica熟稔的逗弄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她热情磨蹭着他最原始的欲望,深刻想念过去两人耳鬓厮磨的场面。 离开他的这些年来,她所交换过的男友无数,但其中最让她想要的还是他最高超的技巧。 透过朦胧的视线,雷竞骁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本能的道出心底最想要的人的名字:“怜儿…我的小怜儿…”他一个起身翻过身,将坐骑在自己身上的那抹身影压在身下。 煽情的动作停止,jessica震惊的看着热情挑逗着自己的雷竞骁,不敢置信他到这一刻呼唤的都是那个贱女人的名字! 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她的理智烧尽。然而不待她表现出自己的愤怒,雷竞骁便一个挺身进入她,让她的愤怒暂时褪去。 “啊…啊…” 粗重的喘息,销魂的吟哦,在这间偌大的卧室,久久回荡。 圈套2 无疑问的,易怜赴约了。但不单单是因为雷竞骁让她来的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再给雷竞骁一个机会。倘若这回误会还是不能解清,那么,她便不会再继续执着于自己的心意,留在他的身边自取其辱。 应约回到J&K酒店(方才觉醒helene庆功宴的酒店),大厅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易怜一踏进去就嗅到了不对劲。 原本窃窃私语的前台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立刻就噤了声,端正姿态,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她们扬起了一贯的微笑,但是从她们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易怜知道了不对劲,但她没有表现出疑惑的样子,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她们。 “我是来找…”只是不等易怜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被打断掉了。 “这是总统套房的钥匙。”前台前中一名服务小姐恭敬的说道,拿出一张准备好已久的房卡递给她。 易怜呆呆的看着她,好半晌才伸手接过,道了句“谢谢。”之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朝自己露出匆慌表情的服务小姐,才转身走进了电梯。 只是她没有机会看到的是,一等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后,前台便再度炸开了锅。 … 循着磁卡上附有的门号,易怜很快便找到了雷竞骁所在的总统套房。她用磁卡一刷门,‘嘀’的一声房门开启,站在门外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接着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查看了一番空荡荡的大厅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骁…你在吗?”借着晕黄的灯光,她四处打量着装饰豪华的总统套房,一边小声的询问道。只是,静等了十秒钟左右,都没有回答的声音。 和化花花面花荷。易怜微微皱起眉头,正想着雷竞骁是不是不在之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主卧室传来,明亮的灯光透过敞开的门缝直射出,顿时引来了易怜的注意。 他在卧室? 易怜舒缓了下表情,停下自己脚步,认真聆听那微弱的嗓音。“嗯…”的一声又一声,给这寂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诡异。 易怜的心骤然一紧,紧接着她瞪大双眼快步向卧室走去,然在看到卧室内的旖旎景象之后,她随即瞪大双眼,手中的磁卡因为过度震惊而掉到了地上。 透过敞开的门缝,她清楚的看到两抹赤果果的肉体在巨大的床上交缠着。背对着她的女人,她虽然看不出她的长相,但是通过她一头热情的大波浪她很容依便猜出了那是jessica,而正对着她,正热烈的在jessica身上驰骋着的男人是雷竞骁! Jessica两条纤臂勾搂着雷竞骁的脖颈,身子随着雷竞骁的冲刺而一起一伏,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吟哦从她的唇瓣流出,暧昧而煽情;雷竞骁双膝跪在床上,两手肆意的流连在jessica的背上,下体大幅度的做着冲刺,情欲在眼底展露无遗,俊朗的五官上布满了涔涔汗渍。 “嗯…ray慢一点…嗯…慢一点…”即使沉浸在情欲之中,但是jessica早已察觉到了易怜的存在。她故意将红唇贴近雷竞骁的脸,在他左脸烙上一个吻。 在外人看来,雷竞骁是因为太过于奋力而汗流满面,但是只有jessica知道,那是因为药效在发挥。是啊,谁能知道?她给雷竞骁下了药?呵… 易怜,我会让你乖乖的主动离开ray,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Jessica恶狠狠的想到,一边吟哦的更加高亢,更加热情的吻着雷竞骁。 此时的雷竞骁,早已分辨不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药力模糊了他的理智,他只能凭着自己炽热的本能寻求着慰藉,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让他满足的粗喘着,然而当他满富情欲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到门外站着的那一抹身影之后,心头突然一痛,停止了动作。 “ray?”正要达到高潮的jessica因为他的抽身而欲求不满。不解的目光望向他,却发现他竟然抛开她下了床,然后打开房门,与门外的易怜对视。 ※ 易怜不知道是怎么的,当雷竞骁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她似乎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心痛’二字。但是还来不及去寻思那‘心痛’代表着什么含义之时,却看到他推开jessica然后赤果果的走下床,打开门,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还来不及反应他想做什么,他突然一个出手捧住她的脑袋,在她不解的目光之中,他一个凑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口腔满是浓浓的酒气,一同将她的意识晕乎了,对上他那一双忘情汲取着她口中甜美的漆黑深眸,易怜的心顿时被撕成碎片。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下了一个女人的床之后就立刻对她做这种事! 他这是在宣告自己的存在么?只是任由他泄欲的床伴,生子的工具… 一股股的酸楚涌上心头,易怜开始挣扎。然而雷竞骁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原本固定着她脑袋的手移下紧紧抱住她,让他炽热的根源紧抵在她的柔软处。 意识是模糊的,身体却是清醒的… “不…放开我,放开我…”易怜口齿不清的抗拒着他,小手拍打着他健硕的胸膛。感觉到他那一双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一股欲呕的冲动传来。见他越来越深切的需求,易怜将心一横,贝齿紧咬下他的唇瓣。 “嘶!”的一声到抽气,趁着雷竞骁捂住嘴之时,易怜快速的逃离了他的怀抱。 雷竞骁出乎意料的想要抓住她的手腕,而易怜反射性的,高举手掌。 ‘啪!’的一声,五指印在雷竞骁的左脸上浮现而出。 这一巴掌打掉了不仅是易怜的魂,同时也将雷竞骁打清醒了。浑浊的双眸迟疑了片刻,紧跟着变得有神,接着以迷茫的眼神望向仍是高举着手的易怜,顿时,雷竞骁的脸上铁青。 ※ 明天开始起早上更新奥~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圈套3 原本平静的目光瞬间因为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灼热感而变得犀利,他冷冷的盯着易怜高举的手,好半晌才将视线移到易怜的身上。 她的身子在颤抖,脸色发白,瞳孔中带着惊惧,完全一副受惊了的模样。见此,雷竞骁心中的愠怒不禁减少了几分,怜爱之情多了几分。 对上雷竞骁那一双承载了暴风雨前奏的深邃黑眸,易怜紧张的心‘砰,砰’直跳,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于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打了他… 她不仅咬破了他的唇,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 脑子混沌过后便是清醒,她目光颤颤的望着自己高举的手,觉得自己的手掌还有些麻,可见她方才的那一巴掌有多么的用力。 “我…”易怜紧张的想要开口解释,然而雷竞骁却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而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锐利如剑。 “该死的,你竟然打我!”锐利的双眸危险的眯细,鹰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因为他的低吼而惊吓得连连倒退的易怜,俊朗有型的五官上是浓浓的愠色。 这个女人敢三番五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真该死! 闻言,易怜的身子一抖如秋天里的落叶,仰起失去血色的小脸,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控诉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该这么对我的。”想起方才他与jessica热烈缠绵的景象,易怜的心顿时又揪紧了。 “不该这么对你?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雷竞骁不解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接着视线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裸着身子,思绪一顿,黝黑的双眸再环顾四周,视线在瞟到床上那一抹纤丽身影之后,头忽然痛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pub里喝酒,为什么现在会… 九俗顾顾梅顾四。他拧眉冥想,头痛欲裂,记忆停顿在自己醉酒倒在沙发上的场景,接下来便是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火热不解的目光冷冷的直视向坐在床上用薄被盖住自己身体,一脸羞涩绯红的jessica,一股不安从心里冒出。 “ray…难道你忘了你做的事吗…”jessica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虽然知道那药效的副作用是不会保留之前欢爱的记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小心点。 他做的事?她是指… 看着自己胸膛上布满的刺眼吻痕,雷竞骁明白了她所指代的事情,顿时身子一僵,目光下意识的回到了面前易怜的身上。 看着她越发红肿的眼眶以及无助的眼神,浓浓的愧疚席卷雷竞骁的心头。蓦地,一滴晶莹的泪水从易怜的眼眶滑落而下,心一生疼,他伸出手另外一只手正想为她拭去那泪水,谁知她却一个激动的挣脱开他的钳制,然后连连倒退了两步。 “别碰我!”她就像碰到了什么污秽似地,猛力的用另外一只手搓着方才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泪水泛滥下来。 这个男人当真如此心狠,竟然用这种方式粉碎她对他的最后一点期望! 此时,痛早已不能够描绘易怜内心世界了。她泪水盈盈的望着表情复杂的雷竞骁,握紧双拳,拼命的眨眼想要将泪水挤回去,然而面对他百感交集的目光,她才发现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 面对她斥责的目光,雷竞骁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深深的映入他的眼帘,令他自责。他多么想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中跟她解释她看到的这一番事实,但是他退缩了。因为事实的真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易怜嗫嚅的看着他,好半晌冷道:“我恨你!”说完,不顾雷竞骁的反应转身便飞也似的逃离了。 她那心碎决然的眼神让而雷竞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听闻她那一句‘我恨你’他的整颗心都纠结到了一块儿,他想要追上去拦住她,然而一双玉臂却从他的背后将他反抱住了。 “ray,别管她。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情吧。”看到易怜泪奔而去,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一切的策划者jessica。涂着蔻色甲油的修长手指在雷竞骁健硕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回味着方才两人之间狂野的一切。 雷竞骁的脸色倏地往下一沉,对于她的挑逗全然没有感觉。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扯开她像章鱼一般纠缠着他的手,转身冷冷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危险的眯起双眼,语气森森然。 “我…”他过于锐利锋芒的目光让jessica一惊,接着她稳下自己的心,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喝醉酒了,我把你抬到了这里,结果我们就…”她三言两语把事情的发生归结于他的‘酒后乱性’,说着一边注意着他的脸色。 雷竞骁的脸色铁青,这是无疑的!深邃暗沉的眸子一秒不眨的盯着jessica,在听到她这一番解释后,他沉默了。 好半晌,当jessica试图打破这份死寂之时,他一声冰冷的话语突然响起:“今晚的事情别告诉别人,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冷冷的威胁道。 前不久还和自己在床上打得火热,这一秒却反过来威胁自己!jessica的表情凝滞,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会威胁自己,硬是沉默了良久,在他锐利到近似能够杀死人的目光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答应了,但jessica并不打算做到!因为趁着这次机会,她不仅要赶走易怜,更重要的是将雷竞骁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边。Jessica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完美计划,完全没有注意到雷竞骁的眸色深谙,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雷竞骁归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而jessica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黏着雷竞骁,反而乖乖的待在雷家。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家开始忙碌了起来,雷母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起先易怜不明白怎么了,但当有一天jessica搂着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走进雷家之后,她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 亲们看小蝶可怜巴巴的到现在才更新一章,就应该知道小蝶华丽丽的卡文了。咱废话不多说,今晚缺的章节明天会补上~谢谢亲们的支持~月票推荐留言不要少奥~嘿嘿 圈套4 炎热的晌午,待在有冷气的屋子里是最好不过,然而此刻,易怜却感觉寒冷异常,因为心仿若置入了冰窖。 一大早整个雷家就进入一片异常繁忙的景象,平日里总会趁着她醒着拉着她谈天说地的雷母也不知何时竟然亲自进入厨房开始督促厨娘烹饪,整整一个上午,易怜都傻傻的坐在客厅里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 曾今她一度想要询问焦急来去的女佣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每话才到了嘴边便咽了下去,因为她在雷家什么身份也不是,没有资格去问。 越是临近用午餐的时间,佣人便越是忙的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抿着唇,皱紧着眉头,表情很是谨慎小心,就像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一般,整个氛围异常的紧绷,让人喘气都困难。 正当易怜从沙发上起身打算回卧房里待着之时,两抹身影忽然从大门而入,一下子让她停住了脚步。待到她看清楚其中一抹身影便是jessica之后,表情随即一僵,明亮的眸光顿时暗沉了下去。 乍一见到自己恨之入骨的情敌,jessica的心情是非常郁闷的,但是一想到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微微皱紧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神情变得诡谲。只见悠悠然的投以易怜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嫣红的唇瓣向上勾起。 易怜一愣,没有料到她今天竟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她不解的目光向着jessica高傲的目光望去,在见到她搂着的身旁人之后,满脑子的疑问顿时如洪水暴发。 我保跟跟联跟能。只见jessica的身旁站着一名穿着银灰色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男子的长相很是俊逸,虽然已年过半百,但是第一眼便叫人看出年轻时的俊朗,且他浑身散发着不凡的气度与高贵,举手投足之间仅是大家的风范。 他是谁? 看着jessica如此亲密的凑在男子的耳边,笑着碎碎语,易怜的疑惑更大了,非但如此,心突然狂跳不已,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丝的不安流淌而过,这更叫易怜为之纳闷。 正当她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惊异的呼唤自她的身后传来,紧接着便看到穿着围裙打扮得高雅的雷母绕过她走到该中年男子的面前。 “查理斯,欢迎你。”雷母用易怜许久不曾听过的因为笑着说道,一边凑上前与男子做着礼仪。 听到这里,易怜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查理斯,除了掩饰不去的贵族身份,他更是一名时常出现在财经报上的成功企业家。年轻的时候只身出去闯荡,经过二十年的磨砺后,创造出了自己的酒店王国。可以说,他是一个传奇的人物! 但最叫易怜惊异的并非是他象征的权贵,而是他另外一个身份便是jessica的父亲! 那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想得越深入,易怜的眉头皱的越紧,思绪戛然而止,心跳的剧烈,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是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而一切不好的预感便来源于方才jessica那诡谲的一笑,以及查理斯的到来… 雷母招呼查理斯的话语声,易怜早已听不见了,脑海里满盈的是方才jessica那挑衅的眼神以及嘴角所流露出的‘胜利’之笑。冗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当她回过神来时查理斯与jessica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而雷母则是对她露出歉意的一笑,叫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相信骁儿会处理的很好的。” 接着易怜便在她的牵领之下,一同前往餐厅。 ※ 原本在用餐时雷母会讲些有的没有的缓解过于尴尬的气氛,但今日的午餐还没开始用,雷母就已经预知了说话也不能缓解尴尬,所以打从一开始便坐在一旁,沉默的扯出不失礼仪的笑脸。 “爹地,ray很快就会回来了,再耐心等一下吧。”双眸漾笑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一脸不悦的父亲,jessica笑着解释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ray每天都会忙到很晚,你可别怪他会迟到这么一会儿奥~” 闻言,查理斯僵硬的表情瞬时柔和了不少,接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气量不会这么小。 而一直担忧着他会不会生气的雷母在得到他的允诺之后,绷紧的心弦顿时松懈了不少。 查理斯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蓦地,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一个凌厉的目光扫向雷母身旁坐着的易怜,接着紧蹙起眉头,一句沉闷却不失霸道的话语由口而出。 “她就是和竞骁在报纸上闹得轰轰烈烈的女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会阻挡自己女儿婚姻的人。 “额…这…”雷母哑然无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查理斯,一边在心底质问骁儿为什么不回来。为了怕引起查理斯的愤怒,她只好附和着笑道:“八卦杂志上所写的怎么能相信呢…呵呵…”说完,为了怕易怜伤心,她特意在桌底下握住了易怜的手,像是在给予她坚定。 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易怜不禁愣了一愣。听到雷母的那番解释之后,她觉得心里酸酸的,但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牢牢的握在掌心之中,一股温暖包围住她,顿时她又觉得释然了不少。她默默的低垂下头,只希望在雷竞骁回来之前,自己不要给雷母添任何的麻烦。 她的可以回避,查理斯全部看在眼里。但他并不认为那是她为了不让雷母难过而刻意退却,相反的,他认为她那是心虚所制! “既然是流言蜚语,那为什么她会在这!”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是硝烟弥漫。 原本气氛就称不上和谐的餐桌,顿时因为他的这么一句话而变得更加尴尬了。 查理斯目光咄咄的注视着易怜、jessica报以看好戏的心态笑看易怜、雷母虽未看易怜却能感觉到她蹿升凉意的手掌,从而得知她不平静的心。 正当雷母为此焦急,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餐厅的门突然被‘砰!’的推开,打断了这尴尬的话题。 ※ 感谢‘734909234’小朋友送的花花~(*^__^*)嘻嘻……如果认为这文有你们喜欢的价值,有月票的亲们别忘了投给小蝶奥~ 以恨为终1 那一张俊朗有型的脸庞上,鹰凖的视线如利刃,过于尖锐锋芒的叫人不敢直视。五官紧绷,薄唇抿紧,高大的身子散发出冷冽的寒意气息,整个人就像冰块,一出现在餐厅里,室内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好几度,令在场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九俗顾顾梅顾四。“骁儿,你回来啦。”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释然的雷母高兴得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一边趁着查理斯的目光被他给吸引过去,才敢吁了口气。 深谙的视线从雷母的身上缓缓移到易怜的身上,才不过没见她几天而已,她就又瘦了一大圈,露在洋装外的手臂就像没有肉似地,这让雷竞骁喉咙一紧,顿时心底生疼。 早知道他一出现目光就会全部落在易怜的身上,但眼见着他如此魂不守舍的一颗心都落在她的身上,纵然今天有天大好事的她都不免为之气愤。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jessica连忙优雅的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接着亲昵的勾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座位旁边拖去。 “我们刚才才讲到你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她笑着,体贴的为他拉开座位,将他强行压到椅子上之后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餐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雷竞骁的到来而融洽一丝一毫,相反,因为同样冷酷严肃的两个人——雷竞骁与查理斯的齐聚,餐桌上的气氛更僵持。 “骁儿,骁儿,你还没有和查理斯先生打过招呼呢吧。”知道儿子担心易怜的身子,雷母偷偷的在底下暗笑,不过想到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她只能不甘愿的打断儿子的直视唤回他渐远的思绪。 闻言,雷竞骁一愣,紧接着迅速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放远的目光,接着朝查理斯点了点头:“伯父好,欢迎来做客。”他的脸色很沉,也很抑郁。虽然说着客套的话,但是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根本不欢迎查理斯的到来。 “嗯。”精明的查理斯早在他把视线全放在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时,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只是为了不让宝贝女儿再度受伤,他刻意收起方才雷竞骁对自己无视的不悦,将真实情感隐瞒在心底。 人到齐之后,每个人便开始享用这一顿迟来的午餐。 因为怀孕不能沾荤腥的缘故,所以易怜吃得特别的痛苦难受,虽然雷母已经叫人在她吃得粥里放了很少的肉燥也用其他的食材盖住了些许肉的味道,但她还是吃出了肉的味道,于是胃里一阵翻搅,吃一口便要停个好长时间,好等自己适应之后再继续吃。 查理斯虽然一直低着头安静的享用着餐盘中的美食,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注意着对面的易怜以及身旁的女儿。发觉女儿的目光一直带着嫉妒和恨意,再联系易怜时不时捂住嘴的动作,查理斯很快便猜出了易怜怀孕了。 目光陡的一沉,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红酒啜饮了一口。 别人或许会以为他这只是个简单的用餐累了然后喝酒,但只有与他一样足智多谋,擅长于心计的雷竞骁才知道,他这是在借着品酒思考事情。至于思考的事情是什么,他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才对。 果不其然,半晌之后当查理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一句令全场除了jessica之外震惊的话传来。 “竞骁,你打算何时履行jess与你的婚约?”严肃的话语极为深沉,语气之中尽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不似于雷母的震惊,雷竞骁表现得非常平静。他优雅的用餐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接着扬起眸子道:“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告吹了。”平时会允许jessica以自己的未婚妻自居那是因为他懒得去和她烦,但是现在,他可不会任由别人主宰左右自己! 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愠怒,查理斯过于严肃的脸庞之上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 “爹地…”见自己爹地心平气和,没有反驳他的话,jessica急了。她要爹地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可都是为了把ray绑在自己身边啊,现在他妥协的话算怎么回事。 查理斯轻柔的抚了抚女儿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接着一抹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紧接着他抬了抬下颚,认真的道:“既然不打算娶我的宝贝女儿,那为什么又要对她酒后乱性?” 话音刚落,全场噤若寒蝉。 因为过于震惊易怜手中的汤匙掉到了地上,随即脸色惨白;雷母手中的刀叉则是维持在‘切’的动作上,接着双眸瞠大。 雷竞骁危险的眯细眼睛瞟了一眼jessica,从她那闪躲的眼神之中他得到了答案。 愠怒顿时从心底窜出,随即他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缩紧,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光犀利的杀人于无形。 “骁儿…这是真的吗…?”雷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见着儿子愤怒得想杀人的表情她知道了答案,担忧的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的易怜望去,却见她除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之外,表情很镇定,镇定到就像…她早知道了这件事。 “那只是个误会。”虽然他一直盯着查理斯,但是雷竞骁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易怜的变化,见到她很镇定的接过佣人递来的汤匙继续享用午餐,心里突然闷闷的。 “误会?在杀了人之后你也能说是误会吗?”纵然是误会,他也不会让它白白成了误会就这么随便的打发了!想他查理斯的女儿才貌双全,哪点匹配不上他! “伯父,恕我直言,这完全是两码事。况且当日我醉酒,jess可没有醉,她完全有力气推开我制止我的行为,可是她却没有。”即使姜还是老的辣那又如何?他雷竞骁不是初出茅庐的青年,岂会任凭别人断定自己的错误。 他铿锵的解释让查理斯无语,硬是憋了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 ※ 这不是结局奥~嘿嘿。打劫有月票的童鞋~~~另外请支持一下小蝶闺蜜羽翾美女的《情人心机:亿万腹黑郎君》~内容很给力奥~ 以恨为终2 “我们暂且不谈这件事了。”查理斯三言两语打翻方才这个引来众人不悦的话题,眼波一转,道:“你真的不愿意娶jess?倘若我加上什么好处的话…” 撇去雷竞骁对女儿爱理不理的态度来说,他还是挺欣赏雷竞骁这个商业巨子的。雷家虽然同是富可敌国,然而却没有贵族的身份。他可以很自信的说以自己的人脉再加上雷竞骁独到的见识强硬的手腕,他们想要在商业这块领地称王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处?呵… 雷竞骁只笑不语,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冰冷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所谓的好处无非就是想将他拉拢,让他入赘于查理斯家族,让他有更广阔的人脉资源可利用,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吗? 他的淡笑在查理斯看来非常的刺眼!自己如此严肃的放下诱饵引他上钩,然而他却一笑置之,戏谑不言片语,让他觉得有种被耍了的恼怒感。但愤怒归愤怒,他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这次来中国,他其中之一是想替女儿绑住他,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想借他之手打开大陆市场。 “怎么样?有兴趣知道我所说的好处吗?”查理斯挑挑眉,神情高傲,似乎是万分笃定他会接受自己的好处从而娶jessica。 聪明如雷竞骁,又岂会不知查理斯那只老狐狸在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正所谓奸商,无奸不成商,没有绝对的利益,老狐狸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给他好处,背后必定有极大的利益! 雷竞骁正想拒绝,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到神情自始至终淡淡的,与周遭气氛全无关系的易怜,拧着眉头冥想了一会儿,突然眉峰一转,点头:“好,那你先说来听听。倘若你说的那个好处是我想要的话,那我不介意娶你的女儿。” 雷竞骁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雷母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儿子竟然为了功成名就而抛弃为他含辛茹苦生下一对双胞胎的易怜!一时,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易怜的反应一如方才那般极淡,就好像雷竞骁说的事情与自己完全不搭界,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抽痛,舌头麻痹了,以至于吃不出肉味,没有任何感觉了。 … 就这样五人的餐桌上,雷竞骁与查理斯谈论着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jessica在一边暗自窃笑观看着易怜的反应、雷母为易怜心痛个不停,想说什么但却没说不出来、易怜则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碗中的粥,直至碗底空了起身离开餐厅。 出了餐厅后一鼓作气的冲回了卧室,然而关上房门落锁,腿一虚软,跌坐在地上靠着门,把脸埋进膝盖中,哭了。 ※ 连日来,易怜睡得极不踏实,通常深夜还醒着没有一点困意,而当困意迟迟来临时,脑袋一碰上枕头,那日的场景便会再度浮现而起,然后睡意消失,脑子自动的开始运转回想。 极差的睡眠,极差的胃口,让原本体型就算纤瘦的易怜更是瘦的难以言述。而整日为了她的胃口煮东煮西的雷母担心她能不能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易怜像极了一个坏掉的木偶。身体有本能的欲望,只是她的心早已不知掉在了哪里。见状,雷母不止一次的安慰她:雷竞骁不会那么混的为了利益而娶jessica。但是易怜却未能听进去。 因为在她看来,那日雷竞骁对于‘好处’可是积极的很… … 当易怜用完午餐正欲上楼休息之时,恰巧碰上了刚从大门而入的jessica。只见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易怜,紧接着用狠厉的目光瞪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往外拖。 “喂,你做什么,住手!”易怜惊慌失措的想要扳开她钳制着自己的手,奈何,太过纤瘦的她力气根本不敌jessica,硬是被她拖出了雷家大门才好不容易止住了脚,不肯往前迈一步。 “做什么?!是ray要我把你带过去的,他想见你!”Jessica出乎意料的反吼道,表情狰狞得吓人。 雷竞骁要见她? 易怜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趁着jessica瞪着之际,她快速收回手便要转身往屋子里跑去,哪知jessica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竟一个闪身到她的面前,阻断了她的去路。 “你想去哪?”Jessica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不悦的道。 “我…我要进去和雷伯母说一声。”易怜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一边期盼着佣人快点从餐厅里出来。说实话,她一点也不相信jessica会这么好心的帮ray来叫自己去见他,自然是不想跟她走。 “不用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Jessica露出一抹阴笑,紧接着再度出手抓住易怜,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将她往自己的车拖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预料到事情不对劲,jessica不安好心,易怜焦急的喊道,一边拼命的挣扎。 连拖带拽才不过将她拖到车前,只不过一手打开车门的功夫,易怜就拼命的挣扎甩开她。原本心情就不加的jessica愤怒的举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嗒’一声打在易怜的脸上,除了那鲜红的五个指印之外,还有易怜摇摇欲坠的身子。 Jessica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用力把她打晕,看着她笔直往后倒的身子,她下意识的扶助了她。 “喂,醒醒,你别给我装死。”她摇了摇易怜的身子,满脸惊慌。 易怜纤瘦的身子轻如羽毛,没有重量。对着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确定她只是短暂的晕过了,jessica这才放下心,心里的罪恶感顿时减少了不少。 她晕了刚好,这样省去她不少的力气! 庆幸的想着,jessica快速的环顾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便将她带上了副驾驶座,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一辆炫红的法拉利便疾驶出雷家前庭。 ※ 本章已满两千字,下面占点版面做广告~ 他结婚当天,她对他说:“我做你的情人吧。” 然后,他牵了她的手、吻了她的唇、抱了她的身体…… 他离婚那天,他对她说:“你做我妻子吧。” 她却一脸平静冷漠的回答:“对不起,这只是一场游戏。” 从此,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谁知,六年后—— 她又狼狈卑微的跪在他面前,“和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可以。不过……”他狡黠腹黑一笑,“不过,你首先得让所有人知道在你有多——犯贱!” 首先、其次、然后…… 哼,女人,我也是很腹黑滴! 请锁定小蝶闺蜜羽翾的文《情人心计:亿万腹黑狼君》 以恨为终3 然而就在jessica自以为没人看到这一幕带着昏厥过去的易怜将车驶出雕花镂空铁门之时,却恰恰与迎面而来的一辆白色宝马打了个照面。 费奇蒙疑惑的看着那辆颇为眼熟的鲜红法拉利以极快的速度驶上公路,脑海里晃过方才那一个片段。 开车的是jessica,副驾驶座上的是…易怜? 他拧眉陷入沉思,但不一会儿便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因为一个似火一个如水,相互克扣,怎么可能会上同一辆车。况且还是在他得知ray有可能会娶jessica之后。 想着,他把车开进了前庭,正欲走进去之时,却恰恰心急火燎从里赶出来的雷母。 “发生什么事了吗?”费奇蒙不解的问道,难得看到雷母如此慌张。 “不见了,小怜不见了…”雷母焦急的看着费奇蒙道:“我刚刚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她说困了要上楼休息,我端了一碗茉莉花茶想要给她缓解一下疲劳,但房间里也没有她身影。她会不会想不开?怎么办,她现在可还怀着孩子啊,要是出了什么事…” 雷母说到这里,接下来的话费奇蒙就听不到了。脑海里回忆方才与那辆法拉利擦肩而过,车里一脸阴笑的jessica,他立刻明白了。 “我去找她。”说完,不待雷母反应过来便冲上了车扬长而去。 幸运的是,费奇蒙很快便在不远处的红绿灯下发现了那辆法拉利,然后不凑巧的是,那时红灯亮起,他只能看着法拉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心一焦急,脑子里闪过方才雷母说的‘怀孕’二子,再将jessica那残酷的眼神联系起来,他很快猜出jessica要对易怜不利。 车前的车不走,他后面的也走不了。万般手急无措,费奇蒙倏地拿起手机迅速播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我是费奇蒙…” ※ 火辣辣的疼痛感,刺鼻的药水味,亮眼的素白色,无一不喻示着她所处的环境。 一眼,两眼,沉重的眼皮被掀开,最先落入视线之中的是一名穿着火红洋装,表情冷漠,横眉冷对的女人。 “醒了?”高傲如天鹅的女人松开抱紧的双臂,走到她的面前。 脑子混沌了一秒,两秒,紧接着落在她渐渐变得狰狞可怖的脸上。晕倒前的画面重重在脑海里演映,最后,一颗心骤然紧绷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她不安的掀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直到看到自己依旧凸起的小腹之后这才安心了下来。 “哼!”一见她那动作,jessica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美目一翻,两团火光自她瞳孔之中蹿出。 这个女人倒是挺有警戒心的! 没错!她正是要做她想的那件事才会带她来医院的,只可惜方才她晕了,医生说不能轻易动刀,要不然这个孽种早该化为一滩血水了! 原本,她不用做这么绝的!但是这些天来ray与自己出双入对,当她欣喜的以为他是接受了爹地的建议决定娶她为妻之时,他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我爱的只有易怜。这无疑是给了她大大的一巴掌! 既然雷竞骁给她痛苦,那她就给这个贱女人痛苦!她只要略施小计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还怕她不离开ray吗! 想着,jessica的眼波一个流转,接着微微抬高自己的下颚,瞟着她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去解决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解决… 易怜一怔,随即瞳孔瞠大:“你休想叫我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女人到底把她自己当谁了,竟然三番两次的命令她。 无视她的愤怒,jessica笑得悠然自得,眼皮一翻,目光戏谑:“谁说是我要你打掉这个孩子的?是ray想要叫你打掉这个孩子。”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 “你…你是说是雷竞骁要…”要打掉她的孩子?易怜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骄傲跋扈的女人,差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雷竞骁明明答应过她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怎么可能反悔?!不对,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她,是的,她在骗她! “ray早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所以顺便要我带了几句话给你。”Jessica扬起一抹颇为自信的笑,接着在易怜疼痛的目光之下,道:“他说:我之前说的话不算数,我也不会让你生下孩子后离开雷家。我可以把易允斐易允曦的监护权统统让给你不计较,但是你必须打掉这个孩子…” Jessica的一番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穿她的胸口直至心底。怎么会…原来,真的是他。他是真的想要打掉他们的孩子,否则也不会把那天两人订下的协议告诉她… 心在滴血,疼痛难忍,紧跟而来的,是恨!是无尽的恨意! 而jessica自然是满意的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在那天负气离去,否则也不会听到这么一番话,从而成为她最有利的武器。 眼底一闪而过狡黠,她一边加重自己的话,残忍的道:“他说,他要娶我,雷家也容不下你。所以今天特意叫我带你来堕胎,好确保我们的婚礼能够万无一失,不会因为你影响我们以后的美好生活。” 听到这里,易怜的心已经死了。她默默无声的看着jessica,凄楚一笑。 原来在亲人和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利益…想到这些日来对他的思念,她觉得自己好蠢!连三岁小孩都能认清的事实结果,她却一再的欺骗自己,任由对方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雷竞骁,我对你彻底死心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易怜在心底暗暗的想到。 “预约的时间已经到了,走吧。”Jessica看了看时间,接着收起表情,冷冷的道。 “不要!我不要!我死也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易怜惊声尖叫道,一边下床。 ※ 我一向觉得自己心软,但是想到这章后的一章也就是结束这卷的一章,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残忍。废话不多说,亲们看章节名就知道了‘以恨为终’ 以恨为终4 “不要?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要’!“你不知道吗?这孩子的存在对于ray来说是个负担,他是个不受待见的孽种,没有任何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她恶狠狠的说道,嘶哑咧嘴。 不受待见,孽种,负担… 这些词虽然易怜早就已经挺雷竞骁说过,然而亲耳听到他以外的人说出,她还是觉得心好痛,一点也不输给他说时的痛。 “就算不受待见又怎么样?”将委屈憋进心里,用平静掩饰痛苦,易怜认真严肃的看着jessica,义正词严的道:“这都是我跟他的事情,你管不着!不管你是雷竞骁的未婚妻,还是他即将要娶的人,你都没有资格拿捏我孩子的生死!这个孩子是我的,和雷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孩子,她的孩子 心如刀割,即使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不受任何人的欢迎,但她仍执着的要生下他。不仅因为他能够就小斐,更重要的是他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与她息息相关。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你现在说得轻松,将来要是你没钱了带着这种野种回来认亲怎么办?”这个女人实在让人窝火!而jessica今天也决定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就因为担心这个所以你要逼我硬生生打掉这条鲜活的小生命?你可真够残忍的!”原本以为她是担心这个孩子生下后会夺走雷竞骁的注意,却没想到她竟然想到了将来的遗产问题。一时之间,易怜甚感寒心。 雷竞骁为了利益抛弃她,这个女人却为了遗产问题而硬逼着她要打胎!到底,她的人生值多少,他们竟要联起手来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难道我该关心的不是这个?”Jessica强词夺理的反问,认定自己的想法无误。 易怜苦笑,因为太心寒所以她都说不出话来。待到稍稍稳定自己的情绪之后,她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静,道:“我不会带着这个孩子回来认清,既然你怕的话,那我们不如就像我跟雷竞骁那样定个协议…”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相信你的鬼话?”简直是做梦!jessica在心里嗤之以鼻。她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怕她腹中的孽种会争夺财产,而是要她打掉那孩子,剪断她与ray之间的关系! “总之,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打掉这个孩子!”不容她在开口说什么,jessica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放开我!”刚醒过来的易怜浑身无力,自然使不上什么力气来挣扎。她拼命的拍打着jessica的抓着她的手,道:“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做,也无权这么做!”她的心在哭泣,同时希望有人能够制止jessica的行为。 然当她被一直拖着到了手术室前,路过的人们只是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她被拉到手术室,都对她的哭喊求救置若罔闻,熟视无睹。此刻,易怜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帮她做流产手术。”Jessica奋力的将易怜往手术台上一推,吩咐傻愣在一旁的女医生和护士。 被她大力的一推,倘若不是易怜手疾眼快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那很可能她还没有做手术孩子就流掉了。 “这…”女医生愣在原地,目光来回的在易怜与jessica的身上来回。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面前这个女人一个是昔日的大明星,另外一个是总裁的未婚妻吧… 裁幻总总团总,。“还傻愣着干嘛,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一刻都不想等待的jessica尖声命令道,美目圆瞪着医生。 “可是…”医生为难的看着jessica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个是自家总裁的未婚妻,一个是总裁的新欢,这叫她如何选择。 “你没听懂我的话?该死的!”被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弄得火冒三丈,jessica忍不住爆粗口。 趁着两人周旋之际,易怜缓缓的往后倒退,一步一步,不露痕迹的绕过手术台。而当jessica注意到她与她之间的距离,知晓她要逃跑之后,随即冷眼一瞪医生和护士,吩咐道:“还不赶紧给我抓住她!”说着顺势绕过手术台便要抓易怜。 而易怜也不是笨蛋,见她绕过来索性直直的就将手术台上的仪器一骨碌的全部丢到地上,然后在医生护士错愕的目光之中快速的往手术室外冲去。 易怜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身后传来jessica声嘶力竭的叫喊,她不敢停,也不敢回头,她生怕只要自己动作一慢,脚步一缓,她可怜的孩子就会永远离她而去。 不知拐过了多少个拐角,绕过了多少个长廊,当易怜好不容易跑出医院时。回头搜寻jessica的身影之时,一辆炫黑的劳斯莱斯却在那时向她疾驶而来。 ‘砰!’的一声,易怜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子便腾空而起,再回头那一刹那,她恰恰对上了一双满载震惊的黝黑双眸。下一秒,整个人摔倒在炽热的地面上,四肢像被分解了一般疼痛。 阳光灼烧肌肤,光亮异常刺眼。 “唔…”身子的疼痛再比不上心中的不安,意识模糊的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痛如刀绞,一波波温热的源流从她的下体溢出,沾染了她纯白的衣裙,染红了她一身。 孩子… 她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将手往身下探去,瞬时,摸到了一股粘稠的水。她颤抖虚弱的将手伸到自己面前,借着阳光,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孩子… 是谁这么狠心,要夺去她的孩子… 她在心里无声的哭泣,就在那时,一双踩着皮鞋的大脚来到她的面前。她勉强的仰起头望向来人,却在看到来人的面目之后,下一秒晕了过去。 是他,竟然是他!!!! ※ 五更以完~哎一古!越到下午写的越慢,惭愧啊~ 亲们要是觉得喜欢的话要继续支持小蝶奥~接下来的情节嘿嘿明天看吧 为恨而生1 粘稠的血液,五指分明的手掌沾满了炫目刺眼的红。一双黑色的皮鞋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困难的抬起头,却在对上那一双漆黑暗沉的眸子之后,心痛如刀割。 是他…雷竞骁… 竟是他开车撞了她… 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 一股腥甜的气味从喉中冒出,头异常的沉重,意识继而模糊… … “不!”身染鲜血的场景一一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而起,一声尖叫随即爆破出口。她一个起身,四周陌生的环境顿时落入了她的瞳孔之中。 精美的壁纸,奢华的家具,气派的布置,还有枕边悬挂着的输液袋,一切都喻示着她陌生的环境。 她,是在做梦吗? 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被撞倒的场景,易怜惊吓得额头上满是汗水。视线不经意的瞥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她的心揪紧了。 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吗… 她颤颤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揭开薄被,然后指尖却在碰触到薄被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记忆停顿在五指沾满鲜血的那副场景,她惊惧的手直发抖。 倘若不在,她该怎么办… 心好痛,一波波伤感翕然而来,眼眶之中,不知何时酝酿了一层雾水,朦胧了她的视线。坐在床上,她维持着掀薄被的动作,良久。当她终于压下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回忆的那一切都是梦都是梦,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咬着牙一鼓作气的掀开薄被… 纯白华丽的丝绸睡袍包裹出她纤瘦的身子,一切都未变,只是小腹平坦了…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两行汹涌的泪水一并而出,与此同时,惊醒了隔壁睡梦中的人。 ※ 那一声饱含的无限痛苦悲伤的尖叫在寂静的夜半显得尤其恐怖,顿时,整栋豪华的别墅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照顾易怜的女佣和护士们纷纷三五成群的跑进她所在的房间里,正想冲进去查看了发生何事之时,却见一抹穿着黑色睡袍的颀长身影以翩翩然的姿态从隔壁的房间走出,看到她们,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花钱的是老大,女佣护士们自然不敢不从,纷纷点了点头便回去继续睡觉。 直到她的卧房前人去楼空,那抹黑色的身影才迟疑的走到她房前,旋转了门把。 一打开房门,便看到她目光空洞的望着自己的小腹,无声的泪水越发汹涌的从她眼角滑落,她的表情似乎是很平静,但由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他看出了她的痛苦她的悲伤。 她的落寞与无助,让他看着着实心疼,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走进房间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生怕会惊吓到她。 虽然沉浸在丧子的悲恸之中,但是易怜并没有放过门口传来的微弱的声音。她僵硬的抬起自己的头,借着晕黄的睡眠灯,她泪眼婆娑的望向来人,却在看到是他之后眼泪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最后一句,易怜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心痛的望着俊逸脸庞上挂着担忧的他,难过得像是快要死去。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让她死了?守护的孩子没了,小斐的希望没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虽然早想过会面对她一番质问,但是当费奇蒙亲耳听到她恨不得自己跟随那个孩子而一同死去,还是忍不住感到愧疚,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她被jessica带走了,从而导致她流产了。 “别这样,你还有小斐和小曦,你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费奇蒙缓缓的走上前,温柔的安慰道。 看着她清瘦苍白的脸,他心生怜惜想就这样将她拥入怀,好好地安慰她。 想到生死未卜的小斐,甜心女儿小曦,易怜的心平静了不少。 “我为什么会在这?”她提出了最为不解的话题。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晕过前雷竞骁将自己纳入怀中,但为什么醒来却是在这? “是我把你从医院带回来的。”费奇蒙的双手在暗中紧握成拳,脸色突然变得深沉。 脑海里浮现而过那日她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他的心再度揪紧。如若不是看到撞她的人是雷竞骁,听到这一切的策划都来自于他,他也不会冲动到想也不想就把她带回自己家来照顾。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易怜非但没有恨他,反而觉得释然了不少。泪眼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他身着的长袖睡袍,她的心一惊,目光瞪大。 “我…昏迷了多久?”看着他,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身子很是麻木,像是沉睡了很久一般。 我保跟跟联跟能。“三个月。”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费奇蒙亲口说出这巨大的数字,她还是不由的吃了一惊。 三个月…也就是说她昏迷了整整就是天之余…那么… “你私自带我出医院,雷…他找我了吗?”她沉声问道,心底在挣扎。 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费奇蒙不由伤感起来,虽然不想让她为此伤心,但他不想欺骗她。 “没有。”他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的道:“ray他…他结婚了…” 结婚! 简单的两个字砸进易怜本不平静的心底,顿时激起了数道涟漪。她哑然无语的看着目光闪躲的费奇蒙,心麻痹了。 他结婚了,他结婚了… 这四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反复在她的耳畔重复,将她的五脏六腑上得无一不是孔。她怔怔的望着费奇蒙,笑了,痴痴的笑了…她笑自己傻,傻得几次三番都对他存有希望,同时在心底更恨他。 是啊! 为了与同jessica结婚,他偏执的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虽然她侥幸逃脱了jessica的手掌却被他亲自开车撞死了孩子,而后自己又顺他意的消失了,他做到这个份上,不就是为了婚姻带给他的利益吗? 她疯狂的笑声让一旁的费奇蒙慌张了,但看着她与同笑一起留下的泪水,他知道她是在心里宣泄自己的真实感情。好半晌,当她终于笑够后,仅仅说了一句话:“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而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 小说吧升级了,还在逐步改进,然后看不到送红包的亲和礼物的亲,在此小蝶感谢那两个可爱的亲~另外还有送月票给小蝶亲~谢谢支持 为恨而生2 费奇蒙出去之后,易怜独自发了很久的呆。恍惚之间,她走到了窗边掀开窗帘,抬头仰望星空。 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明星,沉闷得一如她的心情。她敛眸,望向大地,蓦地扬起一抹苦笑。 月影朦胧照射大地,她的之下是三层楼,唯一有的便是一颗葱郁的大树。有那么一瞬间,易怜脑海里冒出一个问题:倘若从这里跳下去,她是不是就能够得到解脱? 望着大地不知冥想了多久,易怜这才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当晚,易怜离开了费家,因为不知道位处哪里,所以一上了马路她便叫了taxi。 面对司机的询问,她迅速的报出了雷家的位置,接着便转头望向了窗外。 会想到要回雷家并非因为她对雷竞骁还余情未了,而是她想要去看看那个杀死自己孩子的仇人新婚过得怎么样! 车子抵达了雷家,易怜没有钱付车资。后要求司机在此等待,接着下了车走到门卫室敲了敲门。 正在门卫室里打着瞌睡的门卫一听到敲门声便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到门口站着一名穿着纯白睡裙,脸色苍白的女人,魂都差点吓没了。但当他定眼一看来人是最近雷家找的恨不得把T市整个重翻新一遍的大明星易怜之后随即连跑带跳赶到门边,为她开口。 “易小姐…”门卫恭敬的唤道,平日里和蔼可亲总会给人一张笑脸的易怜给了他很好的评价。 “张叔…能不能帮我垫付一下车资…”易怜轻声说道,笑容颇为惨淡。 被唤作张叔的门卫一愣,然后忙不迭的一边往口袋里掏着钱一边往taxi走去,待到付完车资后,他便看到易怜站在门口没有进门。 “易小姐,你不进去吗?”张叔不明的问道:“要我帮你通知雷少爷吗?”虽说雷少爷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了,但易怜毕竟是雷少爷孩子的母亲,所以说出入自由也是应该的。 “不用了。”易怜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能把雷家大门的钥匙给我吗?我不想惊动任何人?”她只是想偷偷的看看雷竞骁怎么样,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这…”雷家钥匙是不能借的,但碍于面前的人是他信得过的易怜,于是张叔点了点头:“你等等。”再度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把钥匙。 ※ 易怜轻轻的用钥匙打开了雷家的大门,然后走了进去。她没有开灯,而是摸黑从大厅一直走到了楼梯口,然后又扶着扶手上了二楼。长廊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气氛诡异的紧张。 从前易怜害怕黑暗,因为黑暗代表着邪恶,但是现在她不怕了,因为她的胆子早已叫雷竞骁给吓大了。她凭着感觉走到主卧室,伸手握着门把,轻轻的旋转,然后一阵阵激烈暧昧的娇喘声从中传来。无疑的,那是jessica的吟哦。透过门缝,易怜清楚的看到jessica跨坐在一抹全身赤裸的身影腹部,胸部随着激烈的运动而上下起伏,而那抹黑影背对着易怜,让人看不出他的容貌。但是按照事实来看,那是雷竞骁无疑的。 面对如此旖旎的画面,易怜的心早已痛得麻痹了,她冷笑的看着床上那一对剧烈交缠的身影,恨得五指紧缩,咬牙切齿。 杀了她的孩子之后,他竟然还能过得如此无愧! 浓浓的恨意席卷易怜,倘若眼神能够杀人,她想这一对奸夫淫妇早已死在她的目光之下。 痛快的吟哦,粗重的喘息,满室的情欲,无一不让易怜作呕! 她能肯定,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里,她硬是忍下那一股欲呕的冲动,然后悄悄关上房门,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离开了主卧室门前,易怜又来到了二楼拐角处一个房间。推开房门,晕黄的灯光随即扫出了门外。借着灯光,她清楚的看到粉色的公主床上躺着自己乖巧的女儿。那一刹那,鼻子一酸,泪水决堤而出。 小曦,小曦… 她站在门口在心底呼喊着女儿的名字,不敢迈出一步,她怕自己只要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舍不得放下她。 是的,她没有打算再继续留在雷家,也没有打算带着女儿离开。因为未来的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让伤害她的那对男女快活的过一生!而小曦,她没办法能够保证让她生活的衣食无忧,而留在雷家,至少雷母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所以她也不担心。 泪流满面的看着熟睡的女儿好一会儿,直到二楼的某间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才惊觉自己待得时间过久了,于是她最后望了一眼女儿,接着转身决然的下了楼。 …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十月中旬的雨,虽不如深冬里的雨水冷,但是打在身上还是会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尤其是只穿着睡裙的易怜。 一身湿漉漉的易怜只身回到门卫室把将钥匙交个张叔的时候,张叔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待到他想起来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却听得易怜用极低沉的话语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 “可是…”张叔颇有些为难。这些天雷老夫人一再叮嘱只要易怜出现就要通知她,但是易怜却说不让通知,他到底听谁的? “求求你,答应我。”易怜连带乞求的哀求道,目光盈盈。 禁不住她如此热烈的请求,张叔在左右为难之后终于不忍心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同样有一女的张叔却也不想为难她。 九俗顾顾梅顾四。“谢谢。”易怜真心的道了声感激,接着便举步要外走去。 “等等,易小姐你要去哪,外边下着大雨呢。”张叔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同时拿起放在一旁的伞。 “我要回家了。”易怜笑得极为惨淡。 “回家?奥。”一听她说是要回家,张叔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伞递了上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钱塞进她手里:“下雨天,易小姐还是打车回去吧。” 易怜愣了愣,继而感动的点头:“谢谢你。”说着,也不拒绝便往外走。 灯光将易怜的身影拉得很长,同时也很孤单… 为恨而生3 黄色的taxi与黑色的劳斯莱斯在拐角口擦肩而过,车内的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对方。 豪华的劳斯莱斯驶过拐角接着以高傲的姿态驶到雷家豪宅前,因为之前易怜的事情而闹得睡意全无的张叔一看到熟悉的车身便连忙按下了操纵键上的绿键,接着雕花楼空的铁门缓缓开启。 近日来的繁忙工作将他的精力全部榨干,疲劳之余却并不感到困倦。原先是不想回到家来看到jessica,但是想到那个他担心了近三个月的可人儿,他只好回来了。 车子没有如期的驶紧雷家,而是闪耀着前灯,然后停在了原地。雷竞骁要开窗户,张叔连忙明白的冒雨走上前。 “有她的消息吗?”三个月的搜寻,将他折磨得憔悴。一贯整齐服帖的发丝此刻凌乱的散落于额头,昔日里那一张令全天下女人为之疯狂的卓朗俊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颓废,他一手摸着自己头痛的额头,试着稳定自己情绪。 “额…”张叔愣了一会儿,想到之前易怜的哀求,于是摇了摇头:“没有易小姐的消息,她没回来过。” 裁幻总总团总,。忽然,雷竞骁一愣,接着缓缓收回手,掉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眸光深邃:“她回来过?”因为这意外的答案,他的心在跳跃。 “额…没有。”张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强调‘她没有回来过!’ 雷竞骁是何等心细的人,一看他闪躲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晓了答案。 他的脸色陡然一沉,沉声质问道:“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还是这份工作你不想要了?” 一听他这一番话,张叔吓得赶紧摆手,也不管先前答应了易怜的要求,连忙道:“雷少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是易小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来过,所以特地拜托我说的。”张叔一边在心里跟易怜道歉,一边畏惧于雷竞骁那犀利的眼神。 她真的来过,却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在雷竞骁的心里翻搅,顾不得思考易怜为何一去不复返,他焦急的问道:“她走了多久了?”说着,一边启动引擎。 “这…”张叔原先是还有些顾及,但一视线一接触到雷竞骁扫射过来的狠厉目光,顿时吓得魂都没了,只是下意识的说道:“没多久,大概就五分钟的事情…”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雷竞骁便快速的倒车,接着在张叔唏嘘的目光之中,入离弦的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 “请问一下,403VIP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易怜匆匆的赶到医院,在护士小姐惊艳的目光之中问道。方才一来她便赶到了儿子的病房,却没想到意外的撞了个空。 “403?奥,你是说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男孩啊?易小姐,那是你的儿子吧。”新来的晚间实习护士柔和的道,笑脸有些羞涩。 天哪,是易怜哎~鼎鼎大名的大明星哎~没想到她竟然有幸在这里见到她。护士小姐在心里乐颠颠的想到。 “是,请问他去哪了?”不顾她崇拜的目光,易怜点点头焦急的问道。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不安。 “这…你等等奥。”护士小姐说着低头翻找了一会儿电脑,接着目光突然瞪大,然后用极为小心的眼神看了一眼易怜,接着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着她如此模样,易怜更为紧张了。该不会是小斐发生什么事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 “嗯…”护士小姐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迎向一脸焦虑的目光:“资料上说你的儿子因为没有找到适合的骨髓,加之病情恶化,九月中旬便去世了,遗体也被他的家人领了回去了…” 护士小姐接下来的话易怜完完全全都听不进去了,她目光颤颤的望着望着护士小姐一张一合的口,她拼命想要读懂她的话,但是话就是灌不进耳朵里… 找不到适合的骨髓,病情恶化,去世了… 那这个意思就是,就是…她的小斐,她的小斐… 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易怜腿一虚软整个人顿时跌坐在了地上。被雨水浸湿的睡裙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子,浑身的冷她感觉不到,护士小姐投射过来的怜悯目光她看不到。这一分这一秒,易怜的脑子里只有那么两句话。 小斐,她的小斐… 为了儿子她做了这么多的措施,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心痛如刀绞,热烫的泪水不断自眼角滑落,痛得她揪紧自己的衣服,不断的拍打自己的沉闷的心。 “易小姐,节哀顺变啊。”护士小姐走出前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关照道:“你还这么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请不要太过伤心,身体最要紧。”她曾看过易怜未婚生子的报道后来也知晓了其中的一切,想到她为了孩子而吃了这么多的苦,最后孩子却离她而去,护士小姐也为她心酸了起来。 再听不进一句话,此刻易怜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目光空洞的望了一眼护士小姐,接着甩开她搀扶的手便往外走去。 ※ 每当夜深人静,那一天她倒在自己车下的场景历历在目,怎么也不能入睡。 身上沾有她的鲜血,他抱起她便发疯似的冲进医院为她找医生。知道她拼了命也要保护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他哀求医生一定要抱住那孩子,只可惜,医生惋惜的告诉他‘保不住了’。那一秒,他的世界在崩塌,他才发觉,原来自己也不舍得那个孩子… 站在手术外等待医生为她做完流产手术,看着失去血色的她被推到病房里,自责愧疚的他当时真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他可怜孩子的命。 后来在医院里陪了她一宿,直到翌日公司出了状况他才不得已回去,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一别,竟是冗长的三个月… 为恨而生4 豪华的劳斯莱斯急速的行驶在公路上,雷竞骁一边回忆着三个月前发生的事件,一边分心在空旷的大街上搜寻着他所要找的那个人。照道理说,五分钟的事情并不长,倘若易怜是搭的士离去的那他的劳斯莱斯应该追的上,然后整整十分钟了,雷竞骁驰骋在公路上却没有发现易怜的任何一点踪迹。 她会去哪里?雷竞骁皱起眉头暗想她有可能去的地方。 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眼底一丝狡黠划过,接着只听得一声‘嘶’的急刹车声,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大转弯,接着便想目的地过去。 医院! 倘若易怜回来了,那一定会去医院一趟。 想到这里,雷竞骁的心顿时揪紧了,脑海里闪过易怜那一张有可能知道真相而哭得痛哭流涕的面容,他的心就如野火燎原烧的越旺。 锐利的瞳孔一瞪,随即使劲踩下脚下的加速器,速度加快。 … ※ 漆黑的夜空,暴雨如注,无边的天际,没有一丝光斑。 失了心的易怜走在雨中,目光失去焦距,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没有表情。冰冷的雨水拍打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她毫无感觉,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出医院然后向前走,向前走。 九俗顾顾梅顾四。她未出世的孩子,她可怜的小斐…一夕之间,她痛失两个孩子,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 她停下自己蹒跚的脚步,抬头质问老天。 “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然而回应她的死越发急骤而下的暴雨,以及那一声声闷沉的雷。 雨水混杂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打得她看不清面前的景象,朦胧的视线,她看到了道路两边疾驶呼啸而过的车子。 死… 心底一个声音响起,她突然扬起一抹笑,笑甚是凄美。 她相信雷母会好好的照顾小曦,所以她不再有忧虑。 如果死能够解决她一切的痛苦,那么她想去另外一个世界陪她那两个无缘的孩子… 想着,易怜凄楚的笑着一边缓缓往马路中央走去。她正过身,笑着面前即将而来的车,闭上双眼。 眼前一束强烈的灯光射过来,嘈杂的喇叭声被她隔绝于耳外,当喇叭声循序渐进,越来越清晰,就在她笑着准备了结自己的生命之时,身旁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倒了一边,再次睁开眼时,她已倒在了路边的灌木丛中,而自己的身边赫然多了一抹身影。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焦急的男音响起,让易怜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目光平静的看着身旁的人,无力的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救我?” 死了不是更好吗?一了百了,生前的所有痛苦都会忘记。为什么要救她?要什么要她承担活着的痛苦。他难道不知道,她活着比死更痛苦吗? “你…”方才的危险还让费奇蒙心悸着,此刻一听到她说这番话,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你是故意要…”要寻思? “我生不如死,与其活着面对这些痛苦,我更愿意去死!”她毫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一个起身,脚步踉跄着便朝路当中跑去。 而费奇蒙也不敢有一秒的呆滞,生怕像方才一样晚一步就会看到她的尸首,于是赶忙快步上前将她拖到一边。 “放开我!”易怜奋力的挣扎着要甩开他。 只是知道了她心思的费奇蒙岂会任由她乱来,一意孤行的将她拉到道路边停着的宝马上,不由分说就将她塞进车里,然后以几块的速度跑回驾驶座,趁着她还未打开车门之时落锁。 “你放我出去!”易怜尖叫道,拼命的拍打着车窗,泪如雨下。 她要寻死这件事彻底惹恼了费奇蒙,费奇蒙冷冷的看着她,接着强硬的握住她瘦削的肩膀,沉声问道:“你以为死了真的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生命是她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硬了不行,费奇蒙只好换一个法子。 “好,你要死可以,但是你要清楚,你死了什么事情都不能结局,雷竞骁依旧会过他的生活,你死得没有一点价值!这样,你还要去死的话那随便你!”费奇蒙气愤的说道。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也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费奇蒙一番冷酷的话让易怜一愣,她呆呆的看着他,终于停止了挣扎。 “那我能怎么办?两个孩子都因他而死,我还能怎么办?”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了,费奇蒙这才稍稍放下心。他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肩膀,从置物柜里拿出毛巾,知道易怜是不会擦拭头发的,于是他亲手并且温柔的帮她拭干。 “你要活着,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你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活着。他们都因一个人而死,倘若你不为他们报仇,那他们死得何其冤枉?”虽然知道以一报还一报并非是好事,但是为了暂时稳定下她,让她有活下去的念头,费奇蒙只能这么说。 意外的,易怜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她怔怔的望着费奇蒙,明白了。 她不要死了!她不会去死了! 报仇,她要报仇,为她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 既然雷竞骁为了利益杀害了她的孩子,那她也要用利益毁去他!她发誓,她要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尝尝她今天所承受的痛苦! 见着她越来越坚定的表情,以及那发亮的眼神,费奇蒙明白了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一方面在心里为她心疼,另一方面则是担忧。 究竟他这么规劝,到底对不对… ※ 雷竞骁抵达医院之后,从护士小姐的口中得知了易怜来过了,便知道自己又与她错过了。他身心俱疲的回到车中,原是想再沿着医院周边的路在找寻下去的,但是一通电话打来,他却不得不重返了公司。 怜儿,我会找到你的! 他目光坚定的望着远方在心中发誓,找到她之后要告诉她自己所有的心思,以及求的她的原谅。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原谅直到三年后都未能实现… ※ 下章开始三年之后~~~乌拉拉~亲们期待不~咱们女主要变强喽~ 喜欢的亲们别忘支持奥~还有你们的月票,嘿嘿 三年之后 三年之后,T市市中心的某间咖啡店内。 一袭银灰色的西装,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用发油固定住的刘海,勾勒出一个书呆子的模样。只见书呆子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儿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一会儿灌口咖啡,一会儿又站起来踮起脚尖往外张望,神色匆匆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焦急着。 ‘叮铃’一声,咖啡店的门被打开,一名身着白色短袖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头戴鸭舌帽,眼戴大墨镜的女子出现在门口,随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倒并不是她有多么的漂亮出彩,而是因为她那张被墨镜覆盖住的脸下有一条很深的疤痕,从眼角至鼻翼,虽不明显但与她过于白皙的皮肤相比,还是让人一眼便看得出来。 一见到一女的身影,那书呆男站着寻思了会儿,接着才朝女子扬扬手,按时自己在那。 隐藏在墨镜后的清亮明眸一瞥书呆男,女子才缓缓的拉开步伐向他走去。 “是涟小姐吗?”书呆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手捧住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的问道。 “叫我涟漪。”女子毫不矜持的在他震愕的目光之下坐在大喇喇的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额…”书呆男愣了一愣,有些慌神,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便坐了下来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单名一个凡,是雷总裁的行政秘书…” 和化花花面花荷。正当书呆男要侃侃而谈下去,涟漪一出口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有事,你挑重要的讲。”她的嗓音清冽,让人感觉有特意的疏远之意。 笑容僵滞在了唇畔,书呆男徐凡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又从里掏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了涟漪:“因为是许老板将你介绍给我的,所以我很相信你的品行能力,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你明白作为一个私人助理所要知道的事。”说着,指指递给她的那份文件夹,道:“这里面是雷总裁近年来的一些资料,我需要你把他看一下,然后明白该…” “看就行了吗?”涟漪毫不在意的拿起文件夹随手翻了两翻,第一眼落入她眼眶的便是雷竞骁不苟言笑的俊颜,心中陡然一沉,眸光一冽,一股恨意自她眼角迸射而出。 “…是。”她的严肃让徐凡着实有些惊讶,不过想想雷总裁正是需要像她这样的助理,于是便放松了不少。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我要走了。”涟漪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咦?”徐凡愣了,话还没说两句呢她就要走?当人助理不是最想知道的是薪酬吗?为什么这个脸上有条疤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兴趣问? “还有事?”涟漪一挑眉,嗓音低沉。 “没…额…不对还有一件事…”原本因为她不悦的话语而有些害怕,但是当他想到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又不得不忍住对她的畏惧,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问题…就是现在雷总裁的…眼睛不大好,所以…脾气难免有些暴躁…” 其实之前徐凡曾经考虑过要不要说这个问题的,不过看到这名叫做涟漪的女子貌似脾气也不太好,所以…她应该对付得了雷总裁吧? “我知道了。”涟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接着她朝徐凡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之后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咖啡店。 灼热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很是烫热;光线分外的刺眼,几乎让人要睁不开眼睛来;虽然天气炎热,然而涟漪却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温暖,反而全身上下寒冷得很。 她快步走到马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宝马,打开车门便做了进去。将车窗关闭,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一声轻微的嘘声便从她粉薄的唇瓣流露而出。 脑海里一闪而过方才照片上的那张俊朗脸庞,涟漪的心砰然一惊,额角随即密布上层层虚汗。她伸手拿掉鼻梁上架着的墨镜与头顶上戴着的鸭舌帽,一张带着长长伤疤的狰狞脸孔顿时出现在后视镜中。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水盈,清澄如水;一头华丽如丝绸的墨发随意的用马尾固定在脑后,非常之飘逸;五官秀气而精致,气质极好。倘若不去有意的看她脸上的伤疤,你会为她的清纯绝丽而感到震惊,但就是加上了那么一条丑陋的伤疤,让她的美顿时被丑所覆盖,常人第一反应便是‘好丑的女人’。 看着镜中丑陋的自己,涟漪无声的一笑,随即从置物柜中抽出纸巾拭去脸上的那条假伤疤,顿时,一张绝美得令全世界女人都要为之嫉妒的脸庞出现在后视镜中。 涟漪,易怜… 心里默念着自己现用的名字与曾经的名字,易怜笑得有些冰冷。敛眸冷冷瞟了一眼被自己随手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份文件,她完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雷竞骁,不要着急,我很快便会想你索讨你欠我的债! 想着,她表情一冷,接着转过头启动引擎,于是乎白色的宝马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 豪华的宝马驶出了市区来到市郊,开过一排排茂密的香樟树大道,最后驶进了一所靠近海边的庄园。 雕花楼空的铁门缓缓开启,在门卫恭敬的目光之下,易怜将车开进面前这座如梦似幻的庄园。经过五分钟的车程之后,最后绕过一个圆形的喷泉抵达了主宅。 “涟漪小姐回来啦。”中年的男管家微笑的从主宅里走出来,一边为她开出了车门。 “嗯,安管家,麻烦你了。”易怜对着这三年来与自己相处融洽的安管家柔柔一笑,拉开车门让他去泊车。待到车子消失在不远处的车库里之后,她这才转身步上了阶梯进入了主宅。 “涟漪小姐。”一走进去,煮饭的厨娘也就是安管家的妻子安婶就连忙唤住了她,一脸的小心翼翼。 “嗯?”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不过易怜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并询问:“有是吗?” 厨娘突然一变表情,喜滋滋的凑近她的耳朵道:“少爷回来了。” ※ 感谢亲们投给小蝶的月票~如果再多点小蝶会更有动力奥~别让小蝶伤心的认为只有十八个亲支持小蝶~哎。今天还是八千,四章~送上第一章~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这个消息进入易怜的脑子,顿时让她原本还有些抑郁的心仿若一下子拨开了阴云豁然开朗了起来,暗沉的目光一瞬间的明亮,她笑着问道。 “什么什么回来了?”明明昨天他还告诉自己美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怎么今天就回国了?莫非是骗了她?易怜不禁笑着想到。 “就在你出去后不久。”安婶似乎也是很高兴,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两三秒后,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脸孔突然一般,表情闷闷的。“不过那个人也跟着来了。” 那个人? 易怜有一刹那的疑惑,但当她的明眸瞟到安婶撇了撇嘴之后,立刻便明白了她指代的是何人。于是她笑了。 “安婶别这样叫她,人家有名有姓叫何晓晓。”想到那一张可爱红扑扑稚气未脱的小脸,易怜眼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况且她即将成为奇蒙的未婚妻,你不能再叫她那个人了,以后该叫她少夫人才是。” 安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表情甚为不悦:“谁管她叫何小小还何大大,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性子毛毛躁躁,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怎么配得上他们高贵优雅又俊逸的少爷。如果真要选个人当少爷的未婚妻的话,那她还是觉得涟漪小姐最适合。 想到这里,安婶一把握住易怜的手背,认真带着希冀的看着她,突然问道:“涟漪小姐,你觉得我们家少爷怎么样?” “嗯…”易怜还没察觉她的心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奇蒙很好,很有责任感也很体贴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说着,易怜眼底闪现过感激。 这三年来要不是他一直支持,鼓励着自己,她怕是很难撑过这冗长的日子,所以,易怜是打心底里的感激费奇蒙。 “你也觉得我们家少爷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安婶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表情非常愉快。 “是啊。”易怜坦诚的点点头,敛眸再度望向安婶,却发现她正一脸坏意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惊,她连忙摆了摆手首先打掉她心中的那个念头:“我和奇蒙只是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恋人的,安婶你还是放过我吧。况且奇蒙喜欢的是晓晓,哪里有我插足的份。” 一听对方对自家少爷无意,就算安婶有再多的想法也派不上用场了。她哀怨的吁了一口气,接着很是可惜的摇摇头。 正当易怜还想安慰她之时,一道甜甜的嗓音从不远处的楼梯上传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安婶与易怜循声望去,却见一抹粉嫩的身影如蝴蝶轻飘飘的飞向楼梯朝她们而来。 易怜习惯性的露出自己的微笑,并不是因为客套,而是她打心底里就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一头大波浪柔柔的披散在背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极其精致甜美,大而水汪汪的眼,小巧笔挺的鼻,樱花瓣粉嫩的唇,勾勒出一张讨人喜爱的脸。何晓晓,何氏总裁的掌上女儿,一个集外貌才智身世于一体的女孩,无疑是上帝的宠儿。 何晓晓一把大气的搂住与自己一样高的易怜的肩膀,笑道:“涟漪姐姐,好久不见你了,可把我想死了。”说着一个吻就印上了易怜的右脸颊。 安婶见状,做了个欲呕的表情。原本她以为心思全在易怜身上的何晓晓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却没想到她突然一个转过头,朝自己露出两排白牙。 “安婶,我的行为很肉麻吗?居然让你都吐了。”何晓晓惊异的道,眼睛瞠大像极了芭比娃娃。 “没有。”主仆有别,来者是客,就算安婶再不喜欢何晓晓也没敢当着面说她的不是。 九俗顾顾梅顾四。“那就好那就好。”何晓晓安心的顺了顺胸膛,呼出一口气。 见状,易怜经不住笑了起来。 何晓晓不明的看着她问道:“涟漪姐姐,你笑什么?”她非常白目的问道,表情没有一丝不悦。 “没什么。”易怜无语的摇了摇头,心底却在想着这两个人斗气,互不相让的样子实在有趣。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上楼吧,我想奇蒙也等不及要见你才对。”何晓晓搂着易怜的肩膀便准备与她一同上楼。 易怜转头笑着对朝何晓晓做着鬼脸的安婶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要上去了,接着才任由何晓晓拖着自己上楼。 ※ 装饰奢华的二楼,左侧最里面的一间面对阳光的房间,便是易怜居住了两年的房间。三年前,费奇蒙为了让自己整理好思绪特意将自己带到了美国,居住了一年。待她完全释然之后这才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先回了国。这两年之中,费奇蒙每个半个月便会回来一趟,一来是处理自己事业上的事,二来是看她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当然这两年之间,易怜也没闲着。白天她去医大学习,夜晚商业课程。会想到要学医是因为费奇蒙身处黑道,时常会受伤,所以她是怀着感恩的心态学习的。会想去上商业课程是因为雷竞骁。当年他因为利益而杀害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如今她便要使手段将他一手建筑起来的王国摧毁! 好在易怜的才智很高,这两样功课都学得精通,所以她才能够拜托费奇蒙然后在雷竞骁那谋得助理一职。 想到这里,思绪戛然而止。易怜默默的看着何晓晓推开自己的房间,然后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阳台便的窗口对着自己微笑。 “生日快乐,小怜。”费奇蒙缓缓的从阳台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之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她的面前。 “这…”易怜震惊的看着他手中的盒子,目光里有零星的感动。今天是她的生日吗?这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快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和蒙哥哥一起挑给你的生日礼物呢。”何晓晓松开搂着易怜肩膀的手,接着越过她亲昵的勾住费奇蒙的手。 我要离婚 何晓晓当着易怜的面挽起自己的手,这让费奇蒙很尴尬。他含蓄的笑了笑,接着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的手腕之中抽出,见她不解的看着他,他道:“有人在。” 倘若不是知道他内敛的性格,何晓晓当真会以为他是害怕涟漪会多想才抽出的手。她甜甜一笑,不死心的再度勾缠住他的手臂。 “怕什么,涟漪姐姐又不是外人,更何况,我们马上要订婚了,难道连牵手这些事情都不能做吗?”说完,她像是故意似地将头贴在他的手臂上,闭眼沉醉于属于他的儒雅气质中。 “是啊,我又不是外人,你们随便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易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接着从费奇蒙的手中接过他们联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三两下的将外包装拆开,打开天鹅绒的盒子,一条华美简洁而不是优雅的水晶项链展现在她的面前。 “谢谢你们,很漂亮呢。”易怜笑着从盒子里拿出项链,感激的道。项坠是一朵由水晶切割而成的玫瑰,链子则是银链。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扫射进来打在她手中的项链上,水晶闪烁着纯洁无暇的光芒,煞是美丽动人。 然而项链在美丽纯洁,却都没有她来得无暇… 费奇蒙目光痴迷的看着敛眸含笑看着手中项链的易怜,内心澎湃而激越,爱慕的眼神如火花,耀眼的令人一眼就能看透他爱她有多深。 是的,他爱她。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始终如一的爱着她呵护她。这三年来,他故意答应了何晓晓成为她的男友,为了就是不想让她因为他爱她而有所顾忌。他将满腔的深浓爱意隐埋在心底,只求她不会因此而离开他。即使她不爱他,但只要看着她守护着她,他就很满足了。 “项链是漂亮,不过…哎…”没有注意到身旁费奇蒙的变化,何晓晓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着易怜用化妆效果弄出来的那条丑陋的伤疤,道:“如果没有这条伤疤,涟漪姐姐一定比这条项链更美。”她真心的说道。撇去那条伤疤不看,涟漪姐姐真的漂亮得引人注目,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免有些嫉妒。 “你在说什么呢,我哪有你漂亮,小机灵。”易怜无所谓的摸了摸脸上方才在车上弄出来的伤疤,笑看何晓晓,目光之中闪过一次清冷。会弄这条伤疤出来的一个原因是想躲避这些年来雷家所派出的征信社,二来是让一般男子不敢接近自己,总的来说,这条伤疤还真的挺有用的,为她减去了不少的麻烦。 “嘻嘻。”何晓晓对着易怜甜甜一笑,接着仰起头看向费奇蒙,说道:“那你们聊吧,我下去看看安婶给我们弄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也不等两人有什么话要说,一蹦一跳的便出了易怜的房间。 何晓晓一走,卧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闷了。易怜与费奇蒙面面相觑,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时间没有见面,有的太多话要说,但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最后还是费奇蒙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死寂。 “你…真的打算去当ray的助理…?”虽然之前早已问过一次,而且也是由他从中将她引荐给许总裁进而得到助理的这个位置的,但是费奇蒙还是无法放心她这个决定。 “嗯。”易怜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目光之中闪烁出坚定。 “那…难道真的要那么做?”一手摧毁雷竞骁的事业,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况且她最先的目的是要取得他的信任,这誓必她与雷竞骁有更多的接触。恰巧费奇蒙最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知道他欲言又止的在担心什么,易怜一扬眉,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爱上他了。”这个男人残酷的夺去她两个孩子的性命,倘若她再度爱上他,那她根本不配为人母。 听到她的答案,费奇蒙松了一口气,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他便没有理由再去阻拦她了。况且他知道她为了报复雷竞骁牺牲了多少,就算他再规劝她也不会听的。 后来费奇蒙又与易怜谈论了一些时候,直到楼下传来何晓晓的呼唤声,两人这才结伴下了楼。 ※ 黄昏收尽最后一抹余晖,夜幕降临,月色皎洁无暇,天际繁星点点,这是个平静的夜。虽为平静,但也不见得处处平静。 雷家,二楼书房—— “雷竞骁,我要跟你离婚!”一头削肩时下最流行的短发,一袭妖艳红色洋装,一双五寸细跟凉鞋,jessica一个巴掌拍在书桌上,以极为尖锐的嗓音对着坐在书桌后面,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人吼道:“雷竞骁,你有没有听到,我说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离婚!”像是怕他没听到似地,jessica又多吼了几句。 不知道是定力太好还是睡着了,在她这般声嘶力竭的咆哮之后,雷竞骁依旧一动没动,就像个木头人似地。 愤怒压抑不住,jessica索性绕过书桌将背对自己的雷竞骁给转过身来,然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眼,低声嘶吼:“你的眼睛瞎了,难道你的耳朵也聋了吗?我说我要离婚,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Jessica看着这个冷酷无情,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怒火硝烟一股股的从心底涌了上来。结婚三年,这个男人从未进过卧房,哪怕她使出浑身解数他都稳如泰山不倒。她一次次的偷情要他吃醋愤怒,但他非但没有因此暴怒反而还越来越纵容她,这实在打破了她高傲的自尊心。 三个月前,他被黑道的人一石头砸中了脑袋,导致了失明,本以为他卸下工作之后,她好好照顾他便会有机会,哪知这个男人却依旧如以往对她冷淡。 而此刻,为了激起他的愤怒,她硬是狠下心肠假意要离婚。就在jessica为他的无动于衷而愤怒之时,却见雷竞骁的薄唇一扬… 和化花花面花荷。※ 好冷,手脚不灵活,打字也慢,动力越来越少。不过看到不知何时又多了的一张月票,小蝶动力又来啦~嘿嘿。 谢谢亲的支持~一会儿还有第四更奥~ 离婚?休想! “离婚?呵”一声冰冷带着嘲讽的调侃出口,雷竞骁毫无焦距的目光顺着声源抬起移向她的脸,在jessica惊惧的目光之下,薄唇吐出两个字:“休想!” 三年前,他娶她并非出于爱也不是因为查理斯提出的利益,而是恨!是的,他恨她!三年前的那日午后,当他清楚的听到为易怜做流产手术的那名医生告诉他:“是jessica小姐把易小姐带来的,而且强行要我们为她做流产手术”后,他满腔的愤怒被激燃,复仇之心雄起。虽然那孩子是因自己而死,但罪魁祸首却是这个女人与她那该死的父亲! 倘若之前只是轻易的给她一巴掌或是骂她几句把她赶出雷家,根本不足以解他心头只恨。相反的,他装作若无其事,接受了查理斯的意见与之联姻,然后再从他的手里拿到‘威尔顿酒店’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表面上他装作是为了利益而放弃易怜,但实则他是在报复! 最痛苦的并非是身体心理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折磨,他要这对父女一袭破产,身败名裂,从天堂的顶端掉到地狱的最深处,永世不得超生! 这三年来,他花了无数时间与精力来收购‘威尔顿酒店’的股票,就在三个月前他好不容易拿到了比‘威尔顿酒店’总裁查理斯还要高出百分之十的股票,决定让他血债血偿之时,那只老狐狸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消息,派人将他殴打一番,为了就是不准他参加一个星期后的股东大会。 裁幻总总团总,。只可惜,他命太硬,仅仅是伤到了眼睛而已!呵,想到此,雷竞骁冷笑一声,吓得jessica一抖,钳制住他肩膀的手顿时松开了。 明厉怨恨的美目圆瞪着雷竞骁,在确定他的表情坚定之后,她却并未感到一丝的喜悦,反而的,她无端恐惧了起来。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她怔怔的问出长久以来思考的问题。 “呵,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想。”雷竞骁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气森森透着寒冷。 Jessica一愣,并非因为他这么一句深不可测的话,而是因为他嘴角慢慢显露出的邪佞笑容。那笑容很深很沉,如撒旦如恶魔,让人由骨子里寒到表皮。 见他紧闭爽口不再言语,jessica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闭了闭眼决定加强自己的态度决心。 “你是个瞎子,你是个废物,你已经没有资格再霸着我不放了,雷竞骁我要和你离婚!”她在赌,她在赌这个男人会不会动心,她在赌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她的话而愤怒而咆哮。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是她赌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对于她的厉声讽刺,雷竞骁没有表现出一点波澜,平静的就像一尊木雕。他眉头轻挑,唇角讥笑,俊朗令她痴迷的脸庞上密布着一层霜寒。 “废物又怎么样?我这个废物不是你做梦都想得到的吗?”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刺痛了她的胸口,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是的,他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然而却始终得不到的… 这一秒,jessica认输了,彻彻底底的认输了。她无声的看着平静的他,内心的愤恨一股股的加强加深加浓。 为什么这个杰出的男人不属于她?为什么! 她jessica要有才有才,要有貌有貌,她可以在外装作淑媛在床上装作荡妇,他到底哪里不满意她?她到底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他?她厉声在心底质问着自己。只可惜,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Jessica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认命的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因为他不属于她,这间书房亦不属于她! ※ 正式担任雷竞骁的助理是一个星期后,然而为了早一点见到阔别三年的仇人,今日,易怜特地来到了雷家。门卫张叔没什么变化,看她墨镜下有条疤不禁对她心生怜悯,在登记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便客客气气的告诉她可以进去了。 今日的易怜穿着白色无袖衬衫,黑色西装裤,一头如瀑的长发在头上绾了个发髻,脸上依旧罩着一副遮住了她半个脸的墨镜,看起来和OL也很正式。 走进雷家主宅,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女佣便带领她去书房。只是在途经二楼客厅之时,易怜却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一身妖娆黑色洋装,短发犀利,面容依旧无辜到令所有男人都会心生怜惜的jessica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之中,而在她的面前,一名穿着粉色小洋裙,扎着公主头的小女孩正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最重要的是jessica拿着书的手还时不时的朝着小女孩的腹部背部砸去。小女孩抽抽啼蹄的,哭得身子一抖一抖,却不敢大声的哭出来,看样子着实的可怜。 眼见着易怜停了下来,女佣连忙凑上前将她拉到一边,小声的叹了口气:“哎,我们的小小姐真可怜,才九岁就遭继母蹂躏。” “蹂躏?就是经常像…这样吗?”易怜哑然的问道,好半晌才止住内心的颤抖。满心的愤怒被激起,易怜咬着牙努力的撑着自己的眼皮才没让溢满眼眶的泪水流落下来。 小曦,她的女儿… 看着女儿乖乖的站在一旁,jessica不时的打着她瘦小的身子,易怜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孩子,她的孩子。当年没有带走她,原本以为她会在这里过的像个公主,却没想到如今看到的竟是这副场面!浓浓的愧疚席卷她,她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带走她… “像这种?不不,我们少夫人的心好狠,有时候会拿皮带抽小小姐。当然,前提是夫人和老爷不在家。”佣人们虽然同情年幼就失去了母亲的小小姐,但是少夫人更恐怖,说谁要敢将这事说出去,绝对不会饶过她的。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养,自然小心谨慎得不敢将真相说出口。 ※ 第四更以上奥~谢谢亲们的支持,希望有月票的童鞋能把珍贵的月票给小蝶,当然前提是你喜欢这文的话。 久违了! 听到‘拿皮带抽’四个字,易怜的心弦顿时绷紧了。只见她表情僵硬,眼角抽搐,身子挺得笔直,浑身发散着止不住的怒意。看着女儿泪如雨下,却紧咬着唇不敢痛苦出声的模样,她心疼到说不出的地步,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冲上去把女儿抱过来,但是想到自己的复仇计划,她只能忍住。 “那你们夫人老爷都没有发现孩子身上有伤吗?”垂落于裤缝的修长五指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了拳,隐藏在墨镜之后的水盈双眸迸溅出激愤的火花。看着jessica拿书打了女儿又打,她简直心痛如刀绞。 想想自己还从没对女儿大声的吼过,而这个女人却这么打她的女儿,易怜愤怒的在心里发誓:迟早有一天,她会要这些人连本带利的偿还欠她的债! “应该是没有吧…”女佣歪着头冥想了一会儿,接着叹息道:“夫人原先是很宝贝小小姐的,从不舍得她哭。但是三个月前少爷失明之后,老爷和夫人为了处理公司的事情所以时常不在家,所以我想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说完,她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要要做的正事,于是她拉了拉易怜的衣角道。 “这位小姐,少爷在卧室里,我们还是赶紧去吧。”女佣忙道。女佣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把保守的秘密说出来了,要是被少夫人知道的话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于她的话全然不顾,易怜站在原地默默的为女儿心疼着,直到女佣看她呆住了,不得已拉着她便离开了。 … 虽然被拖着离开,然而易怜的心却仍旧停留在客厅里的那一幕上。直到呆呆的她任由女佣把自己拉到了一间房前,她才缓过神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易怜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心中一升疑惑,她不由自主的便脱口而出:“为什么他的卧室是在这里?”在她的记忆中,卧室应该是不远处靠走廊的那一间,为什么会在这? 女佣愣了愣,突然想到有可能是少爷的行政助理徐凡告诉她的,于是便道:“听在这里工作的老佣人说,少爷和少夫人很早之前就分房睡了。” 分房睡? 纤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眼底一闪而过阴霾。想不到雷竞骁千方百计娶回娇妻,却让她独守空房。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她的计划! 女佣敲了两下门,等待了五秒却没回应。正当女佣想要再度敲门之时,一道‘乒乓!’的巨响声突然响起,将女佣吓了一跳。 易怜不明的看着因为巨响而倒退了两步,一脸畏惧的女佣,万分不解。 九俗顾顾梅顾四。女佣悠悠瞥了一眼易怜,接着颤颤的指着房门道:“少…少爷又在发火了,小姐…我看你还是下次…再来吧。”自从少爷失明后,心情反复无常,生气之时更是随手拿到东西就砸,恐怖得叫人不敢靠近。虽然这份工作薪水高,不过生命价更高!所以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女佣是铁了心也不肯再靠近。 然而易怜并没有因为女佣的劝告而退后一步,反而在她瞠目结舌的模样之下硬是打开房间的门,紧接着室内凌乱的一切便落入了她的瞳孔之中。 偌大而装饰豪华的卧室内,凌乱异常,白色药丸以及玻璃碎片、瓷片散落一地随处可见,危险得让人无处可站,生怕一不小心便扎破了脚。而在这其中,一头凌乱碎发,衣衫褶皱,面色颓废的雷竞骁坐在沙发之中,背靠在沙发上,闭目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打从门开的那一刹,雷竞骁便察觉到了有人,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表情阴森。 “我说过我不吃药,听懂了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暴戾难听的话语从他唇瓣溢出,低沉压抑的怒吼之中带着烦躁,危险像是一触即爆。 三年了,面对这个在夜里折磨了自己无数的男人,易怜霎时有种久违的感觉!只是可惜的是还没有等到她出手,他便遭到了报应!对于他,易怜没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 来人的沉默让雷竞骁有一刹那的愣怔,随即便明白了来人不是家里的女佣。想到自己这幅落魄的模样被外人欣赏了一遍,他顿时拧起眉,低吼道: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恶意的驱赶竟没有吓退那人,顿时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无处发泄,他随手又拿起一旁放在茶几上的水晶酒杯,用力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 ‘哐当’一声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女佣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差一点点就被砸到的易怜,发现她的唇瓣竟然微微上扬,好像并没有因为少爷的暴力行径而退却,反而… 正当她琢磨着易怜那一抹轻笑代表着什么之时,只看见她迈步绕开散落在门边的玻璃碎片,一边向少爷走去一边说道:“原来外界的传闻果然不假,雷总裁的脾气实在大得惊人。” 轻蔑带着揶揄的讽刺漫不经心,却让雷竞骁为之一愣。然而愣怔的原因并非是她这么一句嘲讽,而是她那熟悉的嗓音。 清丽的嗓音像极了那个人,脑海中瞬间漂浮过一张绝美出尘的娇颜,雷竞骁的心顿时一紧,下意识的便唤出心底思念已久的那个人。 “怜儿…” 暴怒被惊喜压下,怒容被欣喜覆盖,他激动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但是满世界的黑暗却让他无从下手。这一刻,雷竞骁恨死了那个让自己失明的人! “雷总裁你可真是神通广大,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就知道了我的名字。”易怜不动声色的一笑,对于他这亲昵的一声呼唤,心生厌恶。 雷竞骁愕然,还来不及去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听得她再次开口。 “我是涟漪,是徐凡为你请来的助理,以后请多关照。”易怜疏远而不失礼的自我介绍道,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表情冻结的雷竞骁。 ※ 感谢昨日打赏小蝶的亲们~还有把宝贵月票给小蝶的亲们~今日原定六千,三章。不过要是月票增加多的话,小蝶会加更~ 旁观战火1 涟漪…这两字如投在雷竞骁的心,顿时掀起一阵阵的骇浪,空洞的眼睑瞠大,表情失神。 “你不是…怜儿?”他的怜儿?怎么会…这声音他曾在耳畔听了无数次,他不会认错了!她是怜儿,她绝对是他的怜儿! “你在骗我!”沉声的话语掷地有声,冰冷带着深沉的幽怨,雷竞骁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是光凭声音他可以断定她就是他找寻了三年的人! 他坚定的表情让愣怔,因为她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肯定自己便是易怜!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愧疚紧张而如此肯定,她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 “雷总裁真会说笑,我为什么要骗你?”她轻声的笑道,笑意不达眼底。 她笑着否认并没有让雷竞骁认为自己认错了,相反的,他很平静的深吸了口气,道:“你骗我,因为你恨我。”脑海中浮现过三年前她以怨恨的目光倒在自己怀中的她,心顿时抽紧。 “恨你?我又为什么要恨你——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易怜的嗓音轻柔如风,似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然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肯定了他那句话。 “因为我…”雷竞骁急欲的要说出,但是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紧接着过了半晌才又道:“总之,我敢肯定你就是易怜!” 他无法光明正大的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行,这让易怜在心底更加唾弃他。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她硬逼着自己将愤怒压下,平缓心绪。 “雷总裁这么肯定,那我也要肯定的说一句,我不是你口中那个…怜儿。”她吞了吞口水,对于他赋予她的爱称感到心悸。无数个夜晚,他在她耳畔轻声唤着这两个字,曾经她为它动情,只是现在这两个字却让她厌恶。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一冽,接着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叫外面的女佣告诉你,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说着,她转身向杵在门口如木雕一般,呆若木鸡的女佣轻轻挥了挥手。 女佣苦皱着眉头原是想拔腿就跑的,但是看到自家少爷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少…少爷…”女佣紧张得直咽口水,小心而谨慎的唤道,生怕自己不小心触怒了他,以引来杀生之祸。 “你见过那个叫易怜的女人吗?”不顾雷竞骁变的复杂不安的表情,易怜径自问道。 “易怜?当…当然。”曾经轰动一时,家喻户晓的美艳女星,听说也是少爷的前任女伴小小姐的妈咪,女佣自然是知道的。 “你家少爷说我是她,你觉得我像吗?”易怜冷冷勾起一抹笑,作势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墨镜。 女佣惊异的张大嘴,看着她脸上那道丑陋的伤疤,随即唏嘘道:“这怎么可能!”易怜长得那么漂亮,肌肤似玉,虽然看不清面前这个女人的长相,但光看她脸上那道丑陋的疤就让人倒足了胃口,又怎么可能会是易怜? 听到女佣的答案,易怜笑了。她转过头望向一脸凝重的雷竞骁,带着挑衅的问道:“怎么样?现在你还要认为我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闻言,雷竞骁没有说话。 见状,易怜便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明眸闪过一抹冷冽,她突然回想起方才那副场景,于是道:“方才我在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不知道雷总裁有没有兴趣知道?” 女佣不解的看着她,正纳闷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一幕之时,却听得易怜接着道。 “我看到您的妻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本来这并不有趣。但是她拿着书并不是为了阅读,而是为了…” 女佣心一凉,迎上她斜勾起的唇角,立刻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她惊惧的拉扯着她的衣角正想阻止她开口,却听到雷竞骁冷冷的四个字。 “为了什么?” 这一下把女佣的心跳都吓没了,脑子里顺间飘过一句:这下她完了。 没有理会女佣一下子刷白的脸色,易怜挑起唇毫不犹豫的便道:“为了打一个孩子。” 孩子? 雷竞骁的脸色陡然一沉,空洞的眼眯起,抿紧的薄唇散发着森森寒意。得不到女佣色答案,他只能靠耳朵听,当女佣那一声暗自焦急的话语流入他的耳朵里之后,硬挺浓密的眉毛顿时紧蹙而起。 “去给我把小小姐和那女人给我带来!”雷竞骁冷冷的吩咐道。 “少爷这…”女佣害怕,想着少奶奶的恐怖,顿时脚都软了。 “听不懂话是不是!” 雷竞骁突然地一句怒吼吓得女佣直哆嗦,连忙一阵猛地点头应声之后便逃出了雷竞骁的卧室,连带了关上了房门。 一等女佣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易怜嘴角的笑容顿时便卸了下来。透过墨镜,她一双锐利的水眸眯细而冷冷的盯着脸色铁青的雷竞骁,双手紧握成拳。 ※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拉拉扯扯!”不一时,门外传来jessica尖锐刺耳的声音。 伴随着她毫不留情的辱骂叫嚣,女佣畏畏缩缩带着哭音的话语响起:“少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少爷…” “少爷怎么样!”jessica冷冷的朝她吼道。该死的女佣,本来她的心情就不快,现在竟然还敢惹到她!想着jessica心里的怒火是一团团的烧。怨恨的目光一瞟到被女佣牵在手里的易允曦,她沉声警告道:“一会儿见到你爹地记得给我闭嘴,你要是敢当场哭出来告密,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举起手作势要打她,可怜的易允曦见状连忙吓得躲在女佣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点点头,水盈的大眼写满了恐惧。 得到了她的肯定,jessica这才稍稍满意了点。她一边暗忖着雷竞骁找自己和这个孽种有什么事,一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房门,露出标准时的柔和笑容。 敲了门不到两秒,门里就传出冷冷一句话:“进来!” ※ ╮(╯▽╰)╭哎,没动力,写得尤其慢。下一更不知道啥时候了 旁观战火2 一走进雷竞骁的卧室,jessica便感觉到了气氛的紧致,她低头看着散落在四处的玻璃碎片,不免有些心惊。她顺着视线望向坐在沙发之中的雷竞骁,正欲开口但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他身旁站着的一抹纤瘦身影后随即一愣。 那个女人带着一副墨镜,穿着OL,但是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正当jessica在心底寻思着她是谁之时,只听得雷竞骁一句冷冽的吩咐传来。 “过来!”冰冷的话语直叫人冷彻心扉,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jessica莫名的视线从易怜的身上移到雷竞骁的身上,在看到他铁青的脸色之后,心头一惊,随即暗自开始猜测他知道了什么事情。蓦地,她的眼神一整紧接着视线移到牵着易允曦小手的女佣身上,目光剧烈紧缩。 女佣迎面一对上她那双犀利近似能够杀人的眼,随即便心虚的垂下了头。 从她的表情动作上,jessica随即便笃定了雷竞骁知道了什么事,她目光忿忿然的瞪着躲藏在女佣身后的易允斐,眯起美目,接着咬牙切齿的无声说了什么,才再度咧开笑一边朝等待的雷竞骁走去。 “找我有什么事?”jessica扭腰摆臀的走到雷竞骁的身边坐下,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亲昵的勾住雷竞骁的胳膊,温柔的问道。 和化花花面花荷。“把孩子带过来!”没有听到预期的三道脚步声,雷竞骁便知道女佣和女儿还在门口站着。他伸出手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接着用对待jessica完全不同的态度唤道:“小曦,过来爹地这里。” 闻言,易允曦瞧了瞧爹地很想快步过去,但是当她看到那个坏阿姨正瞪着自己,于是便退却了。 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雷竞骁自然是不知道jessica做了什么,但当他唤了好几次女儿都不靠近自己后,他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雷总裁,恕我直言。你的妻子正瞪着你的女儿呢。”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易怜冷不防的开口道,墨镜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 语落,jessica原本瞪着易允斐的视线随即移到了易怜的身上,她美目圆瞪,眼底迸射出火花。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Jessica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但是碍于雷竞骁还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她只能干笑。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瞪她?小曦,过来吧。”jessica假意的冲着易允斐招招手,虽然笑着,但是眸光尖锐如针。 原本是畏惧于jessica,但是当她向自己招招手示意自己过去之后,单纯的易允曦也不再有什么担忧便挣开女佣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绕开地上的碎片朝雷竞骁走去。 “爹地…”见到喜欢的人,易允曦的伤心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乖乖的露出甜美的笑,小手抓住雷竞骁的手。 “乖。”雷竞骁顺势抚了抚她的发丝,然而却突然摸到了一个肿起的包,顿时手停在了易允曦的头上。 “怎么了?”jessica明知故问,拼命的吞着口水,一边在心里暗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雷竞骁带着宠溺的笑凝固在唇角,他皱了皱眉头,接着沉声道:“涟漪是吗?” 站在一旁的易怜一愣,接着点头:“是。” “帮我检查孩子的身上有没有伤!” 雷竞骁的一句话瞬间将jessica打下了地狱,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下一秒随即意识到了不安。她一阵干笑,连忙道:“ray,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伤呢?你是不是听下人乱说什么了?”心里却在咒骂着。 “听到我说的话没有?”雷竞骁甩开jessica的手,问道。 “是。”易怜点头,小心的将女儿拉到自己的身边,蹲下身子。 被陌生人触碰,原本易允曦是有些挣扎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当易怜的手从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蛋之后,她安静了下来,温顺得犹如小绵羊,任由易怜撩起她的洋装。 虽然之前在见到jessica殴打女儿之后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易怜看到女儿瘦小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之后,眼底还是禁不住的湿润了。幸运的是她带着墨镜,旁人根本无法看出她真正的心绪。 易怜检查过了女儿布满伤痕的身子之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jessica从不打女儿露在衣服外的部位,这样也恰好容易掩饰她的罪行。胸口一紧,一声轻叹自她薄唇露出。她冷冽的眼眸抬起头恰恰对上正冲自己使劲眨眼的jessica,于是薄唇顿时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样?”许久的静谧让雷竞骁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惊慌的问道,俊颜上布满了担忧。 “我想应该是没什么事吧…是吗?这位小姐?”jessica假笑的道,柔美的脸上五官狰狞,那微眯细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易怜,倘若她把真相告诉雷竞骁的话,那她绝对不放过她! 只是易怜怎么会屈服于她的威胁,薄唇斜扬露出冷笑,继而她看着雷竞骁严肃的道:“雷总裁,您的女儿伤的很重,浑身都是淤青伤痕,我想…你应该带她去医院看看才是,毕竟有时候一些小伤会变成大伤。”易怜故意停顿了会儿加重女儿的伤势,看着jessica越见惨白的容颜,她忽然觉得甚是有趣。 风水轮流转,谁会想到她也有被自己气到的一天! “你在胡说什么!她明明好的很,哪里有伤!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被她的一番话气结了,jessica口不择言的骂道。 与她的愤怒相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只见雷竞骁顿时掐紧了五指,浓眉紧蹙,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双手搭在jessica的身上。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他准备做什么之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起,jessica白皙的脸上多了五个指印。 ※ 超没动力哎六千字终于完了感谢那个给我投月票的亲 旁观战火3 原本就不甚欢愉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窒息。门外,女佣目瞪口呆;门内,易怜暗自冷笑;而身为当事人的雷竞骁与jessica则是不约而同的愤怒。 尤其是平日里总是被大家捧在手心中此刻却被雷竞骁当众扇了一巴掌的jessica更是气得满脸通红,胸部剧烈起伏。 “你…你竟然打我!”她震惊的捂着自己发烫的左脸颊,委屈愤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倘若不听她那带着愠怒愤懑的话语,而只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男人女人定是无一不为之怜惜。 看不见jessica的表情,雷竞骁冷勾起唇角,道出这么一句:“打你还算便宜了你!” “你!”被他的话给呛得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jessica只能死死的瞪着双目空洞表情冷酷的雷竞骁,心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 为什么这个男人从不正眼看她一眼?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够正视她对他的爱?她是那么的爱他,为了得到他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属于她? 心痛一点点的被埋怨啃噬,渐渐的,她漾着雾水的眸子染上一层风暴。她死死的瞪着雷竞骁,接着将视线移到一旁站着的易怜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竟看到这个让她莫名觉得熟悉的女人竟然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顿时jessica的愤怒不打一处来。 她危险的眯起自己描绘美丽的眼眸,目光咄咄的望着易怜像是在用眼神告诉她:你给我等着。而就在这时,雷竞骁再度开口了。 “离婚吧。”冷冷的三个字不带一丝的迟疑,暗示着他的坚定。 雷竞骁的话一出口,全场噤若寒蝉,不止是jessica被吓到了,就连易怜还有那名可怜的女佣都被吓到了。而根本听不懂大人说什么话的易允曦则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帅帅的爹地。 Jessica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她瞠大美目,半晌露出一抹惨白的微笑道:“ray…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离婚?她没听错吧… 闻言,雷竞骁板起脸,那副严肃至极的表情就像铁一般的告诉jessica,他没开玩笑!眉峰一挑,冰冷的话语再度出口:“你不是想离婚吗?好,那我就成全你!” 原本他是想将她绑在身边更久,让她尝够独守空房的滋味,等到一个星期后他顺利的将‘威尔顿酒店’拿到手,再与她离婚顺便将她这三年来与男人出入酒店鬼混的照片寄给报社。但是现在她竟然敢出手打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决定不等到一个星期后了,现在就跟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离婚,让她丑闻缠身在上流社会再也混不下去! “你…我…我不是真的想离婚的,ray,我只是为了气你,才故意说要离婚的…”见他是铁了心肠,jessica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的骄纵了,她立马软下脸孔,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她还是拼命的挤出笑,用手握住他的双手:“我说离婚是骗你的,你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裁幻总总团总,。她爱他,她不能离开他!他是她千方百计才得到了,她绝对不要这么轻易就和他离婚。哪怕‘雷少夫人’这个头衔根本名不符实,她也不愿离婚! 看着这突然转变的情况,站在一旁的易怜只觉得好笑。原本之前她还想着该怎么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们却先破裂了!不过这也刚好,倒省去她不少的精力。 隐藏在墨镜之后的明眸闪过狡黠,纤薄的唇瓣抿紧,她笑看这长战火。 “去把管家叫来。”没有理会jessica那一句话,雷竞骁转头对着门口的方向,冷冷的低吼道。 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女佣愣了愣,接着意识到少爷是在叫自己,于是连忙应了声便飞快的转身跑开了。 而一听雷竞骁这话,jessica立马就慌了。娇丽脸庞上的笑容垮掉,眼眶通红,她委屈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握紧了雷竞骁的手。这一刻,她把女性的矜持统统丢到了一边,如同平常的女人,为了婚姻而不顾自尊。 “不要,ray我求求你,不要和我离婚。”她哽咽的说道,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潸然泪下再加上那一副柔弱的外表可谓是夺人心弦。 要不是三年前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易怜很有可能在这一刻会替她求情,只可惜,她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而练手雷竞骁狠心夺去她两个孩子的命,就凭这一点,她足以对她恨之入骨。双眸放射锐利的光芒,她以冷酷的姿态旁观她的丑态。 雷竞骁沉默,不管jessica说什么他都自始至终坐如钟,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 不一会儿,女佣带来了管家。 “少爷有什么吩咐。”女管家一瞟坐在雷竞骁身旁哭得惨兮兮的jessica,一下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去她房里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打电话给查理斯,让他把人接回去。通知徐凡,叫他请律师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坚定的话语毫不拖泥带水,决绝的让人暗叹。 一听到‘离婚协议’这四个字,jessica瞬间便激动了起来。 “不,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软了不来,那她就来硬的。她放开雷竞骁的手,一骨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拼命的摇头等着面不改色的雷竞骁,道:“难道就凭那一点你就要跟我离婚?凭什么?孩子不乖难道我就不能打了吗,难道我连做继母的这点权利都没有?”说着,头一转,锐利的视线顿时射在易怜身前的易允曦身上。 一见到她又露出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易允斐连忙害怕得躲在身后易怜的怀中,恐惧得更是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 小蝶今天身体不适,原定是六千保底的,但如果更难受了的话可能会在这基础上减少。谢谢支持 伤心往事 感觉到女儿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易怜既心疼又愧疚。因为女儿会受了这么多的伤害除了jessica的任意殴打之外还有自己的不负责,倘若自己当年会考虑到这个状况,执意的将女儿带走的话,如今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想到这里,易怜顿时下定了决心。等到她把一切处理好之后,她便带着女儿远走高飞,重新开始生活。 Jessica怒目圆瞪着不动声色的雷竞骁,气得火冒三丈。“你说话啊!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结婚三年,就算他从没有把自己当过妻子,但是她依然是雷少夫人,难道连这么一丁点的权利都没有? 结果大出她所料,雷竞骁缓缓的抬起头顺着声源望向她,空洞的目光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你确实没有这个权利。”说完,他又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 Jessica一愣,好半晌当她反应过来睁大双眸准备与他一番理论之时,雷竞骁再度开口了。 “我可以忍受你所有的事,但绝对不能忍受你打我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打她,包括我在内,都没有资格!”沉冷的话语很坚定,语气之中是毋庸置疑的绝对。 他的一番话瞬间将jessica打入了地狱,一时之间,她只听得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当众人以为她会为之愤怒之时,她却起初一笑,用哀怨的语气道:“那谁有资格?那个失踪的贱女人吗?就因为这个野种是她替你生的,所以我连碰一碰都不行了吗?” 易怜易怜,失踪了三年还能够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她可真是有本事!jessica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没错。”雷竞骁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道出了答案。正因为小曦是她生的,所以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他尤其的爱护她。只是近来为了‘威尔顿’的事情,他疏忽了小曦,才让她遭到了毒手。 “你就这么爱护她?我也可以替你生的,只要你愿意…”jessica又试着软了下来,只是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雷竞骁便开口打断了她。 “你不配生我的子嗣!”冷酷决绝的话语直击jessica的心房,顿时将她好不容易竖起的屏障给瓦解了。 话音刚落,全场为之倒抽一口气,尤其是易怜的反应更是震惊。 因为她没有想到的是,雷竞骁竟会如此宠爱小曦,甚至为了她而不惜和jessica翻脸,只是…这有如何?还是掩盖不去他为了利益而禽兽害死她的孩子的这一真相!所以到此,易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埋藏在心底的计划。 你不配生我的子嗣! 简简短短的八个字如重锤锤落在jessica本不平静的心里,顿时激起万丈火焰。怒焰冲天,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配?那个贱女人就配了吗?!我拥有英国王室贵族的血统,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贱民,她凭什么就能生你的子嗣,我就不配?”将长时间积在心里的怨恨倾吐而出,jessica感觉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但她还轻松得意不到五秒钟,雷竞骁便沉下了脸,也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而是叫来站在门口左右为难正考虑是否要给老爷夫人打电话的管家,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替她收拾东西,还有不用叫查理斯过来了,请保安过来把她赶出去!” 原本还想给她留点面子,但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这下雷竞骁也不想在给她什么所谓的面子了。 “是。”听了两遍吩咐,管家也不得不从,应声之后转身便让杵在一旁的女佣跟着自己离开了。 他如此明确的态度让jessica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于是她敛起脸上的凄楚笑靥,接着擦掉脸上的泪迹,冷冷的道:“好,我会搬出雷家的。但ray你给我记住,在我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她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个贱女人! 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心,她扬起一头利索的短发,接着挑高下颚瞪了瞪一边的易怜和易允曦,接着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响起,卧室的门被大力阖上。 ※ 一秒,两秒的死寂过后,易怜开口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抱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万分歉意的说道,然而口气之中却没有一点点对不起的意思。墨镜之下的明眸漾起精锐的眸光,她为这一场好戏而感到愉悦。 “没什么。”顺着声源雷竞骁缓缓的把头转过来对上她的双眼。 空洞无神的眼眸静得没有一丝潋滟,然而黑白分明的眼仿佛带电了一般,让易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差点陷进去。 “让你看笑话了。”雷竞骁淡淡道,接着向她怀中的易允曦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虽然不舍,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易怜还是松开女儿的手放她过去,看着他轻轻松松抱起九岁的女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抚摸着她的发丝,这亲昵的一幕让易怜没来由的觉得感动。 她强忍内心的澎湃,努力的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从容,“她…是你和易小姐的女儿吗?” “嗯。”雷竞骁淡淡点头,表情也淡淡让人猜透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喉中哽了哽,易怜瞳孔一阵紧缩,道:“我看过报纸,上面写着你和易小姐除了有一个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儿子,请问雷总裁,你的儿子呢?” 话一完,易怜便后悔了。因为雷竞骁的脸色一沉,眼睛眯了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不想开口,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因为自己而发过无数次火的易怜可是很清楚,这恰恰就是他发怒时的前奏。 “当然…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你要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呵呵…”她用干笑来掩饰自己的心绪,看着他没有起疑的表情,她不禁松了口气。 ※ 哎,亲们没月票没留言,小蝶就算再有热情也被亲们的冷漠浇灭了。哎不知道该说啥了。 惊艳绝伦1 又跟雷竞骁谈了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看着女佣小心翼翼的帮女儿处理身上的伤口之后,易怜这才迟迟的离去。原本她该是一个星期之后上班的,不过犹豫雷竞骁的临时决定,时间定在了一天后,也就是从明天开始,易怜就必须每日到达雷家帮助雷竞骁处理工作上的事,简单点来说也就是充当他的眼睛。 虽然这个决定有些匆忙,不过易怜却并没有拒绝。在她看来,早一点处理完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便可以早一点带女儿脱离苦海。 … 裁幻总总团总,。费家—— 一踏入大门,客厅内的一幕便让易怜愣的站在了原地。只见偌大气派的客厅内,展放着一排排的婚纱礼服,而何晓晓正坐在沙发之中对着设计师拿的衣服又挑又拣,再评判的。 “不行不行,这条太露了。”何晓晓挥挥手pass掉一条粉色的V字型礼服。 “太丑了。” “太亮了。” “…” 说道最后,何晓晓气得只能说:“这么多礼服,怎么都没有适合我的!” 明明有那么多的礼服,都美轮美奂,但是她却一条也看不上,站在原地易怜哭笑不得。看着设计师越来越垮的苦瓜脸,她于心不忍,最后走上前安抚何晓晓。 “晓晓。”易怜轻声唤道。 气愤的何晓晓一转头便看到戴着墨镜的易怜,于是冲上前,莽莽撞撞差点就把易怜给撞倒了。 “涟漪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看到熟悉的人,憋屈的何晓晓差点泪奔。可怜她从上午挑选她的订婚礼服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件喜欢的,可想她有多可怜!于是赶忙控诉道:“这些礼服都好丑,叫人家怎么参加订婚嘛!” “不急不急,离你订婚不还有两个星期呢吗?你慢慢挑,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易怜连忙安抚道,接着明眸瞟向那一排排婚纱,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一条鹅黄色的婚纱递给她。“你看这件就很适合嘛!我看你刚才都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说不适合,你没有真正试过怎么会知道适不适合呢。”礼服不是光凭看外在造型就知道适不适合的,一定要亲自试穿过才知道。 一听她的话,何晓晓觉得有理,心中的火气也不禁灭了几分。 娇俏精致的小脸上,一双大眼无辜的眨巴眨巴着,模样煞是可爱。“那我去试试?”凝睇着易怜手中那件鹅黄色的礼服,何晓晓试探性的问道。 “嗯。”易怜点点头,将手中的婚纱递给她。 结果婚纱,何晓晓兴冲冲便便走进卫生间去换,但是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嘱咐道:“涟漪姐姐,你不是要当我伴娘吗?正好这里有那么多礼服,你也挑一件吧。” 易怜愣了愣,正想说什么之时,眼前却早已没了何晓晓的身影。 … 后来整整一下午,佣人们只看见未来的当家主母何晓晓拿着一套套礼服在卫生间出出进进,先是激动的跑进卫生间,然后不一会儿就挎着一张失落的嘴脸从中出来,再来眼睛红框框的,再到大厅里就是咆哮加怒火。因为她阴晴不定的喜怒,佣人们是能躲则躲,躲不过的只能一个劲的把头低下挨骂。 “我不换了,没一件适合我的!”何晓晓将手中的婚纱随便丢在地上,一屁股倒塌在沙发上。一旁的设计师见状,连忙将婚纱捡起来退到一边,生怕被殃及。 “我觉得刚才那件粉色的就挺适合你的,很可爱。”易怜自始至终保持着微笑,耐心的安抚道。一下午何晓晓换的婚纱礼服数件,虽各有秋色,然而她却一件看不上的真正原因并非来自婚纱礼服,而是她本身。 何晓晓的要求互相矛盾:既要优雅又不失华丽;可爱不失性感;俏皮又要庄重。三重茅盾,就算把全世界的婚纱都给搬来,也不见得她会挑中。 “太可爱了,我要性感点的。”她想把自己美好的身材展现给心爱的人看,让他惊艳。何晓晓想着费奇蒙那一张俊逸的脸庞,又不禁怦然心动,但是想到订婚宴上的礼服,情绪顿时又抑郁了不少。 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纵然是耐性极好的易怜也不就有些头痛了。 “那该怎么办?还有这么多礼服没试呢?”易怜看了看剩下的那两排礼服,问道。总不会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叫设计师打包回家吧? “哎,stress!”何晓晓万分头痛的揉了揉自己快要爆掉的太阳穴,表情苦恹恹的。 一见她又要发作了,躲在架子旁的设计师灵光一闪,紧接着看着易怜道。 “不如让涟漪小姐来试,何小姐看?” 话一刚完,全场噤若寒蝉,不止是何晓晓就连一旁路过的女佣们都停下脚步震惊的望着眼眼戴墨镜的易怜。 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易怜顿时万般尴尬,她尴尬一笑正欲摆摆手说话之际,只听得原本沉着一张脸的何晓晓迅速扬起笑靥,眸光绽放出光彩,一拍手叫道:“对奥,让涟漪姐姐帮我试试!” 说着也不待易怜有任何的反应,便一把拉住易怜的手,接着摆出最无辜童贞的表情,撅着嘴请求道:“涟漪姐姐帮帮忙嘛~你和我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不如就帮我试试喽。人家好累啊…”后来她还接着絮絮叨叨了很多话,只是易怜全没听进去。 原本易怜是想拒绝的,但是听到她如此哀求又加上周遭佣人,设计师都围过来帮着何晓晓哀求。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一得到她的点头,方才还一副累瘫了的表情的何晓晓立马变得神采奕奕的,不等易怜反应过来便径自跑到架子前抽出一条白色的裸肩抹胸婚纱。婚纱层次分明,斜着层层叠叠曳地,腰部那一块采用蕾丝,完美曲线若隐若现;裙摆处镶着水钻非常耀眼闪亮。 “去换吧。”不在多什么,何晓晓三言两语就把婚纱塞进易怜手中,接着推着她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易怜苦笑的凝望着手中的婚纱摇摇头。 ※ 回来太晚了,原是想在十二点前传六千的,不过想到这么晚了基本没人看了,所以小蝶一会儿写了明天发,明日会把今日的补上~谢谢亲们的支持~ 惊艳绝伦2 天际落幕,黄昏绚烂,彩霞艳丽,仿若织锦。 当费奇蒙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就见平日里应该准备晚餐的女佣们在客厅里齐聚一堂,闹哄哄的乱成一锅。而在她们的中间,即将与自己订婚的女人何晓晓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眸光璀璨,对于佣人们乱作一团的场面熟视无睹。 “我从没见小姐穿过套裙和休闲衫以外的衣服,你说会怎么样?” “小姐的身材那么好,我想一定很好看才对。”某人打赌。 “是啊,虽然小姐脸上有块疤,不过我还是觉得她长得好漂亮,就先天女下凡。” 平日里易怜总是会温和的对待每一个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佣人们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听到这里,费奇蒙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默默的绕过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女佣们走到何晓晓的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还在脑海中臆测着易怜会是什么模样的何晓晓一听到熟悉的嗓音,随即抬起头附上一个甜甜的笑:“亲爱的,你回来啦。”说完,从沙发上跳起来便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不顾女佣们还在场,凑上前就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接触到脸庞,让费奇蒙一愣。没有一丝的欣悦,有的只是冷淡。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何晓晓缠绕着自己胳膊的手。 完全沉浸在见到他的喜悦之中的何晓晓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圆咕噜的大眼近似痴迷的看着他有着淡淡表情的俊颜,激动的道:“涟漪姐姐在为我试婚纱呢。” 闻言,费奇蒙愣了愣,目光瞟向那一排排的婚纱,他沉声不悦的问道:“为什么她要帮你试婚纱?” “因为我试了整整一下午的婚纱,好累。涟漪姐姐体恤人家,所以就愿意帮我试穿啊。”何晓晓说道,笑容甜得腻死人。 费奇蒙深深以不满的目光看着他,正欲说什么之际,只听得身后原本吵嚷着的女佣们顿时噤了声,在他感到疑惑的那刹那,一道道倒抽气夹杂着赞叹的感叹声响起,便见着何晓晓呆滞了的视线。 顺着何晓晓惊艳的目光往后看去,却见一抹白色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费奇蒙不悦的目光瞠大,口型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里只有那么两个字:绝美。 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光裸的肩上,锁骨异常精致;斜而规律的剪裁完美的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酥胸半露,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腰腹处那一块纯白的累死显示出她美丽的胴体,仅是一眼便让人觉得血脉偾张。 虽然她仍旧带着墨镜,不过却一点也无损她的美。除了美到窒息,费奇蒙已经再找不出任何的词来形容她了… “涟漪姐姐…好美啊…”何晓晓看着犹如天女下凡,绝美出尘的易怜,毫不保留的赞叹道。同时不禁有些嫉妒她。为什么她能把婚纱穿出这么华丽绝尘的感觉,而她就不行。 “谢谢。”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这让易怜有些尴尬,而当她隐藏在墨镜之后的清亮双眸不经意的瞟到站在何晓晓身旁的费奇蒙之时,更是尴尬得手急无措,不知道怎么摆动自己的手脚。 “你…”一出口,费奇蒙就听到自己沙哑而富有情欲的嗓音。生怕别人起疑心,他故意的清了清嗓子道:“…很漂亮。” “额…谢谢。”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费奇蒙会这么说,易怜硬是愣了愣这才道谢,而后,她将视线移到何晓晓的身上,道:“既然他回来了,那我就不用替你试婚纱了,一会儿你自己试给他看吧。” 闻言,何晓晓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眸光发亮。一想到自己可以把婚纱美美的展示给心爱的人人看,她一天内所受的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见着何晓晓恢复了笑容,一旁原本还有些担心的设计师终于放下了心。 “何小姐,那您对这条婚纱满意吗?”设计惊艳的望着易怜,不舍的移开视线。这条婚纱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只不过要订婚的人不是她,还真是可惜了。 “很满意,我就要这条了!”何晓晓高兴的一拍手掌点头,说完,她又转过头对费奇蒙说道:“一会儿我把那条婚纱试穿给你看,好不好?” 原本费奇蒙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好,哪想他绝蹙着眉,直直的看着易怜,半晌从最终挤出一句话:“这条婚纱不适合你。” 此刻,费奇蒙的心思全在易怜的身上,也早已忘了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在身边。 一听这话,何晓晓顿时便挎下了脸。不只是她,就连一旁站着的佣人们都为自家少爷的反应感到震惊。易怜更不用说,震惊的张着口,表情呆呆的。 “你都还没有看到,怎么知道就不适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何晓晓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易怜,心里就好难受。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神让她弄不懂,他们交往了两年,他从来就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而今她看到了,只是他面对的那个女人并非是自己。 想着,何晓晓不禁有些心酸,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问题:难道他爱的人是涟漪? 看着他执着的眼神,何晓晓越想越害怕,害怕到心都纠结在了一块儿。不会的,不会的… 费奇蒙的坦诚让易怜心惊,但很快的她便反应过来了。当她下意识的目光望见何晓晓写满担哀伤的眼眸之后,她随即明白她肯定是多想了。于是便连忙上前道: “这件婚纱太露了,我想奇蒙应该是不想让你把美展现给别的男人看才这么说的。”她适时的安慰道,一边冲着费奇蒙眨眼睛,示意他说什么。 何晓晓硬是愣了愣,上下将易怜打量了一番,接着疑惑的问道:“是吗?”这件婚纱相较于她之前试穿的确实要露得多,只是…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何晓晓将视线重新移到了费奇蒙的身上。 见费奇蒙愣愣的看着自己没有反应,心急的易怜不禁推了一把他,道:“奇蒙,你说话啊,别让晓晓难过了。”他那炽热且深情的眼神令人感到不安的除了何晓晓之外还有自己。易怜拼命的抑制住内心的不安,阻止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过去的。 易怜的轻轻一推,将费奇蒙飘远的意识给唤了回来。转眸望见何晓晓隐隐有些红肿的眼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将真实的情感压抑在心底,他露出惯有的宠溺之笑,讨好似地揉了揉何晓晓的头发。 “乖,这件婚纱太成熟了,你还是适合清纯一点的。”殊不知,笑容之中泛着苦涩。 别人或许没有察觉出来,但跟他认识了这么久的易怜可是清清楚楚的窥见了他眼底的那丝无奈压抑。只是她无法做什么回应,所以她只能选择无视。 “是吗?”听到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柔和,何晓晓心情犹若乌云散开,见到了阳光。她亲昵的勾住费奇蒙的胳膊,接着道:“那你帮我挑一条吧?” 费奇蒙无奈的苦笑一下,接着才点了点头。 … 之后费奇蒙随手挑了一件粉红色的礼服,很平常很乖巧,不知道是礼服本身好还是因为挑选的人是费奇蒙,总之何晓晓没有任何异议便接受了,于是就这样选定了两个星期在订婚宴上穿的礼服。而至于易怜身上那身婚纱,何晓晓也很爽快的要了下来,不过倒并不是因为自己看上了,而是她送给易怜打算让她做将来结婚时穿的婚纱。 一顿晚餐,只听到何晓晓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订婚眼前要做的事情,包括预约美容院,做指甲,spa什么的。原本她还想让易怜跟着一块去,不过被易怜以工作这个借口给拒绝了。 一顿不甚愉快的晚餐在历经了半个小时之后,便匆匆散去了。 ※ 易怜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去,便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以为是平日里总是要在睡前找自己唠叨一番的何晓晓,于是易怜也没顾着自己只穿了睡裙就喊了声‘进来’。 哪知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抹身影之后,她的脸色立刻一变。 “抱歉。”看到只穿着睡裙的易怜,费奇蒙急急忙忙的背过身去。没有想到易怜会穿着睡裙擦拭头发,那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妩媚的模样,让费奇蒙顿时心底一热,浑身躁动了起来。 “没事。”易怜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的反应过来,随手拿起摆放在床上的衣物便匆匆走向浴室。“你在这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听着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费奇蒙这才吁了一口气,关上房门缓缓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 今天小蝶会努力把昨天欠下的债给补上~希望亲们一如既往的能够支持小蝶~~ 你逾矩了! 费奇蒙坐在沙发上,等待了差不多五分钟,浴室的门‘卡擦’一声呗打开。他循声而去,却见易怜早已卸掉了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露出绝美清丽的容颜。 一头仍旧潮湿的发丝被绑成马尾垂在脑后,一身简单的T恤加妞子群勾勒出她窈窕的体态,清纯的宛若少女,根本看不出已是个母亲。这一刻,费奇蒙不禁沉醉在她的美中,直到易怜走到自己的身边。 “有事吗?”易怜缓缓的在费奇蒙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双水盈的眸子波澜不兴,平静如一汪潭水。 “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在她通彻如明镜能够净化人心灵的清澄眸子中,费奇蒙看到了一脸痴迷的自己。心中一惊,想到之前对她许下的承诺,他硬是深吸一口气将那股爱慕的情绪压抑在心底。试着以平常的姿态对待她。 “还可以,不过…”今天一天简单来说过的很顺利,尤其是雷竞骁丝毫不怀疑的便认定了她秘书的位置,这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因为以一个失明的人来说,会有戒备感高度的警戒感才是正确的,然而雷竞骁却轻易的相信了她,这实在是… “不过什么?”费奇蒙迫不及待的问道,心里臆测着她是不是与雷竞骁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易怜瞬间拉回了自己飘远的心思。她抬头怔怔的对上费奇蒙探究的眼神,接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告诉他让他为自己担心;然而在费奇蒙看来,那却是她把他当了外人,所以不愿意让他知道。 失落充斥着整颗心,费奇蒙用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含笑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易怜,嘴角上扬勾起一道似有似无的苦涩之笑在易怜快要察觉之时,又快速的掩去那份苦涩。 来这之前,原本费奇蒙准备了好多话要说,但是明显的感觉到易怜的疏远,他冷不防的把那些话给埋藏在了心思最深处,最后只能说出那么一句客套而又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随时找我帮忙。”说着,他缓缓的站起身便要离去。而就在他打开房门即将踏出去的那一刹那,易怜开口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费奇蒙异常的寒心。 “晓晓…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原本易怜是不想说这么一句的,但是想到方才晚餐前发生的事情,她只能硬着头皮要自己说出来,即使对不起他,但为了杜绝他对她的爱恋,她也只能这么做。 感情这件事,不能勉强。即使他帮了自己那么多,但是她也不能以感情去回报他。对于他,她很感激,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忘了自己好好的生活。 因为易怜的这么一句话,费奇蒙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了。好半晌,他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良久之后,只看到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我会努力的。”便不等易怜的反应而走了出去。 房门闭合而上,易怜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思绪万千。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早晨的阳光不算毒辣,很是温暖,清新的空气中透着花朵的馥郁芳香,沁人心脾。 走过雷家的前庭直达主宅,一进大门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客厅里看着动画片。心头一暖,易怜缓缓轻声的上前,然而那抹身影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在她的手即将碰上她的肩膀之时,那抹身影突然回过了头来。 “阿姨~”易允曦丢掉手中的遥控器,一骨碌跳下沙发一把牵住易怜的手。 今天的易允斐扎着两个辫子,穿着黄色的唐老鸭T恤下身着牛仔短裙,小脚丫子拖拉着一双水晶凉鞋,很是可爱。 听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叫自己阿姨,没有一个母亲是能够忍得住的,易怜便差点就哭了出来。不过想到她所设下的一切,她硬是逼着自己把那丝苦涩给吞回肚子,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乖~”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卷巧克力,递给她。“阿姨这里有巧克力,小曦要不要吃?” 女儿偏爱甜食,所以今早在路过商场的时候她特意买了一卷她吃惯了的巧克力。易怜兴冲冲的原本以为她会笑着接过,没想到她的小脸竟然一垮,不一时两汪雾水便在她的眼底开始浮现而起,吓得易怜不知所错。 “怎么了?”易怜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墨镜之下的脸都皱成了一堆,秀眉紧蹙。心一急,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巧克力吗?怎么哭了?”话一出口,易怜便意识到了自己暴露了。不过幸运的是,女儿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中的巧克力上,根本没听到她方才的话。 “小小不吃巧克力,坏阿姨说就是小小吃了巧克力,所以妈咪才会不要我的。”小嘴撅得都能挂起油瓶了,易允曦可怜巴巴的望着易怜,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里滑落,不一会儿就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 看着女儿掉泪,易怜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Jessica竟然那么恶毒的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她绝对不放过她!她暗暗在心底发誓。转眸一看泪落不停的女儿,她连忙从包里掏出手帕为她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安慰道: “别哭,那个坏阿姨肯定是骗你的,你是你妈咪的宝贝女儿,她不会因为你爱吃巧克力就不要你的,乖啊~别哭了。” 乍一听,易允斐两行泪水下降的速度慢了些,沾着晶莹泪水的大眼扑闪扑闪的犹如羽翼,她迟疑的问道:“真的吗?” 见女儿哭得不在那么汹涌了,易怜这才稍稍放松了心情,点头:“当然是真的。”说着将手中的巧克力塞进她的小手中,一边拨出一颗塞进她嘴里。 “好吃吗?”她柔声问道。 有了方才易怜那句肯定的话,易允曦就像吃了定心丸,不再相信是因为自己爱吃巧克力妈咪才不要她的。于是笑眯眯的答道:“好吃。” 易怜正想伸手再度摸摸她的发,身后传来的一句话语顿时让她停住了动作。 “你就是涟漪小姐吧?” ※ 手僵持的半空之中,等到这一声话语的主人来到自己的面前,易怜这才匆匆缩回了手,站起身。透过墨镜,她清楚的看到雷母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旗袍,绾着发髻,风韵犹存,与三年前的她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雷夫人,您好。”易怜郑重的躬了躬身,向她自我介绍道:“从今天开始我便是雷总裁的助理,以后请多关照。” 半晌没有声音,正当易怜疑惑不解的抬起头时,却恰恰对上了雷母那一双写满震惊惊喜的眼瞳。她瞠目结舌的望着易怜,良久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道:“这…这声音…小怜?你是小怜?” 易怜一怔,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她不动声色的往后倒退一步,接着有意无意的撩过自己遮住了疤痕的发丝,让疤痕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保跟跟联跟能。“你…”乍一见到那个疤痕,雷母被吓了一跳。 “抱歉雷夫人,我不是你口中那个人。”易怜冷声否认道,接着又加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声音相似的人,但脸的话就…” 一听,雷母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于是赶忙道:“抱歉,我无意冒犯你,我只是…只是你的声音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所以…” “没事。”不等她的话说完,易怜便打断了她的话。抬头一看,她微微勾起唇角道:“昨天雷总裁也把我当成了你说的那个人,不过在确认之后就知道我不是她了。” “这样啊。”雷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低头看了一眼易允曦道:“我听骁儿说昨天是你发现了我们家孩子被打的事情然后告诉了骁儿,真的很感谢你。” 倘若不是昨晚回来听管家说起这件事,她或许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唯一的孙女竟然被jessica那个女人狠狠的对待。后来她检查小曦的身体之后,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想就算骁儿不敢她出去,她也绝对会把她赶出雷家的! “不用。”易怜摇了摇头,表情淡淡。 “不管怎么说,这事多亏了你,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我们的小曦,看得出,这孩子挺喜欢你的。”雷母笑道。自从易怜走了之后,小曦就沉默寡言了很多,然而今天早上居然吵着要见她,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如此依赖。 “好的。”易怜点点头接下这个任务。蓦地,她的眸光一冽,看着视线倾注在女儿身上的雷母,她迟疑的开口道:“我听说您还有一个孙子,不知道…” 雷母一愣,猛地抬起头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她。好半晌之后,当雷母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之时,一声冷厉的话语却从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 “你逾矩了!” ※ 接下来的四千字就两千两千传了~ 刻意为难 沉声的话语冰冷而平静,犹若深渊,表面平静内在深谙。 易怜的心一惊,顺着雷母诧异担忧的视线望过去,却见雷竞骁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的拐角处,此刻正一手攀着扶梯,一只脚正欲跨出来。 “当心。”雷母见状,连忙上前,三步并作两步上楼一把扶住他,然后在他耳畔嘀嘀咕咕道:“眼睛不好就应该在楼上呆着,你下楼做什么?要是不当心摔下楼怎么办?” 纵然兰斯洛已经有了孩子,然而在雷母的眼中却仍就是个小孩,说了雷竞骁有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想起易怜的存在。想起方才她问的那个问题,于是便道:“涟漪小姐,有关那个问题…” 只是还不等她把一句完整的话给说完,雷竞骁便再度很不客气的打算了她的话。 “涟漪小姐,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逾矩了吗?要知道你来这里是当我的助理的,不是让你来搜集八卦,写一本关于我们雷家的书!”雷竞骁毫不留情的批判道,空洞无神的眼底很是冷冽,五官更是蒙上了一层霜寒。 话一落地,立刻遭来雷母的怒斥。 “骁儿!”雷母不悦的望着一脸愠色对待易怜的儿子,实在想不明白他的脾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按平常来说,他虽冷了脸但对人总是有礼的,怎么这回态度却这么恶劣? 然而雷母不知雷竞骁的真正心思。只见雷竞骁的眉峰一转,在雷母的搀扶下下了楼梯,接着被带到易怜的身旁,道:“涟小姐,请你以后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雷竞骁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 “是。”为了大局着想,易怜也不敢再问什么。从雷竞骁三番五次的拒绝回答之中,易怜隐隐猜到了某些事情不对劲,但却又猜不出。他为什么要隐瞒小斐的死? “好了,时间过了很长了,扶我上楼进书房,我们开始办公。”见她应声允诺,雷竞骁也不再为难她。松了松自己过于僵硬的表情,接着拿掉雷母搀扶着自己的手。 易怜微一愣,表情木讷。 雷母见状,对于他的态度着实不满,余光不经意的瞥见易怜微启的口,她道:“我还是让女佣把你扶上去吧,涟小姐手里拿着包,不方便。”说着,她转身便想喊来女佣。 只是雷竞骁却不悦的道:“既然她是我的助理那这就是她的工作,没必要请别人来帮忙。涟小姐,你说对吗?”他反问。 见雷竞骁坚定的目光,易怜咬了咬牙,点头:“是。”说着,她将打开的包包关上挂在自己的肩膀,接着走到雷竞骁的左边,搀扶起他的左手:“如雷总裁所说的,这是我的动作就必须由我来做。” “这…那好吧。”见两人杠上了的模样,雷母也只能由着他们,不好再多语什么。 也不知道雷竞骁是不是要刻意的为难自己,易怜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分量越来越重,最后连踏上楼梯都非常困难。 “怎么?不想扶我吗?”雷竞骁悠哉的说着话语,被她搀扶着的胳膊倏地挣脱开她,在易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从她的用手臂下穿过一把搂住了她纤瘦的腰肢。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易怜吓得愣在原地,好半晌当她反应过来,一股燥热与此同时在她的心底燃烧着,让她一下子便觉得闷热难耐。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要扯掉雷竞骁握着她腰的大掌,哪知雷竞骁却纹丝不动,处之泰然的说了句:“如果你要是把我推了出去怎么办?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 他说得煞有其事,表情严肃根本不像开玩笑,可是在易怜听来却觉得像小孩子耍赖皮时的话。 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易怜也只能委屈点任他搂住自己的腰,然后一步步的带着他上楼直到进入书房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 “书桌上有一份文件,你把它拿过来。”雷竞骁背倚靠在沙发上,冷冷的吩咐道。 易怜顾不上喘口气,一秒也不敢滞待的听从他的吩咐从众多的文件中找出他要的那一份,正想拿给他,然而不小心手带到书桌上的一本书,‘啪嗒’一声便掉到了地上。心一急,正想弯腰下身捡起,然而目光在接触到从书里掉出来的一张照片后,愣住了。 照片上的背景是游乐园内,一名纤丽的女子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小孩,对着镜头笑得很是欣悦。不用猜,那就是她。 易怜弯腰下身,手指颤颤的捡起那张照片,心中百味杂陈。 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细细的看着照片中的小斐,心中一阵酸楚,一层水雾顿时蒙上了她的眼。就在她看着照片忍不住要落下泪水之时,被她忘记在脑后的人发出了声响。 “发生什么事了?”坐在沙发上等待的雷竞骁许久没有听到声音,于是便沉声问道。他凭着记忆向书桌那个方向望去,然而眼里一片黑暗。 “没什么。”迅速的将照片塞进书里,然后易怜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桌上,一边走到他身边坐下:“只是不当心碰掉了一本书。不过,这份文件,你打算怎么处理?”叫她拿来文件,可是他却失明,这要怎么处理工作? “读。”简简单单一个字,铿锵有力。雷竞骁悠然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茶几上,与他坐姿极为不符的严肃的吩咐道:“把里面的每行每字都不落的读给我听,然后适时的记下我说的话。” “好。”易怜点点头,一边拿起搁置在茶几上的笔记本,一边翻开文件。然而就在她翻开的那一刹那,看到文件最上面那几个陡大的字后,愣了一下——‘威尔顿酒店’股份转赠。 威尔顿酒店? 易怜轻皱起眉头,目光迥然。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jessica的父亲好像是‘威尔顿酒店’的现任总裁。但是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雷竞骁这里会有一份股份转赠。难道… 心中警铃一敲响,还由不得易怜再去深入思考,雷竞骁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同盟1 “快点读给我听。”严肃的话语不骄不躁,但是却让人不敢抗拒。 明眸若有所思的斜睨了他一眼,将那丝臆测压在心底,易怜便开始为他将文件中的字读出来。 清丽的嗓音,字句清晰,一时之间,书房内只听得到易怜读着文件的声音。纵然面部表情稳当当,语态波澜不惊,但是易怜的心却早已不是震惊所能够形容的了。随着读的越深入,易怜心中的震撼越大。她精湛的眸光不时的朝雷竞骁瞥去,发现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她读的内容而改变一丝一毫。 冗长的时间过后,易怜终于将文件上的内容一个字不落的给读完。最后又为他总结了一句:“所以说,现在您持有的‘威尔顿酒店’的股份与查理斯持有的股份是相同的。” 听到这里,一声冷笑自雷竞骁的薄唇溢出,无一丝光彩的眼微微一闭,不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靥。 易怜为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而感到困惑,但是更多的是震惊。 从这份股份转赠来看,雷竞骁开始以金钱的利益收买一些小股东从而得到威尔顿酒店的股份是在一年前,然而之后又停顿了一段时间,但最近又有一次大幅度的收购,也就是他失明的三个月前,难道这与他的失明有关?易怜不禁想到,心里隐隐的不安。 望着雷竞骁脸上那越来越诡异的笑,她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查理斯三年前与雷竞骁进行商业联姻,后来将威尔顿百分之十的股份赠给了雷竞骁,而雷竞骁为了回礼也将caesar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赠给了查理斯,并为查理斯的中国的市场打开了大门。两方互利互助,但是为何现在却是双方对峙的景象,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很想弄清楚,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准确的是,不知道该从哪一步开始。 雷竞骁的心思易怜猜不透,但易怜的心思不见得雷竞骁也猜不透。 毫无焦距可言的目光迟疑的停顿在易怜身上约莫半晌,雷竞骁嘴角的笑突然变得阴沉。 … 接下来的几天,易怜每天都能看到雷竞骁的行政助理徐凡在雷家出出进进,起先开始是与她还有雷竞骁三人同处一室,她做雷竞骁吩咐下来的一些小工作,到最后就是徐凡与雷竞骁共处一室,然后她没事可做只能陪着易允曦看看动画片什么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帮雷竞骁整理书桌之时,发现了一样东西… ※ 对于易怜来说,打垮报复雷竞骁的第一步便是取得他的信任。所以这几日来,尽管他处处为难自己嫌弃自己,但易怜始终都没有坑一声。 在张叔笑着的目光之中走出雷家大门,易怜走在下坡路上,正寻思着接下来的计划之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突然在她的面前进阶刹车阻止了她的去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由驾驶座上而下将她架上了车。 “你们做什么!”易怜惊惧的拍打着车门试图推开,然而那两名男子在锁上车门之后就齐刷刷的坐上了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不一会儿引擎启动,车子如疾风一般离开豪宅区。 强忍住内心的骇浪,易怜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只听得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不要叫了,我只是找你‘聊聊天’而已。” 熟悉的嗓音之中透露着说话人的心机,易怜迟疑的回过头,却看到身旁坐着一抹火红色的身影。而她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当着她的面被雷竞骁赶出雷家的jessica。 “你…想做什么。”易怜的双手紧握成全,透过墨镜沉声问道。 原本欣赏着自己指甲的jessica听到她的问题,‘噗嗤’一笑,接着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表情顺便变得狰狞起来。 “怎么?听不懂么?我说我想和你‘聊聊天’。”犹记得那日她当着众人的面掀她的底,害得她被ray当场赶出了雷家,说什么,jessica这口气也不能忍下去。 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竟然敢不吃她那一套! Jessica想着,描绘精致美艳的美目眯细,突然修长的双手高举起,作势一巴掌便要上去。然就在她的手距离易怜的脸不到五厘米之时,易怜却突然以左手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右手揭去架在鼻梁上的墨镜。 “是你。” 熟悉的五官,恨入骨髓的模样,无数个梦中纠缠着她的身影,此刻真真实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盛气凌人早已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转而剩下的只有畏惧惊恐。 “你…你…怎么会是你…”震惊外加错愕让她的脸色大变,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回想起三年前她因为自己的追赶而倒在雷竞骁车下的场景,她吓得咬住下唇大气都不敢出。 她知道了吗?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知道其实那一切都是她骗她的?ray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打掉那个孩子?她知道吗? jessica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她不知道,倘若ray知道当年她流产的事情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她…不!她不敢想象!! “见到我很奇怪吗?”易怜冷冷的甩掉她的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她目光咄咄的看着因为自己而一脸惨白的jessica,嗤道:“我当年又没死,你应该想到早晚有一天我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才对!”要你们双倍偿还我失去的,我所遭受过的痛苦! “我…”她过于镇定的视线让jessica心虚,她慌慌张张的闪躲着一脸阴鸷的双眸,心乱如麻。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蓦地,她的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猛地看向她:“ray也知道你吗?” 尖锐的嗓音中有些惊惧,易怜不禁一笑。 ※ 如题如题,哎~~~纠结啊,亲们的月票呢~推荐呢~留言呢~小蝶已经努力打起精神勤快喽,亲们也勤快点吧~嘻嘻,明天开始保底就六千了。当然不乏有些时候小蝶偷偷懒写个四千的。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希望能继续支持下去~ 同盟2 想不到她竟也有害怕自己的时候。 唇瓣微微上扬,清丽的瞳孔之中虽含笑但笑意却不达底,易怜恣意的欣赏着jessica满脸的惊惧,硬是等到她开始不耐烦之后,这才掀起薄唇道:“你希望他知道吗?” 一问完,果然不出易怜所料,jessica哑然了。 碎发之下,一双美目失神的凝睇着唇瓣勾住微微笑意的易怜,这个她恨不得死去的女人,jessica心中冰冷一片。 她当然不希望ray知道是她!倘若ray知道了,那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揭开,ray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想到自己现在岌岌可危的身份以及地位,jessica秀眉一拧,脸色沉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消失了三年,现在却以助理的身份出现在ray的身边,这个女人究竟是要耍什么把戏?是要钱,还是要ray?jessica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笑得诡异的易怜,胸口莫名的有些闷沉。 想怎么样?当然是想让你们偿还欠我的债! 只是此时易怜并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她纤细的柳眉微微一跳,露出一抹神秘的笑,道:“我们来做个交易。” “交易?”乍一听,jessica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当她的目光对上易怜写满坚定严肃的眼底之后,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什么交易。”压下心中的不解,她故作镇定的问道。她可不会真的蠢到以为易怜是真的想和自己做交易,一定是她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不经意的瞥见jessica眼底一闪而过的不信任,易怜随即便洞悉了她的想法。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眼下的伤疤并未影响她的美,依旧绝色到不可匹敌。即使是再不喜欢她,jessica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长相比自己更好。 “你父亲‘威尔顿’大股东的身份危在旦夕,你可知道?”脑海里一闪而过方才在书房中看到的那一份文件,易怜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她怎么会知道! Jessica一愣,双眸在不知不觉中瞠大。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近日来一名神秘股东要求召开股东大会,目的就是为了将她父亲拉下台。这件事情在内部很少有人知道,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jessica越想越不解。 仅是她脸部所表现出的表情,易怜便知道她在心中臆测着什么。看来,她根本还不知道是雷竞骁收购了各小股东的股份。原本是想透露给她听查理斯是无望再继续当‘威尔顿酒店’的总裁了,但是现在这么一看,易怜决定不说了。 “那你知道是谁大幅度收购了威尔顿的股份吗?”易怜明知故问,双眸不放过jessica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果然在她的话之后,jessica的表情一滞,紧张的问道:“是谁?”她每次问起父亲这件事,父亲就吞吞吐吐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甚至还询问她之前有没有得罪过谁,跟她讲些有的没有的,但就是不告诉她那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 “你真的知道?”Jessica不敢置信的问道,表情有些不相信。但是易怜那带着自信的眼神以及戏谑的表情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易怜径自戴回了墨镜,掀起薄唇溢出三个字:“雷竞骁。” 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却让jessica大大吃了一惊,她惊惧地瞪着笑容自得悠然的易怜,差点忘记了呼吸。 雷竞骁,ray…怎么会… “怎么会是他?!”她一把抓住易怜的双肩,因为激动胸部剧烈起伏,五官扭曲,表情甚是狰狞:“你在骗我是不是,怎么可能会是ray!”不可能的,不可能是ray的。 “骗你?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你的样子吗?”易怜冷冷的道,伸手扯下她禁锢着自己肩膀的手,表情冷酷决然:“你要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求证啊,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奥,对了,或许你根本不用去求证了,明天再股东大会上你就可以见到他的身影。” 易怜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惨白,嘴角发白的jessica,心里顿生寒意。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笃定的话语让jessica愣住了,好半晌,她痴痴的看着她。突然,目光一沉,表情一敛,眸光变得深不可测。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jessica不解,但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女人绝对不安好心,不是个省油的灯! 话到了正题上面,易怜也没有再隐瞒。她深深的透过墨镜觑了一眼jessica,完美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佞的笑:“因为,我想跟你同盟。” 同盟意味着她们的目的一样,只是jessica不明白的是,她的目的怎么会和自己一样?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疑惑,易怜柳眉轻挑道:“你父亲肯定很不希望雷竞骁把自己拉下台, 我想你也一定是不愿意看到那场局面的。自己的父亲丢失了事业,自己被雷竞骁抛弃成为世人的笑柄。怎么样?愿意和我同盟吗?” 易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说到了jessica的心坎中。 和化花花面花荷。虽然她深爱着ray,不想背叛他,但是她更不愿意看到自家破产,而自己到头来却被心爱的人所抛弃…一时之间,她左右矛盾,心里万分纠结。 她的表情泄露出了她的忧虑,也让易怜肯定了她的决定。她露出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冷笑,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笔,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号码,然后塞进发呆的jessica手心里。 “考虑好给我打电话。现在,就先麻烦你让你的人停下车。”易怜冷声吩咐。 Jessica的意识瞬间被拉了回来,秀眉皱了皱,她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易怜,接着吩咐保镖停车。 ※ 亲们昨儿个玩得开心不~ 被绑1 事实上正如易怜先前所猜想的那般,jessica在她下车后便发了条消息告诉她,她愿意与她同盟,同时也问了易怜为何要帮她。易怜轻轻的按下了‘和你无关’这四个字之后,便将手机收起。正当她准备关机的时候听到音乐一响,屏幕上显示出‘雷竞骁’三个字,嘴角弯弯向上一扬,她看也没看便按下拒听键,然后关机,将手机丢进包里,让一切统统见鬼去。 抬头挺胸,步子大步往前迈开,易怜清澄的眼底蓦地闪过一抹精锐的眸光,似暗藏了杀机。 帮助她?想起方才jessica发来的那条消息,易怜不觉有些好笑。 那个蠢女人,她当真以为她这么做是在帮助她?呵…她纯属是利用她而已! 她将她为诱饵,让查理斯与雷竞骁打成两败俱伤,倒时候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将那些曾经背叛过她,弃她如敝履的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易怜抿紧了唇瓣,水盈的眼眸眯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犀利寒意… … 雷竞骁以神秘的股东身份召开股东大会,这件事除了他的行政助理徐凡,易怜,还有当事人之一的查理斯已经jessica知道之外,就再无人知晓。所以当翌日各大股东接到通知前往威尔顿酒店会议室里之时,众人纷纷臆测着那名动辄上亿资产买下无数小股东手中股份的神秘大股东之一的男子会是谁。 股东大会,历来便只有在对公司重大事项进行决策,或是选任和解除董事之时才会召开的。而今威尔顿一帆风顺,前项便考虑不顾,众人自然而然的便将目光放到了后面一个问题上。 而作为威尔顿的创始人又是连任了数十年董事的查理斯,今日的脸色自然是铁青到底。尤其在听到秘书的报告之后,更是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既然雷竞骁那小子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那他自然得做点什么才是… 思及此,查理斯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唤来助理,神色焦灼而严肃的交代了一番之后,等到助理战战兢兢的离去之后,他这才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 雷家主宅—— 雷母站在楼下,看着易怜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儿子从楼上下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到雷竞骁完完全全的站在自己面前之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冲上了前。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搁一搁吧,待在家里,一会儿医生就该来了。”雷母目光慈祥的看着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的雷竞骁,心疼不已。 “我…没事。”明明室内开了冷气,但是身体似乎是着火了一般,热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雷竞骁吃力的将全身的重量全部靠在易怜的身上,气若游丝的道:“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雷母便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话。 “好什么,看看你脸白得和什么似的了,你怎么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大热的天发了高烧,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非要出去办事!这不是存心让她着急吗! “妈,你忘了,我看不见啊…”尽管脑子被烧的乱哄哄的,但雷竞骁为了不让雷母担心还是忍不住说着冷笑话。 雷母哑然,差点被他气死,不过想他说得也没错。既然硬的没用,那她干脆转口用软的道:“听妈的话,今天就留在家里吧。今天之后,无论你去哪妈都不会阻止你。”她发誓道。 一股暖流自雷竞骁冰冷里的心里流淌而过,有那么一刹那他差点就点了头。但一想到今天的股东大会是他准备了近三年才有的成果,于是他一拧眉,用坚决强硬的口吻道:“不行,今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雷母见他不改决定,气得骂道:“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有!雷竞骁在心里想着,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见着气氛僵持不下,搀扶着雷竞骁的易怜眼波一流转,不禁对雷母说道:“要不这样吧,我陪总裁处理完事情之后就送他去医院挂水,雷夫人,您看怎么样?”她打着商量。 裁幻总总团总,。闻言,雷母僵硬的表情这才松了松,担忧的眸子往雷竞骁虚弱至极的脸上瞟了瞟,她犹豫了会儿问道:“真的非去不可?” 雷竞骁没有回答,而是眨了眨眼睛投以一个微笑。 他的表情确定了他的心思,雷母也不在阻拦。将视线从雷竞骁的身上移到比雷竞骁矮了一个头的易怜身上,她担忧的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处理完之后记得一定要带他去医院看看,知道吗?” “好。”易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一副坚定的表情,雷母这才放道让路。 … 豪华的劳斯莱斯驶出雷家,坐在后座整个人都瘫倒在车椅中的雷竞骁便用极为飘远的嗓音道:“先去xxx地接徐凡,然而再去威尔顿酒店。”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是。”从后视镜中望向脸色惨白的雷竞骁,一股复杂的情愫在易怜的心里翻腾着。 她知道雷竞骁为了股东大会的事情一直忙得没日没夜,所以才会在夜里着了凉从而高烧不退,凝睇着他没有半点血色可言的俊颜,易怜不禁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真的病倒了? 但当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一张酷似他的小翻版之后,易怜的心又冷了起来。 她在做什么?她心软了吗? 不! 她绝对不可以心软,也决不能心软! 想到这里,飘忽的视线正视前方,易怜重重踩下脚下的加速器,加快车速。 ※ 劳斯莱斯驶到了雷竞骁所吩咐的小区外,易怜便唤醒了雷竞骁。雷竞骁凭着记忆翻开电话拨打了徐凡的电话,然而半晌却无人接听。一旁的易怜见状,认真的问道:“要不要我下车去找他?” 雷竞骁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接着点点头说了句‘去吧。’ 得到应允之后,易怜快速的下了车便走进了小区。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前脚刚离开车,后一脚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便停在了劳斯莱斯之后… ※ 还有一更奥~希望亲们能够支持小蝶~ 被绑2 偌大豪华的车内,安静的悄然无声。 纤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佞的笑,脑海里快速的暗忖着一会儿查理斯看到自己的反应,雷竞骁暗沉无神的眸底蓦地绽放出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努力撑着自己混沌的意识转头望向窗外,隔着一层黑暗的玻璃,他看到易怜走进小区,原本嘴角冷酷的笑意顿时柔了下来,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是的,他并没有失明!不,更具体的来说是,他曾经失明过一个星期不过后来就好了。整整两个多月,他把所有的人都骗到了,而他能够装到现在为的便是引蛇出洞!虽然当时在见到易怜的那一刹那他差点露出破绽,不过后来他为了大局着想,他选择失明。 想到这里,雷竞骁冷不防的冷笑了声,眸光迸溅出犀利。 查理斯那只老狐狸就算是千算万算,也绝对不会算到他来这么一招的! 而此时,正当雷竞骁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雀跃之时,车门被打开了。 他猛地一回头,视线之中顿时多了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眼戴墨镜的男子。心中一觉,他立马敛下眸子恢复平静,接着眉头一皱,接着用气若游丝的口吻问道:“是涟漪吗?找到人没有?”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正欲关车门的黑衣人立马‘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启动引擎,不待雷竞骁说一句话,劳斯莱斯便已以极快的速度转了弯,离去。 嘴角隐勾出一道‘上钩了’的弧度,雷竞骁余光看着车窗外不远处听到引擎声响起然后回过头来,借着快步跑过来的易怜,眸底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温情。 雷竞骁明明知道自己被绑了,然而他却并没有任何的挣扎,而是用尤为疑惑的口吻问着:“是涟漪吗?” 两名黑衣男子并未做声响,其中一名快速的从副驾驶座钻到后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并哑着嗓音吩咐道:“不许叫也不许动。” 脖子里传来的冰凉舒缓了他全身过于烫热的温度,雷竞骁清楚的看到一把锐利的军刀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表情一变,却并非是害怕而是坚定。 余光依旧留置在正向自己赶来的易怜身上,他暗暗的握紧双拳,咬下牙发誓: 只要这件事处理好之后,他会乞求她的原谅,并告诉她他埋藏在心底的那一句话… ※ 豪华的劳斯莱斯经过闹市区,最后停留在市郊的一处废弃的钢铁厂里。 “下车!”失明的雷竞骁被两个黑衣男子推搡着,时不时的因为脚下的砖头钢铁而摔一跤。一边走着,他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周遭的氛围,一边假装不经意的按了一下戒指上的按钮,远程监视器。不一会儿,他放在耳朵里的小型耳机内传来行政助理‘徐凡’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两个黑衣男子喊停之后,雷竞骁这才站稳了脚步,这时,他身处于一块荒芜的泥地里,周遭杂草丛生。 太阳如一颗巨大的火球,烈日炎炎直直照在雷竞骁惨白的脸上,涔涔薄汗自他的额头冒出,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虚弱,修长的身子一摇一晃,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板,人我们带到了。” 为首的黑衣男人恭敬的唤道,雷竞骁清楚的看到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一抹身影缓缓转过了身来。他的心一紧,然后在看到那抹身影的长相之后随即发笑,眼底闪过狡黠。 他果然照着他的计划乖乖上钩了!只是这时,雷竞骁还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未失明的事。 眸底恢复了之前的空洞,他隆起眉,视线往脚底看,似乎是在用耳朵听来人。 九俗顾顾梅顾四。“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他吻得小心翼翼,像极了一个真的被绑架的人。 听到他隐透着怯弱的嗓音,原本心情郁闷,被阴霾所覆顶的查理斯顿时抑郁一扫,着实高兴的拍了拍手掌,调侃道:“想不到叱咤商场的雷总裁居然也有害怕的一天!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连连拍掌,暗示着自己的欣悦。 听到他嘲讽的话语,雷竞骁在内心冷哼着,外表却仍旧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你是…”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不认识了么?女、婿!”原本戏谑调侃的话语在到‘女婿’这两个字后完完全全变得冰冷狠厉。查理斯阴险的看着因为自己而造成失明的雷竞骁,心里没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绑来?”雷竞骁明知故问,表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镇定了很多。他抬起头,双眸波澜不禁,一眨不眨的看着朝自己露出狠厉绝笑的查理斯,内心阴冷。倘若这只老狐狸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做出的,他并不是主宰者而只是一颗棋子,那他会有何反应?他还真想知道… “为什么要绑你过来?哼!你知道的!”这两年来他背地里大肆收购威尔顿一些小股东手中的股份,倘若不是三个月前自己的心腹察觉到了这件事,他还真会连自己是怎么下位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查理斯嘴角的笑意更加冰冷更加凶恶。青蓝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光芒,他一声冷笑:想不到他竟然养了一头狼!而且还是不知餍足,比自己更狠的狼! “你是说关于今天下午的股东大会?”雷竞骁装着傻,因为他的沉默而了解了。他从容不迫的挺直自己的背脊,纤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眸底渗着精锐的光芒。“还有两三个小时股东大会就要开始了,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哼!”满心的愤怒将他的理智平静吞噬,一心想着如何保守自己现在位置的查理斯并没有察觉到雷竞骁的异样。他向后比了个手势,一名黑衣男子随即上前将一把枪抵在了雷竞骁的后背。 查理斯见状,露出如狼的嗜血笑容:“倘若你把股份让出来,我或许会饶你一名,但如果你拒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 surprise不??嘿嘿,其实小蝶之前也没想到让ray童鞋假装失明的,后来某日凌晨灵光一闪,就有了现在这情况。(*^__^*)嘻嘻……谢谢支持~希望亲们假期里玩的开心~havefun~ 被绑3 面对查理斯那笃定他绝对会把手中股份交出来的自得表情,雷竞骁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进心里。蓦地,眼底一抹鄙夷,他弯弯勾起唇角,一声冷哼自鼻中溢出。 “我要是不交出来,你是真的想把我杀了吗?”枪抵在背后,然而雷竞骁轻松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炎热的太阳蒸烤着大地,冒出涔涔热气;因为发烧而浑身如火一般的雷竞骁热的犹如身处火笼,眼前几度泛黑,视线几度朦胧,但他凭着那唯一的坚定信念咬紧自己的牙关,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听到他语气中带着些微挑衅,查理斯脸色一沉,眸光嗜血:“你以为我不敢!” 雷竞骁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道:“你当然敢。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杀了我,那些股份你打算怎么办?”他从容不迫的慢慢解开身上西装的纽扣,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试图消散点身上的热以保持清醒。 雷竞骁的话一出口,查理斯就愣住了。不过那仅是半分钟的事情,后半分钟他就反应了过来露出一抹如狼似虎的笑。 “就算得不到那些股份,今天只要你不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那董事这个位置便还是我的!”股份他可以慢慢的收购,但前提是他要稳坐这个位置。阴冷的笑渐渐扩大,青淡的瞳孔顿时因为他的邪恶想法而变成了暗青色。 他看着临危不惧,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威胁而改变一丝表情的雷竞骁,蓦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究竟为何要‘威尔顿’!”他深深的蹙起眉,从弄清楚他要威尔顿这个目的后,至今他没有想到理由。论事业,雷竞骁的事业产业要比自己大得多也广阔的多,旗下经营的酒店娱乐场所更甚自己,但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威尔顿?还是处心积虑了这么久… 闻言,雷竞骁俊颜上的微笑迅速褪去,他敛了敛眸,接着用阴森森的神情对着一脸茫然的查理斯冷笑道:“我想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你的宝贝女儿!” Jess? 查理斯一愣,随即明白了。外界的人或许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温柔娴淑是个大家闺秀,但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她不但骄纵跋扈,而且目中无人,时常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不择手段,而包括自己在内有时也受不了她的跋扈,但因为是自己唯一的子嗣所以他只能纵容她。不过… “我以为你是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男子汉,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跟女人计较。但就算jess做了什么,她也是你的妻子,你又何必跟她这么计较。”知道了一切出在自己女儿身上,查理斯的抑郁也消了不少,之前放狠的语气也不禁柔了柔。毕竟他是真心看好雷竞骁这个女婿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放过他这么条大鱼。 “哼!如果因为她一个误会而害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心爱的女人对我怀恨呢?雷竞骁冷冷的反问道,眼前闪过三年前易怜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顿时怒火攻心,让他差点昏过去。 “你…你是说…”查理斯瞪大双眼,眼底写满惊惧。 三年前在医院,因为女儿一个误会而害得雷竞骁撞了易怜,这件事他听jess说起过。原本那时他还心有余悸,害怕雷竞骁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拒绝与jess联姻,没想到他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易怜消失之后他就把一切抛到了九霄云外与jess结了婚。这三年来,他一直以为雷竞骁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想到现在他却…他果然要比自己想得城府更加深! 查理斯感叹的想到对他不禁有些钦佩能够为了报仇而忍到现在,但更多的是想要将他收下的念头。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想你应该释怀了。你想要孩子,jess会为你生,她会做个乖乖的主妇。”查理斯许诺道,对于他方才的那番话并不以为意。 “哼!你以为我会稀罕她?”一个被千人骑万人坐,肮脏的连妓女都不如的蛇蝎女人?他雷竞骁是瞎了眼了当年才会被她所骗爱上她。 “你…”他不屑的口气让查理斯动怒,但转念一想现在不是与他相碰撞的时候,于是改口问道:“那个叫易怜的女人,当真这么好?” 虽然之前曾听过女儿无数次的说雷竞骁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为失明前常常对着她的照片发呆,甚至为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而不惜把她赶出雷家,但这在查理斯看来,这只是雷竞骁的个性而已。毕竟女人如衣,一件旧了再换一件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当然。但现在听了他的话,他才知道雷竞骁竟然如此执着于她。 想着,他颇为不甘的道:“jess要有家世就有家世,要有脸蛋有脸蛋,难道她还比不上一个卖笑的!”他堂堂贵族的女儿,血统高贵就连雷竞骁的堂哥都为了她而不惜和雷竞骁闹翻脸,可是她却偏偏执着于雷竞骁一人,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哼,她连她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雷竞骁淡淡的讽刺道,声音虽淡却透着他一贯的寒冷。 雷竞骁如此的诋毁轻蔑无疑是触动了查理斯,让他面子挂不住,人家打狗还看主人,他却连着看都不看主人一眼当着他的面羞辱他宠在手心上的女儿,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不会发怒? 只见查理斯的脸色一变,眸光一愣,眼角向上眯了眯:“那既然这样,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他动了动下颚,示意雷竞骁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明白似的点了点头,接着收回手中的枪,捞起袖子便准备开打。 正当其中一名男子来势汹涌的一个拳头正要打上雷竞骁那令所有女人倾慕的绝朗脸庞之时,原本目光空洞的雷竞骁眼底画过一丝狡黠,轻轻松松的一躲闪过那一拳,在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快速抡起拳头就一拳头打在他的腹部上。 ※ 依旧是六千,三更奥~亲们多多支持啦~不过亲们也要好好的玩~ 中枪 只听得黑衣男子一身‘唔’的闷哼,整个人便栽倒在了地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另外一名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何时,一拳头便直直的向自己而来,来不及躲闪,也‘砰’的一拳头被打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解决完两个黑衣人后,雷竞骁站好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惨白的脸色因为方才的激烈动作而泛着潮红,他看起来十足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但是眼底却迸射出锐利的目光。 “你…怎么会…”这一幕最震惊的莫过于一直以为雷竞骁失明的查理斯。倘若不是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两名手下被打倒在地上,其中一名还捂着自己的腹部哀嚎,他倒真会以为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惊慌失措的双眸对上雷竞骁那一双写满了阴鸷的眸子,再接收到他眼底传来的那份危险讯息之后,他惊惧的连连倒退,直到双脚踢到身后的废弃,无处可退才止住了脚。 “你…你不是失明了吗?怎么会…怎么会…”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雷竞骁,瞠大青绿的双眸。他怎么会看得见,怎么会…满脑子因为这件事而震惊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一贯维持的冷静早已在这一刻瓦解。 “你很意外是吗?”雷竞骁挑着眉,勉强平息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稳定下自己的心努力的支撑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他一声冷哼,表情冷酷邪佞,犹如撒旦。凝睇着一脸惊恐的查理斯,他道:“当初你派人殴打我,你没有想过我会失明吧?当然,你也不会想到我只是假装的!” 整整三个月,他假装失明,为的就是让查理斯对自己放松警惕。而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的这样,查理斯对自己放松了警惕,当他以为自己不会在对他造成威胁的同时,却不想他假借着‘失明’在三个月里大幅度的收购威尔顿的股份。 看着查理斯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雷竞骁笑了,笑得冷酷而决绝。 “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是由你那宝贝女儿一手引起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购入威尔顿的股票了吧。” “你…你当真想要威尔顿?它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威尔顿酒店虽是他一手创立的,但名气并不如caesar旗下的酒店,雷竞骁拿了它也没什么用处。 我保跟跟联跟能。语落,雷竞骁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畅怀大笑。正当查理斯愕然他此举之时,雷竞骁却倏地冷下了脸,褪去了脸上的笑。 “不,我不要它!我要毁了它!”区区一个威尔顿,他还不看在眼里。迄今为止,他想的只是把查理斯从董事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让他输得一败涂地,让jessica成为上流人士的笑柄!因为他知道,查理斯的真正弱点便是他的面子。他自以为拥有贵族血统,便高人一等。倘若这次能够将他拉下来,他必会没了面子,从此以后就不会出现在商界。当然,这么做的一切真正原因还是来自jessica,查理斯只是个可怜虫而已。 “毁了它…你!”查理斯万万不敢置信他的目的竟会是如此,倘若不是雷竞骁俊颜上写着的坚定,他倒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这个男人竟要毁掉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尔顿! 知道了这个事实后,查理斯的眼底顿时燃起一团列入哦,熊熊烧灼着他的理智。 不!他不甘心!他绝不甘心他的王国就这么被毁了! 想到这里,他动了杀念:只要杀掉这个男人,那么威尔顿就还是他的!没错!只要杀掉这个男人! 想着,他快速的查看着周遭的环境。发现自己的周围除了攒攒杂草之外便再无其他,于是他顿时又失落了。精明的眼光紧瞅着面色惨白,嘴唇泛白的雷竞骁,他又看到了一丝丝希望的曙光。眼角的余光在雷竞骁身后那个捂着腹部哀嚎的手下身上,查理斯的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 倘若是单打独斗,他自然是斗不过雷竞骁,但现在他病着,他不见得会输给他! 思及此,查理斯迅速收敛起自己的真正心绪,接着叹了一口气表情变得失落:“我认输了。”说着,他摊开双手向雷竞骁走去:“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认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聪明如雷竞骁,又岂会不知道查理斯的真正心思。正当他直觉的想要转过身弯下腰拿起黑衣男子藏在口袋之中的枪支之时,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到一抹纤丽的身影快速的向自己跑来。 于是目光陡得瞪大,动作停止。 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抹身影,查理斯只知道趁着雷竞骁发呆的那一秒快速的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从手下的口袋中迅速掏出枪对准了雷竞骁。 虚软的身子被硬生生的推倒了肮脏的地上,雷竞骁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见却看到一把枪对准了自己,而查理斯此刻正朝自己露出嗜血的笑。 “我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杀了你,现在的一切就都还属于我的!”理智被仇恨所蒙蔽,查理斯疯狂了。此刻,他眼底除了计划夺去自己一切的雷竞骁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 直到一把冰冷的枪支抵在自己的耳鬓上,他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身旁多了数十名穿着警服的警察。而其中还有他分派在雷竞骁身边的心腹——徐凡。 “你…该死的,你竟然敢背叛我!”查理斯冲着徐凡咆哮道,因为激动面红耳赤。该死的,想不到他培养的心腹竟然背叛了自己,雷竞骁到底有什么能耐! “那又怎么样?”镜片之后无神的眼眸一闪锐利,之前一副木讷样子,完完全全一个书呆子的徐凡此刻精明的犹如另外一个人。让随后跟上来的易怜也不禁愣住了。 “你…”查理斯被他坦然毫不掩饰的样子气绝,眼睛一红,道:“你们统统给我去死吧!”说着,便要朝雷竞骁开下一枪。 “不要!”一声担忧的尖叫陪同枪声响起,惊吓到了正在枝头乘凉的鸟儿,纷纷展翅离去。 那一抹鲜血刺红了雷竞骁的眼,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下场 就在查理斯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易怜冲上去为他挡下了一枪,幸运的是枪只是擦到了易怜的胳膊而没有造成什么大伤。雷竞骁晕了过去并非是因为看到了血,而是因为身体在支撑不住沉重的脑袋,而热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之后一量体温发现将近四十度,于是立马被送到vip病房挂水。 再说另一回事。那一枪之后,查理斯被以私藏军火而被驱逐出境,威尔顿遭受波及,各大股东投票决议解除查理斯董事一职,预备让那个神秘大股东接手董事一职。查理斯回到英国之后,更有甚者爆料出他近几年的种种恶劣行径,欺压比自己等级低的贵族,用钱垄断各大酒店货源,一时之间,丑闻满天飞,所有之前与他关系密切热络的上流人士纷纷避之,撇清关系。 可以说,查理斯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了人人唾弃的贵族。 ※ “这是最近威尔顿酒店的运营报告。”早在那日在废铁厂露出本性之后,徐凡就不再遮遮掩掩从书呆子正式转变成了精明的助理。把鼻梁上的无度眼镜扔掉,先前服服帖帖被发油固定在额头的碎发随意的在空中张扬,一身刻板规规矩矩的西装被换成了T恤牛仔裤,清秀的脸孔再加上浑身张扬的青春,顿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不少也俊了不少。 “你看看就行了。”雷竞骁看都不看那份文件一眼,乖乖的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精锐的眸子瞥到报纸上查理斯落荒而逃的窘样,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喂,这可是你辛苦忍耐了三年才得手的哎,有你这么随便的吧,难不成你还真想把它给搞跨了?”徐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因为他不在乎的表情而意见满满。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徐凡也忍不住笑了:“话说那天老狐狸的表情真有趣。” 尤其是他质问自己的背叛他时的表情,足足让他乐了一天一夜。那只老狐狸还以为自己真会乖乖听他吩咐监视雷竞骁,把所有的商业机密告诉他。殊不知这三年来,他透露给他的秘密全是假的。 至于徐凡为什么要背叛查理斯么,那完完全全是因为某个人不过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对了。”突然,徐凡的表情一变,疑惑的看着雷竞骁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拆穿那个人的身份,告诉她你没有失明?”当然,徐凡指的便是易怜。 闻言,雷竞骁敛眸寻思了会儿,接着道:“先处理好事情,然后再和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就这么告诉她,她会觉得自己又欺骗了她,一定要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他才能揭穿。 “奥奥…等等。”徐凡连忙打住,不解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老头子的事情不都解决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处理的? 雷竞骁动了动,正想说什么之时,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徐凡一噤声,顺着雷竞骁冷冽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一抹素白的身影从门外而入,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抹身影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推开了他。 “ray,你没事吧?”Jessica担忧的一把握住雷竞骁的手,焦急的用手试探着他的额头:“还晕不晕?身体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许久未见的思念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可见她爱他有多么的真切。 只可惜,雷竞骁对与她的爱意视若无睹,眼波一流转,他将视线移向站在一旁干楞着的徐凡,徐凡立刻会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走了出去,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 而一等到徐凡离开,雷竞骁的脸色就倏地沉了下去。 “有事?”他不动声色扯开jessica紧抓着自己的手,将报纸放到一边。 他淡然娴熟的动作让一旁的jessica一愣,紧接着她露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表情,眼眸瞳孔变大。 “你…你看得见了?”内心的震惊不言而喻,可想而知有多么错愕。 雷竞骁没有理会她,而是冷冷的看着她道:“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请你出去,你应该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来自于她,所以雷竞骁自是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而刚才他对徐凡所说的‘处理事情’便是关于如何处置她的事情。 “我知道,只是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告诉你。”Jessica愣了愣,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疏远,于是皱下眉头露出无辜的表情,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很气我打了小曦,但你也让我父亲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所以我们这样算扯平了好不好?你不要赶我走,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待小曦的,我会视她如亲身女儿的。”说着,她的双手又如八爪章鱼似地缠上了雷竞骁的胳膊。 雷竞骁厌烦的一把甩开她的钳制,接着冷笑道:“扯平?你以为扯得平么?” Jessica愣了愣,因为他变得高亢的情绪,因为他扭曲的五官,更因为他眼底流泻而出的怒火,似乎集聚了千万的怒怨。 雷竞骁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死死的瞪着神情恍惚的jessica,勾唇冷道:“如果不是你,易怜会跑到医院来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因为急着救她而撞了她,让我们的孩子流掉吗?如果不是你,她会离开我吗!?”最后一句,雷竞骁几乎是吼出来的。 Jessica吓得连连倒退,并非因为他的吼声,而是他的这番话。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越问越小声,越问越害怕。双眸怯怯的望着脸色铁青的雷竞骁,她纤瘦的身子浑身打着颤。明明是七月的天,然而她却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彻心扉。 “哼,那一天,我就知道了整件事。”明白了她的疑问,雷竞骁好心的提醒道。 这么一听,jessica魂都没了。 ※ 三更已传~亲们要支持奥~ 挑选婚戒1 他知道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jessica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可思议。原本溢满无辜的眼眸此刻载满了恐惧,她痴痴的看着朝着自己露出冷笑的雷竞骁,心底一片荒凉。他的心机让她害怕,他的冷笑让她发指。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要娶自己?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三年前就揭穿自己?难道 蓦地,jessica眼底划过一丝担忧,她怔怔的看着雷竞骁,狠狠的咬下自己的下唇。 “你你想怎么样?”断断续续的话语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三年,他还能够怎么样?想到这里,jessica不禁放松了不少。 雷竞骁眼露阴冷,他以王者的姿态睥睨着战战兢兢的jessica,纤薄的唇瓣在她惊惧的目光之下勾起,从薄唇中冷冷吐出一句话:“我要你身、败、名、裂!”就和你的父亲一样,人人唾弃! 身子莫名一怔,jessica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雷竞骁。倘若不是他嘴角挂着的那一丝轻蔑嘲讽,她倒还真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身败名裂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这么做jessica虽然不明白他想怎么做,但她敢笃定,雷竞骁必定会说到做到!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统统都可以给你,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原谅我。”一下子,jessica震愕的表情又变了。她下意识的露出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表情,不畏惧的上前一把抓住雷竞骁的衣袖,哽咽道:“原谅我,当初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对,是我太爱你了,我才会那么做的。ray,你知道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原谅我吧。” 现下,她再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眼泪刷拉拉的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下滑。那凄凄楚楚的模样,以及那副无辜至极的表情,任凭是男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只可惜,雷竞骁根本不吃她假装柔弱的这一套! 邪眸一敛,他挑起眉,俊朗的脸庞上写满了厌恶二字。他冷冷的一把甩开jessica的缠绕着自己衣袖的手,毫不留情的便将她甩到了地上,冷哼道:“离婚!” 乍一听雷竞骁又道出‘离婚’二字,jessica木讷的都忘了哭泣,眼神呆呆的,表情呆呆的,红唇掀起张开却没吐字,像极了一个呆子。 死寂在这间豪华的VIP病房内缭绕着,一时之间噤若寒蝉,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冗长的一段寂静过去之后,jessica这才回过神来。她痛苦的皱起眉头,表情十足十的悲戚,这一刻,她再顾不得女性的矜持,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泪若雨下。 “我不离婚!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ray,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她不能离婚,绝对不能离婚!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现在绝对再不能失去ray了!想着,jessica怎么样也要握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离婚,我就原谅你。”雷竞骁云淡风轻的道,丝毫没有因为她向自己下跪而改变一丝一毫的表情。面部的表情寒冷依旧,那一双黝黑的深眸冰若深潭,冷得不见一丝潋滟。 “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听到他二度说出离婚二字,jessica突然像是发疯似的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怒吼尖叫道。她看着冷酷依旧的雷竞骁,笑了。又是哭又是笑的,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待到笑过之后,她突然一把拭去脸上的泪水,也不顾花了的妆容,表情坚定的道:“要想离婚,除非我死!雷竞骁,你别妄想我会和你离婚,成全你和那个贱女人!” 她jessica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原本jessica以为雷竞骁会因为自己的这段话而动怒,哪知他却仅仅是淡淡挑了挑眉,接着用嘲讽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嗤之以鼻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死,我也有办法要你和我离婚的。”他的表情很是自信,似乎是有十成的把握。 一见他如此坚定的表情,jessica慌了,因为此刻雷竞骁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的。 心中一阵颤栗,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待到一阵沉默的对峙之后,她眯了眯眼,咬下银牙道:“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做!”说着,她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颚,转身头也不回的便往病房门外走去。 望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雷竞骁嘴角的冷笑慢慢褪去 事实上,诚如雷竞骁之前所说的那般要‘jessica身败名裂’,翌日,若干张艳照便被刊登在各个杂志报刊上,女主角全身光裸热情的与各个不同男人耳鬓厮磨纠缠不休着,有SM的,有3P的,制服诱惑,更甚的还有在游泳池里激情的画面,只是香艳火辣的艳照的女主不约而同的都是近几日来丑闻满天飞的英国贵族查理斯的独生女——jessica。 不用怀疑,这些艳照都是雷竞骁寄到报社发表的。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派人跟踪jessica,叫人拍摄下她放荡形骸的各色照片,也正是为了今日叫她身败名裂而做的准备。 不出他所料,报刊杂志一处,便占了各大版面的头条。新闻里连着三天放送这一条消息,网络上这则消息占了搜索榜的第一。丑闻缠身,jessica所住的那家酒店日日夜夜有潜伏的狗仔队,无处可逃,她只能日日待在酒店之中。 三天来,雷竞骁的手机被打爆了,消息塞满了。但只要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是jessica,他便毫不犹豫的关机,甚至告诉佣人只要是jessica的电话就不准接。 走投无路的jessica在挨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终于投降选择离婚。而她唯一的要求便是要雷竞骁付出亿万赡养费。当然,雷竞骁拒绝了。 ※ 雷竞骁与jessica离婚一事闹得轰轰烈烈,其赡养费问题就是各大媒体所争相想要了解的事情。原本jessica喊出了天价赡养费,但不知为何后来却以没有赡养费而草草的收场了。事后,在T市已经呆不下去的jessica只能落荒而逃回美国的母亲家,至此,便再无消息 “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高兴了吧?”徐凡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两脚交叠在茶几上,手中端着一杯拉斐喝着,完全一份悠然自得的模样。 “还可以。”雷竞骁露出一抹柔柔的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他以近似痴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笑靥绵绵。事情解决了,也算了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告诉她所有的真相还有取的她的原谅。 “你打算怎么和她开口?”轻轻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徐凡满足的喟叹了声。 闻言,雷竞骁愣了愣,笑容顿时有些惨淡,愁云满面,看起来似乎是担忧满满。想到那一张让他思念了三年的可人小脸,他的心便骤然一紧,胸口意外的有些闷沉。 倘若他向她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她会原谅他的自作主张吗?还有他们那个无缘的孩子雷竞骁担心,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要是她不肯原谅自己,他该怎么办? 正当他敛眸暗想着之时,徐凡却突然快速的放下搭在茶几上的双腿,然后道:“说曹操,曹操到。” 雷竞骁心中一惊,快速的将手中的照片塞进书里,伴随着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他原本还泛着淡淡哀愁的眼底顿时又失去了焦距,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雷总裁,徐助理。”白色衬衫,黑色窄裙,一头顺滑的发丝被绑成马尾在脑后晃荡,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黑色墨镜,墨镜下一条丑陋的疤痕异常明显。易怜在门后微微的朝两人躬了躬身,这才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去。 “这是caesar最近的业绩。”她将那份文件放在书桌上,随后转身便欲原路返回。 “等等。”黝黑的眸底在看到她之后,随即漾起心动,但当易怜转过身以莫名的表情看着他之后,眼眸下意识的垂了下去。“你的伤怎么样了?”雷竞骁刻意用平淡的口吻问道,但那颤颤的嗓音之中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思。 “我没事。”易怜摇了摇头,接着朝他点点头,正打算再度离去,谁知;雷竞骁又唤住了他。 “今天我不打算办公,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柔柔的嗓音似春风,拂过人的心头顿时有些温柔。 易怜与徐凡皆以不解的目光看着脸色淡淡有些潮红的雷竞骁,硬是沉默了半晌。 “雷总裁需要去哪里,可以让徐助理跟着去,我怕我做不好。”易怜委婉的说道,客套而疏远。前几日来雷竞骁每日都会与徐凡在书房里商议事情而她都会会去陪女儿。因为被子弹擦伤的缘故她在家里休息了三天,所以现在易怜唯一想做的就是去看看女儿怎么样。 一听她拒绝,雷竞骁似乎是着急了,他拧着眉,口气颇急的道:“那件事情只有你能够胜任!” 话一出口全场寂静十秒。 徐凡愣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雷竞骁,好半晌才弄懂他想做什么。于是点了点头,附和道:“总裁说只有你能够胜任,那就真的只有你能够胜任,涟助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说完,他翻翻白眼为自己的多余而感到悲催。 想不到自己被利用完就丢弃到了一边,真悲哀 易怜不明两人心思,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答应:“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 豪华的劳斯莱斯驶到市中心,易怜才明白雷竞骁想做什么。抬头望向头顶上写着的招牌,水盈的眸子中倒影出‘TIFFANY&COCO’这么一行字。顿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雷竞骁要买手势送给女人! 搀扶着雷竞骁在侍者恭敬的欢迎声中走到柜台前,易怜还没有站稳脚就听到服务小姐甜美可亲的问候语:“雷总裁需要点什么。”服务小姐暧昧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着,眼底的笑意越渐深刻。 半晌,易怜才弄懂她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她下意识的望着自己勾住雷竞骁的胳膊,而雷竞骁则是搂着自己腰的手,心跳加快,脸一燥热,由心底升腾出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原来是自己与他的接触太过亲密,就像情侣一般。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赶忙松开雷竞骁的胳膊,然后拉开他缠着自己腰的手,不动声色的远离两步以保持距离。 见状,雷竞骁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他不露痕迹的苦笑了下,却没有表示什么,而是径自吩咐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戒指拿出来给这位小姐挑选。” 服务小姐一听乐了,连忙应了声就派人去取珍藏的戒指;而易怜一听愣了,因为雷竞骁竟要她挑选戒指! 这代表着什么?难道 似乎是猜透了易怜的心思,雷竞骁弯弯勾唇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买给你的。我只是要你为我的女伴试戴一下,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雷竞骁的口吻带着丝丝的温情雀跃,脸上的笑意似乎饱含了深情。明明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易怜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心底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是。”之后就敛下眸子,不再开口。 殊不知,她失落的模样全被雷竞骁看在了眼里。 挑选婚戒2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便派人拿来三盒子的戒指供雷竞骁所挑选。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眼望着三盒闪烁熠熠,泛着华丽光泽的戒指,易怜的心顿时犹如沉到了谷底。 雷竞骁有女人了? jessica的放荡形骸只是他故意做出来的,真正的原因是他爱山了新欢? 易怜越想越迷茫,越想越觉得心里有股难以言喻出的闷沉感觉。她侧目望着坐在自己身旁双目空洞,嘴角却挂着如斯浅笑,沉浸在自己喜悦之中的雷竞骁,她愣住了。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而正当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和蔼可亲的服务小姐微微朝两人躬了躬身,接着退到一边,另外一名身着黑色OL装,戴着白色手套的女人站出来为戒指做介绍。她拿起三盒中其中一枚用钻石切割拼凑成玫瑰花图案的戒指,认真介绍道:“这是tiffany最新一季的戒指,也是设计师最倾心的作品,它切割完美…” 服务小姐在介绍什么,易怜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雷竞骁的侧脸发呆,直到服务小姐出口唤她,她这才匆忙的点了点头,接着接过那枚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华丽的玫瑰钻戒衬得易怜修长如葱的五指更加白皙,钻戒在她的手上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服务小姐一个劲的夸着漂亮,易怜却没有多大感觉。 戒指再美丽,再适合,也不会是属于她的。 胸口微微一紧,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逾距了,也是赶紧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心里不该有的感觉一并甩去。 她在想什么…不是告诉过自己不能再爱上他吗?那现在她又在干什么! 裁幻总总团总,。易怜连忙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下自己紊乱的心跳,但没料到的是,她在一会抬头恰恰对上了雷竞骁那一双黝黑的双眸,顿时一股电流激荡在空中,酥麻的感觉在她脑子里泛开。 “雷总裁,你看…”杵在一旁的服务小姐尴尬的看着两个对视的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闻言,雷竞骁的身形顿了顿紧接着他快速的将视线移往别处,微微勾起一笑,轻声细语的问道:“我能摸摸看吗?” 他过分轻柔的嗓音像是生怕会吓到她一般,柔得不可思议。面对他真挚善意的笑,易怜不禁迷失在了他的温柔中,不待自己的大脑转过弯来,两个字已经从唇角溢出:“可以。” 初见她眼底的那份失落,雷竞骁以为她是不悦,但现在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原本还有的担心顿时全数变为了欣喜。 纤薄的唇瓣在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他敛眸绕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而直直的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无名指,心中莫名一阵激动。 不用多久,她的手上就会套上他亲手戴上的钻戒。 思及此,雷竞骁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笑意牵扯到眼角,眼如一轮弯月微微眯起。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沿着她的胳膊往下抓住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因为自己的突然动作她的身子一颤,手心冒着冷汗。他就像一名真正的失明者,在她手上占尽了便宜之后,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将手移到戒指上,小心翼翼的触摸着。 “玫瑰。”摸了一会儿,雷竞骁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嗯。”易怜尴尬的点了点头,接着不动声色的从他掌心之中抽出自己的手,目光移到别处。 “额…既然这位小姐不喜欢,那我们再试试别的吧。”被两人感晾在一边的客服小姐笑着建议道,一边注意着雷竞骁的表情。 易怜愣了愣,正想抬头告诉自己要戴这戒指的并非是自己之时,雷竞骁却快她一步的开口道:“嗯,再试试其他的吧。”玫瑰虽美,不过却并不适合本身清纯的她。 易怜困惑的看着雷竞骁,而雷竞骁像是明白她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于是便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我的女伴很挑剔,一定要最美的才配得上她。” 这下,易怜噤了声,不再说什么。因为心底一沉,她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连连试戴了五枚钻戒之后,在服务小姐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雷竞骁才最终敲定了一枚心形的钻戒。钻戒的样式很简单但是做工切割都属一流,华丽不失气派,单调不失优雅,总的来说与安静的易怜非常相符。 敲定了钻戒之后,雷竞骁又吩咐服务小姐将配套的耳环,项链,手镯与钻戒配成一套,之后才带着易怜离去。 一回到劳斯莱斯中,易怜就像虚脱似的倒在了座椅之中,正想开口唤司机让其开口雷家之时,雷竞骁却突然吩咐道:“去XX婚纱店。” 易怜双目瞠大,心底的震惊早已不是常人能够说得出的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司机将车转头驶向雷竞骁所说的那家婚纱店,心底甚是苦涩。 “一会儿还需要你为我女伴试穿一下婚纱,可以吗?涟助理?”雷竞骁弯弯的勾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伸手随意的捋过散在前额的碎发,动作极为潇洒,让女人倾慕。 易怜看呆了眼,待到她反应过之时却已早早的答应了雷竞骁的请求。她在心中一阵懊恼,却不想雷竞骁又再度开口道。 “我和她的相遇,完全是一个偶然。” 易怜微一愣,接着迟疑的转过头看向他,她动了动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她沉默着,等待雷竞骁接下来的话,而雷竞骁也像是知道她的等待,接着兀自道。 “她很美,笑得时候让人心动,哭得时候让人怜爱。她很好,对人可亲,对我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只可惜那时的我太年轻,根本没有认识到她那是爱我。我一再的残忍对她,但她始终会原谅我,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 雷竞骁的语气哀伤之至,说到此,他抬头望易怜看去,却发现她抿着唇不说话,表情有些纠结。 ※ 感谢某位可爱的同学赠送的月票~~ 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 透过墨镜他看向她,她的视线有些僵滞,表情有些迷惘,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见状,雷竞骁的胸口骤然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在他嘴角浮现而出,黝黑的眼底带着丝丝的愧疚疼痛。他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当他的视线接触到易怜墨镜后呆滞的视线之后,什么话都消失在了心里。 易怜愣住了,因为雷竞骁说的那番话。当她听到他说那句‘根本没有认识到她那是爱我’之时,坚硬的心房顿时被瓦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闷沉。 她想会不会在三年前,雷竞骁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爱他,所以他才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越想她越焦虑,越是想要平静下来,心就越是跳的更加厉害,异常烦躁。以至于雷竞骁接下来说了什么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两个人兀自陷入了沉思,各怀心思,车内一下子静寂了下来。这股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氛围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直到司机停下车转过头看向两个人。 两人这才匆匆忙的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恢复之前的那番平静。 一如在购买钻戒时那样,当易怜搀扶着雷竞骁进入店内,一名经理级的中年女热就迎了上来。雷竞骁冷淡的吩咐将店内最好的婚纱拿出来之后,便叫易怜去挑选,然后挨个试穿直到大家都满意他就选下来。 帮曾经爱过的男人为其他女人挑选婚纱,易怜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去。她只知道随便的看了三两件之后,便前往试衣间试穿。 易怜第一件换的是一条纯白,深V领口,裙摆镶着层层叠叠水钻的婚纱。奢华的婚纱包裹出她优美窈窕的体态,饱满的酥胸半露,深邃的乳沟惹人遐想,整体非常的华贵。 眼睛看,在听经理的描述,雷竞骁当场就否定了这一条婚纱,理由便是太暴露。 易怜第二件换的是一条绸缎类似于旗袍的婚纱,领口保守,大腿两处岔开,只要一走动两条白皙修双的大腿便会若隐若现,美丽而动人。 即使仅仅是看着,雷竞骁都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下腹升腾出最原始的欲望。所以自然而然的雷竞骁还是pass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易怜第三件换的是一条领口采用薄纱褶皱造型,胸部至大腿全用水钻镶嵌,曳地剪裁无规则的倾斜裙摆则是类似泡泡裙,整体看起来异常的清纯。 雷竞骁痴痴的看着易怜有好一会儿,耳边经理说的话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当易怜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明亮的视线顿时暗沉了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洞。 “好,就要这件吧。”雷竞骁咽了口唾沫,感觉全身发热。他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正低头看着婚纱的易怜,眼底写满了倾慕。 她好美,美得就如仙女…脑海里快速的加上方才选择那套首饰,雷竞骁更肯定婚礼上的她一定美得脱俗,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嫉妒。 正当经理领着易怜打算进去换衣服之时,不远处飘来服务小姐欢迎的声音。 “费先生,何小姐,请这边请。” 易怜一愣,还来不及反应,两抹声音就走了进来。看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急,急急忙忙的正欲转身,然而眼尖的何晓晓却已经看到了她,并大声叫了出来。 “涟漪姐姐,你怎么在这?” ※ 气氛诡谲的紧,异常的压抑。何晓晓惊喜压抑的视线,费奇蒙炽热纠结的视线,还有雷竞骁困惑不解的视线统统集中到了易怜一个人的身上。 乍一见到费奇蒙不悦的表情,易怜的心一惊,随即快步走到雷竞骁的身边。纵使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忍不住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解释道:“是我认识的一个妹妹。” 说着,她转头冲费奇蒙一阵眨眼,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顺便阻止何晓晓不要说多余的话。 接受她眼底的讯息,费奇蒙一下便了解了她的意思。他拉了拉何晓晓的手腕,接着不动声色的便将她带出试衣间。 “去哪?”何晓晓不明的看着费奇蒙,水盈的眼底写满了不解。 乍一看到费奇蒙,雷竞骁有两秒的愣怔。无神的眼眸在易怜与费奇蒙的身上打着转,他瞬间明白了:易怜消失的这三年来,绝对与费奇蒙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个问题,雷竞骁的心骤然一沉,但为了不让易怜察觉出自己的异样,他还是装着干笑道:“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他不解的问道。 他缜密的心思让易怜吃了一惊,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费奇蒙,接着道:“还有妹妹的未婚夫。” “是吗?”一听费奇蒙是那个女孩的妹妹,雷竞骁舒出一口气,放松了不少。锐利的眸子不经意的一瞥费奇蒙,发现在易怜的这句话出口之后,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完全没有一副新郎官的样子。再回想到三年前的那件事,他一下子便明白了一个真相:费奇蒙还爱着易怜! 只是…这又如何?易怜是他的,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里抢走!她不仅是他孩子的妈,更是他雷竞骁的女人! “嗯。”易怜淡淡的点点头,接着道:“我过去对他们打声招呼,然后换完衣服后我们就走吧。” 说着,也不待雷竞骁有任何反应,便抛下他径自向费奇蒙走去。 雷竞骁聪明,但费奇蒙也自然不笨。当他在易怜转身的那一秒看到雷竞骁投射过来的挑衅目光之后,便知觉了雷竞骁并不是真的失明,而是假装失明。喉中一紧,他也毫不客气的会以一抹反讥的眼神,接着才缓缓的跟在易怜的身后走出了试衣间。 一待三人走出试衣间,其余的服务小姐们跟着出去收拾易怜所试穿过的婚纱之后,雷竞骁就恢复了之前的冷酷。他缓缓的站起身,锐利的目光移向试衣间后,嘴角冷不防的勾起一道笑。 即使把易怜让给了他三年,他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 亲们要多多支持奥~小蝶才会有动力码字~~~ 订婚1 费奇蒙何晓晓被易怜带到试衣间外说了几句话之后,费奇蒙便带着何晓晓离去了。站在试衣间外,易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回到试衣间里。 试衣间里,雷竞骁的坐姿一如她离开之前那般,没有变化一丝。 “走了吗?”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雷竞骁淡淡的问道,表情淡淡让人猜透不出他真正的心绪。 “嗯。”反倒是易怜因为他过分平静的表情,显得有些手急无措。丢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之后便匆匆的跑进了换衣室。 而在她离开之后,雷竞骁的眼底阴霾一闪而过。 ※ 解决完查理斯的事情之后,原本雷竞骁是要‘恢复视力’的,但是由于易怜的关系,他不得不继续装下去,所以公司的事情也只能继续在家里处理,而易怜便跟着天天报道。 “这是您要签的文件。”易怜在把文件上的内容读完之后,便将那份文件放在雷竞骁的面前。 闻言,雷竞骁顺手摸上文件,视线直直的落下,然却在看到文件上的某个字之后,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易怜小心翼翼的问道,表情有些不安带着甚至带着惶恐。 雷竞骁愣了迟迟有半晌的时间,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该签在哪里。”说着,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签字笔。 因为他出乎意料的回答,易怜嘘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文件上那个巨大的数字,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没错,她篡改了文件上的数字,只是在读的时候却依旧读了原先的那个数字。想到前几日在婚纱店里费奇蒙语重心长的那几句话,易怜顿时揪紧了心,随即硬下了心肠。 她这么做没有错! 雷竞骁当初为了利益而扼杀了她的孩子,现在她用利益毁去他的事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她没有错! 想到这里,她将那一份歉意迅速的敛进眸中,随即抓住雷竞骁的手将它放在文件的最下方署名那。“签这里就可以了。”毁了这份文件不过几千万而已,但雷竞骁毁去她的可不止这么几千万! 没有一丝迟疑甚至没有一丝犹豫,雷竞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雷竞骁接着又处理了一些文件之后,易怜这才离去。而一等书房的门关上,一抹忧伤瞬间在他漆黑如夜的眼底浮现出来,回想着易怜方才那坚决的表情,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恨他!不是一般的恨! 从她那决绝坚定的眼神之中,他足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恨有多深。也对,她这么恨自己不足为奇。当初焦急的他不小心撞掉了他们的孩子,后来又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与jessica结婚。 爱的越深恨的便越深,如果她对他的恨意真如此大,那么便是她爱得深切…想到这里,雷竞骁原本抑郁的心顿时轻松了不少。 眸光微微一敛,他的表情释然,望着手中方才签下了不少文件的签字笔,他淡淡想到: 只要这能够让她泄恨,让她原谅他,那么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愿意让自己失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因为雷竞骁的一个签名,caesar连连损失重大,幸运的是,caesar的股东都为雷家人,一来畏惧雷竞骁的势力,二来损失也不是他们的损失,所以众怒很快就得以平息。为此,雷父雷母不止一次的询问过雷竞骁为何会做出这种蠢事,但都被雷竞骁三言两语的带过了。 在外人看来雷竞骁是因为失明而导致了诸多悲剧,但只有徐凡才知道,因为骗他的人是易怜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被骗,接受损失。 爱情让人盲目,只是一味的接受被骗,不一定能让事情变好… ※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便是两个星期后。 费奇蒙与何晓晓的订婚仪式选在费奇蒙自家所创办的‘weir酒店’内,从一大早开始,一群群黑衣人就散布在酒店的里里外外,将酒店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住了,为的就是不让狗仔队有机可趁偷溜进去,以及另外一些道上的敌人。而凡是进入酒店的宾客,必须出示费家专门制作的请柬才能允许入内。 前几日易怜便向雷竞骁请好了假。一大早她匆匆忙忙的起床为何晓晓张罗着化妆师什么的,又把她送进了酒店,结果刚到把她送进酒店的休息室,她才想起婚纱忘记拿了。这不,充当保姆无所事事的易怜只能回去一趟帮她拿来婚纱,然而却把最最重要的请柬忘在了酒店里。 “我真的是新娘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一身纯白色伴娘礼服,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墨镜的易怜哀怨的看着挡在酒店门口的两名保镖,心中焦急万分。 距离仪式开始不到十分钟了,而她的手机又放在了休息室里,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要是晚了该怎么办。 “抱歉,没有请柬,我们不允许你入内。”保镖严肃的说道,态度坚决。 见软的不行,易怜便冷下脸,沉声道:“距离订婚仪式不到十分钟了,倘若耽误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她用下颚指了指手中抱着的婚纱。 “这…”保镖犹豫了一会儿,与身旁另一个保镖打了个对照,接着沉默了会儿,接着还是拒绝了。 “那…不能让我进去,那你总可以帮我把这套婚纱送进去吧。” 保镖用讳莫高深的眼眸看了一眼被装在袋子里的婚纱,坚决摇了摇头:“不行,没有允许,你不能擅自将东西送进去。” 这下,易怜没辙了。她咬着牙在门口犹豫踌躇了好一会儿,当她已无任何想法打算问路过的人借个电话打给费奇蒙之时,一道轻柔的话语突然自她的头顶传来。 “她和我是一起的。” 熟悉的嗓音让易怜微微一怔,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双大掌便已缠上她的腰。心猛的一跳,当她抬起头时恰恰对上了一双满载温情的黝黑双眸。 订婚2 乍一见那一双承载了万千柔情的眸子,易怜当时就愣住了。但当那熟悉俊朗的五官倒影在她的瞳眸之中,她随即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他的眼睛… 怎么会,易怜闭上眼摇了摇头。而当她再次试探性的睁开眼时,原本深情的眸子顿时变得空洞无神,一如往昔那般,静得如一汪死水。 “你…”有力的大掌紧握着自己的腰肢,他温热的体温透过掌心灼烧了她的肌肤,她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地一把推开雷竞骁,接着倒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怀中一空,看着她避而讳之的表情,雷竞骁隐隐有些失落。不过他并未将这份失落表现出来,而是的淡淡笑道,接着手一挥,身后跟着的徐凡立马将一份请柬拿给两个保镖让他们检查。 “原来是雷先生啊。”看了请柬上的烫金字体,保镖连忙恭敬的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可以带这位小姐一起进去吗?”雷竞骁有礼的问道,余光瞟向离自己两步之远,一脸戒备仓惶神情看着自己的易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保镖犹豫了。因为一份请柬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但雷竞骁除了是caesar的总裁之外更是自家少主的铁哥们,于是保镖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放行:“当然可以。”说着便明另外一名保镖退开,让他们两个人进入。 雷竞骁不动声色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易怜迟迟没有反应,于是便道:“涟助理,还不过来扶我进去。”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冷漠,表情淡淡让人根本猜透不出他的真正心思。 易怜微微一怔,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想到时间快来不及了于是也只能暂时将心中的那股诧异压抑在心底,转而上前搀扶住他。雷竞骁的手顺势一勾,大掌又缠上了她的腰肢,易怜的身子一颤,却没有再度甩开他,而是任由他紧紧的缠着人,然后扶着他就往酒店内走去。 搭乘电梯直到十二楼,一下电梯,易怜便嘱咐雷竞骁待在原地等她送完新娘的婚纱之后再带他进宴会场地。而雷竞骁也乖乖的照她的吩咐在原地等… ※ 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包裹出费奇蒙修长挺拔的伟岸,一头柔软的墨发用发蜡固定在脑后,露出一张俊逸有型,形似谪仙的脸庞。穿过一排排的自主餐桌,费奇蒙一双带着淡淡忧伤的明眸快速的绕过在场的每一个女性搜寻着他所想要找的那个人。 长久找不到他要找的那个人,于是费奇蒙便想到了新娘的休息室。推开宴会厅的门,迈开大步正想走去,然而背对着他伫立在长廊之中的熟悉身影却让他为之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 熟悉的身影似乎是有感知似的,在费奇蒙默默的看了他约有五秒钟之后,便缓缓的转过身来。 当四目相视,电光火石的那一秒,一股复杂难以言喻的电流在两人之中流窜而过。 费奇蒙的表情僵滞,昂藏的身子僵硬,他略显吃惊的瞪大双眼望着看到自己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雷竞骁,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你…”他张了张口原是想要说什么,但视线再接触到雷竞骁冷漠狂肆欲染着风暴的眸底后,所有的话便被吞进了腹中。 雷竞骁冷冷的看着他,心底自然是不亚于他的波涛汹涌。半晌,他突然冷勾起唇角,道:“好久不见。” 他虽然在笑,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顿时让费奇蒙有些畏惧,但一想到他对易怜做的那些事情,于是他顿时压下那股惧意,抬高下颚,以不输给雷竞骁的阴冷嗓音道: “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为了避免被雷竞骁知道事情,也怕他会再与易怜旧情复燃,费奇蒙藏着一点点的私心故意没有将请柬寄给他。 “奥?是吗?可是我怎么收到了请柬?”雷竞骁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制作精美的请柬,一脸讶异:“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订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以错过?”他反问道,笑容尤为阴森。 望着他带着轻蔑嘲讽的神情,费奇蒙一下子便知道了请柬是他特意派人造假的。不过此刻他并不想追究这件事情,而是想… “你想做什么?”费奇蒙沉下脸问道。 闻言,雷竞骁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一笑,蓦的,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把她带走了整整三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三年里他为了找寻失踪的易怜费尽了心力,明明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然而费奇蒙却仍旧执意将她藏了起来不让他找到!想到这里,雷竞骁的双手紧握成拳,眸光冷冽如冰。 “你没有资格拥有她!”费奇蒙坚定的说道,脸色铁青。 “那即将成为别人未婚夫的你就有资格拥有她吗?”雷竞骁不甘示弱的回讽道,额角青筋突起。 两人各自一语,犀利程度不相上下。一时之间,长廊之中噤若寒蝉,弩拔弓张。 “呵,你在狠狠的伤害过她之后,你以为她还会愿意爱你愿意回到你的身边吗?如果真是这样,她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来到你的身边吗?”费奇蒙冷冷的道,不管怎么说,他决不能让易怜再回到这个烂人身边! 雷竞骁敛了敛眸,将忧伤深埋进眼底,冷冷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想你这个外人没必要知道。”他会用真心去融化她心中对他的怨恨。 一句‘外人’顿时激起了费奇蒙心中的火花。他一咬牙,颜色阴沉,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我们两个彼此彼此。既然你想追求她,那我定是不会落后于你!毕竟我们在一起住了三年!” “你!”他挑衅的口吻让雷竞骁很是不爽,不再多想,他愤怒的抡起拳头便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腹部。 一声闷哼,费奇蒙捂住脸色发白。他吃痛的看着倨傲如皇睥睨着自己的雷竞骁,三年前的场景依稀在眼前浮现而出,一咬牙,也给了他的下巴一拳。 知晓真相 当易怜从新娘休息室里出来之时,看到的一幕顿时让她目瞪口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费奇蒙的嘴角淌着血,原本工工整整的头发无章的散乱在额头,雪白的西装上很是凌乱更有点点污渍。 他的脸色铁青,平日里柔和的双眸此刻冷厉如刀,薄唇紧抿,表情凶神恶煞。蓦地,他气势汹汹的抡起一拳头便要往对面的人打去,心中一惊,她连忙出口制止:“住手!” 饱含焦虑的制止声在空荡荡的长廊中响起,顿时让纠缠的两个大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一秒钟的恍惚而已,雷竞骁的一拳便狠狠的揍到了自己的腹部上,由于是雷竞骁是背对着易怜的,所以易怜根本看不到费奇蒙挨揍。 心急火燎的冲了过去,当易怜看到雷竞骁青肿了的眼睛与滴血的额角后,眉毛随即心疼的揪紧,她迅速的从晚宴包中拿出一放手帕,拭去他皮开肉绽的额角。 “你受伤了。”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易怜只知道都当自己看到他的残惨样,下意识的便抬手为他擦去血渍,完全忘了费奇蒙还在身后。 “你让开!”她旁若无人的对雷竞骁的关怀,顿时刺痛了费奇蒙的双眼。眼底一片猩红,脑子里早已被叫做‘嫉妒’的感觉所蒙蔽了理智。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拉开为雷竞骁擦拭着鲜血的易怜,冲上去便要给雷竞骁一拳。 没有预料到费奇蒙竟会如此失态,被他拉开的易怜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扑哒’一声因为重重的跌坐,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掉到了地上。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暴露的脸,却没想到一抹身影快速的窜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雷竞骁焦急的问道,一边上下检查者她的伤势,有黑的眼底闪烁着担忧,一颗心完全的都挂在了易怜的身上以至于都忘了装失明。 “我没…”一个事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易怜就突然愣住了。身子僵硬了一会儿,她迟疑的抬起头,突然伸手在雷竞骁的眼前摆了摆。 “怎么了?”雷竞骁一说出这话,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黝黑深漆的瞳孔之中倒影出易怜越来越惨白的精致容颜,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易怜拧着好看的眉头,硬是沉默的凝睇了他半晌,突然掀起薄唇,目光哀怨:“你骗我!”这不是质问,而是控诉! 因为他顿生愧意的眸底,易怜的心顿时荒凉一片。她目光咄咄的望着雷竞骁,胸口一阵阵的刺痛。 “我…”面对她怨怒的视线,雷竞骁哑口无语。他咬了咬唇,感觉到她越来越冷峻的气息,心里不由的蹿升出恐惧。他抓紧了易怜的双手,像是生怕她要再次逃离他一般。只可惜,易怜那越来越痛苦的目光,让他全身无力。 突然,易怜甩掉他钳制着自己胳膊的手,表情凄楚!良久,纤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硬生生的从口中挤出十个字:“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脑海里快速的放映过这几日来她与他之间的种种,包括她背着他篡改文件上的数字而他毅然的签下自己名字时的场景,易怜突然觉得可笑! 明明他知道自己骗了他,可是他却还是执意的签下了,那算什么? 一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当了一回儿小丑的羞耻感翕然而升。眼底一热,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泪眼婆娑不顾掉下的泪水,恨恨的盯着雷竞骁,突然提起曳地的裙摆便绕过发呆的雷竞骁跑出了安全门。 她倏然落泪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的重放着,胸口一紧,雷竞骁转身便要追出去,然后却被费奇蒙给拦住了。 “让开!”他沉声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现在没有时间和他磨叽!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没有提前告诉雷竞骁未失明的事情,他也有一定的错。想到方才坚强的易怜当众落泪的场景,他又何尝不心痛。 “我说让开!”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语,雷竞骁冷冷的将她推开便要绕过他追出去。 哪想雷竞骁却非常执拗,被他推出去之后索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他离开。 “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雷竞骁暴跳如雷的怒吼道,抡起拳头便又想给他一拳,但脑海里快速的闪过易怜哭泣时的表情,他的手又不经垂了下去,松开了拳。 “你现在追出去也无济于事,她不会听你的解释的。”费奇蒙丝毫不畏惧雷竞骁铁青冷厉的脸色,讽刺道:“况且你做的事情根本让人无法原谅。”明明没有失明却假装失明,就算是又天大的隐情,他也不该这么做。 费奇蒙揶揄夹杂暗讽的话语让雷竞骁微微窒了窒,他默默的抬头迎向他,然在看到他眼底带着的丝丝雀跃之后怒火又涌了上来:“我不会放弃她的!”他坚定的道。 原本以为费奇蒙会如方才一样气势瞬间减灭,没想到他却扬起自己的下颚,表情坚定:“那我告诉你,我爱她绝不会输给你,所以我也不会放弃她的!” 话一说完,空气凝滞。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对峙在暗中较劲着。 不知过了多久,雷竞骁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的松开他钳制着自己的手,冷不防的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谁才会笑到最后!”说着冷哼一声,转身便跟着跑出了安全门。 费奇蒙愣了愣正想跟上去之时,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的瞥到休息室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我保跟跟联跟能。描绘精致略施粉黛的巴掌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眼眶红彤彤的,澄澈的眼底酝酿着一层雾气,一身婚纱的何晓晓委屈的咬着唇,看着面色铁青的费奇蒙,显然是将方才的所有事情都纳入了眼中。只听到她哽咽的唤道:“奇蒙哥哥…” 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但即使如此,费奇蒙依然不改口的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他不爱她?还是对不起这场订婚仪式没有办法举行? 但何晓晓无从得知,因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费奇蒙便跑出了她的视线。 要她恨他 费奇蒙的订婚宴在他离开之后就变成一团糟。首先新郎消失,其次来宾们就看到新娘坐在长廊中嚎啕大哭,无论任何人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哭。之后好不容易等她哭完之后,她就推开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拔腿就往电梯里奔去,之后一场订婚宴就闹得不欢而散。好在最后有何家的人为此收拾残局,才不致消息泄露在外。 … 易怜跑出酒店之后,伸手便要拦一辆车。原本是想等上车之后再慢慢的想要去哪里,哪知车后门才刚刚被她打开,一只大掌就迅速的阖上车后门。 心中一惊,易怜顺着抬起头,在对上那一双凄厉隐藏着深切担忧的眼眸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掉头就走。哪知,雷竞骁像是早有预料似地,竟快她一步的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不管她的挣扎就将她往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拖去。 “下车。”两手紧抓着易怜纤细的手腕,雷竞骁冷冷吩咐道。 正坐在车上悠闲的喝着车内放置的高级红酒,一边看着报纸的徐凡一转头,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后座的们就突然被‘砰’的一声打开,然后自己整个被拉下了车。 “诶诶。”徐凡不解的看着将易怜强塞进车里的雷竞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蓦地,双眸在注意到雷竞骁铁青的脸色之后,灵光一闪,随即目瞪口呆的道:“你该不会…” 看他忙的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关上车门直接叫司机开车离开。徐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他没失明的事情是被揭穿了。 想着,他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蓦地,无数道炽热的目光向他投来。他愣了愣环顾四周,发现周遭走过的行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和报纸,顿时欲哭无泪。 ※ 黑色屏障隔绝了与司机的接触,豪华的劳斯莱斯里噤若寒蝉。 “耍人的滋味怎么样?”易怜冷嘲热讽道,一边将身子缩到角落之中与雷竞骁保持距离。既然逃不掉那她索性也不逃了,光明正大的与他对峙。 “不要闹了。”雷竞骁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蓦地不小心碰到了方才被费奇蒙打破绽的皮肉,顿时‘嘶’的一声倒抽了口气。 看着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易怜并没有心软的摆下自己的姿态,而是咬着唇,继续讽道:“把我当做一个白痴一样狠狠的耍了,雷总裁,很好玩是不是?”想到这几日来的种种接触,易怜顿时心底闷沉。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以为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到头来被耍的团团转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想到这里,易怜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不要这样。”雷竞骁非常不喜欢她自嘲的语气,他放下搭在额头的手,接着右手探过去抓住她的手想要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好好的听他解释。哪知易怜毫不领情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并冷冷的低吼道:“不要碰我!” 她用力的揉搓着被他碰触到的手背,像是沾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她的一举一动如数的落进他的瞳孔之中,雷竞骁虽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失望难堪,但也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的不自在。 炽热的视线流连在易怜挂着斑斑泪迹的脸颊下,看着她与惨白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肿眼眶,雷竞骁心生怜惜,随即便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迹。但手抬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失落的垂了下来。 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用无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他哀沉的语气触动了易怜的心,她缓缓的转过头恰恰对上他一双满载哀怨的眸子。随即冷勾起唇道:“希望?你的意思是我希望自己被耍的团团转?”她嗤之以鼻,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两人之间一度沉默,但最终还是雷竞骁再度开口。 “你恨我是吗?” “恨!”易怜回答的坚决,眼底更是毫不隐藏的恨意。 明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但雷竞骁还是忍不住哀伤。他痛苦的忍住内心的波澜,假装镇定道:“如果我破产,能够让你对我的恨意少一些,那么我愿意被你骗。”这是真心话。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淡淡如丝,没有一点的感情。然而在易怜听到却是尤为感动。他的眸底深邃如一汪潭,只要人一个不经意便会落入他的柔情之中。 不!突然易怜浑身一个激动,她摇头将脑海里不该有的念头甩去! 她不能再被这个男人骗一次了!想到这里,她咬紧牙关,狠下心肠。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休想!在他亲手撞掉她的孩子断了小斐的活路之后,她就没有在想过要原谅他。无论他说什么,总之她现在不会,将来不会,甚至永远也不可能会原谅他!除非他能够把她失去的还给她… 她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就算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对他的误会有多么的深。 看着她一副强打起来的坚决模样,雷竞骁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雷竞骁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神失心。他想抚平她皱紧的眉头,他想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他更想将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他有多么不舍让她哭泣,告诉她,这三年来他都是每日看着她和孩子们的照片入睡的。 只是,他无法向她解释她误会的一切。 因为倘若她知道了真相之后,她必然是不会在恨他,而是会恨她自己,虽然自己也有一定的错。她会恨自己为何如此轻易便相信别人的话,会恨自己为何当初不小心…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事情发生,他宁愿将她瞒在鼓里,让她恨自己。 只是易怜又如何会知道雷竞骁的苦心?她满脑子浓浓的都是三年前的事情,想着想着,泪水朦胧了双眼,最后终于再忍不住的当场哭了出来。 谈判1 豪华的劳斯莱斯在马上行驶了将近有半个多小时后,车子便拐进了豪宅区,直达雷家。一下车,易怜还来不及转身就又被雷竞骁给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易怜眼眶红红的看着他,明明非常委屈可是她却硬是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她所有的小心思雷竞骁都猜到了,自然是不会顺应她的话将她放开,让她有机可趁偷跑掉。 眉峰一转,他细声细语,用极其轻柔缓和的音量语态道:“你不想看看小曦吗?” 话一刚落,易怜就停止了反抗。看着她失神缓和下来的表情,雷竞骁自然是知道她迫切的想见女儿。 趁着她恍神之时,他轻轻的伸手到她的脸上,谁知易怜却突然回过神来,身子往后倾。 和化花花面花荷。“你想做什么?”她皱起好看的柳眉,冷冷的问道。 “那道疤画得很丑陋,我怕吓着小曦。”他苦涩的一笑,接着转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便要为她拭去脸上故意弄出来的疤痕。 这回,易怜没有拒绝。当他的指尖轻轻略过她的脸之时,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脸部泛开,她下意识的将头往下垂了垂避开雷竞骁直直投射过来的炽热视线。 见她有如此反应,欣悦的雷竞骁薄唇弯弯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漆黑的眼底沾染上些许笑意。 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否则也不会近距离的接触时闪躲他的目光。 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那道疤,因为想要多享受几分钟他们之间的静谧,雷竞骁特意的慢下了速度,直到易怜不悦的皱起眉头,他这才快速的收回了手。 “好了。”雷竞骁说着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将手帕重又塞回自己的西装口袋中。 易怜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便直直的走进了雷家。 … 一走进雷家,客厅里那一抹粉嫩的身影就将易怜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双眸含笑看着坐在沙发中看着动画片,将薯片吃得到处都是的女儿,易怜的心顿时揪紧了。她迈开步子,放低声响,正想走过去给女儿一个惊喜之时,一声尖叫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啊!’的一声响彻偌大的客厅。 易怜顺着声源望去,却见刚下楼的女管家正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死大。当易怜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之时,她的眼睛顿时又扩大一倍,突然一个转身冲回了楼上。 ‘哒哒哒’的一串脚步声之后便没了身影。 对于管家过度夸张的表现,易怜在心底苦笑了番,接着转身,果然看到原先还沉浸在动画片中的女儿已经跳下了沙发,然后再看清她的长相之后,小嘴撅起,大大的眼底溢满了泪水。 “妈咪~”乍一见到阔别了三年的妈咪,易允曦激动的眼泪直掉,小小的身子如旋风一般窜进易怜的怀抱之中,两条短短的胳膊就牢牢地抓住了易怜的腰,光光仰着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因为欣喜同样忍不住落下了泪水的易怜。 “妈咪,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不要小小了?小小好想你啊?坏阿姨说你不要我了,这是真的吗?呜呜呜” 易允曦的小嘴就像炮弹,一口气问出数个问题,让易怜不知道该从何回答起。激动的她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女儿,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同样哽咽的说道:“妈咪也很想你,乖~妈咪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要哭了。” 一听这话,原本还小声流着泪水的易允曦顿时转变成了嚎啕大哭。小小的手紧紧的搂住易怜的腰,像是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样。 自己的安慰非但没有平复女儿的心,这让易怜更加觉得有愧于她了。三年的思想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泪水滚落下来,母女两就站在客厅里,双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引来了不少女佣的注目。 ※ 当雷母从管家那里得知易怜回来的消失,顿时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古董花瓶给打碎。她急匆匆的跟着管家下了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客厅正中央,紧紧搂抱成一团的人影。 “小怜?真的是你吗?”见到易怜,雷母是同样的惊喜,因为她早已将易怜当成了自己的亲身女儿,如若不是三年前发生了那起意外,她很有可能便成了自己的媳妇。 闻言,易怜缓缓的将自己的头收回,强忍着阵阵酸麻的脚,她站起身朝正对着自己的雷母点了点头:“雷妈妈,好久不见。”一边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边问候道。 她虽然恨雷竞骁,但雷妈妈却是真心待她的,况且这三年来她如此照顾小曦,易怜自是对她心存感激。 “是好久不见啊。”看着记忆之中越来越美的易怜,雷母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想询问她这三年都到哪里去了,突然余光不经意的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礼服,又看了看自己儿子一身笔挺西装,她呆呆的问道:“你们这是…” 似乎是料到她想问什么,不等她说完,雷竞骁径自道:“今天是奇蒙的订婚宴,我和怜儿过去了一趟,刚从那里赶过来。” 订婚宴?怜儿? 雷母错愕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着转,蓦地,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骁儿,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小怜的?为什么都不对妈说。还有今天是奇蒙的订婚宴吗?为什么我和你爸爸没接到消息?” 费家与雷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她与奇蒙的妈妈又是挚友,没到底她不知道这回事啊!还有,听儿子如此亲昵的称呼看样子是早就找到了易怜,但他为什么却一直不带她回来直到现在才带她回来? 雷母越想越不明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雷竞骁瞥了一眼不动声色,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易怜正想开口回答之时,一道清冷的话语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和雷竞骁今天才见到的。”易怜淡淡的说道,表情也淡淡的让人根本猜透不出她的真正心思。她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雷竞骁,接着在雷母惊愕的目光之下缓缓道:“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要把小曦带走。” 谈判2 易怜的一句话落地,全场寂寥无声。 雷母斜勾起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目光怔愣似乎是难以置信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雷竞骁的脸色发白,眼底漾着忧伤,紧紧的抿着唇,表情复杂。 雷母照顾了小曦有三年,易怜当然是知道她不舍的也不会答应的。只是既然她与雷竞骁势不两立,她不会留在这小曦自然也是不会留在这的!正当易怜犹豫着要说什么之时,原本伫立在一旁的雷竞骁突然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怀中的小曦给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从来就没有失明过。” “你不是之前问我什么时候找到她的吗?那我告诉你,就在涟漪助理来的那天找到的。”像是要扳回面子似的,雷竞骁故意说道。 “你有这个资格不准我带走她吗?”易怜不甘示弱的低吼道。“孩子之前被jessica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有做到父亲的责任吗?”凭什么不准她带走孩子?想着,易怜的眼眶不禁又泛红了。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小曦带走的!”倘若小曦走了的话,那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便断了。所以为了以防这样的事情发生,雷竞骁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她带走小曦的。 “可是…”雷母正想说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雷竞骁却再次打断她的话。 “小怜啊,小曦已经登记在我们雷家的户口簿上了,你要把她带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虽然小曦还是跟着易怜姓,不过却已经是雷竞骁的女儿这是个铁铮铮的事实。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要不这样吧,你暂时先在这里住下来,等你真的想清楚了,我们就把小曦重新报到你的户口上,你看怎么样?”雷母用眼神打掉雷竞骁几度开口的欲望,一边语重心长的道:“小曦毕竟是你的孩子,你要带她走我们也没有办法。”说着惋惜的叹了口气。 “那你的意思是说,涟助理就是…小怜?”她试探性的问道,在看到易怜骤然沉下的脸色与儿子带着深刻笑意的眼眸之后,答案得到了证实。 “雷妈妈,我很感谢你照顾了小曦三年,但现在我必须把她带走。”易怜说道,表情坚定不移。 ※ 一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小曦,易怜一边笑着走进费家。只是才刚走进客厅,安婶就迎了上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涟漪小姐你终于回来啦~告诉你个好消息啊,少爷和那个丫头没订成婚,哈哈,现在那丫头…咦?” 两人皆未开口,雷母见易怜动摇了便说道。 仅仅是那一眼,雷母就惊喜了!先前僵硬的笑容顿时扬起,她一脸惊喜的看着雷竞骁,急急忙忙道:“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好的?” 我保跟跟联跟能。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话题扯远了,易怜迅速的别开自己的视线拒绝再与雷竞骁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嘎? 回想起之前易怜以助理的身份接触,雷母顿时有些窘迫!她怎么就没真的认出来呢!明明两人的声音那么相似,只是戴了一副墨镜,她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安婶说到这,目光突然顿在了易怜手里牵着的小人儿身上,随即愣住了。 想到这里,雷母的思绪突然一转,停留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易怜听从雷母的话决心等待,但是却没有应她的话而搬进雷家,而是决定搬进先前母女两人住的兰苑。搬回去之前,易怜势必要将放在费奇蒙家里的行李给一并带回去。所以在此之前,易怜又回到了费家。 易怜忿忿然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目光带着挑衅的看着雷竞骁,仿佛是在控诉,他把所有的人都骗过了。 易怜看了看丝毫不像骗人的雷母,最终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易怜身子一怔,表情一僵。抬头望向雷竞骁,却见他以深不可测的眼眸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怜轻皱眉头,顺着望去,却见雷竞骁的目光深邃,此刻那一双鹰凖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像是看着猎物一般。易怜的心一惊,下意识的闪躲过他那犀利的目光,心底不由一阵发慌。 沉冷的话语异常的坚定,其中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决心。 而此刻最震惊的莫过于雷母。只见她目瞪口呆的望着一脸肃然的雷竞骁,好半晌吞了吞口水从口中困难的挤出一句不成形的话:“骁儿…你的…你的眼睛…” 这下,雷母彻彻底底的呆了。不解疑惑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漂移,雷母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明明认识却装作助理回到他们身边,一个又假装失明欺骗了所有的人。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雷母是万分的不解。 这个气氛很是尴尬复杂,就连站在一旁的管家也察觉了。她三两下的把围在一起目瞪口呆的佣人给打发了,之后自己才跟着离开了。 闻言,雷竞骁哑口无语。他一脸愧色的看着易怜,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最后看到她眼底酝酿的那层雾水之后又吞进了肚子里。 闻言,雷竞骁瞟了瞟她。 雷母看着这闹翻了的景象,是有话也难言。从两个人的眼中,她看得出两人还是互爱着对方的,但是为什么又要把局面闹得这么僵呢?算了,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雷母想到,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防止易怜离开这里。 雷母瞠大双眸,因为易怜的这个回答而脑子懵了。正想询问她怎么知道之时,雷竞骁却开口道。 雷竞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正想开口说话之时,一道清丽的嗓音却快他一步的开了口。 “这孩子…”那一张粉嫩的小脸,她好像在哪见过… 正当安婶紧蹙眉头想着在哪见过之时,却听得易怜柔声的说道:“她叫易允曦,是我的女儿。”说着蹲下身子对易允曦说道:“小曦,这是安奶奶。” 好动的易允曦一双大大眼睛四处乱转,听到母亲的这句话之后连忙抬起头,有力的露出一抹大大的笑道:“安奶奶好。” 四角恋1 安婶之前还想着这个可爱的女娃长得怎么那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一听易怜的介绍,她明白了不过也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女儿…她竟然有女儿了…她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似乎是猜透了她的想法,易怜笑笑无所谓的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就生了小曦。”易怜丝毫不介意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给安婶,同时也想断了她心底的那个念头。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少爷突然就跑掉了,然后那丫头就坐在走廊里哭,谁去问她都不回答就一个劲的哭。后来哭完后就跑回来了,订婚的事就告吹了。”安婶笑意绵绵,看来是真的很好心。 “别哭了,不要难过了。乖~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可是他为了你跑了,取消了我们的订婚。”鼻子一酸,何晓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顿时又滑落了下来。她犹记得费奇蒙看着自己最后说的那句‘对不起’还有那决绝的眼神,她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 “奥奥。”既然少爷知道还喜欢着她,那她这个做佣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垂眸看着正向自己咧开大大微笑的易允曦,安婶心头一暖,随即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哎幺,长得和妈妈一样好看,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她夸赞道,眼底是浓浓的疼爱。 “奥这个啊。”经她一提醒,安婶这才想起来。她直直的看着易怜,眼底带着雀跃,嘴角的笑意更是掩饰不去。 “晓晓,你要去哪?” “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坐下一起好好解决,不要就这么离开好吗?”她柔声的安慰道,就像在哄着一个小孩。 “真乖!”安婶同样凑上嘴亲了亲小曦,一把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谢谢安奶奶。”易允曦的家教极好,她丝毫没有对安婶的碰触感到不悦,反而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用甜的腻死人的嗓音道:“奶奶说别人夸小小,小小就要亲一下人家,这样算是回礼。”虽然九岁的她根本不懂‘回礼’的意思是什么。 “那丫头还能在哪,现在当然是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喽~少爷为了不订婚还特意的逃跑了,可把她的心伤透了,她难不成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不走?”安婶可并不为何晓晓感到可怜。谁叫她平时没个正经,老是和她唱反调,这下她走了,最乐的当然是她。 一听她如此轻柔的话语以及怜惜,何晓晓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费奇蒙喜欢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于是哭得更加厉害了。皱着小脸,她松开手中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什么叫做没有订成婚?怎么会? 何晓晓的身上还穿着那日费奇蒙为她所选的婚纱,原本有型的公主卷此刻乱成了鸟窝。她边哭边提着粉色的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下来,因为痛哭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顿时毁于一旦,花掉的眼线与眼影沾在一块,整张脸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回家? 她也知道了,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为什么费奇蒙看自己的眼神不似看她的眼神那般柔;为什么费奇蒙对待她总是耐心有礼,而对待自己则是客套疏远;那是因为费奇蒙真正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所以才会以特别的方式看她… 她听到了,她所有的话都听到了… 她柔声的安慰让何晓晓的哭声小了不少,她一哽一哽,泪眼婆娑的望着易怜,好半晌从口中挤出破碎的不成形的话:“涟漪姐姐,奇蒙…奇蒙喜欢的人是你…” 少爷突然跑了?走廊里… 想到这里,正当安婶好奇她准备做什么之时,却发现原本迈开想要朝楼梯走去的易怜却停下了身子原地原地。而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慢吞吞的从楼梯上走下来。来人自然是何晓晓。 明眸染上一层愧疚,她连忙摇了摇头道:“不行。”她得去跟晓晓说清楚,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了费奇蒙。 易怜听到这里,浑身一怔。 易怜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张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思绪之中的何晓晓抬头一看拦住自己的人是易怜,于是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 沉默,再沉默… 眼见着自己的安慰起了反作用,易怜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连忙上前将她从地上了扶了起来,一边搀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拿过纸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脸上花掉的妆。 突然,安婶眼睛一眨,迟疑的问道:“少爷也知道吗?”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费奇蒙那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易怜点点头:“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又补了一句话。 见她因为自己而哭的如此凄惨,易怜一下子便明白了所有,眼底的愧色更加深沉了。 见着一大一小可爱相互逗趣的模样,易怜这才想起了来的正事。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方才安婶说了一半的话,于是她问道:“安婶,你刚才说的没有订成婚,这是什么意思?” 话刚问完,只见安婶脸色的笑更加深刻了,甚至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闻言,易怜表情一僵,良久避开何晓晓探究的视线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不要乱想,和奇蒙要订婚的人是你。”她并没有否认费奇蒙喜欢自己。虽然这三年来他的身边有何晓晓的陪伴,但是心思细腻的她还是知道费奇蒙爱着自己。 难道说…在她走了之后,追出来的除了雷竞骁之外还有费奇蒙?而晓晓之所以会在走廊里哭是因为听到了…易怜越想脑子越乱,越焦急。顾不得再去多想,她连忙站起身问道:“那晓晓现在在哪?” 想着,何晓晓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涟漪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奇蒙?她双眸委屈期待的看着易怜,眼底漾着水雾。 ※ 亲们肿么都没留言~让小蝶知道有哪些人在默默的支持小蝶啊~ 四角恋2 “没有!”何晓晓的话一说完,易怜毫不犹豫的便做了否定的回答。 清澄仿若明镜的瞳眸之中满是让人忽视不去的坚定,精致绝伦的五官之上更是带着毅然。 一刹那,何晓晓的眼花了。她痴痴入迷的看着易怜,忘了流泪,蓦地,她突然发现易怜变了。 “不要哭,乖~不要哭了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见她又开始哭哭啼啼了,易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手手急无措的为她擦着怎么也停不下的泪水,她一边耐心的说道:“我一直都把奇蒙当做知己朋友,你不要误会了。这件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但是我不爱他啊!”见她如此消极,易怜郑重的道,双眸炽热。她一把将何晓晓的扳正过来,让她泪眼婆娑的视线对准自己。 “你…这孩子…”何晓晓的震惊不亚于方才安婶在获知易怜有女儿时的震惊,一双大眼瞠得犹如铜铃那般,口型大张怎么也合不上去,表情十足十的呆到了极点。 “嗯,她是我的女儿,今年九岁了…现在,我想你该知道为什么我和奇蒙不可能在一起了吧?”易怜毫不保留的说道,表情看起来极为释然。 “嗯,知道。”易怜点点头。为了怕她所想,她眉峰一转道:“而且孩子的父亲就是奇蒙的朋友。”说着,易怜原本就不灿烂的表情顿时便暗沉了下去。 “奇蒙知道吗?” “妈咪~”一直被安婶搂在怀中,圆碌碌的大眼直直看着陌生阿姨和妈咪谈话的易允曦不忍的插嘴道,小小的身子突然挣开了安婶接着一溜烟的跑进了易怜的怀抱之中。 “我马上去准备饭菜。”安婶一个拍掌迫不及待的便转身要走进厨房。 “没有解决的办法了,没有了。”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泪水刷刷往下掉,一边哽咽道:“如果是其他的事情还有办法解决,但现在我知道了他爱的是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在订婚前抛下我,没有一点点解决的办法了。”费奇蒙不爱自己,没有办法和自己订婚,她就算再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将他的心拉回来了。 “涟漪姐姐…你脸上的疤…”何晓晓目光怔愣的看着易怜,目光痴痴然。 “这…”易怜抱歉的看着她,原是想说自己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到恢复了平静此刻正用一副好奇错愕的目光看着自己与女儿的何晓晓,于是便点点头道:“好。” ※ 一听,何晓晓的鼻子酸酸的,硬是看了易怜半晌,咬着唇道:“你好美…”原本有伤疤的她就美得动人,现在伤疤没了,她更是如此的出彩绝尘,也难怪费奇蒙会爱她而不爱自己。想到这里,两行泪水瞬间从何晓晓眼眶溢出。 一听,安婶的身影立刻就消失在了厨房后。 不说还好,一说何晓晓的泪水流得越发汹涌了。 但既然她都能为爱做到了这个份上,她为什么不能?!奇蒙只是单恋她而已,他们并不是互相喜欢,她又为什么要因为奇蒙喜欢她就退却?! 原本抑郁的心一下子在见到可爱的女儿之后轻松了不少,易怜嘴角的那丝苦涩顿时在见到女儿甜甜的笑脸之后化为乌有。 听到这里,何晓晓的泪水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着精致脸上渐渐浮现出苦涩的易怜,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正当她想问明为什么她与费奇蒙不可能在一起之时,一道甜甜的呼唤从身旁传来。何晓晓顺着声源处望去,才注意到安婶的身边居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粉嫩的女娃。 她调皮可爱的样子落入易怜的眼中,顿时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正想抱歉的说让她再忍了忍,一会儿就带她去吃东西之时,安婶开口了。 她轻轻柔的将女儿略微有些散乱的发丝撩至耳后,一边含笑问道:“小曦怎么了?”一副十足的慈母样子。 想到这里,何晓晓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下,把奇蒙的心抢过来! 易允曦小心翼翼的觑了觑坐在妈咪身旁,那个目瞪口呆,表情如木鸡看着自己的陌生阿姨。接着迅速转过头,撒娇道:“小小饿了。”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吐吐舌头。 易怜淡漠的神情让她愣怔,粉粉的菱唇吐出三个字:“为什么?”费奇蒙那么优秀,而且那么专情,为什么她不爱他? 易怜认真的看着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不爱一个人也没有理由。况且即使我和奇蒙现在相爱,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她淡淡的说完,语态波澜不惊。敛下眸,她将淡淡的忧伤掩在心里。 看来爱情真的让人昏了头脑!才会让一个处在花季年龄的少女心甘情愿的生下孩子。 眼底泛着坚定地光芒,何晓晓抿紧了唇,暗自定下决定。蓦地,她看到将头埋在易怜的怀抱中,正用一双好奇眼神望着自己的易允曦,突然觉的貌似在哪里见过。脑海里快速的浏览过她知道的一个个人,蓦地灵光一现。 而经何晓晓这么一提醒,站在一旁的安婶也这才反应了过来。 虽然之前就听到了这个小女孩叫她妈咪,可是当何晓晓亲耳听到易怜承认自己是人母,还有那一句‘今年九岁’了,脑子硬是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而在这之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语落,便听得何晓晓一声倒抽气。她瞪大双眼一脸钦佩羡慕的看着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易怜,心里纠结,复杂万千。 闻言,易怜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迅速的用垂下的发丝遮挡住自己的脸,解释道:“那道伤疤是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画上去的。” “她的爹地,是不是今天在走廊之中和奇蒙吵架的那个叫ray的男人?” 和化花花面花荷。※ 亲们的留言呢?难道都没有读者么?潜水的孩纸冒个泡泡~让小蝶知道你们的存在~还有给小蝶投月票的那些亲~~ 无以回报的爱 听到这个名字,易怜一个颤抖,笑容凝固在唇角。 易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根据她眼底的那丝忧愁,何晓晓便知道了答案。这一瞬间,她的眼色极为复杂。 好朋友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这种桥段她还只有在电视或小说里才看到,没想到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就发现在她眼皮子底下,这实在要叫她不震惊也难。 “为什么要走?”他的语气哀怨,饱含了控诉,眸光柔成一团水,与对待何晓晓的态度截然不同。 “你想不告而别!” “你要离开?奇蒙知道吗?”何晓晓又直觉性的问道。 “呵…”一声轻笑自费奇蒙薄唇溢出,他目光楚楚的望着面不改色的易怜,突然低吼道:“我并不想当你的朋友,我想当你的男人!” “嗯。”看到她眼底重又恢复了光芒,易怜这才放心了。看来现在她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用餐了。想到这里,易怜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何晓晓道:“以后好好照顾奇蒙。” “好了,不谈我的事情了。”易怜摇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悲伤的回忆一甩而空,硬打起精神,问道:“你想清楚了吗?难道你真的就想这么放弃奇蒙?奇蒙是个好男人,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不懈,他最后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易怜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他们错过一段美好的姻缘。 “怎么了?”易怜心中一惊,顺着她的视线缓缓的转过身去,下一秒却对上了一双满载阴冷失落的黑眸。 “我还没有告诉他。”易怜含笑摇了摇头,原是想告诉他在走的,但是现在她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告诉他,他肯定会阻拦她的,所以她还是静静的离开就好。 “所以你就打算离开我?让我一个人饱受爱恋之苦是不是?”没有等易怜的一句话说完,费奇蒙便激动的接下了她的话。 … ※ 一脸冷淡的费奇蒙并没有理会她,他不顾何晓晓苦涩失落的眼神,将她缠着他的胳膊轻轻的甩开,然后径自就朝易怜走去。 从酒店追出去后,费奇蒙便看到雷竞骁将易怜硬推上了车。心急火燎的他立马招来保镖开来车,却早已不见了那辆劳斯莱斯的踪影。他在公路上开车快车,一边搜寻着他们的踪迹,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后来万不得已他去了雷家,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没有回去过。不死心的他又在前往雷家的路上徘徊了好久,一直到傍晚降临,他这才提着试试的心态回到了家。 他的反应易怜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正视他,那么他对自己的感情就会越来越淡,但是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她没有明明白白的拒绝他,才会给了他错觉,他就一直不受控制的深爱她,以至于现在爱她深入了骨髓,才会一听到她要离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情绪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何晓晓一愣,连忙站起身直觉的问道:“你要去哪?”泪水未干的眼睫扑闪扑闪犹如蝉翼,除去脸上糊成一团的妆容,何晓晓煞是可爱。 即使于心不忍,但为了三个人以后还能够做朋友,易怜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坚定的道:“这三年来谢谢你的照顾,如果不是你,三年前我想我早已没命了。我感激你,但是我不能用爱来回报你,我不想欺骗你,所以…” 嘎? 因为她云淡风轻的这一句话,费奇蒙顿时心痛如刀割,汩汩鲜血从胸口涌出。 因为费奇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客厅里原本就不甚佳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诡异。何晓晓目光灼灼深情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费奇蒙、费奇蒙则是无视何晓晓的目光,满眼心痛的凝睇着默不作声的易怜、费奇蒙心痛的眼神让易怜感到愧疚但却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垂下头躲避开他的视线… 她出现的身影让他意外,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听到的竟然会是她要离去的消息,并且她还打算不告而别… 时间悄悄的在三人之间流逝而去,终于最最忍受不了死寂的何晓晓打破了这份尴尬。 易怜不忍的闪躲过他那鹰凖的视线,用低沉的语气道:“我们是朋友。” 易怜浑身一怔,半晌缓缓的仰起头对上他的眼,但是下一秒她便后悔了。近距离的对话,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浓浓的爱慕,此刻她不止有对何晓晓的愧疚更有对他无以回报的爱的愧疚。 易怜默默的想到,正想抬起头告诉何晓晓自己要上去整理东西之时,却发现她目光呆愣,表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身后。 朋友… 本来易怜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此趟回来的目的,然后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见她问了,她索性直言不讳的答道:“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们大家告别的,从今以后我要带着女儿一起生活,所以不方便再跟你们住在一起了。”她也想好了,等到小曦重新报回在自己的户口上之后她就要带她远离这个伤心之地,重新展开另外一番生活。 气氛要有多诡谲就有多诡谲,沉默窒息早已不能单单能够形容此刻的氛围。 瞅着他微微有些湿润的眼底,易怜硬是沉默了半晌道:“晓晓是个好女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说完,她便不顾其余人的反应,牵起易允曦的手就绕过费奇蒙离去。 站在一旁的何晓晓原是想拦住的,但碍于此刻的紧张气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简短的五个字解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时也瓦解了费奇蒙这三年来的伪装。 裁幻总总团总,。粉嫩圆滑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甜甜的笑,她双眼微眯如月牙跑到费奇蒙的身边,像平常一样一把缠住了他的手臂,道:“奇蒙哥哥,你回来啦?”表情镇定,就像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说完,何晓晓震惊了,易怜也震惊了。 闻言,何晓晓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拧着眉头咬下唇,发誓道:“我想清楚了,我是不会放弃他的!”就算他心里有别人那又如何?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他,那他总有一天会正视她的存在将她放进心里的! 而费奇蒙硬是呆滞了良久,都没反应—— ※ 亲爱的童鞋们~冒个泡奥~让小蝶知道那些童鞋是潜水员~嘿嘿 给我机会 回去的路上,易怜脑海里重复放映着方才雷竞骁那心痛失落的眼神。她甩甩头几次三番的要自己不去想,然而就好像是与她故意作对似地,她越是在心里默念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他那眼神就加倍在她眼前重复播放。 想得头痛,眼花缭乱,一声叹息自易怜唇角溢出,正当易怜再度摇头试图甩去那一幕之时,手机铃声却兀自响了起来。 她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腾出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机,仅是看了一眼屏幕上所显示的熟悉号码,脸色就变了。没有疑议的,来电显示上显示着的是‘费奇蒙’三个字。 “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斗嘴。”他太过深邃的眼仿佛具有魔力,直叫人看一眼便会陷进去。想到自己对他的仇恨,不想自己越陷越深的易怜迅速的别过眼不再看他。 “你们回来啦。”他微笑着迎了上去。 “你认为我像是开玩笑吗?”她故意无视他话中的意思,雷竞骁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操之过急妄想她会这么快原谅自己,于是他又道:“三年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再找女人吗?那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为我生儿育女的人占据了我的心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你!”易怜很想骂上去,但无奈一生都没怎么骂过粗话的她一气自是骂不出来,只能气得脸色发涨,心跳剧烈。正当她想给雷竞骁狠狠来一脚之时,雷竞骁开口了。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你的呢?”她的故意疏远让雷竞骁很不是滋味。双眸灼灼如火的看着她,深情而忧伤。 “妈咪带小小去买了小小最爱吃的龙虾还有巧克力。”九岁的易允曦并不知道父母之间的矛盾,只知道妈咪回来了,自己好高兴,以至于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放开我!”易怜冷喝道,开始挣扎。 “爹地~”明明才阔别了不过几个钟头,然而易允曦像是想急了雷竞骁似的,一见到他便冲了上去。 “要怎么样,你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雷总裁,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她冷冷的打断了他调侃的话语,眉头紧锁:“如果你是来看小曦的,那么现在你看完了可以把小曦放下来了。”说着,她伸手将小曦从他的怀抱之中硬抢了过来,接着放下她。 “高兴。”易允曦点头如捣鼓。 “高兴吗?”雷竞骁笑问。 … 不想再错失她,所以雷竞骁决定主动出击。先前他几度觉得说这种话的男人成不了大器,只是为了哄骗女人,但是当这一刻面对着心爱的她之后,他感到说这种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乍一听‘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易怜的心跳快了一节。但是当她的目光对上雷竞骁纨绔的表情之后,心底顿时一沉,眼底迸射出冰冷的花火。 他现在说这番话的理由是什么?是希望自己原谅他?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还是为了小曦的监护权才说的?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很好闻,一如三年前。只是现在,易怜却再也不为他特有的味道感到心跳加快,脸色泛红。 他认真严肃的口吻喻示着他的坚定,然而易怜没有搭腔。 但不管答案是什么,易怜自认为都没有必要知道。想着,她将脸一板,紧接着便转身就要带小曦走进家,却不想雷竞骁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一个用力,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为拉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雷竞骁听到引擎熄灭的声音后便抬起了头来,在看到那两抹缓缓从车里走出来的一大一小身影之后,原本冷漠的唇角随即勾勒出柔和的笑意。 只是一旦下定了决心的雷竞骁又岂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他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牢牢地握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霸道的道:“不放又怎么样?”他挑衅的朝她一笑,模样非常之欠扁。 回家的途中,易怜又顺便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女儿喜欢吃的菜色之后才回去。 因为他的这么一段话,易怜的心跳加快,只是除了那一份不该有的感动之外她更有想哭的冲动。如果是三年前他对她说出这番话,那么即使是死她都会认为值了。然而这番话却是在他狠狠的将自己伤了之后才说的,易怜不觉有些可笑。 对于她的冷漠态度雷竞骁丝毫不以为意的挑挑眉,表情有些雅痞,眼角飞扬。深邃如潭的眼眸深深凝睇着易怜,他暧昧的道:“当然是过来看看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女人。”他戏谑的说道,眼底却写满了‘认真’二字。 将父女两其乐融融的情景全部纳入眼中,易怜表情淡淡的让人猜透不出心思。只见她迅速的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买好的菜,接着走到雷竞骁的面前沉声道:“你来做什么?”她的语气也淡淡,喜怒哀乐不知从何得知。 易怜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迟疑的按了拒听。为了怕费奇蒙再次打电话来,她关了机顺手就把手机丢到了副驾驶座上。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重新将精力专注于开车上。 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 九俗顾顾梅顾四。而雷竞骁也像心有灵犀一般,弯腰将她抱到自己的手臂上,一脸宠溺的问道:“和妈咪去哪里了?”他捏了捏易允曦翘挺的鼻子,笑眼眯眯问道,就像再平常不过的习惯。 车子驶到家门口,易怜还没下车就愣住了。借着夕阳的余光,她清楚的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背靠着墙壁,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尤为孤寂落寞。 雷竞骁知道,要让她原谅自己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占有她,所以干脆直捣黄龙。他有自信只要自己坚持终有一天她会原谅自己,但他却没自信她在这段时间中爱上别人。 ※ 小蝶发一章就请求那些潜水的孩纸冒个泡~呜呜~凌晨码字的孩纸伤不起,看在小蝶如此勤奋刻苦的面子上,孩纸们就冒个泡泡吧~ 回不去了 只是雷竞骁没有想到的那一层是,易怜既然在离开他的三年之内都没有爱上别人,那么这段时间内她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一时之间,气氛沉寂了下来,两人各怀心思,但心照不宣的,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不好。 雷竞骁的那一句话无疑是给了易怜重重的一击,以至于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同样的错路她不会再走第二次!虽然她内心隐隐有些认定他说的那句话完全是出于真心,但是她却还是硬让自己误以为是他欺骗自己的谎言。 “妈咪。”易允曦一蹦一跳的从落地窗外进来,小脸上脏兮兮的,看来是去哪碰着了。 “妈咪你看。”易允曦神秘的露出一笑,紧接着将藏于身后的小手露了出来,顿时一朵橘黄的蝴蝶花在她的手中绽放。 “怎么了?”一见到宝贝女儿,易怜的疲劳顿时消失了不少,她伸手一揽,将易允曦揽进自己的怀抱当中,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擦着脏兮兮的小脸。 “是吗?”易允曦半信半疑的道,小脸有些沮丧:“奶奶说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到小小长大之后才能回来。妈咪,真的是这样吗?”等她长大,那是要多久?她曾试着数过,只可惜她脑子不灵光,十只手指也数不清。 ※ 三年未有人住,小区里的主管便照规定断水断电。昨晚突然回来,也是弄了半晌才把水和电重新接上。只是这么久没用的空调早就坏了,也没有了瓦斯,冰箱罢工了… 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他所察觉到,一脸迅速的冷下表情,恢复了之前的疏远冷漠。趁着雷竞骁发愣之时,她用力一把推开他,从他的怀中逃脱开来退避三尺。 不管易怜接不接受这句话,或是对于他的话又要什么不好的表现,雷竞骁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转身走进了停靠在一旁的劳斯莱斯里。 为什么人一定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好好的把握住? 只可惜,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因为搬回来的突然,所以东西都没有准备好,趁着一大早天气还算凉爽,易怜就与女儿手拉着手去小区附近的卖场买了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具。简单的在外面用过了午餐之后,易怜便开始整理打扫。阔别了三年多的家,到处都积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密布,房间里有陈旧的味道。 她多么想回到之前的那段日子,只有他们三个人的那段日子…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是妄想,在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斗不过天生是个商人的雷竞骁!她也没有办法为她两个孩子报仇! 她甜甜的嗓音在易怜的耳畔回响着,然而易怜却只是呆呆的,呆呆的看着她手中的花。在易允曦摸了摸她的脸召唤回她飘远的意识之后,随即泪水盈满了眼眶。 对着一室凌乱的东西,易怜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一切如此之乱,易怜却并没有想过要另寻觅住所,因为对于她来说,这里充满了她所有的记忆。 小斐,她的孩子… 当然,她无从得知答案。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自易怜眼角滚落,烫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如火一般灼烧着。 打开窗户到处通风,让陈旧的味道散去,易怜便开始着手打扫。原本就闲不下来的好动宝宝易允曦自然也是穿着小围裙,手里拿着一方小抹布到处擦擦抹抹,虽然根本打扫不干净,但由于她乐得其所,易怜也只能任由着她来。 拾眼深深凝睇着一脸执着坚定看着自己的雷竞骁,她不觉有些心酸。 易怜一愣,看着她掌心中的蝴蝶花硬是呆滞了好久。 易怜无言以对,只好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大概吧。”心痛如刀绞,汩汩鲜血从中溢出,易怜心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昨日雷母得知她要搬回来,今早一通电话便打过来,说是要派管家和几个女佣过来为她打扫,不过却被易怜委婉的拒绝了。 望着劳斯莱斯消失的拐角口,易怜牵强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时间回到三年前,她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的身边… 母女两洗洗刷刷了一个中午,却只将客厅打扫了。全身虚脱的易怜累瘫在肮脏的沙发上,热得只能不断的喘气。 看着易怜一副痴痴的模样,易允曦撅起小嘴道:“妈咪不记得了吗?这是我和大大一起种下的漂亮花花。”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点点照耀大地,闷热的晌午,兰苑某栋别墅里某人正在挥汗如雨。 而直至他启动引擎,将车完全驶出视线之后,易怜脸上的冷漠这才垮掉了。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易允曦疑惑了。她歪着小小的头颅,一脸失落的望着易怜,问道:“妈咪,你知不知道大大去哪了?小小好想他。” 这三年多来,无数个夜晚她对着星空哭得声嘶力竭,悼念她的孩子。有好几次要不是费奇蒙及时发现她都差点不知不觉的要跳下楼。为了她那两个不幸的孩子,她拼命的强化自己,让自己变得狠心,然而当她成功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行。 闻言,易怜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她泪眼朦胧,紧紧的咬着唇看着满脸童真的女儿,好半晌才忍住大哭的冲动,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妈咪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妈咪想他应该过得很好。”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她思念的人。 雷竞骁没有说话,那一秒,他沉默了。漆黑的深眸深情凝视着易怜,良久,他动了动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张开的嘴又几度的闭合而住了。最后,万千思绪,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我会用一生来求你的原谅,我不会放弃你的。” 正当易怜沉浸在过去的悲恸回忆之中时,一道悦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 写文是寂寞的,寂寞的小蝶在寂寞的凌晨写文寂寞的程度不言而喻。扣扣上没一个人,都是手机党~我是悲剧的孩子 原谅你了 起身走到门边的那段距离,易怜曾经猜想过门外的那个人会是谁。她想如果是雷竞骁的话连开门都省了,直接让他滚蛋就可以了,但是她却没有想,要是站在门外的人是他们两个的话,她该怎么办。 … 散落一地的报纸,纸巾,到处堆叠的书本,整体非常凌乱的客厅。 “发生了什么事?”费奇蒙心急不经大脑的问道,眼底盛满担忧。 “嗯,他是小曦的哥哥。”想到那个已离她远去的儿子,易怜鼻子顿时又一阵的酸楚,泪水在眼眶之中氤氲。 “够了!你不要再揭人家的伤疤了!” “对不起对不起,涟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原谅我吧…”何晓晓说道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了。她的双眼因为哭泣而红彤彤的,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小兔那般惹人怜爱。 “对不起,我…”明明被提问的人是易怜,然而何晓晓却是对着费奇蒙道歉的。 “怎么了?”何晓晓不明的问道,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她。 “我和奇蒙去了一趟雷家,听雷家的管家说你搬回来了,所以就跟了过来。想想你这么久没有回家住,家里应该会比较脏,但现在一看…呵呵,比我想的还要脏乱一点呢。”何晓晓笑呵呵的道,这才发现易怜的眼眶有些红肿,于是忙问道:“涟漪姐姐,你哭过吗?” “没事,矿泉水就好了。”何晓晓摆摆手接过易怜手里的两瓶矿泉水,表示自己丝毫不介意。她尴尬的觑了眼坐在身旁,从进门开始就紧锁眉头打量着屋子的费奇蒙,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却仍旧只能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 “没有什么饮料,你们就委屈的喝点吧。”易怜尴尬的从厨房里拿来今早买的矿泉水,连杯子都省了直接就拿给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等等。”易怜一惊连忙拦住她。 “那他现在人呢?”一心都被易怜的话所震惊的何晓晓根本没有察觉到易怜变了的脸色,一味笑呵呵的问道:“他和小曦是双生子吗?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涟漪姐姐,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在雷家吗?”开了口的嘴就像子弹,一发接一发。只是还没有让何晓晓等到易怜的回答,一道沉冷的话语便兀自插入打断了她们之间的交谈。 “那你可要小心点啊,灰尘进了眼睛可是很难受的。”她非常白目的一惊一乍,嘀咕道。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看我差点忘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帮你一起打扫的!” “额…咦?涟漪姐姐你还有个儿子?”何晓晓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一般,眼睛瞪大。她全神贯注的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易怜,完全没有察觉到费奇蒙所投射过来的不悦目光。 一听,何晓晓眼眶更红了。难怪他会这么严厉的怒斥自己,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想到方才自己说的那些不得体的话,何晓晓顿时就哭了出来。 不说倒还好,一说费奇蒙就收回了自己的眼。 他定定眼看向易怜,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眼下有一道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是没有睡好,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泛红的眼眶,在仔细地一看,她的脸颊上竟然还带着未干的泪迹,看来是刚刚哭过的。 似乎是看出了何晓晓的忧伤,易怜故意不去理会沉默不语的费奇蒙,径自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她尽量用平缓清淡的语气说道,为的就是不想让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再度在脑子里播放。 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经过费奇蒙这么一弄,事情顿时就变得僵了。易怜虽然对于费奇蒙的做法无法苟同,但也不能真的责怪他,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听到他开口,易怜愣了愣,在何晓晓与费奇蒙双重的注视下,她尴尬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笑道:“没什么,只是灰尘进了眼睛而已。” 在一旁干坐着,早已看不下去的费奇蒙愤怒的起身,一脸愠色的看着何晓晓道,平日里总会给人一股儒雅温和的气质在此刻荡然无存,简直与日常的他判若两人。 易怜痛斥的回眸瞪了一眼费奇蒙,接着连忙安慰道:“你别自责,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儿子因为血癌而…去世了,所以我想把这些他曾经看过的书保留下来,当个纪念…”知道费奇蒙是为自己担忧,但易怜无法忍受他为了自己而伤害无辜的何晓晓。 易怜的表情瞬间暗沉了下去,眼角抽搐了下,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她的视线齐齐落在何晓晓怀中抱着的那叠书上,接着淡淡道:“这是我儿子的书。” 没有料到因为自己的话而大发雷霆,何晓晓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待到她清楚的看到费奇蒙眼底的那丝愤火之后,随即双眼不争气的红了。 见她一个劲的诚心道着歉,费奇蒙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但无奈话已经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在无法收回了,于是他只能皱下眉头,不再言语。 说着,圆圆的大眼开始到处乱转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目光突然瞟到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叠厚厚的书,她指指道:“这些书是不要了吗?那我帮你拿到外面去好不好?”说着也不等易怜反应便抱起了书。 这种简单的谎话只适合用来骗三岁的小孩子,费奇蒙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的!倒是坐在他身旁心思可谓是单纯到了极点的何晓晓相信了。 在心里纠结了一阵,易怜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叫易怜,你以后叫我易姐姐吧。还有,你长大了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女孩子这样会让人感觉太柔弱的。”她语重心长的话,真心希望何晓晓能改掉这点坏毛病。 “嗯。”何晓晓郑重的点了点头,扬起笑:“那易姐姐,你这是原谅我了吗?”说着,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完全不顾自己还在心爱的人面前。 “当然。”易怜点头。 项链风波 原本易怜是不想让他们帮着打扫的,不过拗不过何晓晓的一再请求,易怜只能给他们分配了任务,三人一起将楼上楼下擦拭打扫了遍之后,时间已是下午三点。易怜让费奇蒙与易允曦留在家里,等着修空调的人过来,然后自己则是和何晓晓上街买一些床单被套什么的,再买菜一会儿留他们吃晚餐。 明明已是下午,然而太阳依然如火球,而夏日的炎热丝毫抵挡不留女人的购物欲望,大街上人山人海仅是穿着清一色暴露的女人。 市中心,某一家百货公司内—— “不要半个小时,只要十五分钟,不,十分中就够了。”何晓晓扬了扬自己的十个指头,接着才上前挽住易怜的胳膊,拉着她往卡地亚走去。 “咦?”何晓晓一愣,大眼瞪大。低头不舍的看着那条项链一会儿,她咬着唇嗫嚅道:“可是这条项链不是前两天才刚上市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有人预定了?”枉她期待了好久,居然是别人预定下的。 “哪有,你一点也不老。”何晓晓撅着嘴,嫉妒的看着她隐藏在墨镜之下那一张有着精致五官的小脸道:“易姐姐,不过你不说你的年龄,人家肯定会以为你才二十出头的。”何晓晓毫不保留的夸赞道,漆黑水盈的眼底写满了真挚。 “啊,找到了。”看了几个专柜,何晓晓终于发现了她所想要的那条蝴蝶造型的项链。 “嗯。”易怜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她悠悠的抬起头,却恰恰对上售货员一双厌恶的目光,于是心中一冷,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她想叫何晓晓买完快点走,但是见她如此傻傻的看着项链,于是便只能作罢,硬逼着自己忍耐。 “怎么了?”易怜不明的看着她,以为她又想去哪里看看。 “挖,好漂亮的床单啊。”不用猜,两人走到了卖寝具的地方。何晓晓一脸惊艳的看着一条粉红色心形的床单,夸张的叫到:“就买这个吧?” “易姐姐,好看吧?”何晓晓乐呵呵的问道,一个小头颅差点就要凑到玻璃上去了。 “易姐姐,陪我去卡地亚看看好不好?我上次在杂志上看中了一条蝴蝶造型的项链,我想…”何晓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得非常甜美,又带着讨好。 “这条项链已经有人预定了。”售货员也不说声对不起,直接就开口拒绝了何晓晓要买的要求。 “那…那既然预定下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展示出来?还有,不是应该还有多余的吗?”何晓晓看来是真心喜爱这条项链,说什么也不放弃。 “那位顾客在这条项链还没有上市的时候就已经向我们预定了。”售货小姐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眼底尽是讽刺。 ※ 乍一看到她全身的名牌,售货员脸上的厌恶表情变了变,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小女孩哪来那么多钱,应该是假冒的吧,于是眼底又多了份轻蔑。 也难怪晓晓会如此痴迷,原来这条项链真的很美!易怜在心里暗暗想到。 何晓晓不过二十岁,还算个女孩,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一些粉色的东西超喜爱。 何晓晓就像一只花蝴蝶灵巧的穿梭于各个角落之中,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摸摸,对什么东西都觉得很惊奇。也难怪她会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因为何晓晓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天之骄女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切自会有人为她安排准备。而好脾气的易怜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微笑着,等到她看累了终于回到她的身边之后两人才再度向另外一个地点出发。 原是想再去底楼的大型超市买些新鲜的蔬菜水果,不过在进入电梯的时候何晓晓却拦住了她。 因为今天大扫除,所以一早上易怜便穿了简简单单的T恤外加九分牛仔裤,将自己一头华丽的直发扎成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大墨镜,整个人看起来青春而不失潮流。而原就本着去帮忙念头的何晓晓自然也想到了平时一贯穿着的洋装不适合打扫,于是便也穿了简单T恤和牛仔裙,外加背了个gucci的背包。 易怜无声的笑道,摇了摇头:“那是女孩子用的,我老了,已经不适合了。”即将步入三十,粉色早已与她划清了界限。易怜转头便看向一条鹅黄色的碎花床单。 易怜笑笑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招来服务员问了她看中的那条鹅黄色被单多少之后,又挑了相同款式颜色的枕套被套之后便付了款带着何晓晓离去。 易怜顺着她如痴如醉的视线望过去,下一秒,眼底随即映入一枚制作精美,切割有型的项链。 穿着随意的两人一走进卡地亚专卖店,四周就投射而来不待见的目光。兴冲冲,脑子里只想着自己目的的何晓晓自然是没有发现周遭的变化,而见惯了人情冷漠趋炎附势的易怜,则是沉着脸不动声色。 约莫看了有两分钟的时间之后,何晓晓这才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她笑眼眯眯的看着面前一脸不悦的售货员,甜甜的道:“帮我把这条项链包起来。”说着便褪下肩膀上的背包,转手便从包里拿出一只香奈儿的皮夹。 闻言,易怜垂眸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接着估摸了一下,道:“可以是不可以,不过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奥,因为我们还要去挑菜。”何晓晓难得出来一次,易怜自是不忍拒绝。况且这只是小事而已,她没有拒绝的必要。 鹅黄色,给人以柔柔的视觉感,让人觉得温暖。 “你有完没完啊。”售货员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冷道:“就算有多的又怎么样,你买得起吗?还有,这条项链可是限量版的,全T市可只有一条!”售货员是打心底认为何晓晓是穷人了,所以也不对她客气。她的嚷嚷声一下子把周遭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 亲们冒泡喽~不然小蝶又要开始懒了奥~嘿嘿 三女一男 所有的视线顿时集中到了何晓晓与售货员的身上,就算何晓晓在不谙世事,无知单纯也明白了售货员为何会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自己。生平一向被大家疼宠在手心里的何晓晓哪忍受得了这种对待,心底顿时一怒,于是捏紧了皮夹,抬高自己的下颚,摆出自己一贯的骄纵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买不起了!”她气势汹汹的打开皮夹从中掏出一张黑卡,一下子就丢在售货员的面前,颐指气使道:“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解释我没有钱!” 售货员轻蔑嘲讽的笑凝固在唇角,目瞪口呆的盯着放在柜台上的那张卡,眨眼又眨眼,在确定放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代表着权贵与地位的黑卡之后,随即表情就变了,变得死灰死灰的。 “不要!”一听到徐助理三个字,森暖暖浑身一个激颤,立马激动的摇头,表情委屈,泫然欲泣差点要哭出来。待到看到雷竞骁眼底的那丝戏谑之后,她随即狠狠的点下头,道:“我还是…跟总裁你一起…去拿吧…”说着,她吞吞口水。 “你是谁?” “发生什么事了?”经理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眉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女人。 “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易怜不喜欢受气但也知道适可而止。看着售货员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她也知道她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了。于是便不顾何晓晓震惊的目光,浅笑着对经理道:“我妹妹看上了这款蝴蝶项链,但是售货员说已经有人预定了,而且此款全市只有一条。” “可是…”森暖暖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一咬牙还是道:“可是…我觉得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与其说是倾慕,倒不如说是…恨…”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把你们经理叫出来!”何晓晓气愤的拔高嗓音,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嘴角带着冷笑。与方才那个活泼可爱,又好动的她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嗯?这里看我们的女人不是很多吗?”雷竞骁不以为然的道。 “她说我…”原本何晓晓是想好好告她一状的,不过话才说到一半,身旁的易怜就打断了她的话。 “总…总裁…我们别…别去了…好不好…嗯?”森暖暖平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到人多的地方,只要人一多她就害怕,特别恐惧于别人的直视。尤其是现在身旁还有这么一个耀眼的发光体,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顿时她有种想要拔腿欲逃的冲动。但可惜为了她的饭碗着想,她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旁。 “总…总裁…那个女人好像…在看我们哎。” “是。”出于礼貌,经理把她不善的态度给忽视了,点点头,她将视线移到何晓晓的身上,有礼恭敬的问道:“请问这位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惹得你不悦?” “这…这我想应该不大可能办到。因为那位先生从这条项链没上市之前就过来预定了,看得他也特别中意这条项链,所以…”经理歉意的说道。 “那个预定的人是谁?可不可以让他转卖给我?”何晓晓焦急的问道,完全不想放弃她钟爱的项链。 ※ 一听没了项链,何晓晓的心里的愤怒一下子转变成了失落。 一听,售货员吓了一大跳。她紧咬着牙脸色苍白,硬着头皮低下了头。 一袭银灰色的亚曼尼西装包裹出男子挺拔颀长的伟岸,卓朗超凡的五官犹如雕刻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作品,棱角分明略显深邃,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嘴角扩散出迷人的笑靥,更别提他举手投之间所散发出的自信优雅气息,打从一进入店门开始,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轻拍了拍森暖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那我们回去吧,过两天我让徐助理跟你过来拿。”嘴角的笑靥迷死众人,一时之间只听得到众女人小声的抽气声。 何晓晓一脸不悦的将她打量一番,蓦地看到她胸前别着的名牌,道:“你是这的经理?” 原本还担心着何晓晓会当场哭出来,但一看到她盛气凌人的模样,易怜也就放心了。面对售货员胆战心惊的模样,她也没有对何晓晓的行为加以制止,毕竟先不客气的人是售货员,何晓晓实在没有必要受委屈。 售货员一看经理走了过来,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正想先下手为强告诉经理这两个女人蛮不讲理之时,那个女孩却先问出了声: 局面一下子调转了过来,看着售货员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其余柜台的售货员也不禁为她捏了把汗。突然地死寂让原先在一旁接待VIP客户的经理诧异,当她回头看到扯高气昂的说这话的何晓晓之后,随即对客人说了声抱歉于是赶到她们身边。 想清楚了,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蓦地,对上一双冷漠的视线。心中一惊,莫名有些惧意。 裁幻总总团总,。易怜也错愕的循着经理的视线望过去,然却在看到那两抹身影之后,呼吸差点停止,身子顿时就僵住了… 真的就没办法了?何晓晓的瞳孔失去光亮,顿时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 经理貌似是想安慰何晓晓,但是才刚刚掀起唇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她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两抹走进店里的身影,愣了一下,于是便道:“奥,那位先生来了,我想您要是真的喜欢的话可以试着跟他商量一下。” 而在该男子的身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紧贴在他的左侧。女人长相粉雕玉琢,眉若山黛,眼如黑玉,鼻梁翘挺,菱唇贝齿。只见她那一双圆咕噜的眼睛不住的向四周张望,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身旁男子的衣角,表情畏畏缩缩,像是很害怕似的。 见着她一副受惊了的模样,雷竞骁顿时心情大好,有种要大笑的冲动。 闻言,何晓晓的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闻言,经理半信半疑的看着大张脸隐藏在墨镜之后的易怜,明白的点了点头。 顺着易怜的指向望过去,经理装正姿态,嘴角上勾四十五度保持最优雅有礼的笑道:“这款项链名为‘蝶心’是今年卡地亚推出的限量款,全市只有一条,很抱歉的说,这条项链是真的有人预定了。” 雷竞骁愣了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愣住了。 ※ 没章节名好想了,就这么写吧,哈哈~ 把她让给我 隔着一个柜台,四目相视,气氛异常的尴尬。空气之中隐隐有愠怒,厌恶的因子在流动,让人觉得窒息难堪。 此时,易怜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双冷冻得没有一丝神色的眼直直的看着雷竞骁抓着那名女子的肩膀,易怜的心顿时揪紧,有那么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在她的胃里翻腾。 何晓晓不解的目光顺着看去,却在看到雷竞骁的那一刹那也呆了,下一秒,她不受控制的喊出了声:“是雷竞骁!”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三人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被他们晾在一边的经理尴尬的一笑,接着恭敬有礼的朝雷竞骁点了点头,指着何晓晓道:“看来你们都认识,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就可以考虑一下这条项链的问题了。” “嗯。”雷竞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森暖暖。因为在这里偶遇易怜,所以让雷竞骁不觉的欣喜,然后露出一抹温柔神秘的笑:“她就是易怜。” “奥?”森暖暖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眼戴墨镜,依稀能够透过镜片看出她冷漠眼神,自始至终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望着他们的女人,突然变得激动了:“真的吗?” “怜儿,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雷竞骁是真心的为遇见她而高兴,深沉的眸底写满了欣愉。他一个迈步上前,不顾众人错愕的视线搂住易怜的腰,亲昵的样子让众女人嫉妒:“不过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你要请假的话也该跟我这个老板说一声不是吗?” “总裁…你认识那个女人吗?”天生就是个好奇宝宝的森暖暖问道,表情看起来呆呆的。 “恐怕不行。”虽然知道拒绝女士是很不好的行为,但是雷竞骁也难舍其爱。望了望身旁的易怜,雷竞骁的唇角顿时漾起如水一般的柔和笑意。这条项链他第一眼就相中了,是他在两个星期后送给易怜的生日礼物,所以说什么,雷竞骁也不愿出让。 “真的不行吗?”看着他坚定的模样,何晓晓又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这条项链是你预定的?那么这样的话,可不可以把它转给我?”何晓晓期待的问道,重又恢复了先前的开朗活泼。 “闭嘴。”易怜压低嗓音,不悦的道。 “额…”未婚妻三个字顿时刺痛了何晓晓的心,笑容顿时就僵在了唇角。 ※ 一听何晓晓的话,易怜顿时停止了挣扎。她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雷竞骁,颜色骤然一沉,不再挣扎,自然继续沉默。 一提到项链,雷竞骁与何晓晓的眼睛立刻发亮,视线一致的聚集到那条叫做‘蝶心’的项链上。 三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何晓晓的脸色惨败,易怜的脸色冰冷,雷竞骁的脸色欣喜…总之各异。 不明事理的雷竞骁莫名的看着她变的哀怨的脸色,直到易怜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腰之后,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到她的身上。 裁幻总总团总,。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如此的恨他,为什么还会对他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身子离自己越近一分,易怜的心跳就越跳的快。她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开口对身旁一脸愉悦友好表情看着雷竞骁的何晓晓说什么,但最终还没来得及开口雷竞骁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众人不解,纷纷又将疑惑的视线移到雷竞骁的身上,各个眼底写满倾慕以及期盼。 只是…他不是双目失明了吗? 感觉到她安分了下来,雷竞骁突然感谢这个说话的女孩。 明明知道她今天要打扫屋子,可是雷竞骁就像是故意的一样说道。 易怜的冷漠相视让雷竞骁心惊,他下意识的察觉到易怜的视线望着自己攀附在森暖暖肩膀上的手,于是像被烫到了似的赶忙把手放了下来,面露尴尬。 易怜?她的偶像? 最怕落单了的森暖暖一见他丢下了自己,于是赶忙拔起腿就跟了上去。 漆黑的明眸一瞥笑嘻嘻看着自己与易怜的何晓晓,他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你就是何晓晓吧,奇蒙的未婚妻?” 男的俊,女的靓,顿时让周遭的人不忍眼红了。 看到他向自己走来,易怜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她想往后跑,但是脚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似的,动弹不得,只能愣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自己。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易怜薄唇紧抿。 被两人晾在一边的何晓晓看着雷竞骁一脸的宠爱,顿时明白这个男人绝对爱惨了易怜,于是便忍不住揶揄道:“易姐姐,你真幸福,有这么爱你的男朋友。” 那笑容异常的温和,犹如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能够融化一切冰冷。顿时,店里的客人心跳加快,双眼冒红心。 随着这么一声出口,店里的女人纷纷将目光移到了何晓晓的身上。她们或许之前没有见过雷竞骁,但是却没有一个没听过雷竞骁这一个名字的。雷竞骁英俊不凡,身价亿万,是个集优点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更是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 雷竞骁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便朝易怜她们走去。 雷竞骁的举动在易怜那个位置看来,让她不经产生了错觉。看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笑得如此温柔迷人,易怜的心一阵阵的生疼。 雷竞骁虽然不解,但为了不想惹她生气,于是只好点头照应她的话。 霸道的大掌盈握着自己的腰,那炽热的温度灼烫了她的肌肤。易怜经不住浑身一颤,眼角余光瞥到众人嫉妒羡慕恨的眼神,于是压低嗓音道:“雷竞骁,放开我。”她试着用手扳开他的大掌,但无奈力气不敌,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项链?对了! “真的…”雷竞骁正想说出‘不行’两个字之时,只看到怀中的易怜身子一僵,表情立马变得不悦。于是一抹戏谑在他眼底闪过,他随即改口道:“如果你把她让给我的话,我或许能够答应你。” ※ 感谢昨日apple七夜草送的红包~还有199106196328这位亲送的花花和蜗牛好吧,小蝶承认更新有点慢,但咱会慢慢改正,下个月争取每天六千~ 内疚之吻 把她让给他?这是什么意思… 何晓晓美目瞠大,表情讶异。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雷竞骁,看他表露微笑眼神坚定,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更错愕了。 而易怜的表现则是要显得镇定的多,透过墨镜她冷冷的用余光看向身畔的雷竞骁,动了动嘴角却没有说什么话。 “你想做…”易怜还没来得及把完整的一句话给说完,雷竞骁那一张沉浸在忧伤之中的俊颜突然在眼前放大数倍。心头一紧,她直觉的往后靠去,但雷竞骁像是早有预料的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去。 “我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就像我死去的孩子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一样!”就算她依旧忘不掉他,不能为她的孩子报仇,但她绝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哪怕他改头换面,也磨灭不掉她那些痛苦的记忆。 “我看我还是不要这条项链吧。”何晓晓临时想到的就是,如果易怜也爱雷竞骁的话,那这三年为什么要离开他而住进费家,那一定是易怜不爱他了! “把她让给我一下午,我就把那条项链让给你。”虽说项链只有一条,但是为了与易怜有独处的时间,雷竞骁不惜再度利诱:“而且我可以把这条项链送给你,不用一分钱。” “误会?那日我倒在你的车下也算是误会吗?还是你想说其实那天撞我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眼花了,错看了?”易怜冷冷讽刺道,为他的推卸责任而感到心寒。 “那既然这样你又想怎么样?”对她苦苦的纠缠,这算是什么事? ※ 一听她冷冷淡淡的答案,雷竞骁立马就喜上眉梢。在众人错愕的暮光之下,他性感的薄唇往上一掀,对着售货员便道:“把这条项链帮这位小姐包起来。”说完,又对杵在一旁,痴痴看着易怜的森暖暖说:“你把帐结一下,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易怜有反抗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固定在她的脑后,下一秒,冰冷的双唇贴上了她的。 何晓晓木木的愣在原地,半晌呆呆的接过售货员递来的精美包装,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雷竞骁痞痞的说道:“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话语虽然轻快,不过言语内的坚定可是很深,让人不容置疑。 因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她抢回来,其余的事情统统推后。 因为自己,她与费奇蒙没有订婚成功,她彻彻底底的伤到了她。现在也要因为自己,而害她买不到喜爱的项链吗? 对了! 易怜坐在副驾驶座上,尽可能的保持平静的心态。但无奈,身旁的雷竞骁一秒隔一秒就笑着看看自己,撩拨自己的心弦,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易怜拧着秀气的眉暗忖了一会儿,突然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只是送她回去而已,不会改变什么的。 易怜险些被他的话给呛到,脸色一红,立马又道。 和化花花面花荷。易怜默默的看着一脸失落望着柜台之中那条叫做‘蝶心’项链的何晓晓,心情顿时沉重了很多。 显然是没有料到何晓晓的答案会是这个,雷竞骁微微一怔,表情僵硬。 现在算是什么局面? 眼前瞬间又浮现起那日她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胸口一紧,一股烦躁感立刻袭上心头。薄唇微微一抿,在易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他突然一个拐弯靠到路边的防护栏,紧接着一个刹车,车子顿时停了下来。 眼波一流转,他低头凝望向怀中的易怜,嘴角微一上扬,俯身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道:“她看起来似乎很舍不得那条项链,怎么,你愿意牺牲小我,让我有个机会送你回去吗?”漆黑的眼底一闪而过狡黠,他果然看到易怜的表情动了动。 突然,她的视线从雷竞骁的身上移到易怜的身上,在看到易怜自始至终保持着冷漠的嘴角之后,立刻便有了决定。 终于,在忍耐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易怜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你想说什么?你又想叫我原谅你吗?” 而听从雷竞骁吩咐付完帐的森暖暖,则是望着两人消失的门口,欲哭无泪:总裁,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该怎么回去啊…可怜她的荷包。 虽说她尤其的喜欢这条项链,但她不能自私随意的让易姐姐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更何况如果奇蒙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种种原因加起来,何晓晓当机立断的拒绝了。 话语一落,车内的气氛顿时变了。 豪华的劳斯莱斯以慢悠悠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遭来了不少人的辱骂。但是开车人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差,反而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嘴差点就笑得合不拢了。 这句与深情完全搭不上界的话却让易怜的心跳快了一个节奏,脸上一阵发烫。但想到他对她所做过的事情,她立马就又冷了下去。 雷竞骁嘴角的笑意突然沉了下去,晶璨的眼底一黯看似失落。他哑口无语,那是因为她说的是事实。Jessica所做的那一切是误会,但是他开车撞了她是不争的事实。 雷竞骁愣了愣,笑意不减的回道:“我没有想叫你原谅我,当然,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介意。”误会这种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减少的,所以雷竞骁也没将原谅太当回事。 雷竞骁的大方并没有让何晓晓觉得激动,反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暗暗想着,蓦地一抹灵光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雷竞骁的脸色微微一变,笑容有些苦涩,他深深的用余光望了一眼易怜,苦笑道:“如果我说那一切都是误会,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吗?”他开始动摇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冰冷的双唇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一并充斥着易怜的鼻腔。怔怔的她,眼底全是雷竞骁那一双满载内疚的黑色暗眸。 ※ 嗯亲们都有做潜水员的资格~ 不会放弃你 同样冰冷的四片唇瓣紧贴无缝,狭小的空间,不敢轻喘的气息,编织出异常尴尬的氛围。 雷竞骁松开她的手腕,摘去她鼻梁上的墨镜,在她即将退去的那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无处可逃。 渐渐炽热的唇瓣轻抿着她柔软的唇,蓦地,雷竞骁闭上双眼,加深了这个吻。 “不客气。”雷竞骁咧开笑,笑容神采奕奕。阳光斜照在他的身上,俊朗高大的他犹如一个发光体,耀眼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为什么要留他下来?”费奇蒙不解的问道,但同时语气之中更多的是愠怒。看来,他和雷竞骁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 “你回来…”了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费奇蒙在看到她乘坐的车子后,随即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去。 “只是单单如此?”费奇蒙穷追猛打。 “唔…”反应过来的易怜挣扎,然而浑身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使不上劲来,只能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因为他送我回来了。”易怜解释,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准备好的食材,拆开清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留在来和我们共用晚餐。”她的语气淡淡,让人完全猜测不出她的真正心思。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有这么一句,雷竞骁深刻的道:“我知道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吻你,但是我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我…” ※ 不出所料的,在她进入厨房不久之后,费奇蒙便追了上来。 不知何时,易怜停止了挣扎,也跟随着他的吻而慢慢闭上了双眼,投身于内。在他的带领之下她开始缓缓地回应他的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融化在这个吻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从另外一边驾驶座上下来的雷竞骁一下车便感觉到了费奇蒙投射过来的犀利目光。他淡淡的一笑,眼底瞬间挂上了一抹挑衅。 他的话在费奇蒙听来非常的欠扁,但是碍于易怜还在场他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于是便紧闭着双眸,以锐利的视线看着雷竞骁沉默。 分离了整整三年的两人如饥似渴,互相舔舐着彼此受伤的心。冗长的这一段时间,两人心里再没有芥蒂。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是一看到她如此坚定的态度,雷竞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就转过身不再看她,启动引擎便离开了。 只是不等他的话说完,一脸边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要回家。”她迅速的收敛起自己悲伤的表情,捡起落在地上的墨镜便重新戴上,端正姿态坐好。 只是吻,再也满足不了雷竞骁想要她的欲望。下腹灼热的生疼,让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紧皱着眉头嘴下的吻突然粗暴起来,如狂风暴雨一般掠夺着她口中的蜜汁。 在左右为难了好一会儿之后,易怜点了点头。 她在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 她的心思,雷竞骁又岂会不知道?原本他是想走的,不过…眼神一瞟到神色不悦的凝睇着自己的费奇蒙,雷竞骁顿时就改变主意,不走了! 想到方才毫不犹豫的热切回应他的吻,一脸就觉得胸口一闷,顿时一层雾水盈满她的眼眶,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堆,思绪万千在脑海里翻腾,让她迷茫了。 易怜会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一双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衣角下摆而入,覆盖上了自己的胸部。她一惊,随即停止回应。当她睁开双眼看到雷竞骁那一双满载情欲的深眸之后,随即一把推开雷竞骁,不待他反应便连连的倒退直至靠在车门上,无处可逃。 易怜是不想把雷竞骁留下来与他们一同用晚餐的,除了恨雷竞骁之外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与费奇蒙现在的尴尬关系,不想把好好地晚餐弄成僵局,所以她想直接拒绝雷竞骁。但转念一想或许能利用雷竞骁打消费奇蒙对自己的念头,她又犹豫了。 易怜没有回答,但是从她微楞的动作中,费奇蒙找到了答案。 易怜看着他没说话,但脸上那一副冷淡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可以走了。 灵巧的舌尖利落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尽情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那柔和的温度似乎是像惊吓到了他,柔得几乎如一汪清泉。 眉峰一转,嘴角的浅笑如斯,他深情的看着易怜,道:“快到用晚餐的时间了,作为回礼,你难道不应该邀请我与你们共进晚餐吗?我想,这么多人,再多我一个也没事,不是吗?” 看着他如此高兴的样子,易怜胸口一紧,沉默的转过身便走进屋里。 看着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雷竞骁那火热的欲望一下子便如潮水一般褪去。卓朗超凡的五官上满含愧疚,他咬着牙不禁低咒了一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被无视的费奇蒙愣在一边,深深心痛的看着易怜好半晌,突然明白的道:“你是不是想借他打退我对你的念头。”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车子驶进兰苑小区,刚停在易怜的家门口,便看到费奇蒙正与两名穿着某家电工作服的人交谈,看到易怜从车上下来之后便立马迎了上来。 这尴尬的气氛,只要是常人便都懂。只见易怜淡淡的转身看着雷竞骁,有礼而疏远的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闻言,易怜不再说话。但那复杂的眼神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单单如此。 雷竞骁一听,喜出望外,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现在亲耳听到易怜的邀请,他一下子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我愿意。” 漆黑的瞳孔一缩,眼角抽搐,雷竞骁俊逸的五官上蓦地浮现出一丝凄楚,紧接着便听到他坚定而冰冷的话:“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你,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 ※ 九俗顾顾梅顾四。可爱的潜水员们~这是第二更了奥~别在水下憋太久,小心氧气没了奥。 争风吃醋 何晓晓开着她那辆粉嫩的宝马回到易怜家的时候,易怜正把煮好的一盘菜端上了餐桌,而费奇蒙则是坐在一旁。 乍一见到怀抱着易允曦坐在餐桌前的雷竞骁,何晓晓当场就愣住了。手中血拼回来的包装袋刷刷的全部落到了地上,眼睛瞪大,嘴巴大张,完全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去哪里了?”费奇蒙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不悦。明明叫她陪着易怜去买东西的,她却径自跑去购物,这才让雷竞骁有机可趁送易怜回家,这让费奇蒙心生怒火。 “你以为我像你?”费奇蒙反讥道,眼底带着轻蔑:“为了利益而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你雷竞骁可真是够可以的!”他不甘示弱的说道,同时也为一脸感到怜惜。 “你当然不行。”雷竞骁耸耸肩,用眼神指了指厨房那个位置,一切不用言语就自然得知。 “吃些肉吧,最近你瘦了不少。”看易怜望着易允曦出神,细心的费奇蒙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心中一阵不忍,他借着夹菜为她转移思绪。 “小小,去把手洗一下。”易怜淡淡的说道,面对女儿时才扬起慈祥的笑。 “我…”何晓晓一脸惧意的看着神情冷漠的他,硬是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原本也想早点回家的啊,可是那个叫森暖暖的女人偏偏抓住了她要自己送她回家,她拗不过她的眼泪攻势,再加上之前受得气于是要森暖暖陪着自己在商场里大肆血拼了一番才送她回家然后自己再回来。 “我从没爱过她。”费奇蒙冷下联,语气里透着冷冽。何晓晓只不过是个掩饰物而已,现在既然易怜已经知道自己还爱着她,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所以何晓晓这个人,他迟早会把她抛开,虽说他对她有些愧疚。 “我带她去吧。” “我带她去吧。” “谢谢。”易怜感激的说道,接过他夹在自己碗中的牛柳便一口一口的喂入自己的口中。 “还真够绝情的。”雷竞骁不露痕迹的讽刺道,眼底却带着一丝丝的钦佩:“她可是何老的掌上明珠,只要娶了她你就等于拥有亚洲大部分的酒店,你确定不会娶她?”他说着风凉话。 “那又怎么样?”费奇蒙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当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他,自然那番话也是说给他听的。“能到只允许你追求她,我就不行!” “那好,我们就各凭本事吧!”看看谁才会笑到最后! ※ 不悦的费奇蒙瞪了一眼笑得开怀的雷竞骁,端起桌上的酒便一饮而尽。而雷竞骁则是淡淡瞟了他一眼,轻抿了口葡萄酒,然后继续为一旁的易允曦夹菜,时不时的逗弄她。 两道不同的嗓音同时响起,下一秒立刻变得死寂。费奇蒙敌视着雷竞骁,雷竞骁挑衅的看着费奇蒙,两人互不相让。 他凭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他有哪里不如他! 他讽刺的话语让雷竞骁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去,笑容没了踪影。 何晓晓小心翼翼的觑了眼正在摆放饭碗的易怜,发现她紧皱着眉头,神情冷漠;而费奇蒙不用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易怜就像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雷竞骁则是一脸欢愉的逗弄着坐在他大腿上的易允曦,父女两个时不时笑出声,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与费奇蒙和易怜成了鲜明的对比。 偌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只剩下雷竞骁与费奇蒙两个对峙的大男人。 只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除雷竞骁之外大家的表情都这么糟糕? 客厅里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很,纵然何晓晓根本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此处不可留,于是匆匆丢下一句:“我…我去帮忙吧。”就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也忘了收拾自己留下的那几袋包装袋。 易怜原本是想让雷竞骁吃完就走的,但是现在因为何晓晓提议要喝酒,那想必雷竞骁待得时间就会更久。但为了不想让她因此失望,她的心意易怜最后还是心领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最无辜的是何晓晓,想干好事,却一直干坏事。看着众人各异的脸色,她真是有泪哭不出,憋在心里难受得要命。于是也只能默默的喝着酒,以抒发自己的悲哀。 正式开始用餐时已是六点,因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晓晓自告奋勇要煮饭,于是易怜便把煮饭这事交给了她。在将米放入电饭锅之前,易怜还千交万代的告诉她要多放多少水,只可惜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米放了很多水却只放了一点点,以至于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熟。于是易怜只能又加了点水,加它熬成粥。 熬着粥的时候,菜已经全部上齐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何晓晓又趁着易怜忙碌的时候跑到小区外的超市买了瓶葡萄酒,兴冲冲的回到易怜家后,却发现除了雷竞骁脸上表示出高兴之外,其余人一律表情冷淡。 牛柳很有嚼劲,味道也很好,就一如三年前… 给每个人倒了酒,餐桌上就又变得死寂了。 见着这番景象,易怜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道:“她不小了,让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说着让女儿跳下雷竞骁的大腿,然后才转身走进厨房。 说道这里,两人互不相让!硬是沉默了一会儿,雷竞骁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散发出危险的神色。 费奇蒙想的自然是与易怜一样的,他不想易怜再与雷竞骁有更多的接触,因为这样的话他的危机就会增多。 邪眉一飞扬,眼底的挑衅隐去,雷竞骁似笑非笑的看着昔日的好友现在的情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刚才在厨房的那些话,我可都听到了。”永远不会放弃她?凭什么不放弃! 看着碗中的肉,易怜不禁红了眼眶。这道青椒牛柳是小斐最爱吃的菜,也是她最得意的一道菜。只可惜现在菜的味道还在,然而小斐却… ※ 有亲问道小斐奥~嘿嘿,我想亲们应该懂的潜水的童鞋们~冒泡喽~ 夜半突袭 易怜悲恸的心情似乎渲染到了每个人,只见费奇蒙对她露出怜爱的表情,雷竞骁露出愧疚歉意的表情,就连不明所以的何晓晓也不禁沉下了脸。 我保跟跟联跟能。气氛异常的紧致,空气中窜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因子。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停止手中的动作,敛下眸子沉浸在各自的伤心事中。 小小的易允曦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众人,表情甚是木讷不解。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咪,却见她的眼眶红红的,就像被坏阿姨欺负时自己的模样,于是胸口揪紧,急急的道:“妈咪,你为什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说着,跳下椅子跑到她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 “叮咚。”一阵的门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站起身。 “啊”因为腿麻,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但见门铃还在响个不停,于是也只是一咬牙拖着自己的阵阵发麻的左腿往门走去。 “奇蒙哥哥,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杀了两条生命吗?” “妈咪没事。”不想在女儿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悲伤,易怜摇了摇头,纤臂一扬将她捞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吃满脸都是的饭粒,原本染着一层雾水的眸底顿时便柔了。 “对不起有用吗?”一声冷哼自费奇蒙的鼻中溢出,那一双平日里总是温柔的深眸此刻承载了万千的怨恨,纤薄的唇瓣在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兀自的冷讽从他口中迸射而出。“再杀了两条鲜活的生命之后,说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事,你觉得会有用吗?” “对不起,我”眼见着她哭泣,雷竞骁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倘若时间能够回到过去,他绝对会好好的怜惜她,疼爱她,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只可惜现在 “我去盛饭。”说着她将易允曦从腿上放了下来,接着一转身便走进了厨房。 ※ 一顿晚餐,餐桌上除易允曦之外的四个人食不知其味,还剩了大半瓶的葡萄酒被放在了一边,他们只是麻木而机械的吃着碗中的粥,各揣心思。桌上的菜早已凉了,他们也不去管,反正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何晓晓帮着易怜收拾了碗筷,虽然她一直在帮倒忙。而雷竞骁则是抱着柔柔和费奇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大眼瞪小眼。待到何晓晓与易怜从厨房里出来之后,三人便告辞了。 冗长的一段寂静过去之后,雷竞骁第一个放下手中的碗,接着是何晓晓费奇蒙。 她不该如此沮丧,不该如此愤天,因为她还有可爱的女儿。 好好的一顿饭,顿时被搅和了。菜色虽极好,但是却都食不下咽。 完全不知状况的何晓晓眨巴着眼睛,表情木愣愣的,她错愕的视线在雷竞骁与易怜的身上打着转,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一道冰冷熟悉的话语却快她一步的出口。 完全没搞懂的何晓晓乍一听费奇蒙的那一句‘杀了两条鲜活的生命’,瞳孔顿时放射性的变大,嘴型大张简直就可以塞得下一颗鸡蛋,蓦地,她余光一瞥到神色黯淡了下去的雷竞骁,胸口一紧,来不及再去多想就问道。 易怜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可见她对他有多么的恨。 易怜越是安慰自己,心里越是觉得酸楚。方才好不容易被她憋进去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溢了出来,那楚楚可怜伤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为她怜惜。 没有了小斐,但是她还有小曦啊 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来人便忍不住朝她低吼道。 电视上播放着感人的爱情片,她的眼眶依旧红彤彤的,只是并非因为剧情感人而是她根本就是缅怀在自己的悲痛之中。默默的一坐便是一个小时,这其间她一动都没动,硬是保持着自己原先的姿势。脚麻了她不管,脖子累了她不顾,只知道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那些年她与两个孩子在这栋房子里的场面 电饭锅上的显示不知何时跳到了‘保温’,听见那‘滴答’一声,易怜连忙擦去脸上的斑斑泪迹,吸了吸鼻子。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瞟到门边的好几大包购物袋,易怜愣了愣随即想起这是何晓晓的。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她。 碗碎了可以再买,但是心碎了却是用什么都粘合不上的。 离去之前,费奇蒙还反复问了易怜好几遍‘要不要跟我们回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但在易怜坚定的摇头之下,他最后失落而归。将一切全部看在眼里的何晓晓虽有些心痛,但此时也只能将爱上掩埋在心底,就因为她不想让费奇蒙讨厌自己。 童言童语的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死寂,更让坐在一旁的雷竞骁感到深深歉意。于是乎,漆黑的眼底顿时变得幽深,脸色有些发白。 而短短不到十秒钟的事情,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心惊的三人随即跑上前,看到的却是易怜蹲在地上捡碎片哭泣的场面。 而自始至终雷竞骁站在一旁都没有插一句话,甚至没有跟易怜道别。 被雷竞骁气疯了头脑的费奇蒙口不择言的骂道,额角青筋爆出,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气愤!只是他一说出口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易怜眼角的泪水滚落得更加厉害。 这么晚了会是谁? 送走了三人之后,易怜便带着易允曦洗了个澡。在哄她入睡之后,易怜便坐在客厅里发呆。 闻言,在场的三个人皆为之一怔,除了泪流不止的易怜之外,费奇蒙和雷竞骁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顺手从门口拿起那几包购物袋,易怜一边解开门锁拉下门把。头一抬,当她的视线对上来人焦急的目光之后,顿时愣住了。 “这么晚了,就算是来人了你也该先看看是谁再开门吧!如果碰到了坏人怎么办!你就不能当心点吗?为什么不让人省心点!” ※ 亲们知道是谁了吧 雨中的他 易怜目光怔怔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雷竞骁,心口莫名一紧。一头洋洋洒洒的墨黑碎发之下,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体,只是此刻脸上氤氲着一层愤怒,黯黑的眸底更是迸射出锐利的火光。 见着雷竞骁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易怜喉间哽了哽,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已经没有了费奇蒙,她自然不要再利用他,所以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易怜不悦的态度让雷竞骁的气焰顿时灭了一截,望见她红彤彤的眼眶,他的心顿时揪紧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在他的五脏六腑内泛开,逼得他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之前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你喜欢吃这个,所以就顺便去买了怎么?你不喜欢吗?”雷竞骁小心翼翼的问道,眼底顿时有些失落。其实他并不是在网上偶然看到的,而是他在她离开的那三年中天天进入她的个人论坛,看她的资料熟记下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弥补她,弥补他所欠下的。 “你”塑料袋上映着的字体让易怜的身形微微颤了下,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雷竞骁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刚才是去买这个了?”徐氏的鸭血粉丝汤,是她最钟爱的食物之一,物美价廉,尤其在她最穷困潦倒的那段日子里,好心的徐老板收留了她并给了她一份工作,所以她才能够好好的活着。从而,她也就忘不掉这个味道。 “只要是你买的,我什么都不会喜欢。” “我我看你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去买了这个给你。”雷竞骁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拎到易怜的面前,顿时一股香味夹杂着热气从塑料袋里飘出。 “确实不喜欢。”她违心的说道,迅速敛去眼中的那丝动情。 “那你喜欢什么?我去买给你。”失落在眼底一闪而过,雷竞骁重新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他决定用一生来偿还她,所以自然不会被这种小事所打倒的。 ※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酿成的悲剧,现在的一切他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就在易怜觉得自己快要在他凄楚的笑靥下露出真正的心绪之时,她忍不住开口道:“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快走吧。”毫不拖泥带水,说完易怜一个转身便走进门。 不能!她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她必须跟雷竞骁撇清关系,否则难保有一天她又会掉进他的陷阱中去,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想到这里,易怜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了。 乍一听他这一句话,易怜不动心是假的。但是她没办法望去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于是她冷哼一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他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易怜心动,但是脑海里却不适时的闪过易允斐的模样,随即她冷下了脸,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他应该早走了吧按照她之前对雷竞骁的理解,雷竞骁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他应该不会在门外才对! 他该不会真打算在这里站上一整夜吧? 他还在外面吗?还是已经走了? 关上门后,易怜再也忍不住的靠在门背上吁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好不容易平稳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之后,这才微微转过身,通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 原本清醒的脑子因为这盘旋在闹里的问题而变得浑浊起来,因为哭泣的眼睛而变的酸涩沉重,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是听到了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只是由不得她再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一黑便沉沉的睡去了。 只是那家店离她家约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雷竞骁真的专门为了她去买? 在们即将闭合的那一刹那,易怜听到了雷竞骁那低低坚定的一句话:“我不走!”于是关门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夜半醒来,易怜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窗外的瓢泼大雨。她睁大双眼第一个念头就是:雷竞骁还有可能在外面。于是赶紧掀开身上的薄被,顾不得穿上鞋子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忘了开灯于是便摸黑冲到了玄关。 她咬着下唇,左右为难,黑暗之中那一双璀璨的双眸散发出暗淡的光芒。 她居然的态度让雷竞骁寒心,但是想到自己做过的错事,他却又不能怪她。 想到这里,易怜不禁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接着转身便要回房。但步子还没有迈开,她就被脑海里再度冒出的问题给怔住了:如果雷竞骁真的还在外面怎么办? 想到这里,易怜原本冷漠的心顿时有些暖暖的,在不知不觉中软下了自己的态度。 愣了大概有五秒钟的事情,易怜丢下一句不带任何温度的话:“随便你。”接着便关上了门。 手握上门把的那一秒,易怜迟疑了。 收拾好了心情重新回到客厅,电视里仍旧播放着方才的爱情片,而本来就无心看的易怜关了电视后就走回了房间。 易怜冷酷,雷竞骁心痛。 易怜的话一落,一股死寂顿时在两人之间徘徊。 最终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眼附上猫眼,然而结局却让她有些失落。只见晕黄的灯光照射出滂沱大雨的雨丝,门口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裁幻总总团总,。果然还是不在 漆黑的夜幕之中没有半颗明星,浓墨得极为压抑。门外的照明灯将雷竞骁的影子拉得斜长,看起来很是孤寂。他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保持着方才易怜最后看到的那抹坚定,丝毫没有改变。 看着他坚定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易怜忧心的想着。但随即想到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于是摇了摇头,将他从脑海里甩去。 算了,还是看一下吧! 躺在床上,面对着一室的黑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易怜难以入睡。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去想他不要去想他,但满脑子都是雷竞骁的身影。 易怜收起失落的心正准备回房,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心中一惊,她下意识的按下门把,展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幕吓到了她。 ※ 早上起来还什么都没吃,一直忍着饥饿写完了四千字。咕噜噜,饿死了~潜水的孩纸们也该从水里出来吃午饭了~ 为他褪衣 原来,雷竞骁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早就走了,而是晕倒在了地上。 一头墨黑的碎发黏贴在他的额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因为雨水毫不留情的拍打,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嘴上更是青紫,气若游丝,而一声声低沉的呻吟便是从他微启的薄唇溢出。 “你没事吧?”心急的易怜也顾不得外面还在下着雨,她赤脚跑进雨里,一把跪坐在他的面前将他的头扶在自己的大腿上。“雷竞骁,你醒醒,雷竞骁!”生怕唤不醒他,易怜还用手轻拍着他的脸颊,试图将他的意识拉回来。 “为什么不行。”易允曦皱起脸,撅起小嘴,用委屈至极的眼神看着易怜,死命的晃荡着身子。 “乖,不怕。”女儿自小就害怕打雷闪电,易怜连忙安慰道。蓦地,她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僵,紧接着便看到易允曦推开自己,然后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 “你怎么起来了?”她焦急的问道,迎了上去。 “呜呜呜” “呜呜,妈咪不要小小了,妈咪不要小小了。小小听话,小小去睡觉,妈咪别不要小小。”豆大的泪水在一秒之间快速的从易允曦眼角滚落,快的速度让人不禁感觉神奇。 “因为因为”易怜一直因为了好几句都没有因为出来,她实在找不到理由,女儿小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委屈,于是易怜将脸色一沉,道:“爹地和妈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要乖乖的进房间睡觉,如果你不听话的话,那妈咪就不要你了。” “妈咪~人家要和爹地一起睡觉觉。”之前打雷的时候易允曦都是和雷竞骁一起睡,才能睡得安稳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易允曦这回也想跟他睡。 “妈咪,你在做什么?” “怎么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易怜顿时感到一股灼热,明明看起来那么冷但是实际却那么烫热,看来是发烧了。 “打雷了,小小害怕。”想到方才那轰隆一声巨响的雷声,易允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正想着之时,一道轰隆声又划破天际响彻大地,易允曦吓得一溜烟躲进易怜的怀中,身子颤抖个不停。 “爹地~”一看到倒在地毯上昏睡着的雷竞骁,易允曦连忙高兴得忘了害怕。正想跑上去给他个大大拥抱之时,某人却很不客气的拦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去路。 一听她不要自己,易允曦的脸顿时就垮了。 七月,冰冷的雨水敲击在她的身上,一阵刺骨的冷彻心扉。虽说是夏天,可是淋到雨的感觉丝毫不输给冬天。看着毫无知觉的雷竞骁,易怜一咬牙从地上起来。 他是在做梦吗?雷竞骁虚弱的撑开自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困难的勾起笑靥,表情凄楚。 他的手从身上慢慢的滑落下去,见状,易怜心一惊,知道他是昏了过去。 他肯定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里易怜才会这么亲切的叫自己,而不是冷冰冰的。这个梦真好,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的做下去想到这里,雷竞骁再也支撑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冗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当哭累了的易允曦倒在易怜的怀里沉沉睡去之后,易怜这才叹了口气把她抱回房间,之后才回到客厅。 在费尽了好长一段的时间之后,易怜终于将他拖进了屋里。 她原是想把他扶进屋里的,但无奈以她的能力来看想要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雷竞骁扶进去,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钳制住雷竞骁的肩膀弯下身将雷竞骁往屋里拖去。 将客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她毫不迟疑的便跑回自己的房间将今天新买的被褥一骨碌的全给拿了出来,正想往他身上盖去,但一看到他在滴水的头发和湿漉漉的衣服之后,她立马又扔下了被褥。 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她一咬牙双手脱下雷竞骁的内裤。虽然之前做足了准备,但当易怜看到雷竞骁内裤之下的昂蔵硕大之后,眼睛还是直了。不是因为赏心悦目,而是脑子停止了运转呆了。当她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速用西装继续盖住,接着两手在西装之下为他褪去内裤。 尴尬的一件事完,易怜立刻便用沾了温热水的毛巾为他擦拭了下身子,因为有了前面的事情所以这回她没有在脸红。倒最后为他盖上厚厚的被褥之后,她这才得以歇口气。 掀开覆盖在雷竞骁下半身的西装,易怜脸色又一红。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在心里告诉自己:做都做过那么多次了,现在只是脱内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易怜没有一点迟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不行!”一想到那件西装之下的情景,易怜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一股燥热。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的惊天动地,泣鬼神。 看着女儿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哭的稀里哗啦,顿时易怜的胸口一紧,连忙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好生安慰:“别哭别哭,是妈咪错了,妈咪不该说这种话的,是妈咪的错。” 穿着粉色可爱小熊睡衣的易允曦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步履凌乱的跑到易怜身边。而此时的易怜早已被她的出现给吓呆了,于是赶忙用一旁湿透了的西装盖住雷竞骁的下半身,红着脸道。 脑袋晕乎乎,眼皮也异常的沉重,朦朦胧胧之间雷竞骁仿佛听到了从远处飘来的熟悉声音,一声又一声,极为动听亲切。 虽然为他怀了三个孩子,但易怜还是头一次在他意识尽无的情况下做这种尴尬的事情,所以她不免有些迟疑了。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一道甜甜带着倦意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蹲下身子,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西装外套的纽扣,为他迅速的褪去了外套还有里面的衬衣之后,接着便是下身。西装裤的话还算好,但是瞥见雷竞骁里面那一条黑色的子弹型内裤,易怜就很不争气的红了脸。 只是一个问题去了,一个问题又来了。 ※ 因为小蝶急着出去,所以今天写的比平时快了点~新的一月开始,亲们别忘了手里的月票奥~嘿嘿 一夜拥眠 室内没有开冷气,温热的温度渐渐让雷竞骁被雨水冲打的惨白脸色恢复了红润,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原本粉如樱花的脸色变得如红富士一般。 见状,易怜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由他额头上传来的炽热体温顿时灼烧了她的手心,让她吓了一跳。 “天!”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看着他越来越火红的脸色,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一眨,两眨 三年的时间,他的外表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如记忆中那个俊朗的他。深邃而极富立体感的五官刚毅有型,不似于时下流行的小白脸,他的皮肤偏暗色。棱角分明,仿若雕刻师手中精工雕琢出的最完美的作品,一棱一角都透着洒脱。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雷竞骁只感觉到自己支撑着地毯的手臂越来越酸麻,才轻轻的将她的头扶住,然后起身,一个拦腰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不,她不能再继续爱恋他了!即使违背自己的心意,她也绝不能继续将这段悲剧演练下去。想到这里,易怜不禁咬下唇暗下誓言。 两个小时后。 他缓缓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冰冷的额头,才发现上面覆着一块毛巾,眼底一闪而过诧异,混沌的脑子立刻变得清醒起来。伸手将毛巾拿下,他捂着自己的脸,发现有些烫,种种征兆都表明着他发烧了。只是,除了头有些晕之外,他没有在感到其他的感觉。 做下了决定之后,易怜便不再迟疑。回房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之后带着钱包便离开了家。 凝眉深思,左思右想,经过了一番思想上的挣扎之后,易怜终于做下了决定。 卷翘的睫毛微微一动,紧接着眼皮掀起,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在做什么? 她明明是恨他的,为什么还要碰他,还要以这种爱恋的目光看着他。 她看得痴迷,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用指腹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而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连忙像是碰到了什么烫热的东西一般缩回了手,视线匆慌。 她绝美的睡颜让雷竞骁屏住了呼吸,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生怕自己会错过她呼吸的每个节奏。他半仰着身子,一手撑住自己,一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描绘着,她一如记忆中的那般绝美出尘。 她默默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跪坐在雷竞骁的面前,细细的盯着他一秒不眨。 如果要她把他送去医院的话那根本就是妄想,想起自己方才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他从门外拖进来,易怜到现在都觉得手臂还酸疼的厉害。想了一会儿之后,易怜便果断的拿起手机拨打了120,然而对方在听了她所说的位置之后便拒绝了,倒并不是因为不想赶过来而是赶不过来。对方清楚地告诉她,通往她家的某条公路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救护车没法开过去,而其余的小道也被雨水淹了。 怎么办?焦急让她自乱脚步,易怜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下意识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方才为了把雷竞骁拖进屋,她也被淋了个浑身湿漉漉,后来忙东忙西的,没有来得及换下湿衣服,所以现在她开始也有些头晕了。但为了预防感冒她还是喝了一碗姜汤,之后才缓缓的走回客厅里,查看雷竞骁的病势。 是她 是谁照顾了自己? 晕眩感还在,只是没有那么强烈。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有十秒之余,雷竞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有些微凉的手掌摸上雷竞骁的额头,易怜满意的点了点头,才疏松了下紧绷的心弦。 望着自己的手,她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预料的,她倏地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雷竞骁有着纠结肌肉的胸膛。 和化花花面花荷。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微微皱起的纤眉,雷竞骁忍不住伸手抚平,而似乎因为他轻柔的动作,易怜紧皱的眉也确实松懈了下来。 睡梦之中的易怜只觉得舒服了很多,身子有些凉意的她使劲往那波传来的温源靠去,然而却在听到那有条不紊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后,迷糊的意识开始清醒。 虽然不放心女儿与他独处,但以免他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而染上肺炎,易怜想想还是去离家最近的药店给他买退烧药。 身子顿时僵硬如石,她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却恰恰对上了一双满载深情,比星辉更加璀璨光明的黝黑瞳眸。 这场大雨来得急且大,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趋势。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易怜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这场雨下的个没完没了,明明已是早晨六点的光景,照着平常来看早已通亮,然而此刻阴霾却覆盖了天际,将万物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很可能会让睡晕了的人误以为现在仍旧是晚上而不是早上。 那现在怎么办?易怜焦急的将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堆,目光咄咄看着昏睡中的雷竞骁。 难道任由他自生自灭?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虽说雷竞骁对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如果自己现在以牙还牙的话那岂不就变成了跟他一样见死不救的人了。 雷竞骁坐起身想要理清思绪,然而才刚起身便觉得腹部有些沉重,低头一看却见一颗小小的头颅正贴在他的腹部,因为他的动弹而发出一声不悦的呜咽。心一惊,雷竞骁立刻便停止了动作,却也为自己看到的一幕而感到欣悦。 鲜红的法拉利在瓢泼大雨之下在无人的道路上急速行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兰苑的家。还来不及将车挺进车库内,易怜便匆匆熄火下车。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烧了一壶热水,煮了一晚她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姜汤,连着退烧药一并喂给昏睡的雷竞骁之后,她才得以歇口气。 “你醒了?”雷竞骁含笑说道。 ※ 潜水孩纸们的月票呢??看在小蝶发誓每日六千的面上,亲们是否能把宝贵的月票给小蝶一张? 暴露了 四目相视,一秒,两秒。 静谧的氛围,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流动,两人的心跳不由的同时加快。平稳的喘息不知何时变得粗重,苍白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两人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微妙情感。 “你”易怜原是想说‘你感觉怎么样?’,但才刚刚吐出一个字便落入了雷竞骁那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眸,于是乎所有的话被吞进了腹中,只剩下口型还微张着。 “不用谢。”易怜动了动唇角艰难的从口出吐出这么细碎的三个字,目光又不经意的瞟到他健硕的胸膛,心底一燥热,她连忙便要起身离开。哪知雷竞骁却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不要拒绝我好吗?”见她浮现出淡淡忧伤的小脸,雷竞骁的心微微有些刺痛。他深情而执着的看着易怜,嘴角扯出一抹笑,忽然,头向易怜缓缓倾了过去。 “你听到了吗?”她出奇的平静让雷竞骁很是满意,单指挑起来她尖锐的下巴,瞳孔之中尽显柔情。 “咦?爹地你怎么”易允曦大大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己后脑勺嘶哑咧嘴的雷竞骁,不解的问道。 “妈咪,怎么天空这么黑?”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看到她的脸颊越来越红,雷竞骁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伸手一摸,发现她的脸颊烫的犹如被火灼烧过,于是胸口一紧,连忙道:“你也发烧了吗?”他匆匆的忙到,眼底写满了焦急。 “我我没事,放开我啦。”易怜羞赧的道,表情有些尴尬。她怎么能够说自己脸红是因为想到了昨晚看到他的那个 “放开我。”她挣扎着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大力的覆盖在他臀部的被单就会掉下来,到时候想到昨晚纠结的情形,易怜的脸非常没骨气的又一红,目光开始闪躲。 “是你照顾了我一夜?”黝黑的眸子不经意的瞟到她眼下那一圈浓浓的阴影,雷竞骁的骤然一紧,心里由生一股不舍。他隐隐记得昨晚有个人在他的耳畔轻呼着自己的名字,他还错误的认为那是在做梦,原来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等一等。”没有任何预料,雷竞骁竟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将她的手往自己的心房贴去。 上帝似乎是尤其喜欢和他们开玩笑,就在四片唇瓣不到一厘米之时,一声甜甜的嗓音突然在偌大的客厅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当易怜以为时间就快停止在这一秒之时,她感到一只带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自己的下巴,然后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双写满着迷的黑眸。 两人一惊,同时打住了动作。一抹小小的身影快速的窜到他们身边,易怜紧张的连忙推开雷竞骁,接着一骨碌的从他怀中爬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短,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怦怦的心跳声。渐渐地,易怜融化在了他的柔情之中,也跟着他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眼,准备默默承受他的吻。 为了避免雷竞骁在继续纠缠着自己说些有些没有的,易怜将有些冰冷的双手抵在他如火一般的胸膛,吞了吞口水,冷下脸道:“既然你醒了,那么你可以回去了,恕我不送。”说着便要起身,然而手腕上传来的那股蛮力却让她怎么也站不起身。 二十厘米,十五厘米,十厘米 似乎是窥见了她眼底的那丝不解,雷竞骁淡淡一笑道:“心,你听到我的心了吗?”它在说爱你,它在说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听到什么? 周遭的气氛异常的宁静,易怜呆呆的望着自己紧贴在他心口的那只手,而雷竞骁则是痴痴的望着深陷进去的易怜,眼底带着痴迷的爱恋。 心生不悦,易怜不禁皱起好看的柳眉,怒目圆瞪着他道:“雷竞骁,你究竟想做什么!还不赶快放开我!”她沉声的质问,一边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之前就没有挣脱过,现在当然同上。 心脏‘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证实着此刻雷竞骁颇不宁静的心绪。不知怎么的,易怜竟然如中了他的蛊一般,安静了下来,甚至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想到这里,雷竞骁眼露光芒,如星辰一般,璀璨夺目。他以炽热的眸光凝睇着渐渐脸色有些发红的易怜,用轻柔如春风的话语道:“谢谢你。”在淋浴之前他就没有想过她会跑出来看自己,但现在他却好好的坐在这里,看来易怜对自己还是有心的,所以才会牵挂着自己不放心的出来查看。 易怜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因为自己的大力,雷竞骁撞到了茶几的角上。胸口一紧,也再顾不得方才的尴尬,她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易怜愣住了,被他的话着着实实的给愣住了。 没有例外,甚至不用花脑筋去多想,就知道雷竞骁又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了。 清澄如镜的眼底闪过一抹的错愕,易怜却开不了口问。 表情僵滞了两秒,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被触动了。她平静毫无波澜的眼底泛开了丝潋滟,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层雾气在她的眼底酝酿开来。 见他举动,易怜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她该要逃离开来的,但奈何身子脑袋就像被电到了一般,浑身酥麻不已,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她只能瞠大双目,静静地看着雷竞骁离自己越来越靠近的俊朗容颜。 近到,她能够闻到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近到,她能够看清他脸上的毛孔;近到,她能够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雷竞骁只感觉身下一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而迷糊过后的易怜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顺着视线往下,在见到雷竞骁腿间的庞然大物之后,只感觉一股血气直直往脑袋上冲,下一秒立刻转过了身。 九俗顾顾梅顾四。※ 亲们的月票呢~别藏着掖着,也给小蝶一张吧~嘿嘿。明天的更新会大大出乎亲们的预料,亲们开始期待吧~ 不想你后悔 尴尬,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了。易怜在回过头的瞬间也将易允曦的眼睛捂住,未免她看都某些不必要的东西。 脸红不单单是易怜一个人,身为当事人的雷竞骁脸色更加爆红,他快速的捡起地上的被单包裹住自己的身子,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只听得易怜低低的嗓音传来。 “你的衣服还没干,所以你先拿被单裹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衣物。”说完,易怜不等雷竞骁有任何反应便拉着女儿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 “咳咳”被两人无视了的易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硬是将笑意给憋进了心底,道:“粥要凉了,快点过来吃早饭吧。” “爹地你的衣服”反应过来的易允曦一脸惊悚的看着缓缓向他们走来的雷竞骁,小嘴大张能够塞下一颗鸡蛋了。 ※ ※ 裁幻总总团总,。一听早饭,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雷竞骁的腹部响起。 也不能怪她的表情会这么夸张,因为雷竞骁此刻的模样实在很搞怪也很可笑。一身女士耐克运动衫穿在他健硕昂蔵的身躯上,就如缩水了一般,小得实在可怜。衣摆到了腹部以上,裤脚管仅小腿,纯女性的设计,与他刚毅俊朗的脸庞实在不相衬,整个人看起来要有多怪就有多怪。 书房里黑漆漆的,易怜随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顿时灯火通明。两层书架上摆放着儿子从小到大看的书,有轻松的童话故事也有深奥难懂的古典文学。只是如今书还在,一切都如以往,然而却少了看书的人她还记得儿子在雷家的书房里亲口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而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以前看惯了总是盛气凌人,倨傲霸道的雷竞骁,现在一看他有些羞囧的样子,易怜的心不禁漾了漾。但为了不让雷竞骁发现自己的异常,她很快便收拾好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接着径自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但也不知道易允曦的眼光怎么会这样,只见她眼底一闪过一道灵光,随即跳下沙发蹦蹦跳跳到雷竞骁的身边,张开手便要抱抱。而雷竞骁当然也是很自然的将她抱到了手上。 只可惜,一切不能从新开始了。 吃过早饭之后,雷竞骁陪着易允曦在客厅里玩积木游戏,而易怜则是进厨房洗碗整理。当易怜从厨房里厨房的时候,正看见雷竞骁因为不小心碰掉了女儿搭的城堡而正糟女儿的控诉,雷竞骁先是一个劲的道歉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利诱女儿下次帮她买最新出来的芭比娃娃,女儿这才破涕为笑投进了他的怀抱。 在浴室弄了盆水,拿了块抹布之后,易怜转身便进入了书房。 大雨下得依旧滂沱,雨柱之大,只要跑进雨里待个五秒钟就会浑身湿透。 好好看 对于这场暴雨,最高兴的莫过于雷竞骁。因为回家的路成了车祸现场,桥梁坍塌,而平常的小路又被大雨冲垮堆积,根本走不通,所以就算易怜再不愿意他留下来,也没有办法赶他走。 幸运的是,因为昨日外出采购,家里有很多的存粮可供食用,所以易怜一点也不担心伙食的问题。当然不幸的是,有雷竞骁这么一个大活人待在家里,易怜感觉特别的不自在,也不能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当时她万分笃定自己不会后悔,没想到现在却 想到这里,易怜又不禁哀愁了一份。一声兀自的叹息从她的薄唇溢出,漆黑的眼底泛着晶莹的泪花,如果能回到以前,她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愿意。 易怜与易允曦同时向他望去,却见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表情有些窘迫。 昨天剩余的大半粥因为她忘记放进冰箱的缘故而坏掉了,所以今早只能重新煮饭,再加之雷竞骁的身体刚恢复只适合吃一些易于消化的食物,所以易怜便一大早的煮了最擅长的皮蛋瘦弱粥,外加拌了些爽口的小菜。 昨日虽然有费奇蒙与何晓晓的帮忙,但是二楼仍旧没有打扫,倒并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或是他们不愿打扫,而是易怜执意不肯让他们上二楼来,因为二楼是小斐的地盘,小斐不喜欢别人来打搅。 极度灵敏的易怜一下子就听到了轻不可听的脚步声,她顺着声源回过头去,却在看到那抹身影之后,没有征兆预料的噗嗤笑了。而原本专注于看动画片的易允曦听到妈咪的笑,也顺着看过去,顿时,大大的眼睛瞪得向铜铃那般大。 正当易怜以为女儿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之时,谁知她竟然在雷竞骁的右脸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吻,接着笑眯眯的道:“爹地,你这样穿真好看。” 正当易怜将煮完的饭菜端上桌,易允曦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之时,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忸怩的从不远处的房间里走出来。 父女两其乐融融的场面让易怜心动,甚至有种幸福的感觉。但当她脑海里不适时的浮现出与女儿一模一样的脸之后,她又顿时沉下了心。默默的收起自己悲伤的心绪,易怜转身便走向了楼梯。 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良久,雷竞骁纤薄的唇瓣勾勒出一道浅淡的暖笑。 这一句话出,不知是易怜就连被夸赞的雷竞骁也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雷竞骁扯出一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得表情,眼角一阵抽搐。平日里总是穿惯了西装,现在穿上女士的运动衫看起来不阴不阳的像极了另类,而他可爱的小女儿居然还说好看顿时雷竞骁在心底下定了决心,等女儿在大一点,他要找世界一流的服装设计师好好改造她的品味!以免她以后说出的话让别人吐血。 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悲伤回忆甩去,易怜拧干水盆里的水便开始打扫。她先是将书架上的书搬下来擦拭了书架,后又用干布将所有的书籍统统擦拭了一遍,再把书搬回到原位,一切如儿子离开时的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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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一段时间过后,雷竞骁突然灵光一闪,接着猛的抬起头重新握住了她的肩膀。 因为她一席控诉的话,雷竞骁的眼眸顿时瞠大,忽略了她之前的话脑海里满盈的都是她那一句‘想不开差点自杀’,雷竞骁的心便一阵紧抽,胸口疼痛的厉害。 她不哭!她不能在这个臭男人的面前落泪!她要坚强!易怜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在心里逼迫自己一度坚强,然而不知怎么的,泪水就偏偏和她唱反调的溢出眼眶从眼角滚落下来。 她的泪水滴滴落在了雷竞骁的心头,不舍加怜惜,一度让雷竞骁更感愧疚自责。两手挫败的垂落在裤缝,雷竞骁浓密英气的眉紧蹙而起。 易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非常不喜欢他不听自己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想到他之前那句满腹骄傲的话语,只见她将脸一板,脸色一沉,眼中带着零星的犀利。 气氛因为易怜的突然哭泣,而一度变成了僵局。易怜缅怀在过去的过去的悲恸种,同时也在埋怨着自己为何到现在都还不对他死心;雷竞骁则是沉浸在深深的内疚之中,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眼底的那丝深味旁人看不懂,只有雷竞骁自己才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话语刚落,只看到易怜的脸色一僵,泪水停留在眼眶里。不过五秒,她皱起好看的眉头,骂道:“你疯了!”易怜气绝,险些将那一盆水给泼到他身上。 走到书架前,雷竞骁随手从中抽出一本书,在看到书上的名字之后随即一抹不敢置信在眼底浮现过:这小子之前究竟是怎么活的,小小年纪居然看这么深奥的书,真是让人无法想象。随便的翻了几页,雷竞骁的头越来越大,最后又将书给重新塞了回去。 这个男人当真是疯了不成?居然想到如此可笑的解决办法!他以为生孩子是儿戏吗?说生就生说不要就不要! 闻言,雷竞骁背对着易怜的身形微微一怔,紧接着默默的转过身,用神秘的目光看着她,掀起薄唇:“三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不是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的眼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的惩罚便是她离开了他,让他饱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惩罚?在你好吃好睡,怀里拥着女人,甜甜蜜蜜共度新婚生活的时候,我却因为痛失两个孩子而想不开差点自杀,这究竟是对你的惩罚还是对我的惩罚?”她冷冷的讥讽道,目光之中尽是痛心。究竟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他竟然能够如此冷血! 难怪他的儿子会那么聪明,被喻为天才,原来是从小沉浸在书堆里,这样想不聪明都难。 骄傲写满了眼底,当易怜的身影缓缓转过来,雷竞骁便快速的掩去方才那一丝骄傲,恢复了之前的心痛与怜爱。 “呵”倘若不是清楚的看到他眼底写满的坚定,易怜真的很有可能认真这一刻他是在说笑话,但就是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话,所以她的心冷了:“你如果想发神经的话请一个人慢慢发,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说着,便端起搁置在桌子上的水盆,往外走去,只留下雷竞骁一人。 九俗顾顾梅顾四。※ 今天可是两万字,整整十更奥~亲们的月票呢~~ 杀手锏 一场特大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天两夜,而迫于无法回去,于是易怜只能让雷竞骁又多住了一晚上。这一天,易家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易怜自始至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眼无波澜;而碍于早晨发生的事情雷竞骁也变得尤其沉默,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又会触碰到易怜;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嘻嘻哈哈,上蹿下跳的甜心宝贝易允曦也是沉默了一个下午,最后实在无聊就看着动画片乐呵呵的过了一天。 翌日当天气放晴,太阳展露出笑脸,小道上的积水被处理掉之后,易怜就毫不留情的把雷竞骁给赶出了家门。 看着‘砰!’的一声被易怜甩上的门,雷竞骁心情大好的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看来想要让她彻底的释怀,他必须使出他的杀手锏了。想到这里,他一边暗自做下决定一边往车库走去。 caesar,总裁办公室—— “一会儿通知酒店经理,两个星期之后的那天不准接待任何客人,还有叫大厨们研究各种菜色,我要办一场生日宴会。” “为了她?”徐凡明知故问,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什么事?” “他在昨天抢了我们计划了一个月的案子。”轻轻啜饮了口杯中的葡萄酒,徐凡发出意犹未尽的感叹声,果然是藏得越久越醇厚,偷来的总比正大光明拿到的要好喝的多。 “你两天跑哪里去逍遥了?”一身笔挺西装的徐凡翘着二郎腿,整个人软垮垮的倒卧在由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内,手里捧着一杯68年的葡萄酒喝得不亦乐乎。 “只是一瓶葡萄酒而已,别那么小气嘛。”徐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轻松的语气完全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况且这两天我为你操劳了这么多事情,让你有机会去逍遥,你不应该犒劳犒劳我才对吗?”原本他听说他只是出去拿预定的项链了,谁知去了竟然一天两夜!可怜他这个助理为他操劳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逮着休息的机会了,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奖赏自己。 “哼,一瓶葡萄酒!”他花了一千万从别人手里买来,然后珍藏了三年自己都没舍得喝一口,现在这个家伙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只是一瓶葡萄酒而已’!顿时,雷竞骁的怒火涌了上来。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徐凡附和的点了点头,接着眼底一闪而过戏谑,他勾唇道:“只是你们两为了一个女儿而撕破脸,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世界之大,美女无数,两个人何必同时在一棵树上吊死!听我的话,考虑一下去别棵树上吊死,这样也会清静的多。” “损害了三个亿。”徐凡比比手指,起身又为自己的空酒杯添了葡萄酒,继续幽幽道:“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和她有关系对吗?”他意有所指。 “这可是我珍藏了这么久的葡萄酒,你竟然敢私自拆开!”刚在家里换了套西装,摆脱了母亲的纠缠来到公司的雷竞骁,第一眼便看到他藏在保险箱里酒现在只剩下了一小半。于是乎,双眸近似喷火,雷竞骁气得怒发冲冠。 ※ 不待两秒,就看到徐凡冷眉一横,从鼻中哼出一句:“你敢!”只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两人的斗嘴暂告一段落,雷竞骁一改脸色,严肃且认真的吩咐道。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想到这里,易怜便没有再猜想下去了,她不敢去想象,因为她害怕这事实。 于是乎,气势一下子少了大半截,将杯中的葡萄酒泄愤的一饮而尽,他恨恨从口中挤出一句话:“算你狠!” 因为此刻雷竞骁正用他方才揶揄时的表情看着他,那嚣张至极的模样就像在说‘凭你也斗得过我?’。 当她提起儿子的时候,雷竞骁为了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反而眼底充满了骄傲。 思及此,易怜终于忍不住呵欠了声。紧绷了两天的神经,劳累了一个上午,眼皮子一沉重,看着看着女儿,她便倒头睡了过去。 欲出口的话因为他的打断戛然而止,雷竞骁默默的收敛起自己的气焰,微蹙眉头。 正想好好发飙,把堆积起来的文件全部交给他处理,大大的报复他一下之时,却看到徐凡眉峰一转,若有所思的道:“最近费氏的动静很大,你知道这件事吗?” 褪下西装的动作微微僵了僵,雷竞骁不动声色的走到办公桌前桌下,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徐凡分秒不眨。 话虽这么说,不过徐凡倒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为了某人特意试探一下他。 话语一落,徐凡却并未见雷竞骁改变脸色,或是变得愠怒。只见他慢悠悠的将视线移到徐凡的身上,接着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我在想,我或许是不是该把那只小兔子派遣到美国的分公司去”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做一脸沉思状。 闻言,雷竞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目光深邃的从徐凡挂着淡淡揶揄的脸上移到桌前的一份文件上,接着反口道:“不用管他。”三个亿,他还输得起。不过如果费奇蒙就这样以为他会退缩的话,那可真是太小看他雷竞骁了! 雷竞骁走后,易怜又将他所待过的地方彻彻底底给打扫了一遍之后,这才舒了舒心。浑身虚软的坐在沙发之中,看着每天都看动画片独自玩得乐不思蜀的女儿,易怜脑海里飘过一个问题。 也不看他一眼,雷竞骁接着道:“还有通知美国,叫佣人通知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奥,对了,如果他偏不回来用各种事情推托,你就告诉他,我女儿想他想疯了,他再不回来就永远也别看到她了。”雷竞骁无厘头的开着冷笑话,与他那严肃的表情相应实在逗趣。 听完,徐凡顿时笑岔了气。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阴险腹黑,狡猾如狐狸的男人竟然也有说冷笑的的一天!不过笑归笑,他嘱咐的一切,他还是要做的。 于是点头应了之后就站起身,拿着酒瓶退出了办公室。 粗鲁行为 距离那个狂风暴雨的夜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易怜除了把家中不必要的东西清理干净,带着女儿出去逛逛街,补偿这三年未在女儿身边的时间,之余便是窝在家里。日子过得非常清闲也很安逸,但是易怜却并不觉得满足。少了儿子,这就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夜里,每每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便会拿来儿子和女儿小时候的相册,一边翻看着一边暗自回忆。 照片里的儿子不苟言笑,总是沉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他不喜欢拍照所以才故意摆出这种表情,但只有与他熟悉的人才知道那是他过于早熟了。因为环境还有特殊的身份,从懂事开始,儿子就变得沉默寡言非常老成。易怜为此愧疚过很多次,没能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而他总会想着办法逗她笑安慰她,到最后就会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即使那根本不成立。 想到今后再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安慰自己了,易怜满盈的泪水不禁潸然而下。于是一哭,便会哭上整整一夜,为了不让女儿看出异常,她又会一早的就起来用冰敷自己红肿的眼,掩饰伤痛 “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因为易怜的亲切,森暖暖羞答答的道。 “你好。”一打开门,一张有些赧红可爱如苹果的粉嫩笑脸就倒映在易怜的眼眶之中。 “你找我有事?” “喂,你太失礼了”一旁的森暖暖见着,脸色一红,意识到易怜还站在自己的身边于是一个劲的点头致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真是太失礼了”道着歉,森暖暖的小脸就皱成了一堆,表情变得哭丧。 “天气太热,介意我们进去说话吗?”心思敏锐的徐凡当然是第一眼就察觉到了易怜的变化,只是他选择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到。因为倘若自觉的因为她变掉的脸色而离开的话,那他铁定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好。”易怜点了点头,接着转身便进了厨房。 “当然有事,不然我找你做什么?你以为我这么闲啊。”徐凡懒懒散散的揶揄道,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是雷竞骁派你来的?”终于到了正题上。 “没事。”易怜摆了摆手,笑着问森暖暖:“我煮了些绿豆粥,你要来一碗吗?” “要!”痞痞的嗓音传来,不用猜就知道是徐凡那个大无赖。只见他一脸深意的看着森暖暖,道:“她还没有吃早饭,如果可以的话顺便也给我来一碗。” “额你好。”面前的女子便是上次在卡地亚专卖店里,陪伴在雷竞骁身边的那个羞答答的童颜女子森暖暖。虽然易怜与她并不熟,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有礼的回了一声。 “额请进。”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一脸笑意的森暖暖和徐凡,就算他们来的目的可能是因为雷竞骁,但易怜也狠不下心赶他们走。于是只好让出走到,让他们进来。 ※ 乍一听他找自己,易怜着实有些意外,硬是愣了良久,她这才收敛起自己的震惊。 原本以为徐凡会很坚定的点下头,哪知他却一扬眉,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来找你的。”虽然说雷竞骁也有这么吩咐过啦。 裁幻总总团总,。反复如此,让她心力憔悴,短短的三天内消瘦了很多。 四人各暗自怀揣着心思,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因为她的回声,森暖暖顿时激动的笑眼眯起,脸色绯红一片,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好不容易等到徐凡满足的喝完两大碗粥,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森暖暖也立马放下了。易怜一边为女儿夹着菜,一边扬起视线对上徐凡投射过来的目光。 徐凡一进门后就不顾易怜的反应大喇喇的坐倒了沙发上,两臂一摊,两腿一撇,整个人便占据了大张的沙发。闭着眼吹着冷气,还满足的唏嘘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想到之前他对自己做的种种坏事,再加上方才在偶像面前当场让自己出丑,森暖暖就那个恨啊!所以她才讨厌他,只要在公司里一碰到他就掉头走,因为他实在是太坏了! 易允曦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紧盯着平日里总在自己家走动的徐凡又不时的把目光瞟向一旁畏畏缩缩小口小口吃着粥的森暖暖,眼底写满了疑惑;原本与偶像同桌吃饭是件激动人心的事情,但是因为徐凡粗鲁的行为,森暖暖感到羞愧所以一个劲的把头往下低,恨不得埋进碗里;而徐凡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看到森暖暖出糗了的模样,他更是存心逗弄她而故意吃的特别大声;易怜则是在心底暗忖着徐凡此次来的目的,机械的吃着碗里的粥,然食不知其味。 炎炎的夏日,早晨吃绿豆粥配凉拌小菜这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餐桌上,两个女人外加一个女孩吃的悄然无声,唯一一个大男人则是吃的西里呼噜,不时的发出满足的感叹。 而一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森暖暖脸上的笑就变成了苦。小脸皱皱的,眼眶红彤彤的,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朝自己眨眨眼睛的徐凡,欲哭无泪。 视线略过她直直的往森暖暖的后方看去,在看到一身白色休闲衫外加水洗蓝牛仔裤,打扮清爽帅气的徐凡之后,易怜的表情不禁有些变了变。 这天一大早,当易怜正在厨房里煮着清凉的绿豆粥之时,门铃响起了。她将火开到最小档,然后急匆匆的便跑出了厨房。通过猫眼,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两抹身影,随即脑里冒出了一个问题:他们来做什么? 门铃声持续响个不停,易怜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女儿便急急的打开了防盗锁,让门外的两个人进来。 话一完,立刻引来森暖暖的皱眉。 ※ 徐凡和森暖暖小两口小蝶会做番外写奥~嘿嘿,不知亲们发现没,小蝶近日来文笔偏小白,没之前那么虐了。 奸商本质 对于徐凡的放荡不羁,易怜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神情专注的凝睇着徐凡嘴角那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更好奇他此次来的目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她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无心再去猜忌。 她的不拖泥带水,让徐凡很是欣赏,同时也让一旁的森暖暖更加的敬佩,水汪汪的眼底写满了倾慕,在一旁的徐凡看来很是刺眼!这丫头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nono。”徐凡摇了摇手指,潇洒帅气的脸上有些不耐烦。目光瞬间从森暖暖的身上移到易怜的脸上,接着眉峰一扬,口吻坚定的道:“易小姐,你要知道,我这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命令你,希望你搞清楚状况。” “你得回去为我分担工作。”他冷冷的说道,目光却紧盯着森暖暖不放。 “咦?你自己签的名你都不知道吗?”徐凡故作好奇的反问道,可是笑容里却透着奸商的本质。没错,他现在手中拿着的就是易怜的工作协议。当初在雷竞骁见过她肯定她就是易怜之后,他为了以防万一就专门叫人做了一份工作协议:规定是易怜一年之内必须为雷竞骁卖命,反而赔以三十倍的罚款。 “就凭这个。”眼底一闪精光,徐凡缓缓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接着展开在易怜的面前扬了扬,笑容贼贼的非常欠扁。 “没关系。”徐凡也不急。依旧那副懒懒散散,着急死旁人的模样。眸光一瞟坐在自己身旁嘴型大张几乎能塞下完完整整一只鸡蛋的森暖暖,他笑意柔和的抬手帮她把嘴合上,接着才缩回手,指了指署名那一块:“只要这上面的指印是你的就好。” “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徐凡双眼眨巴眨巴,露出一口白牙。 “签名?”这下,易怜的表情更僵了。 ※ 一路匆匆赶到caesar已是上午十点的光景。时隔了三年又踏进caesar这个专属于雷竞骁的地盘,易怜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先到前台去询问了前台小姐之后,不一会儿一抹鹅黄的身影就蹦蹦跳跳的向她跑来。 他得意的样子让易怜很是恼火,于是也不禁拔高了声响道:“那又怎么样?那上面签的根本不是我的真名。”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徐凡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笑道:“bingo,你猜对了!就是那份薪酬文件。”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徐帆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果然很聪明。 原本不以为意的易怜不经意的一瞥,一愣,然后再定眼看着他手中的那张纸,顿时笑容凝固在唇角,表情僵硬。“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原本徐凡想摇摇头老老实实交代是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做的,但想到近日来雷竞骁对自己的百般压榨,于是眼底闪过一抹慧黠,违心的点点头:“当然,这种事情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想到。况且易小姐,你之前都害他损失了那么多了,现在回报他一点点也是于情于理。”反正只是小误会,骗一下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况且雷竞骁自身的误会就那么大了。 命令?凭什么? 思及此,易怜更加下定了决心。 想他这几日来为了她的生日宴会而忙得像头牛,回去之后还被雷竞骁给操得个半死,徐凡就有种想恨不得死了算了的冲动,但想想他家的森暖暖还活着那么他也得好好活着才行,不过前提是有人分担自己工作,不然哪天被泪水了都不知道。 想着,徐凡非常的不解气,对待易怜的态度当然也算不上好。 易怜嘲讽的看着徐凡,淡淡浅笑道:“我不知道徐助理凭什么让我回去工作。”而且还那么笃定的样子! 最后的结果呢?最后在经过两天思想上的挣扎之后,易怜还是决定妥协了。倒不是因为怕付违约金,而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容她做出另外的选择。如果付了违约金那么她在财力上势必就会输给雷竞骁一大截,倒时候如果两人上法庭争夺孩子,那输得肯定是她。所以,她现在只有好好的妥协,任他摆布。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果然是他! 看着徐凡那一副得逞了的表情,易怜脑海里突然显现出一抹镜头:那是她在书房里替雷竞骁读文件,而徐凡则是趁着她忙之时叫她签下了一份文件,说时发薪酬时需要用的。难道 眼底一闪而过阴霾,易怜的薄唇紧抿透着森森寒意。 眼角一阵抽搐,她眯了眯眼,沉声道:“是雷竞骁让你这么做的?” 翌日的一早,易怜便决定去caesar报道。思前想后,想到自己上班之后没有人能够照顾女儿,而她最好的选择便是将女儿带到雷家让雷母帮着照顾,所以在去caesar之前,易怜就顺便往雷家跑了一趟。雷母听说她要回雷竞骁身边继续当助理的事情之后,高兴的连连鼓掌,笑眼眯眯,合不拢嘴。大概是估料她会担心女儿,于是便说‘早上你把小曦带来,晚上你再带回去就可以了’。易怜听了之后,这才安下了心。 语落,便听到易怜坚定且毫不犹豫的道:“我拒绝!”想起先前雷竞骁欺骗自己的事情,易怜到现在还是有些愤怒。雷竞骁都把自己耍了一次,难道自己还要被耍第二次才甘心?除非她是傻子! 这下,易怜明白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栽在他手里了!她只记得自己签过名的事情,但却忘了自己还盖过手印的事情 这么卑鄙的事情除了他又有哪个人能够做出来! 闻言,易怜没有开口,表情仍旧一如既往的平静镇定,但搁置在大腿上紧握成拳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真正的心绪。 雷竞骁为了利益而杀害了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既然他这么不怕她败光他的财产,那她又为什么要帮他担心! 易怜一回头,一张露出大大笑脸的可爱脸颊顿时倒影在她的瞳孔之中。 ※ 现在是晚上22:56~嗯,小蝶大半夜还在码字,哎,线上的人都跑光了,孤独的孩纸伤不起~亲们拿月票安慰下小蝶把。 报错仇了 “易姐姐”森暖暖羞涩的一笑,表情怯怯,但是眼底却是难掩的激动的紧张,看的出来,她是真真把易怜当成了神一样崇拜的对象。 易怜微微一愣,紧接着好脾气的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朝她点了点头,温柔的道:“是雷竞骁让你下来接我的吗?”易怜很分明,她的敌人只有雷竞骁一个人,所以其余人她自然是好脾气的对待。 “不不是”森暖暖用小鹿一般纯净的视线看着易怜,紧张的摇了摇头:“是是徐助理”虽然之前已经有两次接触,不过这还是森暖暖头一次与她单独两个人相处,所以紧张得话都支离破碎了。 “为什么哭了?”心中一紧,他要上前将她拉出来,没想到森暖暖却灵巧的闪过他跑出了电梯。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易怜突然问道,双眸含笑看着她,但笑中却有些苦涩。想到之前雷竞骁指派自己去挑选婚戒和婚纱,又看到那日他与她在卡地亚出双入对,所以易怜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她与雷竞骁是一对。 “你没事吧?”一直没有等到她答案的易怜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傻笑,于是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其实他们好多人都说过他喜欢我,而且他自己也说过喜欢我,不过我没答应”徐凡很帅气,但是太过腹黑,时常作弄自己,所以森暖暖不知道与他交往是否正确。 “别哭了,我想他应该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易怜愧疚了,不过并不是因为告知了这事,而是把这个无辜的森暖暖给弄哭了。 “原来是这样啊。”易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她问道:“那你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吗?” “呜呜那他肯定是故意的了。”哭起来的森暖暖要比笑嘻嘻时放松多了,至少说话不再支支吾吾个半天。该死的徐凡,他为什么要骗自己!想到自己还对他有那么些些感觉,森暖暖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咦?”森暖暖有些不明,愣愣的看着与自己身高齐平的易怜,蓦地看到她脸上带着的暧昧,再想到那一张总会让她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男人,脸色随即爆红了。“不,你误会了我们我们没有在一起”何晓晓紧张的摇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道。 “啊”森暖暖一惊,连忙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赶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朝她一个劲的点头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开小差了” “啊你不知道啊。真是抱歉了。”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易怜知道自己闯祸了。虽然对她很愧疚,但易怜也庆幸在她的面前揭发了雷竞骁的真实面目。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隐瞒自己有孩子的真相,这确实很像雷竞骁的作风。 “嗯是的。”见着易怜对答如流还如此的亲切,森暖暖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连句话都说不像样,想着,粉嫩的小嘴不禁皱了起来。 “我我没事”听到她像自己抱歉,森暖暖一时没忍住,眼泪就从眼角滚落了下来。然而眼泪一出,就像死开了闸再也关不住。关不住怎么办?索性把水全部开光!于是乎森暖暖哭着哭着就蹲下了身子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中继续哭,任凭易怜怎么安慰道歉都没用。 “是徐助理派你下来的吗?”不想她继续支支吾吾,易怜好心的接了她的话。 “没事。”这个可爱的女孩与何晓晓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不过易怜却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因为她的单纯和不谙世事。 “没有在一起?”难怪婚纱和婚戒的主人不是她?犹记得雷竞骁之前说的那番话:她很美,笑得时候让人心动,哭得时候让人怜爱。她很好,对人可亲这与森暖暖的描绘非常符合,难道不是她?那会是谁?正当易怜猜测着之时,却看到森暖暖停下了摇头的动作。 “这”易怜被她扭曲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正想开口再安慰几句之时,电梯却在不知何时已经到达了总裁的那一层,而电梯门一打开,站在电梯外等待的两抹身影顿时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那我们走吧。”易怜反客为主,冲着自卑中的森暖暖柔柔一笑。 ※ 只是在挤出来的那一刹那,眼眶也红了。徐凡有女儿?他有女儿了?想到这里,泪水在森暖暖的眼底氤氲,但想到易怜还在场她不能失了仪态,也是就咬住自己的下唇拼命的想要把眼泪挤进去。但无奈,她越是想不哭,泪水就越来越多,以至于最后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徐凡呆若木鸡的看着蹲在电梯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一脸委屈的森暖暖,心生怜惜。 徐凡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五秒后,他将视线移到与森暖暖一齐上来的易怜身上,脸色铁青。“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易怜哑口无语,突然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她莫名的看了一眼徐凡却恰恰对上他眼底写满的愠怒,心中骤然一愣她貌似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森暖暖拿了总裁室专有的电梯卡,搭乘雷竞骁的专属电梯上楼。电梯里气氛宁静,宁静的让人感觉尴尬。 没答应? 虽然他之后对自己说了那句‘我爱你’,但易怜并不能保证他那句话是否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为了弥补他所做过的事。 那精致的五官,那善意的微笑,那璀璨的双眸,组合在一切让森暖暖顿时就看待了,忍不住张大嘴在心里喟叹:为何世间有如何美丽的人 闻言,森暖暖瞪大了双眼,好半晌才从口出挤出两个字:“女女儿?” 九俗顾顾梅顾四。徐凡的眼神,森暖暖的反应,完完全全的证实了某件事。一股浓浓的愧疚由易怜的心中升腾而起,她正想说什么之时,一道冰冷不输给徐凡的冰冷话语传来。 “不要把责任推给她!你那只小兔子要哭的时候是没有原因的!别殃及无辜!” 易怜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阳刚的怀抱。 吃醋? 熟悉的,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飘洒进自己的鼻腔,让易怜原本内疚不已的心平静了下来。他仰头看向雷竞骁,却见他的脸上是不输给徐凡的铁青不悦,黝黑的深眸中闪过似有无有的犀利。 “你的小白兔还等着你去安慰呢,你还不赶紧去。”雷竞骁用下颚指了指不知何时躲到了角落里抽泣的森暖暖,眼底带着警告。 见着雷竞骁这副冷漠的眼神,徐凡转念一想到方才森暖暖避开自己时的情景,觉得问题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怪不得任何人,于是没有多什么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了森暖暖的胳膊。 “你别过来了!”她冷冷的说道,嗓子却不似她的表情那般镇定,微微有些颤抖。雷竞骁的距离自己越近,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你过来找我有事?”雷竞骁心情似乎颇为愉悦,嘴角笑意扩散到眼梢,连带的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坏蛋,你放开我!”没有结巴没有断断续续,森暖暖骂得直爽。 “奥?你误会了什么事情?”一听她愿意讲给自己听,雷竞骁顿时来了精神也就忘了再去想徐凡的事情。 “怎么?你现在还学会装傻了?”对于他疑惑不解的表情,易怜嗤之以鼻。扬高下颚,她冷冷的看着他道:“现在既然我来了,那你有什么工作就交代吧。奥对了,我想你现在能够看见了,就不用我把文件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你听了吧。”她有意拿出他欺骗她的事情来泄愤。 “怜儿,我都已经那么表示过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爱你?还是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雷竞骁有些失落,因为她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但想想之前自己曾经那么糟蹋过她的心意,于是他也不再难过。 “我的小怜儿,我可以认为那是你吃醋在报复我吗?” “找你?”易怜不解的反问,蓦地,眸光一暗,掀起薄唇忍不住冷风道:“不是你用工作协议书威胁我过来工作的吗?”望着他一脸糊涂的模样,易怜不禁寒了心。这个男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是吗?”雷竞骁故意拖长了语音,眼底写满了不信任。蓦地,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道弧度,用低沉且极富磁性的嗓音道:“还是你不相信我的心?” “王八蛋,你还不赶紧把你的爪子从我手臂上拿开!”森暖暖低声咒道,眼泪刷拉刷拉往下掉,好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这让易怜看得更加内疚了。 “那是胳膊。”亏得徐凡还有心思去纠正她。冲着雷竞骁点了点头之后,便拖着挣扎反抗的森暖暖进了电梯。 他那柔情的眼神似乎是带有魔力,仅仅看着她便让她觉得浑身虚软无力。她想逃,但脚偏偏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似地,动弹不得,身子更是僵硬得可以。 原本以为雷竞骁会好好地将自己调侃一番,却没想到他竟然沉默了。 原来是徐凡那小子搞的鬼!雷竞骁恨得牙痒痒的。 只是她是如此的恨自己又怎么会乖乖的回来?雷竞骁想到这里,又不禁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个‘工作协议’,凝眉沉思,他貌似之前在哪里听到过这四个字想了冗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突然一抹灵光自雷竞骁眼底一闪而过,他顿时明白了所有的事! 吃醋 听到这里,雷竞骁算是明白了点点。她是继续回来当自己的助理的! 在心里想着等事情处理完该如何处置他,雷竞骁一边凝望着脸色不佳的易怜,转移了话题:“刚才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暖暖会哭?” 她现在的粗辱与方才的怯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倘若不是脸上还挂着斑斑泪迹,易怜很可能会误以为是两个人。 工作协议书?工作?这是什么意思?雷竞骁同样的被她的解释给弄糊涂了,硬是看了她好半晌,他也没有理出头绪来。 待电梯一关上,楼道里恢复了宁静。 易怜不明的抬起头,却恰恰对上他一双承载了暧昧笑意的深情黑眸,她的心跳突然快了一个节拍,还来不及认真去想雷竞骁想做什么,便听到他隐隐含着笑意的话语。 易怜乍一听他亲切的唤森暖暖为暖暖,心立刻一阵的抽痛。但想到自己方才误会的事情,她也是咬咬唇硬逼着自己忽视那股不自在,道:“我误会了一些事情。”错在于她,她也没有打算隐瞒。 易怜有种想笑的冲动,心却不受控制的紧了紧。她咬着唇,秀气的眉头一皱,眼神轻蔑:“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吃醋?报复你很有可能,但吃醋绝对不可能!”她违心的说道。 相较于易怜的惊讶,雷竞骁和徐凡倒是自然得多,就好像是早已知道哭时的森暖暖和笑时的森暖暖判若两人。 眼见着他如此激动的模样,易怜以为他是存心想要知道她出糗,憋了一会儿想着还是继续沉默,但最后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徐徐说道:“你上次叫我陪你去买戒指和婚纱,我误以为你是要送给她。然后我就问她知不知道你有孩子,她以为我说的是徐助理,结果就成这样子了。” 而待到易怜发现雷竞骁的行为之后,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九俗顾顾梅顾四。说来易怜也挫败,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才惹出了这荒唐的事。 雷竞骁缓缓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易怜则是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因为还沉浸在方才所看到那幕的震惊之中,以至于都没有发现雷竞骁竟然折了回来把门关上了。 雷竞骁说着步步紧逼,而易怜则是节节倒退。直到背紧贴在,墙壁上无处可退易怜这才停止了。 “你”易怜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雷竞骁的眼神让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就在雷竞骁的脸颊缓缓凑上来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 现在是北京时间1:26,嗯冒出两个闺蜜陪着,幸福的感觉~亲们多多支持啊~有月票的给月票没月票的给推荐票~ 商业之战1 “ray不好啦额”原本急急忙忙推开门,不顾没有敲门就执意强行闯入的副总裁凯文在看到里面的那番景象之后,立刻就愣在了原地。 雷竞骁的脸色因为他的到来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一脸阴霾的看着俊美无铸,表情愕然的凯文,心生怒火,“我好的很!”他硬生生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冷冽的话,紧接着从易怜的身上退回去,目光死死的瞪着凯文道:“你进来的时候难道不需要敲一下门吗?”还有,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快了。 哪知,凯文根本瞟都不瞟他一眼,硬生生的将给他无视了 “哈罗~好久不见,小怜儿~”乍一见到贴在墙壁上的人是易怜之后,凯文随即扬起了善意的笑。不顾雷竞骁恶意带火的眼神,他直直的走到易怜。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一把抱住了她。 “喂,你还不敢快给我放开!”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抱他的女人!就算他是他的堂哥也绝对不行!雷竞骁想着便里忙上前将易怜从他的手心里给抢了回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不让他有机可趁。 “嗯。”易怜点了点头,接着便往外走去。而才刚刚等到她转身,凯文就开始认真的讲着事情。当易怜走出去要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凯文说了‘费奇蒙’三个字。但转念一想,她大概是听错了。 “小气鬼,喝凉水。”凯文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诅咒道。 “废话少说,你来这里做什么。”雷竞骁有些不耐烦的道。他可没有那个国际时间和他再继续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去外面坐一会儿,你们慢慢聊。”她恭敬而有礼的朝雷竞骁和凯文点了点头。 ※ 从那一天开始,雷竞骁便开始疯狂的展开会议,一个会议有时能开个整整一天,中途用餐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caesar内部高管抱怨连连。而遇到没有会议的时候,雷竞骁则是往外赶,常常一天都能看不到人影。 会意的雷竞骁则是无所谓的冲他点了点头:“你说吧,她在这里没事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她来的重要,雷竞骁生怕自己现在这么一放开她,她就不见了踪影。 凯文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颇为有些犹豫的道:“不过那件事是关于他的,你确定她在这里合适?” 凯文皱了皱脸,接着想到此次前来的事,于是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眸光变得严肃且认真。他用神情示意了下被雷竞骁挡在身后的易怜。 原本之前还耿耿于怀,想着哪天把易怜报复回来的徐凡在森暖暖的一再告诫下放弃了这个决定,并又在其的蛊惑之下虔诚的将易怜信奉为他们的红娘,之后的每天都客客气气的,也不敢逾了距。 原本雷竞骁是不想让她走的,但凯文说的那个话题确实不适合她在场,于是雷竞骁便也同意了。“你先去秘书室坐一会儿,那里没有人,我一会儿再找你。” 总裁室这一楼层的气氛也很怪,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易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能够隐隐察觉到即将有大事情发生。 想不到时隔三年,她还是回到了这里,而且两次都不是心甘情愿 易怜乖乖的听从雷竞骁的吩咐走进隔壁的秘书室,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办公椅也只剩下少少的三张。她没有坐下,而是走到靠窗的位置,她曾经工作过的那一块。 易怜纤薄的唇瓣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水盈的眸光之中淡淡的泛着忧愁与伤感。感伤了会儿,她想起了女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 易怜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交谈,不过却也能隐隐猜到凯文要说的那件事情与自己有一点点的关联,而且可以说很严重。既然是非常严肃的话题,那易怜自然是不想自讨没趣。 秘书室不再有秘书,而换成了助理。秘书室的三个空位便是易怜、徐凡、森暖暖的位置。易怜主要的工作是为雷竞骁解决一些有关金融方面的文件、徐凡主要审核判断最后让雷竞骁签名、至于森暖暖嘛其实根本算不上助理,顶多是被雷竞骁拿来压榨徐凡,端茶递水的小妹而已。 经过上次易怜闹出的那幕之后,徐凡与森暖暖彻底敞开了心扉,两个人把话彻底说清楚之后就在一起了。 而易怜原本就是森暖暖的偶像,所以对待她的态度更不用说,亲切的程度有时能够让某个大男人嫉妒上一整天。用徐凡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你对待她比对待我更好,我觉得她倒更像是你的男人。每每这时,森暖暖就会羞得恨不得挖了地洞埋进去,就算挖个小坑坑当只鸵鸟也行。 话一落,雷竞骁就愣住了。 这一天午餐的时候,易怜与森暖暖下楼用午餐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份给雷竞骁。上来之后,森暖暖因为要上洗手间所以送便当的责任就交给了易怜,而易怜当然也没有拒绝。 这三年来,因为两个大男人各有痛苦总是聚在一起喝酒,所以关系也渐渐的恢复了。在jessica嫁给雷竞骁之后,彻彻底底死心的凯文在一次宴会中也邂逅了自己的真爱,所以说起来,他还是要感谢雷竞骁才是。 我保跟跟联跟能。雷竞骁所说的一会儿之后到底是多久,易怜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凯文出来之后,办公室里的气氛糟的可怕,她前去询问雷竞骁自己所该做的事情,雷竞骁却埋首于公文之中让她自己随便找些事情来打发。顿时易怜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不过转念想想这样也好,至少能保持他们之前的距离,于是她当即转身便离开了。 拿着便当,她正准备轻轻敲门,然而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压根就没有关。她轻轻的推了一下,随即敞开一道门缝。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在看到里面的两抹身影之后她随即瞪大了双眼。 ※ 恩恩,两万,貌似还差六千来着可怜的小蝶。亲们多支持奥~ 商业之战2 办公室内的气氛要比之前来的更加糟糕。 透过门缝,易怜莫名的感觉到背对着她的那一抹白色身影有些熟悉,而视线再往坐在办公室前的雷竞骁望去,却发现他的脸色铁青的吓人,目光之中闪烁着冷冽的锋芒,握着签字笔的手股指之间泛着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正当易怜在心里臆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却听得一道熟悉而轻缓,冰冷而讥嘲的话语响起。 “你”他坚定不移的话让费奇蒙愣了愣,对上雷竞骁那一双满载冰冷坚定的黑眸,蓦地,他扬起一抹阴冷的笑。爱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而费奇蒙便是因为爱易怜深入骨髓,而性情大变,甚至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 “你以为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能够得到她吗?”他到底把易怜当成了什么?货物?东西?他不要了他就能够捡回去?雷竞骁突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只可惜现在的局面并不适合他笑。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非常刺耳,让费奇蒙很不是滋味。 “呵。”他是实在不想打击他的,但面对他如此幼稚可笑的想法,雷竞骁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哈”对于他的辱骂,雷竞骁不怒反笑,看着他那副愤怒的模样,雷竞骁就知道他在心虚在害怕了。“爱情这种东西人人都是自私的,你总不会为了叫我成全你把自己的老婆让给你吧?”费奇蒙平日里心思缜密,诡计不输于自己,原来在爱情上比自己还有单纯无知的多,想到这里,雷竞骁的笑就止不住。 “怜儿,你在外面吗?”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我笑你单纯的厉害。”雷竞骁也毫不隐瞒自己的认知,收起脸上的笑,沉下脸,用极富磁性的嗓音道:“三年时间你都未能叫她爱上你,就算现在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她也不可能会爱上你。”他冷冷的说着事实。 “易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上完洗手间回来的森暖暖错愕的看着易怜便唤道,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把一句话说完,易怜将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没错,只要你不插手,我早晚会得到她的!”哪怕她现在不爱自己,只要他努力不懈,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自己的。被爱情迷昏了头的费奇蒙痴痴的想到,非常笃定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没了最有利的武器钱,你还怎么跟我斗!”费奇蒙狠狠的下着誓言,面露狠厉,与之前那个温文儒雅的人判若两人。 他垄断了他的货源,抢走了他准备了大半年的生意,甚至还一步步的吞噬caesar,他还能有办法和自己斗?和自己抢女人吗?费奇蒙阴狠的想到,完全没有注意到雷竞骁深沉一黯的眼色。 九俗顾顾梅顾四。办公室里,在费奇蒙的那一句话之后顿时变得异常紧致,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敌对的因子。 原来,雷竞骁这几日来的四处奔波都是因为费奇蒙的搅乱,而最最她讶异难以接受的是,这场商业战争的导火线竟然是自己 她从没想自己有一天会横亘在这两个人之间,她易怜何德何能,居然让他们为了自己而做出这种事情!只是伤感之余,易怜更多的是愧疚。 她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易怜心中一哽,她一边快速的捂住她的嘴,一边用余光望向门内。看着费奇蒙转过身来,而雷竞骁不知何时将视线移向这边,易怜的心一惊。 拧眉看着昔日里的形影不离的好友撕破脸,互相嘲讽的场面,易怜心里的震惊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表达出来的。她痛心的望着将背脊挺得笔直的费奇蒙与嘴角带着冷笑的雷竞骁,喉间顿时冒出一股酸意。 拧着眉,硬是沉默了半晌,他一扬眉,眸中散发出冷冽。他说了,但是说出来的却是与费奇蒙方才那一句毫无关联的话:“你休想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她!”他宁可倾家荡产,这一次,他也会牢牢的抓着她。 果不其然,在她这声暗叹才刚发完,门内就响起了雷竞骁的声音。 森暖暖一脸迷茫的望着易怜,大大的眼睛眨巴得非常可爱:“易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看着易怜一下子变掉的脸色,森暖暖小心翼翼问道。 眸光一冽,费奇蒙用冷厉的口吻道:“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她!为什么,既然你不珍惜她,为什么不让给我?雷竞骁,你真他妈是个自私的人!”说话一贯彬彬有礼的费奇蒙也忍不住对雷竞骁爆粗口。与其说是义愤填膺倒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知道隐瞒不下去了,易怜这才放开森暖暖的口。 糟了,他们听到了! 费奇蒙一愣,随即脸色铁青。虽然在心底他隐隐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但是费奇蒙却怎么也无法接受。 这话一在办公室内响起,一抹身影便快速的窜入易怜的脑海里,她怔怔的望着那抹身影,胸口一紧:难怪她觉得熟悉,原来是费奇蒙她紧闭着口,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偷听是不道德行为,但当她不由得想到上次凯文的那一句‘费奇蒙’,以及接下来的种种事情之后,她便决定听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 雷竞骁的笑与费奇蒙的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之间办公室里的气氛简直诡异。而办公室外,自始至终安安静静听着他们两交谈的易怜也如同身处在办公室里那般,心情波澜起伏,复杂至极。 默默的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里仍旧火烈对峙的两个男人,易怜握紧了手中的便当正想转身离去一会儿再让森暖暖送过来之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却不适时的在她的背后响起。 “没事。”易怜牵强的摇了摇头,接着不再理会她便敲了敲门,在得到雷竞骁的应允后走了进去。 ※ 谢谢亲们的月票~小蝶顿时又来了精神啊~嘿嘿 彻底撕破脸 之前易怜在外边观察着就知道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的吓人,但当她一踏进办公室,两双眼齐刷刷的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她才发现不是气氛吓人,而是这两双眼睛的主人比较吓人。 “你”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易怜会站在门外,现在费奇蒙一看到她,眼底原本挂着的那丝狠厉瞬间褪去转而挂上了柔软。她站在外面多久了?他的话她是不是全部听到了?还是她才刚来没多久? 费奇蒙焦急的想到眉头紧蹙。 “为什么?”突然,他又换了表情,俊逸的五官上密布了层霜寒,一双澄澈的眸子中承载了万千的失落痛心:“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他也顾不得雷竞骁还在身边了,执意强硬的问道。 “你都听到了?”费奇蒙小心翼翼的问道,眼底带着期盼。他或许是在期盼易怜没有听到他说的那番狠厉的话,也或许是期盼他听到了他真实的心声。 “你很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她淡淡的敛下眸子,神情心痛。这在一旁的雷竞骁看来,很不是滋味。 “你真的不再考虑我?”他深吸了口气,最后问道。 “好!”费奇蒙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接着转过头,冷厉的视线直直的射在雷竞骁的身上,他用极度激愤的神情看着他,硬从口中挤出那么一句话:“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来的。”明明这话是对着易怜说的,可是他却看着雷竞骁。 “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生怕费奇蒙会因此受伤,易怜用很小声轻缓的语气说道。 “我对不起。”易怜无奈,千言万语只有这么一句。她不爱他不想给他希望是因为不想到最后将他伤得个彻底,只是殊不知,自己的决断逼得费奇蒙用尽了最后一丝的耐心。 “这是你的午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她的表情镇定但是微微带着抖颤的嗓音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一个转身急匆匆的便要离去,然而一只大掌却快她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去路。 不要放在心上? 两双瞳眸再度齐刷刷的集聚到自己的身上,这让易怜的心跳加快,额头开始冒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自己? 乍一听他问自己,易怜当场便石化了。待到她稳定了自己内心的情绪,接着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的伤心是易怜最不愿看到的,但是她又无法安慰他给他希望。她不爱他,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即使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疼惜,但她真的无法爱上他 听到这里,费奇蒙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易怜的意思,他已经明明白白完完全全的知道了。 呵为什么不要放在心上?她这是直直白白的当面拒绝了自己吗? 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费奇蒙是不可能的,除了对他没有爱之外,另外一个原因便是 她冷冷的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雷竞骁,接着才转过头对费奇蒙,轻柔的说道:“你放心,刚才的那些话我都会假装没听到,不会放在心上的。”她对着费奇蒙下承诺,同时也在对自己。 她可是不正视雷竞骁对自己的爱意,但她却无法无视他对自己的用心怜爱。她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是他无怨无悔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安慰她鼓励她,基本上是只要她碰到了挫折,他就会毫不犹豫,竭尽全力的帮助她!只是,她真的只把他当朋友。 她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听到了,所有的。” 当真是如此吗?即使给她一百年的时间,她真的不会爱上自己?想着,费奇蒙不禁有些绝望了。 敏锐的易怜一下子便知道他是在挑衅雷竞骁。她张了张口正想要说什么,只是费奇蒙没给自己这个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易怜一直在心底深深的吸气吐气,拼命的想要叫自己镇定下来。但当她的视线接触到雷竞骁隐藏着暗流的复杂眼神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平静不了。她假装淡定的走到办公桌前,没有看费奇蒙一眼便将手里冷掉了的便当放在他的桌上。 易怜的心跳慢了个节拍,她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平静平静。她缓缓地将视线顺着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往上,瞬间便落进了一双幽暗凄楚的瞳眸。 话意一转移到这点上,雷竞骁就再也不能漠不关己下去了。他的表情微微一僵,一抹担忧在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紧接着炽热的目光投向易怜,等待着她的回答。 费奇蒙凄楚一笑,笑中带着苦涩。他爱她爱的撕心裂肺,她却如此残酷的拒绝了自己,甚至不给自己一丁点的机会。 费奇蒙因此倒抽了一口气,雷竞骁则是自始至终保持着深不可测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就跟旁人似地。他看着雷竞骁变来变去的表情,着实有些好笑。 费奇蒙平日里总是温柔待人,不像自己以自我为中心想要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外界对他都是一致的好评。而现在他暴戾的一面却被易怜,也就是他爱恋的人看到了,也难怪雷竞骁会笑个不停。 费奇蒙忍不住一声苦笑,表情非常之凄楚。眼神无光,表情纠结,他痛苦的看着易怜,突然笑了:“我会给你所想要的,我会给你万千的宠爱,为什么你不正眼看看我?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余光瞥向一旁的一脸写满漠不关己的雷竞骁,费奇蒙加重了语气。 费奇蒙有话难言,这一刻这一秒,他想到了方才雷竞骁所说的那一句话:三年时间你都未能叫她爱上你,就算现在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她也不可能会爱上你。 配不上他,这算是客套话吗? 雷竞骁的笑让费奇蒙很不是滋味,同时也让易怜更加的为之愧疚了。 ‘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接着室内变得死寂。 ※ 终于只有一章了,我激动得快哭了。有月票的童鞋们别忘了给小蝶投上一票奥~再次谢谢亲们的支持。 宴会上的强吻1 费奇蒙一走,易怜脸上的镇定就垮了下来。 “没事吧?”雷竞骁颇有些担忧的问道,眼底却写着释然,因为方才易怜的那席话。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看来他还是小赢一筹。 没有回答他的话,易怜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好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刚才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拒绝费奇蒙并不是表情她还想跟他在一起 “也不用了只要到脚踝就好”森暖暖的话越说越小声,小脸越来越委屈,因为她看到徐凡的正瞪着自己,所以害怕得都不敢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 “哇”得到了她的应声,森暖暖这才彻彻底底的反应过来。她以近似痴迷的眼神膜拜着易怜的每一寸肌肤,接着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道:“你好漂亮啊我还以为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的” “啊”一声低沉的尖叫,森暖暖醒来了。她惊艳的盯着易怜,突然擦了擦眼睛,接着又擦了擦眼睛,才迟疑的道:“易姐姐?”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我知道。”雷竞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可是他嘴角挂着的得意笑可完全不那么回事。 “嗯?”易怜忍俊不禁噗嗤一笑,被她的反应逗乐了。 “抱歉,我在想事情。” “暖暖,你男人正盯着我女人呢。”雷竞骁颇为不满的道,霸道的一把搂住易怜纤细的腰肢。 “谢谢。”因为她夸张的表情和反应,易怜原本抑郁的心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她转眸看向森暖暖身旁的徐凡,却发现他也是一秒不眨的盯着自己,一阵脸红尴尬,她迅速别开了视线。 “这裙子好短”森暖暖撅着小嘴,表情甚是不满。她左右拉扯着自己长及膝盖的粉色礼服,脸色微红,如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这还短?”一身银灰色西装,在查理斯走后难得打扮公式化的徐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裙摆下两条如雪藕一般的小腿,忍不住叫道:“你要什么样的礼服才不算短?曳地长裙?”为了今天的宴会,他亲自去为了购置了一套礼服,还特意选了保守的,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还嫌短?! “醒醒。”易怜伸手在森暖暖的面前摆了摆,示意她把思绪拉回来。 ※ 一袭纯白色的V字领曳地长裙勾勒出易怜完美的身姿,肌肤如雪,酥胸半露,荷叶型的的裙摆让她走起来,摇曳生姿。原本一头笔直如墨的长发被微微烫成了大卷披散在肩上,随着动作而起伏不定,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眼神顾盼流离,从远处走来就如下了凡的仙女,整个人散发着纤尘不染,高不可攀的气质。 一语落地,引来两人不满。 一说完,易怜停止了动作,雷竞骁也愣了。 不明所以的雷竞骁望向徐凡,随即眼底染上一层风暴。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了!就算是为了易怜今后的生活,他也绝不能输! 之前费氏与caesar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现在他与费奇蒙撕破了脸那么这层关系势必得告吹了。雷竞骁并不担心合作告吹这事,但是却担心供货源的问题。费氏控制了整个亚洲的货源问题,如果费奇蒙真的想要他破产的话,那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华灯初上,黑夜犹如一条巨蟒将天际笼罩住,万物沉浸在黑幕之中。霓虹闪烁,夜色迷惘,对于都市人来说黑夜并非是一天的结束,而是开始。 只见两人缓缓的走到徐凡和森暖暖的面前,在看到他们不约而同呆滞的表情之后,易怜不禁扬起一抹笑。 哎,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雷竞骁的动作,易怜顿时拧起好看的秀眉,紧接着冷冷道:“放开我!”说着见他不放,于是她便开始挣扎。 她不哭是看起来太乖太胆小,让他没来由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高中生谈恋爱,让他着实有些罪恶感。 市中心,某家酒店之前—— 想到这里,雷竞骁摇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还没发生的,目光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易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不再理会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了。 森暖暖没说话,小手牢牢的抓着胸前的蝴蝶结,脸色赧红,她转移了话题:“易姐姐他们什么时候来?” 看着她一贯露出的如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神,徐凡就算有再多的愤怒也在此刻消失了。他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收起自己过于冷冽的目光,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森暖暖揽进自己的怀抱当中。道:“我还是喜欢你哭时的样子。” 看着她出色迷人的外表,森暖暖由衷赞叹,或许连仙女也不及她的一分吧。 终于从易怜的美丽之中回过神来的徐凡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转过头望向自己怀中的亲亲女友,看到她眼底开始酝酿雾水,顿时愧疚了。 而一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雷竞骁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一份份签约失败的文件,眉头紧蹙,眉宇间散发着深沉的忧虑。 而在她的身边,是雷竞骁。流畅的剪裁,简约的风格,一袭出自名家手中的双排西装勾勒出雷竞骁完美的倒三角身形,高大昂蔵的伟岸让女人极有安全感。一头碎发用发油固定在脑后,没有一点死板反而多了份优雅,英俊笔挺的五官帅气逼人,那含笑的眼神足以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之倾慕。 而当森暖暖看到徐凡与自己一样痴呆的眼神之后,心中一股酸酸的感觉流过,下一秒眼眶就红了。 说完,一阵沉默。她不解的仰起头看向他,顺着他愣怔的视线望过去,下一秒立刻也跟着石化了。 费奇蒙方才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公开向他宣战,那么他势必得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 这是骗三岁小孩的话吧!雷竞骁忍不住想到,原本以为森暖暖会因为他的解释而哭出来,没想到她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众人绝倒! ※ 虐过之后此文就有些小白了,不知道亲们看不看得惯?请给小蝶提建议奥。咱们奇蒙童鞋还是邪恶了,嘿嘿有月票的亲们要和小蝶分享一下奥~嘿嘿 宴会上的强吻2 这一场宴会的举办目的主要是为了交流与讨论。原本雷竞骁是不屑参加的,但由于近日来费奇蒙的打压,垄断了他的货源,为了寻找新货源他不得不参加。 打从英姿飒爽的雷竞骁与貌若天仙的易怜出现在宴会厅里,所有的目光焦点便全部聚集到了他们的身上。男的俊,女的靓,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虽然在场也有不少的佳丽俊男,不过却都没有他们两人来的光彩夺目。男人们纷纷向带着冷漠面具,不苟言笑的易怜投去惊艳的目光,而女人们则是以近似痴迷的目光紧盯着笑靥迷人,卓朗超凡的雷竞骁。 一进入宴会厅,易怜便有意无意的与雷竞骁保持两步距离;雷竞骁则是挂着笑意绵绵,完全不把她的有意疏远当回事,直接搂着她的腰便往人群走去。在反复挣脱,搂住,数次低声警告无果之后,易怜也只能任由着他胡来。 “住手,别打了!” “你想做什么?”易怜不悦的看着男子出手拦住自己的那只手,眼睛微眯。 “吆,原来是个大美人啊!”为首的男子原本带着阴郁的眼底立刻变得神采奕奕,嘴角的笑露骨刺眼。整张脸说不上难看,不过那表情特别猥琐。只见他一秒不眨的盯着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的易怜,不怀好意。 “啊”原先抓着易怜胳膊的那个男子被打倒在地,捂着自己的挨揍了的腹部,一张脸因为痛苦而纠结在一起。他定眼看向来人,然而下一秒却立刻连忙往后倒退。因为方才打他的人此刻又抡起了拳头,气势汹汹的准备向他而来。 “啊!”见状,森暖暖不由的尖叫出声,却被另外一个男子给快速的捂住了嘴。 “喂,这位置可是本少爷我预定的。” “嗯。”易怜点了点头夹了点森暖暖所指的食物放进自己的餐盘之中。 “奥,看来是个冰山美人~够拽!不过本少爷就好你这口!”男子收回自己的手,冲易怜挑了挑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本少爷共度良宵?”如此美人,他怎么会放过。 “好。”她点头答应,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会答应与他谈纯属是为了雷竞骁与他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所以她答应了。 “好。”没有拒绝,易怜点了点头。 “我,我没事。”上次在雷竞骁办公室里的情景快速的在易怜的眼前浮现,她仓皇的低下头,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灼热的视线,之后更是不动声色的倒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扔你又怎么样?”易怜冷冷的回道,好脾气全因为他那一句‘臭婊子’而统统见鬼去了。 “挺傲的嘛!不过本少爷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见她如此强势,抓着她手臂的男子也更强势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兴趣,挑挑眉道:“怎么样,跟了本少爷的话,本少爷保证能让你过的” “放手!”易怜冷冷的说道,小脸皱起。而在她身后焦急的森暖暖早已害怕的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易姐姐”森暖暖不知何时躲在了易怜的身后,小小的脸此刻只剩下一双圆咕噜的大眼,她一脸惊惧的拉了拉易怜的礼服,道:“我们我们怎么办” “易姐姐,这个好好吃,吃这个。”雷竞骁去谈公事当然身为他的私人助理徐凡也跟了去,而无人照看又极害怕人多的地方的森暖暖自然是跟着易怜了。 “没事吧?”费奇蒙担忧的走到易怜身边,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 “能和我谈谈吗?”他的话语很轻也很小心,像是生怕易怜会就这么拒绝自己一般,轻柔到几乎无声。 “臭婊子,你居然敢拿东西扔我!”尝不到甜头反而被弄了一身脏,男子一个放开易怜的手,看到自己衣服上全是食物之后,眼底立刻氤氲了层怒火。 “诶诶诶。”似乎是早已预料她会就此离去,男子一只手快速的抓住易怜纤细的手腕,道:“欲拒还迎也要适可而止点,不然本少爷可要生气了。”说着,男子板起脸来。他色迷迷的视线流连在易怜半露的酥胸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女人可真有料啊!”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另一个男子想到,看来也对易怜有性趣。 ※ ※ 一头墨黑略显凌乱的碎发下,一张有着卓朗五官的俊逸脸庞冷冽如冰,锐利的视线之中带着数不尽的柔情,只是昔日里总是温文儒雅的气质早已不见此刻只剩下冰冷。不用质疑的,他便是费奇蒙。今晚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童话里所描绘的白马王子,只是脸上挂着的表情却是毫无温度。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另一个男子还没来得及看清,紧接着大力的一拳揍到自己的脸上,身子顿时就飞了出去。 华尔兹曲,衣香鬓影,灯光美酒,交织出一派繁荣景象。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各种美味佳肴便从他脸上滑下,在定眼一看,易怜手里的餐盘之中只剩下了食物曾经留言的痕迹。 因为那一声清冷的制止,周遭的气氛顿时僵滞,所有人将视线移到了这边;因为那一声清冷的制止,距离男子只剩不到两厘米的拳头停了下来,紧接着忿忿然的收了回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下,在易怜纠结的视线之下,那抹方才救了自己,背对着自己的白色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 她的有意疏远让费奇蒙心揪紧了,他拼命的想要压抑住心中的悲伤,然而他才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根本就办不到。 待到两个人都挑好了食物,森暖暖又道:“易姐姐,我们去那边坐吧?”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空着的沙发,说道。 心里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易怜捂着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理清思绪平静下来。但无论她在心里叫自己怎么平静,但心脏仍旧怦怦直跳的厉害。 易怜和森暖暖皆为一愣,紧接着停止坐下的动作,缓缓的抬起头来恰恰对上了一双霸道狂傲的黑眸。瞥见男子脸上带着的嚣张放肆,易怜好看的秀美下意识的一皱。 易怜来不及闪躲,就在那一巴掌即将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之时,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掌快速抓住了该男子的手腕,紧接着只听得男子‘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易怜没说话,费奇蒙也没说话,两个人就静静的站着,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不知过了多久,费奇蒙才开口道。 易怜淡淡的望着两名眼中带着炽热欲望的男子,敛了敛眸,接着用极为轻柔的语气对森暖暖道:“我们再找别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向来喜欢选择息事宁人,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的。 和化花花面花荷。易怜猛的抬气头,恰恰对上他满载忧伤的眼眸。于是心中一紧,她迟疑了一会儿。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瞟向不远处正与别人谈得投入的雷竞骁,想到这几日来他为了公司的事情而忙碌得不可开交,心中骤然一紧。 易怜被雷竞骁搂着,一边介绍这个一边介绍那个,嘴角的笑意早就僵硬的不能动了。好不容易等到雷竞骁有事要谈,终于松开她了,她这才得以喘口气吃一些东西以填空荡荡的胃。 易怜这么笃定事情不会怎么样,却没有料到面前这两个男子一个是这场宴会主办方的独生子,另一个是跨国集团总裁的独生子。两人的后台庞大,再加上这个宴会上来的客人基本都是主办方的好友,自然是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看见。 森暖暖点点头,正准备跟着易怜离开这里之时,一只修长的手臂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吓得森暖暖又重新躲回了易怜身后。 正当两人走到沙发前,准备坐下的那一刻,两抹身影却突然由身旁窜出,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对方传来的嚣张话语。 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反正抱一下也不会死。易怜就这么的安慰自己。 而相较于森暖暖的怯弱,易怜则是显得镇定的多。一来这是在宴会上,到处都是人,她谅这两个男人也不敢在这对她们做什么事;二来如果有必要她就会喊,不怕没人肯出手相救。 被吓得魂都没了的他颤抖得如秋日里的落叶,还来不及叫出声,那一拳就直直的向自己而来。当他绝望的闭上双眼准备再次承受那一拳之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见她丝毫没有软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态度,男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爆出:“妈的,给脸不要脸!我看你今天是活腻了!”他啐骂了声,高高扬起自己的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面对男子公然的调戏,易怜仅仅会以三个字:“神经病。”说着便要离去。 感谢昨日‘xihuanxinshang’这位亲的五千大红包~ ‘nbzchen553’的红包,‘宝1002’的红包,还有我家可爱老大抚弦的红包~包括crazy这位亲的礼物~群么一个~ 今日是六千奥~还请有月票的亲们多多支持小蝶,小蝶会好好写的。 宴会上的强吻3 夜幕璀璨,月凉如水,酒店的顶楼,空中花园,高的似乎能够碰到星空。 习习晚风吹起易怜的曳地长裙,在迷离的月色之下,美轮美奂。她咬着牙抑制住一阵阵涌起的寒意,表情淡然。 似乎是看出了她很冷,费奇蒙毫不犹豫的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覆盖在她圆润的肩头上。 “不要走。”他用略带哽咽的话语焦急的道,双眼迷茫了,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 “为什么不做了?”她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眼底冷得犹如一汪死水不见波澜。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他将你伤得那么彻底你却仍旧爱着他,为什么我将满腔的爱意都掏给你看,你却对我没有一点点的感觉?”他好恨,好恨好恨!为什么她爱的不是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不似方才的柔情,此刻的费奇蒙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戾之气。他哀怨的看着表情微微有些痛苦的易怜,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他的眼神,易怜在雷竞骁的眼里看过很多次,然而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股浓烈且炽热的欲望竟然会在费奇蒙的眼底出现。所以一时之间她竟然忘记了挣扎而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你想和我谈什么?”照道理说是费奇蒙把易怜带出来的,那么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易怜才对。然而出乎意料的,问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费奇蒙。 “你果然还是爱着他。”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她的平静与费奇蒙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花香四溢,然而空气中全是从费奇蒙身上所散发出的暴戾因子。 “可是你们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变成今天这样。”易怜的情绪有些激动,胸部起伏不定。半晌,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要让我难做人,你这样子,真的不是在报复雷竞骁而是我。” “唔”他的沉迷让易怜恐惧,浑身汗毛倒立起来,她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焦急,眼眶泛红,在这无助的时候,她想起了雷竞骁 “唔”易怜的瞳孔顿时瞪大,然后下一秒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费奇蒙的手也略带粗茧,温柔的揉捏着她的浑圆,然而却不似雷竞骁带给自己的那般情欲,而是颤栗。 “我”她意外的淡定让费奇蒙更是愧疚,他微张开口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对于他问了无数次的话题,易怜只有这么个答案。 “我我要走了。”她灵巧的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开来,紧接着将肩膀上的衣服还给他,就要往通到走去。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不肯到我的身边来?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放开唔”易怜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一双炽热如火的唇便熨帖上了自己的唇。 “穿上吧。”他轻柔的话语如春风,柔软的叫人不可思议。 “费奇蒙,放开我!”她失声尖叫道,因为他方才大胆的言行与现在的举止。 “雷竞骁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他就会主动放了你。”这一刻,费奇蒙化身为撒旦。他的眼底不再是嫉妒愤恨,而是浓浓的情欲。 他冰冷的指尖从自己的脸上划过,所到之处一阵酥麻。易怜猛的吞了吞口水,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该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失神的望着她掉落在手臂上细肩带,露出的一双丰满傲挺以及如雪的肌肤,脑子炸开了,一片空白。 他的远离让易怜感觉到了寒意,她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却恰好对上费奇蒙写满了懊悔的眼眸。看着他失落愧疚的脸色,易怜从容的将他的大掌从自己的胸部上拿开,接着缓缓穿上了衣服。 单单的吻已经不能够满足费奇蒙的欲望了,一声兀自的满足从他口中溢出,蓦地,他将易怜推到身后的墙壁上,然后固定着她后脑勺的手松开,一手向她V字形的领口探去,瞬间掌握了她的丰盈。 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费奇蒙又哪里看的见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一味的执着于自己所幻想出的假象中。他想象着她的甜美,想象着她的娇喘,想象着她的紧致,于是一股炽热的欲望在小腹翻腾,让他难以忍受。蓦地,他的手流连到易怜的脑后,固定住然后霸道的双唇便欺了上去。 她虽然恨雷竞骁,可是却并不想雷竞骁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下场。所以这段日子来,雷竞骁只要有求她就必应,为的就是稍稍的弥补他点。而现在愿意与费奇蒙上来,为的也就是这件事,希望他能够就此收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爱雷竞骁,可是她办不到,因为自己的心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她可以叫自己恨雷竞骁,却不可以叫自己不爱他。就是这么个原因。 如果要了她能够偿还他所对自己的恩情,让雷竞骁度过这次的危机,那么她愿意 想着,她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任由费奇蒙对自己胡作非为。 易怜于心不忍,很想就这么答应他不走,但想到他方才发疯的样子,她害怕了。“对不起。”她深深地说着自己的歉意,想要再次挣脱开他的钳制,然而这次费奇蒙却牢牢的抓着她的手密不透风。“放开我,我要走了。”易怜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恐惧,假装用镇定的口吻道。 易怜微微仰头看着他,没有拒绝:“谢谢。”她裹了裹身上的西装,一阵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在鼻翼之前飘荡,不似雷竞骁身上特有的古龙香水味让她心安,这股香味让她舒心。 易怜的反应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答案,同时也让费奇蒙的心揪紧,嫉妒的愠怒从中而生。 易怜的这一句话不是威胁,然而却比威胁更加的厉害。费奇蒙呆呆的看着她,良久没有反应。 九俗顾顾梅顾四。月色朦胧打在他们身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银,夺目而绚烂。她的无动于衷,渐渐的让费奇蒙清醒了过来,也从自己的想象中抽回了思绪。她柔软温热的胸部占据了他的手掌,他停下嘴部的动作缓缓的从他的唇部移开,待到看清她脸上挂着的两行泪迹之后,一股深深的懊悔油然而生。 湿润的眼眸认真的看着沉迷于吻中的费奇蒙,易怜渐渐的停止了挣扎。蓦地,她朦胧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漆黑如夜的瞳孔杀红,费奇蒙的五官扭曲,面目可憎。这一秒,儒雅在他身上早已看不见只剩下了那一层如狼的外表。 然而易怜的心思,费奇蒙却并不知道。他深深的看着易怜半天没有反应,蓦地,纤薄的唇瓣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楚的笑。 然而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费奇蒙却快她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去路。 看着他大变的神色与表情,易怜原本平静的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对上他那一双写满了忧愁激愤的眼眸,她不觉害怕了。她错了,她不应该认为只要自己好好的解说他就会放过雷竞骁,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同时也看轻了他的心意。 知道他是因为愧疚而说不出一句话,易怜淡淡的敛了敛眸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放过雷竞骁,还有,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语落,易怜的身形微微一颤,并没有回答。 费奇蒙一手反剪着她的手,另外一手则是抚摸着她脸上细嫩如牛奶般的肌肤:“你好美。”他以近似神圣的视线膜拜着她精致的容颜,眼底写满了痴迷。 费奇蒙不放!猩红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易怜的另外一只手,然后将她的双手反剪于身后,一个劲的将她的腰紧贴在自己的腹部,视线只要一落下就能轻易的看到她饱满的浑圆。 费奇蒙吻得热情,浑然忘我,他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绮丽情境中,不可自拔。 费奇蒙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默默的敛了敛眸,表情有些苦涩:“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试问这天底下,哪有情敌会友好的站在一条线外? 费奇蒙疯了,因为爱而疯了。 费奇蒙的吻势若破竹,如狂风暴雨一般侵略着易怜的口腔。他不顾她的尖叫硬生生的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便潜入了她的檀口之中,擅自嬉戏挑逗着她的舌,恣意汲取着她的甜美诱惑。 这个姿势很羞人,但更让易怜不能够反应过来的是费奇蒙接下来的话: 闻言,易怜微微一怔,紧接着拧眉深思。蓦地,她像是下定决心似地,掀开了薄唇:“和他恢复之前的友好,可以吗?”一切的根源来源于她,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两个反目为敌。 ※ 费童鞋变成禽兽啦~话说小蝶在写这章的时候万分纠结呢。咳咳,明天是激情的章节奥,亲们懂得~嘿嘿,禁欲太久偶尔要放松一下,不是么?不能总是清水文。 还是那句话,有月票的童鞋们记得要和小蝶分享奥~在此感谢大家的支持~ 车内的绚烂1 晚风静静的吹着,拂过易怜绝美出尘的脸庞,吹起她卷曲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视线。在银白冷色调的月光之下,她安静得犹如一尊失去了灵魂的娃娃,没有愠怒,没有表情,甚至没有温度。 懊恼,焦急,悔恨一并的向费奇蒙涌去,饱满炽热的情欲早已随着她方才的那句话而平息,此刻只剩下了恐惧。他不怕易怜哭,不怕她骂,不怕她指控他禽兽的行为,就怕她不说话。 有时寂静,比任何的事物都恐怖 “为什么有这么多汗,你怎么了?”她焦急的问道,伸手便想抚摸他的额头。 “他碰了你,是不是?”冰冷的话语犹如冰锥,刺进人的胸口,顿时鲜血淋漓。 “你”她的眼神毫无生气,犹如一汪死水。但是眼眶却微微泛着红,看来是哭过了。 “你”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脸羞囧。接着缓缓的抬起头,对雷竞骁露出一抹娇羞的笑靥:“其实可以不用忍耐。” “你刚才说什么?”雷竞骁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是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吗?”这算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易怜心痛的想到。 “你想要在这?”易怜紧张的问道,小脸红的如煮熟了的虾。 “你是说真的?”雷竞骁迫不及待的问道,表情一下子变得雀跃。 “别哭。”看到她潸然泪下,雷竞骁的心顿时纠结到了一块儿去。他手急无措的看着兀自流泪不停的易怜,突然猛的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好生安慰:“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放着你一个人,别哭,是我对不起你”倘若不是因为谈公事的时候不方便带着她,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明明知道费奇蒙是发了疯的爱她,但他却没有料到他真的会如此禽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以吗?”雷竞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他的嗓音低沉沙哑,看来是已经隐忍不到回到家了。 “啊”没有做好准备,因为他的一吻,易怜顿时觉得浑身酥麻,一声暧昧的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 “奥”她的触碰,让雷竞骁欲火焚身,差点将理智烧尽。 “我”从未在车里干过这档子事,一时之间,易怜犹豫了。不过抬头看到他纠结期盼的眼神,易怜不想扫他的兴,于是点了点头。 “我”忍受不了她平淡无光的眼神,费奇蒙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只是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什么之时,顶楼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巨响而推开,紧接着两抹身影快速的由不远处而来。 “我会好好疼惜你的”雷竞骁微笑着许诺道,双眼迷离。 “没事吧?”冰冷的话语透着焦急,忧心。雷竞骁一双满载担忧情感的眼眸快速的将易怜打量了一遍,当他不经意的看到易怜凌乱的领口,还有那鲜红,饱满欲滴的红唇之后,随即胸口一紧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愤怒的抓着易怜的双肩,猛的抬起头质问道,却恰恰对上了易怜空洞的眼神。 “那么请你吻我” “闭上眼。”他低沉带着浓浓情欲的嗓音仿佛具有魔力,让人安心。 ※ 一声声低吟哀痛的啜泣声,揪紧的不是只有雷竞骁的心,同时还有费奇蒙的。 一得到她的反应,雷竞骁便再也按捺不住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雷竞骁轻轻的低头对易怜说道:“我送你回去。”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抱着易怜离开了。 他爱易怜就如自己爱他一样,他们的痴情深情都是难得一见的,虽然那份深情并不属于自己。不过他们是同一类人,也正如此,她知道当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拥在怀里的那份心痛。 他的回答让易怜心中的石头落地,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咬了咬唇,突然脸色有些绯红。 他的怜爱,何晓晓全部看在眼里。看着他为易怜露出从未有过的凄楚神情,何晓晓的心又何尝不是这般如此。听着易怜的哭声,余光看到雷竞骁脸上的愤怒,还有费奇蒙带着的愧疚眼神,何晓晓便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并不恨他,反而对他无比的怜惜。 他的激动反倒让易怜不好意思了,她快速的敛下眸正想说自己开玩笑的之时,雷竞骁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便快速将她搂进了怀中,霸道的双唇附上她。 他的细声安慰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原本滔滔不绝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顿时变小了。易怜泪眼婆娑的仰起头,表情楚楚的看着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雷竞骁,心口生疼。 劳斯莱斯的后座要宽敞的多,车内后排地面铺设着地毯,腿部有较长的伸展空间,而这正适合 墨黑的车窗让外人看透不进里面的激情的情形,静静地月色之下,狭小的车内,两个人激烈拥吻着。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当方才费奇蒙侵犯自己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希望雷竞骁能够来解救自己。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又想到方才费奇蒙说的那一句话,于是胸口一紧,她缓缓的离开他的怀抱,问:“我被他碰过了,你还会要我吗?”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切,再给他一次爱自己的机会,或是说给他们的爱一个机会吗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她的蜜汁一如既往的甜美。他紧紧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与她何为一体。他的吻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如泉水的温和如激浪的拍打,他深深的吻着她,痴迷而膜拜。 她的沉默应证了雷竞骁的想法,虽然之前在顶楼看到她凌乱的礼服早已有预料,但是这一刻当他得到之后,还是忍不住发怒了。心中的愤火无处发泄,深邃的眸中愤火灼热,‘砰!’的一声巨响,他打在了方向盘上。 她的沉默无非是肯定了他所想的那个答案,半晌,当雷竞骁再也忍不住后,突然从驾驶座上起身,然后打开车门便直接往下走。 她软绵绵而慵懒的低吟让雷竞骁顿时欲火膨胀,胯下随即便有了反应。但他不想让易怜害怕,所以硬是咬着自己的下唇,忍耐得额角虚汗涔涔。 她问的极为小心,也很压抑,像是生怕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她所恐惧的。 感觉到雷竞骁的身子莫名僵硬,易怜不明的离开他的怀抱。双眸看到他隐忍的表情,以及嘴角那抹勉强的笑容,她紧张了。 愤怒瞬间的转变为怜爱,他淡淡的松开易怜的双肩,转而将她温柔的搂进自己的怀抱之中。“没事了,别怕。”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惹得雷竞骁心中颇不宁静。 方才费奇蒙发狂的行为让她心中一阵抖颤,犹记得他粗暴的揉捏着自己胸部时的场景,她就觉得自己好脏现下面对雷竞骁,这个曾经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现在却对她露出如此怜爱表情的他,她觉得好痛苦。 易怜不明的低头一看,在看到雷竞骁西装裤内鼓鼓囊囊之后,脸一下子便爆红了。 易怜乖乖的闭上眼,便感觉到他湿润的唇吻上了她的唇,先是啃咬吮吸她的唇瓣之后,然后缓缓离开了她的唇。下一秒,她感到他炽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脸颊,接着是颈项 易怜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有声。 易怜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雷竞骁抱住自己,然后将头埋进他的怀抱之中。 易怜的身形蓦地一怔,好不容易暗淡下去的眼眶随即又泛红了,眼底氤氲了层雾水。她目光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没有反应,没有表情。 有了他的肯定,易怜瞬间不再颤抖,身体在他的带领下渐渐的发软。 正当易怜错愕他想做什么之时,副驾驶座的门突然被拉开,紧接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拖下车然后被雷竞骁抱到了后座。待到看到雷竞骁也跟着坐了进来之后,易怜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沉浸的月色之下,四四人各怀心思。 没有事先的预料,易怜惊得身子一颤,泪水顿时从眼眶里流出。 淡淡的灯光从挡风玻璃外射入,照耀出易怜如水蜜桃一般粉红的脸颊。她的眸光泛着潋滟,柔情似水。 温热的唇瓣流连在她精致的锁骨,久久没有退去,雷竞骁的吻带着一股电流所到之处便在易怜的身上引起一阵火。不知吻了多久,当他停止动作之时,他伸手一捞将轻盈的易怜抱到自己的大腿。接着修长的手探进她V字领口,瞬间掌握了她的饱满。 知道她的碰触可能会让瓦解自己的镇定,雷竞骁惊得往后一躲想避开她伸来的手,然而易怜一个没注意,顿时准备便朝他盖来,最后扑倒在他的怀中,而一手正撑在他的大腿内侧。 破碎的话语从她的口中溢出,在雷竞骁听来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心脏砰砰的直跳,雷竞骁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她,接着道:“可以吗我可以吗?” 空气之中,花香迷离,月色扑朔,树木随风摇摆,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沙沙声。 站在原地,他默默的看着旁若无人拥抱在一起的雷竞骁和易怜,心如刀割。他是多么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的疼爱一番,他是多么的想成为她的避风港,为她遮挡一切风雨,只可惜 而在他的身旁,则是在不知不觉中掉下泪水的何晓晓 而就在两人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秒,费奇蒙的表情顿时呈崩溃。他猛地一拳头打在放在易怜紧贴着的墙壁上,顿时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涌出,满腔的愤怒夹杂着悲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虽然很害羞,但是易怜还是硬着头皮,红着脸又说了遍:“请你吻我。”她想洗去费奇蒙残留在她口中的味道,她更怀念他温柔的吻。 语落,雷竞骁石化了。 误以为他的答案是‘不要’,于是乎易怜又开始落泪了。 豪华的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的树下,漆黑的深夜,路灯泛着晕黄的灯光。车内,关上了车窗,悄然无声,两个人并排而坐,甚至没有开灯。 费奇蒙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抹黑色的身影便已经窜到了自己的面前,遮挡住了易怜的视线。 身子不由的一阵抖颤,易怜睁开了双眼,却恰恰对上了一双满载柔情暧昧的黑眸。 这一刻,先前的冷静平淡在他的面前全部瓦解,她死死的咬着牙,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溢出。因为心有余悸,她在不知不觉中竟也环上了雷竞骁劲硕的腰肢。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当易怜觉得肺中的氧气要消耗竭尽之时,雷竞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她浑身虚软的倒在他怀中,急急的喘着气。 这个男人她可以继续爱吗? 雷竞骁微微一怔,眼底随即迸溅出肆虐的火花。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发誓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雷竞骁愤怒的视线蓦地对上她楚楚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怎么会?”他轻柔了嗓音,怜爱的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迹,勉强压抑下心底的怒火,抬起一抹温柔的笑:“你不是东西,不存在这个问题。”况且即使她真的被碰过了,他也绝不会就这么不要她的!她是他好不容易认清的唯一爱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雷竞骁柔情的目光流连在她因为缺氧而变得绯红的脸上,伸手将她的卷发撩至而后,她白皙的颈项如牛奶,他不觉的有些口干舌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吻便落在了她的颈项里。 “嗯”他的温柔不似方才费奇蒙的粗暴,易怜蓦地胸口一紧,咬下双唇,鼓起勇气将双臂攀在他的肩膀上:“摸我” ※ 下一章才是重头戏,嘿嘿。亲们的月票呢~留言呢~ 车内的绚烂2 她要他洗去费奇蒙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她要将此刻的情景深深记在脑子里,她更要自己不再回想起那一段不堪。 她的话无疑是鼓励了雷竞骁,蓦地,他邪魅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接着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嗯”他的揉捏让易怜化成了一滩水,顿时脸色潮红,眼色迷离。 “不。”易怜咬唇摇了摇头。她只感觉全身如火在烧一般,惹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望着他俊朗的五官,易怜的心突然在这一刻释然了。 “不,奇蒙哥哥”何晓晓拍打着他裸露的胸膛,吓得眼泪直掉。 “乖女孩。”她的主动让雷竞骁欣喜。在他的印象之中,在这件事上她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哪怕是在床上也保守着矜持。而现在她的大胆,让他震惊同时更多的是欣喜。 “你醒了?”何晓晓试探性的问道,大眼里写满了惊异。方才还醉得认不清东南西北,现在居然就醒了过来?真是够吓人的! “冷吗?”他轻声问道。 “唔”她猛地一推开费奇蒙,接着受惊的就要往门外逃去,哪知费奇蒙却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另一手关上敞开的房门,接着砰的一声,将她抵在了房门口。 “唔”未曾经过人事的何晓晓痛苦的皱起眉头,来不及有所作为,就见费奇蒙大力的褪去她的底裤,然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之下将早已肿胀硕大的坚挺抵在她的私密处。 “啊”被费奇蒙压在身下的何晓晓忍不住发出痛吟,接着正要推开费奇蒙,哪知他却睁开了双眼。 “嗯”粗重的喘息伴随着令人血脉偾涨的吟哦,在劳斯莱斯里久久盘旋回荡。 “嗯”经不住他的挑拨,易怜一再的吟哦出声。美目盼兮,娇颜欲滴,她深爱的看着雷竞骁,双手忘情的抱住了他的头。秉着取悦的念头,雷竞骁不断啃咬着她的甜美,另一只手则是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让她放松,直到感觉到底下一股湿意之后,他才为她褪下底裤。 “嗯。”易怜羞涩的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私密处。 “奇蒙哥哥,我我不是易姐姐,我是晓晓,我是晓晓”害怕极了的何晓晓用颤抖的嗓音道,身子僵硬得犹如一块石头。 “怜儿,怜儿”失去了意识,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费奇蒙柔声的唤道,紧紧的搂着她。 “放轻松。”尝够了她的甜美之后,雷竞骁的唇又回到了她的唇瓣。 ※ 一手快速的抽掉自己身上的皮带,解开裤裆,在最后关头雷竞骁用写满柔情的目光看着易怜,然后轻了轻她因紧张而绷劲的小脸:“准备好了吗?” 一抹愉悦的笑在他的唇角流连,他微笑着顺着她的意褪去自己的外套,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自己精壮的体魄。 一秒,两秒的愣怔,当何晓晓对上他那一双满载心痛纠结的眼之后,立刻醒了过来。 九俗顾顾梅顾四。一阵痛苦的惊叫出口,点点鲜血从两人的交接处渗出。 他把她当成了易姐姐!想到这个真相,何晓晓眼中随即浮现起心痛。 何晓晓呆了,痴了,她的目光瞪大忘了要逃跑。她从没有见过这一面的费奇蒙,所以给了她很大的震惊。而当她反应过来想要抗拒之时,却早已晚了。 只听得‘嘶!’的一声何晓晓胸前的领口被撕成碎片,一只大掌附上她的胸口粗暴的揉捏着。而另外一只大掌则是从她及臀的裙摆往上钻进了她的私密处。 只是,费奇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默默的看着她半晌没有反应。就在何晓晓想开口说话之时,他霸道汹涌的吻却欺了上去。 四目相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因为释然,所以她也不再顾着自己女性的矜持,小手松开他的肩膀,来到他的胸膛前为他解开衬衫的纽扣。 她的碰触简直要让他叫出声,雷竞骁只感觉下腹窜升起炽热,两腿之间更加的紧绷胀大。蓦地,他一个倾身将她的丰盈吞入口中,细细的品尝着她。另一只邪恶的大掌则是缓缓的撩起她曳地的裙摆,往里探去。 想到雷竞骁这三个字,费奇蒙心中一怒,紧接着松开怀中的何晓晓将她推到门背上,接着快速的解开脖子里的领带,一边拖着衣服,一边道:“怜儿,我要你我要彻彻底底的拥有,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他就再也不会要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易怜咬着唇,手臂圈住了他的颈项,媚眼如丝。她的娇美落进他的眼眶之中,雷竞骁顿时便觉得下半身一紧,接着便开始有规律的律动起来。 易怜温顺的任由他的摆布,任由他将自己的大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抵在他的灼热上。 湿濡,温暖包围着他;鼓胀,热烫刺激着她;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吟哦。 然而费奇蒙哪里听得到她的话,心早已迷失了,将这误以为是在梦中。因为只有在梦中,易怜才会乖乖的任由他抱她搂她,也不会拒绝他,更不会跟着雷竞骁走 爱与恨并存,她想自己知道了这个意思 虽然害羞,但易怜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冰冷的小手紧贴上雷竞骁的胸膛,她以极缓慢的速度在他的胸膛上流连着。 被欲望冲昏了头,被嫉妒蒙蔽了眼的费奇蒙哪顾得了她的挣扎,没有一点迟疑,便撞进了她干涩的甬道。 该死的! 这一夜,雷竞骁要了易怜无数次,也做了各种不同的姿势,相互深深爱恋着自己用力的爱着对方,在车内交织出一番绚烂的景象。 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便有人愁。在雷竞骁带着易怜离去之后,费奇蒙便也离开了宴会到底楼的pub喝酒,而深爱着他的何晓晓自然是全程跟着。直到凌晨的光景费奇蒙喝得七荤八素之后,何晓晓才将他带上了楼。 酒店内的总统套房内,何晓晓正努力的支撑着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的费奇蒙往卧室里去。好不容易就可以将醉酒的费奇蒙平平的放在床上,然后费奇蒙的大掌一伸勾住了何晓晓的身子,于是两个人交叠着倒在了床上。 雷竞骁满意她在自己的行为之下有了反应的凝乳,另一只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顿时,华丽的丝绸礼服从她圆润白皙的肩膀滑落,露出了她的诱人的胴体。 雷竞骁邪邪一笑,接着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她。 随着费奇蒙毫不留情的撞击,一次次的抽出填满,挣扎的何晓晓渐渐享受到了高潮,也停止了反抗 ※ 幸福过后是痛苦,接下来可是要嘿嘿,乃们懂的 出事了 蔚蓝的天空,浮云朵朵;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从caesar秘书室的落地窗往外看去,能看到底下走过的行人如蚂蚁一般大小。 “易姐姐,你昨天没事吧?”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相处,大概是彼此之间已经过于熟悉了,所以森暖暖说起话来也不再结巴。大大的眼小心翼翼的将易怜全身上下给扫描了一遍,她突然惊异的发现她白皙的脖颈处多了好几道殷红的痕迹。 “你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怎么肿了那么一大块!”她失声惊叫道 caesar旗下的‘K&W酒店’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以其优雅奢华,一流的服务,顶级的美食而著。而能够进去入宿或是用餐的客人,除了拥有财力之外地位自然也是高人一等,而这所酒店可谓是上流人士的专属酒店。 “enjoy。”雷竞骁流利的吐出一字,接着将她的腿扳开。 “不不要,这里是办公室不要这样”趁着还没有彻底沦陷下去,易怜开始挣扎。然而雷竞骁轻轻的捏了一把她的敏感胸部,顿时一声惹火的吟哦自她唇角溢出,吓得她赶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不要”如此羞人的动作让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易怜羞愧的别过头,两腿拼命的要阖上。然而雷竞骁却用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固定着她的腿型,接着利落的解开自己下身的束缚。在冲她暧昧的一眨眼之后,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他去哪了?”易怜迫不及待的问道,眼底写满了担忧。 “你你放开我”他的坚硬抵在她的下身,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欲望。明明今天早上才刚这个男人的性欲果然不能小觑易怜忍不住想到。 “你也想要我对不对?”雷竞骁答非所问,认定了自己的欲望便不可能再放手。他以看猎物的眼神紧紧盯着易怜,另一只手悄悄地探进她A字裙的裙摆,缓缓而上。 “你去忙吧。”见状,易怜也跳下办公桌。 “你怎么会在这?” “你是说酒店这件事也是”易怜问得极为小心,就像是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表情让易怜担心。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彻办公室,且带着没完没了的趋势。雷竞骁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决定不去理会它,然而易怜却不能不管。 “听说酒店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所以那些客户才会中了毒,这是真的吗?” “咦?我听说是菜变质了,所以中毒的。” “哎,都一样啦。听说总裁为了这件事还亲自出马解决,你说我们公司会不会就此一绝不起呢?” “啊”易怜忍不住惊叫了声,下一秒脸色立刻爆红。 “喂。”雷竞骁的语气不悦。 “嗯”易怜忍不住一声呻吟,瞬间刺激到了雷竞骁。 “嗯,可是宝贝怎么办?我现在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所以”说着,早已虚软的他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接着快速的整理自己的着装。 “奥,该死的,别动!”因为她的动作,雷竞骁痛苦得简直无法言喻。他一手固定住易怜的肩膀,再度冲进她的体内,直到全部进入她之后,这才舒展了紧张的眉头。 “宝贝,感受到了吗?感受到我想好好爱你了吗?”暧昧的话语低沉而沙哑,充满了魅惑与性感。不知何时,雷竞骁的大掌居然从她的衣角往上,灵巧的在她身上撩拨着,一手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应该不会吧” “总总裁”一看到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的雷竞骁,森暖暖就立刻又结巴了。 “想去哪?”雷竞骁邪笑一声,一手覆盖在她的翘臀上,将自己的下半身紧贴在她的柔软处,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我”看着依旧俊美无铸的凯文,易怜的话蓦地吞进了口中。 “早安,暖暖。”心情大好的雷竞骁将散在前额的碎发捋到脑后,一手插在裤袋之中,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的魅力,不禁让在场的两个女人看呆了。 “是不是和费奇蒙有关?”易怜问道,忧心忡忡。 “电电话.”易怜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臀部向后扭动,试图退离他。 “真的?”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假的,不过易怜不想揭开他。 “蚊子咬的?这里是蚊子咬的吗?”雷竞骁带茧的大掌摩擦着她的脖颈,眼底染着一层暴风雨。 “这样啊。”凯文敛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猛的抬起头对她露出一抹歉意的笑:“不过怎么办?ray不在这。”他的表情坚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由此易怜愣住了。 ※ ※ ※ 一定有什么才对!易怜想到,便决定去找出答案。 一进入酒店,易怜便察觉到了疏散的气氛。前台小姐们松松散散的或聊天或嬉笑,没有一点接待的样子,而直到易怜走了过去,她们也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接着说:“暂时不接受入住的客人。”接着回过头继续聊自己的。 一通电话,雷竞骁的脸色越来越差。当易怜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之后,却见雷竞骁神情呆滞的望着不知何处,手里的电话仍放在耳边。 不过托他这么热情的福,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大概是认清了自己对他又爱又恨,所以易怜也不再压抑自己。只是,她仍旧无法原谅他。 不过近几日来,由于几位用餐的客人在食物中毒之后,酒店的业绩垂直下滑,平日里总会来光顾的企业家常客门也因此而退而其次,选择了费氏集团旗下的酒店 事实上,从那天之后,易怜便连着好几天没有看到雷竞骁当然也没有看到徐凡。她曾经问过森暖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森暖暖也不知道,反而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吻霸道而炽热,缠绵而深情,如狂风暴雨席卷着她的檀口。他来势凶猛的舌用力挑逗着她的舌,与之嬉戏,牙齿时而啃咬着她的唇瓣,时而吮吸。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易怜默默的看着他,登时被他眼底的火热给吓了一跳。心中一惊,她下意识的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直觉的便要逃离他。哪知雷竞骁像是早有预料似地,竟快她一步的揽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凯文挑挑眉道:“你是来找ray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充斥的温暖席卷着两个人,两人同时发出了美妙的感叹。 凯文无奈的笑笑,耸了耸肩道:“你也知道最近caesar的经营状况不是很好,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经济和信誉上出了很大的困难,所以ray回美国找解决的办法了。”凯文说的煞有其事。 凯文眨眨眼,坚定的道:“如果你是指这两件的话,那的的确确和费奇蒙都有关。” 出国办事情?可能吗? 办公室里的冷气似乎开得有些强,易怜一进去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雷竞骁似乎是正等着她,一看到她走进办公室便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顺便落锁。再一个顺势,易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一只大掌便已经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办公桌带去。 只是还没有等雷竞骁开始律动,办公桌上摆着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哗啦啦的一阵声响,桌上的文件全部落在了地上,易怜整个身子腾空被雷竞骁放在了桌子上。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雷竞骁霸道的双唇便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回想起昨晚两人从车内战火转战到她家客厅的场面,易怜就感觉到浑身发烫,羞窘难言。昨晚被打开了情欲的雷竞骁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一直要她个不停,害得她一晚上差点喊破了喉咙。今早起床时,大腿之间酸疼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可是那个禽兽却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在浴室里又强行占有了她两回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重新换了电池,精力怎么能那么旺盛。 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下,凯文坚定的点了点头:“嗯。”ray虽没有对自己说,不过他才想法这两件事应该都和费奇蒙有关,简单点来说易怜便是其中的导火线。 她每天上班的时候去整理总裁办公室,总是能够发现办公桌上动过的东西,还有残留的三明治或是咖啡。 对上他漆黑满是情欲的眼眸,易怜沉迷了进去,浑然不知雷竞骁何时将她的底裤褪了下来。而当她感到一股凉意由下半身而入之时,身子再度腾空被雷竞骁给抱到了办公桌上。 待到两人纷纷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之后,雷竞骁在易怜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说了句:“今晚我去你家。”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想着,雷竞骁一恼怒,大掌握着她的头颅,接着凑上前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白皙的脖颈,然后烙刻下自己的痕迹。 担忧与彷徨在易怜的心底纠结,她连着好几天食不下咽。为此,她还每天在送女儿去雷家的时候询问雷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雷母总是干笑着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还说是她自己多想了,雷竞骁只不过是出国办事情了而已。 接下来的话易怜就没有再听进去了,因为她满脑子都是那一句话:那些客户中了毒。 易怜一愣,下一秒立刻明白了他动怒的原因,于是,脸又更加的赧红了。她咬着贝齿,模样娇羞,让雷竞骁看的下腹蹿升起一股火热的欲望。 易怜一愣,默默的摇了摇头,紧接着放下手中的文件跟了上去。 易怜动了动唇,正想表明自己的来意,然而身后却兀自的飘来一句话。让原本聊着天的前台小姐立刻低下了头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易怜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抹身影正悄悄的靠近她们。而待到她发现之时,还是森暖暖先唤出了声。 某一天,当总裁办公室那一楼层的洗手间在打扫之时,易怜下了另一个楼层用洗手间,却偶然听到了两名女职员的对话。 森暖暖猛的吞了口口水,表情有些愕然。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她家总裁貌似头一次用这么温和的语言喊她的名字。 森暖暖眨巴着一双眼,开始为易怜担心:“易姐姐,你是不是在哪得罪总裁了?如果他骂你的话你可要好好道歉奥,不然总裁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 漆黑含笑的眼眸扫了一眼易怜,雷竞骁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接着板起脸,严肃认真的道:“怜助理,麻烦你跟我进办公一下。”说完,也不管易怜是否答应便直接转身离开了秘书室。 熟悉的话语让易怜愣怔,紧接着回过头,恰恰对上了一双平淡惊愕的眼。 生怕他会像之前那般痛苦,所以易怜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妨碍到了他。 看到凯文如此坚定的点头,易怜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奇蒙竟然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上!而想到那日雷竞骁仓惶失神的脸色,易怜又不由的为他怜惜。 能直接拨到总裁办公室的电话一向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所以易怜坚决的要他接电话。拗不过易怜的要求,雷竞骁之后愤怒的拿起电话,下身却仍停留在易怜的体内,缓缓的摩擦着。 见自己的想法被看穿,易怜也索性不在犹豫,点了点头:“我听说酒店最近出了事情,我猜他有可能会在这,所以” 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当做了蚊子!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易怜无力的手抵在雷竞骁的胸膛,雷竞骁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后,才算结束。 闻言,易怜快速的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脖子,接着缓缓抬起头,脸色爆红:“是啊,是被蚊子咬了。”她环顾四周,不由的吁了口气。还好徐凡不在,不然可就真的糗大了! 闻言,雷竞骁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勉强抬起一抹虚弱的笑,挂上了电话:“没什么。” 雷竞骁收回头,满意的看着她脖颈里被自己新添上去的痕迹,蓦地,眼底染上情欲。 顿时,易怜只感觉到胸前一阵凉意,一只大掌已经覆盖住了自己的胸部。 所以当下,她便做下了决定!她要去找费奇蒙! ※ 亲们不积极奥~都没月票的说,哎 当我妻子 原本易怜是想直接到费氏去找费奇蒙的,但介于上次的事情,心中还留有余悸,所以这次易怜并没有直接找费奇蒙,而是找了何晓晓出来,拜托她将自己的话转给费奇蒙。 夏日的午后,骄阳依旧似火。 市中心的咖啡店内,早已过了午饭的时候,咖啡店内除了一些闲着无聊看报纸的人之外,便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天的小女生们。 “不,不是因为你。”何晓晓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你”他冰冷的话语让她心寒,纵然知道他如今的转变都是因为自己,但易怜还是禁不住的对他感到失望。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敛了敛眸子,问道:“你想要什么?”只要她可以,她一定会做到。 “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易怜直觉的问道,却看到何晓晓的眼眶渐渐的开始泛红。“是因为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想要对我什么,应该亲自告诉我,不是吗?” “凭什么?”他冷不防的勾起唇,眼底带着讥诮。“你要我放过他,我势必得拿到些好处不是吗?毕竟放弃caesar市值亿万的股份,这不会是一个商人会做的事,不是吗?”他说的云淡风轻,目的无非是要她许下承诺。 “嗯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易怜犹豫了再三,终于忍不住道:“我想请你劝劝费奇蒙,让他放下下与雷竞骁之间的仇恨,告诉他,我不值得他这么做。如果他在听过之后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再请你告诉他,以后我就当从来没有他这个朋友。”易怜不禁下了狠话。 “奇蒙哥哥”乍一见到他出现在这,何晓晓高兴的眼睛都笑了起来。 “对不起。”想到这里,易怜真挚的道歉。 “我”听到她如此关怀的话语,何晓晓的喉间一哽,两行清泪便兀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易姐姐,我该怎么办我好爱他,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啊”这一刻,何晓晓不再是平日里骄纵跋扈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因为爱而迷失的可怜女孩。 “我想请你收手,不要再为难他了。”淡淡的话语透着无比的坚定,易怜眼底写满了坚决。 “易姐姐,你找我出来是什么事?”何晓晓露出一抹大大的笑,笑容甜美可人。距离那次之后她们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晓晓,你不要骗我。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何晓晓的天性开朗活泼,是个养尊处优说一不二的大小姐,现在却表现得如此软弱,易怜很难不想到她会痛苦的原因。 ※ 一看到他冷漠冰霜的表情,易怜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然在她不经意的瞥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怜爱心疼之后,她明白费奇蒙还是费奇蒙,只是暂时被蒙蔽了心而已。于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何晓晓愣了,表情有些苦涩。她淡淡的拿起咖啡啜饮了口,缓缓抬起头道:“原来是这件事啊,只是,易姐姐我恐怕不能帮你转达。”说到这里,何晓晓甜美的笑突然变得哀怨。 听到易怜的道歉,何晓晓慌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摆了摆手,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易姐姐你别这样,我一点也不介意。”知道她的心思,何晓晓虽有些难过,但却并不怪她。 坐在靠窗的位置,感受到由外射来的灼热阳光,何晓晓不禁往阴暗的地方靠了靠。 裁幻总总团总,。她目光楚楚的看着在光线的照射下,美的令人心动的易怜,道:“易姐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只是我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奇蒙哥哥了”她娓娓道出实情,眼底有些湿润。 当那天清晨他看到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之后,他们之间就彻彻底底的划清了界限。何晓晓犹记得那天他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也说了‘我会补偿你的’但就是没有说‘我会对你负责’,她的心就一阵酸楚。她知道他并不是付不起责任,而是不想也不愿意,因为自己不是他所爱的人她不怪他那么自私,那么绝情,因为她爱他深深的爱着。所以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当易怜一辈子的替身供他宣泄,她也愿意。只是,他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易怜动了动唇,正当她想要说什么之时,一道冰冷的话语突然在她的头顶响起。 然而费奇蒙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直勾勾的便盯着易怜。招来waiter要了一杯蓝山咖啡之后,费奇蒙抬了抬下颚,冷道:“想说什么?”他的神情冷冽,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温和。 熟悉的话语不再是一贯的温柔,让人安心。此时是冰冷,是凝聚了千万寒冰的语调。就在易怜愣怔之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径自走到何晓晓的身旁坐下,吓得何晓晓连忙拭去脸上的泪水。 看着她如此悲恸的模样,易怜不心疼是假的。相处的两年多来,何晓晓一直给她的形象是坚强的,可是她现在却 看着她染上悲伤的眼眸,易怜的心骤然一紧,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残忍,明明知道她是多么的爱费奇蒙,然后自己却叫她说这番话试问这天底下,哪有人会为自己的情敌说话的。 看着她这幅样子,费奇蒙感到着实的刺眼。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但想到那日她决然而去而他将何晓晓误以为是她的事后,他的颜色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锋利。 费奇蒙爱不上自己,是因为她不够优秀,她不能怪任何人。更何况易姐姐对自己那么好,一直都容忍着自己的无礼想到这里,何晓晓的心情不禁好了许多。 费奇蒙很满意易怜的识趣,他不紧不慢的敛眸沉思了会儿,突然猛的拾眼,眼底带着阴险:“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 码字速度越来越慢,更新时间拖了好久,真对不起亲们。不过小蝶还是会保持一天六千的!不过作为动力的话,亲们是否能给小蝶一张月票呢~嘿嘿。题内话:咱们费童鞋开始邪恶了,小蝶不晓得这样的局面亲们看不看得惯。不喜欢的亲们可以给小蝶留言奥,小蝶会斟酌一下大家的意见的~群么一个,咱的宝贝潜水员们~ 怜爱愧疚 费奇蒙的语调轻缓而不羁,漫不经心的仿佛是在说着什么玩笑话,然而何晓晓和易怜却是知道他这句话有多么的坚定。 语落,何晓晓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泪水在她的大大的眼眶里打着转,她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地,但是却碍于费奇蒙还坐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只能死死的咬着唇,将快要掉出的泪水往眼眶里憋去。 看着何晓晓如此悲恸惹人怜爱的模样,易怜只觉得心口揪紧,愠怒开始在她的心里翻腾。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她将视线重新移到费奇蒙的身上,冷冷的控诉道。 “呵。”一声冰冷带着哀怨的冷呵自费奇蒙的鼻中溢出,只看得他紧蹙的眉头以及又变得哀怨的眼神,接着反问道:“那我爱你深入骨髓,你就应该辜负我吗?” “够了,够了”易怜拼命的摇着头,试图平息下自己的心绪。 “我想,我们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恐怕很难。”易怜微微的朝两人点了点头,接着起身便打算离开。 “我是变了没错,但那都是因为你!可是你变得比我更多,你知道吗?”他恶狠狠的控诉道,嘴角的冷笑有些凄楚有些痛苦。 “我没忘,我没忘”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自易怜眼角滚落下来。鼻子酸酸的,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因为她的痛苦而渐渐露出愧疚表情的费奇蒙,她咬了咬唇,仓惶的道:“我没忘,我真的没忘!” “站住。”费奇蒙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动作,易怜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费奇蒙不知何时也跟着站起了身。“你不是想要我收手吗?那你不该继续求我才对吗?” 两个孩子因他而死怎么会 他拔高的嗓音打破了咖啡店内的和谐安逸,众人纷纷回过头来,以莫名的眼神看着费奇蒙,然而他却全然不顾。 何晓晓捂住自己的口,差点惊叫出来。 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大力,股指之间泛着白。他用心痛的眼神看着易怜,接着道“你不是说你不再爱他吗?那现在这是什么?为了他你竟然来恳求我?恩?你忘了你的誓言吗?你忘了你两个孩子是因他而死的吗?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要加倍的偿还给他的吗?呵,难道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还是你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因为费奇蒙的一番话,那些被易怜拼命压在心底的痛苦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怎么可能忘了,她怎么可能忘了她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只是,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干不了。因为她还是爱着雷竞骁的即使被他伤的淋漓尽致,但她还是否认不了自己对他还是有爱恋存在 她痛苦无助的表情全数的落尽了一旁何晓晓的眼中,她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被jessica追逐,最后倒在雷竞骁的车轮下,她可怜孩子的鲜血浸染了她的全身,一切蚀骨的痛苦在这一刻清晰的在眼前浮现而出。使得她原本平静毫无波澜的眼底随即掀起惊涛骇浪。 孩子,她可怜的孩子 九俗顾顾梅顾四。小斐的脸与她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不断的在她眼前轮番上映,交叉错杂,让她头痛欲裂,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旁人的注视如火一般,异常刺眼,然而身为当事者的易怜和费奇蒙却犹如旁若无人,纷纷置之不顾。 易怜木木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敛了敛眸,认真的凝睇着他,掀起薄唇:“你变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变得可怕变得像恶魔。 易怜默默的看着费奇蒙,面无表情。好半晌当她以为费奇蒙会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挫败的表情,深思的表情,谁知他却一板脸色,额角青筋爆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爱将他变成了这样,变成一个冷酷,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的男人。 没有料想到费奇蒙的转变竟会如此之大,一时之间,易怜愣的口型张大,神情呆滞。当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从中找回自己的思绪之时,却恰恰看到了何晓晓白皙的小脸上流淌下的两行清泪。 简简单单,云淡风轻的三个字让费奇蒙的身型微微一怔,何晓晓的泪水戛然而止。 话一落,易怜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她满怀歉意的看着何晓晓,摆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经不知在何时紧握成了拳。望着费奇蒙固执而坚决的表情,她突然发现自己想错了。她不该在那次之后还妄想着他是原本心地善良,体贴善解人意的费奇蒙,她也不该妄想他会收手。总而言之,她这次是来错了! 费奇蒙不忍的看着她的泪水越滚越大,脸上痛苦的神情越来越深,心里不由的揪紧。因为她晶莹的泪水,原本被愠怒蒙蔽了心智的费奇蒙渐渐的从中回过了神来。“别哭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挑起你的伤心事”他从西装外套中掏出口袋,怜爱的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迹,然而易怜却往后一躲。 费奇蒙的反问带着深深的指责,他在指责易怜的行为,同时也在提醒她痛苦的一切。 费奇蒙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怪异,愤怒夹杂了忧伤,忧虑夹杂了坚决,总之复杂得让人根本猜透不出那单单一个表情是什么,又或者说,他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这个时候,侍者刚好拿来咖啡。费奇蒙淡淡的举杯轻闻了下咖啡的香味,接着又放回了桌上,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我为什么不能说出这种话?别忘了你才是有求于我的人,代价是我来开的。”他如一个王者,睥睨着易怜,眼底带着深切的爱恋。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易怜努力的将那股愤怒压在心底,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能够面对他接下来更冷酷的话。“晓晓那么爱你,你不该辜负她。”说到这里,易怜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迅速的敛下眸子,吸了吸鼻子,接着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便快步的离开了咖啡厅。 ※ 谢谢亲们的月票~小蝶会努力写的奥~狠么一下,可爱的亲们~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另外月票不要少奥,嘿嘿 求婚1 那天之后,易怜打了一通电话给雷母要她帮着照顾小曦几天,之后就就再也没有去过caesar了。她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将手机关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饿了就简单的吃些饼干牛奶充饥,困了就睡在小斐的房间里,有时白天能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天天看着小斐的照片,以泪洗面。 不可否认的,费奇蒙的那番话揭开了她心底最痛的伤疤,同时也让她迷糊了。 在雷竞骁假装失明的那段时间,她曾信誓旦旦的发誓要他血债血偿,然而现在是什么局面?剪不断理还乱,她放不下曾经受过的伤害,小斐还有她未出世的孩子,但是她也割舍不下对雷竞骁的爱 和化花花面花荷。caesar总裁办公室—— “不过什么?”此时的雷竞骁就像只无头苍蝇,平日里的睿智精明在此刻全部不见,急急躁躁的就像一个老头。 “事情都解决好了,这下费奇蒙应该气炸了吧?”一袭银灰色的西装,头发略显凌乱的垂落在额前的徐凡懒洋洋的捧着从酒架上坑来的,雷竞骁珍藏的86年拉斐,整个人窝进沙发,喝得不亦乐乎。他满足的吁了口气,冲着酒杯点了点头。 “你说,她会接受我的求婚吗?”雷竞骁忍不住问出口。 “奥,说曹操,曹操到。”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她会不会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徐凡轻轻的啜饮着杯中的酒,懒懒散散的问道。整整忙碌了将近一周的时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真好!希望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谁?易怜?”徐凡问道,正正眼色,发现雷竞骁的表情真挚到不行,眼底写满了担忧,看来是真的为这事发愁。于是他眉峰一转,点了点头,故作沉思:“是啊,她会接受你的求婚吗?”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在看你那戒指啊。”即使看不到他手中拿着什么,不过照着这几天总能够见到他一如现在的情形看来,徐凡很快便猜到他又拿着戒指看个不停了。蓦地,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接着道:“对了,你有通知她了吗?” “还没有。”他淡淡的摇了摇头,笑容里充满了爱,整个一深陷进爱里面的男人。他默默的看着手中拿着的戒指,也就是上次易怜亲自挑选的戒指,接着缓缓将它放进盒子中,然后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缓缓的起身来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杯酒提神。 ※ 她会接受他的求婚吗?雷竞骁担心了,比去美国处理caesar的事情还要担心。 她该怎么办?易怜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衡量这其中的关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自己放弃其中的任何一方。 她迷茫了 将误会解释清楚? 徐凡若有所思的觑了他一眼,接着缓缓道:“如果你肯把误会解释清楚的话,我相信她就算不能彻彻底底的原谅你,也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芥蒂了。更何况,‘他’不是会出现吗?如果他不捣乱的话,我像你今晚应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徐凡投以他一抹暧昧的笑。 怎么办? 想到这两个字眼,雷竞骁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他雷竞骁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向一个女人求婚的欲望!脑海中一闪而过易怜那张娇羞如花额素颜,雷竞骁的心中一暖,恨不得马上去她家。不过 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他错愕的抬起头,顺着光线射入的那一面望去,却看到雷竞骁正笔直的坐在牛皮椅中,嘴角挂着浅浅的暖笑。 而在她浑浑噩噩过的这三天里,远去美国的雷竞骁也已回来了。 见状,徐凡依旧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待到享受够了雷竞骁的眼神攻势之后,他这才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给他分析。“如果就这么求婚的话,我想她肯定会拒绝的。毕竟你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是爱你爱得死心塌地的女人都会有芥蒂的,更何况还是她。不过” 语落,雷竞骁的视线幽幽的移到徐凡的身上,黝黑的眼底迸射出暴戾的光芒。似乎在警告他好好回答他的话,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闻言,雷竞骁总算有了丝反应。 阳光穿透落地窗投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依旧是一袭黑色的亚曼尼西装,他一头墨黑的碎发有些凌乱,之下,俊朗的五官上略带疲惫,眼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看来是连着几日没有睡好。不过疲惫归疲惫,一点也无损他出色迷人的外表,即使现在邋遢的样子,也能够迷死众多女人。 雷竞骁微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一抹身影之后,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雷竞骁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坐到徐凡的对面,敛了敛眸道:“不打算告诉她。”如果她记得的话好,不记得话那更好,毕竟这是他秘密准备了两个星期的生日会,他想要给她一个surprise,顺便在那一秒向她求婚。 雷竞骁迟疑了,想到她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误会而对他心存愧疚,他就想忍住不说把这个秘密留在心里埋藏一辈子。但转念又一想,因为这个误会她或许真的不会接受自己的求婚,雷竞骁又犹豫了正在雷竞骁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做下这个决定之时,徐凡清冷含笑的话语突然又响了起来。 那抹身影冲着徐凡眨了眨眼睛,接着将视线重新移到雷竞骁的身上,接着脸色一沉,眉心紧促,接着便听到他嚣张的话语:“死老头,你这么急着叫我赶回来干吗?不知道现在国内正流行xx病吗?你想害我得病是不是。不过想要我死,没门!” ※ 如题,亲们该猜到接下来是什么事情了吧,嘿嘿。还是那句话,有月票的亲们别忘了给小蝶投上宝贵的一票,你们的支持是小蝶的动力~ 求婚2 这个世界上能够用如此嚣张的口吻对待自己的,除了一个人之外那就不会再有别人。所以当下,雷竞骁想都没想,一句话便兀自从他的口中溢出。 “回来了?”他轻轻的问道,言语之中带着些微的关怀。 “废话,不然你以为站在这里的会是谁。”九岁的易允斐‘砰’的一声巨响将身后办公室的门关上,紧接着在徐凡‘好样的’目光之下走到他的身边,大喇喇的将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还很不客气的问道:“说再不回来就不让我见小曦,这么幼稚的话,也亏你想的出来。”他毫不留情的揶揄道,一边抱怨冷气不够强烈。 “七月XX。”易允斐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他是男孩?”心里想着什么,森暖暖就问了出来。 “你这小鬼头,说话有礼貌点!”看着亲亲女友被易允斐欺负,徐凡随即也不悦的皱起眉,说了他两句:“不就是捏了一下吗,至于这样吗?还有一个男人随时带着手帕,你娘不娘啊。”说着,他起身来到森暖暖的身旁,搂住了她,细细的安慰着。 “原来是你来了,难怪总裁要我端一杯果汁来,我还想怎么回事呢。”森暖暖将手中的饮料塞进易允斐的手中,接着弯下身子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笑道:“真可爱,不过易姐姐没有来上班,你一个人来的吗?”她好奇的问道,两眼眨巴眨巴的可爱极了。 “呵呵。”雷竞骁毫不掩饰的轻笑了声,眼底有些欣慰。在美国经过移植手术,又修养了半年之后易允斐的身子就康复了,不过雷竞骁却并没有将他接回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改掉他过于老成沉闷的性格。美国的教育很开放,正适合他这种天才型的儿童,所以雷竞骁当时也没考虑多久,不顾雷母的劝阻就将他扔到了美国。也好在,这三年的时间没有白费,他的苦心也得到了完美的结果,他变得一如普通的孩童开朗。 “啊?”森暖暖瞪大双眼,为这打击给刺激到了。她一直以为易姐姐和总裁只有一个孩子,却没想到 “恩。”回答她的人是雷竞骁。只见雷竞骁宠爱的看着易允斐,眼底注满了为人父的温情和骄傲。“他是我的儿子,易允斐,是小曦的哥哥。” “我带她去酒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也不顾森暖暖是否愿意,拖着他就往外走去。 “找我回来有什么事?”易允斐拼命的擦着脸,直到白皙的小脸泛红之后,才罢手。 “玩?你说的倒是轻松。”易允斐不悦的皱起眉头,脸上是浓浓的调侃:“明明就是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丢在美国任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在哪玩?”易允斐险些被他的颠倒是非气绝。 “说吧,找我回来什么?”见着他默默的承受他所加载的指责,易允斐也不好再随意的指责他。 “还有呢?” “进来。” “额”森暖暖受打击了,没想到上次那么亲切的喊自己阿姨的孩子居然嫌弃自己,于是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泪水在眼底打着转。 “额”森暖暖还想说什么,不过徐凡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 她的震惊被一旁的徐凡全部看在眼底,他又笑又气的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之前不是有对你说过吗?你都听到哪里去了!”这个小呆瓜,真是让他无语了。 易允斐被他的磨叽给弄得心里不快,猛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老头有病是不是,千里迢迢让他从美国赶回来居然就为了问他日期。 森暖暖瞠目结舌的看着还在猛擦个不停的易允斐,半晌没反应过来。蓦地,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竟然穿着男孩子的运动衫牛仔裤,原本可爱的公主头居然也成了齐耳的碎发。 生平最讨厌别人摸自己的脸,这一下子被这个无知看起来一脸弱智的女人捏了一把,易允斐随即不快的皱起了眉:“这个蠢女人是谁?”竟然敢捏他的脸!易允斐嫌恶的放下手中的饮料,从外套里抽出一块手帕使劲的擦着被森暖暖碰过的地方。 男男人? 看他不耐烦的样子,雷竞骁心里有底了,看来他压根就不记得易怜的生日。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他道:“今天是你妈咪的生日。” 而两人一走,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见他如此恶劣的态度,雷竞骁不怒反笑。他从容的走到办公桌前将冷气打得强烈一点,接着按下电话上的一个键,吩咐端一杯饮料过来之后才又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嘴角的笑意绵绵,看来心情大好。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便是端着一杯鲜榨果汁的森暖暖。她先是凑了个小脸进来,然后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易允斐之后随即瞪大双眼,接着笑靥绵绵的推开门跑了上去。 闻言,易允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褪去,转而换上了另一付复杂的表情。 雷竞骁也不急着为他解答,而是挑挑眉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雷竞骁开口说什么话之时,只听得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于是他暂且将话吞进腹中。 雷竞骁敛了敛眸,接着扬扬眉,勾起唇角道:“你在外面玩了三年多,也该回来了不是吗?”没错,三年前易允斐并没有因为死,在易怜腹中的孩子被撞掉的那一天,他所委派的美国那家医院便找到了适合的骨髓,于是在同一天内他就将易允斐送到了美国治疗。之后的三年,易允斐一直待在美国学习。 “今天吗?你确定?”易允斐不是不记得,而是没有提起。打从他四岁的那年在幼稚园里给妈咪做了个小东西之后,妈咪就说从今以后不要给她过生日,因为距离妈咪的生日不到两天便是外公外婆的忌日。 ※ 恩恩,咱们的易怜会答应求婚吗?明天见分晓奥~可爱的亲们要记得支持小蝶奥~你们的月票是小蝶码字的动力奥~谢谢支持~ 求婚3 我保跟跟联跟能。眉峰一转,易允斐若有所思的看向雷竞骁,带着笃定的眼神问道:“你想为她开个生日会?” 被他猜中了心思,雷竞骁也直言不讳的点点头道:“嗯。” “所以你才叫我回来?”易允斐的脸色开始有些微微不悦了。当他看到雷竞骁毫不犹豫的点头以及嘴角的那一丝宠爱浅笑后,小脸立刻就板了起来。“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他冷冷的讽刺道。 看到他铁青的脸色,雷竞骁也有些丝丝不快了。皱起眉头,他用冷冽严肃的话语问道:“不孝子,为你妈咪办生日会也算是无聊吗!?” “没错!”易允斐回答的理直气壮。倒不是说他不愿意为妈咪办生日会,而是妈咪根本就不愿意过生日。如果到时候人没来的话,那不就是白办了? 雷竞骁很想好好的揍他一顿,但只可惜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再生气也只能叫自己忍下去。 蓦地,他松了松自己的紧绷的表情,接着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想做一件事” 只是还不等他的一句话给说完,易允斐便已经接上了他的话:“求婚?”一双大大的眼睛流连在他鼓起的西装口袋之中,看着那心形的形状,易允斐可以很肯定那是一只装着戒指的盒子。 闻言,雷竞骁愣了楞,接着大笑道:“聪明!不愧是我雷竞骁的儿子!”他忍不住夸赞道,眼底是浓浓的欣悦。 切! 看着他如此激动兴奋的样子,易允斐忍不住在心底鄙视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果真是脑子单纯,又没有观察力。 满心都沉浸在自己美妙想法之中的雷竞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易允斐鄙视的眼神,一味的笑着道:“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但这个惊喜需要”说着,他将目光移到了易允斐的身上,眼底带着希冀。 聪明的易允斐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里一阵恶寒,突然灵光一闪,他皱起小脸:“你所说的惊喜就是我。”。 “嗯。”雷竞骁毫不隐瞒的点头如捣鼓。 真是个坏男人!易允斐忍不住的想到。蓦地,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机灵的他眸光一闪,接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认真的道:“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这个男人真是活该!当初是他自己要让妈咪误会自己死了,还娶了那个老妖怪,现在却要他来帮着解释一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他易允斐是什么奥! 乍一听易允斐的要求,雷竞骁愣了。笑容凝固在嘴角,漆黑的眸中迸射出锐利,但窥见易允斐眼底的那丝得意,他又忍不住的软下来自己的态度。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他认输了。 “你想要什么?”他问。 “嗯”易允斐歪着头想了一阵,道:“还没想到,不过等我想到了,我再告诉你。”原本易允斐还想好好钓他的胃口,等到他快被自己气炸了再答应他的要求,不过看他如此软的态度,他就好心一点不再折磨他。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易允斐端正态度,表情恢复了之前的认真。 雷竞骁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我要你” ※ 在家里犹豫了再三之后,易怜还是决定辞职不干了。费奇蒙说得对,她的孩子因为雷竞骁而死于非命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她依旧爱他也不能够抹去什么。如果她这个当母亲的还有点良心的话,那么她不应该再继续留在雷竞骁的身边,而是离开他。 所以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易怜便洗了个澡,又将自己打扮了番才离开家门。哪怕是离开,她也想以最完美的姿态离开他。 caesar总裁办公室—— 隔着一扇门,易怜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她发反复复的深呼吸,一次次的举起手想要敲门,但每每不过三秒钟,手又会失去力气自动的垂落下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易怜拧着好看的秀眉,易怜在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终于将心一横,一咬牙,手握上了门把接着打开了门。只是门才被她拉开一个缝隙,她便听到由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决定了吗?”无可厚非的,这是雷竞骁的声音。 接着一阵沉默之后,响起一道低低的应声:“嗯。”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是却让易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站在门外,她怔怔的看着屋内雷竞骁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 小斐是小斐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 想着,易怜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不顾突然闯进去有失礼仪,她‘砰!’的一声推开门便如风一般的闯了进去。只是展现在她眼前的,却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雷竞骁一人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怎么会怎么会”失落以及心痛一并的朝她袭来,眼底也在不知何时晕染上了一层泪雾。她怔怔的看着一脸震惊望着自己的雷竞骁,脑袋空空。 难道是因为这几日来她过于想念小斐而产生了幻觉?是她听错了? 乍一见到易怜的身影,雷竞骁顿时便吓了一跳,还好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怜儿,我还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自己来了。”他迅速的用笑容掩去自己脸上的惊慌,眼底柔得近似一汪水。 易怜木木的看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悲伤,她快速的将泪水给逼了回去,笑道:“我听雷伯母说你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她快速的扫过四周,却在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未动过的鲜榨过之后,一愣。 “怎么了?”不明的雷竞骁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中一惊,连忙干笑道:“刚才有位客人过来,临走的时候暖暖忘记收了。” “奥。”易怜点点头算作明白。鲜榨果汁,这是小斐只喝的唯一饮料。想着,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对了,我听暖暖说你最近三天都没有过来工作,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你碰到了什么事?”为了怕她起疑心,雷竞骁快速的干笑着转移了话题,他用余光扫了扫办公桌,笑意之中泛着担忧。 “我没事。”易怜摇了摇头,快速的低下了头。她双手在身后紧握成拳,咬了咬牙,她正想从包里拿出临时写好的那份辞呈,雷竞骁突然出口的话却让她愣住了。 “那就好。今晚我有一场重要的宴会,事关caesar未来的发展,你能陪我参加吗?”说到这里,雷竞骁的眼底写满温柔。他轻轻的将易怜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捋到耳后,一举一动中透着的无不是对她的怜爱。 易怜的身形僵住了,有些犹豫了。 如果单单是参加宴会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现在是有关caesar未来的发展倘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caesar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事情,所以 “嗯,我陪你参加。”易怜坚定的点了点头,停止了拿辞呈的动作。算了,她还是在宴会过后在告诉他这件事吧。 “那你可以先去外面等我吗?一会儿我先带你去打扮一下。”雷竞骁含笑说道。 “好。”易怜应完声便直直的朝门外走去。 而当办公室的门一阖上,一抹小小的身影便从办公桌后窜了出来。自始至终担心着易怜会发现的雷竞骁也忍不住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刚才让他去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找东西,才能躲过易怜,不然惊喜可就会拆穿了。 易允斐冷冷的一瞪雷竞骁,望着恢复了平静的门,表情有些复杂。 ※ 易怜的生日会,雷竞骁选在了自家‘K&W酒店’里。虽然早前因为食物中毒的风波而造成客流大量减少,不过在雷竞骁亲自出面解决了这件事,也澄清了食物中毒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并抓到了凶手之后,酒店内的生意有一如以往那般的红火。 然而奇怪的是,今日上头命令酒店一天不接待任何客人,酒店内所有的人员都被遣派到二十二楼的宴会厅的布置工作,大厨们一早便开始烹饪前几日所研究的菜系,酒店内空荡荡的,然而却比以往更加的繁忙。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星光点点缀满夜空,为这个绚烂的城市所布上了一道完美的景致。 一袭鹅黄色的坎肩及膝晚礼服勾勒出易怜窈窕纤瘦的体态,白皙的肌肤如羊脂一般,饱满的酥胸半露,裙摆下一双修长的美腿引人垂涎。她蹬着一双五厘米的水晶细带高跟鞋,手中拿着由碎钻镶嵌的晚宴包,长发披肩非常随意,然而却不掩其性感艳丽的本质。 雷竞骁今天为了配合易怜,一反常态的穿了白色的西装,让本身就是衣架子的他看起来高大有型,比伸展台上的任何一个男模都来的耀眼。 打从两个挽着手一走进酒店,所有的目光瞬间都集中了他们的身上。男的为易怜的绝美而痴迷,女的则是倾慕于雷竞骁的俊朗。 一直等待在门口的经理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躬了躬身唤道:“总裁,你来了。” “嗯。”今晚的雷竞骁看来是心情大好,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柔和的笑意,好了平日里的严肃威仪,多了一份亲和力,让在场的女人更是倾慕。眼角的余光在身旁易怜的身上打着转,蓦地,雷竞骁道:“我要你准备好的事情你给我准备好了吗?” 闻言,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当然当然。”经理看了一眼易怜,随即明白了自家总裁吩咐下来的事情,原来是为她准备的生日会,于是更加恭敬了。 “辛苦你了。”雷竞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个顺势将易怜搂进自己的怀中,道:“我们上去吧。” “嗯。”易怜点了点头,有些恍惚 电梯很快便到达了二十二楼的宴会厅,站在宴会厅外,雷竞骁温柔的为她理了理衣服,还轻声说道:“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你别太惊讶。” “嗯?”易怜不明的看着他,还没有从他的那句话中反应过来,雷竞骁的双手便搂住了她的纤腰,紧接着唇便欺了上来。 易怜的身形微微一颤,原是想避开他的那一吻,但想到今天之后两个人就会形同陌路了,心中不忍,便也没有拒绝他。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来的轻柔,就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她的唇齿,不留一丝的痕迹。四片唇瓣紧贴无缝,灵巧的舌凭着本能的纠缠在一起,嬉戏缠绵,互相汲取着对方的唾液 冗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当易怜觉得快要因为缺氧而窒息之时,雷竞骁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而易怜才发现,原本雷竞骁搂着她双肩的手不知何时滑落到了自己的臀部。 竭力喘息着的她抬头一看,却对上了雷竞骁满载情欲,有些绯红的俊颜。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让他如此的疯狂!雷竞骁不可否认的,即使是单单的吻着她,他的情欲就会变得高涨。如果不是一会儿还要给她那个惊喜,他很想立刻就要了她,而且是狠狠的! 雷竞骁咬着牙,拼命的抑制住那股强烈想要她的欲望,猛吞口水,接着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进去吧。” 一打开宴会厅的门,一片漆黑便迎面而来。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易怜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身后的门被‘咔哒’一声的关上了,顿时满世界的黑暗向她侵袭而来。虽说不害怕黑暗,但是凭空被人关在这么大,而且是没有开着灯的宴会厅里,任谁都会觉得惊惧。 ※ 一早被编辑打击了,白天越写越没动力。原本是想凑满了六千再传的,但想到有些亲们还等着就先传四千。亲们给小蝶打点气啊~小蝶越来越没动力了。哎 求婚4 裁幻总总团总,。是说宴会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为什么要把门关上?难道,他又在骗自己吗? 无数个问题如潮水一般向易怜涌来,一阵阵的冷气吹来,她感到自己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颤栗跳跃,内心的恐惧扩散的越来越大。 一秒,两秒,寂静的易怜只听得到自己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当她忍不住开始哆嗦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掌搂住了她的纤腰,接着柔和轻声的话语在她的耳畔响起:“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原本雷竞骁是想逗弄一下她的,但是听到她方才隐隐带着颤抖的话语之后,他发现自己无法下狠心让她害怕。 他低沉的话语之中带着安抚,似乎是具有魔力,让易怜原本砰然乱跳的心顿时就平静了下来。她牢牢的反手抓住他的衣角,用带着颤音的话语控诉道:“雷竞骁,你是在耍我吗?”这里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哪里是开宴会的样子? 因为他的谎言,易怜心中一憋屈,眼眶又不禁红了起来。 在黑暗之中,雷竞骁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上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内心颇不平静。于是乎,心中顿生怜惜,他连忙道着歉:“抱歉,吓坏你了是不是?”大掌抚了抚她的发丝,他试图安抚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易怜没有应声,硬是沉默了将近十秒之后,快速的收起自己的恐惧,冷冷道:“我要回去了。”既然不是宴会,那么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不行!”雷竞骁连忙制止,牢牢地握住她的纤腰不让她回头。 “既然不是宴会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待下去。”易怜冷冷的反问道,言语之中透着犀利。他到底想做什么!把她骗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易怜会以为雷竞骁沉默不语,却不想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错愕了。 “谁说这不是宴会了。”雷竞骁理直气壮的否认了她之前的那句话,在易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继而道:“只是大家都在等待你这个主角到场而已。” 看不见易怜的反应表情,但是雷竞骁却能感到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纤薄的唇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之中泛着光芒。 因为雷竞骁的那一句话,易怜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张大了口型,只感觉雷竞骁松开了搂住自己腰肢的手,接着便听到‘拍拍’的有力拍手声,下一秒,宴会厅的灯突然被打开,展现在她面前的一幕瞬间让她瞪大了双眼。 巨大的水晶灯下,挤满了众人,里面有雷父雷母,有何晓晓和徐凡,还有自己先前的经纪人张乐,以及一些许久未曾联系的好久。他们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脸上挂着欣愉的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易怜瞪大双眼,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才发现宴会厅里布置得如梦似幻,到处布满了粉色的气球,在他们的身后摆满了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桌,长桌上摆放着一道道饕餮美食。在距离不远处的舞台上,一只由数十人组成的管弦乐队正翘首以待指令。 雷竞骁没有骗她,这真的是宴会,只是 为什么主角是她?易怜愣怔。 似乎是看出她心存的疑惑,雷竞骁神秘的拍了拍手,紧接着管弦乐队开始演奏熟悉的‘生日歌曲’而围成一团的众人则是开始唱起:“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 易怜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便看到人群开始往两边散开,然后一身粉红色公主小洋装,头戴皇冠的女儿推着一辆餐车过来,而餐车上正摆放着一层与女儿的高度高不多的四层蛋糕。 “这”易怜愣了。脑子里随即反应过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一曲生日歌完毕,众人鼓掌连连。不知何时,易怜的双眸染上了一层泪雾,通过泪雾她清楚的看到众人投以的祝福眼神。心中一暖,两行清泪便兀自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打从她十八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她虽然说不喜欢过生日,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渴望有人能够与自己共度生日,只可惜双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为自己庆生。而她也不想一个人过,因为这会让她想到逝世的双亲。 泪水滚落得更加厉害,易怜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除了儿子意外居然有人能够为自己过生日,难过的是在这之后她必须离开他想到这里,易怜的心一阵阵的抽搐。 “妈咪,妈咪”小小的易允曦连忙放下餐车,一骨碌的跑到易怜身边拉住她的手,仰起小脸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妈咪真像小孩子,居然还哭,快点吹蜡烛啦。” 女儿的童言童语,天真开朗让易怜想起了成熟稳重的儿子,如果在这个时候,儿子肯定会默默的为自己递上一条手帕。想着,易怜的泪水越滚越大,泛滥不止。 “别哭了。”以为她是喜极而哭,雷竞骁连忙上前将她搂在了怀中,他从口袋里掏出易允斐嘱咐自己带着的手帕,接着细细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的安慰道:“有很多人看着呢,不要哭了。走,去吹蜡烛吧,一会儿我还有很大的惊喜要给你。”想到一会儿易怜见到儿子的场面,雷竞骁就忍不住发笑。 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笑容熠熠的雷竞骁,易怜的心发冷:自己的儿子被他害死,然而自己却仍旧呆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坏!根本没有资格当一个母亲!想到这里,易怜离开他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她不动声色的离开雷竞骁的怀抱,接着牵起女儿的手就往蛋糕走去。 蛋糕装饰的很美,易怜忍住内心的波澜,咬了咬牙,闭上眼,在心里她许着自己的愿望,接着睁开双眼,一鼓作气吹灭了蜡烛。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永远远的离开雷竞骁 求婚5 我保跟跟联跟能。烛光熄灭,鼓掌连连,众人不约而同的对易怜说着‘生日快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心祝福的笑。 易怜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她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痛好痛,那是一种纠结的,难以言喻的痛。 “我”她想开口说话,然而才刚刚说了一个字,雷竞骁便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让我带你去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不顾众人暧昧的目光,雷竞骁的长臂环上易怜的肩膀,轻声细柔的说道。 易怜仰起头看着嘴角挂着浅浅宠爱笑意的他,心一阵阵的抽痛。这个男人,她即将离开他的身边。 睁着一双大大眼睛看着两人的易允曦,撒娇的摇了摇易怜的裙摆:“妈咪妈咪,小小也要看生日礼物。” 见状,一旁的雷母连忙上前将易允曦抱进自己的怀中,并认真的嘱咐道:“小小,妈咪正在和爹地谈事情,不要去打扰他们奥。” 闻言,易允曦撅起小嘴有些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雷竞骁温柔的搂着易怜的肩膀就往宴会的正中央走去,易怜才发现,在中心的那一块原点上摆放着无数的礼物盒子,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特大型的圆形礼物盒,外包装异常的精美,足足有一台冰箱那般大。 “那个最大的,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纤薄的唇瓣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雷竞骁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精明。“上去打开看看吧。” 凭空冒出的礼物盒让身后的众人讶异声一片,众人连连猜测着雷竞骁送的会是什么,同时也抬高了头,一时之间视线全部集中在那个礼物上。 易怜动了动唇瓣,没有拒绝。她缓缓地走上前看着吧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礼物盒,接着伸手扯下上头包装的彩带。 只听到‘卡嚓’的一声,礼物盒向外展开,下一秒露出里面的东西。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众人的视线一致呆滞,都是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表情震撼。再向雷竞骁看去,只见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眼底泛着丝丝潋滟,看样子心情大好。而这场生日会的主人公易怜则是呆滞,脑袋一片空白,然而眼底却不符的酝酿着泪珠。 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却见穿着黑色小西装,打扮的得体的易允斐正站在礼盒的中央,在看到三年未曾见过面的易怜之后,他扬起一抹感伤的笑:“妈咪,生日快乐。” 清晰的六个字萦绕在易怜的耳畔,她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她以为已经死掉的儿子,在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泪如雨下。 梦吗?这是梦吗? 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但是当指尖距离他的小脸只剩两厘米之时,她又害怕的停住了。 如果这是梦怎么办?如果他并不存在,而这么一碰这个梦就会醒来怎么办? 易怜害怕了,她不敢碰触他,生怕一碰,这个梦就会破碎让她醒过来。 看着泪流不止,相碰又不敢碰的易怜,易允斐很快便猜透了她的心思。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缓缓的上前拥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妈咪,我回来了。” 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的接触灼烧了易怜的肌肤,那一双有力的小手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腰,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一秒两秒的愣怔之后,一声痛哭自易怜的唇瓣溢出,只看到她快速的搂住易允斐,紧紧地,像是生怕他会再次消失一般。 “小斐” 这不是梦,不是梦 她的孩子,她的小斐真实的被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喜极而泣的易怜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泪水来表达自己的欣喜,自己对他的思念。 此时,无声胜有声。众人看着易怜母子搂抱成一团痛哭的模样,纷纷都红了眼眶。他们之间或许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但是却都被这一幕给感动到了。原本就知道事情真相的雷竞骁也不禁湿润了眼眶,然而却遭来一旁雷母斥责的眼神。 痛哭过后,易怜渐渐的反应了过来,在那一瞬间,无数个问题如泡泡一般在她的心底冒出。只是没等她问出口,雷竞骁又很不客气的打断了。 “小鬼,你可以让让了。”雷竞骁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埋首于易怜怀中的易允斐猛的一抬起头来,眼睛也有些红,只见他目光凶恶的瞪着脸上挂着不羁笑靥的雷竞骁,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他松开环抱着易怜的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妈咪,我先把你让给他一下。”说着,也不待易怜有什么反应便跑开了。 怀中一空,易怜心一紧,连忙想要唤住他。 雷竞骁上前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他再也不会走了。” 易怜闻声看向他,才发现他的眼底带着紧张焦虑,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事。想到小斐的莫名出现,易怜的心平静了不少也没有挣扎。 雷竞骁非常满意她给了自己一个说话的机会,生怕自己错过现在一会儿就再没有勇气做那事。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迅速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只心形的盒子,然后单膝跪地。 见状,易怜的心跳顿时快了一个节奏,只是没待她吸口气,雷竞骁温和如春风的话语便兀自在她耳畔拂过。 “你愿意嫁给我吗?”雷竞骁说着,打开盒子,下一秒一枚绚烂夺目的钻戒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易怜只听得身后一片片倒抽气的声音响起,接着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这一瞬间眼里只剩下深情注视着自己的雷竞骁。 在场的没有人料想到,这个生日会变成母子重逢的场面,更是没有想到之后最大的好戏是看到某个心高气傲,曾经是为花花公子的人居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向生日的女主角求婚。一时之间,众人是震惊再震惊! 心砰然的直跳,整个世界,紧张的雷竞骁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易怜的表情始终都是呆呆的,让人根本猜透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会答应吗?她会答应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竞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易怜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这让他心底的不安扩散的越来越大。终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咬牙又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局促不安的除了雷竞骁之外,还有易怜。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眼里只剩下了她。他的求婚,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况且现在小斐也回来了,她更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说不出口 一秒,两秒的死寂 就在雷竞骁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失落染上心头之时,他看到易怜掀起了薄唇。 “我”易怜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想告诉他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答应他,但才刚说了个‘我’字,一阵悦耳的铃声便打断了她的话。 悦耳的铃声响个不停,众人无不是为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感到恼怒。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易怜歉意的冲雷竞骁点了点头,接着打开晚宴包就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乍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何晓晓’三个字,她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按下了接听键。易怜没有开口,对面的何晓晓就急匆匆的开了口,下一秒易怜的脸色刷白一片,眉心纠结到了一块。 看着她煞变的脸色,众人无不在好奇的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而雷竞骁则是越发不安。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的求婚会以失败告终 果不其然,在这个想法没多久后,只听到易怜说了句:“我马上过来。”接着匆匆挂上电话。 满脑子里都是方才电话里何晓晓说的事情,焦急的易怜看都没看雷竞骁一眼就对雷母交代帮忙照顾孩子,接着不顾众人错愕的眼神快速的便跑出了宴会厅,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失魂落魄的雷竞骁。 ※ 出了酒店,易怜搭上taxi便直奔何晓晓所说的医院。一路上,她脑子乱哄哄的,何晓晓的话以及雷竞骁的话在脑海里交叉错杂的回旋,让她头痛欲裂。好不容易将那股烦躁平息下来,到了医院里,她的神经又绷紧了。 医院的长廊里,易怜一眼便看到了焦急走来走去的何晓晓。 “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易怜匆匆问道,眼底写满了担忧。何晓晓的一通电话讲的无非是费奇蒙在酒吧与人厮打,然后被送到医院里来的事情。 何晓晓的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斑斑泪迹,头发乱糟糟的,洋装也有些凌乱,一见到易怜,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就又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易姐姐怎么办,我好担心他啊,他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好害怕。”何晓晓泪眼婆娑的看着易怜,表情无助到了极点。 纵然费奇蒙之前那般对待过自己,但易怜却还是狠不下心去恨他。看着何晓晓如此担心的模样,易怜也是担心到了极点。 “很严重吗?医生有没有进去了?说什么了”只是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病房内突然传出一阵阵‘乒乓’的声音,继而一道暴怒响起。 “滚出去,我不要你们来救!” 熟悉的嗓音没有一贯的柔和,此刻剩下的是暴戾。易怜的心一惊,再向何晓晓看去之时,她的眼泪哗哗落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一阵不忍,易怜连忙安抚道:“别怕,我们进去看看。”说着,兀自打开房门,同时费奇蒙的怒吼再次传来。 “没有听到我的话是不是,我让你们全都滚出去!” 走进去,易怜见到的场面便是病床前的地上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一些医疗物品,一名护士和一名医生正一脸恐惧无奈的看着坐在病床上,一身病号服的费奇蒙。 尽管在盛怒之下,但费奇蒙还是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想到那抹哭哭啼啼的身影,费奇蒙的心中一怒,转过头来便吼道:“我不是让你别在纠缠我吗?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字还没来得及开口,费奇蒙就愣住了。 他喷火的视线对上易怜满怀担忧的视线,顿时眼底的火焰黯淡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他收起扭曲的表情,冷冷的勾起唇角,讽刺道:“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听着他自嘲的口气,易怜心生愧疚。原本一个温文儒雅的人现在却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她实在是感到心痛 “你别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易怜不喜欢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故意扭曲事实。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安抚了何晓晓一声之后,这才走到他面前。一看他的伤势,她更加的内疚了。 原本俊逸的五官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眼角和嘴角破裂,丝丝鲜血从中渗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受伤了,为什么不包扎?”易怜轻柔的问道,眼底带着笑无奈。 “包扎有用吗?反正迟早会结痂留疤,又何必麻烦。”费奇蒙反问,眼底带着不屑。身体上的上远远不止心口上的伤来的疼痛厉害。 “小伤口,会引起破伤风的。”易怜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他的自甘堕落。如今的他已经很难让她联想到过去那个善解人意,温柔的男子。她转身朝医生和护士点了点头,在他们离去之后,她随即捡起地上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摆回原位,接着拿起消毒棉。她学过医,所以简单的小伤难不倒她。 费奇蒙的身子僵了僵,却并没有避开,而是平静的作者任由她为自己消毒上药,包扎。什么都不会的何晓晓站在一旁,两人配合得场面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做完了一切之后,易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深深地看着费奇蒙,用分外平静的语气道:“别再伤害自己了,不值得。”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他这么做。 然而早已爱她爱得痴迷的费奇蒙怎么会听得进去,他深情的看着她,半晌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别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噩耗 九俗顾顾梅顾四。许是因为费奇蒙那一抹浅笑,又许是出自自己的愧疚,易怜答应了费奇蒙的要求,留下来照顾他,而何晓晓就听话乖乖的回去。 那一夜,易怜与费奇蒙聊天了好多事情,但两个都像有意避开与雷竞骁之间的纠葛,没有一个人谈起最近发生的这些荒唐事。也是这一夜,易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费奇蒙的本质仍就是善良的,只是因为嫉妒而暂时蒙蔽了双眼。她没放弃他,她决心帮助他摆脱这些事,让他变成过去那个温柔的他。 如夜,医院内寥寥无声。 易怜看着费奇蒙昏昏沉,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睡过去之后,这才离开病房走到了长廊中。坐在长椅上,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发昏的太阳穴。 不知道小斐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人 回想起自己离开宴会厅之前余光瞥到脸色发白,目光怔愣的雷竞骁,易怜就真心对他感到抱歉。 他大概是误会她拒绝了吧 在求婚的时候,女主抛下一切离去,任凭谁都会误会吧。易怜想着,却也不后悔。因为当时听何晓晓的口气她真的以为费奇蒙伤得很严重,所以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比较欣悦,因为倘若她不离开,怕是很难再和费奇蒙融洽的聊天。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雷竞骁在求婚时那深情的眼神以及如斯的浅笑,耳边萦绕着他坚定的那一句话,易怜便觉得脸上发烫,心里暖暖的。不过想到现在的情况,易怜还是选择甩头将这一切压抑在心底。 或许只有等到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她才能够光明正大且毫不犹豫的说出‘我愿意’三个字吧 这一夜,易怜睡得颇不宁静。 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一阵阵压抑的低喘声。她睁开双眼,迷茫的视线往声源处望去,却见费奇蒙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表情痛苦。随即,浑浊的意识顿时变得清醒,她连忙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跳下了病床。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痛?”走近一看,易怜才看到他脸色惨白如纸,涔涔虚汗密布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唇部的颜色为青紫。 “痛”因为痛,费奇蒙只能挤出这么一个字。 一听到他喊痛,易怜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一群医生和护士便涌进了病房。不想越添越乱,易怜连忙退到了病房外等到。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之后,她看到费奇蒙被推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焦急的易怜连忙问道,眼底写满了担忧。 医生严肃的看着她回答道:“暂时只知道是胃痛,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够知道。” 闻言,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易怜的心头。 凌晨的光景,费奇蒙在食用了医生给的止痛药后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她才得以去了解费奇蒙的病情。当然,一同前去的还有闻讯赶来的何晓晓。 办公室内——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医生的回答,何晓晓震惊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随即目光变得呆滞。半晌,她用凄楚的目光看着医生,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嗓音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对于何晓晓的反应医生司空见惯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费先生是进展期胃癌即中期,必须提早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晓晓单单就注意到了‘胃癌’两个字,在她看来,胃癌就代表着死亡,却不知医生特别指明的中期是什么意思。 学过医的易怜就不同了,她听懂了中期的意思。胃癌中期癌性病变侵及肌层或全层,常有转移,虽严重但只要经过手术治疗,应该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只不过 秀气的眉向上皱起,易怜忧心忡忡:以费奇蒙现在的心境,倘若他知道自己患有胃癌的话那怕是只有一个反应:自甘堕落。而这恰恰就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还有救吗?”何晓晓的眼眶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从眼睑滑落。 “嗯,我想只要治疗的话,应该可以活下去,不过我想何小姐还是好好的安抚费先生吧,如果他肯配合治疗的话,那我马上就安排下去。”医生语重心长的道。 闻言,何晓晓的眼泪突然停止了。她似乎是与易怜想到了一块,紧接着转过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易怜,眼底带着期盼。 仿佛是料到了她想说什么,易怜怜爱的看着她接着缓缓站起身道:“晓晓,我们出去谈吧。” ※ 医院的休息室内—— “易姐姐,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何晓晓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她死死的抓着易怜的手,哀求道:“求你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真的不能”她爱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她不能想象倘若有一天她不能待在他的身边了。 “晓晓,你别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够救他。”易怜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深切的看着何晓晓,连忙安抚道:“你别哭了,哭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你只有坚强点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可是”何晓晓听话的将泪水往眼睛里憋去,接着猛咽了口口水,好半晌才克制下自己想哭的欲望。之后,不待喘口气,她连忙又道:“只要你待在他的身边,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地接受治疗的。” 就像今晚,医生怎么劝他也不肯包扎,而易怜一去他就温顺得如兔子,任由她的摆动。 易怜就知道何晓晓会这么说,但是还忍不住有些纠结。 待在他身边?这是什么含义?虽然费奇蒙的病情很让人揪心,但是她无法不犹豫。因为她如果答应的话就可能是一生一世都留在费奇蒙的身边。 ※ 还有一更奥~ 我会等你的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一刹那,何晓晓很不能谅解易怜的犹豫。泪眼泛着光泽,她凄楚的看着犹豫不决的易怜,心底很冷。明明只要说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她却见死不救?想着,她不禁有些愠怒了。 “易姐姐,这么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吗?难不成你真的想看着奇蒙哥哥自暴自弃直至死掉?”何晓晓的语气有些冷冽,对她的绝情感到心寒。 “我”易怜认真的看着泪眼朦胧的何晓晓,叹了口气认真的道:“晓晓,你还小,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如果仅仅是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她又为何要犹豫。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奇蒙哥哥死掉了?”何晓晓沉声质问,脸色有些难看。 话一落,易怜的表情一僵,“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易怜蓦地抬起头,却恰巧对上了何晓晓阴霾密布的眼眸,胸口一紧,她缓缓道:“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的,你不要太着急。” 不要太着急?她怎么能够不着急!心爱的人得了重病自己却束手无策,唯一能够救他的人却不肯出手,她怎么能够不着急! 易怜的从容让何晓晓怒火中烧,想着,她不禁冷冷的出口道。 “奇蒙哥哥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全部都是因为你!不管是生病还是厮打住院,都是因为你!难道你就不感到愧疚吗?” 愤怒的火光在她的眼底闪现,此刻的何晓晓早已不再是易怜认为的天真女孩。易怜没有料到何晓晓会改变态度,一时之间她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见她沉默了,何晓晓以为她是心虚了。愤怒就如洪水一般倾匣而出,再也收不回去了。想到她的冷漠,再想到费奇蒙的深情,她打心底里为他感到不值。 “之前我不知道,在美国陪伴着奇蒙哥哥的两年时间内,他一直不停的工作,夜以继日,我以为他是想公司发展强大稳固自己的势力,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那么做都是为了你。” 不顾瞠目结舌的易怜,何晓晓接着说道:“费氏明明不如caesar,但你知道奇蒙哥哥为什么能够扳倒雷竞骁吗?那是因为你和雷竞骁在一起的时候,奇蒙哥哥拼命的工作找caesar的弱点下手,虽然我并不赞成他的手法,但是那都是爱你,为了得到你的表现。” “今晚奇蒙哥哥会在酒吧和别人厮打?那是因为他输给了雷竞骁,没处发泄才会那样的说到底,一切都是由你而起,但是你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的小事情都不肯帮忙?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何晓晓厉声质问道,顺势擦干自己滑落的泪水。 易怜待了,不是因为何晓晓这一番指责的话,而是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她为了雷竞骁去求费奇蒙放手,却没有想到狠狠的伤了费奇蒙;她以为自己只要和费奇蒙划清界限,他对自己的感觉迟早有一天会淡下去,却不知这种慢慢的疏远才是造就了今日那个可怕的费奇蒙 她想错了,她彻彻底底的想错了。想到这里,她再度望向何晓晓,发现她早已泣不成声,凝睇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带着恨意。 何晓晓,最无辜的人,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到这里,易怜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伤人。一直以来,她以为她注意到了每个人,却殊不知在潜意识中,她渐渐的遗忘了他们 ※ 与何晓晓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两人之间便闹成了僵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易怜心乱如麻。过了良久,她想到了躺在病房里的费奇蒙,于是嘱咐了何晓晓一句:“好好照顾他”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凌晨,大街上冷清得没有一个人。偶尔有几辆taxi驶过,不过易怜都没有招手唤住。她静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细细的想着这些日来发生的种种,她想着总有一种办法能够解决,然而走进了小区,她才发现自己很笨,根本想不到。 何晓晓的话,她考虑了很久,她决定答应。等到费奇蒙的身体康复之后在用余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思及此,易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拐角走进自家,然而猛的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写满了担忧的黑眸。 天际没有一颗明星,夜色有些凄惨,晕黄的路灯将他颀长的背影拉得好长,看起来很是孤寂。 一见到等待已久的人,倚靠在门口的雷竞骁随即便迎了上去。俊朗的五官上泛着点点笑意,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中注满了柔情,他一个上前搂住易怜的肩膀,深情的视线在接触到她有些淡淡红肿的眼眶后,雷竞骁一愣,接着淡淡问道:“你回来啦?” “嗯。”易怜看着他,本能的避开他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线。 她以为他会质问自己抛下他去了哪里,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问。但这样,易怜却并没有安心。 “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 很凑巧的,两人同时开了口。易怜尴尬的别过眼,雷竞骁保持着淡淡的笑。 “你先说吧。”雷竞骁有礼的让她。 易怜沉默了会儿,猛的深吸了口气,道:“今天的事情我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雷竞骁反问,一双璀璨如夜星的眸中注满了无限的深情。“临时有事,那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虽然当时他是有些愤怒有些伤感,不过想到她没有明确的拒绝自己的求婚,那他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没有料到雷竞骁会如此的体贴,这下易怜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当她琢磨着要怎么对雷竞骁说方才发生的事情之时,雷竞骁却快她一步的开了口。 “我会等你。” 轻柔的话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一秒的愣住,易怜抬头。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有多久,我都会等你,直到你愿意嫁给我。” 我会帮你 和化花花面花荷。费奇蒙一夜睡得很平静,何晓晓就坐在他的身畔痴痴的看着他的睡颜一夜,也想了很久。到了清晨的时候,何晓晓又努力撑着自己昏沉的意识回了一趟雷家,嘱咐了安婶煮了点粥,又换了套衣服之后才又回到了医院内。 何晓晓无精打采的提着保温杯走在长廊之中,满脑子都是费奇蒙的事情。直到走到病房门口,为了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她强打起精神来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下一秒,她便又呆了。 里面的情景和昨晚的一样,一名护士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边,手里端着空荡荡的托盘,在向下看去医疗物品全部在地上散落在一团。心中一惊,何晓晓顺着看向病床上,却见费奇蒙脸色铁青,双眸瞠大,而在他的手中是一张白纸。 “奇蒙哥哥”何晓晓迅速的跑上前,却在看到纸上写的东西之后,手一松,保温杯‘哐当’一声掉了下去。她猛吞了口口水,大大的眼底瞬间染上一层不安。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最后一声,费奇蒙几乎是暴吼出声的!他猛地仰起头,一脸愠怒的看着无辜的何晓晓,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吼道:“我问你,这是什么,你快点说啊!” “我奇蒙哥哥”他的反应是何晓晓预料过的,但是当亲眼看到他因为悲痛而如此愤怒,何晓晓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怒吼,而是为他感到心疼。 “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费奇蒙的声音软了下去,他漆黑的眼底微微泛着潋滟,表情悲伤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 “奇蒙哥哥,你别这样”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何晓晓自然是不好受。喉中一哽咽,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费奇蒙,痛苦的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医生说过这只是中期,只要经过手术治疗还是有救的,奇蒙哥哥你不要难过。”何晓晓泪水与笑靥并联着,她道出医生的话,希望费奇蒙能因此高兴,可是却起了反效果。 “呵,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费奇蒙凄凄的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凝睇着手中那张证明自己得了‘胃癌’的纸,冷不防的自嘲道:“这样也好,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得不到易怜,他活着也没有什么用。 他的自嘲让何晓晓甚为心痛,她清楚的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于是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 “奇蒙哥哥你别这么说,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她一颗心全给了他,如果他要真的死的话,那么她也活不下去了。何晓晓想着,蓦地脑海里浮现出易怜的身影,于是道:“况且易姐姐也知道了这事,她不会放任你自生自灭的。你不是想要她吗?你只有活下去才能够得到她不是吗?” 她利诱道,心如刀割。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却要假装一切都无所谓,这是何等的痛。只可惜,她的痛苦费奇蒙并不知道。 费奇蒙无力的看着何晓晓,嘴角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无力。眸光无神,他光洁的额头上密布着涔涔虚汗,他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何晓晓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他的身子如秋日里的落叶一般软软的倒下,而他最后一句话便是:“得不到” 一秒,两秒的愣怔之后,何晓晓一声惊叫在病房内响起。 “快去叫医生!”何晓晓匆匆的唤了声伫立在一旁如木头人的护士,护士茫然的点了点头立马便冲了出去。 担忧的视线渐渐的变得火热,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自脸颊滚落,她心痛的看着一脸惨白昏死过去的费奇蒙,暗暗在心底发誓: 我会帮你的!只要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是再难,我也会帮你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咬下了牙。 ※ 雷竞骁在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而当易怜反应过来之时,劳斯莱斯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推开家门而入,她没有开灯就走到沙发上坐下,而这一坐便是到了天亮。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都让她纠结。儿子的意外出现,雷竞骁的求婚,还有费奇蒙的病情想着,易怜的头越发的疼痛。当务之急她应该好好地陪伴在费奇蒙的身边让他有动力治疗,然后其余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上午九点,正是上班的时间。 为了掩去自己眼皮下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易怜特别花了一段时间。临走之前,她在翻包时不经意的看到了藏在包里的辞呈,于是犹豫了会儿,她还是决定带上。 caesar助理室—— 一走进办公室,森暖暖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易姐姐,你昨晚去哪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易怜淡淡的浅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淡淡道:“有那么点事情。”她三言两语的带过,蓦地,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仰头看着森暖暖犹豫着道:“昨晚我离开之后,他有没有” “你是说总裁吗?”森暖暖接下了她的话,想了一会儿:“总裁没有怎么样,他一直都笑着招呼大家吃东西。”“奥。”易怜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看来雷竞骁真的很难过否则也不会强颜欢笑了。思及此,易怜更加愧疚了。 “对了,昨晚总裁办公室里遭贼了。”森暖暖一拍手道,表情有些担忧。 “遭贼?”易怜整理着东西的手一停。 “嗯,我听徐凡说很重要的一份资料被偷了,如果外泄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森暖暖的表情很严肃,认真到了极点,她歪着一颗小脑袋,接着道:“徐凡猜测有可能是费氏派来隐藏在我们公司的人。” 费氏。 易怜顿时被这两个字给吓了一跳。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躺在病床上的费奇蒙,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真会是他吗?易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有什么证据吗?”易怜小心翼翼的问道。 森暖暖正想回答之时,一道冰冷的话语瞬间打断了她的话。 ※ 亲们都没月票了吗?要记得支持小蝶奥~这样小蝶才会有动力写~ 他的心思 我保跟跟联跟能。“你想知道证据做什么?” 易怜的心一惊,猛的起身回过头却恰恰对上雷竞骁写满阴郁的眼底。雷竞骁的脸色不是很好,英挺的浓眉紧蹙而起,一双深邃的眸中注满了冰冷,薄唇紧抿透着森森寒意。 他怀疑是自己? 易怜的脑海里瞬间浮过这么一句话,顿时心跳慢了一个节奏。也难怪她会这么想,因为三年前也曾经发生的类似事情。 四目相视,空气中凝结着一个压抑。正当易怜为他的表情而感到担忧之时,哪知雷竞骁却倏地露出一抹柔和的笑,眼底褪去那一层的冰冷,瞬间被宠溺所代替。 “吓到了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底尽是宠爱,他缓缓的走上前将受惊了的易怜搂进自己的怀中,柔声道:“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说着,揉了揉易怜的头发。 闻言,易怜的心跳这才恢复了原先的频率。吞了口口水,她抬头认真的看着雷竞骁,问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费奇蒙派人做的吗?” 雷竞骁轻笑一声,点点头:“当然有。” 一听,易怜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怔怔失神的望着浅笑如斯的雷竞骁,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又问道:“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你打算怎么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雷竞骁愣了愣,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以牙还牙,如果我提出诉讼的话,那费氏大概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影响,从而”说到这里,雷竞骁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易怜的脸色开始发白,眼神复杂异常。 费氏会受影响 不,不可以。以费奇蒙现在的身体来看,根本就不能够再拼命的工作,如果费氏出现了问题,那么他的身体也肯定会连带的 想到这里,易怜越来越担忧。蓦地,她眼前一闪灵光,紧接着毫不迟疑的便道:“不会是他做的!” 话一完,办公室内的气氛立刻沉寂了下来。森暖暖不明的看着易怜眼底写满了错愕,而雷竞骁倒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雷竞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笑容依旧,然而笑却不达眼底。 “因为因为”易怜百感交集,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再让费奇蒙受伤了。所以她干脆将心一横,咬下唇道:“因为那份文件是我拿的。” 她的话无疑给在场的每个人重重的一击,森暖暖的瞳孔立刻放射性的变大,雷竞骁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说出了这句话,易怜也无力的垂下了头,她的胸口一阵阵的紧抽,不觉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有些可笑。三年前,她没有做也没有承认;三年后,她依旧没有做却承认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诡异,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有好半晌的时间,办公室内噤若寒蝉。渐渐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的森暖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雷竞骁,没想到下一秒,他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 “我相信。”三个字极淡极轻,让人根本猜透不出他真正的心绪。 易怜的身子莫名一怔,紧接着她迟疑的抬起头,看到雷竞骁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他的瞳孔变得漆黑,有如墨绿的潭水深不可测,表情冷峻,只需看一眼就能让人知道冷彻心扉是什么感觉。 正当易怜为他的回答同样感到震惊之时,雷竞骁的话语再度传来,只是这回,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温和。 “我相信你做了,所以,请你离开吧。” 三年前是易怜自己负气离去,而这回是雷竞骁亲自开口要她离开。同样是离开,然而后者却着实的伤透了易怜的心。但一想到身患重病的费奇蒙,易怜没有选择的机会,于是点了点头:“好。”说完,她快速收拾起自己的悲伤,然后拿起包包便准备离开。 “易姐姐,你真的要走吗?”森暖暖很不舍得她,眼眶不禁红了。 “嗯。”易怜笑了笑,“以后我们再见吧。”说着,转身便离去,决然的不带一丝留恋。她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她怕只要自己一停下,昨晚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便会统统瓦解。 直至易怜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口,森暖暖立刻将视线转到了雷竞骁的身上。 “总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明告诉我只是测试一下易姐姐的吗?为什么要赶她走。”森暖暖不明,真的真的不明白他在搞什么。“根本就没遭贼的这回事,你为什么还要赶走她。” 森暖暖开始后悔今早为什么要答应他做这件事了,一想到易怜就这么离开了,从今以后她再不能跟着她一起吃饭聊天了,她就好伤心。 雷竞骁的冷漠在易怜离开之后便瞬间消失的无影了,他默默的看着易怜离开的方向,心底不觉有些空荡。 原本他还不敢肯定昨晚易怜去了哪里,但当他听到她的回答之后,他便知晓了。她昨晚和费奇蒙待在一起,虽然不能具体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能肯定的是费奇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易怜才会毫不犹豫的挺身出面,维护他 虽然有些遗憾失落,不过雷竞骁却并不埋怨她会做下这个决定,因为他说过:他会等她,不管多久,他都会等她 ※ 离开了caesar之后,易怜顺手就将那份藏在包里的辞呈丢进了垃圾桶里。之后,她并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去思考方才雷竞骁的反应,便收拾了心情招收唤来taxi,目的地便是费奇蒙所在的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易怜并没有先去病房里看费奇蒙,而是先去了医生那儿一趟,要他开始着手安排费奇蒙的治疗。从医生那儿,易怜知晓了费奇蒙得知了自己病情的事,易怜说不上震惊只是很担忧。 重新回到病房前,易怜犹豫了再三将所有费奇蒙会说的话想了一遍,最后坚定了自己的意念之后才缓缓推开房门。 ※ 亲们要支持奥~ 陪伴着我 病房里,寂寥无声,易怜轻声的走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她走到病床前,看着昏睡之中的费奇蒙,心里一阵的揪紧。 他看起来是含着痛苦睡去的,纠结的眉心没有一点点要松开的趋势,脸色惨白与淤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何晓晓才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她顺势仰起头,恰巧对上了易怜承载着万千担忧的眼眸。 “你在这里陪伴了他一整夜?”易怜压低了嗓音,关怀的问道。她看起来应该是痛哭过,眼睛有红又肿,眼白上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嗯。”何晓晓点了点头。在医生为他检查了之后,她就一直陪伴在这,她不放心他一个人。 看着何晓晓如此担忧的模样,易怜又不禁想到了今日凌晨两人在休息室里谈论的那番话。迟疑了会儿,她抿了抿唇正想告诉何晓晓自己会帮助费奇蒙接受治疗之时,一道幽幽的嗓音突然传来。 “你来啦?” 虚弱的嗓音过于飘渺,轻缓的近似无声。 易怜与何晓晓不约而同的顺着声源处望去,却见原本紧闭着双眸的费奇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此刻正含笑看着易怜。 “嗯。”易怜点了点头,看到他要起身连忙上前扶住他。“你看起来很虚弱,不再多睡一会儿吗?”她用担忧的语气问道。 见她如此为自己担忧,费奇蒙的心不禁一暖,身体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我没事。”他轻声安抚道,视线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抿着唇,正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何晓晓。 “饿吗?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想他刚醒来应该没吃什么东西,于是易怜忙问道:“粥可以吗?” 不想与她分开,费奇蒙果断的摇了摇头,违心的说道:“不饿。” 不饿?怎么可能。从昨晚开始他就滴水未进,怎么可能会不饿!看着他以近似痴迷的眼神凝睇着易怜,何晓晓便知道了他的想法。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费奇蒙,接着扬起一抹牵强的笑道:“易姐姐你在这儿陪奇蒙哥哥吧,我去把我带来的粥热一下。”不想心爱的人为了易怜而挨饿,何晓晓自告奋勇的便从椅子上起身,拎起摆放在一边的保温杯。 “那好吧。”易怜点点头。 当何晓晓一走,病房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易怜一次次的深呼吸,咬着唇,无数次的挣扎犹豫之后,半晌才鼓起了勇气。 “你知道自己身体的事情了吧。”早晚要面对的,易怜在心底告诉自己。 闻言,费奇蒙脸上的笑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默默的看着易怜,接着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那又怎么样?”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 他毫不在乎的态度让易怜心一惊,同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不想他因此消极下去,破罐子破摔,易怜语重心长的道:“接受治疗吧,接受了你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 费奇蒙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冷不防勾起唇角道:“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干什么?”他唯一的希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易怜很不喜欢他自嘲的口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斥责道:“你怎么能这么消极呢?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你的亲人会怎么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的不为别人想想呢?” 原本以为听了她的话费奇蒙至少会反思一下,哪知他却反而笑得更加厉害。“我生来不过就是个商业工具而已,这个世上哪会有人为我着想。” 身为黑道的接班人,他从小就经过非人的特训,长大之后他明白了人性的丑陋。就像他本身,拥有一副温和亲善的外表,但是却拥有狼子野心,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漂白家族企业的原因。 三年的相处,易怜自是多少知道他的身世。一股愧疚向袭来,让她哑然了。 “至少,晓晓是真心喜欢你,在乎你的。如果你离她而去,那她会怎么样?”想到离去的何晓晓,易怜一阵纠结。 “我不稀罕她的在乎。这个世界上,我只想知道你在不在乎。”费奇蒙深情的看着她,这个让他痴迷的女人,心痛如刀割。如果他死了,她会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易怜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坚定。“如果我不在乎的话,我又为什么要过来?” 易怜这一句肯定的在乎让费奇蒙雀跃,想也不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你会留在我身边吗?”他一个激动握住了倾身上前抓住了易怜的肩膀,眼底闪烁着神采。 “我”他的直白证实了易怜的想法,而她最怕的便是他的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会儿,不由得想到雷竞骁所说的那句‘我等你’,于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后点点头:“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身体痊愈。 “太好了!”这种欣喜是所不能言语的,因为高兴费奇蒙的脸色不禁红润了些。 而易怜的心,则是沉到了谷底。 ※ 去热粥回来的何晓晓一进门就感到了一股欣喜,她默默地看着一脸雀跃的费奇蒙,很快便猜到了易怜定是选择了答应。她很高兴,同时也很难过。高兴的是费奇蒙终于有动力接受治疗活下去了,难过的是从此以后他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大概只能一辈子将爱恋埋藏在心底,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那她便心满意足了!想着,何晓晓叫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何晓晓的痛费奇蒙看不到,但是易怜看得到。后来,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但每每看到费奇蒙痛苦的接受治疗,她只能认为自己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现在,她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费奇蒙好好地活下去,而其他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 小蝶最近都没啥动力,如果亲们有月票的话小蝶就加更奥~请支持 恢复关系 我保跟跟联跟能。 跟医生聊完最近费奇蒙的身体状况,易怜一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通知单一边往回走之时,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起初她不以为意的绕开,没想到那抹身影却跟着挡在自己面前,她又绕,那抹身影继续。于是易怜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来人,却在看到对方的长相之后,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易怜震惊的字不成句,目光愣是出神。 一头墨黑的碎发,深邃的五官犹若西方人,璀璨的黑眸泛着精明的光泽,那一张薄唇染上淡淡笑意。雷竞骁含笑看着好几天没见了的易怜,眼底迸射出炽热的火花。 “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说着,雷竞骁倾身上前在她震惊的表情上落下一吻。 脸颊上有些微微酥麻,易怜猛的一吞口水,这才反应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探病的,还有这两个小家伙。”说着,让开身子。 易怜这才看到在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小曦和小斐。而小斐的手里正提着一篮与他体积实在不相符的水果篮。 “额”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易怜的嘴都合不上了。 “妈咪。”可爱的小曦一蹦一跳的来到易怜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仰起头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好奇的问道:“爹地说带我们来探病,妈咪在这里做什么?” “小傻瓜,妈咪在这里当然是工作啊。”雷竞骁为易怜解决了这一问题,接着弯腰下身将易允斐抱到自己的臂弯上,接着一手牵住易怜的手。笑道:“既然在这里遇见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他吧。” “他是谁?”易怜不解的问道。 雷竞骁轻笑一声,道:“还有谁?当然是你这几天来照顾的那个人。” 一听,易怜愣了。随即她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深深的看着雷竞骁,她正想说什么之时,雷竞骁却快她一步为她解决了心中的疑惑。 “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了。”原本他打算给她三天时间处理好费奇蒙的事,没想到一拖竟然过了五天,直到他派徐凡调查,才知道费奇蒙住院的事情。这么说起,那么她那天的行为很好解释了。 听他这么一说,易怜紧绷的心弦顿时疏松了不少,她感激的看着雷竞骁,心里有些暖暖的。正当易怜想说谢谢他之时,一道清丽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易姐姐,医生有没有说” 何晓晓的话在说到一半时看到易怜身旁的雷竞骁后戛然而止,表情凝固,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担忧。 知道何晓晓在担心什么,易怜连忙解释道:“晓晓,他是来看奇蒙的。” 闻言,何晓晓复杂的视线移到笑意绵绵的易怜身上,心底油生不悦。不过她并没有把不悦表现出来,而是冲易怜点了点头,道:“奇蒙哥哥在找你。” “我马上去。”易怜说着又对雷竞骁说了什么,紧接着四个人就直直的朝病房走去。 而雷竞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在经过何晓晓身边的时候,他竟然看到她眼底闪过一抹锐利 ※ 多年的好友,现时的情敌,这是多么矛盾而讽刺的关系。 背倚靠在枕头上,脸色惨白的费奇蒙怒目圆瞪着最先进来的雷竞骁,然下一秒再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孩之后,愤怒转为了震惊。视线落在提着水果篮的易允斐身上,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当易怜看到易允斐时的震惊。 “额,这”易怜回答不出来,转眸看向雷竞骁。 只见雷竞骁淡淡的挑挑眉,耸耸肩:“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儿子并没有死,只是去了国外而已。” 话一落,他看到费奇蒙的脸色一沉,然后愤怒再度在眼底升腾起,死死瞪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费奇蒙口气不善的道。他会出现在这,他并不太好奇。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探病。”雷竞骁说着接过易允斐手中的果篮,然后放到床头柜上。“你的身体不好,应该吃些水果。”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之前的戏谑多的是严肃。 原本费奇蒙是想说自己不稀罕他的假意,但想到两个孩子还在场,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太过分的话,于是费奇蒙改口道:“要吃水果我自己会买。” “我送给你,你好好收着就对了。”雷竞骁一板一眼的说道,大喇喇的坐到了他的面前,还招呼易允曦和易允斐过来。当然易允斐睬都没睬他就直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易允曦则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叔叔~”易允曦用甜的腻死人的口吻唤道。 一听到她如此亲切的叫自己,费奇蒙心底的怒火顿时褪去了不少。他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道:“小曦乖。”眼底带着宠溺。与对待雷竞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易怜干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看雷竞骁软下的态度,易怜不难想到他今天来的目的,主动来还带着水果篮看来是想要与费奇蒙恢复关系。想着,她也放心多了。 随后跟上来的何晓晓看着雷竞骁抱着易允曦亲亲吻吻的场面,瞬间便刺痛了双眼。“易姐姐,我们去外面的餐厅买些饭吧。” “嗯。”易怜点点头,接着想起什么问道:“奇蒙,你不介意中午他们和我们一起用餐吧?”既然雷竞骁有心要恢复这段友谊,那易怜自是要帮着点。 费奇蒙当然介意!只是又是碍于两个孩子,他只能点点头。 易怜满意的冲他露出一抹微笑,接着转身对何晓晓说了声‘走吧’两人就离开了 病房的门一关上,室内的气氛明显就尴尬的多了。好半晌的沉寂之后,当费奇蒙忍不住要开口说什么之时,雷竞骁却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蒙,我们认识多久了。” 费奇蒙微一愣怔,紧接着转过头,对上了雷竞骁写满担忧的眼眸。 ※ 新文已开奥~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迷药1 和化花花面花荷。由于两家母亲是旧识的缘故,所以从一出生开始他们便已经是朋友,细细数来,不多不少恰恰二十九个年头。 想到这里,费奇蒙的胸口一紧,无垠的眼眸望向雷竞骁在瞥见他眼底的那份诚挚之后,他明白了他的来意。是啊,他们还有蓝宇晗三人在一起整整度过了二十九个年头。其中有无数的欢声笑语,一起经过了风风雨雨,可是脑海里迅速的闪过易怜的身影,蓦地,费奇蒙的脸色一沉。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她吗?” 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雷竞骁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震惊。卓朗超群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斯的浅笑,与费奇蒙的冷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一秒,他掀起薄唇淡淡道:“我并没有要你放弃她,我只是想说,就算我们之间有再多的芥蒂,我们毕竟做了二十九年的朋友,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闹成现在这样,你明白了吗?” 与费奇蒙闹成今天的局面,是雷竞骁所不愿看到的。也是在得知他病了之后,他才反思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所以今天才毅然决定过来要与他重归于好。 二十九年的朋友 这七个大字重重的砸进了费奇蒙的心底,让他胸口顿时一紧。默默的,他敛下眼眸,不觉有些感伤。 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自己,可曾想到他们是二十九年的朋友,不,他没想到 看着费奇蒙低落的情绪,雷竞骁明白了他是动摇了,于是便又加重了语气道:“要不要追求怜儿这是你的事,我无法动摇你的决心。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放弃她,因为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也有权利资格去赢得她的心。” 爱情说到底是没有界限的,因为不管过程里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结局只可能会是两个人。倘若到时候易怜选择了费奇蒙,那他不会说什么,因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她才没有选择自己。 闻言,费奇蒙缓缓的抬起了头。惨白的脸色如纸,表情有些木讷,他无神的视线集中在雷竞骁的身上,沉默了半晌,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清清淡淡的四个字拂进雷竞骁的心里,让他顿时觉得释然了不少。 “那好。”雷竞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严肃认真的道:“从今以后我们亦敌亦友。”说着,为了以示自己的承诺,他伸出了大掌。 语落,费奇蒙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接着毫不犹豫的便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雷竞骁的手 一段午餐,气氛比易怜预料的要和谐的多。因为治疗的关系费奇蒙吃不了较硬的食物,所以体贴的何晓晓便专门去粥店买了粥。难得费奇蒙有精神下了床与其他人共进午餐,气氛融洽。四个大人之间本是无话可说的,不过拖得两个小孩的福,这一顿用的欢声笑语连连。 用过午餐之后,雷竞骁便借口有公事要处理便带着易允曦和易允斐离去。易怜送他出了医院,在临走之前,费奇蒙还吻了吻她的额头。娇羞的易怜无法察觉到的是,在不远处的窗口,一双被阴霾所覆盖的黑眸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白色的粉末,倒进杯中,轻轻搅拌,无色无味。 何晓晓的心很痛,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掉进杯中。不知多久,当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她这才迅速的擦去自己流淌个不停的泪水,紧接着扬起一抹浅淡的微笑。 “晓晓,还不回去吗?”易怜打开病房的门,在看到伫立在窗口的何晓晓之后,诧异的问道。她与何晓晓是轮流守夜,而今天恰巧轮到她留下来照看费奇蒙。 “嗯,马上。”何晓晓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而她的手中正端着一杯澄净的白开水。“易姐姐,很累吧?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她说着,一边走上前。 “没有很累啊,况且在三年前奇蒙照顾了我那么久,现在理应我照顾他,这没有累不累的。”易怜说着真心话,眼底含笑。她很高兴这段时间以来费奇蒙的转变,已经不再向之前那般冷峻,现在的他就像初时时的他,温文儒雅。 何晓晓深深凝睇着她,心一阵阵的刺痛。蓦地,她松开了自己紧咬的唇瓣,迟疑的问道:“易姐姐,你会离开他吗?” 易怜误以为她是说在费奇蒙痊愈之后,于是连忙道:“我当然会离开他。”在雷竞骁来探过病之后她已经想好了,今生今世她与费奇蒙只会是一辈子的朋友,而她则是会答应雷竞骁的求婚想到这里,易怜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乍一听她如此坚定的说会离开费奇蒙,何晓晓的心都揪紧了。她痛苦的看着易怜,好不容易憋进去的泪水又满满的溢满了眼眶。 “易姐姐,你就不能不离开他吗?”何晓晓犹豫的问道。 易怜愣了一下,转眸望着她,不觉有些愧疚:“当然不能。”如果她不离开,何晓晓和费奇蒙要怎么在一起。看着何晓晓那一副委屈的样子,易怜的心头一紧,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不待她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晓晓便迅速的收起了泪眼。 “我知道了。”何晓晓点了点头,心底一沉,迅速的收起自己悲伤的心情。 “你没事吧?”易怜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的何晓晓怪怪的。 “当然没事。”不想让她察觉出自己的怪异,何晓晓扬起一抹大大的笑道:“易姐,你渴了吧,诺,喝点水吧。”说着将手里的杯子递了上去。 而从晚上开始就一直忙忙碌碌,为费奇蒙奔波的易怜经何晓晓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有些口干了。 没有迟疑,她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水:“谢谢。”说完,便灌了一大口。 ※ 亲们没月票了么?呜呜,伤心的小蝶灰溜溜码字去 迷药2 九俗顾顾梅顾四。看着易怜将杯中的水喝了一大半,何晓晓紧张的握紧了双拳。渐渐又染上的雾水挡住了她的视线,模糊了易怜绝美的容颜。 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想这么做的,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放着心爱的人不管。是的,她在恐惧,她在担忧。 那日看到雷竞骁温柔的在医院门口吻她,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当她一问,听到她毫不迟疑的便说要离去,她的不安顿时蒙蔽了她的理智。为了让她留下来,也为了费奇蒙有活下去的动力,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她留下来。 哪怕她就此怀上了奇蒙哥哥的孩子,她也坚决要这么做 何晓晓的心思易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满足的吸了口气,觉得清醒了不少。只是不待她喘口气,她突然觉得脑子有些昏昏的,全身如着了火一般的热。 “好热”易怜忍不住的喊道,同时身子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溅起无数碎片以及水花。“对不起,我”易怜愧疚的看着地上的随便弯腰想要捡起,然后一蹲下身子却发现头重的犹如千斤石,眼前的事物在变化,何晓晓也瞬间变成了数个。 我这是怎么了 易怜捧着自己发昏的脑袋,无力的支撑在一旁的病床上。 借着晕黄的灯光,何晓晓清楚的看到易怜白皙如雪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眼神开始迷离。心中惊觉药效开始发挥了,于是她连忙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副手铐。 “你你要做什么”易怜使劲的撑起自己异常沉重的眼皮,看着将自己扶到床上躺下的何晓晓。伸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晓晓,你要” 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便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一阵冰凉,接着双手被往上一拉。再要挣扎之时,双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易姐姐,对不起,为了奇蒙哥哥我不得不这么做。”泪水溢出眼眶滚落在易怜的脸上,让易怜浑浊的意识顿时清晰了不少。 她怔怔的看着对着自己泪流满面的何晓晓,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火一般的再烧。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热 晕眩的头脑,让易怜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蓦地,她想到方才的那杯水,顿时心中一惊:“晓晓刚才那杯水”她的气若游丝,呼吸沉重。好热,真的好热。 泪眼朦胧的看着易怜,何晓晓最后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唇。 易怜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她发不出一声的叫,只能愣愣的看着何晓晓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另外一张病床前 ※ 何晓晓准备了相同的迷药,只是在给费奇蒙喝得那份加重了药量。亲手喂昏睡的他喝下,何晓晓一边落泪一边暗自的嘀咕着:“奇蒙哥哥,对不起。如果你狠不下心去做,那么一切就由晓晓来做”深深的凝睇着费奇蒙俊逸若仙的脸颊,何晓晓的心如刀绞。 迷药喂下去没有多久,原本昏睡着的费奇蒙便有了反应。眼皮微微一掀,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球。一如易怜那般,他不明的看着扶着自己下床的何晓晓。他想要说什么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一个音,只觉得身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欲望在灼烧着他的意识,让他随着本能在何晓晓的牵引之下走到了易怜的面前。 浑噩的易怜在看到费奇蒙后随即瞪大了双眼,浑身虚软无力,看着脸颊红得如火的费奇蒙,她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她开始挣扎,只可惜身子实在无力,就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很困难。 何晓晓将费奇蒙扶到了易怜身旁的位置上躺下,接着用近似痴迷的眼神摸了摸费奇蒙的五官,接着用口型说了一句:“我爱你,奇蒙哥哥。”之后,忽然转身再度看向易怜,接着咬下牙,眼底写满了坚定。 不要 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易怜惊惧的摇着头。这一摇,头越发痛的厉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只是一心都只有费奇蒙的何晓晓哪会在意她,只见何晓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探上她的胸前,接着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 “易姐姐,我不求在今天之后你还能够把我当做你的妹妹,但我希望你不要怪奇蒙哥哥,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和奇蒙哥哥没有关系” 何晓晓边哭便说道,易怜却麻痹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因为她荒唐的做法,易怜的眼底也渐渐地染上了雾水。 只是没有等她的泪水流下来,她只感到一股冷风吹进自自己的肌肤,顿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然而这股冷风只降低了她外表面的温度,丝毫没有吹进她的如火一般的心底。 为易怜褪去了外套还有短裙,何晓晓又忍着痛为完全没有搞清状况,以为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的费奇蒙褪去病服之后,她这才深吸了口气。 看着病床上赤裸得只剩下内衣裤的两人,何晓晓的心在滴血。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但是她更害怕失去奇蒙哥哥 想到这里,何晓晓硬逼着自己狠下心,然后将费奇蒙的手放在易怜的胸部上。 冰冷的手接触到柔软的温暖,顿时让费奇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他缓缓的睁开自己半眯半睁的双眼,在看到身旁那一具诱人的胴体之后,身体随即本能的有了反应。而当他清楚的看到这一具躯体的主人是易怜之后,内心的欲火越烧越烈。 “怜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嗓音沙哑。 头昏身子烫的易怜因为他的碰触而微微轻颤了下:不可以她不能就这么昏过去易怜强打起精神在心底告诫自己,然而当她转过头看到费奇蒙眼底的那丝欲火之后,瞬间违抗意志的跌了进去。 是梦吧 费奇蒙满意的看着她因为情欲而变得深情的眼眸,娇羞的表情,冰冷的指尖从她的胸部滑落至下,在她如羊脂的小腹上打着圈。他努力的撑起自己沉重的身子,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唔”身上突然的沉重让易怜发出一声闷哼,那些本不该有的念头顿时消减了不少。 浑浊的双眸骤然变亮,她震惊的看着身上的费奇蒙,开始挣扎。 不,不要 她想要叫费奇蒙回过神来,但无奈嘴巴被胶布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万般无奈的她将视线移到伫立在一旁,捂着嘴巴泪如雨下的何晓晓身上,她用眼神在求救。只是何晓晓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仍是哭个不停。 唯一能够反抗能够挣扎的费奇蒙却深陷进这个旖旎的美梦之中,无法自拔。 费奇蒙的大掌在易怜光裸的身子上流连着,所到之处引起易怜一阵阵的颤栗。为自己本能的反应感到羞愧难当,易怜落下了痛苦的泪水。身子的火热与她越渐清晰的头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身子挣扎着不停。她一遍遍的心里喊着不要,然而费奇蒙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反抗。 带着粗茧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胸罩往上一推,一双雪白的凝乳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费奇蒙炽热的眼底带着强烈的欲望,他不顾身下的躁动,一手盈握住她的丰满,倾身将她的酥胸含入口中。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易怜的胸部,顿时让她一个激颤,脑海瞬间变得混浊。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 易怜仍旧在心底抗拒着,然而药效着逼着她跟随着本能颤抖,浑身都在渴求着他的碰触。 两人亲昵的情景让何晓晓泣不成声,哗啦啦的泪水流个不停。心痛的纠结在了一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身子一软,她整个人便跌坐在地上。她好想上去制止,但是费奇蒙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她不能制止只有易怜成了他的人,他才有动力活下去。 早已没有意识可言的费奇蒙吮吸,啃咬着易怜敏感的胸部。在他的揉捏之下,易怜的胸部肿胀充血,娇艳欲滴,犹如熟透了的蜜桃。但单单是亲吻,触摸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火热的欲望。 缓缓地,他从她的胸部中仰起头来。他以炽热膜拜的视线望着易怜,低哑的从口中溢出一句话:“我要你” 终于抵不过药效被情欲所蒙蔽了理智的易怜,双目怔怔失神的看着费奇蒙。她默默的看着他笑着揭去自己嘴上的胶布,然后大掌由胸部而下游移到她的小腹再缓缓往下她只看到费奇蒙的俊颜在自己的面前放大,然后冰冷的唇瓣欺上自己的嘴,灵巧的舌尖窜入她的口腔之中,下一秒,便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私密处,身子一个抖颤,沉睡的意识被唤醒。 “唔”体内着实的感到他的存在,身体随着他的抽插摩擦起了反应,易怜屈辱的流下了泪水 迷药3 费奇蒙的吻不似雷竞骁那么温柔而霸道,他一味的用力热情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带着风卷残云的趋势。手中的动作变得粗暴而蛮横,一次次的冲进一次次的抽出。 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的感受到了高潮的欢愉,易怜的喘息变得异常沉重。她的双脚无力的停止了挣扎动弹,泪水却仍旧流的汹涌。 “唔住手”易怜摇晃着自己的头,然而沉醉在她的甜美之中的费奇蒙却将伸手将她的头颅固定住,不让她动弹,且一次次的更加深入,粗暴的不带一点怜惜。 床上,易怜的心如刀割;床下,何晓晓泣不成声。 他们的亲昵深深刺痛了何晓晓的眼睛,凝睇着深入的费奇蒙,何晓晓感觉到了万箭穿心的痛。她痛苦的紧握成拳,尖细的指甲硬生生的扎入肉里,渗出点点血丝,她都全然不顾。泪水如暴雨,响不停,她哭到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晕过去。 费奇蒙的动作越来越暧昧,原本插入易怜体内的手抽了出来,指尖带着晶莹的细丝。费奇蒙的手停留在易怜的光滑的腹部,紧接着突然残忍的将她的底裤除去,用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阻止她的并拢。 底下的空凉让易怜瞪大了双眼,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的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唔,不要,费奇蒙不要”不要这么对她,不要!越想越恐惧,易怜的两腿再次扑腾起来,她奋力的挣扎着,然而沉浸在火热欲望中的费奇蒙根本没有听到。 当费奇蒙离开她的唇瓣,一手褪去自己的底裤,将自己置身于她的两腿之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易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胃部。 没有准备,费奇蒙被她大力的一脚给踢下了床。 胃部剧烈的疼痛唤回了费奇蒙的意识,跌坐在地上,他木木的看着全身赤裸,眼眶红肿,此刻正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易怜,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心底生疼得厉害。他缓缓的将头转向一旁跌坐在地上,被这突发情况吓得忘记流眼泪的何晓晓,用低哑颤抖的嗓音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蓦地,费奇蒙胃里一阵翻腾,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喉间逸出,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下一秒,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笔直的往后倒去。 “不!”何晓晓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他连忙跪趴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奇蒙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我知道错了,你醒醒啊”泪水夹杂着哭声接踵响起,何晓晓自责不已。 看着费奇蒙惨白的脸色,她恐惧的脸色发白。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拼命的道歉,然而昏死过去的费奇蒙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忏悔。 被这一幕吓呆的何晓晓之外,还有被她设计的易怜。 易怜震惊的看着倒在何晓晓怀里昏死过去的费奇蒙,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晓晓晓,你快点帮我解开手铐。”虽然身体里的药效仍持续着,但此刻易怜已经顾不得了。 呆呆的何晓晓愣了会儿,才放下大腿上的费奇蒙,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快速的解开手铐。 “易姐姐,求你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何晓晓哭着哀求道,这一秒她深深地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懊悔。 易怜的神情复杂,面对何晓晓的哀求她说不出话来。快速的穿戴完毕,她连忙跑到床位上按下了铃,不一会儿一群医生护士便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 ※ 经医生检查,很快便判定了费奇蒙会昏死过去的原因是由于情绪过度刺激而导致的胃出血,在这之后,费奇蒙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激光止血。而何晓晓则是待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 去洗手间洗了脸彻底清醒过来的易怜回到长廊里,才刚转身想要坐下之时,只听得耳边一声‘噗通’的声响,下一秒她顺着声源看去,却见何晓晓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易怜一惊,连忙弯身想要将她扶起,然而何晓晓却毫不犹豫的甩掉了她伸过去的手。 何晓晓仰着头,豆大的泪水自眼眶里溢出,她咬着唇,深深的忏悔道:“易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她不该不经过奇蒙哥哥的同意就私自的主导这一切,当眼前浮现起奇蒙哥哥昏死在自己面前的那样,她知道自己是彻头彻尾的错了。 易怜的一口话哽在了喉咙里,因为费奇蒙昏过去她也有一半的责任,她动了动口是想要说‘不要内疚了’,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地上很冷,你起来再说吧。” “不要,我不起来。”何晓晓猛的摇着头,吸着鼻子,跪着上前抓住了易怜的裙摆:“原谅我,我不知道自己错了。易姐姐,真的真的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千言万语都不能够描绘出她此刻的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要回去。 “我”说实话,心软的易怜恨不了何晓晓,但是她却又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想到方才紧要关头的那一幕,易怜的心阵阵的揪紧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易怜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她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何晓晓抽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言:“你会离开奇蒙哥哥,如果你离开了奇蒙哥哥就会死的。” 易怜愣了愣,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她深深的望着何晓晓,道:“你就是为了不让我离开他,所以你才这么做的?” “嗯。”何晓晓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如此坚定的模样,易怜现在就算是想生她的气也生不起来了。为了救费奇蒙,她忍痛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苟合,这究竟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会这么做,一时之间,对何晓晓,易怜只剩下了心疼。 “傻瓜,你还太年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而自杀,到时候奇蒙会怎么样?”易怜将她扶了起来,轻拍了拍她的洋装,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很爱奇蒙,可是为了他而设计我,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她严肃的问道,言语之间却没有一丁点责怪的意味。 一听她这么说,何晓晓的泪水淌得更加厉害了。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用凄楚的目光望着易怜,道:“我错了,易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易怜本来也没有想过要怎么去为难她,凝睇着她眼底那丝深深地懊悔,易怜知道通过这次她肯定明白了许多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我没有责怪你,但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嗯。”一听她原谅了自己,何晓晓高兴的破涕为笑。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在易怜宽大的胸径下,被掩埋了。 打一巴掌 我保跟跟联跟能。费奇蒙经过这一次的激光之后,昏睡了整整到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意识才渐渐的恢复,清醒过来。而一清醒过来,那晚发生的种种便快速的在脑海里放映,看着易怜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照顾自己,费奇蒙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奇蒙哥哥,我来看你了”被易怜勒令在家休息的何晓晓忍了两天的相思之苦,到了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这才来到了医院里。“我带了安婶煮的粥,你现在要喝点吗?”何晓晓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就为他倒了一碗粥。 背倚靠在枕头上,半坐起的费奇蒙自始至终冷冷的看着她,待到她端着一碗仍旧冒着热气的粥过来,他的眼眸骤然一沉。 “奇蒙哥哥,小心烫啊”何晓晓边说着突然一声尖叫。只见费奇蒙的大掌一挥,将她手里的粥瞬间掀翻在她的衣服上,滚烫的粥顺着从她的洋装滑下,将她雪白的肌肤灼红了。“奇蒙哥哥” 何晓晓不明费奇蒙的突然举动,只是还不等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道‘啪!’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何晓晓感觉到左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下一秒,费奇蒙暴戾的话语便铺天盖地而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想起那晚的种种,一股深深的屈辱感自费奇蒙心里油然而生,焦灼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一脸错愕震惊的何晓晓,他气得脸色铁青。 一秒,两秒的愣怔,何晓晓反应过来了。委屈的视线对上费奇蒙锐利如剑刃的视线,她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愤怒如野火燎原一般在费奇蒙的心底越烧越烈,且一发不可收拾。“说!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设计我!该死的,你算什么东西!”虽然这几日来易怜的反应平平,但是当他每每想到那晚她痛恨的目光,费奇蒙就感到痛苦!和雷竞骁约定了公平追求,现在,他还有这么希望吗? 一切都要怪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想着,青筋在费奇蒙的额角爆出,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因为愤怒,他口不择言:“说不出来就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说你认识我!”修长的手指往门的方向一指,费奇蒙冷冷的道。 一听毫不留情的赶自己走,何晓晓的眼泪当场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她一边落着泪,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咬着唇哀求道:“奇蒙哥哥,是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何晓晓自然是知道他在介怀什么的,也为设计他而感到内疚懊悔。她哭得泪若雨下,然而费奇蒙却觉得虚伪恶心至极。 “一句道歉有用吗?像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会感到愧疚吗?不过何晓晓,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年纪轻轻心机就这么重,知道怎么设计人家!”费奇蒙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言语犀利,目光冷冽。 听着他如此的诋毁自己,何晓晓心痛如刀绞。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反驳,因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任何人 “你以为不说话就算完了吗?”费奇蒙一双布满了阴郁的眸子邪邪看着她,瞳孔瞪大。看着泪落不停的何晓晓,他感觉到了厌恶。“滚!滚出我的视线!”费奇蒙说着,气愤的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扫,顿时所有的东西被扫落到了地上。 一时之间,病房内的气氛僵持。 ※ 出去吃了早餐回来的易怜一打开房门便看到何晓晓低垂着头,无声的哭泣着,而在她的脚边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视线快速的移到费奇蒙的身上,当她窥见他眼底的那份愠火之后,她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滚,你给我滚!”恼火的费奇蒙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她滚出自己的视线,然而何晓晓却固执的站在原地,对于他的话语置若罔闻。气愤的他正想拿起床上的枕头向她砸过去,然而易怜却恰时的出现了。 “住手!”易怜连忙跑到他们面前,她目光幽幽的看着费奇蒙,道:“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非要你们闹成这样。”说着,她将早餐搁置在床头柜上。 易怜快速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就想为何晓晓擦拭眼泪,然一看到她红肿异常的左脸颊之后,心底一惊。 “你你的脸怎么回事”鲜红的五个指印印在她白皙透明的脸上,鲜明得很。见她因为自己的话而将头低垂得更下,她心疼的抓住和何晓晓的肩膀,再一次问道:“是谁打了你?” 何晓晓知道易怜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不想让易怜怨费奇蒙,于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撞到的。” 闻言,易怜的瞳孔剧烈一缩,随即冷下了眉。这明明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留下的痕迹,然而她却说撞到,明明就是在撒谎!易怜皱起好看的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她缓缓的转过头,视线落在了一脸铁青的费奇蒙身上。 “是你打了她。”不是质疑而是肯定。因为能让何晓晓如此伤心而且在被打了之后完全否认的人只有他。 愠怒的视线对上易怜沉冷的视线,费奇蒙微微一颤,却没有否认:“在她做了那种事情之后,难道我不该打她吗?”打一巴掌,还是便宜了她!费奇蒙由衷的想到。 语落,易怜顿时被费奇蒙的理直气壮给气到了,不禁也有些愤怒。看着何晓晓默默啜泣的样子,易怜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既然她说不出,那么就由她来解释好了! 想着,易怜不禁开了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吗?这种吃力而不讨好的事情,她做了能够得到什么吗?奇蒙,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不让我离开你,为了让你有动力活下去!”说实话,这番话由她说出来很别扭,但看着两人僵持的场面,易怜实在不能忍下去了。 遭遇不测 我保跟跟联跟能。费奇蒙的表情无动于衷,但是易怜却明白他听进去了,因为他眼底的愠怒在减少。身旁的何晓晓依旧在无声的哭泣着,似乎是因为她的这一席话,泪水掉的更加汹涌了。 易怜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深深凝望着费奇蒙,她道:“难道你看不出晓晓真的很爱你吗?就先不顾她的做法错还是对,试问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会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给别的女人?但是晓晓却为了你能够活下去而忍住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费奇蒙错了,犯了和自己一样的错误!只是他比自己要错得更加离谱,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中心,完全没有顾及何晓晓。 听了易怜的这一番话,费奇蒙的心里百味杂陈。他以复杂的神色看着易怜身旁的何晓晓,先前的怒火在她的话之后全部转变为了愧疚。竟易怜这么一提点,他才想起在他住院的这段日子以来,何晓晓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却愿意为了他做平常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这不是深爱是什么?就如同他爱易怜一样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个人对话的何晓晓泪流不止,她很想放纵的大声哭泣,但是她害怕这么一哭费奇蒙会真的把自己赶出去,于是只能咬住唇,忍住。 冗长的一段沉寂之后,当何晓晓再也忍不住了,她便快速的丢下一句:“易姐姐,我先走了。”于是便匆匆的转身飞也似的离去了。 易怜原是想追上去的,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还是决定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的好,或许静过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如初。想着她回过头,当她再度将视线对上费奇蒙之时,却看到他眼底流露出了丝心疼 如往常一样,一天重蹈前一天的。只是夜晚当雷竞骁带着宵夜来探望他们之时,易怜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表情有些慌张。 “发生什么事了?”在一旁吃着宵夜的雷竞骁不解的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的脸色惨白。 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原本埋首于文件中的费奇蒙也不禁好奇的抬起了头。看着一脸一副手急无措的模样,他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易怜愣了,蓦地,她用一副复杂的眼神看着费奇蒙,接着犹豫了一会儿,在他不明的目光下道:“晓晓没有回家。” 闻言,费奇蒙的心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她应该是回自己家了。”然而心里却隐隐有道嗓音在告诉他,事实并非如他所说的这般。 “没有,她没有回去。安婶之前打电话去了何家,但是何家人说她没回去。”易怜摇了摇头,道出安婶在电话那头说给她听的事实。 语落,病房内的气氛骤然变了。就在易怜与费奇蒙暗自寻思着她还会不会去哪里之时,被两人忽略在一旁的雷竞骁开口了。 “她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话一完,易怜以及费奇蒙的视线便齐刷刷的向他投射过去,害的雷竞骁差点就把手里的宵夜给泼到了地上。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雷竞骁耸了耸肩,表示他们爱听不听。不过说这句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和小小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又长得漂亮,在这个人潮涌动的大都市里一个人,很容易就会遇到不测。 不说还好,一说费奇蒙和易怜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易怜想着是否要先去报警之时,费奇蒙却突然搁下手中的文件,然后掀开了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要下床。 “你做什么?”易怜连忙制止。 “我要去找她。”浓浓的不安在费奇蒙的心里泛滥,想到今早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潸然离去的何晓晓,费奇蒙的心顿时便揪紧了。“她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女孩人生地不熟的,要真的出事了那该怎么办。”不行,他得去找她! “你别去了。”易怜摇着头将他扶回床上,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我和骁去找好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去要是受了伤该怎么办。”说着,易怜重新帮他盖上被子。 “可是”费奇蒙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胃部一疼,剩余的话瞬间落进了肚子里。 “你好好待着吧,我和怜儿去就可以了。”不知何时雷竞骁已放下宵夜来到了两人身边,拿起摆放在一旁的外套利落的套上,紧接着又对费奇蒙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带着易怜离去。 ※ 今早失态的冲出费奇蒙的病房,何晓晓下一秒便后悔了。她不该这样就逃出来的,这样的她只会给费奇蒙留下怯弱的印象,不过后悔也已经没用了,因为她人已经出来了。何晓晓在费奇蒙的病房前坐了好一会儿,也想好了好多的事情。想到自己苦苦的追求却换不来他一句温柔的语言,她就觉得苦闷,于是在回家的路上经过pub,她就走了进去,而这一待便是整整一个下午。 喝得醉醺醺的何晓晓撑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出pub,酒精模糊了她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变幻莫测,她感到天都在旋转。好不容易走出了pub,她缓缓地想要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个电话,然后手机才刚拿出来,一双大掌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颤,手机掉到了地上。 努力撑起自己沉重的眼皮,何晓晓朦朦胧胧的看到抓着自己手的人是一名尖嘴猴腮,瘦的基本不成形的中年男子。她厌恶的将手一甩,却未能甩脱他。 “小妹妹,要不要和大哥哥去乐呵乐呵?”方才在pub内注意到她只有一个人,于是男子连忙跟了出来。细细的眼猥琐的打量着何晓晓凹凸有致的身子,脸上写满了色欲。 “额你放开我。”何晓晓厌恶的道,胃里一阵翻搅。 “别这样嘛~走,大哥哥请你在喝一杯去~”说着也不管何晓晓乐不乐意,拖着她就往一边的巷子里走去。 ※ 本文十三号大结局,番外有两选择《小白兔吃了禽兽男‘徐凡VS森暖暖’》OR《老牛吃嫩草,宠文‘费奇蒙VS何晓晓’》亲们想看哪个?留言给小蝶看看。 心意 醉酒的何晓晓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男子将自己拖拽到一旁的巷子里。此时已是深夜,马路上也没什么人,更别提静悄悄的巷子里了。男子见四下无人,随即便暴露出了原形。 “来,让哥哥好好疼你一下。”说着,一手快速的抽出自己的皮带,然后拉下裤子拉链,一边将自己酒味的唇凑了上去。 巷子里陈旧腐败的气味,男子浑身弥漫的酒精味,让何晓晓胃里一阵翻搅,来不及推开男子,便‘哇’的一声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再加上酸臭的秽物,何晓晓吐得更加厉害了。 男子呆愣在原地两秒,下一秒怒目圆瞪着自己满是秽物的胸膛,随即暴怒的皱起了眉头。 “你他妈的贱女人,居然敢弄脏老子一身西装!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干死你!”愤火交加的男子将弯身吐个不停的何晓晓给拎了起来,紧接着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动,只听得‘嘶——!’的一阵长音,何晓晓昂贵的chanel洋装在男子手下成了破布。 “唔,你走开,不要碰我!”虽然头痛得厉害,但是何晓晓仍旧清楚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双修长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何晓晓奋力想要推开他,但奈何浑身虚软无力,根本使不出力气。 “你说不要碰就不要碰啊!你弄脏了老子的西装,怎么说也该赔偿赔偿我不是吗?”说着,一把扯去她粉色的胸罩,在看到那一对凝脂般的椒乳之后,眼睛随即放光。“小妹妹,你可真有料啊”男人忍不住夸赞道,一只大掌瞬间袭上了她的胸部。 “不要”撑着他肩膀的手一松,何晓晓连忙想要扯开他的手,但这恰恰给了男子一个机会。 手掌中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欲火膨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一手摸着何晓晓的胸部,一手快速的掏出自己的分手倒弄着。 一见他那玩意,一股反胃的冲动随即又从喉间冒了出来。何晓晓死死的咬住的牙,努力的想要推开他,然而力气根本不敌反而被他将双手反剪于身后。 “小妹妹,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男子色迷迷的说完这一句话,探下手正要扒下他的底裤之时,一只大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谁啊?”男子不耐烦的转过头,下一秒一拳头便砸在了他的脸上。‘啊’的一声尖叫后,他又感觉到腹部被重重一击,接着双手松开了何晓晓,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哀嚎。 何晓晓愣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件散发着淡淡古龙香水味的西装便向她盖来。 “穿上。”雷竞骁别过眼将西装披在她的身上,紧接着又狠狠的踹了那名男子一脚。 反应过来的何晓晓慌慌张张的背过身穿上衣服,一个晚风吹来,她哆嗦了一下,也清醒了很多。 “晓晓你没事吧?”随后跟上来的易怜在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之后,眼底顿时漾起怜爱。她缓缓走上前将颤抖个不停的何晓晓搂进自己的怀中,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她的安慰让何晓晓瞬间崩溃,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紧紧的回报住易怜,哭着喊道:“易姐姐” 将该名男子送到警察局之后,雷竞骁与易怜便将何晓晓送回了何家,之后才辗转回到医院。 “她没事吧”在病房里焦急的等待,怎么也无法入睡的费奇蒙一见到他们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易怜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见易怜沉默了,费奇蒙的心骤然一紧,紧接着不安的问道:“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问得极为小心,似乎是害怕真的会应证自己的想法。 看着他担忧的模样,易怜想出口安慰他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还没来记得开口,一旁的雷竞骁就打断了她的话。 “她喝醉酒,被人侵犯了。”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的迟疑。 闻言,不止是费奇蒙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易怜也愣住了。易怜用手扯了扯雷竞骁的西装,用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雷竞骁却反而投以她一抹奇怪的眼神。 不待费奇蒙反应过来,雷竞骁接着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浑身赤裸的倒在巷子里,整个人像一具死尸。请问,你还有任何的疑问吗?”雷竞骁冷不防的勾起一道邪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沉浸在他一番话中的费奇蒙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只知道当自己听到‘被人侵犯了’这五个字之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硬是愣了半晌,他缓缓的抬起眼眸,无神的看着雷竞骁,动了动唇:“她还好吗?” 雷竞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道:“爱的男人不爱自己,醉酒被人侵犯,这辈子都要背着‘不洁’这两个字,你说她会好吗?”雷竞骁说的头头是道,眼底闪烁着精明。 一旁的易怜被他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她不经意的窥见他嘴角噙着的那抹神秘微笑,她才明白了。她缓缓的转眸望向费奇蒙,看到他呆滞的视线,心中一阵不忍却又无法开口。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对晓晓还是有些感觉的吧易怜想到。 晓晓,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才会跑出去,喝酒,遭人侵犯的。 费奇蒙的心情很低落,这是自然的,同时更多的是愧疚。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昏了头脑,竟然会酿成这桩悲剧。他失神的看着不知道哪里,愣出了神。胸口有些疼痛,心里就像缺失了什么似地,他感到了呼吸困难。 “今晚我带怜儿回去,你好好一个人想想吧。”雷竞骁说道,也不管易怜是不是答应,牵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去。而就在易怜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一抹心痛在费奇蒙的眼底浮现而出。 病房外,易怜很是担心。 “你这么说,他会认清自己的感情吗?”易怜淡淡的问道。 雷竞骁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费奇蒙现在的心思会放在何晓晓的身上,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有机会嘿嘿。 看着易怜,雷竞骁扬起一抹不善的笑。 ※ 接下来的几天,何晓晓没有出现在医院里,而费奇蒙也是郁郁寡欢。原本易怜每回拿完药回到房都会看到费奇蒙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而何晓晓在一旁为他切着水果的画面,但现在易怜看得最多的就是费奇蒙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签字笔然而目光却落在别处。 他应该是对晓晓是有点意思的吧?只是他因为自己而暂时蒙蔽了双眼,没有察觉。 看着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发呆的费奇蒙,易怜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原本她以为他过阵子就会好起来,却没想到他出神的次数时间一天比一天厉害,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呆呆的坐上一整天,直到她看不下去前去唤回他的意识。 “奇蒙。”易怜轻声唤道。 在自己思绪之中游神的费奇蒙身子猛地一颤,缓缓仰起了头。这段日子痛苦的治疗,以及极差的胃口让他真个人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易怜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道:“你又在想晓晓的事情了吗?”看着他恍惚的样子,易怜开始怀疑让雷竞骁说那番话到底对不对了。 费奇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好半晌的沉默之后,他突然拾起眼,热切的看着她,问道:“我错了吗?” “嗯?”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易怜很是不明白。 费奇蒙凝望着面前这个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女人,目光之中的痴恋比之前淡了点。犹豫了会儿,他问道:“我是不是很自私?只顾着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别人?” 闻言,易怜算是明白了他的话。她微微的敛了敛眸,没有正面回答:“你只是暂时误入了迷宫而已。”分清不清。 尽管的易怜话很委婉,但是费奇蒙还是知道自己真的过于自私了。敛下眸,他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忧伤。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把最近的事情都反复的想了好几遍。他想到了雷竞骁的愤怒,易怜的恨意,何晓晓的哭泣 他真的自私了,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害的所有人跟着伤心难过。 或许,他是不是该放手了。只有他放手,大家才会好过些 费奇蒙忧虑的表情全部落入了易怜的眼中,趁着这个机会,她也直白的问道:“奇蒙,你对晓晓,有没有感觉?哪怕是一丁点” 语落,易怜看到费奇蒙的身形微微一颤,紧接着他缓缓的抬起头,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易怜,用极小声的音量道:“我不知道” 他爱何晓晓吗?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易怜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于是想了一会儿改口道:“那你说,当你听到晓晓被侵犯的时候,你除了感到愧疚之外还会难过吗?” ※ 文文明天就完结了,亲们想看什么番外呢?有推荐票的孩纸请记得给小蝶投一票奥~爱你们~ 他的心 难过? 易怜一语道破了费奇蒙的想法,他愣愣的看着易怜有好半晌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愣住了,易怜以为他又是失神了,于是又问了遍:“奇蒙,你老实的告诉我,你会为晓晓难过吗?”易怜隐隐期待着。 费奇蒙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心里有些疙瘩,很不是滋味。”这算是难过吗?他不知道。 一听他的答案,易怜笑了,顿时澄澈的眼浮现出笑意,笑容深入眼底。看来他对晓晓是有感觉的,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一时的沉默,让费奇蒙缓过了神来,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赶忙摇头否定道:“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你要相信我,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他生怕易怜会误会,赶忙解释。 易怜的笑容依旧,并没有因为他的否定而僵硬。她以柔柔的目光看着费奇蒙,冷不防的道:“放开我吧,同时也放开你自己。”她的嗓音淡若清风,拂进费奇蒙的心底,不带一丝的留恋。 费奇蒙木木的看着她,口型微张,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与其死守着不爱你的我,你不如给晓晓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易怜语重心长的道,精致的脸庞上堆叠着忧虑:“晓晓真的很爱你,为了你,她肯放下千金小姐的姿态洗手作羹汤,这样一个好女孩,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 易怜的一句话才刚刚说完,费奇蒙便接了上去: “难道你不是好女孩吗?”不顾小小的年纪生下ray的孩子,辛苦的将他们抚养成人。她的坚持与勇敢便是让他倾心的原因。 闻言,易怜愣了愣,接着摇了摇头否认:“我不是一个好女孩。”好女孩是不会再未成年的情况下就被某人的花言巧语骗上床的,虽然她不曾后悔过,也很感谢老天。 这下,费奇蒙没话可说了。 之后,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雷竞骁带着两个孩子来探望费奇蒙之时,寂静才被打破。 当晚,费奇蒙没有告诉易怜自己的答案。不过易怜却从他不再痴迷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答案。 相信,他的放开是迟早的事情。 ※ 时光匆匆的流逝,一转眼便是一个星期之后。费奇蒙虽然仍旧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但随着与易怜越渐疏远越来越没话说的场景看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费奇蒙的身体稳定了点之后,易怜便不再每天住在医院里陪伴他,而是会回自家休息,然后等到隔天再来照顾他,有时陪他聊聊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就自己捧着书坐在沙发上,费奇蒙捧着文件坐在另一边看。 日子虽说不上好,但也算融洽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一天当易怜端着食用过得餐盘正想拿出去洗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抹身影之后,易怜的瞳孔顿时放大。只见那抹身影冲自己甜甜一笑紧接着便跑开了。 正躺卧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电脑的费奇蒙猛的一抬起头,恰恰对上了满载柔情的大眼。 “奇蒙哥哥,我来了。”何晓晓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蹦蹦跳跳的跑到费奇蒙的身边,看起来心情似乎是好极了。 费奇蒙愣愣的看着何晓晓良久,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他皱起了眉:“晓晓,你的头发”原本一头可爱的卷发被拉直剪成了齐肩的波波头,整个人看上去靓丽了很多。 “这个啊”何晓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天气太热,所以剪了。怎么样,奇蒙哥哥,我漂亮吗?”何晓晓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深情的看着费奇蒙。 这段日子,在家里她想了很多。想起这阵子来时常以泪洗面,她觉得实在不像自己。然后在经过一番心里挣扎之后,她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就算奇蒙哥哥不爱自己又怎么样?自己爱他就够了!介于上次的事情,原本来这之前她还有些犹豫,不过想到某件事情,她就鼓起勇气前来了。 费奇蒙想起雷竞骁所说过的事情,于是心中一紧,以为她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愧疚才故意装出这副活泼开朗的样子,一阵愧疚之后,他突然抓住了何晓晓的手。 “奇蒙哥哥,你”何晓晓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 费奇蒙在心里犹豫了再三,接着才下定决心道:“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你不要为此难过,我会对你负责的。”想了一个星期,他也彻彻底底的想清楚了。易怜说的对,与其一直苦苦的追着没有结局的故事,他倒不如珍惜眼前这个爱他的人。虽然自己现在并没有很爱她,但感情的事情是可以培养的。 何晓晓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却被‘我会对你负责的’这七个字给感动到了。她的眼眶一红,笑容有些牵强。这么是梦?她是在做梦吗?还是别的? 何晓晓强忍住内心的波澜,她咬着唇,笑道:“奇蒙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轻轻的挣脱开费奇蒙的钳制,接着倒退几步以和他保持距离。她生怕自己只要再这么一靠近他,便会忍不住哭出来。 “我说我会负责的。”费奇蒙坚定的说道,接着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负责? 何晓晓的心一惊,瞳孔瞪大。难道他知道了?她神情复杂的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费奇蒙,咬紧了牙关。 不会吧,那件事情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想着,何晓晓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去。 以为何晓晓的摇头是拒绝要自己负责,一时之间,费奇蒙的心底一软,强烈的愧疚油然而生。“晓晓,你不喜欢我了吗?”他用哀怨的口吻问道。 ※ 一会儿应该是还有一更的~想和小蝶讨论文文的亲可以加小蝶的扣扣奥:六,二,四,二,一,零,六,五,三。验证密码是:邪恶蝶~ 他们的结局 乍一听到费奇蒙用如此哀怨的口吻问这个问题,何晓晓的眼泪就差点落了下来。她深情的看着目光灼灼望着自己的费奇蒙,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不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爱他已经深入了骨髓,今生今世都只愿意爱他一个男人 然而这番深情的话何晓晓并没有说出口,她的唇瓣嗫嚅,好半晌匆匆避开他投射过来的视线,脸色有些慌张:“奇蒙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何晓晓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易怜,用眼神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易怜却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爱我吗?”现在,费奇蒙只想确认这一个问题。 听他再次问出,一股酸意自何晓晓的喉咙里冒出。他投射过来的炽热视线让她心慌,不得不迎上他的一双眸子。强忍着内心的波澜,何晓晓凄楚一笑,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得到了她的回答,费奇蒙松了一口气。蓦地,他将视线移到一旁的易怜身上,接着在看到易怜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他才鼓起勇气把这些天想的全部告诉何晓晓。 “即使我的心里现在没有你,你也爱我吗?” “爱。”何晓晓心痛的回答。 “即使我的心里一辈子也没有你,你也不后悔爱我吗?” “不后悔。”心痛的滴血。 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泛着晶莹光泽的点滴,费奇蒙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你愿意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吗?” 话一落,全场噤若寒蝉。 何晓晓呆了,因为费奇蒙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真挚凝望着自己的费奇蒙,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好半晌,当她反应过来,头一句话就是: “你在开玩笑吗?” “晓晓,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费奇蒙板起脸,表情严肃。大掌握住何晓晓的肩膀,他重申了遍:“你愿意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吗?虽然我并不能保证自己会爱上你,不过我会努力的,我会补偿你的。”这些话,费奇蒙发自内心。 语落,何晓晓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水。头一回,这不是痛苦的眼泪而是欣喜的眼泪。 “你你是说真的吗?”她是不是在做梦?何晓晓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下一秒哭得更加厉害了。好痛,这是真的。 “嗯。”费奇蒙点点头,神色坚定不移。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但对她的愧疚,却能够让他一辈子留在她的身边。 “奇蒙哥哥。”何晓晓哭着投入了他的怀抱,一双手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腰,泪如雨下。 费奇蒙的身子微微一僵,下一秒同样环住了她。就在费奇蒙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有种释然之时,只听得何晓晓低低的嗓音自怀中传来。 “奇蒙哥哥我有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费奇蒙的思绪停止,震惊之后一股温暖在他的身体内流淌,他更加肯定自己这个决定没错。 ※ 明天就是大结局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打赏送礼物给小蝶的亲们,小蝶不会忘记的~感谢我可爱的潜水员们~群么一个~ 总裁上司,你out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 费奇蒙的主动退出算是成全了易怜和雷竞骁,当天傍晚易怜便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医院,让何晓晓这个准女友留下负责照顾他。临走之前,费奇蒙对易怜说了很多个对不起,何晓晓则是感谢她。不过当何晓晓问起费奇蒙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之时,易怜笑而不语,要她回头去问费奇蒙。 离开了医院,易怜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先去了雷家一趟接女儿和儿子。走的时候雷母百般劝阻,不过拗不过易怜的固执,最后也只能让他们离开,不过在这之前还告诉易怜等雷竞骁一回家就让他过去。 回到了家,看着活泼可爱的一双儿女,这段时间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易怜由衷的感到了幸福。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差点就又泪洒当场。不过在哭之前她想到了某件事,于是抓着儿子便开始询问 再说雷竞骁吧,当他回到家发现儿子女儿不见了,当场便心急了起来。在听到雷母说是被易怜带走了之后,他这才放下心。顾不上换身衣服他匆匆便感到了医院,本以为会如预期那般看到易怜的身影,哪知病房里只有费奇蒙和何晓晓。而躺在病床上的费奇蒙一看到雷竞骁,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手里的文件就砸了上去。雷竞骁来不及闪躲,着实的挨了一下,脸都被砸红了。 还来不及生气,就听费奇蒙的一句爆吼:“雷竞骁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骗我!” 雷竞骁当场一愣,在看到一旁红着脸,一副小女人娇羞状的何晓晓之后,立刻就明白他的骗术成功了。那么易怜在哪便可想而知了。 欣喜之后,他慢悠悠说道:“到时候欢迎你来喝我和怜儿的喜酒。” 结果可想而知,换来的又是一个苹果。不过这回雷竞骁闪得快,苹果砸到了门上。 雷竞骁风风火火的冲到兰苑的易家,原以为会迎来易怜的拥抱,哪知连她的人都没看到久遭了闭门羹 晕黄的灯光之下,雷竞骁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他死死的瞪着距离五米之远紧闭的防盗门,却是又怒不敢发。 等待了约有五分钟之后,防盗门缓缓的被打开了,紧接着露出的不是他所相见的身影,而是一抹小小只到他胸口的身影。 “怜儿呢?”雷竞骁冷冷的皱起眉头,言语急躁。 易允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妈咪不想见你。” “为什么!”雷竞骁沉声问道,眉头紧蹙成一条线,可以夹死苍蝇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见他! “因为你做的坏事呗。”易允斐偷偷的窃笑道,眼底写着活该。谁让你把我抛在美国三年,还不告诉妈咪,哼哼,你有的受了! 坏事? 雷竞骁一愣,表情不解:“我什么时候做坏”事字来没有来得及开口,雷竞骁不经意的窥见他眼底的那份戏谑,随即反应了过来。“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嗯哼。”易允斐从鼻尖哼出这么两个字,双手环胸。 看他这一副得意的样子,雷竞骁算是明白易怜为什么不想见自己的原因了! “该死的孩子。”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五个字,双手紧握成拳。 易允斐不怒反笑,挑挑眉他道:“我要把你这句话转告给妈咪。”说着转过身就往屋里走去。 “诶等等。”生怕他真的会告诉易怜,雷竞骁连忙唤住。正想跨步上前阻止他,易允斐冷冷的警告就传来。 “你敢踏前一步我马上告诉妈咪。” 雷竞骁抬起的脚顿时抬在了空中,死死的盯着冲着自己露出欠扁笑容的易允斐,他忿忿然的收回了自己的脚。该死的孩子,等他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他非要把他丢到非洲让他自生自灭去!雷竞骁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没有放过他脸部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易允斐很快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雷竞骁,一秒不眨。 被他直视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恶寒,雷竞骁连忙清了清嗓子道:“我不过来,你可以叫怜儿出来吗?”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妈咪说过不想见你。”易允斐还是这句话。 雷竞骁挫败的垂下脑袋,蓦地想到什么似地,猛地一抬头对上易允斐错愕的目光,咧出一抹笑:“她不想见我没关系,不过她可是跟我签了工作合约的,我要以上司的身份见她,这样总可以了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易允斐愣了一下,接着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跑回了屋里。 见状,雷竞骁的心情大好。 “终于让这小鬼吃瘪了!”想他可是堂堂caesar的总裁,这毛都没长成的小P孩想跟他斗,哼,还嫩了点! 想着,雷竞骁点了点头,背倚靠在劳斯莱斯上,悠然的哼着歌,等待着他的怜儿。 这回易允斐的速度要比之前快的多,不到两分钟,雷竞骁便听到防盗门咔嚓一声打开的声音。然而跑出来的并非是易怜或是易允斐,而是换成了易允曦。 “爹地”易允曦看着距离自己好远的雷竞骁,小嘴撅起,一副好可怜的样子。她好想过去要爹地抱抱啊,可是妈咪和哥哥都说不准过去,还说如果让他进门的话,那她就不能吃巧克力了呜呜,所以为了她的巧克力着想,她还是不要过去了。 “怎么是你?”雷竞骁着实愣住了。 “妈咪说不想见你。”易允曦无辜的重复道。 眉头紧锁,自信的笑容凝固在唇角,雷竞骁道:“哥哥有没有把我说的话转交给妈咪?”他开始怀疑。 “有啊。”易允曦点头如捣鼓。 “那那妈咪有什么反应不,有说什么话吗?”雷竞骁焦急的问道。难不成怜儿当着不肯见他? “有啊。”易允曦的小脸变得雀跃,她蓦地把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扬了扬手上的一封信,道:“妈咪让我转交你一句话。” “嗯?” “总裁上司,你out了。” “” 不等雷竞骁反应,易允曦就弯下腰将手里的信丢在了地上紧接着跑回了屋子里。 雷竞骁硬是愣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走上前。弯腰拿起信封一看,两个娟秀的大地映入他的眼帘:辞呈。 邮寄花枝 九俗顾顾梅顾四。让雷竞骁吃闭门羹,易怜还觉得便宜了他。整整三年的时间,明明小斐还活的好好地却不告诉她,让她饱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想着易怜决定好好惩罚他一下下。听从儿子的建议,她决定这阵子暂时无视他,等到小斐的气消了,她觉得差不多了在找他好好谈谈。只是,易怜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这么能坚持。 不管风吹雨打,每天晚上五点他都会到她家门口报道。她不放他进来,他就在车上度过一夜,然而第二天早上再去公司上班。易怜也只有白天的那点时间带着儿女们出去逛逛,要不去医院探望费奇蒙,而每天的门禁时间就是下午五点前。 从猫眼里窥探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易怜眉心紧锁:“还要继续下去吗?” “当然。”易允斐吃着饭后水果,毫不迟疑的说道。那个混蛋留他独自一人在美国整整三年,对他不闻不问吃尽了苦头。这回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弱点,他当然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才对,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易怜于心不忍的看着坐在劳斯莱斯里看着文件的雷竞骁,想和儿子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换种办法惩罚雷竞骁。哪知,一转过头就看到儿子皱起的小脸。 “妈咪,你忘了他是怎么对我的吗?我还那么小,他就把我一个人留在美国”在美国的三年里,易允斐学到了不少。其中就学到了怎么装委屈。 瞬间,易怜所有的想法吞进了腹中。她以怜爱的眼神看着儿子,点点头:“好吧,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说着搂着儿子就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花香四溢,正当易怜错愕哪来的花香之时,却看到女儿正坐在花瓣之中,小手里正拔着中午雷竞骁派人送来的玫瑰花。 “小曦,你这是”易怜震惊的看着女儿,好半晌才想到要制止,只是还等不及她开口,一大束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被她给拔了下来。 易怜上前从她手里拿下只剩下花枝的玫瑰花,咽了咽口水:“你为什么要扒光花瓣?”她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易允曦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的指着电视机说道:“上面的阿姨教的。” 易怜回头一看,恰巧看到屏幕上一个女人同样拿着一束玫瑰花正一片片的拔着,口里一边说着:“他爱我,他不爱我” 站在一旁的易允斐咧出大大的笑,着实为易允曦感到骄傲。不愧是他的妹妹,果然和他一个鼻孔里出气! 易怜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蹲下身子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道:“以后不可以学电视里,听到了没?”说着看了看手中光秃秃的花枝,可惜了。 “好。”易允曦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晚风习习,即使不开冷气,温度也恰好适宜。 梦中的易怜突然感到脸上冰冰的,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吟哦。她翻了个身寻找最适合的睡姿,却不想那股凉意从她的脸上滑落到手臂上,接着腰上困惑的她掀开眼皮,下一秒随即眼睛瞪大,眼看着一声尖叫就要从她的嘴里爆发而出,一只大掌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嘘,是我。”如轻风一般和煦的话语拂过易怜的耳畔,让她顿时安静了下来。 借着银光的月色,她清楚的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雷竞骁。 将他捂着自己嘴的大掌移开,易怜缓缓坐起身,不解的道:“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临睡前儿子还特意检查了一遍门窗,之后才肯放心的回去睡。雷竞骁是怎么进来的? 雷竞骁嘿嘿一笑,接着举起手扬了扬道:“靠这个进来的。” 易怜一看竟然是枚钥匙!不过 “谁给你的?”她记得家里就配了两把钥匙,一把在自己身边另外一把在儿子身边,他不可能拿到才对啊! “不告诉你!”雷竞骁笑着,将钥匙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里,接着当着易怜的面褪下身上的西装裤。 “你干吗?”易怜羞得别过头。 雷竞骁抛来两个字:“睡觉。”这几日来睡在车里,浑身酸痛。好不容易有张床能睡,他不睡干吗?想着,雷竞骁跨上床,搂着她的肩与她一并躺下。 良久反应过来的易怜挣扎的要起来,然而雷竞骁却死死的搂着她不放。 “要睡回你家去睡。”黑暗中,易怜怒瞪着雷竞骁。 闭上双眼的雷竞骁懒懒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就是我的家。”说着一个用力将易怜搂进自己的怀中,便要睡去。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易怜感觉心浮气躁,脸色绯红。她还想挣扎着要起身,然而头顶传来的匀称呼吸却让她不由的停止了挣扎。认真聆听了会儿,确定他真的睡过去之后,她才缓缓的伸手反抱住他,沉沉睡去。 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原本闭着眼的雷竞骁蓦地掀开眼皮,敛眸看向她,嘴角噙着笑。接着困难的抬起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之后,并说了句:“我爱你,怜儿。”这才满意的睡去。 ※ 为了怕易允斐发现,雷竞骁一大早便离开了易家。中午的时候,当他正想着今晚该怎么再向易怜求婚一次之时,森暖暖拿了一个大盒子进来了。 “总裁,这是您的包裹。” “恩。”雷竞骁点点头,一看包裹上却没有姓名,他不解的皱起眉问森暖暖:“这是谁送来的?” “快递啊,不过总裁,里面会不会是颗炸弹啊?”森暖暖说完,一看到雷竞骁皱起的眉,连忙跑出去了。 带着疑惑雷竞骁拆开了包裹,然下一秒展现在他眼前的东西顿时让他愣住了。 一大束只剩花枝的玫瑰,看外包装应该是他昨天差人送给易怜的,还外带一张小卡片。他随即拿起卡片,两枚银色的钥匙却从卡片里掉了出来。心中一惊,他掀开卡片,顿时脸色铁青。 不一会儿,一道吼声从办公室里传出,吓坏了还没走远的森暖暖:“这个死小鬼!” 最后一局,他胜(大结局) 我保跟跟联跟能。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即使雷竞骁再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事实证明易允斐的脑子真的很好,观察力很好,看着卡片上写的那一行‘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就不知道你进来过。’雷竞骁有身为人父的骄傲,也有作为大男人的失败。视线垂落至掉落在办公桌上的那两枚钥匙,雷竞骁沉默了。 看来今晚又得睡车上了 另一边,兰苑易家—— 易怜无语的看着儿子送走两名换锁的工人,眼底迸射出不解的光芒。儿子是什么时候知道雷竞骁来过的?明明今天早上她还特意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床单,儿子是从哪里发现的? 送走了工人,易允斐转身,恰恰对上了易怜那一双盛满了疑惑的眼眸,于是便好心的替她解决了疑问。 “枕头。”说着,他便转身去了客厅。 枕头?易怜一愣,脸色突然一红,瞬间明白了。她光记得整理床单,忘了枕头上也会留下痕迹了哎,她真是个粗心的人。易怜想着,跟着走回了客厅 当晚,五点的时候,易怜并没有从猫眼里看到预期的劳斯莱斯。会不会是放弃了?易怜正想着之时,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快速的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雷竞骁’三个字,于是她想也没想便接起了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并没有响起雷竞骁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而是一阵救护车的鸣笛之后是一道陌生的话语。 “请问你认识这手机的主人吗?他出了车祸,现在我们在” 听完对方的话语,直到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易怜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小的易允曦走了上来拉了拉她的衣角唤了声:“妈咪。”紧接着‘噗通’一声,易怜手中的手机顿时掉到了地上,吓了她一大跳。 车祸他出车祸了 脑海里满盈的都是对方的这一句话,易怜顿时便红了眼眶,泪水在眼底打着转。她木木的看了一眼易允曦和不远处正用一副不解眼神看着自己的易允斐,接着泪水突然就掉了下来。 顾不得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易怜连忙拿起搁置在玄关的车钥匙,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徒留下目瞪口呆的易允曦易允斐两人。 “大大小小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易怜的反应吓坏了易允曦,只见她眨巴着一双水盈的眼睛,小嘴撅起几乎可以挂上油瓶。她哭丧着脸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易允斐,小手纠结的绞在一起。 “你没错。”易允斐的眸光深邃,他弯身下腰捡起易怜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番通话记录看到雷竞骁三个字后,眸光犀利。不一会儿,他便牵着易允曦的手往外走。 ※ “医生,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很严重吗?有没有救?”一路狂奔到医院里,询问了前台小姐,一赶到雷竞骁所在的病房,还来不及跨进去易怜抓着医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浓浓的不安席卷着她,她不敢想象,倘若雷竞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她 “你是雷先生的家属?”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道。 “我”易怜哽了哽,接着道:“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易怜心急如火的问道。 医生以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易怜,接着严肃的道:“雷先生的伤势很严重,小腿粉碎性骨折,身上有多处瘀伤。” 一听很严重,易怜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忧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医生,正想说什么之时,病房内突然传来护士的声音:“张医生,雷先生说想要见一下外面那位小姐。” 易怜的心一惊,顾不得医生要说什么便冲进了病房里。 雷竞骁躺卧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样子很是狼狈,黑色的亚曼尼西装破破烂烂,里面的白衬衫沾染上了鲜血,而一旁的护士正为他清理着血迹。 “你来啦。”一看到易怜的身影,雷竞骁虚弱的撑起一抹笑,便要起身。却不小心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嘶’的一声倒抽气,让易怜心都揪紧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身边,连忙问道:“你没事吧?哪里痛吗?你开车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撞上的?” 面对她一口气问出的问题,雷竞骁笑了。心里一阵温暖,眼底泛着爱意。 “傻瓜,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易怜真是败给他了。 雷竞骁原是想慢慢回答她的问题的,不过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的瞟到随后跟进病房的两抹身影之后,嘴角的笑瞬间凝固。下一秒,一声痛吟自他嘴角溢出,他嘶咧着牙看着自己的小腿,表情惨白。 “怎么了?腿痛吗?我去叫医生”护士问道,跑出了病房。 “真的很痛吗?你怎么也不小心点!”看着他痛得眉心紧蹙的模样,易怜的心都揪紧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雷竞骁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抹身影。 “痛。”雷竞骁直言不讳的点头,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道:“但是这里更痛。” 易怜一愣,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雷竞骁一改痛苦变得哀伤的表情,深情的看着自己道:“你拒绝了我的求婚,腿上的伤再痛也没有心痛。”话一说完,雷竞骁立马便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向自己射来,不过下一秒就被他无视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拒绝了你还有,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易怜忍不住斥责道。 闻言,雷竞骁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这我”易怜哑口无语。 “你果然是拒绝我了。”雷竞骁失落的垂下头,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腿道:“算了,痛死算了,我不治了。”说着,他动弹着要下床,然脚一踩地,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 见他痛苦的模样,易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焦急的便道:“你别下来,我答应你的求婚,我答应你,这可以了吧?” 说完,便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你答应我了?”雷竞骁问。 “是。”易怜迫不及待的道,连忙将他扶到床上躺下。然就在她抽回手的那一刹那,雷竞骁却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易怜感觉到无名指一阵冰凉,下一秒看到自己手上多了枚戒指。 “这”易怜的心跳满了一个节拍,为他的快速而感到不可思议。 一改幽怨的表情,雷竞骁起身将木讷的她紧紧搂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在她耳畔细语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说这话时,他的视线全落在此刻正用怨恨眼神瞪着他的易允斐身上。 该死的臭男人!竟然用眼泪攻势!易允斐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小手紧握成拳。 他愤怒的神情落进雷竞骁的眼,下一秒,雷竞骁挑衅的挑挑眉,笑得更深刻。 虽然前两局都以惨败告终,不过这最后一局,他胜! ※ 有亲想看番外他们的新婚生活不?嘻嘻~ 番外:新婚之夜 和化花花面花荷。天空蔚蓝如海,白云朵朵如棉。夏日的午后,一场万人瞩目的婚礼在caesar旗下的度假村举行着。 千万朵粉色玫瑰装饰的婚礼场地,如梦似幻;天空中,粉色的气球随风飘扬,美得让夺目;白色的地毯上扑洒着玫瑰花瓣,纯洁而美好;空气之中,漂浮着令人沉迷的花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走到的两侧,清一色穿着礼服西装的男男女女无不睁大双眼,生怕眨眼的那一瞬间就会漏掉任何一幕。 悠扬的小提琴声演奏着婚礼进行曲,跟在儿子与女儿的身后,易怜扶着雷父的手缓缓的走向不远处一脸紧张,等待着自己的雷竞骁。 心,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而狂跳不已,她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声。而当她的手被交到雷竞骁的手中之后,心跳突然变得平稳,紧张消失,顿时安心了不少。 痴迷的眼神流连在她头纱下的那一张绝美脸庞上,看着她因为羞涩而绯若樱花的脸颊,雷竞骁的心跳加快。 新人到场,神父开始宣读。 “雷竞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易怜小姐为妻,在神的面前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生老病死,富贵平穷都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神父的话一落,雷竞骁连忙迫不及待的道:“我愿意。”因为紧张,他的嗓音有些微微颤抖。 问完了男主角,神父又将视线移到了易怜的身上,轻轻问道。 “易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雷竞骁先生,在神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无论生老病死,富贵平穷都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神父的话问完,易怜并未向雷竞骁那么快速的做出了回答。 她缓缓的敛下了眸子,表情倏地沉了下去。 因为她的沉默,后面的宾客开始躁动,雷竞骁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为什么不回答?难道她反悔了吗?她不愿意嫁给自己?还是就在雷竞骁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涛,额角开始冒出涔涔汗水的时候,却见易怜拾眼看向他,愣了五秒之后,重新扬起娇柔的笑靥。 “我愿意。”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板着一张脸的儿子,笑中带着狡黠。 因为她的答案,雷竞骁终于吁了一口气。 互相交换了戒指之后,雷竞骁缓缓地揭开她的面纱,然后倾身上前道了句:“我爱你。”接着吻住了她的唇。 易怜娇羞的闭上双眼,在心里回应他:我也爱你 玫瑰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之中,爱的味道与之相伴随。 只是,王子和公主就此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吗?那,可不一定—— ※ 新婚之夜,烛光熠熠,香槟美食,铺满红色玫瑰花瓣的水床。 沐浴后的易怜穿着一身火红透明的薄纱睡裙,风姿撩人,慵懒性感,接着莲步款款走向坐在沙发上等待已久的他。她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香槟,一饮而尽,接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殷红的唇覆盖上他火热的唇,将口中的香槟喂入他的口中。一番缱绻缠绵,他难忍的发出一声喟叹接着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最后将她压倒在身下 ‘砰!’的一声打破了雷竞骁的幻想,他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吟,接着怀中便多了一团肉球。他痛苦的敛眸看向怀中正冲自己露出大大笑容的女儿,哭丧着脸好脾气的道:“小小乖,现在已经不早了,快回房间去睡觉啊。” “不要!”易允曦很明确的拒绝了他的话!小脸一板,她道:“我要和爹地妈咪一起睡。”说着,也不管雷竞骁是不是同意就逃出他的怀抱,然后跑到床上,开始蹦蹦跳跳。这一跳,水床上原本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顿时散了开来。 雷竞骁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再向坐在自己对面,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的易允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书不应该回你自己房间去看吗?!” 闻言,易允斐头也不抬的答道:“我比较喜欢待在这里看。” “喜欢也不行,你不记得今晚是我跟你妈咪的新婚之夜吗?识相的还不赶紧出去!”雷竞骁加重语气下着逐客令。再不敢他们出去的话,他美好的新婚之夜很可能就这么泡汤了。 语落,易允斐倏地阖上了课本,接着站起身走开。 以为他是回自己房间,雷竞骁的笑容还来不及再度勾起,就看到他居然走到床边,将书搁在床头柜上接着倒在床上,呈大字型。 “你这是干嘛!”雷竞骁怒目圆瞪,有火不能发,只能将头死死的握紧成拳。 “你没看到吗?睡觉啊。”易允斐理所当然的答道,接着制止了在床上蹦蹦跳跳的易允曦,将她拉到一旁躺下,两人各占据了床的一边。 看到这一幕,雷竞骁差点就气炸! 这小子摆明是跟他杠上了! 不行,他的新婚之夜绝对不能就这么泡汤了!雷竞骁想着接着站起身往床边走去。大掌一捋将最调皮的易允曦搂到怀里,接着勾起笑脸,柔声道:“宝贝,你喜不喜欢爹地?” “喜欢。”易允曦狂点头,用近似痴迷的眼神看着他:“爹地好帅,小小喜欢爹地。” “嗯嗯,那小小能不能帮爹地一个忙?今晚乖乖的自己睡,明天爹地买漂亮的洋装给你。”雷竞骁打着商量。 “不要。”易允曦笑脸垮下来。 雷竞骁的小脸坍塌,瞬间,他感觉自己做人真失败!正当他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利诱她之时,却听易允曦再度开口。 “小小不要洋装,小小要巧克力。” 闻言,雷竞骁原本暗沉的眼底顿时发光,感动的亲了亲易允曦的脸颊之后,允诺:“那乖乖回房,爹地明天买很多很多巧克力给你。”说着,他放下她。易允曦立马二话不说‘哒哒哒’的跑出了房间。 好了,搞定一个,接着第二个! 雷竞骁给自己打了气,接着回过头,看向平躺闭着眼的易允斐,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你能给我什么?”易允斐反问,缓缓的睁开双眼以一副打趣的样子看着眸光喷火的雷竞骁问道。 “你想要什么!”雷竞骁加重语气,言语之中有些些的不耐烦。这一刻,他倒是希望他不这么精明,他也可以好过一点。 看着他泛着愠色的眸子,易允斐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啊。”说着又要闭上双眼。 “你这小鬼头!”雷竞骁那个火啊!只可惜在孩子面前他不能爆脏话,不然他铁定把三字经过个遍。看着易允斐那得逞的样子,雷竞骁忍了。“你想要什么?”他抬下笑容,柔声问道。 他的笑非常恐怖,让易允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缓缓的坐起身子,接着露出沉思的样子,想了半会儿当雷竞骁正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之时,他却摊了摊手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哎,我现在就想睡觉。”说完,倒头又睡了下去。 “你这个该死的小鬼!”好脾气在易允斐的面前顿时消耗完了,雷竞骁怒目圆瞪着易允斐,好一会儿他咬下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易允斐,接着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 他一个弯腰将他抱起扛在自己的肩上,迈开大步就往外走去。 “你干嘛,还不赶快放我下来!”易允斐惊慌失措的叫到。这个男人竟然想来强的! 雷竞骁也不理他,直接打开房门就将他往外丢。 “痛。”被雷竞骁毫不留情摔在地上的易允斐忍不住呼痛,还来不及反应面前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收拾完两个小鬼,雷竞骁立马开始整理凌乱的床铺。玫瑰花瓣散开了,他索性将花瓣扑了个均匀。又将易允斐的书丢到一旁,接着才坐回沙发上喘口气之时,浴室的门便打开了,从里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 半湿的发丝披散在美背上,素颜绝美出尘。易怜紧裹着身上的浴袍,扭扭妮妮的站在浴室门口不敢动弹。 “刚才有人来过吗?”她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没有啊。”雷竞骁装傻的摇了摇头,接着起身来到她的身边。看到她紧裹着浴袍,他不解问道:“你没换上我买的睡裙吗?” 一听他提起睡裙,易怜脸一红,好半晌点点头:“换了,只是”要不是拗不过他的要求,她才会换上。 “我看看。”雷竞骁满怀期待的说道。那件睡裙可是他亲自挑选的,从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肯定很配易怜。 易怜犹豫了会儿,接着咬下牙,缓缓的褪去身上的浴袍。 下一秒,她看到雷竞骁的目光瞠大,满眼惊艳。 “真漂亮”雷竞骁痴迷的道。及臀的睡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薄纱近似透明,酥胸半露,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顿时雷竞骁感到口干舌燥,下腹蹿升一股火热欲望。 “我”易怜羞怯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又把浴袍给穿上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雷竞骁有些失落。 易怜摇摇头,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不适合今晚穿。” 不适合今晚? “为什么?” 易怜看着他,犹豫了再三之后道:“因为刚才我答应小斐和小曦,今晚陪他们睡。” “” 番外:蜜月旅行 和化花花面花荷。新婚之夜被两个小P孩抢占先机这种事?雷竞骁打死也不干!千哀万求,软硬兼施,易怜就是不改口,还义正言辞的告诉他:“答应孩子的事情就要做到,为他们树立榜样。”结果甩都不甩他就离开了卧室。 结果就这样,雷竞骁原本想得美好的新婚之夜却是一个人度过 少了新婚之夜没事!新婚之夜没干的事情等蜜月旅行的那天晚上再干!雷竞骁反反复复为自己打着气。蜜月前夜将公司的事情全部丢给凯文,翌日包袱款款便带着易怜飞也似的逃离了雷家,生怕会被两个小鬼继续缠着,雷竞骁还偷偷做了个决定。 原本他要去巴黎蜜月的事情是雷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不过由于他怕易允斐那个小鬼继续捣蛋,就临时决定等到了巴黎再转机去美国,而且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嘿嘿,这下子他能够好好地与易怜共度两人世界了。雷竞骁想着梦里都会笑。 ※ 前往巴黎的飞机上,头等舱里,空荡荡的只有雷竞骁与易怜两人。 “这样真的好吗?”想着还来得及和小曦小斐打声招呼就被雷竞骁拖走了,易怜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起码也该让我跟他们说声吧!要是小曦起来找不到我,会哭怎么办?”易怜埋怨道。 相较于易怜的担忧,雷竞骁则是显得不以为意的多:“放心啦,有妈在不会出什么事的。”况且真要找她找的哭的话,大不了他多买点巧克力给她。 闻言,易怜怒目圆瞪着他。 见易怜仍旧担忧着,雷竞骁一转口改变了话题:“对了,我们去哪好?拉斯维加斯?洛杉矶?还是别的地方?” 语落,易怜的表情错愕。 “你说的都在美国,我们不是要去巴黎吗?”还记得原本选蜜月地的时候她选了美国,然而他却执意要选巴黎,说是浪漫,现在他又怎么回事? “我们是去巴黎啊。”雷竞骁点点头,在易怜错愕的目光下接着道:“只不过是经过巴黎去美国而已。” “”这算怎么回事,易怜完完全全的被他的想法给弄晕了。 看着她一副呆滞的样子,雷竞骁笑道:“你也知道我们儿子有多聪明吧,也知道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就杠上了。”更不用说在他当着他的面,用苦肉计向易怜求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更是不用说了。 易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道:“他是小孩子,难道你就不能让让他吗?”她真是搞不懂这对父子到底在干什么! “不能!”雷竞骁很明白的拒绝了。凭什么他是小孩他就得让他,而不是他让他?! 不干,这种吃力而不讨好的事情他死也不会干的! 想到这里,雷竞骁快速的收起自己的心绪,重新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上。一心全想着该如何过两人世界的雷竞骁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头等舱的下面,三抹熟悉的身影正找着两人 ※ 飞机抵达了巴黎戴高乐机场,下了飞机之后,雷竞骁又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两张前往美国的机票。飞机经过数小时的行程之后,最终抵达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易怜还来不及喘口气换个新鲜空气,身后一道甜甜的嗓音便传来:“妈咪。”顿时,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然而四处流走的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 “怎么了?”拿着行李的雷竞骁不解的问道。 “我好像听到小曦的声音了。”易怜有些不敢置信的陈述道。 “怎么会,她现在应该在家里吧。”雷竞骁不以为意的说道,接着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太想她了?要不我们到了酒店马上就打个电话回家?” 易怜想想也觉得是,于是便点点头,两人一道离开了。 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易允斐牢牢的捂着易允曦的嘴巴,直到看到雷竞骁与易怜一并离开之后才松开了手。 “大大你弄痛我了。”易允曦可怜兮兮的撅起嘴,表情甚是无辜。 闻言,易允斐瞪向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叫妈咪的吗?你难道都忘了。”他冷冷的呵斥道。倘若不是他及时发现,估计雷竞骁就要发现他们一并跟来了。 想着,易允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以为这点小伎俩就会骗到他?哼哼,连窗户都没有更别提门了! “小曦,小斐。”一道焦急的话语唤回了易允斐渐渐飘远的思绪,他拉着易允曦的手便朝着声源处跑去。 “奶奶~”易允曦甜甜的唤道。 “嗯,乖。”雷母点了点头疼宠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没错,这次跟着来的三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她!原本雷母也不想跟来的,不过冲着孙子的那声‘奶奶’,她还是跟来了。 易允斐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个女人,接着认真的问道:“奶奶,查到他订的酒店了吗?” “没有。”雷母笑眯眯的看向他,接着道:“不过我知道他会订哪间。走吧,我们现在就跟上去。”雷母说着一手牵起易允曦,一手牵起易允斐便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 ‘weather酒店’成立于一九四九年,历史渊源,绝对是品牌的保证。它一流的服务态度,以及高科技的设施,世界级的美食吸引了无数旅客的入住。总是入住的价格高昂到令人咂舌,但是客流量依旧源源不断。 而雷竞骁会选择这家酒店的原因,倒并非是因为它的服务,而是住进去不用花一毛钱。为毛?因为这家酒店隶属于蓝氏企业。 易怜与雷竞骁一踏入酒店大厅,一抹颀长有型的身影便徐徐的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一句话便传了过来:“你小子又来白吃白住啦!” 一头墨黑的碎发下是一张俊美到连女人都会嫉妒的绝美五官,一身白色的西装工整笔挺,蓝宇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族的优雅气质。 “不可以吗?”雷竞骁反问,松开行李上前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平日里因为忙碌而未能多见面,但是两人之间的友谊却并未因此消减,反而越来越好。 “最近过得怎么样?”雷竞骁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样喽。”蓝宇晗耸耸肩,笑容能够迷死一大群女人。两个外形皆为出色的男人站在酒店的大厅里谈笑风生,路过的女人无不投来倾慕的眼神。 蓝宇晗笑着,蓦地注意到兀自站在一旁的易怜,目光瞪大。 “咦,她怎么和你一起来了?”他隐隐记得ray对这个女人有好感吧,难不成现在蓝宇晗正在心里猜测着之时,却见雷竞骁神秘一笑。接着不待他反应过来,雷竞骁就走到易怜的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肢道。 “这是我的老婆,易怜。怜儿,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他吧。”雷竞骁柔声的说道。 易怜点点头,目光移到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蓝宇晗身上,冲他微微一笑:“你好。” 蓝宇晗很没形象的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而第一个反应便是上前给了雷竞骁的胸口一下,接着道:“你居然敢背着我结婚!” 雷竞骁一声闷哼,易怜连忙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 美人在怀,就算不痛雷竞骁当然也要装痛。他捂着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易怜点点头:“好痛啊。” 那无耻的表情,让一旁的蓝宇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倘若不是他眼底的那丝狡黠,蓝宇晗真会以为面前这个人不是雷竞骁而是别人。 看在眼里,易怜疼在心底。正当她想着是不是要帮着揉揉胸口之时,却听到雷竞骁用低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嗓音道:“晚上要是你能够好好‘安慰’我的话,我就不痛了。” 语落,易怜的脸色瞬间爆红。她尴尬的咬了牙唇,用眼神斥责他的无法无天。 两人之间暧昧的情景落入蓝宇晗的眼中,刺痛了他的双眼。“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亏得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前天。”雷竞骁认真的道,露出一口白牙。原本是想叫他的,不过想到当年是他指了易怜,闹出的那场赌约,雷竞骁生怕易怜会想起往事难过便作罢了。 “新婚之夜怎么样?”蓝宇晗又问,眼底闪烁着戏谑。 一听这四个字易怜连忙尴尬的低垂下了头避开雷竞骁的视线,而雷竞骁的表情则是苦恹恹的,看起来煞是难过。 新婚之夜,他一个人独守空房雷竞骁至今想起还觉得难过。 “算了,不提也罢。”他摆了摆手,问道:“我的那间房还空着吗?”他想好了,新婚之夜没做的事情,蜜月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做齐了! “当然。”蓝宇晗点点头,转身道:“跟我来吧。” ※ 明天会陆续上传费奇蒙与何晓晓的宠婚~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番外:恶作剧 新婚之夜以独处告吹,蜜月之夜亦没有好到哪去。一大早没有睡够便被雷竞骁从床上拖了起来,数小时的飞程全部用来担心两个孩子了,所以一天易怜可谓是疲惫不堪,再也没有心情去管别的事情了。与她的表现截然相反的是雷竞骁,从一上飞机讲完话开始便睡,以至于一下飞机就神采奕奕。晚上死缠着易怜,直到背易怜踹下了床之后才恹恹收起欲望,只能和蓝宇晗出门叙旧去 翌日,晴空万里,初秋的季节非常适宜出行,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道路两旁的枫叶飘零,地上满是枯叶,像极了一副油画,别有一番情调。 在酒店用过早餐之后,雷竞骁便拖着易怜出了酒店。雷竞骁的俊朗,易怜的美艳,一路上吸引了诸多男女的目光。两人勾搂着手走在大街上,沿途欣赏着繁华的都市,难得悠闲。 走累了之后,两人乘坐观光巴士从上城的中央公园游览到麦迪逊大道,等到时间到了中午之后,这才恋恋不舍的决定先祭奠自己的五脏庙,之后再慢慢的参观。 当然,最不着急的人是雷竞骁!因为在他看来,最好蜜月旅行能够在美国耗上整整一个月! 某间西餐厅内—— 点完了餐之后,雷竞骁便借口去了洗手间。坐在靠窗的位置旁,易怜转头望向窗户外来去匆匆的行人,突然觉得这段日子以来的生活过的真美好。 霸道孩子气的老公,聪明的儿子,可爱的女儿,还有一双对她万般宠爱的父母。这种日子,是她曾经期盼了好久的,现在却真实的在她的身上上映,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清澄如湖水一般的眸子含笑注视着窗外闪过的一抹抹人影,蓦地,易怜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从包里迅速的掏出了手机。惯性的翻开电话簿,她毫不犹豫的便播下了雷母的电话。昨晚因为太疲倦的缘故,以至于都没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小斐和小曦的情况,而一早上碍于雷竞骁在场,她又不得不隐忍着,生怕再挑起他与小斐之间的战火。 一阵沉寂之后,易怜听到了铃声,电话里传来的铃声给了易怜一个近在咫尺的错觉。她莫名一愣,最后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她幻听了,雷母现在正应该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 易怜想着,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距离靠窗那个位置不远处的位置上,一名带着墨镜,身着香奈儿复古针织衫的中年女人正匆匆打开自己的皮包,从里掏出手机然后溜出了餐厅。 电话接通了,易怜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询问了下小曦和小斐的情况。原本是想让雷母交给他们转接的,但雷母却说他们在睡觉,于是易怜只好打消了那个念头。 “妈,你现在在外面吗?”电话那边传来车子鸣笛的声音。易怜看到窗外一辆白色的救护车行驶过,嘈杂不已。 雷母迟疑了会儿,道:“额,没有啊。我现在正在看警匪片。” “这样啊。”易怜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起疑心。又跟雷母聊了会儿之后,直到雷母说要看电视之后,易怜才挂上了电话。 而当她将手机重新塞回包里的那一刹那,雷竞骁从洗手间回来了。 不远处,雷母夸张的按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上。一看,方才借口去洗手间的易允斐已经回来了。 “奶奶,你该把模式调成振动。”看到雷母从入口的方向走进来,聪明的易允斐一下子便猜到她是干嘛去了。 为了隐藏身份,三人一到美国就换了个造型。雷母没什么改变只是在着装上将穿惯来的旗袍换成了套裙;易允斐则是戴上了假发,穿起了嘻哈风格的牛仔裤,整个人再加上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地地道道的美国男孩;易允曦基本没变。 “抱歉啊。”墨镜之下,雷母愧疚的看着严肃的孙子连忙把模式调成了震动。之后,服务员小姐缓缓端上了菜,她这才注意到孙子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想到方才儿子也去了趟洗手间,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斐,洗手间里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为什么笑成那样。 正往嘴里灌着浓汤的易允斐好笑的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戏谑。蓦地,他放下手中的汤匙,从餐桌底下掏出一只钱包。 雷母定眼一看,差点傻了眼。 钱包本没什么稀奇,但要是那只钱包是世界限量版,而且上头还绣着某个人的名字的话,那可就稀奇了。 “你把他钱包偷来了?”雷母失声叫道,顿时不解的目光从四周扫射过来。她尴尬的垂下头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对面笑得奸诈的孙子。 “没有啊,这是他掉在地上的。”他只不过顺手捡起来了而已。易允斐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接着将钱包又塞回自己口袋中。 雷母一愣,随即道:“那他们一会儿的账单怎么办?不行,小斐你赶快把钱包还回去。”雷母板起脸严肃的道,不赞成他的行为。 易允斐也不急,看了雷母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失落了垂下了小脑袋。“奶奶,你难道忘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国三年么,整整一千多个日子”没错,苦肉计! 一听他哀怨的语气,雷母顿时心都软了。可是一想到一会儿结账的时候儿子该出丑了,她忍不住问道:“可是你要不还回去的话,你妈咪也要出丑不是吗?况且要是没钱付账,到时候被罚去洗碗怎么办?”雷母显然是三八档的肥皂剧看多了。 “安拉。”易允斐摆了摆手,认真的道:“他发现没钱了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他不相信雷竞骁只有那么点能耐,会坐以待毙。“而且奶奶,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易允斐掀起眼皮把问题抛给她。 雷母无语的看着一脸奸笑的孙子,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番外:邂逅男孩 我保跟跟联跟能。午餐很丰盛,易怜和雷竞骁两个人用得也很愉快,只是用完当上甜点的时候,雷竞骁就怎么也愉快不下去了。 易怜不明的望着脸色有些难看的雷竞骁,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一边问着,她放下手中的小叉子。 雷竞骁以讳莫高深的眼神看着她,突然说了句很狗血的话:“我出门的时候带钱包了吗?” 一说话,立刻遭来易怜的白眼。 “废话,不然你今早是用什么付款的啊!”她为他的话而感到困惑,接着又重申了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前一秒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然而在她的话之后雷竞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以不疾不徐的口吻道:“原来我带钱包了啊。那我钱包现在在哪呢?” “”易怜被他的话给搞糊涂了,思绪停顿了三秒,她突然明白了:“你把钱包弄丢了?” “不是,是钱包自己跑了。”雷竞骁更正,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听到他现在还有心情说冷笑话,易怜顿时哭笑不得。蓦地,她的目光一滞,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猛的一抬头看向雷竞骁,接着犹豫着道:“可是怎么办我今天也恰巧没有带钱包。” 一群黑漆漆的乌鸦同时在两人面前飞过,留下了三个点。 “那现在怎么办?”易怜有些担忧的问道。他的钱包丢了,而自己的钱包没带,难不成用物品抵押?回头看看不远处正用严肃表情看着他们的经理,易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要去报失吗?” “这个可以晚点。”与易怜的紧张不安截然相反的是雷竞骁的镇定。他深深的看着易怜,接着道:“我出去打一个电话。”接着也不管易怜是不是答应,拿起手机便往外走去。 看着桌上的甜点,此时的易怜早已没有心情再继续享用了。她焦躁的转头看着窗外,在心里想:这算什么蜜月,早知道就待在巴黎好了。正当她为此叹气之时,一道隐含着淡淡笑意的话语声自她头顶传来。 “小姐,一个人吗?” 易怜回头,却见一名长相帅气,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男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帅气的脸颊上堆叠了阳光的笑意。 她用眼神瞟了瞟对面,接着道:“不好意思,有人了。” 却不想男孩摆了摆手,道:“我不是和你来拼桌的。我是想问,你现在有空吗?”也不顾易怜是不是同意,男孩径自就坐在了易怜对面,雷竞骁的位置上。少年穿着黑色的T恤外加牛仔裤,阳光点点透过玻璃折射到他的身上,整个人耀眼得犹如校园小说书里的男主角。 见他嘴角露出的那抹刺眼之笑,易怜随即便道:“抱歉,我现在很忙。”对于莫名来搭讪的人,易怜只有拒绝两个字。 “可是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忙。”男孩挑了挑浓眉,并没有因为她刻意的拒绝而愠怒,笑容依旧比阳光灿烂。 易怜也不说话,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过头便继续看窗外。期盼着雷竞骁快点打完电话回来。 男孩不死心的坐在原地就是不肯走,挑眉,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国的人?日本?韩国?今年多大了?”不出口还好,一出口就是让人来不及回答的问题。 纵然有再好的脾气,易怜也不禁感到烦躁。她冷不防的皱起眉头,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抱歉我们不熟,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事情。” 闻言,男孩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就在易怜以为他会识趣的离开之时,他却再度露出阳光的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漂亮。” 话一说完,易怜差点有种吐血的冲动。 “我是weir,介意和我做个朋友吗?”weir笑笑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冲着易怜眨眨眼。 易怜直接无视他抛射过来的暧昧目光,冷冷道:“如果我说介意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不再缠着我?”这个男孩真烦。 “不会!”weir很肯定的说道,他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退却的。况且,他过来原本是有件事的,不过现在,那件事也可有可无,因为面前这个长相艳丽的外国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weir的笑容有些凄楚,他用幽怨的口吻问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和女孩子搭讪呢,就惨遭拒绝,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哎,我那群朋友还看着我呢。”说着他一回头,充不远处的一桌看了看。 易怜一愣,紧接着顺着他哀怨的视线望过去,去见不远处的一桌上,两名与他差不多年纪大的男孩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与男孩。 “抱歉,我已经不是女孩了。”二十九岁,即将奔三的成熟女人。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不给他一丝机会,易怜又道:“况且这间餐厅里还有很多女孩子,你可以去找她们搭讪。你这么帅气,我想她们应该很荣幸认识你才对。” “可是我只想认识你。”weir很直白的说道,眼底带着隐隐的期待:“实话告诉你把,其实我是为了赌约才过来和你搭讪的。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姓名,手机号码的话,那我就赢了,否则我要是输的话就必须请这一顿饭。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一个学生,而且是很穷的学生。如果真要付这一顿餐费,那我以后一个月都不用活了。”说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易怜犹豫了,她再次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孩,接着讲实现重新移到了他的身上,迟疑的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把名字和手机号告诉你,你就可以不烦我了?” “当然。”weir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那好吧。”易怜说着从包里掏出笔和纸,接着快速的写下自己的英文名和手机号之后,就递给他。“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weir拿起她递过来的纸,挑挑眉:“如你所愿。”接着便回去了。 番外:羡慕去吧 我保跟跟联跟能。看着男孩欣然离去的身影,易怜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因为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小男孩们娱乐消遣的方式罢了,况且说个名字和电话根本不会让她少一块肉,也就没特别在意。不过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当年的事,也不由的感到好笑。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个赌约的话,那么现在她根本不会与雷竞骁在一起。 想着,易怜摇了摇头,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又等待了约莫有五分钟的时间之后,雷竞骁姗姗来迟。 “走吧。”雷竞骁体贴的拿起她摆放在一旁的衣服,温柔的道。 “不付钱了吗?”易怜不觉有些错愕。 “是啊,我们吃霸王餐。”雷竞骁露出一口白牙,在易怜纳闷的目光之下道:“宇晗已经派人过来付清了。” 闻言,易怜点点头,真心的在心里感谢蓝宇晗。 “接下来你想去哪?我们再去时代广场逛逛好吗?”雷竞骁问道。 经过这么一糟,易怜原是没什么心思再去了。不过看到雷竞骁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好扫他的兴,于是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说着便勾住他两人齐齐离开了。 而在他们两个走过方才那名叫weir的男孩身边之时,男孩湛蓝的眼底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眼见着儿子和媳妇离开,雷母自然是赶紧结账然后带着孙子孙女跟了上去。只是在易允斐绕过weir身边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 整整一下午,易怜与雷竞骁两人从时代广场逛到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又从百老汇剧院逛到名牌货物集散地的第五大道,经过一番横扫之后雷竞骁手上很快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这时,夕阳斜落,一身精疲力尽的两人再无心去参观任何的事物,便招来taxi打道回府。 连着几日来的奔波,让易怜身心俱疲。一进房门她便无力的瘫倒在了沙发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突然有种想家的强烈感觉。早知道蜜月旅行过得会这么劳累,她还真希望从一开始就拒绝雷竞骁提出的这个要求。她好想儿子和女儿,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好想打个电话回去,哪怕只要听听他们的声音就好 “哎。”一声幽怨的叹息自易怜纤薄的唇瓣露出,一双清澈的眼底尽是失落。 “怎么了?很累吗?”看着她如此幽怨的表情,雷竞骁的胸口一紧,顾不得将买来的东西放好便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肩膀酸吗?我帮你揉揉。”说着,转过身去便按住了她的肩膀。 雷竞骁的按摩技巧略显生疏,力气用的有些大,易怜感到肩膀都要垮了。虽然有些疼痛,不过她还是感到很幸福。写满疲倦的眼底带着深情凝睇着一脸心疼看着自己的雷竞骁,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微微上扬。 “真好。”易怜忍不住说道。 “嗯?什么真好?”雷竞骁放柔了手中的动作,不解的看着她。 易怜笑笑道:“我说这样的日子真好,好到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段日子过得太过梦幻,有时她真的会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唯一的女人。虽然之前两个人遭遇了很多之情,她曾今恨他入骨,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现在还是在做梦吗?”雷竞骁放下笑着倾身上前,在她的脸颊上烙下一吻。 一股燥热在易怜的脸颊上泛开,她羞怯的睨了一眼雷竞骁道:“你正经点。”说着推开他,以和自己保持距离。 正经点?雷竞骁的浓眉一扬,眼底泛着光泽。他顺势将易怜搂进自己的怀抱中,温柔的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附身在她的耳畔轻轻道:“今晚,可以把你自己交给我吗?” 闻言,易怜的脸瞬间爆红。因为雷竞骁的这一句话,她心跳快加如捣鼓,不过好在他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然她一定会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 “嗯。”易怜轻轻的应了声,双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肢。因为儿子的关系她不得不疏远他,这几日来也辛苦他了。所以作为奖励,易怜没有拒绝。她将头全部埋进他宽大的胸膛之中,耳朵静静的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细细的听着他加速的心跳声。 得到了她的应允,雷竞骁高兴的差点尖叫。 烛光,美酒。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的重温一下!想着,雷竞骁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 晚餐应了蓝宇晗的约,三人在顶楼的旋转餐厅用餐。因为时隔良久才见,而且又是补偿雷竞骁,今晚蓝宇晗特地封闭了餐厅,所以晚上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三人。 餐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意外的,易怜也融入了其中。 “当年那个女孩真的是你?可真是让我意外啊。”蓝宇晗今天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更显皮肤白,俊美无铸,让点餐的女侍者不禁心跳加快。 “嗯。”易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于她来说人的外貌无关紧要,心美才是真的。 “你去哪里整容了?”蓝宇晗打趣的问道,立刻遭来雷竞骁近似杀人的目光。只见他冲雷竞骁眨了眨眼,道:“开玩笑啦,只是没有料到她会变得这么漂亮而已。” 五官精致小巧,即使略施粉黛依旧美得出尘,倘若不是她以为好友之妻,蓝宇晗肯定自己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还好吧。”易怜笑笑,不以为意。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羡慕我抱得美人归吗?”打从一开始蓝宇晗的目光就停留在易怜的身上,这让雷竞骁着实的有些不爽。怒目圆瞪着蓝宇晗,接着他霸道的勾搂住易怜的肩膀,不顾众人还在场就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炽热的目光死死瞪着雷竞骁,蓝宇晗突然大笑道:“羡慕啊!羡慕你不但抱得美人归,还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哪像他,即将奔三的人了却还没有个女伴,想想也真是可怜。 雷竞骁笑道,甩给他四个字:“羡慕去吧。” 番外:不速之客 裁幻总总团总,。一顿饭其乐融融,三人像极了阔别已久的好笑,一边互相逗闹着一边享用美食。中途,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又为突兀,打破了这活跃的气氛。 易怜对着蓝宇晗歉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迅速从包里拿出手机,然一看屏幕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看着她停顿下来,雷竞骁随即不明的问道:“怎么不接?”说着,便凑过去看了一下她的屏幕。 “没什么。”易怜摇摇头,原是想按下拒听键的却没想到一不小心竟按下了通话键,一道清越的嗓音随即从电话那头传来。 “美女还记得我吗?”言语之中带着戏谑,有种痞痞的味道。 易怜一愣,余光不经意的瞥到雷竞骁蓦地变得深邃的眼眸,于是立马拿起手机贴在耳朵上:“抱歉,你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吧。” 对方奥的一声长音,正当易怜以为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却听到他反口说:“没错啊,你不是elim吗?” 易怜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僵硬。 “你现在穿着白色的洋装,对面有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子,身旁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对吧?” 闻言,易怜的目光倏地瞪大,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雷竞骁,看得他一阵疑惑。 “是谁啊?”雷竞骁问道。 易怜迟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你打错了。”说着也不顾对方是否还要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抱歉。”将手机塞回包里,易怜歉意的冲坐在自己对面的蓝宇晗笑了一下。正想拿起刀叉继续进食之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我没有打错啊。” 愉悦的嗓音之中带着纳闷,一改电话那头的戏谑。 没有预料,易怜手里的刀叉顿时便掉到了地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匆慌的抬起头却对面的蓝宇晗正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不,具体是看着她的身后。 蓝宇晗与易怜的反应将雷竞骁弄得糊里糊涂,他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一名有着一头金色碎发,穿着夹克外套牛仔裤运动鞋的阳光型男孩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易怜。 而他们之中头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蓝宇晗。 “weir,你怎么过来的?”蓝宇晗倏地扬起一抹笑,接着起身迎了上去。他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姐姐不是把你丢进了学校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能出来,真有你的!” “那是当然的,那个老巫婆想困住我,没门。”weir耸了耸肩,接着在蓝宇晗的带领下走到餐桌上坐下。 而当易怜一看到他,认出他是白天那个男孩之后,眼角一阵抽搐,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想起还没有给他们做一个介绍,于是蓝宇晗连忙看着雷竞骁道: “ray,你没忘了我还有一个大我二十岁的姐姐吧?这是我姐姐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weir和他打声招呼。”说着推了推weir的肩膀。 weir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含笑的视线直接略过雷竞骁转移到易怜的身上,他扬起薄唇:“elim,别说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忘了我,不然我真的会伤心欲绝的。” 话一完,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蓝宇晗的震惊,雷竞骁的愤怒,易怜的木楞,还有weir的轻浮,各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竟然还叫得出她的名字。蓝宇晗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好友,却见他额角青筋爆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中午喽。”weir挑了挑眉,接着别有深意的看了雷竞骁一眼,像是在挑衅道:“除了知道她的名字我还知道她的手机号奥。”语气之中饱含了得意。 气氛变得异常紧致,雷竞骁与weir的顿时之中似乎有些许了火药味。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男孩对易怜有意思!于是,雷竞骁的眼底瞬间染上一层愠怒。不过他的愠怒并没有持续所久,他突然一转眉峰,紧接着意味性的搂住易怜的肩膀,介绍道:“你好,我是雷竞骁。这是我的妻子易怜。” 这个男人在向他宣告主权?呵,不过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因为一生气的话就代表着他输了。 “美女,原来你已经结婚了啊?真可惜,原本我还想要你当我女朋友呢,不过既然你已经结婚的话,那”weir兀自的叹了口气表情哀怨至极。 以为他是认输了,雷竞骁的眼底顿时泛起些许的光芒。却不想他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种暴走的冲动。 “那我就委屈一点当你的情夫吧。”weir说着,用胜利的眼光瞟了一眼眼底布上了阴霾的雷竞骁,暗示性的道:“你老公行吗?他看上去好像莽夫,应该很粗暴吧?要不跟我来试试,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毕竟跟我上过床的女孩都说我的技巧好到不行。” 话一完,蓝宇晗整个下巴都差点掉到了餐桌上。 “喂,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他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斥责道:“当着丈夫的面勾引人家妻子,还说那种话,你不想活了吗?” “舅舅!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weir扳起脸,一脸不悦的看着蓝宇晗快速的整理自己的头发。 蓝宇晗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对微眯起眼一脸危险看着weir的雷竞骁道:“ray你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计较。还有易怜你也是,真是抱歉。”虽说他不跟自己姓,不过也有一份蓝家的血统,这让蓝宇晗感到失礼。 “没事,我一点也不介意。”雷竞骁目光直勾勾的盯着weir,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毕竟那是不成熟的行为。” 话一完,weir的表情变了。他不甘示弱的微眯起眼,冷勾勾的看着雷竞骁,摆放在餐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番外:新婚冷战 九俗顾顾梅顾四。好好地一顿饭,却因为weir的捣乱,变得尴尬。雷竞骁与weir之间的敌对,让餐桌上的气氛一度下降。美酒美食,然而却没有人真正的去品尝,因为心思全在别处。 好不容易捱过这一顿食不知其味的晚餐,一回到房里就开始咒骂:“那个混蛋究竟是从哪里滚来的!”居然胆敢在公众场所质疑他的能力!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一席话,雷竞骁的肺都气炸了。 “好了,你别再生气了。他不过是个孩子都已,用不着跟他计较。”回想起方才那一顿晚餐,易怜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可笑。明明是威尔逊航空总裁的独子,却说自己是什么穷学生?那统统都是骗她的喽! 计较,能不计较吗!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怀疑他的能力,可是这个死小鬼竟然堂而皇之的当着众人的面要他老婆出墙,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想着,雷竞骁对着沙发就是一脚。 良久,逐渐将气压下的雷竞骁猛的一抬起头,目光炽热的望向易怜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而且他除了知道你的英文名之外竟然还知道电话?这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易怜愣了愣,毫不保留的说道:“中午你出餐厅打电话的那会儿认识的。” “他过来搭讪?”雷竞骁试问道,蓦地颜色一沉,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号码告诉他。” “他纠缠不休,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说问我要号码是用来打赌,我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就给了他。”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打死她也不会给他的。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呵。”一道冷嗤自雷竞骁的口中溢出,俊朗的五官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铁青:“他都已经追上门来了,难道还不是什么了的大事吗?”因为心情不佳,所以他便不由自主的拔高音量。 听到他加大的嗓音,语气口语之中隐约露出的指责意味,易怜的心一紧:“你是在怪我吗?”她目光幽深的看着雷竞骁,眼底闪烁着光泽。 “我”一听到她哀怨的语气,雷竞骁心中的愤火顿时消了一大半。“抱歉我”他想道歉,只是易怜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便大步走进了卧室。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卧室的房门闭合而上。 意识到自己过分了,雷竞骁连忙跟上去,道:“怜儿,你听我说。我不是在气你,我只是”他的的手握上门把试图打开,然而易怜却落了锁。看到她真的是动怒了,雷竞骁只剩下了歉意:“怜儿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啊。” “不开!”房内传出易怜冷冷的两个字,接着一阵沉寂之后,易怜又道:“今晚你一个人睡沙发吧!”说着再没有声音了。 易怜带着怒气的吼声让雷竞骁愣了。好半晌,他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沙发上,表情愁苦。 哎,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弄什么蜜月来的好。 他的新婚之夜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果 *** 雷竞骁的新婚之夜暂时看来应该是没果了。因为易怜连着两天跟他闹别扭,无论他怎么道歉怎么悔改,她就是不看他一眼,所以酒店员工能够看到最多的情形便是一名俊朗的男人跟在一名美艳女人身旁说个不停,而美艳女人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唇线抿成一字。 道歉不成,雷竞骁也索性就这么僵着了。好好的蜜月旅行,一对新婚小夫妻形同陌路,最多的时间就是待在房间里自己做自己的事。又这么耗了几天之后,迟迟见不到他们身影的雷母以及两个小P孩就急了。 “怎么回事啊?一连几天都没出去游玩,你说这叫什么事?”雷母坐在酒店大厅里,优雅的喝着绿茶,表情愁苦。 坐在她对面的易允斐若有所思的道:“吵架了。” “咦?吵架了?”因为他的话,雷母心一惊:“才结婚多久就吵架啊!”她忍不住抱怨道。儿子的脾气不好她理解,不过小怜体贴又善解人意,怎么会跟着闹别扭? 这和时间的长短没关系啊 易允斐动了动唇角,不过最后没有说出来。他拧眉暗想了会儿,突然道:“我们去帮帮他们吧?”原本他是打算来搅和他们的蜜月,让雷竞骁得不了逞。不过现在与他原计划的有些出入,所以易允斐打算帮帮他们。 “咦?你愿意吗?”雷母惊喜的看着孙子,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不等易允斐的回答,她接着道:“怎么样,你想怎么帮?我要怎么配合才好?”孙子聪明过人,主意也一大堆,所以自然而然的雷母想依靠他。 易允斐歪着脑袋寻思了会儿,接着深深看了一眼雷母徐徐开口 *** 一连闹了好几天的别扭,易怜的气早就消了,然而碍于拉不下脸和他和好,所以两人才继续僵持着。易怜双手环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正当她想着该如何向雷竞骁说明自己早已不生气的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她的心一惊,连忙堆起笑然而却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抹身影之后,笑容凝固在唇角。 “怎么会是你?”笑容褪去转而换上冰冷,易怜拧眉死死地瞪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那抹身影,冷道:“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不知道不敲门就擅自闯入这是很没家教的事情吗?” 对于她的指责,weir仅是挑了挑眉。他笑着看着易怜,眼底透露着光芒。他再一次证实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对他的胃口! “你忘了我是这间酒店主人的侄子吗?”想要进来还不成问题。 “是蓝宇晗的侄子就能随便闯进客人的房里吗?”易怜不悦的问道,绕过他便想要往外走去。 ※ 呜呜~看的亲们多多推荐票啊~支持一下小蝶~让小蝶有些动力能够写文~ 番外:被困电梯 九俗顾顾梅顾四。weir纤薄的唇瓣冷不防的勾起一道笑,明厉的眼锋一流转,他一个顺势便抓住了易怜的手腕,手中一大力,他顺势便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淡淡的柠檬香味飘进她的鼻中,易怜一怒连忙挣扎开来。她退后了两三步以和他保持距离,并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警告道:“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那你就和我聊聊。”weir帅气的脸颊上挂着雅痞的笑,丝毫没有因为易怜的拒绝疏远而愠怒。 “我和你不熟,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易怜冷冷的拒绝道,径自便跑出了房门。 看着她匆匆逃离的样子,weir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他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一直跟着她走出了总统套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易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不悦的看着紧跟上来的他,眉心紧锁。“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纯粹是为了无聊耍人玩的话那麻烦你去找其他人,我很忙没空陪你玩。”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与雷竞骁闹不和的,所以易怜自是不待见他。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目的吗?”weir眨巴着双眼,表情甚是无辜。他捋一下自己垂落在眼前遮住视线的碎发,接着故作深沉的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对你有意思。”这个女人真是有趣!虽然她已嫁做人妇,不过他倒还是想跟她玩玩。 对于他这一句话,易怜紧紧丢给他三个字:“神经病!”接着转身便走进了电梯内。 易怜眼疾手快的便要按下关闭键,哪想weir的速度比她更快,刷的一下如一阵风窜进了电梯内。 易怜抿唇瞪了他一眼准备往电梯外走,然而weir却快速的在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将她拉了回去,接着电梯们关上,电梯缓缓向下。 “我哪里惹到你了?”他三番两次的纠缠让易怜不禁有些愠怒。 “这倒没有。”weir耸耸肩,在她开口之前又道:“只不过你很对我的胃口而已。”从出生到现在,哪个女人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唯独这个女人把他当做秽物避之不及,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要把她搞到手! 易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这一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视他无视他。 “对了,你多大了?”weir突然想到到现在还不晓得他的年龄。见她抿着唇装作沉默,他暗暗一笑猜到:“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 他的聒噪让易怜倍感烦躁,垂落在裙摆的手暗自的握紧成拳。她努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逼迫自己无视他,但是他一声又一声的话却让她头痛欲裂,终于她忍不住转头朝他吼道:“你有完没完啊!”她自认为脾气不错,可是在这个难缠的家伙面前,她发现自己原来脾气也很差。 就在易怜吼完的之时,突然感到电梯一阵摇晃,接着电梯内的灯灭掉,瞬间一片漆黑。 这 易怜被这突发的状况愣住了,大约有十五秒钟的时间,她突然失声尖叫:“怎么回事?”黑暗之中,她探出手想要扶住一旁的把手,然而电梯又一个摇晃,下一秒只听到一声‘唔’的吃痛声,她撞到了某个柔软的物体。 这是易怜一惊,连忙向烫手山芋似地推开护住自己的躯体。只听得‘砰!’的一声,某人被推倒在地。 五秒之后,一道吃痛的低吟响起:“用过了我之后就把我丢弃,人家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错。” “我对不起。”自知理亏,易怜只好道歉。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把手,接着用略带担忧的语气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哪里痛吗?” “痛啊。”weir毫不迟疑的说道,一边哀嚎道:“你的力气一向都那么大吗?居然能把我推倒。”其实他压根就不痛,只不过为了让易怜感到愧疚他特意装出来的。 因为他的话,易怜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听她不断的道歉,weir也不再好意思为难她,于是便道:“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说着,他从口里掏出手机,顿时一道亮光照射,他看到易怜窝在角落里,脸上仍带有愧疚之意。 “电梯出故障了吗?”易怜慌慌张张的问道。 “看样子就知道是了。”weir翻翻白眼,表示她问的问题非常的白痴。他大步走到对话机旁拿起话筒,下一秒便低咒了起来:“该死的,居然连这个也坏了,舅舅这死人到底怎么管理酒店的!” “不能用?那怎么办?”易怜不安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weir耸了耸肩,嘴角划过一丝无奈:“只好等某个好心人发现喽。”表情虽无奈,然而他却在心里窃笑着。这么一来,他可以充当一回男子汉好好的握住这个机会了。 “你的手机不能打电话吗?”易怜提醒道。 weir垂头一看,接着道:“没信号。” 闻言,易怜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身子蜷缩而起,表情呆呆的,让人猜不透她真正的心绪。 见状,weir不忍的问道:“那么害怕吗?”说着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害怕的话就跟我聊聊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易怜淡淡看了他一眼,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所以她也没有摇头拒绝他的要求。“如果你问完了就能不再纠缠我,那你问吧。”说着她也在心底下定了决心,等出了电梯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却跟雷竞骁和好。 weir挑挑眉,接着开始问 weir问了冗长的一段时间,从年龄问道身高,把她的家世问了一清二楚之后无话可问才问道她是怎么与雷竞骁相识的。拗不过他的纠缠,易怜只好把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过程草草的讲了一遍。讲完之后,眼皮有些沉重,连日来因为与雷竞骁的冷战让她睡眠不足,不一会儿她便倒在自己膝盖上昏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娇美的睡眼,weir一笑将她的头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之后侧脸看着看着她也不由的睡着了。 番外:宠你上瘾1(蒙晓恋) 裁幻总总团总,。十月,秋高气爽,市国立K大内—— 林荫小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干枯飘零而下。莘莘学子怀揣着愉悦的心情,踏着枯叶,步伐轻快。其中,一名体型纤瘦,长相可爱的女孩正抱着与自己体型极为不符的一大撂书,走一步喘一口气。蓦地,一名清秀的女孩由她的身后突然窜了出来,将她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是你啊。”看到好友,何晓晓这才吁了口气。圆圆的大眼瞪着整天没个正形的萧媛,何晓晓无力的垂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书,弯下腰便开始捡。 “怎么被我吓了这么多次,你还是能这么害怕。”萧媛一边嘀咕着一边蹲下身子帮她捡书,蓦地看到她敞开的领口,在窥见里面的春色之后,她忍不住感叹道:“波涛还真是汹涌啊~” 何晓晓瞪了她一眼,快速的捡起书便站了起来。觑了觑周遭,她压低声音警告道:“萧媛,你说话含蓄一点,这么多人,你想害我丢人啊。” “这是在夸你,哪是在害你丢人啊。”萧媛翻了翻白眼,将她手里的书抱走一半,以减轻她的负担。 何晓晓被她气得脸都红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萧媛笑笑不介意的跟了上去,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臂,瞥了一眼她高挺的胸部,小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就这么丰满吗?教教我,怎么能让它大些。” 一听这话,何晓晓的脸颊随即爆红。她能回答说是因为自己怀孕的关系,隔三差五就被某个人抚摸才会变这么大的吗?当然不能!所以何晓晓急躁的丢下三个字:“天生的。”就没了话。 那三个字招来的是萧媛的五个字:“嫉妒羡慕恨。” 萧媛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蓦地,不经意瞥到她罩在开衫里微微隆起的小腹,于是又问道:“不过你的小腹也是天生这么凸的吗?”别看何晓晓高高瘦瘦的,小腹却很大。 何晓晓感觉到她炽热的视线停顿在自己的小腹上,于是连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答:“对奥。”说着便加快自己的脚步往校门口走去。 今天约了他一起做产检,他说是在她下课之后就过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到了。 想到这里,何晓晓更加快了步伐。 今日学校举行跳骚市场,校门口人潮涌动,清一色的都是穿着青春的大学生,叫卖声此起彼伏。站在校园内,本来就不高的何晓晓踮起了脚尖,拼命的朝外看去。 “你在找谁啊?”随后跟上来的萧媛不解的看着她。 何晓晓没回答她的话,径自推开身边的人便要往外跑去。然而人潮太过拥挤,她的个头又不大,很容易被人忽视。一心想着怎么出去的何晓晓死命的挤着,蓦地脚上一重,脚背生疼。身旁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整个人便直直的往下冲。 然就在何晓晓即将摔下去的那一刹那,一双大掌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何晓晓便落入了一个散着淡淡清香的怀抱。 “没事吧?”轻柔的话语让人如沐春风。 何晓晓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盛满担忧的柔情黑眸。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心中一喜,嘴角的笑靥更加甜美。 费奇蒙温柔的凝睇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本以为爱上她不会那么容易,没想到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他的心里就有了她的位置,这大概是因为她过去无私的爱和有了孩子的关系吧蓦地,费奇蒙的视线瞟到她书里的一大撂书,于是连忙接过。 “谢谢。”反观何晓晓有些害羞。 随后跟上来的萧媛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愣住了。她痴痴的望着一身白色西装,五官俊逸,浑身散发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的费奇蒙,好半晌才道:“晓晓,他是” 何晓晓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没作回答。倒并不是她不介绍费奇蒙,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他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见状,费奇蒙替她回答道:“我是晓晓的未婚夫,你是晓晓的朋友吧?这段时间麻烦你的照顾了,她怀孕了有很多事情不方便,以后也请你多多照顾她。” 话一完,只听得萧媛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费奇蒙搂住何晓晓的腰,接着说了一句:“那我们先走了。”说着便带着她就离开。 未婚夫?怀孕? 这两个事实砸进萧媛的心口,让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当她好不容易从中抽出自己的思绪之时,早已没了何晓晓的身影 萧媛的视线落到自己怀中,拧眉:那这些作业怎么办 ※ 白色的马上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刚才那个未婚夫的其实你不用这么说的。”何晓晓犹豫了再三,小心翼翼的说道。 费奇蒙用余光看着她,嘴角漾起一道宠溺的弧度:“你介意吗?” “当然不!”相反的,她还很高兴,只不过 “既然你不介意,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似乎是猜测到了何晓晓在为什么事情发愁,费奇蒙接着道:“你都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也相处了三个月,难道你还不打算嫁给我吗?” 嫁给我。 这三个字狠狠的骈击在何晓晓的胸口,她一个激动差点失声尖叫,好在她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口。 “你你真的打算娶我吗?”她是不是在幻听,还是这是在做梦。这段时间以来,他给她的太美好了,一切都让她觉得是在做梦,她生怕有一天这个梦会破灭,然后回到过去那段暗恋的痛苦。 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笑意,费奇蒙反问:“你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我当然愿意。”何晓晓连忙答应道,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他就会收回这句话。 余光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而眼底泛起晶莹,费奇蒙由衷的对她感到愧疚。倘若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她的。 番外:揍他一拳 我保跟跟联跟能。在楼下大厅静坐了会儿,在犹豫挣扎了良久之后,雷竞骁才鼓起勇气决心再去和易怜道歉。为了他的新婚之夜,为了他的蜜月旅行着想,他怎么也得拉下这个脸。打定了主意之后,雷竞骁便没有在迟疑,然而当他在经过电梯想要迈进去之时,却看到诸多客人围在电梯外,正低声窃窃私语着什么。 原是没什么好奇的,不过耳尖的雷竞骁却听到他们之中有人提起‘亚洲女人’。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抹身影,接着雷竞骁奋力的推开围挤在一起的人,拼命的挤了进去。然当他看清电梯里相拥而眠的两抹身影之后,随即一股火焰在他的漆黑的眼底灼烧开来。 心中一股愤火在燃烧,将他所有的理智以及歉意烧尽。他的眸光一沉,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爆出,五官扭曲。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他跨步上将易怜从weir的怀中拉了起来。 一股蛮力施压在自己的手臂上,睡梦之中的易怜忍不住痛的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面带凶煞表情的雷竞骁之后,愣了三秒紧接着视线瞟向他的身后发现众人正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她,顿时她尴尬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天,丢脸死了,她竟然在电梯里睡着了! 易怜的脸色赧红,她低垂下头不敢正视雷竞骁投射过来的炽热目光。 肩膀上的分量一轻,weir随即便睁开了双眼。仰头一对上雷竞骁那一双写满了阴厉的黑眸之后,他纤薄的唇瓣缓缓在空中扬起一道弧度,紧接着站了起来。 “拖你的福,这一觉睡得很好。”无视雷竞骁近似杀人的眼神,weir对着易怜露出灿烂的一笑。 易怜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由头顶传来,顿时她打了个寒颤。 双手紧握成拳,雷竞骁死死的瞪着笑容爽朗的weir,完全没有注意到易怜吃痛的表情。 雷竞骁的力气大的吓人,就想要将她的胳膊捏碎一般,痛得易怜的额头不一会儿就冒出了冷汗。她吃痛的抬头凝睇向一脸铁青的雷竞骁,随即明白他定是误会了。咬着牙,她想开口解释这一切,然后还不等她掀开唇,雷竞骁突然将她的手臂狠狠的一甩,接着上前便给了weir一拳。 伴随着身后人群的倒抽气声,雷竞骁一拳直直的打在了weir的左脸颊。 重重的一拳打在weir帅气的脸上,将他的头都打偏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丝丝鲜血由他的嘴角渗出。weir动了动了自己的唇,随即感觉到自己的牙齿活络,可见雷竞骁那一拳有多重。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一声冷笑。 “你没事吧?”见状,易怜连忙跑上去查看他的伤势。看到他破裂的嘴角,易怜随即便感到了一阵愧疚。她倏地一下转过身,怒瞪着雷竞骁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他的生气她能理解,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出手啊。 闻言,雷竞骁的瞳孔剧烈缩紧,他想说什么,只是来不及开口便听到weir的话语。 “像你这种暴力的人,一点也配不上怜儿。” 闻言,空气瞬间凝结。 雷竞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凶恶的瞪着weir,突然把视线移到了一旁的易怜身上。 “你居然把你的中文名都告诉他了!”冰冷的话语不夹杂一丝的温度,冷得直教人发抖。 与雷竞骁的冷酷完全形成对比的是weir依旧不桀雅痞的态度,温柔的目光从易怜身上移到雷竞骁身上,他用挑衅的口吻说道:“还不止这样呢,怜儿可把你的禽兽行为统统讲给我听了。” 语落,温度下降到零下。 雷竞骁的心一阵阵的刺痛,拧眉,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怜,表情深谙。 而易怜则是用受伤的眼神看着笑得灿烂的weir,好半晌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的心随着雷竞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而揪紧。 这一瞬间,电梯里的三人听不到外界任何的一点声音。 冗长的一段时间过后,雷竞骁突然勾起唇角,道:“呵,你对他有意思吗?”他虽然笑着,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表情略显手上,看起来一副颓废的模样,让周遭围观的人不觉感染上了他忧伤的气息。 拧着秀眉,易怜试着张开口想要解释,但话一到嘴边却被他那冷厉的眼神给硬生生的打回了肚子。半晌,她敛了敛眸,笑靥凄楚:“你以为我的心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人吗?”她用纯正的国语说道,口气之中是浓浓的伤感。 看着她哀怨的表情,雷竞骁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到了一块儿。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并不允许。他死死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将自己的愤怒压抑在心底。 易怜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在看他一眼,便绕过他直直,在众人压抑的目光之下走出了电梯 大厅不远处的柱子后,三抹身影在看到易怜走过来之后连忙便绕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其中一抹人影眉头纠结到了一块。 “果然吵架了,而且还吵得很厉害。”易怜决绝离去的身影让雷母忧心,担心之余她不禁用愤怒的眼神瞪了眼随后跟出来的雷竞骁,接着低头问道:“小斐,你的主意最多了,现在该怎么办?”好好的蜜月旅行竟然搞成了现在这种局面,这怕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易允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道:“要不我们直接冲出去硬逼着两人和好吧。” 雷母一愣,随即看着他没话了。 “开玩笑啦。”易允斐摆了摆手。不过他还真是想这么干,局面闹得这么僵,得发生点什么事情让彼此知道对方的重要才行啊。想着,易允斐不觉脑子有些大了。要他想别的还成,但这是关于到情爱,那么 “用昨天我说的那个方案?” 雷母表情一愣,犹豫了会儿,半晌点点头:“好吧。”看来现在也只能把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虽说那个方案比较土,也不见的有效,不过哎,还是试试看的好! 想到这里,两人便有了决定。 番外:撞破奸情1 闻讯赶来的蓝宇唅看到的是,自己的侄子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破裂的嘴角渗着丝丝鲜血。而再向雷竞骁看去,他的表情融合了愧疚,愤怒,自责等等。一看,蓝宇唅就有了底。 “ray,你别和这死小子一般见”识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雷竞骁突然一个大力的推开他,未有准备的蓝宇唅连连倒退一个踉跄倘若不是身后的保安扶住,很可能就跌倒在地。当他再向雷竞骁看去之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电梯里,一时之间只留下薇儿一个人。 蓝宇唅深知雷竞骁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会和自己人计较,现在居然将他往后大力一推,可见是真的愤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愤怒。想到这里,蓝宇唅的目光骤然变冷,他死死的盯着因为雷竞骁的离去而嘴角换上了胜利笑意的薇儿,正想开口说话之际,却看到薇儿的表情一敛。 “舅舅,我上课去了。”丢下这么一句,薇儿也赶忙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蓝宇唅一个错手没有将他抓住,只能看到他跑得飞快的背影。 围观的众人随着这场闹剧的结束而纷纷离开,只留下蓝宇唅一人。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随即转身便要离去,哪想一抹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阻挡住了他的去路。心情郁闷的他抬头一看正想骂上去之时,本欲出口的话语瞬间因为面前的人而吞进了腹中。 “伯伯母。”蓝宇唅猛地吞了口口水,表情愣怔。 雷母微微一笑,拿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冲他点了点头:“宇唅,好久不见啊。” “嗯。”闻言,蓝宇唅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在这之后他突然又抬起头不解问道:“不过伯母,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眸光一冽,他不禁想到方才的事情,她有没有看到? 正当蓝宇唅暗忖着之时,一道软绵绵甜到腻死人的稚嫩话语传来:“我们来了都好几天了,跟着爹地一起来了。” 蓝宇唅一愣,顺着垂下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雷母的两边站着一模一样的小小身影,倘若不是一个穿着小洋装一个穿着牛仔裤,他倒真会以为这一对是双胞胎姐妹。 嘎? “这是骁儿和怜儿的孩子,宇唅你见过吧?”雷母笑意深深的介绍道。 三秒的怔楞,蓝宇唅点点头:“嗯是,我们之前见过面。”双眸一秒不眨的停留在站在雷母左侧冷着一张脸的易允斐身上,他不禁暗叹:果然血缘是骗不了人的,这孩子与ray冷漠的表情到是如出一辙。“对了伯母,你来这怎么也不和我说声。你现在住在哪里啊?”蓝宇唅突然问道。 “就住这儿啊。”雷母笑着解释道:“登记的姓名我不过是用别人的而已。”这也是为了怕儿子和媳妇知道她们偷偷跟来了。 “那”蓝宇唅还想要问什么之时,一旁沉着一张脸的易允斐突然拾起眼眸,仰头看着雷母道: “奶奶,你忘了我们要办的正事吗?” 正事? 这一声提醒了雷母,她一想到于是赶忙点点头:“对正事。”说着,她又将视线移到蓝宇唅身上:“你也知道骁儿和怜儿最近闹冷战吧?刚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帮帮他们才对。” 原来她知道了 蓝宇唅的胸口莫名一紧,想到是因为自己侄子的原因才害得两人闹不和,心中一愧疚道:“要怎么帮?无论你们想要怎么做,我都会帮忙的。” ※ 易怜跑出去之后,便后悔了。她静静的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心里却是寂静的很。 她真不该因为一时的愤怒而跑出来,应该耐心的跟他解释才对。想到雷竞骁之前那冷冽嫉妒的眼神,易怜的心便揪紧了。 是她不该轻易的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外人,才害得他误会,所以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她的错才对。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才会在听到薇儿说的那些话之后勃然大怒,甚至质疑她对他的爱。 想到这里,一声兀自的叹息自易怜的唇角溢出。她的视线往下想要从包里拿出手机打通电话给雷竞骁,然而下一秒动作僵滞了。理由是她忘了带手机甚至忘了带皮包。 “算了。”易怜摇了摇头,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或许让他一个人先清静一会儿,然而她再去向他道歉,这样会有用些。”想着,易怜更加肯定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漫无天际的黑暗侵袭纽约,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为这个繁华的城市更添绚烂。 身无分文的易怜在外整整游荡了一天之后,才回到入住的酒店里。打开房门,一片漆黑,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他还没有回来 易怜轻轻的阖上门把,无力的靠在门背上,思绪万千。她想着是否该去找寻雷竞骁,又或许打个电话给他,还是静静的待着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蓦地,她清丽的视线不经意的瞟到半敞开的卧室门,点点的光斑由里射出,思绪停止。 难道他回来了?易怜心中一喜,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快速走上前推开房门,却被里面的布置惊艳到了。 只见偌大豪华的卧房内到处是粉色的气球,原本白色的床单被套换成了浪漫的粉色,在上面还用红色的玫瑰花瓣拼成了‘ILOVEU'这几个英文字,床边的圆桌上摆满着熠熠生辉的蜡烛,葡萄酒,牛排,椅子上则是放置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好美啊”心怦然的直跳,笑容渐渐染上了易怜一双渗水的眸子。她缓缓的踩着步伐来到圆桌前,笑颜深刻。 在玫瑰花对面的一张椅子上还摆放了一张粉色的小卡片以及一只礼物袋。她伸手拿过卡片打开,在看到里面写得那几句话之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之后,她又像拿着宝贝似地将卡片放在一边打开礼物袋,却在看到里面的物品之后,脸随即爆红 ※ 可爱的亲们支持一下小蝶的新文奥《总裁姐夫好腹黑》~谢谢支持 番外:撞破奸情2 裁幻总总团总,。在易怜离开之后,雷竞骁随即离去,流连在酒吧。 酒瓶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桌子上,雷竞骁浑身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阴鸷深邃的双眸布满阴霾,俊颜冷峻到让人望而生畏。 将杯中的伏特加一口灌入口中,火辣辣的温度灼烧他的喉咙,雷竞骁却丝毫不皱一丝眉头。他一口接一口毫无停歇的喝着酒,想要借由究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然而不知为何却越喝越清醒。 脑海里闪过易怜那带着斥责意味的眼神,他的心一阵抽搐。脑子里凌乱异常,肺部如火在烧,烦躁的他一把丢掉手中的酒杯,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噜噜的就往自己喉咙里灌。 不敢相信,她竟然为了那个混蛋而指责他! 薇儿挑衅得意的目光不停的在雷竞骁的脑海里盘旋着,烦躁的他突然‘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砸到地上,玻璃碎片乱溅,刮伤了他的脸,他也全然不顾。 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全场顿时寂静无声。酒保用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保安,两名保安随即走了过来。 “先生你喝醉了。”显然是极有素养的保安,说话很恭敬。 雷竞骁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紧接着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名片就丢到他们的面前,接着拿起桌上的酒继续喝。 保安一瞥名片上那烫金的字体‘caesar总裁’,连忙弯腰不断的朝雷竞骁道歉:“抱歉雷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道是您。”这间酒吧隶属蓝氏所有,而雷竞骁,费奇蒙与蓝宇唅三人为死党的事,众人皆知。 没有理会他们的道歉,雷竞骁冷冷吐出:“替我清场,有什么责任我担着。”说着雷竞骁又灌了一口酒,眸光深邃。今晚,他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是。”既然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那保安自然是不会怠慢。 仅仅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事情,偌大的酒吧里就只剩下雷竞骁独独一个客人。 一瓶酒喝完,雷竞骁又招手唤来酒保,又陆续拿了好几种烈酒过来。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自己灌醉,好不让自己再去想拿什么狗屁事情。正当他仰起头打算继续灌之时,一道悦耳的铃声传来,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只管喝酒,不管铃声持续的响着,直到忍受不了那聒噪的铃声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都不看来电显示就直接骂了上去: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喝点酒也不让我安静会儿,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对面死寂了两秒,接着缓缓的道:“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还是我跟你过不去。” 熟悉的嗓音让雷竞骁一愣,他迟疑的看向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顿时愠怒少了大半。他清清嗓子,淡淡问道:“有事吗?” “你以为我没事闲着才给你打电话的?!”对方调侃。 雷竞骁的怒火又被拔了出来,可是不待他生气对方就道:“刚才怜儿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你们之间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特地打个电话过来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乍一听到‘怜儿’这两个字,雷竞骁愣了。半晌他用冷冷的口吻道:“没什么想法。” “即使怜儿说她错了你也没想法?” 闻言,雷竞骁的喉中一哽:“她真的这么说?” “我骗你有糖吃吗?”对面继续道:“她和我说了很多话,也说很对不起你她不应该那么做,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懊悔了。她还说想给你个惊喜,但是你却迟迟不回酒店,所以惊喜也没法进行下去了。” “惊喜?”雷竞骁紧皱的玫心渐渐的松开,表情不似之前那般冷酷。 “想知道吗?”对方讪笑道:“想的话就回酒店吧,怜儿她在房间里等着你呢。还有,别说是我打电话来告诉你的奥。”说完,也不等雷竞骁是不是还有话说,对方就挂了电话。 一阵忙音传来,雷竞骁却还是愣着。 不明的酒保上前轻轻唤了声:“雷先生。” 雷竞骁木木的看着他,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紧接着从皮夹里抽出一大把美金丢在桌子上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 酒店,卧房里—— 用玫瑰精油泡了一个澡,易怜红着脸忍下内心的羞怯穿上雷竞骁为自己准备的内衣。用手擦去镜子上的雾气,易怜脸红耳赤的看着镜中穿着透明丝薄胸罩和根本就遮盖不住私密处丁字裤的自己,脸上一阵阵的火辣。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满意的看着自己之后才深吸一口气随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浴袍披上出了浴室。将略带湿意的发丝盘在脑后,掉下几根发丝调皮的垂在雪白的肩上,易怜着手开始打扮。不出十分钟,她便着手好了一切。 淡淡的柳眉,水盈的眼眸,俏挺的鼻梁,粉色的菱唇,略施的粉黛衬得五官精致而力挺,美得不可思议。轻轻的喷洒了些香水之后,易怜停下手中的动作。 透过敞开的浴袍她看着一身火辣装扮的自己,不禁有些紧张。 这样的自己,他会满意吗? 不过忧虑很快就消失了,易怜纤薄的唇瓣在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眼底带着笑意:应该会吧,毕竟这是他亲手为她准备的 正想着之时,她听到一道‘滴滴滴’磁卡刷门的声音。 他回来了! 易怜的心顿时七上八下,她握着拳头原是想跑上床等待,但想到了什么,她还是决定站在原地等待着他。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的解开浴袍,敞开的领口酥胸半露,隐约露出内在的春色。她咬着牙等待着他的到来。 门外响起‘哒哒哒’走路的声响,房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打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喜爱慕的眸子盛满了喜悦直视前方,然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那抹身影之后,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唇角。 ‘砰!’的一声,某人手里的餐盘哗啦啦落在地上,食物渗出。 易怜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快速背过身去,暴怒带着颤音的低吼声瞬间在房内响起:“你来做什么!” ※ 亲们支持一下小蝶的新文奥~拜托啦(*^__^*)嘻嘻…… 番外:撞破奸情3 九俗顾顾梅顾四。空气凝结,气氛异常的尴尬。 好半晌反应过来的weir猛地低下头,尴尬的道:“我不知道你会穿得”这么火辣。脑海里快速的闪过方才那香艳火辣的一幕,一股血气冲脑,weir顿时脸如火烧。 易怜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系上浴袍的带子,接着死死的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确定没有哪一处暴露在空气之中后这才转过身。描绘精致的美目中带着灼烧的怒火,她紧蹙秀眉冷道:“谁让你进来的!” 闻言,weir的身型一怔,紧接着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她。蔚蓝如海的眸子停留在易怜绝美的五官上,他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我我听楼下的客服说你才回来没有用晚餐,所以特地帮你准备了些吃的。” 因为他的话,易怜的视线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餐盘食物上,怒焰顿时收敛了些。但想到他不禁允许就擅自闯进来,还被她窥见了自己的身子,于是又更愤怒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饿了我自己会去吃。还有我已经是有家世的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易怜真的是恨死他了。要不是因为他,她与雷竞骁的关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么僵! 她决然冷漠的话语刺痛了weir的耳膜,他怔怔的愣在原地只觉得心一阵阵的刺痛,那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痛。 难道,他爱上这个女人了他在心里质问自己。 然,他越想越觉得复杂。蓦地,他才注意到房间的变化。目光凄凄的瞟到她身后的烛光美酒,还有铺着玫瑰花瓣的床铺,他顿时觉得呼吸沉重,心底的痛楚越发的清晰强烈。 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易怜自顾自的道:“时间不早了,麻烦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语落,weir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样子。见状,易怜冷下脸,拔高自己的音量: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说你可以走了!” 闻言,weir动弹了下嘴角却在对上易怜写满厌恶的眼眸之后所有的话被吞进了腹中。他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看着易怜暗自揣摩自己的心意。 死寂在两人之间徘徊,两个人各怀心思。 半晌之后,易怜咬下唇冷冷道:“你不走是吗?那好,我走总可以了吧!”说着,她一个迈步便要绕过他离去。被愤怒烧昏了头脑的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菜肴,一脚踩在油腻的菜上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眼看着她就要直直的摔在地上,那一秒,weir突然出手:“小心。”伸手便要搂住了她的腰。 易怜瞠大瞳孔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双手拍打着他伸过来的手。而weir则是担心她却不想自己也踩到了,于是两个人呈交叠撞倒在了地上,而weir的脸则是埋在易怜的胸前。 背部的痛楚身上的重量让易怜一刹那失去了理智,待到她回过神来想要推开身上的weir之时,一道清脆的鼓掌声突然由门口传来。 “啪啪啪”极富有节奏感。 心中一紧,她顺着声源处望去,恰恰对上一双承载了无限阴冷的曜黑瞳眸。 ※ 以为这回两个人终于可以和好了,心急火燎的雷竞骁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了酒店。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他还小小的期待了下易怜会给自己什么惊喜,然而当门推开的那刹那,却是给了他大大的惊吓。 他靠在门栏上,双手还做着鼓掌的动作。一头墨黑的碎发下是布满了阴郁的卓朗五官,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嘴角微微上扬呈讽刺状。“真是天大的惊喜啊!” 乍一见到他的身影,易怜的脑子发昏,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之后只见她迅速的推开身上的weir,然后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后背上的痛,她连忙跑上前:“你回来啦。”因为激烈的动作,她腰间的带子一松,浴袍随即大敞开来,露出内在诱人的胴体。 “啊!”易怜一身尖叫,随即尴尬的用浴袍遮住。 她的身子诱人犯罪,薄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她的私密处。炽热如火的目光流连在她白皙的身子上,一想到方才的情景,雷竞骁冷不防的垂下手握紧拳,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是在埋怨我撞破你们的奸情吗?或许我该在你们完事之后再回来!” 虽然愤怒,但为了不让她美丽的胴体展露在另外一个人面前,雷竞骁快速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肩头并小心翼翼的为她扣上扣子。 一听他带着自嘲的话语,易怜就知道他又想错了。害怕自己会像早些前那样不解释清就跑开,易怜连忙抓住他的手,焦急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闻言,雷竞骁非但没有改变一丝丝的脸色,反而挑眉满腹兴趣的道:“奥?不是我想的那样?烛光美酒,一屋子的气球,那张铺着花瓣的大床,精心描绘的妆容,还有这一套性感内衣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他不动神色的甩开她的手,额角青筋爆出。 “我”等等。易怜原是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听到他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怎么?没话解释了?一切都那么明显了,我看你不用为你的出轨做解释了。”雷竞骁咬牙切齿的说道,脸色怪可怕的。 出轨两个字深深的骈击着易怜脆弱的心,顿时她只感觉呼吸沉重。 “这些”她咬着牙,一脸委屈的看着面色铁青的雷竞骁,缓缓问道:“这些不都是你准备的吗还有这身内衣,不也是你叫我换上的吗?”她的语气极为委屈,眼眶渐渐的也泛红了。 语落,雷竞骁掀起薄唇嘴角噙笑。 “你要赖的话也没必要赖到我的头上吧?这样会不会太无耻了点?”他毫不留情的说道。蓦地,冷眼一瞥站在她身后的weir,他道:“如果你不想度蜜月可以告诉我,又或者你想离婚另找新欢,你也可以告诉我。”说着,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去。 ※ 孩纸们要记得支持小蝶的新文奥~(*^__^*),晚点小蝶会补上昨天的,亲们支持奥~ 番外:情愿没有生你 和化花花面花荷。雷竞骁残酷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易怜的心,站在原地回想着他方才那番冷冽如冰的话,她的眼眶不知不觉便红了起来。 离婚他怎么可以轻易就说出这两个字!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就在易怜的泪水溢满眼眶快要决堤之时,她一咬牙又将眼泪逼了回去。双目失神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坚定的握紧了双拳。 不,现在并不是哭的时候。她要把他拦下,好好的跟他解释!想到这里,易怜连忙便冲了出去。 “不要走!”一声满载着痛苦的喊叫自易怜的唇角泻出。 手刚碰上门把正欲夺门而出的雷竞骁因为她的喊声而身形一顿,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一阵风由身边刮过,紧接着一道纤丽的身影便站到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不要走,你听我解释。”生怕他会一走了之,易怜索性整个抱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两条有力的纤臂紧紧的圈住自己的腰肢,紧的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温香软玉在怀,雷竞骁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从而得知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有那么一刹那,雷竞骁有种强烈想要回抱她的冲动。然而当脑子里闪过他打开门时出现的那暧昧一幕之后,他的脸色骤然一沉,眸光一冽,接着硬生生的扳开她的手,甩开了她。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的脸色沉冷一如冰霜。 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易怜的鼻子一酸,顿时两行清泪便从眼角滚落下来。 “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好心帮我送饭菜过来。还有卧室里的布置,还有折身内衣我以为是你买的所以我才换上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易怜激动的又抓住了雷竞骁的手臂,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晶莹的泪水自她眼角滚落,精致的妆容不一时便毁于一旦。望着她一脸真挚的模样,雷竞骁在心里挣扎着,脸上的铁青也渐渐的褪去了。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相信她的话的,只是他仍然无法忘记方才的那幕。 他的沉默,易怜误以为了他是仍旧不相信自己,于是泪水流得越发汹涌。 看着她泪若雨下,雷竞骁的脸色顿时柔了起来。眼底绽放出怜爱的光泽,他动了动唇想要叫她别哭了,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一道暴戾的话语却从他的身后传来。 “雷竞骁,你真是个大烂人!” 熟悉的话语让雷竞骁与易怜皆为一愣,易怜更是停止了哭泣。双双目光顺着声源处望去,却在看到那抹小小熟悉的身影之后,皆为一愣。 *** 易允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精心布置了一个下午,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和好会’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先是那个破坏爹地妈咪之间感情的洋鬼子出现,好巧不巧的又让爹地碰到他们倒在一起的场面,接着爹地误会妈咪哭泣,简直狗血到和小说里写得有的一拼。 躲在衣柜里的他好几次想要冲出来大骂那个洋鬼子搅局,不过也更恨爹地盲目的嫉妒。 脑袋上的假发被他气得扯下来丢在地上,一张秀气稚嫩的小脸上布满了阴霾。易允斐死死的瞪着一脸愕然看着自己的雷竞骁,紧接着破口大骂道:“亏你还掌管了那么大的caesar,你怎么就呆到不行了?明明知道那只不过是个误会,你却非要追究还把一切错怪到妈咪身上,你脑子有包是不是。” 因为易允斐的这番大骂,在场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易怜的视线凝固在易允斐的身上,好半晌她的眼神变得不敢置信,颤颤的开口:”小斐,你怎么会在”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冰冷的话语便兀自打断了她。 对于他的出现,雷竞骁仅有五秒钟的愕然。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他随机不悦的蹙起眉头,斜斜的挑起自己的唇,用极为冷厉的语气道:“哼,我把你丢在美国三年,不是让你学粗话回来对付你父亲的!” 他冰冷的口吻提醒着众人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然而面对他酝酿的风波,易允斐依旧是面不改色,丝毫不以为意。 “那你就学聪明点。”易允斐驳了回去,表情也不甚难看。 闻言,雷竞骁的眼角一阵抽搐,他冷冷的看着易允斐,双手紧握成拳。看那个样子,如果易允斐不是他的亲身儿子的话,他很有可能就这么一拳揍上去。 “呵。”突然,雷竞骁轻笑一声,嘴角斜勾起一抹冷笑。他直勾勾的看着易允斐,敛下眸子:“如果儿子只是用来反抗父亲的,那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儿子。”说着,雷竞骁手大力一甩甩开易怜的手,接着打开门就笔直的往外走去。 因为雷竞骁最后那一句决绝的话语,易怜呆了,也忘了要追上去。良久以后,当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之时,却发现易允斐的眼眶有些泛红,小嘴之时倔强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见状,她心中一阵不忍,于是赶忙走上去将他搂进怀中,并连忙道:“你爹地正在火头上,那只是他一时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易允斐僵硬的身子并没有在易怜的怀抱中变得柔软,他凄楚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觉得闷闷的。“可是,他还是说了那句话”情愿没有你这个儿子 “不,那只是气话。他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那么乖巧那么聪明”易怜解释着,泪水却不争气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打在了易允斐的肩头上。“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知道吗?”她哽咽着,硬将一句话给说完整。 易允斐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失了神。 而自始至终站在卧室边上的weir将所有的事情都纳入了眼中,当他看到雷竞骁拂袖决然离去的身影他在窃笑,然当他的视线落在痛苦不已的易怜身上他则是感觉到心揪紧。 望着相拥的一对母子,他的眉心紧锁。 他果然爱上了她 ※ 有亲想看森暖暖和徐凡的爱情不?没有的话小蝶就单单写怜雷还有蒙晓的故事了奥~ 番外:爱之深责之切 九俗顾顾梅顾四。待到安抚好怀中的儿子之后,易怜便带着他跑了出去。在电梯里,儿子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易怜虽心疼儿子却无法真正的让他快乐起来,毕竟说那番话的人是雷竞骁而不是自己,只有雷竞骁亲口说出安慰的话才有用吧。 “小斐,你虽聪明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大人的感情世界你不懂,也不适合掺和进来,你懂我的意思吗?”易怜柔声的说道,似乎是怕又惹到他不快。 闻言,易允斐缓缓的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易怜,似乎是再问:感情不就是那回事,有什么不懂的。 到底是母子,易怜一眼就猜出了他内心的疑惑不解。她弯弯的勾起一道笑,道:“我和你爹地闹不和,那是基于我们互相爱着对方上的。因为彼此深爱着对方,所以会想将对方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况且,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吵吵感情才会越浓,如果一直平静那份爱情会渐渐的淡下去的。”虽然在小孩子面前讲这番话让易怜感觉很不好意思,不过为了他着想她还是想办法解决他的疑惑吧。 “可是是他误会了你!他明明就知道那是个误会,却还让你落泪。他让你伤心,不是一个好男人。”易允斐倔强的道。 易允斐强硬的话让易怜微微一怔,目光之间不免有了些担忧。看来他对雷竞骁的误会真的很深!易怜想着,又道:“他是让我伤心了,不过那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他会生气。更何况,我伤心难道他就好过吗?你爹地是个睿智有理智的人,正因为他比我更伤心更痛苦,所以才会说出那些气话。”爱之深责之切,这是常理。 语落,易允斐哑口无语了。 他愣愣的看着易怜,表情有些复杂。半晌,他道:“真的是这样吗?”大人的世界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难懂? 看到他复杂的表情,易怜便知道他是相信了。不过她并没有点头而是语重心长的道:“等你成了大人,你就会明白了。” 看着易怜眼底载满的深切爱意,易允斐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对了,一会儿如果找到你爹地的话,你一定要先跟他道歉,知道吗?”雷竞骁的那番话固然伤人心,但是儿子说的又何尝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说出那句话,他当时的心也一定很不好受。易怜想着,眉头紧锁。 易允斐的表情有些尴尬,撇了撇嘴道:“我除非他先跟我道歉。”承袭了雷竞骁的心高气傲,这会儿他拉不下脸。 易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把脸一板道:“难道你不听妈咪的话?”说着,松开牵着他的小手。 一听到母亲的话语沉了下去,易允斐立马就妥协了:“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他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不就是说句对不起吗?那有什么难的!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易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电梯很快便抵达了底楼,当里面穿着浴袍外面披着西装的易怜手里牵着一名穿着嘻哈风格衣服的秀气小男孩走出电梯之时,大厅里值班的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此时已是深夜,雷竞骁没穿外套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冲了出去,易怜是由衷的为他感到担忧。正当她想着是否先回房换身衣服打个电话给雷竞骁或是慢慢的找之时,突然想到房间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于是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两道从餐厅缓缓的身影在见到她之时,立马就跟了上来。 ※ “小斐,你在这里做什么?”雷母诧异的看着跟在易怜身后的易允斐,不明问道:“你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会下来了?”说着,她缓缓将视线移到一旁的人身上,却在看到易怜之后又是一愣。 “小怜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和骁儿在啊,你穿的这是什么!”话说到一半雷母才发现易怜怪异的穿着。 “妈。”易怜唤道,在看到雷母之后表情也不禁有些震惊。从震惊的雷母身上移到她身边正舔着冰欺凌的易允曦身上,易怜一下子便明白了。“是你带他们过来的?什么时候?” “额呵呵。”见着事情暴露,雷母尴尬的笑了,也不好隐瞒就道:“我们是跟着你们来的。” 这下,易怜是完完全全的被震惊了。犹记得当初雷竞骁在飞机上讲的那些话,易怜的视线重新回到易允斐身上,在窥见他眼底的那丝匆慌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想到的。她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之时,雷母突然又道。 “小怜啊,这个时候你不该和骁儿在卧室里享受二人世界吗?怎么你跑出来了?”做好那些准备之后,她就带着孩子们回房休息了。没想到半夜孙女突然喊饿,于是她就只能带着她下来吃宵夜,从而也就碰上了他们。不过 一听雷母提到卧室,易怜就想到了那些装扮。“这么说来,房间里的准备都是你们做的?” “额,是啊,满意吗?”雷母笑问,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易允斐难看的脸色。“你下楼做什么?骁儿呢?还是他没有赶回来?” 没到底啊,她亲自打电话给他听到他激动的声音就猜到了他的决定,难道她猜错了。 事情说到这里,易怜这才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整件事。 对上雷母满载期待的眼,她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咬下唇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不是没回来?而是走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易怜敛了敛眸,在雷母错愕不解的目光之下道出方才发生的事情 两分钟后,听完易怜简短的解释,雷母当下只有一个反应,拉起易怜的手就往电梯里走去:“走带我去看看那男孩,我到看看他是哪根葱,竟敢觊觎你!” 番外:一醉方休 九俗顾顾梅顾四。从酒店出来后,雷竞骁便直接抵达酒店的负一层pub。 闪烁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清一色身着暴露的女人在舞池之中尽情摆动着腰肢臀部,男人大口的喝酒谈笑调情,空气之中弥漫尽是糜烂的味道。 一杯接着一杯灌入喉中,火辣的灼烧感由喉间窜出,然而雷竞骁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想到离去时易允斐那失落受伤的表情,他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思绪万千,纠结在一起,让他怎么理都没有办法理清。他伸手烦躁了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一仰头又是一杯烈酒。 疯了,他真的是疯了!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说出那么没有理智的话! 这一刻,雷竞骁感到了深深的懊悔。想到易怜泪流满面的情景,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明明知道那是个误会,却还是叫嫉妒蒙蔽了心智,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想到易允斐那痛斥的眼神,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也真的很失败!明明知道他说那话只是想叫自己清醒过来面对发生的一切,然而他却还是和他计较了,并说出了那么混的话。 思绪复杂,脑子一下子便沉重了很多。他越想觉得自己越是可恶,小肚鸡肠,脾气不好,偏执狂。 四周嘈杂的音乐让他脑袋乱哄哄,一咬牙,他决定今晚一醉方休,之后再认真好好的处理这所有的事情 凌晨的光景,pub依旧人声鼎沸,多得是宿醉的富家子弟。蓦地,一抹纤瘦窈窕的身影出现在pub的门口,随即引来众人的注目。 一头黑色的直发飘逸的垂落在背上,之下是一张清纯秀气的脸蛋。只见女孩细致小巧的五官上布满了惊惧,一双大大的眼底写满了担忧。她穿着保守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亭亭玉立与pub内妖娆的外国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时之间,众男人开始躁动起来,纷纷摩拳擦掌想要上前搭讪,然而还等不得他们上前,却被女孩身后的一抹高大身影给吓得退却,纷纷收起了欲念。 “进去。”高大的男人推了一把女孩,女孩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求求你,不要。”女孩的眼眶泛红,她用流利的英文哀求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你想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说着说着,女孩的泪水蔓延而下。 “哼。”一声冷哼自男人鼻中哼出,阴鸷的双眸环顾四周,他迅速便找到了想要的那抹身影。接着拉起女孩的胳膊就不由分说的带她过去,然而不适时的是,一抹身影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来正好撞在了一起。 只听的‘呕’的一声,秽物吐得男人身上全是。 ※ 连续灌了好几瓶酒,雷竞骁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头越发的沉重,胃里一阵翻搅。正当他想要去洗手间之时,一抹身影突然向他撞来,胃里翻腾,想也没想就吐在了来人的身上。 因为这突然的一幕,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便聚集到了三位主角的身上。 “shit!”男人皱起眉头,看着自己身上恶心的秽物,随即便想要给雷竞骁一拳。只是还不等他出手,两名保安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做什么,还不放开,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啊!”男人爆吼道,脸色铁青。 这么一吼,pub里顿时静若寒蝉。 保安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却知道雷竞骁是他们老板的好友,得罪不得。 “抱歉先生,如果你要动手,那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保安严肃而不是有礼的说道。 闻言,男人一声冷笑,放下自己抡起的拳头。正当保安以为他收手了之时,他突然抬起自己的腿就给了双手撑着腰,一脸朦胧看着自己的雷竞骁一脚,边骂道:“我他妈的就动手了怎么样,把你们这里的经理给我叫来!” 因为他突然的动手,身旁的女孩吓得倒退至一边,保安也被吓得一脸惨白。带到他们反应过来之时,第一个反应便是架起男人,将他往外拖去。 “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给老子把你们经理叫过来!”男子一边吼着一边挣扎,但奈何又多了两名保安出来。 吼声被劲爆的音乐所淹没,因为主角的离去这场突然的闹剧也就算结束了,众人纷纷把头调转过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雷竞骁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哀嚎,被解救的莫翩翩原是想就这么离开的,但是想到虽然他不是有意,但也算是救命恩人于是便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先生,你没事吧?”她用流利的英文问道。 酒精入脑,此时的雷竞骁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困难的撑起自己沉重的眼皮,朦胧之中他似乎是看到了易怜的身影,于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断的呢喃道:“怜儿嗝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怜儿? 他是把自己当做别的女人了吧。 莫翩翩想着,要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开来,然而雷竞骁虽然醉了,可是力气依旧大得吓人。 “先生,先生你醒醒”莫翩翩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疼,秀气的眉毛都拢到了一块儿。正当她伸出手想要扳开他的大掌时,头顶传来了话。 “这位小姐,你认识雷先生吗?”闻讯赶来的经理问道。 “额,我”莫翩翩正想摇摇头说不认识之时,雷竞骁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将她抱进了怀中,不停的唤道:“怜儿,我的怜儿。” 见状,经理误以为他们两认识,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雷先生就交给你了。”说着,向她恭敬的点了点头后就走开了。 直到经理的身影消失在实现之中,莫翩翩还是没反应过来。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愣愣的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雷竞骁,脑海昏昏沉。皱着眉在原地寻思了好一会儿,她才任命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招来保安,两人一同将雷竞骁从地上扶了起来。 ━━━━━━━━━━━━━━━━━━━━━━━━━━━━━━ 小说下载尽在八零电子书网www.txt80.com--本书由【夭桃仙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