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下次   作者:墨小叶   一、公车偶遇痞子男   一、公车偶遇痞子男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出七彩的光,把床上人儿的脸蛋照得通红,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可睡觉的姿势实在是让人有点不敢恭维。被她压在身下的抱抱熊已经不成人样了,不,应该说是已经不成熊样了。睡裙也在睡觉的过程中被撩了起来,露出了可爱的粉色小内裤。   房间内的摆设显得有点凌乱,桌子上的照片,是许多多跟她妈妈两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儿,巧笑倩兮,怕是花儿看了也会羞红了脸。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开始45度角地摆动。   许多多终于在轻微的震动中惊醒,用手擦了擦惺忪的睡眼,然后往发出声响的源头摸索过去,果不其然床头的手机正在呜呜地震动着。“喂…”尽管许多多有些清醒了,但是仍不舍得睁开眼睛,就那样摸索着接起了电话。她的声音还稍微带了那么一点抱怨的嗔怪。“请问是许小姐吗?这里是LAIMI联资企业人力资源部办公室,我姓黄。可以请问下您今天上午是否有时间过来面试一下呢?”电话中的女声发音标准极有礼貌还饱含热情,尽管显得有那么一点机械,不过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果然是大企业,连秘书都极具素质。面试?许多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并且打起了十分再加二分的精神,猛地一下子坐起来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到腰部,尽管稍有凌乱却更显可爱。此时的她内心带着喜悦,却又有那么一点难以置信,惊讶已溢于言表。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微微有些潮红,仿佛是偷吃了蜜糖的一只小精灵。“可以吖,我一定尽快去,谢谢您!”许多多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尽量保持着平静把这一句话说完。   没想到投的简历这么快就有回复了,看来工作已经有着落了,这次还不威风一次给妈妈看,谁让老妈总是爱说我懒。等老妈回来之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O(∩_∩)O哈哈~   心中抑制着的兴奋和喜悦终于得以释放,高兴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一下子跳了起来。本来就穿着睡衣的许多多,一不小心蹦跳间竟把自己粉红色的小内裤暴露了出来。许多多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把睡衣给往下扯,脸上的潮红显得更深了,像极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赶紧跳下床,穿起那双大白兔拖鞋开始满屋子地乱窜。洗脸、刷牙、换衣服..穿什么衣服好呢?   许多多挠着头发,在为这一件事而烦恼着。   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翻了出来,许多多几乎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试了个遍,最后决定就穿上次20岁生日候小阿姨送的那套蓝色牛仔短裙。   镜子里的女孩子,精致的颜容,大大的眼睛,头发盘成了一个髻,显得青春又干练。牛仔短裙更是显得青春飞扬,再搭上7CM的高跟鞋,既可爱又不失性感,许多多莞莞一笑,露出左边可爱的小酒窝。   对着镜子擦了点防晒霜,360度地检查自己的妆容,恨不得用放大镜搜寻,想要找出瑕疵的地方。好吧,要不要化个妆呢?还是算了吧,我本来就是个大美人了,哪里用得着化妆啊。左看、右看,对自己还是非常地满意。   把所有准备好的资料往包包一塞,出门…看看左手的钟表,时间8点整。Comeon!   步行了四多分钟的路程,终于去到乘车的地点。   “哗,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么多人挤公车”许多多一边嘟囔着,一边挤上了公车。   “天助我也,最后一个座位”许多多飞快地跑了过去,吐着可爱的舌头,洋溢着与自己年龄非常不符的纯真。可实际上,她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岁的小女孩,   许多多赶紧坐下,车子开始起动。   窗外,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走动着,小贩们叫喊着,不时地传来阵阵香味。咕噜咕噜…这个声响,原来是肚子饿了,许多多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不过也已经习惯了,在妈妈回老家的半个月里,哪天吃过早餐啊,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直接把死党凌晓云叫上一起出去吃午餐。   “也不知道这种懒惰的个性到底是遗传了谁?”这是许妈妈的口头禅。尽管许多多成绩很出色,但是她的懒惰许妈妈实在是无法认同,恨铁不成钢啊。   “老妈大人,我是你女儿来的,还不是遗传你。”许多多挑眉,吐着舌头   “哈,你这个死丫头”每次都追得许多多四处大喊救命,阳台对面街坊邻居则在旁边跟着笑,大家都很喜欢这一对母女。   嘿嘿,许多多每每想起这个调皮的妈妈,嘴角总会不自觉地上扬。风轻轻地把她的刘海拂起,许多多舒服地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这片刻地惬意。   许多多突然想了些什么一样,翻出包包里的《面试三十六招》。大大书本,封面上是一个穿着得体的礼仪小姐,标准的白领西装。   开始后悔今天的着装了。   不管了,先恶补一下,昨天晚上只看了个大概的,许多多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坏习惯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改不掉,不过幸运的是每次考试她都能顺利过关,而且一直排在年级前五名,不知道是因为她太聪明,还是因为老天太眷顾她了。   许多多的书这才翻到第二页。   “哪个好心人让个座位给这位老奶奶?”售票员宏亮的嗓音在车内回荡。她一边整理着手上的零钱,一边朝后面大喊。   老奶奶看起来应该有60多岁了吧,巍颤颤的双手扶在一旁的椅背上。   整个车厢沉默了10多秒钟,大家都在装作看窗外的风景,又或是翻着自己的包包,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出自己的座位。   “奶奶来我这里坐吧。”许多多把书塞进包包里,把座位让了出来,她扶老奶奶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自己则站到一旁,牵着公车上方的拉环。   “真是个好孩子,谢谢小姑娘”老奶奶笑得一脸的慈祥,满脸的皱纹堆起。   “奶奶别客气”许多多回以一笑。   ‘嘎吱吱--------’让出座位后的许多多还没站稳,就来了一个急刹车。‘啊…’重心失控,正要摔倒了,一双宽大的臂弯把她搂住,瞬间跌落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他身上有一种有很熟悉的味道,用力一吸,原来是淡淡的柠檬香,许多多不禁迷了心神。   抬头,凝视着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睫毛比女生还长,还没回过神来的许多多看呆了,双手还死死地拽着人家的衣服…(这孩子,怕是许久没见过这么帅的帅锅了)   “咳咳…大姑,松手啊”他盯着许多多的侧脸,声音里显然非常的不满。   “啊…呵呵,不好意思,谢谢”   许多多佯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尴尬地对他一笑,露出左边可爱的小酒窝。   他转过身,直接莫视。   “什么,大姑”??   许多多现在才反应过来,靠,他居然叫她大姑,没搞错吧?   这个人真没礼貌,许多多心里是这样想的,别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哼…!!!   要是在平常的话肯定饶不了他,但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还是得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   许多多偷偷地打量他,长得是不错,完美的侧脸,长到耳朵的星碎发梢刚好给了他的背影增添一丝神秘的感觉。只可惜了是个痞子,右手手臂上纹着一只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许多多打从心底里讨厌这样的人。   二、面试   (二)面试   凌华大厦,这里聚集了整个A市前十强的外、国企。能够在这里上班是多少应届生梦寐以求的事。跟很多人一样,许多多刚从大学毕业,由于家庭的缘故,她只读了个二流的大学,但是天资聪明,加上自己本身的努力,学校竟允许她提前一年毕业,也就是说,当同学们还在大学里虚度最后一年光阴,跟情侣们还在牵着小手逛花园的时候,许多多已经踏入社会为自己的前程奋斗了。   是什么让她这么努力,家庭的原因?也有一部分吧,从小就在单身家庭长大,关于“爸爸”这个词从小就没提过,很小很小的时候听妈妈说:爸爸是一个画家,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他说他要画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等到有一天,他累了就会回来的,多多,我们就在这里等爸爸回来,好吗?   说完,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从此,“爸爸”这个词她再也不敢触碰,那一年,她七岁。   面试的人很多,许多多拿着号码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候,12号,这是她的幸运数字,希望老天这次依旧能够眷顾她。   时而感觉坐立不安,毕竟是第一次面试。   不就一个小小的工程师助理吗,怎么面试的人这么多啊?   再看看旁边的这些女人,个个年轻貌美,不说倾国,倾个城还是可以的,可惜就是俗了点。左边那个,一袭低胸黑色小礼服,不仅露胸还露背,一看就像是出来“卖”的。右边那个,正在对着镜子补妆,嘴巴涂得像吃了猪油一样,吊带衫加超短裙,裙子短得已经不能再短了。再看看自己,牛仔小套裙…还好没穿平板小布鞋,失算了,要是今天就败在着装上,那找根面条上吊算了。   也难怪的,毕竟LaiMi是A市唯一一家联资(日本、美国、中国联盟发展)企业,待遇是非一般的好,还有机会可以到出国进修培训呢。况且,这里的黄金单身汉最多了,搞不好还可以钓个金龟婿呢。就冲这些条件,还不让人蜂拥而至。   看来竞争是非一般的激烈呀,现在的女人务必要有能力;没有能力也要努力;就算不努力,至少要长得美丽。   都没有,那就回家自食其力!   或许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也多少反映部分社会现实。   管他呢,反正是凭自己的实力不是吗?我就不信我许多多会输给这群胭脂俗粉!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其实还是蛮紧张的。大学三年来的努力,等的就是今天,不,应该说,是为了一个人,那个她喜欢了两年的人。   他,叫莫子夕。   “12号,许多…多…许多多”从面试室里传出的声音。   “哈哈”   “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啊…”   靠,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我这叫特别,—¥#?%……—’许多多在心里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都怪老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多多,希望以后能赚钱多多,想钱想疯了吧   终于轮到我了。   许多多镇定自若地站了起来,扬起已经练习过上百遍的微笑走进面试处,点头、握手、自我介绍…一切都像预料中一样进行着。   暴风雨来临前往往都是最安静的。   “不知道许小姐有没有男朋友呢”面试的考官突然来一句,真是让人措手不及,要是许多多现在喝着茶的话,考官大叔铁定被喷得满脸都是了。   “嗯,这个..暂时没有”看着考官满脸严肃的样子,许多多没有多想。   “许小姐是因为自视过高呢,还是因为自己自卑,所以没交男朋友呢?”   靠,变态,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呵呵,这个嘛,从样貌到能力,本人对自己都非常自信,至于没交男朋友,是因为我怕影响学习,在大学三年里,我一直非常刻苦学习,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四年的学业,终于学校批准了我提前毕业。”至少许多多对于自己的这个回答还是非常满意的。   主考官严峻的脸上终于有一丝丝笑容。   许多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从您的简历上看,许小姐并非毕业于名牌学校,没有经验这一点我们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每年都有无数大学生到我们这里上班,我们义务无条件地替国家培训人才。但是一所二流的学校怎么也比不上‘哈佛、清华’吧?人才多的是,我们凭什么录用你呢?”考官看着许多多的简历,似乎再想找出更多的漏洞。   “虽然我并非毕业于名牌学校,但是我在学校一直都是资优生,况且提前毕业这一点也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了,不是么?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嘛!”许多多貌似还是很淡定,这些问题已经是她预料中肯定会问到的。   “好,好一个英雄莫问出处”面试考官说话的声音起码提高了10分贝。   看那大叔激动得,莫非您也是杨基(明朝诗人)的忠实fans?看来多读些古诗是没错的   “回去等通知吧”他把桌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带着笑容对许多多说。   “好的,谢谢您,再见!”再次扬起自信的微笑,优雅地转身,凌波小微步再伴着高跟鞋的声音婉婉离去。这些镜头自己在家里已经练习过上百遍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作者:(╰_╯)#汗,这孩子语文水平不是一般的好)   三、你看,阳光灿烂得不得了   三)你看,阳光灿烂得不得了   “叫你等通知,一般都没戏了啦,人家要用你的话就当场就立刻拍案了!”凌晓芸大言不惭地说道,对着28寸的液晶大电视,手里拿着遥控不断的转台。   “哎,你别再打击我啦,说点鼓励的话行不行啊”许多多似乎还没有睡醒,声音里满是疲惫。   “好啦,还在休息吗?出来一下,老地方见。”   刚挂了死党凌晓芸的电话,许多多才从床上慵懒地爬起。从面试回来吃了午饭就一直睡到现在,足足四个小时。   用芸的话说:“许多多是个典型的宅女,她可以不吃不喝地睡上一整天”。每次芸说这话的时候,许多多总会欠扁地回一句“请叫我居里夫人…”英文教科书最终总是不偏不倚地落在许多多头上。   “你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嘿,你也是玉吗?我看不出来…”   “欠扁,哎、你别跑…”   于是,整个教室都会充满她们的欢声笑语。   那段时光,也许再也回不去了。许多多离开校园的那一天,芸哭得像个孩子。   许多多随便换了套衣服就出来了,没有梳理的乌黑长发松散地搭在肩上,小巧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衫配着蓝色牛仔短裤,她的上衣最后的两个衣扣没有系上,可以看得到迷人的白皙颈部,双手插在衣袋里,看上去慵懒又随意。   “服务员,来一杯柠檬奶茶,不加冰”芸每次都比许多多早到。每次都没等她坐下,便帮她点了爱喝的饮料。   许多多喜欢柠檬的味道,柠檬象征着酸甜甜的初恋,青涩中带着甜蜜。更多的,是对那个人的眷恋,记得第一次给莫子夕写情书的时候,特意在信纸上洒了柠檬香水。   “芸,你怎么瘦了?”许多多关心地问。   “复习嘛,功课很紧张,最近忙得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要是这次模拟考试再不过的话我就彻底地废了”芸颓废地说道,然后把冰块含在嘴里,一下两下地把冰块咬碎了,发出牙齿与冰块碰撞的声音。   “别担心,我帮你补课”许多多拍着胸口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呀,我可是超级无敌许多多!”说着,做了个奥特曼正义的举手动作!   “哈哈……”不一会,这两个孩子笑成了一团。   芸是个很阳光很健谈的女孩,跟许多多不一样的是,她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就她身上穿的那套“香奈儿”连衣裙,就已经是社会里一些普通职员半年的工资了。跟很多人一样,她在大学里有一个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她始终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而许多多则是自己崇拜的对象。   “面试得怎么样?OK吗?”芸这才转回正题,她知道,许多多是非常重视这次面试的。一拿到毕业证书,什么公司都没投简历,就只投了LAIMI。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面试,没有什么经验,我觉得我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许多多大大地吸了一口奶茶,咧开嘴笑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下排牙齿的小虎牙。   “那就祝你幸运咯”芸举起奶茶杯   “来,干杯”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多多,你真的很想进LaiMi吗?”芸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为了他?”   许多多没有回答,她往窗外看着。透过明亮的玻璃载体,可以清楚地看到路边掉了一地的木棉花,花瓣上,偶尔有几只虫儿爬着。绯红的一片在街道上成为了一片雅致的风景线。五月了,又是一年五月,呵,时间过得真快。   “听我表哥说…莫子夕要回来了,LaiMi决定调他回来总公司上班。如果你面试上了,搞不好他就是你顶头上司。”芸似乎很怕伤到许多多,欲言又止,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还是触动了许多多的神经。   “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向他证明,我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小女孩了,我绝对有资格站在他的身旁。”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眼睛里溢出满满的泪水。可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记忆里的那一抹浅白,那个爱穿白色衬衣的男孩,总喜欢迎着骄阳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地奔跑。而她,则喜欢在教室二楼的走廊上偷偷地观看,拿着席慕容的小说,佯装自己在看书。   那一年,那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他的背影总是能留给她无尽的遐想,想象着有一天,两人也能像普通情侣一样,手牵着小手逛逛花园。   那一年,他大三,她大一。   为了那个人,许多多整整奋斗了两年,为了的是赶在他回来之前毕业,然后到LaiMi工作。或许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当年,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暗恋她的女生多得数都数不清。而那时,她只是一个初入大学的“小村姑”罢了。   “嘿,小丫头,等你长大了再来找我吧”说完,他便牵着身旁的女孩走了。只留下背影。   为了拒绝她,他竟让表妹冒充自己的女朋友。   “莫子夕,总有一天我会再去找你的,你等着……..”   从那一天起,许多多就拼命地学习,她成绩本来就不差,再加上努力用功,很快成绩便突飞猛进。每当她再一次站在领奖的舞台上,她便觉得她离莫子夕的距离又近了。两年的时候里,她拒绝了无数个“小贝”,坚持自己的初衷,她相信,她的结局不会像“米莱”一样的,因为她不会像“米莱”那样只在原地等,她会主动出击。   妈妈说,如果你想要那个人注意到你,你就必须跟他站在同一高度。同一高度!   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知,时光仍会按照它预定的轨道前行着。这个初夏,除了淡淡的柠檬香,还有某些情愫在滋长着,你看,阳光灿烂得不得了!   四、痞子男是英雄   四.痞子男是英雄   凌晓芸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男朋友一来,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跟人家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路灯也亮了起来。许多多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掰着手指数妈妈归来的日期。   走到一个人迹偏少的街道,连这里的灯光也显得昏暗起来,不时还能听到虫鸣声。   一个黑影掠过…   我的包呢?   啊!!抢劫啊………   许多多两秒过后终于反应过来,一边追并一边放声大喊起来。这声音,我估计要是我们国足的拉拉队能有这个音量的话我们老早赢了。   许多多追着了小贼足足跑了五多分钟,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来慢慢走吧。   额、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一条街道比较偏僻,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连路灯也是坏的,只能借着月光的清寂来看路。   从小就是路痴,更何况追了那么久,拐了N个弯了,该怎么走回去啊?   偶尔有几阵风吹过,拂起落叶的沙沙声,突然想起电影里的古老桥段,妖魔鬼怪不正是这个时候出来的么?!   许多多不敢多想,借的微弱的光线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寻着回去的路。   啊!   居然还扭到脚,好痛。   撞鬼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许多多颓废地坐在地上,用手按摩着被扭到的右脚,脑子里飞快地清点着包包里的东西,盘算着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财物。   现金:205,手机:新款的苹果手机,糟啦,银行卡还在里面…一整个月的伙食费啊,欲哭无泪。   还有,这个地方??怎么走回去啊,难道要在这里呆到天亮!   就在这时候,许多多已经完全绝望了。   一个粉红色小包出现在眼前,许多多顺着方向往后看,是他----公车上的痞子男。   又这是张脸,这张帅气完美的脸,不算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坚挺的鼻子,浓密的眉,深邃的眼,像一潭碧水,让人忘不到尽头。左耳的钻石耳钉正在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这种光芒让人忍不住去看,可又怕刺伤了眼睛。   “还给你”声音很轻,却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安静的夜里,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呼吸的急促,可能是刚刚有很卖力地追小贼吧。   “谢谢…”   许多多的谢谢还没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真没礼貌。   “喂,你别走啊,喂…”许多多一拐一拐地追上去,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这个地方,他是能帮她的唯一一个人了,许多多可不想明天变成新闻的头条,某某地区发现女尸一名,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夜10点半……   许多多不敢再想下去了,还是想办法让那个谁送她回家吧。   “喂,前面穿黑衣服的那个,你钱包掉了”   虽然这一招很老土,但是看着他越走越远,起码也要先让他停下来吧。真狠心,居然见死不救。   终于停下了,还是这招管用。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大姑,我出门从来不带钱包的!”   “你…你,什么大姑啊,你有见过这么年轻,这么有气质的大姑吗?你这个人真没礼貌!”   “哎呀”   许多多又摔了一跤,索性就坐在地上吧,累了,顺便休息一下,瞪了他一眼,鼓起嘴巴的样子可爱得像个孩子,飘然的长发显得有点凌乱,可能是刚才跑得太急的缘故。   “唉,你说我这一拐的拐,走路也不方便,万一要是遇到色狼了怎么办啊?”说着努力地从眼里挤出两滴眼。   “有的人,真的要见死不救啊,我一个弱小女子,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万一…万一……可怜了我的花容月貌!”许多多说得好不凄凉,不错,有表演天分。   “花容月貌,就你?”他的笑容毫不避忌,在许多多眼里,太欠扁了。   大概是看着许多多这个样子也挺可怜的吧,必须现在已经很晚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送你回家行了吧!”他扶着许多多站了起来。   许多多在心里偷笑着,还是眼泪管用。   他掏出手机:“喂,强子,把我的‘小绵羊’开过来”。   五分钟后,只见一个穿着整套运动服的人把“小棉羊”开了过来,急刹车,发出车轮与沙子摩擦的声音。   “洛凡哥,你的车”那人把头盔摘了下来,递到痞子男手里。   原来,他叫洛凡。   强子看了许多多一眼,上下打量。   “哟,你洛凡哥,又换马子啦?”   萧洛凡没有回应强子的话,强子也识相在闭上了嘴。   许多多看着强子,皮肤黑得像火炭,一副憨实的样子,像足了《人在冏途》里的“牛蛋”,便扬起手来打招呼:HI,小强。   汗,别人什么时候变成“小强”了。   强子没有回答许多多的话,只是对她笑着,很开朗的女孩子,跟准大嫂黄雨馨有着天差地别的性格。   萧洛凡看着许多多的傻样,觉得又气又好笑,这个女人要么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要么就是从火星上来的。   “上车”萧洛凡很快已经准备好了。   许多多踮点脚,艰难地上到了车,还没等她坐稳。   扑………   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这速度,恐怕可以参加赛车总决赛了,许多多只好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不敢松手。   强子还在后面大喊:洛凡哥,那我怎么回去啊?   可怜的“牛蛋”,就这样被扔在这里了,许多多想到这里,不禁有点为他担心起来。   车子开得飞快,许多多觉得既刺激又好玩,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一条又一条街道被抛在脑手。萧洛凡间身上传来,还是那种淡淡的柠檬味传来,很舒服的感觉。   五、梦中情人回来了   五.梦中情人回来了   早晨,很多人都正赶往上班的路上,大街涌成一条条细密的河流,通往着四面八方。阳光正从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斑珀的光柱。   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了凌华大厦前。刚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一米八的个子,一身名牌西装,冷峻完美的脸。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大厅走去。摘下黑色墨镜,他抬起头,泛着寒光的漂亮黑眸望向“凌华大厦”这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似乎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闪得人头晕目眩。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继续往大厅走去。   电梯里,甲:听说设计部会有一个Chiefengineer从日本调回来上班,回来后直接升总监,又年轻又帅哦。乙:拜托你别这么outdated好不好,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了,前天就是给他招聘助理来着。   --------------------------------------------------   “莫总,这就是您的办公室,您看一下还满意吗?”人事部小张讨好地说道。   在莫子夕回来之前,小张早就已经打听好消息了,知道他喜欢怎样的摆设,怎样的色调。   “嗯,还可以,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有事我会CALL你的”   莫子夕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在商场打滚的这两年来,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做事还得雷厉风行,必要时还要用一些残忍的手段。   “还有这个,莫总,这里是所有应聘你秘书中优秀人员资料,请您进行最后的审核”小张把那一大叠资料放到了桌面,陪着笑脸。   “放下吧,你可以走了”莫子夕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头也没抬。   小张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拉上。看来这个总监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以后得多加小心。   莫子夕翻动着这一沓厚厚的资料,“垃圾”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扭作一团往垃圾桶里扔。不一会,垃圾娄里已经堆了满满的一桶卷纸了。   翻到这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子巧笑倩兮,还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一张脸,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长得并没有其他女人的惊艳,但是,却让人过目不忘。   许多多?   呵,是她,终于想起来了。   莫子夕嘴角出现了一丝弧度。   记忆中那个总是爱笑的女孩子,常常在教学楼上偷看他打篮球,他拒绝了她的N封情书,她扬言过要来找他的。   “原来是许多多,那个丫头”   莫子夕的嘴角不自觉地上场着,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不到半天,莫子夕阳已经把LaiMi的现状了如指掌了。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叫萧靖琪,她是权限最大的负责人及股东,整个公司的管辖都在她的范围内。   而其他的那些董事,不是外强中干就是腐败不堪,迟早会死得很难看。更多的是,他们的关系是层层叠进的,只要抓一个人把柄就可以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铲除了这些障碍,以后的事业还不如日中天。莫子夕想到这里,嘴角泛起一抹可思议的微笑。   门外侧边的不知名植物,依稀地掉了几张叶子,渐渐地腐烂了,被人浇过水后,尘土与水相结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六、夜舞城里娇艳的女人   六、夜舞城里娇艳的女人   睡觉前接到LAIMI的通知,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还是上次那位说话甜甜的小姐。许多多兴奋了一个晚上,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事告诉芸。   电话刚播通,没想到电话那头却传来芸的哭声,   “多多,呜呜…我不想活了我,齐明他..他居然背叛我。”   周围很吵,可以听得到汽车的喇叭声,和人口的嘈杂声。   “芸,你怎么啦,别哭哇,慢慢说”许多多担心地赶紧问道。   “我现在在夜舞城门口,你快来,我倒要看看他跟哪个贱人在逍遥快活。”芸的语气不可质疑,快到掉出眼眶的泪珠又被她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许多多以快马奔腾的速度赶到了,芸是她最好的死党,芸出了事,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用找了”许多多貌似比芸还要着急,飞快地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   这个时候芸正站在夜舞城门口左顾右盼,眼神里除了迷茫就是焦急。   “芸,我们进去!”许多多拉着芸的手臂,说得义愤填膺,貌似出轨那个是自己的男友一样。   夜舞城,顾名思义,夜夜笙歌,舞舞动人,这一座城,不知道又困了多少人。   那震耳欲聋的歌声在咆哮着,那一具具扭动的躯体,一个个暧昧的眼神,一束束调笑的目光,舞池中,黑压压的一片,怎么望,也望不到尽头。   霓虹闪烁,太刺眼了,太吵了。许多多难受地捂着耳朵,芸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眼睛四处搜索着,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穿过,尽量减少与那些躯体的接触。   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齐明正搂着一个女人在角落的一个沙发上坐着,不,应该是那个女人搂着他。   “齐明,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意思?”芸冲了上去。   齐明是芸交往了三年大学男友,虽然他们经常大吵小闹,可也算是恩爱。芸虽说不上貌若天仙,可怎么说也有个家产过亿的老爸,就冲这些条件,大学里的追求者也多得数都数不清。当初芸就是被齐明的深情打动了,齐明是音乐系的,既温柔又浪漫,当然誓言旦旦地说只爱芸一个人,可现在却搂着别的女人在说情话。   “芸,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啊!”齐明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着急地解释,快速地甩开了旁边那个女人的手。   “齐明,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用解释了,算我看错你了”许多多拿起桌面上的酒就往齐明的脸上泼去。芸被欺负的时候,许多多总第一个站出来帮她出头。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性感妖娆,透明的黑色上衣,内衣若隐若现,她站了起来,嘴角泛着冷笑,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芸:“哟,这不是凌家大小姐吗,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啦,真是有失远迎啊!”   这个女人这样说,大概她就是夜舞城的主:舞若烟。   “关你什么事,我来找我男人。”芸瞪着她,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爱情可真是伟大,芸平常只会躲在许多多身后由她保护着,而此刻却变得强大起来。   舞若烟笑道:“哈哈,你的男人?上床了吗?他现在是我的”   舞若烟说着一步步地逼近,走到芸旁边,俯在芸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说完嘴角的笑就是盛开的黑色曼陀罗,美丽而妖艳。   芸听完后脸色都变了,她紧所握着拳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   芸扬起手,重重地煽了舞若烟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舞厅里回旋。旁边正在跳舞嗨到极至的人也停下来了,歌也不唱了,气氛一下跌到零下七度。   舞若烟是这里的主人,居然还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撤野,大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舞若烟也不肯示弱,还了芸一巴掌,许多多看到自己的好友被欺负,心里比自己挨打了还难受。   看到旁边蠢蠢欲动的保镖,“芸,我们先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许多多抱着芸颤抖的肩,转身正想离开。   “想走,没那么简单,敢在我的地盘撤野,凌晓芸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爸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舞若烟对旁边的保镖打了个手势,接着他们就蜂涌而上,把许多多和凌晓芸两个包围在中间了。   “你想怎样?”许多多对着舞若烟的目光,毫不畏惧地问。   这个时候齐明退缩在角落的沙发里,连声都不敢出,许多多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真不是个男人。   “你们几个好好侍候这两位小姐。”舞若烟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她看着芸,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那五个牛高马大的保镖立马许多多和凌晓芸两个抓起来了,不安份的手还在许多多身上乱摸,许多多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许多多跟凌晓芸都在极力地挣扎、叫喊着,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帮忙。   “把她们带走”舞若烟终于下了命令。   “等等”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家都往那个方向望去。   七、痞子男是黑马王子   七、痞子男是黑马王子   萧洛凡拨开围观的这一大片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许多多见过的“小强”,还有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小姑娘,大概是他妹妹吧。   “哟,宝贝,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说着便把许多多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别怕”萧洛凡在许多多耳边轻声的说,从他嘴巴里冒出的热气让许多多觉得好痒。   他这次穿的是白色衬衣,此刻的他就像是黑夜中的王子,来救他的灰姑娘来了。   许多多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柠檬香,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你的女人”?舞若烟不可置信地问   “呵呵,若烟姐你也真是的,把我女朋友请到你这儿来做客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瞎找。”   萧洛凡把许多多抱得更紧了,害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的笑容就像黑夜魅者,尊贵又容不得侵犯。耀眼,又不得触碰。   逆者,死!   “若烟姐,这两个女人我就带走了。”   萧洛凡扬起迷人的笑容,可是笑容背后意味着什么,舞若烟很清楚,得罪了他可就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萧洛凡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黑道白道上都有人,所以没有人敢惹他。   舞若烟立刻就堆满了笑容,“既然洛凡少爷要带她走,可以啊,那我要怎样相信她是你的女人呢?”   “难道、这需要证明么?”   萧洛凡看着怀里的人儿,脸上掠过一丝坏笑,对准许多多的樱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嗯….许多多在奋力抵抗着   两分钟之后,萧洛凡终于把许多多放下来了。   “不想死就别说话。”萧洛凡在许多多想要出声前在她耳朵旁轻轻地说。   萧洛凡看着舞若烟:“若烟姐,你觉得这样能证明吗?是不是还得上演一些更有‘深度’一点的镜头啊?”   “不用了,你们走吧,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原谅,我改天再请洛凡少爷吃饭,向您赔个不是”舞若烟心里虽有不甘,可是客套话还是得说的,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混了。   “吃饭倒了不必了,只是今天我想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他指着怀里的许多多,“她,是我的女人,有谁敢动她就是不给我萧洛凡面子”。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舞若烟一眼。   “我们走”   在萧洛凡的保护下,许多多跟芸走在前面。   身后的那个小女孩紧紧地跟在萧洛凡的屁股后面,生怕不一小心,就会把心爱的玩具给丢了。   终于脱险了,出到门口后。   “芸,你没事吧”芸的眼睛红红的,黯然失神,显然没有从刚刚的场面把状态调整过来。   “没事”芸淡淡地开口,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   “萧洛凡,你这个大色狼”突然注意到旁边的那个谁,许多多说着就扬起手想往他脸上打去。   “你这个笨女人,我救了你,你不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居然还打我”萧洛凡貌似很生气,不过好像也已经习惯了。   外表腹黑,内心却是个烂好人。   “你、、你”许多多握着拳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小脸涨着通红,咬牙切齿地说:“好!!谢谢,萧洛凡大少爷,再见!”   她拉起凌晓芸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强子,浩子,送她们回家”   “是,洛凡哥”   强子跟浩子是莫子夕的铁兄弟,一起同甘共苦很多年了。强子长得很喜庆,像“牛蛋”,但是浩子却一脸的冷酷相,好像有人欠了他十万八万没还一样。   许多多看着这两个“冷热交加”的“东西”   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上车好,最后看到芸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的士很快就开走了,渐渐地,开过前一个红绿灯,左转,消失不见了。   ------------------------------------------------------   “洛凡哥哥”旁边一直很安静的女孩子终于说话了。   “怎么啦,小雨?”萧洛凡温柔地看着黄雨筠。对于这个小妹妹他满是怜惜。   “我要回学校了,不然等下就关门了”   “好,我送你回去”   萧洛凡开着他的“小绵羊”,黄雨筠坐在后面,脑海里一直都是刚刚萧洛凡吻许多多的那个画面。洛凡哥有了女朋友之后,会不会就不疼我了,她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   黄雨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幸运的是一直都有好心人事资助她上学,现在大一了。不久前在去学校的路上,差点就让人给强暴了,还好萧洛凡及时出现,救了她。她一直觉得洛凡哥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的天使,从那天起,她就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着萧洛凡。能每天都能看到他,就是她最幸福的事。   八、黑马王子是色狼   八、黑马王子是色狼   在许多多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芸终于想通了许多,不就一个男人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凭自己这样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吗?不过齐明也真是混蛋!   “乖,睡一觉就没事了”许多多伸起手,替芸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滴。   芸好像整个人都落魄了好多,波浪小卷发似乎也没有往日的清爽了。   “嗯”芸握了握许多多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我先回家了,我明天要正式上班咯”许多多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要加油哦!”芸给了许多多一个深情的拥抱。   “好,晚安!”   许多多为芸关上门,走出了这个豪宅,这个空荡荡的大屋,永远只有芸一个人,芸的父亲只顾着在商场上打拼,所以从小缺乏亲情的芸才会这么依赖许多多。   许多多与芸分别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了,有点显得阴森森的。从芸那里要回去自己家要走好几条巷子呢,许多多走得很快,胆子虽然很大,但是从小就怕鬼。   走到小单巷的时候,那里本来就昏暗的路灯突然熄了,风似有似无地掠过,给这个漆黑的夜增添了多一分神秘的气息。   “啊………!!”   许多多尖叫了起来,全身直冒冷汗,双手紧紧地拽着肩上的包包。   等她张开眼睛,看到一张很可怕的脸,舌头长长地掉出来,一束橙色的灯光照在“它”脸上,眼睛翻白翻白的。   “鬼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怪?许多多捂着耳朵,一边尖叫一边跑,把巷子里的易拉罐踢得砰乓响。   突然撞到了一块石头,“啊!”华丽丽地摔了一跤,啃了个狗吃屎。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这声音,貌似有点熟悉。心里也不再那么怕了,至少证实身后的“那个”是个人来的。   许多多迅速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原来是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装鬼吓我?”又看到那一张可恶的脸,痞子男,讨厌!   “我没打算要吓你啊,我只是想试一下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而已”。萧洛凡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得一副欠扁的样子,“结果,事实证明,人在害怕的时候会变笨,哈哈,笑死我了”   “你…!”许多多气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两三个跨步,径直地走到萧洛凡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趁他不注意使劲地踩了他两脚。   “哗!”一声惊叫   萧洛凡一下子跳得一米远   “你这个女人也太狠心,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还这么用力地踩我?”   “哼,我也不是故意要踩你的呀,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到攻击的反应,结果呢,你一蹦三米远,不错不错,有跳蚤的特质哦”许多多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捧腹大笑。   本来很生气的萧洛凡看到许多多笑得那么开心,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看着她的一言一行,莞尔一笑、一挑眉,原来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许多多的头发有点乱,可能是刚刚拼命跑而摔倒的原故,衣服上也有很多灰尘跟小泥巴。   萧洛凡看到她此时的样子,真想为她轻抚散落的秀发,她笑得那么开心,本来就有点婴儿胖的她显得更可爱了。看着她,自己也忍不住想笑。想笑?对,是笑,开心的笑。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温暖、开心的感觉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长得美是给你看的吗?”许多多给了萧洛凡一个白眼。呵,表情真丰富   “霉女,发霉的霉吗?那倒是挺像的,不错不错!”   萧洛凡手托着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许多多,脸上故意露出猥琐的笑。   “你想干嘛”许多多拿包包护着胸,退后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萧洛凡笑而不语,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女孩子呢。   “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会是跟踪我吧,你到底想怎样?”   许多多想起在舞厅的那个吻,心中不寒而栗。   萧洛凡一步一步地逼进,许多多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渐渐地退到了墙边。   萧洛凡把手撑到墙上,一脸坏笑地看着许多多,一米六多的许多多,面对一米八三的萧洛凡,要是此刻他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多多的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一阵又一阵清新的柠檬香传来。她十五度角地仰起头,对上萧洛凡的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副视死如归决裂表情   “你说呢?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今晚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埋尸荒野的好时机。”萧洛凡说着,手里抓了一把许多多的头发,放在手里玩弄着。“更何况,你长得也不赖嘛”萧洛凡把把声音压低,在许多多的耳边吹着气。   可恶!   “好,那在我死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许多多还这么淡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说吧”萧洛凡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啊?”!!!!   “啊?……”萧洛凡笑着,把撑在墙壁上的手放了下来   真是拿她没办法,服了   很奇怪吗?人家只是想知道嘛!许多多嘟起不满的小嘴,谁让你要用柠檬味   “好,你可以走了”萧洛凡替她捡起地上的包包,放到她手里   “怎么,不是说要把我埋尸荒野的吗?来啊,谁怕谁啊?”许多多一挑眉   “你真的不想走?你确定?”萧洛凡的脸贴得更近了,安静的小巷里,甚至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   “走啊,干嘛不走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拜拜!不见”许多多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其实许多多刚刚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乱了两拍!   萧洛凡看着许多多远走的背影,渐渐地,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了。而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原来他是担心许多多而跟过来的,浩子回电话给他说人送回到家了,但是他想到许多多跟凌晓云的家应该不是在同一个地方的,所以就追过来了。   为什么这么担心她呢?为什么?   萧洛凡也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答案,自己都不知道。   夜空,越来越灿烂,那一颗启明星在西纬36度安静地挂着,月亮渐渐弯成了笑脸。   九、再重逢,他还是耀眼的王子   九、再重逢,他还是耀眼的王子   凌华大厦,这里还真是豪华,用辉煌两字形容一点都不过份。走进办公区,许多多开始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标准的白领正装,白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今天头发没有扎起,自然地垂下,清新淡雅,多了一份女性的妩媚。   “许秘书,你从今天开始正式上班,这是你的工作职责你请看一下”人事部小张一边说一边把一大叠资料放在桌面,堆得像座小山一样。   这…这是什么工作职责啊?许多多的眼睛瞪得老大。   必须随叫随到:总经理的话要服从,总经理去哪里要跟从,24小时待命!   许多多差点就泪奔了,这是哪门子的秘书啊,这根本就是保镖加保姆吧!!!深呼吸、淡定淡定!!   还有一大堆的纪律、礼仪及规矩,许多多最讨厌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了,可是没办法,今天以后,真正的职场生涯就要开始了,彻底了告别了校园时代。   为了妈妈、为了自己、为了莫子夕,加油加油!!!   看到许多多一会生气,一会握拳喊加油的样子,身后的莫子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干嘛?”莫子夕双手抱拳,忍住想笑的冲动。   许多多闻声转过头来:“啊?”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那个她想念了两年的人,现在就近在咫尺。她就这样盯着莫子夕看,感觉时间已经静止了..   莫子夕今天穿着一套很休闲的服饰,看不出是要工作的样子。许多多整个思绪都沉浸在两年前,阳光里的白衣少年,青春,阳光,少女时间的悸动,所有的一切都只倾心于他一个人---莫子夕。   “许秘书…许秘书!!”   直到小张叫了N遍了她才反应过来,“第一天上班就走神,你怎么搞的?”小张不满的嚷嚷着   “哦…不好意思”许多多木讷地应了一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莫子夕的视线。   “这位就是总经理,你听从他的吩咐就行了!”小张吩咐完就走开了,皮质的鞋子在光洁的地面走出很大的声响。   “好,我知道了,谢谢”许多多连忙点头,回以微笑至谢。   “跟我来吧”莫子夕换上严肃的表情,径直地转身。   许多多跟着莫子夕走进了他办公室。   “请坐!”莫子夕坐在特制的办公椅上,舒服地转了半个圈圈。   许多多显得很拘谨,比面试的时候还要紧张。   “你知道助理是做什么的吗?”莫子夕翻着许多多的简历,“你刚刚毕业?有工作经验吗?”   “啊?不知道....不、、不,我知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许多多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虽然我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地献上一抹微笑。   莫子夕看着许多多的糗样,呵,还是一点都没变,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他藏起嘴角的笑容,目光再次变得冰冷,“许助理,你先去人事部学一点基本的礼仪,再来我这里报到”   许助理?难道他不记得我了,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滋长,就像找不到方向的小船。   两年的努力,只换来他的不记得,真的很想问清楚他。   莫子夕,你还记得我吗?   看着许多多还在发愣,“许助理?…!”   “去学礼仪,呵呵,好…”看着许多多还是不知所云的样子。   “你觉得你这样OK吗?连妆都不化,这样的助理怎样带出去见人啊?”   “我?你、、、我这样哪里见不得人啦,本小姐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啤酒见了打开盖,帅哥见了飞过来的许多多”许多多嘟起小嘴,特别着重地强调了“许多多”三个大字   “哈哈”莫子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原来这个丫头生气的时候连眉毛都是上扬的。   “还人见人爱,帅哥见了飞过来,我看是苍蝇见了飞过来吧!”莫子夕忍不住调侃她   他还记得我?还是,他本来就这么平易近人。看着他咧开的嘴角,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你?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经理的话要听从,秘书守则第二条。”许多多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别以为她是妥协了,其实心里真正高兴的是,今天终于见到莫子夕了,而已还成为他的贴身秘书,还可以在一起开开玩笑,以后每天都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   “哎、许助理?”看着许多多神游的傻样,莫子夕真是哭笑不得,真是个活宝   “啊?你在叫我吗?”半响,许多多终于在幻想中回过神来,这个时候莫子夕已经边接着电话边走出办公室了。   填好了表格,许多多不免得叹了一口气,不愧是联资企业,还有专门的礼仪导师。这两年来,在学校都把LaiMi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而今天,终于踏进了这座大厦,并且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心中的激动是没有言语能够形容的。   许多多随着人流走到了三楼礼仪室。   要说大企业什么最多,许多多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美女最多,看着坐着整齐的一排排美女,真是争妍斗艳,各色千秋啊,很明显,自己的黑白职业装又显得逊色了。   不到十分钟,许多多已经昏昏欲睡了,礼仪导师还在讲台说得“趣味横生”   可在许多多眼里看来,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从走路的姿势就说到敬酒的礼仪,还顺便教上化妆,原来中国的礼仪文化已经延伸得如此的强大!   “呵、啊啾”实在是受不了,许多多打了个呵欠。在安静的室内她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很多都向她投去蔑视的眼光。   导师停了下来,看着许多多,“这位小姐,看来我的课很无趣哦?”   “啊,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困了”说出这句自己都觉得白痴的话,许多多恨不得煽自己一巴掌。   礼仪导师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用纤细的手指把资料翻到了下一页,“好,我们继续。”   “要怎样化妆才算是……”   “啪!...”神马情况???   许多多把凳子挪了一下,没想到------凳子光荣地牺牲了   礼仪导师看到这样的情况,硬生生地把即将到嘴边的话吐了回去,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许多多身上,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一样的震惊。   许多多从地上爬起,脸一下子红了,在礼仪课上把椅子给坐烂了,什么情况,丢脸丢到外婆家了,恨不得此时能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啦啦啦啦啦’铃声响了起来,许多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从包包里拿出电话   “喂,好的,我马上下去”   莫子夕你来得真及时,真是我的幸运神!   “不好意思,莫经理找我有急事,我要先下去一下”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走了,留下高跟鞋的声音在外飘荡。   礼仪导师无奈地耸耸肩,想必这一堂课是她这一生当中最荒唐的一课。   十、灰姑娘,只做了两个小时的公主   十、灰姑娘,只做了两个小时的公主   许多多接到电话后立马赶到了二楼,经理叫唤,哪能不随叫随到。   “今晚有个晚会,都是一些上流企业洽谈的地方,作为我的助理,你应该不会介意跟我一起去吧?”莫子夕已经换上了一套灰色西装,整洁得体,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许多多在心里叨念着。   “晚会?啊,当然不介意啦,呵呵”许多多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了,正中正怀,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开心的。   我要让他喜欢上我,我要让他爱上我,我要让她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黄毛丫头许多多了,心里,暗暗地起誓。距离、越来越近。   “走吧。”莫子夕命令道,拿上桌面上的车钥匙,走在了前面。   “去哪?”许多多还没反应过来,“不会现在就去吧,现在才下午耶?”许多多跟着莫子夕身后,嘴巴里还是问题不断。   “跟我走就是了”莫子夕的口气不容质疑,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莫经理好!”走道上擦身而过的美女声音悦耳动听,盯着莫子夕的同时还不忘抛了个媚眼。   只可惜莫子夕没有回应,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而许多多却记住了那个女人,及肩碎发,一套露胸装,想不吸引人注意也难。   已经是晌午了,太阳当空,穿着职业装的许多多不免得觉得有点热。   听着音乐,坐在莫子夕的车上,车子缓慢地开着,慢慢地,绕过了半个城市,路上的行人,却是如此的匆匆。   原来,时间是不等人的。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年前,喜欢上身边的这个男人,而现在,他就在旁边,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许多多还沉禁在自己的臆想中,车子停在了一家时尚的服装店门前,“chanmi”,国内知名的服装品牌。   “来这里干嘛?”许多多有点疑惑。   “等下你就知道了,进去吧”莫子夕把车停好,跟许多多并肩走着。   “您好,欢迎光临”一左一右的两个女生服务员看着莫子夕帅气的样子,两眼发光,笑容比平常甜了一百倍,声音更不是一般的嗲。   看到莫子夕身后的许多多,笑容一下子淡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多多,从头到脚,不服地嘀咕了一句:土包子一个!   声音不大,但是许多多还是听见了!   是啊,土包子一个,而莫子夕,却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两年的努力,现在也只是他的助理,说得难听一点,就一个打杂的。许多多看着周围“笑容可掬”的人,满身的不自在,而身上的这套职业装,貌似也与这里格格不入,这已经是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了。   莫子夕似乎也察觉到许多多的异样,对她笑笑:“怎么啦,你似乎不太喜欢跟着我这个经理到处跑?”   “啊?不是啊,经理去到哪里要跟从,员工守则第三条。”许多多莞尔一笑,流利地把规章制度给搬了出来。   “那你就是口服心不服咯?”看来莫子夕得理不饶人,以前的他哪有这么不讲理啊。   “才不是呢,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嘛啊?”许多多聪明地把问题抛回了他身上。   “美女,把你们店里最好看的衣服通通拿出来!”铿锵中带着命令的口气。   这里是女装,难道?   看着许多多诧异的表情,莫子夕才若无其事地说:“今晚的宴会,做为我的舞伴,难道你就打算穿这一身职业装?”   “我…”许多多无话可说。   难道这样,真的会丢他的脸?   三分钟不到,一堆五颜六色花样多多的衣服就排列在许多多眼前。有清纯可爱类型的,有妖艳性感的,有清新脱俗的,可始终还是不对许多多的味,这些衣服给她的感觉太假了,有点做作。   “太丑了”许多多在心里想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太艳丽、太耀眼了,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莫子夕看着她似乎没有要挑选的意思,“你们这里不是国际上的知名品牌吗?怎么像样点的服装都拿不出来?”莫子夕似乎要爆发了,锐利的目光把全体的导购员都扫视了一遍。   店长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快步跑过来,看到莫子夕的行头,铁定是个有钱人,可得罪不起呀!   “先生,这个夏季最新的服装全部在这里,如果您女朋友不喜欢的话,我们还有别的款式可以供您挑选的”。   店长是一个干练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很好,让人看不出年龄。笑容很甜,情绪也隐藏得很好。   “小姐,您跟我来吧”   许多多看了莫子夕一眼,跟她走了   店长拿出一条浅蓝色的小碎花裙,“小姐,您看这个裙子怎么样呢?这个即将是这个夏季最热的潮流风,您看一下喜欢吗?   不愧是店长,这是许多多最喜欢的风格.   两分钟之后,许多多从更衣室里出来   蓝色,向往着自由的天空,小碎花布,又透露神秘的感觉,左肩上竖起的蝴蝶结,显得轻盈曼妙,散落的长发把露出的美背摭住了,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丝女性的妩媚。   莫子夕都看呆了,好美,就像一只飞舞的蝶儿,原来两年前的黄毛丫头真的长大了。   “你真漂亮”莫子夕夸道。   “谢谢”许多多的脸出现一道绯红,此刻,就像灰姑娘终于遇上了属于她的王子,最终,他们会一起手牵着手一起走到最后。   买了单之后,许多多跟莫子夕并着肩走出去。   “哦…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许多多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乱说时发出的滋滋声。   “好吧,那就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莫子夕也很识相地开了句玩笑。他知道许多多是个很要强的人,从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把大学四年的课程全部读完这一件事上就已经足以体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那个刚刚说“土包子”的女人在嗲声说吧“两位慢走,有空常来哦”   莫子夕转过脸,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表情:“下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莫子夕跟许多多坐进那辆黑色小车里,缓缓而去。   留下身后谩骂的女人   十一、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   十一、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   晚会上,莫子夕可是左右逢缘,杯子里的酒从来就没间断过。除了生意上的伙伴之外,旁边虎视眈眈的女人更是不少。   而许多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偶尔会有几只苍蝇过来搭讪,但是莫子夕的眼神一杀过来,苍蝇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不是说要人家做他的舞伴吗?却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许多多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这里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看着周围的陌生人群,就感觉自己一个人在看电影,很想入戏,却又融不进其中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陈总,您真是太客气了,以后还需要您多提拔提拔呢!”   莫子夕说着,又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灿烂。   “年轻有为啊,不错不错”陈总拍拍莫子夕的肩膀,招呼刚好经过的Thewaiter替他添了杯酒。   “老爸”一个娇气的女声传来,身上一袭艳丽的服饰,波浪大卷发,该露的地方都露了,身材凸现完美无比。   陈总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逢。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掌上明珠,若烟。”   “这位是LAIMI公司的市场总监莫先生”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子夕一眼。   意思再也明确不过了,两年来的合作,莫子夕的能力陈老是看在眼里的,在商场上玩的一些手段,比自己年轻时还高招,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莫子夕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是特地让女儿来参加晚会的,目的就是想要凑合他们俩。   晚会渐渐地进入了高潮,随着查理德浪漫钢琴曲的响起,一对一对男男女女跳起舞来。   “莫经理,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跳个舞吗?”舞若烟两眼直直地盯着莫子夕那张完美的脸,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当然,能跟若烟小姐这么美的美女跳舞,是我的荣幸”说着,便与舞若烟双双进入了舞池。两配合得非常默契,一个旋转,一个跳跃,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一样,旁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把舞池围成了一个圈,让他们两个尽情的演绎。   在沙发角落里的许多多困得都睡着了,手机的来电铃声把她从美梦中振醒。   是芸!   许多多擦擦嘴角的口水,拿起了电话:“喂,芸!”   声音里倦懒无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刚起床呢   “多多,你不是在金豪酒店参加晚会啊?”   “是啊,我跟莫子夕一起来的…他………”说着到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怎么啦,我也来了,一会找你!”没等许多多把话说出,芸主把电话挂了,看来,她也快要到了。   舞池中的舞若烟跟莫子夕跳得正欢呢,舞若烟看莫子夕的眼神,更是无比暧昧。   而在角落里的许多多终于看到了这一幕,心情犹如从云端坠落十八层地狱。原来灰姑娘永远只是灰姑娘,那些期待的幸福,只是自己想得太美而已。   多相配的一对啊,莫子夕高大、帅气,而舞若烟娇媚无比,任谁都会说他们是最相衬的一对。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水晶鞋跟王子的。   比如,我就没有,再努力,也只是不起眼的灰姑娘。   许多多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往嘴里灌,眼睛里闪着泪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透亮。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本来就娇小的身躯显得更瘦弱了。   这时候,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可爱滴分割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芸终于来到了。   “多多,你怎么啦?”凌晓芸跟她父亲一进门就被那些商界上的老东西缠得不可开交,现在才咬到在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酒的许多多,于是,她不顾形象地冲了过来。   许多多抬起头,看到是自己好友芸来了,委屈地扑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不想再佯装坚强,让泪尽情的宣泄。   “到底是怎么了嘛?谁欺负你了?,你不是跟莫子夕一起来的吗?”芸一连好了好几个问题,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心许多多。   看到芸关心倍至的样子,许多多擦了一把眼泪,勉强地咧开嘴角笑了一下,“我没事了,芸,你不用担心的,我很好。”   看到许多多明明难过,却还要逞强的样子,凌晓芸心里比谁都难受,两人一起走过了大学三年的风风雨雨,除了亲人之外,最重要的人就是彼此了。   芸搂着许多多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乐渐渐地停了,舞若烟亲昵地挽着莫子夕的手走出舞池。   “哎、那不是莫子夕吗?那个女的,不是上次酒吧那个吗?”   看到这个情景,凌晓芸忍不住惊叫出声。神马情况,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之前抢走了自己的男友,现在这么快又把好友的心上人勾搭上了。   许多多看了一眼他们,面无地说:“呵,你看,他们很般配吧!”   “怎么会呢?那个女人也太可恶了,肯定是她先勾引子夕的,多多你别伤心了,她算哪根葱啊,她抢不过你的”凌晓芸看到许多多这个样,也变得语无伦次了。   抢不过?不用抢,莫子夕从来就不属于我,一直以前只是自己自做多情而已。两年的努力,也未必能拉开身份的距离。   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即使遇上了,也是只是别人的,你只能远远的观望,再努力,也无果。   许多多握着凌晓芸的手:“芸,我没事啦,你可别忘了,我是超级无敌许多多哦!”许多多擦掉眼泪,脸上又挂满了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东西都会过去的,包括齐明,还有莫子夕,一切都会过去的。路还是要往前走。   莫子夕被身旁的这个女人一直缠着,脱不了身,却要陪着笑脸应付着,舞若烟是陈总的心肝宝贝,从小就被宠坏了,一直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还开了间酒吧,听说跳舞极厉害,所以道上混的人都叫她舞若烟,而现在陈总却想把这个烂货色扔给自己,真是麻烦。   舞若烟站在莫子夕身边,一会喝酒,一会谈笑,而陈总则了一旁笑得拢不上嘴了,真是郞才女貌的一对啊。   十二、痞子变少爷   十二、痞子变少爷   舞池里的人渐渐地走了出来,宴会接近尾声了,正在进行商业洽谈的名流也停了下来,似乎有一阵说不出的力量趋势着,似乎,安静得有点可怕。   LAIMI的总裁要出来说话。   萧靖琪,业界的女强人,外界一直传闻她至今单身,而她儿子也是当年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四十多的年纪,看喜欢就像刚刚三十出头,卷起的乌黑长发显得年轻干练。   她从二楼的阶梯缓缓的走下,步调均匀有至,微笑地看着众人,蔓金丝蕾边的法国式长裙使她此时显得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即将要对在场的人宣布无尚的恩宠一样。   而身后跟着的那个,是她的儿子。   听说她儿子从小就不听她管教,大学的时候还经常跟黑道上的人混在一起,不喜欢从商,更不希望自己会继承自己母亲的企业。   “天啊,那个不是萧洛凡吗?”许多多差点惊叫出声了!芸则示意她安静下来,免得在这里出糗。   此刻的萧洛凡不再是平时穿的黑衬衫牛仔裤了,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装使他显得精神抖擞,明亮的双眼不知道又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是,左耳上的耳钉貌似出卖了他,仿佛在嘲笑,一个在被禁锢的卡多尔王子,无法释放自己的万丈豪情。   原来是个顽固子弟,不然怎么会是一个小混混,许多多鄙视地看了一眼萧洛凡。   虽然是瞬间的眼神,可还是让萧洛凡捕捉到了。   心里,有着莫明的情绪在滋生,像是小学考试的时候,明明没有作弊,却被老师一口咬定成绩是抄出来的,还要要求见家长!此刻的心情,就像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怎么洗,好像也洗不干净,叶子的掌纹里满满的罪恶,那样的深刻明显,任谁也不会相信。   萧洛凡就这样站在他妈妈身后,他不敢看许多多。   妈妈的“豪言状语”说了一番又一番,貌似萧洛凡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妈妈向众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微笑。   这是在在意什么呢,活了22年了,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看法,从小没有父亲,那个曾经亲昵地被他称为妈妈的女人整天忙于事业,好吧,于是交朋友、打架………   看到许多多在莫子夕脸上留恋的目光,还有眼神里的丝丝痛楚,萧洛凡的心抽噎了一下,这是在乎吗?在乎?   刚刚的那一切,萧洛凡都看在了眼里,从许多多刚刚踏入金豪酒店的第一分钟开始,到她喝醉的时候,如果不是芸的出现,他铁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下去,保护她。   许多多看着萧洛凡,心里更难受了。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黑马王子原来有钱人家的公子,而芸,又有着一个身家过亿的老爸。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跟周围的人是多么地格格不入,就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一样。   读幼儿园小班的时候,班里要选女生跳舞,明明自己很想要参加,可老师直接把她给忽略掉。六一时,闪亮的舞台上站满了耀眼的公主,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远远地观望。五岁时发生的事,现在仍忘记犹新。   所以,只能努力、再努力。   不经意的转眼,看到舞若烟更是肆无忌惮地整个人都贴在莫子夕身上,仿佛要告诉全世界说这个是我的男人。挑衅的目光略过凌晓芸,再次回到许多多身上。   许多多看着周围的面孔,还有莫子夕那一张阿谀奉承的脸,讨好着身边每一个衣着亮丽的人,难道为了前途,为了利益真的可以去做很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许多多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刚刚喝太多酒的缘故吧。   “多多,我们过去那边坐一下吧”芸看到许多多这个样子,不忍地说到。   “嗯”声音有气无力,任芸拽着她的手往左窗的方向走去。   凌晓芸刚拉着许多多坐下来,手中的茶都没倒完,凌晓芸她爸就找过来了。   “乖女儿,怎么躲这里来了呢,来来来,爸爸有几位朋友说想见见你…哟,多多也在呀,呵呵”凌总一脸的和蔼,无论是对于许多多的成绩还是人品,他都是非常认可的。   许多多笑了笑,算是问候了,对于这个长辈,她还是很尊敬的,大学时的助学资金,凌氏集团还赞助了百分之三十,不过多半还是出于芸,这是芸的主意,明明想帮助许多多,又怕她太倔不肯接受。   “爸,人家不想去,我要在这里陪多多。”凌晓芸的话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就一会嘛,来来来”凌总亲昵地拉起女儿的手,朝中心方向走去。   凌晓芸就这样被他老爸拖走了,临走前看了许多多一眼,告诉她自己要小心。   许多多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笑容,不知道是想笑给芸看,还是要笑给自己看。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酒穿过喉咙,穿过肚子,在肠子发哮,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心、好像没那么疼了。头晕晕的,好想睡,她睁着朦朦的眼睛,看了一眼莫子夕,显然莫子夕没有注意到她,俊朗的脸上笑容不减,他仍旧在人群中会发光的王子,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许多多拿起包包还有手机,摇摇晃晃地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了,过长的裙子使她差点绊倒,她把长裙撩起,脱下撂脚的高跟鞋拿在手上,踉踉跄跄地继续走着。就像丢失了水晶鞋灰姑娘,狼狈地落荒而逃。   萧洛凡看到这一幕,脑袋一热,心中不知道有多担心,顾不得旁边有多少人,话也没说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萧母的脸色大变,但数秒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没事,大家继续聊。”   不愧是商业的女强人,处事不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神韵。只是心中的不安,也非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对儿子的爱,任谁都看得见,就是萧洛凡看不见,从小没有父亲,不知道对儿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而自己又忙于事业,跟萧洛凡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而今晚的宴会,她也很意外,萧洛凡竟会同意来参加。   她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喝酒。   十三、那年的暗恋   十三、那年的暗恋   凌晓芸看到萧洛凡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顾形象地冲了出去,这才发现许多多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心里不免得担心了起来。自己很想快点结束这场宴会,但是却身不由已地要陪着老爸在这里嬉皮笑脸地讨好别人。   这就是公主的悲哀,没有自由,只能在华丽的囚牢里堆砌着虚假的笑容。   眼睛不小心瞄到莫子夕,他咧嘴对她笑了笑。笑容灿烂得像三月的桃花,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春天。在图书馆的偶遇后,就心倾于他了,那时候,窗外的桃花开得好盛,跟他的笑容一样迷人。她的暗恋不来不及萌芽,自己的好友许多多就宣布自己喜欢上莫子夕了!   凌晓芸愣住了,许多多还以为她是为自己为突如其来的“爱情”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呢。   自己暗恋了半个学期的对象,突然死党告诉自己,我喜欢上那个人了,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后来遇到齐明,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真心的,以为他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不是冲着他爸的钱来的,没想到这个人,在海盟山誓后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早已疲惫不堪。   “喂……什么,你等一下,我就过去!”   舞若烟的声音提高了至少有三十分贝,附近的人都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听她的语气,貌似是出了什么事。   “呵呵”她只有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她拿上掉上的黑色水钻包包,点头跟大家道了声别。   “若烟,有什么事比老爸还重要呀?”陈总转过头上,拉住刚想离开座位的舞若烟。   “爸….人家有点急事嘛”声音里的嗲声嗲气,黏得就八月里的松脂,当它滴在蜻蜓的时候,蜻蜓摆最后一下,翅膀再也动不了了,那种黏黏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对,就是这种感觉。   舞若烟临走前还不忘对莫子夕抛了个媚眼,瞎子都看得出这是怎么个回事。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把齐明抢走了,现在又想指染莫子夕,子夕是多多的,谁也不能抢走,芸不希望许多多难过。   莫子夕虽然不喜欢这个女的,但是要是没有陈老这多年来的提携,自己也不会爬得这么快。只好忍着心里的厌恶陪着笑脸。   凌晓芸的父亲看到这一幕,心想,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要泡汤了。本想凑合自己的女儿跟莫子夕的,莫子夕这两年的横扫商场,业界多少人都败在他手下,只有找这样一个女婿,凌氏企业才能保住,这可是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呀!   宴会渐渐地接近了尾声,有着再好的酒力的莫子夕也已经显得微醉了,而这时候的芸也才喝了不少红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她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声音里也充满了倦惫。   凌父心想,这可是一个好时机。   “芸,你怎么喝醉了”凌总把手探上芸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   “爸,我没事啦”芸把他的手甩开,“你先顾一下自己有没有喝醉吧!”语气里责备的味道很重,自己明明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老爸偏要带着她来。   “子夕,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就先顺便把晓芸送回去吧”   凌父一脸的慈祥。   “可以啊,那伯父我们就先走了”莫子夕跟萧靖琪道了声别,向在座的人都说了声失陪。   他对芸微微一笑,算是叫她了,就自己先径直地先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两人刚走不久,凌父使了个眼色,他的司机阿才叔也跟着走了出去。   夜了,整个城市的灯火都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霓虹在闪烁着。莫子夕没有开车,两个就这样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吹得有点乱,芸用手拨了拨飘落的发梢。莫子夕很绅士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芸的肩上。   芸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一下子羞红了脸。莫子夕对不起她错愕的反应,不忍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女人太嫩了!   一路上,这两人有说有笑的,芸的表哥是莫子夕的大学同学,而大学时表哥就恰好寄住在芸家里,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凌父更是很看好莫子夕,事实证明,莫子夕果然是有潜质的。   一束强光迎面袭来,车子越开越近,光线强烈得让芸忍不住眯起了眼。近了,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的司机阿才叔。   “小姐,董事长不放心,让我送你们俩回家”阿才叔从车上走下来。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又不会把我吃了“   “不是这样的,小姐,老爷他怕莫总喝醉了,开车也不方便,所以就派我过来了”阿才叔连忙解释。   芸白了阿才叔一眼,哼!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把莫子夕也抛在了后面。阿才叔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在阿才叔面前,总是小孩子脾气乱发。   阿才叔为难地说:“莫总,这…………”   莫子夕不语,笑了笑。   “大小姐,你还是乖乖地上车吧,不然……..”   “不然什么?”芸一转身,盘起的长发瞬间散落,精致的面孔,   白色的公主蕾丝裙显得她此刻就像是坠入凡间的精灵。   这一刻,连莫子夕都看呆了,这是除了许多多之外,第二次有人能给他这种震憾的感觉。   芸看他一下子怔入的眼神,不由得又脸红了起来。故意避开他的眼神,直接走上了阿才叔的车。   风徐徐地吹过,热辣辣的脸上这才稍稍减了一点温度。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脸红,槽了,心还是跳个不停。芸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其实心里,一团的糟。   车子缓缓地前行,穿过一片很长的林荫道,月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片清辉。   此刻的气氛似乎有点冷,莫子夕也没有说话,芸则眯着双眼,佯装自己困了。   “小姐、莫总,先喝点水吧”阿才叔讨喜地拿出了两瓶矿泉水。   从车镜上不小心捕捉到阿才叔的眼神,担心、内疚、阴冷……!!莫子夕双眼盯着阿才叔看,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两年来的商业打滚,早就练就一身看人的绝招,这是必须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你不害人,人必害你!   可阿才叔是个老江湖了,一转脸笑容里又是满脸的真诚,让人看不出怀有任何居心。   莫子夕这才放心地接过阿才叔的水,道了声谢。   一仰头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   十四、他再次救了我   十四、他再次救了我   许多多离开金豪酒店后,沿着街边的小道往前走,越过一条热闹的街道,行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来回。   再往前,林萌道上的行人已经所剩不多了,许多多摇摇晃晃的步伐显得她更娇小了,而左肩上的那只蝴蝶想飞,再也飞不起来了,从此失去了妖艳的色彩。   此刻,就像一只摇曳的小船,前方的雾很大,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找不到栖息的港口。   走着走着,就在路边吐起来了。吐完,就干脆往地上坐下来了,晚风轻轻地吹过,偶尔有几片落叶飞起来。许多多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双脚,把头深深地埋进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身后的那个人,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萧洛凡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他只想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安全就好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好了。   想到那个叫莫子夕的男人,萧洛凡狠狠地熄掉了手上的烟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多多终于抬起头来,而萧洛凡这时候恰好站在她面前。   左耳上的那只钻石耳朵还是一样的耀眼,貌似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第一次救了她的那个晚上。   可是,这种耀眼却让人不敢去看它,耀眼得让人想退缩。对,就是这种感觉,无论这两年来,自己怎样地努力,始终还是拉不近跟莫子夕的距离,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王子的,只有公主跟王子才是最相配的。   许多多看了一眼萧洛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污迹,径直地走向回家的方向。   那双10多厘米的高跟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扔掉了,现在就是赤着脚一步步地走着,踩着树叶,不时发出“吱呀”声。   风一阵吹过,许多多下意识地抱紧了双手。明明不是秋,却有着秋的韵味,有着秋的凉。   萧洛凡看到她漠视的表情,心隐隐地…痛,对是痛,他不知所措地跟在她的后后,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在公车上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明明车的人很多,但她唯一注意到的只有她。看她,表面像个打不死的蟑螂,可此刻又脆弱得像个陶瓷娃娃,一碰即碎。   她用一层又一层的茧衣把自己重重包裹,而他,只能在外面静静的观望。看她哭,看她笑。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也身不由已。   萧洛凡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搁…………   一个急刹车,绿灯突然转红。许多多看来左边飞奔而来的汽车,来不及躲,也不想躲。她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等待一切的结束。   萧洛凡冲了过来,奋不顾身地把许多多推开,许多多摔倒在路旁的石阶上,而萧洛凡却被汽车刮伤了手臂。   “有病啊你们?”司机的咒骂   摔倒、扭到脚的疼痛,许多多顿时间清醒过来。天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没有了莫子夕,我还有妈妈呢,我还有芸。对,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萧洛凡把许多多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眼神里的那种深情…是深情吗?许多多这样问自己   “没事,谢谢你”许多多回以感谢的微笑,“啊..你的手流血了,快去医院包扎一下”。   说着拉着萧洛凡的手急着想走,却发现自己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小腿在隐隐地作痛,可能是扭伤了筋骨。   她木然地望着萧洛凡,又看看自己的脚,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哎,看来我还得再来一次英雄救美了”没得许多多反应过来,萧洛凡已经抱起了许多多,而且还是公主式的抱法。   许多多只能尴尬地一笑,之前对他的一些误解也烟消云散了,是谁说富家子弟都是坏人来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是。   许多多一直盯着萧洛凡看,从头发就看到嘴巴,她很想、很想从萧洛凡身上发现有那么一丝丝像莫子夕的地方,很可惜,没有。   萧洛凡不会是莫子夕,黑马王子跟白马王子是有区别的。   萧洛凡身上,还是那种淡淡的柠檬味。淡淡的,淡淡的,很舒服的感觉,她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好想,好想睡个长长的一觉,等明天一早醒来,就没有事都没有了。   就这样,他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十五、夜舞城的较量   十五、夜舞城的较量   午夜时刻,月亮在夜空高挂着。此时的夜舞城更是热闹非凡。   夜归的男人,赔笑的女人,五颜六色的酒,晶莹的高脚杯之间来回碰撞,好一个风花雪月的寻欢场所。   只是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   包厢内,霓虹的灯光不停地来回闪烁,里面已没有了的歌的震耳欲聋。   紧张的气氛,灯光一打近,可以看到强子坐立不安的神情。而浩子则坐在一旁,一脸的淡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黄雨馨则缩在墙脚里,不敢出声,更不敢看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   舞若烟摇晃着杯子里的法国红酒,旁边的小妹帮她点燃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抽着,谁也没有出声。包厢里,不这样静着,烟雾迷离,一重又一重,呛得让人想窒息。   洛凡哥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黄雨馨心里一直想着萧洛凡,无论出了什么事,洛凡哥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她。他一定会来的。   “再过十分钟,再过十分钟你们老大不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舞若烟熄灭手中的烟,狠狠地放到烟灰缸里,挤碎,直到指甲也被沾染了点点烟骇。   “洛凡哥一定会来的”强子跟黄雨馨异口同声地说。   “舞若烟,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担心洛凡哥会不会把你们的酒吧给砸了。”浩子,一脸的镇定,翘起二郞脚,盯着舞若烟妖艳的侧脸。   因为他知道,萧洛凡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舞若烟心中其实也明白,即使萧洛凡来不来,也不能奈何不了他们。今晚的宴会上又不是没有看到,萧洛凡就是LAIMI集团的最高董事萧靖琪的爱子。   原来,黑道白道上都有人,原来是因为这样。   “嘭……”   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舞若烟的沉思。   “啪!!”   包厢的门都烂成了两半,舞若烟抬头望去。   萧洛凡领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舞若烟认识的,叫成二,是A市最大的地下组织领导者。单单脖子上挂着的那个20K的金黄大项链看着已经让人不寒而粟了,身后的那帮小弟个个凶神恶煞,很明显萧洛凡已经占了上风。   “洛凡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呀,带这么多朋友上我这玩”舞若烟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妹倒了几杯酒。   “少说废话,这几个人,我带走了”萧洛凡在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脱掉黑色西装,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眼神,渐渐逼近舞若烟,多了丝丝魅者的气势。   “你的人在我的地盘闹事,还卖白粉,要是我直接让你带走了,那我可太对不起A市的三十万市民了。”舞若烟冷笑,黑色的眸子显得格外妖艳。   “那你想怎样,一句话!”成二已经按捺不住了,从腰间拨出一把配枪就往桌子一扔。   舞若烟屏住呼吸,没有说话,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别这么激动嘛,成二大哥,有您在我当然不敢怎样啦,只不过…这件事我也不好交待是吧,我们夜舞城是打开门做正当生意的,您这…今晚的事连我们这扫地的阿姨都知道了,难不成我还要杀了他们灭口吗?”舞若烟皮笑肉不笑,话中有话。   “说你的条件,不然大家就玉石俱焚。”萧洛凡下了最后通牒,把杯子拿起来一摔,声音穿透整个包厢。   黄雨馨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呵呵,洛凡少爷别生气嘛”舞若烟拿起桌上的红酒,“先喝一杯”   萧洛凡没有多想,连续喝了好几口酒。   “条件就是希望洛凡少爷今后得多多关照”舞若烟笑得好不灿烂,她的彩色眼影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妩媚。   “怎么个关照法?”萧洛凡咧着嘴,注视着她   “很简单,只要有人来夜舞城闹事,洛凡哥帮我搞定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   本以为今晚会枪林弹雨地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块就结束了。成二拿起自己的黑色配枪,率先领在大队人马走了包厢。   “洛凡哥,我好怕!”   黄雨馨扑到萧洛凡怀里,随意扎起的马尾显得有点凌乱,瘦小的身骨在过大的校服里显得更加娇弱,梨花带雨地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没事了小雨”萧洛凡轻拍着她的背,极力地安抚着。   出了舞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天空依稀挂着几颗星星,月色越来越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萧洛凡非常确定,许多多就是他今生想要守候的那个女子。他想要靠近她,给她温暖,融入她的世界,陪她哭,陪她笑……   他不想,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想保护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十六、芸的一夜情   十六、芸的一夜情   次日一大清早,芸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脑袋还晕晕的,全身酸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呀?周围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是自己的“窝”   等等,左边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它”转过身,伸手抱住了芸的纤纤细腰,还来回抚摸。   对上那张熟悉的脸,芸由不得惊叫了出声,她用力的甩开那只手,却发现自己死死得被“它”钳住了。   挣扎了半天,发现莫子夕好像真的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停下动作,乖乖地躺着,也不敢乱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阿才叔送我们回家的吗?怎么会跟莫子夕同在一间床上?   芸下意识地翻开被子,发现自己跟莫子夕都是赤裸着身子的。   老天真的要这样玩我,让多多知道了这件事,她可要伤心死了。   身旁的莫子夕貌似还睡得很香甜,就像小孩子偷吃了糖,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芸用脚猛地一踢,把莫子夕给踢了下床。   在莫子夕没有爬起来之前,她迅速用被子把身子裹了起来,一个箭步地往洗手间冲。   莫子夕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往上套。当他看到雪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肯定是被人下药了,是阿才叔!   很快就得出这个结论   可凌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洗手间里一阵阵冲水的声音传来,不时还串插着低鸣的哭泣声。   透过玻璃门,可以清楚得看到芸的动作,她正在不断地往自己身上擦着香皂,不断地用水清洗着,想把昨晚的一切都洗刷干净。   看着芸雪白的身体,莫子夕禁不住浮起连翩,真是该死!   虽然自己碰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像芸这样有着身产过亿的老爸,又姿色出众的女人还真是没见过,而且还是个处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芸终于出来了。   她披散着头发,好落魄!   她不敢看莫子夕,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莫子夕这时候也已经把衣服穿理好了,想对她说点什么,没想到芸像疯了一般地往门口冲,狠狠发把门关上,扣门声在房间里回荡着。留下木然的莫子夕。   …………………………   莫子夕回到公司后,前后想了很多这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凌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生意上既没有起利益的冲突,也没发生过什么争执,LAIMI跟凌氏一向都是合作伙伴,难道,难道凌总想把LAIMI也并吞了?   很有可能,因为莫子夕目前处于市场部这个职位,想出卖情报给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回想起昨晚的宴会,自己把许多多带到场后就一直把她晾在那里,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芸坐上了公交车,她没有去学校,她想回家。   她想找爸爸,扑在爸爸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自己居然跟最好的朋友喜欢的人,上床了?   窗外的景物,一片一片地从眼前飞过,而芸却没有兴致去看一眼,目光呆滞着,像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虑任何问题了。   “明景区,有下……”售票员的嗓门很大,可芸貌似没有听见。   等车子再次发动,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明景区,我要下车!”   迈着无力的步伐,朝回家的方面走去。   别墅区里,好大一片花儿凋谢了,一夜之间,全部凋谢了。即使之前再怎样的姹紫嫣红,雷雨过后,零落地碎了一地。   芸看着这些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门前的。   回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刚想敲门,发现爸爸的声音传来:“阿才,昨晚那件事办妥了没有?”   凌总抽着烟,蒸气不停地从烟斗里冒出来。他的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慈祥,更多的,是耍过奸诈手段后阴险。   “已经办妥了,老爷,不过…不过……”阿才叔唯唯诺诺,想说又不敢说。   听到这里,芸停下了本来想敲门的双手。   “不过什么?”凌总放下烟袋,直视着阿才叔。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阿才叔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   这句话在芸的脑海里回旋着,怕我会难过?   老爸,还有阿才叔?   “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自有安排!”凌总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示意阿才叔要守口如瓶。   怕我会难过,怕我会难过还这样对我!   听到这里,芸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她脚一软,坐下了在地。   芸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而爸爸经常忙于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照料自己,她以为,老爸是最爱她的。没想到,现在自己最亲的人居然拿自己的清白作为条件,虽然不知道他们要交换的是什么。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吗?   被当成像商品一样的利益   还有阿才叔,明明地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长辈,现在也跟着为非作歹,他是最直接的凶手,是凶手。   心好痛!   等凌总跟阿才叔整理好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芸已经晕倒在地。   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苍白的容颜,披散着的头发,心中满满的内疚。   二话不说就叫了120,把芸送到了医院。   孩子,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凌家的产业,后续无人啊,你别怪老爸,我的用心良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房间里,粉红蕾丝边的公主床上,许多多躺得横七竖八。   小维尼熊已经被她踢到了床底下。   不时还传来轻鼾声,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看样子还睡得很香甜呢。闹钟已经响了每七遍了。   “啪……”   很大的声响,门就这样被“敲”开了。   许妈妈双手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了进来。这样架势跟她的喜羊羊的小围裙实在是很不搭。   “死丫头,怎么还不起床?”许妈妈在许多多耳边大吵着。貌似许多多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刚刚她躺过的枕头,湿了一大片,这…!!这是口水么?   许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要不要上班呀?上班啦!!!!”许妈妈扯着她的耳朵,昴足了劲地放声大喊起来。   上班?!   我的天啊!   极艰难地睁开了眼,还是模模糊糊的状态。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老妈?我没做梦吧?   约摸过了5秒钟,许多多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蹦了起来。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许多多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开心已言溢于表。   “咳咳……放手啊,你想勒死我啊”许妈妈被这热情的拥抱搞得喘不过气来了。   “嘻嘻,噢耶!”许多多松开双手,咧开嘴笑着,像个孩子一样跳下了床,然后又是满屋子地乱踹。   跟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是光着脚丫子。   许妈妈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着床上的东西。四十多岁的年纪,再也没有了少女时期的风韵,不过从骨架子上看来,许妈妈年轻时应该长得很美。   “妈,我上班去了。”许多多一边在门口穿着鞋子,一只手扶着墙,站都站不稳,这个样子许妈妈如何放心?   “吃点早饭再去吧”许妈妈赶紧迎上来。   “不了,要迟到了,迟到要扣钱的。”许多多检查着包包里的东西是否齐全。   “还有,多多,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谁,你干嘛喝醉了?他没有占你便宜吧?”许妈妈像飞炮似的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   “额、那个……是我同事来的,我不小心喝醉了”许多多吱吱唔唔地应到,一边赶紧开门往外逃。   “再见了妈,别送,不要想我哦。”没等妈妈开口,许多多已经跑下楼梯了,临走时还不冲着老妈做了个鬼脸。   这丫头。   心里空空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还工作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要靠着妈妈的小姑娘了。突然想到这些,心中感慨万千。   小房子平常看着东西堆了很多,很拥挤,这现在看起来却是空空的。   …………………………嘻嘻,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尽管许多多是打了的过去的,但她还是迟到了。   匆匆地走进凌华大厦,8点30分,现在已经是上班后的半个小时了。   电梯、电梯,怎么还不来,都把许多多给急死了。   第一天上班在礼仪课上出糗,第二天上班就迟到,这档子事,恐怕只有许多多才做得出来。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许多多急忙地一头钻了进去。   “砰!”   还没钻进电梯,就跟一个妖艳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痛,我的头!   “神经病,走路不带眼睛啊?”那女人很厌恶的擦了擦被许多多碰到的裙角,一身蕾丝公主裙,又整理了一下稍乱的波浪大卷发,圣洁而高贵。   可美丽的外表下,竟出恶语成章。   “不…不好意思”许多多抬起头,语气里充满了抱歉。   是她,那个妖艳的女人,舞若烟。   是她,萧洛凡的马子?   两人的脑海里分别闪过曾经见面的情形。   舞若烟怒着眼,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很明显把一米六多的许多多比了下去。盛气凌人的盯着许多多看,似乎不肯就这样善罢干休。   许多多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真的非常抱歉,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许多多说完从她身边擦过,往电梯的入口走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啊?”   舞若烟一把拉住许多多的衣服,拽得许多多生疼。   “那你想怎样?”许多多回过头,迎上她的眼神。像一张受了伤的狮子却还是想要把自己武装起来,拼命地、保护自己。   “没怎样,我哪敢把你怎样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洛凡大少爷的情妇”舞若烟双手抱胸地谄笑着,特意把“情妇”这两个字说得很大声。周围路人甲也向许多多投来异样的眼光。   “啪……”很大的声响,在这座有回音的厦里显得荡气回扬。   “你敢打我?”舞若烟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左耳边散落的发丝显得有点落魄。   打你又怎样?   我许多多打架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丫的在哪里呢!   许多多还是沉住了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从小就很坚强,没有爸爸的孩子是不是每个都会像她这样。小时候妈妈为了挣钱供她读书,便批发了一些零食的冰淇淋在小区的巷子里卖,没想到竟遇上几个吃东西不给钱的小屁孩。妈妈拿他们没办法,最后还是许多多拿着棍子把他们赶跑的。   还懂事地安慰妈妈说,会保护她。   那一年,她只有十岁。   许多多的眼神里有着从未见过的坚定,我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旁边依稀多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还有的对舞若烟指指点点的偷笑。   舞若烟心里恨极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害得她面子丢尽了。   许多多,我呸,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   舞若烟整理了一下裙子跟头发,走到许多多耳边,“咱们走着瞧!”   临走前,还不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很美,却让许多多看得心惊,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整她。   看着舞若烟大步踱去的背影,许多多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表,天啊!已经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三楼办公室。   ………………………………………………………………   “你知不知道,你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一秒?”   莫子夕坐在舒服的沙发里,手上拿在咖啡,小抿了一口。   “知道”许多多低着头,声音很轻,双手不安地互搓着。   难不成你还要炒我鱿鱼?   “知道?”莫子夕饶有兴趣地盯着许多多看,他翘着二郞腿,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动物一样。   许多多被盯着极不自在。   “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喝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睡得那么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迟到吗?   还有,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莫总,有位小姐找您”甜美的女声打断了许多多的沉思,这个声音使她忍不住往门口方向望去。   那天打电话通知她来上班的,应该就是这位小姐了。   许多多对她报以羞涩的一笑,她也点头示意。   随着高跟鞋响起的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手倚在门侧,摆了个很性感的posture。   又是她-舞若烟!   真是冤家路窄啊。   “陈小姐,大架光临,非常欢迎”莫子夕看到站在门口的舞若烟,马上站起来迎接,并邀她进来。   许多多看到这里,实在是太生气了。   “呵,莫总,不要这么客气嘛,叫我若烟就好了”   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再加上性感的双唇,简直就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性。   “嗯…那个,你去冲杯咖啡进来吧。”莫子夕朝许多多招招手,吩咐道。   那个?谁?   我??!!   要我给她冲咖啡是吧,好,没问题,哼哼!   “是,莫总。”许多多在心里偷笑着,嘴上却是乖巧地回应。   冲咖啡是吧,我加点味精进去,吃死你。在毫无人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   偷偷地窃喜着,小恶魔在许多多脑海里张牙舞爪着。   对舞若烟抱着妒忌、讨厌的心态,抢走了芸的男朋友不说,现在还想打莫子夕的主意,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许多多端着咖啡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呆会舞若烟喝下咖啡的表情。   “啪……”   正在暧昧的两人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呆立在门口的许多多。   咖啡,撒了一地。   许多多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刚刚的这一幕,另她彻底的心碎了。   舞若烟坐在莫子夕的大腿上,搂着他的头。而莫子夕的手则在舞若烟的腰际游离。舞若烟的裙子微微翘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室内橘红的色调映在两人身上,暧昧得让人窒息。   被突如其来的许多多打断了正在上演的精彩戏码,莫子夕似乎心有不悦。而舞若烟则装作一脸的娇羞,赶紧从莫子夕的怀里挣脱。   看到这里,许多多再也忍不住了。   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水,好想逃离。自己只不过是路人甲乙丙而已!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出去了”荡起勉强的笑,退了出去。转身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舞若烟嘴角胜利的笑。   莫子夕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愧疚。愧疚?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彻底地,输了。   飞快地逃离,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个人的记忆,就像有人要硬生生地把它给格式化,再删除。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又像中了病毒般地间歇性发作,许多多捂着自己的胸口,撕裂般的痛!   一路往着洗手间的方向狂奔,一边擦着不受控制而掉落的泪,想把这一切,逃得远远的。   原来,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十八、若人生只如初见   十八、若人生只如初见   似乎把所以的眼泪都流光了,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都让自己心疼。睫毛上的泪珠是那么地晶莹,透明无瑕。就一颗,便能折射所有的故事。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对着镜子做了个大大鬼脸、微笑。   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极力地去争取,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样强求,也亦然不是自己的。   这个道理,从小就懂。   不知道自己该伤心的,是莫子夕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白马王子已经不再纯洁。   那年的夕阳下的白衣男生,校园林荫道的枫叶林,无迹的秋风,荡漾的微笑…..变了,一切都变了!   无边的思绪被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惊觉。   “喂,芸”本来不不安的情绪,看到好友的来电,语气里不禁地多了几分伤感。   “多多,我在医院”   在医院?   芸的声音很淡,像是被施了魔咒的木偶,僵硬着,机械地把声音发出。   木讷地坐在病床上,穿着医院为病人特制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任意地飘零着。   贵宾房,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   此时,空洞洞房间里,只有芸一个人孤寂地坐落着。窗外,蓝天白云,孩童的嬉戏,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了。   许多多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请了假。没想到的是,莫子夕也爽快地答应了。并搂着舞若烟走在了许多多前面,舞若烟的眼神里,满是炫耀跟不屑。   看着他们亲昵地缓缓离去,许多多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叫了个计程车,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医院。   隔着窗户,看到了芸失神的脸,她正侧着身蜷缩着被窝里,许多多真想冲上去抱着芸狠狠地哭一场。   狠狠地哭,把所有东西都忘掉。   但是,她却没有。   轻轻地推开门,摄手摄脚地轻步走了进去,缓缓地坐到床边。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没有医院独特的味道,窗外也有清新的泥土气息传来。   “芸,你怎么了?”许多多的手抚上芸的额头,轻轻地为她拨开散落的刘海。   芸回过神啊,从床上坐起,一个劲地抱着许多多。   许多多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脖子处流下,那是,芸的眼泪。   悄然无声,连时光都静止了。   谁也没有说话,许多多就这样抱紧芸,让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哭,虽然自己也很想哭,但是貌似此刻,更需要安慰的人,是芸。   虽然许多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想,这次对芸的打击肯定不小。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比芸更坚强。   “在你的白马王子没出现之前,请允许我暂时充当你的骑士,保护你,关心你;无论风雨,携手与共!”   还记得大一时,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眯着眼,任阳光圈圈线线地打在脸上。从左侧传来的小纸条,芸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第一次,有人愿意这么真心地跟她交朋友,不是冲她爸的钱,也不是冲她爸的势力,而是,真心。   终于哭够了,芸吸了吸鼻子,松开了狂抱着许多多的双手,咧开嘴角,淡然地笑着,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多多心疼地为芸擦去眼角的泪滴,“傻瓜,哭什么,天塌下来还我有许多多呢?”   相视一笑。   芸很孩子气地把眼泪往许多多衣服上蹭了蹭,淘气得就像一只小猫咪。   许多多舒心地笑着,摸着芸散落的发梢。这次芸不哭了,换她要哭了。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眼泪不听话的偷溜出来。   趁芸不注意,把眼泪擦了擦。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shopping吧”许多多开心地说。   难过的时候,就想去狂街,去暴吃,去打游戏。   “好啊,那我们现在走吧!”芸也高兴地回应,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况且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心里还是很痛,却想要把那些记忆硬生生地封闭,不想再翻开。   …………………………………………………….   众宇新城,A市最繁华的地区,这些集中了很多国际大品牌的服饰。许多多跟芸从东边就逛到了西边,手上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爽朗的笑声使周围路过的人不禁侧目仰望。   “看来我们的回头率蛮高的嘛,嘻嘻”许多多掩嘴偷笑。   芸无语了,反驳,“人家看我们就像看猴子一样”   拿起手提包掩着脸,“你还笑那么大声?我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芸怒慎,脸上微微荡起一丝红晕。   “好啦,好啦,那我们快走吧”许多多识相的闭上了嘴,右边的小酒窝还是带着浅浅的弧度。   两人就这样牵着一起往前走,偶有微风习来,很舒服的感觉。好久了,好久没有这么感觉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穿过人民公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   这里,还是容貌依旧,一样的宏伟的大门,一样的风景,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白云。只是物是人非,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过往的点点滴滴融入心头,在忘记里不断地回想,挣扎。   许多多和芸都各怀心事,只是,许多多不知道的是,芸也曾经喜欢过莫子夕,而且,而且还戏剧性地发生了一夜情,而幕后操控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笑话,天大的笑话。   下一步,又应该怎样去走?   十九、我是她姐姐   十九、我是她姐姐   “少在这里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打扮得一身非主流的女生恶狠狠地说道,耳朵上那一大串闪亮的水晶耳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你们..你们别打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学校的侧边,竟有人当着保安的面在这里聚众斗殴,然而,很多人像没看见一样,也不敢有人围观。   这些嘈杂的声音终于把许多多吸引过来。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   从小就喜欢多管闲事的许多多,我想,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许多多扔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箭步地冲过去。   “喂、多多?”留个错愕的芸。   “住手,你们干嘛欺负一个小姑娘?”声音很大,许多多的拳头紧握,她就是最看不惯这些小霸王欺负别人。   带头的那个女生转过头,用非常轻蔑的语句开口:“就你,也配管本小姐的闲事?”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嘴角跟手臂都略带一些血迹,双脚还在不停的颤抖,身子在宽大的校服下,显得楚楚可怜。   “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当然要管,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声音中气十足,势要救下这个女孩不可。   “你是她什么人?”旁边一女生站出来,双手抱着胸,脚穿着15厘米高跟鞋的她,很明显已经处于上风,她看着许多多,眼神略带那么一点不屑。   “我是她姐姐,你说我要不要管?”许多多向前走了一步,“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真的报警了,我叫人!”许多多生气地,音量也加大了许多,眼神里,就像一只发飙的小狮子,想要狠狠的暴发。无论什么时候,许多多都希望自己是能够保护别人的那个。小时候,保护母亲,读书时代,保护芸,而现在,只是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甲。   吵闹声已经引来了保安的注意,貌似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说句话也太不人道了。   “干嘛呢干嘛呢?要打架回家打,快走快走。   一个很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身上穿着军式服装,粗气粗气地嚷嚷催赶着,并厌恶地看着地下的女孩一眼。可厌恶过后,眸子里又是满满的同情。   大概这种事情也见多不怪了。   “我们走”带头的那个女生看了保安一眼,想必是不想惹那么多事端,带着她那一队人马走进了学校。走在后面的那个女生,恶狠狠地瞪了许多多一眼。   “你没事吧?”许多多赶紧把那个女孩子扶起,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乱糟糟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她的右手臂上,有着一只很明显的鞋印。   这时候芸也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了过来,“怎样,没事了吧?”关心地问。   看到这个女孩,芸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被别人欺负,因为不想老爸担心,所以不敢告诉老师,更不敢跟老爸提起。   是许多多,是许多多救了她,并且,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一副非常狼狈的样子,头发散落着,发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裤子还被撕烂了边边。   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了笑。   “谢谢!”淡淡地说了一句,捂着自己的右臂,头也没回地走了。身后一辆自行车骑来,眼看就要撞上去了,许多多飞快地跑过去,那她拉开。   大概是许多多的力气太大了,扯着她生疼。   她拉开许多多的手,这一次,边谢谢都没有说,径直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许多多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一点点印象。   在夜舞城的那次,跟在萧洛凡身后的女孩子,不正是她吗?   十九、那年的故事   十九、那年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逛了一整天,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许多多把东西一扔,懒懒地趴在床上,鞋子飞得横七竖八。   老妈去哪了?   突然想起亲爱的老妈,许多日子没见了,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回来现在人又跑哪去了。   老妈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整齐的摆设,错落有致的壁画一张张挂着。走到床着,许多多被这一幅画画深深地吸引了。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坐着,身后是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被徐徐的风儿吹动着。小女孩坐在中间,牵着父母的手,开心地笑着,是那么地天真无邪。   右边,有着浅浅的小酒窝。   许多多忍不住用手抚了上去。这…这是我么?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这幅画?   以前学生物的时候,老师说过,有酒窝的孩子他父母肯定也是有酒窝的,要么两个都有,要么就是其中一个有。   而自己右边的酒窝,而妈妈没有。   我想爸爸肯定跟我一样,有着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从小就没有见过爸爸,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些年来,老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成人,或许,这个被称之为爸爸的人,许多多应该恨他才对。   泪水,像缺了堤似的满满的溢出,这几天可能是哭过了,眼睛都有点微肿了起来。许多多使劲地擦着眼泪,朝着天花板微笑,难过的时候,想哭的时候,只要抬头望天,眼泪就会乖乖地听话,再也不会偷溜出来。   “多多….”许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能是因为许多多刚刚看得太入神了,以致于连老妈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许多多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微笑着,“妈……..这幅画?”   许妈妈没有回应,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水。她走过去,踮起脚尖,把画同相框一起拿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擦着上面细碎灰尘。最后,把手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妈,这幅画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许多多继续问道,妈妈喜欢画,房间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画,但是这幅,她真的没见过。   半晌,许妈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貌似觉得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再次把相框挂到墙上。   这才缓缓开口,“这幅画,是你爸爸画的,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许多多也在床边坐上,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妈妈讲着这段古老的往事。   许妈妈的眼睛微微有点泛红,“你爸,是一个画家,那时候在大学里,他是美术系的,妈妈我,是舞蹈系的,那时候追我的男生可多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爸一个。”   说着,满脸的自豪,许多多也不禁的开心的笑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在你老妈我的穷追猛赶下,你爸很快地乖乖地就范了。”   “啊???原来还是您倒追我爸的?”许多多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老妈也有这样的豪情万丈,果然是有其母,才会有其女。   “你这臭丫头,什么叫倒追啊?最后还是你爸先告白的呢。”许妈妈一翘嘴,生气地像个孩子。   “好好,那您继续说!”嘻嘻,许多多乖乖地闭上嘴,生怕老妈不再说了。   “然后,然后一毕业就结婚了,结婚后就有了你啊,说完了。”许妈妈摆摆手,把许多多往门外推。   “等…等等,那,那我爸呢?”许多多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地不该问,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七岁的那年,她跟同班同学打架,原因是因为人家嘲笑她没有爸爸。她一生气,上去把人家衣服的都扯烂了才肯善罢干休。后来挨了老师的处罚,哭着鼻子从学校一路跑回到家,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有没有,我爸爸去哪儿了?”   正在做饭的许妈妈扔下手里的饭锅,只能赶紧的安慰她,并找一些连自己都不想再说的借口敷衍着。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哭了。那一年,许多多只有七岁,仅有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那个从小就希望有爸爸的感觉,没有试过的人,你们是不会懂的。   “你爸他说,他要去流浪,他要画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等有一天,他画到了,他会回来的。”许妈妈眼里满是深情,即使他曾经弃她而去,她也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回来。   许多多握着妈妈的手,多少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妈,我们一起等,等老爸回来,等他给我卖棉花糖吃,等给我补送20多年来的生日礼物”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许妈妈敲了一记她的头,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孩子真的长大了。   许多多靠在妈妈怀里,安静的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爸爸真的会回来吗?他是那样的狠心,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不顾一切地撇下我们母女。我讨厌,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我可以保护我妈!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清早,许多多赶往上班的路上,今天天气似乎有点阴沉的,路上的行人也略显稀少。仰头望天,太阳貌似没有露脸,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储存了巨大的能量,想要在倾刻间暴发。   许多多加快了脚步,摇曳着均匀的步伐走进了凌华大厦,进去前还不忘在玻璃门上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   奇怪的事,今天的地面竟比没有人来打扫,往常一尘不染的光洁地板竟有许多灰尘,左侧的庞大植物盆也似乎没有人给它浇水,嫩绿的叶子黯然失色。   前台美女在很认真的打印着文件,许多多远远走来,便能听到键盘敲打的声音。平常这个时候,不正是赶着时间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么?许多多从前台经过,她有礼貌地笑了笑,不再是之前的冷眼相看。   有猫腻!   许多多回以一笑,加快了脚步往办公室楼的方向走着。很多人在等着电梯,其中还有LAIMI公司的同事,许多多想目前打声招呼,个个都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大事发发生。   想不通,许多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关心地问候一下,毕竟大家是同家公司的同事,日后还得朝夕相处呢。正在这个时候,电梯来了,大家都蜂涌一般地挤了进去,许多多在这一大群人当中,显得非常弱小,很明显的很挤在了背后,当她最后一个想要踏进电梯,里面已经是挤满了人了,貌似此刻她是多余的一样。   尴尬地看着里面的人,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好,小脸涨得微红,双手紧抱着公文包。   “进来吧,大家挤一挤。”声音淡淡地从电梯里传来,让人猜不出表情。   许多多走了进去,对刚刚那位帮她说话的先生道了声谢,不过他没有回应。就这样安静地站着,显得有点拥挤,许多多缩着身子,以减少与别人身体的接受,电梯内谁也没有说话。   匆匆地走到公司,许多多是跟着那几个同事的脚步迈进去的。就要跟周围的同事问候一声,意外地发现貌似大家都在忙。   小淑在派发着文件,娟儿在修打印机,而小张则四处走来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让大家快点。   我不是进错办公室了吧?平常的这个时候,小淑应该在化妆,娟儿应该在跟张大姐聊着家常,而小张则会服侍在莫子夕身边,乖得像条狗,貌似他才是莫子夕的助理一样。怎么今天?   匆匆走到自己位置上,打开了电脑,再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望去,穿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莫子夕矫健的身躯在来回的踱步,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衬衫,把袖子长长的卷起,不时地看看手里的怀表。   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貌似只有许多多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让她昨天请假来着。   “叮铃铃…….”座机响了起来,彻耳的铃声让许多多不禁吸了一口气,是莫子夕。   “喂….”   “进来一下”还没等许多多回应,莫子夕就粗暴地把电话挂了。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许多多不敢怠慢,马上往莫子夕的方向走去。   “公司要裁员。”莫子夕淡淡地开口,此刻他已经坐在椅子上面了,没有了刚刚焦急的神情,黑色眸子里满是淡定。   “裁员?”许多多满脸的不解,这跟我有关系吗?这!!难道?倒霉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你要解雇我吗?”许多多的音量大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幸好房子是隔音的,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   看着许多多的神情,莫子夕忍不住想笑,“我又没说要炒了你,你紧张什么?”   无论喜怒哀乐,她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虚伪,摆着万恶的笑脸,只会邀功和奉承。   许多多听了,大大了松了一口气,要是第一份工作就被解雇了,那多没面子,而且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呢。   而且、而且以后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呵呵,不炒我就好,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助理的。”许多多勾唇,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因为,我会保护你的”莫子夕的声音很小,他看着许多多,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次,有人给他这种感觉。她,脑子简单得像一个单细胞生物,但是无论何时,她都会伪装自己,去保护比她更弱小的人。那天,她救了黄雨馨的那一幕,刚好被他看见了。   所以,他想保护她。让她成为被保护的那一方,至少,像妹妹一样的保护,他还是给得起的,不是么?   “你….会保护我?……..”许多多对着他的背影结结巴巴的说着。   心,微微一颤,快要不能呼吸,连脑子都浆糊了。   他说,他会保护我?   我不是公主,更不是灰姑娘,施舍的保护,我想,我不要。   二十一、裁员风波   二十一、裁员风波   洗手间里,许多多在很认真的擦拭着衣领上的咖啡印迹。就因为莫子夕刚刚的一句话,竟会因此而乱了心神,喝咖啡还把咖啡弄倒,还弄脏了桌面上的文件。   不就一个男人吗?许多多,你至少吗你?   在心里很生气地质问自己。   “哎、这次恐怕惨了,我多怕这次裁员会牵涉到我,连一楼那个扫地的阿姨也辞退了,听说她只是偷了一下懒而已”   “照我说,裁员也应该裁一些新进的员工,而我们虽说没有为公司做过什么大贡献,可是没功劳毕竟也有苦劳嘛。”   两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洗手间,很不巧,她们的谈话全被许多多听到了。   另外一个大概是不知道角落里有人,边照着镜子补妆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照我说,最应该开除的是管理科的那个….”   “咳…咳….”其中一个女人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大嘴巴了。   “怎么了…?”顺着另外那个女人的眼神望去,这才发现正在角落里清洗着自己衣领的许多多。一下子把话收住了。并向许多多投去警告的眼神。   而许多多却装作没听到一样,低着头,用水着鲜白的衣领洗了一遍又一遍。言多必失,必要时候应该装装傻这个道理许多多还是懂的。   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两个女人又一前一后离开了洗手间,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路的姿势真是阿娜多姿。   而刚刚那个女人的话却深深的烙在许多多的脑海里,“照我说,裁员也应该裁一些新进的员工”   新进的员工,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好不容易毕业了,找了份工作,想要为老妈减轻一些负担。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这个时候又遇上裁员。在A市这个弱肉强食的繁华世界,想要混口饭吃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良久,许多多对自己的杰作终于觉得满意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大镜子,勉强地咧开嘴笑着。看来这次,只能自求多福了。   ……………分割线………………………..   刚回到座位不久,凳子都还没坐热呢,人事部小张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通知各部门开会,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多多一眼,那眼神,看得许多多心里拔凉拔凉的。要么,就是小张对自己有意思,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自己向前不是大叔杀手;不然,要么就是裁员的人员名单中有自己的份…….   想着想着,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振。   “还愣着干嘛,开会啦!”小张的声音劈头传来,差点把的耳膜给振掉了。许多多马上否定了刚刚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可是这小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人家只不过是慢了一点,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许多多拿了个记事本跟圆珠笔,快步赶上前面的队伍。不安的情绪在发酵着。   五十来平方的多媒体会议室,诺大的屏幕上显示着直线下降的统计数据报表。行情股票的下跌,公司收入的下滑,买卖竟价的失败…鲜红的字体看得大家心惊胆战,恐怕这次的裁员,是必须的了。   一大群人游街声讨无良公司的画面从许多多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一溢出来,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公司较高层的员工基本上都聚集在这里了,不算宽敞的会议室显得拥挤了不少。而许多多则坐在莫子夕身旁的位置。   董事长萧靖琪坐在最领先的位置,手里不停地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而她的助理Ksi就在一旁解说。   半晌,她把本子合上,安静地会议室内发出很大的声响。许多多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出。   萧靖琪的脸上掠过那么一丝凝重,可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她的眼神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又回到了莫子夕身上。即便是坐在他身旁的许多多,也能感到一阵炽热的眼神杀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莫子夕,他还是一脸的淡定。毕竟莫子夕能刚刚转回总公司不久,出了事,赖也赖不到他头上,反而这一次的裁员,或者还能为他铲除不少的眼中钉。莫子夕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这次公司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想必大家也已经很清楚了。”萧靖琪的声音顿了顿,示意身后的助理把实际性的数据显现出来让大家看。   “这个月一共亏了15个亿,包括股票下滑、产品囤积的;总体销售业绩沿直线下降。”萧靖琪看着众人,目光扫过各个董事,希望他们能有一个解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讲话,都生怕事情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而莫子夕,则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使劲地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不时的圈圈画画。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些工作根本没有交接到他手上,所以出现问题,也与他无关。   “啪!”萧靖琪一拍桌子,很多人都吓了一惊。   “都没有人说话是吧?好,那我一个一个地说。”萧靖琪的声音略显低沉了一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逼着自己不要暴发。   “股票的行情,这个是执行董事李总负责的”萧靖琪看着李总,眼神步步逼近,“从上个月开始就已经有显示的下降趋势,为什么在董事会上你却没有提出来呢?”   “货品的囤积,这个是由销售总监陈董持续跟进的,从样品的策划、包装、预案到产品的宣传、销售,这一条龙都你这边在execution的。货品这么多都没卖出去,我不明白你们销售部的业绩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郊区的那块破地居然也竟价失败,导致策划中的方案不得不延迟。六月份应该上市的产品到现在还没设定下来。”   …………………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萧靖琪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她突然感觉有点晕眩,连忙双手支撑着桌面,慢慢地坐了下来。   许多多此刻才知道,外表强大的LAIMI,原来是如此的虚空。所以说,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只看表面,当然还硬是想着,要在A市有立足之地,就必须进LAIMI,只有这里,才能施展她的才华与抱负。会导致她受这个观念的影响,大多数还是因为莫子夕吧。   各个董事都没有出声,大家都非常了解这次事情的严重性。LAIMI的财务已经是负资产的状态了,连这个月的薪水能不能按时出给大家都是个未知数。很多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收拾包袱走人,在业界混了那么长时间,找个工作还不算是难事。   “这些问题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说,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应该怎么解决吧。”   大家都纷纷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讨论得好不热乎。而许多多则看着莫子夕,希望他能说句话,至少可以抚慰一下她此刻的心情。   “没事的,有我在。”莫子夕没有抬头。简短的六个字,声音不大,却穿透了许多多的整个心。   没事的!   许多多也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反正最坏的打算已经作好了。我就不信,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会找不到工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心里在暗暗的起誓。   “裁员吧”萧靖琪的声音不大,却让私语的人群停下了声音。虽然大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貌似萧董宣布这一刻的到来还是有点难以让人接受。   “我走”李董站了起来,对大家鞠了个躬。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谁也没有说话,“很抱歉,我本人,坐在执行董事这一个位置上,却没能在其位,思其职,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更没能给大家起到带头的作用,我真的非常抱歉”说完,又弯了弯腰,仿佛这次一弯下去,腰就再也挺不起来了。   李董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偶有几根白丝,在老花镜下,泪眼模糊。   萧靖琪看了,心里其实也是很难受的,毕业这二十多年来,大家共同见证了LAIMI的成长。风风雨雨大家都一起度过了。难道,这次真的要分道扬镳么?   或许,硬撑一下,LAIMI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许多想法在萧靖琪心里萌芽,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纵横商界二十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么多问题一同暴发。要如何才能够力挽狂澜?   “我不赞同裁员这个决定。”许多多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大家都愣住了,没有人回应。许多多接着往下说,“很抱歉,或者我在这个会议上根本没有发言权,但是如果一定要裁员的话,我想我会是第一个。”   许多多看了看大家,发现大家都在认真的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我来LAIMI上班的第一个星期。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一起梦想着能够进LAIMI工作,当然,这也是我很多大学同学他们共同的梦想。而现在,我终于站在这个地方,但在这个时候,却说要裁员。我真的很难过。”许多多的声音里多了丝丝哽咽。   一些女职员也忍不住纷纷地落泪,萧靖琪的眼睛红红的,却一直不让眼睛流出来。只因为,她是领导,她要做好榜样,不能在大家面前丢脸。仅此而已。   “当LAIMI风光的时候,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分享它的荣耀,可当现在,LAIMI潦魄了,也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同进退。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减薪,一起努力,一起改变LAIMI的现状,这样可以吗?”许多多说完,眼神回到萧靖琪身上。对上她的眸子,许多多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她多想她就应一声:可以。   萧靖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方法是不错,但是,又有多少人愿意减薪呢?LAIMI的现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调整过来的,有可能半年、一年、更或者,三年五年,又有谁愿意拿着微薄的工资加班熬夜?   “决定权在大家手里,我尊重大家的意见。要是大家不同意,我们只能采取裁员的方法。每个部门必须裁出两个人。若是同意刚刚那个说法的,请举手”。萧靖琪再次把这个难题交回到大家手里,自己的路,自己去决择。   听了这个决定,许多多的脸上终于绽放了开心的笑容,她是第一个举手的。   而身旁的莫子夕却若有所思,看来这次的如意算盘可能要泡汤了。   四周的人,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来。李董对许多多回以一笑,也举起了手。   也许是因为从众的心作祟,也是是因为大家都认为裁员的名单中想必会有自己;也许是因为真的心系LAIMI,也许是因为迫不得已。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大家都举了手。   萧靖琪脸上细微的皱纹终于慢慢地舒展了,她朝许多多投去感谢的目光。这件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许多多松了一口气,随着人流走出了会议室。莫子则有点意外,没想到许多多会这样子提议,他也没有多想,静观事变再做下一步打算。   二十二、我们,都过着没有父亲的童年   二十二、我们,都过着没有父亲的童年   裁员风波总算过去了,许多多在位置上坐着,浏览着公司的网站,右手拿着鼠标,左着捧着咖啡。正午的阳光微微有点炙眼,透过玻璃穿,一束束七彩的光芒打在咖啡杯上,增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由于家里太远许多多也没有回家,中午就在位置上趴一下。偶尔上一下MSN跟芸聊聊八卦。午休的时候总是过得那么快,上班铃一过,昏昏欲睡的人也变得精神抖擞,大家都按部就班地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最艰难的时段,即使大家同意减薪,共同利用私人时间加班,LAIMI目前的局势也未必能够扭转。未来的这几天,才非常关键的。   经过之前的会议,许多多显然成为了公司最引人注目的焦点。无论是在公司的走廊、通道、还是洗手间,大家都向她投去敬佩的目光。当然,不排除有一些小人也会起妒忌之心,甚至恶眼相看。   对于这一切,许多多没有回应,只是微笑面对着。初入职场,事事都得小心,得罪人可就不好了。虽然还只是刚刚进入社会的菜鸟,但是理论性的东西倒是学了不好,这都多亏了大学时的社会论。   “那个、哦,多多啊,下去二楼拿一些A4纸,A4纸用完了。”管理科的马大姐看到迎面走来的许多多,开口便施展命令。   “噢”只好乖乖地回应着,不然,还有别的法子么?   马大姐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已婚妇女,虽然脸上的皮肤保护得还不错,但眼角的鱼尾纹依稀可见。话说,女人千万别得罪,已婚的女人更别得罪。更何况,谁知道她更年前会不会提前啊!   许多多抱着一大叠A4纸气喘乎乎地走进了管理科,“马主任,这些…..”许多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正想开口。   “这么少,怎么够用啊,你不会找个箱子装着吗?”声音劈头传来,旁边正在工作的同事也投来注目礼。   “我找不到箱子啊,再说二楼那里的A4纸用完了,这一叠是最后的了。”许多多连忙为自己反驳,最讨厌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一通的人。   马大姐知道自己理亏,便也没有再出声,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平常以强凌弱惯了,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马大姐,那我回去工作了。”许多多有点反悔刚刚把语气说得过重了。   “嗯..”她头也没抬,板着脸冷冷地应了一声,把纸张搞整齐放好。   “马大姐啊,你今天的发型可真好看。”许多多讨喜地说道。   “真的吗?”马大姐眼睛一亮,惊讶地开口   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被别人赞美。而年龄40多的马大姐被人赞美的机会随着岁月已经渐渐地减少了吧。   “真的,简约、得体、大方,很有韵味呢!”许多多恨不得把所有的褒义词都拿来形容她。女人是需要哄的,夸她一两句,还不乖乖地就范。   “算你这丫头有眼光,呵呵,来来来,我那里呀,有一包上好的茶叶…..”马大姐笑得嘴都合拢不上了,一边说还一边亲热地拉着许多多的手往她的位置上走,硬是往她怀里塞了包茶叶。许多多也不好推辞,更收下了。   做人有时候就是有圆滑一点,这样准不会吃亏。这是妈妈从小就教她的道理。   下午,这半天的时间里,许多多已经把工作摸得滚瓜烂熟了。只是不时被大家点来点去,做这样、做那样的事情,倒是莫子夕反而没有召唤。突然想起了在某本书上看过的便利贴女孩……….这..这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新人??   颓废地坐在位置上,好累,趴在那里连动都不起动了。看看钟表,已经是4点半多了,夕阳斜下,映着玻璃窗上有着淡淡的昏黄。许多多很庆幸自己被安排到这个位置,靠着窗,不时还会有淡淡的风吹来。正四楼,东南方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观看到整座A市的风景。   斜对面,是莫子夕的办公室,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依稀看到他在办公桌上审批文件的身影。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冷俊。   从位置这里,到莫子夕办公室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五个平方,走过去,只需要一分钟。   而来到这个地方,许多多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到达这么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   而心,与心的距离,是否永远也无法跨越?   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静静地观望,任繁华乱世荏苒。只想在他身边做个不起眼的女子,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任思念如水。   思绪,渐渐地飘远………   “许多多…..许多多?喂!”看到许多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小李生气地一拍桌子。   “啊!”许多多猛得惊醒,撑着下巴的手差点就又弄倒旁边的咖啡。   “你说你这孩子,工作也不认真,在想什么呢?”在上次的裁员会议后,小李似乎对许多多改观了很多,至少看她的眼神不再“暧昧”。   “没,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许多多马上恢复状态,咧开嘴笑着,一副儒子可教的表情。   “那个嘛,嗯,萧董的助理有点急事请假了,她办公室的就麻烦你去帮忙收拾一下”小李似乎不怎么好意思开口,其实他也不想像众人那样对着许多多呼来直去的。   萧董,就是LAIMI的最高董事,业界的女强人么?还有,而且,她还是萧洛凡的母亲!   “可以的啊,没问题的。”许多多扬起明媚的笑容,说完就起身想行动。   “哎哎哎、你别急啊。”看着大步迈前的许多多,小李跟在她屁股后面着急地嚷嚷着。   “又怎么啦?”许多多满脸的困惑。   “我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要交代你,你去到萧董那里,千万要小心,还有啊,文件一定要分类摆放整齐,总之一句话,少说话,多做事。明白没有。”小李慢悠慢悠地把话说完,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好,我知道了,谢谢李大哥。”许多多也学着小李的声调,慢慢地把话说完,嘴角偷笑的弧度越来越高。   这个小李,比娘们还啰嗦。许多多心里一边唠叨着,一边往萧靖琪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许多多正想敲门,却听熟悉的声音传来。   “妈,我不想继承你的公司,我不喜欢做生意,你不要再逼我了。”萧洛凡往沙发上一靠,满脸的桀骜不驯。   “小凡,妈也是为了你好呀”萧靖琪哽咽着开口,努力着想要说服自己的儿子。   “为我好?哼,真是好笑。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么?”萧洛凡反问道,眼睛里,满是质问的神情。   “小凡………”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人家打架,明明是别人的错,你还拿我出气,还打我。这么多年来,家长会你有去过一次吗?毕业典礼你有去吗?生日你会陪我吗?……..”萧洛凡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只顾着做生意,从来不会管自己的生活。即使没有爸爸,也明明可以过上很温馨的生活,可是,自己的母亲从小连拥抱也吝啬给予,冬日,自己躲在冰冷的被窝,祈求圣诞老人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意。只是,希望能够有个爸爸。   “小凡,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听到儿子这样的质问,萧靖琪,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了。   许多多还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必须自己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原来,外表冷酷的萧洛凡,也有这么另人同情的一面。而他,跟许多多一样,也是没有爸爸。   开始同情,深深地同情他,至少自己还有爱她疼她的妈妈,而萧洛凡,从小就缺少母爱。想到这里,许多多又有着深深的愧疚,之前还一直误会萧洛凡是不学无术的有钱人家大少爷,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正当许多多决定要敲门进去的时候。   “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我要走了!”冷冷的声音传来,萧洛凡头也没回地往外冲。   门一拉开,对上彼此的双眼。   两天不见,萧洛凡似乎憔悴了好多,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左耳钉似乎也不怎么耀眼了。   他就这样径直地盯着许多多看,许多多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开。   “额、那个,可以让一下吗?”许多多轻轻地开口,生怕一就小心就会触怒到他。   “我叫萧洛凡”声音不大,冰冷冷的。   “萧先生,麻烦让一下,我还有工作要做呢!”许多多貌似有点生气了,语气也不再礼貌。   两天不见而已,这个死人萧洛凡,用得着对我这么冷吗?讨厌!   心里暗暗地生气着。   萧洛凡扬起一丝蛊魅的笑,脸上的笑容就像漩涡一样,再多看一眼,就怕自己会因此而沉沦。   他双手插着裤袋,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刚刚的一切,萧靖琪通通看在了眼里。那天金豪酒店的晚会,小凡不正是为了她而追出去的么?   厌恶的情绪在心里滋生,就凭你这等货色,也想跟我儿子打上交道,真是不自量力。会议上对许多多的所有好感都烟消云散了。   …………………   许多多在认真的整理着桌面上所有的纸档文件,而萧靖琪则在一旁喝着咖啡,深沉地思考着问题,不时的用手托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叮铃铃………”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心动了萧靖琪,她马上露出一副欲要发火的表情。   “不,不好意思”许多多急忙道歉,并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快速的按掉。   没想到两分钟后这个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万恶的铃声!   “接吧”萧靖琪冷冷地说道,头也没抬。   手机上显示的是号码,会是谁呢?   “喂”   “下班后我来接你,拜”   还没等许多多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掉了。这个……这个声音是萧洛凡么?   二十三、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二十三、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暮色的黄昏很迷人,许多多收住留恋的目光,赶紧把窗户关上。   本来是要全休员工加班的,但是看在今天是星期六的份上,连续加几天班好像不怎么人道,刚刚小李通知了大家今晚不用加班。室内一阵欢呼,公司的同事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公司。   “多多,我先走咯”隔壁位置的小莉打着招呼。   “嗯,好,慢走哦。”许多多微笑着回应,想必这个时候小莉的男朋友已经在楼下等她了,真是幸福的一对。   往左侧的方向望去,那个矫健的身影还在忙碌得不停。隐约可以看到他手里的笔在写写划划,签着文件。   要去说声再见么?   犹豫着走到莫子夕办公室门口,正想要敲门进去,没想到却先被莫子夕拉开了。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许多多硬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莫子夕先扬起迷人的笑容,调侃的味道很浓。   “咳…嗯,那个,一起去吃个饭吧。”莫子夕看着害羞地低下了头的许多多,尴尬地说了一句。   吃饭?   “嗯?你不用去陪你女朋友吗?”许多多心中一振,掠过那么一丝的惊喜,马上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你是指舞若烟吗?看来有的人在吃醋哦!”莫子夕笑了出来,怎么这些女人个个都爱往他身上黏。   “才不是呢,谁吃醋啊,少自恋。”许多多生气地往走了出去,前往电梯的方向。   莫子夕把门拉上,手里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脸上不可一世的笑容更深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电梯,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其实,许多多非常珍惜能够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即使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属于自己的,就算只能远远的观望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莫子夕率先走了出去,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洁白的衬衣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银边。看上去,是那么地闪耀,甚至,他只是从大厅路过,也会引来旁人的侧目。而许多多,安静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渐行渐远。   身份隔开的世界,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长。   走出了大厅,外面的光线使许多多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头突然觉得有点晕,可能是因为对着电脑太长时间的缘故。   脚一崴,差点就要摔倒了。说时迟,那时快,莫子夕连忙抓住许多多的手,许多多整个人都跌在了莫子夕的怀里。   “你没事吧?”关心的口吻   “没事了,谢谢”许多多推开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手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跟余香。   不要靠近,不要!心里面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咆哮着,再往前一步,就要坠入深渊。许多多逃避着不敢看他的双眼,明明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却还意犹未尽地牵动着她的心。两个人就这样往前走着,走到了莫子夕停车的地方。   一辆红色法拉利从身后缓缓开来,红色得让人觉得刺眼。N-71的标志,是今年最流行的女性运动车。   最后,车子在两个的面前停了下来。   从车内走出一个妖艳的女子,米色的露背短裙,性感又抚媚,再搭上十厘米的法国长靴,把长腿显得更加修长。   许多多,永远都不会是耀眼的那一个,永远都不会。   “子夕”舞若烟亲昵地叫着,边说还边走过来挽上莫子夕的臂弯。   莫子夕看到突然出来的舞若烟,才突然想起今天约了她去看电影的。他任舞若烟拉着他的手,没有推开,反而,自己也很享受,不是么?   “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今天约了人了,我们改天再约好了。”莫子夕转过头,抱歉地对许多多说着。   “没关系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今天也约了人。”许多多说起谎来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撒谎,至少才挽回那么一点点自尊不是么?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被另一个女人牵着手去看电影,而且,是从自己身边硬生生的拉走的。   “呵,这样啊,那就刚好了,我们下次再约好了。”莫子夕释然一笑,毕竟自己不想因为舞若烟而伤害到许多多。   许多多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小妹妹,你真的约了人了吗,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一个人坐公车怪不安全的!”舞若烟尖锐的声音狠狠地刺痛了许多多的心,一脸满是善良的表情,越过莫子夕,走了许多多跟前,眼神里又是诋毁的不屑。   虚伪的女人,你就不怕得精神分裂症么?   许多多无言以对,不想应答她的话,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她约了我啊!”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算大,却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许多多闻声回过头去,萧洛凡一身休闲的服饰,双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面露笑容地往这边走过来。   舞若烟的表情僵住了,两秒钟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笑脸,“原来是洛凡少爷,真是巧了,呵呵”   “是啊,两位,我女朋友就不麻烦你们送了,我们还要去约会呢!”萧洛凡拉过许多多,单手搂着她的肩,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许多多没有推开她,默然地接受着,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萧洛凡说好了要来接她的。   四个人就这样对立地站着,萧洛凡看着莫子夕,眼睛里挑衅的味道很浓,随即又看着舞若烟,警告着她。   好像谁也没说话,气氛就这样僵局着。   许多多用手扯了扯萧洛凡的衣角,示意他我们快走。他看着许多多紧张的表情,嘴角盛开了一抹笑,“走,亲爱的,我们约会去!”   于是,拽着许多多离开了,许多多不情不愿的被他搂在臂弯里。   莫子夕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没表情。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大少爷了。而许多多那丫头,怎么也跟他搞在一起了,改天找个人查查他。   舞若烟嘴角勾起一笑,亲昵地搂着莫子夕的手,往反方面走着。   “谁….谁是你的亲爱的,别乱叫了。”许多多生气地把萧洛凡的手一甩,眼神里满是抱怨。“手那么重,我肩膀痛死了。”说着,用手揉着右肩的骨头。   “你这个笨女人,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要让舞若烟羞辱到什么时候?”萧洛凡的声音很大,关心地指责着许多多,“我不是说好了下班来找你的么,为什么不听话,还想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这这,这是质问么?丫的,本大小姐跟谁跑关你啥事?   “我….我爱跟谁走跟谁走,你管得着!还有,你打电话过来又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是你啊。再说了,本小姐的爱慕者那么多,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那我岂不是每天都烦死了。”许多多一边生气在冲着萧洛凡说,一边大步地往前走,高跟鞋蹬着地面的声音发出很大的声响。   “哎、你别走那么快啊。”萧洛凡在后面追着,表情里很是懊恼,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萧洛凡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追,他走回凌华大厦的前侧,把它的“小棉羊”开了过来。   慢慢地,追上了许多多,身后的他直按喇叭,而许多多却没有回过头来。   “喂…..”他追上许多多,并行地走着。   风吹得有点迷乱,许多多没有答理他,用手理了理扬起的刘海。脚下的速度还是没减,只想飞快地离开这个地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然后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一个人笑,一个人哭。   “我错了还不行吗?上车,我送你回家”萧洛凡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眼神里也有着深深的歉意。他不明白,许多多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喂,美女,美若天仙的小美女….许多多大美人…..你就回应一个行不?”看着无动于衷的她,萧洛凡只好用起了蜜语攻势。没想到,这个办法还是没有凑效,许多多连头也没抬。   “不然,你看,我表演飞车超人给你看,好好玩的”说着,萧洛凡松开了双手,任车子就这样缓缓前行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还一边发出尖叫的声音来吸引许多多的注意力。许多多鳖了一眼,脚步加得更快了,“有病”   为什么,他的眼睛是如此地透澈,还有着满满的深情。转眼的那一刻,她明明看到了他眼角的失落,就像一个孩子,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知道它丢在哪里,却无力把它捡回来一样。   表面上是个痞子男,内心里却是个烂好人,萧洛凡,你个傻瓜,你个大笨蛋!   许多多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发现,萧洛凡一直紧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走了”淡淡地开口。“只要你转过身,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萧洛凡很认真的说,嘴角咧开一丝丝笑。夕阳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白色的身影,整个季节都充满了阳光。   那一刻,听见自己心跳加速。   只要你转过身,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如果,这句话是从莫子夕的口里说出来的话,我想,我的世界会刹那间,春暖花开。   只可惜,他不是莫子夕,他不是!所以,宁愿刚刚的那一丝心跳只是错觉。   许多多扬起迷人的笑,露出酒窝上浅浅的弧度,“喂,萧洛凡,你个大傻瓜,呵呵”   萧洛凡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对,我是大傻瓜,萧洛凡是大傻瓜”   路过的人投来好奇的眼光,“妈妈,哥哥跟姐姐在干什么?”童真的小女孩,抬起稚嫩的脸庞问着母亲,被拉着的小手还在摇个不停。“哥哥姐姐呀,他们是在玩游戏呀,而且这个游戏呀,也只能够是两个人玩的哦。”母亲微笑着开口。“好耶,我也要跟小海哥哥玩游戏,妈妈我们快回家吧,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回荡。   爱情,悄悄地在的心底里萌芽,萧洛凡看着许多多,看着夕阳下沉,看着周围的一切人来人往。就像漂泊了很多年的游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港口。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游戏,那么,在这一场游戏中,玩家就不单单是两个,也有可能是很多个。管它呢,未来的事有谁知道呢,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二十四、暗恋,就像是青春里的一道明媚的伤口   二十四、暗恋,就像是青春里的一道明媚的伤口   许多多静静地坐在窗前,任湿漉漉的长发随风飘零,今晚的夜空好多星星。   “多多,来喝点汤吧。”许妈妈看着发愣的女儿,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心事了。   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却满腹的心事。   “多多啊,明天是周末,陪妈妈去趟孤儿园吧。”许妈妈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一有时候就会去孤儿园探望那些小朋友,她跟院长谢容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嗯,好,妈”汤好烫,一边吐着舌头,一字一顿地说完。许多多也见过院长好多次,她是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丈夫死得早,留下了不少的一笔钱,于是她就开了这家孤独院,想为A市所以无家可归的孩子安个家。   次日,许多多跟妈妈一大早就来到的孤儿园门口,并带上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院长谢容跟许妈妈很久没见了,两人一起坐在榕树下话话家长,聊聊心事。而许多多则在一旁跟小朋友们玩着游戏,一会转圈圈,一会扮家家酒,玩得不亦得乎。   小院子不大,却成为了三十多个小朋友的栖身之所,这个时候,应该是童年最快乐的时期,而这群孩子却无家所归,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人性的丑恶跟不负责任,直接影响这群祖国幼苗的成长,花一般的年纪,本该拥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的…..许多多在心里这样想着,至少,她还有一个爱她的老妈,有一个不算很完整的家,但也很温馨,很幸福。   在这一片绿幽幽的草地上,他们就在这里心情地玩耍。还有一个小男孩,他是坐在轮椅上的,看着同伴能够开心地嬉戏,大大的眼睛里,除了羡慕,还有悲伤,他时而看看伙伴,时而抬头仰望蓝天,看着那一群群飞过的大雁,眼中闪烁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孤寂。许多多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容阿姨,我来啦”   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随意扎起的马尾,还有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眼睛弯得就像小月牙一样可爱。而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   这个,这是上次在学校门口被别人欺负的女孩子么?萧洛凡也来了?   她快步走到容阿姨身旁,扔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就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容阿姨自然是笑得嘴得合不上了,“小雨啊,你都好久没有回来看我了,还有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也都想你了”   “小雨姐姐….”稚气的童声传来,那群小孩子就像看见糖果一样开心地扑了过来,个个都往着黄雨馨的怀里蹭。只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孩子,像没有看到一样无动于衷。   “小西、小鱼、梅梅……..呵呵….”一边数着孩子们的名字,爽朗的笑声一阵阵传来。   萧洛凡看了许多多一眼,然而,许多多眼里有着跟他一样的疑惑,为什么大家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许多多比他先一步打了招呼,微微一笑,算是问候了。   半晌,黄雨馨终于想起身后的萧洛凡,才开口介绍道,“容阿姨,这是我的洛凡哥哥。”说着,还亲昵地拉过萧洛凡的手,这一幕,是故意做给许多多看的。   “哟,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容阿姨,你这鬼丫头”容阿姨调侃地笑着。黄雨馨没有反驳,萧洛凡倒是很在意地看了许多多一眼。   原来,他们是男女朋友!   萧洛凡跟许多多两人的眼神来回,许妈妈倒得看得清清楚楚。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我们要先回去了。”许妈妈向容阿姨打了声招呼,拽着许多多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萧洛凡一眼。   搞得萧洛凡心里老郁闷的,被许多多误会了不说,还被“未来的岳母大人”漠视。其实刚刚许多多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真的很想解释说,小雨只是我的妹妹而已。可是这样,又怕会伤害到小雨。   那天自从救了她之后,面对弱小的她,想要保护她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一种,像亲人一样的感觉,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   而另一边,许多多被妈妈拉着走出了孤儿园。“那个小子不就是那天晚上你喝醉酒的时候送你回来的那个吗?”质问的语气。   “嗯”许多多没有反驳,轻哼一声   “你们肯定有问题!”许妈妈盯着女儿的脸,断定的下了结论。   “妈,人家有女朋友的,不要乱说啦,我们只是朋友而已”许多多白了老妈一眼,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再说,女儿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哦”那小子刚刚身边还站个了小女孩来着,许妈妈顿时恍然大悟。想起那个女孩子的脸庞,倒是跟小时候的许多多的几分相似。   “那个…妈,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呢。”许多多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这臭丫头,都不想要妈妈了是吧!”许妈妈生气地拍了拍她的头。   “没有啦,亲爱的老妈,我要去帮芸补课啦,再见啦老妈。”还没等妈妈应允,许多多就逃一般似地往反方向走。蹦蹦跳跳得跟小孩子没啥两样。   无奈,许妈妈只好一个人往回走着,反正离家里也不远,走走呗,当运动。   …………………………………………   芸正躺在床上看小说,学校的周末格外地宁静,偶有鸟语跟花香袭来,一个人窝在宿舍里。同学们约会的约会去了,逛街的逛街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宿舍。没办法,谁让她被男朋友抛弃了,而唯一的朋友及死党还提前毕业了。这种人生,真是悲哀。虽然齐明也有再来找过芸一两次,托班上的女生带信,可芸的态度很冷淡,她对齐明是真正地死心了。   看着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看到易遥堕胎的那一章,心,像撕裂般的痛。故事的男主角刚好也叫齐铭,只是此齐铭非彼齐明呀,要是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生,我就非嫁他不可了。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好听的铃声响起,芸开了扩音,可以听得到许多多那边汽车开过的声音。   “我在学校门口,你快出来呀!”许多多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着急地说。烈日当空,正是一天当中温度最高的时候,都快要烤成烧猪了。   “好啦,很快了。”芸挂了电话,扔下手里的小说。这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   换上一套白色的花边裙子,任长卷发自然地滑落着,随意而自然。慢慢地朝大门的方向跨去。   “多多美女召唤,不知有何急事?”芸一边走来,一边开着玩笑。   “没事,就是想妞陪爷逛个街,嘿嘿”说着,还一个劲地向芸扑去。两人就这样,你一追,我一赶地走沿着林萌道一直往前走。   “那个,多多,你跟莫子夕怎么样了?”芸缓缓地开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关于许多多,还是想关于莫子夕。那天晚上的事情还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做了一场恶梦,又狠狠地,不想把它忘记,真是变态,芸在心里臭骂了自己一顿。   “也没怎样啊,上班天天见,不仅看见他,还看见很多人,比如舞若烟、萧洛凡。”   原来上天早就已经把这些人的关系靠拢在一起了,命中注定是要相遇,冥冥中注定是会有交集,可是未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舞若烟,那个坏女人?”看来芸对她的印象也是非常不好,说到她就一副气愤的样子。   “是啊,我们差点还打起来了呢!”许多多若无其事地开口,必须也没打起来,一切看起来貌似也风平浪静。   “打起来!!??”芸的惊叹之后又加了几个问号,虽然她也了解许多多的性格,跟人家打架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但是跟舞若烟打起来,万一要是忍怒了她,那麻烦可就大了。   “没事啦,没打…”许多多都不敢继续说了,她怕芸担心,只好掩盖一部分事情的真相。   “那就好….还有那个,LAIMI董事长的儿子你也认识吗?那天是不是他送你回来的?”芸貌似想把所以的问题都问一遍,好像觉得没有每天跟许多多在一起,她的事情知道得也少了,总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友谊,会因为而被时间跟距离慢慢的磨灭掉么?其实芸也好想把曾经发生的告诉许多多,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了。可是那些事实,在自己身上上演过的每一幕,都狠狠地敲击着芸的心,只能够漫无边迹地痛!   “你是说萧洛凡啊,我刚刚还看到他来着,你说巧不巧,我们上次在学校门口救的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那个叫什么小雨来着,难怪上次许多多救了她的时候还是那么一脸的漠然,原来是把自己当情敌看了,许多多哼一声。   “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看上次你喝醉时他紧张的样子”   我也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但是,不是!   许多多笑了一声,“你还真以为我是万人迷啊,那可就不得了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公司那么多钻石王老五,我马上泡一个去”许多多搂着芸的肩,此时的她特别像个男孩子,再加上今天一身中性的打扮,就差没有戴鸭舌帽了。   说真的,自从打算放弃莫子夕之后,生活好像失去了很多奋斗的意义跟力量。原来的爱情是如此的有魔力,它可以让你努力两年,去争取一件遥不可及的东西,也可以在短短几天的距离,让你看清事实的真相,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打破所以在脑海里曾经编织过的美丽的梦。两年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它就像给了青春一道明媚的伤口,无论什么时候想直,你依旧还是会觉得疼。   阳光越来越炙热,学校两旁的这边林萌道,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完。   二十五、只是因为咖啡太烫了   二十五、只是因为咖啡太烫了   几天的努力,工作也慢慢地进入了轨道,开始了解到,原来助理不并不是像花瓶一样用来当摆设看的。彻底地拉开了与学生时代的距离,逐渐适应社会的脚步,缓缓地跨出第一步,再向前。   许多多安静的伏在电脑桌前,认真地编排着莫子夕这一个星期的行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莫子夕一天至少有两个饭局,而许多多,也必须到场。慢慢地学会了喝酒,虽然她并不喜欢酒这个东西,但是在交际桌上,它可是敲门砖。大多时候,莫子夕看到她快要支持不住了,也会帮她挡掉、或者直接喝掉客户敬的酒。这一段时间来,每天与莫子夕形影不离,虽然说已经决定了要放弃,可是一对上他如浴风春的眼眸,内心的还是会不安的跳动。   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那个叫舞若烟的女人,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听外界的传言说,是因为莫子夕跟别的女人在约会的时候,正好被舞若烟抓了个正着。继上次的裁员风波之后,莫子夕就被董事会委以重任,成为了LAIMI的当红人物,不用说,身边更是招惹了不少的狂风浪蝶,面对这些蜂涌而至的女人,许多多不禁冷哼一声,不管那些女人是冲着莫子夕的身份跟地位来的还是因为他帅气的脸又不经意地掳掠了少女的芳心,许多多都一笑置之。   因为只有她知道,一切的外表,都只是假象。莫子夕,是一个不甘心落后于人前的人,是一个有着很强的野心、想要成为LAIMI最高统治者更甚至是A市的业界的主导人。而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他的玩物还是棋子罢了。   我想,舞若烟应该就是最好的例子。   LAIMI也慢慢地走回了正轨,在莫子夕的带领中,股票开始上涨,之前预算在6月份上市的新项目也终于得以开展。公司把之前拖欠的工资也一次过的发完了,每天上班、下班、吃饭,三点一线的生活,面对着同样的人,同样的工作,生活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慢慢地耗着。   而许多多老妈则在家的小区里开了个奶茶店,芸在往着期考冲刺,据说她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回过家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关于恋爱的事,许多多想也没有再想过,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任何人热情似火,也不能将此融化。策划部的曾浩然在这个时候正对许多多展开热烈的追求攻势,一天一束玫瑰,办公室里的女孩子羡慕得不得了。但许多多一般都视而不见,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而萧洛凡,也曾试图地来找过许多多,而许多多一直都是避而不见。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舞若烟说她是他的“情妇”!那次在夜舞城,萧洛凡为了救她跟芸,竟在自己女朋友的面前吻了她。可以想象,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子有多少地伤心。一闭上眼,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雨上次那个落寂的神情,对于一切外来的伤害,莫然地对待,那个眼神,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该有的。   半个小时后,终于把行程表安排得满满的,想必莫子夕今天会很忙,华丽丽的两场宴会,回来后还会召开董事会。而许多多今天得了莫子夕的特批,不用陪他出席。   恰好莫子夕不在办公室,许多多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把行程表跟文件稳稳地放在桌面上,还帮他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尘。   突然看到桌子角落里的那一张照片,还是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照片上的人,是莫子夕,篮球框下矫健的身影,许多多曾经在学校的宣传栏上看过这张相片,是学校的“狗仔队偷拍的”,还被大肆宣扬地说,莫子夕是A大最耀眼的校草。记得那时,围观的人多得像蚂蚁一样,许多多挤也挤不进去。   没相到这张照片他还留着,那年的时光,他是否也一样怀念?   ………………………………………….   “陈小姐,您先进去等一下,莫总他有事出去了。”这是接待科娟儿的声音。许多多闻声向外看去,透过的玻璃门,一个身穿皮制短裙的大波浪长发女生在门外站着,她推门走了进来,右手挎一个黑色水钻包包。   抬头,原来是她,舞若烟!她怎么又来了?   许多多直接漠视,当没看到一样从她身边擦过。“许助理,麻烦帮我倒杯咖啡,加半颗糖,谢谢”舞若烟扯高气扬地开口,把包包往沙发里一扔,舒服地坐了下去。   许多多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去。叫我倒咖啡?你算哪根葱啊?   “怎么,没听到么?要不要我再说一遍。”舞若烟一边照着小镜子整理着头发,一边尖声尖气地说。   好,喝咖啡是吧,我就让你喝个够。   许多多转过身去,微微一笑,“没问题,请您稍等。”   舞若烟忙着整理自己的仪容,而没有看到许多多偷笑的嘴角。   许多多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差点跟莫子夕撞了个满怀。   “好痛!”许多多捂着撞上莫子夕胸膛的额头。   莫子夕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双眼,关心地开口,“没事吧,要不要擦点药水。”   “没事”许多多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还白了他一眼,径直地往外走了。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这么大的火气。莫子夕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进去后看到舞若烟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此时,她正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坐着,今天穿着一身的超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看到莫子夕进来,嘴角盛开丝丝抚媚的笑,妖艳而美丽。   莫子夕没有开口,径直地走到电脑桌旁的椅子坐了,隔开了两米多的距离。   看到莫子夕没有搭理自己,舞若烟从包包里拿了一盒香烟,随意抽出了一支,娴熟地把它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借个火,忘带了。”   冲着莫子夕一笑,还带了那么一点勾引的味道。   “俗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俩的交情不止这么简单呢”舞若烟加重了交情两字的声音,“怎么,现在就是借个火,也不能么?”谄笑着,不知道是在嘲笑莫子夕,还是在嘲笑自己。玩遍天下无敌手,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了心,而他,只是把女人当成是棋子跟玩物而已。呵,你以为我舞若烟会这么甘心被人家牵着当猴耍吗,慢慢来,别急,游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莫子夕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她的性格,把LAIMI吵翻天了都有可以。拿出抽屉里的打火机,给她递了过去。   看着一步步往自己走来的这个男人,舞若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舞若烟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瞬间烟云吐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找我有事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好聚好散的,我想你应该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吧。”莫子夕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坐,开口门见山地说。   “那不可以做朋友吗?我想,以为莫总跟我爸还是会有生意上的往前吧。”把最有利的王牌拿了出来。   呵,好聚好散,你以为我甘心像别的女人那样被你这样无情的抛弃吗?很快,一支烟吸完了,舞若烟又点燃了一根。   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难缠,当初若不是她自动送上门来,莫子夕才不会去上她。不过,对面舞若烟这样的尤物,应该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更何况人家还主动投怀送抱。   许多多终于把精心调制好的咖啡送了上来,“请喝咖啡。”把托盘捧到舞若烟跟前,语气里不卑不亢。   舞若烟正在气头上,想也没多想,把咖啡三两口地喝了下去。   “这么咸,这….这是什么咖啡。”舞若烟一口把它喷了出来,许多多躲得远远的。   “咸吗?怎么可能,这是按陈小姐您的要求调配的呀!”许多多躲在了莫子夕身后,装作一脸的无辜。   “你!”舞若烟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莫子夕则在心里偷笑着,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快点走。“多多,你再去给陈小姐冲一杯咖啡吧,记得了,这次不准出什么差池。”子看到舞若烟张牙舞爪想要发飙的脸孔,莫子夕转过身去朝许多多吩咐着。   “噢!”委屈地应了一声。   这次许多多不敢造次,小手段玩一次就走了,玩多了,连莫子夕也保不了她。其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这个女人,最心爱的男人、跟自己闺蜜最心爱的男人都被她给染指了,许多多打从心底里讨厌她,鄙视她。   咖啡端来了,许多多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咖啡很烫,许多多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舞若烟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地拿过咖啡。咖啡太烫了,舞若烟没有接稳,而许多多又很快地松开了手,就在那一刹那,咖啡全部倾泻在舞若烟的胸前。   “啊……..!”舞若烟大声地尖叫着,咖啡真的很烫。   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舞若烟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许多多则在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咖啡太烫了。   “陈小姐,要不我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来给你换洗吧”看到舞若烟这副狼狈的模样,许多多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了!”舞若烟恶狠狠的回绝,拿起沙发上的包包盖住胸前被咖啡撒脏的地方,瞪了许多多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走的时候,还把门关得噼啪响。许多多,这个仇,我们算是结下了!   许多多,看了一眼莫子夕,抱歉地低下了头。   三十、绑架事件   三十、绑架事件   舞若烟气极败坏地走出了凌华大厦,眸子里失去了刚刚嚣张的火焰,极度扭曲的表情把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使旁过的路人不时的注目。   刚坐进舒服的空调车里,窗旁就出现了一个行为怪异的男人。大热天的他一身长袖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还带个黑色墨镜,让人看不清楚表情,长长的鸭舌帽。舞若烟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他使劲了敲了敲舞若烟的车门,基于好奇心,舞若烟想也没多想就把车窗缓缓地放下。男子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清秀的脸庞。原来是齐明。   “怎么,找我有事么?”舞若烟若无其事地开口   “没事,只是路过,打声招呼。”齐明咧开嘴笑了笑,浓浓的眉毛上弯着,带了点男孩的纯真。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舞若烟不知道的是,齐明已经整整跟踪了她三天了,而现在的偶遇,也只不过是他设下的局而已。齐明只是想拿回他自己应得的东西,而舞若烟,差点就毁了他的一生。   车子缓缓地绕着A市前行着,在夜舞城前面拐弯的地方,齐明悄悄地拿出了一起藏匿在口袋里的小刀,趁着舞若烟一不留神,把刀抵在她小腹上。   舞若烟打了一个冷震,冰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丝质衣服传了过来。双手在微微地颤抖,车子也东摇西晃起来。“你想怎样?”威魄的声音,可语气里又是满满的惊吓。   “没怎样,我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开车,开好一点。”齐明的语气很凶。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纯真,是谁,让他变成了这样?好好的一个在校学生,有着大好的前途。是金钱,还是罪恶,还是现实的残酷,使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照着齐明的指令,舞若烟很快地就把车开到了目的地。这里是郊区外,离A市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周围荒无人烟,恰好这里又有一间破房,看来,齐明是事先早已准备好的。   “下车”齐明用刀抵着舞若烟的脖子,丝毫都不敢放松。而舞若则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着要用什么方法逃脱。   “进去”齐明一步步地把舞若烟逼进房子里。里面很暗,有细碎的阳光透过小窗洒了进来,地上有很多积水,可能是因为长年漏水的原故,不时地发出难闻的发霉味。   齐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舞若烟五花大绑地绑在窗户的铁杆上,拇指一般粗的绳子勒得她生疼。她奋力地挣扎着,手脚已经动弹不了了,波浪大长发已经乱得一团糟了。再不反抗就再真的没机会再逃跑了。她像发了疯的野兽一样狠狠地朝齐明的右臂上大咬了一口,直到流出鲜血的血液,整个齿间都充满血腥味,她才肯慢慢地松开口,整张脸都僵硬了,睁着无神的双眼盯着齐明。   齐明尖叫了一声,用左手紧紧地按住被咬过的伤口,上面可以明显得看到两排整齐的牙印及溢出的血丝。他怒目的看着舞若烟,“你这个贱女人。”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除了那道深深的巴掌印之外,手掌上的血迹也留在了她的脸上。   舞若烟没有出声,她知道,要是此时她还敢再说点什么的话,下场决非是只打一巴掌那么简单。她在心里冷笑着,只要能出得了这个门,齐明的死期就不远了。   齐明好不容易把伤口止住了,开始按原计划进行的阴谋。他捡起地下的包包,从里头抽出舞若烟的手机,一排排号码翻列吧。终于找了她爸的号码,脸上掠过一丝笑,刚想要播过去,却马上打住了,若是让她爸知道了,万一她爸爸报警,他们陈家财大气粗,即使敲诈成功了,也很有可能会抓到他。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她爸知道。   齐明翻了翻电话本,发现了一个叫双月的人,他知道,这个人是舞若烟的好姐妹,还是舞夜城的合伙人之一,舞若烟出了事,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打了过去,终于在响第七声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你搞什么鬼啊,破坏了姐的好事”电话那头传来抱怨声,声音轻轻柔柔的,很好听。   “想救你的好姐妹,马上准备五十万,不准报警,否则撕票”没等那边有回应,齐明就快速地把电话挂掉了。   “喂喂…”另一端的双月还在朝着手机猛喊。   “宝贝,怎么啦?”被窝里的男人爬了出来,赤裸着上身,双手一个劲地在双月身上吃着豆腐。   双月把刚刚解开的衬衣扣子系上,“遇到了点急事,我先走了”头也没抬,双月整理了一下衣服,飞快地离开了。   留下房间里欲要发怒的男人。   双月来到了舞夜城,马上聚集了一大群人手,带上家伙,准备硬碰硬。恰好这个时候,电话又来了,“钱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到什么地点接应?”双月提高了十二分精神   “在郊区,一千公里外的小茅房,你按照我说的去走,就行了”齐明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双月听出来他是谁。舞若烟散落的头发,血迹斑斑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   呵。   双月冷笑着把电话挂了。原来是齐明这个小白脸!   声音被她听出来了,反倒是不怎么担心了,量他也不敢怎样。既然他抓了舞若烟,那我们就去抓凌晓芸,看谁比谁着急。   带了几个亲信,走了夜舞城的大门。天,突然有点阴沉沉的,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了双月几个面前,车上有两个很大的麻包袋,袋子里的“东西”在极力地挣扎着。“搞定了没有?”双月一跳上车,开口便问,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指了指麻包袋,示意凌晓芸就在里面。   “怎么有两个?”双月诧异   “当时我们把凌晓芸拽上车的时候,有个死丫头死缠着不放,就一棍子把她敲晕一起带来了”那人开口解释   “好,开车”双月吩咐道。   “呜….放开我,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芸好不容易扯掉了封上她嘴巴上的胶带,放声地开喊。   “别急嘛,一会就带你去见你的情郎,哈哈”双月开口大笑,精致小脸变得扭曲。   根据齐明的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他所说的那间茅房。下了车,双月走在前面,后面是三个带了凶器的男人,抬着麻包袋里的芸跟许多多就像拎着两小棉羊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齐明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到了,他打通了双月的电话,“到了没有?不准耍花样,不然小心舞若烟的贱命!”   “不敢,我已经到门口了,我一个人来了,你开门”双月很有把握,有凌晓芸在手,还怕他不乖乖地就范。   发现门只是虚掩着的,双月推门进去。高跟鞋踩在湿气重重的地面,还差点滑了一跤。再往前几步,模糊地看到两个人影,屋内很黑。   “别过来,把钱放下,然后离开这里,我自会安全地把舞若烟送回去。”齐明尖锐的匕首抵着舞若烟的脖子,双眼直直地盯着门口,细微的光线正好照在双月的身上。   舞若烟闭着眼,呼吸得很急促,“哈哈,齐明,就算你拿了钱,也休想这里走出去。”   “你这个贱女人,你再说!”齐明急了,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死命地往墙上撞。直到感觉有微热的液体流过指尖,他终于生获一丝理智,停下了手。   听到舞若烟痛苦的尖叫声,双月急了,“把她们带进来。”   许多多跟芸被重重地扔在地上。许多多终于在疼痛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了,周围也是黑压压的一片。顿时反应过来,刚刚是为了救芸,所以被坏人抓了。   “芸,你怎样了,芸??”许多多奋力地挣扎,嘴角不断地在喊。   “我在这里,多多”芸的声音多了几分抽泣,都怪自己不好,还连累了多多。   “啊!好痛…”   “臭娘们,叫什么叫!”恶狠狠的声音从一男子口中传出。   齐明听到芸叫喊的声音,以微微地痛了一下,该死的,双月竟把芸给抓来了,真是卑鄙无耻。   齐明很爱芸,当初所谓的背叛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妈妈得了癌症晚期,住院化疗需要一大笔钱,而他,偏偏死要面子,不肯向芸开口借口,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双月,你想怎样?你要是敢去凌晓芸一根头发,今天就是你好姐妹的死期。”齐明的声音有一点颤抖,说话的时喉结处暴起青筋,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   “呵,齐明,你以为你还有谈判的筹码吗?你马子现在在我手上,要是不想她上什么事的话,就乖乖地把舞若烟放了吧,不然,哼!”双月命他们把袋子松下,把许多多跟凌芸放出来了。   “啪……..!!”两个巴掌印出现在芸的脸上,这个声音,使齐明的心跳都乱了一拍。   芸捂住脸,不敢坑声,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倒是许多多,拼了命一样地上前跟双月扭打起来,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掉着对方的头发,就被两头凶猛的老虎,势要把对方吃掉一样。   旁边的三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把许多多拉开,朝着她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踢。   “啊…”许多多痛苦地呻吟着。   芸跑目前护着许多多,那个男人朝着芸肚子狠狠地又是一脚。“好痛!”芸快要支撑不住了,双手捂着肚子,慢慢地蹲了下去。   听了这个声音,齐明的心都跳到嗓子缝里去了。双月手上的筹码,确实是自己最致命的伤。   “你们放开她,不然,我立刻就杀了舞若烟!”齐明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即使这次拿不到钱,也决不希望芸受伤。   “哼,我等三分钟,你再不放了舞若烟,就休怪我不客气。”双月也下了最后的通碟。   “芸,你怎么啦,芸…..”许多多带着哭腔,鲜红的血迹从芸的下体流了出来,开始满屋子都是很浓的血腥味。许多多紧抱着奄奄一息的芸,心里彻底地慌了,“救命啊,你们快救救她,她就要死了”许多多歇斯底地大喊,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芸的身上。   “齐明,你真他妈的是个王八蛋”许多多恨死齐明了,要是这次芸有什么三长两短,肯定饶不了齐明。   齐明听到这里,手上的刀“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朝门口方向冲了出来,紧抱着芸,摸到她裤子上的液体,是血,好多血。他一下子懵了,心里乱成了一团糟。   三十一、芸流产了   三十一、芸流产了   “芸,你醒醒啊?”齐明抱着芸痛哭了起来,嚎啕声穿透了整个屋子,许多多也在一旁抽泣着。   舞若烟被解救出来,双手有着很明显的勒痕,脸上也有着已经干了的血迹,波浪大长发披散着,湿了一大片。双月扶着她,一步步地往门口方向走着,看样子体力不支,已经摇摇欲坠了。   双月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竟落到这番田地,向旁边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他们便一拥而上,把齐明拉扯起来,对着头就是一拳,手脚齐上,并往死里打。齐明蜷缩在地上,忍受着一切疼痛,地上的积水泡浸着头发,传来冰冷的触觉,暂时还维持着感应,再过几分钟,恐怕就要晕过去了。   看着晕倒的芸跟被暴打的齐明,许多多慌得六神无主,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摸索着拿出手机想要报警,马上就被旁边的双月抢了去。   “住手!”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多多终于破涕为笑,她转过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萧洛凡一身的黑,双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朝许多多吹了吹口哨,咧开嘴,像一个小孩般地笑着。   正在把齐明往死里打那几个人闻到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许多多看了看眼睛紧闭的齐明,下意识地探了探他的鼻子,幸好还有气。   “许多多,你没事吧?”萧洛凡伸出手,想把许多多扶起来,许多多看着眼前的他,既开心,又害怕,她多想朝他伸出手,让他保护她,带她离开。可是,心里又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咆哮着,她只怕自己会深深地迷醉这个漩涡里,深深地,无法自拔!   她始终没有伸出手,只是在茫然,沉禁在自己的念想里,仿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看着突然来到的这一大群人,双月不敢轻举妄动,而此时,舞若烟已经因为疲倦过度,休克了过去。   始终还是牵不到她的手!   萧洛凡的眼睛掠过那么一丝失落,他回过头,招呼身后的人把许多多他们带走。   许多多只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双脚无力地走着,鞋子上面沾满了泥巴。而芸跟齐明则被抬上了车。她很担心他,她努力地回过头,而萧洛凡只给了她一个身影,她想喊,她想出声,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发不出声响。下一秒,头好沉,重重地昏睡了过去。   ………………………………   等许多多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正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而旁边,萧洛凡趴在床沿睡着,看样子刚刚睡沉。许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好痛!医生说她可能是惊吓过度,所以一睡就是几个小时。   终于慢慢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是萧洛凡救了他们。那芸呢,芸现在在哪里?   许多多着急地扯掉了自己手上的正在打点滴的针孔,顾不得疼痛,急促地想要跳下床。“你想干嘛?”萧洛凡醒了,他立刻制止了许多多的动作,不让她离开病床。   “你放手…放开我啊!”许多多在用力的挣扎着,她真的很担心芸,只想快点能够看到她。   “芸她……她….”萧洛凡吞吞吐吐,貌似有什么事情想要隐瞒着。   “芸她到底怎么样啦?我要去看啊!”许多多使劲地掰着他的手,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流产了!”声音很平静,许多多也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一次,“什么?你说什么?”许多多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呢,芸怎么会怀了孩子呢,流产了,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许多多一直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哭着,流着泪,“我求你了,你让我去看看她吧!”   萧洛凡终于松开了手,许多多像疯了一样冲出病房…………..   病床上的芸,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气,眼神空洞洞的。她在朝天花板看着,已经足足两个小时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当她醒来时,被医生告知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孩子没了!   前两天就一直开始呕吐,她一直以为是吃错东西了,可是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为了保险起见,她去买了验孕棒测试,结果真的是有了。她很恨,疯狂地锤打着自己的肚子,她决不能够让这个小东西生存下来,所以,她做好了一切打算,想要去做人工流产。   而现在,医生告诉她说孩子没有了,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仿佛就像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被狠狠地抽空了一样,她一闭上眼,就能够看到那个将要成形的孩子,慢慢地从自己的体内流出,甚至不留一丝痕迹,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是很讨厌这个孩子的吗?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在狂喊着。   许多多跪坐在床底,拉着芸的手,慢慢地在安慰她,可芸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直直地盯着某一个地方,整个身体维持这个姿势已经足足两个小时了。许多多很担心,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话,哄着她,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顺着方向,流到了芸的手心。   感觉到掌心炙热的温度,芸终于有了一点知觉,她慢慢地转过眼,看了看许多多,然后又继续发呆,双眼依旧是空洞着,就像中了魔咒的木偶,任人摆布般地僵硬着。嘴唇也没有一点血气,像死尸般惨白惨白的。   萧洛凡就站在窗外,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许多多。看着她伤心难过而流泪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想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滴,然后,去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若不是许多多跟芸被抓走的时候刚好被浩子看到了,否则萧洛凡也不能这么及时的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萧洛凡不敢再想下去了,以后一定要派个人在许多多身边保护她,万一再出了什么事,他最恨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一阵局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这个人萧洛凡认得,他是芸的父亲,凌氏企业的创始人。   “我的乖女儿,你怎样了?”凌老扑在床边哭了起来,老泪纵横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酸。他接在女儿住院的消息,马上从巴黎赶了回来,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里赶。   他在使劲地哭喊着,好像芸也无动于衷。“这怎么回事?乖女儿,你应我一声啊,我是爸爸啊!”   “伯父,您不要太激动了,芸她没事的!”许多多拉开他,轻声地安慰着,眼角的泪珠也停不住般地往下掉。   “多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啦?”凌老一把抓住许多多的双手,不停地摇晃着。   “我…我不知道..”拼命地摇着头,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眼睛已经哭得肿肿的了。   “哈…哈哈……..”芸大笑了起来,声音有点让人害怕   “乖女儿,你怎么啦,你不要吓爸爸啊?”凌父抹了一把眼泪,轻轻地握住了女儿的手。没料到,芸竟猛地把他推开,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你开心了吧?哈哈……..”   “孩子啊,是爸爸的错,你原谅爸爸吧!”凌父一脸的忏悔。旁边的阿才叔,脸上多了两道泪痕,芸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搞成这个地步,心中自然是非常内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许多多一千个不解,一万个不解。为什么芸什么都没有跟她说…….看到芸这个样子,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痛,恨不得去帮她承受所以的痛苦,即使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穿着一身白的护士小姐走了进来。“你们干嘛?病人需要休息,快出去。”这个护士貌似礼貌不太好,“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她手里长长的针筒在上着药水,看着那个尖锐的针孔,许多多不禁打了个冷振,芸从小就怕打针的,不行,   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你们快出去!”护士小姐用力地大喊了一声,许多多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芸,慢步走了病房。凌父也跟在身后走了出来。通道里,人来人往,凌父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发。难道自己真的做错的,当初就应该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毁了女儿的一生。只可惜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莫子夕比他想象中要狡猾得多,本想拿孩子来要挟他,没想到孩子就这样没了,还害得女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后悔。   许多多靠墙站着,心中的情绪也一时之间平静不下来。看着自己的好友发生了那么大件事,却只能静静的围观,任何忙也帮不上。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着,许多多拿起来接听,“喂,妈”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了,又要加班啊?”许妈妈在电话的一旁扯开嗓门大声地说着。   “没…很快就回来了。”许多多挂了电话。   “伯父,我就先回家了,我明天再来看芸”   “哦..好!”凌父稍稍抬了一下头,脸上没表情,机械地回答着。   许多多往大门的方向走着,右手上有微微的鲜血溢出,可能是因为刚才太用力地去撕掉打吊瓶的针孔了。   三十二、吻得天昏地暗   三十二、吻得天昏地暗   刚走到医院的门口,阵阵的晚风袭来,寒气逼人。许多多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缩了一下身子,身上单薄的职业装让自己感觉丝丝冷了。再往前走着,热闹的人群也稀散了,来往的车辆也不多,计程车更是少见了,怎么办?   正在担心着的时候,突然肩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许多多回过头来,是他!萧洛凡把许多多的身子裹在外套里,搂了搂她的肩,脸上的表情很温柔。“我送你回去吧!”柔软的嗓音,就像怕惊扰了夜间的精灵,不忍大声说话。   “好”许多多没有拒绝,因为这个时候,她需要人安慰,她需要!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在将要横过马路的时候,许多多心中一惊,眼神里多了一丝畏惧,看着灯光的闪烁,汽车的鸣笛声,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害怕地,慢慢地牵上的萧洛凡的手。萧洛凡感觉轻软的触觉从指尖传来,他没有看许多多,就这样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等待下一次红灯的转绿。   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萧洛凡带着许多多,穿过马路,安全地到达另边。在这个喧嚣的人海里,许多多明明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种感觉,既紧张,又兴奋,不行,心跳越来越快,许多多猛地想甩开萧洛凡的手,没想到,萧洛凡竟握得紧紧的,十指紧扣着,丝毫都不给机会许多多逃脱。   许多多小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带了那么一点嗔怪,嘟起了小嘴,“放开啦,少吃我豆腐。”   “谁吃谁豆腐啊,刚刚不知道是谁先拉着我的人来着!”萧洛凡笑着,“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咯。”虽然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是许多多还是觉得他很欠扁。   “你!……”许多多自知理亏,这个丫头生气的时候,连眉毛都是上扬的,萧洛凡忍不住想多调侃一下她。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喊人了。”许多多故作生气地威胁道,被风吹起的刘海调皮地飞舞着。   “你喊啊,我不怕。”萧洛凡扬起迷人的嘴角,左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样子。   “非礼啊…救命啊……..”许多多一边挣扎着想要逃掉,一边朝路过的行人大喊。萧洛凡没想到她真的会喊,真是太低估这个丫头了。   偶然路过的人也停了下来,并在一旁指指点点着。这个夜,仿佛又有热闹起来了。许多多得瑟地在心里偷笑了,看你这次还不死定了。“救命啊,大家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边说还边努力地从眼睛里挤出两潭汪汪的泪水,一脸受伤的表情,还一个劲地想甩开萧洛凡的手。   萧洛凡愣住了,这个女人也太能演了吧,这样也行??!!   他一把搂过许多多的腰,另一只手探上她的背,这个姿势,无比暧昧。许多多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拽着萧洛凡的衣服。萧洛凡慢慢逼近,对着许多多的樱唇就吻了下去,狠狠地,不留余地的吻了起来。绕过甘齿,吮吸着她嘴里的芳香。顿时,许多多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只能任由萧洛凡摆布着。   旁人看到这里,“原来是小两口吵架”…….路人渐渐地散去,可萧洛凡还没有把许多多放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掠取着她齿间的味道,卷着她小舌,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丝毫不肯松械。就这样,吻得天昏地暗…..   “嘤…..嗯…..”许多多艰难地发出声响,她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萧洛凡的唇,直至,有淡淡的血腥味溢出。萧洛凡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不安,这才慢慢地抽离。   许多多使劲地推开了萧洛凡,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全身发烫,好像发了高烧一样。他、、他他他,他刚才,吻我?   我是该学电视上的女主角一样,打他一拍掌好,还是应该甩开离开。又气又怒的情愫在滋生着。许多多扬起手,想给他狠狠地打过去,可是看到他唇上的血迹脑子就浆糊了,“你..你流血了….?”瞪大着眼睛,我明明只是“轻轻”地咬了他一口而已啊。“你痛不痛啊!”许多多心里竟掠过一丝难过。   “我没事,因为是你咬的”萧洛凡咧开嘴笑着,像偷吃了糖果而得到满足的小孩子,男人就是这样,给了他糖吃,即使你现在给他一拍掌他也不会生气。   看着他那欠抽的样子,许多多生气了,把肩上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扔,“我不理你了,你欺负我!”转身就走了。   萧洛凡跟着她身后,慢慢走着,看着她的身影,她的一言一语,她的一颦一笑,一勾唇,一挑眉,都是自己眼里最美的风景,能够有这样一个女生在身边陪伴着,夫复何求?   “喂,你别走那么快啊”眼看着许多多越走越远,萧洛凡赶紧追了上来。   “喂什么喂,人家有名字的”许多多怒着瞪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明明不是要很生气的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强吻自己了。真是个可恶的男人,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啊!   “好好好,许多多大小姐,那就让小的送你回家吧!”萧洛凡嘴角笑开了花。   “谁让你送啊,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别跟着呀!”刚好有一辆计程车路过,许多多招了招手,车子停了下来。   许多多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在萧洛凡没走到来之前,“啪”地一声把车门关上,“司机,开车”许多多开口道。   “喂”,萧洛凡拍打着车窗,“开口啊”   满脸着急的表情,他只想,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可以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许多多假装不去看他,让司机赶紧开车。车子很快地就开走了,萧洛凡在身后观望着。从车窗的镜子里,许多多清楚地看到的萧洛凡脸上的表情。莫名的情绪心里滋生着,明明很想要生气,却生不起来,许多多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该不会是脑子秀逗了吧?   车子开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穿过一片林荫道,徐徐的晚风轻轻拂来,月光撒下洁白的光景,给这个夜里增添了一丝神秘。许多多却无心看风景,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糟,像是有无数根丝丝线线缠绕着。   ……………………   终于回到了家,许多多蹑手蹑脚地开门,踮起脚丫子想要走进卧室,她连灯也没有开,就怕惊醒了老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灯一下子亮了,橘黄的灯光打在许妈妈脸上,瘦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睡衣里,然而又是一脸的严肃。   许多多吐了吐舌头,笑了笑,迎上去亲昵地圈着老妈的手,“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叮叮叮…..!”古老的挂钟敲响,许多多看了一眼,刚好过了十二点。气氛安静得出奇,诺大的空间里只剩只得见挂钟的摇摆声。   “妈,别生气啦,我只是临时有点事,回来得晚点嘛!”许多多撒着骄,一个劲地往老妈怀里蹭。被绑架的事,哪敢告诉她啊,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有什么事,有什么急事比回家还重要吗?”许多多妈边说着,眼泪也边流出来了,自己的女儿从没有试过这么晚才回家的,自己一个劲地在家担心得要死,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妈,妈别哭了,最多我答应你,以后都早点回家咯,行吗?”许多多轻轻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滴,妈妈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碎的鱼尾纹,无情的岁月就这样把年华夺走。许多多眼里闪着泪花,抱紧了妈妈。   两人就这样,在宁静地夜里紧抱在一起。许妈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把许多多拉扯大,当过服务员、卖过路边摊,曾挨家挨户地借过钱,而她那个死没良心的爸爸,许多多出生还没满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抛下她们母女,远走天涯了。为了他所谓的、该死的理想,竟抛妻弃子。   许多多很恨、很恨这个被称为她爸爸的人,就算、即使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承认这个人是她老爸。   半晌。   “好了,我熬了你最爱的喝的丝瓜汤,我去热一下。”许妈妈推开许多多,马上转头往厨房方向走着,其实,她是不想让许多多看到脸上的泪。胸前湿了一大片,这是许多多在她怀里的时候所流下的眼泪。   许多多看着妈妈的背影,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瘦弱了,不知道妈妈这个娇小的身躯是怎样扛起这个家的,从大学毕业的那天,许多多就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在A市有个立足之地,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妈妈。   还有那个,另她努力了两年的男人,努力过,伤心过。莫子夕,终于决定了要放弃。而现在,妈妈才是她唯一想要坚强的理由,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扛起家,扛起这个责任,不想再让妈妈受苦受累。   那一夜,许多多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静静地躺在床上,把过去记忆的门阀关上、终止。明天,开始新的一开!   求收藏,小叶子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收藏。。。。。   三十三、查明真相   三十三、希望查明真相   漫无边迹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点,每一个瞬间都在脑海里回放着。许多多连上班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一个早上不是打翻了杯子,就是送错了文件。   莫子夕关心地开口:“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说着,便伸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许多多娇羞地避开了他的手,既然决定真的要放弃,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以后,就只有简单的上司跟下属的关系。看到许多多这样直接地躲开他,莫子夕好像觉得心里有点不爽,这个小女人不是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吗?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躲着他,难道?还想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想到这里,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这些把戏也未免太嫩了一点。看得出来,许多多跟她那个有着百万家产的死党凌晓芸一样,都是不暗世事的小女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知道还能保留多少纯真。   想起凌晓芸,一夜情的那天晚上的每一幕都在莫子夕的脑海里演出着,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去死缠着他,让他负责?如果说,她是属于很开放型的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她还是个处女啊。难道是不屑他?呵,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的,凌晓芸,也不例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看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那,没事我先出去了。”许多多在想着别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OK”莫子夕回应,眼神转回了电脑这边。   许多多抱着一大叠文件走出了莫子夕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关上。看着这么多工作就烦心,桌面上已经堆得像一座小山那么高了,看来今天得加把劲把工作做完,才能快点去医院看芸。许多多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她从学校出来后,貌似跟芸的沟通变少了,甚至连芸有小孩,许多多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是后知后觉。而现在,更担心的是,舞若烟肯定不会放过齐明的,因为她非常清楚芸跟齐明的关系,这件事肯定还会牵扯上芸!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快点解决,她不想芸再次受到伤害,想起昨晚芸那个失神落魄的样子,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了,许多多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疼。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想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芸,以前是这样,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可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呢,舞若烟的势力,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这个时候,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许多多想起萧洛凡,对,他一定有办法的,舞若烟很怕他,每次只要他在在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萧洛凡总是能够带着她安全的离开。想到这里,许多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吻,纸档的文件被她揉在手里,微微地折皱了,脸上泛起层层红晕。   “多多,你看看你,小脸红成这样,嘿嘿,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小莉打水时刚好经过,看到许多多一脸幸福的表情,忍不住调侃她。“啊!哪有啊?”许多多反驳,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脸,有点微微发烫。   “怎样?那个曾浩然应该没有再缠着你了吧?”小莉大喝了一口水,干脆般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女人八卦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视啊!许多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上回他亲眼目睹我把他送的玫瑰扔进垃圾桶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了。”   其实不能怪许多多绝情,这个曾浩然实在是太难缠了,像扔掉的黏黏的口香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许多多都已经那么直接的回绝他了,他还是那么执着的每天一束玫瑰,还每次都当着公司同事的面告白。最后那次,许多多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随手把他送的花一扔,让他以后都别再来了。曾浩然当场傻眼,面子丢尽,颓废地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离开。这件事整个公司都传地沸沸扬扬得,许多多简直就成了女生们的楷模,还说从来就没有见过像许多多这么倔、这么有个性的女孩子呢!   而莫子夕则在一旁偷笑,他当然知道许多多是因为心里有他而拒绝别人的。直至一个多星期后,貌似大家都已经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   可是此时,小莉还在一旁谍谍不休地说个不停,许多多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回应着。小莉是个很活泼的女孩,许多多来到公司的第一天,是她带着她去熟悉环境的,所以关系自然要比其他人好一些。像很多人一样,她有一个又高又帅的男朋友,每天接她上下班,许多多羡慕的不得了。   半响,小莉终于说够了,这才依依不舍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上的杯子里的水已经被她喝掉了一大半。许多多彻底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很小莉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但是太八卦的女人任谁也接受不了。大多时候,总是小莉在说着话,而许多多只能在一边听,不时地还要赔上笑脸。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许多多马不停蹄地把工作做完了,桌上的文件慢慢地从一堆小山移为了平地。把最后一份文件送到莫子夕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这个时候,同事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许多多独自一人走出了办公楼,才刚搭上电梯,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虽然没有备注名称,但是许多多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号码是萧洛凡的。   “下班了吗?”很温柔的声音,略带了点沙哑。许多多的心振了一下,难道,心中真的很期待这个电话吗?   “嗯,那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拜托一下你。”许多多开口,很希望他不要拒绝。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萧洛凡毫不犹豫地回答,边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   “就是昨天的事,我想你帮我查一下,齐明跟舞若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想她再伤害到我身边的好朋友,特别是芸。”许多多急迫地开口,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件事处理好。   其实不用许多多开口,这件事萧洛凡也已经在暗中调查了。原来,因为齐明母亲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来治疗,才不得已勾搭上了舞若烟。夜舞城,顾名思义,当然不会是一所做着正当生意的娱乐场所,在自己室友的“诚荐”下,齐明找到了舞若烟,凭着他阳光帅气的外表,轻而易举地被舞若烟“录取了”,在夜舞城里当上了男公关。在刚好被芸撞上的那天晚上,舞若烟正好在谈生气,而齐明在一旁伴随着。经过那晚发生的事,舞若烟得知齐明是芸的男朋友之后,竟没有兑现之前对齐明的承诺,不仅一分钱都没有给他,还让他做她的私人“男宠”,齐明自然是不会答应。在极力纠结过后,一想到,既然自己连灵魂都出卖了,做了这么屈辱的事情,而舞若烟这个贱女人竟这么狠心的一脚踢开他,他只好用了最极端的方法,绑架勒索。没想到,不但没有成功,还连累上了芸。   “我在你公司门口,你快点出来吧”萧洛凡在他的“小棉羊”旁边站着,翻了翻手上的资料。   “嗯,我就到了”许多多加快了脚步,秀发微微地随风扬起。   许多多走出大门的第一眼,萧洛凡就看到了她。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米黄色的小裙子,随意披散着头发,正朝萧洛凡走来,轻轻地用手拂了拂过长的斜刘海。   “嗨!”萧洛凡扬起手打招呼,很开心地笑着,同时又有着大男孩的腼腆。   “嗨”许多多回应着,很不自然的拉了拉左肩上的包包。“嗯,那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还跟我介意什么,我早就是你的人啦!”萧洛凡笑得很灿烂,悠悠地开口。   “什么跟什么啊,不要乱讲!”许多多生气地嘟起了小嘴,昨晚的情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心跳又乱了一拍。   萧洛凡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难道你不用负责么?”嘴角明显的被撕掉了一层皮,那是许多多咬过的痕迹。   “这…这…这关我什么事啊?是你先惹我的!”许多多声音颤抖着,眉毛微微地上扬。“就算要负责,也是你要对我负责啊,哼!”许多多生气地哼了一声,咬咬唇,生起气来的模样还真是好看。   “好啊,我负责,我负责,只要你愿意。”萧洛凡的脸上没有的调笑的表情,满脸的虔诚。他一把抓过许多多的小手,把它放在手心,握紧。   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穿过脉博,再传到心脏。心跳加速中,许多多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放,放开啦”使劲地甩开了萧洛凡的双手,转过身去佯装拨弄着刘海,不让萧洛凡看到她微红的脸颊。   萧洛凡眼底掠过一丝失望,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上车!”   “上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求收藏、收藏、收藏、呜呜。。。。。。   三十四、他竟跟别的女人调笑(1)   三十四、他竟跟别的女人调笑(1)   刚到夜舞城门口,萧洛凡把车停下,就接到了强子打来的电话。   “喂,我已经在夜舞城门口了。”边拔钥匙边开口,许多多则在一旁乖乖地站着。   “洛凡哥,舞若烟的人抓了齐明,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强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此时正在夜舞城的某一个角落里窥视着一切动静。   “嗯,我知道了”萧洛凡挂了电话,迅速地用触屏发了条信息,直到发送成功的铃声响起,视线这才离开了手机。   “怎样了?”许多多开口,看到萧洛凡有点愁眉深锁的样子,她有点担心。   “没事的,有我在,我们进去吧”萧洛凡露出阳光的一笑,摸了摸许多多的头发。   许多多点点头,跟随着萧洛凡的脚步,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舞夜城。七点整。此时的夜舞城没有平常的喧嚣,人也不多,只有各个角落散漫着,没有振耳的声音,也没有霓虹的闪烁,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许多多微微有点担心,掌心冒出细碎的汗,身旁的萧洛凡应该是感受到她的不安,他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许多多回以一笑。   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VIP包厢基本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舞若烟。问服务员,个个都摇头说不知道。就这样这样漫无边迹地找着。   而另一边,包厢内,气氛很凝重。舞若烟翘起二郎腿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了一小口,再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白茫茫的一片。旁边的双月一脸的凶神恶煞,眸子里闪着凶狠的光芒,像有跟齐明有着血海深仇一样,命人打了他一遍又一遍,直至他再也反抗不了了,这才休手。   齐明瘫睡在地下,全身酸痛,已经不能动弹了,衣服上有着斑斑的血迹,头也破了,鲜血慢慢地漫出,头发湿了一大片。双月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你这个小白脸,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一边说,还一边呸了一口口水,双月美丽的小脸变得扭曲,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怒。   齐明想喊救命,可是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疼痛在加剧着,意志越来越沉,他困难地,维持着微弱的呼吸。   舞若烟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碎。今晚的她,一身的黑,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连指甲也是黑色的,黑色的眼影,蛊媚得妖艳。   她幽幽地开口,“凌晓芸跟许多多那两个女人呢,怎么没把她们也抓来?”审视的眼神把四周的人看了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貌似没有人愿意开口,双月站了起来,“若烟姐,凌晓芸住院了,她流产了,她爸派了一大群保镖在门口守着,我们接近不了,至于许多多那个丫头,听说被洛凡少爷接走了!”说到许多多,双月眼神里带着丝丝愤怒,昨天去做了护理,被许多多扯伤的秀发到现在还修复不回来。   齐明心中一惊,芸流产了?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天斑斑的血迹,还有芸痛苦的表情,一一呈现在眼前。那、孩子是谁的?齐明紧闭着双眼,双手紧握,恨自己真是没用,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不用说给她幸福了。齐明,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夜舞城就像是迷宫一样,没有待者的带领下,怎么找,也找不到舞若烟。通道的最后面,有一个包厢灯光是亮着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萧洛凡领着许多多,加速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砰、砰砰!!”急速的敲门声传来,双月跟舞若烟都门外望去。   “去开门!”舞若烟下了命令。双月缓缓走去,心里想着,恐怕来者不善。“是洛凡少爷!”顺着猫眼望去,萧洛凡跟许多多两人在门外站着。   “开门,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能耍什么花招。”舞若烟轻哼一声,这次是齐明有错在先,若是真的动起真格来,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吧,在A市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她舞若烟也还算得上小有名气的,难道还怕一个地痞流氓不成。   双月打了门了,萧洛凡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看见她,蹩了她一眼,拉起许多多的手,径直地往内走去。倒是双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许多多,看得许多多心里发毛,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洛凡少爷,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带上你女朋友过来玩!”舞若烟明知帮问,还特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大字。前两次,萧洛凡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从她这里把人给救走的。   许多多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萧洛凡旁边,没有出声,即使这里是虎穴狼巢,她也毫不惧怕,因为他说过,有他在。   萧洛凡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有点闲,过来找若烟姐玩玩!”萧洛凡径直地在舞若烟旁边坐了下来,还故意腾出了个位置,一把拉过许多多,让她也坐在旁边。   舞若烟心里非常生气,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还把这当成是自己家一样!   “呵,玩玩?那你想怎么个玩法?”舞若烟抚媚地笑了笑,把高脚杯里的红酒摇晃了几下,一饮而尽。   “若烟姐想怎么玩,那我们就怎么玩呗!”既然游戏是你先开始的,那当然是由你来决定。萧洛凡一向见惯了场面,纵横A市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其实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A市最高的黑道统治者,而成二,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人罢了,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萧洛凡!   许多多此刻终于见识到萧洛凡的身份,他不单单只是个不务正业的少爷、小混混这么简单。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原来,从遇见的那一天,就注定要跟这群人扯上了关系,然后,大家都会同一个圈子里,兜兜转转。许多多不想这样,她急切地想逃离,可是,有些“游戏”开始了,能就这样说结束么?   呵!舞若烟没有回应,杯子里的酒空了又倒,倒了又空。而萧洛凡也是一副不急不燥的样子,其实他是在拖延时间。成二前几个带了大帮人到邻市去做生意了,要是真的真刀真枪地打起来,自己心里也没底。在没进来夜舞城之前,萧洛凡已经发了短信通知成二要在九点之前赶回来的,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在光线黑暗的包厢里,许多多终于注意到蜷缩在墙角的齐明,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许多多欲要站起来冲上去,被萧洛凡一把拉住了,萧洛凡用了很大的力量,才把她按下,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来。许多多没有说话,不能默许了这样,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水,要是,万一齐明出了事,那可怎么向芸交代啊,虽然齐明是个负心汉,但至少跟芸在一起这么久了,少说也有点感情,许多多实在是不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有什么事洛凡少爷就直接说吧,我们姐妹俩今天晚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呢!”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是双月,她双手抱着胸,站在萧洛凡的正对面,傲慢地开口,微弱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愤怒的表情。   舞若烟责任地瞪了她一眼,做事怎么老是这么冲动。   双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难道这样也有错。她生气地往沙发地坐,整个人都深陷下去,不去看任何人。双月是舞若烟最好的姐妹,也曾经同舟共济地走过很多风雨,两人的感情,绝不亚于许多多跟凌晓芸。   “呵,看来双月妹妹不欢迎我?”萧洛凡冲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还很玩味地盯着她的小脸看。整副痞子男的表情,对,第一眼看萧洛凡的时候,许多多心里就是这样子评论他的。   双月被他这样盯着看,很不自然的闪了闪,再用力一瞪,“看什么看,长得美是给你看的吗?”很冲的语气,这是她一惯的作风。   “当然啦,女人长得美,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话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双月妹妹长得这么漂亮呢,好标致的一个小美人哦!”萧洛凡说着,便想伸手抚上双月的脸,双月“啪”地一下把萧洛凡的手拍掉了,这个男人,真是个妖精,没事长这么帅干嘛,还想来勾引我!   看到这里,许多多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好像是被大石头堵住了一样,闷得慌。原来,萧洛凡是这样的人,那之前对她的吻,是不是也只是玩玩而已?不安的情愫在疯长着,许多多双手不断地互搓着,以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正在与双月调笑的萧洛凡终于注意到身边人儿的不安,转过脸来,一把搂住了许多多的肩,“宝贝,吃醋啦?”许多多没有回应,小嘴嘟着,她看了双月一眼,而双月,正用同样的眼神在看她。   “没有!”口是心非地开口,假装在天花板上微弱地灯光,眨眨眼,不让泪水偷溜出来。   收藏、收藏、友友们,喜欢就收藏一下吧!   三十五、他竟然跟别的女人调笑(2)   三十五、他竟然跟别的女人调笑(2)   “得了你们,少在这儿耍花枪。”舞若烟忍受不了了,终于开口。她没有看萧洛凡,直接忽略掉他,只是鳖了双月一眼。萧洛凡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舞若烟说的人不是他一样。“洛凡少爷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舞若烟淡淡的开口。   “其实呢,也没什么事,只是受朋友之托来找个人,不知道那个人在不在若烟姐这里。”既然舞若烟都开口了,萧洛凡也就直说了,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下的齐明,齐明听到声音,手指动了一下,这是唯一生存的希望了。萧洛凡心想,希望他还能有命活着出去。   “你说的是齐明吗?”舞若烟冷笑,想把人带走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今晚的夜舞城已经层层把关,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带了个死人。   “若烟姐真是快人快语!”萧洛凡拿起桌子上的酒,三两口就喝光了。“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说,希望若烟姐就不要再为难齐明了,这件事就至此结束吧!”请求的语气,实际上是威胁,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带走就带走啊,若烟姐都还没出声呢!”双月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有点激动。   “齐明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带走他。”舞若烟接着回应,淡淡的语气,不可妥协表情。   许多多紧张地扯了扯萧洛凡的衣角,她真怕会在这里打起来,到时候不单单救不了齐明,而萧洛凡也会受到牵连。   萧洛凡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告诉她不必害怕。   “既然我能来,人,我就必须带走!”萧洛凡铿锵的语气里不容质疑,连双月都吓了一惊。黑暗的包厢里显得有点恐怖,微弱的灯光闪烁着,也是隐约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啪!”一大群人破门而入,成二领在前面,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想必除了门口的人,在后面应该还有很多。舞若烟心中一振,自己不是早已安派了人手在各处守着的吗,为什么萧洛凡的人这么轻易就进来了,而且不动声色,连来到门前的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双月看了她一眼,表示同样的迷茫。   “洛凡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舞若烟还是强忍着怒气,笑脸相对,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发火,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   “没什么意思,我的兄弟都想上来你这喝杯茶,难道,你不欢迎么?”萧洛凡摆摆手,装作一脸的无奈,一副流氓疙瘩的表情,貌似这件事他不是主导者一样。   “呵,行,随时欢迎啊!”舞若烟看了一眼牛高马大的成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跟萧洛凡混在一起的。只知道几年前,成二突然在A市崛起,涉及各类黑市行业,在道上混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连舞若烟都怕他三分。   摇曳着凌波小微步,慢慢地走到成二面前,荡起抚媚的笑脸,电力十足的双眼眨巴眨巴,长长睫毛显得特别诱人。舞若烟知道,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她的魅力,这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走到成二跟前,莞尔一笑,她可以明显得感受到成二的心跳。在成二没有崛起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地追求过她,只是被她一口拒绝了,像她这样美貌与财富并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成二这样的武大粗呢!   当然,男人也只不过是她的玩物而已,齐明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而且,背叛过她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成二身体明显地颤抖着,这个女人真是个危险的动物。舞若烟在他的耳边吹着气,纤纤玉指已经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胸膛,看着她那高耸的双峰,迷人的颈部,成二吞了一下口水,恨不得马上用手搂住她的蜂腰。“成二大哥,你们这一大群人的,不是欺负小妹我么?”舞若烟吐气如兰,声音里微微地撒了一下娇,成二紧崩着神经,微微怔了一下,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狠狠地按在地上,疯狂地蹂躏。   “嗯…那个……”成二把求助的眼神抛向了萧洛凡。真是没用的东西,萧洛凡用眼神警告。   许多多不由得打了个冷振,这个女人当真这么厉害,前后勾搭了那么多男人,以后、会不会连萧洛凡也抢走了?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萧洛凡,一阵怒气涌上心头。   萧洛凡没有出声,既然成二在场,他就不方便出面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成二处理就好,而他,是幕后的主导人,这个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貌似他一点也不着急,这个对峙的时刻,萧洛凡还能有心情喝酒,许多多真是太佩服他了。   “得了,今天这个人我必须带走,而且,以后都不要再来搞他,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成二知道,他再不强势一点,很快就要让舞若烟给迷惑了,而洛凡少爷此时的表情,要是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后果会怎样,他心里很清楚。   舞若烟被成二突然暴发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她很清楚,若是成二硬是要把人带走,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非常不解的是,为什么成二会这么死心踏地替萧洛凡办事。心里疑惑着。又一次吃了一马威,心里真的是非常地不爽,今天,算是跟萧洛凡彻底地杠上了,咱们走着瞧。   舞若烟冷哼一声,“那你们把他带走吧,最好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不对他做出点什么事来,见到我最好绕路走!”舞若烟玩弄着指甲,眼神里除了不满,更多的是警告。虽然这次还是萧洛凡占了上风,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耍了点小阴谋,让潜伏着夜舞城里的那群笨蛋都睡了一觉而已,若是真的人真刀真枪地打起来,绝不是两败惧伤这么简单,A市,又会再次地血流成河。自从三年前成二的老大洪二死了之后,就很少出现分帮结派、结党营丝的派帮了,而成二成为A市最大的黑道统治者,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财大气粗,生意门路多大家才这个尊称他的而已。实际上,要进行真正的较量,又不知道又死多少人了。   萧洛凡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如果可以,他想退出这一场纷争,抹掉关于黑道上的一切,什么大哥,什么少爷,去他妈的通通都不要了,只想这一辈子,都守护着许多多一个人。   “那好,人我就带走了,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成二下了命令,让人把齐明抬了出去,其实成二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毕竟舞若烟是他喜欢过的女人,不过说真的,从前,舞若烟从来就不会正眼去瞧他的,但是这件,不撒娇还想勾引他,看来,还是势力强好一点。总有一天,他会让舞若烟乖乖地臣服在他的脚下,这个念头刚跑出来,他不禁对舞若烟多了几分念想,露出可恶的笑容,脸上的肥肉抖动着,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点恶心。   他看了一眼萧洛凡,问他是否可以走了?萧洛凡没有回应,慢慢地开口,“若烟姐,我想若烟姐也是明白整理的人,既然成二大哥都开口要人了,若烟姐应该也不会介意吧!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嘛,对不对,哈哈!”萧洛凡自顾自地开口,其实是想打圆场,必须不想把事情搞大,能和平相处自然是最好的。   整个包厢里只听到萧洛凡的笑声,等他笑停了,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答理他,气氛有点诡异。他瞪了成二一眼,成二也能抖起嘴边的肥肉,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再看舞若烟,一脸的漠然,看得出来她在很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发火。双月则一副高傲的姿态,维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黑色的眸子里除了恨还是恨!   “难道不好笑吗?”萧洛凡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他转眼,看着身旁的许多多,许多多勉强地咧开嘴笑着,   “好笑,好笑,太好笑了,呵呵!”眼神里告诉他:你是白痴啊!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冷笑话,会害死人的,你个笨蛋萧洛凡。   舞若烟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变换过,依旧是一副欲要发火的样子。“人都让你们带走了,还不走干嘛啊,难道还想我们请你吃饭啊?神经病!”双月的声音在咆哮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舞若烟要任由萧洛凡欺负,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难道还怕他不成,大不了就斗个你死我活。双月吞不下这口气,她是急性子的人,舞若烟说过,像她这样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能干大事的人,就必须要忍。   “哎哟,双月妹妹生起气来还真可爱!”萧洛凡不慌不忙地把话接上,这个双月,虽然是跟舞若烟混在一起,不过他知道,她本性不坏,只是被染上了某些恶习就改也改不掉了。   三十六、时光,就这样静静地耗着   三十六、时光,就这样静静地耗着   双月没有回应,萧洛凡只有自讨没趣地干笑几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一定请双月妹妹喝茶!”临走前还不望调侃一下双月,洁白的牙齿在这个黑暗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眼。双月无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多多看着萧洛凡脸上的表情,掠过一丝丝难受,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在调情?为什么要难过,自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管他爱干嘛干嘛去。许多多没有理会萧洛凡,径直地往门口的方向走着,许多多的身影,成了萧洛凡最炙眼的焦点,真是个傻丫头。   这个时候成二已经带着那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穿过通道,走了大厅,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舞若烟,这个女人,终有一天是会是属于他的。   等萧洛凡他们走了之后,舞若烟开始火气大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扑倒在地上,包厢里霹雳帕拉地响个不停,她发起火来的样子,连双月都觉得畏惧,暗橘黄的灯光闪过,可以清楚地看到舞若烟发怒的小脸,面目狰狞的样子使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振,别看她刚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心里的这一团火已经忍得够久的了。   双月马上走出来安慰,“别气了,若烟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在双月的心里,就是必须要有仇必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还以十倍地去偿还。这是她师傅从小教她的硬道理。   “这口气,我怎么也吞不下!”舞若烟终于换上了平静的语气,眸子盯着某一处看,眼神里发出狠狠的光芒。   “若烟姐,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双月上前,询问着开口,自己的好姐妹被欺负,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舞若烟示意双月再靠近一点,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窃窃私语着。双月听完,脸上露出冷笑,“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若烟姐放心!”   等到众人离开,舞若烟又在沙发坐下,一个人喝着闷酒,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叫莫子夕的男人,原本以为大家都只是玩玩而且,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放开,没想到却动了真情。   ……………………………………..   次日。   办公楼内,许多多在很认真的做着报告,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她拉下了窗帘,视线再次转回电脑屏幕上。   小张满脸笑容地走了莫子夕办公室,看着他屁颠屁颠的样子许多多就觉得他很市侩,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总是想往着高处爬嘛。   “莫总,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小张躯着身子,讨好地说,并把一叠相片放在了莫子夕桌上。照片里,是芸卧在病床上的样子,空洞的眼神让人觉得心疼。   莫子夕执笔的手顿了顿,继续签字,头也没抬,“嗯,怎么样了?”   “那个凌晓芸住院了,据她家的保镖的透露,她流产了。”小张娓娓道来,把事先偷拍的照片递到莫子夕跟前。以为自己查好了莫子夕交待的事还能得到赞赏,脸上堆彻虚假的笑容。莫子夕一道寒光杀来,小张只好马上闭上了嘴巴。   她流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子夕心中很震惊,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看着这些照片,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她、流产了,那、孩子?孩子是谁的?那个被芸暴力地踢下床的早晨,洁白的床单上刺眼的处子之血历历在目!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冰冷的声音,小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引得莫总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轻轻地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看了莫子夕一眼,看他愁眉深锁的样子,大概是跟这个凌晓芸有点关系。莫非?!…..小张不敢想往下想了,知道得越多,往往会死得越惨。   莫子夕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失了神一样,表面上还是在很认真的工作着,其实内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为什么这么担心,要去看看凌晓芸么?上次凌父有来找过他,虽然只是说了一些项目合作上的事,可是暗喻里的意思,他也非常明白,希望自己跟凌晓芸在一起。莫子夕轻哼,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这真是一种悲哀,闭上眼,脑子里又是满满的,凌晓芸那一副落寂而又受伤的表情。   他犹豫着,拿起了电话,“喂,把我今天下午的行程通通取消。”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许多多错愕着,莫子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最近都忙翻天了,还把行程取消,最终受苦的还是许多多,得一个一个地去跟客户解释。   莫子夕没有多想,迅速地关了电脑,拿了件外套就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许多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心生疑惑,手里不断地翻着就联系的客户名单,这个莫子夕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许多多在心里嘟囔着,早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   正午的太阳有点热,莫子夕扯了扯勒得紧紧的领带,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凌华大厦。   匆匆地开车,往着医院的方向。到了医院门口,莫子夕还没把车停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凌父跟阿才叔,阿才叔跟在凌父身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芸推开玻璃门,缓缓地从大门走出,随意散落的头发,纯白色的裙子显得她就像是遗落在凡间的精灵般,脸上没有什么血气,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莫子夕看呆了。   “乖女儿呀,走,我们回家!”凌父慈爱地摸了摸芸的头,面容略显沧桑,头发好像在一夜间白了很多。芸躲避地推开了父亲的手,其实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在莫名的抗拒,她始终还是一言不发,独自地往着前面走着。   凌父叹了口气,自己种下的因,早知道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又何必当初呢。他着急地追上芸的脚步,生怕不一小心,就会把心爱的宝贝弄丢了一样,走下阶梯,一个踉跄,差点就滑倒了,嘴里不停地喊着芸的名字,阿才叔扶着他,紧跟在芸的背后。   莫子夕看得出来,凌晓芸还是很抗拒自己的父亲的,虽然上次的一夜情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归根结底,这件事还是因自己而起的。大学的时候,莫子夕跟芸的表哥就是很好的朋友,芸也算是他的半个妹妹了,看着从前活泼可爱的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隐隐地痛着。   慢慢地转了车头,追上已经走了一大截的芸,缓缓的放下车窗,按响了喇叭。芸往他看着,对上他的眼,漠视着,径直地往前走着。莫子夕一直紧追在其后。芸把脚步加快了,凌父也在后面紧跟着,看他着急的样子,大概是连车也忘记开了。   “上车,去散散心吧!”莫子夕的语气很淡,就像一个路人在若无其事的诉说着。芸心里在犹豫着,其实她心里也并不是那么恨他,甚至,他也只是利益的棋子罢了,愿意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必有可怜之处。芸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上了车,安静地坐着,莫子夕从车镜里偷偷地看着她,她两眼无神地往车窗外看着,稀稀扰扰的人群,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凌父看到她上了莫子夕的车,心底里掠过一丝感慨,本来生命里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只因他的一念之差,使这两个人有了生命的牵伴。   “你想去哪里?”莫子夕心不在焉地开口,第一次觉得开车也会分心。   “随便”芸淡淡的回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回家吗?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那里,还算得上是一个家吗?去学校?学校也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除了许多多,她几乎很少有别的朋友了。   “你……还好吗?”纠结开口,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冲动,撇下公司所有的事务不管,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儿来了。   还好吗?呵,我是该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然后,一次意外,流产了,还是该说,我没事,我很好。   在心里这样嘲笑着自己,命运真是可悲,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疼爱,自己的父亲又忙于事业,从小到大,只有许多多一个朋友。遇见齐明,以后从此就会幸福,原来,这只是悲伤的开始。现在、这一刻,坐在跟自己一夜情的男人的车上,车上前行着,开往着不知道何处的方向,心,悲伤着,想哭,眼泪早已流干了。   看着芸静着,眼睛里满是悲伤的眼神,莫子夕开始后悔问了刚刚那个问题,她又怎么会好呢,心,柔柔地为她心疼着。开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路过一段又一段风景,再与无数的车辆擦身。莫子夕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就这样漫无边迹地开开着,至少兜兜风,也许会让她的心情好转一些,等再晚一点,就送她回家。   气氛就这样静着,谁也没有打扰,莫子夕放了一首WhenYouSayNothingAtAll--AlisonKrauss,优美的旋律悄然响起,时光,就这样静静地耗着。   三十七、绑架(1)   三十七、绑架(1)   天刚微亮,就下起了大雨,窗外,树叶青翠得夺目。许多多睁开朦胧的睡眼,把振耳的闹铃给关了。昨晚加班到11点多,又没有时间去看芸,伸了伸懒腰,迅速地从床上爬起。   两个多月来的时间,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要起床,懒惰的坏习惯也渐渐地改掉了。轻手轻脚地在屋子里活动着,为得就是不想吵起老妈。雨,还是淅沥沥地下着,凑成了一曲优美的旋律,在这样的雨声中,许多多飞快地刷牙洗脸,所有东西都搞好了,准备出门。   下雨天,是许多多最喜欢的日子,像一个梦幻的女孩一样,喜欢看雨,雨天,总喜欢漫无边际地幻想。出了门,正想要打伞,没想到雨就差不多停了,偶有星碎的雨滴洋洋洒洒的,许多多迈着轻快的步伐往车站的方向走着。   正当许多多哼着歌儿走着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急速地开来,在许多多旁边停了下来,器扬的刹车声吓了许多多一跳。车下一下子跳下两个男人,以掩耳搬飞快地速度走到许多多身旁,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许多多抓上了车。许多多奋力地挣扎着,刚想张嘴喊救命,其中一个男人就把厚厚的黑色胶布粘在了许多多嘴上,只能发出些许声响。双手跟双脚也被他们用绳子绑得紧紧的,许多多动弹不得,她看了看车上的环境,这是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上有三个男人,除了开车的那个,剩下的就是刚刚抓她上车的那两个人,个个都凶神亚煞的样子,许多多心里隐隐地担心着,眸子里某些液体在闪烁着。   “这个丫头还长得挺标志的嘛!”左边那个男人摸了摸许多多的脸蛋,肮脏的手在游离着,许多多嫌恶地躲开了。   “大哥,要不…..咱们先跟她玩一玩”右边的男人轻挑的语气让许多多彻底心寒了。“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眼神狰狞里赤裸裸的欲望,许多多真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两个男人就这样你一唱我一和地说了N多话,开始上下其手地抚上了许多多的腰间,许多多奋力地反抗着,不顾手脚的疼痛,极力地想要把绳子挣脱,随意扎起的马尾被扯乱了,此时的样子,好不落魄。   “停!”开车的那个男人开口,语气很重。他从镜子里看到许多多无辜的神情,实在是于心不忍,心微微地侧痛。两年前,他妹妹就是因为上夜校回来得晚,在巷子里被人强暴了,经受不住打击,所以才自杀,而幕后的主使人,是舞若烟。舞若烟一直希望他妹妹去夜舞城当陪洒女郎,妹妹一直没答应,所以才发生了后来的这些事。两年来,他一起潜伏在舞若烟身边,为了就是等待一个报仇的机会。   “萧阳,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爷想玩她,你管得着吗?”左边的那个男人语气很凶的开口,萧阳破坏了他的兴致,恨不得马上就甩他个两巴掌。   “是啊,丰哥看上这个女人了,想玩玩而已,难道你有意见吗?”说着,双手又慢慢地覆上了许多多的大腿,今天刚好穿了超短裙,许多多恼怒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次可亏大了。“不然,也算你不份,咱兄弟三俩一起快活快活…….”话毕,与另外那个男的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猥琐的样子让许多多觉得想吐,胸口闷闷的,再下一秒,恐怕就要窒息。   “你们不要忘了,她是洛凡少爷的马子!”萧阳淡淡的开口,他一直在镜子里注视着许多多,这个女孩受伤的眼神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如果两年前,他能及时的出现,妹妹也不会被别人凌辱,更不会自杀,看到许多多此时的样子,只想尽自己绵薄的力量,去保护她。   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萧洛凡的势力又不是没见识过,得罪了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达成了共识,虽然这次是奉舞若烟之命来抓许多多的,但是凭萧洛凡的势力,肯定会轻而易举地把她救回来,不想惹那么多事情上身,还是算了吧,反正只要口袋里有几个钱,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   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好了,许多多松了一口气,往开车的男人投去至谢的眼神,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的话,救了她。   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一条人迹稀少的街道停了出来,他们把许多多的眼睛蒙上,再把她塞进一个大袋子里,许多多发出反抗的吱唔声,在袋子里不安份地咆哮着,下了车,两个男人抬着许多多,到了一个舞厅的门口,跟另外两个接应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就把许多多扔下,接着再回到车上,迅速地把车开走了。   车上。   萧阳开口,“为什么不由我们直接把人送去给双月姐呢?”心里隐隐地担心着,看到许多多无助的眼神,心中逃不到道德的呼唤,两年前妹妹的死历历在目……..要不要去通知萧洛凡来救人?   “你管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了”右边的男人开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其实心里,各有各自的如意算盘,在这次交战没开始之前,还是逃得越远越好,以免殃及鱼池。   萧阳没有再出声,在舞若烟的帮派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言的小弟罢了,说太多,恐怕连自己都没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心里若有所思着,终于把车开到了香浴沐足娱乐区,丰哥跟另外那个男的就在这里下车了,说是要去舒服舒服,问萧阳要不要去,萧阳连忙摆摆手拒绝了,虽然整天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可是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是不是随波逐流的,也正因为这样,两年了,还只是一个开面包车的小弟,想找舞若烟报仇,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平常别说靠近舞若烟了,就连想要见她一面也很难。   犹豫地拿出手机,要不要给萧洛凡捎个信,内心在极力地挣扎着,终于翻出了强子的号码,萧阳跟强子也算是熟络,因为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因为舞若烟的帮派而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喂,阿阳”强子跟浩子一干人等正在吃着早饭,很诧异为什么萧阳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强哥,舞若烟他们把洛凡少爷的马子抓走了,在东郊的一个舞厅,你们快去救人啊!”萧阳的声音有点急,他怕要是赶不上,这个世界上又将会有一个如花的少女被罪恶的灵魂所糟蹋,仿佛那些过程就这样鲜明地呈现在眼前一样。   “什么,被抓了?”强子放下嘴里啃着的肉包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回应,旁边的浩子也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听着一切动静。   “对,你们快去,不然就来不及了,别说是我给你们报信的。”萧阳匆匆把电话挂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围观六路,终于,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他,安下心来,开车逃离这个地方。   强子诧异地把电话放下,与浩子对视了两秒,马上反应过来,撇下丰盛的早餐不吃了,匆匆赶去找萧洛凡。   而另一边,许多多被人扛着抓进舞厅之后,穿过舞厅,原来还有另一番世界,从车黑暗的通道走出去,有几间恰似农家小屋一样的破房子,许多多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眼睛被蒙住了,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那两个人终于把许多多从麻包袋里放了出来,许多多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差点就要闷死了。“呜呜….嗯…”艰难地发出声音,希望这两个人能把自己嘴上的胶布给撕了,头发已经乱成了团糟,眼神里是满满的无助。   其中一个男的走上去把许多多嘴巴上眼睛上的的胶布给撕了,“闷死了我们可负责不起。”完毕,嘴里还在嘟囔。   “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许多多马上开口,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及这两个一脸坏相的男人,她就要忍不住流下眼泪了,为什么会这样?萧洛凡!第一时间想到了萧洛凡,希望他能像前两次那样,及时地出现,此时,只能暗暗地在心里祈祷着。   “别乱说话,乖乖地呆在这,不然,有你好看!”其中一个男人走了出去,另一个男的用凶狠的眼神看着许多多,语气里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样。手脚还是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四周有着很多干枯的柴枝及枯草,偶有细碎的虫叫声,一只大蟑螂从许多多脚上爬过,再顺着小腿,慢慢地,爬到了上身。“啊!!!!…….”许多多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害怕小强,可是从来都没有跟小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小强貌似还饶有兴致在许多多衣服上爬来爬去,到处都留下了它的“痕迹”,真是欲哭无泪,人倒霉的时候,连小强也欺负你。   另外那个男的在屋子里四处瞄了一下,确定许多多没有能够逃脱的可能,拿起破桌子上的一大串钥匙,离开了屋子。   大门一关上,整个屋子都是黑黑的一片,只有些许光线透过封得不算密实的小窗台洒进来,在受着小强“骚扰”之余,许多多明显地听到了锁门时发出的声响,待人都走光了之后,许多多心里彻底没底了。   三十八、绑架(2)   三十八、绑架(2)   华丽的办公室里,一片冷色调,这个没有阳光的清晨,死气沉沉地。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因为今天少了个喜欢一开口就说个不停的丫头。   莫子夕焦急地又再次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他很怀疑,自己的时间是不是调错了,许多多这个丫头一向都很注重工作的,而今天有这么重要的会议要开,在这个时候迟到,她又想搞什么飞机啊?今天助理没来,莫子夕的办公室乱得出奇,四处乱扔的废纸,文件也没有整齐地摆放。他生气地把桌面上的文件一扔,雪白的A4纸像天女散花一样从天而降,散落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犹豫着,拨通了许多多的号码。   奇怪的是铃声响了很多遍之后都没有人接听,莫子夕不甘心地再打了一遍,结果同上。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个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快要到开会时间了,莫子夕还是打消了去找许多多的念头,他重重地坐压在椅子上,松了松过紧的领带,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许多多。   “莫总,到时间开会了!”小张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只好自己推开门进来了,看着沉思的莫子夕,他有点诧异,为什么今天连许多多的人影都没看见。而地上凌乱的文件更是使他心惊胆战,这段时间来的相处,小张已经摸清了莫子夕的脾气,或者他跟许多高层领导一样,都喜欢喜怒无常,小张只得小心翼翼地等候着,万了犯了什么错,就饭碗也不保了。   “哦….那去吧!”莫子夕托着下巴,头也没抬的回应,收拾了一下桌面上需要的文件跟着小张朝会议室的方向走着,脑子里还是想着许多多。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而此时,另一边。   冰冷的地面,略带着点潮湿,偶有阳光透进来,也只是稀碎的一点点。许多多靠在墙角,安静的像个小孩子,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形成抚媚的线段,半开的小嘴,还在不停地打着呼噜,脸上的更多不停地变换着,时而开心,时而皱眉,想必是在梦中遇到坏人了。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够睡着,真是服了她了。黄雨馨皱着眉,真想冲上去打她一巴掌把她给打醒,这样的女人,迟早会害死洛凡哥的。她使劲地挣扎着紧绑的双手,希望能够有丝毫的机会逃脱,结果,把双手弄得伤痕累累也挣脱不了,这绳子绑得很紧了。黄雨馨瞪了许多多一眼,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睡得这么香,居然??!!蟑螂还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黄雨馨挣扎了半天,终于累了,停了下来,开始打量这间小屋子,刚刚是被人蒙着眼睛扛进来的,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如果想要逃出去真的是件难事。抓她的人,应该是舞若烟,因为舞若烟跟洛凡哥有着很多过节,而且都是因许多多而起的,对,一定是这样。黄雨馨在心里渐渐地把这件事明朗化,希望洛凡哥能快点来救我们。侧目,再看了许多多一眼,貌似她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喂、喂….你是猪啊”用力的挪过脚,踢了许多多几下,许多多还是没有反应,依旧睡得很香甜,黄雨馨生气地嘟嘴。俗话说,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能有幸跟许多多被关在同一间屋檐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长叹了一口气,靠着墙,身子被绑得很紧,只能僵着身子,潮湿的地面微微传来一丝冷意。今天出门有点匆忙,没有带外套,只是穿了件校服,黄雨馨缩了缩身子,随意披散的头发显得有点凌乱。难道就要在这里等死吗?洛凡哥知道我们被抓了吗?半年前差点被强暴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很怕,真的很怕,若当时不是萧洛凡及时出现救了她,恐怕她现在也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   萧洛凡接到许多多被抓走的消息,心如急焚地二话不说就往萧阳所说的地点冲去,可能是因为很担心了,以致于他忘召集人马,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冲去了,像失去了理智的疯狂一般,不知头不知脑地就往前冲,认识萧洛凡这么久了,强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有这么着急的神情。   强子跟浩子跟在他后面,也是一脸的担心,可是萧洛凡开着他的“小棉羊”,车速实在是太快了,想追,也追不上。最后还是浩子打电话通知了成二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强子一脸的紧张,他脑海里满满地闪过初次见面时许多多的样子,如果许多多出了什么事,他也会很难过的。   浩子在打完电话后,催促着开车的小弟,让他赶紧跟上萧洛凡的车。他担心会出什么事,再说给强子报信的萧阳也不一定信得过,有可能是舞若烟故意安插的人手也不一定,而且舞若烟人多势众,萧洛凡此时一个人就这么冲动的前去,很容易就会陷入舞若烟所设下的陷阱,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好,他已经通知了成二,在各处安插自己的人注视着舞若烟的举动。   浩子跟强子不一样,他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一些防身的道理没有理由不懂。而强子,用许多多的话说,十足的一个“牛蛋”,单单长相,就已经足够卖萌了。两人跟着萧洛凡一起出生入死很多年了,从高中时期到大学,直到现在成为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可是,他们并没有后悔过走上这一条路,因为萧洛凡是真心地对他们好,在萧洛凡的势力范围下,在A市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做点小生意,混个日子还是可以的,虽然,萧洛凡是黑道的人,可是跟舞若烟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在这里,所谓的黑道就是凡事都用武力解决的人,而舞若烟那一种,才真正是社会黑暗的残骸。   萧洛凡加大了油门,飞快地开着车,跟一片又一片的风景擦肩,把一排又一排的建筑物甩在身后,天刚刚晴,地面还是很潮湿,由于车速太快,偶尔会溅起一些水花,打在萧洛凡的身上及脸上,萧洛凡没有在意,只是更加快了速度,恨不得马上飞到许多多身边,去保护她,去解救她,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而另一边,夜舞城的门口,因为时间关系,此时,还真的是门庭冷落啊。舞若烟穿着一身性感极致的衣服从大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响,微微有风吹来,这个没有太阳的早晨,仿佛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少了。   黑色水钻包里的手机在震动着,舞若烟拿起手机,“喂,好,我知道了!”很快地把手机挂了,嘴角冷笑的弧度越来越深。   双月在通知完舞若烟之后,命人去看好一点许多多,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这次舞若烟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舞若烟走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子,红色的N-71,红的耀眼,这是舞若烟最喜欢的颜色,随意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嘴角的笑容还是不减。看来这次,可以新仇旧恨一起报了。缓缓地把车窗放下,让烟雾慢慢地散出去……..   …………………………………………..   黑屋子内,许多多终于睡够了,她微微的睁眼,周围一片漆黑、手脚都僵麻了,这时候才猛得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抓了。侧过脸,看见同样被捆绑在墙角的黄雨馨,心里略过一丝疑惑。虽然光线很弱,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是黄雨馨。   “为什么,你…..”   “还不是因为你”   没等许多多说完,黄雨馨便开口,怒目着小脸,语气很冲,貌似这次她被人抓完全都是因为许多多的缘故。   “因为我?”许多多就更不明白了,自己无端端地被抓到这里来,而这个一直被舞若烟称为是萧洛凡正牌女友的黄雨馨也被抓来了。心里很不安,隐隐约约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着,如果这次舞若烟抓她,只是因为想要报复萧洛凡的话,那她心里肯定会很过意不去的,毕竟萧洛凡三番两次地救她,因此而得罪了舞若烟。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心里有着丝丝难受,那天在学校门口被人欺负的样子涌上心头,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何却有着如此冷漠的眼神?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很想要去保护她,却发现,自己也无能为力。   黄雨馨转过眼,不想去看她。其实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表情,只是自怀着心事。黄雨馨希望萧洛凡赶快出现,许多多则希望他不要来,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向他母亲交待。   正在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时候,门外传来唏唏碎碎的声音在金属的东西上来回碰撞,终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阳光一下子越进来,微微觉得有点刺眼,许多多跟黄雨馨都闭着眼睛,顿时而来的强光使眼睛有点适应不过来。   三十九、我杀了人了   三十九、我杀了人了   睁开眼,终于看清站在前方的人是舞若烟,她就这样,居高临   下地站着,双手抱胸,嘴角咧开着不可一世的笑容。而她旁边的双月也在谄笑着,许多多心里有着丝丝冷意,这两个女人的恐怖她是见识过的,再看看旁边的黄雨馨,她蜷缩着身子,双脚有点微微的颤抖,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害怕。   许多多开口,“为什么要抓我们?”迫不急待地问,语气里充满了质疑跟愤怒,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微微挪动着身体,想要与黄雨馨更靠近。   “为什么抓你们?哈哈,这话可问得好笑了。”舞若烟狰狞着目光,美丽的脸也变得扭曲,眼神里满满的不屑。双月也在一旁附和着,招招手,让一直站在门外的两个男人进来了。   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齐刷刷地走了进来,高大身影的挡住了门外射进来的阳光。粗壮的手臂,还裸露着上身,肥油油的的下巴还有些许没刮的胡子,许多多看了就觉得恶心。心里感觉毛毛的,这次不知道舞若烟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黄雨馨一副受惊的神情,转过脸,使劲地往墙边靠,就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许多多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把眼神转身舞若烟。   “你们到底想干嘛?”鼓起勇气想要装得很凶,可是语气里的颤抖明明已经出卖了她。许多多看着那两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在车上的情景再次在脑海里浮现,手心冒着冷汗,不由自主往后面靠。   “没干嘛,姐找了两个男人,让你们舒服舒服。”舞若烟躯下腰,蹲在地上,眼神慢慢地逼近舞若烟,长长的指甲滑过许多多的脸颊,最后停在下巴,狠狠地捏了一下。许多多瞪大着眼睛,使劲地想躲开,可舞若烟就是死抓着不肯放手,一阵阵难闻的香水味传来,许多多忍不住直想打喷嚏。“怎么,不开心?”舞若烟冷笑着看了一眼许多多,放开了她,慢慢地靠近黄雨馨,“好一个标志的小美人,呵呵,看来萧洛凡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你到底想干嘛?不准你们伤害她!”许多多的声音很大,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有人欺负这个女孩,她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保护她,呵护她。   “啪!”重重的一巴掌煽在许多多的右脸上,许多多只感觉脸上热辣辣的,鲜红的掌印很是深刻。   许多多怒着目,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流离,可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   “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顾得上她?”鄙视的语气,舞若烟站了起来,挑衅的眼神略过黄雨馨,再回到许多多身上。“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才是萧洛凡的正牌女友吗?而你,只是半路杀出来的情妇而已!你还这么帮她?”舞若烟的话一字一句的烙在许多多心头上,心,有点轻轻地痛着,正牌女友?情妇?   那天在凌华大厦跟舞若烟发生争执时的事情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舞若烟说她是情妇,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了舞若烟一巴掌,因为她觉得,比起所有的屈辱,这句话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心,微微地有些痛楚,不知道是因为舞若烟出口伤人,还是因为知道萧洛凡跟黄雨馨的关系,“她”是正牌女友,而她,什么都不是。难过的情愫在漫延着,轻咬着唇,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偷溜出来了,顺着脸颊,慢慢的流到衣服上。而舞若烟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消减。   “刚刚那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尖锐的声音,滑穿许多多的整个心扉,她恨不得马上跟舞若烟撕打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任由她摆布,默默地受着她的欺负。   而黄雨馨则一起蜷缩在墙角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虽然,她并不喜欢许多多,可是看到的流泪的样子,心里还是会微微地难受,曾经,许多多从学校那群小霸王的手上救下了她,而她连谢谢也没说。那天,许多多说,“我是她姐姐”,其实那一刹那,黄雨馨的心里有过那么一丝的感动,她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她多希望能有个姐姐,能有个可以保护她的姐姐,那样,她就不用每次上学都得绕路走,以免遇上学校的那些坏人;那样,她就不用每次都被老师请去喝茶,因为她性格的孤僻,别人总是说她清高,甚至校园里还会有一些不三一四的传言,说她跟谁谁谁哪个社会青年怎样怎样。总之,所以一切不幸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了,直到那一天,遇到了萧洛凡,她一直认为,他是她的王子,是上帝派他来拯救她的。   过去的一幕幕都呈现在眼前,黄雨馨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洛凡哥一定会赶来救她的。   “哦….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舞若烟的嘴角略过一丝坏笑,眼神在许多多身上游离,再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题目就叫….老鹰抓小鸡,哈哈……..”说完,便张开口嘴巴笑个不停,她的笑声在许多多心里就像是看到了午夜的幽灵一样恐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发都竖起,细胞里的血液在倒流着。   “游戏规则就是……..我把你们四个关在屋子里,你们是小鸡,他们是老鹰,被抓到了,可是会死得很惨的哦…..”舞若烟幽幽地把话说完,然后又是可恶的笑声,许多多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变态的。   蜷缩在墙角的黄雨馨,终于慢慢地转过脸来,看了看舞若烟跟栋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心里觉得很害怕,她看了看许多多,许多多则表现得淡定一点,至少手脚没有颤抖,眼神还是很凌列。   舞若烟看了两人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这次,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我要让萧洛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最心爱的两个女人被凌辱,哈哈!看了一眼屋子的最墙角处,那里安装了小型的摄像头,一会的情景,一定会很精彩,舞若烟已经在脑子里想象着,当萧洛凡看到这一片光碟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哼!   得罪了舞若烟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萧洛凡,一次又一次地使她面子丢尽,此仇不报,A市还能有她的立足之下吗?这次舞若烟已经做好地万全的准备,即使萧洛凡来了,也未必能够救这两个女人,并且,让他也陷入这个早就设好的陷井里,永不得翻身。   舞若烟拍拍手,示意门口的两个男人走进来。他们松开了许多多跟黄雨馨身上的绳子。终于得以解脱,许多多摸了摸勒得发红的手臂,再看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迅速的站起来走到黄雨馨的身边,此时黄雨馨还是没有吱声,许多多心疼地抱着她的肩,其实自己的心里也很没底,接下来要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困难。两个小女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就像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无家可归,楚楚可怜的眼神。许多多抱紧了黄雨馨,即使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还是想要用自己娇弱的身躯,去给黄雨馨温暖。   “呵呵,那我只能祝你们好运咯,我们走!”舞若烟摆摆手,两个一脸坏相的男人慢慢逼近,舞若烟跟双月架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去,并把门关得紧紧的,可以清晰地听到钥匙锁上的声音。   许多多心里很害怕,眼看这两个男人走得越来越近,眼神里狰狞着赤裸裸的欲望,不行,不可以坐以待毙,一定要逃离这里。   “嘿嘿,小美女,今天爷就陪你们好好地玩一玩。”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便用手抚上了许多多的脸颊,许多多迅速地用手拍掉了他的脏手。“臭娘们”那个男的似乎有点火大,一把拉过许多多,就像拎小鸡一样一下子把她扔到了一边,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对黄雨馨上下其手。   狠狠的撕裂声,许多多的衣服被扯烂了半边,露出半个香肩,肩带也掉落了下来。身旁的男人变得更兴奋了,看着许多多袒露的肩膀,白皙的脖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许多多一直在往后退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那个男人狠狠的扑过来,把许多多按在地上,她在极力地挣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那个男人推开,直到,他沉重地压倒在她身上。许多多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长发散落着,脸上还有着潮湿的泪痕,他双手抚上许多多的腰间,满脸胡喳的嘴巴在她脸上乱蹭,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许多多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她双手在挣扎着,双脚在四处乱踢,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力气太大了,轻而易举地把许多多压在身下。   “啊!”一声尖叫,使正在兴致上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观看。黄雨馨蹲坐在地上,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脚边是一根长长的铁棍,上面沾满了鲜血。而另一个男人,就倒在了墙边,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后脑勺溢出,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血腥味。   “我…我杀了人了!”黄雨馨慢慢地抬头,两眼无神,口中不断的呢喃着,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亲,动动你迷人的手指,给小叶子一个收藏吧...   四十、处子之血(1)   许多多转过脸,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的担心起来,黄雨馨整个人像失了神一般,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稀巴烂,惨白的面色,头发上还沾了些许灰尘。   骑在许多多身上的男人终于放下了许多多,走了过去,他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没气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黄雨馨,“你这个臭娘们”拍的又是一巴掌,“没瞧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厉害,不过我就喜欢这么泼辣的。”说着,欲要用手去吃黄雨馨的豆腐,黄雨馨害怕地躲开了,一脸害怕的神情,一边尖叫一边拿起棍子往男人身上乱打。他一生气,抢过黄雨馨手上的棍子,狠狠地扔在了一边。黄雨馨的眼神马上暗淡下去,接着蹲在墙角,把头也深深地埋进双脚之间,很是害怕的样子。   “贱女人,一会再收拾你!”男人摸了摸鼻子,嘴角再次扬起可恶的笑,慢慢地向许多多走去。   许多多用双手挡着裸露的肩膀,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看着这个一步步紧逼的男人,心中越来越害怕,她迅速地看了看周围,希望能找到了件防身的东西,结果,却没有。   “嘿嘿,小美女,别怕嘛,爷来陪你玩玩!”男人一下子把许多多扑到,整个人再次压在她的身上,看到许多多楚楚动人的样子,那张肥腻腻的嘴脸,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用力的挣扎着,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腰,顺着腰际,慢慢地抚上了她的胸,许多多明显得听到了自己内衣被撕裂的声音,泪水终于痛苦的滑落,紧闭着双眼,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脑部受到重重的一击,许多多晕眩了过去。   …………………………………………………   而此时,另一边。   莫子夕刚开完会,整整的三个小时都像失了神一样。回到办公室,再次拨了许多多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女声传来,莫子夕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或者是因为没开空调的缘故,额头微微和汗水流出。   他命小张把许多多入职时登记的资料全部拿过来了,一张张地翻看着,终于找到家庭电话这一栏,按着上面的号码,想也没多想,马上就打了过去。   “你好,请问许多多小姐在家吗?”试探着开口,希望接起这个电话的人是许多多。   “没有,她去上班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好听的女声传来,应该是许多多母亲吧。   “哦,没事,那我下次再找她吧”失望地挂了电话,莫非许多多真的出事了。于是,打了电话给芸,芸也说不知道许多多的踪影,当芸知道许多多失踪的这个消息,心里非常地不安,难过、伤心,全部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因为许多多,还是因为听到莫子夕担心的语气。   芸决定报警,她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妈妈,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了过去,今天早上好好地去上班,现在芸告诉她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匆匆地来到警察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说着,而芸,则在一边陪着,她跟莫子夕打好了招呼,有什么情况互相通知。警察说,至少要在人失踪48小时后才能够备案的,而现在只是一个上午而已,构不成失踪的迹象。   芸扶着许妈妈慢慢地走出了警察局,许妈妈整个人都失神了,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许多多的名字,平常只要是许多多回来得晚一点,她都得担心老半天,更何况现在是失踪了,是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芸已经找她老爸帮忙,发动了所有有用的资源去找了,还是没有发现许多多的踪影。   ……………………………………………………………….   萧洛凡来到了萧阳所说的那间舞厅,怎么找,也找不到许多多,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矢口否认,就连舞若烟也没来过这里,这就奇怪了,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而根据成二的线人所说,舞若烟出了夜舞城之后是往这个方向走来的。再找不到许多多的话,他差点就要把整个舞厅给拆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许多多的号码,一直还是没有人接听。于是,联系了强子他们,发动了所有的人即便是把A市给拆了,也誓要把许多多找出来。   舞若烟跟双月,此刻正在舞厅的某一个角落,喝着红酒,庆祝着这次的报仇。昏暗的灯光,音箱里传出轻快的旋律,红色的酒杯来回碰撞,谗笑的脸上弧度越来越深。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做个美容,一会好消息就应该出来了。”舞若烟熄了手上的香烟,一脸得意地跟双月说道。   “听说厂华街开了个新的护理疗养院,趁着今天心情这么好,我们就去试试看。”双月的纤纤小手抚上自己的秀发,对于上次许多多扯她头发的事情还一直耿耿于怀,摇曳着10厘米的高跟鞋,随着舞若烟的脚步走了出去。   舞若烟跟双月是从舞厅的后门出去的,这是一个秘密的通道,除了一些亲信,舞若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条通道的存在。而萧洛凡,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出来后,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地上的积水微微干了点,阳光开始露脸。舞若烟开着她的红色N-71与双月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包包内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双月拿出来看了一下,是许多多的手机,“萧洛凡打来的!”她看了一眼舞若烟,问她要不要接。舞若烟直接拿过手机,“喂,洛凡少爷。”轻笑的声音,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电话终于接通,萧洛凡的脸上略过一丝惊喜,“你!舞若烟,你到底把许多多怎样了?”听到是舞若烟的声音,心里彻底打了个冷震,舞若烟这个女人,逼急了她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洛凡少爷,别这么着急嘛,你的女人,我当然不敢怎么样。”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红色的灯光突然亮起,舞若烟把车停下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对着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到底想怎样?许多多现在在哪里?”听着舞若烟不急不燥的语气,萧洛凡已经没有耐性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的马子,正在逍遥快活呢!哈哈哈…….”舞若烟不断地冷笑,双月嘟着嘴,双手抱胸,这次可就大仇小仇一块报了,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其实她想要的,不单单是这么简单,只有把萧洛凡那一干人等也一并歼灭了,以后在A市才会有好日子过。这也是她师傅教她的道理,做人要贪、要狠,胜者才能为王。看着窗外的风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呵呵,A市的地盘,迟早有一天是会属于她们两姐妹的。   萧洛凡狠狠地紧握着手机,力气大得能把手机捏碎一样,脖子上青筋暴起。“舞若烟,要是许多多出了什么事,你会让你整个夜舞城陪葬的!”宁静的口吻,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   “哈哈,洛凡少爷,我还没说完呢,还有,A大学校的那个小妹妹,现在也跟许多多在一块呢,你想不想去看看她们?”舞若烟的语气里充满了嘲笑的味道,红灯转绿,她缓缓地调转车头,向前开去。   “你,真TM的卑鄙!”没想到舞若烟居然把小雨也一起抓走了,萧洛凡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舞若烟碎尸万段,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萧洛凡狠狠地把手机一扔,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很大的霹雳声,他像像失去控制地般朝天大喊。   “啊……….!!!”路过的行人都投来好奇的眼神,来回侧目。   终于喊够了,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到底舞若烟会把许多多她们抓到哪里去了呢?   地上的手机像幽灵般的响起,是浩子。   “喂,洛凡哥,找到许多多了!”浩子的声音很急,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样。   “好,我马上过去!”冷冷的声音,萧洛凡把电话挂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   黑屋子内,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比较充足,屋子里的光线也多了一些,周围还是一片潮湿,虫儿爬过,还会有淅淅的声音。许多多终于醒过来了,睁开眼,眼神四处地探着,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好痛!只知道刚刚眼前一黑,后面发生什么事就再也不记得了。   身上四处被撕破的衣服使她想起了刚刚的一切,上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她心里很怕,摸索地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臂,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内衣被撕烂的那一幕还有那个满脸油光的强壮男人。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泪水已经溢了出了眼眸,她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害怕地把墙边靠拢,被撕破的袖子摇曳着,紧贴着冰冷的墙,眼神里满上迷茫,像一只受惊的动物,找不到方向跟安全感。许多多擦了擦流下的泪水,刚刚躺着的地方,一片鲜红,红得刺眼,红得炫目,像红色蔓陀罗般的妖艳,血腥味漫漫传来。   小叶子跪求票票、收藏。。。呜呜呜。。。   四十一、处子之血(2)   四十一、处子之血(2)   许多多捂着嘴,泪,终于滂沱而下,失声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心,像撕裂般地痛,突然感觉很冷,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肩,狠狠地哭了起来,直至泪水模糊了视线,沾湿了衣袖。   而黄雨馨也一副害怕的一样,蜷缩在墙角里,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呼吸得很沉重,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上有着丝丝血迹。前方,那个刚刚想污辱许多多的男人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不会…不会又死了吧?   许多多紧崩着神经,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一刻,她很怕。缩手缩脚试探地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鼻子,还有呼吸!   沉重地靠在墙上,让泪静静地流淌着,墙上冰冷的温度慢慢传来,直到血液回流,整个身子都觉得丝丝浸冷。直到,泪水开始流干了,思绪开始停止了,双眼直直地往某个地方看着,没有焦点,整个人像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了情感,忘记了伤心,漠然,目空一切。   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黄雨馨最清楚,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某些液体的气味在慢慢的发酵,整个屋子都是凌乱的一片,两个躺在地下的男人动也动,另外两个女人受了惊吓的女人都蜷缩在墙角里。   视频监视的房间里,两个小弟终于在香甜的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屏幕上的场景,心中一惊,马上感觉大事不妙,为什么两个大块头都躺在了地下。把录制的视频调出来,从头到尾播放了一遍。完毕,其中一个便开口大骂,“娘的!”   马上播通了双月的号码。这时双月正在做着美容,接到这个电话,脸上略过丝丝紧张,貌似这个结果很出乎她的意料。   …………………………………………………   许多多的脑子一片空白,漫无边际空虚着,心,微微地痛着,泪,慢慢地流淌着。门外传来沉重的敲击声,金属碰撞的声响,萧洛凡在用力地踢着门,橇了半天,锁还是紧紧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流下,心,焦急地不安着,要是许多多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个老大当得有什么意思?   泪已涌上眼眸,“多多,你在里面吗?多多”萧洛凡用身体狠狠地撞着门,手背已经被刮破了一层皮,丝丝血迹流出来,他顾不上疼痛,继续撞着门。   是萧洛凡!他,他来了,泪,又开始掉个不停,可是,我这样,怎么见他?   是洛凡哥!可是,为什么他口中只喊着许多多,难道,洛凡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许多多?眨眼,看了看门外,还有踌躇的许多多,心里略过一丝恨意,心,被扭曲了般的狰狞。看来,这次的选择是对的。   沉重的撞门声阵阵传来,此时,许多多只想找个地洞穿下去,她不想,不想让萧洛凡看到这一幕,她觉得自己好肮脏,没想见人,只想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哭一场。   她往墙角靠着,使劲地躲着,用地上的柴枝挡住自己的身体,手脚抱成了一团,光着的脚丫子还在颤抖着。   “啪!”重重的声音,门终于被撞开了,木质的门整整的一大半破碎在地上,萧洛凡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了,白色的衬衣在这个黑屋子里格外的耀眼,迈着快速的脚步,眼神不断地在屋子搜索着许多多的身影。看了一圈,破旧的桌子底下,黄雨馨正睁大着眼睛看他。那件蓝色的可爱校服已经被扯得稀巴烂,眼睛里,挂着满满的泪水,看到冲进来的萧洛凡,她微微抬头。   “小雨,你没事吧小雨?”萧洛凡飞快地跑过去,嘴里不停地安慰着,替她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搂着她的肩,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哭泣。   “洛凡哥,我好怕…我…我真的好怕!”黄雨馨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到一分钟,萧洛凡的胸膛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了,她紧抱着萧洛凡,身体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别怕,现在没事了,乖,别哭!”慢慢地推开黄雨馨,萧洛凡窝心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滴。“小雨,你有没有看到许多多?”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对上她的眼。   许多多听到萧洛凡喊她的名字,心中一震,身子蜷缩得更厉害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面对任何人,她在心里呐喊着,只想逃避,只想让自己消失!   “她....她,在那边。”黄雨馨指了指另一端的墙角,那儿被凌乱的柴枝还有枯草遮挡着,依稀可以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萧洛凡放下黄雨馨,马不停蹄地飞奔过去,看着躲在墙端的人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恨不得煽自己两大巴掌,为什么不及时地出现,为什么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受这么罪。舞若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多多…别怕,我来了!”拨开前面的柴枯,轻轻地开口,声音不敢很大,怕惊扰了许多多不安的心情。许多多抱着自己的头,挡住自己的整张脸,萧洛凡越是靠近,她越是往里面钻。   “对不起,我来晚了……”萧洛凡看着许多多害怕的样子,泪水已经不由自主的流出,他脆在地上,沙哑着声音,慢慢靠近,“别怕,我带你走….”手轻轻地触上许多多的臂弯。   “别碰我,你走….你走啊….!”许多多像发了疯一样歇斯底地大喊,不断的甩开旁边的东西,泪水再次流满了整张脸。情绪很激动,使劲地用双手挡着衣服被撕破的地方,雪白的手臂,怎么挡,也挡不住,也像自己的伤口,赤裸裸地摆在别人的面前,让别人来评判、围观一样,而自己而逃,却无能为力。   “啊………!!”萧洛凡往着墙上狠狠地锤了几下,像失去控制的野兽一样,只想狠狠地虐待自己。直至,双手开始沾满了鲜血,顺着手臂、手指、慢慢地滴落在地上,很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终于发泄够了,萧洛凡停下来,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侧目,那个柔弱的身影还是颤抖个不停。“多多,不要怕,坏人已经走了,来,我带你回家!”慢慢地伸出手,探上许多多的的头,这一次,许多多没有反抗。   “乖,来,我们回家吧!”慢慢地把许多多拥入怀中,说着,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滴落在许多多的发丝上。   闻到熟悉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柠檬香。许多多终于没有那么害怕,慢慢地抬起头,对上萧洛凡那双深情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留。   萧洛凡心疼地替她拨开挡着眼睛的刘海,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柔柔触上她的脸,轻轻地擦角脸上的泪痕,看着许多多红肿的双眼,真恨不得所以的罪,都替她来受。   黄雨馨在角落的另一头,静看着这一幕,心,漫无边际地痛着,眼前的这幕,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安慰她,保护着她。我也受伤了,为什么洛凡哥没有来安慰我,为什么,他的眼里只看到了许多多?原来,她还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孩子,洛凡哥,心里只有许多多。从遇见的那一天,天真的以为,一个人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萧洛凡,将会是上天对她最好的恩赐,她以为,她可以安静地在她身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任时光蹉跎,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为什么许多多要跟我抢,洛凡哥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的,没有人可以!   很多想法在黄雨馨心里滋生着,从这一刻起,她讨厌许多多,她恨着许多多。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有着愧疚,明知道自己不知道这样做,但妒忌还是胜过了道德,为了得到洛凡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嘴角,终于浮上丝丝冷笑,哈哈,你已非处子之身,凭什么跟我去抢?萧洛凡,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小小的心里,开始充满了大大的仇恨!   许多多终于在萧洛凡的怀里哭够了,她双手揉着他的衣服,内心不安的情绪慢慢减少,萧洛凡紧抱着许多多,不透一点缝隙,温暖的手掌搂着她的肩,让这个弱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泣。他身上的味道另许多多觉得很安心、很温暖,累了,她真的累了,此时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眼皮越来越沉,许多多合上沉重的双眼,窝在萧洛凡的怀里,静静的睡去。   时光,就这样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许多多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萧洛凡轻轻地替她梳理着乱成一团的头发,他抱紧许多多,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看到她受伤,他心里比她难受一千倍,一万倍。他只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够伴随在许多多身旁,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任何打击。   他想,如果可以话!   小叶子要票票、收藏。。。呜呜呜。。。   四十二、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半个时辰之后,双月的长直发已经重新烫了一遍,及腰的三千发丝,光亮而柔滑,仿佛天生就应该长在她身上一样,衬得她更加抚媚大方。对着镜子涂着唇膏,勾勾唇,漠然一笑,妖艳在无比,看来,传说中的冰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发型师唯唯诺诺的小心讨好,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让双月坐了下去。   其实双月心中,还是有着微微的担心,可舞若烟接到刚刚那位小弟的消息,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不但不担心,反而脸上盛开更妖艳的笑,双月很多时候都搞不懂舞若烟在想什么,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计跟能力,只好依照她的想法,什么都别管,安心地做完这次的护理。   女人的妒忌心,比任何感情都来得强烈,而黄雨馨,将会成为她最好的办事工具。   双月舒服地椅在沙发上,伸出纤纤玉手,让美容院的小妹替她上着指甲油,那神气的样子,不亚于大牌的国际明星。眯上眼,打算小睡一会,等待着舞若烟从水疗室的出来。   ………………………………………   而另一边,萧洛凡把许多多送回家安顿好之后,跟芸交待了几句,往回家的方向走着。天,已经微微的暗了,这种天气,有点心烦意燥,萧洛凡走在林萌道上,踢着地上的碎石子,心里,若有所思。这时候的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下,连强子浩子说要来接他都被他一口回绝了,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萧洛凡这样暴怒的样子,要不是浩子的及时制止,恐怕黑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在狠狠地暴打了他们一顿之后,萧洛凡终于收手,满手掌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地漫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许多多送到家里的,只是感觉,思想都停止了,来不及思考,就被现实这样狠狠的冲击。心,除了痛,还是痛!   一想起许多多失神、害怕的样子,萧洛凡的心就像撕裂一般地痛,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没把许多多保护好,还连累了小雨……   许多多安静地睡在床上,呼吸有点沉重,许妈妈跟芸一直在旁边守候着。沉睡中的她,嘴巴微张,偶尔眨着长长的睫毛,像个不安的小孩子,找不到方向。许妈妈一刻也没有离开房间,眼上的泪水,无止境地干了又流,流了又干。看到萧洛凡抱着许多多进门的那一刻,她差点吓着晕过去了,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身子,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无缺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早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门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生这样的事了呢,真是另人心疼。待萧洛凡交待完一切,他嘱咐一定要让许多多多加休息,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猜也猜得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   很想使劲地揍萧洛凡一顿,但是看到女儿的这个样子,心中早已乱成了一片,哪还记得要去找谁算账。芸则在一旁轻声抽泣着,她看了一眼萧洛凡,萧洛凡满眼都是自责,还有深深的疼惜。芸也没开口问什么,这个时候,只想安静地守候着,静静地等许多多的醒来。   迅速地帮许多多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不想让她醒来后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似乎睡得很沉,怎样吵闹的声音也惊不醒一样,就像熟睡的睡美人,没有王子,没有魔法能够把她唤醒。许妈妈真担心她会一睡不起了,焦急地守候在床头,昏黄的台灯下,看着许多多脸上表情的变化,心情也跟着高跌起伏。   时间滴嗒滴嗒地过去了,分针秒钟你追我赶,毫不停歇。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灯光一直都是这么暗淡,许多多说,不喜欢这么耀眼的光,因为,怕自己做太辉煌的梦,梦醒之后,又是一场空。所以,在做了那一场梦见过爸爸的梦之后,醒来,泪眼蒙胧,之后果断地把一千多瓦的白雅灯换成了带着着黄晕的小灯光。   “伯母,你先吃点东西吧!”芸从厨房捧了一碗面出来,从来没有做过饭的孩子,要她亲自动手煮了碗面,可想而知,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面有点烫,用碎布包裹着面慢慢地放在桌子上,芸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得出来,她心里也很难受。   “伯母……..”轻轻拍着许妈妈的肩膀,看到她专注的样子,又不忍打扰。   刚刚接到莫子夕的来电,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应该也很担心许多多,芸说了个大概,让他放心,然后,电话中沉默了很久。   难道,除了多多,我们之间就没有话题了吗?   放下电话,看着许多多那张无辜的小脸,我们,不会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永远都不会,即使喜欢了,芸也会退让的,因为、现在对她而言,许多多是最重要的朋友以及亲人。   许多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遇见了很多坏人,他们拼命地追,她就拼命地跑,怎么逃,也逃不掉。直至悬崖边上,那里,开着鲜艳的彼岸花,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许多多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重重的一击,使她从梦中惊醒。   “啊…!!”许多多从床上跳坐起来,脸上惊恐的样子还没退却,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好痛!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周围的环境,这是….是自己的房间里。   “乖女儿啊,你没事了吧?”许妈妈搂过她的肩,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双手不停地啪打着许多多的背,好让她安心一点,不再害怕。   芸则在床沿坐下了,握起许多多手,眼神里满满的泪水,很是担心。   “你们?…….我…….”脑子里不断的重温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今天的事情,小黑屋,还有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受惊的黄雨馨,还有萧洛凡温暖的怀抱……..这些镜头,一一在脑海里闪过,轻咬着唇,泪,婆娑而下,想逃避,但是这些却是不怔的事情。   “妈!”许多多紧抱着她妈妈,放声地大哭起来,颤抖着双肩,声音里还在不断地抽泣着。许妈妈只能够摸着她的头,哄着她,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芸轻轻地擦着眼泪,心,纠结地痛着,自许多多从学校出来后,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齐明,就不会惹到舞若烟,不是因为舞若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些,谁又说得准呢?时光,还是会按照它原来的轨道前行着,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只能在踌躇地被岁月的拎着一路狂奔…..   终于哭够了,许多多轻轻地推妈妈,很不文雅地去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滴,看到老妈心疼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愧疚。曾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说过,一定要让老妈过上好日子,一定不能再让她伤心,一定不能再让她落泪,而现在,为了自己的事,老妈脸上除除焦虑就是苦眉,她知道,老妈心里一定很痛,很痛很痛,比她还要痛。   她轻轻地抚上妈妈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结果,她擦一次,眼泪又再流一次,怎么擦也擦不完,妈妈的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妈,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开口,声音已经略带点嘶哑了,可能是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眼睛也有点微肿,在昏黄台灯的照射下,微微有点难受。   握握芸的手,用眼神示意着,她没事。   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有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身边,已经够了,许多多张嘴,微微的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眉毛有点上扬。   任谁都看得她,她笑得很勉强,可还是要认真地、努力地去笑,去赢回最后一点尊严,最后一丝安慰,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内心无关。站在台上,演绎着并不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在别人的视线里狂笑、哭闹,不由自主,只因命运的操控。   她笑着,像盛开的野百合,像沙漠里倔强的仙人掌,美丽而顽强。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可是,现在,这一刻。心,真的很痛、很痛,像撕裂般的痛,找不到愈合的方法,只能让伤口这样漫延着,任凭血水慢慢地流出,直到闻到满满的血腥味……..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成了许多多心头永远也抹不掉的伤!   看到许多多现在这样,许妈妈心才微微放松了一下,至少,她还会笑,而不是什么话都不说。这丫头,从小就懂事,从小就坚强,做妈妈的,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女儿。心里,只是在责怪着自己,没能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不仅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在自己的臂弯下茁壮成长。   或许,单身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有一种通病,明明很伤心,却还是死命要装作很坚强。许多多在心里苦笑着,安慰着自己,没事,明天应该又是美好的一天。太阳,还是照样从东方升起,花儿,依旧美丽鲜艳,妈妈跟芸,还是会陪伴在她身边。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小叶子跪求收藏、收藏、收藏、票票、票票。。。   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夜,静得出奇,静得蛊魅,稀淡的月光透过树木,洒下一片蒙胧的清辉。夜舞城里,更是难得的清寂,今天貌似没有打开门做生意,舞若烟跟双月在房间里商量着事情,服务员在舞厅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这件事给我办得干净利落一点,知道没有!”橘黄的灯光照在舞若烟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目光中的冷艳。关掉大屏幕上的录像,嘴角,再次勾起冷笑的弧度。   “若烟姐,我不明白?”双月狐疑的表情,非常搞不懂舞若烟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黄雨馨杀了人,直接报警抓她不就更好了,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派人去埋尸!   舞若烟笑笑,靠着沙发舒服地躺着,“我要看着她们,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若烟姐的意思是?”双月也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你是想让黄雨馨成为我们的棋子?可是,现在我们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怎样对付萧洛凡吗?”   舞若烟就是舞若烟,即使双月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依旧不了解她的性格,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们有这张王牌在手,还怕萧洛凡不乖乖的就范?”举起手上的录像轻愰着,要是萧洛凡敢来找她麻烦,就马上把这张影碟传到网络上,让许多多跟黄雨馨都成为A市的红人。   哈哈……..“若烟姐这一招可真是好啊”双月诌笑,跟舞若烟相比,她永远都棋差一丈,捧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干杯”   夜,渐深。风,似有似无地掠过,此时,A市大学里的女生宿舍。黄雨馨蜷缩着躲在床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醒来了,恶梦里,满满的都是今天发生的情形,那个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有手中的棍子,血红的鲜血,每一幕,都深深地刻画在脑子里,擦也擦不掉。宿舍此时很安静,同学都沉醉在梦乡,此彼起伏的呼吸声,还有翻身时木质床上吱呀声,一切,就这样尘静着。黄雨馨把头蒙在被子里,呼吸得很沉重,手心,微微漫出冷汗,她很怕,真的很怕,她杀人了,今天是杀人了!   杀人是要坐牢的,怎么办?许许多多不安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着,像发哮的细菌,在迅速地增长着,直到布满了整个空间。   颤抖着双手从床头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在电话响过三声之后。   “喂!”萧洛凡看到来电是她,脸上略过微微的心疼,今天只忙着照顾许多多了,却把黄雨馨抛在一边,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洛凡哥…..”声音中略带着一丝哽咽,听到熟悉的声音,泪已经忍不住了往下流了。   “小雨,怎么啦?”萧洛凡迅速从床上跃起,其实他今晚一刻也没有睡着,而接到这个电话,更是扰乱了刚刚酝酿好的睡眠。   “我…..今天…..我杀人了……呜呜……”黄雨馨终于在哭声的伴随下,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了,现在她心里真的很乱很乱,难过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萧洛凡了。   “杀人了?”萧洛凡诧异地睁着眼睛,难怪今天他闯进去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安静地躺在地上,只是太过于着急关于许多多的安全,以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你…….有没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或者这件事,会是黄雨馨生命中最重的伤害,只是萧洛凡想了解更多的经过,才好对舞若烟展开行动。   “没有,我没有!”很急着开口,声音里有种斩钉截铁的激动,因为黄雨馨不想让萧洛凡认为,她已经“不洁”了,而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被污辱,两个高大强壮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她在乱棍之下敲晕了。   “哦…..那就好!”萧洛凡淡淡的声音,有点疑迟着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他怕会伤害到黄雨馨。   “我好怕,洛凡哥,我该怎么办?”委屈的声音,轻细如莺,就这样传入萧洛凡的耳里,他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对于黄雨馨,他一向都像对妹妹一样的怜惜。   “别担心,洛凡哥会帮你搞定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还得上课呢!”萧洛凡只好轻声安慰,这件事,恐怕还那么容易解决。   “嗯…”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断,闭上眼,强迫着自己睡去。   萧洛凡放下手机,却是久久不能睡去,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是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没想到舞若烟那么卑鄙,现在做的事情越来越过份,真是社会的败类,A市的人渣。这一笔账,迟早会慢慢算的,只是,即使报复了舞若烟,又能够如何,这些事情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这一道伤,已经狠狠地在许多多心里划上了印记,像与人俱来的胎记一样,怎么抹,也抹不掉。现在该担心的是,应该怎样去安慰许多多这个丫头。   ………………………………………………..   夜,格外地静,无眠的人,又何止萧洛凡一个呢。   许多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始终没有关掉,橘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略带点苍白,始终还没有从今天的事件中透过气来。   其实芸说今晚要留下来陪她,怕她想不开,被她委婉地拒绝了,笑着回应,内心里的不安,不想呈现出来,不是逞强,也不是假装坚强,只是,不想身边的人更担心。不发生的事也发生了,再去伤心,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上面有了胡乱的涂鸦,即使用橡皮擦得再干净,某些痕迹,还是会真实地存在着的,它会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些事,曾经发生过!硬生生地存在着,像寄生虫一般,无法切除。   脑海里不断地对自己说,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有的东西都会归零,从新开始。关于从前发生的一切,不要再去想了,想得再多也是徒然。   风,轻轻吹着,窗帘被拂起,皎洁的夜空貌似多了几颗星星。许多多终于慢慢地睡去,在安静的卧室里,开始响起错落有致的轻轻的呼吸声。   客厅外,那个娇瘦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许妈妈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彻底难眠的人,是她才对。   ……………………………………..   芸刚回到家里,阿才叔帮她开门,马上迎上脸满的笑容,“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老爷可是担心死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芸没有回应,回以一笑,径直地往屋内走去。   意外的事,今天父亲竟然没有在公司“休息”,客厅里,两个熟悉的身影貌似在商谈着什么,只是其中一人背对着她,只能看到一个稳健的背影,心中掠过丝丝熟悉感,这个人,似乎她是认识的。   凌父笑得正欢,嘎巴嘎巴的烟斗在不停地冒着气。芸没有多想,径直地走过去,没想到坐在父亲对面的人竟是莫子夕!   看到芸的回来,莫子夕咧开灿烂的笑容,算是打招呼致意了。只是芸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处于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身份,难道不应该尴尬么?   哼!心里冷笑着。原来自己的父亲早与莫子夕狼狈为奸,而自己,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品又或者是事业的商品而已。无论于出什么目的,无论于出什么理由,又或者是为了谁好,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该伤心,还是该难过,心中嘲讽着自己,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了心!真是可笑,命运的如此安排真的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来,乖女儿,陪老爸坐坐。”见芸没有回应,凌父只好出声打圆场,其实内心里,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莫子夕,不单单是为她找一个归宿,更多的是为凌氏企业找个有能力的后继人。   芸淡淡一笑,把肩上的包包放到沙发旁,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面对,坐着莫子夕。今晚的他,不再是一身的正装,还是随意的一套灰色衬衣,微微卷起的衣袖,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钮上,有点懒散的优雅。   靠在老爸的肩膀上,故意的避开莫子夕的目光,有点不敢去看他,心,微微地颤抖着,脸上有着丝丝红晕,使今天穿了蕾丝公主裙的她显得楚楚动人。莫子夕佯装在喝着茶,其实侧目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芸的脸上。   “凌总跟贵千金真是相亲相爱,我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忌妒了,呵呵!”莫子夕,放下手中的茶杯,乐呵呵地说道。   相亲相爱?芸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是这样吗?嘴角,咧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只是把父亲的手挽得更紧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们才会是永远的相亲相爱。只是现在,芸恨着他的父亲,同时,也爱着。就像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毫无防备地对他动了心。讽刺,多大的讽刺啊!   四十四、蓝色妖姬   凌父笑笑,亲昵地摸了一下芸的头,眼神里满满的疼惜。芸没有躲开,只是内心里在抗拒着。   莫子夕看看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时间也很晚了,凌总,我们下次再聊吧!”这次关于房地产开发的事,已经商谈了两个多小时了,很明显,凌总已经作出了很大的让步,由LAIMI主导这一个项目的引进,有钱不赚却让给LAIMI,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猫腻,只是莫子夕也没有想那么多,至少现在,凌总还是很看重他的。   “好,没关系,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凌父起身欲要送莫子夕出去,却被芸拦住了,“爸,我送他出去吧!”说吧,已经站了起来,领在前面带着莫子夕走出大厅。   凌父会心的一笑,希望女儿可以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帮助莫子夕的成长,更多的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成为凌氏企业的继任人,把凌氏企业的文化发扬光大,更多的事,希望他能照顾芸,这有像莫子夕这样事业与责任心并重的男人还足以能够配得上芸,希望这次,他没有看错人,凌父看着芸跟莫子夕走出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旁边的阿才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夜,静得诡异,小区的花园里偶尔传来蟋碎的虫鸣声。   “好吧,就送到这里!”芸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头来对莫子夕说。微微昂起的头,眼神带了些许的不屑,而莫子夕就站在身眼前,背后,是满天的繁星。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是最夺目的。   莫子夕冲她一笑,没有说话,看来她很着急想要把自己送走,明明是走在自己前面,难道,这也能叫“送”?其实还想问一些关于许多多今天的事的,但是芸说她没事了,所以还是不问地好,至少,许多多不同于别的女人,离她远一点,便少伤她一分。   “还有,以后没事的话少点来我家,我不希望你跟我们家再扯上任何瓜葛,明白吗”芸对上他的眼,郑重其事地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好是离她越远越好,靠得太近,她怕自己会伤得远处躲藏。   莫子夕摆摆手,咧开嘴笑着,貌似芸只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开玩笑,“那好,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凌大小姐!”说着转身就想走,留个消瘦的背影,芸没有回应,看着他,慢慢变成一个点,消失在小区出口处。   如果不见,最好!   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如果生活能恢复之前的平静,如果这些事情从未发生,如果一切安好,如果、时间还可以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夏天。只是,没有如果!   ……………………………………………………   晨夕,阳光比平常的炙眼,朝露慢慢淡却,化做无影的蒸气,消失在空中。   许多多今天早上比往常的任何一天都要起得早,换上了一套白色运动服,清爽而精神,稍大的服饰没有掩盖她的优美的曲线,可爱中又带点稳健,把头发扎成一个花苞,斜斜的刘海蓬松地贴落在脸颊旁,清新而淡雅。   阳光透过小窗台,洋洋洒洒的落在许多多身上,她没有去把窗帘拉上,任意地让阳光照射着。一碗白粥,一小碟青菜,就是今天的早餐。   许妈妈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屋内走出,大概是许多多做早餐时发出的声响太大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女儿竟然自己做早餐了?   看样子还吃得津津有味,看来昨天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心中一酸,倚在门后静静地观看着,并没有去打扰。   直到许多多吃完后,认真的收拾了桌面,再慢慢地离开屋子,直至楼梯间清晰的走路声响起,许妈妈这才走出来。   翻出许多多自己做的菜,吃了一口,咸得那个味啊,一鼓脑地把它吐了出来,真不明白许多许多是怎么吃得下了,难道是真的受刺激了,早知道就应该拦着她不让她出门的,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马上打了电话给芸,“喂,伯母?”芸声音中带着点懒散,应该还在睡梦中。   “晓芸呐,你帮我去看着多多好吗,我真怕这孩子会出什么事啊!”说着说着,声音了多了一丝哽咽,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打扰芸,因为她知道,芸是许多多最好的朋友,由芸来开导一下她,或者会比她这个做母亲的话来得更有效果。   芸的脑子马上清醒过来,不再是前几秒钟时的模糊状态,“伯母,你别担心,我一会就去找她,多多她现在在家吗?”着急地开口,她也不愿意看到许多多出事,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也只想静静陪在她身边,所发生在许多多身上的事,她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同时,也在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她去公司了,你赶紧去看看她吧!”许妈妈迫不急待地开口,芸答应了去看许多多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挂了电话,只能在内心祈祷着。   许多多从来就是坚强的孩子,希望这次的坎,一样能够大步跨过。   写字楼里,一个浅白的身影来回忙碌着,额头上微细的汗滴也没有时间来得及去擦,匆匆捧着一大叠资料走进了会议室,又帮开会的人员每天各倒了杯茶才慢慢地走出去。长呼了一口气,难道,是真的受刺激了?许多多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不过今天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高了,感觉自己太闲了,没能找到事做,郁闷地坐在电脑桌前,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窗外的阳光也越发炙眼起来,微微觉得有点热。   许多多静静地想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让一切到这里画上句号吧,以后,或许我会找一个温暖的男人,不提过去,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关于莫子夕、萧洛凡、还有舞若烟,这些,都只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未来,还有一大截路要走,不要因为泥泞的过往,而影响人生的五彩的阳光大道。一定要认真的工作、赚钱养家,保护妈妈,保护芸!从大一开始,生命是最重要的从就是妈妈跟芸,直到这一刻,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熟悉的铃声响起,许多多看也没看就拿起来接听。   “喂!”芸的声音,还带着点淡淡的偷笑。   “嘿嘿,你想干嘛呀,看你笑得那小样?”许多多咧开嘴笑着,内心里,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开心,只是觉得很窝心,无论在什么时候,芸总是会陪伴在她身边。   “你开窗啊,往下看就知道了!”听到许多多还会开玩笑,芸放心的松了一口,继续卖着关子。   许多多诧异,打开窗,拉开长长的蛋黄色窗帘,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大厦门口站着,手里捧着好大一束蓝色妖姬。芸正扬起灿烂的笑脸,对许多多招着手。   许多多看到这一幕,舒心的一笑,蓝色妖姬是她最爱的花,每次不开心,芸总会送她好多好多这样的花,眼睛微微的湿润了,许多多知道,芸只是想让她开心。   “我看到了,蓝色妖姬,好美!”许多多对着手机,淡淡的开口。   “喜欢吗?”芸在另一端说着,微微有风刮过,汽车的鸣迪声全部步入许多多的耳朵,从三楼的俯视,芸跟一切美好的事物连成了一条璀璨的风景线。   三楼的另一个窗口,莫子夕也同样在注视着她,芸灿烂的笑容,倒是与许多多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敢、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喜欢,很喜欢!”许多多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撇下一切,连手机也匆匆地扔在桌子上,马不停蹄地往电梯里冲,刚刚走出写字楼的大门,突然想起一件事,私自离开座位,助理手则第十四条,这种情况是应该跟莫子夕知会一声的。   又匆匆地跳回去,一路上都挂了笑容,推开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莫总,我有点事想提前下班,可以吗?”叙述的语气,没有任何请求的味道,她又怎么知道,莫子夕一定会答应呢。   刚刚看到芸在大厦下面招手,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许多多,莫子夕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么急着要跑出去。   “去吧,我也很喜欢蓝色妖姬!”莫子夕荡起迷人的笑容,如果说,蓝色妖姬的美是是妖艳的美,那么,莫子夕的笑容绝对不亚于它,只是这一切,对于许多多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看到蓝色妖姬,更多的是,能够想起黑夜里的那颗闪亮的星星,萧洛凡那的抹蛊惑的笑,以及他左耳上闪闪发亮的那颗水晶耳钉。   “谢谢!”许多多投以感谢的一笑,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着。这里的转承之后,又将会是另外一个人生,许多多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微微笑,一切终于都要过去了。   每次,当发生的事情停滞不前时,蓝色妖姬将会是最好的结束暗语,没有理由,这是许多多跟芸之间的约定。   呜呜。。。求收藏、收藏、收藏、、、、   四十五、新的开始   四十五、新的开始   捧着一束这么妖娆美丽的花,两人边走边谈笑风生,两个女孩子形成一条优美的风景线,想不引人侧目都很难,一路上已经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礼,许多多跟芸就在这样炙人的眼神中,走到了“回忆”   “回忆”是一个冷饮店,这里是芸跟许多多常来的老地方。咖啡色的局调,冷色的摆设,安静的气氛,只有简单的几张桌子,偶尔会飘来檀木的香味,而整个店面,用玻璃围起来,与外面的街道隔开,来到这里,就像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静地坐下,任时间慢慢流逝,慢慢地消磨时间。   “两杯柠檬奶茶,不加冰!”许多多还没坐下,便开口,嘴角淡淡的微笑着,显得俏皮而可爱。而芸,则是优雅地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摆,拨弄着散落的刘海。   “好!”服务员微微一笑,只是有点诧异这两个女孩子这么没来了。许多多跟芸是这里的常客了,以前无论怎么忙,总会抽空到这里来喝杯饮料,说说话,谈谈心,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应该是上个月的事了吧   还是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午了,太阳热烈起来,透过玻璃窗,照在许多多脸上,她眯着眼睛去看它,只是那片五颜六色的耀眼太过于耀眼,太耀眼的东西,许多多不喜欢!   “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来了,呵呵,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这里的人,这里的冷饮,这里的桌子,这个位置,店员的笑脸,一切都如原来的美好!”许多多长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刚刚服务员拿上来的奶茶,“好冰啊!”许多多吐吐舌头,酸酸的,甜甜的,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一切都没变,只是时间狼狈地把某些回忆带走了,还在这个不完美的人生中,硬生生地添加了某些不如意的元素,这一切的一切,无法挡,也无力挡。   “是啊,多多,你看,木棉树的花已经掉干了,而且长了新枝,这寓意着呀,新的一切就要开始了”芸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满怀憧憬着。看到许多多还能有心思说着这样的话,但愿她只是感叹岁月,能够把一切都放下,这样才是真能让她放下心来。   木棉树长新枝了?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景象,看花开,看花落,却没有看到新生。   “芸,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许多多握起芸的手,眸子某些液体在闪烁着,轻咬着唇,没让眼泪流出。那天,许多多对自己说过,一定不能再让自己哭,更不能让妈妈哭,这一辈子,就要很坚强地活下去,很顽强地活下,就失去水分的仙人掌,依旧有着坚定的信念,即便是怎样的漫天黄沙,只有还有一点点希望,就永不言弃!   “我们都会好好的,以后都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芸哽咽着声音,真的好希望一切都就此结束了,那些关于莫子夕的,关于一切不该发生的,就此终止吧。   “嗯”许多多放下芸的手,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奶茶,原来,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只是一直以来,对那个人的依赖而已。两年来,幼稚的暗恋,结束了。   “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圆,慢慢缺,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打乱了许多多的思绪。这个号码,仍是没有备注,可是许多多却清晰地记得是萧洛凡。   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关于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最最不想面对的人,是萧洛凡,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想狠狠地把一切躲藏,把自己裹在厚厚茧子里,却被萧洛凡轻而易举地一层层剥开,把一切自己无法面对的事一一裸露在别人面前,对,就是这种感觉。   心,带着点刺痛。就这样拿着手机发呆着,芸也不忍去打扰。   萧洛凡再次拨打着许多多的号码,很有耐心地听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许多多终于按下了那个接听的绿色键,缓缓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想触碰,却要逼着自己去接受。“有事吗?”开口便开门见山地说,有些事,明明还是丝丝线线地纠缠不清,却想只想一笔带过,不想深究。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许多多大小姐”萧洛凡嘻皮笑脸地开口,电话另一端的他,肯定又是满满的笑脸,帅气又加点欠扁,他的模样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以后没事的话也少点找我”淡淡的语气,像是路人甲一样若无其事地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无关爱恨,无关痛痒。声音到了萧洛凡耳里,脸上掠过丝丝不悦,心,莫名地难受着。很怀疑,这一刻,是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打这个电话给许多多,呵呵,自己都讽刺地嘲笑着,有点不屑。   “喂,你这个笨女人,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萧洛凡故意把语气说得很凶,“你这个自恋高傲的笨女人,要不是本少爷喜欢你,用得着给你打这个电话嘛”   这是告白么?萧洛凡敲了一记自己的后脑勺,有人告白是这样的么?   泪,终于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像缺堤的河流,顺着眼角地,滴滴落在杯子上,浸入奶茶里,许多多莫名地紧张着,扔下电话,大口大喝着奶茶,甜甜的,微微带了点眼泪的咸味,很难喝,总之是说不出的感觉。   电话那头,迟迟得不到回应,可萧洛凡还是在等待着,至少企盼着她会说一句,“萧洛凡,你个笨蛋!”   可是,她没有。   接着是一阵“嘟嘟”的声音,许多多在慌乱中把电话挂断了,脸上的表情很茫然,芸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很难受,只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边守候着,这个时候,静静地看着,不去打扰就已经是许多多最大的支持了。   擦掉所流下的泪水,很想把刚刚话从脑海里抹去,可是一切都真实地发生着,萧洛凡的声音由此至终都萦绕在耳旁。   他说,他喜欢我!   萧洛凡,你个大笨蛋。   所有的东西都结束了,一切都不可能了,从昨天开始,我们就会开始像两条永远也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隔出彼此的世界,再也找不到理由能够有共通点。   努力地,逼着自己去笑了笑,许多多咧开着嘴角,佯装看着身边走过的服务员。   “多多,你……没事吧?”芸开口,只是真的有点担心,其实她也猜到了刚刚那个电话是萧洛凡打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昨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她认定了这件事肯定与萧洛凡有关,只是这一切,她也不想再追问,就像莫子夕跟她之间的事情一样,她也没有告诉许多多,不是因为关系不够铁,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允许藏有一些秘密,去认真的解开一个连当事人都不愿意提起的谜团,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事的,芸,你放心吧”许多多搁搁地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说着,杯子里的奶茶已经喝得见底了,许多多吐了吐舌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呈现着快乐的一面,把忧伤的自己,深深的躲藏。   “没事就好,我们A市未来的女强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了呢”芸送上笑脸,记得许多多没有工作之前,曾说过自己要成为A市知名的企业家,就像,像萧洛凡母亲那样的女人。   “对哦,你不说我都把这个给忘了”原来,自己还曾经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说好了要在A市突掘而起了,说好了要在LAIMI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只是这一切,曾经的热情已经被现实冲击着,慢慢地退了烧。   原来,我还有这么多梦想没有去完成!   “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你等着看吧,我的能力绝不会亚于杜拉拉的,嘿嘿”许多多开口乐津津地说道,那时候在学校,最崇拜的人就是杜拉拉,像她这样的女子,没有任何身份背影,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向成为,爱情事业双丰富,真是让人羡慕ing。   “好,我也相信你是可以,到时候你可得带着我混哦”芸的声音刚落,两人接着又笑成了一团,阳光,随意的洒在桌子上,空气中有着散碎的尘灰,肆意的飞扬着,可是这一切,都好美。这,就是青春。   “天啊!!对了,你怎么没有回学校上课啊?”许多多一惊一炸地把话说完,那惊动的样子,害得芸差点把饮料从口中喷出。   “那个…….我想过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不读了。”芸整理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地开口,眼睛里略带了点幽怨,是一种许多多读不懂的感觉。   “不读了?”许多多反问的语气,有点不敢相信。即使芸不读书了,那也不碍事,她还有个有钱的老爸,可以安心地呆在家里当米虫,除了感情之后,许多多想不出芸的这一生还有什么是不够完美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紧接着问下去,至少许多多还是很关心芸的。   “打算….暂时没有,这段时间我只想好好地散散心!”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芸只想好好地休息个够,再作下一步的打算,至少跟老爸的关系是需要缓和一下了,无论他做过什么事,他至少还是她老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也好…..那你爸…同意了吗?”微张着眼睛,芸一向是个乖乖女,而她老爸应该不会赞成她辍学才会的。   “用不着他同意,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芸的语气有点不悦,就是因为太听老爸的话了,才会做了21年没血没肉的傀儡,听着老爸安排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她未来的丈夫,她的第一次!呵,悲催的人生!芸觉得她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听由老爸的安排,去意利的名校上大学,而是留在了A市这一片熟悉的土地,即使上的是二流的大学。她应该庆幸,因为,这样才认识了许多多。   四十六、让所有不曾完美的往事,来祭奠这个狗血的青春   许多多有点诧异,一直以来,芸跟她父亲的关系都很好的,自从发生了芸流产那件事……..虽然由此至终许多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两人的关系一直僵惧着。   “芸,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跟我说,知道吗?”许多多的语气很轻,轻得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只是心疼芸,芸从小就没有母亲,而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唉,我没事的啦”芸淡然一笑,内心却有点心不在焉,那些发生过的事,能跟许多多说么?又或者,应该怎么开口?说了又能如何,不说,又如何,还是算了吧,就让一切静静地过去吧。   让所有不曾完美的往事,来祭奠这个狗血的青春,从这一天起,所有的事都要往前,再往前。   芸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想替她父亲掌管公司,既然不想读书了,那就工作呗,既然要工作,当然是到自己家的企业上班,凌氏企业,迟早有一天也是属于芸的,而凌父则是一直担心这么大的家业后续无人,才会搞出来莫子夕的那一出。   在芸伤心了一个多星期一,阿才叔终于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芸了,虽然说不上有多恨自己的父亲,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好吧,那就证明给他看,自己是可以的,接管凌氏的企业。   只是在心中酝酿着这个想法,却没有说出来,还得找个适当的时机。   ……………………………………………………………..   傍晚,天微微有点沉了,很多同学都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或者三三两两的一对对地牵着小手压马路,而黄雨馨独自一个人在学校附近彷徨,自从一年前差点被人非礼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搬离过学校。   浅蓝色的校园有些宽大,黄雨馨显得总是一副很娇弱的样子,马尾总是自然地扎起,微微有些凌乱,肩上没有背包,也没有提东西,就这样空着双手来回踱步,看着熙熙嚷嚷的人群,仿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是孤独的,从来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被上天遗弃的孩子。   一辆红色的女性时尚车停在了她面前,黄雨馨转过脸,诧异地看着,车窗缓缓地被放下,映入眼帘的人,是一袭黑色抹胸裙的舞若烟,还是一样的妖艳美丽,她摘下黑色墨镜,饶有兴致盯着黄雨馨看。而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是双月,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显得她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卷起的长发,没有上妆的精致的小脸,看不出任何风尘味。   黄雨馨内心说不出的惊恐,脸色稍微有点发白,想转身往反方向跑去,紧握的小手已经微微透了点汗水,遇上舞若烟肯定没好事,万一又像上次那样被绑架,可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   “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杀了人的话,你就走吧”舞若烟笑着开口,手指拿的眼镜敲击着方向盘,声音均匀有致。她相信,黄雨馨,将会成为她报复萧洛凡及许多多最好的棋子。   杀人?!内心里重重的一击,那些过往一幕幕地又再次展现地眼前。   黄雨馨停下了脚步,想把脚抽离,却像是有人施法把她定住了一样,心,心跳加速着。杀人的罪名可真的是不小。   “怎样,我们好好谈谈吧!”舞若烟转了车头,径直地把车开到黄雨馨身边,这一次,她可不担心黄雨馨会逃跑。   黄雨馨识相地上了车,内心很恐惧,却不由自主地踏了上去。“你们想怎样?”车子内,轻轻的声音。   舞若烟从镜子往后看着,嘴角勾起丝丝残笑,她很满意黄雨馨现在的表情,她越是害怕,舞若烟就越是开心。   而双月则戴着耳塞,一脸陶醉地听着她的小曲,这一次,都与她无关。   “小妹妹,别那么害怕嘛,我们又不会吃人”舞若烟开口,语气里满满的讥讽,听得黄雨馨不寒粟,她深深地知道,舞若烟不会吃人,但是她比会吃人的人更可怕,因为她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车子转了很多条街道,不停的前行着,“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弱弱地声音,还是不敢很大声,生怕惹怒了舞若烟,这一去,就真的无回了,开始有点担心,有点后悔上了这辆车。这件事应该先跟洛凡哥商量一下的!   “没去哪里,就是兜兜风而已,怎么,你不喜欢吗?”舞若烟反问的语气,已没有了刚刚那个调笑的味道,恶狼的真面目就要慢慢地呈现出来了。黄雨馨不敢出声,呼吸有点急重,翻出手机,想打求救电话,明眼的舞若烟又怎会没看见呢?“你打了这个电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幽幽的开口,语气里锵锵如铁。   停下了颤抖的手,黄雨馨内心纠结着,害怕跟不知所措已经占据了整个心扉。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泪已经布满了整个眼框,黄雨馨真希望这个时候,萧洛阳能够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像舞若烟这样的豺狼虎豹。   “我们是在帮你,不是害你,知道吗?”风微微掠过,车子来了个急转弯,给舞若烟的声音里多加了些威胁的气氛。   黄雨馨意恐未余,终于车子安稳地走在平行道上,她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现在不乖乖地听舞若烟的话,将会不知道有怎样的后果。   “你想怎样……..帮我?”   “你不是喜欢萧洛凡吗,我帮你得到他”舞若烟终于步入正题,一旁的双月摘下了耳塞,侧着脸看着窗外,看来好戏就就要上场了。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黄雨馨不可置信,肯定是舞若烟的阴谋。   “放心,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许多多而已”舞若烟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狐媚的笑。   原来,讨厌许多多的人不止她一个,“你跟她之前有什么仇吗?”突然觉得跟舞若烟有了共识,至少,她们有着同一个敌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而你,也很快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舞若烟不想再跟黄雨馨扯这么多了,就仅是上面简单的一句话,她早已乖乖地上勾了。   明知道舞若烟是不怀好意,明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可是,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即使是个漩涡,也忍不住要深陷其中。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斩钉截铁地回应,黄雨馨的语气了有种做了很大决定的轻松,但是,如舞若烟所愿。   突然,非常非常讨厌许多多,明明只是长了一张平凡的脸,白痴加无知,为什么洛凡哥却这么死心地喜欢她。凭什么要输给她,她有什么资格,洛凡哥由此至终都是我的,只属于我!   黄雨馨心里对萧洛凡的爱已经被忌妒所扭曲了,或者一开始,只是当他是会保护自己的大哥哥而已,只是友情、亲情、爱情,不只是差一步之遥而已吗?他是她的王子,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黄雨馨都会一步步地把她们迁灭,因为爱情,是需要守候的。   …………………………………………………   夜,悄悄地拉开了序幕,抖擞的星辰布满了整个天空,连月亮都笑弯了腰,偶有微风吹过,在这个宁静的夏夜里多了几分恰意。许多多趴在电脑桌前认真地审核着文件,关于与凌氏企业合资搞房地产开始的事莫子夕居然交给她做了,让她一个人全权负责整个方案的进展。一方面,莫子夕不希望与凌总有太多的交集,一方面,由许多多出马可能会有一些,鉴于许多多跟凌晓芸的关系,凌总应该不会为难她才对。   对着厚厚的一叠英文单子,真是另人头疼,还好自己的英文底子算是不错。许多多喝了两口咖啡,脸上已经有了丝丝倦意,擦了擦眼睛,伸了个懒腰,继续仔细地审阅着,这些东西她一点都不懂,莫子夕居然还放心交给她,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隔壁的办公室,又熄了一盏灯,公司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而莫子夕此时不知道又醉在哪个温柔乡了,今天一共来了三个美貌艳丽的女子是找莫子夕的,据说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真不明白,莫子夕有何魅力,竟引无数女子相折腰,许多多在心里“啧啧”几声,莫子夕早已不再是学校时期的那个白衣少年了,社会的现实已把他渲染得五颜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城市里,又有谁还敢说自己还是当初最最纯洁的自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竞争,许多多开始赞同这句话。在LAIMI这个A市唯一的一家联资企业这里,不可否认很多人都是抱着钓金龟婿的想法来这上班的,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战场。每天,许许多多争妍斗艳的女子走过,她们,都有着傲人的资本,脸上迷人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武器,谁都希望,自己从一个普通的OL,摇身一变,成为某某企业的贵夫人,这种贪慕虚荣的女子许多多算是见得多了,有人为了博上位,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身子,只为获得一次升职的机会。   求票票、收藏收藏收藏。。。呜呜呜。。。。   纵然,对于这样的人,没有鄙视,只有同情。   四十七、时光,就这样随意的挥霍着   --------------------------加更---求个票票、收藏-------小叶子都生病了,还这么认真地码字。。呜呜呜。。。。   时光,就这样随意的挥霍着,生活里,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渐渐沉淀了,许多多开始把信念寄托在工作上,满腔热血地往自己梦想奋斗着,早起晚归,用心地对于工作上的每一个细节,果不其然,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用行动去证明一切,周围的人也渐渐地对她改观了,不是名牌学校出来的又怎样,能力与学历无关,这次的关于人事调动的晋选,许多多这个初入职场的菜鸟也名列其中,萧靖琪也慢慢地改变了当初对许多多的看法,只要她不招惹萧洛凡,其它一切都好说。   当然,同时也被一些人忌妒着,那个走路喜欢把屁股扭着走的女人,那个喜欢上班时间在洗手间里涂口红的女人、喜欢谈八卦的女人,已经把许多多当成了头号对手,时不时地找许多多麻烦,挑一些刺出来,许多多只能忍耐着,没办法,还是小心翼翼为好,得罪太多人,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许多多“啧啧”鼻,听着她们高跟鞋走远的声音这才缓缓从厕所里面钻出。   来这个公司这么久了,除了小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很多女的都把许多多当成对手兼情敌,毕竟莫子夕是公司女同胞都垂筵之久极品男人,毕竟总监助理这个位置,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而那个四十多岁的马大姐对她还是不错的,女人是要夸的,许多多的乖巧懂事又会哄人开心,她看到许多多都会想要塞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她,许多多拦也拦不住。   镜子里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有了之前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的抚媚,学会了上点淡淡的粉底,画眼线,许多多已经习惯每天把长发盘起,再戴上防辐射的眼镜,明明年幼的脸却多了些淡淡的老气秋横,可是芸说这样很好看,微微有了些女强人的气势,许多多勾唇,咧嘴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扶了扶有点歪倒的眼镜,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迈步走出了洗手间,高跟鞋的声音有点刺耳。   关于上次与凌氏企业合资的案子已经淡得七七八八了,许多多想把资料交到莫子夕手里,让他进行下一步的审核。关掉电脑显示器,迈着凌波小微步缓缓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小李迎面走来,给了她一个白眼   办公室内,窗帘没有拉上,光线很强,莫子夕一丝不苟地审视着文件,而许多多则在一旁站着,小手不安地互搓着,毕竟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案子,难免有些紧张。   半晌,莫子夕终于把文件合上,签了字,许多多屏住呼吸,深怕他会不赞同这个方案,咬着唇,等待他宣判这个结果。   “不错,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微微抬头,对上许多多的眼睛,脸上是一惯的职业笑容,许多多有点城隍城恐,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真是太让人开心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欠你的!”莫子夕舒服靠着椅子,轻轻地开口。   上次的那一餐饭没吃成,是因为半个杀出了个舞若烟。   许多多愣了一下,没有回话。我该回答说,好啊?还是拒绝?如果是之前,或者会有些小小的开心,只是现在,不重要了,都无所谓。   “上司慰劳一下下属也是应该的,你别想太多了”莫子夕见她没有回应,又独自加了一句,据他的了解,许多多肯定又会多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白痴的迟迟都没反应过来。   “好啊!”许多多没有拒绝,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下属陪上司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吧。既然已经不重要了,又何必太看重这些。   下班后,在公司众女生的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伴随在莫子夕身边走出凌华厦,看着周围一束束冷烈的眼神杀来,许多多有点毛骨悚然,大热天里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吃饭的地方,是莫子夕特意挑选的日本料理,环境优雅而安静,单独的一个包厢,古木檀香,一尘不染的地板,使许多多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要把鞋子脱掉。一身严肃的上班服貌似与这里的淡雅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而莫子夕自然地把外套脱去,服务员礼貌帮他取过衣服,挂好在一旁的楦木衣架上。室内的温度刚好,可是许多多还是觉得稍微有些热,女式西装裹得太结实了,包得像个小粽子,碍于面子,好不好意思脱衣服,只好忍耐着,小脸微微有些涨红。莫子夕看着看着许多多,还以为她是因为害羞而荡起的红晕。   店员微笑地递上菜式清单,莫子夕绅士地把菜单推到许多多面前,让她点菜。接过菜单,金光闪闪的纸质页面,红酒水晶鹅肝沙律,一千二百元;冰雕霜降和牛,两千二百五十元,铁板星鰻炒饭八百元….天啊!许多多都不敢再看下去了,连个炒饭都要八百多元,让她这个月薪不过五K小助理情何以堪。   许多多连续翻了好几页,价格一个比一个贵,面露疑色,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咽了咽口水,靠近莫子夕的耳边,“喂,这里的菜,也太贵了吧,不如,我们去别家吃吧!”声音不敢太大,服务员此刻就站在旁边,许多多看了她一眼,服务员还是挂一脸甜美的微笑。许多多尴尬地干笑两声…..   莫子夕不禁觉得好笑起来,他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嫌贵的,甚至喜欢跟他出入高档的场所,风花雪月,乐此不疲。这个许多多,还真有点意思。   “不吃这个,那你想吃什么呢?”忍住不笑,莫子夕终于憋出这句话,眼神在许多多的脸上游离。   “不如我们去吃大排档好了,又方便又便宜,就在我家隔壁!”许多多兴致勃勃地开口,一脸沉浸在美食中的快乐,左边浅浅勾起,有点简单的小幸福。   大排档??!!就是去吃那种油腻腻的东西,脏脏的桌子,随地可见的纸巾,素质低下的客人,满脸油光的老板?那种地方,莫子夕从来就没去过,光是想就已经觉得很可怕了。   “算了吧,我们今天还是在这里吃吧,礼尚往来,下次你再请我去吃大排档?”好一个礼尚往来,莫子夕庆幸自己能够想出这样一样理由,要不然真的得擦一把冷汗了。   “可是这里…….”许多多反驳,她还是觉得不妥,这一餐饭下来不知道要得多少钱,实在是太浪费了,胡~锦~涛都说了,浪费可耻!   “不用可是了,我是你BOSS,我说了算!”莫子夕立刻说道,再不用上司的身份压不下,还不知道会跟这个丫头瞎扯到什么时候。   “好吧”许多多声音略带了点委屈,莫子夕笑了笑了,还真是个丫头,连撒娇都不会,若是她撒一下妖,或许他会答应她的要求的。莫了夕继续递过菜单,许多多轻咬着唇,认真的选着上面的食物,一挑眉,一瞪眼,都有种调皮的可爱。莫子夕亲昵的触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许多多条件反射的躲开了,莫子夕的手指直伸着,尴尬地停留在半空。   什么时候,她开始抗拒自己了,她不是一向很喜欢我的么?莫子夕有点茫然,一直以来不忍伤害她,就是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不渗任何一点利益的关系。许多多这样见外的神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大学时那个在阳光下告白的女孩,浅蓝色的样裙,随意扎起的马尾,声音悦耳动听,笑起来,左脸还有有个浅浅的酒窝…..莫子夕自然地露出微笑的神情。   许多多咧开嘴笑了一下,心里有点尴尬,这些,不曾经是自己很期待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害怕去触碰。内心里,不知道是想刻意跟莫子夕保持距离,还是因为根本就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   心里还是会胡思乱想着,匆匆点了几个菜,也顾不上价格有多贵,莫子夕招呼旁边的服务员去下单,然后,又是一片迷茫的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我们找点话题来聊聊好吗?”莫子夕终于开口,打破了刚刚的宁静,他有声音很好听,有像清澈的泉水涓涓而流的感觉。   “好啊,你先说吧!”许多多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双手撑着下巴,像个哈巴狗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莫子夕看,还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何现在看着,内心里却激不起任何涟漪?   “听说你提前毕业,不错哦!”莫子夕夸奖的语气,他很少这样夸人的,只是许多多,真的有点特别。   呵,这句话不是早就知道问了么,若是再次重逢的第一天,莫子夕这样问的话,许多多也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一次赤裸裸的告白,甚至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喜欢莫子夕!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还有回答的意义么?   “本小姐我聪明伶俐,学校认为我可以毕业了,那我就走咯,再说,LAIMI的帅哥可是比学校多多了!”调笑的语气,这是许多多绕开话题的表现。   “那,你怎么会选择来LAIMI呢?”莫子夕穷追不舍,似乎势要许多多说出来LAIMI的真正原因,内心里,似乎隐隐地期待着。   “这是我的梦想啊,来LAIMI,做OL,钓金龟婿,嘿嘿!”自顾自地笑着,为了掩饰撒谎的不安,端起桌面上的茶咕噜噜地喝了两大口。   四十八、这个季节的风,开始吹得有点迷乱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子夕皱了一下眉头,蹙起眉来的样子还是很好看。他微微一笑,以掩饰内心的不开心。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条纯银的项链,许多多记得,从认识莫子夕的那一天,就看见他一直戴着。   “那你找到你的金龟婿了吗?”只好顺着许多多的话继续调侃,如果许多多想钓自己这个金龟婿,或许他是不会拒绝的。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整整齐齐地放了四大盘,色香味具全,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了。莫子夕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塞进口里,继续问道,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上次萧洛凡搂着许多多的画面,这个萧洛凡,不就是很好的金龟婿么,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想起萧洛凡那个拽拽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很不爽   “诶,你以为金龟婿真的有那么好找啊,丫的我都找了21年了,还是没有找到!”许多多大口大口地吃着菜,把衣服的袖子卷了起来,要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那套女式西装,真的是十足的一个村姑样,毫不顾忌有没有淑女形像。   沾了芥末的鱿鱼有点辣,她伸出舌头吐着气,东张西望四处找着水。一看,杯子里的水刚好喝完了,摆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这个时候服务员又恰好不在,许多多像找不着北地失去了方向感的小鱼一样,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就把莫子夕那边的杯子抢了过来,一股脑地把它喝完了。   看得莫子夕阳目瞪口呆,那杯水,是他刚刚喝过的!!   终于把水喝光,舌头开始有种凉凉的感觉,许多多舒服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水迹,嘴巴微张着,缓缓地抬头,这才看着愣着的莫子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刚刚的事情,都怪自己太冲动了,可是芥末实在是太辣太难吃了,忍不住的情况下才拿了莫子夕的水喝,这次是真的一点形像都没有了。可是,他也用不着这样瞪着自己看吧,大不了还他一杯水就是了!许多多在自己心里嘟囔着,又自顾自地拿起刚刚随意扔下的筷子,夹了一块凉拌皮蛋放到口中,莫子夕实在是憋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来,与他平常商业化的笑容有着很大的区别,笑容很是灿烂,让许多多有一种错觉,开始回到了那年夏天、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爱上他的。   于是,她也咧开嘴笑了,开心地笑着,皮蛋掺夹在牙齿里,黑糊糊的一片,莫子夕看到这一幕,迅速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拍着胸口轻咳了两声。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许多多还真是个活宝,从再重逢的那一年,有她一直在身边陪伴着,貌似莫子夕脸上的笑容要比平常多很多倍。   多久了,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莫子夕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可是个个都是冲着他的金钱又或者是地位而来的,真正真心的,又能有几个,那些谄笑的嘴脸,永远也比不上许多多的纯真。那一刻,他真的茫然了,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钱,有了,地位,有了,女人,也有了,可是,貌似少了些开心,慢慢地遗失了年少时的那份单纯。   饭桌上的气氛不错,两人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的,通常都是莫子夕被逗得乐呵呵的,而许多多也心甘情愿地当小丑,说一些笑话,诙谐的话语,爽朗的笑声,单独的包间里气氛愉悦着。这整顿饭下来,莫子夕不知道被咽着了多少次,可是,还是很开心,是真正的开心。   终于吃饱喝足了,其实两人心中都若有所思着,许多多跟在莫子夕屁股后面慢慢走出了饭店。貌似出了那个门,气氛就变了,两人开始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微微地暗了起来,两旁的路灯了亮了,整个街道变得喧嚣,人群唏唏嚷嚷,月亮皱着眉头,星星划破了夜空。   莫子夕跟许多多就这样走在街道上,他连车也不开了,说是想先散散步,街上的人群来往擦肩,个个都匆匆而过。许多多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在莫子夕的右边,那双七公分的鞋子走路依稀发了些许声响,喧闹的人海也没能盖过这个声音,一身笔直的女式西装,肩上背着的黑色的小皮包,很简约的款式,但却很有个性。一整套服饰显得年轻而干练,多了几分成熟跟睿智,可是前额的齐刘海又带着几分调皮。莫子夕走在左边,手上提着自己的黑色西装,衬衣的袖子也微微卷起,多了几分惬意的休闲。两人走在一起,给人一种错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貌似不是这种情况。   认识两年了,第一次一起散步!以前在校园里,每每看到一对对的情侣牵着小手逛花园的时候,许多多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跟莫子夕并着肩,即使只是同走一段,那也够了。那时候,对于这个想法来说,现在的一切又是多少的奢侈!   许多多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当初,她是如此地渴望能够站在他身边,做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女子,能够有资格与他一起并肩行走。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努力全都是为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只是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跟自己并肩了而行了,只可惜,物是人非,时光蹉跎,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但是如果上天能够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仍不会后悔喜欢上莫子夕,这是自己的初恋,最美的初恋,就像柠檬奶茶,甜中带点酸,让人一种无尽的遐想。曾经的哭闹,曾经的欢笑,曾经的在自己脑中编织的所有的梦,在成长的刹那,顷刻间灰飞烟灭。   就到这里吧,红灯转绿,十字路口的街角,许多多停了下来,不想再往前。整座城市,霓虹闪烁,车轮川流不息,连吹的风都不愿意驻足,我又有什么理由惦记着过往,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许多多转过身,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终于可以坦然地说,我终于放下了。   那些花开、那些日落、那些年少的轻狂、单纯清澈又带着点点明媚的忧伤、的青春,时间竟可将它流淌地如此干净。岁月真的是无形的杀手,将一切一切的过往,毫无防备地丝丝抽去,让有措手不及,来不及回忆,来不及可惜,来不及回望。   莫子夕没有回应,心中的感觉就好像许多多就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他再也找不着她的地方,他想抓,可她就像滑不溜秋的小鱼一样,从他的指尖逃脱。可是,他能说不吗?心,有点不安,类似于心痛的感觉,莫子夕啧啧鼻,这什么可能呢?   “真的不用我送你?”往前了两步,盯着许多多的眼睛,又多追加了一句,“你确定!”莫子夕希望她说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发酵着。   “我确定!”坚定的语气,许多多淡然地笑着,内心里从没有过的舒坦。那一刹那,她看到满天的星光,璀璨而夺目。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莫子夕回应着,内心有点空空的,好像少了一块,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那我走这边,你走那边。”许多多用手指了指方向,转过身,背对着莫子夕,十字路口的地带,开始向着反方向行走,一刹那,泪流满面,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到嘴角,淌进衣领里,凉飕飕的感觉。   哭了,告别那些曾经,那些年少,青春,这一秒开始无法飞扬。走过这一条街道,人生将送往另一个方向,许多多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头,再也不会。   莫子夕看着许多多消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在五彩的灯光掩盖着,慢慢地在眼中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直到,一辆辆车子从自己面前经过,刮起微微的轻风,拂上脸颊,划乱了自己的思绪。   “滴滴…..”急速的喇叭声响起,莫子夕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人群,又开始沸腾,可是刚刚的那一刻,明明时间是静止了的,就连自己的呼吸,也是静止的。   到底是什么,莫子夕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空了一块。是因为,是因为许多多吗?她只不过是走了而已,明天,还是可以继续再见的,对,没事的。心里这样安慰着,开始独自一个人走向停车的地方。   许多多往前走着,再也没有回头,就连一眼也没有,她是如此的决绝,如此的坚定。加快了脚步,任车辆快速地行驶擦肩,一切事物与她无关,只是不想再停下脚步,不想再为任何人驻足。这个季节的风,开始吹得有点迷乱,夏日里那种淡淡的忧伤,在太阳光的暴晒下蒸发,化作空气,散落在各处。连呼吸,都有种痛痛的感觉。   小叶子跪求收藏。。。收藏。。。收藏   四十九、在彼此的世界里隔开   终于逃离这一群唏唏嚷嚷的人群,还是一个人慢慢地踱步着,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却不知道向往何方?   今夜的星星特别地多,摇曳在天空最上的那一角,微微发光。路过的人,却无心看风景。许多多终于走得累了,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候车站,木质的长椅,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搂紧了肩上的皮质包包,在笔直的女式西装衬托下,许多多的身躯明显的很娇小。   12路车,从东方的方向缓缓开来,在往常一样,毫不改变地停下来,等待过往的乘客。人群,又开始拥挤,在许多多眼里,这个世界撩~乱着,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上了车,只有她,还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因为她不知道这辆车会通往何方,而她自己,又会去哪里?心,不在焉着,开始小小的迷茫。   在公车即将开走的时候,许多多走了上车,脚步有点迷乱,大概是害怕车子会飞快地开走。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会做这样的决定,她只知道,如果不上这辆车,将会错过些什么一样。   “下一站,街角公园,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机械的声音从车厢内发出,许多多仰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一排排的建筑物略过,流浪的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微动了一下,心跳,不知道为何加速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车子停了又开,车上的乘客也来了又走,而谁,又会是谁的终点站?   “叭!”   重重的声音左侧传来,有点另人措手不及。转过眼,那个空空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一副痞子味的萧洛凡,黑色的衬衣,头发已经长到耳根了,但那只水晶耳钻还是那么地耀眼。满脸的桀骜不训,骨子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微微笑,像黑夜里的魅者,毫不费力地就占据了许多多的整个视线,对上彼此的眼,时间,好像静止了。   第一次相遇时,也是在公车上,那时,他喊她大姑。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现在想起,貌似已经过了很久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它可以把毫不瓜葛的两个人牵扯在一起,再狠狠把时光带走,让人分离。   “你还好吗?”萧洛凡收回了视线,他怕再过一秒,就要忍不住把许多多拥入怀中。他拉着前面座位的背椅,轻轻地敲击着,声音错落有致。   “还好,你呢?”许多多也转过脸,佯装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咬着唇,眼眶有点红。   是好久没见了么?明明只有一个多星期而已。每天,萧洛凡都会守候在许多多下班的地方,静静地看她,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关注在眼里,包括今天。甚至是假装公车的偶遇。   手心暖暖的温度传来,许多多心跳漏了几拍,转过身,小手已经被萧洛凡的宽大的手掌握紧了。嘴巴微张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把自己的手抽离,却被萧洛凡抓得紧紧的。   “放开我?”许多多的声音不大,却不容质疑,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好了,不要再去触碰关于他的一切,从此都不要再有交集了。为何,又要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缘分,还是上天真TM的玩我?   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指,甚至是用指甲去插他,萧洛凡也丝毫不动摇,就好像两只手是紧紧地镶在了一起一样,怎么分,也分不开。   萧洛凡深情地对上许多多的眼,她明显地消瘦了一圈,下巴越来越尖,近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不要推开我!”萧洛凡搂上许多多的肩,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磨蹭着她的头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发香。   “不要推开我……….”像婴儿般轻喃着,许多多于心何忍,没有将他推开,任何他这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还有心,所跳动的频率。   萧洛凡,我想我爱上你了,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喜欢你。   豆大的泪珠毫不预警地从眼框偷溜出来,“巴嗒巴嗒”地滴落萧洛凡的胸膛,慢慢地,萧洛凡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爱上了?如果真的是爱上了?那怎么办?   我可以喜欢他吗?不可以!   内心极力地纠结着,喜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萧洛凡跟许多多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即使不是黑道的小混,他也是LAIMI总裁的独生子,拥有良好的家世,注定要绽放璀璨的人生。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够靠着自己一步步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普通女子罢了,还有那天被绑架的事情历历在目。心就像被撕裂般地痛着。   天壤之别!   那些遇见,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所以情愿在这个梦醒来之前,亲手将一切推开。   我不是灰姑娘,太耀眼的水晶鞋,不适合我。   带着不舍,带着不安,带着眷恋。轻轻地,把萧洛凡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心,硬生生地痛着,像被剥去蚕丝的茧,只剩下一个空目的躯壳。   萧洛凡的眼神里带着了幽怨,像是在质问,像是要乞求,像是在挽留。许多多对于这一切,都假装看不到,勾起唇,微微笑,笑容有点惨白,美得有点纯粹。脸上,早就没有了刚刚的泪痕,在萧洛凡即将抬头的瞬间,把它擦得干干净净。   “我要走了”轻轻地开口,车就要到下一站了,许多多望着窗口。不是我硬要选择在中途下车,是因为,我找不到一个能够陪伴我到终站的人。那个人,不是你,sorry!   萧洛凡看着她自己的身边抽离,却无能为力,最后抓住了她的指尖,想不顾一切狠狠地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她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爱她,就让她走吧!   内心里,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像深秋里的叶子,慢慢地被岁月侵腐着,不安的思绪在无迹地漫延。   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   看着许多多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眼前,车子,又开始起动。而旁边的那个位置,也迅速地坐上了人。车子开得飞快,像是时间的轮船,想不留痕迹地带走所有岁月挤身过的印记,通往没有幸福的明天。   “下车,我要下车。”萧洛凡快步地走上车,冲着司机大喊。“我要下车,听到没有!”   “小伙子,这里不许停车的,要被罚款的,你再等一等,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对于萧洛凡这样心急气燥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所以说话总是慢条有理。   萧洛凡焦急地看着窗外,神情里满满的担心,还有懊悔。   “那我跳车!”说完,冲到侧边的车窗,迅速地拉开玻璃窗子,想找寻着跳窗的方式。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小伙子。”司机从车镜里看到萧洛凡的现状,来了个急刹车,万一他要真的跳下去了,那就是赔了老本也赔不了一条命啊。   “谢谢!”萧洛凡道了声谢,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中下了车,开始往反方向跑了,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前逃命也没这么拼。直至汗流浃背。   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飞快地跑着,这一次,若是赶不上,他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多多,你要等我,等我…………..”   内心不安地祈祷着,希望许多多并没有走远。若是她只是下车了,若是她只是慢慢地走着,若是她只是散了小步,若是,你心里或者有我,若你,也会有丝丝的不舍,请你别走,等我!   三个站的距离,萧洛凡拼命地追,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带着点游离,如若漓丝。路灯有点昏暗,给这个宁静的夜里增添了丝丝皎洁。这个时候,没有车,也没有人,只是慢慢地,与旁边的树木建筑擦肩。这条路,很长很长,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完。   终于,前方,一个熟悉的倩影。许多多路旁站立着,一脸的安详,淡淡如水,齐刘海被风轻吹而起,眼睛如碧水般清澈,直直地看着前方,或者在等车,或者在等人。   萧洛凡终于扯开一丝微笑,豆大的汗水从前额缓缓流下,黑色衬衣已经湿透了,白色球鞋上有些泥巴,后脚端已经微微磨得发白。黑夜里的那的抹笑,笑得像个孩子。   远处缓缓开来的车挡住了他的视线,连那个娇小的身影也被挡住了,车上,有人下来,也有人上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车子再次慢慢地开走。   再看,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了!   “许多多,你为什么不等我,我不知道我就要来了吗,你看不到我么?”心里流着血,为什么?明明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只是迟了一分钟,迟了一分钟。   难道,真的要在彼此的世界里隔开,走不条不同的路,即使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辆公车,慢慢地消失在夜里。抬头,星迹还是一样的灿烂。周围,静静的一片,静得有点不安,静得可以清楚地听见萧洛凡的喘息。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也是是真的走累了,也许是心累了。   跪求收藏。。。收藏。。。收藏。。。   五十、真是岁月不饶人   一个人坐在公车上,看着人来人往,时光匆匆,风儿擦肩。夜,深了,A市里的末班车没几个人,车厢内四外散坐着,许多多靠在背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可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的画面,景物一排排的从眼前闪过,时间也在踌躇中流失。   “妈,我回来了!”声音中略带点疲倦,把包包往沙发一扔,脱去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色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扭上,雪白的锁骨清晰可见。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早就被她扔到一边去了,整个身子都陷入沙发里,闭上眼,静静地躺着休息,一只脚搁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踮在地上。   “多多啊,你回来啦?”许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及肩的碎短发显得她特别精神,身上围着的那块喜羊羊的围巾还带来了肉汤的香气,不用说也知道她肯定为许多多熬了靓汤。   “嗯,妈!”轻轻地回应,许多多眼睛都没张,长睫毛抖动了一下。   “你看你累得,上班就不要那么拼了,老妈还是养得起你的。”许妈妈心疼地走过去,一边责怪的语气,一边替她捡起乱扔在沙发旁的外套及鞋子。   “那我也不能当啃老族啊,我许多多才不做不孝女”听到老妈心疼的话,许多多转过眼,看着老妈。她已经为我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了,直到现在出来工作了还要她担心,我真是不孝。许多多想着,眼睛湿润了。   “老妈又不是养不起你,我跟你说哦,多多啊,今天奶茶店的生意特别旺,都比平常多要多赚好几百块钱呢!”许妈妈的声音里略事了点兴奋,奶茶店开在A市大学的旁边,平常客户源也蛮多的,有时候甚至忙得不可开交。   许多多爬起来,老妈正在对面的椅子坐着,手上拿着几个没剥皮的土豆。这个小小的客厅里一片暖意。“妈,不要太辛苦了,多请个人帮忙着,而且我养得起你!”许多多心疼老妈,早起晚归,每天早上天没亮就为许多多准备了早餐,每天许多多推辞说要自己做早餐,她都说她一定得起那么早,人老了,那了早晨的那一个时段也就睡不着了。晚上,又为她煮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拼命地赚钱,说是要在许多多攒嫁妆,想到这里,心一酸,眼睛差点就流出来了。拍了拍自己的头,头有点痛,可能是今天吹的风太多了,动不动就想落泪。   “老妈还没老呢,哪去得着你养啊,小丫头片子,乖乖地去洗澡,一会喝汤去。”许妈妈笑了笑了,把胸前的围巾摘了下来,转身,挂在背后的钉子上,那双塑胶大拖鞋把声音拉得好长好长,光洁的地面就像一块透明玻璃铜镜,甚至能看到自己的的倒影。   许多多光着脚丫子跳下了沙发,女式西新的裤子微微有些长,拖到了地面,白色衬衣的袖子也只卷起了一只,显得有些狼狈,她就这样跑到老妈身后,走路没有声音,以致于走到她身后了,老妈都没有知觉。   “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许多多从背后搂住老妈的肩,双手环在她脖子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吮吸着她身上的温度,妈妈身上总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那是淡淡的肥皂香。   “傻丫头,妈妈不好,谁好呀!”许妈妈轻拍着女儿的手,承受着从后面传来的重量,没想到孩子一下子就窜得那么高了,以前总是小小的一个,以为她会得像自己这样,特娇小。感叹岁月的流逝啊!   许多多抱紧了老妈,没有说话,好舒服的肩膀,真想这样沉睡下去。   “好了,快去洗澡去,一身的臭汗!”许妈妈轻轻地推开女儿,口中嚷嚷着让她去洗澡,拖着她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许多多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微闭着双眼,任由老妈拖着走,裤角有些过长,脚跟不小心踩上去差点滑了一跤,只好踮着脚尖走着。   “我能不能不洗澡….好困哦!”打了个呵欠,许多多揉揉眼睛。“刚刚还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为什么要逼我洗澡,为什么….呜呜……”蹭着老妈的手撒娇,现在只想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什么都不想想,睡够了再说。   “乖,快洗澡,洗了澡就喝汤,喝完睡觉!”许妈妈边在衣橱里找着她的睡衣,一个手还要顾着旁边摇摇欲坠的许多多,一边威逼利诱地开口。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洗澡。”许多多嘟起小嘴,像个容易妥协的孩子,从妈妈手中拿过可爱的粉色睡衣,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卧室。不一会,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冲的声音,当然,还有许多多“嚎啕”的歌声。   许妈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咧开嘴笑了笑,走进厨房,看看排骨汤熬好了没有。   排骨的香味扑满了两个屋子,甚至盖过了许多多柠檬味浓浓沐浴露的香味。使许多多这个正在舒服地泡澡的孩子,也忍不住想要快点从浴缸爬起。不一会,许多多便从浴室里窜了出来,拖鞋上还带了些水印,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宽松的连套睡衣,上面粉灰的维尼熊格外亮眼,小巧的裤子使大腿显得白皙修长。用夹子卷起的头发,刘海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洗了个热水澡,舒服多了。   许多多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残留的水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餐桌边坐下,翘起二郞腿舒服地坐着,眼睛看着厨房的方向,“老妈怎么还没把喝端出来啊……”   眼神里有点迫不急待,欣喜的咧开嘴笑笑,双手撑着下巴等待着,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看着厨房的方向。   “妈,我要喝汤…..”声音拉得好长,客厅里稍微有些回音,窗外已经是漆黑的一片,偶尔微风刮过树木,还有细碎的虫呜声。   “来啦来啦,你这孩子急什么呢?汤啊,就是要慢慢熬,熬足了时间才好吃的嘛!”许妈妈的大嗓门在厨房里传来,中气十足。   许多多“咯咯”地偷笑了两声,每天下班都能够喝到老妈做的汤,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想起公车上那个温暖的怀抱,明明很不显,却逼着自己要离开。很希望很希望萧洛凡能够追上来,可是,他却没有!   他选择了让我走。   好吧,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放过一切,放过那些不该出现的曾经。胸口闷闷地,说不出的难受,许多多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乖乖地、静静地就好。   许妈妈从厨房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出来,味道满溢,沁人心脾。瓷质的大碗装满了排骨,看上去就让人垂延三尺。   “多多,喝汤啦!”许妈妈笑眯眯地开口,一边还吹着碗上面的热气,好让它凉得快一些。   许多多没有回应,貌似陷入了沉思,双手撑着下巴,眼神里有着那种类似于迷茫的东西。   “多多……”许妈妈把手放在她面前摆了摆,她却毫无反应。这孩子,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多多,喝汤啦!!!”许妈妈只好扬起大嗓门,在她耳边放大地大叫起来,叉在腰上的双手有点像泼妇骂街的感觉,至少许多多是这样认为的。   “啊?嗯……你想吓死我啊!”许多多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闭目,内心还是惊恐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吓死人了。   “你看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前一分钟还说要喝汤来着。”许妈妈把汤推到许多多面前,语气里满满是担心。   许多多拿过那碗带着热气的汤,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这才一边回答老妈的问题“没事妈,我在想工作上的事呢!”虽然是在为了应付老妈才撒的谎,但是关于跟凌氏企业的那个企划案也的确是让许多多费了一翻心神。   “工作上的事啊?有什么事跟妈说说,或者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呢?”许妈妈一边喝汤,一边若把有所思。要是女儿能真的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这段时间她每天回来都看似很疲惫不堪的样子,这样也好,至少她能减少胡思乱想的时间。   “没事啦,说了你也不懂”许多多后面的几个字减轻了声音,可老妈才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女儿越长大,就不愿意跟自己说心事了,哦,不,应该说许多多从来就很独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只会自己一个人扛,从来不会告诉老妈。   “对了多多,你那个什么工作来了,你们老板会不会是色狼啊,你要小心一点啊”许妈妈有点担心,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扑…..”许多多差点没把嘴巴的汤喷出来,被呛了一下,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老板,莫子夕?色狼?确实也有几色物质,只是莫子夕对她不兴趣,而她现在,对莫子夕也不感兴趣。   “妈,我们那是正规公司来的,你放心吧,就你女儿我这样子,能嫁出去也就不错了,你还是拜托一下乡下的那些三姑六婆帮你找个女婿吧”许多多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老妈的想象力也如此丰富。   “那…..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总之你小心点啦”许妈妈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喝汤。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眼角的鱼尾纹已清晰可见,三千发丝已有些许被染作了白霜,光洁的手上也多了一些老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好啦,老妈”许多多甜甜一笑,“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还担心什么?”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可口的靓汤,还发出“滋滋”的声音。   “好,那吃快点睡觉去!”   夜,一片寂静。   屋子里,除了两母女对话的声音,还有风轻轻拂过窗帘的动静,橘黄的灯光使这个小小的屋子显得温馨无比。   五十一、许多多版的“杜拉拉”(1)   加更...........求收藏。   凌华大厦里,会议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关于与凌氏企业合作的企业案,已经全权交给了许多多负责,现在要进行会议的最终审核。   “这个计划基本上已经完善了,而且也得到了莫总这边的认可,以上的这些数据是前期企划案所收集的一些报表分析,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是否就这样执行呢?”这是许多多的声音,此刻的她正站在演讲台上,对着投影仪里的趋势图比划着,一身正宗的职业女装,貌似最新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风格,黑色的小外套西装,内是白色衬衣,打领带,下身是及膝的短裤,把小腿衬托得极有魅力,整个装束都有一种女强人的范。   各董事都点头致意,表示赞同,许多多是莫子夕的人,既然他都确认过的方案,那别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况且整个方案许多多都做得很细致,有一些很实力的点都有想得很周到,确实是不错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方案是不错,可是你有了解过这次对方那边安排什么人跟我们公司洽谈吗?这个方案又一定符合他的味口吗?”萧靖琪慢慢地开口,整个会议室都静下来听着她的看法。今天的她还是跟往常一样,一身严肃的打扮,盘起的长发,显得很干练,脸上的皮肤很光滑,可能是因为她不常笑的原因。而莫子夕就坐在她的身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所说到的问题确实是一个点,之前因为自己忽略了,所以也没有提醒许多多。   “这…”许多多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下,这个问题确实是没有考虑到,只顾着一些实际性的东西出发了,而忽略了往往最重要的一点,有求于人时,必定要投其所好,才能够有共同的话题,才能够产生共鸣。   “俗话说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够忽略呢!我不想因为这个项目就毁在你的一个不小心上。”萧靖琪的声音很大,略带了点严厉,目光没有离开过许多多的眼神。   “SORRY,我会想办法补救的”许多多并没有被她吓到,她相信,只要我们的案子够完美,恰好又能达成双方的共赢,把这个合约签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是我没有监督好我的下属才会忽略了这么关键的一个问题”莫子夕出口替许多多解围,大概有种想把责任完全揽在身上的感觉。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明白不?”萧靖琪把笔记本合上,双手环着胸,声音里有些怒气。整个会议室气氛有点凝重,没有人出声。   既然要的是结果,现在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么,急什么急。许多多心里有些不解,可是嘴上只能附和着,“好,继续大家这么相信我,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去做,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把这个合约拿下的。”许多多信心十足,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毫无畏惧地迎上了萧靖琪的目光。   众人的掌声响了起来,在这个四十多平方的会议室里有少量的回音。   许多多紧张的心情终于得以放松,嘴角终于盛开丝丝灿烂的笑容。侧目,对上莫子夕的目光,似乎他很满意她刚刚的表现,单看他的神情就,她这个小助理没有替他丢脸。   而刚刚萧靖琪提到的问题,莫子夕认为根本不是问题,就凭许多多跟凌家的关系,要拿下这个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少,凌总还是会给自己女儿点面子吧。   “好,那会议到此结束吧,许多多,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萧靖琪淡淡的开口,虽然脸上还是没有笑容,可是语气分明比之前好了很多。对于许多多的能力,她还是比较认可的,比起那些整天只会在洗手间里化妆的员工,许多多认真对待工作的作风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多多投以致谢的一笑,能够得到萧靖琪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她,才是LAIMI最高的董事。   随着众人缓缓走出会议室,许多多这才开始慢慢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关掉了投影仪,拿起笔记本慢慢地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着。   坐在位置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许多多的玻璃杯子上,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光圈。许多多拿起桌面上的咖啡,轻呡了一小口,心里还在想着刚刚会议的内容。   虽然方案没问题,但是由此至终都没有跟凌氏企业这边确认过他们那边会是谁来跟进这个案子,而今天下午洽谈的人,又会是谁呢?凌伯父!   无论是谁,我一定要把这个合约拿下。许多多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只要成功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很明显,萧靖琪已经注意到她了,还有LAIMI的一些董事也开逐渐认可她的能力,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加油!   而会这么好的发展机会,要感谢的人,是莫子夕。许多多自然而然地他办公室的方向看去,隔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清晰地看到莫子夕认真工作的样子,在许多多的印象里,莫子夕除了花心一点,其它也没什么缺点,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呵,居然是自己初恋,不,是暗恋。   收回自己的思绪,把心思用到洽谈方案的谋划上,阳光下的影子,越来越长,电脑桌前的身影正在地浏览着网页找寻资料。   “多多,关于凌氏企业的那个方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洽谈”小莉去打水的时候刚好经过,于是过来问候一声,说真的,她有点担心许多多是否能够真正通过最好签约的这一关,必须很多新人都是被拍死在最紧要的关头上。方案做得再好,计划做得再漂亮,没有投对人,说对,一切都是徒然,身经职场数年,这样的事情,小莉见多了。她只是觉得许多多是个好女孩,才想要帮助她,她那种奋力往前冲的劲,当三年前的自己,很像。   只是,岁月,已经慢慢的磨灭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在社会这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里,只能保住自己是随波逐流,梦想,谁没有,只是现实是残酷的。   “今天下午过去吧,莫总那边已经跟凌氏那边预约了,只是到底接见我的人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他们那边不肯透露这些信息。”许多多毫不隐瞒地把事情全说了,对于小莉,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她也相信,她是真心待她的。   “那可就麻烦了,万一那边接待你的人是个性格怪异的家伙,又或者,他是丧心病狂的大色魔,又或者……….”   “得了…………”许多多打断了小莉的话,哪有那么多或者啊。   “诶,多多,你不要不相信,你啊,还是先找办法了解一下凌氏那边接待你的是什么人吧,这是最关键的时刻,细节决定成败啊”小莉拍了拍许多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应该没那么难谈吧,而且之前的那些方案凌氏那边都已经确认过了”许多多的语气也微微地多了一点担心,想东西想得有点入神,端起桌上的咖啡看都看就喝了一大口。   “诶,安啦,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万事小心点为上,毕竟这次的机会对你来说很宝贵的,要加油哦,我支持你!”小莉送上一个灿烂的笑脸,替许多多拂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发尾。   “我会加油的!”   “那就好!”   互相打油打气着,小莉给了许多多一个大大的拥抱,许多多感动得五体投地,就差眼泪没有下来了,在职场上,能够拥有一个真心的朋友,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小莉走了之后,许多多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把整套方案的亮点都记下来,这将会是最有利的签约条件。后续打了两年电话去凌氏那边,还是没能把下午洽谈的人给揪出来,有点颓废地靠在椅子后面,长叹了一口气。下午的阳光正好打在她脸上,许多多闭着双眼,安静地享受着甜美的阳光浴,把工作抛在一边,品味着这片刻的宁静。   跟小莉去吃过午饭之后回到办公室,把所有事先准备好的方案全部塞进公文包里,就要准备出发了。在许多多临走前,小莉给了她一个加油的表情,许多多回以一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在些之前,许多多已经通知了司机大哥在大厦门口前等待,那是公司专,用的车辆,那是经理级以上的人物才有资格动用的资源,而这次,竟得到了萧靖琪的特批,这无疑是给许多多增添了不少信心,同时还有压力。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流很多,车子上开了空调,可是许多多还是觉得有些热,扯了扯紧扎的领带,也许是因为有些紧张。   开过一条林萌道,阳光透过树叶稀稀疏疏地打了下来,透过车窗,照在许多多拿着企业案的文件包上。是输是赢,就看这次了。   五十二、许多多版的“杜拉拉”(2)   “丫头,你很紧张吗?”司机大叔从车镜看到许多多踌躇的样子,看她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年轻人,现在正是打拼的时候啊。不禁关心地开口,浅浅的笑容里满是慈爱。   “额,是啊………呵呵”许多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勾起的笑容带着小酒窝,脸上洋溢着与身上这套装束不符的天真。   “别担心,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尽自己的努力就够了”司机大叔的声音有点沙哑,他熟练地操作着方向盘,开车开过一个转角的地方,他慢慢地转动着方向。   “平常心?……”许多多诧异   “对,平常心”   也许是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太重了,势必要成功,若是失败,一定会很难过的。如果是抱着这种态度去谈判,必定会有负面影响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大叔”许多多开口言谢,嘴角再次绽开一抹清新的笑容,眸子里满满的坚定。   这次大叔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车子飞快地开过各条街道,通往A市的市中心,凌氏大厦。   凌氏大厦虽然没有凌华大厦来得豪华,但也算得上是光彩夺目,金碧辉煌。因为凌氏大厦是凌家的个人资产,是A市最大的国企。而凌华大厦则是聚焦了整个A市最大的联资企业,其中以LAIMI为首。   下午,阳光越发地炙热,太阳热辣辣地烤着大地,许多多刚下车,就马上后悔今天出来没有带伞。   凌氏大厦,许多多现在就伫立在这里,刚步上第一个台阶,抬头,整整一百多层的楼屿,设计独特,无比壮观。心中的震撼从来没有比今天来得强烈,这里,就是芸爸爸的公司。   那,芸该多有钱了?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一座座金山、银山……天啊,许多多觉得自己快要被钱砸死了。这里炙热的太阳光打在许多多脸上,瞬间让她回过神来,大白天地还做白日梦,严重鄙视自己!!   心中“啧啧”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从衣领、扣子、到衣角,头发到鞋子,上上下下地审视了一遍,终于确认没问题,许多多这才迈着步子,慢慢走进大厅。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呢?”前台美女有礼貌地上前来问好,大方的举止,美丽的妆容,无不让许多多受宠若惊。   “我是从LAIMI这边过来的,我姓许”许多多微笑着做着自我介绍。   “您就是许小姐啊,请跟我来”前台美女浅浅一笑,边用手比划着,把许多多引到了二楼最侧边的一个办公室。   原来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到底一会谈判的人会是谁呢?   “许小姐,您进去就可以了”前台美女说完就离开了,扭着她那十几公分的高中鞋,摇曳着美丽的步伐从许多多眼前慢慢消失。   心中带了几分顾虑,带了几分紧张,许多多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推开了门。   室内,纯白的色调,窗帘,沙发,还有桌子,跟阳光形成了一道淡淡优雅的景致,还有阵阵花香传来。想必这个办公室的主人,应该是个生活的有心人。   许多多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只是从门缝往里面看着。电脑桌前,只有一个背影,是背对着许多多的,还是一身白色的裙子,从侧边,可以看到她微微烫卷的发稍。她好像在看窗外的景物,把头靠的椅背上,舒服自然地把手搁在两旁。   没有等于回应,许多多又不好意思自行自动,因为那样显得太不礼貌了。“咣咣”再敲了两下,许多多屏着呼吸盯着室内的那个背影,不知道她会何时转过身来,突然感觉有点诡异。今天小莉所说的话还在耳边回旋着。许多多吞了一下口水,心里不安着。   那个身影,终于慢慢地转过身来,随着椅子的转动把脸转身门外,转往许多多的方向。   是芸!!!   许多多眼睛瞪得好大,一直之间反应不过来,这个人,怎么会是芸呢?难道刚刚会有些熟悉感。嘴巴就像是被人施法定住了一样,说不出来话来,惊讶了半天。   “许小姐,难道你不打算进来吗?”芸忍住不笑,装作一本正经的声音,她没有站起,还是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高贵感。   “哦,那个…..不是”许多多声音里还是有点紧张,为什么会是芸,好像这是一个陷阱一样,一不小心就踩进去了。   而且,芸跟平时不一样,从没见过她这么严肃的样子。   许多多一边笑着一边走进了芸的办公室,“芸,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许多多弱弱地问,声音里带了那么一点期盼,至少在这个时候见到芸,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满满的开心。   “请叫我凌总”芸站了起来,边伸出手欲要跟许多多握手,脸上有着淡淡的商业式的微笑。   凌总?!   许多多愣了一下,一切好像都这么急迫,让她没有心理准备。   踌躇地伸出右手,握手,一切就好像普通的社交一样进行了,只是这一次,握的是芸的手,一切都变得僵硬,明明,芸是她的好友,可以一起哭闹,一起拥抱,可是现在的这个状况许多多显然没有适应过来。   芸看到许多多的这个反应,跟她预料中的一样,心中在偷笑着,看来越来越好玩了。   “好,那我们现在言归正传了”芸摆摆手,示意许多多坐下,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只是许多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许多多在芸的对面坐了下来,隔了一张桌子,一米多的距离。拿出包里的企划案,开始一五一十分娓娓道来,把所有计划的亮点都说了一遍,她就这样埋头说着,眼睛没有看芸,她怕自己一看到芸的目光,就会不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说完了,把本子重重地合上,内心松了一大口气。许多多的心里还是胡思乱想着,芸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许多多的计划,这次的企划案的谈判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嗯,不错!”芸拍拍手赞赏着,一副非常认可的样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实际上她根本没把刚刚多多所说的话听进去,什么方案什么计划的,她也一窍不通。   只是这次貌似把许多多玩得团团转,一看到她紧张的样子,芸就忍不住偷笑。   “那…..芸…..凌总,这个案子可以签了吧?”许多多带着疑问的语气,把签约推到芸的面前,心中还是七上八上,谁知道芸这次又会不会出什么怪招。   “签啊,为什么不签?”芸轻巧地回答了一句,从桌面上拿起笔,二话不说就在签约上面迅速签下了凌晓芸三个大字,笔迹娟秀有力,很符合她的性格。   许多多有点不敢置信,这么快就签了?那?这个案子是不是就这样谈妥了?内心惊喜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   “好啦,签啦!”芸摆摆手,微微怔着双眼,看你这次该怎么谢我,嘿嘿!   “那谢谢凌总!”许多多就差没有点头鞠躬致谢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许多多一高兴起来居然把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一心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LAIMI的同事,站起身来说兴致勃勃地往门的方向冲。   芸瞪大了眼睛,这个多多,还是一点都没变,冒失鬼,连合约都没拿。   “诶,多多,你的合约不要了么?”芸只好拿起桌上的纸质合约,迅速地往门外冲,等她推开门往走廊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许多多的踪影。   等许多多走出凌氏大厦,迫不及待地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莉,这时候才发现合约不见了,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刚刚的画面,原来自己高兴过头了,合约就放在桌面上根本没有拿。   汗~~一群乌鸦飞过…………..   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真是粗心,这次又得重新上去拿了。   等许多多再次返回芸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正打开着,而芸就正对着门,在椅子上坐着,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看到气喘呼呼的许多多,果然不出她所料,许多多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回来的。   “那个……合约我忘记拿了。”许多多迅速地敲了几下门,声音里带了点急速的呼吸声。   芸没有说话,点头示意让她进来,在椅子上又舒服地转了两圈,看来工作也挺好玩的嘛,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天天跟许多多见面了,虽然刚刚签的那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个大概的,不过凌父早就已经跟她说过,LAIMI这边的合约完全可以签,没问题的。   “那我拿走了,谢谢凌总!”许多多特意加重了凌总两这个字,看着芸的眼神里带了点幽怨,带了点委屈,为什么芸什么事都不跟她说,上次只听她说不想上学了,但是她并没有说要来凌氏上班啊,而且还是这次房地产合作洽谈的负责人,就算是这样,那…..那用不着装做不认识自己啊!难道说?这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许多多开始东张西望地看着办公室的各个角落,企图想在这里发现一些她所想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些的一切都很正常啊,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而已,这就奇怪了,那芸为什么说话总是那么僵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着想着,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五十二、许多多版的“杜拉拉”(3)   芸看到许多多的这副表情,内心不禁偷笑起来,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啊,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被许多多捉弄,现在可总算报一次仇了。   “好啦,多多,下班后我再跟你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啊,先把这份合约带回LAIMI,宣告你的成功吧!”芸双手搭许多多的肩,用安慰的口吻把话说完。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既然芸都这样说了,许多多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从芸手中接过合约,依依不舍地往门外走去,临走前还回过头看了芸一眼。   出了凌氏大厦,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阳光微微退了些热,街上的人潮也没这么拥挤了。开车载许多多过来的那位司机大叔按响了一下喇叭,许多多这才停下脚步,顺着方向看去,原来是今天的司机。   于是,加快了脚步走过去,车窗缓缓地放下,许多多低下头,“大叔,你怎么还没走啊?”许多多有点诧异,眨着大眼睛。   “今天公司里不需要车外派,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咯。”大叔咧开嘴笑着,露出有点泛黄的牙齿,口气里略带了点烟味。   “谢谢大叔”许多多送上一个甜美的笑脸,浅浅的酒窝再次浮现在脸上。   车子内,透明的玻璃窗密封起来,开了空调的24度刚刚好,阳光慢慢地洒进来,许多多现在的心情不单单是开心跟兴奋二字是可以形容了的。   一路上都在呵呵的傻笑着。司机大叔看到她这副表情,忍不住开口,“丫头,你的事情谈妥了吗?”像长辈一样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一切都搞定了,我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呵呵”许多多一脸的兴奋,恨不得马上公告全天下,这个合约她拿下了。   不过,她也在想一个问题,若不是因为芸,事情会这么顺利吗?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芸的缘故,这个方案才会这么快被凌氏认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功劳,甚至,自己根本没有这么的能力去Followup这样的大案子。内心有些小小的纠结,许多多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一条路貌似特别长,怎么开,也开不到LAIMI。不管了,芸不是说了吗,今晚下班后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的,现在,只需要把签约的消息带回LAIMI就行了,毕竟整个公司的董事都是非常重视这次合作的。   这次的房地产开发,几乎购买了A市80%的土地,LAIMI更是从外贸企业到房地产开发进行了一次完美的转型,涉及的领域越多,就越可以在A市站住脚,成为各行业的领头羊。   虽然风险很大,但是能够与A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凌氏企业一起合作,风险自然就得对半,更何况,有凌氏的支持,客户也会提高信心的,凌氏良好的作风本来就已经积累了很多客户源,看来这次的合作对于LAIMI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怪不得莫子夕一开始提出这个企业案的时候,个个有见识的董事都举手赞同。   凌华大厦,再次踏进这座楼屿的时候,心情无比的沉重,有开心,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个无法言喻的感觉,许多多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走起路来也特别地精神抖擞,昂首挺胸了进入了电梯,一楼到四楼的距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象着一会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   许多多走出电梯,刚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漫天的花瓣迎头撒来,还带着扑鼻的香气,全体同事站成了一排,脸带微笑,好大的排场。   掌声阵阵。迎接着许多多胜利归来。   许多多不好意思地面露微笑,在大家的簇拥下慢慢走进办公室大厅,这个时候,萧靖琪迎面走来,她的秘书紧跟在身后。虽然她脸上还是没有笑容,但是也比平常少了几分严厉,气氛安静下来,整个空间都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许多多,恭喜你成功了!”萧靖琪首先开口,面露淡淡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已经逐渐认可了许多多的工作,从努力到能力,还独特的思维及不同于别人的创新精神。   “谢谢!”许多多咧开嘴笑着,成功的这一刻,是她付出了多少汗水与努力得来的,眼睛里某些液体在闪烁着,眼眶微微地有些红了。   “恭喜你,多多。”莫子夕走过来,一身正式的西装,胸前的那只金丝钢笔闪闪发亮。   “谢谢,谢谢大家,要是没有大家的帮助,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拿下这份合约,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助。”许多多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大家表示谢意,接着又是掌声不断。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都是在大家的“审视”下度过的,有讨好的人,也有妒忌的人,当然,也有恶眼相看的人,许多多已经见怪不怪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侧目,转眼,看到小莉赞赏的微笑,许多多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已经成功了一部分了,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只要再往前一点点,梦想,也就不远了,加油。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   傍晚,太阳慢慢地西沉,偶尔有路过的大雁,带着它的儿女往南飞。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终于要下班了,许多多想起了今天跟芸的那个约定,一会还是老地方见,关于今天的一切不解,一会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一个人慢慢地在大街上踱着步,傍晚的街道比平常要安静些许,没有喧嚣的汽呜声。许多多正往“回忆”的方向走着,心里寻思着这个时候芸下班没有。   正在这个时候,熟悉的铃声响起,是芸!真是以有灵犀,许多多刚想给芸打电话。   “芸”许多多的声音有点慵懒,大概是刚刚下班,心情大好。   “多多,你过来了没有,人家在这里等了好久了。”芸的声音有些责备,微微嘟着小嘴。   “好啦,凌总,我不是怕你公务繁忙吗?小的这就过去!”许多多俏皮一笑,勾起左边浅浅的酒窝。   把电话挂掉,迅速往回忆的方向赶着。傍晚的这个时候,“回忆”的客人不多,只是三三两两地四处坐落着,芸坐在靠窗的老位置,微微眯着眼,有点骄纵的优雅,小卷发自然地垂下,今天的她化了个淡妆,显得比平常要抚媚。   许多多摇曳着凌波小微步走了进来,在芸的对面坐了下来,果然,芸已经帮她点好了她最爱的柠檬奶茶,她微微一笑,看着芸,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喝了大半杯奶茶,真是一点淑女形象都不顾,芸看得不禁发笑,这个多多,做什么事都这么猴急。   “怎么样,我们家的凌大小姐摇身一变,变成凌氏企业的凌总了,感觉还不错吧?”许多多一开口便调侃,今天的那一笔账一会慢慢算,害得她郁闷了这么久,嘴角偷偷露出一丝微笑。   “好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按照程序办事而已,这是公司规定啊,不然人家会说我故意帮你的。”芸的声音里略带点委屈,貌似真正的受害人是她一样,今天确实是有想过要抓弄一下许多多。   “哼”许多多轻哼一声,佯装生气的样子,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嘟起的小嘴可以挂得下面条了。   “不要生气啦,最多我今天晚上请你去吃必胜客?”芸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她明知道许多多并没有真正生气,只是好戏要做全套嘛,配合一下,嘿嘿。   “哦…这是你说的哦,我可没逼你!”许多多终于露出笑容,脸上不再是刚刚的那个表情。   “是是是,我说的,我答应你的事啥时候没有兑现过!”芸一板一眼地说着,敲了记许多多的脑袋,有点骄纵的可爱。   “嘿嘿。”许多多再喝了一大口奶茶,“今天的事,你还没跟我解释呢?”许多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差点就被口中的奶茶给呛到了。   “那个…..就是以后我都会到我老爸的公司上班啦,早去迟去都一样,迟早都是我的。”芸若无其事地说着,有点隐藏的颓废,经历过太多的事,按照常规的日子生活着,没有意义的人生,做什么都是一样。   “那真的不读书了吗?”许多多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芸的学习成绩一向都不好,除了英文之外,严重偏科。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良好的家世,较好的容貌,却没有给她一个聪明的大脑。   “不读了”芸淡淡地回答,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反正在学校又没有朋友,而且,经常会看到一些不想见的人,例如,齐明。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经常会见面,最近LAIMI跟凌氏的合作挺多的。”许多多虽然为芸惋惜着,同时也在高兴以后能跟芸一起在职场上打拼,她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的。   “是啊,我爸说了,以后LAIMI这边的策划案全让我一个人负责,只不过那个东西我都不懂,一看到数据报告就头疼诶。”芸开心、皱眉,两个表情切换都是一瞬间的事。   “那就更不用担心啦,好规矩,我教你吧”许多多拍拍胸口,万事包在她身上,芸的每次考试都是她帮忙补过来的。   “就等你这句话。”芸开心地笑着,两个如此要好的朋友终于可以经常见面了,而不是一个在工作,一个在上学。   时光,慢慢地流淌着,“回忆”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天渐渐地暗了。   小叶子跪求收藏。。。收藏。。。   五十三、我们,终是背道而驰   不知不觉,已经在“回忆”坐了半个多小时了,这里的客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可还是原来的一片寂静,可能跟这里的风格有关,会来这里喝奶茶的人,大多都是消磨时光的人,只想静静地,静静地让时光流逝。这里的老板娘也一个恬静如水的女子,大概是因为她喜欢这样的调调,所以把整个奶茶店都布置成淡淡的色彩。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必、胜、客。”许多多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长睫毛的涌动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的眸子烔烔有神。   “好啦,那我们走吧。”芸托着下巴,双眼看看窗外迟暮的夜影,有点依依不舍,在回忆这里,她可以一坐就是一整天,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诶,好啦。”许多多用手捅了一下芸的右臂,可芸睁大着眼睛看窗外,“看什么,有帅哥吗?”许多多诧异地看向窗外。   “多多,你看….”芸头也没抬,指着窗外的方向让许多多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着休闲的服饰,上身是件衬衣,随意地把最顶上的那颗扣子解落,双手慵懒地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满的桀骜不训。旁边的可人儿是黄雨馨,背着宽大的书包,浅蓝的及膝校裙显得青春飞扬,把头发卷成了一个花苞,齐刘海紧贴在前额,精致的小脸上一尘不染,此刻正凝眸看着萧洛凡,他的脚步太快了,她有点跟不上。   许多多心中一惊,可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色,淡然一笑,“芸,我们走吧。”拿起椅子上放着的皮质包包,便起身了。   “可是…就这样出去,你就不怕会撞到萧洛凡吗?”芸有点替她担心,她知道许多多这段时间以前一直都躲避着萧洛凡,萧洛凡也曾拦截在她上学的路上,只是他跟许多多之间的事,芸也帮不上忙。许多多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只是有点心疼她这样硬撑的倔强。   “没事的,路这么大,他走他的,我们、走我们的。”许多多牵起芸的手,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赶紧拿起自己的包包,任由许多多拉起她走出了回忆的大门。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脚步有点急促。   天,真的暗了,橘黄的灯光洒在路上,形成淡淡的黄昏。许多多跟芸牵着手,往“必胜客”的方向走着。而迎面走来的人是萧洛凡跟黄雨馨。   远远的,萧洛凡便看到许多多了,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在车站的最后一面,直到现在。他也很想问自己,是错过了么?那为何,这条街这么大,还是遇见。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刻,终于明白这句话的道理。看着迎面走来的许多多,他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脸上少了几分痞子味,多了几分期待。   “洛凡哥,怎么不走了?”黄雨馨转过脸,疑惑地看着萧洛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虽然灯线很暗,可她还是认出了许多多,还有她旁边的凌晓芸。   怎么又是她?   上次答应了跟舞若烟合作,只是到现在舞若烟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让她坐等她的消息。这一刻,黄雨馨觉得自己刻不容缓地想要许多多彻底地消失,在洛凡哥的视线里消失,在洛凡哥的生命里消失!永远地消失。恶魔般的妒忌心里慢慢地在内心里咆哮,爱一个人,爱得已经没有理智了,黄雨馨看着许多多的眼神里多了丝丝狰狞。   越走越近,只要稍稍一抬头,便能看到萧洛凡冷俊的侧脸,只是她刻意的收住自己的视线,在即将擦的一瞬间,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好几拍。   就这样,擦肩了,见面也能假装不见,还不如,相见不如怀念。只是为何又要再次遇见。   萧洛凡转过身,看着许多多离去的背影,她的身子越来越薄弱,那套女式西装显得就像坚硬的外壳一样,把许多多收藏在内,让萧洛凡接近不了。   心,轻剧地痛着,为何,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萧洛凡的眼神慢慢由深情变成了愤怒,你到底想我怎样,许多多,看我一眼,有这么难吗?你就这么想要避开我,你就这么着急的离我而去?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丝地动过心?   萧洛凡凛冽的眼神让黄雨馨都吓了一惊,即使是他打架的时候脸上也不会有如此愤恨的表情。   他恨许多多?   那样也好,这样洛凡哥就会恨着许多多,而最终就会发现,真正会一起陪在他身边、爱他的人,是她,是她黄雨馨。心,微微舒坦了一点。   许多多握紧了芸的手,手心微微地出了一些汗,以内说不出的紧张,为何,明明在乎,却拼命地要逞强?不是不爱,只是没有资格再爱。   “多多,你没事吧。”芸关心地开口,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   “没事,你啥担心什么呀!”许多多咧嘴一笑,灿烂的笑容把刚刚的阴霾一挥而去。   “没事就好。”芸也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萧洛凡就一直怔在原地不动,直到许多多跟芸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城市的另一端。街道,人潮慢慢地拥挤起来,霓虹随着音乐的节拍在闪烁,车轮川流不息。   “洛凡哥,我们走吧!我们去吃肯德鸡。”黄雨馨亲昵地搂上萧洛凡的臂弯,企图想把萧洛凡的思绪从刚刚的场景中拉回来。   “啊…..”萧洛凡被打断了沉思,微微怔了一下,黑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   “我们去吃饭,我肚子饿了。”黄雨馨嗲气地撒着娇,笑容里满满的幸福,在外人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一对情侣。   “好,去吃饭!”萧洛凡转过身,任由她这样挽着,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的那一幕,许多多的背影,还有她决然的表情,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许多多,你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你TM的真是个笨蛋。   月亮终于娇羞地探出头来,夜空多了几颗星星,喧嚣的人海还是乐此不疲地流动着,并没有因为某些因素还停滞不前。看着,地球是圆的,没有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   四个人,许多多跟芸向东,萧洛凡跟黄雨馨向西,就这样背道而驰,通往各自想要的旅途,只是这一条,是否可以殊途同归,我们都不可而知,人生这么长,岁月这么宽,风景那么多,下一秒会发生的事,又有谁可以料到呢?   ………………………………………………………..   必胜客里,许多多悠哉游哉地吃着鸡爪,貌似有点心不在焉。坐在对面的芸不免得担心起来。   餐厅内的人很多,唏唏嚷嚷的一片,有点吵杂,芸其实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她喜欢呆在静静的地方,就像“回忆“那边一样。只是许多多喜欢吃必胜客,不为别的,只小时候跟一个同桌的打赌,很可笑的一个打赌,同桌家很有钱,单单身上的蕾丝公主裙就已经是许多多一个学期的学费了,必胜客是天天吃,想吃就吃,并拿此来嘲笑许多多,每次总会把香喷喷的鸡腿咬得很响,而许多多只能带着羡慕加不屑的眼神,“明天我让我妈妈买给我!”接着,继续朗朗她的课文。   “你家里有钱吗?”同桌嗲声嗲气的回答,稚嫩的脸上有点不可置信。   “当然,我妈会给我买的。”许多多反驳,眼神里洋溢着一份坚定。   “好啊,那有本事你明天就拿来给我看。”同桌带着嘲笑的语气,随意地把吃剩的鸡腿扔到地下,直至整个教室都开始散发出鸡腿的香味,许多多只能咽下水口,“拿就拿,我一定拿给你看。”好胜的心理使许多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   “那你拿不来怎么办?”同桌嘟起胖胖的小嘴,擦擦了满是油光的嘴唇,开口道。   “那你想怎么办?”许多多有些心虚,把手中的课本翻了一页又一页。   “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就要帮我抄一个学期的笔记,要是拿出来了,我就天天请你吃鸡腿。”   好诱人的条件,许多多不想答应,只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天生就倔强而且死要面子。   “好吧,我答应你。”许多多一脸的坚决。   结果晚上下课后回到家里,看到妈妈在清点着卖冰棍得来的零钱,散散碎碎,一块五毛的都有,从小就懂事的许多多又怎么敢开口问妈妈要钱呢?一顿必胜客的晚饭,已经是她们家里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于是,次日上学,主动地帮同桌抄好了笔记,并且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里,同桌的本子上满满的都是她的字迹。   “多多,谢谢你帮我抄笔记,呐、鸡腿给你吃!”同桌从抽屉里拿出香香的鸡腿,毫不犹豫地递到许多多面前。   “我不要!”许多多一口气拒绝了,好强的她又怎么会接受别人的施舍呢。   这件事,许多多还是记忆犹新。   所以每次来必胜客吃东西一定要吃个够本,鸡腿是必点的。   求求求,各种求啊,求收藏。。。。。。   五十四、疯疯颠颠的许多多   “来,多吃一点”芸把自己盘里的食物通通都推到许多多面前,让她一次过吃个够。   “额……那个,其实我肚子也不是很饿,点这么多,太浪费了。”许多多放下手上的鸡腿,微微抬头,唇边有些油迹。   “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就多吃一点,吃不完打包走!”芸慢慢地开口,抽了张餐巾替许多多轻轻地抹去嘴角的东西。   许多多眯着眼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老虎牙。继续在跟餐桌上的食物在做斗争,桌子上满满的食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香喷喷的一片,还有大杯大杯的可乐。   不出十分钟,风卷残云,一气呵成,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这…这….这!!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说许多多很能吃这一点是她不可否认的,只是,这也吃得太快了吧?莫不是因为刚刚受了刺激?   “吃完了!”许多多舔舔嘴,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巴,整理了一下刚刚卷起的袖子。   “嗯…..”芸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许多多看。   “怎么,我脸上还有东西吗?”许多多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脸,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芸,“没有哇!”   汗~~~   “多多,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芸一边递过餐巾,一边用关心的口吻问许多多,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啦,我只是看你点了那么多,吃不完又浪费,浪费可耻啊!”许多多若无其事地说着,没有经历过穷苦的孩子是不会懂得要珍惜粮食的,更何况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凌晓芸。   “嗯嗯,浪费可耻。”的确,芸只能赞同点点头。   许多多满足地打了个饱隔,对芸咧嘴一笑,天真地像个孩子。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暗了,过往的行人也随益增多,在A市这座繁华的都市,所以的一切都如此匆匆,甚至,时光也在漫散中偷偷溜走。   “我们明天会有一个剪彩活动,关于房地产开发的公司LOMI也是LAIMI的子公司,明天正式开业,当然少不了凌氏集团的合用啦,所以,我现在以LOMI负责人的身份正式邀请您明天盛装出席。”许多多一脸正式的样子,眼中闪在狡黠的神情,偷偷一笑。   “好吧,鉴于你这么诚挚地邀请,我想不去都不行了。”芸配合着许多多的话,一脸的开心。这就是职场么?原来,我也要告别校园时代了,许多多是为了梦想而努力,而我,则是为了继承父亲的企业。记得一位名人说过,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好吧,如果这是我的使命,我愿意毫不拒绝地接受它。生命这场戏,就尽量把它演绎得完美一些,才不会留下遗憾。   “记得喔,要‘盛装’出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我的合作伙伴,明天我们站在一起一定会是全场最耀眼的女生,嘿嘿!”许多多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脑子里大概已经想到了明天会出现的画面,一副乐呵呵傻笑的样子。   “好吧,为了成为最耀眼的女生,那我们还不快点去挑衣服,明天让别人抢了风头也就不好啦!”芸拍拍许多多的头,打断了她的臆想,现在不是晚上么,怎么还做白日梦。   “对哦,我还没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呢。”许多多瞪大眼睛,有种恍然大悟的眼神,“我们去买衣服吧,快去!”真是个行动派,话都还没说完就拉着芸的手欲要往外跑。   “我的大小姐,要走你也要让我先买单啊,LOMI负责人跟凌氏总裁的女儿吃霸王餐,这个八卦新闻传出去了可不好吧!”芸白了她一眼,嗲慎的一笑。服务员看到匆匆离开座位的二人,便在门口处等着了,一身米黄色的店服,笔直端庄地站立着,没有出声。   芸优雅地拿起包包,掏出金卡朝服务员一递,“刷卡。”   好吧,许多多承认她凌乱了。不过能够有芸这么个“千金散去还复来”的主,吃饭总之就不用担心了。   等一切都搞定后,许多多终于挽着芸的手慢慢地走出必胜客,一脸开心的笑容,很傻很天真。   今晚的夜色很迷人,穿过有着花圃的小公路,在淡淡黄的灯光下黄澄澄的一片,给有以一种朦胧的气息。许多多牵着芸的手,慢悠悠地走着。   “像我这样的女孩,有一点奇怪,像我这样的女孩,有一点难猜,嗒啦~~嗒啦~~~”   慢慢地从口里哼出这首熟悉的旋律,芸也轻轻地附和着。大一的那年,两个曾经用这首参加了校园十大歌手比赛,获得了“最佳青春奖”,那时候的许多多跟芸已经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只要有许多多的地方就必定会有她,两个就像橡皮糖一样,谁也甩不掉谁。   “呵呵…….”   两对视,然后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许多多摇晃着芸的手,紧贴着步伐的节奏,脸上洋溢着一种满足的笑容。   “诶、别唱了,人家都看着我们呢!”芸咬咬唇,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管他呢,唱自己的歌,让别人笑去吧!”许多多一歪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脸上再次荡起迷人的酒窝。   “~@$%*&(@#$%$%^..............”   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歌声,许多多更是肆无忌惮地唱了起来,路过的行人不禁投入注目礼。   “多多,别唱了……”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整个身子都往许多多身后躺着,小脸荡点微微的红晕。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许多多不单单没有停住声音,还吟起诗来,这….这是哪门子的诗啊,实在是太疯癫了。   汗~一群乌鸦飞过!   真是对不起她今天这身淑女的职业正装啊,要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在这样正经的包装下,另一面,又是疯疯颠颠毫无形象那得吓坏多少男人。不过还好,芸已经习惯了许多多的这个样子,要是有一天不吵不闹了,那个人就或许真的不是许多多了。   很多人都很难想象,像芸这样一个名媛淑女怎么会跟许多多这样穷人家出身而且没有任何“形象”的女孩子混在一起。从小到大,芸都没有真正的朋友,那些带着虚伪的面具有目的的接近她的人,芸见得多了。在十岁之前,芸一直都觉得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绩好,人缘好,身世好,还有个疼她爱她的老爸。班上同学的讨好,老师的“特殊”关照,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深得人心,孰不知,若不是发生了后来的那件事,我想,她到这一刻为止依旧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只能在老爸的势力范围下才能成长。   那天,她邀请了班上最好的几个同学到家里玩,一身小碎花裙的她满脸的自豪,“我家搬新房子了,明天邀请你们大家来参观,要准备来哦。”稚嫩的声音,满满的开心。   “好,我们一定会去的!”同学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脸上绽放着高兴的微笑。   结果第二天,芸一大早起床,客厅里满满的都是人,还有摆满了桌子的礼物,同学的问候,同学爸妈的夸奖,还有芸爸爸的一脸为难。那一刹那,她觉得她自己明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讨好而已,同学的父母有事要求芸爸爸帮忙,接近芸,也只不过是找了个捷径而已。   那一天,她假装生病,闷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直到傍晚,从二楼的窗户看到同学那一干人等的离去。   从那一天起,她变得不爱说话,孤僻,甚至叛逆,不听老师的话,成绩直线下降。而那一群同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家,有时候甚至觉得家里有钱是一种错,错得很离谱的一种错,那一年,她才十岁。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大一的那一年,认识了许多多。许多多是唯一一个不抱任何目的地愿意真心跟她交朋友的人。在那之前,她并不知道芸家是这么有钱的,芸也一直没有提起过,直到大二的那一年,许多多就要因为学费的事情而辍学了,芸终于伸出了援助之手,虽然没有用很直接的方法,只是央求老爸捐献了五十多万的教学资助金给学校,当然,许多多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就是受补助的人之一。   芸爸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女儿的改变他看在眼里,同时也很认可许多多,能有这样的同学及朋友帮助芸的成长,或许能扫去小学时的阴霾。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他捐赠的助学金也就越来越多,并且拉拢别的企业一起做这种类似的公益活动。   许多多大学里最后冲刺的那一年,就是靠着这些助学金度过的。芸真的很感谢上苍,给了她这样一个真心、特别的朋友。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像她,这一种深深的友谊虽然说不出应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只是,任何东西也无法代替。   小叶子求收藏。。。。亲们,不好的地方提出来哦。。。。   五十五、散落在凡间的精灵   镜子前的那个女孩,精致的小脸,一套米黄色的低胸小礼服把整个人都衬托得娇小玲珑。盘起的长发使耳朵露出来,很可爱的样子,礼服只长到膝盖处,小腿的美丽一览无遗。可是,好像还差一点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   芸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许多多看,小脸上满是疑惑,围着许多多连续转了两圈,一下子弄弄她的头发,一下子动动她的裙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没有哪里不对啊,我觉得这样很好啊,只是….这个胸,会不会太露了?”许多多脸微微红了一下,使劲地用手把小礼服往上提了一下,并用手挡住外泄的春光。   “没有,不是胸的问题….”芸一脸的贼笑,拉去许多多放在胸前的手,双手放在她的双肩。   “不是胸的问题……!!汗。”许多多真想擦一把冷汗,这个芸!   导购小姐在一旁附和“美女,你这样穿真的很好看,而且这个颜色很衫你的肤色,清新而淡雅,整个人都有气质多了,而且你里面可以穿厚一点的内衣,胸部看起来就会丰满一点。”多流利的话语,不去当销售实在是太可惜了。   胸,又是胸!!!   我的胸有那么小吗?   许多多在心里咆哮着,只是不好发火,自己低头看了看,的确,不大!自从上了大学,这里部位就没有再长过,可是,也不小啊,许多多在心里嘟囔着,不是说女人都胸大无脑么,我偏偏要做个有脑子的女人。   “这件衣服真的好吗?”许多多往镜子里再看了看,的确不错,齐齐的刘海有点凌乱,此刻的她有点像散落在凡间的精灵,一身淡雅的裙子,雪白的藕臂没有一丝赘肉,精致的锁骨,裙摆微微隆起,给人一种蓬松的美感。   3955¥!!确实非常不错,已经是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了,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衣服。许多多皱了一下眉头,眼神里掠过一丝黯淡,可是很快地又把它压下去了,钱就是要用来花的嘛,某人说过,花了的钱才是自己的。这句话好像是芸说的,不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作者:这孩子总是乱用成语,有怪莫怪)心中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买了就是了,至于钱嘛,再赚就是了。   “我知道了,是鞋子!”芸从椅子上跳起,突然大声地冒出这句话,脸上有点淡淡的微笑,“再加双鞋子就很完美了,快!”芸迫不急待地把许多多按下,让她在椅上坐好,“美女,麻烦把你这里十厘米以上的鞋子通通拿出来,记住,不要坡跟的。”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好的,请稍等”导购员有礼貌地回答着,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向侧边,整个店里都静稍稍的,只听得到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尖锐声。   许多多只好按捺着不动,看着自己脚下的这双鞋子,黑不溜秋的,只是普通的一双高跟鞋而已,平价店大打折,八十块钱买来的,当然不能比啦。   不到三分钟,导购员已经把各种各位的鞋子摆在了许多多面前,款式各异,只是唯一的相似点就是,这些鞋子都超过十厘米。   “好高啊,我怕会摔死我!”许多多面露难色,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芸,呜呜…我能不能不穿(╰_╯)   “不高啊,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芸轻巧地回答,许多多看了一眼芸的鞋子,起码有十五公分,亏今天还逛了一个晚上的街,不累么。   “穿高跟鞋是礼仪,而且,你没有听说过吗?没有男人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的,嗯?”芸握起许多多的下巴,一副轻佻的表情,连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   许多多拨开芸的手,在心里“啧啧”两声,“好吧,我试一下。”   于是把脚上那双八十多块钱的劣质鞋子脱了下来,随地一扔,再拿过离她最近的那双鞋子,纯白的鞋子,鞋尖处有一些勾勒的花纹,鞋跟细得跟什么一样。这些鞋子在许多多眼里看起来都一样个,没啥区别,主要图个好穿,别走路一扭一扭的就行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千万不能出丑。   慢慢地把鞋子穿好了,再把扣子系上,站起来,对着镜子走了几步,“怎样?”询问芸的意见,好是挺好看的,只是有点难穿,太小了,有点搁脚。   “再换一双试试。”芸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好吧!”许多多走回椅子旁,走路的样子有点别扭,一晃一晃的,这鞋子真的适应不过来,摘下鞋子一看,6码,汗,情何以堪啊,我一向都穿7码的鞋子的,真是委屈了这双鞋了,许多多慢慢地鞋子放回原处。   “试这双吧?”芸把最中间的那双米色的鞋子递了过来,首先,颜色跟衣服就很搭,许多多笑着伸手接过。   很快速地就把鞋子穿好了,再看看镜子里的那个人儿,本来就一身清新的服饰,再加上这双鞋子的衬托,米黄的色调,脚踝的扣子处还有一朵纯色的百合,丝柔的质地,看上去就觉得很清纯,很阳光。把小腿显得更加纤细,美,怎一个美字了得,从头、到脚指头都是清新脱俗的感觉。   “好漂亮哦~~”芸闪着双眼,佯装一脸崇拜的表情,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许多多。   “得了你,别这么夸张哦~”许多多娇慎地回了一句,嘟着小嘴,一勾唇,一挑眉,都散发着别样的气息,独特而优雅,恬静如水。   “人家是说真的啦,虽然还有些许的不足,但是这样已经够迷死很多人了。”芸毫不夸张地说道,虽然许多多长得不够丰满,比如身高,太矮了,胸部,太小了,屁股,不够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是这副娇小的身躯,才能给人种柔弱美。   “那有没有把你迷死啊?”许多多不依不饶,她知道肯定芸的脑子里没有想什么好的东西。   “当然有啊,我都忍不住爱上你了,如果有下辈子、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芸顿了顿,收回刚刚调笑的表情,一脸正经地盯着许多多的眼睛,“我!一!定!娶!你!!”   或许这些动作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很白痴,可是芸还是觉得很好玩,很有点傻,有点天真,有点无厘头,这一向是许多多的风格,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芸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脸上洋溢的笑容,是纯真纯真的,不带半点虚假。   许多多“扑哧”一笑,嘴角盛开灿烂的笑容,明媚得就像春日里的阳光。   “好啦,少贫嘴”许多多敲了一下芸的头,再回来走了几步,至少得确认一下这双鞋子的高度她能不能承受,十二多公分的跟,走起路有点吃力,只是好像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整个人都觉得飘飘然。   “好吧,那就要这双。”终于下了决定,抿着嘴对芸一笑,往换衣室里走着。   待许多多踱步进去之后,芸叫过旁边的导购员,“美女,我来买单。”   “好,请跟我来!”导购员面带微笑,有礼貌地领着芸往账台的方向走着。   “谢谢,一共3215元!”前台用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口中流利地报出这一串数字,头也没抬,一直盯着电脑看。   “好,刷卡吧!”芸从包包里抽出她的金卡,已经好几个月没问老爸要钱了,希望里面的钱还能够。   “谢谢,这是您的收据!”前台美女终于露出丝丝笑脸,难道这也是职业病么,硬是要看到钱才笑。   芸淡淡地回以一笑,没有出声,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金卡还是收据往刚刚的方向走去,在椅子上优雅地坐下,等待着许多多从更衣室里出来。   不一会,许多多已经换回了原来的服装,一身黑色的正式女式西装,还回复了刚刚的那个样子,虽然看上去很是干练,只是少了几分女性的柔弱美,一副铁打不死的样子,哪还有男人敢靠近啊   话说,人靠衣装,美靠靓装,这句话真的不错。   “芸,我们走吧”许多多从更衣室走出来,边走边整理着衣服的领子,领带很难结,头发稍稍有点乱。   “嗯”   芸拿起许多多的包包,跟在许多多的后面。   “买过单了?”许多多诧异的声音,芸这才从后面慢慢地赶来。   “嗯,是的,这位小姐刚刚已经买过了。”台前指着许多多身后的芸,慢吞吞地把话说完。   “芸,这怎么行呢,经常蹭你的饭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许多多反驳,芸太多的帮助使她有点说不出的反感,毕竟钱是个很俗的东西,可是没有钱,你连俗的资本都没有。   “这没什么不行的,就当是送你签约当成的贺礼,不准反驳,不准说不。”芸俏皮地用手堵住了许多多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可…呜呜….可是”声音断断续续的   “不用可是了啦。”芸扯过许多多,把她拉着往大门的方向走,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小叶子求收藏。。。。   五十六、回家   许多多就这样被芸拽着手走出了时装店,一脸柔弱的芸气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真是服了你了”出到大街,许多多终于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气过。   “嘿嘿,谁让你不听我话。”芸板起了一副严肃的样子,跟那样在凌氏时候的神情一样。   许多多:“我…….!”   “别我啦,赶紧回家睡觉吧,不然明天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芸挑眉,轻轻一笑。   “好吧,那我们走。”许多多心里嘀咕了一声,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难道这也是职业病?这不是才上第一班么,那以后还得了,许多多想到这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萧靖琪板着脸,不爱笑的样子。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大热天里打了个冷振。   “你怎么啦”芸看到许多多的表情,阴晴不定的,难道是撞邪了?便关心的用手抚上了许多多的额头,“体温正常,没发烧啊?”   “诶!”许多多推开芸的手,“我没发烧啊”咧开嘴一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要是让芸知道刚刚她脑子里想的东西,还不得疯掉。   “你看你看,又傻笑。”芸看到许多多的笑容,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一样,指着她的小脸就开口,“肯定有什么阴谋?”芸把小嘟一嘴,势要许多多说出个所以然来。   “孩子,你就不能把姐想得单纯一点么?我能有什么阴谋啊!”许多多一脸的镇定,眼底闪过一比狡黠。   “那你干嘛傻笑?”芸似乎不满意这个答复,继续追问道,用手挽上了许多多的臂弯,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那么灿烂的笑容,被你丫的说成是傻笑,不懂得欣赏。”许多多避开话题,佯装一脸不爽的样子,脑袋15度地抬头,望着天,不去看芸。   “好啦,人家也只不过是开开玩笑嘛,我们家的妞啊,是全世界最美的最美的姑娘,行了吧!”芸夸起人来的功夫可真是不弱,没办法,许多多太听,她就说呗,脸上绽放着笑容,自己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许多多就知道芸会先败下阵来,每天这样的拗嘴,芸总是会让着她,更多的时候芸像个姐姐,但是遇到困难的时候许多多才会是第一个冲出来讨公道的人,可能是许多多天生就强势一点吧,要不是因为大学时留了长发,还不知道要被别人叫“假小子”叫到什么时候。   “我要是世界最美最美的姑娘,那你就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姑娘的姐姐,你说,你该有多幸福啊!”许多多大言不惭地说道,脸上洋溢着不可一世的笑容,这个拽拽的样子,芸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了,突然好怀念学校的时光。   “好吧,那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姐姐。”芸整张脸都往许多多怀里蹭,搞得许多多痒痒的。   于是,整条路上都充满了两人的欢声笑语,有时候,开心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挺晚了,我们打的回去吧!”许多多开口,一会老妈又要担心了,诶,想当个不恋家的孩子都不行。   芸抬起手,看了看钟表,都十点半多了,“好吧,那我们在这里等车。”其实芸更喜欢跟许多多一起挤公交,然后,在车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让窗外的风徐徐地吹过,把A市景物的美尽收眼底,这真的是一大享受啊。   “明景花园!”还没芸开口,许多多使把地址报上了,芸的家就在明景花园里,那是一栋有着墨尔本风格的建筑,很特别,可是总给人一种很幽怨的感觉,许多多不喜欢。   “一会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许多多整理着手上袋子里的“战利品”一边开口对芸说。   芸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许多多很关心她。   “嗯…”浅浅地笑着,靠着座位的后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许多多把东西扔一旁,靠在芸的肩膀上舒服地眯上了眼,“一会到了你叫我。”   “你叫我,我要睡着了!”芸的声音很轻,其实今天她真的累坏了,刚刚接手凌氏的工作,光是看个数据报表就花了她不少时间,天真的数学白痴,以后还要审核几百万的单子,真害怕老爸好好的一家公司会毁在她手上。   “那就睡吧~~~”许多多轻哼着声音,一脸慵懒的神情,双脚大大的叉开,没有任何淑女形象。不一会,安静的车厢内便传出了两个的轻鼾声。   车子飞快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明景区很快就到了。“两位小姐,到了……”一直很安静的司机大叔终于开口了,这时候的许多多跟芸躺得横七竖八的,不过这种情况司机也见怪不怪了,还好他不是坏人,不然把她们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叔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副憨厚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个坏人。“两位小姐,到家了…..”大叔把头伸到后车厢,喊得很大声,可两人貌似还睡得很香甜,一点反应都没有。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只有这一辆车子停在路旁,明景公园的大门,只有一个保安在那里看守着,灯光橘黄的一片。   大叔无奈之下,只好拿出手电筒,开了最大的光,灯光就这样唐突地照在许多多跟芸的脸上。一阵刺眼的灯光袭来,惊醒了沉睡中的许多多,她睁开眼一看,“啊!!!”   用黑色的夜幕作为铺垫,司机大叔看上去有种诡异的样子,手上拿着的手电筒则被许多多误认为了是“鬼火”。汗~~   许多多拍着胸口,余惊未减,可旁边的芸貌似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偶尔皱一下眉,大概是梦中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司机大叔拿开手电筒,那一道强烈的灯光也随着消失。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撞鬼了。”上次在小巷子里已经被萧洛凡吓了个半死,现在还来这一出,恐怕以后都不敢走夜路了,许多多声音里有些不满。   “我不这样做,你们会醒吗,睡得跟猪一样。”司机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道歉的意思。   “额…这样啊,不好意思。”许多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芸….起来啦,到家啦!”许多多轻轻晃动着芸的肩膀。   “啊?…..”芸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景物,还是一副很是疲倦的样子,擦了擦惺忪的睡眼,“那下车吧。”   许多多给了钱,给司机大叔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边拿起芸的包包,跟在后面下了车。可是前脚刚一踏到地上,不对啊,我家又不在这里,于是又钻了回去。   “芸,你包包拿好!”从车门替过芸的黑色小皮包,并嘱咐芸要早点睡。   “好,那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芸摆摆手道别。   “大叔,我要去青桐街”许多多转过头,对大叔开口。   “好咧~~”大叔爽快地答应了,从车镜里看着许多多的样子,有种长辈的慈爱。他的女儿,跟她一样大。   许多多莞莞一笑,露出左边可爱的小酒窝。窗外的风徐徐地掠过,把一排又一排的房子抛在身后,还有芸留恋的目光。   …………………………………………   终于回到家里,许多多去包包及手上的东西往沙发一扔,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接着便倒了杯水,三两口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多多啊,今天怎么这么晚啊。”许妈妈从房间里钻出来,看到正在猛往自己口里灌水的女儿,便关心地开口。   “呵呵,是啊,今天跟芸去逛街了。”许多多边说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妈,你看,这是我今天买的裙子,好看吗?”许多多一脸的骄傲,穿起这身衣服来,恐怕老妈都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许妈妈拿起来打量了一下,眼了几眼,便笑眯眯地开口,“好看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有你妈我当年的风范。”许妈妈也是一脸的骄傲,边说边把裙子叠好放回了原来的袋子里。   “嘿嘿”许多多灿烂一笑,“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许多多一脸的神秘地往沙发坐下,打算买个关子,眼神里满满的开心。   “什么好消息,给我找了个好女婿?”许妈妈拉过一旁的凳子,有些疑惑。   “诶,妈,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嘛”许多多嗲嗔地说了一句,“这个消息啊,远远比你那破女婿来得值钱多了,我女儿我今天替公司拿下了大合同。”许多多竖起大母指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表情很是夸张。   “噢?这么厉害,跟妈说说。”许妈妈一脸的不可置信,脸上好带了点小兴奋,迫不急待地想知道答案。   “嗯….这个嘛,说来也话长,一会再跟你慢慢说,我先去洗澡”许多多嘿嘿一笑,打算把这些事情今晚慢慢地跟老妈说,今天要跟老妈睡,这个想法一涌上来,自己都觉得很幸福,自己上初中后就没跟老妈睡过同一张床了,真是怀念妈妈温暖的怀抱。   夜,渐深了,那一片皎洁月亮淡淡的笼罩下来,接继着,整座城市都进入了梦乡。   五十七、小雨的阴谋   今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明媚,偶有微微的风吹过,让这个炎热的夏日里多了几分清凉的气息。   此时,许多多正在凌华大厦里礼堂里布置着一切,等待着一会宾客的来临,见证LOMI与凌氏签约剪彩的这一刻。   “那个……横幅要挂高一点,对,再高一点。”   “门口的花有点焉了,小林帮忙再换一盆……”   许多多正忙上忙下,指手画脚地安排着这一切,手上拿着之前与规划好的细节,一个一个地去检查着。   “呼…累死了”许多多慵懒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还好她学聪明一点,没有马上就把昨晚的那套裙子跟高跟鞋换上,不然就累得够呛了。此时的她一身休闲的服饰,只是化了个淡淡的妆,看上去精致而妩媚,浅浅的眼影把眼睛衬得又大双亮。   “多多,你看一下这样子行吗?”这是小莉的声音,她今天也是一身粉色小礼服,整个人都有气质多了,头发自然地放下,比平常的她少了几分职业性的严肃。   “好,真是太谢谢你了小莉,你真好!”许多多在椅子上站起来,搂住小莉的肩,整个人都往她身上趴去,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莫子夕把整个事件都交给许多多去策划,所以,大到宴请的来宾,小到买哪一种花都要经过许多多的同意。   “好啦,你看你累得”小莉笑笑,轻轻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许多多,“差不多都搞定了,你再看一下有哪里没有完善的,我马上叫人来改。”小莉托着下巴,左上右下地打量着整个小礼堂,整个格局都热闹闹的,喜庆的一片,横幅大大的高挂,火红的大字:LOMI与凌氏房地产开发合作剪彩发布会。周围用很多各色各样的鲜花环绕起来,还特地从片场租了一些好看的桌椅,地面重新打了一层腊,看起来光洁干净。   这次的宴会共邀请A市各界各行业的名流来参加,当然还有最具有话语权的“Sanmi”杂志。“Sanmi”杂志,是A市最火暴的新闻杂志,一切企业流向,尽在Sanmi。   “好,我看都差不多了…….”许多多也是上下打量了好多遍,终于缓缓地开口。   “对了,多多啊,难道你今天就打算穿这一身衣服吗”小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匆匆开口,眼神里有一丝担忧。   “当然不是,我准备了衣服,一会去换,嘿嘿。”许多多眼神里略过一丝狡黠的神情,乐呵呵地一笑。   “快去换,我看看~~”都说女人是天生的衣服控,果然不错,小莉一脸的兴奋,貌似现在要换新衣服的人是自己一样。   “好吧,反正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等待来宾的到来就好了,那我去一下更衣室。”许多多说完,便住内侧的方向走着,小马尾一摆一摆的,给人一种很俏皮的感觉。   “诶、我也去!”小莉追上来,高跟鞋打在地面的声音在这个小礼堂里有着些许的回音。   更衣室里,许多多换了昨天晚上买的那套裙子,还有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此刻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旁边的小莉一边打量着许多多,一边赞不绝口,“这套裙子还真好看。”很是羡慕的神情。   “就裙子好看,难道我不好看吗?”许多多转过脸,小嘴一嘟,很是撒娇的味道。   “裙子好看,你更好看,人比花娇啊…..此处省略N个字”小莉一开起口来便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口水喷得许多多满脸都是。   “停……..够了够了…..”许多多做个了停止的手势,示意小莉停下来,这样一说又不知道得说到什么时候了。   许多多勉强地咧开嘴笑笑,“I服了YOU!!”接着,继续转过身去盘她的长发,这块镜子真大,能够把两人的身影都容纳在内。   “嘿嘿,多多….”小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话好像太多了,有点啰嗦,可是,多多穿这条裙子真的是很好看啊,这是实话,一会又不知道会煞到哪个男人。   …………………………………………………   “真的要这样做吗?”黄雨馨弱弱地声音,虽然她真的很希望能够报复一下许多多,只是这样的方法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   “难道你不想要萧洛凡了?”舞若烟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件事她可是很有把握,她不怕黄十馨不答应。   “当然想……..”黄雨馨脱口而出,眼神里有着一份坚定,同时也有着连自己都读不懂的迷茫。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今天可是个大好机会,错过这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舞若烟说完,没等黄雨馨回应便把电话挂断了,继续对着小镜子里那张脸画着眼影,今天是LAIMI的大好日子,怎么能够少了她出席呢!   “她答应了?”双月开口,一头直长发随意的飘散着,此刻的她正舒服地翘起二郞腿涂着脚指甲。   “她不会拒绝的!”舞若烟的声音很坚定,有了黄雨馨这个棋子,以后想必办什么事都方便多了,甚至用不着亲自出手,便能让他们两败俱伤,而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镜子里的那张脸,妖艳而美丽,唇膏轻轻地滑过,两片火红的嘴唇性感而妖娆,一双画上眼影的眸子,散发着异样的光彩,美丽的坏女人这个词形容在舞若烟身上就最适合不过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双月涂完最好一只脚指头,抬头,对着舞若烟的眼,开口问道。   “不急,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舞若烟妩媚一笑,一袭黑色裸~背长裙把她衬托得十分华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   黄雨馨在紧张与踌躇中思考了十多分钟,决定拿定了主意,就按舞若烟说的去做,这次是个好机会,可以让许多多身败名裂的好机会。   她咬咬唇,把那一张被舞若烟“修改”过的光碟塞进书包里,下节课是政治的,上不上都无所谓,而现在,她要去做她的“大事”   大白天的背了个书包从校园里走出去貌似有点不妥,黄雨馨想了想,还是请个假吧,不然这个学期的期末又得重修了,于是又返回教室,写上请假条。   纵然,她这一切怪异的举动没有人会看在眼里,在这里,她是一个被忽视的人,是被上天抛弃的孩子,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不出她所料,老师也是问都没问,甚至连头也没抬就在批准那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谢谢老师”黄雨馨开口致谢,老师仍是连头也没抬,从她进来办公室到说这一声谢谢的时候,老师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她,突然一种自卑的心理在心里萌发,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厌吗?父母不要我,同学看不起我,连身为师长的老师也是如此!   心里,就更加坚定了刚刚的那个想法,世界上只有洛凡哥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只有洛凡才能给幸福,洛凡哥,谁也抢不我的洛凡哥。阻挡我幸福的一切障碍,我会一步步地去除掉它,包括许多多,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行!   黄雨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老师办公室的,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手里的那张请假条已经被自己揉成一团了。   校园内,一打铃,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地往教室里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为什么他们这么开心,为什么他们就有人疼,有人爱,为什么我没有?   就连那枝头高叫的乌鸦也在嘲笑她,“呀---呀---”   黄雨馨狰狞着小脸,看着这乱叫的乌鸦,心中莫名地窜起一团怒气,随手拿想地上的石子,对准了树上的乌鸦就扔过去,“我看你还叫?”气急败坏的声音   “呀---呀---”   乌鸦四处逃窜,空中飘落的树叶中还渗夹了几根乌鸦的羽毛。   泪,终于这样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咸咸的感觉,直至泪水模糊了视线。黄雨馨使劲地用手擦着凶涌而出的眼泪,可是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擦了又流,流了又擦,貌似这十八年来流的眼泪都没有这一次多。   迈着小步走到了校门口,黄雨馨松出左手,拿出那张已经被泪水沾湿的请假条,摊平了放在保安室的桌面上。   保安大叔看了看满脸泪痕的黄雨馨,再看看这张请假条,“走吧”脸上略过丝丝同情,语气里淡淡的感觉。   黄雨馨抓紧了肩上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个校门。   外面的世界,一切安好。如果是一切都是命,那么,我现在就要靠自己去改变它,如果我注定了是要被抛弃的人,我不甘心,我一定会勇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择手段;如果说许多多是洛凡哥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那么,放心,我一定会把她狠狠地从洛凡哥身边将她赶走。   因为萧洛凡,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黄雨馨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走出了这个大门,阳光依旧。一切都会好的。   五十八、好戏就要开场了   “洛凡哥,你穿成这样真TM的帅啊。”浩子一边帮萧洛凡整理着领带,一边毫不夸张地说道。   从前那个一副痞子味的萧洛凡,满脸的桀骜不训,骨子是那样的玩世不恭,现在穿起西装来的样子也倒有几分总裁的味道,只是脸上比往常多了几分冷俊,眉宇没有笑容。   “洛凡哥,你真的要用那样的方式告白吗?”强子一脸的傻样,挠头缩耳的样子傻的有点可爱,不过此时的他跟浩子一样,也换上了一套正式的西装,不再是以前一副小流氓的样子。“那大嫂她怎么办啊?”强子有点着急,他一直都认定了黄雨馨是他们的准大嫂,只是突然半路杀出个许多多,其实许多多也不错,但是……..   “你个笨蛋~~”浩子敲了一记强子的后脑勺,明明这些话是萧洛凡最忌讳的,还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萧洛凡冷冷的目光一杀来,他们两个都马上闭上了嘴巴。   萧洛凡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这是他第二次穿西装,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只会在结婚的那天那会穿这样正式的衣服,他从来都不屑,随意地生活习惯了,打着碍眼的领带,有点不自然。   许多多?   想到那个笑容甜甜的人儿,脸上的冰冷像被冬日里的暖阳融化掉了一样,浅浅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这,这是错觉么?   强子跟浩子都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萧洛凡。洛凡哥他?他居然笑了,而且还,还笑得那么“灿烂”,这真是奇迹啊!萧洛凡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冰霜,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即使是在他最疼爱的黄雨馨面前也很少笑的,可是这一刻,他真的笑了,强子真想拿个手机把这如同海市蜃楼般难得一见的瞬间偷拍下来。   “不用说了,一会许多多面对洛凡哥这样热情的告白,一定得感动得淅沥哗啦的。”浩子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满脸神马的淡定,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对着强子做了个“耶”的手势。   强子白了他一眼,心里略过的那一幕是黄雨馨哭得带雨梨花的子,真是让人心疼。   萧洛凡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他好久没回来了。   这一次,答应了母亲要到LAIMI上班,全部都是为了许多多,只想每天与她相见,珍惜她,爱护她,保护她。而今天是LOMI与凌氏房地产开发合作剪彩发布会,这一刻,对于许多多来是说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拿下这么大的单子,证明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然后,在万从瞩目的这一刻对许多多告白,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我要对着全世界宣布,许多多是我的!   明天新闻的头条,一定是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亮点,则一定是许多多那个烂漫的微笑。   想到这里,萧洛凡觉得一切都迫不急待,手中的钻戒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耀眼而夺目,萧洛把装回盒子里,合上,内心里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一样,突地地就起身走出了房门。   “诶…萧洛凡,你等等我们啊!”这是强子的声音,强子跟浩子两个人就这样紧跟在萧洛凡背后,接着,整个楼梯都是皮鞋敲击在地面的声音。   大大的房子虽然只有两屋的楼屿,但是设计却是很独特,中西结合的风格,有荷兰优雅,有中东的雄伟,合宜的家具,只是一切都显得太空洞了,少了几少温暖的气息,没有家的感觉。萧洛凡冲下楼,拿起桌面上的钥匙就往门外冲,而强子跟浩子则是一直跟在他身边。   门外,一辆时尚的小车停靠在一旁,这是今年八月份刚刚上市的新车,为了这一次的告白,萧洛凡可是下足了本,从来没有问过母亲要钱的他,居然伸手拿了生命中最多的一笔钱,恐怕已经是平常人家十年下来的生活费了,为了许多多,萧洛凡同意妥协,不想再与母亲冷战,而他们也达成了共识,只要萧洛凡同意到LAIMI上班,就允许许多多跟他交往。   虽然大家心里都各自抱着不一样的想法,萧洛凡的目的是许多多,只要每天都能守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其它的,至少母亲接不接受,他管不着,她也没权阻止。   而萧靖琪的想法就是,先让萧洛凡到LAIMI上班,其它一切都好说,至于许多多,还得再考虑考虑,要进萧家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要身家清白,门当户对才行。做母亲的永远都为儿子抱着一颗操劳的心,而恰好又是单身家庭里长大的,萧靖琪没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了,但是他的未来,她一定要替他安排好。   车子飞速地在公路上行驶着,车厢上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窗外,风也匆匆而过,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萧洛凡拿起车窗前的黑色墨镜,戴上,帅气又拉风。此刻的他只想快想见到许多多,恨不得告白的那一刻马上就来临。有时候在想象,许多多这丫头会有怎样的反应,是开心,惊喜,还是不可置信,还是会,拒绝?   不会的,我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   “我现在已经来到凌华大厦了?我要怎么做?”黄雨馨里声音有着丝丝悲伤,心里其实还是忐忑不安着,咬咬唇,心一横,既然上次已经那样做了,这次再做一次也无妨。   “你把影碟给到LAIMI公关部的张小姐就行了,然后其它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舞若烟微微笑,不急不燥地把话说完。红色的女装N-71正飞快地开往LAMI的路上,而旁边的双月,还是一脸悠哉的样子,把手机的音乐调到了最大声,带上耳塞,闭上眼,脑子里随着音乐的节拍在舞动。   “好,你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洛凡哥吧?”这才是黄雨馨真正担心的事情,要是洛凡哥知道这一切都她做的,那就彻底没戏了,那么,她将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疼她的人。黄雨馨皱着眉,声音里带了那么一点乞求。   “当然不会,如果我要告诉萧洛凡,我早就把之前没有动过手脚的影片给他了,何必要跟你合作呢?”舞若烟冷笑着,真是天真。   “希望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黄雨馨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一切阻挡她得到幸福的困难,她都会一一排除,即使是比现在更卑鄙的手段,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说到做到!”舞若烟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接着目光变得冰冷,把手机重重地扔在座位上,一脸生气的样子。   双月转过脸,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怎么啦?”   “没什么,一会就有好戏看了!”舞若烟嘴角泛着丝丝冷笑,脚一踩,加大了油门,飞快地往LAIMI的方向开着。   黄雨馨,就凭你就配跟我讲条件,只要我愿意,杀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舞若烟心里冷哼两声,这一群人,迟早有一天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莫子夕迈着快速的步伐往礼堂的方向走去,小张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一大叠资料。   今天的莫子夕跟往常一样,一身正式的西装,带花纹格子的领带显得格外有精神,脚下的皮鞋擦得发亮发亮,身后的小张也一改平常的风格,除了衣服外,额前的头发用摩丝涂得油溜溜的。   “许多多呢?”莫子夕对着迎面走来的员工开口,那名男员工正提着梯子想要往外走,听到莫子夕的问话才停下脚步来,“不知道,刚刚还在这里的,好像进更衣室去了。”男员工看了看更衣室的方向,似真似假地回答。   “好,谢谢。”莫子夕道过谢,脸上依旧还是没有一丝笑容,继续往礼堂内走去。   小张一步不掉地紧跟在他身边,听话得像条哈巴狗一样,就算是莫子夕让他去吃屎,想必他也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你对着表单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宾客再过一会就要到了!”莫子夕看着室内的装潢,指着小张手上的资料,慢慢的开口,语气里带了点急燥,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   “好,我马上就清点!”小张乖巧地回话,他拿起胸前的钢笔,开始东点西点,在手上的资料上写写划划着,不时的轻喃出口,“鲜花、椅子、横幅…………”   不到五分钟,便传来小张报告的声音,打断了莫子夕的沉思。   “莫总,这些东西全部都安排妥当了,已经没问题了,一会宾客进来就可以直接入座了。”小张灿媚地笑着,一脸的讨好。   “好,那你去门口等着,来宾进门的时候接待一下!”莫子夕派下了任务,口气里不容质疑,他看了看周围的摆设,顿时间觉得有点热,于是用力地扯了一下紧束的领带。   “好~小的现在就去”小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莫总吩咐下来的事怎敢怠慢呢。   “去吧!”莫子夕厌恶地摆摆手,虚伪的脸看过了总让人觉得恶心,还有这里的一切,真想快点逃离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小叶子求票票、收藏。。。。。。   五十八、阴谋得逞   正想往外走的莫子夕,听到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禁转过身来观看。   眼前的人儿正是许多多,一身低胸小礼服,贴身束腰,把身枝凸显地完美有致,脸上粉黛略施,那双盈盈的秋目,不知道又会勾去多少男人的春心。就连走在身边的管理部部门之花小莉也默然失色。   莫子夕都看呆了,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嘴巴微张着。   看什么看,没这么过这么美的美女吧~~许多多心中鄙视的声音。看莫子夕的样子,显示被自己今天的美貌“定”住了,男人,真是TM的贱,以前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给,现在呢?为何又要流着水口装傻样。   身旁的小莉最先开口,“莫总,看呆了吧,我们多多今天好看吧?”虽然是问候,但却像是嘲笑,许多多跟莫子夕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许多多偶尔也会把小莉当成垃圾桶一样的倾吐对象,什么感情问题都会跟她说,当然也包括那个人,萧洛凡。   “好看,好看,美若天仙。”莫子夕被小莉的话惊醒过来,眼光还是一直没有离开许多多身上,所有的一切已溢于言表。   “谢谢。”许多多莞莞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更是给精致的小脸增添了几分生动,一开口,一挑眉,都像是经常加工的完美艺品,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地方。   “宾客很快要来了,你快点到后台去做准备吧”莫子夕关心地开口,想象着一切跟许多多站在一起的画面,是否应该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好,那我们先过去了。”许多多淡淡的回应,其实她看得出来,莫子夕心猿意马了,男人不是都喜欢美女么?要是两年前的我也打扮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否一切历史都可以重写?   许多多挽过小莉的手,迈着小碎步往后台的方向走去,要准备一些稿词,再次确认一下剪彩的过程。   快十点了,宾客也渐渐地入场,门口的小张用力全力地微笑着,弯着身子鞠躬,卖力地讨好着。   太阳光渐渐地变成强烈了起来,某些热流在凶涌着,一切似乎都变得诡异,像舞若烟所说的,所有的好戏就即将开始了。   “请进,请进…….请到里面坐…….”许多多一边招呼着来宾,一边用手比划着请来宾入座,勾起浅浅的酒窝,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七月里的艳阳。   “不错不错,真是后生可畏啊,呵呵~~”一群上流企业的董事在萧靖琪的陪伴下进入了礼堂,看着洋溢着满脸热情的许多多,不约而同的开口赞赏。萧靖琪这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这好像是许多多第二次看见她笑,第一次是在金豪酒店的宴席上,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许多多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笑,可是萧靖琪却漠视地转过眼,继续跟别的董事聊着。许多多心里闪过一丝失望,瞬间又露出笑脸,继续接待着进来的宾客。   “我已经把影碟交给你说的那个人了,接下来真的可以使许多多成为大家嘲讽的对象吗?”黄雨馨的声音透过手机,无力地传到舞若烟耳上,似乎有种看破红尘的若无其事。   “这个你放心,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你会看到你想要的。”舞若烟淡淡的开口,此时的她已经坐落在宾客席上的最角落那里了,而双月就坐在旁边,这次她是代表旭辉企业而来的,也就是代表她老爸出席的。   进门口时,看到格外耀眼的许多多,还特深意味地笑了笑。看得许多多直打冷振,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以有点隐隐地不安着,随着宾客越来越多的进场,一切事情趋势涌于高潮。   金光闪耀的小舞台上,首先出场的人是萧靖琪,而许多多跟莫子夕两人则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旁边。今天的她穿了一套纯白的及膝长裙,简约的设计,却不失大方,一条带蕾吊丝的披肩使整个人看起来高贵不已,头发像平常一样卷起,多了几分干练,眉宇间的淡定却不是普通人能够学得来的,如果说许多多有“杜拉拉”的范,那么萧靖琪就是典型的“微微”   “各位尊敬的来宾,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在这个炎炎夏日里抽出自己最宝贵的时候,赏脸来到LAMI。今天邀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大家一起共同见证LAMI与凌氏集团签约的这一刻,还有LAMI的子公司LOMI的开张剪彩活动。”声音里高亢有力,单是让人听了就觉得振奋人心。   而一旁的许多多则是不安着,十个手指之间来回互搓着,微微有点紧张,可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面前来宾,今天是她人生中无比重要的时候,一定要“Hold”住啊!!   而莫子夕一脸的淡定,这些场面见得多了,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他侧目,看了一眼许多多,能感受到她的不安,用眼神示意她别怕。   许多多点点头,投去感激的一笑。   “同时,也希望大家以为多多支持LAIMI,一起搞好A市宏观经常的发展。下面我们欢迎一位LAMI的新星出来讲话,她就是未来LOMI房地产的负责人,许小姐~~请大家掌声欢迎!”   又是一阵热辣辣的掌声,许多多在众人的眼光下,向前走了两步,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使她显得亭亭玉立,灯光闪耀,在这一刻,她是最夺目的一颗星,闪光灯照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涌动了一下,一脸笑,一动唇,一脸都是那么地迷人,貌似全场的气氛都静止着,等待着她的开口。   “大家好……….”   “那个是什么…….”   “那个不就是她吗?”   “萧总独子与员工的奸情!”   许多多才刚刚开始,这一大片吵杂的声音便丝丝入扣,慢慢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整个礼堂此刻像喧嚣的人海一样热闹,大家都在指手画脚地指着许多多,有低头谄笑的,有怜悯可惜的,有看热闹的,有冷嘲热讽的…..各种各样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到底是怎么了,许多多彻底乱了方阵,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许多多上下打量着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而且自己也才刚刚开口说话,应该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这些肮脏的话还是继续传入许多多的耳中,并没有因为她迷茫的眼神而停息,侧过眼,不小心瞥了角落里的舞若烟,此刻她脸上的笑容正灿烂着,眸子里满满的嚣张,许多多隐隐感觉这一切都她搞的鬼,要出大事了。   半晌,她终于是明白过来,所有人都往她身后看着,诺大的银屏上是她的照片,然后就是上次在小黑屋被人羞辱的那些过程,一遍一遍地将这些不堪的往事展示在陌生人的面前,许多多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只能捂着自己的嘴巴,双腿一发软,弯下腰蹲了下去。心,像撕裂搬地痛着!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难道之前的那些羞辱还不够么,还要让我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重拾那些不堪的记忆?为什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有谁能救我?   莫子夕看到屏幕上闪过的东西,心,略过一丝生疼,这是?   看到许多多无助的样子,他想走过去把她扶起,谁知道这个时候萧靖琪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在地,她紧闭着双眼,一只手捂着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另一只手撑着演讲台的桌面。   这个许多多,她恨死许多多,自己倒霉就算了,还是牵扯上自己的儿子,诺大的大字,萧总独子与员工的奸情!!狗屁!   “萧总,你没事吧?”莫子夕关心地走过来,脸上同情有着难过的心情,是因为这场活动搞砸了,还是因为刚刚屏幕上的女主角是许多多?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很难受的感觉。   “洛….洛凡哥,出….大事了!”浩子匆匆走到后台,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情况汇报完。   “什么事?”萧洛凡一脸的紧张,一把抓住浩子胸前的衣服,一副完全无法控制的样子,刚刚已经隐隐感觉有一些不安了,果然是出事了。   “许多多,她……她……”浩子一边挣扎着,萧洛凡抓得那么紧,他连气都都呼吸不过来了。   萧洛凡等不及让浩子说完,用力地把他甩到一边,浩子就这样摔倒在地底下,萧洛凡以快马奔腾的速度冲了出去。   小礼堂内,乱糟糟的一片,散漫的人群被蚂蚁一样拥挤,一片吵闹。萧洛凡用力地拨开眼前的这些人,终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记者把许多多、莫子夕还有他母亲三人围成了一个圈,而屏幕后面则是那天的场景,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许多多,很难让人想象得出来,屏幕上的那个人就是今天这个一身亮丽的小美人许多多。   拍照的灯光把三人围得水泄不通,而萧靖琪脸色发白,怕是又要心脏病发了。   “萧公子来了,萧公子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先发出的声音,随即一群记者便一拥而上,再话筒放近了萧洛凡嘴边。   “萧公子,听说你跟LAIMI的职员许多多曾经有过一段恋情,是这样子吗?”一个靠得最近的女记者最先开口,脸上闪耀着异样的兴奋,若是能拿到今天报纸的头条,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呜呜。。。。求收藏哇哇,小叶子哭哭   五十九、老天,你真他妈的不公平   “萧公子,听说正是因为你的女友被xxoo了,所以你们才分手的,是这样吗萧公子?”   “萧公子,请你发一下言…”十几个话筒同时挤近萧洛的身边,让他没有透气的余地。   这些记者,真是越说越离谱。   “没这回事,请你们马上滚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萧洛凡青筋暴起,一副生气的样子,紧握着拳头,黑色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另人可怕的光芒,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给这群惹事生非的人狠狠地打上一顿。   “萧公子这算是恐吓吗?听说你之前是黑道的小混混,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呢?”一个远一点的声音传人,一脸奸相的男人,此刻也正举高了话筒。   “滚,你们给我滚!!”萧洛凡真的要暴发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毫无防备的这一群人重重地摔了一地,萧洛凡越过这一群人,飞快地走到许多多身边,凝重的神情里很是担心。   “多多,别怕,我来了…”轻轻地声音,像是在诱惑,希望她能勇敢地抬起头过。   许多多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略过一丝震撼,可眼神马上又暗淡了下去,始终还是没有把头抬头,她没有脸去面对任何人,更何况是萧洛凡。   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任眼泪沾湿了衣裙,心里责怪着自己没用,可是始终没能勇敢地去面对这些不堪的往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地方,好想好想逃离,可是双腿像揉过的面筋一样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一身的白,惨淡惨淡,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迷失在人间的精灵,纯洁的灵魂,遭遇了恶魔的毒害,想逃,却有无力逃,就是这样的一种苍白的无力感。   萧靖琪看到自己的儿子从台下冲上来,脸上除了责怪就是深深的恨意,今天他可算把萧家的面子给丢尽了,真是个不孝子。   “咳……咳…!”萧靖琪火气攻心,心里的这一口恨意憋了这么久了,终于在顷刻间暴发,从口中吐出阵阵血迹,连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一片苍白,胸口沉闷沉闷的,用手艰难地捂住胸口,呼吸有点困难。   “萧总,你没事吧?”莫子夕抱住了欲要摔倒的萧靖琪,一边着急地大喊起来,这个境况是越来越乱了,真是棘手。   “妈,妈….你没事吧!”萧洛凡推开莫子夕,抱住了母亲,此时的萧靖琪紧闭着双眼,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萧洛凡心如刀割,在这个节骨眼上连母亲也晕过去了,真是越来越乱。正在这个时候,强子跟浩子才匆匆赶来,浩子走在前面,强子一副气喘呼呼的样子。   “伯母怎么样了?”强子开口   “快叫救护车!”浩子冲着强子大叫一声,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貌似现在晕过去的人是他母亲一样。   “我妈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萧洛凡向浩子交待着,他不能撇下许多多一个人在这里的,他一定要带她走!   强子跟浩子扶着萧靖琪从后台走了,这个时候莫子夕也跟着走了进去,局势这么乱,他多看一眼就觉得心烦,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许多多,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心中就略过丝丝心疼,真想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安慰她,只是,这里的记者不允许他这样做,不然,明天的头条又会乱说个不停了,八卦周刊记者的功力他老早就见识过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死得都能说成是活的,曲的都说能成是直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他看了一眼萧洛凡,他相信他也足够有能够保护她的。   “多多,你起来,站起来…….”萧洛凡扯着许多多的双手,用力地抱紧了她,他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身子还在微微的发抖着,这次受的惊吓,完全不亚于上次被舞若烟陷害时的事情。   舞若烟?   心里突然略过她的名字,莫非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萧洛凡感到丝丝冷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眼神迅速地掠过在场的宾客,终于在靠角落的位置发现了舞若烟的存在,是她,又是她,此刻的她正谄笑着,好像在嘲笑着一切,嘴角满是胜利的微笑,旁边的双月也是一个样,她正拿着手机拍着这现场的一切,一脸的诡异。   萧洛凡心里像吃了炸药一样咆哮着,看着舞若烟的眼神像是能把她吃了一样,而舞若烟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笑,这次,还真的是坐收渔翁之利了,看看站在另一个角落里的黄雨馨,一脸茫然的样子,舞若烟脸上的笑脸更深了。   而另一边,许多多的母亲也刚好看到这一幕。28寸的液晶电视机上,南华卫视的现场直播,“LAIMI职员被侮辱,后惨遭萧公子抛弃”,许妈妈差点没晕过去,看到自己的女儿害怕地蜷缩在地下,一句话都不出,心,如刀绞一般地痛着。   “哎,老板,那个不是你的女儿吗?”   “好像是哦,以前经常看到她来奶茶店这里帮忙的……..”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屏幕前的许多多说道,小小的奶茶店里也变得热闹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快走,别看啦!”许妈妈如疯子一般咆哮着,欲要把所有的客人都赶出奶茶店才甘心,眼睛里装满了泪水,却坚持不让它流出。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女儿!   “走啦走啦,没啥好看的!”阿荣看到老板现在这个样子,马上把正在上映的电视关掉,催促着让客人快走。   对于许多多,他也见过几面,是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只是为什么会遭遇这么不幸的事呢。   “许阿姨别难过了,回家休息一下,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阿荣关心说道,许妈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暗自偷偷擦着泪水。   阿荣是这里的临时工,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小男生,平常也很勤快,于是许妈妈特地留了他几个月。   现在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女儿真的想不开,那可怎么办,许妈妈想到这里,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不行,我要去找她。   ----------------------------------------------------------------------------------   “多多,我是萧洛凡,许多多,你看一下我,是我啊!”萧洛凡又心疼又急,此时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使许多多跟他离开,那些记者还在那拍个不停,现场的宾客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多都抱着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那群记者如洪水猛兽般地袭来,连保安也无法制止。   萧洛凡抱起了许多多,不顾她反抗地把她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次一定要冲出这个地方,谁也阻止不了。怀里的人儿渐渐地安静下来,安静地躺着,许多多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空间去思考了,脑子满满的一片糊乱。   人海中很自然地让开了一条路,萧洛凡就这样抱着许多多离开LAMI的小礼堂。   当然记者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一直追至门外,直到萧洛凡带着许多多上了一辆车子之后。   车子快速地开在公路上,萧洛凡像疯一样,只想带着许多多狠狠地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里所有的一切,让许多多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的,许多多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站在这个耀眼的舞台,萧洛凡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下定了决定要来一次当众告白,只是这一切,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一切在脑海中想象的美好场景,碎了,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许多多躺在副驾驶上,安静地坐着,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木然的,漠视一切,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被掏空了思想,只有一具躯壳,躯壳!   天,还是一样的晴,阳光依旧,风,还是一样的迷乱,许多多的眼睛看向窗外,晶莹的眼珠内略过一片又一片风景,而此刻的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任由现实中的一切被命运无情地操控着。   是谁说老天一定会公平的,不?老天永远都是不公平的。本来以为,老天没有给她一个良好的家世,却给了她一个聪明的大脑,本以为老天让她从来没有父亲,却有一个可爱的母亲,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够惨的了,至少她还有芸这个重情重义的朋友。好吧,该来的一切都来了,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双手去获得成功而已,难道这样你也要硬生生地夺去么?   是谁说不经风雨,怎会见彩虹的,可是,风雨经历了那么多,彩虹在哪里?   许多多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质问着上天。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东西便可以重新开始,原来暂时的平静,也只是暴风雨来临来的预兆罢了,老天,你真他妈的不公平!   六十、只能被岁月的车轮带着一路狂奔   黄雨馨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尽管阳光灿烂,可是此刻的她还是觉得有丝丝冷意拂上心头,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这样是否洛凡哥就真的会回到她身边。   许多多的茫然,萧洛凡的关心,还在礼堂内的那些目光,一切的一切都在黄雨馨脑海里翻滚着。   许多多,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彻底地从洛凡哥的生命里消失。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人而已,为何他却对你如此着迷,甚至毫不介意你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即使,即使你曾经被人侮辱过?   哈,哈,许多多,你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   早知道那天就不救她了,让她真的被那个男人给侮辱掉。本来这一切都只是黄雨馨的阴谋,那一抹所谓的处子之血,也只不过是她从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弄来的而已,只是想要假装出许多多被人侮辱过的假象,以为这样,洛凡哥就会不再喜欢她了。   可是谁知道,萧洛凡不但对许多多没有半分恨意,还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吗?   黄雨馨仰天长叹,一会哭,一会笑,脚步也变得凝重,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外。   突然想到了容阿姨,对,我还有容阿姨。   孤儿园的容阿姨,那里还有一大群的小朋友,他们都很喜欢我,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做人的快乐。只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我们被父母抛弃,被上天抛弃的孤儿。   凌氏大厦,一辆红色的时尚女车,停靠在侧边,车上的两个女人,妖艳而美丽,各有各的特色。   舞若烟拿出手机,直接找到最近联系人那一栏,看都没看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我就在门口,嗯……”把电话挂上,嘴角再次盛开妩媚的笑容,如黑色蔓陀蔓般美丽,却像罂粟般含有剧毒。   “若烟姐果然神机妙算,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双月勾起的抹淡淡的微笑,对正在沉思的舞若烟说道。   哼,冷哼一声,舞若烟冷冷地开口,“这一群人想跟我斗,还嫩了点,看着吧,我会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玩死~~”好歹毒的女人,连双月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若是有一天自己惹到她,还不得死无全尸?最近越来越读不懂舞若烟了,以前即使也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总是会见好就收,只是这一次,为什么,她如此地憎恨许多多,只是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想什么呢?”舞若烟尖尖的声音打断了双月的臆想。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张静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双月假装是在关心这件事,特意地调开了话题。   “没事的,她做事,我一向放心。”舞若烟一脸的淡定,张静至少也跟了她两年多了,自己带出来的人她能不知道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一个黑色的身影远远走来,黑色的职业装,上还有LAIMI的标志,一头飘凌的长发自然地垂下,这个人,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张静。   “若烟姐……..”张静甜甜一笑,还真是像个孩子,只是为什么会跟舞若烟混在一起呢?   “嗯,做得不错,你可以归队了!”舞若烟脸上绽放着异样的开心,还得多亏了自己聪明,早早就安插了人手在LAIMI,等到派上用场的时候,还真的是不赖。   “真的,实在是太好了,谢谢若烟姐。”张静开心地笑着,有点单纯,有点天真,仿佛那些伤害到别人的事情,她从来都没做过,还是说,她从就不认为这些事情会伤害到别人。   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两年前跟了舞若烟之后,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   “嗯,上车吧!”舞若烟摆摆手,让她坐上车来再慢慢谈,必须凌华大厦耳目众多,就怕隔墙有耳,有些事情被别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你看你哈,还真有几份职业女性的”感觉“双月转过头,对着后车厢的张静开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现在的张静没有人会看得出来,她曾经是一个陪酒女郎,烫着金黄的头发,夜里扭动着自己的腰枝,只为得到一份卑微的赏赐。   穿上职业装的那一天,张静也有想过是否一切都不重要了,包括报仇,是否可以放下一切,包括之前所有的屈辱,然后,安心地上班,做着一份小资的工作,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其实,她也想这样,只是现实不允许她这样做。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那里屈辱的往事总会一幕一幕地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报仇、报仇。用那个人的鲜血,洗清一切屈辱,洗净她心灵的伤口,或者,真的要这样才可以。   “呵呵……”张静咧嘴笑笑,她还只是个孩子,真的只是个孩子,只是因为命运的不公,让她走上这条不知道对错的道路。   张静再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两年来,在舞若烟的势力范围之内,她已经巩固好了自己的人脉,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却推翻舞若烟的“暴力”统治。舞若烟的暴力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谁,又或者是跟了她多少年,只要是有激怒到她的地方,就准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性子温柔的张静刚好相反,不仅深得人心,而且某些帮会里的老大也渐渐地对她暗生爱慕之意,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等到有的有一天,有机会的时候,就彻底跟舞若烟翻脸,这些人,或许能助她一臂之力。   舞若烟,张静恨着她。若不是因为她,她现在或者还是天真的,无忧无虑的孩子,这个时候,如花一般的年纪,应该是在校园里,跟同学一起逃课,跟男友一起牵着小手逛花园的时候,生活,应该是美好的,阳光,应该是灿烂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切,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流连在烟花之地,在灯红洒绿的地方徘徊,在霓虹的闪烁中迷失自己,然后,再也想不起自己最最初的样子了。   车窗外,阳光安好,时光继续,它不会静止,仍会按照命运拟定的轨迹前行着。看了一眼舞若烟的背影,在这个女人身边生活了两年,这两年来,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的只是寻找一次机会,一切复仇的机会。   哈,哈哈!张静在心里冷笑着,有些事情,是该有个结束了,即使是玉石俱焚她也再所不惜,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真正的张静,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枚为子报仇而存在的躯壳罢了。   “双月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张静微微一笑,拍了拍双月的肩膀,双月很疼她,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嘿嘿,不告诉你!”双月此时也笑得很灿烂,没有了往常的冷艳,这还是传说中的冰美人吗?在某些事情面前,一切都只是虚设。   “告诉我嘛,你就说一下嘛,双月姐~~”张静又使出了撒娇的这一招,柔软的嗓音而人无力招架。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我昨天又碰到之前那个帅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双月一脸的高兴,一种犹似少女怀春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哪个啊哪个啊,我不记得了!”张静有点茫然,双月所说的帅哥太多了,以至她常常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就是那一次在夜舞城,他包下了整个场子,然后,满满的五个小时,只和我一个人跳了一支舞的那个男人。”双月满脸的兴奋,貌似现在这个男人立刻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   “是他啊~不错诶,又有钱,又帅,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独子呢!”张静假装一脸羡慕的样子,其实这些,对她一点都不重要。钱、男人、生活、肉体,这里都不是重要,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去拥有。   “是啊,是啊,你说我跟他有没有可能诶,他约了我今晚吃饭的!”双月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从副驾驶上越过,坐到车子的后面跟张静再淡天说地。   “当然有可能啦………….”   阳光下,影子越接越长,这些谈笑的话语也被吹散在风中,不时地传来阵阵欢笑。   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们是在黑道上混的人,只是很多年前,这些纯真无瑕的笑容,她们也曾经有过,包括舞若烟,只是又有谁知道,命运的安排,使她们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这些?是可以由得我们选择的吗?还是说,上天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这些事情,包括,你是谁,而我又是谁,这些,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无法拒绝,只能被岁月的车轮带着一路狂奔。   六十一、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风,肆意地吹得很嚣张,太阳似乎也躺进云层里了,暗暗的一片,与湛蓝湛蓝的海形成鲜明的对比。   海水汹涌而澎湃,犹如萧洛凡此刻的心情。许多多乖得像个兔子,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安抚了一下她不安的情绪,希望这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能够带给她一些感官上的享受,暂时地忘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海边的风很大,在这一座巨大的礁石上有着些许细小的沙子,白白的一片,很舒服的感觉。萧洛凡靠在大石头上,徐徐而过的风让他的侧脸多了几分冷俊,完美的线条,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恨,可是此刻却只能狠狠地把它压下去,因为太冲动,恐怕会惊扰到旁边的许多多。   许多多的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右耳的那一只蓝色耳环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失了,给这一张身打扮增添了几分残缺美。眼神空洞洞的,盯着海水的某一个地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萧洛凡身上,那条米兰的裙子上多了一些污迹,像是在嘲笑,这么耀眼的一切,从来都只如海市蜃楼般稍纵即逝,像是灰暗的生活里,跃过一丝烟花般璀璨的希望,然后又是大大的失望,跌入人生中万劫不复的低谷,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可怕,萧洛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只想静静地陪着她,任时光慢慢地流逝,直至日落山西,潮落雁回。   潮涌的声音,还有海燕飞过,风吹过发稍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使这个失去阳光的大白天多了丝丝冷意。萧洛凡再次抱紧了许多多,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就从自己面前消失掉,她的身体冰冷冰冷的,感觉不到有一丝的温度,风把她蓬松的长裙拂起,摇曳在半空,清冷而淒静,面对着这样一座毫无边际的大海,于是,只能沉默、更沉默。   以是一阵莫名的铃声,打乱了这样安静的氛围,没有一丝波澜的空气中多了几分吵杂。   萧洛凡从口袋里抽出手机,缓缓地放到耳边,没有说话,等着另一端的那个人先开口。   “洛凡哥,伯母她已经没事了,只是情绪还不太稳定,你还是先是先回来看看她吧?”浩子的声音如铁般传来,使萧洛凡突地记起自己的母亲还在医院,脑海里闪过她晕过去的那个两面。原以为跟母亲已经停战了,以后至少能够和睦相处,能够好好地叫她一声母亲,以弥补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喊过这样一个称呼的失落。   真是不孝,二十二年了,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好,我知道了”淡淡的语气,萧洛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把这句话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到一旁的,发现钢板的材质与石子碰撞的声音。   “多多,我们回家吧!”声音很听,略带了点沙哑,萧洛凡明示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   回家?家?   许多多情绪有些杂乱,害怕回家看到母亲那个关心的表情,还有脸上流淌着的满满的泪水,我该回家吗?   “这里风太大了,会着凉的,回家休息一下好吗?”萧洛凡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细语着,不敢太大声。   “嗯,回家….”许多多回应,声音里很是疲倦,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所以去到哪里都一样,回家或者是继续在这里吹风,有区别么?   萧洛凡扶着许多多慢慢地站起来,坐得太少了,腿有些麻,而许多多又整个重心都往他身上靠,一个不小心,差点就摔了一跤。萧洛凡就这样搂着许多多的肩,艰难地走下陡峭的礁石,自己都有点怀疑刚刚是怎样抱着面无表情的她走上来的。一步一步地往沙滩平面的方向走去,雪白的细沙,偶有一些调皮的沙子挤进鞋子里,许多多毫无在意,直到沙子越积越多,开始撂得脚有点生疼。   许多多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想再往前,她慢慢地抚下身来揉着自己有点疼痛的脚。   “怎么了?”萧洛凡关心的口吻,脸上亦是一副担心的表情,之前那个冷俊的模样烟消云散。身上那套黑色的西装也有点脏兮兮的感觉,此时倒是很是一个落难的王子,带着他的灰姑娘逃离。   “我的脚,有点痛!”许多多干脆瘫坐在地上,任由雪白的裙子铺盖在地上,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也被她随手的扔到一边,灰姑娘没有玻璃鞋,就像她也不需要这么耀眼的鞋子一样。   呵,原来我还会感觉疼!是疼么,以为心已经死了,在众人的羞辱前惭愧死了,在伤口硬生生地被撕裂是疼痛死了,被最心爱的人一遍遍包容毫无介意是伤心死了,被最亲最亲的人,脸上炙热的泪水淹死了。死了的心,还能有痛的感觉么?   “别动,我帮你揉揉…”好温柔的嗓音,许多多好怕自己会迷失在这样感动里。   萧洛凡轻轻地把许多多的脚裸起,把它放在自己大腿上,细细地拨去上面的沙子,还心疼地呼了几口气,这才用上了力量去按摩着。   雪白的脚指,许多多的脚裸很好看,仿佛像是经过加工的陶瓷工艺品一样,晶莹地美丽。   “痛!”许多多皱了一下眉,把手随意地搭到了萧洛凡肩上。萧洛凡看到她这副表情,心“咯噔”地痛了一下,真希望自己能够帮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那我轻一点”萧洛凡舔舔干燥的嘴唇,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度,眼前的人儿就像玻璃物品一样易碎,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它摔倒在地。   “嗯……”许多多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萧洛凡肩膀,整个身上都往他自己贴,随着脚上所传来的疼痛,自己的手也不禁地往他肩上捏,那件黑色西装的肩处,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了。   两人靠得很近,除了风及海浪吹过的声音,甚至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许多多蓬松的裙子被撩起了一大截,整个娇躯都靠在萧洛凡身上,谁都没有发现,或许这样的姿势有点暧昧。   “那个…我想我的脚已经没事了…”许多多几乎是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的,脸上跃起一片耐人寻味的潮红,轻咬着唇,眼神里有点茫然,也许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萧洛凡想吻她,只想轻轻地吻她。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最美的。   气氛就这样沉静着,海浪一遍一遍地打在沙滩上,给时刻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情怀。萧洛凡的身影越靠越近,宽大的手掌毫无防备地搂上了许多多纤细的腰间,慢慢地靠近,许多多想躲藏,可是直至对方的眼里能够看到彼此的影子,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就像一潭湾水一样,让人看不到尽头,许多多就这样迷失在这个漩涡里,无法自拔。   萧洛凡的薄唇轻柔覆盖柔嫩水润的红唇,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轻扑在许多多脸上,耳根一片炽热,便不由自主地抓了他的衣襟,就像一个海洋中的溺水者,遇到救命稻草一样,只想拼命地抓住它。   就这样紧闭着眼睛,大脑忘记了思考,直到他一遍一遍深情地挑逗,一点一点慢慢吞噬,就像冰淇淋遇上大艳阳一样,整个人都融化在了他怀里,是那样的忘情,那样的投入,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所以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都可以抛之云外。   脑子像被掏空了一样,缺氧般地加促了呼吸,许多多终于重获一丝丝理智,在萧洛凡忘我得投入之时,硬生生地从他怀里挣脱,想极力地想把他推开。他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不安的燥动,终于慢慢地松开紧贴着的两片红唇。许多多羞涩地低下了头,心里一千一万个小鹿在乱撞着,左手撑在沙滩上,把柔柔的沙子揉在手掌,不安地玩弄着。   她承认,她确实是动了心了。那一刻,真的是忘我了。难道,真的爱上他了?   “怎么了?”萧洛凡关怀地搂着她的头,轻轻抚摸着她秀发,像是对一个受伤的孩子,所能够给的唯一的安慰。他俯下头来,对上她的眼神,当四目相对的时候,那刹那间的火花让许多多迷煞了眼,快速地躲避着这个炙眼的神情,她想逃,想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没有萧洛凡的地方,她无法面对他,她无法在这的情况下去爱他,她做不到,也没有资格再去爱他了。   “不要对我这么好!”许多多突然变得异常,一把推开了萧洛凡,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跌在了地上。她的眼神里带着了怒气,更多的,是受伤后想要用武力来伪装自己的坚强,假装自己很OK,然后又是自己一个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   萧洛凡爬起来,衣服上多了一些细沙,看着许多多的眼神里还是满满的怜惜。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还一个佯装坚强的笑脸都让他觉得心疼,真想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六十二、如果人生是一门艺术,那就尽量让它完美些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小野兽一样,狠狠地把关心她的人推开,不顾自己,也不顾别人是否会受伤,固执得让人心疼。   “多多,别这样….”萧洛凡抚上许多多的手,掌心的温度慢慢慢慢传来,轻柔的嗓音如若柔丝般传入她的耳迹,像是蛊惑,像是安慰,可还是让许多多在这个大热天里打了个冷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深陷下去,无法自拔。   “不要碰我…”飞快地甩开了萧洛凡的手,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不舍,却还要逼着自己放手。   “多多……”萧洛凡正要冲上去,许多多飞快地逃开了,不顾脚裸的阵痛,发疯了一样拼了命地往前跑,在灰暗的天空下,一个赤着脚的女孩,在一片白茫茫的沙滩上逃离,海水一拨又一拨地涌上来,一阵又一阵高潮迭起,沾湿了她的脚,她的裙摆,还有,她的心。海潮与天交接,暗黑的一片,气势汹涌,势要将人吞噬一般,许多多走得飞快,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而萧洛凡紧紧地追在后面,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已经被扔到了一边,前额有着细碎的泪滴,海水打上来了,已经沾湿了半个身子。   “多多,你别跑,等我啊….!”萧洛凡心急如焚,眼看着海浪一阵比一阵高,万一海水卷上来………   海在肆意的咆哮着,浪花叫得正嚣,声音一拨比一拨强烈,许多多只顾着往前跑,哪里还听得到萧洛凡的喊声。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想逃得远远的,至少,逃到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泪,满满地流了一整脸,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知道路在前方,只是想往前,再往前……..   浪,一束比一束高,从东纬方向卷来的急速浪潮,瞬间把许多多整个人卷盖…..   “多多….!!”萧洛凡接近撕心裂肺地咆哮,眼睁睁着看着许多多被浪潮吞噬,那个倩白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然后…海岸回复之前的宁静,波澜不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哪里还有许多多的身影?刚刚的那一拨海水,不知道把她卷到哪里去了。   心,急剧地不安着,看着这无边无迹的碧蓝海水,萧洛凡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快速地潜水,刹那间消失在平静的海面。   风,似有似无地吹过。这片海,还是之前的宁静,海燕的嗷叫,多了丝丝忧伤,参夹了些许叹息。   湛蓝的海底,离海面-1的海拔线。萧洛凡飘游着四外找寻许多多的踪迹,他的白色衬衣被水流冲荡着,微微飘扬,透过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他担心的神情,不停地拨动着海水,努力地往前游,直到终于看到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许多多紧闭着双眼,自然地躺睡着,半飘浮在海面上,蓬松的裙子被海水拂动着,赤着的脚裸特别显眼,此刻的她就像是失去了魔发的美人鱼公主,只能等待着灵魂被召唤,无法醒来。   萧洛凡飞快地游过去,左脚的皮鞋也在过程中被海水冲掉了,眼前的许多多慢慢地形成一个焦点,他只想往着她的方向,拼命地游。   终于靠近她的身边,她的身体好冰,好不容易把她托起,一边慢慢地往岸上靠。一头湿辘辘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脸色一片惨淡,唇上毫无血色,那双赤着的小脚也在海水的冲洗下越发地白,白得没有一点温度,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多多…”萧洛凡一边帮她擦去脸上的水迹,一边焦急的呼唤。她紧闭的双眼,让他觉得可怕,万一她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双手交叉,不停地在许多多胸口按着气,一遍又一遍,萧洛凡眼里多了几度红红的血丝,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她保护好。   一遍一遍地在她口中吹着气,做着人工呼吸,双手抚上她的脸,希望能给她一点温度,在她耳边叫喊的声音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终于,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的人儿手指动了动,萧洛凡眼底掠过一丝惊喜的表情,他紧握着许多多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着,眼角的泪已经按奈不住地流了下来了。   许多多慢慢地睁开双眼,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海水,嘴巴微张着,那张发白的脸没有一丝温度。   “多多,你没事吧!”萧洛凡着急的口吻,只想赶紧确认她没事,忐忑地心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我….我….”许多多伸起左手,想要萧洛凡扶她坐起来,眼神里满满的倦意,真想一睡下去就不再醒过来了,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么多沧桑的往事,这么多不堪的故事,这么多纠人心扉的故事。   萧洛凡搂上她的肩,慢慢地让她坐起来,扶着她的手,这一记刻,只想拥紧她,给她温暖。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萧洛凡轻轻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像孩子一样略带了点责怪。   整个天空都恢复了原样,不再是灰暗的一片,海天,再次相交,湛蓝湛蓝的,连风,也变得特别柔情。   “我…没事。”许多多微微笑,笑容里冰冷冷的,还是不带一丝温度,笑,只是个表情而已,与心情无关。她想哭,想狠狠地哭,只是眼泪早已流干了。   “那我们回家吧!”萧洛凡轻轻地为她拂去挡住了前额的刘海,并细心的擦去上面的水迹。再不回家好好休息,他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海水这么冰冷,而且全身已经湿透了。   “回家…不…不回家!”许多多有点反抗,她一想到老妈那个难过的表情,她就不忍心,这一切,让她情何以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的她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有什么颜面回家,她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任何人。   看到许多多的抵触,或者此刻的他才明白,她内心的伤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抚平的,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不是“不愉快”这三个字就能形容的,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为什么老天经让她经历那么多,多久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了,多久没有听到她如铃般的笑声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萧洛凡宁愿选择不曾认识许多多,那样,也许她的生活会过得开心一点,一切都因他而起,不是因为她,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舞若烟接近禽兽般可怕的报复。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冥冥之中已经有了主宰,从相遇的那一天,彼此都只是沿着生命中已经谱写好的乐章前行,我们可以拒绝么?   不!   于是,我们只能按照命运本来就拟好的轨道,却一步步奋力地前行。   “好,不回家,那…我们去…”   去哪里?萧洛凡竟说不出一个他与许多多共同都知道的地方,不可以回家,不可以去LAIMI,那?还有哪里可去!   原来,他一点都没有涉入她的生活,从来都只是远远的围观。   “你想去哪里?”萧洛凡开口,突然多了丝丝的感伤,为什么没有给彼此之间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过去的那些都是不愉快的事情。等她好了,等她好了之后,一定要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她最爱吃的东西,玩她最爱玩的东西,还有,像普通情侣一样,照一些类似于白痴的大头贴,然后把它存在手机里,开机时,俏皮的图片一跃上来便吓自己一跳。   呵!想到这里,萧洛凡忧郁的脸上多了丝丝笑容,真的难得,那样会心的笑,在遇见许多多后才渐渐地明朗,否则以前的他是从来不笑的,又或者,只有虚假的笑。   “我也不知道…我好累,我想睡…”许多多话还没说完,便闭上双眼,沉重地睡去。   “多多?”萧洛凡摇晃着她的双肩,着急的声音,他以为她晕过去了,他以为她再也不愿醒来了。   摸摸她的额头,好烫。刚刚被海水浸了这么久,又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全身冰冷的一片,他一个强壮的大男人都快要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许多多终于沉睡在暖暖的梦中,梦中,有太阳,有阳光,有花开,有日落,还有,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还有那张俊朗完美的侧脸,还有他温暖的手。   他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旋,好吵,又觉得很温馨,她想听着,这样才更有安全感,才更能安稳地沉睡。   是谁说过,老天在给你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定会留一扇窗的。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宁愿相信。   如果说人生是一门艺术,好,那就尽量让它完美些,精彩些,那些痛,就让它过去吧。   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坚强些,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么?为何,这小小的一点挫折你就要退缩,只是一次失身而已,只是一次丢脸而已,人生的路还有那么长,难道就不再往前了么?   六十二、一切还是不变,只要醒来   许多多就这样沉睡在梦中,耳边有着吵杂的声音,还丝丝哭泣的声音。而那只手,始终被强而有力的大手包裹着,不时地传来柔情的温度。让许多多觉得好有安全感。   她想睁开眼,想看看那个人的脸,可是,她身上的气力像是被掏干了一样,使不出一丝力,想努力地想睁开眼,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整个身子像是被条条框框控制住了一样,像被牵制的木偶,只能靠着别人的思想来挪动,动弹不得。头好痛,全身像发了烫一样,好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但那个温柔的手掌却牵引着她的内心,给了她最近支持的信念,坚持着,想要醒过来。   “伯母,你别伤心了,多多刚吃过药,一会就会醒来了。”芸轻声安慰,把手搭上了许妈妈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给点安慰。   许妈妈双眼已经变得红肿,眼角还有残余未干的泪滴,脸上貌似多了几分沧桑。   芸心里隐隐地侧痛着,今天在LAIMI的小礼堂,亲眼目睹自己的好友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竟没能伸出援助之手,平时都是许多多都自己出头,而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她连脸都不能露。   看着诺大的屏幕上那个镜头,芸是第一个想冲上去的人,可是她的动作却被老爸派来的保镖制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多被万人指骂,被众人嘲笑,低微地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蜷缩在地底下哭泣,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流着泪,等待一切都过去。   背负着凌氏集团总裁女儿的这个身份,不能闹绯闻,不能有八卦信息,不能被记者谣传,要背负的责任,太多太多,若是今天她走上去了,八卦杂志不知道又得乱写成什么样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安全,那个一米八多的黑人保镖,是凌父专门派来保护芸的,在那样鱼龙混杂的情况下,他又有什么可能让她离开座位呢。   反抗也用了,撒娇也用了,可是那个保镖却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挡住了芸的去路,她只能看着许多多的伤心,却无能为力。   待萧洛凡把许多多救走后,她第一时间内追了出去,可是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于是回到多多家里,只能干等,还有许妈妈难过的样子都让她觉得惭愧、懦弱,为什么,她连最好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许多多当了她的“骑士”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就不能为她勇敢一次   心里,深深地责怪着自己。此刻,只盼望许多多能够快点醒过来。   许妈妈一站杵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多多,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生怕错过一秒,就看不到许多多想要醒来的眨眼。   “洛凡,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芸觉得有点陌生,她知道,他深爱着许多多。   萧洛凡从回来的那刻,到现在,没休息过,没喝过水,甚至,一直都陪在许多多身边,喂她吃药,紧握着她的双手。而话,一句也没说过。   身上的衣服还有点湿,白色衬衣有点折皱,有点脏兮兮的,赤着双脚,另外那只残留的皮鞋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掉了。   呵,这是什么情况,落魄的王子,守着她沉睡的灰姑娘?   萧洛凡转过身,看了芸一眼,眼神里,有着无奈,有着难过,有着悲伤,可是仅是一眼,他的眼神再次回到许多多身上。   她紧闭着双眼,连睫毛都不眨。脸色还是很苍白,头发有点乱,只是粉色的床铺增添了些许温暖。   许妈妈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扑到萧洛凡身上,扯着他的衣领,“都怪你,都怪你,不是你多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的语气,声音里有些颤抖,紧抓着萧洛凡的衣服不肯放手。   “咝!”萧洛凡的衣服被撕烂了一大截,掉了左肩的一个袖子,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萧洛凡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她拼命锤打,身上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许多多的身上,跪坐在地上,只想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连呼吸都是痛的。   “滚啊,你滚,我家不欢迎你…….”许妈妈的声音接近咆哮般,抖擞着身子把话说完,悲伤无处可泄,只能所一切的一切,归根到萧洛凡身上,他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没有他,一切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从他第一次送多多回家的那一刻,倒霉就缠上了她,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像口香糖一样,甩也甩不掉。本以为终于要过一些平静的日子,就在今天这个如此重要的时刻…….   “你知不知道,她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毁了,她最爱的事业,她的努力,她的成功,她的全部,她的一切的一切….”许妈妈潸然泪下,声声嘶控着,渐渐地放开着紧抓着萧洛凡衣服的双手,把只残留的袖子扔到一边,失去焦聚的眼神有些空洞,“毁了…都毁了…”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责怪自己,她是母亲,却从来没有尽好做母亲的责任,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毁了…都毁了…   撕心裂肺,痛人心扉!   许妈妈的字字句句,每一个眼神,每一颗泪水,都在无声地指责着萧洛凡的过错。使他更加深深的责怪自己,如果没有那次的遇见,如果他没有多管闲事,就不会认识许多多。如果没有第二次的路见不平,就不会使许多多惹到舞若烟;如果没有第三次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自己就不会爱上许多多。   一切的一切,只是,如果,没有如果!这些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这个夏季都还没有过去,日子,却显得那样冗长,好像这一群人的交集已经发生了很久很久一样。   “伯母,你别这么激动,多多她会没事的…”芸也泣不成声,抱紧了崴颤颤许妈妈,看着她木然的样子,芸觉得很心疼,而多多又还没醒过来,这件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了结?   “萧洛凡,你先回去吧,等多多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芸平静的声音,却像是逐客令。毕竟她现在也认为,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萧洛凡,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齐明的背叛,那一切该多好。   只是,如果没有这些,就不会有那些后来的故事了。我想,让许多多重来一次,她依旧不悔。   “我不回去,我要亲眼看着她醒来,我不能走!”坚决的声音,喉咙有点沙哑,声音里带着严重的鼻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只是床上的那个人儿,却还是睡得很沉稳,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明明只是认识了几个月,为何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本来可以擦肩的,只是缘分的安排让两条没有交接的平等线有了交集。   “你快回去吧,我怕…”芸面露难色地看了看许妈妈,一脸的难过,如果这时候萧洛凡还不肯配合的话,那时局将会越来越乱。   芸用她自己娇小的身躯,抱紧了许妈妈,就怕她一不小心会倒地,没有了精神上的支撑,一个人是很容易倒的。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芸的头发有点小乱,身上那套米色长裙也显得有点不趁现在这个气氛,今天是特地为了配合许多多而穿的。一闭上眼,脑海里都能闪过许多多那个天真活泼的笑脸:“我们两个将会是明天最耀眼的女生…”   所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等待着许多多共同站在台上的那一刻,共同分享她的成为,她的喜悦,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妈妈,你们别哭!   芸,别哭!   萧洛凡,你别伤心,你知不知道,你蹙眉的样子好丑。   我会醒过来的,我一定会醒过来的!这一刻暂时的沉睡,或许醒来后的我会更坚持,我会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再担心、再难过。我是幸福的,我有这么多爱我的人,这些小小的挫折是不会打败我的。我会站起来的,你们别伤心,别哭泣,我还以前那个开朗,最最坚强的许多多,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把我压倒的。   许多多的心里很痛很痛,这些话好想说给他们听,可是他们听不见,自己也说不出口。好累,好想睡去,但却有一个坚决的意志坚持着她,让她坚强,不要放弃,坚持着想要醒来。   只要醒来,醒来后,一切都会安好。   时光,安好。   岁月,安好。   微笑如初,温暖不变,夏天的阳光,还是那样的炙眼,妈妈还是一样的可爱,芸还是一样的温柔,萧洛凡还是一样的萧洛凡,莫子夕还是会一样的帅气,自己脸上的酒窝还是一样的迷人。“回忆”也永远不变,那个靠窗的位置永远都是那么地娴静,优煦。   一切还是不变,只要醒来。   六十三、敢踏出第一步,就好了   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凝重,谁也没有说话,大家的眼神都落在许多多身上,盼望着这一刻她能醒过来。   床儿的人儿,慢慢地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摇曳着,黑色的眸子里除了茫然,就是惊奇,仿佛这一切东西都是陌生的一样。   头,还是很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点模糊,唯一熟悉的是床上的味道,还是那种淡淡的柠檬香。努力地睁开眼,床沿站满了人。泪痕未干的芸,惊喜的妈妈,满脸深情的萧洛凡。这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是那么的虚幻,感觉,很不真实。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是真实存在的,许多多想扯着自己的手,却发现被另一端的大手紧紧的拽住了,终于努力地睁开眼,渐渐地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这张脸。   俊俏的脸上多了几抹忧伤,没有了之前的痞子味,那种桀骜不训、骨子里的倔强哪里去了?   眼神里,满满的深情,还有悲伤,内疚,怜惜。   真想用手抚去他脸上那忧伤,别蹙眉,蹙眉真难看。   许多多想,她好想,只是,她不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后都不应该再有交集了的,就这样,放手吧,对彼此都好。   时间,貌似静了,看着许多多在萧洛凡身上流连的眼神,大家都不说说话,只想让许多多亲自来裁决自己的心意。   “妈,送他走吧,还有,帮我谢谢他今天救了我!”许多多淡淡地把话说完,便把脸转向了另一边,木然着,脸上没有表情。硬生生地扯回了自己的手,不顾那一头的人是否愿意,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不想再去看这个繁华的世界。   心,痛着,漫无边迹地痛着。萧洛凡听到这一句,心,彻底地碎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躲着我,难道就不能诚实地面对一切么?明明相爱,为何不肯承认。   带了点呆滞的目光,摇了摇头,除了不解,就是伤心,萧洛凡颓废地瘫坐在地上,许多多的这一句话,马上另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听到没有,多多让你走,你走吧……”许妈妈走近他,声音里有点哀求的味道,没有了之前的咆哮,此刻她只希望他快点消失。   芸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只能静静地观看着,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她知道,此刻许多多的心情肯定很难受,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她要赶他走,难道多多真的不想见到他吗?难道他走了,事情就能得到解决吗?所有的事情就会过去吗?   “你真希望我走?”萧洛凡没有看许妈妈,只是盯着许多多的背影,悄然地说出这一句话,这是在自叙,又像是在询问。   心里,等待着一个声音说不,多希望她能说不。   许多多心跳漏了两啪,内心里其实也还是犹豫不决,为何为赶他走,自己都不明白。只是不想再有交集了,不想再跟过去的事情有牵连,只想未来不要再与这些往事挂勾,这样就好了。   对,这样就好了。   “你走吧!”坚决的声音,虽然疑迟了两秒才说出口。   萧洛凡以为会有自己所期待的答复,只是这一个声音太冰冷了,冰冷得他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好,我走…”不舍地再多看了几眼,贪婪的目光,想要记住她的样子,她的身影,难道这一次离开,就真的不见了么?   刹那间,许多多泪流满面,任由心肆意地痛着,胸口的地方像是缺了好大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说不出的难受。   萧洛凡站起身来,脚下的发麻让他差点站不稳而公开批评,可他还是坚强住了,跪坐了几个小时,再正常的人也会觉得不适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从湿辘辘变成了现在这副爱干不干的样子,赤裸着双脚,被撕烂的上衣,好不落魄,让人看了于心何忍。   萧洛凡这样静静地走出了这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没有回过头,脸上带了点决然,既然她让他离开,既然这是她的心愿,她吧,如果这样做,她真的开心,那就成全她。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不是么?这到底是哪个傻~B说的话,萧洛凡真TM的恨不得踹上他几脚,这些所谓的大意凛然的爱情大道理,难道成全就能够让彼此拥有幸福么,真是TM的无耻、白痴。   心里咒骂了几句,推开门,傍晚时刻,夕阳格外地红,红艳艳的一片,红得有点刺眼,风轻轻的拂过,多了几分冷意,让现在衣衫不整的萧洛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难道是秋天要来了?   呵,夏天过得真快!   沿着那一条大马路,不顾别人的眼光跟嘲笑,赤着脚,褴褛的衬衣,落魄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走来的疯子,不时的有人围观,萧洛凡漠然一切,若无其事地走着,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这一条路,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被爱情抛弃的孩子,哪里才是家?   --------------------------------------------------------   房间,还是一片溢静着,许多多在无声的抽泣着,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妈妈跟芸担心,匆匆而下的泪水,很快就沾湿了枕巾。   许妈妈坐在床沿,轻轻地拍了拍被子。   “多多,妈给你煮汤喝好不好?”轻轻地开口,不想太大声,像是被惊吓到她一样。   什么时候,坚强的许多多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要让别人说话都顾虑到她的感受。许多多,你不是很坚强的吗,有本事你站起来啊!   心里纠结着,她最不想面对的人是母亲,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还让至亲至爱的人担心。   “多多,你就应一句,别让伯母担心了好吗?”芸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怕许多多再不站起来,她跟许妈妈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没事…”许多多擦着脸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许多多转过脸,若无其事地把这句话说完,嘴角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笑得无力,笑得苍白,没有一丝温度。   苍白的脸蛋跟红红的眼睛形成了鲜明对比,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   “没事就好…”许妈妈紧握着许多多的手,泪,又开始忍不住地流,眼睛的泪水在闪烁着,加深了眼角鱼尾纹的刻度。   “妈,我真的没事!”看到妈妈伤心难过的样子,许多多的心痛了一下,鼻子酸酸的。从床上跃起来,靠近老妈身边,轻轻地抬起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滴。   芸在一旁看着,也不由自主地红了双眼。   “妈,我想喝汤,你去煮给喝好不好,我好饿!”许多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今天一天只吃了个面包,为了能够美美站在闪光台上,连早餐也不敢多吃,就怕小腹上多出来的赘肉会影响到裙子的美。   “好,你等着!”许妈妈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像孩子般雀跃,满口坚定地答应下来了。   许多多笑了笑,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如白色的莲花般无瑕。   等妈妈走了之后,许多多终于卸下那一身武装出来的防备,佯装坚强的笑脸。不想让妈妈担心,只能这样,只是在芸面前,她不想伪装,她不需要伪装,想哭,痛痛快快地哭。   “多多,想哭就哭出来吧!”芸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慰孩子一般呢喃着。   “我伤心,我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许多多的泪像缺了堤的河岸一样,潸然泪下,顺着脸颊落到了芸的肩上。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乖…”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只能抱紧她,让一切慢慢地过去。   “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昨天最耀眼的女生的,结果变成这样了,我的一切都毁了!”许多多推开芸,脸上多了几分狰狞,有点茫然,有点痛苦,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像找不到发泄对象的动物一般,发了疯一样撕掉着床上的被子。   “多多,你别这样…..你别这样!”芸抱住了她,声音里极近哀求,她不想看着她这样样子,像失去了理智般,有点让人害怕。   “呜呜…我该怎么办?”许多多把头埋在芸的颈窝里,弱弱地开口,像失去了方向感的小船般摇曳着,失去了方向,黑夜里找不到最后的那一颗启明星,看不清前方的路,想回头,距离、却太远了。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芸擦了擦眼角的泪,只时她只想激起许多多的斗志,不想让她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明天?”哼,许多多冷笑了几声,“明天等着别人看笑话吗?”   她不敢想象明天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还能去LAIMI吗?那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刚刚做出一点成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何颜面继续呆下去?   “明天,继续去上班,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芸的声音很是坚定,因为这一招是许多多教她的,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就好了。   只是现在发生的事,能当没发生过吗?   芸不敢保证,只是如果敢踏出第一步,就好了!   六十四、戏里戏外又一段人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的哭泣从许多多口中传出,泪眼模糊,真是让人怜惜。   “别担心,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芸轻啪着她的背,抚摸着她的头,像安慰孩子般一样,眼里充满了不舍跟疼爱。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芸轻轻推开许多多,对上她的眼,帮她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从前真的很少看见她哭的,可是最近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哭得也多,仿佛这个夏季就要这样在眼泪的沉浸中过去了,时光如此匆匆,捞也捞不住。   “嗯…”许多多回应,声音里还是带了点哽咽,其实哭出来就舒服多了,人生没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只能能够勇敢对面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芸的左肩上明显地湿了一大片,那是许多多的泪。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留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这一首《落花》的铃声传来,芸拿过沙发上的包包快速地抽出手机,是老爸?   “喂,爸?”芸轻轻地开口,眼睛往窗外看着,天已经黑了。   “乖女儿,你在哪里,快回家,我等你吃饭呢!”凌父的声音远远传来,许多多那边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许多多家里。   “嗯,我一会就回去!”芸应允了,毕竟不想让老爸太担心,不知道家里的保镖有没有被老爸罚,突然有点同情,他也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只是花钱就得办事,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简单。   “好,我让阿才叔去接你”   “嗯~”芸轻轻挂了电话,微笑地看着许多多,看来她的情绪也已经稳定多了,她能放心地走了。   “芸,我没事的,你先走吧。”还没等芸开口,许多多就握过她的手开口。   “好,那你喝完汤之后就要好好休息知道吗?别想太多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芸摸着许多多的头发,抿了一下嘴,眼神里有点不舍。   “安啦,我没事的啦,你快回家吧!”许多多推着芸,让她赶紧走,她不想让别人总是为她担心,为她着急,这样太不应该了。   “嗯…有什么事要记得打我电话…”芸一边走,还一边回过头来说着。   “没事了,你快走了!”许多多目送着芸出了门,窗外一片静悄悄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缓缓升起,稀稀散散地闪烁着几颗星,风徐徐地吹过,突然感觉有点冷,是秋天要来了么?   许多多走下床,一身浅白的睡衣,赤着双脚,长长的秀发随意的飘零着,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把拉起的橘黄窗帘给放下了。   ------------------------------------------------------------   夜舞城内,载歌载舞,霓虹闪烁,灯红洒绿,好不热闹。舞若烟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口中吐出缕缕轻烟,一抹低胸长裙,把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长发全部卷起,化了个浓浓的烟熏妆,长长的睫毛,浅蓝的眼影,整个人妖艳而美丽。旁边坐着的人是双月,今天的她没有做任何打扮修饰,随意地穿了件衬衣,外加了条牛仔裤,多了几分青春的气息。她们的眼神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酒巴的大舞台上,今夜的驻唱是张静,那个恬静如水的女子,脸上勾起的笑容,今天不知道又会迷煞了多少男人的心。   歌声婉转,细语如莺,今天的张静一身粉红的蕾丝边公主裙,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般一样美丽,长长的头发没有任何饰物的累赘。抿着的唇,半开的双眼,还有陶醉在音乐里的样子,坐在那一台舞若烟从法国买回来的价值五十多万的大钢琴旁卖力地演唱着,是那样的忘我,纤细的手指略过琴键,发出悦耳的声音。   也是是因为这一段音乐,使今晚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寂静下来,静静地欣赏着,不想说话,也闪烁灯随意地飘转着,跟着音乐的节奏,慢慢地哼出熟悉的旋律。   一首《鲁冰花》唱起了多少人的心声,唤起了多少人的过往。张静闭上双眼,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前,两年前的她,十六岁。   是班上弹钢琴最厉害的女生,原本人生,人生的道路就会像自己所安排好的一样,练好钢琴,然后就去读艺术学院,凭着自己聪明的天资,不俗的外表,当艺人,当明星,站在台上,享受着万人膜拜的感觉,只是想弹,想唱,也得到别人的认可。   现在的这一切,不也可以吗?   呵,你看,台下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入心陶醉的,哪一个不是盯着她的俏脸不放的,掌声,她没有吗?观众,她没有吗?钱?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这样还不好吗?魔鬼般的心理已经占据了张静的整个心,现在的她,是为了报仇而活的,只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美丽恬静的外表下,装着一只灰暗的心,死寂沉沉的一片,所有的微笑都只是伪装,必要时会变成可怕的利刃。   曲终。   张静长长的指甲滑过琴键,留下了一串美幻如铃般的音乐,抬头,注视着场下所有的人。舞台高三米多,站在台上的这种感觉真好,可以仰视一切,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脚下,包括那个她最恨的人——舞若烟。   原本只是想单纯的报仇,变得越发更有野心,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包括这个舞场,这个她曾失去最后一点纯真的地方。那些男人谄笑,恶心的嘴脸,红的灯,绿的洒,透明的高脚杯,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狠狠地去报复,然后,再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   台下无尽的掌声响起,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张静身上。此刻的她,一身的白,与黑暗的舞厅形成鲜明的对比,脸上绽放的笑容,是那样的纯洁,不沾染一丝俗尘。   舞若烟大喝了一口洒,脸上调笑的目光还是没有改,盯着张静完美的侧脸,妖娆的身姿。   “你说,女人长得美是不是天生就有罪?”舞若烟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也不转地对双月开口。   “或许吧!”双月的笑有一丝无奈,现在的她,毫无牵挂,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一个亲人了。脑海里闪过的是当然迫害张静时的画面,再看看现在的她,满脸纯真无瑕的笑,她是笨还是怎么样,又或者她的屈服是真的吗?只是,两年了,她没有说过不开心,她每天都在笑。   好吧,所以宁愿她是真的开心。双月看了台上的张静一眼,张静正对着台下的观众妩媚一笑,迅速往舞若烟这个角落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深,不顾台下观众的呐喊,直接摇曳着她阿娜的身姿走了下台,一片失望的叫喊,她也没有理睬,没有多想,只是往角落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弹得还可以吧?”张静在舞若烟旁边坐下,用手甩了一下披散的长发,笑容里有着些许不屑,拿起旁边的酒杯仰头又是一口。   “不错,有当明星的潜质。”舞若烟开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张静的魅力她是知道的,自从她来到夜舞城,这里的客户源就比原来的多了三倍,就连双月这个冰美人都没她来得值钱。   “你丫的今晚一点都不像个婊子!”双月毫无掩饰地开口,盯着张静完美无瑕的脸蛋,带了点讥笑的目光。   “呵”张静淡然一笑,对于双月的直白她早就习已为常,她有什么话都不会憋在心里,会直接说出来,这样的人比那种透不露心理的奸诈小人来得放心多了。   “我什么时候像个婊子了?”勾勾唇,轻轻一笑,与双月的酒杯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的酒,又反问道。   “现在看看,真的不像~~”双月开口一笑,只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看到张静纯真的笑她就想起自己的过去,这个纯洁的笑容她也曾经有过。   “好了,别瞎扯这些话题了”舞若烟坐得离张静更近了一点,三人开始并排坐着,把酒杯上的酒都满上,舞若烟这边幽幽的开口。   “静儿,你看,在这里你有多少铁杆粉丝,只要你愿意,这个舞台永远都是你的!”舞若烟看着张静,眼神里多了几分承诺。   呵,你以为这个舞台我希罕吗?   总有一天,这里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这个舞场,还有你的贱命!   张静甜甜一笑,装作差点被酒呛到了,“若烟姐说什么呢,我只是偶尔客串一下而已,太招摇的排场不适合我的。”   别以为舞若烟想什么她不知道,每天晚上多了个大美人在弹钢琴,无疑是钱财滚滚而来。   “没事,这里的观众需要你,夜舞城也需要你”舞若烟妩媚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双月说句话。   可双月却把脸转到一边,像是没看见一样。   舞若烟有点气极败坏的样子,可是仅是一瞬间而已,顿时又恢复了原来的笑容。   “那么说静儿是不愿意咯,看来观众没有眼福了,呵呵!”舞若烟皮笑肉不笑,从桌上拿起了一根烟,娴熟的点燃了。   “当然愿意啦,若烟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张静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有一点心计,在纯洁的外表下,没有人猜得透她在想什么。只有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才是保护自己最有效的武器。   夜,一片沉寂。   夜舞城里,又是一片热闹。人生就像在演戏,演戏里又在看戏,演自己的戏,看别人的戏,戏里戏外又一段人生。麻木了,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虚设,没有人能够抯挡得了那颗复仇的心。   亲们,看到错别字要告诉我。。。。。   六十五、我要去上班   这个夜,显得特别地漫长,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偶有虫鸣,蛙声一片,给这个无迹的夜里增添了几分活跃。   打开电视,想打破这个无题的时刻,许妈妈才刚刚按下遥控器,映入眼帘的是今天上午直播的那个场面,旁边的许多多看到这一幕,心“咯噔”地生疼了一下,今晚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不知道又有多少会看到这个画面,那些被撕裂的往事硬生生地被从内心里的深处抽出来,在伤口上撒上盐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连续转了好几个台,那个24寸的液晶电视机上的屏幕在不停地转换着,诺大的房子里只听到遥控按键的声音,转了好几个台,都看到类似的八卦新闻,就连平常只播业界行业信息的中央卫视也跟这次的事件扯上了点边,看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在A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LAIMI业界的龙头老大,各个行业都一直关注着的,何况这次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媒体干脆一次过把事情给炒大了。   心中的那些作口,大的,小的,新的,旧的,都一并的发作了,痛快淋漓,如此甚好。   许多多不安地捂着着自己胸口,它就这样漫无边迹地痛着。   “妈,我先去睡觉了!”轻轻地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抬头,便对上了妈妈那双沧桑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一阵愧疚。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幸福美好的,不能再让妈妈伤心下去了。   “妈,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的啦!”许多多抢过老妈手上的遥控哭,握住她的手,轻声地说道。   头上的头发还有点湿湿的,带了一股清洗过后的清香,一身浅白的睡衣使许多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弱不堪,身子骨显得更瘦了。从前的那个她,是带了点小胖,有点婴儿肥的女生,现在却显得像个竹杆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怜惜。   “嗯…那你早点去睡吧,好好休息两天,妈的奶茶店也不开了,在家陪陪你!”许妈妈摸摸女儿的头发,眼神里充满了怜爱,空洞洞的睡衣长袖子里,瘦弱的手臂。这段时间的伤神,人也迅速地老了下来,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多岁一样,真是让人纠心。   “妈,我明天要上班呢!”许多多微微笑,装作一副毫无在乎的样子,难道发生了这些事,就不应该上班了吗?不行,那是她的梦想,怎么能够放弃呢,流言蜚语又怎样,别人异样的眼光又怎样,自己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吧。再说了,明星不也是靠着绯闻出名的,说不定我许多多也能一夜之间暴红呢!   等着吧,老天,你总TM地玩我,我就是不屈服!   许多多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努力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可是,你身体还这么虚弱,不多休息两天,工作的事我们可以跟子夕说啊,请假也没有关系的!”许妈妈一连串地蹦出了这么多话,就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明天上班会遭到别人的议论,怕她承受不了。而上次与莫子夕通过一次电话后,对他非常有好感,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一定会是个好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妈,我真的没事啦,你女儿我是谁,我是打不死的蟑螂来的!”咧嘴一笑,不想让老妈的眉头皱得这么紧,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老妈笑了,现在的她跟某照片上真的是判若两人,时光无情地把皱纹拉长,再三千青丝染成了白发,时光不等人,青春不回头诶!   “你明天真的要去上班吗?要不,你换份工作?”许妈妈还是不放心,这种情况之下她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出去受刺激了,到时候不是许多多受刺激,而是自己怕是真的承受不了这么打击了。   “妈,我为什么要换工作,我不是做得好好的吗?”许多多加大了音量,不依不饶地开口,“再说了,别人爱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妈,这不是你从小就教我的吗?”许多多把这些大道理搬了出来,她早就料到老妈不会答应她回去上班的。   只是如果放弃,她的一切,就真的没有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将毁于一旦,两年来的拼搏,将会在昨天那个瞬间全部毁灭,她不要这样,不要,也不允许自己这样,绝不!   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她都要拿回来,LAIMI的位置,LOMI的管理,让那些曾经小看她的人一个下马威,至于男人,莫子夕,呵,也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全都匍匐在自己脚下,还有那个美丽而妖艳的女人舞若烟,今天所有的痛,他日让她加倍偿还。   欣欣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笑容让人有点猜不透。许妈妈感觉有一丝丝恐惧,“女儿啊,咱还是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吧,我们要在这里等着老爸的回来。”说毕,一抹眼泪又流了出来,谁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不无道理,任何时候想哭都能够哭得出来。   “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难道我会这么快认输吗?”许多多坚定着眼神,又握紧了老妈的双手,她知道自己想要报复的心理是不对,只是不夺回这一切,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跟自己过不去,人生的这一道坎,是命归如此。   许妈妈擦着眼角流下来的泪水,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为了一次打赌也可以帮人家整整地抄一个学期的作业,也不宁愿向母亲开口要钱去吃必胜客,倔强也好强,总会用最强悍的表现来伪装自己的脆弱,每次看到女儿这样,其实最最心痛的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一定要回去LAIMI吗,去别的公司也行啊!”许妈妈在做着最后的挽留,“要去让芸帮帮忙,你去她爸爸公司上班,而且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呢?”许妈妈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仙丹一样的开口,貌似认为这个提议许多多会接受一样。   “不,老妈,我不想靠别人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我并不靠任何人你知道吗?”许多多甩开了老妈的手,好像有点生气地提高了嗓音,眉头紧皱着,有点小小的倔强。   “如果你真的要回去,妈也拦不了你,只是妈不想你再出事了,看到你每天都是笑着出去,然后不是意外就是被人抱着回来,那个感觉你知道吗?妈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泪眼模糊,已经快要泣不成声了。   “妈…你别难过”许多多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咸咸的,涩涩的,这就是眼泪的味道。   “我以后都会好好的,再也不让你担心了!”许多多抱着老妈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发生了很多事,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那你听妈的话,不要再去那儿上班了,妈有钱,妈养得起你!”许妈妈抬起头,对上许多多的眼,泪水还是不停地流着,只希望女儿可以答应她,她也就能够放下这颗心了。   “妈,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个事不行,我已经决定好了!”许多多马上反驳,她就知道老妈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眼泪果然是最好的武器,许多多怕自己再多看老妈一眼,就会无条件地投降,然后要去上班的事再也绝口不提了。   “妈,你这是变相威胁…”许多多换了一种语气,有点骄纵的撒娇,看看是你的眼泪管用,还是我的撒娇管用。   “你这是在逼我,你在逼妈,我都一把年纪了,我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啊,这辈子没啥心愿,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这就足够了。”许妈妈老泪纵横,希望这样就能够打动许多多的心,让她留下来,那个什么叫LAIMI的公司,简直就如财狼虎豹一般,那是个会吃人的东西,她再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到那样的地方上班了,只需要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一生,就已经足够了。   “妈,你不要再说了,你就让我回去上班吧,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跟自己过不去的,我不去面对,我就过不了这个坎你知道吗,妈…”接近哀求的声音,许多多的眼泪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那些又再次撕裂般地在自己的内心里翻滚着,无边迹地漫延着,痛,好痛!   许妈妈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既然她决定的事,想必也是没有人能够改变了的。或者她说的对,不去面对,这一道坎她自己就永远都过不去。   是应该勇敢、诚实面对的。   “那,那就去吧,只是你一切都要小心,知道吗,有什么委屈要记得跟妈说,工作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妈真的养得起你的!”许妈妈终于妥协了,只是心底里还是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交待道。   “谢谢妈,你就知道你最好了!”许多多破涕为笑,给了老妈大大的一个吻。   许妈妈的脸上也少了几分愁,但愿以后的一切都能好好的。   继续上班,勇敢地面对一切,那些曾经给过她嘲笑的人,看谁才能够真正笑到最后。   躺在床上,许多多长舒了一口气,明天,阳光依旧,花还是一样地开。就等着,看我怎么步步为营,把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坚定的神情,直至、夜,好深好深。   六十六、我赌你喜欢我   “笑什么,难道不是?”许多多挑眉,脸上的笑容有点轻佻,眼睛里闪一丝狡黠。   莫子夕看着此时的许多多,一脸的高傲,除了满满的自信,就是一种邪气的妖艳。这是她么?   空气中某种情绪在咆哮着,阳光撒进来,开始洋洋洒洒的侵略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莫子夕有一点迷茫,为何会茫然。   “那我走咯!”许多多笑着开口,看着莫子夕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情,对,是深情,那种像以前那样,满满眷恋的神情。以前你所不屑的东西,我现在却要用它来挽回你的心,莫子夕,我不会让你成为我成功的绊脚石,我要你做我的踮脚石。   “等一下…”这一刻,莫子夕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离开,难以言喻的感觉,想把她留下,即使是再多看一眼。   “嗯?”许多多回过头,嘤语着,眼神毫不畏惧地对上莫子夕。“舍不得我?”像是开着玩笑,脸上却多了几分认真的神情,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浅浅的酒窝不知道是否可以勾住莫子夕的心。   看着她的侧脸,“嗯…那个…”这次换莫子夕词穷了,这种事从来不是只会在许多多身上发生的吗?有点像个小孩般地不安,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许多多心里非常地清楚,只要他有一丝丝的不舍,有一丝丝的喜欢,那么,她就成功了。   “那是什么?”许多多反问道,脸上的笑容不减,她转身,朝莫子夕办公室桌的位置走了两步,隔了一张七十公分的办公桌,面对着面,寂静的室内甚至能够闻到彼此的呼吸声。   许多多伸出手,抚上了莫子夕的脸,从鼻子,到耳迹,她清晰的听到他心中加速的声音。她的手指,纤细而嫩滑,裸着的手臂无疑对眼前的男人是一种诱惑。   “你想干嘛?”莫子夕盯着许多多的脸,眼神里满是疑惑,还有刚刚被燃烧起的激情。   “如果我说你脸上有东西,我只是帮你擦掉,你会信吗?”许多多勾勾唇,放轻一笑,想要抽回自己手,却瞬间被莫子夕握住了。   “我信!”莫子夕紧紧地抓住许多多的手不放,看着她的神情像是看猎物一般,然后,嘴角又是不可一世的笑,盯着许多多的眸子仿佛能把她吃掉一般。   许多多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很紧张,却依旧假装镇定,莫子夕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勾引他,或者自己会死得很惨。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一身都多多益善,而那些被他玩过的女人,大多都是悲剧收场。   自己、能例外么?   “好,那我赌你喜欢我,现在!”许多多昂起高贵的头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电视上的女王不都是这样的么?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嘴巴微张着,朱红的唇妖艳欲滴,极致的诱惑。   “如果我说不呢?”莫子夕脸上一副轻浮的样子,有点不可置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的黄毛丫头了,只是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还暂时不知道。   许多多笑笑,没有说话,手掌被莫子夕拽得生疼,但是她声也没吭。反倒不副不要命的样子迎上他的眼眸,慢慢一点点地靠近他的脸,越来越近,甚至碰上了他和鼻子,在他脸上轻轻吐着气,如若柔丝,如丝若离,可以感受得到从他鼻尖传来的温度。   她这是在干嘛?难道真的要入羊入狼口吗?哦,不,我不是狼。   莫子夕脑子像短路了一样胡思乱想着,却没有发现此时的这个姿势很暧昧,感受着她的呼吸,根本不愿意将她推开。   许多多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抽回,莫子夕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嫩白的小手就像泥鳅一样从他掌心溜走了。   而那份炙热的呼吸也已经远离了,顿时感觉微凉的一片,明明是阳光照射着,却为何是冰冷的一片。   回过神来,再抬头,看到许多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眸子里还是满满的妖艳,嘴角浅浅的酒窝让莫子夕着迷,竟想就这样沉沦下去。   “我走了!”许多多甜甜地把这句话说完,再抛一个可爱的媚眼,差点没让莫子夕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摇曳着阿娜的身姿走出了莫子夕办公室,那双十三公分的高跟鞋踏得地板发出强而有力的节奏感。许多多知道,此时的莫子夕已经心猿意马了,呵,原来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就是这种货色的,见到漂亮的女生就恨不得趴上去一样。   突然有丝丝的悲哀,有丝丝的难过,两年的暗恋,终是没有无疾而终。在对的地方,对的年龄,遇上错的人,再怎么喜欢也是徒然,曾经深深的暗恋过,矫情地喜欢过,疯狂地哭闹过,只是时光远走了,把一切都带走的时候,再恋恋不舍也是曾经。   走出这一个门,心底里下定了决定,那一段如悲剧般的过往就让它随风而逝着,纵然是抹不掉,就让它埋藏在心底,狠狠地把它压下,永世不得翻身。   莫了夕看着许多多远走的身影,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女人果然是天生就会勾引男人,这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用学。只是为何许多多转弯得那么快,刚刚的情景,很做作,但却是很迷人,不可否认,莫子夕已经被她给吸引住了。   许多多拨弄了一下散落的刘海,把她整整齐齐地挂在耳边,精致的小脸显得有点消瘦,却不失风情的妩媚。昂头挺胸地走进了集体大办公室,矫健的步伐走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参夹着淡淡的香味,周围的同事也忍不住侧目,盯上她完美的侧脸。   这算是招摇过市么?如果是,那好,许多多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工作着,左手动着鼠标,左手却在玩弄着那只黑色的铅笔。   要怎样?才能够爬得更高,莫子夕可以帮她吗?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她一定要夺回来,包括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一定要一一的追讨,眼睛里多了丝丝倔强,想要报复地心理在内心不断地发酵着,隐隐地,会有不安,也要坚决。正义跟恶魔在做着剧烈的斗争,在她脑海里撕声地打着架,最后还是恶魔胜出了。因为骨子里的倔强,因为骨子里的不服输。   我决不允许自己输,看谁才是能够笑到最后的。呵,老天,你总TM地玩我,我要证明给你看,我许多多是不相信命运的人,我决不会服输,你看着吧!   窗外,阳光正好,太阳透过玻璃窗,把光彩折射在电脑屏幕上,许多多看着蓝天,热辣辣地,很是炙眼,伸手,起抓住那一缕阳光,可它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你越是抓,它就越是逃。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是否因为好胜的心理太强了,竟还想跟阳光玩起躲猫猫。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今天应该还有很多机会进入莫子夕的办公室,只有拉近彼此的距离,才能更好地夺下他的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这一回许多多已经豁出去了,再也考虑不了那么多的,现在的她,只想要成功、要报复。她只赌,就赌这一次,玩命般地想跟老天玩到底。   只是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张脸,一直在纠痛着她的心。眼前仿佛略过一幕幕初识时的样子,他一脸的痞子样,像个铁杆一样竖立在公车上,一脸桀骜不训的样子,还有他右臂上的纹身,这无一不是许多多所讨厌的。只是上天安排两人相遇了,又有谁会知道,他竟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演绎着黑马王子救灰姑娘的情景。   不得不承认,她曾动心过,她曾喜欢过,也曾感动过。   只是,这辈子都无缘在一起了,许多多没有办法面对他,如果一定非要失之交臂,又为何还要继续呆在LAIMI这个地方纠缠不清,是不舍自己在这里曾经拥有过的辉煌,还是舍不得切断最后的一丝牵连。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昨天萧洛凡离开时的情形,他一脸的疲倦,还有深情的双眼,他的奋不顾身,他一遍一遍柔情的深吻,这些回忆都一一刺痛着许多多的心。   胸口,说不出的疼痛,就像针刺过的感觉一样,小小的伤口,却如钻心般的疼痛。想把它狠狠地甩到一边,却不知道,它已经满满地占据了整个心。   许多多拿起桌上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胡思乱想,却因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而打翻的杯盖,咖啡又满满的撒了一桌,漫湿了文件,顺着桌角流了下来,灰黑的一片,有种死寂般的沉静,浓烈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扬着。许多多有点不知所措,不敢抬头去看那张脸,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文件。   “啊…!”踩到地上的咖啡迹,脚一滑差点摔了一跤,腰迹被一个温暖的臂弯给搂住了,还是那一段舒服的气息传来,许多多纠着心,不想再让自己迷失。   六十七、他来LAMI上班了   “谢谢!”许多多挣脱了他的怀抱,以及那一抹优雅的清香也推得远远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而刚刚的那些状况,不知道又该有多少人看在眼里,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说三道四的,周围一道道炙热的眼神传来,呵,这才是真正的壮观,所谓的引人注目也不过如此了。   室内一阵低语的讨论,好不热闹。   萧洛凡盯着许多多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能来上班,就证明她没事,她还是能够支撑得住,心里,终于多了一丝丝安慰,只要她好,就好了。   许多多继续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感受到左侧炙热的目光传来,故意把头放得低低的,心,为何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为何会这么紧张,就连手心都在颤抖。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萧洛凡把这一句话说出口,自己都有点觉得白痴,难道以后就只能保持上司跟下级的关系了么?   萧靖琪身体不好,目前还在住院,在这一个月内,萧洛凡会把她所有的工作担任过来,接管LAMI行政总裁这一个职位。看到母亲`日渐消瘦的脸颊,还有不堪重负的身体,萧洛凡决定彻底地停战了,好吧,就当是他先妥协,为了母亲,为了这个家,身上的这个担子终于要担起来了,即使自己不喜欢这份工作,可是这又能怎样呢?有时候,应该学会向命运妥协,免得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萧洛凡笑笑,眼神里有几分无奈,像是在自嘲,像是坦然的无谓。然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了出去,皮质的鞋子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今天的他一身的正装,纯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衣,格子式的领带,少了几分张狂,多了几分成熟,眉宇间尽是王者的风范,这个模样,大概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吧。   举止得体,并且很有绅士风度。那些女人的眼光如果可以杀人的话,许多多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直至萧洛凡的身影渐渐消失,众人收回最后一丝仰望的眼神,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也有继续热烈讨论着的,大概也是说些关于许多多的话题。   许多多皱了一下眉,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把桌子整理得干干净净,那些被咖啡淋湿的文件,把它晾在窗子旁,把长长的米色窗帘拉起,打开半边窗户,让阳光晒在上面,风吹过,偶尔传来一阵腐湿的咖啡味。   刚刚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盘旋,掌心至今才能感受得到他的温度。萧洛凡到LAIMI上班了?意料中的事,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有钱人家少爷,迟早有一天也会继续家庭的企业的。但是,也许有他的帮助,自己的计划可以升得更快!想要成功,不是很简直么,只要她点点头,只要她愿意,她现在马上就可以是LAMI总裁的媳妇。   这个想法一跃出来,许多多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可以利用他呢?不可以这样,谁都行,就是他不行。只是自己原本已经定好的计划,想要复仇的计划,难道要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吗?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会一一的要回来,而不属于她的,她也会在一并地还回去。例如,萧洛凡就是不属于她的,这个,她一开始就知道。   即使他真的是白马王子,可是她并不是灰姑娘。不是那种被伤得遍体磷伤了还不懂得反击的笨女人!   该庆幸的是,今天萧靖琪没有来上班,不然她跟那些董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许多多的,整个A市都传得有声有色,电视上、新闻上,杂志上,图文并茂不止,还真的佩服那些记者的想象力,越传越夸张。   许多多扯开嘴角,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眼眶里的泪就要夺眶而出,可还是硬生生地把它给逼了回去。   “开会了开会了……..”又是小张扯开嗓子高叫的声音传来,有了他这个大嗓门,简直比广播还管用,他屁颠屁颠地大办公室内转了一圈,经过许多多旁边的时候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瞪了她一眼。   把许多多从臆想中拉回了现实,该面对的还是会来的,躲也躲不住,拿起桌子上的记事本跟在人群后面走了出去,众多鞋子的声音敲得地板很响,唯独许多多是孤影一人,连高跟鞋的节奏也显得特别唐突,没能跟这些杂乱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孤立无援。   诺大的会议室里,陈董讲着激动人心的话语,欢迎萧洛凡的到来,台下,一片唏嘘,有表示欢迎的,也有漠视的,除了莫子夕不屑的眼神,还有角落里许多多毫不在意的神情,而旁边的那两个女人,刚好就是今天在电梯上看到的那两个,虽然在LAIMI上班很久了,却没有真正融合在一起交过朋友。   不过像这种人,做不做朋友都无所谓,许多多看着她们的花痴状,差点没吐出来,至于这样嘛,虽然说萧洛凡是长得挺帅的,但不至少崇拜得两眼放光吧。   许多多啧鼻,远言以对,侧目一道炙热的眼神传来,许多多抬头,眯眯眼,露出灿烂的一笑,右脸勾起一个浅浅的酒窝,迎上莫子夕的眼神,带了点调笑的目光,毫不顾忌地盯着他看。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萧洛凡眼里,刚好正着,看到她与莫子夕眼神相交的刹那。心,有点轻剧地痛着,为何?难道你还是忘不了他吗?那个人把你弄得伤痕累累,你却还为他绽颜展笑?盯着许多多的眼,眼神里满满的深情,大概时光都静止了,旁边的人在说什么,萧洛凡根本没听进去,也不顾多少人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游离。   “萧总…..萧总!”旁边的陈董叫了两声后,萧洛凡还是忤然地站立着,顺着他的眼神的方向望去,正好就是坐在最角落里的许多多,她若无其事的安静地坐着,此时大家都在看着她,她没有畏惧,勇敢地对上众人的目光,一脸的镇定自若。   而莫子夕的眼神,则放在了萧洛凡身上。莫子夕看得出来,萧洛凡非常喜欢许多多,从上次的舞会,再到LOMI的剪彩,还有他为她着急的神情,即使上次屏幕上播的那一段影片不是真的,纵然也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许多多好像在避着他。   心里有着几丝忌妒,感觉非常不爽,看着他的眼光在许多多身上游离,莫子夕真恨不得把萧洛凡的眼睛都挖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么瞬间而已,没有人拉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妒忌的心理会如此强烈。   “萧总?你没事吧?”陈董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对“萧总”这个称呼还真是不习惯。   “啊?…”萧洛凡看了大家一眼,顿时反应过来,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这种事不是只有许多多才做得出来么?   “哦…没事了,大家继续。”萧洛凡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说下去,双手随意的摆弄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以掩饰刚刚的不安。   “嗯…现在是到您发言了!”一旁的陈董小声提示,真想替他擦一把汗,第一天来到LAIMI,这么正式的给大家介绍他的时候,他竟然看着一个女人看得入了神,而且还是他闹绯闻的对象。   “啊?”萧洛凡瞪大了双眼,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紧张得像个孩子,一套正式的西装下,气宇轩昂,成熟的外表,内却涌动着一颗像孩子般不安的心,微微有点脸红,顿时忍来一片笑声。   “咳…”萧洛凡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的样子,其实他真的很帅,一米八高的身材,那一头微长的星松的碎发,不紧没有跟今天的装扮不协调,而且显得更英俊潇洒,他是王子,不是白马,是黑马。   许多多承认自己盯着他的时间超过了四秒,心中满满的黑恶感。   “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只想说四句话,加上前面那句,我说完了!”不顾别人是否反应过来,萧洛凡已经坐回位置上了,他拉了拉黑白相间的格式领带,随意的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之前的一副正经,骨子里的傲气跟桀骜不训终于又张扬起来了。   诺大的办公室内,在同一个维数的空间里,唏碎吵杂的讨论声彼此起伏,只是声响不敢太大,毕竟是他终会是LAIMI的管理者。   “好帅啊!”许多多旁边的那个女人低语,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满脸崇拜的样子,简直比见到刘德华还要兴奋。   许多多看了她一眼,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只是自己也没有料到,本以为萧洛凡会正式的开口,说几句客套话,只是,他还是保持了一惯的作风,不喜欢多言,更不喜欢废话,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   六十八、夏末,秋要来了   许多多低下头,逃避着从正面传来的炙热的目光,手上的笔在写写画画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只是某些人的眼神还是在盯着萧洛凡完美的侧脸,貌似大家都在等着他开口。   “那没事就散会吧!”萧洛凡左手搭在桌子上,挑挑眉,有轻慵懒的随意,阳光此刻正透过那张长长的米色窗帘,照射在他头上,诺大的多媒体会议室里,唯一多了些圈圈点点的光晕,他咧嘴一笑,笑容明媚得就像是黑夜里的王子。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他救她的那一次,在夜舞城黑暗的洒吧里,那天的他,一身的白,穿越茫茫人海,远处传来铿锵的声音,回头的刹那,是他。   他又再次地救了她,他还吻了她。现在想起,脑子都还可以一片发热,许多多极力地抑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往事,可是那些熟悉的一幕幕不断的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咳~嗯,没有什么事那我们也都散会吧!”陈董感觉气氛一片尴尬,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只是目光还看着萧洛凡,似乎等着他下最后的指令。   萧洛凡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径直地站了起来,最后看了许多多一眼,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诺大的会议室内,满满的都是皮质的鞋子敲击地板地声音。   随着人群的散去,许多多这才发现,会议已经结束了。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为何心这么乱,捂住胸口,努力地深呼吸,心里就像被大石头堵住一样的感觉,难受得想窒息。人一个一个地走光了,莫子夕在走出门前,转过头来看了许多多一眼,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他不想惊扰,沉寂了两秒钟,独自走开了。   黑暗的会议室里,没有开灯,诺大的屏幕也熄掉了,偶有一线阳光照射进来,是那样的渺茫,无助,那些弱的光线,让人看不到生机。有一股冲动,许多多想冲上去,狠狠的扒开这些窗帘,让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来,即使是怎样的刺眼,怎样的炙热,也总比现在一丝丝苟且的光线来得好。   安静的氛围,突然让人觉得害怕,让人无力的想逃。许多多抓起桌上的记事本,像疯了一般的逃离,高跟鞋的声音很响,显得有点空洞,只想拼命地逃,身后是黑漆漆的一片。   “啊…!”刚踏出门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住了,许多多惊叫出声,闭紧了双眼,心中除了害怕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又吓到你了?”萧洛凡静静地开口,轻轻放下了许多多的手,也许他刚刚的力道过大了一点,她的手臂上有点红。   又?   便许多多想起那天在小巷子里,他也曾经吓过她。只是那时,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又怎么能够相提呢?时光,原来真的流淌得如此干净。如今已经是夏末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多多咽了一下口水,终于睁开眼,把记事本托在胸前,抱紧它,像是唯一救命稻草一样,佯装着镇定自若的样子。“没事!”许多多淡淡的开口,嘴角咧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有点小小的勉强,笑只是一个表情而已,你爱看,我便做就罢了。   萧洛凡阴沉着脸,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低落,双手还是像平常那样,喜欢随意的插在口袋里,而脸上,那是一副倔强的痞子味,微微低着头,刘海明显有些过头了,呵,这不是一副总裁该有的样子。   左耳上的耳钉还是一样的炙眼,还是会发光,还是会闪耀得许多多不敢多看一眼。   “那我先走了!”许多多径直地转身,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刻意地避开他的目光。   “别走!”萧洛凡拽住她的手,心情有些激动,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样,有点想要挽回,有点乞求。   泪,早已在许多多心里滴落里了。她不敢转过身,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她害怕看到他深情的眼神,更害怕自己会迷失。更更害怕的是,她怕这一切都只是错觉。   过道的走廊里,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气氛沉静着,这个时段平常也偶尔会有清洁工来打扫一下,只是今天?   “不要走?”萧洛凡看到她的背影,猜不到她的表情,是不舍,还是决然?他多希望她能够转过身过,哪怕仅是一眼,他也会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不顾一切地,甚至是放弃所有的东西。   “对不起,我要走了!”许多多挣脱他的手,用力地甩,硬生生地把眼眶里的泪给逼了回去。我不哭,我要坚强。   在这个维数的空间里,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的泪,她想哭,狠狠地哭。   萧洛凡再也没有挽留,他松开手,手掌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他宁愿相信,是真的拽得她疼了,所以她逃了。   颓废地放下手,萧洛凡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淡然一笑,原来笑真的只是一个表情而已,有些无奈,有些无可奈何,可是,那又能怎样,这一切,并不是他能够有能力去主宰的。   走道的那一头,除了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回声,然后,一片寂静,他甚至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颗不安地跳跃着的心,安静得有点可怕。   转角,许多多无力地靠在墙上。   任泪水夺眶而出,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哭吧,尽力地哭,把所有眼泪都流光,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不难过?是不是就可以不伤心了?   把头靠在墙壁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泪,还是一样的往下流,手中的那一个记事本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滑过脖子,滴落到衣服里,凉飕飕的感觉,一阵冷意传来。   只是转了一个角,你在这头,而我,在那头。看不到彼此的脸,甚至只有一个淡淡的背影。距离,也不过是十来英尺而已,为何却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   许多多抹干脸上的泪水,眼角还残留着丝丝倔强的泪滴,任她怎么擦,也擦不掉。深呼吸,长舒了一口气,拨弄了一下散落的刘海,呼吸里还带了点哽咽的鼻音,就像是在大热天里感冒了,很难受的感觉。   还是依旧把记事本把护在胸前,就连掉在地上的笔她也没有拾起,甚至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往办公室室的方向走着,脚步有点迷乱,不再是平常有点轻度的节奏感。站得太久了,高跟鞋有点适应不过来,脚底下传来嘞脚的疼痛,许多多也毫不在意。心痛都可以不在乎,再何况是身体的疼痛?   办公室内,还是安详的一片,没有人会察觉得到她的悲伤,大家都安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是她走过都没有人多看一眼。   即使是那些绯闻,看过了,嘲笑过,也就觉得没什么新奇了。   毕竟是事不关已。   许多多径直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拉开椅子,坐下,完成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心,有点乱,想拼命地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怎样都是徒劳无功。把窗帘拉开,淡淡的阳光洒了些许进来,终于不再这么沉闷,有了一丝生气。只是那种炙热的太阳光,恐怕这个季节是再也不会有了。   夏季,终于就要这样过去了。   当风缓缓地吹过,亲吻着她的脸颊,感觉丝丝的冷意,半度,微凉。好吧,终于相信是秋天来了,秋天,在远久的记忆里,是一个吹着风,有着一大片一大片落叶的季节,有些悲伤,有些矫情。   那一年在校园里,也是喜欢在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林荫道上踱着步,寂静的一片,连芸也不会来打扰。然后,看到一对对情侣从自己面前擦肩,有着鸟儿低鸣的枝头,风也是如此的匆匆,不愿驻足。始终没能等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两年的时光,如此稍然而逝,没有人会记得,当年那个黄毛丫头许多多,笑得一脸的纯真,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小小的矫情,有些骄纵的告白,他的拒绝,她的伤心。   这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了。   有谁会知道,当然那个一身浅白的白衣少年,现在却是她的顶头上司,莫子夕,早已不是当年的莫子夕,而许多多,又何尝不是。又有谁敢说,自己还是当初最最纯真的自己,没有被社会这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所漂染,纵使没有迷失自己,亦会变得随波逐流。   好吧。   即使是这样,就必须要学会生存,学会生存的法则,这个时代,弱肉强食!   许多多咬咬唇,眯着眼,再睁开,时间也只不过过去了两秒钟。微微抬头,越过那一张大大的半透明的一玻璃门,可以看到莫子夕坐落在桌子前模糊的身影,只能看到上半身,西装革履,没有了当年轻佻的干净,却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难道,还是要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么?   许多多在心里问自己。不是报复,也不是利用,她只是想寻找一些能够帮助自己的垫脚石而已。如果他愿意,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六十八、做个坏女人   许多多盯着莫子夕的眼神多了几分冷寂,有种漠然,勾勾唇,咧嘴一笑,关掉了电脑的显示器,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朝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穿过大大的办公室,正好与迎面走来的小张擦肩,小张看了她一眼,眼光里有着异样的神情,盯着许多多好看的侧脸,直至她远走了好大几步路。   许多多当作看不到他一样,有一副居高临下神情,眼角微微上扬。   轻敲着门,莫子夕抬头,眼神里除了诧异,还有点丝丝惊喜。于是,他点头示意让她进来。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莫子夕舒服地靠在椅子背上。   许多多推开门,径直地往他身旁走去。办公室里一尘不染,莫子夕喜欢干净的感觉,只是灰冷的色调让人看了觉得有点阴暗,即使是在诺大的大白天里,依旧多了丝丝黑夜的氛围。   莫子夕抬头,看着许多多此时有点骄纵的微笑,现在的她,让他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再也不会随意心情的变换而改变了,不会再言溢于表,假装的乖巧,把真实的自己藏起,莫子夕突然感觉有点悲哀,这是为什么?   “看着我干嘛?”许多多15度角地仰着头,凝着眸子问道,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   “呵,没事。”莫子夕淡然一笑,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你看,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的纯洁无瑕,没有半点的虚假。宁愿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为何越来越在乎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了?   “倒是你,有什么事?”莫子夕盯着许多多手里那一大叠文件,狐疑地开口,今天的行程不会又排得满满的吧。不说别的,许多多这个助理还真是尽职,而且工作能力也不容小视,如果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或者她的前途,一片光明。至少在A市也能站得住脚。   “能来找你,肯定是有公事,不过…私事可以么?”许多多放慢了语速,有种拜托的语气,目光里满是渴望,还带了点崇拜的眼光,跟两前年初遇莫子夕时,一模一样。   呵,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也可以如此地好,真想拍掌叫绝,许多多在心里嘲笑了一下,冰冷的感觉,身躯微微有点僵剧着。   “私事?”莫子夕反问,盯上了她的脸,今天的她,淡淡的妆容,仔细一看,还真是漂亮,眉间散落的刘海多增添了一分生气,比之前总喜欢一身正装的她多了丝丝女人味,没有古板的气息。   “对啊,你还欠我一顿饭呢?我可是一直还记着!”许多多说得言之凿凿,漂亮的眸子里略过一丝狡黠。   “不对啊,上次我不是已经请你吃日本料理了吗?”莫子夕藏起偷笑的嘴角,煞有其事的说道,一脸的若有所思,脸上认真的表情把许多多拉回了吃日本料理的那一天。   确实是请了!而且她还抗议着说要去吃大排档。   “好吧…那我们….”   “哎…别,我可不想去吃什么大排档!”莫子夕伸出手制止,不想让许多多把话说出口。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尊贵,而是真的吃不惯,莫子夕在想,自己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走在脏脏的小吃街,看着油腻腻的桌子以及碗筷,再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莫子夕打住,不敢再想象了。   “呵…”许多多会心地一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   “你还真以为我要逼你去吃大排档啊?”手上的文件太多,拿着有点累了,许多多把它重重的扔在桌上,脸上笑容不减。   “不然呢?”莫子夕盯着她的脸,微微放下了心,看着她孩子气的神情,有点想笑。   “不然…你说呢?”许多多蛊惑地一笑,不可否认,带了点勾引的味道,双手放在桌面上,把头压得低低的,对上了莫子夕的双眼,直直的盯住他的目光,只要莫子夕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泄露的春光。   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莫子夕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拿起桌上的咖啡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呵呵~~”许多多灿烂地一笑,原来要勾引一个男人,当真就这么简单?早知道是这样,两年前就应该勾引他了,又何会搞成像今天这个地步?   莫子夕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个许多多,真是越来越狐媚了,难道说,女人真的是天生的狐狸精?还是她隐藏得太好了,欲擒故纵这招不起效,所以换这种方法。   有点疑惑,有点不安。有些卑微地怜悯。   “今晚一起去吃饭吧!下班见!”许多多把话说完,优雅地转身,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看着许多多摇曳的身姿,还有那双扭动着的十三公分的鞋子,就已经给人无尽的遐想了,而莫子夕又怎能不想入非非呢。   许多多关上门,把自己跟莫子夕之间的距离隔开,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借一句网络上很流行的话,女人的奋斗目标就该是,让以前的男人遗憾,让现在的男人流汗,让未来的男人稀罕。所以,做女人,就应该做个坏女人。   而坏女人,就该是…   像舞若烟那样子的。   脑海里闪过,是舞若烟一身艳装华服的样子,妩媚无比,妖艳的神情,精致的妆容,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让男人心动的。   哼!   冷哼一声,许多多眼神里有点不屑,不就一个舞若烟么?你所带给我的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一一偿还!   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许多多扬着头,扯高气昂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心中的杂乱似乎沉淀了许多多,目标也开始渐渐的明朗。她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最最纯真的许多多了,呵,能怪谁呢,实现的残酷,终是摆脱不了命运的囚牢。好吧,不再纯真,那就当个坏女人,我要让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享受居高临下的感觉,然后,目空一切。这个繁世红尘里的一切,她都不屑,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爱情,狗屁。   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妈妈和芸。   让其它的那些东西,通通见鬼去吧。而萧洛凡,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要走的道路也不一样。他,也许会还是以前的痞子男,也许会成为A市的传奇人物,纵横商场,也许还会保留着纯真,也许会变得唯利是图。而她,只能颓废地堕落,陷在自己设计的漩涡里,无法自拔。被命运拉扯着前行,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悲伤。   日子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只是,许多多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复仇计划,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复仇,总之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整整喜欢了两人的男人最后落在别的女人的怀抱,她更不愿意这个人是舞若烟。她要报复,狠狠地报复,她要做笑到最后的人。   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舞若烟的影子,她妖艳的嘴脸使她觉得恶心,她只想有一天,搂着莫子夕的臂弯,然后出现在舞若烟面前,露出胜利的微笑,然后再狠狠地把莫子夕T开,她要成功,她的事业,她的名利,她全部都要。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要通通夺回来!   只是那样,我会开心吗?   许多多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问自己。答案,连自己都不知道,或者开不开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经失去了笑的资格,再次扬起嘴角的弧度,只是想给这个狗血的生活增加几味调试剂而已,人生本就如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是这一场戏,又分了很多角色,有的只能是戏子,在自己的生活里,导演自己的戏,在别人的生活里,充当别人的路人;有的是导演,它操控了整部戏的过程,从开始到落幕,它见证了里内的喜怒哀乐,可悲的是,它却忘了上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一辈子安排别人的角色中徘徊。它甚至忘了,自己也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呵,只是谁是戏子,谁是主导者,这一切,重要么?或者,这根本由不得我们来选择,也无法选择。内心里的想法被复仇的心理所掩盖,这一刻的许多多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像失去了理智般的,只想成功,也想报复。   窗外,天,一片晴朗。时光安好,只是物是人非,时光流逝,曲终人散,现在,她要导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做自己人生的主演,尽量每一场都全力出演,摆上那些虚伪的笑脸,妩媚的神情,调笑的目光,在这个绚丽的舞台上,她要成功,她只看得到自己,那些无关仅要的路人甲,她会把他们当成棋子,让他们成为自己成功的垫脚石,然后,再一步步地靠前。去完成那些所谓的“计划”,明知道这一场戏,可能会做得很累,可是她还是不能退缩,更不能畏惧;也许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这些,都不重要,心早已被伤透,又何必害怕再伤一次。   六十九、一定要查明真相   宽敞的办公室,单单是豪华二字是不足以形容的。大大的窗户,俯视,可以看尽A市的一切风景,还有远处的坨尼湾,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海岸。这是萧洛凡母亲办公的地方,而第二次踏进这里,竟是要接递自己母亲的工作。   他从来就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妥协,按照萧靖琪给他规划好的人生,一步步前行…   窗帘微微拉起,偶有徐徐的风吹过,为何还是沉闷沉闷的一片,胸口有点憋得难受,萧洛凡桌子上摆着的,是许多多的简历,那一张脸,依旧笑得巧笑倩兮,右脸浅浅的酒窝微微扬起,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心。   “强子,你们在哪里?”萧洛凡拨通了强子的号码,只是眼神未曾离开过许多多的那张脸。电话的另一端声音有点吵杂,可以清楚地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洛凡哥,我……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我们马上到!”强子说得誓言旦旦,声音里略带了点紧张,他最怕就是萧洛凡发火的样子了。   “不要让我第一天上班就扣你们工资!”萧洛凡的怒气已经按捺不住了,看了看手上的怀表,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靠,还真是自己是高级白领了是不,有哪个天皇老子会这么晚上班的。   “到了到了洛凡哥,我们已经在一楼了!”强子加快了脚步,而浩子在身后紧跟着,浩子一向少言寡笑,今天一套正式的黑色西装下,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好一张俊俏的脸。   萧洛凡把电话挂掉,把头枕在身后的椅背上,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双手随意地摆在两端,闭上双眼,只想等时光静静的流逝。   “我们快点,不然洛凡哥要发火了!”强子转过头对浩子说,虽然强子也是一身正式的衣服,西装加领带,可是依旧改不掉脸上的那一脸傻样,很傻很天真。   “知道拉,催什么催,要不是你一定要扶那个老太太过马路,会至于这么迟吗?”浩子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悦。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强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抿着嘴,转过脸,不想再与浩子正面相对。   “你还说?”浩子加大了音量,“你丫的人家老太太根本就不想过马路的,是你硬逼着人家过的!”真是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真是见证了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浩子翻了个白眼,他真是无话可说了,硪滴神!   “嘿嘿,还好那人没有报警…”强子还一副骁幸的样子,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白痴啊!”浩子真忍住要发火了,这时候电梯的门开了,他径直地走了进去,把强子哀怨的眼神抛在身后。   两人今天本来是打扮得一身正气,气度非凡地出门的。话说,长这么大还真是穿这么正式的衣服,而且还是第一天上班,作为洛凡哥的“助理”,自然不能太丢他的脸。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时间也非常充足,谁知道这个强子硬要多管闲事,人家老太太在公车站牌那里等人,他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不顾人家反抗把人家扶过了大马路,那老太太一副害怕的神情,以为是自己遇上坏人,被绑架了,所以声都没敢坑一句。   结果到了大对面,刚好遇到一个巡察的民警,那老太太就大声直呼救命……真是悲剧。还有人家肚量大,没有计较这件事,不然,现在呆着的地方就是警察局了。   到了萧洛凡办公的地方,敲门进去。   看着萧洛凡那一张怒火正冲的脸,两人都是直直地站着,不敢开口。萧洛凡直视的眼光,把强子跟浩子从上到下地审视了一遍。“今天穿得不错嘛!”调侃的语气,眼角微微上扬。   “那是…我们总不能丢了洛凡哥的脸嘛!”强子一副神经质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不是一个蠢字能够所形容得了的。   浩子不语。   萧洛凡一道强劲的眼神杀来。强子霎时间收住了笑声,不敢再造次,微微低下头,等候着萧洛凡的发落。   “帮我调查清楚,LAIMI跟凌氏合作剪彩会那一天,到底是谁把那段视频给播上去的。今天内我要知道结果。”萧洛凡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眼神里有种强子一直很熟悉的东西,每次要干“大事”之前,洛凡哥就总会是神情。   “是,我们马上去办!”浩子出声,凝视着萧洛凡的眼神里有着几分承诺的意思,他知道,洛凡很在乎许多多,而那天的事现在也历历在目,许多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也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洛凡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们两个身上啦,我们是不会白拿你工资的!”强子不识时务地又冒出一句话,实在是另人蛋疼,浩子眉头紧皱,真恨不得拍他一巴掌。   强子笑得一副憨实的样子,话说当洛凡哥的“助理”,可比在外面奔波劳碌不知道得好多少倍了。   “洛凡哥什么时候亏待过我们啦,真是个傻逼。”浩子白了他一眼,径直地往门外走去,萧洛凡没有理会他们,佯装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   对于那一天的事,肯定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这件事跟舞若烟肯定了逃不了干系,只是她又是怎么安排人进来LAIMI操作这一切的呢?对于LAMI的运作他还不是很清楚,莫非舞若烟早已安插了人手?   像是马上想通了什么一样,萧洛凡挑挑眉,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眼神里还有更多的是让人惧怕的寒光,这一件事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拨通了人事部的号码。   另一侧温柔的女声传来:“萧总,有什么可能帮您呢?”   “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离职的人员,或者说是今天没来的上班的?”萧洛凡下命令,语气里有种迫不急待。   “好,您稍等一下,我十分钟后给您电话。”柔柔的语调,软锦锦的感觉,让人听了就觉得昏昏欲睡。   “好吧!”挂掉电话后,萧洛凡捧起桌上的那一份文件,那是许多多入职时所填的简历。   毕业于A市财政大学,用两年的时间学完了大学三个的课程,外加一年的实习时间。呵,真的好强,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莫子夕的男人?   以前在A市混的时候,在歌厅,或者是酒吧,都会经常看到莫子夕出入那样的场所,而身边的女伴更是换得比换衣服还快。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让许多多如此迷了心神?甚至是可以为他哭,为他醉,为他伤心,为他流泪。   只是那一切都过去了,许多多以后会是他的,他也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一阵杂乱的电话铃声打乱了萧洛凡的思绪。   “萧总,查到了,今天有个叫张静的女员工没有来上班,她电话打不通。”那头的声音娓娓道来。   “把张静的资料给我邮件过来!”冷冷了挂了电话,期待着这件事能够快点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半天里,萧洛凡除了审单子,就是开会,说的一些东西他根本听不懂,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而那些单子都是由萧靖琪助理审核过的,他充其量只是签个大名而已。   与浩子他们的资料相结合,很快就把张静的底给查得清清楚楚,从她入职的那天,正好是舞若烟跟萧洛凡发生完正面冲突的一个星期后,张静到LAIMI的上班,只是为了执行舞若烟的命令而已,正巧她所在的部门的公关部,那天的剪彩活动,便很轻易地就让她动了手脚,别说只是播一段影片,即使是把A市电台所有的记者都找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舞若烟!   萧洛凡狠狠地打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在这个空荡的办公室里很是彻耳。   此刻的他,恨不得把舞若烟碎尸万段,她死一万遍都不足惜,也无法弥补对许多多所做出的伤害。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会好好地去处理这件事,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牵连到许多多就行了。   夜舞城内,笙歌不断,又是一个喧嚣的夜。   萧洛凡看着这稀稀嚷嚷的人海,穿过去,看着台上驻唱的张静,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了下来。   点了一杯鸡尾酒,抿了一小口,慢慢地品尝着。这个张静长得还真不赖,歌美人更美,台下掌声连连,今夜的夜舞城,热闹得非凡。   在这里之前,萧洛凡早已收到风声,舞若烟这几天都不会在A市,所以趁这个机会,他要把她所有的恶势力一举歼灭,而这个叫张静的女孩,会使这件事事半功倍。   张静,原名萧静,她有个大哥叫萧阳。   而萧阳与强子他们一直都算熟络。萧阳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死了,这两年一直潜伏在舞若烟身边,为的只是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而萧静,在死过一次之后,很幸运地被人救活了,并且成功地整了容,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来到舞若烟身边,处身积虑,甘心忍受各种煎熬,连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不能相认,这一切,她都坚持过来了。   亲们,请不要放弃叶子。我会很努力地更文的.......   七十、我们联手吧   这两年来的努力,已经积聚了不少的人脉,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看来,萧洛凡真是一场及时雨。   一曲终。掌声落尽,霓虹的灯光洒在张静身上,多了丝丝绚丽的光圈,此刻,舞厅内所有的人都为她鼓掌。   她微微抬头,微笑,对着台下的人鞠了个躬,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了下台。然后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地敬酒,招呼着大家。看着台下的人兴奋的样子,可想而知,张静是如此地深得人心。   张静不以为然,因为她想要的,从来就只有更多。扬起有些骄纵的微笑,十五度角的昂头,刚好看到了正坐在角落里侧目盯着自己看的萧洛凡。   萧洛凡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衣加牛仔裤,已经没有了今天工作时的正式,脸上多了几分桀骜不训的神情,拿起杯上的酒,仰头又是一口,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迹,放下酒杯。舒服地靠在沙发后面,一头随意的样子,毫不顾忌地盯着张静的小脸看。   张静没有多想,正朝萧洛凡的方向走来。萧洛凡的大名她一直都有耳闻,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那实在就是太好了。   “怎么?洛凡少爷一个人在喝闷酒?”张静坐下,轻弄了一下蓬松的裙摆,黑色的背露小裙,使张静整个人看起来多平常多了些妩媚的气质,没有了那些纯白的天真,和无瑕的笑容。她觉得萧洛凡应该是个爽快的人,也不需要用这么虚伪的面目对待。   “是啊,你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萧静小姐!”萧洛凡轻轻地把话说完,嘴角扬起蛊惑人心的一笑,使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多了几分光辉。   萧静?   他知道我?   张静心中一阵,手中的酒杯差点跌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有点害怕,有点恐惧。   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张静微微一笑,直视着萧洛凡的神情,然后眼光又看向别外,诺大的空间内,明明很是吵杂,为何此刻在两人心中却觉得如此平静。   张静倒了杯酒,高高举起,与萧洛凡碰了杯,“能够跟洛凡少爷共饮,是我莫大的荣幸。”张静妩媚一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夜舞城特制的鸡尾酒,与普通的酒不一样,二十七种洋酒混搭而成,一般人只需要喝半杯,便可以立马睡去。连萧洛凡也不敢多喝,只是偶尔小抿一口。这个张静喝完,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好,真是女中豪杰,也不枉今晚我特地来捧场了!”萧洛凡笑着夸道,拿起桌上剩余的半杯酒,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一个大男人总不可以输给一个小女子吧,那样就太没有面子了。   “呵呵,恐怕洛凡少爷今晚找我,不该总是捧场这么简单吧?”张静反问道,轻拨了一下散落额前的刘海,在萧洛凡前面,没有假装的微笑,只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知道萧洛凡是好人。   “好吧,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萧洛凡盯上张静那张完美的侧脸,神情里多了几分认真,有几分严肃。“我们联手吧!”   联手?   “好!”张静没有拒绝的理由,反而正中她下怀。有萧洛凡的帮忙,恐怕离她的计划也不远了。   “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萧洛凡开口,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许多多的问题,像上次那样的事件,他不想再重演。   “什么事?”   “帮我拿回上次那段影片所有的底片,我要全部销毁。”萧洛凡的声音很是凝重。   “这个…影片我可以拿回,但是能不能全部销毁我就不敢肯定了,因为我不知道舞若烟有没有备份,而且这些视频被她PS过了这么多次,我不知道她真正的原档放在哪里。”张静面露难色,有种疑虑的神情   “PS?”萧洛凡瞪大双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段视频被她修改过?”   “对啊,真正地视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而许多多也并没有被人侮辱!”张静说出了真相,她觉得,既然两人要联手,也没有需要隐瞒的了。   “你说什么?”萧洛凡激动的抓上了张静的手臂,拽得她有点生疼。   “诶,你先放开我啊,好痛!”张静努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声音里有点小小的委屈。   “不好意思!”萧洛凡松手,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张静用手抚摸着刚刚被萧洛凡指甲抓过的地方,微微有点痛。看来这个许多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还真是非一般的寻常。   “那个视频是被舞若烟修改过的,真正的视频不是这个样子的”张静娓娓道来,“一会我可以把真实的那段影片给你看。”   “那原来的视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萧洛凡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他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这个…说也说不清楚,你看了那段视频你就知道了。”张静有点难以开口,那个叫黄雨馨的女孩,恐怕也只是被爱情冲昏的头脑,若是萧洛凡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总之今晚谢谢你!”萧洛凡言谢,这个消息对他、又或者是对许多多都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许多多知道后,会有怎样的表情,是开心的、雀跃的、还是茫然的,又或者,是大哭一场。   “不客气,以后我们都会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张静仰着头看萧洛凡,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在叙述,又像是在反问。   “当然,你放心,我萧洛凡不是那么过河拆桥的人,我会帮你的。”萧洛凡承诺道,总之他今晚的心情不错,别说是这些事,即使是要他拼命,他也不会推脱的。   “好,那你先走吧,毕竟这里舞若烟的耳目众多,我怕被人看见了不好,至于影片的事,明天我会找人拿给你的。”张静平静地把这句话说完,就怕隔墙有耳,舞若烟不会放着这么大个舞厅交给她一个人的,眼线肯定有,只是他们在暗,她在明,还是小心为好。   “那我先走,拜!”萧洛凡看了张静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这个热门的大厅,心中一片释然,看来今晚,真是来对了。   出了夜舞城,夜色正暗,内侧吵闹的声音不时传来,而萧洛凡的心情却是平静的,犹如这洒满夜空的星辰,宁静而安详。   风,似有似无地说过,秋真的要来了,夜,微凉。萧洛凡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走过侧边的林荫道,偶有几张落叶飘落,更是给这个寂静的夜里增添了几分鬼魅。   事情渐渐的明朗,为何还是开心不起来?   想起许多多那副决然的神情,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地疼。甚至,她连一个转身都吝啬给他,任他怎样卑微地挽留,她也不为所动。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难道女人的心都是铁做的?难道她真的没有一点点感动,一丝丝爱意。   午夜时刻,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闪烁的点点灯光与人来人往形成一片熙然,萧洛凡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孤身一人。人是孤独的,心,更是孤独的。   独来独往习惯了。从小到大,他可以说没有朋友,外表孤僻,内心里却是个烂好人。而强子跟浩子,而是他最好的死党及兄弟,虽然平常对他们总是一副很凶的样子,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实质上,大家都关心着彼此,可以为了对方两肋插刀,三年来的风风雨雨都一些扛过来了。   这两个朋友,便是他最大的财富。   而许多多,则是他此生最美的遇见。   如果一定要给遇见下一定定义。那么,遇见就该是冥冥中注定的,若是只能相识,却不能相知,即使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过客而已,那么,只需遇见,遇见了,便足矣。   那一首写在许多多小本子上的小诗,萧洛凡记忆犹深,诺大的茫茫人海,只需一眼,便能深深地把你记住。   亲爱的   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遇见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   不管是热情的夏,还是萧瑟的秋   我只知道,路的那头,有你在等我   亲爱的   我们遇见的那天   也许会吹着风,也许会伴着雨   那时的你,会穿越人海,如期将至,翩然而来   人海中,不经意的刹那,你蓦然转眼   惊鸿一瞥,你微笑,我莞尔   当我们双眸凝视的那瞬间   天地万物如同空气般地化为虚有   人群中,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我相信   在对岸的你,只看到了我,而我,也只看到了你   我会知道,你便是今生为我守候的掌灯人   亲爱的   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地方遇见   也许会在烟红柳绿的江南   也许会在风景如画的苏杭   不管是人口嘈杂的路口   还是空无一人的小巷   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   见证我们的遇见   那时的你   一定会历经滚滚红尘而来   让我,可以挽着你的臂腕   共看流云飞渡,静观沧田桑海   亲爱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遇见了   那时的你   是否可以陪我共看高山流水   执手与沫,细数流年   纵有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将是我今生不变的守候   从此,红袖添香夜读书   合一卷书画,燃一盏青灯   杨柳下,寒窗前   你吟诗,我作画   复读月色,对酒当歌   我会为你写下一些动人的诗篇   你,可否愿意   一生为我画眉,不离不弃   让我们,执子之手,到白头   纵使,海可枯,石可烂   我们,爱依旧,情依旧   有点小小的矫情,却诠释了她对爱情的憧憬,爱情,应该是美好的。所有的遇见,只为遇见,执着于心中的信念,相信一眼,便可以永远。   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许多多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初遇的那一天。萧洛凡仰头,看看天,扬起嘴角,微微笑。   这一章有点灌水诶…亲们别生气,叶子把原创诗歌都献出来了…收藏、票票、给力点。。。。。。   七十一、二痞子总裁   听说萧靖琪今天来上班了。许多多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心不在焉地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毕竟她是因为自己而气晕的,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   而且萧靖琪住院期间,许多多不敢去看她,一是她不喜欢许多多,二是为了逃避某人。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似乎把昨天的阴霾一扫而光了。把窗帘拉起,让阳光洋洋洒洒地射进来,打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了盛夏的炽热,也没有冬的寒冷,这是一种秋日里的清凉,连风都吹得特别柔情,另人心旷神怡。   许多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摇曳着那双高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踏得地面疙瘩响。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小紧身裙,裙子不到膝盖,微微有点蓬松,有点类似于芭蕾的丝边,有种梦幻的感觉。紧束的腰身,使整个人看起来娇小玲珑,可又不失性感,特地上了点唇彩,妩媚而动人。   对着镜子补着妆,许多多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装扮,谁说自然就是美,略施粉黛的女人会更让人着迷。   洗手间是女人云集的地方,除了许多多之外,当然还有别的苍蝇,除了能在这里听到一些八卦的内幕消息之外,更多的一些伤人的话,不过许多多已经习惯了。   “诶,你说,听说萧董今天来上班了,你说她会不会把许多多给炒了?”厕所的最内侧传来声音,这一把声音许多多认得,就是那天开会时坐在她旁边的女生,喜欢一脸的大浓妆,画得像个唱戏的一样。   “那可不一定,有洛凡少爷给他撑腰呢!”另一个女人声音里一别忿忿不平的样子,貌似萧洛凡是属于他的,现在被许多多夺走了一样。   “那个小女人还真是个妖精,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却还是有这么多男人为她着迷,你说,这是为什么?”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回答。看来这两个女人是蹲坑蹲得太无聊了,又扯这些没意义的话题。   哼,许多多冷哼一声,啧啧鼻,一笑置之。   “照我说,男人的眼光跟女人的眼光永远都不一样,洛凡少爷也会喜欢上她,我看啊,八成是她先勾引人家的。”   说得越来越离谱,可是许多多还是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对着大大的镜子,画着眉,描着黑色的边边,嘴角咧起丝丝玩味的弧度。   “就是就是,洛凡少爷终归是我的,那天他还对我笑了…”一个花痴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那个女人在偷笑。   “哪天啊,洛凡少爷会看上你?”另一个嘲笑的声音,语气里有种不敢相信。真是一群花痴,许多多听了超级想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萧洛凡会看上她?好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一定是瞎了眼了,一想到她会跟萧洛凡站在一起的样子,搂上萧洛凡的臂弯,不停地吃着他的豆腐…   想到这里,许多多打了个冷振,灯光有点暗淡的厕所里显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一不留神,眉毛画坏了,长长的一截,直至耳际,大大的一道痕迹,像是那些无法抹去的过往,深刻地提醒着自己,有些事实,是永远存在的。   若说,那个女人配不上萧洛凡。   那么,自己更配不上。   许多多有点颓然,哗啦啦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大捧水,拼命地往自己脸上泼去,想要清洗着那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记,于是,灰黑色的积水顺着右额流了下来,整个右脸被水迹浸漫,半张脸,失去了原来精神的色彩,有点恐怕。许多多用手拼命地擦,用力地擦,直至上面的水迹干掉了,微微有点红肿才敢善罢干休。   然后,厕所里面的两个女人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小裙子也微微打得有点湿,有几颗晶莹的水晶滴挂在胸前。刘海微微有点小乱,有点落魄的感觉。   许多多的拖着漫长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这里,阳光依旧,完全没有了刚刚洗手间里的阴冷,可是太阳光顿时间太强烈,使她有点适应不过来,想要拉下窗帘,却不想失去阳光。   ----------------------------------------------------------------   萧靖琪的办公室内,母子二人正对立地坐着。萧洛凡轻抿着口中的茶,他知道,母亲一定有话对她说,莫不是因为许多多。   谁也没有说话,任气氛这样寂静着,有点死一般的沉寂,长长的窗帘随意地放下,阳光透不进来。萧洛凡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等着母亲先开口。   半晌,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萧洛凡微微低着头,还是像昨天一样,一套正式的西装,黑色的眸子里眼神深邃得像一谭碧水。   “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喝茶这么简单吧!”萧洛凡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开口,盯上了母亲的眼睛,毫不顾忌。   “咱们母子有多久没有一起喝过茶了?”萧靖琪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   “呵”萧洛凡摇摇头,冷笑一声,把头靠在沙发背后,有种慵懒地随意。“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喝过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   别说喝茶,甚至是他的生日,母亲也没有时间为他过过。那间大大豪华的房子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只能叛逆,再叛逆。从初中开始,就学人家抽烟打架,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恨她,从小就恨她,恨她的不关心,恨她的忙。   萧洛凡的眼神里有种让人读不懂的悲伤。   “小凡,我知道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可是这一切,妈都是为了你呀!”萧靖琪悠声开口,眼睛里某些晶莹的液体在闪烁着。二十多年来,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抚养成人,不顾家人的反对,未婚生子,固执地要把萧洛凡生下来,活活把自己母亲给气死。无家可归,她永远都忘记不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冷雨夜,她说过,只要自己活下去,就一定要出人头地。于是,只能努力、更努力。这些年来的辛酸,没有人会懂。甚至把LAIMI从一个小规模的个企发展到像今天这样的一个在A市可以独占鳌头的企业,迅速成为A市的吒惊风云人物,女强人。男人做得到的事,她做到了,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也做了。   为的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男人,她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关于那个父亲的代名词,她没提过,萧洛凡也没问过。反正有没有父亲都没差。   “不要总是说为了我好,这些东西,我…我都不想要。”萧洛凡想说屑,又怕说出来太伤人了。看看自己的母亲,眼角的鱼尾纹浅析可见。只是一身正式的女式西装下,头发像平常一样卷起,多了几分干练,几分清爽,毫不失女强人的风范。   “你可以不要,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包括这里,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的!”萧靖琪用手比划着,言语里有点激动。   好吧,既然要妥协,就努力地去接受这一切。萧洛凡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站在这个地方,上班,然后穿自己从来都不屑的西装,一副正经的样子。这些,是从前的他不曾触碰过的未来,也无法想象。   萧洛凡沉默不语,现在的他,只想要一个家。萧靖琪轻轻地抚上他的手,握紧,炙热的温度传来,这一双手,曾经是年少的他渴望了多久的感觉。萧靖琪眼眶微微有点红,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平凡的母亲。   “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萧洛凡轻轻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有点生硬,太妥协的话,只怕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萧靖琪微微笑,“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你要替我打理好它,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退休了。”眼里有种落寂的哀宁,长叹了一口气,拼命了担了二十多年的担子,终于可以微微放下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萧洛凡翘起二郞腿,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真的无所谓,要也罢,不要也罢。   他现在的样子,就好似许多多口中所说的二痞子总裁。   “笑话,我萧靖琪的儿子一定会是人中豪杰的,有其母,就必有其子!”萧靖琪乐呵呵地大笑,满满的信心。   说实话,萧洛凡对那些所谓的生意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整天对着像鸡肠一样的洋文,还不如去痛快地打一架来得有趣多了。   “放心吧,妈安排了Sanni来教你,有她在,我也就放心了。”萧靖琪不急不燥地把话说完。Sanni是她的助理,在她身边混了很多年了,虽年轻,但是能力却不容小视,萧靖琪也很重她。   “好吧。”萧洛凡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那我能不能不穿西装上班啊?太别扭了!”伸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双目凝视着母亲的眼睛,有种询问,像是小孩子耍性子的感觉。   今天更得晚点,亲们别生气。。。。。。   七十二、咖啡里走过的年华   “呵呵,这么大一家公司都是你的,你爱怎么着,那就怎么着。”萧靖琪笑笑,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毫无条件地答应了,毕竟萧洛凡能妥协,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些小事闹翻,能够达成共识才是最好的。   “嗯,那还有什么事吗?”萧洛凡看着母亲的脸,像是在质问,他知道,今天她叫他来,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的。关于许多多的问题,最终还是希望从她口中说出来。   “关于上次跟凌氏剪彩那天发生的事,你是怎么看的?”萧靖琪拿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脸上的表情微微有点严肃。“对公,不对私!”继续接着把刚刚的话说完。   呵,就知道她会把这个问题压回来自己这里。   “等事情平淡了,就好了!”萧洛凡悠悠地开口,假装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平静得了吗?现在整个A市都传得满城皆知,我怕到时候会影响到LAIMI的形象,连员工的作风都不好,还谈什么生意,谈什么合作。”萧靖琪厉声开口,语气里不容质疑,一切以LAIMI为重,冠上了多少堂皇的理由。   “作风不好,哼!”萧洛凡冷哼一声,盯上母亲的脸,“那我是这件事的男主角,那你说,我的作风能够好到哪里去?”反问一口,萧靖琪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白,刹时间不知道应该反驳一句怎样的话。   看来这个许多多,他是保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不是妥协,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萧靖琪是决不会同意许多多继续留在LAIMI的,若情非得已,此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刚刚建立在儿子心中的好母亲形象。   “LAIMI跟凌氏的剪彩会照样开,安排在这个礼拜五,到时候隆重召开记者会,我会向媒体说明这一切,这只是被别人设局陷害的,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萧洛凡深邃的眼神里散发出缕缕冷光,另萧靖琪也忍不住不寒而栗。   “那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样?到底你跟那个许多多有怎样的关系?”萧靖琪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这一切,这两年来,外界的传闻她也听得不少,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本质不坏,什么所谓的黑社会也只是被那些无聊的记者冠上的罪名而已,但是只怕近墨者黑。怪只怪,自己对儿子了解得太少了,他的事情她也很少关心,现在想一次过的弥补,恐怕也来不及了。   “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大家的。至少许多多,妈,请你不要讨厌她,她是我喜欢的女孩!”萧洛凡说到句末,音量小了很多,对上萧靖琪的眼,神情里多了同分乞求的目光,像是儿时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只是单纯的喜欢,想要。   儿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靖琪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然,事实的真相,她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许多多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可以把自己的儿子迷得昏头转向,甚至是不顾一切。   女人天生就是祸水,这句话真是没错。萧靖琪是绝对不会允许许多多进他们萧家的大门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不然,LAIMI总有一天会败在她手里。   “那我先走了,我回去换套衣服。”萧洛凡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萧靖琪办公室。现在他的办公室安排在三楼,也就是莫子夕对面。   ―――――――――――――――――――――――   莫子夕办公室内,两人正为一个企划案讨论得热火朝天,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路过的人都不禁侧目。   “好吧,总算是达成共识了,看来我们两个是有严重的代沟啊!”莫子夕扬起嘴角的笑容,开心地说道。阳光圈圈点点的照进来,洒在莫子夕身上,一阵光芒,使许多多觉得有点刺眼。   “代沟,或许有吧,你可是比我们先毕业两年。”许多多挑眉,微微笑,继续开口,“你知不知道,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包括你,还有我。”语气里有些伤感,只是那些曾经,再也回不去了,你不再是两年前白衣少年,我也不再是两年的黄毛丫头。   “呵,对啊,你看你,越长大越漂亮了,以前只是个喜欢扎着小马尾的丫头而已。”莫子夕笑笑,对,是变了,大家都变了。甚至,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他背叛了自己最好的大学四年一直同甘共苦的死党。   那一段时光,他也何尝不怀念。记忆中的许多多,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看,她脸上纯真的笑容现在还有吗?在这个社会,开始学会了隐藏,学会了讨好,学会迎合,学会虚伪,尽量让社会的这一门学科拿个满分。   真是悲哀。   “你说,如果两年前我们在一起,那结局会怎样?”许多多的笑容开始变得深不可测,她的心,开始连自己都猜不透了。   这个问题,莫子夕从来都没有想过。两年前的许多多,他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而已。没有爱情,只有怜惜。只是那一次的拒绝,两个就彻底没有了交集,两年后再次相遇,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   “我不想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如果有如果,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聊天了!”莫子夕笑笑,随意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又是一口。   许多多也笑笑,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她虽然问了,但是也不屑知道答案。   不知道为何,最近许多多也喜欢上了咖啡的味道,苦苦的,不加糖,这便是人生的味道。抿一小口,慢悠悠地享受着,静数时光的流逝,咖啡里走过的年华,有忧伤,也有倔强。   “那我不说假设性的问题,我就说现在!”许多多四十五度角地仰起头,勾勾唇,莞尔一笑,带起脸上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   “现在?”莫子夕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脸上有些许疑惑。   “对啊,就现在”许多多放下咖啡杯,迎上莫子夕的目光,微笑里多了几分玩味,“现在的你,喜欢我吗?”   现在的你,喜欢我吗?   好幼稚的问题,许多多不想问的,她只是想知道,此刻的她,对莫子夕来说,到底有没有魅力。她只是,不想输给舞若烟,她要看着舞若烟颓败的感觉,那种胜利的微笑,可以扯高气扬地昂头。   莫子夕沉默,只是感受告诉他。他喜欢她!   这一种喜欢,与权利欲望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打从心底里喜欢。   莫子夕咧开嘴笑着,没有回应。   许多多没有失望,反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她对自己很好把握,她一定要让莫子夕乖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乐意,她想要享受这种胜利的感觉,让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狠狠地伤回来。   内心里的阴暗面被毫无预警地挖掘出来,有点小小的变态,想要胜利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许多多控制不了自己。   “不回答,那是否就是默认的意思?”再开口,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今天的她,一脸精致的妆容,星辰般的眸子里除了妩媚,就是蛊惑。莫子夕也无力招架,他承认自己被她煞到了。   许多多站起来,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到了莫子夕跟前,他坐着,她站着。低头,仰视,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那我先走了。”许多多轻轻开口,眼神里有几份暗淡,其实并没有不开心,她清楚地知道,莫子夕已经上勾了,她就赌这一次,她要赢,必须赢。   刚转身,莫子夕便伸出手,把许多多整个人都捞回来,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搂在她的腰间,许多多整个人都跌落在莫子夕温暖而宽大的怀抱里。   此时的姿势有点暧昧,许多多轻坐在莫子夕的大腿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娇弱而又无助。而莫子夕,刚有拥有一个温暖的臂弯。   许多多不敢对上他的眼,她只怕,再下一秒,自己就要忍不住想逃离。为何心里会这么乱,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为了成功,难道可以出卖自己的情感?   此刻再也容不了她多想了,她还有后悔的余地吗?没有!只能按着自己的目标前行,一切她要的,她所想要看到的,她可以!她要成功。   莫子夕搂紧了许多多的腰,看上她的眼,不准她逃避。在她耳边轻轻喃语,“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蹭着许多多的发梢,弄得她有点痒,她努力忍住不去推开他。   内心里抗拒着,许多多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可是腰际的力道比刚刚更重了。   莫子夕把她推倒,让她靠在在沙发上。脸上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安静的办公室里,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那一脸,越靠越近,许多多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无力逃,也不想逃。   求收藏。。。。收藏。。。。。   七十三、原来只是这样   莫子夕的唇越凑越近,略过她的耳际,清楚地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着。许多多整个人都被他抱得紧紧地,根本无法逃脱,等她意识过来,他已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许多多拼命地推,极力地挣扎着。他柔软的舌头毫不费力地就橇开了她的贝齿,不顾一切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芬芳。泪,从眼角悄然落下,是她自己玩火上身的,能怪谁呢。   “放开她!”劈头的声音传来,惊扰了正刚刚投入状态的莫子夕。   莫子夕恋恋不舍地放下怀里的人儿,许多多抬头,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萧洛凡怒着目,眼中的火气似乎可以把莫子夕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许多多撩了一下有点凌乱的额发,微微低下头,不敢迎上萧洛凡的眼光。   莫子夕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是怎样,是萧洛凡破坏了他的好事,难道他还要好脸相对么。懒懒地站起身,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有点褶皱的西装,同意以不悦的眼神对上萧洛凡。   四眼相对,眼神交接,诺大的空间里貌似爆满了火药味。萧洛凡一身的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牛仔裤,没有了刚刚西装衣服衬托下的气度,却多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坚韧。阳光洋洋地洒进来,正好落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了一条刺眼的光束,把二人隔开。   西装男与痞子男的PK!   果然,萧洛凡是最先忍不住的那个人,对着莫子夕劈头就是一拳,打上莫子夕的右脸颊,莫子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快速地扶住右侧的沙发。   莫子夕捂着脸,有点小小的狼狈。可是他也毫不示弱,对着萧洛凡的小腹还上了一拳,萧洛凡微微蹙眉,有点难受的样子,退后了两步。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撕打在一起,谁也不肯先罢休,最后,还是莫了夕先倒在地的。   萧洛凡抹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盯着地上躺着的莫子夕,莫子夕睁着眼,眼神里有种不服,有点不屑,他想要站起来,左胸膛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别的不说,打架,他是永远够不上萧洛凡的。   对着这一切,许多多唯有漠视着,装作无动于衷。传说中的坏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看着众男人为他拼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微微皱一下眉头。   萧洛凡对上她的眼,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安慰。许多多坐在沙发上,干脆翘起了二郞腿,摆了个很性感的姿势,勾唇,微微笑,毫不畏惧地迎上萧洛凡的眼神,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应该开心才对。   长长的刘海半盖住了他的左眼,只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此刻的他很生气很生气,萧洛凡二话不说,径直地走到许多多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顾不得她的反抗,许多多努力地想要挣脱,可手臂死死地被他给钳住了,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莫子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萧洛凡带走了。身体各处的疼痛传来,使他不禁哀叫了出声。   萧洛凡!你我不共戴天,此仇不报非君子。   哼!   嘴角咧出一抹冷笑,莫子夕从地上爬起,艰难地在沙发坐下,衣服上有些污迹,他狠狠地把它脱下,扔到一旁,黑色的眸子里散发着异样的寒光。   萧洛凡把许多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门关上,巨大的声响在许多多耳边回旋。   “你到底想干嘛?”许多多终于忍不住开口,嘴巴微大,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洛凡。   他的眼睛,如一潭温碧的深水一样,让人望不到尽头,一但迷失,只怕再也找不到回的方向。   许多多盯着他,看了两秒,别过脸,假装去看别的东西。   “我问你在干嘛?”萧洛凡握住了许多多的手,甚至长长的指甲已经掐入了她细嫩的皮肤。心情有点过于激动,眼神里满满的质问,与不解,他只是太过于关心她了,害怕她会受到任何伤害。   “在干嘛?呵”许多多冷笑一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里有着些许不屑,半带点玩味,对上萧洛凡的眼睛。“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   萧洛凡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不,我不喜欢他。”许多多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不喜欢他,她只是利用他而已。   “那为什么?”萧洛凡不明白,甚至,他已经开始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变了,变得好陌生,变得不再像从前的那个她。   “没有为什么啊?男欢女爱的事,需要什么为什么吗?”许多多撇撇嘴,一脸的毫不在乎,现在的她,不像一个单纯的女孩,倒是很像一个满身风尘味的女子。一佻眉,一微笑,都像是极致的诱惑,衣服的胸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这么低,那的抹粉红的内衣若隐若现。   “你?…..”萧洛凡气极攻心,一脸很是生气的样子,眉毛上扬,有种另人惧怕的神情。   许多多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此刻的她,真的好怕,好怕,心,为何这么乱。   “放开我!”许多多想逃离,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怕是再呆一秒她就会窒息,为何常常会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无法去面对,无法去面对萧洛凡。任何人都可以接受,就是他不行,内心里极力地在抗拒着,微微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放,我就不放!”萧洛凡干脆把许多多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柠檬香传来,沁人心脾的味道,使许多多整个人都觉得很舒心。使她不想推开,不想放弃…这种感觉,就快得精神分裂症了。既想要,又害怕的感觉。   双手慢慢地抚上许多多的脸,从脸颊,到嘴角,他冰冷的指甲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都惊愕不已,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许多多闭上眼,把自己紧张的心情按奈下去。硬是假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迎上了萧洛凡炙热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神里,有着她清晰的倒影,他的热情,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刹那间就能将她烧得灰飞烟灭。   许多多15度角地抬头,妩媚一笑,“不放就不放,看谁怕谁。”她拉下萧洛凡的手,眼神步步逼近,对上他的眼,甚至只要她稍微一动,就能够触碰得到他颤抖的眼睫毛。   勾勾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了。许多多干脆伸起双手,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萧洛凡身上,把一切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的身子微微振了一下,退后一步。   “怎么?你怕?”许多多疑惑,笑笑开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覆上了他的唇。亲吻着他的嘴角,他的唇,他的牙齿,侵略着他口中的每一个细微的位置。萧洛凡茫然地迎合着,把许多多搂在怀里,双手抚上她的腰际,隔着衣服的背,细致而又柔软。   许多多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小狮子,疯狂地撕咬着他的唇,任他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嘴巴里回来。她的手,掐入他的头发里,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投入。   如果这是一个坑,好吧,那么她愿意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如果这也算堕落,那就让她堕落一千次,一万次吧。许多多想哭,狠狠地哭,只是她不能。   诺大的空间内,气氛很是暧昧,微弱的太阳光打进来,无数如灰尘般的介质在空气中漂浮着。   一段又一段急促的呼吸起彼此起伏,二人吻得难舍难分。萧洛凡尽情地投入,他的双手,不断地在许多多腰间游离,拼命地、狠狠地想要猎取她全部的芬芳,他只要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只到刚刚莫子夕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个动作,他加重了手里的力度,把许多多紧紧地拥在怀中,不留半点缝隙,紧紧地,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多多抽回了最后的一丝丝理智,正当萧洛凡全力投入的时候,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舌头,然后狠狠地将萧洛凡推开,力气很大,萧洛凡被推得不禁退后了两步。   许多多心里强烈地不安着,心里的小鹿忐忑地跳个不停。萧洛凡盯上她的眼,有种无辜的感觉。   许多多抬头,假装不屑地一笑。   “难道你真的当真了?”细滑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他的鼻尖,他眉。轻呼吸着气,这是一种极致的勾引。   萧洛凡一把握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拽得她很疼。   许多多逼下眼角的泪,还有那一丝痛苦的表情。   “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想这样吗?”轻昂着头,看着萧洛凡的眼,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恶狠狠地说出口。   萧洛凡的心,像是迅速被冰封了一样,痛苦地纠结着。   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想这样吗?   不就是想这样吗?   这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旋转。   原来,只是这样!   七十四、或许风可以代替阳光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的人吗?”萧洛凡一脸受伤的表情,眼神暗淡,找不到一点生气。   不,这不是他该有的表情。   从前的那个他,从来都一副拽拽的样子,最喜欢耍流氓,身满的痞子味。   “你不是这种人,但我是!”许多多冷冷的回应,可是脸上绽放着的却是勾人的微笑,嘴唇微微有些肿,是刚刚吻得太激烈的缘故。   你就让我堕落吧,你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心,像刀割一样地痛着。像是在冬日里被伤着了,一遇水,伤开裂开的那种钻心的疼,疼到骨子里去的感觉。   转身,想优雅地离去,谁知,萧洛凡刹那间挡住了她的去路,直直地站在她前面,望着眼前这个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十五度角地昂着头,有种高傲的不屑,“你还想怎样?”有种挑衅有神情,许多多只想快点逃离。   “我要你说清楚!”萧洛凡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某种坚定,他必须要问清楚,不然,到死也不会甘心。   “你还要我说清楚什么?”脸上有种看不透的悲伤,木然,看不出表情,微微低着头,许多多心里很乱。   “多多,你不要这样…”萧洛凡摇着头,扣上她的手,却被用力地甩开了。   “够了,到此为止吧!”许多多加大了音量,盯上他的眼睛,“把一切荒谬的事情都到此结束吧,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忍住眼眶里的泪,不让它滑下,硬是让它往肚子里吞。有种倔强,佯装的坚强。   “不是这样的,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真相…”萧洛凡开口,想要解释,想要说清楚这一切,可许多多倔强得就像个狮子,发了疯的小野兽一样,不听他的劝告。   许多多推开他,快步地逃离。   他迅速地抓住她的指尖,她终是把他甩开,别开脸,流下他看不见的泪。   再次的擦肩。   每一次,他疯狂地追,她却疯狂地逃离。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逃,随着每一次关系的进展,他带给她的伤害就越来越大。   萧洛凡颓废地放下前一秒钟还停留在半空的手,那一只手,慢慢坠下的力度,有种苍白的无力感。黑色衬衣的袖子微微卷起,又被刚刚挣扎的力度碰乱,有点狼狈。   不知道该怎样去跟她说明这一切。看着她的反抗,她的抵触,他却无能为力。   LAIMI跟凌氏合作的剪彩会,安排在这个星期的礼拜五,到时候,萧洛凡一定要向媒体说明这一切,还许多多一个清白。这件事,刻不容缓,迫不及待。   许多多一路奔跑着往厕所的方向,泪,早已像决堤的河流一样止不住地下,不顾路过的人以一种怎样的眼光看她,她只走得远远的,找个角落,独自一人舔着自己的伤口。   洗手间里,大大的镜子,映出的那一张脸,泪水弄花了妆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红肿的眼睛,一脸的狼狈。   最近哭得越来越多,笑得也越来越多,只是这些笑,从不是从心底里发出来。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轻轻的哭呜声断断续续着,许多多从纸筒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纸巾,拼命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笑容,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对着镜子,微微笑,呵,你看,笑容还是一样的灿烂,只是埋葬了一些表面上看不出的悲伤,眼神,越来越多的那种,连自己都读不懂的神情,自己的心,再也猜不透了。   许多多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点闷,有点难受。   她害怕这种感觉,像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一样。哭,又或者是笑,这都不是她的本意,开始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还是要倔强地活着,就算是留了最后一口气,也要用来挑战这个悲剧的命运。   甩甩额前的刘海,昂头,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门外走去。回到自己的位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小莉跑过来,“刚刚莫子夕被人打了你知道吧?”一脸的小八卦,像是疑问,又像是不解。   刚刚莫子夕被萧洛凡打得趴在地下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糟了,刚刚萧洛凡也被打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诶…多多…你在想什么?”小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狐疑的眼神,莫非这件事跟她也有关?她刚刚一直不在位置上。   “哦…没事。”许多多淡然一笑。明明受伤的人是莫子夕,为何她在担心的人,却是萧洛凡。   他应该没事的,打架不是他的强项吗?许多多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莫子夕他没事吧?”许多多这才想起来,应该关心一下的人是莫子夕,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才会被萧洛凡打的。那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出手制止着,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怒恨着自己。   “没事,听说上医院去了!”小莉一边观察着许多多的表情,一边若无其事的叙述着刚刚她所看到的一切。当她看到许多多脸上闪烁着复杂的表情,终于弱弱地开口,“该不会…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吧?”故意压低了声音,必须这里耳目众多,小莉看看了周围的人,有种担心地开口。   “去医院了?那他到底有没有事啊?”许多多一脸的担心,要是莫子夕被打得个半残废了,她可养不起他。有点内疚,深深的罪恶感,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坏女人。   “应该…没事吧!”小莉吱吱唔唔地回答,好像她是看着莫子夕被小张扶着出来的,再然后,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呜笛声。   “应该没事?”许多多有种不信的表情,小莉的话有几分真假她还是可以掂量的,她所说的应该,大概就是有事的意思了。   长抽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为何她就是狠不下心来,莫子夕就是小小的受伤,她也会觉得不忍,天生骨子里的善良,使她只能更深地责怪自己。   “多多,你还没告诉你,刚刚你上哪去了?”小莉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地方。   “我啊?……刚刚拉肚子去了,你不是看着我从洗手间出来的吗?”许多多说谎说得面不改色,可是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为了转移小莉的注意力,她伸手去拨动着桌面上的文件。   “但是,我前几分钟去找你,可找不到你人啊?”小莉满满的不信,她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她关心她,她当许多多是朋友。   “诶…那个,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没事就对了!”许多多艰难地开口,她也知道小莉是关心自己,可是,这些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完的。而且每说一次,只会增加自己心里的痛。   “好吧!”小莉叹了口气,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许多多脸上的表情,撇撇嘴,有种无可奈何。   已经快要中午了,越是接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就开始懒散起来。诺大的一个企业,其实内部却是虚空的,这种管理制度也能成为A市的龙头企业,许多多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现实。   小张从大门进步,双脚刚刚踏入办公室,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貌似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受欢迎过诶。   座位上的人都跑了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许多多也看着那个方向,安静地按兵不动,小莉陪在身边,不用跑过去打听,这些内幕消息一会都会自动传过来,这种就是传播的力量,不得不佩服这一群人的八卦能力。   “怎么样了,莫总他没事吧?”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言语里貌似挺关心莫子夕似的。   “他不会毁容吧?”再一个花痴的声音。许多多听了皱下眉,原来还有人更担心的是这个。   ………………………………………..   这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团团地把小张围在中间,让他透不过气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开口,口水自然是不停地往他脸上喷着。   “停!”   小张做个停地手势,声音很大,在整个办公室里回旋着。   大家终于静了下来,开始静静地等小张开口。   小张一副痛苦的神情,看了看大家,抽出口袋里的手绢,迅速地抹了一下脸上被口水占领的地方。   “大家稍安勿燥,莫总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正常来上班啊,别急别急。”小张慢慢地开口,眼睛开始转向刚刚的那个花痴女人,“谁说会毁容来着?啊?是你吗?”一脸怒气地盯着那个大脸大浓妆的女人,“我们家莫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迷死万千少女,怎么会这么容易毁容呢,要是他毁容了,那还得了,啊啊啊?”说着,瞬间便喷回了人家一脸口水,摇起他最厉害的兰花指指着人家的鼻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切……….”众人齐声。   迅速地散开了,小张这个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再让他说下去,不知道又要说到天南地北的哪里去了。   “哎…你说你们啊,刚刚不是一副都很想要知道的样子吗?别走啊”小张伸起手招呼着,人已经走光了,刚刚拥挤的空间,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许多多知道莫子夕没有,也就放心了。   “哎,你们说呀,莫总好端端地在办公室里工作,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打了呢?”马大姐的大嗓门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娟的回应。   “因为你笨呗!”马大姐白了她一脸,继续打印她的文件,直至最后一张白纸被她用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走开前,特别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一脸的镇定,事不关已的样子。   小莉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心里隐隐地还有些担心许多多,不过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地追问。   已经是正午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炙热的阳光。还是淡淡的,淡淡的一片,许多多开始有点不习惯,这个盛夏的烈日,她还没有舒心地享受完,难道秋真的要来了吗?   已经习惯了有一大片阳光照射进来的样子。没有了阳光,日子以后是否都会是一片大大的阴霾?只是,或者有风的日子,风也可以代替阳光。   七十五、秋,终是要到了   亲们,今天是叶子的生日,票票给力一点。。。。呜呜。。。。。。   天刚黑,就微微有点凉了。许多多在往“回忆”的方向走着,裸着的双臂泛了一层鸡皮疙瘩,裙子显得有点单薄,那一只黑色皮包,安静地挂在右肩。   夜空的另一角,星辰微熙,有淡淡的光芒,透过树枝,洒下一片冷寂的清辉。   还是原来的那个靠窗位置,只是貌似今晚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在各个位置安静着。等许多多来到的时候,芸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从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了她的身影,那头及肩的长卷发还是那么地迷人,浅白的连衣裙盖到膝际。   “嘿!”许多多从身后一记拍过来,带了点恶搞的表情,露出浅浅的酒窝,开心得像个小孩。   “你想吓死我啊!”芸差点没把口中的饮料给喷出来,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嗲嗔地白了许多多一眼。   “嘿,谁让你想东西想得那么入神!”许多多嘟起嘴,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长长的睫毛翘起,大大的眼睛有点像芭比一样的可爱。   芸低头不语,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啦?”许多多插入了一根吸管,边问着芸,没有放过芸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事啦!”芸舒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为何会这么开心。从下午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开始,好像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这样子还能叫没事?”许多多拼命地把口中的奶茶吞下,一边着急的开口。看芸的表情,有种担心,还有种小小的委屈,不像是跟老爸吵架,难道……难道是恋爱了?   芸没有回应,双手撑着下巴,一副目光悠远的样子,仿佛进入了无限的沉思。   许多多盯着她看了一会,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奶茶,今天的奶茶居然加了冰??看来芸真的不止有问题这么简单,她明知道许多多喝奶茶是从来不加冰的,太冰冷的感觉她不喜欢。一鼓脑地把奶茶喝进去,从嘴巴到喉咙,直至凉透了心。   许多多吐着小舌头,差点痛得牙齿都结冰了。看来这个夏天真的要过去了,窗外的木棉树,树叶也掉得七七八八了,傍晚时刻,清洁工正卖力地打扫着环境,大大的扫把甩过,薄薄的一层树叶很快就聚满了一堆。   秋,终是要到了。   叶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逐,还是树叶的不挽留?也是,这一切都无关,只是季节的变换,某种东西也只是随着生命的轨迹尘埃落定而已。   两个人貌似都各想各的东西,“回忆”里,一片安静。悠悠的格调,轻柔的音乐略过,仿佛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半晌,还是许多多先回过神来,抬头,看到芸还是处于一副茫然的状态,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芸杯子里的奶茶已经喝光了,可她的嘴巴还是一直咬着吸管不放,脸上的表情让许多多有点看不透,好像,好像变傻了一样。   “芸,你没事吧?”许多多半张着口,有点小小的担心,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可芸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一副深深陷入沉思的样子。许多多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用手使劲地扯了一下她口中的吸管,好可怜的吸管,已经被她咬得不成样子了,嘴角还有某些“液体”流下…这…这…这不是口水么?   许多多一直以为这么白痴的行为只有自己才做得出来…如今,真是不得不认同那句话,怎样的人,就交怎样的朋友,额…两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不做搭档太可惜了。   “芸,你真的没事吧?别吓我呀!”许多多用手探上了芸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呀。   “哎、干嘛呐?”芸甩掉许多多的手,一副不满的样子,嘟起小嘴佯装着生气。   “干嘛?这得问你啊?”许多多一脸的惊讶,美丽的双目有点不中置信,明明是自己走神了,还问别人干嘛。“你看看你的嘴角,你的口水…”许多多都不想再说下去了,真是惨不忍赌啊。   “我…怎么啦。”芸若无其事的伸手擦了一下,一脸的淡定。“没事啊?”还使劲地拍了拍手上残留的口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汗~~~~~~~一群乌鸦飞过!   “你到底怎么了嘛?”许多多一脸的不悦,只是不喜欢芸有事瞒着她,仿佛是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芸的眼神里有点无辜,“我今天一天都像神游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芸拿起调羹,一停地搅拌着杯子里剩余的冰块。   “我看不止是今天,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一副神游的样子。难道真的撞邪了?”许多多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警惕地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东西”出现,半晌,才又觉得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嘛!”许多多一脸娇嗔,有点不满,急迫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芸的心里有点乱,该跟她说莫子夕吗?难道说,我喜欢上莫子夕了。呵,一边是好友的初恋,一边是自己曾经的暗恋。即使他们从没在一起过,又或者,彼此都已经不喜欢了,只是这个身份,还是会觉得尴尬。   “多多,我今天听说莫子夕住院了。”芸的语气里有点担心,只是许多多听不出来,现在的她,一听到莫子夕住院的消息,心里就急剧地不安,连刚刚芸为何失落的原因不记得要再去追问了。   “啊?…”许多多不知以何回应,只是讶于芸为何会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难道这么快又上了八卦头条?   “你不知道吗?”芸瞪大了双眼看着许多多。   “知道啊。”许多多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芸急速地追问,只是许多多太过于心慌,没有发现芸对莫子夕过份的关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诶!”许多多违心地撒着谎,难道她该说,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吗,都是因为自己贱,去勾三搭四,才会导致萧洛凡跟莫子夕打了起来。   “你是他的助理,你都不清楚,那谁还知道啊。”芸小声的嘀咕着,有点小小的失望,本来以为会从许多多这里问出点什么来的。只是太过份于关心莫子夕,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他无端端为什么就被人打了呢,真是奇怪…”芸摇摇头,搞不清楚头绪。   “啊?你说什么?”许多多回过神来,看着自言自语的芸,愣愣地开口。   “没事啦,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许多多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真是得佩服自己,说谎的功力真的是越来越高深了。   “你啊,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地工作吧!”芸还是有点担心许多多,虽然她每天像是没事一样地去上班,只是她心里不知道承载了多少别人无法看透的悲伤,这些,她都懂的。   “嗯,我没事的啦,呵呵”许多多仰头一笑,勾出的抹动人的微笑,连芸都忍不住看呆了。   “没事就好”芸回答,“对了,听说LAIMI跟我们凌氏的合作剪彩会安排在这个星期五,也就是后天,你有听说了吗?”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慢慢地开口说道。   “我没听说过!”许多多淡淡地回应,这毕竟是她心中的伤口。上一次的合作剪彩会,那一天,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多么重要的日子,本来以为,那个耀眼的舞台就要属于她了,为何即将要到手的东西,可以瞬间地就灰飞烟灭。   “噢!”芸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只是这一切,大家还是要去面对的,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希望许多多能够深知这一点。   “安啦,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许多多觉得,这些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有一天,所有的一切,属于她的一切,她都会一一夺回来的。   “只是我很希望,那一天能够跟我站在舞台上的人,是你!”芸的言语里有点不舍,本来说好的,或者对于别人来说这不屑于什么,但是对于她们两个而言,是某种意义上的约定。   “没事啦,不管那天跟你一起站在台上的人是谁,我相信,你依然会是最耀眼的一个,虽然呐,没有了我这个聪明美丽大方的好搭档,那就不再是绝代双娇咯!”许多多开着玩笑,咯咯地笑了出声。   芸看到她一副开心的样子,也会心地笑了起来。真希望这一刻画面能够定格,只有微笑,没有烦恼。没有那些悲伤,也没有那些疼痛,人生,走过了这一段泥泞的道路,希望前方,是充满了阳光的灿烂大道。   夜,越来越黑。渐渐亮起的路灯,街上闪烁的霓虹,悄悄地拉开了夜的序幕。   七十六、强子跟浩子的撒娇   今晚的夜,比任何一个夜都要来的鬼魅。或许是天气的缘故,风一拨一拨地掠过,扫得树木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你放心,舞若烟今天肯定回不来!”萧少凡看着一脸警惕的张静,语气里很是平静。   夜舞城内,笙歌萧萧,酒杯曼绿,好不热闹,那一束束闪烁的灯光,一副副拨动的躯体,腰身来回之间碰撞,调笑的目光里擦出异样的火花。   “为什么?”张静有点不解,她的眼神还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这里,到处都是舞若烟的眼线,还是小心为妙。   虽然现在舞若烟不在这里,夜舞城的一切暂时交给她打理,但是这些人,始终还是忠心于舞若烟多一些。   “不为什么,我说过的,我会帮你。”萧洛凡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凛冽的目光飘得很远,跟舞若烟的这一笔账,从今天起,他会慢慢地说,此仇不报,真非君子。   “单单是帮我那么简单吗?”张静露出甜美的一笑,大家心中想的是什么,彼此都非常清楚,只是戳穿了大家都会尴尬。继续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能够联手就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建立在互相帮忙的前提关系下。”那些太过于虚伪的话,萧洛凡不想说,张静也是聪明人,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最好的了。   “那好,为我们的‘互相帮忙’干杯!”张静举起酒杯,两个高脚杯之间响亮地碰撞,打响了对抗舞若烟的第一杖。   “那你该告诉我,今晚舞若烟为什么回不来了吧?”张静的小脸着洋溢着不解,莫非他已经把舞若烟给“解决”了,不对,萧洛凡不像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萧洛凡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钟表,开口,“此刻她正在B市的警察局里,接受着警察的盘问,既然她老爸发动所有的人际关系,就算能够保得了她,也非得坐在三五天牢房。”萧洛凡慢慢地把话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这些卑鄙的手段,还是从舞若烟身上学来的。   你卑鄙,就不要怪我无耻!   舞若烟跟双月到B市去“办事”,整整去了两天了,这两天萧洛凡一般安排人手偷偷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们从B市的黑市上买回来的摇~头丸,萧洛凡命人偷偷地把它换成了含高量卡洛因的K粉,就在她们打算归来的那一刻,早就潜伏在一旁的警察将她们一举捉获。   “死到临头,我想舞若烟也不会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哈哈!”萧洛凡笑笑,真是痛快人心。   “呵呵,洛凡少爷真是好计谋,借刀杀人这一招用得可真是妙。”张静笑笑,不得不佩服萧洛凡的聪明,看来有他的帮忙,自己的目标又踏近了一大步。   “来,干杯!”张静举起酒杯,笑脸非一般的灿烂,即使这次不能搞跨舞若烟,至少也能给她个下马威,挫挫她的锐气。   “对了,你上次说到的那个影片,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才是萧洛凡过来真正的目的,那一段影片,是还许多多清白的证据,他非常地重视。   “洛凡少爷,我都忘记通知你了。”张静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影片最真的原档在舞若烟那里,但是我有拷贝一个过来,就在我以前在LAIMI用的那台电脑。”张静蹙眉,艰难地说完这一句话。   真是另人汗颜!“你那台电脑没人打得开!”萧洛凡的语气有点冲,这个张静,居然搞这样的飞机。   “对不起,当时我也是逼于无奈,接到舞若烟的命令离开LAIMI,那台电脑上的东西我必须全部毁掉,所以就弄乱了一些程序加了密,还搞了一些病毒进去。”张静的语气里有点无奈,舞若烟让她做什么,她只能接受命令,也不想做一些无谓的反抗,办她安排好的事,取得她的信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如果现在让你去开那台电脑,你有没有办法打开?”萧洛凡像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我…我当时也是随便乱弄的,我也忘记了…”张静低着头,悠悠地把这一句话说完。   那瞬间,萧洛凡的眼神马上黯淡下去。   “那就是没希望咯?”长叹一口气,本以为这是唯一的希望了,解开许多多心底里的结,证明她清白的唯一方法,这次,该如何是好,一想到她满脸忧伤的表情,他的心,就如撕裂一般的痛。   “那也不是没办法的,找个电脑高手,最好是懂得玩网络游戏那些,对付几个小小的病毒还是OK的。”张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玩游戏的高手,她倒是认识有一个。   “那么说你已经有适合的人选了?”萧洛凡盯着张静的脸,黑色的眸子层层逼近,有点小小的紧张。   “有…”张静顿了一下,没有再开口。   “是谁?”萧洛凡迫不及待地想找出这个人。   “我哥,萧阳!”张静说出这句话,脸上掠过一种别人无法看懂的忧伤。   两年了,萧阳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一直潜伏在舞若烟身边,甘心当一个呼之则来的小弟,为的只是一次报仇的机会。果然是兄妹,就连选择报仇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只是萧静比萧阳要聪明多了。   换了这一张脸,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否还能认出自己。   张静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种无奈,两年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却逼于现实地无奈不能相认。每一次相见,都是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舞厅,又或者是赌场。他们是兄妹,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却连相认都不敢。这一切,总有一天,她会让舞若烟一一地还回来。   “那我去找萧阳!”萧洛凡似乎看出了张静的不开心,语气也没有太大声,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   “你哥真的会吗?”有点疑迟,刚想走了,又像是放心一样,萧洛凡再次盯上张静的眼眸,开口。   “我哥会的,这点小把戏可挡不了他。以前他还是里的编程高手呢,编游戏,写代码,装黑客入侵校园,那时候还把我们高中搞得是人仰马翻啊!”张静娓娓道来,一脸回忆的甜蜜,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一段快乐的日子从两年前已经结束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好,谢谢,那我先走了。”萧洛凡点点头,这一刻,相信张静也不希望有人在身边打扰。   “嗯!”咧开嘴,勉强地微微笑,张静没有去看萧洛凡离开的身影,低头,把杯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还真是难喝,可喝下去,又是满满的痛快感,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借酒消愁了。   萧洛凡独自一脸走出了夜舞城,强子跟浩子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洛凡哥!”两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地整齐,特别是喊出萧洛凡名字的时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又或者是多年来的默契。   “嗯,我们去找萧阳!”萧洛凡开口。夜渐渐地深了,使一身黑色衣服的他在这个夜里显得幽幽的,站在月影下,看不清楚表情。   “找萧阳干嘛?”强子最先开口,他是出了名的没脑。   “笨蛋!”浩子白了他一脸,不语,一脸酷酷的样子。   “难道你知道?”强子撅着嘴,带了点可爱,好萌的表情。   “萧阳是萧静的哥,找他当然是有正事啊!”浩子一边跟在萧洛凡身后,一边把话说完。   “哦,对哦……”强子这才一脸反应过来的表情,这速度还真不止慢了几拍啊。   浩子伸起手,敲打着强子的头,一脸玩味的神情,咧开嘴笑着,“叫你笨,叫你笨!!”   “别打我啊!!”强子一边躲,一边跑,“我就是被你们打笨的!”   萧洛凡已经走在远远的前面了,有月光下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浩子跟强子紧紧地跟在身后。   “啊……救命啊!”强子幽怨的声音传来。   还有浩子爽朗的笑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回荡着。   “洛凡哥救我!”强子一个箭步走到了萧洛凡跟前,让萧洛凡帮自己挡着。   而浩子则是穷追不舍。两人,一个站在萧洛凡前面,一个站在后面,不停地追逐打闹着。   “停!”半响,萧洛凡终于大吼一声,这两个人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把他的头都给转晕了,实在是受不了。   “洛凡哥,是他先欺负我的!”强子抢先开口,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期待着萧洛凡能够还他一个公道。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浩子藏起偷笑的嘴角,一脸正经的样子。   “洛凡哥…”   “洛凡哥…”   一个拽着萧洛凡的左手,一个拽着萧洛凡的右手。   强子跟浩子撒娇的声音彼此起伏…真是另人蛋疼,两个大男人,撒起娇来竟像是小孩子一样。   好冷,萧洛凡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变态!   萧洛凡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啊!!!”   大吼一声,把紧紧抓着他手臂的两只手给甩开了,拼命地往前走着,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洛凡哥………..”一串整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有节奏感。萧洛凡跑最前面,浩子跟强子不停地在后面追。几年前,一起打架逃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个速度的,只是,每次跑在后面人,一定会是萧洛凡。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慢慢地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这个漆黑夜里。   七十六 坐牢   漆黑的牢房里,地上一片潮湿。牢房一间连着一间,钢铁的材质隔开,守卫森严,给人一种逃不掉的感觉。   角落里,双月靠着冰冷的墙,眯着双眼,面无表情。舞若烟则是玩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艳丽的色彩,妖里妖气。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这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她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另人畏惧的寒光。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竟被人陷害,而这些事情她竟毫无察觉。真是可笑,让她知道谁是背后的主使者,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半晌,双月睁开双眼,貌似刚刚小睡了一会,满脸的疲倦,伸了伸懒腰,像个小猫咪一样,有点小小的满足。   这样的环境下,她竟还能睡得这么安心?呵,不用怀疑,她曾经是从棺材里逃出来的人,怎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牢房。   而舞若烟,更是一脸的淡定。虽然这次犯的事确实是有点麻烦,不过凭她老爸的人际关系,随便塞那么点钱,贿赂几个当官的,这事很快便能够解决了。现实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都不多,腐败的现象天天都有。   舞若烟抓了一下头顶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越想越觉得气愤,双手朝口袋里摸了一下,这才想起身上的烟刚刚进来之前被警察给抽走了。   舞若烟站了起来,朝门口的方向望着,那里是光线最强的地方,这个牢房里一片潮湿,还不时地发出难闻的气味,像舞若烟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会吃得了这种苦呢。   “若烟姐…”双月轻轻地开口,她知道,此时舞若烟一定很生气。   “我一定要出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舞若烟大吼着,双手叉着腰,一整副恶狠狠的表情。   “可是要怎么才能出去?”双月知道,这次的事可能没那么容易摆平的,整整价格五百多万的K粉,被警察当场搜出来,人脏并获不止,舞若烟的小弟在逃跑的时候还伤了两句警察。   真知道幕后操控的人是谁,看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能在舞若烟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货品”给换了。   “放心,我爸会救我的。”舞若烟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迟早都会出去,只是这个地方,她再也受不了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就算是牢房,环境也没理由这么差啊,一点人权都没有,出去后一定要去投诉他们。   “我好饿!”双月摸摸肚子,一脸的委屈,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今天的她,除了吃了早餐外,抽了两根烟,连杯水都没能下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果不是师傅捡了好,恐怕早已饿死在街头了。   从那一天起,就开始踏入这个圈子,什么是非黑白,什么明争暗斗,这些东西,她早已看透了。   双月靠着墙,一动不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舞若烟走到门口,霹雳啪啦地就朝大铁门上T了好多脚,“喂,有没有啊,来人啊!!!!”   怒吼的叫声加上铁门被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刺耳。舞若烟一脸若无其的表情,又是用力地踢上了几脚。双月看着她,猜不透现在她要干嘛。   “干嘛干嘛?那么大声嚷嚷干嘛?”值班的警察走了过来,一身端正的警察服装,手上拿着一根大大的警棍,不停地在自己手心轻声拍打着,盯着舞若烟的脸,慢慢地开口。   “要饿死人了,麻烦给点吃的。”舞若烟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有点屑,声音不敢太太,毕竟现在得罪了他的话,对大家都不好。   “你要啥吃的?没有!”那人一口回绝了,一脸凶恶的神情。   “大哥,求你了,你看看,我的好姐妹都饿得晕过去了。”舞若烟摆起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外加妩媚的外表,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看着警察。   警察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双月,又看看舞若烟那副可怜的眼角,心里掠过一丝不忍。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说完,径直地走开了。   舞若烟的脸上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女人,只要放下姿态,撒撒娇,很多事情都容易办多了。如果求求人,说几句好听话,便可以拿到一餐填饱肚子的晚餐,这样,又何乐而不为。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有获得,就要有牺牲。   双月心里有点丝丝感动,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舞若烟吗?竟为了她所说的一句肚子饿了,而低贱到要去求别人。   求人这种事,她不是从来都不屑的么?眼眶里,涌出一些泪水,这种,或许可以称之为感动吧。虽然跟舞若烟的关系一直都很铁,那都只是表面上的关系,并没有交心,她永远都猜不透舞若烟心里所想,就好像从来就不是朋友一样,可是,有时候真的可以一起出生入死,去面对所有的困难,就好像今天。本来舞若烟可以逃跑的,因为双月被高跟鞋扭了一下脚而落在了后面,她为了等双月,结果大家一起被抓了。   这种,大概就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吧。就像上次舞若烟被齐明绑架,双月二话不说地就带了冲了过去,这种默契,又或者只是关心的冲动,没有什么话可以言喻,却让彼此都明白。   “若烟姐,谢谢你。”双月淡淡地把话说完,还是紧靠着墙。虽然谢谢这两个字说出来有点别扭,有点恶心,但是,她还是要说。   “傻瓜,谢我干嘛,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舞若烟也走到双月旁边坐了下来,脸上多了几分平静。   “我想睡觉!”双月靠在舞若烟的肩上,闭上双眼,然后就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累了,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舞若烟也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墙上。只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放不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她没猜错,这一切都是萧洛凡搞的鬼。   呵,看来她真的是低估了萧洛凡的势力了。到底萧洛凡有多大的本事,谁也不知道,只是在A市的这个地方,很多事情都可以他说了算。华行街的场子,没有一个不是他的手下,就连纵横了A市这么多年的成二都听命于他。   不过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每个人都只是道听途说,一个又传一个,事情的真假倒也不那么重要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故事。对于这一些“传说”,萧洛凡只能啧啧鼻,一笑置之。   看看手机,已经是零晨一点多了,舞若烟喜欢把备用的小手机放在她的长筒靴里,以防不备之需,没想到今天竟然派得上用场了。紫色的女性手机,小巧俐珑,粉薄型,高高的长筒靴内,要放进这样一个小手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舞若烟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小小的屏幕在发着呆。微弱的灯光照进来,在这个阴森的牢里增添几分神秘。舞若烟死也想不到,自己也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坐牢?或者开始有想过,只是随着自己势力的增加,她认为这个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就凭她老爸在A市的财力,想要从监狱里救个人出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已经进牢足足有五个多小时了,为何还没有老爸的消息,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若烟姐,你在想什么呢?”双月凝眸,看着舞若烟微微发怔的侧脸开口。   “没事,你睡一会吧,待会饭菜拿来了我叫醒你!”舞若烟微微笑,嘴角勾起一抹带了些许忧愁的弧度。眉头有点紧皱。   “我睡不着!”双月淡淡的声音,说得有点若无其事,她倒是不担心在牢里出不去,她最最害怕是,是自己一个,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一切,那种日子,从小她就过怕了。自从师傅捡了她,给了她一个“家”,至少在那里,她不会被嫌弃,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师傅教她一切可以赚钱的本领,凭着出色的外表,妩媚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所有她曾经想要拥有的一切都随之而来。   师傅死了之后,舞若烟就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亲的人了。所以这一刻,有她在身边,她不怕,真的不怕,哪怕就要死在这个地方,哪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也会微微笑,努力地扯了优美的弧度,去迎接死神的到来。   “傻瓜,快睡吧,不然明天就有黑眼圈了,我们夜舞城的冰美人可不能毁容呀!”舞若烟调侃着,一边的眼神却往窗外看着。其实这个地方,她也并不是那么想要离开,没有吃过苦的孩子,突然遇上这种突袭而来的事情,她曾以为,只要她愿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被老爸养在温室里,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等她慢慢地去发现,慢慢地去好奇,再去探索,那些漩涡早已把她的身心深深地吸了进去,她无法自拨,也不想逃离,只能坚持自己想做的。   七十七 往事   晨露微熙,淡淡的光线透进来,在这一大片牢房里多了几分生机,灰尘在空气中飞扬,有种弥漫着的喧嚣。   “喂,起来!”昨晚值班的那个警察,对着靠在墙角的舞若烟跟双月狂喊着。   舞若烟睁开眼,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皮还有点沉,长长的睫毛黯然失色,红唇上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及腰的波浪大卷发也毫无光泽,只是短短的一夜时间,整个人都落魄了许多。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舞若烟白了那个警察一眼,继续把头靠双月的头上,而双月则靠在她的肩上,这一刻还睡得很是香甜。   “嘿,你不想出去你就睡吧!”警察冷哼了一声,像这种出来混的女人他见多了,每隔个三五天的,总会有那么一群因为吸毒或者XX被抓进来的女人,所以他对舞若烟的啧之以鼻的反应也并不觉得奇怪,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也见怪不怪了。心开始铸得如铁一般坚硬,每天对着这些犯人也如例行公事一般,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立志当警察的初衷。   “我要出去!”舞若烟猛得抬起头,来了这样一句话,像是潜意识里蹦出来的这一句话一样。看得出来她内心里很激动,动作幅度有点过大,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双月。   双月微微愣了一下,她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舞若烟说的话,还有正在直直站立着的警察。   舞若烟快速地站了起来,坐得太久了,脚有点酸,微微低了一下头用手按了着小腿上抽筋的肌肉。黑色的眸子盯着门外看,一种非比寻常的求生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若烟姐…”双月从地上爬起,扶着舞若烟的双手。   舞若烟没有看她,眼睛看着刚刚那位警察,“喂,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声音里中气十足,没有寥魄感觉,一种王者的气势,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前这些小小的挫折,舞若烟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有人来保释你们了,跟我走!”警察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只是当他看到舞若烟的眼神里,有种无法言喻的畏惧。   “我们可以出去了!”双月笑了起来,脸上浮现一抹灿烂的笑容,开心得像个孩子。   舞若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地走在了前面,把双月一个人落在后面,有种冷冷的孤寂。这个小小的地方是困不住她的,舞若烟心中巨大的报复心理在咆哮着,此仇不报,她咽不下这口气。   终于出了这个警察局,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双月忍不住多吸了几口空气,像是笼中的小鸟得到自由的感觉,能够在蓝天下自由的飞翔。   风轻轻地刮过,舞若烟跟双月坐在车子后面,她父亲在开车,一言不发,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从刚刚看到舞若烟的那一刻,起初是惊喜的表情,脸上满满的怜惜,转眼,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毕竟发生了这些事他自己脸上也无光。   毕竟在陈父也是A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但竟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外界的传闻不知道又说被说成什么样了。   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没有怪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看着女儿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却无法伸出扶助之手,看着她一步步沉迷。   想到这几年来女儿所发生的巨大的变化,不由的心酸起来,隔着透明眼镜,车窗把他隐藏在眼底的泪水倒映出来,舞若烟看得一清二楚。   双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于是乖乖地坐在一旁,佯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拥挤的人潮,路过的车辆,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舞若烟心里忐忑地不安着,她不敢再去看老爸的双眼,双手互搓着,把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摘下来放在手里玩弄着,心不在焉地。虽然老爸真的是很疼她,从小到大也犯过不少的错,但是这次的错却是最大,她无法想象老爸生气成什么样子。毕竟被警察抓这个事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虽然她是没什么,以后老爸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啊。   “一会回去让冬婶买点柚子叶给你们洗洗澡。”陈父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觉,只是舞若烟知道,老爸会最先开口,就证明他已经妥协了,他果然是疼自己的。   “好…!”虽然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把话卡在喉咙里了一样。舞若烟的眼睛微微有点红,她一次次地犯错,老爸一次次的原谅,甚至不问事情的起因缘由,甚至不去责怪,说出更关心的话语。真是惭愧,舞若烟低着头,她恨自己,或者有些选择是错的,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   气氛又再次有点凝聚着,双月若无其事地开口,“若烟姐,一会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川菜好不好?”想要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却越帮越忙,侧目,舞若烟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嘎巴嘎巴地流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擦着眼睛,一边的眼泪又止不下地往下掉了,认识舞若烟三年多了,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泪。   双月纠着心,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话导致舞若烟这样的,边开口安慰道,“若烟姐,你没事吧?”双月满脸的紧张,舞若烟不开心,她的心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   这个时候正在专心开车陈父才发现自己女儿的不对劲,从车窗往后看,清秀的脸上多了丝丝泪痕。   他没有开口安慰,还是板着个脸,静静地观摩着这一切。   舞若烟拿过双月递上的纸巾,快速地把脸上的泪给擦干了,眼睛微微有点红肿,长长的睫毛被泪沾得湿湿的,舞若烟抿着嘴,笑了笑,“我没事的!”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真是丢脸。这个叫做眼泪的玩意,她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双月一时间竟找不出话题来,舞若烟一向都很坚强,在她们面前总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很难想象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舞若烟别过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从B回到A市的途中,二十多公里的距离,可是这一路上,舞若烟心里都说不出的难受。这一刻的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个被爸爸无声地责怪着的孩子,她想哭,想毫不犹豫地哭,可是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个懦弱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   “一会我们去吃川菜吧!”陈父淡淡地开口,声音里有些无奈,她知道,刚刚舞若烟一定是因为听到了双月说这个词而哭的。从小到大,舞若烟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川菜,还有她妈妈也一样喜欢吃。   某些时候,某些敏感的词就这样无言地穿透你的内心,泪,只能毫不防备地流下来。   双月知道,她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但是舞若烟真的很喜欢吃川菜这倒是真的,夜舞城里最能吃辣的人就是她,比从四川来的两个辣妹子还要辣。每次当双月吃得面红耳赤,直吐舌头的时候,她还能一个人在那开心地吃个不停。   “好!”双月回应,两人算是达成共识了。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而却从牢里把她给接出来,真是讽刺。舞若烟其实很恨她母亲,恨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扔下她不管,就这样独自一人离开,那一年她才八岁。   而她老爸整天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时间去照顾她。直至舞若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老爸应该负一半的责任。从小在宠溺的,摇篮里长大,再大一点,就是欺负同龄人,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固执的脾气,任谁的劝告也不听。   其实陈父不曾知道的是,舞若烟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十五岁的那年,舞若烟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她的老爸,她的亲生老爸,竟然是在A市操控着所有毒品交易的幕后老大,那一张张账单,后面有好多她数不清的零,这几年她只知道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从矮小的一房一厅搬进了小洋楼,再从小洋楼搬到了豪华的别墅去住,这些改变,难道只因他在外面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赚了一些肮脏的钱!   不,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真的不信,自己一直尊敬的父亲竟是一个坏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天在学校的时候刚刚搞了个防止毒品入侵校园的活动,大家都对这一切啧之以鼻,没想到幕后的主使人竟是自己的老爸。   电视上那一幕幕被毒品被死的人,戒毒所里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这些画画,一一纠痛着她的心。这些都是她父亲害的,都是他害的,原来她的父亲是坏人,是坏人!   虽然舞若烟平时也很娇纵,但是至少她还懂得区分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像他的父亲,就是坏人。   那一年,舞若烟才十五岁。十五岁,该是多天真无虑的年龄,可以自由自在地跟同学玩耍,可以开心地笑,认真地哭,躲在自己亲爱的父亲怀里撒撒娇。可是她再也不能,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真是不小。   她开始抗拒,抗拒一切父亲老她的好。开始逃课,开始学着怎样做一个坏人。她要做坏人,等到父亲发现这一切,希望他能改过,希望他能坦诚,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甚至看着自己一步步地错下去也没有阻止,有时候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虎毒不食子,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去救。   好吧,舞若烟只能一步步地错下去,这一个选择,她毫无退路,也没有再重新选择的余地了。怪只怪,父亲给了她太多的爱,使她分不清哪些是真正对她好的,哪些是虚伪。他的爱,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是她不愿再去相信了,她跟父亲,走着相同的道路,却背道而驰,拿着父亲的忍耐性一次又一次地犯错,每一次,他都帮她收拾烂摊子,没有怨言,没有责怪。舞若烟情愿自己的父亲狠狠地把自己臭骂一顿,又或者是狠狠地打她一顿,让她能够清醒过来,不再沉迷。   只是他没有,他不舍。他疼她,她一次次拿着宠爱去伤害自己,在伤害自已的同时,孰不知把父亲也弄得伤痕累累。   六年过去了,舞若烟在A市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其实这些东西她并不是那么想要,只是走在了这样一条路,她没得再选择,况且现在的生活也过得不错,不是么。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跳她最喜欢的舞步,喝她最爱的酒,赚那些不属于她的钱,日子,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过着,悠远而漫长。   十五年前,已经跟父亲隔开了那么一段距离,走了六年的时间,再也走不进彼此的内心。表面上是相亲相爱,只是这些是呈现在外人面前的样子,真正的是怎么样,只有舞若烟心里最清楚。多久了,没有跟父亲再谈过一次心,甚至是抗拒,不愿意。狠狠地把父亲从自己生活里抽离,只想一个人孤独,再孤独地去面对。   于是,她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变得狠心,变得不择手段。夜舞城是她的另外一个家,甚至她在那里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她开始做着自己的“生意”,开始着糜烂的人生,在酒醉金迷里高歌,拉拢人胆脉,强壮着自己的势力,为了赚钱,可以昧着良心着一些事情,这才是坏人,真正的坏人,比她老爸还要坏的坏人。   渐渐地,已经没有感觉了。如机械人没有什么一般,没有感情,别人的痛楚她看不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被扭曲地心理逐渐地扩大,她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她期盼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会对她说明这一切,会收手,做回以前的那个父亲,那个疼她,爱她,是好人的父亲。只是她等了六年了,始终没有等到。   或者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每天做一些父亲意想不到的事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帮她收拾烂摊子,至少他还是关心她的。至少现在大家都很好,谁也不会干涉谁的生活。   舞若烟脸上勾起一抹苦笑,叹了口长长的气。   七十八、那些账,慢慢算   夜,静得鬼魅。   等舞若烟跟双月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过来已经是九点多了。开着她的红利N-71徐徐开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径直往着夜舞城的方向,舞若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今晚的她,素着颜,没有画眉,也没有勾唇,有种淡淡的美,没有了平日里的妖艳。双月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简约的装束,上身宽大的T恤加牛仔裤。车子里的音乐放得极大声,双月一脸的陶醉,把手搁在窗沿,看着四周路过的风景。   夜舞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进出出,比平时要热门好多倍,看来张静真是一张赚钱的王牌。舞若烟脸上浮起一抹迷人的笑,下了车,把钥匙拿在手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双月紧跟着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悦,为何再也找不到那晚在牢里时舞若烟给她的感觉,那里的感觉,她是一个朋友,是姐姐,会照顾她,疼爱她。可是现在的她,却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连嘴角的笑容都是淡淡的,泛不起一丝波澜,冷冷地,冷到双月心里面去。她害怕,害怕这种感觉。   开始期待真正的友谊,这是她二十多年来唯一不曾得到过的东西。钱,她有,权,她也有,男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可是拥有这一切的她并不开心。开始盼望,如果时间能回到那天晚上,能回到那天晚上就好了。   舞若烟的脚步错落有致,那双高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紧而有致的声音,只是人群有些拥护,声音的杂乱把她的脚步声盖过了。双月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竟没有那种开心的愉悦。   大厅内,暗黄的灯光闪烁,霓虹打在各张不同的脸上,各种扭动的躯体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烟火,灯光,洒,各种各样的东西参差着,在空气中嚣张地咆哮着。   舞若烟略过大大的人群,穿过舞池,在台吧一个劲地坐了下来。双月也在旁边坐下,只是还是一言不发。   “给我来两杯酒”舞若烟开口,带了点命令的语气,连头也不屑抬起来。   “请问你要什么酒?”一个正在认真擦着桌子的女孩弱弱地开口,大概是因为舞若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她,虽然她也知道来这种地方工作很危险,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必须这样了。   “靠,我要喝什么酒你不知道吗?”舞若烟抬头,看清了刚刚开口的那一张脸,小巧精致的五官,长得倒是挺清秀。   “我…不好意思,我新来的。”那个女孩不敢太大声,她清楚得知道得罪了人这里的工作就得丢了。   “新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舞若烟怒着目,一脸的不爽,夜舞城什么时候缺人啦,她怎么不知道。   “好啦,舞若烟姐,别生气。”双月捺下舞若烟欲要打落桌面上杯子的手,“快来两杯CONS。”   一脸惊恐的女孩听了双月的话赶紧反应过来倒酒去了。只是心里隐隐地不安着,因为她记得“CONS”好像没有了,调酒师刚刚又请假了,这可怎么办?   当她走到酒存冰箱那里,推开一看,果然没有了。冷冷的气体传来,不禁打了一下冷振,心里拔凉拔凉的,虽然她不知道舞若烟是什么人物,但是看她一副嚣张的样子就知道惹不起。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舞若烟面前,虽然隔了高高的一个桌子,她在里面,舞若烟在外面,但是还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眼神杀来,她不敢抬头,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CONS今天卖完了!您要别的酒可以吗?”声音比蚊子还小,可在吵杂的舞厅里,舞若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划过,彻底激怒了舞若烟本来就是暴发的心情。舞若烟伸手对着桌上的东西就是一阵狂扫,杯子散落,掉到地面打碎的声音清澈刺耳,细碎的玻璃四溅,连毫无防备的双月都吓了一跳。   那个女孩更是一脸的紧张,双手死死的捂住耳边,躲得远远的。看来这次的是得罪到人了,怎么办,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无助的眼神。双月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舞若烟生起气来的时候谁也劝不住,不想死这么早,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喝的酒竟然说没有!”舞若烟看着女孩开口,语气里有种不容质疑,本来心情就已经非常不爽了,来到自己的地盘想喝杯酒,竟说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不停地磕头道歉,有灯光的照射下,她眼珠里闪烁着的透明液体特别明显,微微撅起的小嘴,满脸的无辜。   “对不起有屁用啊……”舞若烟还想说些什么,声音却被远远走来的张静给打乱了。   “若烟姐!”张静满脸的笑容,一副置身事外的东西,仿佛这里的一切她都看不到,只是看到舞若烟时,单纯的开心,晶莹无暇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微笑。今晚的她,一身黑色紧身裙,一改以往纯白的网络,有点…有点妖艳。对比之下,舞若烟粉黛未施,倒是黯然失色。   “嗯!”舞若烟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双月也自然地坐了回去。张静则站在舞若烟旁边,面带笑容地看着她。   “若烟姐别这么生气嘛!”张静一脸乖巧的样子讨好着,只是眼神有种别人所看不到的情绪,藏在眼底深处。   “这个人哪里来的?”舞若烟又是一副欲要发火的样子,眼神看着女孩,不屑地开口。   张静扬了扬走,示意那个女孩走开。女孩看了双月一眼,投了一抹感谢的眼神,径直的走到后面去了。其实双月对她只有同情,看到她瘦弱的身躯,无辜的双眼,她就想起当年的自己,这样的眼神,当年的她也有过,唯唯诺诺,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心里闪过一丝怜悯,可是很快地又被自己压下去了。像怜悯这种感觉,她是不该有的,这个五颜六色的社会早已把她的心灵漂染,可怜别人,可是谁又来可怜自己。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师傅教她的道理。   “她是新来的,不懂事,若烟姐别生气,伤着身子就不好了。”张静调侃的声音,貌似话中有话,可是当舞若烟把眼神转过来的时候,她又是满脸的笑容。舞若烟开始有一种错觉,感觉张静不单单只是眼前她所看到的样子这么简单,表面上越是没有心计的人,内心却越是让人难以猜透。   只是瞬间的感觉而已,舞若烟很快地又安慰自己,这只是错觉而且,怎么可能呢。   “你要的酒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很快就来了。”张静又加了一句,迎上舞若烟的眼神,有种讨好的意味。   “嗯!”舞若烟不想再开口,硬是把心底里的怒气压了下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眼神随着灯光的闪烁不停地变换着位置,盯着夜舞城的各个角落。这里是她的,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什么都没有,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就是这里了。   除的吵杂的声音外,气氛貌似有点冷,就这样僵剧着,谁也没有开口。张静干脆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高高的椅子,踏了两隔板才坐上来,把头仰向舞若烟这边,舞若烟坐在中间,而双月跟张静各坐一边。   三大美女坐在一起,无疑是这片舞厅在多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果是普通女人坐在这里,那些满脸猥琐的男人是上就蠢蠢欲动了,哪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静坐着。   只是这三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带刺的玫瑰,摘了,怕是死无葬身之地。看看就好,动了小命难保。   舞厅内的各个角落都投来一抹抹异样的眼神,舞若烟对于这些早已习已为常了,见怪不怪。男人真是个贱东西,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不屑,不屑任何男人,而且从来都是她玩弄男人,玩完就扔,只要她想要,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只是…为何脑海里会浮现莫子夕那张帅气完美的脸,他的笑容,他的神情,他的专注,他的温柔。虽然她知道莫子夕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她也毫不犹豫地陷进去了,本以为大家都只是来寻欢的,可以潇洒地说声goodbey,只是她却偏偏动了心,动了真心,无法自拔。   属于她的,她会夺回来的,总有一天,她会让莫子夕乖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上。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想要的,从来就没有试过得不到的,莫子夕,只能是她的。   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通通都死一边去。一想起许多多那副无辜的嘴脸,她就觉得讨厌,非常讨厌。还有她身边的凌晓芸,还有一副嚣张的萧洛凡,一次又一次的坏她好事,害她面子丢尽。这些账,她会一笔一笔慢慢地算清楚。   七十九、解密   许多多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地睡不着觉,对着天花板数着绵羊,直到慢慢地困了,眼睛再也睁不开地合了起来。   不一会,室内便传出均匀地呼吸着。床上的人儿的睡得很香,只是老样子不改,躺得横七竖八,被子也扔到一边去,还有一大截掉到了地上。   淡淡的月光撒进来,透过玻璃窗打在许多多脸上,多了几分恬静,睡着的她,少了几分呱噪。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不时地涌动着,像是夜间里的精灵,被烦事所困扰着,脱不了身,迷茫,还有不安。   夜,在微微的风声跟虫鸣中悄悄过去。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天水交接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便又是一日的轮回,新的一天开始。有些故事又拉开了新的序幕,剧情慢慢上扬。   许多多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是现在的她,不赖床。原来当一个人心里真的有了一种信念,就会觉得任何事都有坚持下去的理由。整个人都跟变了一样,无论是性情,还是生活习惯,连许妈妈都无法适应,甚至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许多多脸上的笑了。   有时候勉强的笑容都是淡淡的,连那个浅浅的酒窝都勾不起来。许妈妈宁愿相信,她只是受伤了,而抚平心中的伤口是需要时间的,做为母亲的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才能够解决的,沉陷在迷途里,迷了路,心中找不到方向,即使别人怎样指引,终是走不出这个心结。   “妈,我去上班了!”许多多大大地喊了一口,许妈妈还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呢。   许多多边穿着鞋子,边等老妈的回应。今天的她,一身简约的装束,随意的风格,上身大大的T恤,再加一条牛仔紧身长裤,别样的气质,别样的风格。头发随意地放了下来,最近刘海有些长了,齐齐的刘海也随意地分到两旁,把头发全部弄到后面,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耳朵。精致的脸上还是淡淡的妆容,迷人的眼线,淡淡的粉底,娇艳欲滴的双唇。虽然她不是什么大美人,可是足够可以让人过目不忘,让人看过一眼,便能深深地印在心里。   “嗯,那你路上小心一点!”许妈妈从厨房里钻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块抹布,上面的积水慢慢地滴落到地板上,还是围着那一条与她非常不搭的喜羊羊围巾,每次看到老妈这副动作,许多多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只是现在的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许多多抿着嘴,笑笑,握紧了手里挎包的肩带,“那我走了。”许多多出门,没有再回头。   许妈妈追出来,看着女儿远走的背影,直至她的脚步声慢慢地消失不见。   其实许多多今天的心情有点忐忑,心里微微地不安着。今天是LAIMI与凌氏合作剪彩会,对于LAIMI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但是对于她来说,更是个重要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会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只是今天的她,再也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无关仅要的路人。可是媒体会怎么看这些件,同事会怎么看,而她自己,又会怎么看。   这个舞台再也不属于她。那一次的事情,已把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若说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那都是假的。她只是不想自己太难过,所以总是笑着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今天,她却要去面对,她只想做一个旁观者,让这个剪彩会悄然无声地过去。再让那段不堪的过往,弥消匿尽。直至在每个人心头都不再忆起这件事。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放下,不然,就算别人敢放过自己,她自己也不过心理的这一关。   ―――――――――――――――――――――   莫子夕办公室内,阳光微微地打进来,显得有点炽热。   在极力地奋斗了8个小时后,萧阳终于叹了口气,“搞定了!”声音里满满的激动,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的。   强子跟浩子从地上爬起,“什么什么,真的搞好?”强子激动的声音,真是佛祖保佑,要是电脑还解不了密,洛凡哥肯定会把他们的皮给扒了。从昨晚十点多就一直搞到现在,那些关于电脑的东西他们俩都不懂,萧阳一个人在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很快强子跟浩子就睡着了,而萧阳则是整整奋斗了一个晚上,看他深深的黑眼圈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偷懒。   “萧阳,辛苦了!”浩子拍拍萧阳的肩,一脸感激的表情,同时还带了点夸奖,这么难搞的事情也能搞定,洛凡哥还亲自请他去了,远远地把他从金沙湾请了回来,看来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视啊。   萧阳一脸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眉宇间有几分俊俏,按年龄来说,他应该比浩子他们要大一点,可是看起来他只是像个大男孩一样,脸上有着很干净的笑容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萧阳摸摸耳朵,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现在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疲倦的样子,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喝过一口水,没上过一回厕所。在黎明到来前的那一刻,更是卯足了劲,拼了命地使出混身解术,十只手指都僵硬了,肩膀酸痛,眼睛昏花,甚至看到一串串英文都觉得想吐,那八个多的小时他是怎样过来的?连自己都有点服了自己了,以前玩游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疯狂。   强子满脸的笑容,总是觉得很感激萧阳就对了,上次许多多跟小雨被绑架的时候,若不是萧阳通风报信,把这个消息告诉强子,恐怕许多多也不能那么快被救回来。   “兄弟,你以后就跟我们混吧?”浩子对上萧阳的双眼,眼神里有种信任。浩子从来不主动对别人示好的,除非他是真心把那人当作朋友看来。他一向都是一副酷酷的样子,现在却满脸的热情,还把手搭上了萧阳的双肩,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强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眼前这一幕,白痴地冒出一句未经大脑思考的话,“浩子,你不会是看上萧阳了吧?”哈哈,边说还边做了个很夸张的动作,头上的短发有点凌乱,笑得像个2B。   “靠,脑子有问题啊!”浩子冷冷地回了一句,强子一向都是这么无厘头的,对着他的傻样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转过身看了看一脸不好意思的萧阳,他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亲昵地搭在萧阳肩上的手,抹着衣服擦了擦,脸上的微微有些不自然,虽然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很难保证萧阳不是啊,这个世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都怪该死的强子,给他灌输了这么猥琐的想法,那个啥…..也太恶心了。   萧阳起身,尴尬地笑了笑,“我上个洗手间。”伸了个懒腰,累死了,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果然电脑这玩意太久没碰,很多东西都生疏了,任何新开发的这些程序及病毒,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要通通处理好,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两年来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连最感兴趣的东西都可以放一边,可想而知,信念这个东西,真的可以主导人的思想。   “去吧,快点回来,洛凡哥一会就来上班了。”浩子交代着,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可是又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好”萧阳回应,快速地走了出门,再把门掩上,动作还真是快。   “快八点了,洛凡哥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的。”强子在一旁的沙发坐下,边开口。   “嗯,你在这里等洛凡哥,我还是去看一下萧阳吧,他没有证件,我怕保安把他当‘外来入侵者’。”浩子还没等强子回应,便一头冲了出去,在这里丢了洛凡哥的面子可就不好了,虽然说他知道萧阳不是那种爱惹事生非的人,但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为好。   看着两人都相继地走了出去,强子一个人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休息。昨晚跟浩子抢沙发,结果抢着抢着,两个人都在地板上睡着了,还好地面很干净,不然就对不起身上这套价值万元的西装了。   强子拿起一旁的领带,有模有样的结了起来,只是动作不太熟练,那条黑格子的领带围上去之后显得有点滑稽,东倒西歪的,跟西装看起来很不搭。只是貌似他自己没有发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终于把领带给结好了。   好像突然起了什么一样,好奇心驱使着强子去看那台刚刚被萧阳修好的电脑。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洛凡哥还这么紧张它,虽然大概地知道与上次那个视频有关,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想现在不探个明白。   强子坐到电脑旁,宽大的电脑屏幕上光线有点强烈,微微眯了一下眼,拿起手旁的鼠标滑动着,只是貌似鼠标动不了,强子再使劲拿着地转了几圈,还是动不了。有点心急,用手乱拍了一下键盘,于是整个屏幕都黑了,吓了强子一跳。眼睛瞪得好大,像是闯了祸的孩子般手中无措着。   七十九、强子的破坏   再使劲地敲了一下键盘,整个电脑都没有反应了,强子懵了,这下可惨了,电脑不会又瘫了吧,被洛凡哥知道,非打死他不可。   心里急剧地不安着,双手开始紧张得不知道往哪里放,电脑屏幕黑黑的一片,这时候的阳光撒进来,微微有些燥热,强子松了松刚刚绑好的领带,这才想起来要重启电脑。   按了开关,等待的每一秒钟仿佛都是漫长的,电脑终于慢慢地启动,进入开机状态。   浩子跟萧阳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浩子手上还多提了一袋东西,用黑色的塑胶带装着的,一走近,强子便闻到一股强烈的肠粉香味传来,如果没记得,这应该是他们楼下王婶家的,洛凡哥还真有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只为带一顿自己跟浩子都喜欢吃的早餐。而自己现在却把洛凡哥交待的事情给搞砸了,这可怎么办?   强子恨不得此时能有个洞让他钻下去,直接遁走,不是因为想逃避,而是不想看到洛凡哥难过的样子。   “我们先吃早餐吧,洛凡哥直接到四楼开会了,我们在这里等他。”浩子一边说,一边径直地走到了小茶几旁,茶几坐落在办公室的右角,刚好阳光照射进来,淡淡的昏圈打在玻璃桌上,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强子哥,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折腾了一晚上了。”萧阳也跟着走了过去,搬了个凳子随意地坐下,这时候的浩已经吃了一大口了,“嗯,好吃!”发出很大的声响,还不忘夸上两句,谁也没有发现强子的异样。   “那个…萧阳,你过来一下…”强子面露难色,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马上洛凡哥就要回来了,如果搞不好…….   “怎么啦?先吃早餐吧!”萧阳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儿狼吞虎咽起来,忙碌了一个晚上,确实是真的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先过来嘛!”强子的声音里略带了点着急,眼角的泪水欲要夺眶而出了。   萧阳跟浩子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在这么饿的情况下,美食面前,肯定是先吃了再说。“别说了,让我先吃完,我…要饿死了。”萧阳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现在的我,给我一把叉子,我可以吃下半个地球。”难得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强子不敢想象一会的他听到电脑瘫痪的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剩下的半个地球给谁吃啊?”浩子嘴里衔着一根长长的粉,边吃边开口,这种毫无形象的动作真是与身上的这套衣服十分不配。   “剩下的那半个地球当然是给你吃啊!”萧阳开起玩笑来,嘴角盛开灿烂的笑容。   “哈哈,真有你的!”浩子回就,边拍打着萧阳的肩膀,一副很熟路的样子。笑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啊!!!别笑了你们….电脑坏啦!!!”强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心里那个急啊,想说又不敢说,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什么?”萧阳跟浩子不约而同地开口,对强子这句意外冒出的话都吃了一惊。   “我说,电脑又坏了,开不了机了!”强子重复了一遍,心里异常地难受。   萧阳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匆匆扔下手里的筷子,把口里还在吃着的东西也吐了出来,快步地走了过去。   “怎么搞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长串一长串的英文萧阳就觉得蛋疼,真TM地想撞墙。   “电脑坏了你早说嘛,为什么现在才说?”浩子扔下手中的筷子也走了过去,嘴巴里还在嚼着米粉,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悦,冷冷的语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轻轻碰了一下,它就这样了。”虽然不止是轻轻碰了一下,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强子一脸难过的表情,其实心里真的是非常内疚,他也不想搞成这样的。   “谁让你碰啦,你坐着不动会死啊!”浩子不依不饶,每次都是强子搞破坏,他真的很想发火。   “我…”强子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是把心底的话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毕竟怎么说都还是他的错。   萧阳一言不发,对着电脑不停地操作着,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屏幕上弹出一个又一个窗口,解决了这个程序,又有另外的病毒,真是受不了了。   “萧阳,有办法搞好吗?”浩子轻轻地开口,现在两个人都站在萧阳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动作,可是感受得出来他很紧张,额头微微有些细汗溢出。   “嗯”萧阳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太忙了随意开口的,还是他真的有办法跟能耐。   “你刚刚碰了哪里?”萧阳开口,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十只手指快速地敲击键盘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就是动了一下键盘。”强子回忆着,好像只是拍了几下键盘,电脑就黑屏了。   “我知道了!”萧阳淡淡地开口,在对话框中输入了一长串的英文,按下确定键。   OK!   可是在这之后,又弹出了一个新的阻止窗口,看来这个密码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浩子着急地问到,眼看就到解决了,又弹出新的窗口,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   “电脑上中了很多病毒,而这些病毒又刚好融合在一起,有的产生了冲击,有的互补,有的以毒攻毒,总之现在就是一团糟。病毒的数量多得我数都数不清,看来放病毒的那个人是有心要毁了这台电脑啊!”萧阳慢慢地开口,不急不燥,他心里清楚,不能乱,乱了就前功尽弃了,这个事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就是需要时间而已。   “那现在是怎样啊?”浩子的脾气开始火爆起来,干脆把外套脱掉,双手叉在腰间,在室内来回地踱着步,皮质的鞋子走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节而有奏的拍子。   “不用急,这个可以解决,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萧阳说完,皱着的眉头终于慢慢地舒展了一点,又破了一个病毒程序,原来这些关口都是层层相叠的,要找到突破口,就像玩连连看一样简单,从最相近的开始出发,只是病毒太多了,需要的,是时间,时间!   “那要多久,洛凡哥要回来了。”强子拍着手,一脸的着急,都怪自己没用,帮不上忙不打紧,还手贱,没事好端端地去动什么电脑啊。   “这个……我也不好说,可能十分钟,可能半个小时,可能半天,可能一天、半年月也说不定!”萧阳没停过手里的动作,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幽幽地把话说完。   “那可怎么办,洛凡哥就要回来了。”强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今天是LAIMI与凌氏的剪彩会,而电脑上的视频肯定和上次剪彩地播的那一段有关系,这个件事对洛凡哥很重要,单单看他昨天找不到萧阳时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了,而这件事肯定跟许多多脱不了干系。   室内的气氛好像有点紧张,浩子不说话,盯着窗外,却无心看风景,风微微掠过,虽然已经是秋了,还是带了点夏季的燥热。   强子也不说话,盯着屏幕上的一切动静,萧阳专心致志地敲打着键盘,虽然那些东西强子都看不懂,不过他知道那些肯定是很复杂的东西。   “砰!”   声响不大,这一刻却划破了室内的宁静,大家都齐刷刷地把眼神转到门口的方向。   “怎么啦?怎么都看着我?”萧洛凡笑着开口,边关上门,转身走着过来,今天的他心情不错,而刚刚早上过来上班的时候又接到了浩子打过来的电话,说是电脑的密码已经解了。那么,就代表,这一切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许多多的清白,LAIMI的形象,他跟许多多之间的关系,这些,都不再是问题。   “洛凡哥…….”强子弱弱地开口,声音也不敢太大,他只是内疚,如果因为他而破坏了洛凡哥的大事,那他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嗯!”萧洛凡慢慢地往电脑的方向走着,隐隐约约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浩子一脸的凝重,强子欲言又止,电脑不是搞好了么,而萧阳还是电脑前动个不停,难道是因为怕他担心,所以刚刚那个电话浩子所报的消息也是假的?   重多疑惑在萧洛凡心里转个不停,走到电脑旁,萧阳还是没有转过眼来看,专注的眼神没有离开过电脑一眼。“这是?”萧洛凡开口,语气里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洛凡哥,对不起!”强子慢慢地开口,他不敢看萧洛凡,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干嘛说对不起?到底怎么了?”萧洛凡加大了音量,到了此刻他不想再蒙在鼓里。   “电脑修好了,又坏了…”强子抿着嘴,终于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对不起!”萧洛凡刚扬起右手,大巴掌还没有落下,强子的声音又再次冒出来,声音里带了点惧怕,他不是怕洛凡哥打他,而是他非常害怕萧洛凡生气的样子,他不想看到他难过。   萧洛凡收回冷厉的目光,眉宇间尽是忧愁,把心里的努力压了下来,抬起的手也慢慢放下。   “萧洛凡,你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错!”强子看到萧洛凡那副难受的表情更是内疚到不行,所以宁愿萧洛凡打他,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八十、真相到底是什么   萧洛凡凝着眸,眉间皱成了一团,那双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慢慢从强子身上移走,转到萧阳不停地敲打着键盘的双手上,虽然此时的他很生气,但是他知道,生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   “萧阳,你可以搞定么?”萧洛凡幽幽的开口,淡淡的语气,却不容质疑,眼底的深处,有种别人所看不见的忧伤。   “这个…我不敢保证!”萧阳语气里有点为难,敲击着键盘的旋律也乱了两拍,别的事它敢保证,但是现在遇到的这个难题真的是太棘手了,他知道自己绝对有这个能力解决,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一天、两天、又或者是一个月,连他自己都不敢出口承诺。   萧洛凡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嘴角扯开了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阳光正洋洋洒洒地照在他身上,西装革履,却掩盖不住那一颗悲伤的灵魂,星碎的刘海已经挡住了半个眼睛,萧洛凡转过眼神,轻弹了一下头发,在旁边的沙发随意地坐下了,脸上又浮现一种桀骜的表情。   原来,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他能掌控A市中整个黑市的命脉,他能掌控LAIMI的成与败,决定别人的去与留。却决定不了自己想要的幸福,连这么卑微、最后一丝丝的希望老天都要将它破灭。   室内又是一片的安静,只是萧阳双手不停的动着键盘。他很想要为萧洛凡解决这个难题,不仅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困难就像极具挑战性的战术一样牵动着他的内心,他要成功,他要破解所有的程序,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些东西是难不了他的。   一阵纷扰的铃声扰乱了室里错落有致的旋律,萧洛凡从衣袋里抽出手机,看也没看是谁,面无表情地开口,“喂…”   “萧总,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可以下来了。”电话的另一商甜美的女声传来,声间彻底打乱了萧洛凡的思绪。“好!”连回应都变得有点木然,开始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他该怎么办?如果今天还不了许多多清白,她是否能够勇敢地面对今天,还有往后、那一大段很长很长的日子。   脑海里浮现着的是许多多轻轻勾唇,莞尔动人的微笑,只是她的笑容,是对着莫子夕的,那一个她,另他觉得陌生。他不要她变成这样,绝不!   “萧阳,拜托了!”萧洛凡轻轻地开口,视线一直在萧阳手指上打转,如果把所有渺茫的机率都放在他身上,是否有点孤注一掷?   萧洛凡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会尽力的!”萧阳轻抬了一下头,像是郑重地承诺着。眼神又快速地回到了电脑屏幕上,此时的他,争分夺秒,手指敲动键盘的频率加快些许,或者解决的时间就能更短一些。   萧洛凡等到萧阳的回应,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承诺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转身,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姿又瞬间变得沉稳,没有了刚刚的茫然,走出这个门,迎接他的,将是一切对外的媒体,他一定得顾全LAIMI的形象,不管视频的原稿是否能够找回来,这个剪彩会也要开得顺顺利利的,至少不能再出任何状况。   人的一生,原来要背负这么多的责任。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已,萧洛凡苦笑一声,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浩子对强子使了一记眼色,示意他一起跟着洛凡哥走,可是强子却拼命的摇头,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萧洛凡了。   “你走不走?”浩子一脸不悦的表情,今天对强子的忍耐可是到了一定限度的了,真想狠狠地敲他一记脑袋。   浩子盯着强子看了大约五秒钟,当眼神对视的刹那,强子果断地转过脸去。一副委屈的神情,眼里藏着丝丝泪水。   好吧。   浩子独自走了出去,鞋子走路的声音有点响,直到这种旋律慢慢地消失,强子这才敢抬起头来。他不能走,他要在这里陪着萧阳奋战到最后一刻,电脑没修好,他就一刻也不会觉得安心的。   LAIMI的小礼堂里,今天格外地热闹,一切的布局都像一个星期前的一样,那是许多多精心设计出来的装潢,花、还是一样的花,从大门口整整排了一列队而来的红牡丹,娇艳夺目。   坐席台下拥挤的人群,许多多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旁,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漠然一笑。今天没起床时接到萧洛凡的电话,他说会告诉她真相,会用这个剪彩会,召集所有的媒体还她一个清白。   什么真相,什么清白?   她根本不知道萧洛凡在说什么,只是他导演好的戏,他邀她出席,她认真地看戏便是了。嚷嚷的吵闹声,豪华的舞台,接踵的掌声,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毫无知情的路人甲,看着这些一幕幕上演着的曾经与她有关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萧洛凡站在台上,灯光打在他脸上,照射出绚丽的光芒,像他,天生就应该是主角,那些无尽的掌声、仰慕的眼神,通通都是属于他的。许多多不知道萧洛凡说了什么,只知道一切貌似都进展得很顺利,告诉自己是来看戏的,只是一切与自己相差得太远,却无心入戏。   萧洛凡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许多多身上一秒,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突然地消失在自己眼前,就像上次那样,抓也抓不住。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捕捉在眼底,她佻眉,皱着额头的样子;她无奈,嘴角苦笑的样子;她从容,看透一切的样子。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像镌刻得紧紧的一样,挥之不去。   仰过头,看到同样坐在角落里的黄雨馨,只是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黄雨馨看到萧洛凡投过来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萧洛凡愣了一下,也微微笑。她始终是他最坚实的粉丝,她对他的意,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他一直只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而已,对她,只有疼惜。   只是那么几秒,他的眼神从黄雨馨那儿回到了许多多身上,随着萧洛凡的眼神望去,黄雨馨这才发现了坐在同一排凳子上,最边边的那个许多多。呵,这样算是有默契么?大家都是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但是这个位置却是能够把萧洛凡那一张完美的脸看得最清楚,然而,这两个位置萧洛凡都有注意到了,为何是同样的位置,他却看着右边多了一点。   心里有点不平衡,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输给了许多多,即使是她认为她已经臭名远扬的时候,他依旧爱她如故。萧洛凡这样偏爱,黄雨馨又怎么会不妒忌呢?   台上的豪言状语说了一遍又一遍,而芸似乎有点小小的沉默着,作为凌氏的代表,今天却是低调出场,没有穿上那天与许多多同一款调调的米黄裙子。看到台下的许多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芸就觉得很是纠心,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谓的剪彩会。   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着,萧洛凡脸上掠过一丝喜悦的心情,希望这个是他一直期盼的消息。   果不期然,是强子的来电。   “洛凡哥,电脑搞好了,视频…也找到了。”强子的声音有点犹豫,貌似有着什么隐情。   “找到就好,马上交给公关部,现在立刻马上播映!”萧洛凡一脸的开心,雀跃的表情还有提高了至少三分贝的声音惊动安静地站立在旁边的芸。   芸侧着目看他,只是接了个电话而已,用得着开心成这个样子吗?芸有点不解,看了一眼萧洛凡,再看了一眼台下的许多多,这件事,跟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一定的关心,如果这件事还是真许多多扯上了边,芸觉得,她有必要了解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回事。她再也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看着许多多忧伤难过地哭,她却只能站在旁边使劲的安慰,除了安慰,什么忙都帮不上。   萧洛凡脸上开心的笑容瞬间凝结成了一个冰块,手机的那头声音缓缓传来,“洛凡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或许这个也不是原档呢?”强子内心也在纠结地痛苦着,他比萧洛凡更不愿意相信,一脸天真无辜的黄雨馨竟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原来她才是陷害许多多的真正主谋。   不对,不是这样的,萧洛凡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或许就像强子说的那样,这个也不是原档,一切只是舞若烟设计好的阴谋罢了,他怎么能够怀疑自己最亲的妹妹呢,黄雨馨不可以是这样的人。是张静,或者是张静,她信得过吗?只是那天她誓言旦旦的表情现在还历历在目,她真的是很有诚意地跟自己合作的。   事情真正的真相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萧洛凡内心极巨地痛苦着。   八十一、他该如何抉择   看着萧洛凡脸上复杂的表情,芸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安,看来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侧目,眼神再次掠过许多多,看到她脸上一副佯装没事的样子了,希望这次她能好好的,希望这次萧洛凡的事不会再扯上她了。   “强子,那个视频先保存,你们在办公室等我,别动!”萧洛凡说完,轻轻地挂了电话,一脸镇定的表情把刚刚的痛苦盖过,心像刀割一样地痛着,看着台下的许多多,眼底闪过一抹忧伤,再看了一眼黄雨馨,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黄雨馨做的,他不相信,他不!   在他眼里,黄雨馨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已,天真又单纯,除了性格孤僻一点之外,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而且她跟许多多之间也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也用不着这么卑鄙的手段。一定是舞若烟设下的陷阱,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包括张静,对,张静也是舞若烟派来的……萧阳、萧阳可能也是舞若烟的人……这一切都是舞若烟使的计谋,想要让他们自乱阵脚,起内哄,互相争斗。对,一定是这样!   萧洛凡心里乱成了一团糟,脑海里就像是有两个声音告诉他,要相信黄雨馨,而另一个声音,则是让他选择许多多。这两个声音在极力地争吵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吵得他不得安宁,他觉得头很痛,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萧洛凡的眼神不停地在黄雨馨跟许多多之间来回打转。   最后,还是黄雨馨那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赢了,他选择相信小雨,他选择保护她。   他是该相信小雨的,为何要怀疑她呢?不应该上这样的!   明明劝服了自己,为何心还是如此的不安?   宁愿相信黄雨馨,也要怀疑跟自己刚刚建立了合作关系的张静,还有为他的事情而忙碌了一整夜的萧阳。   宁愿怀疑全天下的人,也要选择相信黄雨馨。   明明知道,刚刚那些都只是自己为自己所寻找的借口,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欺骗自己。   黄雨馨的笑容依然如故,单纯得就像雨后的百合,脸上的笑容如春天般的温暖。   萧洛凡其实心里很乱,这次的事情,又再次超出了他的预算,不是说好了要为许多多讨回公道的么,今天一大早就心情雀跃的给打她了电话,原以为一切真相即将可以解开,只是为何…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这一群人,已经渐渐地开始就要纠缠不清了,被岁月的牵绊无情地拉扯在一起,注定了要有某些瓜葛,像艾草一样,丝丝纠结,缠绵不休,藤藤叶叶,枝枝木木,更像乱了套的线,怎么缠,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还是得纠缠在一直。   台下的许多多,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眼,微微地往窗外看着。今天的她一身随意的打扮,头发轻轻的放下,一尘不染的小脸精致得像个娃娃,长长的睫毛微微涌动着,给这张没有表情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台上的人说了什么,她无心去听,更没有注意到那一道道炙热的目光传来,除了萧洛凡,同时也有黄雨馨。   许多多,你每次都赢了!可是这次,你输了,输给了黄雨馨,输给了她善良的外表,输给了她伪装的单纯,输给了萧洛凡对她的疼爱。其实萧洛凡也猜到了,或者黄雨馨就是主谋,是这件事真正的作俑者,可他宁愿不是,所以宁愿不去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多多,请让我自私一次。除了你之外,小雨是我最想要保护的人,他是我的妹妹,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萧洛凡长长地抽了一口气,心里极剧地难受着。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剪彩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对许多多说明这一切,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黄雨馨。   然而,这一切举动芸都注视在眼里。萧洛凡的眼神不停地在许多多跟黄雨馨之间徘徊,他只是接了个莫名的电话,一会开心,一会失落,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的,芸在想,如果这件事跟许多多有关,那么她肯定有必要去查清楚这一切,不要再看到许多多受伤害了,再也不要了。芸轻咬着唇,她再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渐渐地,该出席的人都出席了,都演讲的人都演讲了,台上、台下的人,各怀着自己的想法,随着最后一次掌声的响起,宴会终于完整地落幕。   萧洛凡是第一个走下舞台的人,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怕是再多呆一秒,就会难受得想窒息。   萧靖琪的眼神一直跟随着自己儿子的身影,今天的剪彩会不是好好的么,为何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开心的笑容。再看一眼许多多,她则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嘉宾离席,她才慢慢走出去。其实说真的,许多多一点都不差,也很符合萧靖琪选媳妇的条件,她跟自己一样,没有任何的社会背景,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一步步前进,如果不是因为上次剪彩会那件事,或者她真的可以有很好的发展,包括她跟萧洛凡的事,想必她是不会反对的。   许多多走下最后一级阶梯,此刻的人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萧靖琪静静地站在门口处,招呼着人群的离开,她微笑着,这些笑容可是平常很难得才看得到的,轻轻抬头,刚好对上了许多多的双眼,许多多也同样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诧异。   这样直视的目光,使许多多觉得浑身不自然,她佯装拢了一下散落耳际的头发,努力地扯出了一抹微笑,看着萧靖琪。   萧靖琪没有理会她,继续招呼着嘉宾的离开。   她的助理Kis走过来,一身职业自装,一副女强人的范,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萧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萧靖琪微微笑,看了许多多一眼,示意了她借一步说话。她的眼神在暗示着什么,许多多这么聪明的人儿又怎么可能不懂呢,她点了点头,轻轻地跟在萧靖琪的脚步后面,只是狐疑着,萧靖琪找她会有什么事,公事、私事?只是这些都没有什么好谈的。   小礼堂最侧边的靠窗位置,萧靖琪轻轻地倚着墙,双手抱在胸前,比之前微笑的她多了几分严厉,多了几分冷寂。脸上看不出表情,目光看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多多心里有些不安,虽然说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并没有做错什么,萧靖琪也奈不了她何,只是看她的表情,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又是像上次那样,傻傻的,等到最后一个才发觉。虽然看惯了嘲笑的冰冷目光,虽然说不想再去在乎这么多,可是心里还是忐忑地纠结着。   “萧总,你找我…”许多多聪明地只把话说了一半,接下来的,她只想静静地等待萧靖琪的开口。   萧靖琪别过脸,盯上许多多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屑。“你以为我找你有什么事?”萧靖琪冷冷地开口。   “我…”许多多没想到萧靖琪竟会反问自己一句,“我不知道!”许多多喜欢有话直说,既然是你找我来的,有话就挑明了说吧,尽管放马过来,我许多多不怕你!   “其实也没什么事!”萧靖琪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这次反而换得许多多有点神经质了,“尽管说吧,我接受得了…”许多多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像是看透了一切,所有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努力的扯开嘴角,绽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这是错觉么?萧靖琪的心竟掠过一丝怜悯,这个表情,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该有的。   尽管说吧,我接受得了!   难道,她的生活里就尽是一些不如意的事?好吧,萧靖琪觉得这一刻,她再讨厌不下眼前的这个女孩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有时候可能只是老天太过残忍了,在这个完整的人生里,给她抹上了一笔无法擦除的痕迹。   “没事了,你走吧!”萧靖琪再次转过眼,不想再去看许多多,她盯着窗外的风景,窗前那几簇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艳,阳光轻轻洒在它们身上,风华正茂。   许多多没有多想,看次看着萧靖琪毫不表情的脸庞。但愿像她所说的,没事了。   转身,轻轻地走开,踱着大大的步子离开小礼堂,这个时候的人已经走光了,诺大的空间内只有萧靖琪一个人站着,她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寂,灯光也渐渐的熄了许多,窗户都是关上了的,只有她眼前的那一个小窗,偶尔有些阳光打进来,多了一些光线,不再是沉闷闷的一片。   许多多刚刚走出来,就看到匆匆走过的芸,显然,芸走得太急了,却没有发现正欲要踏出礼堂门口的她。她的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地面发了很大的声响,裙子微微有点飘起,挎在肩上的包包显得有些累赘了,她再也顾不想这么多了,脚步似乎加得更快了一点。   芸走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呢?而且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正往凌氏公司走着的吗,为何还在LAIMI逗留。   许多多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跟了上去。直到到了三楼,芸边门都没敲就冲进萧洛凡的办公室,而许多多却到这里止了步,站在门外,靠着玻璃墙,仰着头看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接下来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   “萧洛凡,你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芸的语气里充满了质问,若不是听到强子跟萧阳的谈话,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芸怒着目,这一刻,她讨厌萧洛凡,极度地讨厌,还有,那个叫黄雨馨的女孩,亏上次许多多还这么拼命地救了她。   真相?   什么真相?   许多多心里震动了一下,今天早上萧洛凡打了电话给她,说是会还她一个公道,会告知她所有事情的真相,那时候的她还不清楚萧洛凡演的是哪一出,难道?难道跟上次的那件事情有关?   许多多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想静静地听,因为这个真相,她也想知道。   萧洛凡看着意外冲进来的芸,明显有些错愕不已,到底是谁泄露的风声,他冷冰的眼神掠过屋子里的三个人,再次回到芸的身上。   芸没有放过萧洛凡的任何一个表情,就这样径直地盯着他看,隔了足足三米远的距离,可萧洛凡却感觉芸已经站立到了自己面前,正扼着自己的喉咙,逼着自己说出真相,他好难受,好难受。   一边是多多的清白跟幸福,一边是小雨的名誉及将来。   他该如何抉择?   八十二、他不爱她了   萧洛凡痛苦地摇摇头,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从他决定把真相隐藏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选择了黄雨馨,那个笑容如花朵般一样灿烂、纯真、弱小的孩子,他想要保护她,只是单纯地想保护她而已。   那?许多多又算什么?   许多多是他想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守护的人,但此时的这一刻,他却狠狠地伤害了她,像用一把无形的匕首,深深地插入她的心脏,她在痛,自己也在痛。   萧洛凡恨自己,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许多多,而芸着急的心情,她的立场,他又怎么会不懂呢。   “萧洛凡,你倒是说句话啊?”芸看着一言不发的萧洛凡,高声地咆哮着,她只想要知道真相,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们这些男人还是真是虚伪,还口口声声说爱着多多,现在却为了旧情人而放弃一个可以还她清白的机会,萧洛凡,你卑鄙!”芸再也受不了了,如果可以,她想狠狠地甩他两巴掌,再狠狠地踹上两脚,不顾淑女形象地打他。只是这样做,又能怎样,那些对许多多所造成的伤害,能因此而减少么?   旧情人?清白?………………..   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片茫然,心里很乱很乱,想要理清这些思绪,却发现更加凌乱,头脑里一片空白,忆不犯起任何东西,有种苍白的无力感,自己无法控制,想逃,想逃离,却发现无处躲藏。   许多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地靠着墙,眼睛里有点泪水在闪烁着。他们所说的,肯定与上次那件事有关。还有,还有黄雨馨,对了,还有她!许多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怔了一下,怎么可以忘记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呢!上次在小黑屋里,她是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着的人,只有她没有晕过去,意思就是说,她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清二楚。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了什么,还是,她对我做了什么?   许多多不敢再想下去了,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不发出哭泣的声音,眼泪顺着双颊慢慢地流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缓缓地蹲坐在地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没有人怜惜,也没有人帮忙,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哭,连哭也不能尽情地哭。   “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是不是…”萧洛凡走到芸身边,想解释这一切,手才微微碰到芸的肩膀,芸却一巴掌把他的手给啪开了。虚伪的男人,纵然以前对多多再深情又怎样,现在他还不是伤害了多多,芸觉得他很恶心,恶心得让她想吐。   萧洛凡微微愣了一下,看来芸的情绪很激动,而且对他很抗拒,他真的无法想象,当许多多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无法想象那一张流泪的脸,转身,却又依旧佯装坚强脸。他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原本还打算给她个惊喜,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到此结束了,原本以为等事情渐渐地明朗,他们便可以在一起。曾以为一切阻挡他们在一起的问题都不再是阻碍,谁知道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这些事情真的没有人可以预料,就像他永远也猜不透,许多多心中到底有没有他一样!   心,在疼,微微的疼,如同钻心一般,像有千只虫子,万只虫子在心脏里嘶咬着,侵食着,爬满了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伤害减到最低。”萧洛凡压下痛苦的表情,盯着芸的眼眸,郑重地承诺着。   “呵,把伤害减到最低?”芸挑眉,一副不屑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萧洛凡看到她的这副神情就想起了许多多若不在乎的样子,那是一层面具,把自己狠狠地包裹在内,不愿意以相面目示人。   “是把多多的伤害减到最低?还是把黄雨馨的伤害减到最低?”芸低笑一声,接着把话说完了。这一刻,她想,那些许多多所承受地的苦痛她是可以理解的,为何她还是每天都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她宁愿看到她哭,而不是装出来的坚强。芸只是心疼她,除了心疼,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萧洛凡面对芸的这一个提问,哑口无言,他该说什么,现在事实是他偏袒了黄雨馨,而许多多则成为了他对黄雨馨宠溺的牺牲品。   室内静了片刻。萧阳、强子、浩子三人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貌似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萧阳原本只是个局外人,却因此被这件事给拉扯进去了,事情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是谁也无法控制的,能怎样,顺其自然吧。   萧洛凡微微仰着头看天,眼神里多了几分忧伤,那是一种芸看不懂的表情,其实她知道,他也一样地难过,只是她想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他选择的不是许多多,而是黄雨馨。如果是真爱,为何不能冲破这层层的障碍,为何还要有人来打扰,为何就不能让王子跟灰姑娘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原来童话故事都是假的,假的。   “总之我一定会解决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萧洛凡幽幽地开口把话说完,声音里有点沙哑,也许是压抑了太多的情绪,眼眶也微微有些红了,又有谁能看出他的无助,他只是个孩子,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你爱黄雨馨么?你说实话!”芸还是想问这一句,因为这个答案,对大家都很重要,对许多多很重要,对黄雨馨很重要,对萧洛凡,更重要,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黄雨馨的感情,是像妹妹一样,还是早就已经超了友谊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坚决地选择了要保护她,而决定要隐藏真相。明明知道她就是真凶,却骗着自己说,她不是,还一厢情愿地骗自己说,这些都是舞若烟的计谋而已。   许多多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答案,她也一直想知道。黄雨馨一直夹在她跟萧洛凡中间,就像一条无形的刺,明明不曾存在,却让彼此相隔得更远,黄雨馨比起一切的阻碍,更像阻碍。   萧洛凡,你回答,我只要你的这个答案,只要你说出了答案,我就可以勇敢地决定我的下一步。   “萧洛凡,你一定也爱着她吧,就像她爱着你一样。”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萧洛凡还是没有开口,芸不想再等了,干脆就替他做了这个决定。既然他的爱有疑迟,既然他的心里不能只放下许多多一个人,那就算了吧。因为芸清楚的知道,在许多多心里的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爱,是单一的,是专制的。绝不容许二意,更何况是一个人活生生地介入。   芸,你果然是我的好友。   呵,许多多心里苦笑着,努力地扯开嘴角,努力地让自己笑笑,心中的那些伤口,大的,小的,新的,旧的,都一一被撕裂开来,如同再撒上盐,痛快淋漓,如此甚好。   泪,终于如决堤河水一样奔然而下,再也不想掩饰,此刻,只想哭,狠狠地哭。   “我…我不爱她,我喜欢的人是多多,只有多多。”萧洛凡终于开口,像是想通了很多一样,脸上的表情毅然地坚定。自己深爱着许多多,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事么,为何要疑迟,不是因为小雨,绝对不是。   是因为他的爱,已经给许多多带来了太多的伤害了,他不知道,这一份爱是否可以给她一个未来,又或者,已经把她伤得完无体肤了。所以他疑迟了,所以他胆怯了,所以他想后退了,所以他想逃了。会怕的人,不单单只是许多多一个,萧洛凡也会怕,他怕有一天,许多多脸上再也洋溢不出那个灿烂的笑脸了,那个浮现在脸上的浅浅的酒窝,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   “你说谎,如果真爱一个人,用得着想这么久才开口么?”芸也哭了,泪流满面。她伤心,她难过,她心疼。原来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多多,我替你不值,这个人你爱错了!   太迟了,这个答案,你说得太迟了。   许多多依旧烂漫地流着眼泪,任眼睛都红肿了,泪还是止不住地往流,蹲在地上,躲在这个卑鄙的角落里。所谓的真相,甚至是事情的经过,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另外一个“真相”,原来他并不爱她。   他为什么不爱我,他说过爱我的。   她输了,彻底地输了。呵,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不是一直想要把萧洛凡推开吗?现在不好么…本来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是上天导演剧本的时候开小差了么,才让毫无关联的两个人硬是扯上了关系,而且还像口香糖一样黏,甩也甩不掉,真是讨厌。   现在不是可以划清界线了么,他不爱她了,他终于不爱她了。   八十三、既然如此,我便可以更干脆   “许多多,你在这里干嘛?”萧靖琪高亢的声音劈头传来,她很诧异,为何许多多会躲在萧洛凡的门口这里哭。   许多多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萧靖琪那一张带着疑惑的脸,她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径直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芸听到声音,心中一振,从萧洛凡办公室冲了出来,这时候许多多已经走得远远的了,只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萧洛凡跟在芸的后面,看着许多多那一个落寂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丝的难受。   她在这里多久了,所有的话,她是不是都听到了。   芸和萧洛凡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许多多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路狂追。他们谁都无法想象许多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芸更是深深地清楚,这件事给许多多带来的伤害肯定不浅,重要的是,她听到的萧洛凡所说的一切,她爱着萧洛凡,而萧洛凡却为了保全黄雨馨,没有选择她。   芸穿着高跟鞋,踩过的地上发过很大的声响,她很快地就落在萧洛凡后面,萧洛凡走过前面的走廊,转角,消失在了眼前。   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包包里拿出手动,飞快地按下一大串号码,拨了过去。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的那头依旧是冰冷的女声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真是个傻丫头!芸开始不知所措着,她不知道许多多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手机都关掉了,证明她是真的不想别人打扰,该怎么办,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萧洛凡走了很长一段路,四楼的过道都找遍了,办公室也没人,许多多的电话依旧是打不通,所有焦急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如果许多多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许多多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终于可以毫不顾忌地哭了出来,放声的哭泣,把厕所的水龙头开关打开,水齐刷刷地流了下来,声音渐渐地盖过了她的哭泣声。   看着镜子里那一张脸,真的好落魄,一点都不像自己。散乱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红肿的眼睛,脸上泪痕未干。许多多把水开得更大了,用手接着水,捧起,一遍又一遍拼命地清洗着自己的小脸。再抬头,镜子里的那个人儿显得更加狼狈,水滴从脸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头发上,衣服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水,又或者是眼泪。   为什么要伤心?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对,是应该开心的。不是一开始就想逃的吗?现在终于可以有了个借口,他终于不爱她了。   呵!对着镜子,笑笑,心却是淌着血一样痛,这该是怎样的感觉,比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比所有的悲伤还要再痛一些。捂住自己的胸口,这里就像缺了好大一块一样,只想给它一丝丝的温暖,若不然,只怕心也会承受不住,万一心死了,怎么办?   “多多……”芸推开厕所的门,看到一脸痛苦的表情的许多多,失声地开口,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哭泣的声音发出来,可泪还是流出来了。   虽然许多多的痛,她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到许多多这个样子,她很难受,很难过,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越帮越忙,如果她没有去找萧洛凡,或许许多多就不会刚好听到这些话,而知道这么多的真相。知道的越多,对她的伤害就越大,如果可以,芸后悔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让这一件事静静的过去,而不是去找萧洛凡讨所谓的公道。   许多多听着芸的声音,像是天籁之声,她正站在地狱里,而芸的声音从远远的天堂处传来,她想伸手,想抓住芸,她想离开这里,却发现,天堂到地狱的距离隔得好远好远,她没有力气再伸手了,她累了。   许多多漠然地转过眼,看了一眼芸,再转过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滞的目光,此刻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来了,泪已流干。   “多多,你不要这样…”芸轻轻地走了过来,抱着许多多的手臂。   可许多多却毫无反应,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躲在自己小小的象牙塔里,任自己悲春伤秋,泪语连连。   芸轻咬着唇,她想哭,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吧嗒吧嗒地掉到到衣服上,再落进嘴巴里。她伸手抱住了许多多,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搂在她的腰间,低声的哭泣着,许多多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让芸担心,非常地担心,她宁愿她哭,宁愿她闹,而不愿意看她现在的这副样子。   芸的眼泪泛滥成河,渐渐地把许多多肩上的衣服都浸湿了,许多多这才有了一点点反应,肩膀微微动了一下,芸的怀抱,很温暖。   许多多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始终没有开口,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哭过就算了,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小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你看,芸还在,所有的东西都没变,芸还是一样的关心她。只是生命中的步伐被偶然擦肩的人扰乱了而已,人的一生,兴许就这样,会路过很多各种各样的风景,也会有无数的人擦肩,而萧洛凡,只是其中的一道风景而已,虽刻骨铭心,却终究只是擦肩。   就这样吧!没有什么大不小的。   “我没事了!”许多多轻轻地开口,可能是因为哭得太多了,声音里有点嘶哑,带了点沉寂,懒懒地声音。她轻轻地推开芸的双手,看着她热泪盈眶的眼眸,心在疼。为何她总是这样不懂事,总是这样让人担心。   从前一直都是许多多保护芸的,但是现在,她却成了受保护的对象。她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总是惹得大家都伤心,惹得大家都流泪,真是该死。   她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要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她要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   “傻瓜,哭什么,我都没哭。”许多多扯了一大张纸巾,为芸轻轻地擦试着脸上的泪水,淡淡的妆容都化掉了,“丑死了!”最后还不忘揶揄一声。   “嗯…讨厌!”芸擦了擦鼻子,撒娇地开口。   许多多只是笑笑,嘴角拉扯开来的弧度想要更大,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能笑,已经是最好的了,又何必勉强自己笑得再灿烂一点呢。   “芸,告诉我?”许多多凝上芸的眼眸,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我不想输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   “多多,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芸轻轻地开口,不想她再问下去了,她该如何说明这一切,这些都的不重要了,只要许多多以后都好好的。   “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许多多轻抿着唇,盯着芸的脸,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其实她也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只是想了解得更清楚罢了。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为何每个人都想要瞒着事情的真相,难道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真的想知道,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了解呢?”芸开口,反问,眼底里掠过一抹忧伤。她不是怕许多多知道真相后会有激动的反应,真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是萧洛凡隐瞒了真相。而许多多爱着他,他却没有选择她。   “芸,如果我还是你的朋友,你就告诉我。”许多多心里在流着泪,脸上却依旧假装镇定。   “好吧!”芸笑笑,若无其事地开口,“其实真相是好事,我只是怕你太激动了而已。”   果然,芸不打算告诉许多多全部的事实。   “好事?”许多多蹙眉,有点不解,眉间尽是疑惑。   “那一天你跟黄雨馨被绑架,你并没有失身,这一切,都是黄雨馨搞的鬼!”芸慢慢地说出来,心里却很难受,为何这些痛苦要许多多一人去承担,那天看到她受伤的眼神,落魄的神情,心真的如刀割一般地疼。   “呵,继续说…”许多多笑笑,其实刚刚她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她…她杀了人,还把另外一个男人打昏了,还有你,也是她错手打昏的。”芸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黄雨馨这么卑鄙的招数,她无法再接着往下说了。   “那我…”许多多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那天她并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只是在自己躺过的地方,发现了一滩血迹,原来……   “你没有…她也没有!”   “嗯…”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她却没有想到这些,硬是让人摆了一道,可能是当时太惊慌了,以致于忽略掉最关键的问题。   黄雨馨,真是太卑鄙了。许多多真是无法想象那一张纯真的脸,那一个弱小的,见到坏人时满身抖擞的样子,不知道她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害怕,又或者,是良心不安。   原来,她这么爱萧洛凡,已经爱到可以做到不择手段地地步了。   呵,原来爱情的盲目的,所有的纯真跟善良都可以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甚至,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得到他,外界的一切东西都是虚设的。   “那…芸,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这个,才是许多多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她也已经知道了大部分,但是她还是想要从芸口中说出事实的原委。   “嘿,还管这个干嘛,反正你没事就好了啊!”芸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我都听到了…”许多多摇摇头,到现在芸还不肯告诉她,难道她真的有那么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你告诉我,我只想由你亲口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许多多的语气里多了一些恳求的意味,其实她都已经知道了,却还是想要求证,心里还是有着丝丝不舍么,在不断地挽留着最后的一点机会,也许,她还是想给萧洛凡机会的。   “是…我刚好听到了萧洛凡的两个手下在说话,我只是路过”芸开口,顿了一下。   “嗯,然后呢?”许多多继续追问,脸上肯一种芸看不懂的表情,像是急着要知道事实,却又想掠过它,掩盖掉。   “萧洛凡本来是想在剪彩会上把那段真正的视频播出来的,最后的那一刻,视频才找到,当萧洛凡知道事情经过,他…他选择了不公布这件事。”芸很难受地才把这些话说完,她知道,许多多肯定更难受,还有萧洛凡,他也肯定很难受吧。   “嗯…就这样?”许多多挑眉,假装地笑了笑,果真如此。   “嗯?”她不伤心,她不哭,她不闹,芸反而更担心。   “哦…就这样,没事了!”许多多叹了一口气,开口,他终究是选择了她。为了保全她,他竟不顾自己的清白。   好吧,萧洛凡,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我们结束了。   我想,我终于知道黄雨馨在你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那种感情,已经超乎了兄妹的,萧洛凡,我想你自己也不曾知道吧。   既然如此,我便可以更干脆。   那些像狗血剧一样的场景,那些不该发生,却发生了的感情,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八十四、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许多多淡然一笑,径直地走出了厕所,芸看着她落寂的背影,何时,她才能够正视自己的心?明明她对萧洛凡动了感情,受伤了,却还是硬要装作一副毫无在乎的样子,难道这样,心里就会好受一些么?   芸跟着许多多的脚步走了出去,两人的步调均匀有至,芸始终跟在许多多保持一米多的距离。走着,看到迎面站着的萧洛凡,嘴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能是刚刚走得太急的缘故,此刻正双手撑着脚膝,微微低着头,连许多多走到眼前了也没有察觉。   许多多停下了脚步,就站在萧洛凡面前。   灯光透下,把许多多的影子屹立在前,萧洛凡轻轻抬头,看到那一张脸,那是他梦魂牵绊,为她着急,为她着迷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始终看不到他想要的表情。   你就不能笑笑吗?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喜欢初遇时,你仰天傻笑的模样,那样的你,才最可爱。   萧洛凡站直了身子,与许多多对视着,四目交接,闪过某些电流,只是许多多别开了眼。芸识相地避开,安静地站在一旁,她只是一个看故事的人,但是太入戏了,能够感受得到女主的一切悲伤。   走廊里气氛有点沉静着,谁也没有开口,此刻就连一根针掉到地面上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许多多把手掌握在一起,使劲地互搓着手指头,这是她紧张时的表现,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们好好谈谈?”萧洛凡盯着许多多的脸,轻声开口,声音不敢太大声,怕是会惊扰到许多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她的右眼角上还残挂了一颗泪水,不用说,刚刚肯定又是哭了。   真是个爱哭的丫头。   “谈什么?”许多多凝着眸,轻咬了一下唇,她要坚强,不能再哭了,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再哭了。   “谈所有,谈一切你想知道的,还有、我想知道的!”萧洛凡郑重其事地开口,如果再不把这些事情解决,两人的关系只能是越走越远了,甚至,他感受不到她。感受不到她的温度,感受不到她的心跳,感受不到她的微笑,她越走越远,他伸手想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好!”许多多长抽了一口气,答应下来了。站在角落里的芸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谈,或者事情还会有转机。她相信萧洛凡是爱着许多多的,而黄雨馨…可以忽略不计,爱就是如此,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卑微,可以不介意,什么都可以,只因为他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许多多越过萧洛凡,继续往正方向走着,萧洛凡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芸,微微笑。芸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要加油。   萧洛凡跟在许多多的身后,她的脚步,她的动作,她的神情,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能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灵,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为她打转。原来,这便是真爱了?他败了,彻底地败了,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只为能够守候她的身旁。   顶楼的阳台。   阳光暖暖的照下来,已经是深秋了,像今天这样温和的天气还真是少见。往下看,路旁黄色的枫叶落了一地,偶尔有风刮过,伴起几片树叶,轻轻的飞舞,摇曳在半空。   顶楼的风很大,肆意地拂起许多多披着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许多多没有理会,任风继续吹。这样的感觉真好,甚至思绪也能一起在风中飞扬,不去想理会任何的一切,抛开所有杂念。   “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一起看过风景…”萧洛凡似乎也很喜欢这阵风,干脆张开双手来迎接风的热情,也不顾是否会吹乱头发。他转眼,看着许多多,阳光地一笑,带了种不桀骜不驯的目光。   看,这个笑容,也是许多多许久未曾看见过的了。现在想起,还真是怀念,这样的他,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   难道说,大家都变了?还是世界变了!   从来就未曾一起看过风景。   可为何没有在一起看过风景的两人却互相喜欢上了,甚至像情侣间所有俗套的事,他们都没有一起做过,可明明还是相爱了。如果说,这就是对的时间,对的人,那么为何还要有万般的阻挠,让两人都心生疲倦,誓要痛彻心扉,才肯善罢干休?   “我们好好谈谈吧!”萧洛凡一身笔直的西装,阳光下,眸子里满满的虔诚。   还是这个炙热的目光,许多多别开眼,佯装看着四周的风景。“好吧,你想谈什么?”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想说的,你都知道…”萧洛凡脸上的表情,许多多看不懂,痛苦着,又带了点期盼。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头到尾只是零零碎碎地道听途说了一些东西,包括我自己就是当事人,我也没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要骗我,你可以不帮我…”许多多眼底藏满了泪水,风轻轻一吹,有点刺眼的疼,痛苦地闭上眼,两端的泪水就这样直直地从眼眸下滑。“你为什么要骗我?”许多多的声音有些颤抖着,她在等一个答案,等一个他说,黄雨馨只是像妹妹一样,只想保护她的答案。   哪怕是他骗她的,也好。   许多多,你真没用。认真了,便完败了。你败了。   “我…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小雨她还在上大学…”萧洛凡轻轻搭上许多多颤抖的双肩,轻声细语地把话说完,她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心里也是一样的迷茫。   “那我就成为了你要保护她的牺牲品?”许多多眼泪也不流了,轻撅着小嘴,有点小小的倔强,轻抬着头质问地开口。“你为了她,可以牺牲我?”许多多艰难地把话说完,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黄雨馨争夺些什么,因为她觉得萧洛凡始终不是属于她的,甚至一次又一次地想甩开他,并且此后都不想再有任何纠结。   只是当这一刻的到来,她以为萧洛凡要放弃自己了,为何,心是如此地痛。   “多多,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不是的!”萧洛凡抚上许多多的脸颊,轻轻地拭去那些残留的泪滴,心就像是被大石头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那般疼着,她的泪,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撕扯着他的心。   “那是哪样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许多多啪开萧洛凡的手,退后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目光始终徘徊在萧洛凡的脸上。   萧洛凡迎上去,想要抱住她,却发现她异样地抗拒着,不安,就是受惊的小动物。   “小雨只是妹妹而已,所以我疼她,我要帮她。而你,是我这一辈子都想要保护的人,因为我知道,我将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而小雨,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两人对立而站。此刻的萧洛凡,就像一个忧伤的少年,在五彩绚丽的阳光下,诉说着苍白的爱意,而对面的那个女子,好吧,我宁愿相信她是因为感动而流下的泪水。   “真的是这样吗?”像是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地开口,许多多的目光里有些迷茫,盯上了萧洛凡的眼眸,轻轻咬了一下唇,像所有遇到难题的孩子一样,有些焦虑,有些不安。   这不是她一直所期盼的答案么?为何没有多大的惊喜,还是因为她早就知道,萧洛凡是会像现在这般回答。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底,初遇时就像是撒下了种子,历经几个季节的变换,终于生根发芽,这种感觉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停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奔跑,想止住脚步,却怎样也只是徒劳无功。   “是的,真的是这样的,我不骗你,我爱你!”萧洛凡几乎也是喃喃地嘤语着,两人对视的目光已经到了混然忘我的境界。   呵呵。   许多多扯开嘴角,使劲地咧出了一抹微笑,浅浅的酒窝也没有为这个笑容加分,表情还是一样的没有温度。只是她笑了,心里在哭着。她高兴,她开心,她难过,她不安,她怀疑…一切情绪都在心里咆哮着。   “你相信我好吗?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这一切的,我会告诉你,我爱你!”萧洛凡有十足的耐心,却没有十足的信心,他多怕,她怕许多多会大叫一声,然后惊惶失措地跑掉,又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哭,他最怕这样子的她了。   许多多目光有些呆滞,她在思考着,身体就像僵拒了一样。   萧洛凡二话不说,便把许多多拥到了怀里,用他宽大的胸膛,容纳下小小的她。这时的许多多倒是没有挣扎,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像个孩子,不多言,不呱噪。   熟悉的气味从他身上传来,使她觉得很窝心。就是这一种香味,让她觉得喜欢,让她觉得有安全感。让她第一次相遇,便深深地记住了他。   八十五、他爱她,她爱他   “我可以相信你么?”许多多抬头,对上萧洛凡的双眼,星辰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雀跃,还有迷茫。   “可以的…把你的心,交予我!”萧洛凡轻轻握起许多多的手掌,掰开手指,把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两颗心,似乎在同一时间加快了跳跃地速度。   “你听见了么?听见我的心跳了么?它说,它爱你…”萧洛凡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像冬日里洒下的清辉,一遍又一遍地温暖着许多多受伤的心灵。   掌心处的温度渐渐传来,是那样的鲜明,是那样的赤裸裸,许多多想逃,却再也找不到要逃的借口。   她爱他!   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   虽然还是在犹豫,可是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决定。好吧,就赌这一次。萧洛凡,我就赌这一次,你不能负我!   许多多看着萧洛凡,看着他向孩子般地失措着,脸上顿时盛开一朵如花儿般灿烂的微笑,右脸上浅浅的酒窝摇曳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刹那间,萧洛凡觉得自己的世界春暖花开。他终于又看到她的笑了,终于!   一切像是尘埃落定,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两人会在一起的,从遇见的那一天,到现在,历经波折,兜兜转转,若是有缘,即便是背道而驰,终还是会殊途同归。   “那…我们…我们…”萧洛凡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脸憋得通红,一副紧张的模样。   许多多乐得偷偷咧开嘴笑着,十度角地仰起头,盯着萧洛凡的眼睛,“喂,你不是有口吃吧…?”许多多使劲地拍了一记萧洛凡的肩膀,打得他生疼,脸上的笑容有些娇纵,一副我可不收货的模样。   “不是…那个啥…”其实萧洛凡想说,我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当这个话要真的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发现这么难以开口。   “哪个啥?嗯…?”许多多佯装一脸的疑惑,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就是要装作不知道,让你亲口说出来。   “你…我…我们,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接受我了?”萧洛凡的目光直直地盯在许多多眼睛上,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情。   傻瓜!   “笨蛋!”许多多假装生气地甩开萧洛凡的搭在自己的肩上的双手,撅着小嘴,眼角的余光却偷偷地观看着萧洛凡的一举一动。   “我…我是笨,虽然我不温柔,但是我有一颗陪你到老的心!”萧洛凡痴痴地把这话说完,说完后,貌似自己都觉得有点白痴,他怎么可以盗别人的话呢。   可许多多却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些,便够了。女孩子要的不多,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承诺而已。   “真的?”许多多藏住眼底温热的泪,硬是没让它流下来,她感动着。或者她不知道什么是感动,又或者,她不清楚感动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此刻的她是开心的,开心得想哭。   “当然是真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只有你,不曾知道!”萧洛凡似乎也很投入,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这一刻,仿佛天地万物都是虚有的,在彼此的眼中,只能看得到对方。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连时间也是。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的好,我不安,我不敢相信,我不自信…我好怕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等我一觉醒来,就又如海市蜃楼般灰飞烟灭了,就像是虚幻的东西一样,我该如何相信…”许多多眼角的泪又再次流了下来,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真是的一点都不假,说到动情处,眼泪又开始抑制不住,女人的眼泪,恐怕一生都流不完。   “别怕,所有东西都可以是假的,但是,我是真的,我是真的,你可以感受到我么?”萧洛凡抱住许多多,把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慰小孩般轻声诱导着,她就像是一个陶瓷娃娃,表面上竖不可催,可是一碰即碎。   感受怀里的人儿渐渐少了抽泣的声音,微微颤抖的双肩也停止了抖动,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里,呼吸着也开始变得均匀有致。   “我累了,让我靠一会。”许多多轻轻开口,声音里有些慵懒,他的怀抱真的很宽大,很舒服,只要轻轻闭上眼,睡意便涌上了心头。   “好,那我们在这里坐一会。”萧洛凡抱着许多多,一同坐了下来,许多多靠他的肩上,安详地闭上眼睛,风柔柔地吹过,拂起她的刘海,多了几分俏皮的可爱。   萧洛凡看着熟睡的她,心中一阵暖意。如果可以,他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一刻,他是她的骑士,她是他的公主。   他爱她,她爱他。   她真的睡着了,睡得很香。这几个月来,唯一一次心无旁贷地熟睡,没有压力,没有不安,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她可以舒心地做一个好梦。只因有他在身旁。   萧洛凡看着她嘴角的笑,想必她一定很开心,梦中,也许还看到他了。   蓝蓝的天,连风都格外的柔情,阳光,圈圈线线地打在两人身上,温暖,舒服。有谁会相信,现在的天气是秋天?   这里,除了风,还有云,还有阳光,还有四处的景物,一切都是美好的,从这一刻起,一切都是美好的。   等许多多醒来,已经两个小时后的事了,天渐渐地黑了,这个城市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火,一片繁华,坐在凌华大厦的阳光,俯视一切,还真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想抬头,却发现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自己头上。   原来自己靠在萧洛凡的肩上睡着了,萧洛凡又靠在自己的头上睡着了。   貌似此刻,他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看来这段日子,他也过得不好,他是否也一样,每天都在茫然、痛苦中渡过?他是否也会像她那样地不安,那样担心,还有难过。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我们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会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像所有童话里的公主跟王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许多多摸着他的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来,我们已经相爱了这么久了,久得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连自己都忘记了开始的时间。   “萧洛凡,ILOVEYOU…”许多多轻轻地开口,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萧洛凡的眼皮动了动,刚刚许多多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她说,她爱他。   这个笨女人,你终于承认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萧洛凡在心里偷偷地笑着,“咳咳…”轻轻地咳了两声,惊醒了许多多一脸的陶醉。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许多多一紧张,脸上浮起两坨淡淡的红晕。   “就是刚刚啊…”萧洛凡一脸的无辜,难道人家醒来也有错。   “刚刚是什么时候嘛?”许多多推开他,一脸的糗样,要是让他把刚刚的话给听到了,那面子还往哪挂呀。她不,她绝不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就跟他说,他刚刚是作梦地好了。   “就是,刚刚某人说…谁爱谁的时候…”萧洛凡一脸调笑的神情,还不趁这次机会好好抓弄一下许多多,嘿嘿。   “什么谁爱谁啊…刚刚这里没有人说话呀,肯定是你听错了,或者你是在作梦。”许多多言之凿凿地开口,说起大话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是,肯定是有人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萧洛凡一副认真的表情,誓要把这个“作科犯法”的人给揪出来不可。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许多多有点心虚,只好用起了女王攻势。   好吧!再说下去,恐怕萧洛凡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好好,既然啊,那个说话的人不肯现身,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可惜啊,心系君兮,君不知,谁让她不说出来…”萧洛凡假装一副无奈的样子,许多多就是倔,他就知道,她是死都不会承认的,难道说一句爱他,有这么难么?   “你…”许多多瞪了他一眼,有点生气,又有点开心,她知道萧洛凡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要她说什么甜言蜜语,她真的说不出口。   原来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要表白,却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当初在校园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不顾一切地对莫子夕说爱,只因为年轻,那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那只是一份原于青春的悸动,在岁月的流沙里,已经渐渐地模糊了,被时光洗刷得不见了终影,最后,都只剩下了一些淡淡的剪影。   而对萧洛凡,则是一辈子的事。   她想要跟他,一辈子。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这种爱,是至死不渝,缠绵不休的,她认定他了。有一句话,许多多读过一次,便死死地刻在了脑子里。   “我这一生,都渴望得如此一人,牵我手,共看高山流水,挽我臂,尽看云展云舒…”   她想,萧洛凡应该就是她今生要等的那个人。   爱,不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细水长流,此生,便足矣。   八十六、姐姐,我要吃糖   天真的暗了,周围都是黑黑的一片,看着彼此的脸,也觉得越来越模糊,只有城市远处的灯光是通红的。   “我先走了,不想跟你瞎扯…”许多多说完就转身调头离开,步伐有点快,只给萧洛凡留下了一个背影。她的长发被风儿缭乱,三千发丝随风飞舞。   萧洛凡笑笑,快速地跟上了许多多的脚步。“哎,我说大小姐,你也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萧洛凡屁颠屁颠地走在许多多屁股后面,一边走下楼梯,一边狂喊。   “我才不管你。”许多多头也不回,继续往下走,虽然嘴巴上是很生气的模样,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有点小小的矫情,狡黠的眼神滑过,洋溢着小女孩的故作可爱与浪漫天真。   “你怎么能不管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夫呀!”萧洛凡大言不惭地开口,似乎已经习惯了与许多多斗嘴、耍嘴皮子。会一起吵架的他们,才是真正开心的他们。   “你…不!要!乱!说!!”许多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完,怒着脸,生气的时候连眉毛都是上扬的。萧洛凡则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有着丝丝不驯。   “我可没乱说,刚刚你明明答应了我来着…”话一出口,萧洛凡又像个无辜的孩子一样,像是许诺过会给他糖果的,却没有如期将至地送到他手上。   那是一张干净的脸,干净得没有任何一点杂质,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地迷人,还有咧开嘴笑时的两排洁白的牙齿。   萧洛凡,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最爱你的笑容。就像是站在太阳光底下,可以目空一切,尽情地享受温暖的触摸,那一抹笑,像是如浴春风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也许是你听错了。”许多多双手抱胸,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萧洛凡,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   “有,你明明说了!”萧洛凡一副较真的神情,至少,他当真了,他认真了。   “好吧,那你撒个骄…你对我撒个娇,我就答应你了!”许多多抿着嘴笑着,一副想在整蛊他的想法犹然而生,盯着萧洛凡的脸把这句话说完。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侧着头看着萧洛凡,看看他是有着怎样的反应。   “撒娇?”萧洛凡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我撒什么骄啊?”萧洛凡脸上的表情更是委屈了,大男人么,更像一个大男孩才对。   许多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啊,你不愿意是吧,那我可就走了?”许多多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发尾,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替萧洛凡可惜的样子。   “哎,别走…”萧洛凡走到许多多前面,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那个啥…”萧洛凡挠挠头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不就是撒娇嘛,我也会啊,你等着哈!”萧洛凡再往下走了两步,一边用手挡着许多多,不让她再前行,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是离开了三步之远。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许多多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呵,真是好玩,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姐姐…”萧洛凡故意装得女声女气地,把后面的间拉得老长,趴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拉住许多多的裤脚,“你给我买糖吃,我要吃糖,吃糖!!!”萧洛凡一副欲要想哭的样子,双眼直直盯着许多多的眼睛,双手还是没有放开许多多的裤子。   我的神啊!这…这…眼前的这个人是萧洛凡么?   本以为他会随便说几句话敷衍了事,只是没想到他还演得这么逼真,不当演员不去拿奥斯卡奖还真是可惜了。   “呵呵…”这次轮到许多多变得尴尬了,脸上的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还很配合地双手摸着萧洛凡的头发,十指绕过他的发尾,松松的、柔柔的,真舒服。没想到男孩子的头发也可以这么柔软。   “乖哈,姐姐一会就给你买糖吃!”许多多觉得够了,自己都有点觉得恶心,于是便想推开萧洛凡,没想到他还是饶有兴致的很入戏的样子,拽着许多多裤脚的手还是紧紧的,没有松开。   许多多该庆幸的是,她今天没有穿裙子。   “那姐姐是不是还要嫁给我当老婆?”萧洛凡仰着头,用企盼的眼神看着许多多,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了刚刚的卖萌,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许多多愣了一下,很快地便又反应过来,“得了你,别得寸尽尺,乖,姐姐陪你去买糖!”许多多撬开萧洛凡的手,径直地走在了前面,随手拨弄了一下散落胸前的长发,以掩饰自己刚刚的不安。   萧洛凡眼睛里的那一团火焰很快地就熄灭了下去。她可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萧洛凡跟在许多多的脚步后面,转角,到了另一条过道上。在那里等着电梯的到来。   这时候应该大家都下班了。遭了,许多多刚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那么久,莫子夕一定找她找疯了,而且她手机还关机了,天啊,怎么可以做这种蠢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想混了是吧。   不过,陪她一起胡闹的,还有LAIMI未来的接班人,这、算不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   “我先去打卡!”许多多微微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说完,转身就往四楼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萧洛凡拉住了许多多的手臂,他的温度,穿过她的毛孔,她的皮肤,她的血液慢慢流淌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许多多看着他,轻轻开口:“嗯?”   “我在这里等你。”萧洛凡几乎是用同样分贝的音量来回答,这个地方太静了,静得只能容得下彼此的呼吸声,“我明天跟莫经理说一下,他不会找你麻烦的,放心好了。”萧洛凡故意压低了音量,声音里透着一股磁性。   “好!”许多多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   虽然她是不赞同有人以公徇私的,但是这一刻,有他保护着,外界所有的一切都觉得不太重要了。   原来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改变自己很多的初衷,原曾经以为是真理的那些条条框框,一切都只是外壳而已。   爱,是会牺牲,会改变的。   而这样的改变,许多多乐在其中。   不到五分钟,许多多便从办公室的方向走了出来,刚刚散落的长发也被她束起,额前留了齐齐的刘海,刚好到齐眉处,走起路来的时候马尾一摆一摆的,多增添了几分俏皮的可爱。肩上挎了一个粉色背包,上面挂了两个可爱的小娃娃跟铃铛,随着许多多的步伐,时而发出悦耳的声音。这个包包,刚好是萧洛凡上次救她时抢回来的那个。看到迎面走来的许多多,萧洛凡感触良深。原来大家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正是因为这些磨难,把两人的距离渐渐的靠拢,把两个世界里的人,蓦然地拉在一起,从遇见的那天,这些事情就注定要悄悄地拉开序幕。   若有真有缘分这个说法。   萧洛凡决定,他相信缘分。   许多多刚刚走到跟前,脚步还没有停下来,就听到萧洛凡轻轻地开口,“姐姐,你该不会是为了跟我去约会,特意又换了个发型吧?”萧洛凡上下打量着许多多,从头到脚,再从前往后转了一圈,就差没有拿放大镜来搜寻了。   “谁要跟你去约会了,再说,你姐我本来就是这么美,用得着换什么发型吗?”许多多一生气,跺着脚,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矜持,原本她还想要在萧洛凡面前建立一点淑女形象的,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   “那你…你敢说你刚刚回去没有偷偷地照镜子,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萧洛凡双手插进口袋里,盯着许多多的眼睛,想要抓住她说谎的证据。   “就算有,也不是为了你。”许多多轻哼一声,笨蛋萧洛凡,死人萧洛凡,真是讨厌。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她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是有偷偷的照了镜子,而且还上了些唇彩,特意地把头发束起来了,还以为说,这样看起来就会明艳动人一些…没想到,萧洛凡竟如此直白,说话都不会拐个弯。   “好吧,为了等下能够有糖吃,我还是乖乖的,不出声好了!”萧洛凡掩着嘴偷偷笑着,虽然还是极力地控制着,笑声一不留神就泄了出来。   “你!”许多多挑眉,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摇起粉捶使劲地往萧洛凡身上打去。   “谋杀亲夫啊!”萧洛凡一边躲,一边像杀猪一样嚎叫着,这个时候电梯刚好来了,他二话就说就跳了进去,许多多紧跟其后。   “我看你还敢不敢说!”许多多最后在萧洛凡胸前拍了重重的一记,这次萧洛凡没有躲藏,她倒是觉得有点奇怪。   抬头,看到那一张脸,她呆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再看看萧洛凡,他的反应跟自己一模一样。   八十七、间接接吻   电梯内,三个人就这样对立着,这个空旷的地方顿时间也显得小了起来。萧靖琪的眼神扫过两人,凑紧着眉头,脸上有着丝丝不悦,碍于面子没有马上发火。   儿子也太胡闹了,把LAIMI当成了什么地方,竟在办公楼内追逐打闹,传出去还不笑死人了。   气氛很静,静得连一根掉下去的声音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许多多微微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去看萧靖琪的脸,而萧洛凡的手则轻轻抚上了许多多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萧靖琪板着脸,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谁也没有先开口。   意外传来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萧靖琪从包包里翻出手机,轻声开口:“嗯,按照我今天早上说的去做就行了。”   萧靖琪一脸的严肃,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一套正式的女式西装更是显得精神抖擞,年轻而干练。   “对了Kis…”萧靖琪看了看许多多,掠过她,再看了一眼萧洛凡,轻声开口,“今天内所有闭路监视器所录下来的视频都给我毁掉,我不要这些视频留传出去。”说完,便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这些话传到许多多耳里,一字一句都听得心惊胆战。开始意识到,想到跟萧洛凡在一起,他母亲的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这…将会是彼此之间最大的阻碍。   萧靖琪对她的印象一向都不好,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现在跟萧洛凡追打的这一幕又刚好被她撞上,还要麻烦她帮忙收拾残局。许多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白痴一样,一得意就忘了形了。要知道这里是LAIMI,是职场,是弱肉强食,勾心斗角的地方,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放松了警惕。若是刚刚那一幕,是被董事们给碰见的,那萧洛凡的前途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越想越多,许多多竟觉得不安起来。   电梯停下了,萧靖琪率先走了出去,突然又像是想了什么一样,转过身,看着许多多。“刚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你这么聪明,我想你懂我的意思的!”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许多多的眼睛,只想逼她做一句回应。   许多多胆怯地抬起眼,有点害怕,“懂,我懂…”声音很小,可是在场的三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等许多多说完,萧靖琪这才放心地离去,跟迎面走来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再是刚刚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别怕,她走了!”萧洛凡轻轻握起许多多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脸上有种不可置信的神情,为何她要推开我的手?   许多多的脸色有点苍白,不是因为刚刚被萧靖琪吓到的,而是那么一瞬间,她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从决定要跟萧洛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是否她已经成为了他的累赘,她会连累到他的,而且他母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的。   心,突然有些乱,刚刚的思绪,完全打乱了她好不容易理清的脉络,好不容易下了决定,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动摇,可是她真的好怕。   “你是不是不舒服?”萧洛凡摸着许多多的头,关心地开口,没想到许多多竟逃避地躲开了,还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没事,快走吧!”许多多的语速跟脚步一样快,出了凌华大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这里,不会再碰到熟人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再碰到萧靖琪了。   “你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萧洛凡拉着许多多的手臂,对上她如星辰般的眼眸,轻声开口,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许多多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萧洛凡,至少这一刻,她没有刚刚的不安了,因为萧洛凡正在身边,他正牵着自己的手。   “真的可以吗?”许多多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悲伤,还有期盼。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萧洛凡紧紧地牵住了许多多的手,十指紧扣,把彼此的温度融为一体。   “好,那姐姐给你去买糖吃!”许多多撇开刚刚的愁云,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莞尔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汗,萧洛凡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可脸上明明是洋溢着幸福、还有快乐。   “好,我们去吃糖!”萧洛凡拉着许多多的手,径直地走在了前面,十足的一副孩子样,微微咧开的唇角多了几分孩子气,明明是西装革履,却满脸的桀骜不驯,说他是未来LAIMI的接班人,谁信?   夜至的街道,特别迷人,城市里,灯光明亮,霓虹闪烁。走在大街,一路上,都能听到许多多如银铃般爽朗的笑声。而两人紧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许多多把棒棒糖握在手里,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满足的样子,“你的糖是什么味的?”转眼,盯着萧洛凡手上的糖问道,一脸的调皮。   “我不告诉你!”萧洛凡把糖伸进嘴角里,开口地吃了两大口,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要吃你的!”许多多说着便伸手过来抢,没想到萧洛凡竟一下子躲开了,他越是不给,就越是激起了许多多好战的心理。   “你自己也有啊,干嘛抢我的”萧洛凡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小时候吃糖也是这样,老是觉得别人的糖可能甜一点,而自己手上的始终不是最美味的。所以看到萧洛凡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许多多就忍不住想要抢,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想起小时候的这么多往事,如果二十年前就认识了他的话,那该多好,那时候的他,会不会把糖让给自己?   “你的糖好吃一点!我就要!”萧洛凡不肯就范,许多多竟对他上下其手地挠起了痒痒,逗得萧洛凡哈哈大笑,路上的行人也忍不住投来注视的眼光。   “别…我投降了!”萧洛凡像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着,被许多多逼急了,实在没办法,谁叫他的死穴是怕痒。   许多多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带了点娇纵,又有点任性,伸走想拿过萧洛凡手上的糖,没想到他竟趁自己不注意,倒先把她手上的糖给抢过来了。   “你…”许多多气得直跺脚,“还给我!”撅着嘴开口,想追上去把糖抢过来,而萧洛凡则是反应得比她更快。   “不给你不给你,就是不给你!”萧洛凡把两颗棒棒糖举在头底,还做了个很欠扁的表情,许多多一追来,他就逃得远远的,实在是没办法了,许多多只好作罢,停下来,蹲在地上喘着气。   “哎…你干嘛不追啦!”萧洛凡意犹未尽,童心又起,许多多突然休战了,使他有点错愕。   “不追了,你自己慢慢吃吧。”许多多声音里有点颓废,还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去看萧洛凡的神情。   “好啦,别生气啦,给你吃给你吃!”萧洛凡也蹲下,站在许多多对面,彼此间的距离不超过七公分。他盯着许多多的眼神,她的眼帘都下垂下的,还嘟起了小嘴,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生气啦?”见许多多没有回应,萧洛凡又问了一句,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却意外地发现她偷笑的嘴角。这丫头,原来是故意的。   许多多一把抢过萧洛凡手上的棒棒糖,拿是萧洛凡原先吃的那颗,他的糖是青色的,是苹果味,而自己的是粉色的,是草莓味。   脸上的神情又开始雀跃起来,把糖含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这个味道,陌生又熟悉,就像是、初恋的味道。   萧洛凡也把手上的另外那颗糖扔进嘴角,边吮吸着,边用浑浊的声音开口,“你吃的是我的糖!”   “我知道啊,你不也吃了我的糖!”许多多若无其事地回应,而吃得一副很香的样子,果然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那…”萧洛凡的脸上略过一丝猥琐,盯着许多多的小脸,“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笑容里多了几分痞子味,像流氓。   这…许多多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汗!!!   反正吃了就是吃了,管他呢。   许多多把嘴巴里的糖咬碎,在牙齿间来回碰撞发出很大的声响,还佯装一脸的镇定。   “从科学上的角度来说,算是间接接吻。”许多多一副很懂的样子,认真的模样不禁使萧洛凡想发笑,只是他还想静静地把这个表演看下去,所以也极力地忍住不笑了。   “但是,理论上来说,根本不算!”许多多看着萧洛凡,直接下了这个结论。   “什么理论,为什么不算?”萧洛凡追问,倒是想听听她的“大道理”   “这个很简单啊,小时候我们小朋友都互相分食物吃,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口水自然也吃了不少,要说间接接吻,我不知道该吻多少次了,幼儿园的小明、大班的大明、小学的张三、初中的李四、还有、还有我们办公室的小莉,难道这些,这些都算啊?”许多多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她才不会管萧洛凡怎么说呢,说什么间接接吻,实际上是想让她难堪,她才不会中计。   “但是我们现在不一样…现在是,你直接吃了我的口水,我又直接吃了你的…你…我们!!!”萧洛凡摆摆手,然后又偷偷地把嘴巴凑到许多多耳旁,轻声地开口,“就像我们上次那样。”   上次!!!   许多多听到这里,脸突然就红了,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许多多别开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这样下去,吃亏的人可是她自己。   “那我们要不要重温一下?”萧洛凡的眼神里略过一比狡黠。   “你就想,你个大色狼!”许多多嘟起小嘴,生气地跑开了。   “好好好,你说我是色狼我就是色狼,你别生气嘛!”萧洛凡一脸的笑容,屁颠屁颠地紧追其后。   夜色里,许多多的背影特别迷人,一身运动服,随意的装束也未能掩盖她优美的曲线,随着她的步伐头上的马尾也跟着翘起,在萧洛凡眼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八十八、小心我微博了你   “好吧,那请问咱们家的许大美女还想去哪里玩呀,小的奉陪到底!”萧洛凡走到许多多跟前,陪着笑脸开口。   许多多作沉思状,半晌,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如我们去照大头贴吧。”凝着眸看萧洛凡,还不忘带上渴望的眼神。   传说,一起照过大头贴的情侣,会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只是个传说,大学时候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许多多相信了,若是可以,她想这一辈子都不要跟萧洛凡再分开了。   “那是女孩子的玩意,我一个大男人的…”萧洛凡撇撇嘴,有点为难的样子。   “什么大男人啊,连娇你都能撒了,更何况是照个照片而已,你去不去?”许多多挑挑眉,一副佯装生气的样子。   “不去…”萧洛凡轻声地回应,他才不做这种蠢事。   “你真不去?”许多多十五度角地扬起头,盯着萧洛凡的眼睛,再问道。   “不去!”这次换萧洛凡的态度变得坚决了,那些幼稚的东西,他真的不想扯上任何关系。   你不去也得去。许多多正在想着策略,总之我一定得让你去。   “你就去嘛…人家喜欢照大头贴…”许多多双手攀上萧洛凡的臂弯,仰着头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嘟起的小嘴,还作可爱状。   声音还是嗲嗲的,黏黏的,柔柔软软的,虽然有些别扭,可听到萧洛凡耳边还是蛮好听的。   许多多竟然也会撒娇,那真是太好玩的。   萧洛凡假装无动于衷,别开眼,不去看许多多一脸央求的神情。   “你就去嘛,一下下就好了…”许多多继续“侵略”着他的臂弯,直至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开始像个小猫一样乱蹭,还挠他的痒痒。   “不去…”其实萧洛凡已经心软了,可还是板着脸的样子,许多多这么温柔的一面,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好,你不去是吧?”许多多一生气,甩开了萧洛凡的手,径直地站到一旁,两人就这样对立着,人来人往,匆匆地擦肩。   “那我找别人去,丫的,本小姐就在这里狂喊一声,还怕找不到帅哥吗?”许多多轻哼一声,掉头走开了,并左上右下的看着路过的行人,寻找着适合的对象。   这丫头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萧洛凡冲上前去,一把拉住许多多的手,由于速度太快了,许多多重心失控,整个人都跌落在萧洛凡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传来,沁人心脾,许多多不禁迷了心神。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初识时,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的。   许多多对上他的眼,那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久了会觉得刺眼,又或者会迷了心神,她就这样迷失在其中,无法自拨。   “你怎么可以去找别人呢?”萧洛凡生气地开口质问,满肚子的气,一生气就去找别人,把他这个正牌男友当成是透明的了。   “你不陪我,我不找别人找谁啊?”许多多还一副有理的样子,脾气倔得跟牛一样。   萧洛凡搂紧了她的腰,用力一抱,她整个人都靠在怀抱里,小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能感受得到,急切地感受得到。   “我才是你的男人,不准你找别人!”萧洛凡命令式地开口,俨然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样子,有点霸道,有点专制。   “那你陪不陪我?”许多多放低了声音,淡淡然,如语如莺。把双手抵在萧洛凡胸前,看着他的眼。   “我可以不去吗老婆大人?”萧洛凡反问道,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好吧,只要她开心。   “讨厌!”许多多推开他,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声音里带了些女孩子家的娇嗔。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最迷人的,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语,撅嘴、皱眉,甚至是每一个转身的角度在他眼中都是完美无暇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即便现在的许多多是穿了套宽大的睡衣,又或者是只是随意地套了双拖鞋就上街了,在萧洛凡眼里,还是没有减分。   爱,果真是盲目的。   照什么大头贴!这是萧洛凡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幼稚!可是只要她喜欢,他便可以陪她去做,倾尽心血,只要博取佳人一笑。   许多多玩得不亦得乎,还摆了很多可爱的POES,笑声不断,她如此开朗的一面,是萧洛凡从未曾见过的,嘴角那一抹纯真的笑容,就像看到了七彩的阳光,她就像是天使,被绚丽的色彩包围着,散发着奇特的光芒,他就这样被她吸引住了,生命里的步伐,彻底地在此驻足。   “开心吗?”萧洛凡从身后抱住许多多,轻轻地在她耳边开口。   “开心啊!”许多多看着手里的照片,一张张的比试着,时而皱眉,时而笑逐颜开。   “哈哈,你看这张…”许多多把照片举高来,让萧洛凡看。那一张萧洛凡被许多多扯着耳朵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萧洛凡很是可爱,而许多多则活像个母老虎一样。   “诶…我的英明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了!”萧洛凡皱眉,长叹了一口气。   “嘿嘿…”许多多转过身,正眼对着萧洛凡,眼睛里闪过一比狡黠,这眼神让萧洛凡看得心惊胆战的。   “要是以后你敢欺负我,小心我微博了你!”许多多恍着手里的照片,威胁道。“你要知道微博的力量是有多大,一传十、十传百…”许多多小脸上满是警告的表情,嘿,看我这次还不把你吃得死死的。   “好好好…”萧洛凡无语了,只好低头认输,“我的女王大人,你说怎么着就是怎么着,反正啥事都是您说了算,得了吧?”萧洛凡咧开嘴笑着,他又见识到了许多多的无赖、霸道的一面。她就像个迷,萧洛凡想要一层一层的剥开她,去了解她的内心,融入她的世界。   “那就好,我们走!”许多多把照片放进包包的暗格里,妥善收好,扬着手招呼萧洛凡。然后一个人径直地走在前面,一路上蹦蹦跳跳,满脸的开心还有兴奋。   多久没有这么尽情地玩过了,今天是她这段时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今天内,许多多想通了很多,两个人能相遇真的不容易,所以要珍惜缘分,珍惜眼前人。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况且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任意揣测也是徒劳无功,何不如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未来不管有多大的风风雨雨,至少身边的那个人会陪着她一起去面对,这就够了。   萧洛凡跟在许多多的身后,看着她开心雀跃的样子,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能是开开心心的。开始隐隐地担心,他是否能够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或许,他可以的。   不,他一定可以的。   他一定会排除万难,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肩并肩地一起去面对。   萧洛凡加快了脚步,追上了许多多。她旁边的那个男人跟许多多擦肩而过,把许多多碰倒在地,而肇事者看了看许多多,连道歉也不说声,很快地就逃离了。   萧洛凡飞快地走上去,扶起跌倒的许多多,“没事吧,叫你别跑这么快!”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却满是心疼。   许多多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捡起地上的包包,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是翻开包包,看看刚刚的照片是否完整无损,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萧洛凡觉得心疼。真是个傻丫头,不就是几张照片吗,若是坏掉,再照就是了。   看到照片还是原封不动,许多多这才舒了一口气,笑容又大大地浮现在脸上,勾起浅浅的酒窝,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没事了,我们走吧!”对萧洛凡轻轻地开口。   当然没事啦,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再怎么样也不会影响到照片的,真是傻,好傻。   萧洛凡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满满的感动。他抓起许多多的手,握紧,紧紧的不肯松开。   许多多看着他,相视一笑。也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紧扣,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他们分开。   “那我们回家。”萧洛凡迎着许多多的眼眸,开口道,语气里满满的温柔,声音略带了点沙哑。   “好!”许多多回应,看着他炙热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手被他的大手牵得更紧了,没有一点空隙,他的温度从掌心传来,遍布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手牵着手,一起走,无论是繁华的十字路口,还是空无一人的小巷,在他们彼此的眼中都只看到对方。在这个喧嚣的人海,人来人往,车流不停,但他们内心的世界却是寂静的,静得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时间。   人生,往往就是这么奇妙,一个擦肩,一个转身,蓦然转眼,都有可能上演一场完美的遇见。   然而,这些遇见,只为遇见。   八十九、无题   清晨,旭日东升,阳光照射着大地,已是深秋,却还温暖如初。   许多多摇曳着凌波小微步行走在办公室内,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错落有致。今天的她一抹粉色长裙,外加一件牛仔小外套,长长的马尾扎起,显得格外精神,也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喜上眉梢,除了浅浅的酒窝外,连眉间也带着淡淡的笑。不需要任何的粉饰,清纯得就像山涧纯白的百合。   走过打印机旁,帮张大姐顺便拿了个文件,去倒水时又顺带帮娟儿冲了杯咖啡,一个上午都忙个不停,却还快乐得像个小鸟。   萧洛凡从门口走过,看了许多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可这时许多多还在跟小莉吱吱渣渣地说个不停,压根没有看到萧洛凡。   萧洛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脸上还是带着淡淡地笑意,刚刚推门进来,脸上的神情就被浩子捕捉到眼里。   洛凡哥是多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两年,又或者,是三年。   “今天心情不错嘛?”浩子笔直地站立着,盯着萧洛凡慢慢开口,脸上也扬起开心的笑。浩子是个冰雕,这样的笑也是非常难得的。   “当然!”萧洛凡也毫不掩饰,直接回应,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男人,像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   对,是恋爱中的男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会傻傻地笑了一一个早上,做事也心不在焉,Kim拿过来的那一叠厚厚的单子都还还没来及看。有些骄躁,有些不知所措。   借故以上洗手间为由,从门口走过一次又一次,只为看到她的一个侧脸。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   萧洛凡双手插在口袋里,吹了一抹口哨,把刚刚的那一副总裁的模样击碎得荡漾无存。他就像一个痞子,骨子里,他就是。   “哎哎哎…还睡觉,起来干活!”萧洛凡冲沙发旁的强子摆摆手,俨然一副老大的模样,说完,便在椅子舒服地坐下。   强子在沙发上半躺着,像只幸福的小猪,这儿的沙发可比家里的床要舒服多了。听到萧洛凡的叫喊,极不情愿地从沙发上慢悠悠爬起,用手揉揉朦胧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从前就没有试过起这么早的,现在倒好,还要天天上班,不过洛凡哥给的工资也算是优厚,比在外面冒着风雨打拼强多了。只要萧洛凡在哪里,他们两个,就会在哪里。   强子走到萧洛凡跟前,一脸憨厚的样子,要说他是个小混混,谁信?   “洛凡哥,你渴了吧,我给你去冲杯奶茶!”强子乐呵呵地开口,殷勤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秘书,不做这些事,他真的找不到别的事情来做了,萧洛凡丫的根本就是请他们两个来这里玩的。   “强子,还是别了,不然洛凡哥一会又该上厕所了。”浩子说完,掩着嘴偷笑,萧洛凡一道强烈的眼光杀过来,浩子识相地闭上了嘴。   不过萧洛凡倒没有真的发火,反倒有些坐立不安,为什么突然,他很想看到许多多,很想很想。   “你们说什么啊,怎么我都听不懂”强子撅着嘴,一脸的茫然,“水喝多了肯定就得上厕所啦,这不是正常的吗?”   “那厕所在哪里?”浩子开口,脸上笑容不减。   “就在集体办公室隔壁啊!”强子想都不用想就开口,可是转念一想,浩子从来不会问他这么简单的问题的,难道这个是IQ题?   “那集体办公室里有谁?”   “人啊!”……   不成还有鬼   “那,许多多…...”浩子对强子使了个眼色,眼角掠过一丝狡黠。   “笨蛋,许多多就是那个办公室的啊!”强子想都不用想就开口,话一说完,才突然反映过来。“哦……”于是,两人一起转眼看着萧洛凡,此时的萧洛凡一副神游的样子,显然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些什么。   “洛凡哥?……….”   待强子叫了N声之后,萧洛凡才从许多多背影的画面中挣扎出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   想不到洛凡哥也会有如此失神的时刻,真是让他们大跌眼镜,难道说,爱情的力量当真有如此伟大?   “额…什么事?”萧洛凡故意清了清嗓子,把衣服上的领带松了松,佯装一脸严肃的样子,再不假装认真一点,他的老脸可往哪搁呀。   “没事了,刚刚许姑娘来找你,不过你没理人家,人家走了。”浩子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脸的若无其事,强子则一脸的诧异,刚刚有人进来了么?不过,他没有反驳,还是想看看萧洛凡的反应。   “真的,她来找我了…!”萧洛凡从椅子上跃起,一脸的震惊,又有些不可置信,略带着惊喜。“你们怎么不叫我?”完毕,便怒着目冲俩人发火。   “叫了你一百多遍了…”强子幽幽的开口,一脸委屈,这可是事实。   萧洛凡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待萧洛凡的身影走远之后,浩子再也忍不住了,使劲地笑出声来,捧着肚子开怀大笑,想不到洛凡哥也会有被他们捉弄的一天,真是越来越好玩的了。   “你笑什么,刚刚哪有什么许多多来找他呀?”强子责怪地声音传来,像极了一个小怨妇。这次肯定得陪着浩子一起挨洛凡哥的骂了。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浩子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刚刚是有个许姑娘来找他了,只是许姑娘,说的不一定要是许多多啊。”浩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饶有兴致地放进嘴里慢慢啃嚼着。   强子不语。虽然她不讨厌许多多,但是总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有点问题,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黄雨馨。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洛哥保护的他,明明是她先遇上洛凡哥的,为何他却选择了跟许多多大一起?   看着桌前那个认真工作的身影,淡淡的阳光闪在她的身上,萧洛凡的眼神就这样一直盯着她,慢慢走近。   室内一阵喧哗。   萧洛凡一身正式的西装,显得整个气质都气宇轩昂,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插在口袋上,微微一笑,有些玩世不恭,有些骄纵,阳光、明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的每一个脚步声。   那一群女人摆出了各种POSE,尽显妖娆,争妍斗艳。只可惜萧洛凡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许多多身上,丝毫没有分心。   貌似只有许多多没有发现萧洛凡进来,她现在正在认真的校对着莫子夕刚刚发过来文案。昨天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一个下午,这是莫子夕对她的惩罚。   “你刚刚找我?”萧洛凡轻轻地开口,温柔的嗓音就像是优雅的钢琴曲,慢慢地流入许多多耳朵里。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帅气的脸庞,光彩夺目,就像冬日里炙热的阳光,暖暖的照耀在身上。   “我没找你啊……?”这次换许多多糊涂了,难道他为了见我,硬是找了这个如此勉强的理由。想着,脸上盛开了灿烂的微笑。可周围一道道妒忌的眼神打在她身上,顿时感觉一阵阴冷。   莫子夕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起身,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刚好看到这一幕。萧洛凡靠在许多多桌前,许多多开心地笑着,还有四周哗众取宠的喧哗声。   难怪许多多对他没有之前的“热情”了,原来如此。他看着萧洛凡,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恨意,他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更何况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哦…”萧洛凡眼神里闪一丝失望,可是很快地又被他压了下去。“那你好好工作,我中午再找你!”萧洛凡把嘴凑到许多多耳朵旁,轻声开口,无疑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个暧昧的动作。   “好!”许多多也是淡淡的回应,脸上不敢有太多的表情,免得别人又要说三道四了。   在这个社会里,流言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萧洛凡优雅地转身,径直地朝门口的方向走着,旁边那些狐媚的女人,他连看都不屑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好帅啊~~~~”   “酷毙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有钱…真是又帅又多金的好男人…”   一阵阵花痴的声音传来,连小莉都看着刚刚的萧洛凡舍不得转眼,自己的男朋友要是长得有他三分二的姿色,自己也心满意足了。   许多多假装在认真的工作着,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不时地看看电脑,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糟。或者,她跟萧洛凡的关系可以迟一点再公开,这样、对彼此都好。   “喂,你说,她怎么这么厉害啊?”一脸厚厚大浓妆的那个女人开口,许多多知道她,每次在厕所里总能看到这个女人说别的人的坏话。   “谁知道啊!”另外一个女的接上,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许多多。   ―――――――――――――――   对于她们的话,许多多已经习惯了。每一个灰姑娘的一生中不都会遇到那么几个坏女人的么?   九十、这个男人,我要他   洛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正在笑得一脸灿烂的浩子,一股怒气便涌上心头,“你敢骗我?”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粟。强子躲到一边去,不出声。   浩子则一副淡定的神情,若无其事地开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骗你啦?”微微笑,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不是说许多多找我吗?”萧洛凡还是很想生气,但是一想到许多多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就觉得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样也好,至少让他有了个去看她的理由。   看到萧洛凡一会生气,一会微笑的样子,俨然是一副中了爱情的毒。   “我说许姑娘找你,我也没说是许多多…”浩子笑着,眼角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萧洛凡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听到他的名字,你也会觉得激动,甚至是心跳加速。萧洛凡数着自己的这些症状,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完败了,败在了那个叫许多多的女子手上。   “我话都没说完了,你那么着急地就冲了出去,我拦都拦不及。”浩子说得一脸的无辜,貌似还真的不是他的错了。   萧洛凡不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忘记跟你说了,刚刚许姑娘…咳咳…就是Kim…她通知,让你一会去开个董事会,在四楼会议室。”浩子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什么时候?”萧洛凡轻声开口。这几天他在Laimi学习得也差不多了,在Kim的帮助下,也顺利地跟进了几个大单子。还有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总觉得莫子夕好像有点问题,但是又说不出在哪里,总有一天,得好好起一下他的底。   “十分钟后。”浩子回答,这时他已经把厚厚的一份资料放到萧洛凡的桌面上了,这些都是一会开会要用到的资料。相对强子而言,浩子要来得聪明多了。   “好!”萧洛凡若有所思。   ――――――――――――――――――――   会议上,另萧洛凡想不到的是,凌晓芸也在现场,看来Laimi跟凌氏的合作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芸今天也一改平常的打扮,饶有女强人的气势。没有穿蕾丝边公主裙,也没有精致的发夹,而今天,一身米色及膝中裙,把曼妙的身姿衬托得一览无遗,长发盘起,连刘海也没留,露出白皙的俏脸,淡淡的妆容,一脸的精神。   看来真的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她的神情跟倔强,倒是与许多多有几分相似。   一个会议下来,芸所提出的几个方案都被董事会所认可了,连萧靖琪也频频点头。只是莫子夕看起来有些不依不饶,表面上看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实际上却有些想刁难芸的样子,还特意挑一些毛病,不过凌晓芸过关斩将,通通把他的想法给推翻了。   在这之前,她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自打她打算把凌氏接过来的那一天就暗暗地下了决心,她一定要挑起凌氏的担子。她越来越觉得,她是受了许多多的影响了,越发地坚强。   不过,她倒是非常喜欢这样的自己。自信、勇敢。   萧洛凡异样的安静,除了在心底里称赞了芸之后,一方面在暗暗地观察着莫子角夕,反正莫子夕已经被他列入“黑名单”了,他会好好地查查他的底。   莫子夕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芸,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从前真的是小看她了。今天的她,就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莫子夕忍不住去看她,忍不住去接她的话,又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一样,她的一言一行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底。   会议的气氛很好,很快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渐渐地,会议在掌声阵阵中结束。所有的方案萧靖琪都同意了,甚至是毫不犹豫地就签了字。虽然Laimi才是A市的龙头老大,但是这几年来,凌氏的快速发展也让人不容小视。能抓住这样一根线,帮助Laimi迅速地往上抓,萧靖琪自然是不会拒绝。   芸把所有的资料抱在胸前,今天算是功得圆满了。无论真正受益最多的人是谁,至少凌氏也没有吃亏。生意人就是这样,各有各的如意算盘。   “凌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萧靖琪开口,对于凌晓芸,她是丝毫不敢怠慢,凌氏接班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不了,我爸在等我呢,下次吧,谢谢您的好意!”芸微微笑,该有的礼貌也做到了。对于萧靖琪,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听说凌小姐今天没有开车过来,不如这样,我们派个人送您回去吧!”萧靖琪笑着,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只是凌氏也真的不能得罪,只能是硬着头皮殷勤地继续开口。   呵…芸一声冷笑。   “萧总,那您是打算安排谁送我回去呢?”芸嘴角扯开一丝很大的弧度,笑容很是灿烂,可语气里有着的疑问,却像是在质问。   “这…”   萧靖琪一时词穷。如果她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那不是看不起凌氏吗?如果不让司机送,难不成她亲自接送?   “如果不介意,我送凌小姐回去吧?”莫子夕走到二人跟前,冲着芸笑笑,还是那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让人不忍心去拒绝。   怎么说莫子夕也是Laimi的精英,由他来接送,应该不会丢萧靖琪的脸才是。   “好啊!”芸想都没有想,脸上露出一丝蛊惑人心的笑,让莫子夕有种被落入圈套的感觉。此刻的她,不是个女人,倒像个妖精。莫子夕的视线,不折不扣地追随在她身上。   萧靖琪冲莫子夕递了个眼神致谢,毕竟莫子夕替她解了围。   芸径直地走在前面,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做了什么事,又或者,是使了什么样的眼神,她不想知道,也不屑。   莫子夕只能跟在芸的后面,快步地离开了会议室。   室内很快地一片安静。只剩下萧靖琪跟萧洛凡两人。   萧洛凡静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从会议结束到现在为止的这一秒,他都没有走动过。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一脸舒服的样子,不问世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室内的光线有点昏暗,偶有些光透过大大的窗帘洒进来,刚好照他的脸上。   萧靖琪拉过他旁边的椅子,也静静地坐了下来。   似乎他有话要说。   ―――――――――――――――――――――、   莫子夕跟在芸的身后进了电梯。恰好电梯里没人,只有他们两个,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了,两人都静着不说话,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地板擦得光亮光亮,芸一低头,便能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神情里,还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   她怕莫子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紧张,不知所措,甚至是刚刚在会议上的小争吵,也使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真的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最近还好吗?”莫子夕轻轻地开口,口吻里不像是陌生人,更不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是多年以来的旧识。   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有些温热。芸的大脑一片空白。   “嗯…还好,你呢?”芸耸耸肩,轻巧的说出口,假装拢了一下头发,心掩饰内心的不安。   “也还好!”莫子夕笑笑,这次倒变成他觉得不自然了。他总觉得自己欠了她很多,即使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他的错。可她始终是无辜的。可是看到她这样坚强,莫子夕不安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到了…”电梯刚停下,芸开口,笑笑,也是先自己径直地走了出去。她喜欢走在前面,特别是走在莫子夕的前面,因为她不想看到他的背影,因为她怕自己永远都忘记不了他。   明明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还是忍不住想去靠近。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起吃个饭吧!”芸抬头,对上莫子夕的眼。   “你……不是说伯父在等你吗?”莫子夕有点诧异,虽然他并不想拒绝芸的邀约。   “那只是应付的话罢了,难道你当真?”芸扬起一抹骄纵的笑。   “好吧,那既然凌大小姐都开口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莫子夕答应得很爽快,无疑给了芸很大的信心。   她想赌。赌这一次,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不过听清楚哦,是你要请我吃饭!”芸说话,不顾莫子夕是何表情,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莫子夕追上来,“为什么?”   “第一,我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你请我吃饭,不应该吗?”   “第二,男士请女士吃饭,不应该吗?”   “第三,我这么美一个大美女肯赏脸跟你一起吃饭,你请客,不应该吗?”   芸想都不用想,快速地罗列出了三个理由,还说得言之凿凿,哪容得了莫子夕拒绝。   呵…莫子夕笑道。看来芸的口才跟许多多还真是有得一拼。   为何在这个时候又想起许多多了,真是该死。难道自己不知道,在和别的女人约会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这是大忌吗?   莫子夕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凭自己英俊不凡的外表,温柔又多金,不用主动出击,便会有很多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他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绝对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玩物而已,他不想被任何东西给牵绊住,像他这种极有野心的男人,就该是高高在上,能够得到他青睐的女人,则是得到了无尚的恩宠。   九十一、回忆   莫子夕笑笑,阳光正打在他身上。   “好吧,那这位美女想去哪里吃饭呢?”凝着眸,盯着芸如星辰般的双眼,温柔地开口。   他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无论对任何女人,他都温柔如风。只是他偏偏酷爱自由,任谁也抓不住   “走,先去兜兜风,到了再说。”芸俏皮一笑,没有了刚刚女强人的范,倒有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说完,便一个人率先往莫子夕停车的地方走去。而莫子夕,却像是一个木偶,被芸所牵引着一样,她极具吸引力,而他却只能跟心甘情愿地跟着走动。她有这个魅力,他也愿意!   ―――――――――――――――――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时间,萧洛凡现在要考虑的是,该怎么把强子跟浩子这两个黏人的家伙给甩掉,好跟许多多去约会。   下午的铃声响过,萧洛凡还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很认真的看着文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强子他们。   “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强子伸了个懒腰,与其说是助理,还不如直接说他们俩是他的保镖,只需要每天站够八个小时,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萧洛凡身后,一个月下来就有比一般职员多的工资拿了,真是快活似神仙。   很明显,强子胖了好几斤,这样悠哉的生活,把他骨子里的懒惰彻底地唤醒了。而浩子则会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做,比如这时,他还在看着时尚杂志。   “好,吃饭去!”浩子把书合上,揉揉眼,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可看到洛凡哥貌似还在很专心地工作着。   “下班啦老大?”浩子走近,叫了一声。   萧洛凡抬抬头,很快把视线又再放回桌面上,“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工作急需完成的。”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浩子却一眼看出来了他在撒谎。   “好,我们先去…要不要给你打包?”浩子轻笑着,他葫芦里卖什么瓜他能不清楚吗?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吃。”萧洛凡淡淡地回绝,他现在只希望这两个家伙快点从自己眼前消失。   办公室里的人渐渐地散了,可许多多还在认真校对着今天早上莫子夕交给她的任务。她不敢有丝毫地怠慢,毕竟莫子夕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他看她已经很不爽了,如果再不表现好点,她就只能等着挨骂了。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许多多蹙了一下眉,哪个家伙这么不识趣,不知道本小姐还在忙着吗。   但看到来电显示,气就已经消了一半了。   “我们去吃饭吧!”萧洛凡轻柔的嗓音传来,软软地,听到耳朵里,很舒服的感觉。   “可是…”许多多皱着眉头,这里的工作还有一大堆,她原本是打算不吃午饭了,下午直接冲个奶茶再吃两块饼干就当是午餐了。   “可是什么?难道这你已经被哪位帅哥约走咯?”萧洛凡开着玩笑,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可是这时,他脑海里却想起另一个人的脸,是莫子夕,有点小小的吃醋。   “没有,只是人家工作还没有做完呢!”许多多嘟着嘴,声音有点撒娇的气味。   “没事,下午我让浩子帮你忙,嗯?”萧洛凡开口,说着,便走出了办公室,朝许多多的方向走来。   “好吧,那一会见!”许多多挂了电话。勾着唇,笑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   她把所校对到的段落都做了标记,然后把文件一个个地摆放整齐,再关了电脑显示器。拿起包包刚起起身,这时萧洛凡已经走到她跟前来了。   他就像一个王子,无论何时都是那么地耀眼,他身上总是闪烁着光芒,让她忍不住去看,又被会迷了双眼。   她笑笑,轻眯着眼。   “走,吃饭去!”萧洛凡弯下腰,伸却手,就像跳探戈的绅士,等待着女主的回应。   许多多轻笑一声,把萧洛凡的手拍开了,脸上带了点轻佻的笑,越过他,径直地走在了前面。   优雅地转身,留给他一个完美的背影。   萧洛凡也笑笑,像个大孩子,挠挠后脑勺,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许多多身后,乖得像个小正太。   “我们去哪里吃饭?”出了Laimi大厅,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许多多回过头,对萧洛凡说道。   “去哪里都行,千万不要去‘那里’”,萧洛凡朝着他经常跟浩子他们一起吃午饭的地方指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两给撇开了。   “为什么?”许多多满脸的疑惑。   萧洛凡笑笑,佯装一脸乖巧的样子,“因为我不喜欢去那里啊,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话还没说完,就推着许多多的肩朝反方向走着。   许多多不情不愿地被他拉开离LAIMI好远的一段距离。萧洛凡却庆幸,暗暗松了口气,终于走远了。   “我好饿!”许多多翻着白眼,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逗得萧洛凡想发笑。   “好,那我们找东西吃!”萧洛凡用食指点点她的鼻子,宠溺地一笑,眼神里满满的怜惜。   “那走吧!”许多多一笑,脸上荡起了两片红晕,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地低下了头。   而萧洛凡则是静静地走在她的右边,配合着她的速度前行。宽大的手掌似有似无地碰到许多多的手臂,想牵她的手,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一路上彼此都安静着,吵杂的大路旁,人来人往,柏油大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晌午了,气温却没有上升多少,秋叶片片落在路旁,黄油油的叶子,从远处看上去,金黄金黄的一片,很是养眼。   许多多心里嘟囔着,萧洛凡你丫的真是个笨蛋,不就牵个手么,怕个屁啊怕。   话说,两人第一次牵手的时候,还是许多多先主动,那时候是因为要过马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从小就怕车,每次过马路,不管身旁的那个人是谁,都总想要拽住他的手,这些习惯,貌似很久了都改不掉。   “过马路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许多多抬头,闪着眼皮底下长长的睫毛,轻轻开口。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许多多神秘地一笑。   在即将踏出斑马线的那一瞬间,萧洛凡紧紧地拽住了许多多的手。   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着,许多多能感受得到萧洛凡的紧张,他手心微微出了点细汗,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自然。   许多多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洛凡却像个缅甸的孩子,不敢去看许多多的脸,反而把她的手牵得更紧了,十指紧扣,丝毫不留缝隙。   过了路过,走上了人行道。   许多多想把萧洛凡的手甩开,但他却把自己的手死死地箝住了。   很快就到了“回忆”,这可是许多多第一次领别人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她跟芸来过。   “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吗?”萧洛凡看着这些优雅的摆设,独特的风格,也很是喜欢。   “嗯,喜欢吗?”许多多问道。   “喜欢!”萧洛凡的喜,已溢于言表。   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式约会吗?如果是,那在“回忆”就是最好不过了,回忆,回忆,这是他们之间最美的回忆。   “嘿,怎么这次带男朋友来了?”老板娘看到刚刚走进店门的两人,冲着许多多婉然一笑,老板娘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还算风韵犹存,眉间还是十足的韵味。   许多多灿烂地一笑,她跟老板娘也算是旧识了,从大一开始,她跟芸就经常来这里,直到现在,都有好多年了吧。虽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却像是已经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了。   还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的风景还真好,大大的窗子,隔着透明的玻璃,还可以看到窗外雅致的景点,无论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是车行车往的繁杂,还是光秃秃的大树,又或者是满地的落叶,许多多都觉得这一切都很美、很美的。   就跟此刻她的心情一样。   看到许多多脸上的笑意,萧洛凡开口,“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地方。”   “嗯”许多多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我希望你也喜欢!”   服务员递上两杯奶茶,“柠檬奶茶,是我们老板娘请的。”   “谢谢!”许多多笑笑,朝收银柜的方向看看,老板娘也冲她咧嘴,笑颜如花。   “看来你跟老板娘也挺熟的?”萧洛凡边喝着奶茶,边开口道。   “没办法,谁让本姑娘人见人爱呢!”许多多则边翻看着菜单,边接着萧洛凡的话调侃。   “我要一碗意大利拉面,你呢?”许多多快速地点了餐,忙了一个上午,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我啊…”萧洛凡也随便地翻着菜单,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风味小吃,看了真是让人应不暇接。“那我要一个三鲜粉吧,谢谢。”说完,便对着服务轻轻一笑。   虽然萧洛凡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却没某些人那么矫情,比如、莫子夕…像他那样的人,从来不没有吃过路边摊,肯定不会理解这种单纯的快乐的。   九十二、幸福的小猪   简约的地方,简单的午饭,柔情的灯光,迷人的风景,在这个闲静的午后,他的阳光、她的微笑,这个画面定格。   许多多吃得狼吞虎咽,而萧洛凡却温文尔雅,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模样落入他的视线,永远都是最可爱最迷人的。许多多拼命地吃,而他却一直盯着她看,脸上挂着开心的笑。   半晌,许多多终于发现这一道炙热的眼神,微微抬头,对上他的双眼,使劲地把口中的东西咽下,这才稍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迅速浮起两朵小红云。   “干嘛看着我吃?难道你也想吃我这个?”许多多嘟着小嘴,还一边用筷子搅拌着大碗里的面。   “呵…你真是可爱!”萧洛凡差点没呛到,迅速地喝了几口奶茶,一般女生不是应该说:难道我脸上有东西的吗?   但是她却没有。不是做作,也不是故作可爱,也没有矫情,是那样地真实。   “我才不要你说我可爱。”许多多说着,又开始往碗里的食物进攻,今天的她真的是饿坏的。   “那我要说什么?”萧洛凡脸上的弧度越来越深,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见个面,说句话,心情也会跟着360度大转弯。   “我知道可爱是形容长是不漂亮的女孩子的,好吧,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许多多貌似说得有几分委屈。   “你真的有自知之明?”萧洛凡追着问,眼底里闪过一比狡黠。   “嗯!”许多多没多大理会他,继续吃着面,很不文雅,发出很大的声响。   “猪也是很可爱的…还有啊,猪也是很能吃,很能睡的…”萧洛凡说完,抿着嘴笑着,不敢太乖张,怕是许多多一会听出他话里的含意,他可就得遭殃了。   “嗯…?”许多多顿时之间反应过来。   “好啊你萧洛凡,居然骂我是猪?你不想混了是吧?!”许多多瞪着美目,一脸生气的样子,又带了那么一点娇嗔,在萧洛凡的眼里看来,又是另外一翻风景。   “没有啊,我只是看到你这么可爱,突然想起它而已。”萧洛凡一边躲避着许多多杀过来的大巴掌,一边继续说着。   “你…!”许多多撅着小嘴,生起气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我不理你了。”   她永远说不过他的嘴巴,但是她的沉默永远起效。   “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萧洛凡开口讨好,这时候倒是像条哈巴狗一样乖巧。   许多多则拼命地吃着利大意拉面,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没去理萧洛凡,直至他乖乖地闭上了嘴。   耳根终于清静了。   跟他拌拌嘴,听他的小唠叨,又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小幸福。许多多表面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心里甜得就像加了蜜一样。   “吃饱了!”许多多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汤迹,冲着萧洛凡开口。   “嗯,饱了?”萧洛凡问道。   “你真当我是猪啊!”许多多微微笑。   “就算是猪,也是最幸福的猪,因为你有了我。”萧洛凡咧开嘴笑着,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荡漾着光圈。   “我才不当猪!”许多多嗲嗔一笑,撅着嘴,十五度角地昂着头,“我要当女王,你就乖乖地当我的小正太吧!”许多多脸上闪过一个邪恶的笑容。   “那我不是很可怜?”萧洛凡马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乖得像个小孩,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稚嫩。   “不可怜啊,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正太”哈哈,许多多在心里偷偷笑着,“你就乖乖地听姐姐调教吧!”   嘎嘎~~~一群乌鸦飞过,气氛为什么这么冷?   许多多止住了笑声,貌似这个话题不好笑,乖乖地闭上了嘴,自知有点冷场。   萧洛凡额上闪过一条黑线!眼睛里酝酿着一股怒气,却始终没有爆发出来。这是许多多曾经见过的样子,那次在夜舞城,他们一起去救齐明的时候。   许多多的心“咯噔”一下沉了,难道他生气了?   萧洛凡二话不说站了进来,拽起许多多的手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许多多拍着他的手,一边挣扎着,这人怎么跟六月的天气一样啊,说变就说,说翻脸就翻脸。   萧洛凡还是一言不发,黑着脸,把许多多搂在自己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只小锦羊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把她拎起来。   “喂、至少要先买单吧…”许多多把脸转回后面去向老板娘求救,只是老板娘貌似不太介意他们吃霸王餐,反而还笑得一脸开心,看着他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呜呜…许多多彻底绝望了。   难道就要以这个姿势出现在广大人民群众的面前?万一遇到熟人,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悲剧ing……   走出了店门,萧洛凡终于把许多多放了下来,她这才能慢慢地喘过气来,只是身上还残留着太多他的温度,他的气味。   “还要不要我当你的小正太?”萧洛凡一脸的坏笑,右手慢慢的抚上许多多的脸,轻轻的,像风拂过。瞬间握住了她的下巴,貌似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不要…”许多多连气不都呼得太大声,垂下眼帘,连心跳都乱了一拍。   你丫的太没用了!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这时候不是应该一巴掌把他的啪开,然后再很生气地走掉么?   “真的不要?”萧洛凡扬起的抹蛊惑的微笑,迷人的双眼放送着闪电。   “不要!”许多多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甩开萧洛凡的手,转身就走,没想到萧洛凡一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又再次跌落这个温暖的怀抱。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身上的清香淡淡地传来,许多多舒服地吸了几口气,还有点意犹未尽。   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呱躁,也不发脾气。什么小正太,还想着要当女王,狗屁,一遇到霸道的他全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萧洛凡抱着她,终于露出胜利的笑容。   “那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小猪。”萧洛凡得寸进尺地开口。   “你想得倒美!”许多多一把推开萧洛凡,要答应了,那还不被他吃得死死的,颜面何存啊。   许多多转身,径直地走在前面,往公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地,脸上始终绽放着笑意。只是走到凌华大厦前,许多多僵住了笑容,甩开了萧洛凡刚刚伸过来的手。   一辆车从他们面前缓缓开过,放下车窗,看到萧靖琪那一张毫无无情的脸。她漠然地看了一眼许多多,再把目光转回到自己儿子身上。   “开车!”萧靖琪把脸转回来,刚刚的一切,就当作看不见。   可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却是让许多多看得心惊胆战。   “别怕,有我在!”萧洛凡开口,把许多多从刚刚的情愫中回过神来。   “嗯!”咧开嘴勉强笑笑,她要面对的难题,又何止这些。   萧洛凡也安慰地冲她笑着,希望她不要想太多了。只是他要如何给她一个未来?   未来是个未知数,谁也不敢去妄意揣测。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两人继续往大厅方向走着,安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嗯…那个…”许多多突然停下了脚步,是灯光的缘故么?脸色微微有点发白。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   “怎么了?”萧洛凡关心地开口,眼神里满满的着急。   “我们两个的关系不要公开!”许多多说得很坚定,现在不是跟他商量,而是,这是她的决定。   “为什么?”萧洛凡不解,他不明白,公开有什么不好的,至少那样在公司里以后就不敢有人再欺负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许多多换了一句语气,带了几分乞求的味道。   “难道我保护不了你?”萧洛凡有点受伤,眼神里有点失望。   “不是…”许多多转过脸,不敢面对萧洛凡。   “那是怎么样?”萧洛凡幽幽地开口,声音很轻,却很冷,就像是从地狱里的幽灵口中发出来的一样。   “你生气了?”许多多反问,生气的他,而不是受伤的他,她反倒能够理直气壮地去面对。   “对!”萧洛凡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也让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就不能想一下我的感受吗?”许多多彻底地放开自己,说出内心里最真实的话。“你认为你应该怎么保护我,让全公司的女生都妒忌我,让你妈为难我,让别人讽刺我?如果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如果这真的是你给的保护,那好,我接受!”   许多多盯着萧洛凡,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萧洛凡看着许多多,突然有种靠不近她的感觉,她就像一头刺猬,从来都不准人靠近,偶尔的柔弱,也只是为了怜悯他而已。   他很受伤,很受伤。   “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你从来就未曾真正相信过我!”萧洛凡很难才把这一句话说完,最后看了一眼许多多,只是十个厘米的距离,为何却感觉如此遥远。   许多多没有反驳,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且,她本来就是这样想的,这样,不对么,事实就是如此。   萧洛凡没有等到她的回应,转身,径直地走开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慢慢地走进旋转玻璃门,渐渐走远,隔开彼此的世界。   他在里,她在外。   九十三、你丫的真是个猪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走得那么坚决,连头也没回。   他走得那么快,多想放慢一下速度,好让她追上来,可是他却没有,心里的不舒服已经胜过了仅存的理智。   她可以追上去的,他也可以转身的。只是她没有,他也没有。   两个人都倔得像头牛一样,谁也让不得谁。许多多眼里闪过一丝泪水,却始终没有让它滑落,隔着透明玻璃门,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转角处,她再也看不见。   心,突然往下沉了。就像在大大的艳阳天里,突然掉到冰窖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芸已经站到她身后了。芸的手轻轻地搭在许多多的肩膀上,她回过头,看着芸。   突然觉得很委屈,委屈得想哭。   “怎么了?”芸轻轻地开口。   “没事了…”许多多笑笑,努力扯开一丝温度。看着芸背后的莫子夕,她有点诧异,为何芸会跟他在一起?只是她觉得有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莫子夕,想起上一次挑逗他的情景,她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啪死,那时候的她肯定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被抽了才这样的。   “对了,莫总怎么也刚好在这里?”许多多冲着莫子夕开口,似乎话中有话,她不喜欢芸跟他走得太近。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而芸则实在太单纯了。   “那你怎么也刚好在这里?”莫子夕耸耸肩,满脸笑容,“还有,刚刚好像看到萧总的儿子进去了,呵,还真是巧嘛!”   话中更有话,许多多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世事就是有这么巧,要不然呢?”许多多再接着他的话继续说,这些事,已经不是一个巧所能够代替的了。   “巧到有人刚刚挣扎一个男人的怀抱,再迫不急待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莫子夕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虽然还是很阳光,但在许多多眼里却是很虚伪。   芸貌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么浓的火药味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出了些什么。   难道多多跟莫子夕之间,还有纠缠不清的感情?   大家都沉默着,三个人对立的情景或许总该有些尴尬。芸一个人站在中间,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她想插手,却融入不到其中。   许多多貌似不想再搭理莫子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是她的谁,她心里,也再没有他的位置。即使是他把她当成朝三暮四女人她也毫不在乎。   许多多转身就走。芸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有些落寂,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她心情不好,还是因为莫子夕的缘故。心里有点隐隐地难受,就像冬日里的寒风刮过,明明只是冷,却是刺入骨髓的疼。   莫子夕看着许多多离去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他觉得心有不甘,从来只有他把女人当成玩物,而现在却被许多多狠狠地玩了一次,明明先主动示好,转身又钻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难道他就有如此的不堪么?   “嗯…我看我还是自己回公司,你先忙!”芸不想再等了,他看着许多多的背影,痴迷得舍不得转眼,或者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可芸却是看得最清的人,她没办法让自己在这里多呆一秒,哪怕是一秒,都会让人想要窒息。   “别!”莫子夕拉住芸的手臂,力道有点过大,拽得她生疼。   他的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或者,他不希望她走。还是因为许多多走了,只想要一个替补?   “我送你吧,你又没开车!”莫子夕笑笑,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把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   芸没有出声,微微笑,算是答应了。可心还是有点忐忑着,不安,心就被人牵制着一样,由不得自己,会突然难受。   莫子夕,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里。这一刻,芸再也不想欺骗自己,她沦陷了,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想逃避、却再也找不到借口。   ―――――――――――――――――――   萧洛凡黑着脸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推开门的声音特别大,连脚步声都比平常刺耳。   他一言不发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面上的钢笔放在手中玩弄着,一轮两轮地转着圈圈,心不在焉,眼神飘得很远。   浩子跟强子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共识,大家都识相地沉默,谁都不敢说话,不想划破此刻的宁静。   只是觉得奇怪,明明刚刚吃饭的时候有看到他跟许多多一起走过,可回来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说,他又被甩了?   这个想法一跃出来,浩子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洛凡哥成了经常被甩的人了。   萧洛凡有点后悔,是不是刚刚把话说得太重了。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却又要闹这样的别扭。可如果彼此之间连最基本的互相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又该如何继续?   是她不够信任他?还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萧洛凡觉得很头疼,明明是秋日,却觉得十分闷热,就像一只困兽,把自己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明明可以逃出来,却找不到那个伸向阳光的窗口。   感情真是个另人纠心的东西,他只觉得束手无措,比任何一次遇到的难题都要难。   而许多多。   貌似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午失神的模样跟早上欢乐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上午是阳光灿烂,下午就忧伤弥漫。心情来了个360度地大转弯,自己都感觉有点措手不及,心里乱乱的,淡淡的忧伤在漫无边际地漫延。   “你怎么啦?”小莉走近许多多的位置,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垃圾娄也踢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许多多。从她刚刚走近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跟以往的那些伤心是不同的。   “没事啦!”许多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重得把本子盖子,就在刚刚短短的五多分钟里,已经把“萧洛凡你个大猪头”这句话写得滚瓜烂熟了,而且旁边还挂了个大大的猪。   “没事怎么会那么失神?”小莉继续追问,她只是关心她。简单的关心。   “诶…”许多多闭着目,靠着椅背伸着懒腰,脸上看不出任何笑容,苦着脸,比人家欠了她几百万没还还要难过一点。   是不是她把话说错了?其实她应该相信他的,相信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未来那么多变数,谁又知道呢,说不定哪天两人就这样就吹了,想得太多也是徒然。   “你再叹气,树叶都要掉光了”小莉嗑着瓜子,毫不夸张地说道。   “我哪有那么厉害啊,我又不是魔发师。”许多多撅着嘴,拿起杯子上的水咕噜咕噜地就喝了两大口,快速地吞下,差点把自己呛到。永远都是个冒失鬼。   窗外,有几片落叶飘浮在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又像没有根的野草,飘飘荡荡,何处才是岸?   就像许多多的心一样,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属,好不容易才有了安定,好不容易有了个肩膀,能有个坚实的依靠。可现在却发现,自己一直认为最坚实的堡垒,现在却变得不堪一击。就像在心田里所有编织的最美丽的梦,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就像她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一样,甚至手心残留着的温度都是不真实的,像梦、但却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上班了,你看着办吧,不要再失神了,一会工作出错,又得被罚了。”小莉说得风清云淡,可心里还是很关心许多多的。   “嗯!”许多多头也没回,显然心情没有恢复过来。可突然又像是想了什么一样,一脸的沮丧,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滞,有点颓废的感觉。   打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另许多多看着就头晕。这些,就是被莫子夕惩罚工作,可一个上午才做了一点点,现在还有这么多,得校对到神马时候啊!!!!   还有那丫的萧洛凡,不是说要让浩子帮她的忙吗,可现在人呢?说话不算话,你是猪、你是猪、猪、猪!!!!   许多多觉得胸口很闷,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仿佛觉得空了一块,空洞洞地,能透得过风,反正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许多多很想生气,很想很想。   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样什么都不顾拍拍屁股就走,只留一个背影给她。独留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伤心、难过。为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可以这么重,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什么他要生这么大的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许多多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一啪桌子,飞起几粒灰尘,小脸上扬着怒气,眉毛微微上扬,一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地离开了座位,径直地往萧洛凡办公室的方向冲。   小莉在舒服地喝着咖啡,看着突然离去的许多多,有点微微地担心。   九十四、浩子   九十四、浩子   许多多怒气冲冲地推开了萧洛凡办公室的门,怒着美目,撅着嘴,小脸上满是委屈。   她就这么唐突地站在萧洛凡面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盯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强子跟浩子则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诺大的办公室里,有些火药味在上扬。   萧洛凡看到她满是委屈地神情,顿时间什么气都消了,心就像被轻剧地拉扯着一样、心疼。   “你来找我,干嘛?”萧洛凡轻轻地开口,如果她是来妥协的,那他觉得自己也太过份了,居然要一个女人先道歉。   “没什么,只是有的人说话不算数,我只是来让他兑现自己说过的话而已。”许多多的语气里有点冲,可还中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现在的她,活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   “我?”萧洛凡有点听不明白,又或者,他是真的忘了。   “不是你还有谁啊!”许多多瞪了她一眼,冲浩子笑了笑,笑得还真是“灿烂”啊,使他在这个闷热的空间里,都打了个冷振。   “我…”萧洛凡有点语塞,他看着许多多的眼神在浩子的身上游离,顿时之间明白过来了。   “咳咳…”萧洛凡清了清嗓子,“那个…浩子,你跟她走吧!”   浩子愣了一下,这搞的是哪一出啊,难道???   “洛凡哥,你不要我啦?”浩子声音一落,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滑稽,逗得整个屋子里的人笑了起来。   萧洛凡跟许多多两人的眼神不小心触碰在一起,最后大家都变得有点尴尬,许多多干脆别过脸去,不看他。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萧洛凡走到浩子跟前,拍拍他的肩,脸上还有忍不住想笑。   “那你干嘛把我[送给]她”浩子一脸的委屈,他以为萧洛凡要他[跟了]许多多,那…这什么跟什么嘛,他认为洛凡哥一定是脑子透逗了,才会想派他去保护她。   “我发现你也挺幽默的,但是呢,姐姐我不缺少男人,所以萧洛凡也不会把你送给我,你就放心吧哈!”许多多扬起可爱的一笑,色起浅浅的酒窝,心情也比之前舒畅了很多。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洛凡哥你不是叫浩子跟她走吗?”强子赶紧走上来,抓住浩子的手臂,就怕他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现在他看着许多多的眼神都带了点敌意,护着浩子,就像小孩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而浩子却嫌弃地把他的手甩开,强子顿时委屈得像个孩子,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许多多。   许多多看着强子,爽朗地一笑,初识时,以为强子是个活宝,浩子是个大冰块,没想到是外冷内热的人,也有很可爱的一面。   “你看你,还不快点说清楚。”许多多把脸转向萧洛凡,声音里有些责怪的味道,貌似把刚刚不愉快的事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萧洛凡使劲敲了一记浩子的头,“笨!”瞪了他一眼,再把双手优雅地插回口袋里,“我只是叫你去帮她一个忙而已,想那么多干嘛,你脑子被T啦。”   “哦…”浩子吐吐舌头,总之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好了。   “那我要帮什么?”浩子开口道。   “很简单的东西,三岁小孩都会的。”许多多说着倒是轻巧,自己花了一个早上的时候才完成了三分之一,看着电脑屏幕都觉得头昏眼花了。   浩子挑眉,显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走啊!”萧洛凡冲着浩子开口,一脸很凶的样子。   “哦!!!”浩子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而许多多则跟在他后面。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萧洛凡把许多多叫住了,他不想她走,不想。难道她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就是只是为了这个事么?   “没有”许多多凝着眸,睫毛微微上扬,“你有话要说?”她反问了一句萧洛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萧洛凡冷冷地说出口,放在口袋里的手,拳头握紧,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   许多多咧嘴一笑,淡淡的,“那我走了,谢谢!”转身,离去。   真是没用,不是要来找他算账的吗,为何到了这里,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许多多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臂,连自己都毫无意识,就像是神游一样,过了好一会才觉得疼。   “哎、你找我到底帮什么忙啊?”浩子实在是猜不到,只是这个许多多,他还是蛮喜欢的,相对于黄雨馨,她要好太多了。特别是知道上次那件事的真相之后,黄雨馨在他心中的印象就已经大减分了。真是验证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永远都像一个迷一个让人抓摸不透,所以这也是他多年来不交女朋友的原因。像浩子这样的男人,又冷又酷,又带了点小帅气,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只是他觉得女人是很可怕的动物,所以一直都不敢去触碰。   到了许多多办公室,大家看着她身后的浩子,都觉得有点诧异。浩子是萧洛凡的人,大家都知道,现在她把浩子带回来了,无疑是无声的承认了她跟萧洛凡的关系。   “你看,就是这个企划案,我们要放到网站上去做宣传的,所以需要校对一下。”许多多动着鼠标,一边解说。   “这何止一下啊,就这第一页,我已经发现了N个错别字了,这也他妈的太扯了吧。”浩子翻了个白眼,这个文案性的工作他还真是做不来。   其实许多多心里也清楚,一份正常的企划案,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错别字的,而莫子夕,肯定是不知道上哪去找了一份这样的东西出来故意刁难她的。   “我不管哈,反正你家洛凡哥都说了,你要帮我搞定这个事。”许多多说到萧洛凡名字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她不想让人听到。   “好啦好啦,帮忙就帮忙,帮完忙你可要请我吃饭。”浩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口里,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好啊,不仅请你吃饭,还请你吃我亲手做的饭。”许多多甜甜一笑,前几日刚刚跟老妈学了个新的菜式,还想到这个快就找到白老鼠了。   “你亲手做的?”浩子瞪大了双眼,这个年代会自己做饭的女子恐怖就像绝种了,而像许多多这种,绝对是绝版的,世界无二。   “嗯!”许多多使劲地点点头,她生怕浩子不愿意。   “好吧”浩子也笑着,他在想,或者她做的饭会很好吃,或者跟他妈妈做的,一样好吃。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多久没吃过住家饭了。   还有许多多的位置是靠着角落的,近着窗,除了小莉,没有人看得到她的电脑。所以浩子在她电脑上做着什么,大家都只是猜测。许多多站在一旁,舒服地喝着小茶,看着浩子忙乎的样子,也怪不好意思的,看来哪天真得做一大桌“好吃的”来招呼一下他。   小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开口,“多多,他在干嘛?”   这里的他,当然指的是浩子。   “哦…就是请他帮个忙,电脑出现了点问题。”许多多挠挠头,没想到自己说起谎来也能这么流利。   “是这样吗?”小莉说着伸出头想往这边看,只是被许多多飞快地挡住了。   “是啊,难不成我们还会偷窃公司的资料不成。”许多多冲着小莉笑笑。   “哦!”小莉眼珠转了转,没有继续追问了。大家都知道,萧洛凡每天带着两个“跟班”,外界怎么样的传言都有,有人说,这是他妈妈替他请的保镖,专门是用来保护他的;又有人说,他们本来就是混一起的,现在只是萧洛凡来LAIMI上班了,就带着他们俩,更甚夸张的是,居然有是说萧洛凡是“Gay”。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而这两个人每天就呆在萧洛凡的办公室里,都从来都露过脸,今日见其中之一,长得还真是不赖,更让小莉确信了最后的那个传言。   真着许多多去洗手间的时间,小莉迅速地走到她的位置上,看着浩子生硬地用着键盘打字。   这不是去年的文案呢,怎么在许多多这里,难道,他们真的是要偷取公司的资料?   小莉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时候刚好浩子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把手碰到了她的胸部。   “喂!”她冲着浩子大叫了一声。   浩子回过回来,看到一张正要张牙舞爪的脸,这就是女人诶,所以他讨厌女人呗,动不动就大哄大叫,要不然就是乱发脾气,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女王了。   “干嘛?”浩子把棒棒糖的棍子从口里抽出来,扔到垃圾桶里,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一副痞子味,看着小莉的眼神带了眼不屑。   “你说干嘛?”小莉真想把手中这一杯冲着他的头给泼下去,“你碰到我了。”   “哦!”浩子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他根本不想理会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小莉一脸的生气,脸都由红变青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是无赖。”声音里满满的怒气。   “那对不起嘛,姐姐,你想怎么样咯?”浩子不想惹出太多的事,只有低头认错。况且,他是真的错了,刚刚碰到她的那一瞬间,觉得柔柔的,软软的,很舒服,很像妈妈的味道。   “我不想怎么样,继续你道歉了,那就算了,本姑娘不跟你计较!”小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虽然口上说不计较,但是浩子彻底地被她列出黑名单了。   九十五、他们是“Gay”   “真是蛮不讲理!”浩子轻轻地嘟囔着,虽然声音很小,可小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居然说本姑娘蛮不讲理,真是岂有此理!!   小莉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把刚刚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再次扬起,看来浩子是踩到她的地雷了。一个箭步冲到浩子面前,把手上的杂志往桌面上一啪,诺大的办公室内发出很大的声响。浩子瞪大了双眼,连他都吓了一跳,见过凶的女人,还真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   一些细微的灰尘在空中飞扬着,似乎在宣告这场战争的开始。   所有人都往这个方向看着,很显然,许多多这个位置又再次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你干嘛?”浩子冷冷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脸上也是冰冷冰冷的,让人单单是看了就觉得不寒而栗。一开始就忍着她,憋着一肚子的气,只是看着有这么多人在,不好发火而已,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这个女人再做出什么另他无法忍受的事,他真的不也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女人女人,何必为难男人。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女人,所以浩子拒绝恋爱,拒绝女人入侵他的生活。   “我干嘛,我倒是要问问你干嘛?”小莉一脸的怒气,貌似浩子欠了他十万八千一样,脸青得像猪肝一样,一会红,一会青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就差没有动真格了。   “我…”浩子开口,却顿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孔夫子说得对,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我我,我什么我,再敢惹到本姑娘,我跟你没完!”小莉下了最后通牒,貌似在她眼里,浩子已经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至少现在看他觉得哪里都不顺眼,眉浓眼睛小,头发乱得像个鸡窝,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坏蛋,就算不是大坏蛋,也不是什么好人,真不知道许多多怎么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好啦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浩子变出女声,伸出他的“兰花指”,在小莉眼前游了一圈再回到自己身上,俨然一副“女性”的模样。在小莉惊讶着说不出话来之余,他还特地摆了个很妩媚的动作,冲着小莉放了一下电。   小莉除了瞪大双眼说不出话来之外,脑子里迅速闪过的,是萧洛凡跟浩子#¥%?……——*——%#?¥%……——XXX的画面。   我的神啊!   原来、原来如此!   许多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这一大群人的眼神都在浩子的身上徘徊,便飞快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紧张地开口:“怎么了?”   浩子没有出声,继续忙着他的事。今天真是见鬼了,恐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女人了。   许多多看着小莉,有点诧异为何她会现在的这副表情,难道浩子闯了什么祸?应该不像啊…   “没事了,没事了,呵呵……”小莉冲许多多尴尬地笑笑,假装拢了一下头发,若无其事地开口。   “没事?”许多多瞪大了双眼,有点不相信小莉的话,“那为什么大家都看着你们?”许多多看着四周炙热的眼神杀来,真是另人浑身都觉得难受,就像被人装了一个监测系统在身上,明明知道,却无法把它拆除一样。   “嗯…呵呵”小莉摆摆手,对许多多使了个眼神,示意现在还有很多人看着呢,“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忙完呢,我先去干活了!”小莉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想刚刚浩子的举动,都另她匪夷所思,明明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转眼,可以变得…变得…比女人还女人。   亏她之前还觉得萧洛凡很帅…没想到却是个Gay…这次不知道又得碎多少芳心了。   许多多的目光转回到浩子身上,浩子还在专心地校对着文件,不时地删删改改,完全没有被刚刚那件事给影响到。早知道这个方法能行,一开始就该用了,原来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可以堵住女人都一张喋喋不休的嘴。   许多多没有吭声,她心里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对浩子开口。收拾着桌上散落的东西,还有小莉的时尚杂志…安静地躺在桌子的一角,还有些许的折皱,像小莉这么爱惜自己财物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把书扔到这边,莫非,刚刚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许多多翻了一个白眼,是不是小说看太多了,想象力越来越丰富,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小莉PK浩子的情形!   很显明,如此对立的话,胜出的人肯定是浩子,像他这种冰冷到极致的人又怎么懂得怜香惜玉呢,而小莉,肯定会被浩子像是打沙包一样,打得鼻青脸肿喊爹喊妈的。   许多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真的无法想象那个画面,而小莉现在则完好无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哼着小曲,优雅地喝着小咖啡,看看新闻。   “白痴!”浩子连头也没抬,甚至没有看许多多,就把这句话说出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是这里除了许多多,貌似没有别的人了。   “喂,你骂我?”许多多拿着小莉的时尚杂志在他肩上重重的啪了一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是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很可爱。小莉听到声响,朝许多多这边看来,眼神迅速地搜索到自己刚刚还找了半天的东西,原来杂志在她手上。   不由分地把它夺了回来,轻轻抚着上面折皱的地方,像看待一样稀世珍宝一样。   浩子看了许多多一眼,不想理会她,只想快点完成洛凡哥吩咐的任务,早走早好。   “干嘛拿我的书打人啊,真是让人心疼。”小莉把杂志捧在胸口,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些书,比她的命。根子还重要,每个月都从世界各地购买时尚书籍,学化妆,学打扮,穿着,反正像她这么爱美的人,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不知道的名牌。   “我还奇怪咧,你的书怎么会在我桌子上啊?”许多多看着小莉,希望她能够说个所以然出来,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她,都不打算说出来。   “你问你的好姐妹吧!”小莉瞪了浩子一眼,眼神里掠过满满的不屑,貌似现在抢了他男人的人,是他一样。总之,她鄙视这样的人,非常鄙视,好端端的大男人不做,还…   “我的好姐妹?”许多多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小脸上满满的疑惑,她看着一眼正在认真工作着的浩子,再把眼神转回到小莉身上,这时小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我的好姐妹就是你啊,你让我问谁?”这个问题貌似有点白目,刚刚小莉明明是看着浩子说出这句话的,浩子,就是她口中的,许多多的“好姐妹”   小莉有点不耐烦了,她现在觉得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不正常的,就连许多多,也觉得越来越奇怪了,虽然她身上的秘密很多,她也从未曾想要去一一了解,但是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   “多多,我们是朋友吗?”小莉有点垂头丧气,眼巴巴地看着许多多。   “当然!”许多多说得很坚定,在LAIMI,小莉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对她没有敌意的人。   “那为什么你什么不告诉我,虽然我很八卦,但是你不说,我从来都不勉强,只是你的秘密越来越多,而我则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隔在外面,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小莉趴在桌子上,声音很小,没有正视着看许多多。   “你不要这样想,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许多多摸着她的头,那一瞬间,真的有那么一点感动,平时总以为小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她也会说出这么矫情,这么恶心的话,真是让人擦眼泪又擦鼻涕的。   “哦…!”小莉沉闷着发出声音,嘟着嘴,显然是一副不悦的样子。   “好啦,有空我再跟你好好说。”许多多撒娇道,她知道小莉是真的关心她,而有些事情,憋久了,真是需要一个倾吐的对象。   “额…”小莉继续翻看着她的杂志,没心没肺,刚刚的矫情也烟消云散了,像感情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也不知道是脑子被抽了还是怎么样,反正那么一瞬间就像个傻.B一样,想哭,这不,不到两分钟的事,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真乖!”许多多冲小莉扮着鬼脸,小莉也开颜一笑。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在做什么,又或者,是说了什么样的悄悄话。   许多多不想去纠结,朋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就像她跟芸,虽然大家不是经常见面,却牵挂着彼此,距离,并不影响大家的友谊,不是么。而小莉,则是她身边的开心果,她们也是朋友,如果真要分个层次的话,恐怕谁也不好说,想得太多也是徒然,朋友,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就好了。   九十六、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我想说...叶子已经生了两天的病了,还这么认真的码字.....刚刚一个读者加了我Q,呜呜....好感动地说......有人说,多多跟痞子在一起了,是不是要完本了,亲,别想太多了,遇见还要写很长呢...还有很多坑没填...大家敬请期待。。。。   闲着的时候总是让人犯困,这时,许多多在旁边一张空桌子上趴着睡得正香呢,而可怜的浩子,则继续跟他的错别字做斗争。如果让他改行,以他的天份,或者可以做一个IT精英的。他的工作效率可是比许多多翻了好几倍。   翻下最后一页,终于改完了,浩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电脑活真是累人了,他该庆幸,他不是洛凡哥真正意义上的助理,否则,就得天天对着电脑忙活个不停了。   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四周搜寻着“肇事者”的足迹,最后,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看到了许多多熟睡的身影。   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想必雷劈也是不会醒的。浩子半蹲着身子,用手轻轻拨开许多多挡住小脸的头发,“额!”浩子后退一步,这是女孩子么,一点形象都不顾,睡着的时候还流口水。真不明白洛凡哥是看上了她哪一点,论样貌也只是勉强算个小美女,说身材也差远了,要情商没情商,要智商没智商,整天摆了个白痴一样的笑脸,还以为自己的救赎天使,被人欺负了也不懂得反击……总之,总之浩子能说出许多多的一大堆缺点,可他还是找不到要讨厌她的理由,貌似,她所有的缺点,亦变成了优点。   好吧、想必他是被同化了,又或者,他是惦记着许多多刚刚承诺过的那一餐饭。   “喂!”浩子在许多多耳边大喊着,可许多多貌似没有听到,依旧睡得很香甜,梦中,似乎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脸上轻轻一笑,勾起浅浅的酒窝,嘴角还挂着刚刚流下的口水。   真是拿她没办法,浩子一脸的无可奈何。他伸出手,重重地在许多多脸上捏了一下,她的脸看上去很瘦,没想到捏上去肉也挺多的,浩子脸上坏笑着,像是在欺负弱小动物一样欺负着许多多。   “嗯…”许多多轻轻嘤语着,用手甩开影响她睡觉的障碍物。   还真是个猪!   浩子实在是没办法了,用起双手来,捏着她的小脸蛋,直到许多多疼痛地大叫出声。   “你干嘛啊?!”许多多怪嗔的大叫一声,貌似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不雅,赶紧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揉着朦胧的睡眼,还有睡够的样子,小脸通红。   浩子笑着,眼神里闪过丝狡黠,“你还真是个猪,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女人。”浩子轻哼一声,笔直地站立在许多多面前,盯着她,就像看怪物一样。   “能睡就是猪么,睡美人也能睡啊,怎么不见你们称她为猪。”许多多开口反驳,她不认为自己睡觉有什么错,喜欢睡觉又怎么啦,女孩子不都是这么的么,真是的。   “就你…还睡美人,那我还是王子呢!”浩子不禁发笑,他又发现了许多多另一个优点,就是很乐观,很向上。就像向日葵一样,无论生活开心与否,微微笑,总是面向阳光。   “什么嘛…就算你是王子,也不是我的王子啊!”许多多轻声地嘟囔着,伸了个懒腰,头发稍微有点凌乱,显得她更楚楚动人,睡眠足了,人看起来也更精神了,如星辰般的双眼闪烁着,长长的睫毛翘起,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浩子在想,许多多真的适合洛凡哥么…以她的性格,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而交集,也本不是大家预料中的事。   “得了,我任务完成了,你检查一下,没问题我就先走了。”浩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忙碌了大半天,说真的他也有点困了,开始想念办公室那张又宽又舒服的大沙发。   “这么快!”许多多有点不相信,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检查,就才十多分钟的时间,浩子竟完成了她预计要一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真是让人有点吃惊。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许多多昂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浩子看。   “废话,难不成我还去请个枪手啊,我又不是你!”浩子很直白地把话说完。   “谢谢啦!”许多多扬起灿烂的笑容,总之不管怎样,浩子也算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不用谢,希望没有下次就行了。”浩子翻了个白眼,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   “你放心,肯定…会有下次的!”许多多笑得美丽妖娆,一脸的得意,这么好的帮手她怎能放过呢。   “你!!!”浩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这个许多多只是有点白目,没想到她还这么无赖。   “别谢我啊,不用客气的,你是新人,给你一点锻炼的机会是很应该的。”许多多不知死活地继续大言不惭,她当然不知道浩子已经拧紧了眉毛,脸色很是难看。   浩子摆出一副大笑脸,皮笑肉不笑,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恐怕他已经使出他的大拳头了,但是许多多不一样,至少他不讨厌她,而且她又是洛凡哥的女人。   好吧,虽然有点白痴,但是…但是也挺可爱的。   “我走了!”浩子似乎在自言自语,说完便转身,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色西装。   “呃…”许多多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貌似这个浩子也挺好玩的,许多多开始喜欢上他们这三个奇怪的组合。   萧洛凡表面上是个痞子,但却是个烂好人,不然,也不会救了她一次又一次。而浩子,表面上就像个冰雕一样,但却是外冷内热,除了不怎么会笑之后,其它一切都还好。强子,则是“铁蛋”型的,憨实得不得了,要说他是一个小混混,谁信呢?   许多多心情大好,坐在自己位置上整理着文件,把刚刚浩子校对好的企划案通通都发给了莫子夕,总之她已经完成了,无论他再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她都见招拆招。   浩子回到萧洛凡办公室,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靠着沙发舒服地闭上眼,仿佛刚刚的他是去打仗一样,累得不行。   萧洛凡也没太在意他,刚刚收到了侦探社寄来的东西,根据这几天的调查,发现莫子夕确实很有问题,在每次LAIMI跟别的公司要签约前,他总会先打一个电话出去,但是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他打的电话查不到IP、地址、甚至永远都是忙碌状态,似乎是用了什么手段屏蔽了一些通讯信息。   他从日本总公司调回来上班,而在日本与LAIMI一直有着强劲竞争的“乐百特”,刚好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在A市成立了新的公司,并且实力不相上下,二月份LAIMI研发的几款新的产品,乐百特也曾出现过雷同,而这些,又说明什么?足够有理由怀疑莫子夕的动机,在商界这些同行的手段多得数不胜数,而派个卧底,又有何不可。   只是萧洛凡现在还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去证明,而莫子夕,已经被他盯得死死得了,别想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萧洛凡查过莫子夕的底,虽然只读了个二流的大学,但是在日本的两年已经通过自修拿到了双硕士学位,被国际MBA猎头公司列在前五十强的华人精英里。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但是太聪明的人,往往会很自大,甚至做错事。如果莫子夕能够为他所用,自然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自然他会成为LAIMI最强劲的对手。   萧洛凡盯着桌上的资料,若有所思,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开始变得精明,他明白,LAIMI只是外强中干,若莫子夕真如他想的那样,那迟早有一天LAIMI会完蛋的,他一定要守住LAIMI,这是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心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强子推门进来,带了一脸的委屈,似乎心事重重,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但是貌似谁也没有发现他异样的神情,萧洛凡在专心地想着他的事情,而浩子则闭目养神,这个沙发可比许多多那张烂椅子来得舒服多了。   萧洛凡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在浩子旁边坐下,一手拿着杯子,一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他的这个动作,永远都不会变。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开口问道,没有正视浩子,只是用冷峻的侧脸对着他,说完,抿了一小口的水,动作娴熟而优雅。   “嗯!”浩子睁开眼,看了一眼萧洛凡。他有点好奇,洛凡哥跟许多多站在一起,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他无法想象,整天一副凶巴巴模样的萧洛凡会爱上白痴加白目的许多多。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萧洛凡轻咳了两声,貌似不好意思去问,但是他又想知道许多多的情况。   “有啊。”浩子应道,他就知道,萧洛凡一定会问的。   “嗯?”萧洛凡看着浩子。   “嗯!”浩子应了一声,不语。   萧洛凡心里迅速地升起一团火气,这个浩子,还真是个死耗子,硬要装糊涂。   “她说了什么?”萧洛凡压下自己的怒气,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地开口,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她跟我说了声,谢谢!”浩子迎上萧洛凡的双眼,似笑非笑地开口。   “你…”萧洛凡看着他,“好啊,你竟敢玩我!”萧洛凡放下手中的杯子,浩子已经逃得远远的了,他则在后面追,直到萧洛凡追到他,浩子才满嘴的求饶。   “洛凡哥,我不敢了,不敢了…”浩子还是在笑着,他以前怎么从没发现洛凡哥也有这么逗的一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萧洛凡放开他揪紧的衣领,瞪了他一眼。   “你让我说我就说了,反正我没说谎!”浩子拨弄了一下被萧洛凡搞乱的头发,继续说道。   萧洛凡没有回应。此刻,貌似还是没有人发现强子的不安。   “洛凡哥,我说啊,你要喜欢人家就快去跟人家道歉吧,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在闹别扭。”浩子还想念着许多多承诺过的那一顿饭呢,要是她跟洛凡哥吹了,那饭岂不是也吃不成了。   这可说到萧洛凡的痛处了,他也明知道是自己错了,可是要怎么开口道歉,他不会撒娇,不会卖萌,不会轻易笑,天生就是这么没温度。可遇到许多多之后,明明改变了很多,但是只要一冷战,他所有的状态都会恢复原样,像是没有了法力的战士,颓废得不行,只有她才能把他唤醒。   “少管闲事!”萧洛凡冷冷地回应了一声。   “不管就不管,像许多多这么好的女孩子,万一一不小心就被人给追走了,诶…!”浩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反正萧洛凡现在不跟许多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谁敢追她?”萧洛凡急切地开口,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他认为,许多多从来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多着呢,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浩子这招激将法用得可真着,他就知道萧洛凡肯定会急疯的。   “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萧洛凡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浓厚而有力,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对别人说。   强子从刚刚回来,就一直站在窗旁,一言不发,风景正好,他却无心观看。   远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穿过斑马线,一身浅蓝的及盖校裙,浅白的布鞋,简单随意扎起的马尾,肩上背着书包。看样子,正往凌华大厦的方向走来。   九十七、误会   那不是黄雨馨么?   几天不见,貌似她的身影消瘦了很多,裙子随风扬起,空空荡荡的。一辆黑色的小车擦身而过…“搁……”   好险,黄雨馨跌倒在地,好在只是车开过的时候轻轻地擦到,应该没什么大碍。   “洛凡哥,你快看,快看啊!”强子大叫出声,比不见了爹妈还着急。   萧洛凡听到浩子杀猪一般的叫声,拧紧了眉,满脸的诧异,跟浩子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到窗前,用手大大的拨开鹅黄的窗帘,多了些许光线照进来,透明的玻璃窗上一尘不染,把这座城市映得清洁无暇。   黄雨馨躺在地上,小腿处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开始隐隐流出一点血迹,脚似乎也被扭到了,动弹不得。   黑色车子也停在路旁,不一会,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看来也是个有钱的主。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用力地扔到黄雨馨脸上,还略带了点不屑。从头到尾,穿着得体大方,可是这样的外表下竟藏匿着丑陋的灵魂,仿佛此刻在他眼前的黄雨馨就如乞丐一般,对她扔钱,也拿了施舍,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屑去说。   黄雨馨瞪着他,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除了这个神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想站起来,却发现脚很是酸痛,根本动弹不了。眼底里闪过一抹忧伤,她就这样看着那个虚伪的男人,开着他的豪华黑色小车飞驰而去,扬起满天的尘灰,还带了一些汽油恶心的臭味。微微有点风吹过,那几张“毛'泽东”被轻轻吹起,离着她有了一定的距离。   诺大的茫茫人海,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无助,车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萧洛凡再也看不下去了,对黄雨馨所有的责怪,所有的怨恨都在刚刚那一刹那烟消云散了。她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楚楚可怜,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憎恨她。   他冲出办公大楼,此刻,他只想飞快地去到小雨身边,去保护她。他宁愿相信她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单纯需要人保护的小妹妹;他宁愿相信,自己也没变,对她的袒护,对她的关怀,对她的宠爱,一切都没变。   黄雨馨轻轻抬头,瞪大了双眼,黑色的眸子里闪着泪光,映入眼帘的那一张脸,是她朝思暮想了多久的人,她终于可以见到他。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们是以这种方式再次会面。   似乎时间冲破了事实的囚牢,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可以冻结,就像回到那天晚上。初遇的那天晚上。   他也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头上闪着七彩的光芒,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出现,赶在所有人面前,替她驱赶一切罪恶的灵魂。   他正伸出手,也是像那天晚上那样。第一次感觉到,人原来也是有温度的动物。从前的她,没有温度,甚至不会笑,甚至不知道笑是个什么东西,她就像一只刺猬,外表带着尖尖的刺,不敢与人接触,却渴望温暖,渴望被爱。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黄雨馨看着萧洛凡,凝视着他的双眼,这一刻,泪终于滂沱而下,像缺了堤的河坝一样,哭得梨花带雨的,怎能让人不心疼?   她终于对他伸出手,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对刚刚的“车祸”还有点余振未惊。   她握紧了他的手,温度终于慢慢从他的掌心传来。   “没事吧?”萧洛凡关心的开口,只是语气里还是冷冷的,虽然他很心疼黄雨馨,可对她曾经做过的他,他也不可能不介怀。   黄雨馨搂着萧洛凡的臂弯,整个身子都倒在了他怀里,还有点巍巍颤颤的,他只能抱紧她。   这一幕,刚好被三楼的许多多看到了。   刚刚推开窗户,伸了个懒腰,便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   两人抱得难舍难分,黄雨馨更是整张脸都往萧洛凡胸前靠,她的泪水,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衬衣。   “没事了,乖!”萧洛凡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的呵护着,他不希望看到她难过,从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想一直保护她,只是他自己明白,这种感情只是对妹妹的感情而已。她就像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他只是想给她一些希望,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种方式,也是伤害。   她爱他。他却不能爱她。   感情本来就是两个极端。若爱,便是死心踏地的爱,若不爱,即使是为他做尽了天下间的傻事,想必不懂的人还是不懂,他仍是依旧无动于衷。   “我就知道洛凡哥一定会来的”黄雨馨哽咽着声音,迎上他的双眼,满脸的委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任何时候!”她轻轻哼出这句话,声音很轻,却无比的坚定。像是在问他要这样的一个承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自说自话。长长的睫毛下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张脸的妆都花了,今天为了见洛凡哥,她可是很认真地画了眉,上了粉,还有闪亮闪亮的唇膏。   或者,他肯定看不起这样小女生的矫情,假装可爱与故作天真。只是这样纯真的爱,又有谁忍去拒绝。谁也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本不该相遇。   黄雨馨似乎在等着他开口,她盯紧了他的双眼,眸子里满满的深情,她再也不想隐瞒自己对他的爱,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她想抓,他却像风,来无影,去无踪。她感受得到,却抓不到,摸不着。   许多多整个人都呆住了,此刻刮起阵阵的风,把她的刘海扬起,遮着了大半边的脸,遮住了双眼,却遮不住眼前炙热的这一幕。她好想好想假装看不到,但泪水在眼里涌动着,透过晶莹的泪水,这个世界变得更透明,更清澈。眼前的一切变得更清晰。   诺大的蓝天底下,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悲伤。刚刚上演的精彩画面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心,就像突然空了好大一块,拼命地想找些别的东西来填补,却发现越填越糟。   许多多捂着自己胸口,心痛着就快要掉出来一样。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有谁会懂。   半晌,怀里的人儿也渐渐的安静了。萧洛凡轻轻地推开她,“没事了,赶紧回家吧!”声音很轻,只是不想她的心情再有任何的起伏。   “我不,我不回家!”黄雨馨马上开口拒绝,对于她来说,家只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外加一个阳台,厕所。还有一只猫,这就是她的家,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温度,没有温暖。起初的时候,洛凡哥还偶尔会带上强子他们过来玩一下,可是自从许多多出现了之后,洛凡哥就很少过来找她了。   她世界里唯一的一道阳光,就这样被人狠狠的给扼杀掉了。她能不恨么?   “不回家你想去哪里?”萧洛凡还是忍不住责罚。   “人家是特地来找你的,你怎么能赶我走?”黄雨馨嘟着嘴,撒着骄,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千里之外了,甚至嘴角还带了淡淡的微笑。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想要再灿烂一点,再阳光一点,再可爱一点,再能够吸引他的眼球多一点点。   “找我干嘛?”萧洛凡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想把这个动作尽量做得自然一点,可还是让她看出了他的抗拒。只要萧洛凡一想那些画面,她是怎么陷害许多多的,又是怎么样把这些谎圆得弥天盖地,把骨子里所有的邪恶都深深的放逐出来,她最后那一抹胜利的微笑,笑得很美,却让他看得毛骨悚然。   黄雨馨心里略过一丝丝的不安,就发酵的菌体,在介质里漫延,持续着升温。   “洛凡哥,人家只是想见你而已……”黄雨馨紧抓着萧洛凡的手臂,声音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再加上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看着,泪水又要再次滑落,让人看了也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一直疼爱着她的萧洛凡。   “那现在见到了,就先回家吧,洛凡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乖点!”萧洛凡摸着她的头,眼神里满是怜惜。   “洛凡哥不要小雨了?”黄雨馨说着,豆大的泪说就这样掉了下来。心里很是不安,好不容易见到了洛凡哥,洛凡哥却要赶她走。   “怎么会呢?”萧洛凡笑笑,“今晚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找你,好吗?”萧洛凡实在是不忍心,至少现在不想再看到她哭了。   “真的?”黄雨馨昂起头,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萧洛凡。   “嗯,真的!”萧洛凡动动她的鼻子,会心地一笑,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了,这一刻,他原谅她了,原谅她所有的过错。更宁愿相信这是无心的过失。只是他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想伤害小雨,但是却不能爱她。因为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了。   九十八、困兽   黄雨馨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笑容与许多多很像,都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就像太阳花,虽然有时候沮丧,但始终面向阳光。   萧洛凡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许多多。   “那我今晚煮饭给你吃好不好!”黄雨馨亲昵地搂着萧洛凡的手臂,语气里满满的娇嗔,十五度角地昂着头,正视着萧洛凡的脸庞,把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   “好!”萧洛凡笑笑,他找不出要拒绝的理由。   黄雨馨看到他点头,心终于安了下来。之前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干,天,仿佛也格外地晴,就如她的心情。   “那我在家等你。”黄雨馨脸上浮着两坨红晕,像极了一个等着丈夫归家的小女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萧洛凡只能点头。   眼看着她越陷越深,他却无能为力。那么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在无形之中,他已经狠狠地伤害到她了。   黄雨馨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凌华大厦,壮观的楼屿。此刻却显出了萧洛凡的渺小,独自一人站在这个地方,眼神飘得很遥远,无比的落寂。看着黄雨馨走远的身影,始终还是没回过神来,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人山人海中如同一粒尘埃,在他的眼底里渐渐迷离,直到人海挡住她的身影,车子川流不息,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她为止。   他只是在想,若没有那些遇见,是否很多事情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多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风把她的头发拂乱,就像飘凌的叶子,摇摇曳曳,却始终找不到归家的方向。   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就在面前,俯视,最多也不过十来英尺,为何却感觉如此遥远。   黄雨馨,由此至终就像一根刺一样横在她跟萧洛凡彼此之间,时而若隐若现,她很想欺骗自己看不到,她很想欺骗自己感觉不到,可是这根刺,貌似比她想象中来的坚定。   他说过的,小雨只是妹妹。只是妹妹…   好吧,我宁愿相信,她真的只是“妹妹”!   许多多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不知道,下一秒,她应该怎么去面对萧洛凡,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段若即若离的感情。心,幽幽地痛着,没有撕心裂肺,却如同有千万只虫子嘶咬着一样,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反正就是难受,难受得要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丫的对它说一句:你痛什么痛,真他妈的丢人!   许多多忍住眼里的泪水,她没哭。这一次,她真的没哭。   只是心里忐忑不安着,外界所有的一切她都看不到,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她狠狠地把自己困在这段小小的感情里,如困兽般无法扎脱。   “你怎么了?”身后的声音传来,是小莉。   把许多多从千里之外的思绪中拉扯着回过神来,转过身,淡然一笑,就像被人牵制着的木偶,连笑起来都是这么勉强。   “没事啦!”许多多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永远也不想别人看到她怯弱的一面。   “还说没事?”小莉不信,走过来,看看窗外,眼神来回扫描了几下,确定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再看看许多多。   “真的没事?”小莉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表面上是想严刑逼供,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她。   “没事啦,我能有什么事。”许多多假装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把本来就堆放整齐的文件又重新摆弄了一遍,也许她自己也并没有发觉,心里不安的时候,手上总喜欢拿着点东西随意摆弄,若是手里没有东西,也会两只小手不安地互搓着。   “我看你啊,要么就是恋爱了,要么就是失恋了!”小莉很快就下了结论,以她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这些小小的情绪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失恋!”许多多轻轻噫语着,才刚刚开始恋,她才不要这么快失恋呢。   “失恋了?”小莉关心地开口。   “不!”许多多说得斩钉截铁,只是貌似这样的状态离失恋也不远了。虽然他爱她,她也爱他。但他同时也喜欢着黄雨馨,她绝对无法接受,真正的感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又何况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是强子整天挂在口中的准大嫂。而且是黄雨馨先遇见他的,无论如何,她都晚了一步,她晚了一步。   她不喜欢跟别人抢。能抢走的爱人,也绝非爱人。   难道要放弃?   “难不成你遭遇小三了?”小莉看着许多多脸上变化着的表情,在猜测。   许多多瞪大了眼睛看大,点点头,然后,又迅速地摇摇头。   小三,一个很流行的网络名词。只是她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又或者,她的爱情会遭遇小三。   黄雨馨,她不是小三。因为他是先遇到她的,只是他们没在一起。   “那是怎么样嘛?”小莉看许多多一直沉默不语,目光还有些呆滞,开始有点微微地担心,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要是你喜欢的人,他喜欢你,同时也喜欢着别的女人,那该怎么办?”许多多的眼神有点茫然,她并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她不想想太多,也不想耍什么手段,只是想谈一场单纯的恋爱,纯洁得没有半点瑕疵。   “这种情况,你就应该在你的男人没有真正爱上那个女人的时候,把他对她的好感在萌芽中就得给掐死了,否则,后患无穷!”小莉说得咬牙切齿,好像她生命中就遇到过这样一个坏女人似的。   “怎么掐,若是他们先遇见的呢?”许多多满脸的委屈,说到底,是她把萧洛凡给抢走了。   “这跟遇不遇见没啥关系,重要的是,你们不也遇见了么。”小莉顿了顿,抿了一小口咖啡。   “那男的是先喜欢你,还是先喜欢她?”再开口,小莉俨然一副爱情专家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许多多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痛苦。才发现,她跟萧洛凡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还有层层的阻碍,还有那么多的疑惑,还有那么多感情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那你觉得那个男的爱你吗?”小莉搭上她的肩,有点担心。   这个问题,也许能够确定,萧洛凡肯定是爱她的,只是彼此之间谁对谁的爱更多一点,那就不可而知了。   “嗯!”她点点头,似乎得到了一点安慰,至少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那就好办啦,你现在要想的是应该怎样把他拉回你的身边,而不是一味的退让。”   退让?   或许她是胆怯了,她只是害怕受伤。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太多的安全感,甚至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又或者,他永远站在她触摸不及的高处,她只能远远的仰望,静静地等待。   “那我该怎么办?”许多多此刻就像一只迷失在深海里的鱼,前路茫茫,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把那女的约出来谈谈,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小莉说道。   “净出这种馊主意!”许多多瞪了她一眼,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即使萧洛凡选择了黄雨馨,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就算输,也要输个漂亮,别人得到的,只是她不要的东西而已。   “那就把她比下去,让那个男人知道你的好,只有他对你死心踏地,那个女人的身影有可能渐渐消失。”小莉说得言之凿凿,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恋爱女王。   许多多陷入了沉思。其实,她跟黄雨馨是没得比的,样貌先不说,这些根本不重要,萧洛凡在意的,也不会是这些。只是,她担心的是萧洛凡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心里有没有黄雨馨,当真只是把她当妹妹,还是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又或者哪一天,他也会突然对许多多说只当她是妹妹。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黄雨馨比自己幸运,至少她得到了他无尽的宠爱,他会包容她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她对她所做出的伤害。   “那我倒不如直接摊牌,我喜欢直接一点。”许多多的脸上有着几分无奈,她要的,不只是这个男人,还有他的心。若他的心里有别人,她又何苦要勉强自己委曲求全?   “无论什么时候来说,摊牌都不是一件好事,除非是到了情非得已的时候。”小莉继续出着策略,她就像许多多的爱情军师一样,虽然能给她指引方向,可是最终还是得自己找到出口,自己把自己困在感情的囚牢里,挣不脱,谁帮也徒劳无功。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前一分钟,我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难道后一分钟,我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颜如花?”许多多觉得快给自己逼疯了,自己逼着自己去想一些无畏的事,大脑根本静不下来去思考,又或者,她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已经像病毒一样入侵着她的血液、她的脉络,她的骨髓,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每一颗细胞,甚至是每一个毛孔。睁开眼是他,闭上眼,也是他。   九十九、我要他,他是我的   看着许多多不知所措的模样,小莉实在是想不出可以有什么话安慰她。爱情,还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东西,谁的爱情里没遭遇过难题。   “没事的,至少你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嗯!”小莉看着许多多的双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赢?   会赢么!   什么时候,爱情开始变成了一种战争。有人赢,就必定会有人输,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情感里纠纠结结,缠绕不清,何时才是个尽头。   她不喜欢争,但是决不会退让。   “我要他,他是我的!”许多多的目光飘得很远,幽幽地把这句话说完,心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那就好,首先是要有信心,你要坚信,那个男人已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没有别人可以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明白吗?”小莉循循善诱着,“这男人啊,多得就像森林里的叶子,是取之不完,用这不尽的,只要女人肯用点心,还怕他不乖乖的就范么。”说完,脸上露出妩媚的一笑,不得不说,小莉是个恋爱女王,至少到现在为止,她交过的男朋友连自己都数不清了,肯定也有一定的经验。   许多多心里安稳了一些,看到小莉满满信心的样子,她很庆幸,自己多了一个“爱情军师”。   “那我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许多多一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画画,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怀抱是专属于她的,他怎么可以去抱别人呢。   “发生什么事了?”小莉拿起桌上的笔在手上玩弄着,许多多的这些感情问题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反正他刚刚抱了别的女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接受,绝不接受。”许多多嘟着嘴,恨恨地把这句话说完,还略带了点委屈。果然恋爱中的女人容不下一粒沙子,妒忌起来时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甚至你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会觉得你有二心,天生的敏感。   “抱一下而已,又没上床。”小莉说得满不在乎,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只是抱一下而已嘛。   “我……”许多多一时语塞,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不过是抱一下而已,为何她就感觉如此心疼。   “唉,没事啦,她抱了,你就抱回来,再狠狠地吻他,他是你的男人,是专属于你的,明白么?”小莉说得若无其事,在没有交现在的男朋友之前,这种事情,她也遇得多了,只是她现在想安定下来,终于遇到一个可以陪她细数流年之人,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真爱。想起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连眉间都是满满的笑意。   “好!”许多多点点头。   “你一定要有信心,如果连打败她的信心都没有,那我教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小莉握起她的手,慢慢地把话说完,她开始好奇,许多多的男人是谁?   “我当然有信心。”语气说得太快,连自己都有点胆怯了,是真的有信心么?   “反正他是我的,他是我的男人,天生就是我的,他一生下来就是属于我的,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染指他,除非是我不要了!”此刻,许多多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野兽,不得不说爱情真是个伟大的东西,可以为了自己心中所爱,去排除一切的障碍。就像拥有了无限的勇气,无限的力量,只要有爱,有阳光,就可以勇往直前。   “这样就对了,他是你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小莉笑笑,“那个男的……是谁?”脸上带着疑惑,不会是莫子夕吧,他的女人简直比她换过的衣服还多,那这一场战斗就是无法消停的了。   “是萧洛凡……”许多多的声音很轻,轻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是他,LAIMI集团董事长的独子,萧洛凡?”   其实小莉早该想到是他,只是她一直以为,她还爱着莫子夕。   “嗯!”许多多应道。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又或者,他的地位,她只是喜欢他,单纯地喜欢他。   “哗,那你就是未来的董事长夫人,集万千闪光点于一身,名振整个A市!”小莉毫不夸张地说道,眼神飘得很远,开始憧憬着未来那些场景。   “我才不要当什么董事长夫人。”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浮名而已,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再说,萧洛凡算是哪门子的董事长的,最多也只是个不入流的二痞子总裁。想到这里,许多露出甜甜的笑容,也只有她,才会看上这样的他。   “不当董事长夫人,就当董事长的儿媳妇。”小莉揶揄她,脸上的表情比自己钓到金龟婿还要开心。   “讨厌啦,八字还没一撇呢!”许多多从没想过以后,或者,根本没有以后,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里的人,却因一些小小的事而有了交集。如果真的要在一起,这些阻碍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黄雨馨,再比如,萧靖琪。   没有人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一直以来她逃避的原因有太多太多了。   “说得也是,像萧洛凡又帅又年轻又有钱的男人,可不只你喜欢,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看看我们公司的狐狸精,个个都长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这每天都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稍不留神,就‘砰’的一声……”小莉越说越激动,还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许多多的心突然一沉,难道这些也该是她担心的问题么?   “没那么夸张吧”许多多说道,她才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一群庸脂俗粉,那一群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还有神马优点,就整天知道发花痴,见到帅哥口水都要流出来,简直就是女色狼。   “就有这么夸张,你别不信!”小莉说得很较真,她可不希望看到许多多以后伤心掉泪的样子,这男人优秀了,竞争的女人自然也会多了起来,各种暗争,各种戏法,多得你数都数不清。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那些女人有机可乘的,我会坚守自己的城堡,绝对不会给她们进攻的机会。”许多多也学得聪明了,先不管萧洛凡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就不会让别的女人得逞。   “愚子可教也!”小莉终于起身,话说够了,招也支完了,回去干干活,也该下班了。   “嗯!”许多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小莉的椅子给搬到一边去。   “对了!”小莉突然转过身来,大吼一声。把许多多给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许多多捂着胸口,人吓人真的是会吓死人的。“又怎么啦?”带了点责怪的语气。   “那个…那个…”小莉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哪个啊?你啥时候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了!”许多多嗔怪一声,白了她一眼。   “浩子…”小莉小心翼翼地说出他的名字,她就不相信,许多多没有一点点的察觉。   “浩子怎么啦?”许多多真是越听越糊涂了,难不成是小莉看上浩子了?这也不足为奇,除了冷一点之外,浩子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他……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小莉实在是说不出口,许多多要是知道了真相,那就伤心死了。   不过实在看不出来,萧洛凡也是个“Gay”,这两个大男人都长着这么帅的一张脸,实在是太浪费了。   “我知道什么?”许多多瞪大了双眼,越来越不知道小莉在说些什么,难不成是浩子喜欢上她了?   汗~~~   连这种想法都有,怎么能YY这么单纯可爱的浩子呢,顿时间觉得自己特别无耻。   “他…他是Gay,反正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小莉故意压低了声音,虽然刚刚浩子在这里的“壮举”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她还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毕竟现在关乎许多多的幸福。   许多多瞪大了双眼,脑海里闪过浩子的模样。左看右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难道他真的是Gay?难怪他长这么帅也没有女朋友,原来是这个原因。许多多很快在心里下了定论,也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许多多也实在是说不出口,“没事,既然他是Gay,那我们可以跟他做好姐妹嘛!”   呜呜……好温馨,好有爱地说……   一群乌鸦飞过~~~~   小莉擦了一把冷汗,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要跟人家做好姐妹,丫的还真是没脑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是Gay?那他的同志是谁?”小莉还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明显。至少现在在她眼里,萧洛凡就是不“清白”的,他们三个初始进来公司的时候,这个传言就传疯了,只是大家一直没有抓到有利的证据,所以就不了了之。加上今天浩子在这里跟小莉闹了一顿,整个办公室的人肯定都看到了,背后的风言风语又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子。总之,无尽YY,大家想象去吧!!!   小叶子生病中…..如果写得有不好的,脑残的…大家莫计较。感冒第三天,这鬼天气!无限怨念!!   一百、Gay与激情(1)   看到小莉一副较真的模样,许多多陷入了沉思,脸上带着困惑。。如果说浩子是Gay,那他身边的男人,则是最危险、最值得怀疑的人,那强子、萧洛凡……   不,萧洛凡绝对不可能。许多多心里第一个声音冲上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强子,可怜的强子,憨实乖巧,识相懂事,而且还笨得可爱,平日里话也不多,还经常被浩子欺负…欺负…难道……   天啊,许多多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浩子*…%¥#?强子….   这这这!!   真是另人匪夷所思,单单说浩子是Gay,她还是比较能接受,因为浩子冷冷的,整天都怪怪的,可是可怜的强子,为什么你要参入其中啊,真是惨不忍赌,残害国家花朵啊。   许多多翻了个白眼,努力地压抑着内心里有一股想冲出去杀了浩子的冲动。用一副很痛苦的眼神看着小莉,带着迷茫,还有纠结…….   “你都想到了?”小莉问道,她不想亲口说出来,就是怕许多多会承受不住,看来,她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没有发疯,更没有号啕大哭。   “嗯!!”许多多拼命地点点头,像失了神一般。   “那你…没事儿吧?”小莉有点疑迟,脸上隐隐带着担心的味道。   “没事儿,多大个事呀,我去看看去!”许多多话都没说完,起身便走,冲着萧洛凡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有点刺耳,诺大的办公室内,大家都在安静地工作着,或许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小莉拦都拦不住,只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急性子,呆会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   许多多快步往萧洛凡办公室的方向冲,那速度有多快,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为何心里会如此的不安。明明只是浩子跟强子的事,可她现在却担心萧洛凡出事,萧洛凡整天跟两个Gay在一起,近墨者黑,他会不会也??   呸呸呸!!!吐了口水再说过,怎么可能呢,像萧洛凡这种阳光大帅哥,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大男人,而且他性取向也没问题啊,许多多马上把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   换上一副大笑脸,她只是来验证浩子跟强子的…一定要装作什么都知道,得暗暗地观察他们的异举。   许多多推开门,映入眼帘的这一幕把自己的都吓坏了。   萧洛凡光着身子在举哑铃,汗流浃背,前额的刘海已经湿了一大半,胸前的肌肉还有腹肌起此彼伏,洁白的胸堂,宽厚的肩膀……   只能够说,身材还不错。许多多咽了一下口水,右侧,宽大柔软的沙发,浩子躺在上面,背朝天,用纯白的抱枕枕着头,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时一发出浅浅的轻吟。强子则错落有致地帮他做着按摩,从头部再到肩膀,一副小鸟依人,很殷勤的样子。   室内的三个大男人,还有满室的汗味,就光光眼前看到的场景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了,更何况是许多多听闻了这么多赅人的传言之后,还亲眼目赌,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可这这这…萧洛凡也…难道他们?   许多多重重的把门关上,这是投入在“运动”中的三人才发现她的存在。   萧洛凡快速地把哑铃放到角落的一边去,拿起桌上纯白的毛巾,慢有条理地擦着身上流下的汗水,那个样子,怎一个man字了得。怕是别的女人看见,早已经流尽口水了,只是许多多不为所动,心里有点想生气。   听到许多多进来的声音,浩子速度地从沙发上爬起,毕竟躺着形象也不好,强子则无限怨念地看着许多多,不知道是因为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是他本来就长了一副幽怨的眼神,正坐着,微微觉得有点尴尬,冲许多多笑笑,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   “你们在干嘛?”许多多撅着嘴,觉得有点委屈,但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出口又有点白痴,这事实不是明摆了么,虽然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足以能够验证小莉的话了…额…   原来他们是Gay…那萧洛凡是不是?   许多多看着萧洛凡,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干嘛,就做运动啊,你不都看到了吗?”萧洛凡说得若无其事,可到了许多多耳里就有那么一回事,萧洛凡越说得毫不在乎,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萧洛凡淡定地拿起椅子上挂着的衣服,穿上,白色的衬衣,一颗一颗扣子慢慢地扣上。而许多多眼也不转着盯着他看,一点也不害臊,俨然一副女色狼的样子。半晌,等到萧洛凡完完整整地把衣服穿好后,饶有兴趣的盯上了许多多的眼眸,“看够了没?”   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许多多终于觉得有点尴尬,脸上迅速地浮起两坨红晕。   “谁爱看你啊!”许多多反驳一句,可不得不承认,她刚刚是有很认真地在看萧洛凡穿衣服,穿衣服~~穿衣服~~~   “不爱看你还看得魂不守舍,看来本少爷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萧洛凡就像看猎物一般盯着许多多,脸上带着调笑的目光,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你……”许多多一时词穷,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眉毛微微上扬,看样子应该是很生气了,眼珠瞪得很大。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穿衣服吧?”萧洛凡还是忍不住去逗她,她越生气,就越好玩。   “我来,是为了证明一件事的!”许多多郑重其事地说完,眼光闪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看得浩子心慌谎的,看得强子有种想叫她女王的冲动,最后,眼神回到了萧洛凡身上。   她正视着萧洛凡,他的眸子如一潭深水,她总是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   “什么事?”看到她较真的表情,萧洛凡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你们…你们…”许多多吞吞吐吐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们又怎么啦?”强子嘟囔着嘴巴,不会又派什么任务吧,一会洛凡把他“借”出去,那可就糟了,看到刚刚浩子回来时一副很累的样子,他可不想做这种苦差事。   “不关你的事!”许多多生气地吼到,她在乎的只是萧洛凡,别的男人,爱搞基就搞基,关她屁事!   “哦…原来是来找洛凡哥算账的,那你就别说我们嘛,听得大家都心慌慌的。”浩子笑道,明明只是一句玩笑的话,可到了许多多耳里却变成了是他跟强子的“夫唱妇随”!   许多多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再把眼神移到萧洛凡身上,萧洛凡用同样的神情看着她,还带了那么一点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难不成是刚刚小雨来找他的时候刚好被许多多撞见了?   “多多,你没事吧?”萧洛凡走近她,双手搭着她的肩,关心地问道,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怕许多多拿黄雨馨来说事,关于黄雨馨,他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至少现在他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合理解决的方法。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们!”许多多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有点伤心,很是委屈。   “这…怎么啦?”萧洛凡百思不得其解,眉间都皱成了一团。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传你们三个…你们三个有不‘正当’的关系”许多多脱口而出,她找不出适合的词来形容。许多多说得咬牙切齿,貌似他的黑马王子已经不再纯洁。   “不正当的关系?”萧洛凡重复的她的话,在心里琢磨着,虽然以前当中小混混的时候,也没少做不正当的事,但是不正当的关系,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存在吧。   “天啊,你该不会?……”浩子差点尖叫,眼睛瞪得老大,“哈哈….”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洛凡看着浩子,脸上带了着怒气。   “这话该不是那个什么小莉对你说的吧?”浩子忍住笑意,没有理会萧洛凡,继续问着许多多。   “没错!”许多多说得理直气状,可脚跟都快要站不稳了。   “她说的话你也信,呵!”浩子冷笑一声,这女人的八卦能力跟传播能力真是不能小视啊,还多大一会,这事就传得满公司都是了。看来未来的世界里,不再需要传媒与新闻、杂志了,一个女人能顶五只呱噪的鸭子,这是某位著名的什么家说的。   “当然信,她可是我的好朋友。”许多多没有理由不相信小莉,现在则是找不到理由相信浩子。   “真是无语,找块豆腐给我撞墙吧,我不想活了,乃们谁也别拦我!”浩子有种想抓狂的感觉,抱着头,有点心烦意乱,说着,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整个人都深深地陷了下去,柔软的沙发上马上出现深深的一个窝。   “多多,你告诉我,我这是怎么回事?”萧洛凡看到许多多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而浩子则不再言语,反而变得他容易猜忌,就像被蒙在鼓里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被人冤枉的感觉。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出来了是什么事,但是他还是想让许多多亲口说出来。   许多多仍是没有看萧洛凡,现在有一种感觉,她相信萧洛凡。   “好啊,那我给机会你们解释。”许多多笑笑,盯着浩子开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明明这些都不关她的事,而自己不是说好了要去相信萧洛凡的么,为何还是这么纠结,只想知道真相,真相!!!   “我要怎么解释啊,没有就是没有,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难不成还不相信洛凡哥吗?”浩子冷冷地看了许多多一眼,他也很生气,什么搞基嘛,他跟强子、跟萧洛凡!!汗~~想都不敢想象,亏那些人都编造得出来。   强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也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个事,无非就是又是传了一些绯闻么,以前就有过,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把洛凡哥也牵扯在内了,无辜的洛凡哥ing……   “多多,你可以不相信他们,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萧洛凡有种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她可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听到外面的传言说他是Gay,不仅没半句安慰的话,还怒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   “我…”许多多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外面都传疯了,你们自己解释去!”许多多转身就走,推开门的刹那,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刚刚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后一分钟又被别人告知原来自己的男人是Gay,这什么跟什么嘛,真他妈的太扯蛋了,又不是演狗血剧,不带这样玩的。   许多多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心里很乱乱,乱得快要静不下心来思考了,她只知道整个公司肯定会把这些传言传得满天飞沙了,鸡飞狗跳了,搞不好报纸也得上。这到底哪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哪个人说得话是假的嘛,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萧洛凡看着许多多走开,心也突然如同掉入冰窖一样。   他看着浩子,一言不发,可脸上神情足够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你解释一下!”短短的几个句,萧洛凡一字一顿地说完,所有的怒气已经言尽于表,有些过长的刘海半挡住了眼睛,可还是让浩子深切地感受到从他眼神里射出来的杀气。   “我实在是太无语了,女人,能不碰还是尽量不要碰,否则再强的男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浩子淡淡地把话说完,看来他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地正确的选择,这不,又一件事证明了女人是祸水,除了会闯事,还他妈的会个啥?   浩子抄起沙发上的外套,也走出了办公室,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去找某人算账。   “哎、你上哪去?”强子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可惜他早已经走远了。   萧洛凡没有阻拦他,他知道,这些不是浩子的错。只是真的有点无语,这人啊,只要一出名,神马祸端就随之而来了。一开始是舞若烟的事,然后受害人是许多多,现在则到了自己身上来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身份引起的,那么这些如躯壳般的身份他宁愿不要,守着这些光亮的皮囊,难道连自己的快乐都要出卖么。他就是因为不喜欢这样,所以一直拒绝接受母亲的安排,难道现在的这个选择,真的错了?   强子看到洛凡哥不出声,他也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他肯定知道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许多多是洛凡哥最在乎的人,而她也不相信他。   浩子很快地就走到了小莉的桌子旁,盯着她看,眼里闪着寒光,使小莉不禁觉得有点害怕。   许多多看到他越过自己,径直地走到小莉那边,只是觉得很诧异,难不成浩子要找小莉算账。   “干嘛,没见过美女吗?”小莉双手抱着胸,没好气地说道。   “见过美的,没见过你这么臭美的!”浩子轻笑一声,女人总是这样,不死临头,也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总是会高估自己,特别是在美貌这一词上。   “臭美也是美,臭美也是资本的!”小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看着手指上涂得光亮的指甲,幽幽地把话说完。   “嗯!”浩子点点头,把头低下去,慢慢地靠近小莉的耳边,“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资本”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皮肤真嫩,温度渐渐地坐他的指尖传来,小莉心跳不禁乱了一拍。   “你已经让我心猿意马了,怎么办?”浩子咧出勾魂的一笑,使劲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很喜欢。   “你…”小莉生气地推开他,“流氓!”她刚举起手想甩浩子一巴掌,没想到却被他止住了,他就这样牵制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更流氓的你还没见过呢,想见识一下么?”浩子蛊惑地一笑,小莉觉得有点冷冷的感觉,全身都差点要颤抖起来。   浩子拉起小莉,不顾她的反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许多多紧张地跟了上去,浩子不会去伤害小莉吧。只是他们走得太快了,许多多在后面拼命地追。   转角,就消失不见了。   许多多站在这个路口,再往前走,是萧靖琪的办公室,他们不可能在那里。左转,这是唯一的一个路口了,这边是洗手间。   许多多左转,在女厕所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影,迅速地跑了出来,在男厕的门口徘徊着,他们不会在里面吧?   这怎么办,浩子不会把小莉打得变猪头吧,像他这么冲动、暴躁的脾气,这次小莉可就惨了。   可这里面是男厕所,她总不能就这样冲进去吧,心里还在犹豫地,突然起到了萧洛凡。   该死的,刚刚走得太匆忙了,连手机也忘拿了。   现在只能是去找到萧洛凡,刻不容缓,许多多往反方向跑去。   小莉被浩子拖着进入了洗手间,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滴水的声音。她想要逃脱,却被浩子死死地扯住了手,几经挣扎,把手臂弄得红肿红肿的一片。   “你到底想干嘛?”小莉开始变得有点恐怕,他看到浩子慢慢地把厕所的门关上,再冲着他灿烂地一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但是这时小莉却没有心情发花痴,长得再帅也是个危险的男人,至少现在,他就另她很危险。   浩子终于松开了小莉的手,背靠着厕所的门,面对着小莉。小小的厕所,不过几平方米,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小时候喜欢偷看男生撒尿,却想到第一次真正走近男厕所却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说我想干嘛?”浩子笑笑,反问道。   他的笑容很灿烂,却让小莉看得心里发麻。听说萧洛凡他们三个以前是小混混,不会他要把她凑一顿,或者、反她杀了??   杀了…杀了~~~~~   小莉吓得花容失色,好看的发型刚刚也在挣扎的过程中被弄乱了,脸色也有点发白,这时候看起来反而有种柔弱美,跟她平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种反差。   “不要杀我!”小莉抖着身子,闭上眼,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浩子了,她也不想在下一秒就变成死尸。   “谁说要杀你啦?”浩子不禁有点好笑,难不成他脸上就写着杀人狂这三个大字么,再说,他长得也不像啊。   “那你要对我干嘛?”小莉听到他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马上精神抖擞了,语气也比刚刚要硬了很多,站直了身子,挺着胸,刚刚那个对人求饶的没胆女去哪里了?   “你说呢?”浩子咬咬唇,像看盘子里的食物一般看着小莉,女人对他来说从来就提不起兴趣,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些什么?”浩子看看周围,再把眼神转回小莉身上,最后把眼光停留在了她胸前。   “你…”小莉看着他猥琐的眼光,心里觉得有点害怕,双手护在胸前,真有一种想把他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你不是Gay吗?”小莉有点疑惑,临时想起了这张皇牌。难不成他男女通吃?   “我是Gay?”浩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另人害怕,他掐入小莉的下巴,“那我证明给你看看,我是不是Gay…”故意拉长了后面的那个音调,对着小莉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她开始推他,他却死死地把她的双手抓紧,小莉靠着墙,而浩子全身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倾。他就这样狠狠地掠取着她口中的芬芳,毫不理会她的反抗。   这一个吻来得实在是太激烈了。小莉渐渐地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任由着他摆布。   小叶子有话要说:额…这一章貌似写得有点脑残,大家有怪莫怪。亚子让我写搞基的,我确实写不出来了,所以写了个假的…一场误会,呜呜…痞子、浩子、强子,我可是乃们的亲娘,放心好了,不会让乃们兄弟之间乱搞的,嘿嘿。   感冒第四天,还是有点难受。如果说暗恋是一场好不了的重感冒…那就让它一直感冒下去吧。   一百零一、Gay与激情(2)   半晌,似乎大家都没有了力气,浩子终于放下快要断气的小莉,一脸妖娆地看着人家,她的樱唇有点红肿,水灵灵的眼珠里还挂着某些液体,这是眼泪么?   浩子觉得有点愧疚,他就这样“欺负”了她。   “怎样,宝贝!”他抚着她的脸,从指尖传来他的温度,脸颊,再到耳朵。他的笑,很像坏人的笑,原来一个男人坏起来的时候,可以很坏很坏,虽然小莉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这浩子的举动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她转过脸去不看浩子,拼命忍住没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流,只往肚子里吞。   “放开我,我要走了!”小莉推开他,没想到他却像一栋墙一样笃在那里,推也推不动。   “急什么,咱正事还没办完呢,你不是说我是Gay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浩子在小莉耳边吐着气,满是诱惑地开口。   “你……”小莉气得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厕所里回荡里。想必他应该很疼,因为力道过大,小莉的手掌也开始生疼生疼的。   浩子摸着刚刚被打的左脸,不但没有生气,而且笑得更灿烂了。这还是第一个敢打他的女人。   “让开!”小莉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又恢复了之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更何况就只是像浩子这种无耻男。   “如果我说不让呢?”浩子不打算让她走,因为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不让是吧?”小莉突然变了个脸似的,笑得妖艳无比,整个人都极具诱惑,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掉了一颗,只要浩子微微往前倾,就能把她外泄的春光一览无遗。   “不让!”浩子说得很坚定。   “那咱们继续啊,姐姐就陪你玩玩。”小莉语音刚落。便整个人都倒在了浩子怀里,然后把两条长长的手臂悬挂在他的肩膀上,微启着红唇,对准了他的脸,越靠越近。   某些气味在激情地咆哮着,在这个小小的室内渐渐升温,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这一把小小的火焰足可以让两个人一起燃烧。   她终于狠狠地吻了回来,把刚刚他所掠夺她的一切,都是狠狠地还回来。不就一个吻么,本姑娘吻过的男人还少么。只是浩子太投入,肯定没有看到她眼角里闪过的狡黠跟偷笑。   两人似乎都忘情地深吻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入侵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抓住了谁的衣襟,两具身体就这样黏在一起,没有任何空余的缝隙。他的手慢慢地掠过她的肩膀,再到腰间,隔着蕾丝质的衣服,感受着她炙热的温度。小莉也毫不示弱,热情地回应着他的措举,手抱着他的脖子,绕上他的发间,挑逗着他每一根呼之欲出的神经。   不知道吻了多久,时间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繁乱敲门声打乱了正在缠绵的两个人。吻得忘怀的两人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激情也慢慢散退。   浩子看着小莉,貌似大家都有点尴尬。   她的头发凌乱着,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动作太过“激烈”,衣服被扯乱了,露出半个香肩,眸子里还有着剩余的蛊惑。   他衣服也乱着,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一边,不用说,这也是小莉的杰作,她勾引人的功夫,还真是了得,不知道为什么,浩子有一种很想生气的冲动,她的技巧,是跟谁学的?就单单一个接吻,就学得炉火纯青,让人有一种想马上办了她的冲动。   “砰!”门就撞开了,外来的阻力浩子整个人都往小莉身上扑去。   这,这什么一个情况?   回过头,看到萧洛凡跟强子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这小子,我还以为干嘛,看许多多急得,没事,打扰了,你们继续吧!”萧洛凡似笑非笑地说着,他不仅觉得开心,而且觉得有点好奇,浩子可是出了名的天生怕女人,所以他是从来不招惹女人,的现在却跟小莉在厕所里大玩激情,看他们的衣服,就知道是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浩子哥,您继续!”浩子也一脸的笑容,看来又得多一个嫂子了。强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萧洛凡的身后,慢慢地离开了洗手间。   留下面面相视的浩子跟小莉。   许多多看到走出来的两个人,急切的开口:“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他们?”   萧洛凡挠着头,内心里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难道他要说,浩子跟小莉在厕所里XXOO么?那肯定得把她吓坏了。   看到萧洛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多多就更着急了,“那是怎么样嘛,你说句话啊!”许多多抖着他的手臂,这都急死人了他还这么悠哉游哉的。   “厕所里没看到人,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萧洛凡轻咳两声,貌似这个谎说得有点牵强,如果他不这样说,怕是许多多死都要冲进去看个究竟了,到时候……   额……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他实在不想让许多多看到,残害她纯洁而又弱小的心灵。若是到了有必要她想学的时候,他可以亲自教她。萧洛凡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只是许多多没有注意到。   “那小莉会不会出什么事,你们打电话给浩子没有。”许多多还是依依不饶,浩子这么冲动,他不会真的把小莉痛打一顿吧。   (作者:真是可爱善良的许多多,人家在厕所里跟帅哥无限激情着呢,乃还这么担心人家,咳咳…乖孩子)   “电话打了,浩子他们说一会就回来了!”强子不知道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从后面走来,刚好让许多多看到他从耳边拿下来的手机。   “那就好…”许多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至少她从没有想过强子也会说谎。   “好了,那我们先回去,看你紧张的样子!”萧洛凡摸摸她的头,满脸的疼惜。   许多多微微一笑,两人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并没有被之前黄雨馨的事所影响到。只要有他在身边,所有的大事都变小事,有他就觉得很安全。开始感觉有点小小的幸福,有他在身边,就很有了!只是心里还有点苦涩,许多多就这样站在他的右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不知道这个位置,会不会永远都是属于她的,会不会一不留神,就会有另外的人占据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希望不会!   而厕所里。   刚刚的激情退却,貌似两人都觉得非常尴尬。只是谁也没有发现,这样的场景,动作,气氛都非常的暧昧。小莉坐在马桶上,裙子被撩开了一大截,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而浩子就靠在旁边,还被刚刚萧洛凡的那一吓没回过神了,领带被扔到角落里,似乎嚣张地宣誓着他的败落。   他是败落了。   无可厚非,他刚刚是动真格的了。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投入,忘情地去深吻。   小莉站起身,没有去看浩子,脸上有点红,微微有点害羞。她迅速地把胸前的两颗扣子扣上,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裙子、还有,心情。   为何心跳还是这么快。这种感觉,是她跟现在这个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以不自己再也不要轰轰烈烈,只求细水长流,但是这种激情很快地又把想她从现在的平静中拉扯回来,有心跳、有感动,这才像是一场真正的恋爱。   小莉没有去看浩子,连一眼都不敢看他。但也若有似无的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她就是怕自己会迷陷在这种激情里无法自拔。   站直了身子。一切恢复原样,就像大家所看到的那个她,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特别是男人!   高跟鞋刚踏出第一步,便被他叫住了。   “等等!”浩子开口,他不想她走,他不想。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内心里也在纠结着,是不是脑子被抽了才这样。   “还有事么?”小莉头也没回,冷冷地应道。不可否认,刚刚接吻的那一刻,她确实是心动了,对、是心动了,这是一种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她怕自己会沦陷,所以,所以还是快点逃吧。   “我…那个…”浩子吱吱唔唔,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她留下。   不,留下又能干嘛,难道就呆在厕所里谈情说爱呀,脑子抽起来的时候还真像个傻'B,连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什么?有话就快点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希望他开口留她的感觉。其实脚步早已经像定住了一样,每抬一下脚,走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那个…我的领带被你扯掉了,难道你不打算帮我系回来吗?”浩子说得理直气状,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嗯?”小莉看着他,再看看角落里的领带,想起刚刚那些发了疯一样的画面,小脸更红了,又有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上扬。怎么办怎么办,心跳再次加速了。   “你要帮我,因为我不会!”浩子捡起他的领带,郑重地把她交到她手里。   不知道是谁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将他的领带交予你,那你将是他未来陪伴一生的人。不知道小莉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她看着浩子,只觉得他像个孩子般,没有了刚刚的坏,没有了刚刚的狡猾,他只是想了一个单纯而又可爱的理由,想让她不要走。   “不会就学啊,我为什么要帮你啊,我不是你的女人。”小莉没好气地说道,双手把手上的领带揉成了一团,她真的很想亲手帮他系上。   “那你做我的女人!”浩子一把搂住她的腰,靠近她的脸,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扑打到他的脸上,又是一阵地心猿意马。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浩子都被自己吓到了。他不是最讨厌女人的么?现在竟然还开口央求她做他的女人。他想,他肯定是疯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人了!”小莉轻轻一笑,在她的脸上只看得到笑容,别的情绪都隐藏得深深的,心里闪过一丝悸动。   “那你甩了他!”浩子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揣了一脚似的,有点受伤的感觉。又想马上知道,她的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她所有勾引男人的招数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想吃醋,发疯地想吃醋。   呵!小莉轻笑一声,“你不会该是没谈过恋爱吧?”小莉看着浩子正眼说道。   “我是没谈过恋爱,这可并没有关系啊!”浩子不想放手,不知道是因为占有欲,还是因为她的挑逗彻底地激起了他体内的男性荷尔蒙,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随手可得的,但是像她这样热情起来的时候能够挑动他体内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的还真第一次遇见。   “没谈过恋爱,你就不会知道一段真正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你以为像你这样,让我叫你的女人,难道这就是喜欢了?”小莉像炮轰一样把话说完,她虽然知道自己绝对有让浩子败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魅力,可是至少现在,他不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喜欢?!   听到这个词,浩子的心颤抖了一下,对于这一个词他是从来不敢触碰的。他不会喜欢女人的,因为他觉得女人是这个世上最虚伪,最另人讨厌的东西。所以他不喜欢她,他只是想占有她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那你当我的情妇?”浩子又换了一个词,他只是想留住她,找一个借口,找一个名词来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女人、情妇,有何区别?   “哈哈…”小莉不禁笑了出声,“我想…你肯定没碰过女人!”说完,蛊惑地看了一眼浩子,浩子一直抱着她的腰,这个姿势一直没变,她干脆就顺势把领带替他围上,不过只是随意地搭在他的双肩而已,小小的手掌从他的脖子滑过,再到胸口,若有似无地挑逗着。最后,终于拉下他的手,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她走得很坚决,头也没回。他就这样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走远,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憋得很难受,这是错觉么?   是因为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还是因为他真的是心动了?   浩子笑笑,嘴角的笑容还是像平日里的一样。毫不在乎,没有人能够牵制他的心,特别是女人,绝不!   浩子迅速地把领带系好了,只是还是有点乱,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还有头发。从镜子里看到刚刚被T坏的厕所门,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若是强子他们没有赶来,或者,或者会真的发生点什么都不一定。   小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杯迅速地喝了两口水,许多多以掩耳之势来到小莉身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开始上下其手地检查她身上,确定她确实完好无损时才安下心来。   “刚刚浩子把你带到哪去了?”许多多这才开口,她想问个究竟。   “啊?!”小莉应了一声,要人家怎么回答嘛,难道说,刚刚在洗手间里,差点被他给XXOO了,哦…不,是她差点把他给那个啥了。   “没事啦,他就是带我去…嗯,去阳台吹吹风景!”小莉说起谎来连眼睛都没眨,只是刚刚那些事情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让她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额…”许多多应了一声,她想跟小莉说,是她们都误会他们了。只是不用说,浩子应该也跟小莉说清楚了。   “你不开心?”小莉看着许多多皱起的眉头,仰着头看她。   “没有啦!”许多多笑笑,萧洛凡压根就没跟她计较这个事,是她自己想太多了,而且还不相信人家,真是该死。   “没事就好,今晚呢,跟他去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增进一下感情吧!”小莉对着自己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右耳的耳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   “人家都没约我!”许多多颓废道。今天明明都跟他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可貌似大家都在沉默着,难道沉默真的有金么?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的这句话,回头肯定把他找出来,丫的劈一巴掌再说。   “人家不约你,你就去约人家,明白么?女人不一定要是被动的,神明会祝福主动的女孩子的,放心去吧!”小莉说完,给了许多多一个大大的鼓励的眼神。   “嗯,那我就约他吃饭,然后再让他送我回家,再然后就…”许多多笑笑,没有再出声了。   “就什么?”小莉佯装听不懂,硬是要逼着她自己把话说出来。   “就,就那个啥啊,你懂的!”许多多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咬咬唇,有点不好意思。   “哪个啥嘛?”小莉偷笑着。   “不告诉你!”许多多轻昂着头,冲小莉笑笑。   “哎、那边!!”小莉使劲地戳了一下许多多的腰,示意她。   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许多多快速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认真地工作着,果然,他是来找她的。   莫子夕还是像平常一样,笑如风春,见到任何人都是那么地平易近人,在这里,应该是除了许多多之外,没有人看见过他真正的情绪。   今天的他,还是一样的帅,看起来精神抖擞。侧身而过的人,都点头致意,至少在LAIMI他的份位还是比较高的,那一群女生看到恐怕又要发花痴了。   许多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果然……   好吧。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莫子夕就在大家的注目的视线下走到许多多的位置上。他就这样翩然而来,如同一度微风,总是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只是当许多多看清他真正的面目之后,这一切都不已为然了。   最初所恋,所初所爱。一切都会在岁月蹉跎中变了样,包括最初的那个他,还有最初的那个自己。许多多笑笑,很释然的笑,心里再也没有什么是牵挂的,放不下的了。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恨,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豁达,或许是顿时之间想通了很多。   莫子夕走近,收起了刚刚的笑容,表情微微有些严肃,他对许多多,笑不出来。   “那份企划案校对好了没有,我等着呢?”毕竟还是在人前,莫子夕的态度也不算太差。他有一种冲动,想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问一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是没有,为何又来勾引我?难道女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之后,又或者是目标上勾了之后,又会嗤之以鼻地抛弃,难道这就是女人?   天生的复杂多细胞生物,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怎么猜也猜不透。莫子夕总感觉有些隐隐地难受,是因为第一次战败,还是因为第一次得不到。   或者都有,除了虚荣心在作祟,还有男人的自尊心,他绝不允许自己输,又或者,他从来就未曾输过。   许多多十度角的仰头,看着他,笑笑,该有的礼貌也做到了。   “我现在马上从MSN给您发过来!”   “嗯!”莫子夕找不还应该说什么,刚刚在办公室忙活了大半天,突然很想见到她,很想很想。   如果单单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大可以直接打个或者发个邮件、信息。而这份所谓的企划案,也是他从N年前的废稿中找出来故意刁难许多多的,他的心就像被人牵着了一样,由不得自己…就像…就像突然希望能够有个归宿,这是错觉么?   他转身走了,风徐徐地从窗台边吹过来,打在他的背影身,增添了几分落寂。   深秋了。   有落叶的季节总是让人觉得特别伤感,整个大地都被覆盖着黄橙橙的一片,像是暗淡灯光,笼罩着整座城市。雁飞,结着伴而行,也在为这个冬做好了准备,天空中,不时的可以看到一对对,又或者是独自一只的孤雁,时而低鸣,时而轻吟,时而欢乐,时而高歌。   秋天真是个让人矫情的季节,看吧,一片落叶也能让许多多静坐在窗前看上半天。她喜欢落叶,因为落叶归根!但是她不喜欢风,记得有那么一句话:叶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逐还是树木的不挽留。其实都不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往往都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例如叶,又有谁会明白,它是因为风的追逐而离去?而不是因为树木根本没有挽留。   其实每一片叶子或者都不想离去。树与叶,从来都是缠缠绊绊,纠纠结结,叶落,始终要归根的,这样,才是最好的归宿。   一百零二、意乱情迷   一百零二、意乱情迷   许多多就这样看着莫子夕离去的背影,这个背影,跟多年前的他很像,仿佛有一种错觉,他还是以前的他,时光,仍在。   许多多转回脸,面向窗子,微微笑,虽然秋日里的阴霾,看不到一丝阳光。可心里却被满满的阳光族拥着。轻轻地勾着唇,露出浅浅的酒窝。   浩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刚刚的那些画面始终在脑海里萦绕盘旋,挥之不去。   坐在沙发上,对面站着萧洛凡与强子。   浩子微微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有种很是颓废的感觉。心里堵得慌,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么?想着,嘴角便咧出了一丝冷笑,没有温度的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在乎人的一天。   不,不是的,这只是错觉而已。   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这根本无稽之谈,若说他真的会喜欢上一个女人,那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浩子抬起头,看着萧洛凡他们,像是突然起通了许多一样,又开始没心没肺地笑着,像他这种伤肺不伤心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而闹心呢。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浩子开口,笑容还是那么灿烂。他一般不笑,笑起来可是会迷死人的那种,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经常笑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座冰雕,这样的笑让萧洛凡看起来觉得有点不安。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萧洛凡也笑笑,于是转过头去没有再看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舒服的椅子,他喜欢坐在上面优雅地转着圈圈。   “什么都没做,就算是想做,也被你们打断了!”浩子没好气地说道,他不得不承受,若不是萧洛凡跟强子这么不识相的闯进来,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能生了。   “那你是怪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咯,那我们走了,你可以再继续嘛!”萧洛凡单手挡着脸,抿着嘴笑着,他真没想到浩子的“第一次”居然会这么悲剧。   “还说…”浩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萧洛凡他们来得及时,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浩子不想这样,他始终认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   “浩子哥,什么时候把那个女的正式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强子一脸憨实的笑,不能说他不笨,连自己浩子想要发火还看不出来。   “介绍你个头啊介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咋啦?”浩子一副欲要发火的样子,他可不想被这些东西纠缠不清。   “那你们…我…我都看到啦!”强子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他不知道为什么浩子要这么生气。   萧洛凡笑笑,不语。他们两个就最爱吵架了,这次就让他们吵个够吧,而他也需要冷静的时间,他该静下心来想想,要怎么去解决小雨这个难题。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浩子一个大抱枕扔了过去,刚好扔到强子的头上,强子躲都躲不及。因为浩子掷物的功夫一般都是快、狠、准。   强子摸了一把脸,真是莫名其妙。把地上的枕头拿起,放到一边。不过浩子就是这样,跟萧洛凡一个性格,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浩子比萧洛凡更像冰雕,至少萧洛凡会笑的时候比他多,特别是遇到许多多之后。   强子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难道我在厕所里见到的是鬼!”喃喃地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得了,别吵了!”萧洛凡觉得有点头痛,已经是深秋了,明明有点冷,为何却觉得心里总有一团火,烧得他很难受。   “那个女的我想她再也不敢乱说了,你就饶了人家吧!”萧洛凡冲着浩子道。   “我可没对她怎么样!”浩子仰着头看萧洛凡,很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了下去。   “就算你想怎么样……”萧洛凡脸上突然扬起一丝坏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女人也敢兴趣。”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对你们两个感兴趣啊!”浩子耸耸肩,突然觉得原来女人跟男人之间的差别有这么大,他没有认真地去了解过一个女人,也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因为、他害怕女人。可能这跟他的家庭有关吧,对于那些往事,他跟谁都不曾提及,包括萧洛凡他们。   “我呢就算了,我可是名草有主了哦,少打我主意,至少强子嘛,还是不错的,你看他多乖,多听你的话!”萧洛凡还是继续打着恰恰,以前在A市混的时候,他经常带着浩子跟强子两个人,而强子跟浩子则经常被人误会是“同志”,这是常有的事,难道他们脸上就长了――我是Gay这几个大字吗?   “无语!”强子瞪了他们一眼,现在整个公司都传得满城风雨了,亏他们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以前不在乎,那是因为以前不一样,以前洛凡哥只是一个小混混,而现在,他是A市最大的联资企业LAIMI董事长的独子,极有可能是是LAIMI的继承人,如果这样一闹,绯闻又得满天飞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得了吧,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许多多解释好了!”浩子若无其事地开口,一想起许多多,就想起小莉,想起她的.波浪大卷发,迷人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曼妙的身材,为什么只要一想起她,心便会不知所措着,有点难受,有又觉得很充实,仿佛小小的空间里被这种情感慢慢填满,不留一点缝隙。   “我担心的不是她!”萧洛凡凝视着远方,把目光飘得很远。   “你放心,这件事在公司里肯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这次想逃也逃不掉,乖乖地接受审判吧!”浩子说得很淡定,神马场面没见过,就几个八卦的女人难道就能把他们玩死么,那是不可能的。   “谁说这个啦!”萧洛凡皱着眉头,这些在他眼里都只是小事而已,只要是与许多多无关的,都是小事。   “那你指的是什么?”浩子开口,虽然他从来都猜不透萧洛凡心里想的东西,自从许多多出现之后,貌似他跟大家都亲近了很多,有一些心里话也会跟大家一起说。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小雨!”强子开口,这次他可不笨,刚刚小雨来找洛凡哥,当他回来的时候就整个脸都像苦瓜一样了。   “闭嘴,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一道寒光从萧洛凡的眼睛里发出来,强子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还带了一点委屈,心里替小雨打抱不平,他并没有讨厌许多多的意思,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小雨多一点,因为强子觉得她比任何人都需要洛凡哥的保护。   “我都说了嘛,女人都是个麻烦的东西!”浩子下了这个结论,看来他不招惹女人还是有好处的,女人有什么用,长得像花瓶一样好看,可又能用来干嘛。   萧洛凡没有回应,心里还在想着刚刚黄雨馨说的话,他可是答应了人家要去她家里吃饭的。这小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了,以前也不见得是这样,难道女人天生就有预知危机的能力,自从许多多出现之后,她找他的频率也多了,而且…而且,居然能变得这么残忍,去陷害许多多。   萧洛凡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不,本来就是他的错。若不喜欢黄雨馨,又为何要当人家是妹妹,为何又要对别人那么好,关心,包容,又或者是无尽的宠爱,也许全天下的男人都曾不知道,世界上最伤人的词就是“妹妹”二字!   浩子走出了办公室,把门带得很响。他突然想去吹吹风,觉得脑子有点乱,没想到,却看见刚刚走过的小莉。她抱着一大堆文件,从楼梯转角的方向窜过,只是一个身影,浩子就想飞快地跑过去追随着,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想看她,却又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就这样静静地在转角的地方站着,看着她,直到她走进了办公室。   其实刚刚从走廊处经过的时候,小莉就知道浩子在她身后,只是她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真是莫名其妙。小莉暗暗地有点想发火,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莫名其妙。包括许多多,包括她跟萧洛凡,然后萧洛凡这三人组,他们爱搞基就搞基,爱不搞就不搞,干她屁事啊,为什么浩子要把这个账算到她头上。   真TM的悲剧!   一想起浩子那副欠扁的表情她就觉得很生气,真把她当什么了,她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爱亲就亲,爱吻就吻,靠…小莉的脚步走得很重了,高跟鞋走过的地方都发出很刺耳的声音,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若是以前,她早就跟浩子拼了,那小子还真不是男人,连女人都欺负。   小莉把所有的气都发在这堆文件上,刚走到位置上,就狠狠地扔到一边,散乱得七零八碎,好不壮观。   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才解了一些气,心里始终觉得不平衡,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你怎么啦?”许多多回过头,问了一句。   “没事!”小莉道。语气有点冲。   “哦……”许多多把声音拉得很长,她了解小莉的性格,她说没事了,就不要再问了,等她真正没事的时候自然就好了。   一百零三、他要去约会别的女人   小莉在位置上发着呆,可见许多多也一样。快要下班了,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小莉只想快点走人,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那个,你说我要不要约他?”许多多终于墨迹地开口,其实内心里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约!”小莉说得很坚定。   “非约不可?”许多多还是犹豫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显然已把小莉当成是她的爱情军师。   “你不约,就会有别的女人约,这事啊晚了一步也不行,更何况你们现在在闹别扭,刚刚见面了吗?”小莉问道。   “见了!”许多多失望地开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他没约你?”小莉继续追问。   “没有…”许多多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了。   “那他肯定是被别的女人约走了,要么就是等着你约他,两者,其中之一!”小莉分析着原因,男人在她眼里就像透明玻璃一样,她一猜就能猜透。   “那我去找他!”许多多说完,便马上收拾桌上的东西。刚好六点整,下班时间到了。   “祝你幸运…”小莉微笑着,在很久以前,或者她也会像现在的许多多那样,为了爱情而努力奋斗,去追求,耍小心眼,矫情着,又带着女子的娇羞,只是现在的她,对于这些东西根本都不屑一顾。轰轰烈烈已成为过去,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够有一份细水长流的爱。就像她现在的这份爱情一样,说不出有多大的感觉,有多少激情,有着更多的是感动。   许多多笑笑,她还是跟两年前的那个她一样,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呵,只或许是因为年轻。   看着许多多走开的背影,办公室的人也陆陆继继地走开了一大半,这时候她才开始慢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刚刚明明很想离开这里,想下班,想逃离。可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很开心。   不用想,这个时候她男朋友陆翔肯定已经在大厦下面等着了,他对她的感情,温柔细腻,呵护有加,无论风雨都上下班地接着。他只是一个小公司里的软件开发工程师,没有多大的社会背景,也没有良好的家世,刚刚开始创业,刚刚开始奋斗。他是个老实人,因为他只爱她,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在经历了无数段感情的创伤后,她终于选择了他。她以为她累了,只是需要一个归宿,而他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所以就这样走到了一起,这是命,这命运,她选了,这是她自己选的。   小莉看着窗外的天,长舒了一口气。为什么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是天气的缘故吗?傍晚伊始,天也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明媚,只有黯然。往下看,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陆翔还是跟平常一样,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把小车停靠在一边,下了车,在旁边等着她。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爱运动,运动也是他唯一的兴趣。   人长得仪表堂堂,却不是花花肠子。这类男人,正是小莉想要的。看到他,为何有种想要逃的感觉,这是为什么?以前看到他只会觉得心里很充实,很安稳,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混乱。   许多多走到萧洛凡办公室的时候,可门已经关上了,难道他已经走了?   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他真的没约她,他也没打算约她,甚至是下班了也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许多多突然觉得很委屈,难道真的像小莉说的那样,他被别的女人约走了?若要问那个女人是谁,肯定就非黄雨馨莫属。   脑海闪过关于黄雨馨的画面,喜欢把头发随意扎起,一身清爽的校服,很可爱,很甜美的一个女孩子。在任何人眼里,她都只是个孩子,单纯天真,可她曾经那样伤害过别人。许多多无法想象,在这个善良的外表下,又藏匿了多少罪恶的灵魂。   她不单单是她的仇人,现在还是她的情敌。   好吧,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许多多并没有想要报复,她只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萧洛凡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强子、浩子两人跟在萧洛凡身后,正要穿过大厅离开这里。还是像平常那样,三个人的队伍,强子跟浩子就像他的保镖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可今天,在别人的眼里,俨然不是这个样子。   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个,大家都窃窃思语着,指指点点。   萧洛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人,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忍不住大打出手,可是现在的他,不能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真是可惜了,长得这么帅,可没想到是Gay…”   “就是就是,而且还3P,这也……”   没想到这些风言风语已经越传越夸张了,萧靖琪刚刚从一楼的电梯里走出来,刚刚听到这些话。这一群人是八卦了点,可是无风不起浪,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唯一可以切断这些谣言的方法,就是让萧洛凡交个女朋友。   对,只有这样才行。   萧靖琪心中已经跃起这个想法。刚好集源公司张总的女儿下个礼拜从墨西哥回来,年龄也相当,而且家庭背景都很般配,人家还是名媛淑女,凑合凑合,刚刚好。   萧靖琪笑笑,她并不担心许多多会是阻碍,她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当初为了留住儿子,才答应了接受她的。可现在当一切局面都稳定下来了,这颗棋子也没有任何作用了,她大可以反悔。这个世界上没有儿子会不听母亲的话的,而且她很有信心集源墨总的女儿可以讨得自己儿子的欢心,听说她除了长得漂亮之外,而且人也很好,开朗活泼,聪明可爱。   萧靖琪从大厅走过,Kis跟在她的背后,越过萧洛凡,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这样径直地走了过去,步伐快速而优雅,从来都像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去理会旁人的那些眼光,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地离开了凌华大厦,扬长而去。   那些闲言碎语,也逐渐地少了些声音。   萧洛凡与浩子对视了一眼。这些他们早就已经料到了,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意外,于是也没有再理会别人,径直地离开了大厅,还是三个人,同样的队形,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似乎大家已经形成了共识,对于这些绯闻,都可以当作耳边风,置之不理。   “萧洛凡!”许多多刚下电梯,就看到走了大门的萧洛凡,虽然只有一个身影,可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声。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这次不一样的是,她在里,他在外。   就这样简单的一道门就把两人隔开了,距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颗心没有在一起。是这样么?两颗心终于越来越远,许多多感到有些荒凉,说不出有多难受,反正就是很难受很难受。   萧洛凡转过身,看到冲着他追来的许多多,心里有一种冲动,想快步地跑过去,抱住她,然后,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东西都不再重要。   许多多终于走到他眼前,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看着她。   她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你就这样走了?”声音很轻,也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可到了萧洛凡耳里,明明听得很清楚,她不希望他走。   “嗯…”萧洛凡面露难色,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又或者,他不应该开口的。   “哦…那你走吧!”许多多扯开嘴角,努力地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笑得有多冷,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情绪,从来不会真正地给别人看到,特别是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不想让他看到。   “我先送你回家!”萧洛凡说道,看到许多多失望难过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他要怎么跟她说。如果跟她说,他现在是要去找小雨,那她一定会乱想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先把这件事解决好。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许多多还是笑笑,于是往阶梯的方向往下走,就这样跟他擦身而过,空气中,明明还残留着她的余味。   “我送你!”萧洛凡追上去,不由分地拽着她的手,再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干嘛啊,我不要!”许多多挣扎着,心里很是难受。   “不要也得要,我先送你回家!”萧洛凡说得很坚决,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呢。   “先送我回家?那然后呢?”许多多笑道。   先!说完他一会还有事,或者是,再去约会别的女人,所以先把她这个累赘送走,那就相安无事了。   “然后,我还有点事…你先乖乖地,在家里等我,我明天早上接你上班!”萧洛凡轻柔的嗓音,可许多多听到耳里,却变成了是花言巧语,她不信,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要,我自己可以走,我又不是废人。”许多多很生气,她生气他为什么不能对她说真话,难道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么。   “听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明天我再跟你解释,好吗?”萧洛凡近似哀求地开口,他没法了,她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一百零四、他的决择   许多多迎着他的眼眸,试途想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可他的双眼,始终像是忘不到边的深水,她只是站在岸上,远远地围观,永远都触碰不到他最柔软的地方。   轻摇着头,带了一丝绝望。“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不是我的谁!”许多多的声音近乎咆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声音。   “我是你男朋友!”萧洛凡本来拽着许多多的手又多加了几分力度,使她觉得生疼生疼,可手上的疼,永远及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放开我。”许多多降低了声音,她不想再在这里跟萧洛凡扯下去了,毕竟是凌华大厦门口,人口众多。   “我送你回家!”萧洛凡也轻轻地开口,声音很轻,他只怕再惊吓到她。   “不用了,你有事就先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许多多笑笑,不知道是故意要笑给他看,还是想要笑给自己看,嘴角挂着浅浅的酒窝,可笑得再美也没有了温度。   “不要逞强。”萧洛凡道。   “我没有逞强,也没有做作,不是发小脾气,也不是任性,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许多多盯着萧洛凡,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完,然后再在心里努力地告诉自己,对,就是这样,就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   “好……那今晚我再给你电话!”萧洛凡终于妥协了,她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更何况现在她的心情还这么激动。   许多多没有看他,径直地往公路的方向走去,就这样只身离去,伴着落叶,风似乎有点萧索,她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寂。这个金色的秋天,还有她娇小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定格着,没有人知道会在多久之后,再忆起这个画面,依旧觉得心酸,又或者是淡淡的幸福。   萧洛凡看了一眼浩子,使了个眼色。浩子会意地点点头,于是领着强子跟在许多多后面,保护许多多,在最近这一段时间几乎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事,现在连许多多家是怎么走的,坐哪一路车,又或者有多少个街坊邻居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待他们全都离开自己的视线,渐渐地在眼中变得一个黑点,慢慢地消失在人海里。萧洛凡这才慢慢走上车,放了格思曼的轻音乐,整个车子内都是那种淡淡的旋律,还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什么时候起,他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开心的人,就连笑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开心的。当然,除了没有开心之后,也没有伤心,也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努力地做到没心没肺,伤肺不伤心!   可现在的他,会开心,会雀跃,会难过,会心痛。这是以前从未曾有过的,于是所有简单的事都不再简单,人生也开始慢慢变得复杂,在无数个决择的米字路口,纵观而过的人像是掌纹般丝丝纠结,交叉不断。   许多多还是像平常一样,一个人坐着公车,往着回家的方向。还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一班车,无论何时都会有空位,就除了那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就是遇到他的那次。   天有点黑了,视线里的景物也渐渐变得失色,没有光线的辅助,就像硬生生的素描,始终找不到画龙点睛的那只笔。   风,徐徐地吹过。许多多干脆把窗开得更大一点,风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剌进皮肤。风肆意吹,把她的长发扬起,闭上双眼,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耳里,只听得到风声,任何外界的东西都渗不进去,她想就这样专心致志地,不去想任何的东西,把脑子里的一切都清空,归零,删除,把一切都像垃圾一样放到回收站里,可又忍不住将回忆格式化…   纠结么?是吧,明明只是小事,可在恋爱中,却变成了大事。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个傻‘B,现在她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   强子跟浩子坐在同一班车上,只是找了个稍远的位置,车上的人很少,只要许多多微微留意一下,恐怕就能够发现他们了。只是现在的她像是少根筋一样,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别人呢。   萧洛凡把车里的音乐关掉,在湘桐小巷里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条小小的巷子,车开不进来。   说不上有多特色,只是很有民族风味,这里是A市唯一保留的最原滋原味的古宅了,不像现在的高楼大厦,即便是建得再壮观,豪华,也始终找不到这一种特色。   黄雨馨之所以住在这里,这可能跟她从小受的熏陶有关,孤儿园的院长就是这个地方生长的人。   下了车,萧洛凡步行着,脚步说不上有多快,也说不肯多慢,他很久没来了,可是却对这里的路线记得一清二数,这里是个小胡同,七拐八拐的,转了个弯也许看到的屋子还是一样的,不认识路的人就像走迷宫一样,很容易走失。   终于到了黄雨馨的家,只是在门口,便能闻到了菜香。简单的一个小住房,还有个小小的庭院,春日里赏花,夏日里看星星,秋日里听虫鸣,冬日里看萧索的雪景,无疑,做这些雅致的事情,在这里地方真是别有一翻风味。   很难想象,喜欢这样的生活人,黄雨馨,她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或者,跟许多多相比起来,她多了几分恬静,而许多多却是聒噪的。她多了几分优雅,而许多多则是大大咧咧的行动派。   能比么?根本没得比。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各站在天平的一角。   萧洛凡有一搭没的搭一敲着门。黄雨馨很快就跑来开了门,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顾手上还拿着筷子,身上还围着围裙,就整个人往萧洛凡身上搭,来了一个热情的熊抱,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靠,萧洛凡实在是无力招架,就这样任由她抱着自己,他想纵容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满屋子都是菜香。她果然把萧洛凡爱吃的东西都记得滚瓜烂熟,恐怕连萧靖琪都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但是黄雨馨,即使是做着梦,你要是问她她也能够说得出来。   “来得刚刚好,再做一个菜就能吃了!”黄雨馨微笑着开口,此刻她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   “以前要是谁娶了你,那可是赚到了。”萧洛凡推开她,佯装不经意地说到,于是,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小小的屋子,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这里什么都不缺,很像一个家,也很有家的味道。只是缺的,就是缺了一个男主人。   木质的桌子上摆了一整桌的菜,色香味俱全,一股股香气溢出,萧洛凡这才感觉自己是饿了,真的是饿了。   “我才不嫁,要嫁,也要嫁像洛凡哥这样的男人。”黄雨馨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用眼光的余光偷偷看了一下萧洛凡,心里有点窃喜。   “洛凡哥不是好男人…”萧洛凡已经忍不住拿起了筷子,嘴里塞满了菜。   黄雨馨没有回应,现在的她,只想专心地炒好最后一道菜,然后再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陪他吃饭。   瞧!谁说的呢,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在这里我想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女子,都可以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从一个五谷不分的娇纵女,变成一个持家有道的煮饭婆。若某天我心爱之人对我求婚,那么我一定会说,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我愿意当你家最幸福的黄脸婆...嘿嘿,跑题了,继续写文,大家莫怪!!   “菜上齐了,可以吃了。”黄雨馨在萧洛凡旁边坐下,这时才发现满桌子的菜已经被他狼吞虎咽得不成样子了,他是真的饿了,还是因为她煮得太好吃了,还是怕…这是最后一次吃她做的菜。   如果她知道,他是来告诉她,他的决择的,那她又会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心情。   他只知道,某些东西,单纯的友谊,感情一旦渗入了别的东西,要么做情人,要么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他们,会这样么…   决绝的话,他说不出来,他向来都心软之人,心软的烂好人。   “吃慢点,还有很多呢!”黄雨馨娇嗔地开口,把围巾拆下来,这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套米色小套装裙,膝盖以下,露出洁白的小腿,头发还是随意地扎了个马尾,不用施任何粉黛,清新脱俗。单纯的美,美得很纯粹。   “我怕下次再也吃不到了。”萧洛凡终于开口,脸上不再有笑容。   “你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黄雨馨笑笑,想必她还没听懂萧洛凡的意思。她很快就要毕业了,她长大了,洛凡哥是她这两年来唯一的目标跟归属,她只要他,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以后,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的,他会每天都吃你做的菜,但是那个男人,却不是我,懂么?”萧洛凡的表情很较真,他说得很认真,也在很认真的说服自己。   一百零五、我终于失去了他   黄雨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听懂了什么,眼底里蒙上了一层灰,美丽的眼眸也黯然失色。可是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换回了之前的笑脸,并且笑得更甜美,她的笑,很温暖,很温暖,像春风一样能够沁人心扉。   “难道洛凡哥不想当这个男人么?”黄雨馨开口,她没有正视着萧洛凡,筷子在夹着菜,不一会,他的碗里马上就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样了。   小小的屋子,两个人坐在一起,貌似气氛有点尴尬,萧洛凡只想快点切入主题。   “洛凡哥只是哥哥,懂么?”萧洛凡看着她,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做起来是那么地自然,或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真的只是妹妹,萧洛凡已经视她为亲人了,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哥哥也是男人,难道洛凡哥就不能喜欢我吗?”黄雨馨眼里含着泪,蹙紧了眉头,任谁看了都想替她抚去脸上的那一抹忧伤。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直以来在我眼里你都只是妹妹而已,我当你是妹妹,就像你当我是哥哥一样。”萧洛凡笑笑,他真想抱着她说,傻丫头!   可是他再也不能这么做,这样只会越来越纵容她对他的感觉,如滔滔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不!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你……”黄雨馨摇着头,眼里的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掉,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哭得带雨梨花,萧洛凡看到更是于心不忍,他又何尝不心疼。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也喜欢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黄雨馨终于忍不住失声的号啕,她知道或者总会有这么一天,萧洛凡会对她说这样一番话,但是她没想到他真的说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她太过相信他对她的宠爱了。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保护,疼爱,无微不至的关心,都只是因为她是妹妹而已。   呵,是妹妹!   又有谁知道妹妹这两个字有多伤人?   “小雨,不要这样,你要乖!”萧洛凡轻声地开口,拉开她挡住脸庞的双手,迎着她的目光,正视着她。   “我不乖,我从来都不乖,你是知道的!”黄雨馨甩开她的手,泪还是继续流着,只是没有了声音,让泪静静地流淌着,就像一个只有躯壳的泥娃娃,没有了心脏,做得再逼真也是活的,失去了生气。   萧洛凡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原来他真的太过于宠溺她了,以致于她错把他对她的好当成了爱情。   多久了,若要有爱情,早就有了。傻丫头,为何你还不懂。   记得刚刚认识黄雨馨的时候,她就是一个问题少女,可能是因为孤僻吧,所以大家都说她清高,她不喜欢说话,特别是跟她不喜欢的人。她仿佛是从来都不笑的,那时的她,让萧洛凡想起了自己,他觉得她跟他很像,但至少他还有个母亲,她则从小是个孤儿。   好吧,所以他想要关心她,因为他理解她内心里的痛,他疼爱她,像亲妹妹一般地对她好。可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伤她只是无心之失。   “先吃饭吧,你忙了一整天应该也没吃东西吧,快吃,你的厨艺都是越来越好了,洛凡哥肯定要把它们通通扫光。”萧洛凡一连串地话从口中说出,于是开始不停地替她夹菜,五花八门地一整碗,面对她的泪,他竟感觉不知所措,他害怕这种感觉。他真的是另她伤心了!   黄雨馨轻咬着唇,看着萧洛凡,他能够说得那么若无其事,他竟可以这样。   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开始往碗里的食物进攻,化悲愤为食欲,她异常地安静,安静得有点不像她。   萧洛凡觉得吃到口中的每一样食物都失去了味道,都是苦的,苦苦的,另他难以下咽。   似乎大家都快要吃不下去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盘子里的食物,洁白的瓷质盘也渐渐地见了底,好吧,饭也吃完了,该摊牌的就摊吧。   似乎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萧洛凡看着黄雨馨,她只是低着头看着碗,嘴里还有未嚼完的米饭。她的脸上,看出不一丝悲伤,只是很安静,很安静,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即使是那一段时间遭遇的所有不幸的事,她也没有这样悲观,至少那时的她还会难过,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现在,他却猜不透,她是因为真的不伤心,而是因为伤心伤得死了心?   “你真的不要我了?”黄雨馨看着萧洛凡,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沉重,洛凡哥终于不要她了,她终于要失去了他。   “洛凡哥还是你的洛凡哥,懂吗?”萧洛凡真的很想替她擦一下眼角的泪,只是他不能。   “不,你不再是以前的洛凡哥了,你不是,你不要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要抛弃我了……”黄雨馨失声地大吼着,不由分地站了起来,站立着,看着萧洛凡,眼神里满是质问,她该控诉么,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小雨,你冷静一点!”萧洛凡也站起来,他看着黄雨馨,真怕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会这样倒下,他要随时做好保护她的准备,他会保护她,永远都会,这个是不变的。   “我怎么冷静,你教我好么?”黄雨馨看着他,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又带了点不屑。   “不要这样好吗,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萧洛凡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力道过大了,可黄雨馨却没有喊疼,因为有一处地方,比这里疼多了,那就是心,是她的心。   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鲜血流出,再放到太阳底下暴晒,直到血迹凝成一团,旧伤变新伤,新伤变旧伤。   “我从来就不是小孩子,是你要一直惯着我,我已经习惯了你对我的好,你怎么忍心这样,你怎么忍心让我失去你?”黄雨馨迎上萧洛凡的目光,四目相视着,她的眼里有泪,可这次却倔强地没让泪流出来。   “你并没有失去我,我还是你最亲爱的洛凡哥,只是我只是哥哥,只能做你的哥哥,明白吗?”萧洛凡每说一个字,心里也一样扯得生疼,脸是像是被人打了热辣辣的几巴掌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不要,我不要你只当哥哥,我对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明白的。”黄雨馨的手盘上了他的衣角,轻昂着头,看着萧洛凡的双眼,不准他逃避这个问题。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不能给予她所期待的回应,是他愚钝,还是因为她表现得不够明显。没想有一天还是把最后的一道茧给捅破了,要面对面地来聊这个话题,尴尬么?不,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我只当你是妹妹,而且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萧洛凡想要推开她,没想到她却反而把自己的衣服拽得死死的。   “是许多多吗?”黄雨馨冷哼一声,抬头,看着萧洛凡。   “嗯…”萧洛凡没有回避,他只是在说事实,说到许多多,心里便多了一分讨厌黄雨馨,他这次真地横了心了,无论如何也不要心软,决裂到底,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哪一点没有她好?”黄雨馨的泪又流了下来。   “你很好!”萧洛凡别过脸去,故意不看她,更不想看见她的泪。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要她?”黄雨馨近乎咆哮的声音,颤抖着身子,她恨许多多,这一刻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感情的问题很难说的,我只知道我喜欢她。”萧洛凡直言,他不会再让黄雨馨去伤害她了,也决不会给她有这种机会。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黄雨馨再走近一点,贴近他的身子,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他就站在眼前,为何却又如此遥远,原来他从来都只是在遥不可及的远方,她就只能观望,她从来就只是路人,没有真正地走进过他的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我,也好!”黄雨馨终于沉下了眼,心里彻底地绝望了,心,就真的像是死了一样,忘记了跳动的频率,忘记了生命的朝气,连浑身流淌着的血液都是冰冷冰冷的。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萧洛凡推开她,把话说完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的位置,她却快速地追了过来,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   “不要走!”她的声音极近哀求,她只知道,如果他走了,她的心也就死了,死了!   萧洛凡努力地想掰开她的手,却发现怎样也是徒劳,她似乎用尽了生命里全部的力量,想留住自己的爱,她就像全天底下的傻姑娘一样,明明男人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还是是希望能够留住他的人。   原来爱情真的是盲目的,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失去自己的尊严,甚至卑微地乞求。   “不要这样了,放手吧!”萧洛凡眼里也有着泪,如果没有许多多,或者他会被她而感动,只是现在,他有她,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声音很轻,也不敢太重,他真怕黄雨馨会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心里开始担心,开始自责,他真不是一个好男人,从来都不是。   今天有点不舒服,喉咙又开始痛了,这一章貌似写得有点那个啥了,乃们懂的…-_-!   好吧,这是25号的存稿,筒子们,当乃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那一天,是叶子一个朋友的生日,2-25号!请为他祝福,在我书评留言就好了,留言哦…要留言,全部加精华,谢谢亲!O(∩_∩)O   一百零六、失去   黄雨馨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眼泪顺着流下来,沾湿了他的衣服。内心里纠成了一团,为何这么痛,明明他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怀里,却握不住他的心,他就像风一样,随时会逃。   萧洛凡挣脱她的手,转过身来,看到她一副失神的样子满是心疼,她的泪,就像有着万般的重量一样撕扯着他的心。   “乖,好好休息!”萧洛凡还是忍不住替她抚去了眼角的泪,她哭得花容失色,连眼睛都哭红了。   黄雨馨深情地看着萧洛凡,咬着唇,泪水流进嘴巴里,咸的,甜的,又或者是说不出的滋味,心,再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不痛了,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已经没有知觉了。   黄雨馨不由分地把双手搭在萧洛凡的肩上,抱紧了他,吻上了他的唇,像猛兽一样撕咬着他的嘴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与他的舌头纠缠着,像疯了一般,直到淡淡的血腥味溢出。   萧洛凡面对她这么热情的举动,愣了两秒,最后还是狠狠地把她推开了。黄雨馨被推倒在地上,很是狼狈,散落着头发,像一只没有了刺的刺猬,没有了坚强的伪装,只能任由懦弱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   萧洛凡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除了怜悯也没有别的意思。他突然觉得她好可怜,好可怜,可他什么也帮不到她。   “小雨……”萧洛凡蹲在地上,抚上了她的肩。   “你走…你走啊!!”黄雨馨失声地咆哮着。   萧洛凡还是没有说话,看着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他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倒不如闭上嘴让氛围安静一点。   “你干嘛还不走,难道我还不够丢脸,还不够落魄么,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还不满意吗?你还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黄雨馨的话字字敲击着他的心脏,像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再覆上一层冰一样,冷得没有言语可以表达。她就这样坐在地下,被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只能哭,狠狠地哭,无助地哭。   “我让我怎么放心走?”萧洛凡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这句话。   “滚啊,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黄雨馨指着他,厉声地说道,她的眼里充满地仇恨,这一刻,也许她在恨着萧洛凡,爱得越恨,恨得就越深。   恨,很恨,很恨。   真恨不得亲手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杀了,然后再自杀,就连死也要死在一起。   或者这个想法是太疯狂了,可是当爱一个人爱到了深处,更疯狂的举止都能做得出来,爱可以让一个人盲目,更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萧洛凡也丝丝心疼着,他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若他再不走,她情绪可能会更激动。   所以他起身了,最后看了一眼黄雨馨,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上面还残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或者是她自己的,又或者是他的。   “那我先走了!”萧洛凡淡淡地把这句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离去的背景在她眼里变得萧索,明明不是冬,却像冬天一样让人害怕。铁质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关门的声音让黄雨馨彻底地绝望了,这种声音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挥之不去。   呵呵…哈哈…   黄雨馨一会笑,一会哭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哭与笑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不一样只是一个表情么。   “萧洛凡、许多多,呵呵……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你们等着,等着!”黄雨馨极近疯狂一般,不停地用手敲击着地面,直到拳头变得伤痕累累,不停地流出血迹,这才善罢干休。   小小的屋子内,很是压抑。她彻底地把自己困住了……   萧洛凡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从出了黄雨馨的家门后就一直开着车在大街上闲逛。没有目标,漫无边际地开着车,只有耳边吹过的风做伴。   对他来说,他只是失去了一个妹妹。而她,则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对于黄雨馨来说,萧洛凡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他是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亲人,更一唯一一个爱她,对她好的人。   其实她可以当妹妹的。若是这样,这辈子都可以永远拥有他的宠爱,这样又何乐而不为,只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深爱着他,所以不想委曲求全,为何仅是只有一线之差了,却永远都踏不过那一步?   ――――――――――――――――――――――――――――――――   许多多回到家后,家里一片空荡荡的,也没看到老妈在家,平常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是煮好饭,煲好汤等着许多多下班的,今天却不见了人影。   于是,放下东西往老妈奶茶店的方向走着,幸好路程不算太远,在对面的马路远远看去,果然没有猜错,此刻各种各样的人群把奶茶小店围得水泄不通。   现在已经挺晚的了,可奶茶店的生意貌似特别好,老妈永远都一副平易近人乐呵呵的样子,从无数人手中拿过钞票,递出奶茶,就这样无休止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妈!”许多多踮着脚尖,努力地仰起了头,冲了老妈大叫一声,扮了一个很可爱的鬼脸。   许多多妈妈只是微微笑,很快地就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平常这个时候都已经关门了的,但是从五点后客人就越来越多,也够忙乎的,还好之前有先见之明,多招了一个人-安仔。   安仔也算是勤快,虽然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可干起体力活也一点也不赖。   看到许多多走进店里,亲切地朝她笑笑。   “多多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说着,便递上了一杯热奶茶。   没等许多多回应,继续搬着屋子里的东西,一会腾进腾出的,脸上满是大汗。“你看你,也别忙乎了,好好休息一下!”许多多说着便上前帮忙,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怪重的,人家一个小男生怎么搬得动啊,许多多怪嗔地看了一眼老妈,貌似现在是老妈在虐待人家一样。   “来,坐!”许多多搬出椅子,让安仔坐了下来,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忍不住掏出纸巾替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   “多多姐……”安仔红着脸,一时之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仔穿着一件格子衬衫,牛仔裤,脸上稚气未脱,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形象,呵,真是个可爱的小正太,一抹邪恶的思想从许多多脑子里闪过,只可惜她已经有萧洛凡了,不然呢…嘿嘿!!   其实许多多不知道的是,安仔一直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他天生胆小,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脸红心跳,甚至语无伦次,更不用说表白了。   所以,目前许多多一直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待。   还有,年龄还真是个问题,尽管只是小了一两岁,这差别也海了去了。   许多多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继续喝着杯子里的奶茶。浓浓的奶茶,还有茉莉淡淡的香味,还加了冰,喝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明明已经是秋天了,天气也渐渐的变冷,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往奶茶里加冰,是食物变了,还是人的爱好变了。   呵,是什么也罢,总之喝下去最终还是得撒到厕所的,无所谓啦。许多多脑子里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脸上的表情很是生气,一会又想大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疯子。   安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举动,她是他见过的最单纯,最善良的女孩子。她可以为了一只流浪的猫而哭泣,可以为一个跌倒的孩子而心疼,在他眼里,她是最美好,最美好的。即使在经过上次LAIMI与凌氏集团合作剪彩会的新闻播出后…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没变,甚至只是觉得很心疼她。   许妈妈终于忙得差不多了,安仔也识相地走过去把她手头上的事情接了过来。终于腾出了一点空,在许多多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掀起腰间的围巾擦了擦手,一脸很是疲倦的样子。   “妈,今天生意很好吗?”许多多问道,杯子里的奶茶已经见底了,还残留着些许汁水顺着透明玻璃杯流下来。   “今天生意还算可以吧,就趁着这几天多赚点了,下个星期就要转冷啦!”许妈妈边说着边脱下了围巾,放到一边去。虽然现在的生活还算过得安逸,但是她永远都不想停下来,反正想找点事来做做,可能是人老了,心里感觉越来越孤单。   “妈,不要太辛苦了,我又不是没钱养你!”许多多嘟囔着嘴,这句话已经说过几百遍了,可老妈还是不听,有什么办法呢。   “妈只是想找点事做,要不然我整天呆在家里,都得要发霉啦。”许妈妈轻笑着,额头已经有着浅浅的皱纹,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要不,我给你找个…你给我找个爸去!”许多多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老妈也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了,有没有人陪都是一个样,只是感觉最近她越来越憔悴,只是想找个年龄相当的人来照顾她,这样又何尝不可?   “去去去!!别整天想这些老不正经的东西,你爸他要是知道…”说到这里,许妈妈突然止住了声音,眼睛多了几缕悲伤。   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曾经被她称之为丈夫的人,她现在连提都不敢提,提了只怕会更想念。   他从来就没有尽到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可她嫁给他,依旧无悔。世上的爱情可以有很多种,有时候,爱一个人是可以不顾一切的,甚至可以为他去忍受一切寂寞与孤独,只要他愿意,宁可放他一个人飞。   一百零七、激情酒吧   许多多看到老妈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关于爸爸这个代名词她是不应该提的,永远都不该提,那样只会让许妈妈平静的心再次泛起层层涟漪。   “好啦,快点关店我们回家吧!”许多多迅速地转移话题,她不想再在这件无谓的事情上纠结这么久了。   “嗯,好!”   许妈妈还是一脸的愁容未解,还有点失神。   赶紧与安仔交待了几句,许妈妈收拾了一下东西,拿起自己那个背了几十年的肩包,都已经褪色了,但她还是一直每天带着,莫非,那又是爸爸给她送的礼物。许多多看了一眼那个包包,已经旧得不能再旧了,以前生活困难一点,老妈这么简朴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现在家里又不缺钱,跟她说了多少次让她换个包包了,可她每次总是答应过之后又忘了,不知道是有意忘了还是故意的。   总之许多多就是不喜欢那个包,浅黄色,斜挎的,设计也很简单,没什么装饰,许是二十多年流行的款式。说不定,那还是老爸在跟老妈在大学谈恋爱的时候,老爸省了N个月的饭钱给老妈买的呢,在那段青葱岁月里,难得又可贵的礼物。   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爸,许多多只能靠自己假想。他是文质彬彬,高大威猛?又或者不帅,但是很有气质…..她只是好奇,她跟老妈的性格基本上一样,从小就遗传了她的基因,她想知道,老妈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多多不知道她今晚该有着怎样的心情。本来萧洛凡的事已经够她想的了,现在又要烦恼老妈的事。   回到家里也愣是失神了好久,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比平常超出了两倍的时候,连老妈一直在外面狂敲门都没有发现,还好最后还是反应过来了,不然许妈妈这种急性子肯定得打110兼120了。洗完澡之后安静地躲在床上,连芸来电话也是等铃声响了好久之后才接起电话。   “喂…!”声音里有气无力的,脑子都像浆糊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睡了吗?”此时的芸也正在家里,靠在温暖的大床上,一边抱着小熊玩弄着,一边拿着电话跟许多多聊天。   “睡不着!”许多多转眼看了一下台上的闹钟,这才发现已经快要十点了。平常的这个时候她早已酝酿好情绪准备入睡了,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得不保证正常的睡眠,不再像大学时候,可以有事没事就跟芸两个人狂欢到半夜两点。   看来,那段日子真的隔得太遥远了,远得连回忆里都充满了生涩。   “我也睡不着…”电话另一端的芸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得数星星数绵羊数到深夜才能入睡了,失眠的孩子真是伤不起啊。   “不如…”   “不如…”   电话两端的声音同时跃出,不愧是多年的好友,默契起来的时候更是没话说。   “那你快准备一下,一会我去接你!”芸的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兴奋。   “好!”许多多也回应得十分爽快,扔下手机之后马上从床上爬起,从衣柜里翻出好久没穿的衣服。   许多多拿衣服在镜子比试了好久,这些衣服都很久没穿了,再不翻出来恐怕都快要发霉了,左看看,右瞧瞧,还好没长胖,不然衣服可就不适合了。   另一边的芸也同样是如此,不过她的衣橱就比许多多的要整齐多了,而且衣服的各类也多,随便拿一件都能适合了。不出五分钟已经把衣服换好了,跟许多多有着同样一个反应,衣服久了不穿,的确是陌生了,而且还感觉有些别扭,可是一想到要去玩,这种想法也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不出二十分钟,芸的车子在许多多楼下停下了,使劲了一下喇叭,许多多从窗户伸出头去看,芸正在楼下站着。   “等一会…”许多多故意压低了声音,万一要是吵醒了老妈,那可就去都不成了。   芸给了她一个眼睛,示意她得快点。接着便钻回了车子里,风一阵阵地刮过,深秋的天气也渐渐地转冷了,加上今晚穿得很少,便觉得更冷了。   许多多关了房间的灯,蹑手蹑脚地走出大厅,可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只能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走着,地板冰冷冰冷的,许多多俏皮地掂着脚尖,明明是走着平面,却像走石子路一样难受。   终于出了家门口,把门关上,确保老妈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这才安下心来。轻手轻脚地放下手上的鞋子,穿上,快速地走下楼梯,心早就已经飞去芸那里去了,整个过道里都是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怎么这么慢,快点快点!”芸的声音雀跃着,赶紧开了车门让许多多上来。   “我不小心一点被老妈发现那可大家都去不成了。”许多多娇嗔地嘟囔一句,话说,这种偷偷溜出家门去玩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尝试过了,现在突然回味起来,觉得新鲜又刺激。   许多多看看芸,芸也正盯着她,大家互相看看彼此身上的着装,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芸穿得像个酒吧女郎一样,黑色超短裙短得已经不能再短了,领口开得高高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许多多看里看来就像是不良少女,特别是那双黑色长丝袜,把芸修长的大腿衬托得妩媚无比,更是能让人遐想联翩,看来一会到了酒吧又免不得被那些无聊的苍蝇缠上身来了。   许多多则穿得保守很多,或者说根本没看出来跟平常有什么两样,一件长袖运动服把整个身子都紧紧地包裹住,露出膝下的迷你裙,跟衣服不协调的是,她化了一个大大的浓妆,从粉底到眼线,脸上的每一处地方都经过她的手“神奇加工”过,看来是故意的,不想让人认出她来。   “你怎么还穿这个啊,一点都不好玩!”芸看着许多多的运动服上衣,一脸的嫌弃,嘴巴嘟得老高。   “谁说的…别那副表情,嘿嘿,我变个魔术给你看!”许多多一脸的神秘,话音未乱,老土的运动服已经被她脱下了。   再把发圈给拿下,很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长长的秀发被放下来,披在肩上,散乱在胸前,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上身穿的是一件紧身黑色吊带上衣,跟迷你裙是一套的。   “哗,美女啊!”芸看着,故意发出很惊讶的声音,并做出一副色色的表情。   “少来,快开车!”许多多把运动服扔到一边,脸上绽放着深深的笑意。   “是,我尊敬的公主,让你的骑士为你鞍前马后吧!”芸笑笑,什么时候变成了她是骑士了?   很快就来到了“青春聚乐吧”,这是许多多跟芸上大学时常来的一个地方,除了能缓解一下学习压力之外,还能找点乐子,大学三年总之就是这样混过来了。   这里似乎还是一点都没变,门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酒吧里更是说不出的一派热闹。虽然没有夜舞城繁华,但是在A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吧,来这里玩的人,更是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比如,LAIMI的小白领,许多多;凌氏未来的继承人,凌晓芸。两年前她们是学生,而现在的身份却已经不一样了。   酒吧内,歌声响得很彻耳,一踏进门的第一步仿佛整个人的心脏都跟着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了,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都受到了感染,想要飞涨跋扈跟着一起起舞。   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夜舞城,就是去找齐明的那一次。芸的眼神迅速地略过舞池里的那些躯体,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人,这样更好,那就可以玩得很彻底,更疯狂了   不由份地把许多多拉进了舞池,许多多有点反应不过来,本来还只是打算来喝两杯,扮一下失恋或者失意的文艺女青年,没想到芸这么豪放,看来她近来工作的压力可真是不小呀。   跟着音乐开始慢慢地起舞,虽然还是有些跟不上节奏,可也算是慢慢地融入了其中。芸跟许多多越过人群,穿到了舞池中央,沉浸在这黑压压的人海里,音乐,速度…已经让她们慢慢地放松,忘记了烦恼,开始慢慢地投入这个热闹的氛围,不管旁边起舞的人是谁,许多多跟芸也慢慢进入忘我的地步。   反正就是乱蹦乱跳着,简直比吃了摇头-丸还兴奋,扭动着曼妙的躯体,甩动着长长的头发,高跟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地面,轻和着音乐。   芸似乎玩得很投入,许多多却不然,她总感觉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太久没来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了,还是因为她感觉周围有着几道热辣辣的眼神正在看着她。   终于,那个盯了她好久的猥琐男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啊!”许多多大叫一声,赶紧躲到芸的身后,用恶恨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实在是太恶心了,这个男人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吓人,满脸的猥琐,衣衫不整,明明不像个人却带了副眼镜。他还是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许多多,眼神里色眯眯的,让人看了就害怕。   芸把许多多护在身后,为了不挑起事端,这事忍忍也就算了吧,在酒吧这种地方哪能不遇上几个色狼,如果在这种地方没被人偷摸过,那倒是不正常了,更何况是像许多多跟芸长得这么标致的两个小美人。   芸为了息事宁人,拉着许多多逃到了更远的地方,离那个猥琐男越远越好。很快就把刚刚的不愉快给抛之脑后了,又开始忘情地起舞。可那个猥琐男还是不要脸地贴了上来,可他现在的目标是芸,正用色眯眯的眼神不停地在芸的身上打转,最后停留在了胸部位置。   许多多使劲地拉了一下芸的衣服,芸这才停下来,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果不其然,真是不要脸,脸皮厚得跟猪皮一样,看本小姐怎么玩你。   芸笑笑,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挑逗,勾勾手指头,示意那个男的走过来。   对于主动的女人,男人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更不需要忌讳什么。   猥琐男走了过来,一步步地靠近,越过旁边那些挠手弄姿的女人,芸才更像是他的猎物,现在已经被他手到擒来了,嘴角的笑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许多多看了一眼芸,不知道她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以前出来玩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面对那些敢调戏女人的男人,她总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根本就不像是在学校时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猥琐男终于走近了,停在芸的跟前,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解掉两颗扣子的胸口。   “你喜欢我?”芸看着猥琐男,故意笑得一副很放-荡的样子。   “当然喜欢,更何况你这么美!”猥琐男听到芸这样问,更是毫不掩饰把自己色狼的样子呈现出来了,于是开始上下其手地对芸出动,他的手已经搂上了芸的腰间,眼睛看着芸,恨不得一副马上要吃了她的样子。   “是吗?”芸的眼神仿佛会勾魂一样,已经让他看得心神荡漾了。可是等笑容退下,马上换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一百零八、酒吧之遇   亲,看在叶子每次生病都这么坚持更文的份上....乃们不能看霸王书啊...至少要留个书评吧,太坑爹了~~~~   啊啊啊,生病还不好,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吃药还多吃了两颗,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抽了...总之最近这几章那有点那个啥...好像书中的人物脑子也抽风了一样,看见不一样的芸,请勿怪!   她就这样盯着猥琐男看,毫不惧怕他的目光,反而嘴角的坏笑变得更浓了。   “嘶~~~”地一声,把左肩的袖子给撕破了,露出光滑的肩膀还有肩带及半边内衣。“啪啪!!”两声,在猥琐男脸上迅速地打了两巴掌。   “救命啊,有色狼,有色狼!!”芸笑着,放开地大喊起来,对许多多使了个脸色,许多多会意地一笑,也跟着狂喊,这可是卯足了劲大叫,渐渐地周围的人似乎都受到了她们两个噪音的干扰,那些正在激情蹦着D的人也停了下来。   大家的眼神都开始在猥琐男身上徘徊,简直把他当作了色狼处理。   “你这小贱人…!”猥琐男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把芸碎尸万断的样子。   芸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这身打扮看起来不像什么纯情少女,可是大家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人欺负,总会有几分同情心吧。   芸酝酿着情绪,不出两秒钟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好极了,这是一个受害者该有的表情。而许多多则擦了一把冷汗,希望这个猥琐男能够快走点,可万一他走了又带一群人来怎么办?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就是,一看就是色狼……”   “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的…”   周围的声音渐渐响起,猥琐男自知理亏,看了芸跟许多多一眼,钻出了人群,最后还不忘带上警告的味道。   “谢谢大家!”芸擦着脸上的泪水,这戏也演过头了吧,许多多啧啧鼻,想笑又不敢笑。   气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芸释怀地一笑,“终于把这只又老又臭的苍蝇给赶走了,空气也似乎清新了好多呀!”   “你啊,还是玩性不改,并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幸运的,下次不准这样了。”许多多警告道,任何时候她都比芸在懂事,而芸则始终像个孩子。   “知道了啦,谁让他这么色。”芸一想到刚刚猥琐男的那个样子,就恨不得再用高跟鞋踹他两脚,以解心头之恨。   “我们过去喝点饮料吧!”许多多提议,玩了这么久,也的确有点渴了。眼睛瞄到芸的衣服,却大皱起了眉头,现在这样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呆会怎么回去啊。   芸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开口道:“别担心,我可是有备而来的!”芸笑笑,嘴角的笑容婉如一朵盛开的紫荆花,能够替人抚平额上的愁眉。   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一件外套,深红色的一件小马褂,上面缝着许多闪光珠,光彩而夺目。穿上,刚好把裂开的衣口给挡住,恰到好处不说,整个人都增添了几分明亮,这一路走过去,侧目的眼神更是不少。   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这边音乐声小了一些,激情褪去,那些不安分的基因也慢慢沉淀。   角落里,一男一女在碰着杯,各怀揣着自己的想法。女的穿得一身的时髦,全身上下都是法国名牌,艳而不俗,美而不妖,好美的女子,若非旁边有一个男人,早就已经有无数的色狼飞扑过来了。   “祝你好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女人再拿着高脚酒杯,透明的玻璃杯内荡漾着红鲜艳的酒汁,她脸上透露着神秘的笑,仰头,率先喝了下去。动作娴熟优雅,每一个眼神都像是练过千百万遍一样,就单单一个喝酒的姿势,不知道又迷煞了多少男人的双眼。美酒配佳人,这句话还是相当有理的,若是普通的人把这杯酒喝下去,也只是过过喉咙而已,而她却喝得有滋有味,柔软的双唇上还残留了点点酒涂,像娇艳欲滴的玫瑰,试问又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可再怎样,莫子夕也不敢太放肆,即使眼前的这个女人另他再怎么乱了心神,打死他他都不敢碰。   莫子夕笑笑,嘴角的笑容还是如浴春风般的温暖,心里藏匿在笑脸后的嘴脸,谁也看不透。   “娅子小姐都亲自来找我了,我能不尽力而为吗?我一定会成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莫子夕承诺,这次的胜利,他拿定了,他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可再往前一步又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总之他已经没有得选了。   “那我就期待你的成功,那时候......我就是你的!”美娅子脸上露出妩媚的一笑,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一下,胸前的春光被莫子夕一览无遗,可就是只有那么一瞬间,她很快地坐直了身子,   脸上的弧度再次加深。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而且暧昧也恰到好处,至少她活了二十二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她的诱惑,而莫子夕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更不例外。他早就想得到她了,只是碍于很多原因,他一直不敢动她。而现在她开出了条件,只要事情能够顺利地进展,那她就是他的?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不仅得到更高的位置,权利,而且还能抱得美人归,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莫子夕没有要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这一切他势在必得。   “你说的,可别到时候不认账了!”莫子夕笑笑,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么,她对付人的手段可比莫子夕残忍多,更何况她有比他更厉害的武器,那就是美色!他本就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只是她比他更危险,明明带着刺,可还是有很多愚蠢的男人忍不住想要去摘,她就是天生有这种魅力,不当妖精,还真是浪费了这副绝美的容貌。   “当然不会,我美娅子什么时候骗过男人了?更何况,是像莫总这样的男人。再说,我也不亏,大家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美娅子纤纤玉手放下酒杯,轻轻地滑过透明玻璃桌子,像蛇一样灵敏爬到莫子夕胸前,她的手就像沾染了神奇的魔法,使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可是当他意犹未尽的时候,她却马上缩回了手,看吧,这就是妖精,什么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把一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莫子夕虽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想上她而已,他面对过的诱惑有很多,可像她如此极致的,他真的是第一次遇见。看来,玩遍情场无敌手的他也逢遇对手了。   许多多跟芸坐在另一个角落的位置,正对着莫子夕,只要大家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得见对方,只是这里太吵杂了,走来走去的人也多,灯光闪烁着,看起来每个人都是一个样,所以谁也没有留意到谁。   “哎呀,别喝饮料啦,点酒吧!”芸撂下了话,看来不喝酒今晚是不过瘾,难得出来一次。   “喝就喝,不过要少喝一点,这里太乱了!”许多多的眼睛盼着周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又得罪了像舞若烟那样的女人,那可真的是坑爹啊。   “服务生,过来!”芸招招手,身子还在摆动着,随着音乐轻轻摇晃着。   “美女,想要点什么!”服务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长得还有点小帅,满脸的笑容。   “来两瓶红酒,谢谢!”对于这种小帅哥,芸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眼神还带了点勾引的味道,在这种地方,有美男也不懂得调戏一下那就实在是太亏了。   许多多则翻了一个白眼,这芸啊,一直都是这样,一来到酒吧这种地方,嗨起来的时候可是劝都劝不住,整个人跟变了一样,难道真的是风水问题?   “多多,你不要这样啦,难得出来混一次,别这么扫兴,咱今天不醉不归!”芸豪爽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因为情场失意的缘故,芸总觉得这生活真TM的过得太烦了,再不出来好好发泄一下,总有一天她会憋不住的。   “好啦好啦,我今天心情也不爽,咱今天就玩个痛快!”许多多举起酒杯,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这酒真是个好东西,穿肠而过,什么烦恼都没了,她也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场,自从上次莫子夕的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也许是因为真的醉过的原故,还是因为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这次的酒,恐怕醉不了她了。   “你不会是因为萧洛凡的事吧!”芸还明知故问开口,许多多现在这个样子还好啦,至少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她呢,连告白的勇气也未必有,像莫子夕这种男人,一副花花肠子,可她却偏偏对他动了真心。即使是真的有机会在一起了,他也未必能够忠贞如一。   每个女人的生命中都会遇上那么一个坏男人的,芸想,莫子夕应该就是她生命中的坏男人了。如果一切都可以用缘分、或者宿命这个词来形容的话,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命,还有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这个平白无故的男人,若不能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可真的是亏大了,芸越想越不甘心,越觉得难过,或者她这辈子应该不缺什么东西,钱有了,名有了,利也有了,还有一个亲爱的老爸。或者那句话真的说得很对,上天给了你某些东西,就注定会有你生命中再夺去另外的一些东西。   像她,注定不会有幸福美满的爱情。   像许多多,或者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是她却有了萧洛凡,一些愿意甘心变她放弃所以的男人。   这一切难道不该是命吗?   对,也许就是这样的,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她笑笑,一杯酒再次下肚,真是痛快。   一百零九、情迷酒吧   芸把杯子里的酒迅速喝完了,好像头有点晕晕的,也许是酒的作用在刺激着体内的每一颗不肯安份的细胞,加上音乐,灯光,还有这里形形色色的人,一切都躁动着她的心,她只想疯狂地、疯狂地玩个痛快。   “走,跳舞去!”芸放下酒杯,一拍桌子,冲着许多多豪迈地大吼一声。   “哎…别走那么快啊!”许多多在背后大叫着,这芸冲动起来的时候也是拦也拦不住,也不知道是受什么打击了。许多多心里有点隐隐地不安着,酒吧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而且她们又只是两个弱女子。在这个时刻,许多多突然起到了萧洛凡,遇到难题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始终还是他,也许是因为太过于依赖他,又或者,他早就已经占据了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唯一能想的,唯一会想的,唯一想到的,都只有他!   想着…突然乱了心神。看往前一看,芸已经没有了踪影,舞池内的人很多,黑压压的一片,怎么看都看不到尽头,个个躯体,勾肩搭背,远远看去就像在慢慢挪动的大虫。   许多多心里着急了,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音乐也显得太吵了,她只能捂着耳朵,随着人流一边走,远远望去。   “好…!”   “美女啊…太给力了……!”   舞池的正中间,被人围成了一团,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看。穿过缝隙看过去,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跳舞,而且还跳得正起劲呢,旁边的人于是干脆停了下来,围成一个圈凑着看热闹。   许多多钻进人群里,果然看到了芸的身影。   芸实在是太疯了,刚刚穿上的小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扔到了地上,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破了一个袖子的小吊带了,春光隐隐若现,小蛮腰不停地扭动着,甩着长长的大卷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这种热情唤醒了,从头发到脚指头,每一个染色体,每一寸皮肤,毛孔都雀跃了起来,整个人都性感到了极点。   许多多瞪大了双眼,这样的芸她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即使以前玩得再疯,顶多只是穿到舞池里热舞一下而已,但现在她却敢这么张扬地哗众取宠,惹人目光,实在是太敢了。   许多多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她更不敢冲进去一把将芸拉出来,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舞池中间突然跳进了一个男人,兴许是看芸跳得那么起兴,想要伴舞来了,只是貌似这个男的也有点小醉了,比芸还要更疯狂一点。芸看到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不单单没有反感,反而变得更加热情了,两人的身体之间来回的摩擦、碰撞着,那男的更是肆无忌惮地搂上了芸的腰间,芸也不肯吃亏,两个就这样互相吃着豆腐。   貌似这样的激情戏更能惹起大家的起哄,欢呼声也更高了。   在角落里的莫子夕似乎看到这边的动静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子朝舞池的方向看着。   这…这…这个是凌晓芸么?   这真是另莫子夕大跌眼镜,她平常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凌氏集团的大千金,未来的继承人凌晓芸,呵,今日一见,可得刮目相看了。   莫子夕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为何心里会如此不爽,是因为看到美女被人调戏,还是因为觉得她很虚伪,又或者根本就是心里有她。总之他很生气很生气,她竟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调情调得这么火热,再这样下去,是不是都要一起滚到床上去了。   莫子夕握紧了拳头,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那个男人撕成两半,再把凌晓芸夺过去抱在怀里,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转念一想,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只是上过床而已,这有什么,为何要这么在乎她,随她爱怎样就怎样好了。莫子夕又在自我安慰着,心里的那团火渐渐地消了一点,他怕他再看下去真的忍不住了,会像火山爆发一样冲过去。   “那边到底有什么,能让你这么失神?”美娅子柔软的嗓音慢慢传来,脸上还是绽放着从容的微笑,虽然不在意,但是眼神却跟莫子夕一样往同一个方向看。   “呵,没什么,在这个酒吧里,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娅子小姐更吸引人的东西了!”莫子夕把眼神收回来,转过脸,盯着美娅子完美的侧脸油嘴滑舌地开口,脸上的笑容更不浅。把刚刚担心凌晓芸的不安全部隐藏在心里,仿佛没事一样。   “是么?可我看你怎么还是心不在焉的!”美娅子玩弄着十指的彩甲,放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虽然话是对莫子夕说的,可是眼睛都不屑看他。对她来说,莫子夕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只是这样的棋子不少见,所以在他身上还是浪费了不少闲时间,就比如,像酒吧这种地方她平常根本不屑来的,只是知道莫子夕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才特地约在这里见面。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一见到美女七魂都丢了三魄,男人的本性啊,天生就是贱!   “没有,就是遇见熟人了,顺带多看了两眼。”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酒杯晃悠着,似乎没打算把这杯酒喝下去,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的那个画面,凌晓芸跟那个男的近距离,不、应该说是零距离地贴在一块,暧昧得跟神马一样,若他再不去制止,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再者,她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想到这里,莫子夕开始担心了起来。芸平常的时候,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可以玩得这么疯的人啊,再说,她一个女孩子的,深夜了还在这种地方徘徊,要么就是醉了,受刺激了,要么就是被下药了。   心里很快得到这个结论,莫子夕的眼睛又朝她的方向望去,像酒吧这种这么危险的地方,遇到坏人是常有的事。   “看来这个熟人不是你一般的人,去吧!”美娅子笑笑,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她不是那种会妒忌的女人,因为她高傲,也根本不屑。何况莫子夕不是她的菜,对着他这么久了,也觉得有点烦,更不如把他支走了眼不见为净。   莫子夕的心里犹豫了一下,若他现在走开了,美娅子肯定心里会觉得不舒服的,再怎么说,女人可是这世间最容易吃醋的生物,只是他没有想到美娅子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若他知道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他肯定会有一种想要抽死自己的冲动的。   “那失陪一下!”莫子夕笑笑,像美娅子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少见,她独特,尊贵,如果不是她长得太艳丽,那么圣洁这个词一定更适合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很聪明,她了解男人的心理,所以才能这么顺利地驾驭男人对她的情感。   美娅子露出甜美的一笑,算是应允了。莫子夕走了她还能图个清静,像酒吧这种地方她确实是不怎么喜欢,她虽然是个妖精,却不是什么层次的人都能碰上的妖精。   莫子夕朝着舞池的方向走动,心里早已飞奔到她身边了,他越过人群,从人山人海中穿过,终于看见了她。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她性感到极致的样子足够可以让所有男人喷血而亡。   所有的怒气都似乎想要在瞬间爆发,莫子夕三步并作两步,推开前面挡着他的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近舞池中央,他伸出手,用力地拽开那个男的,然后狠狠地把芸搂到怀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一样。   这两人被突然来袭的“外星人”给扰乱了兴致,很明显都有些不满。芸真的有点醉了,头还晕晕的,除了刚刚那些摇头晃脑的动作,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自己现在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想睡!   “你是什么人?”那个男的开口,人家跟美女玩得正起劲,乃来凑什么热闹。   “我是她老公,现在来带她回家的,不好意思她喝了点酒,醉了!”莫子夕微微笑,仍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他不想恶语相对,这样只会另事情变得更糟,说不定那人就这样缠上来了,再者他也不屑跟这种低级的人交流,多说一句话也只是浪费口水,有失形象,更何况美娅子还在那边等着呢。   “是她老公啊!”那男的鳖了芸一眼,这到嘴的鸭子还给飞了,心里真是不爽,再看了莫子夕一眼,恶狠狠道:“那就把你老婆看紧点,别让她乱出来勾搭男人,神经病!”   骂了一句就走开了。   许多多冲上前,伸手把芸扶住,虽说刚刚走了只老虎,可是现在又来了一只狼,莫子夕可不是什么好男人。   “谢谢!”许多多客气地开口,该有的礼貌还是得做到的,毕竟是熟人,更何况他还是她的上司。   莫子夕看着突然窜出来的许多多,今天这两人是怎么了,是脑子抽风了还是神经错乱了,这大深夜的穿得花枝招展来这种鬼地方,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吗,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么?   莫子夕更生气了。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开始零零散地玩着自己的乐子,喝酒,调情,或者继续跳舞。   “你们来这里干嘛?”莫子夕怒道。   “怎么?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歧视还是怎样啊?”许多多也没好气地回答,但是他刚刚帮了芸,心里还有抱有几分感激的。   “难道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很危险的吗,自己来也就算了,还要带着她,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得起吗?”莫子夕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很少发火,即使有火也不表现出来,而他现在却凶她,他是从来没有对她凶过的。   “这关你什么事,奇了怪了,莫明其妙!”许多多回了一句,这莫子夕真是有毛病,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我……”他也语塞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是不关他的事,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生什么气啊,早知道就不要管她们了,真是莫明其妙,不知道是谁莫明其妙呢,这年头原来好人也难当了,难道他脸上就写了“我是坏人”这几个大字?   “不过还是谢谢你!”许多多骂够了,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莫子夕本来就没有错,可能是她最近对他抱有太多的不满跟偏见了。总之她不希望芸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任何关系都不行!   芸靠在许多多的肩上,双眼紧闭着,有点难受,酒精的作用已经慢慢地在她的体内发作了,刚刚跳得那么嗨,现在终于觉得难受了。   她只知道自己被人夺了过来,然后又换了一个怀抱,但是她现在确信自己是在多多的怀里,她的味道她最熟悉了,更何况女孩子的胸跟男人能比么。   “我要睡觉,头好痛!”芸轻轻嘤语着,安静地靠在许多多的怀里,只是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月尾了,伤不起啊,小叶子还是会努力的!亲,请给我动力诶~~~~~   一百一十、不是仇家不聚头   半睁着双眼,芸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摇晃的影子,她是真的醉了么,所以产生了错觉,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莫子夕吗?   芸努力地瞪大了双眼,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地,紫色的眼影在灯光的闪烁下变得更夺目,特别是那双微微开户的唇…这些场景莫子夕并不陌生,一个醉酒的女人无疑是更具吸引力的。   “莫子夕…你是莫子夕吗?”芸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说着,便伸出手想要去碰他的脸,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你醉了!”莫子夕黑色的眸子里闪着寒光,这个女人真是太过份了,这么深夜了还敢在酒吧乱逛。   “没醉…再喝一杯…呵呵!”芸缩回了手,整个身子都靠在许多多身上,许多多脚一崴,差点站不稳两个人都得摔在地,幸好莫子夕出手快一点,一把抱住了芸。   芸就这样被人抱来抱去,不过换了个怀抱,是舒服一点,又宽又大,而且暖暖的,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幸福地傻笑着。   “我送你们回去!”莫子夕开口,语气里不容质疑,这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哦…!”许多多只能答应了,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一个醉鬼给扛回家。   莫子夕看了美娅子一眼,她还是优雅地坐在角落里,独自畅饮,仿佛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没有人能够打扰到她,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等等,我过去一下。”莫子夕把芸扔回许多多怀里,看着熟睡的她,微微蹙起了眉,为何心里会这么难受。   “喂!”许多多看着他快步离去,叫也叫不住,这什么人嘛,又说要送人家回去,又要扔人家在这里。   莫子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走到美娅子跟前,昏黄的灯光正照在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美。   美娅子抬头,盯着莫子夕的双眸,淡淡而笑,从容而淡定,优雅十足。   “我想我要先走了!”美娅子抢先一步开口,她不想另他难堪,还故意找了个台阶让他下。这么聪明识相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嗯,那要我送你吗?”莫子夕知道她是故意给他面子,于是只好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   “不用了,我有司机。”美娅子甜甜一笑,只要她勾勾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送她回家。   “那好,我们改天再约吧。”莫子夕也笑笑,心里倒是有几分感激她。   “拜~~~~”美娅子打了声招呼,优雅地转过身扬长而去,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像是练习过千万遍一样,漂亮得无懈可击,就算用扩大镜搜寻,也未必能找出一点瑕疵。   莫子夕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要周旋在各种各样的女人间是常有的事,但是美娅子不一样,她不单单掌握了他的一切,还包括了他的命运。   再次抱着芸想要离开的时候,刚出到大门,迎面就看到了熟人。   今天是刮了什么风了,他的女人全都来了!   舞若烟跟双月一前一后地踏进酒吧门口,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满脸凝重的神情,舞若烟的脸上更是带了怒气。   正巧不巧,她刚好看见他了。   舞若烟脸上露出妩媚的一笑,可转眼瞬间看到他怀里的人儿,笑容却僵住了,看来他最近又换了不少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女人的触觉一向很敏锐,许多多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的故意呢。   只是貌似她没有认出许多多,幸好她今天化了个大浓妆,而且衣服也大改以前的风格,她当然认不出来。别说舞若烟了,恐怕自己的老妈看到也未必认得出来。   “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日子也过得挺风流快活的嘛!”舞若烟毫不掩饰地开口,眼着莫子夕看,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凌晓芸,还顺带瞥了一眼许多多。怀里一个,身后跟着一个,真是艳福不浅啊。   “彼此彼此!”莫子夕笑笑,开口道,舞若烟风不风流他还不清楚吗?他从开始到现在始终没有正视她一眼。   这另舞若烟感觉很不满,难道他就这样讨厌她吗?她哪里差了?或许当初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但是她却当真了,真是活该,上得山多终遇虎,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先走了!”莫子夕这才看了舞若烟一眼,他可不想再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对于他不要的女人,向来都是像扔臭袜子一样毫不怜惜的,更何况舞若烟是卑鄙无耻的坏女人。   “嗯……”舞若烟应着,其实她多少次想要去找他,只是拉不下面子,从来只有男人求她,而她却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天生就注定是要受到景仰的,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还是根本就是这个男人心太花,自己心太软?   “我要回家!睡觉了…”他怀里熟睡的芸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虽然是醉酒后撒着娇说的话,但是这个声音舞若烟一听就听出来了。   呵,原来是她!凌晓芸?   怎么她也跟莫子夕搞到一起来了,不是许多多才是他的旧情人么,看来她又低估了莫子夕的魅力了。   再看了一下躲在莫子夕身后的那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舞若烟凑近她,仔细地看了几眼,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许多多,虽然是画了个大浓妆,但是那一张脸她是非常记得的。   面对舞若烟直视的眼神,许多多不想理会,越发假装害怕地躲到莫子夕的身后,让他高大的身躯挡住舞若烟恶意杀来的眼神。   “好就不打扰莫总的雅致了”舞若烟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其实心里的那把火就快要被点燃了。靠近莫子夕身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开口:“好好玩,玩得尽兴一点…”还故意在他耳朵上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他的嗅觉里满满的都是她的香气。   莫子夕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嘴角扬起一抹另人勾魂的笑,这种迷死人的笑容专门是用来对付像舞若烟这样的女人的。他很清楚她的心现在就悬在了他身上。   莫子夕笑笑,算是回应了。   于是抱着芸率先走了出去,当许多多与舞若烟擦肩而过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她强烈的敌意。女人的妒忌心理不是一般人能够预测得了的,看舞若烟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一样,若是让她看出来她是谁,那还得了。   不是仇家不聚头,她跟舞若烟之间算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至少她害过她,差点毁了她的清白。所以许多多恨她,只是不想惹那么多事端,舞若烟不是她这个世界里的人能够惹得起的,可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不想再搞一些什么麻烦事出来,到时候只会伤害到她身边的人,比如芸,还有萧洛凡。   出了酒吧门口,莫子夕转过头问道,“她的车在哪里?”   许多多看了看刚刚来时停车的地方,貌似没有看到。   “不知道哪里去了,刚刚明明就停这里。”脸上的神情有点诧异。   “应该是被服务员帮忙开走了,又或者是警察给拖走了,明天再找吧,坐我的车!”莫子夕若无其事地说,在他眼里不过就一辆车而已,不见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顶多再买就是了,可在许多多眼里就不一样了,若非今天晚上太晚了,也想急着回家,不然她肯定又得跟莫子夕较劲了。   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他的车。这里,她并不陌生!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她曾以为她会是公主,但她始终只是个不起眼的灰姑娘而已。那天,他就是用这辆车载着她,载着她到她以为会有幸福的彼岸,只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美好罢了。   这一切,终都过去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有那种涩涩的感觉。有没有人可以想象,曾经喜欢了两年的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但你的心却对他激不起任何涟漪了,连最后的那一分悸动都消失得云淡风轻,淡得像是午后的那一抹茉‘莉’花香(这三个字居然也和谐,坑爹啊!),就这样轻轻地随风而逝了,不留任何的痕迹,当你想要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回忆都是那么的不堪回首,所以再也没有了回忆的理由,人便能更坚决地往前迈出一大步。   车子里,芸在熟睡着,不时的喃语着,看来醉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她是醉了,真的醉了。若不是莫子夕及时出现,她都不知道会怎样放纵自己,她难过,颓废地想堕落,狠狠地再伤自己一次,伤理无法再伤就好了。   把自己困在感情这个小小的囚牢里,自己织下的网,布下的局,再让自己一步步深陷进去,从来都是自己在唱独角戏而已,所谓的男主,也许根本毫不知情。真是可笑,她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却没有要告白的勇气。   许多多抱紧了她,窗外的风刮得有点大,冷飕飕的,有种说不了的感觉。   “如果风太大了,可以把窗子关掉!”莫子夕从车镜子里头看到许多多的这副样子,关心地开口。   “没事,我喜欢夜景!”许多多笑笑,眼神却始终看着窗外。夜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有风,有花草,还有树木。夜里,天地间所有的精灵仿佛都在这个时候出来,只有静静地看,才能够感受得到这一分清寂,还有说不出的神秘。这座城市,再也熟悉不过了,这现在一切在她眼里,霓虹闪烁,灯红洒绿,纸醉金迷,一切都已经不如从前的那么美好了。   只能在心里感叹,历经岁月蹉跎,一切都变了样。   一百一十一、最熟悉的彼此   第二天醒来。   芸发现自己躲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陌生中又带着点熟悉,详瑞了半天,这才想起这是多多家,而那只不知道神马时候被T到地下的狗,则是她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满屋子里,都是淡淡的柠檬香,这是她最爱的味道,果然,她真的是在多多家里,睡着她的床,盖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连睡衣也是她的。芸终于满意地睁大了双眼,笑笑,已经多久没跟她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在学校时候的那样。   往左侧看,哪里还有许多多的影子。有点小小的失望!   微微有点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是冬了么,有点冷,晨雾里都有点看不清楚行人的影子。芸放下窗帘,继续躲回被窝里,把全身都埋在被子里,直至照不进一丝光线,让那种黑茫茫的恐惧漫布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沉甸甸的无限悲伤,终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既而把被子扔开,露出脑袋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望着天花板。   一大早地发什么神经?芸在心里咒骂着自己,肯定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现在头还痛痛的。   房外传来许多多走路地声音,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还是穿着那双大白兔拖鞋满屋子地乱逛,满厨房、厕所地跑,喜欢把房间弄得乱乱的,她说,这样才有安全感。   想到这里,芸忍不住笑了,这个坏习惯上大学的时候许多多就有,没想到现在仍是改不了,这是她最熟悉的曾经,她最熟悉的她。曾以为很多东西都会随着岁月而变了样,只是有一些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就像她们最熟悉的彼此。   “起床啦!”许多多破门而入,一身粉色睡衣,活像一个小公主,只是乱蓬蓬的头发太失水准了,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牙刷,说话时还冒着泡,这这这…这是哪门子的公主啊,连她这个假骑士看了都觉得害怕,谁还敢娶她啊。   “妈,我想再睡一会…”芸撒娇道,可又忍不住地去笑。   “谁是你妈啊,我是你奶奶,赶紧起床!”许多多接着她的话调侃着,把杯子、牙刷随意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说着便要来扑到床上来扯芸身上的被子。   “不要…啊…”芸被她逗得直叫,被子让她拿开之后,她又上下其手地扯她身上的衣服,芸不是怕痒,而是怕许多多那张连擦都没擦的脸,万一她使劲地凑过来,那她不是满身都是她的口水了。   “那你起不起床?懒床是我的专利,你不可以懒床!”许多多貌似还说得挺有理似的,今天看到芸熟睡的样子,闹钟响了N遍,许多多差点都起不来,当她奋力地从床上爬起的时候,芸还在做着美梦,打着呼噜。若不是自己自制能力强一点,恐怕到现在这一刻两人都像死猪一样睡在床上呢。   “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吧,再睡一小会,好吗?”芸开口恳求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来,这就是熬夜的后果。   “不行,上班要迟到啦!”许多多厉声喝到,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声音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上班就上班啊急什么,我有车!”芸伸了个懒腰,马上又趴在了床上,整个身子都睡在被子上,软软的,很舒服。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昨天晚上难道她真做了什么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了?   “忘记跟你说了,你的车不见了!”许多多说得若无其事,说完,便拖着大大的鞋子走出去,继续刷牙洗脸。   “不见了,我才不信呢…”芸嘟囔着,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心上,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的车?她记得她昨晚好像没开车回来!!   那她的车去哪里了?   芸什么都顾不上了,连鞋子都没穿,跳到窗户旁往下看,瞧了好一会,哪里有她宝贝车的踪影啊,楼下除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之外,还有一辆早已过时的奔驰。   “喂!许多多,那我的车哪去了?”芸大咧咧地冲出房间,来到厕所门口,鞋子没穿,光着两条大腿,上身是许多多的秋季睡衣,加上她的长卷发,还有刚刚醒来的慵懒,给人一种很宁静的美。   “我是不说车子的话,你会起床吗?”许多多擦了最后一把脸,终于梳洗干净了,对着镜子,满意地笑笑。   “你知道的,那辆车对我很重要,除了你之外我最珍惜的东西就是它啦!”芸双手抱着胸,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辆车,非常有意义地说,而且是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完全不靠自己父亲。   “得了你,要是我不见了,你会满大街地找我?”许多多愤愤不平,似乎在吃着小醋。   “行啦行啦,我先换衣服!”芸说着使转身往房间里走着,又伸了一个懒腰,所有的疲倦都通通不见了。   “我跟你说,你那车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许多多再次冲着芸大喊。   芸马上衣衫不整地从房子里跑出来,她身上随意地穿了一件许多多的衣服,T恤加牛仔裤,这向来不是她的风格,但是穿在身上还是那么地合身。   “没搞错吧?”芸诧异着。   “没搞错,你知道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吗?”许多多靠在门侧,盯着芸的眼睛,表情有点严肃。   “做了什么?”芸声音有点弱弱地,昨晚做了什么,跳脱衣舞?一夜情,又或者到处勾搭男人?   这是喝醉酒的正常反应么?   “要不是莫子夕出现得及时,你早就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多多指着芸的鼻子,责怪地道,她从来都是那么不懂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谁负责得起啊。   “莫子夕?”芸反问道,脑子里努力地搜索着昨天晚上的经过,可一丝都记不起来了,她只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她一直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记忆中有一张模糊的脸,只是她再也忆不起他的样子了。   “嗯!?”许多多回应着,看芸的反应,莫非她真的太在乎莫子夕了,似乎莫子夕现在已经成了一道剌,就这样横在两人的中间。许多多介意的,不是莫子夕伤害过她,而是他伤害到了芸。   “我怎么没印象了?”芸佯装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其实内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糟,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会不会因为喝醉而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你都醉成一坨烂泥一样,能有什么印象!”许多多啧啧鼻子,这一会的时候,她已经从洗手间里换好衣服出来了,今天的风格是职业装,把头发全部盘起,不留下一丝累赘的发丝,只有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干干练练的,上班才有精神。   “赶紧啊,你还要不要去上班啊?”许多多用胳膊腕子用力地碰了一下芸,貌似她还是不为所动,很失神地在想着什么东西,目光飘得很远,许多多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哦~~~”芸应了一声,开始准备了,昨天晚上那套衣服是不能穿了的,只好全身都穿着许多多的衣服,虽然不是她的风格,但是穿起来也蛮好看的,芸对着镜子笑笑,刚好看到许多多的笑脸。   “你啊…!”许多多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活像一个做娘的样子,而芸就是她的女儿。   “人家又怎么?”芸撅着嘴,故意撒娇道,只有在许多多面前,她还会这么放肆地撒娇,甚至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她也已经很久撒过娇了,在他面前,似乎她忘了她是他女儿,他是她父亲。很久都没有那种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感觉了,自从发生了上次的那件事,似乎一切都变了,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她的爱情观,责任观,一切都变了个样。   “没事啦,你先去上班,然后让你的司机帮你把车找回来吧!”许多多拿起包包,检查着里面的东西,确定没漏下什么之后马上走到旁边穿鞋子。   “嗯!”芸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出了门,走着楼梯,许多多高跟鞋子走得很响,而芸只穿了一双运动鞋,明显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了,我要坐公车,我往左,你…”许多多看了一下路牌,“你往右!”笑笑,没想到在这个路口还是要分开。   “不要!”芸委屈地摇摇着,她才不想这么快跟多多分开,就像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一样,深深依恋着她。   “乖啦,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上班要迟到啦!”许多多话都没说完,迎面就开来了一辆车,13路,这是她每天都要坐的车,也是这个时候,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只是恰恰刚好。   恰恰刚好,那一天,她就是这样遇上萧洛凡的。   不因为什么,也许没有原因,只是一切刚好。刚好而已!   “拜拜~~”芸拼命地招着手,心里突然像是空出了一块似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离别而已,为何觉得如此不舍。   努力地收着眼底里想要溢出的泪,芸笑笑,往右,看着来来往往的列车、行人。   她也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班车,不会很久,就在下一班,再往下一站。   啊啊啊,这个烂网速,我彻底要疯掉了,如果某天叶子断更了,亲们一定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个烂电脑!!!!!   一百一十二、距离   这个晨,似乎真的感染了冬的气息。许多多勒紧了外套,这身衣服明显有些单薄了,而且脸上任何护肤品都没擦,偶有一阵风吹过,便觉得刺脸地疼。大街上每一个人的背景似乎都变得萧条,孤独而无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冬天,总是特别的伤,特别的压抑。就像在没有阳光的天空底下,就尽只有阴霾,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但愿,这只是错觉。   踏上凌华大厦,搭着每天熟悉的电梯,或许会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孔。回到公司,回到办公室,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没有了昨晚对萧洛凡的伤心,也没有了对芸的担心。心里静得就像一潭湖水,惊不起丝丝涟漪,没有了动荡,只是柔情地画着圈圈。   不知道为何,渐渐对这个对上了几个月班的地方产生了依恋,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还是因为…这里有她每天都想见到的人。只要在这里,在同一个蓝天下,同一个大厦,同一个空间里,便会觉得有着满满的安全感,甚至见不到阳光,也能很肆意的微笑,那种愉悦,是发自于心底的,她,也许是幸福的。   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唯一不变的是,那台老式打印机还在咯吱咯吱地叫着,高跟鞋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个不停,就是这种氛围。   又是一周周五了,周例会正常开始,除了某些不相干的人之外,公司的绝大多数人员这个时候都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大会议室里,当然包括许多多在内,作为莫子夕的助理,她一天八小时不离身,除了某些时候被他派遣去做别的事情。   诺大的会议室内,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在宽大的屏幕上,周总结,下周的工作计划,这些东西一一排列着,像是例行公事般,许多多早已麻木了。如果没有那件事,她或者还是会斗志昂扬地奋发向前,所有的冲劲与激情仿佛都在那个时候被全部毁灭了,她开始不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离当初离开大学时的宣言差了天地之别,曾经她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可是如今却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社会背影,没有一个良好的家世,也非名牌大学毕业,顶多也只是算个二本而已,现在大街上找工作的学生多得数都数不清,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来到LAIMI,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她是挤进来了,这并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像LAIMI这样的大公司,好像并没有形成什么良好的规矩,每次开会前大家都窃窃思语好一阵时间,似乎把会议室当成了菜市场,是多年来形成的作风,还是本就应该先讨论。许多多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般没有她的事,只是做个陪衬而已,每天做着简单事情,拿着还算得上可以的工资,做一个小白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中,只会产生惰性,还有依赖性,许多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颓废了,貌似看清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许多,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她只想活得简单一般,过得开心一些。   这次萧靖琪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站在演讲台上的她迟迟没有开口,引得台下一阵骚动。   各个董事面面相视,细语说着话,貌似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静静地等着她的开口。   “各位,除了周例会之外,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萧靖琪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郑重其事地开口。   气氛开始变得很安静,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连扔下一根针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LAIMI成立了二十多年了,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风雨同舟,多少困难,多少挫折,不管是新员工,还是老干将,大家都一起去闯过来了,直至今天,LAIMI也渐渐的成为了,在世界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联资企业,二十年来的奋斗,也许有很多东西是刚刚开始起步,但是同时,有很多方面都已经奠定了基础,我想……我也应该退休了,把机会留给年轻人。”萧靖琪笑笑,这种笑容也是平常难得一见的,今天的她,没有穿得很正式,反而一身休闲的服饰,简单的条纹花边裙,头发也自然地放下,脸上貌似没有化妆,略显了一些岁月的沧桑,还有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该有韵味。   似乎大家都要猜到她想说的话了,所谓的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不就是想让位给自己的儿子么?当然她是LAIMI最大的创始人,而且是最大的股东,这点权利她还是有的,即使大家是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凭萧靖琪目前在业界的能力,随便从LAIMI这里抽回一点股份,再另起灶台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得跟着她混饭吃,如果她撤销股份,又有多少人得没有饭吃,这些厉害关系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台下一片掌声,不知道是真心实意的,又或者是虚情假意的,反正有了这个形式就够了,大家便可以安静地继续,只要戏做足了就可以了。   许多多面无表情着跟着拍手,她看了一眼萧洛凡,他终于要成为LAIMI的继承人了么?那么彼此之间的距离真的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萧洛凡似乎不太开心,他并不知道自己母亲今天会说这样的一番话,他根本就不知情,他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接手她的产业,而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   萧靖琪顿了顿,继续开口,“从今天起,我的儿子萧洛凡,将会暂时代替我目前的工作,希望大家对他能不吝赐教,他还年轻,需要指点,在我没有把公司的股份正式转到他名下之前,我也还会在公司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谢谢大家!”   终于说完了,可这一切听到许多多耳里却是多么地沉重,没有人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萧靖琪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二十多年一直挑上肩上的担子终于要放下了,而且接替自己辛劳成果的人是她最亲最亲的儿子,这一天,也许她等得太久了,这一刻,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该感慨。   台下继续是掌声一片。可是谁也没有发现,莫子夕的脸色有点难看,可是既而看了萧洛凡一脸,嘴角的笑容里掠过一丝狡黠,看来这次是他的好机会,萧靖琪这个老狐狸终于下台了,那么萧洛凡一个肯定支撑不了整个大局。   萧靖琪看了儿子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至少应该站起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萧洛凡压抑着心里的一切冲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更不能狼狈地落慌而逃,他要以大局为重,他现在身上肩负着的责任,原来早已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了几千万倍,这个大担子终于轮到他挑起了,开始明白母亲二十多年来的艰辛,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由不得他不喜欢,或者,这就是命,是应该的,他无法逃脱,更没有理由逃避。   萧洛凡终于在母亲期盼的眼神下站了起来,努力地咧开嘴角,笑了笑,“谢谢大家!”   简单的四个字。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温度,看不出情绪,连许多多也看不出来,他的笑容是否是发自内心的,又或者,只是一个假意的笑脸,她开始不懂他,看不懂他的表情,感受不到他的内心。开始被隔开的距离,再也不单单是身份这么简单,还有彼此不同的世界观,责任观。他要承受的东西,远远大于她很多,更多时候,她都更像一个累赘,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如果可以,她是否可以逃,逃开他的臂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萧洛凡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眼神里,有无奈,有悲伤,还有怜悯,唯一没有的,就是他本应该质问的眼神。他不想质问,他就已经妥协了,没有理由地按照她给的路去前行,只是作为母亲的她根本不懂自己儿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二十二年来,他没有一天是活得快乐的,或者她也一样。   两母子间的心结,也并非一日之寒,想要解开,谈何容易。   只是他不怪她,他再也没有责怪她的理由。而她作为他的母亲,却始终像一颗高大的大树,由始至终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遮风挡雨,排除万难,或许有时候用错了方法,但是她的确是尽力了,她尽到了一个作母亲的责任。   台下依旧是掌声一片。   这一片无尽的掌声在今天这个会议上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响起了,渐渐地听着,人也变得麻木了。不知道大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开这个会的,有的人窃喜着,有的人开心着,也有的人愤怒着,只是许多多心里在不安着,萧洛凡心里压抑着,各怀着各自不一样的心情。   一百一十三、难道你的青春被狗吃了   萧洛凡木然地坐下,面对这些,他说不出怎样的感觉,开心,又或者是无可奈何。   萧靖琪虽然也有点不悦,但终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所安排的一切儿子肯定不会喜欢,但是没有办法,她必须这样做。而他,作为她的儿子,与生就俱来就得继承她的产业,这是理所当然的。   会议很快就结束,至少会议上的内容及结果,很快就通过OA传达致各个部门,全公司的人不出十分钟已全部知晓,看来,萧洛凡的身价又提高了不少,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便会比以前更多了。   许多多不以为意,她只想做好自己。在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感觉有点疲惫,桌面上的热茶早已冷却了,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味道,拿起来,若无其事地喝上一口,果然还是变了味。   就像某些感情,明明只是干净、纯粹的,渗加了一些外加的因素,又或者是不得已的原因,何以保留最初的纯真?许多多咽了一口茶,把茶叶含在嘴里,用牙齿磨嚼着,直到它就小小的,细微的,再咽近喉咙,吞到肚子里去。看吧,茶凉了,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一杯,若你要执意地喝下去,这就是苦果,茶是苦苦的,涩涩的了。   嘴角微微上扬着,努力地扯开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嘲,嘲笑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是本不该开始,还是她没有经营好,而变了味?   这里,没有阳光,窗帘也被拉得死死的,因为是冬天了,冬天时节,大家都喜欢躲在办公室这个小小的密封的空间里,像蜗居着一样,仅对着暖气和强织的灯光,也能安然地过完这个冬。   那是大家都惧怕了冬的寒冷,所以宁愿躲着,闭着,藏着,掖着,也不愿意打开这一扇可能会有曙光的窗子。这是唯一的希望,但是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除了工作之外,更多的时候就是发呆。有时候看份文件,翻一页书,都能让许多多失神很久。是太闲了,还是因为她的心根本已经由不得自己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疯子,看来这句话也不无道理。她就像迷上了他的情丝,丝丝线线,纠缠不休。所以有时候宁愿开心,并痛苦着,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一头撞了过来。或许她不懂执念,她只是坚持得固执,一旦认定了的感情就算有十头牛也再也拉不回来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南墙不回头,她不单单不回头,而且还面带微笑,意无所顾地撞上去!   傻么,矫情么?或许吧。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为了单纯的初恋努力了两年,也可以为了最爱放弃牺牲一切,她不在乎。人生总归有那么一次爱是需要意无反顾的吧,许多多想,或许她已经遇到了,如果萧洛凡就是她生命中的那个坏男人,那么,她也认了。   她认了,她是完败了。可是,这又怎么样?   记得有一句网络上很流行的话:你打扮,不恋爱,不拍拖,不告白,不去疯,不K歌,不抽烟,不逛街,   不有点怪僻….难道你的青春被狗吃了?   想到这里,许多多笑笑。青春本来就是疯狂的,二十岁,如果还说自己是个小女孩就有点矫情了,站在这个青黄不接的人生十字路口,在这个尴尬的年纪,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青春了。难道就要在岁月的蹉跎中虚度光阴么,又或者,要带着憾恨去过以后的生活,那丫的才是真正的蛋疼。谁也不想那么狗血,许多多一拍桌子,似乎作出了极大的决定。   站起身来,贴近窗边,看着窗,虽然隔了厚厚的一层窗帘,可她依旧是感受到了窗外的景致,比如有着萧瑟的风,天空,或者是灰灰的,但是有着一种太阳光想要呼之欲出的感觉。还有很多很多人的背影,孤独的,又或者是成双成对的,他们一定都很幸福吧。   用力地拉开了窗帘,透过玻璃窗,一切如旧。看吧,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一样。   再拉开了窗,风开始肆意地吹了进来,钻着小小的空子,调皮地吹着,从她耳边经过的时候还发出刮刮的响声。冷么?的确有点,可许多多觉得,冬天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怕,至少看着天空,等待着,那里终有一天是会出现阳光的,所以心中便有了一份期待。   她不想躲,更不想再逃避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逼着她去面对,想要跟萧洛凡在一起,就必须付出代价,就像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唾手可得的一样,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必须做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是她一开始就懂得的道理。   萧洛凡不是她这个世界里的人招惹得起的!可她还是招惹了,她还是感动了,接受了,怪自己任意妄为,还是怪他的穷追猛赶?都无所谓吧,她所希望的是,面前的所有困难都有他一起去面对,这就够了。   小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着喷嚏,纸巾被揉成一团一团,再被她狠心地扔进了垃圾蒌里。这种鬼天气,像她这种天生不爱运动的人,很容易就得了感冒。   “哈啾…”小莉的感冒还真是来得撕心裂肺啊,巨大的声响这才惊动了许多多。   许多多回过头看着她,赶紧窗户给送上了,风再也吹不进来。   “又感冒了?”许多多走过去,责怪的语气。   “嗯…哈啾…”小莉好不容易应了一声,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感冒的孩子,乃们真的伤不起啊!哈啾…”小莉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又拧了一把鼻涕,纸巾很快地像天女散花般落到垃圾蒌里,完成了它这一生中最光辉的使命。   “要不要请假,看了医生没?”许多多皱起了眉头,说着便伸手探着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吃了药了,再隔两个小时不行,我就果断地请假算了。”小莉喝了一口水,继续开口,连声音都变了好多。   “请假吧,感冒弄不好会变成发烧的,那时候可就惨了!”多多开始向老妈子一样唠叨着小莉,“都说你,平常让你去运动也不去,看着,抵抗力这么差,还仗着自己有好身材就不跑步,不打球,现在知道后果了吧!”许多多一连串地说了好多话,小莉连插也插不上。   “还是不请假了,请假伤不起!”小莉搓着脸,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血气,不再是之前惨白的脸色。   “难道你不要命了?”许多多生气道。   “不就感个冒么,用不着请假这么麻烦的,像我这种大山里出来的孩子,什么苦没吃过,难道还要上大医院打吊针吗?我才没那么矫情!”小莉的话说得很对,很多年了,她都是这样过来的,自从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可是现在连他都不在了,所以一切恢复正常。女人嘛,除了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表现得温柔之外,其它时间都必须像爷们一样奋斗,这是真理!是她从小就懂得的真理。   “得了你,今天怪怪的,中午赶紧看医生去!”许多多怒嗔道,就像长辈教训小孩子一样,她从来都是最懂事的那一个。   “嗯,中午就去!”小莉呦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好,那先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来接你吧!”许多多帮小莉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一边开口道,说着,便把桌面上的手机拿起,递到小莉手里。   小莉听到这句话,眼神马上暗淡了下去,平日里有神的大眼睛都失去了色彩。   “他不会来了!”声音有点颓废,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不是伤心,也没有难过,只是突然间失去了一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它就这样丢失了,虽然说不上有多在乎它,丢了就是丢了,但是人总归是有感情的,小莉不想让自己鄙视自己,又或者,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说真的,他的离开,她一点伤心也没有。真的没有!   “他又出差啦?”许多多把小莉的手机拿在手里玩弄着,显然是没有看到刚刚小莉的表情。   “他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小莉笑笑,脸色瞬间又感觉苍白了一些,目光有点苍凉。   他真的走了,虽然不伤心,但是心里却是空空的。   他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接她上下班,做可口的早餐,美味的饭菜,买她爱的衣服,化妆品,任她打骂,她还可以任性的撒娇,放纵地撒野。   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还会不会?   “你们…怎么了?”许多多小心翼翼地开口,紧张地盯着小莉的双眸看着,她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现在的小莉就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她不敢轻易触碰。   小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们玩完了!分手了!他走了!”明明只是一句话,却表达了三个意思,玩完了,证明大家都只是玩而已,又或者是他玩,又或者是她。分手了,证明分开了。他走了,证明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但并没有一句话说明,大家不爱了。   有一种想跳楼的冲动….你们别拦我…作者要疯了!   一百一十四、分手   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僵了,小莉没有任何神情,许多多却显得无措的样子,她是该安慰,还是该说些什么,似乎什么都不合适,或者该让她一个人静着。   “为什么要分手?”许多多还是问了,她只是觉得有点诧异,在她的印象中,小莉男朋友应该很爱她才对的啊,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问原因的,明白吗孩子。”小莉话语了多了几分苍桑,在她面前,对于感情,许多多确实还只是个孩子。小莉这么多年来周旋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不说游刃有余,至少不会伤到自己,现在的她,就像已经有了金钵护体了,任何男人都再也伤不到她了。   “可是…你们明明是相爱的呀。”许多多摇摇头,情绪有点激动,连小莉这一对如此相爱的男女都分了手,让她再如何相信爱情?   相爱么?小莉在心里苦笑一下,她的确不否认他很爱她,只是她不爱他,她确定!她一直以前只是把他当成是感情的寄托而已,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以就这样,不问世事,细水长流,安安静静地过一生,他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但她始终做不到把心交予他。   看吧,人总是不能够贪心的。上天一定是惩罚她有了二心,那天跟浩子在厕所里大玩激情,所以,老天爷让他走了,让她彻底地失去了他,失去了她生活中唯一的依靠。她以为她赚到了,钓了个金龟婿,又帅又有钱,温柔又多金,这样一张长期免费饭票,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到的,她以为她是幸运的。   呵,她的确是幸运的,只是她从不懂得珍惜而已。   “很多东西其实都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的,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小莉悠悠地把话说完,目光飘得很远,像是看到了遥不可及的远方,又或者是,那些触碰在手心的曾经。像是在自己叙说,又像是在跟许多多讲着大道理,反正话已经说出来了,又有谁会在乎它是否表达得淋漓尽致。   “可心是不会骗人的,难道你们的感情都是假的?”许多多觉得有点可笑,她觉得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为什么要分手,如果两个相爱的人可以说分就分,那恋爱还有什么意义,岂不是随便找阿猫阿狗都可以了,干嘛还要考虑爱或者不爱,有还是没有感觉?感情岂能儿戏?   “我的心已经骗了我很久了,于是谎话渐渐变成了真话。”小莉笑笑,十五度角地抬头,看着许多多,自嘲地笑了一下,她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无知。漂泊了这么久,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港口,只是她没有真心相待,再温暖的港口也会失去原来的意义。   到现在,她一无所有。   “小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多多眼眶红红的,明明她只是看戏的人,却比主角还要入戏,是她对感情的事都太过认真,太过执着了,才会觉得全天下的感情都一样的珍贵。   “没事”小莉还是笑笑,不知道是因为感冒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想哭,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鼻腔。“只是结束了一段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这样对大家都好,特别是对他,他会找到更好的。”小莉说得很云淡风轻,似乎很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是苦苦的,虽然她并不爱他,但至于在一起这么久了,伤害到他,她也不想的,她觉得她就是个二,罪该万死,伤害到别人也就算了,还伤害了全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会有报应的。真想狠狠地诅咒自己,何不感冒发烧死了算了,死了可以有个痛快,一了百了。   “你不要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吧!”许多多像是突然有了感触,一时之间,反而想要哭的人变成了她。   “傻瓜,才这点小事,姐不会死的。”小莉轻巧地把笑说完,笑笑。感冒越来越严重了,甚至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了,她要死了么?头也晕晕的,听说人死之前可以看到一生中最精彩的回顾,如果真的是这样,小莉觉得自己一定会好好地做一次观众,看着自己的故意,然后尽情地哭,肆意地笑,把一生从头到尾都看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导致今天的这个局面?   小莉免强地站起来,身子有点摇遥欲坠,十公分多的高跟鞋明显成了累赘,感觉头重脚轻的,单手捂着头,突然感觉很难受,头就像撕裂一般地痛着。   “你怎么啦?”许多多紧张地开口,一边扶住她的身子,“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没事吧?”许多多的手正要摸到她的额头,却被小莉一把推开了。   “我没事,我去上个洗手间。”小莉轻轻地推开许多多,自己软弱的一面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包括最好的朋友在内也是一样。一个人,她习惯了!多了个人关心,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对她来说,眼泪是一样很奢侈的东西,她消费不起,也根本不屑,所以她从来不哭。即使有时候哭出来,也是假的,有时候有必须要演一些戏,不然这个人生怎么会精彩呢?   许多多只好从着她,她现在可是个病人,只好目送着她的离开,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硬撑。是不是生病的人智商都低一点,明明生病了还不让人家照顾,是脑子烧坏了,还是NDA变质了?   失恋,再加上生病。   悲剧,这是悲剧中的悲剧。   许多多一股伤感从心里油然而生,其实她觉得自己跟小莉是同一类人,宁愿自己找个孤独的角落自己舔着伤口,也不要招摇过市地哗众取宠来博取同情,她向来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一个人,很好,一个人她也可以的。把自己的心关在里面,再用坚强、冰冷的铁门驻守,谁也闯不进去。   她想,这一刻她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许多多跟着小莉身后,看着她走进厕所。她的脚步越来越慢,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诺大的勇气一样,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真怕她会支撑不住,就这样倒下。   不过倒下了也好,至少她不会再这么固执,至少在她没醒来之前,可以让想关心她的人关心到她。   在许多多刚想走近厕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熟悉的号码,依旧还是没有备注。   许多多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开口,等着另一端的人先说话。   “你在哪里?”萧洛凡还是这把温柔的嗓音,对她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   “在公司啊!”许多多扬眉,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还是真的没有话题,要说这么白痴的开场白。   “我在你办公室,看不到你人!”萧洛凡有点着急了,可语气里还是柔柔的,似乎他永远都不会对许多多发火。   “我…我在洗手间呢。”许多多娇嗔的应了一声,说到洗手间,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边的目的,于是还没等萧洛凡回话她就马上冲进了厕所。   “啊…小莉!”许多多看着倒在地上的小莉,快速地跑了过去,一边还在尖叫着。小莉貌似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全身都在发烫,地上还有着很多积水,刚好身上躺在上面,浸湿了衣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喂…喂…”另一端的萧洛凡听到声音心也慌了,一边说着,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跑,电话的那一端还是没有回音。   而许多多的手机,早就被扔到地上了。   一边想要把小莉拖起来,却发现很吃力,小莉比她高那么多,就凭她这副娇小的身躯想要扛起一个一六七多的模特身材的小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才想起了萧洛凡,马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发现通话还在继续。   “喂…听得到吗?”许多多着急地开口,“萧洛凡,喂!”   电话的那头听不到声音,想必他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果不其然,不出五秒钟萧洛凡便破门而入了。   “多多…”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体会这种感觉,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没事,那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萧洛凡!”许多多有点想哭,你看,他总是能够这么及时地出现,在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感动的。   “发生什么事了?”萧洛凡跑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小莉,马上把她扶起,“快打120!”果断地下了决定,男人就是男人,任何时候都不会慌,哪像女人,一遇到神马事就只会哭哭啼啼的。   “好!”许多多这才想起来要叫救护车,是因为她真的急坏了,还是因为她在任何时候遇到难题,能想到的第一个人总会是他。   总之现在有他在身边,变得有安全感了许多,任何的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一一摆平。   不一会,萧洛凡已经背起小莉往门外走着了,这一路上还真是引人注目,再怎么说,萧洛凡也是现在LAIMI的最大的股东。   一百一十五、肺痛了,心就没那么痛了   一路上逛追着萧洛凡的脚步下楼,耳边只听见自己鞋子走路的声音,顾不上穿着多高的高跟鞋了,一口气就这样奔到了楼下。   就在把小莉安全地送上救护车之后,许多多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跟着车子一起去医院的,却被突然出现的浩子一把给拉下了。   “我去!”他看着许多多,目光里有着别人看不到的坚定。   浩子也是急匆匆地赶来,额上冒着些许汗滴,嘴边还喘着气。   “额…”许多多木讷地应了一声,就这样看着浩子钻进车子里,不知道为何,她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浩子这么着急的模样是她从来所没有见过的。   “他…!”许多多看着车子呜呜地扬长而离去,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让他去吧!”萧洛凡回答道,看来浩子是对小莉上心了,这样也对,这样也许就能解开他多年来的心结。   他终会遇上一个她。   就像萧洛凡已经遇上了许多多一样。   许多多满脸的疑惑,浩子什么时候关心起小莉来了,他们两不是冤家吗?上次的那件事许多多还一直耿耿于怀,不过看到浩子焦急的神色,小莉交给他照顾她自己也就放心了。   看热闹的人终于散去,许多多回过头来,看着萧洛凡,盯住他的双眸,眼睛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她想说谢谢,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若说了,岂不是太见外了,若不说,也找不到别的话题。   “你没事…就好!”萧洛凡还是先开口了,眼睛里除了深情还是深情,他炙热的眼神使许多多无处躲藏。   “谢谢!”许多多垂下了眼帘,不知道该怎样对面他温柔的眼神,原来在他心里还是这么在乎她的,而她只会发脾气,做一些幼稚的举动来成为他的累赘,她真是不乖。   突然有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小心思,做作。什么事都该勇敢地去面对才能够解决问题的,这一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以后遇到什么困难,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知道吗?”萧洛凡抚着她的头发,就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明明是很温柔的眼神,却藏不住责怪的目光。   “嗯!”许多多轻轻应着,轻咬着唇,看了他一眼,果断地躲开他的手,转身,一边往大厦的方向走着。   萧洛凡笑笑,不语,只是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进大厅,再走进电梯,始终保持了两米的距离,最后在电梯快要关上的刹那,他跳了进去。   始终还是有了距离,难道是因为黄雨馨的事情使两人之间有了芥蒂?萧洛凡始终没有交待对他跟小雨之间的事,而许多多也从来没有问过,但是这个大难题是一直都存在着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天忙吗?”萧洛凡开口,诺大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声音自然也显得有点空荡。   “还行…”说完这两个字,许多多顿住了,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只是找不到话题,找不到两人可以共同谈论的话题。   “嗯…那个小莉她怎么会在厕所晕倒了,你回去帮她请个假吧!”萧洛凡把事情扯回到这件事上,如果要找共同话题,那么这个算么?   “她,就是生病了,我下午去看看她。”许多多一想到小莉那一逼假装若无其事的表情,她就觉得很难过,明明伤心了,还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今晚一起去吃饭,我在回忆等你,好吗?”萧洛凡站在许多多正前面,看着她,开口,语气里满满的期待。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谈了这么久,终于步入了正题。   “回忆”。真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许大家都会喜欢那里。   “好!”许多多应允了。   有些事情,是该面对面地谈谈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她不想放弃,也不想当逃兵。   “不见不散!”萧洛凡终于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很爽朗很阳光的笑。   许多多也笑笑,只是心里还是有点苦苦的,似乎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得这么顺利,她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便打了个电话给浩子。   “小莉没事了吧?”一出口便开门见山地问,许多多很抱歉自己不能亲自去照顾小莉,而且她今天心情这么不好,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她醒了,然后又睡了,没事的!”浩子看了安静地睡在床上的小莉,回答着许多多的问题。   她就这样紧闭着双眼,任发丝散乱在额前,脸色苍白,没有一点活力,如果不是胸口的呼吸还能起伏着,她一定就像一个死去的人,一个安详着死去的人。   “嗯,那拜托你好好照顾她!”许多多终于少了几分担心,语气又是满满的恳求的味道。   “一定!”浩子应道,马上挂了电话。   他看着小莉,突然觉得心像纠着一般的疼,看到她紧皱的眉头,真想替她来承受所有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   一听到小莉在厕所晕倒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飞奔下楼,刚好赶上车子开走前的一分钟。听到她出事,心马上就由不得自己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只想马上见到她,所有的担心、焦虑、不安都霎时间混在了一起,五味交集,心中很是难受。   现在她终于没事地睡在床上,纠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病床里很静,只开了一小格的窗,有那么一丁点光线洒进来,还有点冷风。药水点滴滴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晰,它就这样顺着针管,一点、一滴,慢慢地流进她的手臂,血液,筋脉里。   途中她也只是醒来过一次,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兴许还没有看清他是谁,然后继续沉沉地睡去。她很累很累,真想这一觉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了,那样所有的烦恼都会随之消失。她很困很困,所以睡得很沉很沉,双眼像有千斤一样沉重,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看看在旁边照顾着她的人是谁,可怎么用力,发现都只是徒劳无功,她实在是太辛苦了,这张床比任何一张她睡过的大床都要舒服,安静地躺在上面,任身心都自由地放松,不用去想任何的事情,任脑子空白着,空白着,透明得如初曦的那的抹太阳光,清洁无暇。   浩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在隔壁地护士交待了几句,然后跑到厕所,快速地点起了一根烟。   徐徐的白烟升起,像一层轻雾一般笼罩在自己眼前,使他看不清楚这个地方。再狠狠地吸了一口,动作熟练而优雅,再吐出一个圈,两个圈,把烟吸到肺里,因为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伤肺不伤心的人,可现在,明明是伤了心。所以只能让肺再伤一点,相较之下,肺疼了,心就没那么疼了。呵,这是什么歪理?烟其实并不好抽,抽的只是一种寂寞而已,一种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的孤独,很多人,又或者是知心好友,有些痛苦说是说可以感同身受,其实不然,自己的痛,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没有人能够体会的悲伤。   但是悲伤的程度是自己给的,你可以决定,是悲伤,又或者是很悲伤。   浩子嘛,就是那种喜欢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的人,然后纠结着,凌乱着都不愿意出来,任由外面刮着什么风,一切都与他无关。冷漠,又或者是冰雕,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伪装而已,每一个坚强的人背后都会有一个不怎么坚强的故事,所以,他宁愿相信,大家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人愿意说而已。说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听,就这么简单。   许多多一个下午都在忙着安排客户来访的事,莫子夕貌似最近非常忙,另她觉得奇怪的是,他已经不只一次从资料库里调出LAIMI以前的旧客户资料了,这些东西一向都是公司高度机密的,但他借着市场总监的身份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这些资料。最近并没有听说要进行哪一个行业的市场调研,难道说?   许多多呆在位置上,硬是愣了好久,这个问题一直都想不通。难道说莫子夕要出卖公司不成?   不会的,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莫子夕一毕业就开始在日本分公司上班,对于LAIMI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他的事业心很强,在LAIMI绝对会有更好的发展,目前来说在A市还没能有一家可以跟LAIMI抗衡的公司,所以他想要成功,就一定不会舍近求远。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许多多就更想不通了,她现在可不敢保证莫子夕是好人,两年来社会的熏陶,还有商界的险恶,有谁敢说自己没有变?   多留一个心眼就好了,许多多身为他的助理,几乎掌握了他所有的行踪,想要知道他每天去哪里,见了什么人,那还不简单。翻了翻最近这几天的行程表,发现他跟墨氏集团的人走得很近,不过这个单子是经过萧靖琪这边的同意才拿下的,他只是做一些善后的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百一十六、找个人陪你吃饭   许多多开始密切地关注起莫子夕来,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对LAIMI不利的事情来,虽然说不上对公司有多大的归属感,但至少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   LAIMI风光过,也潦倒落魄过,但是这些困难大家都咬着牙一起挺过来了,这里有她奋斗的足迹,所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下午,病房内,小莉刚刚醒来,头还是晕晕的,桌子上摆了一束很大的花,清新的百合,花苞还没有完全开放,娇艳欲滴的叶子,上面还挂着几滴水珠,不时地传来阵阵清香,看来是刚刚摆放上去的。再旁边,放着一杯水,透明的一次性杯子,透明的水,热气还在冒腾着,在这个寒冷的冬里看起来很是温暖。   是温暖么?小莉笑笑,她多久没有触碰过这个词了。   现在又是谁这么有心,在她如此无助的时候给了她一丝明媚的曙光。或许她该感激的,至少她还拥有这么多。   “你醒了…”浩子前脚刚踏进病房,便看到小莉面带微笑的表情,倒是他,表情僵住了,显得有点尴尬。   “嗯!?”小莉盯着浩子,眼睛微微上扬,怎么会是他?诧异着,不安着,心里涌起阵阵感动,突然觉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就好。”浩子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小莉的双眼,一边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手上提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到了桌面上,再从里面拿出很多吃的东西,有粥,有汤,还有风味小吃,清淡的小菜,一一摆在桌面上,只是没有把盖子打开,但是隔着塑料包装便能闻到了饭菜的香。   小莉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没有开口。今天一整天,他就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还有那双温暖的大手,炙热的温度?原来都是他,是他!   脸上不知不觉,觉得有点发烫,刚刚前一分钟还是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荡起了层层红晕。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浩子关心地开口,不小心瞥到小莉尴尬的眼神,反而觉得更加局促。   “谢谢,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小莉淡淡地开口,其实内心里在抗拒着他对她的好。   “嗯…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就跟我说!”浩子笑笑,这样的笑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幸看到的,就像万年冰雕遇上了大艳阳,在那一刹那间融化了,又像是风暖花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小莉也笑了,轻轻的勾唇,莞尔一笑,嘴角扯开浅浅的弧度。这是一种发自内心里的笑,笑得没有平常的妖艳、媚人,也没有做作,只是一种最真实的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婉如一朵夜开的丁香,纯净,迷人,还不时地发出淡淡的清香。   “原来你也会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冰雕,永远都不会笑的!”小莉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憋在心里好久了,老早就想这样跟浩子说。平常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远远地看见他便感觉毛骨悚然,冷冷的,温度再低一点一不小心就寒到心里去了,而今天的笑,却是天壤之别。   “当然,一般人我可不对她笑!”浩子还起一个苹果放在手中熟练地削着,一边应答着小莉的话,嘴角还是有着淡淡的笑意。其实吃苹果他不喜欢削皮,只是看到苹果,还有旁边的水果刀,他是忍不住削了起来。   “那…证明我不是一般人咯?”小莉调皮的仰着头看他,迎着他的视线,问道,有着半分较真的味道。   “你当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可不会因为感冒发烧了而不去看医生,在厕所里晕过去,而且还惊动整个公司!”浩子不失幽默地回答,把最后一刀削完,一个晶莹剔透的苹果就这样产生了,一长串一长串的苹果皮还拿在手上,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形。   “哗,你好厉害啊,我从来就没试过削皮没削断的!”小莉眼睛瞪得老大,一边吃惊地从浩子手里抢过那一串长长的苹果皮,拿在手里玩弄着,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浩子现在简直就成了她的偶像了,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总是想在午夜十二点玩那个传说了很久的鬼游戏。在午夜的最后一刻,对着镜子,削完苹果的最后一刀,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你这辈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准削断,否则就会见到鬼。   为了这个游戏,小莉苦练了半个月,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很怕鬼,所以这个游戏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厉害,这可是我妈从小教…我的…”说到这里,浩子脸色都变了,前半句话还是心情雀跃的,可后半句话,似乎又隐藏了莫大的悲伤。   小莉似乎也感觉出一点不对劲,可始终没有说出来。   “那你以后要教我!”肆意地微微笑,有点想撒娇,为何在他面前,想像一个孩子一样任性,甚至是笑容里都是满满的孩子气。   “要收学费的哦!”浩子也笑着回应,只是一个小小的苹果皮而已,她就能这么开心,都说女孩子是很容易满足的,他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收什么学费?大不了你以后削的苹果我通通帮你吃掉它,这样总行了吧!”小莉一边说,一边把浩子安静地摆在桌子上的苹果给拿了过来,大大地咬了一口,从牙齿根里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行,你是病人,今天就不跟你计较。”浩子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女生,恐怕全天下的女生都是这样,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而已。   “看来病人的特权也蛮多的嘛,看来以后我得经常生病才行,不然就对不起大家了。”小莉嘴里嚼着苹果,一边大言不惭地开口,没心没肺地不像个样子。   “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你以为生病很好玩啊,就你这么弱的身子,再多生两次病,搞不好小命都玩完了。”浩子语气里满满的责备,难道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么,所以才要找男朋友,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没那么夸张,我还死不了。”小莉说得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年到头总得生点小病,病着病也就习惯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强这么顽强的命也会被你玩没的。”浩子更生气了,一把抢过小莉手中的苹果残骸,随手扔进垃圾蒌里。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为什么?连自己都找不到理由,只是因为她不听他的话,他不喜欢别人跟他对着干,所以他生气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心里的声音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不停地这样说服自己。内心里就像有着丝丝线线缠绕着,交交叉叉,各种凌乱。   “我不是小强,小强只有三条命!”小莉看着被他扔掉的苹果,眼神里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干嘛要这么凶啊?   “那你是什么?”浩子问道。   “我是狐狸,我是狐狸,因为狐狸有九条命,我可以死九次,嘿嘿!”小莉的头贴在竖起的枕头后面,头仰着看天花板,开心地傻傻地笑着。   “好吧…我扯不过你!”浩子摇摇头,嘴角还是淡淡的微笑。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吃东西!”小莉开始对桌子上的东西上下其手,手里拿过用盅装着的汤,眼睛却喵着另外那一头的大饺子,拿过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点女孩子的形象都不顾。   “慢点,没人跟你抢。”浩子真担心她会咽着自己,前几分钟不是说不饿么,难道女孩子都这么奇怪。   “我喜欢跟我自己抢!”小莉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应着浩子的话,她喜欢吃东西吃得很快,特别是只有一个人吃的东西,只有这样,才不会孤独,才不会觉得寂寞,只有拼命地吃,才能赶走心中的落寂。   “哪有这样的歪理啊,难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吃东西的吗?”浩子好奇地开口,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吃相,虽然吃得狼吞虎咽,可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确实是一种享受,会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开心,还有小小的幸福。   一个人吃东西?浩子问到这一句!   以前一直都是,直到遇见了她那位刚刚分了手的男朋友之后…   “以后都会是一个人吃东西了……”小莉幽幽的出声,眼睛明明是盯着盒子里的食物,目光却飘得很远。   “为什么?”浩子看到了她眼底里的那一抹忧伤。   “没有为什么啊,一个人,不挺好的吗?”小莉笑笑,依旧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只是一个飞走的男人而已,对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不在乎。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好玩的,有本事你找个人陪你吃啊?!”浩子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屑,这是激将法么。   “这茫茫人海的,我找谁去呀!”小莉反驳着,差点就被嘴巴里的东西给呛到了。   “我不是人啊?”浩子盯着她的眼,半分开玩笑,又带了半分的认真。他想陪她吃饭,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一百一十七、99朵玫瑰   小莉听到浩子的话,木讷了一下,硬了愣了两秒没有反应过来。   “哦!”不知道做何回应,只能简单地应了一声。   “那…哦是什么意思嘛?”浩子追问道,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较真于一个问题。   “自己查字典去,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你是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还是情商啊…”小莉白了他一眼,继续跟盒子里的食物做斗争,三两口地想把它们全部都消灭掉,故意低着头看盘子里的食物,没有看凌乱中的浩子,若是她看见他的表情,恐怕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浩子找不出反驳的话来,终还是作罢,抿着嘴笑了一下。好吧,这应该也是他第一次不想这么跟人较真,在小莉面前,他算是败了。   难道每一个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人时脑子都会变得短路,大脑不受控制么。浩子想,他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脑筋坏死了,不然像这种这么白痴的话从来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吐出的。   ―――――――――――――――――――   许多多早早地就下了班,匆匆去看完小莉后回到家里。为了今天晚上的那一场约会,她可是卯足了劲,做足了准备。二十分钟的泡澡,再敷了个面膜,连中午的时候都故意吃得很少,只为能够穿得下上次买的那一件束腰小格裙。穿好了衣服,开始对着镜子上妆,以前的她,对于化妆是很不屑的,可是不得不说化妆还真是一门艺术,以前的她很懒打扮,因为始终觉得没能遇上一个可以让自己为他容的人,可如今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开始坚信古训了,女为悦己者容,也是不无道理的。   只是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眉毛,眼影,唇彩,都只是淡淡的,精致而优雅,再把长长的头发盘起,简单地挽到后脑勺编成一个花苞,简约又不失风味。小格子束腰短裤把她娇小的身材衬托得刚刚好,小小的露肩,可爱又不失性感,再加上一件黑色小外套,脚穿一双米黄的小短靴,连袜都懒得穿了,留了一小截的小腿与冬天的空气亲密接触,这样的风格看起来既有特色,又很符合她的气质。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今天的她都是完美的,恋爱中的女人永远都最漂亮的,犹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红牡丹。   终于一切搞定,收拾好东西,出门!走下楼梯的时候,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心里既有着几分期待,又有着几分害怕与彷徨,终于还是期待与惊喜战胜了一切,开心布满了内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神经都在肆意的微笑,身心都沉浸在这种小小的满足感之中,快乐原来真的是能够传染的,似乎走路时的每一个脚步都是轻快的,连另人讨厌的寒冷的冬风都变得调皮起来,一个劲地想要钻进许多多的衣服里,鞋子里。许多多嘴角带着满意的笑,轻勾着唇,露出两排干净的牙齿,一路往前走着。   另一端的萧洛凡也以同样的速度出了家门,无论何时,他都能保持着最佳状态,无论是小混混的穿着,又或者是总裁味的西装,都能让他在人群中第一个成为亮点,因为他天生就是另人炫目的,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与生俱来的魅力。   坐在车子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带,这恐怕是他最认真的一次约会了,第一次这么正式,看着镜子的时候恨不得用扩大镜来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点瑕疵的地方。   他是认真的,很认真很认真。   他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对待这一段感情,用尽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它,去珍惜去呵护它。这就是他最想要做的。   把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调了个头,把车子迅速地开往“回忆”的方向,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可A市依旧是像秋天一样的气温,这座城市就是这样,四季都是温热的,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也不会太冷,从他懂事开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下雪了。   真想再看看雪,看小时候看过的那种雪,洁白,白得很干净,很纯粹,轻轻握在手里,瞬间便能化为水。这座城市已经很久没有经过雪水的洗礼了,难怪它越来越浑浊,越来越脏。   把窗开得大大的,让风不着痕迹地刮进来,拂在他的脸上,半眯着双眼,像是在躲着风,又像是享受着这许久未有的惬意。这个季节的风开始吹得有点迷乱,就像是热情的仲夏里的海风,虽然一个是热的,一个是冷的,但是同样凌乱…各种不一样的心情,各样不一样的面孔,各种凌乱着,就像他现在所躁动的心,明明一切都是波澜不惊地安静的,却被这一阵莫明刮来的风扰乱了心情。   很久以前喜欢开着摩托车兜风,可以疯狂得不顾一切玩命似的只追求速度,享受那一种生命的激情,只有那样,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存在着的,生命是在燃烧着。命,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不怕死,只是一具躯壳而已,摒弃掉这一副臭皮囊,就什么都不是了。所有别人敢做的事,他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他也敢做。应该没有人可以了解,一个从逃学生少年变成黑帮领导者的过程。良好的家世,他好,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可他不屑,他不在乎,他不要。   现在不一样,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另他觉得眷恋的人,生命开始变得有意义,变得有了色彩,他要为她好好活着,并且保护他,这大概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了。   自从来到LAIMI上班,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开着小车,坐着舒服的办公室,享受着空调,甚至连自己都忘记自己另外一个身份,他是A市出了名的小混混,还是A市最大的地下组织的幕后领导者,虽然已经渐渐地淡出了这些组织,但是似乎有些恩怨还是没有解决,听成二说最近舞若烟跟双月那一干人等正在蠢蠢欲动,另外一方面莫子夕似乎也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看他怎么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萧洛凡扯开嘴角,笑笑,眼神里带了点杀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敌有友,既然是他们先选择了做敌人,那好吧,就战场上面见高低。   开始加快了速度,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许多多的人,他在想,等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时,脸上会有着怎样的表情,惊喜,雀跃,又或者是害羞,仍是佯装若无其事?一想到她丰富的表情,嘴角禁不住扬起淡淡的笑意。   才六点,天就渐渐地黑了。冬天就是这样,白天似乎短了一大截,早上天迟迟未亮,夜里总是很漫长很漫长。   两旁的路灯都亮起来了,一路上灯光闪烁,四周的建筑物也像花朵争妍斗艳一般把最顶端高挂的霓虹灯点亮了,各色的灯火相应交辉,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这里就是A市,是他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条路他几乎都在黑夜里走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几乎都洒满了他的热血,甚至是每一份空气都中都有着他熟悉的气息。就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直到那一天,遇见了她…   若是没有那一路车,他们是否永远都无法遇见?   看过很多唯美的爱情故事,或者在别人眼里,自己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如此动听?   萧洛凡笑着,从嘴角到眉间都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享受着风吹过时的恬静,内心里此时就像一潭汪水,淡淡的,淡淡的…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平静与豁达吧!   更是加快了速度,以110的时速前进着,他开的是小车道,旁边是环绕的树木,光秃秃的,只有几张凋零的叶子残挂在上面,在这个严寒的冬做着无谓的抗争。地上的落叶貌似已经堆积了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清理了,若不是还能看见灯光,这里根本不像是能够让车子开过的过道。   车轮每辗过一个地方,都会把地上的树叶压得吱丫响,发出一阵很清脆的声音,像是烧饭时扔进灶里的柴枝,一溜烟就被火烧得一干二净,瞬间化为烟灰的那种感觉。   再转一个弯就到“回忆”了,萧洛凡眼睛瞥了一下后座的那一大束花,还有精致的盒子里装着的礼物。花朵美得娇艳欲滴,红得让人触目惊心,99朵玫瑰,还有盒子里的惊喜。看吧,所有男人在恋爱的时候都会变得浪漫起来,即使之前他是多么随意多么不懂情趣的一个人,只要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这些讨好女孩子的招数不用别人教也会懂。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人性与生俱来的。   萧洛凡抿着嘴笑着,活了二十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买花,而且是第一次买花送给女孩子。今天逛花店的时候,面对满目琳琅各有特色的鲜花,他真的无从下手,更不知道每一种花的花语跟意义,最后干脆就直接要了玫瑰,虽然是俗了点,但是女孩子都喜欢。试问有哪个女子会拒绝自己喜欢的人送的火红玫瑰,即使是不喜欢这种花,但是仅知道它的意义便足够了。   好吧,我发现我特别能扯,不就是约会前的准备么,也硬是写出了三千字来,我都服了自己了。不过亲们,遇见写得最多的不是故事情节,更多的,我觉得写的是一种我对人生的理解,爱情的态度,还有很多另人纠结的觉得会感同身受的感受……额…我这样说乃们理解么么?-_-!   好吧,我又生病了。又生病了……生病了生病了生病了!   一百一十八、我宁愿不做天使   许多多早早地来到了“回忆”,还是选了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全部的窗帘都拉开了,透明的玻璃大窗犹如不存在一般,把外面的夜色看得很透彻,每一盏亮起的灯光,那一股摇曳的风,还有路人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地干净,自然,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没有一丝杂念,她只是专心地在等着,她的骑士的到来。   今晚“回忆”的人特别少,只是三三两两地四处坐落着,有形影孤单的,也有成双成对的,气氛还是像平常一样安静着,安静…详和就是这里的格调,永远都给人一种很窝心的感觉,即使是一个人坐在这里静静地喝咖啡,也能喝出不一样的味道,最主要的,还是一个人的对于生活态度心境。   可能这也是许多多喜欢这里的原因吧,两年了,每一个季节都会出现她的身影,这里的每一桌很一椅她都很熟悉,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能来这里吃饭喝咖啡的人,大多都不聒噪,恐怕在这个地方永远都听不到太大的声响,唯一大声一点的,就是服务员的脚步声,跟碗筷的声音轻合着,在宁静中多了一丝喧哗,以致于不会认为这里是死一般的沉寂。不知道老板娘今天有着怎样的心情,从柜台传出淡淡的音乐,虽然是一种许多多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仔细听着,整个人都陶醉在这优美的声音中,像是从远方飘来的音乐,又像是就在眼前。脑子里的思绪在飞扬着,已经跟着音乐的调调一起起舞,时而像激昂的恰恰,时而像优雅的探戈。   正当许多多陶醉得无法自拔的时候,音乐愕然而止。   那些跳动的气息像是被割断了一样,突然就空出了一大块,惊醒了正在痴迷中的许多多。音乐停了,她往柜台这边的方向看了看,老板娘冲她笑了笑,对于音乐停了,许是在抱歉,又像是在无声地解说。   许多多靠窗的桌子刚好是正对着柜台的方向,隔了三米的位置,虽然不太远,但是距离也不近,只是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喜欢吗?”老板娘还是先开口了,声音不大,笑容总是浅浅的,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从容大方,又不失韵味。   “喜欢!”许多多也回以一笑,“可是为什么要停了呢?”她诧异着,这么美的音乐,为何不能听到剧终?   “美好的东西,如果一次过欣赏完了,等你下次再去听的时候,便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所以呀,我们永远都要学会把最美好的,留给下一次……”老板娘手里拿着一个奖杯,半透明的,一边回答着许多多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拿着一块小小的抹布不停地探拭着,好像永远都擦不干净一样,不想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是许多多从未看见过的东西,也许是音乐奖吧。   “下一次开始的,未必能续着上一段了。”许多多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她真想知道刚刚那一曲叫什么名字。也许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样,或者她可以淋漓尽致地一次性听完,后面的,以后的,还会不会再接上一次,还会有再有原来的感情,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欣赏完了,这就够了。   这就是年龄上的差距吧,心境不一样。每个人都给自己定了不同的格局,也许年龄跟阅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所以啊,所以有一种东西叫做错过。下一次再开始的,谁知道能不能再续呢…只是那种感觉会永远停留在你的心里,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老板娘终于把手上的奖杯放下,轻轻地握在手里,像是拿着一样很珍贵的东西,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毁了它一样。   “太深奥了,我听不懂!”许多多勾着唇,轻轻笑了一下。   “年轻人,不需要懂那么多,现在这个年龄,只需要好好恋爱就行了,呵呵!”老板娘终于露出一次爽朗的笑,这是许多多第一次见。平常的她,只是淡淡的笑,泛不起一丝的涟漪,眼神、笑容、声音,永远都是淡淡的。   “嗯,好好恋爱,天天向上!”许多多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有时候她在想,老板娘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该是有着怎样详和的心境,似乎超脱了世俗的羁绊,甚至有时候觉得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在想,她背后也许也会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隐藏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开了这样一家小店,带着自己的独特的风味,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都是她的气息,她的风格。   也许多年以后的她,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心态,能够优雅从容地去面对这个不怎么完美的人生。   “等他吧?”老板娘突然又开口,盯着许多多的小脸,她现在的脸上,已没有了刚刚的雀跃,更多的,是微微的焦急。   “嗯!”许多多的视线从窗外拉了回来,还是没有等到他的身影。还有五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了,他不像是那种到了约定时间才匆匆赶来的人,以他的风格,一般都会早到的,更何况他比她更要注视这个约会。许多多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始终没有拨过去。   可脸上明明写了焦急的等待。   “给点耐心吧,爱情是需要等待的!”老板娘温柔地看着许多多,她的眼神就像母亲一样慈祥。好美,许多多一直都觉得她很美,虽然已经过了少女花季般的年龄,但却有着一个四十岁女子成熟的风韵,骨子里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微笑,扬眉,一言一颦之间都近乎完美。   “你是天使!”这四个字禁不住脱口而出,许多多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虽然是赞美的话,可是这样肯定太冒昧了。   “你该说你自己是天使!”老板娘还是淡淡地一笑,嘴角的弧度比之前要深了一些,无论是怎样的人听到赞美的话都会心花怒放的,但是她始终是保留着一副不卑不喜,淡淡如水的态度。   看着许多多,继续开口:“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使,当她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便会折断翅膀,坠入凡间。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毅然地放弃了整个天空…”她的眼神飘得很远,似乎想起了许久以前的往事。   萧洛凡的车子正在开往“回忆”的路上,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很快就要到了,为何心里是如此的焦急与不安。   手机铃声匆匆响起,萧洛凡用眼神瞥了一下。   是小雨。   手机屏幕上,是她天真可爱的笑脸。这是她上次抢过萧洛凡手机时自己设置的来电图片。萧洛凡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下一次再见到她,她还会有着这样的笑容么?   或者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她永远都不再是那个开心的她,他也永远都不再是那个可以宠溺她的他。   一切都变了味。   “洛凡哥,我好难受…”还没等萧洛凡开口,电话那一端的声音就传来了。黄雨馨的声音像是嘶哑着一般,也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每个字从喉咙里发出几乎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跟力量,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眼泪也流完了,哭得筋疲力尽,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失去了知觉一般。   “我想解脱…”黄雨馨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触碰到了萧洛凡内心里最底的那一根弦。   “小雨…你怎么了?”萧洛凡的声音几乎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情一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了迎面开来的面包车,还是刹车得及时,两辆车只是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司机的谩骂他都没有听进心里,这时候把车子停了下来,靠在了右道上。   “我在学校的顶楼,吹着风,看吧,连风都不愿意驻足,我又有什么理由停驻,看着这个世界,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眷恋的了…”黄雨馨站在顶楼上,吹着风,任寒风刺进她的皮肤,漫进她的血液,她也毫不在乎。冷么?她已经没感觉了,心痛么,也没有感觉了,她只想解脱,停止呼吸,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再去想了。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在哪里,等我!”萧洛凡马上开动了车子,调头,转了个方向,往A市大学的方向开着。   “洛凡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得到你来,我觉得好累…”黄雨馨幽幽地开口,声音里如丝如幻,像是从风中传来的声音,是那样的缥缈,似有若无。   “小雨,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洛凡哥很快就会去到你身边了,你等着我!”萧洛凡着急地开口,若是黄雨馨出了什么事,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他更不会原谅自己。于是加快了车速,马不停蹄地往学校的方向开着,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跟多少辆车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去到小雨身边,保护她。   许多多像是深思了很久,老板娘也一样,突然大家都静了,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另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许多多慢慢地回过神来时,想起刚刚老板娘的话,“可我宁愿不做天使!”许多多轻轻说着,这是她的决定,也是她对爱情的态度,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可以为了爱情去放弃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天空,自己的生命,她觉得她做不到。   若爱情真的有那么另她痴迷,可以让她果断地去放弃生命中的一切,那么爱情也太恐怖了,她害怕自己想要逃,逃得远远的,而不是假装很伟大的放弃一切,成为男人眼中的救赎天使。   一百一十九、为了你,我可以去死(1)   等萧洛凡赶到学校的时候,B座教学楼下已经站满了人,这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地站着,杂吵声连绵不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穿着校服的学生,穿着制服的校警,各种人错落地站立着,眼神都看往着一个方向,教学楼的顶端。   萧洛凡抬头,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黄雨馨就这样孤独无助地站在阳台上,她穿得很单薄,只穿了一件衬衣,加了件校服,裙子下面越发显得空荡荡了,两只脚就像枯枝一样,几天不见,她又瘦了。   风凛冽的吹过,把她的头发吹起,三千发丝随着风的方向扬了起来,遮住她的脸,她的眼睛,使她看不清楚这一切,她没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看到美丽的灯光,她看到了难过,看到了痛苦,看到了一步步逼近的死亡。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请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做傻事!”教务处主任张老师,拿了一个扩音大喇叭使劲地大喊起来。那一墩胖胖的身材,脸上的肥肉在颤动着。   在这所大学里,还真的是第一次有人闹跳楼,A市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是也算得上正规,二十多年的教育历程,学校任何一个领导都不希望学校的名声就在这一夜间毁于一旦。   现在学校简直是乱成了一团遭,所有的同学都从教室里跑出来看热闹,保安明显不够用了,像蜂拥一样的人群,挡也挡不住。有抱着看热闹心情的人,也有同情的,怜悯的。教务处的领导都站在一边去,商量着对策,现在有人要闹跳楼,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这里死了个人,这些学生还能淡定地继续在这里上学吗?   “同学同学,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说,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另外那个老师把大喇叭抢了过来,继续大喊着。   “班主任,班任呢,这是哪班的学生啊,快去劝劝啊!”   “071财经班的…….”   “班主任请假了……..”   “叫同学去劝劝啊,平常有没有玩得要好一点的同学!”教务处主任大声的咆哮着,现场还真是够乱的。   “她很孤僻的,没有朋友……..”旁边那个女生回应着,瞥着眼看了一下黄雨馨,带了点不屑,这个是黄雨馨的同班同学,一直都看不惯黄雨馨平常一逼高傲的样子,这次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萧洛凡看了她一眼,这个女的,他记住了。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千万不……”   “不要叫啦,你这样叫会害死她的!”萧洛凡冲上去,对着那个肥头肥脑的男人劈头喊去,顺手把他手中的大喇叭抢了下来,扔到地下摔了个唏巴碎。还恨不得再甩他们两巴掌,个个都是猪脑子,有人跳楼,拿个喇叭大叫就有用了吗?   “你,你是什么人啊?”李老师颤抖着声音开口,眼神里带了点恐惧。上下打量着萧洛凡的穿着,他并不是学生,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学校的保安都是吃屎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把楼上的那个人救下来,知道么猪脑子!”萧洛凡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报警。   “已经报警了,救护车跟警车都在过来的途中!”张老师开口,叹了一口气。   “有没有电梯?”萧洛凡看着教学楼,足足二十多层。   “有,你要干嘛?”张老师看着他,对于他来说,他只是一个突然窜出的陌生人而已,他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子能够把那位女同学救下来。   “救人,废话,快点!”萧洛凡喝道,他终于带了路,萧洛凡匆匆钻进电梯。恨不得现在马上就飞到顶楼去。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跟许多多约好了在“回忆”见面的,急忙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只是她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小雨的生命安全重要。   这座城市都安静了,“回忆”里也是安静的。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明明还很早,可大家都扔下她一个,离开这个地方。   他还是没来,迟到了半个小时了。   许多多再次掏出手机,开机……可是因为电量不足,十秒钟不到马上又自动关机了。   颓废地皱着眉,轻咬着唇,心里开始隐隐地不安起来,莫非真的出什么事了。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已经八点多了,可她还没吃晚饭,看看这里,人都走光了…她还要再等下去吗?   “孩子,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老板娘一直都关注着许多多的动态,她的每一个表情她都尽收眼底。   她的男朋友她见过,他们应该会是很相配的一对。   “你不是说,爱情是需要耐心等待的吗?”许多多困惑了,她等不起。   “那你吃饱饭了再等哈…饿着肚子,你觉得你能支撑到他来的那一刻吗?”老板娘还是笑笑,服务员马上就把一大碗炸酱面放在许多多面前,香喷喷,热辣辣的,看了就觉得很有胃口。   “谢谢!”许多多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她来这里吃饭时,炸酱面是必点的,难得老板还记得她的喜好。   “慢点吃!”老板娘轻轻地开口,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那个男人应该是不会来了,这是女人的直觉,最敏锐的直觉。   “嗯…”许多多一边吃着,吃着吃着就吃不下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她要怎么办。   “能不能借个电话我打一下…”许多多几乎是冲到老板娘的面前,不顾脸上沾到的酱油是否没擦,反正就是很不顾形象地,只是快速地借到一个电话,联系到他。   老板娘笑笑,递了个手机过去。   迅速地按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始终还是“嘟嘟…”的响声,越是听到这样重复的声音,她就越是着急不安,内心里急躁着,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出口,乱…乱成了一团糟。   “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终于,那头冰冷的女声传来,许多多的心咯噔了一下,彻底地失望了。   再连续打了两次,还是得到相同的结果。   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还给了老板娘,木讷地说了声谢谢。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自己座位上的。   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想化悲奋为食欲,可是吃了一大半,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苦的,原来难过的时候,眼泪是苦的…还是因为辣椒太辣了,跟眼泪的味道掺和在一起,五味交加。   萧洛凡站在黄雨馨的身后,就这样看着她,此刻的她在他眼里显得那么娇小,他从来就不知道,她是这么地无助,原来她还是没有学会坚强,他现在自责,内疚,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打死了,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另她如此伤心,如此绝望,甚至连生命都要放弃。   “小雨……”他轻轻地开口,萧洛凡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得太多,只会刺激她现在的情绪。   黄雨馨转过头来,看着萧洛凡,又往后退了两步,离阳台再近了一些,大约还有十厘米的距离,她恐怕就要掉下去了。   “你来了?!”黄雨馨勉强地笑笑,笑容里不再天真,不再可爱,嘴角泛起的笑意是那么地悲伤,充满了难过。   “我知道你会来的,任何时候,对吗?”黄雨馨继续笑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泪还是不听话地偷溜出来,像雨一样,止不住地下。   “对,任何时候!”萧洛凡压抑着心里的悲剧,“快下来,洛凡哥在这里,不要怕……”轻声诱惑着,其实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真怕黄雨馨会一个激动,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去。   “可是你已经不是我的洛凡哥了,这次会来,下次就不一定会来了……你骗我的,你骗我的!”黄雨馨摇着头,头发被风吹得乱成一团,眼泪跟头发混在一起,还有她苍凉的表情,看在萧洛凡眼里,怎能不心疼?   “我不骗你,真的不骗你,乖,听话,赶紧下来!”萧洛凡声音还是不敢太大,就像骗小孩子的坏人一样,每一字每一句循循善诱着。   “你们都是坏人,洛凡哥是坏人,许多多是坏人,舞若烟是坏人,总之你们全部都是坏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黄雨馨哭诉着,心里终于感觉到痛了,原来心还会痛,她原以为心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可在看见他的时候,心还是会像被撕扯着一般地疼,疼得要命。   “好好......洛凡哥是坏人,你先下来,洛凡哥任你打,任你骂,总之你先下来。”萧洛凡的眼角都是红红的了,他不敢想象,黄雨馨真的跳下去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血肉模糊地溅满地,还有那张悲剧,带着憾恨的脸,还有未曾来得及抹干的眼泪…   “我觉得好难受,我觉得心好痛,我快要承受不了了,所以我想解脱,我想死。”黄雨馨还是轻轻地开口,对着萧洛凡的眼睛,用无限怨念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无声地质问,又像是想换取最后的一分同情。   一百二十、为了你,我可以去死(2)   “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胜利到最后,你死了,你就永远死了,我不会记得你的!”萧洛凡换了一种语气,不知道激将法对她有没有用,总之现在一切劝告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了。   “不,你会记得我的,你会永远记得我…..”黄雨馨脸上终于绽放了一抹笑意,这是她最纯真的笑,就像他以前所认识的她。   “因为没有人可以像我一样,为了你去死,没有人可以,只有我做得到。”黄雨馨笑着开口,她想,她是幸福的,她可以深深地爱着一个人,然后心里藏着满满的他,带着他的笑容离开这个世界,这就够了。   “傻丫头,你如果就这样跳下去,顶多就是成了个死人,即使我会永远都记得你,那又有什么用,我还是会跟别的女人幸福地生活一辈子,难道你就甘心吗?你甘心这样吗?”萧洛凡心里彻底乱了,他开始明白,黄雨馨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甚至是找不到一个想要活下来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希望能够激起她的挑战欲,让她重新燃起对爱情的追求,而不去放弃生命。   “你不会幸福的,因为你会内疚,你会内疚一辈子!”果然,她很了解他,她知道他一定会自责的,他一定会活得很痛苦,然后在痛苦、自责、纠结的爱恨中过一辈子。   “哈哈……哈哈……”黄雨馨突然又大笑起来,像疯了一般,风再次把她的长发吹乱,她就像一个疯子,没有疼没人爱的疯子。   “小雨……你不要这样!”萧洛凡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看吧,我说对了吧,你一定会内疚的,你一定会的,所以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你的心里一辈子都会有我,我的影子会布满你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你的毛孔,你的血液,你的皮肤,你的心脏,还有你的每一个笑容,你的每一滴眼泪里都会有我,还有你的每一个梦中……直到你临死前的那一刻,你都还是会记得我。呵呵,我说得对吗?”黄雨馨悲凉地把这段话说完,她开始觉得选择去死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既然她得不到,就让他也痛苦一辈子好了。谁也不会开心,谁也不要开心,痛苦吧,让所有人都痛苦吧……哈哈…….   “小雨,你希望我怎么做?”萧洛凡走近了两步,心,在痛着。他只是心疼她哭肿的双眼,心疼她……心疼她这么想不开,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你还可以为我做些什么?”黄雨馨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从前的洛凡哥,什么都可以为她做,但是现在,他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许多多,他已经彻底地将她赶出他的世界了,他还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好吗?”萧洛凡伸出了手,靠近黄雨馨。   “你可以为我放弃许多多吗?”黄雨馨开口,脑海里闪过许多多的样子,闪过无数次看到她跟洛凡亲热时的样子。   “可以!”萧洛凡想都没想,回答得很坚定。我可以放弃她,却无法放弃对她的爱。   “真的?”黄雨馨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开口。   “真的!”萧洛凡说的也是真的,如果能够用自己的幸福,换回一条生命,他想,他是愿意的。   “那你可以带我走吗?天涯海角!”黄雨馨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触动了,她真的很想相信萧洛凡所说的每一句话,假装地骗着自己,他说的是实话,哪怕是骗骗自己的,哪怕是自己只相信这些的期限是一分钟、两分钟。   “可以……”萧洛凡笑笑,笑得云淡风轻,“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喜欢,去海边,去江南,去墨尔本,去拉萨……去看你最爱的风景,春天里看花开,夏天里去摘果,秋日里看落叶,冬日里看飘雪,我会永远都陪着你。”   我的心会永远都陪着你,多多!萧洛凡默默地在心里加了这一句。   黄雨馨扯开嘴角,努力地笑笑,“真的吗?洛凡哥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以前的你,是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可以做到,但是现在却为了不想我跳楼,说出这么多谎话,承诺出这么多连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洛凡哥,你真的不必这样!”黄雨馨果然还是理智的,她深切地知道,萧洛凡心里没有她,真的没有她。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可以做到,我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萧洛凡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服别人,每一个字都加大了音量。   “那……除了以上说的那些,你可以爱我么?可以么?”黄雨馨眼神里终于多了一分企盼,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样可以另她眷恋的东西了。   萧洛凡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所有的事他都可以为她去做,但是爱她,他做得到么?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还能住得下她吗?   “我……”萧洛凡想说,我做得到……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疑迟了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可以为我做一切,甚至是愿意死的人是你……对吗?”呵,黄雨馨苦笑了一下,“但是你就是做不到爱我,你做不到!”黄雨馨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把眼神飘得很远,她回忆着一切,回忆着他们刚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的每一个笑容,他的每一次宠溺。人在临死前,总会想起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关于他的一切,全部都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着,一遍又一遍,像是按着单曲循环,停也停不住。   “我可以爱你,或许以后可以……”萧洛凡不想再多说违心的话,她说得很对,他甚至可以宁愿现在去死的人是自己,也做不到去爱她,他做不到。   “或许?以后?”黄雨馨反问道,“呵呵……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以后是什么时候,或许又有着多大的可能,不要骗自己了,也不要再骗我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要说一些这么低级的谎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话,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黄雨馨似乎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看得很开了,爱情,她不要了,她通通都不要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儿,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被上天抛弃的孩子。她本来就没人要……本来就是!这个世界,她已经找不出一点生存下去的意义了,再也找不到理由,唯一的执着就是萧洛凡了,可现在他也不要她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活着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痛苦的,她无法再苟且偷生,只有了结自己的生命,才能彻底地得到解脱。   “你快点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再慢慢说,好吗?”萧洛凡的声音几近哀求。   “不,我不下去,我想跳下去!”黄雨馨抹了一把眼泪,把头上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般破涕为笑。   “洛凡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瞬间,脸上的笑容又转为担忧,她摸索着口袋,想要找出一个能当镜子使用的东西,可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了哪里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丑死了,就算是要自杀,也要死得漂亮一点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萧洛凡又想要用激将法这一招,起码这个比较有用。   “真的吗?”黄雨馨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再到头发,再胡乱地整理了一下。   “真的,所以你先下来吧,好吗?”萧洛凡再次哀求道。   “下来又能怎样,死得漂亮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拿奥斯卡奖吗?”黄雨馨不屑道,脸上的表情真的是一次比一次丰富,现在的她已经乱了心智了,一时笑,一时哭,若不是神经错乱,那就肯定是快要疯了。   许多多最后还是等了,等了整整两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还要等么?”眼睛看着门口,自言自语的开口,其实这句话,是对老板娘说的。   “若你愿意,等就是了。”老板娘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变成了淡淡的忧伤。又是一个执着的姑娘,如果二十年前,她有她这么执着,恐怕也不会落得像今天这般田地。   她已经足足陪了她两个多小时了,店里的人都走光了,员工也走得差不多了,她依旧是安静地坐在柜台上,静静地看着许多多,陪她说话,没有离开过一步。   许多多心里很难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的原因,但是她总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雨突然悄然无声地下下来了,蒙蒙细雨。   看,老天是在怜悯我吗?所以你也落泪了,还是想送我最后一程?   雨,越下越大了,从一小滴一小滴变成了雷阵雨,天上还闪着电……   “小雨,你快下来吧,这里很危险!”萧洛凡再靠近了一点,几乎就要碰到黄雨馨的衣服了。   一百二十一、未见13路   许多多看着窗外淅沥的雨,此刻的心情就像这冬雨一般,剪不断,理还断!丝丝纠结,缠绵不休……她想,她再也无法假装淡定了,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很平静,心如止水般安静地在这里等待,没想到时间逐渐过去,不知道是因为没了耐心,还是她害怕了等待的感觉,到了最后的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心正乱得发疯,乱得像一团麻一样,怎么解都解不开。   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抓起粉色的包包,起身,走出位置的时候还差点碰倒了桌上装着水的玻璃杯。心,被彻底地扰乱了,一言一行中都能够看得出来。开口跟老板娘道了声别,匆匆钻进了雨中。   “孩子,伞啊……”老板娘看着她的身影,手上拿着一把天蓝的小碎花伞,看着她焦急走去的背影,不由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爱情执着的女孩,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她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   许多多早已走远了,把“回忆”还有老板娘的叫喊声抛在身后。现在,她的耳里只听到嘀嗒的雨声,还有车辆开过的声音,这个安静的世界瞬间喧哗起来了,一切都在扰乱着她的思绪,使她不能沉静地思考。   雨,很快地就将她的衣服湿透,雨中的她,是那么的无助,任雨水打在她的脸上,风使劲地刮过,衣服变得空洞起来,整个身子瘦弱得不堪一击,那双宽大的韩版小短靴里浸满了水,使每走的一步都变得很吃力。   可她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地坚决,她毫不畏惧地往前冲,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萧洛凡,找到他……见到他就走了,知道他没事就够了,然后,什么都不问了,不问他为什么来晚了,不问他为什么没有来,只想在看见他的刹那,马上靠近他的怀里,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胸膛,抱紧他,什么都不想问了,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因为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说不清是雨还是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雨里,是为谁在默哀,还是为谁在哭泣?   头发散乱着,今天这个精致的发型还有妆容,她最心爱的他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这一场雨给毁掉了。脸上的妆都花掉了,眼影,唇彩,以及这一身漂亮的衣服全都湿辘辘地搭在一起,粘粘的,贴紧她的皮肤,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真是难受。好冷,风开始肆意地吹,透过雨水渗进她的每一个毛孔里,冷得另人生疼生疼。蜷缩着身子继续在雨中前行着,她看不清楚路的前方,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一个劲地往前冲,也许再下一个路口,就会看见她所期待的那张脸孔,还有熟悉的眼神。   她就这样走着,像是一只迷失在深海里的鱼,找不到归家的方向,又像一张飘零的叶子,只要风起,便会摇曳在空中,不由自主地飞翔,可自己都不知道该飘往哪个方向。   走过那一条熟悉的街道,在这个站牌路口,就是在这里,他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们的遇见,就是在这里。   许多多流着泪,躲在站牌底下,看着那一路路开过的公车,始终未见13路。   雨中,似乎每个人都走得那么焦急,仿佛再走慢一步就会错过些什么一样,车辆依旧是川流不息,车窗前的那一把把刷子,把雨滴刷去,新的雨又重新覆盖在上去,它又再次刷去……重复着这个动作,乐此不疲。就像她心中的伤痕,每一次愈合,又再一次裂开,每一次结疤,又再一次在伤口上撒盐……这些悲伤,到底是自己给的,还是上天给的?   她的人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有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走惯了阳光大道,遇到这些大起大落的挫折,她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能够勇敢地去面对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胆怯,她会这么地不勇敢。   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还是没有学会成长,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遇到一点小小的困惑,就喜欢越想越多,然后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再垂死挣扎,纠结…….最后还要一头撞死在里面。   是倔强,还是执念,还是假装出来的坚强?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坐在这个冰冷的长板凳上,候车的地方竟只有她一个人,每一路的列车都走得那么匆忙,在雨中不停地来回穿梭,这个小小的站牌,又怎能使它驻足?   始终还是没有等到她要等的那一辆。   或者那一路车已经错过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也或许那一路车还在很远的地方,它来不及,赶不及……她等不及。   时间,是时间错了!   包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熟悉的铃声响起,拉回了许多多死一般沉静地思绪,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可很快脸上又掠过一抹惊喜,把搁在腿上的包包几乎是整个都要翻转起来一样,掏出手机,是浩子?   虽然没有等到熟悉的号码,可是看到浩子的来电,心里还是不免得担忧起来,站起身来,急忙按下绿色的接听按钮。   “喂,浩子?”   “许多多……”   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许多多屏住了呼吸,她害怕浩子再开口的下一句话会是她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井泉区2路公车站!”许多多抬头瞥了一眼站牌名字,不加思索地开口。   “出大事了,黄雨馨闹自杀,现在在A市大学里,洛凡哥在劝她!”浩子这么惊慌的语气许多多还是第一次听见,当这番话全部淌进许多多耳朵里的时候,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整个重心都像失控一般,不由分地在长板凳上瘫下。   自杀?   浩子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地烙印在她的心里,不断地敲击着她最脆弱的神经……原来真的有女孩子愿意做天使,放弃她的一切,只为了心爱的他。   原来,她做不到。   可她,黄雨馨,却做到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浩子在电话的另一头焦急地大喊着。   “嗯,我在听着……!”许多多回过神来,她现在的心很乱很乱,她该怎么办?情敌在闹自己,自己的男人在劲她。会不会就被肥皂剧里所演的一样,男人的心,就*的那个女的给拉拢过去了……毕竟自杀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现在该怎么办?”浩子开口,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莉,她表示同样的迷茫,只能睁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浩子,期盼他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没想到她才住院半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在想,许多多现在有没有人陪在身边,有没有一个能够安慰她的人陪在身边,她会不会哭,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倒下,她也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   “我去找他!”许多多坚定地把这句话说完,挂了电话,又再次不顾一切地冲进雨中。   夜,很黑,雨,很大,这个城市有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不知道是路灯被雨蒙上了层淡淡的水雾,还是因为年久失修,这一条路除了远方照过来的光线之外几乎都是昏暗的。   还好这个地方她也算是熟悉,再过一条街道就到A市大学了,加快了脚步,顾不上地上有多少的积水,她就这样一直闯,反正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脏透了。天似乎也看到了她的执着,雨,越下越小了,最后消失不见。   整个城市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浩子,你还是去看一下多多吧,我担心她出事!”小莉终于慢慢地开口,眉头紧锁,脸上挂满了担忧。   浩子看了看小莉,她右手边的点滴还没吊完,一滴一滴地落得很慢,像是在跟人耗磨着时间。   “那你呢?”浩子蹙眉,轻轻地开口,他更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我没事,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吧,你快去吧……”小莉紧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眼睛里还有闪烁着的泪。   “嗯,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浩子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小莉目送着浩子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从刚刚接到一个手下的电话到现在,浩子的心就没有安定过。还好认识萧洛凡的人多,消息自然也传得比较快,强子在刚收到风的时候已经赶过去了。   浩子走下楼,穿过医院大厅,风吹过,凉飕飕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匆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当许多多筋疲力尽,似乎花光了全身的力气来到A市大学的时候。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就像这一场雨,来得急匆匆,去得也急匆匆。   她看见他了,她终于看见他了。她站在离他不算太远的地方,看着他,眼里藏着泪,心在痛着。   萧洛凡的怀里抱着黄雨馨,她似乎是昏过去了,又或者是半睡状态,总之她是那样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而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还有不安,更多的是自责,还有疼惜。   救护车的红灯亮了起来,医护人员把她抬到车上,他尾随着跟了上去,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逗留在黄雨馨的身上,丝毫没有在意地只跟他隔了两米多的她。   她想喊他,她还是没有开口,这一刻,她不想加重他的负担,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只是她该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黄雨馨真的跳了?萧洛凡呢,他的心,他心里的位置是否又会多分一点给她?   许多多眼里含着泪,这一大片人群中,没有人可以读懂她的悲伤,也没有知道,她为何要哭泣,为何要流泪。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救护车也飞快地开走了,溅起坑洼里的泥巴,打在许多多的脸上,裙子上,她好狼狈,好狼狈。   她终究还是不够勇敢,或者她对萧洛凡的爱,没有黄雨馨的多,从来就没有。   一百二十二、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   医院里,萧洛凡坐在冰冷的长椅处,低着头,表情很是颓废,身上的衣服散乱着,雨水,还有泥巴……他在深深地自责,脑海里的那一幕,始终像镌刻的印记一般,怎么也抹不去。   他不敢想象,若黄雨馨真的跳下去的,后果会如何。   她就像一张飘零的叶子,站在阳台的顶端,雨,使劲地冲刷着她的身心,洗刷着她的泪痕,在她遥遥欲坠想要掉下去的时候,幸好萧洛凡出手得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才把她从死亡的边沿上救回来。这算是经历过生离死别么,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到底有多爱他?爱得失去了理智,错乱了神经,可以不顾一切,疯狂地……只想逃避这个世界,她无法面对自己爱的人不爱他,她也无法面对萧洛凡对她的绝情,她只能逃离,逃离这个另她伤心、另她绝望的世界。   她为什么要这么傻?萧洛凡恨不得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人是他,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也不要伤害一个只是单纯地深爱着他的人。小雨的爱,到底有多执着,今天,他想,他应该清楚地看到了。他学不会决绝,学不会狠心,他还是会心疼,心疼她……   他以为已经解决了的难题,没想到始终还是像一根刺一样,现在正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脏,在他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插上一刀。   急救室的红灯还是没有暗下去,它闪亮着的每一秒对于萧洛凡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当他救下小雨的时候,她浑身发烫,在发着高烧,湿透的全身,冰冷的小手,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一张没有血气的唇,如若游丝,想要开口,花光了最后的一分力量,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紧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看,她闹了,她使劲地闹了,但最后她还是安静了。她始终是安静的,就像当初他所认识的她,总喜欢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胆怯着双眼,对这个万恶的世界抱着一分恐惧,她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需要人保护。   她不坚强,从来就不坚强,只是他高估她了,他以为没有了他,她也能好好的。   萧洛凡的心里乱成了一团糟,他该如何去安慰她,他该如何去安抚她的心,她并没有拿生命来要挟他,她只是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所以选择了去死,选择了解脱……她连最后的一丝斗志都失去了,她还能活下去吗?萧洛凡的头很痛,他双手撑在大腿上,抱着头,把十根手指都深深地插入发丝里,痛苦地纠结着……这是一个难题,是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强子跟浩子站在萧洛凡旁边,一左一右,无论任何时候,他们都会陪着萧洛凡,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于是大家都沉默着,医院的走道里,除了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外,其它时间都是寂静的,静得连一针扔到地上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光洁的地面,纯白的墙壁,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就像他忘了应该怎么思考的内心,透明的一片,想不出任何东西。   许多多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孤独而无助,娇小的身影,却很是狼狈。粉色的小包斜挎着,双手紧紧地拽住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心里紧张着,找不到寄托。   身上的衣服似乎干了一点,雨停了,一路上的风都很大。那双米色小短靴还带着泥巴跟水迹,在她站立的地方,湿了好大一片,裙子上还挂了些雨水,偶尔淌一滴。头发乱得不像样子,就像刚刚从浴室出来忘记整理头发一样,总是她现在的样子很落魄,很狼狈,没有一点形象。说不清,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心疼?怨念?难过?还是不安?   她就站在这里,安静地站着,就像风雨中的稻草人,任风吹雨打,安静地不说话,也不知道该做怎样的举动,她只想看着他,看着他……他只需要轻轻地抬头,或者微微地转眼,也许就能看见她期盼的眼神,只是他没有。   他应该忘了吧,他应该忘记了今天晚上的约会了。他应该不知道吧?他应该不知道,她在“回忆”里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在这漫长的两个小时内,她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几乎都是在焦虑中度过的,左顾右盼,还是没能等到他的身影。他应该不知道吧?他应该不会知道,她已经难过了,她伤心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进雨中,她在那个熟悉的站牌下,等着当初使他们遇见的那一辆车,只是她终究没有等到……   他一定不知道,她是有多担心他,她狼狈着身子,不顾一切地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从风中,到雨里,从A市大学到人民医院;他一定不知道,她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身上,就像下一秒突然就失去他一样……就像现在,她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看着他,却等不到他的一个转眼。   她该冲上去么?上去了,该说些什么,她只会加重他的负担,她只会成为他累赘,黄雨馨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无疑就是火上加油,增加他的心理压力。   心,突然平静了。很安静,很安静,就像这里的气氛一样,静得使她无法思考太多的东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转身离开。明天再见,依旧对他笑颜如花!   呵,伟大么?她总是能够为他着想,努力地减轻他的负担,他的自责。用力地扯开嘴角,露出自嘲的一笑,她从来不知道,她也可以像今天这样,不哭不闹,不发脾气…….然后只想逃得远远的,逃到没有他的地方,再痛哭。   傻么?矫情么?   或许吧!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是乌龟,她是鸵鸟,遇到问题就只会躲。   她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丝丝的不舍,她终是转身,离去!   “许多多……!”浩子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看到许多多转身离去的背影,只是刚好拐了一个转角,他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萧洛凡整个人像被电触到一样,下意识地坐椅子上蹦了起来。   “在哪里?”他几乎是抓住了浩子的衣襟,紧张地问道。   “那边……”浩子努力地掰开他的手,萧洛凡力气大得另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萧洛凡放下浩子,朝着他说的方向马上冲了过去,拐了个弯,越过一个转角,只是没有看到许多多的身影,地上还有着积水,看,这里就是她刚刚站立的地方,这些,就是她留下的痕迹。   萧洛凡几乎是可以想象许多多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然后又是怎样伤心地离开。   心里开始不安着,他在担心着她。他顺着这些痕迹继续走着,只是到了另一个拐弯处水迹便消失了。萧洛凡身上也同样脏兮兮的,眼里里布满了血丝,像是突然苍老了好几岁,再不像一颗耀眼的星珠,闪烁着光芒。   这是一个十字分叉路口,这里很静,一个人也没有。到了这里,他就找不到痕迹了。   许多多站在他左手边的墙根里,屏住了呼吸,她知道他跟过来了,她感觉到了,她闻到了他熟悉的味道,她不想让他找到他。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坚决不要!   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附近的,她为何要避着他,难道她真的伤心了?   萧洛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还挂着一点积水,他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开机,等待的每一秒种似乎都是那么地漫长。   终于拨下熟悉的号码,只是那一头冰冷的女声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的脸上无限地失望,也许她这么紧张地要逃,就是不希望他看见她,就是不希望增加他的负担,她真傻,什么时候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从来都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   许多多,你真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   许多多背紧贴着冷冰的墙壁,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去,闭上眼,她好累好累,不想再去思考。也许下一秒钟,她就会被萧洛凡抓住,她不堪的样子就会被他看到,也许他会轻轻地拥她入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也也许,他找不到她,就像她从不希望他能找到她一样。   萧洛凡的手机再次响起……   许多多几乎是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这次,又会得来怎样的消息。   萧洛凡拿起手机,“喂,强子!”   “洛凡哥,小雨醒了!”强子在那头说道,言语里很是激动。   “好,我马上过去!”萧洛凡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确定许多多不在这里,于是顺着刚刚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听着他的脚步轻逐渐走远,许多多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终于走了,可她为何心里是满满的失望?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没有顾忌地离去,或许她真的可以笑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百二十三、谁来照顾我的玻璃心?   病房里,黄雨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气,连呼吸都是薄弱的,右手上插着吊针,手背上被针孔扎过的地方,深深浅浅,清晰可见。两瓶大大的玻璃瓶药水高高地挂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慢慢流下,不急不燥,就像她现在的生命,她的气息一样,弱弱的。   萧洛凡坐在病床的边沿上,看着黄雨馨,眼神里充满的疼惜,还有深深的自责。她的容颜倒映在他的眼里,她是那么的憔悴,那么地另人心疼。   黄雨馨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呆滞了,就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能安静地睡在这里,像一只傀儡,她无法操控自己的心,失去了行动能力、言语能力。   “小雨……你还好吗?”萧洛凡轻轻地开口,抓住她的手。   黄雨馨转过脸来,看着萧洛凡,眼神却是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他的手触碰到她指尖的刹那,她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地把手拿开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内心里在抗拒、在抵触。   然后还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迷茫,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白得就像一张宣纸一样,什么东西都忆不起来了,觉得很累很累,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   强子跟浩子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识相的走开了。强子最后看了一眼黄雨馨,眼睛通红,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只是一想压抑着自己……他心疼,很心疼很心疼。为什么洛凡哥不去珍惜她,要让她一个人受那么多的罪,开始对洛凡哥有着深深的厌恶。   病房里安静着,安静着,只剩下萧洛凡与黄雨馨两个人。   黄雨馨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很难受很难受,胸口上像是憋着什么一样,想说些什么,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的心,就像是死过一次,然后又从死亡的边沿的线上拉了回来,死过一次的心,不会再痛了,再也不会了。   室内的灯光很亮,很炙眼。黄雨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绪被抽空了,大脑像是缺氧一般,她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除了会呼吸,除了心还会跳,其它的,什么都不会。   “小雨,你说说话,你没事吧?”萧洛凡再靠近她一点,看着她的脸,她是那么地憔悴,皮肤干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样。   她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他觉得害怕,让他觉得恐惧。他更宁愿她哭,她闹,她发脾气,至少还有哭闹的力气,现在的她,像是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被夺走了一样,她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而且轻轻一碰,就会碎。   突然想起两天前她给他发的短信:谁来照顾我的玻璃心?   两天前,正是他对她坦白的日子,他以为她会没事的,只是像小女孩一样矫情地再想撒撒娇,闹闹,想要挽回他而已。他真的太高估她的承受能力了,在这之前,他真的知道黄雨馨是到底有多爱她,他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她的心是玻璃做的……一开始他就懂,为何他还要这样伤害她。   该死的,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伤她到底有多深。   萧洛凡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未曾遇见她,他宁愿他从来未曾给她保护,给过她宠爱,以致于她一步步陷得那么深,困在他不经意织下的囚牢里。她把他所有对她的好都当成了爱情。   有时候友情跟爱情往往只是一步之遥,当两个人就悬在中间的那一根线上的时候,萧洛凡非常后悔,当初没有亲自把她推开,又或者,他没有及时的抽身,才会让她越陷越深。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小雨……”萧洛凡还是在她耳边轻轻地开口,可她始终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一样,她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这里了,躺在床上的她只是一副躯壳而已,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更不会发脾气,不会说话,不会思考。   “小雨,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的!”萧洛凡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他现在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受,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悲伤的程度。   他对黄雨馨虽然没有爱情,但有着一种比亲情还有深厚的感情,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疼她,宠她,保护她,甚至可以为了哄她开心去做任何事,她就像妹妹一样,占据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他的生活里,开始每天都有着她的点点滴滴,有着她的痕迹,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黄雨馨最后居然会爱上他,而且无法自拔。   如果任何事都能够提前知道结局,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他宁愿从来都不要认识黄雨馨,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给了她希望,然后又狠狠地把她的希望破灭掉的人,他真觉得自己TM地卑鄙,他是坏人,是全天底下最坏的人。   不管这些伤害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他已经伤到她了,现在的她已经遍体鳞伤,甚至是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小雨,我求求你,说句话吧……”萧洛凡哀求道,他握紧黄雨馨的手,她的手还是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她脸上的表情,就像千年寒冰一样,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热情才能够把她唤醒。   她始终还是一言不发,沉默,是她现在最大的权利,如果连这个权利都要剥夺的话,那她还可以怎样?   许多多就这样湿着身子回到了家里,她不知道这一路她是怎么走回来的,疲倦着身子,沉重的脚步,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花很多的力气,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任何的问题了,就像不由自主的,灵魂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摸索着拿出钥匙,开了门。回到了熟悉的家里,终于可以长长地松下一口气,放下肩上的包包,沉重的躺上沙发上,睡下,闭上双眼,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她努力地抑制着自己不去想,但那些思绪总是不听话地偷溜出来,就像烙印在胸口的深刻印记一样,她怎么抹也抹不掉,只能逼着自己去面对。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也没有用,现在要做的,不是改变历史,而是想改变心态,如果生活不被接受,那说明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想,她是可以接受的,她可以。   “多多,回来啦……”厨房里传出许妈妈的喊声,这个时间,香浓的靓汤已经煮好了,这已经成为了长久以前的习惯。   许多多听到声音,只是漠然地转过头看,望了一眼,没有应答。   “多多,妈跟你说,今天煮了你最爱的紫菜萝卜汤,很香啊~~~”许妈妈开口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许多多听到老妈的声音,眼泪开始像缺堤的河流一样拼命地下,她现在只想哭,狠狠地哭。   许妈妈见女儿还是没有应她,便觉得有点奇怪,放下手上的勺子便从厨房里大手大脚地冲了出来,身上依旧是围了那套“喜羊羊”大围裙,很滑稽,很有爱。   那是许多多去打酱油的时候看到了,顺手买回来的,那时候老妈还说幼稚,现在还不是用得好好的。   “死丫头,你怎么啦?”许妈妈边走,边大喊道,今晚她这么辛苦地替她熬了汤,没想到回来这么久连问也不问候一声。   当她看到许多多脸上的泪时,彻底地懵了,硬是愣了两秒。她已经很多没有见过女儿的眼泪了,她一向都很坚强,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会哭,连上次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都能平静的熬过去。   “多多,谁欺负你了?”许妈妈一副誓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柔情的目光里却满满的心疼。   “妈……”许多多一把扑进老妈的怀里,不管有着鼻涕眼泪都使劲地往她衣服上蹭,声音里满是委屈,还有浓浓的撒娇味,现在的她,只想尽情地哭,狠狠地哭,在最亲最爱的老妈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不需要假装坚强,她只是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   “傻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说…….”许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细语地安慰道,其实她也是在假装镇定,自己的女儿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憔悴,而且这么落魄地脏着身子回来,她心里能不乱吗?   “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许多多哽咽着开口,已经泣不成声了,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千锤百炼得很坚实了,没想到还是像玻璃一样一碰就碎,今天虽然没有发生多大的事,但足够让她想很多很多,也许她就是矫情,她就是矫情,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黄雨馨可以为了他去死,她想说,她真的很佩服她,佩服她的勇气,她从来都不怀疑自己对萧洛凡的爱,只是黄雨馨的爱,明明就比她多,她敢做的,黄雨馨做了,她不敢做到,黄雨馨也做了。   或者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黄雨馨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耍一些小手段,不择目的地去得到它,虽然很卑鄙,但却是有着坚持不变的信念。而她,始终都是一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面对的胆小鬼,她没勇气…….看吧,她又想逃了,在三个人的爱情里,她觉得自己终究都不会是主角,总是一味地想退让,想退让,宁愿自己受伤。   现在黄雨馨有萧洛凡来照顾,那么,她受伤的心,又该谁来照顾?   一百二十四、期盼的阳光   许妈妈只是抱紧了她,想给她冰冷的身子一些温度。   “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说,不要什么事都憋在肚子里,会把自己闷坏的。”许妈妈摸着她的头,就像是小时候帮她扎辫子一样,她总会这么安静地,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仔细地瞧着老妈为她梳妆时的模样。   可她现在却凌乱着秀发,衣服也脏兮兮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许妈妈不敢多问什么,只能静静地安慰着。   “没事啦,我只是有点小难过,刚刚被雨淋了一下,刚好没带伞,衣服脏了一身。”许多多抬起头,擦着脸上的泪痕,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哭够了,就算了,不想让老妈这么担心。   努力的扯开嘴角,扬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笑得有多苍白,有多难看,或者连她自己都从未发现。   “赶紧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吃老妈煮的靓汤!”许妈妈脸上终于少了一抹担忧,宁愿就像女儿说的那样,只是心情不好,神经质地想哭一下。   “嗯!”许多多微微笑,起身,走进了房间。她连鞋子都没脱,像她这么爱干净的人,平时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换鞋,而现在却把自己长久以前的习惯都打乱了。   沙发上她刚刚坐过的地方,还残留了一些积水,许妈妈拿过抹布,沾了点水,仔细地擦拭着,不到两分钟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只是湿湿的,像是块透明的水镜一样,能够照得出人影,在橙色的灯光下越发明显。   ――――――――――――――――――――   白,一片的白……   这是在病房里唯一的颜色,单调、枯燥、死一般的沉寂。   萧洛凡还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夜已经很深了,高挂在墙上的大钟,指针对准了十二点,时针跟指针呈九十度角状。夜半,偶有风吹来,更是增添了几分寂静,几分苍凉。   是冬天的缘故么?   冬天总是另人觉得是悲伤的,灰暗的,看不到希望的。我想应该很多人都不喜欢冬天!   黄雨馨没睡,甚至是两个小时之前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累,又或者是手脚已经僵硬了,只是自己没有知觉而已。他也没睡,还是那么专心地盯着她看,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她憔悴的身影。桌上摆了很多吃的东西,只是动过的痕迹。从今晚晚上到现在,她滴水未尽,他也一样。   看来,夜,无眠!   许多多半躺在床上,穿着暖暖的冬天睡衣,再把毛融融的帽子给带上,帽子是很可爱的兔子型,两只长长的耳朵竖起来,跟她的脸形很相称。   刚刚跟芸通完电话,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跟芸说了,心里的委屈终于能够像扔垃圾一样丢得干干净净,心情好多了。现在手上拿着席慕容的小说,厚厚的一本书,才翻到三分之一,开了一盏小小的灯,一页一页仔细的翻看着,看到动情处,眼泪也一把一把地往下掉,看到开心的地方,自然也是满脸笑容。   不知道是谁说过,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疯狂地去做一件事,并且让它达到你所预期的效果。   而许多多现在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她想彻夜地把《低叹那一抹暖阳》看完,想一口气地看完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局。   女人不睡觉就等于自杀,自杀就自杀吧,她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这个夜,安静而寒冷。终于深刻的感受到冬天的气氛了,窗口开得有点大,风不时地刮进来,时而温柔,时而狂野,那张米色的窗帘被风徐徐吹起,半摇曳着,又像是轻快地起舞。   许多多身上盖着两张大大的棉被,她从小就怕冷,一到了冬天就想躲在被窝里,然后都不做,像青蛙一样冬眠。   只有冬天的被窝,才会有厚实的安全感,就像现在这样,未必不是小小的幸福。   不知道是几点了,萧洛凡看到黄雨馨入睡后,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只是她这么久没吃一点东西,身体能熬得下去吗?摸摸她的头,烧已经退了,只是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医生说她这种是受了莫大刺激的短暂后遗症,也许睡一觉就好了,也也许三五天也好不了,要看各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并不是不理他,只是她已经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光里,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她根本不可能不理他,她怎么舍得不理他呢。她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她怎么舍得让他心疼,她不会舍得。   ―――――――――――――――――――――   天亮。   这个夜终于安静地过去,某些东西像是渐渐地沉淀了一般,随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许多多的眼泪。   萧洛凡的伤悲。   黄雨馨轻生的念头。   那一抹暖阳终于缓缓地从东方升起,划破苍穹……很温暖,很温暖地照在许多多脸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手里还拽着那一本小说,翻到最后一页,她终于把它看完了,只是,对于结局她还是知道得很懵懂,是因为睡了了觉忘记了,还是因为这个结局她根本就没看完。从床上爬起,把书合上,好吧,算是看完了。   再把它安静地摆回书架上,看过的书,即使再喜欢,即使再有纪念价值,她也不会再翻第二遍,这是她的原则。因为一个故事已经知道了结局,就够了,一个故事只能有一个结局,就算再看第二遍,再看很多遍,也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个晨,似乎比平日里要暖了很多,明明是冬,却有一种将要春暖花开的感觉。   阳光,是阳光,她终于看见了阳光。已经连续了好几天都阴霾的天气了,天空阴沉沉的,像是怒着脸的老公公,对天地万物都发着臭脾气,有时候真希望它能干脆地下一场雨,一场暴风雨,痛快淋漓。   这一抹阳光不单单高挂在天空,更是绽放在她的心里,她想,她终于明白了许多。心里从来就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平静,平静得像一汪深水,泛不起任何的波澜,内心里的那些不安通通得被埋藏在心底里最深处的角落,永远都会安静地躺在那里,她不会再让任何东西去唤醒它。   ――――――――――――――   萧洛凡看着床上熟睡的黄雨馨,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婴儿,紧闭着双眼,带着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纯真,长长的睫毛,粉嫩的脸…..她的脸色终于不那么苍白,昨天夜里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熟睡过去的。   轻轻地把门带上,已经是清晨的七点多了,萧洛凡现在要赶回公司,于是打了电话让强子跟浩子两个过来,并命令他们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地保护黄雨馨,以免她再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似乎他的精神状态就没有那么好了,昨夜到现在,睡眠时间不超过两个时候,她有一点风吹草动,翻个身,撩个被子,他都会在梦中惊醒,睡也睡不安,整颗心一夜都在悬着,丝毫不敢放松。   走过长长的过道,进到洗手间,这是医院式的厕所,一排一排单间,死气沉沉的,大清早,这里没有一个,显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哗啦啦地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覆盖在脸上,不但没有感觉寒冷,只是觉得整个人都更清醒了,把一夜的疲倦清醒得一干二净。   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已经多久没有试过这么狼狈了,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滑稽,脏脏的衣服,凌乱着头发,整个人都像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一样。   再次打开水龙头,把水使劲地往脸上泼,任水流进脖子里,浸湿了衣服也毫不在乎,他只想让自己更清醒,更清醒一点。   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洗手间,鞋子应该也是湿的吧,不知道穿起来该有多难受。   许多多还是跟平常一样,按部就班地来到了公司,只是似乎比平常要更早一些。昨夜根本没睡多久,只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是理智过了头,还是因为脑子潜意识里根本不想睡去。   黑眼圈似乎有点明显,今天早上用了眼霜,遮瑕膏神马的貌似也没起什么作用,化了个淡淡的妆,淡得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是化过妆的,一向都素颜习惯了,她喜欢那种裸着皮肤的感觉,能够百分百地亲近大自然。今天还是一身职业套装,剪裁适宜的黑色紧身裙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刚刚好,刚到位置上坐下,便把灰色的长长大衣给脱下了,把它挂在椅子上,舒服地坐着,刚好可以垫背。   小莉回来上班了,看来浩子把她照顾得不错,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脸色反而比以前更好了。话说,女人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小莉就是许多多见过的,活得最漂亮的女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一切她所想要做的事情,不必要畏惧别人的眼光。每天都化着美美的妆,穿梭在这个城市里,她可以勇敢地爱,勇敢地恨,勇敢地选择,勇敢地放弃。能做到这样,人生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多多,早!”小莉打着招呼,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手里捧着香浓的奶茶,整个办公室都荡漾着微微的香气,让人闻了精神也为之一振。   “早……你身体没大碍了吧?”许多多关心地开口,昨天明明说好了要去看小莉的,却因为跟萧洛凡的那场约会没去成,小莉不单没有责怪她,而且还让她玩得开心,谁知道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   “早没事了,不就是小感冒吗?姐的身体比小强还要结实。”小莉调侃地回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始终萦绕着一个人的面容,昨天是浩子寸步不离地坐在床边,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的。   “得了,看你下次生病还敢不敢不听话。”许多多说道,只是心不在焉着,眼睛瞄着门口的位置,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萧洛凡走过的身影,难道他今天不打算来上班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莉笑笑。其实她想开口问有关昨晚发生的事,只是她又怕会伤到许多多,心里一直在想着要找怎样的开场白比较合适。   一百二十五、暴风雨前的宁静   许多多坐在位置上跟小莉聊着天,眼睛不经意地一瞥,刚好看到从门口经过的萧洛凡。   只是他的步伐有点急,似乎没有看到许多多期盼的目光。   他就这样匆匆地从她的眼前走过,却是始终没看她一眼。就像是昨晚,许多多的心抽噎了一下,硬生生地疼着……   这个时候,萧洛凡已经回家洗了个澡过来了,换掉一身的脏衣服,洗掉一夜的疲倦,现在又是一身的西装,精神抖擞的样子。   顺着许多多的眼神,小莉也看到了萧洛凡,看着许多多关切的目光,还略带了点委屈,小莉就觉得愤愤不平……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长得帅的男人,除了正牌女友外一定非得得有几个妹妹,不然貌似亏待了自己一样。   想到萧洛凡继而想到浩子,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他也是一路货色,好不了哪去。小莉越想越生气,想把这一团火往浩子身上发。   许多多终于收回眷恋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始工作,其实心里在不安着,忐忑着。乱、从来就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么乱的……   “多多,你没事吧!”小莉直接地开口了,她不希望她有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还好……”许多多应道,其实真的还好,看来心里承受能力又增强了,打不死的小强诶!她的心就被用层层的茧丝包裹着一样,每受一次伤,便多覆盖一层…..只是茧丝越来越多,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不打算找他问清楚吗?”小莉说道,她始终认为,这件事许多多才是最终的受害者,经过昨天黄雨馨这么一闹,有谁知道萧洛凡的心会不会偏向她多一点,他至少也要解释一下不是么,约会不来也就算了,如果他最后选择的人是黄雨馨,小莉一定会鄙视他鄙视到底,然后高挂“负心汉”的牌子写上萧洛凡名字游街去!   “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我可以笑一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许多多平静地开口,看着窗外,看,今天有阳光,所以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全天下的女人恐怕只有你能这样了!”小莉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天真说她单纯,这样下去,就算黄雨馨抢不走萧洛凡,也会有其他女人来抢走他的。   她能赢过一个黄雨馨,可后面呢,还会有一千个,一百个黄雨馨,即使她的战斗力再强,萧洛凡也未必能过得了自己的那一关。   一个多情而又矫情的男人,最要不得了。   或许吧!   许多多在心里默念道,她在等他开口,等他的道歉,等他的解释,等他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对她的爱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小莉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她知道许多多现在的心情很是低落,还不如让她自己静静的想一下,不要再去打扰。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好好跟她说说“大道理”。   萧洛凡刚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埋头工作起来,最近萧靖琪全部的工作都交接到了他手上,整个公司的运转都掌握在了他手里,所以他一点也不敢马虎,还好有Kim这个得力助手在身边,至少她也跟了萧靖琪很多年了,许多事情都能够独挡一面,替萧洛凡减轻了不少负担。   “Kim,麻烦帮我冲杯咖啡进来,谢谢!”萧洛凡轻轻说完,快迅地挂掉了电话。   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好,一大早起来就马上开始工作,大脑24小时基本处于战斗状态,正常人都会受不了的,而他面对这么大一叠要审批的单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差错,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只是真的有心无力,他感觉整个人都很疲倦,甚至是呼吸都需要力气”。   “萧总,您要的咖啡!”五分钟后,Kim推门进来,轻轻地把咖啡放到桌面上,对着萧洛凡露出甜甜的一笑,办公室里多了个美女还真是养眼。Kim放眼瞥去,半个小时前她拿进来的单子,现在已经被萧洛凡消化得差不多了。只是看他现在的状态,他能坚持多久,那双足够可以跟熊猫媲美的黑眼圈已经无声地诉说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谢谢!”萧洛凡咧开嘴一笑,Kim真是不错,工作上帮得他忙,而且把他照顾得很好,轻抿了一小口咖啡,浓度适宜,半勺糖,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这种量。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Kim应道,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用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像是为自己量身订做的一般,看着她,简直就是一种美的享受,萧洛凡也侧目地多看了两眼。   他不得不承认,Kim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他找不出适合的词来形容,“好看”是再也适合不过的了,艳而不俗,娇而不媚,就像山涧里清新的百合,沁人心扉,另人赏心悦目。   “这些单我已经审完了,麻烦你再帮我过目一下,我怕有遗漏或者填错的地方。”萧洛凡推过右手边那一堆单子,望着Kim开口,并没有用上司对待下属的语气。在他眼里,Kim就是老师,既然他母亲信任她,让她来带他,那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好的,那半个小时候我拿回来给您!”Kim依旧是笑笑,不渗一丝的做作,得到萧洛凡应允的目光后,悄然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错落有致,像是一首动听的旋律,正当萧洛凡用心地去聆听的时候,这种声音随着Kim的身影渐渐走远了,最后消失不见。   终于回过神来,于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像咖啡这种东西,以前他是从来不碰的,现在却因为工作需要,每天至少要喝上三杯,对它也渐渐有了依赖性,困意一来袭就想要喝咖啡,慢慢地貌似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就像现在,一大杯咖啡下肚,可眼睛里的疲倦还是依然在,他很困,他想睡,只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过那种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真的很怀念,怀念自己那时候只是一个小混混,而不是鼎鼎大名的萧靖琪的独子。如果人的一生,一定要背负一个他不喜欢的身份,那么他也认了。   走到窗前,把长长的窗帘拉开,外面的世界,一片安静。没有风,一定都静止不动的,就连那些行走的人,狂飙在路上的大卡车都像是沉睡了一般。   这一抹算是冬天的阳光么?   萧洛凡看着天。   微微的,只有一点点,只是天空比平常要亮了一些,阳光洒下来,有点些许的温暖,可慢慢地这种温暖僵剧在空气里,跟所有的介质渗和在一起,唯一的一点暖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病房内,床上的人儿半躺着,手里拿着一颗“心”,一颗透明的玻璃心,那是去年圣诞节萧洛凡送她的礼物。他希望,她的心灵永远都如这颗玻璃心一样纯洁,不渗任何的物质。   它的心,她的心……   她的玻璃心!   “小雨,你就先吃点东西吧!”强子坐在旁边干着急,看着黄雨馨拿着手上的东西已经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了,眼神里还是那么的痴迷。   她见到强子的第一句话,便是央求他们把这个东西从家里找出来,然后拿给她。   “你再不吃,我们可要受罪了。”浩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性了,或许是心里莫名地讨厌着黄雨馨。   黄雨馨看了浩子一眼,没有说话。她明白他们两个是洛凡哥派来保护她的。   “洛凡哥什么时候走的?”黄雨馨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里也有种若无其事地感觉,只是她想知道,他心里还有几分在乎她。   “天亮后,他一夜没睡!”浩子回应着,洛凡哥遇上她算是栽了,若她再闹多几次自杀,洛凡哥不疯,他也得疯了。   “是啊,你看在洛凡哥照顾了你一夜的份上,你就先吃点东西吧!”强子劝道,总之他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只是谁也没有发现。   “连你们都觉得是我无理取闹了?”黄雨馨看着强子,看着浩子,语气里有点激动,以前一向她都被强子跟浩子认为是准大嫂的,而现在连他们都不帮她了。   “想开一点,别做傻事了……”强子多想替她拭去眉间的那的抹悲伤,他始终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感受,迟迟未敢说出口。   浩子则没有回应,他对她所有的同情心,在经过上次许多多被绑架的事情后已经彻底地毁灭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漠然,他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该一巴掌把她给打醒。   “我没做傻事,你们为什么要拦我,难道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吗?你们实在是太残忍了!”黄雨馨摇着头,眼里蓄满了泪,终究却是没有流出来。   PS:好累……遇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本,一写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乃们都是看霸王文的,至少要留个评加个群神马的吧…坑爹啊!!!!   一百二十六、他的宠爱,再也回不来了   强子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纠结着缠住一样,如撕烂搬地痛着,看到黄雨馨伤心无助的样子,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这种,又算不算是过份的关心?   以前把黄雨馨当成“准大嫂”看待,可如今洛凡哥已经有了许多多了,他是不是可以有一些非分之想?   “不要难过了,一切会过去的,强子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强子轻声地安慰道,她的泪终究还是没有流下来,或者她也学会了坚强。   “我出去一下!”浩子瞥了一眼黄雨馨,又对浩子使了个眼色,匆匆走出了病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反正他现在怎么看黄雨馨都觉得不爽,她就像一个祸害,就算她再无辜再流泪他都不会觉得同情了,他只是觉得她很可悲,事情发生到今天的地步,完全都是她自己酿成的。   黄雨馨看着浩子离开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微笑,心里觉得微微有些难过。   他?他们是怎么看待她的?   觉得她可怜,还是可笑,那现在的关心又算什么,是施舍吗?呵呵,真是好笑。原来她黄雨馨从头到尾都要靠别人施舍的爱来活着,她始终还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这一刻,她觉得全世界都负了她,她恨,恨这个世界,恨这里的一切。   心里突然感觉一丝苍凉,她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了,若真要找那么一个理由,那就是萧洛凡!   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被人硬生生地夺走了,她不允许了,也绝对不容忍。   所以,所以她要好好的活下去,去进行她的复仇计划。她要的男人,总有一天会乖乖的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使她得不到他,纵使是两败伤,那又怎样,要么大家就抱在一起死!   好吧,总算找到了一个要活下去的理由,或者内容有些牵强,黄雨馨脸上扬起的抹肆意的微笑,她终于可以笑,笑得没心没肺,从这一刻开始,对萧洛凡所有的爱都变成了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这辈子,她跟他纠缠定了。   “小雨……”强子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看着她一会想哭,一会又笑的样子,他是真的很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黄雨馨笑笑,看,她还是笑得跟以前一样灿烂,以前,她是只对萧洛凡笑的,就连对强子跟浩子也是不冷不热的。她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恐惧,都抱着警惕的心理,她从来就没有朋友,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她的内心,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渗一丝的世俗的杂质。   萧洛凡,是唯一一个能够闯进她心里的人。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走进了她的心,并开始一点一滴地吞噬着她的生活,她的情感。   这算是不期而遇吗?   若是,无论结果终是如果,至少她还得感谢这场遇见。虽然不甚完美,至少也上演得淋漓尽致。   爱情,真的是一个可以另人疯狂的东西。黄雨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个坏女人,也会有害人之心,在伤害许多多后,她有深深地自责过,只是所有的良心不安最后都被妒忌跟占有打败了。   为了萧洛凡,她可以去做任何事,现在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心里的阴谋像是发酵的细菌一般,无限量的扩大着,直至占满了她的整个内心,脑子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种想要报复的心理缠绕着,她不甘……即使是步步为营,耍尽手段,她也要夺回一切。   黄雨馨眼底里闪过一丝冷光,或者连自己都不曾发现,曾经另人怜惜的脸庞因为仇恨而变得面目狰狞。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强子哥,我饿了!”黄雨馨撒娇道,像对萧洛凡撒娇一般,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   “好,那快点吃东西!”强子心里像是开了花一般,她终于是笑了,而且愿意吃东西,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开心的呢。   强子站起身来,从保温里拿出用碗装着的粥,这是他特地从以前住的那个小区楼下给买过来的,这是黄雨馨最喜欢喝的皮蛋瘦肉粥。   “谢谢!”黄雨馨从强子手拿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这种味道,她真的很怀念。   怀念刚刚开始认识洛凡哥的时候,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瞎逛,他带她去吃好吃的,去玩所有好玩的,她永远都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能够第一个出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生活里的每一个瞬间,连呼吸里,都是他满满的身影。那一段日子是她今生最美的回忆。   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流了下来,滴落在碗里她自己也毫没发现,机械地吃着东西,白粥跟泪混在一起,咸咸的,苦苦的。   “怎么又哭了?”强子的整颗都像是悬挂在半空一样,一会高一会低的。   “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原来强子哥还是很关心我的,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黄雨馨放下手里的碗,用手拭着眼泪,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泪滴,两只大大的眼睛,泪眼盈盈,让人看了就觉得满满的很是心疼。   “怎么会呢,傻丫头,强子哥会永远都关心你的。”强子凝着她的眸,认真的开口。无论她做过什么,无论她会变成怎样,在她心里,她依旧像第一次认识时所看到的她一样美好。在他眼里,她始终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长了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人看到了就激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嗯!”黄雨馨乖巧地点点头,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绵羊,安静,听话。   可她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所有人的心都再次拉拢过来,当然也包括萧洛凡跟许多多在内。言和,才是最好的武器,她要在大家都毫无警惕的时候,再狠狠地刺上一刀,那样才最痛快。   “洛凡哥会生我的气吗?”黄雨馨弱弱地开口,眼睛看着强子,她眼里有着忧伤,他心里有着痛心。   原来洛凡哥在她心里真的这么重要,强子没办法再看着她难过却仍然无动于衷,这一刻,想把萧洛凡找出来,然后狠狠地打他一顿,问他是不是真TM的有病,连小雨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要,他怎么可以不要她,他怎么可以负她?   “不会的,怎么会呢!”内心里像浪潮一样汹涌澎湃着,可脸上依旧是得挂着笑容,来安慰这颗受伤的少女之心。   “那他怎么还不来看我?”黄雨馨看了一眼门口,外面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却始终是未见到她想看的身影。   就单单她问的这些问题就知道,白痴又加点单纯,她其实还是很在乎萧洛凡的,只是爱得过了头,心里被仇恨所扭曲了,使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她看不清楚,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洛凡哥在上班,他最近非常忙,公司所有的事务都要他处理,你就乖乖地养病,他很快就会来看你了!”强子依旧是慢有条理地说道,自己在说道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哦!”黄雨馨应了一声,低着头,拿起了被子上的那颗玻璃心放在手中,仔细地瞧着。   “这个是洛凡哥送你的吧!”浩子瞥了一眼,这个礼物他见过,还是他跟萧洛凡一起去挑的。   去年的圣诞节,只可惜没有雪,不然跟这份礼物就协调多了。   “嗯”黄雨馨笑笑。   这是她最喜欢的礼物,就像她对他的爱,是圣洁的,无暇的。可他永远也看不到她的心意,是否她的爱就像这颗玻璃心一样,是透明的,透明得没有一丝色彩,他总是忽略她的情感。   如果,如果她能赶在许多多出现之前表白自己的心,那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如果没有许多多,萧洛凡会不会终有一天爱上她。   我想,答案是―――会的。   无论是问萧洛凡,还是问其他的人,这个答案还是不会被否定。   感情真的是一个很悬的东西,以后会发生的事谁又知道呢?只是有些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始终还是会按照它原有的轨迹前进着。   “你很喜欢吗?”强子问道,他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问这句话,跟问黄雨馨是不是喜欢萧洛凡是一样的道理的。   “我喜欢!”黄雨馨点头。   从来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就被玻璃一样易碎。当失去了他的保护之后,更是如此,只可惜,他不懂。   在萧洛凡眼里,她始终是个孩子,喜欢任性,喜欢无理取闹,目的只是想他多在乎她一点而已。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她的心!   “可是,谁来照顾我的玻璃心?”黄雨馨看着手里的“心”,落寂的神色,黯黯地开口。   当她把那一条短信发给萧洛凡的时候,她以为他还是会跟以前一样,还是会承诺着,保护她,照顾她。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所以才有了自杀那一出……她的心彻底碎了,即使手上捧着的心再怎么完整,那些碎片都再也拼凑不起来了。就像他对她的宠爱,再也回不来了。   一百二十七、流言满天飞   黄雨馨的眼神飘得很远,似乎又想起了遥远的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再次沉沦在自己的臆想了。   其实她根本不恨萧洛凡,只是爱得太多了,她分不清,她开始分不清了。   “小雨,如果你不嫌弃强子哥哥,那让我来照顾你?!”强子看着两眼无神的黄雨馨开口,这句话说得是那么地平静,但是他却用了莫大的勇气。   “嗯?”黄雨馨皱眉,神色里有些不解,可随即又转变成灿烂的笑容。   看吧,她又多了一颗棋子。她一定要报复,狠狠地报复。   “强子哥哥真是个好人!”黄雨馨微笑着说,故意假装着听不懂他的话。   “呵呵……”强子憨实地笑笑,大概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黄雨馨这副天真的面容后面藏匿着怎样的嘴脸。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果大家都能知道未来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一切将到这里的时候切住,然后都给自己定义,重新开始。   彼此都假装着没事,而黄雨馨也直接无声的拒绝了。强子没有多大的伤心,他只是真的很心疼她,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好,就够了,其它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洛凡哥没生我的气吧?”黄雨馨试探着开口,她要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大的把握,即使他再不爱她,至少他会觉得同情,他欠了她的,他一定会内疚,对,他一定会的。   只有这样,大家的关系才能够继续纠缠不清,只有纠缠着,暧昧着,她才能够穿插进去,徘徊在萧洛凡跟许多多之间,成为他们感情中最大的杀手。   “不会的,他忙完了就一定会来看你的,你乖乖地休息一下吧!”强子安慰道,他终于知道,洛凡哥在黄雨馨心目中占据了怎样的地位。   “真的吗?”双眼里含着泪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弱者的形象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一个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仇恨所充斥着,甚至连自己脸上的表情,自己都再也不出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那么,是不是很可悲。   我想,黄雨馨现在就是这样。   “真的!”强子说得很断定,洛凡哥肯定会来,这是不容质疑的。“睡吧!”   “嗯…”黄雨馨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慰藉一样,终于安静地躺下,乖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只是手里依然拽着那一颗心。   强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眼神。   如果可以,他多想陪在她身边,只是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晌午了,太阳光稍微强烈了一点,病房里的窗户打开着,阳光撒进来,照射在桌上那一大束的白合上,多了几分生机,气温也明显上升了一点。   冬天真是个另人悲伤的季节。   床上的人儿睡得很安稳,渐渐地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强子这一颗纠着的心也渐渐地放下了,昨晚一个晚上没睡好,整颗心都忐忑不安着,一大早地睁着惺忪的睡眼,又屁颠屁颠地买了早餐送过来,对着黄雨馨几乎是又哄又骗的,自己都没怎么休息过,脸上看起来也满是疲惫。   帮黄雨馨盖上了被子,看着熟睡的这张脸,她是那么地娇弱,那么地需要人保护,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手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睫毛……   “307……这是间…”   “进来进来……”   一阵杂乱的吵闹声打断了强子的深思,转过头,四、五个穿着大学制服的学生走了进来,有男有女。虽然穿了校服,可发型还是显示的出卖了他们的张扬性格,这几个人的头发真可谓是“五颜六色”。迎头的那个拿了花篮,里面装了满满的水果。身后的人探着头张望,像在菜市场是看热闹一般。   “你们是小雨的同学吗?”强子开口,只是这一群人的眼神看起来都不怎么友善,貌似现在床上躺着的人根本不是他们朝夕相对的同学一样。   “嗯,我们是班里的班干部,受全班同学‘之托’,来探望黄雨馨同学的!”领头的那个女生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床上的黄雨馨,虽然语气里说得很诚恳,但是眼底里闪过的一丝嘲笑,刚好被强子捕抓到了。   说是探望,其实就是想看看黄雨馨死了没有!要不是学校领导及班主任逼着,谁爱来看她。   黄雨馨生性孤僻,在别人眼里就是假装清高,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在学校的时候跟同学见面甚至连招呼都不打,暗地了树了不少的敌。而她这次闹自杀,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毕竟自杀这种事不是天天都能有的,学校里的微博、网站、BBS,这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不够15多个小时里,都在大肆宣扬着这件事,学园里的信息组已经极力控制着不让消息传播出去,可学生的八卦力量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多了,事情越描越黑,而且还夸大其说。   最离谱的一个版本就是,黄雨馨怀了学校里领导的孩子,因领导不负责,遂跳楼!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把校长的肺都差点要气炸了,这万一要是传到教育局去了,那这学校还要不要开啊。   那个女生把话说完,手里的花篮往地上一放,拍拍手里的灰尘,像是刚刚拿过什么脏东西一样,恨不得用水洗个千万遍,这时候的厌恶再也藏不住了,明显的露在脸上。   身边的那几个同学,只是在病房里东张西望的,不时的耳语几句,发出谄笑声,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来看看黄雨馨。   “看完了吗?那你们可以走了!”强子毫不客户地下了逐客令,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是一群孩子的份上,他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原来,他们在学校就是一直这样对待小雨的,那小雨馨该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那么凶干嘛吗?你以为我爱来啊,像医院这种地方,搞不好黄雨馨马上就死掉了,那多晦气啊!”那女生瞪了强子一眼,语气里嚣张跋扈。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学生,趁着强子不注意,偷偷地拿出手机,对着黄雨馨拍了好几张照片。   “出去!”强子面无表情地开口,他一直在忍着心里的那一团怒火。   强子很少发火,基本上一年365天,有364天是处于温顺状态,能让发火的事物还是真是少了。   “怪珈!”那个女生嘟囔了一句,身后那几个同学听到她的笑,发出嘲笑的声音,都看了强子一眼,转身走了。   地上放着的大花篮,在强子的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碍眼,他一冲动之下用脚踩了个稀巴烂,水果掉落出来,在光滑干净的地面上滚动着。   这几个学生走了出了黄雨馨的病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你说,黄雨馨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啊?”   “不会是刚刚那男的吧?”   “我猜不是,昨晚她闹自杀的时候,有另外一个男的在身边,那男的可帅啦~~~”   “哎,KuKu,你刚有没有拍到照片?”领头的那个女生开口,看起来她是主使者,大家都很听她的话。   “拍到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女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嘴角里闪过一丝坏笑。   “好….我想一下这次要怎么发微博呢?”领头的女生作沉思状,“题目就叫,‘跳楼不成,顺利堕胎,至今未知其父是谁!’,怎么样怎么样,够劲爆吧?”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用这个吧,没想到黄雨馨那个小贱人挺厉害的,她身边的男人倒是不少嘛!”另外那个女生愤愤不平,好像人家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   强子紧握着拳头,为什么他这么想生气,为什么。   地上安静躺着的苹果碎着跟渣子一样……   “先生,你干嘛……?”护士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掉了满地的鲜花还有水果,满地的狼藉。   强子收住了怒气,紧握的拳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先生,请你出去一下,你这样会影响到病人休息的。”护士严声说道,她看了一眼强子,拿起门后的扫把准备收拾这里的残局。   强子默然,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黄雨馨,掉头走出了病房。医院的长廊里,空荡荡的,还带了很浓的药味。这一切都觉得让他想窒息,他现在只想找个人,狠狠地打一顿。   他想找的人,是萧洛凡!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许多多不知道这个上午她是怎么度过的,硬是用两个小时完成了平常要一个上午才能做完的事,然后其余的时间,就是坐在位置上发呆,盯着电脑屏幕,看着他在线的MSN,大家却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手机,始终等不来他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这,算是怎样?   他不要他了吗?难道他连一个解释也不肯给,又或者,就想这样不了了之?   心里突然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她以为她可以微微笑,假装一切都不在乎,只要他回来,只要他回来,她可以什么都不问,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他现在连解释也不屑给她,这又说明什么?   在这段感情里,许多多始终是弱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用心了,开始深陷进去了,迷醉在他温柔的深情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像漩涡般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一百二十八、这一场战争,是该有个开始了   晌午,桌上的闹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这才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萧洛凡。   睁开朦胧的睡眼,似乎好久都没试过睡得这么香了,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看看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强子跟浩子不在……整个办公室都变得空荡荡的,风一吹起来,窗帘摇曳地飞舞,又多了几分冬天的气息。看着窗外的天空,一切都是宁静的,连白云都是那么地幽远,安静地躺在天空的角落。   萧洛凡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头发,现在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桌子被Kim收拾得一尘不染,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走了。   糟了,从昨晚到现在为止,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许多多,不知道这个傻丫头又会不会胡思乱想。   萧洛凡拿起手机,迅速地拨了号,焦急地等待着另一端的回应。   这时候的许多多正跟小莉在吃着中午饭,盘子里的食物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一个食欲都没有。   而小莉则拼命地向桌上的食物进攻着,她要把这两天她生病以来所有的营养都通通补回来。看到许多多失神落魄的样子,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心病还需心药医。   包包里手机铃声响起,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许多多,肯定是萧洛凡来电话了。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果然是!   看到许多多脸上略过一抹惊喜,可随之而来又是一丝担忧,不用猜,也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   按下绿色的接听键,接通了电话,许多多并没有出声。   “多多,你在哪里?”萧洛凡最先开口,语气里满满的抱歉,他想象不出来,她昨晚一个是怎么落魄地回到家的,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肯定又会想很多很多,甚至把自己逼到死角里,还一头撞上去。   他心疼她,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我在吃饭呢!”许多多淡淡地回应着,舒了一口气。   “吃饱了没,我去找你?!”萧洛凡就像个孩子般不安着,他只想快点见到许多多,然后……然后什么都不说,只想抱着她,告诉她,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嗯!”许多多应允了,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却发现正向着她们走来的萧洛凡,恰好这时对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刹那,似乎世间的万物都如同虚设般化为乌有,眼中都只看得到彼此。许多多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就这样看着他,慢慢地朝她走近。   这种感觉,久违了!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爱他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她不会为了他去跳楼自杀,但是她对他的爱,从来都不会比黄雨馨少,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正在专注地吃着饭的小莉也看到萧洛凡了,两人都拿着手机通着话,貌似这时她成为了最大的电灯泡。赶紧吃了大大地几口饭菜,毫不顾淑女形象地端起大碗大碗的汤喝了起来,再拿起纸巾一抹,抓起包包就走,这个速度比投胎还快。   “我还有事呢,你慢慢吃,我走了!”小莉走得飞快,还没等许多多反应过来已离开了座位,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与萧洛凡擦肩,她意味深重地看了萧洛凡一眼,快速地遁走了。   而萧洛凡则投以感激的目光。   当电灯泡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所以还是逃得越快越好,更何况许多多跟萧洛凡现在这样的状态,有外人在就更不好沟通了。   许多多把电话挂掉,这时候萧洛凡已经走到她跟前了,在她对面坐下,微微笑。   餐厅里有些吵杂,只是在彼此心里却是很安静,很安静的。   “你来这里干嘛?”气氛貌似有点尴尬,许多多更是说了这样一句白痴得不能再白痴的开场白。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萧洛凡深情地开口,他就这样盯着许多多看,不想把她的任何一个神情落下。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多么另人感动的一句话,我该哭么?   你会来,今天会来,明天呢,以后呢,将来呢?十年、二十年?你还会来吗?许多多心里苦笑着,始终没问,她就像一个鸵鸟,喜欢把感情隐藏在最深的角落里。   “你应该没吃饭吧?”许多多的脸色有点苍白,对于萧洛凡的话,她也只是一笑而过,顺手递过了菜单。   “嗯!”萧洛凡翻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个东西,继续看着许多多。   只是一天没见而已,仿佛已经过了两个世纪般漫长,他从来就没有试过像今天这般想念她,今天早上若不是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他真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只想飞快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带她走。   “多多,你没有话要问我吗?”萧洛凡开口,她太安静了,有什么事宁愿她说出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憋得慌。   “没有!”许多多坚定的摇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勾起浅浅的酒窝,“你有话要跟我说?”接着反问道。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萧洛凡面露疑色,满是愧疚。   “不用抱歉,不是你的错。”许多多终于轻松地开口,对的,这件事,本就不应该是他的错,其实最难受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许多多心不在焉地动着筷子,其实早就已经吃不下了。   “你不生气吗?”萧洛凡追问。   “你觉得我应该为什么而生气?”许多多扬眉,看着萧洛凡的双眸,有种质问的味道。   “因为我没有如期赴约,还去了救小雨,扔下你一个人不顾……”萧洛凡像个诚实的孩子般数着自己的罪行,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多多。   “不,我介意的不是你不来赴约,也不是因为你去救黄雨馨,而是你根本没有打算跟我说这件事,难道这些事就不能我们一起去面对吗?就不能让我陪着你吗?我算什么?在还是你根本就是介意,让黄雨馨看到我们的关系?”许多多平静地开口,声音很轻,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着,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   “对不起,多多,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许多多打断了萧洛凡的话,“在接到她要跳楼的消息,你肯定迫不及待地想去到她身边吧,然后,所有的事都变得不再重要,不是故意的,才说明了你自己最真的内心。”许多多几乎是不想说这些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的思路很快就转到了这边,她承认她在吃醋,她是在吃醋,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去”,而且是在她没遇见他之前。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她分不清,还是萧洛凡分不清。   这一段三角恋,有谁能够全身而退。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萧洛凡也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许多多怎样说都有理,而他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清的。   “那是怎么样?”许多多眼里含着泪,问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爱情的可怜虫,什么时候开始,她要求着别人施舍爱情,坐在这里,就像泼妇骂街一样质问着自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的关系,真是可笑!   这些是最愚蠢的行为,她又何尝不知道。   “傻瓜,你总是想太多,我承认昨天晚上的确是我疏忽你了,我担心小雨也是真的,毕竟跳楼不是可大可小的事,可是你不能断章取义,我的心里由此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萧洛凡紧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把话说完。   真的是这样吗?许多多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她从来不怀疑萧洛凡对她的真心,只是她怕,她怕萧洛凡同时也喜欢着黄雨馨,只是一直被自己所蒙骗了,被自己一直所说的“妹妹”关系所蒙住了双眼,等到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其实是黄雨馨,而她自己,则一开始就只是个局外人,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坚决不要!   黄雨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夹在两人的中间,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马上爆炸。   而许多多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打击。   “嗯!”许多多只能这样答应着,她不哭了,也不想闹了。   “她没事了吧?”许多多接着开口,她不恨黄雨馨,反而觉得同情她。   “没事了,现在有强子跟浩子照顾着呢!”其实说这个话的时候,萧洛凡心里明显地掠过一抹担心,她肯定会不乖,而且不肯吃东西。   “去看看她吧!”许多多开口,她知道,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会去的,她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也想要跟着去,见黄雨馨一面。   不管以后是怎样,不管黄雨馨再耍怎样的手段,她都会见招拆招,她不会再退让了,这一刻起,她把黄雨馨当成了情敌,是情敌!   这一场战争,是该有个开始了。   PS:额,又是新的一个月了,大家不给力一点,小叶子真的写不下去了,乃们不留评、潜水也就算了,不要到时候我一断更就冒出来骂人,那可真是伤不起啊。   一百二十九、嗅到了危机   萧洛凡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很难受,她永远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从来不会轻易的裸露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即使是受伤了,也依旧是独自一人去面对。   这样的她,另他很心疼,很心疼。   “嗯,那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好吗?”萧洛凡应道,他觉得许多多说得很对,这些事,本该两个人一起去面对的,她不是局外人,对于小雨的事,她应该有知情权。   “好!”许多多微微笑,勾起嘴角,这正是她想要的,无论是站在什么角度上,她都应该去探望一下黄雨馨。更何况,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黄雨馨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之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而她为了得到萧洛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许多多想到这里,觉得胸口就像是被一颗大大的石头堵住了一样,觉得很闷很闷,甚至觉得快要呼吸不下去了。   对于黄雨馨,她还是怀着恻隐之心的,那时候两个人被舞若烟关在小黑屋里,还有上次黄雨馨在学校门口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每次都好想要站出来保护她,仿佛她就是她的妹妹,亲人一般,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前进,这是错觉么?   如果没有萧洛凡,她们彼此之间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姐妹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她们偏偏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   芸一身华丽的打扮,此刻正坐在A市最大的法国餐厅里跟墨氏的总裁在谈判。   长长的波浪大卷发散落在双肩,花了个精致的妆容,谈笑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女性的韵味,拿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了一口,优雅而娴熟。   “墨总,既然您也这么有诚意要合作,那这份企划书,我会拿回去好好看看的!”芸拢了一下貂皮大衣,看着桌上放着的文件,轻抬头,对着墨众宇开口。   墨众宇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却一身日本人的打扮,宽大的日本和服包裹在身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身材,只是从面容看,他应该属于强壮形的,鬓角的头发微微有些发白了,还带着清晰可见的皱纹,俨然一副“老年人”的模样。   可能是长期定居日本的原因,除了生活习惯之后,连样貌也长得跟日本人没什么区别了,现在他已经五十多岁,却仍然保持得跟中年人一样,看来日本人练的跆拳道还是有一定强身的作用。   这个人,老奸巨滑,虽然眼里眉里尽是笑容,可嘴角依旧藏不住谄媚之意。而这次他主动找上凌氏谈关于房地产合作的事,想让凌氏出卖LAIMI,背信弃义,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LAIMI打跨,永无翻身之日。   “凌小姐你可以可以慢慢考虑考虑,我想,您父亲一定很有兴趣想要跟我们墨氏进行这样的合作,我跟令尊二十年前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也算是旧识了,只是这次回来,听说他已经退居二线……呵呵,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墨众宇大笑,露出两排大大的牙齿,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口里的唾液在涌动着,芸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再喝了两口,用餐巾轻轻地探拭着嘴角,却依旧还是要满脸的微笑相对。   “墨总您过奖了,我们会好好考虑的!”芸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凌氏不答应跟墨氏的合作,那么下一个受到攻击的就肯定是凌氏,墨氏集团在日本的势力是没有人可以想象的。   “凌小姐大概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吧,LAMI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就是个纸考虑,不堪一击,说不定哪天它跨了还会连累凌氏,那到时候后悔都没有用了。”墨众宇满怀信心地开口,他的话再次表明了,这次的目的就是冲着LAIMI来的,LAIMI的生意能做这么大,竞争对手肯定也不少,只是墨氏一直都在日本,只是半年前才在A市建立了分公司,难道当真他有这么大的野心,想把A市的生意也全部垄断?   “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而且才刚刚把公司接管过来,还请墨总多多指教!”芸说得满脸的诚恳,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从墨众宇那里套出更多的话而已。   “别这样说,虎父无犬子,令尊少说也纵横了商场二十多年了,呵呵!”墨众宇仍是笑。   呵呵….笑你娘啊笑,芸在心里骂了他千万遍。   扯开嘴角,送上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只是怕我年轻,容易冲动,做错了决定!”芸淡定地把这句话说完,假装看别的地方,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墨众宇。   “那就希望凌小姐能够……好好考虑!”墨众宇把眼神逼近,看着芸,眼神里多了几分警告,在他的眼里,凌晓芸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而已,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中,而拉拢凌氏,也只是要把LAIMI击败的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芸看着他的眼神逼近,心里所有佯装出来的淡定都彻底地被击溃了,只是她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   “墨总不是都说了吗?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我是后辈,但是我爸能把这么大一家公司交给我打理,证明我也不只是虚设的,我爸老了,当年的英姿早已消失不见了,哪能像墨总一样,还保持着这么好的身体,呵呵!”芸话中带话,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不知道是谁说过,越是害怕,就越要装作不害怕的样子,这样才能够扰乱敌人的心理。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墨众宇毫不忌讳地说出来,他的确是老了,脸上都爬满了细碎的皱纹,这个时候他一笑,又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样变化多端,另凌晓芸无法揣测。   “没有,墨总永远年轻!”芸轻笑着,其实这件事她心里真的没有底了,墨众宇能够亲自出来跟她谈合作,那就证明他非常重视这件事,不行,得赶紧回家跟老爸商量。   “呵呵,老了就是老了,想不承认都不行啊,回家后请替我问候令尊,说是有空我想约他出来喝个下午茶。”墨众宇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眼神飘得很远。   芸心里诧异,莫非他跟老爸很熟,刚刚说是旧识……那老爸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那LAIMI怎么办,莫子夕、多多、还有萧洛凡怎么办?   不行!   “好,我一定将您的心意转达!”芸收起了不安的眼神,依旧镇定自若地看着墨众宇。   “那,那我也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墨众宇不是一个喜欢多说废话的人,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现在就等着凌氏点头答应。   “嗯,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红酒,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1327年索拉讼将军珍藏的最后一支红酒,世界上的最后一支,而今天全被我一个人喝光了!”芸站起身,看着桌上的红酒瓶,如数珍宝的娓娓道来,脸上洋溢着自信而高贵的笑容。   “好眼光!”墨众宇拍手,会品酒的人他见多了,但是一口就能喝出味道,能够猜出它来源的人,他还真是少见了,而且凌晓芸只是一个小姑娘。   芸眼角里闪过一丝狡黠,暗暗而笑。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是老狐狸也有瞎了眼的时候的,酒瓶上明明贴了标签,虽然已经褪色,但是芸还是看得一清二楚,还有索拉讼将军的亲笔签名。什么红酒白酒的,反正喝到她口中就是一个味道。   “好,那我先走了,拜~~~”芸优雅地转身,给了他一个从容的微笑,她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凌氏集团的形象,所以她一定要表现得最好,一定不能丢脸。   直到出了餐厅门口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堆砌了一天的笑容,脸部的肌肤都快要僵硬了。她现在才知道,生意人真的很假,很虚伪。每天都要面对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对着不同的嘴脸微笑,而且职场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不留神就会有人在背后捅你一刀,而且竞争这么激烈,芸真怕一个不小心,凌氏这么大的产业就毁在她的手里了,所以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难怪以前老爸总是希望她能是个儿子,这种生意上的战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承受得来的,不过芸也是个很执着的人,她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好好地去完成它,并且要求自己做得最好。   在接管凌氏短短的数月里,她已经谈妥了不少单生意,而且上上下下都打理得整整有条,以前一点小小的事都会惧怕的她,现在即使是面对着像墨众宇这样的老狐狸还能够从容淡定的应对,这一段过程,没有人可以理解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好吧,是谁说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就会没前途呢?老师说得那些话都是放屁,成绩跟一个人的能力有么关系?   以前芸总是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可能就要这样一辈子当啃老族了,可现在她终于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一时之间觉得很感慨。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很多的想法。   比如,她从来不屑经商。   比如,她讨厌跟别人打交道。   只是这些都是必须的,想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就要学会弱肉强食的道理,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还不会被这个社会遗弃。   一百三十、单恋是一朵带剌的花   凌晓芸踏着银色高跟鞋,走出了餐厅,步伐均匀有至地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天似乎有点冷,她拢紧了身上的大衣,熟练地用钥匙打开车门,赶紧钻了进去。   把车子调了个头,很快地就把车给开走了,风拂带走灰尘,摇曳在半空。   带起黑色墨镜,把窗开得大大得,让风肆意地吹进来,行走在高速公路上,让车疾驰而去,风把她的长发吹起,连刘海也很夸张地吹了起来,芸很享受这种感觉,可以有着片刻的宁静,什么都不去想,去感受风的存在,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阳光。   而现在在她眼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黑色的世界,黑色的城市,黑色的瞳孔,突然觉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压抑,很压抑。   于是把黑色墨镜摘下,扔到一边,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气,把音乐放到最大,更是加快了车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围着这个城市直转圈圈,车子越开越快,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风徐徐刮过的声音。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很多,她加快了车速,一个不留神,还差点跟前面的那辆大货车撞上了。   一个急刹车,芸吓了一跳……   背后紧追着的车子也停了下来,莫子夕探出头。   这个疯女人,她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上次在酒吧跟陌生男人大玩激情,现在又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她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莫子夕刚好从这里经过,看到熟悉的车子,便追了上来,看想到她竟然把车开得那么快,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于是,便一直紧追在背后。   芸拍拍胸口,幸好没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太了,想发泄却没地发,松了一口气。   顿了顿,继续开着车子往前走,车海川流不息,这次不敢开得太快了,以她这样的开车水平,被人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辆又一辆车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她现在却以慢悠悠的速度闲逛着,上了立交桥,俯视着低处的一切,这里的风更大了,稍微把窗关小了一点,隔着透明的窗子,看着这一切景物,心情似乎也放松了很多。   莫子夕看着她把车开走,不知道为何,有一股想在跟上去的冲动,于是他也赶紧发动车子,内心里有一种感觉驱使着他向前。他竟能把工作也扔到一边,为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该死的,他是神经错乱了,还是脑子发烧了?   ―――――――――――――――――――――   医院。   病房里,黄雨馨刚醒来不久,强子好不容易哄她吃了个苹果,现在正有一口没一口地乱啃着,牙齿咬碎食物,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强子坐在一边,满足地看着她吃东西,只要她好,他就好。   她就像是一个要人疼的孩子,一尘不染的小脸显得微微有些苍白,头发有点零乱,自然的垂下,齐齐的刘海,精致得就像个泥娃娃。   “洛凡哥怎么还……”   黄雨馨的话才说了一半,萧洛凡就已经踏进病房了。   他一身正式的西装,整个人的形象都气宇轩昂,之前总是一脸痞子味的洛凡哥,现在却是满满的总裁的味道。   他开始变得陌生,他还是原来的洛凡哥吗?   如果可以,黄雨馨宁愿再次看到以前的那个他。   “洛凡哥……”黄雨馨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可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但当她看到跟在萧洛凡身后的许多多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就像是突然被人打一巴掌一样难受,连那颗跳动的心都快要冻结了。   “小雨,好点了没?”萧洛凡对她笑笑,眸子里尽是关心,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强子后,便亲昵地在床沿坐下,没有一点生分。   黄雨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讨厌许多多,讨厌,谁用得着她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要你来看我,恶心!   黄雨馨在心里咒骂了千万遍,可她一想起之前自己计划好的,嘴角便划了一丝优美的弧度,她要跟许多多成为,成为最好的姐妹。呵呵,这样,她才能够更好地进行她的复仇计划。   “好点了,谢谢洛凡哥关心!”黄雨馨甜甜地一笑,继而把眼神转身了许多多,“谢谢你来看我!”她的眼神里,绝对是充满善意的。   至少,大家看到的是这样。   许多多回以一笑,扯开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硬是愣住了两秒,像块木头一般矗在那里,一时之间语塞,竟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回应。黄雨馨的豁达使她觉得有点惭愧,她本以为,两人从此以后就要开始正式宣战了,在爱情里的战场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总得有个人赢,总得有个人死,许多多已经想着要豁出去了,没想到黄雨馨现在却主动言和。   不管她是真心的,还是虚假的,都太突然了,另许多多打乱了章序,她怎么可以不按牌理出牌?   萧洛凡看到这里,心里也突然觉得好受一点了,至少小雨她不再闹了,至少现在她肯对着许多多笑了,也许她真的想通了。   “浩子哪去了?”萧洛凡进来到现在,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于是冲着强子开了口。   “不知道,上午就不见了人影,可能是去找哪位美眉去了。”强子说得若无其事,他已经习惯了浩子间歇性地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自己出现。   “浩子哥哥就喜欢耍神秘,话说,我还没看见他有女朋友呢!”黄雨馨嘟囔了一句,假装可爱,用着娇滴滴地声音开口。   “很快就有了~~~”萧洛凡回应着,浩子跟小莉两人,有戏看!   许多多对萧洛凡会意地一笑,那天小莉生病,浩子担心地照顾了一整天,若要说两人之间没什么,瞎子都不信呢。   看到萧洛凡跟许多多两个人心有灵犀,眉目传情,眼里眉间尽是默契,黄雨馨看到就想生气,她妒忌,妒忌得发疯。   如果洛凡哥身边一定要有个女人,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能够是她,为什么?   强制地压下心里的怒气,因为这些东西,她都必须要习惯。   “哦~~那么说浩子哥哥也有女朋友咯?”黄雨馨一脸诧异地看着萧洛凡,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这个另她梦魂牵绊,深爱到骨子里去的男人,这一刻,就坐在她的面前,彼此间的距离也不过二十公分,为何距离却感觉这么遥远。   她爱他,他却爱着另外一个她!   单恋是一朵带剌的花,不但刺伤了自己,也刺伤了别人。   “应该很快就有了,你就等着吃喜糖吧!”萧洛凡像哄小孩子一样对着黄雨馨开口,他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温柔,对她,永远也狠不下心。   “那我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黄雨馨依旧是笑着,如春天里的花朵儿一般温暖的笑,脸上没有一丝的做作,眼神里充满了诚恳。   看吧,她差点连自己都要当真了,连自己都差点认为,这个祝福是真心的。   有时候面具带多了,是真是假连自己都分不清了,亦真亦假,真或假,也许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萧洛凡蹙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这个最不应该提及的话题,竟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他知道,他对她的伤害,这一辈子他都弥补不了,而她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开口问他跟自己情敌的婚期,这不是笑话么?   她是受了大刺激了么,还是真的想通了?   无论是怎样,萧洛凡还是觉得很心疼她,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惜。   黄雨馨看到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把矛头指向了许多多,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如春风拂过般舒服。   对上许多多的眼,眼神里是疑问。   她的这种眼神另许多多觉得害怕,她宁愿黄雨馨是对她恶言相对的,她宁愿黄雨馨是以很厌恶的眼神看她,而不是这种友善的目光,她会觉得更害怕,这仿佛就像一个局一样,一不小心也许就会另她深陷进去,所以她要小心,更小心。   “嘿,还没那么快呢,不过拖糖可以先发!”许多多藏起了内心里的不安,也乐呵呵地回着她的话。   “那就先发拖糖吧,我要吃很多很多的糖!”黄雨馨双眼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很是可爱,像个孩子般天真地笑着。   “还吃糖,牙齿都要蛀牙了!”萧洛凡亲昵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子,两人的眼神对视,一靠近,凝视了两秒,貌似大家都有点尴尬。   虽然他这个动作只是无心的举动,是那么地自然,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是真的很不适宜的。   他以后都再不可以这样了,黄雨馨很清楚,萧洛凡现在是别人的,她再也不会有他来宠着、疼着了,而且还会保持着很大的一段距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这段距离化为零,而许多多,则是她的垫脚石。   “洛凡哥是不是有了许多多姐姐以后都不会再疼我了,你们是不是都不要小雨了?!”黄雨馨眼睛满满的泪水欲要溢出,眨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梨花带雨的无辜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PS:额….有木有很讨厌小雨的人,举个手!?   一百三十一、他不懂   “当然不会!”萧洛凡不假思索地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的坚定的眼神和对着黄雨馨宠溺般的笑却刺痛了许多多的心。   心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那种疼痛的感觉慢慢延伸开来,心里说不出的空洞。   “那许多多姐姐应该不会吃醋吧?!”黄雨馨得意地笑笑,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丝狡黠,只是那么一瞬间,许多多明明捕捉到了,但在她面前的又是一副天真的面孔,甚至连自己怀疑,刚刚的那一丝只是幻觉。   这种感觉,另她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这样一副天使般的脸孔之下,有着怎样的一颗心?   “当然不会吃醋!”许多多口不对心,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理所当然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黄雨馨为了萧洛凡连跳楼都敢做,而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继续当他的妹妹。   小莉说得对,情敌的能耐跟数量是你永远也无法估算的,即使走了一个黄雨馨,也不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她不应该生气的,更不应该吃醋,正牌女友永远都要比小三、小四大方。许多多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显然,萧洛凡对于许多多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他所希望看到的,就是两人能够好好相处,而小雨能看得这么开,还能接受许多多的存在,突然间觉得,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他一定不会知道,他一定不懂她心里到底有多么难受,这种感觉男人是体会不到的。   男人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身边的每个女人能够和平的相处,甚至是当好姐妹,殊不知,背地里有着多少算计,又碎了多少芳心。   “多多姐真好!”连姓都省略掉了,她是跟她有多熟啊?   许多多在心里嗤之,在笑自己,还是笑黄雨馨,她的戏,不知道是太假,还是太真?   黄雨馨冲着许多多露出可爱的一笑,顺势挽住了萧洛凡的臂弯,更是把头搭在了他肩上。   这个动作这么熟练,这么自然,像是本就应该如此一样。   萧洛凡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黄雨馨以前总爱黏着他,这些举动他也已经见怪不怪。   许多多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心就像是突然被别人踹了一脚一样难受,自己的情敌,亲昵地叫着自己姐姐,然后抱着她最爱的男人,他的男人还没有把她推开。   这……这算什么?   强子的心底里的难过也像波涛海浪般翻滚着,他不是在难过黄雨馨投在谁的怀抱里,他只是怕她会越陷越深,明明知道萧洛凡不再爱她,现在却要假装得像没事一样,继续充当着“妹妹”的角色,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对萧洛凡的每一个眼神,都像刀一样深深的刮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可以预见那些另人悲伤的将来。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黄雨馨再继续错下去,直至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萧洛凡跟黄雨馨有说有笑的样子,许多多跟强子反倒像是个外人一样。   许多多觉得她错了,她本不该来的。   看,她又胆怯了,她又害怕了,遇到问题就总是想着要逃避。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响了起来,许多多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从包包里迅速地翻出手机。   是莫子夕!   每次都是在她最糗的时候,在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能够等来他的电话。   “喂,莫总?”许多多转身走出了病房,一连接起了电话。   “嗯,许多多,你现在在哪里?”莫子夕一边专注地开着车,盯着开在前面的凌晓芸,一边对着耳麦跟许多多说话。   “我在外面!”许多多看了一眼萧洛凡,回答道。   不会莫子夕又给她下达什么任务吧,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他没让她随叫随到了。   “那你现在回公司,帮我送一份资料!”莫子夕匆匆下了命令。   “哦……”许多多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以前莫子夕是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   这样也好,离开这里,就不会看到那么多碍眼的情景了,也好让个空间,他们爱干嘛就干嘛,许多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而萧洛凡跟黄雨馨才是真正的情侣,她只是一个路人,始终融不进去。   好吧,我走!我看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有点事要办,要先回公司了!”许多多连病房都没有踏进,只是站在门口外面说着这句话,像是自语,又像是为了告诉萧洛凡一声。   “什么事,我送你!”萧洛凡连忙站起来,似乎到现在他才发现许多多的不开心。   “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回去处理,你陪着小雨吧,不用送我了!”许多多大方的拱手笑笑,嘴角的笑容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笑得有多难看吧。   没等萧洛凡回应,许多多转身便走了,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快要倒下了,刚刚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在刹那间崩溃……   “多多……!”萧洛凡冲出来,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大喊。   许多多停住了脚步,她不敢转过头来,她怕他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路上小心点!”萧洛凡在后面又多加了一句。   他还是不知道,他还是不知道她该有多难过。   “嗯!”许多多依旧是没有回头,应了一声,离去。   走出医院门口,徐徐的风迎面刮来,许多多拢紧了外套,风调皮地把她的刘海吹起,风太大了,连眼睛都吹得干涩起来,风肆意地钻进她的衣服里,侵略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冷。   突然觉得很讨厌冬天,连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一丝的阳光,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敢露脸,整座城市看起来都是那么地毫无生机,苍白无力,死气沉沉的一片,连过往的车子、行人都只是如机械一般行走着,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被冻僵的手脚,冻僵的身体,冻僵的心!   ――――――――――――――――――――――   芸开着车,绕着整个城市转了半圈,来到海沙滩,这里是A市闻名的海,夏天的时候,这里会很热闹,有着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在这里游泳,看海,看浪花,看风景。   只是现在是冬天,到处都是萧瑟的一片,好不冷清。   海水似乎也退了很多,裸露出大大的一片沙地,光洁的沙滩,偶有残留的一些贝壳尸体,还有人们烧烤时留下的一些灰烬。   芸下了车,海边的风就这样迎面扑来,虽然很冷,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很清新的风,还有淡淡的海水的味道。   莫子夕却没有下车,只是在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暗暗地注视着她。不知不觉,就跟到这里来了,只是因为在路上看到她,所以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然后……然后连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着了魔一样,有点不由自主。   一个人看风景,确实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更何况后面还有个人跟着。   芸轻扯着嘴角,笑笑。   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打通了莫子夕的电话。   莫子夕只是觉得诧异,她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还是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里?”芸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莫子夕看看旁边,又看看芸,确定她不可能发现自己大周围才对,“我在公司!”莫子镇定自若地说道。   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为什么要撒谎呢?   “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芸压低了声音,她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很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她低沉的嗓音,还渗夹了一些海浪拂过的声音。突然觉得担心起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莫子夕试探着开口。   “来陪我好吗?”芸的声音近乎哀求。   “嗯,我马上到!”莫子夕挂了电话,马上下了车,往芸的方向快步走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冲动,现在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不是正说明了自己在跟踪她吗?   只是对她的担心战胜了一切理智,莫子夕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终于走近了她,以一大片一大片的海为背景,她就这样安静地伫立在沙滩上,风把她的长发拂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只想安慰她,保护她。   他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也许她并不知道吧。   直到他走近,突然地,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莫子夕就这样盯着她的双眼,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在看她。   “你来了?”芸笑笑,像是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   这时的莫子夕就像是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一般,又像是做错了事被别人抓住的小孩子,顿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   “嗯……”莫子夕应道,眼神里有点不自然,突然不敢去看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芸假装不知道,有点诧异地开口,眼神里却带了那么一丝期盼,她希望,他是在乎她的。   “我……嗯,我刚好在附近看风景,然后看到你在这里,看,我的车在那里!”莫子夕指着远处自己的车子,说起谎来连眼睛都没眨,故意把眼神躲远了,双手假装镇定地插在口袋里。   一百三十一 他不懂   “当然不会!”萧洛凡不假思索地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的坚定的眼神和对着黄雨馨宠溺般的笑却刺痛了许多多的心。   心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那种疼痛的感觉慢慢延伸开来,心里说不出的空洞。   “那许多多姐姐应该不会吃醋吧?!”黄雨馨得意地笑笑,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丝狡黠,只是那么一瞬间,许多多明明捕捉到了,但在她面前的又是一副天真的面孔,甚至连自己怀疑,刚刚的那一丝只是幻觉。   这种感觉,另她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这样一副天使般的脸孔之下,有着怎样的一颗心?   “当然不会吃醋!”许多多口不对心,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理所当然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黄雨馨为了萧洛凡连跳楼都敢做,而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继续当他的妹妹。   小莉说得对,情敌的能耐跟数量是你永远也无法估算的,即使走了一个黄雨馨,也不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她不应该生气的,更不应该吃醋,正牌女友永远都要比小三、小四大方。许多多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显然,萧洛凡对于许多多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他所希望看到的,就是两人能够好好相处,而小雨能看得这么开,还能接受许多多的存在,突然间觉得,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他一定不会知道,他一定不懂她心里到底有多么难受,这种感觉男人是体会不到的。   男人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身边的每个女人能够和平的相处,甚至是当好姐妹,殊不知,背地里有着多少算计,又碎了多少芳心。   “多多姐真好!”连姓都省略掉了,她是跟她有多熟啊?   许多多在心里嗤之,在笑自己,还是笑黄雨馨,她的戏,不知道是太假,还是太真?   黄雨馨冲着许多多露出可爱的一笑,顺势挽住了萧洛凡的臂弯,更是把头搭在了他肩上。   这个动作这么熟练,这么自然,像是本就应该如此一样。   萧洛凡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黄雨馨以前总爱黏着他,这些举动他也已经见怪不怪。   许多多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心就像是突然被别人踹了一脚一样难受,自己的情敌,亲昵地叫着自己姐姐,然后抱着她最爱的男人,他的男人还没有把她推开。   这……这算什么?   强子的心底里的难过也像波涛海浪般翻滚着,他不是在难过黄雨馨投在谁的怀抱里,他只是怕她会越陷越深,明明知道萧洛凡不再爱她,现在却要假装得像没事一样,继续充当着“妹妹”的角色,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对萧洛凡的每一个眼神,都像刀一样深深的刮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可以预见那些另人悲伤的将来。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黄雨馨再继续错下去,直至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萧洛凡跟黄雨馨有说有笑的样子,许多多跟强子反倒像是个外人一样。   许多多觉得她错了,她本不该来的。   看,她又胆怯了,她又害怕了,遇到问题就总是想着要逃避。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响了起来,许多多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从包包里迅速地翻出手机。   是莫子夕!   每次都是在她最糗的时候,在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能够等来他的电话。   “喂,莫总?”许多多转身走出了病房,一连接起了电话。   “嗯,许多多,你现在在哪里?”莫子夕一边专注地开着车,盯着开在前面的凌晓芸,一边对着耳麦跟许多多说话。   “我在外面!”许多多看了一眼萧洛凡,回答道。   不会莫子夕又给她下达什么任务吧,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他没让她随叫随到了。   “那你现在回公司,帮我送一份资料!”莫子夕匆匆下了命令。   “哦……”许多多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以前莫子夕是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   这样也好,离开这里,就不会看到那么多碍眼的情景了,也好让个空间,他们爱干嘛就干嘛,许多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而萧洛凡跟黄雨馨才是真正的情侣,她只是一个路人,始终融不进去。   好吧,我走!我看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有点事要办,要先回公司了!”许多多连病房都没有踏进,只是站在门口外面说着这句话,像是自语,又像是为了告诉萧洛凡一声。   “什么事,我送你!”萧洛凡连忙站起来,似乎到现在他才发现许多多的不开心。   “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回去处理,你陪着小雨吧,不用送我了!”许多多大方的拱手笑笑,嘴角的笑容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笑得有多难看吧。   没等萧洛凡回应,许多多转身便走了,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快要倒下了,刚刚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在刹那间崩溃……   “多多……!”萧洛凡冲出来,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大喊。   许多多停住了脚步,她不敢转过头来,她怕他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路上小心点!”萧洛凡在后面又多加了一句。   他还是不知道,他还是不知道她该有多难过。   “嗯!”许多多依旧是没有回头,应了一声,离去。   走出医院门口,徐徐的风迎面刮来,许多多拢紧了外套,风调皮地把她的刘海吹起,风太大了,连眼睛都吹得干涩起来,风肆意地钻进她的衣服里,侵略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冷。   突然觉得很讨厌冬天,连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一丝的阳光,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敢露脸,整座城市看起来都是那么地毫无生机,苍白无力,死气沉沉的一片,连过往的车子、行人都只是如机械一般行走着,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被冻僵的手脚,冻僵的身体,冻僵的心!   ――――――――――――――――――――――   芸开着车,绕着整个城市转了半圈,来到海沙滩,这里是A市闻名的海,夏天的时候,这里会很热闹,有着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在这里游泳,看海,看浪花,看风景。   只是现在是冬天,到处都是萧瑟的一片,好不冷清。   海水似乎也退了很多,裸露出大大的一片沙地,光洁的沙滩,偶有残留的一些贝壳尸体,还有人们烧烤时留下的一些灰烬。   芸下了车,海边的风就这样迎面扑来,虽然很冷,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很清新的风,还有淡淡的海水的味道。   莫子夕却没有下车,只是在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暗暗地注视着她。不知不觉,就跟到这里来了,只是因为在路上看到她,所以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然后……然后连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着了魔一样,有点不由自主。   一个人看风景,确实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更何况后面还有个人跟着。   芸轻扯着嘴角,笑笑。   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打通了莫子夕的电话。   莫子夕只是觉得诧异,她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还是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里?”芸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莫子夕看看旁边,又看看芸,确定她不可能发现自己大周围才对,“我在公司!”莫子镇定自若地说道。   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为什么要撒谎呢?   “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芸压低了声音,她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很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她低沉的嗓音,还渗夹了一些海浪拂过的声音。突然觉得担心起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莫子夕试探着开口。   “来陪我好吗?”芸的声音近乎哀求。   “嗯,我马上到!”莫子夕挂了电话,马上下了车,往芸的方向快步走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冲动,现在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不是正说明了自己在跟踪她吗?   只是对她的担心战胜了一切理智,莫子夕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终于走近了她,以一大片一大片的海为背景,她就这样安静地伫立在沙滩上,风把她的长发拂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只想安慰她,保护她。   他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也许她并不知道吧。   直到他走近,突然地,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莫子夕就这样盯着她的双眼,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在看她。   “你来了?”芸笑笑,像是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   这时的莫子夕就像是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一般,又像是做错了事被别人抓住的小孩子,顿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   “嗯……”莫子夕应道,眼神里有点不自然,突然不敢去看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芸假装不知道,有点诧异地开口,眼神里却带了那么一丝期盼,她希望,他是在乎她的。   “我……嗯,我刚好在附近看风景,然后看到你在这里,看,我的车在那里!”莫子夕指着远处自己的车子,说起谎来连眼睛都没眨,故意把眼神躲远了,双手假装镇定地插在口袋里。   一百三十二、我们见过的   芸忍住笑意,硬是憋住了没有笑出声,没想到莫子夕也这么会撒谎。   “那还真是太巧了,以前我也经常到这儿来散心,怎么就从来都没有碰到你呢?”芸十五度角地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眸,认真的开口。   咳咳……莫子夕干咳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可还是假装镇定的回答,“我以前都不到这边来散步的,最近这几天才偶尔来一下。”   好吧,他都这样子说了,那总不能不给男人留点面子吧?!   芸露出妩媚的一笑,“哦……原来是这样!”依旧是毫不忌讳地盯上他的眼神,“难怪你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以为是我的错觉!”芸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子夕关切地问道,不可否认,他是在担心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经到底是搭错了多少条,莫名其妙地对她的事情就上心了。   “我觉得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好累!”芸轻摇着头,闭着眼,有点颓废地把这句话说出。   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而已,莫子夕突然觉得有点心疼她,心疼她外表总是一副坚不可崔的样子,明明很累,却假装自己很能干。   “那……我可以帮你什么?”这一刻,莫子夕多想替她抚去眉间的忧愁,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   “我需要一个结实的怀抱。”芸抬起眼帘,对上他的眼神。   莫子夕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抱紧,她乖得像个小绵羊一样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处,甚至可以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芸就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脸不自觉的红了,只能把脸更深的埋进去。   海风吹过,海浪一波高过一波,天气更冷了,海岸线处,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许多多回到公司,找到莫子夕所说的那份资料后便往墨氏集团出发了。   最近LAIMI跟墨氏的来往很是密切,主要都是因为莫子夕在穿针引线,在A市来说,墨氏只是一家刚刚上市的外资企业而已,LAIMI是不会太过重视的,只是它的势力在日本可算得上是独占鳌头,加上确实是一些发展上的需要,听说最近正在洽谈合作的事宜。   许多多这一段时间只是安份地做她的助理的工作,关于合作项目上的事情现在莫子夕根本不让她插手,她所有上升的机会,说到底都是被黄雨馨给摧毁的。这算是报应么,谁让她抢走了萧洛凡,而到了今天为止,黄雨馨依旧是跟萧洛凡纠缠不清,看来这个黄雨馨真是她命中的克星,她跟她,斗到底了!   许多多下了车,跟司机交待了几句,便走近了墨氏集团的大厅,这里的建筑跟凌华大厦相比之下,虽然少了几分豪华,却多了几分独特,带着墨尔本的风格,楼屿是层层重叠式的,而且对面是一大片湖,这个地带离市中心有好一段距离,虽然有些偏远,却十分安静与美丽。   大厅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地板都是用上好的青花瓷铺垫而成的,虽然算不是辉煌,却多了几分淡雅,这种格局许多多非常喜欢,从一踏进门到现在,双眼还在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这些东西,每一样事物在她的眼神都变成了有趣的,四十五度角地搜寻着……   转身,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人,淡淡的香气迎面拂来,许多多忍不住多吸了两口空气,人家都说闻香识女人,眼前的这个美女,更得美得不可方物。   “额……对不起!”许多多低着头道歉,可看到那一张近似完美的脸时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她发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她穿一件米色长裙,皮质小短靴,或许是化了淡淡的妆,又或许是素颜,长卷发随意地放下来,披散在胸前,那一张脸,皮肤晶莹剔透,柳叶眉、大眼睛,鼻子、嘴巴,反正这些五官凑在一起,让这张脸变得完美起来,许多多甚至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了,反正就是很漂亮,最重要的是气质。   浅浅一笑,眼睛也似乎会说话一般,她优雅地弯下腰,帮许多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资料。   “没关系,给你!”她迎上许多多的眼神,对于许多多的惊讶,她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目光她早已习惯了。   “谢谢~~~”许多多也笑笑,这个美女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还这么好。   这一刻,许多多恨不得把她当神一样供奉起来。等许多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踏着高跟鞋走远了,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来如风,去也如风。   许多多这才想起自己此次来墨氏集团的目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找墨小娅小姐,谢谢!”许多多去到前台处,有礼貌地开口。   “请问您预约了吗?”台前美女标准的普通话,尽管带着点机械,可洽到好处地证明了他们的专业。   “我是代表LAIMI集团的莫总来的,是给墨小姐送一份资料,有预约,麻烦您传达一下。”许多多不温不慢地开口,依旧带着满脸的笑容。   “好的,请稍等!”前台美女熟练地敲打着键盘,一边手拿起了电话,“小姐,凌氏集团这边有位莫总的助理过来了,说是送一份资料……嗯,好的!”   电话挂掉后,她抬头,对许多多微笑着,“您可以上去了,三楼转角的最后一个办公室就是!”   “谢谢~~”许多多微笑着回应,脸上浮现着浅浅的酒窝。   当许多多直奔主题地走到三楼,走过长长的过道,最后一个办公室,有礼貌地敲着门,声音错落有致。其实许多多在好奇着,墨家的大小姐到底长什么样,是年纪大大的老女人,还是……还是像芸一样的美女。   “请进!”办公室室内轻柔的嗓音传出。   许多多推门进去,当她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硬是愣了两秒。这不是刚刚大厅撞到的那个美女么?此刻她正伏在桌子上认真地看着文件,连许多多走到跟前来了似乎也没有发现。拢到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更是多了几分凌乱美,加上脸上专注执着的表情,眼神里的一丝不苟更是另许多多钦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当作崇拜的对象,那这个人就非眼前的她不可了。   长得漂亮,优雅,有气质,而且还是个女强人!   许多多一直盯着墨小娅脸庞,望得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好~~~”墨小娅放下手中的笔,十五度角地抬头,看着许多多,微微笑。   “啊……哦!您好!”许多多尴尬地笑笑,她觉得自己跟墨小娅真是有着天壤之别,明明大家都是女人,为何要差了那么多。   墨小娅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   许多多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想到她跟其他那些千金大小姐真的不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人还那么好。   许多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白白净净的,又软又柔。墨小娅果然是上帝的宠儿,连头发到脚指甲,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是完美的,她绝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美得许多让人想窒息。   “墨小姐,我是凌氏集团莫总的助理,这是他让我送过来的文件!”许多多替上一个黄包公文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在许多多找到它之前已经被莫子夕用胶纸给封住了,许多多这时多看了两眼,倒是有几分好奇。   “嗯,我们见过的!”墨小娅拉过旁边的椅子,招呼许多多坐下,脸上带着笑意,一切动作是那么地从容。   “你是指……刚刚吗?”许多多回想起刚刚在大厅里撞到墨小娅的情景,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抽死,她的风度,她的气质,她的所有所有都让她觉得自愧不如,像她这么美的女人,大概是花儿看见了也会羞红了脸。   “不!上个星期,在城西孤儿园。”墨小娅优雅地一条腿找事到另一条腿上,外套长裙被拉扯起来,露出完美的小腿。   “孤儿园?!”许多多诧异,虽然上个星期是有去那里,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墨小娅,真是太巧了。   “对!”墨小娅其实在心里对许多多充满了好感,那天看见她在雨中扶起了一个孩子,她是那么细心,那么无微不致地照顾着他,即使身上全部脏了也再所不惜,她眼神流露的疼惜,不是可以假装得出来的。   她是墨小娅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子!   “你也经常去那里看小朋友的吗?”许多多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样,声音突然雀跃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嘴角绽放着淡淡的笑意。   “嗯,我一有空就会去的!”墨小娅也似乎很开心,她在孤儿园生活过,虽然那里的日子很苦,但却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那太好了,下次我们一起去吧!”许多多激动的抓住墨小娅的手,像是突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一时兴奋,竟望了分寸。   墨小娅的手被她紧紧拽住,她的温度从手心慢慢传来,这一刻,墨小娅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多久没有这样被人家握过手了,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许多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悦,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她的手松开,“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   一百三十三、人生本来就是苦涩的   墨小娅轻抬着眼眸,看着许多多的双眼,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神,这么干净的脸,这么干净的笑容。   很干净,很纯粹,就像墨尔本的白雪一样,晶莹得没有一丝的杂质。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墨小娅毫不夸张地说道,跟许多多相处在一起没有一点压力,反而觉得很轻松自在。明明是才刚刚认识,却仿佛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她的笑容温暖得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能够温暖到心底里来的感觉。   “我也很喜欢你,那我们做朋友吧!”许多多雀跃得像只小鸟,嘴角绽开灿烂的微笑,能够交到像墨小娅这样优雅气质的朋友,大概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了。   “嗯,你喊我娅子就行了……我姐姐……她也是这样叫我的。”墨小娅底里闪过一丝悲伤,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好,我叫许多多,你喊我多多就行了!”许多多的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她虽然性格开朗,却不是十分愿意结交陌生人为朋友,但是今天却跟墨小娅一见如故,的确是一件十分另人开心的事。   墨娅子笑笑,开心中带了点悲凉,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有朋友的。对于朋友这个代名词,她是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长大,她几乎没有朋友,不,应该说根本没有朋友,虽然她有一个亲姐姐,但是几乎是每隔三年才能够见上一面。   在二十岁的生日之前,她几乎是不笑的,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不得不被迫改变自己,她要报仇,要报仇。   “娅子,你没事吧,脸上怎么那么难看。”许多多扶住墨小娅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只要一想起那些过往,墨小娅就觉得毛骨悚然,额上冒出了微微的细汗,也许是因为感动,所以她又想太多了。   “没事,我只是有些贫血,休息一下就好了!”墨小娅对许多多笑笑,一边往椅子里坐下。   “贫血就可以多运动一下增强抵抗力,改天我们一起去爬爬山吧!”一说到爬山许多多可来劲了,最近可是因为工作忙了,已经许久没有去登过山了,她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山的最顶端,享受风吹日晒的感觉,从最高处看这个世界,看这座城市,让自己的感官及视觉都得到最好的享受。   “嗯,好!”墨小娅应答着,她的身体可没这么弱,在日本受了十年的魔鬼训练,以现在她身上的功夫,就算是日本武力她也能以一敌十。她最庆幸的是,自己学会了这些防身的技巧,而不像姐姐那样,即使到死的那一刻,也还是没能学会反抗。   许多多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娅子,我想我要回去了!”许多多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那么自然,没有一丝的做作。   “嗯……”墨小娅有点舍不得她,跟许多多在一起,真的没有一点压力,全身的细胞都能得到放松,不用让自己时刻都准备着作战。   “嗯,现在LAIMI跟墨氏合作了,我们还是有很多再见的,随时欢迎你到LAIMI来作客,相信莫总也同样欢迎你的。”许多多觉得这些话太客套了,说出来自己都觉得闹心,可是没办法,她现在是代表莫子夕的名义来的,再官方的话也得多说几句。   “有机会我会去的!”墨小娅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对于她来说,吞噬LAIMI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存在任何的意义,这只是父亲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她只是接受命令的人,他说,她便做就是了。   可当她敌对的一方,有她朋友存在的时候,她便觉得好像一切都被镀上了感情的光环,她会介意,原来,她也会介意。   如果让许多多知道墨氏正在打LAIMI的主意,那……她会不会讨厌她,又或者,远离她。   “那我就先回去咯!”许多多站起身来,这里的环境摆设都另她觉得很舒服,跟墨小娅的风格一样,淡淡的,却十分优雅,足够可以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   墨小娅微笑地点点头。   许多多转身,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离去,就要把门关上的刹那。   “多多……”墨小娅把她叫住了。   “嗯?!”许多多回过头,看着怔住的小娅,有点诧异,但却是很开心地笑着。   “我们是朋友吗?”墨小娅开始像个孩子一样不安着,许多多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也许,也会是最后一个。   “当然,许多多向来可是说话算话的”许多多拍拍胸口郑重承诺道。   “你呢?”许多多问她。   “我也是!我们是好朋友!”墨小娅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连眼角里都是淡淡的笑意。   PS:呜呜……好感动啊!!咳咳,小叶子没试过一见如故,写不出这么矫情的感情来,我个人比较慢热,跟谁都可以很熟,但真正要交心的,却貌似不是谈得来就行了的。   许多多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继而转身离开了。   墨小娅眼神里满满的不舍,就像心里的感情终于开始有了个归宿,却突然被人放下了一样。刚刚那些略过心里底里温暖,就要慢慢地消失不见了,正在一丝丝的抽离。   这一刻,她想念她的姐姐,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但却在二十岁生日的那天,离开了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要报仇。她必须报仇,她的这一生,就是为了要报仇而生存下去的。   墨小娅勾起嘴角,泛起一丝优美的弧度。   拿起刚刚许多多送过来的资料,把黄色胶带一层层的撕开,拿出里面的资料。   看着上面的内容,满意地笑了笑。   看来,她真是太低估莫子夕的能力了。有了这一份资料,LAIMI必败无疑。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   ――――――――――――――――――――――   “麻烦帮我送杯咖啡进来!”墨小娅拿起电话,说完后迅速地挂断了。   她单手撑着额头在沉思着,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有点痛苦,她要想一个计划,一个完美的计划,她要毁了墨氏,毁了父亲的一切,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她应该怎么做,她要怎么做!?   “小姐,这是你要咖啡!”助理CoCo端着热咖啡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糖和盐,浓浓的香味一下子浸透了整个房间,墨小娅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依赖性的作用一般,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嗯,放下!”墨小娅头也没抬,轻轻地说道。拿起旁边的咖啡便喝了起来,没加盐,也没加糖。   这另CoCo觉得很奇怪,以前小姐喝咖啡不但要加糖而且还要加盐,因为她说,这样喝起来才有人生的味道。   是不是这几天小姐太累了,很多习惯都随之改变。比如,她不爱逛街了,以前一下班总是拖着她到处跑,比如不太爱笑了,做事也沉稳很多,她好像,不是她所认识的小姐……   “CoCo,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很奇怪?”墨小娅开口,对于CoCo的怀疑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看着她紧皱的眉头,眼神飘得那么远,眼神里闪过的不安明明就是不信任。她苦读了三年的心理学,终于又派上用场了。   “嗯…小姐!”CoCo应道。   “其实咖啡不加糖,才更有人生的味道!”墨小娅用勺子拌着咖啡,上面淡淡的一层小奶油散开来,圈圈线线。   因为人生本来就是充满苦涩的。墨小娅在心里默默地加了这一句。   这是姐姐跟她各自不同的世界观。   似乎在七岁的时候,大家就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   曾以为,就算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也终有一天会殊途同归的,只是,命运的安排,从那一次的选择,便定下了不同的结局,终是背道而驰,直到姐姐死的那一刻。   墨小娅何其怀念那一段旧时光,在九岁以前,她还只是个孩子,跟世界上所有的孩子一样,活泼天真。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姐姐,虽然是孤儿,虽然没有漂亮的裙子,没有缤纷的糖果,可她却是幸福的。   自从墨众宇的出现。   也就是她们的父亲。父亲,血浓于水的父亲,他终于要出现了,她们终于可以有一个家了,可是没想到,他只是把她们姐妹两当作棋子罢了,为了自己的成功,把这两颗棋子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香娅子,是姐姐,她被墨众宇留在了身边,当成是墨氏继承人一样培养着。   美娅子,是妹妹,她被送到日本,十年来受着最严格的训练,以她的功夫,她会是一个最好的杀手。   双胞胎的她们,长着同样的一张脸,从那一年开始,人生从此颠覆。只是美娅子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却要以姐姐的身份坐在这个地方,去完成她未能替父亲完成的东西。   她叫墨小娅,是墨氏的大小姐,也是墨众宇唯一的女儿,外面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美娅子的人存在。   墨小娅紧握着拳头,她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妥协的,是怎么答应了父亲冒充着姐姐,去完成父亲所安排下来的计划。她想,那一刻,她一定是把日本的忍者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了。   她有父亲,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关爱。或许当年父亲留在身边的人如果是她,那她的命运是否会变得不一样。   当年,明明她也是可以选择的,但她却把机会让给了姐姐。姐姐比她单纯,比她体弱,一定受不了训练之苦。所以聪明的她,故意把自己的连衣裙给撕坏了,然后嫁祸给姐姐,还故意让父亲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要让父亲误认为她这是在争娇夺宠。   果然,在姐姐的眼泪下,父亲板着脸,把她送去了日本。   那一天在父亲面前告状,伺机撒娇,那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父亲撒娇,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一年她十岁,只是耍了个小阴谋。她确实是聪明的,至少比姐姐聪明,所以她活到了现在,而姐姐却死了。   一百三十四、十年   十年,她不知道她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参加过日本最激烈的地下格斗,她学着各样的武术,跟不同的人过招,每天都在撕打中被打倒、再站起,输,赢了。   每天几乎都在与死神做斗争,她终究是赢了,她战胜了自己。十年,孤单的十年,她不会微笑,不会交朋友,在每一个黑夜里暗自落泪。她用十年的时间,换取了保护自己的武器,但她失去的,太多太多。   而同样的十年,姐姐却被培养成一个名媛淑女,参加着各种上流社会的聚会,学会出众的打扮,每一次都优雅地登场,成为最瞩目的亮点。她在墨氏里任职,在商场里打滚,见识着各种各样的人,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美貌就是最好的武器。只可惜,她终究还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路,这就是她们的路。各自不同的十年,人生,对于十年前同样的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相同的起点,却因父亲的出现而走向不同的道路,这就是她们的命。   墨小娅不愿意再这样,她不想再被别人操控,她是她自己的,她的身、她的心,只能是她自己的。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要改变命运,她不想像姐姐那样,这一生都受着别人的摆布,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曾开心过。   她恨着她的父亲,他除了给她一条不值钱命之外,还给过她什么?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为什么,既然抛弃了她们,为何又要再次出现,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做棋子,却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墨小娅恨不得把自己的父亲给杀了,只有他死了,才能为姐姐报仇,才能平复自己这多年来的怨恨。这一切,她都无法原谅,甚至她一直在怀疑,墨众宇真的是她的父亲吗?   虎毒不食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墨小娅伏在桌子上,脸上很是苍白,这一段时间,她经历的太多了,那些过往就像恶梦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姐姐死在她的眼前,现在甚至还能想起她临死前的那个眼神,还有她手里的余温。还有自己父亲漠然的眼光,对自己一切严格的要求。   她学,学着姐姐所有的一切,她的习惯,她的生活,她的微笑。父亲,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所想要的,那么,你就等着,我一定会亲手毁了它,亲手毁了它。   墨小娅在心里默默的大喊着,心在痛着,撕裂一般地痛着。   ――――――――――――――――――――――   萧洛凡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今天公司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还好有Kim在,不然他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小凡,你回来了?”萧靖琪穿着宽大的居家服从厨房里走出来,还带出一股浓浓的肉骨汤味。这一段时间,她学着怎样做一个好母亲,她终于可以有时间,为自己的儿子亲手做做饭,煮煮汤,叠叠衣服,收拾房间。   二十二年了,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觉得自己像一个母亲。   “嗯!”萧洛凡冲着母亲笑笑,今天的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一回来,连鞋子都没换,就径直地跑到沙发坐下,闭上眼,舒服地把双手抱在脑后,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下。   “今天很忙吗?”萧靖琪关切地问道,虽然她没有去上班了,但是对于LAIMI的情况她还是了如指掌的。   “还行,可能是我还不够适应!”萧洛凡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学会了要负责,自己挑起了这个担子的那一刻起,他就非常清楚自己应该肩负着怎样的重任。   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周围的敌人太多,多股蠢蠢欲动的势力越靠越近,萧洛凡开始烦恼,要怎样去解决这些事情,同时又不让母亲担心。   “不要太辛苦了,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Kim商量的,她是妈妈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人,知道吗?”萧靖琪在他旁边坐下,轻声地说道,她从来都不曾怀疑自己给儿子选择的这一条路是错误的,她的儿子,一定要是最优秀的,是天之骄子。   “嗯,我知道了妈。”萧洛凡站起身来,把外套脱掉,“我上楼洗个澡”于是踏着缓慢的脚步离去,皮质的鞋子踩在光洁的木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等萧洛凡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萧靖琪把煮好的汤端了出来,盛了满满的两大碗。   萧洛凡穿着洁白的睡衣,穿着宽大的拖鞋在屋子里踱着步,来到客厅,在母亲对面坐下,开始埋头喝着汤。   虽然跟萧靖琪的关系缓和了不好,但始终没找到共同的话题,平常在一起话也很少。这么多年来疏远了的距离,不是一两天能够修补得回来的。   “小凡,妈有话要跟你说!”萧靖琪放下手中的碗,拿起餐纸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开口说道。   “嗯,你说?”萧洛凡似乎感觉气氛有点凝重,因为他看到母亲的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可能是怕他会生怕,又有一点点担心。   “上次我就跟你提了一下的,就是最近一直在跟我们合作的墨氏集团,墨总的女儿上个月从日本回来了……所以,所以我想说安排你们见个面,大家认识认识,以后也好打交道!”萧靖琪觉得自己说出这一翻话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   “墨氏集团,你是说,主要由莫子夕跟进的那一个项目?”萧洛凡似乎觉得这个才是重点。   “对!”萧靖琪应道。   “好!”萧洛凡喝了一口汤,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了。   “你同意了?”萧靖琪有点吃惊,自己的儿子怎样的脾气她很清楚,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妥协呢?!   “嗯,什么时候见面?”萧洛凡抬头,对着母亲的眼神,淡淡的开口。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莫子夕,他跟墨氏之间一定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而那个墨家大小姐,他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明天下午,至于具体什么时候没定下来,你做做心理准备吧,到时候不要丢妈的老脸就行了。”萧靖琪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墨总的女儿她见过,长得漂亮不说,气质优雅十足,她比自己接触过的任何一位名媛淑女都要好出一大截,是男人看到她都会动心的。   如果两人的事能够成了,不仅是天造之合,而且对于LAIM跟墨氏的合作也大有好处,墨氏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她不清楚,但是在A市短短半年的时间,它便吞噬了很多中小型企业,发展得很快,甚至外界有一股传言,说是墨氏的最终目标是LAIMI,它想要成为A市的龙头老大。   对于这些事,萧靖琪通通都嗤之以鼻,只要她把这一层关系搞好了,两个集团的力量就能够合并起来,大家达到共赢的目的。所以,联姻是很好的想法,在上流社会也很常见。   “你想我娶她吗?”萧洛凡很直接地开口,他记得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跟母亲说过了,自己非许多多不娶的,她怎么这么健忘,还是说,她根本没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你喜欢,你就娶她!”萧靖琪顿了一下,其实这不是她心里的真心话。   “那就不用安排见面了,我不会喜欢她的!”萧洛凡把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看着别的地方,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态度,别以为他这段时间妥协了,就以后都会乖乖的像一头小绵羊一样任她摆布。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不喜欢呢,相信妈,我的眼光没错的!”萧靖琪哀求道。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萧洛凡吼道,他生气,他很生气。   他不介意母亲为了安排了生活,他也不介意她为她安排对象。只是她明明答应过的,她明明答应过允许他跟许多多在一起的,她怎么可以反悔,怎么可以不顾他的感受。在她的心里,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事业重要。   萧洛凡想,终究她还是把事业放在了第一位。因为这二十二年来,她付出过最大心血的东西,就是LAIMI了,对于不轻易得来的东西,人往往都是比较重视,比较珍惜。那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情又算什么?是摆设呢?还是总是要等到将要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去珍惜它?   “妈知道,妈不是反对你跟许多多在一起,我只是想让你有多一个选择而已,你还小,感情还不成熟,外面的世界有着很多比许多多更好…….”   “别说了!”萧洛凡把她的话打住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希望他能够妥协,除了这个之外,还能有别的目的吗?真的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全天下的父母都不明白,自己的儿女想要的不是最好的,而是最适合的。   你不是别人,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呢?   “小凡,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妈的苦心!”萧靖琪又用起了攻势,“天底下有哪个母亲是不希望自己儿子好的……”   “好了,别说了!”萧洛凡知道,她这一说,又要扯得大老远去了。   “那你是同意了?”萧靖琪看到他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继续问道。   “我只同意见面!”萧洛凡说完,起身,转身就离去了,把一切都抛在脑后。   萧靖琪一直看着儿子离去的背景,直到在楼梯的转角处消失不见。   PS:咳咳…….不知道亚子是不是喜欢墨小娅这个龙套。反正我是很喜欢。   一百三十五、发现危机   次日。   许多多刚踏入凌华大厦的门口,各种流言就纷绕而来,当然不是关于她的,而是关于萧洛凡的。   “只说啊,那个墨氏的千金长得很漂亮,名媛淑女,跟萧总应该是天生一对!”   “是啊是啊,两人都打算要结婚了,双方父母同意!”   “瞎说,这亲都还没相呢,怎么会那么快!”   “照我说啊…….”   各种版本都有,各种凌乱,许多多听到心里后各种想打人!   这一群女人的八卦水平看来又见涨了,不去娱乐圈混实在是太可惜了,许多多在心里为这一群人才默哀啊!   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左耳进,右耳出,对一切都嗤之以鼻,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如果她一定要介意那么多,早在黄雨馨刚刚出现的时候她就被气死了。   许多多若无其事地从大厅走过,踏着高跟靴子,摇曳着凌波小微步优雅地,像走过场一样飘过,顺便还能听点小道消息。   今天她的装扮大改以往的风格,不再是单调的职业装,下身短短的一条迷你裙,上身是小牛仔夹克背心,把头发全部束起,在脑后卷成一个花苞,全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连走路时带过都觉得有风,天蓝的格子包包单肩背着,更是给这身装扮加了不少分。   过往的人都对她投来侧目的眼神,直到走进了电梯后。   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似乎这里也在议论着关于萧洛凡的一切,还是刚刚许多多听到的那个话题。   无风不起浪,看来这些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难道说…….   墨氏……墨氏!对,刚刚许多多听到有人说墨氏?难道是墨氏集团的墨小娅小姐,不会有这么巧吧?!   难道真的是她?   许多多的大好心情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是谁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那个人居然是墨小娅。别的女人她不屑,她从来都不屑,但是墨小娅却是她见过的最优雅的女子,在她的面前,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丝要自信的理由,很鲜明的对比,就像丑小鸭遇到了美天鹅!   真是讽刺,许多多觉得自卑,深深的自卑。   而且才刚刚交了墨小娅这个朋友,现在她却要来跟她抢丈夫?难道全天下就只剩下萧洛凡一个男人了吗?   许多多坐在位置上,暗自失神着,连小莉在后面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发现。   “许多多……喂!”小莉一个本子扔了过来,正巧扔到许多多的头上,她这才反应过来。   朝小莉的方向看着,“干嘛呐?”一声娇嗔。   “叫你呢,没事失什么神啊?”小莉埋怨了一声,“你就没听到他们的传言吗?”   “都听到了!”许多多淡淡地回应一句。   “那……要不,你找萧洛凡问问去?”小莉也六神无主了,乱出着馊主意,因为那个墨氏的千金她见过,确实长得很漂亮,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过得了她这么美人关的,不过萧洛凡嘛……也难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见一个爱一个。   “问什么,这不就显得我小气了!”许多多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要淡定!”   这话不知道是对小莉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对,要淡定,敌不动,我不动!”小莉也附和着。   “那要是敌人来了,我怎么办?”许多多反问道,小莉这个军还真没用,说的方法没一次是派得上用场的。   “敌若犯我,十倍偿还!”小莉咬牙切齿,比看到自己的情敌还要激动。   许多多翻了个白眼,“大姐,你这不是废话么?谁不懂这些道理啊,说点实际的东西,实际点的!!!!”许多多使劲地敲了两下桌子,一道眼神杀过来让小莉看得心惊胆战的。   “额……那个啥……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话说,我以前还真没遇过这么多情敌!”小莉解释道,以前向来只有她抢别人男人的,哪轮得到别人抢她的。   “难道我的感情路就天生注定波折?”许多多仰天长望,叹了一口气。   “这只能说明你的男人优秀,知道吗?好好把握,你自己看着办吧!”小莉拿起桌上放着的资料,无奈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起身离开了位置。   许多多再喝了一口水,温暖的水透过喉咙,流进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墨小娅的笑。   我的神!   终究还是做不到讨厌她!许多多想,就算有一天她牵着萧洛凡的她一直步入礼堂,她还是会笑着祝福他们的,因为……在墨小娅面前她是那样的自愧,自愧到连自己深爱的男人都要拱手让给人家了。   不要不要!!   不是这样的,许多多恨不得了巴掌拍死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严重鄙视自己!   再说了,现在只是两人要相亲而已,又不是真的要结婚。萧洛凡还不一定会喜欢她呢,再说,墨小娅那么优秀,她还不一定看得上萧洛凡呢。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许多多觉得自己这是慵人自忧,就会死脑筋的往墙角堆里钻。那就静其变吧!   萧洛凡回到办公室里,坐下。关于刚刚外面所传言的一切,他都听到了耳里,这件事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呢?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被安装了监视器,为什么所有事都可以传得那么沸沸扬扬的,连做为当事人的他都总是后知后觉。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萧靖琪故意大煽其鼓地传出去的,为的只是炒作,如果联姻真的成功了,不但巩固了LAIMI的地位,受到众多企业的尊重,同时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再说,如果不成功,当有一天真的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墨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吞噬LAIMI,到时候万一要是真的那样了,LAIMI也可以谣传说墨氏联姻不成,所以报复。要知道,传言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你瞬间镀上无数的光环,又可以瞬间让你跌落到地狱。   “洛凡哥,你真的要相亲吗?”浩子拿了份资料放到萧洛凡桌子上,顺便问出了这句话。其实脸上是带着调笑的目光,没想到他们的老大萧洛凡也会有被迫要相亲的一天。   萧洛凡抬头,看着浩子,“很好笑吗?”   “不好笑!”浩子难受地憋着嘴,硬是没有笑出来。   “听说对方还是个大美女,你不就赚了吗?身边美女环绕,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强子冷冷地说道,似乎带了点敌意。他双手抱着拳,左眼角还黑了一块。那是昨晚被萧洛凡打的,不过是他先出手打人的,一手打在萧洛凡的肚子上,而萧洛凡闪开了,回送一拳,力道不小心过大,就打到他眼角处了。   萧洛凡知道现在强子很讨厌他,因为黄雨馨的缘故,强子的心结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打得开,总之他现在就算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了强子也是听不进去。   “干嘛呢你,今天吃炸药啦?”浩子白了强子一眼,他用这种语气跟洛凡哥说话,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没吃炸药,我是瞎了眼了我!”强子瞪着萧洛凡把这句话说过,生气地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确实是瞎了眼了,瞎了左眼,你看……哈哈!”浩子指着强子的眼睛,玩笑似的开口。   强子却不理他,一个人在那生着闷气。   “好了,别逗了,该干嘛干嘛去!”萧洛凡没好气地说道,他的心情也好不了哪里去,各种事都让他烦心,各种纠结。   浩子悻悻地走开了,萧洛凡开始认真地看着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份他请私人跟踪莫子夕时拍到的,图片上是他跟墨小娅在酒吧里的情景,还有各种场合,貌似两人这一段时间走得很近,LAIMI跟墨氏的合作,一直都是莫子夕在负责的,而墨氏在A市的成立约是在半年前,那时候莫子夕也刚好从日本总公司回来,而墨氏的根也在日本……不得不另人怀疑,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除了墨小娅,还有莫子夕跟凌晓芸在一起时的照片,诺大的海边,吹着风,两人还抱在了一起?   萧洛凡似乎对这一张照片特别感兴趣,拿起来在手上细细祥瑞了好久。如果说,莫子夕是墨氏的人,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他真的是,那么LAIMI最重要的机关文件已经被他窃取了,如果他还跟凌晓芸好上了,那无疑对LAIMI来说是最重的一击,因为LAIMI现在最大的合作商就是凌氏集团。如果凌氏跟墨氏联手,那是不是真的要至LAIMI于死地?   太危险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凡事都留一个心眼。还好他已经事先在公司安排了人,莫子夕拿走的那些资料,绝对地掺了水份的,不是原始的数据,而凌氏那边,就要靠许多多去调查一下了。   ――――――――――――――――   许多多在挂了萧洛凡的电话之后,脸色凝重。她不相信芸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莫子夕的人品绝对值得怀疑,她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一百三十六、我看上你了   墨小娅开着自己的车子在公路上狂奔着,黑色的敞篷车,把车盖翻起,尽管是大冬天,让疾驰的风吹进来,尽情地享受风的冷列。   任风把她的长发吹乱,冷冷地刮在脸上,像是被冰冻一般难受,泪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心像抽噎一般地痛着。   “你赢不了我!”父亲的话犹如雷打一般响在耳际,这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自从十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喊过他爸爸了。   对,她赢不了他,因为她没有他的残忍。   昨夜她正在睡着觉,被人偷袭。其实她早已察觉,当那个黑色的身影掠过窗户爬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并且做好的作战的准备。   刚刚过了两招,她已经认出那个人是墨众宇。只是她卯足了劲,使出了绝招,依旧还是赢不了他。每一次被打倒,再从地上爬起,她都多想去亲手撕下那一张面具,去看看他所谓的父亲,对着自己的女儿出手时是怎样的表情,眼神里,是不是会有一丝丝的不舍。   他是那么地绝情,每一招都能够致人于死地。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万一墨小娅松懈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不,他不会不忍的。   只是,墨小娅现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真的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只想毁了墨众宇的一切,毁了他的一切,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会痛,他所想要的这一切又存在着怎样的意义,可以值得他用自己亲人的命去换?   墨小娅加快了车速,往LAIMI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凌华大厦前,墨小娅把敞篷放下,把车窗放下,拿出包包里的镜子,开始上妆。   不出五分钟,刚刚那个头发乱得像疯子,眼泪撒得满脸都是的墨小娅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不,应该说,是她姐姐应有的样子。漂亮,干净,优雅。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瑕疵,要做,就要做得最好。   墨小娅脱掉长长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粉色连衣裙,带着韩国风格,又有着中国旗袍的味道,头发自然地放下直垂在胸前,前额的刘海用小夹子夹起来,露出干净的额头,眼睛显得更楚楚动人。她下了车,带上黑色墨镜,长腿才刚踏出车门,便引起了一阵唏嘘。   对于这样的目光,她早已习惯了,轻咬着嘴唇,在黑色墨镜里的双眼其实在不安着,四十五度角地搜寻着,她随时都要做好作战的准备,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松懈。   脚上穿着的是中国最古老的绣花鞋,跟这身衣服很配。墨小娅把外套拿在手里,没有带包包,踏着轻盈的脚步径直地往凌华大厦的大厅走去。   “你好,我找一下你们萧总,麻烦通传一下!”墨小娅来到前台处,有礼貌地开口,如莺歌般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很舒服。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抬起头,看着墨小娅,似乎要看呆了,眼睛里都愣住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需要预约吗?”墨小娅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笑,反问道。   “这……”前台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关于萧洛凡跟墨氏千金要联姻的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墨氏千金长得很漂亮,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她。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就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得罪了她,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不信?”墨小娅瞪着双眼,假装着有点生气,“好吧,那我自己打电话给他!”说着,便从宽大外套里掏出了手机,正要拨号呢。   “哎……别,我通报!”前台马上换了一种态度,笑脸相对。   墨小娅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萧总,你未婚妻过来了!……”前台打通了萧洛凡的电话。   “什么?我未婚妻?开玩笑!”   “这……她已经上去了!”前台对着墨小娅的背影大喊着。“小姐……”   “萧总……她说她是你未婚妻,她现在上去了。”前台的声音里充满了抱歉,这年头,打工还真难,谁都不能得罪。   “你被骗了!”萧洛凡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自报说是他的未婚妻。   墨小娅慢悠悠地坐着电梯到了三楼。问了人,知道了萧洛凡的办公室。于是,很高调地登场,她就是故意要制造这种效果的。一路上,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走过许多多所在的那个集体办公室的时候,更是有人发出夸张的叫喊声。   有人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墨氏千金了。许多多这时正在办公室里认真的工作着,听到声音,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墨小娅熟悉的身影,只是跟那天不同的是,虽然她没有淡妆浓抹,却多了几分妖艳的气息,能够让人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气场。她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朝着萧洛凡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似乎,她就是他真正的未婚妻一样。   许多多很想冲着跟上去看个究竟,只是她不能这么做。   墨小娅走到萧洛凡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门。   “进来!”萧洛凡早就料到了有人要来,并且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就是墨小娅。   墨小娅轻轻地推开门,朝着萧洛凡露出淡淡的笑容,优雅地迈着小步伐走了进来。   “我的未婚妻,在没遇到我之前,你可好?!”萧洛凡开口调笑着,既是开了玩笑,又不失绅士风度地问了好。   墨小娅抬起眼眸,她就这样径直地盯着萧洛凡看,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只是他的眼神太犀利里,让她忍不住想要闪躲。   “不好!”墨小娅撅着小嘴,委屈地说道,说完,便在旁边找了个椅子随意地坐了下来,她就把这里当成像自己的家一样,没有一丝的不安,这里,同样让她感觉很舒服。   “哦?!”萧洛凡带着诧异的眼神。   “我想我以前一定是个路痴,所以走了这么久,才遇上这么完美的你!”墨小娅摘下黑色墨镜,深情盯着萧洛凡的双眼,这句话说得很煽情。   只是萧洛凡的眼睛就像一潭深水一样,她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   萧洛凡以同样深情的眼神回应着,“看来,你现在的方向感变强了哦!”开玩笑地回道。   “呵呵,是啊,我刚刚就从凌华大厦路过而已……”墨小娅顿了一下,站起身来,走近萧洛凡,靠近他的桌子,低下胸,隔着他的脸还有十公分的地方,“你知道吗?我只是路过的,但是,我听到了爱神的呼唤,所以我走进来了!”墨小娅用温柔的嗓音,轻轻地把话说完,此刻的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的双眼就像会放电一般,火红的双唇就近在眼前,要是普通的男人,恐怕早已把持不住了。   萧洛凡依旧是笑笑,都说墨氏千金是个尤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绝对有着足够可以另一个男人疯狂的物质。   墨小娅勾着嘴角,笑笑,轻拨了一下头发,一下子走开了。   萧洛凡还算是正人君子,她刚刚那么主动的挑逗,他竟然也不为所动。   “看来爱神的力量真是伟大呀,改天我也找他治治我的路痴!”萧洛凡耸耸肩,把这个玩笑接着开下去。   “难道你还没找到你的爱情?”墨小娅皱着眉,假装有点难过的样子。   “还没!”萧洛凡不知道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你呢?”他反问道。   “我想,我找到了!”墨小娅看着萧洛凡,认真的说道。如果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话,那么,她想,她一定是爱上萧洛凡了。喜欢一个,真的只需要一秒钟而已。   “哦,什么时候的事?”萧洛凡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盯上了,就连她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就刚刚,就在刚才的那一分钟,我爱上你了!”墨小娅毫不夸张地开口,这一刻,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   直至心底里的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难道,这便是爱了?!   墨小娅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进得了他的法眼,骨子里,她是一个高傲的女子,主动送上门来的男人她是从来都不屑的,更何况她有着出色的容貌,优雅的气质,一般男人她又怎会看得上。   可是萧洛凡不一样。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萧洛凡在她心里已经被定义为“特殊”了。   萧洛凡对于墨小娅的直白很是惊讶,心里只有一股想笑的劲,他见过直接的,却还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特别,至少她从进门到这一秒钟为止,萧洛凡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墨小娅小姐,你从来都这么直接的吗?”萧洛凡擦了一把冷汗,直言不忌地问道。   “不,我只对你直接!”墨小娅盯上了萧洛凡的眼眸,十五度角地抬头,贴近他的身子,甚至双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肩膀……   她这么主动,另萧洛凡不自然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你怕我?!”墨小娅扯开嘴角,笑了笑,带了一丝玩味。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特别是……长得漂亮又主动的!”萧洛凡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墨小娅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萧洛凡把所有感情都隐藏得很深,他是一个很难另人看透的人,即使是学过心理学的她,依旧还是看不透。   “难道你不觉得太主动了会有失自己的身价吗?更何况,你有着这么出色的容貌,不用主动也会有万千男人自己黏上来,又何况降低自己的身份呢?”萧洛凡对于主动的女人,向来都不屑。   “不……你错了,对于主动的男人,我向来都不屑!”墨小娅继续打量着萧洛凡,绕着他脖子的双手放了下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有我看上的,才是最好的。”墨小娅轻笑出声,依旧是盯着萧洛凡。她像个孩子般雀跃着,在刚刚的椅子里坐下,翘起二郎腿,坐着的姿势很优美。   她总是这样,突近突远,让萧洛凡猜都猜不透她到底想干嘛。现在空气里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香味。   一百三十七、我要你   萧洛凡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笑容有点放纵不羁,明明穿了一身正装,却多了几分痞子的味道。   “真不愧是传说中墨家的千金,我对你,真是有一股相识恨晚的冲动!”萧洛凡靠近她,把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慢慢地俯下,朝着她的脸,越靠越近。   他的气息轻扑在她的脸上,使墨小娅不禁心跳加速,完美无瑕的脸上迅速浮起两坨红晕,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涌动着,可萧洛凡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靠得更近了。   她整个身子都往沙发后面靠,迷了心神,开始有点六神无主,萧洛凡真是个危险的男人,是她在格斗场里战胜过的那些男人还要危险!   在她以为他就要亲吻她的时候,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就在这个时候,萧洛凡突然离开,那一股强大的气势也随之消失,墨小娅看着她,心里少了几分害怕,却又多了几分失望,就这样纠结矛盾着。   萧洛凡嘴角扬起一丝坏笑,他本身就具备着当坏人的潜质,一般的女人,勾不起她的兴趣,而这个一开始见面便自称是她未婚妻的女人,他可想好好地逗她玩玩。   墨小娅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坐得端正了起来,依旧优雅十足,这就是她应该有的举动,墨家的千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风范,只因为她是墨众宇的女儿,墨小娅。   可她并不是真正的墨小娅,她不像她姐姐那样,游刃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可以摇摆不停,可以跟不同的男人调情勾人心魂,她不是墨小娅,没有受过这种“专业”的训练,她只是一个孤单了二十多年,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孩子。   表面上假装着镇定,其实内心早已心乱如麻,除了跟她撕杀过的男人,萧洛凡应该是她接触过的第一个男人了。   不,在他之前应该还有一个,就是莫子夕。   只是像莫子夕这样花花肠子的男人的确是勾不起她的兴趣,甚至觉得他很恶心。墨小娅就是喜欢这样与众不同的,刚刚走进这个门口看到萧洛凡的第一眼,她已经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刚刚的那一刻,她是遇见爱情了么?墨小娅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爱情?她是不该拥有爱情的,甚至朋友都是奢侈品,可是她有了许多多这个好朋友,现在又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上天终于开始怜悯她了么,一下子之间给予她这么多的东西,让她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让她觉得有这一切就犹如像海市蜃楼般的假象,有点措手不及。   “萧洛凡,难道你不想跟我好好谈谈吗?”墨小娅终于开门见山地说了。   “谈什么,谈情,说爱?”萧洛凡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又带了点调笑的神情,看着墨小娅,反问道。   萧洛凡本该是敌人,但这一刻起,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跟萧洛凡联手,去对付墨众宇。   只有这样,她才能毁了墨众宇的一切,她可以借萧洛凡的力量去帮她完成她想达到的目的。   “我们联手吧!”墨小娅不喜欢多说废话,相信萧洛凡也是个聪明人。   “联手?”萧洛凡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你是说,对付莫子夕?”萧洛凡问道。   “不,对付墨氏集团!”墨小娅眼底里闪过一丝痛楚,呵,看吧,她终于也学会了狠心,她终于找到一个最好的报复方式。   “你?为什么?”萧洛凡还是不解,她是墨众宇的女儿,但现在却想反过来去对付他,这其中会不会有炸?   “如果你一定要问为什么,我要从十年前说起,你愿意听么?如果不愿意,我就直接告诉你,因为我要替我姐姐报仇,就这么简单!”墨小娅轻勾着唇,嘴角泛着一丝冷笑,脸上的很冷,像冬日里的冰霜,没有一丝的温度。   那一瞬间,萧洛凡以为自己看错了,墨小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该有的微笑,该有的风度,一点不差。   “那你想,怎么联手?!”萧洛凡倒是很想听听,她的如意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   “怎么联手,很简单,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保证,LAIMI集团不会有一丝损伤,并且可以替你除掉很多祸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墨小娅信心十足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她觉得,萧洛凡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什么要求?”萧洛凡也直接地开口,他就喜欢像墨小娅这么爽快的人。   “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墨小娅在心里偷偷地笑着,这样“东西”想必是她觉得最珍贵的“东西”了,她下定决心要毁了墨众宇的一切,去换来她想要的幸福。   “什么东西?”萧洛凡不禁轻笑出声,“我们LAIMI有的,你们墨氏也不少,我不认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萧洛凡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好玩,游戏已经慢慢开始了。   “我要你!”墨小娅站起身来,走近他,这次干脆大胆地把双手都搂在他的脖子上,十五度角地抬头,看着萧洛凡的双眼。   萧洛凡错愕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墨小娅更是放肆地开始对他上下其手,她的手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往下,现在已经到了胸膛了。萧洛凡觉得一阵燥热,哪有女孩子这么主动的,不禁地擦了一把冷汗。   难道说,女人都是天生的狐狸精,墨小娅从来没有恋爱过,也从来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但当她遇见萧洛凡的那一刻起,似乎骨子里所有柔媚的潜质都被激发出来,加上她生性喜欢挑战,有一种想要豁出去的感觉。就是他了,墨小娅觉得,非萧洛凡不可。   “我要你,萧-洛-凡!”墨小娅看萧洛凡是木头一样愣住了没有一点反应,于是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地把萧洛凡这三个大字说完。   萧洛凡心里觉得又气又好笑,他现在觉得墨小娅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稚气的话,她的眼神,完全就像是一个讨不到糖果的小孩,在撒着骄,讨好着大人的感觉。   于是,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将她推开。   墨小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心里有点小小的难过。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她从不允许自己失败,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打倒),只是这一次,与武术无关,只因他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她败了。   “难道你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还得你不喜欢我主动,还是其它的原因?”墨小娅迫不急待地追问道,就凭她的容貌,萧洛凡是世界上第一个拒绝她的男人,只要她走到大街上,随意地招手,不就男人么,要多少就要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那你喜欢我吗?”萧洛凡对墨小娅是完全没有了戒心,不可否认,他对她的主动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点喜欢她。   “当然,不然我要你干嘛?”墨小娅大言不惭地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一下形象都没有了,墨氏的千金是不会死抓住一个问题不放的,也不会语气激动的连续说上一大串话,更不会硬逼着一个男人同意说她要他。   这一刻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她不是墨小娅,她是美娅子,她是美娅子,除掉一切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的情窦初开的女子而已。   萧洛凡扯开嘴角笑了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傻,有哪个女孩子会对着一个男人说“我要你”的?这……这是女孩子么?她对他的大胆几乎到了奔放的程度,但是为何刚刚他才一靠近,她却拼命地闪躲。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萧洛凡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最近的烂桃花特别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墨小娅不是可以随便可以敷衍得了的主,至少LAIMI的命脉有一半是掌握在她手中的。   “除了这个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萧洛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脸上没有了刚刚表情,带着几分严肃,有着一个总裁应有的态度,王者的风范。   “不,我就要你!”墨小娅撅着嘴,这个表情,恐怕自己从十岁之后就不曾见过了。   “真是拿你没法了,我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你想要就要呢!”萧洛凡看着墨小娅,开始像大哥哥一样讲着大道理。   “那……那我不要你,那你要我好了。”墨小娅说完这一句话,脸不自觉地就红了,顿时间才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真是丢人,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汗~~~~萧洛凡额头上冒起了三根横线…..   “这个没得商量,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两情相悦的,知道吗?”萧洛凡试图说服着墨小娅,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   “好吧,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你等着!”墨小娅的眼神很坚定,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微笑,她喜欢挑战,萧洛凡,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具挑战性的挑战。   “那我拭目以待”萧洛凡只能应道,墨小娅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他的力量,可他又不说出来是什么,可能是因为特别吧。   一百三十八、众矢之的   “OK,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墨小娅挑衅的目光对上萧洛的双眼,她从来都不会输,这次更不会例外,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迟早把他给拿下。   萧洛凡没有话说,只能静静地等着她说完,她通常不会按牌理出牌,谁知道一会她又会出什么怪招。   “那我先咯!”墨小娅拂好了散乱的发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套上,整个娇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外套包裹下显得更惹人怜,她抬头,微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优雅撩人。   “这么快…..”萧洛凡不是不舍,而是刚刚她所谈到的联手,他确实很感兴趣。   “不要太想我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墨小娅献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对于萧洛凡,她从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她想笑,开心地笑,真心地笑,阳光灿烂,笑颜如花。   “好吧,那我等你!”萧洛凡无奈,但却不能留她,她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不是怕自己自制力不够强,是怕她自制力不够强,万一她兽性大发,那他……(作者:好吧,我承认是我想多了,嘿嘿,有点邪恶,最近被小亚带坏了,呜呜……纯洁的我,大家就自己YY去吧,我写不出来)。   墨小娅优雅地转身,迈着小步伐轻盈地走出了办公室,再把门轻轻地带上。萧洛凡松了一口气,难道她会另他觉得紧张?可能是因为气场的关系吧。   “亲爱的,我又回来了!”墨小娅推开门,对着萧洛凡开口,轻柔的嗓音,妩媚的眼神,还有嘴角淡淡的微笑。   萧洛凡愣了一下,她总是这样出怪招,刚刚才踏出门口现在又回来了,这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的举动嘛。   “额……你回来干嘛呀?!”萧洛凡觉得自己真的被她打败了,现在是哭笑不得,更多的是觉得很好玩,她身上的一切都另他觉得很有新鲜感。   “我现在又要走了,拜拜~~”墨小叶招招手,冲着萧洛凡打了个大大的飞吻,眼神对上他的那瞬间,轻咬着嘴唇,把女人娇羞时该有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于是,不等萧洛凡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去了。   萧洛凡对着她的背影笑着,于是也走了出去,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   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撞邪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对她产生了信任,而且她是墨氏集团的千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预谋,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只等着他乖乖地钻入圈套。   可是,可是她的眼神明明又不像,有些东西,再好的演技也是演不来的。墨小娅虽然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但是眼睛却像清澈的泉水一样,如透明的玻璃般,看不到一丝的杂质,骨子里,她应该是一很善良的人,但是她说到要报仇的时候,眼神里又是恶狠狠的目光,当她平静起来的时候,又是气质优雅的千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萧洛凡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又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她就像一个迷一样。   墨小娅依旧是高调地在LAIMI里行走着,对于外人的眼光,她丝毫不会在意,像她这种绝色容貌的女人,注定是要活在灯光下的。   许多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转角,刚好看到迎面走来的墨小娅,于是,她愣住了。   墨小娅还是像那天初遇时的她一样,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被是经过神奇的魔法加工一样,美得惊人,甚至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地方。   即使现在许多多穿着她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裙子,她依旧觉得自愧不如,她自卑,深深的自卑,特别是知道了墨小娅要跟萧洛凡相亲之后。   如果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一定会是金童玉女的一对,而许多多,又会显得多么唐突,多么尴尬。   墨小娅也看到许多多了,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微笑,甚至还有点雀跃,她今天心情真是非常不错!   “多多,没想到又碰到你了,我们真是有缘!”墨小娅加快了脚步,走到许多多跟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许多多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她越是待她热情,她就觉得越自卑,如果可以,她现在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宁愿做个鸵鸟,深深地把自己埋藏起来。   她不是不喜欢墨小娅,只是她太优秀,只是她又跟萧洛凡扯上了关系,这样的情形,让她情何以堪?   “你怎么过来了?是要跟莫总谈生意上的事吗?”许多多明知故问,其实她心里真正想知道的是,刚刚墨小娅跟萧洛凡见面都谈了些什么。   “不是,我是过来相亲的!”墨小娅没有一丝的矫情,直言地说出这些话,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眉梢里有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跟……跟萧总吗?”许多多小心翼翼地问道,明明已经知道,却为何又要多问一遍提醒自己的伤口呢?   “嗯,我对他非常满意!”墨小娅十五度角的扬起头,有点得意地微笑,像是宣告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那……那他呢?”许多多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两拍,艰难地把这句话问出口。   “他啊……”墨小娅皱起了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可瞬间又摆上了满满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他搞定,我一定要让他成为我的男人。”墨小娅自信地开口,她觉得这个世界是没有她打赢的仗,再凶狠的格斗,再厉害的武术她都能战胜,而萧洛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呵呵……那就预祝你成功。”许多多说得心不在焉,墨小娅喜欢萧洛凡了,这个前一天刚说完要跟她交朋友的漂亮女孩,她喜欢上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他们家世相当,是被父母替自己安排的相亲对象。   而她,她又算什么,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存在,她就像一颗普通的沙子,掉到人群里就算拿着扩大镜也搜索不到了。   “谢谢~~”墨小娅握住许多多的手,虽然认识不久,可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陌生,她喜欢许多多,并且相信着许多多也同样地喜欢她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墨小娅提议道,“好吗?”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许多多,让人不忍心拒绝。   “嗯……会不会打扰到你的时间,因为我看到你都比较忙!”许多多不知道是为自己找借口,还是真心话,她自己都不清楚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墨小娅她跟萧洛凡的关系,正是因为当她是朋友,才不想让她深陷进去。但是同时又很纠结,她该说,还是不该说?   “没事,再忙人也要吃饭呀,再说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竟然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墨小娅说着便亲昵地勾起了许多多的臂弯,就像小时候搂着姐姐的手一样,她身上,有着像姐姐一样的温度、气味。   那一刻,墨小娅多希望许多多能够是她的姐姐,可以疼她,给她无尽地宠爱。   “呵呵,我们才刚刚认识了两天,却像是认识了好久一样,仿佛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抛开一切,许多多真的非常喜欢墨小娅,单纯地喜欢她这个朋友,没有一丝的杂质,也不掺带任何的利益关系。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嘿嘿!”墨小娅搂着许多多的手臂,一边往前走着,走过公司的长长过道,一路上看到的人都为之侧目。   感受到四处杀来的异样眼光,许多多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这种眼神她早已习惯,只是不知道大家在背后又会说些什么。   旁边的人,有指指点点的,有谄笑的,有嗤之以鼻的,有不以为然的,各种各样。   许多多竟然跟墨氏的千金走到了一起,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看来,这一次许多多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之前跟萧洛凡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现在刚好碰到萧洛凡要跟墨小娅相亲,看来,LAIMI职员的饭后话题又有得增加了。   “依我看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你去跟莫总申请一下提前下班。”墨小娅的笑容有些娇纵,不可否认,扮演姐姐的角色久了,自然而然地就带了点娇气,千金大小姐本来就该这样。   只是她是个冒牌货,并不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   “不行,半个小时而已,很快下班啦。”许多多反驳道,她是非常不赞成这种做法的,万一人家又说她持宠而娇。   “没事,你是担心莫子夕不肯答应吗?我去找他说!”墨小娅正要掉头往办公室大楼那边的方向走去,却被许多多一把拉住了。   “娅子,真的不用了,我怕人家会说闲话。”许多多说得有点无奈,在LAIMI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事都得小心一点。   “怕什么,我们又不靠别人吃饭!”墨小娅说得愤愤不平,现在许多多的事就是她的事。   再说了,莫子夕他敢有意见么?墨小娅看得出来他很怕她,至少他的命运现在还掌握在她的手里,对墨小娅,他一向只有恭恭敬敬的份。   PS:凌晨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码完这一章的,今晚的我,很伤心,很伤心。   一百三十九、我不再是一个人   “还是别了……”许多多为难地说道,边说着,边想要挣脱墨小娅的手,她不是胆小怕事,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误会。   “走啦,人家想跟你去吃饭~~~”墨小娅撒着娇,软磨硬蹭都像只小猫一样搂着许多多的手,就怕她溜了一样。   许多多拗不过墨小娅,只好让她拖着臂弯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那些从四处传来的眼神,她只能假装着看不见了。   这大概是墨小娅做的最任性的事了,她是墨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样举止粗鲁,怎么可以这样不识大体,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自己的形象?   许多多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很难拒绝别人的好意,但现在的情形确实是很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明明墨小娅对她是那么的真诚,但是她越是没有目的地对她好,许多多就觉得内心越不安,大概是因为萧洛凡的关系,她现在脑海里一直记得墨小娅说喜欢萧洛凡的那个表情还有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墨氏千金跟许多多手拉着手招摇过市般走过办公室大厅,不,应该说是许多多被墨小娅拉着走,而墨小娅还一脸的开心。看来许多多这次又得成为饭后的茶点故事了。   在许多多怀着不安的心情下,两人很快就到了莫子夕办公室,墨小娅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进去了,看来这个事她是非要莫子夕答应不可的了。   这个时候莫子夕正在认真地看着文件,一身笔直的西装下,神情慎重,似乎在看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莫总,别来无恙!”墨小娅微笑地看着莫子夕,眼睛眉间尽是笑容,松开了许多多的手,在旁边找了个椅子随意地坐了下来。   对于墨小娅的到来,莫子夕很是惊讶,连忙把刚刚看着的资料合起来,放到一旁。   不过听说她要跟萧洛凡相亲,路过他这里也是正常的,但是许多多跟着她一起走进来,那就不正常了,而且刚刚两人还亲热地挽着手臂,他不会是看错了吧?   “美娅……墨小娅小姐”莫子夕差点喊出了美娅子的名字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看我?”莫子夕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他绅士地站起来,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到墨小娅跟前的椅子旁,陪她一起坐着,看着她,笑了笑。   “顺便路过,就来看看您呗,难道不欢迎?”墨小娅昂着头,带着有点娇纵的笑容看着莫子夕。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呵呵”莫子夕客套话继续在说着,只是心里还一直在揣测着墨小娅葫芦里卖得是什么瓜。“多多,帮忙倒杯茶进来!”莫子夕看着矗在一旁的许多多,冲她开口。   “哦……!!”许多多这才过神来,木讷地应了一声。   “不用了!”墨小娅转过头去看着许多多,示意她不要去了,再把眼神转回到莫子夕身上,“我想为明天的晚会买件衣服,但是又没有人陪我去,我可以向你借个人吗?”墨小娅转了个弯,还是说了出口,虽然是征求的话,却由不得莫子夕拒绝。   “借谁?许多多?”莫子夕有点诧异,他的眼神打在许多多身上,另她觉得十分不自然。   他只是不明白,许多多怎么又跟墨小娅混在一起了,真是个笨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墨小娅是来抢自己男人的女人么?莫子夕想有股冲动想把她好好骂一顿,不知道她是少了一根DNA还是情商有问题,真是个笨女人!   “嗯,就是你的小助理,可以么?”墨小娅微笑地看着许多多,话语里却是在跟莫子夕说着话。   “当然可以,墨小娅小姐都开了口了,不就一个人吗,再多几个我都借!”莫子夕依旧是一脸笑容,该有的风度都有了,回应着墨小娅的话,眼神依旧在许多多身上打转,当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莫子夕的眼神几乎能把她杀死,把许多多看得毛骨悚然的。   许多多撇了一下嘴,轻皱着眉,到底哪里又得罪莫子夕了,真是奇了怪了,男人真是个猜不透的东西。   难道他是忌妒她有美女陪?开玩笑!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我们走!”墨小娅开心地从椅子上跃起,雀跃得像个得到糖果般的孩子一样开心,脸上的这种笑容,恐怕也是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了。   许多多也很开心,看到墨小娅的笑,是那么地清澈透明,让她不自由地就感染了她的开心。   两人继续勾着手,踏着阿娜多姿的步伐走出了莫子夕的办公室,旁若无人般把银铃般的笑容扩大,留下一脸木然的莫子夕。   许多多今天穿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很明显地比墨小娅高出了一小截,两人亲昵地挽着手的时候,真像一对姐妹。   墨小娅突然有一种错觉,她又遇见了十年前的自己。现在的她,像十年前一样开心,那时候,她也是可以经常这样挽着姐姐的手一起去玩的,只有手牵着手,两颗心才能够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的温度,她的温度,彼此的温度都融合在一起。   在众人像看“大戏”般的好奇眼神下,墨小娅跟许多多总算是安全地离开了办公室大楼,乘坐着电梯往下走。   许多多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长叹了一声,人生并没有那么多观众,她也不想这么累,她只是不喜欢成为人群里的亮点,她只希望可以安静地,安静地做她想做的事。   “多多,怎么啦?”墨小娅抬起眼帘,关心地问道。   “没事,看来我要习惯跟美女走在一起的日子!”许多多乐呵呵地回应道。   “这种眼神,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墨小娅眼底里闪过一丝无奈,从她代替了姐姐的这个身份开始,她就注定是要活在光环里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会是另众人注目的焦点,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可还是要逼着自己去习惯。   在公司,在晚会上,在餐会上,当那个被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满脸笑容地对着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千金,墨小娅!”他的眼神里,是那样的充满自豪,那种神情,是真的吗?还是说,他爱的人,是姐姐,十年来,爱的人只有姐姐,那么,他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自豪地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女儿。   墨小娅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丝他的爱,自从她被送去了日本后,从来就没有,就连现在,也只是承了姐姐的光,在每一次要外人的时候,她跟父亲彼此都表现得很亲密,该是一对父女应有的态度。   说到演戏,有谁能够比墨众宇跟墨小娅的演技好?   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女,难道说,就是这个道理?墨小娅自认为自己的戏演得很完美,甚至是快要忘记了自己真实的样子,现在的她,就是为姐姐而活的。   她是一个在黑暗里长大的孩子,从十岁开始,她的人生里就只有武术,只有格斗,只有战争、撕杀,输,又或者赢。   可她现在却过着天翻地覆的生活。   她跟姐姐,从十年前各自走了不同的道路,而现在,她却要继续着姐姐本该有着的生活。唯一遗憾的是,她从未问过姐姐,你开心吗?   也许不会!   她们都只是棋子,是父亲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棋子,直到死的那一刻,我想她从未懂得什么是快乐。墨小娅有时候想,她宁愿当初留在父亲身边的人是她,那样,至少她得到的宠爱要多一些,甚至现在开始羡慕姐姐了,羡慕她,即使是父亲假装的,但宠爱还是会有的。她现在死了,解脱了,这该是一件多么另人开心的事,至少她不会再烦,不会再纠结,也许她死的那一刻,还认为着父亲是爱她的。   又想太多了,各种凌乱!   在许多多面前,墨小娅很自然地就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她不想伪装,不想再要什么优雅,再要什么气质,她不要,通通都不要,那本就不该是她的,真实的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想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吃饭!”许多多别开了话题,她看得出来墨小娅有点不开心,其实她能够理解,并不是每一个活在光环下成长的人都会快乐的,就像萧洛凡,如果他能够选择,那么他一定不会情愿自己是LAIMI未来的继承人,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嗯,我们吃日本料理好不好!”墨小娅从小在日本长大,首先能想吃的东西也是日本菜。   “嗯……”许多多沉思了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开心地笑着。   “什么地方,好玩吗?”墨小娅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许多多,双手又不自觉地挽上了许多多的臂弯,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在乞求大人给她买玩具时的心情。   许多多一脸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墨小娅嘴角盛开灿烂的微笑,那一刻,突然觉得心里开始有了个归属,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她现在有朋友,有一个叫许多多的朋友。   PS:这章可能有点乱,后续会改一下文。乱,跟我的心情一样乱!   一百四十、双月之死   这个夜,冰冷冰冷的,大大的风刮过,整条街道都显得萧索起来,跟二十年前一样,带着蒙蒙的雨滴,使这个安静的夜变得不安份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情绪在疯狂地滋长着,夜舞城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似乎并没有让这场来得不及时的雨而影响了生意。霓虹闪烁的街头,门口处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挂着厚厚的浓妆,低俗的香水味阵阵传来,这里就是夜舞城,百年如一日,就算是日本鬼子打到来了,恐怕这里的景色还是不会变的,任何时候,只要有男人,这里的生意就不会减。   舞若烟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个圈,两个圈,任烟雾弥漫在半空,模糊了视线,眼里似乎含着泪,脸上跃过难过的神情。瞬间把烟给熄灭了,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碎!那双十五公分的高跟鞋被脚指用力的蹂躏着,直到烟火被熄掉,这个本来就没有灯光的房间刹那间全部黑了,跟这个夜一样安详,静得有点鬼魅,另人觉得不安。   某些元素在空气中蒸发着,沾染着包厢里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是安静的,安静的。   可是跃过这一条走廊,外面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该狂欢的狂欢,该喝酒的喝酒,该跳舞的跳舞,该暧昧的,该调情的,跟平常一样,依旧笙歌不断。   舞若烟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洞,偶有一些灯光打进来,也只是星碎的一点点,似乎这里的黑暗找不到出口,却又想苦苦挣扎,找一个可以看到光明的地方。   门“枝丫”一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经常陪伴在舞若烟身边的,不喜欢笑,有着强硕的身材还有发达的二头肌,看样子很能打。   他的黑色衣服把这个夜显得更冗长,把气氛显得更沉寂。   “若烟姐,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   “说!”舞若烟直喝道,冷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明天的葬礼,明天的葬礼找不到双月姐的亲人!”男人眼里同样闪过一丝悲伤。   “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们亲如姐妹,懂吗?”舞若烟瞬间变得很激动,突然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拎住他的领带,狰狞着目光,貌似他才是真正害死双月的元凶一样。   “若烟姐,我懂!”男人有点惧怕的神情,可眼底里,更多的是同情。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舞若烟失声的咆哮,她松开了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很失控,像是抓狂一般,拼命地将拿到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酒杯,烟、打火机。   屋里开始一片凌乱,除了声音摔碎的声音,还有满地的玻璃。等东西都摔完了,舞若烟开始安静了,安静地不说话,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臂,把头深深地埋进去,没有人会明白,这一刻的她有多难过,有多伤心跟绝望。   “若烟姐……”男人轻声地叫道,他跟了舞若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可想而知,她心里到底有多痛。   “出去!”舞若烟的声音如若游丝,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若烟姐……”   “出去!”舞若烟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吼出来,这个时候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舞若烟,他心里也同样的难过,虽然双月平常很冷,但是她待人不薄,人总是会有感情的动物。   推开门,走了出去。   黑黑的包厢里,再次只剩下舞若烟一个人了。当她看到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双月时,她以为她会哭,但她却没有。   哭,已经不能够足以代表她现在的心情了,如果哭出来会舒服一点,那她宁愿狠狠地哭,可是眼泪却是流尽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依旧还是挤不出来,一个人,到底是要有多伤心,才可以像她现在这个样子。   ――――――――――――――――――   夜舞城的大厅。   一曲终,张静从台上勿勿走了下来,眼里同样有着不安,她无法再站在这个舞台上像没事一般。冲到角落里,拿起杯子上的酒猛灌进去,冰冷的酒润过喉咙,穿肠而过,终于抽回了几分理智。   张静今天穿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裙子,带着巴黎风味,简约大方,红色的热情,让人觉得炙眼。脑子里不断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恶梦一般挥之不去,双月临死前的眼神,就像这个空间里的灯光,大大小小,时刻都在盯着她,让她远处躲藏,让她就快要不能呼吸。   “张静姐,若烟姐找你一下!”还是刚刚的那个男人,他就像幽灵一般飘到张静面前,使她不禁吓了一跳。   “嗯,我知道了!”毕竟张静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瞬间就变得淡定起来,把情绪隐藏得好好的。   张静继续喝了几口酒,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空,从嘴角流出的几滴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去,有一种钻心的凉意传来,张静打了一个冷振。   拖着长长的裙子,摇曳着小步伐,开始往舞若烟这边走去。   张静推开门,看到舞若烟一个人坐在地上,还有满地的狼藉,空气中带着浓浓的酒味,烟味,各种味道传来,就像尸体腐烂在深秋里的感觉,张静想起双月流着血迹的后脑勺,血不断地流,不断地流,浓浓的,腥腥的,很恶心很恶心。   张静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努力地不去想这些画面。   假装镇定地去到舞若烟旁边,虽然她很恨舞若烟,但是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怜悯之心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若烟姐?!”张静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双月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死了!!!”舞若烟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张静,像孩子一般喃喃地开口,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说着这件事。凌乱的头发随意飘散着,平日里漂亮的大眼睛现在也黯然失神。   “我知道!”张静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讨厌舞若烟了,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点同情她。   “我一定要替她报仇,一定要!”舞若烟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起来,混身都冒着杀气,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张静心里“咯噔”了一下,像是裸着身子被冬风寒刮的感觉。   舞若烟还是那个舞若烟,她是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张静啊张静,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把她打败不可。   “若烟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张静安慰道,其实心里还是不忍,其实她可以再狠心一点,现在是舞若烟最弱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造反,她甚至是可以杀了舞若烟。   “三天内,帮我查出凶手!”舞若烟命令道,声音里冷冷的,冷得像是零度以下的空间一样,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的感情。   凶手,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凶手就站在你的眼前。   张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终于变成坏人了,她现在终于可以是一个坏人了。这个世界太肮脏,脏得她连睁开眼都需要勇气,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为了祭奠两年前那个纯真的她。   从这一刻她,她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舞若烟,是她永远的敌人,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舞若烟以为张静是因为双月的死而难过,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这一刻的张静,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再善良,连心底里最后的一丝丝纯真都被抽干了,那些仇恨像六月里疯狂滋长的野草一样,浸漫着她的身心,每一颗仇恨的种子都争先恐后地咆哮着要发芽,要长大。   “你说,到底是谁杀了双月,到底是谁?”舞若烟开始冷静下来,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不能静下心地来思考,她的脑子太乱,被悲剧的情绪所充斥着,根本没有想到谁是凶手这个问题。   “她的仇人太多!”张静的口语里带了一点悲悯,她并不讨厌双月。   “但是能够在舞夜城把双月杀死,而且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逃出去,必定是对这里很熟悉的人,到底有谁?”舞若烟陷入了沉思,她一定不会想到,张静就是杀双月的凶手。   她一定想不到,在张静单纯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对她仇恨的心。   “若烟姐,等过了明天的葬礼之后,再好好彻查这件事吧!”张静叹了一口气,明天的葬礼,她想,她一定会哭,一定会,一定会。   “好!”舞若烟轻轻地应道,她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悲伤,漫延着的悲伤,飘浮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双月的死,无疑是给舞若烟带来一个很沉重的打击,而对张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趁着这个时候去做她想要做的,去拿回一切她曾经她被夺走的东西。   张静在心底里暗暗地想着,这是复仇的唯一机会,她一定要抓牢!   PS:咳咳,双月死了……咳,悲剧吧,跟乃们说了吧,这篇文就是一悲剧,呜呜…….可我还是很努力,想要给它一个温暖的结局!   一百四十一、玫瑰花的葬礼   双月死了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内传开了,各种传闻,各种版本,多得数不胜数。某些不安份的人也在涌动着,貌似现在打着舞若烟主意的人不止张静一个。   自然,萧洛凡他们也收到了风。只是他想不到,到底是谁要害双月,而在A市,舞若烟的势力那么强,连她身边最亲密的人都敢动,要么就是不想混了,要么就是打算玉石具焚。   出来混,早就要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萧洛凡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像舞若烟、双月她们两个无恶不作,结下的仇也很多,现在死的人是双月,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舞若烟。   萧洛凡已经很久没有管过道上的事了,他也想彻底地抽身,双月一死这件事传了出去,各种势力范围的人都纷纷猜测,看来这次又要开始大战了。   葬礼的那天。   天,依旧下着蒙蒙的细雨。跟二十年前一样,二十年前,双月就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她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也有着同样的风景。   葬礼,墓碑前,牧师在读着祷告。玫瑰花铺满了整个地面,红红的一片,红得想人觉得刺眼,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分不起是玫瑰的红,还是天上下的根本就是红雨,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荒凉的红,冷冷的,让人触目惊心。   舞若烟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色的衣服,庄严而又悲伤,她脸上看不出表情。这恐怕是她第一次素颜的样子吧,脸色很苍白,没有浓妆,也没有眼影,更没有唇彩。凭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很是狼狈。天空都是灰灰的,暗暗的,天在怜悯着她么,二十岁正是花样的年华,可她却要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   站在舞若烟身后的人,同样也没有打伞,一排,两排,三排,整整一百多个人,黑色的衣服,安静着不说话,沉甸甸的一片,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这些都是她的人,都是双月的人。   张静则站在舞若烟的左边,今天的她,依旧跟平常一样,没有化妆,却还是纯美得惊人,双手放在肚子前,握紧,她看着墓碑上面双月的照片,仿佛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依旧站在面前一样,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她才二十岁,就这样死去,就这样死去了,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哭,她会去到另一个地方,或许那里会有好怕天堂。   神父的祷告词慢慢响起,他站在墓碑的一旁,身上大大的衣袍,还有长长的胡子都已经被雨水沾湿了,读着这些话语,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又有谁会管他是否真的虔诚。   “仁慈的天父,你拣选了[双月]作你圣子的仆人,在这世间为你的子民摆设圣言和圣体的宴席,你既召唤她回到你的身边,求你恩赐她在天国,与诸圣共享你永恒的盛宴……”   雨,柔柔的雨,伴着玫瑰花,神父的讼词,这一个灵魂,彻底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会去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就像神父所说,她会在天国,与天父的诸神一样,享受着永恒的盛宴,希望她在那里,不孤单。   张静眼里含着的泪终于流了下来,被雨水打湿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玫瑰花,是双月生前最喜欢的花,这一次,就让她踏着红色的花海,来离开这个另她沉痛的世界吧。死,或者对于她来说是很好的解脱,死了,就可以不累了,就可以不痛了。   二十年,不管她是否真的过得开心,也不管这些是否是她想要的生活,总是她的一生,也注定是个悲剧,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这个世界太乱,这个世界太大,让她分不清好坏,分找不到方向。   照片上的那个她,依旧纯真,这不知道是多久前照的照片了,这一张脸,这一次的笑容,恐怕自己寻找千万遍也再也找寻不回来吧。   我想,双月是开心的,就像照片上的笑容一般,她是如此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挣扎,没有痛苦。二十年前,她就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依然安静地走开。   今天的这个日子,恐怕有很多人都会记得,至少舞若烟跟张静,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漫山的墓碑,漫山的雨,这里有着同样孤独的灵魂,希望她可以不孤单。张静暗暗地在心里祈祷。   “神父,你可不可以说一些好话,也好慰藉我妹妹的亡灵!”舞若烟哀求道,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双月跟了她那么多年,她不能给予她什么,现在她人都死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替她去争取的。   神父摘下眼镜,祷告词突然被打断了,他怔怔地看着舞若烟。“可以的,请问教徒[双月]生前是做什么的,她做过什么好事?“   “她是一个妓女!”舞若烟平静地开口,自己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因为她说的是实话,她不想在天父面前撒谎,更不想对自己撒谎。   张静愣了一下,她想不到舞若烟会这样说。   雨声有点大,站在后面的人,大概听不到舞若烟跟神父的谈话。   “妓女?……”神父擦了一把冷汗,说了十几年的祷告词,有做医生的,做小贩的,杀人犯的,什么都有,只是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妓女,是人人都嗤之以鼻的,更何况是天父这么神圣的祷告词,怎么能够容许她来玷污?   “有问题吗?”舞若烟声音依旧冷冷的,听不出有一丝的波澜,甚至是眼神都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天父不是说,人人平等吗?妓女难道就有错,妓女难道就不能接受最后的祷告吗?”   “请恕我办不到,天父没有说过这一方面的祷告词!”神父把手中的书本放下,把脖子上挂着的长长的珠子握在手心,长长的胡子上还挂着雨水。   这一次,真是把神父难倒了,他还真没遇过这种事。   “求你了!”舞若烟跪了下来。不管地上有多脏,有着积水,她跪了下来,只求神父可以说上几句好话,让双月能够走得安息。   神父叹了一口气,双手合一,四目紧闭,像是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一样,终于缓缓的开口,那双眼镜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洗刷过的痕迹。   “好吧,我试试,天父总是仁慈的,你起来吧!”神父还是起了怜悯之心,人人平等,他终究还是没有看不起这个此刻正睡死在墓下的姑娘。   “谢谢!”舞若烟道了声谢谢,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没有力气了,只是在硬逼着自己坚持到最后那一刻,就算要倒下,至少也要在葬礼之后。   张静似乎看出了她不舒服,走过去扶了一把,却被她推开了,这一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双月,看着她,最后一次这样看着她。   “人不分贵贱,职业也是如此,人生坎坷,无奈多多,天父圣子的仆人[双月],在人间享年二十年,终回到天父身边,望天父不予计较她的过去,让她回到你的身边,恳求你垂念,求你也赐予她诸圣般永恒的盛宴”   ―――――――――――――――――――   听着祖父说完这一段,舞若烟的泪终于流了下来,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失声的痛哭,仿佛,这次才是双月真正要走了,她真的要走了,就像这雨一般,说停就行,就这样从自己身边抽离,不留一丝的痕迹。   她的眼前,还是那个笑容满面的双月,还有刚刚停下的雨,空气,异常地清新,漫地的红玫瑰,还有悠远的香气,渗加着泥土的气息。山,特别地绿,这个冬天,特别的冷,尽管今天的气温不算太低,加上雨的缘故,湿了一身的衣服,更是钻心的凉,凉到了心底里去。   渐渐的,眼前越来越黑,舞若烟终于倒在了地上,就这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她没有坑声,只是想沉沉地睡去。   “若烟姐……!”张静叫道,她眼睁睁地看着舞若烟倒下,却没能及时的伸出手,这个葬礼,另人充满了悲伤,张静觉得就像是自己的葬礼一样,把两年前自己的人生,彻底地埋藏在过去。   所有的东西,都等葬礼过后再说。   成二看着张静他们把舞若烟带走,这个葬礼,他是被萧洛凡派来的,其实他更关心的人是舞若烟。他追了出去,跟上张静他们的车。   来参加葬礼的,有各路的人,形形色色的身份,大多都看在舞若烟的面子来的,只是他们都站在最后面,最后面,离墓碑最远的地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还是来了,送了双月最后一程,也算是有心了。   雨,终于停了,真的停了,葬礼,就这样这场雨里结束。众人们纷纷散去,舞若烟的人在这里收拾着东西,风拂过,吹起地上的一些花瓣,摆在墓前的玫瑰也被风带起,似乎吹得有点凌乱,就让它们,跟着风一起去流浪。   最后的那一个镜头,还是定格在双月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她,依旧年轻,依旧美丽。   葬礼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个冬季,除了悲伤,还是悲伤,除了冷,还是冷!   PS:这一章写得好辛苦啊!葬礼~~~~双月,今晚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想你死的,只是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似乎接近尾声了,想快点完本,最近好累好累~~有读者反映说,《遇见》的废话太多了,但是亲们,如果没有这些废话,就不再是遇见文风了,额…但是我也会尽量改的!!!   一百四十二、遭遇又丢失了爱情   一大清早,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大街上人潮依旧汹涌,车流不息,这个世界依旧正常转动,并没有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影响到。   墨小娅更是哗众取宠一般,开着她的敞篷车招摇过市地来到了LAIMI,把车停在凌华大厦面前,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LAIMI的职员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她,都纷纷不约而同地行着注目礼。   墨小娅今天穿得很风骚,化了个淡淡的小妆,浅紫的眼影,彩唇,连头发都精心地打理过,一件米色外套长到膝盖处,露出下面一小截黑丝袜,同色系列的高跟靴,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风情万种,性感中又带了点可爱,从头发美到脚指头,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爱车旁,轻靠着,对于四处传来的炙热眼光也没有回应,专心地在把弄着双手的手套,再把大大地黑色墨镜戴上,使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许多多跟所有人一样,刚下了公交车就开始往凌华大厦赶去,从最近的一个站到这里有五分钟的路程。她是挎着包包,徒步走过来的,边走,还不时的看着手上的怀表,上班族最害怕的就是迟到了,迟到一次,扣一次分,减绩效,除奖金,伤不起啊。   许多多今天的打扮很是清爽,除了一身职业正装外,把头发全部盘起,精致的五官全部露出来,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一路上走得风风火火,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大厦前的墨小娅。   虽然她今天的装扮与平常的不太一样,平常是淑女的风格,而今天却显得个性了很多。许多多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那一种气场,那一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像墨小娅这种气质美女,任何人只要见过一次,绝对会把她的音容都牢记在眼里。更何况是许多多。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墨小娅却率先发现了她。她摘下黑色墨镜,远远地便朝着许多多招手,“多多,这里这里……”还生怕许多多没有看见她一般,声音异常地兴奋。   许多多看到她的笑,很自然地就被吸引了过去。当她正往墨小娅走去的时候,萧洛凡的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停在了墨小娅面前。   他就像是王子一般,优雅地从车上走下来,穿着大方高贵的西装,打着领带,他是那样的帅气,而她,是那样的美丽。   萧洛凡就像是没看到许多多一样,径直地走到了墨小娅面前,冲着她微微笑,他的笑容似乎凝聚着感染力一般,瞬间便能把天空的阴霾一扫而干。   墨小娅的心跳刹那间漏了半拍,他的笑容,像是倾刻间让她感觉到春暖花开。这便是爱情了么?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萧洛凡,所有的矜持跟理智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许多多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有一点点地痛,再把那一点点的痛慢慢地延伸开来,再扩大,扩大,无限量地扩大。   这一幕,就像是那天晚上在舞会上,看到莫子夕跟舞若烟共舞时的场景,可现在的难受,却是要比那时候多了好几倍,难道这就是区别,区别在于,那时候对莫子夕的只有喜欢,而现在的她,在爱着萧洛凡。   她再也无法继续站在这里当一个无关风月的路人甲,许多多深呼吸了一口气,径直地走进了大厅。   她总是这样,这算是逃避么?她本该可以冲上去的,她可以笑笑,若无其事地对萧洛凡介绍说,墨小娅是她的朋友;又或者,她可以郑重其事地告诉墨小娅,萧洛凡已经名草有主了,那个主儿就是她。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面对这些事,每次都想要躲在最深的角落里,一个人悲伤,而她的这种态度,恰好让萧洛凡觉得很无力,她太被动,他找不到一丝丝冲动的勇气。   萧洛凡侧着目,任许多多这样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她是不在乎,还是太胆怯?   “我们上去谈吧,这里风大!”萧洛凡温柔地开口,更是绅士地帮墨小娅拂了一下前额散乱的刘海。   “嗯!”墨小娅对于他这个亲昵的举动有点反应不过来,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而这一幕,不知道又被多少人看在了眼里。   两人双双踏进凌华大厦,萧洛凡跟墨小娅走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理应就是天生一对。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的美貌;也只有如此美丽的她,才能配得上他的独特帅气。   前两天才说要相亲,现在已经成双入对了,当墨小娅跟萧洛凡走进了办公室后,身后终于一片喧哗,纷纷议论开来。   而许多多躲在自己的位置上,想把这一切都置身事外,可耳朵还是不听话,把那些不该听的,全部都听进耳朵里了。   ――――――――――――――   办公室内,诺大的空间,把大大的窗户打来,冬日里的风打进来,有着阵阵的凉意,三楼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隔着透明的玻璃大墙,可以俯视A市最美的风景,高山,大厦,人海,车流,还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墨小娅跟萧洛凡围着一张高脚圆桌坐着,面对着面,似乎这个时候多了几分尴尬。   墨小娅不经意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要不要加点什么?”萧洛凡指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方糖,对墨小娅开口。   “不用了,我喜欢原味的!”墨小娅笑笑,咖啡加了糖,那还能叫咖啡么。   “好吧!”萧洛凡也冲着她笑笑,舒服地靠着椅子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墨小娅。   “说吧,找我什么事?”墨小娅在喝过第一口咖啡之后,硬是逼着自己淡定了下来,不要忘了,自己来这里还是有正事的。   “联手!”萧洛凡也开门见山地说,还是直接一点好,径直地把眼神移到她的脸上,看着她。   “那你是同意我的条件了么?”墨小娅笑笑,联手是迟早的事,而得到萧洛凡,也是势在必得。   “不!”萧洛凡拒绝了,他的嘴角咧出一丝优美的弧度,让人看了也不忍心抗拒他的要求,“我们联手,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除了上次提过的那个,我会让你满意,因为我们要的是双赢!”萧洛凡很有信心的开口,他知道,墨小娅是不会拒绝他的,绝对不会。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墨小娅冷笑一声,似乎觉得有点可笑,原来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这个男人始终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趣。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对她俯首称臣,她也不稀罕,唯独是萧洛凡,越是对她不上心的男人,她就越感兴趣,越会激起她的挑战欲。   “你会答应的,对吗?”萧洛凡轻柔地开口,眼神里没有了刚刚的犀利,多了几分柔情,或许他自己都不会知道,对于墨小娅来是具有多大的杀伤力。   “好吧,我现在只想你告诉我,难道你就对我一点都不感冒?”墨小娅摆摆手,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在光环里生活了太久,久得快要忘记,自己只是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我喜欢你,朋友的喜欢!”萧洛凡也毫不忌讳地开口,他确实是很欣赏墨小娅,如果每个男人都需要一个红颜,我想,墨小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另他觉得没有压力的人。   “难道我吸引不了你?”墨小娅有点小难过,她看着萧洛凡,从这一分钟起,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不是的,是因为你太优秀!”萧洛凡像是在撒谎,又像是在说实话一样。像墨小娅这样优异的女子,世上该是怎样男人才能够配得上她,能够有资格站在她的身旁。   “难道这也有错?”墨小娅再喝了一口咖啡,萧洛凡拒绝了她,却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心里很感激,更坚信自己没喜欢错人。   “没错,你会找到更好的!”萧洛凡由衷地说出口,这一句话是事实,因为在自己眼里,他算不上是什么好男人。   “好吧,那我不喜欢你了,本小姐想要怎样男人会没有,只要我愿意,随便招招手,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疯涌过来。”墨小娅笑嘻嘻地咧开嘴笑着,其实萧洛凡做朋友也还是不错的。   “我也相信你会有这个魅力的!”萧洛凡附和道。   “可是,你也是男人啊,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墨小娅转念一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就算她征服了全天下的男人,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那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萧洛凡缓缓开口,在他眼里,已经把许多多定为是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并且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是他的妻。   “是谁?”墨小娅轻轻地问道,她不知道,她会输给一个怎样的女子,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是不是很淑女,是不是很有气质很优雅?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我爱她,明白吗?”说着这些,萧洛凡觉得自己的内心里是很幸福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墨小娅说这些,但是在她面前,他觉得没有压力,可以放心地倾诉一切。   “好吧,有空我想见见她!”墨小娅终于释然地笑笑,这一段小小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并没有多大的难过。   短短的几天时间,她遭遇了爱情,又丢失了爱情。   这,又是她人生中另一个成长的过程。   一百四十三、夜,宁静的夜   “有机会的见的,我想你跟她也会成为好朋友的!”萧洛凡笑笑,那天他明明看到墨小娅跟许多多走在一起,两个的关系看起来也很融洽。以她们两个人的性格,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墨小娅跟多多一样单纯,但多多现在肯定陷入了纠结中吧,这就是萧洛凡想要的效果。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墨小娅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了,伸出舌头,调皮地把嘴角的咖啡舔干,像一只性感的小猫一样。   她想,她没有不甘心,也没有不情愿,更多的,是祝福。   从这一刻,她有了两个朋友,许多多,还有萧洛凡。她的人生不再孤单。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联手?”墨小娅也舒服地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看着萧洛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亲手毁掉墨众宇的一切,这就够了!”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悲伤,把思绪拉得很远,怅惘开始像六月里的杂草一样疯长。   “莫子夕是你的人?还是墨众宇的人?”萧洛凡把心里最想知道的问出口了,想要打败墨氏,莫子夕是关键。   “他不是我的人!连墨众宇也不知道我要对付他!”墨小娅轻声地开口,像是若无其事地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根本就让人猜测不到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她把一切都溢言于表,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很容易就让人看穿了。在这两个极端里徘徊,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最好典范。   “那就把莫子夕引到这个圈套里面来……”萧洛凡已经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现在只等着墨小娅配合了。   墨小娅频频点头,她只是没想到,在萧洛凡这样一副温柔的外表下,也会有一颗算计别人的心。这就是人心,这就是社会,你若不提防,人家就会害你;你若是不还击,那便只能等死了。   大家终于达成了共识,无论各自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结果是大家都想要的,这就够了。   ―――――――――――――――――――――――――   墨小娅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脱下长长的外套,趴在大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今天与萧洛凡谈完之后,她开着车在A市不停地兜着圈圈,似乎想要找到记忆中的平衡点,努力地回想,与父亲相处的那些仅有的画面。却始终找不回来,他从来就没有疼过她,从来都没有。   恨,心里除了恨,更多的还是恨。   房间的灯没有开,屋子内黑黑的,她多想放下一切,没有戒备地去大睡一觉,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松懈,因为敌人随时都存在,她随时都可能丧命。   每天精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很痛苦,很痛苦,就像把自己困在了囚牢里一样,找不到出口,拼了命地去找,却依旧还是徒劳无功。   这十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   还是同样的夜,还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黄雨馨,此刻正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这次的流泪,数不清是第几回了。   学校的集体宿舍,这里静悄悄的,偶尔听到脚步声,那是保安在巡夜走动的声音。还伴着一些虫鸣,使这个安静的夜开始变得鬼魅起来。   大学是一个是非之地,经过大学四年渲染的人,要么成为国家的人才,要么成为国家的粪土。恰恰我们中国的粪土要比人才多上很多倍。盗一句现在网络上很流行的话来说:大学内有两种人,一种是上大学的人,一种是被大学上的人。   而A市大学里,更是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黄雨馨上次闹了那么一次自杀,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从学校的领导到扫厕所的阿姨,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她的。   她现在的人气可是比明星还强,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食堂,小卖部,自然也有着很多人潮涌动着,简直就是活招牌,校园里卖东西的小贩都不用打广告了。   除了暗自落泪发泄一下,基本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里,她不知道她还可以选择怎样的路。她被上天遗弃了,被父母遗弃了,现在还被社会遗弃了。   关于她闹自然的事,校园里有着各种版本,传得沸沸扬扬,反正黄雨馨现在在大家的眼里已经是个不详之人了,她没有朋友,只能独自一个忍受着周遭歧视的目光及嘲笑。   当一个人做错事的时候,就连呼吸也是错的。   现在总算是明白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就像呼吸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一样,在痛苦里煎熬,找不到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或者下一秒钟,就会倒下。老师的看不起,同学的漫骂,各种异样的眼光,她现在就是一个异类,无论去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所关注的焦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冬天里,一个人走在雪地里的感觉,很冷,很冷,刺骨的感觉钻心传来,是那样的无助,找不到依靠。”   夜,这个夜,安静而冗长……   ――――――――――――――――――   还是同样的夜晚,有的地方,依旧喧嚣一片。   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吧,张静跟萧洛凡面对面地坐在角落里,这里,也是黑黑的一片,很少有灯光打过来。   桌面上,放了几只空了的酒瓶,张静喝了很多,她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别喝了!”萧洛凡把她正要往口里送的酒拦下,她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他不禁觉得有点怜惜。   张静眯着眼,看着萧洛凡,有点着无辜的眼神,“喝醉了,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萧洛凡认识张静的时间不长,除了上次说过要一起联手对付舞若烟之外,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对她唯一的认识,就是知道她的故事,她只是被舞若烟迫害的女子之一,而她又有幸地活了下来,仅此而已。   有谁能叹命运的不公?至少她现在还拥有一条命,拥有一条不值钱的命,但是她却能用仅剩的力量,去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这就是她现在所想的。   “醉了,醒来还是会痛苦的!”萧洛凡把所有的酒都撤走,拿到离张静最远的地方。   “我要另舞若烟永无翻身之地,你帮我?!”张静开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恶狠狠的神情,瞬间看着萧洛凡的时候又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你有什么好方法?”萧洛凡问道,虽然他也很讨厌舞若烟,但是绝对不会赞成张静用过于偏激的方法来玉石俱焚,这样根本不值得。   “她过一个星期有一场交易,在城西,从美国运过来的毒品,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在她的物品中多增加翻三倍的量,再把警察叫过来,让她人脏并获。”张静安静地述说着这一切,像是已经事前演练过了一样,事已成事实,没有觉得一丝的不妥。   “上哪找那么多的毒品?”萧洛凡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舞若烟做了那么多坏事,是该为社会除害的时候了,但是这个方法又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会联系所有我认识的人,让他们帮忙想办法,你也一样,好吗?”张静征求着他的同意,这一次,她是势在必得了。   “我尽量,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败露了,到时候我救不了你!”萧洛凡的语气有点严肃,似乎觉得跟舞若烟之间的战争真的到了最后关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我会小心的,你也一样。”张静终于露出了妩媚的一笑,似乎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忘记跟你说了,小心成二,有可能他是舞若烟的人!”张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那天双月的葬礼,在舞若烟晕倒之后,他可是全程陪伴着的。若要说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恐怕鬼也不会信的。   “成二?”萧洛凡诧异了一下,成二跟了他那么久了,也算是忠心耿耿,但是他也听说过,多年之前成二曾经疯狂地追求过舞若烟,但是却被她拒绝了。   “嗯!”张静郑重地点头,她不希望事情会败在一些无关的人手上。   “我知道了!”萧洛凡似乎突然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如果成二站在舞若烟那边,那他就不好办事了,虽然成二要听命于他,但是他手上的人比萧洛凡多,而且萧洛凡虽然是他们的幕后老大,却没有多少次是真正露过脸的,到时候那些小的们恐怕不会听他的话。   成二啊成二……你可不要背叛我!   萧洛凡握紧了拳手,他现在可要好好地衡量一下事情的开展了,他要想一个最最周详的计划,只能成功,不可以失败。   张静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不管这次计划能不能成功,不管死的人是舞若烟,还是她自己,她都无所谓。至少她用心地报过仇了!   在这次计划开始之前,她想见一下她大哥萧阳。   两年了,每一次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就站在面前,却不能相认。两兄妹,都用着自己认为最好的方法,潜伏在舞若烟身边,为的只是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大家都选择了这种方式,只是张静离舞若烟要更近一点,萧阳,似乎却是很无力,每一天都在报复的怨恨里挣扎,却找不到有效的方法。更多的,他是责怪自己,责怪自己没有尽好当大哥的责任,才会导致这些悲剧的发生。   这个夜,不知道又该有多少人无眠。   张静在与萧洛凡分开之后,去了找萧阳,一个人走在路上,显得孤单而萧条,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这条路,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完……   PS:额……有感觉这里是高潮么?似乎怎么写都是淡淡的文风,现在是填坑的时候了,该死的人我会让他死掉……还有文中所有出现过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我都会给他一个交待的,但还是两个下场,要么死了,要么还是小角色…….嘿嘿!!(~o~)~zZ(~o~)~zZ(~o~)~zZ(~o~)~zZ(~o~)~zZ   一百四十四、战火,无声地点燃   12月月尾,季末。冬天一片寒冷,与这个萧索的天气恰好相反的事,有的地方,正热火朝天。   金豪酒店,这里一片壮观,琉璃瓦灯,闪闪的,亮得让人害怕触碰这种光芒。满铺的红地毯,一切显得那么隆重与热闹。今天在这里,将会进行一场A市有始以来最大的房地产交易。   A市各界的人物都来了,各个行业,各种身份。   很多人都是糊里糊涂地被邀请过来了,而LAIMI则从本来的合作商被迫变成了竞标者。萧靖琪觉得这个事很怪异,LAIMI,不仅与凌氏进行了合作,而且与刚刚崛起的墨氏也有在商谈,这一切,竟然都能在她不知不觉中逆转得如此快。她坐在众多嘉宾人员的中间,暗暗地注视着这一切。   除了凌氏跟墨氏之外,A市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房地产产商都集中在一起,打算做一次拍卖,打算把A市的房地产业全部抛出来,让有能力的企业来承接,政府及相关部门也同意了这件事,并且大力支持召开了今天的这场拍卖会。   众多媒体记者也来到了现场,似乎十分热闹。这件事一定能够跃登明天的头条。   LAIMI,本来就是打算A市的全部房地产都收购掉的,并且已经跟凌氏、墨氏合作了,计划才进行了一半,这个时候他们竟然集体联合拍卖,莫非这是早有预谋。   对于这次的竞标,LAIMI必胜不可。在一个星期前接到通知,早已做好了准备,萧靖琪不允许自己输,更不允许LAIMI输给别人。   莫子夕悠闲地坐在观众席上,这一次,他希望他能够功成身退。两年的卧底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够熬得过来的。两年来,潜伏在LAIMI里,并且成为核心人物,掌握着公司的重要命脉,他做的这一切,或许很卑鄙,但为达到目的,他愿意不择手段。   这两年来,他为LAIMI赚的钱也不少了,也算是不相亏欠。而墨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他,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偿还而已,无论事情的结果会怎样,他继续选择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走完。   今天,他但愿是最后一天,输赢,也会在今天见分晓。   凌晓芸作为凌氏的代表,自然是坐在嘉宾席上,跟萧靖琪只是隔了一个位置,今天凌氏不是主角,充其量只是来凑个数而已,也无心参与这些纷争。   眼神不经意间看到莫子夕,他在暗自失神着,他的这副模样,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似乎在烦恼、在被很多事情困扰着。   心里微微有点担心,虽然她对许多多上次说过的话还是半信半疑,莫子夕,不是她所能够猜得透的男人。   萧洛凡同样坐在观众席上,最后的那一排,坐在最高处,观察着这一切,今天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莫子夕,还有墨众宇,这一干害群之马希望能在今天一网打尽。   他转过脸,看着左边最后的那个位置。墨小娅冲他笑笑,眼睛交汇,好戏应该就要上场了。   墨众宇今天则显得很高调,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从日本回到A市,从墨氏的成立到现在,他从不拒绝媒体的访问,知名度也日益扩增。   “请问墨总会不会参加这次的竞标呢?如果成功,到时候就可以垄断整个A市的房地产生意了,对于你们生意人来说,是有利而无害的。”记者高举着话筒,非常直白地冲着墨众宇开口。   “因为考虑到墨氏未来的发展,我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打算参加这次的竞标。”墨众宇淡定地回答,今天的他没有穿日本的和服,穿了一套西装,显得比平常有精神许多,更重要的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这是一个武者才会具备的气场。   萧靖琪听到这里,侧过脸,看了墨众宇一眼,像是在质问,心里终于明白过来,他真是个老狐狸。   “但是听说墨氏不是在跟LAIMI进行合作吗?那今天这样子是否大家要分道扬镳,各混各的呢?”另一个记者冲上前来,把话筒对准了墨众宇,激动地开口,相信这个问题,是很多记者都想要问的。   “在生意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相信LAIMI会了解的,大家都是为了A市的房地产业做贡献,是谁来主导,还是一样的。”墨众宇回应完这个问题,站起身来,绅士地鞠了一个躬。   台下掌声一片。   呵呵,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萧靖琪心里有点冒火,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倒是显得LAIMI小气了,现在的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墨氏所说的合作只是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她一步一步跳进来,先在房地产上投资很多的金额进去,然后再在最后一次竞标中让LAIMI输掉?   他的计划是那么地周详,萧靖琪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LAIMI是否会退出这次的竞标呢?”相信这也是众多记者关注的问题,这把火,又烧到萧靖琪身上了。   萧靖琪看着这一大堆涌上来的话筒及镜头,只能笑脸相对,镇定自若地回答,“LAIMI在各个行业来说,都算得上是A市的龙头老大,这次的房地产竞标,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就像刚刚墨总说的,大家都是在为城市的建设出一分力嘛,LAIMI也会尽力而为的!谢谢!”萧靖琪也同样礼貌的鞠躬,该有的风度,该有的态度,恰到好处无声地回敬了墨众宇刚刚的那一番话。   还是掌声一片,在这次竞标没开始之前,场内熙攘成一片,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到底哪个企业会胜出这次的竞标。   其实真正在争斗的,是墨氏跟LAIMI,这一场战火,已经在悄悄地无声点燃。   墨众宇依旧大方得接受各个媒体的访问,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早在几年前,已经对LAIMI虎视眈眈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得来全不废功夫,他所养的每一颗棋子,都能带给他真正的利益。   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感,他的世界里只有棋盘,与下棋的人,而他的棋子,只能听他的操控,只能任着他的摆布,去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墨小娅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流露着悲伤。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如果得到了,会怎样?如果得不到,又会怎样?你开心吗?你会开心吗?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自己的父亲,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站在高处,毫无忌惮地看,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看遍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看清他的目光,却无法看清他的心。   她的父亲,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最熟悉而又最陌生。闭上眼,甚至脑海里都描绘不出他的轮廓,根本忆不起,哪个表情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这就是他的父亲,只给了她一条不值钱的生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他都吝啬给她。她只是他的棋子,只是他想要走向成功的棋子。   呵!   墨小娅嘴角泛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心里感觉很冷很冷,比这个季节的天气要冷上好几倍。转过脸,看着窗外,天气仍是一片阴霾,就像此时的她一样,看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迷茫地站在两个极端,在亲情与复仇中挣扎,她现在要背叛自己的父亲,去毁掉一切他所想要的东西。   芸四处搜寻着许多多的影子,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也是她今天根本没有来。现在心里在忐忑不安着,脑子里全都是那天许多多跟她说过的话,如果莫子夕真的是卧底,那这次LAIMI跟墨氏的竞价他肯定是知道的,萧洛凡也提前做好的预防,意思就是今天墨氏是输定了。   那莫子夕?   他会有怎样的下场?被LAIMI开除,并下通杀令,在A市再也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他将会被所有人唾弃。   她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为他这么担心,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是他活该。莫子夕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男人,这一切都是他自讨苦吃。   许多多终于匆匆赶来,这一场竞价会本来是与她无干的,她是被小莉强拉过来看热闹的,还说在这里会看到很多有钱人,说不定还能勾搭上几个,真是服了她了。   小莉勾着许多多的手,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宴会她是去多了,但是这么大型的商业活动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许多多找了个最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凭着自己的感觉,很多看到了萧洛凡所在的位置。就这样,斜着四十五度角地看着他,刚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他的背影,他的轮廓,是那样的熟悉,又感到陌生。   想起那天早上看到他与墨小娅在一起的场景,不由衷地觉得心里很难受,她绝对没有多想,她在意的,是他的不解释。   PS:很想完本……快了,快了!感觉情节越发接近后面了,都要完结了,还一次大封推都木有过,坑爹啊,经常断更的孩子,伤不起呀!!!   一百四十五、意外的结果   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该打的招呼,该有的礼貌,酒杯之间来回碰撞,记者相机里的一个个画面,一张张特定,某些真诚又或者敷衍的笑容,该有的,一个不漏。   等到正式开始竞价的时候,场内一片肃静。   这一次的竞价跟所有拍卖会的玩法都不一样,竞争者先把自己要竞争的的底价写好放在纸条上,最后一刻,评委将所有人的价格都翻过来,看看哪个出的价高,价高者得。   价低者,不但不能拿回原来的筹码,而且要把所投注的钱通通送给胜利的企业,作为对A市房地产的贡献。多少人就是奔着这一点而来,倾家荡产,也想要孤注一掷。   不出三分钟,各个竞争者已经把价格者写好了。场内一片安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事,看着众多的竞选企业,这时的气氛,就像地上掉下一根针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信心满满的想要获得这次的胜利。翻了的底牌,一个比一个价高,而价低者,只能暗然落泪了。   墨氏出的价格是一亿六千万,当评委翻到他的底牌时,全场都喧哗了,至少目前为止,他是出价最高的企业。   “一亿六千万,请大家给点掌声!”   一亿六千万,大概是A市一家大企业的全部资产了,而墨的能耐到底有多高,现在谁也猜不好。   墨众宇扯高气扬地笑笑,有着王者的风范,从来都是高调惯了,他不想掩饰自己的野心。这次的胜利他志在必得。萧洛凡坐在最远处,从这个角度里注视着墨众宇,虽然从来没有跟他接触过,但是就这几次的观察,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很有心机,他就像是一只被层层包裹着的茧一样,让人看不透心里的真正想法,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这该是一个残忍的人!   一想到墨小娅悲伤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无法想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至少他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突然多了一丝丝想要保护她的想法,大概是男人的大英雄心理在作祟。侧目悄悄地看了一眼墨小娅,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气质优雅,高贵大方的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时刻带着微笑,无论在什么都,都要表现得最完美,完美得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为何要让自己这么累,你不知道的是,你根本没这么多观众。萧洛凡在心里这样对她说。   “现在全场最高价者就是墨氏企业了,最后一家还未揭晓,LAIMI集团,请大家拭目以待!”评审者拿着话筒大声地叫道。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而萧靖琪的脸上同样带着紧张的神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底价是多少,这些都是萧洛凡事先安排好的,开始有点担心,她真怕LAIMI会一不小心就这样毁了。   如果萧洛凡下的注少一点还无所谓,如果他倾尽了LAIMI的所有,也未能赢出这次,那就真的是亏大了。   “LAIMI的出价是——是――――九毛钱?!”   九毛钱~~~九毛钱`~~~~九毛钱~~~~不知道多少人凌乱了。评委诧异得连嘴巴都忘记了拢上,这是他当了评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居然还有这种事,要么就是纯粹恶搞,要么就是商场里的明争暗斗。   场内一阵喧哗,各种讨论声彼此起伏。   墨众宇差点没气晕过去,竟然事情会变成这样,莫子夕所给到的资料,LAIMI明明就是想兑投一亿五千万的,他还特地多了一千万,以防万一,他竟然,竟然出了九毛钱!   萧靖琪脸上终于多了点笑容,有其母必有其子,看来她的儿子也没差到哪里去。至少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   许多多跟小莉也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许多多想起上次萧洛凡跟他提过的事,现在她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莫子夕是奸细,他早就想要把资料偷偷地拿出去,好险,萧洛凡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卫自己了。   莫子夕,真的不是她以前认为的莫子夕了,早在出了校园门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变了,变得不像她记忆里的他。   芸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自然反应般在人群里搜索着莫子夕的身影,谁知,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他原来坐着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大厅内很吵很吵,吵得她的心都乱了。她开始为他担心,心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制着走,即使他不是好人,即使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认真。但是她却认真了,她败了,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这个结果另人太意外了,作为A市龙头企业的LAIMI这次的竞选居然只出了九毛钱,刚刚萧总这边还说要为A市的建设出一分力呢,这样的结果还真有点让人接受不了!”记者把话筒对正了萧靖琪,希望她能作出一点解释。   “LAIMI经营着各行各业的产品,必须能力有限,而在座的企业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作为A市新秀的墨氏,刚刚他这边已经以一亿六千万的价格胜出了,大家来恭喜他!”萧靖琪的语气异常地激动,还率先鼓起了掌,台下掌声一片。   墨众宇强忍着心里的怒气,这个莫子夕!他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被一个臭婆娘玩得团团转,恐怕她是早已识破了他的计谋。   “看来LAIMI也颇有居位让贤的意愿,是这样吗?”记者犀利地问道,说话从来都不需要避忌,因为这些会是众人最关心的话题,能挖就尽量地挖,明天的头条又搞定了。   “LAIMI会诚心的祝福,A市的房地产可以越做越好,这九毛钱,代表的就是长长久久的意思!”萧靖琪虚心地说道,多年来久经职场,已让她形成了处事不惊的能耐,对付这些提问,只是小小意思罢了。心里越发地觉得,原来之前真的是小看自己的儿子了。   依旧是掌声一片,墨众宇的脸一阵黑,一阵白,这次虽然是赢了,但是却没从LAIMI身上讨到一点好处,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让它倾家荡产的打算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自然,也有很多不开心的人,这不单单是一次竞价,而且还是一次赌博,有的人真的倾尽了所有,但却未能赢出。   “好了,大家静一静,静一下!”评审者拿着高音大喇叭,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开口,“下面我来宣布,胜出者――墨氏企业!”,   掌声,还是无尽的掌声,无论是真诚的,还是虚假的,总之掌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包括某些人的叹息,哀怨,及笑声。   芸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呆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只关心莫子夕,只是担心他,单纯的担心他。   于是她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冲了出去,那一抹倩白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人群。   这一幕刚好被许多多捕捉到了,她心里一激动,也想跟着走出去,却被小莉一把拉住了,“好戏还在后头呢,难道你不想看了!”小莉瞪了她一眼,以为她是觉得这里太无聊才想走的。   许多多看了看这里,再看看已经消失不见的芸的背影,于是坐了下来,继续安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墨众宇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笑容,大概是因为事情未能如他所愿,但是他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LAIMI一日未除,他在A市就不会有立足之地。   墨小娅看着他,带了点哀怨的眼神,还有质疑。为何他还是不开心,这不是你想要的么?你不是赢了么?呵呵,赢了,我再让你尝尝输的滋味,你等着,你一定会体会得到的。   心,为何有点淡淡的痛。她终于用自己的方式却报复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他的狠心,如果可以做到,她完全可以把他杀了,只是她不忍心,她还是不忍心。   日本的忍者精神,教会了她坚强,却没教会她狠心!她对所有人都下得了手,唯独是对他。   “听说墨氏跟LAIMI最近在联姻,事情是真的吗?还是因为这样,所以LAIMI才故意让墨氏胜出的呢,如果是这样,对所有参赛者都不公平!”又一记者涌到前面来,不知所谓地问着这些白痴问题,但是相信这个问题的劲爆度要比以上所有的问题都多人关注一些。   话筒纷纷指向萧靖琪与墨众宇,墨众宇别过脸去,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把武者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记者大概是看了有几分畏惧,于是话筒都全部指向萧靖琪这一边。   “墨氏想要跟LAIMI联姻,确有此事,但是对于这次的房地产竞价,绝对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我们没有半丝的帮忙谁或者退让!”萧靖琪郑重其事地说完,她说的是事实,只是某些人却想拿着联姻当幌子,硬是把她当白痴耍了好几天,心里这股怨气,怎么也吞不下了。   “但是介于这一层关系,也太让人怀疑了,怎么才能让人相信你们之间没有勾结在一起呢?”   记者的话越来越过份,萧靖琪的脸色都白了,她看着墨众宇,貌似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干脆她也不要解释算了,反正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向他,因为他,才算是今天真正的赢家。   “大家不要误会了,以LAIMI在A市的威望,会做出这种事吗?更何况,如果墨氏要赢,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得到,难道你们这是在怀疑墨氏的势力?”萧靖琪话中有话,墨众宇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就差点没吐血了。   这些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谁让他平常那么高调,现在可好?   PS:这章好乱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各种凌乱,各种想打人,不带这样玩的,最近鸭梨比头大!求安慰!   一百四十六、八卦风暴   总之记者们还是抓住这个话题不话,萧靖琪却见招拆招,把所有的火苗再次燃到了墨众宇身上,墨众宇通通选择沉默以对。   “听说墨家千金现在已经跟萧总的儿子在交往了,请问这件有   “婚期订在什么时候呢?”   “听说两说最近走得很近,会不会有可能奉子成婚?”   ………………………..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把问题扯回到这个话题上,A市两大集团的联姻,又算得上是一大八卦,而向来号称狗仔队的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呢。   “这个倒要问萧总这边了,我一直觉得小女高攀不起……”墨众宇终于淡淡地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们高攀了才是!”萧靖琪依旧说着客套话,墨家的千金她见过,是一个很深得她心的女孩,只是他父亲却这般狠毒。   “呵呵,那萧总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还有结成亲家的机会咯?”墨众宇厚着脸皮反问道,美娅子代替墨小娅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要与LAIMI联姻的,既然A计划不成功,那就来进行B计划。墨小娅就像一颗棋子,始终被他掌握在手里,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呸!真是给脸不要脸,萧靖琪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几句,难道她会笨到让自己儿子娶一颗定时炸弹回家吗?   “看来小女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墨众宇假装叹息道,现在所有的媒体都知道两大集团要联姻,如果萧靖琪当场拒绝,恐怕事后也很难解释,他就是要硬逼着她答应。   相机的各种闪光灯在闪烁着,镜头不停地在萧靖琪与墨众宇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萧总是要毁婚吗?”   “那现在这婚是结还是不结啊?”   “不是说要奉子成婚么?”   ――――――――――――――   各种凌乱,越问越离谱。   墨小娅木讷着表情,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刚刚父亲说过的话,他始终还是把她当棋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想把自己的新生女儿都拿去联姻,他真不是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是恶魔,姐姐已经被他害死了,难道她还要坐以待毙吗?绝对不可以这样。   有点绝望的眼睛,看着墨众宇,其实心里还是期盼着,他能够有一点点的悔悟,有一点点的心疼,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他就像一只戴上了厚厚面具的怪物,让人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还有内心。   萧洛凡看到墨小娅难过的样子,此刻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给她一丝丝的慰藉。   “请问墨总为何一定要与LAIMI联姻呢?是为了利,还是真正为了另千金的幸福?”萧洛凡站起身,从高处的地上顺着阶级一步步地走下来。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记者的镜头也转向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墨氏跟LAIMI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我这样做,又有何不妥?”墨众宇依旧面不改色,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只是眼神轻蔑地看了萧洛凡一眼,镇定自若地开口。   “有何不妥?如果你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获取利益的棋子,你觉得,这有没有不妥呢?”萧洛凡毫不顾忌地开口,他向来喜欢有话直说,反正墨小娅他是帮定了,而且墨众宇,他是斗定了。   “你没有权益来指责我,况且我是你的长辈,一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将来何以继承LAIMI的这么大一家产业?”墨众宇说得义愤填膺,貌似自己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一样。   “呵,天大的笑话!”萧洛凡仰天大笑两声,“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人,还来跟我谈礼仪,谈道德?”萧洛凡越走越近,几乎是走到了墨众宇跟前,还有两步的距离,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前给他两拳。   萧靖琪觉得场面有点失控,她真怕会发生什么事。   “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萧公子方便说一下吗?”   “对啊,还有墨家千金呢?她才是当事人,为何她不在现场?”   …………………………………………………………..   记者依旧是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问道,字字句句都抓住了重点,根本不给人反击的余地。   “在那边,墨家千金在那里!”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家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墨小娅,脸上闪过悲伤的表情,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孩子,茫然得不知所措,在这个世界里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方向,她迷了路,彻底地迷了路。   “请问墨小姐方便说明一下吗?”   “关于刚刚现场所发生的一切,请问你没有要表明的地方吗?”   “请问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你爸真的是为了利益而拿你当联姻的棋子吗?”   ---------------------------------------------------------------   墨小娅听到这些话语,就像虫子一般丝丝渗入她的脑海,乱了她的心智,她觉得很痛苦,很痛苦。   拼命地摇着头,手抓着头发,像失了控一般,这一段日子她真的忍够了,若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强一点,恐怕她早已经疯掉了。   “我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她就像个孩子一般恳求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还能抽回一丝丝的理智,她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她依旧是那个优雅万千的墨小娅,任何时候都是。   这个画面,不知道被多少个镜头录了下来,明天的八卦杂志一定很热闹。   “小娅,不要怕,过来……”萧洛凡轻声地说道,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循循善诱着。   墨小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现在萧洛凡是唯一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向着萧洛凡伸出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近。   似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墨小娅举动,她每走向萧洛凡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一般,她终于一步一步地走近,走近。   墨众宇也看着她,似乎今天的她,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美娅子从小就倔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送到日本培训的人就不会是她了,她一向好强,可今天的她,为何那样脆弱?   墨小娅就像一只陶瓷娃娃一般,任意的人轻轻地碰,恐怕就像碎得满地都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软弱,她以为她会很坚强,很坚强,没想到还是会败下阵来。   她终于像一团泡沫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跌落在萧洛凡的怀里,萧洛凡把她接住,眼里带着无尽的怜惜。   “小娅,你没事吧?”萧洛凡在她耳边轻声地开口,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提不起一分力气。   “没事,带我离开这里……”气若游丝,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墨小娅苍白着脸色,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有墨众宇存在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一秒钟。   “好……”萧洛凡应道,把眼神转回了墨众宇身上,似乎在警告一般,于是转身,抱起墨小娅,向着门口方向走去。   人们很自然地就让开了一条道路,萧靖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许多多也愣住了,事情好像发展得越来越糟,虽然她不知道确切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现在也很担心墨小娅,而萧洛凡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抱走,自然大家又会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看来,又要有好一阵子得听到类似的八卦新闻了。   “多多,你要不要冲出去看看!”小莉拼命地摇着许多多的手,她心里比许多多还要着急。   “不用了,我去了只会添乱!”许多多轻声地回答,她还是留在现场,看看墨众宇的下一步举动更好一些。   “难道你就不担心?!”小莉反应道,这许多多是接错哪一根神经了?   “我担心,我很担心,就算我跟出去又怎样,事情还是不能解决,所以还是像你之前说的,静观所变!”许多多从来没有一刻的心境能像现在这般平稳,她很淡定,只有豁然。   “好吧”小莉也无力反驳,毕竟是许多多有道理一些。   现场依旧一片凌乱,有的记者不甘心,想要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于是跟着萧洛凡走了出去,还有一拨停留在原地,继续问着萧靖琪、墨众宇一些相关的话题。   现场的主持人大概是觉得场面有点失控,于是招唤出保安人员,把记者通通隔离出两米之外,这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大家好,现在我宣布,此次的竞标到此结束,最后的胜出者是墨氏,请大家掌声鼓励一下!”评委拿着大喇叭,扯高气扬地吼道。   依旧是掌声一片。   终于接近尾声,没等主持人宣布散场,已经凌凌落落地走了好一些人了。有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走过,大概是刚刚竞标时下的赌注太大,恰好又输了的人。   这就像是一场华丽的宴会,可终是人走茶凉,等人散光之后,这里一片萧条,有着冬天的气氛,一地的缤纷彩纸,还有散落的花瓣,安静的音响,依旧摆得整齐的桌椅,依然安静。   一百四十七、燃烧的冬天   今天的海,似乎也很不安份,澎湃的一片,海水打上来,把莫子夕的衣服给打湿了,可他却浑然不觉,似乎把思绪拉得很远。   风,肆意地吹,海面上泛起圈圈涟漪,冬天的海显得特别寂静,除了浪声,就是风声,海鸥也不知道去哪里安了家,冬天的海,似乎是没有人愿意来看的,只有像莫子夕这种失落到极点的人。   芸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眼神维持了多久,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到现在,她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追随着他,整颗心都为他打转。她猜不出他会去的地方,于是她想起了这片海,直觉告诉她,他应该就在这里。   他果然在这里。   莫子夕向来都活得很潇洒,从来都是在光环里生活的人,突然间,让他感觉到挫败,我想,应该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他,还是喜欢他,没有任何道理。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可以如此卑微,毫无条件的,即使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莫子夕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芸还是喜欢他。   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她只觉得心疼,好想给他一个真实的拥抱。芸走近他的身后,不顾鞋子是否被海水沾湿。“莫子夕,你没事吧?”芸轻轻地开口。   莫子夕瞬间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芸。盯着她的双眼,似乎在质问,又或者有着不屑,他向来不需要人同情,又何况是一个女人,她的关心只会另他觉得更加不堪。   “为什么要跟过来,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定另你觉得很可笑,对么?”莫子夕冷笑道,眉里眼里尽是哀伤。现在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惟有这片海能够理解他的孤独,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为何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他,另他这般远处可逃。   “一点都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只会逃避!”芸看着他的双眼,不允许他畏惧。   “逃避?!”莫子夕反问道,“难道我要等到LAIMI跟墨氏都下了封杀令我再逃么?A市不会再有我容身的地方,我的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知道吗?”莫子夕看着海,一脸颓废的样子,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墨众宇是不会放过他的,而LAIMI也再也不会用他。这一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商界里最忌讳的就是间谍,而他竟能两年不动声色的潜伏在LAIMI,盗走了那么多的机密资料也能让人浑然不知,这种手段还真是高明。   如果在道上传开了,他的这一生,或者就毁了,有哪个企业还敢再用他?   “墨众宇不会对你怎样的,他也不会揭自己的短,至于LAIMI,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芸似乎是轻过了慎密的思考,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还有人敢用我吗?难道凌氏可以接纳我?”莫子夕冷哼一声,他现在不单单是失望,而是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墨众宇他是了解的,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毁了他。   “当然可以,至少,凌氏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芸说得很诚恳,没有一丝的做作,她是真心地想要帮他,不求任何的目的。   “为什么要帮我?”莫子夕看着她,看着她的双眼,难道之前对你的伤害不够深么?   “我帮你,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芸有点害怕他的眼神,他总是那样直接,炙热。   “你喜欢我,对吗?”莫子夕嘴角泛起一丝优美的弧度,似乎以前的那个他又回来了,把刚刚所有的失落都一摆而光。   你喜欢我,对吗?   芸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痛,有点痛!现在已经不是喜欢了,已经是爱上了,在不知不觉中,原来她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那你喜欢我吗?”芸说出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傻。   莫子夕依旧是笑笑,傻女人见过的,像凌晓芸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风把她的长发拂起,挡住了半边脸,使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或者在悲伤着,或许有着期待。   “为什么不回答?”芸追问道,他依旧无动于衷,“没关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芸信心满满,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他是她的,他只能是她的。   芸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对准了他的唇,吻了下来。莫子夕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这样跌落在他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往着他靠,他只能抱紧她,任她胡作非为。   她是那样的热情,似乎再冲动一点点就能把他彻底地燃烧。莫子夕觉得脑子发热,再也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也狠狠地回应着她热吻。芸更是大胆地把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她的手指涌进他的头发里,骚动着他的每一颗神经,她的舌头在他的齿间回旋,莫子夕也毫不犹豫地楼上了她的腰,激情在彼此身上燃烧,忘记了思考,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上的每一颗不安份的细胞所覆盖。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车里的,除了海风吹过的声音,还芸低声的喘息。莫子夕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不停地嘶咬着她的唇,她的耳,衣服已经敞开了一半,芸的手也不安份的拉扯着他的领带……   热情,几乎能把整个冬天燃烧。   ―――――――――――――――――――――   等到墨众宇把所有的房地产业都收回到手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些厂家都是亏空了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产业很大,却无从下手经营;而很多生意已经被LAIMI与凌氏两大集团合力垄断了……原来,原来真正中招的人是他!   LAIMI早就有所防备,只等着他跳入这个局而已,原来如此!   墨众宇生气地大拍桌子,把手上的文件撕了个稀巴烂,他纵横商界几十年,居然输给萧洛凡这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他捂着胸口,觉得有点闷,从刚刚竞价会回来到现在,心里就没有一刻舒服过。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轻敲着,墨众宇缓和了一下情绪,严肃地开口,“进来!”   “墨总,有件事得让您马上处理一下!”秘书走进来,语气很着急,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他跟了墨众宇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可今天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这么急?”墨众宇拿起一杯茶,喝了两口,镇定地问道。这里的空气突然觉得很闷,让他觉得很压抑。   “我们上周抛出的两支股票全部下滑,现在已经亏了,墨氏的资金周转不过来,运营起来可能会有困难!”秘书一板一眼地报告着,只是眼睛不敢看墨众宇,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上周抛出的股票?什么股票?我怎么不知道?!”墨众宇突然有一种被陷进局里的感觉,又被人摆了一道,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墨小娅小姐命令的,我们所有的资金拿来买股票了,而且这个股票是最冷市的那些。亏空的数目我们账务已经没有钱来偿还了。”   “那就拿新上市产品所得来的利润来填补这个空缺吧,暂时先缓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墨众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硬是憋着没有发出火来。   “墨总……”秘书似乎有话不敢说。   “说!”墨众宇眼睛里发出寒光,盯着他的双眼。   “所有新上市的产品从上个星期起已经销售了!”秘书娓娓道来。   “产品卖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停止销售?”墨众宇又地一拍桌子,掀起一阵灰尘。   “墨小娅小姐说,先停止销售一段时间,吊一下消费者的胃口,到时候销量会更好,但是好像消费者都跑到同行那边去了。”秘书畏畏缩缩,好不容易才把这些话讲完。   “真是岂有此理!”墨众宇痛苦地捂住胸口,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了。   “还有什么,通通告诉我!”墨众宇大声的吼道,他就不信,美娅子还能闹翻天了。   “墨小娅小姐墨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从股东手里买了回来,墨氏现在就是已经全部中空,只有一个躯壳了,现在资金已经完全周转不过来,现在找不到墨小娅小姐她人!”秘书似乎有点害怕,双手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墨众宇痛苦地闭上眼,靠在椅子背上。   真好,非常好!   你终于学会了反抗,终于学会了狠心,难道这就是你要报复的方式?   墨众宇似乎一刹那间苍老了许多,那一身宽大的和服包裹在身上,显得他多了几分沧桑。   两年来的处心积虑,全部都毁在今天了。墨氏好不容易在A市有了个立足之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这一切,竟然毁在自己的女儿手上。   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话。   墨众宇仰天长笑,声音透过墙壁,在整个走廊里回旋。   PS:这章是不是有点狗血。激情戏我不会写…..可怜的我,呜呜……只是情节需要而已,我是被逼的。   一百四十六、被摆了一道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但是某些不安分的分子在叫嚣着。那一轮弯月高挂在夜空,彻底地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城西码头,舞若烟在和墨西哥有名的毒枭在做着交易,船只内,除了墨西哥的那一拨,其余全部都是舞若烟的人。   这里似乎异常地安静,除了远处人家的星光点点之外,几乎看不到灯光,船内也是只点了一盏柴油灯,只散发了点点昏黄的光线,但却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照得清清楚楚。   舞若烟坐在长长的木藤椅上,抽着烟,看着她手下的在清点货物。张静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她并不知道萧洛凡把原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哪里了。   墨西哥的那几个人却异常地紧张,跟舞若烟是第一次合作,而且因为她出的价格比任何人都要高,所以他们才会冒险来到治安严谨的A市。   一个个榴莲被摔破,里面装着一小袋一小袋的毒品。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骗过的警察的一个个关口。不出十分钟,满屋子开始弥漫着榴莲的味道,有人的受不了这种气味,硬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碎了一地的榴莲,还有白花花毒粉。他们把毒品一一捡起,放到箱子内清点着数量。   张静的手机响起,无疑是萧洛凡打来的,但是手机上的备注却是“老黑”(她手下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张静故意把语气说得很紧急,声音也比平常大了很多分贝。   舞若烟凝眸,“这个时候有电话找,不是叫了你关机吗?”她凶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若烟姐,我忘记关机了,刚刚我手下打电话来,说是舞厅出了点事,好像是洛凡少爷他们来闹场,我得赶回去看看。”张静在舞若烟耳旁压低了声音,详说道。   “手机我看一下?!”舞若烟看着张静,她现在不会信任任何人,任何事都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张静递过手机,她就知道舞若烟疑心重,所以提前把备注改了。   舞若烟拿过张静的手机,熟练地按着按键,最近联系人那一项,直到看到老黑的名字为止,她这才把手机还回来给张静。   “你去吧,妥善处理,不能跟萧洛凡发生正面冲突,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舞若烟命令道,萧洛凡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闹场,莫非是早有预谋,还是想趁着她不在,想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出来,那你也太小看我舞若烟了。   “那我先走了!”张静说道,于是安静地退出,只身一人。   舞若烟朝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点点头,随张静的脚步跟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直至舞若烟的手下把毒品清点完之后,朝着舞若烟做了个OK的手势,舞若烟摆摆手,手下将一包用小刀割开的白粉放到她面前,用手端端正正地拿着。   舞若烟把手中的烟扔到地下,踩碎。用手指沾了一点白粉,拿到眼前仔细地瞧了一下,再放进口中用舌头舔着。   “若烟小姐请放心,我们兄弟四人从来不卖假货,这些都是地地道道地墨西哥生产的。”墨西哥人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率先开口了,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也不知道是在中国混多久了。   “很好,我非常满意!”舞若烟笑道,她拍拍手,把沾在手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了。   “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另外一个墨西哥人开着口,虽然舞若烟人多势众,但是他们从不畏惧,就凭他们兄弟四人的功夫,足可以以一挡十了,不然,也不敢几个单枪匹马地出来。   舞若烟又使了个眼色,旁边的手下从她身后拿出两箱钱来,打开盖子,通通放在他们面前。   每一张钱都叠得整整齐齐。“五十万,不多不少,你们也清点一下吧!”舞若烟有点不屑地开口。   墨西哥人眼神对视了一下,都两眼发光地看着地上摆着的钱,于是都挣先恐后地涌上去,把两箱钱团团围住,嘴里说着标准的墨西哥英文,大概是很高兴的意思。   舞若烟看着他们的眼神带了点不屑。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屋子里开始乱成了一团糟。“出去看看!”舞若烟命令道。   “好多警察,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她的手下快速地报告,看来今晚他们是难逃一劫了,不过才几十万的毒品而已,这点小事还不能足以让舞若烟去坐牢,所以她非常地淡定。   “警察来了你们还不跑,还是你们报的警?”墨西哥人快速地把两箱钱装好,抱在怀里,声音里有点激动。   “你这娘们,居然出卖我们?”其中一人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了舞若烟。   舞若烟身后的人同时也拿出了枪,对准了四个墨西哥人。   墨西哥人这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对,于是一边用抢指着舞若烟,一边往门口的方向撤退,舞若烟的人想要跟上去,却被她拦住了。   “让他们走!”舞若烟命令道,毕竟日后还是要相见的,还是留点后路好一些。   “扑通….”几声声响,他们已经跳进江里,水面开始动荡不停,很快地就游走了,水面又开始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等到警察们追来的时候,舞若烟已经从暗道逃走了,只留下一片的狼藉,榴莲,还有毒品。   跟着他们的痕迹,警察一路狂追,即使是追不上,明天的通缉令也会出来,在A市,舞若烟一定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见人喊。   从船上搜出了大量的海\洛因跟白粉,价值人民币三个亿,就凭这个,就足够可以让舞若烟坐一辈子的牢了。   张静与萧洛凡会合后,大家一起赶到了夜舞城,如果舞若烟的事情被败露,那么夜舞城也一定会受牵连,在这之前,张静已经把夜舞城所有的产权都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名下,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占领夜舞城的一切。   舞若烟走过暗道,终于回到了大路上,那里有事先准备的车,于是她连同几个手下,一起开着车往夜舞城的方向。   车开始疾驰地狂奔,不管天有多冷,风有多狂,车的速度似乎要更快一些。警察就要后面追着,如果慢一步,说不定就要给追上了。   就在调整公路转角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它打横地竖在中间,占完了一整条过道。   舞若烟正想下车去看看,没想到那辆车上却下来了一个人,是成二?!   “若烟,你不能回夜舞城,那里已经被张静控制了,她已经跟洛凡少爷勾结在一起,你快跟我走!”成二拉开舞若烟的车门,不由份地把她拉了下来,因为情况紧急,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你干嘛?”舞若烟生气的问道,“啪!”重重地煸了他一巴掌。   “你快跟我走,然后,让你的手下引开警察,这样你就逃掉了。”成二深情地看着她,被她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笑话,我舞若烟什么时候要人救啦,被算被抓了,我也死不了,进警察局我就跟玩过家家一样!”舞若烟双手抱着胸,看着成二的眼睛有些不屑,不过现在的她真的很生气,张静那个贱人,居然敢背叛她。   “呵,你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船早就被洛凡少爷他们动了手脚,你以为警察搜出来的毒品会少吗?那足够可以让你坐一辈子的牢了!”张二严肃地说道,他只想让舞若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什么?!”舞若烟有点不可置信,可是转念一想,即使张静已经早有预谋要背叛她,那么刚刚成二说的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居然被他们摆了一道!   她只好随着成二上了他的车,她的手下还算是忠心耿耿,临走时还说道,“如果被警察抓住了,我们就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跟若烟姐没有任何关系!”   舞若烟终于安心地坐上了成二的车,成二的车和舞若烟手下的车开往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转眼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警察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来,除了抓住几个留在现场的小蒌蒌之外,还有一大堆的毒品,其它什么都没有抓获。   舞若烟的手下回到了夜舞城,似乎这里全都是萧洛凡的人,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偷偷地溜了出来。   萧洛凡刚刚回来的人报,成二已经背叛了他,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舞若烟,爱情,当真可以另一个人盲目到这种境界,明知道舞若烟是坏女人,甚至从来都不屑正眼瞧他一眼,他还要这么拼命地救她。   萧洛凡叹了一口气,成二也算是跟了他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他出面替他办事,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萧洛凡才是幕后真正操控着A市地下组织的领导者,在这里,他才是王者,只有他,才配拥有话事权。   这一次,不仅解决了舞若烟的事,而且还除了一个隐患,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开心,强子跟浩子站在他旁边,沉默着不说话,跟了洛凡哥这么久了,他们清楚他的脾性。   即使舞若烟的事真正解决了,萧洛凡也不想再渗进去,他想结束自己的小混混生涯,不想做大家都闻风丧胆的老大,不想再有奔波,不想再有战争,他想退出,彻底地退出这一场纷争!   PS:咳咳,我只看过无间道,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也是情节需要,纯属虚构,也没有用心地去找资料。现在小叶子该迷茫的是……有部分读者反应说,要我写推倒的戏……我怎么写?!啊啊啊啊啊!!!纯洁的我!   一百四十七、遥想当年   舞若烟沉沉地睡去,似乎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这里看不到一丝的光线,甚至还传来一股腐烂难闻的气息,还有潮湿的味道,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她应该很熟悉,就像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进大牢就跟玩过家家似的。上得山多终遇虎,本以为跟着成二逃走,可以避过这一劫,而想到还是被警察逮到了。   只是这一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就像突然间掉入万劫不复之地,摔得她好疼好疼,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舞若烟从来就不曾有过此刻的心境,除了那一年的痛。   那一个画面,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甚至是已经镌刻在她的记忆里,另她怎样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却依旧剪不断,理还乱。   那一天晚上,在躲过警察的追杀后,终于把车开到了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警察早就在附近做好一埋伏,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只等着她跳入这个局而已。   成二牵着她的手下了车,一起逃过警察的眼光,子弹几乎是擦身而过,走过那些七拐八弯的小胡同,来躲避警察的追捕,当远处传来了枪声,第一抢,打在她的手臂上,第二枪,也是最后一枪……那一枪,最致命的那一抢,他帮她挡住了。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血浸透了他的衣服,鲜红鲜红的一片,红得让人触目惊心,不停地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成二他依旧是面带微笑,看着她,他就这样在她面前倒下,闭紧了双眼,微微向她伸出的手,也无力地放下。   他竟然可以为了她去死?   那一刻,舞若烟只想笑,想笑!她狠狠地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她一直最不屑的男人,却在最重要的关头救了她,为了她,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来她也是有人爱的,只是爱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幕,不停地在思绪里盘旋,挥之不去。舞若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她只记得,除了满地鲜血,浓浓的难闻的腥味,还有有好多好多警察正朝着她走过去,她就像笼子里的小鸟,无力挣扎。暗夜里的街道,点点的星光,整条小胡同都安静着,安静着,依稀听到了脚步声,脑海里,只有成二那一张模糊的脸,略带着一点期盼的眼神。他就这样停止了呼吸,惨白着脸色,安静地睡去没有遗憾,或许他没有遗憾,这是他唯一能够为舞若烟做的。   等到舞若烟醒来时,已经是在监狱里了,这是一间病房,环境比普通的那些要好一点,可还是另人觉得很压抑,唯一明亮的,那是那一床洁白的,白得不能再灰白的床单。不知道被人用水洗过多少遍,原本的颜色已褪去,也是原来就不是白色的,但是除了白真的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它。   脸上,有着无尽的悲伤,是悲伤么?这不该是她该有的表情。双月死了,成二死了,一个是她最在乎的人,一个是最在乎她的人。死了,通通死了,他们都离开了有她的地方,去到另一个国界,他们都不要她了。   呵呵,老天,你真TM地爱开玩笑,生活真是好玩,老TM地玩我。舞若烟冷笑道,她看着天花板,眼里带着憎恨,只要她能够出了这个地方,她就一定要报仇,她一定要让张静还有萧洛凡加倍偿还她今天所承受的痛苦。   在这个只有丝丝光线的牢里,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舞若烟带着绝望的双眼,审视着这里的一切,现在不知道还会有谁来救她,或许她爸爸会来,或者不会来。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她不再想,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会再次动用自己的关系,来救她,不顾一切地救她,即使是被媒体说得一言不堪。   ――――――――――――――――――――――   舞若烟被警察抓获的消息很快地就传了出去,在整条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看来这次又要大乱了,除了萧洛凡那一拨,几乎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   在一个偏僻的山岭,这里有一间小茅屋,里面只有一张破烂的桌子,还有堆木柴,墙角处长出了黑色的小蘑菇,风阵阵从破窗处吹进来,带着一股弥漫的潮湿。   舞若烟所有残余的手下几乎都聚集在一起。领头者,就是那天被舞若烟派出去跟踪张静的男人,只见他一脸的严肃,还带着点悲愤,站在从群的中间,他是唯一一个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人。   “三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人问道,看着那个被他称之为“三哥”的人,眼睛里一片迷茫。   “我们一定要为若烟姐报仇!”三哥说得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把萧洛凡他们撕成碎片。   “怎么报,我们寡不敌众,他们人多势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另外一个人颓废地坐到地上,没有一点的信心,衣服也脏兮兮的破了一个大洞,大概是被警察追捕的时候逃了好久。   “若烟姐以前的手下呢?难道她就剩下我们这一群人了吗?”三哥看了看众人,人确实是少了点,但是还可以智取,跟了舞若烟那么多年了,东西还是学到了一点。   “除了我们从警察手里逃出来的那一拨,其它的人都跟了张静……”   “那个贱人,亏若烟姐那么信任她,她竟然跟萧洛凡勾结在一起。”三哥狠狠地用手打了两拳墙壁,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其实,跟着张静姐在夜舞城混也不错……我们这些做小的,跟谁还不都一样……”最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你说什么?!”三哥声音里异常地激动,冲到刚刚说话的那个人面前,扯起他的衣领质问道,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都只是做小的,凭什么要我们出生入死,谁当老大都一样,只要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吃好穿好嫖好,其它的,通通与我们无关!”这个人似乎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一番话,约摸20多岁的样子,染了个黄头发,年轻气盛。   “对,说得对!”   “确实是这样!!”   很多人都附和着,表示赞同。   “你们?!………..”三哥气得差点吐血,舞若烟才刚刚被抓,他们就变脸变得这么快。   “三哥,你就别天真了,现在若烟姐被抓了,能不能放出来还不一定呢,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其中一人劝道。   “我们走,我们回夜舞城去,那里一定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我们从出事那天,到现在为止还饿着肚子呢,不想死的就跟我走!”那个黄毛小子大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于是这一群人就拉帮结派地走了出去,二十多个人,走得轰轰烈烈。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山头,门依旧被敞开着,冬天的风吹进来,一阵凉意,小小的茅屋里只三哥一个人,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确实是很冷。   虽然制止不了别人,但是他绝不会做叛徒。跟了舞若烟那么久,他一直都忠心耿耿,现在她才刚出事,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一定要为若烟姐报仇,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舞若烟的那一群手下回到了夜舞城,他们直接说明了是来投靠张静的,张静倒也没有为难他们,他们都只是做小的,平常跟着舞若烟为非作歹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兄弟流落在外头,也把他们一起请回来吧?”张静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一群人,她身后站着的人是萧阳。只是他面无表情,他并不喜欢这种场面。   “这个……”带头的那位,似乎不太敢说。   “有问题吗?有什么话不怕直说,舞若烟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也有不少的人对她是很忠心,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只要他们愿意回来,夜舞城的大门还是随时为他们敞开的。不过是敌是友,就要看他们自己选择了!”张静把话丢下,转身就走,语气里让人不容质疑,某些时候,她也必须要学会狠心。   留下这一群人面面相视,他们非常清楚,投靠张静,是唯一的选择了。   萧阳跟在张静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她还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小静吗?或许早已不是了,当年那个纯洁、干净的她,早就被舞若烟谋杀了,当年的那个她已经不覆存在了。   现在的她,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地陌生,甚至是这一张脸,也不是他所认识的脸,惟有那颗心,他相信是不变的,萧阳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觉得隐隐地不安。两年来,所等待的不就是今天么,为何他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现在不单单报了仇,而且妹妹也没死,他却找不到丝毫要快乐的原因。   萧洛凡三人从夜舞城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在出了转角处就分道而驰,萧洛凡现在想一个人走一走,浩子跟强子也很识相地走开了。   今天的天气似乎异常地冷,有一种想要下雪的冲动,却始终不见雪飘。走在大路旁的林荫道上,除了昏黄的路灯洒下来的光线之外,今夜看不到星光,月亮也偷偷地躲了起来,天上浓浓的黑云,一片又一片,遮盖在他的头顶。   一百四十八、那只猫   风肆意地风,刮得落叶声声作响,还有易拉罐被风吹动时打滚在石子路上的声音。萧洛凡拢紧了外套,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异常地冷。穿过一条无人的街道,这里看不到一点的光,只是为了方便抄了个近道,拐弯处突然窜出了个人影。   冷不防地吓了萧洛凡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便狠狠地扑过来,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用力地朝着萧洛凡的胸口刺来。   暗夜里,只有点点的光芒,根本看不清楚来者是何人,只知道他有着一双仇恨的眼神,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致萧洛凡于死地。萧洛凡只能拼命地闪躲,匕首在月亮的余辉下,照得闪闪发亮。   他一个劲地刺来,萧洛凡左避右闪,最后抬腿用力地踢在他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了一声,兴许是很痛,他咬紧了牙,再趁萧洛凡不注意之时用匕首狠狠划过,萧洛凡虽然躲得及时,但还是被刀刺伤了肩膀。   衣服被划开很大的一道口子,冷冷的风吹进来,有一种钻心的冷意,进入骨髓的那种冷。   萧洛凡体内所有的斗志都被激发出来了,他左一个抬腿,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特别地刺耳。   那个男人拼命地捂住自己的手,萧洛凡刚刚那一脚,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是在他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对方的手应该都要废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强忍着手上巨大的痛楚,弯下腰想捡起匕首,却被萧洛凡用脚把他的手连同刀子一起踩住了。   “啊……!”他发出痛苦的声音。   萧洛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点不屑,“说,是谁派你来的?”王者的语气,逆他者,只有死路一条,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只想速战速决。   “哼,你杀了我吧!”那人冷哼一声,也算是条硬汉,只可惜智商太低了。   萧洛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滑盖的屏幕,借着手机的光线在那人的脸上照了一下,这是一张不太出众的脸,却感觉有点熟悉,冥思苦想了一下,终于记起,他就是时常陪在舞若烟身边的人,好像叫什么三来着,忘了。   萧洛凡松开了脚,看了他一眼,“你走吧!”跟错了主子,也算是他倒霉了,他不想把舞若烟的罪过全部强加在别人身上。   那人不可置信地看了萧洛凡一眼,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一样,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萧洛凡没有再看他,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走,左肩上传来一阵疼痛,微微开始有鲜血漫出,浸红了衣服。冬天的风从衣服破裂外刮进去,伤口开始像撕裂一般的痛着。   那人爬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看着萧洛凡慢慢远走的身影,他还是不肯死心,而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你受死吧!”身后,一声重重的声音落下。   萧洛凡还没来得及转身,背上已经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突然有点感觉重心失控,可他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男人,眼珠子里似乎能够冒得出火来,让人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也觉得想出汗。   他一把扯住对方的衣服,握起拳手就是往头上打,他的力道很大,把对方制住就像拎着小鸡一样轻而易举。拼命地打了N+拳,直到对方头破血流,连反抗的余地、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至话也说不出来,他才善罢干休。   松开那人的衣服,萧洛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现在只想睡一觉,睡一觉,好好一睡一觉。   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往回的方向走着,在夜幕下,他的背影越拉越长。街角处,还残余着打斗过的痕迹,零星的血迹,匕首,还有倒下地上一声不吭的男人。   萧洛凡难受地捂住胸膛,刚刚那一刀捅得太深,恐怕再用力一点,就能从背部穿到胸口,还好位置偏了点,不然就击中要害了。怪只怪他太轻敌,太善良,太多的于心不忍,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不适合做老大,特别是在黑帮的组织里。   风似乎再猛烈一点就能把他吹倒,萧洛凡加快了脚步,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血一滴滴地从伤口出流出来,身体的力量开始一丝丝地从体内抽离,有一种错觉,他就要死了,血就快要流干了,脚就像上了千万斤重的铁链一样,几乎是拖着走。   拿起放在胸口上捂着的手,血红的血迹沾染在上面,在这个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刺眼。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往着哪个方向,竟走到了许多多家的小区。萧洛凡抬头,看着那一个窗户,深夜了,她应该睡了吧。   冬天真的很冷吗?她为何把窗关得那么紧?此刻,他很想见到她,拿出手机,还是决定了要给她打个电话。   在传来无数声“嘟、嘟、嘟、……”之后,电话的那一头终于有了回应。   许多多几乎是连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打了个呵欠,刚刚睡了一觉,现在精神还好。   “喂,哪位?!”继续闭上眼,懒懒地开口,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被子,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是我,睡了吗?”萧洛凡低沉的嗓音,压制着那一份痛苦,尽量不让许多多听出来。   许多多听到萧洛凡的声音,睡意已经消了一大半,他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夜了还给她打电话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多虑了,还是直觉。   “怎么了?”许多多问道,睁开了眼,拨了一下遮在眼前的刘海,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我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萧洛凡在另一端乐呵呵地笑着,他的确是在笑着,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就像黑夜里的魅者,拥有着夺人心魄的笑容。   “到底怎么了?”许多多更觉得不安起来,她从床上跃起,萧洛凡今晚怎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我只是突然好想见到你,想看你的笑!”萧洛凡依旧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他从来就未曾说过,现在不说,他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   “那你过来呗!”许多多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暗流,任何女人在听到自己男人说想她的时候,自然都是十分得意的。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浅浅的酒窝就像夜间盛开的百合,纯洁而动人。   “好,你等一下!”萧洛凡挂了电话,他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一层矮矮的围墙根本拦不住他,他三两下子就翻了进去,借着月亮的余光,很快就走到了许多多家里住的那一栋楼。   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地走上来的,到了门口,几乎是要倒下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唇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许多多手里握着电话,脸上略过一丝失望,翻看着刚刚的已接来电,通话时间,刚好一分钟!   在她沉思之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多多带着惊喜而又诧异的表情从房间冲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果然是他。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冷峻,帅气,又带了点桀骜不驯,而在她的面前,再怎么棱角分明也变得柔情起来。   “我来了!”萧洛凡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抬起,巍巍颤颤地抚上了许多多的额头,替她抚去散落在额前的刘海。门就这样半开着,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可两颗心却是在一起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爱情的距离。   “嗯!”许多多握住他的手,却感觉异常地冰冷,“你怎么了?”担心地开口,瞳孔被放大,有点失措。   萧洛凡努力地,用最后一丝力气优雅地微微笑,在黑夜里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他就这样,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跌倒在许多多怀里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撑到现在,现在他只想在她怀里,好好地睡一觉,眼皮好重好重,再也睁不开了。   “喂/萧洛凡!!”许多多抱住他,有点惊慌,他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沾湿了,许多多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心开始急剧地不安起来,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不能惊扰到老妈,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萧洛凡拖回了房间里。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了床上,再脱了他的衣服,包扎伤口。还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参加过志愿者求助活动,简单的医学常识她还是懂的,只是萧洛凡的伤口太深了,用绷带裹了N层,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看着他的伤口,不知道是有多痛,他脸上的表情抽噎着,可他依旧一声不吭,紧闭着双眼,闭着嘴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许多多的心悬得心上八下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居然还发烧了。   许多多拿来热毛巾,细心地替他敷在额头上。双手靠在床沿,撑着下巴,在昏黄的小台灯下,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一张脸,从来就没有一个距离,像今晚这样靠近,这一刻开始,她才觉得,他是真正属于她的。   摸着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发,他是她的,她多想这样看着他,一直看到老。   萧洛凡突然醒来了,微微睁开眼,看着许多多,于是,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里充满了深情。   “你醒了,还疼吗?”许多多一连问了两句话,可见她是有多担心。   “疼……”萧洛凡地声音如若游丝,怔怔地看着许多多。   “哪里疼?”许多多眼里略过一丝慌张,急忙检查他的伤口,可每个伤口都包扎地好好的。   “这里!”萧洛凡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坏坏地笑了一下。   许多多瞪了他一眼,“讨厌!”虽然是气话,嘴角却有着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萧洛凡拿开敷在他额头的毛巾,双手撑着床很勉强地坐了起来,许多多过来扶着他,萧洛凡却趁机把她抱在怀里,单手搂过她的腰,她就这样跌落在他的宽大温暖的胸膛。   许多多微微抬头,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眼帘下沉,不敢去看萧洛凡的双眼。   在萧洛凡的眼里,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似乎轻轻一拉绑带就能够撕开。他对准了她的樱唇,就这样吻了上去,轻轻地,柔柔的,就像蜜糖一样地甜,许多多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就这样溶化在他的怀里,任他无尽地索取。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的吻开始变得霸道起来,狠狠地掠取着她齿间的芬芳,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一般,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安份起来,隔着睡衣,明显地感受到他双手传来的炙热的温度,许多多有点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出劲,就这样被他用力的抱在怀里,心里还在郁闷着,他不是受了伤么,力气还这么大,这根本就是骗人的,不带这样玩的~~~呜呜!!   “嗯……放….放…开……放开我!”许多多拼命地闪躲,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萧洛凡终于松开她,盯着她的双眼,不允许她逃避。许多多的唇微微有些红肿,面对萧洛凡这样炙热的眼神,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别过一边去,轻咬着唇,真有一种想挖个地洞穿下去的冲动。   孰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在萧洛凡眼里看起来又有多诱惑。   萧洛凡还是深情地看着她,就这样径直地看着他,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无处躲藏。   “看我干嘛?”许多多终于憋出了这句话,或许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坐在萧洛凡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萧洛凡又需要多大的忍耐性才可以淡定到现在。   “我想就这样看着你啊,你怕我?”萧洛凡露出一丝蛊惑的笑,像个帅帅的坏孩子。   “谁怕你啊,开玩笑!”许多多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你把人家的衣服都脱了,你当然不怕我!”萧洛凡故意气她,越是看她生气的样子,就越是好玩。   “你?!”许多多撅着嘴,不理你了,于是转过脸去,有点不自然地用手拨弄了一下散落耳际的秀发,长长的头发自然地放下,垂落在胸前,在台灯的照耀下,她的脸微微有点红润,皮肤吹弹可破,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地方,就像是夜精的精灵,在无意中坠落凡间,她是那样的美,美得不可方物。   萧洛凡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把她拥在怀里,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情,使许多多找不出理由来抗拒。他的吻越来越炙热,许多多也激情地回应着,萧洛凡搂紧了她的腰,抱得紧紧的,两人之间几乎是零距离接触,没有一丝缝隙,许多多也毫不犹豫地把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月亮透过去层慢慢地散出淡淡的光,透过小窗台,照进屋子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半躺在床上,萧洛凡的吻依旧火热,从她的唇到眼睛、耳朵,任何一个地方,都被烙上了他爱的印记,双手又开始不安份地去扯着许多多的衣服,把她的肩带拉开,露出洁白的肩膀还有迷人的锁骨,他的吻,柔情而炙热,他身上的味道淡淡地传来,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味蕾,这是一种她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的手就像水蛇一样光滑,掠过她平坦的小腹,许多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喘,正当萧洛凡想要更进一步时…….   “咣当”一声,客厅内的花瓶被打碎了,清脆而刺耳的破裂声,把许多多的理智拉了回来。   听到这一声声响,大家都停了下来,似乎还有点尴尬。   她舒了一口气,好险,刚刚就悬在那一根线上。气氛,还是静着,安静的一片。   “喵……喵……喵……”   声音还是从客厅内传来的,“该死的猫”,萧洛凡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额……那个啥,你可以……坐起来吗?”许多多红着脸,声音像蚊子一样滋滋地叫着。   现在的姿势,是萧洛凡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许多多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她的睡衣半露,不用刻意去做点什么,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撩人。   “我不乐意!”萧洛凡撇着嘴,有点不悦,明天一定要杀了那只该死的猫。   “走开啦,你很重地说!”许多多嫌弃地推开他,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容。   “就不走,本少爷就喜欢这个姿势!”萧洛凡把许多多压得更紧,双手又搂上了她的腰间,就怕她一不留神溜掉一样。   “放手!”许多多命令道。   “不放!”萧洛凡带着调情的语气,还朝着许多多抛了个媚眼,真是个妖精,若不是许多多现在……现在…….现在尿急,不然马上就把他推倒算了。   “放不放?!”许多多下了最后通碟,语气里有一种另人无法违抗的气场。   “不放嘛,人家舍不得你!”萧洛凡把脸埋在她胸前吃着豆腐,像小猫一样使劲地蹭着,佯装撒娇的声音,很像个孩子。   #¥¥%?……——*%¥##%?¥%…   一阵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萧洛凡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许多多倒像个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坐在床上,一脸的嚣张。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萧洛凡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还受着伤呢,你怎么忍心踢我下床。“你想杀亲夫啊?!”   “谁叫你不让开,本姑娘差点……差点……差点就要尿床了!”许多多说完这句话,快速地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拼命地往门外冲。   萧洛凡捧腹大笑,却不小心拉动了伤口,好不容易爬回了床了,这次要找个位置安静地睡着,不然等下死了连葬身之地都找不到。   ―――――――――――――――――――――――   晨露微熙,太阳划过海平线,冉冉地从东边升起,还是大冷天,甚至气温貌似下降了好几度,可是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却是温馨的一片。   闹钟适时地响起,许多多伸了个大懒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滑滑的,有鼻子,有眼睛。   ………………………   睁开眼,萧洛凡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盖着同一张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枕着她的枕头,他他他…….太过份了,竟然还能睡得那么香甜,还拼命地所着呼噜。   “起床啦,你是猪啊!”许多多嘴角掀起了一抹坏笑,用手去捏住他的鼻子。   萧洛凡这才弱弱地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睁开眼就看到许多多偷笑的嘴角,心里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记得一句话,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醒来,你和阳光都在!   所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人。   萧洛凡咧开嘴笑着,像个无邪的孩子一般,许多多想给他最温馨的怀抱,经过昨晚,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他也需要人照顾。   PS:好吧,这一章就到这里!激情部分,有米有激情??我尽力了,亲们就凑和着看吧,再激情也变成了搞笑的了……这是文风诶,改不了了……..话说,小叶子从一开始写个接吻戏,也要大家在群里手把手地教,到现在也可以写出H部分了,啊啊啊,佩服我自己诶!(+﹏+)~狂晕~~~^_^~~~   一百四十九、阿狸有了桃子,就可以不伤心了   许多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文件,不时的发出轻笑声,俨然是一副沉迷在自己的臆想中。粉色的宽大外套显得梦幻起来,就像她今天的心情。   同样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小莉却觉得很闷热,脱掉外套把它挂在椅子背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上,加上一头长长的卷秀发,显得妩媚无比。小莉放下手里的咖啡,奇怪地看了许多多一眼,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要么就是捡到帅哥了,要么就是撞邪了。   “喂,喂!!”小莉看着许多多的背影喊了两声,貌似她还是没有听见一样,小莉撅撅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口香糖吃了两颗,不停地用嘴嚼着,以发泄她的不满。   终于忍不住了,于是用MSN发了个窗口振动,许多多这才注意到屏幕上的信息,愣了一下,转回头看着小莉,带着诧异的眼神。   “干嘛啦?!”许多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无端端地振什么窗口啊,影响她的大好心情。   “美女,你没事吧?!”小莉一本正经地问道,祥瑞着她的脸,想找到丝丝不对劲的地方,却始终没发现,还是以前那个一脸天真的许多多。   “我没事啊!”许多多回道,她180度地审视了一下自己,就差没拿扩大镜来搜寻了。   “你确定你没事,没事干嘛一个人在傻笑?而且我叫了你N遍了,你就像神游一样,我还以为你的魂魄都已经飞走了呢!”小莉毫不夸张地说道,绝对没有添盐加醋。   “我没听到你叫……”许多多弱弱地回应了一句,自知理亏,声音不敢太高。   “说,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中了大奖吧?”小莉不依不饶,定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啦,就是心情很好啊!”许多多羞涩地一笑,脑海里又是昨天晚上那些画面,脸不自觉地浮起了两坨红晕。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肯定是萧洛凡吧!”小莉说道,但她的脸上却不怎么开心。   “嗯!”许多多这才认真地看了小莉一眼,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也许心情也不怎么好。“你没事吧?!”许多多问道。   “你说……”小莉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双手撑着桌面托住下巴,眼神飘得很远。   “嗯?!”许多多诧异。   “阿狸有九条命,但是它只有一颗心,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心?”小莉幽幽地说完这句话,脸上有着一抹忧伤,另人看不懂的忧伤。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许多多的额头冒了两条黑线,小莉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什么阿狸什么伤心的,这完全不搭嘛,她是不是脑子接错线了?   “算了,你不会懂的!”小莉轻叹一声,把电脑显示屏关了,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这里太闷了,她宁愿去洗手间透透气。   。。。。。。。。。。。。。。。。。。。。。。。。。。。。。。。。。。。   这另许多多太无语了,她怔怔地望着小莉离去的背影,还有她高跟鞋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着,她不会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吧?   小莉刚走开不久,浩子就朝她的位置上奔来,没有看到小莉的人影,于是冲着许多多问道:“她去哪里了?”   许多多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小莉的难过兴许与浩子有关。   “她应该是上洗手间了吧!”她手里拿着一张A4纸玩弄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浩子小莉的事。   “多多姐……”浩子旁边的空位置上搬了个凳子过来,一把坐下,不由份地就开始对许多多温柔地撒娇。   “啊?!”许多多瞪大了双眼,有点不可置信,这是她平常看到了浩子么?真是另人大跌眼镜了。   “你要帮帮我!”浩子苦着脸,怔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多多。   “别……”许多多摆摆手,浩子肯定没好事。“你多多姐我不是万能的,兴许帮不了你!”   “你一定要帮我!”浩子继续发动地着乞求攻势。   “你说吧,是不是跟小莉有关的?”许多多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副样子。   “她不理我了!”浩子有点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心竟然悬在了她的身上。   “那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不理你!”许多多貌似说得很有理,反正所有的错,都是男人的错,是女人都会这样觉得。   “我没做什么啊,莫名其妙的,难道她误会我跟张静的关系了?!”浩子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他护送张静回家,却刚好那么巧被小莉碰见了,在浩子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的情况下,她已经溜得远远的了。   “张静是谁?”许多多追问道,小莉可是她的好朋友,浩子这边一定要帮她严加看管。   “一个好朋友的妹妹!”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妹妹?”许多多反问道,又是妹妹,你妹的怎么那么多妹妹的?   “嗯!”浩子无话可说,只能够说女人都是醋坛子。   “你当真喜欢小莉?”说了这么久,许多多觉得这一句才是重点。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浩子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身边环绕的女生很多,但是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此时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无措,连表情里都写满了茫然。   嘿嘿,许多多在心里偷笑道,看来这两人啊,有戏!   “刚刚小莉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反正我是听不懂,你想不想听听?”许多多说道,或许这是他们之前的暗语,只有彼此才会明僚。   “你说?!”浩子追问,关系小莉的一切他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许多多冥思苦索地想了一下,开口:“她说,阿狸有九条命,但是它只有一颗心,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心?”一字不露地把原话背了出来,连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了。   阿狸有九条命,但是它只有一颗心,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心?   阿狸?狐狸?   她曾经说过,她要做狐狸,因为狐狸有九条命,但是现在她却为他伤心了,她……   “我明白了!”浩子笑笑,起身就走,带起一阵轻柔的风。   许多多遥了遥头,这两人都走得急勿勿的,还真是同一个性子的,不做一对就太可惜了。   许多多回过头过,开始忙自己的工作。今天的风似乎没有那么的张狂,都是轻轻的吹过,吹起她额前的刘海,一片快意。   小莉从洗手间里出来,刚踏出一大步,就冷不防备地被拥入一个温柔的怀里。   她还没来看及到清那个人是谁,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他身上猛捶,他仍是没把她松开,最后用高跟鞋狠狠地朝着他的皮鞋上踩了一重重的一脚。   那人终于条件反射一般弹开了,还大叫出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闻到了熟悉的声音,小莉抬起头,原来是他。   她自然没有好脸相对,心里的那口闷气都还没下,现在又突然被“色狼”莫名其妙地吃了一把豆腐,她的心情能好吗?   “喂,你不要生气嘛!”浩子扯着她大衣的袖子,哄道,他从来就没有试过哄女孩子,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哄。   “你试一下,要是你从厕所里出来,突然被一个长得很像凤姐的女人一把抱住了,你能不生气吗?”小莉没好气地说道,瞪了浩子一眼,没见过这么笨的笨蛋。   “我……!!”浩子一时语塞,还觉得有点无辜,“凤姐跟我能比么?我长得这么帅,你还占便宜了呢!”   “好,那请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占这种‘便宜’”小莉凶着脸,回了一句,轻咬着唇,满脸的倔强。   于是,转身便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浩子。他一脸的郁闷,明明是要来道歉的,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那么笨啊。   “喂,你别走啊!”浩子在后面一直追着,小莉头也不回,浩子越走越近,在转角的地方把她拉住了。   “你放手啊!”小莉挣脱着,可浩子却死死地拽住她手腕不放。   “不放!”浩子坚定地回答,“你听我说!”他看着小莉的双眼,充满了诚挚。   “说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小莉沉默了一下,把这句话说出口。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可以说的?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浩子问道,他知道她一定在难过,他也很难过。   “没有!”小莉口是心非地说出口。   “真没有?”浩子反问道,眼里有着悲伤的神情。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对自己说谎?   “没有!”小莉没有看他,坚定地回答着这个问题,一个女人犟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犟,牛脾气一样。   “好!”浩子有点失望,渐渐地,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温度慢慢地从手心里流失,小莉觉得,就像突然间,要失去某样东西一样,很难过,很难过,是难过,不是伤心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她只能转身就走,不想让他看见她此刻的神情。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浩子再也没有追上去。   “阿狸有九条命,但是它只有一颗心,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心?”浩子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小莉停了一下,等着她把话说完。   “要怎么才能够不伤心?它有了桃子,就可以不伤心了!”浩笑着,那一刻,他在对着她的背影傻笑。   然后呢?小莉在心里问道,她承认心里有点感动,他还是懂他的。   “我愿意做你的桃子!”浩子郑重地把这句话说出口,那一刻,小莉觉得天地间都安静了,她只听到了这句话。   他说,我愿意做你的桃子!   小莉转过身,原来,他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她。   倾刻间,似乎看见了春暖花开,再冷的冬天也变得有了温度。撇开尘世间的纷纷拢拢,在彼此的眼中只看得到彼此。   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不再需要别的语言。   一百五十、命运的轨道   萧洛凡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墨小娅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而且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他不免得担心起来。以墨众宇的性格,很有可能墨小娅已经遭他毒手了,可是她是他的亲生女人,萧洛凡没有办法想象,这对墨小娅是多少残忍的事。   送许多多回家后,继续开着车,再去到夜舞城。   这里依旧是繁华的一片,灯光闪耀,又迷煞了谁的眼,哀了谁的愁?   今天的张静是万人迷,一袭桃红色长裙,再加一件皮袄大衣,把腰身衬托得玲珑有致。她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面若桃花,娇笑妩媚。萧洛凡看了她一眼,没有打招呼,自己找了个位置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远处,有一双眼睛自注视着他。是萧阳!他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张静,不,是萧静。他不开心,也很不满,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心里的憋屈。   两年已过,物是人非。其实,风景从未变,变的是人心。   终于,张静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萧洛凡,于是径直地朝他走了过来,虽然舞厅里很吵,可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高跟鞋走过时敲击地面的声响,她迈着优雅的步调,走得阿娜多姿。在萧洛凡对面坐下,依旧是笑如春风,“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玩?”萧静拿起桌上的空杯子,替自己倒了杯酒,看着萧洛凡,问道。   “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萧洛凡开口,他从来没求过人,但是他也算是帮过萧静,现在让她帮帮忙,也算是互不相欠。   “哦?!你说说看!”萧静觉得诧异,如果萧洛凡都办不成的事,难道她可以做到?   “帮我找个人,我想确定她是不是还在A市,或者是已经‘消失’了!”萧洛凡说到[消失]两个字时,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难过,黑色的眸子里却发出冷冷的寒光。   “谁?”萧静问道,到底是谁可以另萧洛凡如此难过。   “墨小娅,墨氏集团的千金!”萧洛凡说道,想必在A市没有人不认识她。   “是她!”萧静若有所思,目光飘得很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你认识她?!”虽然萧静不安的神情只有那么一瞬间,可还是让萧洛凡给捕捉到了,他急忙开口。   “当然认识,墨氏的千金,A市所有女人羡慕、妒忌、恨的对象,谁能不认识呢?”萧静笑笑,脸上的表情收放自如,她说得那么真,以至于萧洛凡误认为刚刚那一刻是他的错觉。   “帮我找她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萧洛凡像是下命令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找得到呢?”萧静喝了一口酒,悠哉地说道,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以你在A市的人脉,你绝对可以找得到的。”萧洛凡笑笑,经过这三天,他对萧静的了解又增加了很多,两年前她只是个无知的女孩,而现在的她,绝对不是,这个女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尽力吧!”张静依旧是笑笑,她从来就只有这个表情,除了笑,还是笑,对任何人,任何男人!“你曾经帮过我,这个恩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萧静顿了一下,又把后面这句话加上,如果没有萧洛凡,就不会有今天的她。   “谢谢!”萧洛凡拿起酒杯,率先把酒一口喝完,然后看着张静,“那我就先走了!”   “嗯,不送!”萧静脸上也没多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笑。   “对了,照顾好你哥,他好像不太开心!”萧洛凡指着萧阳的方向,说道。   萧阳是一个好人,他应该无法接受现在萧静的一切改变。在这个人生的舞台上,人们总是戴着一张又一张的面具,演着别人,演着主角、配角,却未能真正地做自己。   现在只能够用一句话形容,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萧洛凡说完就径直地走开了,越过这里的人群,走出大门,轻风扑鼻,终于闻到了一些新鲜的气息。   越是人多的地方,他越觉得不喜欢,当孤独在一个人心中驻守的时候,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   萧静没有走过去,只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悠闲地靠着沙发背,把两条迷人的长腿放到玻璃桌上,微微仰着头,看着水晶闪闪的天花板,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香烟,娴熟地点燃了它,任烟雾在自己眼前散开来,却没有去抽它。   她只是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烟雾迷离的感觉,可以让她看不清楚现实,看不清楚这个肮脏的世界,甚至是看不清楚自己。骗过自己的双眼,更企图骗过自己的心。   她没有办法面对萧阳,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更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这,两年,她都是为了复仇而活,现在仇终于报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开心,或者说她的心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徒剩一副躯壳而已。   萧阳一直怔怔地看着她,看她一副陶醉在烟雾里的感觉,望尘如风,于是他扔下手中的酒杯,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过来。   “你要干嘛?”萧阳的语气有点冲,他一把夺过萧静手中的香烟,随手扔到地下,用脚踩了个稀巴烂。   萧静睁开眼,看着萧阳,没有言语,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碎的香烟,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事情,早已有了隔阂,她跟大哥之间的关系,早已回不到从前,曾经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如今每天相对,却如陌路一般,她在难受,他也在难受!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嘛?”萧阳问道,如果可以,他真想煽她两巴掌,把她给打醒了。   “我知道,我很清醒!”萧静别过脸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大哥的质问。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你不要跟我说它只是单纯的烟仔?”萧阳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看着地上的香烟,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抽这种香烟,基本上跟吸毒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说是,那你会信么?”张静也是冷笑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你若说,我会信!”萧阳说得很坚决,有时候,多希望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不是真实的。   “那我告诉你……不是!”张静拿起桌上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三两口地就全部喝完了。   “我们回家吧,好吗?”萧阳哄道,就像小时候每次她大哭时一样,他依旧是那个心疼她的大哥,依旧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她。   “回家?什么是家?”萧静愣了一下,又接着说,“这里就是家呀,你看,这里多繁华,多热闹,要男人有男人,要金钱有金钱,要快活有快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地方能够比这里更适合称之为家的呢?”张静拿着空酒杯在手里摇晃着,像足了一个谈笑风生的舞女,黑色的眸子里,除了金钱美酒,就是夜夜笙歌。   “够了!”萧阳大吼了一声,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一把摔碎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有几个路人甲往着他这边的方向看了过来。   “哈哈…….哈哈……”萧静笑着,笑得很夸张,很放肆,不顾形象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于是变成了哭;哭着哭着,脸上的妆都化了,她用手随意地一抹,眼圈还有点红红的,只是眼泪再也没有往下掉了。   “看吧,我能够选择吗?有时候连哭都不能哭,哭花了脸,我拿什么出去见人,我唯一值钱的,就只有这张脸了!”张静苦笑着,这就是她的悲伤。   “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夜夜探戈恰恰****谁叫我是一个舞女……一步踏错终生错…………..”   不知道是谁,点了这首这么哀怨的歌,不适时地在这个时候响起,使萧静更觉得委屈。   舞女还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可是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年轻,不要一错再错了!”萧阳终于沉下了气,他不想凶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怪只怪命运的不公。   “不是我愿意这样的,我已经没得回头了,知道吗?”萧静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控诉,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的。   “还有得回头,跟哥哥回家,好吗?”萧阳觉得他的脑袋快要裂开了,他觉得头很痛很痛,看着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人自甘堕落,他竟无能为力。   “没有得回头了,从两年前起,已经没得回头了!”萧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一种看破了红尘的错觉,现在一切对于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萧静了,懂吗?”她在又后面又多加了一句,没等萧阳回应,便起身走开了,走进这个喧嚣的夜幕里,舞池中一片热闹,她很快地就融在这个熙攘的人群里,消失不见。   萧阳的脸就像是被人打了重重的一巴掌一张,毫无生气,他颓废地坐在沙发下,顿时间觉得很无力,这一切,他都无力改变。   命运从一开始就着手安排,我们都只能按照它原有的轨道来前进着,走着走着,就把自己弄丢了,直到有一天,真的找不回自己。   一百五十一、世界那么脏,装纯给谁看   A市最大的地上格斗场,这里人山人海,一片喧哗。   在这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特别是男人。这里的打斗以拳击为主,赌博为乐。场中央,四周用大大的链接栓了越来,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子对打着,只是女子蒙着脸,只看得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把头发高高的束起,像极了古代的武士,她越挫越敢,像是永远都打不败一样,在这之前,她已经连续战胜了好几个男人了。   掌声越来越响,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两人似乎都卯足了劲,使出了绝招,只是看越来不分上下,终于在女子一个漂亮的抬腿,瞬间把男人给踢出围去,重重的一声声响,他坠落在地。   掌声,无尽地掌声……除了掌声还是掌声。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天生的格斗者,永远都不会输,每一个动作,转一次旋转、跳跃都是那么地完美。   她不会输,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相信自己不会输,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必须赢,所以她真的赢了。在潜意识里,没有开始时,就已经开始赢了,这种是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信念,若是没有这种信念,可能她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女子像四周环视了一圈,眼神掠过众人,“还有没有人要上来挑战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那个刚刚被打败的男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旁边的人替上一条毛巾,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了女子一眼。今天,他总算是遇上对手了,而且还是个女的,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确实是输了,输、也要输得潇洒一点,不能有失了男人的气概,于是他朝着墨小娅鞠了个躬,捂着受伤的胸口,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武者的精神!墨小娅看着他的举动,她想起了日本的武士,在那里的十年,她受着最严格的训练,死在她手下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   “我都说买她赢嘛,你们偏不信,哈哈,这次我可赚疯了!”一男人笑得嘴都拢不起来了,手里捧着一堆钱,黑色的瞳孔里除了钱,还是钱,露出两排黄黄的牙齿,笑容有点猥琐。   “谁知道她那么能打,早知道我也买她啦!”另外那个男人输得连大衣都脱下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他恶狠狠地盯了场上的女子一眼,把手腕上的金手表也取了下来,这次全副身家都输光了,都是拜她所赐。   输了的人,赢了的人,有着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心情,看着墨小娅,有着不同的眼神。   像这种赌博,自然也有输赢。别人在场上卖力地撕杀,他们却拿别人的生死作为赌注。   生死契约早已签订,如果在打斗中有任何意外,一切与别人无关。这就是武者的生涯,这就是墨小娅的十年,她的十年,每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每天面对着不一样的对手,她必须学会狠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每天都在担心受怕中渡过,随时对手都有可能出招,如果稍微不留意,就有可能这样毙命。   墨小娅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人再敢挑战。她终于又赢了,赢对她来说,太简单了,她只是想来这个地方发泄一下,没有什么可以比战斗使她更能痛快。   于是,她转下走了下台。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这个地下场。   连续五天,她每天几乎都会过来打上几场,赢了也不收钱,话也不多,甚至是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墨小娅刚刚走了大街,一阵寒冷的风袭来,她穿起了拿在手里的外套,把面具摘下,独自一人走在冰冷的街上。   如果可以,她想消失,想远离这个世界,逃避一切,逃避一切她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回到家里,对着空洞洞的房间,窗外无尽的黑暗。她从来都是孤独的,从来都是。十年,她多希望能够回到十年前,她宁愿墨众宇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果可以让她选择,她宁愿自己永远是个孤儿,没有人要的孤儿。   这样,就不会有后来那些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她终于又不会笑了,就像以前的那个她。她是美娅子,不会笑,永远都学不会怎么笑的美娅子。   ―――――――――――――――――――――――   自从上次房地产的竞价之后,萧靖琪终于放心地把LAIMI交给萧洛凡接管,而她也正式地退居二线,每天除了在家里种种花,养养猫之外,就是购物、美容,闲得不亦乐乎。   而莫子夕这边,应凌晓芸的要求,萧洛凡终是没有将他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   他很快地就在A市找到了新的工作,而且是一家上市公司,很有发展的前景。   许多多与萧洛凡的关系也顺利地进展着,他每天都开着车送她回家,或者是去许妈妈的奶茶店,看着两人每天甜蜜地往来,有人又要开始伤心了。   许多多坐在玻璃桌前喝着热乎乎地奶茶,开心地看着老妈忙上忙下,自己却不想动手去帮忙。   安仔看见她的时候,越发地沉默了,以前只是话少一点而已,现在他见到许多多几乎不敢说话,总是躲得远远的,甚至是偶尔眼神有交集的时候,他都会慌张地躲开,这另许多多觉得很郁闷,难道她长了一副母老虎般的模样?   许妈妈终于忙完了,在她面前坐下,一脸审视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严肃。   咳咳……政治课又要开始了!   “妈,你不会是生气了吧?”许多多弱弱地开口,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来她还是先招供为妙。   老妈没有回答,还是依然看着她。   “妈,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他,但是……你也要给一个大家互相了解的机会啊!”许多多说得挺委屈的,发生上次的那件事,萧洛凡送着狼狈不堪地她回到家里,老妈的对他的印象能好到哪里去?   “老妈没生气,你早该交个男朋友了,不要老是让老妈担忧!”许妈妈终于开了金口,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那你干嘛要这么沉默啊,吓死我了!”许多多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老妈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我是在想呀,是哪家的公子看上了我们家的闺女,能把你嫁出去已经很不错了,我谢天谢地还来不及呢!”许妈妈终于乐呵呵地开口,女儿终究是要长大的,刚刚看到她与男朋友分别时依依不舍的那一幕,突然有一种错觉,她现在就要失去自己的女儿了,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可能永远陪在母亲身边。   孩子总是母亲的心头肉。那一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意无反顾地嫁了许多多的父亲,直到他的离开,她才真正明白,原来亲情要比爱情重要得多,什么都会变,只有亲情是永恒的,因为彼此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老妈……人家都还没说要嫁他呢!”许多多喝了一大口奶茶,嘟囔了一句,笑得有点羞涩。   “行了,你们年轻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妈管不了那么多了!”许妈妈说完,转身又去忙她的事了。   剩许多多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她无聊地打开电视机,几乎每个频道都放着新闻联播,随意地转了几个台之后又把电视关掉了。安仔搬着一大箱子的东西从她面前走过,把许多多当作透明的一样,平常许多多过来玩他总是热情地招呼着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安仔?”许多多露出甜甜的笑容,对着他开口。   安仔侧过眼看了许多多一眼,只是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受伤,很快地又收回了眼神,没有应答许多多的话,继续做着他的工作,把许多多晾到一边去。   这另许多多觉得很纳闷,也许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吧,所以也没多想,于是跟老妈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奶茶店。刚出门口,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黄雨馨。   她穿一件蓝色宽大的校服,把娇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风一阵阵地刮过来,似乎再猛烈一点,她就要被飞起来一样。头发也随意地放下没有束起,显得有几分凌乱,几分憔悴。   同样的,她也看到了许多多。两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心情,同在一个维数的空间里,大家都是女人,一个苦着脸,一个却可以笑颜如花。   “嗨!”许多多率先打了招呼,她搂紧了肩上的包包,兴许是有些紧张。   “嗨!”黄雨馨也回应着,脸上淡淡地一笑,笑容很是牵强。这一刻的她,真有一种另人想拥她在怀中安慰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长得娇弱,还是本来她就具备这种魅力,许多多觉得自己对她永远也讨厌不起来,即使她做过再卑鄙的事。   黄雨馨打完招呼,径直地从许多多身旁擦肩而过,她讨厌许多多,讨厌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会有一种想冲上去煽她两巴掌的冲动。   她就是这么讨厌她,就是讨厌,不需要任何理由。许多多天真纯洁的笑容另她觉得恶心,很恶心!世界那么脏,装纯给谁看?   PS:这一章写得很憋屈!好难受,又是月尾了,不想断更!以为接近尾声了,可是渐渐地又发现,还有很多东西要写,怎么办,各种凌乱,最近超级忙,难道我又要断更吗?   亲,如果不想我断更,就在书评区留言。若没人留言,我直接断更算了,反正书没人看的!(╰_╯)#   一百五十二、墨小娅出现了   整座城市这几天似乎都静了许多,连续下了好几天的连绵细雨了,只是静静的下着,城市里所有的景物都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细雾,人在雨里,雨在雾里,雾被吹散在风里。一切事物都在波澜不惊地转变着,按着原有的轨道前进。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舞若烟越狱的消息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传来,本来第二天会是开庭审判的日子,她却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逃脱了。她父亲公司经营不善,五年来偷税、漏税一百五十万,而被冻结了财产,被刑事拘留。唯一一个能救舞若烟的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救她?难道她还有同党?   萧静接到这个消息,自然是一片凌乱,现在她在明,舞若烟在暗,所以事事都得提防着,看来舞若烟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她能就这么死掉,那她就不是舞若烟了。她冷笑一声,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上场,舞若烟,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雨,依旧下得安静。   高低起伏的山丘雾霭重重,远远地只看到了两个人影,站在墓碑前。   舞若烟看着双月的遗照,旁边放着新鲜的花,那是双月最爱的红玫瑰。身后的女子撑着一把黑伞,走上前去,帮舞若烟遮挡着雨。   舞若烟往回看了一下,依旧是面无表情,“为什么要帮我?”   女子笑笑,这一笑,使娇艳的玫瑰也暗然失色。“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声音细语如莺,如山泉般悦耳动听。   “你是墨小娅,还是美娅子?”舞若烟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用狐疑的语气开口。   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笑容,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你觉得呢?”墨小娅笑笑,依旧不温不火,她的笑就像小石子轻滴到湖里,泛起层层涟漪的那种感觉,永远都是淡淡的,淡淡的,让有人一种浸入心里的舒服。   “如果你是墨小娅,那你根本不可能把我救出来,因为真正的墨小娅已经死了;如果你是美娅子,我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要救我?!”舞若烟分析着,可是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又或者,美娅子跟墨小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一张脸,有分别么?   “对,以前的那个墨小娅是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墨小娅了,你听着,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联手,我们才得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一瞬间,墨小娅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越来,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呵!”舞若烟冷笑道,“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吗?我们要怎么联手?”。她曾经发过誓,如果能从牢里出来,就一定要报仇,萧洛凡,张静他们一干人等,即使是同归于尽,她也无所谓。   “有没有利用价值,不是你说了算!”墨小娅笑着回答舞若烟的话,靠近她,手抚上了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就凭你这一张出众的脸蛋,已经足够让男人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了!”   “你想让我干嘛?”舞若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不想再去看墨小娅的嘴脸,她的虚伪她早已看透。这一刻,她确定她是墨小娅,那么美娅子又去哪里了?   墨小娅松开手,依旧是笑笑,“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在没接到我的通知之前,不能够轻举妄动!”于是,没等舞若烟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一只只脚印,深深浅浅,还有渐渐走近雾里的模糊背影。   舞若烟看着她离去,冷笑一声!这一刻,她只想笑,狠狠地笑。其实难过的时候她只会笑,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哭。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条不值钱的命而已,如果老天还稀罕,那尽管拿去罢了。   ――――――――――――――――――――――――   次日。   消失了N久的墨小娅又再次出现了,并且是出现在公众大银幕前,这一次,她是代表墨氏出席,宣告破产的。她依旧还是那个优雅的她,干净大方,遇事不会也会冷静以对,在众多记者的追问下,依旧可以笑得恬静如水。   萧洛凡看到这个画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至少她没有死,这就足够了。   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还愿意回到墨众宇身边,难道她真的甘心一辈子都困在这个无法挣脱的囚牢里么?   他想帮她,想带她逃离这个苦海,他不忍心看着她再这么痛苦下去,于是马上关掉了电脑,走了出去。   一路风尘仆仆地往墨氏的方向冲去,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地狂奔,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安,觉得刻不容缓,只想快速地见到她。   只是奇怪,她的电话仍然打不通!   萧洛凡赶到墨氏大厦的时候,刚好墨小娅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记者,今天的她,依旧动人万分,只是看到萧洛凡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炙热。   “小娅,你没事吧?”萧洛凡看见她,远远地便开了口。   墨小娅笑得嫣然如花,“我没事啊!”于是她赶紧朝着萧洛凡的方向走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他的车,萧洛凡也配合地快速把车开走了,留下身后的一大群记者在狂追,还有猛拍照。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消失了!”萧洛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他跟墨小娅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一点也不觉得生疏。   “只是去别的地方散散心而已!”墨小娅温婉地语气开口,心里暗暗地笑着,她这一次的消失,太久太久了。   萧洛凡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就是小娅,可是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竟另他觉得有点陌生。不,不会的,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太久没见了,也许是墨小娅最近心情不太好,受到打击的人毕竟会有些改变的。   于是,心里觉得安慰多了。萧洛凡知道她没事,已经很开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萧洛凡问道,墨小娅现在的情况他很清楚,要么就是离开墨众宇,彻底地没有一点瓜葛,要么就是解开大家之间的仇恨,毕竟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就算有天大的误会,也不应该互相残杀的。   墨小娅想了一下,表面上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萧洛凡在说什么,更不清楚,美娅子跟萧洛凡发展到了怎样的状态,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穿帮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找到美娅子再说。   A市这么小,她能躲到哪里去?   ――――――――――――――――――   A市的地下格斗场,这里是唯一一个可以合法杀人,且杀人不需要偿命的地方。   美娅子这次是真的使尽了毕生绝学,想致对方于死地,她只想发泄,她想不顾一切的去撕杀,不顾自己身上已经受了伤,尽管左手臂上还流着血,她再用力地冲对手的胸口狠狠地击了一拳,于是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对方于是跌倒在地,在裁判喊了三声之后,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   “死了!”裁判员摸着地上躺着的男人的鼻息,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地悲伤,反而还异常地兴奋。   “死得好啊!”   “这次又赢了…………”   ―――――――――――――――――   台下一阵欢呼,美娅子的出现,另许多人已经赚得数不胜数了,她就像是他们的幸运女神一样,只要她赢,他们就会有白花花的钞票进入口袋。   美娅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再下一秒,恐怕就会倒下。于是下了台,往门口的方向走着,也没有人拦她,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与孤僻。   有人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幸运女神,你明天还会来吗?”那人手里摇着钞票,脸上的表情比死了有钱的老爸还要开心。   “明天你会不会来…我的钞票,还在不在?……”还有人揶揄地用《今夜,你会不会来》唱出了这一句,引得众人发笑,又是一阵愉快的笑声。   美娅子终是没有回应,她每走一步,都要那么用力,这一次受的伤,这比三年来格斗所累积下来的伤还要深。   “咳咳…咳咳…”风一阵迎面吹来,墨小娅重重咳了几声,吐出几口鲜血,直到血醒味开始在嘴巴里扩散,她才慢慢地重拾了意志,坚持着走着路,就算要倒下,也不能在这里,只有回到自己的地方,才能够自救。   回到家里,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包扎好了伤口。   躺在浴缸里,温水浸透了全身,长长的头发放下,在水里随意地漂浮着,就像无根的野草,如浮萍一般只要飘在半空。   美娅子紧闭着眼,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姐姐出现的那一幕。银屏上,她依旧笑如春风,就像她所认识的那个姐姐,这里笑容背后,真的是她么?   她以为姐姐死了,那一天,她亲眼看着墨小娅倒下的,而且她是死在她的怀里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根本就是她跟父亲串通好了来骗她的?   还一心地想要为姐姐报仇,于是应父亲的意思,去假扮墨小娅,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报仇的机会。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假的?她已经分不清了,甚至这一刻,她搞不清楚,自己是墨小娅还是美娅子,她现在是为墨小娅而活的,那美娅子呢,美娅子去哪里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活着活着,就把自己给丢了。在这个世界里,又或者,在这座城市里,又有多少人像她这样,连最初最初的自己都找不回来了。   墨小娅、美娅子、黄雨馨、萧静、双月、舞若烟……   呵呵!真是可笑!   美娅子脸色惨白的一片,她只觉得全身乏力,只想好好休息,如果可以,她想就这样沉睡下去,那样,世界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这个虚伪的世界,还有某些虚伪的嘴脸,另她觉得很肮脏,很肮脏!   [声明,不是凑字数,这一章绝对够三千字]PS:写到这里,我再也不赞成有读者说遇见是温馨的小文文了,其实是个悲剧,每一个人都是悲剧,可每一个人都努力地活着,按照他们自己原有的轨道,在这个不曾完美的世界里垂死挣扎着,只为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仅此而已。   另外,请读者不要猜我的年龄。今天有一女读者加我QQ,第一句话便是问我:“你资料上写的年龄是真的么?”咳咳!!!!我觉得这个问题太弱了,大家都知道小叶子是清新小萝莉一枚o(≧v≦)o~~这个问题太弱智了。我只能够说,文字与年龄无关,如果大家觉得19岁的年龄不该写这种东西的话,那我只能够说…说…说…….额,我无话可说!╭∩╮(︶︿︶)╭∩╮   一百五十三、车祸   天气似乎要晴朗了一些,雨已经停了,一大早,风冷冷地吹,大路旁的梧桐树叶被风吹起,声声作响。   许多多刚下了公车,就往凌华大厦的方向走着,穿着一件大大的灰色外套,包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裹在里面,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那是出门前许妈妈硬是逼着她穿上的,说是今天会变天,气温急剧下降,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下,许多多终于勉强地把它穿上,一路上招来不少的目光。   松了松领子,这件大衣还真是碍事,而且还特别地不合身,黑不溜秋的,老妈也真是的,眼光这么差,还硬要说这件衣服很好看,代沟啊~~~~   本来萧洛凡是打算每天接送许多多上下班的,可许多多坚持要自己坐公车,因为这样才有上班族的感觉,她喜欢等公车,坐公车,再在公车上看风景,看着人来人往,然后去到她想通往的站点,再看到她喜欢的人。   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是因为许多多跟萧洛凡是在公车上认识的,一想起初遇时的情景,一抹微笑便浮上来了,轻勾着唇,泛起浅浅的酒窝。   再穿过这个红绿灯,对面便是凌华大厦了,许多多看着人来人往的车道,终于转了绿灯,于是匆匆地朝对面的马上走去,谁知道一辆小车像发了疯似地朝她奔过来,等许多多听到车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就这样直直地冲来,她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惊慌得不知道该如何闪躲,虽然还是走了两步,但是车子从她身边擦过,她就这样无力地倒下,瞬间,地上染红了鲜血,不知道伤得有多重,她安静地躲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嘴巴还微张着,似乎还余震未惊,心里充满了恐慌。   那一辆肇事的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很快地就消失不见了。   路人很快地就围上来,把许多多圈在中央,像是看戏一样找着乐子,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发微博,通知记者,各种都有,就是没有人打120,这个社会,人心已经泯灭,跌倒的女童扶不起,撞倒的老人救不起……   萧洛凡刚刚把车停在凌华大厦门前,刚下了车,便看到对面马路上围着的人,心里觉得隐隐的不安,又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走上去,于是他怀着不安的心情快速地奔过去,拨开人群,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全身几乎都要僵硬了,那一刻,像是有千万块寒冷朝他袭来一样,让他冷得无处躲藏。   “多多!”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把许多多抱起来,看着她惨白的脸,还有满的鲜血,浓浓的血腥味传来,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那一瞬间,他觉得比天踏下来还要觉得可怕,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于是,他抱着许多多横穿过马路,上了车,快速地调了个头,往高速公路上疾驰而去,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抱着许多多,脸上满满的焦急与不安。她就像沉睡的公主一样,只是紧闭着双眸,不会说话,更不会生气,额头上鲜血流出,很快地就滴到她的衣服上,他的手上。   同样的时间,舞若烟的车也在公路是狂奔着,只是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今天她只是想开车出来兜兜风而已,没想到刚好看到了许多多,既然老天给她这个机会,那她就有仇不报非君子!   舞若烟依旧笑得狂野,这就是她,即使是到了最后的那一刻,也要活得最潇洒,就算现在是警察满城追捕的对象,也照样敢在公车上飙车。自从双月跟成二都是因她而死之后,她把一切都看得很开了,死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生命,一直都活在自己所编织着的、认为是快活的世界里,可内心里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萧洛凡把许多多送到医院,她很快就进了急救室,看着红灯亮起,萧洛凡的心就像悬在了半空,很担心很担心!   他坐在走廊地长椅上,靠着椅背,闭上双眼,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冷静,若不是医生拦着的话,他一定会跟着进入手术室的,他再也没有办法安静地坐在这里等待,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煎熬。   芸接到萧洛凡的电话,很快地就赶了过来,穿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走路还硬是加快了脚步,一路上都差点要好几次扭伤了脚。   走着萧洛凡的跟前,脸上写满了焦急还有担心,“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芸的声音哽咽着,似乎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好端端地会出车祸?   “还在抢救……”萧洛凡轻抬着头,看到芸,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声音也在短短的时间内仿佛苍老了许多,眼睛里有着一种别人所看不懂的悲伤,还有难过。   芸也只能在旁边坐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也是下一秒钟,多多就会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嘿,我没事儿!”   多希望真的能够是这样!   “多多为什么会出车祸,你怎么没保护好她?”芸再也忍不住了,眼睛终于无声的滑落,只是觉得心里很乱很乱,除了质问萧洛凡之外,她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萧洛凡痛苦地摇摇头,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许多多躺在地上的那个画面,它就这个一直占据着他的思绪,让他死死地、无法逃离。   “一定不会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想害她,一定是这样的!”芸睁开了双眼,眼里带着几分惊恐,看着萧洛凡,她现在心里所想到的人是舞若烟,除了她,芸想不到别人了,一定是她。   舞若烟刚从监狱里逃出来,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报仇,而许多多是萧洛凡喜欢的人,那她自然不会放过,因为以她的性格,她会选择让萧洛凡最痛苦的方式来报这个仇,而许多多就是最好的方式。   “会是谁?”萧洛凡口中默念着这三个字,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是舞若烟!   于是,他用双手狠狠地敲打了几下自己的头,他讨厌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总是不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许多多面前替她遮挡风雨,更别说是保护她了。   手术进行长达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消息,在这一个小时里,芸不知道哭过了多少回,而萧洛凡也始终没离开过这里一步,甚至是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换过,他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定定地坐在这里,安静地等着她完好无缺地出来。   许妈妈终于赶了过来,本来芸想先瞒着她的,但是手术进行了这么久也没能等到好消息,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许妈妈知道,毕竟躺在里面做着手术的人是她的女儿,她有知情权。   “多多呢?她怎么样了,她人呢?”许妈妈一冲上来便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黑色的瞳孔被夸张地放大,写满了担忧。   “伯母,多多还在做手术,没事的,很快就出来了!”芸安慰道,说着这些谎,她自己都多想把它信以为真。   许妈妈看着手术室冰冷的大门,眼泪已经按捺不住,像缺了堤的河水一样止不住的流,“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们倒是告诉我呀?”许妈妈抓住芸的双臂,心情有些激动。   “多多她,出车祸了……现在医生在抢救着!”芸几乎是含着泪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伯母的心情她能够理解,因为她也同样地难过,同样的悲伤。   “怎么会这样?”许妈妈几乎是悲伤欲绝,泣不成声了,芸扶着微微若颤的她,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萧洛凡看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平静地坐在这个地方,他现在很自责,很自责,是他没把多多保护好,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伯母……多多她会没事的,你不要太伤心!”萧洛凡站起身来,轻拍着许妈妈的肩,安慰地说道,他的眼眶里红红的,只是眼泪终是没有掉下来。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保护好她,你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许妈妈质问道,她眼里的目光直直逼视着萧洛凡,让他觉得无处躲藏。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萧洛凡喃喃地开口,他现在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伤心,都要难过,但是他只能把悲伤隐藏在心里。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许妈妈像疯了一般朝萧洛凡扑过去,拳头也如石子一般落下。   萧洛凡一动不动,像木头一样矗在那里,任由许妈妈打骂,如果这样她能够舒服一些,那就由着她吧,安慰的话他不会说,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自从多多认识了你之后,就问题不断,上次是溺水,这次是车祸,我还怎么放心地把她交给你?”许妈妈哭诉着,女儿从小都健康快乐地成长着,可是自从遇上了萧洛凡之后就总是遇到这些事情,再这样下去,小命都得玩完了。   芸站在一旁,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看到许妈妈跟萧洛凡的样子,她也只能黯然落泪,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安静地等待手术的结果。   她心里一直坚信着,许多多一定没事的,她从来就很幸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车祸而已,一定能够大步地跨过的。   公寓内,一个明亮的小套间,布置很是雅致。在A市生活了这么久,舞若烟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房间面对着大海,而在海的那一边根本看不到有房子的存在,甚至是地图上也没有记载这里是哪里。原来墨小娅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她一直都躲在这里,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筹划着要如何报仇,如何夺回属于她自己的一切。   舞若烟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这里,也算是她的安身之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只能够像墨小娅说的那样,大家联手,否则,她永远都没有报仇的机会。   “你在这里住着吧!”墨小娅把肩上的包包放下,对着舞若烟开口,依然是淡淡地一笑“还有,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在这个关键时期,我希望你能够沉住气,不要坏了我的计划!”墨小娅语气突然变得有几分冷,她讨厌不听话的人,特别是像舞若烟这种,长得漂亮但是没有脑子的人。   “我知道了,那只是个意外!”舞若烟淡淡地回应着,撞到许多多确实是个意外,谁让她那么倒霉,在她开车兜风的时候突然出现,连天都在帮着舞若烟。   “你知不知道萧洛凡的真正身份?”墨小娅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小口,问道。   “知道,A市地下组织最大的幕后指使人,若不是成二,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舞若烟觉得有点可笑,原来有心计的人不单单是她,每个人都戴上了厚厚的一层面具,甚至是有着不同的身份,萧洛凡、张静、墨小娅、美娅子,终究是同一路的人,于是命运开始兜兜转转,还是把这一群人纠缠在一起了。   “这根本不是秘密,只能怪你自己太笨!”墨小娅并没有要嘲笑她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像舞若烟这种人,小聪明还是有的,但终究会被她自己的傲气所误,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改了改不了的。   舞若烟无话可说,现在她还该说什么,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太笨了,才会害死了双月,还会被身边最亲近的张静摆了一道,夺走了她所有的东西。   墨小娅知道她心里不爽,就是故意气她的,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依然还是喝了一口红酒,动作轻柔优雅,她从小就在大富人家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名媛淑女,是天生的也好,是后天培养的也好,反正她的气质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因为舞若烟太了解她了,一定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她是一个长着天使般脸孔,魔鬼般心灵的恶毒女人。她做起事来,不知道要比舞若烟狠多少倍,在A市的这么多年,她做过的坏事还少吗?舞若烟是一直碍于墨众宇的关系,他在日本的黑帮势力是她所无法预估的,所以墨小娅在A市里横行霸道,她却一直没有出手阻止。墨小娅只是幕后操控人,但是她的人却遍布了A市的各个角落。   “那你想我怎么做?”舞若烟开口,她现在确实是搞不懂墨小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解决了张静之后,就把回到夜舞城,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甚至是……”墨小娅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把萧洛凡的人也拉拢过来!”说完,笑了灿烂如花,仿佛不是计划,而是口中每说的一句话都已成为了事实一般,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心。   好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萧洛凡的人不是那么好拉拢的!”舞若烟只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成二不是死了吗?”墨小娅看着她,笑笑。   “成二是死了!”舞若烟若有所思,“但是…….”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墨小娅盯上舞若烟的双眼,她发现,她真的不喜欢舞若烟。   “明白了!”舞若烟应道,嘴角咧开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看来墨小娅要比她想象中的高深莫测许多,在她面前,舞若烟以前用的招数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虽然萧洛凡才是幕后老大,但是实际是并没有多少个人知道这个事实。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成二出面打理的,现在成二死了,刚好就可以对外宣布,是萧洛凡故意害死他的,为的只是夺得老大的位置!   让他们互相残杀,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   墨小娅现在担心的是,再也找不到美娅子,那她的计划再成功也失去了意义。美娅子到底可以藏到哪里去?而这两天,墨众宇也不怎么出现,甚至是,他从未怀疑她的身份,是她伪装得太好,还是墨众宇根本就是假装的。   呵呵,这一切是真是假,她不想去猜,因为有太多的东西是假的了,可最假的,莫于过自己脸上的笑容了,笑得是那么真,连自己都差点被自己骗倒。   ――――――――――――――――――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许多多终于被护士们从手术室里推着走了出来,萧洛凡等人看到,都着急地围了上去。   穿着白褂子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没有生病危险,只是被车撞到头部,有一块瘀血积在里面,靠近病人的右脑神经,所以没有办法拿出来,只能等过一段时间,看看病人的康复情况,再动一次小手术!”医生用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将手术的结果娓娓道来。   “那她怎么还不醒啊?”许妈妈着急地问道,看着许多多紧闭的双眼,眉头深锁。   “病人需要休息一会,你们先让让!”医生摆摆手,让护士们把车子推到普通病房去,许妈妈目不转眼地紧跟在身后,芸也跟了上去。萧洛凡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没事了。   “请问哪一位是病人的家属,请过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护士开口。   “我!”萧洛凡开口,于是跟着护士的脚步一起去到了柜台。   这时候电话响起,是浩子打来的,萧洛凡接起了电话,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都变了,果然没有猜错,是舞若烟做的。   “我知道了!”萧洛凡说完这一句,于是把电话挂断了,语气里充满了寒冷,另收银台的护士看到有觉得有点害怕,看着萧洛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若人要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来这次舞若烟跟萧洛凡得新仇旧账一起算了,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就因这一次许多多的车祸作为导火线,萧洛凡觉得,若是再不除掉她,以后将会有再多的悲剧发生。   ――――――――――――――――――――   今夜的舞夜城依旧热闹,并没有因为某些事情的改变而逆转,该玩乐的还是玩乐,该起舞的还是起舞,一切都如期的进行着,没有不妥的地方。   萧阳已经在这里蜗居了一个多星期了,他曾以为他可以打动萧静,可以劝得她回心转意,没想到怎样都只是徒劳无功,亲情,终是没能把一个人仇恨的心所打败。   事情走到这一步,萧静已经没有了退路,当初选择了要报仇,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而萧阳,只能够意无反顾地支持她,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两年前,他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来保护她,他已经后悔莫及了,而现在,他有选择机会,他可以选择离开,或者是留下来,尽一点微薄的力量,萧阳想,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萧静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却无法理清脑子里的思绪,萧阳只能坐在旁边干着急,有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许是时间的距离把彼此拉得太远太远,大家都走着不同的道路,去向着不同的人生前进,从两年前就已经开始背道而驰,这一次的殊途同归,是否是上天的安排?   萧静一直在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萧洛凡墨小娅跟美娅子之后的关系。现在墨小娅又突然出现,不知道萧洛凡会不会有危险,而美娅子又去哪里了,不会已经遭了毒手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打了一个冷震,而许多多又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一定是早有预谋的,那么舞若烟从监狱里逃出来,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就是……墨小娅!   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有可能她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萧静又点燃了一根烟,优雅地吐着圈圈,若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萧洛凡,然后大家联手!   一百五十四、她还没醒来   诺大的病房内,显得有点空洞,那张白色的窗帘在风中摇曳着,飘来飘去,让此刻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凄凉。   许多多就像睡美人一般,紧闭着双眼,可她的王子明明就在旁边,也未能把她唤醒。额头上包扎了一圈纱布,唇色发白,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生气,看着她这个样子,萧洛凡的心就像被纠住一般难受。   许妈妈跟芸去买吃的东西了,多多醒来,一定会很饿,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窗外夜色正浓,月亮也悄悄地探出头来,虽然是冬天,但有着几颗星得高挂在天边,依稀地明亮着,仿佛在这个黑暗的夜里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许妈妈跟芸很快地就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她们被风吹乱的头发,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冬天是有多少的凛冽,风又有多么的张狂。   大家的情绪似乎都稳定了许多,至少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说她只是太疲劳,可能暂时没有那么快醒来。   萧洛凡很自然地让了一个位置,让许妈妈坐下,当他的眼神与芸交汇的那一瞬间,他自然地垂下了眼帘。他在愧疚,果然是因为他,许多多才会发生今天的车祸,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就像许妈妈说的,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许许多多会一直好好的,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也是她的生活因他改变了,但是他的生活,也可以因她而改变。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排除万难,除掉身边的所有敌人,那样许多多才会安全,他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打乱了他的沉思,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于是朝门口走了两步,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萧静在另一端着急的开口,她已经迫不及待,甚至很清楚,自己此刻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   “你要跟我谈什么?!”萧洛凡明知故问,只是他想确认,舞若烟当真有这么厉害,现在这么快就找到张静想要复仇了?   “关于舞若烟,我们联手吧,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除掉她,大家才有好日子过!”萧静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她知道,萧洛凡也不会拒绝她的想法。   “我去找你!”萧洛凡说完,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了,电话那头的萧静只到嘟嘟的电话声心里更是多添了几分慌张。她没有必要这么害怕的,更何况她的手下那么多,舞若烟根本接近不了她,可为何还是那么怕?为何还是怕?!   甚至似乎已经感觉到死神离她越来越近,步步紧逼,它正要伸出手来扼住她的喉咙,她逃,无处可逃。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在周围的空气中开始慢慢围绕,在黑暗的角落里开始扩张,无限量的嚣张跋扈着,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张静看着这个熙熙攘攘的舞厅,接踵起舞的人那么多,她却感觉是那样的孤独,就像掉入大海里的溺水者,在海浪一拨又一拨地打上来的时候,她拼命地游,拼命地游,却始终找不到救命的稻草。   拿起桌上的红酒,拼命地往嘴里喝,某些不安的情绪像是得到发泄一般,害怕的分子终于安静下来,她看了一下时间,等着萧洛凡的到来。   萧洛凡挂了萧静的电话后,回到病房,许妈妈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静躺在床上的人儿,眼里充满了怜惜,自己的女儿今个早上还活蹦乱跳地出家门,一下子变成这样了,让人怎么接受?   芸看了一眼萧洛凡,她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照顾好她们,拜托了!”萧洛凡充满诚挚的眼神,盯着芸。   “你去哪里?!”芸在萧洛凡转身,没踏出病房门口前那一秒钟开口。   萧洛凡停住了,却没有回答芸的问题。   “多多醒来,一定想要看见你!”芸多加了一句,这个时候,她不希望萧洛凡再出什么事,那样,许多多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我去去,很快就回来!”萧洛凡头也不回,说完这句话,坚决地走开了,如果不解决这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多多,如果连起码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还谈什么未来,还谈什么幸福?   芸的心被是突然间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样,隐隐约约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许多多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她醒来,知道萧洛凡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要怎么跟她解释,要怎么安慰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她?   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还是想想自己的事,该怎么办吧!   这几天耳边不断传来关于莫子夕的传闻,他依旧是A市的风云人物,没有了LAIMI的庇佑,还是一样混得好好的,有妞照样泡,有乐子照样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谁没有了谁没什么不行,只有她,傻傻地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为她改变的男人,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对莫子夕交付真心。   明知道这个男人是花花肠子,却依旧飞蛾扑火一般扑了过来,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还是那句话说得对,太主动的女人不值钱,她所有的执着在他眼里都只不过像看戏一般,他看得着迷,却不会入戏,他习惯穿梭于花丛之中,甚至是分不清哪一些是真心,哪一些是假意,所以把芸也沦为跟他身边的那一群庸脂俗粉来对待!   看看?!凌晓芸,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这个男人,你看透了么?世界上,始终会有一个另他变得忠贞的女人,只是那个女子不是你!   很庆幸,自己终于看清了,在还可以回头的时候及时的抽身,始终不能够全身而退,至少挽回了最后的尊严。他只是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路人甲而已,下次再见,就把他视为空气一般就好了,芸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些,终究会过去的。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坎坷,太完美的就不算是人生。   萧洛凡很快地就来到了夜舞城,一路上甩开了好几辆跟踪他的车子,只是那些人不知道是,在他们的后面,强子跟浩子也在紧跟着,这才叫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隐隐感觉,幕后的操控人,绝对不是舞若烟这么简单,就凭她的小势力,是不可能从牢里逃出来的,更何况,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信了,难道,在A市还能有什么他所不曾知道的组织?   他相信,萧静会告诉他答案的。   还是在平常的那个老位置,靠在墙角的一端,偶有灯光打过来,只是零星的一点点,这里较有隐秘,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只是舞厅的工作人才偶尔走进后台的时候才会经过这里。萧静已经倒好了满满的两大杯酒,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萧洛凡步步走过来。   “等很久了吗?”萧洛凡从容地坐下,开口,他一定可以猜得到萧静此刻的心情。萧洛凡是她唯一的依靠,而萧洛凡,也需要她的帮忙,就在第一次联手的时候,冥冥之中,已经将互无干扰的两群人的命脉紧紧连接在了一起,谁也无法逃离。   “没等多久,没人跟踪你吧?”萧静开口,这个确实是值得担心的问题,现在夜舞若周围也许已经布满了舞若烟的眼线,这一点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放心,至少现在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萧洛凡喝了两口酒,放下,叹了长长一口气,半躺在沙发上,上次受的伤现在还没完全好,刚刚开车时刹车刹得太猛,差点撞到转盘上,不小心触到到了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疼。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张静开口,脸上有着几分不淡定的神情,萧洛凡很少会看见她这么惊慌的神色,即使是再害怕,她从前也不会这样的。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舞若烟的后台是谁?”萧洛凡开口,萧静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能够说出来。   “墨小娅!是墨小娅!!”萧静幽幽的开口,说出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接触过墨小娅这个人了,不是在屏幕上,也不是在广告上,而是在A市的某些地下组织里。   “你说什么?!”萧洛凡有点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于是再问了一遍。   “墨小娅,墨氏集团的千金,墨众宇的女儿!”萧静冷笑一声,看来有时候知道太多的秘密并不好,至少,现在她就很危险,或者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就是会被那个叫墨小娅的女人杀死。   “不可能!”萧洛凡脑海里掠过墨小娅那一脸天真的笑脸,如泉水般清澈见底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杂质,她是那样的干净明亮。   “我是说墨小娅,我没说美娅子,你可知道,你认识的人不是墨小娅?”萧静娓娓道来。   “我知道……”萧洛凡若有所思,“可是……真正的墨小娅不是死了么?!”这些事就像一个谜团一样,萧洛凡恨不得将它一下子解开来。   “你昨天见到的人,就是墨小娅,而美娅子,已经消失好久了!”萧静的眼神飘得很远,墨小娅是一个很人野心的女人,趁着这一次大乱,她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原来如此!   萧洛凡的心里恍然大悟,昨天见到墨小娅,虽然还是同样的一张脸,却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原来,她并不是小娅,那么小娅会不会已经遭他们毒手了?   PS:本月第一章送上,答应了花生姐,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完本不断更,亲们监督我吧,叶子一定要做到ing………   一百五十五、狠狠地哭   一百五十五、狠狠地哭   “那小娅……美娅子去哪里了?!”闪耀地灯光下,可以看到萧洛凡凝重的眼神,他紧握着拳头,真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她的一颦一笑都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如果她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死了?!………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如果她没死的话,我想墨小娅也在找她,如果她死了的话,那么凶手也一定会是墨小娅!”萧静一字一顿地开口,她似乎比萧洛凡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那好,我们要怎么联手?”萧洛凡缓缓地开口,黑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忧虑,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办法了,敌人在暗,而他们在明。   “敌不动,我不动!”萧静微微一笑,之前所有的慌张也瞬间荡漾无存,似乎还是原来那个有自信的她,她的笑容在这个黑暗的夜里增添了几分鬼魅。   “墨小娅是什么来头?”萧洛凡开始对美娅子的身世感到好奇,她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有着这样复杂的家庭,然而还能像清水一样透明的活着,她是一个毫无心计的女孩,说到底,只是现实逼迫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在A市虽然没有什么名声,但是她的人却很多,警察、医生、小混混,你能想到的,你所想不到的,也许你身边,也会有她的人?”萧静点燃了一根烟,似乎在嘲笑讥讽着,唐唐的洛凡少爷,在A市也会有他不曾见识过的人。   “墨众宇呢?”萧洛凡脑子里闪过墨众宇的模样,他就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那么墨小娅,是否又遗憾了他的性子,美娅子在这样的家庭背景里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墨众宇就不清楚了,日本忍者,即使没有走黑道,也绝非正道!”萧静若无其事地诉说着这一切,这一切本应该与她无关,可现在偏偏扯上了关系,生活真TM的是个扯蛋的悲剧。   “你猜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萧洛凡替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地说着。   “猜不到,如果我能猜,那么就不用找你了!”萧静笑笑,咧开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她从来不喜欢说谎。   “哦~~?看来,我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嘛!”萧洛凡喝着酒,眼神却没有看萧静。   “不,我并没有利用你,只是我们都需要彼此的帮助,仅此而已,难道不是么?!”萧静反问道,对于萧洛凡,她一向都视为朋友一般,在她所有认识的人里,他是最不虚伪的一个。   “好吧,你真的决定了么?你还可以回头,你哥在等着你!”萧洛凡往左侧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只脑袋又缩回墙角里去了。   张静也很快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只是没有看到人。   萧阳屏住了呼吸,不想被发现,额上有着几滴细汗……   “我不想回头!”萧静冷笑,从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继续点燃了,“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萧洛凡应道,他想,这一次他一定要赢,一定要战胜舞若烟,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因她而受伤,因她而受到命运的牵绊。   “你听着,他们下一步一定会先对付你,然后再拿成二的事来对付我……”不知道萧洛凡在萧静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萧静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终还是露出了笑容。   终于达成了共识,萧洛凡满意的离去。这个夜,依旧热闹得嚣张无比。   萧阳在角落的那一端终于探出头来,他的脸上略过隐隐的担心,虽然不知道刚刚萧洛凡跟她之前谈论了什么话题,只是不用说也猜得到,这件事肯定与舞若烟有关。两年,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他明白,也许只有这样,只有战胜了舞若烟,才能真正打开妹妹的心结,否则她不会选择重新做人的。他还能多说什么,让她去吧!   只是萧静没有发现,自己的哥哥正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这是一种保护的力量,默默地保护着,默默地爱着。   她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如星辰般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只是倔强地把它强压了下去,终是没有流出来。   深夜,酒,女人!   舞厅,霓虹,音乐……   萧静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慢慢活过来的,直到有一天慢慢地适应了,习惯得已经成自然了,她终究,也毫不犹豫地踏入这种糜烂多彩的夜生活。   喧嚣的舞池,寂寞的人心。夜舞城,这一座城,又迷煞了多少人?   ――――――――――――――――――――――   等许多多从病床上醒来,已经是次日十点多的时候了,她微微的张开双眼,原来阳光和他一直都在。   她又活过来了,终于感到坚强地力量,现在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眼前,十多年小时之前,她还在与死神苦苦纠缠,把生命悬在那一根将要踏入鬼门关的线上。   萧洛凡坐在矮小的凳子上,睡在床沿睡着,看样子睡得正香,许多多伸出手,摸着他柔软的头,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那样的安静,乖巧得就像个孩子。   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那一丝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苍白的脸蛋多了几分灵气,黑色的长发随意的飘落,褐色的眸子也因为感动而蒙上了一层泪水,此刻的她,弱得就像一只受了伤而坠落凡间的天使。   萧洛凡醒了过来,许多多的温度从手掌心里传来,触碰在他的发尖,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你醒了?”   同一句话,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接着,又是对视一笑。   “你终于没事了。”萧洛凡握住了许多多的另一只手,他的两只大手抓紧了她的两只小手,靠近胸前,生怕她不一小心就会溜掉一样。   “我没事了,你忘了吗?我是超级无敌许多多!”许多多灿烂地一笑,她的笑容使萧洛凡想起了从前的她。对,她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初识的她,总是那样的乐观向上,这样乐天派的女子似乎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把她打倒,明明她长得很普通,却让人过目不忘。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伤!”萧洛凡矫情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不由分地一把把许多多拥入怀中,抱紧着她,直至两颗心的距离贴近到没有一点缝隙。   一听到这句话,许多多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受的委屈还少么?从决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有些痛苦是必须承受的,萧洛凡不是她所能够驾驭得了的男人,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十字架,如果她爱他,就必须跟他一起去面对。   “我没事,我很好……”许多多应道,泪还是止不下地掉,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想让萧洛凡听出来。   在爱情里,她永远都是弱者,不懂得去勇敢争取,只会默默地付出,一味地付出,傻傻地去成全,委曲求全,到最后的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委屈很委屈,委屈到只需要他的一个安慰,泪水就可以轻易地掉下来。   门口处,许妈妈看到这一幕,于是提着两大袋东西静悄悄地走开了。   “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可是,我要怎么保护你,你另我放心不下!”萧洛凡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捧在手心里怕融掉,含在嘴里怕化掉的感觉,现在他对许多多就是这样,她总是那么地脆弱,就陶瓷娃娃一样易碎,他每次都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她,但是一不小心,她还是被刺得满身是伤。   “我成为你的负担了么?”许多多推开萧洛凡,问道,眼角还残留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傻瓜!”萧洛凡摸了一下她的头,轻笑道,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每次都很乖,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我只想乖乖地站在你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你,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出来,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是,我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你的负担了,我根本就是个累赘……我真是没用!”许多多摇着头,说着说着,许多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心,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一刻那么痛,她越想,越发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总是不断地给萧洛凡带来厄运。   “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萧洛凡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安慰着,面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不掉地擦眼泪,手足无措。   根本就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一次又一次,她被绑架,在媒体面前曝光,他母亲施加的压力,还有小雨,墨小娅,接着又是这次的车祸,有太多太多的阻碍,他们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大家都依然在苦苦纠缠着,跟命运在做着垂死挣扎的搏斗。只因为爱情,只因为相爱!   许多多哭得累了,便靠在萧洛凡的肩上,不一会便传来轻酣声,她好累好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萧洛凡轻拍着她的背,呼吸声开始彼此起伏,错落有致。这时的阳光微微有些炙眼,透过玻璃穿,洋洋洒洒地打在两人身上,折射出最幸福的光晕。   一百五十六、劫后   一百五十六、劫后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天似乎也晴了很多,开始微微地出了些太阳,不再是之前阴霾的一片。   许多多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才休养了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在公司里雀跃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只是经过这次的车祸,大家似乎都对她异常的关心,不知道是真的关心,还是因为知道萧洛凡跟她的关系。   在车祸那天晚上,八卦杂志上的封面图片就是萧洛凡抱着受伤的许多多穿过人群的场景,这一张照片非常具有震撼力,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见过萧洛凡如此紧张的样子。   “多多,你说你生病也不好好休息一下,跑来跑去地干嘛呢,反正现在没人管你!”娟儿看着许多多抱着一大箱报废的A4纸走过,尖声尖气地说着,声音就像没断奶的婴儿一样,给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没事,活动一下筋骨,这样才好得快!”许多多回以一笑,自从莫子夕离开后,市场总监就一直招不到适合的人选,所有正在进行的投资项目现在都停了下来,许多多真是闲得慌。   小莉跟浩子手牵着手走过,到了集体办公室门口处,才依依不舍地分别,看着小莉一脸甜蜜的样子,许多多就在心里暗自偷笑,还有浩子脸上极不自然的那的抹红晕,以前那个冰霜上哪去了?   浩子跟小莉的恋爱,很快地就把之前误认为萧洛凡跟他搞基的事给澄清了。嘿嘿,那句话说得对,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这不?祸都是浩子闯的,当然要由他来解决啦。   小莉跟浩子很快地就成为了大家羡慕的一对,有衷心祝福的,当然也有羡慕妒忌恨的,小莉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只是这一次,她什么都忍了,不想再生事端,她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都已经成为过去,她也不想再揭自己的伤疤。   “咳咳,小莉美女~~”许多多一脸奸笑地朝小莉走近,打算对她严刑逼供。   “干嘛这副表情,你要对我干嘛?!”小莉紧张地两手护胸,一脸的警惕。   “不要怕,我不是什么好人!”许多多对小莉抛了个媚眼,毫不客气地占领了她的半边椅子。   “干嘛干嘛?”小莉一脸的嫌弃,想要把许多多推开,却发现她不是一般地重。   “猪,你该减减肥了~~”小莉努力地半分钟,发现无果,只好放弃,双手拖着腮,翻了个白眼,看着天花板。   “减什么肥啊,这是傻子才做的事!”许多多撇撇嘴,拿起小莉桌上的钢笔在手里玩弄着。   “喂,跟你说话呐~~!”许多多喊道,小莉却像听不见一样,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说话呀~~”许多多扯了一下小莉的衣服。   “干嘛啦,一大清早地就过来吓我,出来见人也不懂得化一下妆,脸难看得像死尸一样!”小莉嘟囔着,一脸的不悦,大概是许多多破坏了她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美好幻想。   “有那么差吗?”许多多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脸上的表情略带点委屈,刚刚那个谁还夸她脸色好来着,她还特地去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自恋了一把。   “好啦好啦,骗你的啦,看你紧张的样!”小莉拉下她的手,安慰道。   “讨厌,总是欺负我!”许多多一声娇笑,把刚刚的不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刚刚谁欺负谁来着,谁像女色狼一样往我身上挤来着?你说?”小莉撅着嘴角说道。   “嘿嘿~~~”许多多做了个讨好的笑脸。   “说吧,你丫的肯定是来找我麻烦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小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跟浩子在一起,总得接受那么些人的批斗。   “也没什么啦,人家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嘛,更何况我是浩子她姐,这事我能不着急吗?”许多多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言之凿凿。   “得了得了,关心我呢还说得过去,说你是浩子她姐也未免牵强了一点,你丫的还欠人家一顿饭没还呢!”小莉俨然是一副替浩子打抱不平的模样。   “你连这个都知道啦?”许多多惊呼,瞪大了双眼,“哟哟哟~~~~看来你们俩发展神速嘛!”许多多调侃道,一脸羡慕的样子。   “也没有啦,只是##¥%—*%.......”小莉不好意思地笑笑,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像蚊子一样嗡嗡叫,听都听不清楚了。   “只是什么?”许多多追问道,“快说,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什么什么阶段嘛,也就那样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小莉一脸的娇羞,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许多多的探知欲望便更强了。   “你不说是吧,那给你出个选择题,你自己选吧!”许多多两个眼珠一转,自认为自己想出了一个好方法。   “什么选择题,你说?”小莉似乎也产生了兴趣。   “你们俩~~~发展到什么阶段?A阶段?还是B阶段,还是已经发展到C阶段了?!!”许多多一脸的不正经,一副想要调戏小莉的样子。   “什么ABC的,你以为是护舒宝啊,说明白一点,姐听不懂!”小莉一脸的狐疑。   “A阶段就是牵手,B阶段呢就是接吻,而C阶段呢……咳咳,那个啥……不用我说,你懂的!”(作者:咳咳,大家都懂的,邪恶~~~~我都是被小亚教坏的,俺是多纯洁的一孩子(+﹏+)~)许多多一脸的调笑,要是以前的她肯定不敢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洛凡调教后的原因,真是孺子可教也!   “多多,你这是跟谁学的?你这孩子怎么就学坏了呢?”小莉假装严肃的样子开始对许多多教训起来。   “人家哪有啊,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许多多也毫不示弱反驳道。   “就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啊哈!”小莉甩甩她那妩媚的秀发,直接瞪了许多多一个白眼,优雅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起水来。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我有秘密,也不告诉你,哼!”许多多撅着小嘴,离开了小莉的座位。   这这这…….这神马情况,难道这就是恋爱中的小女人么,小莉差点就把口中的水给喷出来了,虽然许多多也是属于可爱型的不错,但是……那个啥,平常也没有看到她这么……这么“假装”可爱的样子,真是雷死人了。   看来啊,真得要好好严刑逼供的人是她才对!   ―――――――――――――――――――――   这个冬天似乎暖和了一些,阳光照射着大地,不再是之前冰冷的一片。中午,强子穿过熙攘的人群,终于步行来到了A市大学。   从那一群蜂涌而出的学生中,他第一眼就发现了黄雨馨的身影。永远都是那样,随意扎起的马尾,似乎不屑去打扮,齐刘海,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警惕,在浅米色宽大校服的包裹下,身躯显得更娇弱了,似乎只有一阵风吹来,便能把她带得很远很远。   她就这样随着人流漫不经心地走出校门口,现在是午餐时间,人潮很是拥挤,有大部份学生都是不在学校就餐的,所以学校周围的快餐店还有奶茶店生意异常地好。   强子看到黄雨馨走出来,只是她没有看到他。   他提着一大袋东西,生活用品、吃的,什么都有,总之是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大袋,总是怕她吃不好,穿不暖,每次看到她像现在这样无助的眼神,便有一种想要狠狠地把她拥入怀中的感觉,这样,算不算是喜欢?   强子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她就这样茫然地走着,身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瞬间跌倒在地,可是身后的起哄者却很快地散开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都熟视无睹,把她当成空气一般从身边走过,黄雨馨爬起来,摸着被摔到的膝盖骨,大大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水珠。   强子的心,就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一样难受。   “小雨!”强子终于冲上前去!   黄雨馨轻抬着头,看他。前额的刘海显得有点乱了,她却丝毫没有在意,任长长的刘海摭住了半只眼睛。   “强子哥,你怎么来了?”柔柔的声音,是要引起同情么?黄雨馨再努力的挤出两滴眼泪。   “我……我来看看你啊!”强子说着,把黄雨馨扶了起来,为了掩饰内心里的悸动,假装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那些微分子在阳光的折射下肆意的嚣张飞扬着,挡住了他看她的双眼,以致于,有很多东西都看不清。   黄雨馨吸了一下鼻子,眼泪终是没有掉下来。   于是,两人沿林萌道旁走上,不知名的树叶掉了一地,有着秋的繁华,也有着冬的萧索。   就这样静静地走着,现在是午饭时间,似乎谁也没提吃饭的事。强子依旧像个二愣子一样提着一大袋东西,黄雨馨却低着头,脚一直踩着地上的落叶,偶尔踩到碎树枝,发出明脆的咯吱声。   “我不想读书了!”黄雨馨终于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不想读书了,那怎么行呢,你还小!”强子立刻反对道,在他的眼里,黄雨馨永远都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天生就是属于要别人照顾的那一类,所以他也很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她的哥哥。   “我已经决定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我想出去找份工作,然后养活我自己!”黄雨馨抬起眼帘,看着强子笑笑,笑容很是牵强,可却无比的坚强。   强子终是没有说什么,算是妥协了,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多么地希望,这一条路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永远没有终点。这算不算是小小的自私?强子不能给她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她难过的时候,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   就这样陪着她,静静地陪着她,足矣!   PS:果断地想完本!最近有读者跟我说,为什么还不开新书,都嚷嚷了好久了~~~这个……那个啥,首先向亲们道歉,新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因为编编说,我还是没有进步,小叶子想把最完美的作品呈现在大家面前。于是,要么改文,要么重新开坑,这应该会是两个月后的事,遇见一写下去便不可收拾,完本预计在两个月后。在这期间,一定不会断更,除非是地震、山崩、死人,否则,叶子死也要写出来,不能再让亲们失望了!   夜深了~~~晚安!小叶子亲一个O(∩_∩)O~O(∩_∩)O哈哈   一百五十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百五十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偶尔有风徐徐地吹过,相对于前几天的寒冷,今晚显得温暖多了,至少这个城市橙色的灯光让人看起来多了丝丝暖意。   整座城市热闹越来,车海人流走动个不停,并没有因为一些人的来来去去而扰乱了原有的步骤,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着,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会预演一些怎样的故事,又或者,会有多少人相遇,分离,邂逅一场美丽的遇见。   星辰高挂,风吹散了云层,月光照射下来,这座城市渐渐地明朗起来。   萧洛凡的人潜伏在夜舞城的四周,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就像猫站在鼠洞前充满了警惕,只为等着老鼠出来的那一刻。而夜渐渐深了,蜷缩在各个墙角里的人都打起了盹,防备慢慢开始松懈,某些势力分子开始伺机而动。   一切几乎都是静悄悄地发生,没有人发觉,甚至觉得很诡异。虽然萧洛凡的人没有集中精神去看守,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多杀手闯进夜舞城也浑然不知。   夜舞城,A市里最繁华的地段,这个地方,再一次易主。   舞若烟果然说到做到,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了,而萧静,消失不见!   一夜之间,她清理了所有萧静的心腹,再次占领了夜舞城,谁也不知道萧静去了哪里。当这些消失传出来,已经是次日的十点多了,萧洛凡知道大事不妙,只是现在被舞若烟占了主导位置,他就是想反击也无力反击。   怪他的手下太笨,还是舞若烟太聪明?   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小莉打过来的电话,许多多今天竟然没来上班,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所有的焦虑都写在了脸上!   该死的,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就是派人保护许多多!   心里忐忑不安着,马上叫浩子召集了人马,随时准备行动。   ―――――――――――――――――――――――――――   夜舞城的地下室。   黑压压的一片,让人透不过气来。舞若烟坐在高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敲昏过去的萧静跟许多多,她们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可以任意宰割的绵羊一样。   舞若烟身后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她落难时还对她忠心耿耿的三哥。   她划开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了多了星星的光,依然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萧静还有许多多看,眼里的仇恨似乎能把整个房间燃烧。   许多多终于醒来,她微微地张开眼,头很晕,眼前一片漆黑,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双脚被捆得紧紧的,勒得生疼!   终于看清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是舞若烟,她谄笑着,看着许多多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许多多缩着身子,眉间皱成了一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上次在小黑屋里发生的一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心里越想越害怕,不自觉地再往墙角里缩。   而身边的萧静似乎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她额头还流着血,看样子舞若烟应该已经好好“招呼”过她了。   “舞若烟,你想怎么样?”许多多挺直了腰,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道。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还要拿你当诱饵,引萧洛凡上钩呢,哈哈!!”舞若烟自顾自地大笑几声,她觉得心里非常痛快,虽然没有按照墨小娅的指示去做,私自行动了,但是她觉得一切都值得,至少现在要把萧洛凡拿下不再是问题。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这一群人痛苦,萧洛凡、萧静、许多多……她只想要报仇,报仇,刻不容缓,每一天几乎都是煎熬。   “卑鄙!”许多多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眼睛根本不屑去看舞若烟,舞若烟把话摆明来说之后,她反而不怕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萧洛凡一定会来到她身边的,所以她不怕。跟萧洛凡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做他的女人,必须要去面对这些。   “我卑鄙,我再卑鄙,也及不上萧洛凡,难道他就不卑鄙吗?你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舞若烟把烟头扔到地下,狠狠地踩灭了,屋子里又是原来黑黑的一片,除了从门口传进来的灯光能够勉强看清她的轮廓之外,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   许多多不再搭理她,还是省点口水吧,心里只能暗暗地祈祷着萧洛凡能够赶快找到这里,她不希望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   关于舞若烟所做的一切,墨小娅浑然不知。   此时,她正在待在别墅里。对着镜子,上她最爱的妆容。当她画完眼线,睁开眼,镜子里多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娅娅!”墨小娅惊叫道,手中的眉笔掉落到地下,发出清脆地断裂声。   美娅子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发高高地束起,她就这样径直地站在墨小娅身后,脸上毫无表情。   墨小娅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带了点疑惑,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姐姐!”美娅子开口,语气柔柔的,就像十年前,她喊她姐姐一样,没有一丝的做作,是那样的自然,仿佛天生这个词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泪,终于流了下来,落到嘴里,咸咸的。   美娅子很倔强地用手擦干了眼泪,看着墨小娅,带着质问,带着审视,带着所有所有的疑惑。   “娅娅……原来你没死,吓死我了!”墨小娅似乎也要哭出来了,一把抱住了美娅子。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的么?”墨娅子冷笑着开口,淡淡的语气,在之前,她是多么渴望姐姐的怀抱,只是这一次,另她感到害怕。   “娅娅,你听我解释……”墨小娅开口,颤抖着语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看不起她,但是自己的妹妹绝对不可以,因为她们是这个世界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解释?你要解释什么?”美娅子摆摆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的命运是那样的可悲。   “我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你还要解释什么?”   “姐姐这样做,为的是我们的将来,难道,你真的希望在墨众宇的捆绑下过一辈子?”墨小娅反问道,心情变得有点激动。   “所以你就杀了他?”美娅子追问,只是心里一直还抱着希望,希望姐姐能够否认,只要她否认,她就信她了。   “对!”   果然如此。昨天晚上美娅子接到上村查树吉(墨众宇在日本的心腹)的电话,墨众宇已经消失好几天了,而他在日本的产业也在这几天内秘密转入一个不知名的户口。这一切,原来墨小娅是早有预谋。   “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美娅子红着眼,颤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拼命地捂住胸口,还是觉得疼。   “不,他不是我们的父亲,他是魔鬼,是魔鬼!”墨小娅歇斯底里地呐喊,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下,各类东西碎落在地上,乱得一团遭。   “呜呜……….”   接着,是两个人的哭泣声,只是再也不会像十年前那样,抱在一起哭,就这样,两颗心之间终于有了距离,越走越远,甚至大家都忘记了最初的路,和那个最纯真的笑脸。   “娅娅,我们很快就有好日子过了,姐姐会保护你的。”墨小娅终于把情绪缓了过来,开口说道。   “怎样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可以像以前那样天真、可以像以前那样无虑吗?”美娅子笑道,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这个世界,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去了。   “娅娅,可以的,姐姐一定可以让你幸福的!”墨小娅坐到美娅子旁边,看着她,想伸手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滴,美娅子却条件反射一般地闪开了。   “够了,收手吧,你还要害多少人?”美娅子质问道,“难道你要用沾满血腥的双手,来给我幸福,你觉得我会快乐吗?”   墨小娅无言以对,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利欲熏心,想要的,只有更多更多,永远都不会满足,不可否认,自己这一双美丽的小手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钱,势力,名、利……有了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幸福吗?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为什么!”美娅子掩面哭泣起来,把头埋在腿上,双手把自己抱紧,是那样的无助,她只是个孩子,每个深夜里孤单的时候都会哭的孩子。   墨小娅找不出反驳的话,她是个坏人,她真的是个坏人,坏得忘了自己,走着走着,竟把自己给丢了。只是这一条路,她不能再回头,也不想再回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对,这就是!   她只能把美娅子抱紧,就像小时候每次她难过时她安慰她一样,只需要一个拥抱,什么话都不用说,任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安静地过去。   一百五十八、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一百五十八、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天气也变得阴森森的,看来一场滂沱大雨即将而至,风肆意地刮过,窗帘被吹得老高,被高挂在卧室里的风铃叮当而响。   美娅子蜷缩在地上,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像现在这般无助。这十年,再多的苦,她也渡过了,多少次,曾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只是这一次,痛彻心扉。   看着旁边安静地睡着的墨小娅,还有地上的那一滩积血,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让美娅子难受得想窒息。   刚刚的场景依旧萦绕在脑海里,占据着的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去。心中的痛代替了所有的忐忑及不安。心是那样的痛,她的手杀过无数的人,最终,她把自己最亲的,最爱的人给杀了。   “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醒醒啊,你快醒啊,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美娅子抱着墨小娅,不断地抚着她的头发,口中喃喃不断,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姐姐再也不会醒过来和她说话了。   童年的记忆,始终印在美娅子的脑海里,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喜欢穿一样的衣服,夹一样的蝴蝶结,有着一样单纯天真的笑容,灿烂得就像七月里的向日葵。她是受着保护的那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她的记忆。   她的记忆。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美娅子喉咙也渐渐地沙哑起来,泣不成声。抱在怀里的那一具躯体渐渐地失温,直至冰冷冰冷的,终于抽回了一丝丝的理智,敢于面对这个事实。   慢慢地回想。   刚刚她要走,下楼的时候姐姐拦住她,将姐姐推开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大,墨小娅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她想伸手,却是迟了一步!   于是,满地的鲜血,还有姐姐含着泪水的眼神,成了她失去理智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就这样,就这样……..   “娅娅……原谅……我……”   姐姐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叫她原谅她!   美娅子再也哭不出来了,眼泪,已不能代替她的悲伤。这个世界,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另人讨厌。   雨,越下越大。   美娅子像行尸走肉一般,走进雨里,当冰冷的雨水完全沾湿了她的衣服,全身都被被刺痛着一般难受,但是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那是一种钻心的感觉,痛到骨髓里去了,身上的那一个细胞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动,还呼吸都是困难的,原来活下来,比死了更需要勇气。   到底是什么,可以另她活到现在。是姐姐对她的爱,还是父亲曾经拥抱过她的宽厚的胸膛?为什么明明在乎,却要互相伤害,明明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却要像敌人一般互相算计着,结果最终,大家都死了,这就是彼此想要的结果么?那么,为何不让我先死?   张开双手,四十五度地仰望着天空,让雨尽情地下,洗刷她所有的罪恶吧!   最终的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就算美娅子要死,也绝不是这个时候,因为她要替姐姐赎罪,至少不能再害无辜的人了。   ―――――――――――――――――――――――   萧洛凡的人已经在夜舞城外部署好了一切,有部分人已经趁着这个黑夜混了进去,融进熙攘的舞池里。   舞若烟胜券在握,许多多,将是她最好的王牌,有了她在手上,还怕萧洛凡不乖乖地就范?   所以此时,她很淡定地坐在舞厅的角落里喝着酒,听着音乐,等着萧洛凡自动送上门来。   当墨小娅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住了,因为墨小娅确实不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   “舞若烟,你想干什么?”美娅子气势汹汹地开口,孤身只影,却有着一种另人畏惧的气场。   “墨小娅小姐,您不要生气,我很快就可以把萧洛凡等人一举拿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舞若烟虽然也有几分害怕,但是却假装镇定地开口,相信墨小娅会很满意这个结果的。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你可知道,违反我命令的下场是什么?”美娅子咧开嘴角,挑眉,笑笑,依旧是温柔的嗓音,可眼神却是另人触目的。   舞若烟心里没底了,在墨小娅面前,她就像是被推送到断头台上的死囚,只要墨小娅一声令下,她就可以立刻掉脑袋,不要忘了,她的这一条贱命还是墨小娅救回的呢?   “墨小娅小姐,你听我说……”舞若烟激动地站了起来,话都还没有说完。   “啪~~”地一声,她的脸上多了一个鲜明红的掌印。   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曾几何时,只有她才敢这样对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打她。   美娅子似乎很生气,于是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股脑地喝了下去。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舞若烟的反应,心有余悸,万一她要是认出来,那就糟了,所以,尽量让舞若烟害怕她,就不会有四目相视的时候。   “把萧静她们放了!”美娅子开口命令道。   “为什么?”舞若烟一点都不服气。   “只要是结果一样,过程是什么样的,重要吗?只要能够夺走萧洛凡现在所拥有的势力,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舞若烟冷笑道,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还装什么蒜。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要挟得到萧少凡吗?我该说你笨还是说你太天真?”美娅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跟墨小娅的表情一模一样,舞若烟真是天真得可爱。   “至少他最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舞若烟开口,许多多就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他最心爱的女人!   美娅子心里不自主地一振,那个他最心爱的女人,是别人,不是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许多多!   心,为什么感觉有点痛?   “你确定萧洛凡一定会来救她吗?”美娅子问道,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好奇,还是因为真的想要了解许多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你放心,别说救她,就算让他放弃现在全部拥有的一切,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舞若烟笑道,所以她有把握,萧洛凡这一次一定会输得很彻底。   美娅子不再说话。   其实她也想看看,许多多在萧洛凡心中,到底占了多少位置。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萧洛凡拒绝她的那一天,坚决地对她说:“因为我爱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女孩子!”   勾起一抹浅笑,或许吧,许多多真的很特别,特别到竟然可以跟她这个十年没有交过朋友的怪物做了朋友,可以打动她冰冷的心,让她觉得,原来自己也是一个需要人陪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舞池中央不知道是谁“哇”地大叫了一声,旁边的音响都摔破了,整个大厅开始乱成了一片,人群四散,萧洛凡的人开始闯了进来。   “若烟姐,出事了!”三哥匆匆跑了过来,在舞若烟耳朵边嘀咕道。   舞若烟脸上大变,看了美娅子一眼,于是赶紧往后台走去。美娅子见状,也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她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许多多。   舞若烟如风一般飞快地走到关押许多多的密室里,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强烈地光线照射进来,让许多多顿时间感觉有点不适应,半眯着眼,终于看清了来者。就像突然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瞬间又跌落无底的深渊。   舞若烟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枪,对准了许多多,红色的光线正中她的眉心,她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许多多,许多多却毫不畏惧,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就好像萧洛凡此刻正陪在她身边一样。   心,无比地坚决,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勇敢,她一定会很坚强很坚强,带着他的爱,即使是死,也不怕!   持续了十秒。   于是,舞若烟的枪口转移了位置,慢慢地对准了萧静,当她正要扣动板手的时候,美娅子冲了进来。   “不要!”美娅子命令道,语气里带了几分慌张,或者只有她自己听得出来,她多怕,舞若烟枪口对准的那个人是许多多,万一她迟来一步……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舞若烟看了一眼美娅子,继续把眼神转回到萧静身上。萧静不死,也难平她的心头之恨。   萧静现在是半醒状态,身上已经受了重伤,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基本上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舞若烟处置了。她看着舞若烟仇恶的眼神,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这一幕,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次了,死,又有什么可怕,唯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看着舞若烟这个贱人死在她的面前。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哥哥……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一遍,她还是会选择跟舞若烟对抗到底,这一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所以后果也要由自己来承担,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其实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留着她,还有点用处!”美娅子劝道,现在舞若烟就极致疯狂了一般,谁也拉不住。   许多多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看清了站在舞若烟身后的人,是墨小娅?她……怎么会跟舞若烟在一起?她看着美娅子,美娅子同样也在看着她,并且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美娅子不能多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许多多感受到她的眼神是善意的。   舞若烟终于慢慢地放下了手枪。   PS:我想写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大家同意么?   一百五十九、一同走过的岁月   “砰~~!”一声枪响,愕然的声音,另大家都觉得措手不及,舞若烟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已经缓缓倒下,鲜红的血迹从背后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衣服,染红了每个人的瞳孔,血腥味就这样散漫开来,在这个窄小的屋子里慢慢扩散着,跟发霉的空气结合在一起,把这种气味呼吸到鼻子里,另人觉得异常的难受。   当所有人都往着肇事者的方向看去,只见萧洛凡淡定地拿出手机,迅速地打了120。   “萧洛凡……”许多多气若游丝地开口,每.一次,他都会及时地出现,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多多……”萧洛凡还想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美娅子快速地从地上捡起了舞若烟的手枪,对准了许多多,红色的紫外线,正中眉心。   许多多睁大着眼看她,眼前的这个人,是墨小娅么,她分不清,即使现在她的眼神有多么地凶狠,可那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总是一望见底,似乎有着许多多所读不懂的忧伤。   萧洛凡也毫示弱地拿起手枪,对准了美娅子,步步紧逼,正对着她,距离只有三步。   “你是想比一下谁的枪快么?”美娅子优雅地开口,柔软的嗓音,仍然让人听了觉得很舒服。   “你敢伤她半分,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萧洛凡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带一丝的疑迟。   “呵!”美娅子轻笑一声,似乎在自嘲自己错把芳心付,萧洛凡真是一个好男人,而他们永远只能是朋友。   “萧洛凡,你不要伤害她,她是娅子……”许多多开口,但看着美娅子的眼神里带着疑惑还有质问。   美娅子转过眼来,看着许多多,当她听到“娅子”两个字的时候,心咯得一下疼了,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样,疼得无法言喻。   “她不是……”萧洛凡充满警惕地看着美娅子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许多多。   “她是!”许多多的声音很坚定,“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是娅子,是我认识的那个娅子,她不会伤害我的!”许多多有点激动,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么糟,情节越来越乱。   美娅子终于放下了手枪,扔到了地上。   这个结果,就是她想要的。   她看到了萧洛凡对许多多的爱,她还看到了许多多对她的信任,跟她之间的友谊,这就够了。   萧洛凡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从刚刚进门的第一眼,他就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是美娅子,而不是墨小娅,所以才对她放松了警惕,只是没想到她拿枪对准了许多多,那一刻,心里所有对她的信任就犹如大天堂掉进了地狱一般,当他再拿枪对着她的时候,又是多么的不忍。   外面的声音很吵,很乱,警车的声音,还是救护车的鸣叫声彼此起伏,就凑着交响曲一样热闹。   美娅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开的,只是离开这个夜舞城的时候,许多多已经晕过去了,萧洛凡抱着她穿越人群,像极了优雅的王子救了落难的公主,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喝彩。   这个夜,真不是平常的夜。雨下得很大,比今天的那一场雨还要更凶猛一些,下得痛快淋漓,想要把这座城市的罪恶通通都洗刷掉。   舞若烟的事情总算告了一段落。   萧洛凡等人到警局做了笔录,还好舞若烟没死,而且是她绑架许多多在先,萧洛凡顶多算是自卫伤人。   舞若烟继续蹲大牢,等待着她的,是法庭的审判。   夜舞城终于安静了,一切都结束了,空无一人。萧静一个人站在舞台上,看着这些的一桌一椅,想起自己曾经的一颦一笑,她的青春,她的年华,就是葬送在了这个地方。如今,终于可以结束了,结束了!   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号啕大哭,台下不会再有观众,她不需要再掩饰自己脆弱,哭,终于可以狠狠地笑。   萧阳站在门后,看着这一切,只是静静的,不想打扰。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一件事,终于可以有一个了结。   ――――――――――――――――――――――   浩子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公寓,小莉也搬过来了,他们俩果断地同居了,发展迅速。   当晚便开了一个庆功宴,祝贺浩子跟小莉共建爱巢。许多多跟小莉亲自下厨,浩子跟萧洛凡两个大男人就坐在大厅里大看足球赛,看到紧张处就差没有掀桌子抗议了,许多多闻声直摇头,小莉则凶是像个母夜叉一样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毫无形象地开口大骂,两个男人才乖乖地安静坐在沙发上,收敛了一点。   女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男人对国足的痴迷,就像男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女人为何喜欢逛街一样。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而男人跟女人纵然就是天壤之别了。   芸没有来,她还有好几单大生意要谈呢。强子也没有来,安慰黄雨馨去了。   黄雨馨清楚地知道,要想再次走进萧洛凡的生活,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她带着所有的憾恨,在心底里堆积的阴谋日益扩大,耍小手段,只为达到她的目的。   强子便成了她的棋子。当后来的后来,强子知道这个真相,不知道他是否会哭,也许不会,因为他曾对自己说过,他对小雨的爱已经超出了一切一切。   这一餐饭还算吃得很开心,气氛也很不错。可一切都在下一秒冷却。   “浩子,你妈要是知道你找了小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肯定要开心死了!”许多多盯着小莉的漂亮脸蛋,开口,却骤然不知自己踩到了浩子的地雷。   浩子的脸僵了一下,拼命地刨了两口米饭,硬是逼着自己把许多多的那句话忽略掉,刚刚的笑容也荡漾无存。   大家都似乎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在萧洛凡眼神的暗示下,许多多也乖乖地闭上嘴,对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进攻。   小莉更是默默地低下头,跟浩子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的家人,虽然每天黏得跟蜜糖一样,可似乎她所认识的浩子只是表面上的假象,他所有的哀伤都不愿意让她分担,她从来就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他用一层厚厚的面具把自己包裹起来,小莉不断地猜测他内心的世界,却发现徒劳无功,他还是不愿意敞开心扉。   本来这没什么,她以为,只要时间久了,时间会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到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可刚刚许多多的那一句话,及浩子的冷漠反应,彻底击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自我欺骗的防备。   于是,委屈的泪水就这样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心情跟之前的对比也360度地大转弯。   “小莉,你怎么啦?”坐在旁边的许多多,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   浩子抬高头,看到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小莉,心都快要乱成一团了。却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怎么啦?”浩子轻声开口,手搭上了她的肩。   “没事,你就当我是脑子抽风了!”小莉说完这一句,扔下筷子,跑进了卧室。   许多多很快地追了上去,女孩子的心思,还是只有女孩子懂,临走前,还瞪了浩子一眼,责怪他刚刚不佳的表现。   萧洛凡也吃不下了,快下碗筷,这一大桌子的菜刹时间显得有点狼狈。   浩子离开了餐桌,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掏出烟盒,迅速地点燃了一根烟。   在萧洛凡的印象里,浩子很少抽烟的,他们虽然都是小混混,却没有沾染一别的小混混的那种恶习,所以有时候只觉得自己是不务正业而已,对于别人的评论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   三年、四年……强子、浩子、萧洛凡,三个人就是这样一起走过来的。   浩子的家,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东西。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伤口,萧洛凡都懂,所以从来都会在他面前提起,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小小的自尊心。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该面对的不是么?   “浩子,别抽了!”萧洛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碎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浩子的叹息。   “哥抽的不是烟!”浩子冷冷地来了一句,接着重重地睡到沙发上,闭上眼,兴许是嫌灯光太炙眼了,于是拿起了旁边的抱枕挡住了眼。   萧洛凡也默默地不作声,这时候,他知道没有什么能够比安静地陪在浩子身边更好的了。   记得刚刚认识浩子的时候,给萧洛凡的印象是,浩子很冷,冷得就像许多多所形容的冰雕一样,甚至是没有一丝温度。他很好奇,他到底是在怎样的家庭里长大,明明都还只是个孩子,却像看透了红尘般的冷漠。   后来,认识了强子,三人行的岁月里渐渐多了些欢笑声。A市里,没有他们不曾走过的路,在这一片土地下,曾经撒下了多少的汗和血,这里有他们共同奋斗、共同患难过的痕迹,任再多的风雨也抹不去。   谁也没有说话,时钟嘀嗒嘀嗒的敲响着,寂静,寂静,一片寂静。   一百六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时光波澜不惊,一切就像平静的湖面那样,泛不起一丝的涟漪,这个冬天,在第一场雪而至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个相识的大年三十。   这座城市,灯火璀璨,满天都是飞舞的烟花。   萧洛凡早早地吃过了晚饭,还好家里没有什么亲戚,不然又免不了如走马观花般上门来送礼,他最讨厌这种形式。避过母亲,终于逃出家来。   凌华大厦的顶端,这里早早地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许多多看着这里闪烁的彩灯唏嘘不已,还微微下着小雪呢,她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仰高着头望天,宽长的羽绒服包裹在她的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笨拙了,却更显可爱,雪白的帽子、围巾,把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蛋,褐色的眸子喜欢十五度角地搜索着一切事物,对这里的东西都充满了兴趣。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即将迎来2012年的第一天。   萧洛凡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许多多,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痒痒的,冰凉冰凉,惹得许多多一阵阵如银铃般的笑声发出。四处都是飞散的烟花,各种形态,万般灿烂,可璀璨之后,又不留一丝的痕迹。只有那么一瞬间,释放最耀眼的耀眼,这就是它们的一生……   “你在想什么,看我在一起还走神?”萧洛凡把许多多抱得更紧了,圈在她腰上的双手加重了力度,有她在,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能不握紧一点,再紧一点。   “你说,爱情会不会像烟花一样?”许多多不由得伤感起来,女人,越是幸福在即,就越是容易多想,幸福的程度永远跟焦虑成正比。   “傻瓜!”萧洛凡回应了一句,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温度,还有她发丝传来的香味。   许多多轻勾着唇,微微笑。   “萧洛凡,我们认识就要两年了,过了十二点之后!”许多多半转过脸,看着萧洛凡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他的睫毛很长,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今夜的头发看得出来是特意梳理过的。卸下那一身西装,他才最像他,最真实的他。   “你个小丫头,有你这样算数的吗?”萧洛凡微笑着,始终没有睁开眼来。   “我不管,反正就是这样算的,今年,明年!两年……”许多多撅着小嘴,好像岁月更能把他们的感情根深蒂固一样,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不会拒绝岁月无情在脸上画着时光的年轮,一圈又一圈,直到白发,直到老去。   “嗯……还有以后的每一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到这里来看烟花好不好?”萧洛凡突然变得感性起来,仔细想想,虽然遇见,到相识相知相爱,这一条路,走得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子,就愿意这样傻傻地跟着她。   “那我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可以吗?”许多多转过身来,挣脱了他的怀抱,脸上的表情很是较真。   萧洛凡温柔地帮她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细雪,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美丽,漫天的烟花,从天而降的白雪,一切都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晶莹而剔透。   “当然可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萧洛凡紧握着许多多的双手,看着她的眼,郑重得像是宣告结婚誓词一样。   许多多轻笑了一声,似乎从来没有看过萧洛凡这副认真的模样。   “叮…..叮…..叮…..叮…..”   古老的大钟敲响,终于过了午夜十二点,这个世界,又走向光明的一天,地球仍生生不息地在繁衍着后代,日历即将又要翻开新的一页,每个人的人生,又将上演着新的故事,如此轮换,这就是人生。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砰磅霹雳啪啦”的声响不断传来,这座城市,好不热闹。   本来是不可以在街道里放烟花的,只能集中在一直地方随意地热闹一下就好,可今年的市民异常地热情,似乎对这个年有着万分的期待,还说年前的这一场雪是瑞雪,是一个很好的征兆,所以,政府也不好反驳,除了加派了一些警察做好维护安全工作其它的,就任其自由了。   在许多多欣赏着这个无限美好的世界的时候,萧洛凡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束玫瑰,不多不少,正好十一朵。   似乎经过雪迹的洗礼,玫瑰变得更加娇艳欲滴,火红的花瓣,把他的热情释放得淋漓尽致。   “喜欢吗?”萧洛凡问道。   这个情节真的好老土,小说里一般都是这样写的,接下来男主角就要求婚了。   许多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佯装镇定地拢了一下发丝,力求自己再优雅一点。   “喜欢……为什么是十一朵!”许多多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神色,明知、却要故问。   “一生一世!”萧洛凡意简明了,这就是他所想要表达的东西。   许多多微低着头,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偷笑的嘴角。   “这个是什么?”许多多突然看着圈在花瓣上的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她好奇地拿了起来…….是戒指!   嘴角变成了O型,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洛凡,这个情节,还真被她猜中了。   “嫁给我好吗?”萧洛凡看着她,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原本在心里预演过上百次的镜头,终究还是忘了,他忘了,他本来是要单膝下跪的,在她答应了之后,再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然后,然后再吻她,可是,他怎么忘了这一步。   许多多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像小鹿乱撞一般,终于在他炙热的眼神下,轻许了,点点头。   萧洛凡终于绽开灿烂的笑容,一如初识的他,他开心地把许多多抱起来,转了两圈,那一刻,感觉时间都停滞不前了,就只停留在她说YES的那一刻。   一串又一串悦耳的笑声发出,似乎要盖过整座城市的烟炮声。   兴奋够了,萧洛凡终于把许多多放了下来。   握起她的小手,那颗钻戒在闪烁着,把幸福折射成小小的光晕。终于轻轻地套进她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你是我的!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萧太太,你可愿意?!”萧洛凡开玩笑地调恰着,很明显,大听到萧太太这三个字的时候,许多多瞬间就脸红了。实在是太不争气了,面对萧洛凡这么煽情的话,许多多恨不得挖个地洞让自己钻下去。   “讨厌,我妈都还没同意呢!”许多多娇嗔地应了一句,便转过脸去了。   “那我明天就正式上门拜访伯母,好吗?”萧洛凡还是从背后抱住了她,他喜欢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他喜欢她乖乖地,像个小猫一样。   “啊?……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许多多回道,她不是怕老妈不答应,根本就是连自己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只要一想到萧靖琪那一张严肃的脸,许多多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跟她同住到一个屋檐下,做她的儿媳。更何况,相较之下,她应该更反感许多多。   “你在害怕?”萧洛凡问道,她的不安,他又怎么会不了解。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够带着我,不顾一切地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的生活!”许多多缓缓地说道,突然顿了一下,接着,“可是,你身上背负的重担太重了,你不可能放下这一切……”   “我愿意!你为何从来没有问我是否愿意呢,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萧洛凡抱紧了许多多,风悄悄地略过,这个夜又增添了几分冷意,从高处望着这座城市的风景,依旧是璀璨的一片,可细看,又让人觉得太炙眼。   “可是没有如果!”许多多应道。   “那你想我怎么做?”萧洛凡开始吻着她的侧脸,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他比她更要不安,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这已经够了,以后的我,会很勇敢,很勇敢地面对一切,不再退缩,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去面对。”泪水,流过她的脸,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傻瓜,怎么又哭了,真是个爱哭鬼!”萧洛凡松开她的腰,站到她面前来,许多多赶紧用手把脸上的泪痕经抹干了,还淘气地笑笑。   “不哭了?”萧洛凡低着头,看着许多多,眼神里满满的心疼。   “我才不哭呢!”许多多嘟囔了一句,两只小手不安地互搓着,把那只戒指裹在手心,直到被镀上暖暖的温度。   萧洛凡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许多多肩上,夜渐深,城市里仍是热闹的一片,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在地上随意地坐了下来,这里在就在事前萧洛凡已经派人打扫过了,还有挂在天台上的霓虹灯,气球,虽然不算得上是豪华,却是小小的浪漫,除了这里,在今天的日子里恐怕找不到如此安静的地方了。   许多多把头枕在萧洛凡肩上,安静着,任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如果可以,多希望这一刻就能够是永恒。   远方的高处,又一族烟花跃起,灿烂而美丽,一朵又一朵,一波又一波,许多多微笑着,看着这个世界。   萧洛凡也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不说话。虽然远处还是喧嚣的一片,可是在他们眼里,却是寂静的,在彼此的世界里只看得到彼此。   一百六十一、你就等着接招吧   年后,开春了,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   这段时间貌似大家都很忙碌,除了上班时间匆匆碰个面,下班时间根本看不到人。浩子跟小莉谈恋爱也就算了,连强子也是,还有那个死人萧洛凡,今天连人影都没见着,难道就随便求了个婚就想扔了她,没门,哼!   天空气里无云,多了几分晴朗。许多多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渗进来,双手撑着下巴在想事情,偶尔传来大马路边的汽笛声,跟办公室里的老旧打印机发出的声音凑在一起,在许多多耳边不断地作响,真是另人讨厌。   不过想起今天萧洛凡说的那一翻话,又不免得担心起来,丑媳妇也终于得见家婆了,没办法。   萧洛凡找了个理由,让双方的家长见了一次面。地点是金豪酒店。   萧洛凡亲自来车来接许多多跟她母亲,一路上,她都在忐忑不安着。车子缓缓地在公路上行驶,沿途的建筑物不断擦肩,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站是怎样的风景。没有言语可以描述她现在的心情,即使亲爱的老妈就坐在她旁边。拽着微微出汗的手心,看着车镜里萧洛凡的样子,他专心开车的模样很帅,勾起嘴角,笑了笑,有他呢,怕什么?   绕了半圈城市,穿过无数条街道,把那一排排路灯都抛在后面,终于到了。金豪酒店。   这个地方,既让许多多觉得恐惧,又让她觉得很有纪念价值,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晚会,那么她跟萧洛凡就不会有再次的相遇。也不会看清莫子夕,也不会惹上舞若烟,这一切,都源于那一场晚会!那天的她,就像一个落魄的民间公主一样,丢失了可爱的水晶鞋,在这个地方,却遇上她不是白马王子的王子。当然,还有王子那可怕的母亲,也许还是个后妈。   此时,许多多正端庄地轻抿了一小口茶,差点没笑出声来,要是让萧洛凡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肯定又要敲她的小脑袋了。   斜对面的萧靖琪面无表情,很不错,这就该是后妈应有的态度。   今天的她,一身米色长裙,加了个同色系列的小外套,头发绑成了一个髻,连刘海也不落下,露出好看的额头,使双眼看起来更美丽动人。淡淡的妆容,从眼影到唇彩,看得出来对于这一餐晚饭她可是用足了心机。   萧洛凡坐在她的对面,貌似他比许多多还要紧张,万一出个什么差子,老妈一个不开心,结婚的事就要泡汤了。   气氛比零下十度还要冷啊,没有人敢先开口说第一句话。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亲家见面,而更像是来谈判的多一点。   许妈妈坐在许多多旁边,局促不安着,这种如此豪华的地方她没有来过,身上的那一套过时的衣服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本来是想要给自己买套裙子什么的至少能够体面一点,也不会丢自己女儿的脸,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未来的亲家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那这个亲不结也罢。女儿只有一个,嫁过去了绝对不能够爱委屈。心里又暗暗地坚定了这个想法,看来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女强人就是女强人,单单气势就能够把她压下去了。   “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许伯母,也就是多多的母亲!”萧洛凡一副好女婿的样子,对自己母亲介绍着许妈妈,显然他对她还是很尊重的。   “你好!”萧靖琪很勉强地笑了一笑,只看了一眼许多多母亲,眼神便瞄到别的地方去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别人爱理不理。   “啊…嗯嗯!”许妈妈一时紧张得只会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未来亲家婆这么凶,于是她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只能假装没事一样笑笑,今晚的她,一定要表现得完美一些,不能让萧靖琪抓出任何的破绽,萧家的媳妇,她当定了。以后再慢慢跟她斗,许多多突然之间觉得再也不怕萧靖琪了,再怎么样,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又没有三头六臂,再不行,我就拿你的孙子来威胁你。   哪来的孙子?骗人的呗!   小莉说了,这招是绝招,要看临场情况发挥的,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你还不答应。再说了,等我许多多嫁过去之后,萧家的财产还不通通都是我的,你他妈的神气个啥,又不能带进棺材。   呸呸呸……!!!   许多多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这些想法给吓到了,看来这段日子小莉这个狗头军师的教导还是有点效果的。总之,不管萧靖琪出什么招,她都一定要赢她,这就是今晚的目的。不成功,便成仁!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动吧!”萧洛凡真是觉得两边不是人,只好先吃饭咯,等吃完饭,再慢慢谈。   “谁说人到齐了,我的干女儿还没来呢!”萧靖琪尖声尖气地来了一句,扯高气扬的样子似乎是故意做出来给许多多母女看的,平常的她,也算是知书达理,没有这种像恶后妈一样的迹象啊,惨了惨了,许多多现在怀疑萧洛凡是不是被他老妈从垃圾里捡回来养的。   “你的干女儿?”萧洛凡瞪大了双眼,诧异着,“我怎么不知道你认了个女儿?”萧洛凡觉得有点莫明其妙,她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啊。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主角嘛,总是最后才出场的啦!”萧靖琪拿起面前的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再缓缓地放下,连眼神都是十五度角地上扬着的,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孔雀。   “好,那我们再等等吧!”萧洛凡说道,然后给了许多多一个安慰的眼神,许多多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萧洛凡面前,还是装一下可怜状吧,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跟他老妈撕破脸的。   什么烂主角,我靠,显然是当我许多多没到嘛,许多多在心里骂了萧靖琪千万遍,至少可以消消气,当萧靖琪凛冽的眼神杀过来的时候,许多多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灿烂无比,眼神万分真挚。萧靖琪却像没看到一样,直接忽略!   这让许多多的火气瞬间从脚底升到头顶来!   她觉得自己之前太TM的傻`B了,总是任由别人欺负,这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她,所以她果断地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嫁了再说,当然也不外乎耍一些小手段。她觉得自己体内所有的小坏人都已经跟小好人打起来了,不一会,小好人就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了,所以小坏人获胜,噢耶!   随着一阵轻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米黄色的倩影就飘到了大家前面,还伴着阵阵百合的清香。   许多多抬头,眼前的这个人竟是黄雨馨!   真是冤孽啊!   她好美,美得就像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长长的头发放下来,齐刘海,上面戴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与她裙子上的小碎花腰带很相衫,手里提着一个带水钻的LV手袋,长外套也脱下来挂在手臂上,现在身上只有一条及膝长裙子,露出洁白的锁骨,还有迷人的小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许多多现在发现,自己最讨厌她的神情,就是现在这个动作,嘴巴永远合不上,略略上扬的眼眸,眨着长长的睫毛,无辜的双眼,十五度角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害怕,还带几分惊慌,像是天生就是要受人保护的那一个。   你他妈的就装吧装吧,萧少洛凡当初就是被你的这个可怜兮兮的神情给同情到了,所以才会受你无休止的纠缠,妖孽,看我不收了你!!!!!   许多多现在满脑子都是红脸的关公唱的京剧,妖孽…..哪-里-逃……(请大家用唱的,嘿嘿!)   “哎呀,小雨来啦,快快,来我旁边坐!”萧靖琪万分的热情,与刚刚的表现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看得许多多心里就更不爽了。   黄雨馨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真是像橡皮糖一样黏,甩都甩不掉。装可怜也装了,楼也跳了,现在终于使出杀手锏了,居然勾搭上了萧靖琪。真是棋差一杖啊!   许多多瞬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会玩心计,若是会,早点讨好萧靖琪不就没事了,用得着兜那么大一个圈子,还让黄雨馨那个坏女人有机可乘要。   怪自己,怪自己。   黄雨馨走到萧靖琪旁边坐了下来,一副乖巧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许多多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萧洛凡,洛凡表示同样疑惑,他根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洛凡哥,多多姐姐,许伯母你们好!”黄雨馨一个个问好,一个个致意,眼神转到许多多那里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丝敌意,可是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马上又换上了甜甜的笑容。   好你妹啊好!   许多多在心里应道,可脸上仍是要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今晚她才是主角,不能够让自己丢脸,更不能让老妈丢脸。黄雨馨,你就等着接招着,看谁笑到最后!   一百六十二、苦情计   萧靖琪对黄雨馨的表现可谓是一千个满意啊,嘴巴都笑得快要拢不上了,你妹的,我才是你未来媳妇,没搞错对象吧!   许多多心里特么地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   “洛凡,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可爱的妹妹都不跟我说,你妹妹长得还真漂亮!”许多多特别强调了妹妹两个字,说完,用带着挑衅的目光看了一眼黄雨馨,貌似在说着,萧洛凡只能是我的人。   “呵呵,现在不是认识了吗?”萧洛凡似乎感觉到许多多的不悦,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啊,黄雨馨的出现,真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好啦,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吃饭吧!”萧靖琪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下命令道,敢情这一餐饭还是专门为黄雨馨设的一样。   餐间。   黄雨馨不断地对萧靖琪母子大献殷勤,不是夹菜就是倒茶,嘴角甜得像是吃过蜜糖一样,逗得萧靖琪开怀大笑。许多多倒也不介意,吃得挺开心的,毕竟这样的大餐不是天天都有,拼命地往自己老妈碗里塞着菜,还时不时地对萧洛凡抛个媚眼,管黄雨馨在干嘛,好戏还在后头呢。   半个小时下来,许多多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期间,她努力地让自己装得淑女一点,乖巧又恬静,看吧,这就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多多,你吃饱了吗?”萧洛凡拆下餐巾,用温柔的嗓音开口。   “吃饱了,你呢?”许多多莞尔一笑。   “我也是”萧洛凡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也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当萧靖琪放下筷子的时候,萧洛凡适时的递过去一张纸巾。   “妈,其实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萧洛凡缓缓开口,不小心触碰到黄雨馨的眼神,他快速地闪开了,在她面前说这些,会不会有些残忍?   敢情你妹的从来就没跟你老妈提过?   许多多觉得这一餐饭吃得腻委屈,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大骂粗口的。   “说吧,有什么话,大家就当面说清楚。”萧靖琪笑得仪态万千,明明这句话根本没什么,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像是要谈判一样。   “我要跟多多结婚,我们决定了!”萧洛凡看着许多多,就像当晚对她承诺时的眼神一样,“所以今天特地请来了许伯母,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萧洛凡一股作气地把要说的都说完了,这是他的决定,也是许多多的决定。   “你的决定?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跟妈商量过!”萧靖琪压低着声音,她真不明白许多多有哪里好的,竟然可以把他迷得团团转。   “妈,我跟多多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也没有说不同意啊!”萧洛凡反驳道。   “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是没有说过允许这个女人嫁进我们萧家当媳妇!”萧靖琪一字一顿地说得很清楚,她倒要看看,是自己在儿子心中的位置重要,还是许多多重要。   “这个女人?”萧洛凡问道,轻笑一声,“这个女人刚好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你未来的媳妇许多多,我就非她不娶,随便你,除非你希望萧家无后!”萧洛凡干脆也把话挑明来说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直接把证领了再告诉她这件事。   “你……”萧靖琪捂住胸口,顿时间觉得呼吸困难。   “干妈,你怎么啦?”黄雨馨扶住她,轻轻地帮她拍打着后背,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没事!”萧靖琪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放下。   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母子在对话,其他的三人就像路人甲一样,看着他们两个吵得你死我活,真是太无聊了,许多多在心里加了一句。   “那你是一定要娶她咯?”萧靖琪很明确地问了一句。   “对!”萧洛凡连看也没看她,如果态度不强硬一点,母亲是不会妥协的。   “好!”萧靖琪笑笑,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转眼,看着许多多,一副老长辈的样子开口:“多多,你父亲没来吗?”   “萧伯母,我没有父亲,我很小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许多多轻声地答道,媳妇见到未来婆婆时该有的紧张她也有了,低着头,像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博同情有木有加分,至少在萧洛凡心里加分了~~~至少萧靖琪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你不是爱看这个样子么,我就装啊装啊装给你看!   “哦?”萧靖琪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心理缺陷的,多多,你会自卑吗?你看你,头低得那么低,以后怎么当洛凡的贤内助啊!”萧靖琪教训起她来,表面上是指正她的缺点,实质是恶意攻击。   你妹的,老娘才不会自卑!去你他妈的心理有缺陷!!!!!   “妈,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难不成我心理也有缺陷?”萧洛凡没好气地问道,他知道母亲是在故意为难许多多。   “小凡,这个问题还是由多多来回答吧,我这个未来婆婆问未来媳妇一些问题,总没有罪吧?”萧靖琪拢了一下头发,仍是一脸亲切地看着许多多。   “萧伯母,我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努力学习,考大学,我有一个爱我的母亲,她努力打工赚钱供我读书,大学期间我用三年的时间读完了四年的课程,提前一年毕业,毕业后到了贵集团也就是LAIMI上班,我相信,您对我的能力还是认可的。我们许家虽然穷,但是家世清白,所以不需要自卑!”许多多不卑不亢地说完这些话,这些是她心底里最想要说的话。萧靖琪也欺人太甚了,她一定要挽回一点面子,不能另老妈难过。   家里虽然穷,但是要穷得有骨气!   这是老妈从小就教她的道理。   “很好!”萧靖琪笑道,转眼,又看着许妈妈。   “能把女儿教得这么出色,你真是一个成功的母亲!”萧靖琪说着这些话,可明明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只见她不急不燥地再拿起桌上的茶杯,刚好没水了,黄雨馨聪明地帮她满上,还送上一个甜蜜的笑容。萧靖琪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点。   “妈,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萧洛凡乘胜追击地问道。   “我可没说同意!”萧靖琪马上反驳。   许多多看着她脸上的变化,简直比演电视的还要精彩,一会挑眉怒目,一会微笑有礼。黄雨馨却始终乖巧地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人家的女儿优秀是人家的事,关我们萧家什么事?”萧靖琪拉高了音量,服务员也往这边看来。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前一分钟还是笑眯眯的。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想我怎么样?”萧洛凡顿时觉得,这一次是他失算了,结婚这种事应该偷偷地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   高潮啊,重点来了……许多多看到这里,觉得萧靖琪肯定不会答应的了,于是决定使出杀手锏了。   “恶~~”许多多作捂胸口状,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多多,你怎么啦?”萧洛凡关心地走到她旁边,递上一张纸巾,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他看着桌上的食物,满脸的焦急。   许妈妈也紧张地握住女儿的手,生怕是会出什么事。   “没事,就是有……恶~~~”许多多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是有点想吐而已……恶~~~~”   这演技,还演上瘾了!许多多打从心底里佩服自己。   萧靖琪看到自己儿子一副为许多多鞍前马后的样子就觉得很不爽,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给关心别人去。   没好气地瞥了许多多一眼,继续说道。“动不动就这么娇弱,我们萧家怕是养不起你们家的女儿啊!”冷眼地看着许妈妈,语气很是尖酸刻薄。   “够了,现在是你儿子要娶我女儿,不是我女儿一定要嫁给你儿子,搞清楚状况!”许妈妈终于小小地爆发了一下,许多多心里那个激动啊。   “好了好了,如果你们家女儿不想嫁我儿子那不就得了,干脆就这样吧,这亲不要结了!”萧靖琪哈哈大笑,这话由许多多那一方说出来就最好不过了。   许多多不理睬,仍然努力地扮演着欲要呕吐的样子,萧洛凡也在一旁照料着,不去管她们在吵什么。   “不嫁就不嫁,谁稀罕啊,追我们多多的男人从A市梧桐巷就排到B市中心道去,还怕找不到一个人模人样的老公么?”许妈妈就差没有撑腰拍桌子了,一脸想要发火的样子,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那你们去找去,我们家儿子不用去找,现成的就有一个!”萧靖琪指着旁边的黄雨馨,像是显摆一样,说得她有多好有好多。   “够了!”许多多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   手掌那个疼啊,只能忍着了,不然气势就没了。   “萧伯母,既然你不同意我跟洛凡的婚事,那……就这样吧!”许多多作可怜状,眼泪说着说着就掉下来了,这可是酝酿了五多分钟的情绪的结晶啊。“只是可怜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见他的父母,见他的奶奶,就要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许多多一说完,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顿时间觉得特委屈,真正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泛滥成河,止也止不住啊。   萧洛凡在一边有点莫名其妙,瞬间一想,许多多这个招可真绝啊!哈哈!于是在一旁配合着,“多多,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们母子负责的!”好感动ing~~~~~呜呜呜……..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萧靖琪彻底地大乱方寸,许妈妈心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把自己女儿给拉走,免得在这里哭哭啼啼丢人现眼。   “走,有了就打胎去,这婚结不起胎还打不起么?”许妈妈拿起自己的手袋扯着许多多的手臂,硬是把她从萧洛凡的怀里抢了过来。   ~~~~尼玛的,老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这婚结不起胎还打不起么?这胎还打不起么,打不起么~~~~雷人啊!   PS:这一章就到这里吧!有点不在状态,心里有点乱~~~小夏同学,其实我今天跟你说的那句有本事就玩真的,是真的!算了,你又看不到,不说了!洗白白睡觉去!   亲们,很快就要完本了!期待吧!   一百六十三、你的儿子我要定了   许多多就这样,被老妈一把扯了过去,还差点摔到了椅子上,看来老妈不是一般的激动啊。   “许伯母,你冷静一点!”萧洛凡冲上前去,一副谁也抢不走许多多的样子。   “妈,你弄疼我了!”许多多委屈地摸着自己的手臂,还是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没想老妈这么积极配合,看来萧靖琪想不中计都很难了。   “妈,这婚我是结定了!”萧洛凡终于大吼一声,把许多多吓了一跳,她看着他意无反顾的表情,突然觉得他是那么魅力那么帅。   萧靖琪似乎也愣了一下,对现在情势的发展有点反应不过来。许多多竟怀了她的孙子,也就是萧家的骨肉,这……   黄雨馨看着许多多的神情几乎都能冒出火来了,她的算盘算得再精,也没想到许多多还有这一招,人家连儿子都要帮洛凡哥生了,她还凭什么跟她斗?   “什么时候怀的?”萧靖琪坐下,镇定地开口,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三个月了!”萧洛凡把许多多搂在怀里,生怕她被许妈妈拽了去一样,许妈妈还紧紧地抓住许多多的手腕不放。   许多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从来都不知道萧洛凡还这么会撒谎。   三个月了!这几个字,字字敲打在黄雨馨的心上,如刀割一般难受,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自己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在爱情的这一场战斗里,永远都没有她的戏份。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许妈妈说完就开始老泪纵横了,许多多看到老妈这副模样,嘴角一扁,呜哇哇地就哭了起来,一想到万一以后嫁过去了,还是得受这种委屈,老妈又不在身边,那该怎么办?   萧洛凡只能把许多多抱得更紧,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触碰动着他的心弦,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满满的心疼。   “才三个月而已,再过两个月,去验一下B超,看看是男是女再说!”萧靖琪丝毫没有被这么感人的画面给感动到,看来她真是铁了心要拆散这对鸳鸯了。   你妹的!   许多多真觉得受够了,这个后妈真不是一般的恶毒啊,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好姑娘,不说脏话,尊敬长辈,可是这次是真的要爆发啦!!!!啦啦啦啦啦!!!!   “我告诉你,你儿子我要定了!”许多多从萧洛凡怀里钻出来,一把推开他,在桌子上大拍一掌。   “别以为你长得凶我就怕你,本姑娘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让我进你们萧家门口是吧,好,那我就直接把你儿子拐跑,看看谁着急!”许多多怒气冲冲地说完,整张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野蛮中又带点可爱。   萧靖琪明显是吓到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许多多。   萧洛凡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爆发了,这座小小的火山不知道已经堆积了多久了。   大家都沉默着,周遭的人却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好好的一餐晚上变成了闹剧。   气氛沉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萧洛凡,你说,你跟不跟我走?”许多多强压着心里的怒气,平静地开口,她没有逼他,只是希望他做一个选择。   “儿子……”萧靖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萧洛凡,就像是自己的心头肉即将要被人割走一样,满满的不舍。   “妈,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们的婚事了,我再回来!”萧洛凡说完,牵起许多多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许妈妈抓起自己手袋跟着走在后面,临走前还不忘瞪了萧靖琪一眼,就像一只战胜的雄狮,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还有不屑。   “你……!”萧靖琪气得把桌上的茶杯把打翻了,霹雳一声掉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散落得满地都是,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干妈,不要激动,身体要紧!”黄雨馨一副很懂事的样子,扶着萧靖琪坐了下来,又重新帮她倒了一杯茶,招招手,让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你说,许多多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小凡怎么会看上她了呢,真是造孽啊!”萧靖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儿子从小就不听话,不肯乖乖地听她安排婚姻大事这也是她预料中的事,可是那个许多多也真的实在是太嚣张了,如果她能乖一点,再低下头,眼泪再多流几颗,说不定萧靖琪就能良心发现放过他们了。   “洛凡哥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喜欢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谁才是他身边对他最好的人。”黄雨馨缓缓地开口,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多希望不是在欺骗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萧洛凡不可能再回来了,永远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一切都已回不到从前。   “小雨,你真是个又懂事又乖巧的女孩子,要是小凡能够娶你,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萧靖琪握住黄雨馨的手,一副视她为己出的样子。   “干妈,就算我不能嫁给洛凡哥,还不一样可以孝敬你吗?”黄雨馨微微笑,黑色的眸子里闪着泪光,这是她的必杀技,眼泪说流就能流。   “好孩子!”萧靖琪拍着她的手,一边说道,她现在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黄雨馨。   萧洛凡牵着许多多的手走了一路,明媚的阳光照射过来,前路果然是明亮的,许多多一点都不后悔刚刚的举动,连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许妈妈一路上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她是真的生气了。   许多多这才想起老妈的存在,于是转过头,看到老妈一步不离地紧跟在身后,而脸上却是一脸不悦的神色。   “妈!”许多多甩下萧洛凡的手,朝老妈走了过去。   “不要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女儿!”许妈妈一脸生气的样子,教女儿教了二十多年,白养了这都,一长大就学会跟男人跑了。   “妈,你不要生气,女儿刚刚也是情非得已的”许多多圈住老妈的胳膊,使劲地往她的肩膀上蹭。   “什么叫做情非得已,你直接跟这个男人跑了就得了啊,还要老妈干嘛!”老妈妈还是不依不饶,虽然她不反对许多多嫁给萧洛凡,但是总有一种错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就好像,马上就要失去心爱的女儿一样。   “妈,你就别生气啦,女儿我不会跟人家跑了去的,现在是我把人家的儿子拐跑了,你要搞清楚状况啊!”许多多顿时间觉得有点想笑,老妈什么时候生起气来都像个孩子。   “对啊,妈,我现在已经都跟着多多跑了,还怎么拐跑她!”萧洛凡在一边附和着。   “谁是你妈,少来!”许妈妈没好气地应道。   “嘿嘿,好啦好啦,我们回家吧!”许多多冲萧洛凡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会意地牵住了许妈妈的另一只胳膊,就这样,不由分地把她给“强行”带走了。   许妈妈虽然还是一副拉不下脸来的感觉,但是心里已经不再生气了。原来有个女儿,再多个女婿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至少这样走在街上也特有安全感。   “对了,臭小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多多娶过门呀!”许妈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虽然说萧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自古以前,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如果一定要用很强硬的态度另他母亲妥协,那么许多多嫁过去也一样会受她欺负的。   “只要多多愿意,随时都可以!”萧洛凡讨好地说道,许多多冲着他,用口形说了“真乖”两个字,接着又是阳光灿烂的满脸笑容。   “你妈又不同意,这事可真难办啊!”许妈妈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没事,再过一段时间,她会答应的!”萧洛凡信心满满的应道,自己母亲什么样的性子他能不清楚吗?如果她不愿意妥协,那么她将永远失去他这个儿子,到时候看看谁着急。   “再过一段时间,要多久,你能等可是多多的肚子不能等啊!你总不能让她大着个肚子走进你们家大门吧,再说了,到时候一摆酒席什么的街坊邻居的肯定都来了,看到多多这个样子,你们丫的就是先上车后补票,人家会说闲话的,说我教女无方!”许妈妈像是炮轰一样把话叽里呱啦地说完,又看了看多多平坦的小腹,没想到自己家的闺女儿就这样怀了。   许多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老妈,你还真信啦,我那是骗萧洛凡后妈…不,我那是骗萧洛凡他妈的….哦哦…是骗他妈的啦!诶~~~我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别扭啊!”   萧洛凡也没有料到许多多会来这一招,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万一当时他配合得不好,穿帮了,那可就彻底没辙了。   “原来肚子是假的?”许妈妈伸手摸了一下许多多的肚子,一脸的责怪,“你看把我吓得,你当时还吐得那么厉害,还哭得那么伤心,我的心啊,都碎得跟捧出来的饺子陷一样了!”毫不夸张地把这些话说完,硬是在许多多头上敲了两记。   “我不演得逼真一点,怎么让人家相信啊!”许多多一脸的委屈,“你妈还真是坏,要是万一我真的有了,万一刚好怀的又不是男孩,那我是不是就要被抛弃了,还是你打算在外面金屋藏娇每个月给我十万八万地打发叫花子一样让我乖乖的当个小情妇?”许多多没好气地说道,把刚刚没发泄完的怨气通通往萧洛凡身上撒了。   “怎么会呢?”萧洛凡马上解释道,“我这不都跟着你跑出来了么,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意吗?”   “我告诉你,你妈她不愿意让你娶,本姑娘我还不乐意嫁呢!”许多多撅着小嘴,现在是有老妈在身边,她就肆无忌惮地乱发脾气,以前所有在萧洛凡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小鸟依人,爱哭,可爱通通都烟消云散了!   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萧洛凡现在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意啊。   “好啦好啦,你也别为难洛凡啦,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许妈妈还是比较识大体一点,大局为重啊,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幸福来的。   “妈,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呢,他都还没有正式成为你的女婿呢!”许多多瞪了萧洛凡一眼,再别过脸去,故意装作不去看他。   “妈,您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再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萧洛凡心里偷偷乐着,看着许多多假装生气的模样他就觉得搞笑。“这样吧,这几天呢,我是有家归不得了,不如这样吧,我就搬到您府上去,陪您聊聊天,为您洗洗碗什么的,好不好?”萧洛凡讨好地说道。   “那敢情好啊,我家就缺一保姆啦!”许妈妈大方不惭地说道。   缺一保姆~~~~缺一保姆~~~~保姆保姆!!!!!   老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万一你女婿被吓跑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去。许多多心里特郁闷,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百分之百遗传了老妈的性格。   “好,小的我一定鞍前马后,下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再所不辞啊……..(此处省略一千字)!”萧洛凡把能用上的词都用了,但仍是觉得不足以表达他的决心,就差没有下跪对天起誓了。   “好了好了,那你赶紧搬过来吧,我们家大厅那个灯管坏了一个多星期了都还没换呢……”   ―――――――――――――――――――――   许多多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人谈得倒是挺融洽的嘛,老妈死不要脸,硬要把人家萧洛凡当作苦力来用,可怜的萧洛凡……呜呜呜……我为你默哀三分钟~~~~~然后,乃赶紧跟我回家洗衣做饭拖地去,哈哈!   PS:不知道亲们看到这一章是什么样的感觉,看到不一样的许多多,是否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意外,之前有读者反映过,说许多多的性格太懦弱了,能不能勇敢一点,我想,这应该是她做过的最勇敢的事了。   一开始,本来想把许多多塑料成像本姑娘这样的形象的,本色上演,可是一不小心就写残了,我的那个心了,多么地纠结。可素有一些地方还是很相似的,比如说:马大哈,大大咧咧,爱睡、爱吃,柠檬控,发花痴。其它的那些爱哭胆小懦弱就不是我了,许多多这样的女子,真是一个另人纠结的生物诶,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她!   好了,亲们晚安。\(^o^)/   一百六十四、少爷也当了一回苦力   经过岳母大人的同意,萧洛凡迫不及待地顺利入住了许家,这该是多么温馨多少有爱的一件事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羡煞旁人无数啊,可偏偏没有跟萧洛凡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目前的状况是――――――   许多多跟老妈在客厅里啃着瓜子,悠哉游哉地看着电视,不时地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电视里的肥皂剧发出很大的吵闹声,不时地上演着一些搞笑的镜头。   而萧洛凡却忙上忙下地拖地、擦窗,清理厨房,把整个家都彻彻底底色地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围着许妈妈的那条喜羊羊大围裙,手拿着拖把,此刻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许多多,只期望她能够转过身来看他一眼,但是她……她……貌似一点都不为所动,可怜的萧洛凡ing……   “亲爱的,你怎么停下来了,累了么?”许多多终于感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眼神杀过来,直接对上萧洛凡那双黑色眸子,吐吐舌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眼里满满的心疼。   萧洛凡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许多多,死要面子地开口“不累,我就是想看看你!”   多么感人的话啊,许多多差点就感动到痛哭流涕了。   “真乖,来亲一个……”许多多大方地在萧洛凡脸颊上亲了一下,再伸起她的纤纤玉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像是安慰家里的宠物一样,无尽地怜惜。   可萧洛凡却躲开了,伸手来挡住许多多的“入侵”。   “你干嘛?”许多多娇嗔的嘟着嘴来了一句。   “没有,我先去拖地了~~~”萧洛凡咧开嘴笑笑,他当然不敢说真话,许多多那双爪子刚刚吃过瓜子还拧过鼻涕,连洗都没洗。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要是别的女人,恐怕他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还怎么可能乖乖地待在这里当她的清洁工。   “好,那你慢慢拖吧,我看电视去了哦~~~”许多多用无比温柔的嗓音开口,要是在平时,萧洛凡那丫的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是依现在的情形,现在的场景,他只能欲哭无泪,只能乖乖地干活去了,没办法,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未来的老婆大人,一个是他未来的岳母大人,要是得罪了其中一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一世英名的萧洛凡,也会有今天这个地步,萧洛凡现在觉得自己就跟一傻`B没啥两样,洗衣、拖地?怎么可!可他现在明明一个围着许家最可爱的大围裙,他就跟围裙上的喜羊羊一样二。要是让强子跟浩子那两个家伙知道了他现在处境,非得笑死他不可。   “女儿啊,你真是找了个好老公啊,你看,多好的一男人~~~”许妈妈看着萧洛凡的辛苦劳动的背影感叹道,要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年,哪还轮得到许多多下手。   “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女儿我是谁!”许多多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说道,敢情萧洛凡来到他们家当苦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这个可爱的上午,萧洛凡都在跟家里的锅、碗、瓢、羹大往战,他活了二十二年前,恐怕加起来都没有干过这么多活儿。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人长得又帅!”许妈妈越看他的背影,越发感叹道。   “妈,看你的电视吧,少废话了!”许多多大咧咧地把往沙发上一搭,没有一点淑女形象。   “多多,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妈得严厉批评你!”许妈妈一把夺过她手中还着转着台的遥控器,说道。   “干嘛啦?”许多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老妈经常发这样的神经,她已经习惯了。   “你看人家洛凡,多好的一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干这种粗重活呢?”许妈妈这次说得大义凛然,完全是站在了萧洛凡那一边。   许多多的额头冒起了三根黑线,貌似老妈早已经忘了,是谁硬是要逼着萧洛凡围上她那个大围裙,把拖把交到他手里,再“委以重任的!”,貌似老妈早已经忘了,是谁硬要萧洛凡立刻马上搬过来的,再迟一刻也等不了了!!!   “洛凡,你快出来!”许妈妈扯起她的嗓门大喊一声,但声音也尽量地略显温柔一点,不像平常喊许多多名字的时候,总要加上一个臭丫头。   萧洛凡马上飞一般地从厨房里奔了出来,这种随叫随到的服务态度,简直比宅急送还要好一百倍。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很滑稽,满身都是肥皂泡末,衣服上,手上,头发上,可他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傻样,还一副天真地对着许妈妈憨厚地傻笑。   “哈哈~~~~”许多多真不敢想象,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萧洛凡么。“你好可爱,我要拍照,发微博去!”许多多还不忘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萧洛凡帅气的脸蛋就想拍照了。   “别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家洛凡!”许妈妈用力地打了一下许多多的手臂,手机差点没摔地上去,她的笑声愕然而止。   时候来了,未来岳母终于良心发现了~~~萧洛凡委屈着神情,张大着无辜的双眼,带着万分期盼的神情,终于等到许妈妈大发慈悲。   “真是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一下!”许妈妈笑脸可掬地看着萧洛凡,俨然把他当成了是自己的自家人了。   萧洛凡对于许妈妈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竟一时感到不适应,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两眼巴巴地看着许多多,希望这对可爱的母女这次不要又使什么招才好。   萧洛凡身上的那一条可爱大围裙被许妈妈不由分地脱了下来,接着往许多多手上一塞,“给!”   “干嘛啊老妈?”许多多在沙发上蹦了起来,活像个大孩子一样,满脸的不悦,撅着的小嘴都能挂上一个水桶了,看到老妈硬塞到她手中来的抹布,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敢情做家务这种事又得她来干了。   “去厨房洗洗碗去,你看看你,哪有女孩子这么懒的,就快要嫁作人妻了还是这副德行,再不好好管教一下你,我这个当妈的真是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许妈妈从炮轰一样把话给说完了,这次换成了许多多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洛凡了,萧洛凡站在许妈妈地身后,无奈地摆摆手,表示这是你老妈的意思,我无能为力了。   许多多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围裙,又看看老妈那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于是又打起了萧洛凡的主意。   “洛凡,你真忍心让我去洗碗么?~~~”许多多娇滴滴地开口,即使是冰淇淋听到这种声音都要融化了,更何况是萧洛凡。   萧洛凡越发地躲到许妈妈的身后去,“不忍心,真心不忍心~~”萧洛凡看着她瞪大的双眼,口中说着不忍心,却一下子躲到了许妈妈身后。   “那你帮我洗!”许多多继续撒娇道,避过老妈,直接来到了萧洛凡跟前。   萧洛凡识时务地避开了她,直接把未来的岳母大人拉过来,挡在他身前,有老妈的庇佑,许多多嚣张不到哪里去的,哈哈!   “嗯?!”许妈妈挑眉,看着许多多,一副欲要发火的样子。   “老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许多多脚一跺,把围裙仍到了一旁,围裙上的喜羊羊还笑得特别灿烂,婉如萧洛凡现在的那一张脸。   “萧洛凡!”许多多再一跺脚,又打起了萧洛凡的主意。   萧洛凡说时迟,那时快,看到许多多像泼妇一般扑过来的时候,他赶紧溜走了,许多多穷追不舍,两人就这样围着许妈妈跑着。   “萧洛凡,你反了是不是?”许多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活像个母夜叉的样子,一点形象都没有,脚上还是光着的,连鞋子都忘了穿。   “没有呀,岳母大人的话,我不敢不听呀,咱们都得尊老,知道么?”萧洛凡假装很为难的样子,貌似他才是最终的受害者。   “我不管,你们都欺负我,呜哇哇~~~”许多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是演技有点烂了,眼泪始终没有哭出来。   一群乌鸦飞过………   “得了,你也别装了啊!就趁你没嫁过去之前,老妈我得好好管教管教你!”许妈妈一眼已识破许多多的小心眼,自己的女儿,养了二十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能不清楚么。   许多多用无比伤心的眼神看了萧洛凡一眼,萧洛凡表示无能为力,满脸的婉惜,可心里那个开心啊,开心到了极致,终于岳母大人大发慈悲,他不用再干苦力活了,最好她可以把许多多调教成贤慧又能干的好老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真是虎母无犬子,许多多有这样的一个可爱的老妈,也难怪个性养成这样。   无奈之下,许多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厨房,转身之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萧洛凡一眼,看得萧洛凡是心惊胆战啊,看来得罪自己未来的老婆大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至少现在不用再干苦力活了,坑爹啊,娶个老婆当真有这么难么?   一百六十五、桐桑巷里的妓女   A市里最破旧的地段-桐桑巷。   当破晓的第一丝曙光照亮了这个地方,一切沉睡中的事物都愕然醒来,大概上随便可见的卖早点的摊子,五毛钱的一个大馒头,一块钱的豆浆,白粥,还有咸菜,不时的飘来油条的香味,还掺杂着大叔大婶们的吆喊声。   似乎因为是星期天,大这条街道上买早点的人明显比平常少了很多。   从远处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让街道上的人都抬头注目,一个年轻的女子缓缓而来,穿着时尚,手提着LV名牌包包,精致的妆容,无一不让这里的人觉得讶异。   这条小巷,住的都是一些低阶级的民工,哪里见过像这般漂亮的女人,而且看她的样子,对这里也不太熟悉,要么就是来找人的,要么就是政府的人,准备把这个地方拆迁了,说实在的,这个地方已经旧得住不下人了。   “大伯,您知道桐桑巷133号在哪里吗?我找了半天没找着!”女子拿着手上的地址,停在一旁的摊位上,问道。   “133号在最尽头,你一直往前走就是了!”大伯说着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声音里有些混浊。他看着女子的眼神,瞬间多了一些别的意味。   “姑娘,你要吃早餐吗?”大伯麻利地继续着他手里炸油条的动作,边问道。   “不用了,谢谢!”女子回以一笑,虽然肚子也饿得打紧,但还是正事重要。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莉。   当她走过这条街道,身后开始议论纷纷,大概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133号里住着的女人,正是当年桐桑巷里最出名的妓女,浩子的母亲,姚金凤。只是现在她容颜已老,只能靠替别人缝补一些衣服为生,混两餐饭吃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莉好不容易从强子口中得来这些消息,趁着今天浩子跟萧洛凡出去办事了,于是打算来看一看,她想打开他的心结,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的母亲入手。   终于走到了巷子的尽头,这里似乎阳光不怎么好,,有点阴暗,长年月累下来,有些墙角因为潮湿而长了一些青苔,巷子的最顶端处,被一堵厚厚高墙给围住了,这里就是尽头了?133号。   如果没有真正见过,小莉一定不会相信A市还存在着这样的地方,房子是用旧时候的砖头建成的,外面没有做任何的装饰,房顶黑色的瓦块,有些地方还长了细小的蘑菇,看起来饱经风霜,却又在极尽之处溢出生机。   上前,小莉看着133这几个大字,虽然有些字迹已经被岁月侵腐得看不清了,但是总体上还是能看得出来原本勾勒的笔划,确认了门牌没有错之后,小莉开始小心翼翼地敲门。   那是最古老的木门,两开式的,门上叩着两个铃铛,铁质的,已经生锈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从屋内飘来一阵冷风,另小莉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站在小莉面前的,是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额角的皱纹跟眼眸子里的沧桑见证了她历经的风霜。头发简单地绑起来,卷在后脑勺上盘成一个好看的暨,她的脸很干净,没有上任何的胭脂水粉,身穿着一发旧得快要发白的桃红色旗袍,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艾草味。   看到小莉,她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大的诧异,抿着的嘴巴微微开启。“你找谁呢?”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如同虚幻一样。   “我……我找你的!”小莉有些紧张地握紧了肩上的包包肩带,手里的那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也不经意之间被她拧成了一团。   “哦?”姚金凤上下打量着她,从她看着小莉的眼神里,似乎她已经察觉出了一些什么。   “我们可以进去谈吗?”小莉指了指她的身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没有开灯。   姚金凤把门打到最大,让到一边去,小莉走了进去。   恍得一下,灯打开了,整个屋子都被踱上一层淡淡的橘黄色光晕。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沙发,两只小板凳,大厅就是这样,再进去应该就是厨房里,卧室在左侧边,没有门,只是简单的一张素色布帘子挂起来档住了。   “坐吧。”姚金凤开口道,把一张凳子移到了小莉脚下,小莉整理了一下裙摆,正在坐下去的时候,“等等!”她又再次开口。   于是小莉又站了起来,只见她拿过那个小板凳,再用旁边的抹布擦了又擦,这才让小莉坐下。   她的举动,让小莉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板凳太矮,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何况小莉这一六七多的身高,再加上六公分的高跟鞋,坐在这里,简直不是难受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姚金凤在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之后,随之又走进了厨房,似乎没把小莉当客人看待,任她自便。   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香味,淡淡米粥的味道,这种味道开始充斥了整个屋子,这让小莉想起了小时候阿嬷煮的白粥,也是这个味道的,只是那一段时光,只停留在她的童年时段,现在忆起,竟觉得岁月已经斑驳了那一段支离破碎的往事,在影像里,也只是模糊的一片,再怎么回想,都只剩下淡淡的剪影,还有灶头里阿嬷驼背的瘦小身躯。   二月尾,天热渐渐地回温,屋子里显得有些许潮湿,也是因为房子里的东西刚刚被主人很认真的擦拭过的原因。   “你吃早饭了吗?”厨房里暖暖的声音传来,不像是在跟别人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感情起伏。   “啊……我还没吃!”小莉突然觉得有点窘,有点像是小时候欺负同学,刚好被老师抓住的场景,连谎都没地儿撒。   于是,姚金凤端着一锅煮的白粥出来了,她先是在桌子上垫了一块抹布,再把锅重重地压下去。锅面上还冒着泡泡,新鲜热`烫的样子,不时地传来阵阵纯朴的香味。   小莉想帮点什么忙,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姚金凤又麻利地从厨房里拿出了两双碗筷,一碟小咸菜。   这就是她每天的早餐?浩子的妈妈,还有浩子,他是在怎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   “闺女,吃吧!”姚金凤把舀好的白粥放到小莉面前,说道。   小莉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感动,那么一瞬间,眼睛湿润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难受得打紧。   于是,吃早饭的这一段时间大家都沉静着,就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一样,在一起没有任何的隔阂,不用言语,也是那么的自然。   “阿姨,我是浩子的女朋友,我叫小莉!”小莉终于缓缓开口,眼睛盯着姚金凤那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有点紧张。   “嗯,你很爱他?”姚金凤问道,眼睛却没有看着小莉,只是把不小心掉到桌子上的米粒给捡到碗里去,她的眼角有着细碎的鱼尾纹,灯光刚好打在她的脸上,看得很是清楚。   “对,我很爱他,但是我知道,您对浩子的爱,一定要比我多很多,很多很多。”小莉回答着。   “为什么来找我?”姚金凤用手拢了一下散落耳际的头发,正过身子来,看着小莉。   “我想知道,您跟浩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莉势必要把这一场误会解开。   姚金凤咧开嘴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她的表情不多,从笑的弧度看来,她应该是很久都没有笑过了,笑起来是那么的勉强。   跟儿子见面,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前年吧,也是快要过年的时候,当时她正在屋后晾着衣服,浩子突然回来,他受了伤,手臂上包扎着白布,衣服凌乱而又脏兮兮的。姚金凤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无疑是吓了一跳,她想要上前,哪怕只是抱抱他,给他一丝温暖,谁知道被浩子一把推开了。   “不要碰我,脏!”这是他这次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她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含着眼泪,只是觉得心疼,狠狠的心疼。   浩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人民币,“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一言不发,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母亲一眼,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在姚金凤的记忆里,那一张她从小看到大的脸孔是那么地陌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憎恨,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报复他所觉得她做错了的事。   “浩子四岁的那年,他父亲因为疾病而去世了,丢下我们两母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一技之长,根本养活不了自己。于是我改嫁,嫁了一个在巷子里算是一席之地的老男人,怎料到,他口中虽然说不嫌弃我带了个儿子,却在背地里说浩子是拖油瓶,还经常对他打骂,于是,为了浩子,我毅然地离开了那个男人。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日子我们也过过,在这个最困难潦倒的时候,浩子他爸以前的一些债主竟找上门为让我们还钱……”姚金凤顿了一下,再次笑了笑,那是小莉看见她的第二次笑,是那么地苍凉,没有一丝的温度。   “于是我做了妓女,妓女!”她重复着这两个字,虽然语气加重了一点,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像是若无其事地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无关痛养,只是在高潮处加深了朗读的节奏。   小莉心中一惊,她难过,很难过,她没有办法想象,浩子的童年是怎样过来的。   “这条巷子里,没有人不认识我,应该说,没有一个男人不认识我。浩子渐渐地长大,他从懂事开始就很少跟我讲话,有时候我感觉我们根本就不像是一对母子,倒是很像陌路人。他初中都还没毕业,就跟外面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混在一起,后来干脆连家也不回了,回家的频率越来越少,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一年前!”   ………………………………………………………….   小莉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里的,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姚金凤那个没有半点喜悦的笑容,是那样淡淡的,淡淡的,很轻易的,就扯起了哀伤。   一百六十六、因为爱情   日子过得飞快,萧洛凡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许家的上门女婿。与萧靖琪的冷战一直在持续,直到有一天。   行政部新来了一个美女,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还说是跟萧靖琪家有着很深厚的关系。许多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人肯定就是黄雨馨,当她从办公室转角的地方走过时,看到那一张熟悉而又可恶的脸,心里的斗志又被重新激发出来。看来黄雨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那好,我就让你死得干脆一些!   萧洛凡也觉得很意外,为何母亲会安排她来公司上班,还有,为什么小雨又无端端成了她的干女儿,这是母亲的阴谋,还是小雨的阴谋。不过还好的是,小雨压根就没去找过他,一心只为工作,偶尔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也是在下班后的茶水间里。   “小雨?听说你辍学了。”萧洛凡在她身后,缓缓开口。   “嗯,我也就是提前毕业而已,学校也批准了!”黄雨馨有点心虚地喝了一口水,眼睛没有看萧洛凡。   “你还小,应该好好读书的。”萧洛凡的眼神里又涌上了无尽的宠爱,他始终还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来疼。   “我不小了,我可以工作了,洛凡哥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看,再过两年,我也会结婚生子,就像你跟许多多一样!”黄雨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扯出了一丝哀伤。   我会带着对你的爱,去嫁给别的男人,与他结婚生子,我会把你,永远的镌刻里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看来小雨真的长大了,呵呵!”萧洛凡说着,便伸出手来亲昵地摸摸黄雨馨的头,嘴角盛开很灿烂的微笑。   刚好这一幕,被经过门口的许多多给看到了。她就这样伫立在门外。   黄雨馨不由分地抱住了萧洛凡,眼泪开始拼命地往下掉。   “怎么了,小雨?”萧洛凡轻啪着她的背安慰道,这一幕,深深地被许多多刻画在脑海里,她无没有上前去无理取闹地质问萧洛凡,更没有很不理智地煽黄雨馨两巴掌,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想哭!”黄雨馨擦擦眼泪,抽咽着开口。   “傻孩子,长大了就不能经常哭鼻子了,要乖!”在萧洛凡眼里,无论她做过什么,她还是永远地单纯,永远都只是个孩子,需要人疼!   “嗯!”黄雨馨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无论如何,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许多多刚刚离去时的那一个愤恨的表情,另她更有一种想要挑战的冲动。   许多多倒是没有很在意,她相信萧洛凡对黄雨馨完全没有男女之情,顶多只是当她是小妹妹而已,只是现在黄雨馨现在有萧靖琪撑腰,而且她那么坏,说不定又会耍出什么阴谋来。   但是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   最后一次见到美娅子,没想到是在机场。   萧洛凡跟许多多的手机同时接到了美娅子的信息,“香市机场,我的下一站是墨尔本,想见见你!”   萧洛凡跟许多多都不约而同地冲出了凌华大厦,在门口相碰。   “去机场?”   “嗯!”   萧洛凡的车开得飞快,许多多的心也有点焦急,自从上次舞若烟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美娅子了,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墨众宇在日本的产业她也不要了,只是委托了一个律师出面,把所有的资金都捐赠给了希望工程。   这一次,她说她要离开了!   香市机场,这里人山人海,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脸孔擦肩而过,却始终找不到那一只熟悉的脸。   “嗨!”美娅子柔美的嗓音传来。   许多多与萧洛凡同时转过身来。她还是她,还是那么地美丽动人,只是黑色眸子里明显多了几分沧桑,藏在眼底里最深处的那一分稚气也消失不见了。一身黑色运动服,显得青春而干练,头发也一丝不留地全部挽起,犹如她的个性一样,喜欢干脆一点,不喜欢拖沓。   “娅子……”许多多上前,握住她手。为何她的手,没有一丝的温度。   美娅子笑笑,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二话不说,直接给许多多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我要走了!”美娅子淡淡地叙述着,语气里,并不觉得这一刻就是分离。   “还会回来吗?”许多多问道,她竟觉得如此不舍,就像生命里,有某些东西将要被抽空了一样。   “也许,不一定!”美娅子给了一个很不肯定的回答,许多多知道,她是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此次一别,便是永远!   许多多很不舍地放开了美娅子,嘴角竟慢慢的湿润起来。   “萧洛凡,我们也抱一个吧!”美娅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与平常的很不一样,这一刻的她,应该才是最真实她吧。   萧洛凡没有说话,任由她手臂就这样盘上他的脖子,她身上的香气渐渐传来,这就初见时,她身上所带着的味道一样。   “好了!”美娅子深呼吸,长叹了一口气,退后两步,手里拉着她的格子小皮箱。   “我要走了!”此刻真是五味交集,站在面前的,一个是她喜欢的男人,一个是她唯一的朋友,这两个人,是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可她终于要离开他们了,离开这座城市。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么,就从这里结束。   “再见!”萧洛凡开口,抱着身旁已经哭得不像样的许多多。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随时都可以回来的……”许多多哽咽着开口,第一次发现,离别原来是这么痛。   “安啦,如果萧洛凡对你不好,你随时过来,姐收留你!”美娅子笑笑,大家都挥手告别,终于在那一声,“各位尊敬的乘客,从A市飞往墨尔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速登机……”机械的话语中,墨小娅毅然地转身离去,直到消失在人海里。   许多多始终依偎在萧洛凡的怀里,蓝天上,那一架飞机终于起飞,冲向宽阔的天空。   美娅子在飞机上,看着这座城市渐渐变成了一个点,最后消失在她的眼睛里。   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一切都结束了,再见了许多多,再见了萧洛凡,再见了……姐姐、爸爸,再见了,我的童年!   ―――――――――――――――――――――――――――――――――――――   最美的四月,小莉终于盘起长发,穿起婚纱,做了浩子最美丽的新娘。   很多事情,往往不像人们心中所想的那样来发展,比如浩子跟小莉,完全是八辈杆子缘分也捣不到一起的两人,就因为那么一个恶剧而擦出了火花。   原以为浩子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因为他的童年,还有那一段他不愿意提起的回忆,他曾经以为,永远都不可以再跟母亲生活在一起了,可当一切有了爱情,有那么多的事是可以迎刃而解的。小莉是解开他们母子心结的关键,他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去共渡一生。   婚礼上,小莉美得就像二月里的桃花一样,也许是因为刚刚上了粉扑的原因,脸颊绯红的一片。洁白的婚纱,衬得她就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子,朱唇微启,粉黛略施,美得不可方物。   每个女人最漂亮的时候,肯定是她结婚的那天。   许多多终于相信这句话了。她没有办法想象,她结婚时会是怎样的场景,原以为那一步已经很近了,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要远得很多,她开始憧憬,有着希望,有着失望。   作为伴娘伴郎的许多多跟萧洛凡,自然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四人在整个宴席上,都受到了不少的注目礼。   浩子这一天特别的精神,当他挽着小莉的手步过红地毯时那种坚定的神情,大概是许多多见过的,最帅的他了。   姚金凤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十几年来的心结,终于打开了。他的儿子回来了,带多了一个媳妇,这不是很幸福的事么。   她想,小莉一定很爱他。   ………………………………………….   “我愿意!”   ---“我愿意!”   伴随着最后一声“我愿意”落下,台下重重的掌声响起,互相交换了戒指,接下来就是大家的起哄了。   “新郎吻新娘……吻新娘!”   于是,浩子抱过小莉,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脸颊,再到唇,两人最后毫无顾忌地深吻起来,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带着众人的祝福,还有几十张的笑脸,小莉跟浩子终于结婚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从此,每一天都会很开心,很幸福。   最角落的地方,有个男人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去,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小莉,是那种很不舍,又带了几分纠结的眼神,可嘴角的笑容,诠释了他对这对新人的祝福。他就这样默默地离去,并没有人发现他曾经来过的痕迹。   他便是小莉的前男友。   他很爱她,只是她从来不爱他。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原以为这样也没什么,只要他对她好,他们也一样可以一辈子。当有一天,他从医院的体检报告单里知道了一个消息,原来自己已经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迫害到脑神经,没有办法开刀,他随时都可能死去。   于是,选择了离开。   现在,只要看到她幸福,那么,已经足够了。心里很痛,但却很开心。他想,他终于可以毫无遗憾地死去。   一百六十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浩子跟小莉的新房,是一座小型的公寓式楼宇,这是萧洛凡送给哥们的结婚礼物。   里面所有的装潢都是小莉亲手布置的,从家具到布景,墙壁颜色到盆栽。结婚,果然是女人人生中的一大事。小莉终于嫁给了心爱的男人,许多多觉得人生真是变化无常,除了祝福,还是只能祝福。   黄雨馨跟强子就先行回去了,芸因为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也早早地走了,原本想好好闹一下洞房的,但考虑到小莉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折腾不起来啊,所以还是算了。   浩子总是被萧洛凡揶揄,“你这小子居然先上车后补票,一炮即中,也挺厉害的!”   浩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当爸了,这娃要是长大了,该怎么养得起啊,所以现在工作也很卖命,变成了特好的一男人。   根据小莉家乡的习俗,伴郎伴娘当天晚上是要在新人家里过夜的。由于小莉的亲人不在,唯一的一个奶奶也在乡下而来不了,所以许多多算是她的姐妹兼伴娘了。   洗澡过后,萧洛凡跟许多多还有姚金凤三人坐在大厅里看电视,而浩子跟小莉早就钻进自己的新房里说悄悄话了。   十点过后,许多多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用手戳了一下萧洛凡的手臂,“我们今晚睡哪?”   “问伯母!”萧洛凡指指已经在沙发上打盹的姚金凤,伸了个懒腰,毕竟这是人家的家,还是要听别人来安排住宿好一点的。   “伯母……”许多多轻叫了几声,终于把她从周公的梦里叫醒了。   “哦…怎么了?”姚金凤醒来,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眼角带着几分妩媚。徐娘半老这个词形容在她身上就最适合不过了。   “嗯,很晚了,我们今晚睡哪里呢?”许多多问道。   “这个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小两口就住走廊的那一间宿舍吧!”姚金凤笑眯眯地开口,对许多多特别地亲切,有时候真想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   你们小两口?   许多多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浩子的这个小公寓房间虽然多,但是家具啊、床什么的只有三套,意思就是表示,她今天晚上非得跟萧洛凡睡一起不可了。   许多多干笑一声,没有回应,一会等大家都睡着了,再把萧洛凡赶出来大厅这里喂蚊子。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个坏女人啊,嘿嘿,得瑟地笑。   “好了宝贝,我们也该睡了!”萧洛凡温柔地看着许多多,一把搂在了她的腰上。   “谁要跟你睡啊?!”许多多一脸嫌弃地推开他,这一幕刚好被从房间里走出来要上厕所的浩子给看见了。   “你们两个在干嘛?”浩子笑道。   “没干嘛,你大嫂生气了!”萧洛凡把许多多搂得更紧了。   “你们两个,不会是还没一起睡过吧,哈哈!”浩子看着萧洛凡那一张小受的脸,开口问道,过了两秒,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呢,于是笑声愕然而止。   萧洛凡真想敲碎他的脑瓜子,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新郎的份上,一生就只有那么一次,还是留点面子给他吧。只是眼神恶恶地警告了一下。   “我很困了,先去睡了!”许多多挣脱了萧洛凡的怀抱,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往房间走去了。   “我也睡了,明儿见!”萧洛凡跟随着许多多脚步,也一溜烟似地离开了大厅,于是大家该干嘛的就干嘛去了。   软软的大床上,许多多趴得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把整张床都霸占了,看来她是真心不想萧洛凡睡在旁边了。   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睡得像个孩子,连外套都没有脱,把被子搂成了一团抱在胸前,这一个动作,明明是对外界有着一种恐惧的自我保护心理。   “多多,你睡了么?”萧洛凡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   ----“我已经睡着了!”许多多开口。   “睡着了还会答理我啊,看来许多多小鞋童心里当真是太想我了。”萧洛凡亲昵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那一瞬间,许多多突然想起,萧洛凡以前最喜欢对黄雨馨做这个动作了,是那么地亲热,心里满满的醋劲就涌上来了,于是睁开眼,看着萧洛凡,直盯住他的眼睛,深入到骨髓里去。   “怎么了,丫头?”萧洛凡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表示在安慰她。   许多多顿时间有一种想要把萧洛凡狠狠推倒的冲动,把他占有已有。   “没事,我们睡吧!”许多多让出了一个位置。   我们?   萧洛凡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许多多有这么乖么,莫非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你不怕我吗?”萧洛凡像看猎物一样盯着许多多看,一副吊儿锒铛的痞子模样,终于又恢复了本性。   “矮油,人家好怕哦!”许多多娇滴滴地说道,还对萧洛凡抛了个媚眼,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别勾引我?”萧洛凡用手勾住许多多的下巴,沙哑着嗓音开口,他的声音是那么地有磁性,再加上一副帅气的脸蛋,不知道是谁在勾引谁。   “谁勾引你啦,一边去。”许多多甩开她的手,娇嗔地回了一句。   许多多一会冷一会热的态度让萧洛凡觉得有点猜不透的感觉。   关了灯,至少大家在同一个被窝了,少了几分距离。这个夜,黑漆漆的,窗外偶尔有风吹过,给这个安静的夜增添了几分冷寂。   “多多,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萧洛凡似乎在对着空气说,有种自哀自怨的感觉。   “你想什么时候结?”许多多应道。   “要不,咱俩明天去把证给拿了吧?”萧洛凡脑子一热,说出这句话来,于是转过身,把手搂在许多多的腰上,头靠在她的肩膀,吮吸着来自她身上的芳香。   “把证拿了又能怎么样,你妈还不是照样不同意。”许多多冷冷地说道,她非常清楚,得不到父母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对不起,我又让你受委屈了!”萧洛凡决定了,明天要去找母亲摊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许多多抓紧他的手,十指相扣。   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一起共过患难,渡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历尽艰辛,终于走到了一起,如果说萧靖琪是最后的一道阻碍,那么势必再困难也要战胜它。   这个夜,静悄悄地过去了,许多多躺在萧洛凡的怀抱里,安静得像个猫眯。   -------------------------------------------   次日。   整个办公室都是满满的糖果香味,大家都沾到了小莉的喜气,口中纷纷说着祝福的话语。   “真是遗憾,我昨天竟然没去参加小莉的婚礼。”娟儿边啃着饼干边说道,前两天去B市出差,今天晚上才赶回来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家都说出差跟旅游一样,她却是去干苦力活了似的。   “没事,下次再去也是一样的!”小莉乐呵呵地开口,话毕,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结果大家笑成了一团,好热闹的气氛。   “对了,昨天小莉扔的花是谁接到了,赶紧从实招来,呜呜……好可惜啊人家都去不了。”娟儿一脸的闷闷不乐,身为办公室里的大龄剩女,恨嫁恨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找一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可是像她这样有着“三高”(学历、工资、眼光)的女人,自然对未来那一半的要求也不低,高不成低不就地就拖到了28岁,再过两年就要走下坡线了,还能不急么。   “我错了,我本来应该把那个花拿过来公司送你才对的,小娟姐。”许多多作可怜状(@﹏@)~,又顺带卖了一次萌。   “看来啊,我真的要成剩斗士了。”娟儿自嘲地笑了一下。   “诶,这事可说不准,说不定明天你就遇到白马王子了,走路的时候可得多瞧瞧。”许多多打趣地说道,“不然坐公车的时候多让座也是可以的。”想当年,她跟萧洛凡就是这么认识的,如果没有让座给老奶奶,她就不会站着,不会站着,就不会摔倒,萧洛凡自然就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所以说,这些缘分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应该说是自己一手创造的,嘿嘿。   “多多,你什么时候结婚呀?”小莉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结婚是一件离我很遥远的事!”许多多开口道,其实她从来都不敢想象跟萧洛凡一起步入礼堂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我跟你说,这好男人得就得牢牢地抓住,不然,等到他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你可就哭都没地哭了。”小莉话中有话,许多多也听得出来她是指黄雨馨。   “安啦,就凭姐的魅力,我就不信能有男人能够逃出我的五指山。”许多多放肆地来了这样一句,如果黄雨馨真敢玩什么阴谋,她一定会跟她同归于尽的,女人疯狂起来,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有自信是不够的,重要还是要抓得牢,不要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小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得了,要是有人敢从我眼皮底下抢人,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许多多乐呵呵地说道。   其实昨晚萧洛凡说要跟她去拿证的时候,她其实真的好想应答了,只是这是最后一刻了,跟萧靖琪冷战了这么久,一定不能输,一定要她先投降,不然以后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因为内心里深知这一点,所以必须要沉得住气。没想到婆媳大战在婚前就已经开始了,尼玛,这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一百六十九、惊天的秘密   时光打马而过,不知不觉,已经要四月尾了,而萧洛凡与许多多的婚期也确定在五月初。萧靖琪终究还是让步了,至于萧洛凡跟她是怎么沟通的,许多多无从得知,那一天萧洛凡矫情抱着她,告诉她这个消息,很开心地转了几个大圈,终于消除了一切阻碍,终于可以结婚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许多多有点不敢相信。   阳光明媚着,心情也跟这天气一样,好得不得了,许多多这几天都在联络着摄影师,她打算要在婚礼当天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从走入礼堂的那一刻,到最后交换完戒指的那一刻为止。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两个人坐在摇椅上慢慢享受着夕阳的无限风光,播放着最古老的影片,再慢慢地回忆从前。   ----------------------------   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莫子夕终于又出现了。   他凭着自己的实力,很快地又在A市站住了脚。在simd里很快地迅速往上爬,并成功地收购了之前墨氏在A市所有的产业,simd的实力因此而与日俱增起来。   有些人,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最后还是扯上了关系。   莫子夕作为收购墨氏的主导人,之前LAIMI与墨氏也有很多业务上的关联,为了双方的利益,大家都是希望能够继续合作下去,所以simd跟laimi现在也是合作关系,自然,莫子夕每天出入凌华大厦的次数就增多了。   今天刚好芸过来找许多多出去吃午饭,这不,莫子夕的车刚好停在了凌华大厦门前。   从车上走下来的他,西装革履,鞋子擦得一尘不染,还是带着从容的微笑,看到迎面走来的许多多两人,打起了招呼。   “两位美女,好久不见!”莫子夕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着,芸瘦了,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不知道为何,看起来觉得有点淡淡的心疼,而许多多则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即将要跟萧洛凡完婚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原来她就要结婚了,那个曾经暗恋了她整整两年的小丫头,终于找到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了。莫子夕说不出来现在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的确是好久不见!”芸先开口了,冷笑了一声,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刻的笑容是多么地苍白无力。   “嗯,回见,我们先走了!”许多多也不想跟莫子夕有太多的纠缠,而且看到芸的不安,所以拖着芸的手快步地离开了。   莫子夕徒留在原地,看着她们两个离去的背影,思绪非常复杂,形容不出来的难受。   芸一路上也沉默不语,许多多也识相地没有说话,关于她跟莫子夕之间的事情,还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一点。   阳光如此灿烂,心情却被跌落了万仗潭水中一样难过,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只是看见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心中还是忍不住感慨万千。   若要怨,又能怨得了谁,一切都是她自己酿成的苦果。明知道这个男人心太花,却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地燃烧自己,不到枯灯油尽还死不甘心。   一切都结束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任它只是一场荒谬过往罢了。   -----------------------------   黄雨馨很快就在公司里站稳了脚,有野心的女人果然是不容小觑,再加上她是一只有后台的妖精,所以很快地渗入了LAIMI的核心团队里,萧靖琪对她很信任,她交待了各个董事,给黄雨馨一个学习的机会,她的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萧靖琪对她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另大家都觉得的意外的是,黄雨馨竟提出要在萧洛凡跟许多多结婚那天当她们的伴娘。   许多多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黄雨馨其实也是蛮可怜的,算了,如果这样也拒绝的话就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了,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试礼服的那一天,还特地帮黄雨馨挑了一件很漂亮的小礼服。许多多开心得有点忘形了,以致于完全都没有想到,黄雨馨是否有阴谋。   ---------------------------------   下午,井岸一家有名的咖啡厅内,阳光浅浅的洒下来,照射在窗前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黑色墨镜的女子脸上,此刻她正低着头,手机放在耳边,轻声地说着电话。   “嗯,你快点过来,我没有什么时间……!”   说完,警惕地看扫了一眼四周,把白色鸭舌帽压得更低了,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不到五分钟,一名灰色衬衣的男子直冲冲地走进咖啡厅,直奔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查得怎么样?”轻声地开口,这样的分贝恐怕只有两人听得清楚。   “黄小姐,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查出来了。”那名男子把一大叠相片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嘴角带着一丝鬼魅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姓黄?”她盯着他,似乎有一丝不悦,她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   “黄雨馨?!”男子用手敲敲桌子,兴致饶饶地看着她的脸:“不要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呵呵!”男子笑了一下,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紧张。   “够了,拿了钱,马上滚!”黄雨馨扔下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的钱散落出来,可以看得到最边边的角。于是她拿起桌上的照片,塞进包包里,最后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男子一眼,不屑地走开了,剩下桌子那一杯完整的没喝过咖啡,还有旁边的方糖。   男人拿过桌上的钱,数了一下,终于露出开心的笑,迫不及待地把它装进了怀里。他拿过桌上的那一杯咖啡,享受地喝了一口。   Laimi的办公楼里,转角处最尽头的卫生间。   黄雨馨把照片全部都倒在地上,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大概45岁左右,打扮得很像一个艺术家,那一头失去光泽的乱发,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修理过了,身上破旧衣服明显地出卖了他现在潦倒的生活现状。   黄雨馨开始关注到他,是上次陪许多多去试婚纱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跟在她们身后,最后她发现,这个男人一直在盯着许多多。黄雨馨就在想,莫非他跟许多多有仇,又或者是舞若烟的余党,于是她请了私家侦探来调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时常出现在许多多家小区花园里,又或者是许多多上班的路上、许多多母亲开的奶茶店对面的马上静静地观看,最后她查出来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个人竟然是许多多的父亲。   黄雨馨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明明许多多说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为何现在又出现,她撒谎?于是,再次找人调查了这个男人,他叫许皓,百分百确定他是许多多的父亲没错,这一查,竟然还查了另外一个让人为之震撼的惊天秘密。   二十二年前,许皓是萧靖琪的初恋情人,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意思就是说,许皓极有可能就是萧洛凡父亲,那么许多多跟萧洛凡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得知这个消息,黄雨馨开心得快要晕了过去。上次情人节,不知道是谁这么搞笑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这样的话:情人节,祝全天下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这事就怎么就这么巧,让许多多那个倒霉鬼给遇上了呢!   黄雨馨冷笑一声,现在只要找办法证明萧洛凡跟许皓的关系就行了,最后是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再通知许皓这个消息,让他“及时”地出现,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呵呵!   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我的,黄雨馨心里无比地激动,于是匆忙捡起地上的照片再次塞进包包里,走出了洗手间。   黄雨馨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拿到了萧洛凡的体检报告单,再花了点钱,从医院拿到了他的血迹样本;接下来,就是许皓的了。   这一天,许皓从大街上走过,黄雨馨跟了他好一段距离了,还是想不到下手的方法,于是,心一横,就请来了两个小混混,在街头的转角处直接把他打晕了,再割破他的手指,放了点血,看着自己手里小透明塑料袋里的血迹,她嘴角扯开一丝狠毒的笑。   “美女,要不要帮你解决他?”其中一个小混混开口道,一头金黄的毛发,非主流的衣服,脸上挂着很不屑的看着晕睡在地上的男人。   “不用,不要伤害他。”黄雨馨说道,他才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怎么可以伤害他呢。   “我靠,那你要我们来打他干嘛?就是放点血,也太小看我们的本事了吧?”另外那个男生说道,一脸的凶神恶煞。   “不用你管,收了我的钱,就赶紧走。”黄雨馨从包包里拿出厚厚的一个信封,里面的钱,恐怕不够这两个男人一个礼拜的消遣。   “咱哥俩不缺钱,唯独就是缺个女人……”黄毛说着,嘴里发现猥琐的笑,一脸邪恶的盯着黄雨馨看。   “虽然是裹着脸,难道是长了麻花?不过这小娘们身材还是不错的,你看这小蛮腰~~”另外那个男人说着,还上前去在她的腰间摸了一把。   “你们想干嘛?”黄雨馨这时候帮感觉大事不妙,急着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却忘了要注意安全。   “想干嘛,你就陪我们哥俩好好玩玩,一会保证有你快活的。”黄毛说着,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黄雨馨裹上脸的灰色围巾。   “哟哟,好标致的一个小美女”另外的那个男生伸出手来,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发出一阵恶心的笑。   一百七十、谢谢学长   黄雨馨伸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那个猥琐男的脸上,安静的小巷子里有着重重的回声。   “哎呀,够泼辣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猥琐男开始对黄雨馨上下其手,不顾她的反抗,“撕~~”的一声,衣服的袖子被扯断了,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两个大男人的力气那么大,很快地,她就被拖到墙角里,她想大声叫喊,被黄毛男一把用手捂住了,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满是委屈。   这个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始终空荡荡的,在黄雨馨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被扯掉后,她终于感觉深深的绝望,绝望地闭上双眼,安静地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最后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萧洛凡一定会赶到的,只是他没有。洛凡哥再也不属于她的了,再也不会保护她了。   她扯开嘴角,冷笑了一下,不哭了,也不闹了,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当刺痛骨髓的那种钻心的痛传上来时,眼角的泪终于又淌下来了。她紧咬着嘴唇,直至有淡淡的血腥味溢出,血迹流进嘴里,才让她抽回了一丝丝的理智。   整个身体都在打震着,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那两个男人终于从她身上抽离,带着欲望得到释放后满足的笑,最后看了她一眼,提了提裤子,跑得一溜烟似的,转眼便消失在眼前。   黄雨馨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拿起自己的包包,巍巍颤颤地走着,走回到刚刚原来的地方,许皓仍在地上昏睡着,一动不动。黄雨馨从眼睛里发出狠狠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许多多,她也不会遭遇今天这样的事,于是,刚好瞥到地上有块砖头,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它,往许皓头上重重地砸去,看到满满的鲜血流水,她尖叫一声,惊慌地扔下了砖头,看看四周无人,于是赶紧跑了,这一路上,她都很忐忑,不安。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天真TM地爱开玩笑,呵,很好玩是吧?!我就陪你玩到底。黄雨馨像疯了一般,闯红灯,穿过大马路,差点被冲过来的车辆给撞到了,她像疯了一般,拼命地逃,拼命的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路上的行人都看着她,她凌乱着头发,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了,露出一条细长的胳膊,连她自己此刻是光着脚的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   终于她停下来了。   玻璃橱柜前,那一套雪白的婚纱安静的挂在模特身上,那天许多多试穿婚纱的模样马上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妒忌,妒忌得要发疯,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幸福,为什么?   整颗心再次被仇恨充满,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她又活过来了,这一次,她是为仇恨而活了。她势必,要将许多多从天堂推落到地狱不可!   ―――――――――――――――   等许皓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刚好他被经过这里的一个民工发现了,救回了家里,若是再迟一点,他肯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毙命的。   心里只是觉得奇怪,他一向都没有仇家,为什么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想要致他于死地。他看着被割破的手指,心里在暗暗地想着。这一个星期他都在关注许多多母子的行踪,想要回家,却不知道以怎样的理由。二十年来,他没有尽过一次做父亲的责任,他该以怎样的方式回家,回到家,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看着暮枫(许妈妈)日渐老去的容颜,他竟欠了她二十多年的时光,他当年,为何会忍得下心来,竟抛妻弃子,为了他可笑的梦想,什么狗屁画家,而远去流浪。还有他的女儿,一转眼,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眼里眉间,尽是他年轻时的风采,想到这里,许皓脸上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开心、并心痛着。   -------------------------------------------------   小莉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她纤细的身姿也显得富态起来,以前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冰霜的她也消失不见了,变得喜欢叨唠,喜欢说话,喜欢跟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大话家常,许多多每每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在想象,万一哪天她结婚后,生了孩子,变了黄脸婆,那是不是也会像小莉这样,没事就喜欢八卦为为乐,那样的话,也太恐怖了吧!   后来小莉干脆辞职了,回家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浩子也开始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穿西装,结领带,开始真正像个男人了,不再是之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晚上下班第一次事就是冲回家,吃老婆做的饭菜。   强子依旧是默默无闻,现在就做着萧洛凡的助理,看着黄雨馨一步步高升,他感觉跟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从开始最亲近的距离,到慢慢地有了隔阂,再到今天的遥不可及。每次在公司里遇见,虽然黄雨馨都有很愉快地跟他打招呼,只是每次都低着头,不想去面对,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心中日思夜想的完美女神,心里除了自卑,还是自卑。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断掉想念她的心思了,所以每次见面,都只是点头微笑,匆匆而过,从开始的关系,变得不再有关系。   黄雨馨开始在LAIMI里横行,有人谣言说,萧靖琪是有意要将LAIMI的股份转让给她,还有更甚者说,黄雨馨是萧靖琪的私生女。总之各种版本,风言风语,各自揣测着。   经过上次那件事的打击,黄雨馨工作明显要比以前拼命了,她发了疯地去学习,却抢单子,做生意,萧靖琪把这些看在眼里,只是遗憾,为何她娶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   明天,就是许多多跟萧洛凡的婚期了。   许多多紧张并且不安着,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自己的心情,激动得无语伦比,虽然这一天已经在脑海里策划过千百遍要上演情节了,可还是觉得来得有点太突然了,明天,就是明天了,深呼吸!   “安啦,明天有姐陪着,别紧张!”芸坐在许多多对面,看着她的白痴样,有点小小妒忌她的幸福。   “回忆”里,还是在着老位置,阳光轻轻的撒下来,照再这两张还是带着稚嫩的脸上。   “可是我好紧张啊,这是我第一次结婚!”许多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芸。   “没事,习惯就好~~~”芸不知道也扯伤了哪一根神经,说话也没头没脑的。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真是遗憾,我竟然不能做你的伴娘,这一个位置,我老早已经订了,为什么还是让别人给抢先了!”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脑子里已经把黄雨馨给骂了千万遍。   “芸,对不起嘛,我一时开心,就给答应她了。!   “这辈子,人家只想当你的伴娘,结果还没有机会了。”芸的声音略带一点委屈,自己的好友兼死党要结婚了,伴娘却不是她。手里的勺子不断地搅拌着透明玻璃杯里的奶茶,有点心不在焉。   “要不这样吧,伴娘也可以请两个的啊!对,就要两个!”许多多一个机灵,拍了拍桌子说道,心里还暗暗羡慕着自己聪明呢。   “哪有这样的?”芸轻咬着下唇,看着笑得很疯癫的许多多。   “当然行啦,新闻都播啦,哪里哪里的谁谁谁都有十几个伴娘呢,我才两个而已。”许多多嘟囔一声,看来她想到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了。   “那行,你得给我找个帅哥伴郞去,不然我可不答应。”这次轮到芸得瑟了。   说个倒是个难题,黄雨馨做伴娘的话,可以请强子当伴郞,但是芸呢?总不能把浩子请过来吧,这样不好……莫子夕?莫子夕!脑子里闪过他的名字。   “你看莫子夕可以吗?”许多多开口说道,有点小心翼翼,很怕会触碰到芸的伤口。   “当然可以!”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好,就这样定了!”许多多笑得很无邪,莫子夕站在芸的旁边,应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省省力气吧,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芸撑着下巴,无力地看着许多多。   “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许多多信心满满地说着,顺着吸管,把杯子里的奶茶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结果不出许多多所料,莫子夕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你真打算嫁他?那我不是没机会了?”莫子夕调笑地问道,许多多早已不再是当年暗恋着她的那个黄毛丫头了。   “得了,您老明天就乖乖地,当我的结婚伴郎吧!”许多多眼里眉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没问题,就包在学长身上了!”莫子夕拍拍胸口,那一刹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许多多有一种错觉,时光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在校园的大槐树下,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阳光轻拨,洋洋洒洒地在他的脸上映出层层光晕,那时候她最后偷看他帅气的侧脸。   “谢谢学长!”许多多快乐得就像个小丫头一样。   学长这个词,离她是多么的遥远,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青葱岁月。好吧,那就让曾经深爱过的人,保持最最单纯的关系。   学长,你永远是我的学长。   许多多看着莫子夕,笑靥如花。但愿大家还依旧是当初最最纯真的自己,当初的背道而驰,如今殊途同归。   一百七十一、我们是同父民母的兄妹   婚礼的当天。   一派热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赶过来了,人山人海的小礼堂,布满了红色的玫瑰,好大的一场盛宴,这是萧洛凡请了国外最著名地设计师来打造的场景。   许多多一袭白色的梦幻婚纱,白色的纱罩,把脸也遮住了一半,长长的头发放下来,给有一种很美的神秘感,婚纱的后缀很长,上面挂着细小的浅色紫荆花纹。萧洛凡牵着她的手,慢步走过红地毯,音乐响起,是郑源的《幸福恋人》,就在这曼妙的音乐声,及大家的祝福中,许多多以为,这个正牵着她的手的男人,就是这辈子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了。   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心,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安还有激动,因为有他牵着,去到哪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摄影师全程跟进,把新娘新郎所有浪漫的瞬间都拍摄了下来。   黄雨馨、强子,芸、莫子夕,这两对伴郎跟伴娘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芸的脸上挂着由衷的祝福,自己最好的好友终于嫁给她心爱的男人了,他们终于可以手牵着手,一起共同走下去。她似乎可以看得到许多多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为梦想而吃过的苦,为爱情而受过的罪,在职场的拼搏,在社会上打滚,她终于可以幸福。泪水从眼角处流下来,芸想,她很开心很开心,可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得到幸福,她终于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莫子夕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那个曾经幼稚得只会哭的小丫头,终于成功的蜕变成美丽的小女人,她终于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祝福,除了祝福还是祝福。经过墨氏集团那一件事之后,他懂得了很多道理,名跟利、权跟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够开心。   虽然他依旧是每天都穿梭在花丛中,但是他对女人,不主动,不谈情,只是不拒绝她们的邀约而已,有时候也真的觉得累了,想好好地安定下来。   侧过脸,看着旁边的芸。心里竟泛起层层涟漪,他见识过她的优雅,她的疯狂,她的大胆,她的不顾一切,还有她的无助,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女子,可以爱得撕心裂肺,也可以断得干干脆脆,说走就走,甚至是不留一点痕迹。   音乐还在慢慢响起,新郎新娘朝着礼堂,慢慢地往前走着,迎接着他们的,不管是爱情的坟墓,还是感情葬场,许多多跟萧洛凡都会毫不犹豫地果断往下跳。   “萧洛凡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许多多小姐为妻,不管贫穷或富有,不管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珍惜她,爱护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这样做吗?”教父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男主角的回答。   “我愿意!”萧洛凡看着许多多,无比坚定地回答道。   “许多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予萧洛凡先生为妻,不管贫穷或富有,不管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珍惜他,爱护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许多多甜甜一笑,轻声地回答道,脸上多了几分娇羞。   台下一片掌声。许妈妈的眼睛都湿润了,宝贝女人终于要离开自己的臂弯,却到另一块土地上生活。   “那么,下面我们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   “等等…………”一声重重的话语似乎从天而降,众人都往着门口方面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慢慢走来,最后停在了新人的面前。   这个男人就是许皓,本来他想等女儿的婚礼过后,再出现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才不得不出现。今天早上一出门,就看一个包裹放在地上,拿起来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许皓收!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于是赶紧把东西拆开,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彻底把他给吓懵了,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书,鉴定人是:许皓、萧洛凡。   萧洛凡就是自己的准女婿,这一点他很清楚,很快地一查,就查出了他的母亲是萧靖琪,也就是他二十多年前的老情人,这……   所以他才匆匆赶来。   被打断的婚礼,音乐也愕然而止,大家似乎都在看着许皓,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我不同意!”许皓开口。   台下乱成了一团遭。   坐在前排的许妈妈看着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了嘴角,差点没有尖叫出声来。   “你凭什么不同意!”萧洛凡抱着旁边错愕不安的许多多,开口道。   “因为我是多多的父亲!”我还是洛凡的父亲,许皓在心里加了这样一句。   “啊!…………”许多多的反映跟老妈一样,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眼前这个穿得破破旧旧的人,就是她的父亲么?他就是她的父亲,消失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的父亲?   吵杂的声音纷纷响起,婚礼进行得好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黄雨馨看着现在的气氛,非常好,她很满意,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嘴角咧开一丝冷笑,看来好戏要上场了。   萧靖琪看到这一张脸,这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意外,但是脸上却在假装镇定着,他为什么现在突然回来,而且还是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   等等……   他是许多多的父亲?那么许多多跟小凡?天啊?!   萧靖琪马上就不淡定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凭什么不同意?”许妈妈终于按捺不住,冲到他面前开口,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了,她对他说的话不是好久不见,也不是你还好吗?而是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问他凭什么不同意。   “暮枫,我们绝不能让女儿嫁给他!”许皓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开口道,他带着哀痛的神情看着正站在教父面前的这一对新人,一切都是他酿的苦果,为何要让孩子们来承受这种罪?   “为什么?”黄暮枫质问的开口,她真想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他凭什么可以这样?   “这个我后面再跟你解释,总之就是不可以,他们两个不可以结婚!”许皓坚决地说道,他终于也发现在站在一旁的萧靖琪。   萧靖琪以同样沉痛的眼神看着他,二十多年前做错的事,为何在二十年后,才给予他们惩戒,老天真的太狠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许多多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她不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她的父亲,但是他居然不同意她跟萧洛凡的婚事,这又是演哪一出?   “我也不同意,这婚不要结了!”萧靖琪站出来,对着大家宣布了这一句。   “妈,你也不同意,这到底是怎么了?”萧洛凡觉得很奇怪,这好好地,突然许多多他爸就回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许多多跟萧洛凡对视了一眼,各自都着急着,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状况。   观众都乱成了一团,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场,还有一些上流社会的名人,萧靖琪通通都请来了,今天居然还来这样一出,真是伤不起。   芸跟莫子夕,浩子小莉他们都在暗自急着,这事情貌似越来越乱了。   “为什么不同意?!”许多多跟萧洛凡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至少提高了二十分贝。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总之,你们不能够结婚!”许皓一时也急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不出现不就好了,如果他不出现,这个秘密就能够永远地隐藏下去,谁也不会知道真相,那么他们就能这样结婚,幸福地生活下去,为什么他要出现,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恨自己。   “虽然你是我爸,你不同意,但是你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啊?!”许多多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这个她要叫他父亲的人,竟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掐断她好不容易才即将得来的幸福,她的婚礼,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同意?   “因为你们是兄妹,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不可以结婚!”许皓看着许多多伤心的样子,他真的很不忍说出这个秘密,但是他又不能不说,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是乱'伦了。   “什么?”许多多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许皓,再看着萧洛凡,他们以同样的眼神对视着,眼里有着焦急的不安,还有怀疑,同时还有害怕。   同父异母?!这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么?为何偏偏发生在我们两个身上了。   “你说什么,许皓,你刚刚说什么?”黄暮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很低很低,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原来二十多年前,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萧靖琪,他居然还有私生子?   “暮枫,我对不起你,我后面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必须阻止他们两个结婚。”许皓说道。   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怔怔地站在台上的许多多跟萧洛凡只有不知所措着,木讷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有呆在一旁的教父,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摄影师放下了相机,明明刚刚的场景还是很美,可为什么最到最后变成了这样?这应该是他拍过的最不成功的作品了。   一百七十二、我的婚礼,只是一场闹剧   黄暮枫看着眼前的许皓,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二十多年没见,他一回来,竟说出这些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秘密。实在是太可笑了,亏她还痴心一片,默默地等着他回来。   她笑着,看着这一场失败的婚礼,看着穿着婚纱的女儿,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心,那一颗心彻底地死去。她终于倒下,重重地倒在了许皓的怀里,昏了过去。   “妈!”许多多从台上跑下来,因为走得太急,被长长的婚纱给绊倒了,趴得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她只能哭,无助地哭,眼睁睁地看着老妈,看着自己的这一场婚礼变成笑话。很可笑吧,她以为自己今天会是最美的新娘,嫁给自己最爱的人,过上最美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她抓不住,更无法控制梦境的结局。她所有的幸福,都在这一刻,被毁灭了!   她是最失败的新娘,恐怕连灰姑娘都没有这么倒霉吧,她真是倒霉到家了,是不是上辈子她的运气太好了,老天从这辈子来惩罚她?   许皓着急地抱着昏过去的黄暮枫,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堂,心里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带来这么多的影响,他开始后悔了,他可以选择不出现的,他也可以选择自己藏着这个秘密,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可他并没有那样做。   许多多从地上爬起,跟着许皓的脚步追了出去,把长长的高跟鞋都扔到一边,长裙子卷起,凌乱的头发,她就这样,从自己的婚礼上消失。   萧洛凡的脸色很苍白,甚至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还着许多多余温的右手,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没有一丝的温度。面部表情抽噎着,用痛苦的眼神看了萧靖琪一眼,她的眼里同样含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名声,全部都毁在了今天,颜面丢尽,小凡一定会恨她,很恨很恨她。   于是,萧洛凡也追着跑了出去,芸、莫子夕,小莉、浩子,强子,所有人都紧跟在后面。   这场婚礼,彻底地变成了一场闹剧。新郎新娘跑了,伴郎伴娘也跟着跑了,留下面面相视的嘉宾,还有呆在台上的教父。   黄雨馨假惺惺地来到萧靖琪旁边,安慰着她,并帮忙处理善后。明天,整个A市的人都会知道,LAIMI未来的继承人萧洛凡,竟差点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妹,有了血缘关系的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嘴角泛出一丝得意的笑,这一场她导演的戏,真的是太完美了,她要的效果,全部都达到了。   黄暮枫被诊断出来,患了严重的心脏梗塞,加上刚刚受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便晕了过去,这个情况很常见,但是她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机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五左右。   许皓每天都守在她的病床前,几乎是没合过眼,期盼她能够尽快醒过来。   许多多,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突然回来的“爸爸”,自从上次从他的手里接过那一份亲子鉴定书之后,她确信了这件事,她想,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竟然不哭不闹,只是突然觉得,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竟然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   他们还差一点就结婚了,如果这位可以让她称之为“爸爸”的人,如果他不曾回来,那结果又怎样,这个秘密也许就会永远地隐藏下去,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许多多在心里咆哮了一千遍,一万遍,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要责怪父亲的理由,谁都没有错,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遇上了一个错的人;我们谁都没有错,命运安排了这样一场戏,谁都无力违抗,被命运强奸了,难不成你还能呐喊么?   萧洛凡几乎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他更不敢面对许多多,也许因为他爱得更深一点,他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放干,流尽,这样,他就跟许多多没有任何的亲情关系了,那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命运真TM地可笑,他不是从小都没有爸爸么,老妈连提都没提过,可他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了,并且宣布,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他竟然差点娶了妹妹,还差点跟她上床、生孩子,尼玛的,很好玩是么?真的很好玩,非常好玩。萧洛凡大笑几声音,把房间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碎。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萧靖琪想了很多办法,他始终不肯跟她好好谈谈,从那天的婚礼到现在,他就开始一言不发,黄雨馨、浩子、强子过来安慰也于事无补,公司也不去了,班也不上了,也没有去找许多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发呆,有时候看着蓝天,看着白云,不自主地又开心地笑,一会笑,一会又很安静,面如死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伤心欲绝么?我想这个词也不足以能够形容他的心情,心就像是死了一样,心已经死了,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许多多还好一点,至少她有芸跟小莉安慰着。   医院她也不去了,她不想看到许皓,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许皓是她跟萧洛凡之间的纽带,因为他,他们才有了血缘关系。许多多只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可以抛下自己的儿女而不顾,为什么上一代犯下的错,要让我们这两个孩子来承担,她觉得很无辜,无辜地想哭。   萧靖琪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LAIMI也没有时间打理,黄雨馨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所有的重担,而萧靖琪也很放心地将一切都交给她去处理。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强子跟浩子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连安慰也是多余的,现在萧洛凡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小莉担心了好几天,连宝宝都受到她影响,医生说胎儿营养不良,让她好生休息。芸除了上班,看许多多是她每天必做的事。许多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娇弱的她变得更弱不禁风了,她也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有时候煮点东西吃,有时候一天都不吃东西,上次煮个面把锅都烧焦了自己都浑然不知,整个人处于呆滞的状态。   “多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芸看着憔悴的许多多,心里真的很不忍。   许多多抬起头,看了一眼芸,眼神又迅速地暗淡下去了。   “你这样,是要我担心死么?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芸加大了音量,她真想把许多多给打醒,这样逃避,真的不是办法,唯有大家共同去面对,有些事情,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我不想清醒,你就让我这样吧,我现在这样,很好!”许多多的声音有气无力,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月亮的余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她的头发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萧洛凡比你更痛苦,还有伯母,还有你爸。”芸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听到萧洛凡三个字,许多多整个人像是撞了邪一样,她再次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看着芸,直看到芸心里发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说话,你走,你快点走啊!”许多多一把将芸推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只想狠狠地逃离。   “多多……”芸抱紧了她,不顾她的反抗,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乖,没事了,乖……”   许多多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终于可以撕心裂肺地哭,她以为她可以逃避的,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无所谓了,但当听到萧洛凡的名字时,心还是一片凌乱,她是那样地爱他,爱他爱他,她该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   哭够了,合上沉重的双眼,在芸的怀里睡去,她真的好累,真想就这样睡过去,不要再醒来了。   把自己困在家的第七天,萧洛凡终于想通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管跟许多多有着怎样的关系,他坚决要跟许多多在一起。   换了套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没有一点光泽,胡子也长出来了,深深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洗了个脸,彻底地清醒了一下,关上门,走下了楼梯。   萧靖琪看到自己的儿子下了楼,心里觉得很意外,同意又很担心。   “小凡……”萧靖琪喊道,声音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他,怕会影响到他不安的情绪。   萧洛凡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略过,朝着门口的方面走去。五月的风吹过,清凉中又带了一点余热,他开着车,只想快点见到许多多,只是快点见到她。   一百七十三、是谁犯下的罪   一阵急速的敲门声传来,打乱了许多多的沉思,她像个木偶一般,面无表情,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轻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他为何那么憔悴?   “多多……”萧洛凡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有点沙哑。   许多多就这样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在一瞬间暴发。   萧洛凡把她搂进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他真的很想这样,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了。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许多多带着哭腔开口,泪就像缺堤的河流一样,拼命地往下掉。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管,什么都不管了,我爱你!”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许多多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萧洛凡对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再像之前那般温柔,而是霸道的,狠狠地想掳掠她口中的芬芳,许多多也热烈的回应着,两人就像疯了一般撕咬着对方的唇,扯着彼此的头发,衣服。萧洛凡一个打横,把许多多抱起来一起滚到沙发上,他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都竭力地想要找回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疯了,大概他们两个已经疯了,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褪去,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锁骨,她的颈窝,许多多轻咬着唇,脸色一片潮红,直到萧洛凡的那一双大手解开了她内衣的最后一颗纽扣,她这才抽回了一点点理智,睁开眼,看着萧洛凡。   他光着膀子欺压在她的身上,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吃着豆腐。   天啊,我们这是在干嘛?!   许多多终于用力地推开他,萧洛凡也从迷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许多多。   许多多推开萧洛凡之后,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四周,掉了一地的衣服,这就是他们刚刚激情过的痕迹。   “多多……”萧洛凡正要上前去抱她,却被她一手推开了。   “不要过来!”许多多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里,无助得像个孩子。   “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们是兄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许多多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如果不是刚刚来得及制止,她已经做了错事了,她以后要怎么去面对萧洛凡,怎么去面对这个自己最深爱而却要喊他哥哥的男人?   “多多,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好吗?”萧洛凡哭着哀求她,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抓住她的脚裸。   许多多也哭着,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拼命地摇着头,她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管,我不管了,管他妈的同父异母,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萧洛凡像疯了一般尽情地咆哮着,连自己的爱情都不能够主宰,这真的是一个很悲催的人生。   许多多仍是没有开口,眼睛红肿的一片,泪依旧流着,似乎要把之一辈子的眼泪都通通掉干,来祭奠她这段死去的爱情。   “难道你不爱我?你已经不爱我了吗?”萧洛凡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怖起来,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他看着许多多质问道,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爱得有多深,痛得有多深。   “你不要逼我……”许多多拼命地摇着头,看着萧洛凡这个样子,她又何尝不心疼。   萧洛凡看着眼泪汪汪的许多多,他的心就像已经死了一样,绝望的眼神,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许多多趁着他不注意,想溜回房间里去,脚刚踮到地下,就被萧洛凡一把抓了回来。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萧洛凡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听得许多多'毛骨悚然。   许多多极力地想要掰开他的双手,可是她的手臂已经死死地被他箝住了,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很痛很痛。   “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了,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当初是多么地美好,我们的遇见,我们的相爱,我们还要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共同抚养他成人,我们还要一起坐在摇椅上慢慢看着夕阳,一起变老,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事还没做,你怎么忍心扔下我独自一个人?”   “那些事,我们永远都无法一起做了,永远都不再可能了!”许多多还是摇着头,她眼底的悲哀,萧洛凡看不懂。   萧洛凡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直直地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他把许多多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扯开她身上那一张单薄的毯子,像疯了一般的野兽,吻着她的唇,他的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再慢慢到了她的胸前,许多多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推不开他,只能让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就在这个时候,许皓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惊呆了。   乱了一地的衣服,光着身上的两个人发躺在沙发上,他的心在痛着,这两个人是他的儿女,怎么可以这样。   三个人同时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貌似谁都不知道现在该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你们在干嘛?”许皓开口,他的眼里,流露出悲伤。   许多多终于将萧洛凡推开,用毯子再次把自己包裹起来,萧洛凡似乎也抽回了一点理智,他在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的男人,可是他竟然是他的爸爸。   “我们在干嘛?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萧洛凡冷哼一声开口,他看着许皓,看着这个跟自己毫无关联,却突然出现在自己婚礼上掐乱了自己幸福的陌生人。   “你们是兄妹,不可以这样的。”许皓说道,他就这样直直地站在两个孩子的对面,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言语,该做怎样的动作。   “那你要我们怎样?这个结果,你不满意么?”萧洛凡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直接略过许皓走了出去,他没有看许多多,一眼都没有看她。他一定不会知道她哭得有多难看,哭得有多伤心,她就这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剩下的眼泪,只能苦苦地往心里吞。   啪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许皓看着眼前的女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多多,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许多多看着跪在地上的许皓,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小时候,总是希望能有个爸爸,她总是想象,他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宽阔的肩膀,力气很大,总是一伸手抱起她,便可以举过头顶。   可是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只是在梦里出现。可是现在终于有这样一个人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就是跟她血液相融的父亲。   “孩子,你原谅我吧!”许皓继续说道,老泪纵横,岁月无情地给他增添了几道沧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那一双手,曾经画过多少的人物,描过多少的人间风景,可终有一天,因时光的摧残而变得不堪。   这就是她的父亲,她该怎么恨他?   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许多多找不到要恨他的理由。   “我妈醒了没?”许多多很冷静,声音也很冷,她还是办法开口叫他一声爸爸,只是很担心老妈的情况。   好好的一个家,竟变成这个样子,世事弄人。   “她还没醒,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但是她不愿意醒来,你有空,就去医院看看她,好吗?”许皓哀求道,他知道现在他没有任何资格跟许多多说话,但是现在暮枫这个样子,她一点要活下来的意志都没有,是完全不可能苏醒的。   “好,你走吧!”许多多下了逐客令,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他,真的没有办法。   “多多,原谅我,你跟洛凡是兄妹,你们不可以在一起的,知道吗?一定不可以乱来。”许皓继续说道,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他的头上。   “呵……”许多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呆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暮色渐黑。   “多多,你一定要听我说,是爸对不起你们,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我们只能去接受它!”许皓再往前一步,来到许多多面前,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满满的心疼。   室内没有开灯,天渐渐黑了,夕阳下,许多多的轮廓倒影在窗前,显得无比孤寂。   “你要我怎么接受,嗯?”许多多看着许皓,字字句句地问道,“如果我说,我已经怀了萧洛凡的孩子了,你能接受么?你接受么?”许多多看着许皓的脸渐渐变得难看,万分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涌现丝丝的快意。   “哈哈~~知道什么叫痛苦没有,知道没有?你的亲生女儿,怀了你亲生儿子的孩子,你开心么?我们这不是亲上加亲了,这不是很好么,哈哈…………”许多多像疯了一般,喃喃自语着。   许皓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痛苦,他的心,简直比刀割还要痛,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罪,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一个人来承受这些苦?   一百七十四、哥哥,我要结婚了   等许多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天已经全黑了,从窗户照进来的星光点点,让这个空寂的房间里多了一点光线。   许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前放着一些食物,还冒着一些热气,看来是他刚刚做的。   身上多了一翻被子,许多多掀开它,看到自己没穿外套,这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睡了一觉醒来,貌似想通了很多,她的心,就被死过一次一样,又重新活过来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许多多,不再是了。   她必须强迫着自己,面对现实,接受这一切,接受她的幸福已经被摧毁得不留一丝痕迹了。扬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想到萧洛凡疯狂样子就另她觉得害怕,她知道萧洛凡很爱很爱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了。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她多了一个哥哥,这样也好,也许这样才能够永恒,他是她的哥哥,是永远都抹不去的亲情,还有血缘,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老天竟然这样抓弄人,难道说,从一开始的相遇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现实太零落,太苍白,挣扎太无力,就这样被岁月撵着狂奔,谁又能说点什么,谁又能做点什么?   萧洛凡回到家里,萧靖琪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杂志,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儿子,心里终于放下了,派人找了他一个下午,都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小凡……你吃点东西吧,我去热一下厨房的菜。”萧靖琪拦到他面前,哀求道。   “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下……”萧洛凡的声音很无力,脸上一片憔悴,颓废得不成样子。   他直接绕过萧靖琪,走了上楼。   萧靖琪看着他的背影,心已经纠成了一片。自从那天许皓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包括许多多,这些事,是不是该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好一点呢?   -------------------------------   医院里,黄暮枫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已经沉睡了一个星期了,许皓坐在旁边,拿着毛巾,帮她擦拭着手心。   萧靖琪站在门口,刚好看到这一幕。   “我可以进来吗?”萧靖琪静静地开口,手里拿着包包,还是之前端庄的仪态,并没有看出她心里澎湃的不安。   “小靖!”许皓看见她来了,很是惊讶。   “她还没有醒来吗?”萧靖琪看着黄暮枫,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二十年前,他要娶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   “还没有……是我对不起你们!”许皓捂住自己的脸,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他愧对她们的一生。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萧靖琪异常地冷静,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许皓见面的情景,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她曾以为她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对他打骂,会像被抛弃的弃妇一样自艾自怨地诉苦,只是她都没有,时间已经把那些回忆拉得太远太远,远得她已经忆不起,那一段青葱岁月里曾经对她灿烂笑着那张脸。   “小凡他还好吗?”许皓问道,二十年前,他就知道萧靖琪怀了他的儿子,只是二十年前,才第一次见面。   “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再计较了,但是我希望小凡能够好好的,他是我的命/根子,我这一辈子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许皓,你能够理解吗?”萧靖琪瞬间有点激动,眼角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了。这样一副柔软的姿态,真不像平常的风范,所有的坚强都在刹那间瓦解,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像全天下的妈妈一样,都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过得好。   “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对不起!”许皓摇着头,除了对不起他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萧靖琪也是六神无主。   “我已经找多多谈过了,她冷静了很多,我担心的是小凡。”许皓开口道。   “小凡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责任最大,我没有把他教好,这孩子从小就叛逆。”萧靖琪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她忙着顾自己的事业,却忽略了孩子的成长。   “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许皓真是悔不当初,当年,萧靖琪是与他指腹为婚的女子,虽不是青梅竹马,但是感情也是不错的,只是他不喜欢萧靖琪,萧靖琪却倾心于他,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许皓酒醉后的无心之失。   在他与黄暮枫结婚后的一个月多,他才知道萧靖琪原来怀了她的孩子,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不甘心被生活这些琐碎的事情所牵绊,于是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真不是人!   他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那时候明明知道暮枫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孩子了………   悔不当初!   “不要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萧靖琪冷静地说道,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只能是找许多多入手了,萧少凡谁的话都听不进的。   萧靖琪径直地离开了病房,直奔许多多家里。   许多多的心情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在阳台外面淋着花,那一棵太阳花已经好久没有照料过了,本来是奄奄一息的,经水露的润泽后开始张牙舞爪地吸收着营养。   听到敲门声,她疑惑地走了出去,只是心里有点害怕,她怕出现在她眼前的人会是萧洛凡。   “是你?”许多多看着站在门前的萧靖琪,开口道,貌似她并不想看见她。   “多多,我有点事要找你谈谈。”萧靖琪低声地说,她从来就没有试过在许多多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谈什么?”许多多一只手拿着杯子,里面还有没倒完的半杯水,另一只手架在门上,并没有想让萧靖琪进来的意思。   “就是关于你跟小凡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劝劝他,他现在一定很痛苦!”萧靖琪开口,满满的无奈。   “我知道了,我知道要怎么做。”许多多开口道,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你……你之前说你怀了他的孩子,那……”萧靖琪吞吞吐吐地开口。   “没有,那都是我编出来骗你的,放心好了!”许多多说完,啪地一声把门上了,再把门里面的锁子扣上,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再回到阳台,淋花,除草,发呆。   萧靖琪愣了一下,她也明白,许多多心里也肯定不好受,她也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过去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追究了,跟现在发生的事相比,之前与许多多之间的战争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   “回忆”里,许多多喝着她最爱的柠檬奶茶,仰头,十度地看着天空,蓝天还是那样的清澈,一切都没变,可是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子夕径直地在她的对面坐下,他很意外,许多多竟然会约他出来,他还能给她一点慰藉么?   “学长了,你来了?”许多多灿烂地微微笑,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她没有喊莫子夕的名字,而是直接喊他学长,这让莫子夕倍受亲切。   “多多,怎么想起来要请我吃东西?”莫子夕打趣地问道,许多多的事情他都了解,只是在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的那几天,他也靠近不了,所以更无法去关心她。   “有点事想让你帮忙,可以吗?”许多多似乎沉思了很久才做的重要决定。   “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帮!”莫子夕拿过旁边服务员替过来的奶茶,底气十足地说道。   “我们结婚吧!”许多多开口。   “你说什么?”莫子夕差点呛到了,这丫头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了吧,还是已经神智不清了?   “我们结婚吧,你要帮我……”许多多哀求道,在这之前,她是多么坚强,多么倔犟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开口求人呢,可她现在还是开口了。   ……………………………………………   不意外,莫子夕答应了,这是她预料中的事。   接下来,便是解决萧洛凡了。   许多多直接去到他家里,她想开口见山地说,有些事情,早点解决好一点。   萧靖琪不在家,许多多在吴嫂的带领下,来到了萧洛凡的房间,她没有敲门,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哥,我来看你了!”许多多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萧洛凡,电脑屏幕上,是他们的合照,那时候的许多多笑得很灿烂。   现在的她,连笑容都是假装的,随意扎起的马尾,一个斜挎的包包,她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喊他“哥”!   萧洛凡笑了笑,扯开嘴角,笑容很苍白,对于她的这一个称呼,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还好吗?”许多多问道,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很难受。   “还好,你呢?”萧洛凡反问道,看着她的眼神,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一点点他们相爱的蛛丝马迹,只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很好,我要结婚了,哥!”许多多笑笑,笑容很缅甸,就像,就像她真的是他的妹妹一样。   “你要跟谁结婚?”萧洛凡全身像是被触电一样站了起来,走到许多多跟前,用手抓住她的手臂。   “莫子夕!”许多多说道,他的手很用力,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心,更疼!   “为什么?”萧洛凡摇摇头,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以为,即使两个人因为血缘关系不能够在一起了,至少大家还爱着彼此,彼此都不会结婚,不会处别的对象,依然会以兄妹的身份,爱着彼此,可是,可是她说她要结婚了?   “我始终要嫁人的,而莫子夕刚刚好,就这样而已,婚礼在下周,你要来哦……”许多多送上大大的笑脸,说完毅然地转身,留给他的背影里,她的马尾还在一颤颤的。   萧洛凡没有追出去。   他愣在原来的地方,说不出话来,还是觉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痴情的人只有他一个。真是可笑,真是天真,呵呵,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这么想。   一百七十五、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就在萧洛凡无限痛苦中挣扎着过去了,他真的很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只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以为,生活会给他一点惊喜,只是没有,他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却查许多多或自己的身世,结果都指向同一个人,那就是他们都是许皓的孩子。   婚礼,依旧豪华,所有的摆设都是莫子夕的风格,迎娶许多多,他肯定很开心吧?   萧洛凡正了正领带,从人群里走出来,打算上前打声招呼,只是看到许多多那一熟悉的脸,他觉得他还是没有那么勇气,为何她不开心,有点淡淡的衰伤,为何她的眼神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一样,明亮的眼睛,却找不到焦点。   嘉宾好友,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一批。芸、小莉、浩子、强子,他们都来了,这本来应该是我们婚礼上的嘉宾,现在变成他们婚礼上的嘉宾了。   才短短的半个月,物是人非。   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进行着,再过半个小时,许多多就会是人家的妻子,她会跟莫子夕一起生活,跟他结婚生子。   最后的那一刻,萧洛凡已经预计好了,他想他想冲上前去,拉着许多多的手,让她跟他走,一起远走天涯。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疑迟不想跟莫子夕结婚,那么他就会带她走,不管世俗的眼光,不管怎么看怎么想,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结婚进行曲响得正欢,莫子夕拉着许多多的手走过经地毯,就像那天他拉着他一样。   许多多笑得那么开心,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今天,她要当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的面,却嫁给另一个男人。   芸看在心里,觉得非常难受,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却走到一起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接受,心好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痛。   可是这一天,她异常地冷静,带着祝福的笑容,看着这一对新人。现实的无奈,我们都只能接受,唯有接受,唯有带着豁达的心态去面对它。   许皓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第一次看得这么认真,二十年,他竟是第一次这样看她。女儿的婚礼,跟另外一个人的婚礼,她真的会幸福吗?   整个婚礼,都异常地安静,安静得不像是婚礼,而像一场葬礼,像是场埋葬了她青春,她爱情的葬礼。   许多多在人群中搜索着萧洛凡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了,心里空了一大块,这样也好,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也好,要他亲眼看着她戴上别人的戒指,真的太残忍了,这样也好,就让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唯一对大家最好的方式。   “莫子夕,你是否愿意娶许多多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莫子夕没有考虑,直接说了出口。   “许多多,你是否愿意嫁莫子夕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许多多也没有考虑,她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   “那么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我不同意!”一个远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大门敞开的礼堂,萧洛凡一步一步走进来,他的身后,有着无限的阳光。许多多的心痛了一下,眼睛充满了泪水,为何这么难过,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这位先生,你为何不同意?”教父看着萧洛凡,开口道,这种情形他见得多了,自然很淡定。   萧洛凡快步来到台上,看着许多多。   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事物都不再存在了,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可不可以不嫁他?”萧洛凡握紧她的手,问道。   许多多眼里含着眼泪,她无助地看着莫子夕一眼,莫子夕伸过手,抱紧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   “可以吗?”萧洛凡再次问了一句,他想要确定的,是许多多对她的心。   “嗯!”许多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只是她清楚地知道,没有如果。硬是要扯出个如果来,不是让大家都难受么?   “跟我走……”萧洛凡不由分地拉着许多多就往外跑,莫子夕拦也拦不住,也许是不想拦。   两个人跑得飞快,看样子许多多也不想逃,很安心地让他牵着,她的婚纱长裙很长的一段拉在后面,一抹黑色、一抹白色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大家眼前。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这一场婚礼,本来就是闹剧,是许多多亲手导演的闹剧。   许皓是第一个追上去的。   跑了很长的一段路,萧洛凡终于停下来了。   许多多气喘吁吁地看着她,脸上一片潮红。   “你想干嘛?”许多多开口,眼里多了一丝衰伤。   “我们不是兄妹,我可以证明!”萧洛凡开口,很认真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你说什么?”许多多惊讶地叹道,带了一丝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许皓也赶上来了。   “你们两个,想干嘛?”许皓问道,他看到萧洛凡紧抓着的许多多的手,心里彻底地纠成了一团。   “我们不是兄妹,多多不是许伯母跟你的孩子!”萧少凡看着许皓,像孩子害怕老师不相信他的话似的,又加了一句“是真的!”   “你说什么?”许皓也愣住了,难道当年暮枫也有外遇?不过他心里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多多,是从幼儿园捡回来的,二十年的事情,我只查得到这么多,其它的一切,等着许伯母醒来,大家就会知道了。”萧洛凡娓娓道来。   许多多眼睛瞪得很大,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居然是捡的?难怪她惹老妈生气的时候她总是骂:早知道当年就不捡你回来了,原以为这是气话,没想到真的是真的。   在这个时候,许皓接到医院来的电话,黄暮枫已经醒来了。   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也许就只有她了。于是大家都往医院的方向跑着。   黄暮枫躺在病床上,许多多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她很难想象,自己跟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多年妈妈的女人毫无血缘关系。   “妈,你没事了吧?”许多多开口,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只要老妈没事,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她竟是如此的不孝,在妈妈住院的十多天里,来看她的次数寥寥可数。   “我没事了”黄暮枫看着站在一旁的许皓,她想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   “暮枫……”许皓喊着她的名字。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知道听太多的解释。”黄暮枫也是一个很倔犟的人,要说她跟许多多不是亲生母女,任谁都不会信的。   “我想知道,我们的女儿,是多多吗?”许皓来了这样一句,暮枫醒来了,最后这样才是他真正担心的问题。   “你说什么?”暮枫瞪大了眼睛,看着许皓。这个原本她想隐藏一辈子的秘密,现在竟被人挑了出来。   “许伯母,求你告诉我真相!”萧洛凡也继续问道。   “妈,你告诉我?”许多多衰求道,她很希望她不是老妈的亲生女儿,那样,她跟萧洛凡就可以在一起了;但是同时她也很希望自己是老妈亲生的,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被血缘而否定了呢,如若她不是,那许多多生母是谁,难道她是被遗弃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在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夭折了……”黄暮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多多,是我从孤独园捡回来的……”她几乎是哭着把这些话说完,当年她是怎样失去自己的孩子的,又是怎样从痛苦中活过来,又是怎样,把所有的疼爱加注在许多多的身上,怎样努力地过生活,怎么学会坚强!   “暮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许皓擦了一把眼泪。   许多多的心沉了一下,有开心,也有不开心,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是从孤独园捡回来的,捡回来的?!   “多多,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萧洛凡惊呼道,他开心地抱着许多多,终于还是可以在一起了,老天果然还是眷顾他们的。   “是啊!”许多多也抱紧了他,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可以在一起了,他们不是兄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原来上天真的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很多惊喜,就这样曲曲折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一起。   黄暮枫也在许皓的怀里哭得乱成了一团,整个病房,都是呜呜的哭声。   一百七十六、我们这是怎么了   当这个真相流传开来的时候,大家都为萧洛凡跟许多多感到高兴,真正的有情人,是历经了众多磨难之后,仍然可以在一起了。   黄雨馨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爽,辛辛苦苦策划的阴谋,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去发展,许多多她就那么幸运,老天由始至终都是站在她的那一边。现在她手里唯一的王牌,就是萧靖琪了。   原以为经过这件事,许多多跟萧洛凡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没想到,萧靖琪却变成了最大的阻碍,她现在死活不肯让萧洛凡娶许多多,原因是因为许皓二十多年前对她的抛弃,她怎么可能跟黄暮枫做亲家。在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之前,说什么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有萧洛凡能够醒过来,但当事情走到这一步,她觉得她还是没有办法去面对许皓,去面对二十多年前付出的感情,所以坚决没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许多多跟萧洛凡又回到了公司上班,跟萧靖琪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只是谁也不会让步,萧洛凡不会,许多多不会,萧靖琪也不会,大家就这样慢慢耗着,日子慢慢过着。   萧靖琪现在已经把黄雨馨当做了是自己媳妇的不二人选了,黄雨馨现在的事业从日冲天,短短的数月期间,帮LAIMI开发了价值两个亿的客户资源,萧靖琪能不喜欢她吗。   “洛凡哥,你真的不可以爱我吗?”黄雨馨问道。   萧洛凡没有回应,留给许多多的,只是一个背影,她刚好从门外走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又抱在一起了,这一幕,许多多又刚好看到。   她不吃醋,不想吃醋,也不能吃醋。   现在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黄雨馨既聪明又漂亮,而大家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地对,萧靖琪也把话挑明来讲了,总之就是不同意许多多嫁入萧家,以前还说可以假装有了小孩来作为王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连这个谎也不能撒了。   萧洛凡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她始终看不到他的行动,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跟黄雨馨越走越近,而他们彼此之间却渐行渐远,就像两颗心的距离,开始渐渐有着缝隙,她努力地想要去追补,却发现无济于事。   许皓跟黄暮枫终于重修旧好,在A市的市中心,许皓开了一间画廊,这也算是完成了他多年来小小的心愿。二十多年来的漂泊,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日子,心始终找不到靠岸的港湾,画家这个躯壳他再也不想要了,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幸福的。   许多多再也没有想过要去追查自己的身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她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妈,还多了一个老爸,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她有家,有一个完整的家,每天晚上,会有一盏亮起的灯等着她归来。   许多多微微笑,进了门。   “多多,你下班啦!”黄暮枫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她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许皓的,只是她对他的爱,也许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原来在真爱面前,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无所谓了。   “妈,我爸呢?”许多多换了拖鞋,走到了客厅,这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整整一桌子的菜了,这让她顿时间感觉肚子饿了起来。   “你爸马上就回来了!”黄暮枫褪去身上的那一件喜羊羊围裙,说道。这话才刚说完,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好听的音乐在房子里荡漾开来。   “许……”黄暮枫第一个字才刚说完,却愕然地止住了,脸上的开始有着微妙的变化。   许多多也开始担心起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哦…哦…好,好谢谢!”黄暮枫一直应答着,不断地道谢,这才把电话挂了。   “妈,怎么了?”许多多着急地问道。   “你爸酒醉驾驶,还差点伤人了,现在在警察局,刚人家打电话来让我去保释他呢。”黄暮枫急匆匆地想要出门,却被许多多拦住了。   “妈,你也别瞎折腾了,我去就行了,你在家里等着吧!”说完,许多多拿起刚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换了鞋子就出门了。   许多多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许皓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他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萧洛凡,一个是黄雨馨,这另许多多感觉很意外。   “多多,你来了……”许皓开口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抱歉,又让大家担心了。   “嗯!”许多多应道,眼睛却是盯着萧洛凡看的,还有他身旁的黄雨馨。“你怎么在这里?”她开口。   “我……”   “我跟洛凡哥在逛街的时候,刚好看到许伯父被警察带走了,于是很担心便跟过来看看……”黄雨馨脸上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的话别人肯定觉得没什么,但是听到许多多耳里,她觉得黄雨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许多多知道,刚刚我跟你男人在逛街!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谢了!”许多多对黄雨馨道了声谢,却一眼也没有瞧过萧洛凡,走回到老爸身边,出了马上,看到过来的车便扬手。   “我送你们回去吧!”萧洛凡来到许多多面前,说道,他不明白,许多多为何又生气了。   “不用了,你不是还要陪你的小雨逛街么?”许多多眼也不转,继续看着过往的车,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洛凡哥,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打个车就好!”黄雨馨乖巧地说道,此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用了,我送你回去!”萧洛凡看着许多多,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便拽过黄雨馨的手,走开了。   不出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许多多面前开过,黄雨馨从车窗朝外看着,对许多多笑得很灿烂,嘴角还挂着胜利的微笑。   许多多回到家里,一直都很不开心,连饭也没吃多少,便匆匆洗过澡往房间里休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萧洛凡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而且也不会哄她,就连她生气他也毫不在乎。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了?   ――――――――――――――――――――――――――   小莉的预产期就在下个礼拜,都说女人怀孕的那十个月是皇后,小莉在家里简直比太上皇还要尊贵,浩子把她当宝一样来疼不说,妙金凤更是把大小家务都往身上揽了,连吃的也帮儿媳妇送到床边,小莉觉得十分幸福,现在就等着儿子出生了。   芸的事业也越做越大,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强人,凌氏的产业已经全部交由她来打理。莫子夕决定回日本发展,临走前,把芸约了出来。   “为什么?”芸问道。   咖啡厅里,安静的下午只有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起来,照在莫子夕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让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什么为什么?”莫子夕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了块方糖。   为什么要走?既然要走,为什么约我出来?   只是这些话,芸没有问。   “随你,不愿意说就罢了!”芸笑笑,停住了手里搅拌咖啡的动作,她喝了两口,才发现自己忘记放糖了,好苦,一直苦到心里去。   “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莫子夕看着芸的脸,说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她竟是如此的不舍。以后,大家都会有各自的生活,然后就像两条不会再有交点的平行线一样,越走越远,直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相遇过的痕迹,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这就是结局。   “嗯?然后呢?”芸问道,扯开嘴角笑了笑,笑容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莫子夕,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莫子夕突然像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座城市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眷恋了,只是为什么,在临走之前,他有一种急切地想要见到芸的冲动,就像,他离开之后,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相遇了,有一种,就像某些东西硬生生地在心脏里被抽除一样,有点淡淡的心疼。   “留下来好吗?”芸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啊?你说什么?”莫子夕的心振了一下,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莫子夕,你留下来好吗?”芸重复了刚刚那一句话,看着他,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淀了那么多泪水,现在,一触即发。   莫子夕沉默了好久,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想听到的话,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芸是否可以成为他留下来的理由。   “你不会考虑了,我懂了!”芸笑笑,眼角的泪倔强地挂着,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她起身,拿着自己的包包,“再见!”   于是她的身影快速地从他的眼前消失。整个诺大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音乐声在旋转着,阳光依旧,空气里,似乎还带着阵阵她的气息。   一百七十七、幸福   次日。   芸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蓝天,飞机划过。他应该走了吧?真干脆,就像他做事的风格一样,他果然是一个无情的人,可以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开,不带一丝的牵挂。   芸捧在手里的咖啡,又喝了两口,这一次仍是忘记了加糖,可她却喝出了人生的味道。   手机铃声在这个空旷的室内响起,芸走过去,来电显示是莫子夕,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很意外。   “喂?”芸开口。   “你在哪里?”莫子夕问道,此时他已经来到凌氏大厦的门前了,车缓缓地停下,朝着芸办公室的方向望去。   “我在公司啊!”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没有走,在上机的前一分钟,我突然不想走了,我想见你!”莫子夕的声音很温柔。   “额……莫子夕,你是什么意思?”芸问道,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我不走了,我没办法放下这里另我牵挂的人,我决定不走了,你开心吗?”莫子夕从车上下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朝着凌氏大厦的大厅走去。   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电话挂掉了。   这个小小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莫子夕坐上电梯,这一刻,他只想快点见到芸,告诉她,他爱她。   ―――――――――――――――――――――――――――――   黄雨馨就像是夹在许多多跟萧洛凡之间的地雷一样,现在越发地扩张,终于在这一次爆炸。   萧靖琪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了自己表示自己希望儿子娶的人是黄雨馨,而萧洛凡却没有反驳,对着记者,陪着笑脸,荧光幕前的他,显得多么地陌生。   LAIMI23周年庆典,无言地宣布了黄雨馨的胜利,大概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就是LAIMI未来的女主人,这一天,她是多么地耀眼,多么地美丽。   完全没有以前的稚嫩,在商业的战场里横扫千军,一步一步,越发接近自己的胜利,开始庆幸,当初选了萧靖琪这么好的一个棋子。   任谁,都只是她的棋子而已,萧靖琪,强子,萧洛凡……她想要的,更多更多,名与利,还有男人,她发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她黄雨馨得不到手的东西。   典礼结束后,许多多是第一个离开现场的,她再也没有办法坐在这个地方,安静地看着黄雨馨炫耀她的胜利。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她再次感觉到了像上次那样的无助,她竟是如此地孤单,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爱情,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或者本来就不是对的人,否则怎会有这么多的阻碍。   人在雨里,泪在雨里,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头发一片凌乱,走过坑坑哇哇的街道,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逃离,拼命地想逃离。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她身旁。   萧洛凡从车上走下来,去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不是疯了,下这么大的雨!”   “我疯了,我是疯了,不用你管!”许多多想甩开他的手,却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最后被他拉进了怀里,抱到了车上。   萧洛凡一边开车,一边把她抱得紧紧地。许多多却拼命地挣扎,把萧洛凡的手背咬得伤痕累累。   车子终于停下,到了萧洛凡的家,当然是他自己买的别墅,打算跟许多多结婚以后搬过来的,这里的东西,曾经是大家一起布置好的,却迟迟没能有机会搬进来。   许多多终于不哭了,也不闹了,安静地坐在车子上。   萧洛凡开口,“我们到家了!”   许多多看着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萧洛凡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这里不是我的家,它不属于我!”许多多说道,眼里带了一丝悲伤。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包括我也是!”萧洛凡说道,便把她搂在了怀里,许多多却一把地推开了。   “我不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你走开,你走开………”许多多说完,拼命地想要逃,推开车门便往外跑,雨还是下个不停。   萧洛凡追了出去,两人就这样在雨中打闹着,最后萧洛凡使出了蛮力将许多多拽进了屋子里。   雨下得稀里哗啦,许多多哭得稀里哗啦。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不要我,我怎么办?”萧洛凡温柔地替许多多擦去眼角的泪,拿着干净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水。   许多多看着他,没有回应,眼角的泪还是流着。   “傻丫头!”萧洛凡抱住了她,真不知道怎样的言语才能够安慰得了她。   许多多终于不哭了,也不闹了,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终于安了下来。   “去洗个澡吧,身上都脏了,我去帮你放点水……”萧洛凡把她抱到沙发上坐着,走开了。   许多多在浴室里洗着香香,半晌,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萧洛凡!”许多多喊道。   “怎么了?”在客厅外面的他听到声音,着急地问道。   “我没衣……啊!”许多多话都还没说完,滑了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萧洛凡有一种想要踢开门冲进去的冲动。   “不要进来!”许多多连忙说道,因为她知道萧洛凡此刻就已经在门外了,而她光着身子跌倒了,还好没闪到腰,只是屁股很疼。   “那你怎么办?”萧洛凡仍是很着急,他站在门外。   “我扭到脚了,你帮我找件衣服来。”许多多按摩着被扭伤的脚裸,蹲坐在地上,一地的泡沫跟水迹,不摔倒才怪咧。   “好,你等一下!”萧洛凡急匆匆地走进卧室,这时他才想起,这里根本没有女式换洗的衣服,只好拿他宽大的衬衣出来了。   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萧洛凡的手伸进来,上面拿着他的白色衬衣,许多多伸出手去拿,却怎么也够不着。   “你再进来一点,我拿不到!”许多多维持着这个艰难的姿势,手臂都快要酸掉了。   “扔过来!”许多多喊道。   还好,刚好接住了。   把衣服套上,上面还有着淡淡的他的香味,衣服很长,刚好把小屁屁盖上,不穿裤子也刚刚好。   “可以了吗?”萧洛凡在门外问道。   “嗯……我站不起来,脚好痛……”许多多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受伤的左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衣服穿好了没?”萧洛凡问道,他恨不得马上就推开门进去,担心得心都已经乱成了一团了。   许多多扶着墙壁,终于站了起来,走了一小步,踩到地上的积水,“啊……!”   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跌倒的时候,萧洛凡已经把她稳稳地搂在了怀里,这个情形,怎么这么熟悉?   “我抱你出去”萧洛凡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没等许多多回应,他已经抱起她走出了浴室,来到大厅的沙发上。   他细心地替她按摩着受伤的左脚,他的手滑过她的皮肤,传来炙热的温度,使许多多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尴尬地扯了一下衣服,显然衣服有点短了,露出两条长长的大腿,笔直的曲线,没有一点赘肉。衣服是扣扣子形的衬衣,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白皙迷人的颈部,因为身上有水的原因,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把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许多多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是多么的尴尬,不自然地撩了一下头发,没想到这个动作在萧洛凡眼里却变成了勾引人的姿势,她轻咬着下唇,因为刚刚出浴,皮肤显得晶莹剔透,额上还挂着细小的汗滴,头发自然地放下,接近肩部的地方还挂着水珠,萧洛凡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火热,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给吃掉。   “还疼吗?”萧洛凡已经坐在沙发上来了,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   “不……不疼了!”她闪躲着,小脸不知不觉地浮现起了两坨红晕。   “干嘛?你在怕我?”萧洛凡一把搂住她,贴近她的耳朵。   “没有……”许多多说话的声音还在颤抖着,把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多多,看着我!”萧洛凡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极致的诱惑又霸道地命令着。   许多多转过脸过,看着他,她乖得就像一只兔子一样安静地让他搂着。   萧洛凡的吻毫无防备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刚开始时许多多还在拼命地挣扎,不出一会,她已经被他的吻融化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   两人就这样躺到了沙发上,萧洛凡温柔的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再到脖子,耳边,他迫不及待地扯着许多多身上的衣服,从最上去的扣子去进攻,许多多伸出手来制止,身体不安的扭动着,这让萧洛凡更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冲动。   “我爱你”萧洛凡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道,双手已经把她衣服的扣子都扯散了,“丁零”几声,扣子掉到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许多多也礼尚往来的撕扯着他的衣服,不一会,两人身上已经脱得光光的了………   (此处省略N个字!读者们自己想象就好,否则我要被编辑请去喝茶了~(+﹏+)~)   还好大厅里的沙发足够宽大,足够可以躺下两个人。许多多就像一只猫咪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搂在她的腰上,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第一次,没有电视上形容的那么激烈,也没有小说里形容的那般痛楚,只是当两个人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感觉到满满的幸福,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许多多终于沉睡在甜蜜的梦乡。   一百七十八、绝望   一百七十八、绝望   小莉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小公主,浩子激动得不得了,他终于当爸爸了。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有正当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跟社会上的很多有为青年一样,他努力地在这座城市里奋斗,只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一个小混混,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只会打架。   萧洛凡也彻底地脱离了A市的地下组织,一切交由萧阳来打理。自从萧阳接管以后,渐渐地,遣散了不少的人,愿意留下的,就跟他一起做些正当的小生意,打算把市场做到海外去。   时光波澜不惊,许多多跟萧洛凡的关系自然是更上一层楼,两个人除了上班时间外,其余时间都黏在一起,这让原本很嚣张的黄雨馨渐渐感到危机降临,她就算想插只脚进去,也感觉有心无力。   芸果断地决定与莫子夕订婚,这个决定也许有点伧促,但是这是彼此的想法,原因是因为芸的爸爸得了癌症末期,已经时日不多了,临走前,只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地嫁了人。   终究,他的未来女婿还是莫子夕,当初他真的没有看错人,把女儿还有凌氏的产业都交给他,凌父也就放心了。   芸一开始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段时间以前,她跟父亲之间一直都有着隔阂,甚至再也不曾亲近过。可是突然,他即将就要离开你了,心里的那种感觉是没有词所形容得出来的,凌氏的工作都全部让莫子夕去管了,芸更多的时候是想陪陪老爸,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光,让他享享晚年的清福,这也就足够了。   黄暮枫为了女儿的幸福,最后她决定找萧靖琪去谈一谈。   一间优雅的奶茶店内,黄暮枫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晚上的七点,天渐黑,外面的路灯透过玻璃照进来,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另一种光彩。   萧靖琪迟迟而来,还是一副优雅的样子,还略带点不屑,似乎不迟到,就不能显示出她有多尊贵一样。   “很谢谢你今天能够出来!”黄暮枫开口道,脸上的笑容很诚挚。   “你找我,是为了许多多的事吗?”萧靖琪也开门见山地说了,拿起旁边黄暮枫替过来的茶,抿了一小口,不急不慢。   “对!”黄暮枫应着,“我不希望我们上一代人的恩怨,影响到孩子们的幸福,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真心相爱,那又怎么样?你跟许皓倒是很真心相爱,可他还不是跟我搞出了个私生子。”萧靖琪冷哼了声,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嘲讽着黄暮枫,看来她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那只是个意外!”黄暮枫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明知道许皓不喜欢你,是你自己要一头撞进去的,发生这样的事,能怪谁?”黄暮枫还没有追究当年的事,她倒好,一个劲地捅出来了。   “意外?呵呵,难道说,许皓给我带来的伤害,用意外两个字就可以一笔带过,就可以风轻云淡了跟没事人一样了?”萧靖琪自嘲着,原以为心中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可是当这些事情又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伤口又再次被揭开。   “萧靖琪,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你要记住,带给你伤害的人,只是你自己!”黄暮枫看着她,语气有点激动,她不想再跟她谈下去了,落下这一句话便起身走人了。   留下一直愣在原地的萧靖琪,半晌,她自己都说不出话来。   带给你伤害的人,只是你自己……   等她想通,恐怕很多事都已经释然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自己所犯下的错,是不应该把惩罚加注在孩子们身上的,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萧靖琪最后还是找了许多多去谈。   当她表示同意许多多跟萧洛凡在一起的时候,许多多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敢置信。   “你们把婚期定一定,找个时间,就把这事给办了吧,我也老了,想早点抱孙子!”萧靖琪虽然对许多多的态度仍不是很好,至少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言冷语。   “谢谢您!”许多多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眼里含着泪,表示衷心的感谢。   于是离开了萧靖琪的办公室。   幸福,总是来得有点突然。每次当困难停滞不前时,总会有意外的惊喜出现。许多多想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萧洛凡,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个萧洛凡,人跑哪里去了?   找到他办公室也不见人影,强子说,昨晚他出去应酬,陪客户去吃饭到现在都没回来呢,电话也打不通。   许多多想,肯定是太累了于是在别墅那边睡过头了,于是等中午一下班,她便打了个车过去看他。   一路上都是怀着愉快的心情,她想象着,当萧洛凡听到这个好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雀跃得像个孩子一般,再次抱起她转个两三圈,然后再啃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   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飞一般地快速走到二楼卧室,轻轻地推开门,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映入眼帘的,是扔了一地的衣服,满地的狼藉,女式内衣,还有萧洛凡的衣装,领带,衬衣……   许多多捂住了嘴巴,她不敢再想象下去了,走到床前。   只看到萧洛凡跟黄雨馨赤裸着身子睡在床上,看样子还睡得很香甜呢。   许多多的心就被刀割一样的痛着,那个说最爱她的男人,说要娶她的男人,现在竟跟别的女人睡在自己未来的新房里,在这一张床上,他们有过多少缠绵的痕迹,现在他竟跟别的女人……   许多多拿过旁边桌面的水杯,里面刚好有半杯水,朝着萧洛凡的脸上直直拨去。   萧洛凡这才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见许多多泪眼汪汪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哭得带雨梨花。   “发生什么事了?”萧洛凡伸出手来想碰许多多的手臂,却被她一下子甩开了。   萧洛凡觉得头很疼,拼命地想要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可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接着,许多多伤心地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落寂的背影。   萧洛凡这时才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黄雨馨,他下意识地撩开被子,发现彼此都是光着身子,满屋子都是乱扔的衣服,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萧洛凡马上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许多多,不然这个丫头又会去做傻事了。   结果许多多如消失了一般,电话打不通,公司找不到人,许妈妈说她不在家里,萧洛凡就像疯了一般,开着车在这座城市里兜圈。   路灯下,许多多蹲坐着,双手抱着膝盖,此刻她是多么地无助。   就像一年前,认清了跟莫子夕之间的距离,她就像一个丢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再也找不到向往王子的路途。   老天总会给你一点惊喜,这种大起大落的生活,已经让许多多无力承受了。爱情也许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是她总是看得太重,拼了命地去爱,去守护爱,到最后变得伤痕累累。   萧洛凡终于找到了许多多。她落魄的样子让他觉得满满的心疼,他该怎样去安慰他。   他真是该死,恨不得煽自己两个大巴掌,他竟然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她还会原谅他吗?   “多多……”萧洛凡也同样蹲坐在地上,低着头,看她。   许多多抬起头来,看见萧洛凡的那一张脸,此刻她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就像她从来都不曾认识他一样。   她异常地安静,不哭也不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自己的天真,叹服萧洛凡的技巧,还有黄雨馨的阴谋。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萧洛凡郑重地说道。   许多多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昨晚我跟小雨一起去接待客户,我喝多了,后面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萧洛凡说道,他说的句句属实,现在想起来,觉得昨晚的事情怎样有蹊跷,平常他喝再多的酒都不会醉的,这一次……难道说,他被黄雨馨摆了一道?   “嗯,这个解释很好,很动听,醉了,所以连后面的上床都变成理所当然的了,我不怪你!”许多多冷哼一声,笑着说道,由始至终,她仍是没有正眼地看过萧洛凡,直直地盯着对面马路上的路灯,看着那里微弱的灯光,就像此时她的生命一样,有一种枯灯油尽的感觉。   “我不相信我?”萧洛凡叹了口气,问道。   “信,我怎么会不信呢,你都好意思说了,我怎么好意思不信呢?”   许多多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即使相信又如何,就算她相信这一切都是黄雨馨的阴谋,她也绝对没有办法接受萧洛凡跟黄雨馨上过床的事实。   爱情,从简单变得复杂;从纯洁变得肮脏;从美好变得不堪一击;从梦幻变得现实。所有许多多曾经在心里编织的梦,就这样碎了,那么地清澈,那么地彻底,甚至想放声的号啕,连哭的理由也找不到。   一百七十九、她死了   许多多很快地就提出辞职,急辞。她想离开LAIMI,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萧洛凡所做的一切。   父母也劝了她好多次了,可她就是铁了心要跟萧洛凡分手,小莉、芸的劝阻也没有用,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彻底地伤透了心。   很快地,她就会淹没在LAIMI里的一切,就像她不曾出现过一样,过去跟萧洛凡的那一段回忆,也会如烟一般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她会忘记,很快地就会忘记。   萧洛凡彻底地清查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他始终觉得这是小雨搞的鬼,于是找到了她。   黄雨馨的办公室内,萧洛凡与她面对面地喝着咖啡。黄雨馨的表情很平静,关于许多多辞职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心里在暗暗地高兴,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那天晚上的事,是你做的么?”萧洛凡开口,他看着黄雨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凛冽,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洛凡哥,你在说什么?”黄雨馨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洛凡,一副很受伤的神情,眼里的泪水已经快要流下来了,好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萧洛凡的心马上就软下来了。   “洛凡哥那天晚上做了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黄雨馨的泪终于流下来了,可怜兮兮的样子,貌似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小雨,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没有使坏?”萧洛凡开口道,虽然他心里已经完全不怀疑黄雨馨了。   “那天晚上……”黄雨馨哽咽着开口,“是你自己一高兴,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可是到了家之后,你一直不让我走,还抱着我,脱我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对不起,我应该拼命地逃的,可是我力气没你大,我逃不了啊!”黄雨馨字字句句,如同炸弹一样踱入萧洛凡的心扉,他彻底地懵了,原来他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视为最亲的妹妹。   “对不起!”萧洛凡痛苦地捂住了脸,声音很沉重。   “如果许多多离开了,你的心里,能不能有一点点我的位置?”黄雨馨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期盼的眼神。   萧洛凡抬头,看着一脸天真的黄雨馨,说真的,他真的被感动了,可当后来他知道那一切都是她的阴谋的时候,他突然很想笑,他就如同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样,被这样一张单纯的脸给欺骗。   “SORRY,小雨!”萧洛凡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没有办法做到,只怪他的心太小,只能装得下许多多一个人。   黄雨馨挫败地靠在椅子上,她还是输了。   看吧,她输得多么彻底,哈哈………真是可笑。   许多多,为什么你一出生就比我幸运,同是孤儿,你被别人领养了,而我却过了十八年没有亲人的童年,伴随我的,就只有孤独。   为什么你要跟我抢洛凡哥,为什么?   ―――――――――――――――――――――――――――――――――――   “回忆”里,许多多跟芸坐在以前的老位置,喝着最喜欢的奶茶。   时节五月。   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窗外的木棉花又掉了一地,偶尔有风吹来会吹起一些花絮。   去年的这个时候,许多多刚刚大学毕业,刚刚去LAIMI面试。她只是一个天真而对未来充满着信心的小姑娘,对爱情充满了憧憬,一年,竟改变了这么多的事。她的笑容,现在也变得疲惫不堪。   “多多,你真的要离开LAIMI吗?”   “多多,你真的很想进LAIMI吗?”   一年前,芸是这样问她的,一年后,某些词却变成了离开。   许多多笑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如一年前那般矫情地哭起来,她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路上的行人,看着木棉花,看着风,看着蓝色,脑子里一片空白。   “离开,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半晌,她再次冒出这句话。像是思考了很久才下的重要决定。   “你真的不能原谅他么?”芸问道,许多多的性格她是很清楚的,只是这一段感情,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得来不易,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可以原谅他,但是我的心却放不下,忘记不了他对我的背叛;黄雨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隔在我们的中间,她会时不时地出现,给我一点惊喜,我已经无力承受,太累太累……”许多多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能放下,也许是最好的。   “不管结果会如何如何,我只想要在这里下车,我还年轻拥有无数可能的抉择,即使错误也值得……”   胡灵的《单飞》,此刻多么适合表达上演在她身上的剧情,许多多拿下耳塞,扔进包包里,心绪有点凌乱,开始漫不经惊地用小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   “那你有什么打算?”芸问道。   “出国,我想进修,然后找一家适合我发展的企业工作,三年内把父母接过去!”许多多笑着说道。   刚刚出来校园时的雄心壮志,终于又被呼唤起来了,她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梦想,怎么可以忘记奋斗,怎么可以这么颓废,爱情TM的没什么了不起,赚钱过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决定了?你不后悔么?”芸再次问道,无论许多多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她的,只是她真的不希望许多多后悔,毕竟对的人这辈子不可能遇到两次。   “不后悔,我许多多从来不做另自己后悔的事。”   她说得很坚定,一如一年前一心想要挤进LAIMI的决定。   “好吧,你要记得,你永远都有我!”芸也笑笑,说道。   “安啦!”许多多笑嘻嘻地回应。   当爱情真的变得不堪,就舍弃吧,这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再也没有办法爱了。   ―――――――――――――――――――――――――――――――――   许多多就这样无声地消失在LAIMI里,对于她的离开,没有多少人过问,这里彻底地安静;她离开的那天,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再也没有小莉在旁边吱吱喳喳地大声说话,也有那台老式打印机还是在默默地辛劳工作着。   工作了一年的地方。   今天终于要离开了。她曾经怀着最美好的梦想进入LAIMI,这里有她奋斗过的足迹,还有跟萧洛凡的点点滴滴。   浩子跟强子目送着她离开,萧洛凡始终没有出现。   这一天,阳光炙热得不得了,许多多抱着一只大大的纸箱,里面都是她的东西。   临走前,再次看了看“凌华大厦”这四个大字,它依旧金碧辉煌。打了辆车,匆匆地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出国的事了,联系了大学时的教务处主任何老师,她帮了很多忙,也送了很多礼,终于帮许多多搞定这一件事了。   最后的几天,不是跟老妈腻在奶茶店里,就是去老爸的画廊瞧瞧,有时候跟芸喝个下午茶,有时候去小莉家里逗逗她的小公主,还开着玩笑说,以后等孩子长大,大家要教她叫我姐姐,若是叫阿姨的就不给买糖吃,于是逗得小莉跟孩子都哈哈大笑。   小BB长得很漂亮,有着浩子的眉毛,小莉的眼睛,鼻子是他们两个的结合体,小莉的嘴唇,皮肤嫩嫩地,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捏上两把。   明天,她就即将离开这个地方了,许多多想,除了萧洛凡之后,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牵挂的呢?她想,没有了,除了他再也没有她所放不下的东西了。   当她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为明天的出发做准备,却意外地传来,黄雨馨车祸死亡的消息。   这另许多多很震惊。   难道说,有的人坏事做多了,就真的会有报应么,如果是,好吧,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同情黄雨馨。   她还那么小,连二十岁都不到,她只是一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她也曾经单纯过,也曾经天真过,只是在爱情里被蒙蔽了双眼,让她分不清什么是好是坏。如果她有一个家,有完整的母爱,也许最好走的路会完全不一样。   她的葬礼,许多多去参加了,还有很多人,所有她认识的人。   这天,许多多穿了一件黑色衬衣,站在所有参加葬礼的人群里,墓碑前,照片上的黄雨馨是多么的漂亮,她的笑容,仿佛昨天还出现过。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世事无常。黄雨馨的死,是否又能成为跟萧洛凡和好的理由,也许再也不会了,无论结果怎么样,之前发生过的事就像再也抹不去的痕迹一般,死死地镌在了许多多的心上,如烙印一样,她无法忘记。   萧洛凡异常地悲痛,没有哭,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神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概,黄雨馨死了,他应该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吧。   强子没有出现,黄雨馨的葬礼上,就他一个人缺席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百八十、你的世界,我曾优雅地来过(完结)   葬礼过后,许多多去了黄雨馨长大的孤儿院。   刚好就是老妈好友在里面当院长的那一家,记得上次来这里玩的时候还看见黄雨馨。   原来,这里就是她长大的地方。   恰恰蓉阿姨(院长)不在,接待许多多的,是另外的一个阿姨,听到她说是黄雨馨的朋友,异常地激动,还拿出了小时候黄雨馨的照片,一边说着,小时的她是多么地可爱,命运是多么地坎坷,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找着了好工作,就车祸去了,这孩子一生真是命苦。   许多多翻动着相册,突然手指停了下来,屏住呼吸。   “这个是谁?”许多多瞪大双眼,问道。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跟一个婴儿的合影。   “哦,这个啊,是小雨姐姐。”   “小雨她有姐姐吗?”许多多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生疼生疼。   “有,比她大两岁,那年她们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姐姐刚好两岁,而小雨是刚出生不久的,才三个月呢,真是可怜呀……”后面的话,许多多再也听不进去了,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那她姐姐呢?”许多多继续问道,强压着心里的痛,她很害怕,害怕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她们被送到这里不久的一个星期,她姐姐很幸运地就被领养了,你看这个照片,就是她们最后的合照。”阿姨指着照片,虽然戴着老花眼镜,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阿姨,你知道是谁领养了小雨姐姐吗?”许多多偷偷擦去眼角的泪,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是院长安排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这张照片,我可以拿回去吗?我想帮小雨找一下她的亲人,可以么?”许多多恳求道。   “可以,她人都不在了,这些遗物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好姑娘,你若是找到了她的姐姐,请你告诉她,小雨这些年来都过得很苦,就没过过一天幸福的日子……”老阿姨也哽咽了,这些孤儿园里出来的孩子,有哪个是不苦的。   许多多不知道她是怎样离开这个地方的。   连吹过的风,为何都这么悲伤?蓝天也失去了色彩,许多多盲目地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很乱很乱,很痛很痛!   命运为什么总喜欢抓弄人?呵呵,没有温度地冷笑一声。   原来她就是黄雨馨的姐姐,亲姐姐!   好笑么,真好笑,至少许多多是这么认为的。两个人,为了一个男人斗了这么久,这两个视对方为敌人的人竟是亲姐妹。   那一张照片,当许多多第一眼看到它时,心里便隐隐约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到最后,只好被迫着接受了。   家里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小时候问妈妈“旁边这个小BB是谁呀,长得这么可爱?”   老妈说,这是以前隔壁家的小妹妹,现在搬走了!   多么堂皇的一个谎言,呵呵!   世界上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唯一一个亲人,竟然死了,竟然已经死了!   黄雨馨,她的妹妹,她的亲妹妹。现在想起,脑海里仍是她的笑容,随意扎起的马尾,喜欢穿着宽大的黑色校服,娇弱的身躯,她总是喜欢笑,无论是真的也好,假装的也罢,她笑得很干净,很纯粹,她的眼睛很大,流泪的时候总是带雨梨花,惹人怜惜,她最希望的,就是可以有一个家。   如果能够早点知道她们身世的秘密,那么许多多是否可以给她一点点温暖,是不是给她一点点亲情,再给她一个家。   记得去年的冬天,有一次黄雨馨在学校的门口被别人欺负了,许多多上前去救下她,那天她还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我是她姐姐!”   没想到,许多多真的是她的姐姐。   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游了半圈,许多多回到了家里。   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她很累,累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知道了身世的秘密,许多多更加坚定了要出国的决心,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很多事情,就这样释然了。   对对错错,是是非非,都已不太重要,许多多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伤心地,只想快点离开。   临走前,她想去见萧洛凡一面。   这段时间,萧洛凡一次也没有找过她,也许知道有太多的事情都无法挽回,这样也好,大家都能够相通,对彼此都好。   来到了萧洛凡的办公室,刚好他不在,许多多便坐在椅子坐着等他,秘书去传话去了。   这个空间里,还荡漾着他的气息,许多多心中无限地感概,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一直响了很久,许多多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忙接了起来,只是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男声便洪亮地响起。   “洛凡哥,我已经清理过黄雨馨的车子了,没有意外的话,是不会有人查得出来的……”   许多多的手死死地握住话筒,眼无声地滑落。   那一头的男人应许是见萧洛凡这么久没有回应,再加了一句“洛凡哥,我也不知道手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原本只是想按照你的意思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她那么倒霉,刚好在引擎坏掉的时候撞上大卡车……”   许多多再也没有办法听下去了,她挂掉了电话。   双手撑着桌子,连双腿都是软的,连呼吸都痛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另她无法接受,眼泪狂流。   当萧洛凡回到办公室,看到许多多的这副样子,他隐隐约约地知道了点什么。   “多多,怎么了?”萧洛凡上前去扶着她,眼底里充满了悲伤。   “不要碰我,脏!”许多多大吼一声,甩开了萧洛凡的手,她带着憎恨的眼神看着萧洛凡,直到今天为止,她才觉得她真正看清了他,他是多么地虚伪,恶心。   “多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萧洛凡死死地抱住她,两个人哭成了一团,许多多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紧紧地抱着,她歇斯底里地哭着,眼泪鼻涕都拼命的流,哭得像个疯子一样,对萧洛凡又打又骂,一会扯着他的头发,一会咬他的肩膀。   直到她哭得再也没有眼泪出来的时候才停止了打闹。   “萧洛凡,我还可以原谅你么?”许多多突然很悲伤地来了一句,她抬头,看着他,看着这一张她每天都对着的脸,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差点就步入结婚坟墓里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萧洛凡摇摇头,他不敢正视许多多的眼睛。   “呵……呵呵,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你知不知道,小雨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许多多眼角淌着眼,一边质问着萧洛凡,眼里,说不清是恨,还是伤。   这一刻,她的心已经没有知觉了,连痛都感受不到了,就像一个木头一样,被人牵制着,连哭都是机械地掉泪而已。   “你说什么?”萧洛凡很激动地抓住许多多的肩,有点不敢相信。   “你没有听错,小雨是我的妹妹,是我妹妹!”许多多一字一字地说完,每一个字都被扎字萧洛凡的心底里。   他颤抖着身子,跌落在身后的椅子上。   许多多一眼也没有看过他,快步地夺门而出,她再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面对刚刚所听到的一切。   萧洛凡始终未能缓过神来,他的心就像被剧大的痛苦充斥着,身上的都个细胞都是痛苦着,散发着不快乐的分子,他想哭,却哭不出眼泪来。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许多多的话还在耳边回旋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一手酿成的,能够怪谁呢?   呵呵……老天真会开玩笑,生活总是如此,不是你强奸它,就是它强奸你,萧洛凡现在就是被生活QJ着,而且无处躲藏,生活本来就是一条性情多变的狗,它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成反咬一口?   一切,惟有默默地接受。   萧洛凡不乞求许多多能够原谅他,只是希望可以见她最后一面,在她出国前。   最后的三天。   第一天: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二天: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第三天:您好,机主暂时在忙,有事请留言。   萧洛凡按下手机里的那个绿色按键,开始给许多多留了一长串一长串的话。   “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吗?是在公车上,再到后面我救了你两次,一开始,我不相信这么戏剧性的东西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我爱上了你,就这样爱上了你,很简单的爱。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发生越来越多那么复杂的事,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对不起小雨,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如果没有小雨的这一段插曲,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永远地在一起?只是现在,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你不可能再原谅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宽恕自己,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而已,多多。。。。。”   萧洛凡不知道许多多是否有听到这一段留言,总之他很认真的说了内心里的话。   第四天: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暂时使用……   暂时使用。   她就要消失了么,她就要这么地,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萧洛凡觉得心里空洞洞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样,异常地难受。   这四天里,他没有放弃过找她,可是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连许父他们都不知道。只是通过关系,查到她订的票是四天后的,飞往巴黎。   2012年6月8号,萧洛凡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日子。   那天,是许多多离开的日子。他守候在机场,只为见她最后一面,他就死守在安检处,只是始终没有看到许多多的出现,直到飞机起飞后,仍是没有看到她。   她有心要避开,他又怎么会找得着呢?   萧洛凡绝望了,她是如此地决绝,连最后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他。也许这样也好,省得彼此都牵挂,就这样吧,就这样,离得远远的,彼此都不会再见面。   此刻,许多多正坐在飞机,从上眺望,看着这座城市。   她又何尝不想见萧洛凡最后一面,只是她怕,她见了之后就舍不得走了,所以她必须走得坚决、走得干脆。   她终于要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了,离开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开爸妈,离开芸,离开小莉,还有浩子强子。   还有,萧洛凡!   这座城市,希望它不再肮脏,希望她的走,能带走一切;希望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原来那座可爱的城市。   下一站,巴黎!   她坐在飞机上,打开手机,放着萧洛凡的留言,眼泪,洒了一地。   我会躲在你看不见的角落,任思念如水,见或不见,都已不那么重要。   假如有一天,我们都忘记了彼此的容貌还有姓氏,你是否能忆得起初遇见时的那一天?直到有一天,谁也不再联系,你不会再疯狂地找我,我彻底地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那么你会不会记得,你的世界我曾经优雅地来过?   《本书完》   番外集(自述版)1   《黄雨馨》   那天看着你好看的侧脸,我有一种冲动想脱口而出地叫一声“姐姐”,只是我没有。很戏剧性地,许多多,你竟然是我的姐姐,你一定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那一天我回去看院长阿姨的时候,是她告诉我,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姐姐,那一刻,你无法想象我是多么地激动。只是当后来我查出来,我的姐姐竟然是你,你知道么?我的心,是多么地矛盾,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被人领养的人是我,并非你,那么你还会这么幸运吗?   一出生,你就比我幸运。我是一个孤儿,而你却有了一个家。你有幸福的童年,有亲情,有母爱。我什么都没有。   十八岁的那年,我大一,我遇见了洛凡哥。   他就像我生命里的天使一样,给我灰暗的生活踱入了缤纷的阳光,他就像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每次都会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给予我关心,给予我亲情,给予我爱。遇到他之后,我的生活里充满了阳光,我不再是孤单的,我的笑容,渐渐开始有了温柔,连骨子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我承认,爱情是自私的。   那天在夜舞城里,他当着我的面吻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马上把你杀掉。洛凡哥只能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我爱他,很爱他,爱到疯狂的地步,这些,你们都不会懂。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是情敌来对待。直到后来机会又来了,我们被舞若烟绑架,我承认我很卑鄙,可是为了得到洛凡哥,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很抱歉,让你蒙受着不白之冤。   看到洛凡哥对你的关心,我吃醋,满满地吃醋。   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跟洛凡哥会是很幸福的一对。   为了他,我可以自杀,可以跳楼,可以做一切你所不敢做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不爱我?   我发誓,我一定要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找到了萧靖琪,你们一定很奇怪吧,你们一定很意外,我竟然勾搭上了她。或许我都该叹服自己的技巧,把这一场戏演得惟妙惟肖。   我在她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了一个好姑娘的故事,我甚至觉得,我就是你许多多的第二个版本,只是你没有得到萧靖琪的青睐而已。   很快地,她就认了我做干女儿,她很喜欢我,她知道我爱洛凡哥,更有意的撮合,这一切,都是我的目的。   所有人都是我的棋子,包括强子。   最对不起的人,是强子哥哥,我知道他喜欢我,如果不是有洛凡哥,或许我会选择接受他的,只是我的心不允许,我做不到。   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变态吧,SORRY,我也觉得我自己很变态,可事实就是如此,我爱萧洛凡,已经爱到疯狂的地步,有时候真想拿出一把刀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脏,杀死了自己心,也把心里的他给杀死。   你知道么许多多,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你单纯的笑容,笑得很放肆,可以不顾一切地笑,我觉得多么地讨厌,讨厌到连喝水的时候想到你都会呛着。   可当我知道你是我亲生姐姐时,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你会不会让洛凡哥让给我,作为姐姐的你,是否可以让我一次?   至于洛凡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我,或者有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谁可以骗自己说,我只当她如妹妹一般。   呵呵,这些都是骗人的,如果只是妹妹,只是朋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请原谅我的一厢情愿,到最后的那一刻,我还是认为萧洛凡喜欢着我,只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你而已。   是我把许皓找回来的,是我把许皓跟洛凡哥的亲子鉴定书给到他。你们的婚礼变成了闹剧,你一定很难过吧,呵呵,这就是我要看到的结局。   谁知道老天那么眷顾你,你们竟然不是亲兄妹。于是我只好从萧清琪那里入手,我努力地工作,努力地讨好她,努力地为LAIMI承接更多单子,甚至不惜出卖自己身体。   我陪各种各样的男人调笑,在酒桌上调情,我喝酒,装醉,任他们吃着我的豆腐,我陪不同的男人上床,只为他们答应签下合同,我开始变得疯狂,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在别墅的那一次,我跟洛凡哥并没有上床,我只是把他脱光了,一起躺床上而已,我很卑鄙吧,只是到最后他还是没给我机会。   许多多,我恨你,非常恨你,当你知道我是你妹妹的真相时,你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内疚,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心疼?   我做了这么多的一切,竟然只换来洛凡哥的一句SORRY,我想笑,拼命地想笑,这个世界这么肮脏,一切都那么脏,我恨我自己,连我自己都那么脏。   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这是从小都有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姐姐。她总是会照顾我,关心我,在我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时第一时间出现。   秋天时,我们会去看油菜花开,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走到哪里,都会有我们银铃般的笑声,我们总会牵着手,一起奔跑,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孤独。   《强子》   小雨死去后的一个月,我仍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在这座城市里来回的辗转,想要找到一点点关于我跟小雨之后一点点的记忆,却发现那些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是那么地零碎,还有这个拼凑不起来的结局。   记忆里那一张脸,总是巧笑倩兮,喜欢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很瘦,有种弱不禁风的样子。   记得初见时,她坐在洛凡车的小绵羊上,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有点胆小怕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爱四周乱看,对这个世界都带着一种恐惧感,天生地惹人怜爱,让人不自主地,就产生了一种保护欲。   为了逗她说话,就喊她大嫂,结果她害羞的低下了头,那一刻起,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洛凡哥。   自从许多多的出现,似乎打乱的事情的发展。我以为洛凡哥也是爱着小雨的,他们一定会幸福。   看到小雨的眼泪,我的心不自由地纠成了一团。她为洛凡哥自杀的那一次,我担心得要发疯。   懦弱,是我给自己最适合的名词。   如果我能早一点告白,早一点告诉小雨,我爱她。那么,我是否可以给她一点慰藉,是否可以代替洛凡哥给她关爱,那样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一点都没错。   我看着她做错事,看着她一步步沉陷,却无法阻止;由始至终,她只是把我当成是棋子而已,当成是她成功的踮脚石。   直至有一天,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不再是我喜欢她的那个样子。   她穿戴着一身的名牌,迷你短裙,露出白皙的大腿,上了淡淡的妆容,假假的眼睫毛,盖住了眼底里原本的纯真。   脱去了稚嫩,她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开始在LAIMI里如日冲天,她的事业每天都在见长,她去陪客户喝酒,谈合同,不惜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这一切,我都无力阻止,我并不是她的谁。   “我并不是你的谁,凭什么管我?”这句话,竟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那一天,我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她已经变了,变得不再像她。   看着她踏着那双十多公分的银色高跟鞋离去,因为喝多了的关系,走得摇摇晃晃的。   如若,这一切都是她所想要过的生活,那好,我成全罢了。我始终不是你的谁,再也带不给你安慰。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过的生活,谁都会有自己的轨道。   只是小雨死去的消失,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原来平静的生活里被炸穿了好大一个洞,我的心,无法缝补。   葬礼过去的一个多月,我终于来到她的坟前,看看她。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想我会离开这座城市,带着小雨的骨灰,却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我想带着她,那样她就不会再孤单。   她一直都很怕孤单,很怕很怕一个人。小时候总是被孤儿园里的小朋友欺负,每次都只能一个人伤心地哭,直到后来她跟我说起这些,眼底里还是藏着悲伤。   明天,我就会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一切,很快地,我就会消失,任谁也找不着。   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已经跟着小雨去了。   我不会忘记,跟洛凡哥、浩子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一段岁月,永远都忘不了。A市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甚至闭上眼,都可以看到当年跟着洛凡哥混的情形,有开心,有痛苦,有辛酸,更多的是奋斗。   再见了洛凡哥,还有浩子,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没有办法面对你们,请允许我安静地走开。   番外集(自述版)2   《萧静》   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我的内心却无限的感慨。   依旧是蜗居在夜舞城里,这种糜烂的生活,夜夜笙歌,灯红酒绿,别再问我喜不喜欢,只是已经习惯。   哥哥总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我知道他不希望我这样,只是一切都无法再改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才是我的归宿。   人群拥挤,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一群人的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我偶尔也会上台唱两首歌,奠念一下我的梦想,只是到了这一刻,我知道它再也无法实现。   每次躺在床上,脑海里总会浮现双月死时狰狞的模样,我知道她在恨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不会错手杀了她。至少在夜舞城这个地方,她是真正对我好过的人,虽然她很冷,甚至不爱笑,很凶,玩起阴谋来很残忍,可我知道她内心里其实是很善良的,有一次,我看到她偷偷地给流浪猫喂食。   她说,看到小猫,就想起当年连饭都吃不饱的她。所以现在,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为了达到目的,我必须这么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了,我必须学会生存。   舞若烟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甚至是她再也不会出现了。只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干净的我,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肮脏,我的心,被侵腐得疲惫不堪,我累,我真的很累。   “回老家吧?”哥哥对我说,他的眼神里有着无边的落寂。   “回家,干嘛?”我头也没抬,看着舞池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泛着一抹浅笑。   “回家,家里的油菜花现在开得正杏呢,你不是喜欢么?”哥哥亲昵地摸摸我的头,带着无限的宠溺。   “好”我轻轻地应道。   但愿。   今晚,我沉醉在梦乡。   梦里,是奔跑的小女孩,还有一个小男孩,田野里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金黄金黄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蓝天,有着白云、风筝,风微微袭来,还带着很清新的花香,那两张笑脸,是多少地纯真,没有一点烦恼,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美。   《萧阳》   两年,这两年来我基本都是为了复仇而活,我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舞若烟。两年都一直隐藏在舞若烟的身边,却始终未能接近她。   最后得知,小静居然没有死,那一刻,我是多少地开心。   只是再见到她,她变得如此陌生。   她有了一张不一样的脸,她变得妖艳美丽,不是以前的清纯害羞;她变得妙语连珠,不再是之前害怕陌生人,说话都颤抖的样子;她变得圆滑、变得世故,笑里藏刀。   是什么另她变成了这样?   谁还能够说,骨子里的她,还是当年最最纯真的她。   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我很内疚,作为哥哥的我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相依为命十几年,我以为我们会幸福。   那时候的她,总喜欢走在我的身旁,吱吱喳喳地像个小麻雀一样,月牙一般弯弯的眼里带满了笑意,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都会憧憬未来。可是,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一切都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没有两年前发生的事,那么今天的结局是否会不一样,我想改变它,努力地改变它。   离开这个地方,才能够重新开始。   我对妹妹说,“回老家吧!”   很意外,她答应了。   家里的油菜花应该开得很艳,小时候妹妹最喜欢去采了,我则总喜欢跟在她的身后保护她。   明天,即将踏上另一条新的旅程。   我祈祷、期待!   《双月》   有那么一个梦,它不像梦,离我很遥远,却又真实的发生过。   那个小女孩又饥又饿地蜷缩在街边的墙角里,半边烂席,一个破碗,她就这样,看着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一点吃的东西给她。   她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这个残忍的世界,泪再次沾湿了眼,一阵寒风袭来,她单薄的身子显得更瘦弱了,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根本禁不起风的催残。   卖火柴的小女孩至少还可以划燃最后的那根火柴来取一下暖,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她就要死去。   最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牵起了她,将她带走。从此给了她一个落角的地方,这里,算是她的一个家吧,那个人就是她的师傅。   这个小女孩,就是我。   这些往事,太遥远,可每次忆起都觉得太真太真,像是刚刚发生在眼前一样。   师傅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围在她的身边转,她有大把大把的钱,她的势力很大,她想要的东西就会拼了命地去争取,她说,即使是不择手段。   哦,忘记说了,我的师傅她是一个妓女。一个很美丽却又很残忍的妓女。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这样形容她,至少我觉得她是!   她教给我的,太多太多。   在这个世界,在这座城市,我学会了生存,学会了迎合,学会了讨好,谈笑风生。   懂得怎样利用自己的脸蛋,去让那些臭男人掏腰包,懂得怎样卖弄风情,怎样去吸引更多的男人。   随便笑一下,抛个眉眼就有钱收,总好过流落街头饿死强吧?夜舞城,是我的第二个家,自从师傅死了之后。   舞若烟是我最好的姐妹,或许是吧,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她是一个表现上看起来很风光,很倔的人,可是暗地里,我曾看到她偷偷地流泪。自从那一次起,我的心里一直都觉得同情她,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对她好,加倍地对她好。   我们开始一起出入各种场所,开始去大玩男人,只要哈皮,只求开心。为了赚钱,贩毒,无恶不作。   这个社会,不是你害人,就是人害你。这是师傅教给我的道理。   也许我早就料到,我会步师傅的后尘,最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只是这一条路,我别无选择,在肆意地挥霍的青春里,我被金钱跟现实迷失了方向,直到彻底地沉沦,直到有一天,越陷越深,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舞若烟》   莫子夕,我唯一一个动情的男人。   他的心太花,他喜欢穿梭在花丛中,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乐此不疲。他很帅,即使不出去勾搭,也会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正是因为他的桀骜不驯,引起了我满满的征服欲,我喜欢征服男人为乐,特别是对我不屑的男人。   我承认我败了,他还是没有爱上我,而我却爱他爱得无法自拨。   我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他的心,只是他心里始终不可能有我。   我不允许自己输,一切阻碍我都要铲除,一切的一切。   所以我不择手段,不顾后果,萧洛凡那一干人等是我的心头大患,只有他们输了,我才能赢,所以我一定不能手软。可最终,还是被他们摆了一道。   双月死了,我很伤心。就像心里突然没有了依靠,那个感觉,真的很另人害怕,当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我前面时,我的心,突然间停止了呼吸,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她真的死了。   我见过很多人的死,那时候我是笑着的。双月的死,我是哭着的。   那一刻我想,即使是玉石俱焚,我也要为她报仇。   张静,潜伏在我的身边两年多,最终只为报仇。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就是当年的萧静,整了容还要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只为杀了我。   呵呵,舞若烟,你看吧,你看看,你是多么地惹人讨厌,后悔了么?   法院的判决已经出来了,虽然爸爸已经四处求人,可最终还是免不了要坐牢。   两年。   时间不长,也不短。   也许出来后,我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试着,怎么做一个好人,怎么去做老爸的好女儿。   也也许,我出不来。   我输得太彻底,醒悟得太迟,这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是我自己亲手挖的,我设好了陷阱,再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近,再跳了下去。   曾经,我也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可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的父亲,我想我恨他,我非常恨他。   一直以来我们大家心里都有着隔阂,甚至根本就不像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我恨他,恨他一点都不关心我,才导致我会走上今天的这条绝路。   可当那天父亲来看我,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   他并没有贩毒,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这些都是我的误会。而我却一直做错事,拿这个来要挟他的良心,希望他能够改邪归正,直至我越陷越深,每次闯祸,他则每次都拿钱、找人、靠关系地帮我解决。   这一切,我认为是多么地理所当然,并暗自偷乐,无限量地闯祸。   在父爱的天平上,他无休止地添加着爱的筹码,而我却不断地拿着他给的爱却伤害他的心,在他不断地给予里,我不断地深陷。   我回不了头了,再也回不了头了。   番外集(自述版)3   《凌晓芸》   在多多离开的三个月后,爸爸去世了,临走前他的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他说,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去见我妈妈。   生老病死,也就那样了,很多事情我都看开了。只是很后悔,很后悔在与他闹僵的那一段日子里,我连一声爸爸都没有叫过。   凌氏集团已经全部转到我名下,现在全部由莫子夕出面打理着,我则乖乖地呆在家里当了个家庭主妇。每天就是家上上网,偶尔去Shopping,晚上煮了饭,等着心爱的他回家,我想我很幸福。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妄想过,莫子夕会有一天回到我的身边,他就像是遥远的星辰一样,是那么地遥不可及,又像一阵风,我永远都抓不住。   能跟一个女人结婚,恐怕就已经是他这种男人对爱情最大的忠贞了,很幸运地,那个女人竟然是我。   宝宝意外的降临,我终于要当妈妈了。可是当年说过要当我孩子干妈的人,如今在哪?   多多消失了三个月,到墨尔本进修财经管理,她切段了所有与我们的联系,甚至是许伯父他们都不知道多多的下落。她走得如此决绝,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   她什么都没有说,萧洛凡也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许多多的离开,很多人都离开了我的生活,包括浩子、强子他们,联系渐渐也少了,同在一座城市里,却少了一些要见面的理由。   我曾经尝试着在QQ、MSN、邮件给许多多留言,包括一切她有可能去的校友微博、BBS,我像是疯了一般地找她,却找不到一丝她曾经来过的痕迹。   最后想想,罢了。   身为她的好友,我怎么可以不理解她呢,我想我懂的,我会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   莫子夕彻底跟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奋发向上,不喜欢出去外面沾花惹草,虽然围在他身边的狐狸精还是很多。   我现在只想一心等着孩子出生,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而多多,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次遇见。   《五》莫子夕   凌氏的产业越做越大,我每天则越来越忙,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都在家跟公司之间来回穿梭,最幸福的事,就是下班后可以看到芸的笑脸,还有香喷喷的我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   芸彻底做了家庭主妇,为了我,她改变了很多,尽管现在她已经发福了一点,渐渐地多了一点少妇的风韵。我们的宝宝,再过七个月就要出世了。   许多多那个丫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地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我知道芸她很伤心,很难过,所以我只能更多地关心她,爱惜她,我想,我一定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偶尔还会与萧洛凡有一些接触,也就是在各种上流社会人士举办的聚会里。在他的脸上,我再也看不到笑容,眼里眉间都一副严肃的样子。有人说,他彻底地变了一个人似地,变成了一个工作狂,现在LAIMI的事业如日冲天,在日本那边的分公司也强大起来,凌氏虽然也越做越大,但是相对来说只是LAIMI的一点小皮毛而已。   偶尔,我们会碰一下杯,喝两口酒,但是对于过去的事都绝口不提,我们坐在沙发着,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人群,各自在沉思。   我想,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就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萧洛凡现在就是这样。   我真的很希望,许多多那个丫头可以回来,因为她的王子一直都在等着她呢。   我一直都很想,很想转告她。   《小莉》   BB已经六个月大了,长得很可爱,眼睛像我,鼻子却像浩子。   朋友们总是说,这小丫头长大后肯定又是一祸害人间的妖精。哈哈,我倒不希望那样,我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地成长,再找个普通的爱她的男人过一辈子。   浩子辞去了LAIMI的工作,我们街角中心那边开个了小店,卖一些日常用品,生意不错,小日子倒也过得很美满。   浩子说,他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我这样一个老婆。因为我,他跟他母亲之间才没有了隔阂,十几年来的误会,才得以解开。   我想,我最幸运的事,就是嫁给了浩子,我爱他,第一次想要安定下来,跟一个人执手与沫,共度一生,因为爱,才有了细水长流的想法,平平淡淡也可以过得很快乐。   在结婚后的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陆翔父亲寄来的信,说他已经去世了,这个结果,我很意外。   原来他的离开,只是不想我太过于伤心而已,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所以离开,不想耽误我的幸福,他永远都只会为我着想,他的心里,永远都有我。   那一刻,我想我的心是痛的,在一起一年多的日子里,我每天接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我的好,却从来都吝啬付出,我不想付出自己的爱,因为害怕受伤,始终将自己小小的心包裹在城墙里。   原来他那么爱我,原来我那么难过。   --------------------------------------------   许多多彻底的失去了消息,我想她,想念我们在LAIMI时的日子,想跟她拌嘴吵架。   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着她回来,还有强子,他们都会回来的。   晨起,坐在店里懒洋洋地晒一下太阳,日落看看黄昏的景色,对了,BB还有没有起名字呢,为了这个问题,我已经跟浩子吵了N百遍了,大家的意见都不合,所以最后达成了共识,等许多多跟强子回来,让他们投个票到时候再作决定。   浩子说,要是他们不回来了?   我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我们等。   《浩子》   离开LAIMI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洛凡哥了,似乎他很忙,偶尔看到他,也只是在电视的新闻,又或者是杂志的封面上。   LAIMI的生意越做越大,在A市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洛凡哥的,他成为了现在所有女孩子追捧的对象,谁都希望可以嫁给他,年轻又帅又多金。   许多多那丫头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这么好的一男人也不好好把握,竟然就这么就跑了,而且还跑得远远的,叫什么墨尔本来着,去那边远的地方干嘛,而且还渺无音讯。   强子那小子也不辞而别,敢情现在很流行玩失踪是不是?   宝宝每天都在长大,看着小莉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欣慰,我最怕的,就是给不了她幸福。   她说现在很幸福,我想我们都很幸福。   萧阳跟萧静他们回老家了,夜舞城也倒闭了,褪去了原有的浮华,现在只是空无虚渺的一座城堡而已。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很多东西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感觉当年跟洛凡哥还有强子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已经离我很遥远了,甚至我再也忆不起,洛凡哥的笑脸,还有强了憨厚的模样。   因为真的太远、太远。   《安仔》(这个人物,大家没忘记吧,就是暗恋许多多的那个小男孩)   许多多离开了,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我并不意外,因为她始终都不曾真正地走近过我的生命里,她只是个路人。   暗恋,是青春里最明媚的一道忧伤。   我承认,我胆小,我懦弱,我不敢说。   那时候只是单纯地喜欢她,单纯得不需要理由,只要每天能够看到她的笑脸,便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只是当有一天,我看到她的身边有了一个他。他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细心,那样呵护她,她的脸上,洋溢着我不曾看见过的幸福,嘴角泛起的弧度勾起浅浅的酒窝,那一刻我知道,我不再有机会。   如果早一点说出口,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答案是不会的,因为我们始终不是对的人。   在枫阿姨的奶茶店里,我呆了半年,唯一想让我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就是她,我说服不了自己离开,这是我们之间唯一可以有联系的纽带,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见她的理由。   她要结婚的消息传来,我想我会衷心的祝福她,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够幸福,即使另她幸福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后面又相续地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我多想给她安慰,只是我找不到接近她的理由。   我的内心,在无比的纠结。   最后,她终于离开了,我终于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离开了枫阿姨的店,但是偶尔也会回来看一下,坐在她曾经坐着的靠窗位置,喝着她最爱的柠檬奶茶,在阿姨忙的时候,我也会帮一下手,重演一下做服务生的场景。   我多么希望,当我下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看到那一张熟悉的笑脸,她带着银铃般的笑声,笑得很放肆,没有一点淑女形象,但却很真,很真。   只是,应该不会了。   很快地,我也会离开这个地方,学校资助了我去美国进修,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这样,连唯一可以看得到她的地方,我都得离开。嗯,就这样吧,因为我始终是要离开的。   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我曾经喜欢她,她一定不知道。   番外集(自述版)4   《墨小娅》   十岁的那年,妹妹被送往日本,从此分隔两地,我们几乎很久很久才能见一面,两年,又或者是三年。   而我则被留在了父亲身边。   妹妹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天她故意扯破我的裙子,在父亲面前假装很顽皮,目的就是为了父亲能够把我留下,因为她清楚,没有家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是我照顾她,而对于这次她耍的小聪明,我默许了,同时心里有点小小的自私,我想要爸爸,想要一个家,而我们两个人,只能留一个在他身边。   后来,渐渐清楚了父亲的想法,他就像一个恶魔一般,逼着我去做一切我所不愿意做的事。学礼仪,学规矩,教我怎么做生意,怎样迎合、讨好,他想要把他所有的想法都强加在我的身上,把我训练成一具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只要他命令的,我就得去做。   于是,我开始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   穿梭在职场上,我开始变得卑鄙,外表光鲜亮丽的我,却不知道在暗中进行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勾当。挂着名媛淑女的旗号,我跟着不同的男人调情,不为了他们上勾,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恨他,我开始恨我的父亲。   自从那一天妹妹被送走以后,他就没有对我笑过,我开始怀疑他把我们找回来的目的。他只把我们当成是棋子而已,他想要成功,想赚更多的钱,拥有更大的势力。   除了在外人在场,又或者是在酒桌上以外,他是从来都不会对我笑的。我就像是他的仆人一般,于是这样的生活我也就习惯了,他说了,我便做,我反抗的余地,亦不能够反驳,因为我知道我始终逃离不出他的手掌心。   还有我最最担心的人,是妹妹。   她在日本,离我是那么地遥远,隔了多少条江河,多少座高山。父亲不让我们联系,我们谁都不知道彼此的消息,但是我清楚,妹妹一定也过得不好。   直到到了A市以后,我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小势力,开始萌芽了想要推翻父亲势力想法,于是我暗地里勾结了很多人,包括舞若烟。   我一定要逃离,逃离这个恶魔,我要给妹妹一个幸福的家。   于是我设下了圈套,找人追杀我们,然后再假死,其实我有给过他最后一次机会的,只是在最危难的关头,父亲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在他的心里,我是如此的廉价。   左胸口中的一枪,是真的很疼,我就这样昏倒过去。   睡梦中,我听到了妹妹的哭声。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是墨众宇害死了我,那个人,我永远都不再想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我死了,从此便消失了,只是谁也不清楚这就是我的阴谋。   墨众宇简直就是人渣、变态,他竟然让妹妹来假扮我,继续在墨氏集团里为他做事。   直到后来,顺着妹妹跟萧洛凡一起将墨众宇击败之后,我再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我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味。   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他该死,可是我的心却是痛着的,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   十多年如囚牢一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我暗地里将所有墨众宇的产业都转移到我的名下,我想找到妹妹,我们两个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只是贪婪的心,使我再次迷失自己,我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美娅子》   姐姐死了之后,父亲让我假扮她的身份,继续在墨氏里工作,为了给姐姐报仇,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我学着姐姐的模样,如她一般温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尽量做得最好,我可以想象,她这十年是怎样过来的。   姐姐只是一个弱女子,至少我不一样,我有一身的武术,至少我可以保护自己。我发誓,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我一定要杀了墨众宇。   自从到了日本之后,他就没有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就连电话的问候也不曾有过。他就像恶魔一般,把我丢弃在日本,把我交给他的手下来训练我,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时候的我还那么小,我才十岁。   这个年龄,本应该是背着书包,上着小学的年纪,还可以那么纯真。我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被他狠狠地扼杀了,他不要我,他根本就不想要我,可是却又为何要把我们从孤儿院里领回来?   在接受过那些专业的训练之后,我才渐渐地明白,他只不过是想把我训练成他的棋子而已,他只是想利用我。   每一次格斗过后,我都会越发的坚强,只有赢的人才不会死,于是我更努力地学习武术,在战场上杀光所有的对手,只有他们死了,我才能活。   很显然,墨众宇对于我的表现十分满意。   就在我二十岁生日过后,他终于下了决心,让我去到A市跟他们一起生活。   我是多么地开心,至少我可以每天都见到姐姐了。心里终于多了一丝温暖,在这个世界上,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唯一能够让我笑的人。   我忘记自己是多久没笑了,连嘴角扯起来的弧度都是非常生硬的。   当我亲眼看着姐姐在我面前死去的样子,我的心已经死了。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狠心,我们都是他的女儿,是亲生女儿。   于是,我为了复仇而活。我应着他的意,去假扮姐姐的身份,我以为我跟萧洛凡一起的反击是打了最漂亮的一仗,只是我没有料到,姐姐原来没有死。   一切都变了模样,这到底是谁的阴谋。   墨众宇死了,是姐姐杀了他?!   原来这一切,都是姐姐导演的戏,我开始看不清戏里的是是非非,我很想冷眼旁观,只是我做不到。   最后,连姐姐也死了。   是我亲手杀了她,这是多么地讽刺。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在姐姐临死前的那一刻,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娅娅,原谅我!   姐姐,你原谅我!   生活渐渐地变成了悲剧,从十岁的那年开始,就已经是个悲剧了。   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最后才真正明白,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把墨众宇所有的钱财都捐给了希望工程,我想离开这个地方,从新开始我的生活。   人生中唯一觉得温暖的,就是认识了许多多还有萧洛凡。   许多多是我最好的朋友,而萧洛凡,则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   我很高兴,很开心。坐上飞机,我即将离开这个地方,也许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但是我会永远都记得这两个人,曾经在我生活里踱入过无限的阳光,我想每一次想起,我都会微笑,含眸,再矫情地慢慢回忆。   《墨众宇》   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仓野英子,那一张脸,就像是一个模版印出来的一样,眼睛像弯弯的月牙,浅浅一眯,都会带着笑意。   十年前我把她们两个领回来,便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我这样做,只是想报复仓野英子。   二十年前,我们在日本相识,在樱花灿烂的日子里,我们会手牵手一起去山野里漫步。仓野英子出生在日本的一个名门旺族里,而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到日本留学的穷学生而已,空有满肚的学识,一腔热血,年少轻狂。   我们在一起三个多月后,终于被她的父亲发现了,她父亲当然不愿意我们两个在一起。仓野英子长得很漂亮,又是温柔可人,不知道多少达官贵门想要娶她回家,只是她父亲心里的如意算盘早已经打好了,他要将仓野英子嫁给在日本最有势力的上林将军家族里最年轻有为的那个上蔚大人,他已经五十多了,因为是军队出身却还英姿勃勃。可是他已经娶了5个老婆了,娶一个就死一个,仓野英子父亲是看中了他们家的势力,所以想联姻,只要这门亲事一成,那么仓野家族在日本的产业就会获得更多的支持。   于是我跟仓野英子决定私奔。   我们在日本最偏僻的角落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一个月之后,仓野英子有了我的骨肉,但却在孩子出生后,一纸亲子鉴定书出现在我的眼前,原来孩子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仓野英子看到我愤怒的表情,她没有解释,眼角的泪滴也生生地逼了回去,她含恨,跟着上林家派来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去。直到如今,临死前的那一刻,我才读懂了她的表情。   那一天小娅用着匕首狠狠地插进我的胸膛,她说她恨我,很恨我。   “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父亲……你知道吗?16岁的那年,我偷偷地拿了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书,结果,你真的是我的父亲,我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她的话,声声敲击在我的脑海里,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我不相信我最爱的女人,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一心想要报复。也许是爱得太深,当我看到那一份鉴定书的时候,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恨她,恨她的背叛。仓野英子天生性格就是倔强,她不愿意解释,她也不愿意给我机会,就这样离开。   后来上林家没落,仓野家庭自然也跟着兴衰,仓野英子把两个女儿送到了中国。最后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她们的根都在中国。   我这一辈子,错得太多,也许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   番外集(自述版)5   《许多多》   6月初,墨尔本的风还是那么矫情,我站在教学楼的顶端,看着这座我生活了一年多的学校,毫不意外,我又再一次提前毕业。   硬是用一年的时间,把两年的东西通通都学完了,脑子里记入了满满的东西,塞得一点缝隙都没有,连喘气都觉得难受,不过,也只有这样,我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太多,想太多我不该想的。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历经了一个春夏,度过了一个人的冬天,再次看见雪,却是不一样的情景。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为什么要逃,逃得那么远,是我硬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疯,明明很脆弱,却是逼着自己要坚强,躲在这座无人的城市里,独自看花开花落,看晨起日夕。切断所有与往事相关的东西,我只想遗忘,狠狠地遗忘。   可是每一次夜深,那些记忆却如潮涌一般,不时地充斥着我的大脑,那些往事是如此地清晰,却又如此模糊,记忆里的那一张脸,我甚至已经描绘不出他的轮廓了。   始终镌刻在我的脑海里的,是照片上的小雨,那是她小时候的样子,她还那么小。   每一次想起,我的心是痛的,钻心一般地痛。   作为姐姐,我竟然连一丝温暖也不曾给过她,直到她临死前的那一刻。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天意,那么我无力反驳,只是命运导演了这场戏,我们就只能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下去,并不会因为有了某些插曲,老天会觉得怜惜。是谁说,上天总是公平的,在他给你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也会给你开一扇窗。可是我们一直都在被命运捉弄着,无法逃,无力逃,只能这样被岁月撵着一路狂奔。   那么我只能学会坚强,更坚强。   在墨尔本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除了英文跟知识以外,更多的是学会了成长,很多的时候,都只能去享受孤独,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在这里的朋友并不多,校友们也只是碰面的时候会打声招呼,仅此而已。   就像是一个已经失温的人,再怎样的气氛,也唤不起我的热情,曾经我的世界里,一直都是灰暗的一片,找不到一丝的色彩,找不到一丝的阳光,没有温度的我,不会笑,忘了自己嘴角的弧度,也忘了自己的笑脸。   直至很长一段时间后,很多东西都已经慢慢开始释然。   谁让我们都不是命运的主宰者,很多东西没有办法改变,我们就只能去接受它。   我想,如果可以,萧洛凡一定不愿意那样做的,一定不会的。   如果可以,小雨也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他们都不是故意的,谁都没有错,只是时间错了。   我很难想象小雨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了,也很难想象萧洛凡对她的重要性,当我每次想到,她爱萧洛凡爱得发疯,甚至可以为他去死那个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只是觉得心疼,满满地心疼。   如果她问,是否可以把他让给她。   我想我会的。   只是她没有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她真残忍,她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她一定很恨我,恨之入骨。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她一定在笑着,无论怎样,她都是最后的赢家,她死了,我们的心都死了。   小雨,你看吧!我还是斗不过你的,你开心了?   我每次想到这里,都会冷笑。我们为了同一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很好玩是么,其实一点都不好玩……笑着笑着,于是又哭了。   有时候站在广场上看着人群,看着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匆匆而过,连风都不愿意驻足,我实在找不到一丝的理由来执着过往。   其实对于那一段回忆,我最不愿意原谅的人是我自己。   最不愿意接受的,也是我自己。   但有些东西,最终都会在岁月里慢慢耗尽,会在时光的无情侵腐中慢慢地变了模样,最后,真的一点都再也忆不起。   我想,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墨尔本这座城市,唯一另我觉得欣慰的,是我在这里遇到了娅子。   谁说不能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呢?可我们还是遇见了。   我想她也了解我的情况,很多东西也没有细问,偶尔会见个面,但是我的笑容依旧不多,她总是会想着法子来逗我开心,其实这些,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很开心了。   她是我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依靠。漂泊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归属。   我想过要回去,回去A市,我想我会回去的,只是要过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伤口抚平之后。   我很想他们。   想我爸妈,他们一定很恩爱吧。两个人又能重新在一起真的不容易,我很想回去看看他们,他们是否变得苍老了,头发都已经微微发白。   我想芸,不知道她跟莫子夕发展得怎样了,莫子夕有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沾花惹草,又或者,他已经被芸收服了,心甘情愿放着外面的野花不采,只取她这一瓢。   我想念小莉,她跟浩子的小姑娘现在肯定已经长大了吧,应该学会走路了,又或者是牙牙学语,不知道她长得像小莉,还是像孩子,又或者两个都不像。   我想念强子跟浩子,这一对活宝。我想看他们两个吵架时的样子,总是没有一点的烦恼。   我想念,很想……   我想你,萧洛凡。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找过我?又或者,你找了,找不到。   飞机起飞的那天,其实在安检站里,我看见你了,只是我有意要躲着,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我无法面对。   如今一切都释然,我想你也如此吧?   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也是最无情的杀手,在它把我们过去的伤口都抚平的时候,同时也把我们脑海里最遥远的记忆抹去了,我已经忘记你温柔的模样,你也肯定想不起来我的笑容。   我们都会从此渐行渐远,直到彼此淡出对方世界,直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一丝对方曾经来过的痕迹。   我已经找不到你来地的痕迹了,我找遍了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你的影子。我很害怕,害怕这种感觉,我在想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要这样把你遗忘?我会遗忘么?我会慢慢地遗忘我这辈子最深爱的人,我曾经爱他,胜过爱我自己,我爱这个男人爱到骨髓里去了,可最终他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不留一丝的痕迹。   《萧洛凡》   有一种花,很美,却藏着巨毒,它就是罂粟。   爱情就如罂粟,会让人上隐,又会让人情不自禁,即使是孤注一掷,也要求个完整。   我迷失在爱情里,不断地用她给的爱来伤害自己。   我想承认我错了,可是我不允许自己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我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只有一个躯壳,不会思考,没有情感,如机械一般运转着,工作,应酬,只想让自己忙,更忙,把每天24小时里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运用得淋漓尽致,这样我才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多余的事。   可是就像罂粟一样,即使你已经把它戒了,再狠狠地丢弃了,它还是会如恶魔一般地缠上你,那些回忆,每次都会在深夜里叫嚣,跑出来轰叫,它折磨着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甚至是每一根毛孔都会疯狂地颤抖。   我想逃,拼命地逃,却无力反抗,就像被人按在砧板上一样,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能被现实无情地催残着。   甚至我再也找不回我的心,我忘了,我把它丢在哪里了。   或者在风里,又或者在雨里,又或者在许多多搭上飞机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它安静地躺在一个角落,就连我想为它找一个埋葬的地方,却找一到一丝它的踪迹,又或者它已经尸骨无存。   有时候我会狠狠地笑,笑我自己,也笑她,笑小雨。   我们三个都太傻太傻。   我们都不懂得对自己好,把自己伤得无处可藏,逼着自己往自己设下的陷阱里跳,然后最终我们都迷失了自己,在自己所安下的囚牢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有时候我会怀念小雨的笑容,曾经她是多么地纯真。   有时候,我会怀念许多多最最肆意的微笑,还有她嘴角挂着的浅浅的酒窝,她现在还好吗?   我没有去找过她。   她走得如此决绝,甚至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也不给机会她自己,我想,她肯定是伤透了心。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去找她,那样只会把她伤得更深。   只是一年了,她在哪里?   这一年,我穿梭在各种场合里,见识了各色各样的女子,她们有的知书达理,有的温柔可人,有的豪情万仗,可是,她们不是她。   她们再好,都不是她。   我想我们有一天会再次遇见,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一样。命运没有给我们任何的预告,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遇上了彼此。或者在下一个路口,又或者在夜晚最末尾的班车,我抬头,便会看见她最温暖的笑脸。   也许会,也也许不会。   番外集(剧终)   许多多   我终于又回到了A市,从墨尔本乘坐着飞机,穿越过大西洋,终于又回到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十月初,天开始带有点微微的凉,现在是北京时间7点整,我挎着一个大背包,行走在人影渐多的街道上。   两旁的路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   我没有直接回家,因为我想再多晃悠几圈。两年,这里的东西还是没有变样,感觉心里很温暖,我始终还是回到了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   萧洛凡   刚刚开完会,我走出了凌华大厦,不想回家,天色还早,我已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夜景了。一是因为没时间,二是因为不敢去看,怕触动藏心底里最深的思念。   撇下车子,干脆步行着,走过这里熟悉的街道,就像当年跟许多多一起散步一样,前面拐弯处转角就是“回忆”了。两年来,这个地方我也去过无数次,只是那个熟悉的位置,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坐着。老板娘告诉我,曾经有一个下雨天,许多多在这里等我等到天黑了,我想起来那一次,就是小雨闹着要跳楼的那天。   其实我也在问自己,是否一直都在等着她回来,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不一定会回来,并且回来了,我也不一定能遇上。   许多多   我开始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夜色正暗,城市的霓虹都闪烁着,我还是不想回家。有一种预感,感觉萧洛凡就在我的身旁,他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我。另我觉得窃喜,又有点害怕,更多的是害怕失望。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公车站牌,刚好又来了一辆车,我想都没想就走了上去。   坐在公车上看着夜景,不问下一站是哪里,也不问终点站是哪里,想下车的时候就下。   萧洛凡   我漫步着,走过了很多条街道,在人群中搜索着跟她相似的身影,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感觉她就在附近。   前方的红灯转绿,公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在我的面前停下,我想也没有多想,就随着几个人走了上去。   车上已经没有位置了,我只能牵着公车的拉环站着,窗外一排又一排的景物飞驰而过,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强烈。   许多多   车子上的人越来越多,我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也许是这个原因,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很多。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直在看着窗外的风景,我还是不知道该往哪个站下。   萧洛凡   看到公车上诺大的数字,我这才知道这一辆车是13路,当年与许多多初遇时,也许我们就是在这一辆车上。想到这里,那时候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眼前。车子开得飞快,也许我该下车了,又或者,是应该继续在这里等等看,或者会有奇迹的发生。   前方的站牌,就到这里吧。   “桐心街,有没有人要下?”乘务员撕着嗓子大喊,兴许是原本设定的录音声音太小了,她又自己再喊了两遍。   “我要下”   “我要下”   有一个声音,在角落里跟我同时响起,我往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着。   许多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刚刚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当我离开位置想要下车时,轻抬头,便看到了那一张熟悉的脸,他双眼炙热的目光撒过来,使我有一种无处躲藏的感觉。那一刻,感觉我的心跳都快要静止了。   萧洛凡   我想我的心跳已经停止了,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正抬着眸,看我。当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感觉天地万物都已经静止了,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桐心街到了,有没有人要下的”   乘务员的大嗓门又再次响起。   “我要下”   “我要下”   于是,我们都下了车,这里的路灯很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神情。   “你还好吗?”我率先开口,她肩上的那一个背包感觉很沉,有一种冲动,我想把它拽过来。   “还好,你呢?”许多多轻轻地回应着。   我知道,她也许跟我一样,还没能从这个上天给予的惊喜里反应过来,我们就这样,又一次毫无预警地遇上了彼此。   “我想你”我再也不想考虑那么多,轻轻地拥着她,抱在怀里,轻嗅着她的发香,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的心,再次有了归属,不再流浪。   她没有回应,只是这样任由我抱着,抱着。她的泪落在我的胸膛,沾湿了一大片。风轻轻地拂过,有点微凉,我感觉她的手都在颤抖着。   最后,我终于听到那一句:我也想你。   剧终   2012-6-30   墨小叶   完本感言   我是作者,却无法改变这结局。   曾经说过,要给《遇见》一个很温暖的结局。在书要完结的时候,其实我的心是痛的,我努力地,想要在番外的时候再给大家一个惊喜,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否会觉得温暖一点,他们到最后始终还是遇见了。   很悲剧地,我把它写成了悲剧,很多人都死了。   也很遗憾,还没能女主塑造成像小叶子这样本色上演的形象;又硬是把黑帮大哥大的模样写成萧洛凡的样子;黄雨馨一开始就是个悲剧,从她开始出现的那一天就是,其实我最最心疼的人是她,尽管很多读者都讨厌她,她只是一个迷失在爱情里的孩子罢了,如果她有一个家,如果有一个如果,她也不会逼着自己走上绝路。   关于内容,关于结局,我也不想多说什么,《遇见你,下次》终于完本了。我是一个后妈,一点都不负责任。   我感觉我写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经常断更,在此向读者们道歉(虽然读者并不多,哈哈)!   感谢一直以来都默默支持我的亲们,希子、亚子、荚子,因为有你们,我才一直坚持了下去,少了任何一个,墨氏都不再完整,我们四个永远都不会分离,我爱你们。   最忠实的读者夜雪,每天给我投票票,虽然他说会一直都支持我,但是实际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我的书{{{(>_﹏<)o)   不是读者的佛手,哈哈,也每天贡献他的票票出来鼓励我,虽然每次都要我催了才投⊙﹏⊙b   以晨夕,一开始我把她当成竞争对手,我们一起进的纵横,一起上新人榜,一起上新书榜,可始终是我排在第一,哈哈,但是很明显她的推荐比我多,所以我曾一度地怀疑她是不是跟编辑有JQ。(看到了不要扁我,可爱的小晨夕,我开玩笑的,编辑也不要扁我)   春晓哥(看吧,你一定会生气,为什么这么久才排到你),一直以来默默地伴随着我,虽然他是一个很坑爹的作者,写了的书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他很自恋,爱损我,总是说我胖,他丫的就是一坏人。他曾经担任过我的爱情军师,很遗憾,我们都败了,输得一踏糊涂。感谢他在我难过的那一段日子里一直陪着我,安慰我。最后表示,春晓哥是一个很帅的作者。   不懂,我的铁哥们,虽然他不能经常出现。他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是作者的作者,哪有人写书还怕别人知道的。那天他突然跟我说,跟我们同一时间开书的作者,要么就不写了,要么消失了,要么太监了,很庆幸我们都能够坚持下去,希望你也要坚持到最后。   不哭。你知道么,你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可是现在人在哪里。LES,不哭!我会永远记得在刚刚写书的那一段日子,那时候成绩真的很差,没点击,没人看,没票票,没评论,我很伤心,结果等我第二天去看的时候,书评区里满满的评论,票票多了好多,原来你把你的亲友团全部都喊来了,我感动。   还有小葵啦、锦上、火儿、青荷姐,泪儿,小妹妹夏天,未成年的作者,嘿嘿,结果签约寄合同时还闹了个笑话。因为在小说群里遇到了火儿,我才那么一不小心来到了纵横,还得感谢她。青荷姐是大神级别的写手,膜拜!小葵是最勤快的写手,哈哈,锦上是我们的榜样,泪儿表示她最近不喜欢在群里晃悠了。   还有很多很多、在我书评区里留言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支持,无论你们是否喜欢,遇见已经结局了。   最后要感谢的人是我们的编辑大人花生姐姐o(≧v≦)o~~   首先感谢她慧眼识英雄,把我的书给签了,其次感谢她在我每次撒娇求推荐的时候都给答应了,最后感谢遇见在完本后竟然还有一次大封推~~~   好了,就到这里了,请期待我的新书!      ---------   本书由八零电子书下载网www.txt80.com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