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白手起家之热血都市》 作者: 镜中楼 第一章 豁出去 八年后的这天晚上,我终于站在了她家楼下。 我不知道她老公在不在家,确切地说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老公或者男朋友,所以我不敢贸贸然就上楼去敲响她家的房门。于是我沿着水管,攀爬到了三楼的这个窗口。 正巧这个时候,江筱柔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围着粉红色的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转眼许多个春秋不见了,想不到她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光洁,身材仍然无与伦比的凹凸精致,脸蛋依旧没话可说的漂亮。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她,确切地说是不甘心,因为在我看来,只要不是我睡她,别的任何男人给她的都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尤其是我所得知的他要嫁的对象何良成睡她,那更加是一种折磨才对。 可是恰恰相反,这八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在享受着何良成的滋润,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长成如今这副一看就风骚到极致的贵妇模样呢? “康当”一声,不锈钢防护窗在我稍稍愤怒地用力之下,掰断了一根。 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一声十分清脆响亮,江筱柔立马把视线投向了我这边,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是我。 跟着,她傻了,呆了,愣了,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筱柔,怎么了?”卧室内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这个是何良成的声音吗?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等待着江筱柔洗干净了,然后使劲地跟她的身体滚在一起吗?可是江筱柔的身体本来是我的,而且应该一辈子都只属于我……我咬牙切齿地想着。 不过此时我更该担心的是,如果江筱柔不回应他,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何良成的男人肯定会出来看个究竟,当他看到我时,他是选择报警还是直截了当将我推下楼去呢? “哦,楼上那家晒的衣服又掉下来了。”江筱柔立马撒谎说道。 她为我说谎永远那么棒,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轻松松便能脱口而出。 而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始终是向着我的呢? “别管了,你明天不是要去教育局参加研讨会吗,早点休息吧!我可是先睡了。”男人说道。 江筱柔并不跟这个男人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吗?他们只是同事关系?这是他们合租的房子?还有,难道江筱柔根本就没有嫁给何良成吗? “嗯,你先睡吧,我头发还没干呢。”江筱柔说着,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们的距离就那样一点点拉近,再拉近。 这八年来,我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勾勒出这样的画面,可是每每当我伸手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中时,何良成就会及时出现,而且手里总是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一剑从我的胸口刺入,贯穿心脏,再从背后刺出。 然后我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已经彻底湿透了。 “兰迪,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江筱柔拉开了窗户,轻声问道。 我想开口告诉她,也许是鬼魂。 她却伸手及时遮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她说:“嘘,别吵,让我好好地体会和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她说完,拿开手,头伸过来,那薄而润滑的双唇立马深深地覆盖在了我微微苦涩和干涸的嘴唇上,这样的感觉一瞬间将我拉回到了与她相识的那一年。 与她相识是在奥林溜吧,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倒霉还是走运,居然三次撞到同一个女孩。我记得最后一次是直接从她后面撞上去的,抱住她,两人摔了个底朝天。 “变态啊,你。”她从我身上爬起来,丢给我一个白眼,跺跺脚便溜入了人群。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因为溜冰才有后来的爱上她,还是因为爱上她才有后来的天天往奥林溜吧跑。 高中没毕业,我便辍学了,跟着同村的杨志来城里学厨师。农村孩子都这样,能学好一门手艺就将来不愁了。杨志今年二十有一出头,大我三岁,在这家叫家外家的饭店干了三年,所以他直接是我的师傅,他喜欢溜冰,那个奥林溜吧就是她带我去的。 我总是在人群中摔跟头,她总是在这个时候从我身边梭一声滑过,好像刻意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技术有多高超,我发誓我一定要追上她跟她说第一句话。 我发现自己属于那种自恋,但又没胆识的闷骚型小男生,总以为她也在偷偷关注我。 杨志告诉我,说这样不行,得硬上。 说着,等那个女孩经过我面前,杨志就一把把我推向她的怀抱,我三六九的技术只能朝她身上扑去。 “呼……好险,你没事吧?”她朝我脸上轻轻吹了口气。 灯红酒绿的溜吧内,她的容颜一直浸没在朦胧之中,就好像我也有个梦姑,那便是她。 那一刻,我细细地捉摸她的脸庞,我要记住她的眉有多细,眼有多亮,脸有多俏,总之她的美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在我毫无防备之际深深烙在我的心的正中央。 “上回变态没变好,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朝她耳边大叫道。 显然她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企图用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勾出她的记忆。 正好碰上音乐换场,我的话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回旋不歇。 我的脸涨得通红,全身像被辣椒水淋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双双奇怪的眼睛。 疯狂的dj舞曲为我打好圆场,现在只剩她在我面前笑弯了腰。 她脚下的轮子一滑,她干脆坐在地上,捂住肚子。 “好啊,刚刚成年的小屁孩,姐姐就给你个机会,倒要看看这回你要怎么个变法,哈哈……笑死我了,你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她扯住我的衣边,稍稍一用力,把我拽到她面前。 我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她大腿上,像她养的一只小宠物。 她连我刚刚成年都知道,她简直就是我的神。 这十八年来,我连女孩的衣袖都没有碰过,这第一次出手便是十根手指头直挺挺地贴在人家大腿上。 她的气息随着我的掌心流入我的体内,我的心已经接近大爆炸。 可她脸不红,心不跳,还要看我怎么变态。 按杨志说的,城里的女娃够辣,有劲,只要你够胆,那有的你泡。 我信,所以我豁出去了,抱住她的头,一下就亲吻住她的嘴唇,想不到有一天,我比某些电视里的男主人公还要疯狂。 我满脑子都是在祈求,保佑她不要生气,保佑我能成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贴在自己唇上的是什么东西,直到她闭上眼,我才略微有所顿悟,正放心下来,她睁开眼坏坏地一笑,用力便咬住了我的舌头。 “孽障,这是姐姐对你的惩罚。”她扑到我耳边娇滴滴地说道。 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放嘴,我忙捂住嘴巴,看着她屁股一扭,朝吧台方向溜去。 直到我把这个月的钱全部泡尽在奥林溜吧,她都没有再出现过。还好在家外家学厨师是包吃包住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街头。 我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老天爷会对我这么残忍,事实上如果老天爷让她就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想我的人生会更加完美,至少不会那么痛苦,所以老天爷对我是残忍的。 我在吧台买票的时候,忽然一个巴掌匡在我脸上。 我回头看到是她时,心中的怒火全然消失了,我扣住脸,傻眼瞪着她,说:“你打我干嘛?” 那些不知为何,以为有好戏看的眼睛从我们身上移开。 “孽障,这一巴掌还你上次对姐姐无理,这些天没来溜吧的一巴掌准你先欠着。”她撇撇嘴说。 我喜欢她霸道,她最好把我整个人都给霸占去了。 “你属狗的吧?上回咬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如果知道你家在哪,估计早就去你家提亲去了。”那些天我的确有那样的冲动,还好我不认得她家,否则指不定会被她家人送进精神病院。 “提亲,你要是真来了,我还真就嫁给你算了,你这个野小子,说起话来总那么搞笑。”她捂住肚子笑弯了腰。 她要么叫我孽障,要么叫我野小子或小屁孩,是不是真的有前世与今生?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前世一定是欠她太多,今生她是讨债来了,而我愿意还。 “我说我有名字,我叫兰迪,你叫什么?”我把自己介绍给她,更想她把自己介绍给我。 可她却说:“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你叫兰迪关我哪门子事,我就喜欢叫你孽障,叫你小屁孩,野小子,怎么了?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呗。” 她是个怪女孩,连名字也要保密。 “你比我村里的姑娘都要好看,我就叫你好看的村姑吧。”我说,难免有点紧张,连漂亮这个词都忘记了。 这会儿她又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称呼女孩的?好吧,但把你那什么‘好看的’去掉,我就当一回你的村姑。” 我的村姑就这样闯进了我的心中。 我的村姑要抽烟,我说抽烟不好。 她反驳我说:“我又不跟你生孩子,你家住海边的吧,管那么多。” 我说我家不住海边,在山里村呢,她又乐了。 她把叼在嘴上的烟放在我嘴上,说:“男孩子不抽烟一点味道都没有,带一个连烟都不抽的男孩溜冰,很没面子知不知道。” 我太怕她松开我的手了,一抽一大口,呛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两眼直冒金星,我扶住栏杆。她也扶住栏杆,是笑我笑弯了腰。 她说:“孽障,你也抽烟了吧,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就这样,我又上了她的当。 第二章 邪魔外道 如果突然有个和尚或是道士出现,跟我说我的村姑是狐狸变得,那我一定信,因为她即美丽又狡猾。 她每次来溜吧都是一个人,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身边一个跟随都没有,怎么可能?而且每次离开总是不被我察觉,好像生怕我跟踪她,知道她住哪儿似的。 难道她真的是狐妖?那为什么不把我带到某片林子,吸尽我的阳气。 我的村姑,一个神秘的女孩,就这样闯进了我的心里。 …… “我是看在杨志的面子上才给你两千块一个月。”老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开口便教训道。 从他的眼神和对我说话的语气中,我知道他对我很不满意。杨志说他老板也是打拼了好些年才有了这家属于自己的一家初具规模的饭店,所以他自然是欣赏杨志那样吃苦耐劳的年轻人,而我在他眼里早成了不务正业的浪子。 “我再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你还不改,那我只有请你走人,这事我也跟杨志商量过,你不要总让他难做。”老板缓了缓语气,他很器重杨志。 我自知自己对不住一个月的两千块和包吃包住,所以老板让我走人,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想我是走定了,因为我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往奥林溜吧跑的心。 “孽障,今天你又晚点了。”村姑朝吧台边上的我溜来。 十分钟之前我还站在办公室接受老板的批评,这转身就又跑来这儿了。 “等不急了?”我冲她笑道。 心里面内疚着,我怎么会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的女孩丢弃学手艺的机会呢? “又不是等你开房跟我上床,还等不急了呢!今天有心事?还是不想见到我啊?愁眉苦脸的,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她燃起一根香烟,抽一口往我脸上喷。 “我恨不得把你挂在我眼皮底下。”我夺过他修长手指间的香烟,有模有样地吸吐。 她比我懂得多,告诉我吸二手烟伤害更大,所以在这种场合必须学会叼烟,她说我叼烟时蛮帅,我说我本来就帅,她骂我臭不要脸。 我牵着她溜入人群。 “村姑,我老板下个月不让我干了,所以下个月可能就得走了。”我怕她又突然不见,没机会告诉她一声。 她一直以为我是学生,她吃惊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才十八岁吗?怎么就出来打工了,你老板谁啊,开了就开了呗,有啥了不起,但这溜吧你必须得来。” 她说的倒是轻巧,城里人哪里懂我们农村人家的孩子,我这般把钱挥霍在溜吧,早就对不起爹妈了,现在连学手艺的机会也泡汤了,她还好意思给我下达这命令。 我凭什么听她的?凭她长得漂亮?凭我贱? 我说:“好,我不走,我来。” 她美美地点头,就又消失在人群中,等我追出溜吧,早就不见了她的踪迹了。 我拉后院铁门的声音惊动了老板夫妇。 “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发癫,住神经病院得了。”老板娘吼道。 老板娘对我从来就没有好气过,我就当她是我们村里的一条母狗,夜深人静时总是爱瞎叫。 老板房里的灯打开,老板批了件外衣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今天才说过你吧,我看你是改不了了,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另外再加你五百,是想你替杨志想想,从你来了之后,他有哪天安心睡过一觉。”老板把两千五百块钱塞到我手里。 我没什么好说的,点点头往宿舍走去。 “又去溜吧了?跟那女的好上了?”杨志开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谈不上好上,也就那样吧,老板给我发工资了,明天中午哥两去别的饭店好好吃一顿,喝几杯。”我把二十五张红钱往桌子上一丢,人往床上一倒。 “老板明天让你走人了吧?”这瞒不了杨志,老板怎么可能给我先发工资呢? 我们都知道这在城里丢了工作,若是传回村,那定然是被指着鼻子骂,一句一个瞎混,一句一个没出息的,所以我不能不仗义,把杨志也给拖进浑水。 我说:“别,你在这干得挺好的,不是他让我走人,而是我不想给他干了,我实在受不了他家那母老虎,再说村姑……就那女的,她在外头给我弄了份工作,养活自己没问题,关灯吧,明天你还得起早。” 溜吧还没有开门,我在旁边的小旅馆开了间单人房把包裹搁那,在附近转悠着,打算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个工作,这样就可以天天来溜吧,永不停歇地与我的村姑在一起了,可是转了好几圈,没见到一张招工牌。 只要那辆白色奥迪已然停在了溜吧门口,那这会儿里面必然已是人山人海了。 我的村姑手里夹着跟烟,踩着溜冰鞋站在门口,好像知道我丢了工作,会来的很早。 她招手让我快点,说:“孽障,今天是你等不及了吧。” “是啊,我想跟你上床。”我说,上去亲了她一口。 我怎么成流氓了?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我的动作去得有点突然,分分钟后,她以耳光回应我。 接着她又笑了,不怀好意地瞅着我下边,说:“野小子,敢跟姐姐上床了,想变太监了是吧?” 她冲我挤挤眉,分明是在纵容我胡思乱想。 “我想让它茁壮成长,让它增长见识。”我说。 在村姑面前,我能说会道。 我把我的现状告诉她。 她幸灾乐祸道:“那更好,以后你只管陪我玩,我发你工资,还有,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跟你睡去。”她拍拍我的肩。 起初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溜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烊了,换在以前她早就开溜了,但现在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村姑,你真打算跟我去睡?我那只有一张床。”我拉住她说。 这种事来得太突然,怪让人心怕。 “不是我跟你睡,是你睡我。”她把头一昂,古灵精怪,让我一惊一乍。 这是什么女孩,野性如此强烈,我只有带她去旅馆。 “哎哟,你这个孽障,带姐姐住这么破的地方,你对得起你姐姐我的第一次吗?不过算了,这也挺值得纪念的。”她用食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戳,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翻个身躺下去。 我不信这个小辣椒还是个处,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我的吸引和我对她的喜欢。我虽然是个农村人,但我的思想并不像大多数村里人那么古板,喜欢就喜欢,跟处不处没关系。 “喂,是你先去洗还是我先去?或者我们一起。” 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手臂伸直,下巴搁在雪白的胳膊上,柔顺的淡红色头发披散开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的喉结下意识挪动,我说:“我睡你,当然是你洗好躺床上等我。” “别猴急哈,姐很快洗好。”她扭过头给了我一个飞吻,小蛮腰一扭。 我的双眼成了照相机,脑子是胶卷,记录下她每一个俏皮的动作。 透过浴室格子式玻璃门,看着她在里面甩头扭身的动作,就像逃亡到一个仙境般的山谷,透过淡淡的轻雾,看着一个神仙姐姐正在湖中沐浴。 她围着浴巾走出来,食指含在嘴里,像有阴谋似的对我笑,说:“孽障,快点哦。” 她坐进雪白的被子内,靠在床头,被子盖到胸前的位置,留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是个多么致命陷阱,雪白的被单映衬她微带粉色的肌肤,她简直就是妖精,我今天被她吃定了。 我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却把衣服穿的严严实实,双脚交叉伸直。被子被叠成块放在脚那头。这妖精逗我好玩呢。 “不闹了吧?你睡床,我打地铺。”我过去抱被子。冲了个凉水澡,脑子也清晰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还不知道她要玩什么花样。 “什么不闹了?我闹哪样了?姐是想让你感受剥衣服的心跳嘛。” 她绕到我前面,像个只猎豹,一下将我扑倒。 我双手摊开,看着天花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我还真以为今天连“狗屎运”也瞎了眼了,没想到最后这个小辣椒又是在耍我,掐住我的脖子一吐舌头,做个鬼脸,道:“想多了,想睡姐姐,下次开得起总统套房再来找姐姐吧,关灯睡觉,小孽障,嘿嘿。” 第三章 溜吧风波 我习惯早起,晨光照在村姑洁白的脸蛋上,她睡得很香,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可爱至极。我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懒猪没有任何反应,我亲了一口又一口,像喝汤一样,速度一口口加快。 “你这孩子醒来就偷吃,咬你。”我的骚动把她惊醒,她迎上来咬我的嘴唇。 我催她赶紧起来上班,她说她还是学生。我说学生更应该早起,不是吗。 她说:“姐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凭什么?好像学校是她家开的似的,任性。 她带我去了家上厕所还得按密码的大酒店吃早餐,点了一大堆我既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奇怪东西。这些难吃的要死的,类似癞蛤蟆的东西却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 她拍拍我的口袋说:“身上没钱了吧,这样你就得跟着我,想跑都跑不掉了。” 晓得她这么黑,我就不告诉她我身上有多少钱。 城里人普遍有钱,村姑更是城里的富人。溜吧门口停的那辆白色奥迪竟然是村姑开来的。她让我上车,我足足傻了一分钟。我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我这个农村人能坐上这么豪华的小轿车。我时不时把眼珠子转到她脸上,她认真开她的车,难道她不知道我有很多疑问,难道她没必要跟我解释些许。 她带我去达成市场换了一身装备。我见她每刷一次银行卡,数字后面就多一个零。 “哇,这样就帅多了。”她拿手机给我拍照。 我这一身一万多,想不帅都不行。 “让我去见你爸妈是不是?给我整这么帅。”我说。 她过来搂住我,我们头碰头,脸贴在一起进入手机。 “美的你,姐是让你重新做人。”没一句好听的话。 但她终于肯告诉我她的名字以及她所有的一切。她叫江筱柔,今年二十岁,大我两岁零五个月。家住杨林市城西那边,但她却跑城东来溜冰,城西到城东要花上将近一个小时。 我说:“是为了认识我才不远千里的对不对。” 她格格地笑,骂我,说:“就你脸皮厚,臭不要脸,自恋狂,起初是因为烦才来城东,后来是因为你这个孽障有趣,老能逗我笑,但你记住了,千万不可以喜欢上我。” 她一再强调让我不要喜欢上她,那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愿意把她的第一次给我?是她脑子有问题还是我想得太多。 江筱柔在“发展现代学院”念大学。她爸爸是学院最大的股东。难怪她那么嚣张,原来学校真是她家开的。她要把我安进她家学校上课。 她拉我走进院长办公室,对那中年男子说:“现在我以股东的身份命令你把我的孽障安排到我班上上课,并且不许告诉我爸。” 她夺过他手里的钢笔,在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她拉了张桌子让我坐在她旁边。教室里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封闭,陌生的我半路杀进他们班,居然没有一双奇怪的眼睛和一句切切的议论。筱柔告诉我,进她这个班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从来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她说再不把我弄进来,估计她该要疯了。 江筱柔给我介绍了她的好姐妹陈萌,她爸爸是本省里煤矿大亨,我村里那几条煤矿的大老板也姓陈,估计就是这个女孩的爸爸。江筱柔说陈萌跟其她人不一样,她不搭理人是因为她内向,怕羞。她跟我握手时只说了‘你好’两个字,然后看我的那双眼睛很亮,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一样,这回再次相遇就一定要把我记起来似的。 江筱柔带我去城西的溜吧,这里有一群她的流氓朋友。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溜过来搂住她,说:“这小屁孩谁啊?这么长时间没来溜吧,跟他好上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江筱柔的男朋友?男人朝我吐了口烟,道:“小屁孩。” 我靠。我在心里面咒骂这个恶心的男人。江筱柔踢了他一脚,把搭在她肩上的手甩开,说:“别欺负我男人,他把我给睡了,这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所以打消让我当你女朋友的念头吧。” “哟,深藏不露啊,陪兄弟们耍耍。”他拉住我。两个人在我后面推。在拐弯处我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在墙上。我一时爬不起来。余添甜上来扶我。江筱柔发火了,指着那人道:“周雄,你们王八蛋。” 她的声音竟然盖过四个大音响。 “开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周雄这群人还真怕了我的村姑,赶紧过来把我扶起,在我耳边说:“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tm今天就干死你。” 原来他怕的是村姑口袋里的红票子。 晚上,江筱柔带我去星级酒店泡温泉,桑拿,最后开房,关键是还配备安全套,而且还有多种口味供你选择,村姑喜欢苹果,于是我就选了苹果味的安全套。 白天围着她转悠,晚上触碰她的身体,我完全沉溺在她的世界里,空不出一丝精力来为以后着想。 我发现每个星期她最少有一天会无故失踪,虽然时间不会太长,但无论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肯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其实我知道她是去见某个人,因为每次都是收到短信或是接到电话才消失。 她说她去厕所换片姨妈带,但我却看到那辆白色的奥迪驶出了校门。如果我有车,我一定会跟上去,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神秘人物从幕后揪出来。 陈萌见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她走过来说:“可以坐下跟你聊聊天吗?” 我正愁无聊,拉拉她的裙边,让她坐我旁边。我见她脸一下子红了,才意识到我在村姑那学坏了,女孩子的裙边岂能乱拉。还好她没有生气,忽然给我两个巴掌,然后跑开。 我身边的女孩一声不发,我侧头去看她,正好与她的眼神对撞。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赶紧躲开我的目光。 我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嘟嘟嘴,带点不服气的味道,说:“嗯……不是,你这人真自恋,但也很有趣。” 我不知道江筱柔什么时候回来,我拉她走,说:“陪我去溜冰吧。”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混乱的场面,她有点害怕,仅仅地抓住我。就像当初的我抓住江筱柔一样。我想起了紧紧抓住江筱柔抱住江筱柔的画面。 周雄在溜吧闹事,几个人围着一个人,看样子要动手打人了。那人面不改色,看身形也是当流氓的料,但双拳难敌四手。估计骂爹骂妈几句后就动手了,那人挺嚣张,居然先使命一拳把周雄放倒,当然之后他就没有了还手的机会。舞曲蹦得激烈,人们看得精彩。我把陈萌牵到安全的位置,上去拦住周雄。 “妈的,惹火了我连江筱柔也一起弄,更何况是你,给我打。”他一脚把我踢翻。我知道他不会给我面子,但就是看不惯,倒不如挨他几下,来个痛快总比憋得要死好。 “来一个不怕死的。”那被打之人扶住我,笑道。 什么人?被打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我撑起身子,挪靠在墙上,说:“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舞曲被关掉,我以为是老板报警,警察赶了过来。谁知又是一伙流氓挤了进来。溜吧老板上前一步,对周雄说:“你不想混了,连城西武哥也敢得罪,还不快跟武哥道歉。武哥就这么算了吧。”老板生怕他在溜吧里闹事。 周雄一伙人一下没了声音。看来这位流氓兄是城西老大。 武哥站起来,扑扑身上的灰,笑了笑,说:“丁老板,我王建武从来就守规矩,不会乱捣别人的场子,把这群毛没长齐的东西托出去。” 周雄等人被放倒在地,拉手拉脚,真的是被活活拖出去的。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在城西有什么事就报我武哥的名号。”王建武拍拍我的肩膀。外面传来数量摩托车的声音。饶雨蒙跌跌撞撞扑向我怀里,问我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看来这个女孩挺关心我的吗。 江筱柔说她以前怎么叫陈萌去溜吧,她都不肯去,说她一定是喜欢我了。我误以为她在吃醋,想赶紧解释。 她却说:“陈萌挺适合你的,你跟她好吧,你跟她好姐就放心了。” 好像我真是她弟似的。一会又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一会又让我跟别的女孩子去好。 我说我是和尚,要守清规戒律,不能跟任何女孩子好。 她格格地笑,点我的脑门,说:“那你还睡姐了呢,该死的孽障,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吧。” 我说:“你是妖精,我着了你的道,佛祖会原谅我,我照样上天堂,到时再来收拾你这妖精。”我去抱她,亲她。 这天我终于见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我在校门口拦下江筱柔的车。驾她白色奥迪的是个打领带穿西装的成功男士。江筱柔坐在副驾位上。 男人探出头来说:“同学,喝酒了吧。” 第四章 结实武哥 我总觉得他跟我们家村姑的关系非一般,属于我想象不到的那种。我没有搭理他,走到江筱柔旁边,用眼神等待答案。 “筱柔,你同学?”男人微微昂起头,脸上始终有浅浅的笑意。 “是啊。我们去溜冰,上车吧。”村姑好像很怕他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竟有点紧张。 他叫她筱柔,如此亲热,难道是她男朋友?不会的,筱柔把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才是她的准男朋友。 我坐上车,说:“我是她男朋友,你是她什么人。” 这话没激怒这男的,反而惹火了我的村姑。 她回过头瞪着我,说:“兰迪,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陈萌才是你的女朋友。” 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她是真的很介意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笑出声来,说:“同学真爱开玩笑,我都已经是筱柔的未婚夫了,筱柔又怎么可能还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呢?”话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听得我全身汗毛直竖。每天晚上跟我睡觉、跟我翻来覆去的女孩竟然是别的男人的未婚妻,我认为这是这辈子老天爷跟我开的最大的玩笑。 在江筱柔的世界里,我忽然成了配角,或者说我一直就是配角,只是主角出现了我才明白过来。我坐在角落里,看着江筱柔牵着他细细地教他溜冰,一圈一圈地从我面前溜过,然后我的心一阵一阵地难过。 江筱柔把他牵到我面前,说:“帮个忙,牵我未婚夫去趟厕所。” 她突然变得斯斯文文,客客气气,也没有抽一根烟。她是千金小姐,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原来她是那么的陌生,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明白‘遥不可及’这个词,我这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穷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放开你那肮脏的手。”离开江筱柔的视线,他甩开我的手,扶墙走到水池边,打水摸我抓过的手臂位置。 他朝我冷冷一笑,说:“我未婚妻班上插了个新生我岂能不知道,刚刚调查清楚你的身份来历,正打算找个时间找你,你反倒自己跳出来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自称是筱柔的男朋友,自不量力的东西。” 原来是借上厕所的名义找我麻烦。那他又算哪根葱哪根蒜。我朝他后脚跟使劲踢一脚,他翻了个底朝天。 我蹲下去,说:“你这肮脏的东西,扶你别脏了我的手。” 他还想扔拳打我,我抓住,把他的拳头甩在地上,说:“别跟我动武,城西的武哥是我兄弟。” 我企图用武哥的威名来搓搓他那嚣张的气焰,让他知道我兰迪不是吃素的。 “城西武哥?”他不屑地念了句,搞半天他不懂道上的规矩。 碰巧这个时候周雄进来,他说:“哟,现在有武哥撑腰,神气了,但也不能欺负人哪,这位大哥没事吧,这个人咱们可得罪不起,有富家小姐养着,还有老大照着。”周雄扶他出去,我真想在他们屁股上狠狠踹一脚。 江筱柔怪我故意把她未婚夫推倒,我看到她那副为了未婚夫跟我急的样子,我的火就莫名的大。 我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不服气你们两个一起把我弄倒啊。” 她的未婚夫在一旁假惺惺,说什么算了吧,都是同班同学这类的屁话。 “我们走,你自己走路回去吧。”江筱柔也很火大,扇了我一个耳光,屁股一扭,上车走人。谁稀罕坐这个不守贞洁的女人的车,既然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那就不应该来勾引我,既然勾引了我,那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我这霸道的行为也是从她那学来的。 我被学校的保全人员带到一间会议室。一个同我爸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等我。他说:“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以后不要再在这个学校出现。” 他是谁?说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就挥挥手,让保全赶我出去。江筱柔像流氓一样闯进来,对那男的说:“你不可以把我的孽障赶走。”刚刚在溜吧还冲我发火,扇我巴掌的她现在又冲出来保护我这个孽障。 “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整日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瞎混,就是跟这种小瘪三学坏了,一点礼貌都不懂。”男人气氛道,恨铁不成钢。应该是他父亲。 江筱柔推开保全,牵住我的手,说:“你管我是不是瞎混,总之你给我钱花,我答应毕业后嫁给何良成就可以了,你堂堂发展学院的最大股东,我的老爸怎么任姓何的父子说了算,做你的女儿真累。” 她爸想说话,但被江削柔打住,她说:“你不用说了,总归又是那些何伯伯对咱们家有恩,也是学校的股东之一,儿子何良成有出息,门当户对什么的……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总在我耳边唠叨这些,我看你就是在给我洗脑,把我倒贴给何家,还好我从小叛逆,否则我一定会疯了。” 江筱柔把她老爸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杯子狠狠砸碎。 江筱柔生来就是富家千金,我原本以为她很幸福,但现在看来……从出了会议室,江筱柔就一声不吭,我知道她心里面正难过着,跟在她身后。让她牵着我的手,没有任何目的地往前走。 她拉我坐在草地上的石头上,放松身子,呼出一口气,侧头冲我乐呵道:“孽障,瞧你那点出息,刚才被姐姐的样子吓到了吧,你现在知道姐为什么不让你喜欢我了吧,姐是有夫之妇哦。” 我皱了皱眉,说:“还不至于太恐怖,我一直在想是抱着你安慰好还是背着你安慰好,现在征求一下你本人的意见,如果你还不肯我喜欢你,那我就去法院告你,说你欺骗了我的贞操,说你强上了我。” 她格格地笑了起来,说:“法官该怎么宣判呢?” 我说:“当然是以牙还牙,让我强上你回来。” 她忽然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她说我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她说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我的出现,那便全是灰色,她说她不敢保证下辈子,所以这辈子她要好好爱我,努力爱我。 她的未婚夫叫何良成,是坐落在城西“君正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毋庸置疑他爸何善喜则是“君正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在本市是个十足的富豪。 当然像江筱柔爸爸说的,他家也是学院的股东之一,可以说是相当的有钱有势。江筱柔的这辆白色奥迪是她满十八周岁那天,何良成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问她,既然不喜欢何成良,为什么还答应毕业后嫁给他。 她说:“何良成喜欢我,说我长得漂亮,说要娶我,我们有钱人家的观念你一个孽障怎么搞得清楚。” 她的回答挺轻松,但却值得深思,而我仍不明白,确切地说,我不服气,我说:“那又怎样,我还睡你了呢,关键是你还愿意天天被我睡,为什么不嫁给我。” 她环抱住我的手臂,脸贴在我的臂膀上,眼珠向上移,看着我故作深思,说:“嗯嗯…….也可以,等有一天你比何良成有本事了,我就背叛他改嫁给你,到那个时候你还要不要我?” 我跟她说正经的,她却跟我嬉皮笑脸。我点点头说:“那我就先娶陈萌,等有一天她吃不消我了,再换你这个候补。”她格格地笑,骂我臭不要脸,说陈萌才不会嫁给我这个穷光蛋。 武哥突然跑来学校,把我拉到角落里,说:“有人叫我弄你。”他带了几个小弟,我还真以为他要对我动手。他问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说上头让他管好自己的小弟。我只在何成良面前提到过武哥,除了他我哪有机会得罪什么人物。 “城西君正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何良成。”我提到这个人时,武哥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武哥说干他们这行的后面必须得有个有钱有势的作为自己的上家,上回在暗地里保护他上家看地皮时他上家特别让他注意跟在他旁边的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正是何良成,所以武哥跟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他一眼便看得出何成良的城府非一般人能及。 武哥请我去喝酒。在酒席上他又吓唬我,他说:“我上家让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识趣,就让我阉了你,你这不怕死的是不是搞了何成良的老婆啊。” 我只管喝我的酒,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拿我当兄弟。他接着说:“不过我以兄弟为上,这是我们这行行走江湖的根基,上司不过是利益的互补,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不过你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们,尤其是像何成良这样有背景的。” 在江筱柔的威逼之下,她爸让我继续留在学校上课,也有条件,江筱柔答应她爸爸每晚必须回家睡。我被安排住进学校宿舍。我跟宿舍其他三个人几乎没有共同语言,闷得我想从窗户上跳下去。 江筱柔送给我一个手机,她说:“我爸爸也就这几天看的紧点,等风头过了我就出来跟你私会,晚上要是想我就躲在被子里给我打电话。” 堂堂大学生,用词从来没有得当过,什么叫私会?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两个青年的恋爱到她嘴里却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然而这些外在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体能与相互拥抱在一起就行了。 第五章 私奔 我说:“我都好几天没偷你的情了,你还让不让我活。”我像好久没吃到糖的小孩,嘴馋的要死,抱住她便的亲吻。 “大白天的,你敢这样对我,不怕死的东西,那今天姐姐就撑死你。”她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内。 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大树旁,在草地上。翻滚掉出来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何良成的名字时,一下子就没了劲。 “该死的别理他,准是又来送我回家,待会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说着,拿起手机砸在大树,手机便摔成两半。 我很好奇,为什么何良成每回只是把江筱柔送回她家,竟然是他的未婚妻,那为什么不把她直接接回自己家,把她给睡了,免得夜长梦多,虽然现在已经为时过晚。难道他们一次都没有同床过。我忍不住,问了筱柔。 她说:“怕别人讲闲话,怕毁了他们何家的名誉,死要面子,到头来便宜了你这个孽障。” 说着“啪”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她总是无缘无故地欺负我,谁让我老爱跟她上床,所以亦甘愿被她欺负。但她也很疼我,每回完事之后,她便带我去高档餐厅,点的全是壮阳补肾之类的菜式。 陈萌让人给我送了张贺卡,说她今天过生日,让我陪她庆祝。我第一回收到这样的邀请,只知道要送礼物,但送什么就不知道了。我打电话给筱柔,告诉她这事。 我说:“我可没钱买奥迪,自行车行不行?” 她噗呲笑道:“去你的自行车,我说了陈萌喜欢你吧,她都没跟我说她过生日,你去买盒爱心巧克力送给她吧,祝你们约会成功。” 该死的村姑,一点不在乎其她女孩把我占有,什么心态,真以为我非她不爱了吗?我说:“如果她拉我跟她上床怎么办?” “你敢,看我不阉了你。”她急道。 认识她到现在,我终于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正常的话。 她说:“你可以跟任何一个女孩谈男女朋友,但只准跟我上床。” 我不明白她的逻辑思维,她简直就是在用异类的思维在跟人类打交道。她接着说:“我有未婚夫,不肯你交女朋友对你不公平,但我只跟你上床,如果你跟别的女孩子上床,那就是对我不公平。” 这个邪魔外道,思想是一套一套。 陈萌也有自己的车,红色奥迪。她带我去了家西餐厅,请我享用烛光晚餐。这女孩真的对我有意思,否则不会只叫我一个人。我把准备好的爱心巧克力送给她,并言明这是江筱柔的建议。 她脸一红,尴尬笑道:“你告诉筱柔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算了,反正我们是好朋友,没事,没事,吃蛋糕吧。”她结结巴巴地说。我这个乡巴佬,啥也不懂,既没有为她点蜡烛,也没有给她唱生日歌。 杨志说我爸去他那找过我,知道我没有好好在那学,气愤地让杨志转告我,让我滚回去给他一个交代。幸好我没把手机号告诉爸,否则当天就得招一顿批。过了这么久,我想爸的气也该消了,更何况我现在哄到城里一个这么有钱的姑娘,给他长脸了,他还不把我当宝供着。 我跟村姑商量,让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跟我回村见我爸妈。村姑俏皮道:“我本来就是你的女朋友,但前提条件是除了在我家人和何成良面前。” 让我空欢喜一场。我不就是想在这些人面前,尤其是何成良面前宣布她是我兰迪的女人吗。 我家住的还是木制瓦房,村姑并不嫌弃。她说走进我家便有种特别的感觉,近乎曾经来过,近乎自己本该住在这座古色古香的小木屋内,只是不知何时,因何原由离开了这么久。她坐在那张我睡了十多年的旧木床上,说:“孽障,这床经得起我们今晚的折腾吗?” 妈妈在外头叫我们出去吃饭,筱柔答应了便跳出去。妈妈很满意这个儿媳,筱柔也很爱我妈。我方才还听隔壁的大娘让我妈担待点,说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娃不学好,不懂得尊重长辈,看来担心那些婆媳之间的闹剧是多余的,只可惜筱柔并非我的准老婆。 “阿姨,等会,叔叔还没回来呢。”筱柔说着,伸手去偷桌上的菜吃。妈妈笑她跟小时候的我一样。 爸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说:“孩子妈,外面停的车子是谁家客人的?”爸爸扛着锄头走进屋,看了我一眼,再瞟了一眼江筱柔。爸忽视筱柔那句‘叔叔好’,把锄头往门后一丢,说:“我还以为你连家都不要了。”气氛变得沉闷,筱柔很不自在。 爸没有正眼去看筱柔,吃着饭偶尔冒出几句责备的话。平时爸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今天我要造反了,我说:“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别人家孩子带女朋友回家,做爸妈的都不知道几高兴,你倒好。” 爸把筷子往腕上一搁,抬眼瞪着我,道:“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闭嘴,我要站起来说。村姑用力拉住我,让我别跟爸吵。 爸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江家大小姐吧,我们穷苦人家高攀不起。” 爸进了自己的房间。妈妈说前些日子江家已经派人来过我们家了,爸去城里找过我,本来是要把我带回家,不要再跟筱柔来往,但没有找到我。 妈说:“女娃,别怪孩子他爹,实在是我们家兰儿配不上你们你。”难怪妈一直没有对我说让我好好待人家的话。筱柔过意不去,赶忙让妈别这么说,其实最应该过意不去的是我这个中间人没搭好桥梁。 筱柔拉我回城,我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一路都说要老江给她一个交待,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 我再三交代村姑不要跟她爸吵,好好商量,否则她爸会更加刁难我两在一起,如果连在她毕业之前的这些时光都不肯给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筱柔没来上课,我被当众轰出学院大门。接着江筱柔的电话就来了,她说:“孽障,姐对不住你了,没能忍住,跟老江大吵了一架,姜还是老的辣,被老江锁在房间里了。” 任性的娃,早猜到了。我说:“老何是在给我们放水,准我出校去救你。” 她乐呵道:“死要面子,让保全架出来的吧,陈萌都跟我说了,你别乱跑,待会放学让陈萌带你来我家救我,我要跟你私奔。” 她家在郊区的别墅区,她指示我从院子后面爬进去,好避开院子里的大狼狗,但狗没锁,大叫着向我扑来。我打算掐住它的脖子跟它拼了。筱柔及时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道:“狗仔子,不许对我的孽障无礼。”大狼狗立马摇着尾巴绕着我转。 她把被单捆在窗户架上,让我爬进她卧室。她搂住我,抬头撒娇道:“身手不错吗,不过心好像快要跳出来了哦。” 她戳戳我心的位置。 “潜到别人家拐走别人女儿,能不心跳吗?幸灾乐祸。”我掐她的脸。 我让她快点跟我走。她说私奔要等到晚上。她就是爱玩,爱刺激。有钱人家的房间就是漂亮,水晶风铃,大娃娃小贝贝,礼品盒桌子上一大堆。 只要她开心,她乐意,我就陪她晚上行动好了,高档沙发床,往上面一倒。 她跳上来压住我,像狐狸精一样嗅我身上的味道,说:“要么在我的房间里玩一把。” 就算她爸爸或是她妈妈突然间闯进来我也不怕,谁让她们家女儿先勾引我呢?我翻个身,对她露出贪婪的笑容。 夜幕终于开始降临,我兴奋地说:“咱们撤吧。” 虽然我不知道带着她何去何从,但只要想到她愿意跟我私奔,想到她以后只属于我,我就快活的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 她说还要等一下,说:“还没人来敲门呢,逃的仓促才过瘾。”她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我对她说的和做的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在她面前我好像不会说‘不’字。 门外有动静,有人在开锁。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你不会要等门开了,要你爸妈看见我们逃,那样才有味道吧。” 她说:“知我者孽障也。”她自己还去开门迎接了。这是她们江家给我设的圈套,这回我被她给玩死了。 开门的是筱柔妈。江妈好像来得很急,说:“快点走吧,你爸爸差不多该到家了。”江妈给筱柔一个小包包。我站在筱柔身后,还以为她妈是带人来抓我。江妈让我对甜甜好点,让我别欺负她这个任性的宝贝女儿,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呢。只是我猜不透筱柔家那复杂的路线。 我们刚刚从侧门走出去,老江的车子就驶进了院子。筱柔告诉我,她妈妈很疼她,也看不惯她爸爸在姓何父子面前那副委屈样,更加讨厌何良成那副脸笑肉抽的模样。 但江妈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更重要的是江妈还深爱着江爸,不想跟他吵,不想把一个和睦的家庭搞得硝烟四起。 她说:“你还真以为我那么爱玩哪,我是在等妈妈给我准备出逃的装备。” 她把银行卡亮给我看。她说她和她妈的银行卡都会被他爸冻结,这张银行卡是拿我的身份证办的。她上回去我家,在我房间里记下了我的身份证号。 筱柔说她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一场恋爱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她赖我说:“现在我是自由身了,但却更遗憾了,没恋爱就被你这个孽障给睡了,我不管,你得补偿我,跟我谈恋爱。” 第六章 被打 她带我去了学院附近那条铁路桥。她给我讲述曾经的故事,有对恋人在这里约会,坐在铁轨上亲吻太投入,结果列车开到眼前才反应过来,男孩用尽全身的气力把女孩丢出铁轨,自己却被火车带走了,之后这个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嫁进男孩家,替男孩照顾他爸妈一辈子。 我们两也坐在铁轨上。我听得入神,还好这段时间没有列车驶来。她靠在我肩上,说:“帮我把眼角的泪抹掉。”这个外表看似坚强的女孩竟被自己讲的故事惹哭了。我伸出大拇指在她眼角轻轻抚摸,她猛然迎上来亲我。 她说:“我不要接受老江的安排,我不要嫁给何良成,我要成为你的老婆你现在可以大胆地爱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准老婆。” 估计何良成找遍了城西所有的娱乐场所,最后才来城东,在我和筱柔相识的奥林溜吧找到了我们。 “筱柔,你不要再任性了,你知道你爸妈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何良成拉着筱柔的手,要带她回去。 筱柔甩开他的手说:“你走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何良成的未婚妻,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也是,筱柔一个这么爱“嗨皮”的女孩,怎么忍受得了这么一张僵硬的脸。 何良成还想伸手拉她,我把筱柔拉到我身后。 我说:“何大少爷,筱柔不适合你。”我尽量用好脸色,好语气跟他说话。可是面对一个就是看你不顺眼的人,你跟他好气,他反而以为你怕了他。 何良成冷冷一笑道:“你这个臭乡巴佬适合她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火大,道:“吃不到天鹅肉的才是癞蛤蟆,筱柔是我兰迪的女朋友,是我的准老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筱柔阻止我们继续争吵下去,跟何良成说好聚好散,何必大家闹得不痛快呢。何良成说原谅她的任性,愿意等她。 同时他也指着我说:“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的,我保证。” 我和筱柔被几个黑手跟踪。待我有所察觉时,这地方已经是个无人行走的巷子。我被套进大麻袋,丢进一个大仓库。 “武哥,人我们给带回来了。” 武哥抓我干嘛?他替我解开。不待他解释。我拽住他的衣领,问:“筱柔呢?你们把筱柔带哪里去了?” 我被他的小弟押在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上,桌子上面有吃完的快餐盒,数量摩托车停在一边,看来这儿是武哥的老巢。武哥拎起我的头发,正反两个巴掌,骂道:“你小子活腻了,真动何良成的老婆。” 怎么样都是没路逃。我说:“筱柔现在是我的准老婆,你把我老婆带哪里去了,你这个混蛋,亏我还当你是兄弟。” 武哥让他的小弟放开我,反身一拳猛地把我打趴下,蹲下来拽住我的衣领,咬牙道:“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离那女人远点,你玩不起,知道吗?啊?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筱柔我已经叫人送回她家了。” 我半边脸都被他给打肿了,躺在仓库里养伤。 武哥说这间大仓库是他上家提供的,这一带是废弃工业区,大片废旧厂房,几乎没有居民。所以也少有警察会来这里巡逻。就算有,他们这伙人对这一带路况熟悉,几分钟就能溜得不见人影。 仓库里住了十几个混混,从来就不为明天着想,平时不是打牌就是从外面带小姐来玩,日子过得比圣人还圣人。我问武哥这大把大把的开销从何而来。他说在他上司的掩护之下收收保护费,帮上家处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 “比如说弄你。”他说。 他什么都告诉我,看来他真的拿我当兄弟。 武哥开着桑塔纳带了两个小姐回来。把其中一个退给我,说:“知道你眼线高,这个长得够可以了吧,好好帮我兄弟泄泻火。” 武哥拉着他那个女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好像他两是在包间一样,完全看不到打牌和喝酒的弟兄。 我承认我想要女人,可我想要的人不是这个打了粉底,画了重妆的女人,我想要的是我的村姑,我的村姑警告过我,不许我跟其她任何女人上床。 见我仍旧无动于衷,喝酒的那个弟兄受不了了,把酒瓶子一扔,冲上来说:“这样也能忍,浪费资源,我来。” 他将趴在我身上的女人拉撞进自己怀里,并炫耀道:“看老子给你们来个单刀直入。” 打牌的兄弟跟着起哄,牌砸在木板上啪啪响,叫着:“好好好……” “这个女人给你,说好这个是为兰迪兄弟准备的。”武哥三两下解决了私事。 武哥是硬要把这个女人塞给我,把我两推到最角落那张床,拉上围布,说:“大男人还怕羞,给你们个包间慢慢享受吧。” 这群混蛋一直躲在围布后观战,认为时机成熟后,忽地拉下围布,瞎鼓掌起哄,当看见我们什么也没做,失望地“切切”声四起。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刹车声,所有人一下安静下来。 武哥指挥道:“去看看是谁,兄弟们准备家伙。” 出来混得,仇家少不了,指不定啥时候就有人来抄老巢了。 武哥丢给我一把雪亮的刀片,说:“拿着防身,见势头不对就往后门跑。” 武哥抄家伙朝大门冲去。两个小姐怕得要死。往我身上挤。我怎么就踏上了这条路了,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刻要流多少血,还有没有明天,如果待会就死去我就永远也见不到我的村姑了……想着想着,我不寒而栗。 但弄了半天,虚惊一场。 “是个辣妹子找男人来了。”有人开始起哄说道。 这群混蛋就开始调戏别人,说:“哟,还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考虑下在我们鸟巢里挑一个带回家,那我们就有钱装修装修我们的鸟巢了,哈哈哈……。” 当我听到那女孩胆怯的声音时,我才知道是来找我的陈萌。我立马上去解围,说她是我的女朋友。道上走的没什么钱,但义气足,兄弟之妻不可欺,立马改口叫嫂子或者弟媳。 陈萌依偎在我的怀里,脸吓得铁青,连车都不敢开了。这也难怪,一个连溜吧都不去的富家千金,被一大群赤身流氓拿着家伙围在中间调戏,没当场晕倒已经很不错了。 幸好筱柔教会了我开车。我载她去咖啡厅,喝咖啡压压惊。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武哥老巢那儿去的,找我有什么事。 陈萌告诉我。筱柔她爸发现她妈妈去办银行卡的事,知道是她妈纵容并帮助筱柔跟我流浪。她爸大怒竟然出手打了她妈。我生怕筱柔受到责备,问她爸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陈萌说筱柔没事,筱柔为了不让疼爱她的妈妈受委屈,答应她爸爸去给何成良当特别行政助理,恐怕以后再难有机会与我相见,筱柔从何成良那儿得知了我的所在,然后让陈萌来告诉我这些。 还让陈萌传达她的一句原话,说:“我们都提前毕业了,眼前风景尚好,牢牢把握。” 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陈萌清秀的脸庞,心忽然一阵酸痛,因为我深知这句话的含义,筱柔要提前嫁给何成良了,她让我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碰她的身体,可是我如何能忘却她的味道呢?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换来的竟是如此结果吗?老天爷怎么可以对我这么不公平?我是绝不会认命的。 我和仓库里的十几个弟兄喝了血酒,正式加入武哥的队伍。因为我企图通过武哥认识他上家,这样就有机会往“君正地产公司”跑了,才有见到筱柔的可能。武哥让我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说上次为了替我求情,差点就跟他上家闹翻了。 武哥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有重要任务。武哥说城东那边的一个小开发商郑荣和他上家因为地皮的事有矛盾。 他上家咽不下这口气,在一次郑荣来城西工作时,让武哥暗地里下手,把他打进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郑荣肯定知道是他上家捣的鬼,只是没有证据。这回轮到他上家代表公司去城东看地段了,他上家怕对方以牙还牙,所以让武哥带些兄弟跟在暗处保护。 我们在最适合下手的城东开发公园埋伏好。经武哥作为老大的眼力,他给我们分析,说打手已经来到了现场,分别是湖边靠椅上下棋的两个以及身后围观的六个,武哥说不可能分的这么均等,一边三个观战的,而且都是年轻人。还有靠在树下抽烟聊天的两个,眼神一直注视着他上司来的方向。 还有一些可能穿插在人群中。武哥说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在别人地头上千万不得硬碰硬,待会一见到有动静就让我立马报警其,他人负责捣乱现场,把表面搞得很紧张,让对方有所顾忌,不好下手。 第七章 改变 何良成和我的村姑也来到了现场。筱柔拿着文件,恭恭敬敬地跟在何成良左侧,还真像个专业秘书。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今日淡妆轻抹,一身制服凸显魔鬼身材,勾起了我的非分之想。 她锐利的双目也看到人群外的我,冲我眨眼使诈,好像在挑衅我,说:“孽障,有本事来弄我啊。”她的眼神把我暴露给了何成良。何成良恶狠狠地丢给我一个白眼。 方才下棋的几个人朝人群中挤了进去,一只手操在衣服内,估计是拿了铁棍或是刀。我报了110。场面被武哥等人哄乱,那些人在人群之中亮出明晃晃的刀子。我奋力挤进去,生怕我的村姑受到伤害。 何良成等一群男人迅速退回车内,丢下筱柔在混乱中乱窜。一个打手可能太过紧张,慌了手脚,一时间没了目标,举刀便向筱柔身后砍去。 幸好我及时赶到,替筱柔挨下这一刀。警报声从远处传来,打手一溜烟全跑光了。血顺着我的手臂流到筱柔身上。我记得武哥交代过,警察来了我们赶紧撤,要是被带去审问,那将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多多少少都有案底。 我说:“警察来了,快扶我走。” 筱柔被血淋淋的场景吓傻了,愣了愣才连连点头,扶我从一边的小巷子溜了出去。筱柔这张破嘴,一路上让我别死,让我坚持。不就是手臂上划了道口子吗,老说死死的。不过她是流着泪说的,证明她很在乎我。 伤口不深,在路边一家小诊所缝了七针便没事了。筱柔像个婆娘一样,噼里啪啦地骂我不学好,当混混没出息,死了活该。她问我刚刚为什么那么怕警察,问我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我委屈地点点头,说:“是,我故意导演这场好戏,挨一刀来英雄救美,我投资多大,损失更大,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吧。” 她说我挨刀了还嬉皮笑脸。她说:“我不是也为你流过血吗,证据还在我这儿呢,这回轮到你为我流血,很公平哪。” 她指的是同房那天,她的处子之血神奇地在雪白的被单上印出一个心形。 调皮的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于是她立即去吧台,哪来了剪刀,把这个爱心修剪下来,然后还威胁我,说:“嘿嘿,孽障,这就是血的证据,你说要是拿这个作为呈堂证供,会判你多久呢?” 我想也没想,说:“当然是一辈子,一辈子只跟你结合,哈哈。” 看来她真的把那个红色爱心珍藏起来了。 她总跟我讲公平这一套,其实对我最不公平。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说了算,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可以不顾一切地拿她当我的老婆,可她只能当我是何良成一段时间内的替身。 既然她不给我公平,那我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公平这个砝码,只要一有机会我就要好好爱她。谁让她提起她的第一次,谁让她激发我的进化论,我用邪恶的眼神瞪着她。 她读懂我的眼神,说:“干嘛,别闹啊,刚挨了刀就不记得了。” 我一只手根本忙活不过来,我着急地说:“男人越挫越勇,你只管帮我解裤带,我流的血要从你这补回来。” 在这方面她从来不拒绝我,她挤挤眉说:“色心真重,那你小心自己的手。” 我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何良成开车把筱柔接走。不知道这次之后,要隔多久才能与她相见,与她的身体滚在一起。她让我别再跟着武哥去混,指不定什么时候把小命丢在路边,到时候还麻烦她去收尸。 我岂会不知道混没有好下场,这种混子的生活又岂是我想要的,但就现在而言,我也只能暂时在武哥这里落脚,奋斗得先不让自己饿死或者露宿街头冻死吧! 我逐渐弄清楚了武哥一行人仓库生活的轨道,他们每晚都会去各大酒吧走一趟,替酒吧看看场子,收点保护费什么的,一晚上的收入其实真是不少。但每回拿到钱以后,不是去大吃大喝就是去桑拿包小姐,再不就是去赌场赌博。 总之每回就是要把钱花个精光,有时赌的不过瘾还在赌场借高利贷。赌场高利贷按小时计算,利息为百分之三十,举例说明,假如你借一千块,那被借方只给你七百,另三百算这个小时内的利息,过一个小时,除本金外加三百,直到把本金还清为止。 混,其实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的,其实混实质也是为了赚钱,不是吗?不过像武哥这样,其实是最没有前途的,迟早会被另一群不怕死的代替。于是我开始琢磨着,也许我可以改变他们也说不定。 趁着武哥心情好,我打着武哥的肩膀,说:“武哥,我在你这人白吃白喝,也怪不好意思的。” 武哥还不待我把话说完,一拳敲向我的蛋蛋,骂道:“说什么屁话。” 你大爷的。我可不敢直接骂出声来,抱着蛋蛋在心里面暗骂。 “武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疼得龇牙咧嘴地说。 “有屁放。”武哥说。 我说:“我有个主意,我看你们每天的收入其实也挺多的,那何不利用现有的财力和势力,好好地赚一把,到时候有了钱,变被动为主动,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了。” 武哥仔细斟酌了一下,点点头,说:“有道理啊,说说看,具体怎么弄?” “这样,你替我组织兄弟们一起围过来,我给大家开个会,谈谈我的想法,如何?”我兴致勃勃地说。 “好啊,哎哎,大家静一静,都把怀里的女人,手上的扑克,嘴上的啤酒瓶统统放在一边,坐过来,兰迪有话要讲,快点快点啊。”武哥拍着手,召唤着弟兄们。 弟兄们玩得正尽心,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统统都过来了。 “各位兄弟,本人兰迪有个建议,希望……”我话又没有说完,武哥又给我一抓。 我憋屈地看向武哥,这次我忍不住了,小声地骂了他大爷,但貌似他没听到。他说:“别整这么多没用的屁话,直本主题。” “就是就是,直奔主题才过瘾哪,哈哈……”一群人跟着起哄。 我摆摆手,等他们安静下来,说:“其实我就是想你们能把每天晚上看场子赚回来的钱暂时性地积攒下来,进行投资。” “投资?这也他妈太高档了吧?用钱让妞投怀送抱我们倒是在行,大家会说是不是啊?”其中一个弟兄捣乱道,大家会儿跟着一通起哄,嘻哩哈啦。 这没法进行啊,我看了眼武哥,武哥毕竟是他们的头头,比他们有想法得多,对我的计划好像也挺有好感的。武哥指着他们教训道:“看看你们一个个,都特么给我长点出息行不行?都特么给我闭嘴,听课。” 还是武哥有魄力,大家会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委屈地不敢吭声。 “兰迪,你接着讲。”武哥说。 感情我好像成了老师了,于是顿然间觉得自己“灰常”的了不起,抬了抬头,挺了挺胸,咳嗽一两声润润喉,接着大刀阔斧地开讲。 我说:“前些日子跟你们去赌场玩了几回,我看在那里面最赚钱的除了赌场的老板之外,就是在里面临时放高利贷的,一千块钱每个小时就有三百块钱的纯利润,而通常来讲赌徒一借最少就是一万,甚至是十万二十万,上百万地在借,那么这利润就不用我详细地计算了,大家一定应该就能感觉,这钱来的就好比从天上飘下来的那么快,所以我们只要忍耐一到两个星期不乱花钱,然后带着这些本金去放款,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的钱就会越滚越多,直到花不完为止。” 大家似乎能体会到我所描绘的场景,天上下钱的感觉,多爽啊!一个个哑口无声,美美地享受着我为他们塑造出来的“白日梦”。 “有没有意见?管你们有没有意见,兰迪这个计划非常地‘奈斯’所以我宣布就这么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大家看场子的钱一律一分不剩地上交,听到没有,谁要是敢在外面乱花一分钱,就别怪我这个大哥不客气,听见了没有?” 武哥压倒势地放话,还有谁敢不遵从,大家会儿一片片答应声。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像小姐一样,都特么是自愿的,计划被采纳,改造这群不良少年第一步获得圆满成功,想想还真是挺满意,挺自豪的。 不过两天不到,就有人熬不住了,一个个向武哥反应,在背地里戳我脊梁骨,我看要不是有武哥罩着我,他们肯定把我海扁一顿,其实武哥自己也动摇了,不过武哥也是个有志气,懂得向前方看的人,我一说他就能听进去。 我说:“我能体谅弟兄们,知道他们习惯了那种有钱便大把花的日子,但既然下定决心了要做,就绝对不能退缩,姑且不为将来的宏图霸业打算吧,就拿武哥你来说。你可是做出了承诺的,小弟可以说话不算话,但你做大哥的,死撑也得给我撑出这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第八章 效果不错 “特么的,我王建武还是第一次栽在别人手里,又不得不心服口服,你小子行,你看这样,从这中间抽出一点点,就一点点吃吃夜宵的钱行不行?”武哥指着我说。 我摇着头,说:“武哥,钱是你的,行不行其实你说了算,但我得提醒你,这个例子一旦开了,那么以后每天都得支出你所谓的那么一点点吃吃夜宵的钱,可是实际上最后真的仅仅只吃吃夜宵吗?不可能,喝了酒肯定得找妹妹,找了妹妹肯定得唱歌,唱了歌肯定得开房,最后肯定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武哥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头疼地说:“好好,全听你的,特么的这群狗崽子,让我为难,我得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武哥再次以老大的身份压制住他们的气焰,终于极其痛苦地坚持到两个星期后的晚上。拿着积攒下来的五万块钱,大家伙前往了赌场,开始放款,结果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晚上就足足赚了本金的一半。 武哥和他的手下们拿着钱回来,那喜悦就差没把嘴巴直接个笑裂开了,武哥说这还是由他们是第一次去,路子不熟,本金也远远不够,往后的日子里,那肯定远远不止这些。 大家会儿这下可都笑脸对我了,而且充满了敬意,甚至是崇拜之意。 “哎呀,这么多年来我们算是白混了,有钱不知道怎么赚,现在有兰迪这么个军师,可谓前途无量啊,兰迪以后你做什么决定他们都全力支持,绝无半点怨言,大家说对不对?”武哥把我推向了他们军师的宝座。 “对。”大家异口同声地应道。 我颇为不好意思地抬起双手,说:“不敢担、不敢担,谢谢兄弟们对我的信任,这半个月来大家因为我这个策划案也辛苦了,所以为了犒劳兄弟们,我建议留着五万块钱的本,赚来的那五万就全部给弟兄们,任由挥霍。” “好,就这么决定了。”武哥自己也已是憋得要死了。 “哦哦……”大家兴奋地把手里分发的红票子用力往天空挥撒,百元大超“哗啦啦”在天空翩翩起舞。 我嘚瑟地想,看来在发展大学呆那么一段时间也不是白呆的,都特么懂得用“策划案”这个词了。 事实上放款的收入情况不可能像武哥计算的那么简单,第一天晚上就赚到了五万,恐怕很大的原因还是运气好,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对一切熟悉了,放款本金也多了,可是却只能赚个一两万,被底下那些大手大脚的兄弟们一花,结果又剩下不多了。 武哥纳闷地问我道:“这怎么回事?” 我说:“赌场里边放款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想要赚更多的钱,那就得把其他几家压倒,商业上管这个叫垄断,到那个时候,赌徒要贷款都只有去你那儿,那想不发也不行啊。” “对啊?那我马上召集弟兄,把其他那几家小的先干掉。”武哥拍手叫好,起身就要进去召集兄弟。 我拉住武哥道:“哎哎,回来,武哥不都说好了,以后不能再打打杀杀了,动不动就干翻人家,忘了吗,咱们现在是生意人,明白?” “明白。”武哥给力的点点头,可是又不明白,问道,“那我们怎么把其他几家压倒?” “得用商业手段,从明天开始,我们放款的利息减半。”我说。 武哥眉头一皱,道:“减一半?那得损失多少啊?不行吧,这样还不给其他几家赚翻了。” “这叫薄利多销,街面上不是常听到这种广告的吗,你想想,你的利息便宜,大家伙不都抢着到你这儿来贷款了吗,谁还上那几家。”我说。 武哥想明白,点点头,说:“对啊,原来卖衣服卖鞋子的招数跟这个是通用的,行啊,兰迪你小子不是说你是农村出来的乡巴佬嘛,骗人的吧,哥哥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乡巴佬,怎么就没你这么多学问呢。” “得了,武哥你就别挖苦了。”我说着,想到了江筱柔,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都是她交给我的吧!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起我?不过放心,就现在的发展前景来看,我想我很快就会长本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弄到我身边乖乖呆着了。 我出的这个方案又很成功,当天晚上便见效了,我还没担心,武哥到先担心了。 武哥说:“这招会不会被其他人也给学走啊?” 我不屑地说:“这点小伎俩,学走就学走呗,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办法其实也一样,等别人把这一招学走之后,我自然能想到下一招,放心吧。” 不过我倒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几天会有什么事情将要降临到我们头上,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武哥再次兴奋地告诉,说赌场里其他放款的明明知道这一招,却居然没有一个人学习,于是赚翻了。 这也让我感到很意外,我问:“那有没有人找麻烦?” “有人看着眼红,想找麻烦,但没有一个敢真的对我们动手,虽然放款我们是新人,但在那个赌场我们可是老顾客了,元老级的人物了,而且里边弟兄多,其他人别说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算敢,那我们也不用怕,干不死他我还不信呢。”武哥说,我看武哥真是天生吃这晚饭的材料的,出口三句话,至少一句话带干,不是干死你就是干死他。 我决定亲自去赌场看个究竟,在赌场里面转悠了一晚上,也没得出个所以人,跟武哥向我描述的一样,有眼红的,有愤怒不服气的,这些都很正常,但最不正常的是,为什么他们即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不找茬呢? 真是像武哥说的那样,不敢吗?我看未必,一伙人不敢,拿到两伙人,三伙人都不敢吗?联合这种把戏在道上应该是常用的吧,其余几家联合起来,那武哥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对手啊? 我琢磨着,跟着武哥和他的一群兄弟带着一晚的不菲收入走出了赌场,他们在那高兴地狂欢,商量着去哪里庆祝潇洒,而我独走在最后面,越发想不通,觉得这事肯定有蹊跷。 “就是他们,给我打。”听见一个人这么喊道,正想事的我抬头一看,就见侧边窜出来一伙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长长的雪白的钢管。围着我们,二话不多说,举起手里的刚刚,给我们就是一通敲打。 来得突然,下手也狠,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倒地都抱着头,护住重要的部位。把我们打得差不多爬不起来了,带头的指着我们道:“放聪明点,既然敢跟我们老大抢放款的生意,还破坏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真是特么的找死,都给我听清楚了,高利老大说了,以后只准在赌场赌博,不准再在赌场放款,要不然就特么弄死你们。” 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赌场有个绝对的放款老大,而这个放款的利率就是他定的,难怪其他的小角色不敢违背,也没有找我们麻烦,他们知道这个高利老大一定会收拾我们,所以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 大家在地上痛的挣扎着,努力爬起来,一个扶着一个,像喝醉了酒似的,搀扶着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进行包扎。 我感到很对不起大家,我走到他们中间,向他们道歉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赌场里有个绝对的放款老大……” “行了,不管你的事,这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高利老大这么快就向我们出手了。”武哥打住道。 武哥的弟兄们也说:“就是,这怎么能怪军师呢,武哥,说吧,这件事兄弟们一致认为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高利老大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们玩偷袭,看我特么不弄死他们。”其中又一个小弟说道。 武哥道:“放心,我在这里拍着胸膛告诉大家,这个仇非报不可,等大家会伤都好了,我们立马就操家伙干高利老大。” “那就现在呗,大哥,这点伤没事。”一个小弟站起来,逞强地说道,一把扯掉了包在头上的纱布,跟着血就流了出来。 武哥指着他道:“你给我省省吧,先把血止住再说。” 大家一阵哄笑,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武哥接着发话道:“我说过了,此仇一定报,但咱们带着伤去,其一吃亏,其二干得也不过瘾,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好好养伤。” 我想说话,武哥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于是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开口。 随后武哥单独跟我谈,说:“兰迪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但就刚才那场面,你要是说算了,那大家会肯定对你极其不满,甚至有敌意,出来混的最讲的是什么?‘义气’二字,要是我的兄弟被打了,我却说算了,那我这个老大还有谁会服我。” 站在武哥的角度,也许他是对的,我不能阻止他,但我也更加确定,我不可能融入他们这种遇到事,最后的解决方式永远是打打杀杀的生活中,我没有吭声。 武哥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第九章 换种活法 我知道这次我不能阻止武哥和他这群兄弟,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等同于被人打耳光了,对于男人,尤其是他们这群混子,脸就是面子,面子可以说是比命都还重要的,为了面子,就算明知道是火海也会往里跳。 我说:“武哥,固然行动不能取消,但其实有更好的方法出气,而且出气的同时,兴许还可以彻底将高利老大的势力从赌场拔除。” “你有更好的主意?说来听听。”武哥马上来劲,瞪着我。 我感觉为难地说:“办法倒是有,但前提条件是不能火拼,如果武哥想拿到赌场放款的权利,就一定不能火拼,不过我也保证,武哥和你那般兄弟也是绝对可以出口恶气的。” 武哥想了想,说:“什么办法,说详细点我听听。” “你见过高利老大吗?”我问武哥。 武哥摇摇头,道:“听说过他的名号,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说来这个人倒是也挺神秘的,怎么?你见过?” “没有。”我说,接着道,“但可以肯定,他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武哥眉头一皱,好奇地问道:“哦?既然你没见过,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呢?” “我们被那群人围堵的时候,领头的用‘他老人家’来形容过高利老大,所以可以判断高利老大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我确定地说道。 武哥仔细地回忆,没有什么印象,问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猜测着分析道:“如果说高利老大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那也许他早就厌倦了这种放款赚钱的日子,涉足江湖的人到最后最理想的生活是什么?就是脱离江湖,或者恨不得自己已经从来没有触碰过江湖。” “为什么?我感觉行走江湖挺好的,有兄弟,有义气,洒脱,无忧无虑。”武哥说。 我能了解武哥,我只是笑了笑说:“也许吧,不过我想可能就像没有身为父母,就不知道做父母的辛苦……” 武哥打断道:“得了,别特么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接着说正事,如果高利老大真如你所推算的那样,我们应该如何,浩浩荡荡地去干他就行了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说了,不能火拼,就算是高利老大有这种想法,那他手下人会同意吗?就算高利老大不想拼,他的手下也会跟你拼,到时候是两败俱伤,而不是你们所谓的报了仇。” “那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嘛,不要给我拐弯抹角。”武哥迫不及待地说。 “采用心理战术,逼迫高利老大投降,所谓擒贼先擒王,只有拿下高利老大了……” 我话还没说完,武哥又打断,道:“那你就直接说干掉高利老大不就得了。” 我有些火了,抓住武哥道:“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干掉高利老大他的手下不会跟你拼命吗?到那个时候你们死得更快,我再说一遍,是利用心理战术,让高利老大心服口服,答应退出赌场,明白吗?” 武哥皱眉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他,赶紧松开,道:“不,不好意思武哥。” 武哥理了理衣领,道:“没事,你不是我手下兄弟,而是与我平起平坐的真心兄弟,也就你小子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嘚瑟,哥哥听你的,说说你那心理战术该怎么使。” “很简单,先派人摸清楚高利老大的住处,以及他的日常生活的习惯,确认了的确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才能接着我的策划走。”我说,其实我希望最好是这样,如果不是,那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说服武哥他们,让他们不要动武器火拼。 武哥按照我的意思向他的弟兄放话,道:“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现在你们要干的事就是去跟踪那个高利老大,摸清楚一切他的底细,然后回来向我汇报,记住了,随也不可以单独行动,要不然就是不拿我当老大。” 情报收集完毕,证实了高利老大的情况大致跟我猜测的不分上下,武哥单独问我,接下来该当如何。我迟迟地没有回答武哥,武哥急着推了我一把,催促道:“你小子倒是说啊!” “在我说出方案之前,武哥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我说。 “啥事,说。” “第一,不准你的手下闹出人命,所以一律不准带刀,你就跟你的弟兄说,他们用什么东西偷袭的咱们,咱们就以牙还牙,用什么东西偷袭回他们。”我说。 武哥想了想,说:“行,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等这件事成功了之后我在告诉你,准备晚上行动吧,为了计划不出其他什么意外,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哎哎,你这家伙,第二件事你倒是说啊。”武哥追着我,拉着我要我说。 凌晨十二点,我和武哥成功潜入高利老大的卧室。高利老大搁在床头的手机响起,这就意味着他的那群打手已经被武哥那些兄弟给摆平了,按我的指示,摆平了那些人之后,就让他们打电话来通知高利老大,告诉高利老大,武哥已经带人来他家了。 高利老大不知道我们已经就在他眼前,他接通电话,听罢,对着电话愤怒地吼道:“他们找死来了?” 高利老大打开灯,见我坐在他的书桌前翻看他的书籍,见武哥靠坐在书桌上,双手操在胸前,利眼瞪着他。我知道他很好奇我们是怎么不动声色进入他的卧室的。 我转过身,轻轻一笑,道:“你家养的那只狼狗老了,我帮你解决了,好让你更新一条。” 筱柔告诉过我怎么驯服狼狗,怎么让它见了我一声不叫,然后武哥从一边接近,一刀解决了那只狼狗。我想高利老大这下不敢再小看我们了,也许心里面正瑟瑟地发抖。 高利太太抱住高利老大,让我们别乱来。 武哥是不懂得怎么谈判的,他只知道说干死谁谁谁,所以我才有必要冒险来这么一趟。 我说:“大嫂,您误会了,我是来求高利老大给我们一个机会的,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高利老大在赌场经营了那么久,钱虽然来的快,但高利润跟风险是成正比的,高利老大现今也是当爷爷的人了吧,恐怕早想过转行了吧,做正当生意,过安心生活,陪着老婆和孙儿多安逸,多幸福。” 高利老大以为我们要彻底吃下他的场子,他说:“你很聪明,我的确想抽身,但我也有一帮弟兄要养着,你不要欺人太甚。” 凡事不能把人逼上绝境,咄咄逼人的同时,也要适当退让一步,让对方喘喘气,好好想想,否则狗急也会跳墙,只会鱼死网破,我这么想着,其实这些大道理都是江筱柔教我的。 我说:“高利老大,我们今天来是跟你谈判的,走了下下策也是逼不得已,但我们绝没有不尊重高利老大您的意思,高利老大永远是赌场高利老大,我们只想养活一群弟兄,当个第二,高利老大可以把赌场放款交给我们管,收入四六分,老大六,我们四,然后高利老大两袖清风,去做自己的正当生意,如何?” 高利老大很清楚,想抢他这条财路的人多了去了,难得我们这票人都已经逼到了家门口,还给商量的余地,倘若他还一意孤行,那便是他逼得我们不惜一切。两败俱伤对于想转行的他来说是最忌讳的。 他考虑一会儿后,抬头道:“好,赌场放款权全部交给你们,账目四六分。” 谈判很成功,武哥回来告诉他们,赌场放款权今后只属于他们,大家都觉得很爽,于是就不再对那些人下狠手了,我捏了把冷汗,总算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只是小打小闹一番后就不了了之了。 可当弟兄们听说分账比例竟然是对方六,自己四时,当然又不服气了,说:“凭什么我们冒险赚来的钱还得分他六?” 我又安抚他们说:“虽然我们只占有四,但比起以前,总额还是增加了许多的,而且这只是暂时之计,待我们脚跟站稳之后再做打算。” “武哥,这件事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你还记不记得……”我问道。 武哥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记得,还有个条件吗,你说,就算让我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你,我王建武也心甘情愿,说真心话,我王建武挺服你的,所以以后大哥的位置由你来坐,我第二,怎么样。” 我赶紧摇手,说:“不不,武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想代替你的意思。” “知道知道,别紧张,我们两谁做老大都一样,说吧,到底什么事?”武哥乐呵呵地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武哥,我发现我不适应你们这样的生活,我想离开,希望武哥你同意。” “离开?你瞧不起我?”武哥眉头一皱道。 我着急道:“武哥,你别老是钻牛角尖,挑刺行不行,我能瞧不起你吗?我像这种人吗?你是我兄弟,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事实,我说了,我只是不习惯你们的这种生活方式,我想换一种活法,仅此而已。” 第十章 开办动漫城 “行,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武哥问道。 我说:“菜市场那边有个小游戏厅,前不久我看到门口贴了转让牌,我想把那个破旧的小游戏厅顶下来。” “需要多少钱,跟哥哥我言语一声。”武哥说。 我想了想,说:“暂时不用,等需要的话我再来找武哥要,那武哥我就先告辞了。” 说走就走,我离开了武哥的仓库老巢,转而便来到了那个又破又小的游戏厅,里面几个小学生在打《拳皇》和《三国志》。 我走到那张卖游戏币的旧木桌前问道:“老伯,您这个游戏厅要转让是吗?” 老伯点点头,声音有些大,显然是耳朵有些不灵便,他说:“是啊,年轻人,你看看这个游戏厅生意还是不错的,附近有好几所学校,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没什么人,如果你诚心要顶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生意怎么样我早就踩点式的摸清楚了,虽然附近有学校,但是现在的学生普遍喜欢上网,小游戏厅早就过时了,所以生意一点也不行。不过生意真正差到这一步,主要原因还是由于这个小游戏厅没有与时俱进,里面的那些游戏机统统全部是那种老式的。 我把这里顶下来首先就要给这里重新装修一边,把“游戏厅”这几个字改成“动漫城”,“游戏厅”总感觉是小屁孩才回去的,而这“动漫城”多高、大、上了。然后再进购一批3d、4d甚至5d的立体游戏机。 我环顾着游戏厅内的空间,设计着转手之后的布局,没有注意到老伯还在喋喋不休地跟我说着。 “年轻人,你在听我说话吗?”老伯绕道我面前问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在听,在听,老伯您理想中的转让费是多少?” 老伯比出一巴掌,说:“五万,够便宜的了吧!” “五万?我看贵了点吧,老伯,您可别怪我说话直接,既然我是诚心要转让你的店,那我可就都实话实说了。”我大声在白发苍苍的老伯耳边说道。 “好好,年轻人你说。”老伯点点头。 “您看这里面的装潢等同于没有,白墙都这里黑一块那里白一块了,还有您这些机子又旧又破,其实只能当废铜烂铁卖,其实您这里所有的东西对于我来讲都派不上用餐,我只要你这个店面而已。”我说。 老伯赶紧接话,摇手道:“那可不成,要顶我的店,那就必须连带着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顶走,要不然我不顶。” “我知道,要不然您可能早就转让出去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各退一步,您那这价格再往下降一降,你我双方各承担一部分这机子的损耗费,您看呢?”我问道。 “那小伙子您想多少钱那,说实话,五万已经够便宜的了。”老伯说。 “我也说实话,五万对于您这些东西,真是贵了,三万,三万怎么样?”我问道。 老伯声音放的更大了,道:“不行不行,三万太便宜了,三万不行。” “三万,我的诚心价,如果三万不行,那老伯打扰了,我去拐角那家看看,那家店面也在转让,虽然比您这儿还贵,但基本上不用装修,打扰了。”我胡扯道,然后告辞而去。 我看这个转让牌子已经贴出来好久了,这个老伯一看就是挺顽固的,他应该因为价格问题拒绝了很多人了吧,我看他心里其实也挺着急把店给转让出去的,他应该会追出来,我脚步放的很慢。 “年轻人,你等等。”果然,老伯追出来喊道。 我转过身道:“老伯,三万真是我能出得起的最高价了,我们都是生意人,以后我店开成了,要是赚了钱,我肯定请老伯您大吃一顿,不过老伯如果硬是要五万,那我跟老伯您只好说有缘无分了。” 老伯想了想,说:“你这个年轻人说话中听,不像前面那几个人,谈不拢就开口骂人,说我老糊涂了想钱想疯了,没把我给气死,年轻人你好,比他们都好,再加五千,三万五你看成不成?” 我想了想,说:“成,那老伯就这么定了。” 我身上哪来的三万五,临走时武哥塞给我好几万,但我不想他其他弟兄看着眼红,从而跟他们发生什么摩擦,所以硬是推脱了。听说银行可以贷款,我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银行,大堂经理将我引到了一个vip房间里,银行的经理负责跟我谈。 但我不知道银行贷款是需要抵押的,车子或房子,我哪有,听那经理说完一通复杂的程序,我脑子都晕了,最后还是只有来找武哥。武哥很豪爽,我一开口,他立马就甩给了我十万。 我当着他和他所有兄弟的面说:“武哥,这钱算我借的,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说什么借不借还不还的,这么见外那就是不拿我当兄弟。”武哥说。 我坚持道:“我就是当武哥你是兄弟,所以才有借有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吗。” “得得,你的说词是一套跟着一套,行,你说借就借,还就还吧,要是不够再来,别废话了,赶紧陪哥哥我喝个痛快。”武哥揽着我在桌前坐下,咬开酒瓶递给我。 十万块钱要彻底把这个小游戏厅打造成动漫城,那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只要把这个店面转到手,那另一部分资金就可以向银行贷款了,签订了各项转让证书后,这个店面就正式归于我的名下。 我带着店面持有这些证件再次来到银行,有了这个店面转让书等证件做抵押,银行经理才准许我进行最高额度二十万的信用贷款。于是我拿着这总共的二十万,全部进购那些大型的立体游戏机。 最后就差装潢的钱了,我再拿着这些立体游戏机的拥有权去另一家银行,又以同样的抵押方式进行了又一次最高信用贷款二十万,利用这二十万,把整个店面一装修,一个月后,全新的动漫城就正式成立了。 来到广告制作店,让老板给我制造了动漫城的广告单,打出头一个星期体验期,全场免费,还有饮料赠送。再请一批临时工,拿着这些广告单到处散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异想天开,一股脑地这么做下来,事实证明了,一切都非常的成功,总算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不过开张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找茬了,一个脖子上戴着粗大黄金项链的平头男人,手里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包,身后跟着个大块头,摇摇晃晃地朝吧台走来,我一看,这个家伙就不像是来玩的,而是来捣乱的。 “先生,这个星期本动漫城全场免费玩,所以不用买币,每台机子里面都设置了无限用币,所以两位请自便,本动漫城还有免费饮料提供,待会会有工作人员送往,请耐心的稍等即可。”本店聘请来的女服务员走到他身边,礼貌地说道。 “起开,我找你们老板,你们老板呢?”那个男人推了女服务员一把。 “这位先生,君子动手不动口,更何况是对一个女子,这有失男人风范吧。”我赶紧说道,从吧台后走上来,扶住服务员。 “你是哪个小杂碎,皮紧了,欠收拾了是吧?”男人嚣张地对我说。 “老板。”服务员有些害怕。 “没事,你先下去忙你的。”我说。 男人走近我一步,上下打量着,笑道:“哎哟,你就是老板,还真看不出来呀,这个年代,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错,嗯,不错。” “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何事?”我心平气和地问道。 “在这里开厂子,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愤怒地说道,吐出嘴巴里的口香糖,黏在我鼻子上,说,“这一代的守护神,知道吗?你这个动漫城规模还挺大,生意又这么好,所以我收你每个月五千块钱的守护费,听见了吗,现在就交钱。” 男人把手向我一伸。我没有生气,不紧不慢地抽出吧台上的纸巾,拿掉鼻子上的口香糖,扔进垃圾桶,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问道:“你说你是那个在这一代收保护费的岩哥?” 那家伙点点头,说:“不错,听过爷爷我的名号最好,那就不要废话了,赶紧付钱,拿到钱我就走人,要不然,嘿嘿,就别怪这场子出意外了,看看这一台一台的新机子,看看这漂亮的环境,出个意外对你损失可就大了,好弟弟。” 我一笑,说:“五千一个月?” “五千一个月,保你动漫城平安,如果再有人来找你茬,我一定替你摆平。”男人说。 “你怎么不直接拿把刀到大街上去抢呢?”我问道。 那家伙怒了,指着我,道:“你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别说五千,就算五块,五毛,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给我这儿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秦老板?”我问道。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一代的头目岩哥,而是附近另一条街的风云动漫城的老板,昨天我一开张,他那家的顾客立马剧减,所以今天就刻意来我这儿捣乱出气。 第十一章 麻烦 “你特么说谁大尾巴狼那?再说一个试试?小杂碎,跟老子玩横,你还嫩了点,知道吗?没错,我就是风云动漫城的老板,在这一代,我也算混迹了好几年了,你一个刚冒尖的小屁孩也敢在我面前铳?” 姓秦的指着我的场地,环顾一周道:“信不信我分分钟之内就拉一车人来给你这儿砸了?” 我抓住姓秦的手腕,用力撇开他的手,道:“秦老板,何必呢?您砸了我的动漫城,那您的动漫城岂不是也得赶紧找地方搬了,恐怕那也来不及吧。” “你小子这是在威胁我吗?老三,给我收拾他。”秦老板愤怒地喝令一声,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家伙粗大的手臂往我衣领一抓,一拽,手劲十分大,将我整个人都给拽了起来,跟着另一只手一拳扣在我左脸上。 我干他妹的,整个人被掀翻,撞跌在墙上,赶紧爬起来,虽然挨了揍,虽然明摆着不是这粗个的对手,但必须得硬撑着,所谓人怂志不怂,打得倒我的躯体,但干不翻爷爷的灵魂。 我打肿脸充胖子,摸着脸,假装小意思,不屑地说:“这一拳我收下了,秦老板,咱们可都是做生意的,生意的好坏各凭自己在生意场上的真本事,如果秦老板要使这种手段,那只会得不偿失,鱼死网破,赌气散财啊!” 秦老板指着我,说:“你小子倒是挺能说,说得也都对,可是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才痛快,接着给我收拾他。” 大块头三两步朝我走来,一拳向我打来,我及时闪开,大块头追上来,一脚朝我屁股后踹来。我抓住眼前一条凳子,转过身迎上他踢来的大脚,用凳子套住了他的脚,用力一扭,大块头失去平衡,砰隆摔倒在地。 这时姓秦的也抓起一条凳子朝我砸来,我来不及闪躲,以为这一凳子挨定了,但却被一个人在门口叫住了。 “停手,都干嘛呢?在我的区域内乱来?是不是没把我岩哥放在眼里啊?”说话之人带着两名跟班,阔步走了进来。姓秦的听到声音,举在半空的手立马停了下来,放下凳子,赶紧迎上这个叫岩哥的家伙。 岩哥的名号我倒是听过,但见还是第一次,他跟姓秦的差不多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平头,左边耳朵打了耳环,右手背上纹了一块黑色的岩石,也不知道是因为纹了岩石之后,才叫岩哥,还是叫岩哥之后才纹这么一块黑石头的。 我想应该是先有名号,才有后来的纹石头吧,不然有谁会纹这种既不起眼,有没创意的黑石头。 姓秦走到岩哥面前,笑嘻嘻地道:“岩哥,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 岩哥在距离我不到五步的距离停下来,盯着我,不说话,听着姓秦在他耳边告我的状。我不知道这个岩哥接下来会干嘛,是要收取我的保护费,还是被姓秦的一教唆,然后狂揍我一顿,接着把我这里搞得鸡飞狗跳,最后还要我交保护费。 总是我能想到的都十分的糟糕。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受制于这些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投降,不会交钱给他们,交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四次……大不了把我打成重伤。 “秦老板,说够了没有?”岩哥很烦地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瞪着他,接着不乐意地说,“秦老板你懂规矩?你把我放在眼里?” 姓秦的听岩哥这么问,害怕的脸色一变,赶紧道:“岩哥,我当然把您放在眼里,这是您的地旁,您帮我维护我的场子,您的名号在这一代可是响彻云霄啊,所以我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岩哥,您这话严重了,严重了,呵呵……” “那你带着人打着我的名义来收保护费?”岩哥问道。 “岩哥,误会,误会,您听我解释,这个小子实在是太狂了,我就想拿您的名号出来震慑震慑这小子,也顺道替您先通告他一声,把保护费准备好,可结果这小子明明知道岩哥您的名号,也坚决说一分钱都不给。”姓秦的说。 我接话道:“没错,一分钱都不给,我做的是正当生意,我只给国家交我该教的个人税,什么保护费、骚扰费一律免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岩哥,您看看,您看看,我没骗你吧,这家伙要是不好好收拾,那您以后在这一代可怎么说话算话。”姓秦的说。 岩哥把视线转向我,道:“你小子,还真是够狂的,在这一带敢跟我这么狂的,你还是第一个。” “嘿嘿,小子,得罪了我们岩哥,看你怎么死,老三,去,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姓秦的说。 我喊道:“不用,我自己来。” “好,识趣,就让你自己来吧!老三回来。”姓秦的说。 我走回到吧台,拿起话筒,说道:“各位顾客朋友,不好意思,因为电路布局师傅说晚上没时间,所以就改在下午进行线路整修,这也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所以我们马上要关闭所有电路,希望大家谅解,扫了大家的兴,真的很抱歉,本来说是免费体验一个星期,现在追加体验两天,以表示我们《阔天动漫城》对大家诚挚的歉意之心,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捧场。” 关掉话筒,对身边的几个服务员道:“你们几个去把电路关了。” 那女服务员轻声在我耳边问道:“要不要报警。” “不用,这样事情会闹得更大,我看这些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从后门离开,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吩咐完,我走到岩哥几个人面前,说:“再等等,等人都走光了在动手,这样对你也好。”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五个女服务员却一个都没走,站在了我身后,我扭头往后看,道:“你们干嘛?不是叫你们走吗?” “我们跟老板共进退,虽然我们害怕,但大不了一身伤。”其中一个说道,大家会儿都点头。 我说:“得了,走吧,我可没钱担负起你们的医药费。” “没事,老板你这么够义气,我们不要你出医药费。”那女服务员说。 我转过头,对岩哥和姓秦的说道:“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员工,连我的员工都不怕,我这个做老板的怕啥,不过你们要真算是爷们,就特么只冲我来,对女的动手,那就不是男人,懂吗?” 姓秦的说:“逞英雄是吧,好,爷爷们今天就只收拾你们一个,老三,去把卷闸门拉下来。” 老三答应一声,走到门口,跳起来,伸手抓住卷闸门的门底,“哗啦”一声拉下来,可是拉到一半,忽然被外面的人阻止了,一只脚伸进来。 “大白天的怎么关门了?”外面的人问道。 “暂停营业,滚一边去。”老三回应外面的人。 不过话音刚落,老三就被外面的人一脚揣在肚子上,跟着飞起来,跌坐在地上。踢他之人也是一个体型较庞大的角色,他走了进来,不过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但这人却不是说话之人。 “你特么谁啊?敢在我们岩哥的地方动手打我的人?”姓秦的赶紧过去扶老三。 那个大块头走到姓秦的面前,二话不多说,一脚揣在姓秦的左肩上,姓秦的没把老三扶起来,“哎哟”一声自己先翻倒在地上了。 看来这大块头也是个有点分量的角色啊,谁的面子也不给,谁也不怕。岩哥那两个手下看不过去了,上前要迎战大块头,但被岩哥伸手拦住了。跟着门外那个说话的人走了进来,这人正是武哥。 除了武哥,伸手陆陆续续跟着进来好几个兄弟,我有些意外地走过去,道:“武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这店估计今天就保不住了。”武哥说。 姓秦的见这状况,爬起来,不敢吭声了。 “算了吧,武哥,啥事也没发生。”我说。 武哥来了,我反而更加担心了,这一旦干起来,气肯定是出了,可是战场在我的动漫城,机子打坏几台倒是也还无所谓,可是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动刀子,万一动起刀子,惊动警察,那我这个动漫城今后就别想顺利地开下去了。 武哥拍拍我的肩膀,说:“难能就这么算了,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武哥绕开我,一步步走向岩哥,两个人对峙着,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武哥一拳头朝岩哥的胸口打去,岩哥伸手的两个手下冲上来,武哥的弟兄也快步冲上前。 岩哥没有还手,而是展开双手,再一次挡住了两个手下,岩哥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不管这么多,只要有一方认怂,那这场架就打不起来,我的动漫城就可以保住了。 武哥也伸手拦住了兄弟,难不成这两个家伙想单挑,两个人仍旧谁也不肯就此作罢地瞪着对方。 第十二章 计划拉投资 “哈哈,一个个干嘛都这么紧张。”武哥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我们只觉得莫名其妙,武哥接着又在岩哥的胸口锤了一下,说,“我跟老岩可是不打不相识的铁哥们了。” 弄了半天,原来两个人认识,把我的神经给绷的,捏了一把冷汗,暗暗地叹了口气。 岩哥也笑了,还手在武哥胸口还了一拳,道:“难怪老武你比我后踏入江湖,最后名头打得比我还响,你的兄弟一个个都是不怕死,极其带种的角色,这位兄弟我一见就知道是你跟我提起过的那位兰迪兄弟对不对?” 岩哥看着我,笑着,不过给我的感觉,这个家伙的笑有点假,虚伪到甚至是在掩饰自己的不甘心。 “老岩,谢了,这么给我面子,我兄弟若是刚才对你无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武哥说。 “老武,我是这种人吗?”岩哥说。 武哥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揽着我走到岩哥面前,介绍道:“兰迪,老岩是这一代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当年我出来匝道的时候,老岩没少罩我,在这做生意,要是没有老岩绝对不行知道吗,还好我提前跟老岩打过招呼,说我有个兄弟在这附近开了个动漫城,要不然老岩可不饶你。” 岩哥笑道:“老武,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得放在心上,这不,在没有确定之前,我绝对不动手,以免伤了自己兄弟,现在你来确定了,那就啥事也没了。” “是是,老岩,我这个兄弟不混江湖的,规矩他不懂,这样,你再卖我一个面子,他的保护费就算了,要不然挂在我的账上。”武哥说。 “老武,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拿我当兄弟我可跟你急,自己人还好意思谈保护费吗。”岩哥很仗义地说。 武哥朝岩哥竖起大拇指,道:“仗义,我老武没认错你这兄弟,这样,兰迪,为了答谢岩哥对你的格外照顾,今晚由你做东,请岩哥和两位兄弟好好喝上几杯。” 武哥这是一片好意,他知道我得罪了岩哥,如果不这样给岩哥一个台阶下,那就太不给他面子了,总之事情不动干戈和平解决对我来说就是好事,也值得庆祝。 我赶紧笑道:“岩哥,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别往心里去,今晚在菜肴故事酒店,必须好好敬岩哥您三杯,跟岩哥喝个痛快。” “行,那晚上见。”岩哥答应完,跟着就迈步而去。 姓秦的和老三也想趁机跟着岩哥身后撤离。 “你们两个我说让你们走了吗?”武哥忽然发话道。几个兄弟上去一伸手,把姓秦的和老三拦了下来。 岩哥也立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武哥,眉目似乎微微触动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却是暗地里在跟武哥较劲。 “老岩,这两个不是你弟兄吧?”武哥问道。 岩哥点点头。 “从头到尾这件事就是这两个家伙惹出来的,老岩我得向你要这两个人。”武哥道。 岩哥叹了口气,装作无所谓,轻松一笑道:“这两个不是我兄弟,既然在你兄弟的场子里捣乱,那你们看着办吧,跟我没关系。” 岩哥说完,转身阔步而去。 武哥走到姓秦的面前,笑着问道:“刚刚是你命令关门的是吧?关门打狗爷爷我也喜欢,拉门。” “哗啦”一声,姓秦的和老三两被门声吓得身子一抖。 姓秦的赶紧求饶道:“武哥,武哥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只要武哥肯原谅我,放过我,我愿意出五千块钱给各位大哥们买烟抽。” 武哥愤怒地一抬脚,用力揣在姓秦的肚子上,姓秦的快速口退,捂住肚子快速后退。 “你特么很有钱是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武哥对这个姓秦的好像还有别的仇恨似的,追上去,抓起一旁游戏机上顾客放在那儿的空酒瓶,举起就朝姓秦的头上劈去,姓秦的双手抱头,等待着这么一下。 我及时抓住了武哥的手腕,道:“武哥,算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生化了。” 武哥停下来,看着我。 我等着姓秦的和老三,道:“你们还不快走。” 两个人赶紧撒腿就跑。 “不许他们走。”武哥却又及时地喝道。 刚跑到门口准备拉起卷闸门,就又被拉了回来。 “武哥,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但这是我的场地,不能闹事见红,明白吗?”我说。 武哥放下瓶子,道:“放心,不会见红,你的事完了,我现在要跟这个王八蛋算的是我跟他的账,秦老板,还记得两年前我在你那动漫城赢了钱,你不肯我走,黑我的事吗?” 武哥上去,抓住了姓秦的头发。 这下姓秦的更害怕了,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 “从后门拖到一边的巷子里,打到他老婆不认识他为止。”武哥松开他的头发。兄弟们照做扛着姓秦和老三就从后门而去。 跟武哥也有近两个月没见了,两个人抽着烟叙着旧。 我问:“最近赌场那边怎么样了?” 武哥说:“没怎么样,每天都那样凑合着过,最让我头疼的是一些输了钱还不起钱的,利息要不回来就算了,连本金都得亏进去,所以现在主要就是找那些家伙讨债,不要让我抓住,抓住了我非卸了他们一只手一只脚不可,特么的。” 我就知道,只要一跟他聊天,绝对不超过三句就必定会出现打打杀杀的,我只有用不吭声来回避。 “你小子,动漫城搞得挺好的。”他知道我不喜欢打打杀杀,转开话题。 “嗯,还想,这并不是我想达到的效果,我想进一步扩大。”我说。 “野心不小啊,怎么扩大,不过你这开动漫城的钱哪儿弄来的?就我那十万块钱,根本就不够啊。”武哥好奇地问道。 “你那十万块钱是至关重要的,用十万滚二十万,再滚二十万,总共花了五十万才有这规模,不过我算了一下,就这附近学校学生而言,这点规模就不够,还有几个万人大工厂,一大片小区,都是客源。”我分析道。 我不乐意听武哥打打杀杀,反之武哥也不喜欢我扯这些前滚钱的生意事。 他说:“得了,说了我也不懂,不过我相信你小子一定能赚就行了,不过你扩大哥哥可没钱给你了,你不在,我根本就做不到截止地花钱,赚多少一般就花掉多少,所以有心无力,你就先这么赚着吧,反正已经正式起步了,等赚了钱在扩建。” “没找你要钱,等钱攒够了机会就错过了,必须在这里做大最大,垄断这一大片的动漫城娱乐场所,提前深入消费者的心,所以这次我还非要武哥你帮我不可。”我说。 武哥瞪着我道:“你诚心的吧?不是说了没钱了吗。” “只是要你做个引荐,见你上家。”我说。 “我上家是君正地产公司的部门经理,也就是何良成的下属,上次让我弄你的人就是他,你还要见他,见他干嘛?莫不是想报仇?”武哥问道。 “报什么仇,你不是说你上司喜欢玩投资吗,现在我正缺钱扩建,就让他来投资我。”我说。 “投资你这动漫城?他投资的都是些股票基金什么的,怎么会投资你这动漫城,再说了,就算他肯投资你,他可是个超级老狐狸,指不定你整个动漫城都让他给卷走了,你还是踏踏实实地从小做起吧。”武哥说。 我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就说,肯不肯为我引荐?” “既然你坚持,我只有听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见他?”武哥问道。 “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带到动漫城来?如果他来到动漫城,看到里面生意这么好,一定会动心的。”我琢磨着问道。 “这恐怕做不到,他是个追求高档的人,一般都在高档场所跟别人见面。”武哥说。 “那我就想个办法让他非来我这动漫城一回不可,所以武哥你还是暂且别跟他提起这事。”我说。 “你有办法让他来这种地方?我看除非你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他挟持过来。”武哥说。 我笑了笑说:“用不着这么暴力,我已经想到怎么让你上家乖乖来我这儿了,到时候武哥你一定要来我这儿一趟,替我演好一场戏就可以了。” “演戏?啥戏?你小子又有什么点子?”武哥饶有兴趣地说着。 我说:“利用你上家的那个正念小学的儿子,那个十几岁的小胖子一走进动漫城我就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你上家,结果派人追踪打听,还真就是。” 武哥没听完,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小子不会是想绑架他儿子吧?” “用得着绑架嘛,只要让他知道他孩子一放学就来这动漫城玩,那你说他会不会来?现在的家长,多怕孩子学坏,玩游戏对于家长来说,那是绝对的摧残。”我说。 “哦,这个好办,待会我就直接转告他,说我在这儿看到他儿子玩游戏。”武哥总算明白。 “不行,你上家我也差人去打听清楚了,他工作繁忙,这个孩子他基本上不管,也懒得管,平时她老婆就没少为这事跟他吵架,正巧这几天她老婆在外面出差,等我弄到她老婆的号码,直接打个电话告诉她老婆,那你猜结果会怎样?”我得意地问道。 第十三章 闯君正 武哥也觉得特别有意思,道:“成啊,我上家最怕的就是他老婆了,说真的,我越来越觉得你小子深不可测了,就见过我上家一面,结果他家啥底细你都摸清楚了。” 我笑了笑,心想,这有什么,只要想得到,谁也可以做得到。一切按照我设定的计划在进行,他的上家,也就是君正的工程部经理程琼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我的动漫城,一脸怒气地扫看着机子前的每一个人。 这天武哥当然必须在场,我向正在抽烟等待着这一个表演的武哥示意道:“看,门口,你上家来了。” 武哥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中,冲我一笑,说:“按你说的,刷一把去,等着。” “程经理?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我看花眼了。”武哥赶紧走过去,不可思议,深感意外地打量着程琼,虽然表情有点夸张,不过也还过得去,拿半个奥斯卡奖凑活着。 程琼还在左顾右盼,没什么心思跟武哥说话,只是回应道:“找我那兔崽子。” “找您那兔崽子?您儿子吗?这里生意太好了,人太多了,要么您到经理室等一会,我派人给您找去,找到了直接把他带到经理室去,里面都抽烟的,烟味太重,而且都是些土鳖。”武哥说。 程琼这才意识到,这环境的确是自己讨厌的,静下心来对武哥道:“你怎么在这儿?这场子你管吗?” 武哥笑着道:“不是,这是我最好的一个兄弟开的,他老跟我吹牛说这里生意好得不得了,还拉我合伙扩建,我说我哪有钱,起初我还以为这小子骗我,没想到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程经理您这边请,要在这里面找个人实在不容易,有的游戏是坐在黑暗的立体包间里玩的,你经理室先歇,我立马派人下去找。” 武哥推开经理室的门,把程琼引了进来,我坐在沙发上,装绅士,在那里玩弄着紫砂壶,虽然是装,但却绝对是有模有样,还是因为江筱柔带我去过的高档场所太多太多了,导致的结果是,一个菜鸟装b起来,想菜也菜不了;一个土鳖认真起来,想土那都没天理。 “武哥,这位是?”我扭头问道。 “哦,这位是君正地产公司的程经理,程经理,这位就是我那位兄弟,这动漫城的老板。”武哥道。 我站起来,走过去,伸手道:“程经理您好,久闻你大名了,请坐。” 程琼的记性好像也不错,看着我在搜寻是不是见过我,然后指着我道:“你怎么那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对了,照片上,我们丁经理给过我一张照片,你就是那个……” 他记起来了,于是没有继续把话说完。 没错,我就是那个丁克成指示他来收拾的乡巴佬,小瘪三,他万万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后,我就创办了这么大一个动漫城吧!即便是他再看不起这种动漫城的小生意,他一定也十分吃惊,更何况我这个动漫城并不是大众化的那种小小动漫城,而是有一定规模的大型动漫城。 我当然不会说起他心里所想,我也故作惊讶,道:“哦,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在城东开发公园的一起骚扰事件中我见过程经理一面,真是幸会幸会,程经理您请坐。” 我主动握住他的手,也极为夸张地笑着。 “来来,这是上等的铁观音,没什么事,就学人附庸风雅,泡着玩玩,来来,尝尝然后指点指点我这个晚辈。”我拉着他往高档沙发上坐下,倒上一杯,双手递给他。 这办公室刻意装修的高档就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他,让他想瞧不上我,但打心眼里又不得不佩服。 于是他也不敢怠慢,道:“太客气,谢谢。” 程琼双手接过,细细地品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嗯,好茶。” 当然好茶,这茶根本就不是我泡的,而是茶道师傅泡好了,我现成买来的,这小小一壶茶花了我上千块,能不好喝吗。不过我估计程琼也就是这么一糊弄,不懂装懂。我心想,花了这么大的血本,可得一定要把这个老狐狸给吊上钩啊。 程琼放下小杯子,道:“不过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找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的,这一放学就知道往动漫城跑,把我给气的,我得出去找他去,兰老板有机会再见。” “外面人多,又吵又闹得,武哥你让人帮忙找去,找到了直接带经理室来。”我吩咐道。 “已经让人下去找了,程经理,您稍微等等,我们的人一时半会都找不到,您出去也是白忙活。”武哥说。 我再给程琼倒上一杯茶,递过去,道:“程经理,真是不好意思,要是知道您家少爷来我们这儿,我肯定不准他玩,然后让人亲自给你送回家去,哪还用得着您亲自跑这么一趟啊!” “兰老板别这么说,这不管你的事,我那儿子就知道玩,不来你这动漫城到处的小游戏厅黑网吧他照样去,那还不如来你们这,至少比那些地方正规和安全,要不是我家女人催着我来,我哪有时间管这臭小子,工作一大把根本忙不过来,小孩子嘛,玩玩游戏怎么了。”程琼抱怨道。 “那到也是,我这个动漫城是这一带最大型,最正规的,我要是认第一,那没人认第二,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等我筹到资金后,我要让我的动漫城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地带的第一,我要让它成为全市,乃至最后的全国第一,到时候各大繁华地段都有我的《阔天动漫城》。” 程琼是个相当喜好投资的人,对于我的这个话题,他是感兴趣的,所以他听得很认真。 他环顾着这个房间,道:“兰老板光看你这办公室的装潢就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做到。” “那就借程经理的吉言了,哈哈,来来,程经理喝茶。”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程琼那边一直杳无音讯,就在我以为没戏的时候,武哥通知我,说程琼想跟我谈谈。我握拳暗自高兴,道:特么的,终于上钩了。 在武哥这个中间人的安排下,我跟程琼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包间内坐下。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兰老板,你不是说你动漫城扩展正缺少一笔资金吗?我想问问你,现在凑到了吗?”程琼问道。 开门见山好,不用虚伪地说一大堆,我说:“没有,程经理如果有兴趣投资我一笔钱,我保证程经理你只赚不亏。”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说实话,这几天我调查过你,你融资这个动漫城的方式非常的棒,你的这个动漫城几乎就不是用你自己的钱开的,但你却是这动漫城的老板,这就叫本事,所以我今天才找你出来具体商谈这事。”程琼认真地说。 “过奖了,程经理你有什么指示不妨直说。”我说。 “我可以给你投资一百万,不过丑化我先说在前头,投进一百万之后,我就是动漫城的一把手了,所以动漫城今后有什么重大决策,必须通报我,你想实行什么计划,也必须向我通报,这点你能接受吗?”程琼问道。 “这是理所应当的,说实话我还巴不得由程经理您来领导动漫城呢,毕竟您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可是老江湖了。”我说。 “不不,动漫城依旧由你来管理,我公司的事很忙,你只要知道动漫城的最大老板是我就行了,如果没有意见,这是一百万和合同书,签了这份,我们两的合作关系就正式成立了。”程琼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再拿出一份合同书推到我面前。 哈哈,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君正地产公司了,门口的门卫揽着我,不让进。 “你们程经理让我来找他的。”我说。 两个保安对看一眼,手一放,道:“那您里边请。” 我当然是先来到了程琼办公室,敲门而进,程琼看到我,有些惊慌,站起来赶紧把门关上,好像我是来跟他偷情似的,我特么是来跟江筱柔偷情的好不好。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程琼眉头紧皱地问道。 “我是来向程经理汇报动漫城的状况的,另外这是这个星期的利润,给,总共十万。”我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过去,道,“以后钱我都会准时汇进这个银行卡,相信要不了多久,程经理您投资的一百万本金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程琼赶紧接过银行卡,欣喜地说道:“哎呀,我知道一定能赚,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能赚这么多啊,兰老板,我果然没看错你,没找错投资,你真行。” 程琼朝我竖起大拇指。 “程经理,今天来除了工作上的事,另外还有件事想找您帮忙。”我说。 程琼似乎猜到了,高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担心地说道:“兰老板啊,你不可以来这里,你知道这是谁的公司吗?何良成的,不瞒兰老板,你跟何良成那未婚妻江筱柔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十四章 出事 “既然程经理您知道一清二楚,那就更好了,我就是想程经理您帮帮我,我想见见江筱柔,我知道她现在就在公司,跟何良成在同一个办公室对不对?”我说。 “兰老板,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想见江筱柔,还要在公司?”程经理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我坚决地说:“是的,就跟开办动漫城一样,要么我就不开办,要办就一定得办成,而且要办得最好,多以要么我就不来,既然来了,说什么我也一定要见到江筱柔,这就是我的性格,如果程经理觉得为难,那我自己再想办法,暂且告辞。”说完我就转身要走。 “你等等,你自己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你对这公司都不熟悉,你知不知道何良成有多恨你,行了,谁让你现在是我的合伙人呢,我帮你,跟我来吧。”程琼说道。 他是担心被何良成发现我跟他是一伙的,会吃不了兜着走吧。我跟在他身后,嘴角弯起,心想,江筱柔,我的骚娘们,我来了。 “你在这里候着,待会我会想办法支开何良成,但是时间不会太长,你得抓紧时间。”快到何良成的办公室,程琼对我说,指着那跟大柱子,让我躲藏在后面。 我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程经理了。” 我哪里有耐心等,看程琼推门进去,我立马也尾随而上,偷偷潜伏到了窗户口,就见程琼正在那儿跟何良成商谈着,而我的村姑则闷得慌,坐在下面的沙发上,也不自在。 她似乎感觉到我的气息了,扭头一看,便发现了窗户外鬼鬼祟祟的我,还冲我偷笑,然后借上厕所跑了出来。 她冲上来便往我身上跳,她说:“你这孽障,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乐呵呵地说:“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哼,还知道来找姐啊,把姐闷死了,把姐想死了。”她忽然又给了我一巴掌,特么的,刚才还担心我的死活,现在立马又只为见我,不惜把我送上断头台了是不是?不过这娘们,唉,我何尝不是没出息地想她呢? 我说:“我们去开房。” 她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说今天真的不行。我问为什么。是不是一个月一次的老顾客来访哪。她骂我满脑子尽想这些,骂我坏东西。 她说:“马上就中午了,我家跟何良成家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估计是谈有关我跟何良成之间的婚事。孽障,姐真的要结婚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堂堂正正踏进地来到君正地产公司见她一面,可是她却向我宣判死刑。我难过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问我要不要去喝她的喜酒。 我淡淡地说:“如果你家男人肯请我,那我就去。” 如果我真的去喝了她们两的喜酒,那不知道要短命多少年。 她捧着我的脸,挪来挪去,撒娇道:“孽障,不要生姐姐的气嘛,应该替姐姐高兴哪,大不了下次任你摆布,带我去哪开房都行,野外生存也可以。” 她架在我身上,勾住我的脖子,吻我。我恨不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剥光她的衣服,保持这样的姿势尽情地蹦跳。 我开着新买的小轿车等在君正地产公司门口,我约了程经理一起吃饭。透过车窗,我看到那辆白色的奥迪从我车前驶过,筱柔从我面前滑过,她肯定想不到现在的我已经发达了,等时机到了,我在给她一个惊喜。 饭桌上程琼把何家父子说很厉害,让我千万别跟他们正面冲突。但我就不信他们还有三头六臂了不成。程琼怕他,我可不怕,凭我现在的实力,怎么样也要博一博。 我坚决地说:“筱柔本来就属于我,是他何良成仗势欺人。” 没过多久,我再一次不请自到,我让程琼找个理由把何良成单独支出办公室,程琼虽觉得为难,但还是不得不照我的话去做,现在的情况是为了金钱,他必须站在我这边,因为他在君正这儿的工资远远不及我给他银行卡里汇的款。 我悄悄潜进何良成办公室,突然从后面抱住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的筱柔,说:“想我想得望眼欲穿了吧?” 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是快活地骂我找死,敢来何良成办公室撒野。我说:“我忍无可忍了,不如就现场来一段吧。” 她瞪我,打我一巴掌,说:“你疯了吧。” 我想我的确是疯了,为爱而疯,那又怎样。我捧住她的脸,提醒她说:“村姑,上回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就要此时此刻在此处将你就地正法。” “哗啦啦”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她说:“姐从不食言,大不了跟你这孽障一起死,来就来吧,今天姐姐不喂饱你,不撑死你,就他妈跟你姓。” 我开车来约定好的地方接筱柔。 筱柔吃惊地说:“哟,孽障发达了,是不是打家劫舍去了,” 我说:“没,扶了个老太太过马路,然后她给了我张支票,让我自己填了个数字。” 她抽我巴掌,说就我最能瞎掰。 以前都是她请我去豪华酒店用餐,这回轮到我请她了。可她却觉得不习惯,她说还是喜欢我请她去路边摊吃小肉串。她告诉我就算有了钱也不可以乱花,因为我是男人,以后要养家糊口。 她想了想说:“总觉得你这孽障味道变了。” 我掐她的脸说:“当然,越来越熟,味道越来越好了呗。” 我带她去我的动漫城玩,我说我带了市场上最新出的电子遥控器,我们不需要买币就可以玩。她说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说大不了一起死。我们每到一台机器前,我就偷偷把钥匙插进去开币,她被我骗得一愣一愣,闹着要看我的遥控器,我说拿出来就暴露了。 她听到里面的工作人员恭敬地叫我老板,才知道原来这家动漫城是我开的。 她打我骂我,居然敢骗她。我抓住她的手,说:“村姑,以后跟我吧,我娶你。”我让她看着我的眼神,让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她却回避我的眼神,缩回手,说:“你这些全是泡沫经济,经不起现实的考验,我才不要跟一个不稳定的男人。” 我总觉得她刻意在掩饰什么,总觉得这并非她拒绝我的真实理由。 我问她,那她什么时候结婚。 她笑我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说反正只要她答应嫁给何良成,那一切就好商量。她说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尽所有理由把正式结婚的一天一直推迟,她说她才不要这么早被监禁。 她说:“也好让你这孽障多吃几回姐姐的豆腐。” 靠,她怎么不说是多毒害我几次? 阿龙是武哥特地派给我的一个小弟,也就是那个大块头,武哥说我开动漫城,难免有人捣乱,有个大块头,就算不动手,也能撑撑场面,一般的人看了阿龙,也就不敢乱来了,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我就领武哥的一番好意。 可是最近这几天阿龙居然没有来我这儿,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我想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打电话问武哥,果然,是赌场那边出了事。 武哥说赌场那边出了状况,一个富二代有意跟他们过不去。武哥赶去赌场,一个富二代身上的现金已经输光,把那包“至尊”香烟往赌桌上一丢,说:“压五百万。” 弟兄们告诉武哥他是挖机大亨的公子,家产过六十亿。 富二代又冲武哥吼道:“拿钱来啊,借高利贷啊。” 弟兄说他借了便不还,早想动他,但没有得到武哥的允许,武哥说把钱给这家伙。 富二代赢了足足两千万,一般人根本就带不走这么多现金。可是他有本事直接叫来银行押运车,扛枪把两千万一分不留,全部带走。 这个富二代摆明了是找武哥一群人的麻烦,他走到武哥面前,说:“看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武哥,老大是吧,我就借你钱不还,怎么样?咬我啊。” 他用手指使劲一下下戳着武哥的胸口,挑衅着。兄弟们气不过,要上前动他,但被武哥拉住,武哥记着我的交代,要想赚钱,那多少得忍着点,武哥见我动漫城干得成功,于是就更加相信我的话了。 武哥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无冤无仇,何必摆我的道。” 富二代也愤怒地说:“你的手下特么敢动我的女人,那我就特么必须摆你的道,除非把你那手下交出来。” 原来这件事他们一直瞒着武哥,上回有个女人在赌场借了钱,一时没钱还。阿龙看上了这个女人,就故意刁难,说还了钱才可以让她走,否则就陪他睡一觉,结果那女人同意了,真就陪阿龙睡了一晚。 别人讲一见钟情,他们两却来个一睡钟情,那女人说富二代在精神上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与其生活在金钱的空虚罩子下,倒不如死心塌地地跌进阿龙那如虎般坚实的怀抱,硬是要跟阿龙,阿龙当着富二代的面直接把女人带走,现在已经不知去哪儿潇洒了,留下这个烂摊子让武哥他们收拾。 第十五章 被算计了 武哥知道富二代无非就是要个面子好下台。武哥提醒他,他这种行为已经触及整条道上的规矩,只要把消息放出去,不用武哥的人动手,对付他的人多着。除非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护着,即便如此,躲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为了这点小事何必呢。 武哥又在他耳边小声说:“而且你很清楚你女人背叛你是因为你床上功夫不行,难倒这也要拿出来给道上的兄弟评评理吗?” 他咬牙在武哥耳边说:“你有种,给我记住了。” 真男儿当然有种,武哥还是给了这个假男人一个台阶下,宣布说:“我要堂堂正正跟富二代赌一场,如果他赢了,那所有的钱就一笔勾销,并且在城里最豪华的大酒店设宴结交他这个朋友。” 不管过程如何,最终应该输的当然是武哥,而且还得装出输得心服口服。 筱柔介绍了她的新同事给我认识。她叫袁颖,有标准的模特身材。我多看了几眼她的那双修长的美腿。 筱柔用劲掐我,说:“人家可是研究生,少打别人主意。” 我冤枉地说:“我哪里敢哪,在人家研究生面前还这般粗鲁” 筱柔说:“你得好好答谢人家,如果没有袁颖的帮忙,我可没机会来跟你私会。” 袁颖说:“没事,看你们两个这么幸福这么而爱,我就举得值了,虽然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和筱柔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她们两个很投缘,相见恨晚。” 袁颖转而又把视线落向我,说:“筱柔也特别拿我当朋友,把你们两的事都告诉我了,真羡慕你们这种洒脱的爱情经历,所以我才去何良成办公室把筱柔约出来的,为的也是想见见你这个男主角。” 之后我们约去玩玩。杨志还没有谈女朋友,反正我们说好要去溜冰。 我说:“好久没有去城东奥林溜吧了。” 正好筱柔也有此意,她说:“嗯,就去城东奥林溜吧,万一何良成没事来这瞎转悠,那好心情就毁得冤枉了。” 我叫杨志带袁颖一起溜,可是袁颖不买杨志的账,说非要我带。她对我的热情却陷我于尴尬之中,她跌跌撞撞向我扑来,我扶又不是,不扶又不是。 筱柔倒是很大方,说:“那你就教袁颖吧,我跟杨志溜两圈去。” 筱柔知道我有牵红线的意思,现在搞砸了,她当然不忘记帮我给杨志解围。这个袁颖存心害我难做来的吧。她叽里咕噜地问我个不停,好像要查我的底似的。 我笑着说:“你们公司也有查户口一职吗。” 她咧咧嘴说:“哦,不问了。” 我们今天才认识吧,她却搞得我们之间很熟似的。 我说:“你身上带刺,你自己知道吗?” 她说:“知道啊,又戳不死你,戳疼你,让你记住我便是了。” 让人流口水的身材上面还有张小俏脸,但谁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拥有一颗怎样的心?我尽量不与她正面相对,但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一个劲跟我对着干。 筱柔这个调皮的娃我都能降服,今天在她面前却如此不自信,好像被她操控了一样,好像时时刻刻都处在她的牵制之中。我说我要跟杨志叙叙旧,让筱柔教她去。我告诉了杨志我现在的状况,让他不如跟着我一起去打理动漫城,工资绝对是他这里的两倍,他拒绝,说这种生活不适合他。 也许吧,我不强人所难。 袁颖来动漫城来找我,让我请她玩个痛快,中午还让我请她去吃路边小吃,我问她怎么一个人来找我。 她嚼着肉丸子,说:“不可以啊,是筱柔让我来看看你这孽障的,不然我才懒得跑。” 这种事也能代替。难道筱柔没有告诉她,每回她来看我,我都会把她抱上床修炼吗?我真得特想问她,是不是还要代替筱柔陪我滚床。我的眼珠子斜移,顺着她那双美腿向上瞄。 我怎么可以对她产生图谋呢?我在心里面骂自己混蛋,这可是对筱柔最大的不诚实。 我说:“孽障这个词是筱柔专属,别人不可以叫。” 我不知道袁颖肚子里装的是什么水,她明明发现了我对她投去色心眼神,她不但不揭穿反而伸腿摆动作,故意来诱导我。难道筱柔还真让她来陪我睡觉?她既然还答应了?我知道是她非一般的风骚勾起了我潜藏了好些时日没有越狱的荷尔蒙,才使得我胡思乱想。 我问她:“为什么你可以随时随刻溜出公司,筱柔就不可以?” 她说:“我又不是筱柔,没有一个像何良成那样的男人妒忌她在外面跟别的帅哥好呗。” 她冲我眨眨眼接着说:“还好意思问,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说:“既然你跟筱柔那么投缘,怎么样也得帮我把她带出来,让我一解相思之苦啊。” 她说:“行,愿意做你们的鹊桥,但也得隔三差五吧,否则被何良成怀疑上了,那我以后就再难接近筱柔了。” 我跟家里人说,我已经跟筱柔彻底划清界限,现在已经回杨志那儿好好上班了。爸妈不放心,硬是要进城看我。我可不能让爸妈知道我在城里开办了动漫城,因为这种娱乐场所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务正业,要是他们知道,准气坏了不可。 没有办法,在我妈来城里之前,我去杨志的饭店打点好一切,老板见我发达了,我给他足够多的钱,他能不替我演出戏吗。 爸妈在一旁看我炒菜。爸见我炒菜这般没劲,忍不住又开始说我,还说这样老板也不管,于是交代老板,说如果我不好好干,那就尽管骂,打都行。 爸还以为是他们在的缘故,所以老板才不好说我。我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绝不敢再在我面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老板,那个叫袁颖的小姐又来找您了。”服务员推开经理室的门对我说道。 我正在看《经济指南》,对这个袁颖也根本没什么兴趣,说:“去告诉他我不在。” 过了一会儿,那服务员又进来汇报道:“老板,袁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找您,要是您坚持不见,那她就走了,说您一定会后悔的。” 我自然就猜她一定是把筱柔给我约出来了,眼睛一亮,放下手上的《经济指南》说:“知道了,你下去忙你的。” 走出后面的经理室,来到吧台见袁颖,直接问道:“筱柔呢?在哪?” “我是请你吃饭来的,上回你不是请了我吗,这回轮到我请你了。”她拉着我的手说。搞了半天,空欢喜一场。 我挣开她的手,说:“我不像你们在职人员,溜了工资照样拿,我得看着自己的场子,没时间陪你潇洒。” 我要走。她拉住我,说:“那就有时间陪筱柔潇洒吗?” 哎哟喂,她真好笑,凭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好像很嫉妒筱柔似的。 我推开她的手,说:“那是因为我只对筱柔有感觉。” 她见我来气,立马无所谓地笑道:“你可别误会,我对你没那意思,更不会抢姐妹的爱人。” 我心想,这样最好。 她接着说:“听筱柔说你喜欢挑战,爱玩刺激,不如我直接带你去公司,就不知道你敢不敢?” 我和筱柔在何良成的办公室已经轰轰烈烈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何妨,我求之不得。 我说:“我好怕,但还是那句话,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她一拍我的肩膀,说:“够爷们,我帮定你了。” 她把我带进了君正公司,让我躲在一个角落,先替我前去打探,之后回来告诉我,说:“正巧只有筱柔一个人在办公室,带种的话就进去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我早已经架炮待发,就等她这句话了。 时机正已成熟,袁颖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何良成回来了。 筱柔推开我,慌张地说:“赶快走。” 袁颖也来拉我,说:“要是被何良成看见,那我们三个都完了。” 特么的,搁在嘴边的肉却没有福气享用,憋着一肚子火坐在他们公司大楼后面花园的草地上。 袁颖见我闷闷不乐,唉声叹气,地笑道:“偷食不成啊。” 我瞪着她说:“我的火正无处宣泄,再啰嗦小心我把你放倒。” 她立马闭上嘴。 过了片刻她伸手过来戳我,说:“我帮你一次吧,你来上我好了。” 她理直气壮,昂起脖子,把胸挺起来。 我侧头目视她好久,问了句:“你真的是研究生吗?” 她生气地说:“什么意思吗,研究生就不是人哪,就不可以有私欲啊,就非要文绉绉的吗,我就偏不,偏要放荡不羁,当个野蛮的研究生。” 我好奇地说:“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接受你的一番好意。”说着,我扑过去。 她被我的反扑吓了一跳,赶紧说:“你不怕对不起甜甜了?” 我说:“将在外,还军令有所为有所不为,忍无可忍,哪还管得了这些。”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大叫一声,用力推开我,跑了。 靠,在我面前玩这套,还嫩了点。 第十六章 遇上麻烦 何良成突然带筱柔来到我的动漫城,他怎么认识这儿?我意外着,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 他环顾着,感叹道:“号称军师的兰老板,这动漫城开得真大,这一年赚了不少钱吧!” 看来他对我的事查得一清二楚,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的绰号“军师”他都知道。筱柔见了我,假装陌生了许多,说了句:“好久不见。” 我总是感觉筱柔只要站在何良成旁边,就变得胆怯和不自信。 “这更何大老板您的事业比起来,我这个就是小孩子玩家家,不知道何大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问道。 他反问道:“怎么?你这动漫城不干净吗?担心我来查封你们?放心,我可没这权利,我只是带未婚妻来玩玩而已,所以别那么紧张。” 他搂过筱柔的腰,故意让我嫉妒、让我恨。筱柔极为不情愿,但也不敢挣扎。筱柔知道我的脾气,暗示我不要乱来。 我忍住一口气,说:“我跟筱柔也算半个朋友,我做东请你们玩个够。” 他说:“不用,我们玩得起,筱柔去服务台买币。” 筱柔答应一声,朝吧台走去。 何良成突然对我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知道他是找茬来的,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接着说:“以前无论如何筱柔都不允许我碰她的身体,说什么等到结婚之后才可以,但又总是赖着不肯完婚,而我岂会不知道是因为你这乡巴佬在背后捣鬼。” 我听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他接着说:“要不是你偷偷去我办公室,把筱柔挑逗了起来,再加上筱柔做贼心虚,不敢反抗,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跟她有夫妻之实呢,所以我是特地谢谢你成全了我们来的。” 我居然被这个卑鄙小人利用了?帮他伤害了自己心尖上的宝贝,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撕碎。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说:“你真是悲哀,自己未婚妻不肯让你碰,用计得逞之后又发现她的第一次早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反过来被我气得脸色发白,就差当场喷血毙命。 他指着我,道:“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你也记住了。”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去服务台,拉着筱柔就走。 袁颖居然还敢来动漫城找我,我把她拽拉进洗手间,叫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她害怕地问我这是干嘛。我一言不发,直接把她的双手按贴在墙上,威胁道:“你还敢来找我?” 她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说:“为什么不敢来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看我哪儿不顺眼了?你想怎么样吗?” 她还委屈地假装啥也不知道,好像我在冤枉她似的,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我给她施加压力。 她大喊:“放开我,救命哪……” 她费尽全身的力气,但我绝不让她挣开。她大叫,那我就用嘴巴堵住她的嘴。 我说:“你不是让我上你吗,上回让你跑了,这回该让我讨回来了吧。” 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到这份上她还是不肯招,也许她真的啥也不知道,是我误会她了也说不定。 我松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和筱柔,跟何良成串通好来陷害我们?” 她连连说:“没有、没有,我没有。” 我说:“那何良成怎么知道我去过他办公室,知道我做了什么,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除了你这个在外面放风的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说:“你把筱柔弄得衣冠不整,面红耳赤,春意浓浓,是个男人都猜得到大概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是何成良这般心机重的人,何良成去监控室调出了摄像画面,知道你去过,还知道是我带你去的,现在何良成看我很不顺眼,处处为难我。”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拍着自己的胸口,让惶恐的心暂且平静下来,又说:“何良成在查你的事,估计准备对你下手,我是来提醒你,让你小心点的。” 武哥来动漫城找我,见他的神情,好像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我赶紧从吧台里迎出去,道:“武哥。怎么了?” “特么的,赌场放款的那帮兄弟被警察给抓了。”武哥气急败坏地说。 我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给武哥拿来一厅冰啤酒,拉开拉环递给武哥,问道:“怎么回事?因为什么被抓?” “还不清楚,据说是赌场临检被带走的,做老大的不能不管底下兄弟吧,所以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准备保释他们,但需要一笔钱,你知道的,我手头上是不会有多余的钱的,所以没办法,来找兄弟你了。” 武哥有难我本来就不得不帮,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开口了。 我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道:“没问题,大概需要多少。” “那么多兄弟,加上关系上的疏通,最少也得十万。”武哥说。 我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道:“这里面正好有十万,要是不够你在打电话通知我,另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转告我。” 武哥接过卡,说:“谢了,暂时不需要,你忙你的。” 我拍拍武哥的肩膀,道:“跟我还说谢谢这种屁话,行了,赶紧去吧,这事不能拖,越拖会越麻烦的。” 这十万块钱本来是打算打算汇给程琼的,程琼迟迟没有收到钱,一个电话打给我,约我在高级餐厅的一个包间里见面。 程琼早早地就到了,我走进包间一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向我兴师问罪来的。 “程经理。”我喊了一句,在他对面坐下来。 程琼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兰迪,这个月为什么一分钱都没有给我转?” “动漫城出了点意外,所以赚来的钱全部开销出去了。”我回答道。 程琼说:“兰迪,我是信得过你才对动漫城不闻不问的,起初要我投资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在我面前夸夸奇谈的,现在融资了,做大了,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我说过了,动漫城我才是大老板,什么决策都必须向我报告,由我批准才能实行。” “我知道,这个月的十万算是我私人借用的行不行?”我也挺烦的,语气有些铳的回应道。 因为我在考虑,这件事跟何良成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如袁颖说的那样,何良成在对我下手,然后从对付武哥那批人着手,从而一步步将我卷入进去,让我无法抽身,然后再借机彻底将我打垮? 程琼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把这十万块钱给了王建武让他去保释他的兄弟了对不对?” “没错,难道要我看着武哥的兄弟落难而见死不救吗?武哥是我兄弟,他的事我做不到不帮。”我说。 程琼指着我,警告道:“你会毁了你自己,知道吗?不妨告诉你,这次王建武那批人栽跟头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何良成在背后使了阴招,所以我不是为了这十万块钱来找你麻烦的,而是来提醒你的,王建武这些人的事从现在开始,你不得插手,要不然你就中计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难道程经理您怕了?程经理您不要忘了,其实现在我们才是同一条床上的,我们两个一起对付何良成,有什么可怕的。”我极为不服气地回应道,他拿何良成来威胁我,打压我,我会怕不成? 程琼看着我,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道:“我总算看明白了,你拉拢我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商业,纯属就是为了江筱柔那个女人,如果你还要坚持一意孤行下去,你会后悔的,你会玩火*的。” “人这辈子无非就是为三件事要生要死,一是权利,二是金钱,三是女人,我这个人没出息点,就为排名最后一样的女人而死好了,而程经理你比我强,为金钱而死又何妨呢?我答应你,扳倒了何良成所有的利益都归你,我只要我的女人江筱柔,怎么样?而且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想必也是因为何良成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吧?”我问道。 见他久久不说话,我接着说:“何良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一旦怀疑上你,就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你,你想躲,但是多不了的。” 程琼愤怒地站起来,道:“你就是个疯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真不能就这么轻易卷进去。 武哥告诉我,其他人都保释出来了,但惟独阿龙麻烦,我问怎么回事,武哥说没想到那个富二代突然跳出来,去法院告阿龙敲诈勒索。 原来阿龙带着那女人风流玩回来之后,知道富二代跟武哥闹过,心里面特别过意不去,觉得对不住兄弟们,于是又一次瞒着武哥,带人去围堵富二代,还动手打了他。 阿龙发话警告富二代说:“动你女人怎么了,动你女人是你的荣幸,没用的东西,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买个下面的东西换上啊。” 结果这样的画面竟然被路边的摄像头拍了下来,成了证据,富二代岂会错过报两剑之仇的机会。 第十七章 湖依旧 阿龙的女人没有去找武哥,居然直接来找我了,这使我有些意外。 “我去看守所看过阿龙,阿龙让我来找兰哥你,他说如果连你也没办法,那他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女人说。 我挺为难,我如实告诉她说:“这次摆明了是富二代下定决心了可以算计阿龙,而且实打实的证据掌握在富二代手里……” “兰哥,你一定要救救阿龙,我求你了。”说着,女人居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都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女人为了阿龙,居然连下跪也愿意,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爱阿龙。 我赶紧扶起女人,说:“阿龙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如果我有法子,还用得着你来求我吗,要想阿龙没事,那除非富二代松口,也就是说,唯一的一线生机,就是你去找富二代,看看能不能说服富二代,让他看在你跟了他那么久的份上,放阿龙一马,撤回对阿龙的控告。虽然这几乎不可能,但也已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女人脸色变了变,说:“好,说什么我也要去试试。” “不要强求,如果不行回来告诉我,我们再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我交代女人说。 女人走后,就再没有来过。 我有点不放心,去看守所看阿龙时,把这事告诉了他。 阿龙说:“兰哥,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定,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兰哥,你帮我个忙,我们在开发区小区买了套房子,备份钥匙在门口的花坛底下,你赶快过那边去看看。” “好,你别着急,我待会就过去。”我说。 从看守所出来,我立马来到了阿龙的住处,按响数次门铃,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我才拿起花坛底下的备份钥匙开门而进。 屋内昏暗,微带阴凉。 我开灯便看到挂在墙上的婚纱照,原来他们两已经私定终身了。屋内被女人整理的很干净,茶几上放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全是新买的,难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一步步接近茶几,见一旁的垃圾桶里有根用完的验孕棒,原来女人的确是怀上了阿龙的孩子,幸福地一早把这些婴儿用品都准备好了。 我听到房间里好像有微妙的动静,开门进去就见女人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得像一面刚刚粉刷一新的白墙,嘴唇黑得像似抹了墨汁,整个人躺在那儿就像一具尸体。我赶紧拨打急救号码。 她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吃力地看着我。 我过去把她扶靠在我身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强硬地挤出一丝笑意,发出微弱的声音说:“我喝了整整一瓶弄药,已经,已经来不及了,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咳咳……” 黑色的毒血咳嗽出来,溅在我满手都是。 “别说话,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说。 她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在消耗最后的生命里,她说:“那个畜生让我跟他去了家ktv包间谈这件事,还叫来了他的那些猪朋狗友,说要他放了阿龙一马也可以,除非我肯陪那些肮脏的男人,为了阿龙,我,我没得选择。” 说着,她又咳出血来。 “行了,你别再说了。”我着急地说。 她还要说,这次她笑了,笑着说:“我已经怀孕了,等我生下这个孩子,阿龙说他也就洗手不干了,一家三口过平静的生活。” 她停了停,脸色立马暗淡下来,接着再说:“但现在是没这个机会了,兰哥,你替我转告阿龙,说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孩子,所以再没有脸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说:“还有,一定别把那畜生的事告诉阿龙,否则阿龙出来之后一定会为我报仇,杀那个禽兽的,兰哥……” 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指着书桌上的日记本,口吐白沫,离开了人世。 我知道这是她留给阿龙的唯一遗物。 女人被抬走,我把日记本埋在他们的枕头底下,待阿龙出狱之后再重新拾起这段美好的记忆,伴着他走完人生的另一段旅程吧。 阿龙被判入狱五年,我本打算把女人的死隐瞒,但最后还是按女人的意思告诉了阿龙。 阿龙崩溃紧握拳头,抓住眼前的铁栏杆,痛苦地念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又是那个王八蛋去找她麻烦了?兰哥你告诉我,是不是?” 我摇头说:“不是,她说害怕过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想不开就了结了自己,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让我转告,她说她爱你,让你为了她而好好活着,在里面好好接受改造。” 会见结束后,阿龙被绝望地带走,嘴里还念着:“她不可能会轻身的,不可能。” 我不知道我替女人撒谎对不对,但阿龙不知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我约见了程琼,程琼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不得不出来见我。 “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程琼不乐意地说。 我说:“你就那么怕何良成?我不强求你跟我一起对付何良成,但你得告诉我,何良成最近的动作。” “兰老弟唉,我怎么知道啊!见得光的对你没用,见不得光的他也不会让我知道,所以你放过我吧,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找我了,要不然我会撤走你动漫城的资金,不要忘记,我们可是签署了合约的。”程琼威胁我道。 程琼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拉开包间的门,又回过头来说:“但毕竟出了人命,何良成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深化你们的关系,所以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动你,而兰老弟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斗不过何良成的,只要你别在去招惹那个江筱柔,我想何良成也不会再进一步跟你斗下去,说句实话,凭你现在的实力,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没有?好自为之吧。” 看着程琼决绝地走出包间的门,我喝了口闷酒,他的话是对的,但只有一半是对的,何良成这段时间不会对我有任何行动,但等这个死人的风波一过,我相信何良成一定会再次把致命的枪口对准我,然后扣动扳机,使我一枪毙命。 我跟武哥在路边夜宵摊喝酒。 我问武哥道:“今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武哥说,拿起酒瓶跟我干杯。 我想了想说:“来动漫城帮我,不过武哥你那些兄弟我就……”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难做。”武哥抬手打住我的话道,“不过做大哥的得讲义气,少了赌场的收入没关系,大不了重抄旧业嘛。” 人各有志,见武哥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多说也没用。 就这样,为了养活那群大手花钱的弟兄,武哥带他们又一次重返给酒吧看场子,收保护费的道路。 坐在吧台算账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座机电话。 我猜测地接通,问道:“喂?那位?” “兰迪,是我。”武哥的声音。 武哥怎么用座机给我打电话?哪里的座机?这样的意外立马让我感到似乎出了什么事。 “武哥什么事?”我问道。 “出了点意外,哥哥我又得麻烦你了。”武哥说。 “什么事你说吧。”我说。 “哥哥我现在在警察局,能不能带些钱来保释我和我的几个兄弟。”武哥说。 因为什么事被抓去了警局?不过能用钱保释,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好,我马上过来。”我答应完,把抽屉里的现金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卷起来,开着车子来到了警局。 去了之后,得知武哥一伙人在大街上跟另一伙人大大出手,这也难怪,收山不做已有两年之久,早有人代替了武哥的这项差事,江湖依旧,又有谁还记得武哥呢? 跟警察沟通完,交完保释金之后,一个男人从我身旁不远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走路摇摇摆摆,一副十分嘚瑟和嚣张的表情,这人正是周雄,我已经有足足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看样子他已经成功走上了混子的道路了。 他走到我面前笑了笑,说:“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让武哥放聪明点,别跟我们斗。” 原来周雄接了武哥的班,看来他的后台也不软,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给保释了出去。 “别来无恙啊周雄,我早就不碰不闻江湖事了。”我笑着说道。 周雄在我面前停下来,微微歪着头,指着我,说:“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在我的地盘出现,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唉,你干嘛,这里是警局,是不是想进去蹲几天才安心啊?”一个警察站起来,指着周雄。 周雄笑嘻嘻地敬礼道:“对不起警官,我错了,再见,再见。” 周雄留下一个威胁的笑容,退了出去,接着武哥从里面走了出来,武哥被打得鼻青脸肿。 第十八章 不管湖事 我请武哥来到附近的一家桑拿店按摩,我们一边聊着天。 我说:“武哥,看来你身手也已大不如前,你也真的不再适合走这条路了。” “时代真的是变了,周雄这群王八蛋,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武哥闭着眼,说道,但语气并不激动。 武哥接着说:“所以我决定重新进入赌场。” 但随后武哥告诉我,赌场也被人代替了,顶替赌场位置的竟然又是周雄,周雄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武哥的场子下手,这仅仅是巧合吗?周雄针对武哥,其实也不足为奇,因为以前武哥对付过他,但我害怕的是这件事不仅仅只有周雄参与这么简单。 也许周雄只是个棋子,他幕后是不是有主谋,而这个主谋会不会就是何良成?何良成力挺周雄对付武哥这股势力,瓦解武哥的势力,其实就是在一步步向我伸手,从而瓦解我的势力。 我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我意识到,现在我跟武哥的命运似乎已经被迫地绑在了一起,武哥的势力不能倒,所以我得立马去找武哥具体谈这件事。 失去高收入之后,武哥一行人又帮回了废旧工业园区的那个仓库,随后我便驾车来到了此处,车子咔哧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停了下来,下车用力关上车门,敲了敲铁门,“砰砰砰”响几声,没人响应。 “武哥,是我兰迪。”我大声报出姓名,估计武哥等人正在里面操家伙。 久久的,还是没人响应,再叫几声,依旧无人响应,大铁门也打不开,我沿着杂草重生的屋檐下,绕道了大仓库的后面一个小门,钻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角落里散落着空酒瓶和白色的塑料餐盒。 环顾四周,退了出来,拨通武哥的电话。 “喂?武哥,你在哪儿?换仓库了吗?”我问道。 “你在老仓库?”武哥问道。 “嗯,你在哪儿啊?”我接着问道。 “你在那儿等会,我马上叫弟兄过来接你。”武哥说。 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一个小弟骑着排气管声音很大的摩托车迎着我而来。 “兰哥,跟我来吧。”那小弟玩摩托车的技术非常棒,车头一甩,后轮一滑,车子便一百八十度调转。 我开着小车跟在摩托车后边,在碎石子路面上,车轮碾地“咔咔”响,绕过几个弯道,穿过几栋大栋的废旧厂房,路到了的尽头,我把车子停下来,探头出去看着前面仅剩的一条小路。 那小弟也停下来,转过头对我说:“兰哥,小车就停在这里吧,开不进去,就在前面一点点了。” “行,带路,我后面跟着就到。”我下车,关上车门,按下车遥控器。 武哥走出门口迎接我,道:“兄弟,来了。” “怎么回事?又跟周雄干了一架?”我看着武哥的脸上被划破一道长长的伤疤,伤口是全新的。 武哥拦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出来混,哪有不挂彩的,突然来找我,什么事?” 我跟着武哥朝仓库里边走,就见武哥的小弟们个个都带着伤,有的缠着头,有的掉着手,有的还在那里处理身上的伤口。 “怎么搬到这个仓库来了?”我问道。 武哥说:“没办法,跟程琼已经断了近两年的来往了,他现在不再挺我了,那个仓库是他的,不走我担心会惹来麻烦,这个仓库虽然阴暗潮湿了点,但完全属于我们,最偏僻,最安全。” 我很清楚,程琼不再挺他并不是因为武哥跟他中断了这么久,而是因为程琼知道何良成在对付我们,我怕武哥知道事情的真相会冲动的带人去干何良成和程琼他们,所以我没有在武哥面前揭穿这个阴谋。 我只想再一次把武哥的势力扶起来,把强有力的经济后盾搞起来,只有这样,何良成才打不倒我。 跟武哥闲聊一会儿,我提议道:“武哥,不如我们去找高利老大谈谈,虽然他已经退出江湖,但在赌场的威望还在。” 武哥看着我,碾灭手里的烟头,吐出一口烟,说:“我怎么没想到,走,兄弟你会说话,你赔哥哥我走一趟,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 高利老大现在已是正当商人,以正当商家的身份接待我们,对我们十分客气,聊了不大多一会儿,我开口直奔主题道:“高利老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闻现在赌场新进驻了一股势力,现在赌场已经完全是他们的了。” 高利老大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来意,考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不知道,我没有过问江湖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月两个月了,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你们很清楚。” 我点点头,说:“嗯,这个我清楚,高利老大现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根本就不需要再碰这些,其实这次我们冒昧来找高利老大是有事相求,高利老大能不能看在以前我们合作的份上帮帮我们。” 高利老大又斟酌了好一会儿,问:“要我怎么帮?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我们想要回赌场放款的权利,所以我希望高利老大能为我们出面,以高利老大在赌场叱咤风云那么多年的江湖地位,一定没问题的,这件事一旦成功,还跟原来一样,我们拿四,高利老大您六。”我说。 高利老大笑着挥挥手,说:“不行了,我老了,江湖的事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现在的江湖啊根本就不讲什么道义,管你什么前辈,没人会给我面子的,你们高看我了。” “高利老大,您的威名不可能会过时,只要高利老大您愿意……”武哥有些着急地说,但没说完,就被高利老大打断了。 高利老大说:“一年多以前,我之所以自己提出,让你们不必再给他分利润,就是要彻底摆脱道上的事,所以即便是像你们说的那样,我这个老东西还有用,我也不可能再为江湖上的事而烦心,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 武哥看着我,想让我再劝劝高利老大,可是我已经看出了高利老大心意已决,不论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再涉足江湖的。 高利老大接着对我们说:“我当你们是朋友,所以规劝你们,何不也借这个机会而悬崖勒马呢?我可以借你们一笔钱,你们完全可以像我一样,做生意,从小做起,一点点做大,一样是混江湖,一样可以赚钱,而且永远不用提心吊胆被警察抓。” 我何尝不想,可是时间不允许慢慢来,何良成逼得太紧了,仿佛脚步就在我身后,只要我停下来,一转身,何良成手里紧握着的刀子立马就会刺进我的心脏,就这样被他杀死了,我的筱柔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糟糕,何良成是不是已经开始打我动漫城的主意了,动漫城可是我最后的筹码,如果连这最后一道防线亦被攻破,那我似乎连投降的机会都不会有,不过何良成本来就不可能给我投降的机会。 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逐渐认清金钱的厉害,我突然从主动被打成被动,被动的一方永远受制于人。 一时间好像死亡已经降临了一样,有些绝望,于是我再一次想到了我的筱柔,刻骨地想。 筱柔是我这一生想要的美丽女人,是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人,是我伤心和寂寞的时候离不开的人。 转而,我便去了筱柔家,我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阿姨在家。 阿姨拉开门,看见是我,忙说:“你这孩子也太胆大了,怎么敢跑来我们家,要是筱柔他爸突然回来,那还得了。” 我说:“阿姨,我别无他法,唯有这样才能见到筱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筱柔了。” 听我这么真诚地说,阿姨叹了口气,道:“阿姨也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思念一个人的空虚、寂寞和痛苦,你如此,我们家筱柔又何尝不是呢?” 阿姨为她不能成全我和筱柔,为我和筱柔不能相偎相依,为我和筱柔这段孽缘而深深地叹息。 “筱柔呢,阿姨?她在家吗?”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阿姨说:“筱柔在一个月前就搬去跟何良成住了。” 她不是说在结婚之前她只跟我睡的吗?难道连她也尽快想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我说:“也许今天晚上筱柔会回来也说不定,阿姨,可不可以让我去她房间里等,如果叔叔回来有所察觉,那我就立马爬窗户离开,绝不让阿姨您为难。” 阿姨不忍心拒绝,把我反锁在筱柔房间里。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久太久没有安稳睡过觉了,这一倒在筱柔床上便进入了梦境。 我又做类似的噩梦了,梦见筱柔和何良成站在一起,何良成给了筱柔一把剑,让筱柔把我刺死,无论我怎么往后退,怎么喊不要。筱柔手里的那把剑还是直挺挺地插在了我的胸膛,贯穿了我的心脏。 第十九章 晚了一步 我从噩梦中惊醒,一身被汗水浸湿。 筱柔已经回来了,她睡在我旁边,为我擦汗,静静地盯着我,问我:“孽障,梦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说什么不要不要的,幸好姐姐及时赶到,把你叫醒,否则指不定你就这么去了。” 我突然紧紧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说:“为什么要搬去跟何良成住。” 她用力把手抽走,说:“你抓得我很痛,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何良成的未婚妻,搬去跟他住是天经地义的事,哪还有什么为什么啊。” 她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她吗,她的话让我的心一阵阵酸痛。 我被气愤冲得脑子短了路,我说:“是不是没有男人干你,想被干得不行了啊。” 她当即给了我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比以往打得不知道狠多少倍,脸上火辣辣的,耳朵里嗡嗡响。 她指着我,难过地说:“兰迪,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江筱柔就一直都是这种人吗?好,就算是,那又怎样,我就不信你兰迪干净到哪里去,袁颖总往你那里跑,向你投怀送抱,这么长时间来,不要告诉我你一次都没有搞过,那你还不是男人了呢。” 她说完,坐在书桌前,把脸侧到一边,伤心地哭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她哭,而且哭得这般痛彻心扉。我被她一巴掌打醒,恨不得把自己嘴巴扇肿,撕烂,我特闷怎么能说出这话? 我其实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是我却突然失去了从前那样的勇气。 她哭得很小声,是因为怕惊动了她爸爸,怕她爸爸对我不利。我这只会伤她心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儿,我走了,至少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什么也没再说,抓住窗户,就要从窗户上跳下去。 她拉住一只脚踏在窗户外的我,说:“你现在不可以走。” 我回头看着她。 她接着说:“是我妈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在这儿的,于是我就急忙要何良成送我回来了,结果连留他在家里坐一会都没有,所以何良成一定有所怀疑,估计此时正躲在我家不远处的地方守着你这个该死的。” 这些担心现在已经是多余的了,因为她已经决定和何良成在一起了,而我就等同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又再何惧何良成再耍手段从我这儿拿走什么呢? 我推开她的手,从窗户上跳下去,脚底板振动的痛远远比不过心破碎的痛。 何良成果然在她家院外守着,突然打开的车灯刺得我双眼生痛。车子缓缓驶过来。 何良成摇下车窗,说:“我已经想通了,公平竞争吗,不过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东西是该死的,你本来没有资格,但筱柔硬是要你鸡蛋碰石头。” 我停下脚步,开门上了他的车,我说:“何大少爷,我是偷情来了,没开车,送我一程吧。” 他听罢,瞪我一眼,把气出在脚下的油门上,车子飞一样驶去。 我停在动漫城门口的小轿车不知被什么人砸成了一堆废铁,还留了字条,说下次砸的就是我的动漫城。 武哥说:“这特么一定是周雄那个王八蛋干的,兄弟,是我连累了你,周雄欺人太甚,这次我要跟他拼了。” 我没能阻止武哥和他的众多兄弟们,武哥带上兄弟满城去找周雄算账。 也怪我一时还沉浸在伤痛之中,对这些根本不在乎,就好像心已然死去了,对什么都不会再有感觉了。 我接到周雄打来的电话。 他说:“兰军师,你大哥不自量,已经被我放倒在某个巷子里了,赶快过去把他送进医院,要是晚了,就没救了。” 武哥伤势很重,被送进重病房,先是阿龙被抓,再是我深爱的女人把我抛弃,现在连最好的兄弟也命悬一线。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所有跟我走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似的。 动漫城在我陪在医院的这天晚上被砸,两个看场子的弟兄被打得鼻青脸肿,跑来医院,说警察封锁了现场,还说里面涉及大量赌博电玩,还有几个弟兄被铐上警车带走了。 我虽然不再在乎这些,但说到底武哥和他的这些兄弟都是因为我而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们不明白,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拿我当兄弟,称我军师,为了这个义字,我无论如何也要站出来做最后一丝努力。 “军师,我们查过了,砸场子的那些人就是周雄那个王八蛋的手下。”一个兄弟激动地说。 “军师,我们召集所有手下,这次非弄死周雄那个王八蛋不可。”又一个兄弟说道。 他们纯粹是在逞强,如果还有手下可召集,那武哥就不会躺在这儿了,周雄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不难想到,在后面挺周雄的必然是何良成。 要想再重新起来,那必须要钱,动漫城如果有资金注入,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能够弄到一笔资金,而想来想去,只有从程琼那儿着手了。 我给程琼打电话,为了避开我,他故意不接我电话,于是我用一个新号码给他办公室打去电话,结果接电话的居然是袁颖,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我听出她的声音,赶紧问道:“你怎么会在上司办公室?” 她气愤地说道:“别提了,还不是何良成看我不爽,故意找事刁难我,故意派我出去做了两个月的工作,结果没成绩,会议上当众批评我,说我工作经验太低,把我降成了程琼的助理。” “那程琼呢?”我问道。 “程琼不在,跟何良成去工地考察去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待会我转告他。”袁颖说。 我想了想,既然程琼不肯跟我继续再有牵连,而袁颖现在又视何良成如敌人,那干脆就把一切告诉袁颖,让袁颖转告我的话,这样等同于间接地威胁到了他,相信他一定不敢不理我。 我说:“这样更好,我告诉你,其实程琼是我的合伙人,我的动漫城就是程琼与我合资开的,你赶紧转告他,就说动漫城这边出了事,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好啊,原来程琼也是何良成的敌人,我们三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了,放心,我一定给你转告到,呵呵,何良成,你就等着吧。”袁颖说完,挂断了电话。 程琼和袁颖那边迟迟没有给我带来消息,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但找不到逃离的方向。 陈萌这个在我身边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女孩,这个我差点就把她彻底忘干净的女孩,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她说:“我是唯一一个跟何良成没有任何牵连的,同时又是筱柔好朋友的人,所以我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我记得她跟我道别时,说要在香港艺术学院整整深造三年,说中途不可以回来。她的忽然出现本就足以令我惊讶,再加上她的这番话。我目瞪口呆地凝视着她的深情。 我有些明知故问地问道:“你是提前毕业了?” 她说:“书不读也罢,其实人生中有许多事比读书重要千万倍。” 但我不知她所指的是何事,或者说我自己不愿承认她是为了我才会不惜放弃一切回来的,因为我为她深感不值。 陈萌说:“是筱柔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的,筱柔说你现在需要我。” 我不明白筱柔为什么这样做。 我甚至很糊涂,问道:“陈萌,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情况。” 陈萌说:“筱柔发现何良成特别恨你,在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打垮,恨不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真是深入骨子里的恨啊。” 陈萌接着说:“筱柔说这些全是因为她,所以她才搬去跟何良成一起住,企图打消何良成对你的恨意,即便不能,那何良成有什么动作,她也好及时通知你。” 听完陈萌的话,我才知道我那天对筱柔说的话伤她有多深。 陈萌接着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事,她说:“筱柔回家本来是要告诉你,让你不要再相信袁颖的,因为筱柔发现她跟何良成其实是大学同学,还恋爱过。” 这么说袁颖是绝对站在何良成那边的,或者说跟本就是何良成安排在我们身边的间谍,一是破坏筱柔和我之间的感情,二是随时向何良成报告我的动静,以及帮何良成安排一切,就像那次办公室私会一事,原来真是袁颖这个贱人出卖了我们,难怪自从她出现之后,我和筱柔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而且只要有她在,所有的私会都注定泡汤。 可是那晚我一醒来便冲她发火,还说那么伤她心的话,再加上她也吃袁颖单独来找我的醋,所以只顾着斗气吵起来。而这些重要的事情就找不到开场白,说出口了。 陈萌说:“何良成知道筱柔发现他跟袁颖以前的关系后,就故意把袁颖派去外地做工作。现在袁颖回来了,所以筱柔才让我马上来告诉你,让你千万不要再相信她了。” 第二十章 受伤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把最不该说的秘密告诉了她。 我说:“我要见筱柔,我要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我要当着她的面发誓,我跟袁颖那个贱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萌说:“筱柔让我转告你,以后不会再见你了,让你保重,好自为之。” 筱柔是我的灯塔,一直为我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没有了她,我该怎么做?我该做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武哥还躺在医院,现在连医药费都成了个问题。我才明白混的人倒起台来如此之快,而且到头来注定一无所有。 程琼打电话过来痛骂我,说:“你是个疯子,硬要因为一个女人引火上身,我换了手机号,就是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连,可你却有本事往我办公室里打电话,害我现在已经被停止,还即将接受内部调查。” 还不待我回话,他接着痛恨地说:“这个电话是何良成让我给你打的,就是要告诉你现在他也站在何良成这边了,对付你这个疯子。” 袁颖居然还有本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冷冷地瞪着她,只喊一个字,滚。 袁颖装出一副委屈样,说:“信不信由你,有很多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到了这地步,筱柔只有让我给你带话,今晚七点在铁路桥见。” 她以为我还会相信她吗? “千万别再上他的当了,如果真要去,那就打个电话问清楚,我这就帮你打电话,”说着,陈萌掏出手机。 我抓住陈萌的手机,说:“陈萌你放心,就算是真的,也没再见的意义了,所以没必要问个什么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七点了,从袁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冥冥中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我躲开陈萌,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铁路桥赶。我求菩萨保佑,筱柔一直会等到我去为止。 天桥上漆黑一片,我喊了几声筱柔,但没人回应。远处照过来一束电筒光,我喊着筱柔的名字,并向前冲。 电筒光突然熄灭,眼前尽是周雄一伙人。 照这样看来,我又一次白痴地上了袁颖的当。 周雄笑着,说:“你这个军师不是很嚣张吗,不是有武哥撑腰吗,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打电话叫人去。” 他递给我一个手机。 我接过手机,狠狠往地上砸去,我说:“我现在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何良成为什么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我说过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何良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人上前把我押住,生怕我对何良成出手。 何良成接着说:“明知道袁颖是我的人,但是为了见筱柔,你还是不顾一切地相信,不怕死的来了,就冲你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恶习,我就绝不可能放过你,我要把你踩在脚下,让你永远不得翻身,乡巴佬。” 他拍我的脸,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如果这下让我挣开,我一定会拉着他往铁路桥上跳下去。只可惜他们人太多,把我死死地按趴在地面上。何良成让周雄好好修理我,自己先走了。他们把我的右手拉直,搁在铁轨上,举起铁棍向我手臂上狠狠地砍下来。 一阵疼痛顿然间进入骨髓,冲刺全身,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好想叫声救命,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们还不至于敢闹出人命,打断我一只手后,将我拖下铁轨,丢在碎石子上就离开了,我意识越来越薄弱,最后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前居然模糊地闪烁着筱柔的脸庞。筱柔一个巴掌把我打醒,跟着就毫不客气地骂我说:“蠢东西,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相信袁颖了吗,你这孽障硬是要让姐姐担心的要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我想抬手给她擦眼泪,手抬不起来,才想起右手已经断了,现今应经打上了石膏。 我换左手,大拇指在她眼角触摸,说:“傻女人,这有什么好哭的,还没死呢。” 她握住我的手,让我捧住她的脸,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还好陈萌及时给我打了电话,不然你这孽障真会死在铁路桥上,知道吗。” 我问她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跟我讲的一对恋人的故事。” 她说:“当然记得。” 我说:“如果我死了,那算不算为爱轰轰烈烈呀?” 她说:“那么容易被骗,那是死有余辜,我可不会为一个笨蛋独守空房一辈子。” 我掐住她尖尖的下巴,说:“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筱柔气愤地说:“何良成太过分了,我要去跟他算账,事情绝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我拉住她,我怕她这一走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我不要你找他算什么账,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就好。” 她回头凝视着我,片刻后,开口道:“你有今天其实全拜我所赐,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哪一点值得你这样。” 我说:“全部,你的每一点都值得我为之付出一切。”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但为什么她还是非要把我的手挣开不可。 她用力睁开我的手,说:“你别那么天真,我跟你说过我要嫁给何良成,这一点从来就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你趁早死了我们能在一起的心,对你,我只能说抱歉,待会陈萌会过来。” 她说完,就决绝地走了,她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她怎么可以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陈萌没有来,袁颖这个恶毒的女人先到了,他推开房门,捧着一束花,笑盈盈地问道:“好些了没?” 她居然还装得出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她不去当演员真特么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 她说:“别以为我想来,是何良成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的本事也不小,竟然能让筱柔跟何良成闹得那么厉害,非要他来给你道歉不可,结果吃苦头的却是我。” 我讽刺她说:“何良成的狗也不好当吧?” 她一笑,说:“明跟你说了吧,我也喜欢何良成,如果嫁给他,那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么说她岂不是恨透了筱柔?我警告她道:“如果你敢做任何一件对不起筱柔的事,那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淡淡地笑着,说:“这不是你有能力管的事。” 她拿来一瓶冰凉的矿泉水,说:“该吃药了,来,我喂你。” 她却故意装作不小心,把整瓶水往我打着石膏的手上淋下来,未痊愈的伤口哪经得起这般折腾,顿然间剧烈疼痛。我咬紧牙关,把袁颖这个贱人甩倒在地,掀开被子起来,见我发怒,她赶紧逃离。 因为我的事,陈萌跟筱柔闹翻了。 陈萌说:“不知道筱柔是怎么想得,明明知道何良成不是个好东西,却还要站在他那边,还说什么何良成已经道过歉了,以后她和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为我着想,陈萌在医院旁边买了套商品房,这样就省得再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找我麻烦。陈萌一个富家小姐居然愿意为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曾为她做过的的男人下厨房,更难得的是能做得一手好菜。 她是个难得的太太人才,谁若是娶了她,那定然幸福一生。 我问她道:“你留在这儿这么久,难道你家人不担心吗?” 她想了想,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就离开了这个人世,妈妈最后的遗言是让爸爸好好疼爱我,所以从小我爸爸就由着我……”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调皮,一直就是个乖乖女孩。她的性格正巧跟筱柔相对立。那自然她说跟同学出去旅游,她爸爸只要每天接到她打去的报平安电话,那啥事都没了。 今晚的月儿十分圆,淡淡的月光躺在阳台上。我和陈萌靠在阳台上闲聊。虽然我知道她喜欢我,我有什么话大可说出口,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有束缚感,总觉得在一个这般认真的女孩面前说些什么,会太显低俗,所以三两句便没了话题。这不又使我想起了筱柔,我们啥话不谈,啥事不做。 我侧过脸,看着她嫩白而清秀的脸庞,皎洁的月光笼罩在上面,顿然间传达出一股浓浓的妖娆之气,我咽下一口口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 她见我那样盯着她,她嘟嘴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说:“可能,可能有有妖气吧!” 要是换成筱柔,她早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单纯的她往我怀里扑,胆怯地说:“别吓我。” 我屏住呼吸,生怕一动就被她察觉到什么。 更离谱的是,不小心触碰到她时,她还天真地问我,说:“下面什么东西啊,硬邦邦的?” 说着还伸手来一探究竟。我彻底被她的无邪打败,我迅速抓住她的手,说:“你别乱来。” 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嘴巴一点点朝她脸靠近。 第二十一章 恩怨 到这一步,她才懂我要干什么,赶紧退后一步,说:“我,我要睡觉了。” 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 我敲了敲她房间的门,她立马紧张的问我:“你要干嘛?” 我估计她一定是背靠在门上,生怕我推门而入。 我忍不住笑了,说:“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锁牢。” 我往沙发上一躺,让身子放松,念阿弥陀佛让心平静。一直以来我都让她睡房间,我睡沙发。 没过一会儿,我听到她打开房门,穿着拖鞋向我走来,站立在沙发前。 我侧过脸,她那双洁净如玉的美腿进入我的眼帘,再往上瞟一点,便是性感的超短裙,这等风景使得我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猛然间又惊涛骇浪起来。 我口是心非地说:“还不快进去睡觉。” 她嘟嘴,生气地说:“我房间里有声音。” 跟着她拉我进她房间,她往床上一坐,说:“你听。” 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正想着把她扑倒在床上要用多快的速度,哪还空得出心思听什么声音。 我说:“哪有?” 她竟然敢引狼入室,她完全想象不到我忍无可忍之后,她将会迎来一场多激烈的战争。 她又一把把我拉坐到她旁边,她眉头紧皱,嘘道:“别吵,仔细听,真的有。” 周围安静下来,她所说的声音果然存在。是从窗户外传进来的,是从楼下的房间传上来的。 王八蛋,看录像带声音开这么大。我在心里面臭骂。那女人的叫声却越变得清晰、透彻。脑子里顿然间被那种情景占据。我屏住呼吸,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奋力想冲破一种障碍。我不敢动,怕一动就出事。 “会热吗?怎么流汗啊,你?”陈萌拿纸巾帮我擦汗。 “别动我,你出去。”我赶紧说。 她好像被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她应该知道我怎么了,但她没出去。 过了好久,说:“你的手还没好,可以做那样的事吗?” 她羞涩的把头低下。 “这跟手没关系。”我说。 她的身体好像很僵硬。 “你不愿意。”我停下所有的动作。 她看着我,过了会儿,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我……” 其实我很后悔,可男人没出息的行为是天生的、注定的。 跟陈萌相处久了之后,我发现她也挺有幽默感的。 我说:“咱俩的关系以至此,该如何是好?” 她说:“我曾经立下誓言,吃我者便要终生囚禁在我的世界里。” 跟着,她得出结论说:“所以你的嫁给我做老公。” 我说:“你家那么有钱,你爸爸怎肯将唯一一个宝贝女儿嫁给我呢?” 与筱柔之间所发生的这些事,使得我深信家庭背景和门当户对之类的,被世人称为浮云,但却又一再追捧的东西。 我发现爸爸极度排斥有钱人,从我和陈萌走下那辆红色奥迪开始,爸的脸就拉的比马脸还长。妈把陈萌引进屋,又和当初我带筱柔回来时的气氛一样,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我心里面太不服气了,说:“爸,您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您儿子我带个要饭的女朋友回来,您才痛快?才乐呵?” 爸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指着我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在外面瞎混,得罪了别人,还害了杨志把城里的工作也给丢了,怎么对得起人家杨家。” 陈萌吓得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妈妈拉住火冲上头顶的爸。 妈说:“一个月前杨志被他老板赶回了家。杨志跟他家人说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那人逼迫他老板把他赶走,否则那家饭店就别想再开下去。” 杨志本来不让他家人来我家说什么,反正事已至此,别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可他家人怎么忍受得了,所以跟我家闹了起来。 爸的火本来就这么熄了,但杨妈得知我回来,随后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我家,指着我便大骂:“你这没出息的,我们家杨儿带你出去学手艺挣钱,你却害他丢了工作,你安的什么心?” 爸从门后拿出一根扁担怒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 陈萌抱住我,用自己的身子替我接了这重重的一下,然后晕倒在我怀里。我摇着她,叫她的名字:“陈萌,陈萌,你醒醒……” 爸却对她的姓很感兴趣,问道:“她也姓陈,她爸是不是陈恩惠?” 我很生气,没有回答爸的话,而是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抱起陈萌,发现右手仍旧还有些酸痛,但扛得住,把陈萌抱上车,开着车子离开。行到半途,一辆黑色奔驰和两辆白色宝马拦在路中间。黑色奔驰里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两辆白色宝马各下来一个彪悍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中年男子发话让那两人彪悍的保镖把我拖出去,我被架到那男人面前。 他指着我说:“要是我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回去告诉你爸,要想报复我陈恩惠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就是陈萌的老爸陈恩慧,那个有钱的煤老板。 陈恩慧坐上奥迪,三辆车子早已让开一条大道,陈恩慧快速开着奥迪而去。 站在马路中,看着车子逐渐远去,我在想他跟我爸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说我爸要报复他? 我回去求妈告诉我。原来爸爸和陈恩慧当年是我们村里煤矿的合作伙伴,陈恩慧为了独吞村里的这些矿山,竟把一次矿内事故嫁祸在我爸身上,吞了我爸的股份还不算,还害我爸爸坐了两年牢。 爸被抓走的那天妈妈正躺在医院生我。妈妈讲起这辛酸的往事,泪水流了出来。妈说这是他们上代人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妈说爸爸也是这个意思,过去的恩怨没有丝毫提起的价值。 妈说:“所以你要谈恋爱便放心去谈,不过自己也要小心,担心别人害你。” 我默默地点着头,说:“知道了。” 这么说是明明是陈恩慧卑鄙在先,却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后,认为我爸故意让我去泡她女儿。 我虽然敌视陈恩慧,但毕竟陈萌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么爱我,为我做那么多,给了我珍藏近二十年的宝贝,最后还不顾一切地为我阻挡危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真的利用她去对付陈恩慧。 妈说:“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去医院看看陈萌。” 而我的确是很担心她。 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不让我进。 陈萌来到门口,抓住我的手,说:“如果不肯他进来,那我就硬冲出去,看你们谁敢硬拦我,要是我受了伤,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陈萌把我拉了进去,把门牢牢锁上。 她说:“我爸就是大惊小怪。明明没什么事,硬要我留在医院多观察几天,还派了两个瘟神守在门口。” 我冷冷地笑道:“你爸是在堤防我这个穷小子。” 她听出味道来,问我道:“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她爸爸有偏见?是不是那天我爸爸为难你了,就算是,那也是我爸爸在试探你的为人怎么样,看你适不适合当他的女婿,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想,跟她在一起何必牵扯她老爸,弄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我逗她说:“我的为人怎么样?我看我的为人只能降服你这小妖精吧。” 陈恩慧来医院,见我两在里面嘻嘻哈哈打在一块,估计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陈恩慧对我说。 我跟着他走到病房外。 陈恩慧想用金钱来收买我,他说:“只要你离开陈萌,那随便你开个价。” 我说:“爱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说:“你少给我装蒜,乡巴佬还会用钱买不到?” 既然在他眼里高尚和卑鄙全然是颠倒的,那我便说:“本来是可以买到的,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难道只肯你陷害我爸,就不许我泡你女儿出出气吗?” 想不到陈恩慧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把这句话录了下来,并放给陈萌听。 陈萌伤心难过地说:“想不到你是个这么一个卑鄙小人。” 她把那段录音放给我听,问我:“兰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叹了口气,说:“铁证如山,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扇了我一个巴掌,说:“这是你玩弄我感情的代价,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到你。” 而且还警告我不要再对她们家动什么歪念头,说当年的事也不是她爸爸一个人的错,我不知道陈恩慧在她面前编了怎样一个动听的故事。 武哥的伤势差不多痊愈。我去他家看望他,却见他家门口停了辆警车。我退到墙边,见两个警察把武哥押上警车,紧跟在后面的居然是何良成,何良成报的警?并领着警察来这儿抓武哥的。 又是因为什么罪名而抓武哥呢? 屋内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接着武妈冲出来求情,满脸是泪求何良成放她儿子一马,让她儿子送他老爸最后一程。武哥的爸爸患有肺癌,而且是晚期。 何良成狠狠地一甩手,武妈摔倒在地。 第二十二章 遇上打劫 “关我什么事?谁让你儿子犯了罪,利用黑势力威胁我们正当商人,我只是尽一个平民该尽的职责,警民合作,为名除害,清除像你儿子这样的害群之马。”何良成冷冷的说。 武哥指着何良成,破口大骂道:“何良成,你这狗娘养的。” 但就是无力挣开手上的铁铐。 “警察同志,求求你,让我儿子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吧,送他最后一程吧。”武妈爬起来,又去求那个警察。 警察也很为难,说:“大娘,我们也是秉公办理,你儿子的确犯了罪,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带他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集在内心的仇恨再也无法压制,这个夺走我深爱女人的人,这个毁我人生,将我赶尽杀绝的人。我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冲上去,当头狠狠砸下去,就见血染红了木棍,何良成倒在地上,而我立马被铐进警车。 一个满脸横肉,油光焕发的大肚子男人走进审讯室,对正在给我做笔录的警员说:“警官你好,我是受害人何良成的父亲,是过来跟行凶者谈谈的,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行,但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警员说。 “唉,谢谢。” 警员走了,他的笑脸立马消失了,恶狠狠地指着我说:“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弄死你。” 不愧为君正地产的董事长,久经商场的他说话干脆利落。 我被转移到了法院,爸爸也赶到了法院,在开庭之前,法院为我们设立了一个协商会,由两方当事人先自行协商,何善喜一家人来得都差不多了,而我们家只有我爸来了这里,我知道爸不敢告诉妈,因为妈的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爸走进来,低声下气地对何家一行人说:“何老板,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所有的医药费,您放心,贵公子所有的费用我都会负担。” “稀罕你那点钱吗?”何善喜说。 我想让爸算了,何必求他们,求他们是没用的,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爸转就是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骂我道:“畜生,没出息,还不赶紧跟何家人赔不是?” 我的嘴角立马挂出血丝。我知道爸爸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想用苦肉计,但在这些铁石心肠的人面前,全然是徒劳无功的,他还当是看一场无聊的话剧。 何善喜冷冷地说:“还是你儿子懂时局。” 我笑着对爸说:“没用的,我得罪的是他何善喜的儿子,就跟妈说我丢了工作,没脸回去见她,出去打工了。” 爸爸抱住我,难过地说:“都怪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 我说:“没事,要告就让他们告吧,大不了蹲个几年,出来照样好汉一条。” 陈恩慧突然也来了协商会现场,走上去,在何善喜身旁坐下来,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何善喜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走了出去,协商会似乎就这样草草地结束,后面也没有再开庭。 我被重新压回了警车,我以为他们暗箱操作,已经偷偷宣判完了,这就要把我直接送进监狱了,没想到警察给我松开了手铐,告诉我说何良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何家已经撤销了对我的一切控诉,所以我可以走了。 我道谢完警官,下了警车,朝法院后门绕了出去,却不想,忽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猛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拉开,下来两个人,不由分说,也不等我来得及反应,就把我架上了车。 车上领头之人竟然就是何善喜,穿过几条街,车子很快开到了偏僻的路段,难不成他们还敢私自将我处决了。 何善喜说:“想不到陈老弟会出面为你这穷小子求情,也好在我儿子良成没什么事,就卖他个人情。” 我不知道这般狗娘养的又要玩什么花样,盯着他一脸的横肉,一语不发。 车子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监狱,自己好好去看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让你进去度过余生,滚。”何善喜喝道。 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狠命一脚把我踢滚下车,骂道:“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车门砰一声拉上,扬起一片尘埃。 我不知何去何从,索性就真朝监狱走去,站在监狱大门外,我靠,难不成还真打算进去蹲个几年? 一辆三轮车在监狱的大门外停了下来,是爸爸。我赶紧闪到路边的灌木后。是的,爸爸并不知道我已经被释放了,他看着警车开走,以为我也跟着被带到这儿来了。 看着爸正在跟守门的狱警交谈,我竟没有勇气走过去,因为我无脸在被他看见。 陈萌的车子缓缓驶到我身边。她摇下玻璃窗问道:“打算去哪?”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根本不知道。 拉开车门,上了她的车。 我说:“我知道是你让你爸爸出的面,所以谢谢。” 她笑了笑,说:“不用谢,当年多少是我爸爸对不起你们家,就当是补偿吧!以后我们两家就互不相欠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借口,她还爱着我。而我爱的却是筱柔,可筱柔这个小贱人早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我心底划下伤痕后,就全身而退了。 我拿陈萌的手机给我在外地打工的表哥打了一通电话,我说:“表格,我打算去你那儿。” 表哥答应道:“好,几点钟的车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我,我决定暂时离开,去我哥那里再做详细的打算,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赚够了资本,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管是我爱的人还是我恨的人,你们统统都给老子等着吧! 陈萌给了我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我一样也没收,只让她给我买了张去我哥那儿的长途汽车票。 晚上下起了暴雨,脸贴在玻璃车窗上,冰凉冰凉,回忆跟着变冷,慢慢冻结我的心,于是寒意更浓。 大概凌晨一点多钟,汽车靠外线停了下来。 “临时检查,大家醒醒。”司机说道。 车门打开,上来五个穿警服的男人,像司机说的那样,大家都以为是临时检查超载或是查票的,没有太在意。 结果听到一声枪响,接着那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大叫一声道:“抢劫,都给我老实点,坐好了。” 司机已经被抢匪用一把刀子搁在脖子上,在抢匪的要挟下,车子朝一条小道下了高速,进入一片林子。 抢匪用枪对准我们,凶神恶煞地凶道:“都别吵,乖乖把手机拿出来,双手举高,谁要是敢报警,谁的脑袋就特么开花。” 其他人按抢匪的意思,把手机丢进抢匪准备好的塑料袋内。只有我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一个抢匪走过来,拿枪背往我头上狠狠一砸,立马头破血流,血液流经眼角,我瞪着他,除非他把我杀了,否则别想从我身上拿走手机。 那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玻璃窗上撞,问我拿是不拿。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我的手死死地握着口袋里的手机。 无论抢匪用多大的力,我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弛。 抢匪怒道:“妈的,杀了你。” 枪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接着扣动扳机,一声枪响。 我子弹就这么穿透我的脑袋,我就这么死定了,好在只是枪声震得我耳朵发鸣。原来被另一个抢匪及时阻止了,这一枪打在了车顶,车顶破了个大洞,雨水从洞口落在我身上。我被拖下车,扔进一个小水洼内,最后的意识是把手举高,不让手机浸水。 我没有就这么死去。醒来的时候,躺在不知是何处的医院。 见我醒来,护士对我说的第一句便是:“赶紧通知你家人来付医药费吧,否则医院不再给你配药。” 我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家人?趁没人注意,我逃离了这家医院。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手开始一阵阵地抽痛,而且愈加强烈,我蹲靠在一所贵族学校大门旁的围墙角。 放学后的人潮一批批从我面前涌过。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半蹲着身子俯到我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有心情搭理她。 她扔给我一张红钞票,当我是讨饭的。 我捡起钱,往她身上丢去,并怒道:“拿回你这肮脏的东西。” 女孩生气,眉头一皱,还不待她发脾气。却跑过来一个真乞丐,捡起地上的一百块钱。 乞丐说:“美女,这一百块钱给我,我替你来收拾这个家伙。” 说着用脚使命踢我,我无力反抗,只听女孩让他住手,我又一次昏倒过去。 像是做了一场梦,又回到这家医院的这张病床上,只是床边多了个女孩。 女孩见我醒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打。” 我移开视线,叹了口气,说:“没事。” 见我这么说,她立马就理所应当地说:“你也活该,谁让你不领我的情,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第二十三章 流浪的日子 虽然这个女孩清新、漂亮,但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学生罢了。 她问我:“听医生和护士说,你是从这个医院逃出去的,为什么从医院逃出去?是不是没钱付医药费。” “是啊,没钱,我穷。”我没好气地回答。 她接着又问:“我为什么为了一个破手机,连命都可以不要,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吗?那是什么东西?又问我叫什么名字,要去哪儿……” 她怎么就有那么多问题? 我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不是专门编写《十万个为什么》的?能不能别烦我了?” 我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破手机,里面有筱柔的照片和我们对发的短消息。 她抢走我的手机,说:“有个大美女在你面前不看,盯着个破手机,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对她凶道:“赶紧把手机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就不给。” 她把头伸过来,脸补到我面前,一昂脖子,说:“有本事把我掐死。” 这女娃子天生跟我有仇吗?非要跟我过不去。我盯着她水灵灵的眼珠,从里面瞧见自己有多狼狈和沧桑。我好像被她感化了,突然松了口气,就为了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如果我真就这样被一枪毙命,那我将成冤死鬼,到头来换了个永世不得超生。 我说:“这个不祥之物,要的话尽管拿去好了。” 她说:“自愿给我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女孩虽野蛮,但心地善良,给我付清了医药费,还告诉我那几个抢匪已在昨晚相继落网。 她走的时候说:“有缘再见吧。” 我想不会再见了,因为我仅仅知道她是这个市贵族学校众多女学生中的一个罢了。 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我,说我的手旧伤加新伤,切记不可过度用力,更加不可浸冷水,否则一旦发作起来会痛得要了我半条命。 医生另外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说:“是那个女孩留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说让你先欠着,以后她会要你还。” 好像她算准了我的人生旅程中,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还会不小心再次惹到她这个野蛮的女娃。 我来到表哥所在地,打电话,表哥的手机却停了机,我又不知道表哥具体的位置,乘车住店,几天后,身上的一千块钱早花了个精光。本来想随便找份工作,但人生地不熟,走了整整一天,啥活也没找到。 晚上睡在公园的靠椅上,却被巡逻的保安带去问话,查我证件。 我什么都没有,一声不发,于是他说:“你若是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 我清楚,如果被送去警察局,那我必然会被遣送回家。 我鼓足勇气,拿故事骗他,说:“叔叔,我是从偏远的山村里逃出来的,我是被人收养的孤儿,那家人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不再疼我,让我干重活,没饭吃,还骂我打我,如果我被送回去那一定会被他们打死。” 我把身上的伤给他看,结果他还真信了我,他同情我说:“我曾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悲剧,你们这些山里的孩子没接受过什么文化教育,长辈法律意识淡薄,晚辈不懂用法律保护自己,不过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吗?” “在那边村里人都帮那家人收拾我,我无能为力,所以我只有逃出来了,我决定在外面好好工作一段时间,等我有了一些积蓄后,就回去迁办自己的户口。”我接着瞎编道。 跟我讲了好一番大道理之后,才肯放我走。 我来到海边,看来今晚只能躺在沙滩上度过。凌晨却涨起了潮,把我整个人都淹没,直到水灌入我的鼻子,我才被海水活活呛醒。 如医生说的,手痛得像有刀子在里面挖。我倒在沙滩上打滚,直到昏死过去。 好在手机晒干后还有用,表哥打电话找到我,骑了辆摩托车来接我。 表哥和他两个朋友住在一个小房间。推门而入便有一股浓浓的呛鼻味。他那两个朋友还光着身子在睡觉,那人发烟给我。 我笑着拒绝,说:“谢谢,我不抽。” 我原本以为我暂时会有个安身之处,可是表哥说他们几个已经丢工作好久了,房租今天已经到期了,没钱交租,今晚就得搬。 表哥说他们三个称兄道弟,有钱一起花。可他们两个一有钱便拿去动漫城输个精光,生活费就全靠表哥一个人担着,表个哥说没意思,也干脆不干了。 摩托车是表哥那两个兄弟合伙买的,他们把车推去卖了,说把卖车的钱分来买车票,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年再来过。但表哥说不要抱太大希望。果然卖车的钱结果全被他们两个耗尽在动漫城。晚上回来收拾东西,提个密码箱,其余的全往垃圾桶里丢。 我们四个身无分文,流浪在一个公园,一坐就是大半天。到了晚上,他们的手机都玩没电了,那两个人才开口说话,道:“你们两在这儿看着东西,我们去弄点钱来吃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结果真的弄来三百多块钱,到饭店吃了顿好的,拿剩下的钱去网吧通宵。第二天又是这样度过。我很好奇他们的钱是哪里弄来的,我问表哥。 表哥说:“我也不知道,但敢肯定不是做什么好事得来的。” 我说:“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表哥说:“先忍着,我已经叫家人给我打钱过来了,等钱一到账,我们就走,也没那个本事管他们两个了。” 第三天晚上,有辆警车绕过公园,进入前面的小区。我闷得慌,就赶紧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围成一个圈,只听里面有人大喊:“特么的,敢来这儿偷电缆,上两次让你们逃了,这回不打死你们两个。” 我挤进去才看见正是表哥那两个朋友。他们已经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出血丝,跪在电缆洞口旁。 三个男人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话说完,又狠命地往他们身上砸去。 周围有人叫着:“打死他们两个,打死……” “还有没有同伙,快点供出来。”有人指着审问。 也有心肠好的小声说:“别不把人当人看那,当是在打牲口呢。” 赶到的警察上前阻止,给他两带上手铐,拎他们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脚有点漂浮。我赶紧拉表哥退回公园,把密码箱藏入灌木中,果不其然,警车在公园出口停了下来,我拉表哥闪入草丛。 警察拉下一个,问他:“还有人呢,在哪儿?” 手电筒已经照射到我们的位置。好在先看到我们身影的是表哥的兄弟。 他赶紧对警察说:“看到警察,早走了。” 然后装作无力晕倒在地,警察眼线没有转到我们的位置,把他拉上车,发着警报远去。 表哥吓得一身冷汗,好在我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死死地拉住表哥的肩膀,压住他发抖的身子,只是手臂一阵阵地痛起来。 表哥担心被警察抓,坚持要回家,除了车费,把剩下的钱都留给了我,让我自己多多保重。我让他记得去我家一趟,代我给爸妈报个平安就行了。 这天,我经过一家酒吧,门口贴着急招调酒师。以前跟武哥看酒吧场子,调酒对我来说是小事一件。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吧。酒吧晚上上班,白天的时间我不想浪费,于是打算再去找份工作。 一辆飞快的摩托车“梭”一声从我身边驶过,带足了风劲。走在我前面的老婆婆被碰倒,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我快步上前去扶她,问她:“大娘,您没事吧?” 老婆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撕破喉咙地喊:“救命啊,来人啊。” 周围顿然间成了人墙。 老婆婆说:“这个人把她撞倒了,还想逃,大家来评评理。” 议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还记得以前逗筱柔时,曾说扶老太太过马路,然后老太太给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可搁在现实却变成了好人没有好报。我认灾,说:“大娘,你先松开我,想怎么样你说吧!” 交警劝她说:“大娘,放心,人跑不了,您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不好?” 她不肯,非要等她儿子来不可。 她儿子开辆宝马而来,带了副眼镜,也算个成功稳重的男士。可他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一拳。我本来就一肚子火,想打人的不得了。我抬拳要反击,却被交警死死拉住。 “怎么地?撞了人还想打人,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男人指着我嚣张地说道。 另一个年轻交警挤进人群,说:“不关这小伙子的事,小伙子你可以走了。” 难得还有个明事理的人,但却又把我搞糊涂了。 原来这地段处在监控范围之内,交警调出监控录像,并把它下载到手机,当众放出来给大家看了个究竟,为我洗脱了冤屈。老太婆这下成了哑巴了。她儿子满脸羞的通红,装起斯文跟我赔礼道歉。 我气愤地说:“不必了,你们这种行为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所有值得尊敬的老人家,是对雷锋精神的侮辱,是给社会抹黑。” 第二十四章 结识项羽 年轻的交警好像很欣赏我的为人,硬是不肯我走,说要给我颁发个好市民奖。我双手拿着这面刻着“好市民”三个字的三角旗,同交警和在场的市民合了张影,照片贴在市民公告栏上。 晚上,酒吧来了脖子和手腕上都围着粗大黄金的男人。人高马大,气质彪悍,一看便知是道上走的。 那人在吧台上一拍,对我吼道:“给我倒杯红酒。” 我照做,谦逊地递给他一杯红酒道:“先生请慢用。” 他没有看我一眼,视线一直盯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他一口喝完,让我再给他满上一杯。 这杯酒他没有喝,而是把握在手掌内的一个小塑料袋偷偷放入酒中。我故作没有察觉,其实一直很细心地注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我看见小塑料袋中装的是红红绿绿的小药丸,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丸子。 片刻之后,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直冲吧台拍道:“给我一杯红酒。” 我又照做。我猜测这大概是他们见面的暗语。 果然,带黄金的男人把手里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然后那个男人就拿出一叠红票子。黄金男人把红票子放进腰包,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他面前,两个人交换酒杯喝酒。那男人把塑料袋含进嘴里,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的微妙动作也没有逃过黄金男人的眼睛。也对,如果他连有人窥探他都不知道,那哪来的本事混出一身的金银。他对我笑,忽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想把我一把拉过去,好把我按在吧台上。 我及时反抓住他的手,一甩一抽,衣袖被他撕开。 他瞧见我手臂上的那条刀疤,笑了笑说:“原来也是道上走过的人。” 我笑着回应道:“如果你怀疑我是便衣,那你刚才就会把那包东西吞了。” 他知道我在偷看他,他也知道我并不是便衣。 他夸我道:“好胆识,好气魄,就冲你这胆识和气魄,当个调酒师简直是埋没人才,要不要跟他合作一起干?” 我果断拒绝,尤其是干他这种害人害己的犯罪的勾当。 这天我无意间经过一个花卉种植场,一位上了年纪的伯伯忙着把露天的花盆往大棚里搬。看天气是有场大雨将要来临。 伯伯叫住我说:“这位年轻人……” 不待他交代完,我弯腰去帮忙。一场大雨在我出了一身汗之后哗啦啦地倾倒下来。 伯伯给我倒了杯好茶,说:“谢谢你啦年轻人,要不是你,那今日就得亏好几万了。” 我虽然不懂花卉的价值,但听伯伯这么一讲,那这个不算大的大棚内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吧。 伯伯见我不是本地人,问我道:“小伙子,你是哪儿人啊?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如实回答道:“伯伯,我现在在酒吧上班,不过白天就没事干了,所以还想白天再找一份工作。” 伯伯欣赏地笑道:“哎呀,像你这样肯吃苦耐劳的年轻人现在不多了。” 伯伯摇着头,说:“酒吧那种地方是混不出个头的,小伙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就跟我当学徒,种植花卉,怎么样?” 我当然求之不得,当即拜谢伯伯。伯伯说他儿子是银行的经理,早就让他别再干了,回家享清福就可以了,但伯伯不舍得转让给别人。伯伯说等我学会怎么培育这些花草之后就把这些全部交给我打理,这样他想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就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伯伯带我去见过许多家花店的老板,以后送花的活儿当然得交给我这个年轻人。我每天骑着个电瓶三轮车,天还没亮就得起床,风风雨雨都得赶着新鲜把花往店里送。伯伯让我好好干,不要嫌累,这一年下来也有十多万的纯收入。 我想这苦头我还吃得消,只是有好多次咬着木棍,靠在角落里忍受手痛的折磨,死去活来。 这天我送花去婚姻花店时,见老板娘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争吵什么。老板娘见我,忙来迎接,避开那个男人。 我见那人也是送花的,于是随口问老板娘是怎么回事。老板娘说,原先花店里的花是从他那儿进的,可是质量太差,还不如我师父的百分之五十。 那个中年男子不服气,一直偷偷跟在我后面,在弯道处我才发现。 我调转车头,问他:“跟踪我?想要干嘛。” 他冷冷笑道:“这条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师父老得差不多了,哼。” 我指着他,警告道:“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他也警告我:“你才要小心点。” 我意识到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玩阴招,但没想到那么狠。 江筱柔和何良成真的就这样结婚了吗?而且还通过电视台四处播放,目的何在?不就是为了让我看见吗?何良成真是用心良苦呀。不过筱柔穿婚纱的样子真好看,可惜她的笑容里再也没有了我。 当我看到何良成那个无耻之徒抱着江筱柔坐进婚车时,我感觉到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一口接着又一口,痛得我扑倒在地上,内腔的血喷出来呈弧形洒在半空,然后直接昏了过去。 在昏死的状态中,我梦到了那场婚姻是假的,是何良成一手策划出来打击我的,所以我庆幸地醒了过来。但朦胧中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等我睁开眼,整个花园变成了火海。还好消防队来的及时,扑出一条路,冲进来把我救了出去。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极其不祥之人。先是表哥和他的那两个兄弟,现在连个上了年纪的好心伯伯也因为我的疏忽而被人烧了一辈子的心血。 我的不祥到底来源于哪里?我想不通,最后我把所有的因果归结在筱柔身上,从遇到她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开始遭受破坏。她最后对我的背叛不正是想彻底把我摧毁吗?我不会让她得逞,绝不会。 江筱柔,你真的就这样嫁给何良成了吗?就算是,那你也别以为嫁给了何良成,就可以逍遥法外了,等着,江筱柔,你们都给我好好等着。 我在心里面暗暗地发誓。 伯伯给了我一笔钱和一封信,让我去沿海“天傲集团”找他的老朋友王书海,说他会帮我安排工作。说我能吃苦,悟性高,不久的将来一定有番作为。但愿吧,不要我去了那,又给那王伯伯带去厄运。 我的心还很乱,在附近租了间小房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整整一天。 夜深人静,警报声朝我这间小屋逼近。难道是抓我来了?最好把我带回去枪毙了,这样脑子就不用再承受接近爆炸的感觉。我腾身而起,开灯开门。 一个男人突然闯进来,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贴在我脖子上,威胁道:“别吵,把门锁上。” 我说:“是你?” 我认出他是那天在酒吧里的那个黄金男人。 他说:“是我又怎么样,让你闭嘴,否则我让你见红。” 空荡荡的房间,他根本就无处藏身。一辆巡逻摩托在房间门外停了下来,敲响了木门。 黄金男人把刀尖顶在我后背上,让我开门,自己随门躲在门后面。我见其中一个正是上次那个年轻的交警,就先开口问道:“交警大哥,大晚上的出了什么事?” 他说:“哦,我们正协同公安抓一个小偷,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人往这儿跑过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我说:“嗯,是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往那边方向跑去了。” 另一个探头往我屋内看。 我故作大方,说:“如果不放心就进屋看看吧。” 黄金男人听我这么说,刀尖插入我的肉内。我咬牙忍住。这个白痴,我如果真要出卖他,大可把门往后一甩,阔步而出,一把刀子能耐我何? 年轻交警说:“你这小房间,一眼便能看全,再说你好市民一个,怎么会包庇一个小偷,走,我们赶紧追去,别让他给跑了。” 我不是包庇小偷,只是不想出卖他人。 我锁上门,反身重重一拳头打在他脸上,正常人早被我打翻在地,可他只是头微微一侧。 我骂道:“你特么的混蛋,还不快去我包包里拿绷带。” 我摁住腰后面的伤口。 道上的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我救了他一命,他反而给了我一刀,应该知道有多抱歉,他赶紧替我包扎伤口。 我去路边的夜超市买了两罐啤酒和几袋花生米,和黄金男人干杯闲谈。我们互报了姓名。他叫项羽。 我说:“堂堂项羽怎么逃得这么狼狈。” 他说:“别提了,我也不想啊,***,前几天还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老大一被抓,我特么不偷,那就只有要饭了。” 我说:“行了,你走吧,在酒吧的时候我看到你卖丸子,我可惹不起你,你赶紧走吧,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哎,卖什么丸子,忽悠人的,那些全是假货,这不才惹来道上人找我麻烦,没了财路,只有偷,结果被发现,被追呗。”男人说。 第二十五章 羊入虎口 他说原先他是给一个搞房地产的大老板当保镖的,名义上是保镖,实际上就是个打手,不过前不久,他老板因为涉及非法集资等商业罪名,被抓进了局里。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看样子我跟你还挺有缘的,当年我也是在你那家酒吧打杂,结果被老板看中我的身板,一出手就给了我好几万,让我以后跟他,帮他做事。” 我问:“你都有些什么特长啊?” 他想了想,说:“特长?就一股子牛劲,我从小是个孤儿,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我就以人代牛,给别人耕田赚饭吃。 说着,他单手握住铁床杆子,就那样正着提了起来,少说也有一两百斤吧。 他说:“见你方才应对警察,就看得出你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不如我们两个联手,好好干一番事业吧,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让你做我大哥。” “好。”我一口便答应了,即便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来历也无所谓,反正他对这一块地方熟悉就可以了。 此时的我内心是填满了仇恨的,对筱柔和何良成这对奸夫淫妇的仇恨。我要赚够资本,回去让他们还债。我失去的就一定要亲手拿回来。这似乎已是唯一能支持我努力强大起来的理由了。 项羽说他外面有笔账,有个家伙欠他好几万,让我陪着他一起去把这笔钱给要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道上的一笔烂账,搞不好就会惹祸上身,可是我找不到拒绝项羽的理由,于是硬着头跟着项羽就去了。 我与动漫城或许还真是颇有缘分,项羽收账的地方正是一家步行街的动漫城,拉开布帘子走进去,里面全是机子的声音,十分的吵闹,而且大部分是赌博机,赌博的哥们也都抽烟,于是里面自然是乌烟瘴气的。 靠在吧台上,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本来跟坐在吧台里面的美女聊天,见我们两个,支起身子就朝我们走了过来,一只粗大的手臂搭在项羽的肩膀上,笑着说道:“项羽兄弟,今天翻本来了?” “要账来了。”项羽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将他那只雕着一条龙的手臂扔开。 “要账?项羽兄弟,我们这里不管是借进还是借出,两样均是没有的,敢问要什么账?”短袖男人扬扬浓眉,说道。 一看这家伙就是动漫城的打手,话语间已经透露出了斗狠的意味,这个打手身子骨看上去虽然跟项羽相差不大,但我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是项羽的对手。 “你们昨天出老千,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要不是看在秋哥在场,我特么动漫城都给你砸了,信吗?你们老板呢?让他给我滚出来。”项羽气焰十分嚣张地说道。 我并不知道项羽在这里有几斤几两,不过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就从他现在的状况分析,他以前一定挺牛的,换而言之,现在不行了。 而项羽口中的秋哥又是什么角色?连项羽这么冲动的家伙都给他几分薄面,可想而知这个秋哥定然不是善类,我担心着,是不是就这样,我将要被卷进江湖中? 项羽要往里面走,短袖打手拦住项羽,道:“项羽兄弟,别让我为难。” 此时,从周边已经围过来四五号男服务员,顾名思义,如果项羽哥还要坚持闹下去,那么他们就会对我们发动攻击,我环顾着这几个着装统一的打手,警惕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同时我偷偷拉了拉项羽的衣边,小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这也是第二次来这里,前几天我底下一个叛徒故意带我到这儿来跟这些王八蛋赌了几把,一个小时不到,我特么就输了整整五万,包括我脖子上的黄金项链,手上的金戒指,统统都输得一干二净了,这些王八蛋,当我是傻子,我说过,我会要回来的。”项羽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就敢来要账,这岂不是羊入虎口,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见他们的架势,似乎难逃此节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化险为夷吧。 “人不多,但掀翻你们两个是搓搓有余的。”短袖打手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小罗喽,此时,后面又上来好几个,而且他们一只手放在衣服内,显然,不是藏有铁棍就是藏有钢刀。 “怎么?以多欺少是不是?张亚军,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特么还在穿开裆裤呢,跟我玩狠?有本事就来。”项羽取笑他,挑衅他,并握拳做好架势,随时准备跟他们干起来。 “项羽,你的老板进去了,而你跟着过时了,所以你特么敢来砸场子,我特么就敢弄你,懂吗?弟兄们,动手。”张亚军凶神恶煞地一挥手。 周围的服务生握紧拳头,如虎的眼神锁定着我和项羽,并一步步地朝我们逼近。 这种状况,除了硬拼,没有任何出路。 “等等,军哥,老板要见他们两。”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及时喊道。 “都退下,项羽算你们幸运,里面请吧。”张亚军歪歪嘴,有些不情愿地吩咐道。 项羽似乎不同意,想硬干这么一场,上前一步,想接着叫嚣。 “怎么?不敢进去?怕了不成?”张亚军抢先一句说道。 “爷爷会怕你?”说着项羽抬起拳头就朝张亚军脸上打去。 张亚军躲不及,周边放松的小罗喽紧张地上前,不过也是来不及的,但我不能让事情就这么恶化,所以我及时抓住了项羽的抬起的拳头。 我说:“要干架也不急于一时,既来之则安之吧。军哥,让你的手下都退下吧,既然你们老板要见我们,那我们就进去见见也无妨,这里地处商业中心地带,打开门做生意,能把我们怎么样?军哥对吧?” 我与张亚军对视着。 张亚军这才正眼盯着我,良久然后一笑,说:“这位老弟是个聪明人,那就别废话了,里面请吧。” 穿过短短的巷道,拐个弯,推门走进经理室,就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银白色边框的眼睛,双腿交叉,腿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和一个计算器,手里拿着一支笔,他正在算账。 平头老板抬眼瞄了我们一眼,说:“项羽兄弟,你要找我算账,正好我也在算账。” 老板低头按着计算器,算他的账。 “还我五万,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别怪我砸了你这个动漫城。”项羽不客气地说道。 老板一看就是个老江湖,嘴角不屑地露出一丝笑容,说:“砸了我的动漫城?项羽,别那么冲动,知道这个动漫城是谁的吗?秋哥的,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在替老板做事而已,明跟你说了吧,这次把你的钱赢光是秋哥的意思。” “秋哥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项羽问道。 老板把账本和计算器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拿下眼镜,抬头看着项羽说:“秋哥的意思是让你跟他,为他做事,秋哥很欣赏你,既然现在你的老板已经进去了,那就过这边来,这是秋哥的意思,里面有十万,拿去吧。” 说着,老板弯身从脚旁边拿起来一个黑色的包包,往茶几上一丢,这样看来老板知道项羽回来闹事,也就是说项羽的一切都在他和幕后那个秋哥的掌握之中。 项羽低眼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黑色包包,傲气地说:“秋哥这种收买人的方式我很不喜欢,而且现在我已经跟了另外一个大哥,所以转告秋哥,他的好意我项羽心领了。” 老板站起来,眉头紧蹙地问道:“你跟了大哥?谁?今时今日,还有谁敢跟秋哥抢人?” “迪哥。” 项羽居然脱口就报出了我的名字,而且十分地自信,与老板对峙着,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我甚是愕然,我在这里算哪根葱那根蒜啊,他怎么能报我的名号?这不是等同于将我逼上被追杀的绝境吗? 他安的什么心?存心想害死我吗?我扭头看着他,他仍旧与老板对峙着。 “迪哥?哪条道上的?怎么我从来没听过。”老板道。 “带上眼镜吧,我大哥就在我旁边。”项羽翘起大拇指,指着我。 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就是有个跟我同名的家伙,项羽报的人是另有其人,而并非我这个还未匝道的门外汉。 “你?”老板把目光移向我。 我就我吧!顾不得许多,抬了抬头,要紧牙关与这个有些许白发的家伙说道:“是我,老板,给条后路吧,项羽也说了,既然是秋哥的意思,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还请老板转告秋哥,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在这里糊口饭吃罢了,还望老板和秋哥成全,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告辞了。” 老板眉目紧锁,看着我好久,我也盯着他不放。 “呵呵,年轻人,果然好胆识,好气魄,你们的意思我会传达给秋哥的,请吧。”老板点着头,似笑非笑地坐会原位。 绷紧全身的肌肉,死撑着作为大哥的气魄走出动漫城,长长地呼了口气,心想,总算是他娘的有惊无险。 第二十六章 寄人篱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连个出来匝道的都算不上,但就因为项羽的一句话,把我顶到了道上老大的位置。虽然这条道根本就不存在,但一旦进入了那个叫秋哥的耳里,势必他绝不会放过我的,不管我这个老大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我想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过多的怪罪项羽以及担心都没用,还不如静下心来,把我所不知道的事问个清楚。项羽一一告诉了我,秋哥和他原来的老板明面上是生意合作伙伴,其实暗地里是死对头,秋哥除了做正当生意以外,暗地里还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而且见不得光的生意才是他钱财的主要来源。 “秋哥这个人心狠手辣,根本就讲江湖道义和兄弟之情,所以我才不肯跟他。”项羽说,并发给我一根香烟。 我接过香烟,说:“依你这么说,你已经三番五次地拒绝过他了,而且这一次摆明了跟他翻脸,还把我给拖下水,你是不是打算临死之前拉我当垫背的啊?” “不至于,大不了跑路吗。我项羽说过,以后你就是我大哥,那我必须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兰迪就是我项羽的大哥,这里是秋哥的天下又怎么样?那只是暂时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还是懂的。”项羽自信满满地说着,伸手过来给我点上了香烟。 我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云,眼睛眯起来,说:“你小子,这是逼着我上位啊!不过你小子说的也没错,既然这里没有我们的道,那我们就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道。” 我带着项羽重新回到了我之前上过一段时间班的那个云峰酒吧。云峰酒吧的负责人是个女人,三十多岁,嘴巴总是涂得很红,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短裙以及白色的高跟鞋,不管是酒吧内的人还是酒吧外的人,认识她的人都管她叫丹姐。 丹姐是个很性感很妩媚的女人,我没有见过他的男人,不过不难猜得出,她的男人一定是个响当当的道上人物,要不然,丹姐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酒吧,底下还服服帖帖地跟着一大群下属。 因此,我觉得为今之计,投靠丹姐是再合适不过的,一来可以维持生计,二来秋哥再本事,恐怕也会有所忌惮吧! “兰迪,回来了。”丹姐笑着对我说道。 “丹姐,兰迪这个人还能要吗?当初丹姐看得起他才再三让他留下来,可特么的这王八蛋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给丹姐您面子,丹姐,让我好好收拾他一顿,给丹姐您出出气。”整天跟在丹姐身前身后的涂号编把矛头直指我。 丹姐伸手拦住涂号编,说:“号编,你退下,兰迪这个年轻小伙子是我打心眼里欣赏的人,不论是眼神和气质都值得我把他留下来,但兰迪你可要想好了,我丹姐肯给你第二次机会,已经是破例了,既然你回来了,并决定留下来,那就不能说走就走,否则我就当你是背叛者,背叛者的下场通常来讲都是惨不忍睹的,你明白?” “丹姐,我明白,谢谢丹姐。”我点头道。 丹姐之所以这么欣赏我,是因为面对警察来酒吧临检时,我能够临危不惧,以极快的速度把添加了兴奋剂的啤酒及时处理的一干二净。 “行了,你现在就可以上班了,调酒师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丹姐说。 “那丹姐,我这个兄弟呢?”我问丹姐。 丹姐上下打量了一眼项羽,道:“你的身段不错,就负责看场子吧,你放心,只要你们两个好好替我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号编,带他下去安排好。” “是,丹姐。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涂号编对我们两个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我和项羽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借住在了丹姐的保护伞之下,如我们所料,秋哥的人查到我和项羽的下落后,来到了云峰酒吧。秋哥没有亲自来,而是张亚军带人过来,丹姐的势力显然是比不过秋哥的,因为光是张亚军来,丹姐就极其客气地接待他。 张亚军被丹姐好酒好菜地招待进了云峰酒吧最好的那个包间,张亚军点名要见我和项羽,我放下手里的酒瓶,项羽则顺手操起一个酒瓶子,说:“特么的,我废了他。” “别乱来,丹姐会替我们摆平,别忘了,我们身在这个场子,那就不能在这个场子里闹事。”我夺走项羽手里的酒瓶,推着他往包间里走。 张亚军靠在黑色的沙发上,双手展开,翘起二郎腿,一副超级大哥的坐姿。丹姐则坐在旁边,微笑着在给张亚军倒酒,丹姐说:“军哥,今天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酒吧,到底所谓何事啊?不知道我这两位员工哪里得罪您了,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敬军哥一杯。” 丹姐扭头,拉下脸来教训我们,我知道丹姐这是在做给张亚军看。项羽是个暴脾气,他肯定受不了,但他既然认了我这个大哥,那也就绝对听命于我,我抓住项羽的衣服后摆,说道:“照丹姐的意思做。” 我先带头,过去端起了酒杯,对着张亚军说道:“军哥,哪里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我自罚三杯。” 说着,我连饮三杯。 “能屈能伸,是好汉。”张亚军拍着掌,说道,跟着他把视线看向我身后的项羽,道,“项羽,你呢?你不是很狂的吗?怎么今天还是沦落到寄人篱下了,告诉你,云峰酒吧得靠我们秋哥撑着,你骨子不是很硬吗,死活不肯为秋哥做事,可是到头来,还是沦落到给秋哥的手下做事,这就叫做狗中之狗是不是?” “张亚军,我c你妈的,有本事你再说一句。”项羽上前,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要朝张亚军头上劈去。 张亚军见来势,瞬间腾身站起来,随手也抓起了一个酒瓶朝项羽砸来,两个酒瓶在空中撞击,“乓啷”炸开,里面的酒水溅射在我和丹姐两人满脸都是,酒瓶的碎渣掉落一地。两个人手里皆拿着半截锋利的酒瓶,对着对方。 张亚军带来的六号小弟站起来,围将过来,丹姐安排在包间门外的小弟听到里面异常的响声,也冲了进来。 “丹姐。”涂号编手里拿着一根银白色的长铁棍来到了丹姐身旁。 张亚军扭头看向丹姐,道:“丹姐,玩大了吧?这架势,莫不是想造反?” “号编,把人带出去,我相信军哥今天不是砸场子来的,只是许久没来消遣了,你去安排一下,找几个漂亮的小姐进来陪陪军哥和他的兄弟们。”丹姐不紧不慢,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抽出纸巾,擦着脸上的酒水。 “丹姐,这是秋哥的意思,这两个人是秋哥要的人,丹姐如果执意要阻挠我把他们带走,那就怪不得我张亚军了。”张亚军说。 丹姐走到我们身前,拿下项羽手里的半截酒瓶,正面对着张亚军说道:“军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地盘,军哥何必处处拿秋哥来压我呢?在军哥的眼里,除了秋哥之外,难道就不需要朋友了吗?难道一点都没把我家男人放在眼里?这叫我实在心寒。” “咱们交情归交情,我也是奉命行事,丹姐,我还是那句话,让我把这两个人带走,那就啥事也没有。”张亚军咬住不放。 丹姐说:“军哥,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是我的员工,就当给我一个薄面,至少在我的地盘,您能放他们一马。” “你这是摆明了跟秋哥争人了?”张亚军指着丹姐。 “不敢,秋哥想要的人我怎么敢阻挠,只不过他们是我的员工,如果我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在这里立足,还有谁愿意跟着我做事?军哥也是带手下的人,希望能体谅。”丹姐说着,转过身看着我,并把那半截酒瓶递给我,接着说,“而且就算我任由不管,军哥您认为你们就能顺利地带他们两个走吗?” 丹姐瞪着王亚军。我明白丹姐的意思,如果王亚军执意不肯作罢,那只有跟他硬拼。 “项羽的身手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军哥要强行带他们走,似乎人带少了点,所以我苦口婆心地说这么多,完全是不希望军哥您做错事情,说到底这个酒吧是秋哥的收入之一,你在这里闹事,岂不是断了秋哥的财路,那你认为秋哥会嘉奖您,还是处罚您呢?”丹姐接着说。 被丹姐这么一提醒,王亚军有些心虚。 “军哥刚才自己也说了,这个酒吧是秋哥罩着的,所以说到底还是一家子,他们两个在我这里做事,也就等同于替秋哥做事,之前军哥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了,我倒想试问一下,什么叫狗中狗?”丹姐问道。 王亚军傲慢着,答不上来话。 丹姐接着咄咄逼人地说道:“军哥摆明了是骂我和我男人是狗了?虽然我们很少跟秋哥接触,但不要忘记,我们也是在替秋哥做事的,我们与军哥您其实是平辈的,您可以在秋哥面前戳我们的脊梁,但我也同样可以把今天你在这里侮辱我的事说给秋哥听,我相信秋哥绝对会维护全心全意为他赚钱的手下的,军哥您说呢?” 第二十七章 丹姐的男人 在丹姐急剧魄力的形势下,我和项羽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不过丹姐告诉我,就这件事而言,秋哥一定不会这么轻易作罢的,今后是福是祸,一切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丹姐口中的那个她自己的男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但一见到,我和项羽就被那家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那天,一个面露凶色的黄头发男人带着两个红头发的小弟直接朝后台的经理室而去。 项羽以为他们是前来捣乱的小混混,上去就拦截住那两个人,道:“唉,干嘛的?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瞎了,出去。” 对付这种摆明了是来捣乱的人,管他是不是客人,都不必对他客气,这是丹姐特意交代我们的,更何况项羽一直以来就是个非常不客气的人。 “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路发哥你不认识吗?”其中一个红头发小弟迎上项羽,指着项羽说道。 项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抬起拳头,一拳头打在那个红毛小子的脸上,红毛小子个子小小的,哪里经得起项羽这么狠命的一拳,红毛小子整个人被掀翻,撞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一时间头晕的爬不起来。 酒吧里舞曲震天,灯光暗地,所以像这种角落里面发生打斗事件,几乎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当然除了专门看场子服务员外。这天看场子的服务员特别少,几乎全部被丹姐带出去做酒吧的宣传活动了,所以只有项羽一个人在那里应战。 在吧台内调酒的我见情形不对,早就钻出吧台,来到了项羽身旁,看了一眼那个仍旧还未能爬起来的红毛小子。 “怎么回事?”我随口问了句。 “来闹事的。”项羽随口回答道。 对话很是轻松,因为眼前这两个人,项羽一个人对付就已经绰绰有余了,所以没有任何压力。 “这位朋友还是带着你的弟兄,请吧。”我对眼前这个领头的黄头发男人说。我们的原则是,能不闹事,尽量避免。 他身旁站着的那个红毛小子想上前,但被黄头发男人抬手拦住,他也很轻松地笑道:“身手不错啊,你就是那个项羽?以前我路发刚闯荡江湖的时候,就听闻过羽哥这个名号了,只不过等我在江湖中有了一点地位的时候,羽哥这个名号却在江湖中消失了,所以今日一见,还是颇为欣喜的。” “既然知道爷爷我的大名,还不快滚蛋。”项羽说道。 我眉头紧锁地在心里面猜想,这个人不会就是丹姐的男人吧?但又在心里面否决,应该不是,因为像这种染发的混子,其实都是小角色,真正的道上大人物都是黑发、平头西装革履地装扮着的。 “别怪我直言,你项羽就是手上的功夫厉害罢了,有勇无谋,你的老板倒台了,你自然而然就跟着倒台了,所以现在的项羽,不够资格在我面前铳,懂吗?”他指着项羽,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地说着。 项羽想要出手打他,但晚了一步,项羽自己先倒下了,金发男人手里拿着一根短短的电棍,一电棍戳在项羽的肚子上,项羽倒在地上,抽动着被电了的身子,一时间根本缓和不过来。跟着是我,我直接被电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办公室的红地毯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兰迪,你胆子真是不小,连路发哥你也敢得罪。”是涂号编的声音。我直起身子,坐在地上,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那个金发男人。还真是事事都有例外,想不到这个吊儿郎当的金发男人真是丹姐的男人。 项羽跟我一样,被绑着,项羽比我先醒来,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傲慢的项羽还想反抗,这不,“普通通”又是几个拳脚往他肚子上揍去。 “你们什么意思?自己人打自己人?”我问道。 涂号编上来就往我脸上来了一耳光,“啪啦”一声,跟着警告我,说:“兰迪,真想造反哪?在路发哥面前还敢这么嚣张?找死是不是?” 涂号编这个家伙,从我来到酒吧就没有给过我一次好脸色看,见丹姐处处维护我,心里面更是极其地不爽,不是看在项羽是个狠角色的份上,估计他早对我动手,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耀武扬威的机会,还不好好地公报私仇一番。 “我和项羽从来就没有见过路发哥,所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你们连路发哥这个名号也没跟我们两提起过……”我说。 涂号编上来又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牙齿被打出了血,沿着嘴角流出来。 “路发哥的名号还需要我们告诉你吗?你们连自己老大的名号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受到家法的处置?”涂号编说。 好像自己处处都是道理,理直气壮地打了我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这个王八蛋,我的脸是他能这么随随便便打的吗?除了我的村姑江筱柔之外,谁特么也不可以这么打我,所以涂号编你给我记住了。我舔掉嘴角的血迹,瞪着涂号编。 “怎么地?还不服气了?”涂号编抬起脚,一脚揣在我的肩膀上,把我踢了个面朝天。 “当然不服气,明明是在为酒吧做事,只因为一个误会,自己的老大就这么对待为他办事卖命的兄弟,试问有这样的老大吗?这样的老大又还值得哪个小弟去卖命。”我腾起身子,站直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涂号编还想出黑手动我,但被路发哥抬手示意阻止了。 路发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脸,说:“小子,我在澳门的时候丹妮在电话里里就跟我提过好几次你了,今日一见果然够胆识,今天我揍你们两个其实是在救你们两个,懂吗?” “什么意思?我还真不懂。”我说。 “兰迪,跟路发哥说话放尊重点。”涂号编说。 “算了,在江湖上走的,但凡有本事的,都不懂得客气是什么,这种傲气的性格我喜欢。你小子运气不好,得罪秋哥,知道吗?秋哥让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现在明白了?项羽这个王八蛋,跟我玩铳,所以就收拾的重一点,回头你好好开导开导他,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在我这儿做事,如果不服我,那恶果子还在后头,把他们给放了。” 我们被松开,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事情似乎就又这么暂且算了。 路发哥带着两个红毛跟班而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问道:“对了,丹妮呢?” “丹姐去给酒吧做宣传了。”涂号编迎上前道。 “哦,等她回来你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让她晚上来找我。” “好的,路发哥,您慢走。” 送走了路发哥,涂号编点头哈腰完,转过身对着我们时,一张脸又拉得个老长,道:“还坐着?还不赶紧去准备,今天丹姐出去做活动,晚上来得人肯定很多。” 此时的我正在揣测他和丹姐之间的关系。他明明是酒吧的一把手,是丹姐的男人,怎么可能连丹姐的行踪都不知道呢?就算不知道,回来就应该问,问什么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呢?难道他和丹姐的感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好的? 我被涂号编的呼喝声拉回思绪,也许是我对于感情太过于敏感了,所以才会多想了吧。我过去扶起项羽,撑着他庞大而笨重的身子来到了酒吧后的房子里,这栋三层高的旧房子是我们员工的住所,我和项羽暂且住在二楼一个并不算大的房子里。 我把项羽拖进房间,用力将他往床上一扔,我自己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坐在床边,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问道:“撑得住吗?实在不行就弄你去医院。” “这点小伤都撑不住,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走,给我来一根。”项羽说。 我把嘴上的香烟塞给他,与其说我们两个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远不如说我们是彼此不分大小的真心兄弟关系。 丹姐对我的好胜过对酒吧里的任何一个人,丹姐回来得知我被路发毒打了一顿后,亲自来到后面的破旧房子里看我,也不顾项羽在场,拿起红药水和棉签就往我脸上小心地涂抹,并轻轻地吹着气。 “没事吧,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让路发这么做的,太过分了。”丹姐说。 我觉得我跟丹姐的接触太过于亲密了,现在仅仅是部分员工看着眼里不满而已,要是丹姐的男人路发也因此而吃醋记恨我,那我可就玩完了,但丹姐对我的好,总不可能拒之千里吧?所以我的确是挺为难的。 我将头往后靠了靠,说:“丹姐,我真没事,我自己来,自己来吧。” “没事,我帮你,别动。”丹姐说。 丹姐叹了口气,说:“不过也好,这次是秋哥发的话,秋哥既然让路发动了手,就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我和你们一样,以后也都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第二天,丹姐的妆画的比往常弄得多,但还是没有掩盖住左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有人打了丹姐耳光,而且是男人的大手。 第二十八章 老板 丹姐把红色的小皮包往吧台上一放,道:“兰迪,给我一杯五十度的纯烧酒。” 我弯身拿起一杯原装的烧酒,来开盖子递给她,说:“丹姐,好像不开心?遇到烦心事光喝酒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她一昂脖子,一小杯烧酒咕噜闷下肚,重重地放下空杯子,一只手撑着头。 “丹姐,没事吧?给你,醒酒汤。” 她摇摇手,歇息了一会儿,说:“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她抓起包包朝后台经理室而去,走路已经明显有些摇摇晃晃了。能在酒吧里混迹的女人,酒量绝对是一等一的,这么一小杯子的酒,对于丹姐来说,本来十杯下肚眼睛也完全不眨一下。可是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容易醉,或者说酒未入口,人已罪了。 何况谁知道,丹姐在来酒吧之前,是不是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我绕出吧台,紧跟在后,随时准备着扶住丹姐。 丹姐跌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包包往玻璃茶几上一扔,“啪”一声,随手拿起一包女士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云,说:“坐吧,要抽自己拿。” 我默默地坐下,道:“丹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我兰迪有能力办得到,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真的?”丹姐利眼看着我,眼神中有杀意。 “真的。”我硬着头皮答应道。 “替我干掉肖路发。”丹姐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我愕然,不知道怎么答话。这样看来,我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她和路发之间其实没有爱,只有恨,而且恨已经到了弄死一方的地步。 “丹姐,你醉了。”我保守地说道。 丹姐指着自己的脸,问我说:“兰迪,看到我浓妆下的脸了吗?” 我没有回答就表示默认了。 见她久久地不说话,我说:“丹姐,还有谁敢打你的脸?” “你这么聪明,你猜得到。”丹姐靠在沙发上,不想继续讲下去。 “路发哥对你不好?”我试着问道。 “这个王八蛋,只拿我当工具,床上的工具,赚钱的工具,高兴的时候就对你笑,不高兴的时候就对你拳打脚踢,我受够了,所以兰迪,我要捧你上位。”丹姐说着,用力将手里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内。 我想丹姐她真的是喝醉了,即便我并不怀疑她的话是发自肺腑的,但就凭她一个女人,说捧我上位就能捧我上位吗?如果没有肖路发,她还能拥有她现在的这些吗?所以我也只当是听着一乐罢了。 不过丹姐的话却也等同于道出了我的心声,我必须上位,只有这样我才有发言权和决策权。 肖路发平时很少来酒吧,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动漫城或者一些专门赌博的场所,很多时候赌得不过瘾就直接去澳门,不过通常都是输了精光才舍得回来。输了钱自然是不会过瘾的,于是要么拿自己的小弟出气,要么就直接把丹姐推倒在床上,拿丹姐出气,所以丹姐的命其实挺苦的。 项羽的伤势好了之后回到酒吧上班,好在他走进酒吧的时候我一眼便看见了他,而他的眼神则愤怒地瞪着涂号编。涂号编向往日的每一天一样,闲着没事就靠在收银台那里调戏那两个漂亮的服务生,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危险已在向他快速逼近。 项羽随后拿起一瓶服务生托盘里的红酒,加快速度朝涂号编靠近,手里的酒瓶已经举得老高,接下来就是“乓啷”一声,砸碎在涂号编的头上。其实我很乐意看到这一幕,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的涂号编我也早想收拾他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我快速从调酒吧台后冲出来,从半路把项羽劫住,用力推着他,将他推到一根大柱子后面,抓住他手里的瓶子。 项羽不肯松开瓶子,道:“兰哥,你干嘛?我要废了那个王八蛋。” “送来。”我命令道。 “兰哥……” “我让你松开。”我接着命令道。 项羽不服气地把头扭向一边,松开瓶子,说:“兰哥,我这是在替你出气。” “我知道,我说过,现在我们混迹在别人的规矩中,所以不可以乱来,不可以出任何差错,涂号编这种人想收拾他太容易了,但我们太过于张扬,他背后的主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要跟我说什么拼了,就算拼,那也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有把握能拼赢了,明白吗?”我严肃地警示着项羽。 “兰哥你一直说时机时机,等等等,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要等到猴年马月?”项羽推开我的手臂。 我叹了口气,说:“快了,很快,我向你保证。” 每个星期酒吧都会有老板前来收钱,而这个老板也正是动漫城的那个头上有星星点点白发的中年男子。换而言之,这个酒吧幕后的老板实际上又是那个秋哥。这个秋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给我的感觉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对外面所有的事都可以了如指掌,只要在背后随意操控一切就行了,所以我不得不忌惮,但又很兴奋,因为在我的内心,我是要跟他斗,并暗暗发誓要打败他的。 这可能是源于男人天生好斗的血液灵魂,而恰恰这个灵魂在我的体内是异常地活跃的,所以我告诉自己,不管这个秋哥有几个头,几只臂,我都要弄上他一弄。 “没钱?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老板愤怒的吼声从经理室传了出来。 我想钱一定是被肖路发拿去赌了。接着,我听到了“啪啦”的声音。老板既然敢出手打丹姐?里面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感觉一定是老板出手打丹姐的耳光,而不是丹姐为他的吼声而教训他。 “没钱了那你就给我垫上。”老板说。这就更加确定了是老板打了丹姐。 经理室只有老板和丹姐两个人,但从头到尾,只听到老板的吼声,丹姐的声音一丝也未能听见。 “乒铃乓啷”经理室传出了杯子和酒瓶落下的声音。 “不要,不要……”接着传来了丹姐的呼喊。我不敢想象,老板正在里面对丹姐做什么,但我不允许这样可恶的事情继续下去,于是我从巷子口转出来,走到了门口。 “兰迪,好小子,躲在一边偷听啊?但这儿没你的事,滚开。”立在门口看门的家伙很嚣张地对我说。 “军哥,丹姐是我老板,我老板在里面喊救命。”我说。 张亚军侧着耳朵,做出仔细听的神情,好奇地问道:“有声音吗?我怎么一点都听不见,在哪儿?哪儿有声音?” 房间里的动静明明很大,丹姐的呼喊声一刻都没有停止过,丹姐在挣扎。张亚军摆明了装聋作哑。 “军哥,别忘记,丹姐可是路发哥的女人。”我提醒道。 “私吞秋哥的钱,谁的女人也没用。”肖亚军说。 我攥紧拳头,决定不计后果地冲进去,一切等把丹姐救出里面那个王八蛋的魔抓再说。 咔哒,门先打开了,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戴上眼镜。丹姐在里面没声音了,这个家伙把丹姐怎么样了?我透过开着半边的门往里看,就见丹姐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扣着胸前的扣子。 老板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鼻子里仿佛在冒着气,看来他是没有得逞,我喊了句:“老板。” 他冷哼一声,回过头对着房间里的丹姐喊道:“这次只是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秋哥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 老板撞着我的肩膀而去,肖亚军也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转身而去。 我停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问道:“丹姐,你没事吧?” 丹姐摇着头,说:“没事,坐下来,陪我喝几杯。” 丹姐自己倒酒。丹姐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喝酒。平时陪客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怎么喝都不会醉,可是一旦在这种情况下喝酒,仿佛嘴唇一沾到酒就会醉,还不待我陪她喝,她自己就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了。 几杯下肚,不用我在陪她喝,她就已经差不多了。丹姐每次醉了之后,都会拽住我的衣领,用力摇晃着,抱怨一通后就会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地睡着。我不忍心打搅他,于是每次都熬到她一觉醒来为止。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丹姐醒来,揉着仍旧还有些发晕的头。 我被她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我一边扭动着已经僵硬的身子,能听见骨头“嘎吱嘎吱”地响,一边反问道:“每次都怎样?”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然后离开,没必要这么累。”她说。 “丹姐,说实话,你那么照顾我,我为你做这点算得了什么。”我说。 “可是问题就在于你到底对我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你不敢碰我?还是你不想碰我?你嫌弃我的身体?”丹姐*裸地问道。 我明白丹姐的意思。 没错,以丹姐这样的外貌和身段,世界上没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罪恶”的心里的。尤其是丹姐一旦醉倒,那该有多少男人想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从而好好地,痛痛快快地把美丽的女人享用一番。 第二十九章 跟踪老板 我本来是个闷骚型的男人,但在江筱柔这个极其风骚女人的扶持下,我成功地跨越了明骚,直接抵达狂骚境界,而且已经达到了巅峰,我偷偷给自己取了个绰号,叫做“狂骚man”,而这个“狂骚man”想不到到后来真成了我在这个地方的绰号。 所以按理来说,我也是不可能抗拒得了丹姐的前凸后翘的,可是江筱柔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好像遇到我之后,就偷偷前往苗族,临时学会了一招最毒辣的巫蛊之术,诅咒我这辈子都无法逾越她的身子。 所以我赶紧对丹姐说:“丹姐,你是我的恩人,帮了我那么多,就像我亲姐姐一样,所以我对你不能又那种非分之想。” 丹姐理了理头发,说:“没事,我就喜欢你的诚实,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的?” 丹姐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似的,那我就直接问道:“那个收账的老板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她居然敢这么对丹姐你,难道他真的不怕路发哥?” 丹姐毫不隐瞒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个老板名叫季灵葛,道上的兄弟没有不认识他的,但也是分批认识他的。 我听得有些糊涂,打断丹姐问道:“什么叫分批认识他的?” “他的外号很多,比如说季哥、灵哥、葛哥等等,还有些我也不知道的称号,也就是说称他为季哥的人,有可能不知道灵哥、葛哥也是他,称他为灵哥的人有可能不知道季哥是哪位,明白吗?”丹姐为我解释完,看着我。 我也凝视着丹姐,点着头。 “不过名号最响亮的还是这个最通俗的称号‘老板’,这个称号是秋哥给他的,秋哥名下的所有账都由季灵葛来收,完了再转交给他,也就是说这个老板其实就是秋哥的代言人,所以说他的地位有多高你心里应该清楚了吧,别说是肖路发那个没用的废物了,就连张亚军在老板面前也得点头哈腰。”丹姐接着说。 我觉得丹姐高看张亚军了,因为在我眼里,张亚军和肖路发差不了多少,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罢了,凭我的智商和项羽的勇猛,要拿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唯一让我忌惮的还就是那个神秘的秋哥。 我试图偷偷地查探过这个秋哥,但几乎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好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是虚设的,但在这条道上,又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秋哥这个名号,这真是让我匪夷所思,从而让我久久地不敢轻举妄动。 但今天我总算摸清了一些头绪,那就是要想摸出秋哥的底,那就得从他的代言人身上入手。 我问丹姐道:“为什么不告诉老板,说酒吧的这些钱全部被路发哥拿去赌博输了。” “这种结果最多能让肖路发被打一顿,这对他来说太便宜了。”丹姐说着,眼神中的光芒是绝对不容许忽视的。 起初丹姐说要对付肖路发,我只当是她酒后的醉话,现在看来,这并不仅仅是醉话,不过酒后吐真言,醉话其实就是真心话。但我着实猜不透丹姐将要对肖路发实行怎样的制裁。 我利用以前玩过的手段,让项羽偷偷跟踪那个老板,可每一次项羽都以跟丢而告终,没有办法,老板再一次前来收账走后,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偷偷紧跟在后,结果跟项羽描述的一样,跟到酒吧门外,人就消失了。 难不成还遁地了不成?我走到马路边,左顾右盼。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快速行驶而来,直直地撞向我,我只有慌张地往后退,商务车“呲”急刹车停下来,“哗啦”车门拉开,两个人下来直接将我架上面包车。 这种场景就跟电影里看的绑架人是一模一样的,极为惊心动魄,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了,这不禁又令我想起了江筱柔和何良成,难不成何良成知道我在这里发展势力,准备着回去找他报仇,所以在我未成气候之前,先派人来把我给干掉。 那么是不是我托梦给了江筱柔,跟着江筱柔又一次出卖了我,所以何良成才知道这一切的? 以上的这些都是源于我太想念那个女人而杜撰出来的,全是假的,因为我被拖上车之后,就看见了老板,老板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报纸,慢悠悠地说:“你在跟踪我?” 我被两个人拧住双手,按住我。 我说:“没有,老板您想多了。” “你之前派项羽跟踪我已经不止一次了,没有揭穿是因为想把你引出来,你还要狡辩吗?”老板放下报纸,扭头对着我,他的话语极其的平淡,神情也很淡然,可是却充满了阴险的威慑力。 “我没有狡辩,老板硬要说我跟踪您,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强硬着说道。 “兰迪,你是个聪明人。”老板指着我,话很真诚,说明他真的很欣赏我,但他接着警告我,说,“秋哥喜欢聪明人,但憎恨不本分的人,也就是说你的聪明用在了适当的地方,替秋哥做好你分内的事,到时候秋哥自然不会亏待你,会重用你,相反,你不会得到好的下场,这是秋哥让我转告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好自为之吧,放他下去。” 我也为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一拳半脚,但没想到说放了我就放了我,我被推下车。 丹姐从酒吧从出来,扶起差点跌倒在地的我,说:“你没事吧?” 我直起身子,说:“没事。” 商务车从我身后快速离去。 丹姐看着远去的商务车,道:“你跟踪老板?” “我想查清楚那个秋哥到底是何妨神圣。”我老实交代道。 “我不是交代过你吗,秋哥是个绝对不能碰的钉子,你只可以在张亚军这个层面上混迹。”丹姐严肃地说道,不难看出,从丹姐的神色中不难看出,她十分地害怕这个秋哥,这反而使得我的心更加好奇,更加急切地想要找寻出这个神秘的秋哥了。 我一边跟着走进酒吧,一边说:“知道了,丹姐,我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从来就没见过那个秋哥的面,就算是皇帝迷乱后宫,那一个月也总得上一次朝做做样子吧?你见过这个秋哥吗?”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丹姐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接着说,“难道你怀疑这个秋哥根本就不存在。” “很有可能。”我说。 “起初我也怀疑过,也试着查询过,但结果告诉我,这个秋哥一定存在,虽然我也从来没见过,但我向你保证,这个秋哥一定存在,而且根本不是江湖中传说的那样,是个古惑仔出生,我怀疑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丹姐很肯定地说着,“所以千万不能得罪了这个秋哥,因为背叛秋哥的人不是被人杀了,就是无故失踪了,你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吗?” 我想我明白,就像香港电视剧里的那样,幕后最黑的老板往往是正义的最高代表者或者领导者。 逐渐的,我在云峰酒吧开始有了一点点地位,酒吧里的很多弟兄都跟我站在了一个战线上,而涂号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宠了,于是开始对我实行报复,有兄弟偷偷跟我捎来消息,说涂号编在肖路发面前打我的小报告,污蔑我跟丹姐有一腿,这使得我很头疼,反他不合适,不反他,自己又要被打得很惨。 我心里正矛盾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找项羽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肖路发就带着他身边的左膀右臂赶到了云峰酒吧,关掉音乐,拿起话筒跑到舞台上,推开正在跳舞的小姐,对着音响大声呵斥道:“今天本酒吧要清理门户,所有无关人等立马离开,今天本酒吧……” 肖路发重复着这句话,酒吧里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下里议论纷纷。肖路发挥挥手,指示他的手下,开始拿出怀里的工具对着客人,硬生生地将他们赶出去。 站在调酒吧台内的我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但是已经离不开了,涂号编已经带着三四号人围在了吧台周围,并对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一会儿,酒吧内的客人全部被赶了出去,酒吧里变得十分安静,只有那红红绿绿的灯还在闪烁着,没有舞曲的配合,也显得十分无精打采,没有锋芒和力度。 丹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眉头紧皱着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要是我再回来晚一天两天,是不是都要跟这个叛徒拱出孽种来了,贱女人,特么的背叛老子。”肖路发说着,快步走下去,抬起手,顺手一个耳光,跟着反手再一个耳光,两个耳光迅速地打在两边脸上。 力度很大,丹姐两边嘴角立马挂出血丝。 “路发哥,你误会了,我跟丹姐……”这种情况下,人数比例太明显,而且他们是有备而来,身上都带着家伙,硬拼肯定是只亏不赚。知道解释是多余,但还是得解释,不过还没有解释完,就被肖路发给打断了。 “给我打,打到吐血为止。”肖路发瞪着我就直吼。 第三十章 解决对手 涂号编冲进吧台,抓住我的衣领就将我拖了出来,挣开他的手,跟着四个人的拳脚就往我身上不断地猛踢过来。项羽想上来救我,但被几个人缠住,项羽三两下放倒他们,但跟着又上去几个人,项羽太过于粗心大意,结果又被电棍给电倒下来了。 这一次肖路发不把我打成重伤一定是不会罢休的,把我打成重伤后,也不一定会罢休,所以我选择跟他拼了,我弯着身子,护住脑袋,跑回吧台内,从吧台底下拿出两个红酒瓶,“乓啷、乓啷”两声,分别打在了两个人的脑门上。 他们大叫着,抱住头破血流的头连连往后退,我握紧手里剩下的两个半截空酒瓶,道:“都别过来,退下,要不然就别怪我对兄弟们不客气了,路发哥,这一切都是涂号编从中作梗,你就算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丹姐,丹姐跟了你那么多年。” “呵呵,何雨丹她就是个贱女人,要我相信她,省省吧!别听他废话,操家伙,接着干他。”肖路发接着发话道。 丹姐这时用力一抹嘴角的血迹,对着酒吧的那些服务生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有人砸我们云峰酒吧的场子,给我动手,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呵呵,想造反了是不是?我看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肖路发扫看着周围正围观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服务生们,威胁着他们,说,“云峰酒吧谁才是一把手你们很清楚吧?跟我一起动手教训这几个叛徒,要不然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肖路发又上前,抬手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丹姐脸上,咬牙骂道:“你个贱女人,敢跟我对着干,活腻味了,曹。” 丹姐头被打得扭向一边,嘴角滴出几滴鲜红的血,有力地染红了地面。 “你们都听到了,横竖肖路发都不会放过我们,云峰酒吧早就由我接手了,肖路发对于我们云峰酒吧的人而言就是个外人,就是来捣乱和破坏的,有人毁坏我们的生计之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抗?是不是应该团结。”丹姐扭回头,接着坚决地说道,与面前的肖路发对峙着。 肖路发抬起手,又想一个巴掌朝丹姐脸上打去,我及时扔过去手里那半截酒瓶,正好击打在他手背上,他的手立马被划破一道口子。 丹姐的这番话也着实地让那些服务员打手醒悟了,转过身,跑到各自藏家伙的地方,纷纷拿出了长长的钢管和钢刀,虎视眈眈地瞪着肖路发这群人。 “你们想干嘛?想做叛徒吗?统统把家伙给我放下。”涂号编对他们吼道。 “你才是叛徒,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们的领班,我们不再听你的。”一个服务员说道。 “没错,我们跟丹姐和兰哥共进退,跟云峰酒吧共存亡。”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十分有气势,好像受过专业的训练似的。 跟着,几个人上前,抓住了涂号编,其中一个人将手里的刀子搁在了涂号编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别乱来啊。”涂号编声音开始瑟瑟发抖。 肖路发摸着划破的手背,环顾着众人,笑道:“哈哈,看来还真是造反哪。” “肖路发,你这个废物,早就该下台了,识相的话带着你的人滚,要不然就让你们统统都横着出去。”丹姐伸直手,从肖路发开始,挨个指着他们每一个人,警告道。 只要酒吧的这些兄弟齐心合力,肖路发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他们有家伙,我们的人同样有家伙,他们人多,我们人集结起来比他们更多,而且一旦反目,这里明显是我们的地旁。 肖路发淡淡地笑着,一下一下地指着丹姐,说:“何雨丹,你有本事,真有本事,我早就预料到你会造反,但没想到你这么急于一时,只要你晚一天造反,你就可以多活一天你明白吗?” “现在你死的概率比我更大,不是吗?”丹姐反问道。 “他们每人敢真的对我动手,因为自始至终,这个酒吧的一把手都是我,不管你在这里面花了多少心血,都无法改变,这个酒吧的管理权是秋哥给我的,反我在酒吧的地位,那就是反秋哥,明白了吗?” 肖路发说完,众人脸色立马大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开始动摇了。 “哈哈……何雨丹,怪就怪你把最为致命的一招给忘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吗?以为跟兰迪这个新人联合起来就可以把我拉下马,将我取而代之吗?做梦吧。”肖路发得意地笑着。 “给你们一次机会,一起上,把这些个叛徒打倒半死,另外把这个贱女人绑起来,丢到包间去,等我享受完最后一次后,就给你们轮流享用。”肖路发卑鄙无耻地说道。 丹姐也忽然笑了起来。 “你这贱女人还笑得出来?”肖路发眉头紧皱,不明所以然地抓住丹姐的衣领。 “肖路发,如果我连这点都不知道,今天就不敢跟你翻脸了,你以为你每次拿走酒吧的利润,我都老老实实地替你摆平了吗?”丹姐问道。 “你什么意思?”肖路发担心地问道。 “意思很简单,你在云峰酒吧吞了多少钱,老板那边现在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是秋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秋哥最恨的是什么人,背叛他的人,什么叫做背叛他的人呢?拿走他利润的人明显就是背叛他的人了,所以现在不论我们把你怎么样,秋哥只会谢谢我们帮着清理了门户,而不是怪罪我们,你明白了吗?”丹姐剖析着。 肖路发松开她的衣领,道:“少在这里吓唬我,告诉你,我所挪走的都是酒吧明面上的钱,从一开始老板就知道,老板一直没有说,一直默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老板最重视的不是明面上的收入,而是暗地里的收入。” “我是管账的,这还用你提醒我吗?如果你挪走的是明面上的钱,当然无关紧要了,酒吧明面上赚的钱本来就是供给兄弟们花的,不过你一次一次挪走的钱可统统都是秋哥暗地里的收入。”丹姐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仿佛能置人于死地。 “王八蛋,你陷害我,故意把暗地里的钱挪移给我。”肖路发想打丹姐。 趁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中,我忽地及时冲过去,抓住了肖路发的手,拧住他的手,把他的右手反剪在背后,碎玻璃口搁在他脖子上,对着他们手下威胁道:“都听见了吧,你们的老大肖路发已经大势已去,他背叛了秋哥,如果想安然无恙就现在离开,要不然下场就会跟涂号编一样。” 我利眼瞪住涂号编,吩咐道:“给我打,使命的打。” 我拿涂号编开刀,先是拳打脚踢,打倒在地之后,跟着抡起铁棍就往他身上落去。涂号编抱住脑袋,求饶着:“饶命,丹姐饶命,兰哥饶命……” “停。”既然他喊了饶命,我就姑且放过他,我对着他们说,“你们还不走吗?” “不用怕,操家伙跟他们拼了。”肖路发还死撑着。 “拼?你的小命已经钻在我手里了,用什么跟我拼命?”我用力勒了勒他的脖子,说道。 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挺害怕的,倒不是怕这种打斗的场面,而是怕事情闹大了之后会把警察招来,这样的话,我在这里的警局就会落下案底了,这样就很有可能把我的行踪暴露给江筱柔和何良成一干人等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三分钟之内对这里进行清场。”丹姐接着发话,进一步威逼这些已经明显后怕的小罗喽们。 小罗喽们对看几眼,乖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身一个跟着一个快步离去。 最后就只剩下涂号编和肖路发了。 “你们想怎么样?”肖路发问道。 丹姐绕到肖路发面前,道:“想怎么样?你那般待我,你认为我想怎么样?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会废了你。” “你敢?”到了这一步,肖路发还嘴硬,还以为丹姐是在吓唬他而已。 丹姐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半截酒瓶,站起来,对他笑着,说:“我不敢吗?” 话问完,就听见“啊”的一声嚎叫,跟着肖路发痛得晕倒了过去,丹姐真是好狠,酒瓶子朝他那里戳下去,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丹姐拔出血淋淋的酒瓶,随手一扔,吩咐道:“赶紧送医院,另外把场地清理清理。” 丹姐走到吧台,拿起一支烟,点燃,用力吸一口,抬起头,对着高空慢慢吹出烟云,烟云在红红绿绿的闪光灯中徐徐上升。 丹姐低下头,对我一笑,说:“兰迪,以后云峰酒吧彻底属于我们了。” 看着他们清理现场,我也长长地吐了口气,肖路发和涂号编这两个压制我的人总算是彻底解决了,但不过根本就不是在我的预计中解决的,一切都是正面对着我的丹姐解决的,而且在我毫不知情的状态下。 看着她弥漫在烟雾中的脸,我意识到,原来丹姐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脆弱的女人,她早就制定好了一切,而我却一概不知。比起秋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丹姐的城府似乎更胜一筹。 第三十一章 被迫 丹姐举杯对我说:“兰迪,现在云峰酒吧是我们的了,我说过会捧你上位的,没骗你吧!怎么样,做好接受肖路发位置的准备了吗?” 为什么她要捧我上位?我盯着丹姐,总觉得她还另有阴谋,这个不简单的女人,在我猜不透她之前,姑且只有跟着她的脚步走,我跟着举杯迎过去,笑道:“丹姐,我希望我在江湖上的名号为狂少man。” 丹姐听罢,哈哈大笑,说:“为什么不直接叫狂骚man呢?哈哈,好,狂少man就狂少man,以后我们一文一武,文武双全共同搭理云峰酒吧。” 于是就凭丹姐一句话,我狂少man的名号瞬间就在云峰酒吧立足了,不过要在整个江湖立足,恐怕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心急,但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我还需要接着隐藏,接着等待。 项羽抓住涂号编的衣领,直接将其从酒吧后门拖到这个巷子里,我在巷子里等待着,老在阴湿的墙壁上,抽着烟。 “狂少man什么事啊?”涂号编胆怯地问道。 涂号编这种人,离开了酒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生存,于是求饶着留在这里,现在已经降为了酒吧一个服务员。 我扔掉烟头,朝涂号编走过去,说:“以前你打了我耳光,今天我必须打回来,并不是我记仇,而是我的脸只能被我深爱的女人打,你明白吗?” 涂号编害怕地连连点头,说:“狂少man,我懂,我懂,以前是我不好,我混账,你打吧。” 涂号编闭上眼睛。我真的只是讨回他不该打我的那些巴掌而已,只是一种形式,并不是下狠手地非要将他打成什么样才肯罢休,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往他脸上打了同样多的巴掌数而已。 “我跟你的恩怨算是了了。”打完之后我说。 涂号编睁开眼,意外地看着我,然后赶紧道谢道:“谢谢狂少man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我这就回去忙了。” “唉唉,别急着走啊,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呢。” 项羽说着,一只手搭在涂号编的肩膀上,一把将他拽拉回来,跟着一个拳头就狠狠地朝涂号编的肚子上捶去。涂号编痛的闷叫一声,双手抱住肚子,弯着身子。跟着项羽又是一脚狠狠地踹过去。 涂号编撞在墙上,滑落在地上,项羽上去,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将其往墙壁上撞,没几下,他就头破血流了。 “项羽,让他歇歇。”我说,跟着走到了他面前,蹲下来。 涂号编头一定很晕,倒靠在墙壁上,血丝流过脸庞。 “没办法,你不光得罪了我,还得罪了项羽,我可以原谅你,但项羽这边我没理由帮你说情对不对?这样,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然后我让项羽放你一马,怎么样?”我说。 “好,狂少man你说。”涂号编咽了口口水说。 “秋哥到底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我问道。 涂号编努力看着我,说:“狂少men,这个就连原老大肖路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作为小弟的我呢。” “***,还不识趣是不是?”项羽抬脚又朝他踢来,他害怕地赶紧伸手阻挡。 我及时抓住了项羽的裤管,说:“行,那你告诉我另一个人的信息。” “谁?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涂号编说。 “丹姐。你一直跟在丹姐身边,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说。 涂号编脸色立马变了,道:“狂少man,丹姐现在是你的搭档,她的事狂少man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为什么还问我。” 这样看来有关于丹姐的事,涂号编是知道的,只是他好像并不太敢说而已。那么也就证实了丹姐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我就问你,说还是不说?”我问道。 “狂少man放过我吧。”涂号编直接避开话题。 我站起来,叹了口气,说:“项羽,不要闹出人命就可以了。” 接着,我转身而去。 “狂少man,我说,我说……”见项羽一脚向他踩去,他双手护住,赶紧喊道。 “停。”我也及时喊道,转过身,就见项羽的脚底差一个手掌的厚度就要落在涂号编的脖子上了,这一脚下去,绝对可以踩断他的脖子。涂号编也吓得只知道闭上眼睛,等待着裁决。 项羽收回脚,在他头上用力打了一巴掌,吼道:“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快说吧。” 涂号编不敢再有所隐瞒,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清楚,何雨丹根本就不是我所了解的那样,是个混迹江湖的女人。她是接受应聘来到云峰酒吧上班的,她毕业于全国十大重点大学,主修经济学,拥有研究生的学位。 在她来这里之前,这个酒吧其实也是一个小动漫城而已,她来之后,动漫城扩大两倍,一年后立马转变为经营ktv,再一年之后上升为酒吧,再到现如今,把云峰酒吧打造成为了这一代最有名的夜场。 “那她跟肖路发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大哥把她招来动漫城之后,当天晚上就在动漫城强行把她给弄了,还威胁她不许报警,其实大哥压根就不是把她招来上班的,就是见她长得漂亮,想弄她而已,可想不到这个女人伤心地哭到第二天早上之后,就不走了,死活要留在大哥身边。”涂号编说。 难怪丹姐这么憎恨肖路发,原来如此。 丹姐让人传话,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丹姐说。 我推门走进去,丹姐没有坐在办公桌前,也没有坐在沙发上,一眼扫看办公室,居然没看见人。丹姐躲在门后面,此时她将门推上,并反锁上,听到那锁“咔哒”一声响,我觉得有些不妙。 丹姐走过来,抬头看着我,流露出她迎接贵宾时的媚态。 “丹姐。”我喊了句,并试着往后挪移了几步,后背撞在了门后。 丹姐一只手按在门上,另一种手抓住我的领结,威逼着我,问道:“兰迪,现在我可以把我们两的关系公开了,只要你想得到我,你看呢?” 丹姐踮起脚尖,一点点地将红唇靠近我的嘴唇。 “丹姐,别这样。”我扭开头。 “你的名号都取得那么响亮,狂骚man,怎么实际上就不行了呢?除非你不是个男人?”丹姐眉头一皱,手朝我下面抓来,我及时抓住丹姐的手腕,制止了她。 我也眉头紧皱地说道:“丹姐,今天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好,我问你,你为什么查我?不信任我?还是另有目的?”丹姐开门见山的问道。 “因为我觉得丹姐很神秘,我想进一步了解丹姐你。”我说,并从左边挪移开被她逼靠在门上的身体。 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丹姐的白色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丹姐走过来,夺走我嘴上的烟,吸了一口后,把烟头扔掉,推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倒在办公桌上,扑向我,嘴里的烟吐在我脸上,再一次挑逗着我,说道:“既然那么想了解我,那何不深入到底?” 跟着,丹姐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皮带头。 我抓住丹姐的手,道:“丹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捧你上位了,相反,是你不相信我,在查我的底,不是吗?我知道你野心不小,你想独大,想把我也给踩下去,是吗?”丹姐反问道,紧紧地勒住我的皮带。 “丹姐,我没有。”我抓住丹姐的手。 “你没有,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丹姐说。 “好,要怎么样丹姐你才肯相信我。”我说。 “松开你的手,跟我发生关系。”丹姐说。 丹姐另一只手抓在了我的手背上,长长的手指甲已经刺进了我手背的皮肉之内,少许的血丝流了出来。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跟我发生关系,成为我的人之后。”丹姐将脸凑得更近,两人的睫毛似乎都已经触碰到了。 如果我坚持拒绝会怎样?丹姐会不会马上将我赶走呢?虽然名义上我是云峰酒吧的老大,但实际上实权依然掌握在丹姐手里。所以丹姐要赶我走,我也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可以捞到钱的层面上,我不能就这么轻易丢掉这一切,所以我屈服了。 我一点点地松开了丹姐的手腕,任由丹姐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皮带。 躺在办公桌上的我在想,为了能尽快地弄到钱,上位,弄到在多的钱,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等我成功后回到杨林市之后,我要从江筱柔身上一点点地讨回这些来,江筱柔,你给我等着吧。 丹姐美美地尝过我这顿美餐后,舒适地躺在凉凉的地面上,看着天花板,脸上泛着荡荡地笑意。而我则在一边忏悔地锁着皮带。 我低头看了一眼丹姐,说:“丹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做事了。” 也不待她回应,我直接走了出去。 “兰迪,别走,现在你是我的男人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陪着我就行了。”丹姐从后面抱住了我。 第三十二章 围困在酒吧 我在心里坚定地告诉丹姐,更是在提醒自己,我不可能是她的男人,或者其她任何一个女人的男人。我这个男人只属于江筱柔那个贱女人,这辈子,我生是江筱柔的男人,死是江筱柔的男鬼。 但我却转过身,环抱住丹姐,违心地说:“丹姐,正因为如此,我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丹姐的男人一定是要呼风唤雨的,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知道你上进,但也不在乎这么一晚吧,累了吧,歇歇,你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吗,现在你是我的男人了,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讲。” 丹姐说她被肖路发欺骗和糟蹋后,就发誓一定要让肖路发痛不欲生,但只可惜当初的丹姐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丫头罢了,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可言,但丹姐懂得忍辱负重,并且亲自找到肖路发的上家,也就是季灵葛老板。 丹姐向季灵葛阐述了自己的能耐,于是季灵葛就同意让她跟着肖路发一起经营起初的那个小动漫城,凭借丹姐的学识,这家小型动漫城一天天的壮大,最后几番大更新大变革之后,就有了云峰今天这个规模。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的了,她说不说早已无所谓,因为她的这些经历与我毫无关系,如今我只要确定丹姐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就可以了。只要明白不能被她的可怜经历而蒙蔽,以及不能被她外在的美貌不停地被她利用下去就可以了。 裁决肖路发其实并没有得到秋哥和他的代理人季灵葛的认可。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是因为老板出差去了,张亚军算是季灵葛的贴身保镖吧,所以自然也是跟随而去,所以这也是丹姐能成功扳倒肖路发的原因,并用这些天做了善后工作,把肖路发的一些残余势力逐个彻底击碎。 季灵葛一回来。立马就带着张亚军和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云峰酒吧。 此时酒吧正在做营业前的准备,三辆面包车齐刷刷在酒吧门口急停下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酒吧内的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立马警惕着对项羽说:“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项羽扔掉手里的烟头,出去立马又折回来,道:“老板和张亚军带着一大帮人……” 项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季灵葛和张亚军就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少说也有二十几号弟兄,而且个个手里拿着长长的银白色铁棍。这些人进来,就团团地将我们这些人围住。张亚军抬手,勾勾手,最后面的一个小弟就将卷闸门“哗啦”一声,用力拉了下来。 “老板,军哥,这么兴师动众的来酒吧,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我恭敬而虔诚地问道。 “兰迪,有新名号了叫狂少man,对吧?”张亚军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用力将我提起来。 项羽上前想要解救我,但被我及时伸手推住了他的胸膛,让他别乱来。 “老板,这里是自家的酒吧,大家也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我看向季灵葛。 季灵葛坐在了小弟给他搬过来的靠椅上,抬了抬手,示意张亚军松开我。张亚军松开我的同时用力推了我一把,我退后几步。 “今天我带这么多人来,要的就是一个说法,如果我不满意,那么云峰酒吧就彻底没了。”季灵葛简单地说道。他这么兴师动众,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说:“老板,这可是秋哥的酒吧。” “你们以为我走了,底下的事秋哥就一概不知了吗?我就是得到秋哥的通知,才立马放下那边的事赶回来的,砸掉云峰也是秋哥的意思,秋哥你们一个说法,至于砸还是不砸,就看你们的回答是不是秋哥想要的答案了,是,云峰酒吧就存在,而且由你们打理,不是,那不好意思,云峰酒吧将不复存在,而你们也同样。”季灵葛说道。 丹姐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丹姐眉头紧皱地问道。 季灵葛抬眼瞪着丹姐,道:“何雨丹,你已经严重越界了,在没有得到秋哥的允许下,你居然敢私自改朝换代?你以为云峰是你一手创办的,你以为除掉肖路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云峰酒吧独立出去了吗?告诉你,做梦,秋哥说了,既然掌控不了,那就直接毁掉,这么一个云峰酒吧,秋哥舍得起。” “我没有这个意思,除此下策我也是迫于无奈,当时情况危机,别说我来不及征求秋哥的意见,就算来得及,老板你不在,我如何找得到秋哥,秋哥不是想要个说法吗,我也想问秋哥,肖路发这个废物,除了消费大家赚来的钱,还会干啥?如果说打手,他也远不及与兰迪和项羽,现在我即帮秋哥拉到两个能人,同时又清除了一个只会吃饭的窝囊废,秋哥不应该惩罚,而应该奖赏才对,不是吗?”丹姐趾高气昂地说道。 季灵葛头一扭,张亚军明白意思,走过去,“啪啦”打了丹姐一个巴掌。我们这些人都下意识地朝前迈了一步,但那些打手立马抬起手里的铁棍,举起就要朝我们劈来。 “都别乱来。”丹姐扭回来,喊道。 老板道:“说得倒是挺好的,这个答案秋哥没有给我,你是这起叛变的主谋,所以想要保住云峰酒吧、你的地位,以及你所有的手下,就跟我去见秋哥,亲自跟秋哥谈。” 在这里,老板虽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虽然真的敢把酒吧砸毁,也真的敢动我们,但还不至于敢闹出人命。而这一旦把丹姐带到别的地方,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丹姐如果答应跟着去,那一定凶多吉少! 而起老板的话语中已经明显地透露出了杀意的味道,点名了丹姐是主谋,只要把丹姐这个主谋给处决掉,这个酒吧仍旧还是会乖乖听命与秋哥旗下的。 “好,我愿意接受秋哥的审讯,老板,请吧。”丹姐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难道她真的不怕死?还是说她有把握不会死? 季灵葛站起来,吩咐道:“亚军,你在这里守住所有人,再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之前,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离开,明白了吗?” “知道了老板。”张亚军领命道。 丹姐在两个小弟的押解下,跟着季灵葛去见那个神秘的秋哥了,如果一去不复返,那我们该怎么办?死不了,但一定也活不痛快,以传说中秋哥的作风,我们这些人一定会被打压到极致。 张亚军把长长的铁棍扛在肩上,来回走动着,盯着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还警告我们老实点,就像狱警监看犯人一样。 我是不可能站着等死的,我冲身旁的项羽使了使眼神,告诉他如果万一丹姐回不来,张亚军接到通知是收拾我们,那我们就操起吧台底下的家伙跟他们拼了。项羽把我眼神中的信息传达给他旁边的服务生。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我们这边总共八号人就达成了一致。 张亚军忽然一笑,说:“呵,你们挺团结的,但可惜遇到的是我张亚军的团队,你们团结,我们比你更团结,所以最好识趣点,别在使眼神了。我记得酒吧的武器都藏在调酒的吧台底下吧。” 说着,张亚军走到调酒吧台里,蹲下身,拉出一个黑色袋子,拉开一看,一笑,说:“呵呵,果然还没变哪,兰迪,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将肖路发的位置取而代之了,那么他的一些习惯和作风就得改。” 张亚军把那一袋子武器往他的人那儿一扔,说:“我估计你肯定猜得到老板回来之后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也打断跟我们拼到底了,要不然就不会准备好这些家伙,可是你们猜不到我们会来的这么迅速,这么突然吧?哈哈。” 张亚军往凳子上一坐,一靠,伸直手里的铁棍,指着我们,当长枪一样瞄准着我们,戏弄着我们,说:“何雨丹基本上是有去无回的啦,而你们,等我接到拿下的通知之后,我就一个个把你们击毙,砰、砰、砰,哈哈。” 这一点我还真是忽略了,不过云峰酒吧唯一藏武器的地方也只有调酒的吧台底下,因为这里是经过专门设计过的,可以避开警察的检查。 在敌我两方的阵营中,对方所有人都是专业的打手。而我们这边只有项羽算个超级打手,而我充其量也只能跟他们一对一,在大不了一对一个半,最能耐也就一个对两个。而其余六个服务员,恐怕要两个加一起、还得拿着武器才能打得赢他们一个没拿武器的。 本来我是打算一边打一边往外冲,只要突破门口,跑出酒吧,他们就不敢在大街上公然围追我们了。也就是说,在有武器的情况下,突围还是有可能的。可现在连武器都没了,敌我的悬殊力量可想而知,任凭我和项羽两个人再能打,看来也绝不可能突围这二十几个打手,冲出酒吧了。 第三十三章 陷阱 到了这步田地,看来只有祈祷丹姐能平安回来了。 张亚军的电话响了,张亚军摇晃着手机,把手机屏幕给我们看,说:“是老板打来的,不好意思了,各位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张亚军抬起手里的铁棍,他的手下们也跟着抬起了手里的铁棍。就等待着张亚军接通电话后的一声令下。张亚军接通电话,笑着问道:“老板,请指示,立马执行是吗?” “砰”一声,酒吧的大门被从外面一脚重重的踢开,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正是丹姐,虽然被打了,但总算是自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就是说明丹姐已经成功摆平了秋哥那边的刁难。 “知道了,老板。”就见张亚军眉头紧皱地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张亚军哼一声,说:“算你们走运,我们走。” 一切安全后,我问丹姐秋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有没有见过。丹姐说她根本就没有见到秋哥的面目。 丹姐说:“老板把我带到一个酒店,然后把我的眼睛蒙上,推进一个房间,然后跟那个秋哥交谈,听他的声音和感受他打我耳光时的手,他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酒店?这么说秋哥根本就没想过要把丹姐你害了。”我分析道。 丹姐说:“我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处决我的,毕竟在他手底下的那么多赚钱工具中,我是赚得最多的。而且他有许多账目需要我跟他处理和结算,我也知道他的很多内幕和把柄,所以他只能教训教训我。” 原来如此,难怪被带走一点也不怕。 在这个世道里,安守本分就不能出人头地。所以在丹姐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在我打理云峰酒吧的这段时间里,我使劲地匡钱,很快私底下就拥有了近十万左右。我拿着这些钱,来到了以前收留我的伯伯家。 伯伯带着眼睛,拉开房门,看着我,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说:“兰迪呀,快快,进屋来坐。” 我把几样礼品放在桌子上,道:“伯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这孩子,还给我买这个,看你现在,应该在外面打拼的不错呀,特地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伯伯说,伯伯对我依然那么客气、赏识。给我倒了一杯茶,我赶紧站起来接过杯子。 “坐坐。”伯伯按住我的肩膀。 “伯伯,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里,所以来是向您道歉的,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没有去正荣集团找您那位朋友。”我说。 伯伯说:“唉,这有什么关系,我当啥事呢,只要你现在事业有成,伯伯我就放心了。” 我还是把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说出来吧。 我说:“伯伯,我手头上现在有一点点积蓄,我想开一个花卉种植基地,在这边我人生地不熟,场地选择是个难题,所以我想来请伯伯您帮忙。” 伯伯想了想,说:“没问题啊,场地我可以帮你租,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伯伯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十分和蔼。 “伯伯您说。” “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帮着看护这些花卉,什么酬劳我都不要,我就是成天闷在家里,我难受,我儿子又怎么都不肯我再开一个。”伯伯说。 这感情好啊。我接下来正要开口请伯伯帮忙,没想到他自己提出来了。我欢喜的不得了。 “那太谢谢伯伯您了,花卉种植您是老师傅,我求之不得。”我抓住伯伯的老手,兴奋地说。 手里的资金不多,加上伯伯这边还偷偷地给我出了一部分,于是一个小小的花卉种植基地在一个月后就正式开始运营了。我这边跟丹姐请了好一段时间的假,我说我得回老家一趟,家里面有些事处理,需要一段时间。 其实是在花卉种植基地忙活着。另外重新去那些花店,跟他们商谈合作。伯伯的资源统统都还在哪儿,所以只要我们把花卉种植出来,就不担心卖不了。 “狂少man,底下有小弟说在市中心好像看到过你,丹姐这边已经开始怀疑,那边没事的话,你早点回来。”项羽偷偷给我打来电话。 “我知道,丹姐那边你注意着,有变化随时告诉我。”我回应道。 本来我打算第二天就回去的,但第二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应该说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我正在大棚外给花盆浇水的时候,一辆电瓶车在我身后的路边停了下来。 “哟,小伙子,这花卉基地是你新开的?”一个声音传过来。 我回头一看,这不正是那个加害我们,放火把我们花卉基地给烧毁的王八蛋吗? “新开的,我开的。”我直起身子。 “哦,挺不错的,这儿以前也是个大花卉基地,不过大概在一年前,被一把大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了,小伙子,好好干啊,走了。”那王八蛋对我的印象不深,没有记起我。 不过这时伯伯闻声从大棚内走了出来,随口问道:“谁啊?” 本来打算就要走的那家伙立马停下来,说:“哟,老伯,花卉界的老前辈,是您啊,这花卉基地是您的呀,有一年没见,我还以为您退出江湖颐养天年去了呢,您身体可好啊?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 “没事你就滚吧。”我不客气地说道。 那家伙把目光移向我,拍着脑袋,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不就是老前辈的那个小徒弟吗?哎呀,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你们一老一少,这是要重出江湖的节奏啊。去年那场火灾让你们中创不小吧,今年只能开这么小一间花房而已了,在原来的地方开,兆头不好,小心意外再次发生哦。” 这家伙摆明了是挑衅,是威胁。 我随手拿起边上的一根大铁锹,走上去。 伯伯拉住我的手臂,先上前道:“一年前那场大火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所为,我没有报警进一步调查追究是因为并没有伤着人命。” “呵呵,无凭无据,你可别乱说,祝你们好运吧,切。”那家伙冷笑一声,骑着电瓶三轮车而去。 我回到云峰酒吧,来到丹姐办公室,丹姐坐在沙发上,面前一杯红酒,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玩游戏。 “来了,家里的事都办妥了?”丹姐问道。 “嗯,丹姐我出去工作了。”我说道。 “等等,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酒吧交给你打理,你辛苦了。”丹姐放下平板电脑站起来,把她喝过的那杯红酒倒给我。 “应该的。”我接过红酒,一昂脖子,喝光。丹姐看着我,我意识到她还有话想说,她的眼神对我充满了怀疑,有小弟向她报告过似乎看到过我,是在怀疑这个吗?但只要我不承认,她就无可奈何。所以我很放心。 “老板对最近的收入很满意,暗地里的这份收入,你把握的比我还要好,明面上兄弟们花销的钱也分配的很均匀。”丹姐说。 我明白了丹姐的意思,她肯定是查过账单了,凭借她的经济学问,一点也不难查出我私吞钱的猫腻。她提起账单,摆明了是在试探我。 我想了想,说:“丹姐,因为老家是农村的,又穷,这次回去就是想给家里建一套房子,所以就偷偷吸取了酒吧的一点钱财,丹姐,十万多就当是我借的,以后在我该拿的那一份里面扣就行了。” “行了,我相信你,这些明面上的钱本来就是我们的,你拿了就拿了,只要你不要对不起我就行了。”见我承认,丹姐的神情也总算放松。 丹姐坐回沙发,神色跟着又凝重起来,说:“秋哥虽然原谅了我们,但另外有条件,他要我们给他办一件事。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带着顾虑回家。” “什么事?”我在丹姐旁边的位置坐下来问道。 丹姐没有回答,似乎这件事很棘手似的,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丹姐抽了一根烟,说:“有一批走私货,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批货是秋哥和另外一个背后大老板合伙进购来的,到时候秋哥会派你和项羽两个人去接货,另外一边也会有两个人接货,秋哥的意思是让你们把那两个家伙干掉,然后把这批货独吞。” 谁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呢。但是没有办法,即便是个陷阱,我也得往里跳,看个究竟。 凌晨一点多,我和项羽两个人在指定地点与另外一个大老板派来的两个人在高速路口会面。我们相互发烟,基本熟悉后,点燃烟,就在路口的护栏上坐了下来,等待着那辆蓝色的大卡车前来。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那辆蓝色的大卡车在我们抽完一根烟之后,就朝弯道缓缓绕了出来,跟着连续闪烁了四下黄灯。这是对方给我们的暗号,确定了就是这辆车。 我们四个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在前面引路,带着那辆蓝色的厢式货车驶入了附近准备好的一个仓库里,等待验完货没问题之后,就把钱给那些家伙。 第三十四章 受伤在逃 来到指定的仓库,货车副驾位上下来一个大汉,与我们四个人面对面站在两车车头之间。大汉指着他身后的货车,说:“货都在里面,钱都带来了吗?” 大汉说着,盯着项羽和另一个人手中提着的密码箱。 我说:“这位想必就是火哥了?钱齐了,货没问题立马成交。” “道上朋友给个小名,咱们闲话不说了,验货,请吧!”火哥说着,从口袋里摸出车子后备箱车门的钥匙扔给我。我接过,对那两个人说:“两位兄弟,货就由你们来验吧!” 其中一个走过来,接过钥匙,说:“还是一起验吧!” 这种说话的神情和语气,足够证明了他对我和项羽两个人的警惕,甚至可以直接说是充满了敌意。而我和项羽对他们两个又何尝不是呢?待验收没问题后,就是我们两的事了。我们对眼相看,彼此各怀鬼胎。 我接过项羽手里那箱钱,说:“行,应了兄弟的建议,我们秋哥说了,友谊第一,今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那人回道:“我们老板也是这么交代我们的。” 他已经打开了车门,跳上去验货,项羽紧跟在后,也跳上车厢。一根烟的功夫,两个人都下来了,点头示意货没问题。 火哥扔掉烟头,用力碾灭火星,说:“既然没问题,两家都把钱拿过来吧!” 我们两个人把钱送到了火哥手里,火哥把两箱钱往地上一放,打开一看,随手翻了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合上。司机跳下车来,接走了两箱钱。 我把桑塔纳的车钥匙递给了火哥,说:“之前说好的,换车,把货车车钥匙给我们吧。” 火哥拿走桑塔纳的钥匙,眉目立马紧地皱了起来,指着我,严肃地说:“你们秋哥没诚意啊。” “这话怎么说?”我感到疑惑,同时费解,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给的钱不够,还想开我的车走,蒋老板比你们有诚意,这车钥匙给他们。”火哥当着我的面把车钥匙给了那两个人。 “钱不够?火哥,之前不是说好了二十万的吗?我们一分钱也没少啊。”我理直气壮地说。 火哥笑着说:“可是你们大家都想玩黑吃黑不是吗?那就当然得看看哪一方给的钱多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们两个大老板都想要这批走私货,我手里的货又有限,两位大老板我都吃罪不起,所以就由他们自己去商量好了,结果他们两达成一人一半的共识,但很快两人又分别给我偷偷打来电话,说肯多出价钱,帮忙弄走另一半,这不摆明了是黑吃黑吗,那我也可以赚一点了,帮着一方黑吃黑,那我又额外多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蒋老板比你们秋哥大方多了,给我的货乘以二的价格,并达成垄断,所以今天这些活没有你们的份,明白吗。”火哥解释道。 这么说来,我们真的被算计了。难怪这个王八蛋只允许每一边派两个人来接货,要不然生意免谈。原来早就跟姓蒋的一方达成了背地里的阴险共识。 “火哥,你既然不讲道义。”我愤怒地指责道。 “道义?省省吧,都特么什么年代了,识相的话就乖乖离开,要不然就别怪我们两方对你们不客气。”火哥发话道。 趁那个拎着钱包的司机还没有上车,项羽及时冲过去,在他拉开车门的那一刻,用力一脚刚刚拉开的车门又使劲地踹了回去,“砰”一声。跟着项羽再一脚踢在那司机身上,司机直接离地飞起来,撞在车轮胎上,两箱钱掉在地上。 项羽捡起来。蒋老板的两个人快步朝项羽冲过去,想将项羽打倒,夺回两箱钱。但根本就不是项羽的对手,不到几招,就被项羽掀翻在地,项羽举起手里两个箱子朝他们就一顿猛劈,打得他们躺在地上,伸手护脸,毫无反击之力。 我则与这个火哥干了起来,火哥想一招将我击倒,于是抬脚狠命朝我踹来。我闪身躲开,同时抓住了火哥踢向我的那只脚。我一脚踢向他另一只脚,再用力一拉,他两腿成一字型地劈下去。 “啊……”痛得他大叫一声。 我以为这个火哥伸手有多厉害,想不到就这一招,他就爬不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拿过项羽手里的两箱钱,放在火哥身旁,说:“火哥,秋哥交代了,你们不仁,我们不可以不义,钱照样一分不少的给你,货我们拉走。你们两个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是你们耍计谋在先,所以怪不得我们。” 我和项羽成功黑吃黑,开着货车上路,但没想到在行经铁路桥底下的时候,我和项羽遭到了伏击。两盏大灯在忽然在黑暗中亮起,一辆长形的面包车“呲呲”响着,猛地窜到了我们车前。 项羽紧急地刹下车,我和项羽两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 面包车下来一群人,手里拿着钢管,抬手便“当啷啷”一通打砸,车子的玻璃全碎了,几个家伙强行将门拉开,朝我们身上劈来。我们也有钢管,与他们硬拼,从车上打下来,接着拼杀,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有些难以抵挡,而且他们对我们痛下杀手,应该是那个蒋老板得到自己手下失手的消息后立马派人前来堵劫我们。 “跑。”我对项羽大喊。 我和项羽两个人一边迎战,一边撤退。哪只这个时候又一辆面包车从身后急速穿梭过来,将我和项羽两个人分别搁在两边。车门“哗啦啦”拉开,分别从两边门下来*号手里拿着西瓜刀的打手。 来得太过于突然,一时间有些慌乱,在迎战那些铁棍的同时,一把雪亮的大刀从我旁边劈来,身子抢先一歪,那刀就从我耳朵边缘切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慢了一个节拍,一刀划过了我的肩膀。 肉撕开,血流出,染红了衣服。我抓住一人的铁棍,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夺过他手里的铁棍,顾不得许多,朝着身后就胡乱挥打而去。“kingking康康”挡下所有朝我打来的铁棍,朝我劈来的西瓜刀。 跟着,我拖着受伤的手,撒腿就往前逃跑。 身后一直有脚步声,在奋力地追逐我。沿着路边矮矮的树木亡命的奔跑,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扭身的时候能感觉到肩膀上伤口被撕裂的疼痛。不能停下来,身后的那群王八蛋感情是要把我弄死为止才肯罢休。 这条路视乎越往前越觉得熟悉,果然,是那个贵族学校。我抓住围墙上的铁丝,也顾不得手背扎破了。腾身就越上了高高的围墙,然后纵身跳了下去,跌坐在围墙下,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跟着就听见围墙后面那群人追过去的脚步声。总算是安全下来,于是才擦觉到手掌上被铁丝网扎破的痛和肩膀上仍旧在流血的痛。脱下衣服,卷住肩膀上挺长挺深的那道刀口。 一束手电筒光闪过我的眼睛,接着就听见了脚步声,透过灌木往前看,是一个巡逻的保安。要是被保安看到,那他一定会立马报警,被带回警察局一审讯,那我就完了。保安绕过小石子路,朝我这个位置而来。 我赶紧沿着墙壁,蹲着身子,在花草灌木的掩护下,朝前面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穿梭而去。直到觉得已经躲进了花草的最中央,觉得最安全了,才完全放松,躺在地上。跟着发现全身已经不剩下多少力气了。 我就在灌木中模模糊糊地睡着了。清晨的白光穿过灌木的缝隙照射在我眼里,我醒了过来,并抬手试着遮挡住刺眼的强光。我想起身,发现全身无力,动了动嘴唇,发现十分的干涩。 我用扭头看了看肩膀,血是止住了,可是衣服却已经被染红。搭在额头上的手臂明显感觉得到额头很烫。看来是发高烧了。 此时听到外面有女学生读英语的声音,我翻了个身,在灌木中爬行,朝那个读书声音的方向爬去。哎呀,特么手掌上结了的疤又裂开了,出着血。不过还是得努力往前爬吧,现在想靠自己离开这个学校,那肯定会被保安发觉,比起学生,保安要难对付的多。 我还一边祈祷着,会不会是当初那个把我救进医院,最后还给我一笔钱的女娃呢。要是她一切就都好说了。 爬出灌木的范围,就见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学生站在前面的凉亭里,背对着我,手里捧着一本书,认真地念着。还真别说,背影挺像那个女娃的,但不管是不是,正好这里就她一个人,是用苦肉计开口求她帮忙的好机会。 我正要开口呼喊。从崎岖的石子路上跑来一个男的。 “雪儿,我给你买早餐过来了。“男人一边奔跑着,一边幸福地喊着。 男朋友来了,这可不好办啊!男人这种好逞强的动物,见到这一身带着血的男人,肯定会玩英雄救美,把我给害了,于是我努力地往后退,想退回灌木中。可那四眼田鸡的眼里好得异常,老远就特么看到了我。 第三十五章 怪女娃 “雪儿,小心你后面。”那四眼仔大喊道,跟着就冲过去,借机抱住了那女生。 “别嚷嚷,帮帮我。”我伸直手说道。 那女生转过头来,看到趴在灌木极为落魄和狼狈的我,即不吃惊,也不害怕,她推开那四眼仔,道:“大惊小怪什么?没看到人家受伤了吗?” 那女孩把书一合,朝我走了过来。 四眼仔紧跟在后,及时拉住女生,说:“雪儿,不能,我们学校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个受伤的人呢?一看就知道是刀伤,我们赶紧叫保安过来吧,要么报警也行!” 四眼仔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别报警。”我有些急,连忙说道。 同时我吃力的爬起来,想伸手夺过四眼仔手里的手机,四眼仔虽然胆怯和害怕,但对付我这个几乎没什么战斗力的伤者根本就是绰绰有余。情急之下,他给了我一脚,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我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给掀翻了。 “报什么警。”那女生替我抢过了四眼仔手里的手机。 “雪儿,这是个危险人物。”四眼仔说。 “害怕你就走。” 女生走过来,蹲在我身前,仔细地端详我,问道,“你从哪儿进来的?你有点眼熟啊!” 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见过面,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再救我一次吧!” 没有错,这个女生正是那个女娃,老天爷对我可真是眷顾,如果这回遇到的是其她女娃,恐怕我一定是凶多吉少的。 “是你。”女娃这才吃惊,拿出纸巾给我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说,“真的是你。” “你们认识?” “我朋友,快点,帮忙把他扶到我房间去。”女娃吩咐着那个四眼仔,四眼仔犹豫着,但在女娃的催促下,不得不照做。 这是贵族学校,女娃在贵族学校里边还独自租了一套房子,可见女娃是贵族中的贵族。四眼仔拖着,嫌弃地想要把我直接扔在地板上。但被女娃教训道:“干嘛,放沙发上啊。” “他一身都是血迹。”四眼仔说。 “别给我废话,这是我家,让你放哪儿就放哪儿。”女娃说。 这女娃对我可真是没话可说的好,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人对一个人好一定是有原因,有联系的。可是我和这个女娃真的是一点牵连都没有,她没必要吧?可事实就是她毫无条件地在对我好。 这甚至令我怀疑我是不是生存在一个故事里,我本身是不是被哪个作者杜撰出来的一个角色而已。而这个杜撰我的作者也太特么假了吧。 “你去把我房间衣柜里的药箱拿过来。”女娃吩咐那个四眼仔。 女娃一边解开我肩膀上的衣服,一边问道:“扛得住吗?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她能察觉到我应该是个不“正当”的人,所以猜得出我不能去医院。 “不用,就是一点皮外伤,给我上点药就行了。”我说。 “这是退烧药,赶紧服下吧。”女娃对我十分细心,身旁傻站着的那个四眼仔心里面老不痛快了,一脸阴沉着。我担心他吃醋出卖我,于是我拒绝女娃继续对我近距离的接触,我直起身子,夺过她手里的药丸和杯子。 “谢谢你们,我自己来,我能行。”我说。 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我对那个四眼仔笑着说道:“哥们,谢谢你了,介绍一下呗,你男朋友?” 我故意找话聊,套进呼,这样对我的保障就会更多一层。 “没错,我就是雪儿的男朋友,毕业后就要和雪儿完婚。”四眼仔说道,摆明了是在警告我,不过有些傻愣愣的。 我说:“那恭喜了,哥们你可别误会,我跟雪儿之间就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看你醋意那么浓,看来你真的挺喜欢雪儿,这样我就放心了。” “谁……”雪儿她想说话。看得出来,雪儿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四眼仔,是这个四眼仔死缠着雪儿,不管雪儿怎么拒绝他,他就是一根筋抽到底,说喜欢雪儿。 所以大概猜得到雪儿会说什么,但我阻止了雪儿,拉住她的一边,给雪儿使了个眼神。 我们两还挺有默契的,雪儿立马收住,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们的事以后慢慢再谈,我跟我哥好久没见了,有好多话要聊。” “你们真的是哥妹关系啊,呵呵,好勒,那你们慢慢聊,有任何需要我打电话。”四眼仔像是受宠了似的,幸福地笑着。 四眼仔走了,雪儿关上房门,道:“现在放心了吧!” 我长长地舒叹了口气,点点头,说:“谢谢啦,要不这样,你那四眼仔肯定出卖我,那我就完蛋了。” “唉,你别瞎说,什么叫我的四眼仔,要不是为了满足你,我会这么委屈?我早给他两个巴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她说。 什么叫做为了满足我?怎么满足我?她说话怎么也跟筱柔一样,能使人产生最为生动想象。我从她的身影中真的能看到筱柔的味道。所以这一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我报警。”她伸出两个手指头,做出戳我眼睛的动作。 她问我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每一次遇到我,都是满身是伤。 我说:“我是杀手,不是追杀他人就是被人追杀,你信吗?” 她吐吐舌头,只是一乐。 我不知道项羽怎么样了,有没有逃过那些人的追杀,不过这几天,我还得继续呆在这个女娃这里把伤养好。女娃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那张照片里是一群人在某个景点时拍得照片,令我惊讶的是,这张照片里居然有我老板存在。 荣雪婷跟季灵葛是什么关系?待荣雪婷上完课回来,我拿着照片迫不及待地问道:“雪儿,照片里的这个男人是你的谁?” 荣雪婷拿过照片,好像也不认识,眉目微微紧皱,想着,说:“这是我跟我爸爸和他公司的员工们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照的,是我爸爸底下的一个员工吧,怎么?你认识他?” 荣雪婷抬头看着我,而我也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季灵葛是她爸爸的员工?季灵葛的上司就是他爸爸,那个秋哥居然就是荣雪婷的爸爸。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丹姐曾经说过,这个秋哥一定是个正派的大人物,那荣雪婷的爸爸正好符合这个条件,所以一定是这样的。 好啊,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秋哥你够神秘,但你万万想不到,我早就和你这个神秘人的女儿相识了,而且关系还处的那么好。我暗自喜悦,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你笑什么?好阴险。”荣雪婷在我面前挥着手。 我把思绪拉回来,端详着荣雪婷,心里面在想。不错,我的确有阴谋,秋哥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那他岂会再次轻易放过我。不过现在我掌握了他的女儿,就等于掌握了他的命脉是不是?至少可以成为保命的筹码。 而如果我把她女儿给睡了,那是不是关系又进一步发生变化了呢?我有些卑鄙,有些贪婪。我决定了,我就要卑鄙,我就要贪婪,无毒不丈夫嘛。再说,她又具备了筱柔的气质,我太久太久没有享受筱柔的味道了,所以这个邪念一产生,就注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的喉结动了动,朝面前的她接近一步。她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退后一步,柳叶眉微微弯起,问道:“你想干嘛?” “我想得到你。”我脱口而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推,将她逼在了墙上。 她紧张而急促地呼吸着,她不太敢面对我这张发狂的面容,她说:“别,别乱来。” “是你引狼入室的,怪不得我,而且我感觉得到,你其实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也不知道我哪来得自信,总之想要得到,就得厚颜无耻。 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她比我更疯狂。她突然把头扭正,对着我一笑,说:“其实我色诱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上当。” 我大吃一惊,差点就直接晕过去了,这脸变得,应该说这特么装的,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在我吃惊的时候,荣雪婷推着我,反而把我给按倒在了沙发上。 我以为这样的女娃娃肯定不会是第一次,可是偏偏出血了。 她那么开放,我就直接问她,说:“你是不是做过处女摸修复术啊?” “没有。”她说。 “谁信,你特么这么奔放,连杀手都敢强上。”我说。 她说她老喜欢看香港的警匪片,尤其是男主是杀手的那种,杀手特别讲义气,尤其重感情。虽然居无定所,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但那些杀手为了自己爱的女人,什么事都可以做,不惜生命的代价。 她说:“所以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是我追求的,至少精神上追求,现实中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不管你是真还是假,我都得疯狂那么一次,就像其她人一样,给青春一个放纵的交代。其实早在第一次遇到受伤的你时,我就想跟你疯狂了,哈哈,不过不敢,没想到天意又让机遇再现,所以怎能错过。” 这无疑又是一个怪到让人想不通的女娃。我就喜欢这种怪女娃,我抱住她的头,亲吻她。 第三十六章 阴险 在我临走的时候,荣雪婷忽然告诉我,说:“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家伙不是我爸爸的手下,是跟我爸爸有生意来往的人,好像叫什么秋哥吧!听我爸跟他交谈,貌似他是混社会的。” 荣雪婷这一句话点醒了我,季灵葛,“季”的上半边是“禾”、“灵”字下半边是“火”,合起来正好是“秋”,“葛”的谐音正好是“哥”,完全组合起来,正好是“秋哥”。丹姐不是说季灵葛喜欢用很多绰号吗,正好符合。 而且仔细想来,每一次季灵葛说传达的是秋哥的意思,其实一点也不难看出,那就是他自己在做主。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塑造一个秋哥这个子虚乌有的人物呢?姑且不知道隐藏什么,但通过荣雪婷可以得知,季灵葛应该是出于巴结他爸爸的状态之下的。 一回到云峰酒吧,前脚刚踏进门口,身后张亚军一行人就围了上来,直接用刀子架住我的脖子,将我拖上了面包车,把我带到郊外,一个荷花塘中间的凉亭内。老板坐在凉亭内品着香茶。 我被几个人按跪在地上。 “货没到手,钱也损失了,你怎么解释?秋哥说了,要是解释不够彻底,那就直接扔进这个池塘喂鱼。”季灵葛放下茶杯说道。 我用力抬起头,说:“老板,我们中了蒋老板的计,是蒋老板中途派人……” “你给我闭嘴,别说蒋老板那边没这么做,就算真这么做了,我也不想听这些借口,我只要你给一个能补回损失的法子,先给他一顿。”季灵葛吩咐道。 张亚军答应一声,上来就给我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我嘴角挂血丝,口吐胃液,季灵葛才抬手示意停下来。 我咳嗽着,在想,季灵葛这什么意思?铁路桥的人不是蒋老板派去的?不是蒋老板还能有谁?不过当务之急是先逃过危机。 咳嗽完,我赶紧说:“有,我有解决的法子,我认识了一个女孩,他父亲是这里的富商,我已经跟他发生了关系,只要我开口,一定可以从那个女孩那儿弄到足够钱来弥补这次的损失,不过现在开口,时机还有些不成熟,所以老板您转告秋哥,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就这么把我扔进去喂鱼,那损失的就真的彻底损失了。” “认识一个富商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季灵葛问道,不愧为又一个想要走上上流社会的底层混子,一听说跟富商有牵连,立马来了兴趣。 “她叫荣雪婷。”我说。 我注意着季灵葛的眼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神色果然有微妙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眉头紧皱地接着问:“荣雪婷?你在哪里认识她的?” “顿斯贵族大学,我被蒋老板的人追杀之后,就逃进了这个学校,结果就被荣雪婷给救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她那儿养伤,所以我根本就不是想逃跑,如果我真想逃跑,那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也知道这闯的货很大,如果想不到解决的方案,我也不敢回来,我知道秋哥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回来就意味着我能给秋哥一个交代,能摆平这件事。”我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我是不会直接揭穿季灵葛的身份,不过我的这番话已经足以成功地将我解救了,他一定会想着利用我跟荣雪婷的关系,进一步打好他与荣雪婷的爸爸,也就是正荣集团董事长,荣耀中的关系的。 果然,他立马挥手,道:“放开他,你说你认识荣雪婷,并且已经降服了她,有证明吗?” “有,我跟她有一张在房间里亲密的合影。”我说。 我赶紧从手机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季灵葛接过手机,透过厚厚的镜片,眯着眼睛看,然后说:“的确是正荣集团董事长荣耀中的唯一千金荣雪婷,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是暂时性的,这笔债你还欠着,明白吗?” 难怪那个女娃这么怪,原来是荣耀中的唯一宝贝女儿,所以才能宠爱成这样。 我点点头,说:“明白,那老板可以把项羽也一并放了吧!” “你知道我抓了项羽?”老板问。 我当然猜得到,连我都能逃过那些人的追杀,更何况是没有受伤,而且伸手远远超过我的项羽呢。但季灵葛是个格外细心、猜忌心极高的人。他用这种语气在问我,就证明他心里面在提防我,在想我居然连这个也知道。所以我这话似乎说漏了嘴。 不过我立马解释道:“在回来之前,我给酒吧打过电话。” 我和项羽就这样一身是伤的被放了,项羽比我伤得重,于是我搀着项羽往前走。 项羽破口大骂道:“特么的,亏我们还替何雨丹卖命,结果根本就是他出卖我们,我逃回云峰酒吧之后,一见到何雨丹,身后就有人把我给电晕,等我醒来,我已经被五花大绑着,跟着王亚军那个王八蛋就给我一顿揍。” “你的意思是丹姐早就安排好了,等你回来就把你给电倒?”我眉头紧皱问道。 “除了这样,还有怎样是能解释的通的。”项羽说。 我思量着,那么这就意味着丹姐其实已经知道了一切,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派了人在后面跟踪我们,一旦我们失败了,她怕秋哥怪罪下去连累到她?如果真是这样,她应该直接派人前来营救,把货抢回来的。 这样的话,她可以彻底地摆脱被怪罪的危机,而且肯定还会进一步受到秋哥赏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安排好项羽,我来到了云峰酒吧。云峰酒吧那些平时一口一句“狂少man”的服务员们见我进去,一个个都傻眼了,仿佛看到了鬼魂似的。也就说明他们其实知道一切,认为我被抓走之后,肯定必死无疑。 进一步地说明了他们其实只为何雨丹卖命,而一口一个“狂少man”地尊称我,完全是在敷衍我,至于目的,恐怕就是想利用我这一次的行动吧。 我笑了笑,说:“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丹姐呢?一个个都去干活吧,马上就要开始营业了。” 我朝着后台经理室走去。 涂号编带头伸手拦住了我,说:“你不能进去。” “你敢拦我?”我问道。 “你把秋哥的事搞砸了,弄死你都没问题,别说是拦你了。”涂号编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嚣张。 我握拳想要朝涂号编打去,这时,所有的服务员都站在了涂号编的身后。 涂号编接着说:“兰迪,你真的以为我落寞了,而你上位了吗?不妨告诉你,一切都是我们丹姐的计划,其目的就是利用你除掉肖路发那个没用的废物,从头到尾,我一直就是丹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哦?是这样?那为什么搞定肖路发之后,你依然做狗,而我依然做大呢?是为了这次的计谋?铁路桥下面的那伙人其实根本不是蒋老板的,而是丹姐派去的,对不对?最后一层黑吃黑的其实是丹姐,对不对?”我得意地讽刺着涂号编。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涂号编抬起拳头朝我打来。 我躲开,反而给了他一拳。 涂号编愤怒地说道:“关门,抄家伙,把他干掉。” “哗啦”一声铁门响,跟着服务员们就蹲下身,从吧台底下抽出了铁棍等武器,将我团团围住。 这时丹姐也走了出来,说道:“兰迪,你够聪明,既然你已经猜到,居然还敢来?” “丹姐是想利用秋哥的手将我处理掉吧,丹姐应该好好想想,既然我能来,就证明了秋哥那边已经原谅了我,给了我机会,那丹姐你说秋哥是听了什么,才同意放我一马呢?真相,对不对?所以马上要遭殃的是丹姐和你这班人吧。”我说。 听我这么说,涂号编和众罗喽都有些吓到了,对看几眼,涂号编看着丹姐。 丹姐脸上没有任何担心之色,反而冷冷一笑,说:“哼,你说了秋哥未必会信,就算信了,也得证据,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说,因为你自己也是猜测而已,因为你觉得我能舍身陪你睡,肯定不会害你,所以你来无非是想要确认,想要个答案罢了,对不对?那我就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要利用你罢了。” 我也笑了,说:“你猜的和我猜的一样,都正确,不错,我就是想来要个答案,不过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跟你睡觉有多珍贵,相反觉得恶心,想必你收服涂号编也是利用你的身体吧!” “你敢这么说丹姐,找死,给我上。”涂号编要朝我动手。 “等等。”何雨丹却还舍不得似的喊道。 跟着她走到我面前,露出妩媚的姿态,伸手,手背轻轻托在我脸上,说:“如果不是你太聪明,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将你灭口,因为作为一个男宠,你真心不错。不过总算可以放心地将你灭口了,因为已经确定了,你没有在秋哥面前说出你的猜测,动手吧。” 何雨丹忽然让我连起了袁颖那个贱女人,所以恨意瞬间急剧上升。 何雨丹阴险地一笑,跟着退开,等待着这些人对我痛下杀手。 第三十七章 达成共识 我先声夺人,打开两个人,追上何雨丹,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掰过来,掐住她的脸,掐得她的脸变形,嘴巴噘起来。她抓住我的手,扭动着头,挣脱着。跟着,我从口袋来摸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折叠刀。 刀身弹出来,刀口搁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对身后那些人呵斥道:“都别动,要不然你们的主子就完了,尤其是涂号编,以后你就没女人睡了,明白吗?” 何雨丹已经不敢乱动了。涂号编也展开双手,拦住众人,道:“兰迪,放开丹姐,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伤我一根头发,你都别想活着离开。”何雨丹跟着说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我笑了笑,把刀子移到何雨丹脸上,侧着刀身,轻轻地在她脸上上下滑动,说:“丹姐,这是你们逼我的,我相信只要我在丹姐脸上这么一刀一刀地割,丹姐一定受不了,最后还是会命令放我走的,所以我能平安离开这个结果是不会变的,不过过程对大家都不利,所以还是不要的好,丹姐你说呢?” “你敢。”丹姐喝令道。 “没什么敢不敢,只有应不应该,或者被不被迫,丹姐,今天我来不是找死,而是来跟你正式结盟的。”我说。 “呵呵,结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结盟,要势力没势力,要背景没背景。”丹姐说。 我把刀子塞进了丹姐嘴里,道:“丹姐千万别乱动,动了我的手一晃,舌头就没了。我这就打个电话,让丹姐知道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我空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并开了扩音。 “喂,狂少man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季灵葛的声音。 丹姐傻眼了,涂号编也不敢相信,跟着轻声喃喃了一句,道:“老板?” “老板,丹姐要杀我。”我说道。 “让我跟她说,把电话给她。”老板吩咐道。 我拿出丹姐嘴里的刀,搁在她脖子上,把手机伸过去。 丹姐喊道:“老板,我在清理门户。” “行了,狂少man是我们团队中的重要人物,不能杀,这是命令,听见了没有。”季灵葛坚定地说道。 丹姐只有答应道:“是,老板。” 我挂断了电话,现在也可以完全放松了,收起刀子,道:“丹姐,听清楚了吗?现在连老板都亲口承认我‘狂少man’这个称呼了,试问我够资格跟你结盟了吧!呵呵,我的后台跟你一样,就是秋哥。” 听我这么说,丹姐眉目一皱,道:“你什么意思?跟我来办公室谈。” 我收起折叠刀,往口袋里一放,跟着丹姐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你见过秋哥?”丹姐转过身来问道。 我直接戳穿道:“明白人就别拐弯抹角了,其实丹姐早就知道季灵葛就是秋哥了,对不对?或者说,丹姐根本就是秋哥周围的核心人物,因为你说你参与着秋哥账目的计算。丹姐利用我和项羽这两个打手,先是解决了绊脚石肖路发,好让自己壮大,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扳倒老板季灵葛,也就是秋哥,对不对?” 何雨丹微微将头抬起一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一起联手扳倒秋哥,但成功之后江山你我各一半。”我开门见山地说。 何雨丹眼睛低了低,想了想,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即便知道了一切真相,方才打通了电话也仍然只字未提,就凭我也不想永远寄人篱下,就凭我跟你一样充满了野心,就凭秋哥的势力绝非你一人能够捍卫得了,这些够不够?”我反问道。 何雨丹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是凭什么让季灵葛放了你的?” “季灵葛跟正荣集团荣耀中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说。 “季灵葛想进军地产界,正荣集团是这一代最具实力的地产集团,这个跟放了你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何雨丹问道。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我立马将要成为荣耀中的乘龙快婿了,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这都将是事实。” 就这样,我跟何雨丹摊牌一切,确认了一致目标,共同对付季灵葛,这个自以为神秘的秋哥。 事后我才更加清楚何雨丹为什么那么干脆就跟我联盟,原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黑吃黑得来的那批货并没有进入自己的腰包,最后被警察给查获了,那些手下也统统被抓了起来,判了刑。 这样看来,那场追杀还是划得来的。 季灵葛开始三天两头地追问我跟荣雪婷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我这边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忽悠他,说正在进一步地跟荣雪婷拉进关系,天天与她见面,企图打进她们的正荣集团,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暗地里派人跟踪我的动向。 我告诉何雨丹,说:“丹姐,这段时间我跟荣雪婷的关系有些危机。” “你怎么搞的。”丹姐抓住我的衣领,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具我所知,季灵葛现在全方位地在争取与正荣集团合作,企图用这个最为光明正大的端口,大力进军地产界,之前他自己在荣耀中那里付出的所有心血都无效,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他还特意交代我,让我监督你,要是你不成功,那我也会跟着遭殃,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抓住何雨丹的手腕,稍微用力扭开,道:“何雨丹,最好搞清楚,现在这里谁说了算,别老是用这种态度,这种形式来威胁我,该担心顾虑的是你自己,你背叛季灵葛的证据我掌握的一清二楚,该说这些话的应该是我,该听话识趣的应该是你。” 我用力将她一甩,她跌坐在沙发上。 我跟着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着,说:“不过我不是你,总是愚蠢的为了自保想着窝里反,最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明白吗?” “但你却把事情搞砸了,没能搞定荣雪婷,那么我往后的工作就也无法开展。”何雨丹坐起来,揉着被我捏痛了的手,白我一眼说。 “这点你放心,你的工作照样可以进行,只要你配合我,瞒住季灵葛,只要他不知道我跟荣雪婷进行到哪一步,那一切还不都由我说了算。”我说。 何雨丹听了,有些愤怒,道:“兰迪,到现在你还不肯信任我?” “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季灵葛一直在派人跟踪我,想随时掌握我与荣雪婷之间的进度,所以你得派人扰乱这些跟踪者的视线。”我说。 不光季灵葛会派人跟踪我的行径,何雨丹同样也会。何雨丹听我这么说,当然懂得哪个轻哪个重,于是把那些派出本来负责跟踪我的人马,统统调去反跟踪并扰乱季灵葛派来跟踪我的人马。 我安排项羽黄雀在后,锁定着他们两方的一举一动,而我就可以彻底地回花卉种植基地,放心地处理哪里的事儿。有伯伯在那给我打理,我再放心不过,可是当年那个放火的王八蛋总是让我不放心。 那个歹毒的家伙,得知我们东山再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我一回到花卉基地,那个负责送花的员工就递给我一张辞职信,说:“老板,您把这两个月的工资结给我吧,我不想在这儿干了。” “怎么回事?伯伯,这?”我莫名其妙,看着伯伯。 伯伯家里虽然有钱,但还是习惯抽黄烟,伯伯坐在锄头柄上,抽完一口,敲出竹烟斗内的烟渣,说:“这小伙子连续好几天被人围堵,一天比一天揍得重,而且对方还警告他,说如果只要他还在这里工作,那见一次打一次,我估计,是那个王八蛋干的。”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六千块钱给那个小伙子,说:“工资给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至于那个对你动手的人,我会把他抓到你面前,跟你跪下磕头说道歉,你老板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说着,弯身拿起花坛边上靠着的那个修剪花坛的大钳子,这就准备去找那个家伙算账。 伯伯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说:“你想干嘛?” “这个人必须摆平,要不然我们的日子就别想安宁。”我说。 “这个自然,但你不能乱来。”伯伯说。 我说:“这个我知道,像他那种人,我知道怎么对付。” 带上大钳子,骑着电瓶三轮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个王八蛋的花卉种植基地,下车就直奔跑中间那个最大的花棚而去。 那王八蛋正好弯身在那里细心地查看花叶,听见脚步声,扭头看见是我,站起来,笑道:“年轻人,不错啊,原来那个重开的花卉基地是你的,我还以为是那老家伙不甘心,又东山再起了呢,不过别怪叔叔我直言,你还是嫩了……” 还不待他话说完,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见我手里提着大钳子,面部凶残,他自己害怕地僵住了,吞吞吐吐地问道:“小子,你,你想干嘛?” 我二话不多说,抬起手里的大钳子,一钳子就朝他脖子上砸去。 第三十八章 彻头彻尾的贱人 他身子被打歪,朝一边跌倒而去,撞倒几个花盆,花盆“乓啷啷”打碎好几个,跟着跌倒下去,双手按在花盆碎片上,双手割破了,脖子上也被大钳子刮破,断然间到处可以见到血红色。 见我再次向他接近,他一只手捂住歪着的脖子,一只手指着我,说:“你想干嘛?别过来,我报警,我真报警。” 他一边挪移着后退,一边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我再次举起大钳子,抡起,朝他狠命地飞去,“啪啦”,扫掉了他手里的手机,手机飞出好高好远,落在地上,散成数片。他已经吓得不得动弹。 我转身,再次抡起手里的大钳子,朝着身后的一排花盆就横扫而去,连续打碎瓷器花盆的声音十分清脆。扫荡完之后,我转过身,抓住那王八蛋的头发,让他看着我,说:“要报警随便你,不过到时候警察给我录口供,我就说是报复你,说当初伯伯的那个花卉基地正是你放火烧的。” 这个王八蛋,就是个欺善怕恶的东西,我亡了命的来,跟他一干起来,他立马就费了,一声也不敢吭。 我接着警告道:“还有,我相信你这个能笼络到几个瘪三来围堵我员工的家伙应该是涉足了一点道上知识的吧,所以听过秋哥这个名号吧,而我就是秋哥的副手狂少man,要是不知道,就去打听打听,要不然以后被人弄死在街头,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明白吗?” 也不待他反应过来,用力将他甩开就走。 哪里知道,一出去,便撞见了不想撞见的人,一辆红色小轿车停在马路边,车窗缓缓遥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扭头看着我。我停留了一步,随手扔掉了手里的大钳子,走过去,拉开副驾位的门,坐上车。 “一方面让我派人去扰乱季灵葛的眼线,另一方面自己又派项羽监视我这边的行踪,狂少man,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啊?”何雨丹摘下墨镜。 我轻轻一笑,看着她说:“好心,就是不想让丹姐你过多的担心,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跟荣雪婷发展下去。” “你说什么?你……”何雨丹眉头一皱,脸色骤然大变。 我及时打断道:“我就知道丹姐你会如此,不必怪罪,这虽然是一招险棋,但只要你我配合的好,那么必胜,在账单方面季灵葛是完全信任你的对不对,只要我这边制造出正荣集团打算对外引资,那季灵葛便会立马让你把钱洗出来,这个时候你把所有的黑钱账单记录下来,到时候扳倒季灵葛就是分分钟的事了,明白吗?” “最好是你能够做出你说的这种假象,要不然你别想江山各一半,另外你在外面的那个花卉基地也休想继续开下去。”何雨丹变相地威胁着我。 好家伙,原来也懂得抓我的把柄啊,我说:“这没什么,其实早就想告诉丹姐你了,只不过这么个小小的花卉基地,就怕丹姐不会放在眼里。” “最好是这样。”她说完,扭正头,看向前方,发动车子向前行驶而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这天晚上十点多,我直接从后墙翻进了顿斯贵族大学,穿过花园,来到了荣雪婷所住的那个小别墅,老远便看见小别墅前映衬着一闪一闪的火光,密密麻麻,好像一群人围在前面。 跟着就听见了扩音器的声音,道:“雪儿,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周围的同学们起哄,欢呼着。我进人群一看,正是上次那个喜欢荣雪婷四眼仔,准备的挺精心的,不过也是电视剧看多了,用小蜡烛摆成一个爱心,站在中间,一手捧着一束大玫瑰花,另一只手拿着扩音器,对着楼上喊。 连续几遍,二楼都没有回应,不过房间的灯一直亮着,荣雪婷一定在里面,那就摆明了是决绝嘛。 我退出人群,绕向后面,从水管上爬到了二楼,透过窗户看到荣雪婷正坐在书桌前,双手捂住耳朵,烦恼的不想听。我笑了笑,推开窗户越身就跳进了房间,落地的动静有点大,把荣雪婷下了一跳,直接站起来,大声尖叫。 还好我意识到这一点,见她惊吓的表情一上来,我就立马过去,伸手捂住了她的最,把她推倒在书桌上。 “嗯嗯,救命啊……”她抓住我的手,使命地挣脱着,一双脚胡乱踢我。 “嘘嘘,是我,是我,你的杀手。”我赶紧安抚她说。要是这一声尖叫被下面的人听见,那还不上来见我围殴至死啊。 她这才平静下来,水灵灵的一双眼睛瞪着我。这种架势,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在何良成办公室里跟江筱柔风花雪月的场景,于是看着她嫩嫩的皮肤,哗哗的双唇,以及方才挣扎之下,被冲红的脸蛋。 我有些想入非非了,喉结动了动。 “你来这儿干嘛?又逃亡?”她拿开我的手,奇怪地说,她想起身,但起到一半,我又把她按了下去。 我说:“是的,我又受伤了,我需要疗伤,需要你的身体疗伤。” 我这么说,是完全把她当成了我的村姑。 “那你得先帮我摆平了楼下那个烦人的家伙,要不然休想,死了与我何干。”她倔强地说,并翻身要起来。她居然也用村姑的语气来回应我,难道她是村姑的另一个化身,还是说村姑去了趟韩国,整完容之后,回来重新再将我色诱一次? 色诱成功之后,又虐我,将我伤到极致,等我离开后,她又去整容,完了又回来色诱我……就这样用无休止地恶性循环下去。想得虽然有点离谱,但却挺有味道,归结起来,我自己特么就一彻头彻尾的贱人。 我有些等不及了,说:“这还不容易,把灯关了,我们两进行我们两的事,专心致志,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就得了。” 灯的按钮就在书桌边,话说完,我一伸手,就见灯按灭了。房间来黑灯瞎火的,盲人摸象似的,从头至尾认真探索起来。 四眼仔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我和荣雪婷还缠绵在梦里,就被他在楼下的喊叫声吵醒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感受弄江筱柔的滋味了,所以昨晚特别卖力,特别忘我,就差精尽人亡了。所以我的睡意还很浓,根本不想理会,翻了个身,蒙住头想接着睡。荣雪婷也是个小懒猪,她直接用力一挪,将整个脑袋拱进我怀里。 “赶紧,去让那四眼仔别吼了。”我推开荣雪婷。 “你去啊,凭啥我去。”荣雪婷接着抱住我,将柔软的脸贴在我胸膛上。 “放过我吧,昨晚我阳气都差点被你个吸进了,还没缓过来,快去。”我说,再次推开她。 她不情愿地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绵绵地声音道:“坏东西,好,我去我去。” 不去倒好,去了之后,两个人居然对上了,荣雪婷声音越翻越大。 我扔掉裹在头上的被子,腾身而起,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冲到了阳台上,赤着身子走到荣雪婷身旁,撑着围栏,盯着那个四眼仔,道:“喂,小屁孩,你烦不烦?” “雪儿,他是谁?怎么,怎么在你房间?他不是你表哥吗?你们两怎么能睡在一起?”他指着我,委屈地说,真是跟个小屁孩似的,好像委屈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不用跟他废话了,要他走很简单,还是实际行动起来吧!我一伸手,搂住荣雪婷的小蛮腰,稍稍用力一揽,让她撞进我怀里,头一扭,一俯下去,亲吻住她,过了一会儿才松开。 “看到了吧,我们不仅住一起,还无所不能呢,小屁孩回去再多读两年书吧。”我说着。心里面还真是挺有滋味的,原来夺取别人的女人是这么爽的一种感觉,难怪尽管何良成知道江筱柔爱的是我,知道江筱柔已经被我睡的要不要了,他还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将江筱柔从我身边抢走。 去找荣雪婷不是为了睡她,睡她是个意外。主要来的目的是要通过她跟她爸荣耀中挂上钩。因为我预感到,季灵葛已经等不及了,如果我这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刁难我,使我不爽。季灵葛等不及了,我又何尝等得及呢?只要他季灵葛一天不倒台,我就一天不能上位。 没上位,我就做不了主,做不了主,试问我又怎么能大展拳脚来发大财呢? 其实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让荣雪婷带我去她家的正荣集团,随便以一个同学或者朋友的名义去跟他爸见一面,然后偷偷地把这见面的画面拍下来,给季灵葛看,就ok了。 但我并不想以这种求助的姿态出现在荣耀中面前,因为这样,荣耀中一定会瞧不上我,认为我是在攀高枝。他们有钱人的想法和做事行为我太了解了,所以我宁愿冒点险,以另一种高姿态的方式出现在荣耀中的面前。 我直接给荣耀中打去电话,开口便道:“你女儿现在在我手里。” 第三十九章 特殊谈判 荣耀中立马紧张起来,问道:“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跟荣叔叔您吃个饭,其他事等见了面再说,西苑大酒店,有问题吗?”我问道。 “没问题,一个小时后我就到那儿,几号包间?”荣耀中道。 来不及回答,听到浴室的门打开,我立马挂断了电话。荣雪婷从浴室走出来,穿过客厅走到阳台。围着浴巾的她扭身靠在阳台上,纤细的小腰真是好看,她一边擦洗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问道:“拿我手机打电话给谁啊?” “打给我同伙,给他们报个平安。”我说。 我一直把荣雪婷的手机掌握在我手里,陪着她来到西苑大酒店附近的地下商场买东西,中途找了个借口,就悄悄溜走了,转而我便来到了西苑大酒店,刚到西苑大酒店的门口,我手里紧攥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显示的事爸爸的名字。是荣耀中打来的,我正准备接通,就见一辆黑色的大奔驰缓缓在酒店门口的梯子下停了下来,透过灰色的玻璃窗,见里面一个身着西服的大老板正手里拿着手机在拨打。 在荣雪婷床头柜上,我已经见过荣耀中了,所以看侧脸,再结合富裕的程度,以及正巧打电话,那就一定是他了。我从梯子上退下来,退到车旁。车子已经完全停下,司机下车绕道后面为荣耀中拉开了车门。 我直接坐了进去,把准备下车的荣耀中以及司机都给吓了一跳。 “喂,你什么人?”司机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往外拉。 我甩开司机的手,把仍旧在被呼叫中的手机屏幕放在荣耀中面前,说:“你那里无人接听。” 荣耀中放下手机,对司机说:“你退下。” 司机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关上车门,背对着我们站立在车外。 “我女儿呢?你就不怕我报警?”荣耀中眉头紧皱地问道。 我冷笑一声,说:“为什么要怕你报警?我和你女儿荣雪婷是两厢情愿的,一个乐意压在身上,一个愿意被压在身下,一个开心着,一个快乐着,所以我啥也不用怕。” 荣耀中听我这么说,显然是愤怒的,可是她联系不到她的女儿,不敢在我面前表露出任何不满,他说:“你无非就是想要一笔钱,只要你开的价合理,二话不说,我一定给,我唯一的要求是就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我摇着头,笑着,说:“叔叔,你误会我了,我是在爱荣雪婷,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呢?” “好,那你直说,你的目的何在?”荣耀中心急地问道。 我说:“既然这样,那叔叔我就开门见山了,季灵葛也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秋哥对吧,而我呢,就是他底下的一员不起眼的下属,我为了上位,所以偷偷摸索出了很多途径,但将还是老得辣,结果被季灵葛知道了,他差点没把我弄死。” 我不说话,看着荣耀中。 荣耀中不知所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我接着说:“为了保命,我只有想方设法地将自己与你正荣集团的大董事长挂上钩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老大想借助你的资源而进入地产界,想把自己给彻底洗白,所以呢我就故意去泡了你的女儿荣雪婷。” 我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不需要任何掩饰。这既不会浪费彼此的时间,又极为诚恳,三两句话,大家就都明白自己向要的是什么了。 荣耀中说:“所以现在是季灵葛让你来跟我谈判?”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受制于任何人,我热衷于差遣别人,所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对自己有利,而且我也一定能做到,比如说查出季灵葛其实就是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秋哥,比如说荣董事长跟道上的一号人物居然也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我说。 荣耀中眼睛动了动,说:“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你不想受制于人,你想上位,也就是说你想跟我合作,扳倒季灵葛,对吗?” 我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跟季灵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居然还敢把反他的事告诉我?哼哼,放了我女儿,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荣耀中威胁着我。 我岂会怕,我淡淡地一笑,说:“没有把握我就不会这么安然地坐在这儿跟荣董事长你谈,你希望就这样结束吗?不希望,我知道你其实也想扳倒季灵葛,因为他倚仗着以前替你做过不少事,所以经常在你面前说些邀功的话,甚至是威胁的话,就是想你给他好处,让他借机洗白,可是荣董事长怎么可能把正荣这么个集团借给他这种人呢,对不对?” 荣耀中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告诉我你的具体计划,我看是否行得通,如果行,我二话不说,如果行不通,那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我女儿,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还执意下去,那不好意思,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我点点头,说:“明白,荣董事长是担心扳不倒季灵葛,被他得知后,他会走暗地里一套,对吧!不过我也不妨先告诉你,季灵葛已经在策划着怎么绑架你的女儿了,因为他知道荣雪婷才是你最心疼的宝贝,这个下下策本来他早就实行,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荣雪婷的下落,于是我就抢在前一步,先把荣雪婷给泡到手,让季灵葛再一次看到存在和平解决的方式。” 我的话符合逻辑,见荣耀中的表情,他信了。 他抬眼,道:“说计划。” “我告诉季灵葛,说我的岳父大人你已经安排我进集团上班了,而且是直接当你的副手,所以你只要全力配合我,让我最近一段时间跟在你左右就行了,这点不难吧?”我问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一个假象,这不难,不过就这么简单吗?”他担心地问道。 我确定地说:“就这么简单。只要他看到我真的成功打入你们荣家,那到时候我说什么,他都非信不可,我就告诉他,哪里哪里有一片土地马上就要进行开发了,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只要他投入多少钱,那就可以参与进来,共同开发这片土地,那他肯定会使命地将钱集中,甚至想方设法地再去多弄些钱,你也清楚,他的钱都是来历不正的,只要他这么一行动,那所有的证据就都能收集,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扳倒他,自然会有人拉响警笛将他带走。” “是个好办法,问题是你确定能收集到他钱来历不正的证据?”荣耀中道。 “确定,负责给他清理账目的人也在反他。”我说。 “好,那你也要答应我,扳倒季灵葛,你上位了之后,我们互不相欠,还要,最重要的是我不管你和雪婷两个人发生过什么,这件事之后,你离开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荣耀中说。 我说:“没问题,不过我已经让荣雪婷彻底爱上我了。” 荣耀中愤怒地想说话,但我接着立马说:“不过只要你把这个放给他听,我想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甚至恨我,所以关于彻底结束我和荣雪婷的关系问题,荣董事长大可放心,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你自己听听。” 我将手里小小的录音机递给荣耀中,我说:“我这个比你用手机录的更清晰些。” 我早就察觉到荣耀中挂电话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我确定,录了也没关系,所以我该说什么,就依然放心地说什么。 荣耀中拿起手机,当着我的面关掉了录音,笑着说:“聪明,季灵葛栽在你手里,他不冤枉,而你要上位,也理所应当,那么成交,不过我的要求是,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许再接近我女儿。” 我说:“做好准备了,我来摊牌,那荣董事长还不立马派人前去保护荣雪婷,我想,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完后,你再把我们的对话放给他听,不过记得把这段录音放好,因为如果提前让荣雪婷听到,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季灵葛知道,那计划就泡汤了,荣董事长要想再找一个可以扳倒季灵葛的团队,实在也不容易,对吧。” “不用你提醒,你放心,正如你所说的,我早就想把与季灵葛这层关系切断了,明天你直接来公司找我。”荣耀中说。 我一笑,说:“谢谢!” 推开车门,我又扭头对荣耀中说:“哦,荣董事长还要记得把内容处理一下,对话中提到你和季灵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你已经承认了,这个对你应该不利吧,祝我们好运,明天公司见。” 我的预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差子。回到酒吧,一走进去,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一看,就见时常跟着张亚军的那些打手们站立在经理室门外,排成一个小长队。 第四十章 微妙关系 我被张亚军带走,上车后,便用一个头套将我整个头套了起来,跟着将我的手拧到身后,用绳子绑起来。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之后,周围变得十分宁静,像是已经到了郊外,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接着,坐在我身旁的两个人就下了车,跟着又有一个人上了车。 “兰迪,我听季灵葛说,你跟荣雪婷有关系,所以我才原谅你上次的背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但你让我等得太久,你明白吗?所以我有必要亲自跟你谈谈。”尽管季灵葛刻意将声音做着变化,但早就知道他就是秋哥的我,一下便能分辨出,他是刻意装出来的。 “秋哥?秋哥,我知道,秋哥再给我几天时间,在回酒吧之前,荣雪婷正带着我去跟荣耀中吃饭,荣耀中让我去他集团上班,而且明天立马就去报到,他已经认同了我,我口袋里有我们吃饭时聊得很来的照片,我本来想交给老板,让老板转交给您,让您放心的。”我说。 季灵葛伸手掏出了我口袋里的手机,翻看完之后,道:“很好,兰迪,你记住了,你替我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相反,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我连连点头,说:“明白。” 侧着耳朵,我就听见了季灵葛下车的声音,车门带上,过了一会儿,我的头套被摘了下来,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痛,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车窗,车子果然停在郊外的一条窄窄的水泥路面上,朝前方看去,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已经若即若离。 坐在副驾位上的张亚军将手里的头套扔向窗外,道:“兰迪,算你走远,要不然这原野就是你的殉葬场地了。” 季灵葛一定也在怀疑我,如果不早点下手,他一定会像把我带到原野去一样,迟早会对我下黑手,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并不是最关键的棋子,最关键的棋子是荣雪婷。只是在有好的办法之前,季灵葛也不想走撕破脸皮的最后一条路。 既然季灵葛他要速度快,那我就成全他,反正现在已是万事俱备,连东风也不欠了。没过几日,我让何雨丹把季灵葛约来云峰酒吧。季灵葛早早地就来了,我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推不开,从里面反锁上了。 “等一会儿。”里面传出何雨丹的声音。 何雨丹拉开门,就见季灵葛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双腿搁在茶几上,舒适地倒靠着,抽着长长的雪茄。在看看何雨丹春风得意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应该不难想到,他们在这里面干了些什么勾当。 何雨丹是自愿的吗?如果是,那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微妙关系呢?我忽然有些担心,何雨丹会不会跟着季灵葛倒打我一把,如果这样,我就等于替他们卖了自己,还得给他们数钱。 “找我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正荣那边有有个项目已经定下来准备开发了,搞定了没?不管你搞定没搞定,秋哥说了,这个项目他必须参与进去。”季灵葛说。 我想了想,说:“没问题,这是正荣这个项目的企划书,荣耀中把一半的决策权交给了我,也就是说,秋哥这一次就可以占据这个项目的百分之五十。” “一半?那得要多少钱?”季灵葛问道。 “少说也得五百万左右,企划书老板您先看看。”我递过去。 季灵葛接过,细看一遍后,道:“这个计划书我转交给秋哥,让他看看再做定夺。” “可以,不过时间有些紧迫,如果秋哥拿不下来,那我这边只有找其他老板融资了,不过这样的话,其他老板一定是要么不参与,要参与一定就投大比列,要不然没有发言权,跟没投资差不多。”我说。 季灵葛带着我拟定的虚假企划书回去了,经理室只有我和何雨丹两个人,我坐下来,点起一根烟,说:“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你跟季灵葛之间除了上下属的关系,还存在什么关系。” “你怕我出卖你?”何雨丹走到我面前,直接夸坐在我腿上。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我在里面跟季灵葛搞过了,可以说是季灵葛逼我的,但也可以说无所谓,因为如你问的一样,我与季灵葛的确存在微妙的关系,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你就满足我,因为季灵葛老了,不行了,你知道,女人在没有得到满足的情况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出卖你,反正我跟季灵葛有关系,他怎么都不会杀了我。”何雨丹已经开始挑逗我。 仔细想来,她说的的确是没错的,每一次做了过火的事,秋哥都只是教训她一顿就放了她。这绝对不是存在正确的理由和适当的解释就能够保命的,因为道上的人从来就不会以道理来衡量一个人,只以义气和关系。 也就是说,一次次救了何雨丹命的其实不是她自己,而是秋哥一次次放过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就因为她们之间其实存在一种不可言喻的关系。 她选择玩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当做在玩她,她又长得不难看,不就是贱了点吗,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大家半斤八两,都是充满了算计与利用,还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于是我翻转她,把她按倒在身下。 我闭上眼,舒适地靠在长长地沙发上,吐出一口长长的烟云,道:“丹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心想,就当是听听故事吧,反正不管她跟季灵葛有什么关系,都不会改变她计划反他,自己能上位的野心。 她就靠在我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系着胸前的纽扣,也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云,极为满意地说:“哎呀,我本来是个很单纯的女大学生……” 她自己推翻了上次跟我说的,她去动漫城应聘根本就不是个巧合,而是有预谋的。肖路发威逼她,把她给上了,这些也是她早就预知好的一切,因为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对付季灵葛这个玩弄她感情的王八蛋。 在何雨丹最单纯,最相信爱情的时候,季灵葛这个大叔级别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季灵葛出手阔绰,言语间十分大度,极其有男人范,并向何雨丹发动猛烈的进攻。他花言巧语,告诉何雨丹他年少的时候忙于创业,所以一直没有谈过恋爱,说好不容易遇上了这辈子最爱的,说什么也不会再次放过。 于是出于面包和爱情的双收,何雨丹就傻乎乎地跟了她,可是时间一长,季灵葛立马就露馅了。何雨丹是个聪明的女人,查出了这个极具风度的男人居然是道上的大哥,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家室,而且孩子都已经十多岁了,只是她老婆和孩子都不在国内,在国外定居着。 季灵葛见何雨丹知道了一切,于是也不必再在她面前做任何掩饰了。那天晚上把她带到房间之后,彻底露出本性,抓住她的头发,先给她数个耳光,打得她嘴角挂血,警告她,道:“以后别再查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跟着发生了什么,何雨丹不说我也猜得到。我凝视着何雨丹的神情,十分凝重,好像不像是在又编一个故事来蒙骗我。也许是真的,这样看来,何雨丹貌似真的挺命苦的,我应不应该可怜她呢? 何雨丹难过了一会儿,歇息了一会儿,接着说:“说到底季灵葛就是拿我当人肉玩具,把我玩腻了之后,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还威胁我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所以我就接近了他的手下肖路发,本来想借助肖路发,扶持他上位,可令我失望的是,肖路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季灵葛已经完全信任了我掌控的这个项目,转而,他立马就催何雨丹为他将各个银行账户里的钱进行汇总,另外还加进对暗地里的钱进行加倍搜刮。 季灵葛越我在一个酒店的包间里见面,我一坐下,他就直接扔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五千万,但秋哥说要见荣耀中,毕竟他才是一把手。” 这应该是季灵葛所有的血本了,那么我就要让他血本无归。 “老板,您转告秋哥,如果荣耀中知道我把项目开发权分摊给道上的秋老大,那他能同意吗?生意上,一切以合同为准,只要秋哥签了字,合同一旦生效,荣耀中想反悔,那也不成,到那个时候,秋哥想怎么见荣耀中就怎么见荣耀中。”我分析道。 季灵葛看我一眼,他不得不信,于是拿起笔,耍耍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季灵葛,你这个老狐狸,终于上当了吧!让你再怎么谨慎,只要你想翻身,想洗白,那就一点也不难治你,呵呵。 “好,那老板,您回去转告秋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去办了,让他放心,这边我就没时间陪老板您了,得去完善这个合同,失陪了。”我拿起银行卡,拿起假合同书,转身而去。 转而,我来到正荣集团,走进董事长办公室,随手把一个黄色的公文袋往荣耀中桌子上一扔,然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上一杯好茶,细细地斟酌着。 “这是什么?”荣耀中放下手上的笔,抬头问道。 第四十一章 实力 我往沙发上一坐,道:“这是荣董事长一直想要的证据,现在给你,季灵葛做了那么多坏事,应该得到该有的制裁,对吧?利用合法的途径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呵呵,好本事,连负责季灵葛账目的人你也能收买。”荣耀中草草地翻看完之后,欣赏地笑道。 我说:“我这算小本事,荣董事长你这边才是至关重要的环节,能不能让季灵葛彻底倒台,那就要看你了。” “放心吧!成功之后我们各取所需,而且你记住了,这件事之后,我们两方将不再有任何瓜葛。”荣耀中收拾好材料,指着我,再三强调。 我识趣地一笑,说:“明白,荣董事长跟我合作扳倒季灵葛,就是想撇清与道上的关系,所以我会引以为戒,不会打扰你,从而引来你对我的追击。” 不管荣耀中那边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季灵葛这边三天两头有人来找他,季灵葛依仗着自己有些势力,没有在乎前几次的训话,等他意识到不妙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荣耀中见大势已去,结果实行秘密逃亡。 我知道季灵葛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找我们麻烦。果然,张亚军带着人偷袭我,从后面将我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辆面包车上,车子行驶在郊外那条笔直的公路上。 我知道张亚军此时正是带我去见躲藏在郊外的季灵葛。我摇了摇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对张亚军道:“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害得老大跑路,你说接下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张亚军道。 在见到季灵葛之前,我必须拿下张亚军,要不然,失去一切的季灵葛,在处于愤怒的状态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军哥,在见到季灵葛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季灵葛现在已经大势已去,你觉得继续为他卖命,还值得吗?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出来混,无非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生计,不用说我也知道现在的季灵葛一定是……”我企图通过思想斗争打败他。 可没想到我还没说完,张亚军这王八蛋拿起手里的手机就朝我头上砸来,头往后一昂,额头立马破了,鲜血流出来,经过眼角。 “闭嘴,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完了一步,已经有人提前收买了我。”张亚军道。 我咬紧牙关道:“谁?是不是何雨丹?”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知道你的下落,将你伏击呢?”张亚军得意地说道。 不可否认,何雨丹的动作还真是快啊,还没有彻底打倒季灵葛,他就已经向我开战了,她想借助季灵葛的手将我杀害,让后再报警,从而彻底地将季灵葛送进监狱,果然是一举两得的好计。 也怪我太过于仁慈,太过于心善,念在何雨丹人生之路的坎坷,所以不忍心设计她,实际上我真是打算扳倒季灵葛之后,跟她平分江山,一家分成两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何雨丹太心黑了,为了独吞,早就计划好了将我往死里整。 好在我也不是傻子,没有提防到何雨丹这一招,但提防到了逃脱后的季灵葛这一招,于是我特意让项羽跟我保持一段距离,并让他潜伏在暗处,我相信,从我被带走的那一刻,项羽就一直追踪着我。 车子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侧边的那条马路上忽然行驶过来一辆大货车,稳稳地堵在了我所坐的这辆白色商务车上。商务车一个急刹,车头就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就要撞向大货车了。 车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跟着往前倾,后排的撞在座位的靠背上,前排的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 “特么的,你们两个下去看看。”张亚军愤怒地吩咐道。 两个小弟直接操起两根铁棍下车,走到车门边,抬起手里的铁棍,二话不说,对着大货车驾驶位的车窗就要砸去。不过动作慢了一步,车门先从里面推开,一个人纵身跳下来,两脚分别踢在他们两的胸口。 两个家伙直接凌空飞起来,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的铁棍“当啷啷”落在水泥地上。此人正是我的得力干将项羽,项羽单枪匹马,人高马大地站立在车子旁边,等待着那两个跌倒的打手爬起来。 两个人起来得有些艰难,但战斗力仍然存在,他们捡起地上的铁棍,卯足了劲冲上来,一个对着项羽的脑门,一个对着项羽的脚腕,一上一下,朝项羽击打而来。项羽也不动,但早已看清来路,先是一抬手,抓住了朝他头上劈来的铁棍。 同时,一脚飞出,踢在那朝他脚上横扫而来的铁棍,铁棍直接被踢飞,跟着一脚继续往前,替在那人的脸上,那人随后跟着铁棍横着飞出去,在地面上还滑出了好几米远,嘴角挂出血丝,想爬起来,发现已经力不从心。 在解决攻他下身部位的同时,那攻他上身部位的人虽然手里的铁棍已经被项羽控制了,但还有另外一只手和一双脚。那人以为逮着机会,一拳朝项羽脸上打去,击中了项羽的左脸,但却丝毫效果也没有,项羽根本脸头都不扭一下。 跟着那人踢出一脚,朝项羽的下盘踢去。但可惜,此时项羽已经完全应付得过来了,项羽抓住那人那只脚,跟着抬起自己的脚,一脚稳而重地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直接飞出去,手里的铁棍就落在了项羽的手里。 “你们几个,下去,弄死他。”张亚军吩咐道。 剩余的五号小弟跟着下去,一个个凶神恶煞,朝着家伙就只扑项羽,这些个小罗喽,根本就不可能是项羽的对手,项羽不费摧毁之力,抬起铁棍就是一个,棍起棍落,五下,五个小兵就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见这情形,张亚军有些害怕了,拿出了腰间随时准备的那把匕首,搁在我的脖子上,推我下车,对项羽道:“你特么很能打是吗?再动手试试,我弄死你大哥。” 项羽沉默着,站住脚步。 张亚军见这有效果,于是朝倒在地上哎呀呀直叫疼的小弟们吼道:“起来,都特么给我起来,把这家伙干掉,快点起来。” 不过那些小罗喽已经彻底起不来了。 张亚军接着威胁项羽,道:“去车子后备箱那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做了你大哥。” 张亚军提了提匕首,我脖子跟着往上伸了伸,头往后昂了昂。 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着说道:“张亚军,我给你最后一个,投靠我们这边,要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 “少特么给我废话。”张亚军喝道。 项羽照做,去后备箱拿出了一根不算粗的麻绳。 “把自己绑起来。”张亚军道,并习惯性地伸直拿刀的手,用刀指着项羽。 其实绑住我手的身子,我早已经偷偷解开了,就在此时,我抓住时机,一把拧住了他脉搏的位置,头往后重重地一撞,后脑撞在他的鼻子上,跟着一翻身,拧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轻轻松松地夺下他手里的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 “张亚军,你今天所看到的才是我和项羽的实力,在没有弄清楚你们这混乱的脉络之前,我们既要适当地嚣张,又要理所应当地没用,这样的话,才能迷惑你们,一旦等我们熟知一切之后,取代你们是迟早的,明白吗?”我警告道。 “你想怎么样?”张亚军被我制服了,但仍旧不服气,很猖狂。 也对,张亚军这种人,老大的位置当久了,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低头的。不过,老大当久了,另外还有一个毛病滋生出来了,那就是怕被打。 我抓住张亚军的头发,用力一拉,跟着用刀背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上。他想咳嗽,我堵住他的嘴,跟着,我用力一甩,将他甩出去。项羽一伸手,接住,也是抓住他的头发,握紧的拳头也是使劲地往他胸口捶。 我拿起绳子,揉成团,在张亚军咳嗽的时候,我直接塞进他嘴里,让他仍旧咳不出来。跟着,项羽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到了适当的时候,我抬手,示意项羽停下来。 “张亚军,季灵葛已经倒台了,就意味着你也倒台了,但不意味着你走向了末路,只要你选择的阵营对了,那你还有再创辉煌的机会,不过可惜,你选择了何雨丹,这就意味着,你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明白吗?”我说着,在他脸上一下一下地拍打着。 我接着说:“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原谅别人,喜欢再给别人一个机会,容许你再选一次,怎么样?” “嗯嗯嗯……”张亚军连连点头。果然是这样,人一旦爬上了一定的位置,若是再将他打回原形让他从新开始,都会受不了,所以尽管是靠着打人和被人打上来的张亚军现在也受不了这种待遇了,不得不屈服。 第四十二章 上位 逃亡的人通常都会选择废旧的工业区,因为这里被重度污染过,方圆数公里都不会有人居住,而且又有免费的房子。即便是有人找来这里,一个个废旧仓库都是可以畅通无阻的,容易跑、容易躲。 就当一切没有发生,就让季灵葛以为这一切仍旧在还在他的掌控中,虚绑上自己,跟着张亚军来到了废旧工业区,车子穿过几个厂房,停在了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一下车,看着这场景,令我想起了当年跟着武哥混迹的岁月。 忽然间我也想,不知道武哥现在怎么样了,蹲在大牢里,日子肯定很糟糕吧!至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所以我暗暗地告诉自己,成功的同时,一定不能过火,否则,一切等于零。 “狂少man,季灵葛就在里面,准备好。”张亚军在我耳边说道,拉回我的思绪。 坐在驾驶位的项羽探出头,警告着张亚军,道:“张亚军,你最好放聪明点。” “项羽,行了。”我扭头喊住项羽,接着看着张亚军道,“我们军哥是个聪明人,明白当下的局势,所以该如何选择,他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废话就不必多说了,节省时间,进去吧,军哥,押着我吧!” “好,狂少man那我就先得罪了,项哥请放心,狂少man说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季灵葛,注定走向毁灭,而跟着何雨丹,仍旧还是一个唯命是从的打手,但是跟着狂少man你就不同了,一种合作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我不但能继续好好地混迹下去,而且你们还答应让我上位,对吧?”张亚军这是仍旧有些不放心,再次试探性地问道。 这说明他心里仍旧有些犹豫,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大势已去,但要是不窝里反,仍旧反抗,我其实也不好对付他们,因为毕竟背地里还有何雨丹在偷偷向我发动着进攻。 那么我当然坚定地告诉他,说:“没错,你能不能上位,完全取决于你的决心,如今在你上方的其实就是季灵葛一个人,推翻季灵葛,那季灵葛的位置除了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还有可能是何雨丹的,其实何雨丹是季灵葛的女人,这个也许你不知道吧?”张亚军忽然停下来。他担心失败。 “我心动了,就意味着没有我不知道的,现在你只有毫无条件地相信我,要不然,你将没有任何立足的余地,因为你现在即背叛了季灵葛,也背叛了何雨丹,所以你只有相信你的背叛是正确的,是可以获得胜利的,其实我们的命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把握,我会送死吗?”我反问张亚军。 张亚军不再多问,也没机会再多问,此时季灵葛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短短的匕首。逃亡了近一个星期的他,此时显得有些沧桑,仿佛头上的白头发更加多了,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不过那玻璃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也更加幽深了。 “其他人呢?”季灵葛问道。 张亚军有些心虚,但在我斜视着他的状态中,他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道:“我担心万一被人跟踪,所以其余人我安排在数千米之外进行全面把风,只要一有动静,我这边立马能得到通知,确保老板您万无一失。” 季灵葛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所以瞧不出张亚军的神色变化,而我却是光明正大地与他较劲,即便是斜视给张亚军是眼神,在他看来,也是我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在他面前叫嚣。 “兰迪,想不到我会栽在你手里,但在我彻底栽倒之前,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要忘了,我后面还有个秋哥,我是秋哥的代理人,陷害了我,你认为你能活吗?”季灵葛手里的刀尖顶在我的额头上。 我道“秋哥,到了这个时候,你何必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呢?” 听我这么喊他,他脸色猛然一变,眉头一皱。在他出于不敢相信的状态中,我挣脱开假绑着的绳子,抓住了他手里刀子的刀把,稍稍一用力,夺了过来。跟着,刀尖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季灵葛斜眼对张亚军发号施令。 而我也同时将目光移向张亚军。 张亚军抱歉地把头低下,道:“对不起,秋哥。” “你出卖我?”季灵葛愤怒地问道,接着不甘心地说,“我说我怎么倒台倒得如此快,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就是秋哥,原来是你出卖了我,王八蛋,你这个叛徒,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张亚军先是把头低下,跟着抬起头,走过来,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只有金钱和利益两种关系,什么江湖道义,全都是屁话,这是老板你教我的。就算我再笨,学不会,也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老板用钱收买我,不也是要我为你做事吗?更何况,第一个出卖你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季灵葛指着他。 我接话道:“还有你自以为能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女人何雨丹,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就会为那个男人不惜付出一切。” “你说何雨丹爱你?”季灵葛问道,显然是不相信。 “至少爱跟我上床,因为你在床上的功夫不行。”我说。 “你……”季灵葛想有所反抗,我手里的刀子稍微用力往前一顶,刀尖立马扎进他的额头,跟着额头就出现血心,他立马闭上嘴。 我威胁道:“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你最得力的干将都已经投靠了我,试问你还有什么话语权?聪明的话就给我识相点,把你的权利交出来。” “呵呵,你还知道我有权利啊,告诉你,一旦我出了事,这个叛徒休想夺取我的位置。”季灵葛说道。 他说的没错,即便这个江湖再怎么乱,最起码的职位传承还是有的,确切地说,如果季灵葛不向众人宣布,将位置传给张亚军,那张亚军就不可能彻底地继承季灵葛的资源。就好比继承皇位一样,底下有许多小股势力,会借着张亚军继位名不正言不顺而闹出事端,想带着手下自己独干。 那这样的话,以季灵葛为首的江湖一定会掀起一波动荡,而我或多或少地跟这个江湖有着牵扯,所以必然会被卷入其中。所以,我一定要避免这种影响我发展,影响我声誉的事情发生。 而且只要张亚军彻底地继承了季灵葛的资源,那就等于**控着这个江湖,因为张亚军的经济命脉已经差不多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里,而且我是帮助他上位的人,更重要的是,上位的步骤是见不得光的,也就是说,我掌握着张亚军上位的秘密。 以前我老想着自己上位,不过现在想想,张亚军上位才是最好的。因为到时候我不可能以道上老大的身份出现在江筱柔和何良成面前,我一定得以光明正大的,大老板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且张亚军一直都是季灵葛的左膀右臂,他上位才更加符合情理,更关键的是我确定,我能操控张亚军。也就是说,张亚军在我看来,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老大,或者更有心计地将他推到替死鬼的层面上。因为到时候一旦底下人出了什么事,顶罪的自然而然是他这个江湖的老大了。 所以终结这些,我非要让季灵葛亲口将位置传给张亚军不可。 “干掉你,张亚军照样可以继你的位,只不过过程繁琐了一点而已,需要清除个别两个反动势力而已,但如果你开口,让这个位置平平安安,妥妥当当地传承下去,那我就放过你,你很清楚,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就算有路给你逃,你也没有逃跑的经费,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不但安排你走,而且将你投资打水漂的五百万统统还给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说完,直接把刀收了起来。 季灵葛动摇了。 我接着说:“你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国外对吧,如果你在这边出了事,那就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相反,如果你离开这,去了他们那边,那就一家团聚,啥事也没有了,所以这次的祸也可能是福,就要看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是要福呢,还是继续将祸进行到底呢?” 季灵葛退后几步,瘫坐在身后的石凳上,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道:“好,兰迪,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我平安地送出这里,那些钱我可以一分都不要。” “那些钱你必须要。”我强调道。 “为什么?”季灵葛不接地问道。 我说:“因为这笔钱在何雨丹手里,你要让他吐出来,我们保你去主持大局,你要替我们揭穿何雨丹这个叛徒,然后将功统统给予张亚军,让位于他,明白吗?” “事已至此,我只想平安离开这里,但兰迪、张亚军,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说话不算话,那我保证,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季灵葛也警告着我们。 第四十三章 清理门户 在我的安排下,季灵葛召集了一些元老级别的大人物,这些人每个人基本上都有五十岁以上,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据说为季灵葛为首的这个江湖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果把季灵葛的这个团体比喻成一个集团,那么这些元老应该就是股东。 只有召开大型会议的时候,他们才会来。会议在一辆商务车上进行,商务车停在一片小林子的路口处。我坐在驾驶位上,随时准备着一旦有事便开车离开。 而项羽一行人则领着另一些人在几个重要的路口守候着,一旦有消息,便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边。这对于我来讲是个十分危险的活动,因为要是这个时候警察赶过来,将季灵葛逮个正着,那不论我说什么都无效,被季灵葛牵连,做个笔录,进去蹲个几个月是必然的,然后留个跟随着自己一辈子的案底。 但没有办法,有许多前者制定的规则,发展到当下,即便是已经百害而无一利,只要没有被削藩,那都将不可跳跃。所以为了合法地拿到季灵葛道上的掌控权,这个险我是肥非冒不可啊。 这些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们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他们时不时地看向其他人,心里面都在担心着,不知道所谓何事。但我猜,他们应该也猜到了所为何事。 “灵葛,不是我们这些叔伯们说你,现在各个局子里的人都在找你,你还不赶紧跑路,还召开什么集团会议。”一个长辈说道。 又一个长辈接话,道:“是啊,当初你向我们筹钱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不对,房地产那玩意哪是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能干的,还好我们没有把钱套出来给你,要不然指不定把我们也给卷进去了。” “是啊,是啊……”所有人跟着起哄。 季灵葛坐在驾驶位上,扭过头来,对他们说:“各位叔伯,投资难免有风险,我季灵葛赚了钱之后给大家分红送钱的时候,大家是怎么说的,不管我做什么生意,都会全力支持我,可事实上呢?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更何况这次亏得全部是我季灵葛私人的钱,现在只不过召集大家开个会,就这么不乐意?” 叔伯们觉得不好意思,大家相互看着,轻声地交头接耳,讨论着。 “灵葛,叔伯们不是这个意思,叔伯们也是为你好,既然你栽了跟头,作叔伯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段时间你出去避避风头,集团的事呢我们会替你打理,另外我们每个人会给你出五万块,一共是三十万,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一个代表说道。 “呵呵,还真是不多啊,这些钱,是我这么些年来,给大家会的零头,可能都还不够吧?听叔伯们这意思,是要将我赶出集团了,不要忘记了,我是坐管,我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季灵葛忽然拉下脸,对着他们每一个人。 老家伙们一下鸦雀无声了。 季灵葛接着说:“见这几年我把生意做大了,赚钱了,就想踢开我,这样你们就可以多分一点,别妄想了,我倒台了,所有的生意跟着倒台,你们到时候一分钱也别想赚到,就坐在家里喝西北风去吧!” 季灵葛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丝毫面子也不给。所以虽然我不清楚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具体运作方式,但大概和我想象中的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这些老家伙其实啥实力、啥实权都没有,就是占个席位吃空饷。 老前辈毕竟还是老前辈,而且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难他们,先声夺人,压倒他们的气焰之后,季灵葛说:“各位叔伯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跑路肯定是得跑的,所以不会连累到集团和各位叔伯,我召开这个紧急会议,就是要在走之前安排好今后集团出路,另外我也不是来向大家索要跑路费的,当得了集团的一把手,就受得起这样的打击,明白吗?” “既然灵葛都这么说了,那叔伯们就洗耳恭听了,灵葛你有什么打算或者要求就直言。”其中一个说道。 “就一个,我的位置传给张亚军,以后集团大小事务都由张亚军来主持,要不然,我会带走我的一切资源,另外我要是万一不幸被抓了,那指不定还会把你们给供出来,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季灵葛说完,扭正头,点燃一根烟。 我看了一眼季灵葛,季灵葛也看了一眼我,然后我们的视线都落在了高头的后视镜内,在镜子中看着那些所谓的元老前辈们慢条斯理地商讨着。不知道季灵葛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我下定了决心,等张亚军根基站稳之后,一定要将这些老家伙削掉,他们啥事不用干,凭什么每个月还分他们一大笔钱? 毫无悬念,结果一定是全票通过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个发号施令的会议。张亚军从最后一排座位弯身站起来,走到这些老家伙前面发表继任讲话,无非就是说些以后全力为集团办事,尊重前辈们的好听话。 张亚军就这样成功继承了季灵葛一把手的位置,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理门户。那么叛徒不用讲,就是何雨丹了。 在云峰酒店正式开始营业之前,我、项羽还有张亚军带着一批人钻进酒吧后的巷子,经过后厨,进入了酒吧,以绝对的人头数,压倒势地控制了所有人员,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前去吧台底下拿武器了。 张亚军一挥手,几个人上去守住吧台的位置,张亚军道:“何雨丹呢?” 何雨丹从里面走了出来,见这情形,她似乎还没明白状况,有些耀武扬威地说道:“见你们这阵势,看来是成功解决了上面那位啰?不过张亚军,现在你这种指挥好像越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没那么大的口味就别吃那么大的鱼,明白吗?拿下项羽和兰迪这两个叛徒,然后按照秋哥离开时的旨意,跟着我继续打理好秋哥的产业。” 何雨丹这句话是相互矛盾的,前面暗示说知道我们解决了季灵葛,后面又说秋哥暂时离开,摆明了就是说给这些小弟们听的。 紧跟在何雨丹身后的涂号编跟着耀武扬威地指着众人道:“都听见了没有,张亚军,你最好弄明白你现在的立场,兰迪和项羽这两个叛徒害得秋哥跑路,害得我们集团损失了整整五千万,所以不论怎么说,这个仇非报不可。” 把矛头直接指向我和项羽,企图拿我们当替罪羔羊,何雨丹做主持,处决了我们,这样在各位弟兄们的心里又增加了不少的分量。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是极好的,只可惜他们太高估了自己,而小看了我们,比我的动作稍稍慢了一步而已,要不然,我和她之间谁被最终定为叛徒,那还真说不定呢。 见我们这边所有人一个个完全面不改色,何雨丹察觉到了不妙,脸上那种高高在上的神色立马消失了。而此时,项羽已经上去,一把抓住了涂号编的衣领,拉过来,毫不犹豫就一个拳头扔在了他脸上。 现在的项羽是个将功夫展现的淋漓尽致的项羽,涂号编中了这一拳,跟瞬间要了他半条命没什么区别。撞在吧台上,反弹回来,跌倒在地上的他摇晃着脑袋,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项羽走过去,想继续抓起涂号编,我给项羽使了个眼神,让他停手,就算现在已经无人可以管控我们,我们也得低调。 这种场合,不管对与错,尽量让张亚军这个名正言顺的话语人发话,而我在众人面前只当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好了。学习季灵葛这一招,做幕后的操控者。但绝对摒弃季灵葛愚蠢到最后让自己栽跟头的这一招,那就是不能捏造一个不存在的傀儡,而要推出一个实打实,真正的傀儡。 这样到时候出了事,完全由这个傀儡承担,而你才可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张亚军上前道:“丹姐,抱歉,貌似现在不知道行情的是你,秋哥这边已经知道了你是如何陷害他的,今天派我来就是要清理门户的,所以你自觉点,放弃你手头上的一切,还有,把你独吞的那五千万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亚军,我看是你勾结兰迪和项羽陷害了秋哥,独吞了那笔钱,然后再来我这栽赃嫁祸的吧?弟兄们,你们最好想清楚了,我可是秋哥的女人,谁的话最可信,该听谁的你们心里要清楚。”何雨丹有些急了,忙着解释。 张亚军直接说道:“行了,丹姐,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不要在这跟我演戏了。” 何雨丹提起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道:“好,我就跟你开门见山,张亚军我算看明白了,你打算独吞这一切,别做梦了,不要忘了,上面还有那些叔伯,要是你今天敢在这里撒野,要么你将我们彻底干掉,否则,你……” “否则那些叔伯们都会信你这个贱女人说的话,对吗?”有人打断了何雨丹的话。 第四十四章 成为话事人 这个打断何雨丹话的人正是季灵葛,季灵葛的穿着跟这些小弟一模一样,混杂在人群中,此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何雨丹面前,抬起头与何雨丹面对面相望着。何雨丹和众人立马脸色大变。 季灵葛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挥打在他脸上。季灵葛的出现,意味着何雨丹叛徒的罪名正式成立,所以不论她有多么华丽的解释,也于事无补了。何雨丹捂住通红的脸,嘴角挂着红红的血迹,被拖到了经理室,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除了何雨丹,经理室内就我、项羽、张亚军和季灵葛。 “你这贱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季灵葛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晚了一步而已。”何雨丹看着我,转而又盯着季灵葛,道,“不过输得也不冤,因为连季灵葛你这种老奸巨猾的人都被他们给控制了,我想现在你已经没有发言权了吧?” 季灵葛见何雨丹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走过去又要对他动手,我抢先一步,上去及时抓住了季灵葛的手腕,道:“够了。” 何雨丹是个女人,女人再怎么可恶,甚至混蛋,我觉得都不应该用武力去对付她。 何雨丹嘴角微微掀起,道:“哼,我就知道,季灵葛名义上是把一把手的位置传给了张亚军,实际上真正掌握这个集团的主脑是兰迪你,所以兰迪我告诉你,就算我完你一步,失败了又怎么样?那五千万在我手里,如果你动我,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我蹲在她面前,伸手轻轻地抚摸掉她嘴角的血迹,牵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将被打坐在地上的她牵起来,扶她坐在沙发上。我一声不吭,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温柔。何雨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这种态度和行为是在玩什么花样。 我拿起一支烟,塞在她嘴皮之间,给她点燃,我说:“丹姐,现在我还叫你一声丹姐,你只是一个女人对不对?没必要这么累。而我也只是想本分地做一笔生意,赚点钱,走到今天这一步,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全部是丹姐你逼我的,从我一开始走进这里,你就想着如何利用我,你说是不是?” 何雨丹没有吭声。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容易,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可以失败,不管在哪条道上,我都不可以失败,所以但凡是阻挡我的,都是我的敌人,我要扫清,但凡是帮助我的,都是我的朋友,我要跟他拉近,直到此时此刻为止,我叫你一声丹姐,就证明我还拿你当帮过我的朋友,不过愿不愿意要我这个朋友,我不勉强,我只有将你交给季灵葛了。” 听完我这番深沉的话,经理室一片沉寂,只有何雨丹嘴里吐出来的烟云在袅袅上升。 烟吸完了,烟头丢在地上,她就要开口说话了,我希望她能识趣,说我乐意听到的话,做当下她应该做的抉择。 “我可以交出这笔钱,但我要名分,我要地位,我……”何雨丹的话还没有说完。 季灵葛愤怒地指着她,打断道:“做梦,交出那些钱,我可以让你痛快点,要不然,我让男人上到你气绝身亡为止。” 季灵葛这禽兽一般的话激怒了我,我斜眼瞪着季灵葛,跟着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季灵葛脸上,季灵葛转了一个圈,眼睛掉在了地上,他捂住脸,傻愣愣地盯着我。 我问道:“有什么不满的吗,秋哥?” “狂少man,不敢,一切你做决定。”季灵葛立马低下头。 只要我掌握了局势,我就必须压倒全场,季灵葛不再是老大,那么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这里根本就没他说话的份,更何况他说出那么令我恼火的话。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盯着我,随也不敢想象,我忽然爆发,而且如此有魄力。 我转过脸来何雨丹笑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我只想接受这里的一切,然后全方位地指导各位的工作,让我们这个集团更赚钱而已,这个集团内,除了季灵葛之外,其实谁的职位都可以不变,不但不变,其实还升了,就像军哥一样,成了一把手。” 季灵葛不能留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已经被盯上,留下来会给我们集团带来麻烦;第二,他在那我就休想操控全盘。 我这番话何雨丹应该听得很明白了,是在收买她的心,我相信聪明的她接下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我接受你的收编,五千万我会原封不动地上交。”何雨丹极为干脆地答应道。 “痛快,丹姐依然是我们大家心中的丹姐,云峰酒吧依然由你来打理,不过今后经营的模式和理念必须按照我策划来走。”我也痛快地答应道。 何雨丹把目光移向了季灵葛,道:“狂少man,虽然我一直对你心怀不轨,但从头到尾贯穿我内心的仇恨就是他。” 何雨丹恶狠狠地指着他,接着说:“我给你讲的所有故事中,最真实的就是这个王八蛋骗取了我的青春,所以我要报仇,今后我可也全心全意为狂少man你打理生意,不过狂少man一定要答应我,将这个王八蛋交给我处置。” 我看着何雨丹的眼神,一个人往往在最愤怒的时候,眼神才是最真实的,所以我相信何雨丹的话。我想要收买人心,所以我说:“没问题,季灵葛就交给你处理。” “狂少man,你出尔反尔?我警告……”季灵葛为了保命离开,一直都在忍受着,听我这么说,就差跳起来蹬鼻子上脸了。 我一扭头,示意项羽,项羽上去,一抬手,用力敲击在他的后背,将他给打晕了。 我吩咐道:“把他从后门扛出去,装进丹姐车子的后备箱里。” 项羽二话不说,开始行动。 转而我对丹姐说:“丹姐,我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好。狂少man,直到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要强的多,今后我何雨丹的命都可以是你的。”何雨丹坚定地说完,转身尾随着项羽而去。 可以确定,何雨丹的心已经完全被我给收买,我在心里面偷笑,因为到了这一步,我离成功就真的不远了,也就意味着,我回去见江筱柔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还有何良成,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快了、快了…… “狂少man,外面那些人怎么处置?”张亚军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拍着张亚军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是军哥,带小弟的事全权交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见他神色不对,有些疑惑,我大概也猜到他在疑惑些什么。 “狂少man,我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你会放过何雨丹。”张亚军道。 我解释道:“很简单,我的目的是掌控全局,而你的目的是上位,只要拿下了季灵葛,那我们两个人都意味着已经成功了,所以没必要在动其她人,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人必须得归顺我们。” 张亚军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不管他明不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我们这个集体就像一根链条,虽然断了之后可以补上,但不让它断掉最好。何雨丹懂得那么多,剔除了她,想要再找个人补上,谈何容易,所以最佳的效果不是灭掉她,而是让她为我所用。 要想利用一个人,就必须明白她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个死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正能猜得到别人心里最想要什么的并不多,猜得到敢于尝试地去做的,那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很庆幸,我是个既聪明,又勇敢的人。 “那季灵葛真的就这么交个何雨丹了?”张亚军不放心地问道。 “你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吗?”我问道。 “没。” “没就好,这个人说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要么就不说,一旦说出来了,就非要做到不可,季灵葛和何雨丹两人之间的事你不需要掺和,把外面的摊子收一收,从明天开始,我要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运作。”我吩咐道。 张亚军点点头,道:“知道了,狂少man。” 张亚军走出去,跟着项羽回来了,项羽把门关上,道:“接下来要我做什么?大哥。” “哈哈,好兄弟,我没让你失望,终于坐上了话事人的位置,不过这么久来,让兄弟你委屈了,有功夫得藏着,有气得忍着,被打得挨着。”我打着项羽的肩膀,既高兴,又感动,同时更加欣慰。 说实话,如果没有项羽这么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在我身边好无怨言地帮助我,听从我的安排,我再本事,也是孤掌难鸣罢了。 “认你做大哥,做大哥的就别跟小弟说这屁话。”项羽握拳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还他一拳,道:“事情还没完,赶紧去跟踪何雨丹,底线是不能让她闹出人命,随时报告他们的行踪和动态,我会想办法处理。” 第四十五章 八个小时后 根据项羽传回来的情报,何雨丹把季灵葛带到江边,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打算暴打他一顿后,将他装进麻袋里,然后扔下去。我是绝对不允许何雨丹闹出人命的,所以我命令项羽,让他偷偷守候在江边,并命人准备好潜水用具。 随后,我赶到了江边的沙滩上,项羽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我,透过望远镜,朝大桥上看去,就见大桥中间的桥墩上两个人架着季灵葛,何雨丹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铁棍,一下下朝季灵葛身上打去,季灵葛身子动两下,好像已经没什么气力了。 我担心季灵葛撑不到被丢进江里就被活活给打死了,所以我得再帮他一把,放下望远镜,拿出手手机打给何雨丹打去电话。 “狂少man,有什么指示?”何雨丹问道。 我从望远镜里面一边看着,一边说:“快点,警察刚刚来过酒吧找过季灵葛,像是得到了风声,你那边赶紧解决,估计很快会找到你那边去。” “行,我知道了。”何雨丹一边回答着我,一边挥手让两个打手动手将季灵葛双手双脚绑了起来,然后用一个麻袋,从头上套下去,最后把麻袋捆上,两个人抬起来,朝桥下就抛去。 几秒钟之后,“咚隆”一声,落入水面便沉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装了石头或者铁块,总之可以将其沉入数十米深的江底。不过不会让他沉入江底,因为此时我安排的潜水员已经抵达了桥底下的位置。 他们捞住麻袋,用刀子隔开,给季灵葛嘴上塞上氧气罩,然后从水底潜伏到远远的岸边来。我这边仍旧一直从望远镜中注视着桥上的何雨丹,何雨丹趴在护栏上,看见江面上炸起的波纹消失,他才放心离去。 只剩半条命的季灵葛被拖了上来,躺在沙滩上咳嗽着,嘴里吐出水,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秋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遭受着痛苦,不值得啊。”我走过去,蹲在他身前。 季灵葛努力地看着我,咬牙道:“王八蛋,出尔反尔。” “没办法,一山不容二虎,秋哥其实早就猜出了我的野心不小,只是秋哥不肯相信我能有能力反你,而且反攻的如此快而迅速,但我也清楚,如果我不快,那一旦秋哥和荣耀中商业联合成功,那肯定要解决我,因为我在你心目中早就成为了一个祸害,一根刺。”我剖析着。 季灵葛道:“现在我已经答应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摆我一道?”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收买人心的一颗好棋子呢?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答应放过你,那些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叔伯们会放过你吗?那些叔伯们其实一直在背后看着,现在他们都认为你被扔进江里,没了,他们这就放心了,不会在相反设法弄死你了,所以相反,你得感谢我,知道吗?”我拿出纸巾,给他脸上擦去水珠。 “你到底想怎么样?”季灵葛挣扎着问道。 “我认为你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逃不出这里的,只要我将你的行踪一暴露,自然会有人来替你收尸,信吗?所以对你来说,进去才是最安全的,这样谁也不知道,其实你还活着。”我说。 季灵葛道:“你就不怕我进去之后把你也供出来?” “你的那些违法活动,我一个也没有参与,所以你告发不了我,现在你的罪名只是涉及非法集资,进去之后,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有些东西说出来了,虽然可以报复到一部分人,但对你,其实没什么重大效果,相反等你出来之后,等待的你的又将是一部分人报复的对象,选择无声地走进去,数年后再悄悄地走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去国外跟老婆和孩子团聚,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拍拍季灵葛的脸,让他更清醒一点,他闭上眼,再睁开眼,不吭声,显然是默许了。 我站起来,对项羽说:“把他送去该送去的地方。” 季灵葛这个心腹大患总算是圆满地解决了,现在就是我大刀阔斧地改造这个集团的时候到了,首先我得来个资源整合,将季灵葛底下所有的小作坊式的娱乐场所关闭,然后将几个地段好的场所扩大化。 并且从现在开始,我们只做正当生意,不正当的,一概不碰。当然,这些并不是我说说这么简单,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前辈,听到这个改革之后,大力反对,一个个来威逼张亚军,张亚军有些焦头烂额地问我该如何是好。 云峰酒吧现在相当于是我的根据地,经理办公室内,我、项羽、何雨丹、张亚军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商讨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项羽说:“狂少man,反正现在所有的权利掌握在我们手里,那些老家伙没必要给他们面子,直接让亚军带着人挨个上他们家问候问候他们全家。” “我同意,这些老家伙,联合起来压我,我这个一把手当得实在窝囊。”张亚军说。 何雨丹打破,道:“我看不行,毕竟张亚军刚刚上位,根基还不算稳固,这要是就像老前辈开战,那底下那些认为还有机可趁的人一定会借这事闹开来。” 我同意何雨丹的说法,我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就是不愿看到底下闹,只要最高一层风平浪静地换掉主脑就可以了。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分析和意见,一边沉思着,是不是我太过于心急了?现在似乎弄得有点骑虎难下,如果不实行高压政策,我担心那些老家伙变本加厉,这样底下的人看我们解决不了这件事,也会认为我们没用,同样会造反。 内部的格局似乎有点乱,我也似乎有些蒙圈了,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所以我一直沉默着,直到商讨会议结束,我也未能给出一个决策,只是让张亚军暂时先押着,荣我再回去好好想想。 就在第二天,糟糕的事情又发生了,张亚军说有人来我们旗下的几个娱乐场所捣乱,经查实,应该是蒋老板那边派过来的人。估计蒋老板知道我们这边换了一把手,所以趁虚而入,想要侵占我们的地盘。 听张亚军有些急切地来报告我,我当时一听,也挺担心的,不过仔细一想,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我猛然反应过来,道:“要对抗,但要有选择性地对抗,分配重要的人手,守住几个重要地段的场所,相反,那些我们计划丢弃的场所象征性地防守,让他们抢去好了,这样他们分散了力量,就不再有足够的兵力来为难几个关键的场所了。” “狂少man,这个绝,这样一来的话,那些老家伙们也无话可说了。”张亚军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与张亚军、何雨丹之前虽然充满了暗斗,但当我们真正合作起来,大家都十分愉快,因为我们做到彼此的互相尊重和接受彼此各取所需,其实每个人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赚钱。 只要能赚到钱,啥都有人做,包括提心吊胆的事儿。但不用做提心吊胆的事,也能赚到相应的钱,甚至更多,那何乐而不为呢?谁不想呢?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有点,就是在还没有成功之前,就懂得为别人构造出一个宏伟的蓝图,构建出美好的未来,而且定能说服他们相信我。 就像当初我说服武哥那批人一样。现在以张亚军和何雨丹为首的这个集体也一样,在潜移默化地跟着我的脚步,在我设计好的进度中慢慢前行。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只有利而没有弊的。 所以在大家的配合下,我们在那些老家伙的眼皮子底下成功地玩转了这个转型的游戏。 这天晚上看场子的小弟来经理室报告我,说有个女人找我,要见我。正在喝酒的我正犯着愁,因为我又想起了我的村姑,每次当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时候,我就会想起她,而且是极为深切深切地想念。 从上到下,想念她身体的全部;从外到内,想念她灵魂的所有。 我幻想着是她来找我了,听到小弟的这个报告,我便马上冲了出去,可是失望,并不是她,只是性格很像她的荣雪婷而已。在床上,闭上眼享受的时候,我虽然可以将她幻想成我的村姑,但毕竟她不是我的村姑,而此时此刻,我分外想念的是我的村姑,所以见她笑容灿烂地朝我挥手,我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 “跟她说我没空。”我对身旁跟着的小弟说,转身走了出去,坐上了黑色的小轿车,打响车子,调好导航,起点云峰酒吧后巷,终点,一千公里以外的杨林市,没错,我此时此刻就要回去,要立马见到我的村姑江筱柔。 从后视镜中,我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车子绕向大马路,毫不犹豫地就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窜了出去。江筱柔,这次我是真的回来了,等着吧,八个小时后。 第四十六章 一个阴谋 八个小时候,我终于抵达了杨林市,这个久违了整整四年之久的城市,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这个令我欢喜令我忧的城市。这个即有我最爱的人,又有我最恨的人的城市。街道没有变,可是百分之九十的店面都已经焕然一新了。 也就是说,我与这个城市已经存在着代沟了,我并不想了解这个城市已经变得怎么样了,我只想知道江筱柔、我的村姑、我的*变得怎么样了。江筱柔家的别墅是不会变的,于是导航,立马朝她家的别墅而去。 车子来到他家别墅大门外不远处,透过车窗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着那栋大楼,看着阳台,多希望我的村姑此时就站在阳台上眺望,让我好好地看一样。我将车头对准了她家大门,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 我右脚点着油门,车子像老虎一样“呜呜”直响,只要我左脚一放开离合器,车子就会像箭一样,直接冲破院子大铁门,穿过花坛,再撞开大门,直接进入大厅,推开车门,踩着车子跳上二楼,冲进村姑的房间,猛然将其推倒在床上,告诉她,我需要她的身体,然后就努力地吸收。 我还没有疯狂到这一步,这些只是我不甘心,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幻想而已。可就在我想象之时,院子的大铁门打开了,一辆黑色的大奔缓缓行驶了出来。这忽然让我意识到,此时的我根本不应该回来。 因为我所这辆车只不过是一辆十万左右的二手车,我还没有实力跟村姑家的大奔撞一架,那么就更加没有实力跟君正地产公司的何家斗了。那辆大奔里面也许坐着我的村姑,我期盼着,等待着大奔缓缓向我这边驶来。 可就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猛然将车子一百八十度掉头,朝前快速驶去。然后在一条岔道口,拐进去,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整个人往前倾。此时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着,心跳在加速着。 我用力敲击了一下方向盘,在内心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安静、安静……闭上眼一会儿,再睁开眼,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黑色的大奔快速行驶而去。 转而,我找到一家私家侦探所,往带着眼睛,长相有点猥琐的小胡子面前一坐,道:“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何良成,一个叫江筱柔,这是照片,我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所有动态。” 那小胡子缩着脖子,抬眼,从眼镜镜框的上面看我,说:“没问题,不过这两个都是杨林市的大人物啊,一个是君正地产公司的公子爷,另一个是发展现代学院院长的千金。” 所谓人不可貌相,越是猥琐,越特么深藏不漏,照片往他面前一摆并立马认出了是谁,看来没找错人。我拿出一个黄纸文件袋,袋子里面装了整整五万块钱的现金,道:“这里是五万块钱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五万,但记住了,我要的一定得真实。” “好了,没问题,三天之后就给你结果,这是我的名片,要是你中途有何特别的吩咐,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或者加qq也行。”猥琐男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并不想在市里逗留着,因为这里有可能到处都是何良成的眼线,以何良成的为人,他一定将我这个死对头告知了他所有认识的人,并向他们灌输,只要见了我,就也跟着恨我,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的思想。 所以我就等三天,三天后,等我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之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见我的村姑了。 这三天,我打算回一趟家,离别了四年,我这个不孝子也应该回家了。为了不让爸妈操心,我在一个发廊临时租了一个女人带着一起回家,三天我给那个女人一万块钱,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扮演一个贤妻,扮演的好,我会再给她一万。 爸妈依旧还是那副朴实的农民形象,唯一变化的是,他们眼角的皱纹明显加深了,看到他们见到我时那种高兴到流泪的模样,我的心里极为酸楚,二话不说,过去就抱住了他们两个人。 良久,我才喊道:“爸妈,不孝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拍着我的背。 爸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还不快过来,见过爸妈。”我扭头对身后那个女人说。 女人此时已经卸了浓妆,换上了淡妆,暴露的衣服也换成了平常妆。这种女人是最会强颜欢笑,最会演戏的,何况我一出手就给了她,最少也有近大半个月的收入,只要她表现得好,另外还有大半个月的工资,何乐而不为呢? “爸妈,这是儿媳为你们从家乡带来的特产。”女人笑得很甜蜜。 就这样,一家人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团聚了,爸买了好多我爱吃的菜,妈做菜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棒。我那个表哥听说我回来了,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赶到了。自从四年前在外地一别之后,表哥再也没有出过远门,一直往返于乡下与县城之间,做点卖菜的小本生意。 “这位是?”表哥一双眼睛倒先盯住了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 “兰迪她老婆,我们家媳妇,娟儿,这是兰迪的表哥。”妈开心地介绍道。 “表哥好,初次见面。”女人笑着点头打招呼。 “好。”表哥回应道,跟着坐了下来。 我察觉到他们两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好像认识似的。一顿饭下来,我确定他们两个肯定认识。 我拽着表哥到门外,道:“你可是我哥,干嘛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老婆,揍死你,信不信?” 我抬起拳头,表哥抓住我的手腕,道:“唉唉,怎么看你哥的,老实说,弟媳她真是眼熟,像我见过的一个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快说。” 这丫的,肯定是在城里逛发廊的时候跟这个女的做过,而且不止一次,肯定是老客户了。 我用力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赚点小钱还到处鬼魂,小心我告诉嫂子。” “哦,这个女人真是你小子租回来骗阿姨和姨父的,好啊,小心我告诉……”他退后几步,一只手捂住胸口被我捶了一下的地方,一只手指着我。 我赶紧过去捂住他的嘴,道:“小声点,别让我爸妈听见了。” 他拿开我的手,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发廊里的女人,对不对?” 我默认了。 他接着指着我,贪婪地说道:“不老实啊,有好事可不能忘了你好兄弟我吧,晚上我可不回去了,等阿姨和姨父睡着了之后,我就偷偷去你房间,然后,嘿嘿……” “有多远滚多远,我对这个女人没兴趣,到时候我让她去你房间找你。”我说。 “哈哈,这个感情好,你小子现在真是发达了呀,有车了,跟我说说,之后你都干了些什么?”我哥揽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人在洗衣板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聊了起来。 三天很快过去了,我来到巷子里的这个私人侦探所,拿到了我想要的资料,得到了我最想知道的一个结果,那就是江筱柔到底有没有跟何良成结婚?答案是没有,真的没有,他们真的没有结婚。 当年我通过电视看到的她们的婚礼有浪漫的开始,却没有完美的结局。 “原因呢?为什么没有原因?”我站起来,抓住猥琐男人的衣领,用力将他拉过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什么原因?”猥琐男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挣脱着。 “他们那场婚礼最后没有走完的原因?”我瞪大了眼珠子,更加激动了。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谁知道,而且你不是只要知道结果吗?我看这个结果也是你想要的吧!”猥琐男说道。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这个结果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婚姻明明都已经华丽的开始了,而且还动用了电台,为什么却又以失败而告终了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要不然,何良成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那这些照片又怎么说?”我指着那些照片问道。 这些照片是何良成与江筱柔出双入对于没一个正式场合的合影,而且两个人是那么的亲密。既然不是夫妻,为什么又如此亲密呢?这个结果本来就是充满了矛盾的。那么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猥琐男给我的是假消息,另一个则是他们两的婚姻,从开始举办到破败结束,压根就是设计好的一个圈套、一个阴谋。 如果真是我预感的那样,那除了何良成和江筱柔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圈套、多么狡诈的阴谋,目的又何在。所以看来已经到了非要与她见面不可了,我抓起桌上的资料和照片,转身而去。 “哎哎,还有一半钱没给我呢。”猥琐男在身后喊着。 第四十七章 好有心机 江筱柔现在居然在发展现代学院任教了?当我在资料上看到她的这个现状时,我忍不住笑了,因为我想,她除了风骚和放荡,还能教别人啥呢?从私人侦探社出来,我便来到了发展现代学院的大门外。 比起衣着光鲜,穿戴整洁,有模有样地与她见面,我更热衷于一身破烂流丢地出现在她面前,因为我想看看,当她看到路破不堪的我时,会不会内疚?是假装不认识我?是嫌弃我?还是直接用脚踹我,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呢? 总之,我太想知道,四年后,她见到我,尤其是见到落魄到极致的我,会如何对我。 我跟蹲在学校门口的那个乞丐商量了几句,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把身上的衣服卖给我,然后我的衣服给他。 他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走进边上的灌木林中,交换完衣服,我见旁边有个肮脏的水洼,蹲下身,就从水洼中摸出一把淤泥,往头上和脸上一通乱摸。 另外我再给他一千块钱,让他去对面的理发店整理了一下妆容,替我进学校传递一个消息,就是去告诉江筱柔,说门外有个乞丐正等着她。 没过一会儿,那个乞丐大叔就以全新的面目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平头老板气质的他对我点了点头。肮脏不堪的我也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才自信地迈着步子走进了发展现代。 而我则期待着,嘴角微微扬起,退到了那个乞丐大叔原来蹲着的那个位置等待着江筱柔的到来。 四年的等待都这么过去了,可是偏偏这会儿,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仿若一个世纪之久,我咬紧牙关,抬头,后脑紧紧抵在坚硬的石墙上,心想,她会来吗?她会来的的,她一定会来的。 就在心里还在不停地默念着她名字的时候,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咔哒咔哒”清脆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我的心尖上,她来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只要我一睁开眼。 可是我忽然却不敢睁开眼,因为有太多的担心,太不知所措了。 万一这一切都是梦,我一睁开眼,她就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又万一她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我一睁开眼,就亲眼见着她狠心地将剑刺入我的心脏,我又该怎么办?再万一她挽着何良成的手一同出现在我面前…… 容不得我再去想那么多,因为一只温柔的小手已经轻轻地触摸到了我的脸上,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猛然间睁开了双眼,就见长发飘飘的她蹲在了我的面前。 比起当年,她除了依旧那么漂亮之外,更加多了一份难得的女人韵味,这本来就是可以推测的,因为四年前,她本身就是一个放荡的女孩,放荡的女孩演变成女人,那自然而然是风骚的女人。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暂时用眼神在交汇着,她的另一只手跟着又轻轻地抚摸在了我另一边脸上。 “筱柔,筱柔,我的村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刻意在演绎着,但心里也着实难受着,同时又欢喜着,心里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就像个五味瓶一样。 跟着,我那双脏兮兮的手分别覆盖在了她捧在我脸上那如葱如玉的小手。 她没有害怕地将手抽开,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嫌弃我吗?我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为的就是想要验证当年她对我的无情,到底是出自于真心的不爱了? 可是她似乎也深深地叫我失望了,根本就做不到对我彻底的绝情嘛,她眼眶中,似乎已经晃荡出了晶莹剔透的液体。 “是我,兰迪,我是筱柔,你的村姑,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疼惜地说道,嘴唇颤动着,眼中的泪珠也颤动着。 她是不是也是在演绎呢?就算是,那恐怕跟我一样,心里也是着实地痛着的吧! “你难道忘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了吗,你说我就算变成了乞丐……”我说。 是的,我没有记错,她曾经说过,绝情地说过,不再爱我了。当时我不信,不甘心,激动的回应她说如果她不爱我,那我的灵魂就等于死了,就只剩躯壳了,就会落魄。她更加狠心地答复我,说就算我变成了乞丐,她也不会同情我,不会多看我一样。 所以我才要将自己扮演成乞丐与他见面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她打断了。 她说:“那是我故意说来气你的话啊,我是想你……” 我也打断道:“我知道,可是没有办法,你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诅咒,我是始终逃不掉的。” “混账,我该死,是我该死。”她说着,就要打自己耳光。 我伸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我不怪你,你肯出来见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回杨林市,再见你一面,可是我一直不敢,因为我怕你当初说的话都是真的,怕你不肯见我,怕你嫌弃我,怕你不再让我看你,哪怕只有一眼。” 我说完,用力地拉了她一把,让她向我的怀抱撞进来,然后我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以为她会挣扎,可是她抱我的力度却比我抱她还要使得大。 顿然间,我一颗伪装了四年的心,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心,忽然就崩溃了,我的眼前似乎也立马呈现出朦胧的一片,曾经与她的点点滴滴就好比电影的胶片一样,一张张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白富美的她将我带到了学校附近最近的一个宾馆,亲自给我脱了脏兮兮的衣服,说:“进去洗个澡,我给你去买一套衣服。” 我抓住她的手,说:“不,留下来,我要你陪我一起洗。” 我坚持着,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稍稍过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我的心跳是那么剧烈,眼神是那么贪婪。我等不及了,用我肮脏的手去帮忙,乱糟糟地一通摸爬滚打。 我和江筱柔靠在床头,被子摸过我们的胸口,她柔顺的长发堆积在我肩上。我们两都抽着烟,长长的白色女士香烟。我斜眼凝视着她,她抽烟的样子依旧那么的迷人,那夹着烟长长的手指,我还没有看够,我伸手,拿过她的手,细细地看着,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的温存透过掌心打入我的体内。 烟抽完了,她有点女流氓气质地将烟头往墙脚一撇,说:“这四年来你都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她满足了我之后,就开始教训我了,换做是以前,我很乐意被她教训,可是现在,她凭什么?我心里面暗暗想着,还好我不是真的这么穷困潦倒,万一真是,那这一切不是全败你你所赐吗?还好意教训我? 我凝视着她,只是想着,而没有说出心里说想,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这四年来,我一直四处躲藏着,我知道你和何良成举办过婚礼,那天我去了婚礼现场,但是被保安痛打一顿之后,轰了出来,结果窝在天桥下,一边乞讨,一边自然养伤,痛苦了熬了整整一个月,差一点就高烧烧死了。” 我胡说八道地说着。 她扭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相信我说的?她凭什么不相信?难道我这么狼狈肮脏地出现在她面前,还不足以证明我落魄的事实吗?她啥话也没说,扭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又继续抽了起来,好像很失落,很忧愁的样子。吐着烟云,又好像在等待着我接着往下编似的。 她沉默,我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于是我只有接着瞎说。 我说:“后来,我得知你们的婚礼并没有完美结束,我想知道原因。” 她居然给了我一个冷笑,笑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她说:“你的装扮可以骗得了我,但你的身体骗不了我,如果你真是一直落魄,你的身体也应该是臭的。” 她说完,坚定地看着我。好家伙,她这么乖乖地顺从我,为的就是嗅出我身上的味道?好有心机的女人。本以为已经老谋深算的居然轻轻松松就又上了她的当。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是香的?”我反问道。 她说:“如果你一早就知道我和何良成的婚姻没有成功,那你岂会等到四年后才来找我?如果你一直都在杨林市,你憋得住不沾染我的身体?你知道我在这方面是从来不会拒绝你的,即便我真的不爱你,即便我走到恨你的地步,我也不会决绝你碰我的身体,所以你这次回来了,是为了报仇的吧?你离开时是那么的不甘心,对吗?不要告诉我不是,从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能感觉得到,即便你的演技再好,能骗得过世界上所有的人的眼睛,唯独骗不过我,因为我是用心在看你。” 她说的那么*裸,那么不可思议,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我忽然鸦雀无声了,被她揭露的心里没一点底气。 她接着下定义,道:“所以现在你应该是成功了,长本事了吧?” 不过她最后的定义却下错了,在她和何良成这种家庭背景和势力面前,以我现在这点能耐,根本就算不上本事。 第四十八章 再升一个档次 我沉默了好久,也点燃一根烟,说:“还好,至少饿不死,也冷不着。我回来只是想知道,你那场婚礼不得善终的原因,是因为我吗?如果是因为我,那这次回来,我决定把你带走,远走高飞。” 我不知道该怎么与她交谈,就随心吧,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 她冷冷地一笑,有些不屑地说道:“远走高飞?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说的话,就算是不得善终,也并非因为你,不过这场婚礼盛大的开始却多少因为你,播放进电视台更是因为你,我想让你得知一切,然后对我死心。” 我心里猛然一阵揪痛,好狠的女人,就因为她的这场别有用心的婚礼,我吐血直接晕倒,接着险些丧命于火海。所以我的胡编乱造是真的,真的因为她差点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但还好,老天爷没有彻底瞎眼。 所以我内心怀揣着,要努力让自己强大,不惜一切地回来报仇是对的,这个女人欠我的,我必须要她还我。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在她面前嚣张,所以尽管我再怎么愤怒,我也不能跟她撕破脸皮。 我在心里面暗暗地叹了口气,让心平静,道:“那你跟何良成现在到底属于什么关系?夫妻?有实无名的夫妻?还是逢场作戏的利益联盟?” “你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不属于这里。”她进一步绝情地回应我,跟着,掀开被子,拿起衣服,穿戴起来。 我会走的,像她说的那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但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我不属于这里。而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让这里属于我,等我达到这个境界,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呢? “是,你说得都对,我回来只是想回味一下你的身体而已。”我说。跟着一伸手,圈住了她的小腰,将她拦了回来。 说实话,我不敢在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我担心一旦被何良成察觉到我的踪迹,那他肯定会像狗一样,咬着我不放,一直追查到我发展的老巢,然后将我击碎,打得我永远无法翻身。这并不是我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在积累原始资本的时候,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因为我输不起。 在回去沿海城市之前,我再次回村,一是跟家人道个别,二是将我家后面那座前不久被烧成灰烬的一片大山承包下来,然后交给我那个表哥,我出资,然后他负责运作和管理,将这片黑漆漆的大山打造成一片茶籽树树林。 在我的大概预算中,三年之后,这座山茶籽油的收益将是每年三百万左右,并且逐年增值。为表哥设定好一切之后,我便放心地离开杨林市,回到了沿海市。 我一会去,项羽就告诉我,集团那些老家伙在反对张亚军,企图从集团中另立新人作为老大。虽然这些老家伙并没有这个废旧立新的实全力,但却能成为一股叛乱的风气,别有用心,想要造反的小角色会趁着这股风气起来,理直气壮地讨伐张亚军。 还是那句话,虽说张亚军的力量不足以畏惧底下那些小势力,但能避免,能用计谋解决,最好还是用计谋解决。因为不要忘记,另外一边还有个蒋华平蒋老板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只要我们接下来有任何差错,他都有可能对我们实行全方位的攻击。 “你们想想,有什么对策?”我问道。 张亚军、何雨丹这两个团队中至关重要的人物,虽然我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有了决定,但还是得听听他们的意见。也许他们真有比我好的方式方法呢? “我带着人,挨家挨户,直接冲进那些老家伙家,看看他们哪个敢不识趣。”张亚军道。 我摇着手,道:“老家伙那边不成气候,现如今我们主要的对头就是蒋华平,不拿下他,我们的势力就没办法扩张,相反,还会是不是遭到他们的骚扰,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连根拔起,并且不能给予他们任何还手的余地,以及翻身的机会。”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法子,最后只能盯着我。 我说:“兵分两路,亚军,你主要负责两件事,第一领着你的得力手下,全力守住我们几个重要的场所,以防蒋华平来个大偷袭,其二,立马召开会议,把那些老家伙客客气气地请出来,请他们吃好喝好,然后给他们一笔钱,他们不满,无非就是嫌钱少了,所以才找各种借口为难你。” “狂少man……”我知道张亚军想说不给。 我直接打住他的话,说:“敌人要一个一个对付,先安抚好老家伙,对付完蒋华平,再对这些老家伙进行削藩。” “那我呢?”何雨丹问道。 我看着何雨丹道:“你负责把一个人给我找出来,只要找出这个人,蒋华平想不倒台,那都难。” “谁?”项羽接话问道。 “那个叫火哥的家伙。”我说。 我与这个火哥只打过一次交道,对他没有过多的了解,但一次的交锋就知道了他主要是干什么的。以走私谋生,一条来钱快的生意手段,但无疑也是一条极具风险的不归之路啊。 我看着何雨丹,接着问道:“雨丹,你要找到这个人并不难吧?” “本来是不难,可那次黑吃黑事件暴露之后,就断了联系了,跟着那批货被警察给收缴了,我想赵火一定是闻风而逃了,至于逃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还会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更加不得而知。”何雨丹说。 我点点头,说:“嗯嗯,我明白,所以我要你去查清楚,先确认他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已经被警方给捉拿归案了,如果没有,那等他钱花完了之后,一定会冲出江湖的。” “我想没有,要是赵火一旦被抓,那很多人都会跟着受牵连。”何雨丹说。 “这个我早猜到了,我正是要利用这一点,只要我们把赵火送进局子里,那他跟蒋华平之间的内幕交易必定会如实一件件交代出来,以此来为自己减刑。”我说。 何雨丹沉思了一会儿,说:“狂少man,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似乎也会有麻烦,难道你忘记了那次黑吃黑事件我们两个也在其中。” 我压低视线,也思考着,说:“这个我当然记得,所以我才强调我们要先找到他,然后由我们送他进局子。” 何雨丹似懂非懂,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项羽跟着保护你,你们两个一组,我坐镇云峰酒吧,你们两边有任何进展都要第一时间转告我,听清楚了吗?”我问道,分别看着他们两位。 他们点点头,答应道:“清楚,狂少man,那我们现在就行动了。” “去吧。”我挥挥手。 从杨林市赶回来,我还没有休息,应该说从我回去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好好休息。他们走出办公室之后,我便闭上眼睛,伸手揉着太阳穴。身子虽然很疲惫,但精神却十分抖擞,因为我坚信,我马上又要再升一个档次了。 我正休息的时候,底下的小弟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我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 涂号编推开房门,恭敬地说道:“狂少man,外面有人找你,他说是荣耀中的秘书。” 我一抬头,琢磨着,荣耀中的秘书来找我干嘛?肯定得接见啊! 我说:“赶紧让他进来。” 这个西装中年男人的确是荣耀中的秘书,我站起来,客气地说道:“秘书长请坐,去,给秘书长上最好的红酒,然后叫两个最年轻,最漂亮的小姐作陪。” 秘书长站着,推手道:“客气客气,不用了,我今天来是带着我们董事长的使命而来的,说完我就走。” “好,既然秘书长这么拘谨,那我就不勉强了,秘书长您说。”我也很客气,陪着他一起站着。 他笑着,说:“是这样的,现在你已经成功地扳倒季灵葛,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董事长让我过来提醒提醒你,你和我们董事长之间的协议终止了,并且按照协议规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对对,我没有忘记,我也很自觉,这不从来就没有再去打扰过荣董吗,今天秘书长亲自驾临,就好比荣董来了一样,我还以为荣董又用得着我的地方呢,至于这个提醒,不必了,我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做得到。”我说。 秘书长说:“是是,狂少man是个讲信义的人,但我们大小姐来这儿找你已经不止一两次了,董事长的意思是,希望你们两个彻底了断。” 我故作大方地说:“我一次都没有见她啊,再者,你们把事实告诉她,说我纯属利用她的不就得了嘛,你们手里不是有那段录音证据嘛。” “关键是我们大小姐不信,说这是我们董事长威逼你这么做的。”秘书长说道这儿,有些焦急,不难看得出,荣耀中为这事有多苦恼,那么进一步猜测的出荣雪婷这个坏胚子有多难缠。 第四十九章 机会难得 我也不想跟秘书长废太多的话,直接问道:“那荣董事长是什么意思?” “荣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见我们家小姐一面,然后亲口告诉她,这些都是你在利用她。”秘书长说道。 我一口便答应道:“行,我一定不负荣董事长所望,就包在我身上了。” 按照荣耀中的指示,我即将就要光明正大地与荣雪婷在这家咖啡厅里见面了,二楼一个包间里,靠玻璃的墙的位置,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楼下的一切,一辆豪华商务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司机下车,为后座的荣雪婷拉开了车门。 荣雪婷迫不及待地朝咖啡厅大门跑进来,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这个包间的门就被她重重地踢开了,长相清纯的她如果没有言行举止,那肯定都认为她是一个乖乖女、文雅女,而实际上,她跟江筱柔一样,大学白读了。 不过她比江筱柔稍微要差那么一道火候,就是她不会说脏话。其实总归而言就是白富美不计任何成本地在任性。我正想露出笑容,可这时,她的司机兼保镖已经跟了上来,站在她身后。 我想笑的脸立马变色,将视线从荣雪婷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上移开,落在她身后的司机身上。 荣雪婷明白,扭头对那司机说:“你跟上来干嘛,楼下候着。” “大小姐,董事长吩咐……”司机为难道。 “董事长听谁的?本大小姐的,所以你不听我的,我就让董事长把你给开了,信不信?”荣雪婷不饶人地威逼道。司机一丝不敢怠慢,转身就走了。 她把门拉上,走到我对面,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脸不高兴地问道:“什么意思?之前我找你,为什么不见我?今天约见我,又选在这种地方?” 我跟她的年纪应该相差不是很大,最多我大她一到两岁吧,但由于我涉足社会早,再加上遇到江筱柔那个*,以及接受了何良成的种种打击,所以就算我自己想不成熟,那都不行。 荣雪婷不同,荣雪婷一直娇生惯养着,跟当初的江筱柔,以及陈萌是相差不大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心急,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考虑因为什么去爱,为了什么去喜欢,拥有的只是感觉,不计较一切,只为得到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 这可以叫做疯狂,当初的我何尝不也是这样呢?以为只要不惜一切,就一定能够如常所愿,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所以老天爷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选择有心机地去喜欢,为了得到去爱。 “没什么意思,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是得到你爸爸允许的,但这束花是我偷偷送给你的,但你千万不能带出去,要不然,我会很麻烦。”我从座位底下抱出了一大捧红色玫瑰,递到她面前。脸上流露出万般的无奈之色。 她凝视着我,细细地揣测我的心境。 “你果然是被我爸所逼的。”她清秀的眉目微微一皱。 富家千金不都要被家人这么受着限制吗?江筱柔是如此,陈萌是如此,那荣雪婷又岂能例外。我已经经历过两次这样的遭遇了,如今第三次机遇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允许它错过呢?而且我确定,荣雪婷也是属于超级叛逆的那种女孩,一定会认为是她爸爸从中阻挠她的自由爱情的。 所以我必须好好利用。 我没有直接说,直接说反而不能将心理战速提高到极致。 我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其实猜到了你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娃,但我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我不是什么帅气的杀手,我只是云峰酒吧一个调酒师罢了,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所以遭人追杀。” 我低下头,不言语。 “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云峰酒吧上班,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你一直避开我不见我的原因了,原来真的是我爸爸从中作梗,太可恶了,还好我没有姓他的话。”荣雪婷叨念着。 我说:“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富家千金嘛,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爱不爱是其次的,再说了,反正像我这种社会最底层的瘪三角色,是不可能高攀得上你们这些富家千金的,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没事,你回去吧,听你爸爸的,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我说着,刻意撑着脑袋,揉着太阳穴,不敢正视她。让她误以为,我是难过的再流泪,但又担心被她看见。男人嘛,死要面子,但却抑制不住地哭了,这说明了什么?不是男人有多脆弱,而是男人有多在乎。 “狂少man,你不要难过,我爸爸左右不了我们的爱情,现在我得知了你对我是真心的,那我就放心了。”荣雪婷抓住我的手腕,一双手抓住,她这个举措显然是极力地让我相信她,她是可以不顾一切地跟我在一起的。 男人啊,在女人面前,有的时候就应该脆弱一点,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她却傻乎乎地不知道,我是装出来的,演绎出来的。我可以承认我混蛋,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一定要借着她这个台阶,进入更高档的一个层面。 何良成不是搞房地产吗?只要我成功打入了正荣集团,涉足了房地产,那到时候就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何良成斗了。荣耀中想撇清跟我的关系,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么好的一个往上爬,洗白自己的机会,我会错过? 那我就太蠢了,如果太蠢也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 现如今,我只要牢牢地抓住荣雪婷,那比抓住荣雪婷本人的命根子还要管用。而要抓住荣雪婷这个人,那必须牢牢抓住她的心。以我这个老江湖,这个老流氓的素养,抓住她这样一个任性的小女娃娃,太容易了,毫不夸张地说小菜一碟。 我抬眼,像是看到希望,拥有无限的动力,凝望着她,说:“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雪婷你,我担心你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所以我才没有足够的底气,至于你爸爸的威胁,我怕什么?反正我就是一个流氓,你在乎我是流氓吗?” “我就喜欢臭流氓,臭流氓才能释放出不可求药的爱。”荣雪婷说。 女人啊女人,表面上再怎么放荡不羁,内心其实都是矜持的。就算今后真的连内心也变得荡不可及,那都绝对是从矜持一点点演变过去的,也会有美好的曾经,所以天底下所有的女人,绝对都是深深爱着自愿奉献给他初夜的那个男人的。 顾名思义,荣雪婷给我的那一夜是初夜,因此她有多爱我,也许连我都难以想象。所以只要我稍微花言巧语一番,那就必定能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统统为零,所以即便我演得再假,荣雪婷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我演得那么真。 荣雪婷直接捧着我那束鲜花离去,回去之后,她肯定会跟荣耀中摊牌对着干,荣耀中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冲着我来。所以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秘书长,来得这么快?”这一次,我不必再给秘书长客客气气了。 因为他同样也很没礼貌,直接踹开我办公室的门,我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端着紫砂壶,完全是*丝和绅士相结合的形象,当然,绅士的比列占得多一点。 秘书长一副包公脸摆出来,审问道:“狂少man,你什么意思?” “秘书长,坐吧。”我吐出一口青烟,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移过一个小杯子,给满上一杯茶,示意秘书长请喝。 秘书长见我嚣张,爱答不理,悠哉悠哉,即便他再怎么不服气,他也不能奈我何。就像我跟荣雪婷的一样,反正我是一个流氓,大流氓,他们这些所谓的正派大老板跟我玩流氓行为不行,玩不过我,现在这里的流氓资源几乎掌握在我手里,所谓我的地旁我做主嘛。 “狂少man,你唱得是哪一出?说一套做一套,你到底想怎么样?”秘书长只有坐下,拿出一副要跟我谈判到底的架势。不过我可没闲情,没工夫跟他扯一大堆废话。 我一笑,直接说:“这件事秘书长您做不了主,回去转告你们荣董事长,抽个空,我亲自跟他谈谈,这样对大家都好,来,喝茶。” 我微笑着,双手端着小杯子,敬茶,他不喝能理解,心情不好嘛。我喝,并细细地品味着,我心情好吗。 “我犯了个严重性的错误。”我一坐上荣耀中那辆豪华的商务车,荣耀中就放下手里的资料书,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盯着我看。 我礼貌性地接话问道:“什么错误?” “误判了行事,忽略了你的野心,你既然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制定出解决一直风云这一代的秋哥,就足以证明了你远比秋哥更难对付,所以我应该跟秋哥打成协议,拿掉你才对。”荣耀中说,他紧跟着再说,“不过没关系,我的合作对象还是很多的,狂少man,你说对吧?” 第五十章 收买人心 荣耀中此话明显是在警告我,甚至达到了威胁我的层面。不过我十分清楚,他只是吓唬吓唬我罢了,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跟道上的人挂钩,所以他是绝对不会道上的人合作的。就算他会,以我当下的实力,他跟谁合作能扳倒我? 我虔诚地一笑,说:“荣董事长严重了,我当然清楚,以荣董事长的财力物力,还有什么事是想办而办不到的,只不过,荣董事长就雪婷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 我一提到他的女儿,他安定的神色立马就变了,愤怒地指着我,打断我的话,道:“狂少man,你要算个男人,就别利用女人,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 怪不得我,他要威胁我,那我也就得威胁他,我们就比比,谁的威慑力更大一些,更大一些者当让更胜一筹了。我不会跟他客气说话的,没有必要,点头哈腰的年头已经过了,就算没过,点头哈腰也没用。 “荣董事长别心急,首先你误会我了,不是我冲着你女儿,而是你女儿她硬要死皮赖脸地跟我,我也没办法啊,你不是把那份录音给你女儿听了吗,没有效果,这怎么能怪我呢?其实荣董事长,我这个人除了做事干脆果断之外,其他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们的合作又是那么的干脆利落,配合的相当完美。” “算我栽在你手里了,我知道你目的何在,但是不可能,我的这个项目我们本集团足够拿下了,董事会已经决定了,从地皮的征收到大厦落成,到出售出租,一条龙全权由本集团自行解决,连外包都是没有的,所以不是我不愿意低头,而是我低头也帮不了你,我可以答应给你一笔钱,一千万,怎么样?”荣耀中伸直食指,比划道。 一千万?很多吗?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当然很多,但现在,就我从季灵葛那里直接收缴到手的现金就有足足五千万,所以他这一千万我根本就不可能会看在眼里。 我说:“呵呵,谢谢荣董事长的好意,但我可以给荣董事长五千万,让我入股,如何?不要跟我说什么董事会,你是董事长,如何运作只在你的一语之间,”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言了,我的确可以左右这些,但我不会,你应该很清楚,我跟你合作打掉了季灵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入驻我,而我决不允许像你们那样的潮流涌进我的团队,所以才产生了矛盾,所以才势在必行地要解决掉季灵葛,难道狂少man也非要制造出这种矛盾吗?这不明智,我们各退一步,我给你五千万,你推出,你我彻底划清界限,而且就算我让你入股,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的纯利润,对不对?”荣耀中再一次威胁道,不过聪明的他话语中夹杂着为我设想的一番好意,一紧一松,想让我见好就收。 懒得拐弯抹角,反正我是非要进驻不可的,非要得罪他不可的,那么就直接让僵局升化到最高点好了,看看荣耀中最后的态度到底如何。 我说:“那我也说白了,这次我一定要参与这个项目,否则我会继续爱着雪婷,我们两个郎才女貌,挺配的。荣董事长你也没必要继续用言语来吓唬我了,正面你要动我,的确有这个实力,但我会反击,别忘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共同扳倒季灵葛的,所以你如果利用白道的关系弄我,那我只有鱼死网破,这对你,对你们整个正荣集团将造成多大我危害,你比我清楚的多,如果你要用暗道势力对付我,那我悉随尊便,可以吧?” “狂少man,你太狂妄了。”荣耀中道。 “狂少man这个名号不是白叫的。”我接话道。 荣耀中一下没了对策,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傻愣愣地盯着我,估计正想着怎么把我这个,在他看来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大卸八块。 我严肃的一张脸一笑,道:“荣董事长,我这边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吧,我不急,反正我有令爱陪着度过良宵。” 我说完令他喷血的话,打开车门,下车,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扭头透过车窗,穿过两道玻璃镜,最后看一眼荣耀中那张苦闷的脸,一笑,看着车子前方,油门一踩,快速而去。 何雨丹私底下一直就跟赵火有关系,如果猜测的不错,何雨丹一定跟赵火存在着床上这层关系,所以赵火一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何雨丹。这是项羽告诉我,赵火去外面避风头,那之前所赚的钱自然也是花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赵火跟何雨丹联系上之后,见风头也已经过了,于是就直接问丹姐要不要私货。毕竟项羽只是一个跟从,具体何雨丹跟赵火之间聊了什么,项羽不可能知道。 项羽提醒我,说:“狂少man,何雨丹这个人我们得提防着,我觉得她在独断专行,自己还想单独搞一套。” 我和项羽就坐在酒吧公共大厅的一张小圆桌上,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交谈着,我正考虑着,想要回答项羽的话,忽然我就察觉到了转交处,有个人正偷偷地躲在那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要么是涂号编,要么就是何雨丹本人。 此人本来是大大方方转进来的,但听到我们正讨论到何雨丹,于是立马退了回去。显然此人已经听到了项羽的话,明白了项羽的意思。那么接下来,我的话是很重要的,我斜视的双眼立马瞪着项羽,给他使了使眼神,项羽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不对劲了,于是保持警惕和沉默。 “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雨丹,雨丹、亚军我们四个人之间之前是存在着不少矛盾,但那些都是源于我们受制于同一个人,现在这个人不存在了,就前嫌尽释,这短短几个月来,我们几个配合的十分默契,说明了什么,我们是兄弟,是姐妹,所以项羽,这个是你多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告诉项羽,转角处此时正有人偷听。 “是,听狂少man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我多虑了,可是雨丹这边不告诉我,我又不好问,我担心她会觉得我们不信任她,从而失去我们之间的默契,另一方面我又担心雨丹应付不了赵火,毕竟雨丹是个女子,所以脑子里才产生了一些没必要的想法。”项羽顺着我的意思说道。 “不用担心,雨丹她自有分寸,你只要在暗地里好好保护她的安全就可以了。”我说。 “这个一定。”项羽答应道。 然后我们就喝葡萄酒,等待着躲在转角处的那个人自觉走出来。迟迟的,还不出来,我说:“唉,这酒味道还真不错,项羽,再去拿一瓶过来。” 我想让项羽走过去看看,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真有个人躲在那偷听,偷听之人又是谁?项羽答应一声,正站起来。躲在转角后面的人就自觉走了出来,假装刚刚走过来,说道:“狂少man,你们在这里啊。” 出现的这个人果然是何雨丹。 毕竟说了她的坏话,我们就的相应地演绎出有点内疚,这样的话反而真实,也更能进一步收买人心吧!于是我流露出较为做贼心虚的神色,但必须说一些觉得对不住,打心眼里过意不去的话。 我说:“雨丹,我们正谈到你,项羽说你那边已经有赵火的消息了,他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你那边的话需要任何资源尽管开口,或者你直接转交个项羽、亚军都行,你就回来搭理云峰酒吧,那些琐事,你女流之辈,就少参与,你看怎么样?我那个,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女的去冒险,我们男子汉,没事的。” 项羽也流露出歉意的神色,道:“是啊,雨丹,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全力支持你。” 何雨丹叹了口气,笑着说:“行了,我何雨丹也是混江湖过来的,没那么脆弱。” 何雨丹说着,自然地坐下来,见她这样,她心里面一定感动死了,因为项羽怀疑她,反而被我教训了一顿,再说了,项羽也是因为担心才怀疑她。她一定是这么理解的,否则她不可能做得出这么轻松的举动,其实我打心里也是不认同项羽的说法的,现在的何雨丹并非当初的何雨丹了。 现在的何雨丹认定了我是为她复仇的恩人,况且我们的利益几乎是均分的,所以她没有任何理由再拆台,单干自己的。想想还真是险,要不是我机智,扭转了这个局面,那何雨丹指不定就会一气之下,真的跟我们窝里反,玩拆台呢。 项羽这小子,差点就惹事了。 我对着项羽,道:“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这边全力配合雨丹,以我的性命担保,保雨丹安全。”项羽握拳,十分重视地说道。 何雨丹歪歪嘴,觉得幸福地说道:“在你们心里,我就这么脆弱吗?” “男人保护女人是理所应当。”我说。 “行,那我接受,谈正事吧,我找狂少man就是要跟你说赵火的事,我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何雨丹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我和项羽。 第五十一章 演一场戏 何雨丹所谓的一举两得的方法跟我想的事一样的,赵火回到这里,肯定是为了捞钱,那就必须继续发展他的走私行业。何雨丹说现在已经不再碰这些走私货了,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货源,但为了避免他的怀疑,何雨丹给了他一笔钱,算是暂时帮助他,让他欠着何雨丹一个人情。 何雨丹不接受他的货源,大客户季灵葛又消失了,那么剩下能吃得下他的货的,除了姓蒋就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所以我们只要二十四小时派人跟踪好赵火,一旦他跟姓蒋的见面,那收拾他们两个的机会就到了。 “不过要得到他们确切的交易时间和地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安放一个内应在赵火或者蒋华平身边,蒋华平那边是几乎不可能的,而赵火这边雨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问道。我盯着何雨丹,我之所以这么问她,就是断定了,她一定有办法的。 “赵火属于狡兔三窟的人,所以在一个点没有自己的势力和人,靠的就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不过他也是个老江湖,不会轻易就去相信一个人。”何雨丹分析道。 我沉默着,拖着下巴,眉目紧皱,焦急而感到十分棘手的表情。其实我是在等待着何雨丹她自己献身。 何雨丹接着说:“狂少man不必苦恼,赵火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绝对信任我,我愿意跟在他身边做内应。” “你?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事情出现了意外怎么办?”我极为在乎地说道,但却充满了假惺惺的味道。我也想真实,可是真实令人难以接受。 何雨丹道:“没事,我会小心,我了解赵火这个人,以前跟他合作还差点害了狂少man和项羽,这次由我亲自出马,扳倒赵火,就当是我给二位陪个不是。” “要想扳倒赵火,还真是少不了雨丹你,这样,项羽,我现在委派你,从此刻起,做雨丹的全职保镖,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确保雨丹的安全,能做到吗?”我对项羽严肃地说道。 我虽然在利用她,但我说这话是真的,我不会让她出事是发至内心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或者目的,总之一个人付出了,我就一定要让她得到回报,这才是我对待他人的原则。就像我也不建议别人利用我一样,只要给予我同等的收益,那就可以了。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归结起来,追究到底本来就是利用的关系。 项羽点点头,很自信地说道:“一定,如果我做不到,那说明我已经死了,不过在这条道上,能干掉我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现,要门就已经不再了,所以狂少man放心,雨丹你也放心,我项羽拍着胸口向你们保证,没问题。” “不过在这之前,狂少man你得让张亚军出面,必须同我演一出好戏给赵火看。”何雨丹说。 “嗯,怎么演?你说。”我问道。 “跟赵火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铺垫,我说现在张亚军继承了季灵葛的位置,张亚军现在企图转行,不想在玩走私这条财路,所以命令底下所有的成员也不得参与,所以我才不敢接他的货。”何雨丹这么一说,我大概就明白意思了。 我接下何雨丹的话,道:“你的意思是,让赵火误以为你不服气,企图背叛他?” “不错,这样的话,他就没理由不相信我了。”何雨丹说。 “这个方法很不错,我会安排下去,到时候你就带着项羽一起投靠赵火。”我说。 叫来张亚军,我们几个人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地让何雨丹和项羽打入赵火的走私的内部。 赵火跟蒋华平的下属见完面,从酒店出来,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已经在一旁恭候赵火多时了,而我则就在马路对面的这两黑色小轿车内,见马路对面的赵火站在马路边,点燃一根香烟,准备伸手拦出租车。 我对着手机说道:“人出来了,行动。” 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停在路口停车位的银白色面包车缓缓地行驶了过来,很自然地停在赵火身前,车门拉开,两个人下车,一左一右站在赵火身旁,刀子偷偷顶在赵火肚子两边,威胁他道:“别动,乖乖上车。” 赵火不知道状况,逃跑又没有把握,嚷嚷,又担心这两个人受到惊吓,从而一边捅进一刀,那就划不来了,于是赵火乖乖地上了车。紧接着车上招呼他的是张亚军。赵火认得张亚军,一上车就道:“张亚军,是你?” 我是指挥者,银白色面包车上装了摄像头和通话仪,所以面包车上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通过我手上的平板电脑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对话,我带着耳机,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正是我吗。”张亚军拍着他的脸,挑衅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抓我。”赵火挣扎了一下,愤怒地问道。 张亚军接过旁边小弟手里的刀子,放在他下巴下,挑起他的下巴,道:“你特么少给我装蒜,要不是你小子玩黑吃黑,我们老大能栽跟头吗?所以这笔账你说要怎么算?啊?” “要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玩这套黑吃黑,你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吗?”赵火说道。 张亚军可不给他留情,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道:“你说的很有到底,打心眼里我的确该谢谢你帮了我一把,可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赵火问道。 “很简单,只要我把你这个陷害我老大的人给弄了,为大哥报了仇,那无疑江湖地位会更上一层楼了。”张亚军说着,又愤怒地抬起刀子,用刀疤狠狠地戳了赵火一下,道,“更何况你一回来就想摆我一道,我不弄死你不行。” “我特么怎么摆你一道了?”赵火恼羞成怒地说,想还手,但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扎住双臂,控制的死死的。 张亚军挥动着刀疤,又在他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立马,他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疤淤青印记,跟着嘴角挂出血迹。 “还特么给我装蒜,你偷偷跟何雨丹见面以为我不知道吗?何雨丹想背叛我,想联合你,联合蒋华平来对付我,呵呵,哪有那么容易,何雨丹现在我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所以姑且放她一马,而你,先收拾了再说。”张亚军道。 赵火意识到张亚军不是开玩笑,忙说:“军哥,这完全是何雨丹的意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点头答应,我根本就没有跟你作对的意思,我无非就是图财,找买家买我的货,跟谁合作不是合作,我也希望跟军哥你合作啊,在我看来蒋华平根本没法跟你比,可是你不待见我,何雨丹说你不再接受私货,所以我才找的蒋华平,你放心,我们只是货物上的交易,至于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一概不知,更不会不自量力的参与。” “现在你落在了我手里,说什么也没用。”张亚军道,跟着就不想再听他废话了,用黑色的胶布,黏住了他的嘴巴。 张亚军把赵火带到了一条阴凉、幽深、而肮脏的小巷子里,几个人守在巷子的两头,双手拿着长长的铁棍,将这里守的水泄不通。然后几个人就围着赵火一顿拳打脚踢,赵火抱住头,咳嗽着,根本就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地。 “好了,差不多了,解决了,套进袋子里处理掉。”张亚军吩咐道。 “别别,军哥,只要你放了我,我手里这批价值一千多万的玉石翡翠全部给你,一分钱不收,就当是我给你赔罪。”赵火赶紧说道。 贪财是正常的,不贪财往往才令人多想,以免赵火多想,于是我赶紧通过无线耳麦对张亚军说道:“犹豫,表现出心动,雨丹和项羽马上就到了。” 张亚军立马抬手,让手下停手,道:“等等。” 然后走过去,抓住赵火的头发,警告道:“赵火,这里是我张亚军的地盘,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那批玉石翡翠现在藏在哪里?” “你先放了我,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赵火讨价还价地说。 张亚军将他的脑袋往墙壁上撞,道:“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就在这时,“呜呜呜……”摩托车的响声铺天盖地响了起来,一辆改装的大轮子摩托车快速从巷子口冲了进来,守在巷子口的两个小弟慌张地躲开。摩托车直接冲到了巷子中间,停下来,摩托车上两个人带着封闭式头盔,一个人骑在摩托车上等待着,另一个人下来,拿着铁棍就跟追上来的四五小弟打了起来。 骑在摩托车上的正是何雨丹,而后面迎战的自然就是项羽了,这一场精彩的打斗,目的就是做给赵火看,这种打入赵火内部的方式简直是妙到了绝顶。为了戏码的真实性,只有难为几个小弟了,不过项羽伸手了得,打得十分真实的同时,绝对不会打种他们的要害。 没一会儿,几个小罗喽就被项羽打倒了。跟着张亚军当然也得象征性地迎战,“kingking康康”铁棍对打几个回合,项羽一铁棍打在张亚军的脚腕上,张亚军单膝跪地,假装伤得很重,爬不起来。 “快上车。”何雨丹大声喝道。 第五十二章 巧遇 项羽扶起赵火,上了摩托车,摩托车拼命地朝巷子外冲去。我将车子开到了这个巷子口,张亚军领着一群受了轻伤的小弟走出来,看到我的车,张亚军吩咐那些小弟先上车等他,他上了我的副驾位。 “辛苦了。”我说,递给他一根烟,并给他点上。 张亚军吸一口烟,叹一口气,说:“哎呀,狂少man,这比动真格的还要难受,不过演得还不错吧?” “不错,但是还没演完。”我说。 “嗯?”张亚军看着我,费解。 我说:“即便赵火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可以不靠雨丹和项羽的,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地旁,但他在这里走私这么些年,肯定有自己的隐蔽落脚点,而那里肯定养了自己的一些心腹,现在他伤得这么重,肯定会去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我的猜测,但直觉告诉我,这是肯定的猜测,不待张亚军发问,我直接对他下命令道:“所以当务之急亚军你立马带人跟上雨丹他们,找到他们的窝点,端掉它,打散那几个心腹,我要赵火彻底的孤注一掷,这样的话,他信也得信雨丹,不信也得信雨丹,我要万无一失,明白吗?” 张亚军点点头,道:“明白,我这就去。”张亚军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户外,推开车门而去。 赵火和蒋华平这边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雨丹他们几个也将继续按照我的安排进行着,那么我就不用再继续操心了,我必须空出经历来对付正派这边的荣耀中。荣雪婷已经好久没有来找我了,打她电话也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荣耀中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荣耀中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我这一劫了吗?我查到荣耀中明天将在海湾沙滩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就是针对于这次大项目的开发而向全社会做一个良好的承诺,实际上不就是在为自己的大厦楼盘打广告吗。 既然荣耀中迟迟地不给我交代,那就别怪我不给他情面,前去破坏他的记者招待会了。 海湾沙滩是沿海市度假胜地,每天夏天都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来到这里,踏浪、游泳、出海…… 我带着墨镜,赤着上半身,穿着大短裤,迎着大太阳,已经踩在了沙滩上。不远处的前方已经筑起了一个大舞台,周围有保安人员围着看守着,另外许多记者也早已经赶到了现场,等待着两个小时候,争取能将荣耀中走上台时的每个脚印都拍下来。 在许多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中来回踱步地走着,盯着那个大舞台和四名精壮的保安人员。思索着待会该怎么成功地破坏这场记者招待会,而又能够避免被这四名保安人员所擒呢? 我有想过让张亚军派人过来,只要有一伙人前来,荣耀中一看便会明白,肯定会立马终止招待会。这种成功来得容易,可是却达到我预期的效果的,而且这不等同于暴露了我黑色的一面吗?在公共场合我绝对不能暴露自己黑色的一面,所以我果断地否决了自己这个计划。 我想,要是荣雪婷待会也将来到记者会现场,那就好了。我的视线扭动着,搜寻着,看看荣雪婷是不是已经赶到了现场,或者另外还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于是我的视线在女人们雪白的肌肤上任意游走,最后落在了沙滩边的那艘舰艇上,舰艇上此时走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低着头走下舰艇,看不见他的面目,但却十分令我不安。 会是他?只是像而已吧?我眉头紧皱,等待着能看清他的模样。 男人完全走下来,站在沙子上时,抬起头,目光也正对我这边来。令我愕然,果然是何良成那副嘴脸赫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眼前这个走下舰艇的男人真的就是何良成。还好他没有看到我,因为此时,一群女人从我们面对面之间走过,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于是我赶紧走到一旁端着冷饮的沙滩服务员身前,端走他托盘中的一杯柠檬汁,并吩咐道:“给我拿个太阳帽过来。” “好的,先生您稍等。”服务员一笑,说。 我带上了服务员给我的太阳帽,将帽子压低,沿着帽角看过去,就见何良成正一步步地朝我这边走来,另外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年纪比他大不少的男人,看得出,这些人中,何良成是老大,他们有说有笑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来干什么?我疑惑着,但这并不是我最关注的,我最关注的是江筱柔来了吗?跟着她一起来了吗?在哪里?我搜寻着,看着何良成身后,盯着那艘舰艇,因为舰艇上有穿着比基尼的女子正往下走,一个两个,都不是江筱柔。 何良成一干人等已经走到了我身旁,听着他们的交谈,好像也是冲着荣耀中的这次记者招待会而来了。也对,何良成的君正地产公司也是搞房地产的,杨林市最强的地产公司跟沿海市最强的地产集团存在联系,这也算不上什么奇怪。 “等等。”何良成忽然喊道。 就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喊道,而且好像喊得十分着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何良成周围的几个跟从也立马站住了脚步,安静下来。难道何良成也发现了此刻就站在他旁边的我? 应该是的,我们两个是隔世的仇敌,现在如此近距离的并排站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呢?只要他一扭头,面对着我,一伸手,拿掉我头上的帽子,那么就像他的嘴脸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我的嘴脸也立马暴露无遗。 想到这里,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一动也不敢动。我心虚地想着,也许他只是在怀疑我,如果我慌慌张张地逃开,他必定敢确认就是我,也一定会追上来,掀了我的帽子,让我曝光,多危险? 我压低的视线在扫射着,等待着,只要有个女人从我身边走过,我管她是谁,管后果如何,搂着她的腰,借着调戏别人赶紧走开,合情合理地逃开何良成的怀疑的目光。可是偏偏此时一个女人也不从我身旁走过。 何良成面向我,朝我看了好一会儿,向我迈出了一步,借着又迈出了一步。 “哥们,你这帽子哪儿买的,能不能……”听他问到这里,我想我是彻底,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我的帽子。我甚至觉得,只要被他一拿掉,我就会立马完蛋了似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甚至说是害怕。 “darling,你怎么在这儿啥站着,想什么呢,说好了今天是来陪我度假的,不许想公司的事,不许想,不许想,走走,我们去游泳。”一个女人忽然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发着妖娆的声音,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爷派来救我的女人,我反应也够迅速,赶紧转过身,面对着女人,背对着何良成,横着抱起了这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变声地说道:“好好,宝贝,走,游泳去。” 我抱着这个女人就冲向了海里。 “行了,放我下来吧,他们走了。”女人拍着我的肩膀,好像言归正传了。 我放下她,转过身往后看,就见何良成朝那个舞台旁边的豪华大帐篷内走了进去。 “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话还没有问完。 她说:“不用谢我,是有人出钱让我这么做的,至于啥情况我可不知道。” “谁?”我问道。 “她了,喂,美女,给钱吧。”女人指着我身后。 我扭过头,一看,是筱柔,真是我的村姑江筱柔。我有些不太敢相信,闭上眼,看到还是她。我还是不放心,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没错,可以确定了,就是她。 江筱柔没有穿比基尼,而是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白色的短裙,裙摆随着海风轻轻飘荡着。头发散开,也随着海风顺滑的飘摇着,在沙滩的大背景下,在众比基尼穿着的女人中,她是那么的清新脱俗,就好像是海里龙王的女儿一样,龙女公主。 江筱柔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小叠红色的钞票,给那女人,女人拿到钱之后,往胸前的罩内一塞,转身就走了。 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筱柔,不知道说什么。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要不然我不会让你看到我。”江筱柔开口道。 听她这么说,一定是她看到我时,我与何良成已经僵局在那里了,于是她赶紧抓住一个女人,指向我,要她将我成功地支开,连先给定金的时间都没有,立马推着那个女人就让她上了。 还好这个女人也贪钱,要不然,我也死定了。不过这么容易的事,我想谁也愿意做吧,又不会真的牺牲什么。再说了,能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奔跑的,都是高手。所以村姑随手抓一个就成功,实际上也不足为奇。 “如果有时间多余,估计你会再给她一笔封口费吧,让她不要说是你暗中安排的,对不对?”我接话道。 两个人一开口就好像摆出了吵架的阵势,这“特么的”哪里是我想要的。 她伸手撸了撸吹散在额前的头发,说:“不跟你说了,我得进去了,免得何良成到处找我,他应该怀疑到是你了,赶紧离开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第五十三章 想捷足先登 开什么玩笑,我会让她这么轻易走掉吗?我抓住她的手腕,拉她过来,说:“谢谢你救了我,可不可以不走?” “不可以。”江筱柔盯着我,坚决地说道。 我低下头,没有跟她对冲,觉得失落地问道:“为什么?你现在跟何良成一起来这里度假,意味着什么?我希望你始终不要忘记你曾经对我承诺过的。”说完,我抬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问题。 “我承诺了你什么?”她问,将头扭向茫茫大海。 “你之前说以后等我飞黄腾达了,就会背叛何良成重新跟我,所以现在我不管你跟何良成处于哪种关系,只要你说话算话,以后肯背叛他投靠我就行了。”我说。 “那只是玩笑话罢了,还是那句话,我们两个是不可能有好的结果的,因为我注定了要跟何良成……”江筱柔决绝地说。 我不想听,打断道:“那为什么要给予我充满诱惑的开始?”我激动地反问着,跟着就一把将她拥入了我的怀中。她永远是那句话,而我内心却永远也是这么想,不论是谁,也别想阻止我最后把你占有,除非我死去。 江筱柔没有挣扎,就在我闭眼感受着她的温暖时,她一用力,将我推倒,她也跟着我一起,我们两个“砰隆咚”一声,倒进了深蓝色的海水里,咸咸的海水灌进我的嘴巴和鼻子,呛得我昏天暗地,脑子跟被火烧一样火辣。 在水中咳嗽,海水进入的更加猛烈。这个娘们,想弄死我吗?我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只凭感觉她仍旧一动不动地压在我的身上,一点挣脱和起来的意思也没有。还是说她想跟我同归于尽? 我们只是在海岸线,我一用力,还是可以把她推起来的,推她起来,我自己也努力的起来,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哪里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大浪忽然卷过来,将就快要晃过来的我再一次卷倒。 浪来浪去,我一下子被推到了海中间,脚底下根本踩不到东西,这难受而无助,看不见海岸线的节奏,真是特么的死定了吗?一波一波的涌流冲向我的嘴巴、鼻子、眼睛,越是奋力,却好像越是下沉的厉害。 最后,我完全被海水吞没,眼前一片乱糟糟的水泡泡,跟着脑子一白,昏死了过去。 我爱大海,所以大海也爱我,大海只会力量我,而不会真的把我弄死,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块大大的礁石上面,此时正当黄昏,夕阳无限好,接近海面的大太阳映红了整个海平面。 夕阳中,一个身影落在了我身上,扭头一个,是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上着蓝色衬衫,下穿一条白色摇摆群,白色裙子上已经被礁石上面的污渍花的一条条,其实搭配起来,显得更加自然美丽,也许是因为此时整个环境都是浑然天成的。 “兰迪,兰迪,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江筱柔扔掉了手里抱着的那一小捆枯木枝,蹲下来,抱起我的上半身,紧紧地搂着我便大声哭泣了起来。我被她勒得难以呼吸,咳嗽着。她赶紧松开,就见她眼眶中溢满了晶莹的泪花。 我觉得十分幸福,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说:“死不了,不过你再狠心一点,再用力一点,我就被你勒死了。” “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她说着,再一次搂紧我,把尖尖的下巴搁在我头顶上。 我环顾着四周,如今我们身在的,就是一块小小的礁石上面,筱柔这一捆柴是哪里弄来的?我挪了挪身子,起来,扭了扭头,看见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小岛,距离这个小礁石大概有五百米的距离。 此刻江筱柔身上是湿的,也就是说她游泳过去,千辛万苦弄来了这么些柴火,想烧起一堆火,把昏迷中的我救醒。那可想而知,在这之前,她是该有多担心,多焦急。她是完全把自己的性命丢一边了,不顾深海的危险,不顾那荒无人烟小岛上的不可预测的危机,潜着水,就去了一个或许是死亡之地的地方,只为寻找几根柴火将我救活过来。 我感动地也想流泪,抱住她的脸,道:“大浪并没有卷走你,你这傻女人,为什么要跳下来?” “除非我和你同归于尽,要不然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的,不过老天爷并不想我们死,所以送我们来到了这个礁石上,那边有个小岛,等你体力恢复一点,我们就赶紧游过去。”江筱柔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泪,抓住我的手腕,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夜色开始降临,海面上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但少许的光影还是能看清那个小岛的影子。我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和江筱柔手牵着手,平安地游到了这个小岛上,小岛很小,差不多就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吧,爬上那个小坡顶部,四周一看,基本上就看全了。 岛上十分安静,虽然坡的那边有一片丛林,但应该不会有野兽什么吧,最多就一些飞鸟。 “我去下边捡些柴火,你坐下再休息一会儿。”江筱柔说。 我抓住她的手臂,道:“我是男人,我们一起下去。” 我们很小心,抹黑下了陡坡,在林子的附近捡了一大把枯树枝,回到海岸线,我们没有打火机,唯一的生火方式就是学习我们的祖先,利用木头与木头之间摩擦起火。我是男人,这个当然必须也得我来,我自告奋勇,可是特么的弄了老半天,别说有火星,就连烟都没有。 “还是我来吧。”站在一旁的江筱柔说道。 我觉得老没面子了,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再等会儿。” “死要面子,你去海边弄些鱼或者贝壳过来,我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响了,男人。”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木棍。 我只有像个逞强的孩子失败了一样,委屈地,乖乖地按她的话去做。 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的我只有学习电视里看来的那一套,拿一根长长的木棍,撸起裤管,低着头,仔细地瞅着水面,见有鱼游过来,用力一棍子插下去,由于力度太大,鱼儿没插到,棍子断了。 “行不行啊?不行就捡些贝壳好了。”身后的江筱柔听到动静问道。 死要面子的我能说不行吗?我扭头一看,见她火也还没烧起来,道:“怎么不行了,一条已经到手了,赶紧烧你的火。” 木头断了好,另一头变得锋利了,那只该死的鱼又游了过来,好像还刻意在跟我玩捉猫猫游戏了,我一棍子弄下去,又特么没中,一棍子下去,又没中……我受不了了,把棍子一扔,朝那条鱼直接扑下去。 “咚隆”一声,以“狗吃屎”的姿势扑进了水里。“轰隆”同时江筱柔把火给烧了起来。 江筱柔直接走过来,抓着我的后衣领,女流氓似的将我提起来,道:“哎呀,起开起开,一边呆着去。” 我还真是挺小屁孩的,竟就那样被她直接从海里拖上来,一扔,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跟着咳嗽几声,吐出海水。 江筱柔蹲在海边,挖一个坑,用沙子筑成一个巢,那只傻逼鱼儿立马就游进了那个巢内,江筱柔把口子一堵死,那鱼预感不妙,但已经逃不出去了,接着江筱柔一伸手,那鱼一跳,自己跳上来了,在沙滩上全力打滚。 江筱柔的动作可利索了,捡起那根断了的木棍,一手按住那鱼,然后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捅,从鱼的屁股后边,稳稳地穿进去,串了起来。 她递给我,说:“拿去,我再逮一跳。” 这娘们,是刻意在炫耀她比我有本事吗?我默不吭声,乖乖地接过鱼,抱怨手里这只鱼,特么的跟我一样没出息,轻而易举就被她给色诱了。更深沉次地想一想,这只鱼会不会就象征着我的命运呢? 虽然是流落在荒岛,虽然生死未知,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比在这里更开心的了。我们吃完了鱼,我就很自然地将江筱柔揽进了我的怀里。我们开始沉默,谁也不想打破这夜的宁静和安逸,其实是我们在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说错话,那这样的感觉就瞬间没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筱柔先开口问道。 我知道,先打破宁静的一定是她,因为我对于她的一切都是大致清晰的,没有太多的疑问,所以我能憋得住不去问。可是她对于我的所有都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她一定会追问。而我却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 难道说告诉她我是来破坏何良成合作伙伴的记者招待会的? 我只有反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跟何良成一起来的。” “他是来学习的……”江筱柔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跟我猜得是大致相同的,何良成这次前来是专程来向荣耀中学习经验的,不过这只是他的幌子,实际上还不就是企图跟正荣集团挂上钩吗。何良成这个王八蛋,难不成知道了我正在打正荣集团的主意,所以他打算捷足先登? 第五十四章 未知的把柄 我是抱着破坏荣耀中这次记者招待会来的,最后却变成了看何良成奸计得逞来了,这叫我怎么能安心和甘心。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招待会已经结束了,所以说何良成很有可能已经跟荣耀中达成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了,那我该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呢?”江筱柔见我十分入神,手掌在我面前晃悠着,问道。 我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思维也全部拉到了她身上,何良成夺走了我的女人,现在又夺走了我的财路,我特么能忍吗?江筱柔啊江筱柔,你现在跟何良成到底处于什么样一种关系,对我到底又是怎样一份情感? 我仿佛明白,但又确定完全搞不清楚。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她奇怪的问道,仿佛她察觉到了一些不妙。 我摇着头,说:“你这个女人,我多想努力把你看透,可是你跟狐狸精没两样,我没有火眼金睛,所以根本看不出你的真身,不过我一直告诉自己,看不透也没关系,因为我自信的以为,你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让我慢慢看,慢慢琢磨一辈子,就算到死了,看不透也没关系,那就留着下辈子继续。” 江筱柔傻愣愣地盯着我看,一副听不明白我说什么的样子,而我自己又何尝明白我自己在说什么呢? 我接着说:“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何良成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做个交换吧,你告诉我,我告诉你。” 这一句话忽然就把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从四年前拉回到了,四年后的现如今该有的一种层面和状态,留恋着,不痛快着。 她离开了我的怀抱,说:“在你不辞而别之前我已经道的很明白了,我跟何良成虽然现在虽然仍旧不是夫妻,但终将注定了……” 我不想听她说这些,她不知道我有多恼怒吗?她知道,她分明是在挑衅我。我会原谅她吗?我想原谅,可是我做不到不对她进行惩罚。我让她闭嘴,一个动作,立马让她停止继续说着打击我的话。 我见她推倒在沙滩上,摁住她的双肩,我说:“何良成是来跟荣耀中联盟,断我后路的,那你是来干嘛的?当年你差点还我葬身于火海,今天你又差点将我弄死在大海里,你知不知道你是史上最恶毒的女人,你的心肠一定胜过武则天,或者你根本就是武则天投胎转世。” 有些急火攻心的我一瞬间就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推到了她身上。 江筱柔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更我对着干,她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来攻击我的短处,她知道我就那点出息。她勾住我的脖子,一抬头,仅仅地吻住了我的双唇。 在她面前,我是个贪小便宜的家伙,不过不能怪我,谁让她的身体始终那么有味道。谁让我始终不腻,永远戒不掉她的味道呢? 短暂的几个小时内,我们之间的感情反反复复地变化着,没有缘由地变化着,时而是四年前的纯洁与美好,时而是四年后的现实惨淡。一会儿开心快乐,整颗心升到天堂;一会儿伤心难过,整颗心跌入谷底。 “我跟着来这边,是因为我嗅到你这孽障的味道,你信吗?”江筱柔整理着衣领,看着我,认真极了。 我想我的下意识的信的,所以我沉默着,傻话也不知道说。 她拿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堆中的柴火,火星往上冲,火烧得更加旺了,“哔哔啵啵”,冒着火花。 她接着说:“你说你回来是因为想跟我睡,那我告诉你,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想跟你睡,你又信吗?” 她连续给我两个反问,问的我哑口无言。 她跟着再说:“忽然间回来,忽然间又离开,还以乞丐的方式出现,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踏上了混子这条路了吧,从你在沙滩上的掩饰,以及眼神中的杀气,我就猜得到,因为跟以前在城东的那次砍杀事件一模一样,你看看你自己手上这条刀疤,难道你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开始教训我了,我得了她的好处,没出息的我一时间是不可能走出她温柔乡的意境的,所以她说什么我都不会还嘴,都耐心地恭听着。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臂,接着说:“现在应该混得还不错了吧,要不然就不会冲动的回去杨林市偷偷找我了。沙滩上埋伏了几个杀手啊,难道你真的打算想趁乱把何良成给做掉?” 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倒是提醒了我,以我现在的操控力,委派杀手干掉何良成太简单不过了。 即便她猜对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她能奈我何?说我是混混,证据呢? 不过我还是会承认的,但我只承认一半,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的小心思始终是瞒不过你的,我现在在给一个老板做保镖,其实就是打手,所以你说我是混混其实也没错,这次出现在沙滩,你也猜对了,按照我老板的指示,我的确在这周围安排了好些打手,但你放心,目标不是何良成,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何良成会来。” 呵呵,我怎么可能傻到真去实行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计策,何良成自以为能将我踩在脚底下,使得我永不能翻身,那我就要翻身给他看,而且必须扭转乾坤,将他踩在脚底下,让他不得翻身。 江筱柔追问道:“那目标是啥?总之仍旧是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吧?” 我低下头,说:“我也不想,可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嘛,我老板答应我,只要这次能够摆平荣耀中这次的外联合作会,那他就会给我一大笔钱,只要我拿到这笔钱,我就可以自己做小本生意了。” “你要多少钱?多少我都能给你。”江筱柔说。 我低下头,说:“现在你给我多少钱都没用了,没命花。” “什么意思?”她眉头紧皱问道。 我想了想,才说:“当初我亡命天涯来到沿海市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你想想,我能不跟许多道上的人挂钩吗?既然我的这个老板出钱让我为他卖命,那这个老板又岂是个善类?这次是动沿海市最大地产集团的老董,老板给予我的奖金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失败的话……” 说到这里我就不说了,让她自己去想吧。 “联谊会现在已经结束了,所以说我已经失败了。”我总结道,接着说,“所以这也许真的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到时候我想找何良成报仇,想把你弄回我的身边,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下辈子吧,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 “只有一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就是嫁给你,其它的我会全权满足你,你放心吧,联谊会今天不可能举行。”江筱柔断定的说。 我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失踪了。”江筱柔说。 “你失踪了?”我问道,她失踪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影响这么大的一个公开会议吗。 “何良成是荣耀中邀请的一个贵宾之一,我是特别秘书,特别秘书被海浪卷走了,管它记者会还是联谊会,都不可能会举行。”江筱柔还是这么坚定的回应我。 “何良成会在乎你失不失踪?只有我在的时候,何良成才异常的在乎你吧?我不在的这些年,何良成对你好吗?所以在何良成的心目中,你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会议重要的。”我嘴皮子上是幸灾乐祸的,但心里面却是疼惜她,关心她。 江筱柔也觉得失望,道:“是的,何良成对我,只是因为男人的面子,他努力地、不顾一切地将我控制着,无非就是不甘心输给你兰迪,为的就是一个死面子……” 我就知道,何良成控制她,这才是最真实的,至于是利用什么控制了她,我不可能会知道,因为从她对我绝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选择了死也不会告诉我,因为在她看来,我是无法解决何良成手里掌握的这个把柄的。 所以我又何必追问。我只要坚信,等我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到了那个层面,自然就会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而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我有能力消灭何良成手里紧握的那个控制着江筱柔的武器了。 江筱柔接着未完的话,说:“其实这四年来,何良成一直都在暗中打探你的消息,他知道你一定会发愤图强,成功后回去找他报仇,抢夺我,所以他心里也一直忐忑着,因此你的样子在他的心目中也是食古不化的,在沙滩上,他预感到了是你,而现在我失踪了,那他肯定断定了一定是你,此刻他必然在后悔当时为什么犹豫,不将你抓住现形,让你跑了,所以现在对于何良成来说,找到我们这对奸夫淫妇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十五章 有钱是王道 江筱柔这张嘴永远那么灵验,而且相当及时,她刚说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海面上就投射过来一束强光,来回摇摆着照向我们这个岛,穿过火焰,划过我和江筱柔的胸前。江筱柔赶紧转身,挡住我。 “干嘛?”我问道。 “肯定是何良成派人出来搜寻了,他一定也在船上,兴许正站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随着探照灯张望,不能让他看到你。”江筱柔紧张地说道,甚至可以用慌乱来形容。她在怕什么?是担心她自己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还是怕我斗不过她? 总之这两者都是我不接受的,她越是不让我被何良成看见,我就越是要暴露自己,我可以不跟天斗不跟地斗,但绝对不能不跟何良成斗,尤其是在江筱柔面前,我怎么可以怂,我怂不起。 “来的正好。”我说,抓住江筱柔的双肩,用力一把将他移开,就要与那一束探照灯对决。可探照灯却照向了山坡上,瞎子吗?还没看到火堆,还没看到江筱柔美丽的背影吗?但很快又照了下来。 江筱柔抢先一步,推开我的双手,反过来抓住我的双臂,一用力,将我按倒了下去。有的时候,我的力气真的不如她。我被她按得不得动弹,探照灯从我们上方照过。 “听我说,只要你答应我不路面,我保证这次何良成跟荣耀中之间不可能联合成功,我对天发誓。”她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手臂用力压在我胸膛上,另一只手举起来,做出发誓的姿势,她认真极了。 我稍微安静下来一点,但也紧紧地抓住她压在我胸膛上那只手的手腕 “多大的人了,还要玩赌气吗?这么些年来,你应该学聪明了,怎么还叫我这么失望。”江筱柔接着说。 她教训的可真对啊,我这么鲁莽,逞一时之威风管个屁用啊,何况我根本就逞不了英雄,既然是何良成派人出海来找我们,那么一切就都如江筱柔分析的那样,何良成心里已经确定了是我把江筱柔弄走的。 那么他肯定会带很多人过来,别看他是所谓的正派,在这荒岛上,他完全可以让人把我给弄死,扔进海里,反正我是被大浪卷走的,死了很正常。再不然他把我押去警察局也行,他可以说我拐走江筱柔等等,甚至还有更残忍的招数,只是我想不到而已。 我指着江筱柔,说:“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了。” 没错,破坏他们两个大地产公司联合才是我最应该做的,江筱柔说得出,就一定有办法做得到。 “我说的。”江筱柔肯定的告诉我。 开过来的是三艘舰艇,一艘大的,两艘小的,舰艇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 江筱柔松开我,说:“快,快躲起来,你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宿,明天我会派一艘船过来接你。” 我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看着她,我不舍得啊,她就又这样被何良成接回去了,还不知道心里正不爽的何良成要怎么伤害她。我暗暗地握紧拳头,明显感觉到手指甲刺进了手掌的血肉之中。 舰艇已经熄火了,等待着慢慢飘到岸边来,这样的距离,艇上的人肯定看得清这对小火了吧,透过火苗,也一定隐隐地能看到江筱柔的身影了吧。 “有人。”舰艇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江筱柔拽住我的衣领,用力将我提起来,往黑暗的位置用力甩去,心急如焚地说:“走,快走啊,他们就要上岸了。” 是的,他们已经上岸了,好些人手里拿着手电筒,从舰艇上跳了下来,快速朝火堆跑了过来。我跌跌爬爬,躲过每个手电筒晃来晃去的照射,在黑暗中上了身后的小山坡,躲在了山坡的另一面。 我趴在山坡的另一面,看着下面的一切,五六个男人以及抵达了火堆旁,将坐在火堆旁的江筱柔围得团团转。这些男人中没有何良成,难道不是?不会特么的是海盗吧?我随手摸起了一个尖尖的石块,赶紧绕着小山坡,朝火堆接近。 “你们是什么人?”江筱柔抬头问道。 “你是被海浪冲走的那位女游客?”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海盗可以放心地排除了,听他这么问,似乎连何良成委派来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这些人难道是海上救援队的?如果是,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江筱柔为什么不问话? “哦,我们是救援队的。”其中一个人自报道。 果然是救援队的,我叹一口气,准备站起来,但江筱柔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于是已经站起来一半的我立马又躲了回去。 “这位女士,你无端端笑什么?”那个领头的问道。 “看你们一个个都瞅着身后那个小山丘,不会是害怕后面有鬼吧?”江筱柔这么说道。什么意思?是在提点我什么吗?他们不是真正的救援队,对,一定不是,至少江筱柔确定不是,要不然她会直接叫我出去的,所以等等,我暂时静观其变。 本来放下心的我再一次将心提的老高,手里的石块握得更紧了。 “我们是再看还有没有人,听海岸上的游客说,被海浪卷走的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男的呢?那位先生是你男人吗?”那个领队的接着问道。 “你是救生队队长?”江筱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是。” “恕我直言,你这个救生队队长有点不称职,你们这一个队我看都不专业,要不然一来怎么就将我团团围住,弄得跟地痞流氓非法团伙似的呢?还是说这是你们的训练有素啊?”江筱柔质问道。 那个队长居然一时搭不上话来。仔细一想,江筱柔的话还真是有道理,这根本不符合一个救生队的救援行动。在透过他们一身救援着装的表面看本质,他们的站姿,神情和彼此对看的眼神,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为钱而卖命的江湖货色嘛,我真是瞎了眼了,连这都没看出来。 江筱柔笑了笑,说:“队长,我男人还在海湾沙滩为我的生命安全而担忧呢,麻烦你们快点带我回去吧,至于另外一个男人,我可不知道,恐怕已经被鲨鱼给啃了吧。” “那样最好了。”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 几个人让开一个位置,那个说话的男人就从黑暗中出现在了火堆旁,火焰照射在他那张阴暗的脸上,十分的难看。何良成这个年轻的老狐狸,总之玩这种暗地里偷袭的一套,他分明是想试探江筱柔,把我给引出来。 还好我的村姑聪明,要不然当年火车路上断手的一幕兴许今夜又将重演。 “何良成?你什么意思?”江筱柔眉头紧皱地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何良成走过去,一伸手,抓住江筱柔的手臂,用力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一点疼惜的意味也没有,当年没有得到江筱柔的时候,一副温文尔雅、大绅士的模样,现在呢?这才是他的本性。 好在我的江筱柔并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一甩手,就甩开了他的抓捏。 “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把戏。”江筱柔说。 “听你刚才跟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你好像早就知道是我派来的人啊,这不说明了你心虚吗?之前我在沙滩上碰到一个男人,很像兰迪那个王八蛋,本来我就要看到他的面目了,可是忽然窜出一个女人,把他给拉走了,想想那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所以那个男人就是何良成,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你花钱让她把兰迪拉走的,对不对?”何良成恶狠狠地指着他,揭穿道,好像要对江筱柔动粗啊。 如果何良成敢当着我的面动江筱柔一根头发,我就冲出去,不顾一切,盯着他一个人就弄,弄不到他死,也能弄得他半死。 “我心虚?这么些年来,只要我跟任何一个陌生男人有来往迹象,你都会说成是兰迪,对于你的疑心病我已经无话可说,反正你是我老板,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自己派来的这些人跟饭桶没两样,还自以为很专业,就算兰迪真的在这儿,引不出来,也是你自己的失败。”江筱柔说。 呵呵,何良成,在我村姑面前,你也休想嚣张到哪里去吧。就算你的猜测天衣无缝,对极了,但那又怎么样?捉奸捉双,还得在床,有本事此时你就瞅见十几米开外的我,然后将我揪出去啊。 “你什么意思?”领头的听江筱柔说他们是饭桶,不乐意了,指着江筱柔说道。 何良成道:“想怎么样?别忘了你们还有百分之八十的佣金没拿到,我是你们的老板,得听我的,赶紧去给我找。” 这个世道,一直就是有钱才是王道,有钱在哪里都可以买到打手。 “兰迪这个王八蛋一定就躲在附近,等我把他揪出来了,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何良成指着江筱柔,接着抬眼就看向了我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兰迪,你最好躲紧一点。” 第五十六章 村姑的杰作 这个世界,光为钱是不会卖命的,随便敷衍敷衍能拿到钱,那么只要敷衍好就够了。所以这些冲向黑暗处寻找我的打手们只是象征性地找了找,谁也没有真正地冲向山丘下的这片小林子,谁不怕有财狼虎豹? 他们躲在小山丘后面,胆小的何良成不敢越过山丘,也根本就看不到,于是他们一起关掉手电筒,其中一个人故意向树林子里大喊道:“分散开来,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那边,其余的人跟我这边。” 我就躲藏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灌木中,见他们这种作秀的行为,我大可放心了,根本不用接续深入黑暗的丛林中。这群家伙,还抽起烟来了,正好,抽完一根烟趴回山丘的那边交个差就可以了。 一根烟完了之后,这些家伙重新把手电筒打开,假装很累的翻回山丘的那一边,领头的带出一点气喘吁吁的味道,说:“唉呀,老板,没人,林子里别说是人的脚印了,就连老鼠爬过的痕迹都没有,地面上厚厚的枯叶跟地毯似的,只有蜘蛛和蚊子,林子是个死林子,这岛是个死岛,我早听人说了,这个岛十分诡异,听说在海上遇难人的亡魂最后都飘到这个岛上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听那家伙这么说,何良成没有声音,似乎是默许了。本来以他那逮住我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即便弄不死我,也要将我弄到半死的心,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会叫这些人再搜一遍的,显然他也非常的害怕。于是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草草收场地走了,我的村姑也跟着走了。 我爬上山丘顶上,看着三两舰艇快速向海中间行驶而去,随着舰艇声音的逐渐远去,周围跟着一点点恢复了死寂。孤岛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我一人。我软绵绵地从山坡上下来,坐在火堆边,加几根柴火,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我就躺在火堆边,以木头作枕头,半睡半醒到了天明。村姑说了会派人来救我的,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海面上一直平静,一直平静,连个船的影子也看不见。一开始脑子里的念想是:下一刻船就会来了。现在脑子里的念想是:看来是不会有船来接我了。 从天明等到天黑,从满满的希望等到彻底的失望,难道我信错了筱柔?她和何良成仍旧是在耍我?戏剧化的耍我?目的就是将我留在这孤岛上,让我过着野人的生活。她不救我,我得自救,想把我囚禁在这个岛上,没那么容易。 我将许多柴火搬到了小山丘上,在山丘上烧起一堆大火,如果远处有渔船经过,一定能看到这岛上的明火,或者青烟的。第二个夜幕就又这样无情地拉了下来,我这张凄凉的脸面对着熊熊的火光,是多么的无助。 “突突突突……”傻愣愣的我仿佛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渔船?可是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海打渔吗?幻觉?我赶紧站起来,向黑暗的四周看去,转了个圈,海面上啥玩意也没有。不过声音却并不像是幻觉,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在林子的那边,对,被林子挡住了,有一条渔船正从那边经过,我一定要拦下他,我撒腿就朝海边跑去,沿着海岸线,绕着大圈子,朝林子的那边跑去。果然是一艘渔船,船头一盏白炽灯,船速很慢,“突突突”地在距离千米之外的海面上行驶着。 “喂,这边,喂喂,这边有人。”我对着那艘渔船大喊,糟糕的是好像根本听不见,因为对于船山的人来讲,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声音传到那里就会彻底被发动机的声音给埋没掉。 “喂喂,这边有人啊,喂喂,听见了没有……”不过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只要还能看到船,喊救命的声音就不能停止,我一声一声,嗓门加大加大再加大。 渔船上的一只大黄狗大叫了起来,好样的,人没听见,狗听见了,人没响应我,狗响应我了。我看到了希望,接着一边喊,一边挥动着双手,不是挥给人看的,而是挥给正趴在船边的大黄狗看的,于是大黄狗叫的更加厉害了。 本来绕着大圈子准备直接朝海中间驶去的渔船朝着大黄狗叫的方向调转了船头,也就是正对着我这边“突突突”行驶而来。 小小的渔船抵达了海岸边,趴在船头的那只大黄狗此时不再叫了,而是用力地朝我摇着尾巴,并跳下来,围着我不停的转悠,抬头看着我,发出亲切的声音。这只狗肯定是常年跟着主人在海上打渔,所以很少看见其他人,这好不容易见着了,所以陌生人也是格外的亲切。 我一边摸着大黄狗的脑袋,一边盯着船舱,船舱里先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在船头那根竹竿上挂着的一盏偏向于黄色的白炽灯下,老人家的身影显得有些弯曲,这一定是个打渔专业户,而且是个甘心情愿打渔打一辈子,一切都围绕着打渔的打鱼人。 这令我想到了《老人与海》,不过他比《老人与海》里面的老人家要幸福的多,因为他除了同样有一条忠实的狗陪伴之外,还有老伴陪着,她老伴随后跟着走了出来。那只大黄狗赶紧又跳回了船上,围绕着两个主人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两个人之间看着我,似乎是在欢迎我上船。 这种处境,我不会客气,主动爬上了船,礼貌地喊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好,我是这个岛上的落难者,麻烦你们载我一程。” 两位老人的笑容很和蔼,老婆婆说:“你是叫兰迪吧?” 我感到很吃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能想到,这两位老人家一定就是我的村姑派来救我的,但她为什么派个小渔船,而不是舰艇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兰迪。” “那就对了,这里有一张报纸和一封信,是一个女娃娃让我们交给你的,也是那个女娃娃让我们来这个岛上接你的。”老婆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张报纸和那封信,递给我,我赶紧接过,说了声谢谢,一双眼睛就立马投降了吸人眼球的报纸头条。 正荣集团所谓的公益记者招待会其实是为了联姻杨林市君正地产公司,正荣集团内部财政出了问题,不敢向银行借贷,不敢跟大公司合作,不敢自行融资,就是担心暴露自身内部问题,所以不得已需要拉拢君正这样的小地产公司,看来正荣集团危在旦夕…… 总之大致内容就是说正荣集团面临着极大的财政危机,尽要靠小公司融资。接着下一版就是正荣集团因为这个消息走漏,股价大跌。跟着是正荣集团的董事长荣耀中在集团会议室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澄清这件事纯属谣言。 正荣集团这次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啊。 姑且不说正荣集团是否真的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这个报道一出,荣耀中一定忙得是焦头烂额,那么哪里还有精力去接着跟何良成谈什么合作,甚至现在极力的避讳还来不及呢。这么说来,这新闻报道的的确是个谣言,而且一定是我的村姑放出去的谣言,我的村姑就是那么牛逼,难怪要让我一直等到第二个晚上,原来是让我等着好消息。 我微微笑着,接着赶紧拆开了她给我的信。 信里面说:孽障,荣耀中在海湾沙滩的记者招待会已经不了了之了,而这个报道也足以彻底地将何良成和荣耀中之间的关系拉远,两家公司也不可能合作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回去跟你的老板交代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你好自为之,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替你老板完成了这次任务,你老板给你一笔钱之后,你就脱离道上这条路,另外,我跟何良成虽然已经回到了杨林市,不过何良成还是耿耿于怀,我猜他应该花钱在那里派了人接着查你,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小心。我之所以让这两位打渔的前辈出海接你,是因为我担心出动舰艇会招人怀疑,会被何良成有可能安排的那群人跟踪。总之保重吧! 村姑,你真是好样的,为我打了这么漂亮的一战,放心吧,接下来的行程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位老人是一对极为恩爱的夫妻,他们打渔已经不是为了谋生,而是为了生活、为了乐趣,老人说只要天气好,他们就会出海,一边打渔,一边观赏着海景,然后晚上在船上过夜,任由船只在海面上静静的漂流。他们问我急不急着上岸,如果不急,那就在船上过夜好了,等待着早上看日出,在海中间看日出,那是说不出的美好与幸福。 我答应了,但不是为了看日出,而是等待第二天上岸,看看是不是又真的像江筱柔说的那样,何良成花钱委派了人手,守在海边查我。 小渔船行驶到海湾沙滩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左右,在上岸之前,我借了老人家一件解放衣和一顶斗笠,打扮成一个专业的打鱼人员才下船,刚走下船,就有几个人迎着我走了过来。 一看领头之人,正是昨天晚上那领头之人,看来筱柔猜测的又是正确的,何良成给了他们一笔钱,接着叫他们追查。 第五十七章 买命 我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去,明明知道他们是冲着我而来,我却故意与他们擦肩而过,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领头的转过身,指着我喊道:“喂喂,你等等,说你呢。” 几个人快步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将我团团围住,领头来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抬手,将我头上的斗笠打翻,瞪着我凶道:“喊你呢,没听见吗?” 于是我假装有些胆怯地说:“这位大哥,不知道喊我有什么事?”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我,除非何良成给他们留了我的照片,我与他们对峙着,表面上是惶恐,心里面却一点也不担心。 “你从海上回来的?打渔的?”领头的问道。 “是的,我们一家世世代代都是打渔的。”我说,并指着身后的两位老人家,他们正在船上整理渔网,没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我接着说,“这位大哥,我们打渔辛苦,也赚不了几个钱,昨天更是一条鱼也没打着,您看能不能先欠着,等下次收成好了我一并给您补上。” “大哥,这家伙以为我们是收保护费的,傻愣愣的,我看应该不会是他吧。”一个小弟说道。 领头的仍旧细细的打量着我,并喃喃地说:“老板交代过,那个叫兰迪的家伙十分狡猾,把老板给我们的照片拿出来,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领头的向一旁的小弟一伸手,旁边的小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他们真有照片?何时何地何良成弄到了我的照片?而且随时随刻还能调用出来。这下完了,我小看了何良成这个王八蛋了,只要照片一对比,那我说什么,怎么伪装也没用了。 我钻紧了群头,打算跟他们拼打起来,主要目的是在拼打过程中全力弄烂那张照片,让他来个死无对证。 “嗯?大哥,照片上怎么啥玩意也没有啊?”那小弟先看了一眼,惊呼道。 老大伸手就是一巴掌,道:“你特么给老子闭嘴,这是老板特意交代的,玩的是心里战术,如果这家伙是那个兰迪,那一定会心虚会害怕的,不过这个打渔的我看也不像是老板说的那个狡猾至极的兰迪,下次记住了,让你那照片就别特么给我废话。” “知道了,老大。”那小弟连连点头。 虚惊一场,何良成人已经走了,想不到给我留下的陷阱是一个接着一个,计划堪称完美至极,只可惜实施他计划的人却不咋样。 “行了,打渔的,我问你,你在海上打渔,有没有看见一个落难的男人,年纪跟你差不多,身高好像也跟你差不多。”领头的问道。 我忽然震慑他们,说道:“把帽子给我捡起来,一群小混混小杂碎。”现在是时候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省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前天晚上吓唬我和筱柔,帮何良成做事,无论哪一条,我都不会轻易就这么放他们走。 几个人意外极了,本来熊包一样的我怎么忽然就变了,是他们听错了吗?还是我这个在他们看来同样是小瘪三的我找死。 “你说什么?大哥他说什么?他挑衅我们。”一个小弟探头说道。 领头的抓住我的衣领,道:“小子,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兰迪吧,还敢跟我们吹胡子瞪眼,有个大老板出钱买你的命,知道吗?” “兰迪?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想要我狂少man命的人多了,请问你算老几?”我瞪眼问道。 “狂少man?你说你是云峰酒吧的狂少man?” “像你们这些小角色,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号的,杨林市除了云峰酒吧有个狂少man之外,哪里还有,哪里还敢有?”我问道。 “老大,我们好像得罪了大人物了。” 领头的脸色立马也变了,不过他转而又十分镇定,笑道:“你说你是你就是吗?狂少man岂会像你这样落魄?这个念头,什么人最多你知道吗,就是像你这样冒充走假的人太多,你说你是狂少man,那我还是张亚军呢。” 这家伙,以为张亚军大过我,其实在所有人的眼里,除了我们内部几个人员之外,谁都以为张亚军是老大,是,张亚军是老大,但真正的话事人却是我。拿张亚军来吓唬我,我只是在内心好笑。 “呵呵,我的名头还不小啊。”一个人接下了这小混混的话,此人自然就是张亚军了。 张亚军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张亚军是老大,在道上路面的概率是相当之高的,所以只要是道上走的,以为道上走着挺牛,挺风光的,都认得张亚军,说到底,张亚军就是道上的今日之星,膜拜他,或者跟着他,有可能就成为明日之星了。 “军、军、军哥。”领头的小混混见到张亚军,脸色再次大变,变完之后就再也变不回来了。 张亚军来自然不是巧合,是我在上岸之前用老人家的手机给张亚军打了电话,让他带人过来的,我其实是绝对相信江筱柔的猜测的,所以我早就做好一切准备,下定决心要把为何良成做事的这群可恶的家伙收拾一顿,谁让他们破坏了我和江筱柔偷欢荒岛的美好时光。 我忽然直指他们,自然也是远远地看见了张亚军带着人过来了,要不然我会接着装怂一会儿,好汉不吃眼前亏是我现在的作风,打有把我的站是我从今以后的原则,百战百胜将成为我的神话。 不过张亚军有点草率了,仅仅就带了两个人,加上我总共才四个,而他们有五个,虽然局势一定,我们弄他,他们必被弄,但我想要的画面是一大伙人破天该地而来,就像周星驰《功夫》电影里斧头帮出场一样,光是黑压压的气势就足以吓死他们了。 但也不能怪张亚军,现在大部分人手都得用来提防蒋华平。 “你小子,哪条道上的,老大是谁?狂少man是我的人,你不知道?你们老大也不知道?”张亚军已经走到了那家伙面前,一伸手,一下下拍打着那人的脸,接着喝斥一声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军哥,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这位就是狂少man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些小罗喽一马吧。”领头的一下就怂了,他们其实可以硬拼的,因为本身人头数就比我们多一个,何况我们什么战斗力,他们什么战斗力,也只是凭感觉猜测,真正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谁知道呢? 不过这就是名人效应,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还手。 我跟着走过去,道:“让你把斗笠给我捡起来。” 那家伙连忙弯腰替我捡起来,并一双手恭敬地戴回我头上。 “我还以为你是蒋华平派来的人,原来不是,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也极其嚣张地拍着他的脸,然后单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呵斥道。 “狂少man,是一个外地商人,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但不是,不是针对狂少man你,而是找一个叫兰迪的男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认错人了,狂少man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蒋华平是谁,我认都不认识。”他连忙求饶道。 他在放屁,既然认识张亚军,怎么可能不认识蒋华平,现在沿海市道上公认的两股大势力不就是以张亚军和蒋华平为首的两股吗。 “外地商人?是谁,怎么才能找到他。”我给张亚军使了个眼神,让他问最好。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怎么找他,他给了我一笔定金,说等我找到那个叫兰迪的,干掉他之后并制造成海上遇难,事成之后,他说他自然会知道,不用我去找他,他自然会给我送来另外百分之八十的办事费,哦,对了,他应该跟正荣集团有关系。”他老实交代,我相信他说的这些是真的。 我抓住张亚军握拳准备打向他的手,说:“算了,误会一场,这件事跟我们无关,只要不是蒋华平派来的人就行了。” “对对对,狂少man说的对,跟蒋华平没有任何关系,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他连忙接话,以为我这样说,事情就会这么轻易过去了,想得美,我只是用语言在凸显我跟那个兰迪毫不相干。 我立马又说道:“但说到底我还是差点被你们这些人给干掉,我不管那个老板有多神秘,也不管那个兰迪是谁,总而言之你们的得罪了我,军哥。” “动手。”军哥下令,两个人上来抓住领头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周边跟着的小弟就硬生生地看着,谁也不敢上前帮忙,张亚军递给我一根香烟,给我点燃,他自己也抽一根,我们一边抽着烟,一边看这个家伙被揍。 抽完烟,我把烟头用力一扔,并用脚碾灭,挥手让两个手下推开,抓住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站都已经站不稳的他,问道:“那个家伙给了你多少钱?怎么样你也得把这些钱吐出来,赔偿我狂少man的精神损失费吧,啊?” 我倒要看看,在何良成的眼里,我值多少钱。 “是是,给,我给,总共是两百万,但他只给了我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四十万的定金,全在这张银行卡里。”他赶紧掏出了身上的银行卡。 第五十八章 黑与白之间 何良成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光是怀疑、光是确定是不是我就付出了四十万的代价,跟着要了我的命就再给予一百六十万。不过现在我的身价可不止这么点钱,所以说他注定失败了,也许他出资几个亿,心虚我还会帮这个家伙一把,送他半条命,他分到钱之后,再分我一半就行了。 我把从这个家伙那里索赔来的整整四十万给了那两位打渔的恩爱夫妻,一是感谢他们前去营救我,二是我真的很羡慕他们能够携手白头,我多希望我和我的村姑也能走到这一天,所以我成全这对恩爱的老人,让他们免除金钱给他们带去的困惑,让他们一直这么幸福地过下去。 “雨丹,你负责将以前所有知道我叫兰迪的小弟都召集过来,一个小时候在这里集合。”我吩咐道。何雨丹、张亚军、项羽一行人见我这么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何雨丹先照我的话去做便是了。 何雨丹下去办事,转而我有对张亚军说道:“能不能安排一个海上出意外的假象?通过电视台播放出去。” 何良成所谓的如果我被干掉,他自然会知道,不就是通过电视台得知消息吗?那我最好就成全他,如他所想。相反,如果他没有看到尸体,是绝对不会放心的,会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认为那个人肯定就是我。 而如果如他所愿,新闻公告出海上有一具男尸,因为被海浪卷走而落难,这样不管是不是我,何良成都会绝对的放心,因为是我固然好,不是我也证明所有的都是他自己多虑,我根本就没有在沿海市。 “这点应该不难。”张亚军说,张亚军接着说,“可是这个何良成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根据那个小瘪三的交代,这个何良成还跟荣耀中有瓜葛,难道是荣耀中想要报复你,借何良成的手,何良成到底是何许人也,我看狂少man你好像十分紧张。” 我咬了咬牙关,道:“我的仇人,生死仇人,至于仇源于何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你们慢慢都会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何雨丹把以前那些但凡知道我叫兰迪这个名字的人都召集到了这个经理室,还好人数并不多,就是原来那些服务员。他们起身向我行礼,喊道:“狂少man,有什么吩咐。” 我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指着他们,郑重地告诉他们道:“以后我就叫狂少man,别人问你们兰迪是谁,你们统统都不认识,而且从来没有听过,知道吗?知道的都是我狂少man的好兄弟,只属于我的团队,相反,不知道的,就不单单不是我们核心团队的了,而是我狂少man的死敌,明白吗?” 这些家伙见我这么严肃,这么郑重,一个个哪里还敢不重视,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知道,狂少man请放心,我们只认识狂少man,兰迪是谁,我们听都没有听过。” 都是识时务的下属。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好,很好,都是好兄弟。” 我走过去,挨个拍着他们的肩膀,并一个个亲自给他们发烟,给他们点上。 “行了,你们可以出去忙你们的了。”我挥挥手,放心地坐靠在沙发上,总算是把这件可以给我致命伤害的弱点给封存起来了。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来何雨丹和项羽这头的事,问道:“雨丹、项羽,赵火那边怎么样了?最近还是没有动静吗?” 何雨丹说:“赵火这个家伙十分机警,还好狂少man你的计划周到,如果不是安排我们前去救他,他肯定怀疑是我出卖了他,现在虽然相信了我,但是仍旧怀疑项羽,因为以前秋哥安排过你和项羽去接他的货,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我眉头一皱,这件事不是不记得,而是由于真担心何雨丹的安慰,觉得项羽是个极为靠得住的保镖,所以就给忽略了。这一番用心良苦,反而又办了糟糕的事了。 我赶紧问道:“那赵火现在对你们两什么态度?” “狂少man放心,我和项羽两个人上演了一场恩爱戏,我跟他说我和项羽两个人好上了,他一开始不信,我就说像我们跑江湖的,本来就有很多是不打不相识,不对头不相爱,想想这本来就是江湖中的事实,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而且现在他身边真的没人可以帮他,他需要我们两个帮忙。”何雨丹说。 “好,非常好。”我点头欣喜地说道。 “赵火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再跟蒋华平见面,这次会确定具体的交易时间,地点,以及价钱,到时候赵火一定会带上我们两个。”何雨丹说。 “我看我们得先回去了,要不然赵火会怀疑。”项羽提醒道。 说的也是,赵火现在是出于一种被迫的相信,因此更加担心和谨慎,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我说:“你们赶紧回去,记得千万不要急,一切由赵火自己安排,你们只要做出完全为他办事,一心只想得到一笔钱就可以了。” 荣耀中的集团应该受了蛮大的重创吧,要不然他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他的秘书长来到云峰酒吧的经理室,进来就直接说:“我们董事长决定接受跟你合作的计划,现在可以去谈谈吗?” 当然可以,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我本来也就计划着,准备着自己再次厚着脸皮找上门,没想到荣耀中比我还及,一定是股市大跌,另外银行找其还款,因此各个链条上的资金都出现了问题,所以才急着找我,需要用我手底下的一笔钱吧。 荣耀中恭恭敬敬地把我接到他们集团,请到他的董事长办公室,但却并没有以礼相待,而是一勾手,他办工桌一左一右站着的两名保镖直接上来,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拧到后背,将我押按在办公桌上。 “狂少man,我们集团的谣言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啊?”荣耀中放下手中的笔,拿下金边框眼睛,愤怒地瞪着我,问道。 “找我来是兴师问罪的,不是谈合作的吗?谣言是谁散播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怎么让你集团度过这次难关。”我笑了笑说,这摆明了是默认了谣言就是我制造的,我接着说,“从头到尾,我对正荣集团就没有任何恶意,我像许多商人一样,只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荣董你给其他人是给,给我也是给,对吧?” “你能跟其他人比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次特意邀请君正地产公司的二把手过来,是因为我想借助他们的市场地位进军杨林市,要不了多久杨林市就会成为国家重点开发的对象,所以说你等于毁了我一个庞大的商业计划,你说我会不会轻易放过你,别以为你是黑的,我就不敢动你。”荣耀中抓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提。 “别以为你是白的就可以阻止我进军地产界,要么你成全我,要么我毁了你,我没得选择,你也没得选择,我黑不会永远黑,你白也并非一直白,说得难听点,我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半两。”我极为傲慢地说,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确定他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打赤脚的还怕他穿鞋的吗?开玩笑。 “你们两个先出去。”荣耀中听我黑黑白白地这么说,立马挥手支走那两个保镖。 办公室里现在只剩下我和荣耀中两个人了,荣耀中坐下去,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 我笑着,掏出手里的打火机,走过去给他点上,坐在办公桌上,说:“荣董,商业计划没有了,可以紧接着再制定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少了一个,就再难找到第二个了,只要你成全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钱我有,就是少一个平台,少一个机会,说到底跟季灵葛一样,但完全不同的事,季灵葛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而我没有,所以你让我上位,我没什东西可连累你的,我也是白的,跟你一样的白,所有的黑都用钱擦干净了,你说是不是,荣董?” 荣耀中吐出一口青烟,抬眼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我,这就意味着他同意了。 我嘴角掀起,道:“谢谢荣董。” “行,现在我需要一个亿的资金周转,拿得出一个亿,我就让你参与这次的工程。”荣耀中弹弹烟灰,说。 我干脆地答应道:“行,一个亿没问题。” “另外我们之间必须签订一份协议,内容除了生意上条款外,另外还要追加一条,就是彻底撇清与我女儿的关系,而且是你主动,也一定要你做到,中间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否则算你违约。”荣耀中夹着雪茄的手指着我,说。 “理所应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我说。 第五十九章 经典效应 我以为一切就这样愉快的定下来了,我站起来,伸出手道:“那荣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合约由你来拟定,我这就回去准备资金。” 荣耀中却仍旧坐着不动,抬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事情还没有定,他还不满足?他还想要什么?还是说他反悔了?又或者从头到尾,他只是耍耍我而已?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在跟你握手之前,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我必须确定。”荣耀中开口道。 “什么事?”我察觉到这件事肯定让我很糟糕。 “你的身份,你的真实身份,我只知道你叫狂少man,合约我已经拟定好了,签字吧,签名,你的真实姓名。”荣耀中说着,拉开抽屉,就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合约书。他这意思,显然是对我的身份充满了极大的怀疑,他哪来的这种异常的猜疑? 我盯着他,有些愣神。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合同你看看,没问题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了,签你的名字,按你的手印,这个将来是有法律效应的。”荣耀中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我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合同书上,拿起笔,微微弯身,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干石河?还有姓干的?”荣耀中拿过去,眉头紧蹙问道,盯着我,怀疑着。 我套上笔套,放下水笔,接过合同书,放平在桌上,打开旁边的印泥,大拇指沾上印泥后,用力在我编造的这个“干石河”上面印下去,然后说:“姓干的很少,偏偏我就是这个姓,许多人听到这个姓,看到这个姓都跟荣董你一样,这么吃惊,所以我才给我自己取了个外号,叫狂少man。” “是吗?可是你的这个外号也极为与众不同啊,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兰迪的人?”荣耀中问道。不用说,这一定是何良成叫他问的了。 我自然是摇摇头,反问道:“怎么?这个人很有名吗?” “没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查不到他的底细呢。”荣耀中接过按了手印的合同,盯着指纹和指纹下的这个名字,细细的看,好像真能看透其中的寓意是的,就算看透了又怎么样,不就是“干死何良成”,谐音简称“干石河”嘛。 我笑着接话说:“是啊,这个世界上,无名无利的人是不值得别人去搜集他的资料的,不过好处就是这样的人才最神秘,但我就好奇了,既然这个人没名气,那荣董为什么对这个人?好像十分好奇似的,甚至好像怀疑我就是这个人。” 荣耀中笑了,说:“哈哈,我们现在就名人不说暗话吧,这次虽然借助君正公司的计划失败了,但我还留着之间的联系,何良成不用我介绍了吧,你就是利用他的到来而造谣的,害得我集团……” 我赶紧笑着打断道:“哎哎,荣董,这话又严重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像君正那种小地产公司,咱们一句话,随时都能跟他们再次联手,所以荣董讲重点,我喜欢听重点。” 荣耀中点点头,说:“好,讲重点,这个兰迪呢就是何良成的死敌,在临走之前,何良成告诉我说造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死敌兰迪干的,而这件事又确定了是狂少man你干的,所以你应该就是那个兰迪……” 我又接话道:“可事实摆在面前,我并不是那个兰迪,而是干石河。”我指着文件上签的字,画的押。 “狂少man,名字是可以改的,所以不瞒你说,我还是怀疑你就是兰迪,因为何良成说,如果真的是你,你就不可能用真实姓名出来活动。”荣耀中说,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我写的这个名字的确不够说服他,他仍旧坚定着他的怀疑。 他接着说:“不瞒你说,我已经派人偷偷去查过你了,但你隐藏的很深,根本就查不到你是从何而来,真名到底叫什么,知道的仍旧是你叫狂少man,城府十分深,野心十分大,手段也十分狠,本事自然也十分了得。” 果然,还好我的命令下的及时,要不然我即便躲过了岛上那一劫也无用,最后行踪还是会*裸地暴露在何良成面前。 “谢谢荣董夸奖,我之所以隐藏的这么深,是因为我不想留名于道上,我出名一定得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就像荣董你一样,所以我在荣董面前,是不需要隐瞒什么的,相反我巴不得把所有真实的一切都告诉你,与你挂钩,因为与你挂钩,就等于与正道的名利挂钩,这本来就是我的出发点,我的目的,荣董你说呢?”我加强语气地问道。 见他不语,考量着,我接着又说:“我就直接问吧,荣董要我怎么证明才肯相信我的真实姓名就是干石河?” “身份证,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身份证是不会说谎的。”荣耀中说。 “身份证?”我一笑,接着说,“现在这个年代,办一个假身份证很难吗?我如果真是那个兰迪,真是打算骗你,那么自然是做全套的了,身份证又岂能证明?” “我只要身份证,带了吗?”他问道,并伸出了手。 “没带?”见我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荣耀中问道,接着说,“呵呵,现在这个年头,身份证是必定会随身携带的,我看你就是兰迪吧,这个名字是你刚才临时编造的,看你的神情就不难猜测。身份证固然可以走假,但问题是你不知道我会忽然就要这么个东西,对吧?” “呵呵,荣董的疑心病实在是太重了,我作为一个江湖人士,身份证能随时带身上吗?既然荣董非要用这个证明,那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过来。”我站起来,就要走。 “想临时去办一个?钱花得再多,最快也得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吧,待会你会用什么理由来拖延这个时间呢?现在是十点整。”荣耀中故意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显然是彻底的不信任我了,断定了我已经很明显在心虚了,以为他自己聪明到了极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我给揭穿了。 我重新坐下来,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说:“想不到荣董你这么不信任我,不过我的钱应该不会说谎吧,你现在需要的就是钱,你要一个亿,好,我提供给你,试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这是承认了你就是兰迪了?”荣耀中道,“我是需要一笔钱,你的钱本身已经不干净了,我等于已经再冒险了,如果现在我连这个给我不干净钱的人的身份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双重危险了吗?其实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得跟何良成有过节,而且还是生死过节,这样多影响我集团的发展。” 怎么所有人一提到何良成,都拿他当神似的供着,都千怕万怕地得罪他。我和他之间,所有人都选择跟他同流合污,玩命似的来对付我,除了我的村姑江筱柔之外。 我算是明白了,感情荣耀中这个老狐狸,根本就是打着跟我合作的幌子,来试探我,套出我的真是身份来的,真是好样的,不愧为前辈级别的人物。 我于是又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说:“荣董,你跟那个何良成两人一个是编剧,一个是导演,只可惜你们给我安排的这个角色不属于我啊!” “不必狡辩了,一切以身份证为标准。”荣耀中也笑。 我点着头,说:“好好,身份证,我这就叫人把我的身份证给送过来,荣董你可听清楚了,这是我的合法女人,不接触道上事的女人,也不知道我是混道上的女人。” 我打通电话,开通扩音。 “喂?石河,什么事啊?这几天你怎么又不回家啊,公司很忙吗?你老板怎么老是派你出差……”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贤内助的语气,唠唠叨叨的。 我不耐烦,赶紧打断道:“行了,我现在有事,你赶紧把我的身份证给我送过来,别问那么多,公司要用,打车到正荣集团。” “打车很贵,可不可以坐公交过来?”她问道。 “打车费你老公我付不起是吧?快点,你老公现在是干大事的人了,别磨磨唧唧的。”我不客气地凶道。 一下子就给营造出了小两口的气氛,而且还是男强女弱的那种。 “好好,我马上到。”她连声答应着。 我挂断电话,一笑说:“农村女人就这样,进城了,有钱了仍旧不知道过城里人的生活,不过也难怪,她一直认为我工作辛苦,其实,呵呵。” “狂少man,你真是一个混蛋,有老婆居然还碰我女儿。”荣耀中忽然被我激怒,抓住我的衣襟,握拳朝我脸上打来。 我就是要刻意激怒他,激怒他之后,他就更加没有心思去怀疑了。其实怀疑有用吗?没用,我只是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耽误时间。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岂会没有准备好一切就来迎战他这个跟何良成有瓜葛的荣耀中呢? 如果我一开始就干脆利落地拿出身份证,那他肯定接着怀疑是我早就做好了,接着确信他的怀疑。所以流露出心虚,让他进入自己“自以为是”的误区,才能达到现如今这种堪称经典的效应。 第六十章 彻底的结论 这个充当我老婆的女人是我派人临时从乡下请来的,也是我一个手下的姐姐,因为家里急需一笔钱,于是就让她帮我这个忙,然后给她一笔钱。她担心她演不好,会演砸。我说这又不是真演戏,演不好,演砸了才更像,本来就是要她充当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女人吗。 女人被一个保安临到了办公室,站在那里极为变扭,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黑色布袋子,有些胆怯地说:“石河,这是你的身份证,那个,还,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谈生意了。” “回去吧,回去吧,明天你直接回想下去,带你出来真是丢脸。”我直接这么嫌弃的说道,这样的话才更能显示出我是农村沟沟里爬出来的男人,一旦有本事了,就必定会嫌弃家中那个这进的厨房,而上不了厅堂的女人。 荣耀中站起来,说:“唉唉,坐会儿,都来了,去,让人给干夫人倒一杯上等的咖啡来。” 我蹬一眼傻站在那里的女人,说:“还不快坐下,谢谢荣董。” 我把身份证取出来,递给荣耀中,待他细细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说道:“荣董,这下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个地方好像挺偏远的,你们两夫妻是同村的?哦哦,是同村的,你的身份证也在。”荣耀中又抽出了另一张身份证,是女人他自己的。 “不是只让你把我的拿过来吗,你拿你的来干嘛?”我不满意地对女人凶道。其实是我刻意让她放在一起拿来的,乡下女人保管东西都是用一个小布袋子装着,裹在一起,尤其是乡下人异常看得重要的身份证。 “我们的身份证我一直就放在一起的啊,是你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着的,我……”女人赶紧解释说。 我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荣耀中这些算是彻底放心了吧,叹了口气,说:“行了,我没有任何疑问了,也相信你的诚意,不过我这边还得给何良成一个交代对吧,这样,你拿着你的身份证,我给你夫妻两拍个照,然后寄给何良成,反正你不是那个叫什么兰迪的,也无妨,就直接让何良成放心,免得他接着烦我,这样也算给了他一个人情,到时候我们还有用得着他君正地产公司的地方。” 我能说不成吗?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好在荣耀中不是直接用手机发送给何良成,而是通过快递的方式匿名寄给何良成。也不奇怪,他们这种人,本来就异常的小心,能不通电话就尽量不通电话,能匿名来往,就尽量匿名来往。 走出正荣集团,女人说:“狂少man,谢谢你给的那笔钱,你吩咐的我已经替你做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说:“等等,现在你还不能走,事情还没完,再等等,别问为什么,你表弟跟我是兄弟,我不会害你的,只是想你把戏给我演得彻底点,明白吗?车上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行,待会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女人也很干脆,道:“行。” 女人去停车场车内等我,而我守在正荣集团旁边的巷子里,我在等待着前来取快递的人员。没过一会儿,快递公司的人就来取快递了,端着一箱子出来,我赶紧迎上去。 “兄弟抽根烟。”我跟那哥们套近乎。 哥们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嬉皮笑脸的我,眉头紧皱地问道:“有事吗?” 他一双手端着箱子,不打算接我的烟,我直接放进他嘴里,并给他点燃,道:“兄弟,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你这里有份快递是我的,里面东西寄错了,你在这儿等会,我回去换换,我是这个集团的员工。” “不行,咳咳。”他被烟呛了两口,吐掉烟,说,“这些都是你们集团的文件,不属于你私人的吧,别说我怀疑你是不是正荣集团的员工,就算你是,谁知道你想干什么,万一这些文件里记录了什么商业内容,那我就完了,不行不行,要换文件你找你们董事长去,让你们董事长联系我们快递公司的董事长。” 好小子,直接搬出两个最大的人物来震慑我。跟着他,说完就赶紧从我身旁走过。我拉住他,说:“唉唉,兄弟,行个方便吗,这里面哪有什么重要的商业文件,重要的商业文件我们公司都是直接通过严密的网络通讯直接传输的,行行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好不好,兄弟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也不容易,对不对?”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三百块钱,往他衣兜里塞。 他赶紧推开我的手,一边后退,一边紧张地说:“唉唉,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没这个权限,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了,要不这样,我直接跟你进去见你们董事长,证明一下也行。” 我直起身子,收回钱,叹口气,道:“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就一封投诉领导的信,脑子一发热,就想着告他一状,反正是匿名的,没关系,不难为兄弟你了,你去吧,再见。” “那既然这样,兄弟我就走了,再见。”快递哥赶紧逃离,好像我真是很可怕似的,还是我的反常让他觉得,我似乎是个神经病吧。多实在的一个快递人员,糟糕的是遇到了虚伪很深的我,所以注定他要接着苦恼下去了。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叫做: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怎么可能让这张照片快递到何良成手里呢?文明的解决不了,那就只有动动小手段了,一个电话打给张亚军,张亚军便委派附近一个手下前来办事就可以了。 但我也特别交代了,不是直接动手拦人,打人,抢东西,而是稍微得有点技术含量,稍稍弄出点意外就可以。我已经看到那两个小弟已经在马路边就绪了,所以我便放心地放那个快递员走。 快递员骑上电动车,刚要走,那两个小弟骑着的电动车就直挺挺地朝他撞了过来,“砰隆”一声,快递员车子立马被撞翻了,座位后面的箱子落地打开,里面的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快递员二话不说,扭身过去先捡那些信件。 “喂喂,你小子怎么骑车的?”那小弟大声吼道,坐后边的直接下车,走过来抓住快递员的衣领就把他拽了起来。 快递员无辜地说道:“大哥,是你们骑车撞到我吧,还问我怎么骑车的,我还没有开始骑呢,讲点道理行不行,讹人也不待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吧?” 是啊,这两个家伙的确蠢了点,应该等他开骑了,再撞上来,不能怪他们,平时除了打架斗殴争强好胜之外,也没做过其他事了。不过想要技术含量并不难,我给那个仍旧骑在电动车上的小弟使了个眼神。 那小弟还算机灵,看懂了我的眼神,立马起来,一松手把电动车往地上重重一摔,道:“谁撞谁啊?你赶着送快递,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是吧,没看到我往这边骑啊,忽然就冲过来,给我玩碰瓷啊?送快递工资太少了是不是?” “唉唉,我说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快递员有些急了,接着说,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证人的,大马路上大家会可都看见了。” “看见了,谁看见了,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完碰瓷的人我见多了,告诉你,爷爷我就是专门收拾碰瓷的人的。”那小弟说着,一把就抓住了快递员的衣领,用力拽过来,握拳就要打他。 这个时间段,哪来的行人,大家会儿除了他自己和两个小弟之外,最后一个就是我了,而我早已趁着小弟提抓住他衣领的时候,跑到后面,翻出了那封匿名快递。撒腿就直接跑到了停车场。 时间刚刚好,我安排的那个小弟也已经准时到了。 “狂少man,你要的东西。”这小弟有些气喘吁吁。 他给我带来可以立马自动洗出照片的相机和一个新的快递信封,没错,我就是要毁了里面的合影照片,然后照一张假的合影,玩个狸猫换太子。 我接过相机,拉开车门,道:“快,你跟你姐姐坐在一起,拿着我之前为你准备好的那个假身份证,合影一张,跟这张照片上的动作一样。” 这个小弟就是这个女人的弟弟,这件事我就等于是全权交给他们姐弟两负责的,而这个小弟就是我干石河这个身份的替身。给我自己做了一张假身份证,也必须给这个替身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假身份证,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的。 这样的话,何良成一拿到手,一切跟荣耀中这封亲笔书信写的一模一样,此照片中人是干石河,拿着身份证照的,假不了。一切都是假的,而在何良成看来,一切都符合,假不了,所以他就可以彻底的下定结论了,这个猜疑的对象终究不是我。 第六十一章 意料之外 拍好了她们姐弟两的照片,重新打包好,我赶紧跑回现场,两个小弟没有让我失望,还在那里缠着快递员,我迅速偷偷地将信封扔进了那一大堆快递中。 “把手机还给我,我报警,你们摆明了是欺负人,手机还给我。”那个快递员被小弟拽住衣领,他拿出手机想报警,手机已经被另一个小弟抢在手里。 那小弟道:“报警?你还想报警,撞倒我们你还冤枉了是吧,赔钱,赶紧赔钱。” 轮到我为快递员解围的时候到了,我走上去,道:“你们两个够了,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你们故意撞倒别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耍流氓待会跟警察同志耍去吧。”我说着,举起手里的手机,在他们面前摇晃着。 “王八蛋,你敢报警?”那小弟冲着我,假意要对我动手。 那个抓住快递员衣领的小弟赶紧松开快递员,拉住冲向我的小弟,道:“走,赶紧走,警察来了我们就完了,小子,算你们有种,最好别在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家伙扶起电动车,上车便快速逃离了。 快递员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跟我道谢道:“朋友谢谢了。” “不用,我没报警,吓唬吓唬那两个家伙,小瘪三而已,警察真来了还得耽误你的时间,赶紧走吧。”我说,跟着弯身去帮他捡散落在地上的快递件。他也忙着下来整理,并一边数着有没有少。 数完之后,他叹了口气,说:“唉,快递没少就好。”果然是个尽职敬业,小心谨慎的快递员。跟着他再次道谢,说:“真是谢谢你了,这两个小瘪三,也不知抽什么风,我一个快递员有什么好勒索的,朋友,你那个快递我还是不能交给你,这是我的职责,不好意思啊。” “哈哈,你认为我帮你是为了要那份快递?我都说了,没什么,走吧,小心再次撞上那两个瘪三。”我大方地笑着。 看着快递员逐渐远去的身影,我嘴角掀起一个笑意,似乎打心里觉得十分得意,从头至尾,一切都太漂亮了。只要再等几天,等几天后,这份快递送到何良成手里,何良成看到那个怀疑的对象确实不是我时,回复荣耀中后,荣耀中就会正式跟我合作了。 “狂少man。”我想的正入神,车子停在了我身前,车门来开,小弟喊道。我上了车。 雨丹和项羽那边的进度跟我同步着,而且也十分的顺利,赵火已经侧地的信任他们了,带他们去与蒋华平见面,商谈那批货的交接事宜。雨丹和项羽两个人背叛社团,张亚军派人到处诛杀他们,已经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蒋华平自然不会怀疑他们两是内应,于是洽谈得也十分顺利。 定好了价格,付了二十万定金之后,就等待着三天后交货了。地点选在郊外一个树林里,我和雨丹、项羽三个人驾车前往这片树林仔细考察了一番,这片林子不大,中间一条窄窄的公路穿过。 林子外面有些是水田,有些是荒地,还有些是已经被黄土填满,待建大型厂房的工地。他们交易的地点选的似乎并不是很理想,因为万一有警察来围剿,只要将这林子一包围,那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 “交易那天你们得找个借口不出面。”我抬头环顾着这些高大的数目,说道。 何雨丹说:“不行,我们要是找借口不来,赵火肯定会怀疑,像他这种走私的角色,时时刻刻都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家伙,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的,只要让他逮到一点值得怀疑的对象,那我们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可是这里无法脱身。”我说。 “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毕竟从头至尾,事情的发展都在我们的策划之中,等警察差不多快到的时候,我们再想法子离开。”何雨丹说。 这是一个连着赵火将蒋华平连根拔起的好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在我的心里,冒险是值得,只要他们敢,冒险又何妨呢? 我问项羽,道:“你有没有把握?” “赌一把,赢了沿海市的地下大势力就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也就等同于掌握了整个沿海市的地下势力。”项羽盯着我。 “好,到时候我亲自来接应你们,路是我们三个一起走的,要么一起升,要么一起落。”我肝胆相照地看着他们两个。 可惜我似乎没有福分等到这一天,车子驶出林子的时候,忽然从林子口的侧边冲出一辆车,重重地撞向侧门,将车子整个往公路外面推,车子摔向了公路下边的荒地中,侧翻着,头撞在车身上,有些晕。 我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着,问道:“你们没事吧?” 项羽的头撞破了玻璃,正留着血,而何雨丹撞在靠椅上,已经昏了过去。 “我没事,雨丹昏过去了。”项羽答应道。 这显然是有针对性的伏击我们,也就是说我们上当了,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所以当务之急,不容多想,必须感激离开。 “快,我们遭人埋伏了,赶紧撤退。”我推开门,从上面爬出来。 项羽也一脚踢开了门,先把昏迷的何雨丹扶出来,我帮忙接过何雨丹。根本就来不及逃跑了,那辆撞我们的长形面包车停在路边,十几个打手手里皆拿着长长的铁棍,排成一排站在路边,瞪着我们三个。 “扶着雨丹,带着机会就先走,我下去跟他们拼了。”项羽把何雨丹交给我,跳下车,直接朝他们冲了过去,跳上马路,十几根铁棍就齐刷刷地朝项羽劈去,项羽伸手再了得,也只能挡开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准是结结实实地落在项羽身上的。 项羽弯着身子,吃下数根棒子,抓住其中一人,一脚将其踢飞,夺下他的铁棍,横扫起来。一瞬间铁棍“当啷啷”响,像是在华山论剑一般。我放下昏迷的何雨丹冲过去帮项羽,而另外也早有人迎着我而来。 几个回合下来,我们已经明显站了上风,这些小罗喽,还不至于能打倒我和项羽,可是趁我们不备,领头的抓住了昏迷的何雨丹,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搁在何雨丹脖子上,威胁道:“住手,要是再不停手,我就送他见阎王。” “你敢?”项羽愤怒地指着那家伙,忘记了身后已经有根铁棍朝他头上劈将下来。还好我眼疾手快,一台铁棍,挡开了那个一棒。而我自己身后却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一下,人往前一倾。 “我有什么不敢的,停不停手?”那个家伙再次威胁道,而且刀口已经进入表层皮肤,一点点血丝渗透出来。这个王八蛋,为了何雨丹的安慰,我们不得不乖乖束手就擒,扔掉手里的铁棍,立马,一根铁棍就朝我后脑打下来,我昏死了过去。 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条铁架子靠椅上,一个黑漆漆的仓库内,我努力扭了扭脖子,十分痛,但意识也越来越清醒。环顾四周,周围是垒起来的一个个大纸箱子,巷子很新,看来这并不是废旧的仓库。 见四周没人,我扭动着身子,知道不可能轻易就这么松开的,所以只是试探试探而已。项羽和何雨丹呢?他们怎么不在这里,他们被弄去了哪里?这些弄我们来的人是些什么人?目的何在? 有谁知道我们去那片林子,然后在那里设下埋伏呢?要么就是赵火,要么就蒋华平。如果是赵火,也就是说,赵火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何雨丹和项羽,所以跟蒋华平一起下了个套,引诱我们去那篇林子。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跟赵火没有关系,是蒋华平派人跟踪我们,然后派人前来绑架我们。如果是蒋华平单方面行动,那道好办,说明他只是再一次想不花一分钱得到赵火那批货,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那批货。 不过一切猜测都还有待证实,谜底很快就会揭开的,因为我已经落在了他们手里。“嘎吱”一声,外面的铁门好像打开了,紧接着,听到了好些人的脚步声,跟着,距离我几米远的木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人令我愕然,忽然是荣耀中。为什么会是他派人劫杀我们?我眉头紧皱着盯着他,想不明白,脑子里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他。甚至此刻荣耀中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我任然不肯相信,会是他。 我咬紧牙关,道:“荣董,你抓我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不抓你的后果我也想过,比抓你的后果更严重。”荣耀中说,慢慢悠悠地走到一边的箱子上,坐下来,接着说,“你这个人太卑鄙了,也太可怕了,短短几个月就能掌控地下势力半壁江山,要是让你打入地产界,那我正荣集团还不被你搞个天翻地覆,最可恶的是你居然对我女儿下手。” 第六十二章 生死危机 “荣董事长,你是真不明白现在的时局还是假不明白?你最好现在就亲自给我松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如若不然,你知道我的江湖地位。”我威胁着荣耀中。 “果然是狂少man,好大的口气。”门外传来了一个取消于我的声音,进来之人居然是蒋华平,蒋华平站在我面前,与荣耀中站在一起,问荣耀中道,“荣董事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没有的话我就打包打包,把他给做了。” 蒋华平这话什么意思?做了我?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联合起来? 荣耀中走近一步,拍拍我的脸,说:“没什么吩咐的,就是要来告诉告诉他,年轻人终归还是年轻人,现在不知道时局的是你啊,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有那么容易就被你给左右吗?我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求我的话也许我会答应跟你合作,毕竟有的时候我还是需要你们这种势力的,可是怪就怪你太狂妄自大了,明白吗?” “出尔反尔,你个王八蛋,最好今天就把我给弄死了,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我等着荣耀中。 荣耀中叹了口气,说:“我真缺你那点钱吗?不先答应你,谁知道你还会接着玩出什么花样,就在你幻想着怎么飞黄腾达的时间里,我于是乎联系上了蒋老板,让他替我来摆平你,你放心,走到这一步了,肯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彻底送你一层的,蒋老板,下面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做得赶紧,不留一点痕迹。” 蒋华平笑着答应道:“荣董放心,这是我跟荣总合作的首要前提,我一定得干得漂漂亮亮,荣董您请回吧。” 荣耀中转而离开了,剩下蒋华平领着几个小弟在这里。蒋华平过来抓住我的头发,瞪着我,道:“狂少man,没想到你才是张亚军社团的真正领导人,还好荣董及时找到我,跟我说明了一切,要不然我真栽在你们手里,不过很多时候距离成功都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你的奸计就得逞了,连着赵火将我连根拔起了,对不对?” “我呸……”我愤怒地喷他一脸口水,真的就只差这么一点点了,我能不可惜,能不愤怒吗? 蒋华平抹掉脸上的口水,给我的自然是一顿拳脚,打得差不多之后,停下来,再次死死地抓住我的头发,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次我想我真的是死定了,因为这完全是我没有预知道的一步,没有任何事先的安排。荣耀中下了血本要把我弄死,蒋华平也巴不得将我大卸八块,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此时此刻已经落在了他们手里,正等待着被弄死,所以我出了死定了之外,还剩下什么? “项羽和何雨丹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他们已经被我给解决了,拿我当猴耍,我能不弄死他吗?”赵火走了进来,过来就是一拳卯足了劲往我肚子上捶下来,忍不住我咳嗽着。跟着抓住凳子,将凳子往下用力一压,膝盖狠狠地顶在了我胸口上,然后随手将凳子一掀,我跟着凳子一起躺在地上,一口鲜血“哗啦”吐出来。 “让何雨丹和项羽假叛变,跟着张亚军放出消息,到处追杀他们两个,再接着干掉我兄弟,围堵我,让何雨丹和项羽冒死来救我,戏特么排练的是真好,我特么就是怀疑,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只有选择相信,可是还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赵火一只脚踩在我身上。 “呸,你个通缉犯,还跟我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叫嚣道。 “我让你特么的嚣张,让你他么的嚣张……”赵火抬起脚,一脚一脚往我身上踢,抓起前面那些箱子,一拉,“哗啦啦”高高的箱子倒下来,一个个滚压在我身上。他还不解气,拔出了腰间的配刀,握紧刀疤就朝我刺来。 “喂,你干嘛?”蒋华平及时抓住了赵火的手。 “干掉他啊,我们两个差点就被栽在他手里了,怎么?你害怕了?莫不是还打算放过他?现在是江山各一半哪,只要弄死了这个真正的头目,以张亚军那点智商是不可能斗得赢你的,干掉他江山就是你的了,不然,迟早你的一半会落在他手里。”赵火用刀尖指着我。 蒋华平道:“这个不用火兄弟提醒,但这里不是处决他的地方,放心,他这条命我会给你留着的,等晚上,晚上我把他送去合适的地方,到了那里你想怎么折磨他到死就怎么折磨他到死,让你心里这口恶气出个够,走走,我先出去喝几杯,你们几个守在外面看好了,要是人跑了,我拿你们的命补上。” “知道了,老板。”几个随从留了下来,过来将我扶起来,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仓库的门。 晚上就是我的死期,我必须敢在夜幕降临之前逃离这里。我学习电视里逃生那样,环顾四周,看看哪里有锋利的地方,然后一点点移过去,把绳子给磨断。可是整个仓库内,除了一个个纸箱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只有一点点地用力挣脱着绳子,希望绳子越挣脱越松,不过被打得一身是伤的我已经失去了许多力气,憋住一口气挣扎几下,就感觉好累,严重体力不支。虽然心里告知自己万万不得放弃,可是的的确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夜幕降临,这个仓库内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跟着一束手电筒光照在我眼睛里,十分刺眼,我将头侧向一边。赵火走过来,拍拍我的脸,说:“小子,该启程了,带走。” 两个人连着凳子一起,将我端了出去,打开一辆没有拍照的黑色桑塔纳的后备箱,把我塞了进去。“砰”一声后备箱一盖上,我就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了,跟着就是车子启动,开始前进的声音。 车子开了许久,最后一段路十分颠簸,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到了哪个十分偏僻的乡下地带了。车子停了下来,后备箱打开,一阵乡村之中清凉的气息侵袭我全身,跟着是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叫声。 “乡下的空气真是好,夜色又美,在这里送你一程,也算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不过也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哈哈。”赵火抓住我,将我从后备箱拖了出来,我直接从后备箱的高度摔在地上。 泥土地面,摔着不是很痛,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感觉这疼痛了,也许即便是硬邦邦的水泥地,我也可能感觉不到疼痛。看情形,是赵火一个人将我运到这荒郊野外。不过人多人少已经没设么区别了。赵火拔出了腰间的刀。 “赵火,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永远保存的秘密,尤其是在我们这条道上,要不了多久,张亚军就会知道是你杀了我,那么到时候你也别想活。”我有些垂死挣扎地说道。 “那到时候再说吧,这个用不着你担心,你就先安心的去吧,去阴曹地府跟何雨丹和项羽会合。”他说着,拔出了腰间那把刀,但没有捅向我,而是跑到车子后排,拉开车门,从里面拉出了两箱汽油,用刀子撬开盖子,端起来,将汽油倒满车内车外。 “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现在正式轮到你了。”赵火把手里的大油箱随手一丢。 “吱吱吱”此时却忽然传来了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有车子正绕着高高的蒿草转向这里,跟着车前那两束大灯摇晃着照耀过来,这里是这条路的尽头,大晚上的,有车子开进这里,除了警察之外,还会有谁? 但如果是警车,那一定会闪烁着警灯,所以能确定,并不是警车。这辆车子已经行驶到了我们面前,大灯使得赵火抬手挡住眼睛,他似乎也觉得意外,也想看看,这来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于是他紧握着明晃晃的钢刀,等待着车内人走下来。我想,要么是来救我的人,要么是来追加我性命的人。后者占的比列是最大的,因为如果是救我的人,除了张亚军还能有谁?那么他一定会派大批人来才对,至少开的车不应该是小轿车,而应该是一辆长形面包车。 “哦呵,是个美女啊,这大晚上的,是送上门来了吗?车内还有没有人啊?一起下来吧。”赵火说道。驾驶位上走下来,走到车前的的确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在雪亮的灯光前,只能看得出她高挑的身影,而看不见她的面目。她的身影就像一个女特工,难不成她是我的村姑?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所以赶紧放了他。”女人开口说道。 这声音不是我村姑的,而是荣雪婷的。荣雪婷怎么会来这里?貌似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了我,分明就是送死来的。像赵火这种人,是即怕警察又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角色,她报了警,那只会加剧赵火心里面的杀意,现在不但我有生命危险,就连荣雪婷也同样有生命危险。 第六十三章 失手 “报警了,拿警察来吓唬我,你这个女娃,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一个人来,在警察到来之前,信不信我先干你一顿,再弄死你们两个,然后开着你的车子走人,正好逃之夭夭。”赵火说着,摇晃着手里的钢刀,一步步朝荣雪婷接近。 “你别过来,别过来……狂少man,狂少man,你没事吧?”荣雪婷害怕地后退着,后退着,后脚已经撞在了车上,跟着一下就跌坐在了车前盖上。 荣雪婷毕竟不是我的村姑,村姑来了,一定可以做到一个真正的女特工,而荣雪婷不行,她来了,在这荒郊野外,她怕极了这个手里拿着刀的男人,不过明明胆怯,还是勇敢的来了,足以说明她有多在乎我。 我不得不被这个傻丫头感动,心里面暖暖的,却也抱怨她实在是太蠢了,单枪匹马也敢来,而且手里还一样武器也不拿。 “小丫头,长得还挺水灵的,真是懂事,自动给爷爷我送上门来了。”赵火贪婪的嘴脸一定越发变得恶心。跟着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荣雪婷的肩膀上,荣雪婷想抛开,赵火用力一按,荣雪婷重重地倒了下去,双手落在车盖上,“乓啷”一声响。 “啊,走开,王八蛋,你走开,走开……”荣雪婷胡乱挣扎着,一双脚乱踢着。荣雪婷一个脆弱的女子,是不可能反抗得了这个禽兽的,而着急的我根本无力起来。 我大声喊道:“赵火,你这个龟孙子,有事冲着我来,你敢碰他一定没有好下场,她可是荣耀中的女儿,而荣耀中是蒋华平的幕后老板,所以你自己最好衡量清楚,碰了他,你会死的很惨。” 赵火停止动作,站起身,扭头看着我,骂道:“你特么的很烦唉,给我闭嘴,荣耀中的女儿怎么了?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得死,一次性干掉你们两个,谁知道啊,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在你临死之前,给你来个真人秀,免费送的,安静地赏析着。” “畜生。”我咬牙骂道。 赵火当没听见,接着向荣雪婷伸出魔抓,荣雪婷跟着一阵阵的惶恐叫声,刺耳的声音划破整个夜空,可惜周围不可能再有第四个人听得见。 我愤怒着,却又无能为力着,大声嚷嚷着,依然于事无补着。我以为荣雪婷就要这么可怜的被糟蹋了,我以为我将因此而内疚一辈子了,可没想到听到了荣耀中“啊”一声惨叫,跟着就站了起来,退后几步,一只手指着荣雪婷,一只手捂住胸口。 “你……”荣耀中说完这个字,人已经退到了那辆倒满汽油的桑塔纳上,人倒下去,“砰隆咚”一声,躺在后尾盖上。 就看见赵火自己手里那把握着的钢刀稳稳地插进了他的胸口,而且直刺心脏,要不然不可能当场毙命的。看到赵火僵硬的尸体,荣雪婷脸色变得铁青,一双手放在嘴前的位置,面部表情十分惶恐。 “我,我杀人了?我……”她叨念着。 她说的对,她的确是杀人了,她镇定不下来,我一定要镇定。 我赶紧说:“快,快过来给我松绑。” “哦,好、好……”荣雪婷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她走过来,脚步明显摇晃着,蹲在我面前,给我松绑的绳子也在打斗。松开我,我坐起来,她一把就抱住了我,说,“我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警察马上就来了,我们赶紧离开,先离开再说。”我说,扶起她。 她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报警,我不敢报警,因为我知道你是走道上的,你也怕警察。” 我捧着她滑过泪水的脸,内心十分感动地看着她,说:“所以你就一个人前来,你知不知道差一点点你的小命就没了,我的命可以说已经是死不足惜了,你呢,富家千金,还有大把的荣华富贵没享受,是不是傻,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不管,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她说着,再一次用力地撞进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也不知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还是又在我身边安放了一个定时炸弹,而我应该如何选择,是留她在身边,还是果断的拒绝她,告诉她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已经无法再改变,那就是江筱柔。 但这似乎对她太残忍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对她说,所以我选择沉默,我用力闭上眼睛,立马便感觉这无形中压在自己内心的负担。我只有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慰,让她惶恐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让她的身子不在颤抖。 “怎么办,我杀人了,我不想坐牢,我不想离开你。”她还在惶恐害怕地叨念着。 我抓住她的脑袋,说:“不会的,你没有杀她,你属于自卫刀是他的刀……” 说到这里,我忽然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那细微的一幕,就是荣雪婷拿起那把刀,捅进赵火胸口的那一幕。她捅他时的那一刻,好像神情是极为镇定的,心是极为冷静,一刀捅得那么带力,那么准,正好是心脏。 难道荣雪婷是假装害怕,故意引诱赵火去轻薄她,让赵火色心起,于是乎只顾着要对她无理,所以随手就见钢刀放下,而这时,荣雪婷拿起刀,趁其不备,一刀就弄死了他,不给他任何还手的余地。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要她救了自己,救了我,杀了坏人,对于我们来讲,这个过程是不重要的。 我接着说未完的话,道:“而且这个家伙是通缉犯,他是罪有应得,一切都会平安过去的,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火自己将桑塔纳动了手脚,还是只是凑巧而已,闻道一股线路烧焦的味道之后,跟着车底就出现了火丝,瞬间汽油燃烧,大火一下就冲了上来,我和荣雪婷赶紧起身,坐上车,发动车子,快速后退。 一分钟不到,车子“轰隆”一声,大爆炸,火光冲天,碎片四射,好在此时我们的车子已经后退到了安全的距离。 “你来开车,赶紧离开这里。”我说,好像用完了垂死挣扎的气力一样,全身一放松,仿佛连握方向盘的力气也没有了。 与荣雪婷交换位置,我吃力地爬到了副驾位上,瘫靠下去,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去哪里?我们现在去哪里?”荣雪婷问道。好不容易脱离的生命危险,贸贸然回去恐怕不行,而荣雪婷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调节惶恐的心态,同时我还要养伤,所以暂时隐藏起来才是最好的。 “东郊的一个花卉养殖基地。”我说。 来到花卉养殖基地,拴在门口一根大柱子上的大狼狗大声地叫了起来,于是房间里亮起了灯。 “谁啊?”一句问话,跟着有人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铁锹,他以为是小偷或者是有人来找茬的。 这个拿手电筒的人并不是老伯伯,而是我安放在这里的一个小弟,这个小弟跟其他的小弟都不一样,因为他直接在我的管辖之下,也就是说他是我的助理。我担心花卉会有人来捣乱,所以就特地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负责这里的安全问地。 “狂少man?怎么回事?”小弟赶紧上来跟着一起搀扶着我。 “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里叫我老板。”我生气地瞪着这个小弟。 “是,老板。” 老伯伯和另外一个负责送花的员工闻声,也起来看个究竟,老伯伯也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在这里,我的身份是他们的老板,是完完全全做正当生意的,这里是我正义的大本营,我是不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另一面的。 所以没有办法,必须用假话来应付老伯伯的关心,于是我吃力地说:“在路上被人拦截了,莫名其妙就打了我一顿,我估计是生意上的对头,明着做不过我,所以暗地里对我下这种黑手。” “那报警了吗?”老伯伯问道。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没事。”我笑着说。 “这位是?”伯伯看着荣雪婷,他们都看着荣雪婷,荣雪婷却看着我,我知道她期待着我向他们介绍她。 我只能顺着荣雪婷心里所想的告诉他们,道:“这是我的老婆,你们的老板娘,这位伯伯是花卉基地的领导人。” “伯伯您好,大家好。”荣雪婷笑着回应道。 “老板娘好。” “别说这么多了,赶紧,你去把二楼的房间整理一下,赶紧扶老板上楼休息。”我的助理小弟吩咐那个送花的员工,员工赶紧飞奔似的上楼。 “我去拿药箱子。”老伯伯说。 草草的处理完我身上的一些伤口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了,此时遥远的天际处已经出现一丝丝的鱼肚白,我靠在床头,抽着香烟,荣雪婷靠在我旁边,两个人沉默着,似乎脑子里都在沉思些什么。 “你这个傻女人,是怎么找到那儿去的?为了我,不值得,知道吗?”我扭头问道,先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第六十四章 没得选择 荣雪婷也扭过头,盯着我,紧紧地抿着嘴巴,眼神与我的眼神交汇着,她的眼神中到底是幸福还是无奈呢?或者两者都有吧! 她说:“为了一个人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值不值得,我是相信缘分的,我认定了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另一半,所以要么我把你救走,要么我跟你一起离开。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这要从你跟我爸爸谈合作开始……” 荣耀中为了阻止荣雪婷跟我见面,将她关在了城外的避暑山庄,并且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不许她离开半步。那天他从避暑山庄脱身,气愤地跑到集团,本来想向他爸爸追问个清楚,可是一去就看见了我正和他爸爸在办公室里谈合作。 我较为吃惊地瞪着她,问道:“这么说你都听到了?” 她听到了我跟他父亲交谈的一切,也就是说,她亲耳听见了我亲口承认我完全是为了跟他父亲合作,才跟她在一起,我确确实实是在利用她? 她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说:“嗯,都听到了。” “那你还愿意来救我?你是不是真傻?”我怪罪道。 她想了想,说:“说实话,当时听了,我也十分的愤怒,恨不得冲进去就给你两个巴掌,然后破口大骂你一顿,可是我想到的了后面更严重的后果,所以我没有冲进去打扰你们,而是再一次偷偷回到避暑山庄,让爸爸知道我任然乖乖地呆在那里。” 我眉头紧皱,问道:“没太听懂你的意思,你所说的严重后果是?” “我爸爸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合作的,所以我猜我爸爸他一定是另有打算,而且我记得爸爸将我关进避暑山庄的时候说过,让我安安心心乖乖在里面待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我的这件事就能得到彻底解决了,所以我猜爸爸可能要对你下黑手,所以才将我关起来,等算计完你之后,就放我出来。”荣雪婷说。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爸爸是会走道上这一套的人,这样推算起来,那她杀掉赵火可能还真不是一个失手,或者一个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一直在我看来比村姑稍微弱一点的她,其实比村姑厉害多了。 我看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甚至是不敢相信,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仍旧在静静地听她诉说着。 她接着说:“所以之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从避暑山庄跑出去,查探我爸爸到底打算用什么方式,我没想到的是爸爸居然跟蒋华平见了面,蒋华平这个人我知道,以前跟季灵葛是死对头,表面上是老板,其实就是个混江湖的,现在季灵葛已经不存在了,我以为爸爸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跟江湖人物挂钩了,可是没想到他又找上了蒋华平。” 荣雪婷,她知道的还真不少啊?一开始就知道季灵葛是混江湖的,那么她知不知道季灵葛的地位现在已经被我取而代之了?我想她一定是知道的,更让我担心的是,她知道的还有多少?我的真实身份?我的目的? 她还在解说:“再仔细打探,发现蒋华平又跟那个通缉犯赵火有瓜葛,他们两个在我父亲的旨意下,设定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就是利用你派在赵火身边的两个卧底,从而让你上当,引诱你去了郊外的那片树林,然后埋伏好人……”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问道:“行了,这些我完全可以猜得到,我想知道的是,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于我的?” 荣雪婷犹豫了,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叫兰迪。”她说。 现如今,在这里喊出我的真实名字,是足以让我心惊胆战的,连她都知道了我叫兰迪,何况他爸呢?这么说他爸只是为了引诱我上当,让我中计,才假装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而且还随我演绎,弄出个干石河,原来他只当是在看一场猴戏。 换而言之,何良成也知道了我的下落了,而他没有动静,是因为荣耀中让他放心,告诉他,这边已经设定好了一个送我上西天的超级计划。 这么说我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还枉我一直以为自己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原来又被何良成全方位的设计了一把。我特么又失败了吗?但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定是从我偷偷回杨林市的时候开始的,就像只要何良成已接近我,我就能感觉到仇恨的味道一样,我一接近他,他肯定也能察觉到我呀!没出息,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已经忍了四年之久,就不能再多忍忍呢?这下好了,四年的努力就又这么白费,还是在这即将就要成功的阶段上。 “兰迪,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是不是你的伤?”荣雪婷关心着,伸手过来想碰我。 我正处于愤怒当中,一挥手,道:“走开,别烦我。” “啊。”她一下从床上摔了下去。 我扭头看过去,见她面容,好像极为疼痛,再一看,她的脚在流血,浓浓的血液从裤管内流出来,流经脚腕。 我不是有意的,我赶紧爬下去,卷起她的裤管,道:“你受伤了?” 她抓住我的手,说:“没事,车子刮伤的,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居然一点怪罪我的意思都没有,她一只手按住床上,一只手撑着我的手臂,用力的支起自己的身子,扶着墙壁朝洗手间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非常的内疚,她可是愿意为我拼命的女人,我居然这样对她,我特么还是人吗? 她说要去洗手间,她到底是伤到了那个位置?我跟过去,站在浴室门口,听到里面“哗啦啦”自来水的声音,久久的,她还不出来。我抓住浴室的门把手,打开了浴室的门,就见她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伤口在大腿上,大腿的后侧一条长长的,鲜红的伤疤,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车子挂的,而是赵火按住她时,手伸向她裙底时,手里还拿着刀,那把刀子将她的大腿给割伤了。她可真是个无怨无悔的傻女人,一直忍着痛,也不跟我说。而我也可真是彻头彻尾的蠢男人,甚至不是人,居然也没有丝毫察觉。 伤口在大腿的后侧,她对着镜子,扭着身子在哪里吃力的擦洗着伤口,但由于镜子在墙上,太高了,所以不好看,因此一点也不方便。她见我忽然推开门,赶紧放下裙子,盯着我道:“我没锁门吗?” 我没有回答她,直接走过去,蹲在她身后,抓住她的裙边。 她及时抓住我的手腕,有些慌张地问道:“你干嘛?” “这么热的天,伤口不处理会发炎,光用清水洗有用吗?估计细菌已经感染到里面去了。”说着,我拿开她的手,头低下去,嘴唇贴在她的伤口上,用力的吸出带细菌的血。 “喂喂……”她用力推着我的头。 我吐出一口血,抬头看着她,此时她的脸羞得通红,我动动带血的嘴唇,告诉她说:“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安静点。” 说完,我又扑下去,继续吸出几口,她也安静下来,由着我。 我用干净的毛盖住她的伤口,站起来道:“先按住,我去拿药过来。” 处理好她的伤口,我将她横抱起来,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叹了口气,说:“好好休息,刚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心烦,你是在担心你的身份被揭穿吗?你以狂少man的身份在这里打拼,也就是说你在隐瞒你自己的身份对不对?放心,你这个身份只有我知道。”荣雪婷道。 我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她爸爸不知道吗?所有人都不知道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吗?她一个人是怎么知道的?我这句“什么意思”中蕴含着太多我想知道的了,迫切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视线压低,说:“从我第一次遇到你,得知你为了一个破手机而连命都可以不要时,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而且在你昏迷的时候,你总是悼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江筱柔,于是我就偷偷的查看了你手机里的内容……” 得到手机里的内容之后,荣雪婷更进一步地深查下去,为此她还亲自去了杨林市,断断续续,荣雪婷一步步地揭开了我和江筱柔的种种惊心动魄。 “说实话,我羡慕你们的爱情,也羡慕你们的同情,其实更加同情你,本来我没想过跟你会走到这一步的,医院一别之后,我想断了就断了,可是没想到你又一次逃命来到我学校,而我又救了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什么意念,我就认定了,你是我荣雪婷这辈子的男人,爱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她说完,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 她说得对,爱情一开始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着,不可理喻着。 这一切本来都是巧合,可是荣雪婷愿意把她自己给我却并不是巧合。这么一个女人摆在我面前,我到底该如何选择?我不知道,我心跳得很快,想选择,似乎根本没得选择。我坐在床边,扶住她的双肩,让她靠在我的胸膛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第六十五章 控制 走到这一步,我似乎并没有完全失败,只是在荣耀中这个层面上败了一笔,但是损失也是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范围的,因为何雨丹和项羽已经被他们给做掉了,等于是切去了我的左膀右臂,等于是阻碍了我继续前行的资本。 不,我在心里面默默告诉自己,我不能因为断了左膀右臂而滞留不前,可是有什么方式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弥补这个空缺的呢?只有我怀里的荣雪婷,没错,我狠下心里,打算继续利用她。不过我也暗暗发誓,我会把荣雪婷命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这就算我对她的报答了。 我的下巴搁在荣雪婷头顶上,心里面默默地盘算着…… “对了,你那两个手下我把他们安排在了避暑山庄附近的一个农家院里。”荣雪婷起身,抬头对我说道。 我眉头紧皱,她指的是哪两个手下,我问道:“我哪两个手下,一男一女?何雨丹和项羽?” “嗯嗯。”她点点头。 荣雪婷说她跟踪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看到我们的车子被撞翻,人也已经被装进了车内,但是当时有两辆车,把我和项羽他们两个分开装上车,然后分开运走。荣雪婷不确定哪辆车上装的是我。 结果只能跟踪其中一辆,她以为是装押我的那辆车,但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之后,发现从车上抬下来的是项羽他们两个。荣雪婷用车子发出假警笛声,结果那些小罗喽们以为真的是警察到了,所以赶紧上车就逃离了。 听她把过程说完,我高兴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哈哈,那么综合起来,我这边就仅仅是个小插曲,一点皮毛大的擦碰而已了。荣雪婷,她可真是我的福星,我的幸运女神,我抱住她的头,就深深地吻住了她的额头。 随后我立马给张亚军打去电话,问道:“亚军,你那边情况如何?” 张亚军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惊讶,道:“狂少man,你没事啊?你没事就好。” 他的语气似乎令我产生了一些怀疑,难不成他希望我有事? 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立马解释道:“蒋华平带人来我们场子里捣乱,还说狂少man你们几个已经被他们给做了,让我跟他合作,一起做大项目,不过我怎么可能答应跟他合作呢,他真是异想天开。” 有的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可解释又是必须的,我到底该不该怀疑他?还能不能信任他?我在脑子里衡量着,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张亚军问道:“喂?喂?狂少man,你那边再听吗?你现在人在哪里?赵火那个王八蛋,居然反利用我们,等我找到他之后,我一定做了他,还有蒋华平,还有那个荣耀中,只要狂少man你一句话,我立马去做事……喂?狂少man。” “嗯,在听,我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几天回不来,至于赵火,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哼哼,就蒋华平那些人还不足以把我干倒,你放心吧,接下来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老样子,看好场子,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我说。 张亚军说:“好,场子这边狂少man你尽管放心,蒋华平那点本事还拿不下这里。” 我挂断了电话。张亚军到底抱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他显然心里是紧张的,从他的语气中一点不难听出,说明了他心虚。可是他明明知道我这边栽了跟头,如果他要反我,自己掌权,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啊! 我想,他应该也是出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反我,自己独大,但又不敢,因为经济方面他一窍不通,而且还没有找到可以代替我的那个人,所以他不敢。因此若是我真的被他们干掉了,他固然是求之不得,高兴的。而我活着,他大不了再多听忍受一段时间,反正我这边会为他养活一大群手下,到时候找到能将我取而代之,为他掌控经济的人,那在干掉我也不迟啊? 一件大事的发生,总能让你看清一些平静下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一个人的人心。这件事,我即看到了真心待我的荣雪婷,同时也发觉了存有二心的张亚军。这个世界上谁没有野心呢?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又何惧别人有野心。对于张亚军,即便他有野心我也不怕,因为我相信我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他。 伤势好了之后,我回到云峰酒吧,雨丹和项羽随后也回到了酒吧,跟着张亚军也赶了过来,在经理室,我们几个人正式召开会议。首先确保了大家都没有事,地盘也都还在,那么我就可以完全放心。 项羽那股子暴脾气上来,开口便愤怒地说道:“赵火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 “你安静,坐下。”我招手让她坐下。 “是啊,项羽,先听狂少man怎么说。”雨丹跟着把视线转向我,道,“这次赵火连着蒋华平一起摆了我们一道,我们三个险些都丢了性命,这笔账狂少man打算怎么算?赵火和蒋华平他们一定很得意,我认为要是我们还忍着不还击,他们会进一步挑衅我们。” “是啊,狂少man,以我的看法,直接操家伙跟他们拼了。”张亚军说道。 听到这里,我有些恼羞成怒,抬眼瞪着张亚军,道:“我们四个拜把子的时候订立的宗旨是什么?今后绝对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们的目标是控制市场,光明正大的控制正当市场,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宗旨,我们的承诺。” 我强调着,什么狗屁终止,什么狗屁承诺。就是拿这个说法来压制他们不思上进的心,和愚蠢的行为。好不容易转换到了这一步,拼了?跟古惑仔那样拼了只会两败俱伤,那结果不是被理所应当地端掉老巢,就是被其他小帮派趁虚而入。 我接着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不过也就是老生常谈罢了,要达到的效果无非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说:“你们也看到了,周边许多小帮派就是因为没有转型,所以才日渐萎缩,以前再怎么牛的人又能怎么样?最后只能呆在号子里度过下半身,现在有转型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难道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吗?” 想想,好像不知不觉套用了周星驰《大话西游里》的一句话,不过语气不一样,味道也就不一样了。我意识到了,他们好像完全听不出来,想不到跟大话西游有什么关联。 于是停顿了一下的我接着说:“现在早已经不是比狠的年代了,而是比钱的年代,玩的不是一身的蛮力,而是一脑子的智慧,弄到钱已经不算什么本事了,弄到钱能随时随刻大摇大摆的花,那才叫真本事,混子们称你老大不算牛了,有头有脸的人称呼你为老板,那才叫牛,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大家听着,没有一个人接我的话。 我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势必要反击,但不是像亚军你说的那样,动不动就是拼了,亚军现在的状况你已经清楚了,你跟他们说说。” 张亚军点点头,说:“赵火已经人间蒸发了,至于是以什么方式方法让他人间蒸发的,我也不知道,这只有狂少man知道。”张亚军看着我。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我,我接话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像赵火这种人,人间蒸发了是难免的,是正常的,他人间蒸发了,社会少了一个害群之马,所以不管是谁,以什么方式让他人间蒸发的,那都是值得庆祝的,为这个和平年代的小康社会庆祝,明白吗?而站在我们的小立场来讲,死对头消失了,那就是好的。” 他们又没有吭声,我对张亚军说:“你接着讲。”我之所以让张亚军讲,是要让他更加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什么样的一个形式摆在我们面前。 张亚军道:“蒋华平本来是打算全力进攻我们的场地,霸占我们的地盘的,因为他以为狂少man消失了,可结果却是狂少man安然无恙,而消失的是他的合伙人赵火时,他就预感到不妙了,于是立马撤退,不敢实施硬拼了,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那你能得出什么结论呢?”我问张亚军。 张亚军一副为难的样子,但还是按他所想的回答道:“我的结论是,蒋华平少了赵火,我们就更加可以攻击他了,不是有句话叫着趁他病就要他命吗。” “老话固然是没错,可是你估计的行事却大错特错了。”我指着张亚军道。 “行事错了?我不明白。”张亚军眉头紧皱着。 我分析道:“张亚军失去赵火又怎么样?失去赵火就病了吗?别忘了,他跟我们叫板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靠过赵火,因此赵火没了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换而言之,他真正退一步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赵火消失了而担心干不过我们。” “那是?”雨丹也眉目紧皱地问道,他们都看着我,等待着答案。 第六十六章 山庄劫人 我目光一亮,拆穿蒋华平的心思道:“蒋华平跟我们一样,也想转行,荣耀中自己找上门,跟他联合共同对付我们,所以他怎么会错失这个良机呢?现在他等于拥有了强有力的白道靠山,所以他才不跟我们火拼,犯不着。” “原来如此。”何雨丹认同地附和道。 “那狂少man,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何雨丹接着问道。 我想了想,说:“采取亚军意见中的十分之一。” “我意见中的十分之一?什么意思?”张亚军指着他自己,看着我,问道。 我进一步解释道:“现在蒋华平无疑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一定不敢轻易出机,因为他怕出了事荣耀中将他撇的远远的,那么现在就换我们就挑衅他,不痛不痒的去挑衅,惹到他忍无可忍,盲目地向我们发动进攻。” “那说到底还不是要干一架。”项羽说。 “就是。”张亚军接话。 我否决了他们,说:“不,我说了,只是采用亚军意见中的十分之一,就是说我们只充当挑衅他角色,而绝对不能演化成为跟他们火拼的角色,逼得他们恼羞成怒向我们的地盘胡作非为,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装作老实巴交,装成是被他们的恶势力欺负,那自然会有正义的队伍前来营救我们。” 我看向张亚军,道:“亚军,这件事仍然交给你,你可以适当的过过瘾,动动他们,但切记了,不要太过火,更加要懂得全身而退。” “好勒,这个我知道。”张亚军手痒痒,搓搓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我们呢?”何雨丹问道。 我说:“你们两个接着负责赵火那边的事宜,赵火虽然不在了,但他那批走私的货肯定还在,而且我估计已经被蒋华平弄走了,赵火憋了这么久才出一趟货,这批玉石翡翠肯定价值不少,你们暗地里去追查蒋华平将货藏在哪里,要么黑吃黑,我们弄过来换一笔财富,如果有难度就直接摧毁,总之要断了蒋华平的财路。” 哼哼,蒋华平,就算荣耀中给你机会,我也要让你没能力接手。 而我这边,接下来继续追踪荣耀中这条线索。从我的花卉养殖基地离开后,荣雪婷自己又回到了避暑山庄。我跟她商量好,让她乖乖在那等待着我前去劫走她。 重新分配好了任务之后,我带着一群人,由涂号编带队,开着一辆银白色的商务车,而我则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两辆车浩浩荡荡地朝避暑山庄而去。 穿过这林荫小道,前面就是避暑山庄了,在距离避暑山庄数百米的地方,设立了一个哨卡,一个保安从岗位亭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长长的电棍,指着我的宝马车,示意我停下来。我缓缓踩下刹车,打开了车窗,那保安走到我面前,道:“不好意思,里面是私人避暑山庄,外人不让进。” 保安话是客套话,但语气却十分的不屑,因此适得其反,显然是低看我们一眼。 我今天是来劫人的,所以我是不会跟他客气的,我扭头猛然利眼瞪着他,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把将他抓过来,“砰隆”一声,他毫无防备,撞在车门上。 我说“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这里是私人地盘,你来这里捣乱,我就不必跟你客气,他举起手里的电棍,就要朝我宝马车的车窗上砸去,我拉开车门,直接用力一脚踹开车门,车门撞向他将他整个人撞飞,重重地跌倒在落叶片片的地面上。 我下车,高大的身子站在车前,那人爬起来,操起电棍再次向我打来,他想要我命,那就也别怪我狠。我抢先一步,一脚用力踹出,稳稳地落在他肚子上,他整个人弯曲着身子,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电棍丢在地上,抱住肚子。 岗位亭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保安,不对这个应该算是个保镖,因为他的着装和身板都跟这个已经被我打得爬不起来的人不一样,气质也不同,从里面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刚刚保安在袭击我的时候,这个人正坐在岗位听内,双脚搁在桌子上,悠哉悠哉,舒适地看着报纸,只是抬眼,从报纸的上方看了一眼,然后露出浅浅的笑。 看来此人必定是个高手,他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他对着对讲机说:“里面的人注意了,有人来捣乱,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到我这儿我基本上就可以解决掉了。” 他说完,也不待对方回应,把对讲机插在腰间的皮带上,也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一笑,说:“小子,伸手不错啊,打伤了我兄弟,拿出一点医药费,然后滚蛋,就当你没来过,怎么样?” 我也一笑,说:“明跟你说,我是来劫人的。” “劫匪?这么说把你打死,或者打残,也属于为名除害了。”他说。 “是救人,你们是绑匪,绑架了我的女人,囚禁了我的女人,弄死你,我也是合法的。”我也极为嚣张地回应他。 “呵呵,这么说你就是荣董特别交代的那个有点小本事的狂少man了。”他说。 我说:“这么说你就是荣董知道自己的奸计不成后,为了加强防护而花了一大笔钱请来的保镖护卫队了,可惜再我看来,也同样是废物,所以乖乖让开,让我带走我的女人,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话说得这么满,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说着,就准备向我动手。 此时尾随在我后面的面包车在这最佳时刻赶到了,面包车是快速驶来的,来到我们身旁,一个急刹车,车轮摩擦地面“呲呲”响,整个车子跟着滑动一点距离,周围掀起的树叶纷纷飘起。 车门“哗啦”拉开,里面出来一个个手里拿着长铁棍的打手,而且着装是清一色西装领带、皮鞋。跟着我的,绝对不能是懒散吊儿郎当的货色,最少表面上一定不能是,所以我把他们一个个包装成如此。 现在的社会,注重的就是包装,有包装就显得有气势。十二个清一色高档打手依次排开,将这嚣张的保镖团团围在了中间。保镖那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化为乌有,环顾着众人,然后瞪着,道:“你以为你们这些人可以打败我?” 我觉得非常可笑的笑了,说:“那你以为你是电视里,电影里演得那些特工保镖吗?一个打十几二十个,眼睛也不用眨一下,小菜一碟的吗?还是说你小说看多了,里面的主角都特么身经百战的,吹一口气就能把人吹是,动一动手指就人把人撂倒的,这是现实社会,ok?现实社会就要现实评判局势,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棒子,你觉得你能躲过几棒子?” 哈哈,他居然不吭声了。干保镖其实就是干苦力,干苦力的人通常来讲是没有那么好的口才的,通常来讲也是较为容易被别人的思想观念给通话,三言两语,他就会顺着你说的去想,而且越想特么还真是越有道理。 “只是为了生活,为了糊口饭吃,何必那么拼命呢?反正你钱赚到了,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不懂得识时务,那结果会是什么?赚来的钱不够自己付医药费,懂吗?”趁热打铁,我接着说。 他自以为找到辩驳我的正义理由,说:“我报警如何?你们还敢大张旗鼓地来这儿劫人?” 我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你听错了,我是来救人的,救我的爱人,你们囚禁了我的爱人,该报警的是我才对吧,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们老板,要不要报警,这是私人的事,私人的事就该私底下解决,荣董请你们这些非专业的团队来保驾护航,也就证明了是见不得光的,我想荣董也特意交代过你们吧,要不你报警,我报报社,等他们都到齐了,我们也就火了。” “你是个疯子。”他不服气地瞪着我。 “疯子指点你走一条明智的道路,这是我跟荣耀中这个未来岳父之间的斗争,所以立马带着你已经得到的钱,安然无恙的撤退,荣耀中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生吞下这门亏本买卖。”我盯着他,让他看到我的眼神中是充满了可怕的杀意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不服气又怎么样?形势比人强,他拿起腰间的呼机,道:“兄弟们,我们撤退,老板这边的任务结束,接受下一个任务。” 跟着,一辆白色的桑塔纳从山庄的院子里开了出来,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看过去,车内连司机就两个人,哨岗一个,山庄里面两个,总共就三个人,不识时务,不撤退,能行吗? 与我对峙的家伙转身,走出人群,上了桑塔纳,桑塔纳立马加速朝林荫小道快速驶去,掀起层层树叶,留下刺鼻的尾气,没一会儿,车声消失了,车身也消失了。 免得那个还没有完全晃过来神来的保安想不通报警,我走过去,拿掉了他身上的手机,让两个人把他扶进哨岗亭坐下好好休息一会儿。而我则领着这些人,大摇大摆,气势宏大地阔步朝避暑山庄而去。 第六十七章 纯净的基地 避暑山庄的这些保安们是不敢真的难为荣雪婷的,要不然她就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跑出来,回去,回去再跑出来,而又不被荣耀中发现。但事情闹大了,荣雪婷忽然好几天不回来,于是保安不得不如实交代了荣雪婷的动态。 荣雪婷失踪,荣耀中肯定猜得到一二的,随后蒋华平这边报告了赵火行动失败,反而自己人间蒸发,那荣耀中这么聪明的人就可以确定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意识到事情闹大了若是再声张,恐怕会将赵火这把火直接引到自己身上,那他可承受不起。于是他只得暗地里花钱雇人寻找我和荣雪婷的下落。 这些也都是我预料之中的,不过可惜,荣耀中是不可能找查到我的下落的,因为他所认为的一定是我必定是暂且躲在某个废旧的工业园区、仓库、等等,总之是见不得光的地方养伤。他永远不知道,我光明正大的拥有一个绝对纯净的基地,那就是花卉种植基地。 “你们想干嘛?快,快……打电话报警。”一个保安手持电棍指着我,不但语气,连手都有些发抖。他们也只有三个人,见我领着一大帮手持银白色长铁棍,身着统一黑色西服的壮汉,连那几个保镖都被我们打跑了,他们能不害怕,能不胆怯吗? 听那个保安这么说,不用我吩咐,涂号编一挥手,众人上去,轻而易举就将这三个人押住了。山庄内听到动静的荣雪婷冲了出来,见是我,先是脸上露出喜悦,但又见我的手下凶神恶煞地押着这几个保安,立马喊道:“别伤害他们。” 我一抬手,示意小罗喽们只要押着他们,不让他们乱来便可。我走向荣雪婷,一笑。 “笑什么?你让我回避暑山庄是故意的吧?我一回来我爸就直接外聘专业保镖前来看守我了,这两天我真成了犯人了,你知不知道。”她怪罪我,柳叶眉紧紧地皱了起来,接着说,“你早就猜到我回来会是这样的待遇对不对?” 我伸手去捋了捋她长长的头发,说:“没办法,老天爷从来就不给我英雄救美的机会,那我只有自己创造这种机会了,这辈子不能老让你救我吧,我也得救救你,要不然我会觉得即便以身相许,也不足以报答你的。” “你跟你以前的女人,那个江筱柔都是这样有趣的对话的吗?”荣雪婷问道。女人的醋意总是很浓的,我答应了让她做我的女人,所以她开始有些放肆,但女人不应该提起男人的前女友,因为要么是他的痛影,要么是他的思念,或者二者并存。 我不会生荣雪婷的气,我也不会回避她的问答,道:“嗯,是的。” 因为这是事实,我和江筱柔之间这么美好的感情,任何人问我,我都会光明磊落地告诉他,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有多甜蜜、多美好……可是回忆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我闭上眼,再睁开眼,抓住荣雪婷的手,说:“不过这已经是过去了,感情这个东西,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我还得顾虑荣雪婷的感受,所以我即承认,后面又跟着说出这番话。话没有骗他,但在我的心目中,还存在着默默的后话,那就是回不到从前不要紧,只要有朝一日,我还能接着跟我的村姑发展,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眉目传情地看着我,脸上回旋着甜蜜的笑容。 “你答应我,带我去跟你爸爸谈判的。”我说。 她看着我身后那些人,露出担心的神色,道:“今天?你带着这些人?” “嗯,今天,就现在。”我点点头,肯定的说。 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她,说:“打电话,让你爸爸来这里,我今天要跟他做个彻底的了断。” “不行,他是我爸爸,说什么我也不会害我爸爸的,我知道我爸爸他对不起你,想要你的命,可是最后我救了你,不管你会不会为了我而原谅我爸爸,但至少一命抵一命吧,你们江湖中人不是最讲道义的吗?”荣雪婷向我索取江湖道义。 我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说:“哈哈,你误会了,让你爸爸过来,只是跟他把事情说清楚而已。” “你要说清楚的话,我直接带你去集团。”荣雪婷说。她似乎断定了我执意要对他爸下黑手。不过这样的架势摆在任何人面前,任何人都会这么断定的,所以说什么她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爸的。 这样的团队不宜暴露太久,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我也不必跟她多做解释了,我退后一步,转过身,给涂号编使了个眼神。 涂号编明白,于是吩咐道:“你们两个荣大小姐请到山庄内休息一会儿。” 两个打手上去,道:“荣大小姐,请。” “不去,走开。”荣雪婷推开那两个人,想绕道我面前,我再次给涂号编使眼神,涂号编挥挥手,道:“赶紧啊,把大小姐请进去。” 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强行架着荣雪婷,将其带进了屋内,涂号编走过去,说:“你们两个,看好大小姐。”然后关上了门。 好了,那么现在就抓紧时间,对付着几个保安了,我把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个领头保安的脸上。我看不到自己面部的表情和眼神,但从领头保安的神色中,我察觉到,我现在的模样一定极为凶残,甚至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不要乱来,我们会报警的。”那保安说。 “这件事是我跟荣耀中之间的私事,就算荣耀中没有具体跟你说,你也应该知道,此时只能私底下解决,而不能明面上闹开,就算你为了自保而报警,但记住了,是你监禁我女人在先,报警的结果与公与私,对你都没有任何好处。”我说,我用震慑方才那几个保镖的话,同样来震慑这几个保安,效果也是一样的,因为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保安哑口无言了一会儿,说:“那我们荣董事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荣董两条道上都有人,你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劝你还是收手作罢,要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保安反过来威胁我,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我这个他认为是道上的人,那说这些话一点也不过分。 “有没有好下场等你们荣董来了就知道了。”我走过去,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翻到荣耀中的号码,直接拨通,然后放在他耳朵上,道,“该怎么说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也会嘴硬,把头扭开,不接电话。 还是不识时务,还是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在电话没有拨通之前,我挂断,握紧手机,一个拳头朝他脸上打去,就一下,他脸上就多了一道印记。 我抓住他的衣领,道:“要荣耀中来这里太简单了,我直接用你的手机打过去,他听到我的声音,不用我说就自己会过来,我只是想给你,还有你的两个伙伴一个机会,我想放你们一马,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吧!明白吗?” 他不回我话,还在做着无谓的抗争。我一挥手,涂号编走到他那两个手下前,我起拳头就打,抓住他们的肩膀,膝盖就使劲地往他们胸膛上顶去。一阵阵无法忍受的咳嗽声。不过做保安的,这点拳打脚踢还是扛得住的,所以表面的骨气还能充其量的保住。 我抬手,让涂号编停手,我说:“何必能,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的伙伴们着想,动棍子。” 涂号编夺过其中一个小弟手里的长铁棍,操起来就要朝其中一个人的头上打去。 “等等。”保安队长及时喊道。 “想通了?”我问道,我接着说,“想通了最好,我们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相反只要目的达到,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明白吗?” 保安队队长没办法,只有乖乖地妥协,道:“我打,我打……” “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我要荣耀中毫无防备的来这里。”我说。 我从新拨通荣耀中的电话,并且打开扩音,“嘟”一声,“嘟”两声,荣耀中接通了。 “喂?什么事?”荣耀中的声音。 保安暗暗地叹了口气,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董,董事长……” “有什么事直说?我现在正忙着,你们这几个饭桶,不要告诉我,雪婷又跑了?”荣耀中凶道。 保安立马说:“没有,没有,大小姐她在这边闹得很厉害。” “不是有保镖在哪儿吗?交给他们处理。”荣耀中说。 “现在保镖也处理不了了,大小姐她以死相逼,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而且大小姐动了真格的,现在已经受了伤,我们……”保安还未说完。 “什么?我宝贝女儿受了伤,饭桶,统统都是饭桶。”荣耀中有些暴跳如雷。 保安解释道:“董事长请放心,大小姐他只是轻伤,没什么大碍,但大小姐一直不肯罢休,董事长,你必须赶紧过来一趟。” “行了,我知道了,我立马过来,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为你们是问,饭桶,统统都是饭桶。”荣耀中骂骂咧咧,挂断了电话。 第六十八章 感情牌弱点 我让其中一个保安在哨岗上等着荣耀中的到来,我们的两辆车统统开进边上的一条岔道,一处密林之中。而所有人则躲在树后或者岗亭背后。一辆豪华的大奔缓缓朝我们行驶过来,到了岗亭处,大奔停了下来。 后排的车窗缓缓摇下来,岗亭内的保安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而此时的我也已经从车尾后的一棵树走了出来,朝保安一步步走来。我听到荣耀中问保安,道:“雪婷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不……” 荣耀中说道这里直接闭嘴了,因为眼前的保安正看着车后的我,一脸的为难,一脸的无辜和无助。保安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董事长,我……” “是我让这位保安朋友帮帮我,把咱们的大董事长请到这儿来的。”我说道,已经站在了保安身旁,出现在了他视线里。 “又是你?现在我先把你给开除了,然后再来收拾你。”荣耀中先指着保安,然后指向我。他的话音落,司机走了出来,用力将车门一甩,从车前面绕过来,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一边卷起寸衫的袖子。 毋庸置疑,大老板的司机都是身兼多职的,司机其实不是他的专职,只是他的兼职而已,做老板的打手才是他的专职。人高马大,手臂粗壮的打手抬全朝我打来,但不多不少,正好晚了一步。 周围埋伏好的人同时快速冲出来,两个人上去,直接抓住司机的手臂,将其用力的扭到背后,跟着另一人在司机后背补了一铁棍,司机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当啷”一声,司机被押得撞在车上,被控制的死死的。 而其余那些人已经将这辆大奔团团围住。荣耀中环顾一看,显然也有些后怕了,他是想要了我命的仇人,我侥幸逃过一劫,回来要他的命,这是理所应当的,现在我这样的架势摆在这里,已经摆明了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我是报仇来了,是要他命来了,所以他能不怕吗? “小子,你想干嘛?我女儿呢?”我问道。 “你说我想干嘛?还用得着多问吗?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先关心你女儿,不过你放心,你女儿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而且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谁得罪了我,怎么得罪的我,我只会以牙还牙的还回给当事人,而绝对不会算在他的亲戚朋友身上。”我说着,一伸手,一个小弟递给我一根长长的铁棍。 坐在旁边的秘书长推开门,站出来,道:“狂少man,你别乱来,动我们董事长你知道后果的。” “吓唬谁呢?我反正是个走社会的,赤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吗?对我来说,反正进去是迟与早的事,荣董就不同了,那么一大笔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就这样没了,就跟赵火那样,化为烟灰了,赵火的命贱,跟荣董你没法比,荣董你没了,比谁都划不来。”我拉开了车门,一把抓住荣耀中肩膀,用力一下将他拉了出来。 “狂少man。”秘书长大声喊道。 “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我一根铁棍用力敲打在大奔车上,“康当”一声,大奔车上立马凹下去一大块。荣耀中吓了一跳,而秘书长直接吓得不吭声了。我把荣耀中也按住,铁棍按在他的脖子上, 我说:“别忘了,是你先动我在先,干掉你,如果我被抓了,到时候在把你怎么暗箱操作的事一一给报出来,我遭殃了,也绝对让你名誉扫地。” 荣耀中平静下来,说:“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是个聪明人,干掉我,你什么好处也拿不到。” “说得对,那就要看看不干掉你,我又能拿到什么好处了。”我说,用力推了他一下。 “放了我,你今天来,这么大动干戈,无非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荣耀中说道。 我松开他,一笑道:“那你更应该知道,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只能冒险走下下策,弄掉你,之后你的财产肯定由你女儿继承了,而你女儿有多迷恋我,你应该十分清楚,所以你的财产和市场到时候统统都是我的了,一旦冒险成功,我便立马花钱彻底摆平这件事,钱有多厉害,你也清楚,到那之后,你就只能永远白死了。” 荣耀中推了推眼镜,不服气地说:“够狠,本来以为可以彻底送你一程,最后没想到还是败了,人算不如天算,我可以答应你,但既然我们都是明白人,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派人弄你,今天你也带队弄了我,在这件事上,我们就算两清,谁也不欠谁,另外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入股,我帮你翻身走上白道。” “痛快,早这样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什么事你说,是不是要我离开荣雪婷?”我问道。 “不是,要雪婷离开你已经是不可能了,雪婷这个傻丫头已经被你迷失了心智,我知道你根本不爱她,你可以利用她,但是你若是敢伤害她,那我就是倾家荡产,胜败名利,我也要把你弄死,这一点我希望你牢记。”他严肃的警告着我。 他明白这个虚伪的承诺自然好,他不明白,要我答应,随口答应,我随时都能做到的,可是在我心里,我却做不到不在跟荣雪婷有瓜葛,因为她三番五次救了我的命,因为她是我的福星,所以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她的。 我点头,笑着说:“我怎么舍得呢,我的岳父大人?” “闭嘴,你不配做我的女婿,我相信我的女儿有一点会悔悟过来的。”他愤怒地说道。 我还是笑着,说:“那好吧,荣懂你就说说,既然不是要我答应这件事,那是答应哪件事。” “我只是借你一个平台,所以这件事之后,你是成功或者是失败,都与我无关,成功了自然好,你就可以单飞了,不在牵连我了。但倘若失败了,你也同样有多远滚多远。”荣耀中说。 我还是保持着笑容,温和的态度,道:“一定一定。” “空口无凭,这种暗地里的合同签署了也是毫无意义。”他说。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道,盯着他,有些不耐烦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叹了口气,说:“我要用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牵制你。” “谁?”我问道。我更在想,要怎么牵制我? “蒋华平,分给你的那部分工程有限,我知道你自己能吞得下来,但是我一定要你分一部分,哪怕一点点给蒋华平,明白我的意思吗?”荣耀中说。 我说:“明白,荣董不就是担心我借着势头,进一步啃咬你的市场吗,所以拿同样混道上的蒋华平团队来牵制我,其实蒋华平那个团队其实已经认你做老板,为你卖命,听从你的管控了。” “我也不怕承认你说的,但这也是你咄咄逼人的产物,逼得我必须养着这么一群人来制约你,要不然我的市场迟早会被你吃掉,即便不被你吃掉,也一定会让你弄得乌烟瘴气,所以你记住了,现在不要以为你有人,我也有人。”荣耀中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好像十分自信那。 “知道知道,我答应你就是了,象征意义地给他一点,接受你的监控。”我歪着嘴巴,笑着答应。 想想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我进军工程,蒋华平肯定不服气,也肯定会借着我分心的时候大力对我的地盘进行扫荡,会严重影响我在这方面的动向,至少对抗起来,会拖住我相当一部分的资金。 现在他们两家并成一家,黑白两道的敌人现在就等于只有一道了,这是好事啊,我打心底里谢谢荣耀中。 荣耀中道:“好了,现在既然已经谈妥了,可以把我女儿放了吧。” “我只是不想雪婷夹在中间为难,所以让她回避片刻而已。”我说,伸手,打了个响指,涂号编快步跑向山庄,推开门,下了一道放人的指令,立马就见荣雪婷飞奔似的跑了出来。 荣雪婷到他爸面前,上下打量,眉目紧皱地问道:“爸,爸你没事吧?爸……狂少man,你有没有对我爸怎么样?你放了我爸吧,求你了。”荣雪婷转过头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心里面回应她:傻啊,动谁也不可能动跟你有关的人啊,而且还是你最亲的人,如此疼爱你的爸爸。我只是为达到目的,吓唬吓唬你爸而已,就算打不到目的,我也不会真对你爸怎么样的。 重感情是我的弱点,所以这种重感情的心思千万不能让荣耀中看出来,要不然他就会给我玩感情筹码,打感情牌,我是必死无疑的,所以我仍旧一脸阴沉地站在那儿,由着她着急,由着她误会。 我说:“已经没事了,事情谈妥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荣董,你说对吧?”我把目光移向荣耀中。 荣耀中为了不让荣雪婷担心,叹了口气,配合我,说:“对,雪婷,没事了,事情谈妥了就不会有事,走吧,我们回去,今晚你妈妈从加拿大回来了。” 荣雪婷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荣耀中钻进了车内,秘书长上了副驾位,司机松开之后,上了驾驶位,车子发动,掉头而去。 第六十九章 局势改变 “你们看看这张设计图。”秘书长说着,给我和蒋华平一人一张建筑图。我根本看不懂,但还是装作十分专业似的打开,放在膝盖上,细细地斟酌着。蒋华平接过,直接把图纸往身旁的玻璃桌子上一放,笑着说:“唉,我是看不懂哦。” 蒋华平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正要点燃。秘书长一伸手,夺走了他手里的打火机。蒋华平眉头一皱,声音放的有点大,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干嘛?还没人敢抢我蒋华平手里的东西。” “董事长办公室不准抽烟,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穿上西装带上领带,至少在这里,你们不再是老大,得听我的,明白吗?除非你们不想要这份工程。”秘书长严肃地对蒋华平说道,也看了我一眼,有限下马威的味道,但无所谓,而且说的也有道理,工程这方面我们一窍不通,所以该听他的,也必须听他的,往后还有很多经验需要从他那儿得到。 蒋华平不以为然,道:“秘书长,这个你说得有点大了吧?这份工程给谁是荣董说了算,所以你没这个权利吧?还有,我也是做过项目的人,该怎么做,我知道。荣董呢,荣董叫我们来,自己却又不出现,秘书长你做的了主吗?” 秘书长显然很不爽,道:“蒋华平,不管你跟荣董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管你多有本事,这个项目就算你拿定了,没有我的协助,你照样完不成,所以别太嚣张,凡事都得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蒋华平站起来,指着秘书长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告诉你,我答应了只听荣董的调遣,你,省省吧,给我工资的是荣董,而不是你秘书长。” “这里是文明场合,要叫的话滚出去叫。”我扭头,盯着蒋华平,我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站在秘书长这边,转移他的苗头。 做人永远要记住见机行事,说得在直接点,就是要懂得见风使舵。我这一句话,足以让秘书长站在我这边,至少我和蒋华平两人之间,秘书长今后必定会站在我这边。荣耀中岂会把太多的经历放在我们这边,不用想也知道,今后我们这边会交给秘书长监督。 所以以前可以毫不顾忌的得罪秘书长,但现在一定要对他礼让三分,给他面子,及时的拉拢跟他之间的关系,是至关重要的。 “狂少man,与你何干?你特么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蒋华平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用力将我提起。 “松开。我让你要叫,要要人,就滚出去,这里是集团,听不明白人话吗?”我也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抡起拳头就朝我脸上打来,我抓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拧,将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一点不客气地反击他,将他摁趴在桌子上,道:“蒋华平,跟谁玩狠都可以,就是不能跟我,或者秘书长玩狠,因为跟我玩狠你玩不过我,跟秘书长玩狠就是挡我的财路,所以我会放过你?想清楚了,如果要想发一笔,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做荣董交给你的事。” 见我把蒋华平收拾的妥妥帖帖,秘书长才说:“好了,够了,要是你们不配合,转交推迟到明天、后天、大后天,反正我不急,荣董也没有规定什么时候一定要跟你们交接好,另外我还可以立马叫保安上来把你们两个轰出去。” 我松开了蒋华平,蒋华平耸耸肩,推我一把,不服气地说:“狂少man,这个项目我也有份,要是你断了我的财路,我特么也不会放过你。” “彼此彼此。”我对蒋华平冷笑一声,恭敬地问秘书长,道:“秘书长,荣董呢?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秘书长说:“董事长夫人刚从加拿大出差回来,荣董这几天要好好陪她,但荣董把接下来的事都吩咐好了,让我来执行,这是企划案和合同书,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画押,那么这个工程的合作就正式成立了,这份合同是绝对有法律效应的,所以狂少man你一定要重视。” 秘书长把合同递过来给我看,我接过,道:“秘书长请放心,这是我的转折点,所以我必须重视。” “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这个重视的重点在哪里吧?就是一旦转行进入这里,道上的那些事就千万不能碰了,门面上是千万千万不能碰的,要不然我们大家都会遭殃。”秘书长指着我,特意强调着说。 “这是一定,我昏倒上其实也就是投机取巧,接道上这条路积累原始资本,最终的目的是跟秘书长和荣董一样的,光明正大,名利双收。”我说着,并拿起了桌上的笔,哗哗两下合同书上签下了干石河,再在名字上按上手印。 随后我再从我得到的百分之二十的工程项目中分割那么一小部分给蒋华平。完了之后,我跟蒋华平并肩同时走出办公室,蒋华平扭头瞪着我,道:“狂少man,你够大方的,就特么分我百分之一?” 我停下来,也回看着他,说:“如果不是荣耀中非要用你来牵制我,我连百分之一都不会给你,你蒋华平也适合做这种大项目吗?” “你什么意思?”蒋华平不服气,又想跟我动手。 “好歹你也让你的手下尊称你为老板,看看你一身也是西装领带的,外表是个有模有样的老板形象,虽然内在怎么样改变都不可能是,但至少既然外在打扮了,就装的像样点吗?只是走出了办公室而已,还在正荣集团,再者,你动手打得赢我吗?”我一笑接着往前走,绕过员工办公大厅,来到了电梯口,按下了电梯下楼按钮。 蒋华平紧跟而上,来到电梯口,抓住了电梯旁边的垃圾桶,想拿起来直接砸我。他这种人,不懂规矩是很正常的,对付这种人,要么就不动手,要动手,就必须狠狠地弄他,弄得他死死的,服服帖帖为止。 不过这里不能动手,我从电梯门上看到他的动作,立马转身一句道:“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以为我是在跟你斗?在挑衅你?” 他立马僵住了,问道:“你什么意思?”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电梯来了,进来再说吧。”我走了进去,蒋华平只有乖乖地跟随进来。 蒋华平指着我,道:“最好不要耍我。” “哼,刚刚在秘书长面前我只是在作秀罢了,荣耀中用力的目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说的好听点,是用你来牵制我,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让我们狗咬狗。”我说。 “用我来牵制你本来就是理所应当,我们狗咬狗也本来就是一直再进行的,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利益关系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荣耀中不花钱让我对付你,我也一样要对付你,现在有人花钱让我对付你,我何乐而不为。”蒋华平反问我道。 我笑话他道:“你还以为你占了大便宜了是不是?现在的时局已经完全改变了,你我的对立面从此刻开始早已经不存在了,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全心全意进军地产界,一旦我成功了,道上的事我肯定毅然决然地彻底抛弃,也就是说,到时候我抛弃的资源统统都将被你吞进去,所以如果你真是聪明,到了这一步,你最该合作的人是我,成全了我,就等于是成全了你自己,相反,制约了我,我不能顺利地翻身,不能更快的翻身,也就意味着我还将在道上接着徘徊,综合起来这笔账你好好算算。” 蒋华平一下子没声音了,被我这一番辩驳弄得有些头晕目眩,“叮”一声,电梯到一楼了,门打开。 我先走出去,回过头来对依旧还没有晃过神来的蒋华平一笑,说:“所以蒋老板,今时今日的队伍该怎么站,你一定要权衡好,被荣耀中利用,得到的钱总是有限的,如果整个道上的市场统统让你尽收手底……呵呵。” 他抬头看着我,电梯关上了,看着他迷茫的眼神,他应该是经不住我这番话的诱惑的吧。 回到云峰酒吧,项羽和何雨丹也回来了,并且带了了好消息,经过一番细致的打探和跟踪,终于找到蒋华平独吞掉赵火的那批走私货,原以为他在没有找到买主之前,会把这批货牢牢藏在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没想到就放在他养打手的那个大仓库内。 也对,这么贵重的货,黑吃黑的一批货,要是再被人黑吃黑了,那该多可惜,让众人守着,谁还敢来黑吃黑? “所以只要我们报警,警察一道他们的窝点,他们要么跑人,要么损失一大笔,而且我估计他们不舍得跑,怀着侥幸的心里能搬走一点是一点,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手下统统被抓走,定然是元气大伤。”何雨丹说。 “没错,我们再接着趁热打铁,将其一网打尽,,然后吞下他旗下所有的场所,称霸整个道上市场。”项羽攥紧拳头说。 第七十章 黑吃黑 雨丹和项羽的主意很不错,而且如果实施的话,一切以会跟着理想中的那样发展下去,可是这回我不这么玩。仔细琢磨一番,我抬眼看着他们,道:“黑吃黑,蒋华平他把赵火给黑吃黑了,那我们就把他给黑吃黑了。” “黑吃黑?”何雨丹有些不敢相信地重新问了一遍。是的,我做这个决定的确让他们都感到意外。他们盯着我,觉得要么是他们听错了,要么是我说错了。 “没错,就是黑吃黑。”我确切地告诉他们。 “狂少man,如果仅仅是黑吃黑的话,那彻底端掉蒋华平的势力是不可能的,铲除蒋华平必须借助警方的力量,这是你告诉我们。”何雨丹提点我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道理我岂会不明白,警察扫荡了蒋华平的窝点,蒋华平元气大伤,我们必须立即启动我们的势力,趁热打铁去进攻蒋华平剩余的势力,而这个过程定然需要一大笔开销,然而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流动资金基本上被圈进了这个工程,根本拿不出这笔开销,所以当务之急我们急需要一笔钱周转,而这笔周转的钱来的最快的就是吃掉蒋华平手里那批货,然后立马出手。” “那具体我们该怎么做?”何雨丹问道。 “拿下这批货势在必行,我会交给亚军去处理,你们两个赶紧去联络好买家,尽量多联系几个买家,这样更保险。”我说。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两个。”项羽答应道。 来到工地,推门走进工程房内,就看到蒋华平面对着窗户在那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着什么,连我走进去好像都没有察觉。 “哎哟,蒋老板,来这么早,比我还称职啊!荣耀中找你来监督我制约我还真是没找错人,不过我要是你,我会选择更好那个选择,不知道蒋老板对我的那番建议有何看法?我爬不上去,永远跟你斗着,我一旦爬上去了,道上的市场统统都是你的了,何乐而不为。” “狂少man,我特么能相信你的话吗?”蒋华平转过身来,眉头紧皱的问道,一口浓烟从嘴里喷出来,沿着面皮上升。 我笑着回答道:“你问我应不应该相信我?不是应该,而是必须,我可以说谎,但是时局是不会说谎的,这项工程我摆明了是亏本的,但为什么我还不择手段,不惜一切地要拿到手呢?就是想从道上翻身过来,说到底,我的目的就是翻身。” “你翻身了,那你的那些手下怎么办?”蒋华平问道。 我说:“这我可管不着,这个年代金钱情义,兄弟情义那一套早就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了,所以到时候你爱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统统与我无关,而我这个核心人物不在了,你收拾他们也将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不是吗?” 我故意拍拍他的马屁,把他说得很牛。 “到时候你在地产正道叱咤风云,而我则在娱乐暗道呼风唤雨,咱们各取所需,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翻身了之后,你在道上的地位依然还在……”蒋华平深思熟路一番后,终于做出了我理想中的抉择。 我打断他说:“那不更好,我以我的地位下达命令,一开始许多地盘凭我一句话就可以直接转给你了,等他们怀疑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我翻身之后是绝对不想再跟那些旧部有牵扯的,那唯一的途径和方式就是毫不犹豫的消灭我那些旧部,所以说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内应。” 蒋华平笑了,说:“够绝,我正想跟你达成这个协议,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把张亚军一行人处理的干干净净,哈哈。” 我伸出手,也笑道道:“哈哈,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利益永远是永恒和可观存在的,我相信们的合作一定非常愉快,合作结出的果实也必然丰硕。” 他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嘴角掀起,道:“希望你狂少man,说到做到。” “一定,只要我们一条战线。”我也掀起嘴角,笑着回应。 他这个笑带着警告的意味,而我这个笑则是在笑,此时张亚军已经领着一般人前去攻陷他那个秘密仓库了,等他接到小弟慌张打来的电话时,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哼哼,我们眼神交汇着,似乎各自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我正闭目养神地靠在靠椅上,双脚搁在桌上享受着午间慵懒的感觉时,工程办公室的门忽地被一脚踢开了。我猛然睁开眼,提们而进的是蒋华平,蒋华平手里拿着一把短短的铁锹,上来便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见他这双眼发红,一副兴师问罪要杀了我的模样,一定是张亚军成功袭击了他的仓库,货顺利劫走了。 “蒋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假装啥也不知道,眉头紧皱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特么还跟我装?你一方面跟我讲和,谈合作,另一方面就派人去打我的手下,吞我的货,你说我什么意思?拿我当傻子吗?赶紧打电话让你的手下把货乖乖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只要我一用力,手里这根铁锹足以贯穿你的喉结,听见门,打电话,现在就打。”蒋华平呵斥道。 我先不会跟他多解释,先直接打电话,我拿出手机,说:“好好,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你要我打,我现在就打,你说,要我打给谁?” “当然是你的得力干将张亚军,你小子够狡诈的,在这边欺骗我拖延时间,然后那边在派你的替身张亚军前去行动,你行,你真行,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快打。”蒋华平动了动手里的铁锹,尖锐的头部刺在我皮肉上,感觉好像已经刺进去那么一点点了。 我拨通了张亚军的电话,说:“听着,我开扩音。” 嘟嘟两声后,张亚军接通了,张亚军一接通,立马说道:“狂少man,搞定了,跟我们玩,他还嫩了点,这些货我已经统统运回了云峰酒吧!就等着出手了,哈哈,让他黑吃黑,这回还给他,让他哑口无言。” 蒋华平听到这里,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蒋华平举起铁锹,先是直接戳坏了桌上的正通着话的手机,跟着就像别人拿枪一样,想在我额头上砸下来。 我一抬手,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道:“麻烦你先听清楚了再下结论,这件事是我们内部在清理门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冲到我面前来叫嚣,为了我们内部的一个叛徒?意味着什么?你在我们内部安插了间谍?那我处置他岂非理所应当?” 蒋华平肯定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们什么叛徒不管我的事,那批货怎么解释,张亚军已经亲口承认了拿了那批货,赶紧吐出来,要不然别怪我直接带人打入你的云峰酒吧,是你惹我在先,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鱼死网破,一起完蛋。”蒋华平道。 “那批进口的高档酒我已经付过一笔定金了,你勾结我的手下跟我玩黑吃喝,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在我面前兴师问罪?我劝你,这件事大家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我也极为愤怒地说。 我就是故意把战火拉到最危险的边缘,这样才真实,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吹鼻子瞪眼的事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事。 “你特么什么烟酒?我说的是那批玉石翡翠,我从赵火那儿购买来的那批私货。”蒋华平接着恼羞成怒地问道。 这些轮到我火了,理直气壮的火,一把用力甩开他,道:“你特么玉石翡翠的事关我屁事,我说的是从国外进口的那批高档烟酒,被我一个手下连着外面某个有势力的人想黑吃喝,坑我一笔,说,这个幕后操控者是不是就是你?” 跟着,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提起来,道:“我早该怀疑到是你了,既然你要跟我动真格的,那我也不能这么算了,没错,那批烟酒是我派张亚军抢回来的,另外还狠狠地教训了那群王八蛋,而且我还告诉他们,这批烟酒的后款我一分钱都不会付。” 蒋华平甩开我的手,愤怒地将手里的铁锹使劲我地上砸去,暴躁地抓住自己的头,晕头转向地叨念道:“我cao弄了半天,我们两特么说的不是一件事,狂少man,你跟我听清楚了,我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什么狗屁高档烟酒的买卖,我说的是那批玉石翡翠,赵火的那批私货,玉石翡翠,听清楚了没有,啊?听清楚了没有。” 蒋华平转了几个圈,咬牙切齿地指着我,说:“所以我问你的是你特么有没有派人前去我的地旁,打伤了我的人,黑吃黑吞了我那批货,我仔细想过了,除了你,没有人敢抢我蒋华平的东西。” 他跟着,又捡起了地上的铁锹,指着我的脑门。 第七十一章 给一个假象 他用铁锹指着我,我则用手指指着他,道:“那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你信与不信,你的货我没动,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赵火的那批货已经落到了你手里,就算我知道你黑吃黑拿走了赵火的那批货,我也压根就不会想到去打你那批货的主意,因为以我为核心的团队是绝对不会玩走私这种冒险的游戏的。” “我会信你?”他点点铁锹,走近一步。 “信不信由你,弄了半天,我们都在个说个的,一场误会,张亚军电话里说的那批货就是一批进口的高档烟酒,被我底下的一个小弟私吞,所以我派张亚军去把货理所应当的抢回来,你大可以去查查这是不是事实,要是你还不信,我接受你这一铁锹。”我抓住他的铁锹,顶在我的胸口上。 这些其实统统都是我瞎编的,我跟张亚军商量好的。因为我人在平静的情况下是理智的,分辨能来是最高的,那么相反,不理智,则一切理性机能就统统变成感性腺体了。所以瞎编就是制造这种紧张的氛围,以极端的方式迷惑他。 我也需要赌,赌他不会去查我说的这些。他虽然霸占着许多夜场,但大部分也还都是传统的看场子形势,所以这种高档烟酒的买卖,他知道有,却也是不太清楚的,那么我这个赌注也是算定好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的。 接着我又补了句,道:“你说除了我没人敢抢你东西,但这条道上除了有势力的人厉害之外,亡命之徒更加厉害,只要让他嗅到财路,就算是神,他们也会遇神杀神的。” “狂少man,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现在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蒋华平把手里的铁锹一扔,转身而去。 我跟着蒋华平,尾随他来到了他们郊外的那个秘密仓库,蒋华平按了两声喇叭,仓库被拉开,蒋华平直接把车子开进了仓库内,停在后面的我一踩油门,也跟着行驶了进去。 蒋华平下车,走到我车前,问道:“狂少man,你来干嘛?” 前来开门的小弟听蒋华平这样的语气,立马拔出了腰间的配刀,等待着蒋华平的指示。 我说:“兄弟,别紧张,我是你们蒋老板的朋友,武器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对着朋友,对着合作伙伴的。跟着你绕来绕去,你这个仓库够隐蔽的,不过现在这个仓库已经暴露了,我知道也无妨,另外我也需要弄清楚这件事,查出是谁干的,我帮你一起弄死他。” 到了这一步,蒋华平稍微放松了对我的怀疑和警惕,话说回来,就算不放松,一点证据没有,他也无能为力啊。 蒋华平给那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立马把刀子收了回去。 “兄弟们都伤得怎么样?”蒋华平问道。果然有做老大的心态,不管自己在多心疼那批货,多痛恨这些小罗喽没用害他损失那么多,也必须忍着,先关心弟兄们,先把狗屁兄弟情义播种泛滥开来再说。 “谢谢老板关心,受伤的兄弟们都已经处理好了。”小弟说着,紧紧地尾随在将扶贫身后,跟着朝仓库里面走。我也跟着慢慢走进去。仓库最里面有个稍微高一点的水泥台,上面铺着草席,这就是他们这些小罗喽们的床。 长长的水泥台上,躺着的,靠着的都是被打伤了的,要门脑袋裹着一大圈纱布,要么胳膊挂在脖子上,要么脚用竹快夹着。 “老板,老板……”大家杂乱的声音喊着,都有些吃力的动着身子。 “都别动,都别动,好好养伤。”蒋华平抬手关心道。 “谢谢老板。”大家会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蒋华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一旁那个没有受伤的小弟赶紧上来,给蒋华平点上一根烟。 蒋华平深吸一口烟,道:“特么的王八蛋,居然伤了我这么多兄弟,对方来了多少人?” 小弟有些吞吞吐吐,道:“六,六七个人。” “六七个人?六七个人掀翻了你们近二十个人?还搬走了那么一大批货?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受伤?”蒋华平紧紧地盯着他。看样子蒋华平要正式开始露出本性,收拾这些小罗喽了。 小弟立马害怕起来,其实作为小弟,肯定也知道蒋华平的为人,关心下属特么都是表面的一套。 “老板,这些人来得突然,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睡觉,这些人直接破窗而入,操着铁棍就冲上来,惊醒的我们毫无防备,于是被他们打了个戳手不及。”小弟道。 “我问你为什么没有受伤?难不成你是他们的内应?回答我。”蒋华平扔掉烟头,一把就将小弟拽了过来。 小弟害怕地说道:“老板,天是我站岗放哨,我在外面就被他们偷袭打晕了,等我醒来一看,兄弟们都哀叫着在地上打滚,而那些货,那些货不见了。” “这么说是你放哨不称职了?丢了货不要紧,害了这么多弟兄受伤,我必须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说着,蒋华平一个巴掌就朝那小帝脸上打了过去,一松手,那小弟直接被他翻在地。 我想并不是蒋华平的手力有那么大,而是因为这个小弟已经双脚打抖了。 蒋华平转而对着那些床上的伤者们,问道:“你们谁记住了他们中一些人的样子?认不认识是哪帮人干的?” 无人敢响应蒋华平,蒋华平扫看着他们没一个人,语气加大道:“说啊,我必须为你们报仇,动我的人,不是找死是找什么?快说,你说。”蒋华平指着其中一个断了手臂的人。 “老板,他们,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蒙面闯进来,手里用交卷绕着一根粗大的铁棍,直接从床铺的这个窗口冲入,跳上来就挨个给我们一人一铁棍,四五个人紧跟着轮流上来,还未带我们从睡态中反应过来,每个人就已经挨了他们四五铁棍了。”那个断手的家伙声音好小地交代道。 “没有反击的你能力,打电话的能力总有吧?为什么不及时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通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四五个人把那么一大批货搬走?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场子里的弟兄们用鲜血,冒着生命危险拼来的,你们叫我这个做老板的怎么跟场子里的那些兄弟们交代?”蒋华平问道。 “我们想通知你们,可是那会儿大家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其中一个人盯着脑袋说道。 “没信号?所有人的手机都没信号?你特么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呢?”蒋华平觉得话不解气,快步走上去,就给了这个顶嘴的小弟一巴掌,跟着指着他,说,“摆脱,找理由也要用用脑子,真是越想越气,二十多个人被四五个人干翻,你们自己说说看,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废物?” 我来做个好人,当个和事老吧,我说:“蒋老板你看那里。” “什么?那什么玩意。”蒋华平随着我指的那个角落看去,那里摆放着十几个小盒子,像以前的录音机一样,带有长长的天线。 我说:“那应该是屏蔽器,我想当时他们一定是在周围放了一圈的屏蔽器,将这个仓库变成了一个网络死区,所以才有大家会的手机都同时没有信号,所以你的这些手下应该没有说谎。” “是的,老板。”我们也怀疑到了,于是就在仓库周围找到了近十几个屏蔽器,那被打倒的小弟爬起来接我的话赶紧说道。 蒋华平走过去,用力一脚踢散垒在那里的屏蔽器,嘴里叨念着,跟着又指着他们大骂道:“这特么也不能成为你们二十个人败给五六个人的理由啊。” 蒋华平现在是摆明了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们头上去了,非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的架势。 说到底还是痛恨这些家伙没有为他守护好那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本来一分钱没花,黑吃黑弄来的一批货,转个手可以狠狠地赚一把纯利润,可现在却成为了别人的嫁衣,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谁受得了。如果是我,我也会受不了的,有人出气,我也会找尽理由怪罪,然后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他要怎么收拾这些小弟我管不着,我跟来,第一是确定现场有留下张亚军我们一行人的任何蛛丝马迹,有的话就偷偷处理掉。确定了没有,那么就直奔我来的第二个目的,彻底打消他对我的怀疑。 为了不浪费时间,也顺便做个好人,我说:“蒋老板,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计算好最佳时间,布控好外围信息网,最关键的一点是蒙了面。” “你想说什么?直说。”蒋华平扭头看着我。 “那么一定是你认识,也认识你的一批人干的,所以你怀疑是我派人干的也没错,以我现在站在这里分析看来,你接着怀疑我我也不会怪你,不过这些人我有把握一定能找出来。”我压低视线接着分析,道,“我觉得,要么就是你的敌人,直接戳你肺管子,要么就是我的敌人,来一招借刀杀人,这个人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抢你蒋华平的东西。” 我这么深沉,这么认真的在分析,而且头头是道,事事顺理,他是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的。 我抬眼看着他,给他一个坚定的总结,道:“总之我一定会把这些人找出来,给你一个交代,彻底洗清我的嫌疑,到了这一步,我不允许失去你这个战友。” 第七十二章 危机感 秘书长开着自己的车子来到了我负责的这片工地,从办公室的监控上看到他从车子缓缓停在工程门口,我赶紧从二楼迎下去,走出门便笑着喊道:“秘书长,你好你好,赶紧里边请,里边请。” “不用了,我赶时间,董事长让我过来看看你这边工地的进程,以及查看一下这种间有没有存在什么问题。”秘书长摆出领导的那一套。 没事,不就是配合配合他嘛,我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两个安全帽,递给他一个,恭敬地说道:“好的,那秘书长请,其实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秘书长你亲自安排下来的,我其实就是个形同虚设的监工。” 我这番话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在聪明人面前就没必要直说,拐弯抹角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既然跟他们走在了一起,就要适应和运用他们那一套一套的官方用语。 秘书长停下来,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们董事长的。” “那就有劳秘书长了,请。”我说道,引着他往工地现场而去。 “对了,蒋华平呢?没来上班?”秘书长随便问道。 他现在正忙着追查抢走他货的那批人,哪里还有心思来这边。虽然我人来了,但其实心也挺不安的,跟着这件事不安,我原以为蒋华平听了我那番话之后,就会松口,让我去查,可没想到他单方面咬的那么紧。 万一让他找到证据……证据应该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但只要他证实我之前所说的,那个叛徒将一批高档烟酒黑吃黑的事是假的,就够了。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一样的道理,不需要任何证据,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了。 “干石河,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秘书长扭头看着我。 我赶紧反应过来,说:“我知道秘书长不太想见到蒋华平这种嘴巴里自吹自擂自己是老板,而实际上形象就是个实打实的地痞流氓形象的人,所以我让他在上面待着,不要下来挨了秘书长的眼。” 看来我这个马屁倒是拍的秘书长十分舒服。 他笑眯了眼睛,说:“嗯,不错,比起那个蒋华平,你好上一百倍,蒋华平,哼,外表?他根本就是骨子里只有这些东西。” 累了一天回到云峰酒吧,开了一个包间,叫了两个小姐,一个给我揉腿,一个给我揉太阳穴,而我则闭目养神地靠在沙发上,舒缓全身。不过我脑子却始终停不下来,一会儿想着有关于以后回去复仇的事,一会儿又立马跳转到当务之急的事。 总之思绪很乱,心很烦。我忽然一伸手,抓住了给我揉太阳穴那个女人的手。 “啊,狂少man。”她被我下了一跳。 我睁开眼看着她,她被我捏的很痛,扭曲着脸,即不敢反抗,也不敢在叫出声。而给我揉脚的女人也害怕的停止了动作。我先对那个揉脚的女人说:“你继续,别停。” “是,狂少man。”女人答应一声,低下头赶紧埋头苦干。 我也已经松开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道:“用力点,我的头很痛。” “知道了,狂少man。” 没过一会儿,何雨丹和项羽敲响了包间的门,我动了动搁在桌子上的脚,轻轻地说了声去开门。给我揉脚的女孩立马起身去开门。 “狂少man,我看你这几天挺累的,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再来向你汇报。”何雨丹关心道。 我睁开眼,挪了挪身子,收下脚,坐直正视他们两个,道:“没事,坐下说,你们两个先出去。” 两个女人弯身行了个礼,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怎么样?找到买家了吗?”我问道。 “买家是找到了,但是只有两个,而且他们也要不了太多的货。”何雨丹说。 “能出手多少给他们多少,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套取到一笔流动资金,荣耀中这个老狐狸,早就估算好我的资产了,一次性就将我所有的资金都卷进去,把我套的死死的,任我再有想法也丝毫动弹不得。”我说。 项羽道:“狂少man,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烦恼?既然他出这种险招,那我们也别给他客气,要么今晚我就上他家一趟。” 我摇着头,不同意道:“项羽,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但是问题是人家这一招可不是阴险,而是光明正大的经济手段,说实话,我挺佩服他,我也想过了,要是我连这种资金被套的小困境都过不了,那以后还要怎么跟他们继续玩下去,威胁这一套始终是不适合他们那个阶层的,所以你们谁也不要自作主张,为了解决我的烦恼而私底下去骚扰荣耀中以及他的家人,他用经济手断对付我,我势必也只能用经济手段成功还击他。” “我明白了,我会看着项羽,另外加紧找人托手手里这批货。”何雨丹说,何雨丹想起来,问,“对了,蒋华平那边怎么样?给他设的套他信了没?” “这才是令我最头痛的事,这次蒋华平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现在他直接丢掉了工程那边的事,一心在追查丢货这件事,我估计始终是保留着对我的怀疑,所以才死咬着不放。”我说。 “其实无需担忧,就算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相比起来,他已经损失了一部分手下。”项羽说。 我说:“这是最坏的打算,不过我不希望最坏的打算降临,还是那句话,硬拼我们虽然赢定,但损失也会不小,现在手头上资金等于是严重匮乏,所以在这个阶段,我们更加赌不起,所以我绝对不能让蒋华平把矛头指向。” 没错,一定不能。好不容易骗到他站在我这边,要是他确信了这件事真是我在后面操控捣鬼,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死心塌地帮荣耀中打压我。我还不知道荣耀中的如意算盘吗,从经济和势力两方面先控制住我,然后抓着机会就收缩一圈,直到将我彻底扼杀在圈子里为止。 不过没那么容易。 在这里不能找我的村姑一解相思苦,那就只有找我的幸运女神荣雪婷,不过荣雪婷最近也忙着陪她刚刚从加拿大回来的妈妈。 她说:“过段时间我妈妈又要回加拿大那边的市场去忙活,所以这些天我得好好陪陪她,而且也等于是缠住了我爸爸,你就好好在这个圈子里往上爬,我会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 对于荣雪婷,我只能是无限的感动,不过比起她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此刻,我更想她来到我的面前,把她按倒在我身下。所以有的女人说“男人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观点我是赞成的,有的时候,男人就是这样。 我觉得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就好比饿了就得吃饭一样,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装清高的人不好意思讲出来罢了。 荣雪婷的用心也算良苦,可是她不知道她爸爸早已经给我下了一个套,难怪我掺和进来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放心出去玩他的。没有办法,我只有转而来到了张亚军那儿,张亚军的办公场所依然在原来那个动漫城,见我去,立马将我引进后面的办公室。 “狂少man。”办公室里的几个小弟见我,站起来喊道。 张亚军挥挥手,说:“你们出去看场子,我有事要跟狂少man商量。” “是,老大。”他们退了出去。 “狂少man,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直接电话里吩咐就好了,你不是说现在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吗?”张亚军说。 跟着,他给我递过来一根烟,我接过,顺势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身体上有些软绵绵的,不过思想上和精神上是饱满的。 我摇着手,说:“没事,这只是荣耀中那方面给我的要求,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已,免得兄弟们误会我,荣耀中给我下达指令,哼哼,给他作作秀便是了” 我这番话是故意在突出兄弟情义。 我接着说:“我过来找你就是想知道蒋华平最近的动态如何?” “如狂少man,预料的那样,蒋华平最近派了不少人追踪我们的行踪,始终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怀疑,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动漫城。”张亚军说。 我想了想,说:“好在现在他只是派人盯着你和你的人,空不出大部分的精力去查我们安排的那件烟酒事件是假事件,所以亚军你不能再接着呆着了,你得出去活动,想办法真的制造出我们之前说的那么一个事件。” “让编造的事件成为真实的?这怎么弄?”张亚军感到十分为难。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所以回答不上来,我只是意识到我们现在似乎距离被拆穿越来越近了,有严重的危机感。 我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带着你的人出去活跃,甚至过分一点的活跃,把蒋华平的视线扰乱,注意力分散,这样至少能拖延他查这件事的时间,另外还可以给何雨丹和项羽制造机会,蒋华平恐怕至今为止还不知道何雨丹和项羽仍然活着呢。” 讲到这里,我立马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往后干脆就不让何雨丹和项羽大范围的活动在江湖中了,小范围的行动,秘密的行动等等,可以帮我做更多的事。 第七十三章 来历不明 谈完了正事,我说:“亚军,外面那个服务生长得挺不错的,以前没见过,能不能把她弄进来陪陪我。” “没问题,这个女的今天新来的,长得的确不错,我去说说,要是她不肯,我自然有办法。”张亚军把烟头用力碾在烟灰缸里,说道。 我知道张亚军的办法,除了威逼利诱,就只剩下下药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用这招对付女人我管不着,但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我绝对不允许他来这一招,尤其是打着给我弄女人旗帜。 我说:“行了,你那些手段都省省,直接让那个女人端酒进来就ok了。” 没过一会儿,女人敲了敲门,我说:“进来。” 女人用后背靠着门进来,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你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看样子以前也必然是在类似于酒吧啊、ktv啊,那种地方上过班的人,因为推门的动作太熟练了,端酒的姿势也太标准了。 女人见我,立马露出甜蜜的笑容,道:“狂少man,你好,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听老板和底下的员工提过您,说你是一个相当有实力的人。” “嘴巴很甜,过来坐。”我拍着沙发,示意她在我旁边坐下。看着她的身材和走路的姿态,以及她别有一番风味的热情,要拿下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兴许她以前正是做那一行的呢,要不然怎么那么听话,走过来,一屁股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见我这种眼神,只要是个女人,都应该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 “狂少man,我给你倒酒。”女人端起红酒,弯身过去倒酒,显然是故意在扭动身子,进一步地在挑衅我。 我眼线压低,抓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拖过来,与她面对面对峙着,道:“看你的样子,二十七八有了吧?淡淡的妆容,恕我直言,你简直让人觉得你风骚到了极致,给我倒酒,你说我要怎么答谢你。” 她抓住我的手腕,极为高傲地一笑,说:“风骚到了极致的女人不一定是烂到了极致的女人,我很喜欢演戏,现在我这副媚态是我演绎出来的,有人派我故意来引诱你哦,狂少man大老板。” 她说完,嘴角忽然扬起,不过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面还真是狠狠的一紧,危机感再一次顿然将我整颗心包围。这个女人难不成真的是谁派到我身边来的? “哈哈,狂少man,你这就害怕了,看看,你都流汗了。”女人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在我额头上擦着。 这个粉尘女人怎么可能是别人派过来的呢,她只是习惯了胡说八道去跟客人交谈罢了,只是我心里有鬼,所以才这么紧张。不过我特么心里面有些愤怒,瞪着她,她特么还笑得出来? “笑我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说着,抓住她的双肩,就按倒在了沙发上。 她的样子仍旧高傲,不过我猛然发现她像一个人。荣雪婷,她跟荣雪婷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和下巴。她是荣耀中的姐姐吗? 不可能,荣雪婷是独生子女,就连表姐也不可能。因为据我所知,荣耀中的所有亲戚都在正荣集团上班,也就是说统统都是有钱的主,所以底下的儿女怎么可能是底下的风尘女子呢? “是不是觉得我很像某个人?”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此时的我,胆大的程度简直可以跟我的村姑相媲美。 想起村姑,那就不奇怪了,荣雪婷长得也像村姑啊,觉得她长得像荣耀中,原来根源还是她也长得像我的村姑江筱柔,只是比江筱柔稍微大那么几岁,换而言之就是几年后的江筱柔了。 本来至少还要等几年后才能再回去收获我村姑的身体的,可是如今如果上了她,那岂不是意味着提前就可以预支了我村姑的身体了? “我看狂少man你在犹豫,今天还是算了吧,如果狂少man你真的对我有兴趣,我不会建议把自己奉献给一个有本事的男人的。”女人一笑,推着我的双肩。 我的确是呆呆地把自己的身子架在半空,进入了纯粹的思想状态,所以她那么轻轻一推,我直接翻倒在了沙发上。女人起身,坐在沙发旁,扭头看着我,说:“狂少man,你现在的精气神统统不佳,所以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女人说着,直接伸手进我的裤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嘀嘀嘀,按着号码,拨通,互换了号码。而我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正想事呢。我想,这个女人还真是着实的奇怪,不管她是不是某个人派来的,对于现在的我,有颗怀疑的心总是好的。 于是我就顺着她所看到的,任由她觉得我累好了。 “好了,号码我给你存着了,你就好好躺一会吧,我出去忙我的了。”女人说着,给我一个微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随后我立马起来,也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她并没有走进大厅,而是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 等我追出去,发现她已经不见踪迹了,我回到动漫城大厅内,环顾一周,抓住一个服务生问道:“你们老大呢?” “哦,狂少man,老大让我们别去办公室打扰您,另外您出来之后,让我转告您,他出去做事了。”服务员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狂少man,你要玩机子吗?我叫人给你腾出一台来。”服务员说。 “不用了,对了,今天你们这里新来的那位女员工,你熟悉吗?知道她是哪儿来的人吗?”我问道。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这个女人挺冷淡了,她一来,几个好色的同事就上去跟她打招呼,但是她要么闷闷地喝酒,要么静静地抽烟,根本不理任何人。” 好样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鬼,感情就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我以为今晚我是注定了无助度过了,没想到近凌晨,接到了荣雪婷的电话。 荣雪婷声音有些发嗲地问道:“你还没睡呢?我以为了睡得跟死猪一样了,犹豫了好一会才打你电话,本来打算嘟一声,你们接我就挂了的。” “没睡,有时间现在出来一趟吗?想找个人吃夜宵。”我直接了当地约见她。 她也一口便答应了,我们约好了在市中心那条最繁华的商业街见面,来了之后,在一个夜宵摊上坐了下来。她坐在我对面,撑着下巴看我,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不知道她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我脸上有东西吗?”我问道。 “没有,只是这么些天没有看到你,想多看一会儿,我妈妈今天已经飞回加拿大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天天去找你了。”她努努嘴,说。 照她这样揣测,她是没有把我跟她的关系告诉她妈了,如果是她的主意,那应该是担心她妈接受不了,多生事端,反正她妈都要回加拿大的,所以暂时瞒着更好,我能理解荣雪婷。而如果是她爸的意思,那更加正常不过了,荣耀中由始至终都不可能会承认我的。 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确定荣雪婷是我的幸运女神,只要我的幸运女神是全心全意会向着我的就行。想着她对我无怨无悔的好,我也细细地看着她。 难道也几天没看到她的缘故,竟然有些认不清她了似的,确切地说,把她跟亚军动漫城的那个女人搞混淆了,怎么越看越发觉得像了? 我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有长得跟你很像的姐姐吗?表姐或者是堂姐。” “没有,我只有哥哥或者弟弟,我们亲戚家中就我一个女孩,所以大家都拿我当掌上明珠,怎么突然问这个?”荣雪婷疑惑着,眉目也紧紧地一皱。 这节奏,难不成是我得了精神分裂症?不行,亚军动漫城的那个女人我势必要将她查清楚。红颜祸水也就罢了,别还未成红颜,就将水祸害干了,那未免就太冤枉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可不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行径十分可疑的女人毁灭了我好不容易修建到了一大半的金字塔。 “你在想什么?”荣耀中在我面前摇晃着手。我晃过神来。荣耀中说,“我爸为了拆散我们,跟我妈商量好,让我去加拿大留学,不过我不回去的,如果我走了,我爸他肯定会对付你,你也肯定会对付我爸,我不能让你们两在往后的日子里再斗起来。” 我已经没心思听她说这些了,我假装十分紧急地说:“我忘了一件事,现在必须回社团一摊,抱歉。”跟着,我就很急地站了起来。 荣雪婷也跟着站起来,道:“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的社团不适合你去,我没有开车子过来,你把车子借给我就行了,来,你坐出租车回家,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联系你。”我说着,抓住她的手,拉她起来,来到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后座的门。 “到底什么事?那你小心点。”荣雪婷说。 “知道,自己小心点,师傅,送我女人到荣家别墅。”我关上门,对师傅说。出租车起步,朝前驶去。 而我则立马拿出了手机,翻到了那个女人自己存进我手机里的号码,拨打过去。我可已经等不及到第二天再去查她了。 第七十四章 追查女人 “喂?哪位?”女人惺忪的声音。 嘟了好几声,女人才接通,显然是已经睡得很熟了。 “是我,狂少man,现在我精力充沛,赶紧过来。”我直截了当地说。 “好的,你在哪里,我这就起来过去找你。”她却也直截了当地答应我,好像我这句咄咄逼人的话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这个叫王霞的女人到底是个多厉害的狠角色?在天亮之前,我一定要好好会会她。在她指定的,另一个繁华的夜市十字路口,车子停在斑马线前面一点,等待着,摇下车窗,一边抽着烟,视线环顾着周围的人群和夜宵摊。 就见一个女人从马路对面的一扇公寓楼大门口走了出来,肩上挎着包包,披散着柔顺的头发,穿着白色的穿短裙,和肉色的蕾丝,以及一双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她看看两边没有车辆,就迈着轻盈而婀娜的步伐朝我车子走了过来。 远远地,她就露出了勾人的微笑,从车头绕过,打开副驾位上的车门,坐上来,“砰”一声,温柔地关上门,扭头道:“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我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往外扔,问道:“你住这栋楼?几楼?”我问着,扭头看向马路斜对面那栋楼。 “六楼。”王霞说。 “那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干嘛的吧?”我扭回头,盯着她。 “开房嘛,这附近有个不错的酒店,要不就那里,前面左转就到了。”王霞说。 “不如就上你家吧,温馨。”我说。 “不行,我其实已经有老公了。”她说。 “老公在家?这么晚了居然放心你下来?而且还敢让我直接把车子停在你家对面等,胆子挺大。”我眨了一下眼,头微微歪着,语气明显透露出对她的不信任。 王霞也眨了一下眼睛,努力地看着我,说:“狂少man,你好像在怀疑我什么?” 我一笑,没有回答,在这繁华的街道上,并不适合戳穿她。 “我老公不在家,但他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所以saorry,狂少man你说要去我家里跟我搅拌在一起,那我真做不到。”王霞说,说的那么自然,一点也不像撒谎嘛。不过她这种老江湖,撒谎本身就不可能像撒谎。 我拧动车钥匙,打响车,嘴角掀起一个令她胆寒的笑意,握住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呜”地一声,朝前面快速驶去。 “狂少man,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她问道。 我还是没有做声。 她见我车子开得如此快,我又一直默不吭声,她终归还是害怕了,心里毛毛的,这样的话就没错了,想算计我的女人,待会有你好看的,我在心里面盘算着。 在弯道上,车子来了个急速漂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感,“呲呲呲”,感觉过瘾急了。而王霞紧紧地抓住门上的扶手,已经害怕的赶紧闭上了眼睛,车子驶出有路灯的街道,进入了一条通往乡村边缘地区的黑暗小道。 我按下了车窗,任由这里微凉的夜风使劲地划过车窗,“噗噗噗”,进一步加剧这个女人心里的惶恐。足足快速行驶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来到了完完全全的荒郊野外,周围没有一户人家,黑漆漆的,只有山体的影子。 我把车前的大灯也关了,在凉风微微的吹动下,四下里黑的着实有些吓人。尤其是方向盘底下的显示器上的码表灯暗暗地照在我脸上,就像大晚上在医院的过道尽头,漆黑中忽然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对着下巴往上照在自己脸上。 看了就使人毛骨悚然。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一只手伸过去,另一只手放在嘴唇上,一边在进行着对付她,一边在想着接着怎样加强对她进行强有力的威逼。 “干嘛?要我手机干嘛?还有,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是干嘛?”王霞这声音,这语气,已经是发至心里的害怕了。女人终归还是女人,来到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野之地,在能耐的女人,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是遇到我这样的男人。 我没有说话,解开安全带,就直接趴了过去,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伸进她口袋里,拿她的手机。 “啊,你干嘛?啊,放手。”王霞吓得失声叫了起来,声音在山体之间回旋不歇,足以划破这个夜空。 我完全不顾她的叫喊,用力直接抽出了她的手机,道:“之前还天不怕地不怕,一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女人模样,现在怎么了?一下就软了?所以从这一点来看,你特么就是在装,说,到底是谁派你到我身边来的?” 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的手臂拉起,往后座位一押。“啊”她又是一声叫,后背紧紧贴在靠背上,身子朝我这边微微扭曲着,胸前那对双峰十分的挺立,不过此时我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种地方,谁不怕啊。”王霞解释道,接着问道,“狂少man,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你说,直接说出来,我知道的统统都会告诉你。” “想害我的人很多,不过通常来讲是相当不容易的,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蒋华平?你是蒋华平夜店里的一个女人,对不对?”我没有放松对她的抓捏,相反更加用力了一点,不动点真格的,她以为我跟她开玩笑。 “狂少man,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蒋华平派我来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放开我,抓的我好痛。”她用另一只手过来抓住我的手,抗衡着,想要挣脱开,但我不打算放开她,任她怎么反抗也是注定于事无补的。 我按开她的手机,道:“密码是多少。” “四个零。”她说。 我按开手机,打开通讯记录,电话全部是号码,一个名字也没有备注,拉了好一会儿,仍旧一个姓名也没有。 我抬眼看着她,道:“还说心里没鬼,手机里的号码没有一个是备注了名字的。” “还是因为我老公,他整天疑神疑鬼的,看到名字就怀疑是不是我外面的相好,总是打电话去骚扰别人,所以我就统统消除了备注,反正这些号码我都记得。”王霞忍着痛,还能说一通流利的解释。 我把她的手机直接往窗户外一扔。 “狂少man,你干嘛?”她问道。 我松开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掐住她的脸,稍稍用力将她拉过来,拉到距离我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彼此直接以瞳孔相交。 我阴暗地威胁道:“王霞,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我在这个点上把你带到这儿来,接着又跟你说这番话,足以证明了我对你已经有了一点思绪,只是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查,如果你告诉我,让我省下这部分宝贵时间,那我可以放你一马。” “狂少man,可以你可以去查,我跟蒋华平,甚至跟任何人任何组织都没有关系,真金不怕火炼,你要怎么查我,我一项项统统配合你,直到我做的满意,你完全放心为止。”她说。 “我即没时间查,也没兴趣查,倘若你不自觉告诉我,那我只有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节省这个时间,管你是谁派来的,直接把你在这荒郊野外做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断掉了陷害我的路子,我没事了,你就替你的老板死,替罪羔羊,值得吗?相反如果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会顾虑到你的身不由己,放过你一把,去对付你幕后的老板出气就可以了,怎么样?”我用力甩开她的下巴,道,“好好想清楚,给你一根烟的时间。” 我点燃了一根烟,同时把车子彻底熄火,周围唯一的光就是我手里的火星,完全的黑暗之中,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说:“我能带你到这儿来,肯定是掌握了线索,也不瞒你说,只是怀疑而已,你可以死撑着,那接下来就看我怎么收拾你了,至于能不能死撑到最后,就要看你的定力了。” 说完,用力吸了一口烟,火星加强红色亮度。黑暗中的她哑口无言,她在跟自己的思想作斗争。 我吐出一口烟,又说:“千万不要怀着侥幸的心里,但凡是我认定了的那一定就是事实,换而言之,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既然你是某个人刻意委派你到我身边来的,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背景,我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掌控沿海市半个地下势力,可见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好了,烟抽完了,你也该做决定了,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我大力辅助你说出来。” 我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火星在黑暗的半空中回旋,最后落地炸出小火花。伸手打开车前那盏小灯,瞪着仍旧在发呆的王霞,再次掐住她柔软的脸蛋,把脸靠的很近地问道:“嗯?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最后一步不差要了你的小命,明白吗?” “我说,我说,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女人瞳孔有些放大,显然是害怕说出来会遭到报复。 第七十五章 不想做傀儡 见我迟迟不答话,女人道:“如果你不保证我的安全,那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看着她,好笑道:“呵呵,到了这一步你还威胁我?看来派你来的不是个小人物,你要是任务完不成,他会把你弄死,对不对?现在你暴露了,任务已经完不成了,就算我在这里不对你怎么样,放你回去,你也得死。” 女人的眼神不知所措,更加不知道如何接我的话。 我接着又说:“不过我这个人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漂亮的女人,能不杀就尽量让她活着伺候我,而不杀一个人总是需要理由的,所以只要你告诉我指使你来的人是谁,不但我这边放过你,你那边我也同样可以救你。” “我告诉了你,你怎么就得了我?”女人问道,慌张地嘀咕道,“看来横竖都是个死了。” “我说过能保你不死就能保你不死,做人不要这么贪婪,先救一边是一边。”我说,眼珠子微微往上拉,道,“再说了,你不先告诉我幕后者是谁,我怎么对症下药去救你呢?说吧,你已经没得选择了。” “狂少man你猜的一点没错,是蒋华平派我来的,我是他一个酒吧里的女人,蒋华平怀疑你私吞了他一批重要的货,至于是什么重要的货,他说等我成功地潜伏到我身边再告诉我,蒋华平说如果直接上云峰酒吧去主动勾引你,一定会引起你的怀疑,所以才化主动为被动,而且选择你底下不常去的场子里等待机会,正好动漫城找服务员,所以我就应聘去了。”王霞说。 都到了这个份上,我相信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而且她提到了那批货,所以从理性上分析,除了他蒋华平,还有谁?只是令我不敢想象的是,蒋华平居然也有这样的城府,知道变主动为被动,把她巧妙地安放在动漫城。 蒋华平还真了解我啊,如果蒋华平让她直接来云峰酒吧勾引我,别说我会怀疑,就算我不怀疑,那也不一定能勾引成功,因为酒吧里的女人太多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她或许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相反,动漫城大部分服务员都是男的,一个女服务员,只要稍微长得有点姿色,一看,那都觉得漂亮的不得了。更何况王霞这个女人还不只是稍微有点姿色,是相当的有一定的姿色。 另外加之绝大多数女人身上难得有的风骚女人味,所以我第一眼见到,还真的极为想入非非,尤其是我本来就好些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 “狂少man,我都交代了,没有一句谎话,蒋华平那边要是知道我失败了,还把这些都告诉了,一定会叫人做了我的,你说过会救我的,你要怎么救我?”王霞抓住我的手臂,摇晃着正在思考的我。 我扭头嘴角掀起,道:“很简单,成为我的女人,站在我这边。” 狼性已经积压了许久,要不是担心事情败在她身上,此时我应该搂着荣耀中的,那么王霞这个女,我只有用她来宣泄了。我向她扑了过去,她稍微的反抗着,但不过是多增添一份情趣罢了,不愧为老江湖。 确定了王霞的身份,心里有了底,蒋华平这边我就暂且可以放下一些心了。我没有把王霞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包括张亚军他们,因为告诉他们,他们还得刻意去演绎这场将计就计的戏,不告诉他们,那就是本色演出,往往本色演出才是最成功的。 蒋华平利用她接近我查探我的消息,不过可惜,到头来却反过来被我给利用去查她了,蒋华平要求王霞必须每天都向他汇报一次我这边的状况,反过来,我每天也就知道了蒋华平他在干些什么,进度查到了哪里了。 我让王霞回去告诉蒋华平,就说她已经成功地接近了我,那么这样蒋华平才会具体指示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会告诉她更多,安排她做更多。 蒋华平安排这个女人想彻底端掉我,哼哼,那么我就好好利用这个女人,想法子反过来端掉你,好好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荣耀中送走了她那个夫人,现在总算是空得出时间来对付我了,在秘书长的陪同下,他来到了我负责的工程范围。 他来到我办公室,我立马命人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并恭敬地给他倒上,递过去,道:“荣董,您请。” 不管怎么样,现如今说在他的圈子里打滚,所以对他说话时,得称呼“您”了。 “嗯,谢谢。”荣耀中点点头,刻意摆出商界精英的派头,可在我看来,形象还不是跟道上的大佬一样的德性,装大尾巴狼。我在心里面冷笑,在我面前还装这些,唉。 “我听秘书长说,干石河老板不太满意我的调配?”荣耀中放下杯子,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秘书长。 秘书长懂眼,说道:“是的董事长,干老板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觉得既然我们把百分之二十的工程交给了他,那从上到下就都应该统统交由他支配,也就是说,从副经理的位置开始往下,直到最低下的小工,都要撤换掉。” “是这样吗?”荣耀中问道。 摆明了是咄咄逼人,要是把所有人都撤掉,那我的工程还要怎么进行?我咬紧牙关,忍下这口恶气,站起来,走到门口,关上了没有完全合拢的门。回到座位上,坐下,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正视着荣耀中。 “荣董,我心里怎么想,你十分清楚;就像你心里怎么想,我也十分清楚一样。”我说。 “干老板,我看你是想多了吧?胃口大没用,交给你你吃不下来,我的人不留在这里指导,你能行吗?你不行,并不是说你能力不行,而是你在这个行业,确实不行,工程的工期不能拖,多拖一天,就多损失一笔,这个账你应该会算吧,像我们这么大的工程,一笔最少是以万开头的。”荣耀中提醒我说。 我洗耳恭听。 他又说:“我们是合伙人,按照我们集团与你的比例来计算,你只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我占有百分之八十,所以由我来调配你这里,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么就请干老板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他在这里教训我?迁就他一点,他还真以为我怕他了? 我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荣耀中便大骂道:“你特么的,拿整个集团那么多股东的股份合在一起来跟我一个人比?是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老老实实听你们的,你们就真拿我当下手用了?不要忘记我的本质是什么,惹火了我,我照样干你们,圈走了我的钱,还不给我实权?别在我面前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为了工程,其实就是为了牵制我,你以为我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秘书长走过来,指着我,道:“干石河,你怎么跟我们老板说话的?” “关上门我就是狂少man,在公众面前我可以配合你,但就我们两个之间,你们少特么在我面前装大爷,经济上斗不过你,自然有另一条道上都得过你,而你经济上虽然斗得过我,但另外一条道上却都不赢我,我输是输钱,而你输是输命,谁亏了谁赚了,你自己掂量清楚。”我恶狠狠地说。 两个人相视而望,哑口无言。 “今天你们来了,正好,把你们安放在这里的管理人员统统一并带走,既然是我领导的工程,那么就必须由我安排,我说了算,凭什么一个副经理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还非得听他的,我这个经理我不窝囊,当着有个屁的意思啊。”我说。 秘书长赶紧说道:“狂少man,你别自大了,这么大的工程,你做不了……” “我做得了做不了你说没用,只有我做了才知道,你的那些个个环节的领导人都听命于你,好心说他们肯定是当我放屁,所以好心跟他们说,让他们滚蛋,不如好心提醒你让你把他们接回去。” 我叹了口气,安静地坐回原位,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吐一口,接着说:“如果要我动手赶,那恐怕难免伤了筋骨,那些可都是你的人才。” 荣耀中沉思着,眉头紧皱,双眼眯起来,说:“听狂少man这语气,看来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去了解工程项目啊,之前一直不吭声是因为想从中学习,现在吭声了,是因为学有所成了?” 我接他的话,说:“所以你这个领导班子没有再继续存在于我这里的必要了。” “真的学有所成了?呵呵,这恐怕是自以为是吧?我可以撤走我的领导班子,但是万一工程出了问题,你怎么给我交代,怎么给股东们一个交代,干石河,你也给我记住了,你现在玩的是工程项目,不是江湖,上面有股东,再上面还有工商局,你要是执意用你的江湖之道来玩工程项目,我给你一个结论,你一定会被踢出局。”荣耀中也极为叫嚣地指着我,警告道。 “这些就等我做失败了再说吧,不过我相信,我不会失败的,不会让荣董以及上面的那些股东失望的,另外我也没说不接受荣董的监工啊,我只是不允许我自己一直做个傀儡罢了。”我指着我自己的胸膛告诉他。 第七十六章 要人 荣耀中盯着我,审视了好久仍旧不言语,端起杯中的茶,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有压制你的心,不过我也清楚,无论怎么压制都是没用的,工程才是最重要的,窝里反对你我都没好处。” “荣董想得通最好了,工程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接话说。 “就按你的意思,撤走我的团队。”荣耀中终于松口。 “荣董,这……”秘书长不同意,眉头紧皱着。 荣耀中一抬手,不让荣耀中说话,道:“你不必多少了,干老板的能力我们要相信,另外干老板不是说了,依然接受你的监工吗,为了工程,暂且放下彼此心中的那些私人恩怨。” 荣耀中又扭头看向我,说:“但这个工程的设计与方案都是我这个团队做出来的,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你要接受他们的劳动成果自然也得给出相应的报酬对吧,知识产权我得替他们维护,干老板,这个你能理解吧?” “理解,我尊重大家的劳动成果,尊重知识产权,说吧,大概要多少钱。”我直接问道。 “干老板虽然蛮横,但也并非不讲理,我们既然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那么就按照市场的价格算,你这部分的设计费用大概是两千万左右。”荣耀中狮子大开口地说道。 他明明知道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猜他想用资金对付我是一点也不错的。我盯着他,没有吭声。 荣耀中说:“干老板,你无需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是什么事都适合用你道上那一招解决的,如果你执意要我不给他们一分钱,强行把他们调走,白白把他们的劳动成果转交给你,我也可以做得到,但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以后还有人愿意跟你做事吗?难不成你还敢拿着刀子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让他们白白替你做苦力?” 荣耀中的话不好听,可是却充满着道理。 我说:“我没说不给钱,但请荣董你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我必定将钱双手奉上,买断你手里掌握的所有设计权,如何?” “好,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我直接让我的秘书来收钱。”荣耀中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转过头说:“但丑话说在前头,三天后要是拿不出钱,我看你就只得乖乖地做这么一个傀儡,至少你还有钱赚,至少你翻身的名也得到了,也是名利双收了,对吧?” “一言为定。”我逞强好胜地叫嚣道。 回去之后,我召集何雨丹、项羽和张亚军来在云峰酒吧办公室召开会议,何雨丹和项羽早早地就到了,张亚军却迟迟不来,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 项羽暴脾气上来,道:“这个张亚军,是不是以为自己是老大,就觉得了不起了,让狂少man你等这么久,他难道忘了,他这个老大是狂少man你一手扶持上去的吗?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是啊,张亚军他搞什么鬼?我打个电话给他。”何雨丹也附和了一句,拿出手机。 我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雨丹,我来打,你和项羽两个从现在开始,不要跟张亚军来往,甚至要可以去避开他。” “为什么?难道张亚军有二心?”何雨丹不解地问道。张亚军的确应该是有二心的,不过能为我所用,有二心也无所谓,但跟他们两个,不能说出我的想法和看法,不能让他们两个今后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张亚军,这样会逼得张亚军坐立不安,甚至是狗急跳墙的。 我拿出手机,一边翻着号码,一边说:“这倒没有,你们别误会,等你们出手完手里那些货之后,我会带你们一起尾随着我进军正行,所以张亚军这边的事你们尽量别碰,我这个手机是专门用来联系张亚军这边的。” 拿出那个专门操控道上势力的手机,拨通了张亚军的电话,嘟嘟嘟…… 直到电话听筒里传来无人接听的号码?怎么回事?我挂断电话,打得通而没人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正在玩女人,不过我之前已经通知了他,特别交代他有大事商讨,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玩女人。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社团里遇到了大麻烦。我紧紧握住手机,猜测着,思索着。 何雨丹和项羽见我愁眉的神情,在那里猜测,堵车?没听见电话?或者……等等,我隐约地听着他们的各种猜测,但都确切地否认了。我猜测的是,会不会蒋华平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已经追查到了我抢货的事情?所以派人去找张亚军的麻烦了? 这似乎也不太可能,他应该直接来找我才对。不过万一他用险招也说不定,他很有可能会认为我现在全身心地灌注进了地产业,所以会忽略掉道上,所以干脆来个突然袭击,直接对付掉张亚军,再来对付我。 我的心头一紧,如果他真这么认为,这一点我还真是被他猜中了。 我赶紧拨去王霞的电话,王霞接通,问道:“狂少man,有何吩咐?” “你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在动漫城啊?”王霞平静地回答道。 “张亚军呢?”我问。 “他出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看他还带了些人,估计是去处理什么事情了。”王霞报告道。 果然是出了事。 我赶紧再问:“蒋华平那边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不知道,自从上次我告诉他,我已经成功接近了你之后,他就让我相方设法跟随你进进出出,说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再指示我下一步该怎么走,可是你这边现在已经不搭理我了,我也不求啥,只要能保命过生活就可以了。”王霞说。 我语气加重地说:“你给我听着,你保命的前提条件是要站在我这边,而且必须帮我对付蒋华平,一点事不给我办,还想让我保你的命,门都没有。” “那,那狂少man,要我怎么做您也没吩咐我啊。”王霞被我的语气吓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赶紧,立马给我打电话给蒋华平,告诉他你现在已经跟着我进进出出了,问出他现在在做什么,然后立马答复我。”我说。 “好好,我马上就打。”王霞挂断了电话。 何雨丹和项羽见我这么着急,何雨丹问道:“狂少man,发生了什么事?” “暂且还不知道,是我疏忽了,小看了蒋华平,难怪他那么轻易就相信我,答应跟我合作,其实我利用这一点在稳住他的同时,他也利用这一点在稳住我,我们各自依然还是谁也不信任谁,在暗地里搞鬼,只是我稍稍快乐蒋华平一步,这不,现在他有可能跟上了。”我说。 “要么再打个电话给张亚军确认一下,也许真是没听见呢?”何雨丹说。 我摇着头,说:“不可能,等,再等等,等这个女人的电话。” “能不能问下狂少man,这个女人是谁?”何雨丹看着我。 我抬眼盯着她,说:“没必要隐瞒你们两个,她是蒋华平刻意安排过来的间谍,但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为我所用了。” 话说完,王霞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说:“狂少man,蒋华平说知道了,急匆匆就挂断了我的电话,好像在处理事情,我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应该是正在收拾人。” 不妙,一定是蒋华平摸清了我们会面的规矩,趁机半路安排人手,拦截住了张亚军,把他带到了某个角落去私下解决他了,他是我最好的一个筹码,所以我必须调集人马去救他。 我问道:“能不能听出周围的环境?是不是很安静,像荒郊野外那种感觉?” 习惯了道上的运作方式,大多都是大同小异,这种做人的事,普遍都会选择在荒郊野外。而这里的荒郊野外其实也并不多,多派些人手,兵分几路,来得及的话,还能救回张亚军的命。 “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应该是在喧闹的解释才对。”王霞说。 “喧闹的街市?”我跟着问了句。 王霞说:“嗯,是喧闹的街市,狂少man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记得有好多次蒋老板直接拽着捣乱的家伙上酒吧外面的阳台,他们一般都是在二楼的大阳台上直接教训别人的,然后从厕所边上的过道将人从后门拖出去。” “你是说他喜欢在自己的私房酒吧二楼的阳台解决别人?”我追问道。 也对,那是自己的地盘,再熟悉不过了,大可以放心地慢慢弄,只要解决之后送出去便可了,想想比在野外花时间干掉再掩埋更加安全许多? 按照推理,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不待她回答,我已经果断了电话,必须抓紧时间救人。 “雨丹,去让涂号编立马调集十个人手,跟我去私房酒吧要人。”我吩咐道,拉开抽屉,将一把钢刀插在了腰间。 何雨丹召集好人手,问道:“狂少man,那可是他蒋华平的老巢,十个人恐怕不够,最好直接通知张亚军手下的人,让他们一同前往要人。” 第七十七章 架势一触即发 我仔细斟酌过一番,道:“不行,万一这是蒋华平的声东击西呢?照这样分析,蒋华平已经出尔反尔不顾我们的合作,准备向我们出击,所以张亚军安放好的看各个重大场子的兄弟一个也不能乱调动。” “一样的道理,他端了我们的老巢,我们集合队伍,同样不也端了他的老巢吗?更何况万一那个蒋华平派到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假意站在我们这边,这次就是为了把你引诱过去,然后把你给……”何雨丹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不无道理,而且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蒋华平定然已经在私房酒吧安排了许多打手恭候我的打架,然后将我重重包围,一道命令下,在乱棍和乱刀下,我将很快变为一滩肉泥,不过即便是这样,我又何惧之有? 我抬眼道:“即便是龙潭虎穴,这次我也闯定了,不知道蒋华平使得到底是哪一样置我于死地的招数,但无论是哪一样,我都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得逞的,走吧。” “等等,狂少man,你在好好想想,既然是硬拼,那就带着张亚军的人去拼。”何雨丹说。 我说:“我也想,可是你们忘记了,张亚军底下的许多兄弟我们是没有直接接触的,我们根本就无法调动,甚至乎有的人即便是知道我跟张亚军之间的关系,到了这个地步,兴许也装作不知道,现在混社会的,有几个是讲义气的,巴不得老大出事,这样他才好上位,所以这件事根本就不能传到张亚军那些手头上有人,有势力的下属耳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救出张亚军,保他安然无恙的重要原因。” “可是狂少man,我们这个团队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不能冒这个险,要不这样,狂少man你就不必去了,我和项羽两个人带着兄弟们去。”何雨丹迎到我面前阻止道。 “是啊,狂少man,你留在这里坚守阵地,等待我们的好消息,我项羽向你保证,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张亚军就出来,让他为你所用,保住狂少man你在道上的势力。”项羽拍着胸膛说。 我走到项羽面前,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项羽,你是我的生死兄弟,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还有雨丹,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亲姐姐了,上次在小树林,我们已经同患难共生死过了,所以这次一样,往后的每一次生死交锋都一样,要么我们一个都别去,要么就一起去。” 我看着何雨丹。 “好了,别多说了,转进时间,走吧。”我转身带头走了出去,何雨丹和项羽一左一右跟着,后面是涂号编和八号兄弟。 开着两辆商务车,直奔蒋华平的私房酒吧而来。两辆车子停在私房酒吧门口,哗啦、哗啦,拉开车门的声音。站在门前,面对着私房酒吧招牌上的闪烁灯光,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舞曲声音。 “狂少man,好像在正常营业。”项羽道。 “如果是刻意设置的陷阱,不做出正常营业的假象,那就不叫陷阱了。”何雨丹说。何雨丹跟我认为的一样。 “这次不管是龙潭虎穴,既然来了,都得闯闯。”我左右各看他们两一眼。 “那就走吧。”项羽说。 我们三个先卖出了脚步,其他弟兄紧跟在后,一大班人浩浩荡荡地朝私房酒吧门口走进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西装男人见我们一行人这样的气势,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过来,两个人一人一边,一伸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几位老板带的兄弟不少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酒吧今天人数已经满了,几位要么改日再来,请吧。”其中一个说道,摆出客气的情我们离开的姿势。 我盯着他们的眼神,一笑道:“下逐客令呀?你们不是蒋华平,还没这个资格,今天我来是要见你们老板蒋华平的,识相的话就让开,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哟呵,果然是来找茬的,不过既然认识我们蒋老板,知道这是蒋老板的地旁,那就乖乖地滚蛋,要不然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家伙狂妄地说道。 项羽上前,一个拳头就砸在他脸上,他连连后退几步,直接撞在墙上,嘴角立马挂出血丝。项羽逼近,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推住他,将他积压在墙上,道:“你特么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老板说话?” 那家伙被记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脸被憋得通红,吃力地喊道:“快,快进去叫人,有人来砸场子了。” “还特么嘴硬。”项羽说着,一松手,手肘使劲撞击在他的脑门上,他直接晕了过去。 另外那个人见势不妙,退后几步,撒腿就想往酒吧内跑。 项羽抓住门口的那盆矮矮的小树,连树带盆一起提起来,用力就朝那家伙甩去,直击那人后背。“哎哟”一声喊叫,那人趴在地上。“乓啷”一声瓷花盆也被打碎了。项羽追上去,一脚踩在那人背上。 里面是疯狂的舞曲声,外面这点动静,里面是不可能听得见的,不过外面这个服务台前的美女小姐听到了,也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珠子正惶恐地看着我们一行人,僵住了一会儿,见我也盯着她,她才立马拿起电话,准备通知。 我一扭头,何雨丹明白,快步走过去,按住了她的电话,跟着就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短的匕首,指着她,威胁道:“老实点,要不然我就在小美人儿你脸上画上几刀。” “啊。”女孩害怕地尖叫道,但很快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走过去抓住了何雨丹的手,按下她手里的匕首,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献出家伙。” 我看着女孩,问道:“妹妹你不用怕,我是来找你们蒋老板的,他在里面吗?” 女孩赶紧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我只是个门口接待员,里面的事我啥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她已经强调出了里面在发生着事。 我眉头一皱,道:“走,我们进去。” 掀开帘子,走进只有红光绿灯闪烁的黑色空间内,一道道急速的采光切割着我们的身子,舞曲震动着我们的心脏,好像这里的每一样武器都可以将我们杀死似的。我想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抱着拼命,抱着不怕死的心来的缘故吧,这个酒吧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战场或者地狱。 所以在舞池里摇晃着身子的男男女女都是孤魂野鬼,而站立在舞池边的那些看场子的打手就是黑白无常。 左右两边两个操着手,本来目光锁定在舞池中的两个人把目光落向了走进来的我们,随着我们的人一个个进入他们的眼球,他们脸上的表情越发变得警惕。这样的气势,就算不是道上的朋友,想必也看得出来是来者不善啊。 一个人一伸手,分布在舞池周边的五六号打手统统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站在我们面前,与我们对峙着。 “你出去看看。”领头的对其中一个人说道。他很聪明,既然我们这么一大批来者不善的人进来了,那就证明外面两个人已经被我们给放倒了,所以不用再多问,出去看个究竟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大哥,外面两个兄弟被这群人给打伤了。”出去的人很快进来汇报道。 “好大的胆子,带着这么几个人就敢来私房酒吧砸场子,你们进去叫人。”那个大哥吩咐道。 “这位大哥别误会,我今天是来找蒋老板的。”我微微一笑,说。 “管你找谁,来捣乱,我就先收拾了你们,把你弄得个半死再拖去见我老板。”个子矮矮的他抬头对我叫嚣道。 没过一会儿,二十几号人就从酒吧后面,从舞池的两边快速绕了过来。舞池中跳舞的男男女女见这场面,这才注意到我们这边来。 我环顾着这些人,人头数明显比我们多,而且手里都拿着武器。 “别忘了,这时你们自己的酒吧,弄乱了吃亏的可不是我,损失的可是你们自己,我只想见你们蒋老板。”我提醒道。 这时,旁边一个人递给矮个子一个话筒,我以为他要让客人们先走。 可他却说:“顾客朋友们,我们保安队处理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尽情的玩,大家都知道,但凡是来私房酒吧捣乱的人,我们收拾完之后,今晚大家会所有的消费都将由这些不自量力的王八蛋请客。” “哦……哦……好……好……” 这特么下面传来一大片的欢呼声、口哨声。这些人是疯了吧?这接下来很可能将是刀光血影,他们居然一点怕意也没有,欢呼完,跳的更加厉害,嗨得更加疯狂了。 “一群小瘪三,看到没?我们这里时常有瞎了眼的,找死的来这里捣乱,每次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就让他们买单,要不然爷爷们就将他们剁成肉泥,不过真是好长时间没有请客的来了,所以把大会儿给高兴的,哈哈。”矮子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舞池里的孤魂野鬼们。 第七十八章 误会与麻烦 “不过在收拾你之前,我得问问你小子是哪条道上的?莫不是张亚军的人?”矮个子问道。 “正是,你们蒋老板在二楼的阳台吧?让开,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人。”我说。 “好大的口气,我说呢,除了张亚军的人,还特么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送死,不过即便是张亚军的人,老子也不会给面子,兄弟们,给我上。”矮个子喝令道。 没得商量,就得先发制人,在他下命令的那一刻,我已经迅速拔出了腰间的配到,一伸手过去,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拽过来,明晃晃的刀子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道:“别动,要不然就抹了你。” 我身后的弟兄们跟着亮出了家伙,两方人瞬间僵持住。 “你敢,抹了我你们统统都得横着出去。”矮子一点也不怕,叫嚣道,接着下令,道,“兄弟们上。” 对付这种人,我不会客气,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敢不敢不是由他说了算,而是由我手上的刀说了算。直接抹了他的脖子,他的确是不用怕的,因为一刀下去,他就直接挂了,哪里还能享受害怕的过程。 所以我二话不说,一抬刀,一刀朝他大腿上扎去,扎得不深,但痛足以要了他半条命。他本来会像杀猪的一样叫出声来,不过现在我捂住他的嘴,他叫不出声,除了我们对垒的两方人,周围的外人皆不知道,此刻已经刀光血影了。 矮子那伙蠢蠢欲动的小罗喽见我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狠狠地动手了,老大被我用刀子控制着,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给你来一刀试试?虽然我来是不带敌意的,可是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给我们狠的,所以我们早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命丧于此,所以我会怕?大不了同归于尽嘛,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在你身上多扎几下,从下一刀刀往上,再一刀刀往下。”我在矮子耳边说道,冰冷的语气,说得他心惊胆战。 我松开他的嘴,他痛得气喘吁吁地说:“小子,你够狠的。” “不狠怎么混江湖,让开,我这就要上去见你们蒋老板,不让开,每挡一步,我就往你们老大身上扎一刀,听见了没有?”我说着,拔出刀,举起刀就又要扎下去。 矮子连叫疼都老不及,赶紧道:“让开,都特么给我让开。” 我将刀重新搁在他脖子上,押着他带头,在众人的拥护下,来到了二楼,穿过过道,“乓啷”一声,一脚踹开那道铁门,外面就是阳台。阳台上是一个高高的铁架子,铁架子是用来架起私房酒吧这几个大字用的。 铁架子下面正站着四五号人,听到动静,他们扭回头来一看,其中一人也正是蒋华平。他们中间趴着一个人,一个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的人,那人并没有死,听到动静,他也想抬头看个究竟,可是他已经无力,只能挪了挪手。 “狂少man?你这是什么意思?”蒋华平走了过来,他身后的十五号人握紧铁棍,跟着向我们走近。 我押着矮子,也朝他走近。 “蒋老板,这个家伙是来砸场子的,,别管我,叫兄弟们直接做掉他。”矮子在蒋华平面前逞逞强,说道。 此时,他们看守私房酒吧的二十几个弟兄已经统统来到了这个并不大的阳台上,手里皆拿着家伙,重新排列开来,将我们十二号人团团围在中间。我们的兄弟们背靠背,也形成一个对外的防守阵势。 “没什么意思,蒋老板你出尔反尔,我是来要人的。”我说。 “出尔反尔?要人?要什么人?这个人吗?”蒋华平指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问道。 “在我还没有翻身之前,你答应过我们两方的势力是井水不犯河水,不但如此,我们还会相互协助,可是你派人袭击了我老大,这就等于是断送了我翻身的后备军,毁了我的前途,你不是出尔反尔吗?今天要么放人,要么就只有拼了,你的地旁,就算我全军覆没,这么大一个场面,你收拾得了吗?想暗地里玩垮我,恒恒大家一起完蛋吧。”我说。 “呵呵,袭击了你老大?你说的是这个吗?过去,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拖过来。”蒋华平吩咐道。 两个人把趴在地上的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家伙拖了过来,虽然鼻青脸肿,但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人根本不是张亚军,怎么回事?我搞错了? “你是说这个人是你老大,你的傀儡张亚军?你说我偷袭了张亚军?放你特么狗臭屁,我在收拾我手下的叛徒,你特么跑过来砸我的场子,还说我出尔反尔?狂少man,你个王八蛋还真是欺人太甚啊。”蒋华平恶狠狠地指着我。 看样子,蒋华平说的不像是假的,是我猜错了?多虑了?太鲁莽了?这仅仅是个巧合?蒋华平只是再收拾他的手下而已? 既然表明了来意,我便直接开口问好了,道:“那我老大呢?不可能无端端失踪吧?” 在外人面前,我对张亚军的称呼必然是老大的。 “你老大始终关我屁事?莫不是你借着老大失踪,故意来找我的茬吧?狂少man,我特么总算是看清你了,明面上说的冠冕堂皇,暗地里给我来这一招?故意接着张亚军不见了,来找事是吧?还不快放了我兄弟。”蒋华平道。 我说:“人我暂时是不会放的,交出我老大,大家都相安无事。还有,我狂少man,说到就一定做到,如果我真是暗地里玩招,我会愚蠢到直闯你的龙潭虎穴吗?这都是你逼的。” 蒋华平道:“呵呵,看来张亚军真是失踪了?他的仇敌那么多,谁知道是谁偷偷把他给宰了,然后弃尸荒野了。” 他幸灾乐祸地笑道,他其实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以前是我失算了,既然没有看出来,所以现在我还真是判断不出,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演戏。 “狂少man,看来还真是个误会,不过今天我不把你们收拾一顿,那就对不起我的兄弟,我这个老板就没脸站在这里,弟兄们,今天不管结局如何,别人都爬到咋们都上来了,我们是不是非干不可?”蒋华平大声叫道。 “非干不可,非干不可……”大家跟着呼喊道。 声音直接盖过了楼下繁华道路上的一切声音。 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在震动,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张亚军打来的。 我一抬手,大声喊道:“等一等。” 蒋华平一抬手,众人停下来,他问道:“狂少man,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等我接完这个电话。”我说着,接通了张亚军的电话,等他先开口,看看是不是张亚军本人。 “狂少man,不好意思,这边突然被那群老家伙给为难了,我现在马上赶过来……”张亚军的声音。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那些个老家伙,那么接下来就不必听他多说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现在燃眉之急是如何应付蒋华平。 “怎么样?不调集人马过来?”蒋华平见我一句话不说便挂掉了电话。 “我说了,这次来我并非是找蒋老板的麻烦的,像蒋老板说的,这次真的只是个误会,这位兄弟受得伤我愿意用十倍的价格进行赔偿,另外今晚我带来的这些兄弟是来你们这里消费的,消费额也算十倍,希望蒋老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松开了矮子。 蒋华平扶着矮子,交给身后的一个小弟,走近我,笑道:“狂少man是带兄弟们来消费的?这个我倒是可以接受,因为毕竟我丢了一批货,狂少man你是知道的,缺钱。而狂少man把资金都砸进了工程,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十倍的价格,不少啊,狂少man你给得起吗?钱从哪儿来?莫不是黑吃黑了一批货?” 蒋华平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假装完全听不懂,也不提这事,只是说:“是啊,给不起啊,我手里还剩多少资金,荣耀中派人给我算的清清楚楚,蒋老板你自然也知道了。不过错在我啊,我必须像你们道歉,表示我的诚意不是,如果蒋老板信得过,这笔钱我就先欠着,你看如何?” “狂少man,有件事你还是自己承认了吧,如何?大家坦白了,把货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咋们还是合作伙伴。”蒋华平道。 我说:“说到底蒋老板还是怀疑你那批货是我派人做的手脚啊。” “能不怀疑吗?你看看项羽、还有何雨丹统统都还活着,而我却毫不知情,还有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手下,而是烟酒商行的人,你不是说你被你底下的一个叛徒连着外人黑吃黑了一批国外进口的高档烟酒吗,我抓的这个人正是负责进口国外高档烟酒的,他如实交代了许多暗地里的勾当,但惟独没有你们社团的人,这个你又如何解释?”蒋华平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矮子说:“蒋老板,干掉他,这件事一定是这个家伙干的,这个王八蛋知道好像还不少,直奔私房酒吧,而且指明了要上二楼的阳台见你。” “哦?还有这事?”蒋华平有些吃惊,扭头看了一眼矮子,然后又盯着我,道,“狂少man,看来你在我身边安插了间谍啊,还是说我们这边有人被你给收买了,吃里爬外背叛了我?” 蒋华平牢牢地审视着我。真是够糟糕的,一时鲁莽被他嗅出了破绽。在我来之前,我想只有王霞给他打过电话,如果我是他,也第一个会猜测会不会是王霞?这些道上走的,怀疑就是肯定,用命换钱的人,都是坚守“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的。 所以王霞在蒋华平心目中已经判了死刑。 第七十九章 老家伙们 王霞这个女人是我花了好一份心机才把她弄到我的阵营来的,还没有好好利用,就被蒋华平给拆穿,然后弄死?我会甘心?可是事到如今,我要怎么救这个女人呢?我沉思着,似乎想不出任何有利的办法。 “蒋老板,其实我们彼此彼此啊,蒋老板又何尝不是派人潜伏到我身边来当间谍呢?”我这样反问道。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我承认了我的确是派了人去他身边当间谍。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派任何人去他身边卧底,我只是在给他思想上下个定义,让他淡忘是自己内部人员叛变的想法,先从意识形态上救王霞一把。 我接着趁热打铁地说:“前些日子有个叫王霞的女人,不知道蒋老板有没有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来勾引我可是跟许多女人都不一样啊,既不图我的财,也不图我的色,你说奇怪不奇怪?后来我仔细斟酌,这样的女人,图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我的命了,可是我跟那个女人素未蒙面,即日无冤枉日无仇,她为什么图我的命呢?再这么一推敲,明白了,那肯定就是有人委派她潜伏在我身边的了。” 现在轮到我牢牢地审视他了。现在也轮到他心虚了。沉默不语了。 没错,换被动为主动才有胜算的把握,我要始终坚信这一点。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要毫不犹豫地实施这步险棋,只有将王霞推倒我们两人之间这最危险的对峙中,她才有逃脱的生机。 我接着说:“你始终怀疑我动了你那批货,所以你就费尽心思地派了这个叫王霞的女人来我身边,我甚至还怀疑正是这个王霞在动漫城使了什么计谋,使得我一时联系不上我们老大,从而把我引到你们大本营来,然后你准备好一切,还反过来说我们的不是,然后理所应当地对付我们,从头到尾,这其实就是你蒋华平的精心算计,是不是?” 蒋华平会推算,我特么也会推算。尤其是胡编乱造的推算。推算得他怒发冲冠地指着我。 “狂少man,你少特么贼喊捉贼。”蒋华平指着我,咬牙道。 “蒋老板,别听这王八羔子废话,弄死他们再说。”矮子挨了一刀还不安分。 矮子这一句话,他底下的兄弟肯定是会再一次蠢蠢欲动的,这种情形,千万不能动手,不动手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包括和平解决,可是一旦动手,那说什么都将无用,非要等到一方被打得侧地没有了战斗力,才停得下来。 人头数相比之下,武器不眨眼的状况下,施展不开的空间里,败战的肯定是我们。这败了的我们,想象也能想象得到不仅仅是伤得爬不起来那么简单,混乱之下,丢了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我决不允许导火索就这么被矮子的一句话给点燃了。 我大声呵斥道:“蒋老板在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比蒋老板还大吗?你给我闭嘴。” “你……”矮子指着我。 蒋华平一抬手,让小矮子闭上嘴。 我接着咄咄逼人地说:“就在今天,我答应了这个叫王霞的女人,让她尾随着我,我就是要看看,她背后那个人接下来会让她做什么,现在好了,王霞背后的主就站在我面前了,那我就直接问蒋老板你了。” “狂少man,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蒋华平当然不会承认。 “不认识?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过来。”我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拨过去王霞的号码。 “嘟嘟嘟……”手机的声音响了,蒋华平跟着电话响声的节奏,似乎所有人都在跟着这个节奏,四下里一片安静,都在期待着王霞接通后,会怎样? 而我则在心里面捏了把冷汗,因为这一触即发,对立的状态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已经成功地将砸场子的矛头转变为了安放间谍和是否有叛徒的事端,相比起砸场子的一触即发,这两件事小多了。 “喂,狂少man,有何指示?”王霞接通便问道。 王霞可不知道我这边的状况,如果她说错话,那说真的,我可也是救不了她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是福是祸,那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王霞,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我有一场酒宴,在私房酒吧,你马上过来,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二十分钟之内一定赶到。”我直接说道。 我想,她应该猜得到情况了。叫她过来,她肯定是害怕的,所以她一时根本答不上话,那边没有一丝声音。 “王霞,你听见吗?赶紧过来。”我再次加重语气提醒道。 “嗯嗯,好的,我马上过来。”王霞说。 挂断电话,我说:“蒋老板,待会就见分晓了。” 半个小时之内,王霞被一个小弟带到了阳台现场,面对着这么些人,王霞一个女流之辈当然害怕,更何况她心理面白,这种情况,她已经处于了“两边都不是人”的状态。 她胆怯地从人群中走进来,走向中间的我们,一开始她的眼神是看着蒋华平的,这一点可以再次确定,她确确实实是蒋华平的人。 而我则凝视着她的眼神,我要从她的颜色中看出她的心境,测试出她是真投靠了我,还是假投靠我。 如果她看蒋华平的眼神不害怕,那就证明她不心虚,也就是说她是假投靠我,实际上还是受命于蒋华平的。 “你就是王霞?狂少man说你刻意勾引她,是有人委派你前去要他的命,狂少man还断定,这个人就是我,现在我问你,你认识我吗?”蒋华平瞪着她说道。 蒋华平这话,显然是暗示她不能承认。王霞明白蒋华平的意思,可是王霞并不明白我的意思。 蒋华平开口的那一刻,王霞身子微微斗了一下的动作被我扑捉到了,由此可见,她的确是打心底里害怕,也就是说,她真是背叛了蒋华平,站在了我这边,应该说是弃暗投明吧。 “王霞,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也瞪着她说道。 王霞把目光转向了我,现在她也知道我的意思了,那么接下来就看她怎么应对,怎么表演了。 “狂少ma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霞迷茫地问道。 很好,迷茫的模样装的很到位,迷茫的不知道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我上去掐住王霞的嘴,故意做给蒋华平看,让他知道,我不可能收买了王霞,王霞并没有背叛他。 我恶狠狠地:“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我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蒋华平。 “呵,狂少man,对女人也这么狠?这个女人长得不错,既然你怀疑她是我派去的人,那我承认了,现在把她还给我如何?”蒋华平笑道。他这是极力在自己的间谍说话啊,这更好,我怎么能不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我松开王霞,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是蒋老板你派来的,这女人就是个婊子,我是不服气蒋老板你冤枉我,我是想让蒋老板你也感受感受被冤枉的滋味,让你明白我的心境,从头到尾,这就是个误会,蒋老板,你认不认可?不管你认不认可,这就是个事实。” “特么的,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好,我承认这是个误会,可是光一个误会就这么算了?”蒋华平说。 这特么又被他一句话拉回了之前的僵局,不过转换了一下,火焰明显小了很多。 我立马给他一个承诺,彻底熄灭他的气焰,道:“蒋老板,这次的误会多多少少还是跟你那批货被盗有关,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内,我必定抓出那黑吃黑的王八蛋,给你一个交代,就当是对今天鲁莽向你和你的兄弟们赔个不是。”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丑化说在前头,要是一个星期之内没有兑现,那怎么算?”蒋华平一口答应道。 “你那批货值多少钱,我赔偿你多少钱。”我说。 “够诚意。”蒋华平朝我竖起大拇指。我才意识到,我真糊涂啊,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之前提心吊胆的废话了这么多都特么的事废话,要是一开始就直接这么给他一个承诺,那早就可以平安的离去了。 跟蒋华平没有对冲是值得庆幸的,走出私房酒吧,我扭头对王霞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回动漫城上班了,天天跟着我,天天给蒋华平传递我的消息。” “明白。”王霞答应道,跟着我们一起上了商务车。 这群老家伙们,一直留着他们,是念在他们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基本上也不再过问江湖事了,所以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对付他们。可是这次差点害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我真是愤怒急了。 一会去,我就问张亚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家伙们既然敢派人拦截我,说我作为老大,居然听命于狂少man你,给我套了一大堆罪状,让我交出老大的位置,说要是我不自动退出,那下个月的社团会议就直接弹劾我,特么的,这些个老不死的东西。”张亚军道。 第八十章 垄断野心 第八十一章 天上掉馅饼 “看来伯伯都跟行长说清楚了,真是谢谢伯伯了,行长你看我这个花卉养殖基地能贷多少钱?”我问道。 “就这么回答你,只要我肯贷,多少钱我都能带给你,你信吗?”他问道。这种语气,这种说法,他什么意思?葫芦里卖什么药?耀武扬威?我表示完全不明白,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是伯伯的儿子,伯伯是个极为慈祥和温和的人,不过他的精气神好像一点也没遗传到伯伯。我没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什么性格,于是乎不敢妄自开口。那就等他接着把话往下说。 他马上就说了,道:“不过在给你贷这笔钱之前,我想问问你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行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说尊称他为您。 “少给我装蒜,这个花卉养殖基地的法人是我爸的名字,你跟我爸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最多算是我爸以前的员工,说到底就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你为什么会把这么大一个花卉投资记在我爸名下。”他问道。 这个余文俊,貌似在对我咄咄逼人啊,首先不信任我那是毫无疑问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于是只有实话实说,道:“我跟伯伯是怎么认识的,想必我不说行长您也一定是知道的,我内疚伯伯曾经的花卉基地因为我的疏忽而被一场大火给烧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爸名下登记了这么一个大型的花卉基地,我这个做儿子的岂会不知道,又岂能不去查个究竟,我跟我爸交流过这件事,我爸他很信任你,夸你是个重情义的好人,所以我无话可说,但我从来就不可能相信你这么个外人。”余文俊指着我说。 我点点头,同意道:“换位思考,我能理解行长您的心情,行长您是个孝子,就因为你爸爸信任我,所以您即没有阻止您爸,也一直没有前来找我问个清楚。” “这种虚伪的话不必在我面前说,我迟早是要来找你的,只是这段时间我忙而已,这次你到是开口让我爸帮忙贷款了,索性我就抽个时间跟你一并了解了这件事。”余文俊说,他十分的较真,看来真是一点不留情,不拿我当朋友。 “不知道行长您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是真不明白他在揣测我什么,对于伯伯,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二心的,所以对他的儿子余文俊也顺其自然的一样。 “装什么装?你先是打同情牌,让我爸相信你,接名字给你登记这个花卉种植基地,现在你又用这个基地来贷款,卷走一笔钱,然后逃之夭夭,不对吗?”余文俊道。 难怪,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不过按照他这样的推算,完全是可以成立,人心隔肚皮,社会上与任何人交际都是带着怀疑的心的,我能理解。我该怎么打破他这个想法呢,让他相信我呢? “我在做工程,逃之夭夭,怎么可能。”我只能这样接一句。 “就算不逃之夭夭,到时候你不还钱,银行找的人是我爸而不是你,我爸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你当我们父子两都是傻子吗?我答应我父亲来见你并不是跟你谈贷款的事,而是来替我爸跟你划清界限的,这是资产让渡书,签了字,这个花卉种植基地还回到你名下。”余文俊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拟定好的合同书。 三两句,我们的交谈就这样尴尬地结束了吗?对待其他人我可以不讲道理,给他颜色瞧瞧,可是对待伯伯的儿子,我可不能,毕竟伯伯是我尊重的前辈。 可是余文俊的这个举措等同于毁掉了我后背一个强有力的正义基地,这又教我如何能够容忍这件事成为事实地发生下去。伯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不是,我尊重伯伯,何必尊重他。他咄咄逼人,那又何须怪我对他不客气。 我的思想在斗争着,通常来讲敬酒对方不吃,我必定是给他罚酒的。我右手用力按住这份毁了我后台的合同书,眼神牢牢地锁定这个不可一世,非要将局面僵化到底的余文俊。 “贷款流程你十分清楚,为什么你不直接拿荣董长私底下分配给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贷款呢?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就是这样的居心。”余文俊见我无法对应,处于为难的境地,开口说道。 这句话有蹊跷啊,分明是为我解围啊,看来还是有戏的。 “看来行长您知道的很多,既然您调查了我,肯定调查的很仔细了,而我对行长你基本上一无所知,只是从伯伯那里猜测到您一定很有本事,今日见面,更是可以确定这一点,所以行长,您有话不妨直说。”我说。 “好,那我就直说,我可以相信你前面说的,也可以给你办下这笔贷款,但你也要帮我。”余文俊说。 我问道:“要我怎么帮你,行长您尽管直说。” “帮我对付荣耀中。”他说。 他跟荣耀中有仇?什么仇?我满脑子除了疑问,还是疑问。我不便开口问,这个时候,开口问也是多余的,还没有建立合作,他什么也不会说。 他接着说:“我知道荣耀中本来也就是你要对付的目标,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行长说的在理,所以尽管我完全不明白行长您的目的,但是我很乐意跟您合作。”我诚恳地说,接着又问,道,“不过行长凭什么又信任我了?” 接下来,他说的话令我有些吃惊,甚至毛骨悚然。 他说:“因为我对你有着全方位的了解,首先你的真名叫兰迪,而不是什么干石河,或者是狂少man。” 不管是谁,但凡是知道我真名的人,我都觉得他能彻底将我击倒了似的,喊出我的真名,我就特别心虚,也而且根本不知道这个心虚来自哪里,根源何处。此时我看着余文俊的眼神中一定充满了惶恐之色。 “知道了你的真实姓名,以我的职位,通过层层关系,进一步地去查询并不难,所以我就追查到了你的老家,再花钱请个私家侦探,几天的功夫就将你所有的一切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余文俊说。 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本子,曾经我也请过私家侦探,所以乍一眼一看,就知道这个就是私家侦探记录的信息,所以我根本就不用看。 我抬头看着余文俊,问道:“我只想知道,行长您费尽心思查我这么个平凡的人有何用意?就因为我用伯伯的名字登记了这个花卉养殖基地?应该不是这么回事吧?还有行长您到底想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他拿出这些证据,摆明了是在间接性的威胁我,而我却也不能无视这太强有力的威胁证据了。 余文俊笑道:“哈哈,兰迪,你是个聪明人,怎么是凡人呢!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就在找寻想扳倒荣耀中的人,扳倒荣耀中的人其实也很多,可是选来选去,我断定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你为了复仇,你逼迫自己必须强大,至于我要你做什么,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我们一起共进退,对付荣耀中。” “行长您知道这么多,知道的甚至另我有些害怕,而我对您却一无所知,您认为这样的合作有效益吗?”我眉头紧皱,接着说,“所以我希望行长您也把您那边的状况说清楚。” 余文俊想了想,道:“好,我就告诉你,我是银行的副行长,上面还有个正的,银行的收益主要就是靠跟大集团合作,正荣集团这条线本来是我跟进的,可是就因为行长跟荣耀中有私交,结果就把我这笔生意给抢走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更为可恶的是行长他嫉妒我的能力,怕我动摇到他正行长的之位,所以联合荣耀中来算计我,结果我被内部处分,连掉三级,所以这口恶气叫我怎么能忍。” 我抬抬头,心里面衡量着,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看来余文俊也是个鲁莽之人,非要将这件事进行到底,弄到头破血流为止啊。 我当然站在他这边,说:“荣耀中勾结他人的手段我见识过,他现如今也是这么捆绑我我的,这样看来行长我们合作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不过依行长您说的,他们既然勾结,而我们也就等同于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了,那又岂会放这笔款给我?” “谁说要放款给你?”余文俊反问道。 出尔反尔?这个王八蛋到底啥意思?耍我,我攥紧拳头,想一拳打爆他的脸。 他一笑,接着说:“我放款的对象是花卉种植基地的老板,给予花卉种植扩建基地。” 我松下一口气,这家伙,果然是个操盘高手啊!有趣,有余文俊的加入,接下来就有戏了,哼哼。这对于我来说可真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哈哈。 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了余文俊,回去之后,我立马让雨丹暗地里不惜一切代价地查清楚这个余文俊行长。雨丹这么漂亮的女人,钱解决不了,那就她解决,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既不爱钱又不爱色的男人。 雨丹总是不让我失望的,第二天她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说余文俊的确是他自己说的那种处境。我问他可不可靠。 她一笑,说:“银行行政部门的部长是我一个女下属的常客,我让我姐妹把她约了出来,一顿酒下去,再让他吃点豆腐,老东西哪里还把持得住,什么也得说。” 第八十二章 优化社团 () () () 三天的期限到了,荣耀中带着那个忠实的跟班秘书长来到我的工程办公室 秘书长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蒋华平挥挥手,说:“蒋老板,你回避一下,荣董有事要跟干老板谈” 蒋华平白了秘书长一眼,把手里的书报纸一扔,起身走了出去 坐在办公桌后靠椅上的我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他们两个,笑着站了起来,喊道:“王秘书,进来,给我们荣董和秘书长倒杯咖啡,荣董,秘书长,你们请坐” 我一边说着,一边迎接下来随后王霞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荣董请,秘书长请”王霞递给他们咖啡时,好像还对荣耀中抛了个媚眼,这骚娘们莫不是想再攀高枝?不过端茶倒水,她还真做的不错,像个标准的秘书,尤其是弯腰的时候,屁股翘起时的摸样,那一瞬间,我貌似也瞅见了秘书长偷看她的屁股 天下乌鸦一般,天下男人一样色 我赶紧挥挥手,让王霞这个勾引专业户赶紧出去 荣耀中把目光从王霞消失的背影中移回来,品一口咖啡,才抬眼看我,道:“干老板,不错啊,老板就得配个秘书,而且还要漂亮的秘书” “哈哈,是啊,俗话说的好,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嘛”我粗俗地说道 “干石河,你说什么?你……”秘书长气上来了,指着我一个不经意,好像说道他了 荣耀中阻止秘书长道:“唉,干老板只是开个玩笑” “是啊,秘书长,我是个粗人,所以说话过分了点,这个荣董也知道,见谅见谅啊”我陪笑道 荣耀中放下手中的杯子说:“已经三天后了,这是第四天了,干老板应该还记得三天前说的话?所以我今天来……” 我不想听他说一大把废话来为难我,我一边斟酌着咖啡,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往茶几上一放,直接堵住他的嘴,正好一口咖啡也喝完 我一笑,说:“这里是两千万的支票,我说过,只要荣董你给我机会,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荣董,就请你代为转交给你下面的那个团队了” 荣耀中压低眼线看着桌子上的支票,本来十分得意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秘书长看了荣耀中一眼,伸手拿起支票,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对荣耀中轻声说道:“是真的” 荣耀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并不是欣赏我这么有本事,真的在三天之内弄到了整整两千万,而是在愤怒,在不甘心我居然在三天之内弄到了两千万 看到他们这副表情,我心里痛快极了,想三天之内再次抽走我的一切,把我打成傀儡,做梦,有的时候老天爷也是会帮我的,让我碰上了你的仇人 “干石河,你这张支票是哪里来的,不会是……”都到了这个地步,秘书长还想说什么?说什么有用? 屁话我不想听,直接打断道:“秘书长,支票签的是我的名字,你去取钱就可以了,因为就算是我打家劫舍抢来的,你也不用担心,警察捉的是我,到时候你们还可以白白地就要回我那百分之二十的工程,所以你就放心的收下”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沙发后的窗户边,撩开窗帘往车窗外一看,下面停着好几辆越野车,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做的是荣耀中的那些团队成员,荣耀中是打定了我一定搞不到钱的,所以自行的把人直接都带过来了,就在下面候着 我一笑,放下窗帘,扭过头来,说:“荣董,今天劳烦你跑了一趟,真是辛苦了,为了聊表心意,我已经在东苑大酒店预订了一个包间,请你和楼下正等着的那些兄弟们一起前往用餐,一方面当是为我自己庆功没有让荣董你失望,另一方面也是祝贺你的团队得到了一笔酬金” 荣耀中已经憋屈的,愤怒的无话可说了,秘书长站起来替他做疯狗,指着我就又要破口大骂了,不过被荣耀中阻止了 荣耀中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不错,不错啊,不要辜负了干老板的一番美意,那干老板,请” 我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抽不开身,今天我才算是真正全权接手这里的工程,所以我回很忙,荣董真是抱歉,改日,改日我一定再设酒宴给你赔不是,荣董,你们请” 荣耀中把脸一拉,转身极为愤怒地走了出去,秘书长蹬我一眼,也跟随而去 我哪里预订了什么酒宴,只是随便说说,用来气气他们而已 目送他们狼狈的离开,心里面真是爽的不行,坐回沙发上,一靠,双脚一搁,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一口,对着天花板吐一口气,闭上眼喊道:“王秘书,进来,给我捶捶背” 王霞推门进来,老老实实地在我后背敲着,捏着 “干老板,我刚刚看到荣董很生气的离开,而您好像很开心”王霞问道 我睁开眼,抬头正好与她低头的脸面对面对峙着,嘴角挂出一个冷笑,说:“他不爽了,我爽,这才正常,你的眼里不错,不过我的眼神也不赖,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在给荣耀中放电啊” “我没有啊”王霞立马狡辩道 我说:“最好没有,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我刚刚跟荣董也说过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荣董,你好坏”王霞装作害羞地绕过来,翘翘的屁股直接坐在了我大腿上 我抓住她的下巴,说:“你还好贱呢,哼”说着,我就朝她涂得红润的双唇啃了下去 张亚军这边的行动也十分顺利,不动任何声色,十几个所谓的社团老家伙统统被老老实实地镇压住了另外张亚军按我的吩咐,把那个驼子给抓了过来,捆绑在云峰酒后面的仓库房内,等着我赶过去善后 打开仓库的铁门,驼子垂着头,还在昏迷当中我一扭头,张亚军拧开手里那瓶冰矿泉水,哗啦啦朝他脸上冲去 驼子被惊醒,摇晃着脸上的水珠,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他有些吃力地抬起头,朦胧地看着我们四个人张亚军接着朝他脸上冲冰水驼子拧巴着脸,朝一边躲开,张亚军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拉,让他脸朝上,直接倒下去 “啊……啊……呸……呸……张亚军,你想干嘛?”驼子这会儿算是完全清醒了 张亚军松开他的头发,跟着给了他一个耳光,道:“我想干嘛?你特么拦截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张亚军不解气,说完,一抬脚,用力狠狠一脚揣在他身上,连着凳子一起倒下去 驼子胸口吃了一脚,侧倒在地上,咳嗽着,张亚军还想过去直接踩他 “行了,先把他扶起来”张亚军暂且消停,走过去,一把将他扶起来 驼子把目光落在我脸上,说:“前辈们说社团已经变质了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张亚军,你居然是个傀儡,你这个废物” 王八蛋,骨头还挺硬的,这个时候了还敢这么嚣张,一句话还起到了挑拨离间的作用,我岂能原谅,上去狠狠地就给了他一记耳光,道:“你特么瞎子吗?没看到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狂少man,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我?听好了,你们最好乖乖放了我,前辈们已经一致决定了将张亚军裁决掉,推举我坐老大的位置”驼子仍旧嘴硬道 项羽上前,又赏了他一个耳光,又一次连着凳子被打翻,项羽这一下可是要了他半条命啊,两眼昏花,一时连咳嗽的气换不上来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待他稍微缓过来一点,我拍拍他的脸,说: “驼子,你还指望那些前辈啊?你是真搞不明白还是假不懂?那些个老家伙一直是我们花钱在养着,给他们面子才尊称他们为前辈,让他们参加个什么社团会,这个世界实权掌握在谁手里,谁才说了算” “你们想造反?”驼子说 “造反,应该是清楚社团一些吃里扒外的废物,优社团力量,实话告诉你,在把你驼子弄来这里之前,那些老家伙已经被亚军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也别指望你那些手下,他们都是为钱卖命的,没人会为了你一个已经栽跟头的驼子卖命,有上进心固然好,可是前提条件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我说 “今天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驼子道 “驼子,我知道你多少也有点本事,狗种,不过我抓你来不是要杀你,要剐你,而是要你替我办件事”我说 “呵呵,替你办事,做你的千秋大梦去”驼子说 我一笑,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梦,雨丹” 我扭头看向雨丹,雨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不慌不忙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取出好些照片,一张张地翻给他看 他眼珠子瞪得老大,骂道:“狂少man,你这个王八蛋,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打我家人的主意,算什么本事,告诉你,要是你敢碰我家人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项羽走上来,想踢他,但被我及时抓住了他的脚 第八十三章 勾结 () () ()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这太不实在了,何况我没有让你做鬼的意思,我只是要你帮帮忙而已”我抓椅子,把他扶了起来,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帮,那我只有对不住兄弟你了,我的仇人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都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结果我也成全了不少,可没有一个鬼前来找我” 驼子大口地呼吸着,见大势已去,只有屈服,道:“别碰我的家人,要我做什么你说” 我满意的点着头,说:“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兄弟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尊重和爱戴我们的家人” “别在这里跟我冠冕堂皇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什么事,你说”驼子道 “替我去应付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承认你吃了我们社团的一批进口的高档烟酒”我说 “呵呵,我驼子对社团问心无愧,为了击败我在社团的地位,居然要我承认自己混蛋,你们这招真够绝的”驼子咬牙说道 驼子没有自吹自擂,他的确是为社团问心无愧的那么一个人,所以那群老家伙才大力推举他上位,这样老家伙才能倚老卖老地从驼子那拿到不少的钱 “放心,我不是要驼子哥你在社团人面前承认,这件事跟社团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要你在蒋华平面前承认这么一个事就可以了”我说 “什么意思?”驼子不明白,不放心地追问道 “你别管什么意思,就按我的意思替我完成这么件事就可以了”我说 “好,我答应你,不过就这么简单吗?”驼子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当然没这么简单” “那就一口气说完了,别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驼子说 “社团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也有抢夺老大职位的野心,接着这次机会我必须连同他一起给解决了”我说 “你是说土肥?你要我办了他?虽然我跟土肥因为抢夺老大之位的确有过过节,但以前土肥也是跟我有兄弟交情的,抢夺老大我们也是光明正大的,现在你要我背地里捅他一刀,我做不到,何况我现在被你抓来了这儿,我的那些手下估计也被你们给控制了”驼子明白事理地说 我摇着头,说:“不不不,不需要你动手,还只是要你说说话就行了,也还是跟蒋华平说,蒋华平丢了一批私货最近在道上四处打听是谁干的,这个你肯定听说,待会我把打伤的你带过去见他,承认了这件事之后,你再在我的配合下告诉他,那批货是土肥给弄走的就行了” 驼子不笨,眼珠子一转道:“你想借刀杀人?蒋华平的那批货是你们吃弄走的” 我趴近他,说:“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驼子哥,我是真拿你当兄弟,所以才不隐瞒你,没错,这批货就是我们拿过来的,而且本来就属于我们社团,驼子哥,老大只是个称呼而已,赚钱才是最终目的,这件事你帮了我们,我们那你当兄弟,这远比你对付我们弄得头破血流要好上千百倍,不是吗?” 驼子是个聪明人,他在脑子里衡量着,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单独的老大是绝对干不过团队的老的,亚军他是我们所有人的代表,实际上我们五个都是老大,如果驼子哥你不吭声,我就替你做这个决定了,这件事过后,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把市场做大” 驼子两眼紧紧地盯着我,说:“既然要做大市场,为什么还要帮着蒋华平对付自家的兄弟,攻击自己的地盘” “土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比我清楚,他妄自尊大,从来就没有听从过社团这边的调遣,他以为他管辖的范围距离我们远我们就收拾不了他了,哼哼,只是这段时间我们抽不出来时间而已”我说 驼子接话说:“正好蒋华平的势力范围距离土肥近,所以……” 我接他的话说:“所以等蒋华平派人打掉土肥之后,土肥那一大块的市场都会交给你去打理,因为你距离土肥最近,不要告诉我你还念他什么兄弟情,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土肥心里的如意算盘是吃掉你的势力,然后企图跟我们火拼,强行夺取社团的一把手之位” 驼子低下头,软绵绵地说:“狂少man,我服了你了,我原先对你不了解,因为你基本上不再社团活动,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钱,用钱收买人心而已,今日一见,我服了,就像诸葛亮那样,未出茅庐就已经知道天下三分,我驼子从来就没想过坐什么老大的位置,可是土肥咄咄逼人,我不得不先为自己某后路,土肥一定要干,这个忙我帮定了” “欢迎你的加入”我笑着,赶紧给他松绑,他起身,动了动全身酸痛的身子 我抱歉地说:“驼子,现在你身上的伤还不能处理,待会还要你在蒋华平那个老狐狸面前演出好戏” “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狂少man你大概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土肥这个家伙暗地里什么生意他都接手,玉石翡翠这种价值不菲的东西,他是求之不得,所以说是他动手抢了那批货,蒋华平会信的,我一定要让他相信”驼子的眼睛一亮,接着说,“赶紧,通知蒋华平前来” “好,驼子待会就看你的了”我拍着他的肩膀,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蒋华平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蒋华平带着一个亲信从后门进入云峰酒的仓库,推开铁门,扫看着我们这些人 “蒋老板,你来了,人我给你抓了一个,已经审的差不多了”我指着驼子 这时的驼子栓手被捆绑着,拉直吊在上面的横梁上,脚尖踮起十分吃力,头垂着,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蒋华平看着我,问道:“这特么就是吃我货的人?” 我摇着头,说:“不是,这是吃我货的那个叛徒,昨天被我给抓回来了” 蒋华平走到驼子面前,抓住驼子的头发,一看,指着他笑道:“呵呵,这不是负责你们社团各大娱乐场所烟酒的驼子吗?你说的叛徒就是他,我可听说驼子是你们社团里最本分的一个弟兄,为社团做事可是从来不怀二心的,而且我调查期间,驼子一直就好好地在继续负责烟酒的事情,你却说把他抓回来?他逃了吗?” 蒋华平盯着我,显然是在质疑,甚至是根本就不信 我岂会不知道蒋华平查过他,这点破绽我又岂能不想好怎么应对他前面查过有个屁用,我只要确定近几天他再没有接触过驼子就行了 我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立马又轻松一笑,说:“蒋老板,驼子他就是吃我那批货的罪魁祸首,之前找个顶替的,被我查出来了,昨天打算卷走一笔钱跑路,在火车站进站口被我给逮回来了,你若是信不过我你可以自己再审审” “审审,还是算了,看样子他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再打那就玩完了,想害我犯上杀人罪啊”蒋华平说着 他现如今看到的驼子,是经过了进一步化妆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带着血迹的伤口,就像以前爱国人士被小日本给打得那样 蒋华平退后几步,在一旁的货箱上坐下来,玩弄着手上的金戒指,说:“哎呀,我还以为狂少man,你抓到吃我货的人了呢,感情只是捉到你自己的叛徒啊,好,见你把驼子打成这样,我信” 蒋华平话锋一转,又说:“可是狂少man,哦,应该叫干老板,干老板你可是说过,要是一个星期之内找不出吃我货的人,我的那些损失由你负责,这才是重点,这才是干老板你的诚意?干老板不会是忘记了?这次你融资成功地应对了荣耀中,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蒋老板就想这么随便一下,就算了?” “蒋老板,你放心,这点我怎么敢忘记呢,我把驼子打成这样,吃是一回事,让我愤怒的是还差点因为这事把我们两个的战乱挑起来,所以下手就加狠了,我一边打他,一边告诉他是怎么回事,结果他爆出了洗劫你那批私货的人是谁” 蒋华平站起来,道:“是谁?” “土肥”我说 “土肥?土肥我跟他打过交道,土肥他一直就想反你们,莫不是你想借刀杀人?”蒋华平一下就揭穿了我的心思 但没关系,我说:“那土肥肯定找你联过手了?而你肯定也未答应了,你为什么不答应,因为你知道土肥是个什么品性的人,他是个只为利益而不过任何江湖道义的小人,随时可能反咬你一口” 这只是我的猜测,土肥想造反,距离蒋华平那么近,肯定会勾结他了,见蒋华平不吭声,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稍稍停顿,接着说未完的话,道:“我想干掉土肥不假,不过土肥吃你的货也是事实,土肥理你的势力范围最近,在你看来土肥一直是想反我的,所以你下意识会忽略他对你的威胁,会降低对他的防范,所以他嗅到你这批货的所在地一点也不难,一旦他得知这笔价值连城的私货,我说他不动手吃,你信吗?” 第八十四章 用人不疑 () () () 蒋华平不语,证明他也是这么看待土肥的驼子说得对,以土肥的行为品行,这种事强加在土肥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蒋华平走到被吊在横梁上的驼子面前,掐住驼子的嘴巴,恶狠狠的问道:“这是你说的?屈打成招的?” 驼子奄奄一息地笑道:“呵呵,随便你怎么说,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反正我也烙在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都随便,我也无怨无悔,谁让我受到土肥的影响,做出了对不起社团的事呢但在我死之前,我必须把土肥罪恶说出来,不能再让社团其他人为土肥背这个锅” “土肥,这个王八蛋”蒋华平攥紧拳头骂道 我走过去,拍着蒋华平的肩膀,道:“蒋老板,我们现在又有共同的目标了,土肥想要自立门户,我也是非要干掉他不可的,我们再次联手,做掉土肥,土肥那些地盘赚来的利益我们一人一半,要不了多久,你损失的那笔钱就回来了” 蒋华平扭头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却已然是默许了 “好,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断掉土肥”蒋华平眼睛一闪,怒火冲天 蒋华平带着他的人走了,我马上亲自给驼子松绑,关心道:“驼子兄弟,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驼子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双手,扭了扭脖子,说:“重伤都是假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撑得住,狂少man,蒋华平已经答应跟我们联手了,接下来我们改怎么做?” “接下来还得辛苦驼子兄弟你”我搭着他的肩膀说 “狂少man,你尽管吩咐,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服你了,你说得对,即便是做了老大,兴许也是孤掌难鸣,还会引来多的杀身之祸,我这个人也本来就没有做什么老大的野心和能力,说到底都是形势所逼,现在投靠狂少man这个团队,比做什么老大强多了,所以狂少man,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办事”驼子一副极为讲义气的模样 不过从我对他的了解,以及他在道上的所作所为,他的确还真就是这么个人,如果他不讲义气,像土匪一样心狠手辣,以他掌控整个社团烟酒的权利,不知道能圈走多少钱圈走钱就意味着可以养一大帮的手下 但这么些年来,驼子从来就没有私底下培养和发展自己的手下,而是一直听命于那些老前辈们的,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土肥本人必须由我们自己收拾,所以一定要把他引诱到我们这儿来,土肥现在对我们的行动一概不知,所以驼子你带着伤去告诉他,说我们袭击了你,你要联合他一起来对付我们,你看这样如何?”我问道 驼子想了想,说:“可行,索性我再告诉他,你们已经反了那些老前辈,老前辈们大力支持我们反了亚军,土肥也知道那些老家伙是支持我的,会毫不怀疑的相信这点,而我就接着实话在他面前说,我说我的实力根本不够跟你们拼,所以一开打便吃亏了,幸好老前辈们动用了力量救下了我,于是我就前去找他,告诉他现在已经迫在眉睫了,流露出没有他帮忙便不行的急迫样,并向他承诺,只要打倒我们,老大的位置给他当” “哈哈,驼子哥的想法妙,这样一来,他也容不得多想了,他只会想着打倒了我们他就可以当老大了,这个诱饵下的真是不错,不错”我赞赏道,并不是因为他这个计谋我没有想到,而是因为我稍微一提点他就自己统统都说出来了,掏心掏肺地说,也就证明了,他的确是真的服了我了,愿意跟着我干了 “可是土肥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你愿意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他”何雨丹考虑道 我一笑说:“贪得无厌是土肥最大的弱点,其实我们整个社团的势力是呈现多足鼎立的状态的,而最有力量的属三大势力,最大的自然是我们,其次就是土肥和老家伙们掌控的一部分力量,也就是说大体是三足鼎立现在驼子代表的事老家伙们的一股势力,前去联合土肥的势力,两大势力来进攻我们,土肥肯定是自信满满地认为会赢,而赢了之后,不管驼子的承诺是真是假,到时候他的势力事实上是最强的了,也就是实名制的老大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必考虑驼子的承诺,他只要确定以驼子为代表的一股大势力也要反我就行了” “原来如此”何雨丹听罢,理所应当地应和道 计策就这么定了,驼子领命而去,从仓库转到办公室,何雨丹关上办公室的门一桩大事策划了好了,就等着收了,计划这么周详,又有蒋华平这个嫉恶如仇的狠手对付土肥的后背力量,所以我坚信一定没问题 舒适地往沙发上一坐,心里美美的想着,不但彻底地摆脱了蒋华平的怀疑,而且还反过来让其为我所用,铲平土肥这个时刻威胁着我的内在反对势力,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箭双雕啊 很快我的势力又将进一步扩张,解决了老家伙们,进而又吃掉土肥的势力,我在道上的收入将翻上好几番把这些资本再投进大工程,大行业,那将又一次的前滚钱,币加币啊,妙哉,爽哉啊 “可是狂少man,驼子他真的会帮我们吗?我们就这样放走他,会不会?”何雨丹担心道 “是啊,我们这样对他,万一他反咬我们一口呢?要么我带人跟着驼子,看看他会不会耍什么花样,要是他敢耍花样,我就在半路直接做了他”项羽说 “行了,做人的事现在用不着你了,驼子我信得过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放手让他去做,最坏的打算我也想过,就算他反咬我一口,他自己的实力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了,因为老家伙们已经散了,他的势力也是散的,张亚军一声令下,那些散兵肯定投向张亚军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大之下”我说 最近的几天,道上应该是风平浪静的,因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嘛 我大可放心地带着何雨丹和项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程这边来工程这边出了问题,我不在的这一两天,整个工程居然都停工 这两天,我是把这里全权交给郭玉才负责郭玉才是个毕业不到一年的大学生,学的是工程建造方面专业,正好在我这个工程底下实习,但就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所以一直埋没在最低层 我刚接手这里的时候,大概就猜得到这里会是个什么状况,无疑,百分之*十都是以荣耀中的人马首是瞻的,而这个实习生郭玉才由于资历尚浅,所以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于是我就立马把他拉拢过来,也从他那里得知了不少信息 我把郭玉才叫道办公室,眉头紧皱地问道:“郭玉才,我这么信任你,把整个工程的调度权统统都交给你,你都给我做了什么,整整两天居然都没有开工?你是怎么吃饭的,啊?” 我极为愤怒地指着他,要知道,两天没开工对于一个几亿的大项目来讲,这得损失多大 损失是其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摆平了荣耀中操控,这不又等于给了荣耀中一个倒打一把的借口,所以叫我怎么能不愤怒 “干老板啊,这个您不能怪我啊,所有包工头集体罢工,我求爷爷告奶奶,他们还是不搭理我,说非要等你回来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个我委任的临时经理也极其为难地说道 “交代?要什么交代?”我问道 郭玉才说:“干老板,我也跟着你有一段时间了,这其中大概是个什么状况您不直接告诉我,我也略知一二,其实说破了,这些包工头都是受荣耀中那边人的挑唆,故意为难您,故意拖延工期,然后又好借机为难您” 我用力一拍桌子,把郭玉才吓了一跳 我说:“好,要我给他们一个交代是,行啊,你下去把他们都给我召集起来,我这就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罢工叫板,不让他们见见血,他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项羽说着,拔出明晃晃的刀子,他是见我这么愤怒拍桌子,以为我要动武了 郭玉才害怕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干老板,这要是出了人命,我也脱不了干系啊” 也对,郭玉才一个优等大学生,估计只在电视上看过拔刀子的画面,这就在他面前拔出,而且跟着要捅他召集的人,他哪里扛得住这惊吓 “项羽,把家伙收起来,你现在是项经理了,别动不动就把刀子,动不动就说见血的铳话”我说 “就是,赶紧收起来”何雨丹夺过项羽手里的刀,替他插回他的腰间 我拍拍郭玉才的肩膀,说:“行了,去把那些包工头都召集起来,他们要一个交代,我就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行行,我这就去”郭玉才转个身,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真是个踏实的小伙子,不过也真是有建筑方面的才华,只是性格有点懦弱,缺少男人该有的狼性 第八十五章 贱骨头 () () () 个个环节下来,总共有六个主要的包工头,包工头们今日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套着皮鞋,脱发梳得光彩亮丽,打扮的比我这个老板还要像老板,见我走进场地临时办公室,大家会儿只是瞟了我一眼,然后交头接耳 是一副完全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的态度啊 跟在我身后的项羽看不过去,想上前教训他们,我伸手拦住了我正要说话,他们其中一个人先说了,道:“干老板啊,今日个我们都商量好了,接着休息一天,这不正要一起出去吃饭桑拿呢,你这会儿召集我们,所谓何事啊,快点,别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是啊,是啊……”另外五个人跟着附和道 “你们不是要我给你一个交代吗,我来就是给你们一个想要的交代”我一笑,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郭玉才,道:“郭经理,你去给这些人把钱结了,让他们卷铺盖立马滚蛋” “啊?干老板……”郭玉才瞪大眼珠子看着我 那六个嚣张的家伙听罢,脸色也立马大变 我打断郭玉才的话,道:“这些老鼠屎,留着有何用,直接开掉,你们以为工程少了你就没办法进行了吗?你们太自大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缺的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只吃干饭,不用做事的包工头,最缺的是底下的小工,你们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吗?错了,你们能做到包工头,不是你们真的有啥建筑才华,而是你们善于拍马屁,会喝几杯就罢了” “干老板,你在开什么玩笑,把我们这些包工头统统都开了,呵呵,你敢吗?就算我们正如你说的那样一文不值,但是我们恰恰又掌控了你所说的,最缺的小工,把我们包工头赶走了,那小工你还留得住吗?”其中又冒出一个人自大地说道 “就是,就是,说的对啊……想吓唬我们,没那么容易……”他们对眼,轻声商讨着 “吓唬你们?郭经理,把这个包工头的工资结一结,按照合同,看看该扣除多少就扣除多少”我指着那个跟我自大的包工头 我接着恶狠狠地说:“你嚣张,我就拿你开刀,像你这种中下层的包工头你以为很吃香吗?听荣耀中底下那个团队教唆来为难我,呵呵,我把你给踢出去,看看人家会不会收留你,人家那里已经饱和了,是绝对不会收留你这个已经对他们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闲人的,你就等着在家里吃干饭,郭经理,给他算账,现在就算” “是,老板”郭玉才转身出去一会儿 临时会议室里,忽然一片死寂,大家会对眼想看,脸色变得加难堪,只有那个被我指着鼻子的包工头依旧十分傲慢,大家的心跟着我们两个处于交锋状态的阵营忐忑着,等待着,估计也都祈祷着最后那个包工头能赢 郭玉才走进来,手里端着公文夹,道:“林包工头签约酬金是十万一年,年终奖二十万,现在结算,年终奖不可能有,而酬金按月算只有六万,同时合同另有协议,中途强行解约,要求节约方将作出五万块钱的赔偿金,所以综合起来,林包工头的酬金仅仅只剩下一万” 郭玉才念完,看了大家一眼,大家会这下又是议论纷纷了,而林包工头怒目盯着我,满心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我却一笑,说:“林包工头,听清楚了吗?” “哼,郭经理算错了,我总共加起来应该得到十一万,因为强行节约的事干老板你”林包工头瞪着我,瞳孔放大 我打了个响指,何雨丹递给我一打钱,我接过,把整整一万块钱往他跟前地上一扔,道:“给你一万块钱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要是不服你大可以上诉,你煽动大家进行恶意停工,光是这一点,我就能让你配上你的身家,信吗?拿着一万块钱,有多远滚多远” 我丝毫面子也不给他 “干石河,算你狠,不过我底下的工人朋友可没有跟你签什么协议,他们的工资你一分不能少,把工资发给他们,我带着他们一起走”林包工头说 “可以,郭经理,再麻烦你一趟,去把林包工头底下的工人都召集过来”我吩咐道 郭玉才出去一会儿,十几个工人都召集在了门口,我走出去,对他们说:“各位叔叔伯伯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这几天你们罢工,但我知道这并非你们的意思,因为你们很清楚,停工几天就意味着几天没有工资,你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干石河,你说这么多屁话有什么用,赶紧把工资发放给我的兄弟们”林包工头走出来说道 我看了项羽一样,项羽过去,抓住林包工头的衣领,把他推在墙壁上,警告道:“你现在已经被解除了,所以闭上你的嘴,要不然我把你打成猪头脸,扔出去,信吗?” 林包工头见项羽力气那么大,不敢再多说 于是我接着说:“这些天的罢工原因大家会儿也猜得到一二了,就是你们的包工头听人教唆,不服从我,给我的工程添乱,现在我就要把这样的老鼠屎踢出我的工程,你们在林包工头眼里只是所谓的兄弟,因为如果林包工头真的拿你们当兄弟,试问又怎么会让你们有钱不能赚呢?为什么自己栽了跟头,还要带着你们一起出去流浪呢?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压根就跟各位叔叔伯伯们无关,只要叔叔伯伯愿意留下,我干石河保证不会亏待各位,除了平日的工资外,你们也将享受年终奖,而如果你们要跟着你们林包工头走,过着很长一段时间在家里吃死食,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四下里开始议论开来,这中间的利益关系,损失了多少钱,大家稍微一算,就能够鲜明的对比起来 “干老板,我们是来赚钱,赚口饭吃的,而不是来受人教唆被人利用的,所以我们非常愿意接着在干老板的工程里面做事”中间一个人大声说道 “是的,干老板对我们底下的劳动工不薄,从来就没有瞧不起我的样子,所以我们愿意留下来,大家说对不对”又一个人说道 “对,我们愿意留下来”十几个人齐声应和道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大家都先回去,今天就再给大家放一天的假,晚上请打去外面的酒楼大吃大喝一顿,明天正式开始赶工,争取把前几天无端端落下的工程补回来,好不好?” “好……好……”大家会激情澎湃地应和道 工人们回去了,我走到林包工头面前,拍拍他的脸,说:“林包工头,怎么样啊,还满意吗?” 这下他死相了,咽了口口水,说:“干老板,对不起,我,我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听人教唆,我……” “项羽,我不想听到这些废话,赶紧,把他给我扔出去”我说道 项羽直接抓着他的衣领,连拖带拉地将他弄了出去 接着再转过身面对其余五个包工头,问道:“你们五个当中还有谁站出来叫嚣的?或者五个齐心协力一起?” 这下没有一个人吭声了 “留着你们有何用?赶走你们又何惧之有?事实证明了你们带不走底下小工们的,因为他们没你们那么蠢,听人教唆而毁了自己的前程换一批人来指导,最大不了的就是前些日子工程进度会慢点,也远远比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人强”我指着他们,就是这么丝毫颜面也不给他们留 事实既然有了开头,那就必须做出结果,要么就统统滚蛋,要么就接受我的威信,今后乖乖地为我做事,为钱做事 “干老板这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啊,干老板说得对,说得对啊,我们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其中一人嘴脸立马就变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很好 我再看向其余四个人,每个人迎接到我的目光,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然后点头说:“是说,干老板,我们一时糊涂,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 “赶紧,我们赶紧换上衣服,带上安全帽上工地,干老板,我们向您保证,这几天落下的工程,一个星期之内赶回来”其中又一人说道 “是的,请干老板您相信我们,相信我们”又一人说 说得不好听点,这些人就特么的是个贱骨头,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而我自己其实也是特么一个贱骨头? 既然一个个都已经识相了,那我转过来还是得给他们敬酒,我说:“不必急于一时,我干石河从来就没有质疑过你们,只要你们肯干,拉下大半个月也不是问题,我也知道你们是受人教唆而已,所以这件事从现在开始结束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今天晚上我陪大家一起去酒楼聚聚,痛快喝一场,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团体了,怎么样?” “好好……”一人叫好,跟着鼓掌,啪啦啦五个人一起鼓掌叫好 第八十六章 隐藏着秘密似的 () () () 余文俊除了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之外,还是极为自觉的人,见我这边工程风生水起地搞起来了,打电话给我,约我在沿海市最大的一个洗浴中心消遣,当然这笔费用自然是由我去缴纳 又是游泳,又是桑拿,又是汗蒸,又是拔火罐……最后我和他两个人包了一个房间,叫了两个漂亮的小姐前来给我们踩背我们围着浴巾,并排趴在两张床上,享受的同时一边聊着天 “干老板,还满意?”余文俊问道 “满意,有余哥您的帮助,能不满意吗?余哥来这里,可也满意?要不然我就觉得惭愧了,觉得对不起余哥了”我客套地首说道 “待会叫这个女人陪着睡一觉就满意了”余文俊伸手抓住了踩在他背上那个女人的脚腕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我扭头问那个女人,道,“你们陪睡吗?” 女人羞怯地点点头,说:“两位老板别说的这么*裸嘛,顾客是上帝,只要两位老板需要,我们陪,陪” “小*,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哈哈,”余文俊心潮澎湃地笑道 余文俊闭上眼睛,又说:“干老板呀,我可是全权尊重你,不但给你解决了资金问题,还按照你的意思,绝对不暴露你的真实身份,那么接下来你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什么事,余哥您尽管开口”我问道 “一时半会要扳倒姓荣的那个老狐狸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在这之前,我要小小地出口恶气,看到我手臂上这条疤了吗,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给拦截,套着麻袋给我一顿打,手臂被路边的铁护栏给挂的,缝了我八针”余文俊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道蜈蚣疤 愤怒地接着说:“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就是跟我的上司因为姓荣的有过摩擦,一定是我上司交代姓荣的,让他安排打手袭击的我,这口恶气我能咽得,这道伤疤我能白留?我以前太天真了,后来才知道,勾结才是王道,所以我联手你一起对付那群王八蛋,待会我会把我们老大的家庭住址也告诉你,这两个人,得要你给我去出出气” 余文俊说着,摆明了是拿我当他的工具了,一副神情威胁着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是个绝对以自己为中心的人,怎么可以被忽然冒出来的余文俊给操控呢?余文俊啊余文俊,你这是在逼我对付你啊 我看着余文俊,心里想着一套,嘴上却笑嘻嘻地答应道:“这个余哥你大可放心,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 回去之后我就跟何雨丹和项羽说起了这个事 我说:“余文俊有了这一次,一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就等于变相地成为了他的打手了,这一万个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余文俊一个柔弱书生,我们直接当他的话是在放屁就可以了”项羽说 “和平年代,致命的武器往往掌握在这种表面柔弱书生,内心残忍如麻的人手里,余文俊的态度十分坚定,如果我们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他肯定会施加压力,让我们尽快还钱,在工程紧要关头,我不希望有任何纰漏”我发自内心地说 “他不敢,这个贷款项目可是以他父亲的名义去贷的,也就是说我们不完全是被动的,鱼死破这一条道他不会选择”何雨丹道 何雨丹说得在理,可是毕竟他是行长,所掌控的权利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所以当务之急,我还是暂且先听他的 我说:“现在我们等于是面临着多方阵营的威胁,所以能不得罪一方,能牵就一方是一方,接下来还要对付土肥这个大块头,所以这件事就暂且依了余文俊,等解决了内部的事,稳固了内部的根基再从长计议” “狂少man,考虑的在理,要是大家都把矛头指向我们,我们必定寸步难行,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和项羽去做”何雨丹说 “嗯,但你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尤其是对付那个行长的时候”我再三交代道 几天后,我给余文俊打去电话,我问道:“余哥,怎么样?还满意” “满意满意,哈哈,太爽了,我上面那个老狐狸,这几天连上班都不好意思来了,痛快,真是痛快啊,姓荣的照片我也看到了,干老板你办事真是周到,还特地派了照片过来给我,爽快,爽快啊,等他们伤好了之后,干老板你在弄个意外,再让他们挂挂彩,哈哈……”余文俊一边说着,一边在那边狂笑 我就知道有一次必定有第二次,我也只得笑着回应道:“谁让他们有眼无珠,吃罪了余哥你呢,这伤要好恐怕要十天半个月了,等他伤好了,余哥你记得提醒一下我便是了,弄个意外没问题,哈哈” “好好,改日,改日我们出来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那我就先忙了” “好好”我应和道 挂断了电话,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撑着脑门,我正想跟何雨丹和项羽两说点什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我问道:“什么事?” “干老板,荣耀中的千金荣雪婷来了,要见您”外面是郭玉才的声音王霞呢?这种事应该是她这个秘书报告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办公室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荣雪婷走了进来,一脸极为不高兴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前,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像对我极其不满,好像是兴师问罪来的 “雨丹、项羽,你们下去忙”我对雨丹和项羽说雨丹和项羽走出办公室,把门给我带上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拖着她的下巴,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不见你都去哪里了?这一回来,好不容易见着面了,一脸不高兴的,谁得罪你了,告诉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久不见我,你从来就没有找过我,没有想过我?”荣雪婷推开我的手,质问道 别说,还真是,我这边一直在为势力争霸而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她,找她的,累了的话都是随便找个女人释放一下便可以了,而这个随便的女人正是王霞 “别多想了,见到你就好了,王霞,赶紧给我的爱人倒杯咖啡进来”我说,外面没人搭理,唉,这个女人去哪里了?我再次喊道,“王霞……” “哦,有王霞了,所以对我无所谓了,对?”荣雪婷吃醋地说道 我凭借猜测,这段时间她没有来找我,应该是不在沿海市 我抓住她的双手,说:“你这个傻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你知道你爸对我的态度的,你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你的手机我每天都打,但就是打不通,我倒是得到一点消息,说你出国了,是真的吗?” 荣雪婷这才把头低下,说:“嗯,去了一趟加拿大,我妈那边出了点状况,我爸又抽不开身,所以我就过去了一趟” “阿姨她怎么了?”我赶紧追问道 “没啥事,我到那里之后,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妈也临时飞往了美国,说三天后会飞回加拿大,要我在加拿大等她三天,但在美国又因为一些事给拖住时间了,要在那里待上一个月,秘书长打电话到加拿大,说我爸爸被人给拦截围打了一顿,所以我就立马飞回来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你派人干的”荣雪婷盯着我,审视着我,想从我眼神中找出蛛丝马迹 “还有这事?”我眉目一皱,假装十分生气,我接着说,“好歹荣耀中现在也算我半个岳父大人,雪婷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要是让我抓住了是那般孙子干的,我一定把他们打到半死,然后抓他们到荣董面前,让他们跪下磕头认错” “真的不是你?我听秘书长说,前些天你们两个斗得很激烈”荣雪婷说,一双眼睛仍旧锁定我的眼神 “这种斗争是商业上的斗争,是光明正大的斗争,我怎么可能卑鄙到去暗箭伤人呢,而且这场斗争我是胜者,所以就加没必要了,你这丫头,真是多虑了,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我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她两边长长的鬓发 见她眼中开始流露出柔情,我捧着她的脸,说:“看来你是刚下飞机啊,肯定很累,想吃什么,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一双手扣在我的手背上,说:“我只是担心我爱的人和我最亲的人,你们两个生意上可以斗争,但请生活上不要对决好吗?尤其是利用打打杀杀那一套” “我知道,你别多想了,这种事情我不可能让他发生,你就把你的小心脏安安稳稳放着好了”我微笑着,将他揽进我的怀里 王霞敲门道:“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我说 “老板你找我,有事吗?”王霞问道 我说:“昨天怎么没有说一声就消失了,难道你不知道跟了我之后的原则吗,只有我让你消失你才可以消失,自己想消失就消失,你还没有这个权利” 说到底我是始终都没有相信过这个女人,要问凭什么,就是凭我的个人直觉,总觉得王霞这个女人身上好像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第八十七章 心狠手辣 () () () “干老板,我这不是怕那个荣雪婷她误会我们两个的关系吗,我知道你跟荣雪婷之间的事,女人都是爱吃醋的”王霞拿这个借口来搪塞我,也不觉得有点牵强 我凝视着明显撒谎的她,发觉她这一副胆怯的样子貌似是装出来的,看不透,我实在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莫不是依然是站在蒋华平那边的?不过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毕竟我有任何重大的事情都会会支开她的 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提起来,说:“知道的倒是听不少的,不过我告诉你,既然跟了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想耍花样,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王霞缩着身子,盯着我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一看,是驼子打来的,我松开王霞的手,道:“在外面候着” 王霞退出去,我接通了电话,问道:“喂,驼子,你那边什么情况?” “狂少man,土肥迫不及待,现在正在召集人马,决定今晚十二点前来偷袭你们,我这边已经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兵分三路人马,主力直攻你的云峰酒,另外两路人马一路埋伏在半路阻挡张亚军等人前来增援,另一路袭击张亚军的后尾”驼子说道 “很好,那我就在云峰酒恭候土肥的大驾了”我说着,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 挂断了土肥的电话,我立马打去给蒋华平,道:“喂,蒋老板,今晚十二点行动,直接土肥老巢” “收到”蒋华平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在驼子的带队下,土肥直接从云峰酒的后门潜伏进来,直击后面的办公室,土肥一脚把门踢开,门撞在墙壁上,“砰”的一声一时间土肥领着十几号人冲了进来,围在我周边 而我当时正左右两边各搂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边喂我吃水果,一边嘻嘻哈哈哈说笑着,见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两个女人立马不做声了 “狂少man,日子过的真是不亦乐乎啊”土肥一声冷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推开左右两个女人,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才眉头一皱,对着他说道:“土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造反?” “对,造反,办公室就你一个人啊?”土肥环顾着这个一眼便能看全的办公室,周边也不可能躲任何人 “呵呵,真来造反?心瞎了,眼也瞎了不是?没看到还有两个小姐作陪吗?”我一笑道 “果然有老大的风范,大家都在传张亚军只是门面上的挂名老大,而你才是幕后真正的老大,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我就说嘛,就凭张亚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领导这个社团领导的井井有条呢”土肥道 “谢谢夸奖”我弹了弹烟灰 “不用谢,夸完了你,就该送你一程了”土肥道 “你认为你能干的掉我?这是谁的地旁,我想你忘记了?今天你们来了,就别想站着出去”我不慌不忙,靠向沙发,一边继续抽着烟,一边搭着女人的肩膀 “吓唬谁呢?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来吗?你怎么样也不会想到我今天会突然来袭击你,这是其一,其二,就算张亚军知道了,派人过来,也没那么快赶到这里,何况我还派了人在中途拦截,这样取走你的小命,加是绰绰有余了”土肥自信地说道 我把目光落向了驼子,道:“驼子,见你对社团有功,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反过来勾结土肥来袭击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不抓我,不毒打我一顿,我还真不敢确定你才是幕后的一把手,既然知道了你是幕后的一把手,不干掉你干掉谁,只要干掉你,张亚军那些人就成不了什么大气了”驼子歪着脖子,愤怒地说着 我坐直,拿起了桌上的紫砂茶壶,就要往地上砸去驼子立马拔出腰间的配到,上来就搁在了我的脖子上,道:“想叫人?把茶壶放下,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来一刀” 我拿壶的手僵在半空,一动也不敢乱动,道:“杀了我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那就试试,放下,我让你放下,就算你砸碎了,外面舞曲震天的,也听不见,所以识相点,这样最少能少受些罪”驼子双眼一瞪,再次吼道 我没有办法,只有乖乖把茶壶回原位 驼子得意的一笑,道:“狂少man,你也有今天啊,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把我干掉,不过也正常,想干掉我,哪有那么容易,你真以为我的势力是吃素的吗?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叫人?你这个酒顶多就是个打手左右,就算统统把他们都叫过来了,也救不了你” 驼子扭头对土肥道:“土肥,这个人留不得” 土肥动了动手指,吩咐道:“你们两个把这两个女人带出去,其余人也都出去,在门口好好守着,任何人来都别客气,直接干,明白了没有” 两个女人被用桌上的抽纸巾堵上嘴巴,架了出去现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驼子土肥三个人了土肥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时,我给驼子使了个眼神,驼子一转身,刀子就搁在了土肥身上 土肥猛然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我伸手堵住他的嘴巴,同时另一手抓起了桌上的酒瓶,毫不犹豫,一酒瓶就朝土肥的头上劈了下去,“乓啷”一声,酒瓶碎在土肥的头顶上,碎片散落到处都是,酒水冲洗着鲜红的血,从头的四周缓缓流下 “啊……”我大叫一声我必须替土肥大叫一声,好让门外的那些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驼子和土肥两个人正在收拾我 驼子配合道:“狂少man,你特么给我闭嘴” 土肥瞪大眼珠子看着我们,这真是活生生的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土肥被这一酒瓶下去,头已经晕得够厉害的了,躺在地上,又有刀子搁在他的喉结上,他一也不敢乱动 驼子也瞪眼道:“我让你别叫,听见没有,要不然直接给你一刀” 驼子威胁完,我一点点地松开了手,站起来,抽出纸巾,擦洗着手上的酒水和血水,退后几步,往沙发上一坐,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土肥,我心想,我特么怎么这么心狠手辣,说好了这种事情以后我绝不动手的 兴许是怕不自己亲力亲为,事情就会搞砸 这时,门被敲响,接着是项羽的声音道:“狂少man,外面已经搞定,你里面怎么样了?” “搞定了,进来”我说道 项羽推门进来,门一推开,就能看见土肥的那些家伙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了门外的过道上,都用绳子绑着,看到这里,躺在地上的土肥再一次傻眼了 土肥愤怒地瞪着驼子,道:“驼子,你出卖我?你个王八蛋……” “土肥,你给我听着,这都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要不是估计到那些老前辈的份上,你早就把我给干掉了,现在那些老家伙统统都不在了,你岂会留我太长时间,所以不得已,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我本来是拿你当最好的兄弟的,可是怪就怪你已经对我彻底地露出了杀机”驼子用刀子紧紧地逼着他的脖子 我走过去,抓住驼子的手腕,道:“别在这里闹出人命,项羽,把他带出去,把他收拾到奄奄一息不能说话为止,雨丹,赶快北车,立马千万土肥的老巢,估计蒋华平也已经得手了” 我和驼子雨丹一行人,带着弟兄先上了这辆大型面包车,一车人朝着土肥的地旁而去 我上车,给张亚军打去电话,他接通,我马上问道:“亚军,你那边解决了没有” “ok了狂扫man,两路人马,一个也没有跑掉”张亚军像是刚刚动玩手,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很好,那你赶紧带着你的人,前往土肥的地旁,我们到哪儿再会合”我说 “好了,这就出发”张亚军答应道 穿过几条街道,绕来绕去,抄小路,二十分钟左右,车子抵达了土肥霸占的这片东城区域 东城不是很热闹,到了这个点,四下里已经很安静了,马路上静静地躺着暗黄的灯光,我们这辆车子的到来,已经彻底地破坏了这条街道上的宁静 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驼子指着前面的一块路标牌,道:“从前面那块牌子拐过去” “呲呲呲”这时,另外一条马路上传了车子飞驰的声音,“咔咔”急刹车,一前一后,两辆面包车停在了我们左边的那条道路上,车子来得很急的样子,路灯暗黄到了一定的程度,加上斜着一定的距离,因此看不清那车子的车牌号,加不能通过车窗看清车内人的脸 难不成是土肥以防万一安排的一支队伍,等候在这里拦截我们? 第八十八章 培养抗衡力量 () () () 对方车窗摇下,探出来的脑袋是张亚军的,张亚军朝我们挥挥手是自己人,虚惊一场,我也伸出手,朝他们挥挥手,三辆车汇合,成一条龙朝前面路牌深处的巷子内驶进去,直接就来到了土肥这家玉龙夜场的后门 后门那条窄窄的马路上面已经停了两辆面包车,把这条小路堵得顶多只能过得了一辆电动车我们三辆车缓缓减,停在了那两辆面包车后边 “这两辆应该是蒋华平的车”我盯着车牌号,一只手托着下巴猜测道 这时,站立在后门的两个家伙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小心谨慎地打探着,其中一个人还拿出电话,显然是在向他们的人报告这里的情况,但愿这两个小弟是蒋华平的人,这样的话,就说明蒋华平已经攻陷了这里,正在里面手势现场 一个人从后背拔出一根长长的银白色铁棍,敲着我的车窗,让我们打开门或者打开窗户负责驾驶的涂号编从旁边摸出了一根铁棍,准备拉开车门拿下这两个人,我抓住涂号编的手臂,让他别急,看看是敌是友再说 我摇下窗,微笑着对着车外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私人停车位,外来车辆请停靠在外面马路上,谢谢配合”那人伸直手里的铁棍指着我,另一个人则努力朝我们车内看过来,眼见后面还有两辆车,这两个人也不敢太过于嚣张 “兄弟,你看我们像是外来人吗?我们的车型跟你们的差不多,你说我们是干嘛的?”我笑着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有些害怕了,两辆车的人明显是没有我们三辆车的人多的 我不回答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大家会看着我下车,齐刷刷拉开后门,三辆车上所有人都走了下来,手里也都拿着长长的铁棍 三十几号人把这小小一块地方堵得是水泄不通,两个人见这气势,二话不敢多问,转身就朝后门跑了进去,把后门的铁门重重地关上,反锁上 “不像是土肥的人”驼子说 “我知道,是土肥的人在自己的地旁何必怕成这样,这两辆车子应该是蒋华平的,刚刚那两个是蒋华平的人,以为我们是土肥的人,看样子蒋华平还在里面收拾土肥的人,走,进去看看”我带头朝前走去 抬起脚,朝铁门踢了两脚,铁门被反锁上了,“当啷啷”直响,踢不开 “狂少man,让我来”张亚军说着,走了过来,抬起脚,这就准备用力一脚踢开 “喂,下面来的是哪路人马?”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声音,有人从二楼的窗户口往下喊道,一听声音就确定了是蒋华平,我退后几步,抬头一看,果然是他 “哈哈,是蒋老板啊,怎么样?里面头搞定了?”我面朝天,大笑着问道 “不是说好了这边由我来处理吗?狂man,你现在带这么多人来,是特么什么意思?来打我们的人哪?”蒋华平手里提着一把尖锐的刀子,指着楼下的我,唾沫横飞地问道 我举起双手,表示友好地说:“蒋老板,误会,误会了,我哪能打你的人,土肥那边我已经搞定了,怕蒋老板对付大本营人手不够,所以就立马带人过来增援了” “我看你是怕我霸占了你的地盘”蒋老板一语道破我必须前敢来这里的目的,这一块地方当然不能让他给占据了 我大笑着,说:“蒋老板你严重,之前我们说好了,合作之后,你要回你损失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怎么可能会霸占我们社团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地界呢,我来其一是为力增援蒋老板你,其二是为了把土肥这个抢你货、还打伤你兄弟的不知好歹的家伙抓过来随你处置” 话刚说完,一辆车子拐进来的声音,一辆色小轿车,正式项羽的那辆越野,来得正是时候 我吩咐涂号编道:“快,过去把土肥弄过来” 涂号编穿出人群,跟项羽一起把已经毫无支撑之力的土肥架着拖了过来,拖到我面前,直接扔在底下 我抬头道:“蒋老板,看到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蒋华平没有答话,收回头,没一会儿,铁门打开,蒋华平走了出来,对我一笑 我也回敬他,一笑,道:“蒋老板,我们的合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快了,土肥就交给你了” 蒋华平指着我的胸口,用力一下一下地戳着,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说:“虽然你是我的敌人,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说的没错,我们每次合作都能圆满地成功,这一点我认同你” 见蒋华平对我如此不尊敬,项羽和张亚军看不过去,往前一步 “怎么?这是我跟朋友打招呼的方式,你们两个想干嘛?”蒋华平各蹬他们两个人一眼 我甚至手臂,拦住他们两个,笑道:“是啊,这是蒋老板独特的相交之道,我也挺喜欢的,那蒋老板,兄弟我就把土肥交给你了” 说着,我也用力一下下戳着他的胸口,用的力度很大,见他那脸上微微抽动的表情,就只奥他在死扛着 不过终究还是扛不住,赶紧抓住我的手指头,说:“行土肥交给我,那里面收拾的那些人也就都交给你了,还有,土肥的地盘现在归你了,按照约定,我只要我失去的那一笔,三天后把钱准备好给我,没问题?” 大指一算,三天之内所有的娱乐场所加起来的收入,足够给他这笔钱了,我一笑说:“没问题” “好,弟兄们,把这个家伙拖上车,我们走”蒋华平举高手,吆喝一声,带头上了前面那辆面包车的副驾位 我赶紧随手抓住一个小弟的肩膀,把他拖过来,道:“你跟过去,混进他们中间,确保蒋华平一定要干掉土肥,然后回来报告” 那小弟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狂少man,你放心” 那小弟赶紧追上去,混在了那二十几个人后边,上了后面那辆面包车,两辆面包车启动,缓缓驶出了巷子,拐出大马路,听到两声车子加的声音,片刻后,车子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既然蒋华平没有破坏约定,识相地走了,那接下来也就没什么事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很快就该天亮了,放松警惕的我打了个哈欠,道:“一切在今晚都ok了,驼子,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收编里面那些人,今后这里一大片的区域就直接交给你来管理” 我估计到张亚军的想法,于是又补了句,道:“有任何问题直接跟亚军汇报,他这边会全权负责你这边” 此话的意思是,在我的心里,张亚军还是至高无上的老大,这边虽然交给了驼子打理,实则还是在他旗下接受管控 驼子倒是个真的不在乎这些小纰漏的人,笑着一口答应道:“行,没问题” 我和张亚军一行人也分道扬镳了,张亚军领着他的兄弟,开着三辆面包车,回去该回去的老巢,而我跟何雨丹、项羽开着越野车回工程部 回去的路上,何雨丹问我道:“狂少man,为什么忽然重用驼子” 女人的心总是很细的,何雨丹一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项羽看了我一眼,好像这才明白似的,他没说什么,继续开他的车,但他也竖着耳朵准备着听我的解释 我想了想,说:“东城这块区域最活跃的就是土肥和驼子两个人,干掉了土肥,驼子接受最合适,因为驼子毕竟是社团中公认的工程,连他都站出来做掉土肥了,那底下就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了,别看张亚军现在是整个社团的老大,但实际上底下有许多人不服他” 我说,就差直接说白了,张亚军在我的心里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个长久的老大,况且我的第六感给了我明确的预告,就是张亚军一定是有二心的,所以我不重用一个没有二心的人,行吗? 不行,我必须在张亚军敢反我之前,培养出另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力量,这股力量就是以驼子为首的势力但话又说在前头,只要张亚军不反我,即便他有那个心,我也不会对付他,因为毕竟他帮了我不少 我这么说,也不知道何雨丹明不明白其中的深意,项羽肯定是不明白的不过管他们明不明白,都不重要,其实还是不明白的好 于是我又说:“而且驼子是负责我们整个娱乐场所烟酒生意的,通过他这条线,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脱手手里这批未完的钻石和翡翠,张亚军要我们赔付这笔钱,实际上我们压根就不会亏,算起来等于白白赚了土肥这么一大片肥沃的市场,何乐而不为呢,哈哈” “也对,这笔账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那这批货什么时候可以路面?”何雨丹问道 “明天,蒋华平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这批货的去向,认定了这批货一定已经被土匪转走了,所以他才要我们给他那笔损失的钱作为这次联手的报酬,等明天那个小弟回来报告,确定蒋华平已经秘密处决了土肥,这批货就可以放心的往道上销售出去了”我下定结论道 第八十九章 忐忑 () () () 那个临时潜伏过去的小弟回来,告诉我他亲眼看见蒋华平把土肥给做了,这下我可总算是安心了,让何雨丹和项羽立马去跟驼子接头,赶紧把积压在手头上的这笔货给处理掉,并且安排他们两个暂且留在驼子那边,协助他进一步站稳脚跟 至于工程这边,有我和郭玉才两个人就绰绰有余了晚上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蒋华平打来了,我跟他之间的事不都已经解决了吗,该告一段落,这个时候,他打电话过来干嘛?崔那笔钱吗? 我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 我接通直接说道:“蒋老板,你放心,这笔钱我说了十天之后打给你就一定会打给你,这边刚刚才接受土肥的场地,暂时周转不开,这个你也知道,你也答应给我十天的时间不是吗?怎么,堂堂蒋老板莫不是要出尔反尔了,还是说到现在为止还信不过我啊,哈哈……” “屁话,狂少man,哦,你叫我蒋老板,我得叫你干老板,干老板,你别跟我说那些屁话,我能信不过你吗?不能,我不能,我告诉你……”蒋华平有头没尾地支支吾吾道一听就是再说醉话,这个王八蛋在哪而喝酒喝醉了 “喂喂?蒋老板,您喝醉了?”我问道 “醉了,醉了,当然醉了,解决了土肥,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我高兴,我当然得喝醉了,不过现在我还没醉,我等蒋老板你过来,等你过来,赶紧过来啊,这么漂亮的行动是我们一起实施的,所以庆功当然少不了你,过来啊,赶紧过来,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要是你不过来,那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明天我就召集人马跟你开战,听见了没有,啊?呃……”他打着嗝 王八蛋,已经醉得不清了啊,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得了,等他醒来,记不记得跟我打过电话还是一回事呢我没有犹豫,直接挂断了,手机放回口袋,喊道:“王霞,进来收拾一下,下班了” “知道了,干老板”王霞答应着,从外面的办公室走进来,扭动着身子,笑盈盈的模样,似乎很开心似的 我瞅着她,眉目一皱,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王霞假装羞涩地说道:“我老公今天又出差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来陪干老板你了” 我靠,这特么还真是一个偷人专业户啊,老公走了,就跟天大的商机来了似的真是个骚到骨子里的女人虽然这么想她,这么不屑地鄙视她,可是又特么的口是心非,偏偏就好这么一口 人心啊人心,人性啊人性,这两个玩意总是特么这么有趣的结合着 我看着她不免露出了一个轻浮的笑容,想走过去托起她那张**恍惚的脸 口袋里的手机又特么响了一看,又特么的事蒋华平,我眉头一皱,直接挂断可还没放下手机,又打来了,我又想暴躁地挂断,可是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于是大拇指停在按钮上方 蒋华平莫不是在跟我耍花样?庆功宴?喝醉了?庆功宴一定有很多人才对,他罪成这样,旁边没人管他吗?怎么可能庆功宴等喝醉了才打电话叫我,这特么怎么样怎么不对劲,事有蹊跷,一定事有蹊跷 在看这个王霞,此时来送昧,莫不是串通好的,让我觉得又有骚娘们作陪,又有痛快的酒喝 王霞见我盯着她看,有看着手机上的屏幕闪烁着的正是蒋华平的号码 她立马露出担心的脸色,道:“蒋老板打来的?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些日子他没给我任何任务,所以他那边的情况我一概不知,干老板你也没给我任何指示,所以……” 她在演戏?分明是勾结好的,还在演戏,是不是?我猜疑着,但却没有任何证据去揭穿她 我依旧默不吭声地盯着这个女人,我明明怀疑她的,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我明明也警示自己,在这条道上,就是存在那么一条不可辨驳的真理的,那就是怀疑便是事实,所以我应该马上,不,就现在立马想法子解决掉这个被我怀疑的女人 可是我却又做不到,毕竟她也陪了我不少天,我下不去这个手,万一真是我多想了呢?那这个女人的性命就将因为我的怀疑而走向旦夕之间了 手机自动挂断了,不过立马又打进来了,接,我倒要看看,他在哪里为我设了局,我就带着王霞这个女人去好了,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能把我怎么样?有的时候,心一软,就矛盾,一矛盾就做出错误的选择 有的时候,错误的选择就会失去一切,而对于现如今涉及道上的我,错误的选择很有可能就将我送入黄泉之路 不过还好,老天爷没有给我这么个选择黄泉之路的机会,这次打电话来的涂号编,看到涂号编的号码,我心里一下就平静了,才想到了就差一点,我就答应了,前去赴鸿门宴了,我在内心叹了口气 不过涂号编直接打电话给我,也是能让我忐忑的,因为他的等级是不具备直接打电话的,除非有极为紧急的事情 我接通了他的电话,道:“喂?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狂少man……”涂号编喊道 我立马愤怒地打断道:“叫我什么?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是是,对不起,干老板,干老板,蒋华平在我们云峰酒”涂号编说 “蒋华平在云峰酒,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蒋华平带了两个小弟来云峰酒,说是经过我们这里,进来喝杯酒,我看他们只有三个人,所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没给丹姐和项羽大哥打电话,可是……” 涂号编把话锋一转,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直接打断,道:“实际上来了多少人?” “干老板,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派弟兄们四处查了,周围没有蒋华平的人,他应该真的只是经过,进来喝酒消遣消遣,他也付了钱,不过喝醉之后就在这里大喊大叫,一直说要见您,说您要是不来,他就一直等,不走”涂号编道 真是他喝醉酒了,不是有什么计策阴谋?还跑到我的云峰酒去喝醉?喝醉之后吵着闹着要见我?真是不存在任何一点阴谋?纯属巧合而已?在我的酒还能耍什么花样,我看兴许还真是我高度多虑症发作了 涂号编听不到我的回话,接着为难地说:“蒋华平毕竟是对家的老大,现在干老板又明面上跟他合作,而且他也没有恶意捣乱,所以我就不好办他,所以打电话请示干老板,这边应该怎么处理,是不是像处理其他捣乱的客人一样?” “等我来了再说,我这就过去”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吩咐王霞道:“备车,跟我去云峰酒一趟” 她高兴地答应道:“好勒” 一提去酒,她立马来劲了,因为通常去玩酒就会去开房,这个女人,也许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偷汉子户,正所谓豺狼虎豹各有所好,只要愿意,美女跟野兽都能厮混到一起去,何况是爱汉子这个光明磊落的追求 王霞驾车,我坐车,很快来到了云峰酒,涂号编已经在门口等候我多时了,见我车子停下,马上走过来给我开门王霞自己开门下车,与涂号编也相似一笑 “蒋华平在几号包间?”我问道 “十六号”涂号编回答道,跟着吩咐门口其中一个人,道:“赶紧,去把干老板的车子停好” 走到十六号包间门口,就听见蒋华平拿着话筒大吼大叫的声音,重复地喊着一句话,道:“干老板今天我来,我就不走了,干老板今天不来我就不走了……啦啦啦……干老板今天不来我就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你咬我啊,咬我啊……不走了不走了……哈哈哈……” 难以想象,这个王八蛋喝醉了,会是这幅德性 我对涂号编说:“行了,你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好,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守着,干老板有任何吩咐,立马执行,听见没有”涂号编对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弟吩咐道 “是”两个小弟答应一声 我伸手便要推门,正用力推开一点点,忽然回想到了就在几天前,我跟驼子联手干掉土肥的画面,包间内和包间外虽然只隔着一道门,但你永远也猜不透,这道门内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即便你打开门看到的那些都未必是真的,因为你一旦走进去,门一关上,剧情很可能就会像你在噩梦的梦境一样,生死间急剧跳转 涂号编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卖我,我坚定这一点,于是一下用力推开了门,就见蒋华平的两个手下已经喝趴下了,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趴在沙发上而蒋华平还在那儿拿着话筒扭秧歌似的,像疯子似的说唱着 第九十章 没什么不可能 () () () 蒋华平似醉非醉,见到我,立马支起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到我面前,打着我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干老板,你终于来了,来来,唱歌,唱歌……” 他把话筒伸到我嘴边,好像恨不得直接塞进我嘴里,然后把我给塞死似的,似醉非醉,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抓住他的手腕,道:“蒋老板,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我没喝醉,你还没来,我怎么能喝醉了呢”他打了个嗝,接着说,“对了,喝酒,我们接着喝酒,今天我就是来找你喝酒的” 蒋华平反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里走 “蒋老板,喝酒总得有个源头?不知道今日蒋老板突然找我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依旧一脸深沉地问道 他又打了个嗝,指着我,说:“唉唉,干老板,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合伙干掉了土肥,难道不应该庆祝庆祝吗?” 我盯着他,像是醉话,但又像是刻意的醉话,也就是说阴谋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阴谋,在我的地旁,我何惧之有?再想,他即便是假醉,那我也要让他真醉,他不是要喝酒吗,好啊,那就喝,谁怕谁呢?反正他就算是假装醉了,那也喝了不少酒了 我一笑,道:“蒋老板说得对,这么重要的事,我差点就忘了,王霞,过来,给蒋老板倒酒” 王霞走过来,照做 “嘿嘿,干老板,不错,真是不错,这个妞着实不错啊,干老板你有福,有福啊,哈哈……”蒋华平色眯眯地盯着王霞,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我心想,你特么就继续装就从这一点,我可以有百分之*十判定他是假醉的,因为如果真醉了,他岂还会这样装作不认识她呢?装出这么一副从来没有碰过她,嘴馋到就差流口水的境地呢? 他是肯定碰过王霞的身体的,所以一归结,就一个字,在“演”不过可惜,在我这个老演员面前,他还是嫩了太多太多 我在心里暗暗算计着,那我就依了他,等他真的喝醉了,那就好办多了,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确切地知道王霞到底是真背叛了他,还是假投靠我 我想到这里,把目光投向了王霞,看看他会不会心虚王霞倒上酒,笔直地站在那里,极其的理直气壮,一点心虚也没有我知道她也能演,但能不能演到最后,那还两说呢我暗暗地一笑,端起了酒杯 “来,蒋老板,我们干了”我说 “哈哈,好,干老板就是爽快,干了”蒋华平也端起酒杯,我们共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蒋华平放下酒杯,我也放下酒杯,一抬眼,就见蒋华平那嘻嘻哈哈的面容立即消失了,拉着脸,十分清的模样,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果然是装的,他什么意思? “王霞,接着倒酒”蒋华平扭头看向王霞 我跟着把视线投向王霞,就见她也是一个充满阴谋的笑容,她还冷哼了一声,说:“不用了,一杯足够了” 一杯足够了?王霞这个女人特么的什么意思?难道这酒里有毒?玩了一圈,我还是上当了,这只能怪我一时的仁慈我不甘心,指着王霞,道:“你这个贱……” 说道这里,我的头明显晕得极为厉害,顿然间,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三百六十度地旋转着,昏天暗地,不知所措我用力闭上眼,在用力摇着头,试着看这样能不能让自己清醒点,但睁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天旋地转 “这是我的地旁,你们动了我,我保证你们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其实我是想大声呼喊的,可是根本提不出那丹田里的那口气此时,那两个本来已经醉倒的小弟爬了起来,走到我身后,在我后脑敲了一下,我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本以为我会这么去了,但没有我本以为就算没这么去,也一定是被蒋华平抓了起来,然后给我严刑拷打,并趁机夺走我的地旁,但也没有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自己正躺在一张极为豪华阔绰的大床上 一床雪白的被子盖在我身上,能感觉到,我应该是没有穿衣服和裤子的我微微昂起身子,就见床那头的镜子前,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正在梳头发很显然,我跟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我会跟这个女人发生关系?我明明已经被蒋华平和王霞那个女人给算计了,为什么此时我躺在这么一张豪华的大床上?难道之前是我在做梦?要么就是现在我活在梦里 那个女人应该从镜子里看到了我已经醒来了,因为她停止了梳头,正从镜子里看着我,不过她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说话,然后接着梳头 既然她这样,我也懒得打搅她,反正迟早她都是要转过身来的,是人是鬼,迟早会揭晓,她不急,我何须急?我看床头柜上有香烟,于是我坐起身来,靠在舒适的大床上,抽着烟,等待着她转身,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是美是丑 一根烟抽完,把烟头碾灭在床头柜,那个水晶烟灰缸内,她也终于转身了她是人不是鬼,她很美,一点也不丑她不陌生,她竟然就是王霞不过她又一点不像王霞,因为气质,她的气质怎么可能是那个夜场里混迹女人呢? 她明明是个极为高贵的夫人形象,但世界上又竟能有这样年轻的夫人?因为高贵的夫人是必定需要长久的岁月才能磨练出来的 “你醒了?”王霞一笑,笑得我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之感 我僵住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也无需担忧被她看光,直接起来床上裤子,道:“你们这是什么目的?我以为你们会直接秘密处决了我” “我的目的由始至终就不是处决你,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王霞说,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就好像她是个至高无上的女皇帝一样 我背对着她,慢慢地系着皮带,我一点也搞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目的就是要跟我睡觉吗?这也太离谱了,我们睡的还少吗?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心也乱糟糟的,可是表面上却装得很平静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王霞面前,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脸,道:“王霞,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既然你们没有弄死我,那么你们就输了,因为现在我就可以弄死你,明白吗?” 王霞被我抓住脸,威胁着,却一点也不怕,极为轻松地一笑,说:“借用你的一句话,要是你动我一根头发,我让你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说着,她伸手打了个响指,结果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这个推门的人让我很是意外,此人正是荣耀中的秘书长 “干石河,你给我放手,伤了我们董事长夫人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秘书长愤怒地指着我说道,朝我走来 什么?秘书长刚刚称呼她为什么?董事长夫人?荣耀中的老婆?我眉头紧皱地盯着王霞,她是荣耀中的老婆?也就是说她是荣雪婷的母亲了?亲生的,还是后妈?后妈,一定是后妈 这个称呼足以瞬间令我的脑子瞬间大爆炸,双手一下提不起劲,松开了她的脸 王霞一抬手,对秘书长挥挥手,道:“没事,你先出去” “是董事长夫人”秘书长一听到他的指示,立马站住了脚步,然后再次警告我道,“干石河,你要是懂我们董事长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横着出去”他咬着牙退了出去 她抓住我的手腕,彻底拿下我的手,转过身,接着补妆,一边补妆一边笑道:“怎么?这就傻了?耀中告诉我,你很会演戏,所以我也就来派你演演戏了,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呵呵,演一个夜场混迹的女人,感觉还挺不错的,领略到了另一种生活风味” “你真的事荣耀中的女人?”我从镜子里看着她,问道 “谁敢冒充荣耀中的女人?而且秘书长对我的唯命是从你没看清楚吗?”王霞在涂口红 “第几任老婆?”我又问 “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你现在在害怕了?在祈祷你心里所想的不是事实?不过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雪婷的母亲,亲生母亲,不知道当你听到这个事实时,你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呢?呵呵”她说着,转过身来,抬头看着傻愣愣站在她面前的我 我的脑子里再次出现大爆炸、瞬间幻灭的感觉,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叨念着:“不可能,你说你是雪婷的亲生母亲,这绝对不可能,休想骗我,你这个疯女人”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钱什么都可能,相反,没钱才存在很多不可能,你认为我这么年轻不可能有雪婷这么大的女儿对?那我告诉你,我今年已经快五十了,所以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即整过容也拉过皮的老女人”王霞很是得意地说 第九十一章 心态 () () () 这个扬言即整过容又拉过皮的女人口出狂言说她的的确确就是荣耀中的正妻,是荣雪婷的亲生母亲,那我跟她之间算什么?跟荣雪婷之间又算什么?她在胡说,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去勾搭女儿的男人呢?一个高贵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龌蹉呢? 我不信 “你少在这里骗我,没用的,因为我早就在雪婷面前提过你的名字,雪婷根本就不认识”我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呵呵,王霞?王霞谁认识啊,如果你跟别人说我叫杜美华,别说我女儿了,只要是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正荣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杜美华,因为我当初去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是绝对的大张旗鼓的”王霞说 她接着讽刺道:“不过你不知道再正常不过了,因为你一点本事都没有” 我昂了昂脖子,也侮辱她道:“如果说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简直就不是人,荣耀中他不是人,居然利用自己的老婆来勾搭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让雪婷彻底对我死心,离开我,你们的投资还真是大啊,还真不怕亏本啊” 她没有吭声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信了,难怪荣雪婷会被无端端调去加拿大,去了加拿大又没找到她妈,原来她妈一直就潜伏在我身边让她去加拿大转来转去,其实无非就是将她支开我的范围,然后她们才好完美地把这个阴谋由始至终地实施完 加难怪那天她一回来,王霞,应该叫杜美华了,杜美华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她的的确确是荣雪婷的亲生母亲,由不得我不信 我接着冷哼一声,说:“反正我不亏,大小通吃” 我企图让她赶到不爽,而不是尽是我不痛快,我压抑我以为这样说,杜美华会气得恨不得将我撕碎,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可没想到,她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极为可恶和** “呵呵,投资是大了点,不过为了让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彻底的脱离,这点投资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其实我也不亏的,你看看你这么年轻,而我一大把年纪了,是,我赚大了”杜美华道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荣耀中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男人?他居然能忍受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压?而且这个别人还是我 她们不仅仅是疯子,简直就是疯狂,甚至已经练到了变态的境地荣耀中这对男女,真的是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此时杜美华仍旧盯着我,脸上也仍旧挂着令我毛骨悚然的媚笑 我似乎有些瑟瑟发抖地问道:“我欣赏你们的千方百计、甚至是不折手段,为了不让我怀疑,你居然屈尊降贵假装成一个小姐,我也很欣赏你的演技,可是我唯独忍受不了,你和荣耀中龌蹉到了这个地步” “龌龊?在我们的世界里是没有这两个字的,只有手段,或者说你所说的龌龊,它本身就是一种手段,明白吗?傻小子”杜美华走过来,竟然拍打着我的脸,教训着我 我居然也一动不动地接受着她的拍打 她接着说:“我们正荣能走到今天,我能在加拿大开辟一片天地,还有什么是没有遭遇过的呢,跟我谈什么是龌蹉这种大道理,呵呵,省省,小朋友,看在这些日子你也让老娘我舒服的份上,我就免费跟你上这么一课,总结一句话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亲眼看见的龌龊也未必是龌龊,因为没有公认,明白吗?”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商业精英分子,富豪级别的人物拥有的到底是怎样一颗心?”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我问出了口,像个傻子一样,傻愣愣地问着 “什么心态?呵呵……干石河,不可否认,在某些方面,你的确是有些手段的,不过姜那,还是老的辣”她说着,起身,走到床头柜,点燃一根烟,吸着,却再也不像从前装小姐时的模样了 贵妇抽烟,这种姿态是截然不同的,可是我却没办法形容出来 她吐出一口烟,说:“在我面前,你还是嫩太多了,我是绝对不允许我杜美华的女儿嫁给你这种混社会的东西的,荣耀中那个废物没什么用,非得要我回来,所以我只好从加拿大回来这么一趟,就是专门对付你的” “你说荣耀中是废物?”我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 “荣耀中在我眼里,他就是废物,因为他连你都收拾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不过除了在我眼里之外,在其他任何人眼里,他都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拥有着要不完的闪耀光环”杜美华说 “这么看来,杜美华你才是一家之主,荣耀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给他的,这个计划是你定的,所以荣耀中才不敢吭声,只能照你的意思配合你去演戏,眼睁睁的看着你出轨?”我说 “没错,就是这样,荣耀中其实是个吃软饭的,就像你一样,其实也想吃软饭,我嫁了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就算了,所以我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步我的后尘,也嫁给一个吃软饭的” 她说着,走到我面前,把最后一口烟吹到我脸上,呵呵一笑,道:“所以你问我什么心态,我就告诉你,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绝的一招彻底让我的女儿死心,也就是拿着这个摄像头里的东西给我女儿看” 她指着天花板上那个摄像头她既然将我用**迷倒,然后把我弄到这里来跟我发生关系,目的又是为了让雪婷对我死心,那她肯定是要让雪婷看到这一幕的,那么她录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不正常的是,她居然还说得出口,她默默地做勇气已经够大了,现在她居然放声地叫嚣出来,好像还十分得意,万般有成就似的让自己的女儿看自己……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女人…… 我觉得十分可怕地摇着头,已经彻底无语了 而她则接着说:“问我们富人是什么心态?既然你都已经接触到一二了,那我就不妨彻底告诉你,也好缓解缓解我作为富人必须装逼的压力,告诉你,富人比任何一个人都想为所欲为,再说的直白一点,比任何一个人都贱,因为平日里我们必须言不由衷地伪装自己,说着太多太多的违心话,一套一套必须官方用语,自己听了都觉得虚假到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她盯着我,瞪大眼珠子,好像真的是在诉苦一样,好像真的极为需要我去理解她一样 “你是体会不了的,因为你没有走到我这个位置,那么我就跟你举个例子,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明被这个人**了,结果你还得当着他的面说,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喜欢玩这种刺激,让他这么对我的,这种感觉你总该能体会,即便你不是女的,你也能体会的,对?”她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脸,好像恨不得我这一刻就成为她的知音,立马点头承认她的观点 我掐住她的脖子,道:“哦呵,原来如此,说完了,舒畅了,要是我把你说的这些统统都说给报社去,你说结果会如何呢?胜败名列,所以把那份录像给我,要不然我就跟你来个鱼死破” “跟我鱼死破,你省省,你要去报社去闻电台我杜美华绝不拦你,看看谁会相信你说的,杜美玲为了女儿的前程和幸福,而色诱了女儿的男人,谁会信,你信吗?再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信了,凭借我正荣集团的力量,哪个报社或者闻电台敢发出去”杜美华道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坚信荣雪婷是我的幸运女神,我谁让最想要的是江筱柔那个伤我很深的女人,可我却万万不能少了荣雪婷这个总是给我带来好运,令我死里逃生逢凶化吉的女人 因为如果我失去了她,我就有可能时刻霉运当头,甚至丢掉性命,那这样的话,我还要怎么发展壮大自己,然后回去对付何良成,夺回我的村姑 这盘录像要是让荣雪婷看到,即便她对这件事一清二楚,知道我是被动的,是中计的,那又怎么样?她照样是不可能再有勇气面对我的,所以唯一挽回这个局面的办法就千万个不能让雪婷看到这个录像 我有些着急,有些失去理智,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力,就见她的脸立马变红了,她咳嗽着,用力挣脱着我的手臂,但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听到没有,把录像带交给我”我用力瞪着眼睛,警告道 如果秘书长再完进来一步,估计杜美华真的就这么被我给掐死了杜美华一死,雪婷还不是同样会一辈子离我而去而我还背负了杀人的罪名,以他们的财力物力,判我一命抵一命,太理所应当了,这岂不是加早早地把自己送往阎王殿 不过还好,秘书长走进来,拿起门后墙上挂着的灭火器,朝我脑门上砸来,砸在我左边耳朵的位置我毫无防备,整个人被砸的往一边倒去,很快,耳朵里嗡嗡直响,立马也流出鲜红的血液出来 第九十二章 怂包 () () () “干石河,动我们董事长夫人,信不信我立马叫人上来把你给做了”秘书长指着我 我一只手捂住流血的耳朵,一只手扶住墙壁,被他这么一打,虽然受了伤,但貌似清醒了许多,我呵呵笑着,道:“立马叫人上来干掉我?叫谁?蒋华平吗?别以为蒋华平听命于你们,你们就可以撼动我在道上的势力,没门” “干石河……”秘书长指着我,还想朝我动手 杜美华制止道:“狂少man,你未免也太自信了,要干掉你再容易不过了,自己撩开窗口看看楼下” 楼下有什么?我撩开窗帘,斜眼看着楼下,楼下听着一辆面包车,正是蒋华平的面包车 “蒋华平的人就在楼下,只要我一声令下,干掉你只不过是摧毁之力而已,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涂号编知道的是你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然后被你的秘书,也就是我给扶走了,他们知道的我叫王霞,可是没想到王霞的我是假的,所以说你被干掉了,谁都不会知道” “说这么一大堆,有本事你就干掉我啊”我说 尽管我相信她说的她都能做到,但我加相信她不会干掉我,因为要干掉我,她早就干掉我了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干掉你只会污染我的手”杜美华道 “说到底你还是不敢干掉我” 我叫嚣道,既然确定了她绝不会这么做,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被她们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像白痴一样上当了,到头来又不能把她怎么样,那最少也得叫嚣叫嚣,稍微消消心头之恨 “是啊,我从来就不敢干掉任何人,我只敢对付任何人,而且一定能够将他玩的好好的,就像玩你一样”杜美华说,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她接着说,“何况我自一开始就没打算干掉你,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让你这个废物彻底从我女儿心目中消失” 她的话虽然令我窝火愤怒,但却一定也没错,她的确是把我玩转的妥妥的,现在我的不甘心和无能为力已经可观的证实了这一点 杜美华又说:“打口水战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玩你玩不过我,拼命现在你也没有资本,我这个人喜欢给别人机会,所以今天我会放你一马的,滚,我等着你回来报仇,拥有斗争总是一件快乐的事,许久许久没有这么下三滥刺激地跟人较量过了” 这个像恶魔一样的女人,真是太特么可怕了,栽在她手里,好像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让你滚,没听见吗?”秘书长指着我吼道 我看了秘书长一眼,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楼下,那辆白色面包车副驾位上的车窗摇下来,蒋华平那张混账脸在大白天暴露着,仿佛显得加卑鄙无耻 她乐呵呵地笑道:“哟呵,干老板享受完出来了?最后一晚上,干的太激烈了是不是?把耳朵都高出血来了,哈哈……” 车内的小弟们跟着他嘲笑,车内传出一阵阵哄笑声我捂住耳朵都到蒋华平面前,道:“蒋华平,你高兴什么?是不是彻底地做了人家的狗,被别人喂饱了骨头,所以才笑的这么贱?” “你特么说什么?”司机指着我,骂道 “我说你们老大蒋华平特么就是一条狗,而你们统统都是小狗,怎么了?想要我吗?不好意思,你还没得到你们主人的许可呢,要不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上去问问,看看你们主人肯不肯你们咬死我”我挑衅道 既然蒋华平这么配合杜美华,故意让我误解杜美华就是他拍到我身边的棋子,那就足以说明,蒋华平这支色队伍已经彻彻底底被杜美华收编了,所以现在杜美华没有为难我,放我走了,那他又岂敢轻易再动我 相反我本来就希望彻底激怒他们,让他们动我只要他们一下车对我动手,我就跑,把他们引到马路口,那个摄像头下,反正他们不敢把我打死,等我伤好了之后,去警局一报案,把这个视屏掉出来一看,我看杜美华会不会保他们,铁证如山的证据,杜美华要怎么保释他们 蒋华平脸一拉,瞪着我,不过转而又笑了,道:“好了,咱们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看看他这副想咬人的模样,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才是狗,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声 居然没有最终激怒这个王八蛋,不可否认,蒋华平这个老狐狸长进真是不少,我想这应该跟被杜美华收编有直接的关系 “蒋华平,你得意不了太久”我说 “在荣太太旗下做事,我想我一定会比你得意的久得多,所以干老板你就无需为我担心了,哦,可惜了,以后我不能再称你为干老板了,因为你的那个工程已经被正荣集团收购回去了,那干老板的这个称号也自然而然随之消失了,你还是做回你的本行,当你的狂少man去”蒋华平说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杜美华这个厉害的女人,第一步让我失去她女儿这层关系,那么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剥夺我工程的权益 “有那么容易吗?这百分之二十的工程我拥有合法权益,而且这个工程早就由我亲自接手了,想收回去就收回去?嘴巴说说就行了吗?”我说 蒋华平笑话道:“你耳朵被打聋了,听不清楚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即将收回,而是已经收回,这从头到尾都是董事长夫人设的计,所以一切都是假象,你那份合同是假的,废纸一张” “你唬谁呢?”我眉头一皱道 蒋华平保持着卑鄙的笑脸,不说话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局子里的号码 我的心头猛然一紧,发生了什么事?杜美华又利用了什么陷害我?难道他想把我关进去?这远比把我直接秘密干掉可怕我是真的害怕了,看着闪烁的屏幕,不敢接,跟着额头立马溢出汗珠 “狂少man怎么不接电话啊?不会是局子里打来的?”蒋华平这样问道,探头来看我的手机,接着笑话道,“哟呵,一猜就中,还真是局子里打来的,像你这种人,局子里给你打电话太正常了,赶紧接” 他分明是知道局子里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到底给我灌了什么罪名?我该如何应对?我害怕着,着急着,思绪乱了,心乱了,整个人乱了,于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了 “狂少man,没想到你也是怂包一个,看来以前是我高看你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真是你的罪名被暴露了,那局子里会打电话通知你吗?呵呵……怂包,弟兄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走”蒋华平吩咐道,最后冷哼一声,留下一个不屑的白眼,跟随着车子消失在了我面前 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我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干石河先生吗?”对方是个女警察的声音 “是我,请问,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小心地问道 “何雨丹和项羽是你的朋友吗?”女警察又问道 看来跟我没直接关系,跟他们有直接关系,但跟他们有直接关系就等于间接跟我有关系,他们怎么了? “是的”我老老实实地回应道 “正荣集团告他们利用非法手段霸占正荣集团下面的一个工程,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两个接过来做详细的调查了,这边的话也牵扯到您,另外正荣集团也会派代表过来,麻烦你现在立马赶过来,对这起案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确认”女警察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只有这么回应道 看来蒋华平说的是真的,那份合同是假的,然后这边荣耀中直接告我们利用非法手段抢占他们的工程,前面层层铺垫好,现在开始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 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我,而去告何雨丹和项羽呢?告我不就直截了当,彻底的将我踩到谷底了吗?他们还想玩什么花样?还想怎么玩死我?他们这么嚣张,就一点也不顾及到我道上的势力吗? 还是说现在道上的势力已在我不知情的时间里,被杜美华他们这伙人给拿下了?直接拿下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已经说通了最有可能被判我的张亚军,让他带领他的团队反了我是的,想想,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在去局子里之前,我必须得确认一点,那就是张亚军是不是已经被判了我,跟蒋华平那帮人站在了同一条直线上 我不能直接打张亚军的电话,我打给驼子,驼子是个真的讲义气的人,他既然投靠了我,那就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因为我跟他是光明磊落的相交的,答应他把土肥的地盘全权交给他打理,就交给他全权打理,说一不二 “喂,干老板,有什么吩咐”驼子第一时间接通了我的电话,语气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他貌似什么也不知道 第九十三章 荒唐的事实 () () () “驼子,你那边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我直接开口问驼子道 “没有啊,干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驼子从我问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不一样,警惕地回问道 “那张亚军那边的状况如何?”一言两句怎么跟他解释的清楚,我接着问道 “张亚军那边?我不是很清楚,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啊”驼子道 一切都很正常就意味着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我赶紧吩咐道:“你现在立马派人去张亚军那边一趟,看看他这两天做了什么,跟什么人见过面,一定要查清楚,看看他有没有跟蒋华平或者正荣集团那方面的人碰过面,至于发生了什么现在我解释不清楚,很快你自然也会知道,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要快” “好的,干老板,我这就亲自带人去查查张亚军的动态,两个小时后应该就能给你答复”驼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向马路,看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来,局里我还是非去一趟不可的这时,一辆豪华商务车开了过来,停在我面前,车门拉开,坐在阔气商务座上的人正是杜美华,杜美华此时的装扮是标准的夫人形象 “去局子里对?我也正要去局子里指认霸占我工程项目的恶徒,上车,顺便带你一程如何?”杜美华说道 我丝毫没有犹豫,盯着她,坐上车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我拉上车门,在她旁边另一个大沙发上坐下,把猜想的说出来,道,“让我上车,莫不是还有什么计划?项目被你私吞了,我的钱打了水漂,你认为我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我盯着她 “是啊,任何人都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可是这件事并不是你不肯善罢甘休就能怎么样的,我没有直接告发你等于是给了你一条后路,不过我随时可以之人这件事的真正幕后主谋是你,你说呢?”杜美华反问道 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斗不过我的,玩你随时随刻,不过我现在没有兴趣再继续玩下去了,所以我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如果你愿意退出地产界,乖乖的回到属于你的道上,那我就立马撤销对你们的控诉,并且从此以后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杜美华道 我冷笑一声,道:“呵呵,你玩完了我就说不想玩了?” “不然呢?你有好的建议?你没有,一句话,你退出,我就算了,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送进去,到那个时候,你唯一的出路也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动用道上的势力跟我拼了,可是别忘了,我有蒋华平的势力,你占不了任何便宜”杜美华道 “那你也没有好果子吃,不是吗?你怕了,所以想跟我讲和”我似乎看出了她的弱点 “怕就不会这么玩你了,你也是个聪明人,鱼死破那一步你难道想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贪婪所导致的,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在你的道上走,或者说即便你要翻身走正道也不应该打我们的主意,那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的还击是被你所逼,现在我把你打回了圆形,我可以就这么算了,要是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那就只有拼了,大不了最后我的集团在社会上遭受一点点议论,股价下跌而已,而你呢,哼哼,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支持蒋华平彻底将你铲平,这个世界,钱是最有力的武器,你说是,干老板?做不成干老板其实不要紧,只要接受这个现实,你依然是叱咤一方的狂少man,如若不然,我会再一次选择没有办法,接着跟你对抗到底”杜美华道 她威胁人的手段可真是有一套,我曾经也许多次利用这种思想去威胁别人,可被这种思想威胁还是第一次 我了解这种思想,这种思想百分之八十是吓唬人的,可是偏偏还有百分之二十是不可估量的能不能被他威胁,其实真实度占百分之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扛得起最坏的结果 你扛得起,即便是百分之百的威胁,那又如何?你扛不起,那仅仅的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一样能将你毁灭 我在脑子里细致地衡量,我扛不起,真的扛不起 我开口道:“讲和可以,工程这件事就当我吃了个哑巴亏,但那些投进去的钱你必须一分不少的退还给我” 杜美华摇着头,道:“不好意思,这些钱一分也退不了,不妨告诉你,这个工程我们的确也缺钱,差点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天傲集团给插足进来,正好你乖乖送上这笔流动金,所以还真得感谢感谢你” 我特么真是个大傻子,我那些自以为是的进军地产行业的每一个环节,原来都特么是这娘们的陷阱我咬牙切齿的恨,恨的我只有握拳,只有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即恶毒,又不得不佩服她手段高的变态女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到头来你一点也不亏,首先我们母女两都被你尝过味道了,一个身价十几个亿的夫人,一个富家千金,睡了这两个人你付出那么一点点就已经赚大了,另外我还让蒋华平帮你打下了土肥那块地旁,让你真正统一了属于你的地下势力,加起来你又赚了不少,所以你给我这么点钱,有什么好冤,有什么好可惜的你?”杜美华恬不知耻地说着 我想我只有认栽了,我道:“好,只要你松口,放了我的人,这件事就这样到此为止”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要论起金钱上的利益来讲,我并没有损失,反而赚了因为我投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硬着头皮上,不懂行情的情况下,就是使命的花钱去买行情,学到了行情,本也亏的差不多了 继续把工程干下去,其实指定了是亏的但按照原本的计划,亏也是值得的,因为我的最终目的本来就是转化身份 而现在,既然身份注定转化不了了,那只要综合起来不亏,那我也得收手,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退一步就退一步,反正我底下的势力已经彻底统一了,从土肥那块地方赚来的钱,其实远远过我投资的那些 就当从头到尾,我并不是为了转化身份,而是为了统一势力,赚钱好了这么想,目标就等于实现了,那么心情也就舒畅多了 杜美华也算讲信用,不于追究,而且还给出了是一场误会的证据,结果何雨丹和项羽平安无事从局子里出来 在云峰酒,我们几个核心人物聚在一起,重商讨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商讨出个什么结果商讨期间,我也没说几句话,我多的还是在考虑,这次失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想要翻身就有这么难吗?老天爷就是跟我作对,要让我一辈子混迹于道上,背负着不干不净的外衣吗? 我忽然想到了杜美华提到的那个天傲集团,看来这个集团是跟他们作对的另一个大集团,而这个大集团好像以前谁跟我提过,对,伯伯,伯伯跟我提过,当初花卉种植基地被烧毁时,我面临无处容身时,伯伯就介绍我去这个集团,让我去找他的老朋友王书海伯伯 “事已至此,暂时只能这样,没什么好考虑的,稳固好道上的各个环节,赚到钱才是王道,有钱了就不怕翻不了身”我一下提起精神,对他们总结道 他们好像被我给吓了一跳似的,盯着我,有些愣神 “行了,散会,张亚军、驼子,你们打理好你们管辖的场子,雨丹,你跟项羽去查查,这个天天傲集团的背景,尽可能地摸清楚它的底细,而我,我想很快有人回来找我,你们先去”我叹了口气 我说指的这个很快要来找我的人就是荣雪婷他们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间,我闭上眼,正苦恼地想着荣雪婷看到那个录像带的画面 “咚咚咚”房间的门敲响了 “什么事?”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道 “干老板,荣大小姐来找您,我把她拦在外头了,您见吗?”涂号编汇报道 “让她进来”我说 总是要面对的 荣雪婷推门走了进来,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表面是那么的平静,可是彼此的内心有多复杂,只有彼此自己心里知道或者我心里的复杂跟她心里的复杂是一样的,也或者她心里的复杂跟我心里的复杂是一样的 我其实迫切地希望,她冲进来直接给我一个巴掌,这样的话好像才合乎情理,这样的话也许我的自我罪孽感就会少很多 不过她并没有,她是那么的平静地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声不吭我也是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坐下,同样也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明知故问地问道:“你来了” “嗯,来了”她也废话地答应一声,接着又是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换她开口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其实是我爸妈设的计,我不怪你,但我无法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你明白吗?” 第九十四章 华丽的威胁 () () () 荣雪婷这么深沉地问我明白吗?这种心情我究竟是能体会的,我也当然明白,那有何必多此一举回答这么两个字呢?我仍旧沉默着,拿出了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递给她她接过,放在嘴上我拿出打火机,主动给她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燃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抽着烟,吐着烟,烟云飘散在包间里到处都是,我们两的脸也就这样被烟云浸没着我的烟先抽完,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她抽完了,却还夹着烟头,不舍得扔掉,仿佛她知道扔掉烟头就意味着该走了 可是不扔掉烟头,也是注定要割舍了,这个结局就好比时光不能倒流一样,无法改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晚些走还不如早些走,早走一分钟,就少一分钟面对面的难过,多一分去外面放松心情的机会 我伸手过去,拿掉了她手上的烟头她明亮的眸子看着我,手指在用力地夹着 “烟抽完了,你走”我说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吗?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不打算让我原谅你吗?”她问道 我压低眼线,想了片刻,抬头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件事不是言语说原谅就能原谅的,一道彼此心里不可能越过去的坎,又何必做不必要的挣扎,强迫在一起呢?你还是走,只有远离才又淡忘的机会” 我一用力,抽走了她手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补了句道:“烟消人散” 她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拉开了门,但又止住了步子,转过身来,扭回头来对我说道:“我决定去美国留学,我想等我原谅了我爸爸妈妈,也就等于不再在乎这件事了,到那个时候……” 她是想说,到那个时候她再回到我的身边吗?不可能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她是无法切割的,我相信迟早又一天,她会原谅她爸爸妈妈 但面对我,永远不可能了恰恰是因为注定了会有原谅她爸爸妈妈的一天,那么也就注定了永远不可能有再以男女关系的身份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所以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让我们彼此都断了这个念头,放弃这个虚假的期许 我说:“到那边自己注意安全” 她明白我的绝情,不再多说,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门关上,她的身影消失了,应该是彻底的消失了我心里面空空的,有一种很是纠结的心境,我端起桌上的酒瓶,倒满一杯酒,一口喝了,再倒,再喝,直到喝到不省人事为止 我的幸运女神走了,那么我的灾难注定就要来了,这个灾难能不能化险为夷度过去,那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继续把我玩下去了,如果肯,那就不会让我死翘翘,如果不肯,这个灾难就会彻底把我给毁了 这天一辆银行押运钞票的车子缓缓朝我逼近,我以为它是要停在我身旁那个银行门口卸载钞票或者直接提取钞票,于是我就加快步子,不要挡住它的路可没想到这辆运钞车却一直缓缓地跟着我前行,也不加从我身边走过,我身旁明明已经是一条宽敞的大马路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辆运钞车会不会是刻意跟踪我的?而且已经跟踪了好久,只是我一走出云峰酒,由于昨晚喝醉了头仍旧有些晕晕的缘故,所以就没有注意到可是被运钞车跟踪,这似乎又太过于不寻常了 我转进了一条窄小的巷子,确定确定,这个运钞车是不是真的跟踪我我转进去,那辆运钞车开不进去,立马在巷子口停了下来那么这样已经可以确定,这辆运钞车就特么是跟踪我的 运钞车车门打开,一个扛着武器,穿着防弹衣的警卫下来,这种节奏,是打算直接用武器将我强行押走吗?我似乎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银行余文俊那边的状况既然从一开始杜美华等人就在设圈套让我钻,那余文俊这边也被他们收买,配合他们演戏糊弄我,再正常不过了 难怪之前我让伯伯帮我介绍他儿子的时候,伯伯犹豫了,原来伯伯也早就知道些眉目了,可是毕竟他们是亲父子,遇到了事,人之常情帮自己的亲儿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看伯伯犹豫了,也就证明了他还是顾及到我一点点的,所以我心里面也不怪伯伯 我盯着那辆运钞车,就看看他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总不可能是直接将我押走,然后找个地方把我给毙了,最多也就是又玩了一把非法贷款的游戏,让我偿还一笔巨额资金了 “你就是干石河?”车内一个秃头男人对我喊道 我朝他走了过去,走到站在车门旁的武装人员面前,看着车内的秃头,道:“没错,我就是,是余文俊让你来找我的?” 那个秃头男人咧嘴笑了笑,说:“上车再说” “好像我是没得选择了”我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我旁边那个武装人员,他神情一丝变化也没有,端正的站立着,等待着随时的号令,举枪把我毙倒 “上车聊聊,你的选择自然不会少”他说 我上了车,跟着那个警卫把门推上,走到副驾位,坐上了副驾位,车子启动,缓缓朝前方驶去我可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想怎么样直说”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莱,是伟硕银行的行长”这个秃头说道 我笑了笑,回应道:“原来是行长啊,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不过这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你们银行打算怎么结我这笔账,开门见山的说” “干老板果然是个爽快人,明白人,话到这份上,我也就不隐瞒了,正如你想到的那样,我正是荣老板暗中的帮手之一,要不然就凭那么一个花卉养殖基地,谈何带走那么一大笔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余文俊那小子沾沾自喜,自以为得逞了而已”胡莱说 “胡行长,这话什么意思?感情你跟余文俊之间的确有矛盾不成?”我干脆直接追问道 “当然,这个**臭未干的小子,自以为自己文凭高,能力强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千方百计给总行那边的高层领导联系,企图想颠倒我们两的位置,呵呵,哪有那么容易,我胡莱在商业场上打拼这么多年不是白打拼的,再各行各业认识那么多人,也不是白认识的”胡莱说 “既然胡行长真是对余文俊那么恨之入骨,那正好啊,机会来了,贯他一个私自放款的罪名不就彻底拔掉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了吗?又何必还来找我?莫不是你们还想再玩什么花样?”我说道 “干老板,你无需多虑,对你,我没有任何敌意,只是荣老板跟你有过节,我才不得不出手而已,现如今我当你是我的朋友,因为我要拔掉余文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我还需要干老板你的帮忙”胡莱说 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无需跟我拐弯抹角,我人已经在你车上,所以直说”我说 “好,那我就跟你坦言了,说实话,给余文俊那黄毛小子贯个私自放款的罪名那太简单不过了,但不过……”他话锋一转,接着把嘴巴凑到了我耳边,小声地说,“余文俊这个小子是个不肯善罢甘休的主,如果我直接这么做,他肯定会跟我来个鱼死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意思是,余文俊也掌握了他的一些不干净的证据,两个人虽然谁都想把对方给整死,但谁都不敢直接抖出对方的污点,因为这样,对方活不了,岂会不拉你当垫背的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并不能帮你什么”我说 “你明白就好,我说你能帮我,你就能帮我,而且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只要你帮我把余文俊给成功的解决,那贷款这件事我就彻底帮你抹干净,互利双赢何乐而不为呢?干石河应该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差人拦截我,打了我一顿,这件事我也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在我心里,我其实是拿干老板当朋友的,朋友之间不应该斤斤计较,但朋友之间也一定要相互帮助,互惠互利,对?”胡莱说道 好一个不仅仅计较,好一个相互帮助,好一个互惠互利,其实都是他精心编制的,极为华丽的威胁话语 行长果然是行长,高人果然是高人 “你说的统统都没错,不过要我帮你干掉余文俊,我做不到,虽然我是在道上走,但这双手从来没有沾过人命,不听你的,大不了拘留加罚款,再大不了蹲几年,可是一旦沾上了人命,那就是一辈子,所以朋友,这笔买卖太不划算了,所以我坚决不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瞪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第九十五章 矛盾的身份 () () () <“我想你是误会我了”胡莱说 我问道:“误会?那不妨请行长你说得在明白一点,再透彻一点,别给我误会的机会” 胡莱点点头,说:“好,这样也不用耽误大家的时间,明跟你说了,我的干掉并不是要你把余文俊做掉,我岂能跟人命案挂上钩呢,我让你把他做掉意思是让你把他拉下台” “呵呵,我把他拉下台?我哪里来的这个本事?你直接检举他,一切不就ok了吗?”我说 “干老板,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总之这件事你帮还是不帮,只要你帮我,照我的话去做,这笔钱一分也不要你还,而且什么责任也没有,如若不然,一切都得由你来承担,因为你不跟我合作,我就去跟余文俊摊牌,我告诉他,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这笔烂账一定要给我结了,那他一定会对付你,你说呢?”胡莱说道 他接着说:“相反,你把我拉下他,那我就可以护住你了” “好像我是没得选择了,胡行长似乎考虑欠佳啊,这两者有区别吗?我拉下他,那他不是同样会把你的糗事统统报出来”我说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内部处理,只要不是我牵得头,那余文俊就没理由把帐算在我头上,另外我再保他不吃官司,这样的话余文俊就会安安静静地退出,一句怨言都不会有,相反还会感谢我保了他一命”胡莱说 “具体要我怎么做,你说”我说 “很简单,就是充分配合我的行动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牵扯出查账的事,然后很自然就查到了你从银行贷款的事……”他说 我打断道:“等等,银行贷款用的是花卉养殖基地,而养殖基地是在余文俊他父亲与伯伯名下的,也就是说,这笔钱是以余伯伯的名义去贷的” 胡莱一笑道:“你真天真,余文俊这么聪明的人,会拿他爸的名字去帮你一个外人去贷那么一大笔钱吗?如果你卷钱而逃了呢,他用的正是你干石河的名字去贷的这笔钱,这份贷款文件你自己看看” 胡莱说着,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文件,递给我一看,呵呵,结果还真是我的名字,我的照片,我的签名,还有我的指纹 我笑了笑道:“这还真是奇怪,这个文件我根本就没有看过,但却已经签了字了而且还按了手印,奇怪奇怪,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呵呵……”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就叫暗箱操作,事在认为,虽然你没看过,没签过字,也没按过手印,但我告诉你,这个文件确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了,名字是模仿你的笔迹,不存在任何纰漏签的,而指纹是从你任意接触到的平面上采集而来的,所以你不知道没关系,只要这个指纹的的确确是你的就对了”胡莱说 好厉害,这真是好厉害我拿起文件,细细地看着,还伸手去摸那个造假的指纹不过我却在暗地里偷笑,尽管你做的再怎么逼真,那又如何?身份证号码是假的,我的名字是假的,我这边什么东西也统统都是假的 “反正我的把柄掌握在你手里,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给我一天考虑的时间,让我酝酿酝酿你给我设定的这个角色,如何?”我问道 “好,够爽快,明天这个时候我等着你的答复,停车,让干老板下车”胡莱说道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我下车,拦了一辆的士会到了云峰酒,把这件事告诉了何雨丹和项羽他们两个,看看他们两个能不能从中剖析出其他的可能性 “干老板,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他,因为他就是这样逼你承认非法骗取了银行的这笔巨款,那怎么办?到时候你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已经承认了”何雨丹分析道 “雨丹说的对,什么只会在内部处理这件事,都是假的,这么大的一笔钱,银行又不是胡莱自己家开的,说不曝光就不曝光啊,说扛得下来就扛得下来啊”项羽接话说 两个人综合在一起,说的是一点也没错,我若是答应了他,那就必须面临这样的危险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就会像他说的那样,他到时候逼着余文俊来弄我,那我同样也是要面临这些问题,只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我剖析道 我接着说:“虽然说最终他不能把我弄成什么样,因为毕竟我这个名字和身份出现了矛盾,就算是下决心要弄我,一时半会也弄不了我怎么样” “那干老板你何不直接抛弃了干石河这个名字,用回狂少man,这样谁能耐你何?”何雨丹说 “对对,就这样”项羽也这么认同道 索性的抛弃的确可以让自己暂且的平安,可是到时候他们一细致的追查我的身份,那不就是知道我叫兰迪了吗,对我的过去也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吗? 这个可不能暴露,所以现如今,即便是我真要承受这些,那我也愿意,因为毕竟是以干石河的身份去承受这些的,以后我换回兰迪这个名字,兰迪跟干石河一撇清关系,兰迪仍旧还是干干净净的兰迪 我摇了摇头,说:“根本不用怕,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纵容我待这笔款的,然后又联合正荣来算计我这笔贷款,那追究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们必定是也不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闹到全名皆知的,这样的话他们才会真的收不了场” “所以干老板你还是决定了,要冒这个险,赌胡莱并不是利用这种手段让你承认这笔款的确是你非法贷走的,而是真的想你帮他拉下余文俊”何雨丹确定性地问道 我也确定地告诉他道:“为了掩护我的真实身份,只有赌一把了,只要保住我的身份,输了又何妨?输了大不了就是赔款,他要是紧咬着我不放,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堂堂一个行长,能耐是大,可是却也吃不起别人跟他玩鱼死破” 既然我意已决,他们两个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配合好我就可以了 我抬眼问道:“对了,那个天傲集团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天傲集团也是个搞房地产的大集团,据说原来比正荣还要大,不过后来日渐衰落了,据说正是正荣起来了,所以天傲就下去了”何雨丹说 “天傲的董事长是谁?”我问道 “这个还不清楚,我们本来想进天傲集团办公大厦追查详细点,可是进不去,只要不是内部员工,一概不让进,哪有这样的集团,集团自身的大厦本来就巴不得许多人去参观,以显示其大厦的宏伟”何雨丹道 我猜测着问道:“雨丹你的意思是天傲内部出现了问题?” “应该是这样,因为我还看到他们那些员工进进出出一个个脸色都十分凝重,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似的”何雨丹说 “这样啊,那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了”我说 “干老板,你要怎么进去?要我们……”何雨丹问道 我一抬手,道:“不用,我自有办法,这件事你们两个就不需要跟进了,现在正道产业消失了,只有进一步地扩大人们普遍认为的非正道产业了,你们两个现在全身心地投入到道上去,跟亚军和驼子来往密切点,并直接下我的命令,见机行事,从现在开始,我要张开嘴巴,一口口把蒋华平的势力给吃下来,我倒要看看,蒋华平会不会后悔把我从正道赶走,让我不得不全心全意钻研暗道,然后将他给一打尽,提出道上这条路,然后我同意道上这个盘大的市场” “好,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何雨丹答应道 我点点头,示意她明白就好,我对项羽说:“还是老样子,雨丹的安全交给你,回到了道上,以后难免会遇到打打杀杀,所以一定要确保丹姐的安危” “干老板你放心,这个我知道”项羽说 “既然他们希望我叫回狂少man,这个名字,那你们以后就暂且叫回这个称号,反正我也算是暂时死心重返道上了,所以叫回狂少man,也好”我说 跟正荣集团一样,天傲集团也生存于这个并不大,但却十分繁华的沿海市而且天傲大厦跟正荣大厦其实相聚根本就不远,只是正荣集团这个沿海市的第一大集团先进入我脑海里,先入为主的概念令我觉得,这个沿海事仿佛就这么一个搞房地产的大集团 我前去花卉养殖基地,打算问伯伯,他那个老战友王书海伯伯的联系方式,据伯伯的意思,这个王书海在天傲应该还算个领导级别的人物,要不然伯伯当初也不会给我写推荐信,说他一定会给我安排一个好差事的,那么通过他进去天傲集团一探虚实,应该不是件难事 我的车子刚停在花卉养殖基地的马路边,就见那个我安插在花卉养殖基地的小弟正有些匆忙地走出来 我正猜测着鬼鬼祟祟的他要干嘛,他就已经看到了我的车,马上挂着恭迎的笑脸爬上马路,来到我车窗前< 第九十六章 大胆的想法 () () () <我直接摇下窗户,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这个小弟叫傅雷,是我非常信任的一个小弟,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拍到这里来维护我的基地,不过现在这个基地貌似已经不再是秘密基地了 “干老板,我正打算出来给你打电话”傅雷说 看他这模样,好像是遇到些什么事了,不过应该不是蒋华平派人来我这个花卉场捣乱了其一,他一个假老板、真混混是不会知道这个花卉养殖基地的其实是很高的其二,这个花卉养殖基地毕竟是余文俊的父亲在这里看守,所以荣耀中也不敢就这么公然来得罪余文俊,毕竟余文俊是副行长,这个面子都不给,那余文俊刁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这事,那会是什么事呢?我有些忐忑地揣测着,听傅雷接着说 “今天有个跟伯伯年纪相仿的人前来找伯伯,看这人的神色,好像是遇到了糟糕的事,前来找余伯伯帮忙,余伯伯把他带到后边的小木屋里,两个人在里面聊了好久,然后余文俊也赶过来了,进来小屋,三个人接着商谈,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干老板您”傅雷说 余文俊也来了,而且跟里面的人接着商谈貌似是十分奇怪,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来找过余伯伯,而这一来,就这般秘密地商谈如此之久,并且还牵扯到了余文俊,这到底是哪门子事? “现在他们还在里面吗?”我问道 “恩恩,还在”傅雷道 “你把我车子靠边停好,我进去看看”我推门下车,直接从马路上跳到泥土地上,走进花卉大棚 迎面走出来的正是余文俊,我刚来他们就谈妥了?我本来还想偷听,看看这几个人商讨的秘密事件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又联合着哪一路我不知道的人马前来对付我了? 我立马挂上笑脸,加快步子走上去,道“余行长,你前来我这里,真是……” 我虚伪的马屁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他着个脸,道:“干石河,我正要找你,你来了正好,你那工程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貌似又被他们给算计了,换而言之,我胡莱已经知道是我在暗中贷款给你了,可是他却没有找我麻烦,而你也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直接这样问我,显然是怀疑我是不是已经被胡莱收买了,然后去陷害他我要怎么应对呢?脑子一转,只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过去丢给他一个问题好了,看看他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我也正要找文俊兄你,胡莱有没有找你我并不知道,现在胡莱逼得我很紧,要我必须在一个月内补齐那笔贷款,要不然就直接报警处理,明明当初贷款的时候是以这个花卉基地去贷的,是以伯伯的身份去贷的,为什么银行直接找上了我?我正要问文俊兄你,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我反问道 “这么说胡莱已经找过你了,而且还给你看了那份贷款合同书,没错,那份贷款是我掉了包,我想就算是傻子也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父亲去为别人待那么一大笔巨款的,何况是我呢?”余文俊道 想不到这个家伙根本不给我任何说法,直接跟我开门见山 既然这样,那我也跟他开门见山好了,他不怕得罪我,我又何须担忧会得罪他 我说:“也没错,胡莱找过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你们两个之间,彼此都掌握着彼此的罪证,所以你们尽管斗得头破血流,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出致命的证据让对方倒台,因为一方倒台,另一方也同样不会在位,所以他让我把你拉下去,这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呵呵,你倒是很诚实,连这个也告诉我?”余文俊道 “既然隐瞒不了,那何不说出来呢,这样大家都觉得爽快,而且我压根也就没有想把你扳倒,因为你无情,我不能无意,看在伯伯的面子上,即便胡莱最终将我告上法庭,我也只有认了”我说 “看不出来啊,干石河你还真是个讲义气的人,难怪当初一个来这里不到一年时间的人,不但在道上立住了脚跟,而且还名头不小,一步步往上爬,很快就统一了整个地下产业”余文俊搭着我的肩膀,这特么是在夸我吗? 他接着说:“放心,我这个人并非势利小人,我也是极度痛恨胡莱和荣耀中总是联手刁难我而憎恨,一时冲动,才找你做了件这么蠢的事,弄得现在不怎么好收场了,不过只要你不跟胡莱合伙,站出来指正我,那胡莱就不能把我怎么样,这样我的位置保住了,以后我会帮你在暗道上弄来的钱给洗得干干净净的,这对你们社团来讲,应该是个天大的恩赐了?” 利诱我? 他跟着又补了句,道:“而且就算你跟他合作,其实也不能乃我和,到时候我仍旧可以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我下台了,那你也别想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说他会怎么样?为了自己的职位,他只有忍,别无他法” 威逼我? 好嚣张的一番话,利诱加威逼,手段果然高明 我阴沉的脸盯着他这张只想着赢,而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输的高傲表情,心里面就特别的不爽本来我还真实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对付余伯伯的亲生儿子,但现在,就冲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你输,而且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我忽然又挂出微笑,道:“文俊兄弟说的在理,放心,这件事我就是死扛也要扛下来,胡莱要我赔钱,我赔得起,胡莱要告我,再贵的律师费我也付得起,所以文俊兄你放心,只要能像文俊兄说的那样,到时候帮我们把钱洗干净了,那一切就好说话了” “哈哈,痛快,像我,一切向钱看齐,只要钱干净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人一旦到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境界,那这个经济社会,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呢,对”余文俊本来拉得长长的脸忽然也大笑了起来 “对对”我附和着,嘴角微微掀起,就暂且给你一个定心丸,等着,等我回去跟胡莱再次好好商讨商讨,设计设计,用一个级完美的计划把你给一次性弄垮,让你怎么样也翻不了身 这时,余伯伯和另一个伯伯走了出来,那个伯伯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我猜他会不会就是王书海伯伯呢? “侄儿,你看这件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就当是帮叔叔我一个忙”那伯伯说 “是啊,文俊,你王叔叔在部队的时候帮了我不少,而且从来就不求回报,这次王叔叔来相求一定是非常棘手,所以你再想想办法,帮帮王叔叔”余伯伯也说道 余文俊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两个,眉头一皱,我以为余文俊会毫不给面子地说他们一顿 可没想到余文俊的态度十分好,就是那种实在没办法的表情道:“爸、王叔叔,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我真是帮不了,天傲集团现在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哪家银行都不可能再给它贷款,我倒是想念点私情,如果有用,我冒点险也无所谓,可是天傲这个无底洞,填多少亏多少,现在只有申请破产处理” 此人果然是王书海不过天傲集团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了吗?我特么还想利用天傲对正荣的不满,企图联合他,共同对付正荣呢,帮他夺回沿海市第一大集团的地位,到时候自然我也就跟着成功转型了 可这期许还没完全开始,绝望就已然来到,我真是去特么的无话可说 王书海还想说话,但被余文俊打断了,道:“王叔叔,你真是不要再说,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个孝子,而您是我爸的好战友好兄弟,所以如果我能帮,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去找你,要求帮你,可是确确实实我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唯一能帮的就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其一是是申请破产,其二是找人收购天傲,不过第二条路基本走不通,因为业内人士非常清楚天傲的状况,所以谁也不会收购这个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命里的集团,所以其实只剩下申请破产这条路了” 想不到余文俊够混蛋,却真真切切的是个孝子啊而且对天傲似乎十分了解,对集团的运作也十分清晰,不过也不奇怪,能当上副行长,那搞经济运作自然是个好手 于是我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以个人名义收购天傲集团,会怎么样?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天傲集团的董事长了? 那这不是意味着,我立马就翻身到了正道了?之前想方设法的做那么多都没有达到目的,现在只要收购这哥集团,就立马能实现,何乐而不为呢?< 第九十七章 收购理想 我直接摇下窗户,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这个小弟叫傅雷,是我非常信任的一个小弟,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拍到这里来维护我的基地,不过现在这个基地貌似已经不再是秘密基地了。 “干老板,我正打算出来给你打电话。”傅雷说。 看他这模样,好像是遇到些什么事了,不过应该不是蒋华平派人来我这个花卉场捣乱了。其一,他一个假老板、真混混是不会知道这个花卉养殖基地的其实是很高的。其二,这个花卉养殖基地毕竟是余俊的父亲在这里看守,所以荣耀中也不敢就这么公然来得罪余俊,毕竟余俊是副行长,这个面子都不给,那余俊刁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这事,那会是什么事呢?我有些忐忑地揣测着,听傅雷接着说。 “今天有个跟伯伯年纪相仿的人前来找伯伯,看这人的神色,好像是遇到了糟糕的事,前来找余伯伯帮忙,余伯伯把他带到后边的小木屋里,两个人在里面聊了好久,然后余俊也赶过来了,进来小屋,三个人接着商谈,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干老板您。”傅雷说。 余俊也来了,而且跟里面的人接着商谈。貌似是十分奇怪,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来找过余伯伯,而这一来,就这般秘密地商谈如此之久,并且还牵扯到了余俊,这到底是哪门子事? “现在他们还在里面吗?”我问道。 “恩恩,还在。”傅雷道。 “你把我车子靠边停好,我进去看看。”我推门下车,直接从马路上跳到泥土地上,走进花卉大棚。 迎面走出来的正是余俊,我刚来他们就谈妥了?我本来还想偷听,看看这几个人商讨的秘密事件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又联合着哪一路我不知道的人马前来对付我了? 我立马挂上笑脸,加快步子走上去,道“余行长,你前来我这里,真是……” 我虚伪的马屁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他黑着个脸,道:“干石河,我正要找你,你来了正好,你那工程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貌似又被他们给算计了,换而言之,我胡莱已经知道是我在暗中贷款给你了,可是他却没有找我麻烦,而你也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直接这样问我,显然是怀疑我是不是已经被胡莱收买了,然后去陷害他。我要怎么应对呢?脑子一转,只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过去丢给他一个问题好了,看看他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我也正要找俊兄你,胡莱有没有找你我并不知道,现在胡莱逼得我很紧,要我必须在一个月内补齐那笔贷款,要不然就直接报警处理,明明当初贷款的时候是以这个花卉基地去贷的,是以伯伯的身份去贷的,为什么银行直接找上了我?我正要问俊兄你,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我反问道。 “这么说胡莱已经找过你了,而且还给你看了那份贷款合同书,没错,那份贷款是我掉了包,我想就算是傻子也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父亲去为别人待那么一大笔巨款的,何况是我呢?”余俊道。 想不到这个家伙根本不给我任何说法,直接跟我开门见山。 既然这样,那我也跟他开门见山好了,他不怕得罪我,我又何须担忧会得罪他。 我说:“也没错,胡莱找过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你们两个之间,彼此都掌握着彼此的罪证,所以你们尽管斗得头破血流,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出致命的证据让对方倒台,因为一方倒台,另一方也同样不会在位,所以他让我把你拉下去,这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呵呵,你倒是很诚实,连这个也告诉我?”余俊道。 “既然隐瞒不了,那何不说出来呢,这样大家都觉得爽快,而且我压根也就没有想把你扳倒,因为你无情,我不能无意,看在伯伯的面子上,即便胡莱最终将我告上法庭,我也只有认了。”我说。 “看不出来啊,干石河你还真是个讲义气的人,难怪当初一个来这里不到一年时间的新人,不但在道上立住了脚跟,而且还名头不小,一步步往上爬,很快就统一了整个地下产业。”余俊搭着我的肩膀,这特么是在夸我吗? 他接着说:“放心,我这个人并非势利小人,我也是极度痛恨胡莱和荣耀中总是联手刁难我而憎恨,一时冲动,才找你做了件这么蠢的事,弄得现在不怎么好收场了,不过只要你不跟胡莱合伙,站出来指正我,那胡莱就不能把我怎么样,这样我的位置保住了,以后我会帮你在暗道上弄来的钱给洗得干干净净的,这对你们社团来讲,应该是个天大的恩赐了吧?” 利诱我? 他跟着又补了句,道:“而且就算你跟他合作,其实也不能乃我和,到时候我仍旧可以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我下台了,那你也别想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说他会怎么样?为了自己的职位,他只有忍,别无他法。” 威逼我? 好嚣张的一番话,利诱加威逼,手段果然高明。 我阴沉的脸盯着他这张只想着赢,而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输的高傲表情,心里面就特别的不爽。本来我还真实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对付余伯伯的亲生儿子,但现在,就冲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你输,而且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我忽然又挂出微笑,道:“俊兄弟说的在理,放心,这件事我就是死扛也要扛下来,胡莱要我赔钱,我赔得起,胡莱要告我,再贵的律师费我也付得起,所以俊兄你放心,只要能像俊兄说的那样,到时候帮我们把钱洗干净了,那一切就更好说话了。” “哈哈,痛快,像我,一切向钱看齐,只要钱干净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人一旦到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境界,那这个经济社会,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呢,对吧。”余俊本来拉得长长的脸忽然也大笑了起来。 “对对。”我附和着,嘴角微微掀起,就暂且给你一个定心丸吧,等着,等我回去跟胡莱再次好好商讨商讨,设计设计,用一个超级完美的计划把你给一次性弄垮,让你怎么样也翻不了身。 这时,余伯伯和另一个伯伯走了出来,那个伯伯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我猜他会不会就是王书海伯伯呢? “侄儿,你看这件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就当是帮叔叔我一个忙。”那伯伯说。 “是啊,俊,你王叔叔在部队的时候帮了我不少,而且从来就不求回报,这次王叔叔来相求一定是非常棘手,所以你再想想办法,帮帮王叔叔。”余伯伯也说道。 余俊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两个,眉头一皱,我以为余俊会毫不给面子地说他们一顿。 可没想到余俊的态度十分好,就是那种实在没办法的表情道:“爸、王叔叔,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我真是帮不了,天傲集团现在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哪家银行都不可能再给它贷款,我倒是想念点私情,如果有用,我冒点险也无所谓,可是天傲这个无底洞,填多少亏多少,现在只有申请破产处理。” 此人果然是王书海。不过天傲集团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了吗?我特么还想利用天傲对正荣的不满,企图联合他,共同对付正荣呢,帮他夺回沿海市第一大集团的地位,到时候自然我也就跟着成功转型了。 可这期许还没完全开始,绝望就已然来到,我真是去特么的无话可说。 王书海还想说话,但被余俊打断了,道:“王叔叔,你真是不要再说,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个孝子,而您是我爸的好战友好兄弟,所以如果我能帮,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去找你,要求帮你,可是确确实实我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唯一能帮的就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其一是是申请破产,其二是找人收购天傲,不过第二条路基本走不通,因为业内人士非常清楚天傲的状况,所以谁也不会收购这个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命里的集团,所以其实只剩下申请破产这条路了。” 想不到余俊够混蛋,却真真切切的是个孝子啊。而且对天傲似乎十分了解,对集团的运作也十分清晰,不过也不奇怪,能当上副行长,那搞经济运作自然是个好手。 于是我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以个人名义收购天傲集团,会怎么样?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天傲集团的董事长了? 那这不是意味着,我立马就翻身到了正道了?之前想方设法的做那么多都没有达到目的,现在只要收购这哥集团,就立马能实现,何乐而不为呢? 第九十八章 五个亿的现金 一旁另一个男工作人员看到情况不对劲,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干嘛的,找谁啊?” 男的显然是想英雄救美啊。 “找我们行长的。”女的回答道。 “跑大厅里来找我们行长,我看你根本不认识我们行长吧,有预约吗,你?”这四眼仔为了个女的,把顾客是上帝的宗旨特么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露出一张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我很是窝火,虽然现在仍然不是在商界这种场合耀武扬威的时候,但这种小人物,还是大可不必给他面子的。 我直接道:“小子,我见你们行长还需要预约吗?赶紧打电话让他过来,就说干老板找他。” 那小子见我这么凶,而且自称是干老板,他一下子就阉了,想必心里面正害怕着,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听见没有?你特么连我都不认识。”我再次吼道。 “行,那,那您在这儿等一会,我叫我们经理去,妹纸,招待一下这位老板。”这家伙,就特么是个贱骨头,现在还不是乖乖去汇报,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逞强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没过一会儿,大堂经理来了,问着同样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我任然用这种嚣张的气焰去回应这个经理。要见他们行长大人,那就必须表现出这种高高在上,十分牛的态势。底气十足的让他们即便是怀疑我不是什么大人物,那也绝对不敢直接揭穿,让他们觉得,万一我真是个大人物,那他们吃罪了我,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那您稍等,我这就给我们行长打电话。”经理微笑道,走到大堂服务台钱,拿起电话就拨打了过去。 跟着电话一挂,道:“干老板,那您这边请。” 跟着他来到二楼,行长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胡莱的声音。经理给我推开了房门,我走进去,胡莱正抽着烟,挥挥手让经理出去,把门带上。 “干老板,来了,请坐,怎么样,我答应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我做到了,今天你来,也一定是给我满意的答复的吧!”胡莱笑着说,跟着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在我对面坐下来,把手里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抬眼看着我。 我也咧嘴一笑,说:“没得选择啊,我考虑几天,无非是在想,我帮行长您扫清了余文俊这么一个大障碍,让您以后可以肆意妄为的一马平川去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那是不是除了那笔贷款不用我还之外,另外还应该给我一笔酬谢金呢?” 胡莱把脸一黑,道:“看来干老板你是完全不知道形势啊?这笔贷款不要你还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你也知道你根本就没得选择,那你今天来就只有答应,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行长大人,您稍安勿躁,除去余文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您能得到多少,这个只有您自己清楚,而我也略微能猜到那么一丝丝,所以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价还价的,而是一定、非要得到我应得的一笔清理费的。”我也拉下脸,坚定地说道。 胡莱心里一定不爽急了,可是他没有说话,没有撕破脸皮,就证明了即便我这么跟他谈判,他依然会接受。 于是我接着威逼道:“如果行长不同意,那随便您怎么样,反正我已经白白亏了这么一大笔钱,接着亏还是亏,我一个走道上的,破罐子破摔,怕什么?反倒是行长您,就算你联合余文俊把我给进一步算计下去,那又怎么样?你跟他的结始终解不开,那么就注定了将有一个人倒台,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行长,您再过几年就退休了,而余文俊现在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 胡莱一抬手,道:“一口价,你想要多少?” “痛快,那我也就不客气开口了,五个亿。”我道。 胡莱眉头紧皱,道:“什么?五个亿,你疯了吧?” “我没疯,只要行长你给我五个亿,我确保把余文俊拉下台,而且确保余文俊到时一定不会反咬你一口。”我道。 “你让我从一行再给你提取五个亿,你不是疯了,是怎么了?就算我全力再大,动用整整五个亿,那也是万万不能的。”胡莱道。 我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行长,您误会我了,我没让您从银行给我提钱,我是让您把您家里藏的那一大堆现金,金条,珠宝,翡翠,玉器等等,统统借我一用,我相信这些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五个亿,甚至超过十个亿吧?” 胡莱跟我翻脸了,一拍桌子,指着我,骂道:“干石河,你特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直了直身子,往沙发上一靠,轻松地一笑道:“行长,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官不需要群众吹,你现在跟我吹鼻子瞪眼,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心虚,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你还需要在我面前装成这样吗?” “你……”胡莱指着我。 “你不需要。”我打断道,我接着说,“其实商场也是江湖,为人处世不尽相同,像你这种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多贪,我喜欢爱贪的人,因为有野心,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能激发我的上进心,我更加喜欢贪得特别多的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应当地从他们那里分得一点薄利。” “干石河,你特么够了,信不信我立马让保安把你给……”胡莱一张脸气得就差从黑转化成绿了。 我却接着十分嚣张地打断道:“还没够呢,有样东西要送给行长您。”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长形的录音机,一按,录音机就开始播放声音了。播放的正是我们刚刚对话的声音,听完一边,我关掉,看着胡莱问道:“怎么样?” 胡莱道:“玩录音这一套,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不过你摊牌的不是时候,你想哪这段话来威胁我吗?呵呵,根本就不可能有用,我倒是可以放过来告你闯入我办公室污蔑我。” “行长认为我是这么不谨慎,或者这么蠢的人吗?连那些东西是可以威胁一个人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废话,我都不知道吗?”我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胡莱道。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让胡莱知道,通常来讲,我都会习惯性地带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录音在身上,这样的话,万一我不信被人害了,这个录音机也许就可以成为警察替我深渊的最好线索。”我说。 我接着说:“那天我被你们押上运钞车,以为凶多吉少,于是就偷偷按开了这个录音机,所以那些对话统统都保留了下来,不知道行长您是否还记得那天您跟我说的那些话,忘记了不要紧,我们回顾一下吧!” 我按开了录音机,那天交谈的一切重新在我们耳旁响起。 胡莱忽然起身,一手按在茶几上,一手过来抢夺我手里的录音机。我一缩手,胡莱落了个空。 “干石河,你个王八蛋,把录音机给我。”胡莱就差把眼珠子直接瞪出来了。 我伸手给他,道:“好的,给你。” 胡莱接过收音机,丝毫不考虑,用劲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将其摔向墙角,录音机立马四分五裂。 “呵呵,行长,力气不小,果然老当益壮。”我鼓掌道。 胡莱慢慢地盯着我,忽然一下泄气了,坐在沙发上,接受现实地道:“你还留了备份是不是?”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根本用不着回答。 我道:“如果把这个东西已公布,那行长您说还有谁救得了您?您自己都没了,试问您留着家来那些货还有什么用?” “我给,五亿是吧,我给你,把备份交给我,立马把备份交给我。”胡莱指着我。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行长您不用急,既然我选择让你知道,给你交易,就说明了我任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没有理由害你倒台,所以行长您得先把这笔钱给我。” 胡莱镇定下来,道:“想不到居然会栽在你手里,好,钱我先给你,明天我会把这笔钱放在指定的地点,然后打电话告诉你,你自己过去拿。钱一到手,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份录音销毁,第二件事仍然是替我把余文俊拉下马。” “没问题,行长您给了我五亿,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这样行长您五亿回本起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我满意地笑着说。 第二天中午,胡莱给我打来了电话,道:“钱准备好了,在郊外的龙庭山庄后花园的花坛内,那里有人看守,你只要跟他们说,是我让你去提货的,他们就会让你们把那些东西搬走。” 于是我立马让项羽开一辆秒包车来接我,然后一起前往那里提货。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门口一个西装打手根本不让我们进,也对,这里面现在可是有整整五个亿的现金。 第九十九章 摊牌 “两位先生,不好意思,后花园正在装修,请改日再来。”那西装打手道。 探头一看,里面还真是有五个员工在那里忙活着,这表面的掩饰工作还真是做的到位啊。不过他们忍不住偷看我们这边的动作还是被我给察觉了,那这明显就是假的员工。我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我接话道:“我知道,所以胡哥让我来清理掉里面的一些东西。” 这是胡莱给我的暗号。这特么就跟电影里毒贩子交易一样,真他娘有几分心惊肉跳的感觉。 打手听我这么一说,立马退开一步,道:“那赶快请,胡哥交代,要迅速,直接把你们的车子开进来,你们几个动手,把灌木中所有的麻袋都给我提出来。” 打手冲里面那五个泥浆工说道,他们一听立马就丢掉了手的工具,迅速冲进那些灌木中,提出了一个个麻袋。每个人提出一个,往花坛外围一放,转身又进去提,放下一个又进去提…… 这整整五个亿的现金,到底是有多少袋?而这么多个袋子,胡莱是怎么把它运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不直接让人送到我手里,还要这样转一下手,不是多增添了一分危险吗?看着他们还在不停地往外提袋子,我和项羽都有些傻眼了。 我先晃过神来,拍拍项羽的胸口,道:“赶紧去,把车子开过来啊。” “好。”项羽这才晃过神来,答应一声,转身去把停在外面的面包车开了进来,打开面包车后背车厢的门,等待着把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些脏兮兮的麻袋,但却是聚宝盆的宝贝装进车内。 “总共是二十袋,你们数数,然后赶紧验完货,装上车就拉走。”打手吩咐道,跟着指示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弟说,“你出去放风,有动静立马汇报。” 我走过去,解开其中一个袋子,一看,没错,里面正是一打打红色的毛爷爷。 捆上袋子,对那打手一笑,道:“没问题,胡哥给的货一定是保质保量的,项羽,装车。” 说着,我随后就提起了袋子,另一只手顺手再抓起一个袋子,转身走到车后,一手一个扔进车内。 “你们几个也帮忙。”打手也跟着提了两个袋子。 几个人一人提两个,没一会儿工夫,车装完了,把面包车后面的空间填了个大满贯。 上了车,我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这特么还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啊,哈哈。 “项羽,五个亿,真够沉的,开慢点,小心车子爆胎。”我乐呵呵地说。 项羽也开心地说道:“好勒,狂少man,你真有本事,竟然能从胡莱那里弄到整整五个亿,而且还是现金,我项羽早就知道,跟着狂少man你准是没错的。” “少拍我马屁,这中间也少不了你的功劳,你放心,只要跟着我,有我的辉煌就有兄弟你的灿烂,我们虽然没有当着关公的面拜过靶子,但却早已经是实打实的生死兄弟了。”我叼起了一根烟。 也抽出一根,放在他嘴里,道:“这个当然,拜关公都特么是虚的,真兄弟何须拜关公,不过狂少man,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打拼,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雨丹她在帮我们,所以应该也少不了她的功劳,对吧?” 我转眼盯着他,不说话。 “狂少man,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随口这么一说而已。”项羽立马解释道,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我忽然笑了,指着他,说:“项羽,你不是吧?要这么算起来,张亚军、驼子他们两也有功劳啊,为什么不提他们,只提雨丹,看来这段时间你们两个经常呆在一起,日久生出感情来了。” 项羽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甚至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张大黑脸上似乎都能看见害羞的红。 “雨丹这个人挺好的。”过了会儿,项羽补了一句。 他跟雨丹好,我心里是挺祝福他们的,可是毕竟雨丹已经跟我发生过那样的关系。这忽然想起来,心里面猛然就产生了一个疙瘩,如果项羽真的喜欢上了雨丹,那他会不会嫉妒、甚至是恨雨丹跟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想到这里,我越发担心了。其实并不是怕项羽耿耿于怀,然后报复我。而是担心会失去这个真心一路走过来的兄弟,甚至最后还非得弄个自相残杀,你死我活,那这将又是我一个天大的灾难。 “狂少man,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项羽道。 我盯着他,仍旧不吭声。 “有事?”项羽见我这样,立马也变得紧张起来,谨慎起来,因为每次我带着这样的脸色在沉思的时候,那就证明了即将有不妙的事发生了。 兄弟之间夹杂着一个女人,而且关系复杂成这样,偏偏兄弟两又十分清楚这种复杂的关系,那怎么能不出大事。 我忽然意识到,当初派项羽去保护何雨丹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应该直接让涂号编保护就行了的。可是当初我的出发点全是绝对不能让真心帮助我的人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才把自己身边最能打的人派在她身边保护她。 谁特么他们两竟会摩擦出情感上的火花。项羽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是怎么降服雨丹这个烈焰般的女人的呢?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问道。 “那次生死关头,我们侥幸逃脱了,然后雨丹就向我表白了。”项羽很直白地回答道。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非一般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去确认而已,现在项羽一高兴,一说出口,就等于一下子把这个潜藏的危机拉到了爆发的边缘,这叫我如何去化解? 而这是不是项羽刻意提出来的?在他心里,是不是正等着我怎么给他一个交代?如果交代不好,那他是不是立马就会跟我翻脸,倒戈相向地对付我? “砰”一声,好响的一声,吓了我一跳。跟着车子往前面一个跳跃,车子熄火停了下来,车身的前半部分向一边倾斜,前胎爆胎了。 我被这一声巨响拉了回来。 “狂少man,车子爆胎了,怎么办?”项羽扭头牢牢地盯着我,他接着再一次问道,“狂少man,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为什么变得这么难堪,这么吓人,难道这又是有人在算计我们?” 看项羽这个样子,貌似并不是故意提出这个事,以此来威逼我什么的,是我多想了?而且回想他刚才提到雨丹时的喜悦模样,好像一点也没有在乎雨丹的过去,他喜欢她就是喜欢现在的她,而以前的她怎么样,那根本就不重要。 项羽是不是这么想的?还是说只是项羽被暂时的幸福给麻痹了,一时还没有想到何雨丹的过去,关键是何雨丹跟我的过去。 不管项羽是不是真的暂且忘记了,还是说他在乎,却故意逃避似的装作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我都必须把这件事摊开了说,要不然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会一直提心吊胆。 决定摊牌,从心里常常地呼出一口气,道:“项羽,你跟雨丹之间的事,兄弟我是真心的恭喜你的,可是有件事我们兄弟两必须拿到牌面上来说清楚,虽然这对你来说是有点残忍了,但请相信我,只有把这些揪出来,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到时候你恨我也好,要杀我也好,都光明正大的来,因为至少我们曾经兄弟过,所以千万不要暗地里给对方下黑手。” “狂少man,你到底想说什么?兄弟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直说吧。”项羽道。 我把心一横,道:“就是我跟何雨丹之前有过关系,这点你在不在意?如果我知道兄弟你会有爱上何雨丹的这么一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当初即便是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跟何雨丹有任何关系,而现在我只能是内疚。” 听罢,项羽也常常地舒畅了一口气,道:“狂少man,你怎么能这么想,其实我特么也一直内疚,因为在我看来,雨丹曾经是你的女人,所以做兄弟的这样是混蛋,不过我又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 决定摊牌,从心里常常地呼出一口气,道:“项羽,你跟雨丹之间的事,兄弟我是真心的恭喜你的,可是有件事我们兄弟两必须拿到牌面上来说清楚,虽然这对你来说是有点残忍了,但请相信我,只有把这些揪出来,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到时候你恨我也好,要杀我也好,都光明正大的来,因为至少我们曾经兄弟过,所以千万不要暗地里给对方下黑手。” “狂少man,你到底想说什么?兄弟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直说吧。”项羽道。 我把心一横,道:“就是我跟何雨丹之前有过关系,这点你在不在意?如果我知道兄弟你会有爱上何雨丹的这么一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当初即便是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跟何雨丹有任何关系,而现在我只能是内疚。” 听罢,项羽也常常地舒畅了一口气,道:“狂少man,你怎么能这么想,其实我特么也一直内疚,因为在我看来,雨丹曾经是你的女人,所以做兄弟的这样是混蛋,不过我又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 第一百章 欲望的极致 一部分资金可以说已经准备好了,王书海那边给我传来消息,天傲集团也随时可以转到我名下了。也就是说,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一个来操控这个集团的能手了,也就是余文俊。 “王伯伯,你那边还可以拖多久?”我问王书海。 “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再没有人接手,那到时候就会被强制破产清算。”王书海说。 “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王伯伯,就辛苦您再挺一个星期了。”我说。 挂断王伯伯的电话,我正打算给胡莱,问他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余文俊的电话就抢先一步打了进来。这么看来,胡莱已经行动了? 我接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觉得充满意外地说道:“文俊兄弟,今天是什么风啊,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有时间吗,一起出来吃个饭喝杯小酒,兄弟两聚一聚聊一聊,怎么样那?” “干石河,你特么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你特么陷害我?你难道忘记我警告你的东西了?我说过,如果你敢站出来指认我,我是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余文俊在电话里面凶我,他越急,越对我不客气,我心里面就越高兴。 我在笑,却不能笑出声音让他听见,我说:“文俊兄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当然记得你的警告,所以我怎么可能敢去出卖你,我也是个不笨的人,在‘出卖你’和‘不出卖你’之间,哪一个选择对我最有利,我很清楚,我做的统统都是道上的生意,百分之七八十的钱都是见不得光的,文俊兄你答应了我替我洗钱,那在我的心里,你就等同于我的衣食父母,那就……” “少跟我废话,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找你。”余文俊道。 “云峰酒吧,进来直接报我的名字,服务员会带你过来见我。”我说。 话好像还未说完,余文俊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肯定是快马加鞭,油门踩到底朝我云峰酒吧飙来。我笑着将手里的手机往沙发边上一扔,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对坐在我旁边伺候我的小姐说:“来,陪我干一杯。” 穿着超短连衣裙,双腿搭在一起,身姿摆弄的极为**的红唇小姐也赶紧端起了被子,当啷一声,跟我碰杯。 “干老板,今天您要请的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您居然花得起这么大的价钱聘请我一个二线明星作陪。”那红唇女人说道。 我挪了挪屁股,把身子坐直些,转过身托起那个女人尖尖的下巴,一笑,道:“待会来了你就知道了,二线明显,靠的就是这张脸,以及这满身的骚劲,待会那个男人可能是火冒三丈,就不知道你吃得消吃不消。” “吃得消吃不消,光靠我嘴皮子说没用,要不干老板您先试试,不过您要是先试了,可是另外要加钱的哦。”女人直条条地说道。 我嘴角一歪,道:“你这种性格我非常喜欢,女明星本来就应该明码标价,尤其是像你这种长得漂亮,**的,陪睡要是不给上位,那就给钱,我不在娱乐圈里行走,所以给不了你在娱乐圈里的位置,但却给得了你身体所值的相应筹码。” “谢谢干老板夸奖和赏赐。”这个叫诺兰的二线女星说道。 我接着挑起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挑的更高些,让她的**展现的更加淋漓尽致些,只可惜,她的**打不到我村姑一半的火候,要不然我一定立马将她扑到,哪里还肯放过,等着余文俊来扑她。 我说:“还真是没错,我这番话还真是一点讽刺你的意思都没有,确确实实是在夸你,你能充分利用你自身的资源,这就是你的本事,说你不知廉耻的女人,那是因为她其实是嫉妒,嫉妒她没有拥有像你这么一副俏丽的脸蛋和线条分明的身段,嫉妒自己不能像你那样通过自身而风光无限,要不然她凭什么这么咬牙切齿地去给你套上这些形容词,说明她恨呗,你跟她们没有任何交集来往,她们能恨什么,不是恨自己的丑,那就是恨你的漂亮了,或者二者一起混合着恨。” “干老板果然不一样,眼光独到,能一眼便看清事物的本质;说话犀利,直接强而有力地戳破这个现实的丑陋,既然干老板这么快言快语,那我想问问,那些骂我的男人又是怎么想的呢?”诺兰问道。 “呵呵,说你下贱无耻的男人,往往在他们内心是最想上你的人,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去上你,而如果明明这么说你的男人,却又带着本事去上你了,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本身其实比你更下贱无耻,如果说女人只算是个东西,那男人连个东西都不算,简称不是东西。”我说。 “干老板的威名诺兰也是略有耳闻,诺兰知道干老板在道上的名号叫狂少man,而狂少man这个名号,只是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好像就立马红遍了整条道上,连道上的一个王亚军好像都必须礼让你三分,以前听闻的时候,想向到的你肯定只不过是个莽夫而已,但今日一见,诺兰总算明白了,干老板您是个枭雄。” “你知道的到不少啊!枭雄好,曹操也是枭雄。”我说。 “英雄无浪漫,枭雄有风趣,所以女人最崇拜的其实是枭雄而并非英雄,诺兰崇拜干老板,诺兰愿意……”她说着,把勾搭的神色流露的淋漓尽致,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微微起身,屁股一挪,就坐在了我大腿上。 可是我对于她的身子根本不感兴趣,因为她**达不到我村姑的境界;装高贵气质,却又根本达不到我女神荣雪婷一半脱俗。 但我还是亲了一口她的红唇,然后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推她坐回原位,道:“你还是留着本事应付我的上宾吧!” 话还未说完,包间的门就被涂号编敲响,涂号编道:“狂少man,余文俊来了。” “让他进来。”我答应道。 跟着“砰”一声,门直接被人从外面踹开,撞在后面的墙上,又是一声响。而这个撞门的自然就余文俊。 涂号编推了余文俊一把,道:“你想干嘛?” “号编,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我跟文俊兄有话要细聊。”我吩咐道。 涂号编推出去,把门给我带上。 “细聊,你特么还有什么跟我细聊的?今天我们总部派高管,对我进行长达近三个小时的问话,字里行间统统都是在告诉我,我在银行私吞了许多公款,做了许多假账,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于是不停地暗示我,让我承认罪责,但这件事的导火索却就是从我贷给你的那笔款开始的,他们一个劲的追究着……”余文俊指着我,滔滔不绝地凶着。 我懒得听他在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清楚,胡莱的做法就是让他把矛头对向我。 我打断道:“文俊兄,银行里的事在这里说不合适,没看到这里坐着个大明星吗?” 余文俊这才把目光移向了诺兰,并随口喊道:“演《女子失贞》的女一号诺兰?” “正是,我一不小心就在文俊兄你的手机屏幕上,以及你的皮夹子里装的都是诺拉的照片,而且你手上那颗黄金戒指,上面也刻着诺兰的书法签名,所以我知道文俊兄你喜欢诺兰,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人去把诺兰给请过来,正好赶上了你要来找我。”我说。 余文俊此刻早已目难转睛地盯着她,满脑子,全心统统都变成了她,也许正想着电影里诺兰演绎的激情画面,只是把男主人公换成了他,而这个画面也许他不知想了多少遍,早就想试一试,来个彻底的爽快了,把来的目的早已经抛之脑后了。 男人啊男人,永远都逃不过女人的迷惑。 “这真是诺兰?长得像而已吧?就凭你干石河能把二线明星弄来?”余文俊道。 “我知道文俊你有这个本事,只是因为你身份的特殊,所以不能弄而已,而我无所谓,道上走的,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可以为之,诺兰嘛,二线明星吗,试问漂亮的女明星,哪个没有在夜场里混迹过,而夜场资源掌握在我手里,所以要找她其实也并不难,然后在付一笔钱,一切就都搞定了。”我说。 余文俊这盯着她的眼珠,加上那一步步十分缓慢而小心走向他的举措,简直就跟失散了多年,好不容易再度相逢,而彼此都害怕是在做梦,不敢相信了似的。 “诺兰,真的是你?”余文俊这么问了句。 这特么还真是跟在拍苦情剧一样,我也是醉得不行了。 “是我,诺兰,我是诺兰。”诺兰接话,好像是在接戏一样。我特么真是够了。 虽然人受不了这样虚假到令我作呕的节奏,但毕竟这对我十分有利,因为我花这么大的代价,利用诺兰,就是要用诺兰让余文俊达到*满足的极致。 她们演她们的,这个房间将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成为她们两相互缠绕的战场,于是我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派个人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去打扰。”我朝站在不远处的涂号编打了个响指,吩咐道。 第一百零一章 洗脑方式 () () () 我坐在酒外的台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舞台上的dj女在上面疯狂的舞蹈,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和dj女郎的身子,也尽情地摇摆着 余文俊没让我等太久,半个小时还不到的样子,涂号编就来汇报,说余文俊完事了,要见我我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朝里面的包间走去,推开包间的门,此时诺兰正在整理衣服 而余文俊则早已经假装正经地坐在了沙发上,端着酒杯,绅士般地品着酒 “干老板,您的贵宾我已经伺候好了,可以派人送我回去了?”诺兰一甩头发,转过身来问道 我吩咐涂号编道:“你开车亲自把诺兰小姐送回去” “好大狂少man”涂号编答应道,又摆出请的姿势对诺兰道:“诺兰小姐,请” 诺兰尾随着涂号编而去,背影已经消失,门已经关上,余文俊的一双眼睛还是不舍得收回来一副满嘴混油,意犹未尽的贪婪模样 “文俊兄,怎么样?兄弟我有心,要是连这样你还觉得我对得住你,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说道,拉回他仍旧沉浸在**中的思维 他忽然站了起来,绕过矮矮的长桌,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跟着就抬拳朝我脸上打来我哪里允许被他的拳头打在脸上,我抓住了余文俊的手腕,只是稍微用力将他往一边一拽 就像随便一个弱男子随手甩开一个女人一样,余文俊直接往一边扑过去,再加上被矮桌子一绊,整个人直接跌趴在桌子上画面就跟看宫廷剧一样,将军把一个歌姬甩倒在红地毯上 我赶紧过去,伸手假意要扶他,道:“文俊兄,有误会就请说出口,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种人也算是君子?”余文俊道 既然余文俊这么不识好歹,一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势摆在这里,那我讽刺讽刺他其实也无妨,反正现在他已经形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和胡莱两个人联手宰割了 “我不是君子,那文俊兄你又何尝不是小人呢?不必把话说的太直白?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是给文俊兄你一个台阶下,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回,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在对别人动手之前,要衡量清楚自己的力量够不够”我说 “你……”余文俊气不过,指着我 我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就像此时此刻,文俊兄你来兴师问罪一样,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这个资本吗?” “你什么意思?”余文俊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已经十分清楚了,要不然你就不会来找我了”我说 余文俊道:“王八蛋,你答应不出卖我,结果还是跟胡莱联手陷害我,你们不让我活,好啊,我也决不让你们好过,只要内部一将我推下来,我就马上检举胡莱和你之间的勾当,到时候你也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文俊兄,何必呢?接下来只要你配合,其实紧紧就是内部处理你而已,对外绝对不会公布,也就是说胡莱不会让你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制裁的,紧紧就是让你失去这个职位,从此也不得在踏入银行任职,仅仅就是这样而已但倘若你选择高发胡莱,我相信胡莱一定会蹲进去,一个人蹲进去了,才叫做一无所有,才非要不惜一切,能报复就报复,到时候跟着就是你进去了,何必呢?至少现在你失去了这些,还保住了自由”我给他洗脑道 “凭什么我就非要吃这个哑巴亏?胡莱以为借助旁人来陷害我,再让总部来裁决我,然后他在中间假装做和事老,就以为我想不到这就是他的计谋吗,以为我还会为他为我说话而感激他吗,他不但算计我,还拿我当傻子,这口气我能忍得下?”余文俊道 “忍不下又能怎么样?虽然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如果主动权掌握在你收你,如果你用同样的方式把胡莱给算计了,那你认为胡莱会怎么选择?”我问道 余文俊左思右想道:“对,如果换做是那个王八蛋栽来跟头,肯定不会像我这么冲动的,他会狠狠地勒索我一把才对” “这不就对了”我接话道 余文俊道:“对什么对?现在我要你反过来,跟我合作,你去指正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翻盘,我答应你,只要你反咬胡莱一口,把他弄下去,我成功晋升为正行长之后,我将永远无条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无条件贷款,如何?” “好有吸引力的条件,不过没办法,我意已决,不得改了”我说 余文俊再次愤怒地抓住我的衣领,一双手过来,用力将我往前面一拽道:“不得改,不要忘记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特么是答应站在我这边的” “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时我还没有收到胡莱给我的整整五个亿”我说 “五个亿?”余文俊道 “没错,五个亿?你给得出五个亿吗?你若是给得出五个亿,我可以立马答应你,站回你那边,但你是给不出的,你太年轻了,尽管你手段再高,也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搞到人家搞了几十年才有的积蓄”我直白地说道 余文俊不说话了 好像不管是什么人,都有一个通病,不管是怎样的场合,也不管这个场合中的人再忙什么,只要一听到这么一笔巨款,那特么都立马鸦雀无声,傻愣愣地为这个数字而震惊着 我接着说:“而且就算几十年下来,积累了这么多积蓄,那又能怎么样?他敢自己花出去吗?到头来被我发现了,我狮子大开口,他又敢不给吗?在这种职位上弄来的钱,永远都存在着为他人做嫁衣的危险” “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余文俊道 “我是想告诉文俊兄,在银行赚那些提心吊胆的钱没意思我想让文俊兄你英雄有用武之地,离开银行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愿意高薪聘用你来我这边上班,直接让你当我集团的二把手,如何?”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余文俊不屑地说:“你的集团?社会集团?余文俊,你还真有勇气说出口好,即便我真的愿意加入,那我特么凭什么相信你是真心想我加入的,或者说你想利用我什么而这般千方百计地让我没得选择?” 余文俊是个足够聪明的人,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年纪轻轻就爬到副行长的位置,而且还令胡莱那么头疼呢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要不了多久,倒台的一定是胡莱才对 我说:“我承认我是别有用心,不过对文俊兄你没什么不好的,其一我不会让你参加什么社会性质的集团,而且我也没有这种集团,我让你加入的是天傲集团,我已经把天傲集团给收购了;其二我对你是绝对真诚的,要不然我就不会费尽心思地帮你把诺兰弄过来伺候你;其三,我准备把收购过来的天傲直接交给你去搭理,这一点就加证明了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的” 见余文俊心里矛盾,久久不说话,我接着跟他打感情牌,道:“而且余伯伯已经收我为干儿子了,那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了,所以不要你那银行,我们兄弟联手,光明正大的赚一笔,赚了钱又能光明正大的花销出去,何乐而不为?到时候你天天开着豪车,接着诺兰,上五星级酒店开房都行,随也高不了你,多爽,是?文俊兄,你自己好好想想,这笔账是不是这样结算最合适?” 我用我最惯用的洗脑方式,给他营造出未来他最想要的美好前景 余文俊眉头紧皱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抬眼道:“你把天傲收购了,交给我,你认为我能把天傲做起来?” 如果我的自觉没错的话,他似乎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 我道:“没错,比起银行家,你像是一个企业家,伯伯曾跟我提起过多次,说许多大老板都争着找你指点,而且每次都是百点百中的帮到他们,但之前那些都是毛病,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个算得上是天大的问题,我想也只有天傲集团这样的状况才能体现出你的实力,我看得出,你其实也想试试的,对不对?” 我紧盯着他,但愿我的猜测没错,猜测他的确是有这样增强好胜的心的 “好,干石河,我接受你的洗礼,你说的这些其实算起来,对我真的一点坏处都没有,最主要的是,你赌对了,我真的想试一试,能不能把天傲给重救活过来,然后我要光明正大用天傲去对付正荣,我要让正荣破产,让荣耀中倒台,哼哼”余文俊嘴角微微掀起 我也十分满意,嘴角也微微掀起,既然他也有救活天傲的理由,那我就加不用担心了 我一口答应道:“我们是兄弟,以后天傲就是我们兄弟两的,天傲活过来了,你想怎么用他去对付正荣,就怎么用他去对付正荣” 真的大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不对付正荣,正荣也会想尽方法来对付我们,所以本来就避免不了的对决,就干脆说的完全为他着想好了,让他觉得,我的确是真心拿他当兄弟的,至少让他觉得我十分重视他 第一百零二章 颇有几分道理 我坐在酒吧外的吧台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舞台上的dj女在上面疯狂的舞蹈,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和dj女郎的身子,也尽情地摇摆着。 余文俊没让我等太久,半个小时还不到的样子,涂号编就来汇报,说余文俊完事了,要见我。我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朝里面的包间走去,推开包间的门,此时诺兰正在整理衣服。 而余文俊则早已经假装正经地坐在了沙发上,端着酒杯,绅士般地品着酒。 “干老板,您的贵宾我已经伺候好了,可以派人送我回去了?”诺兰一甩头发,转过身来问道。 我吩咐涂号编道:“你开车亲自把诺兰小姐送回去。” “好大狂少man。”涂号编答应道,又摆出请的姿势对诺兰道:“诺兰小姐,请。” 诺兰尾随着涂号编而去,背影已经消失,门已经关上,余文俊的一双眼睛还是不舍得收回来。一副满嘴混油,意犹未尽的贪婪模样。 “文俊兄,怎么样?兄弟我有心吧,要是连这样你还觉得我对得住你,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说道,拉回他仍旧沉浸在**中的思维。 他忽然站了起来,绕过矮矮的长桌,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跟着就抬拳朝我脸上打来。我哪里允许被他的拳头打在脸上,我抓住了余文俊的手腕,只是稍微用力将他往一边一拽。 就像随便一个弱男子随手甩开一个女人一样,余文俊直接往一边扑过去,再加上被矮桌子一绊,整个人直接跌趴在桌子上。画面就跟看宫廷剧一样,将军把一个歌姬甩倒在红地毯上。 我赶紧过去,伸手假意要扶他,道:“文俊兄,有误会就请说出口,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种人也算是君子?”余文俊道。 既然余文俊这么不识好歹,一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势摆在这里,那我讽刺讽刺他其实也无妨,反正现在他已经形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和胡莱两个人联手宰割了。 “我不是君子,那文俊兄你又何尝不是小人呢?不必把话说的太直白吧?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是给文俊兄你一个台阶下,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回,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在对别人动手之前,要衡量清楚自己的力量够不够。”我说。 “你……”余文俊气不过,指着我。 我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就像此时此刻,文俊兄你来兴师问罪一样,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这个资本吗?” “你什么意思?”余文俊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已经十分清楚了,要不然你就不会来找我了。”我说。 余文俊道:“王八蛋,你答应不出卖我,结果还是跟胡莱联手陷害我,你们不让我活,好啊,我也决不让你们好过,只要内部一将我推下来,我就马上检举胡莱和你之间的勾当,到时候你也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文俊兄,何必呢?接下来只要你配合,其实紧紧就是内部处理你而已,对外绝对不会公布,也就是说胡莱不会让你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制裁的,紧紧就是让你失去这个职位,从此也不得在踏入银行任职,仅仅就是这样而已。但倘若你选择高发胡莱,我相信胡莱一定会蹲进去,一个人蹲进去了,才叫做一无所有,才非要不惜一切,能报复就报复,到时候跟着就是你进去了,何必呢?至少现在你失去了这些,还保住了自由。”我给他洗脑道。 “凭什么我就非要吃这个哑巴亏?胡莱以为借助旁人来陷害我,再让总部来裁决我,然后他在中间假装做和事老,就以为我想不到这就是他的计谋吗,以为我还会为他为我说话而感激他吗,他不但算计我,还拿我当傻子,这口气我能忍得下?”余文俊道。 “忍不下又能怎么样?虽然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如果主动权掌握在你收你,如果你用同样的方式把胡莱给算计了,那你认为胡莱会怎么选择?”我问道。 余文俊左思右想道:“对,如果换做是那个王八蛋栽来跟头,肯定不会像我这么冲动的,他会狠狠地勒索我一把才对。” “这不就对了。”我接话道。 余文俊道:“对什么对?现在我要你反过来,跟我合作,你去指正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翻盘,我答应你,只要你反咬胡莱一口,把他弄下去,我成功晋升为正行长之后,我将永远无条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无条件贷款,如何?” “好有吸引力的条件,不过没办法,我意已决,不得更改了。”我说。 余文俊再次愤怒地抓住我的衣领,一双手过来,用力将我往前面一拽道:“不得更改,不要忘记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特么是答应站在我这边的。” “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时我还没有收到胡莱给我的整整五个亿。”我说。 “五个亿?”余文俊道。 “没错,五个亿?你给得出五个亿吗?你若是给得出五个亿,我可以立马答应你,站回你那边,但你是给不出的,你太年轻了,尽管你手段再高,也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搞到人家搞了几十年才有的积蓄。”我直白地说道。 余文俊不说话了。 好像不管是什么人,都有一个通病,不管是怎样的场合,也不管这个场合中的人再忙什么,只要一听到这么一笔巨款,那特么都立马鸦雀无声,傻愣愣地为这个数字而震惊着。 我接着说:“而且就算几十年下来,积累了这么多积蓄,那又能怎么样?他敢自己花出去吗?到头来被我发现了,我狮子大开口,他又敢不给吗?在这种职位上弄来的钱,永远都存在着为他人做嫁衣的危险。” “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余文俊道。 “我是想告诉文俊兄,在银行赚那些提心吊胆的钱没意思。我更想让文俊兄你英雄有用武之地,离开银行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愿意高薪聘用你来我这边上班,直接让你当我集团的二把手,如何?”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余文俊不屑地说:“你的集团?黑社会集团吧?余文俊,你还真有勇气说出口。好,即便我真的愿意加入,那我特么凭什么相信你是真心想我加入的,或者说你想利用我什么而这般千方百计地让我没得选择?” 余文俊是个足够聪明的人,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年纪轻轻就爬到副行长的位置,而且还令胡莱那么头疼呢。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要不了多久,倒台的一定是胡莱才对。 我说:“我承认我是别有用心,不过对文俊兄你没什么不好的,其一我不会让你参加什么黑社会性质的集团,而且我也没有这种集团,我让你加入的是天傲集团,我已经把天傲集团给收购了;其二我对你是绝对真诚的,要不然我就不会费尽心思地帮你把诺兰弄过来伺候你;其三,我准备把收购过来的天傲直接交给你去搭理,这一点就更加证明了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的。” 见余文俊心里矛盾,久久不说话,我接着跟他打感情牌,道:“而且余伯伯已经收我为干儿子了,那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了,所以不要你那银行,我们兄弟联手,光明正大的赚一笔,赚了钱又能光明正大的花销出去,何乐而不为?到时候你天天开着豪车,接着诺兰,上五星级酒店开房都行,随也高不了你,多爽,是吧?文俊兄,你自己好好想想,这笔账是不是这样结算最合适?” 我用我最惯用的洗脑方式,给他营造出未来他最想要的美好前景。 余文俊眉头紧皱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抬眼道:“你把天傲收购了,交给我,你认为我能把天傲做起来?” 如果我的自觉没错的话,他似乎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 我道:“没错,比起银行家,你更像是一个企业家,伯伯曾跟我提起过多次,说许多大老板都争着找你指点,而且每次都是百点百中的帮到他们,但之前那些都是毛病,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个算得上是天大的问题,我想也只有天傲集团这样的状况才能体现出你的实力,我看得出,你其实也想试试的,对不对?” 我紧盯着他,但愿我的猜测没错,猜测他的确是有这样增强好胜的心的。 “好,干石河,我接受你的洗礼,你说的这些其实算起来,对我真的一点坏处都没有,最主要的是,你赌对了,我真的想试一试,能不能把天傲给重新救活过来,然后我要光明正大用天傲去对付正荣,我要让正荣破产,让荣耀中倒台,哼哼。”余文俊嘴角微微掀起。 我也十分满意,嘴角也微微掀起,既然他也有救活天傲的理由,那我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我一口答应道:“我们是兄弟,以后天傲就是我们兄弟两的,天傲活过来了,你想怎么用他去对付正荣,就怎么用他去对付正荣。” 真的大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不对付正荣,正荣也会想尽方法来对付我们,所以本来就避免不了的对决,就干脆说的完全为他着想好了,让他觉得,我的确是真心拿他当兄弟的,至少让他觉得我十分重视他。 第一百零三章 那玩意儿 在王伯伯的操作下,天傲已经成功划拨到我的名下,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是天傲这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了。但这个成功的头衔我只能暂且秘密挂着,并不能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公共场去面对那些记者。 “王伯伯,那边一切暂且都还需要你出面,再过几天,我这边就会立马派人过来接手。”听完王伯伯给我带来的好消息,我说道。 王书海道:“没问题,一切都按照董事长你的步骤再进行着,明天非开不可的记者招待会,我将聘用一个董事长替身出席,不过这个被收购的消息一传出去,许多合作的相关公司,以及好些银行都前来讨债了,我们必须拿出政策来应对这些。” “恩恩,这个我知道,待会我就会给集团注入五个亿的资金,这些应该能缓解开部分压力。”我说。 “好的,有这笔资金,我就可以喊话告诉所有人,我们天傲已经被海外资金雄厚的富商给收购,一切债务我们将一分不少地还上,到时候只要打发好一些具有大市场的公司,他们消停了,那些小公司也就不敢逼得太紧了。”王书海道。 王书海说得对,只要大公司消停了,那些小公司哪里还敢叫嚣。在他们看来,天傲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恢复昔日的光芒和地位,如果自己的小公司不识趣,别说以后会失去跟天傲集团的合作,万一天傲集团记仇,报复他们,他们哪里吃得消。 有五个亿,一切都好说。等余文俊这边处理好,顺利的离开银行之后,他就立马以总裁的身份进入天傲,全权接手天傲,到那个时候,天傲的一切流程就会变得更加顺利的。因为余文俊在银行可是积累了不少人脉,许多公司的老板可都欠着余文俊的情。 我带余文俊来到云峰酒吧,推开后台一个包间的门,何雨丹、项羽、驼子、张亚军他们几个已经在包间里等着我了。 “狂少man,你来了,余文俊?”何雨丹见我身后跟进来的是余文俊,有些吃惊。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他们三个也站了起来,投来不解的目光。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一开始是跟胡莱联手,对付余文俊的,而现在却又把余文俊带来这儿。 “对,余文俊,以后他也是我们团队中的一员了,坐下说,文俊,你也坐。”我说,跟着走过去,在中间那个沙发上坐下来。 余文俊也坐下。 我说:“文俊,在这个房间里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人。” 当然,在我的心里,我仍旧是防着张亚军。起初我是并不打算把张亚军叫过来的,可是一想,张亚军的眼线其实很多,如果我不叫上他,他的小弟胡乱说点什么,那张亚军的二心就会立马泛滥。 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我什么都告诉他,一方面是证明了我完全当他是兄弟,另一方面,让他明白,我的势力无形中又增大了,这样也许能彻底打消他反我的心思,因为本身我猜得到,他反我的心思其实是不强烈的。 “余文俊,你们都认识。”我对他们说。 他们点点头。 我又对余文俊说:“文俊,他们几个你大概也认识,我重新给你介绍一遍,张亚军,道上的领军者。” 张亚军示意的点点头。 “驼子,所有娱乐场所烟酒的负责人。” “何雨丹和项羽,直接跟随在我身边,负责一些细节问题的能手。” 听罢,余文俊道:“难怪狂少man每个市场都能做到这么大,原来底下有这么多能忍,而且分工十分明确。” 我笑道:“你的加入会使我们的市场更加完善。” 我接着说:“今天让大家过来,其一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以免以后自家兄弟因为不认识而残杀起来;其二,你们还不知道,天傲集团已经被我收购了,文俊是个商业天才,我会让文俊去打理天傲,以后你们要配合他,有问题吗?” “没问题。”雨丹配合地回答道。项羽和驼子自然也是没问题的,就看张亚军了,我的视线挨个看过去,最后落在张亚军脸上。四比一,张亚军现在是有问题也得没问题,于是也跟着摇摇头。 “嗯,行了,不耽误各自的时间了,你们去忙你的。项羽和雨丹留下来,我们几个商讨一下要怎么才能让天傲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困境。”我说。 “行,那狂少man,我就先告辞了,夜场的烟酒还等着我去派送。”驼子道。 张亚军也赶紧道:“那狂少man,我也得赶回去守住我的场子,时刻都得提防着,不能让蒋华平那个王八蛋有机可趁了。” “嗯,辛苦你们了,大家各分其职,共同维护好我们这个庞大的体系。”我说。 驼子和张亚军走了,包间内就剩下我们几个。 我端起酒杯,给余文俊倒酒,一边倒,一边说:“文俊,按你的意思,那五个亿我已经交给王伯伯,让他注入集团了,王伯伯也照你的吩咐,先安抚好那些有点能耐的公司和稳住了那些讨债的银行,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谢谢。”余文俊端起酒杯,一边沉思着,抿了一口酒,道,“接下来还是要准备钱,那五个亿只能拖得了一时,因为我们旗下有许多工程都是因为被迫停止,甚至已经瘫痪了的,说得不好听点,就像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样,要是这些工程不启动,一切仍然等于没做,因为这些工程,一天不动工就多承担一天的成本费,恶性循环,很快就会把这五个亿的投入拖掉。” 我能明白余文俊的意思,工程停滞在那里,所有的材料跟着无形损失不算,所有组用来的朝大型机器费用不算,光是晚一天完工就赔付多少违约金这一点,就足够接着承受的了。 我问雨丹道:“雨丹,你这边从道上集结了多少资金?” “只有一个亿,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我们强行在从其中抽钱,那道上也将面临流动资金短缺的问题,到时候道上的各种业务必定也会危机重重,狂少man,道上的收入现在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了,要是把这个后盾也搭上,我担心……”何雨丹说道这里,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自然明白何雨丹的顾虑,而他的顾虑也并不是多余的,我又何尝不担心这一点呢?可是仔细想想,我既然已经下了这么大的赌注,赌余文俊一定能赢,赌天傲一定能重振雄风,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道:“一切以支持天傲为主,哪怕是牺牲所有夜场的所有利益,也在所不惜,明白吗?” “这……”何雨丹见我这么坚决,只是为难,不好说穿。 项羽替何雨丹说道:“这怎么行,你要是搭上所有地下市场利益,我们可以答应,但底下的兄弟们会答应吗?底下的兄弟可都是靠这行吃饭的,狂少man你这样不顾及他们的利益,强行夺走他们的利益,等于直接抢走了他们应吃的那口饭,那他们岂还会支持你?地下场如果没有了这些底下人的支持,那地下场就不叫地下场了,或者说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没办法再垄断这个底下场了。” 项羽这么一分析,才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的确是很严重的,现在这个社会,这个年代,没有利益,谁特么拥护你,给你卖命。所以不管你怎么卷走道上生意场上的资金,但最起码的,你一定不能连那些弟兄理所应当得到的一部分也给吃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了,糟糕地说道:“我原以为从道上至少能抽出两个亿,没想到最多只能抽出一个亿,一个亿哪里够。” “除非……”何雨丹欲言又止,然后盯着我。 我抬眼看着何雨丹,赶紧追问道:“除非什么?” 何雨丹不敢直接说,间接地说道:“狂少man,有一种商品是来钱最快的,而且这种商品恰恰就适合在各种娱乐场所销售,只是自从狂少man,你接手了各大场子之后,就一律禁止这种买卖,所以这几年来,道上的年收益是逐年再下降。” 她这么说,我一下就明白了,她说的货就是非法的白粉,或者七彩的丸子。 项羽也听明白了,道:“对啊,狂少man,如果这种货一流通,那我们所有的场子收益至少得翻上好几番。” 余文俊也听懂了,琢磨着说道:“有的时候,非常时期是可以用非常手段的。”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我再怎么混蛋,再怎么不是人,但最起码的原则还是有的,就是只害我的敌人,而这玩意一旦给了谁,那就等于是害了谁,而且不光是害了他本身,还害了他全家。”我说,我坚决地反对。 环顾他们一眼,严肃地道:“所以不管多需要钱,遇到多大的困境,哪怕是不卖这玩意就会死,那我也宁愿选择死,也绝不卖那玩意,以前我下令绝对这种东西在我们场子里流通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我的决心,所以以后你们不要再提起这个。” 雨丹和项羽觉得对不住我,不吭声了。 余文俊道:“其实还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第一百零四章 终究还是钱 “什么办法?”我赶紧追问余文俊。 其实我心里面却在盘算着,希望余文俊这个办法跟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我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用另外一条路子去干扰余文俊所计划的路子,因为他是最懂天傲的人,知道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天傲拯救出来。 余文俊道:“天奥集团可以暂且转型。” “转型?怎么个转法?”我问道。 余文俊分析道:“照这样看来,整个道上的地下产业基本上都掌握在狂少man你的手里,那么让天傲去收购这些娱乐场所,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个不是问题。”我说,他的想法果然是跟我不谋而合的,只是我还有问题,正好借着他的话锋问出来,道,“这样的话,天傲承受得起吗?天傲的主要产业是地产,这一下子转型与道上的产业,会不会引来争议?” 余文俊深思熟虑地说:“引来争议那是必然的,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对这些大型娱乐场所进行收购,扬言就是要进军娱乐产业,这样的话,就好比明星炒作一样,争议反而有助于我们,因为到时候他们会看到,我们的确是有能力收购这些娱乐场所的。” 余文俊说的在理。 “那那些停滞的地产又该怎么去处理?”我道。 余文俊道:“这个也不难,到时候把那些停滞的工程交给其他公司去做,大不了我们一分钱利润不收,免费让他们接手。” “这怎么行?本身我们就需要通过这些工程恢复产业。”何雨丹打破道。 余文俊道:“话是没错,天傲要想回到从前,那还必须是通过大型的地产工程,但问题是,今非昔比,现在的天傲根本就没有建造这些大工程的能力,也就是说,现如今这些工程根本就是我们的累赘。” 余文俊看着我,道:“所以狂少man,我的建议是就这么做,丢掉报复才能奔向新生命。” 我看着余文俊,也不说话,其实在我心里,是默许了的,因为余文俊分析的一点都没错,既然吞不下,那硬要逼着吞下去,那只能是把自己活活的撑死。 余文俊见我默许,接着说:“我们把工程免费让给其他公司,跟其他公司说,我们这段时间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为了表示歉意,于是就把这些工程直接免费转让给他,这样反而让他们觉得欠了我们一笔,再怎么不要脸的人,吃了别人的,都会觉得嘴软,拿人别人的手短的,这样那些公司至少在外界舆论上就会帮我们说点好话,大集团要的是信誉和品牌,所以这个舆论也是天傲恢复元气的一个相当重要的环节,其实仔细算起来,是他们帮我们吸收负担,要不然我们只有面临着继续被拖垮。” 我开口道:“说得很对,这样一来,至少我们能还回一些信誉和品牌的支持力度,就这么决定。” 余文俊道:“好,胡莱那边三天后就能给我搞定,也就是说大后天下午我就能去天傲接手了,一接手,我立马就实行对各大娱乐场所进行全方位的收购,而且要大张旗鼓,召开众多记者朋友们前来见证,所以到时候狂少man,你一定要确保那些娱乐场所的负责人一定要毫无理由地配合我。” “没问题,项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负责交代下去,如果谁特么敢不听,或者有任何意义,都别给我对他客气,直接把他打一顿,然后剔除他的职位,让有能力者取而代之。”我下达最绝的命令道。 我口中这个所谓有能力的人,其实最关键的就是绝对服从我安排的人,要不然他能耐再大也不会帮我,相反是我的祸害。所以我掌控的人才绝对服从我才是排在第一的,能力第二。 项羽答应道:“明白,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 “行,你去吧。”我说。 项羽起身准备走出去。 余文俊喊道:“项羽兄弟,等等,另外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可能会让兄弟们有些为难。” 余文俊也觉得为难,不好说出口。 我道:“没事,什么细节你直接说。” “就是到时候娱乐场所的那些大老爷们必须穿着整洁,因为到时候媒体会来,肯定会拍照,录视频,以及用大量文字和版面去刊登这次惊天动地的收购娱乐场所行动,如果穿着不整洁,那就会有损天傲的名誉,会让那些有心者故意说成天傲现在要靠乌合之众来支撑了。”余文俊道。 这个完全在理。 我说:“这一点文俊兄你放心,从我掌管这个地下势力以来,但凡是帮我打理生意场所的经理,我统统都让他们必须配备高层包装,不过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也有不听我的,也有就是穿不习惯,偷偷不穿的,项羽,你再次放话下去,平时也就算了,这次要是有谁吊儿郎当不重视,那么不好意思,立马革职。” “知道。”项羽答应道。 “文俊,还有什么问题没?”我问余文俊。 余文俊摇摇头,说:“没有了。” “那项羽,你现在就赶紧去下达这个命令。”我道。项羽这才带着任务放心而去。 我叹了口气,又问余文俊,道:“文俊,现在一切都已经设定好了,走完收购这一步,又该怎么打算?据我这个外行分析,收购了这些娱乐场所,严格算起来并不能给天傲带来特别大收益,因为本身这些娱乐场所就是我们本身的,这些赚来的钱也都是统统填补给天傲的。” 余文俊同意道:“狂少man,你说的在理,收购这些娱乐场所,无非就是先让天傲找准一个方向,天傲收购了这么多大型娱乐场所,在娱乐行业无疑是威望猛然间倍增的,因为在我们沿海市,还没有一家大集团旗下是拥有众多娱乐场所的,我们沿海市的娱乐场所都是各家的,我们这样垄断收购,其实是把资源给整合了,反过来,这些娱乐场所立马就变得更加理所应当地出现在世人眼里了,狂少man,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利益不大,但意义却很大,此举一箭双雕,先是通过一个强有力的正派集团彻底地把我掌控下的经济脉络汇总了;再是汇总了之后,还是因为这个强有力的正面集团,一下把所有的娱乐场所变得更加规范和更加令人放心了,总而言之,就是即让我更好地掌控这些,又让这些正义化了。” 余文俊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天傲在娱乐产业名声大噪,荣耀中等人就算看不惯,想再出阴招来对付我们,他们也没辙,因为我们现在进军的是娱乐产业,他们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所以根本就为难不了我们。” 我道:“这一点我到没有想到,看来决定暂且放弃那些工程产业是再理智不过的了,要不然本身吃不下,这边荣耀中通过他掌控的路子和资源给我们来个封杀,那我们立马便会再次走向死胡同。” 我想了想,又说:“不过荣耀中到时候有样学样也不是件难事。” “为什么?”余文俊道。 “因为我的死对头蒋华平也掌控着不少娱乐场所,而蒋华平跟荣耀中是一伙的,这个你应该也知道点眉目。”我说。 余文俊想了想,说:“不要紧,即便是他们有样学样,他们也晚了一步,而且蒋华平的地下力量,娱乐产业等等本来也就没有你多,只能少许地牵制住我们一点点,想要克制或者打压我们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说:“也对,但问题在于,我们似乎连被牵制也是有些吃不消的,因为我们拖不起。” “我知道,所以走到我们设想的最后一步,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关键点上,那就是资金问题,天傲如今近乎就是一个空壳子集团,要么就直接降级,从新开始,我知道狂少man你肯定是不接受降级从新开始的,说实话我也不愿意,谁也不会甘心的,因为又不是没机会,对吧,只要直接注入大笔资金,把这个空壳子给冲饱,那一切就都顺风顺水了。”余文俊道。 “特么的,说到底,还是少不了钱,还差十几个亿对吧?这么一大笔钱,要从哪儿去弄呢?”我眉头紧皱。 余文俊道:“等我接受天傲之后,我会玩转里面的资金,不出意外,从银行、贷款机构等等地方应该能够套过来三四个亿左右,那么剩余的那么一大笔,还真就完完全全得靠狂少man你了。” 我倒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着,靠我?怎么靠得住,我能动用的资金都特么统统抽出来了,已经是家底了,可是还特么相差那么多。 要靠正当手段弄来这笔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难道真的要沦落到向自己坚定的意志妥协,为了这笔钱,随波逐流,理所应当的做那笔昧着良心,害人和害人全家的买卖吗? 第一百零五章 故技重施 不能,我还是在心里这么坚定的告诫自己,这种近乎丧尽天良的白粉买卖说什么我也不会做。那么还剩下一种来钱快点的途径就是玉石翡翠了,没错,就是学赵火,走私玉石翡翠,这样虽然抓住同样是罪责不轻,而且钱还没有走私白粉多,但至少不会祸害他人生命,至少在人性的良心上,我过得去。 我立马吩咐何雨丹,让她通过各种关系,把以前赵火留在这里的线路接洽起来,然后我顺藤摸瓜,找到中心地带去做一笔翡翠玉石买卖。 何雨丹很快也就给我牵上了这根线,摸清了一个外号叫“儒生”的家伙,这个家伙以前是赵火的手底下一个得力干将,赵火出事后,他便接手了赵火的部分市场。 我对何雨丹说:“那你想办法联系上他,让他过来,我要当面跟他谈谈,让他给我拉一条直接通往走私这些玉石翡翠腹地的线路。” “这……”何雨丹犹豫道,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直接说。”我有些迫不及待。 何雨丹道:“这个儒生是赵火一手带出来的,赵火一直很器重他,把另外一个大片区交给他搭理,赵火出事的时候,儒生在另外一个片区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我们也没那么好得手,等儒生知道后,赶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但他还是偷偷收走了赵火控制的部分地域,接着密谋要为赵火报仇。” “也就是找我报仇了?那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何雨丹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狂少man你,怕你担心,所以我跟项羽就偷偷瞒着你,并想方设法打压儒生的势力,保证儒生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狂少man你,所以就更加没必要告诉你,让你瞎操心了。” 何雨丹的一番话使我感到十分欣慰和感动,我抬头看着她,转而又扭头看着坐在另一边沉默着的项羽。 “我兰迪这辈子能认识你们两个,今生无悔也,无悔也。”我说。 我随口直接说出了我的真名,由此可见,我是发自肺腑地说出这番话的,我相信何雨丹和项羽也一定能感受到我对他们的信任和对他们感激。 “狂少man,跟我说这种话,太见外了,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同生共死的。”项羽道。 我点点头,道:“是的,同生共死的。” 我接着说:“雨丹,照你这么说,也就是说这个儒生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我本人了?” 何雨丹肯定地点着头,道:“这个可以确定,这个儒生只知道狂少man这个名号,也知道狂少man是这一带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他其实也不敢轻举妄动,狂少man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计策?” 我点点头,道:“的确是想到了,既然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我,那我何不直接去找他呢?” “去找他?什么意思?”项羽赶紧一伙地追问道。 何雨丹也费解地看着我。 我一笑,说:“这个人迟早是个祸害,也就是说迟早我得解决掉他,那么就先接近他,以特殊的身份去接近他,跟他混在一起,从他那儿套出有用的信息后,然后直接处决掉他,这样即解决了可能性的祸患,又能轻而易举地打入走私腹地,一箭双雕,对不对?” “特殊身份?狂少man,指的是,难道打算运用以前实施过的手段?”何雨丹猜到了,问道。 我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利用以前用在赵火身上,令他倒台最后彻底消失的计谋。” “似乎有点冒险,儒生肯定会细查赵火是怎么栽得跟头,那岂会不知道当初的手段,现在故技重施,儒生会不怀疑?万一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凡是莫名其妙投靠他的,他一律干掉,那怎么办?所以即便是要这么做,那也不能让狂少man你去冒这个险。”何雨丹道。 项羽也明白了,道:“没错,狂少man你现在不光光是道上的一把手,还是天傲的董事长了,所以更加不能发生任何意外,这件事交给我和雨丹,雨丹负责追杀儒生,我负责去营救,然后成功潜伏在他身边。” “我们的命是一样值钱的,凭什么让你去冒险,这种事情做老大的更应该第一个冲上前,所以你们不必再说了,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必须自己上。”我说。 “那至少我们一起,刚刚才说好同生共死的。”何雨丹道。 “没错。”项羽也坚决地说道。 我各看他们一眼,道:“你们放心,没有你们的协助,我肯定是办不成事的,这次我准备打入走私腹地,所以到时候一定是凶多吉少的,项羽跟着我一起去,雨丹你留下来。” 何雨丹道:“大不了一死,我怕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们两个是爷们,不能明知凶多吉少还让你去,而且你有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边的市场你得监督着,明白吗?这里少不了你。”我说。 项羽也说道:“没错,你放心,我跟狂少man一定会成功,并且毫发无损的回来。” 何雨丹见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我们的决定,只好答应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故技重施,演好一场戏,通过这场戏去接近儒生了。 当然这场戏不能原封不动地搬用老剧情,这样傻子也看得出来。所以得稍作改变。以前是派人去追杀赵火,然后救赵火接近他。现在换一换剧情,让人追杀我和项羽,等儒生出手来救我们。 那么最近这几天,我让何雨丹不惜一切代价摸清和跟踪好儒生的一切动态。几天后,何雨丹追查到了儒生在郊外的一笔交易。 而我们早早地开着一辆面包车,等在他们交易场所附近的一条岔道上,熄了灯,车上的弟兄们都在吸烟。 我看了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待会记住了,把我们追杀到仓库里,当着他们的面一定要给我们身上狠狠的来几下。” “啊?棍棒无眼,我怕伤到狂少man和项老大,你们不是化了受伤的装嘛,我们直接把你们追杀到里面,见里面情形不对,撤退不就完了。”一个小弟说道。 我道:“不行,不动点真格的是骗不过儒生的,你们放心,打伤了不会让你们负任何责任,谁要是不动手打,或者打得不够真格而导致了我这次的计划失败,那到时候所有的账都会算在他头上,都听清楚了吗?” “听……”他们准备异口同声地喊。 “虚……”我赶紧让他们安静,因为我已经看到黑暗处飘来一束光线。光线上上下下地晃动着,是车子在这沙石路上颠簸而导致的。儒生他们来了,随着车子的越来越近,光束越来越亮,车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很快,车子就从我们眼前驶过,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他们却不可能看到我们,因为我们的车子停在岔道口,而且还被蔓延至老高的蒿草遮挡住。总共有两辆车子,应该一个是买家,一个是卖家。 项羽推开车门,道:“走,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小弟们“哗啦”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喊道:“再等等,我下去看看后面还有没有车,你们在车上等我消息。”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小心走出岔道,先是往马路的右侧看去,看后边还有没有车辆的灯光从远处晃悠而来。看来是没有了,再把视线扭向左侧,就见那两辆车子已经停在了那个废旧仓库门口。 车内下来两拨人,一看就是两拨人。两个领头的走上前,面对面微笑着,相互握手,其中一个正是儒生。他们握完手之后,跟着十分客气请对方先进去,当然是两个人并排着一起进去的。 他们跟班的小弟紧跟在后。 确定了的确是两派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心的依计行事了。我挥挥手,让车上的人统统都下车。然后我们一共五个人悄悄的朝着那栋废弃的仓库接近。绕过停在门口的两辆车,来到仓库外的小窗口,探头往里面看。 就见几个人拿着手电筒照在中间,两个老大蹲在地上,各自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给对方看,确认钱货都没有问题,两个人微笑着合上箱子,交换箱子,正要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动手。”我轻声的一声令下。 跟着和项羽两个人绕道仓库的正门前,用力一下就把仓库那颤颤巍巍,锈迹斑斑的铁门踢开,“乓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声音那个响亮,那个刺耳。不用看也知道足以把里面交易的两方人吓得屁滚尿流。 所有电筒光统统照向我和项羽,照着我们的脸,刺眼的电筒光使得我们看不清他们,我和项羽伸手挡住电筒光。 “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其中一人呵斥道。 他们已经确认了,我们并非警察,而是一个满身是伤的小混混。 “在里面,别让他们两个给跑了。”后面传来我小弟追杀我们的喊声。 跟着三个人手里拿着木棍就冲了进来,但也被这强烈的手电筒给照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玩意,人在这里就给我打。”我其中一个小弟喊道。 带头就朝我和项羽打来,跟着他们两个也上来就打。我和项羽直接顺势倒在地上,弯着身子,抱住脑袋接着让他们打。儒生那些个王八蛋好像并不打算救我们,一声不吭地照着手电筒,看着。 第一百零六章 摸清腹地之路 不能,我还是在心里这么坚定的告诫自己,这种近乎丧尽天良的白粉买卖说什么我也不会做。那么还剩下一种来钱快点的途径就是玉石翡翠了,没错,就是学赵火,走私玉石翡翠,这样虽然抓住同样是罪责不轻,而且钱还没有走私白粉多,但至少不会祸害他人生命,至少在人性的良心上,我过得去。 我立马吩咐何雨丹,让她通过各种关系,把以前赵火留在这里的线路接洽起来,然后我顺藤摸瓜,找到中心地带去做一笔翡翠玉石买卖。 何雨丹很快也就给我牵上了这根线,摸清了一个外号叫“儒生”的家伙,这个家伙以前是赵火的手底下一个得力干将,赵火出事后,他便接手了赵火的部分市场。 我对何雨丹说:“那你想办法联系上他,让他过来,我要当面跟他谈谈,让他给我拉一条直接通往走私这些玉石翡翠腹地的线路。” “这……”何雨丹犹豫道,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直接说。”我有些迫不及待。 何雨丹道:“这个儒生是赵火一手带出来的,赵火一直很器重他,把另外一个大片区交给他搭理,赵火出事的时候,儒生在另外一个片区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我们也没那么好得手,等儒生知道后,赶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但他还是偷偷收走了赵火控制的部分地域,接着密谋要为赵火报仇。” “也就是找我报仇了?那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何雨丹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狂少man你,怕你担心,所以我跟项羽就偷偷瞒着你,并想方设法打压儒生的势力,保证儒生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狂少man你,所以就更加没必要告诉你,让你瞎操心了。” 何雨丹的一番话使我感到十分欣慰和感动,我抬头看着她,转而又扭头看着坐在另一边沉默着的项羽。 “我兰迪这辈子能认识你们两个,今生无悔也,无悔也。”我说。 我随口直接说出了我的真名,由此可见,我是发自肺腑地说出这番话的,我相信何雨丹和项羽也一定能感受到我对他们的信任和对他们感激。 “狂少man,跟我说这种话,太见外了,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同生共死的。”项羽道。 我点点头,道:“是的,同生共死的。” 我接着说:“雨丹,照你这么说,也就是说这个儒生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我本人了?” 何雨丹肯定地点着头,道:“这个可以确定,这个儒生只知道狂少man这个名号,也知道狂少man是这一带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他其实也不敢轻举妄动,狂少man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计策?” 我点点头,道:“的确是想到了,既然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我,那我何不直接去找他呢?” “去找他?什么意思?”项羽赶紧一伙地追问道。 何雨丹也费解地看着我。 我一笑,说:“这个人迟早是个祸害,也就是说迟早我得解决掉他,那么就先接近他,以特殊的身份去接近他,跟他混在一起,从他那儿套出有用的信息后,然后直接处决掉他,这样即解决了可能性的祸患,又能轻而易举地打入走私腹地,一箭双雕,对不对?” “特殊身份?狂少man,指的是,难道打算运用以前实施过的手段?”何雨丹猜到了,问道。 我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利用以前用在赵火身上,令他倒台最后彻底消失的计谋。” “似乎有点冒险,儒生肯定会细查赵火是怎么栽得跟头,那岂会不知道当初的手段,现在故技重施,儒生会不怀疑?万一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凡是莫名其妙投靠他的,他一律干掉,那怎么办?所以即便是要这么做,那也不能让狂少man你去冒这个险。”何雨丹道。 项羽也明白了,道:“没错,狂少man你现在不光光是道上的一把手,还是天傲的董事长了,所以更加不能发生任何意外,这件事交给我和雨丹,雨丹负责追杀儒生,我负责去营救,然后成功潜伏在他身边。” “我们的命是一样值钱的,凭什么让你去冒险,这种事情做老大的更应该第一个冲上前,所以你们不必再说了,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必须自己上。”我说。 “那至少我们一起,刚刚才说好同生共死的。”何雨丹道。 “没错。”项羽也坚决地说道。 我各看他们一眼,道:“你们放心,没有你们的协助,我肯定是办不成事的,这次我准备打入走私腹地,所以到时候一定是凶多吉少的,项羽跟着我一起去,雨丹你留下来。” 何雨丹道:“大不了一死,我怕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们两个是爷们,不能明知凶多吉少还让你去,而且你有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边的市场你得监督着,明白吗?这里少不了你。”我说。 项羽也说道:“没错,你放心,我跟狂少man一定会成功,并且毫发无损的回来。” 何雨丹见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我们的决定,只好答应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故技重施,演好一场戏,通过这场戏去接近儒生了。 当然这场戏不能原封不动地搬用老剧情,这样傻子也看得出来。所以得稍作改变。以前是派人去追杀赵火,然后救赵火接近他。现在换一换剧情,让人追杀我和项羽,等儒生出手来救我们。 那么最近这几天,我让何雨丹不惜一切代价摸清和跟踪好儒生的一切动态。几天后,何雨丹追查到了儒生在郊外的一笔交易。 而我们早早地开着一辆面包车,等在他们交易场所附近的一条岔道上,熄了灯,车上的弟兄们都在吸烟。 我看了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待会记住了,把我们追杀到仓库里,当着他们的面一定要给我们身上狠狠的来几下。” “啊?棍棒无眼,我怕伤到狂少man和项老大,你们不是化了受伤的装嘛,我们直接把你们追杀到里面,见里面情形不对,撤退不就完了。”一个小弟说道。 我道:“不行,不动点真格的是骗不过儒生的,你们放心,打伤了不会让你们负任何责任,谁要是不动手打,或者打得不够真格而导致了我这次的计划失败,那到时候所有的账都会算在他头上,都听清楚了吗?” “听……”他们准备异口同声地喊。 “虚……”我赶紧让他们安静,因为我已经看到黑暗处飘来一束光线。光线上上下下地晃动着,是车子在这沙石路上颠簸而导致的。儒生他们来了,随着车子的越来越近,光束越来越亮,车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很快,车子就从我们眼前驶过,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他们却不可能看到我们,因为我们的车子停在岔道口,而且还被蔓延至老高的蒿草遮挡住。总共有两辆车子,应该一个是买家,一个是卖家。 项羽推开车门,道:“走,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小弟们“哗啦”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喊道:“再等等,我下去看看后面还有没有车,你们在车上等我消息。”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小心走出岔道,先是往马路的右侧看去,看后边还有没有车辆的灯光从远处晃悠而来。看来是没有了,再把视线扭向左侧,就见那两辆车子已经停在了那个废旧仓库门口。 车内下来两拨人,一看就是两拨人。两个领头的走上前,面对面微笑着,相互握手,其中一个正是儒生。他们握完手之后,跟着十分客气请对方先进去,当然是两个人并排着一起进去的。 他们跟班的小弟紧跟在后。 确定了的确是两派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心的依计行事了。我挥挥手,让车上的人统统都下车。然后我们一共五个人悄悄的朝着那栋废弃的仓库接近。绕过停在门口的两辆车,来到仓库外的小窗口,探头往里面看。 就见几个人拿着手电筒照在中间,两个老大蹲在地上,各自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给对方看,确认钱货都没有问题,两个人微笑着合上箱子,交换箱子,正要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动手。”我轻声的一声令下。 跟着和项羽两个人绕道仓库的正门前,用力一下就把仓库那颤颤巍巍,锈迹斑斑的铁门踢开,“乓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声音那个响亮,那个刺耳。不用看也知道足以把里面交易的两方人吓得屁滚尿流。 所有电筒光统统照向我和项羽,照着我们的脸,刺眼的电筒光使得我们看不清他们,我和项羽伸手挡住电筒光。 “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其中一人呵斥道。 他们已经确认了,我们并非警察,而是一个满身是伤的小混混。 “在里面,别让他们两个给跑了。”后面传来我小弟追杀我们的喊声。 跟着三个人手里拿着木棍就冲了进来,但也被这强烈的手电筒给照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玩意,人在这里就给我打。”我其中一个小弟喊道。 带头就朝我和项羽打来,跟着他们两个也上来就打。我和项羽直接顺势倒在地上,弯着身子,抱住脑袋接着让他们打。儒生那些个王八蛋好像并不打算救我们,一声不吭地照着手电筒,看着。 第一百零七章 一样的生存之道 我和项羽从里面的这个小仓库走到外面的大仓库,儒生两个手下正坐在中间那块空地上喝着啤酒吃着花生。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手里的手电筒照向我们,问道:“你们两个还没睡呢?” “没呢,睡不着,兄弟,介意我们一起坐下聊会吗?”我开口问道,伸手遮挡着刺眼的光。 那两个家伙对看了一眼,见对方都没有什么意义,那家伙才同意道:“行,坐吧,漫漫长夜我们还有的熬呢,你们两个有的睡反而不睡,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听他们的意思,这明显是在抱怨嘛,或许这不经意之间,正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我盘腿席地而坐,项羽在我对面也盘腿席地而坐。 “来,喝酒吧,虽然现在咋们穷,但啤酒花生这种便宜的东西还是管够的。”另一个小弟拿过来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咬开,递给我,为人性格十分好爽。 “谢谢兄弟。”我接过啤酒。他又给项羽咬开一瓶。 我喝了一口啤酒道:“兄弟,干嘛哭穷啊,据我所知,跟着儒生搞这行,利润可是相当高啊,要不然风险这么大,冒险多划不来,只不过你们容身之处的确是得寒酸点,不过吃喝玩了,那都绝对上得起高档地方啊。” “唉,别提了,本来理所应当是这样的,可是自从来到这里,我们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也就算了,特么连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上,这不,连睡个好觉都没有,唉,做小弟真是没办法啊。”那小弟唉声叹气,说完便端起酒瓶喝酒。 我心里一阵乐,还真是猜中了,这两个家伙是满心的不满意啊。火上浇油、挑拨离间应该也算我的一种小本事吧,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岂会放过。 我端起酒瓶,道:“我理解两位兄弟,我也是做小弟过来的,我也遇到过不如意的老大,要不然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反他,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不用受气,不用压抑了,人活一口气,尤其是咱们爷们,是不是,来干杯。” 我的这番话跟定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的,要不然他们两就不会那么积极,那么用力跟我碰杯了。也不说话,就是闷着喝酒。 我跟着又说了,道:“不过你们好,你们不管怎么说都不会亏待你们,这个我看得出来。” 那兄弟不屑地一笑,道:“我们老大,呵呵,是哦,对我们两个是格外的关照,带着其他兄弟出去办事,留我们在这,还不知道他们去哪个桑拿城一边泡澡一边摸小姐的屁股去了,我们兄弟两在这儿熬夜,特么只能喝这几块钱的啤酒,啃这五块钱三包的花生米。” 另一个兄弟觉得说得不妥,或者担心我和项羽会把他们的抱怨传到儒生耳朵里,于是赶紧说:“两位兄弟,别听他瞎说,他喝多了,少喝点。” 看来这个家伙比较谨慎。 “兄弟,来这里也有几天了,我只知道你们老大叫儒生,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见你们也挺好爽的,既然大家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至少在这里是可以交朋友的,对吧?而且每次都是你们两守在这儿。”我问这个较为谨慎的家伙。 他稍微考虑了会儿,道:“好吧,我看两位也算是个人物,要不然在那生死关头也不会有那视死如归的气势,而且这几天下来,发现你们两位人其实挺好的,必定也是个讲道理之人,相信你们反了那个狂少man,肯定是有你们的道理的,既然你们二位在道上那么有分量的人不嫌弃我们是个看门的小弟,那我就高攀了,我叫冯玉祥,我这位兄弟叫冯玉林,没啥名号,他们都管我们叫冯一号,冯二号。” 听冯玉祥这种平易近人的说话语气,以及这种气质,我敢肯定,他一定算是个人物,只是在儒生这里被埋没了。儒生称他们为冯一号冯二号,显然是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两个不敢挑明了说,但话语间已经充分透露出了不满,所以我拉他们站过来,应该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 但他们实际上到底对这条路子知道多少,我并不清楚。儒生这么不待见他们,我估计他们知道的肯定是不会太多的。 “两位兄弟严重了,这样看来大家其实都是不如意之人,所以我谢谢兄弟理解啊!”我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在狂少man的宣传下,我和我这位兄弟已经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叛徒,现在道上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我们找出来,干掉我们,然后去狂少man面前邀功领赏。” “哎,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为不顺心而干杯吧!”冯玉祥举起酒杯道。 我迎上他的酒杯,当啷碰在一起。 喝完酒,我问道:“两位是亲兄弟?” “可以这么说,但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两从小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小的时候太顽皮了,结果连孤儿院也不愿收留我,把我们赶了出来,结果我们两个就那样流浪,有的时候坐在垃圾桶旁边跟狗一起吃喝,不过还好,我们命大,那么些年来一直没有被毒死,后来就遇到了道上的人,把我们两个捡了回去,替他们办事。”冯玉祥说。 我想了想,道:“恕我直言,既然两位兄弟有这样的经历,怎么还会混到如今这种地步?能安然的活到现在,我觉得凭二位,至少也是称霸一方的豪杰了。” “没错,我和我兄弟曾经是风光过一段时间,但最后也跟两位一样,被自己的老大推翻了,所谓功高震主嘛,枪打出头鸟嘛,唉……也怪我们那时候太过于招摇了,好在我们两都保住了性命,也算是够幸运的。”冯玉祥叹了口气道。从他这一生叹息中,我似乎能体会出许多种味道。 最关键的一种味道是,他骨子里也是不甘心的。这也是男人的一种通病,那就是曾经拥有的,如果是自己扔掉的,并不会觉得可惜,但如果是被迫放弃的,或者被人强行夺走的,那么不管有没有再弄回来的意义,总之弄回来就是唯一的目标,要不然心里面永远有个疙瘩。 就像周润发那部《英雄本色》里说的那样:我不是为了证明我比别人有多了不起,我只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失去了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这次我倒是猜错了,因为照这样推算起来,冯玉祥兄弟二人可是道上元老级别的人物啊,那么看来他对境外道上的事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啊。 我试探性地问了句,道:“不知道境外道上的规矩如何,据我所知,境外可都是自行带着家伙的,拼的不是人,而是胆量和枪法,胆量足,枪法准,又何须怕所谓的老大呢?” “其实哪个地方的道上都是一样的生存之道,你的本事越大,那你的危险就越高,一旦老大嫉妒你,老大开口说要干掉你,那便一下子成了树倒万人推,你有家伙,别人一样也有家伙,双拳难敌众手,那单枪又岂能抵得过四面枪口。”冯玉祥道。 冯玉祥又补了句,道:“更何况我这个老大的确帮了我不少,我欠他的,所以他可以杀我,而我不能无情无义杀他。” 很明显,冯玉祥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杀掉他那个老大,将其取而代之的。 我想了想,觉得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最为合适了。因为我觉得冯玉祥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我再继续讨论下去,他不但什么都不会再说,兴许还会适得其反,使得他觉得我是拿他当傻子,故意一直在套他的话。 我说:“酒喝完了,如果两位兄弟信得过我们,就让我们两个守夜吧,你们两个去休息。” “谢谢兄弟好意,不过不用了,老大交代的事,我们两个做小弟的不能更改,不能怠慢。”冯玉祥道。 “那行,其实我知道,是儒生叫你们监视我们,其实没这个必要,害得你们二位这么辛苦。”我拍着冯玉祥的肩膀。 冯玉祥一笑,道:“其实我也举得没必要,如果你们两个真要耍花样,凭我们两个恐怕也制不住你们,但我们老大不认这个理,他现在一心就想着为他的老大赵火报仇,我欣赏他的义气,可是他盲目了,为了报仇,不惜牺牲一切财力物力,不顾底下兄弟们的怨声载道,想干掉狂少man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他把希望寄托在你们两位身上,想必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冯玉祥看着我,好像此话另有深意似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冯兄弟觉得我们两个不够这个能力?”项羽问道。 冯玉祥道:“不是没这个能力,而是你们会不会把这个能力发挥在干掉狂少man头上。” “冯兄弟,这话我不太明白。”我笑道。 冯玉祥说:“在道上走的,都不会相信巧合这种事,儒生在交易,正巧你们两就被追杀到了那里。那个交易地点我去过,荒废的工业区,到处都长满了高高的杂草,周围更是形同荒郊野外,我觉得你们当时被追杀,往哪里跑都比往不知道有没有出口的仓库内跑好。” 第一百零八章 深入虎穴的目的 冯玉祥果然是高人,一下就怀疑到了点子上。在聪明人面前继续狡辩,那是小丑的行为。所以我不吭声,默许了他的怀疑。 “其实儒生也像你一样怀疑我们,要不然就不会让你们监视我了。”我看着冯玉祥道。 貌似已经撕破脸皮了,冯玉祥早就断定了我们就是潜伏在他们这里的间谍,那么再隐瞒又有何意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面冲突就正面冲突吧。 反正我和项羽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不能将他们两个拉拢,那么就把他们处决掉。所以事到如今,摊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成功则成仁。项羽见我的语气和神色忽然变得谨慎,于是他也直了直身子,做好随时动手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高人就是高人,高人面对微妙的气质,总是会下意识地察觉到。冯玉祥立马扫看了一眼项羽,再看向我,最后再把视线投降对面的冯玉林。 冯玉林是个心急不重的憨厚之人,这么说他充当的也就是个冯玉祥的保镖兼打手。本来还只顾着喝酒吃花生的冯玉林见冯玉祥的眼神,立马放下手里的酒瓶,坐正身子扫看了我和项羽一眼。 气氛好像一下子被凝结了,彼此的骨子里都荡漾着一触即发便要大打出手的血液,眼神中都透露着一旦爆发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怒焰。 那么就看我身边的打手项羽和他身边的打手冯玉林两人之间的力量如何了。其实很明显,冯玉林不可能是我项羽的对手的,所以我自信极了,相反冯玉祥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心虚。 僵持了好一会儿,冯玉祥笑了,道:“两位兄弟多虑了,即便儒生怀疑你,那又怎么样,他始终还是期望通过你们干掉狂少man的,因为他从到达这里开始,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为赵火复仇计划当中,可是一直到现在,他连那个狂少man的样子也没见到过,所以只要有哪怕一丝方法,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利用,就好比他即便怀疑你们是间谍,他也会利用,甚至说他即便确认了你们是间谍,他同样还是向着怎么去反利用,兄弟你明白吗?” “我似乎明白,但似乎又不明白。”我也意味深长地说道,接着补充道,“我明白的是,冯兄弟是在告诉我,只要狂少man一天不是,那我们兄弟两在儒生看来就是有用的,所以我们暂且是绝对安全的,而我不太明白的是,冯兄弟跟我说这些,是意味着站在我这边,还是……” 我没有问出口,但我却把视线落在项羽身上,一方面是在给项羽传递讯息,让他准备随时动手,令一方面也是给冯玉祥最后的通牒,让他明白,事已至此,若是他不站在我这边,那么我们唯有动手了。 我看着冯玉祥的眼神,等待着他的答复。在他沉默着,犹豫着的这个时间段里,我有说道:“我本来以为还可以慢慢多花几天时间把两位兄弟牵引过来的,可是冯兄弟你没有给我们留一丝余地,今晚一聊,便立马聊到了绝境,所以在儒生回到这里之前,我们四个人必须把这事给彻底的解决了。” “单干我们似乎好像的确是赶不赢你们两个。”冯玉祥知己知彼地说道,他接着又说,“但我们确保有家伙。” 说着冯玉祥立马掏出了腰间的枪,一把黑色的短枪。项羽眼疾手快,伸手过去就抓住了枪声,但可惜还没来得及用力将枪抽走,冯玉林又掏出了一把,稳稳地顶在了项羽的脑门上。 “别动,走火了就等于是死有余辜。”冯玉林威胁道。 项羽并不怕他的威胁,可是冯玉林会开枪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赌注划不来,于是我赶紧喊道:“别乱来。” 项羽这才没有乱动。 我心里面臭骂,真是特么的太过于异想天开了,悄悄出来把他们两个偷袭了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倒好,为了拉拢这两个家伙,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喜欢说废话的人一定会吃亏,这个不成为的说法还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现在我要怎么逃脱这两个人的控制呢?这两个人的控制等同于生死控制啊,等儒生回来,那一切就更晚了。所以我必须为我和项羽的性命接着废话下去,可是废些什么话呢?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玉林,放下枪。”冯玉祥说道。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冯玉祥先开口,让冯玉林把枪放下了。 冯玉林有些不明白,皱眉道:“哥,你说什么?放下枪?这两个王八蛋想做掉我们。” “他们如果一心想做掉我们,那一早就偷偷动手了,就像我们如果一心想在儒生面前高发他们,那早就好好分析给儒生听了。”冯玉祥对冯玉林说,然后转过头问我,道,“兄弟,你说是吗?” 我也说道:“没错,其实就像我确切地知道两位冯兄弟打心眼里不服儒生一样,你们也确切地知道我们两是间谍,你们不告发我,是想借刀杀人不成?” “许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跟人交流过了,说实话,想,非常想,只有借你们的手铲除了儒生,我回去在总老大面前才有个交代,要不然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活着回去,必定又将被冠上一个杀老大的罪名。”冯玉祥道。 冯玉祥接着说:“所以我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我还帮儒生分析,你不可能是狂少man派来的间谍,所以这段时间儒生再度打了鸡血似的出去打探消息,在他心里,这次干掉狂少man一定要志在必得。” 我笑了,道:“如果我早知道二位兄弟的心思,那又何必等到现在,我们其实早就可以联手了,不是吗?” 他也笑了,道:“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敢信吗?你肯定以为是儒生派我们去试探你们的,所以世界上所有的事都需要拐弯抹角,慢慢去发掘,按照人类的心里,但凡都必须要有一个过渡期,适应期,要不然来得太突然,来的太猛烈,谁特么也不敢接受。” “英雄往往所见略同的。”我说。我接着问:“那么冯兄弟现在我们是否可以放心的联手了。” 冯玉祥道:“完全可以,但在这之前,我得见你们老大狂少man一面。” “见我们狂少man?”我眉头紧皱地问道,“你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吗?” “一个形式而已。”他说。 “什么形式?”我问道。 “解决儒生一干人等,我可以不需要两位兄弟动手,但解决掉儒生之后,你们一定要散播消息出去,让道上所有人都知道,儒生是你们解决掉的。”冯玉祥说道。 我同意道:“有道理,道上的消息总是灵通的,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境外,这样你到时候不用解释太多,你们总老大早就已经知道了,然后你们总老大就把这笔账记在狂少man头上,对吧?” 冯玉祥道:“兄弟,莫不是你们狂少man还担心这笔账?让你们狂少man放心,境外势力和境内势力永远是不可逾越,都到一起来的,所以你放心,境外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攻进境内而对你们狂少man产生任何威胁。” “我当然不会怕。”我说。 冯玉祥听我这么说,眉头立马紧皱起来。 我接着说:“要是怕,那当初也就不敢解决掉赵火了。” “你就是狂少man?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狂少man身边的一员得力干将,没想到你就是狂少man。”冯玉祥道。 冯玉林也盯着我,流露出的神情自然也是不肯相信的,并说道:“哥,别听他或说,狂少man怎么可能会亲自冒这个险,小子,赶紧去汇报你们狂少man,问他这个条件答应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那免谈。” 说着,冯玉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现在就打电话,不许耍花样,不许告诉狂少man我们的地址。” 我随手拿起手机,看着冯玉祥,道:“狂少man就在这里,就是我自己,你们的要求实在令我为难。” “我信。”冯玉祥道,他接着说,“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从跟你交际了这么些天来分析,你说你是狂少man,我绝对信,那么狂少man,我的条件你是否答应呢?只要你答应,根本就用不着你们动手。” 我说:“这种好事没理由不答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心,我会把儒生解决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给你带去任何后顾之忧,因为儒生没了之后,回去境外一定是我接手儒生的的职位,也就是当初赵火的职位,到那个时候,境内的所有事项都将由**控,境外要求我找狂少man你报仇,那就等于是个笑话,我随口一答应,然后在境内跟你称兄道弟,你想要的货物我绝对以你优先,而且价格一定比任何人都便宜。”冯玉祥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冯兄弟为我考虑的够周到,看来的确是很有诚意,我先谢谢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深入虎穴,难道就是为了干掉区区一个儒生吗?儒生是生是死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看中的是儒生的路子。” “儒生的路子?”冯玉祥似乎有些不明白,跟着追问了一句。 第一百零九章 为自己拉票 “没错,儒生的路子,你刚刚不是说境内和境外的势力是不可能混杂在一起的吗,那么我现在就是要打破这种格局和界限,就要让境内境外两股势力精密的联系在一起。”我明明白白地说清楚我的意思。 冯玉祥明白了,道:“原来如此,狂少man的野心果然不小,把境内的半边天给收复,现在想朝境外发展了,好,我答应给你儒生的路子,甚至可以给你更多儒生接触不到的路子,因为实际上我的路子本身就比儒生多得多。” 冯玉祥倒是答应的很干脆,他难道就没考虑到我进入这个圈子,无疑是占据了他的一部分势力范围?他一定考虑到了,而且他很清楚,我这种具备能力的人进入他的市场范围,不仅仅是占据了他一部市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直接抢走他整个市场。 他心机如此重,我一说出这个意图,他的心里必定立马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是,只是他嘴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只是他的神色也伪装的很好而已,可是他的眼神始终还是出卖了他,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越是不在乎,就越是证明了对我心存强烈的斩草除根的杀意。 不过暂且他不会对我下黑手,因为他的成功需要的帮衬。也因为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他心里所盘算的,他还以为自己成功安抚我,我就会如他所愿帮他忙。而事实上,我也会如他所愿帮他忙的,因为我的成功也需要他的帮衬。 儒生带着小弟回来了,我和项羽回避,进了里面的仓库。听见冯玉祥喊儒生老大的声音,也听见儒生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怎么样,里面两个家伙没耍什么花样吧?”儒生问道。 “没有,老大,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最近是不是可以对狂少man动手了,我认为……”冯玉祥问道。 冯玉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啪啦”一个耳光的声音。 “冯玉祥,你特么还真是不长记性啊,总老大怎么交代你的,让你跟着我从底层做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需要有任何意见,明白吗?总老大留你一条命,就是特么的让你学会怎么服从,怎么当狗,明白吗?”儒生讽刺道。 那么不用探头出去看也知道,这一巴掌是儒生赏给冯玉祥的。 冯玉林道:“儒生,你这砸碎,敢动我老大,我特么要你死。” 跟着好像听到了大家会相互把枪的声音,这时躲在墙壁后面的我才探出头,看着外面的动静。就见冯玉林手里的枪指着儒生的脑袋,儒生一动也不敢动,斜眼看着冯玉林。而儒生后面的小弟们统统都拔出了枪,对着冯玉林。 “想造反了?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总老大就不该给你们机会,没有能耐还想妄自称大,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把枪给我放下。”儒生呵斥道。 冯玉林道:“我让你叫你的狗把枪放下,要不然我特么点了你先。” 冯玉林一点怕意也没有,果然是条鲁莽的好汉。被打了一耳光的冯玉祥站在那里,却迟迟没有吭声,站在那儿好像入了神,在想着什么问题,这个时候,他还在想什么?他应该也掏出枪对着他们才是。 我看得都有些着急了,我和项羽没有枪,所以不能就这么冲出去。 “给脸不要脸,给机会不要机会,把他们的枪下了。”儒生呵斥道。 面对冯玉林这么个急性子的狂徒,儒生居然一点也不担心他手里的枪走火?而冯玉林也真的就在那一刻扣动了扳机,只可惜“咔哒、咔哒”扣动几下,枪居然没有响。 儒生抬起脚,趁着冯玉林还在为枪为什么没用而奇怪,一脚就踢在了冯玉林的肚子上,冯玉林连退数步,跟着几个人追上去就将冯玉林押住了。 “白痴,明明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货色,我还会给你们发放真家伙吗?”儒生道。 这特么失算了,儒生看来也一定不蠢。这么看来计划失败,那冯玉祥会不会为了自保而把我和项羽出卖了,这样的话,我们就死得冤枉了,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外面的情形,我开始着急了。 此仓库只有高头那一个小小的窗户,墙壁上没有任何攀爬的落脚点,所以想在冯玉祥出卖我之前安全撤离也是不可能的。 “冯玉祥,今天我处决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儒生抓住冯玉祥的头发,用力一提问道。 冯玉祥抬头道:“没什么好说的。” 冯玉祥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了“砰”一声枪响,这一声响得太突然了,甚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一枪来至于哪里?是儒生一说完,就立马掏枪把冯玉祥给毙了吗?枪声落定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这一枪来至于哪里。 “啊……”一阵惨叫,有人开枪必定有人中弹,中弹之人却不是冯玉祥,因为惨叫之人居然是儒生。 这一枪的确是来至于儒生的枪口,只可惜开枪的人并非儒生,而是冯玉祥。 就在儒生抓住他头发的那一刻,冯玉祥顺手就从他腰间拔出了他的枪,并且毫不犹豫地在他肚子侧边开了一枪。 够果断,够狠。 儒生此时肚子上已经开了一个枪口,鲜红的血液从肚子上流出来。这时状态完全颠倒了,换成了冯玉祥抓住了儒生的头发,拽住他不让他倒下。儒生双手按住肚子,脸已经憋得通红,脸型也痛得扭曲的不成样。 儒生的小弟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似乎也不敢相信。 “统统都把枪给我放下。”冯玉祥对儒生的小弟们呵斥道。 大家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捏着枪,似乎都捏出汗来了。 冯玉祥用枪把狠狠地朝儒生的脑袋上砸去,道:“听见没有,让你们把手里的枪统统放下。” 额头上跟着流血的儒生还逞强地说道:“别管我,开枪干掉这两个叛徒。” “谁敢?”冯玉林用力甩开了押着他的两个人,并顺手就从其中一人手里夺过一把枪,枪指着那些小罗喽。 擒贼先擒王,一旦领头的被拿下了,被控制了,小罗喽群龙无首,一下子就傻了,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要不然冯玉林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挣脱,并且还能顺手夺过那人手里的一把枪。 “砰”又是一声枪声。 这一枪是冯玉林开的,一枪便补中了儒生的大腿上。 “让你们统统都把枪放下,没听见吗?”冯玉林又这么冲着大家会呵斥道。 儒生又叫他们开枪,这边儒生的性命又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到底是开枪,还是放下枪?他们做不出选择,既不敢放下枪,也万万不敢开枪。 冯玉祥用力提了提儒生的头发,冯玉林上来,一脚揣在儒生中弹的大腿上,踹上去之后并用力的碾。儒生痛得嚎啕大叫的声音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听见没有,叫他们统统都把枪放下。”冯玉祥道。 儒生总归还是乖乖照做了,道:“放下枪,统统都给我放下枪。” 其实大家会早就想放下枪了,听儒生这么一说,赶紧一个个都把枪给放下了。看着这一幕,我脑子里想到了许多糟糕的事,而最糟糕的就是冯玉祥这个人我降服不了,那么留着他其实比留着儒生还要可怕,利用他打进境外比利用儒生打进境外要更加危险许多。 可是现在意识到这些似乎已经为时过晚了。 冯玉祥开始训话了,道:“兄弟们,不是我冯玉祥背信弃义才对儒生动手,而是儒生他实在不配做我们的领军人,大家试想一下,这么长时间来,大家过着的都是些什么日子,提心吊胆却还落魄的跟乞丐一样。” 冯玉祥指着儒生道:“这个我们甘愿为他卖命的所谓的老大,他有想过我们做小弟的难处吗?我们跟着他混,可以接受他使唤我们,但我们不能接受被他使唤了,最后还落得个死有余辜的下场吧?你看看这段时间因为报仇而死去那些弟兄们,儒生他有一丝丝的心疼过,可惜过吗?在他的心里,那不就等于是废物,死有余辜吗?” “是,站在江湖道义上,我们是要为上家报仇,可是报仇不是盲目的,即便是盲目的,那也至少拿我们自己的弟兄们当人看,可是你们想想,儒生这个王八蛋有拿我们当人看吗?哪个小弟不是跟我们一样,只要一句话说错了,轻则一个耳光,重则直接送你一颗子弹。”冯玉祥环顾着没一个人。 一个个被冯玉祥说的默不吭声,就像被老师训一样,一个个都成了小学生,知道错了。 冯玉祥再冠冕堂皇地总结道:“所以为了弟兄们,即便是我背负上一个杀老大的罪名那又怎么样?即便是总老大不放过我,要再一次的处决我,那又能怎么样?我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讲,但兄弟之间的义气不能不讲,虽然我跟大家相处不是很久,但我冯玉祥的事迹大家也都听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其实很清楚,我为什么被总老大打压下来,大家其实也很明白,就是因为我太讲义气,许多人都信任我,跟我走得近,所以引来了总老大从猜忌,所以才落到成为儒生这种的小弟。” 冯玉祥拿自己的风云往事出来反问他们,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拉票,企图拉拢这些人拥护他嘛。 第一百一十章 盘算 小罗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怕冯玉祥的,现在儒生倒了,他们不乖乖投靠他冯氏两兄弟还能投靠谁?他们几乎是没得选择的。冯玉林伸直手臂,枪口滑过没一个人的枪口,道: “今天愿意成为真兄弟的,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因为你们要跟着儒生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冯玉祥对冯玉林凶道:“把枪放下,今天我们的敌人是儒生,其他兄弟都是性情中的真兄弟,不管他们的选择如何,我冯玉祥绝对尊重,所以各位兄弟,你们留也好,走也罢,我都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今天留下来的,我一定带着他回到境外打出一片江山,到那个时候,大家会都是功臣,而选择离开的兄弟将来很有可能就成为敌人了,那到了那个时候再相遇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冯玉祥说完,环顾着每一个人。 “我愿意跟着冯哥打天下。”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他接着支持冯玉祥道,“儒生我们其实早就收购了,总老大我们也早就受够了,跟着冯老大我们才有美好的明天,大家会说是不是?” 特么的,一下子就带动起来了,大家一起齐声喊道:“是,是,我们愿意跟随冯老大打天下,我们愿意跟着冯老大大天下……” 一声声地喊着,跟游街抗议似的。 冯玉祥满意地笑着,双手举高,道:“兄弟们,停一停,停一停,谢谢兄弟们对我冯氏两兄弟的支持,既然兄弟们这么信任我,那我也绝不会让兄弟们失望,我在这里发誓,要是以后跟着我冯玉祥打天下还会过上这种落魄的生活,那算我无能,辜负兄弟们对我的期望,我将费了自己以谢罪于在场的每一位兄弟。” 冯玉林举起手的枪,“砰”一声扣动扳机,把大家会吓了一跳。枪响后,四下里一片寂静,跟着冯玉林才喊起来,道:“相信冯老大,支持冯老大,相信冯老大,支持冯老大……” 这群被吓傻了的小罗喽又跟着呼喊起来,相信冯老大,支持冯老大,相信冯老大,支持冯老大…… 冯玉祥又抬手,让大家会停下来。现在已经彻底地收服了这些小罗喽,那么就该好好收拾这个已经剩下半条命的儒生了。 冯玉祥走到儒生身旁,一脚踩在儒生胸口上,道:“儒生,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发放给我们的枪是假的,我在道上叱咤风云的时候,你特么还在捡垃圾明白吗?所以我特么会甘愿做你这种废物的小弟,呵呵,真是可笑。” 冯玉祥早就知道枪是假的,难怪不拔枪,难怪装作胆怯丝毫不敢还手,原来是用来麻痹儒生的,趁着儒生耀武扬威得意洋洋而不注意的瞬间,迅速拔出他腰间的枪,一枪就干倒他。 不得不承认冯玉祥的的确确是个了不起的道上人物,甚至比我还要厉害,因为方才他用手里的假枪成功地震慑住了我。 此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除不快的杀意,这个冯玉祥一定不能留。 “呵呵,干掉我总老大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叛徒,统统都会被总老大给就地处决的,哼哼……”儒生已经知道自己已然是必死无疑了,所以不再求饶,本身傲气的死去总比懦弱的活着要强,更何况即便这个时候儒生再怎么懦弱,冯玉祥也不可能会留他这个活口。 冯玉祥道:“谁说是我杀了你儒生的?你儒生盲目地找狂少man复仇,结果中了狂少man的计,被狂少man给杀害了,这岂不是合情合理,在场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大家应和道。 儒生道:“哼,你以为总老大会这么轻易相信你们吗?明跟你说,再我来这里之前,总老大就交代过我,说你很有可能会发动叛变,让我千万小心,只可惜我还是疏忽了,不过没关系,老老大说了,只要我一出事,那一定就是我叛变导致的,那么总老大一定会为我报仇,所以今天不管你杀我还是放我,横竖你也一样活不成。” 冯玉祥给了儒生一脚,道:“这个老家伙,可真有他的,再境外不敢处决我分明就是担心我的弟兄不服造反,担心自己吃不消,所以才装好人放我们一马,然后把我调集到境内,分明就是吩咐你找个适当的时机把我们两个给干掉,但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老大被人做掉了,你需要人手报仇,所以你才一直留着我,想让我为你卖命,对吧?” 冯玉祥之前跟我交谈的那些统统都是屁话,什么他念在他老大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不反他之类的屁话,统统都是假的,故意给我打哑谜,现在全力掌握在了他手上,本性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他从头到尾,发自骨子里的,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儒生承认了冯玉祥说的话,抱怨道:“我特么真是迷失了心智,怎么会愚蠢到会以为你们两个黑手能帮到我呢,早知道在进入境内的那一刻我就立马处决掉你们两个王八蛋,现在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阴曹地府相见的。” 冯玉祥道:“你放心,总老大他杀不了我,从他不敢处决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我不可能会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了防备,充分的防备。如果他那天突然将我押走就将我给处决了,那我就真的进阎王了,可是他没有立即处决我,这就意味着他暴露了对我的态度,而又优柔寡断地将我放虎归山,那么给他自己留下的必定是后患无穷。” 冯玉祥蹲下身,拍着儒生的脸,问道:“明白吗?你以为你进入境内的那一瞬间能杀了我们?哼哼,还好你没有这么做,要不然刚进入境内你就玩完了,这么跟你说吧,你随时杀我,那么随时死的人都是你,你不杀我,那我也可以容忍你多活一些日子,活到我拥有干掉你而又能够脱罪的那天为止,也就是今天。” “做梦吧,除非你永远不回境外,要不然你必死,即便你苟延残喘留在境内,那迟早也会被狂少man的人干掉,因为我已经把狂少man彻底激怒了。”儒生道。 冯玉祥笑道:“哦,是吗?那我倒要亲自问问狂少man了,狂少man,请出来跟我们即将归西的儒生老大见个面吧,也好让他死得瞑目。” 我和项羽走了出去,走到了人群中,站直了冯玉祥旁边。 地上的儒生用惊讶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道:“狂少man,你说这个人就是狂少man。” “没错,这位不就是沿海市地下半边天的狂少man嘛,你居然叫狂少man去杀他自己,你说你可不可笑,你说像你这么愚蠢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死是不是理所应当。”冯玉祥道。 冯玉祥接着说:“所以你之前那些为我担忧的统统都不必了,因为我已经跟狂少man达成了合作共识,只要干掉你,那狂少man就会在道上大肆宣扬把你干掉一事,传到境外之后,总老大若是还给我冠上这个杀老大的罪名,那我反他岂不是理所应当?” 冯玉祥这一招一箭双雕可真是用的漂亮,感情完完全全把我当猴耍了,我会甘心?冯玉祥啊冯玉祥,如果你一早就跟我说清楚你的处境,那我就觉得你是诚实的,会答应你所有条件放心跟你合作。 可是现在,你从头至尾都在拿我当傻子,还想利用我,那我岂能容忍?我不干掉你,迟早会被你干掉。你成功了,那失败的不就注定了是我嘛。 我在心里面盘算着。 但却跟着说了句话来掩饰我在盘算的神情,我说:“无需废话了,直接干掉。” 其实我也真是搞不明白冯玉祥还想玩什么花样,既然横竖都要处决他,为什么还要跟他玩这些没必要的来拖延时间,这可是在做人啊,拖延时间不就等于给自己增加了危险度吗?早解决早安心,早解决早不用提心吊胆啊。 虽然这是荒郊野外的废弃仓库,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更何况现在还是凌晨三四点。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个意外呢?万一有个人有辆车子经过怎么办?再万一方才那一声声的枪响随着夜风刮到了马路边被车主听见,那又该怎么办? 冯玉祥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连我都在乎这些意外,那他也是绝对不可能会意气用事,只为在他临死之前气他,而承当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危险比例的。因为这种比例一旦成为现实,那造成的就是百分之百的牢底坐穿,甚至直接就是以命抵命。 冯玉祥道:“呵呵,不用急,除了要让他死得瞑目之外,我还要问问他,是想死的干脆一点,还是想死的**一点。” 说着,冯玉祥一只脚又踩在了他大腿上的枪口上,用力碾,用力碾。 “啊……”儒生再一次惨叫起来。 看着冯玉祥凶残的眼神,我猜测,他这么折磨他,一定是还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一定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归预想道路 “想我求饶,门都没有。”儒生道。 “还逞强呢,不都特么已经求饶了吗?”冯玉祥还在碾他的伤口,这个时候,儒生似乎已经痛得麻木了,咬牙不吭声,一心就等待着他的裁决了。 冯玉祥松开了脚,蹲下去,道:“儒生,这大半年来我已经忍了好久了,忍了不能再忍了,所以是时候翻身了,可是翻身除了需要本身的能耐之外,还需要外在力量的协助,而这个外在力量就是钱,懂了吗?” “不懂。”儒生嘴硬道。 “不懂?这么些年来你搞到的钱会少?别说你自己搞到的钱不少,半年前总老大吩咐你和赵火前去抄我的家,光从我家里私吞了就足足有千万以上,现在你跟我说不知道?我的钱有那么好白白拿的吗?”冯玉祥抓住他的头发,死命往地上磕去,再拽起来。 儒生抬着头,可是血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儒生笑道:“哈哈,横竖我都是一个死,死的痛快和不痛快有区别吗?既然结局都一样,我凭什么还要把我的钱给你,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哈哈……” 儒生继续笑话着。 冯玉祥居然也不生气,松开他,站起来,点燃一根烟,吸吐一口,道:“哼哼,儒生,你是斗不过我的,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确保了可以成功回到境外的,而你的老婆和孩子统统都在境外,我相信你拥有男人最基本的气魄,不怕死,但你老婆和孩子呢?你死了之后他们怎么办?” “冯玉祥,你个王八蛋,卑鄙小人,是男人就冲着我来,要是你敢动我老婆和孩子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儒生道。 我记得曾几何时也有人这么威胁我,说什么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冯玉祥道:“做鬼也不会放过我?要是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就不会存在什么逍遥法外了,既然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死后的鬼魂上,那我成全你便是了,我先处决掉你,然后回去再干掉你的儿子和老婆,让你们一家再阴曹地府会合,然后组团来不放过我,如何?” 儒生伸手抓住了冯玉祥的裤管,用力扭转着,恨不得把他给撕碎了,冯玉祥只是一抬脚,便轻而易举地把儒生给踢翻了。真是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本来拥有老大雄风的儒生一下就变成了任人鱼肉的瘪三角色。 不是儒生能力不够,实在是冯玉祥计谋太深,手段太狠。 冯玉祥踢翻他,接着又说:“你不告诉我你藏钱的地方,回去之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你的老婆和孩子口中得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对付他们,你明白吗?我记得你的老婆长得还特么挺**的,我想我充分满足她之后,她巴不得什么都告诉我。” “畜生……”儒生破口大骂道。 冯玉林上来给了儒生一脚,一脚踢在儒生的脸上,儒生头一歪,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久久的都没能缓过来。 “何必心急,只要你告诉我你的那些钱藏在哪里,我拿到之后一定会善待你老婆和儿子,保证他们衣食无忧,还保证等你儿子长大之后,送他去英国留学,念最好的学校,把你儿子培养成栋梁之才,怎么样?”冯玉祥再次蹲下身问道。 儒生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道:“好,我告诉你,我藏钱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你即便是威逼我老婆和孩子,也不可能找得到,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给我老婆和孩子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害他们,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这个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家底藏在哪里,我保证拿你老婆和儿子当上宾一样供着。”冯玉祥道,接着一扭头,吩咐道,“你们都先到外面去候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我和项羽也不例外,被冯玉林一同轰了出去。此时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亮度了,风吹拂着周边的稻草往一边拼命的倒,而吹在我们身上,自然也是觉得有几分凉意的。 我和项羽站在一起,那些小弟站在一起,项羽递给我一根烟,我叼在嘴上,项羽又拿出打火机给我点上。 “冯玉祥手够黑的。”项羽说完,用力抽了一口烟。 我带你点头,吐出一口烟云,道:“是啊,冯玉祥这个家伙有一点绝对比我厉害,那就是心狠手辣,跟他对峙,我总觉得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我觉得如果我是周瑜,那他就是诸葛亮似的。” 可这毕竟不是三国里面的游戏,我非瑜,他也非亮,而且既然我已经察觉到了这些,又岂能在走“瑜”与“亮”之间的道路。即便我是“瑜”他是“亮”我特么也要先发制人,弄死诸葛亮。 项羽眉头紧皱,表示完全听不懂地问道:“什么既生瑜何生亮,听不懂,直接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项羽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我本也应该像项羽这样,对这些一窍不通,完全不懂的。可是我是怎么懂的呢?貌似统统都是不经意间从江筱柔那儿学来的。想不到这个放荡的女娃最终给我的熏陶居然是这么积极而有内涵的。 真是不想不知道,细想吓一跳。 于是乎,我猛然间又强烈地想到了我的村姑江筱柔,那么跟此时此刻的意境一结合,就会强烈的告诉自己,我现在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然后回去弄回我的村姑。所以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能失败的。 我猛然正视项羽,道:“他狠,那我们就一定要比他更狠,以我估计,冯玉祥肯定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把我们带去境内之后,立马就会把我们捉拿起来,然后交给总老大,告诉总老大,我就是杀害赵火和儒生的狂少man,以此来邀功,这样一来,瞬间就能把他自己的地位拉高,所以再前往境内之前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冯玉祥,要不然我们晚一步,死的就注定是我们。” 说着,我将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住烟头并用力碾着,以此来宣泄我杀他已是势在必行。此时,冯玉林朝我们两走了过来,冯玉林递给我一根烟。 “谢谢,我刚抽完。”我抬手推迟道。 冯玉林看项羽手上还夹着半根烟,就没再给他发,自己叼在嘴上,道:“借个火。” 我估摸着他是存心过来,想知道我们在这聊什么的吧。 项羽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火给了他。 “哎呀,总算解决儒生这个废物了,我特么等这天等了好久了,把我给憋屈的。”冯玉林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这口气舒畅的绝对是发至内心的。 因为冯玉林是个毫无心机的人,也就是说如果他有心机,或者冯玉祥交给他心机,那他一定不可能这么轻松,换而言之,此时的他真的就是走过来借个火抽根烟这么简单。 我一笑,道:“是啊,恭喜你们两位。” 冯玉林也笑道:“那这也少不了狂少man你的帮忙啊,要不是我大哥找到你跟你达成协议,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大哥也真是够能忍的,要不是他一直阻止我,在境内我就直接干掉那个总老大了,还会被他支配到这儿来。” 冯玉林得意洋洋地说。有勇无谋的家伙总是这样异想天开的,既然人家做的了总老大,那又岂能那么容易就被干掉。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其实道上想干掉我以此来上位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有哪个能有这样的本事,有这种想法的人连接近我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接近了我,那特么也纯粹是找死罢了。 “互惠互利嘛,到时候后去了境外,冯兄弟你可要多多帮忙啊。”我搭着冯玉林的肩膀,假意跟他称兄道弟的说道,其实也是在试探他,看看冯玉祥是不是已经把心里所想的告诉了冯玉林。 我猜测一定是没有的,因为如果冯玉林告诉了他,那他就不可能这么轻松自在的面对我,跟我交谈甚欢,他一定会抑制不住就直接用敌视的眼神和态度面对我的。而冯玉祥之所以不这么早告诉他,一定也正是清楚冯玉林的性格,怕他暴露,所以才不会早告诉他。 “放心,既然我大哥答应了你,那就一定会兑现承诺帮你,我大哥帮你,那我必定也会赴汤蹈火的帮你,说实话,除了我大哥,我压根就再也没有佩服过其他人,知道我听到你狂少man的名号,再直到我见识到你竟然敢闯入龙潭虎穴,我特么也打心眼里佩服你狂少man,以及这位项羽兄弟。”冯玉林道。 哈哈,果然,我的猜测又是正确的。那么如果我干掉冯玉祥,然后去掌控冯玉林,那岂不是相当之完美。冯玉林是冯玉祥的左膀右臂,那冯玉祥所知道的路子冯玉林必定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所以如果能巧妙地干掉冯玉祥,而不被冯玉林发觉是我们干掉的,那一切就又能成功地回归到我所预想的道路上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抵达境外 重新回到仓库,我看着儒生,用眼神在暗示他,我希望他能读懂我的眼神。其实他能读懂我眼神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但总是有机会的,就看老天爷会不会帮我了。就看命运要不要让我在这里再度成功翻转一把了。 不管儒生有没有读懂我的眼神,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时给他一把枪,那么他临死前最想杀的人绝对不再是我,而应是冯玉祥和冯玉林。因为他其实知道,即便是给了冯玉祥想要的东西,也根本不能确保冯玉祥就真的不会再对他的老婆和孩子出手。 而如果能干掉他们,那才是最彻底的解决方式,这样的话他才算真正的能死个瞑目。所以我一定要在他被处决之前成功地给他一把枪。我脚腕上有一把迷你手枪,一把在最关键时刻才会拔出来救命的枪。 “好了,现在把他拖出去,挖个坑活埋了。”冯玉祥轻松地吩咐道。 三个人上去,儒生抬了起来,就那样横着往外抬。 而我紧跟在后,已经把这把抢偷偷地拔了出来,紧紧地捏在手掌中,准备随时把这把枪偷偷扔给儒生。仓库外面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在加上周边稻草很高,于是周围仍旧是黑漆漆的。 儒生被放在一边的地上,几乎就是一个黑影,而我把一把黑漆漆的枪扔在这个黑影的胸膛上,那也应该不是件难事。 几个小弟在那里挖坑,而冯玉祥和冯玉林站在一起,抽着烟等待着坑挖好,然后亲眼看着儒生被活埋进土里才安心。我扑捉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神,一定要抓住一个他们随也没有看地上躺着的儒生的那一刻,忽然就把枪扔给儒生。 “冯哥,挖好了,看看这样够不够深?”一个小弟道。 小弟说挖好的这一刻,大家的眼神就齐刷刷地朝那个人型坑看去,而就在这一刻,我手一动,把那枪成功地扔在了儒生的胸口上。儒生静静地躺在那儿,也算是休息了好一会儿,没有死就必定能恢复一点体力。 于是他伸手拿住了胸口上那把枪。 “行了,动手把他扔……”冯玉祥的话还没有说完。 “砰”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跟在仓库里的枪响的效果是一模一样的,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怔住了,包括站在我身边的项羽都怔住了。枪声过后,四下里静得吓人。而灰蒙蒙的天色下,我特么也真是看不清他这一枪朝哪里射击。 是射了冯玉祥吗?可是冯玉祥的身影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跟在场所有人的身影一模一样。他这一枪没有打中?冯玉祥也只不过是跟大家一样,不知道这一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被枪声吓坏了,所以才立马止住了话语。 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因为那把迷你枪中只有一颗子弹,如果一枪未打中,或者即便打中了,没有打中要害,都等于完全没有达到效果。此时的我也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冯玉祥的反应。 不过我也并无什么压力,因为谁也没有看见这把枪是我扔给他的,儒生他自己偷偷地藏着一把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反正无凭无据,被怀疑的对象也可以是在场的所有小弟,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儒生的小弟,其中有一个忠实的小弟,偷偷给了他一把枪,那也同样是合情合理的。 等待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直立在那儿的冯玉祥跟一块木板一样,直接往后面躺着倒了下去。倒下去便一动不动了,凝神仔细一看,冯玉祥额头上打进了一个洞。好样的,儒生总算是没让我失望。 这种寂静的气氛再度维持了好一会儿,冯玉林才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儒生连开数枪。儒生自然而然也就这么去,死无对证,那么这个临时实施的一个赌注性的计划不但成功了,而且还十分完美地收尾了。 整个过程就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真是漂亮的令我难以置信啊。 冯玉林开枪杀了儒生后,一直还是举着枪,对着儒生的尸体。他宣泄完了,放下枪该怎么办?怎么善后?他不知道,于是他久久地不肯放下枪。而这些小弟们哪个又还敢吭声说一句话,谁知道冯玉林会不会对着第一个说话的人接着扣动扳机? 只有我看出了冯玉林这个完全没有主见之人的心声,于是我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兄弟,人已经死了,玉祥他也……一起埋了吧。” 我用力压下他伸直的手臂,用劲僵持了一会儿,随后完全疲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我蹲下去拍着冯玉林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吧,兄弟。” 看着冯玉林迷茫而无助的眼神,我想我可以直接掌控这里了,于是站起来,对大家会说道:“天马上就大亮了,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把两个人一起埋了,把残局给收拾干净。” 大家会看着我,在看向坐在地上的冯玉林。 要使唤他,还是得冯玉林开个口。 于是我又蹲下,拍着冯玉林的肩膀,道:“玉林兄弟,这里虽然偏远,但不远处也是公路。指不定清晨有大货车停靠过来加水检修,所以吩咐兄弟们先把残局给收拾干净,然后再从长计议。” 冯玉林这才抬头,对他们说道:“照狂少man的吩咐去做。” 收拾完残局,天色已经大亮,一群人十分死寂地散坐在仓库内,一个个都十分迷茫和心慌,失去了儒生还有冯玉祥,失去了冯玉祥还有谁?冯玉林吗?他们都知道冯玉林跟他们一样,只知道听命和服务于老大。 “玉林兄弟节哀,仇其实已经报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冯玉林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道:“玉林兄弟,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从小就跟着我哥,现在我哥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狂少man你是个能人,如果你愿意带着我冯玉林,今后我就替你卖命。”冯玉林道,而且言辞间气质颇为慷慨激昂。 我本以为收服冯玉林还得给他几天的缓和时间,没想到他这一下就自己投靠过来了。 我也慷慨地说道:“玉林兄弟这是什么话,从我们达成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把你们二位当成是一条船上的生死兄弟了,玉林兄弟今后愿意跟着我,那是我狂少man的荣幸。” 我伸直手,冯玉林用力一个巴掌迎上来,与我的巴掌“啪啦”撞击在一起,然后紧紧地握住。 “欢迎玉林兄弟加入我们。”项羽也上前一步,伸出手。 “谢谢。”冯玉林另一手又跟项羽击掌握在一起。 我并不打算把这些小罗喽一起带回境外,因为带这些小罗喽回去并不是一件合理的事,聪明人一下就可以分析出猫腻,为什么单单就是儒生和冯玉祥两个人死了,所有的小弟则统统安然无恙呢? 因为不管是多离奇,多不可思议的厮杀,死得都应该是小弟先才合情合理。 于是我把这些境外的兄弟统统交给雨丹管理,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其一这些小弟在这里无依无靠,给他安排在何雨丹手下,那么就一定会全心全意听命于雨丹,这样雨丹身边就有了一股完完全全,实实在在保护她安全的势力。 其二,通过这股跟张亚军等人没有任何牵扯和利益关系的外在势力,也可以在无形中起到一个确定的制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在雨丹的带领下慢慢壮大后,再加上驼子那股也忠于我这边的力量一结合,那就更加无需担忧有一天张亚军会反我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我和项羽、冯玉林三个人正式起航前往境外。 我们三个为了迎合个个通道口的检查,稍做打扮,中巴转大巴,大巴转小巴,几经周转,终于抵达西南方的境外,一个较为偏远落后的镇上。 冯玉祥说这地方处在国与国之间的交界内,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在这占有一席之地。当年他跟冯玉祥跟的第一个老大就是这儿响当当的人物,后来这个老大赚了钱后,懂得悬崖勒马见好就收,带着钱和心爱的女人移居去了国外。 冯玉林带我们去见他们口中的那个总老大,也就是现如今这一带响当当的大人物进哥,冯玉林说要想在这里立足,就必须通过进哥这一关。 冯玉林提醒我小心,说我们已经进入了进哥的地盘,让我们小心。话刚说完,巷头巷尾冒出十几个打手。 冯玉林道:“别误会,自己都不认得了,我是冯玉林,要拜见总老大。” 那人丝毫面子也不给,道:“进哥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还有,冯玉林你可是在接受考验期的叛徒,没有进哥的允许,你和冯玉祥不得踏入这里半步,你难道忘了?” 他说着,手一挥,十几个打手直冲上来。冯玉祥也不给他面上,迎上去,三两下便把这群人放倒在地上,根本就用不着我和项羽动手。 那人笑道:“冯玉林,好身手啊。” 但同时从腰间拔出一把枪,对准我们,吩咐爬起来的小弟,让我们押着我们去见进哥,听候发落。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陷害 我们三个被带到山上的一间竹木屋。屋内屋外全是头上系条红色布带,双手端了支长枪的打手。 那个赤着身子,胸前盘着一条巨龙的就是进哥。 他推开怀里一丝不挂的女人,说:“难怪伸手那么好,原来是你冯玉林,你回来了,冯玉祥呢?我记得当初让你离开冯玉祥直接替我做事,即便是我拿枪顶着你的脑袋,你还是坚持跟冯玉祥同生共死,现在你回来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跟冯玉祥两个人干掉了儒生,转而回来接着想把我也干掉,冯玉祥先派你回来打头阵。” 看得出这个进哥似乎有些欣赏冯玉林,那么看来冯玉林在这里的伸手还是算得上一二的。这个进哥这么问,难道境内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边来? 周围众人已经抬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们。 “不必紧张,都把枪放下。”进哥吩咐道,众人把枪放下。 冯玉祥道:“总老大,我哥被境内的狂少man害死了,儒生也一样,众兄弟中只有我和这两个在境内结实的兄弟才躲过了这一节。” “又是那个狂少man,我远在境外也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了,先是赵火,再是儒生,简直是欺人太甚。” 进哥用力一拍椅子的扶手,啪啦一声。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进哥道:“行了,玉林你不必多解释了,大概的情况我已经略知一二了,现在你哥去了,那今后你就直接听命于我,直接接替儒生的职位,怎么样,还满意吧!” “进哥,这不符合规矩吧,冯玉林他可是叛徒。”站在进哥旁边的一个人开口道。 进哥道:“叛徒是冯玉祥,跟玉林毫无关系,所以你们今后谁在敢说玉林是叛徒,我一定打穿他的嘴,都听见没有?” “听见了。”下面的人齐声应道。 进哥笑道:“哈哈,玉林兄弟,我的任命还满意吧。” 冯玉林上前开口道:“进哥,对不起,玉林的命现在不是我自己的了,玉林的命现在是我身旁这位大哥的了,在境内要不是这位大哥救了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到这里,所以抱歉,谢谢进哥的好意,但这并不影响我为进哥你卖命,只要你收留我大哥,我大哥听命于您,自然我也就听命于您了。” 进哥立马把眼睛落在我身上,眼神中显然是对我充满敌意的。 我礼貌地一笑,道:“进哥好,我跟着玉林来投靠你,希望您能收留。” “是你救了冯玉林?”进哥瞪着我。 我点头老实交代着道:“是的,那天玉林被狂少man的人追杀,正巧被我撞上,只可惜我的势力有限,根本也不是狂少man的对手,所以无奈之下就前来投靠进哥您了,玉林说进哥您仁义,一定会收留我们两个落难者的,我也答应进哥,只要进哥肯收留我,我们三个一定为进哥卖命在所不惜。” 进哥站了起来,从他那老大座椅上一步步走下来,走到我面前,与我对峙着,十分严肃地说道:“你小子不简单啊,既然能让玉林转而为你卖命?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欣赏的就是玉林吗?你抢了我想要的帮手,你认为我还会收留你?” 进哥的话说完,站在两边的打手立马就抬起手里的枪,对准我。项羽见事不妙,想动身,但也立马被用两支枪指着。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紧张,好像我们再敢多动一下,四支枪立马就会将我和项羽两个人当场扫射掉。 “进哥……”冯玉林赶紧说话,想要解释。 进哥一抬手,阻止冯玉林说话,跟着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道:“哈哈,看把你们给吓的,只是开个玩笑,你们来投靠我,就是我的兄弟,好,你们三个以后就跟着我,你是从境内来的,等过段时间我会再安排你回境内,帮我把狂少man给干掉。” 其实我知道他此时的笑和说的话才是开玩笑,才是假的。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冯玉祥做掉了,而这么欣赏冯玉林了。 原因很简单,冯玉祥跟他一样,是靠脑子混社会的人,冯玉林则是个靠拳头吃饭的人,而且冯玉林这个拳头还绝非等闲之辈,绝对算得上是精英,称得上是上等的活武器。 所以靠脑子混社会的人都必须靠这种活武器才能如虎添翼的不断上位。冯玉祥不断的上位,从而才威胁到了进哥,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哦。所以进哥才非要打压冯玉祥。 而进哥更想把冯玉林直接收为己用,只可惜冯玉林一心只认冯玉祥,只听命于冯玉祥,这即使得进哥愤怒,同时又会更加欣赏冯玉林,因为他够义气,一旦收服了他,那他就会更加安枕无忧。 所以进哥才没有立马处决掉他们,因为他不舍得失去冯玉林这个绝佳武器。 好不容易冯玉祥死了,冯玉林或者回来了,进哥本来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收服他了,可是特么又冒出了个我,所以进哥那恨怎么可能是开玩笑,是假的呢? 我等同于替代了冯玉祥在他心中的这根刺,也就是说,他势必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干掉我的,只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好歹我们也是为了救他手底下的人才遭到狂少man的追杀才前来投靠他的。 如果他不收留我们,反而干掉我们,那让他底下的兄弟们怎么看他这个总老大。 心知肚明的我也赶紧笑道:“谢谢进哥,我和玉林生死与共过,以后进哥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必定首当其冲,还有境内那个狂少man,有进哥你的撑腰,我一定会亲手做掉他,然后带着他的人头来见进哥。” 进哥乐呵道:“好,你们几个带他们下去安排安排。” 姑且不说进哥对我已经埋下了杀意,就从第一眼见到这个进哥,我就看得出他是个度量不算大,而且妒忌之心极强的人,在他手下干事一定是不会有前途的,而且我压根就不甘愿做任何人的手下。留在这儿只是暂时之策,只是想摸清他们的运作方式。 进哥这个人堤防我们很紧。在这儿待了几个月,一直让我们充当哨兵,整日扛着枪傻站在那儿。对于他们整箱整箱的玉石翡翠从哪儿运上山来,又如何从山上销售出去,我一概不知。 我跟项羽冯玉林商量,进哥这个王八蛋是在玩我们,如果还一直这样下去,我会端着枪把他给扫射了。项羽也赞同。鲁莽的冯玉林却谨慎地让我们千万别乱来。他提醒我,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圈钱,这样干掉了进哥,我们也难活着离开,离开了,那又如何圈钱? 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只是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仍旧一点成就都没有,为此而着急。 我在茅房小解的时候,整日光着身子黏在进哥身上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我没来得及关上大门。 那女人见我下面的宝贝,舌头舔在嘴角上,道:“呵,不小啊。” 一股骚劲填满整个茅房。我叫了声大嫂,就要出去。 女人拦住我,说:“我注意你好久了,几个月没有玩女人了,渴不渴啊,要不要尝尝大嫂的味道。” 说着,她的手抓住我的宝贝,脸贴在我腹肌上,引诱着我。 这个贱女人。我把她推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长枪,用枪口对着她,说:“大嫂,小心枪会走火的。” 女人抓住枪头,然后把枪头往自己短裙下放进去,说:“我就是要你的抢走火。” 我甩开她,忍不住骂道:“臭女人,我宁愿用手解决也不会碰你这肮脏的身体。” 山寨二当家亮哥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竟然被五花大绑送去见进哥。进哥说阿亮欺负他的女人,也就是那个**的女人,所以该死,要枪毙他。 那个女人哭着躲在进哥怀里,要进哥给他做主。 亮哥奋力反抗,臭骂进哥道:“卑鄙小人,用女人来陷害我,只不过是怕我代替了你的位置,想要把我整死,你特么根本就不配当老大。” 进哥从腰间拔出一把枪,顶着亮哥的脑袋,道:“枪毙你已经是对你仁慈了,所谓兄弟之妻不可欺,要不是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会将你丢到狗圈,被狗活活咬死,肢解掉,然后吃掉。” 亮哥怒道:“我真是瞎了眼,认你这么个狗娘养的当兄弟,有种就开枪,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以洗我瞎眼看错你的耻辱。” 进哥卖弄重情义,不忍心下手,吩咐手下把他带进林子里毙了,然后埋了,不要让他看见。 亮哥在寨子里毕竟是有地位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敢上前。 我耸耸项羽,又给站在对面的冯玉林使了个眼神。 “对付这种畜生何必手软,我来,把他带走。”我说。表明了我的立场,配合他进哥。 项羽和冯玉林两押着亮哥,跟着我进入茂密的林子。 第一百零四章 不做中介者 亮哥还在破口大骂进哥。我让亮哥闭嘴,同时朝地上开了一枪,这枪声定然是给进哥听的。 亮哥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我说:“我玉林兄弟跟我提起过亮哥,我相信亮哥你是被陷害的,因为进哥不过是个只为一己之私的小人。” 亮哥道:“你放了我,难道就不怕进哥不放过你们三个?” 我想了想道:“只要你短时间内不出现,进哥就永远不会知道。” 他听出我的意思。 他说:“难怪进哥让我看紧你们三个,原来你们三个果然不简单,你们想要干嘛,放了我有什么目的?” 我反问道:“进哥何尝不是时时提防亮哥您呢?” 我接着说:“终于有一天几天这么一天,找了个机会将您除之而后快了,而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英雄有用武之地,好的江湖应该留给真正有能力的人统领。” 其实他只要心里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三个个放了他,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他说:“好,他不管你们要干嘛,都会全力配合你们。” 亮哥告诉我,山寨哪些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说如果他的那些兄弟知道是进哥陷害他,那他们一定会反了他,但只可惜他那几个好弟兄被派出去干事了,一时半会根本没办法通知到他们。 回去交完差,进哥说我们毙了背信弃义的阿亮立了功,所以决定让我跑第一趟生意。亮哥的弟兄回来得知亮哥犯了错被处死,没理由找进哥算账,就把所有的仇恨记到我头上。进哥明明清楚这一点,偏偏还安排这些人和我一道,分明是想借刀杀人,把我和项羽、冯玉林除掉。 货车刚刚进入境内。我便让老鼠赶紧停车。老鼠瞪我一眼,说:“你***算什么东西啊,让我停车我就得停车吗。” 我让项羽和冯玉林上,强行把车子停了下来。他们几个拔枪顶着我们的脑袋,说我们杀了他们的大哥,现在就让我们血债血偿,说完就狠命地扣动扳机,但枪就是不响。 还好在出发之前,我偷偷下了他们枪内的子弹。项羽和冯玉祥已经轻轻松松把他们三个放倒。 现在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他们,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是进哥要把亮哥弄死,但我们把亮哥放了,亮哥还没死。” 他们三个还挺硬的,道:“你特么少在我面前编故事,唬我,亮哥没死为什么不召集我们?” 我说:“我们都是进哥黑名单上的人,知道为什把我们同时派出来送这趟货吗,就是想借你们的手先把我们两个给干了,然后再借警察的手处决了你们三个。” 他们还是不信,道:“你尽管编。” 我到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想,但大可一试。我们把车上所有的货和枪支全部扔进一边的湖内,车子浩浩荡荡地向前驶去。 果不其然,在弯道处有警察设了关卡,拦下我们的车,说有人举报车上藏有走私货物。这下由不得这三个笨蛋不信了。车上什么也没有搜到。跟着警察又审问他们三个人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气愤地说道:“境外那群**欺负咱们境内生意人,动了手,抢了我的钱和整车高质棉丝,估计就是那群**报的警,想再次陷害我们。” 这个年轻的警员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爱打抱不平之人,骂道:“***,境外那些走私的王八蛋,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有他们好果子吃。” 骂完赶紧让我们走。 他们三个的脑袋终于开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我猜进哥现在一定很得意,他正估计着就算我们不自相残杀,那也必定被公安带走。老鼠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让他们三个赶紧偷偷回去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接亮哥,召集弟兄反了进哥。 而我和项羽、冯玉林三个人得回去见进哥,相信进哥一定派了人来跟踪我们,事情瞒不了太久,我们得回去尽量拖延时间,给亮哥足够的时间调集为他效力的人马。 我们一到山脚下,就有数十把枪对着我们三个,让我们把双手举起来,卸下我们身上的武器,押我们去见进哥。 进哥拔枪,先用枪背砸破张飞和冯玉林两人的脑袋,然后再用枪口顶着我的脑袋,说:“你们三个***丢了货还敢回来见我?” 我冷冷笑道:“做老大的陷害自己的手下,我为什么不可以回来讨个公道?” 他让亲信把门关上。他说:“真有种,明知道是这样还赶着回来送死,没错我就是要弄死你们这帮人。” 我道:“我们跟你往日无怨即日无仇,一心来投靠你,替你办事,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他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你太聪明,看出了你的野心,所以一定要干掉你,上次让那个女人去色诱你,没想到你不是个男人。” 我不屑地讽刺道:“你的那个女人太臭,臭的让人恶心。” 他咬咬牙根,道:“就冲你说我进哥女人的这番话,我特么今天就一定要亲手毙了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要你说出阿亮那帮人在哪里?” 我呵呵笑道:“你还不至于蠢到无药可救,总算知道亮哥还活着。” 他朝我大腿上开了一枪,我单膝跪地,血如泉眼般冒出来,痛得我全身发抖,汗如雨下。 他说:“如果你说出阿哥他们藏在哪里,我便给我来个痛快的,否则就一枪枪地折磨你到死。” 项羽见我受了一枪,大吼着要跟他拼了。 进哥又朝张飞的大腿上来了一枪,说:“你也要死,先弄完他才轮到你,还有你。” 说着,枪口又专项冯玉林,也是一个子弹射进了冯玉林的大腿,我们三个人统统都单膝跪在几把长枪的枪口中间。 项羽和冯玉林跪在地上,都想咬着牙想起来一搏,我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但就算干了屋里这几个,那屋外近百余枪口如何躲得过。我拉住项羽,同时也给冯玉林使了个眼神,让们不要乱来。 进哥喝斥道:“说还是不说?” 又准备在我身上开个洞,就在这,外面传来了阵阵枪声。 进哥让人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趁这个时候,我迅速夺过进哥手里的抢,在他膝盖上打进一颗子弹。他跪在我面前,现在轮到我用枪口顶着他的脑袋了。 我用力戳着他的脑袋,道:“让他们把枪放下,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你知道我敢回来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里,我们三个人三条贱命换你一条老大的命,值了。” 人上了年纪都是怕死的,他一点也不嘴硬,双手举高,让我别开枪,吼着让他们统统把枪放下。 项羽和冯玉林拿起地上的长枪,瞬间便射倒围着我们的这些人。 我呵呵一笑,道:“进哥,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我的双手不可以沾有人命。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本钱回去讨债。” 进哥趁我走神,打开我的枪往门外跑。 但走到门口就被亮哥用枪顶了回来,说:“你这个卑鄙小人想跑去哪儿啊,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亮哥的人已经占领了山寨,进哥跪地求饶,说什么念在兄弟之情之类的话。 亮哥一脚把他踢翻,让他把嘴闭上,说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便是拿他当兄弟。亮哥见我们三个都受了伤。让他给我们磕头道歉。于是他毫不犹豫,就像狗一样,连连给我们磕头让我们放他一条生路。 之前在境内还以为总老大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现在看来,就特么是个窝囊废。也不知他是凭什么坐上这个总老大的位置的,估计实际上就是靠亮哥这个二把手吧,亮哥实在看不下去,一枪便了解了他,然后吩咐手下赶紧把他拖出去埋了。 我们三个的枪伤都已好得差不多。亮哥硬要推举我当寨子里的老大。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落他们的草。因为他们其实也只不过是货物的中转者,我不愿意做货物的中介者。 其一直接跟境内挂钩,被被暴露的机率较大,如果被警方抓住,那我还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回境内?其二,中介者也远远不是盈利最大的。 我推迟道:“我何德何能,老大的位置自然是非亮哥您莫属,而我只是想亮哥指条明路,这些货是从哪里运过来的,而我想参与的正是这最初的一个环节。” 亮哥说货是从外三角运过来的,三国的边境地区,那地方号称三不管,是发大财的好地方。而我就是打算去那边寻找一片只为赚钱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宝地。亮哥说的确可以去那里一试,到时一定做我的生意。 亮哥担忧道:“只不过外三角有三大家族,几乎垄断了那一带的山地,要想要挤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肯定有一场恶斗,我派些弟兄过去帮你。” 我谢谢亮哥的好意。我还是先和项羽。冯玉林过去摸个底,要是需要的话在来请亮哥增援。 亮哥拍拍胸膛,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晚上亮哥为我我们三个举火把,大摆筵席,搂着女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乐到一半,亮哥说为我准备了好戏看,拍拍掌,进哥的那个女人被押了上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开始动工 亮哥说这个女人不是也差点害了我的命吗,在走之前随我处置,让我以消心头之恨。女人给我磕头,哭喊着让我放她一条生路,说她当初也是受制于人。 我说放心吧,我根本就不记恨她什么,又怎么好端端地会要她的命呢。 她擦着眼泪,连连给我磕头道谢,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亮哥发话道:“竟然狂哥说了不杀你,那就放你一条生路。” 女人还未来得及磕头拜谢。亮哥接着又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个贱女人就交给兄弟们享受了。” 亮哥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两个小兵上去摸女人的脸,撕她的衣服。 女人惶恐的哭喊着不要,让他们走开。我忽然想起了阿强的女人,于是拿起枪,朝那几个小兵的脚跟开了几枪。 我替女人求情。我说:“这样还不如杀了她,既然说了不杀,那就应该放她下山。” 亮哥站起来道:“狂哥是山寨最大的功臣,狂哥的话就是我的话,就是圣旨。” 他朝天空放了两枪接着警告道:“谁也不许碰这个女人,并且安全把她送下山,否则就是背叛我亮哥,背叛我亮哥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经过一段漫长的旅途,我们三个终于抵达了三国交界地带的外三角地区。这里是热带雨林气候,炎热的天气使得我头晕目眩,似乎有中暑的迹象。 我让项羽赶紧去前面的小卖部买几瓶冰水,不料却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我们三个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结果就动起手来。 项羽和冯玉林的身手自然了得,而我的伸手也不会太差。一群人几分钟的功夫便全让我们放倒在地上喊哎哟。 一个人跑进前面的教堂,结果一伙人拿着刀追了出来。我们三个见形势比人强,只有拔腿便跑。前面是一片广阔的湖泊。我们正准备纵身往下跳。却从一边冲出一个女人,她正是前些日子被放下山的女人。 女人拉我往湖边的小路跑,上了一条小船,项羽和冯玉林拿起**上的竹竿,撑起竹竿使劲划,女人拉响小船的发动机。船缓缓向湖中心驶去。总算捡回来一条命。我瘫倒在船板上,直接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躺在一间破旧的农家木屋内。项羽、冯玉林、那个女人,三个人各靠在一个角落里,都睡着了。 走出小木屋,发现这是一个山谷,淡淡的月光填满了整个山谷。放眼看去是一座一座黑乎乎的山体。我想我是到了该到的地方了。 女人被惊醒跟了出来。 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们三个。” 她说:“不用谢,你也救过我一命。” 我问她这是哪里。她说这是个快被世人遗忘的的地方,叫野窝谷,整个山谷里只住了五户人家,而这身后的破旧木屋正是她家。 她竟然是外三角的人。我盯着女人,女人好像回忆起了自己的往事。她静静地坐在屋前长长的木栏凳上,说起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一伙**来到这个山谷,杀了她的父母,抢了她家的金银,好在没有把她玷污了,说是要高价把她卖了,给恶心的富人当小老婆。好在那天正巧碰上进哥来这边进货,看她长得漂亮,就花了一大笔钱把她从这伙**手里买了回去。她说那一年她不过才十六岁。 看来我让亮哥放了她是对的。她说她知道我们要来外三角发展,所以那晚下山后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等着我们。然后偷偷地跟踪我们。当我们被那十几个人围着的时候,她就马上去准备那艘她一直藏在湖草内的小船。 她说:“其实每年我都会回来这儿拜祭一次我爸妈,所以这艘船才没有作废。” 她指着眼钱这一座座山体,说:“小的时候我跟爸爸去过山上,这山体底下统统都是玉石和翡翠,但藏得比较深,有人来开采过,稍微挖了一点,发现全是岩石和土壤,就认为少许一点资源,大动干戈前来开采划不来,而这里掌控各大资源丰富山体的那些大家族对这独立一处的山谷内更是看不上眼,但凡我们村里人都知道,这些山体下是巨富,只是我们村里人都不会张扬出去,因为我们这个村所有人都很朴素,想过平安日子,不想因为这些东西而引来外界那些大家族大势力前来抢夺屠杀,弄得鸡犬不宁。” 她说只要我们一旦打开口子,那么挖出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会是值钱的东西。而且这里进出只有这一条水路,就算三大家族来犯,只要做好防备,坚守湖口,那也未必会败。 她是全心全意帮我来了。 我提醒她,说:“我这是用生命在拼,什么时候会倒在别人的枪下,我不会知道,也许就在下一刻。” 她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已经死过一次就不怕再死第二次。” 现在对我来说缺少的正是人手,尤其像女人这样了解此处情况的人。 我问女人叫什么名字。女人说她叫恋优。我说很美的一个名字,就跟她人一样。她说从她爸妈死去之后,就再没人这么叫过她,她几乎快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 “恋优,真的很谢谢你。”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由衷地感谢过一个人。 她说她也很谢谢我,谢我肯叫她名字,谢我给她自由。我说她本来就是自由的,生命可以被夺走,但自己永远属于自己。 她说,这些年她没有尊严的活着,现在想想还真不如死去。 她说:“我以后会为自己好好的活着,谁要是以势相逼,老子大不了死个痛快。” 我搭着她的肩膀,说:“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就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欺负到你头上。” 看着这漆黑的夜色,我十分满意,也十分清楚,在这里,一切的人和事都是从零开始的,那么一个新的格局必须立马确定下来,于是我进去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冯玉祥和项羽叫醒。我们四个现在正式结拜,我让项羽拾来四根木条,化香点燃,跪拜在月光下起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根据年龄排,项羽最大,是大哥。其次是冯玉祥,老二。再是恋优,老三。我最小,老四。 三姐带我们三个去拜见另四户人家的叔叔伯伯。讲明我们的来意,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四户人家见恋优依旧活着,都哭着抱她,就当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为当年没能从那群**手里救出恋优而内疚着。 他们说恋优的事就是他们的事。我本来以为这些前辈们最多不过是为我们扛着锄头挖山而已。却没想到各个身怀绝技,其中有人不需要任何仪器,凭着经验就能勘察出哪一块山体下藏着大量的宝贝。 有人会配制火药,有人懂制造土式枪支的,还有人专门安装弹药陷阱。 三姐说湖口到处都埋有地雷,只有谷里人才知道要顺着用刀子割平顶部的小灌木走才是活路。我们这个小而强大的团队正式成立,一切工作在继续和待续中。 果然如三姐说的那样,光是靠人工,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挖掘了价值不菲的玉石和翡翠,然后立马用这些钱购进了几台新型机器,准备着下一步的打量开采。 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里将成为“外三角”又一个大型开采区。 那这也就意味着必定会跟三大家族发生冲突,而要想在“外三角”立足,本来就不可避免跟其他势力对上,所以现在我们缺少的是不怕死的打手。 在开发这里的同时,如果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那这无疑是在给他人做嫁衣,一旦这里资源丰富传出去,那势必有人前来抢夺。 三姐带我们去了一个**。这个**很特别,在于不赌钱,而是赌人,赌本事和承诺。我四个摆开一张桌子,放上庄家的牌子,一个结实的大胖子过来一掌便把这张桌子给拍烂了。 他说:“敢来这里做庄,我就跟你们赌手劲要是输了就从我裤裆下趴出去。” 我看了眼冯玉林和项羽,看看他们两个谁上。 “我来。”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里冯玉林最熟悉,既然他敢开口答应,就证明了他有胜的把握,于是我说:“项羽,你退下,让玉林来。” 冯玉林打量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输了就得当我们四个人的手下,听从我们的安排。” 大胖子哈哈大笑,说:“从我进这个**,就没有人赢得了我,要是赢得了我,那我的命就是你们的了。” 说着让人抬来一张厚实的铁桌,还夸下海口,道:“让你们三个,再加上这女的一起也没问题。” 扳手劲开始,冯玉林压着不动,看来要把他扳倒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大胖子也占不了任何上风,尽管脸憋的通红,但就是不能动摇项羽那竖直的手臂分毫,周围一群人嚷着叫好,让大胖子扳倒项羽。 项羽突然怒吼一声,接着就是大胖子的手背重重打在铁桌上啪一声响。大胖子站起来,身后忽然走过来十个相对较瘦的肌肉汉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战家族 () () () 守在湖口的那些家伙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晚我们会出来攻击他们,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们一伙人只有端起枪朝着空船上乱射,待他们打完一轮子弹,我们从两边的草丛中忽然举枪出现,对他们发出猛烈进攻 伤亡一片,活着的只有丢枪往后撤,而项羽和肥龙在他们后方拦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所有人全部被歼灭,而我们没有损伤一兵一将 回到山谷忠义堂畅饮庆祝我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队人马应该是三大家族合伙派来的因为小家族不敢出动,而大家族一定会托小家族下水 冯玉祥道:“呵呵,三大家族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摇着头,分析道:“这是因为各个家族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都想好好利用对方,那对方作为筹码,所以才让我们有机可乘” 我接着说:“而我们之所以要将他们全部歼灭,是要让三大家族知道我们的实力,这样他们便不敢再轻易乱动,怎么样也得商量个几天,企图制定好一个万全之策,如何将我们一举歼灭的周密计划而在这几天里,我们便可大胆地把积下的货销售出去,然后购进山谷所缺物资” 一切都在我理性的预料之中,接下来就是迎接三大家族的大举进攻说实话,对于这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战,我没有把握 我对项羽说:“我不想连累你雨丹还在家等着你回去,我让你去办事,带上这笔钱回境内,如果这一劫能躲过,那你再回来” 项羽强烈反对,说:“当初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要么就一起活着回去,要么就一同命丧于此,我独自一人回去,呵呵,这种事跟本不存在商量的余地”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我的计划告诉了项羽,当然也告诉了冯玉祥和恋优 几个人坐在会议厅内正式商讨如何应对三大家族 我说:“我们若是跟三大家族硬拼,那输得定然是我们” 冯玉祥说:“我们地处优势,只要死守,那般狗崽子休想进攻进来” 我否认冯玉祥的死观点,道:“再坚固的城墙也有被攻破的一天我们绝对不可以处在被动状态,处处受制于人” 恋优说:“那四弟你一定是想到如何应付的计策了,快些讲明白,我们好布置下去” 我点点头,说:“我们现做大了,等于有了谈判的资格,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上厚礼先去拜见三大家族中力量最小的豹家豹家行事处处受制于另两大家族,也许早就心里不痛快,我们试着去跟他达成协议,联盟共同对付另两大家族只是没有跟豹老大打过交道,不知他是否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明智,所以这注定也只是个赌注,如果输了,我们不仅功亏一篑,而且会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 恋优居然不跟我们商量,带着肥龙和厚礼就直接去跟豹老大谈判 这真是糟糕的一件事 因为我分析的那些只不过是计划中的的第一步,如果谈不拢,干脆直接吞了豹家,我们有这个实力难知道恋优她…… 我让项羽和冯玉祥在谷里守着地盘,以免招人偷袭我立马带上刘德等人向豹家冲去结果豹家大厅里却空无一人,然后见肥龙被吊在房梁上 我让肥龙马上给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肥龙说他和恋优来到豹家,豹老大听说是谷里的那路人马,马上就让人把他们给绑了 恋优讲明来意豹老大加急了,说还敢破坏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 这样看来这个豹老大不过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是个没有主见的头头啊 看来这赌注我下错了 我问肥龙道:“他们把三boss带到哪里去了” 肥龙说豹老大绑了他们之后,就立马给虎家老大打了一通电话虎老大让豹老大立马带上恋优全部撤到他那儿去 肥龙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知道*oss你会立马带大队人马前来营救我们,他们把我吊在这儿是让我给*oss你们传话的,肥龙真是没用,没保护好四boss” 我把肥龙扶起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而且也不怪你,快告诉我,他们把四boss抓到哪儿去了” 肥龙道:“豹老大说如果要让二姐活,就只让*oss一个人去见虎老大,否则就等着收尸” 看来这个虎老大绝非泛泛之辈,听了豹老大的一番说辞,就能猜到我的计划 我照虎老大的意思,单人前去拜见 虎老大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了一副和蔼的脸,但在他那可亲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暴利和暴力他发出祥和的声音,让我随便坐那高档的沙发,还让人给我倒咖啡 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既然你知道我的意图,大可安排人手在豹家将我一打尽,而我实在想不通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你利用的” 他笑了笑,说我:“果然不一样,英雄出少年啊” 他转身坐下,说:“公然挑衅我们三大家族,不损一兵一将杀光湖口那些人,无非就是为了证明你们是个有实力的组织,然后通过挣来的本钱跟力量最薄弱的家族联盟,实在不行,凭你的实力大可吞并豹家,一以此来增大自己的势力,可以说你对我们金三角三大家族了解很透,计划也很周详,但百密总有一疏” 我问:“是哪一疏?还望指教” 他眼睛一亮,说:“豹家实则是我虎家的分支,是为了与龙家争天下的后备的小力量,这些明白了吗?” 说完,他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外面快步进来一批人,端着枪把我团团围在中间 虎老大说:“你确实该死,但也有活着的意义,你能单刀赴会就证明你是个重情义之人” 我说:“废话就别多说了,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三姐” 他说:“有种,我暂时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就这么放了你三姐,除非你替我办件事,如果我办成了,不但放了你二姐,而且保证你们在外三角占有一席之地,以后外三角能不能多一大家族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知道这定然不仅仅是玩命的事,而是玩命也不一定办得到的事 但我很清楚,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差人拿了份文件给我看,是个美国人的资料,学位很高,曾经担任过美国金融界的副主席,后来因为贪污金融市场的一笔巨额基金而遭到警方通缉 我不明白他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是查理.爱特斯的资料,经人介绍来到我这儿,这个经查理.爱特斯拥有独特的商业头脑,让我们外三角所有暗地里的货通过各种渠道,成功避开各种安检,大量销往欧美,给我赚了好大一笔钱,也等于给外三角整个地区赚了不少钱” 他似乎还没有讲到重点 我问:“然后呢?” 他说:“几个月前,查理.爱特斯企图在境内开辟一片大市场,很不幸的是过边防时,被边防军看出他吸过粉,强行搜查,结果从他身上搜出大量非法物资,现在已被军方扣留,所以很多事情跟着暴露,国际刑警介入调查,企图从他身上得到我们外三角的秘密,然后将我们一打尽” 我明白了,他是让我去杀人灭口 我说:“你岂不是叫我去自杀” 他说:“不不不,不是自杀,是救你自己,救你三姐以及你的整个组织,你很清楚,你没的选择,而且我相信凭借你聪明的头脑过人的胆识,再加上你从**赢来的那个狙击手刘德,一定能成功” 看来他对我们了解得很透彻 “还有,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外三角的一份子,这个人知道外三角太多秘密,如果他不死,那我们许多地底下的密码都会被他泄露,到那个时候,我们一样会一无所有,懂吗?”虎老大道 应该是这个查理.爱特斯知道他很多秘密,他怕自己被暴露,成为国际刑警的目标才对不管他的用意何在,我的确是别无选择 我问道:“要我怎么做?” 他说:“这个月底,军方将会把查理.爱特斯交给国际刑警查理.爱特斯将被从边防军营送往边境一个小型飞机场,一旦他上了飞机,国际刑警成功将他带走,那就意味着一切都泡汤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看着虎老大的眼睛,良久道:“把你们准备好的东西统统都给我” 他给了我一张详细时间表和押送路线图 今天是月初,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准备我们必须立马启程,到那里制定绝对周密的计划,因为这一次太多人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失败了,等于是我间接性的杀了好多自己的手下,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次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虎老大差人把我们所需要的枪支和一套边防军的衣服送到了我们手里刘德是不对出身,对部队的规矩知道的很清楚,换上军衣便潜入了营地,而我在外面接应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般相遇 () () () 大半天过去,一辆军车从营地开出来,刘德抓住车底的钢板,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车子溜了出来一个巧妙的翻滚,瞬间从行驶中的车子地盘脱离出来 刘德说:“查理.爱特斯被看守的很紧,别说有机会出手,就是连看他一眼也难,所以要在军营里干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关押查理.爱特斯的营地距离边境飞机场不过只有五十公里的路程而这段路况大部分暴露在茫茫原野上,唯一有藏身之处的地方便是中途那片小林子 也就是说此处是我们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但只要枪声一响,这片林子分分钟的时间便能被押送的军人包围,我们就算插翅也难逃 我去拜见亮哥等人让亮哥派人来到这片小树林,在一棵大树下开挖地道,日夜不停的赶工,能挖多远是多远 押送查理.爱特斯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五辆军车缓缓朝小林子驶来,我们已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两棵大树被横放在路中间,拦住去路一批军人下车,枪口围成圆形对着四周 刘德隐藏在一颗大树上 狙击枪瞄准第二辆车内的查理.爱特斯 我手持钢刀,守在地道口一声枪响后,刘德拉着绳子从树上滑下来,跳入洞口,我挥刀把绳子割断,朝地道快步而逃 老鼠开着一辆货车在另一头接应 老鼠不明白为什么我让他带上两桶水,而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我和刘德把整桶水往身上倒,把全身浸湿 这是刘德告诉我的,清水能避开军犬的嗅觉,我们预料,要不了多久,周边就会出现好多军人围堵和搜查 我和刘德藏在货车外侧的工具箱内 我问刘德道:“那一枪有没有打中” 他说:“距离和角度都不对,那一枪根本就是碰运气,而且运气很差”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透过箱子的缝隙,看到外面停了数量军车,看来这一代已经被包围了军犬的鼻子在缝隙处一拱一拱 便听见那人问老鼠,道:“里面什么东西,把箱子打开” 老鼠说:“军哥,里面只是一些修理车子的工具” 军人命令道:“把钥匙交给我” 枪口对准老鼠,老鼠不得不从 箱子将在下一秒被拉开,我想我们这回是死定了 箱子像地狱之门为我们打开 军犬把头伸进箱子幸好我从筱柔那里学来怎么瞬间降服狗狗 军犬用舌头来舔我的脸 军人正要弯身来看 这时我的正前方却驶来一辆色小轿车军人立马转身,过去拦下那辆色轿车 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何良成而副驾位上的女人无疑正是江筱柔,我的村姑了 老鼠赶紧关上箱子,而我却推住箱门,因为我太久没有看到村姑这张脸了何良成忙着应付军人,出示相关证件副驾位上的江筱柔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箱子内渺小的我,她打开车门站下来 老鼠骂我道:“找死啊” 然后重重的把我的手打落,把箱子锁上 我恨不得把眼珠子挤出这道缝隙 军人和何良成的视线随着江筱柔的视线看过来 老鼠忙问军人,道:“军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时江筱柔开口说了什么,还朝他车子后面的方向指着什么,就见军人马上上了车,往筱柔所指的方向追去 货车缓缓驶动,筱柔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为止 我们总算安全回到亮哥的山寨亮哥也带着好消息回来原来亮哥在边境飞机场内部有人,得到查理.爱特斯将乘坐的专机,就命此人将这架专机动了手脚 飞机飞到高空时便立马失控,坠机大爆炸两个国际刑警和一个飞行员跟着查理.爱特斯一起化作一团烟火 亮哥把他那内部人员也带了出来,说他以后不能再在那里干了,否则会被查出点什么来 在庆功宴上,那人庆幸道:“还好起飞前没有检查,但也太出乎意料了,没理由不检查的啊” 筱柔带我坐过那么多次飞机,我岂会不知道,飞机起飞前必须做最后的安检,何况是押送重犯的专机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出乎意料,而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结果 亮哥是不明白,问道:“为何要冒小树林那趟险?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 我一并给他们解释了,说:“小树林是必走的一步,如果能在小树林一枪干掉查理.爱特斯那自然好,若不能,那便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这样军方就会忙于搜查杀手,而国际刑警也会急着把查理.爱特斯带走,免得多生事端,所以就很可能忽略最后的安检结果我全中所以如果不走第一步,那第二步必定失败” 我告别亮哥和老鼠等兄弟时,老鼠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说:“狂哥,我看出你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所以差人给你去打听了,那女人叫江筱柔,男的叫何良成,一对结婚不久的人,到处度蜜月,昨晚已经去t国了……” 什么?一对刚结婚不久的人?我听了脑子一片空白……筱柔不是已经拒绝嫁给她了吗?不是默许了等我有能力扳倒何良成后,回去把她抢夺过来的吗?为什么忽然就又称为了他的人?我还以为何良成是来这边做什么生意,带上他而已,想不到是度蜜月 “女人长得的确不错,相信凭狂哥在那边的势力,要搞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老鼠还在说 我笑了笑说:“谢谢兄弟为我打听,不会让你的心意白费的” 好,太好了,去了t国是,以我现在在外三角的势力,去t国掳走他们两个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哼哼…… 我回到野窝谷老巢的时候,恋优已经被平安送了回来 这个虎老大还算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恋优说虎老大这些天来也一直拿她当上宾款待,得知我们得手之后,立马差人把她送了回来,还邀请我们前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三大家族大会,正巧今年设在虎家举办,由虎老大主持 虎老大在会议上说:“英雄出少年,咱们这老一辈的也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这几位是野窝谷的老板们,不用多介绍,大家都听闻过了,他们的实力足以被列为家族行业,你们看呢?” 豹老大也开口,说:“我也赞同野窝谷的势力加入外三角家族行列,多一个强大的朋友也好对付周边三国警察和军队的骚扰” 龙老大是个手持龙头拐杖的老人家 他祥和地一笑,开口道:“那就欢迎四位的加入,不知家族之名可有想好,需不需要……” 我恭敬地一笑,打断他的话,说:“谢谢龙老大,我们已经想好了,就叫复仇家族” 龙老大越是表现的大方,就越是对我猜忌得深,他一定认为我和另两大家族已然是勾结好,打算要对付他,所以对我的恨意浓 会议散了之后,我虎老大单独给我点时间,跟他谈点私事 我说:“请虎老大帮小弟一个忙” 他说:“这次你帮了家族中这么大一个忙,就无需这么客气了,有话就尽管讲” 我说:“前不久境内有个旅行团去了t国,我请虎老大您通过在t国的势力帮我查出一个叫何良成和一个叫江筱柔的人,然后替我把他们两个抓过来,但千万不可伤到江筱柔一分一毫” 虎老大想了想,好爽地答应道:“小事一桩,这个忙他帮定了,你回去等着好消息” 我焦急地等待了一个星期,虎哥终于让我过去他那边 他说他们的人已经在t国的一个景点找到了这两个人,并制造了一场混乱成功地把他们两个掳了过来,但最后还是出了点小意外 我突然冲上去抓住虎老大的衣领,说:“出了什么事?筱柔她人呢?” 虎老大的手下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让我放手 如果筱柔出了什么事,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信念也毁了,这远远比杀了我还要残忍,所以若是筱柔出了意外,那我会杀了他,为我的筱柔报仇的,毫不犹豫……我仍旧恶狠狠的瞪着虎老大 虎老大让他的手下把枪放下,道:“不可对复仇家族的*oss无礼” 他又对我说:“不要冲动,是做兄弟的对不住你,但那个叫筱柔的女人没事” 我松开手,道:“那还请虎老大把事情说清楚” 他说:“龙老头子得知你要这两个人,然后便安排人手在半路把他们两个劫走了,老头子本人还亲自来了我们虎家一趟,跟我商量说是先把这两个人借走,是为了要见你,想多了解了解你,他这样说,我能不给他老头子的面子嘛,老头子无非就是要你给他一个交代,就看你敢不敢去给他一个交代了” 敢,我怎么不敢了,转而我便一个人冲向了龙家冲进他们家大厅,见他坐在沙发上,好像正是等着我的到来 我问老头子:“龙老大你想怎么样?” 龙老头子说:“不想怎么样,坐下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希望破灭 () () () 我照他的意思,坐下 他说:“你很厉害,居然能得到另两大家族的支持,是不是想同他们一起来对付我这个老头子” 我没心情回答他这些 我说:“赶紧给我放了那个女人,否则即便是死我也跟你拼到底” 老头子淡淡地笑着,说:“年轻人终归还是年轻人,遇事便要拼了,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一笑,接着说:“目无尊长,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是复仇家族的老大,我就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我不会跟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他让人把江筱柔带了出来 我冲上去,推开对着江筱柔的那些枪,抱住她,问她有没有事 我说:“别害怕,有我在” 她也伸手抱住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说:“孽障,害怕的人是你,心跳的这么快,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承认害怕的是我,我太怕她出事了,哪怕是一丁点 她开始问我好多问题,怎么在这儿?这么久是怎么过的?过的好吗…… 她几乎把身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给忽略,心里和眼里都只剩下我一个,说她有多担心我,有多想我,然后就哭着捶打我胸口,骂我 这一刻,她是那么的任性,那么蛮横不讲理 我要带我的村姑走 老头子发话道:“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带人走就带人走?” 我紧紧地握住筱柔的手,说:“我今天一定要带这个女人走” 他说:“是吗?那你能走出这个房子再说” 一对人马冲了进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他撑起木棍起身,提醒我道:“不要忘记我龙家才是家族之首,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抓回来的,我想把这个女人怎么样就怎么样” 筱柔如果出了什么事,那等我够本了之后,向谁要债去,向谁报复去,我心里还是这么默念着 我盯着龙老头,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道:“龙老大无非就是要我给个交代” 我拔出身上的钢刀,挥刀便剁下左手的小拇指 刀当一声落地 我说:“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 老头子欣赏我的胆识,看了一眼我的手和地上的手指,抬头盯着我,说:“有种,这回算你赢了,你们走” 他挥挥手,那些小罗喽立马给我们让开一条路 筱柔撕下衣袖,裹住我止不住流血的手,哭着骂我道:“兰迪,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这么伤害自己,我,我……” 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擦去她溢出眼眶的泪水,道:“没事,我们快点离开这儿” 我怕龙老头突然反悔虽然痛,但却觉得幸福,因为她为我心疼,为我流泪 我想我真是个十足的贱人,明明说要报复她,明明幻想着用各种方式来折磨她,但当我真正面对她时,却依旧甘愿被她的外表蒙骗,任她摆布,不惜牺牲一切 鲜血染红了筱柔白色的寸衫,我已模糊地看不请她的样子 筱柔撑着我的身子,拍打我的脸,让我醒醒,让我别睡,哭喊着救命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山谷,躺在自己的**上,伤口已被严严实实地包扎好,挂着点滴 眼前只有项羽和医生 我急道:“筱柔呢?我的村姑呢?” 项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接到虎老大的消息,说我被龙老大带走了,可能有所不利,于是他便带着人马去营救我,结果在半路见到一个女人吃力的背着昏迷的我,撕破喉咙的大哭大喊着救命 我哪里有心情给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看到我的江筱柔,我不要这到头来只是一场梦,我根本就不曾遇到我的村姑 我记者说:“那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项羽回答道:“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现在都被安全地看守在山上的木屋内” 我问:“男的?哪个男的?” 项羽道:“后来龙老大送来一个男的,说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都是你要的人” 这么说就是何良成了,何良成对他们没任何用处,估计是给我卖个人情 我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还好你们晚一步到,否则两家一打起来,就中了虎老大的计了” 我吩咐道:“项羽,你马上派人去答谢龙老大,并告诉他,我们只是为了在这儿谋生,他们三家的事我们绝不参与,不会跟另外两家勾结,那根手指便是我对天起誓的祭品” 医生让我吃完药赶紧躺下好好休息一会,而我坚持要去看我的村姑,以*oss的身份下达命令,让他们扶我去 恋优只有让肥龙背着我,她拿着输液瓶 何良成和江筱柔在木屋内吵了起来 我让他们不要管,听听他们在里面吵些什么 何良成审问着江筱柔,道:“你身上的血是谁的?他们是不是有把你怎么样?” 听他的语气,跟本就不关心筱柔是不是受了伤,而是在乎筱柔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睡,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从缝隙里往内看 何良成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 筱柔用力挣开他的手,说:“放开我” 然后拍打者木门,叫喊着:“放我出去,来人啊,放我出去” 何良成又过去拉扯她,问她:“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是不是兰迪那个混蛋?除了他,你还会为谁这么着急,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不要忘记,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哼……” 合法妻子?结婚了,他们终究还是结婚了,也果然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阵揪痛,差点就直接从肥龙背上倒下去 为什么还没有问她,就已经得到了答案?我还抱着希望,希望老鼠那个家伙打听的消息是假的,还希望着江筱柔和何良成不是什么刚刚结婚的人,不是来度什么蜜月的,而是来办事的而已 但此时,所以的希望瞬间便破灭了…… “快点告诉我,是不是见到兰迪了?”何良成还在逼问她 她狡辩道:“不是不是不是,我要出去,我只是不想这么被关着,你明不明白” 我难过地缓缓叹出一口气,整个胸口都跟着在打抖 “放我下来,你们两个进去,把那个女的给我带出来,把那个男人的嘴巴打肿”我说 筱柔出来,见到我,冲上来抱住我,小声道:“孽障,你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好像生怕被里面的何良成听到 我说:“我没事了,只是需要你照顾我,需要你照顾我一段时间而已” 她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照顾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的孽障,我的孽障” 她扑向我,把脸埋在我胸前 过了一会儿,我把她推起来,问她道:“你还是嫁给了她” 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辈子我是非嫁她不可的” 这个女人,到了这一刻,当着我的面还这般刺伤我,我的心又是一阵莫名的刺痛,但是我忍住了,暗自要紧牙关告诉自己,看来我打算报复她是一点也不会错的 我再一次胸口打着抖地暗暗叹出一口气,道:“他会不会动手打你?” 她说:“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说的也是,怎么样她也是富家千金,再加上他何良成是个虚荣心的人,怎么样也不会打女人的,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陷害这个贱女人,让何良成去痛恨她 我立马吩咐旁边的肥龙,道:“你进去告那男人,就说等他老婆把我伺候舒服了,才会放了他们两个” 江筱柔看我的眼神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只是呵呵一笑,回答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的,只是一直没让你发现而已,怎么?你害怕何良成会把你给休了?还是怕他回去对你动手,扇你耳光,然后骂你臭不要脸,骂你贱呢?” 她昂起脖子,好像摆出一副跟我对峙、跟我叫嚣的态势,道:“我说了他不敢,想这么扇我脸,想这么辱骂我的人是你?” 我脑子里在考虑着,现在还不是报复她的时候,没必要弄成这样,现在在这里,我好好地把她玩一把才是最实在的,才不会亏 于是我托起她的下巴,道:“我怎么舍得呢?我只是想好好折磨折磨何良成,你的男人而已” 她比我还狠,道:“随你怎么折磨,只要给他留个全尸便可以了” 我说:“比我还恶毒” 她说:“最毒妇人心,没听说过吗?” 我们就这样暂时又黏在了一起 筱柔静静地坐在**边守候着我我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庞她握住我的手,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听我的心跳 她问我说:“为什么还是走这条路,虽然你现在是老大,但那又怎样,还在这边走私,想犯下多少罪孽” 第一百二十章 三年一晃而过 () () () 我说:“我没文化没知识,然后又想挣够钱回去把你抢回来,那就只能走这条路了” 她当我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提起那天枪杀查理.爱特斯的事,她说那天她让何良成带她去边防营地见识见识,却碰上军队抓杀人犯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躲在车厢里的人是不是你?” 我回答到:“不是” 她既然这么问了,就证明她那天确切地看到了是我,我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是同一个意思 她哦了声说:“但是我还是撒了谎,骗了那个军人说看到一辆车子开的很急,结果军人就朝我指的方向去追那辆我虚构出来的车子,而真正藏有罪犯的货车逃之夭夭了,我居然成为了罪犯的帮凶”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地看着她 她接着说:“在t国发生了意外,被掳走的偏偏只有我们两个,而你在这边又有这么大的势力,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你策划的?” 我没有吭声 “结果中途出了点意外,那就是被仇家知道后从半途把我们劫走,引你单刀赴会,结果伤了一根手指头”她接着说 不亏是个能让我为之不惜一切代价要回去报复的女人,推理的居然分毫不差,好像这一切的操控者不是我,而是她 她说:“不管我信不信,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我都能感觉到” 她指着我的头,说:“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蠢这么蠢的男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一笑道:“谁让我遇到你这样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口中所说的“这样一个女人”到底是指怎样一个女人,仿佛把她了解的很透深,很透彻,但仿佛每一秒的她都是全的,陌生到就算给你说明书,你还是不懂得如何使用 她说:“孽障,跟我回去” 我可以相信她是真心的 而我却冷冷地笑道:“跟你回去?让我再奋不顾身地爱你一回,然后你又狠狠地一脚把我踢开,是吗?是这样吗?” 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我,不吭声了 过了会儿,她躺在我的怀里忏悔,说:“是我对不起你,事已至此,也不想做任何解释,但你这样下去哪里是个办法,总有一天会被抓的,从你那回假装乞丐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了,可我没想到你走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而且还走的这么远,跟我回去,放弃你在境外的这种生活,回去重开始,现在回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回去好吗?” 我会不会被抓还用不着她来担心,何况就算被抓也比回去受她的折磨痛快的多 我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还有不要再跟我提起以前的任何事,否则我一定会伤害你” 这一刻,我把最痛恨、最残忍的眼神摆给她看 她沉默了好久,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辈子?” 我多希望是那个最不可能的期限 她见我回答不上来,接着说:“何上喜那边肯定已经得知了我们失联的消息,肯定也已经报警了,联系上t国警方,全力追查这件事,我们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天的危险知不知道?” 这点根本不用担心,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案件,除非何上喜在外三角有比我还大的势力或者我自首去,否则就算我真关他们一辈子,何上喜查到下辈子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而我唯独担心的是时间一长会被何良成发现是我 我说:“我不是跟何良成说好了吗,等你伺候得我舒舒服服了,我才会放了你们两个” 她说:“那好” 然后就来亲吻我,咬我的嘴唇,抓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内她的**真是一点没变 筱柔说本来她来t国是打算见识人妖,骑骑大象的,结果全被我这个孽障给毁了,怪我破坏她的幸福生活她说着在我下面捏了一把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说:“我不是给你性福了吗” 她问道:“那有没有把孽障你伺候的舒服啊?是不是待会就把我们两个放回去?” 她就那么想要离开我吗? 我气愤道:“等你跟我生个娃娃再说” 我甩上木门而出 我立即传令下去,让他们从t国弄来一批人妖 我带筱柔骑着大象游山玩水,她幸福地靠在我的怀里,说这儿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回来后,一群人妖在寨子里等候着被我的筱柔观赏 一开始筱柔还以为是我们叫来解渴的鸡,还借此骂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谁让你们女人下面都有那个吞噬男人的坏东西呢?” 她打了我一巴掌,说:“咦,真恶心的你” 我的手下看筱柔打我,扛枪上前一步 我怒道:“退下,吓到我的村姑我要你们的命” 快乐的时光总归有个尽头一个月后,我决定把筱柔送回去 在木屋外,筱柔停住脚步告诉我,说:“我这个月没有来那个,估计是怀上了” 怀上了?本来这种事情是令男人惊喜的,可是我却是愕然,因为我茫然,不知道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会偷偷拿掉”她不待我说什么,说完,推门进去见何良成 三天前我就叫人只拿水给何良成喝,他已经饿得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堆上 我让肥龙进去告诉何良成,说他老婆让我爽了一个多月,说我们出来混得一定说到做到,现在就放了他们 然后给他们带上头套,送出山谷两天后肥龙回来复命,说已经成功把他们送到了t国警方手里 恋优担心地问我道:“就这样把他们放走,不怕她再一次把你出卖?” 没事的时候,我跟结拜的他们说过我的故事,所以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以真实姓名在这里拼和为什么我们的家族要叫复仇家族的原因,我其实很自私,没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把你们拉入了我的复仇计划,如果你们不愿意等挣够钱之后可以自行安排,但惟独我们这个复仇家族到时候一定要在外三角销声匿迹,到那个时候即便是筱柔那个始终牵扯我心的贱女人出卖我,那又能奈我何” 他们很够意思,说我的事就是他们的事,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外三角这边一切都算是在平稳而正常运作了,大量的货物每天不停的在往外输出,而大量的钞票则跟着不断的往我腰包里进入转而我把这些钱交给恋优,让她通过本地住户存入当地银行,转入境内 再把项羽派回境内,让他接手这笔钱,最后成功转入天高集团从此项羽就成了这两边的资金链的接洽者,而我暂且还要在这里负责掌管这个危险的阻止,直到资金够了,我再亲手毁了这里的一切 项羽给我回信,说天傲那边可以确定已经进入了平稳发展状态,就等着慢慢地恢复成为原来的状态了,那么我就放心多了 我花了一笔钱从美国请来一位知名教授,本来是让他教我、恋优以及冯玉林三个人一起学习问话的但他们两个没有一点基础,对学习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只是实在空闲的时候才来陪同我一起受教 我不同,我不但要有金钱和地位上的提升,我还要抬高文化层面的修养,我要自己哪一方面都比何良成强,所以家族大部分的事都交给冯玉林和恋优来处理,而我日日夜夜为学习而奔波着 不知不觉,貌似时间一晃便是三年过去 我们用一箱箱的私货换来了一箱箱的黄金和美钞,一部分提供给境内注入天傲集团,而后来,仅仅几个月后,天奥集团根本就不再需要资金注入了,所以这两年半以上赚来的资本已经全部存入国际大银行瑞士银行 其实一开始,我根本没有打算干这么久,只是一直顺利着,所以不知不觉就干了这么久 直到最近联合国,越来越重视走私一事,说近年来,非法开采出来的这些商品已经严重冲击到了国际市场,使得市场局面混乱,破坏了市场的正常秩序,所以加大力度开始对这些走私地带进行清扫 而且重点就放在清扫外三角这片土地上 这等于是忽然给我敲响了警钟,让我意识到,是时候全身而退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开始部署我的全身而退的计划了 我给了美国教授十个亿,让他去打通美国高官,给我们三个注册一个六年前就在美国居住的官方证明 随着钱的越来越多,也随着我学到的知识越来越丰富,以天傲集团这单一的身份回到何良成和江筱柔这对奸夫**面前已经不足以满足我的虚荣心了,所以我要摇身一变,再披上美国成功华侨的外衣归国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险中退 () () () 今年的家族会议提前召开,原因是国际刑警组已经联合周边三个国家的边防军,达成一致共同剿灭外山角走私组织 三位老大一致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得向外出货,不给任何查询的线索 我反对他们这种愚昧的想法,道:“我们外三角这四大家族,三个国家的边防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佯做只会使我们四大家族同时被灭” 龙老大抬眼看着我,问道:“那你到是有何高见?” 我分析道:“据我了解,三个国家的边防军之所以跟国际刑警合作完全是由于来自联合国的压力,要知道外三角的这项生意每年要给这三个国家带去多大的一笔财富?” 我接着说:“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一个家族做出牺牲,站出来被联军消灭,让这三个国家给联合国一个交代” 我说完便先行离开,让他们三家商量着如何把我们复仇家族推出去当替死鬼 我让恋优去给山谷里的四户人家开个会,如果有一天军队来攻,让他们千万不要硬拼,各自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如果我们不幸被抓,就把一切的罪状推到我们身上,说是我们霸占了他们的山谷,压迫他们为我们干事另一方面,我让冯玉林去山上的木屋内挖地道,直通向几百米外的山的另一头,而另一头千万不能打通,只在隐蔽的地方开个能进空气的小孔,然后再在里面准备三四天的食物 我让刘德尽管大量把货卖出去 刘德费解道:“三大家族开会不是不让卖货吗,国际刑警正在搜寻目标,这不是自投罗?” 我说:“国际刑警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那三个老家伙玩不起了,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的生意路子吃下来” 我又说:“你考虑的也没错,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有必要在山脚下开个洞,直通湖内,到时候真有军队来袭,便可从地道全身而退” 刘德道:“好,就搏一回,省的三个老家伙总跟我们过不去,这回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我很欣赏刘德的壮志雄心,但恐怕我会让他失望,这回亡的必须是我们 刘德回来报告,说我们的货全部被扣留,而他也被人盯上了,现在湖外已经布满了军队 听着刘德慌张地汇报着,我心想,那三个老家伙早把我们谷内的布置透露了出去,再加上我这招引狼入室,那他们自然来得快,来得多 湖口安的地雷已被一个个引爆,意味着他们已经攻进来了 我们这些小罗喽加小武器,哪及得上他们的身经百战加军事装备齐全一个个上去便倒下,只有刘德在高头则是一枪一个 几分钟的事,差不多就剩冯玉林恋优、刘德、肥龙和我这几个人了 刘德问我道:“*oss,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赶快往地道撤” 刘德和肥龙让我们三个boss先进地道 我则命令道:“你们两个马上进去,别管我们,赶紧逃,快,进去,这是命令” 肥龙和刘德乖乖进了地道,然后冯玉林搬起一块大石头,把洞口给堵上 大队人马冲了上来,所有的枪口对准我们三个,像是要把我们三个给活捉了似的 我们保持着度和距离往山上的木屋内撤退,让指挥官亲眼看见我们进了这单独的小木屋内我关上门,打开地板隔层,进入洞内,迅向另一头逃去,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小木屋大爆炸 埋炸弹的分量是我计算好的,足以把木屋炸成碎片,让里面的人粉身碎骨,但却不会震塌地道而洞口放了一颗小弹药,爆炸恰恰只能堵上这个小洞口 我们已经跑到了地道的另一口,聚集在这另一头的小孔处 我之所以让大哥按我的意图布置是因为我知道军队一定会立马搜山,并且至少留守两天,等记者来采访他们灭掉外三角走私组织的光荣事件,然后才会放心的离开,所以洞的这头不能打通,我们必须在这洞内躲上三到四天 果然,我们从小孔内看到一队队人马从我们眼前走过一条军犬突然把鼻子伸进杂草,嗅到了我们眼前这个小孔 兴许是问道食物的香味了,我赶紧让他们两个把食物往后移,然后抓起一把泥巴往上糊这时那个军人向我们走近,刚想用他手里的长枪拨开杂草,看个究竟军犬忽然转个身,把脚一抬,朝我们这洞口撒尿,结果溅得我满脸都是 总算虚惊一场,也但愿刘德和肥龙能安全逃脱 夜深人静,月光淡淡,我们揭开洞口,从里面钻出来,然后把洞口堵结实了才悄无声息地离开t国这边的国际机场我早就偷偷安排好好,不用任何姓名证件,也不用安检便上了飞往美国旧金山的航班 我敲响教授家的门,教授还以为大白天见了鬼,然后把报纸上的头条闻给我看 “国际刑警联合三国警方,并在边防军大力配合下将外三角最大走私组织彻底拔除,组织四*oss被炸得尸骨无存” 旁边附有两张木屋被炸毁后的照片,下面便是具体报道 我静静地看报,脸露出微带邪恶和诡异的笑容因为四哥boss一个都没死,而且个个都还活得好好的 美国是个高度向“钱”看齐的国家,只看中你有没有钱,从不管你的钱是从何而来我带着这么多钱来到美国,除了换取一个华丽的身份之外,要在这里再度剥取一部分金钱 而能让我名利双收的投入目标则是这里的成星集团 成星集团是一家上市了二十多年之久的国际性投资集团,他的前身创立者是一批在美国旧金山奋斗的志士青年 十年前,该集团就进军我国国内,并在一年后中国分团正式上市,与中国证劵交易界接轨 我通过在证劵交易所,以及通过他人介绍从股东手里购买,等等方式大量吸纳成星集团的股份,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便持有成星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成为成星集团的大股东之一 美国股份制集团严格按规定办事,股东是绝对不容许参与集团日常运营管理除非你有能力,以常人的身份去参加集团的应聘,获得管理阶层的通过 为此我去报考了美国一年一度的经济博士学位 以我这么多年从经营走私中得出的经验,加上整整三年之久彻夜不眠学来的理论,我在对金融的自由论述题上得了个满分 金融主席当即便给我颁发了“金融界最年轻精英博士学位”证书,并有一大群记者来访,说金融界主席亲自为我颁发证书,并称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金融奇才 记者采访时问我:“兰迪,你作为华人,在美国有这样的成就请问有何感想呢?” 我说:“感谢党,感谢祖国,感谢人民,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谢谢,谢谢……” 就好像是口头禅一样的叨念着,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何况是这些记者,以及在场的所有观众朋友们呢?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后还是给了我噼里啪啦一大片的掌声 记者们开始发问道:“现在许多大公司都争着要录用您,您是不是打算放弃自己的成星集团而去好的公司发展呢?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修为,请问这是您天生的本领还是您后天努力才得来的呢?你走到今天的动力是什么?” 问题还真是不少 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我要尽快让自己蜕变,然后回国报仇 可我却笑着回答道:“我只是从小便喜欢有关金融方面的事儿,长大后就试着往里面去钻,然后有着很多与别人貌似不一样,但终点却是一样的想法,我会参与自己的公司,致力于将集团经营成世界一百强” 这一刻,我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从乡巴佬转变成有钱有文化的人之后,最大的变化就在于说着假心的话时比说真心话时能投入,有感情 我在荧屏上看到电视里的自己时,真他娘的觉得恶心的要死人 但俗话说的好,做人做人,人本来就是要做给人看得,做得越是不像自己,那就越有人喜欢你,来了解你,追捧你,来听你那脱口而出的假心话 面对那些问我是如何成功的人,我真的想告诉他们,当有一天你照镜子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自己忍不住想要吐时,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成功地坐上了别人需要花上大半辈子才能坐上的成星集团总团副经理的位置 坐在高楼的办公桌前,品着各种顶级的饮品,赏着嫩白而光滑肌肤的女秘书,只为等待着一个回国的机会 旧金山有太多的华人为拿到绿卡而奔波劳累着许多次我走在大街上,忽然会闪出一个人,说很崇拜我,说要拜我为师,有的甚至跪在地上求我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一个平台…… 对于这些让我觉得除了好笑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我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微做形容 这天我们三个人漫步在天桥上,谈论着何时回国,以及回国后的计划 我说:“我对总团的大部分事都还不熟,要通过总团查我国分团的漏洞还很难” 第一百二十二章 培养女孩 () () () 恋优和冯玉祥问我查那分团的事干嘛我说到时候就可以向总团董事会提出把我调回本国的分团开展工作 冯玉祥奇怪的问道:“不是回去报仇吗?干嘛还要去打理那什么集团,赶紧回国干事,我每天吃喝玩乐,都快把我跟恋优两闷死了” 说着话,冯玉林就去搂恋优的腰恋优羞答答的把冯玉林推开,怪罪道:“干嘛?没看到弟弟在吗?” 日久生情这么长时间来,他们两一直相守在一起,说实话我早就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我笑道:“弟弟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先在这里恭喜二哥和三姐永结同心,等一切事情办妥,小弟一定给两位举办个盛大的婚礼” 冯玉祥搂住二姐,亲她,说:“就是,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还要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呢” 说着便对着天桥下大喊 忽然一个华人冲到我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他说:“我刚刚正在厨房里切菜,准备做饭,一抬头就从窗户上看到了您” 他信奉者,手里的菜刀跟着手在打斗,他接着说:“你看看我,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在家做饭洗衣服,像什么样子,我其实看好成星集团也有好多年了,只是一直赚不到钱买股份,但却被你捷足先登了,大家都是中国人,要么你先借我一笔钱让我去投股,要么你先分一部分股份给我也行” 他双手握紧菜刀柄,刀口对着我,满脸是汗 我拦住冯玉林和恋优 我笑了笑问他,道:“是不是我不答应,那你就会杀了我?” 我向前逼近一步 他害怕地往后退一步,说:“不是,你别靠近我” 他把菜刀搁在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说:“你要死死一边去,不要挡我们的道” “你,你……”他往后退着 我趁他不备,突然夺过他手里的菜刀 他还真有小强精神,爬上天桥护栏,回头一笑,说:“我跳下去总可以” 说完,就变成了人 我走到护栏边向下看,那人趴在血泊中,已没有了知觉对他这种人,我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多死一个这种人,我想世界会多和谐一点 反倒他旁边的那个小乞丐吸引了我的注意她是个女孩,估计她刚要走过,一个人就从她面前掉了下来,一条生命就这样断送在她眼前她静静地站在那,这时抬头看着天桥上的我 我无法形容出她的表情,是诧异、惊讶,还是害怕、惶恐……. 我下了天桥,走到女孩面前,见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蓬乱的黄头发,可以确定她是美国人,但似乎又不完全属于美国人的血统 我问她:“aren’tyouafradofme?” 她说:“有什么好怕的,这种死人的事又不止见过一两次” 她居然能说一通流利的中文 她脸上的灰层并不能掩盖住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如果打扮起来,她绝对是个美女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有中国人的血统,会说中文不是很正常,我爸是中国人,我妈是美国人,所以我是混血儿,我爸妈出了车祸,没了钱就成了乞丐了” 看她的样子,最多也不过才十八岁,虽然说这些经历时显得轻松,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应经痛到麻木了 我让冯玉林和恋优留在现场配合警察的工作我带女孩去美容店,给她全身包装了一遍 她从衣室里走出来,我差点没把她给认出来她的姿色甚至远远过了美国当下最红的女明星天下哪有不爱漂亮的女孩就像天下哪有不**的男人是一个道理 她在我面前转了个身,问我好不好看我走近一步,本想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看她这美国美女的脸 她却退后一步,说:“你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不会是为了,为了把我……我在电视里看过你,你可是名人,上流社会的人不应该这么下流” 难得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下流,有意思 我说:“上流色会的人想下流就下流,何况我好久都没有下流过了,难得你勾起了我潜藏已久的雄性细胞流程,难道不觉得庆幸吗?” 我有意强调上流“色”会的色 我本以为她会害怕地逃跑但她却说:“那,那怎么样也得带我去个隐蔽的地方才能做那个,我,我是无所谓,而您是名人,形象可毁不得” 她小小的心灵显然是害怕的,倒是也挺为我着想的 我问她道:“难道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没人关心你吗?” 女孩说她有个外婆,但形同虚设,甚至比没有好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她外婆有钱,看不起她中国老爸当她的女婿,但她妈还是坚持嫁给了她爸,生下了她所以老太婆根本不认她这个外孙女,有时在大街上遇到,老太婆冷眼一带,便绕开了 还以为就我们中国人有这种小瞧人的本领,原来外国人也不例外嘛 但作为中国人,我必须愤怒,死老太婆凭什么看不起中国人 我说:“你是中国的一份子,以后我这个中国人就是你的亲人了” 她说:“我没有中国名字,您能给我取一个吗?” 我脱口而出,道:“江筱柔,那就叫江筱柔” 她美美地点着头,说:“嗯,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喜欢,谢谢” 我又何尝不喜欢?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便可以一口一个筱柔地喊着了 起初我只是抱着好资源不应被浪费的心态,所以才恢复她的美艳动人而现在她的身世和她独特的样貌让我再生一计 我暗自把她列入到我的复仇计划当中我送她去了哈弗读书之后还特地从日本请来一位女优教授,教她如何降服各种男人奇怪的是我怎么安排她便怎么做,连个为什么都不问我想她毕竟不是筱柔 我这个人做事总是太过于一厢情愿,有什么决定从来就不与别人商量,往往等到自己意识到这样做对对方极为不公平时,才把已决定下来的事相告,并告诉对方可以退出 我把我复仇的计划告诉了混血筱柔,我说我要回国对付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我培养她是为了让她去色诱那个狡猾的狐狸 我在她面前承认我的自私和混蛋,如果不痛快,尽可狠狠地甩我巴掌,然后走人她听罢,却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你这人实在太可爱了,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重要的是我也喜欢这样的游戏” 从此她加用心去学 集团董事会召开,清点成星集团各个分团的盈利状况董事长看中我的才能,让我在会议上作报告 我分析道:“欧美大多是发达国家,各项建设接近齐全,集团在这些国家仍能保持百分之一的增长度属于理想状态;中东地区时常受战乱的破坏,需要大量建造基础设施,在中东地区的分团年利润成百分之十的增长度,可谓可观;印度为人口大国,经济发展较为缓慢,那里的分团能保持正常的利润运营大集团也为最佳,等待时机,印度一旦发展起来,那集团定然大赚一笔” 我说我的汇报完毕懂事长说:“还有中国呢?怎么?年轻人不看我们自己国家吗?” 我说:“当然不是” 他说:“那就起来说说看,知道你有想法和意见,都大可提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从数字上看中国分团的盈利是不错,但我们不可否认中国有个很好的鼓励自己的方式,那便是夸大数字来让自己的眼球饱满,所以那百分之三十的增长最少要打个五折,中国现阶段进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大量建造高档设施,所以实则是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在中国所谓的百分之六七十的增长,所以我今天特地向董事会提请将我调回中国分团” 我把“提请调任书”递到董事长面前 会议结束后,董事长找我单独谈话他开口第一句话便说:“我相信某人说的话,巨富后面往往是巨罪” 我听了有些震惊,好像他知道我的一切,我不敢轻易开口 他接着又说:“凭我的财力物力,要查一个人从生到死并不是难事,而你中间却有六年空白史是我无法查询得到的” 他拿了份资料给我看,上面真的是从我某年某月出生开始的记录 他说:“你六年前的签证护照根本就是假的,因为我查得很清楚,那六年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兰迪这么个人” 我的所有证件都合法,都有官方负责人的签字盖章,即便他亲眼瞧见打假证件的那一刻,那又能怎样,难不成他还有颠覆朝纲的本领 我保持淡淡的笑意,暂且听他接下去还要说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卑鄙的我 他说:“你原本只不过是个连高中都没有上过的黄毛小子,但在短短的六年里,可以说是从地狱爬到了天堂,相信这期间你一定经历了非常人能经历过的种种。你花一大笔钱弄到六年前的护照无非就是要掩盖你失踪六年的事实,大量购股成为成星集团的大股东无非是想图个名,考上博士学位无非就是想进入集团管理层,而进入管理层应该就是为了被调回中国分团,我说的对吗?” 我在心里面回答,对极了,可是我嘴上却含糊道:“我不明白董事长您在说什么?” 他说:“你从六年前失踪的那天开始,就设定好你的人生之路,为了某个目标……仿佛在制定一个网络游戏,甚至是一个阴谋……” 他说到“阴谋”二字便盯着我不说话。似乎在等待我回答,的确是有个阴谋。 我虔诚地一笑,说:“董事长的推理让我佩服,但把我说得跟天神似的,怎么可能呢?” 我不明白他一再的质问是何用意。是怕我对集团不利吗?我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进攻? 他突然哈哈大笑,语气一转,道:“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要用你,那当然得把你查个透彻,希望你别介意。”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生气呢,是应该的,在简历中我就应该把这些的详细地记载下来,还害得董事长您亲自去查。” 他又翻到资料中间的部分,指着江筱柔的名字,说:“请容许我再大胆的推理一次,我可以误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然后去报复这个叫何良成的男人,对吗?” 我笑着再次否认,道:“当然不是。” “即便是也没关系,我们在中国的分团已经成功收购了正荣集团,而据我所知正荣集团又跟这个何良成的君正集团有挂钩,所以你找他报仇也没什么难的,但你要记住一点,我同意把你调回中国,我只在乎集团的利益,至于手段我一丝一毫也不会过问。”董事长说完,搭着我的肩膀,问道,“明白吗?” “明白。”我回应道。 冯玉林、恋优、混血筱柔,我们几个在旧金山最大的中式餐饮用餐,商讨明日回国一事。 我让混血筱柔暂且留在美国,因为她还在哈弗读书,也还在学习如何勾y男人的过程中。我们三个先回国,接洽国内的一切后,再安排混血筱柔在最佳时刻回国,潜伏到何良成身边。 正准备动筷子用餐。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中国男子拉了条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来,道:“兰迪是吗?我找你好久了,没想到在这儿让我给碰上了。” 冯玉祥以为他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站起来,抓住那男人的衣领,凶道:“滚开。” 我看不像,我让冯玉祥松手。 他理了理衣领,道:“有才的人,气度就是不凡。” 我从他的举止和言行中判断得出他应该是个富二代。 我说:“我不认得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从你坐上成星集团,而且还是总团副总经理的位子以来,我老爸就每天打远洋电话来把我骂个狗血喷头,你抢尽了我的风头,让我老爸借题发挥,你说管不管你的事,我是不是该找你算账来。”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找我算什么账? 我问他道:“这话从何说起。” 他说:“别小看我,我林路也是成星集团的股东,虽然只是中国分团的股东,但我爸林施是中国分团的二把手,在总团总有点分量了吧。” 我说:“有,当然有,中国分团的董事长拿到总团来排,也不过就是一分钱,那么你爸的分量是多少就自己掂量掂量。” 他气愤道:“看来你这个人不仅仅是一般的嚣张啊!” 他打量了一眼我身边的混血甜甜,说:“你小子艳福不浅了,泡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国妞,所以警告你不要再打我雪婷的主意了。” 雪婷?是荣雪婷,我的雪婷吗? 也许是太久没有听到、或者是没有亲自呼喊这个名字了,如今听到,觉得是那样的美,让我联想到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婚纱站在漫山遍野的雪景中回头冲我略略弯起嘴角,那么这个女孩必然是既漂亮又温柔的。 “荣雪婷?你说的可是正荣集团的董事长荣耀中的千金荣雪婷?”我想要确定,是巧合还是就是我的那个雪婷,于是我追问道。 这个叫林路的家伙两眼直直地盯着我,道:“荣雪婷口中的那个兰迪果然就是你这个兰迪,我警告你,荣雪婷是我的女人,我劝你最好乖乖地退出,你不是马上就要会国内开展工作了嘛,告诉你,那可是我的地旁,所以你最好识相点。”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荣雪婷之间的具体关系,但大致还是猜得出一二的,估摸着你追求荣雪婷,然后荣雪婷告诉你,她已经有爱的人了,告诉你她爱的人就是我兰迪,对吗?”我有些得意地问道。 在沿海市打拼的那些年,我一只用的都是狂少man或者干石河这两个名号在黑白两道混迹,知道我真名叫兰迪的人一定是我最亲近的人,所有的敌人是一概不知的。雪婷本来也不可能知道,只是不争气的说梦话说漏了嘴,才被荣雪婷得知了我的一切。 不过荣雪婷并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暴露,即便最后我们一拍两散了,她依然为我保守着这个天大的秘密。 “兰迪,你别太嚣张了,我说了,你要是不退出,回过后我一定要你好看,我让你在分团一天也待不下去,明白吗?”林路站起来,愤怒地指着我。 这意味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足以证明了雪婷依然是爱着我,放不下我的,仅仅只是无法面对我而已。 只不过之前雪婷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林路这么个人啊,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就这几年,在美国认识的?但雪婷离开的时候,是说她去加拿大的。 想到有关于雪婷的种种,心里头猛然对她也是颇为想念的,因为至少,我是欠她的,而且欠她太多太多,包括命在内。我本来想接着追问这个林路有关于雪婷,尤其是想知道雪婷现在在哪里,但问了也是多余,这个林路必定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我再次拉住想要对他动手的冯玉林,对林路道:“那就回国见了,看看你有没有你说的那个本事,呵……我们走。” 混血筱柔穿着一身透明装敲响了我的房门,一身的酒味。她突然伸手紧紧地把我抱住,嘴里含糊地念着:“明日你就要回国了……” 似乎万般不舍。 我抓住她的双臂,说:“我只是先行回去打点,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喝醉了,赶紧回房睡觉去。” 我试图稍稍用力把她推开,可是她搂的更紧,发烫的身体将我团团围住。 她用脚把门合上,把我推倒在**上,亲吻我。 我一开始还在尽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恶念,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 我两眼盯着她,说:“原谅我的卑鄙。” 她带着醉意含糊地说:“废话那么多,是男人就快点。” 她伸手来解我的裤带。 混血筱柔这混血独特的美貌总能在不经意间引诱我,但每次我都会干脆利落地捶打自己那两颗弹丸,以这种极端的方式避开对她的伤害。 可没想到今晚,就在我要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我终究还是沦陷了,之前所有的坚持就在那一瞬间全部毁于一旦。 其实关键还是我的心魔在作祟,因为我想到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何良成那孙子干,为什么我不先把她上了呢,想着何良成永远穿我的破鞋,岂不是快哉? 所以我说,请原来我的卑鄙,我便上了她。 我靠在**头,见静静躺在我身边的混血甜甜。她醒了,也靠在**头,把雪白的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她眨了眨眼睛,对我笑了,问我道:“什么时候走?” 我吐口烟,说:“马上。” 她点点头,伸手在**头拿了根香烟,也抽的有模有样。 一个好女孩怎么就被我改变成这样了呢?我碾灭我手里的烟头,拿过她手里的烟,自己接着抽了。 我说:“对不起,以后不要再跟那个日本婆娘学了,待会我会让人把她打发走。” 她说:“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已经学成毕业了,昨晚正是我的实践,我长得这么漂亮,兰老板您居然从来不碰我,我不信了,这不,昨晚终于把你给引诱了。” 她是在炫耀她的技术吗?还是要刻意使我的内疚加深。她不会有这个意思,是卑鄙的我理所应当的感到罪孽感。 她又说:“对付那个毁了兰老板您少年梦的何良成,我想一定是绰绰有余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体会着她这种明明难过,但又怕我发现,怕我多想,怕我担心,所以装作无所谓的心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接近 () () () 我们三个终于飞回了祖国的怀抱,是带着成星集团的光环回来的,所以成星分团的奚董事长亲自迎接,安排我们入住了高级酒店第二天还为我们列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并立马召开股东大会,向股东们宣布成星集团董事长一职由我来担任 这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客套话还是要说我说我只是暂代董事长一职,还得靠奚董事长和各位股东前辈的指点,共同努力,创建好集团的未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我跟林董事提起他儿子在美国遇到我一事 他过意不去地跟我道歉,说:“哎呀,兰董,真是抱歉,从小没把这孩子管教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笑道:“怎么会呢,我挺欣赏他那种性格的,上阵父子兵,我刚刚回国,对这里一切都不太熟悉,所以以后还请你们父子多多帮助我” “一定一定,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施道 我想起来,再问他,道:“对了,林董,你儿子跟正荣集团的千金荣雪婷是什么关系?订婚了?我听林路说,她们已经订婚了” 他看我的眼神,自然明白,赶紧道:“没那回事,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喜欢她,正好我们不是收购了正荣集团嘛,我就拿奚雪来激励他,让他去美国深造,等他有所成就了,我就替他出面说说这事,可没想到他到那还是不学无术,只会惹事,这不又闹到您那儿去了” “哦,是这样,那荣雪婷呢?她现在在哪里?美国?”我问道 林施想了想,说:“听我儿子说,好像是已经回国了,毕竟她家集团出了事,她得回来帮她爸妈” 回来了,应该都回来了,杜美华势必也回来了,好戏,接下来真是一场一场的好戏在等着我去演啊 冯玉林和恋优问我何时开始实施复仇计划 “项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回国了,你们先去联系上他,让他带何雨丹、余文俊和驼子来见我”我吩咐道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心里却无比清楚,从筱柔那个贱人背叛我的那天开始,复仇计划就正式启动了 项羽带着他们来到我暂时居住的一动豪宅内,几年不见,激动地相互拥抱过之后,大家都静静地坐了下来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大家,我想我的王国绝对不可能达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谢谢这种俗气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王国是属于我们在坐的每个人的”我的视线看过他们没一个人 “正荣集团被我们打垮之后,我本来想对它进行收购的,哪知道中途冒出个成星集团,这个集团不怎么强,但后盾力量却不弱,是世界前五百强成星集团的分团,总部在美国,最后荣耀中选择了投靠成星,所以还是没干到最漂亮”余文俊可惜地说 我抬手道:“不要紧,成星我比你们都了解,接下来我会好好操控我手里的资源,你们大可放心” “那兰董你什么时候回天傲正式接手董事长之职”余文俊问道 “不急,我让你们来这儿,就是还不想暴露我这个身份,因为我暂且还有个身份防身”我说 “有个身份防身?”何雨丹不解问道,看了看其他人 “成星集团的代任董事长”我说 余文俊眼珠子瞪得大些,道:“成星集团的代任董事长?就是从美国总部调任回来的兰董事长?我猜到了,只是太不可思议了,兰董,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 “文俊,你的消息也不赖,成星集团内部的会议你也能探听到”我笑着对文俊说 “那兰董,您打算下一步怎么做?”余文俊问道 “依旧隐瞒我的身份,天傲你们打理着,各大娱乐场所驼子你那边负责,我这边暂且留在成星,对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已经回来了,总之一切都不变,就当我没回来,明白吗?到时候有变动,我自然会联系你们”我对他们说 今天,我只是来跟他们接个轨而已 冯玉祥和恋优总是纳闷为什么我要一直忙于集团的事,已经回来了,报仇行动何时实施,问我是不是忘记仇恨了,忘记仇人了 时常在梦中把我惊醒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忘得了? 我说:“好棋要一步一步下,要对付何良成,我们必须在这儿打下强硬的基础,现如今第一步是对付正荣集团” 因为正荣集团跟何良成掌管的君正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本来打算暂且不跟她做任何联系的,可最终没出息的我还是忍不住拨去了她旧时的号码 我从电话听筒里听到她的声音那是凌晨十二点整,她的声音软软的 我没有吭声,静静地听着她一声声地喂着 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在用这个号码 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低而清脆的声音道:“孽障,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我看了国际报纸,看了国际闻,你是从地狱打来的电话对不对?我不怕鬼,你快点死出来见我,有本事出来把我带走” 我会的,我一定会回来把你带走,我心里面回答着她 她是不是把睡在她旁边的何良成给惊醒了? 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含糊的声音,在问她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会的,应该只是错觉,只是错觉而已即便是在外三角确定的她们已经成婚了,也是不可靠的,因为兴许是江筱柔这个女人故意气我的呢?所以才说她已经嫁给了他总之在我的内心,所有的外在证据证明她们结婚了都没有 除非我亲眼看见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最后再亲眼看见她们的结婚证,否则我都觉得她们两的夫妻关系是假的 我坚信着这些自我安慰的想法,挂断了电话,其实是心虚,我不敢继续听下去,不敢确认的确是有个男人的声音就在她旁边追问她,追问她到底是谁打的电话 接近何良成,从接手正荣集团开始,而接手正荣集团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了正荣集团本来是派遣林施在那里担任董事长的,那么现在就直接由我去,林施负责引荐 我想荣耀中做梦也想不到,前去接任集团的会是我兰迪,哈哈,我十分期待着他们看到我时的神情 色大奔已经在正荣集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从车门到大厦门口,一路用红地毯铺着,荣耀中和杜美华携带着集团各个高管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坐在副驾位的林施先推开车门,下了车 荣耀中立马带头鼓掌,并快步迎了上来,道:“大家欢迎林董前来接任” “谢谢,但今天前来接任的并非我”林施道 “啊,不是林董您?”荣耀中的笑容一下变得尴尬了 “不是林董您,那是哪位董事?”杜美玲问道 “是美国总团派来的代任董事长,本来是直接掌管成星的,但我们兰董说你们正荣集团是个好苗子,不能垮了,既然收购了过来,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正荣重扶起来,所以他便亲自过来了”林施道 “哦,那,那就有请兰董”荣耀中把那副摇尾乞怜的嘴脸转向了车子后座的车窗上 我从车窗内看着他,想不到一回来就能看到他这副嘴脸,真是替我省了不少事啊 林施已经替我拉开了车门,我一只脚踏出来,跟着瞬间从车内闪现出来,摘掉墨镜,微笑着看着荣耀中和杜美华 “荣董好,荣董夫人好”我问候道 荣耀中和杜美华傻眼那是必然的 “干,干石河?”荣耀中念道 杜美华眉头皱了皱,紧紧地盯着我,而我也盯着杜美华,这个曾经以王霞身份陷害我的卑鄙女人她却也想不到,那时的我同样也是以虚假的身份迎接着她 我曾在正荣集团活跃过一段时间,所以这出来迎接的高管中有不少人是见过我的,但那时的我是干石河所以许多人都跟荣耀中和杜美华夫妇两一样,傻了 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我,林施口中的兰董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兰迪如果是,又是怎么忽然成为了这么大一个人物的如果不是,那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长得如此一模一样的人 “两位怎么了?这位就是我们兰董” 林施对这忽然静得不可思议的气氛也十分费解,所以打破沉静 我不可能自己就这么承认了我便是干石河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岂非有趣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说道:“两位好,难道不欢迎吗?我这伸出去的手都快僵硬了哦” “哦哦……兰董,欢迎,欢迎”荣耀中这才过来握住我的手 “以后还需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把正荣带回到原有的辉煌途径上”我说 “有兰董您来坐镇,正荣一定会再造辉煌的,请,您里面请”荣耀中赶紧前面引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 嚣张 () () () 坐在荣耀中办公桌前,舒适地靠下去,双手搁在两边扶手上,闭上双目,感受着侵占他人地盘的痛快走到了这一步,距离扳倒何良成还远吗?不远了,真是不远了 “你们都先出去”杜美华吩咐她的人道,我静静地听着杜美华的声音,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想怎么样?我依旧闭着眼,思考着,享受着 “兰董,能不能让您的两位助理也暂且离开片刻,我有话要跟兰董您说”杜美华道 我睁开眼,抬眼锁定杜美华,这个城府极深,演技极高,手段极厉害的女人 隔了一会儿,我才嘴角一裂,道:“哼哼,可以,玉林、恋优你们先出去” “好的,兰董”恋优答应一声,跟着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并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我,杜美琳和荣耀中 “有话可以说了”我道 杜美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我办公桌前,双手按在桌子上,事业线显摆在我眼下,她低下头,道:“兰老板,您就是干石河干老板,对?你骗得了所有人,但瞒不过我,不管你承不承认” 又是隔了好一会儿,我才一笑,道:“呵呵,在理在理,怎么可能骗得过被我放倒在**上的女人呢?荣董,你说对吗?” 荣耀中也快步迎了上来,走到我边上,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衣领,用力将我拽拉着,道:“干石河,你想玩什么花样?” “呵呵,别冲动,这话你受不了了吗?那当初把杜美华送到我这儿让我搞,又是哪来的勇气呢?” 我抓住荣耀中的手腕,迎接着他的愤怒,接着心平气和地说:“荣董,消消气,消消气,我劝你最好消消气,不管我想玩什么手段,现在你都阻止不了,因为现在你正荣集团的一切都掌握在成星集团手里,而成星集团由我说了算,换而言之,你的命运现在就钻在我手里,明白吗?所以我劝你松手” 荣耀中还是抓得死死的,不肯放手 “放手”杜美华也抓住了荣耀中的手腕让他松手 “干石河原来也不是干石河,既然兰董今天以真实身份前来接管这里,我想也并非来整垮这里?因为即便像兰董您说的那样,我也相信您能把这里整垮,那么您到时候怎么跟成星集团的所有股东交代,又怎么像美国总团交代?这里垮了,您自己的面子又该往哪里放?”杜美华道 “谢谢你的提点,不过正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即便是垮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要怎么跟我的董事们怎么交代还用不着你来交,另外面子值多少钱?在我心里,痛快才是无价的,明白吗?”我道 不打算给杜美华留一丝余地 “你……”杜美华急了,愤怒地指着我 我打断道:“别急,我觉得以现在的我整垮现在的你们,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现在的正荣比当初的天傲加糟糕,即便是杜美华你卖掉了加拿大所有的资产前来营救,也于事无补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接受成星集团的收购”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荣耀中追问道 我把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搁,道:“我本来的意思的确是等到辉煌腾达回来的今天去整垮你正荣的,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根本就坚持不到这一天,重复的话就不多说了,免得伤了你们那伪暗的自尊心,现在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就是让你们两个乖乖的听从我的安排,我说一你们不能说二,我让你们往左你们不得往右,再说的直白一点,我需要被使唤的狗” “干石河,你欺人太甚”荣耀中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想朝我砸来 我忽然大声道:“我再说一遍,我只需要听话的狗” 就看着荣耀中举在半空的烟灰缸停了下来,停在半空,没有任何人伸手阻止,只是我这句话,他便停在了半空一句话提醒他,他敢砸我吗?砸我有什么后果? “砸我,你唯一的靠山就倒了,正荣现在是真么样一个状况你我心里都十分清楚,我一句话正荣必定垮,而正荣垮了,你跟你的家人怎么办?背负的债还得起吗?你认为你还能东山再起吗?能东山再起,也还不上这笔债,是?”我接着说 荣耀中还是愤怒地甩下了手中的烟灰缸,但重重地甩在桌子上,“砰”一声 “兰董”守在门口的冯玉林听声音,立马推开门 我朝冯玉林挥挥手,道:“没事,门关上” 我十根手指头相互交叉,双手搁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笑着道:“这点侮辱就受不了了?跟你们两个卑鄙的戏弄我,这点口头上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忍则能成大器,看看现在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我也相信,像两位智慧这么高的人,一定也能忍的,然后等着有朝一日再一次反过来羞辱我,对?” 我接着得意地说:“不过可惜,可惜啊,你们忍到最后也不可能再把我给搞垮下去,因为毫不夸张的告诉你,我现在的王国是你们连想都不敢想象的” “干石河,想怎么样来个痛快的”杜美华道 “好的,来个痛快的,你们两个做我的狗,给你们的回报就是把正荣重扶植起来,还给你们”我说 “什么意思?”杜美华问道 “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只要说yes或者no”我说 杜美华昂了昂脖子,道:“好,我接受” “很好”我嘴角掀起 我接着说:“现在可以跟我大致地汇报汇报正荣目前的状况了” “正荣目前的状况就是一直被天傲给盯着,所以必须先打倒天傲,以成星集团的实力,打倒天傲应该不难,所以……”杜美华道 我打断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是主人,明白吗?” 杜美华闭嘴,见杜美华都这样了,荣耀中又岂敢多说一句 “天傲那边我已经解决了,暂且放一边,说说正荣接高铁工程项目的事”我说 正荣集团在被天傲打压的透不过气的时候,企图通过承建高铁这个项目搏一把,搏回来,所以花了好一大笔资金打通关系,但可惜于事无补,从去年到现在一直没有拿下来,反而因为这个项目的计划,加把集团拖得惨不忍睹了 荣耀中道:“这个项目本来是能成的,但又是天傲从中作梗,所以才迟迟不能敲定” “又是天傲吗?据我所知下个月这个项目将交由一个叫立那的建筑公司承建,这家公司的背景你们查过吗?”我问道 荣耀中不吭声了 “它不过是成立还不足两年的中小型企业,所接的工程最了不起的也不过是些小公路罢了,跟你正荣集团有得比吗?正荣虽然危机,但你们自我掩护的手段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们有什么理由把这个涉及数以百万人生命的项目交给初出茅庐的小小毛贼立那公司?是扶持小型企业,就像老子历练儿子那样吗,不是,这分明就是打着类似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的祖宗,中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有找对人,二是找对人了,但这个人却在耍你,为什么耍你呢?我也不知道,所以得去查”我教训着他们说道 “铁道局的人,错不了,如果真是耍我,那还需要查吗,不就是天傲从中作梗吗,从头至尾我的判断就没错过”荣耀中坚定地说 没有人比我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天傲的杰作 余文俊倒是也想这么做,但用不上,因为被这个立那公司捷足先登了,余文俊也纳闷,这个立那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有这个本事 余文俊的目的只是要正荣垮,既然有人替他用这种方式击垮了正荣,于是余文俊也就没再继续深入去调查这个立那了,而是专注于怎么再正荣垮台公布之前把它秘密收购掉 可余文俊也失败了,不想荣耀中主动去找成星集团,而成星集团借着美国总团的后盾,财大气粗,也就收购了,亏本没关系,至少能够先吃进不少市场资源,有了市场资源就一定能赚回来 我笑着摇着头,道:“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被天傲给打败了就记恨它,所以认为什么事都跟他有关,麻烦你安静地想想,如果是天傲,那这个工程最后的得主就必然是天傲,而不是这个闻所未闻的立那公司,你们也算是老江湖了,却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会是谁?”杜美华问道 “我已经派人去细查这个立那公司的底了,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你们不需要介入,到时候该做什么我自然会安排,出去”我朝他们挥了挥手 恋优接洽项羽那边,动员一切资源,不惜一切代价,在近几个小时内就把立那公司查了个透彻 “四弟,你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个立那公司果然跟君正集团有关系,这是详细资料”恋优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接过,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着是的,怎么会错呢?这个项目是正荣拉着君正联手接下的,为什么君正那边一直不急呢?原来立那根本就是君正集团下面的一个子公司,虽然名义上,两个公司毫无瓜葛,但立那的老总却是何良成的表弟 何良成啊何良成,你果然是老奸巨猾,计谋多端啊,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短短几年里就把君正公司瞬间提升到了君正集团这个档次 也好,你能耐大了,才能被我玩的久一点 接手正荣,从铁道工程开始着手,一切都没有错,那么好戏应该算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交易精彩极了 () () () 拿捏铁道工程这个项目的家伙自然是手里颇有些权利的,谣传这个曾安全即不为金钱所动,也不为女人所诱尽管大家会都认定曾安全是个难得的好家伙,但我自始至终都不会信,经济现代化的社会,根本就找不出一样东西是不能被价钱衡量出来的 就连友情、爱情、甚至亲情这些情感虚体都可以明码标价,被出卖出去,何况是掌握在他手里的物资资源呢? 所以曾安全不要这些东西的本质并非他真的不想要,而只是这些东西统统都还未达到他收购的量而已 曾安全暂且没那么好见,他的特别行政助理廖利文却很好见,此人某名牌学校毕业,毕业后辛苦工作了两年,第三年考上公务员,事业上开始顺风顺水 由于一直以来承受着读书和工作的压力,所以现今有拾回疯狂青春的做法,时常出没于各种夜店 因而会会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我搂着个女人走进了云峰酒,云峰酒里许多工作人员都认得我,但没有一个人跟我打招呼,是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跟雨丹讲好了,给手下人开个会,见到我就当做不认识我 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中,廖利文跟随疯狂的dj舞曲摇头摆尾 我故作不认得他,摇到他面前,把女人推倒他怀里,昂头跟他打招呼说:“兄弟,舞技不错啊,送个妞给你” 他一把把女人拉过去,边摇边摸 满头大汗之后,他拉我去喝几杯,道:“老弟,刚才那妞舞技生疏的很,而且不怎么肯摸啊,你跟她熟吗?” 我摇摇头说:“不熟,我也是今天在酒认识她的,是个刚毕业的小妹妹,实在找不到工作才跑来这儿的” 我喝了口酒,说:“她刚才还喊着要做我女朋友,不过她不是我的菜” 他立马问:“那她的号码是啥,我找她去” 廖利文在酒遇到的都是上岗女郎,这种粉尘女人对他早没了**力而曾经在学校当学生时没有玩过女同学,正巧能填充他过去的空缺,所以一听说是刚毕业的学生,便立即来了劲 我说:“我哪里知道她的号码啊” 这个女孩是我从荣耀中那里要过来的实习小秘书,叫楚温情,暂且把她挪过来演一出好戏给廖利文看 第二天,楚温情再次来到云峰酒与廖利文相遇 按我的要求,楚温情要演出斯文,但又实在抗拒不了廖利文的魅力,所以跟他去开了房, 房间是我指定好的,楚温情带他走近云峰酒对面的酒店,酒店的经理便会立马领着他们前往装置了窃听器的房间 按照我的指示,楚温情向他抱怨,道:“本来都已经跟正荣集团签合同了,偏偏运气差正荣集团出了大事,一个人冲进办公室,说什么姓曾的要把工程交给立那建筑公司,结果公司便不要我了,我死缠烂打问为什么,要了个说法,结果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集团一招她就损失了一个大工程,说我是灾星,你说我冤不冤?” 带上耳机,靠在酒包间里的我听得十分清楚 廖利文跟她一起抱怨,道:“呵,想不到堂堂正荣大集团还信这荒唐的东西,凭什么把矛头指向你这个人” 趁热打铁,楚温情紧接着说:“我为了进正荣集团可做了不少工作,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就去查了个究竟,最后才知道原来是高铁工程没有拿到,转念一想,事也太过于蹊跷,听说正荣集团跟掌握这个项目转接权的曾安全谈了近一年之久,最后居然会输给小小立那公司,而且,而且好像君正集团也在其中啊,君正跟正荣是连着手共同开发这个项目的,两个大集团最终却败给了一个小公司,真是令我费解,不可思议,你说这个小公司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啊?” 知道一清二楚的廖利文为了博得红颜一笑,肯定会大大而谈的,但前提条件是他得知道其中的利益勾结,作为曾安全的左膀右臂,他也一定是知道的?我屏住呼吸,静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呵呵,这个立那公司说白了就是君正集团的,哦不,应该说是何良成个人的,所以跟正荣争夺的并不是立那这个小角色,而是何良成这个暗藏者,跟正荣分一杯羹何良成不舍得,跟自己集团的股东分一杯羹他也不舍得,所以跟我领导曾安全一番暗箱操作之后,就直接转手给立那了,明白了吗,我的小宝贝” 估计廖利文**了楚温情一把 “嗯,你好坏啊”楚温情嗲嗲地回应道 “哈哈我再怎么坏也坏不过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啊,不过这次荣耀中也是够蠢的,一点没从为什么君正不着急这件事去着手查查,而是把所有的矛头指向天傲,这反而使得君正加轻松和放心地享受这块肥肉了”廖利文又接着评价了一番 房间里不但安放了窃听器,楚温情的耳朵里还带了微型接收器 我给楚温情传达道:“问他,曾安全为什么不这样跟正荣集团合作,正荣集团不管怎么样也比君正集团资历深厚” 我是可以猜到原因的,但我还是得亲耳听见我猜到的答案 “那为什么你领导不这样跟正荣合作啊,正荣可算得上是老字号的集团了,而君正是后起之秀,这等大工程,你们领导放心?”楚温情懂道 “担心,我领导还真担心,何良成向我领导阐述完他的伎俩之后,我领导本打算让我立马转告荣耀中,告诉荣耀中何良成这个人不地道,然后直接跟正荣签订合同,随后何良成立马又给我领导发来了电子邮件,内容是正荣已经濒临破产的数据,然后领导立马又打电话让何良成过来了一趟……” 就像讲故事一样,廖利文把当天发生的状况细细地描绘着…… 何良成带着详细的文件再次来到曾安全办公室,曾安全看后非常愤怒,用力将文件往桌子上一甩,破口就大骂正荣集团,大骂荣耀中,道:“王八蛋,集团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妄自接这个大工程,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曾安全愤怒着,双手背在后面来回不停地走动着 何良成见风使舵,开始说辞起来,他说:“是啊,荣耀中连我都瞒着,要不是我谨慎,我也跟着他一起深陷进去了,我有想过直接揭穿他集团的面目,但我顾忌到这个大工程对外已经流传着我们三方之间的关系了,要是这个时候正荣集团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那恐怕对领导您的影响也不好” 曾安全停下来回踱步,扭头瞪着何良成,道:“那你认为该怎么收场?” “这是我君正集团的详细资料,包括集团盈利机密统统都在这里面,所以领导您大可放心”何良成双手递交过去,另外还追加了一张银行卡,道,“还有这张卡,是我的诚意以及某些方面的保证金” 曾安全接过资料,忽视银行卡,曾安全仔细看过一遍君正集团的资料后,道:“你们集团承接这个工程的确是可以,但既然正荣出来问题,那也不能再跟你们合作了,免得被说成勾结,明白吗?” 曾安全把文件甩会给何良成 何良成赶紧解释道:“这一点我自然也是为领导您考虑到了的,所以怎么会陷领导您于这种境地呢,对外本来已经初步订好了跟两大集团共同努力完成这个项目,但现在一方出了这种问题,而且是不能对外明说的问题,所以领导不管把这个工程再交给拿一家大集团,无疑都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猜疑,所以只有反其道而行才能化解这些苦恼与尴尬” “反其道而行?什么意思?明说”曾安全道 何良成道:“这个工程不交给任何一个大集团,而是交给一个小集团,因为有一个皇而堂之的借口,那就是响应号召,扶持民营中小型企业” “计划是好,但有什么用,中小型企业哪来这个能力”曾安全依旧愤怒地道 何良成奸笑着,道:“如果我手底下有个中小型企业,而牌面上又跟我丝毫关系都没有,这就两全其美了,领导您说我说得对吗?” “响应号召,为了扶持中小型企业,经过多番商讨,最终我还是决定将这个工程交给某某公司,而这个某某公司表面上是完全**的,而实际上是你的分支,是这样吗?”曾安全问道 “是这样,到时候我动用君正的资源,一定把这个工程干得漂漂亮亮,所以请领导放心,也请领导给我这个机会”何良成虔诚地给曾安全鞠躬,并再次抬起手里的银行卡 曾安全无声地接过,迅地放进口袋中,道:“年轻人,不错,那这个某某公司叫什么名字?” “立那建筑有限公司”何良成迅回答道 …… 叙述完,廖利文道:“一场旷世经典的卑鄙交易就特么这么完美的完成了,当时我就站在办公桌边,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见证这一刻,说心里话,真是特么太精彩了,何良成算是个人物啊” 听着他的描述,闭眼的我想象到的画面一定跟当时是一模一样的,仿佛站在办公桌旁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是我见证着这一切,精彩,这场交易的确是精彩极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要的是刺激 () () () “那你再问问他为什么曾安全不直接拒绝了荣耀中,而一直托持着”我继续吩咐楚温情 楚温情娇柔问道:“那为什么你领导不直接拒绝正荣呢,非拖到现在,害得我一来就遭了这个殃了” 廖立文道:“你呀,还真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女生,太不知道官场与商场之间的经济联系奥秘了,这样一直拖着,正荣集团才会一个劲地给我们领导票子嘛,反正正荣已是气数已尽,榨干了之后荣耀中一无所有,到时候也再无能力找我导麻烦了,是不是啊,小妹妹” 没有人会嫌票子多的,曾安全亦是如此,那么对付一个不嫌票子多的人,我有的是办法,因为现在的我最多的就是票子 我摘下耳机,走出包间,冯玉林和恋优紧跟左右,立马从云峰酒而出,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酒店,直奔廖利文的房间,推门而入 此时廖利文正要再一次对楚温情进行冲击,见我们三人直逼**边,慌张的连忙掀起被子捂住自己,像个**一样 “你们是谁?既然私闯他人房间,我马上报警你信不信,出去,都,都给我滚出去”廖利文指着我们 冯玉林上前一步,抓住被子,用力一扯,把被子扔在地上,廖利文想抓**头柜上的衣服,恋优又上去,伸手一扫,将衣服扫落在地,他还想伸手捡起,我再上去,脚一踢,将其踢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嘛?”他就那样光着身,双手抱住自己,紧紧地靠在**头 楚温情已经穿上了衣服,站在一边待命 “廖兄弟,就不认得我了吗?”我一笑问道 廖利文瞪大眼珠子看着我,指着我,道:“你,是你,你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给我玩仙人跳?卑鄙” 廖利文把目光瞪向楚温情 “随你怎么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我卑鄙,那也是胜者,现在你的命运已经完完全全掌握在我手里了,楚温情,把内存卡取出来”我吩咐道 楚温情走到液晶大电视机前,从后面拿出一个小型摄影机,从摄影机里取出内存卡交到我手里 “这个我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就让你一无所有,我想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这个激情的画面一旦在上传开,你说还有谁保得住你,还有谁稀罕保你?相反如果你听我的话,没人会知道,你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潇洒,这个给你带去校园风味的女人仍然随你把玩”我搭住楚温情的肩膀,稍稍一用力就见楚温情推倒在**上 楚温情也配合,一个跌趴,一双柔软的手就搭在了他身上,就那样娇柔可人的趴在了廖利文身上 “利文,荣耀中把正荣弄垮了这你知道,而眼前这位呢,是正荣的老板,直接用现金购买了正荣所有债务,全面吞下了正荣,所以放心跟我们老板合作,不会吃亏的,而且利文你也没得选择”楚温情对他进行娇柔的提醒加温柔的威胁 廖利文瞪着我,道:“你要我干嘛?” “我们正荣非要回你们领导手中的工程不可,所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我说道,并微微俯下身子,用极为凶残的眼神看着他 “清楚,我清楚,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廖利文点着头 “待会我会给你指示,楚温情,好好伺候我的朋友”我说着,转身就走 廖利文喊道:“老板,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叫我何老板就好了”我说 我又用了一个假称呼,就快要接近与何良成的交锋地点了,我多么想让何良成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而且马上就要把他按倒在地上用力踩了,可是越是想让他知道,却又越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刺激,这就是我现如今追求的一种刺激,我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直逼何良成,到时候让他着急,到了最后一刻我才会让他明白,他败给的是我,是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兰迪 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曾安全被记者采访的现场直播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他为何要把这项大工程交予没有任何保障的立那公司 曾局长当然是厚颜无耻地说:“啊,哈哈,现在不是在大力扶持中小型企业的发张吗?他这样做正是响应了国家政策,给中小型企业发展的空间和机会,大家请让一让,我还有公务在身” 好一张恶心的嘴,估计从来就不刷牙,所以才能这般口若悬河地说出这番令我作呕的话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采访改日再来,改日再来好吗?”廖利文也忙着推开记者 记者朋友们还是在死命地把话筒伸向他,问:“那怎么有人说您是暗地里拿了立那的好处,跟立那有非比寻常的交易,才最终将这个项目交给立那的,然后打着的是扶持中小型企业的幌子,是这样吗?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纯属谣言,纯属谣言哪,立那公司是后起之秀,我跟他们老板以前从未见过面,现如今也位见过面,我只是看到他们递交上来的一些有关于他们公司的简介,以及他们公司的能力报表等等,从综合评估来看,这个立那承建这个项目呢是绝对没问题的,他们也提到了扶持政策这一事,所以我就把这个立那也放在了考虑范围之内,最终给谁,还没有定下来,还得开会慎重地做最后的决定,谢谢大家对这件事的关心,谢谢啊”曾安全依旧强颜欢笑地应付着 “我听说立那现如今的老板其实并非真正的老板,而真正的老板是幕后一个跟立那门面上毫不相干的人,请问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您的一位故知,跟你一样是身有职位之人,你们扶持一个傀儡老板,然后幕后操纵赚取暴利?”记者朋友们再次犀利地问道 姓曾的摆着时不时抽动的笑脸,再难答上话来 看差不多了,廖利文再次上来推开记者,骂道:“你们都胡说八道些什么,走开走开,统统滚蛋” 我满意地关掉了电视机,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还没来得及喝,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接通 “何老板,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了,这个记者招待会您还满意吗?”廖利文在电话那头邀功道 我喝了一口微热的咖啡,道:“马马虎虎,这只是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不要掉以轻心,小心暂且保住你自己,要是你被曾安全一脚踢开了,那你在我这儿也就等于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明白吗?相反,如果你能好好被我利用,曾安全下台了,上台的自然就是你” “明白,何老板我明白,曾安全现在气得怒火攻心,先不说了,何老板再见”廖利文挂断了电话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相信何良成一定也看到了这段闻报道了即便他没有看到,曾安全也会特地打电话给他,让他仔细地看看的,何良成被曾安全当出气筒臭骂一顿是必然的,但何良成邀约他出来细细商讨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也是必然的 那么我下一个跟进的机会就又怎么来了 我闭上双眼,想着,何良成啊何良成,马上就要见面了,你我共同期待着 在跟何良成交锋之前,我再次给筱柔打去电话 接着上一次通话记录,该轮到我回答她的追问了,我说:“地狱没有人间发展的快,还没有中国移动,我每时每刻都嚷着要给我的村姑打电话,结果阎王爷也烦不住了,就把我送回了人间” 电话那头的她久久不吭声,我还担心接电话的人不是他,而是何良成呢 不过就在我担心之时,她在电话那头格格地笑,跟着骂我该死的孽障 我警告她道:“别笑,阎王爷放我上来给了我使命和期限,让我找到你之后就立马带你下去,省得以后我再烦他” 她说:“有本事就尽管来” 她叹了口气,说:“别玩了,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 半响,我压低声音,道:“我很幸运,没被炸死,但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些国家都在通缉我,好不容易才逃回这里,却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差点连给你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机会都没了” 她说:“孽障,别拿我寻开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闻怎么不报道?” 我不屑地笑了笑,说:“我哪还有什么资格跟你开这玩笑,国际刑警大动干戈,联合三国家部队,最后还让我这个*oss跑了,如果公布出来,那他们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你跟在何良成身边那么久,应该接触到不少当官的,他们不都是一套一套的吗?” 她听我说的这么认真,不得不信,担心和着急道:“孽障,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拦截 我假装事态严重,吞了口口水,道:“村姑,你听清楚了,我是请你帮忙来了,我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也不知你公公何善喜哪来的本事,居然让他给碰上了,现在被他控制在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如果再逃不出去,那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成了我的祭日了。” 她又问:“你到底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我说:“你别管我在哪里,现在只有何良成的事才能拖住何上喜,让我有机可趁,捡回一条命。” 她说:“何良成能有什么事,我从来都不过问他的事,也根本不在乎他的事。” 我本来打算从电视台报道开始编,说正巧看到曾安全的报道,再从小道消息得知记者口中的那个立那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他何良成,那么跟曾安全勾结的就是他何良成我。 还没说几个字,她就打断了我的话,她着急地说:“屁话别那么多,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说:“你只要告诉何良成,其实是曾安全怕丢了乌纱帽,所以故意导演出这场新闻好戏,然后就有理由不把项目给他了,这样的话何良成肯定急,也必定会跟他那在官场上人脉深远的父亲何善喜说,那何善喜就会抽身去帮他儿子,最后我才有机会逃走。” 我不待她回答,使劲把手机往石头上砸,让她那头听到“鸣”的一声,然后直接就断线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自己猜去。 廖利文那边又给我传来了好消息,道:“何老板,照你的意思,我把曾安全的矛头引向了正荣集团,果然又是如你所料,何良成从杨林市赶过来与我们领导会面之后把何良成给臭骂了一顿,现如今不论何良成出什么条件,曾安全都不再答应把工程给立那了,指着何良成说正荣根本就没有夸,为了拿到工程居然欺骗他,拿他当棋子对付正荣。结果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做得漂亮,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动静随时汇报我。”我吩咐道。 “知道,何老板您放心,那何老板您打算什么时候见曾安全,我这边好细作安排。”廖利文道。 我说:“还不急,让曾安全再等几天,让他干着急几天。” 我心里却想着,也让何良成为这事多着急,多心烦,多苦恼几天。在项目还未定下来给谁之前,那就是他的希望,让他为希望奋斗吧,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拿下,瞬间就赐予了他希望破灭感,多爽。 荣耀中给我打来电话。 “什么事?”我有些不情愿地接通电话。 “兰董,何良成前来正荣,说要见我,你说过今后集团不论大小事务都必须得到你的批准,所以我见还是不见。”荣耀中问道。 “来的这么快?见,当然见,拖住他,我马上回集团,还有,记住了,正荣被我接手一事不能让他知道,免得他借此机会多生事端,破坏了了我们那项目的计划,你要清楚,这个项目一旦再次失手了,那一切代价都将由你承担,你承担不起,明白吗?”我毫不客气地警告着。 是不想他在何良成面前暴露了我兰迪这个真实身份。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乐滋滋地想着,为什么现如今我寓言什么什么就能发生呢?我的计划就真的这么完美吗?我设计让何良成在曾安全那里碰壁,再通过曾安全的嘴告诉他,这件事跟正荣集团有关,那么他就一定会上门找正荣……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分毫不差,似乎来得也太轻松,太没有挑战性了吧?何良成,试问这样的你要怎么跟我交锋啊?我真替你担心。不过即便是你真的那么不堪一击,我也一定要好好玩玩你。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何良成现在成了什么样一副嘴脸,没等冯玉林和恋优办事回来,我就独自开上车,快速开往正荣集团。 谁知道在半路出了车祸,在郊区和市交界的这条马路上,一个拐弯的地方,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从弯道的那边直接撞向我的车头。反应过来的我紧踩刹车,往一边打方向盘,但都于事无补。 车子被撞得直接在路面上打转,跟着就直接滑落到了马路下的草田里。我的头来回撞击着,此时已经眩晕着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我试图用力推开车门,但车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拉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其手里一人拿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我意识到,这并非意外交通事故,而是有人对我暗下杀手。 是谁呢?何良成?何良成已经嗅到了我的踪迹?来不及继续往下猜想,我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被五花大绑在一条木椅子上,一个废旧的仓库了,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心里一丝怕意也没有。而且对我下黑手的人没有当场把我杀掉,那就证明了他还有放掉我的理由。 “大哥,这小子醒了。”一个小弟报告道。 这家伙口中大哥是谁?我努力抬起头,摇了摇头,使自己更加清醒些。那位大哥也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蒋华平?”我有些意外地喊道。 “不正是我吗?”蒋华平站在我面前,不慌不忙地点燃了一根烟。 “一直不是让你的小弟称呼你为蒋老板的吗,怎么现在该称号叫大哥了。”我说。 蒋华平眼珠子瞪了瞪,道:“少特么给我废话,老子叫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 “我也没兴趣管,你抓我来是何意思?报复吗?优胜略汰,黑白两道都是如此,怪只怪你当初站错了队伍,要是一直跟着我,现在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啊,跟着荣耀中,自然最后是会落的个一无所有的。”我说。 蒋华平吐了口烟,也不生气,道:“干石河,看来你对我的状况挺清楚的。” “从我手底下那些娱乐场所被天奥集团收购的那天开始,我就料到你会有今天,因为这个法治社会,没有合法的公司作为后盾,那些见不得光的娱乐场所迟早是会被查封的,当初我们接受天傲收购的时候你还笑话我们被人给吃了,现在你说说可笑的是谁?”我说。 “干石河,你还真是有种,落在我手里了还敢刺激我?你是真不怕死呢,还是以为我真不敢把你给弄死啊?”蒋华平眯着眼睛看我。 “跟蒋老板你打交道那么久了,多少也算是了解你,弄死我总得有个理由吧,要不然你不会对我下这个手不是吗?可是自从我的这些娱乐场所被天傲收购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在道上行走过了,也就是说我跟你蒋老板不可能再结仇了,所以除非有人指使你。”我说。 蒋华平笑了,说:“干老板果然是干老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看来这么些年往国外跑了一趟一点也没白跑啊。” 他怎么知道我从国外回来?是谁告诉他的?知道我回来的都是我身边的亲信,就连张亚军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回来,所以道上不可能有我回来的消息,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抬眼道:“是荣耀中指使你来的?” “你真是会算哪,不过太晚了,就算你猜不出来,我也会告诉你是谁想要你的命的,来抽根烟吧,跟你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抽完这个烟我就送你上路。”蒋华平给我嘴里放了一根烟,替我点燃。 我吸了一口就吐掉了,说:“蒋老板,我认为你也是个聪明人,但你却总是做愚蠢的事。” “刺激我,无所谓了,反正你都是要死之人了。”蒋华平道。 “你知道荣耀中为什么要买你杀我吗?因为他的正荣集团现在已经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里,换而言之,我现在是正荣集团的老板,而他荣耀中什么也不是,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不仅仅是正荣集团的一把手,就连国际大集团成星集团也在我的掌控之中,这些荣耀中没有告诉你吧?”我说。 “这些对我来说重要吗?”蒋华平反问道。 也不知道他是装糊涂,还是真蠢到家了,不明白。 “重要,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荣耀中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害我,我可以给你双倍,甚至十倍,我给得起,明白吗?”我财大气粗地说道。 荣耀中考虑着。 “蒋老板,你替荣耀中办事已经证明了是个错误的选择,那么就不应该再继续一错再错了,以后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做回以前的蒋老板。”我接着引诱着他。 蒋华平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抬眼盯着我,一笑,道:“的确很吸引人,不过我清楚干石河你这个人,对你的仇人你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现在你嘴上这么说着,估计心里面已经在盘算着等你脱身后要怎么对付我了吧。” 蒋华平从口袋里扯出了一根细钢丝,走到了我身后,将细钢丝套在了我脖子上,准备将我勒死。 再下手之前,他又说:“其实荣老板把前因后果统统都跟我说了个通透,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会儿叫狂少an,一会儿又是干石河,从多年后从国外回来又成了兰迪,同时又是何老板,这么多个身份,个个都是那么有分量,那么你到底是谁呢?到底想要干嘛呢?” 是我大意了,疏忽了,自大的认为现在没有人能撼动我,而忽略了暗地里这招,所以让他们有机可趁了。 “我们猜不透,也不想猜,杀了你之后这些统统就都无所谓了,所以这次不论你付多少钱,也买不回你的命。”蒋华平说着,手里的钢丝绳已经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步一步 () () () 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从蒋华平的一番话语中,不难推断出,曾安全和荣耀中已经联合起来,下定了决心将我干掉了,曾安全,我是小瞧他了,还没见到他的面居然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或者何良成也参与其中 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该这么快让荣耀中知道我兰迪这个真实身份,也怪我太自信太自大了 到了这一步,我只有闭上双眼,等待着,要么老天爷帮我一把,要么我就这么去 钢丝绳开始一点点地侵蚀我的皮肉,似乎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警察,外面有警察,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小弟快步冲了进来 随后警报的声音也传入了我的耳朵里,看来真是命不该绝啊,谢谢老天爷不打算让我死不瞑目 我立马睁开眼睛,艰难地笑道:“呵呵,蒋华平,你也不想想,现在我是什么身份,这么被你抓来我的人会不知道?告诉你,现在我的身份是全白的,所以根本不屑跟你玩以治的把戏” 警报声越来越近了 “大哥,怎,怎么办啊?撤”那小弟再次慌张地喊道在场所有小罗喽都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撒腿就跑 “干石河,算你命大,我们走”蒋华平把钢丝绳一抽,带头快步从仓库后门逃窜而去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琢磨着是谁为我报的警?不必猜测,警车已经停在了外面,我扭头往大门后看去,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个女人,没有穿警服,也可以确定她不是警察,因为此人正是荣雪婷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喊,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总之就是喊不出口 荣雪婷看到绑架的我,加快步子来到了我身旁,蹲下身子利索地为我解开绳子 “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荣雪婷问道,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自然是心疼 我扔掉绳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没事,是你报得警,你怎么知道我被蒋华平带到这儿来了” “没事就好,我没有报警,警报声是我报的”她说着,低下头,好像没有勇气看着我,她低着头,接着说,“我刚出差回来,回家时听到了我爸妈的对话,说蒋华平把你给带到这儿来了” “我猜到是你爸妈干的”我叹了口气说 “我现在救了你,算是替我爸妈赎罪了,就当是扯平了,我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爸妈,不要报复他们,现在正荣已经是你的了,所以之前我爸妈欠你的也算还了,你看成吗?”荣雪婷抬头盯着我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在跟我说这些 但是我对她是不可能产生任何恨意的,相反这一次无非有铁一样地证明了,她真的是我的幸运女神,要不然我的小命方才就彻底断送了 见我没有吭声,她又说:“我知道你很恨我爸妈,我也恨我爸妈,但那毕竟是我爸妈,我希望……” 我直接上去将她紧紧地拥抱在了怀里,搂得紧紧的,说:“明白,你爸妈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就是我爸妈,放心,我不会报复他们,现在正荣由我接管,我只是想让你爸妈配合我的工作而已,我没想到你爸妈会对我痛下杀手,不过没关心,有你在中间,这仇恨是完完全全可以一笔勾销的,所以你放心” 她似乎被我的拥抱给吓了一跳,一时间难以反映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也试着抱住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所有一切不好的东西就在我们相拥的这一刻统统都让它逝去,你看如何?”我问她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忘不掉你,没有你的消息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无法面对’根本不算什么,见不到才是肝肠寸断的生不如死,我本来还在四处寻求救正荣的法子,但我一听到正荣被收购了,由来的董事长兰迪接手之后,我就连夜赶了回来,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她说着,抱住我的双手再一次用力,好像这次非要把我拥入她的灵魂不可 她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猜到她是放不下我的,但我没猜到她把我记刻在心里,记刻的如此深我没有打扰她,就那样感受着她滚烫的泪珠流淌在我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离开我的怀抱,试了试眼角的泪珠,红红的眼珠子盯着我,道:“现在你终于用回你的本名兰迪了,换而言之你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了” 她知道我内心的仇恨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是我的幸运之神,那么我对她也根本无需隐藏 于是我利索地回答道:“是的” “何良成现在也已经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在杨林市他的君正集团几乎垄断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工程项目,所以他没那么好对付”荣雪婷分析道,也看出了她是在担忧我 不过她多虑了,何良成再怎么本事,他也只不过拥有区区一个君正而已,不要说我现在掌管的成星集团,就连我的天傲集团也能瞬间将其给灭了,就算再出去天傲,就凭我手里的资金,再随随便便成立一个公司,也立马能将他玩死 换而言之,我用钱就足以将他彻底击垮 何况现在我有用这么多个势力,所以要掐死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只是我不想瞬间掐死他而已,这样他就感觉不到痛了 我要一步一步的,慢慢地玩他,打压他一把,又对他放松一把,等他看到希望了,又捏他一把,就当他是蝼蚁一样,不断地折磨他那才痛快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帮我”我说 她不答话,我问:“怎么?不愿意?” “愿意,走,回去” 她晃过神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从她的眼神中闪现过浓浓的失落神色残忍的我意识到了,我复仇是为了江筱柔复仇,那么复仇成功了,她该怎么办? 转而我带着冯玉林和恋优两个人来到了云峰酒 项羽上来道:“廖利文在8号包间” 于是我直奔8号包间而去,推门而进,廖利文正搂着楚温情唱着情歌,见我们三人走进去,这个王八蛋还特么一点不担心,难道她认为他背叛我背叛的天衣无缝吗? “唉唉,何老板,您怎么来了,快快坐,唱几首唱几首”廖利文站起来,迎上来,还挺能演的 我扭了扭头,示意冯玉林动手冯玉林上去,一把夺过廖利文手里的话筒,并用话筒狠狠往他脑门子上甩去廖利文被直接打翻在沙发上 捂住脑袋,道:“哎哟喂,何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我们老板供你荣华富贵,你居然敢背叛我们老板?”恋优审问他道 “背叛何老板?怎么回事啊?我不明白啊”廖利文道 我走到沙发旁,坐下,道:“把音乐关了,把他给我拖过来” 楚温情被这形势给吓着了,起身把音乐关掉她关掉音乐想顺势就从门口溜出去 “回来,坐下”我只是这么轻轻地说道 楚温情不敢违背,乖乖地退回来,坐在另一边沙发上 冯玉林把他拖到了我跟前,往我面前一扔,他就那样跪在我面前,捂住头,抬头看着我见我不像是再开玩笑,他岂能不害怕 “何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说我背叛您,这,这怎么可能嘛,您也说了,您供我荣华富贵,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我怎么会出卖我的摇钱树呢,而且我是真不知道何老板您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廖利文害怕地解释着 “今天我被人给绑架了,帮我的人是冲着要我命而来的,绑匪的口中称呼过我为何老板,而知道我叫何老板的只有你廖利文一个,因为何老板这个称号,我还紧紧只告诉过你一个,所以不是你出卖我会是谁?”我向他爬过去一点,轻声地问道 冯玉林抓住了他的衣领,并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瓶,顺势就要朝冯玉林头上劈下来 “何老板,何老板,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廖利文连忙喊道,并抬手阻挡着顺势劈下来的酒瓶 我一抬手,冯玉林的瓶子停留在半空 “冤枉的?”我直起身子,往沙发后靠下去,接着说,“今天是我请你来酒的,就证明了你只要从实招来,我会原谅你一次,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 我指着他,接着未完的话,说:“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要么交给道上人,让你直接失踪了,要么在上发出你那**上自导自演的片子,让你彻底翻不了身,明白吗?白两道,要弄掉你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对于我来讲,明白吗?” “明白,明白”廖利文连连点头 “明白了就说,这次你出卖我不打紧,我关心的是你把我出卖到了哪个地步,然后我好想办法补救,这样也算你立了功,功过相抵,这次就这么算了”我说,又直起身子,朝他扑过去,准备洗耳恭听 第一百三十章 准备讨伐 () () () “何老板,我真是没有出卖您啊,想都没想过,就算想过,我知道何老板您的本事,也是着实不敢啊,再者我有把柄在您手里,所以于情于理,无论如何我都绝不可能出卖何老板您啊,何老板,误会一定是误会”廖利文抓住我的脚,依旧喊冤 见他这样,不像是装的,我似乎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戏既然开始了,就要继续演下去,即便是我已心知肚明,很有可能真是冤枉了他 “还嘴硬,我们老板已经说了,何老板这个名号只跟你提起过,所以不是你还会有谁”冯玉林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往下按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还有谁知道何老板您这个名字,肯定不止我一个,可定不止,那天还有谁在场?还有谁?”廖利文嘀咕着 我猛然将视线转向了一边静静坐着的楚温情,当天她也在场,对的她只不过是个逆来顺受的毕业小女生,我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是偏偏还就是这个不起眼的楚温情坏了我的好事 可以确定了,就是她,因为我刚刚推门进来时,受到惊吓的不是廖利文,而是她楚温情楚温情这时也看着我,呆木着,惶恐着,一动也不敢动 廖利文见我看着楚温情,才恍然大悟,道:“哦,楚温情,对就是楚温情,当日她也在场,所以何老板您即便是只跟我一个人说过您的称呼,那她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楚温情一定知道什么” 楚温情吓得额间立马溢出汗珠我站起身,朝楚温情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抽出桌子上的一张纸,给她轻轻地擦汗 “何……何董……”她的声音明显在打抖 “很热吗?刚刚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回来坐好吗?因为我知道你心虚,你想逃”我继续为她擦汗,接着说,“我这个人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怎么舍得对付女人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听话又漂亮的女人,可是偏偏你这样的女人背叛我,还差点就害了我的性命,我最大的错误是忽略了你其实是荣耀中的小秘,当然帮他而不帮我了,是?” “何董,我,我是被荣耀中所逼的,我……啊……” 楚温情还没有说完,就大叫了起来,因为恋优已经走了过来,抓住了楚温情的头发,将她用力往后拽 “行了,放开她”我吩咐道 恋优松开楚温情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 待她稍微晃过来一点,我猛然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脸,道:“竟然非不清主次,高估了荣耀中而低估了我,一定是你告诉了荣耀中我这边已经摆平了这个项目,所以荣耀中才敢对我痛下杀手,对?啊?快点回答我” “何老板,何老板饶命,是的,从一开始荣耀中就让我监视您的一举一动,我该死,我该死,没弄清楚您跟荣耀中之间的实力悬殊,何老板,您能不能绕过我一次,以后我都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楚温情抓住我的手腕,痛苦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道:“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你说说看,荣耀中现在走到哪一步了,如果走得不是太远,我就饶过你,荣耀中有没有见过曾安全?这一两天他有什么举措?” “没有,还没有,荣耀中再没有确认何老板您已经不在之前是不敢轻举乱动的,这两天他的举措就是静等蒋华平那边的消息,就是等待着确认何老板您出事”楚温情道 廖利文补话道:“是的,何老板,这一点我也可以确认,这两天曾安全很急,一心想着要见荣耀中,但荣耀中就是找理由不见” 我这才松开了楚温情 “谢谢何董,谢谢何董,以后温情愿意为何董您效犬马之劳”楚温情道 “为我效犬马之劳的人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相反与我为敌的人我一不高兴就很有可能让他们永远见不到天日,记住一点,我通常只会给人一次机会,而且这个机会是没有触及到我的根本利益的前提条件之下,都听明白了吗?”我对楚温情道 “听明白了”楚温情点头 我扭回头看着廖利文,还没有开口 廖利文立马道:“何老板,我也明白了,我也明白了,在我心里您最大,您最大” 我走到廖利文面前,双手把她扶起来,露出笑脸道:“这次是我错快你了,对不起,恋优拿银行卡过来” 恋优立马拿出一张银行卡 我抓住廖利文的手腕,把银行卡稳稳当当地放在他的手掌上,道:“利文兄弟,受惊了,这里面有十万,是给你的押金补贴” “何老板,这,我不能……”廖利文口中推脱,但行动上却极为想要,因为张开的手掌已经合上了一半了 “哎,利文兄,这是你应得的,这次纯属误会,纯属误会,所以你拿着这些钱好好去消遣一番,你要是拒绝就不拿我当朋友,收好,收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廖利文立马欢喜的笑了,紧紧地抓住银行卡 “我看得出来利文兄对这个刚毕业的青涩女子还是颇为有兴趣的,所以楚温情依然交给你,今后你要好好**她,不要让她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我说着,一扭头,对楚温情道,“还不快过来,今天就让你将功赎罪,今后好生伺我候利文兄弟,明白吗?” 楚温情赶紧走过来,道:“何董,我知道,您放心,今后您说一不二” 我抓住楚温情的手臂,将她推入了廖利文胸怀之中,道:“那利文兄,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以后你想怎么使唤她都成,好不好?只要我们感情在你那卡里的钱花完了跟我言语一声,我立马让人给你汇过去,好不好?” “好,好,那就多谢何董了,有事您尽管吩咐,我廖利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廖利文搂住楚温情 “好说好说”我笑道 “那何董,我们就先不打扰您了,先告辞了”廖利文道 “哎,这里留给你你们两个,我们走,这个包间本来就是为你们两个定的,而且在里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已经为你们付了额外的保障费,门口会有两个专人为你们把手,所以尽情的玩,好不好,恋优、玉林,我们走” 我领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包间 我们转而来到了后边的经理室,项羽他们都到齐了,在里面等着我,见我进去,大家都站了起来 “坐”我说道 雨丹迎上来,道:“蒋华平一行人的行踪我们都掌握的十分清楚了,就等狂少man你的决定了,怎么样?查出幕后指使者了吗,除了荣耀中之外还有谁?” “还好只有荣耀中一个人,是我多虑了,以为他联合了曾安全,甚至联合君正的何良成”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舒适地倒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前去把蒋华平给收拾了,免得这个王八蛋再多生事端”项羽道 我闭上眼,道:“不急,不急,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做,这个房间里的都是我兰迪真正的兄弟姐妹,所以我不能让你们总是玩这种打打杀杀的危险游戏,因为现在我们拥有足够的金钱,该是玩金钱游戏的时候了,明白吗?文俊,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昂头靠在沙发上,依旧闭着眼,指着坐在我右边的余文俊 余文俊道:“兰董说得对,以我们现在的事业版图和金钱筹码,根本就无需在玩这些不安全的道上游戏了,而且我们手底下的那些娱乐场所大部分都已经相当之正规,其实正规的场地效益好,因为这样客人们放心来,客源多,所以我们其实完全可以,也是必须清除掉道上这些不好的东西了,免得到时候反而会被这些小东西给牵扯到我们的宏伟版图和进一步辉煌的前程” 我猛然睁开眼,坐起身子,道:“文俊说得好,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那你再说说,具体解释一下刚才你所说的,何为大部分已经相当之正规了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还有小部分未正规,我说过,一定要所有的都正规” “相当之小部分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余文俊道 “谁?”我明知故问道 “就是张亚军,这个道上的老大,他一根筋,只懂得贪图一些小利,他主管的几个区域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把我们这个集团放在眼里,这几年兰董不在,张亚军是什么态度驼子兄弟最清楚了”余文俊道 我看向驼子,道:“驼子,你说说,张亚军这些年是怎么样一个态度” “张亚军野心很大,你走后他根本就不听我们任何人的,独自争大,还企图和蒋华平勾结把所有的场子给吞并过去,幸好我们这些人彼此团结信任,文俊牵制住了荣耀中就等于牵制住了蒋华平,我和项羽还有雨丹这边全力对付张亚军,才没有让他得逞”驼子如实交代道 其实这些项羽早就向我汇报过了 “要不是兰哥你叮嘱我,让我一切等你回来再说,我早就秘密把他干掉了”项羽道 “本打算让他再多逍遥些日子的,怪就怪他想联合的好伙计按捺不住,早早地就得罪我了,那么一个我不想再看到的人,就没必要再等见面后处理他了”我冷冷地说道,心目中已经想好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解决绊脚石 () () () “驼子,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跟你基本上已经不是一条道上了,你忘本了,知道吗?今天是我卖你最后一个面子,答应跟你见这个人,不过是何方神圣啊,这么高大上的酒店” 楼道内,张亚军的声音已经传进了房间 “进去了就知道了”驼子回应道 站在门口的两位迎宾小姐道:“两位先生里面请” 张亚军见到坐在大圆桌前的我,站立在门口傻了眼 “亚军,怎么了?不认得我了?过来坐,菜酒我都点好了,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了,今日来个不醉无归”我微笑道,伸手做出让他过来请坐的姿势 张亚军反应过来,一边笑着,一边走过来,道:“狂少man,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看驼子也不早告诉我,我好迎接您啊,好歹,好歹也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不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驼子啊,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张亚军在我对面坐下,听他这个语气,显然是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并不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当然是习惯了独大的逍遥,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跟我分开干了 “严重了,是我让驼子没告诉你的,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来,服务员,给我倒酒”我吩咐道 站在一边恭候着的服务员赶紧上前,给张亚军面前的被子满上 “惊喜?对,惊喜,谢谢狂少man给我这么个惊喜,来这第一杯酒我敬您,欢迎你回来,我先干为敬了”张亚军端起酒杯,一昂脖子,一杯酒灌进了肚子 被子放下,我冲服务员看了一眼,服务员立马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狂少man,您怎么不喝啊?”张亚军也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我冲那服务员道:“让你们的人都先出去,我们要商量点事,没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就在门口给我们看着” “是老板,那你们慢慢用,有事您尽管吩咐一声”服务员恭敬地行了个礼,走了出去,门口候着的两位也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张亚军把目光从关上的门后重移向我,然后压低眼线,看着手里端着的酒杯,慢慢摇着酒杯,道:“兴许狂少man这一回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亚军,你这什么态度,怎么跟狂少man说话的?难道不应该问你的罪吗?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而我们也清楚,当然狂少man也明白”驼子道 张亚军很不屑地瞥了驼子一样 “没事”我抬手让驼子别跟他一般见识,接着对张亚军道,“亚军,你跟了我那么久,扪心自问,我亏待过你吗?但在我不在的这么些年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冲背后给我捅刀子,这,这算什么?” 我微笑着,摆开双手,心平气和,跟他讲道理似的问道 “其实说实话,狂少man您对我的确是不薄,可是您也压根就没拿我当兄弟,这个您那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也心知肚明,我知道你本事,跟着你干呢也一定前途无量,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是道上的大哥,一切就应该由我做主,明白吗?就像现在这样,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明白吗?”张亚军也摊开双手,回答着我 “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我一笑道 “明白就好,今天既然狂少man您把我找到这里来谈了,那我也就挑明了,从今日开始,我跟狂少man你一刀两断,你当你的老板,我呢做我的老大,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最后敬你一杯酒,我们就说再见了,好吗?”张亚军说完,便又十分痛快地放下了酒杯 杯子重重地一放下,站起来就转身,走出几步,又停下来,道:“哦,对了,狂少man,本该属于我的那些场子我请你在一个星期之内还给我,这样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以后道上有任何问题找我帮忙,我决不推辞,狂少man你知道,这方面的资源我先天就足,是不是?以后驼子哥、何雨丹、以及项羽掌管的那些场子我一概会多多关照,因为这些统统都是狂少man您的,是,所以把属于我的还给我就够了” 分明是威胁我,用恶势力来威胁我 “张亚军,别给脸不要脸”驼子站起来,抓住张亚军的肩膀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们,你们也不要给脸不要脸”张亚军扭回头瞪了我一眼,用力一甩,接着往门口走 不过还真是有效果,因为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在道上拼武力,现如今他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驼子他们联合起来,也难敌张亚军的团伙,毕竟他们是靠武力吃饭的专业户 何况难免他还会再次找蒋华平联手,这样我们就加应付不了了在换一种思维想,就算我们硬拼能战胜,这也根本就不是我的作风 “好,张亚军,属于你的势力我统统都会还给你,不过你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说道 张亚军在门口站住,转过身,忽然就快步往回走,走到桌前,双手按在桌上,身子往前倾斜 “唉,我说狂少man,你脑子没问题?你听不懂吗?老子从来就不受别人的指使,明白吗?我现在很恨你明白吗?恨你以前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在惹怒我,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真对你不客气,你没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一句话,我的地盘你不还给我,我就砸,我就抢”张亚军眼珠子瞪得老大,指着我,问,“听明白了?听明白吗?啊?” 驼子上来,准备教训他的狂妄,我抬手阻止了驼子的冲动,让他退开 我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再送他一个微笑,反问道:“那张亚军,要是没有我的指使,你哪有机会坐上老大的位置,说到底是我推你上去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没有关系,但另一个道理你一定明白,那就是你要砸,要抢我都可以随你,因为我财大物多,我耗得起,你耗得起吗?” 张亚军一下便不吭声了 我接着说:“而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靠报警处理,你喜欢玩的那招我就陪你玩到底,你砸我也砸,你抢我也抢,就我手底下这些夜场,现在我就是自己把它给砸了我特么都不会心疼,只要我高兴,只要我痛快,我还可以重装修,修好了再砸,砸了再修,我反反复复都没问题,只要我高兴,这么点钱对我来说统统都是零头,都是零头,你又明白吗?啊?” 我忽然放大声音,眼珠子也这么一瞪 张亚军只是内心愤怒着,仍旧垭口无言,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并非玩笑话,并非吓唬他的话而已 我重坐下,端起酒杯,细细地品尝了一口,道:“你最好明白,要不然你的下场会跟季灵葛他们,至少是一样,甚至会惨,因为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一无所有,不像现在,钱多到只能挥霍了” “所以千万别冲动,坐下来,静下心再多喝几杯,毕竟你我曾经兄弟一场,一起拼搏过,你好说自然我也好说,毕竟那些娱乐场所对我来说已经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了,所以给你是无妨的,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给你的理由对不对?” 我说着,拿起酒品,给旁边的空杯子满上酒,放在桌上的玻璃转盘上,转送到张亚军面前,道:“请” 张亚军盯着我,攥紧的拳头松开,端起酒杯喝完,道:“说,要我做什么” “这才爽快,我一回来呢,就不小心招人愚蠢之人的绑架,而这个愚蠢之人就是蒋华平,虽然他对我不存在任何威胁力,但他坏了我回国的好兆头,所以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他,因此你明白该怎么做了,事成之后,按你说的,那些属于你的场子我会让集团顺利转到你的个人名下,另外还会再多送你几家”我说 “成交,希望你说话算话”张亚军道 “当然,现在你可以走了,好好去准备,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我朝他辉辉手 他推门而出 “一切都在狂少man您的计划之中,我这就出去跟死了他,这次就让他跟蒋华平一起蹲进号子里过下半辈子去”驼子道 “别急,坐下陪我再喝几杯”我说 “我得时刻掌握他的动态啊,要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儿动手,怎么通知警方”驼子有些着急地道 “坐下坐下,我已经派冯玉林和恋优跟着他了,张亚军再怎么蠢,最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他一定会派人盯着你们几个,所以你们什么都无需做,一切按部就班,你只要等着签收张亚军那几个地盘就ok了”我胜券在握地一笑 摆平了张亚军和蒋华平这两个绊脚石,我再次回到正荣集团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坐在旁边的秘书见我,连忙站起来,道:“兰董,兰董,兰董请留步,荣董正在里面办公,吩咐过任何人不准打扰” “知道是兰董还敢拦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干了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正荣真正的一把手是我们兰董吗?”冯玉林凶道 小姑娘吓得低下头,道:“那要么,要么我敲门通报一声” “不要为难小姑娘,恋优”我道 恋优抓住小秘书的胳膊,把她拉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按住她的双肩,道:“小姑娘,你乖乖坐着就好” 冯玉林给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问罪 见荣耀中正搂着一个女秘书在大腿上,奋力地亲热着,女人妖娆地喊着不要,不要嘛连我们推门,他们都未察觉到,直到我们已经站在办公桌前,他才意识到,颇为惊慌地抬头,并将女秘书推起来。篮。色。书。巴, “荣董,好潇洒啊,难怪正荣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说。 “兰迪你,你不是已经”荣耀中眉头紧皱着,没有说出口,给那个站在她旁边,低着头的女秘使了个眼神,女秘赶紧抱起桌上的一叠文件,道:“那董事长,我先出去了。”然后赶紧走出办公室。 我一笑,接荣耀中的话,道:“我不是应该被蒋华平解决了对不对应该人间蒸发了对不对这样的话,正荣又全都是你说了算,我出谋划策要回来的项目你白白独享,对不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让你的千算万算的计谋给扑空了,我只能为你的失望而感到抱歉。” “你想怎么样”荣耀中问道。 “不想怎么样,你在这儿玩女人玩得这么开心,一段精彩的新闻肯定是错过了,所以我是来给你分享这段新闻的。玉林,去放给荣董欣赏欣赏。”我吩咐道。 冯玉林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播放出了警察在郊外围剿蒋华平和张亚军的画面。几分钟的报道,他静静地看完,然后把目光移向我。 不待他开口,我说道:“我想怎么样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会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统统置于死地。” “我早知道蒋华平失败了,只是我不明白,这些天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兴师问罪,原来你是先去算计他们了,我记得张亚军可是你自己的人,你真够狠的。”荣耀中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狠的话怎么能有我今天这么大的王国呢,而且对于我而言,但凡是我还用得着的人,那才叫自己人,否者统统都将是我的绊脚石,除去绊脚石除去自不量力的人,也根本不能叫狠,更何况在我不在期间,张亚军联合蒋华平已经背叛了我,应该是受你的教唆吧,所以我对他狠,那也特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你说是不是呢”我眼珠子一瞪,问道。 荣耀中眉头紧皱,道:“兰迪,你到底是谁” “是一个能左右你前途命运,甚至是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你信吗”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极为嚣张地凝视着他。 荣耀中身子往后倒下去,这是他发自内心害怕,而使得身子难以自控的瘫软而导致的。 现如论白道,他的势力圈子几乎已经彻底崩盘了,因为白道的势力统统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的,他的正荣集团困乏到了这个地步,也意味着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这个基础。 而论黑道,连唯一一个听他忽悠的蒋华平也被我给送进了监狱,试问他还有什么能跟我拼的没有,一点拼的可能性都没有,对我来说,他完全是一只被放倒在屠桌上的死猪,等待着我用刀去切割。 “你,你想害死我”荣耀中眼珠子瞪得老大,问道。 “害你有什么不可以的怀疑我这个能力”我再次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害死我你也休想逃得掉。”荣耀中还用着苍白无力的话来反威胁我,真是可笑。 我咧开嘴,道:“害你根本不需要我动手,甚至出面都不需要,只要我一句话,动动手指可以把你捏死,还有,算我光明正大的把你害死,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像张亚军和蒋华平两人一样,明明知道是我玩的黄雀在后把他们给送进去的,明明上报了,那又能怎么样警察是相信两个混社会的还是相信集团大老板呢更何况我害人是有凭有据的,而要得到这些凭据对我来说又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我是胜者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无论走到哪个领域,那个层次,都是一条不变的王道,懂吗” 荣耀中一言不发,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估计恨不得立马将我杀死吧。 “不信不信你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看看。” 我说着,站直身子,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旁边,他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我抓住他的双臂,拖他起来,扶着他往窗户边走,道,“看看吧,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看看证明你还有机会。” “哗啦”一声,我拉开了窗帘,刺眼的光透过玻璃照来,又是“哗啦”一声,拉开玻璃窗。 我抓住了荣耀中脖子,将他的头往窗外推出去,并用力往下按。 “啊”荣耀中破口大叫道,“兰迪,你,你放手,放手” & nbsp;他奋力的挣扎着,而我死死地按着,三十多层的高楼,从这里把他推下去,可以想象,但也不敢想象会死得有多难看。 不过我并非要把他这么推下去。 我说:“这么让你死去,你一了百了了,这反而对你是一种解脱和恩赐,相比之下有种更好的方式去打击和报复你,那是让你也蹲进号子里去,看着楼底下,楼底下大门口听着的那辆警车是在等你,给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吗,啊” 我用力按住他的脖子,然后忽然又将其往后一拉,加上他条件性的反射力度,一下见他整个人往后面拖拉了起来,“彭隆冬”,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在了地板上。 荣耀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干笑着,声音打抖地说道:“兰迪,我还不信你有这么狂,你一句话能把我送进去了,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吗” 我蹲下身,抓住他的衣领,道:“不信我是你最大的失败,你明白吗我承认监狱我可开不起,但送你去监狱的费用还是足够的。树倒猢狲散,墙倒万人推,这个道理你再明白不过了要买你在商场上那些勾当太容易了。” 我松开他,道:“而且这些现在我统统都用不着了,因为你指使蒋华平来杀我,光这一条足够你吃的,所以警察才在下面等着你,我跟警察同志说你我是合作伙伴,兴许是误会,我说我先上来追问个清楚,只要我现在下去告诉警察同志,肯定是你干的,那立马会把你带走,然后立案调查,我再派人去号子里看看蒋华平,告诉他让他实话实说指正你,然后他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你说这样行得通吗” 我咧开嘴,道:“害你根本不需要我动手,甚至出面都不需要,只要我一句话,动动手指可以把你捏死,还有,算我光明正大的把你害死,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像张亚军和蒋华平两人一样,明明知道是我玩的黄雀在后把他们给送进去的,明明上报了,那又能怎么样警察是相信两个混社会的还是相信集团大老板呢更何况我害人是有凭有据的,而要得到这些凭据对我来说又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我是胜者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无论走到哪个领域,那个层次,都是一条不变的王道,懂吗” 荣耀中一言不发,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估计恨不得立马将我杀死吧。 “不信不信你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看看。” 我说着,站直身子,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旁边,他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我抓住他的双臂,拖他起来,扶着他往窗户边走,道,“看看吧,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看看证明你还有机会。” “哗啦”一声,我拉开了窗帘,刺眼的光透过玻璃照来,又是“哗啦”一声,拉开玻璃窗。 我抓住了荣耀中脖子,将他的头往窗外推出去,并用力往下按。 “啊”荣耀中破口大叫道,“兰迪,你,你放手,放手” 他奋力的挣扎着,而我死死地按着,三十多层的高楼,从这里把他推下去,可以想象,但也不敢想象会死得有多难看。 不过我并非要把他这么推下去。 我说:“这么让你死去,你一了百了了,这反而对你是一种解脱和恩赐,相比之下有种更好的方式去打击和报复你,那是让你也蹲进号子里去,看着楼底下,楼底下大门口听着的那辆警车是在等你,给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吗,啊” 我用力按住他的脖子,然后忽然又将其往后一拉,加上他条件性的反射力度,一下见他整个人往后面拖拉了起来,“彭隆冬”,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在了地板上。 荣耀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干笑着,声音打抖地说道:“兰迪,我还不信你有这么狂,你一句话能把我送进去了,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吗” 我蹲下身,抓住他的衣领,道:“不信任我是你最大的失败,你明白吗我承认监狱我可开不起,但送你去监狱的费用还是足够的。树倒猢狲散,墙倒万人推,这个道理你再明白不过了要买你在商场上那些勾当太容易了。” 我松开他,道:“而且这些现在我统统都用不着了,因为你指使蒋华平来杀我,光这一条足够你吃的,所以警察才在下面等着你,我跟警察同志说你我是合作伙伴,兴许是误会,我说我先上来追问个清楚,只要我现在下去告诉警察同志,肯定是你干的,那立马会把你带走,然后立案调查,我再派人去号子里看看蒋华平,告诉他让他实话实说指正你,然后他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你说这样行得通吗”~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谈判 再次走进办公室,荣耀中已经稳稳地坐回了办公椅上,道:“曾安全终于来了,你是打算让我接见他?” 我点着头,道:“荣董是个干大事的人,识时务,你接见他,关键是为我做个引荐,但我的称呼为何,何懂,明白吗?” 说完,转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对站在门外的曾安全道:“领导里边请,这位仁兄不能见,我们荣董只见领导一个人。” 曾安全走进来便指责道:“荣耀中,你好大的胆子,铁道建设这么大的工程你居然敢从中搞破坏,你简直丝毫没把我曾安全放在眼里,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领导,息怒,还请您息怒,我哪敢回避您啊,又哪敢有什么居心啊,这几天我在外出差,也是方才才得知领导您为了这个工程的事头疼了,其实吧这个工程本来很顺利的,完全是由于中途一丝丝的小误会,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但……” 荣耀中话未说完,曾安全抬手打断,道:“等等,让这个人出去,这件事我要单独给你说清楚。” 荣耀中看我一眼,我示意他再等等。 荣耀中道:“这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领导有事大可直说。” 曾安全瞟了我一眼,说:“关于高铁项目的合同,这小子留在这儿有何用,让他出去。” 荣耀中又看了我一眼,我点头示意,那就把我的大名亮出来吧! 于是,荣耀中歉意地一笑道:“那出去的人应该是我,其实这位是我们集团新领导人,何董,你们慢慢谈。” 荣耀中站起来,恭敬地请我道:“何董,您请上坐。” 荣耀中出去并把门带上。 我坐到位置上,笑了笑道:“领导,初次见面,幸会幸会,您也请坐。” “新领导人?何董?”曾安全眉头紧皱地看着我,跟着默念了一句。 我点头,道:“是的,正荣的新领导人,何董,还望领导以后多多关照,关于高铁这个项目,荣董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但我并不知道领导您今天前来找我们正荣的目的为何?” 他眉头锁得更紧了,道:“好有心机的家伙,这么说这次的风波是你一手策划的了,还跟我装什么蒜。”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从我开始算计他的那天开始,他的一切就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因此他的这种眼神对我没有丝毫威慑力。 我微微一笑,抬眼锁定他的眼神,道:“领导就是领导啊,即便是策划的再怎么天衣无缝,还是能被领导最根究底。” 我表示失落地摇着头,并淡淡地笑着。 不过瞬间又把脸一拉,道:“但那又能怎么样?” 彼此整整僵住一分钟之久。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妄了,你认为这样就能重新从我手里拿走这个项目?除了你,我有选择的集团太多了。”曾安全眯着眼睛看着我,内心一定是极为愤怒。 “是吗?继续跟君正合作?社会的舆论压力兴许是小,但上面查起来是大,而且你心里非常清楚,你跟何成良的确是存在着暗地里的勾当,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利用到这一点来为领导您开个记者招待会,让领导你好好露个脸,反之,提供给上面追查的蛛丝马迹我是有的,就看领导您是否经得起这么一查了。”我说。 “你……”曾安全指着我。 我打断道:“领导,您先听我说完再动怒,我这么做虽然是出于私心,但更是帮了领导您,别说是那个小小的立那了,就连君正也从来就没有承接过这么大的项目,所以即便是交给立那就等于交给君正,也并无太大的意义,但正荣不一样,正荣承接铁道方面的工程,有经验,领导您无需担当任何风险。” “呵呵,正荣有经验?正荣现在已经濒临破产,你以为你们内部消息封锁的紧我就不知道?难不成你区区一个黄毛小子接管了正荣就能让正荣起死回生?所以你凭什么在我面前狂?还有,除了君正,我还可以选择成星集团,以及天傲集团,等等。”曾安全搏击我说道。 “去掉‘等等’吧,大家会都清楚,有能力承接这个项目的只有这么四家集团,严格意义上讲,其实就三家,君正是必然要排除的了,为了不再度引起风波而导致上面追究细查你,所以你也就只剩下这两个集团选择了,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两个集团,你心里没谱,再说的直白点,你把这个项目交给这两个集团,你不敢狮子大开口,因为你从来没有跟他们的领导人打过交道,万一他们并不看好这个工程,你大开口,他们告发你,你吃不消,你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不会轻易冒这个险。”我分析道。 “这个项目岂会有人不看好,哪个公司不是垂涎三尺。”曾安全道。 我点点头,道:“也是,可是你已经被这两个集团给pass了,所以最后只剩下我这里了,是吗,领导?” 曾安全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细细再跟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解释一遍,成星回绝你,是因为正荣已经代表了成星,正荣已经被成星给收购了,这个消息在近几天就会公布出来,所以正荣哪里还会有领导您说的那个,面临破产的问题存在呢?” 曾安全安静地思索着,过了会儿,抬眼道:“那天傲呢?天傲回绝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私人关系,我个人跟天傲的领导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友谊,我一个黄毛小子,就能坐上正荣集团董事长的职位,又能凭借私人关系让天傲整个大集团二话不说放弃这么大一个项目,领导您说我这个黄毛小子是不是还可以?”我得意地问道。 曾安全不再吭声了。 我得接着说,道:“领导,其实正荣从一开始就是无比的诚心想跟您合作,这一年来我们正荣的诚心您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最后领导您却是在耍我们,所以我今天这么做也根本就不过分,只是想要回本该属于我们正荣的东西罢了。” 我是在提醒他这一年来收了我们多少钱。 他妥协了,道:“说到底我是被何良成那个王八蛋给忽悠了,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决定,说实话,从一开始,我也是打定主意把这个项目交给……” 我可不想听这些马后炮的假意说辞,于是我打断他的话。 我说:“客套话我们就不必多说了,所有一切既往不咎,这个项目给我,何良成答应给你多少,我这边也不会少你一分,绝对不会破坏了领导您的规矩和原则。” 他笑道:“爽快,既然何董与我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接开价了,五百万,五百万私人存入。” 我呵呵一笑,道:“领导您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也一笑,道:“何董,五百万一点都不贵,你也知道,我把这个项目划定给你,那就谁也改变不了了,实话告诉你,何良成那边的钱我也吃了不少,到时候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势力也不小,而且我不好的兆头已经开始了,上面查我已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位置保得住包不住也是个问题,趁现在我权力还在手,赶紧把高铁的项目签给你,你也不想夜长梦多,对不对?” “说实话,这区区五百万对我来说一个零头都算不上,我给得起,但很遗憾,我给不了你,因为你根本不值这个数。”我毫不客气地说,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他招到我的拒绝,脸一下阴沉下来,说:“何董,你可知道若是我被撤掉,那新上任的就指不定是不是何良成认识的人了,也许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这可是上亿利润的项目啊。” 我淡淡地笑道:“是何良成认识的人又怎么样,五百万入私包,转接项目后能再次从中捞取多少你自己清楚,所以这么肥的一个诱饵,谁都好说话,你自己也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有被推翻的危险,而一旦你下位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我至少还有筹码,我们各退一步,我只给你二百五十万,这是你该得的数,少一个子不行,多一个子也不行,不多不少,就二百五,行就留下,不行就请自便。” “你……算你狠,二百五十万就二百五十万。”曾安全愤怒着,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谢谢领导成全,文件应该都带了吧?”我十分爽快地笑道。 曾安全冲外面大声喊道:“廖利文,把我的公文包拿进来。” 廖利文推门进来,拿出相关文件,心不甘情不愿地签完字,画完押,也问道:“那钱你也早就应该准备好了吧!” “领导您我真是心心相惜啊,这里是二百五十万,您收好了。”我从袋子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过去。 曾安全则是单手一把抢夺过去,留给我一个愤怒的眼神,转身而去。廖利文给我恭敬地鞠了个躬,也赶紧追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错开交锋面 没过多久,曾安全果然是落了马,一大堆贪污罪名的他已然逃的不知了去向。 命人去查,果然也是何良成从中给了曾安全一个下马的推力。 高铁路段承建项目落实之后,荣耀中召集股东,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庆功宴上,这些股东们一个劲地恭维我,厌烦了这种虚假情义的我只是坐着,思考着,一语不发。 “兰董,来来,您为我们正荣拿到了这么大一个项目,带领正荣走出危机,我们应该好好敬您一杯。”中间有个股东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着我。 大家会也都跟着站起来,端起酒杯,笑着说:“是啊,来来,我们大家敬兰董……” 我并不买他么的账,而且心头的愤怒勃然而起,忽然愤怒地瞪着所有人。所有人见我这样的态度和眼神,笑容瞬间消失,包间里鸦雀无声。 “兰董,您,您怎么了?”那个最先站起来的股东尴尬地问道。 我扭头看向荣耀中,道:“荣董,我的指令看来又一次被你抛之千里之外了?我说过很多东西只有一次机会。” 荣耀中额头立马溢出冷汗,道:“何董,不敢不敢,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 荣耀中把臭脸对向大家,道:“不是跟你交代过,以后称呼兰董为何董吗?要是哪个下次还说漏嘴,那后果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在座的统统都是内部人员,所以我的手段如何你们是清楚的,这件事并非商量,你们也无需过问,总之你们记住,接管正荣集团的是何董,而根本就没有兰董这个人,明白吗?不是商讨,而是命令。” 一群乌合之众,个个哑口无言。 “没错,我是何董,从今天开始,正荣没有兰董这么个人,从来都没有过,不但正荣没有,成星集团也没有,成星集团派遣过来接受正荣的董事是我何董事,不但这两个集团没有此人,乃至于整个沿海市,甚至乎整个中国都没有这么个人,明白了吗?大家一定要牢记,忘记一样东西是需要代价的。”我站起来,目光移过每个人。 一圈下来,我接着道:“庆功宴是为你们开的,你们好好享受,我有我的事要忙,只要不破坏我的原则,这样盛大的庆功宴隔三差五就会有,荣董,待会带股东们去桑拿按摩。” 我留下一张银行卡,转身而去。 何良成被我摆了一道,立那没有拿到高铁项目,心里不痛快那是不用说的,而我也已经帮他把目标充分对准了我。 估摸着他此时就坐在办公室琢磨着该如何对付正荣,也就意味着他正奋力地在朝我们的交锋面进军。 现在我的后顾之忧都依然统统摆平了,那么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我只要充分发挥我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等等资源便可,只要全心全意地玩弄于何良成于鼓掌之中便可。 于是我暗地里我让雨丹和项羽带领足够人手,前往杨林市,雨丹负责充分对扎根于杨林市的君正集团进行查探,而项羽则负责带领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何良成的一举一动。 门面上我早已安排好荣耀中随时跟他接触,因为他们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荣耀中报告我,说:“何董,何良成已经多次约见我,该如何应对?见还是不见。” 何良成约见他我当然知道,现在何良成以及跟他身边有关联的所有人,统统都掌握在我的鼓掌之中。 我说:“不急,像当初应对曾安全一样,先吊着他的胃口,等我处理完我的私事再商讨见还是不见。” 我所谓的私事,便是当初我走后,遗留在杨林市的一些人和一些事,一些人的一些事,和一些事的一些人。 负责往返于杨林市和沿海市两市之间,进行详细联络的恋优给我带来一个消息,一个让我痛心很久的坏消息。 那就是我曾经的好兄弟阿强被枪毙了。 我一下懵了,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 我一道命令下去,让他们查,细查,很快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阿强当年刑满被放出来之后就回了家,和那个女人生活的地方,结果在枕头底下看到了那本日记本,日记里记载了那个富二代带人在ktv侮辱她的事。 阿强看完,便立马持刀将那个富二代杀死,所以…… 我坐在那一动不动地听着恋优的讲诉,回想起了当年女人离开的前一秒,她手指着桌上日记本的那一幕,原来她是让我把日记本给毁了,不要让阿强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不然阿强一定会为她报仇,再做啥事的。 而我却误以为她是要让我保存好那个日记本,等阿强出来了,把日记本交给他,让他回忆属于他们点点滴滴的幸福。 我才明白是我害死了阿强。 我起身抬拳使命往墙上砸,恋优抓住我的手,拦着我,根本拦不住,打得直到雪白的墙上开出鲜红的玫瑰。 我问:“那武哥呢?他现在怎么样?” 恋优道:“他很好,现在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前往杨林市。” “知道了,我这就去。”恋优说完,退出了办公室。 正准备动身回杨林市,廖利文给我带来消息,说上面下达文件,是有关于杨林市开发工作的文件,大力开发和建设杨林市的提案已经通过,并正式生效,即日起便要小试牛刀开始在部分区域动工。 从余文俊那边做出的细致调查结果分析,也得出了杨林市将有可能被列为重点建设的城市之一。 而关系网并不欠缺的何良成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他便立马改变了战略目标,本来打算深究铁道承建项目的他,也暂时悬崖勒马,把这件事给放一边,等待着迎接杨林市大力建设项目的事儿了。 于是本来立马交锋的局面,到了紧要关头又错开了,不过不要紧,为了能与何良成交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抢走所有开发项目。 我吩咐余文俊,让他集中整个天傲所有的力量,进军杨林市,全力跟君正抢夺市场。而我自己这边则动员成星集团,以及正荣集团剩余的力量,也加入到杨林市开发项目的争夺当中,等于是三个都比他实力雄厚的集团在围攻他,看他还能施什么招。 何良成现如今唯一的帮衬公司就是以他表弟名义成立的那个立那公司,那么我就先把这个立那给解决了,让他真正孤立无援先。 来到杨林市,我便以私人开发商的名义在杨林市的郊区买了一大片土地,将商品房的案子交给立那建筑公司。 我在经典咖啡厅见到了何良成的表弟,立那的老板孙子和,我们握手商谈,签订了合同。立那公司的动工牌便围绕着这片土地,便开始日夜赶工了。 立那公司的包工头刘树是个赌徒,在堵场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我恋优以永新建材公司经理的身份去会见刘树。 恋优提出和刘树合作,造这一带商品房的材料从恋优的公司里购买,然后刘树就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的回扣。 刘树不是笨蛋,自然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 一开始果断地回绝。 恋优果断承认这批材料在生产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只不过是色泽方面的小问题,并不影响材料本身的作用价值,只是公司正在计划将建材品牌化,资金运转有些困难,要是从新加工,那将损失更大,所以公司才急着将这批建材低调处理。 恋优向他保证,并签订合同,如果给工程带去任何恶劣影响,都将由恋优这方面承担。恋优给刘树留了张名片,让他考虑好了就给他打电话。 而我这边则聘请了一个制作网页的团队,让他们在**之,便在网上构建出永新建材公司的辉煌的蓝图。 公司坐落在哪里,公司面积多大,前身是什么小厂,现在是一家上市大公司,正在把产业推向品牌化。 为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永新建材公司再度添加了一层神秘而有力的面纱。 几天后刘树给恋优打电话,说是要看看这批建材再说。 刘树去了我们事先安排好的大仓库验货。刘树看完,觉得材料倒是过得去,但仍在担忧,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他就完了。 恋优趁他在犹豫之际问道:“刘老板眼圈这么大,一定是忙于工作少休息。” 其实那是高利贷要债的时候给他长的记性。恋优是在提醒他,再不趁机捞一把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刘树摸了摸眼角尴尬地笑了笑,在债务的压力和金钱的**下,刘树终于答应了跟恋优合作。 为了让刘树大胆放心地上钩,我让人拟定了一份合同,合同上说有关这批材料引发的任何问题都将由永新建材公司承担。 刘树兴高采烈的签了合同。 就这样恋优命人把大车大车的不达标建材送往刘树那签收。 商品房在一天天地往上叠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终于会面 荣耀中的正荣集团起死回生了,也就等于他的关系也起死回生了,恰恰杨林市工商部的一个叫邱有性的督查长交情甚深,无疑这种甚深的交情自然是靠世界上最有生的力量维系着的,而这种最有生的力量便是红艳艳的票子。(无弹窗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我把荣耀中叫道了杨林市,让他把邱有性约出来喝酒。 邱有性挺着个大肚子,手里夹着个公文包,被两位迎宾小姐请进豪华大包间,冲着荣耀中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邱有性道:“哎呀,真是过意不去啊,荣老弟,上回您拖我找人给你办事,我找了,他们也帮了,但实在是上面命令来的硬,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但就我对老弟的了解,你的集团根本就没什么可查的,绝对信得过,果然,还是没事,正荣现在如日中天,起来了,哈哈……这样,为了表示我对老弟的信任和歉意,我自罚三杯。” 说着就端起酒杯,连灌三杯。 他所说的是集团被人检举,于是上面派人下来查账,这个查账之人跟邱有性是故交,也就是一丘之貉,估计这个检举正荣的人肯定就是何良成了,我早料到会有这一步,于是早让集团把各项账目理清楚。 于是那一天整个星期集团都在忙于把该做假的数据做的更加完美,将不该真实的数据点缀的更加绚丽。 同时请那些人又是吃饭喝酒,又是桑拿按摩,另外还有票子作为礼品,他们就做做样子,把我们准备好的数据文件一级一级往上交差便了事了。 荣耀中立马站起来,道:“邱老哥这是哪里话,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格外照顾呢,来,敬邱老哥三杯。” 我跟着站起来,同荣耀中一起连饮三杯。 我的沉着和冷静引起了邱有性的注意。 他忙问荣耀中,道:“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是?据我所知,荣老弟只有个宝贝女儿,好像还在念硕士深造呢,难道是老弟的好女婿?” 荣耀中开始介绍我,把我美国金融界博士,成星集团大股东,总团副经理和中国分团董事长,以及现在正荣代理董事长等等一连串的头衔念了一遍。 最后笑道:“要是我女儿有这福气,被何董看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夸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过这也是我事先安排好,让荣耀中把我的这些头衔统统都介绍出来的。 接着又是邱有性的一大堆恶心的夸词。 我笑道:“邱伯伯真是太看得起晚辈了,其实晚辈也早闻邱伯伯大名,晚辈敬您三杯。” 我说着,爽快地灌进三杯。 邱有性掌声起,说好好好。 我把一早准备好的礼品送到他面前,说:“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酒,还望伯伯您喜欢。” 邱有性哪里会在乎哪个国家带回来的什么酒。他在乎的是盒子夹层内一叠叠的红票子。 他笑的合不拢嘴,道:“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伯伯帮忙那就尽管开口。” 我道:“邱伯伯,我正巧有事相求。” 他道:“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尽管开口,说吧!” 我道:“郊区的天赐豪宅是我以个人名义投资的项目。” 他忙说:“放心放心,郊区的项目绝对没有人去找麻烦,价格的定位……” 我打住他的话说:“但我却把工程交给了立那建筑公司。” 邱有性是杨林市工程项目的督察长,跟何良成打交道自然不会少,那么自然也就清楚立那公司的老板跟何良成的关系,再加上高铁工程项目一事闹得这么大,无非是正荣和君正之间的争夺,那么聪明人一想就清楚其中的脉路,更何况是邱有性。 他看着我等待我的指示。 我说:“我希望天赐豪宅开盘出售那天变的异常热闹。” 邱有性哈哈大笑道:“明白明白……” 孙子和在东园大酒店设宴请我吃饭,说是要恭喜我明日天赐豪宅便开盘出售了。 在饭桌上,我没说几句话,脸带微笑地接了他们敬的几杯酒,盯着孙子和和刘树,心里面在想,到了明天他们该是怎样一副嘴脸呢。 中途我接到了恋优的电话,借为明日开盘做准备撤离了酒桌。 天赐豪宅售楼中心门口铺上了红地毯,烟花在天空有节奏地响起,门边两排高挑的迎宾小姐面带微笑,不停地说里面请。 没过多久,工程督查队的三辆车子在售楼中心门外停了下来,进来一批人,带头的把证件举高,发话道:“有人举报,说这里所有的房子都含有大量有害物质,现在这里已经被查封,立行检查,让你们天赐豪宅的负责人出来。” 我和恋优、冯玉林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透过玻璃墙看着一大群顾客一溜烟地全部撤走了。 我估计各方记者很快也会在此处集合。 我说:“走吧,我们可以放心地回家看直播了。” 这种混乱的场面就交给经理来应付。我们三个人从后门走出,又开车从前门绕过,停车朝那场面丢下一个冷漠的笑,车子一声长嚎,像巨龙一般越去。 我们已经回到居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品着好茶,一边观看现场直播。 记者扛着摄像机紧跟检查人员拿着探测器一道道地检查。 带头的正对摄像机,对准麦克风,痛批道:“经细致鉴定,天赐豪宅所有的房子皆含有不止一两种有害物质,好在一套房子都没有卖出去,否则将很有可能构成刑事案件。” 恋优听了,道:“想不到这事这么严重。” 我淡淡地说:“怕什么,所有的罪最后都将算在立那公司头上。” 我说完,孙子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我才接通。 他慌慌张张地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假装焦急愤怒,声音放大,语气急促地说:“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多话不用讲,明天法院见吧。” 我嘀一声挂断电话。接着刘树的电话又打进了恋优的手机,恋优起身把手机放进了墙上的金鱼池内。 吴善德是全国响有名气的大律师,经邱有性的介绍,我以年薪百万的工资把他收归自己旗下。 他罗列好一大堆罪证,把立那公司上告杨林市法院,要求立那公司赔偿各项损失高达十个亿以上,这无疑是给了立那公司致命的一击。 一开始立那还拿出与永新建材公司签的合同,企图推拖到永新头上。吴善德呈上资料,当场指出根本不存在永新建材这家公司,立那建筑公司上了当,给我方带来重大损失已成事实,十亿的赔偿已是我方念在立那受骗,做出最仁慈的索赔。 刘树见事情不妙,早逃得不知了去向。 我了解何良成的为人,事情闹得这么大,多疑的他一定担心很有可能是谁设计想陷害他,自己一出面就中了某人的计。 所以他绝对不会掺和这潭浑水。 半个月后,法院做出最终判决,立那公司因大量使用不合格建材,给社会带来很大负面影响,好在没有造成人体伤害,故判立那建筑公司从今日起停止运营,同时立那给天赐豪宅房产商造成利益和名义的重大损失,立行赔偿十亿元。 项羽告诉我说何良成偷偷给孙子和送过钱。 结果这接触不是很久的吴善德也来跟我汇报了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吴善德,看来很有心机。 我装作无所谓地说:“君正集团的何良成?他送钱给孙子和,不奇怪啊,他们是表兄弟,不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他还敢有什么动作。” 吴善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江董好像很了解何良成,你们以前认识?还很熟?” 他这是什么意思?敢审问我。 我不高兴,道:“你只需要帮我负责法律上的事,其他的事你无需过问,推翻立那是为了夺取杨林市更多的工程项目,跟他何良成什么时候认识?就算认识,我还需要细细向你报告一遍吗?” 吴善德连声说是是是。他接着说:“何良成从孙子和口中得知何董的大名,于是就非要见您一面。” 这么说吴善德跟何良成见过面了,而且还答应帮他引荐。 我怒道:“吴善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经我的同意私自去见何良成,你是不是还替我答应跟他见面。” 吴善德不知道我会生这么大的气,忙跟我解释,说:“凭何良成的本事,要约见何董您也并非难事,只不过是迟与早,何董竟然要在这里拿工程,也势必会跟君正,跟他何良成交际啊,何不趁这个机会去会会他。” 吴善德说的没错,我所精心设计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与他碰面,与他交锋吗。高铁项目没能碰面,这次总能碰面了吧。 与其让他怀疑着,慢慢查下去,反而会对我不利。 我答应跟何良成见面,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安排一下。” 在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咖啡厅包间里。 何良成与我见面了,画面居然是彼此看着对方,神情异常的平静。 何良成坐下,冷冷一笑,说:“果然是你,想不到真咸鱼也能翻身,当上了大老板。” 第一百三十六章 美好的前兆 我也冷冷一笑,但没被他看到。 我假装生怕得罪他。陪笑道:“哪什么大老板,替别人打工,受别人操控,上面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说得不好听还不就是个跑腿的,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啊,拥有自己的集团,实打实的老板。” 我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说着每一个字。 “呵呵,是吗?你不是从美国被派回来的吗?不是即掌管了成星集团又掌管着正荣集团吗?然后处处与我作对,现在的本事真是非同小可啊,那又何必在我面前谦虚呢?”何良成挑衅着说道。 我叹了口气,道:“哪敢,你所说的这个人是何董,而我姓什么你最清楚,我只不过是这个何董的替身。” “替身?这个何董这么厉害,怎么会找你当替身呢?你又是怎么认识这个何董的呢?我倒是很想听听。”何良成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依旧一副吃罪不起他的模样,道:“说来话长,其实我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何董,从来也未曾见过,一切都是他电话遥控我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窝在成星集团,从当清洁工开始做,没文化干了这么多年,也只能当个小部门的副经理,而且根本就没什么实权,忽然有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系董事长就告诉我,说有个人要找我当替身,我问他谁,他告诉我,就是从美国总团来的何董,你说我哪里有的选择,就只能这样被那个姓何的给操控了。” 我叹了口气,道:“渐渐的,我才知道,何董让我替他接管正荣,让我按照他的模式一步步操作正荣,原来最终要对付的居然是你的君正,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根本就没得选择,如果有的选择,我岂会跟你作对,如果我依然像从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又岂会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去找过江筱柔。” 他见我话语如此的诚恳,神色如此的懊悔,似乎放下些许戒心了,只是醋意很浓地问道:“这么说你还打着我女人的主意?” 不要脸的东西,江筱柔是我的女人。 我心里面痛恨的反击,嘴巴上却仍旧卑微地说道:“打女人的主意是需要实力的,我很清楚,我只是个被利用者,一颗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的棋子,所以我没有这个资格,也不会再愚蠢到跟你去争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一切都并非我所愿,我想既然我们还是避无可避的见面了,那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在这里,我为以前的荒唐向你赔不是,对不起,何董。” 我向他鞠了个躬。 “我是何董,那个指使你的人也是何董,是你刻意编造出来的呢,还是说你注定了一辈子都臣服在我们何家人之下呢?”何良成讽刺道。 我低着头,虔诚地承认道:“我想我这辈子是注定永远拜倒在你们何家人之下。” 他似乎放下一份戒心了,当盯着我,一声不肯。 我重复着卑微的话,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躲避都是多余的,最后还是得罪了您,不过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上头让我怎么做,我就只有怎么做。” 他这才哼哼地笑道:“你这种料子,一辈子就注定了只能被人使唤,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会一辈子把你踩在脚下,你看看你现在在我面前的这副狗样子,证明了我没有说大话吧。” 暴风雨尚且还有美丽的千兆,那么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之前,我就先给你上到天堂的一般,这样摔下来,心才死得更加彻底。 我依旧强颜欢笑,说:“是是是。” 他又提起筱柔,审视着我,问道:“筱柔最近有些不对劲,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为难地笑道:“何董,我已经有自己的女人了,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什么叫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会愚蠢到再去碰自己不够资格碰的东西,引火烧身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所以我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一切全是那个何董部署的,我在想,那个何董是不是您以前的什么仇人啊?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是有意针对君正,针对你。” 他盯着我,道:“我的仇人又怎么样?一个成功的人,难免多多少少都会有仇人,杨林市是我的天下,他区区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家伙,在我的地盘能奈我何?实话告诉你,这辈子唯一让我放在心上的敌人就是你兰迪,懂吗?” 何良成指着我。 与他对视着,憨笑道:“我?那是以前,现在……” 他一抬手,不想听我解释,道:“行了,今天见到你,我就放心了,以往给你的教训你总算记在心上,识时务就好,要知道我对付你就像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把你那个何董的号码给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我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 “嗯?”他眉头一皱。 我赶紧解释道:“何董,您别误会,不是我不给你,是我给了你也没用,因为从来都是他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打他从来都不接的,我只有行使权而没有发言权,这个何董仿佛就是个影子,不论我做什么,他其实都知道,甚至乎包括今天我跟你见面。” “那又怎么样?我正要会会他,有本事就让他出来,别再后面做缩头乌龟。” 何良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明了他心里是特别着急的,为这个何董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对付他而着急,他现在除了嘴巴上能赢回一点不实际的面子外,行动策略上他连最起码的方向都没有。 因为他全然被我蒙在鼓励,什么也不知道,哼哼……我的嘴角瞬间掀起一个弧度,但立马又消失。 见我什么话也不说,他也稍微平静了些。 “你也不想这么一直被人当傻瓜一样呼来唤去吧?”何良成问我。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道:“不想,可是由不得我不想,别人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而我的命是即不由我,也不由天,而是由别人。” 他怀揣着自认为高明的计谋,道:“那就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到时候听我使唤,我倒要会会你背后那个何董,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你放心,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至少不会让你只当一颗棋子。” 我连声道:“谢谢,谢谢你大人有大量,肯放过我一马,这才是我在成星集团的真正身份。” 我说着,双手奉上刚刚制好的成星集团承包组副组长的名片。 他接过一看,不屑地摇摇头,道:“区区一个承包组,还是个副组长,果然是一点实权也没用,这种职位无非就是看你在那卖苦力卖了多年,给你一个头衔安抚安抚你罢了,也难怪这个何董要你当替身,因为你老实嘛,好使唤好控制嘛,哈哈,不过不要紧,以后听我差遣,也能让你感受到操控别人的快感,而且一操控就让你操控大人物,便是你幕后这个神秘的何董。” 我没有吭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自认为看出我的心思,道:“你要知道,我肯不计前嫌的前提条件是你站在我这边,方才不是你自己说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的吗?还有你怕什么,那个姓何的跟我有的比吗?藏头露尾的,要么别被我逮到,一旦逮到,我就把他拽出来,让他见光则死,他不是让你当替身吗,只要你听我的,我就一定有办法逼他现身。” 我再三深思熟虑,道:“好,那我就把我的命运交给何董您了。” “这就对了。”何良成拍拍我的肩膀,十分满意。 我知道何良成不会放心,一定会让人再去细致地重新把我打探一遍。 好在由始至终,不论是我接受成星集团董事长,还是接受正荣集团董事长职位,都是适可而止地宣传的,也就是说,兰迪这个名字只有内部一些重要股东经理才清楚,外界知道的只是一个从美国总团调回来,拥有许多了不起头衔的华人。 而后来,我就慢慢一点一点地放出消息,这个华人姓何,大家都称呼为何董。 我派人分别前往两个集团下达命令,这几天不论有谁来打探一个叫兰迪的消息,都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成星集团一个承包组的副组长而已,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就风光了,掌管集团好多事,好像是说成了那个素未蒙面的何董的代理人。 并把我做好的资料交给他们,如果有人以某种全力讨要我的资料,那就大方给他。 果然,与何良成见面后的第二天,成星总经理就向我汇报了这事,说自称是那个管辖区办公室主任林某莫名来访,借视察集团为名,向他要走了我临时编造的详细资料。 我想何良成现在正翻看着我这份专门为他制作的资料,看到资料上的我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那对我必然就彻底放心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如意算盘 那么接下来,何良成就会充分利用我这颗棋子对付我杜撰出来的这个何董了,也就是让我对付我自己,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此时,我也早已把天傲、成星、正荣三个集团的开发团队全部调集到了杨林市,就好比东风俱备只欠东风了,等着给予何良成步步为营了。 凌晨十二点,我接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是江筱柔,极为想睡的我立马精神抖擞。 看着上面的信息写道:何良成无端端跟我吵了一架,他居然出手打了我。 我开灯坐起来,回拨她的号码,可是她不接,直接挂断。 她又发来短信,说:我现在很难过,不想说话。 这个该死的村姑,总是让我这般没理由的着急。 我发短信问她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在哪里? 她回复道:我在何良成公文包里翻到了你的名片,问了他几句关于你的事,结果就大吵了起来,然后何良成就极为愤怒出手打了我,我现在在出租车上,在去湖水源村的路上。 湖水源村是个度假胜地。当年筱柔和我私奔就在那呆了半个月,可以说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只是作为男人的我不能老是花女孩的钱吧,所以是我坚持离开湖水源村,一回杨林市就在巷子里被武哥带走了…… 想想真是后悔,要是当初不在乎什么的男人的面子,一直就那么住在湖水源村该多好,再要么不回杨林市,去其它任何一个城市,那又会怎样? 我回忆起湖水源村的点点滴滴,设计着无数多个如果,但却得不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当即我便开车来到湖水源村,到湖水源村,给筱柔打电话,筱柔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我下车直奔湖中间的小木屋,这是当年我和筱柔**的房子。 木屋早已经褪色的不成样子,门上的铁锁已是锈迹斑斑。 四下里宁静一片,好像根本没人来过。筱柔还在路上?我进入湖边的树林,突然有人从身后给了我一棒,我当即便晕倒了。 醒来,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一个阴暗的小屋内,四周是冰冷的墙壁,一扇铁门,像牢房一样,只有从高头小窗口射进丝丝微弱的光线。 这是哪里?谁把我抓来这儿?谋财还是害命?我的双手被交叉反绑在背后,双脚同样绑牢。 我吃力地翻身爬起来,挪到铁门处,用力撞铁门,大喊来人救命。 外面有人看守,外面的人把铁门踢得砰砰响,大叫道:“吵死啊,再嚷嚷现在就进来要了你的命。” 果然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我说:“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只要肯放了我,要多少钱尽管开个价。” 他狠狠地向我勒索道:“一个亿,给得起吗?” 我答应道:“好一个亿就一个亿,你先放了我。” 可他却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把恋优的号码报给他,让他打这个电话,等钱到手了再放我。 他说:“你当我傻子,这不等于是帮你通风报信了,给你搬救兵了吗,你就安静地过完这一天吧,我是不会放你的,下辈子学会做人,不要什么人都得罪。” 我万万没有想到何良成会利用筱柔把我引到这儿来,然后将我除之而后快,看来我又一次失算了,何良成始终还是以‘除掉我而后快’为己任。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 我说:“我口渴,可不可以给我送点水进来。” 我想看看外面有几个人,周围是什么环境。 外面人说:“你等着吧,等天黑了之后我们会把你沉到湖底去,到时你就可以尽情的喝个够了。” 之后无论我喊什么,外面都没有人再搭理我。 我背紧紧贴在铁门上,绳子搁在铁门的螺栓上,一点点死劲磨蹭。 五个小时后,绳子虽然磨断,但我已经是精疲力尽,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连伸手去解脚上绳子的力气都没有。 我听到铁门开锁的声音,奋力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我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在门开的那瞬间亡命往外冲。 四个人一时没能把我拦住,在我身后拼命地追。 我朝密密麻麻的环保树内钻了进去,身后有人飞来一把尖刀,穿过树叶重重插在我腰间。 我咬牙把刀拔出,丢回去。 用手按住伤口,挤进一排铁栏杆内,到了一所大学的后花园。 身后的四个人后脚跟着翻了进来。 幸好此时校园巡逻的保安看到了我,把我给救了,用最后一口气力,我报出了恋优的手机号。 等我再次醒来,已然是躺在了病**上,项羽、冯玉林、雨丹、恋优他们是个都在。见我醒来,恋优赶紧叫来了医生给我检查了一遍,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道:“俯卧起来。” 项羽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拿枕头枕在我背后,雨丹给我端来一杯温开水,我喝了一口。 “我昏迷多久。” “两天了。” “两天了?把手机给我。” 我想到了我的村姑,她只会玩弄我,而绝对不会害我的命,我坚信这一点,所以我要打电话求证。 拨通她的电话,她很快接通了。 “喂?哪位?”她道。 她并不知道是我打去的。 我努力提起精神,道:“喂,村姑,前几天你的手机怎么不搁自己身上?” 她听到是我的声音,精神也立马格外抖擞起来,接着一大堆的问题丢了过来。 她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何上喜个根本就派什么人拦截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要把我给急死才甘心?” 听她说话的语气,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手机前几天在哪儿?不说我就挂了。” “掉在沙发底下了,一直没有找到。”她生怕我挂了电话,立马回答我。 她这个笨女人,手机无端端怎么可能掉在沙发下了,一定是被偷偷拿走,给我发完短信,把我骗到那里之后就故意把手机扔在了沙发底下。 确定了之后,我便一个字也不多说,挂断电话,并把她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挂断电话,我倒靠下去,闭目养神,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 “兰董,你没事吧?”雨丹问道。 我摇了摇头。 “冯玉林,你是怎么保护兰迪的?”项羽抓住了冯玉林的衣领,审问道。 冯玉林心里也内疚,不生气不还手,道:“我,我也不知道兰董他大半夜会出门啊,兰董他也没通知我,所以……” “你失职了还狡辩,这不仅仅是我们的董事长,还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项羽更是气愤了。 “我……”冯玉林吞吞吐吐,内疚地我不出个所以然。 我睁开眼,道:“我没事,你们都别吵了,这件事不能怪玉林,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被蒋华平算计了一次还不长记性,又被何良成算计了一次。” “是何良成那个王八蛋,我这就去把他干掉。”冯玉林愤怒道,推开项羽的手就气冲冲要去。 我喝道:“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 “兰董,你这什么意思?这个人到底是你的仇人还是你的恩人啊?”冯玉林转过身,十分不理解,甚至是不服气地问道。 “敌人,当然是敌人,要干掉他太容易了,让他这么痛快地失去太便宜他了,玩死他才是我想要的。”我眼睛睁大,咬着牙,道,“我要一步步毁掉他的事业,让他不断地走向向绝望,彻底打磨掉他的意志,让他来求我,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再踩着他的脸,告诉他,他就是个废物,还敢跟我斗。” “行了,玉林你就消停点,让兰董好好休息休息。”恋优道。 “那兰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吩咐便是了,我们几个全权去处理,你就暂且先把伤养好。”恋优接着说。 我看向雨丹和项羽,问道:“我昏迷的这几天何良成那边有什么动静?” “何良成去过沿海市,找了荣耀中,但荣耀中没见他。”项羽道。 恋优接话道:“荣耀中跟我汇报了这事,我让他暂时回绝了,没有得到我们这边的同意荣耀中不敢私自见他。” 听罢,我笑了笑,大概能猜测到何良成这一步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 雨丹接着汇报道:“君正这边有人去过沿海市的铁道工程现场,不知道他们这是要打什么如意算盘。” 我揭穿何良成的伎俩,道:“呵,他的如意算盘是想再次拉拢荣耀中,他清楚正荣集团是被迫才被成星收购的,他也料定了荣耀中一定不会服气,正巧铁道这么大的工程需要各方面的资助,所以他抓住这两点,企图怂恿加利诱把荣耀中拉向他那边,好对付已经进军杨林市的成星集团和天傲集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转介绍见面 “那按照兰董你的分析,看来荣耀中这边是不得不防了,要是万一荣耀中叛变,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恋优顾虑道。 我自信地说道:“哼,就算荣耀中真的跟何良成联合,试问又怎么对付得了我那两个大集团的力量,更何况荣耀中现在是有这个心而无这个胆,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我的手段,黑白两道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弄倒他。” 我想了想,又说:“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仍旧要对这件事采取行动,何良成想联合荣董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他。” “成全他?什么意思?”恋优不解地问道。 “好戏就在后头,这段时间我就暂且消失消失,给何良成喘息喘息,让他得意得意,雨丹你去天傲传达命令,恋优你去成星传达命令,让他们一切以争取杨林市的项目为主要目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要让何良成一个项目也抢不到手。”我痛恨地吩咐道。 平静地过了半个月之后,天傲和成星那边分别给我带来了各一个好消息,杨林市第一批下发的两个项目,一个落在了天傲手里,一个落在了成星手里,而君正则碰了一鼻子灰,那么这个时候我再找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而且我极其想看到他开战即败的失落和愤怒并存的嘴脸。 不过我不会直接去见他,而是要通过其他人转介绍,辗转反侧地再次和他碰面,这样才颇具戏剧化,才有玩耍他的意味。 我要通过的这个人则是杨林市开发区主任古万城,杨林市初步启动的两个项目也正是通过古万城输送到成星和天傲两个集团手里的,所以我要见他实在没什么难的。 可是我又不能让这个古万城知道我太多的事,因为这个古万城必然跟何良成也是存在联系的,何良成这只狐狸,只要给他一丝骚味,他便能嗅出整片骚海,所以我还得再次经过转介绍去见这个古万城。 我不能跟天傲有任何瓜葛,那么我只能通过成星这边,我通知成星老奚董,让他连飞来这里,替我约见古万城。 当天晚上,我跟奚董便在五洲大酒店宴请了古万城。 奚董赶紧给我介绍道:“兰迪啊,这个呢就是开发区的古主任,这次我们成星集团能拿到这个项目,全靠古主任的眷顾。” 我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道:“古主任,初次见面,晚辈兰迪敬您一杯。” 说着我便把一杯白酒给闷了。 “年轻人,酒量不错啊,我可不行了,就意思意思,喝一点啊。”古万城一边坐下,一边端起酒杯,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把目光转向奚董,道,“奚董,这并不是我眷顾不眷顾的,而是你成星这么大一个集团,够资,把工程交给你我们也放心,不知道奚董今天亲自从沿海市赶过来,为的是什么事啊?” “这次我是专程来感谢古主任您的,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上等咖啡,古主任您每天忙于政事,这个可以帮主任您缓解缓解疲劳。”奚董递过去一盒精美的咖啡。 古万城笑道:“奚董您也真是客气了。” “除了感谢您之外,今天还有一事,就是把我身边这位年轻人给您介绍介绍。”奚董指着我说道。 古万城把目光投向我,道:“奚董您亲自带过来特意介绍给我认识的人肯定不一般啊,我也早出来了。” 奚董道:“这是我们集团委派到这里来的项目总经理兰迪,今后这边所有的项目建设都由他负责,所以今后还有许多事要劳烦古主任您啊。” “古主任,晚辈今后还有许多事要请教您,还请多多关照。”我站了起来,鞠了个躬,然后伸出手。 古万城握住我的手,道:“没问题,我说过了,成星集团是个实打实靠得住的集团,而你这位年轻人一看就才气不凡,今后只要工程项目一下来,我第一个考虑你们成星集团。” “那真是太感谢古主任了,对了,古主任,另外正荣集团现在也是我们成星旗下的公司了,所以正荣跟我们是同出一辙的,而且今后这边的工程绝大多数以正荣集团的名义出面,所以到时候正荣的荣耀中也会前来拜见您。”奚董道。 这是我一早就交代好奚董的,杨林市这趟浑水中,荣耀中和他的正荣集团才是我最想要的棋子,因为君正的分量只能达到正荣的级别,所以才有奇虎相当玩下去的意义。 成星和天傲,我只让他们在一旁辅助,甚至极力地促使君正和正荣越走越近。 “行啊,这个正荣集团也参与了我们的竞标,只不过这个正荣之前好像有些负面影响,所以就被我们给打掉了,要是知道已经被奚董你给收编了,那这初步下来的两个项目我就统统都交给你们了。”古万城客套地说。 我插嘴道:“对了,古主任,这次除了天傲、成星、正荣这三家竞争之外,应该还有君正集团吧。” “有,但君正最近的名声也不是很好,虽然是我们本市最大的集团,但我也得公事公办啊,你们说是不是。”古万城打着官方腔调道。 “是是,古主任,您是晚辈见过的最正直的人了。”我拍着古万城的马屁道。 古万城呵呵大笑了起来,道:“小伙子,难怪别人要到接近中年才能达到的事业地位你这么年轻就做到了,会说话,说得也都是实话,我喜欢,哈哈哈。” “谢谢古主任夸奖,那古主任您跟君正的董事长何良成熟吗?我想见见他。”我说。 “见他?严格意义上来讲,你们两个课时生意上的劲敌啊,你要见他?怎么想的?”古万城纳闷道。 我笑着说:“我们这接的不都是公家给的项目吗,就算是竞争,我也希望是光明正大的竞争,关于何良成这个人我也略有所闻,所以我想跟他见见面,这样以后大家也算是半个朋友了,这样一来,以后项目上竞争也会讲点情面,也间接地给古主任您减轻了些许烦恼。“ “有道理,何良成这个人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今后的项目也还很多,难免你们会彼此抢夺,好,你选个时间,我安排你们两见个面,你们两自己堂堂。”古万城道。 “两天后吧,我先在这熟悉熟悉两天。”我说。 “行,那就两天后。”古万城好爽地答应道。 两天后,我便把荣耀中也调到了杨林市,而且让他带上了荣雪婷,因为我需要他们配合我演一场漂亮的戏给何良成看。 还是五洲大酒店的豪华包间内,何良成夹着黑色公文包走进来。 见到我的第一眼,我估计他里面在想:算你命大,居然没把你弄死。 我则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赶紧迎接上去,道:“何董,您请,您请。” “你也是何董,何必对我这么客气,兰迪,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在在我面前装糊涂了,说吧,你今天约我来什么事,哼,我倒是也挺小看了你的,没想到你连古万城都能请得动。”何良成绕开我,直接坐在了位置上。 我跟随过去,站在他旁边,道:“我不是都一五一十地跟你交代清楚了嘛,我这个何董是假的,您才是实打实的何董,这不,说把我这个替身给革除了就把我给革除了,现在我不是以区区一个经理来见您了吗,而且我这么一个经理的职位任然还是虚的,所以又哪里请得动古主任,这一切呀统统都是我上面领导安排好的,今天想要见您的也不是我,而是我们荣董。” “荣耀中?”何良成眉头一皱,道。 “是的,我们董事长现在全权接手了关于杨林市这边的项目,而且是代表了成星集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荣董马上就到,还请何董您稍安勿躁。”我诚恳地说道。 “呵呵,我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你啊,始终是个任人鱼肉,一辈子只有被人使唤的命,我还企图跟你合作,揪出你那个幕后的何董,我也真是够异想天开的,你怎么可能有高人一等的资格和命呢,呵呵……”何良成就这样*裸地讽刺我。 不过这再我看来已经没什么了,他语言上越是讽刺我讽刺的激烈,我反而越觉得他可笑,可悲,因为他早已经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可怜还在那洋洋得意。 我假意无可奈何地尴尬地笑着,道:“是啊,何董您真是慧眼啊。” “少在我面前装孙子了,你本来就是孙子,荣耀中呢?打算就让你这种人在这敷衍我吗?再不来我可要走了。”何良成故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道。 “何董,怎么老是爱说反话呢,明明是想见我的不是吗?从铁道工程落到我的手来开始,何董你就开始约见我了,怎么,难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还未到,何董你就把这事给忘了?”荣耀中的声音传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跟着门推开,荣雪婷勾着荣耀中的手,父女两并排走进来,十分有气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唇亡齿寒的阴谋 我演好下属的角色,赶紧迎接上前,道:“董事好,大小姐好,这边请。” 我给荣耀中和荣雪婷拉出凳子,荣雪婷开心地对我一笑,道:“谢谢。”松开荣耀中的手臂坐下。 我斜视注意到,此时何良成正看向我,把荣雪婷对我那甜蜜微笑的一幕看在眼里。但很快将视线重新回到荣耀中那儿,两个对坐着,对峙着。 “荣董,您可是我的前辈,我怎么敢忘呢,你也是高人啊,我多次想要见您,可是您都不给晚辈机会,不过荣董你也不地道,说好了铁道工程我们两家合作各自一半的,可结果荣董您却在背后阴了我一把,独吞了铁道工程这硕大的项目。”何良成回敬道。 “何良成,是谁先小人在先的?曾安全是我的故交,当我给予他的金钱同你相当的时候,他自然会站在我这边,所以还需要我接着往下说吗?”荣耀中反问道。 “这么看来立那公司是你设的计了,荣董,你已经得到了高铁项目,为何还要赶尽杀绝,你这未免也太狠了点吧?”何良成道。 荣耀中淡淡地一笑,道:“虚情假意的话多说无益,商场如战场,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你百般算计我的时候就也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何况你那区区一个立那的损失根本就不足以偿还你再我正荣背后耍的阴谋而导致的损失,过往的事我们如今就无需再提了,要不然我们就完全失去了今天见面的意义了,你同意吗?” “好,我们就心照不宣,那么在谈接下来的内容之前,是不是应该让外人出去呢?”何良成把视线移向了我,他所指的外人自然是我。 一直静静坐在那儿的荣雪婷忽地站了起来,直接挑明关系道:“兰迪是我的爱人,要论外人,这房子里应该是你才对。” “哦?荣大小姐跟他好上了?据我所知兰迪其实是成星集团里一个很不起眼角色吧,我实在不知道荣大小姐你,呵呵……还有荣董,您莫非也同意了?”何良成语言轻浮,充分表明了对我的看不起。 想笑话我,不过最可笑的本来就是他自己,自娱自乐,就由着他,我不用回话,自然有人帮我顶回去。 “成星集团是国际大集团,其中一个小角色其实就远比某些集团的董事长要强得多。”荣雪婷道。 “是吗?”何良成呵呵一笑。 荣耀中道:“兰迪在前不久还是美国派遣过来那个何董的代表,现在虽然代表之职被取消了,但任然担任着成星集团重要的职位,至少成星在杨林市的工程项目实际上都将兰迪监管,换而言之我们正荣集团在这里的项目实际上也将接受兰迪的管控。” “是吗?兰经理的权利还真是不小啊。”何良成把目光移向我。 但立马又转向荣耀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明白荣董今日见我的意思了,我原以为荣董您是宏图大志,绝不情愿受制于人的,可听荣董的口气,似乎寄人篱下还挺光荣与自豪似的。” 荣耀中一笑,道:“何良成,你无需用激将法,同你心里所想的一样,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联合你而摆脱成星集团的,成星集团以为安排我来担任杨林市两个集团的总监我就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了,无非就是给一个虚权来牵制我,实际上所有的项目还不都是交给兰迪嘛。” “荣董说这番话,这是要把兰经理至于何地?”何良成极为费解。 “我岂会让一个代表过最好领导人的年轻人在我身边错过?”荣耀中用反问的方式给了何良成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良成一下明白了,道:“我明白了,所以荣大小姐才会跟兰经理在一起,荣董您真是慧眼识英才。” 何良成潜在的话是荣耀中拿荣雪婷这个宝贝女儿来色诱我。 “他们也是相爱的,兰迪,你爱我女儿吗?”荣耀中问我。 我回答:“爱。” “雪婷,你爱兰迪吗?”荣耀中又问荣雪婷。 荣雪婷起身越过几个座位,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抱住我的手臂,靠在我肩膀上,幸福地回答道:“爱。” 荣耀中得出最终结论道:“看到了?所以兰迪现在实打实是我们自己人,试问何董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兰迪在我不惜任何代价的扶持下掌管了成星集团在杨林市的大权,等与我已经赢得了一半,何董你跟我合作等于又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荣董,话可不能这么说,天傲集团完全可以一家独大,他们绝不会跟你玩这种收益低,风险大的游戏,所以只有我能成为你的合作伙伴,也只有我们合作才能共赢,要不然你暗箱操作的时候怎么成功转化利益呢?只能通过我的集团转化,所以我们两个是不分轻重的,荣董你铺垫好了前面,我必定也会接管好后面的。”何良成自信露出阴险的微笑。 “道理是有,不过丑化说在前头,这次的合作如果何董你还像从前那样玩背地里的一套,那完蛋的一定是我们两家一起。”荣耀中警戒道。 “你放心,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何良成道。 “懂最好,此处我不便久留,成星那边对我的防范甚高,我在他们委派来监视我的人眼中不能消失太久,具体细则你跟兰迪商量,兰迪会告知我。”荣耀中起身,对荣雪婷道,“雪婷,我们走吧,不要耽误兰迪办正事。” “知道。”荣雪婷回答道,头探过来,在我脸颊亲了一口,道,“兰迪,一切小心,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那荣董、雪婷,我就不送你们了。”我站起来。 “不用,你们聊正事要紧。” 荣耀中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来,道:“对了,还是同一个原因,为了不让成星那边加深对我的怀疑,我会辞掉这边总监的职位,回去沿海市老老实实地搭理我的正荣,所以你无需再找我,现在兰迪就是我,找兰迪就等于是找我。” 交代完最关键的一点,荣耀中出去,把门给牢牢地带上了。 我坐下,抬眼看着何良成,何良成正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兰迪,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呵呵……”他放下酒杯,这样的讽刺只能证明他内心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还行吧。”我回答道。 他说:“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说到底你还不是被荣耀中给利用的吗,你始终是一颗棋子,所以即便你现在掌握了些实权,那又怎么样?” 我附和着他,道:“是是,何董您说的都在理,我清楚我自己的地位,所以在您面前我知道该怎么做,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在楼上的至尊休闲会所开了包间,我们一边泡脚一边相谈具体的合作细节吧。” 何良成站了起来。 “何董请。”我赶紧走到门后,给他拉开门。 来到楼上的至尊休闲会所,两个迎宾小姐领着我们进了预订好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两个穿着粉色制服的小妹妹端来金色的脸盆,纤纤细手抬起我们的大脚。 我微微斜着眼,看何良成色心重不重,两只眼有没有盯着女孩胸前的大露点看。 “来,增添一点雅兴吧。”我说。 伸手拿过一边的公文包,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叠红钱,放在桌子上。 “这位是我们杨林市最大集团君正集团的董事长,何良成何董事长,伺候好了小费加倍。”我财大气粗地吆喝道。 两个女孩发出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道:“谢谢何董,谢谢老板。” 何良成笑了笑,说:“真想不到啊,现在也能这般出手了。” 我说:“这都是荣董安排好的。” 他又开始取笑于我,而且很难听,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总能骗到上流社会的女人。” 我压低声音,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我是个吃软饭的,但请你多少也尊重我一点,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人,毕竟大家求的是财,过去的恩怨我希望兰董您能大人有大量,把它放不。” 我抬眼死死地盯着他,道:“你用你江筱柔的手机骗我去湖水源村,我只是纯粹地出于关心她的生命安全才会去,我还想着我把她说通了,带回来交给你之后,也许得到你个人情,可想不到你这么狠,居然想置我于死地,这些我都可以当作没发生,现在你就明确地告诉我,是不是真心想与我合作,如果不是,我立马向荣荣董提出来,让他换人,而我则老老实实做我成星集团给我的工作,我一眼能安然地生存,我不想又有那么一天,再一次被一伙人掳去,把我大卸八块。” 他忽然破口大笑,说:“你真幽默,我如果不够诚意的话又怎么会跟你躺在这儿说说笑笑呢,你说的什么要你的命的玩笑就不要再开了,好了,你们几个先出去,我们有事情要商谈。” “是两位老板,有事就传呼我们一声,我们在门外候着。”两个女人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章 为他剖析 包间里就剩我们两个大男人了,他坐起来,拿过香烟,嘴上叼一根,给我扔过来一根。他点燃,又把打火机扔给我,他抽着烟,重新靠下去,吐出浓浓的烟云,扭头看着旁边靠**上的我,道:“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了,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微微侧着头,盯着他,心里面却在想,如果拿着枕头按在他脸上,让他挣扎的死去是不是快哉? 我摸起肚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烟,也等吐出一口烟后,才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一切只能按照荣董交代的办,至少暂时只能这样,因为我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基本上是荣董用钱将我推上来的。” 我说完,就接着抽烟。 何良成笑道:“呵呵,看来现在你也很不一般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懂得掌握时局,知道现在并非是实行你自己想法的时候,那就说说荣耀中吧,他是怎么交代你的?” “成星在杨林市拿到的这个工程会交一半给正荣这边负责,荣董的意思就是将他掌握的这一半的一半再分割到你手上。”我说。 “滨江大桥虽然工程不小,但桥梁通常来将都是极为谨慎的,因此不适宜拆解,你们这样明摆着分这个工程恐怕行不通吧,我得到消息,第二批工程要不了多久就要下来了,我的意思是……”何良成举着手里的烟头,井井有条的分析着, 不过我不并不想听,想打最近一批下来的工程,门都没有。 我也举着手里的烟头,摇着手,打断道:“这点你放心,成星这边工程负责人是我,我不上报成星那边不会知道。” “但这并非我所顾虑的,你可明白?”何良成有些激动,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头用力碾灭在一旁桌子上的烟灰缸内,接着说,“接受这个项目的四分之一,我也得花一个团队来打理,而拿下即将下来的一个完整的项目也是花费一个团队打理,明白吗?” 我也坐了起来,故作深思说率一会儿,道:“明白,你是担心不够人手抢夺下一批工程,这的确是一批很不划算的买卖,但说实话,下一批工程能不能抢到还是另外一回事,天傲和成星两个集团的实力你也很清楚,而且这个神秘的何董摆明了是针对你的君正,因为他是个嫉恶如仇的家伙,接受被他收购的正荣,得知是你暗中把正荣打成当初那副岌岌可危的样子,所以他也打击你。” 何良成听我这么说,也静下心来考虑,过儿一会儿,道:“你说的也在理,不管怎么样,拿到工程稳赚是一定的,只是多少的问题,不过这样的话我等于变相地被成星,或者被正荣,不,应该就是被荣耀中给牵制了。” 我分析道:“不排除荣耀中有这个想法,他是担心你又摆他一道,不过这对你没什么不好的,他牵制了你,也等于是你牵制了他,牵制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互的,你跟我这么坦白,也就是说你真拿我当朋友了,那我也实话告诉你,荣耀中利用者我,其实在我心里我又何尝不是反过去利用他,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两个才是最贴切的合作者,既然荣耀中放手给了你项目,那我就可以再多给你一点点,其实没必要把手伸得太远,最有把握的成功往往就在距离自己最近的距离。” “多给我一点点?你手里还掌管着什么?”何良成眉头皱了皱,道。 “铁道项目。成星把铁道项目大部分的压力都施加给了正荣,从而腾出更多的精力来争夺杨林市这边更多的项目。”我说。 何良成听罢,又躺了下去,一只手枕在后头,有些不屑地说道:“说道地把这些工程分配给我无非是想减轻自己的负担,而去争取更多的利益,那么反过来,我接手了这些转手的工程,利润少精力多,到时候争到了项目,那我又哪来的后背力量去动工,恐怕这个提议是荣耀中让你给我提的吧?耗尽我所有的工程力量,然后自己独吞得来的项目,何良成,我打算诚心跟你合作,你却反倒拿我当傻子了。” 何良成瞪着我。 我说:“这只能说你仍然对我个人存在偏见,如果不是,你就应该好好细想这中间对你的利弊,别说荣耀中没有想到用这招,就算他想到了,交代我跟你说了,那又怎么样?这对你只有利而没有弊。” “什么意思?”何良成道。 我接着给他分析,道:“说到底成星集团挤兑的是,你去争取成星集团会命我大力打压,这样的话就算最后你抢到了,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而反过来,如果是正荣集团竞争,那我拱手相让也没关系,那正荣拿到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拿到了?所以你大可以先分解你的后背力量,这样成星看到你集团大大放手去接其他的工程项目,就认为你不在打算争夺杨林市这块肥肉,也认为你不再有能力争夺,所以一定对你放松,甚至不会去管你,即便是知道你接手的项目是他们成星下面的,也不会管,因为他已经赚了第一笔,本来就需要转手腾出空间,还有因为成星存在一个更强劲的对手,那就是天傲。” 说到这里,我听了下来,让他细细地过滤我的这番话。 他道:“正荣拿到了,那岂会给我?” 我一笑,道:“他不给你我给你,我说过,我跟你才是真正的合作者,我还说过,牵制是相互的,到时候等同于正荣的两个项目攥在了你手里,你完全可以拿这两个项目做文章,逼着他乖乖就范,这中间的奥秘何董你比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说了,只是你对我一时有偏见,所以才没细想到这些。” 何良成琢磨几秒,忽然很兴奋地坐起来,用力一拍掌,道:“对啊,这其实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真是一时糊涂了,你提醒的是,我不该对你再有偏见,任何偏见都不该有。” 他卑鄙地笑着,指着我,不过对我的这番话的确是满意极了。 但忽然,他的脸一下又阴了下来,道:“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一点,那他岂会想不到,又岂会再把铁道项目的一部分拨给我,而让我深入到他的内部去,他一定也是想到了,所以才明明想牵制我,最终也还是没有用铁道项目来分化和牵制我。” “这已经由不得他想不想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正荣集团本身就是怨气大伤恢复不久,本来就在缓和期,可是成星并不管这些,把正荣救活之后就拼命地给他施压,正荣内部实际上又是到了当初濒临的地步了,光是铁道项目就足够正荣忙活的了,现在成星又调用他一部分财力人力物力来杨林市,正荣实际上已经被肢解的溃不成军了,只是依然接着成星这棵大树靠着而已。” 我接着为他剖析,我要把一切的漏洞全部说到完美,让他深信不疑。 “所以?”他道。 我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所以他是非要给自己减负不可,你也说得对,他的确是顾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正找寻其他的合作公司,但如果他找不到其他公司肯跟他合作呢?那么就非你莫属了,再加上我在他耳旁稍稍一分析,他便不再有任何顾虑了,只要何董你能让他找不到合作公司,那我就能让他放心主动地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不是你要求的,他自然不会提防。” “好计策,接这种二手项目的公司无非都是些二流公司,而且跟他走得近的几个公司我也统统都了如指掌,所以让他找不到合作伙伴自然不是难事,那我们就分工行动了。”何良成满意地说道。 “分工行动。”我也满一地笑道。 “服务员,端两杯酒进来。”何良成吆喝道。 服务员端了两杯子红酒进来,我们一人端起一瓶。 何良成道:“都说生死之敌也便是生死好友,现在我们前嫌尽释,化干戈为玉帛,成功由生死之敌转化为生死好友,那就一定能干出一番漂亮的事业,打出属于我们这个年代的江山,我相信我的眼光没错,为我们无限好的前程而干杯,来。” “干杯。” 我迎杯而上,两个杯子撞击在一起,当啷,清脆的一声,他一饮而尽的时候,我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 他放下杯子,我才一饮而尽。 在酒店的豪华包间里,我靠在舒适的大**上,而荣雪婷那柔软的身子依附在我宽大的胸膛之上,洁白的肌肤与我男人较为粗糙的肌肤紧紧接洽在一起。 “兰迪,你打算怎么报复何良成?你要小心。”荣雪婷抬眼,用清澈的眸子看着我。 我知道她担心我,抓住她的手臂,道:“不用担心,现在的何良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他已经认定了我是靠你这个女人的软骨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不会较劲脑汁下阴谋来害我。” “那你复仇成功以后呢?”她把头昂了起来。 我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很清楚我复仇的终极目标无非是要夺回我的村姑,她的意思是我夺回村姑之后,那她该怎么办? 是啊,以后我该如何安顿她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权衡的法则。我无声。她也不再多说,脸贴回我的胸口,紧紧地搂着我。 我也用力闭上眼,就让一切等到复仇成功之后再说吧,我的大手掌搭在她温热的肩膀上,另一手摸过去,关掉了灯。 第一百四十一章 难以理解的思维 第二天我亲自送荣雪婷父女两来到飞机场,荣耀中让荣雪婷先过安检,他说他还有话要跟我说。^^%搜索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我拍拍荣雪婷的肩膀,让她听话,先进去。荣雪婷移开深情脉脉,恋恋不舍的目光,走过安检,进入了候机大厅。 荣耀中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兰董,我的配合还让你满意吧?” “很好。”我点点头,道。 “那我希望兰董您也得说话算话,到时候把正荣集团完完整整地还到我手里。”荣耀中道。 “一定。”我简单地回答,摆出手势,道,“荣董,您请吧,以后只要负责好你那边的事就行了。” 荣耀中见我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低了低头,扶了扶眼睛,道:“那行,那我就先告辞了。” “请吧。”我说。 荣耀中转身,背对我走出几步,又停下脚步,转回身来,道:“其实我最失败的是我把我的女儿输给了你。” 我微微一笑,道:“荣董,你大可换种思维想想,并非我赢走了你女儿,而是你用你女儿赢到了我这么个王牌,因为雪婷我可以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但你也记住了,因为雪婷,你也一定不要再触碰我的极限。” 他又是深深地叹出一口气,道:“我认了,祝你好运。” 我举起手,微笑着朝他挥着手。 一边走出飞机场,一边给何雨丹打电话,何雨丹接通。 我赶紧问道:“何良成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行动了。”何雨丹道。 我哼哼一笑,道:“很好,这个家伙总算是彻底被我给牵制住了,这段时间可以暂且不用管他,由着他去忙活,我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收到。”何雨丹道。 “让冯玉林直接来酒店找我,我回酒店拿点东西,还有,我让你准备的女人尽量在今天晚上给我找到,抓紧这几天的空余时间,我要回家看我爸妈,明白吗?”我吩咐道。 “好的。” 我挂断了电话,手机揣进口袋里,走到车子旁边,正要伸手拉开车门,忽然从一边走过来一个白领打扮的性感女人,微笑着递给我一张名片,喊道:“兰董,您好。” “你好,我们认识吗?”我在想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并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名片。 “我是雪婷的大学同学,接受雪婷的聘用,过来作兰董您的专职秘书。”她笑得很甜,从气质和形象上来看,一定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职场女人。 我笑了笑,觉得有意思,雪婷给我送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秘书,用意何在?考验我?我低头去看手里的名片,当我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我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 江筱柔?她居然也叫江筱柔?我抬眼紧紧地盯着她,同名同姓的江筱柔啊。 “筱柔,你是筱柔,村姑,我的村姑……”我这样愣愣地念着。 她觉得我的神色太过于反常,抓住我的手臂,道:“兰董,您,您怎么了?” 我依然不想再多用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狂热了,这一刻,只因为这个名字,我就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我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有些粗鲁,将她拉到副驾位旁边,拉开车门就将她推了进去。 砰一声关上车门,再赶紧绕过车头,上车发动车子,便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向我心目中的地方驶去。 我心目中的这个地方便是酒店,车子在酒店门口急刹车,下车便把钥匙扔给了门口的服务生,道:“把车子挺好。” “好的老板。”服务生弯腰应道。 这个江筱柔心里已然是有点发毛,推开车门,下车刚想问我话。我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便往酒店内跑去,直奔二楼房间,打开房门,后脚跟着将房门钩上,拉她到**边,手一甩,就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甩倒在大沙发**上。 沙发**上下抖动,她的身子在上面浮动着,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兰董,您,您这是要干嘛?”她歇息了一会儿,问道。 见我站在**边盯着她,她的神色显然是后怕的,她刚想起来。 我跪在了**上,抓住她的双肩,一下又把她按了下去。 “你叫江筱柔?为什么你叫江筱柔?你知不知道,你叫江筱柔的话就应该得到这种待遇,江筱柔我的村姑是从来不会反抗我这种待遇的,明白吗?” 我怀着报复的心,怀着蛮狠的心,怀着宣泄的心,三心合一,怎么可能不对这么一个无比敏感的名字做出全面的教训? “啊……”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住了,失声大叫一声。 不过她像是又镇定了下来,也不与反抗,她依然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把脸侧向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我,我知道,我知道,雪婷她,她都跟我说了,雪婷她,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已经答应了她,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我都接受……只是兰董您,您真的让我感到很害怕。”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我就毫不留情地扑了下去。 她左右扭开头,不敢挣扎,却又明显不肯就范。 “兰董,兰董,您先放开我成不成?让我先适应几天,适应几天我就可以把自己给你了,兰董,兰董,我求您了……”她的声音开始打抖,直接被我吓得哭了起来。 我吐掉她的头发,支撑起身子,恶狠狠地道:“老天爷还真特么会捉弄我,用一个江筱柔来摧残我还不够,还打算再弄一个江筱柔来加倍摧残我,不过我不会这么蠢,我要先发制人,先把你给摧残了先。” 说着,我又要强行下去。 “兰董,我不叫江筱柔,我不叫江筱柔,我叫单蝶,我叫单蝶……”她赶紧说道。 “呵,我就知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就算你真的就是叫江筱柔,那又能怎么样?能代替我的村姑吗?我告诉你,无论多少个同名同姓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那我脑袋里出现的永远只有我村姑一个人的模样,明白吗?所以告诉我,雪婷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为什么要安排你这么个人,还要假借我村姑的名字?”我停下来,声问道。 罚酒永远比敬酒更烈,更来得快,所以好好的问她,不如这样糟蹋式的审问她,这样她就来不及耍任何花样了。 “没有用意,雪婷完全是一片好心,她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身边绝对不能没有女人跟着,尤其是像兰董您这么有本事的人,雪婷说了她留在您身边会给您带去牵挂和麻烦,所以就委托我代替她留在您身边替您分担一些事情。”这个假筱柔,真单蝶说道。 雪婷有这样的用心我相信。 因为她明白,我要报复的人是何良成,要面对的人是江筱柔。 所以她明清楚,我是最不希望她留在我身边,看着我面对江筱柔的,这样的话会让我尴尬,会让我畏首畏尾,甚至很有可能直接导致我终极计划的失败。 所以尽管她恋恋不舍,但为了我能成功,还是忍受着自己内心的脆弱回去了沿海市。 不过我有什么理由相信眼下这个叫单蝶的女人? 我接着教训她,道:“留在我身边替我分担一些事情?那这些事情都包括哪些呢?你刚刚说过全部对吧?你是专职秘书对吧?那就是俗话说的,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了?” 她闭上眼,硬着头皮答应道:“是,不过,不过请兰董您给我几天的适应期,今天先放过我好吗?” 女人恳求道。 “你说你是雪婷的大学同学,还是好姐妹,那雪婷岂会让你用身体伺候我,而你又岂会答应?这不是荒谬是什么?啊?”我接着逼问道,一丝也不会松懈。 “雪婷说你的……说你的*极为强烈,说她不在你身边你肯定会找女人,她不放心,所以就把我安排过来,因为我的身子……我的身子是……是干净的,因为我……我从来就没有跟任何男人有关关系。”她有些害羞吞吞吐吐,停顿了一会儿。 见我不动声色,接着说,“而我愿意,是因为受到了雪婷的熏陶,我崇拜您,借江筱柔这个名字是想让兰董您更有亲切感,只是没想到兰董您因为这个名字变得这么可怕。” 这都是什么姐妹?我完全不能理解她们两个的思维。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问道。 “千真万确,我手机里有雪婷发过来的短信,里面说的很清楚,你可以看看,实在不放心,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雪婷。”她说。 我顺手就从她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翻开短信一看,雪婷号码发过来的,还真是像这女人说得一模一样。而且这个短信是特意发给我看得,让我放心的。看来还真是由不得我不信,既然这全然是真的,那说明了雪婷对我的爱早已超出了我想象中的那么深。 我关掉了手机,紧紧地握住手机,心想:为什么雪婷这么傻?或者为什么她要让我觉得欠她欠得那么深?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觉得,而是本来就欠她欠得很深。 我强硬的身子骨忽然瘫软了,顺势就倒了下去,躺在女人旁边,双手摊开,看着天花板,头有些眩晕,天花板上的灯在我眼中恍惚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什么是幸福 我深思熟虑了一番,扭头对这个叫单蝶的女人道:“好,我正需要一个女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暂且随我支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兰董。”她见我的眼神,仍旧惶恐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 我带单蝶回村见爸妈。 妈妈见到我抱着我就大哭,骂我不孝,一走就是十多年。我看到妈妈眼角的鱼尾纹,心里面酸酸的,是儿子不孝,妈盼我念我,看上去比同龄人要苍老的多。 爸还和当年一样,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这个家。” 妈生怕爸把我给骂走了,让爸少说两句。 现在我终于能够体谅做父亲的伟大,为了给孩子树立男人的风范,为了弥补母天生的不足,后天的父可以说必须身不由己,非要充当“恶”人的一面。 我去拥抱爸。 我说:“爸,现在我已经是男子汉了,你可以大胆地****我了,我你。” 爸眼角溢出幸福的泪滴,拍着我的背,道:“你这孩子,怎么跟爸说话的,爸也你。” 我请爸妈上坐,倒上两杯茶,正式给爸妈介绍我的老婆单蝶。 我对身后的单蝶道:“还不快我我爸妈敬茶。” 妈幸福地笑着,说:“城里的姑娘好啊,懂得多,能帮你。” “爸,妈请用茶。”单蝶分别给我爸妈双手奉上一杯茶。 “唉,谢谢姑娘。”妈说,妈喝了口茶,道,“姑娘,嫁给我们家兰迪真是委屈你了,不过我们兰迪会疼人,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尽管跟我们两老说,我们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兰迪,听见你妈说的了吗,以后要对自己的老婆好,要不然爸非把你赶出这个家门不可。”爸严肃地说。 “爸、妈,你们放心,我知道。”我开心地回应道。 单蝶说:“爸、妈,嫁给兰迪对我很好,嫁给兰迪做你们兰家的媳妇是我的福气,谢谢爸、妈给儿媳培养了这么出色的老公。” 妈说:“哎哟,城里的姑娘嘴巴就是甜,他爸,咱们家迪儿真是有福气。”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幸福地唠着家常。 聊着聊着,妈忽然问起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妈说杨志的儿子都八岁了,送城里读书去了。 是啊,乡下往往比得就是这些,爸妈为**碎了心的也正是这些,我深知,我这繁衍后代的任务实施的比别人晚了一大截,我能体谅爸妈的心情,既然骗了开头,那就干脆骗到底。 我摸着单蝶的肚子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我忘记我们村子里的传统了,女人怀上之后就不能同男人睡同一间屋,不过没关系,夜深人静之后,我还是偷偷地潜入了单蝶的房间。 单蝶问我,她这个老婆演得还过得去吗? 我说还行,就是还差一点火候。她问我差哪一点?我用行动告诉了她。 我压着她,说:“你虽然是假筱柔,但这个名字多少还是能给我些许安慰的,明白吗?” 单蝶的身子一紧,道:“兰董,我明白,今天见到叔叔阿姨,见到你的孝顺,我再一次坚信雪婷跟我说的,您是个真男人,所以我不后悔。” 在回城的路上,居然碰到了陈恩慧的车队,前后两辆白色宝马作为护卫,中间一辆黑色奔驰,陈恩慧就坐在中间那辆黑色奔驰内,陈恩慧还是那么阔气啊。 我将自己开的保时捷商务车靠边,给他的车队让出一条路。 陈恩慧的样子从车窗划入我的眼帘,正巧他也特别注意开这辆银白色保时捷的人会是谁,好奇着怎么会进这小小的村落。 我们视线摩擦的瞬间,我冲他冷冷一笑。 他的样子和当年比起来,没多大变化,仍然是一副让人看了便想扇他两个耳光的卑鄙嘴脸。 而他这个四眼猴子要想在这一瞬间从英俊不凡、气质逼人的我身上瞧出当年那个一无四处的浪子兰迪的影子,恐怕不能够吧。 看来以往的故友开始一个个乖乖浮现在我面前了,四眼猴子你就给爷爷我等着吧,你跟我们家的一笔账迟早我也是非跟你算清楚不可的。 下一步的计划就是重新组织以往的那些伙伴,不管是敌是友的伙伴,我统统都要将他们集结在一起,我曾经在哪些人群中被戏弄,那如今就一定要从原班人群中翻盘。 项羽调配几个人,陪同我开了三辆车来到王建武的村落。 车子在王建武家门口的沙石空地上停了下来。 一个肥胖的女人坐在走栏上织毛衣。 她不知是来了何人,竖直眼睛看我们。 我下车见这座两层的小洋房,十多年后还是红砖裸露,不同的是上面已经长了好多青苔。 我下车,走到女人面前,问女人道:“请问这是王建武家吗?” 女人有些胆怯,过了片刻我说:“你们是谁?是不是我家男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她是武哥的老婆。 我做梦也想不到曾经**城西的老大会娶这么个胖女人当老婆。 我没有一丝看不起胖女人的意思,只是站在武哥的角度来看,有太多的想不通,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和太多太多的感慨。 我说:“大嫂,我是武哥的好兄弟,分开十多年了,武哥不在家吗?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总算放心,客客气气地请我们里面坐,给我们倒茶。 女人说武哥进城里工地上干活去了,看看天色,估计也快回来了。 屋里有小孩刚睡醒找妈妈的声音,女人抱出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脸型跟武哥一模一样,但比武哥要胖好多。 一看便知是这个女人和武哥纯天然结合出来的产物。 我上前轻轻掐他的脸,逗他,他害羞地把脸躲到妈妈背后。 女人让他喊叔叔,他摇头不做声。 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了武哥的声音,道:“老婆,外面怎么停了这么多辆名车?” 孩子听到爸爸的声音,挣开妈妈的怀抱冲出去,大声喊着爸爸。武哥一把抱起小孩,哄着他道:“咱儿子真乖,让爸爸看看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有没有好好吃饭。” 男孩天真地说听了,好好吃了。然后张开嘴让爸爸检查。 为人夫,为人爸,成熟的他与我见到他之前的想象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让我深感无比陌生。岁月无情磨人老,武哥现在已经是个标准的大叔级形象了。武哥盯着我看了好久,内心的忠义之情迸发出来,道:“兄弟,真的是你。” 他把儿子转交到女人怀抱里。我们两紧紧拥抱在一起,良久良久。 武哥退一步,道:“你小子发达了,这么有钱了,有没有把你的衣服弄脏啊。” 我再次拥抱他,拍他的背道:“这是说什么屁话。” 我问起武哥这十几年来的经历。 他说那天何良成带人去他家抓他时,他老爸得了食道癌,已剩最后一口气了…… 等他坐完五年牢出来之后,发现母亲早在父亲离开的那天晚上喝农药也跟着去了…… 讲起这事,武哥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我说:“对不起,又让你触及伤心事。” 他叹了口气,笑了笑说:“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说说你,你那天把何良成打进医院不是也被他们铐上车了吗?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坐在他家屋后的石块上聊了很久。 我给他讲述了这么多年来我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当然在外三角的事不能说。 我说:“我现在回来了,我们兄弟两再次联手,一定要讨回何良成欠我们的。” 他看着我被怒火冲红的眼球,道:“我曾经也想过找何良成和周雄报仇,想过把他们杀了,然后大卸八块来消我心头之恨。但那又怎样呢?最后还不是要搭上自己这条命,时代不同了,人家不怕你狠,而是怕你有钱。” 我说:“那正好,我现在有的就是钱,还有什么可担心顾虑的。” 武哥望着昏暗的天空,不说话。 好久,他跟我讲起了他和那胖女人的事。 他说他一个从来就不务正业的人,坐过牢出来连亲戚都白眼看他,然后绕道而走。但这个胖女人不但不嫌弃他,还愿意嫁给他,跟他生孩子。 他问我道:“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我忽然觉得学问再高有的时候也算个屁,因为连最起码的问题都搞不清楚个所以然来。 他说:“我现在的奢求很小,觉得每天干活回到家,听到儿子叫声爸爸就是幸福,老婆说‘老公洗把脸吃饭了’就是幸福,一家人吃过晚饭看会儿电视然后一起进屋睡觉便是幸福……虽然生活有点艰难,但踏实,安逸,所以……” 我打断他的话,道:“难道你甘心?如果我一定要你加入我呢。” 他看看我,笑了笑,摇头,说:“我知道你不会强人所难的,因为我已是有家室的人,有太多的牵挂,我老婆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甚至跟他家人断绝关系,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他们母子两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三章 装什么装 武哥见我心软,劝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现在这么有请,最起码应该好好享受生活。” 我下定决定,道:“我的幸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复仇,我不能强求你,你也无需劝我,我很欣赏周润发演的《英雄本色1》里的一句台词:我不是为了证明我比别人有多了不起,我只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失去了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他不在做声。 停顿了片刻,我说:“你干这活太累,又挣不到什么钱,就去我公司上班吧。” 他拒绝了。 我说:“你放心,只是去我公司上班而已,不要你加入我的复仇计划。” 他还是坚定地摇摇头,说:“不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兄弟,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很严肃,好像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我让他说。 他停住了好久,开口道:“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来找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怒目而视。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看着前方说:“你要跟何良成斗,我不想再被牵扯进去,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王建武,更不是现在的你,我不敢赌,因为我输不起,你骂我没种,怪我不讲义气,甚至打我都可以,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他忽然跪在我面前。 我听得心里面酸酸的,涩涩的,相当不是个味道。 我没有留下来吃饭,给了他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我知道他不会接受。 我说:“就当是我们恩断义绝的见证吧,如果你不拿走,我没法狠下心,之后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他只好收下。临走时他提醒我,说:“何良成一定养了打手,一定要小心何良成明着一套,暗着来一套更狠的。” 他顺便跟我讲了一点周雄的事。 武哥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回去后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得到的依然是我之所以感受不到幸福,还是因为我没有打倒金成客,没有收拾余添甜。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在为某个目标而奋斗着,证明自己还拥有灵魂和躯壳。 我所设计的下一步就是要在何良成忙于我赐给他的两个工程时,再一次充分铺好我在杨林市的路子,再一次做到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断掉何良成所有的路子。 我把杨林市所有可能接受到工程项目的小公司的负责人统统请了出来,在杨林市最大的夜店风云酒吧宴请他们。 他们个个西装领带,跟着迎宾小姐挨个走进包间,进来见到我便向我行李问好,然后递给我礼物。礼尚往来,我也站了起来,微笑着客客气气跟他们握手,一旁的恋优负责帮我接礼物。 八个人依次坐好,恋优端给我一杯酒,我举杯向各位致敬道:“谢谢各位董事长经理给兰某这个面子,都来了,在这里我先干为敬,敬大家一杯。” “兰总,您客气了,能被您的邀请是我们大家会的荣幸,大家说是不是啊。”其中一个家伙说道。 “是啊是啊,杨林市初次分发的两个大工程,一个被天傲集团拿到了,而另一个轻轻松松的就落在了兰总您手里,我们更没想到的是兰总您这么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真是自愧不如啊,以后我们这些人就要倚仗您了。”另一个接着附和道。 “而且天傲那边负责人也给我们打过招呼,说要想从他们那分点资源,还得等他们跟您商量商量,由此可见您在我们这个行业的人脉圈之大,影响之广啊。”再一个又附和道。 “所以应该是我们敬兰总您一杯才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兰总。” 大家会都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便一饮而尽,又得一看就是上了些年纪,喝不了什么酒的,但是没有办法,以后他们公司能不能赚一笔钱还得我说了算,所以不得不恭维我。 我放下酒杯,道:“谢谢大家这么看得起晚辈,我们礼尚往来,恋优,把礼物发放给我的这些长辈们。” 恋优手里拿着八张银行卡,一人一张发放到他们手里。 他们拿着银行卡,左右看着对方,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问。 我笑道:“各位前辈,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每人十万块钱的见面礼,放心,完全是属于你们个人的,银行卡是用你们的身份证和名字办理的,密码是你们各自身份证的后六位数。” 他们听我这么说,脸色全部变了,明显是惶恐的神色,他们惊愕:我是怎么弄到他们的身份证的?要知道我们之间可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啊。而且在他们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他们的身份办理了银行卡,还在卡里存了十万块钱。 “兰总,这,我们的名字,我们的身份证,您……”一个人忍不住,还是吞吞吐吐地这么问了。 恋优替我回答道:“我们兰总是诚心诚意要跟各位老板做朋友,所以用心去了解了大家,也希望各位老板今后能诚心诚意地跟我们兰总交朋友。” 恋优的这番话虽然是十分客气的话,但一点不难明白,这分明是*裸的威胁,我给了他们这么一份巨大的见面礼,如果今后他们不听我的,那可想而知后果会怎样。 不过中间还是有比较蠢,意识不到其中的含义的,站起来说:“兰总,这钱我们可不能收啊,要是被我们……” 我立马把目光扫向了那个人,那个人见我忽然脸色大变,立刻也就闭上了嘴,察言观色一定是生意场上之人最擅长的一种本事,何况他们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 “各位前辈,我兰某人送出去的礼物是从来不会收回的,而且我也是只有朋友才会送礼。”我拉长着脸,极为严肃地说道。 氛围一下子变得很死沉,很尴尬。 旁边那个人赶紧打圆场,道:“唉,你放心,兰总不是说了嘛,这是兰总给我们的私人见面礼,而且是我们私人账户上的,你看兰总多诚心,如果不收,那就是不拿兰总当朋友,手下,我们大家都手下。” “是啊,收下收下,都放心的收下啊。”见我脸色还没有变回来,又一个人接着打圆场,道,“兰总,您别生气,我们胡经理的意思是应该我们给兰总您送这么大的礼,因为到时候是您给我们赚钱的路子啊。” “是啊,是啊……”他们赶紧跟着附和道。 就算是明明知道我这是强行给他们送礼,让他们拿我手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地收着,我就是要他们统统都欠我人情,由不得他们想不想。 我重新微笑道:“各位放心,晚辈初来这里,以后不可能少了大家的帮忙,我跟天傲那边的领导人商讨过,我们两方公平竞争这里的项目,拿到手之后把一些能转接的项目统统平分转接给各位,大家都是同一条生意道上的,有钱必定一起赚,好不好。” “好好,来,我们再敬兰总一杯。”一个人跳了起来。 “谢谢,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要不然晚辈就觉得过失严重了,恋优,让负责点小姐的过来。”我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恋优就把负责叫小姐的总小姐找了过来。 那女人**地问道:“各位老板,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公主啊,我们这里有空姐,教室,护士等等,应有尽有,还有各种套餐,你们看看吧。” 说着女人给我们每人手上递过来一份点单。 这特么服务可真是细致入微啊,点女人跟点菜是一模一样的。 “兰总,我这一把年纪了,就不用这个了吧,你们玩,你们玩。”一个分明不怎么老的家伙说道。 这可不行,今天我把他们叫来,就是要让他们统统臣服于我,受制于我的,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于我为他们精心打造的这充满*的空间里,我要他们一个个统统收起他们那些假面具,把那丑陋的本来面目统统都在我面前展现的淋淋尽致。 最卑劣的把柄掌握在我手里,那就更进一步地圈住了他们,使得他们不论从哪个方面都不得不听我的使唤。 “不行,说好了,今天必须吃好喝好玩好,每个人都必须吃好喝好玩好,我先点,给我一个老师,套餐一条龙。”我不给他们丝毫拒绝的理由。 “好勒。”负责点单的小姐答应一声,就在她捧着的本子上记了下来。 “下一位老板考虑好了吗,老板唉,今天兰总请客,你们就别客气了,我们这里的公主个个都冰雪聪明,你们就放心点吧。”女人吆喝着。 “那,那我来一个护士吧,全套。” “我,我就来个空姐吧,也,也全套。” “给我来个学生妹,套餐随便。” “**,冰火两重天。” “……” 前面几个还假装生疏,不好意思,可到后面一个比一个说的顺口自然,要的套餐比我所了解的多得多,也对啊,他们来这里的次数有可能比我去公测的次数还多,能不了解这一个比一个更经典的套餐嘛。 我心里暗骂,特么的,一个个装什么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圈定策略 陪这些老家伙喝着,我也有些醉了。 推开门,走出包间,走出风云酒吧,在马路边上坐了下来。 正好趁着醉意,给江筱柔打个电话。 我问道:“喂,筱柔,你身旁睡着男人吗?” 江筱柔一听是我的声音,赶紧问道:“孽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到一辈子这样对我隐隐藏藏吗,你认为这样很有意思吗?”她很生气。 我说:“要是你旁边没有睡男人,我可以去你那睡吗?我想睡你了,我的村姑。” 她听出了我这是醉话,但这不也正是我内心低层最真实的话吗? 她说:“你这该死的孽障,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现在在哪儿?” 我故意咳嗽几声,道:“我现在就像个乞丐,想尽一切办法弄到酒喝,然后醉的像滩烂泥一样,死在哪儿就是哪儿,今天呢,没弄到那么多的酒,还清醒着,所以没法在路边就地躺下过夜,所以就想到你了,想去你家跟你睡觉了。” 她忽然压低声音,说:“反正一时半会你也死不了,就这么说了。” 死贱人,居然挂我电话。她压低了声音,难道是她男人回来了?也就是何良成吗?不,不是。我紧紧地攥着手机,我说过,只要不是我亲眼看见她们两个睡在一起,我就绝不承认。 杨林市总共就这么八家公司有资格再接受我们这些大公司分配下去的二手工程,一个不差,八家公司的负责人统统都来了,也都统统被我拿下了,那么等何良成发现自己被设计,再想找人合作抽身,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了。 如武哥提醒我的,何良成不是养了一群打手吗,那么接下来我就也养这么一批人以恶制恶。何良成有的我统统都要有,而且一定比他强,只有这样我才能达到我所预想的那样,肆意妄为地玩弄他于鼓掌之中。 周雄也已不在道上混了,在市区开出租车。听武哥跟我描述的意思,他在道上还是有点地位的。那么我就得好好用用周雄,一颗棋子曾被何良成利用来对付我的棋子,现在又被我利用去对付何良成,正过来,反过去,快哉快哉。 周雄现在的底细我已经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了,他的家境不是很好,有个儿子今年十一岁,在上小学四年级。老婆在市人民医院准备生第二胎。 那么要想把他威逼过来,就从她躺在医院的老婆着手。正好吓唬吓唬他,以报他打断我一只手的仇。 通过关系,我前去拜访了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胡青牛。 我说:“胡院长,妇产科有个孕妇是我铁哥们的老婆,可否劳烦你帮忙查查,我兄弟叫周雄。” 胡青牛收了我的见面礼,又是不一般的人介绍我过来的,对我自然一丝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立即打电话让妇产科主任拿着资料过来,当着我的面查询。 妇产科主任汇报道:“周太太一切正常,再过二十四个小时左右就要生产了。” 我笑了笑说:“主任,你可否打个电话给周雄,就说他老婆现在就生了,让他马上赶过来。” 妇产科主任为难道:“这……” 我解释给院长听,说:“其实是这样的,我跟我那兄弟有十年没见了,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胡青牛觉得也是小事,没什么,于是吩咐她照做。 周雄急急忙忙开车赶来医院。 此时冯玉林开着我的宾利早在医院大门的一侧候着。 等周雄的出租车转弯绕进医院大门时,大哥的保时捷顺势倒出去,车头车尾砰一声撞在一起。 周雄见撞坏了名车,赶紧下车,走到车边,对冯玉林点头哈腰道:“老板,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老婆要生了,所以,老板我们是穷人,您看您大人有大量,要么,要么就放我一马。” 冯玉林下车,愤怒地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道:“开什么玩笑,算了?” 这时我挤进人群,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冯玉林立马恭恭敬敬地对我说:“老板,这家伙撞坏了您的车。” 我上前打量周雄一眼,见他看我的眼睛转开,看来是认出我来了。 我仔细地看他,故作在想,然后惊讶地说:“你……不是那个周雄吗?现在混得不错啊,开起出租车来了。” 我对冯玉林道:“小冯,他是我十多年没见的……某种意义上的好兄弟。” 周雄推开冯玉林的手,对我尴尬地笑道:“兰,兰大老板,这车是您的,您看我是因为……” 我懒得听他解释,打断道:“没错,这车子是我的,我也知道你有急事,赶时间才把我车给撞了,是吧,所以我也不为难你,咱们去4s店看看,该多少钱你我一人一半,好吧。” 他自己应该掂量的得出,宾利尾巴上撞了这么大一块,少说也要好几十万,他这一年的出租车恐怕都得白开了,不但如此,还得倒贴。 孩子出世正是急需用钱之时,要他掏这么一大笔钱,那无疑是活活要了他半条命啊。我见他的表情就差没哭出来了。 我大方地笑道:“没事,你先去忙你的事,门口的摄像机里都有记录,到时修车的发票我会差人送到你手里。” 我指了指医院大门上的摄像头,说完坐上车开走。 这只是对周雄初步的圈定,要想彻底全方位控制他,就先要让他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他避无可避,只有为我卖命。那么最能让他意识到这点的,就是先从他身边最亲的人开始,先控制住他们,她老婆那边已经小试牛刀了,接下来轮到他十一岁的儿子了。 他儿子在杨林市第二十六小学读四年级。 我调派了好些商业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开着数量名车直接来到杨林市教育局拜见胡光要局长。胡光要从办公室里见我们一行人从宾利、保时捷、法拉利、路虎等车子里钻出来,赶紧出来迎接我们。 “你们应该是杨林市地产界的人吧?今天来教育局,这是有什么事吗?”胡光要问道。 我上前向长辈鞠了个躬,道:“胡局长好,今天冒昧来访,还望胡局长见谅,我先在我介绍一下,我是成星集团在杨林市的负责人兰迪,我旁边这位是天傲集团的负责人,身后这些是本市的一些地产界的前辈。” “你们为杨林市的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上过新闻,所以我认得,只是你们今天这一大批人来教育局,到底所谓何事啊?”胡光耀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商量好了,作为商人我们不能唯利是图,赚了钱之后更应该回报这个社会,所以我们打算为教育事业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因为教育界是祖国未来花朵的引导者,我们的祖国日益繁荣,社会的进步发展都少不了教育。”我满腔热血地说。 “哦,那几位里面请,去我办公室坐下聊。”胡光要就要领着我们往前走。 我笑道:“胡局,您客气了,坐我们就不坐了,工程上的事我们不敢怠慢,所以得马上过去监看着,我们几个再来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为我们杨林市的教育事业捐赠一个亿,希望能对我们杨林市的教育起到一丝绵薄之力。” 胡光要听罢,高兴的合不拢嘴,说道: “哎呀,难怪你们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个个都是愿意付出、愿意为社会承担责任的好商人啊,我们杨林市的教育方面还真是需要好好的建设一番,尤其是这各大学校大大小小的基础设施,硬件和软件上个个方面都需要提升啊。” 我拿出一张银行卡,道:“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这一亿块钱我们已经汇总到了这张银行卡里,那就交由胡局您保管了。” “哦,这个可不行,我代表教育事业谢谢你们,这笔钱你得通过相应的程序,才能捐赠到教育事业中,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监督,让个个环节都不可能存在一丝贪污漏洞。”胡光道。 “好的,我明白了,那这笔钱我会通过捐赠积极协会那边捐赠到教育事业中,怪我一时鲁莽,还望胡局您见谅啊。”我赶紧陪不是地笑道。 “没事没事,真是难得你们这些大老板们有这份心,我再次替杨林市整个教育事业谢谢大家。”胡光要向我们鞠了个躬。 我赶紧伸手扶住他,道:“胡局,您严重了,您才是为教育事业付出最多的人,对了,胡局,我这边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胡局您能帮帮我。” “行,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的,我一定毫不迟疑。”胡光要道。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需要聘请一个人才,不过聘用这个人才不能只靠钱,还需要靠诚意,他很重视给孩子的教育,一直就希望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入杨林市最好的小学,您也知道,这杨林市第一小学不是普通人说进就能进的。” 胡光要想了想,道:“你们为教育事业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这事我应该帮你们解决,这样的话你们得到了好的人才,就会建造出更好的建筑,也就能赚更多的资金,然后为这个社会做更多的贡献,这是个非常好的循环链,放心吧,这是就包在我身上了,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个小学就读?”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一个目标 “这小孩叫周轩,现在在第二十六小学上四年级,他爸,也就是我急需的这个人才叫周雄,”我说。 胡光耀道:“行,我这就安排下去,到时候你直接让他带着孩子去第一小学报道就可以了。” “胡局,是这样的,这事先不能让周雄知道,我得先跟他办好了一切,这样才能让他感动,他也才会甘愿为我们公司出力,为建筑行业效力,为整个杨林市和国家做出贡献。”我说。 “哦,要让他感动是吧?我明白了。”胡光耀思考一会儿,接着说,“那就这样,我直接给两个学校打好招呼,让第一中学的校长亲自去迎接,这样声势浩大,应该能感动他了吧。” “这,这太好了,真是太谢谢胡局了,胡局,您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好,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定当效犬马之劳。”我赶紧握住胡光要的手,就差热泪盈眶了。 “嗨,兰总是您客气了,放心,以后我有事一定找您帮衬,不会给你客气的,您以后有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也一定赴汤蹈火,赴汤蹈火,好不好。”胡光要一下下拍着我的手背。 …… 我坐在保时捷内,等在杨林市第二十六小学门口。 周雄的出租车就停在我车子的旁边,他没有接到儿子,从人群中冒出来,一脸阴沉。我下车朝他挥手。他向我冲来,想出手打我。 冯玉林拦住他。 他指着我道:“撞你的车子根本就是你设计好的,不用说我儿子被调到第一小学也是你的所为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拨开他的手指,瞪着他说:“干嘛把我说的那么厉害,谁没事给自己制造车祸?不过你儿子的事的确是我让人安排的,难道进最好的学校,进最好的班不好吗?你认为你对我用武有用吗?放聪明点吧。” 他咬牙说:“你玩我?” 我冷冷说道:“当年你打断我一只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有句话叫做出来混的、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上车吧,没有我你根本进不了第一小学。” 全市最好的小学自然配备最严密的管理,没有家长接,学生不能出校门,家长没有得到学校的认可,没有办理绿卡就别想踏进学校大门。 我带周雄去校长办公室办理绿卡时,迎面走来的居然是我的村姑,没错就是江筱柔,她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干嘛?她慢慢走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本子,并没有看见正前方的我。再仔细一看,她手里拿的是备课本? 她当了这里的老师?她不是在大学里教书吗?怎么又转到了幼儿园成为幼师了? 她一步步接近,再接近,狭路相逢,两边没有避开的小道。 要是这个时候掉头往回走,根本来不及,她也必定会注意我,怀疑我,凭借我们两个曾经滚身体那么久,凭借她对我身体的认识度,她岂会不肯定就是我。 周雄意识到我的难处,立即上前与她打招呼,我才有机会掉头往回走。 但江筱柔还是注意到了我,故意大声在我身后问道:“周雄,那位先生不是你的朋友吗?” 她好像有要追上来的冲动。 周雄缠住她,道:“筱柔,真巧,在这儿撞见你,你在这儿教书吗?能带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吗?” “行,跟我这边来吧。”江筱柔应道。 我其实多想反身冲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给她一顿疯狂的亲吻,再拉她去最近的宾馆大战三百回合。 周雄坐上车我的车,道:“江筱柔怀疑到是你了,你不想见她吗?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能把她从何良成……” 我立马愤怒地打断,道:“别把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记住了,怀疑是我?哼,那又怎么样,我该怎么做不用你过问。” 他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哪有资过问,绿卡我已经办好了,还想我怎么样你就开门见山,我以前年轻气盛,听金成客的才得罪了您,还望您高抬贵手。” 不知是时间改变了他,还是金钱提升了我,他终于像狗一样被我驯服了。 我说:“从你刚才随机应变应付筱柔来看,你是我想要的人才,其实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并非纯粹的想要玩弄你报复你,因为何良成才是我真正的仇人,这一点你最清楚,所以我只是想跟你达成一个共识,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听从我的,以前你怎么帮何良成对付我,现在就怎么帮我对付何良成,只有这样我才能对你前嫌尽逝,而且还能保证你荣华富贵。” 他不吭声,考虑着。 我咄咄逼人道:“你没得选择,这是修理车子的发票,你看看。杨林市没办法处理我那车子,车子运回沿海市整修,拖车费不算,就光修理费就是六十万。” 他接过发票,看着发票上的数字,傻了。 他愤怒地把发票撕碎,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他说:“现在的混混不跟你讲义气这一套,而是看你有没有足够的钱来供他们吃喝玩乐。” 我一笑,道:“哼,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我给了他张银行卡,道:“里面有五百万,好好铺好你道上的路。” 他接过卡,说:“有了这笔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下车上了自己的出租车,开车走人。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袁毅了,而我要周雄帮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我去见袁颖这个贱女人。 周雄驾着白色林肯把我带到一家小理发店门口。 周雄给我拉开车门。 “袁颖,快点出来接客了。”周雄朝里面大声喊道。 袁颖像古代宜春院里的鸡,出来招手道:“哟,雄哥好久不见了,听人说你又重出江湖了。” 她见我们身后的白色林肯,眼睛像狗眼一样发亮。 她问:“这车…….” 只有金钱和势力才能入她的眼,跟在周雄旁边的永远是小弟。 我上前一步,道:“袁研究生,好久不见了,可还记得我?” 袁颖这才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发了愣。 周雄慎重地给她介绍了我,道:“兰总,身后的这辆林肯加长就是我们兰总的。” 我想她永远也想不到曾经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乡巴佬有一天会是她眼前这辆林肯的主人。 她的笑容像冬天里流出来的血,冻僵在脸上。 我说:“袁研究生,现在有自己的店了,发展好了就认不到故友了。” 我立马纠正自己的错误,道:“哦,对不起,我错了,袁研究生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从深山沟里走出来的泥腿子放在眼里过。” 她连连摇手,慌恐地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就像在法庭接受审判的**犯一样。 她胆怯地说:“兰总,您,您就放过我吧,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跟个三岁的孩子怕老虎似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是被何良成整怕了。 她以为倚着何良成这棵大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还妄想把我的村姑比下去,把何良成独吞。哪知何良成只是把她当成棋子,把我赶走后,她自然就没用了,何良成也痛恨她在背后玩一套,因此就一直打压她,害她丢了工作,找了好几个男朋友,结果何良成直接去威胁她男朋友,结果她就成了没人敢要的扫把星了。 我摸着她的头,道:“别怕,我不是何良成,只是来洗个头,按按摩。” 她赶紧请我里面坐。 我故意问她,道:“现在对何良成有怎样的看法。” 我见她不敢回答,接着说:“我是特地回来报仇的,周雄已经加入我的复仇计划了,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 于是她立马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何良成那个狗东西,我堂堂研究生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吗,亏我当初为他算计这个人算计那个人,我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躺在靠椅上,衣领上的纽扣摄像头正巧对准袁颖的脸,录下她方才说的这番话。 我道:“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要加入我们必须有值得运用的地方,像周雄,他有道上的路子,而你现在只有这家小小理发店,难道还能把何良成引来这儿,在给他刮胡子的时候把他一刀给宰了?而且吧,我心里多少还埋藏着一些对你浓浓的恨意,需要释放,明白吗?” 她说:“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说:“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你在我这儿唯一的用处就是被我干,你还记得你以前对我玩色诱吗?” 我的手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游上去。 她哪里敢拒绝。 现在对她来说,只要我能消除对她的恨意,只要我不计前嫌,让她加入我的团队,让她从此遇到何良成不必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就算我组织一个队伍来干她,她也会默默地承受着。 但请放心,我还没有龌蹉到那种地步。 我承认我喜欢干女人,男人喜欢干女人就像女人热爱被男人干是一样的道理,异性相吸本来就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是神圣的一件事,而遵循最基本的一对一,才能应正出当今社会的男女平等。 我扯下衣领上的纽扣摄像头,趁她不注意时交给周雄,吩咐周雄出去,把门给关上。 压在我身下的长腿研究生,看我今天不干得你昏天暗地。我心里恶毒地想着。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选择再次见面 那些曾经跟何良成,跟江筱柔,以及跟我息息相关的仇人如今都被我集结在了一起,那么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去见江筱柔,我的村姑了。 八年,距离最后一次的见面又整整八年的时间过去了。 八年后的这天晚上,我终于站在了她家楼下。 我不知道她老公在不在家,确切地说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老公或者男朋友,再确切地说,我不肯相信何良成已经成为了她的老公,我说过,一定要亲眼看见她们两个睡在同一张**上我才会信。 所以我不会贸贸然就上楼去敲响她家的房门,我沿着水管,攀爬到了三楼的这个窗口。 正巧这个时候,江筱柔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围着粉红色的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转眼这么多个春秋过去了,想不到她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光洁,身材仍然无与伦比的凹凸精致,脸蛋依旧没话可说的漂亮。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她,确切地说是不甘心,因为在我看来,只要不是我睡她,别的任何男人给她的都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尤其是何良成睡她,那更加是一种折磨才对。 可是恰恰相反,这八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在享受着何良成的滋润,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长成如今这副一看就**到极致的贵妇模样呢? “康当”一声,不锈钢防护窗在我稍稍愤怒地用力之下,掰断了一根。 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一声十分清脆响亮,江筱柔立马把视线投向了我这边,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是我。 跟着,她傻了,呆了,愣了,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筱柔,怎么了?”卧室内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这个是何良成的声音吗?此刻他正躺在**上,等待着江筱柔洗干净了,然后使劲地跟她的身体滚在一起吗?可是江筱柔的身体本来是我的,而且应该一辈子都只属于我……我咬牙切齿地想着。 不过此时我更该担心的是,如果江筱柔不回应他,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何良成的男人肯定会出来看个究竟,当他看到我时,他是选择报警还是直截了当将我推下楼去呢? “哦,楼上那家晒的衣服又掉下来了。”江筱柔立马撒谎说道。 她为我说谎永远那么棒,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轻松松便能脱口而出。 而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始终是向着我的呢? “别管了,你明天不是要去教育局参加研讨会吗,早点休息吧!我可是先睡了。”男人说道。 江筱柔并不跟这个男人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吗?他们只是同事关系?这是他们合租的房子?还有,难道江筱柔根本就没有嫁给何良成吗? “嗯,你先睡吧,我头发还没干呢。”江筱柔说着,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们的距离就那样一点点拉近,再拉近。 这八年来,我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勾勒出这样的画面,可是每每当我伸手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中时,何成良就会及时出现,而且手里总是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一剑从我的胸口刺入,贯穿心脏,再从背后刺出。 然后我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已经彻底湿透了。 “兰迪,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江筱柔拉开了窗户,轻声问道。 我想开口告诉她,也许是鬼魂。 她却伸手及时遮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她说:“嘘,别吵,让我好好地体会和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她说完,拿开手,头伸过来,那薄而润滑的双唇立马深深地覆盖在了我微微苦涩和干涸的嘴唇上。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我们的唇就这样温柔地紧紧贴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不是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无数小时的贴在一起呢?为什么不可以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无数辈子贴在一起呢? 屋内的男人拉开了房门,“咔哒”一声,十分清晰。男人还是出来了,男人也究竟就是何良成。 啊,我的心,一阵刺痛,使得我全身无力,手一松,整个人一下子滑了下去。 江筱柔一伸手,拉住了我,江筱柔心慌地看着我,却又不敢说一句话,让我小心。 “怎么了?”何良成问道,已经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江筱柔慌张道:“没什么,你先进去睡吧,这外面护栏有点松动,明天得叫人来重新换一个了。” 江筱柔用两只大拇指指甲狠狠地刺进了我的手背,用疼痛使我休克的心回复过来,我立马抓住了护栏。 “来,我看看。”何良成就要探出阳台看到我了。 江筱柔松开我的手,转身就推住了何良成,推着何良成往里走,道:“哎呀,说了没事,进去睡吧,这段时间你忙工程上的事都好些日子没回家了,早点睡啊,家里的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我夺过了一劫,下楼坐在地上,靠在水管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最后还是冯玉林把我扶上车,带我离开。 次日,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我再次选择和江筱柔见面。 我直接给她打去电话,直接道:“我在学校那边的铁路桥等你。”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一刻钟的样子,一辆出租车在铁路桥下停了下来。江筱柔从出租车里钻出来。 她一手端着一个杯子,抬头向上看。 暗黄的路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脸更加光滑圆润。 现在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妇,上身穿着波司登羽绒服,脚下穿的是拖鞋,看得出她出来的很急。 她快速踩着梯子爬了上来。 我敞开怀抱,伸出双手把她凌空抱了上来。 她破口便大骂道:“你这该死的,终于肯路面了,昨天没有选对地点,今天为什么不挑个好点的时间,大晚上的出来多不方便。” 我说:“那干嘛还出来?” 她一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空不出手来打我,用头撞我的胸膛,说:“死孽障,明知故问,还不是想你,还不是想你。” 我拨开她那被风吹乱的头发,捧住她的脸,亲她润滑的嘴唇。 我说:“我也想你,我也想你。” 我们坐在铁轨上,手里端着咖啡,吹着寒风。 忽然间没了交际的话语,感到万分陌生。 我问她道:“冷不冷?” 她摇摇头。我还是把她搂了过来。 她才说:“我脚冷。” 我把她的小脚丫夹在我的双腿之间。 她忽然问我,道:“何良成在家,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我说:“当然是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找你,否则你哪出的来。” 她戳我脑袋,骂我道:“胡扯八道,我跟我的宝贝儿子商量好的,我让我儿子哭闹着要吃东西,于是这才光明正大地溜了出来。” 儿子,她有儿子了,谁的?我想起八年前她在外三角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忙问:“那孩子几岁了。” 她说:“你别胡思乱想,八年前那个孽种怎么可能留着,这是打胎后的第二年跟何良成的孩子,今年六岁。” 我的心又是那么要了我半条命的一痛,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过了会儿,她说:“所以我该回去了,孩子明天还要上学。” 我紧紧地抱住她不放,我说:“我不管,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你都要陪我。” 她说:“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大,别闹了。” 我说:“我没闹。” 我把头埋进她怀里。 她又想起个事来,说:“我在何良成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到了你的资料,你在外三角挣了那么多钱,回来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小小部门的经理呢,你是不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说:“我不是遭到追捕嘛,那个时候早就一无所有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笑了笑,道:“你骗的了所有人,但惟独骗不了我,我再问你,你一直以来为什么总是耍我,为什么跟何良成成了合作伙伴?你回来是不是为了报仇?是不是想要报复何良成?” 她利眼盯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也一笑,道:“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我一一跟她解释,之前一直卖关子是为今日的相见做铺垫。跟何良成合作是代表成星集团去接跟个个集团打好关系,便于成星在杨林市的工作开展的更为顺利。 我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道:“你想多了,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回来是为了报仇,那就让我被列车碾死。” 她赶紧捂住我的嘴,道:“不需要你发誓,誓言的实质就是欺骗别人或安抚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回来是为了报仇,那我将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寒风突然刮得更加猛烈,许多年没犯痛的手在一瞬间剧烈抽痛,冒出一身冷汗。 江筱柔吓坏了,捧着我的脸,问我这是怎么了。 跟着雨噼里啪啦从天空落了下来。 我吃力地说:“我的车子停在下面,快点扶我上车。” 我特地买了辆十多万的别克,生怕被江筱柔察觉到蛛丝马迹。 我说:“要么,要么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她骂我,道:“回你个头,你这样我怎么回去,你到底是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朋友聚会 我说我痛,我说我冷。 她把我搂紧再搂紧,车内的空调也打开。 我心里明白,这不要了我半条命是绝对停不下来的,只要我还有意识,那疼痛就会不断升级,直到我昏过去为止。 我的身体在颤抖着。江筱柔以为我还冷。她脱掉我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再迅速解开自己的衣服,把我包裹进她的怀里。 她说:“孽障,你不要睡,不要吓我。” 我们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我能清楚地感应到她的心跳。 她身体内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能与我相通。 最为温柔的力量驱散了最可怕的杀手。我感觉好多了,有了抱她的力气。 她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何良成打来的。 江筱柔接通电话,缓了缓语气,说道:“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爸的哮喘突然厉害……” 车内很安静,我能听到手机筒里发出来的声音。 何良成道:“那我这就过来。” 江筱柔忙拦住,道:“爸的病已经稳住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有孩子明天你得送去学校,我跟学校请了一天假,明天在医院陪陪爸。” 何良成道:“那好吧,那你自己要注意休息。” 何良成的多疑和小男人的品性,筱柔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挂了电话便给她妈打去电话,让她妈跟她一起撒谎,把何良成给打发了。 等她两个电话打好,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开始在她怀里捣乱,我说:“没想到你的身体比千年人参还厉害。” 她推开我说:“**之徒,刚才故意装的是吧。” 她想合上自己的衣服。 我才不肯,我说:“就是要引你上当。” 我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倒在靠椅上。 我太久没有享受她的身体了,我要好好地品尝她的味道,也验证验证这十多万小轿车的避震效果如何。 江筱柔说在大学教书不能胜任,正好要照看她那调皮的孩子,所以就转到第一小学了。 她开着我借来的别克,她说了今天不去上课,正带着我去她家的路上。 我说:“你除了会**,你还会啥啊,以前在大学任教充其量只能算个误人子弟,现在才是真正的迫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她扔下方向盘,一个巴掌飞到我脸上,说:“总比你这个该拖出去枪毙的**犯好,从小就教会她们如何对付你这**狂。” 我乐呵呵笑了,道:“我哪里**了,又不男女通吃。” 江筱柔她爸因得了哮喘还在医院接受观察,只有她妈在家。 我问候她妈,道:“阿姨好,好久不见,阿姨还是这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阿姨特别有缘,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阿姨说:“你这孩子就别夸我了,十多年没见了,又老了十多岁了,哪还年轻漂亮啊。” 阿姨让我赶紧里面坐。其实在阿姨的心目中我才是江筱柔的老公,她的好女婿。 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茶几上摆满吃的东西,然后聊着天。 阿姨说一猜就知道昨晚江筱柔是和我在一起,否则哪有那么大的事,需要她亲自配合打发何良成。 阿姨问起我好多事。我于是从头一直编。尽量编出一个能扣阿姨心弦,深深打动阿姨的故事。江筱柔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阿姨突然想起个事,说:“对了,你们待会把我的好外孙兰治政接过来,也好一家人团圆。” 江筱柔忽然生气道:“妈,你在说什么呢?是何治政,瞎扯什么,待会何良成会去接他,您瞎操心什么。” 阿姨忙跟我解释,说:“我是老糊涂了,总把你当成我的女婿,把筱柔和良成的孩子当成是你们两的亲生骨肉。” 我能理解阿姨的心情,我其实很想告诉阿姨,我和江筱柔有过一个孩子,但我只要一想到我居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人世间,我就有想切了自己的冲动,我就莫名的悲伤。 所以又何必说出来给阿姨带去几分不必要的心伤呢。 我在办公的时候,冯玉林说有个叫陈萌的女人在外面说要见我。我放下手上的笔,不用猜也知道是江筱柔告诉她的。她找我有什么事?要不要见她? 我考虑着。 我想到,如果没有陈萌,也许早就没有兰迪了吧,所以我似乎没有不见她的理由。 “让她进来吧。”我说。 陈萌推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比起当年女人味更重了。 “做吧。”我请道。 “谢谢。”她微微一笑,在沙发上坐下。 我绕过办公桌,也在沙发上坐下,并给她倒上了一小杯茶。 “是筱柔跟我说,你回来了。”陈萌道。 “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吗?”我问道。 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时隔这么多年,该陌生还是得陌生的。 陈萌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看到你现在飞黄腾达我就放心了。” “谢谢。”我说,喝了口茶,多少总是会觉得有些对不住她的,放下杯子,接着问道,“你呢?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吧,你已经,已经嫁人了吧。” 陈萌点点头,道:“嗯,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在银行上班的白领,所以还算过得去。” 听她这么说,显然,感情上是过不去的。 我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也还有事要忙,再见了。”陈萌站了起来,只是三两句话,她就要走了。 我也着实没什么话要跟她说,她要走我也不会留,我说:“那我找人送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过来。”陈萌留下一个微笑,朝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喊住她:“陈萌。” “还有事吗?”她停下来,转过身问道。 “没有,谢谢你以前那么帮我,今后你不论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尽我所有能力去帮你。”我说。 陈萌没有回应,又是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令我感到非常的凄美,我就那样心里怪怪地看着她消失在我办公室门口。 我坐回办公桌,靠下去,点了一根烟,希望能把莫名其妙的烦恼随着烟雾吐出来。跟着我把冯玉林叫了进来。 “怎么了?”冯玉林问道。 “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把她这些年的状况也给我查查。” “行,我这就安排下去。”冯玉林退了出去。 我将烟头插在烟灰缸内,用力碾着,看来跟陈家的恩怨也得同步进行了,因为陈萌已经见了我,那么他的父亲陈恩慧知道我回来也不会太晚,更何况那次在路上与他撞见时,他肯定也多少有些怀疑到是我。 不得不承认,何良成的确还是有些本事的,他把我分配给他的两个工程建设的妥妥当当,带着提前的完工的好消息来我这儿邀功,告诉我说,等杨林市第二个工程下来,他将可以腾出一个团队出来打理。 我表面上笑着,心里面却在嘀咕,别做梦了,怎么可能让你有机会接触道第二批工程。 “嗯,值得庆祝一番,最近我遇到了不少以前的老朋友,像周雄啊,袁毅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请他们一起来吃个饭。”我提议道。 何良成道:“庆功可以,不过他们现在混得都不值得一提,请他们,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前是我错在先,现在跟您合好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当然得跟以前所有跟你的人道个歉,否则我心里面会过意不去,何董,您还是替我把他们请出来聚一聚吧。” “好吧。”何良成只好答应了。 何良成除了带了江筱柔、袁毅、周雄之外,还带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吴因为,在杨林市算是有些权势的人。 何良成带上他,由此可见吴因为是他唯一还算信得过的权势棋子了。 在饭桌上,我站起来,举杯道:“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我先敬大家一杯。” 袁毅和周雄还表现出对我无比仇恨的样子,当然这是我事先跟他们讲好的,让他们故意针对我,做给何良成看。 我接下来再敬酒,道:“袁毅、周雄,这杯酒特地敬你们两位,我已经跟何董成为真正的朋友,还望你们也能前嫌尽逝。” 袁颖和周雄不稀罕,不情愿端起杯子。 何良成发话道:“没听到吗?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对兰总无礼就是对我无礼,你们两个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两个人连连说不是不是,举杯痛快喝酒。 最后一杯要敬我的村姑。我对着我的村姑,深情脉脉地盯着她,道:“何董比我大,我叫他大哥,那您就是我的大嫂,大嫂以前是我不知轻重,还望您多多包含,这杯酒是我对您的歉意。” 江筱柔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以前的事我早忘记了,兰总现在是良成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敬您。” 江筱柔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我们示意干杯,同时一饮而尽。 我提出晚上大家一起去ktv高歌一曲。何良成有点不愿去,但另四个人都同意,他只好点点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假知道 这个吴因为是个极为**的家伙,包间还没开好,就来我旁边,小声跟我说要求要点陪唱小姐,还特地要求要**。 **就好,这个吴因为迟早我要让他背叛何良成跟我这边的。要**我就给他准备一个**到极致的**好了。 “这样,吴主任,点歌小姐不咋样,我们成星集团有个熟透了的女人,正巧跟着我在这边市场打理工作,要么我让她来陪陪你。”我对吴因为道。 “兰总,你太客气了,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哈哈。”吴因为贪婪地笑着。 我马上吩咐下去,让恋优他们立马从小发廊里给我找一个**的妇女过来。半个小时不到,恋优就带了这么一个女人过来。 我把从小鸡店带来的女人推到吴因为面前,道:“吴总监,就她了,还满意吧。” 吴因为见她丰满而又有韵味的身材,道:“兰总真是有心啊,谢谢了,谢谢了……” 这就立马搂着她,一边揉捏着她的屁股,一边进包间,进了包间,在较为黑暗的角落里,吴因为更加疯狂了。 何良成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单蝶,问道:“这位是?怎么没有把荣大小姐带过来呢?” 只要是跟她谈起有关荣家的事,我就总抱怨荣耀中越来不信任我了,处处刁难我,让他误以为我们之间的隔阂越发变得深了。 我叹了口气,道:“哎呀,我也想啊,荣耀中对我的政策何董你再清楚不过了。要是我拿不到他想要的那些项目去给他,他怎么可能会让我跟荣雪婷来往,所以把荣雪婷带回沿海市了,但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所以我就暂时找了一个。” 这个时候包间里的音乐声还没有打开,江筱柔坐在何良成旁边,我斜对面,我见她不动声色地听着。 单蝶听了我这番话,肯定得生气啊,于是生气道:“好啊,你玩弄我的感情,真不要脸。” 她扇了我一巴掌,起身要走。 江筱柔突然站起来,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素质这么低。” 想不到江筱柔当着何良成的面也敢为我出头。 我注意到何良成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我一时间忘记了昨天编好的剧情,没有及时上去拉住单蝶,单蝶没了对白傻站在那儿。 何良成怒道:“哟,你还敢瞪我?” 拍一个巴掌打在了单蝶脸上,故事情节不受我的控制,过了火。 我赶紧上去把单蝶拉下来,给江筱柔鞠躬,道:“大嫂,对不起。” 这当然是做给何良成看的,也是提醒江筱柔。 江筱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老公还在,懂我是做给何良成看的,于是坐回何良成旁边,道:“算了算了,别扫了我的兴。” 单蝶白白挨了一巴掌,该是真生气了,这样更好,更能充分推动剧情的发展。 我安慰着单蝶,过去点了首《征服》,拿起话筒,道:“我惹我亲爱的筱柔生气了,我向我亲爱的筱柔认错,我愿意就这样被我的筱柔你征服。” 我当然是对着单蝶说这些话的。 一双双惊诧的眼睛看着我,在担心我的生命会被何良成的怒焰烧死,在想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敢说这话。 我看到何良成恨不得把我宰杀的眼神,我才假装恍然大悟,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介绍了,这位叫张筱柔,让大家误会了,我真该死。” 江筱柔总算替我这孽障捏了把冷汗。 其他人见何良成脸色好转,也总算放下警惕的心。 袁颖提醒道:“要哄人开心还不快唱,都快完了。” “就这样被你征服……”我扯开嗓门大声吼起来。 何良成唱了《咱当兵的人》、《我爱你中国》、《祖国》等等一大堆红歌从他嘴里唱出来,真是伤人耳朵,残人生命。 幸好他没有唱《我是人民的好公仆》,否则我一定会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后面我还唱了《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如果《十三年》、《十四年》、《十四年》……我愿意一直这么唱下去,以此来表达我对江筱柔的无限思念。 有情的歌唱给有情的人,我的村姑当然能够体会。 她起来唱《你在他乡还好吗》来回应我这么多年来对我何尝不是挂念;再唱《今天你要嫁给我》,还把里面的歌词改成:“今天我要嫁给你……”以此来告诉我她现在依旧深爱着我这个孽障;最后唱《舍不得》让我明白她现在已经是何良成的老婆,跟她有了孩子,她只能舍不得,心里面好难过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 陈萌的老公叫叶最勤,是伟硕银行贷款部门的总经理,负责跟各个大集团大公司之间合作贷款等事宜。 陈萌当年嫁给他是因为她爸的煤矿发生了坍塌事件,矿井里死了人,加之煤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产煤,所以面临着破产危机,在当下陈恩慧无法从银行贷款的时候,这个叶最勤找上了门,说他们银行可以贷款给他们,前提条件是让陈萌嫁给他。 看来这个叶最勤是个趁人之危,而且手段十分了得的人。 我并不打算跟这个叶最勤有什么过多的摩擦,可是他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他找上门来,所谓何事呢?难不成陈萌见我被他知道了,来兴师问罪的不成?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来了,就见见他,会会他也无妨。 我也想见见陈萌托付终身的这个男人对于爱情感情可不可靠,以及将来我对付他岳父大人陈恩慧时,他会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让他进来吧。”我对冯玉林道。 叶最勤推门走了进来,个子矮矮的一个胖子,一边走进来,一边笑嘻嘻地叫道:“兰总,你好。” 跟着手就伸了出来,做出与我握手的姿态。 礼尚往来,我站了起来,跟他握手,道:“你好,叶经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您请,您请,单蝶,给叶经理冲杯上等的咖啡。” “哎呀,兰总,您真是客气了,太客气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叶最勤摆着马屁说道。 看来他不像是找我麻烦来的,那是为了什么事? “叶经理,是您客气了,哈哈,不知道叶经理今天来找兰某我为了何事?”我问道。 叶最勤好像挺难开口的,酝酿了会儿,道:“是这样的,以前兰总在这里开动漫城的时候不是像我们银行待过两笔款吗。” 这点小钱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他一说,我当然也记得起来。 我笑道:“哦,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兰总记得就好,我接手银行这个部门后有好多呆账死账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烦的我头都大了。”叶最勤道。 我笑道:“明白,既然我回来了,那这笔钱就得换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利息肯定也不少了,你账本带了吗,算算多少钱,我立马让人把钱汇进你们银行。” “不不,兰总,我没这意思,当年我们银行也按照合同把你的阔天动漫城给转卖了,虽然没卖到什么钱,但银行也没亏太多,所以抵了,抵了。”叶最勤道。 当年那个动漫城基本上被何良成让人毁得差不多了,还买个屁的钱啊。叶最勤这么说摆明了是在向我献殷勤啊,目的何在? 我居然一点也猜不到,看来这个家伙到时候的确很有可能成为我对付陈恩慧的最大绊脚石啊。 我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那我就不明白叶经理今天找我到底所谓何事了,不如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反正我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叶最勤道:“是是,兰总您肯定是个豪爽之人,要不然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呢,是这样的,我不是主要负责跟企业合作贷款这一块的嘛,我是想跟兰总您合作,您看,兰总您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对吧,何况兰总您以前也跟我们银行有过合作,有默契,对吧。” 原来是要我到他们银行去贷款。现在我的财力还需要向银行贷款吗?我自己开一家银行的钱都有。 不过跟他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我不是多了一个合作伙伴,等于又多认识了一个人,多出了一条路吗。何况迟早有一天我会跟这个叶最勤对上的,现在跟他存在利益上的关系,又何乐而不为呢? 兴许我还可以想办法利用他倒戈相向,对付他的岳丈大人陈恩慧。 见我没有立马回答他。 他接着又说道:“据我所知,兰总跟君正集团的董事长何良成何董也是合作伙伴,是老朋友吧,何董跟我们银行关系甚好,我呢也算是何董的朋友了,所以也是兰总您的朋友了。” 呵呵,有意思,他居然把我最痛恨的人也给提出来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跟何良成以前的恩怨吗?也不知道我跟她老婆陈萌之间的纠葛吗? 也许不知道,不知道其实对他来说更好,因为如果他知道,那摆明了就是我的敌人。 但如果他知道,那现在也就摆明了是故意来我面前装什么都不知道,装好人的了,拿我当傻子的了。 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他区区一个银行的经理,根本不能奈我何,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查出他是真知道,还是是假不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刀阔斧 杨林市第二批工程下来了,打造全新市中心风貌,主要由两大块,商业圈和文化活动圈,这批工程的主要城建权非别在天傲集团、成星集团和正荣集团手里,其实归根结底统统都落在了我的手里。 何良成的君正集团前去竞标也自然是又一次落空,碰一鼻子灰,喜欢看何良成失败而愤怒的脸的我当然要请他吃饭。 “特么的,看这种状况是三个集团同时在挤兑我啊。”何良成抱怨道,喝了一口闷酒,接着说,“兰迪,我怎么感觉这三个集团你都有份似的,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何董,您这话就冤枉我了,是,我是跟这三个集团都有来往,但您认为我有这个能力使唤得动三个这么大的集团吗?我没有,我的状况何董您再清楚不过了,棋子,实际上我就是他们之间的棋子。”我也带着抱怨的语气。 我接着说:“何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最好不要去竞标没用的,可是何董您非要去一试,现在好了,成星这边看到你们君正似乎仍然不死心,于是特别交代了我这边,要我时刻吃紧你们君正。” “王八蛋,我到底跟成星结了什么仇,到底跟那个姓何的王八蛋结了什么仇,非要这么针对我。”何良成愤怒地骂道,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姓何,听着他骂自己,心里面爽极了。 我安慰他道:“不过何董你放心,上面的指示基本上都是由我执行的,所以我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相信成星那边也会派人监视我,所以我这边也得小心,至少现在不能这么快把工程中的项目转给你。” “不能转给我?那我怎么办?兰迪,你莫不是想过河拆桥?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要是你过河拆桥那你也没好果子吃,你跟荣耀中之间的伎俩我会统统揭穿,到那个时候成星同样会对付你们,你们一样一无所有。”何良成颇为激动,并警告我道。 我赶紧说道:“何董,何董,您怎么就没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说暂时不能,这个工程这么大,城建时间也特别长,所以您急什么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过些日子,您就先消停消停,等成星那边察觉不到您这边有异常,他们自然不会再过问您这边的情况,到那个时候我再转给您才是万无一失的,这些也都是荣董分析给我听,然后叫我传达给您的,他说您一定要想明白。” 何良成想着,没有吭声。 我接着说:“何董,您刚刚这番话就是不说荣董也明白,我也一样明白,所以不论是荣董,还是我,走到了这一步,都不会弄得大家一拍两散,鱼死网破的,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成吗?” “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你我大家心里清楚。”何良成妥协道。 “清楚,清楚,我非常清楚,谢谢何董给我足够的信任,何董您最近就接着把高铁那边的项目及滨江项目给顺利妥当的完工了,然后腾出足够多的人力物力,就等着我这边给你大量地输送工程。”我说。 “行,那我就等着,希望我完工的那天也是我大量接收项目的那天。”何良成道。 会的,你就慢慢等着吧,哼哼。 我心里面幸灾乐祸地想着,却开怀大笑,道:“一定一定,来,干杯。” …… 古万城好端端的居然被调走了,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而更让我意外的是负责接替古万城工作的居然是吴因为。 吴因为来见我的当天,便十分得意地笑着跟我说道:“哈哈,兰总,我们又见面了,从今天开始,这打造杨林市工程就由我全权负责了,负责监督你们保质、保量、准时完工,希望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给我弄个豆腐渣工程哦。” “吴主任说笑了,怎么会呢,您放心,哈哈,来,吴主任,您这边请,这就带你去工地现场看看。”我领着吴因为到处视察。 吴因为一边做样子地巡查着一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能爬的这么快吗,因为我的好兄弟何良成在后面帮了我不少啊,你现在跟我兄弟是合作关系,这个我很清楚,所以我能帮你的就一定会帮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兄弟何良成对你的信任。” “是是,那是肯定的。”我回答着。 心里也明白,吴因为根本就是何良成背地里弄上来的,就是为了监督我,也就是说何良成打心眼里还是信不过我的,也对,他怎么可能信得过我,不过没关系,一切都走着瞧吧。 吴因为每天都会来监看工程,我除了要好酒好菜地接待他之外,还得特地为他准备一个所谓的办公间,让他享受不同韵味的女人。 他虽然满嘴说着奉承我的好话,但我岂会不知道他的目的,他的本质无非就是充当何良成的间谍,所以在他面前,我得装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工程中,跟他交谈总不忘记把何良成挂在嘴边,总说今后跟何良成怎么样、怎么样去打造出一片地产王国。 等应付完了吴因为,我就立刻打出租车去杨林市第一小学见筱柔。 我坐在江筱柔的办公室等她上完课回来跟我亲热。 她推门进来,瞪大眼睛,吃惊地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说:“当然是嗅到你身上的骚味寻到此处的,君正集团何董的老婆就是不一样啊,独立办公室,瞧这办工桌、办公凳,这里面的布置比校长室还高档。” 我靠在滑轮办公凳上,双脚交叉搁在办工桌上。 她怕被别人看见,赶紧把门关上,她又怕有人贸贸然推门进来,接着又把门反锁上。 我说:“关门、锁门,想干嘛?比我还急,忍不住了吗?” 她把备课本往桌上一丢,道:“少贫嘴,我问你,上回在ktv是怎么回事?” 她抬脚来踢我的大腿。 我抓住她的脚腕,一拉,让她夸坐在我身上,她趴在我身上。 我捧着她的脸,道:“没怎么回事,那个女人真的也叫筱柔,多想了吧,来,亲一个。” 她推住我,道:“那你那个筱柔呢?跟你那个筱柔亲热去,还来找我干嘛。” 我说:“怎么?吃醋了?那个筱柔竟然敢对我家筱柔瞪眼,我毫不犹豫就把她给打发了。” 她说:“谁吃醋,少油嘴滑舌。” 她想起来。 我说:“别动,别动,我不跟你说实话你是铁了心不喂我,要把我渴死了。” 她说:“知道就好。” 我说:“好,我老实交代,我是在风云酒吧认识她的,得知她也叫筱柔就花钱把她玩了,还把她留在身边,以为能从她身上的得到我村姑你的味道。” 她白眼鄙视我,问道:“那结果呢?” 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的毒性那么猛烈,早已经进入我的五脏六腑,深入我的骨髓了。” “那怎么还没死。”她说。 我说:“死了倒好,没死更痛苦,害得我百毒不侵,什么女人玩起来都没有劲,我的宝贝说不是咱村姑的温柔乡,咱就懒得起来,我给它两巴掌,让它给我这主人争一口气,它却说宁死不屈,我差点就被它气得当场喷血而亡,可怜常年被冤枉成无能啊。” 她格格地乐呵道:“你这张嘴啊,你这思想啊,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你本来就无能。” 我不服气地说道:“笑话我?竟然敢笑话我,看我今天怎么对你实施全面进攻吧,让你知道什么叫盘古开天辟地,如何在一片黑暗之中大刀阔斧吧。” 她格格笑着,任由我摆布。 我说我要跟她打个申请报告。她问我申请什么。 我站立军姿,报告道:“村姑长官,小的正式申请,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来这儿与你**,望批准。” 她乐道:“敢对长官无礼,拖出去打靶半小时。” 我也乐了,道:“别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你的,如果毙了,那就是冒着死命危险来见你了,那就真的成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了。” 她呵呵又是一阵乐。 她给我一张卡,道:“这张卡给你,以后你在这学校就是自由身了。” 我说:“江老师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在这学校是自由身了,我什么时候把身体卖给学校了?那你没了这卡就是不自由之身了,你把卡给了我,就等于是把身体卖给我了对不对?” 她说:“你买得起吗?爱要不要,不要就搁这儿,我上课去了。” 她理顺头发,整好衣服,拿好教材,屁股一扭就闪出去了。 …… 何良成手上负责的那两个工程眼看就要竣工了,所以我必须在他竣工之前就先得想到怎么下一步去牵制他,从而一步步开始让他的集团走入死胡同。 于是假装很紧急地约见了何良成。 何良成来到约见的地点,问我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他。 第一百五十章 站在我这边 我故意装出一副急迫而又不好开口的模样,说道:“我觉得如果我们把杨林市外环的地段低价拍到手,那我们可就发了,现在人人都争着市中心这块肥肉,把市中心的地段炒的得比天还高,这样算起来就算拿到手,也赚不了几个钱,外环就不一样了,低价本身就便宜,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人打那里的主义。” 他盯着我,问道:“这是荣耀中的意思?” 我说:“不是,这是我自己的看法,一天到晚都受他的指使,吞他的气,我还就不信,没他我就不能活了不成。” 他思考了片刻,道:“这么说这次还真是你的主意,你的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他的神情,动作和问话已经完全把他给出卖了,他在试探我的能力,在怀疑我。 在这种人面前展现自己就等于是慢性自杀,相反装作似懂非懂就等于是在为自己登上舞台搭建云梯。 我说:“这个计划是我的一个部下郭玉才推出来的,他本来是让我上报给荣耀中,向他邀功,好让他对我另眼相看,但荣耀中我看出来了,他打心底就瞧不起我,所以我就把这个计划说给您听,毕竟现在是咱们年轻人的天下,只要我们两个合作,一定能够成功,而且就算我们没那么多精力去建造,但弄到这些地皮,再从我们这转一手。由我私底下接头给天傲或者成星集团、,那我们照样发一笔啊,何董您也清楚,到时候这外环的地皮必然也是那些大集团要争夺的,对不对。” 我的这番话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缜密的心思,凸显出异想天开,但又不脱离实际的想法,从而引起何良成的深思,这的确是个可行之际,至少不亏。 同时,我说话时表现的掏心掏肺,让何良成深信我对他是坦诚的。 五分钟过去后,何良成问道:“怎么说荣耀中也是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他的集团迟早不都是你的?你没理由在这个时候……” 我打断他的话,说:“还提岳丈大人,我总算知道他提拔我是为了什么了,打着考验我能力的幌子把荣雪婷支开,带她回杨林市,撮合她和成星集团二股东公子林路好,抱上成星二股东这棵大树,跟着二股东夺取成星集团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对吧,到那个时候,他们不就更加可以一手遮天了吗,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耐得住寂寞,等荣雪婷真正跟林路好上了,那他还不一脚把我踢的远远的。” 如果他何良成是荣耀中,也绝对不会要我这样一个只会靠女人吃饭的废物做女婿,所以现在他深信我跟荣耀中水火不容,更深信我是注定一辈子一无所有的棋子。 他假装有点为难地说:“那就试试看吧。” 何良成开始卸下防备,正式踏上了我为他挖的第二道陷阱,而且还是个彻底圈住他资金,领着他走向毁灭的陷阱。 …… 我给美国的江筱柔打了通电话,让她准备好,即日回国。 我亲自去国际机场迎接混血筱柔。她从安检门走出来,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我还以为她一见到我就会冲过来勾我的脖子,踮起脚尖亲我,怎地却如此憔悴呢。 我过去给她拉密码箱。 她说:“我晕机,带我去最近的酒店好好睡一觉。” 她进房间就脱衣服脱裤子,好像当我这个大男人不存在似的,把洁白滑润的身子充分有力地砸进我的眼帘。 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围着白色浴巾,又是一道无法形容的绝世诱人风景。她往**上一倒,眼一闭就呼噜呼噜睡着了。这让狼性细胞异常活跃的我该如何是好? 我唯有循规蹈矩,因循守旧地一点点向她接近,先用鼻子闻肌肤的味道…… 亲吻她,当我尝到她双唇上涂有厚厚的口油时,我才发现我上了她的当。 她一下醒过来,给我做了个鬼脸,说:“哈哈,又被我色诱了吧。” 我承认她的花样够有独特。 我说:“被色诱了又怎样,我反正不吃亏。” …… 我让冯玉林陪同在混血筱柔身边保护她,给她办理好相关手续,以外国投资商进入杨林市。 何良成的进度跟我预计的差不多快,他通知我,说地那边都谈好了,现在就差钱了,而且他摆明了是套出的钱,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手头没有流动资金了,而且银行那边能贷的都贷了,所以让我准备好五个亿。 我当然着急地回应他,道:“何董啊,这一下子我哪里弄得到这么多钱啊,要么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想办法。” “来不及了,我一下去打点就等于暴露了下一步开发的区域,所以等你想办法再去弄钱,那那些答应好的地早就被别人抢先买走了,你不是说了钱那边你可以提供一大笔的吗,你耍我是不是,这边我谈好了你拿不出钱,怎么合作?”何良成狠狠地教训着我。 我只有赶紧道歉,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何董您的速度这么快,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地能以五个亿这么低的价购买,就算不能动工,只转手,那至少也能乘个二啊。” 我焦急地抱怨着。 他说:“一开始是讲好我负责摆平标土地的路子,你出钱,但是我路铺好了,你钱却没准备,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我胆怯地说道:“何董,您又说这样的话,我本来是打算通过我现在手里掌握的权利倒卖掉手上一部分东西,再想办法从荣雪婷那里弄,但这需要时间啊,何董。” 最后何良成叹了口气道:“那只能这样了,钱也由我来出,这种事我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办,因为对方是我爹的好友,特别交代,这批地可以这么低的价格倒卖给开发商,但一定不能是君正这边,因为这样会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我那伯伯就麻烦了,落了马等于我们也失去了一个后台,明白吗,所以只能借你作为我的替身,至于实际操作就让我表弟孙子和来,你放心到时候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狐狸的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他想独吞,故意临时扣紧让我准备钱,然后把责任推给我,最后理所应当地把我的那份吞掉。 我大慈大悲,就陪他演好他写的剧本。 接下来他应该会去伟硕银行取钱。 我早就充分利用跟叶最勤的关系,得到了何良成在关键银行的资料。他是关键银行的高级会员,而名字用的却不是何良成,而是另一个有效假身份陈放义。这显然是他为了偷税而设定的一个账户。 而且这么些年来君正偷税漏税的黑钱统统都进了他个人腰包,并都会通过这个陈放义的身份转入瑞士银行。 此时我已经抢先一步来到了伟硕银行,坐在了叶最勤的办公室。 我一边喝着叶最勤命小秘书给我冲的咖啡,一边说:“叶经理,何良成马上就会来您这儿取钱,然后抢走我的项目,到那个时候我们合作的机会就没了,所以有什么方法能够冻结他的资金没?” “这个,我有点不明白,您跟何良成之间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什么这突然就?”叶最勤有些为难。 我说:“这个叶经理您无需过问,商人与商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您只要清楚,我们现在掰了,分道扬镳了就可以了,您呢也必须得选择一方站队,我知道,您跟何良成合作其实中间赚不了什么钱,他这个人唯利是图,嗜钱如命,不像我这么干脆利落,您一开口要跟我合作,即便是我这边有足够的资金,当初还是命人立马从您这儿贷款十个亿,对吧,中间的细节我也从不过问,任由叶经理您帮我搞定,也说明了我真心信任叶经理,同时更交得起叶经理您这个朋友。” “是是,能跟兰总您合作,我也感到非常荣幸,冻结他的资金总得找个理由,您容我想想。”叶最勤道。 想想,还有什么好想的,无非就是等我一句话。 我说:“叶经理,您就放心吧,只要让何良成取不出这笔钱,他就拿不到工程,工程落在我手里,立马就将上次贷的十个亿加利息还上,让你给银行交差,让银行知道叶经理您是个非常有眼光的人,巨额贷款放出去收得回,给银行大大的赚了一笔,然后呢我接着又带走十个亿,你看如何?” 他听着,想着,估计正想着如果像我说的这样,那银行还不表彰他,让他再次升职。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都忘记回我的话了。 我接着给他泼一盆冷水吧,浇醒他,我说:“但如果这工程让何良成拿走了一个,那势必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那个时候,我再贷那么多钱也无用武之地了,到那个时候,我跟叶经理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我这个人很现实,也很直白,没有利益上的关系,我们也就不再有继续相交的必要了,对吧。” 损失了我这么个好说话的合作伙伴,那是损失了多大一笔财富,而且我跟他有合约在先,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无论叶最勤从哪个个角度去想,他都会站在我这边。 第一百五十一章 应付 叶最勤考虑清楚,咬咬牙道:“有,何良成只让我行代理转入瑞士银行,我可以立即将他的授权调成默认权限,也就是无权代理从瑞士银行取出,也就是说他从我行拿不到一分钱,他必须亲自前往瑞士才能拿到这笔钱。” 事在人为,这种冻结账号的事还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门外的秘书敲门进来报告,说何良成来了。 我起身告辞,道:“接下来就全靠叶经理了。” 我刚回去,何良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地说:“这钱还是得由你来出。” 我说:“是是是,我应该出,但是一时半会的,就算贷款也得好几天才能批下来,我这就给我的雪婷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给我凑。” 他让我别那么多废话,让我现在马上去伟硕银行,他在那儿等我。 我打出租车来到伟硕银行大门外,何良成在门外焦急的等候着,冲我挥手,让我快点。 我苦恼地说:“我啥手续也没有办,来这儿有什么用?” 他道:“你只管听我的,我这就带我去叶最勤,你不是代表成星集团从伟硕银行那贷了十个亿吗,待会你还是以成星集团的名义再贷十个亿。” 我说:“能行吗?这笔钱还没换上,而且我手里也已经没有相应的东西作为抵押了。” 他道:“我说能行就能行。” 何良成拽着我来到办公室,开口便道:“叶经理,我贷款你说不好做,实在是贷不了,那兰经理来贷总不让你为难难做了吧。” 叶最勤为难道:“这,这江经理,您就这样空手而来,你们这不是更为难我吗,你看你什么手续都没有,这一开口还要十个亿,这银行可不是我家开的啊。” 何良成道:“叶经理,要不是你们银行私自把客户权限调成什么默认权限,也不必这么麻烦,这笔钱可是急需用在市里两大工程项目上的,你还担心我们有借无还不成?” 叶最勤再次解释道:“何董,实在对不住了,我行的权限只要客户一开始没有要求,统一都是按照默认权限处理,这冻结了您的资金也不是我个人所为啊,所以何董您……” 何良成打住他道:“行了,不怪你,也不计较你说什么贷款给君正次数太过于平凡,遭到他人怀疑之类的屁话。现在,是兰经理,他代表成星集团向你银行再贷十个亿,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以我君正董事长的名义,以及我父亲。加上我父亲的各路朋友向你担保,总可以了吧,我就问一句话,叶经理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叶最勤叹了口气,道:“唉,既然何董话都说到这份上,把您父亲都请出来做担保,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让秘书拿来一份文件,递给我,道:“这份贷款协议书必须要签字。” 我草草瞟了一眼,明知故问道:“签哪儿?” “兰经理,您签这儿。”那秘书指点道。 我潦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秘书。 “谢谢,何董,这儿需要担保人签字,一个是您自己,还有一个是您父亲。”何良成仔细地看了一遍,虽不情愿,但还是皱着眉头绕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代签了他父亲的名字。 我拿到钱,何良成让我立马去指定地点送钱牵制,他的表弟孙子和早在行政大楼门口等着我了。 孙子和的公司是我给亲自毁掉的,他对我当然恨之入骨。他白我一眼走在前面,我们走进土地拍卖组办公室,里面有五个办公人员,一见我们进去,五双眼睛扫射过来,双手搁在桌面上,如犬般准备腾身一越,围扑上来把我们两个给枝解了。 我触及到浓浓的火药味,所以扮演着不起眼的下属跟在孙子和侧边。 孙子和还以为是我不敢抢他的风头,回头撇我一眼,阔步上前,道:“请问你们哪位是肖主任,我是君正集团董事长何良成的表弟孙子和。” 坐在盆景边的男人道:“我就是,怎么这么晚,不知道我们还得去忙活其它土地拍卖吗?” 肖主任白了孙子和一眼,在坐所有人都把白眼投给孙子和。 何良成利用自己和他父亲的人脉圈子,以权势压寨他们把土地低价售出,害的他们从中没有提成可取,他们岂会不恨何良成入骨。 孙子和这个彻头彻尾的蠢猪,哪里知道这些,也不懂得察言观色,说话更是没轻没重。 他嘚瑟地说:“我表哥不是都跟你们说好的吗?那现在就给我们办了吧。” 孙子和占势欺人,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小人得志模样,在场所有人都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又都不敢明面上得罪。 肖主任忍着气,道:“把表填了,钱付了,在地契上签字就行了。” 孙子和冲我发话,道:“还不快来付钱签字。” 这下我还真得感谢何良成派孙子和来给我当挡箭牌,让他们把愤怒都指向孙子和。 我上去客气地笑着道:“肖主任还有在坐的各位,有劳了,他日小弟生意做开了一定不忘各位大恩。” 我和孙子和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看就知道我像他们一样都是受人压迫,三两句客气的话便轻而易举地夺得了主任和在做各位的同情和理解,走的时候都冲我笑了笑。 我和孙子和后脚迈出办公室,冯玉林带着混血筱柔前脚就踏进了办公室,代表我重重答谢肖主任以及他四个下属,并向他们言明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跟何良成合作,才损害了各位的利益,因此非常抱歉,但我个人会尽量赔偿他们的损失。 我们用诚心和利益交上这批人,冥冥中又拉拢了一支对付何良成的有生力量。 虽然这些地花的是我的钱,地契上签的也是我名,但我甘心情愿地把地契交给何良成保管。 我说:“虽然是我出的钱,但何董您才是这一切的领导者。” 以此来表达我无限的忠心。 他把地契拿在手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说:“那到时候这片土地怎么开发就交由你跟孙子和两个人去做吧。” 他以为拿了我的地契便是抓住了我的命根子,这下我还有什么花样可耍,而且还有孙子和以及那个吴因为在我身边轮流看着我,于是大胆地放手让我去干吧,到头来所有的钱还不都是进他的腰包。 每天应付完吴因为之后还得把孙子和骗完美了,所以去筱柔那得隔三差五,结果把人家给冷落了。 我的筱柔对我发脾气,道:“是卡丢了还是外面有新欢了?” 我说:“两个都不是,我这么久不来是在家养精蓄锐,为的就是能今日猛烈干你一炮,把你干翻了,然后口吐白沫。” 一边闲聊,一边尽兴地跟她热火朝天起来。 “我看你是不行了吧。”她说。 我当然不服气,道:“你就尽管笑话我吧,我叫了你的学生在门外偷看。” 她骂我够**的。 不过我的话还挺应验的,两个小朋友在外面敲门喊江老师。 她说:“你看看你这张破嘴,抱我起来去门口。” 江筱柔拉开一条缝隙,探出半个脑袋,道:“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是吗?待会老师到班上再给你们解答好吗?” 江筱柔想赶紧把门关上,专心投入战斗。 两个小孩子推住门,连连道:“不是的,不是的……” 然后又好奇地问:“咦,老师,你的头怎么一动一动的?” 筱柔道:“哦,老师在做运动呢,那你们是有什么事啊?” 我还以为两个孩子会说是:是何良成叔叔让我们两个抓奸来的。 两个孩子说:“江老师,你儿子何治政跟同学打起来了。” 江筱柔立马撤离展现,整理好装备就跟两个小孩去了。 我后面追上,见一个胖子揉着眼睛哭哭啼啼地指着靠在墙上的小男孩,伤心地告状道:“江老师,你儿子江治政打我。” 这小子就是江治政啊,江筱柔跟何良成的那个孽种。 看不出来,这小屁孩脾气还挺大的,气势汹汹地指着小胖子,道:“谁让你欺负张敏,你还装可怜是吧。” 小胖子害怕的往一边躲,连声喊余老师。不愧为老谋深算何良成的种啊,有魄力。 江筱柔指着他,凶道:“江治政,你给我站好了,别动。” 江治政退靠回墙上,头昂的老高,脚还抖了起来。 江筱柔在那安慰小胖子。 我蹲在江治政面前,问道:“张敏是谁?你女朋友,是不是立志要娶她做老婆?” 这小子撇我一眼,道:“你谁啊?管那么多,家住海边的吧。” 看看,果然是江筱柔教出来的好儿子,我记得当年江筱柔也问过我同样的话。 我说:“小子,你挺嚣张的。” 他道:“那又怎样,有本事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我妈在这儿呢。” 这孩子不知被筱柔惯成什么样了。 江筱柔安抚好小胖子,把矛头指向我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到我办公室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账本 她冲我来什么劲,又不是我不干她到底,是她宝贝儿子坏了咱的好事啊,我闷闷不乐地在心里面抱怨喊冤。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我们两个一大一小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江治政扯我的衣边,小声问道:“老小子,你犯什么事得罪了我妈了?” 我说:“你妈本来在品尝一样东西,然后被我不小心打翻了。” 他格格地偷笑,道:“那你还真是活该,敢得罪我妈。” 这小子,还真是跟他娘一模一样啊。 江筱柔砰一声把门关上,开口把我一起骂进去,道:“你看看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一副德性,你们什么时候也给我争口气行吗?” 调皮的江治政握紧拳头,很有信心地说道:“妈妈,没问题,我一定给您争气。” 江筱柔哭笑不得,去拍他的屁股。 …… 孙子和的胆子还挺大的,时常偷偷摸进我的办公室,偷看我的文件,恋优说得好好修理修理他一顿,我说算了,正好利用他这一点弄僵他跟何良成之间的关系。 于是我故意把一份假的黑账单放在抽屉里。 这份账单里面记录着我跟何良成之间狼狈为奸的黑账,不光光是这次地皮从中私吞的钱,还包括了以前孙子和搭理那个立那公司之间的黑钱。 以孙子和这种匹夫,拿到账单一看,必定是暴跳如雷。 果然,他拿到黑账便恼羞成怒地来追问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账本用力往我桌上一丢。 我半天不答话,盯着他手里的账单。 我故意扯开话题,道:“你怎么乱翻我抽屉?” 他咬咬牙,道:“现在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那公司倒闭赔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记录了立那赔款你还给了何良成一笔回扣,啊?” 我故作三思再三,才压低语气,道:“何良成这个人的为人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只相信他自己,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颗棋子,我打心里为你感到不值,如果今天不是被你看到这份账单,我是绝对不敢在你面前说这些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再加上你在立那公司赔了那么多钱,何良成也充分地将这笔债巧妙地推到我身上,推给成星集团。” 他竖直眼睛瞪着我,道:“你是说立那的倒闭其实跟我哥有直接的关系?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叹了口气,道:“我吃罪不起你哥啊,所以没必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过事情都过了,你就当是被我或者成星给害得,所以赔了那么多钱吧,我不想挑起你兄弟之间的矛盾。” “兰迪,别给我卖关子,你快说,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孙子和是个急性子的人,我就是要让他着急,逼我我才说。 我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把立那倒闭赔款的来龙去脉都跟你说清楚吧,我也是不愿意看到所有人都被他何良成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你还是他亲表弟,就拿这次来说,他有给你确切的职位吗?没有,他只是派你来监视我而已,如果你认为一个大男被派去监视另一个大男人就是最光荣的使命,那你现在就可以把我这番话说给何良成听。” 黑账单他已经看过了,所有人都坚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所以他不会再轻易信任何良成了,所以我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想怎么挑拨离间就怎么挑拨离间了。 他道:“我只想知道立那的赔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何良成能从你们那吃回扣吃这么多钱。” 我打断他的话,道:“如果我告诉你,那次宣判索赔金额是何良成要求的,你信吗?” 他摇着头,咬着牙,道:“我不信,我要理由,何良成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说:“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成星集团想拿到高铁项目才出此下策来牵制你的立那公司,但绝对没有要将你的立那打垮的念想,何良成见大势已去,并不想出一笔钱拯救立那,所以他亲自去了成星集团找我们董事长,以不在继续纠缠高铁项目作为条件,让我们将你的立那在法庭上告倒,并要求我们索赔一笔巨款,但事后一定要把大部分的赔款返还给他个人,至于他出于什么目的,你也是作为一个投资商人,应该明白吧?” “即不用出钱,同时又可以吃掉股东们赔款的回扣,连我一起上交赔款钱的一半也进了他的口袋。”孙子和愤怒地念道。 我乘热打铁,接着说道:“如果没有何良成的点头,我们怎么敢赶尽杀绝,我们谁不清楚立那背后的靠山是君正,谁又不知道他何良成父子是有后台的人,再如果何良成以君正全力护住立那,就算是我们想告,哪里又能那么轻易告成功,何况最后还要求赔取那么一大笔?其实成星集团拿到了高铁项目后何良成不在事后追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他已经得到该得到的利润。后来他假惺惺也赔了几个亿,最后却从我们这里拿走总共赔偿的百分之八十,也就是八个亿,到头来你怪的还不是我们,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只得哑口无言?你说我们是不是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孙子和冷笑道:“我的好表哥,连我也要算计,我到要看看我把这黑账单交给检察院他还能怎么着。” 我从他手里夺过账本。 他跟我急,道:“你干嘛?” 我也冷冷笑道:“何必跟钱过不去,难到你就不想以牙还牙,让他怎么吃我们的钱,就让他怎么一口口吐回给我们吗?更何况这点证据只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不能奈何他,而且这事也牵连到我和成星,我只是让你看看,让你明白,不会让你害了我,何良成是个聪明人,什么事都会牵扯到其他人,兴许你这个表弟也有把柄在他手里。” 他盯着我,问我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我不想一直受何良成的牵制,现在你也不再甘心只听他调遣了吧,何良成这种人是只认棋子,而且一旦没用的棋子必定弃之,就算你是他亲表弟也不例外,所以不如我们两个合作,我需要跟你合作,你愿不愿意跟我站在同一条船上就看你的选择了。” 他爽快地答应道:“行,何良成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他不义。”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这块弄来的地我跟何良成谋划着将他打造成世贸大厦,那么你就是即将动工的世纪国大厦实打实的总经理,并且持有实际国贸大厦百分之五的股权,不过那块地的地契还在何良成手里,所以你还得踏踏实实地向他汇报我情况,不能让他对我们产生怀疑。” “这个我明白。”孙子和道。 我笑着,心里美滋滋的,何良成派到我身边的其中一个奸细已经被我搞定了,现在就差另一个吴因为了,等着,吴因为我也得尽快搞定。 何良成、孙子和我,我们们三个在一品茶茶座商谈盖世纪大厦一事。 我说:“何董,您又不能直接出面,我又要忙于市中心那边的工程,所以我还是建议我们直接把地皮转给天傲或者成星,现在市中心的地皮已经被圈定的差不多了,我们一拿下郊区二环,他们也立马也意识到了,正在抢夺有利地皮,这个时候转出去已经能白白赚不少了。” 孙子和凶道:“你脑子进水啊,还是你本来就是跟成星一伙的,你知不知道世纪大厦能给我们带来多大一笔财富。” 何良成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跟子和计算过了,世纪大厦一旦建成,每年最少有十个亿的收益,既然我们不能跟他们争市中心那块肥肉,那我们就好好把握二环这些五花肉,好不容易到手了,怎么能说转就转,工程方面可以交给子和去负责,子和当初带过立那,手底下有一批人手,现在我们三个站在同一条船上,难道你信不过我们,怕我们两个害你,地契和大厦的合法人可都是你。” 我说:“兰董,你这是说哪里话,最关键的是我们没有动工的资金啊,我等于已经把所有可能调动的资金都掏出来买这块地皮了。” 孙子和又驳斥我,道:“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想办法弄到钱,你别想把地转给你的成星。” 何良成道:“钱你放心,我和子和会想办法,你就做好你的挂名就行了,对外出出面就够了。” 几天后,孙子和告诉我说何良成决定出售现代商业发展学院的股份。 具体是这样的,孙子和拿他所有的家当去银行贷了五百万,然后他气急败坏地去跟何良成说:“妈的,现在银行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跟当铺没两样,哥,我这点钱还不够建大厦的零头,兰迪那个混蛋表面上跟我们一道,我估计他是想把地转给成星来讨来立功,正荣那边他可是靠不住了,因为最近我听他跟荣雪婷打电话时吵得特别厉害。”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施压 何良成见孙子和倾家荡产来投工程,于是也胸有成竹地说道:“好,我们兄弟两就痛痛快快地干一场,让兰迪那小子奸计落空,一旦荣雪婷跟他闹翻,那他在荣耀中那儿就没有一点分量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要踢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孙子和道:“就是,而且地契还掌握在我们手里,可是资金方面,哥,你得尽快想办法。” 何良成深思良久,吩咐孙子和,道:“你去找个拿得出手的买家,我要把现代商业发展学院所有的股份卖掉。” 站在何良成的角度来讲,现代商业发展学院的大股东是他岳父,等他岳父一挂,那发展学院的大股东不照样是他,所以卖掉他手上的股份那又何妨,他自己清楚世纪大厦建成后的利润可是远远超过发展学院。 听完孙子和说述说,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孙经理,干得漂亮,为我们合作愉快而干杯。” 他痛快地应和道:“好勒,没想到我也能以牙还牙算计他,真td过瘾,干杯。” 他豪爽一饮而尽。 他问我道:“那现在我们到哪给他找买家去” 我说:“买家早准备好了,你只要牵个线就成了。” 混血筱柔跟何良成在咖啡厅包间见面。混血筱柔做自我介绍,道:“ynaessaldy,中文名字叫江筱柔,你叫我筱柔就可以了。” 混血筱柔伸手过去跟他握手。何良成一听她叫江筱柔,忽然间变得无比谨慎,忙问道:“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你认识兰迪你来中国内地投资为什么不投最热门的房地产,而花一大笔钱购我这区区学院的股份” 混血筱柔道:“何良成先生,想不到你人长得这么帅,但样子挺凶的,而且还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当然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你说那兰什么,哦,兰迪,我根本不认识,我不投房地长是因为我只不过一个女流之辈,那个风险大,又累,现在你懂了我按何良成先生的意思,全部现金,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混血筱柔带上墨镜阔步要走。 何良成立刻换上笑脸,道:“江小姐,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我的合作人。” 混血筱柔道:“有什么好了解的,我出钱你转让股份,一锤子买卖谈不上合作人,要是对我本人感兴趣倒是可以慢慢来了解,我可是打算在你们中国找个男人嫁了,就像何良成先生这么年轻有为的,但何良成先生好像很不信任我的样子,那再见了。” 混血筱柔开门,何良成忙去把门推住,道:“江小姐说笑了,这是股权让渡书,你把钱给我,那今后发展学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江小姐你的了。” 混血筱柔拨打电话,让人把钱送过来。数量运钞车在咖啡厅外停了下来,一群武装人员提着一箱箱钱走进咖啡厅。 总共有几百余箱,叠忙了好几个包间。 何良成打开几个箱子检查,把红红的票子到得满地都是。何良成把股权让渡书给混血筱柔,跟他握手。 混血筱柔故意不舍得放开他的手,朝他抛媚眼,道:“何良成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你是我在中国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我可是很喜欢你哦。” 何良成让我和孙子和开着大货车,停在咖啡厅后院,把一箱一箱钱搬上大货车运走。 我假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看着这些钱傻站着,问道:“何董,您,您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现金。” “我哥为了这次的工程连发展学院的股份都给变卖了,少啰嗦,赶紧搬钱。”孙子和教训着我。 孙子和接着问:“不过哥,你怎么让他拿这么多现金啊,直接汇款或者开支票不就得了吗。” “你懂什么,我这四处都是工程,各大银行贷款已经不计其数了,要是让银行知道我名下有这么一大笔流动资金,还不都找上门来要债。”何良成道。 混血筱柔坐在我大腿上,勾住我的脖子,把这些讲给我听。 我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小样,表现的不错。” 她说:“那是自然,不过现在想想,说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还真是恶心。” 何良成把从混血筱柔那儿换来的钱统统都砸进了世纪大厦,看来他是真打算好好的赌一把了 ,而且这建大厦的每一步骤他都要参与,可谓尽心尽力啊。 孙子和担心道:“他根本不信任我,什么事都要经他的手,我可是也听你的,用所有的家当来引何良成放心上当,不要到最后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道:“他不是已经上当了吗,你放心,一开始当然得由着他点,要不到两天他就会什么事都交由你办。” 我们在视察动工前期工作的时候,数量面包车忽地就在路边听了下来,车门哗啦啦拉开,冲下来一批记者。 他们拿着话筒,扛着相机,出示证件说他们是某某电台或者某某报社的记者,特地来这边对他何董进行采访。 一个记者开问道:“何董,有业内人士举报,听闻眼下这准备动工起建的世纪大厦幕后的老板是您何董,就像当初操控立那公司一样,多方集资却让你一方享利,是这样吗” 何良成微笑着回应道:“记者朋友们,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纯属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那我想请问,如果不是,为什么何董您放着自己集团下的工程不管,反而跑到别人即将动工的工地上来视察呢”又一个记者问道。 “哦,兰总是我的至交好友,今天他伟大的工程正式启动,我当然要来祝贺他,陪同他一起见证辉煌的开始,是吧,兰总。”何良成厚颜无耻地笑着,说着,还搭着我的肩膀,紧紧地把我也楼到了摄像机前。 我也只有笑着回应道:“是啊,何董说的没错,这个项目是我兰迪接受成星人命开展的。” “不像兰总说的这样吧,我听说这些地皮可是统统都低于了市场价,而且不止低一点点,兰总您才来杨林市不久,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吧,可是我们君正集团的何董就不一样了,杨林市地产行业霸主,何董的父亲更是在杨林市认识不少上上下下的人,所以这只有何董才做得到啊,何董我说的对吗”这记者说着,便立马将放在我嘴前的话筒伸给了何良成。 何良成脸一下拉了下来,指着他道:“你做采访就做采访,胡说八道我告你诽谤。” 这记者并没有被何良成给凶到,而是依然平静地说:“何董,我们可不敢胡说八道,所谓无风不起浪,我们肯定是有线索才干这么问您的,这次我们是代表政府和人民来采访您的,现场直播,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希望何董您能配合我们的采访。” 一听是现场直播,何良成脸上立马挂起灿烂的笑容,道:“谢谢电视机前的朋友对我们君正集团以及对我个人的特别关注和关爱,所以我呢一定不能辜负了大家会对君正以及我的信任,所以虽说世纪大厦跟我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但将是我市最大的大厦,关乎整个市的形象,我作为杨林市的一份子,自当是要亲自过来查看查看的,只有这样才不枉杨林市所有人对君正集团和我个人的信任。” 说的漂亮,像似背了几百遍的台词,我差点没忍住为他鼓掌叫好。 我原本以为我说话有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他比我还要不要脸,果然是比我贱至少一百倍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孙子和就兴高采烈地来告诉我,道:“兰总,你真是神机妙算啊,何良成果然把大厦所有事都统统交给我去办了,并且还让我转告你,说我们跟他今后少在公共场合来往。当然还有让我暗地里提防你,随时向他汇报情况。” 一切都在我的推算之中,这个新闻一播出去,他父亲的那些人脉都必然提心吊胆,给他施压,让他今后不得再与世纪大厦明面上有任何瓜葛。 我兴高采烈地去学校找江筱柔,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她戴着眼镜在批改作业。 我把门反锁上,冲上去,手掌贴在她后脑勺,抱过来,用力吻她的嘴。 她手里的笔滑落到地上,捧着我的脸,跟着我的节奏扭动头,摩擦嫩滑的双唇。 我伸手进她的衣服,她伸手进我的裤子。 她说:“今天是什么风,这么雄壮。” 我嘿嘿笑道:“我哪回不没把你弄到唱山歌似的哎哎呀呀直吆喝啊。” 办公桌开始晃动,桌上的本子和笔不停的滚落。 此时此刻,我还特别想要告诉她,是我让周雄和袁颖个组织一批人,不停地在四处将这件事谣传开来,引来了那些记者,把事情闹大,让那些有权势的人给何良成施压,哈哈,真是妙啊,绝啊。 我只 是在心里想道:恭喜你老公英明神武地跳进我设的狗笼子。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小年纪懂很多 估计是江筱柔那个贱人的春心荡漾把我给出卖了,引起了何良成的猜忌,否则何良成怎么会无端端请我去他家吃饭。 为了到时不太过于尴尬,我带了单蝶一起前往,还租用了个小娃娃,当作我们的孩子。我按响何良成家的门铃,出来迎接的是何良成。他灿烂的笑脸后面隐藏着让人胆寒的阴霾。 桌子上摆满了好菜和两瓶好酒,江筱柔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江筱柔端上来一碟菜,见到我,神色变得似乎有点紧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江筱柔并不知道何良成今天邀请的客人是我。 何良成注意着江筱柔的一举一动。 我立马站起来,喊道:“大嫂,你好,想不到大嫂能烧这么一大桌好菜。” 江筱柔呵呵笑道:“哪里,难怪我老公要我亲自下厨,原来是宴请兰经理。” 跟着筱柔跟单蝶打招呼,道:“兰太太你好,怀里的孩子好可爱啊。” 单蝶抱着两岁的娃娃站了起来,道:“大嫂,你好,这是我跟兰迪的孩子,刚过完周岁。” 江筱柔让我们坐,先喝酒,她还有两个菜没炒。 我斜眼注意到厨房里的江筱柔老是盯着门口。 今天是周末,何治政应该在家,估计是在楼下的小区玩耍。我想江筱柔是担心她宝贝儿子何治政突然回来,见到我就上来喊我老小子,那就完蛋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何治政在门外大喊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江筱柔赶紧从厨房里冲出来,挡在何治政面前,道:“你看看你又出去玩土了,弄得满脸脏兮兮的,快点去厨房洗手。” 何良成发话道:“等一下,先过来叫叔叔,小孩子应该礼貌。” 何良成去把何治政牵到我对面,道:“认识这位叔叔吗?” 何治政满脸是灰层,两颗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盯着我。 这一刻我和江筱柔两的命运尽然掌握在他一个小屁孩手里。 我害怕。 何治政开口道:“他谁啊?来我家干嘛?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小屁孩真聪明。 我放下悬在半空的心,道:“小朋友真调皮,叫什么名字啊?” 何治政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兰治政。” 江筱柔赶紧过来拉他,打他屁股,教训道:“没礼貌。快点叫叔叔阿姨。” 何治政嘟嘟嘴叫我们。 江筱柔带他去厨房洗手,听见厨房里兰治政嚷着不肯洗脸。 何治政坐在江筱柔旁边,满脸的灰土像个包黑炭。 何良成教训他,道:“干嘛不洗脸?” 何治政很怕他老子,低声道:“肚子饿了,先吃饭。” 然后低着头开吃。 我终于敢放开怀大笑说话了。 我说:“何董,今日找我来不像是在电话里说的那样,纯粹只是吃个饭吧,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话何不直接说。” 何良成没了招,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有分量的人了,多少必须得给我点面子吧。 他呵呵笑道:“兰经理想多了,你在外面打拼了这么多年,回来也算是客,怎么说我都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但又一直忙于工程上的事,现在各个工程总算都在顺利的进展中,我们也可以缓缓了,正巧我老婆也放假,待会吴因为和我表弟也会过来。” 过了片刻,何良成眉头皱了皱,道:“他们怎么还没到,给他们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后的一分钟,门铃就响了,两个人同时到达。 孙子和和吴因为早在楼下等候着的吧,如果何良成查到我和江筱柔的确暗地里私会,那这就成了鸿门宴,他们两个就没有上来的必要,反之,多几个人就多几个话题,少几分尴尬。 在饭桌上,何良成还时不时注意我和江筱柔,看我们是不是相互放电,或者有一方用眼神**另一方。我却注意到吴因为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也特么盯着我的江筱柔,此刻他脑子里想得必然是肮脏到极致的东西。 我突然喊道:“来,吴主任,我敬您一杯。” 他被我吓了一跳。筷子抖落,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何良成冲他皱眉。他慌忙笑着举杯。 我心里面暗暗发誓,敢对我的筱柔有非分之想,看我不弄死你。 第二天,我照常往江筱柔办公室跑。 她指责说道:“孽障,你还敢来找姐姐,昨日何良成摆明了是试探我们两个是否有奸情。”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老公平时忙于公务,闲暇之际怎么还让他伤脑筋呢,你应该告诉他,你性情大发,只有偷我这个汉子才能压制住欲火。” 她拍一个巴掌匡在我脸上,骂道:“去死,昨日在饭桌上你怎么不说。” 我捂住脸,道:“这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只负责干你,满足你,再者不是想给你机会让你说嘛。” 我冲上去抱起她。 我抱她坐在我身上,掐住她的脸,道:“你看看你,春心淫意布满一脸,何良成不怀疑才怪呢。” 她也用力掐我,骂道:“**,我脸上的富饶韵味还不是因为你的播种插秧,灌水施肥,还不都是你造的孽,你这罪魁祸首。” 我被她的这番说辞逗得乐呵呵。 我哈哈笑道:“当了老师就是不一样,**还能给自己配备这么华丽在说词。” 她让我少贫嘴,问我以后该怎么办。 我说:“能干你一天是一天。” 完事后,她从抽屉里端出一个大碗。 我问她里面是啥玩意儿。她说是山药炖牛鞭。 我的村姑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我,给我补肾壮阳。 她让我吃了赶紧离开。她去上课了。 江筱柔后脚踏出办公室不久,她宝贝儿子前脚便踏了进来。 他爬到办公桌上,道:“哼,我就知道我妈妈偏心,炖东西给你这老小子吃。” 我说:“你这臭小子不用上课吗?” 他说他们体育课,上不上无所谓。 他又指着我说:“老小子,我可是来监督你的。” 我说:“是你何良成老子派你来的?” 他双手往怀里一操,跟个老大哥似的,说:“我要是我老子的人,上回在我家吃饭我就把你给出卖了。” 小小年纪好像懂很多似的。 我问:“臭小子,你知道我跟你妈妈啥关系吗?” 他扬扬眉,道:“**呗,我还知道我妈妈喜欢你不喜欢我爸爸,上回在我家,是我妈妈故意交代我让我嚷着不肯洗脸的,我妈说我一洗脸,你就死定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哪有这么邪门的事,他洗个脸就能判定我的生死了。 他说:“你笑什么笑,既然是我救了你,你就应该报答我对不对?” 我问他想怎么样,大不了把这碗上品给他吃。 他往我碗里瞅了瞅,道:“牛鞭这东西可不是咱小孩子能吃的,首先你要让我妈妈一直这么开心快乐,然后这个周末带我去迪斯尼乐园玩。” 小屁孩懂得还真不少。从他的话语中,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看到他妈妈这么开心过。他是何良成的种,按道理我本该狠狠地讨厌他,虐待他,把他教坏才对。然而恰恰相反,我竟然无比的喜欢他。 他让我带他去迪斯尼乐园等于是给我出了道奥数难题啊。 我想了想说:“我当然会让你妈妈一直这么开心快乐,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也一直这么开心快乐,好,星期五一放假你就嚷着要去外婆家玩,我们晚上就坐飞机去沿海市,星期六星期天在迪斯尼乐园玩个尽兴,星期天晚上赶回来。” 他伸手跟我击掌,道:“老小子果然爽快,就这么定了,到时来我外婆家接我,我就不打扰你享用美餐了。” 他从办公桌上跳下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我跟孙子和说这个周末我要去见一个重要人物,所以千万不能让何良成知道,让他在何良成面前给我制造两天的机会。 于是孙子和跟何良成说:“我们大厦的预计开支还差一个亿,不要到快竣工时刻又出现资金短缺问题,到时损失可不容计算,反正最后我们都会把兰迪那小子踢出去,为什么不让他再投进一个亿呢。” 何良成听孙子和这么说,他现在也没有地方弄一个亿,只有向我开口。 我装作很为难,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再去跟银行贷款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何良成不高兴道:“我为了我们的工程可是把发展学院所有的股份都卖掉了,这区区一个亿对你兰经理来说不是个难事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我硬着头皮答应道:“好吧,这个月周末我回去沿海市一趟,看看能不能从荣雪婷那儿拿到一个亿。” 星期五晚上新闻联播开播时间,我准时赶到了阿姨家大门外。 江筱柔在大门外等候着我,迎上来就责怪道:“你跟孩子瞎闹什么劲,谁让你答应带她去迪斯尼乐园了。” 我说先进去再说。 她挡住我,道:“不许进去,我爸在家。” 我差点忘记那个老东西跟何良成是一丘之貉。 阿姨抱着何治政走了出来,何治政冲我挥手,小声跟我打招呼,道:“嗨喽,老小子够准时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串通 连小屁孩也生怕惊动了他外公,懂事啊,看来我们四个才是一伙的,我美滋滋地想着。 江筱柔说:“还不赶紧去机场,我买好了九点钟的航班,你背着治政。” 阿姨把兰治政放到我背上,道:“一家人玩的开心点。”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说:“那是一定。” 江筱柔却泼我冷水,道:“妈,你说什么一家人啊。” 江筱柔表面上不认同,我知道其实他心里面也是甜甜的。 阿姨忙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 何治政趴在我背上,说:“老小子,辛苦你了,驾。” 我说:“坐稳了,咱要出发了。” 我们从小路绕到大马路上打出租车去飞机场。 凌晨十二点,我们已经到达了沿海市的锦豪大酒店。何治政在我背上睡得很香,我把他放倒在**上。 江筱柔过来给我捶背,道:“累吧,累死你活该,谁让你没事跟孩子一起瞎闹,就两天时间跑这么远来玩。” 我说累,但快乐着。我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我们的了。” 我去亲她。 她让我亲了几口,然后把我推住,道:“好了,待会把孩子惊醒了就不好了,这两天你就忍着呗,又不会死。” 何治政这臭小子挺重的,一路上又是抱又是背,还真有点累得受不了。 我说:“好吧,这两天就暂且让你逍遥法外,待回家后我要你加倍奉还。” 她说:“好好好,你赶紧躺下休息吧,明天孩子有你烦的。” 我过去睡在何治政的旁边,却无法安心入眠,竟生怕一觉醒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招手让江筱柔一起过来睡,我说不然我睡不着。 她说:“你真是的,比孩子还小似的,受不了你。” 她睡在我旁边。我睡在中间,一手搂着一个才安心睡着。 何治政是个十分调皮的捣蛋鬼,每样游戏至少玩两遍才肯走。 我累的满头大汗问江筱柔道:“这还子遗传的全是你的基因吧。” 江筱柔说:“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调皮,你小时候肯定更不听话,否则这孩子哪有这么难管。” 我说:“死开,管我屁事,又不是我播的种,何良成的苗子得我来培育,我真冤啊我。” 江筱柔冲我来劲,道:“是你纵容他,不管你屁事难道还管我屁事了?” 这个死贱人,岁数也不小了,还这么霸道。 我说:“好好好,关我屁事行了吧,让你得意两天,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治政过来拉我,道:“老小子,你跟我妈在那里吵什么,带我去玩过山车了。” 看着那哗啦啦歪来歪去的东西我就后怕,当年江筱柔带我玩这个的时候,我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 江筱柔在后面推我,道:“走了,我们玩过山车去了。” 母子两商量好来整我的吧。 一圈下来,我扶着栏杆哗哗大吐。江筱柔拍我的背说我怎么还跟当年一样没用。 我吐的脸色苍白,江筱柔和何治政两个人把我扶回了锦豪大酒店。我倒在**上就大睡。 我做了个梦,江筱柔拿毛巾在给我擦脸,何治政趴在**边,说:“妈妈,爸爸怎么搞的嘛,还没我厉害。” 江筱柔说:“你爸爸就这点出息,不过你爸爸最疼我们母子两了,拼命的挣好多好多钱,让我们过最幸福最幸福的生活。” 我忽然挣开眼。江筱柔拿着毛巾在给我擦脸,何治政趴在**边,跟我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何治政开口道:“老小子,你不行啊,这身体素质,差死了。” 我叹了口气,梦究竟只是个梦。 星期天晚上,我把江筱柔和何治政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便去见何良成。把一亿块钱的银行卡交到他手里,何良成乐呵地拍我的肩,说:“我就知道兰经理不会让我失望的,咱们的世纪大厦离竣工越来越近了,哈哈,唉,我看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呢。” 何良成把银行卡转交到一旁的孙子和手里。 孙子和应和道:“就是,干嘛摆个脸色给我们看,是我们欠了你的吗?” 我难过地说:“当然不是,你们知道这一亿是怎么来的吗?是荣雪婷给我的分手费,她已经跟成星集团二股东的公子林路在一起了。” 何良成眼珠子转动,表现出为难地样子,道:“女人嘛,到时候等你挣到钱了,要多少女人没有,要哪个女人都行。” 这个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要哪个女人都行,我就要你何良成的老婆江筱柔那个贱女人。 我估计他心里在想,荣雪婷不要我了,荣耀中必定也不要我了,联合成星集团二股东把我踢出去成星的日子也即将来临,那么我在他那儿也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必须开始制造机会把我一脚踢开。 我一如既往,一有时间就赶去学校跟江筱柔私会。 江筱柔说:“何良成已经知道我在外面有男人了,只是还不知道是你这孽障。” 我每次来干他老婆,我都会让人牵住他。他派道上人跟踪我或跟踪江筱柔,周雄的人都会在暗地里制造个小意外,把这班人甩开。所以只要我不自高奋勇地站出来,何良成永远都只能停留在怀疑我的阶段。 我说:“我又戒不掉你的味道,被你老公捉奸在**那是迟早的事,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说:“你这孽障到是想想办法,何良成就差全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你或我了。” 她这个笨蛋,何良成早就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时跟踪我们两了。 我故作思考,道:“我到是有个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办法,即能劈开何良成的怀疑,以后又能安安心心痛痛快快地**私会。” 她让我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我问她道:“还记不记得上回去你家吃饭的吴因为?” 她说:“认得,何良成花钱送他上位的,有些全力,仗势欺人,特恶心的一个人。” 我说:“他就说你老公安放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接着又说:“上次在饭桌上我看到吴因为看你的那双色眼神,肯定对你想入非非。” 她打我一个巴掌,骂道:“**,你让我去**他?” 我抓住她的手,拉她过来,亲她,道:“女**,我怎么舍得呢,我是让你配合我来个栽赃嫁祸,拔除吴因为这颗眼中钉,要不然我迟早会毁在他手里,你舍得,没人跟你私会你受得了这么大打击?” 她用手指戳我的脑袋,道:“你这孽障一肚子坏水,要我怎么做说吧。” 我掐她纤细的腰,道:“小妖精你真听话。” 她往我大腿上一坐,掐我的脸,道:“老妖精,我人都是你的了,能不听你的话吗?” 我俯到她耳边跟她细说。 我把江筱柔给我的那卡贴上双面胶,何良成和吴因为来我工地视察的时候。我靠近吴因为,偷偷把绿卡贴在他的衣边。 我说:“何董,请看这边。” 我故意让何良成站在吴因为右侧靠后的位置,再用力一拍吴因为的肩膀,让他也看向这边,这时贴在他衣边的卡掉了下来。 何良成目光瞬间投在了那张卡上。 我赶紧道:“吴主任,你东西掉了。” 何良成弯身下去捡起那张写了江筱柔名字拼音的卡,这是何良成特地为江筱柔办的一张独一无二的学校通行证,怎么会落在吴因为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何良成肯定立马联想到自己老婆在外面有男人,而吴因为正是那种专门喜欢搞别人女人的男人。此时何良成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吴因为道:“这卡不是我的。” 何良成瞪着他道:“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难不成是我的?” 吴因为不知所然,见何良成拉下脸,于是笑了笑说:“是,是我的。” 顺手从他手上拿过卡,往兜里一放。 何良成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吴主任你自己慢慢看吧,恕我不奉陪。” 一甩屁股走人,吴因为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见他们两个离去,我赶紧给江筱柔打去电话,兴奋地说道:“村姑,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何良成应该马上到家,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我能应付,放心吧,挂了。”江筱柔要挂电话。 我赶紧喊住,道:“别挂,让我听着,要不然我不放心。” …… 何良成回到家便审问江筱柔,道:“你学校的通行卡呢?” 江筱柔故作虚心,笑了笑说:“哦,放在学校忘记拿回来了。” 何良成发火道:“你还敢骗我,你是不是把卡给了外面的野男人,好让他去你学校跟你私会。” 江筱柔跟他大吵起来,道:“哦,你居然怀疑我在外面乱来,你以为你经常在夜店玩女人我不知道吗,还选什么明星的,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我们过不下去就离婚啊。” 在外面玩女人她怎么知道的,他还不是经常带吴因为去这样消遣,吴因为连这个也告诉了她。 何良成更加深信这个野男人就是吴因为了。 他气愤道:“离就离。” 江筱柔把筷子碗摔得乒乓响,把围裙一脱一扔,回房间收拾东西,丢下一句话,道:“我回娘家等你的离婚协议书。”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恶毒的报复 何良成一肚子火,打电话给孙子和,让孙子和过家里去陪他喝酒。孙子和到他家,桌子上倒了许多空瓶子。何良成还在使劲地喝,孙子和上前阻拦道:“哥,你这是怎么了,嫂子呢?” 何良成道:“别提那贱人了,她想跟我离婚,想跟外面的野男人好,我告诉你,她想都别想,这辈子我吃定她了。” 孙子和扶着他道:“哥,你喝醉了,我扶你进房间睡一觉。” 何良成甩开他,道:“我没醉来,我们干杯。” 孙子和坐下来,道:“好,弟弟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 孙子和心里想着,醉死你活该。 孙子和问道:“哥说嫂子外面有男人,我倒是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吴因为最近怎么老是去第一小学,他孩子不是才读幼儿园吗?” 何良成打住道:“咱们不说这个,咱们喝酒。” 经过孙子和这么一说,何良成更加确定了江筱柔外面的野男人就是吴因为。 那么吴因为迟早会出事,我让周雄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他,有事立即向我汇报。果然,吴因为在自家附近的巷子里被人打昏装进麻袋,托上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 当天晚上吴因为被送进了人民医院抢救。 新闻播报出来,开发区主任吴因为当晚十点三十分被路人发现昏倒在峙林公园的灌木中,身上有大量血迹,现在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室进行抢救,警方初步确定是企图谋杀,案件还在进一步侦查中。 江筱柔在家也看到了这则新闻,她立马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何良成干的。她内疚地说我们这不是害了一条人命吗。 我安慰她道:“何良成不至于玩的这么过火,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要多想。” 她说:“我害怕,晚上不敢睡,你过来陪我好吗?” 我说好,立马起身开车直奔江筱柔家。 江筱柔爸在家,所以我得像从前那样翻墙,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间。江筱柔冲过来抱住我。我让她别害怕,一整晚我都紧紧地搂着她,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生怕我睡熟了,她醒来会害怕。 吴因为没有生命危险,被推进重病房照看。我问院长是怎么回事,伤到哪里。院长说大概是情杀,吴因为的命根子被人拿走了。 这不是比杀了他跟残忍吗?没想到何良成这么狠。我买了好多盒补品进去看吴因为。他已经醒了过来,见了我没什么反应,不用想也知道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的老婆在那照顾他,脸色不好看,我进去她也当是没看见我。 她老婆随便收拾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我回去了。” 把门一甩,走人。 一猜就知道这女人当初嫁给他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是个有势力能搞到钱的人,所以吴因为什么品行她最清楚,估计这个恶毒的女人在狠狠地笑话他:还要玩女人吧,活该,看你以后怎么去偷女人,看我以后怎么偷男人给你看,不气得你这废物剩半条命,我就不走。 我把补品搁在**头,关心道:“吴主任,好点了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他还是不说话,躺在那就像个躯壳。 没过多久,何良成推门进来,把礼品盒往地上一扔,冲到**边,怀着沉痛的心紧紧握住吴因为的手,道:“老弟,你醒来就好,昨晚你把我吓死了,***谁干的,你告诉我,我不扒了他的皮我就枉为人,不姓这个何。” 特么的,何良成真不是个东西。我要是有凭有据,我一定当场揭穿他。可伶的吴因为还掏心掏肺的相信他,抬起头趴在他手臂上放声大哭,咬牙道:“何董,我的好大哥,你一定要替我查出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何良成安慰他道:“老弟,我一定替你查出凶手,替你报仇雪恨。” 警察敲门进来,说:“何董你好,我们有话要问吴主任。” 何良成道:“好,你们有事尽管问,吴主任会全力配合,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警察道:“那是一定,我们决不让凶手逍遥法外,那,何董请回避一下。” 何良成提醒吴因为道:“吴主任你要仔细交代经过,好好想清楚。” 然后给两位警员让开位置,道:“你们请吧。” 何良成是在提醒吴因为,事已至此,如果如实回答,案件顺利查下去,即便抓住那凶手不过也是让他坐几年牢罢了。那到时候自己玩过多少女人一定会被凶手供出来,到时名声扫地地位不保。 吴因为想了想,道:“那天我在峙林公园散步,突然冲出几个人用刀架住我脖子,让我别喊,然后用布团堵上我的嘴,绑了我的手脚收光我身上的钱财,然后给我注射麻醉剂,然后我就昏了过去,我朦胧中听到他们说某某老板就要这器官,说吃阳补阳,结果他们就割掉了我的……” 警员记录他所陈述的,道:“这么说又是那伙卖器官的**杀人犯干的,吴主任你好好休养身体,警方已经掌握了这伙人犯的大致行踪,相信很快就能将他们一打尽,抓捕归案,还你一个公道。” 我察觉到何良成脸部的肌肉抽动数下,显然是很满意吴因为编的案情。 还什么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吴因为利用自己的权势逼迫多少女子乖乖就范,下面被切了是老天爷有眼。 两名警员还真信有人切下面去卖,有人买下面去吃来补下面。不过常言道:“世间无奇不有,世人无所不能。” 世纪大厦商铺和办公楼开始预订,许多大老板争先来投,短短一天内,大厦回融资金两个多亿。但问题又出来了,有许多大老板提出没有停车场怎么行。有好多大投资商直接跟我们说,等我们建好了停车场他们才会来投。 大厦后边有快空地最适合建停车场,但这块空地却被一个叫高术标的人标走了,之前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个人。 让恋优吩咐下去一查,原来这个人是以前被何良成逼走的地产商,在其他地方站稳脚跟发展起来后再次杀回了杨林市。 我们三个商量看怎么样才能把这块土从高术手上弄过来。 孙子和说:“哥,咱们大厦要是没有停车场,那就等于是废了一半,周边的地都不是咱们的,停车场建在咱们大厦后面才最适宜,所以咱们必须要难道高术那块地。” 我说:“是啊,所以何董,这事还得你出马才行得通,而且宜早不宜迟,要是高术在这块地上动了工,那就更难说了。” 回融的两个亿我们统统让何良成进了腰包,他尝到甜头,点头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今天晚上我就去把这事给解决了。” 晚上何良成带上孙子和和其他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去见高术。孙子和回来告诉我。高术好酒好菜好女人的招待他们。孙子和说何良成请去的那些重量级的人物早已经拿高术的好处,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跟去,所以皆不说什么,由何良成一个人在那里高谈阔论。 何良成说:“今天找高老板是有事相求,世纪大厦关乎整个商业区形象,各个部门也很重视这大厦整体布局,要求停车场必须建在大厦后面,而恰恰后面那块空地前不久被高老板标到手,我的意思是让您把地照价转给世纪大厦的老板兰迪。” 本来建大厦的这一大片土地都在高术的竞标范围之内却被眼前这个何良成利用关系卑鄙的拿到手,加之以前每一次的竞争中何良成也是同样用这种权势欺人的卑劣手段,高术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恨何良成。 现在他又用这种方式来夺取他已经标到手的这块宝地,还要他照价送到别人手里,这特么摆明了是抢,摆明了是不把他高术放在眼里,欺人太甚啊。 高术表面上绝对不会得罪何良成,他笑道:“何董太客气了,请这么多你父亲的好友过来,有事吩咐一声嘛,何必劳烦领导们跑一趟呢,你放心这事我明天就去办,不过我想知道,这大厦既然不是何董你们君正的,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呢?这个兰迪跟何董您是什么关系啊。” “高董,这个你就无需过问了,你刚刚会杨林市,好多事你还不清楚,我们君正作为杨林市最大的地产集团,我作为君正的董事长,不仅仅为了集团的利益,更应该为了城市建设这个使命感。”何良成个大言不惭地说。 “何董说得好,说得好,佩服佩服。”高术只有无奈地鼓掌拍好,心里面痛恨,但表面却不得不笑。 …… 高术约我在汇江龙庭茶座见面。高术在江中间的亭子里设好茶座等着我。高术是个满头银发,精神抖擞的老人,身后站着两个保镖。 我绕着木桥来到他面前,礼貌道:“高老板,久仰,晚辈兰迪有礼。” 高术瞟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冷淡,道:“呵,现在年轻人了不得,手段高着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吓死 我在高术对面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道:“其实正如传闻,正如高老板你猜测的那样,世纪大厦的幕后老板正是他何良成他自己。> 高术盯着我,明白我的话,却不明白我的用意,不清楚我的立场,不知道我今天的目的。 我接着说:“再讲明白了,何良成就是利用我的身份赚他的钱,何良成所有投在世纪大厦的资产都是用我的名字注册,所以你说我会甘心吗?” 高术仍保持这沉默。我带了我的个人档案,递到他手里,道:“高老板,您请看。” 他看完,笑了笑道:“你是成星集团的董事长?年轻人撒谎也是要本钱的,成星集团换了主媒体不可能不报到,更何况我跟成星集团的奚董事长有交情。” 我笑了笑,道:“正是因为我知道高老板与奚董有交情,所以我才向您坦诚我的身份,媒体不报到是因为我下令封锁了消息,我这就给奚董打电话。” 我拨去奚董的电话,打开扩音,把手机放在桌上。 奚董接通电话,便问道:“董事长有何指示?” 我说:“哦,是这样的,奚伯您以前不是常常在我面前提起您的故交高老板,高老板现在回杨林市了,所以我便特地来拜访他,现在我正跟高老板在汇江龙庭喝茶,给伯伯您打个电话,也让你们两个故友相互问候问候。” 奚董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哎呀,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高术也跟着哈哈大笑道:“我们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出来干几杯。” 两个人相互问候完后。高术便问起了我。 奚董自豪地把我介绍了一遍,道:“你眼前这个年轻人在美国获得金融博士学位奖,成星集团总团大股东,总团副经理,中国分团董事长,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提起的高铁项目吗,何董事长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把它拿到手了。” 他们两聊完,我挂断电话,笑道:“哎呀,奚董太夸张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们长辈学习。” 高术这下对我客客气气,乐呵道:“年轻人谦虚什么呢,这么说何良成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我说:“是的,不知道,知道他就不会把世纪大厦记在我名下了。” 他道:“那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甘愿听何良成的差遣呢,还有今天你来是想我做点什么?怎么做?” 我眼珠子一亮,道:“因为我跟何良成有不共戴天之仇,据我所知,高老板您跟他之间也仇恨不浅。” 高术沉默着。 我接着说:“高叔叔,请原谅我们年轻人都有个坏毛病,喜欢玩,爱玩刺激,我表面上沉浮于姓何的,待时机成熟我就反手一个巴掌,拍得他无力转身,然后欣赏他像个癞蛤蟆似的在地上爬啊爬,爬啊爬……” 高术想象着我描述的画面,也感觉很痛快地说道:“何良成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他接着问我道:“那这块土地打算怎么处理?” 我抱歉道:“高叔叔,金成客低价抢走本来属于您的地,我已经感到非常抱歉了,现在还要再让你供出一块地,我想就当是你加股于世纪大厦,您将持有大厦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当然表面上还是得做给何良成看,是您照价把土地转给我的,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对付何良成,您看呢。” 这百分之五的股权足以弥补他所有的损失,另外还大大赚了一把,他当然会痛快地答应。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高叔叔,我另外还有件事相求。” 他道:“说。” 我说:“像何良成这种行为不是触及了很多像您这样的房产商吗,所以我就想您可不可以放点风,让底下人制造点小插曲,把我和何良成绑了玩玩,对付何良成可是个漫长过程,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方式先出出恶气再说,您看呢。” “这个肯定没问题,我怎么没想到,你倒是提点了我,哈哈,来,喝茶。”高术乐呵呵地笑道。 …… 我这边刚跟高术串通好,何良成就让我陪他去江家一趟。 我假装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吗?你也知道,江校长他自古以来就不喜欢我,我去他家等于是自找没趣。” 何良成道:“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跟我老婆吵了一架,她一生气就回娘家了,周末还把儿子也给接去了,你陪我一同去我更好说话。”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我们两,担心我们两有染。 我大方地答应道:“好吧,那我就陪何董您走一趟,把大嫂接回来。” 我坐在副驾位上,何良成开车,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周雄打来的,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干嘛?不接会引起何良成的怀疑,我大方地接通,喂了一声。 周雄道:“后面有辆面包车跟踪你们,会不会是何良成想对江董您不利,要不要把它劫下来问个清楚?” 这么看来周雄还算是真心为我办事。 这条路是前往江筱柔家的路,我想我应该猜得到后面跟踪的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说:“暂时不用,等有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送过来。” 周雄明白我的意思,回应道:“那好,我的人会一直包围住你们,势头不对就大喊,我们马上赶到。” 我挂断了电话。 何良成问我道:“谁啊?” 我笑了笑,说:“哦,是推销按摩椅的,我说我现在还没有老,用不着那东西,他便老是打电话过来。” 何良成也笑了笑,却突然刹下了车。 他忽然急刹车干嘛?前方既没有障碍,车子也没有问题,任何意外都没有,他却忽然急刹车。难道后面的人真的是他叫来的,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想把我这么杀了吗。 我问:“何董,怎么了?车子出了毛病?” 他道:“下车吧。” 说实话,我心里面还真发虚,我跟着他下了车,提心吊胆注意后方。 何良成道:“走吧。” “去哪里?”我问。 他说:“当然是去接我老婆,走过去更显得有诚意。” 从这儿到江筱柔家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毕经那条林荫小道。 果然如我所料,我们走到林荫道中间部分,两侧钻出五六个蒙面杀手,雪亮的刀子搁在我们脖子上。 那人威胁道:“别叫,不然要你们的命。” 我们两被拉到茂密的林子深处,袋里的手机被他们收走,防止我们报警。 何良成厉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想干嘛?是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带头的走到何良成面前,道:“哟,还是知识分子。” 随后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骂道:“老子是上天派来的财神。” 说着去掏他的口袋,拿光他口袋里的东西。 那人再次骂道:“混蛋,竟然不给财神爷面子,身上就这么点。” 又是一记耳光轮在他脸上,他的嘴角挂出血丝,看着真是过瘾。 那人又喝斥道:“像你这种类似蜥蜴的东西,一定把贵重值钱的东西藏在了深处,对,一定是藏在**里了,来,哥几个把这东西放倒,扒裤子寻宝。” 何良成生怕自己那杆没用的步枪被他们拿走,吓得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身上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人身上才有,他是成星集团的经理,又是世纪大厦的老板,他有钱。” 果然是个狗娘养的。 那人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道:“妈的,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为求自保出卖朋友的狗东西。” 何良成道:“不是,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敌人……” 那人抖抖手,又是一个巴掌,道:“你***给老子闭嘴,听到你的声音就火大,他是你敌人是吧,那他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们两个放了他。” 两个人把刀子从我脖子上抽走。 那人对我说:“这个狗东西你要怎么收拾他,卸手卸脚哥几个帮你,刀给你,不再他身上来几下,我们就在你身上来几下。” 我也故作害怕着,故作没得选择,犹豫着要拿刀。 何良成又求饶道:“兰迪,我刚刚是瞎说的,你不能跟他们一伙听他们的啊。” 我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 何良成吓得双腿发抖跪地求我饶命,当场尿湿了裤子,真是个没用的狗东西。 那人道:“兄弟,你别乱来,打死他那可就过火了,你跑不掉还害了我们。” 我把枪口对着那人,道:“快点放了他,然后带着你的人滚。” 那人退后几步,挥挥手,道:“兄弟们,我们撤。” 掉头消失在林子深处。 我把手枪插回腰间,连忙过去扶起何良成,道:“何董,您受惊了,我怎么会跟他们一伙呢,您刚刚那番话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迷惑敌人嘛。” 何良成一脸苍白,道:“对对,是啊是啊,我是故意拖延时间的。” 他站起来,裤单还在滴尿,早知道就派个人在暗地里把这场景拍下来了。 我问何良成道:“何董,咱们现在还去接大嫂吗?” 他摇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想办法打车回去吧。” 他迈着湿哒哒的大腿往回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自以为是的动物 待何良成的身影消失之后,我昂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雄从林子里出来,递给我手机。 我立即打电话告诉江筱柔,我发出微弱的声音,说我在她家附近被人打劫了。 江筱柔紧张道:“你怎么样了?” 我说:“暂时死不了,在你们家前面那片林子里,赶快过来救我。” 我让周雄带着他的人先撤了,我在原地等着江筱柔的到来。 江筱柔满头大汗的跑到我面前,见我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虚弱的样子。 她蹲下来拍打我的脸说:“孽障,你醒醒,你伤到哪里了?” 我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我……我……” 我见她急的眼眶已经湿润,突然抱住她,道:“我没事。” 她先是紧紧地抱住我哇哇大哭,说吓死她了。然后把我一把推开,打我两个巴掌,骂道:“混蛋吓唬我很好玩是吧?” 我强行把她搂进我的怀里,道:“吓唬你不好玩,但是把你引到这儿来就好玩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我挠她痒痒,亲她。 她配合我,故意叫着:“不要啊,放开我,救命啊。” 突然还真的冒出了两个警察,上来便把我按在地上,道:“光天化日,好大的胆子,小姐你别害怕。” 江筱柔忙过来拉住他们,道:“两位警官误会了,我们是小两口,想玩玩这种情调,误会误会,两位警官请放了我老公吧。” 那位较为年轻的警官道:“不能放,刚刚有人报警,说你老公身上非法携带枪支。” 说着把我双手反铐在背后,收我的身,从我腰间拔出那支手枪,给江筱柔看,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老公被捕了。” 那伙打劫的十有**是高术派来演戏的打手,即便不是也绝对不会报警。而何良成方才那懦弱的一面暴露在我面前,加上我在大厦方面不再有多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所以一定是他报的警。 江筱柔突然从警官手里把枪抢走,紧紧握在手里,双手打抖,道:“别动,听我说。” 两位警员双手举起,道:“小姐,你冷静点,别乱来。” 我紧张道:“江筱柔,你要干嘛?把枪放下,别乱来。” 江筱柔吓出一身冷汗,吞吞吐吐地说:“这枪……这枪是我的,是我偷偷插在我老公腰间的,是我的,不管我老公的事,你们要抓抓我。” 我的村姑,我的筱柔,我最的女人,她居然愿意为我奋不顾身,为我牺牲自己。我的内心底层泛起两滴泉水,顺着血脉流淌在眼角。 我见两位警官掏出警枪,我赶紧喊道:“两位警官别乱来,我老婆手上不是枪,是打火机。” 警官这才迅速从江筱柔手里夺了过来,扣动扳机,枪口燃起火苗。 “打火机,打火机也不能这么玩,带回警局再说。”那警员说道。 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我世纪大厦法人的证件,道:“两位警官,误会,真是误会,我是世纪大厦的法人,这次误会就算了,要是有其他事你们直接上那儿找我,你也知道,这商业上那些事,好多老板在生意场上明着斗不过我,就玩这种阴招,害得你们白跑一趟。”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以后注意点,还有夫妻这种事回家在做,这虽然没什么人经过,但毕竟也是公共场地。”警员道。 “是是,我们知道。” …… 我回去后把这事细细描述给孙子和听,孙子和硬是要拖着我一起去何良成家,非要瞧瞧他那副熊样。 其实我也再想去看看,更想让他看到他报了警陷害我,而我一点事也没有。 转而我跟孙子和便来到了何良成家门外,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先不出现在何良成面前,我躲在一边,让孙子和站在门口按门铃,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他才来开门。他两边脸上像充了气,整个头就像个混球。 孙子和一下就冲上去抱住他,极为夸张地喊道:“哥,你没事吧,我都听兰迪说了,那个强盗跟你有仇还是怎么地,老跟你过不去,把你吓得都……都尿裤子了,哥,你报警了没,那群混蛋可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啊。” 何良成忙问:“什么,兰迪跟你说的?他没事?” 听他这么急切地问,我就知道是这狗娘养的出卖我,想我去坐牢。 我从一旁闪入他的眼帘,道:“谢谢何董的关心,我很好。” 我又笑着对孙子和道:“放心,你哥已经报了警,但可惜是误会一场。” 何良成看着我,他不甘心,为什么我还能回得来? 何良成请我们里面坐。 他还是忍不住问我,道:“你的枪……你的枪是从哪里买的?” 我从腰间拔出那把枪,在他面前来回摸个不停,道:“当然是店里买的,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先救了你一名,后来警察来了又救了我一命。” “你对警察开枪了?”何良成问道。 我一笑没有回答。 何良成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想知道既然警察已经抓住了我,而我的枪也在身上,为什么我还安然无事,为什么我还如此嚣张,除了我把警察杀了灭口,别无他法。 他盯着我手里的枪,想拿过去一看究竟,但又唯恐我是不是故意陷害他来了。 最后他把手缩了回去,从茶几上拿起一根香烟叼在嘴上,那表情好像在跟极其可怕的病魔做斗争。 他摸索打火机。 我又是冷冷一笑,抬起枪口对准他。 何良成立刻将身子往后倒,动也不敢动,额头瞬间溢出汗珠,两眼直直盯着我扣在扳机上的手指。 我嘴角微微扬起,扣动扳机,“啪”一声,枪口冒出火来。 何良成以为这下完蛋了,眼珠子瞪的比牛还大,烟掉在地上。 我帮他把烟捡起来,放回他嘴上,道:“何董,这是假玩意儿,打火机,给您点烟呢。” 何良成许久才缓过来,吸了口烟,盯着我,脸部肌肉抽动,我居然敢耍他?他想愤怒,想冲我发火,想弄死我。 孙子和看出火药味,忽然哈哈大笑,两只手用力拍他的肩,道:“哥,没事吧,你?一个打火机至于吓成这样吗?真逗,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步戏弄他,要是还能忍得住,那我真是佩服了。 果然,他猛然站起来,雷公脸瞬间摆好,道:“你们两个是看我笑话,耍我来的是吧?给我滚。” 孙子和抬头不解地道:“哥,你说什么呢?我笑话你?我耍你?哥,你这是怎么了,说什么呢?劫匪有没有伤到你的头?要不要……” 何良成指着门口,道:“滚,你们给我滚。” 我赶紧站起来,拉孙子和,道:“何董受惊过度,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先走。” 我把枪式打火机放在茶几上,道:“这个好东西就送给何董做纪念,压压惊啊。” 何良成立马拿起它,在我们身后连连扣动扳机,要是真家伙,我们两个背后都得开个大蜂窝。 …… 何良成脸上的青肿完全退却之后,便去江筱柔家把甜甜接了回去。 江筱柔打电话告诉我,何良成去接她的时候可嚣张了,放话跟她说,如果他亲自去接她她还不回去,那以后就不要再回了。 我听罢,骂她没骨气,不争气,丢脸。 我说:“你就知道在我面前不讲理,耍刁,霸道,你这贱女人。” 她也不生我气,叹了口气,道:“唉,我天生就这么贱,有什么办法呢,要是何良成真的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 我立马回应道:“她不要你我要你啊。” 她说:“那我儿子呢,那可是我跟何良成的种,你愿意养我们母子一辈子吗?” 提到孩子,我不得不考虑。何良成的孩子留在我身边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最后我果断地回答道:“我愿意,我愿意养你们母子一辈子,甚至二、三、四……无数辈子都行。” 江筱柔在电话里冷冷笑道:“你还是犹豫了,说明你介意,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其实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想对方了就来个电铃约个地方睡觉,彼此间不存在任何生活上的烦恼。” 女人纯属就是个感性动物,我慎重地考虑几分钟就说我犹豫,就说我介意,就给我判处死刑。 没错,我的确介意,试问全天下的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结了婚,生了子。如果真的有,那就是这个男人不再这个女人,反过来也证明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这个男人深的女人。 而我的江筱柔,我这辈子深的女人,无论你做了多伤害我的事,我都会用我这颗全心全意你的心去包容你,我不会因为介意而淡化对你的,而会因为介意而更加珍惜你,懂你,呵护你,你。 然而她却不给我解释这些的机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所以女人更是个极其自以为是的动物。 第一百五十九章 收网提前 吴因为出院归来,我和何良成在五洲大酒店给他接风。我们边喝酒边聊天。何良成一句一个要找出凶手为吴因为报仇。然而吴因为本人的神情告诉我,他似乎不想再提起这事。 吴因为说:“何董,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想还是算了吧,没用。” 难不成他心里有数,猜到十有*是何良成干的才说这话。 何良成仗义地说:“怎么能算了呢?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 吴因为道:“随便吧,不开心的事咱就不提了,来喝酒,吃菜。” 吴因为的言行让我万分不解,割了下面就真的成了太监,认识了皇上不成。给我的感觉似乎他不再把何良成放在眼里了。 我拿出两盒礼品,说:“这盒是给何董压惊的,这盒是给吴主任补身体的。” 礼品盒里老样子,上下垫上厚厚的红票子。 何良成接过盒子,道:“吴老弟,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让人给打劫了,险些跟你一样住院了。” 吴因为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那没事真是万幸。” 然后推住我递过去的礼品盒,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之所以拒绝其他人的设宴就是不想收这些东西,而你们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何良成意识到他的异常,忙问道:“吴老弟,你这是?” 吴因为呵呵笑道:“何董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想装什么清高,这次我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与屈辱,是老天爷那双眼睛在盯着我,对我的惩罚,是报应,我不收是因为不敢收,怕遭天谴,所以……” 我笑了笑,道:“哪有那事,都这个年代了还信鬼神报应之说吗。” 吴因为挥挥手道:“虽说没有什么鬼神,不过图个心安吗,其实信与不信在个人,像我,我就信,我真的信,因为我遭到报应了,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收这个了。” 我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强求了,那我们喝酒,我敬你。” 他豪爽地说:“喝酒可以,来,干杯。” 我和吴因为碰杯,完全当何良成不存在。 何良成喝了口闷酒,盯着我们两。 我道:“何董,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不情愿地举杯随意沾了一口。 我开玩笑说:“何董不会跟吴主任一样信老天爷长眼的吧,敢不敢把吴主任这份礼代收了?反正你们是好兄弟。” 他冷冷一笑,道:“我只信太阳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他接过礼品盒,还带着雅兴把歌词给搬出来了。 我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何董果然豪情万丈,义气风发。” 心里面却在想,看你这副嘴脸还能嚣张多久吧,现在吴因为摆明了已经改邪归正,不会在助纣为虐了。 …… 何治政那个小调皮鬼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 我丢开手上的工作,道:“你这小子,凭什么让我给你开家长会,我又不是你老子,再说你妈不是在学校吗?” 何治政理直气壮地说:“我妈是老师,得在她带的班主持,我爸说公事繁忙,这样的小事他才懒得来,你老小子也从来没给我开过家长会,所以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江筱柔这个死贱人,自己欺负我还不够,还要生个小贱人来欺负我。 我道:“那也行,除非你喊我一声老爸。” 他立马叫道:“老爸,来给你宝贝儿子开家长会了。” 听得我心像灌了蜂蜜似的。 我说:“好嘞,你老爸马上就到。” 我来到何治政教室外。家长会已经在开始。何治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盯着门口,期盼我的到来。 我站在教室门口,打断他班主任的讲话。 我笑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班主任盯着我,问道:“请问您是那位学生的家长,在坐各位家长不是都到齐了吗?” 我往教室看,所有学生都坐在家长大腿上,只有何治政坐着自己的冷板凳上。 何治政兴奋地跳起来道:“老师,他是我叫来的。老小子,这边。” 我说:“对,我是何治政的家长。” 班主任不相信,道:“江老师不是跟我打过招呼,说治政他爸没空嘛,你是他什么人?” 我随便撒个谎道:“我是他舅舅,临时有空就赶过来了,我姐姐不是说给老师你打过电话,说我可能会晚点到吗,估计是忙,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确认一下。” 她笑了笑,道:“不用了,里面请吧。” 我走到何治政的位子,抱他坐在我大腿上。 他小声道:“老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这么大的事还敢迟到。” 我说:“我的小祖宗,你就别吵了,你老爸迟到已经很没面子了。” 家长会结束后,一些人抱着孩子上去问班主任情况。 何治政说:“老小子,你一点不称职,不关心我学习。” 我说:“没大没小,叫老爸老小子,老爸这就去问问,要是在学校表现不好,看回去不打肿你屁股。” 我抱着何治政走上讲台,问道:“老师,我们家治政情况怎么样?” 班主任笑着说道:“你是他舅舅,治政长得挺像你的。” 像我?我盯着何治政,近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我,班主任接着说:“治政这孩子聪明,但没用在学习上,调皮捣蛋。” 我小时候也不爱上学,整天去山里爬树,水里抓鱼,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小子是我的种。 跟班主任聊了两句就结束了。 我问他:“臭小子,你今年几岁了。” 他说:“九岁了,想送我生日礼物啊,等明年吧。” 这么说江筱柔骗我,前两年他明明七岁,但她却告诉我他只有六岁。 在外三角怀了我的孩子,她没舍得打掉吗? 我又问他道:“你们学校哪有大镜子?” 他说:“教学楼下面不是有两面大的整衣镜吗。” 我抱着他,快速来到楼下整衣镜前。我看着镜子里的一大一小。 我说:“臭小子,你看到没有,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我播的种,你是我兰迪的儿子。” 何治政得意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是不是你儿子会叫你爸爸吗,我说我的亲爸,你真够笨的,连我都猜得出我是我妈跟你生的,你还傻蛋似的当我是那个爸爸亲生的。” 我真算得上千年难得一见的蠢货,现在想想不知道有多少回暴露出他是我亲生的儿子的真相,比如说江筱柔她妈说的话,以及自己说的话,还有那次在何良成家吃饭,江筱柔不肯何治政洗脸,不就是担心被何良成看出我们两个长得像吗,还有何治政与我异常的投缘…… 太多太多迹象了。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道:“我二啊,你说的对,你爸爸我真是太笨了。” 江筱柔从远处走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哟,你怎么过来了,刚刚好像看你打自己,干嘛?抽风了?” 我看着她,严肃地说:“我来给我亲生儿子开家长会。” 她忽然不笑了,阴沉着脸,眉头一皱,道:“你,你说什么?”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道:“为什么要骗我?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一辈子瞒着我吗?他是我们两的结晶,你认为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不高兴道:“没有公不公平,只有该与不该,值与不值,当年我没能狠下心拿掉这个孩子就已经犯下了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过错,我最后一次慎重的告诉你,何治政是我跟何成客的儿子,跟你兰迪没有任何关系。” 我狠狠地说道:“我也慎重地告诉你,属于我兰迪的我绝对不容许他人占有,尤其是何良成。” 江筱柔极为气愤,命令何治政道:“下来,爸爸在学校外面等我们。” 何治政挣开我,跳下来,生我的气,推我一把,道:“老小子,别惹我妈妈生气,妈妈我们走。” 他拉着他妈妈往校门口走。 江筱柔边走边回头警告我,道:“孽障,你不要给我乱来。”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两远去的身影,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我这调皮捣蛋、聪明可爱的宝贝儿子认祖归宗。 …… 我本来还打算再玩久一点才开始对何良成进行收网,现在得知了何治政是我的种,那我就不得不加紧时间制裁何良成了。 我开始跟何良成玩突然失踪,让他找不着我,问谁谁也不知道,他肯定会去找郭玉才,我交代郭玉才,何良成第一次去找他什么也别说,过不了几天,何良成一定还会去找郭玉才的。 果然,几天后,何良成再次去找郭玉才,道:“这几天你们兰经理到底是有事,出差了吗?怎么不见行踪,姑且不说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冲我们老朋友,我也应该知道知道,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上他的忙。” 郭玉才按我的套路出牌,笑道:“何董,我也就不满您了,以后我们成星集团不再有何经理这么个人了,他已经被集团开除了,以后成星在杨林市所有的项目由我直接负责,兰迪以前是我的上司,何董您跟兰迪以前是怎么操作的我一清二楚,希望我能跟何董一起合作,更好的发展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良成一时慌了心,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不管我跑到哪里,反正地契在他手里。 “哈哈,郭经理,那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合作愉快。”何良成主动与郭玉才握手。 第一百六十章 接受算计 吴因为出院归来,我和何良成在五洲大酒店给他接风。酒边聊天。何良成一句一个要找出凶手为吴因为报仇。然而吴因为本人的神情告诉我,他似乎不想再提起这事。 吴因为说:“何董,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想还是算了吧,没用。” 难不成他心里有数,猜到十有**是何良成干的才说这话。 何良成仗义地说:“怎么能算了呢?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 吴因为道:“随便吧,不开心的事咱就不提了,来喝酒,吃菜。” 吴因为的言行让我万分不解,割了下面就真的成了太监,认识了皇上不成。给我的感觉似乎他不再把何良成放在眼里了。 我拿出两盒礼品,说:“这盒是给何董压惊的,这盒是给吴主任补身体的。” 礼品盒里老样子,上下垫上厚厚的红票子。 何良成接过盒子,道:“吴老弟,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让人给打劫了,险些跟你一样住院了。” 吴因为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那没事真是万幸。” 然后推住我递过去的礼品盒,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之所以拒绝其他人的设宴就是不想收这些东西,而你们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何良成意识到他的异常,忙问道:“吴老弟,你这是?” 吴因为呵呵笑道:“何董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想装什么清高,这次我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与屈辱,是老天爷那双眼睛在盯着我,对我的惩罚,是报应,我不收是因为不敢收,怕遭天谴,所以……” 我笑了笑,道:“哪有那事,都这个年代了还信鬼神报应之说吗。” 吴因为挥挥手道:“虽说没有什么鬼神,不过图个心安吗,其实信与不信在个人,像我,我就信,我真的信,因为我遭到报应了,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收这个了。” 我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强求了,那我们喝酒,我敬你。” 他豪爽地说:“喝酒可以,来,干杯。” 我和吴因为碰杯,完全当何良成不存在。 何良成喝了口闷酒,盯着我们两。 我道:“何董,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不情愿地举杯随意沾了一口。 我开玩笑说:“何董不会跟吴主任一样信老天爷长眼的吧,敢不敢把吴主任这份礼代收了?反正你们是好兄弟。” 他冷冷一笑,道:“我只信太阳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他接过礼品盒,还带着雅兴把歌词给搬出来了。 我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何董果然豪情万丈,义气风发。” 心里面却在想,看你这副嘴脸还能嚣张多久吧,现在吴因为摆明了已经改邪归正,不会在助纣为虐了。 …… 何治政那个小调皮鬼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 我丢开手上的工作,道:“你这小子,凭什么让我给你开家长会,我又不是你老子,再说你妈不是在学校吗?” 何治政理直气壮地说:“我妈是老师,得在她带的班主持,我爸说公事繁忙,这样的小事他才懒得来,你老小子也从来没给我开过家长会,所以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江筱柔这个死贱人,自己欺负我还不够,还要生个小贱人来欺负我。 我道:“那也行,除非你喊我一声老爸。” 他立马叫道:“老爸,来给你宝贝儿子开家长会了。” 听得我心像灌了蜂蜜似的。 我说:“好嘞,你老爸马上就到。” 我来到何治政教室外。家长会已经在开始。何治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盯着门口,期盼我的到来。 我站在教室门口,打断他班主任的讲话。 我笑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班主任盯着我,问道:“请问您是那位学生的家长,在坐各位家长不是都到齐了吗?” 我往教室看,所有学生都坐在家长大腿上,只有何治政坐着自己的冷板凳上。 何治政兴奋地跳起来道:“老师,他是我叫来的。老小子,这边。” 我说:“对,我是何治政的家长。” 班主任不相信,道:“江老师不是跟我打过招呼,说治政他爸没空嘛,你是他什么人?” 我随便撒个谎道:“我是他舅舅,临时有空就赶过来了,我姐姐不是说给老师你打过电话,说我可能会晚点到吗,估计是忙,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确认一下。” 她笑了笑,道:“不用了,里面请吧。” 我走到何治政的位子,抱他坐在我大腿上。 他小声道:“老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这么大的事还敢迟到。” 我说:“我的小祖宗,你就别吵了,你老爸迟到已经很没面子了。” 家长会结束后,一些人抱着孩子上去问班主任情况。 何治政说:“老小子,你一点不称职,不关心我学习。” 我说:“没大没小,叫老爸老小子,老爸这就去问问,要是在学校表现不好,看回去不打肿你屁股。” 我抱着何治政走上讲台,问道:“老师,我们家治政情况怎么样?” 班主任笑着说道:“你是他舅舅,治政长得挺像你的。” 像我?我盯着何治政,近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我,班主任接着说:“治政这孩子聪明,但没用在学习上,调皮捣蛋。” 我小时候也不上学,整天去山里爬树,水里抓鱼,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小子是我的种。 跟班主任聊了两句就结束了。 我问他:“臭小子,你今年几岁了。” 他说:“九岁了,想送我生日礼物啊,等明年吧。” 这么说江筱柔骗我,前两年他明明七岁,但她却告诉我他只有六岁。 在外三角怀了我的孩子,她没舍得打掉吗? 我又问他道:“你们学校哪有大镜子?” 他说:“教学楼下面不是有两面大的整衣镜吗。” 我抱着他,快速来到楼下整衣镜前。我看着镜子里的一大一小。 我说:“臭小子,你看到没有,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我播的种,你是我兰迪的儿子。” 何治政得意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是不是你儿子会叫你爸爸吗,我说我的亲爸,你真够笨的,连我都猜得出我是我妈跟你生的,你还傻蛋似的当我是那个爸爸亲生的。” 我真算得上千年难得一见的蠢货,现在想想不知道有多少回暴露出他是我亲生的儿子的真相,比如说江筱柔她妈说的话,以及自己说的话,还有那次在何良成家吃饭,江筱柔不肯何治政洗脸,不就是担心被何良成看出我们两个长得像吗,还有何治政与我异常的投缘…… 太多太多迹象了。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道:“我二啊,你说的对,你爸爸我真是太笨了。” 江筱柔从远处走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哟,你怎么过来了,刚刚好像看你打自己,干嘛?抽风了?” 我看着她,严肃地说:“我来给我亲生儿子开家长会。” 她忽然不笑了,阴沉着脸,眉头一皱,道:“你,你说什么?”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道:“为什么要骗我?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一辈子瞒着我吗?他是我们两的结晶,你认为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不高兴道:“没有公不公平,只有该与不该,值与不值,当年我没能狠下心拿掉这个孩子就已经犯下了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过错,我最后一次慎重的告诉你,何治政是我跟何成客的儿子,跟你兰迪没有任何关系。” 我狠狠地说道:“我也慎重地告诉你,属于我兰迪的我绝对不容许他人占有,尤其是何良成。” 江筱柔极为气愤,命令何治政道:“下来,爸爸在学校外面等我们。” 何治政挣开我,跳下来,生我的气,推我一把,道:“老小子,别惹我妈妈生气,妈妈我们走。” 他拉着他妈妈往校门口走。 江筱柔边走边回头警告我,道:“孽障,你不要给我乱来。”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两远去的身影,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我这调皮捣蛋、聪明可的宝贝儿子认祖归宗。 …… 我本来还打算再玩久一点才开始对何良成进行收,现在得知了何治政是我的种,那我就不得不加紧时间制裁何良成了。 我开始跟何良成玩突然失踪,让他找不着我,问谁谁也不知道,他肯定会去找郭玉才,我交代郭玉才,何良成第一次去找他什么也别说,过不了几天,何良成一定还会去找郭玉才的。 果然,几天后,何良成再次去找郭玉才,道:“这几天你们兰经理到底是有事,出差了吗?怎么不见行踪,姑且不说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冲我们老朋友,我也应该知道知道,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上他的忙。” 郭玉才按我的套路出牌,笑道:“何董,我也就不满您了,以后我们成星集团不再有何经理这么个人了,他已经被集团开除了,以后成星在杨林市所有的项目由我直接负责,兰迪以前是我的上司,何董您跟兰迪以前是怎么操作的我一清二楚,希望我能跟何董一起合作,更好的发展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良成一时慌了心,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不管我跑到哪里,反正地契在他手里。 “哈哈,郭经理,那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合作愉快。”何良成主动与郭玉才握手。 未分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公开身份挑明了干 何良成这时也站起来,道:“法官大人,我也是被他给骗了,他打着成星集团的名号,说打算跟我君正合作,才让我和我父亲去担保,哪成想会是这样,这边我已经让人去他办公室找到了他的犯罪证据了。” 两个法警呈上我所谓的犯罪证据,以及我名下的所有的财产证明。 “这些证据是从谁送过来的?”法官大人问道。 孙子和从法庭下冒了出来,道:“法官大人,是我。” 孙子和一边走上来,一边冷眼看着我,接着说道:“法官大人,这些都是我在兰迪办公室拿到的,但少了世纪大厦的地契,据我所知,是他藏起来了,正好用来污蔑何董。” 我反驳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把地契藏了起来,我跟何良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污蔑他?” “肃静肃静,庭下来的是什么人,跟被告是什么关系?”法官问道。 孙子和自我介绍道:“法官大人,我是世纪大厦的建造负责人,同时是何良成的表弟,但兰迪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何良成表弟,所以很信任我,大小事务都会告诉我,交给我去处理,兰迪之所以污蔑我表哥是因为我表哥察觉到他私吞这笔钱用在了建造私人大厦上,就去劝他收手,他非但不听,还给我五百万,让我跟着一起陷害我表哥,污蔑我表哥跟他其实是一伙的,让我到时一口咬定地契在我表哥手里。” 法官问:“被告是否有异议?” 我恼羞成怒地看着何良成,等待法官宣判便是了。 法官道:“限被告兰迪两天内交出地契,否则两天后按商业罪判处。” 法官一敲板,宣布退庭。 何良成走了过来,得意地笑着说道:“乡巴佬,又被我玩了吧,我怎么能跟你这种人合作呢,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嘴角成四十五度一扬,道:“谢谢你坦诚相告。” 他见我镇定的眼神,犀利的目光,以及有力的言辞。他忽而不敢笑了,拉下脸来盯着我,怀疑着我。 我笑了笑,道:“何董请吧。” 何良成哼一声而去。 …… 江筱柔打电话给我,她说在学校后山等我,让我现在就去见她。 我说:“不来了,我有事要忙。” 她咬牙道:“你这没出息的,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了,你要是在半个小时内没有赶到,那我就从水塔上跳下去。” 这个女人啥事做不出来,我说:“你等着,等我到了那,跟你一起跳,反正横竖都是死。” 我火速赶到发展学院后山。 江筱柔为我难过,眼睛哭红了,她先是紧紧地抱住我,然后推开我,毫不留情地就是一个巴掌匡在我脸上。 她啜泣道:“让你别乱来,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话,我打死你,打死你。” 她用力捶打我的胸膛。 我让她出气,我说:“打死我吧,我活着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成家,自己的亲生儿子认别人叫爸,我活着早就没意思了。” 她又一次紧紧地抱住我,道:“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为什么就是要一根筋抽到底呢?无论我嫁给谁,深爱的始终是你这孽障,治政无论叫谁爸爸,始终无法改变他身体里流着的是你的血,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她终于肯承认治政是我播的种了。她以为我会愚蠢到直接去向何良成要孩子吗? 我怒道:“你这话将我置于何地,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更何况我是男人,既然老天爷不给我照顾你们母子的机会,那就等于是夺走了我生的希望,就是让我去死,我该死。” 我用力打自己耳光。 她抓住我的手,道:“你干嘛?不要这样子,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要不然我去求何良成,让他放了你。” 我呵呵笑道:“求他放过我,算了吧,他恨我入骨,你去求他,更是等于加速我的死期,加重我的死因。” 我搂着她,深情地看着她微带泪光的黑亮大眼睛。 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陪我,陪我最后一次,让我把你的 味道再一次在我心底铭刻,让我就算是死,就算是尸骨无存也仍能带着你的味道飘荡,让我来生还能把你找寻。” 我亲她,摸她。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从前我们在这里**的时候,你总被一个电话叫走,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的人就是我的死对头何良成,要是这下他又打电话过来,你会把我撇下吗?” 她一边迎合我的吻,一边说:“不会,就算何良成现在站在我面前,就算他拉我我也不走。” 我们就在这后山的水塔上,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做起了爱,真可谓是天堂的爱。 她整理好衣服,叹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就从这跳下去吧,我免费替你收尸。” 我听了她的话,裤腰带也来不及提,瞪着她,道:“你,你说什么?” 见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我知道是我的放肆出卖了我根本不想死的心。 她说:“让你去死呢,死东西敢骗我。” 我扑过去温柔地咬住她的耳朵,道:“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善变,这么恶毒的女人。” 她用手指戳我的脑袋,道:“世界上有你这么刁钻,这么不怕死的男人,自然就有我这样的女人来收拾你。” 言归正传。 我抱住她的双臂,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的村姑,你听清楚了,我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那份地契,而能拿到地契的就只有我的村姑你了,因为地契在何良成的手里,在你家。” 她让我放心,她说她一定会拿到手,绝不让我这孽障死的这么容易。 她这就要走,我拉住她,从怀里拿出一份仿真地契,道:“用这个换上,他怀疑不到你头上。” 江筱柔不负所望,晚上便把那份真的地契交到了我手里。 她得意的告诉我,道:“你儿子跟你一样刁钻,何良成把地契藏在马桶底下他也能找到,还好你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要是光靠我,恐怕等你坐十几年的牢出来,我还没有找到。” 我得意地说道:“那是,还好咱儿子只遗传到你的臭脾气,智慧则遗传我,哎,其实我当年播下这个苗子,就是为了今天。” 她说不过我就打我耳光,让我继续吹,让我继续臭美。她说她得赶紧回去,不然何良成又要怀疑了。 这次我不会留她,她走后我立即给成星那边打电话。 我吩咐道:“奚董,明天晚上八点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定要请各大媒体到达现场,我要正式宣布接任成星集团董事长一事,我明天晚上八点会准时到达新闻发布现场。” 新闻发布会在第二天晚上八点整,成星集团大会议厅准时召开。我坐在最中间的位子,左右两边分别是原一把手和二把手,现在分别降为了二把手和三把手。 全国百余家报社和杂志社皆刊登了这次新闻发布会。 我这个兰董像个歌手在**之间红遍大江南北。 江筱柔从屏幕上看到了英俊潇洒的我,连连给我打电话,这个时候我正跟荣雪婷躺在同一张**上,所以我一连拒接,然后关机。 荣雪婷带几分醋意地问我道:“你那个江筱柔打来的?” 我点点头道:“是的,新闻发布会等于是正式向她和她老公公开发出挑战了,明天我就要正面与他们明刀明枪地干起来了。” 荣雪婷问道:“要我过去帮你吗?” 我说:“不用,你是我坚实的后备力量,你得留在沿海市,沿海市才是我的根基,我在那边随时会找你增援。” “嗯,我会随时增援您。”荣雪婷道。 荣雪婷其实也是个傻女人,她明明知道我心里面还装着江筱柔,明明知道我不肯带她在身边就是因为我要跟江筱柔好,跟江筱柔睡,可是她还是义无返顾地爱着我,为我着想。 我凝视着她,自知罪孽深重,对她不公,欠她的总觉得怎么还也还不了,怎么还也还不清,所以为今之计,只有选择继续欠下去,继续选择欠下去…… 我以成星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亲临杨林市,郭玉才派人来机场接我,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我乘坐林肯加长来到市中心工程现场。 郭玉才正陪同着吴因为一行人准备进行今日的视察工作。林肯加长在工地外停了下来。郭玉才赶紧跑出来替我拉开车门。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墨镜从车内踏出来。透过墨镜,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我。 我阔步朝吴因为他们走去,身后一左一右紧紧跟着两个保镖,来到吴因为面前,我摘下墨镜,保镖替我把手里的墨镜接过去。 我微微一笑,道:“吴主任,还有各位领导,让你们久等了,今天我亲自陪同各位视察。” “哈哈,兰董,原来你就是美国成星总团派回来的兰董,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吴因为搭着我的肩膀,笑道。 “对不住了,这个身份一直隐瞒着吴主任,还望吴主任千万别怪罪。”我笑着解释道。 吴因为道:“没事,这身份不公开是个人的自由,还有这可能也是你们成星集团的战略部署,我能理解,行了,话不多说了,我们一起看看工程方面哪里需要进一步改进的。” “呲……”此时忽然传来了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棕色的宝马急刹车,停在了我林肯旁边,从宝马上下来的人正是何良成。 ... 未分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就对了 何良成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我。 我先微笑,把手伸向何良成,客气的问候他,道:“何董您好,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工地上参观啊,您似乎脸色不太好,家里出事了?” 良久,他才露出难看的笑,跟我握手,道:“我家里很好,谢谢兰董的关心,没想到啊,原来一直在杨林市负责成星集团的,所谓的兰经理居然就是美国总团派回来的董事长啊,更没想到就是我多年前的故交兰迪你啊。” 他把“兰迪”两个字咬音咬得很重。 大家都是明白人,看得出浓浓的火药味,尤其是吴因为更加清楚我们两的恩怨,但他不清楚我们两的恩怨来源于哪里,更加不知道我两的仇恨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达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只是导火索迟迟没有点燃罢了。 吴因为赶紧打圆场道:“何董来了,那就一次参观参观未来杨林市的风貌吧” “是啊,何董,请吧。”我客气地说道。 何良成跟着,他也想看看我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我还有什么花样,不就是开始把撒下的大网开始一点点地收拢,知道把你何良成勒死为止吗。 午饭时间,我请大家去到大酒店吃饭喝酒。 吴因为站起来敬我时,何良成白他一眼。我原以为吴因为又会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回去,然而他却直接无视何良成。 吴因为道:“兰董,咱们痛快之人,痛快喝酒,来,我敬你,干了。” 我跟着站了起来,道:“咱豪爽之人,豪爽碰杯,我敬大家。” 一个个端酒起来,杯子碰的当当响。只剩何良成一个人呆坐着,等我们尽兴地喝完一杯坐下来,他喝了一口闷酒。 其中一个人问我道:“兰董不是被成星集团开除了吗,怎么摇身一变却又成了成星集团的董事长了,你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唉,这叫做商业机密,商业手段。”吴因为接话道。 我时刻注意着何良成的动静,他盯着吴因为,估计心里面在咒骂他道:你这个狗东西,早知道当初就把你给弄死了。 我估计当初何良成是因为顾虑到吴因为毕竟是颗好棋子,才既没有取他性命也没有陷害他丢了职位。可他没想到他割了之后就不再听他使唤了,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倒向我这边来了。 大家跟着热闹起来,问我这摇身一变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没那么神奇,我一直就是董事长,那些都不过是外界的传言,我是董事长,谁有权利把我开除。” 大家跟着说,就是就是。 我哈哈大笑道:“玩笑,玩笑,其实所谓的开除不过是奚董刚给我接任前的考验,我通过了,哈哈哈,来咱坐着干杯。” 他们恭维道:“恭喜兰董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恭喜恭喜,干。” 当啷当啷又是一阵杯子的声音。 何良成好像得了艾滋,活生生的被我们隔离。我知道他憋的慌,差不多要爆出两个尖牙来咬人了。 我做个牺牲者吧,把他引开吧。 我站起来,抱歉地对大会说道:“你们先喝着,我去洗手间。” 我假装有点醉意。我在厕所洗手池边等着何良成。我后脚刚进来,何良成前脚就迈了进来。 他出现在我眼前的镜子里,开口道:“别忘了,你的地契还在我手里。” 我边冲手边说道:“何董,很抱歉,我想请问你,我交给你保管的地契你有仔细看过吗?” 他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让您赶紧回去看看你手上的地契是真是假,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我会信你会真心跟我合作吗?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利用我吗?你以为我会甘愿做你的棋子吗?你又以为我还是十多年前那个兰迪吗?” 他咬咬牙,道:“没想到你隐藏的如此深。” 我关掉水龙头,从镜子里好好地盯着他,道:“其实我也是不得已才隐藏自己啊,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还会把你的财产放在我的名下吗?很显然,你不会。如果你不把财产放在我的名下 ,那我又怎么能吞掉你的财产而让你破产呢?” 他愤怒地说道:“这么说世纪大厦这个项目是你一手策划的?故意哪来套我的。” 我点点头道:“没错,我是编剧,我是导演,我是演员,我是兰迪,我为自己拍戏,因为你以前毁掉我的动漫城,断了我的财路,让我一无所有,所以,我,必须以牙还牙,吸进你所有钱财。不过你也没什么可感到冤枉的,因为我可都是按你的意思,利用法庭把我所有的资产转给成星集团,最后成星集团董事长是我,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竭尽全力,奋不顾身地把你的钱放进我的腰包,我为什么不要?你还想拿伟硕银行的十个亿来陷害我,告诉你吧,那点钱我分分钟就能还清,嗯,没办法啊,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让何董您很失望啊。” 他冷冷笑道:“你有种,这么说我的好表弟已经被你收买了,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输得这么冤。” 我道:“对,没错,孙子和是这场戏的主演,欢迎主演闪亮登场吧。” 孙子和从厕所走出来,道:“不是我被收买了,而是你把我出卖了,立那赔偿给成星集团的十个亿为什么最后百分之八十进了你的腰包?你这边拉着我赔钱,害得我倾家荡产,那边你却私吞,试问我的好表哥你有什么可冤的。” 他咽下一口气,道:“你们可以,你们行,有种,但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扳倒,我大不了不要世纪大厦,你以为往后的日子你们能好过到哪去吗?咋们走着瞧吧。” 他要走。 我上前把他拦住,道:“何董,别这么大火气。” 孙子和也拦上来,道:“咱们有话为什么不心平气和地说清楚呢?” 何良成以为我们两个要出手打他,连连退后数步,害怕道:“我们想要干嘛,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最好别乱来。” 我笑了笑,道:“我们怎么敢在堂堂何董面前乱来呢。” 我接着说道:“我其实依旧想跟何董您合作,因为你的父亲人脉广,毕竟还有个天傲在跟我们抢地盘,如果有你父亲帮忙发挥人脉资源,就像拿到世纪大厦那些地皮一样,一定会既便宜,又胜券在握能拿到手。” 他说:“别做梦,还想通过我父亲拿到项目。” 我淡淡地笑道:“是吗?你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既然敢跟你摊牌,就证明我放得倒你,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我来替你分析一下吧,海江两个工程你被套进了一笔资金,高铁项目你又被套进了一笔资金,加上世纪大厦更是投进了全部财产,可是这些统统一分钱都还没回本,换而言之统统在我手里,明白吗?” “世纪大厦算我彻底栽了,但那些项目是我名正言顺合法接受的,我不信你敢不给我钱。”何良成道。 我笑着说道:“不敢不敢,当然不敢,但是这些项目账目什么时候算可是我们成星说了算啊,我就拖个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总可以吧,你在银行带了不少款吧,只要我放出点消息,不管银行会上门催款,跟你合作的那些小公司也会罢工先来找你要工钱,你的君正集团会在一天,不几个小时之内就被拖死。” “吓唬我呢。”何良成嘴硬道。 我还是平静而淡淡地笑道:“没错,吓唬你,不光有这个吓唬你,后面还有一条吓唬你的,就是你在银行的另一个账户,你用来偷税漏税,或者吃黑钱的账户,你说如果这个也暴露出去了,这两方面的打击加到一起,后果会严重到什么地步呢?” 这下他再也不敢吭声了,其实他心里早有数,伟硕银行的叶最勤能帮我演法庭上那场戏,就证明了我跟叶最勤的关系非一般,一心要对付他的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追问叶最勤有关于他的信息呢。 只是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去把他告发,他在怀疑我还想玩他。 他愤怒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回答道:“刚刚我已经说了,我想跟你重新合作,别怀疑,没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有利益是永恒的,不管是仇恨还是情义,在利益面前都渺小的让人可怜,再说了以前你玩我的,我已经玩回来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你答应帮我发挥你父亲的人脉圈子,无条件的支持成星集团击退天傲,我保证销毁所有对你不利的证据,而且当你投进世纪大厦的那些钱是我借的,按银行利息算,到时一并还你。” 他道:“就这么简单?我凭什么相信你?” &n bsp;我道:“你只能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否则你只能一无所有。” 他心里清楚,我手里的证据是谁也无法替他掩饰得了的。 他硬着头皮道:“好,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我由着他语气强硬,我心平气和地说道:“这就对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奇葩公司 何良成暂时被我牵着鼻子,首先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从我这儿偷走他偷税漏税的证据,或者找到我致命的弱点,然后给我沉重的一击,让我一招毙命,所以在这之前他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我开着银白色的幻影来到杨林市第一小学,车子就停在江筱柔的办公室楼下。我打电话给她,道:“出来,我在楼下。” 江筱柔接着电话走到走栏上向下看reads;官路多娇。 我从幻影内钻出来,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狠毒的女人拿起手机往楼下的我砸来,我迅速躲开,手机落地摔成好几半。我也用力把手机往地上一摔,然后快步往楼上冲去。 冲到她面前我便掐住她的嘴巴,把她推进办公室,按倒在办公桌上,道:“你这女人,想要我命是不是” 她被迫弯腰躺在办公桌上极其愤怒地瞪着我,也不说话。 忽然她抬脚踢向我的命根子,还好我眼疾手快,推住她的脚。 我说:“你疯了是不是” 他使劲咬我的手。 我啊大叫一声,把手抽走,降服不了她还行,我扑下去用力亲吻她,让她想咬也咬不到我。我摆开她的手,死死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十多分钟后,他完完全全地顺从了我,我再花上半个小时用我的身体平息她的欲火。 我们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她的头枕在我胸膛上。 她道:“孽障,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如果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报仇,那我便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我坐起来,捧着她的脸,道:“我的宝贝,我现在是成星集团的董事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报什么仇,有什么仇值得报,我之所以隐瞒身份完全是为了不让何良成敌视我,不过即便是这样,何良成还是不肯放过我,所以我干脆把身份曝光了,看看这样他会不会有所顾忌不找我麻烦。” 她无奈地说道:“你这孽障就是理由多,你现在摆明了是耍他,他岂会放过你” 笑话,我还会怕他不放过我现在是看我放不放过他。江筱柔这个该死的,怎么这么瞧不起我。 我说:“不可否认,我耍不耍他他都不会放过我,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不同他摊牌,至少死的痛快。” 她骂我道:“一天到晚死死死,你逞什么英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你这是在折磨我,同时更是在毁灭你自己。” 我摸着她的头发,道:“傻瓜,这里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有我深爱的女人,现在又有我的儿子,我不回来行吗古时候的人客死他乡还要送回老家安葬呢,我这辈子遇到何良成这么个嫉恶若仇的人算我倒霉,但不能因为吃罪不起他就要我躲一辈子吧,你放心,他现在要想动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反正水来圡掩,兵来将挡,更何况还有你这小在暗地里帮我,我怕什么。” 我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品味她的双唇。 她问我,道:“接下来你又想干嘛,是不是算计着怎么把我们母子抢回你的身边,让治政认祖归宗啊” 我不敢轻易说出我心里的想法,因为她一个女流之辈总是顾虑的太多,我保持着沉默,听听她想我怎么做。 她接着说:“有很多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比如何良成的功能有障碍,没有生育能力,其实他知道治政不是他亲生的,他也知道治政是我在外三角跟那个老大的孩子,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大老大就是你这孽障,他想要个孩子,所以他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所以如果你认了治政,那将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了吧。”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爷总给我出界上最简单的选择题,但却不给我正确的选项,还非选不可,选错了不是扣分而是扣命。 我闭上眼,脑子里什么也不要想,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要是能就这般死去,那该多好。 江筱柔捧着我的脸,呵呵笑道:“傻了吧,孽障reads;**千金。” 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捏着,道:“别吵。” 我躺在她怀里,她轻轻地给我按摩,揉着我的太阳穴。 我接了治政。我们一家三口在大酒店吃大餐。 治政骄傲地说道:“我的亲生爸爸这么有钱,等明年我十岁生日,老爸你要送我一辆跑车。” 他手抓着大炸蟹,大口大口地吃。 我哈哈大笑,摸着那臭小子的头,道:“一定一定。” 江筱柔这个贤妻良母,又开始教训我们两。 她先说治政道:“你书不用功读,斗笠般大的字不识几个,还想要跑车,我警告你,在别的地方可不许管他叫老爸。” 治政道:“知道知道,多事,影响我的食欲。” 她又来说我:“你看看你的基因,简直就是破坏祖国未来的接班人。” 我幸福地笑着。 我开着幻影送江筱柔母子回家,在天赐小区对面的大润发超市大门口停下。 江筱柔向四周看了数遍才放心下车。我跟她说再见她也不回头,迅速穿进人群中,生怕被哪个熟人看见传到何良成的耳里。 我回去的时候却见吴因为一个人坐在夜宵摊喝闷酒。我的车子在对面停下。我在吴因为对面的位子坐下。 我问道:“吴主任您怎么如此好雅兴,赏夜景,喝美酒。” 他已经喝醉了,盯着我看了好久,呵呵傻笑道:“是兰董啊,来,陪我喝几杯。” 我说:“行,老板,再拿个杯子过来。”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喝过几杯后,我问他道:“吴主任您怎么一个人,似乎心情有点糟” 他不回答我。总跟我干杯。 又连干了几杯,我道:“我开车,不能再喝了,吴主任您也喝得差不多了,我送您回家吧。” 他听到我说要送他回家,发起酒疯来,摔酒瓶子,翻桌子,踢凳子。 他道:“我不回去,我回去干嘛。” 所有人的目光投来我们这边。 老板过来阻止,道:“先生,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吴因为过去拽住老板的衣服,道:“报警你报啊,你报警啊,把我抓了更好。” 他推倒老板,又去翻别人的桌子,道:“你们看什么看,滚,给老子滚。” 一群人骂他神经病,都走开了。 老板爬起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我赶紧阻止道:“老板,不好意思,我朋友心情不好,真是对不起,这样你这里所有的损失我来赔,这些够不够。”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元整的一叠钱。 他连连说:“够了够了reads;都市圣骑录。” 吴因为折腾完了,坐在地上。 我蹲下身道:“吴主任,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他有气无力地说:“我说了不回去,不回去,那已经不是我家了,那个贱女人居然把野男人带回家了,臭不要脸,贱女人,贱女人,我要杀了她,对,我要杀了她。” 他的老婆果然是那种货色,以牙还牙再报复吴因为。 我扶他上车,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开了双人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我把他放倒在**上,他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门外有人敲门。我累的瘫倒在**上,我念着:“***谁啊。” 开门一看是个健壮的男人。 我问他道:“找谁” 他笑了笑,道:“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先生,我也是男的,我不好这口。” 我要关门,他推住门,道:“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带小姐的。” 说着,两个高挑的女人从男人身后站出来,一左一右。我正好累的想找个人来给我按摩。 我问:“多少钱” 我以为就一口价,没想到还计时,分层次来算费。 那人跟我介绍道:“一次性解决二百五,完了就走;两小时四百,包涂油、桑拿;全套三小时六百,三十六式招招到位;最后就是一千二,二十四小时内任你玩耍。” 我懒得跟他啰嗦,道:“行了行了,包场,两个都要。” 我数了二十四张钱,那人眼睛发亮,急着伸手过来接。 我缩回来,道:“要是她们两中途跑了怎么办” 他道:“老板,您大可放心,她们绝对不会跑,我们做生意不是一回两回,咱讲的是信誉,咱走的是可持续发展道路,这是我的名片,要是这两位小姐伺候不好老板,可打电话来投诉。” 他给我一张名片,正面写着:cb公司,某某总裁。 下面是:爽爽爽,三爽热线号码868xxxx868。 再翻过背面一看,写着:本公司提供各类特色风味小姐,款式多样心仪,技巧多元化全方位,为广大男性朋友量身定做,不爽不收钱,不爽包退货,是所有男同胞们的cb天堂。 下面还有一行小广告词:cb公司,你的快乐,你的选择。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牛的名片了。 现在出来卖的也开起了公司,进行专业化管理了。 我看完,无奈地笑着说:“cb总裁,您的公司总部在哪儿呢以后我去您公司挑去。” 他道:“行,我的公司总部设在每一位消费者的身边,只要您一个电话,我就带一伙女人来供你挑,供你选。” 我道:“好,爽快,我相信你的权威。” 我把钱付给他,他祝我晚餐愉快。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坎坷人生 两位小姐问我要怎么玩。 我说:“切记一条,就是别急着脱衣服,脱光了大家都一个样,就没味道了,先给我按摩。” 两个女人一人一边,没按几下,吴因为酒精上来,哗啦啦吐一**。 我让她们两赶紧处理掉,臭死了。 钱果然没有白花,女人眉头也不皱一下,迅速清理干净。两个女人进浴室清洗干净,又乖乖来给我按摩。吴因为头一侧,又哗啦啦吐一**。她们两个自觉再去,一连四次。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而她们却两始终脸带微笑,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小姐能做到他们这样,我真是打心底佩服。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这好像不在你们的服务范围之内,你们就不嫌烦,不嫌恶心吗?” 她们笑了笑,道:“老板包了全场,除了要我们的命之外,我想其他任何事我们都不会拒绝,像我们做这行的哪有资格嫌弃别人,更谈不上恶心,我们哪一天不做恶心的事呢,要是碰上**的,我们会好几天吃不下饭。” 听她们讲话的声音,好像不是很成熟。 我问他们今年几岁。她们一个说十六岁,一个说十七岁。两个居然都是未成年。 我问她们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那个十七岁的说:“那个时候不愿意读书,整天跟别人去玩,加上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爸妈又是打又是骂,然后就跟别人出来打工,谁知就被骗去做了这行。” 看来她们也是苦命人,感觉跟以前的我一样,所以我想听她们的坎坷人生。 我道:“能不能具体跟我讲讲。” 她说:“老板,您看来很友善,肯定是个好人,老板您不嫌弃我们的身世,那我就跟您讲讲。” 她说她那次被所谓的朋友用啤酒灌醉,然后被送进一个房间,一个老头子压在她身上,她没有力气挣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玷污。 她说:“我的第一次竟然被一个老头子给拿走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 我想她为这件事已经哭干了眼泪,所以只剩下淡然的笑了。 她说渐渐的就对这种事变得无所谓了,躺下赚钱,然后拿这些钱去酒吧疯,麻痹自己。 我插嘴问道:“刚刚那个人就是骗她去做这行的人吗?” 她说:“不是。” 她说骗她的那个人太抠门,分给手下小姐的钱太少,那伙女人把他告上法庭,现在还在坐牢。后来她便一个人去做,但有一次服务完客人之后,那人不但不给钱,反而拿着刀子恐吓她,抢走了她包包里的钱。 她说:“像我们干这行的还是得有人照着,所以后来就跟了刚刚那个总裁。” 我说为什么不找份正当的工作呢。 她说她也想,她也试着去厂里打工,但辛苦做了一个月还及不上卖几天。 她说:“总之就是贱吧,后来甘愿继续做这行。” 站在世人的角度,她的确是个贱人,但世人在玩弄这些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真正贱的人是谁呢?我承认我自己是个贱男人,所以我没资格说她贱,其实站在们的立场,根本谈不上贱。 我又问那个十六岁的又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十七岁的搭话道:“其实她是我同村的发小,初中时一个学校一个班。” 我说:“这么说她是你带出来的。” 十六岁的跟我急,道:“老板您可别误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跟雅雅没有任何关系。” 十六岁的说她的情况基本和雅雅一样,不爱读书,家里条件不好,得知雅雅干了这行,就要加入。当时雅雅不肯她做这行,让她好好读书,雅雅愿意承担她的学费。但她硬要加入。雅雅跟她吵架,骂她,还说如果她要加入,就跟她绝交。 十六岁一狠心,就也跑去卖给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见她一个人,玩完了想不付钱,说要再来一次才给,她当然不肯,老头子就打她耳光,骂她贱女人。幸好雅雅找到她所在的宾馆和房间号,冲进去便把老头子推倒。老头子心脏病犯,在地上抽。她两害怕就跑了,躲在高速公路的桥下,整整两天没吃没喝。 我猜测着问道:“结果那个老头是装的对不对?” 十六岁说:“老板您真聪明,第三天我们实在是又渴又饿,就想,坐牢也比这样躲躲藏藏饿死的要好,于是就大胆去街上吃喝,结果那个老头子就坐在我们后面的那张桌子给另几个老头子讲怎么玩我,并装心脏病把我们两个吓走的事。” 十六岁说她当时就想拿碗把那死老头砸死,结果雅雅拉住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雅雅艰辛地笑了笑,道:“婷婷,别说了,你这个傻女孩,世界上最笨的就是你,甘愿走这条路,将来后悔看你还来的及吗。” 十六岁的婷婷道:“我们是好姐妹,无论你走的路是对是错,我都会跟着你走,要后悔便一起后悔,以后不要再劝我回头,否则我就去死。” 看得出十七岁的雅雅已经后悔了,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她不想好姐妹继续做下去,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抛开是是非非。她们两的情意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说:“你们的姐妹情意,我兰迪打心底里佩服。” 雅雅道:“我们姐妹两彼此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我问她怎么这么说,她的父母亲戚不都尚在吗? 雅雅难过地说:“我父母知道我在外面做了这行,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去法院跟我脱离了关系,婷婷的父母也一样,尽管我们很想家,很想念不要我们的父母,但没脸面,没勇气回去。” 婷婷道:“回去干嘛,回去还不是被用扁担赶出来,说不定还被他们给打死呢。” 婷婷有雅雅照顾着,显然还不能体会逢年过节时有家人在身边,一起热闹嬉戏的幸福。 雅雅叹了口气,道:“咱们爸妈都恨生错了咱们,咱们就只能相依为命了。” 虎毒还不食子,人性到底是善是恶? 我们正聊着,吴因为忽地又哗啦啦吐起来,雅雅赶紧过去清理,婷婷拿垃圾桶。 婷婷说他尿裤子了,问我有没有备用**。我说这东西哪还有备用。婷婷想把他湿裤子脱了。 我立马阻止道:“只管清理上面,要是我见你们摸了别的男人的下面再来碰我,我会觉得很不舒服。” 我随便找个说法,其实我是担心第二天醒来,吴因为发现自己裤子被人换了,被人看见自己已经不再是男人,自尊会受到打击,而迁怒与我,憎恨与我。到时候因为这个跟我为敌,处处刁难我,那我就好人没好报了。 我趴在**上,舒适地叹了口气,道:“待会我睡着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她们疑惑地看对方一眼,雅雅道:“老板,我什么都还没有做,是不是嫌我们的身体不干净?” 我笑了笑,道:“当然不是,今天太累了,而且那个醉酒的是我小舅子,要是他醒来见我身边睡两个女人,他还不替他姐姐杀了我。” 不排除我嫌她们身体不干净的可能,即便有这种心态,却也绝对没有把她们本身看低的意思。更重要的还是我怕吴因为看我叫了两个女人,会误会我明知道他没了下面还叫女人,这不是摆明了揭他的伤疤吗。 雅雅和婷婷各给我一张名片,说明天晚上十点之前她们两个仍在我的包场内,随时需要随时打她们的电话,她们会随传随到。她们的名片简单多了,就正面一面,名字加电话号码。 我朦胧中听到浴室的流水声,醒来见隔壁**上的吴因为不在,他在浴室洗澡。我一看手机,才凌晨三点。 吴因为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见我醒来,道:“兰董,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昨天喝大了,谢谢你送我来宾馆,还留下来照看我。” 我道:“吴主任,我们是朋友,跟我还这么客气,那就见外了,不过昨天还真被你折腾了个够,连吐不下五次,那味道重的……后来我自己也睡着了,后面再吐就怪不得我了。” 他笑了笑道:“哪能怪你,后面还尿**了,呵呵呵……” 他好像一点也不避讳谈触及到他下面的事,反倒是我老替他的自尊担忧着,难道是吴因为这事多少跟我有关,我内疚的原故。 他坐回被子里,道:“反正都醒了,要不就聊聊天吧。” 我坐起来说:“行。” 他说:“昨天真的喝大了,好像还砸了人家的夜宵摊,你给赔了,真得再说声谢谢,以前还跟何良成一起算计你,你心里明明清楚,不但不记仇,我遇到麻烦还尽心尽力的帮我。” 我说:“我们都在形势下办事,能体会你的难处,说实话我也是最近看你有远离何良成的倾向,我才敢这么大胆与你相交。” 他沉思了好久,道:“我的情况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你够朋友,我也没必要瞒你,我家那个贱女人,我问她去了哪里,她理直气壮的说去外面偷男人,我打她骂她不要脸,她却说我以前还不是一样,说我现在废了,凭什么要他受活寡,她为什么不能出去偷男人,她说偷男人她才爽,她才痛快,还扬言要将男人带回家来,让我有本事就杀了她,大家同归于尽。”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于是沉默地听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收编 吴因为叹了口气,接着说:“昨天我从海江回到家,就真见那个贱女人带了野男人回来,就在我房间里乱搞,我进厨房拿了菜刀,真想冲进去把那对狗男女给杀了,但三岁的儿子在隔壁房间里的哭声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毕竟她跟我生了这么个孩子,而且很疼爱这个孩子,而我却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她听到孩子的哭声,也马上推开了野男人进房间哄孩子睡觉。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把我们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能怪谁呢?怪我当初也是不懂顾忌她的感受,在外面玩,吃喝嫖赌,这就是我的报应,希望老天爷还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兰董,不管你信不信,从今天开始,我要踏实做人,我会做给你看,做出成绩来给大家看。” 我相信此时此刻他的决心,但做一个好领导并非只有瞬间的决心就够的,还要有恒心,有毅力,敢于献身,同恶势力做斗争的雄心。 …… 混血筱柔向我汇报,何良成私底下去找过她。 何良成见了混血甜甜便说:“外国妞,你不是说我帅,说我有男人味吗,说有事尽管找你吗。” 混血甜甜见他来者不善,不过凭她丰富的经验,何良成无非就是对她的身体图谋不轨。 混血筱柔道:“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愿意为你效劳。” 何良成恶狠狠地抱怨,道:“我被人算计,现在手头上紧,没钱去寻花问柳,要么你陪我,要么你给我一笔钱。” 混血筱柔道:“你是我在中国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将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男人,我会毫无怨言的帮你,满足你所有需求。” 说着混血筱柔拉何良成进入了她的房间。混血筱柔早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好多精密的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何良成跟她滚**的全部过程。 混血筱柔把录制好的碟子给我,道:“交给你了,好好保管,我走了。” 看得出她有些失落,而我却没有挽留她再多呆一会儿。何良成去找她,显然是开始找外援了,企图通过混血筱柔对抗我,因此我担心何良成回监视她。 …… 自从那次吴因为跟我在宾馆里面掏心掏肺的交流完之后,他就直接搬进了工地房去住了,跟工地上的工人一起吃住。 所有人都劝他说:“咱们尽心尽责也没必要住这种地方。” 其实在众人的心里皆鄙视吴因为,认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吴因为谢谢各位的好意,道:“我还是决定先吃吃苦头,实在不行我会回去的。” 一开始工人们也表面一套,背后咒骂吴因为想要政绩,臭不要脸,做样子。 有一次中午我跟吴因为巡视的时候,就亲耳听到四五个工人狠骂吴因为。正好被我们撞个正着,几个人皆不敢吭声。 吴因为却笑了笑,道:“你们辛苦了,中午好好休息,冬天到了,休息的时候记得把高处工具拿下来,免得砸伤自己。” 说着爬上一个架子,把铁锤、钢条等手头工具拿下来。 这些人这才出声问候我两,并跟吴因为道歉。 吴因为道:“言论自由,我们做领导的本来就必须接受你们的监督与指责,只要你们觉得我不对,大可骂,因为做的不好就该被诅咒,而真正的做得好,别人再怎么说他依旧是为大家谋福利的好领导。” 吴因为说太对了,那些只会用言论来把自己澄清的洁白如镜的,强调一切为了大家的,而又变相地威胁别人这也不能说,那也说不得的,所谓的好领导,其实是做贼心虚,最可恨,最无耻,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晚上我也跟着吴因为在工地睡,躺在**上辗转反侧,想江筱柔想得睡不着觉,她现在正睡在何良成的身边,我不可能把她叫出来。 我想找个人谈心,好像吴因为忽然成为了我的知音好友。 我去外面的一家小卖部买了瓶红酒,两袋花生米来到另一处工地帐篷区找吴因为。 这边工地房的工人也都已经睡着了,唯有吴因为的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从窗户边经过,见他正坐在灯下看工程图纸。 我推门进屋,道:“就知道吴主任您还没睡,买了瓶酒,咱喝着聊着。” 他呵呵笑道:“成。” 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拿出两个杯子。 我问他道:“吴主任,您真打算一直这么住下去,不回家了?” 他笑着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跟女人提出离婚,她不肯,说除非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反正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给她就给她了。” 看来他说要做个好领导真的并非只是一时的冲动,说说而已。 我打心眼里尊重他,敬他酒,我说我全力支持他。 他说谢谢,他说等这里的工程竣工了,他做出好成绩了便向上面申请调任。他说他要进上到更高的位置,这样就可以有权利抓底下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了。 吴因为在工地上尽心尽力,与最底层的工人同甘共苦,已经得到工地上所有工人的认可。 于是我发动媒体,一大堆电视台、报社的记者来到工地给吴因为做专访。吴因为出现在电视荧屏上,报纸和杂志的主版上皆是一个工人形象,带着黄色安全帽,满脸灰层。吴因为在网上的关注度暴涨,成为几个大网站的热点冠军。网上数亿名众提出要将吴因为这样的好领导继续往上提拔。 果然没多久,吴因为就上调了,但也被转到了其他地方,他只跟我一个人道别,他说谢谢我的支持,他说他绝对不会让我失望,不会让所有认失望。他还提醒我要小心何良成。我说我会的。吴因为走后。 …… 我给江筱柔打电话,她居然不接,等我再打过去时,她的手机尽然关机了。 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何良成现在就在包间里跟我一起吃饭,我是假装出来上厕所给她打得这通电话,她为什么不接?除了何良成在她身边她不敢接我电话之外……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赶紧回到包间,道:“不好意思何董,忽然有点事要先走一趟。” 也不待他同意否,高兴不高兴,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开着幻影去她学校,没有找到她,一问才知道她今天居然没有去上课。我去治政班上问治政。治政说他爷爷今天回来了,跟妈妈一起去了外婆家了。 原来是何上喜这个老不死的从日本回来了,难怪江筱柔不敢接我电话。江筱柔不是说这个老东西打算在日本开发市场,而且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一时间不会回来的吗,我猜测一定是何良成扛不住了,告诉了这老东西,这老东西才赶回了国。 看来我要更加小心了。 我说:“我的亲儿子,等爸爸有时间带你回去见你的亲爷爷奶奶,回去上课吧。” 他跟我拉钩,说:“说话算话,我还没有给我的亲爷爷奶奶敬茶呢,那我上课去了。” 我的儿子虽然调皮,但挺懂事,我说:“你老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上课认真听讲。” 他吐吐舌头,说我真啰嗦。 …… 我打算收编那两个萍水相逢的雅雅和婷婷,于是给他们打去了电话,包了他们的全场,让她们过酒店套房来找我。 雅雅道:“老板,您好像特照顾我们姐妹两。” 我道:“因为我们都有坎坷的曾经,辛酸的往事,而且你们姐妹之间的情意让我敬重。” 婷婷说:“既然这样,您也把您的故事说来听听呗,我们都给您讲了我们的故事,这样才公平吗。” 雅雅责怪她怎么跟老板说话的。婷婷立马给我道歉。 我说没事,这样反而觉得亲近自然。 这两个女孩给我的感觉诚实、守信、温柔、善良,虽然身处肮脏的世俗,但仍旧有一颗洁白的心。 我给他们讲述我跟江筱柔之间的故事。她们听完触动的热泪满眶。 我问雅雅道:“你们受cb小姐公司的控制吗?” 雅雅道:“我们虽然加盟cb小姐公司,但人生是完全是自由的,什么时候不想做就提前跟总裁打个招呼,那他就会安排其她人去,如果想退出,那也只要提前跟他说一声,一切靠信誉,所以我们总裁才能招收这么多女孩,生意做的这么红火。” cb总裁干得虽是这种行当,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逼良为娼。站在大部分要嫖的男人角度来讲,cb总裁绝对是个好哥们。 站在那些靠卖为生的女人来讲,cb总裁绝对是个称职的保镖。 在某种意义上讲,cb总裁是个忠实可靠的中转站,所以我没必要去找他麻烦,破坏这其中的生态平衡,破坏了的话,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我又问婷婷,道:“如果雅雅收手不干,那婷婷你呢?” 婷婷干脆地回答道:“我跟姐姐是一体的,姐姐不干了,那我干还有什么意思,总之我跟姐姐同甘共苦。” 我道:“好,那雅雅你带着婷婷退出这样肮脏的舞台吧,我给你们姐妹两开一家ktv,收入比你这行高的多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降服了再说 雅雅不相信,当我开玩笑。我当即带他们两来到海江公寓售楼中心,以两百万的高价购买了海江花城对面的一个店铺,铺子所有权在雅雅名下。 雅雅当场哭了,道:“我们无亲无故,老板您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我道:“因为我们投缘,我欣赏你们,想和你们以家人亲属相称,我是哥哥,你们是妹妹。” 雅雅拉婷婷跪在我面前,道:“哥哥在上,小妹雅雅和婷婷拜见哥哥。” 我扶她们起来,说:“两位妹妹快快请起。”我说咱们好像在重拍《水浒传》。我们三个格格笑了起来。 江筱柔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我公公今晚在常来饭店请你吃饭。” 我还没回应,江筱柔就挂断了电话。老头子请我吃饭怎么要江筱柔来通知我呢?他唱的是哪出戏? 不管这么多,先去会会他再说。我来到常来饭店楼上的小包厢。何老头端坐在上头。老头见我,客气地喊道:“兰董,请。” 老头子和当年没有太的变化,满脸的横肉,一笑几乎看不见眼睛。江筱柔坐在侧边,抬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老头子把江筱柔也带来了,想干嘛,揭穿我们的奸情吗?好啊,我乐意着呢。 我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道:“何叔叔,晚辈真是失礼了,还让您请我,您从日本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为您接风啊,今后还得多多何叔叔您这位泰山北斗级别的老前辈呢。” 何上喜挥挥手,道:“哪里,哪里,泰山北斗我可不敢高居啊,这样的小饭馆还望兰董不要嫌弃。” 我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何董比我大,是我大哥,那你就是我大嫂,大嫂你好。” 我装陌生,跟江筱柔打招呼。 江筱柔为难地笑了笑。 我不明白江筱柔在他公公面前为何也如此胆怯。 菜和酒都上了桌面。 我敬何上喜,道:“叔叔,晚辈敬您。” 何上喜打住,道:“这杯酒我替我儿子给兰董配个不是,当年为了跟你抢这个女人而闹得很不愉快,也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当初糊涂。” 他一昂脖子,喝完一杯。 他当着江筱柔的面说这样的话,把江筱柔这个儿媳置于何地。 我恨不得把手里的酒往他脸上泼去,再替江筱柔甩他两个耳光,踹他几脚。 我看了江筱柔一眼,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是不在乎,还是不敢发作。 我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强笑道:“叔叔,过去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何上喜提高嗓门,打断我的话,道:“别,咱们明白人说明白话,今天就把一切摆在排名上说清楚,你千方百计给我儿子下套,掌握了我儿子那些东西,说明这仇你还记着呢,牢牢的记着呢,你是回来报仇的对不对?” 这就跟我挑明了?一点也不好玩嘛,我没有吭声,看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向我正式宣战吗?他有这个能力吗?敢吗? 何善喜见我拉下脸,立马又笑道:“兰董,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我能理解一个成功人士的心情,但凡是成功人士,最后都会回来要回以往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也笑了,道:“叔叔,你说的严重了。” 他接着呵呵笑,道:“是事实,我相信你和我这个儿媳妇不只一两次偷偷相约了吧,如果我把全市所有酒店宾馆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何董你看……” 他说到这里就不在说下去。 这是摆明了再威胁我啊。 果然是个老狐狸,难怪江筱柔不敢吭声,原来是让他抓住了把柄,但他休想威胁到我,即便他此刻把录像摆在我面前,但又能奈我何。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也加重语气,道:“跟您儿媳妇**?哈哈,叔叔您太会说笑了,但这是吧,我说没,他就是没。” 我到要看看他什么反应,他儿子的命运捏在我手心里,他还敢跟我玩硬的。 他厚颜无耻地笑着,道:“好好,没没没,是我误会兰董了,我的不是,自罚一杯。” 他喝了杯酒,接着说道:“那兰董始终放不下这个女人是不是事实呢?你们彼此相爱,才是天生的一对,而我的儿子为了她得罪了兰董实在不值,你为她做的这些却值。” 狗东西,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东西。 他接着说:“你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能逃过牢狱之灾吗?” 听他这么问,难道不是因为陈萌让她爸爸陈恩慧求情?我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他指着江筱柔道:“是这个女人去求我儿子,我那傻儿子为了能够得到她,就跟她达成协议,放你一马不再追究,然后她兑现诺言立马跟我儿子领证成为夫妻,所以我说我儿子为她不值,你为她却值。” 我盯着江筱柔,看着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告诉我,何上喜说的全是真的。 知道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脑子里在十多年前,在我恨江筱柔的那一刻起,就被何良成放了一刻定时炸弹。这一刻被他父亲何上喜引燃,炸得我耳里嗡嗡响,脑里全是灰蒙蒙的烟雾。 姜还是老的辣。 老头子的一番话让我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悲痛。 我愤怒道:“够了,那你现在把这个女人带到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我的反应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他呵呵笑道:“我带江筱柔出来见兰董我儿子根本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我眉头紧皱道,我是猜到的。 他厚颜无耻地说道:“就是把这个女人还给兰董,然后兰董把我儿子的罪证交给我,很公平吧,兰董回来这里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已经没必要再做无聊的掩饰,我道:“没错,我就是为了抢回这个女人,这个交易也很划算,只不过你不是何良成如何能做得了何良成的主呢?” 他道:“这个你放心,我儿子那边我会让他离婚,而且按照兰董的意思,我会通过我的人脉圈子无条件支持成星集团在杨林市的利益,但也请兰董到时候多少给我们君正一点点的小恩小惠。” 我一直为甜甜母子的事儿苦恼,总设计不出一个完美的方案让她们母子两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 我把持不住自己,冲动道:“我还要治政也回到我身边。” 在外三角发生的事何良成岂会不跟他老子提起,我说出这话便后悔。 何上喜听出味道,眉头一皱,生疑的盯着我看。 江筱柔迅速将杯子内的酒往我脸上泼,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你现在想得到我是恨我当年对你狠心,你不甘心,想报复我折磨我,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兰迪,你变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但我告诉你,你休想伤害我的儿子。” 江筱柔是在救我,瞬间转移话题,扰乱何善喜的思维。 我抹掉脸上的酒水,冷冷笑道:“呵呵,是啊,我变得不像当初那么笨了,让你失望了对不对?那还不得谢谢你们一家人的成全。” 我看向何上喜,道:“叔叔,我就知道你不够诚意,那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谢谢您的款待,告持。” 我起身就要走。 何上喜站起来,道:“我把儿媳妇让给你已经是颜面扫地了,两败俱伤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吧。” 老头子又在变相地威胁我。而且事实上他的力量的确不可忽视。我们当然都不想两败俱伤,更不可能和平共处,在彼此的心中都想把对方除之而后快。 我站住脚步,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先结局掉他这只老狐狸呢? 他接着说:“不是我不够诚意,是你的要求太欠缺考虑,我就这么一个孙子。” 我仔细想想,先把江筱柔光明正大地弄到手,儿子再作打算。 我坐回去,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那这个女人我就要了。” 我嘴皮子上把江筱柔当成是极其廉价的商品,而在我心里面她是绝世仅有的人间珍宝。 我当场把江筱柔带走。 我道:“那后续需工作就交给叔叔去办了。” 何上喜笑着点点头,道:“没问题,兰董好走。” 我们走出常来饭店包间,包间的门合拢的那瞬间,我转身紧紧地抱住江筱柔。 我道:“我的村姑,我终于等到全部把你拥有的一天了。” 她闭上眼,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腮边。 我接着说:“我要让所有人看我怎么爱你。” 我抱住她的头就想奋力地亲吻她。 她却忽然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我莫名其妙地瞪着她,这娘们忽然又发什么神经?跟着抓住我的手就把我拖进了我的幻影后排座位。 她这是要干嘛?我不管她要干嘛,我也很愤怒地对司机道:“你先下车。” “是,老板。” 司机下车,我立马就将她扑倒在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给降服了再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陷害 雅雅和婷婷的姐妹ktv开张大吉。 第一天,我把项羽、何雨丹、驼子、冯玉林、恋优、混血筱柔、余文俊、郭玉才、当然还有我的江筱柔,我们自家人包场,从中午十二点唱到凌晨十二点,楼上楼下所有包间唱了个遍。 我跟江筱柔说这些人统统都是我的亲戚,江筱柔说我这些亲戚真有意思,她很快融入其中,一起疯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第二天我们帮忙迎宾,所有包间爆满,来人便预订第三天、第四天…….一天下来,赚了一万多。 …… 何上喜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就把江筱柔跟何良成的离婚协议书交给了我,我也说道做到,把何良成偷税漏税的罪证交给何上喜。我们握完手反向而行,龌蹉的交易成功。 奇怪的是何良成大反常态的表现使我有些担心。 他到工地上来见我,眼神中居然没有丝毫恨之色,他笑着说:“兰董,恭喜你,有**终成眷属了。” 好像真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祝福,我竟然找不出丝毫破绽。难道他也跟吴因为一样,想通了?看透了?不在嫉恶如仇了?我不信,一定是何上喜给他施了什么方子。 我决定试探他一次。 反正袁颖那个贱女人一直对我没什么用处,我把袁颖咒骂他的那段录像以匿名者发送到他的邮箱里。 几天后,新闻上报道袁颖的理发店内所有烫发染发剂皆严重不合格,含有大量致癌物质,商品非正规厂家出厂,并且来路不明。 袁颖被考上警车,神色惶恐。我从新闻里看着袁颖被抓的画面。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关掉了电视机。我点燃一根烟,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呢,何良成啊何良成,你始终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跟我演戏,那你就慢慢演吧,哼哼。 我去看守所看袁颖,隔着一面厚实的透明玻璃墙。她在里面,我在外面。我们各自拿起电话听筒。 她拿起电话便连连强调着跟我说道:“兰董,我是被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何良成,兰董,您一定要救我出去,我求您了,只要您把我从这就出去,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我听罢,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既然进去了,就安心的在里面呆着。” 她利眼瞪着我,道:“兰董,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呵呵笑着,说道:“其实我是来告诉你,当初你咒骂何良成的精彩画面被我拍摄下来了,前几天我把它发送到了何良成的邮箱内,然后你就被抓了,现在你不觉得冤了吧。” 她愤怒地说道:“兰迪,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帮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也瞪大眼珠子,咬牙道:“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因为你以前毁了我跟江筱柔每一次约会的机会,更因为你还敢对我最爱的女人居心叵测。” 她的表情僵在那里,像个傻子。 时间也到了,两名狱警把她带了进去。 …… 何良成最近总是来找我,肯定是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没关系,不论他玩什么花样,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已经全方位安排下去,不但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何良成,而且更监视着何善喜那只不可忽视的老狐狸。 他来找我我是不可能让他好过的。 我说:“何董,有件事要摆脱你。” 何良成道:“尽管说便是了,跟我无需客气,现在我可是倚仗您了,整个君正集团的命运几乎都掌控在何董您手里,所以有时您就尽管开口。” 哟呵,他也有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恭维我的时候啊,爽啊。这种日子我还得多享受享受一段时间。 我呵呵笑道:“是这样的,我们筱柔吧,她想儿子了。” 何良成立马哈哈笑道:“我能够体谅,小事小事,待会你去学校接治政,以后只要兰董的夫人想儿子,就尽管接去你家,不能做夫妻仍旧是朋友,治政也是她的儿子,我们之间无需存在任何障碍。” 我也哈哈大笑,道:“何董,违心话,违心话啊,不过我喜欢,我痛快。” …… 我把治政接回家,江筱柔却不高兴了,冲治政发火,道:“你不好好呆在家里来这干什么,等会你姓何的爸爸又打电话来说三道四,我懒得听,懒得烦。” 我也有点火大,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带他回家怎么了,何良成他敢说三道四吗?我看是你哪根筋搭错了吧,在这瞎发脾气。” 江筱柔指着我,道:“就知道你永远干不出什么好事,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向何良成要人,你有问过我吗?” 我道:“你现在还不是我兰迪的合法妻子呢,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做什么事为什么要问过你。” 她道:“谁稀罕成为你兰迪的妻子,不是你妻子就不可以管你吗,我偏偏就是要管,你能怎么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说我们两个去把结婚证领了,她偏偏不肯,找一大堆不是理由的借口。难道她不知道我没有拿到属于我们的结婚证,我就始终睡不好,吃不饱,提心吊胆不不踏实吗?不知道我时刻都在害怕着何良成把她抢回去吗? 现在我把儿子接回来她还有本事给我脸色看,她什么意思?我能不发火吗? 但此时,面对她对我的霸道,见她那嚣张的样子,我的气瞬间消散了,还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我保持严肃的脸色对治政说道:“儿子。你进房间去,我跟你妈有点私事要解决。” 江筱柔知道我要干什么。 她喊住治政,道:“儿子,你给我留下。” 治政扬扬眉,道:“你们的事少来烦我,我进房间做我的功课,拜拜。” 治政进房间把门关上。我立马冲过去,抱住她。 她推我,道:“你这孽障,就知道用这招。” 我道:“谁让你不听师傅的话,不念紧箍咒行吗?还敢不敢?” 我挠她痒痒。 她格格地笑着,说:“哈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我们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江筱柔依偎在我怀里。 她道:“孽障,我冲你发脾气是担心你,你为什么总是跟何良成过不去呢?你这样把治政接过来不是让他难堪吗,还有,要是被他发现治政是你的种,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搬。” 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我们一家人应该回去拜见我的父母。” 她道:“不要吧,你爸爸不是很喜欢我。” 我掐住她的下巴,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她打我,问我她哪丑了。 我带着见效如和治政回家见爸爸妈妈。 突然有个这么大的孙子叫他们爷爷奶奶,他们一下愣住了。 爸爸眉头一皱,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妈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单蝶呢,说单蝶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吗?问我怎么又跟这个在一起了,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 我认错道:“爸妈,是儿子不孝,一直骗你们,一直以来我跟江筱柔才是真正夫妻,这是我们的孩子,今年九岁了,叫兰治政。” 爸指着我说:“你胡说,我虽然很少出这村子,但这个女人嫁给姓何的小子我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你现在身为成星集团的董事长,怎么还是这么糊涂,为了这个女人,认别人的儿子是亲生儿子,你……” 治政参合进来,道:“爷爷,我是爸爸和妈妈亲生的,不信您看看,我跟爸爸长得一模一样,妈妈说当年和爸爸有了我之后,爸爸就因为一些事离开了。” 治政站到我旁边。 我的乖儿子真聪明。 爸妈听治政这么一说,仔细一看我们两的样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爸立马不做声了。 治政调皮地说道:“爷爷奶奶,我可是你们如假包换的亲孙子,孙子可想爷爷奶奶了。” 妈见自己的孙子这么乖,幸福地笑道:“咱孙子真乖,来过奶奶这边来,让奶奶好好看看,叫什么名字,奶奶记性不好了,几岁啦。” 妈蹲下来展开怀抱。 治政过去亲了妈一口,打破:“您的乖孙子我叫兰治政,今年九岁。” 妈一把把治政抱起来。 爸爸也忍不住去跟亲孙子亲热。 治政道:“爷爷,您好凶啊,别怪我爸爸妈妈了,治政会听爷爷的话的。” 爸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脸上嬉笑道:“爷爷是在教训你爸爸,爷爷抱抱你好吗?” 治政伸直双手,道:“好,爷爷抱,爷爷好和蔼,治政亲爷爷。” 说着在我爸嘴角亲了一口。 爸哈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又给我们两摆出严肃的脸色,道:“那你们两个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晚饭后,爸妈带着治政去左邻右舍介绍,好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爸妈呵呵地笑着,一个劲地夸治政嘴巴真甜,大家都羡慕他们有个这么聪明可爱的孙子。 治政嚷着晚上要跟爷爷奶奶睡。我爸妈简直爱死这个小调皮鬼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为何一贱再贱 晚上我和江筱柔睡在小木屋内,外面是一片虫儿奏成的交响声,淡淡的月光穿过老式花雕木窗,照在我们脸上。 我搂着她,她依偎在我怀里,我们觉得无比幸福。 江筱柔说:“咱们的儿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大人物。” 我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种,肯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用头心顶我的下巴,骂道:“你就臭美去吧。” 我说我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臭美下去,该多好。她说是啊,她说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 我们相互抱得更紧。 我们一家三口在乡下度过了愉快的周末。星期天我们吃过晚饭后要赶回城里。爸妈不肯我们把治政带回去。 爸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我有责任的保护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得留在我们这儿。” 江筱柔见两位老人态度这么强硬,有点急,赶紧小声在我耳边问道:“这怎么办啊,治政得送回去。” 爸听见了,道:“什么怎么办,送哪去?” “哦,爸,治政得上学。”江筱柔道。 “上学我们这有学校,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们担心这乡下学校的老师不好,那兰迪你就请个专门的老师上家里来教。”爸说,不给我们任何机会。 见我们为难着。 爸接着生气地说道:“难道我的孙子我还没有管教的权利不成?” 江筱柔想说可是,但被我爸打住。 我爸坚定地说道:“没可是,就这么定了。” 江筱柔虽然野蛮,但对我爸却十分尊重。她只有把野蛮撒在我身上,偷偷死劲掐我,暗示我赶紧说两句,我痛的不敢叫出声。 我正要开口,爸便指着我,道:“你什么都别给我说,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关键时刻还得治政亲自出马。 他道:“爷爷奶奶,治政必须回去,治政明天还要去上课,那里有治政的小伙伴,有细心教治政念书的好老师,治政要是转学会不适应的,到时候就会落下功课,那这样的话你们的天才孙子就被别人家的孙子给比下去了,治政答应爷爷奶奶,治政一放假就回来看爷爷奶奶,要是爸爸妈妈敢欺负你们宝贝孙子,治政就立马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 爸赶紧说道:“咱的的天才孙子当然不能被别人家的孙子比下去,那治政就跟爸爸妈妈回去好好学习,想回来就让把爸爸妈妈送你过来,他们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就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我的这个调皮鬼,还懂得拉拢他爷爷奶奶来压我们,耀武扬威道:“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吧。” 在我爸妈面前,我们两个做爸妈的还只能点头说是的,大人我们听到了。 …… 荣雪婷来电跟我说林路从美国回来向他正式求婚。我现在跟我的村姑走在了一起。我到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样我才不会长久觉得内疚。 我淡淡地哦了声。 她在电话那头一定为我无所谓的态度而伤心着,她沉默了好久,道:“可是我拒绝了他,因为我的人是你。” 我向她坦诚,那段时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能没有她,可是当我再一次能左右江筱柔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想拥有她。 我道:“我其实我很混蛋,让你上我却又不能给你安全感,总是骗你,也更是骗自己说什么回来是为了报复江筱柔,其实是始终放不下她,想永远的占有她。” 她在电话那头唱起了刘若英的那首《很很你》: 很很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很你只有让你拥有情 我才安心 她哼唱玩,道:“我你就该放手让你去。” 我没有说话。 她道:“林路去了你那,是因为不服气我为什么你不他,我担心他乱来,所以你小心点。” 我说知道了。她说那就不打扰我了。她挂断了电话。 …… “兰董,孩子接回去您人开心吗?”何良成又来我这里找茬,也不在乎自己这分明是在自取其辱。 我道:“哈哈,那是当然,我人开心我就开心。” 哪知林路这个时候赶到了,见了我就想跟我动手。冯玉林和两个保镖一起上去,把他拦了下来。 林路张牙舞爪地说道:“在美国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别打我女人的主意。” 我放话道:“把他给我拖下去。” 何良成听出事端来,立马问道:“这不是成星二股东的少东家吗,你们在美国就认识了?好像有些误会啊,你们之间。” 我笑道:“是啊,我们总团不是在美国嘛,他也被他父亲派往美国总团那边学习,所以自然就认识了。” “那兰董在美国还认识些什么人啊?恕我八卦,这么些年兰董在美国就没有女性朋友?”何良成问道。 这个多疑的家伙,不会是联想到从美国回来的混血筱柔身上了吧?但愿没有,林路这个混蛋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我赶紧说道:“哪有那闲情,你也知道,我这种角色,要是不花费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去做事,拿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哪有心思和闲情去找女人,而且我这辈子只认江筱柔,只睡她,哈哈。” “兰董果然情有独钟啊。”何良成竟然还能笑得这么洒脱,我也真是佩服啊。 事后,我立马派人去找林路,我打算跟他说清楚,只要他能全心全意对荣雪婷好,我成全他,而且我要让他立马离开杨林市,面对在这里破坏我的好事。但是没有找到他人,连周雄也摸不着他的踪迹。 我以为他回长了连市,给荣雪婷打电话,荣雪婷说没有,就连荣雪婷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林路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混血筱柔向我汇报,何良成还是时常往他那儿跑,跟以往没有什么异常动态。 这么说林路没有被何良成拉去他的阵营,因为林路见过混血筱柔,何良成要是得知混血筱柔跟我有关系,那就会有所行动了,至少不会还一如既往地有规律去找混血筱柔。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江筱柔回到我身边是假的,是为了替何良成偷走罪证。 我伤心地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依偎在何良成怀里道:“因为你蠢,居然会真的以为我愿意回到你的身边,骗了你一次还不够,还要再上一次当,你这种蠢货早就该死了。” 说着她从何良成的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长剑,从我心窝里捅了进去。 我大喊不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全身。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翻身想去抱江筱柔,但摸到的却是**板。 江筱柔呢?我的村姑呢?我有点心慌,大半夜的他去了哪里?难道这么久来一直是我的幻想,是我的错觉,我一直生活在我的梦里。现实中我的身旁根本不可能睡着何良成的老婆江筱柔? 我没有开灯,起来轻轻打开房门,就见我办公房内亮着电脑荧屏光。我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江筱柔身后,她正专心专意地移除我电脑里的文件,也就是我搜集的何良成所有的罪证。 我怎么可能把罪证就那么轻易交给何善喜,我交给他的只是备份而已。 没想到这个梦是真的,这个贱女人竟然又一次的出卖我,出卖我。 我的心像被数万根金针戳一样痛。 我打开灯,问道:“为什么?” 我的喉咙里有点堵塞。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着我。 她忽然哭了,道:“孽障,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没有跟何良成离婚,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假的,他们知道你一定留了罪证的底稿,所以我是他们派来拿回罪证的,对不起孽障,我骗了你。” 我心痛的快要窒息。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道:“是啊,我怎么那么蠢,我可以造假,为什么你们不可以?我真天真,我可以设计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可以?我真傻,居然相信别人的老婆会站在我这边跟我并肩对付自己的老公。” 她哭着,低头念着对不起。她还有什么脸面好哭的,还有什么对不起好说的,还有什么样子可做的。 我大声吼道:“贱人,给我。” 她迅速将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紧紧钻在手心里,道:“我不能给你,我如果不把这个带回去,那何善喜就会把我爸告去坐牢,他们手里有我爸的罪证,我爸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进去了就会死在里面的,孽障,我只能对不起你。” 这里面是何良成所有罪证的底件,唯一的底件,要是这么详细的记录落回了何良成父子手里,那我就失去了牵制他们的武器,凭借何善喜那老狐狸的人脉,我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拽住江筱柔的衣领,把她拎到我面前,我怒道:“贱人,给我。” 她把u盘塞进嘴里,道:“要么你让我带着u盘走,要么我吞下去死在你面前。” 真可笑,她居然用她的贱命来威胁我,她以为我还会怜惜她吗? 我道:“你这个贱女人,有本事你就吞下去。” 我见她的喉咙挪动,真打算吞下去,我立马大叫道:“不要。” 我松开她,道:“滚,你给我滚,不然我会要了你的命。” 她还有脸面哭的伤心,道:“对不起,我……” 我不要再多看一眼这个假惺惺的贱女人,我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门口,打开门,推她出去,道:“滚啊。” 我砰一声把门甩上,一拳砸在门背上,又是砰一声。 我恨自己为何一贱再贱。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讨回公道 晚上我和江筱柔睡在小木屋内,外面是一片虫儿奏成的交响声,淡淡的月光穿过老式花雕木窗,照在我们脸上。 我搂着她,她依偎在我怀里,我们觉得无比幸福。 江筱柔说:“咱们的儿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大人物。” 我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种,肯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用头心顶我的下巴,骂道:“你就臭美去吧。” 我说我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臭美下去,该多好。她说是啊,她说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 我们相互抱得更紧。 我们一家三口在乡下度过了愉快的周末。星期天我们吃过晚饭后要赶回城里。爸妈不肯我们把治政带回去。 爸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我有责任的保护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得留在我们这儿。” 江筱柔见两位老人态度这么强硬,有点急,赶紧小声在我耳边问道:“这怎么办啊,治政得送回去。” 爸听见了,道:“什么怎么办,送哪去?” “哦,爸,治政得上学。”江筱柔道。 “上学我们这有学校,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们担心这乡下学校的老师不好,那兰迪你就请个专门的老师上家里来教。”爸说,不给我们任何机会。 见我们为难着。 爸接着生气地说道:“难道我的孙子我还没有管教的权利不成?” 江筱柔想说可是,但被我爸打住。 我爸坚定地说道:“没可是,就这么定了。” 江筱柔虽然野蛮,但对我爸却十分尊重。她只有把野蛮撒在我身上,偷偷死劲掐我,暗示我赶紧说两句,我痛的不敢叫出声。 我正要开口,爸便指着我,道:“你什么都别给我说,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关键时刻还得治政亲自出马。 他道:“爷爷奶奶,治政必须回去,治政明天还要去上课,那里有治政的小伙伴,有细心教治政念书的好老师,治政要是转学会不适应的,到时候就会落下功课,那这样的话你们的天才孙子就被别人家的孙子给比下去了,治政答应爷爷奶奶,治政一放假就回来看爷爷奶奶,要是爸爸妈妈敢欺负你们宝贝孙子,治政就立马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 爸赶紧说道:“咱的的天才孙子当然不能被别人家的孙子比下去,那治政就跟爸爸妈妈回去好好学习,想回来就让把爸爸妈妈送你过来,他们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就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我的这个调皮鬼,还懂得拉拢他爷爷奶奶来压我们,耀武扬威道:“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吧。” 在我爸妈面前,我们两个做爸妈的还只能点头说是的,大人我们听到了。 …… 荣雪婷来电跟我说林路从美国回来向他正式求婚。我现在跟我的村姑走在了一起。我到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样我才不会长久觉得内疚。 我淡淡地哦了声。 她在电话那头一定为我无所谓的态度而伤心着,她沉默了好久,道:“可是我拒绝了他,因为我的人是你。” 我向她坦诚,那段时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能没有她,可是当我再一次能左右江筱柔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想拥有她。 我道:“我其实我很混蛋,让你上我却又不能给你安全感,总是骗你,也更是骗自己说什么回来是为了报复江筱柔,其实是始终放不下她,想永远的占有她。” 她在电话那头唱起了刘若英的那首《很很你》: 很很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很你只有让你拥有情 我才安心 她哼唱玩,道:“我你就该放手让你去。” 我没有说话。 她道:“林路去了你那,是因为不服气我为什么你不他,我担心他乱来,所以你小心点。” 我说知道了。她说那就不打扰我了。她挂断了电话。 …… “兰董,孩子接回去您人开心吗?”何良成又来我这里找茬,也不在乎自己这分明是在自取其辱。 我道:“哈哈,那是当然,我人开心我就开心。” 哪知林路这个时候赶到了,见了我就想跟我动手。冯玉林和两个保镖一起上去,把他拦了下来。 林路张牙舞爪地说道:“在美国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别打我女人的主意。” 我放话道:“把他给我拖下去。” 何良成听出事端来,立马问道:“这不是成星二股东的少东家吗,你们在美国就认识了?好像有些误会啊,你们之间。” 我笑道:“是啊,我们总团不是在美国嘛,他也被他父亲派往美国总团那边学习,所以自然就认识了。” “那兰董在美国还认识些什么人啊?恕我八卦,这么些年兰董在美国就没有女性朋友?”何良成问道。 这个多疑的家伙,不会是联想到从美国回来的混血筱柔身上了吧?但愿没有,林路这个混蛋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我赶紧说道:“哪有那闲情,你也知道,我这种角色,要是不花费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去做事,拿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哪有心思和闲情去找女人,而且我这辈子只认江筱柔,只睡她,哈哈。” “兰董果然情有独钟啊。”何良成竟然还能笑得这么洒脱,我也真是佩服啊。 事后,我立马派人去找林路,我打算跟他说清楚,只要他能全心全意对荣雪婷好,我成全他,而且我要让他立马离开杨林市,面对在这里破坏我的好事。但是没有找到他人,连周雄也摸不着他的踪迹。 我以为他回长了连市,给荣雪婷打电话,荣雪婷说没有,就连荣雪婷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林路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混血筱柔向我汇报,何良成还是时常往他那儿跑,跟以往没有什么异常动态。 这么说林路没有被何良成拉去他的阵营,因为林路见过混血筱柔,何良成要是得知混血筱柔跟我有关系,那就会有所行动了,至少不会还一如既往地有规律去找混血筱柔。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江筱柔回到我身边是假的,是为了替何良成偷走罪证。 我伤心地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依偎在何良成怀里道:“因为你蠢,居然会真的以为我愿意回到你的身边,骗了你一次还不够,还要再上一次当,你这种蠢货早就该死了。” 说着她从何良成的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长剑,从我心窝里捅了进去。 我大喊不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全身。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翻身想去抱江筱柔,但摸到的却是**板。 江筱柔呢?我的村姑呢?我有点心慌,大半夜的他去了哪里?难道这么久来一直是我的幻想,是我的错觉,我一直生活在我的梦里。现实中我的身旁根本不可能睡着何良成的老婆江筱柔? 我没有开灯,起来轻轻打开房门,就见我办公房内亮着电脑荧屏光。我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江筱柔身后,她正专心专意地移除我电脑里的文件,也就是我搜集的何良成所有的罪证。 我怎么可能把罪证就那么轻易交给何善喜,我交给他的只是备份而已。 没想到这个梦是真的,这个贱女人竟然又一次的出卖我,出卖我。 我的心像被数万根金针戳一样痛。 我打开灯,问道:“为什么?” 我的喉咙里有点堵塞。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着我。 她忽然哭了,道:“孽障,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没有跟何良成离婚,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假的,他们知道你一定留了罪证的底稿,所以我是他们派来拿回罪证的,对不起孽障,我骗了你。” 我心痛的快要窒息。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道:“是啊,我怎么那么蠢,我可以造假,为什么你们不可以?我真天真,我可以设计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可以?我真傻,居然相信别人的老婆会站在我这边跟我并肩对付自己的老公。” 她哭着,低头念着对不起。她还有什么脸面好哭的,还有什么对不起好说的,还有什么样子可做的。 我大声吼道:“贱人,给我。” 她迅速将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紧紧钻在手心里,道:“我不能给你,我如果不把这个带回去,那何善喜就会把我爸告去坐牢,他们手里有我爸的罪证,我爸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进去了就会死在里面的,孽障,我只能对不起你。” 这里面是何良成所有罪证的底件,唯一的底件,要是这么详细的记录落回了何良成父子手里,那我就失去了牵制他们的武器,凭借何善喜那老狐狸的人脉,我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拽住江筱柔的衣领,把她拎到我面前,我怒道:“贱人,给我。” 她把u盘塞进嘴里,道:“要么你让我带着u盘走,要么我吞下去死在你面前。” 真可笑,她居然用她的贱命来威胁我,她以为我还会怜惜她吗? 我道:“你这个贱女人,有本事你就吞下去。” 我见她的喉咙挪动,真打算吞下去,我立马大叫道:“不要。” 我松开她,道:“滚,你给我滚,不然我会要了你的命。” 她还有脸面哭的伤心,道:“对不起,我……” 我不要再多看一眼这个假惺惺的贱女人,我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门口,打开门,推她出去,道:“滚啊。” 我砰一声把门甩上,一拳砸在门背上,又是砰一声。 我恨自己为何一贱再贱。 第一百七十章 配合 何善喜约我见面,想必是那个贱女人已经把证据交到了他手里。我只有硬着头皮去会他。 他请我上坐,却依旧对我客客气气。她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证据原件,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懦弱。 他忽然跟我赔不是,说:“兰董,真是非常抱歉,我实在愚蠢,才……你看我儿媳妇已经被你打进医院,这次我们能不能一笔勾销。”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江筱柔被我打进了医院?我眉头紧皱,盯着老头子。 我的手机忽然振动,是江筱柔那个贱女人给我发来的短信。 她道:“u盘我没有交给他们,我说我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我公公来找你你要好好应付,不要说漏了嘴。” 看完这条短信我才明白,江筱柔那个笨女人把自己弄伤了来对应她的谎言,这样何良成父子才会信她。 我愤怒地说道:“何叔叔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让她假离婚来盗我的资料,结果呢,什么也没有发现,反而被我抓个正着,为了我们之间的诺言,您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否则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老狐狸生怕我豁出去,把证据摆上法庭。 他忙说道:“行,只要你说的出,那我一定给你办得到。” 我说好。 我问他道:“何叔叔是否还记得当年窑家煤矿的一次事故?” 他故作回忆,没有回答。 我接着说:“你跟陈恩慧也算是生意上的故交了,当年那件案子你应该很清楚吧,我要给我爸讨回公道,而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的陈恩慧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就看何叔叔您是否真的够诚意了。” …… 陌生的号码传来熟悉的生硬。 是陈萌打来的,她说:“兰迪,我在海江花城等你,赏脸吗?” 她似乎有心事,我想了想,道:“行,我马上到。” 海江花城已经竣工有一段时日,这里成了市里有名夜景点,热闹非凡。 陈萌坐在边上的围栏上,手里还端着一瓶啤酒,风吹得她长长的发丝向一边轻轻飞舞,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你有心事?”我问道。 她点点头,道:“是的,我有心事,睡不着,所以出来吹吹风,也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 说着,她喝了口酒。喝完把酒瓶递给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接过瓶子也喝了口酒。 “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出来吹夜风喝酒?叶最勤呢?”我问道。 “叶最勤?呵,不知道睡在哪个女人家里呢。”陈萌伸手推了推额前的头发,拿回我手中的酒瓶,接着又喝了一口。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她说:“你回来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说实话,我心里怪难受的。” “你现在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说。 她又是淡淡地一笑,道:“我的生活,呵呵,打不打扰都是糟糕透了。” 我依然沉默。 “那边新开了家ktv,陪我去唱歌吧,唱到天亮。”陈萌叹出一口气,说道。 陈萌说的就是我帮雅雅她们开的那家姐妹ktv。 走进ktv,我给雅雅和婷婷使了眼神,让她们假装不认识我。包间开好,陈萌要了两厢啤酒,而且一次性全部打开,摆在小小的玻璃桌上,整整一桌子。 “今晚我们就一边唱歌一边喝酒。”陈萌道。 我笑着点点头,说:“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们喝什么酒,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喝得,我也每唱几首歌,一直都是她在唱,而且唱得都是伤感类情歌。 她喝醉了,也唱累了,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陈萌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舒坦地睡过了,她躺在我一定很安心,就像我累了时躺在江筱柔怀里一样,所以我一动不动,让她踏实地睡着。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陈萌才醒过来,她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头。 “你一直这么坐着吗?”陈萌盯着我。 “我也睡着了。”我微微一笑道。我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在想事。 陈萌拿起了旁边的外套,起来道:“谢谢你昨晚陪我,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我也站了起来。 我们谁也没想到,一出门便撞见了她老公叶最勤,叶最勤从包间之间的巷子里走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跟女人有说有笑,动手**着女人。他一抬眼,看见了我们。 他做贼心虚,赶紧松开了女人。 “怎么叶老板?”女人勾住他的手道。 “走开。”叶最勤把她的手推开。 女人见叶最勤盯着陈萌,也见陈萌盯着叶最勤,像是明白了,生气地哼一声,扭着屁股就离开了。 叶最勤走了过来,盯着陈萌身后的我,微笑着说道:“兰董,真巧啊,你也在这里,我老婆也在这里。” 他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不过他不敢直接跳起来发怒,因为他搂着女人的画面也被陈萌给看见了。 我也微微一笑,道:“不巧,我跟陈萌很早以前就认识,而且是好朋友,陈萌昨晚心情不好,所以让我陪她来唱歌,我们唱到现在,希望叶经理不要误会。” 虽然解释多余,但我还是得解释,至少让他感觉我在他面前并不嚣张。 叶最勤道:“哦,怎么会呢,昨天我跟陈萌吵了一架,闹了点变扭,刚才那个女人也是我好朋友,我们也只是唱了一宿的歌而已,陈萌,你也别误会,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们回去吧,你怎么能麻烦兰董呢,兰董工作很忙的。” 叶最勤去抓陈萌的手臂,陈萌用力甩开,冷眼带过,走了出去。 叶最勤冲我掀起嘴角,跟着转身追了出去。 我意识到叶最勤有可能成为我的敌人而靠向何良成那边。 …… 何善喜约我见面,为难地说道:“兰董啊,你父亲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这实在是不好处理啊。” “不好处理?那我跟何叔叔您之间也不好再继续商讨下去了。”我说着,一点面子都不用给他,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掌握的证据已经被筱柔拿走了,他还以为我牢牢地抓住他儿子何良成的命脉。 我起身就要走。 何善喜赶紧起身,追到我面前,拦住我,道:“兰董,有的商量,有的商量,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何善喜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回去坐下。 “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我问道。 何善喜道:“兰董以前的旧事已经时隔那么久了,提出来效果并不好,何不用现在的玩法玩呢?陈恩慧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对他我十分了解,他煤矿里什么情形我也十分清楚,所以就抓住他现在的弱点,一定可以整死他。” 我抬眼道:“那你就整啊,没必要来向我汇报这些,我只要看到结果,我只要看到他很惨就ok了。” 何善喜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但这中间还得兰董您稍微的配合配合。” “还要我出马?那我用你何用?”我道。 何善喜道:“兰董,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本来是不需要兰董您点头的,可这件事做起来要牵扯到您表哥。” “什么意思?”我眉头紧皱道。 何善喜道:“这几年来陈恩慧的矿井都没产什么煤,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他以前赚得那点钱早就亏光了,要不是他用女儿换了那银行的经理弄到贷款,他早就垮了,就在前不久居然又让他在附近的一坐山发现了丰富的煤矿,而这座山就是您表哥种植茶树的那座山。” “那又怎么样?”我道。 “陈恩慧也知道那是你表弟的山,可是陈恩慧并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那座山,而且一定会找我出面给他暗地里办这件事,所以我想请兰董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管这件事,当然,我确保您表哥不会有任何事。”何善喜道。 …… 我正忙的时候,爸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平时都是妈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怎么是爸,难道家里出事了?我忐忑着,赶紧接通。 “喂,爸,怎么了?”我问道。 “出事了,家里出事了。”爸着急地说道。 我站起来,道:“爸,您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你表哥,你表哥那座茶树山被人给抢了。”爸说。 听罢,我长长地舒坦了口气,原来是这事,看来陈恩慧的动作还挺快的,也意味着他走向死亡不远了。这对我来说不是糟糕的事,而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我坐下来,当然语气上依然要假装着急,道:“什么人干的?” “又是那个陈恩慧勾结了那个何善喜一行人。”爸痛恨地说道。 我道:“行,爸,我知道了,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急,别乱来,也转告表哥,别让表哥乱来,千万不要跟他们硬拼,那点茶树算不了什么,我这边找找熟人就能解决,先让他们暂时霸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我转告你表哥。”爸说着,挂断了电话。 我立马给何善喜打去电话,道:“何叔叔,进程够快的,但记住了,不许让我家人受到任何一点点人生攻击,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做晚辈的不懂事。” 何善喜道:“放心,只有你表哥打伤我这边人的份,我这边的人要是敢伤到你表哥一根头发,我都会宰了他。”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没用的威胁 陈恩慧如愿以偿霸占了那座山,但可惜,他没机会再享用那座山下面的财富了何善喜在整个过程中,充分收集了陈恩慧的各种非法手段,一部分已经上交了法院,而另一部分则交给了我 何善喜来我办公室,与我对坐在茶几前,道:“现在法院已经对陈恩慧立案调查了,不过那点证据不能奈何陈恩慧,关键的证据在这里面” 何善喜拍着茶几上的黄色公文袋,接着说道:“只要把这个交给法院,那法院根据这里面的证据线索,可以一件一件地查出陈恩慧过去种种非法操作,到那个时候,陈恩慧有再多钱也买不回自己” “哦?是吗?何叔叔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何善喜道:“这最后的一击当然要交到兰董您手里,由兰董您亲自捏死他,这样才能消兰董的心头之很啊,而且现在陈恩慧也明白兰董您如今的地位了,加知道这一切都是您在掌控着” “何叔叔,心机好重啊,这件事我交给你办,最后你却还是让我出面做恶人了”我笑了笑道 何善喜道:“兰董,您千万别误会,我是当着陈恩慧的面讲明白一切的,我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我现在是在替兰董办事,为兰董讨回公道,恶人怎么能让兰董您做呢,而且兰董您的原则是如果报仇不让对方知道,那就太没意思了” “呵呵,看来何叔叔很了解我啊”我盯着他,嘴角微微掀起 何善喜恭维地笑道:“那是,兰董您就是这么痛快的报复我们父子两的,不过我们父子两识时务,愿意接手兰董您的报复,直到兰董您觉得痛快为止,我只希望最后兰董您能放了我儿子良成一马” 话倒是挺识时务的,我也喜欢听不过他太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报复的痛快?报复的痛快又怎么可能放过何良成一马呢? …… 陈恩慧不断地拍他的秘书来约见我,直接不见最后没有办法,陈恩慧让陈萌来找我我清楚我欠陈萌的,尽管知道她是为她父亲而来,我也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陈萌走进我的办公室,站在我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神色凝重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道:“找我有事?叶最勤又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了?” “自那以后叶最勤再也没有出去过,他能为了我不按规矩给我爸放款那么一大笔,就说明了他心里始终有的,他怕我被歹人所骗,所以ktv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出去乱来,而且工作之外的时间统统都陪在我身边”陈萌冷漠地说道 很明显,她口中说的歹人是我了 我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恭喜你”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看待我,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她父亲才是个歹人,害我父亲白白蹲了那么多年监狱,那就该还,我做儿子的就必须给我爸讨回这个公道 我愤怒地想着,过了几秒,我接着说:“那这么看来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了?按你说的,叶最勤时刻跟着你,为什么你来这里他没来,据我所知今天是叶最勤的假期啊” 陈萌道:“兰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听不明白,我怎么对你了?”我眉头紧皱问道 陈萌咬咬牙,道:“兰迪,这件事我希望就此作罢,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什么东西?”我笑了笑问道,她凭什么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搞笑 我接着说“希望你说明白点,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恩怨?怎么一笔勾销?” 陈萌道:“兰迪,你最好想清楚了,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吗?不要忘记我男人是伟硕银行的总经理,你们集团不少资金都是从他手里贷的,如果你不肯作罢,我让他稍微做点事,恐怕你都受不了?” 还敢威胁我? “呵呵,是啊,有点怕,让我考虑考虑”我点着头,然后一抬眼,郑重地告诉她,道,“哦,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银行的贷款貌似不是我要去贷的,而是你男人叶最勤求着我去贷的” “兰迪,你……”陈萌愤怒地指着我,却无话可说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我问道:“谁啊?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兰董,下面有为先生找您,说是伟硕银行的叶经理,找您有急事”门外的秘书报告道 我一笑,道:“哟呵,你男人还真来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对门外道:“我不想见他,让前台把电话接上来就行了” “知道了”秘书答应道 没过一会,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嘟嘟嘟” “嘟嘟嘟” 我没有立马接起来,而是对陈萌道:“你说如果我告诉叶最勤,那晚在ktv我们什么都做了,他会怎么样?” 陈萌还是不答话,头抬了抬,用微妙的动作来告诉我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恨我 我说:“不急,先看看你男人叶最勤会对我说些什么,我估计没什么好话,那天在ktv我就看出来了,他吃醋,恨透了我,不过像他那样的小角色再多几个我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你,居然还拿他来威胁我,真是可笑,哼” 我冷笑一声,按下电话免提 “喂?”我对着电话喂道 “喂,兰董吗?陈萌是不是在你办公室?”他的语气即急促,又充斥着审问和叫嚣的敌意 我抬头看了陈萌一眼,道:“是啊,就在我面前,她说有重要事要求我,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她,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我们做生意的,凡事都讲两个字,就是‘交易’,我在考虑,答应她之后我可以从她那得到什么等价的东西,至少我觉得等价就可以了,叶经理,您说这交易合理?” “兰迪,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叶最勤忍不住跟我翻脸了 我呵呵笑着回应道:“叶经理,别这么铳,没什么大不了,从你老婆这能得到什么啊,无非就是向那次你在ktv看到的那样一件事罢了” 叶最勤开口大骂道:“兰迪,你个……” 我不想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再按下呼叫下面大厅前台的按键 “兰董,有何指示?”前台问道 “让保安把下面那个人给我轰出去”我吩咐道 “知道了,兰董”前台回应道 松开按钮,道:“陈萌,看到了,听清楚了?你们陈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怕” 陈萌低下头,过了几秒,抬头道:“算我求你,兰迪,放我爸一马,我愿意替我爸承受你的报复,我知道当年是我爸害了你爸,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爸他也早出来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补偿?笑话,你认为现在的我还需要物质上的补偿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以牙还牙”我愤怒地说道 她不说这番话也就罢了,说这番话加让我理所应当地绝情到底 陈萌转身而去,我以为她无能为力要离开并不是,她走到门后边,把门给锁上,再转身走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从上往下 陈萌把衣服随手扔在一边,道:“兰迪,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我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陈萌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她光洁的身子,托起她的下巴,呵呵一笑,道:“是啊,我就是稀罕这个,是你爸教你用这种方法的?” 她气得鼻孔一下下放大,无话可说 “回答我啊?我要听实话,这是不是你爸给你出的主意?说啊?”我呵斥道 陈萌被我的呵斥声吓得颤抖了一下,眼眶中已然溢出了晶莹的泪花,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是,是我爸的主意,满意了” 我咬紧牙关,松开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塞进她怀里,转过身,道:“把衣服穿上,让你父亲陈恩慧来见我” 陈萌迅穿回衣服,拿出手机,给他父亲打去电话,让她父亲赶紧过来 没过几分钟前台就通知,陈恩慧到了,看来陈恩慧本来就跟着一起来了,一直在下面等着 “让他上来”我对电话回复道 我对陈萌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想对我爸怎么样?那要看你爸的表现,不过我相信你爸的表现一定很好,因为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你都能当做交易的筹码贡献出来”我说 陈萌不打算走 “再不离开,就没得商量,我立马让保安把陈恩慧给轰出去”我道 陈萌这才离开 陈恩慧敲门走了进来,我抬眼道:“陈总,来了” “唉,来了,兰董”陈恩慧点头哈腰地笑道 “坐”我站起来 陈恩慧迎上来,从西装袋子里抽出一根古巴雪茄,递过来 我笑了笑,接过,叼在嘴上陈恩慧马上拿出打火机给我点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什么东西买不到 “兰董,我女儿呢?”陈恩慧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不会给他一丝颜面,坐下,夹着雪茄的烟指着他道:“陈恩慧,你真是个**,居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用身体来替你还账单,还有脸提起你女儿?” 陈恩慧道:“兰董,我也是没办法啊,兰董您能不能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就,就绕过我这么一次?” 我深知我欠陈萌的,陈萌都那样了,我除了放他一马我还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这么放过他。 我道:“可以,看在陈萌的面子上我可以就这么放你一马,但反过来你要协助我对付何善喜父子两。” 陈恩慧赶紧道:“没问题,不用兰董您说我也一定要对付他。” “听我指挥,坏了我的好事我一眼不会放过你,明白吗?”我等着他说道。 “唉,明白明白。”陈恩慧连连点头。 …… 杨林市大部分工程都出于即将竣工阶段,上面派了一行人下来视察,其中包括海江新桥和海江花园这两个早已经竣工多时的工程,而且这两个完工的被列为重点视察对象。 君正也参与了这其中一项,所以上面来检查,何良成和何善喜也得到场。 于是,我这个全权负责工程建造的成星集团董事长就跟他们父子两一起接见上面下来的检察官。 在赶去海江的路上,我在想待会跟何良成会合,他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呢?既然他的奸计完全被我识破,又没能从江筱柔那拿到对他自己不利的证据,我想他一定是恢复到从前那恶犬般的神情了吧。 何良成父子比我先到,已经组织好他那批跟班的,列好队,准备随时迎接上面来的人,我把车子停在一边,走向他们。 “兰董,您来了。”何善喜先迎上来跟我打招呼。 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何良成身上,对于我来将,何良成才是我最直接的敌手。 何良成也迎了上来,居然还能满脸堆笑。 何良成呵呵笑道:“兰董,对不住了,真是对不住了,这事不能怪我,全是我这老糊涂爸出的主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绝对相信你的。” 哟呵,还主动跟我道歉了。 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生怕我对他怎么样似的,这话里行间无疑是在挑拨我和他老子的关系,企图让我把矛头指向他老子啊。而且还当着他老子的面说,我倒要看看何善喜此时是什么表情。 不过我失望了,何善喜居然一点难堪之色也没有,而且还笑嘻嘻地接受道:“是啊是啊,都怪我,不过兰董大人有大量已经原谅我的愚蠢行为了。” 父子两臭不要脸地一唱一和。 似乎他们的行为越来越让我猜不透了。 我各看他们一眼,似乎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何董啊,你老婆,她还好吧,当时我出手是重了点。” 何良成道:“她啊,还躺在医院修养,说这也不能怪兰董您,怪还是只能怪我家这个没脑子的老头,一天到晚瞎参合,出的尽是让我难堪的废主意。” 怎么三句话不到,又转回到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去了,而且这一次何良成的话更加过分了。 这次何善喜没声音了,也笑不出来了,低着头,好像何良成变成了老子,何善喜变成了儿子。 哎呀,两父子玩起窝里反了,何良成这不是东西的东西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这般咬牙地骂,而且还当着何善喜的面就这样骂,那这场戏岂不是又演出另一番精彩味道来了吗? 不过此时我更加关心江筱柔的伤,她是把自己打得有多伤,怎么还在医院修养? 何良成还想继续说话,我没心情,没兴趣再听,我只希望检察的人快点来,检察玩了我要赶去医院看我的筱柔。 我打住,道:“这事咱们稍后再议,接待领导要紧。” 他们两赶紧连声说是是是。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小时,大领导还没有到,大领导就是大领导啊。 何善喜看得出我有些不耐烦,赶紧上来跟我搭讪,问道:“兰董,别急,差不多要到了。” “何叔叔,您的心态挺好的嘛,您的宝贝儿子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您,您还笑得出来,还能继续留在这里,佩服佩服啊。”我回头看了一眼离得远远的何良成。 何善喜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办法的,怪我太早把君正交给他了,现在他是董事长,我没办法啊,我的事就不提了,说说兰董您,陈恩慧不是去找兰董您了吗,您怎么处理他了,这几天我好像连他的踪影都没看到了,秘密送进去了?” 我笑道:“或许比秘密送进去更来得痛快,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要付钱,什么东西买不到呢?” 何善喜恍然大悟道:“哦,陈恩慧这种人就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这时,三两白色轿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带头下车的是一员大将,随后跟了一群小将。这大将一脸并非慈祥的笑容,走过来跟我们一一握手。 我们跟着弯身向他问好,并说:“领导一路辛苦了。” 他点点头说:“你们比我更辛苦,我说真的。” 说话还带几分冷幽默。握完一轮手,他开始带头巡视起来。 我原本以为他绕着海江花城走一圈,从新桥桥头走到桥尾,然后就高谈阔论,总结点评。 但并非我想得那样,他走到新桥和花城分道口,吩咐带来的人,说道:“你们去检查花城的设施是否布置合理达标,你们去探测桥面和桥墩的稳固度,是否超出指定承载吨数,你们这些人可都是我请来的专业人士,一定要给我检查仔细了。” 原来他带来的并非是一群来为了蹭饭的下属,而是专业的工程建设团队。在他的吩咐下,一群人兵分两路,拿起相应的探测器,细心观测。 而这位大领导则站在原地,来回注视两边小分队的活动情况,整整一个多小时,两小队检查完毕后向他出示所有探测数据,并分析给他听了一遍,他这才满意地笑着迈到我们面前。 他道:“太成功了,你们大家辛苦了。” 他弯身给我们鞠躬。我们哪里受得起,忙上前,想说不必如此,可我们站着不动足足有一个半小时,脚早麻了,大家皆双脚打软,差点一起给他跪下磕头了。 大领导见这情况,哈哈大笑起来,指责我们这些人缺少锻炼啊。 传说中这个大领导是个青天大老爷,一开始我还不信,心里面想天下乌鸦还不是一样黑就是一样臭不要脸。但今日一见,果然不只是个传说。 他是大领导,他不懂工程,所以带了两个专业团队过来。他不像有的领导,明明不懂还假装细看,文绉绉地点评一大堆。而他呢,不会就是不会,请个专业团队来检查,实打实做事,追求的是真正的效果和效率。 我说我在五洲大酒店摆了酒宴给大家接风。 大领导呵呵笑,委婉地拒绝道:“兰董,下次,下次有机会我直接去你家做客,我是带着任务而来,所以必须立马带着成果而归,哈哈哈,各位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谁说好好领导就一定要严肃?严肃的一定是好领导?严肃的衣冠**不是也一抓一大把吗? 这个道理就像传统并不一定是美德和美德并不一定是传统是一样的。 毫不夸张,这个大领导,是我有生以来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实事求是的好领导,我崇拜他,敬仰他。 何良成忽然赶了过来,当我们所有人不存在,直接去跟大领导握手,道:“领导,您好,您还记得我吗?那您一定记得我父亲何善喜。” 特娘的,开始套近乎了。 何善喜也赶紧迎接上来,道:“是啊,领导,以前我们见过,还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呢。” 大领导有些烦,但也不好太过于直接,于是笑了笑,道:“哦,是吗?好像有点印象。” 何良成以为套近成功,立马乘胜追击,道:“您这下来办事也不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说话的时候,何善喜朝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刻意让我看到他跟大领导的关系有多好,是在警告我放聪明点。 但大领导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见他这样不动眼,也没打算继续给他面子,坐进车内,道:“咱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哪来什么地主之谊,真逗啊你,司机开车。” 何良成这马屁没拍成,被喷了一脸口水。 他索性不要脸到底,当我们的面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自己的车,何善喜也颜面扫地,跟着屁颠屁颠地上了车。 我盯着何良成远去的车子,不禁然觉得十分好笑。 转而,我来到了人民医院住院部,我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江筱柔靠在**头右手打着点滴,左手拿了一本书,看女性杂志。我见她脸上许多处淤青和贴着的创可贴,我的心是痛着和疼着的。 最后我居然没有勇气进去,站了好久,悄悄地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觉醒来的巨变 陈萌跑来兴师问罪,指着我道:“兰迪,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上了我就放了我爸一马的吗?” 我根本没有把陈恩慧怎么样,我只是让他配合我,消失一段时间迷惑何良成父子罢了。见陈萌前来向我讨债,我很满意,因为这证明了陈恩慧信守诺言,消失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告诉。 不过我也为陈萌这么不信任我而心里不爽,我呵呵一笑,道:“我有答应上过你就放过你爸吗?你亲耳听见了吗?还是你录音录下了我这么说?” 她无话可说,指着我道:“兰迪,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我恨你,你给我记住了。” 她丢下恶狠狠的眼神离去了。 …… 我去学校看我的宝贝儿子治政。 我问他,他妈妈来上课了没。 他说来了。 在公共场合她叫我老小子。 他说:“老小子,你跟我妈是怎么了?我妈不是跟你去生活了吗?你怎么又把我妈给气回来了,我妈故意从楼上滚下去,然后跟我何爸爸说是被你打的。” 我摸他的头,道:“臭小子,大人的事你少琢磨,你只管读你的书,再说你妈做什么事自有她的道理,你可不许在你何爸爸面前乱说话。” 他说:“知道知道,你放心,我是我妈妈一派的。” 跟着他给我使了个眼神,道:“妈妈过来了。” 我回过头,江筱柔背着包包走来。 我盯着她,她脸上还有好多小青块。她冲我微微一笑,好像无比陌生。她没有跟我说话,也不打算停留,过来牵着治政就走。 我站起来喊道:“筱柔,你的伤……” 她站住脚步,但没有回过头来。 她说:“谢谢关心,已经好了。那个东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会交给他们,所以你随时做好准备。” 她说完就快步而去了。 为了她我愿意做世界上最贱的男人,我想说我已经原谅她了,其实在心底压根就没有责怪过她。 我想追过去拦住她,抱住她。可是我的脚步却无力向前迈进,我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眼见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后再来恨自己为何不能一贱到底。 …… 余文俊给我捎来消息,说何良成父子两一同前去拜访了他,跟他谈交易,说愿意全力协助天傲集团拿到即将下来的另一波建设项目。条件是帮他们父子两对付我。 他们还以为致命的证据在我手里,所以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向我妥协,求我帮证据还给他们,而是联合其他人将我彻底打倒,而现在唯一能跟我对抗的除了天傲就再没有其他第二家集团了。 我原以为他们父子两还会再忍一段时间,再企图装孙子一段时间才会去找余文俊达成这个卑鄙的协议,不过他们的进度加快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拍领导马屁不成的原因还是已经明白了我是不可能把证据还给他们的。 “你怎么回应他的?”我问余文俊。 余文俊道:“我说考虑考虑,三天之内给他答复,然后我立马打电话给兰董您了。” “很好,第三天再回应他,跟他成交,成星已经拿了不少工程了,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天傲也应该好好地赚一笔了。”我说。 “行,我知道了。”余文俊道。 挂掉手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现在所有的敌人都不在是对手了,也玩得差不多了,到了宰割他们的时候了。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兴奋呢?为什么本身的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痛快呢?反而觉得没劲与空落,难道是赢得太容易了? 又或者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总是面对这失去…… .我想静静,大拇指指甲用力按住手机关机键,直到手机关机,手一松,全身疏松下来,就这样躺在沙发上,静静地,一直一直……不吃不喝两天后,我撑起松软的身子,看着窗外又是黄昏已近。 我重新打开手机,里面竟然有而是多个未接电话,项羽、何雨丹、冯玉林、恋优、混血筱柔他们每个人都打了好几个过来,电话打得这么急,难道出了什么事? 项羽给我短信留言,让我赶紧上网查查看国际新闻。 我进办公房打开电脑,主页上自动跳出一则让我震惊的快要窒息的新闻报道:成星集团董事长兰迪现被警方怀疑曾是外三角野窝谷的走私老大,警方已经下达最高通缉令通缉成星集团董事长兰迪。 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进入国际新闻网,上面的头条是:外三角野窝谷走私组织死灰复燃,国际刑警再度出击,抓捕走私老大刘德,并把刘德遣送回了境内。 我点击进入查看详情,警方已经充分掌握了刘德的罪证,查出他曾是一名因误杀一人而逃离部队的一名狙击。刘德的审讯视频已被转载了上亿遍,我点入进去,刘德双手双脚皆被寒铁扣牢,他如实地交代了他走私的过程。 原来刘德和肥龙都逃过了那一劫,待事情平息后,他们又重整旗鼓干了起来。 警察盘问道:“你那三位老大是不是和你一样,也逃过了当年那场大追捕?” 刘德摇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我们老大掩护我们走,我想他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警察接着问:“你说你以前的老大也是境内人,那他们叫什么名字?” 刘德还是摇摇头,道:“我们称呼他们为*oss,二boss,三boss,他们的名字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警察说:“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犯罪嫌疑目标,怀疑正是你那个*oss,你可愿意指认?” 刘德说:“我愿意,我希望能赎点罪,希望法庭从轻发落。”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从我毁了外三角的基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这样的一天将永远不会到来。可没想到我这一觉醒来,天和地都被颠覆了,这一天不但来得突然,而且来的如此迅猛,让我措手不及,无力防备。 我赶紧给项羽他们打电话,一个个,现在轮到他们的电话无法接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楼下传来扩音机的声音,道:“兰迪,我们知道你在上面,你已经被捕了,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出来自首。” 镇定,我要保持镇定。 我走到窗户边,拨开一点窗帘,见楼下停了四辆警车,周围布满了警察,而人群中最显眼的却是奋力想要往包围圈中挤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就是何善喜,他抬着头,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这个窗口。 “在里面,警官,兰迪就在里面。”何善喜似乎看见了我挑开的那一点窗户,对警官说道。 他们是在新闻里看到的这一切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举报的,不可能是他们的举报的,他们不可能知道。 跟着后方又驶来一辆黑色小轿车,下车的居然是何良成和林路。原来林路真的被何良成给收编了,无疑他从何良成哪里搜寻到了我在美国的情况,再结合种种迹象,综合起来起来,何良成早已经推算出了这一切。 那么混血筱柔跟我的关系,无疑他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而他还按以往的规律往混血筱柔那儿跑,纯粹是为了迷惑我。 那么说这警也是他报的了。 他报完警还敢来到现场,就等于不怕我知道是他抱得警,也就是说他断定了这次我死定了,那么他也就必定是掌握了将我彻底弄死的证据。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良成父子还能反将我一军。 我这下要是被他们带走,那当然是十死而不得一生。 我把被单、被垫、衣服、裤子等等能当成绳子的东西全部翻出来,然后接成一根十多米长的绳子。我把绳子的一端牢牢系在侧所浴缸底部的铁桩上,另一端往窗外丢下去。我朝窗户下一看高度,绳子的末端距楼下那个大树还有一定距离。这时客厅的门已经被撞得砰砰响,他们马上要破门而入了。我爬上窗户,抓住绳子,踩着墙壁往下爬。 砰一声巨响,我听到上面门被撞开的声音。 我加快速度往下爬。 一个警员在窗户上看到吊在半空的我,便大喊在这儿,在这儿。 何良成也跟着掺和了进来,冲过来,探头指着我,道:“兰迪,别跑,你已经被捕了。” 我抬头道:“捕你妈,抓得到老子算你孙子厉害。” 他把他自己当成指挥官了,夺过旁边警员手里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喊道:“下面的人听着,赶紧绕到后面的小路拦截兰迪,别让他给跑了。” “你干嘛的?”警员从何良成手里抢过对讲机,没时间跟何良成一般见识,忙着下来追捕我。 何良成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绳子,他咬牙瞪眼,道:“你tmd去死吧。” 绳子被烧得滋滋响,在重力的作用下瞬间下沉一大截。 我双脚离墙,顺势滑下去。 绳子在我手心里成了一把锋利的刨刀,血像雨一样滴落在我脸上。 绳子断了,我从半空横躺着**下去。 未分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答应逃离 幸好旁边那颗唯一的大叔接住了我,树枝被我折断数根,树叶飘落一地,除了衣服被刮破和脸上划破点皮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血淋淋的双手撑在草地上,像如来神掌在草地上留下了深红掌印。 两个警察从侧边追来,大喊着别跑。 在岔道口,我钻进路边停着的那辆大货车底下,双手双脚扣在车底的大铁轴上。 两个警察在车子旁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咒骂我狗腿子跑的真快,说逮住了非先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我几乎不敢呼吸,抓在铁轴上的手拼命地滴血,那痛钻入骨子,鲜血和汗水交融低落。 一个警察忽然大叫一声,道:“有血迹。” 我的心一沉,双手双脚像被用万年胶牢牢的固定在了上面,整个人就像个待宰的猪仔。 而那两个人的脚步却向另一个方向跑远了。 良久良久,我丢了的魂才回归一半。 我想一定是我飞快跑的同时,手上的血摔到了前方,这才将他们引开。 一直躺在车底下,直到夜很深,人很静。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僵住,就像块大石头。要是这会儿大货车启动,那我也只得亲眼目睹自己被碾成肉饼。 我好似二氧化碳中毒,近乎连呼吸的气力都不再有。我知道要是这次再睡过去,那将是永远。可不争气的我还是闭上了双眼,难道这注定了就是我的宿命? 我不要就这么死去,可如今的我除了认命,除了等待死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朦胧中听到有脚步在向我接近,我看到了我的村姑江筱柔,我的村姑来救我了。 她让我快些醒来,她说:“孽障,快点起来,我们这就私奔去,我们什么都不要,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 我说好,我们这就走。 我睁开眼,出现在我眼帘里的江筱柔变成了雅雅。雅雅使劲在捏我的耳垂,扑在我耳里把我喊醒。 雅雅有点心慌,道:“哥,哥你醒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雅雅吃力地把我拖出车底,背起我快步而去。 我在姐妹ktv逐渐恢复了体力。 我问雅雅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雅雅说:“我跟婷婷白天也去了现场,知道警察没有抓住哥。到了晚上我就让婷婷在ktv里等,怕哥来了没人接应,而我就出来到处找哥。现在警方都以为哥已经从海江渡口逃走了,不过我认为哥不会冒这个险,很有可能还在附近,于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回到了现场,根据血迹找寻了好久才发现哥你躺在大货车底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项羽他们一行人统统都已经被警方带走。好在他们不知道雅雅两姐妹和我的关系,否则她们姐妹两也难逃被捕,而她们这家姐妹ktv亦会像成星集团一样,暂停运作,接受调查。 成星集团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是我的,更何况他们要想翻成星集团的帐,那还得与美国总团联络。我担心的是项羽和混血筱柔一行人的安危,何良成父子肯定会想尽办法制造出证据去对付他们。 雅雅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现在我成了通缉犯,全城到处在设点抓捕我,我暂且只能在这ktv里躲着,待警方把重点转移到其它地方我再想法子逃出境外。 我让婷婷给我去买了张电话卡。 我拿这个新号码给何善喜打了通电话,他不知道是我,客气地喂了声。 我道:“死老头,喂你全家死光。” 他奸笑道:“兰迪,你真有些本事,居然还让你给跑掉了,不过聪明的话就乖乖地去自首,这样的话就算是死也有个全尸,要是在外面被我的人抓住,那我一定让你暴尸荒野。” 我冷冷笑道:“有种现在就把老子给找到,别忘了你那狗儿子的犯罪证据证还在我手里。” 他哈哈大笑,反问道:“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摊出证据的机会吗?现在没人会帮你的,杨林市是我的地盘,懂吗?在我的地盘跟我撒野,这就是你的下场,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我只是让你以为我怕了你,让你掉以轻心,这样我才好在暗地里反过来给你撒网,蠢货。” “是吗,那就 看谁先笑道最后了,看是你儿子先被关进去还是我先。”我冷笑一声回应道。 他也以冷笑回应我,道:“你也别忘了你的狗儿子也在我手里,如果我们不知道治政是你的孽种,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掌握到你的把柄呢?小子,在我面前你还嫩着呢,我这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懂吗?你那孽种姓了十多年的何,叫了我十多年的爷爷,我就暂且留住他,如果你太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会慢慢地折磨他到死。” 我愤怒地骂道:“你这畜生,我警告你别动我儿子,要不让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可是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转而我马上又给周雄打电话,我还没开声音,周雄就急着问道:“兰董,您在哪里?”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回应他。 他调整了语气,道:“兰董,是您吗?现在警方到处在通缉你,我是您一手提拔才有今天道上的地位,要我干嘛您尽管吩咐。” 我这才应道:“是我,我现在已经渡江出境了,我电脑dows系统里有个重要文件,你马上拷贝到公共网上。” 他赶紧问道:“有没有密码?” 我说:“有,密码是四九零四九。” 报完密码,我马上挂断电话,接着立马取出电话卡,让婷婷赶紧把这张卡处理掉,然后让她乔装成学生妹去我家附近,看看待会谁会去我家拿资料。 婷婷回来,带回一张照片。 拍到去我家拿照片的,其中一个是周雄,而另一个真的是何良成。 墙头草两边倒的周雄出卖了我,这个世道果然是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雅雅问我ktv要不要正常营业。我说当然要,免得让人生疑。 我稍做乔装,穿上ktv的工作服,带上工作帽,在里面当个端酒水的跑堂伙计。 我带江筱柔来过这里,江筱柔知道我跟雅雅和婷婷的关系,所以她肯定猜测我有可能呆在这里,所以一定会找到这里来,于是我事先跟雅雅和婷婷说好,要是她来了就假装从来没有见过她。 这天晚上,江筱柔真的来了。 我见她走进来,连忙把头低下,转身假装去整理酒杯。 江筱柔走到柜台喊雅雅和婷婷。 雅雅客气地问道:“请问小姐有我们这儿的会员吗?要大包还是小包。” 江筱柔往身后周围看了看,然后很小心,轻声说道:“我是来找兰迪的,他是不是躲在你们这儿?” 雅雅脸一放,道:“小姐,你说什么呢?兰迪是通缉犯,怎么可能在我们这儿,你要是再胡说小心我报警。” 江筱柔有点急,道:“你们两装什么糊涂,你们不是他妹妹吗?” 婷婷上来,道:“你这女人真搞笑,你知道我们姐妹两以前是干嘛的吗?**的,我们只不过是兰迪养的两个所谓的小妹,现在他倒台了,我们当然跟他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所以你滚吧。” 江筱柔气愤地骂道:“就知道要钱的贱女人。” 抬拳想要打婷婷。 我及时一把抓住江筱柔的手,拽住她往里面走。 她不知道是我,用力甩手,问我们想要干嘛。 我推开一个没人的包间,把她往沙发上一丢,把帽子摘下来,骂道:“你这贱女人,还来找我干什么?” 她见是我,嘴里念着孽障,冲上来紧紧地抱住我,哭起来说:“孽障,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道:“你这狠心的女人巴不得我有事吧,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嘴上说她无情,心里面清楚她有多担心我,我也紧紧地搂着她。 过了许久,我松开她,问道:“我们的儿子治政怎么样了?何善喜那个老东西用我们的儿子来威胁我,治政有没有事?” 江筱柔道:“我正是担心你被何善喜威胁才来找你的,这么久来我居然一点没察觉到他们父子两早知道治政身世。” 她责怪自己没用,说自己当个内奸也这般不称职 ,她用力的打自己耳光。 她说:“不过你放心,现在治政在我爸妈那里,他们父子两不能把治政怎么样的。” 姓何的父子两使的这个反阴谋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外人知道呢。 我抓住她的手说:“我不怪你,等过些天我就要偷渡离开这儿,何良成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母子两的,我要带你们一起走,不要说不,不要拒绝。” 我再一次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闭上眼,等待她的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说不。 她扑在我的肩上,用力的点头,道:“好,我跟你走,为了我们这坎坎坷坷的爱,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自私一回,我要对不起我的爸妈,我要不顾一切地跟你走。” ... 未分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十死零生 江筱柔终于肯跟我走了,我的天,我的神,我的主,你终于肯赐予我爱的灵魂,让我变成了完整体,一股好似地心深处的泛上来的暖流将我团团围住,轻抚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正欣喜若狂,雅雅慌张推门而入,着急道:“警察来了。” 我猛然瞪向江筱柔。 她打我一巴掌,道:“孽障,姐姐会出卖你吗?赶紧找个地方躲着,我先出去盯着。” 她出去不等同于暴露了我,我拉她一起躲进了地下暗格内。 这是雅雅和婷婷两亲自设计的地下躲藏点,她们亲手开挖的地下室,是一个绝对隐蔽的藏身之所。里面有食物和水,两个人在里面呆上一个星期都不是问题。 所有客人被赶了出去,音乐停止,就听见地板被踩的砰砰响,ktv被警察收了个遍。 警察的训话声透过地板传入地下暗格内,道:“你们两姐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窝藏通缉犯,快说,把兰迪藏哪儿了?” 雅雅道:“警官,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兰迪。” “你她妈的少我装蒜。”这是何良成的声音,何良成这个王八蛋来了,跟着就听见“啪啦”一声,何良成出手打了雅雅一记耳光。 “唉,你怎么打人。”警官阻止道。 何良成道:“警官,你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肯定是跟何良成一伙的,我亲眼看到我老婆进了这里面,我老婆跟兰迪有旧情,我老婆来这里除了早他不可能再找第二个人,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兰迪一定在里面。” 江筱柔这个笨女人,又被何良成给跟踪了。 婷婷愤怒地骂道:“你特么的,不是警官还敢打人,还当着警察的面欺负我们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是不是男人,我跟你拼了。” “把她拉住。”警官喊道。 应该是婷婷上去撕扯何良成了。 “行了何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假消息,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跟兰迪有私我也略知一二。”警官道。 何良成道:“警官,我哪里敢给警方虚假消息啊,你等等,我确定我老婆还没离开这里,这屋里肯定有什么暗道,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警官你把大家会都派到每个角落里去听电话的声音。” 就听见警官下命令,所有警察的脚步声散开。 还好我们听得见他们的对话,江筱柔立马拿出手机,关机。 何良成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老婆的手机关机了。” “行了。”警官很不痛快,道,“我们收队。” 听见脚步声离去,有一会了,觉得应该可以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大群警官又进来了?我不妙地猜测着,心头一紧。 “两个臭**。”何良成骂道。 是何良成另外再带人过来了。 “你特么的什么人,不要太过分了。”婷婷骂道。 何良成下命令道:“给我打。” “是。”一个男人答应一声,这个声音是周雄的声音。 接着就听见地板砰砰响,雅雅和婷婷大叫了几声就没有声音了。我不知道何良成到底带了多少打手过来,这伙畜生下了什么黑手。 “告诉我,兰迪在哪里,要不然我送你们两个去见阎王。”何良成喝道。 雅雅吃力地说道:“我呸,有种你就打死我们两。” 不能让她们两个女流之辈为我挨打,我要爬上楼梯,江筱柔拉住了我,道:“你不能出去。” 我用力甩开江筱柔的手,道:“我没得选择,大不了一死,让两个无辜的女人为我牺牲,我做不到。” 我冲了出来。连何良成和周雄,八个人,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握着铁棍。 雅雅和婷婷头破血流,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了知觉,这几个畜生还在用力往她们身上踩。 我骂道:“畜生,去死吧。” 我拿起一条凳子冲过去,几个人躲开。我将凳子狠狠往何良成身上砸去,但被他用铁棍棍挡开了。 我抱起雅雅和婷婷,她们的嘴角挂着血丝,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我喊着她们的名字,让她们快点醒来。 何良成上来,一电棍砸在我后背上,我当场趴在地上,两个人冲上来把我架了起来。 江筱柔跟着冲了出来,对何良成道:“住手,放了兰迪。” 筱柔看到倒在地上的雅雅和婷婷,骂道:“何良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何良成根本不予理会,嘴角掀起,走到我面前,握紧铁棍狠狠往我肚子上捅,咬牙道:“这回我一定让他死,所以我的好老婆你无需再演了,何不让他死个明白呢。” 何良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瞪着江筱柔,我多想听到她的解释,听她说她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却一语不发。 何良成抓住我的头发,呵呵笑道:“想不到你会为了两个出来卖的贱女人出来送死,呵呵。” 他又走到婷婷身边,骂道:“贱女人,敢咬我,去死。” 又是一脚往婷婷肚子上踢去,婷婷身子一抖,吐出血来。 “何董,兰迪怎么收拾?”周雄问道。 何良成道:“找个何事的地方把他弄死,然后制造成逃亡不小心死了的迹象,记住了做得干净点,要不然我活埋了你全家。” “知道了何董。”周雄点头道。 何良成又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脸,道:“看见了吧兰迪,你不是以为你很牛吗?以为钱多人多吗?到头来呢?周雄还地得乖乖投靠我而反出卖你,跟我斗,可笑,真是可笑了,你以为我在杨林市称王称霸的称号是白叫的吗?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太狂妄了,自以为赢定了,却不知道在给我设置圈套的同时我也在给你设计更大的圈套,表面迷惑着你,暗地里我在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查你这几年的一切信息,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投资也总算有回报了,这不一击就要致你的命了,哈哈。” “带走。”何良成道。 我被他们带走,恶狠狠的眼睛始终落在何良成这个贱人那张可恨但又却始终爱着的那张脸上,我发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他们把我五花大绑,然后扔进面包车后座,何良成一个人开着面包车,绕出城区朝一条去山村的小路一直往前开。 我道:“周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送我去阎王那是吧,我会让阎王卖个面子,把你留下来。” 周雄乐道:“兰董,不是我出卖你,是你先陷害我在先啊,又是去医院用我老婆威胁我,又是去学校用我孩子威胁我,还用一笔巨额赔款来逼我,你说我会甘心全心全意帮你这种人吗?” 他接着说:“待会活活把你从山上滚下去,送你一程,也算是这段时间你也帮了我不少,让我在道上上位了。” 我被拖到了一个山顶的陡崖边,周雄给我灌了瓶水。 他道:“你放心,这不是毒药,是迷药,待你昏倒之后把绳子给你解了,然后一脚把我踢下去,这样记者就好报道你兰迪为罪自杀了。” 药开始发作,头犯晕,一下倒在地上,周雄解开绳子,可我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我以为这回我死定了。 这个时候,周雄的手机忽然响了,就听见周雄反问道:“什么?把他交给警察?” 一定是何良成给他下达的命令。 他不甘地踢了我数脚,把我拖回车上,之后我就完全昏过去了。 我被冰冷的水泼醒,身在一个旧仓库内,何良成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道:“你有种,江筱柔居然在ktv拍到了我抓住你的照片交到了警方手里,而且还有人在网上给你制造舆论,不过没关系,落在警察手里你一样是死路一条,还有法庭上你给我老实点,江筱柔那个贱人带着你的儿子来向我求情,现在他们在我手里,待会你要是敢乱说一句,那我一定让他们母子两见阎王。” 他把我的头使劲往地上撞,撞得头破血流。 雅雅和婷婷此刻一定还躺在病**上昏迷未醒,那么这网上发布消息者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的村姑。 我居然真的上了何良成的当,以为是江筱柔出卖了我,带何良成来ktv抓我,我怎么能把这我这野蛮村姑的性格给忘了呢,她是个霸道不讲理的人,不论是对错都懒得解释的人,我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把我毒打了一顿,何良成就押着我去警察局,在那邀功。 我的案子正式开庭,一群记者早在法院门口等候多时。 这会儿把我坐的这辆警车团团围住。数十个摄像机对着我,数十个话筒伸过来。 一个记者问道:“听说兰董曾和何家结下很深的仇怨,这次是何家人联合他人来陷害您,请问这是否属实?” 我保持沉默。 又一个记者问道:“现在市民网一直要求这件案子公开审理,兰董您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就请说两句。” 我仍保持沉默。 又一个记者问:“君正集团在杨林市是称王称霸的,这个大家心里面都清楚,这次兰董进军杨林市,抢走了许多项目,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何家在不顾一切地陷害您?”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释放 “这件事上面和重视,特派了高检吴检来监审这件案子,而吴检曾是何董的老朋友,那你是否信得过吴检的清正廉洁呢,你也曾与吴检合作,谈谈你对吴检的看法。。”又一个记者问到。 吴因为现在可是个人物了,这么久不见谁还知道他为人如何,就算他依旧像他走的时候那样,一身正气,但何良成同样掌握着他曾经的罪证,我想吴因为再怎么大义灭亲也绝不可能把自己出卖了吧。 所以我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吴因为身上。 上了法庭,吴因为见了我,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我走了才一年时间,想不到兰董您成了通缉犯。” 我没接他的话。 荣雪婷得知这件事,把我的大律师吴善德带来了。 荣雪婷上来抱住我,道:“不用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我问她怎么来了。 她跟我说是是江筱柔通知她我今天开庭,怕他们对我下黑手,所以她们两同时在网上发布消息。 我就知道是江筱柔。原来江筱柔和荣雪婷早就联络好了。本来江筱柔那天找到我,是打算想法子把我平安送出境内,但可惜被何良成跟踪了,导致了她们两个女流之辈的计划泡汤,我被抓。 荣雪婷道:“我们已经在网上赢了漂亮的一战,现在我把吴大律师带了过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着,荣雪婷的眼泪就出来了。 我抹去她眼角的泪滴,笑道:“哭什么,你都说没事的,放心。” 我环顾着法庭上上下下的人,我的村姑江筱柔怎么没来? 正是开庭。 警方公诉人问道:“被告兰迪五年前回国,也就是说你在美国定居了整整八年对不对?” 我回答道:“对。” 他再次问道:“你肯定?这是你在美国登记签证的绿卡,对不对?” 他把美国定居的证书给我看。 我点点头说:“是。” 他说:“好,那么你签证后的一个月为什么又出现在丹州市做好人好事,这是兰迪当年在丹州市做好人好事现场拍的照片,进了市区光荣榜。” 他把旧报纸交到法官手里,然后厉声问道:“那么你不要告诉大家你是先让人给你在美国办了绿卡,然后你再去的美国,还是说你先去美国办好绿卡之后又立马赶回中国丹舟市来做好人好事。” 堂下一阵哄笑,法官敲板喊道:“肃静,肃静。” 我道:“警方公诉人分析的很对,我的确是先去美国办好了证,然后回国做了这件好事,那么有规定这种行事方法是不合法的吗?” 堂下又是一阵哄笑,法官叫肃静,并提醒我言辞端正。 恋优和冯玉林被带了上来。 检控指着恋优道:“这个名为恋优的女子乃境外人,家正是外三角野窝谷,那么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所以你就是当年外三角野窝走私组织的**oss对不对?” 我狡辩道:“当然不是,我根本没有去过外三角,什么野窝谷更是不知晓。恋优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法官大人,我是被冤枉才成了所谓的走私大佬的。” 检控道:“好,那么以你的家庭背景和你的文化程度,你怎么可能成为成星集团的董事长,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我说:“这是我在美国的一段经历,无可奉告。” 那人道:“好,我让你被告兰迪嘴硬,下面请法官大人让刘德出庭指证。” 听到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 刘德被带了上来。刘德盯着我、看着恋优,又把目光移向冯玉林。 检控问道:“罪犯刘德可认识被告兰迪?” 刘德迟迟没有开口,是在考虑要不要把我们供出来。 检控利眼瞪着刘德,道:“罪犯刘德,难道你不想减刑吗?” 刘德开口道:“当然想。”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他还是决定出卖我,人都是自私的,命与命交换的情形下,谁也会为了自保而弄死别人。所以我不能怪他,我只能忍倒霉。 良久,他道:“但我不认识这个叫兰迪的人,从来没见过,当年的野窝谷被炸的一片狼藉,几位boss早已粉身碎骨了。” 我谢谢刘德舍己为我的精神。 我看看姓何的父子,看看他们这下还有什么招。堂下忽然有个美国人站起来,他出示自己的证件,带点调调的中文发音,道:“法官大人,我是成星总团派来的作为兰迪的代理律师,下面我来解释为什兰迪能成为中国分团的董事长,以及他这些钱的来源。” 这位美国大律师给我编了个传奇故事。他说我在一次车祸中,他们董事长的车子翻入大江中,结果我下去救了董事长全家。董事长为了感激我的救命之恩,给了我成星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而且还将我送进美国哈弗深造,凭我过人的智慧拿到美国金融博士学位,最后我通过集团层层考核坐上了总团副经理的位置。 美国人编完故事,道:“所以兰经理能成为中国分团的董事长是理所应当的事,而所谓的钱他就更是多得不得了。” 最后法院宣布本案一个月后做出最终审判。 我被带回寒铁窗内,在里面倒计时数着天数。 一个月像似一年甚至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而在第十六天,我牢房的这扇铁门被打开。 狱警忽然对我说:“兰迪,你可以走了。” 案子还没有审完,我怎么可能被放了呢?难道又是江筱柔,这个傻女人答应了姓何的父子什么卑鄙的要求吗? 恋优也们一行人也都平安被放了出来。 荣雪婷来接的我们。 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雪婷说这半个月来杨林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许多不干净的要员相继落马,杨林市上百号人物都相继受到牵连,跟着被捕,而这些被捕人员皆全部跟君正集团有关,跟何良成父子之间存在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易。 他给我平板电脑让我自己看。被江筱柔移走的那些罪证居然全部出现在了网上。网上还有一段何良成和吴因为的对话视屏,一个隐秘的小屋内,何良成对吴因为道:“你现在上调了,但别自命清高,没用的,你的老底子永远搁在那,这次你要是不帮我弄掉兰迪一班人,那我就告发你,与你同归于尽,反正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可惜的,而你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 吴因为冷冷地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威胁我,没用的,你和我以前的那些罪证我已经上传至网上,而且现在咱两正在现场直播。” 吴因为指着高头的摄像头。 何良成一下傻了眼。 吴因为说道:“证据确凿,你现在被捕了,等处理完你们这群狗东西我再去自首。” 吴因为已在屋子外面布置好了警察,冲进来将何良成铐上。顺着何良成这条线索,揪出何善喜,在一步步一个个拔出那些要员毒瘤。 荣雪婷说那些罪证是吴因为亲自上传的,而吴因为自己此时也已经被抓了。这么说何良成那些逃税漏税的证据是江筱柔给吴因为的。 我赶紧问道:“筱柔呢?筱柔怎么没来接我?” 荣雪婷道:“自筱柔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你被抓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赶紧拿过荣雪婷的手机,给江筱柔打电话,如荣雪婷所说的,她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心里极为不安,我大声喊停车。荣雪婷在路中间来了个急刹车。 我冲下车,拦下一辆出租车,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到凤来桥头。 我赶到了江筱柔家,家里安静的有些怕人,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声。 我冲进去,见江筱柔的妈妈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哭泣着。 我过去,扶住她,问道:“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江筱柔呢?我儿子治政呢?” 阿姨瞪大哭肿的双眼,见识我,抱住我,道:“兰迪,你终于回来了,江筱柔母子两去何良成那给你求情,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现在姓何的父子都被抓了,我的女儿和外孙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凶多吉少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我改口直接喊她妈。 我说:“妈,别担心,筱柔和治政一定会没事的,您放心。” 我又问爸去了哪里,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提到他,她的哭声立马加重。 她说爸现在已经蹲监狱了。 我问是怎么一回事。 她告诉我,说他当年也是通过不法手段才得到发展现代学院的,那害了别人性命的罪证一直掌握在何善喜手里,这就是他为什么总是在何良成父子面前低声下气的原因。 何良成也正是用这个来威胁江筱柔,逼她乖乖就范的。 我被抓了之后,江筱柔才跟她爸摊牌,告诉他治政的亲生父亲是我兰迪。余爸清楚江筱柔其实有多爱我,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真正得到幸福,不在被何良成父子胁迫,为了自己的良心不再继续受到谴责,他终于狠下心去自首。 阿姨说江爸其实挺喜欢我,他去自首的时候跟阿姨说,要是我能逃过此劫,平安出来,那一定要给我和江筱柔举办个盛大的婚礼。 …… 雅雅和婷婷已经没什么大碍,出院了。她们说是江筱柔送她们去的医院,然后还偷偷把一个u盘放在了雅雅的口袋里。有一天一个姓吴的来医院,说有人打电话给他,说雅雅的口袋里面有法庭上所需要的证据,雅雅这才发现自己口袋里有个u盘。 我去看守所问狗东西何良成,他把江筱柔母子两怎么样了。 何良成双手抓住牢房的铁杆子,面目狰狞地说道:“你放心,江筱柔母子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他们被我关在……啊哈哈哈哈哈,除非你把我弄出去,否则你见到的将是两具尸体,因为那里面只有几天的干粮,哈哈哈。” 我恨不得变成僵尸,冲进去咬住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 他疯狂地笑了好久,又阴沉着脸对我说道:“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出来亲手把你干掉。”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他疯了,他这个疯子。 ... 未分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谁杀了他 已经整整过去两天了,项羽一行人发动所有的人力物力,可是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的村姑,我的儿子,你们到底被何良成这个畜生关在了什么地方?我避开所有人,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整整一宿。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个人很有可能知道何良成把他们藏在哪里,也许就是他负责藏的。这个人就是周雄,现在只有祈求菩萨保佑能从周雄那儿得出点线索了。 周雄得知我出来而何良成进去之后,怕我找他麻烦,已经躲了起来,我带人去周鑫的藏身的之所,但没见着他人,也对,这个藏身之地本来就是我给他准备的,他怎么可能躲在这儿呢。 我正要离开,不远处的那个箱子上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我走过去,拿起那个电话,谁留下的手机,又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会儿,接通。 “喂,兰董,你好,恭喜安然无恙地从里面走出来了。”对方笑道。 我眉头一皱,道:“周雄,你在哪里?” “在一个我可以看见你,而你却看不见我的地方,我就知道你回来找我,所以故意放个手机跟你通话。”周雄说道。 他看得见我,他躲在哪里,我环顾着四周的玻璃窗? 仓库里十分安静,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恋优和冯玉林也听得十分清楚,恋优和冯玉林马上吩咐小弟去仓库外面搜索。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着我的。”周雄说道。 他一定是拿着望远镜在某个位置监视着这里的一切。 我道:“别废话了,告诉我我的女人和儿子在哪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痛快,我要十个亿,要现金,不许讨教还价,交钱的地点我会再通知你,还有不许报警,更不许带任何人一起来,要不然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母子两了。”周雄道。 “好,我答应你,一切按你的意思做,但如果你敢伤他们母子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死得很惨。”我咬牙道。 那头的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十个亿,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要准备这么多现金更是难。而且我被这么一番折腾,在成星集团那里几乎已经没有实权,从那不可能提到钱了,还好我的天傲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受到冲击。 我赶回了沿海市,去找余文俊。 来到天傲,门口的保安居然刁难我,伸手拦住我,道:“哟,这不是成星集团的董事长吗,还是外三角的**oss啊,别以为你安然无恙出来了就是清白的,其实你跟何良成一样,底子都不干净。” 见他伸手拦我,我本来是很愤怒的,可他说完这番话,我忽然平静了,他说得对,其实我的底子都不干净,我估计这个保安大概以前被有钱人欺负过,或者直接被何良成欺负过吧。 我礼貌地说道:“麻烦你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开什么玩笑?成星已经公开革除你的一切职务了,你还以为你是成星的董事长啊,想见我们余董,门都没有。”保安嚣张地说道。 我只有掏出手机给余文俊打电话。 没一会儿,余文俊就从楼上坐电梯下来了,赶紧迎到我面前。 保安见余文俊,立马点头哈腰,问好道:“董事长好。” 余文俊黑着脸对着那个保安,道:“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才是……” 余文俊想告诉他,我才是天傲集团的老板。 我赶紧打住余文俊,道:“余董,我已经不是成星董事长了,谢谢你还肯给我这个面子出来见我。” 余文俊明白我的意思,对着那个保安凶道:“你现在就去人事部登记,立马给我滚蛋。” “余董,我,我怎么了?”保安无辜地问道。 余文俊想凶他,我阻止了,道:“算了余董,不知者不罪,他不让外人进,也是维护你们集团的利益,我们上去聊吧。” “还不快谢谢兰董为你求情。”余文俊道。 保安赶紧鞠躬道:“谢谢兰董为我求情,刚才是我混蛋,兰董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来到余文俊的办公室,余文俊问我,道:“兰董,成星那边已经不打算再重用你了,干嘛还不回天傲来。” 我说:“不能啊,现在我还只是处于保释期间。” 余文俊怪罪自己道:“兰董,我真是没用,您被抓进去的时候我居然一点法子都没有,还好兰董您能安然无事出来。” “不怪你,是我强烈要求你不让你出面的,这件事越多人出面反而会陷的越深,天傲是我最后的后盾了,所以不可以有任何闪失,这不,现在派上用场了。”我叹了口气道。 余文俊道:“还好兰董您及时把天傲的拥有权转到了我名下,要不然天傲会因为这件事被冻结,也谢谢兰董您这么信任我。” 我笑了笑,道:“我拿余伯伯当我的父亲,你自然就是我的亲兄弟,我不信你我信谁。” 从余文俊的神色看得出他很感动。 余文俊道:“兰董,您刚刚说派上用场了,指什么派上用场了?” “我要从这里提取十个亿的现金。”我说道。 余文俊一听,有些怔住了,道:“兰董您不知道,自从你被抓了之后,成星那边,还有正荣那边都不好说话了,处处挤兑天傲,而且还怂恿那些跟天傲合作的众多小公司来闹,信号我们天傲资金雄厚,垫上资金之后谁也不能把天傲怎么样,所以现在要拿十个亿的现金,实在是难拿出来。” 我站起来,道:“文俊,你听着,我兰迪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我承认我没出息,仅仅就是为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而已,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集团金钱这些身外之物,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是掉整个集团也好,一定要在三天之内给我弄到十个亿,明白吗?” 余文俊低了低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没问题,既然兰董都给我交了这么个底,三天之内我一定搞到十个亿。” 我拍着他的手臂,道:“嗯,谢谢了,记住要现金,我还要赶回杨林市,你准备好了之后亲自带人送过来。” “我知道。”余文俊道。 …… 回到杨林市,我一刻也不舍得歇息,带着人四处寻找,可是仍然丝毫线索也没有,难道只有等待周雄的电话了?这些日子他们母子两过得怎么样? 叶最勤和陈萌找到我,又向我兴师问罪来了。我已经没有心情跟他们纠结仇怨了,现在一切恩怨都已经结束了,我只想找我的老婆和孩子,于是我实话告诉他们,我没有对老爸怎么样,只是让他老爸暂时离开杨林市。 他们不信。 叶最勤指着我,道:“兰迪,你是不是把我爸给杀害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一定要让你绳之以法。” 问我叹了口气,道:“叶最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想跟这两个人继续说下去,项羽把他们轰走。” 项羽带几个人上去把叶最勤给硬生生地塞回他的车内,威胁他要是再不走就揍他。叶最勤怕被打,对依旧站在那恶狠狠看着我的陈萌道:“陈萌,我们别在这跟他废话,等我们找到证据看他还怎么跑得了。” …… 余文俊已经把十个亿的现金给我送了过来,但三天已过,却没有接到周雄的电话,给周雄打过去,那个号码始终关机。 没有等到周雄的电话,却等到了警察局的传讯,让我去警局负责调查一宗杀人案,而且给我上了,显然我莫名其妙地被当成了嫌疑犯,我坐上警车,问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官见我已经被铐,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说道:“有人在你们村子里的一座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经鉴定,这正是失踪多日的陈恩慧的尸体,根据他女儿的口供,陈恩慧见过你之后就消失了,而且蹲在监狱接受改造的何善喜也告诉我们,说你跟他说过,你已经让陈恩慧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谁杀了陈恩慧?还送到了我们村的山上,摆明了是陷害我,但就现在这种形式而言,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道:“警官,能不能让我先接个电话。” 警官没有吭声。 我接着说:“我是冤枉的,而且我现在只是嫌疑犯而已,还没有拿出证据定我的罪,我有权接电话,也有权打电话,我要找律师。” 警官不情愿地从我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帮我接通,让后放在我耳朵上,道:“说吧。” “喂?”我喂了一声。 “兰董,钱准备好了吗?”周雄打来的,周雄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周雄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旁边的警官一定能听得见。 我赶紧说道:“周老板,你放心,这笔钱是以成星集团的名义欠下的,绝对不会拖欠,我们一切按照合同上的期限算好吗,不要急,而且我现在正被警方传去警局配合调查。” 周雄一下便明白了,立马放低声音,道:“兰迪,我不管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总是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你没有把钱送到滨江码头,我就把他们母子两扔进江里喂鱼。” 我回应道:“行,周老板您放心,好吧,那我先挂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钱换人 挂断电话,我在考虑怎么逃走,警车在道路上飞快的行驶着,两边各坐着一个警官,硬跑我不可能跑得掉。忽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有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很奇怪,一会儿打着双闪灯,一会儿又关掉双闪灯。 似乎是在提示我什么,车内是什么人。 跟着,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瞟了一眼屏幕,是项羽打来的,我道:“警官,劳烦您再帮我接个电话。” “行,有话就讲吧。”他帮我接通,放在我耳边。 我接通,故意胡说八道道:“喂,刚刚周老板给我打过电话,我已经说服他了。” “兰董,我就再后面,刚刚周雄给我打来电话,说你需要帮忙,什么意思?”项羽问道。 我看了左右两位警官一眼,道:“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先按照他的意思做,安抚好他,这边我协助完调查应该就没事了,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处理,就先这么说。” 项羽听明白我的意思,道:“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警察来逮捕您的时候我们料到事情肯定不妙,所以本来就打算强行接你走,所以那辆警车刚刚停在楼下的时候已经被我做了手脚,放了油箱里的油,前面有个加油站,我们先过去做准备,在厕所等你。” “嗯,再见。”我道。 警官帮我挂断了电话,道:“兰迪,你的心态真好啊,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你走运呢,还是你确实被冤枉,不过这次证据基本上确凿,你呀不可能再这么走运了,其实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法律在制裁。” 我微微一笑,道:“谢谢警官教导,但是我真的没杀人,你说的没错,人在做天在看,法律只制裁真正的凶手。” 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远远地便看见了前面那个加油站。 我知道左右两边的警官是无时无刻注意我的举动的,于是我故意微妙地抽动几下脸上的肌肉。 “兰迪,你怎么?”旁边那个警官道。 我道:“没怎么,希望警官开的快点,我有点尿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道:“前面有个加油站,车子正好没油了,你们三个陪他去厕所,我去加油。” 警察朝加油站驶了进去,项羽刚刚开的那辆白色面包车正停在加油站的围墙边。 左右两个警员和副驾位上的警员都下了车,三个人看着我,护送我往加油站后面的厕所而去。 “你们两个带他进去,我在外面守着。”那个坐在副驾位的警官道。 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重刑犯了,可事实上我真的没有杀害陈恩慧。 进入厕所,我预感到项羽已经安排好人躲在了那一件件厕所小隔间里,我故意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那个尿池。 “唉,赶紧,尿个尿还这么挑剔啊。”那个警员站在门口道。 我故意不转向尿池,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唉,你怎么了?”见我不对劲,身后的警员立马警惕起来。 我从墙壁上的瓷砖上看到他们对看了一眼就朝我走了过来,就在这时,中间两个隔间忽然拉开小门,两个木棍准而稳,分别打在了他们两的后脖子上,他们两当场晕了过去。 其中一个人正是项羽。 “兰董,快走。”项羽道。 我双手被靠着,一双手伸过去拉住,项羽,道:“等等,门口站着一个,还有一个在加油。” 项羽道:“门口那个已经被玉林摆平了,外面加油的别管,我们从这后面翻墙出去。” 快步跑出厕所,就见冯玉林把那个警员扶起来,让他靠在墙上。 我对昏迷的警官抱歉道:“实在对不住了,等我救出我的女人和孩子之后我一定会回去自首,并向你们鞠躬道歉。” “兰董,这边,翻过去。”冯玉林引路。 绕道厕所后面,围墙下面已经放好了一张桌子,上去登上围墙就跳了下去,围墙的另一边是一条泥土小路,穿过一小片杂草地,爬上一条并不宽敞的公路,一辆长形面包车已经停在路边等候着我。 开车的是何雨丹,在后作为拉开车门瞪着我的则是恋优。 “快,兰董,快上车。”恋优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上去。 车门关上,车子立马启动,飞快往前行驶而去。 恋优从桌位底下拿出一个大钳子,把我的给夹断。 我道:“钱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在另一辆面包车上。”恋优道。 我道:“再开快点,那三个警察被我们打晕已经暴露了。” “知道了。”何雨丹答应一声,使劲封油门。 此时,项羽的手机响了,项羽拿出来一看,道:“兰董,是周雄之前打来的那个号码,王八蛋这次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我赶紧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接通,道:“周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准时赶到滨江码头,我的女人和孩子现在怎么样?” 周雄笑道:“兰董放心,钱有,人就在,她们母子两现在好得很。兰董你真是有本事啊,警察手里说逃走就能逃走,说实话,我真是打心眼里怕你,所以我得再慎重地警告你一次,千万不要带人来,要不然我一慌,手里一抖动,刀子就割进她们两的喉结了。” “放心,我答应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你也给我记住,确保她们母子两安然无恙,要不然……”我愤怒地说道。 但话还没有说完,周雄就打断,道:“兰董你也放心,你交钱我交人,你不耍花样我也不耍花样,不过我得提醒你,小心你那般兄弟跟踪,我可只认你一个人来,多来一个我就当你耍花样,明白吗。” 周雄说完挂断了电话。 车子来到那片废旧的工业园,一个废弃的大仓库里,一辆银白色的崭新面包车停在里面,里面装载着整整十个亿的现金。 我伸手道:“钥匙。” “我来开。”项羽掏出钥匙,准备去开门。 我从项羽手里夺过钥匙,道:“不用,你们谁也不许跟着去。” 我打开车门,坐上车子,发动车子。 “兰董,这怎么行,周雄那个混蛋肯定耍阴招。”恋优道。 何雨丹道:“周雄不会兑现诺言的,兰董你一个人去肯定吃亏,这样,我们偷偷跟着去。” “不行,我不能拿我村姑和我儿子的命来赌,现在的周雄就是一条疯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记住,不许跟来,不然我就当没你们这几个兄弟姐妹,都听明白了吗?”我问道。 “兰董……”何雨丹还想再说话。 我咬牙,道:“算我求你们了,千万不要跟着,周雄肯定会安插眼线,你们知道的,在我心里她们母子的命比我重要,我去就没想过周雄会放过我,要么我用我的命换回他们母子两的命,要么我跟他们母子两死在一起。” “兰董,总不可能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您去送死吧?”冯玉林道。 我叹了口气,道:“未必,我有我的办法,你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现在警方肯定到处搜捕我,你们赶紧去外面放消息,引开警方的视线,这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我兰迪有你们这几个兄弟姐妹,这辈子够了。” 说完,我挂上档,油门一踩,开着这辆载着这辆十个亿现金的车子而去。 十一点半,我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滨江码头,我静静地坐在驾驶室,等待着周雄给我打电话,同时时刻注意着周边的环境动态,我祈祷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警察来。 好在一直没有,直到十二点整,项羽留给我的手机响了,依然是周雄打过来的那个号码,我赶紧接通,道:“喂,你在哪里,钱我已经带来了。” “把车子直接开到江边来,有条货船正在靠岸,我就在船上。”周雄道。 我扭头往见面一看,果然有条小货船正慢慢向江边靠近,船头一盏小灯泡在漆黑的江面显得格外亮丽。 我启动车子,开到江边,船也已经靠岸听了下来。我下车,周雄也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并跳下船,走到了车边,与我面对面对峙着。 我看着他身后那艘船,她们母子两是不是就在船上。 我赶紧问道:“周雄,我的人呢?” 周雄微微一笑,道:“着什么急,我的钱呢?” “钱在车上。”我退后一步,抓住后面的门把手,用力“哗啦”一声,把车门拉开。 周雄把视线投进车内,看着座位上下那一袋袋的麻袋,里面装的全部是百元大钞的现金。 周雄把视线转向我,道:“帮我把钱装上船,我立马告诉你她们被关在哪儿。” “最好不要耍我,要不然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条江。”我指着周雄。 只有按照他的意思做,替他搬钱。 却不想,我刚要钻进车内,周雄拿出一根电棒,戳在我腰间,按下电流开关,高电流瞬间打入我的身体,只是一丝丝疼痛,接着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化为灰烬(最后一章 ) 我被车子颠簸醒了来过来。又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行驶在废旧的水泥路上,而我被五花大邦在车上。 开车的正是周雄。 周雄从后视镜里看我,道:“兰董,你醒来了,怪不得我出你,弄死你,怪只怪你从来就不给曾经得罪你的人任何活路,袁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我恶狠狠地问道:“周雄,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话,钱我给你了,筱柔母子两呢?你可以杀了我,你特么要还算个男人就放了女人和孩子。” 他呵呵笑道:“别急,我说话算话,这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与你想见的人团聚。” 我看向车窗外,路况似曾相识。没错,这正是去废旧工业区的路。 车子在破旧的厂房外停了下来。我被推下车,从厂房内走出来的人让我惊愕。居然是何良成。她不是被关在看守所的重犯嘛,怎么逍遥法外于此,看来警局里有他的人。 何良成走到我面前,道:“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以为这次我肯定牢底坐穿对吧,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他抓住我的衣领,往我肚子上狠命打了一拳,他哈哈哈像个疯子一样地笑着。 他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告诉你,那栋牢房当年是我承包建造的,所以我早在十五年前建造的时候就在那里挖好了一条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的地道,想不到十五年后的今天派上用场了。” 他走到厂房的墙角,打开一个圆形铁盖,指着那个洞,说:“我就是从这儿出来的,牢房直通车。” 我道:“你这个疯子,筱柔和治政呢?你把她们关在哪儿了?” 忽然有把尖刀从我背后插入,接着是袁颖阴深深的声音。 她在我耳边道:“姓兰的,我等你很久了。” 刀身全部插入我的血肉之中。 他紧握刀柄,成三百六十度旋转,血如泉涌般喷落满地。 袁颖把刀抽出来,丢在地上“当啷”一声,我倒在血泊中。 袁颖趴下来,在我嘴角亲了口,道:“想我死,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害我坐牢坐大半辈子,我就这样看着你死去,送你最后一程,哈哈哈……” 我落在这群疯子的手里,躺在地上眨着眼,我忘记疼痛,忘记死亡的讯息,我只记得我的筱柔和我的治政,他们在哪里? 袁颖捡起那把染红了我的鲜红的尖刀,在我眼前来回摆弄。 她用舌头舔刀锋,尝血的味道。 她道:“好了,就让我来结束掉你吧,送你最后一程。” 那柄刀一点点地接近我的喉结。 “砰”一声响。 袁颖倒在我眼前,瞪大眼珠子看着我,血从她的脑门里涌出来, 何良成轻轻吹着口的硝烟,说:“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货在这耀武扬威了,该死的贱女人。” 何良成把口顶在我脑门上,道:“你这狗东西必须由我来解决,你曾用假羞辱过我,我这可是真家伙,你给我尿裤子,我就放了你,尿啊,尿啊,你倒是尿啊……” 他恨不得将整把插入我的脑袋。 周雄提醒他道:“何董,别再乱来了,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我们应该拿着这笔钱赶紧跑路,估计牢房里已经发现你不见了,有可能此时已经到处布满了警察。” 何良成回头道:“你给我闭嘴,否则下场就和这女人一样。” 他疯了。 我吃力地说道:“废话少说,有种就开。” 他道:“你特娘的有种是吧。” 他退回地洞,从里面拽出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他把女人摔倒在我面前,道:“让你们团聚,让你这贱女人看着我怎么一把你最爱的男人打死。” 何良成抓住女人的头发,让女人看清躺在地上的我,也让我看清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村姑。 江筱柔有气无力,脸上苍白,整个人就像被开水煮熟的胡萝卜。 我不敢去想,何良成这个畜生是怎么折磨和侮辱她的。 江筱柔见躺在血泊中的我,道:“孽障,你不能死,你快点起来,为我们的儿子报仇,杀了这个畜生,为民除害。” 畜生笑着,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小孽种居然替你求情,叫你爸爸,所以被我活活给打死了,早扔进江里喂鱼了,哈哈。” “我去你妈的。”我咬牙切齿地大骂道,起来,用头去撞他的头。 他被我撞倒在地,捂住流血的额头,站起来,举扣动扳机。 我以为我的生命就这样画上了句点,可是混血筱柔忽然冲了进来,挡在了我面前,毫不留情地钻入她的心窝。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起身把她扶进我的怀里,捂住她的伤口,可是血还是奋力地往外流淌。 我喊着她的名字,我哭了。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冲进来给我挡。” 她颤抖的手捧着我的脸,勉强地笑着,道:“还好我偷偷跟着你来了,啊,警察来了,你要好好,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着,我爱……” 她的手离开我的脸。 她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流出一滴泪。这时警报声响彻整个废旧工业区,盖住了我昂天大叫之声。一群警察已经冲了进来,周雄束手就擒。数十把警对准何良成,让他把放下。 何良成没有退路,他嘴里念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啊……” 他大叫一声,抬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打进一个洞。 是不是一切都随着这声结束了? 一个月后,我平安的出院。法院和检查院那边都查清楚了,从周雄的口供中得出陈恩慧是何良成指使他杀害,故意用来陷害我的。 我让冯玉林和恋优带着混血筱柔的骨灰先回美国安葬。而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完。 因为这天是我儿子治政十岁生日,我答应要送他一辆跑车。我让4s店开来一辆新款保时捷跑车,在我儿子的墓碑前点燃。 火光熊熊,希望能照亮他阴间的路,让他选个好人家投胎。千万不要再选择我和筱柔这样的孽缘男女当爹妈。 我爸妈和筱柔妈在治政墓碑前痛哭了整整一天。 我已经把疲惫不堪的他们送回了家。我和筱柔两在儿子的墓碑前守灵,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我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筱柔不在了,我的怀里有封信。 筱柔走了,她要离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念着每一个字: 孽障,保重,我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其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了吧。 也许你会替我说,我爱你,所以我可以留下,留在你身边。 但我告诉你,这个理由我一直在用,所以我明知道你回来是为了报复何良成,我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留在你身边,因为我爱你,我用这唯一的理由撕毁自己立下的誓言。这就叫自私,是我的自私才换来最终你我皆支离破碎的下场。 孽障,这辈子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也许我们都该痛恨月老瞎了眼或是老糊涂,但请你一定相信我天生就是个不祥的女人,我只会给你带去灾难。所以我必须走,我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甚至连我自己都可以不认识自己的地方,我将在那里为我所犯下的罪而祈祷。 请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因为我在儿子的坟前立下毒誓,如果我们再相见,那我必定死在你面前。 为了你我尚能在人世间忏悔,所以,我们只能永别了,我的孽障。 …… 我不要听她的谬论,不管她的狗屁誓言,总之我要找到她,我要和她在一起。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再失去她,我紧紧地握着这封信,像个疯子一样跑遍大大小小的车站、飞机场、渡口。 最后我跪在海江渡口,我对着大江大喊筱柔,我的村姑,你在哪里? 我的身后传来清脆的皮鞋声。 我喊着村姑猛然回头。 但走来的却是陈萌。她迈着端庄的步伐,摆出空姐的姿态停留在我面前。她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江筱柔现在在哪里。” 我激动着,抓住她的双臂,问道:“在哪里?快告诉我。” 她冰冷的一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 说完,她转身远去。 我多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就杀了她。 但这种恶念跟随她的背影逐渐消失。 我似乎忽然间明白了所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江筱柔的离去无非是希望我能够得到幸福。也许等我快乐美满的那一天,她会再次回来。我希望那个时候她不再孤单一个人。 我给荣雪婷打去电话,我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我害怕连你也失去,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去美国,你愿意吗?” “兰迪,你没事就好,我愿意,我愿意。”荣雪婷道。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坐上回沿海市的动车,我想安静,所以我包下了整节车厢,我看着窗外,欣赏沿途的风景。动车驶入成星集团承办修建的高铁路段。 车内广播提醒旅客,动车在此路段将再次提速。窗外的事物像电影里的某些打了马赛克的画面。我把视线移回车厢内。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荣雪婷打来的。 “喂,雪婷。”我喊道。 “兰迪,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现在在哪个位置?”荣雪婷问道。 她没有拒绝我立马回美国,因为她知道我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伤心一分,我很感动。 我道:“不知道在哪儿,总之在途中,赶到晚上八点的飞机没问题,我们……” 话刚刚说到这儿,一个冰冷的东西忽然搁在了我的脖子上,眼线压低,就见一直男人的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口已经贴在了我的喉结上。 我微微扭头向后看。 身后那个带着鸭嘴帽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道:“组织上告诉我,我哥冯玉祥是你害死的。” 荣雪婷不知道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话到一半就终止了,她担心地问道:“兰迪,你怎么了?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道:“没事,我们待会飞机场见。” “兰迪,怪不得我了,组织上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冯玉林说着,手用力一拉扯,刀片在我喉结深深地切割出一个口子。 而就在这同一时刻,车厢内警报响起,自动广播音提示:请立即停车,三秒后将与前车相撞…… “砰”一声,犹如地球大爆炸,岩浆喷发。 刀子还没有完全夺走我的意识之前,我的身体已经瞬间撕碎,化为灰烬。 (全本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