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都市赢家人生 作者： 碧蓝的世界 001 儿童成长系统 五月，天气变得闷热起来。傍晚时分，钟越穿着背心短裤，提着几个袋袋，汗流浃背地走进了楼梯口，一边跟下楼的大爷打招呼。 “小钟，一个人去买菜啊，你女朋友呢？”老大爷笑呵呵地问。 “出差去了。大爷去溜弯啊。” 随口寒暄了几句，钟越就上楼了。 他租的地方在三楼，两房一厅，装修很新。离他公司也不远，很方便。当然，租金也就不便宜，以他的工资，付起来有点吃力。 进屋后，他换了拖鞋，提着买来的菜走到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一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了下来。 屋内，一桌热气腾腾的菜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钟越把空调调低了两度，解下围裙，这才坐到桌子旁。并不急着动筷，而是先拿出事先买好的一个小蛋糕，蛋糕上用黑色的巧克力酱写着26两个数字。 他拿出一根小蜡烛，插在蛋糕中央，点着。 看着那点火光，他眼神有些怅然。 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 毕业两年了，他在一家小型的公司里上班，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没有车，房子更是看不到踪影。 而女朋友，早就分手了。 刚毕业时的雄心壮志，早就在几年的打拼中，一点一点被现实所磨灭。 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他父亲说他上班拿着几千块的工资，不如回去继承家里的文具店。 想着未来的前途，他心头有些茫然，片刻后，才收拾心情。起码，先过完自己的生日。 “生日快乐。” 他轻声对自己说，吹灭了蜡烛，开始吃饭。 。。。。。。。。。 夜深了，钟越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像是蒙着一层灰霾的夜空，小口地抿着啤酒。他酒量很浅，喝不到半听，已经有点微醉。 回忆着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心中黯然，“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在这座城市立足，就这么难吗？” 心中有事，喝起来就没个节制，喝完第三听时，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他嘴里嘟囔一句，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回去拿酒。 经过房间的时候，他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肩膀狠狠撞到一旁的书架上，砰的一声，有东西掉到地上。 “咝――” 肩膀火辣辣的疼，他揉了一会，才缓过来。低头一看，绊到自己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电吹风，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到墙上，啪的一声，撞散了。 一转身，见到地上一个方形月饼盒，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他不由一怔，慢慢蹲了下来，感觉脚有些软，干脆坐到地上。 月饼盒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不知放在书架上多久。 几个白色信封，里面是高中时，女朋友写给他的信。 一叠一寸黑白照，是六年级毕业前，同学们互赠的。 几本通讯录，小学毕业照，中学毕业照，高中毕业照…… 盒子里装的，全是他学生时代的回忆。 片刻后，他将一件件东西仔细装好，放回到盒子里。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酒也醒了几分。 “咦？” 忽然，他看见一个黑色的金属块，一下子勾起了久远的记忆。 这块金属是正方体，长五厘米。是他五六岁的时候，在老家的一条小溪边拣到的，以为这是天然的石头，一直把它当宝贝，为此还曾跟小伙伴吵得面红耳赤。 直到上了初中后，学过物理，他就发觉金属块的奇异。有一次他把它拿出来称了一下，发现它的密度很低，根本不像金属，判断它应该是空心的。 可是，它表面非常光滑，没有一丝缝隙。 后来，他动用暴力手段，用锤砸，用乙炔焊，用电钻钻。别说砸开了，连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 从那时起，他就意识到，这个金属块不是凡物。硬度再高的金属，也不可能有它这么坚硬。 对于金属块里的事物，他有过无数的幻想。里面会不会是一幅宝图，或者，像阿拉丁神灯那样，里面有一位能满足所有愿望的神灵。又或者，是一本能练成绝世神功的秘笈…… 可以说，这个金属块寄托了他儿时许多美好的幻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想法就少了。只是有时候会想，要是把它拿到科技研究所卖了，或许能卖点钱。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后来时间一长，就把它给忘了，原来一直放在这里。 他早就忘了拿酒的事情，伸手将金属块拿在手里，用力捏了捏，喀的一声轻响，在深夜的房间里非常清晰。 “呃。。” 他看着那条打开的缝隙，脑袋有点发木，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之前用尽无数办法，也打不开的金属盒。现在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会装着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中怦怦跳了起来。这个问题疑惑了他二十几年，现在，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慢慢打开盖子。 盒子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心中有些失望。很快，他就苦笑起来，自嘲地道，“我居然还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实在是……” 就在这时，金属盒里亮起一道蓝光，形成一道方形的蓝色光幕。他耳边中响起一个声音，“通用型儿童成长辅助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拥有顶级教育专家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为您的孩子制定最适合的学习计划……” 什么情况？ 钟越嘴巴微张，眼神有些茫然。 “嘀――”突然，尖利的警报声响起，“警告，系统出现未知错误，开始自检……” “自检失败，系统资料丢失……” “恢复出厂设置失败……” “连接服务器失败，原因未知……” 一连串急促的警告，让他来不及反应，就看着眼前蓝色的屏幕飞快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嘀――系统将于3秒后重启……” “重启完成，正在扫描……” “由于系统资料丢失，大部分功能模块损坏，无法正常使用。” ------------ 002三大功能 钟越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蓝色光幕，喉咙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向光幕碰去。 “是否使用本系统？”还没碰到，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把他吓得一个激零。 他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是。” “生命体征已经记录，开始进行在线注册……无法识别使用者身份……”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网络无法连接，未知错误，略过。系统权限开放。” “欢迎使用本系统，第一步，请设定您的人生目标。” 钟越还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下意识就道，“成为人生赢家。” “词义不明，请为‘人生赢家’作出明确定义。” 钟越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人生，有感而发道，“挣很多很多的钱，开名车，住豪宅，睡最出色的女人。还要做出一翻大事业，让无数人仰你的鼻息。” 这些都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向别人透露的愿望。对他来说，就是个白日梦，只能在心中YY一下，却永远无法实现。 “已保存，正在为您制定最佳的学习方案……无法连接网络……由于未知错误，开启自由模式。祝您使用愉快。” 蓝色光幕一变，出现了几个图标。 学习助手，健康助手，娱乐。 钟越最先看向“学习助手”，很快又移开，落在“健康助手”上。忍不住摸了一下右边额头。 几年前，他得了轻微的偏头痛，去了几次医院，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时不时就发作一次，让他苦不堪言。 所以，一见到这个貌似黑科技的玩意，上面有“健康助手”，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似乎看到了治好那要命偏头痛的希望。 正想着，忽然，他感到脸上有点轻微发麻，心中一惊。 尼妹，说来就来。 一股眩晕感袭来，他知道，再过十几秒，就是要命的疼痛。 他急忙点开“健康助手”，就听到声音，“欢迎使用‘健康助手’系统，检测到机主第一次使用本系统，准备进行第一次全身扫描，预计时间约为您700次脉搏时……” 他愣了一下，自己的脉搏一分钟多少次来着？ 还没等他算出来，潮水一般的痛楚就将他淹没，让他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他尽量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用力深呼吸。强忍着痛疼，盯着蓝色光幕。光幕上，飞速闪现着一些文字，快得让他看不清。 等待分外漫长，不知过了几分钟，终于响起了一声警报，“注意，发现机主的身体处于异常状态，正在分析原因……” “联网失败，启动后备方案，为保护机主，将在两次脉搏后陷入沉睡，时间为……” 钟越眼皮一沉，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 ………… 清晨，阳光明媚。 一束阳光斜斜透过窗户，照到钟越的脸上，让他从深沉的睡眠中醒过来。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伸到一半，他猛地顿住，昨晚的发生的事在脑海中闪过。 一看，黑色金属盒好端端地在桌子上。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嘀嘀嘀……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公司打来的，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上班时间早就过去了。 他想了想，接通了电话，哑着声音说，“突然发高烧，要请两天假……嗯，请假条我会补上的……好，就这样。” 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一头扎进了对“儿童成长辅助系统”的研究里。 ………… 几个小时后，钟越揉着眼睛，站了起来。一个早上没吃东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厨房里，他一边往锅里放面条，一边思索着。 这台儿童成长辅助系统肯定来自宇宙的高等文明，从名字上就可能看出来，是专门给儿童使用的，估计跟手机一样，人手一个的大路货。 但对地球来说，却是妥妥的黑科技。即使无法连上网络，得不到现成的超级科技。但是，单单这台系统本身的功能，已经足够逆天。 像是健康助手，因为连不上网络，没有治疗方面的资料，什么病都治不了。但是，它能够将他正常状态的数据保存下来，一旦他的身体出现异常，比如受伤，生病，随时都能恢复过来。 光是这个功能，地球上所有的医生绑在一起也比不上。 一想到折磨了自己好几年的偏头痛不会再发作，他就激动不已。 “可惜，这个健康助手是个人版，只能我一个人用。” 激动过后，他有些遗憾地想道。不然的话，他绝对可以客串史上最牛的神医，光靠治病救人，就能成为人生赢家。 “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 他将最后一口面汤喝了个精光，打了个饱嗝，碗也不洗。开始研究“成长系统”的另外一个功能，“学习助手”。 “学习助手”里面，有几个功能，第一个是“个人课堂”。他点进去，跟“健康助手”一样，一点学习资料都没有，全是空白。 第二个是“学习笔记”，显而易见，是用来记录学习心得的。他随意看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第三个功能上，“个人实验室”。 或许是为了让小朋友尽快上手，每一个功能里面，都会弹出一个3D全息视频，生动地演示了如何操作这个功能。 视频刚刚播放几分钟，钟越眼睛慢慢瞪大，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直到说明视频播完，他还是保持着那样模样，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咽了一下口水，猛地站了起来，冲进了房间里。 不一会，他拿着一台手机出来了。这个手机他用了好几年，两个月前摔烂了屏幕，他懒得拿去修，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他将手机放在盒子旁，说，“扫描这台手机。” 蓝光一扫，“扫描成功。” 他再次下令“调出结构图。” 话音刚落，一台手机的彩色三维图像出现在他的眼前。 “分拆。” 手机倏地分离开来，里面每个部件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指着屏幕的位置，问，“能否修复？” “没有相应模板，无法修复。” 听到这个回答，他眉头微皱，突然灵光一闪，拿出刚买的新手机，说，“扫描。” ------------ 003 准备 黑色金属盒子上亮起一股蓝光，在钟越手上的手机一扫而过，“扫描完毕。” 钟越说，“以这台手机的屏幕为模板，修复那块屏幕。” “正在执行。” 淡蓝色光芒亮起，笼罩在桌子的手机上，上面裂如蛛网的屏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几秒后，屏幕恢复了光滑。 这神奇的一幕，让钟越心潮起伏，将手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咦？” 他忽然发现屏幕右下方，有一道淡淡的刮痕，很眼熟，这不是新手机的屏幕上那道刮痕吗？ 将新手机拿过来一对比，果然，两台手机上的刮痕的位置、长度、深浅，都一模一样。 “居然连刮痕都复制了过去。” 他摸了摸下巴，进房间拿了一个充电器，给旧手机插上，只听嘀的一声，屏幕上出现充电的提示。 真的能行。 他心头大跳，按住开机键，熟悉的提示音，然后是开机画面。试了几下屏幕的操作，很流畅。 这次发财了！ 他的手忍不住握紧，一股无与伦比的兴奋在心中炸开。 “冷静，冷静――” 几分钟后，心中的狂喜消退了一些，他用力搓着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办不到。 现在的他，就像买彩票中了几千万。被从天而降的巨款砸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好一会，他才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看着桌上的黑色金属盒，双眼放光。 发财了。 这样神奇的功能，要挣钱，简直是轻而易举。修电子产品什么的，只是小意思。要修，就修真正值钱的东西。 想想看，要是收购一些破损的古董文物，修复好后再出手。这里面得有多大的利润！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起来，就被他否决了。古玩这一行，水太深了。他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外行人，贸然涉及进去，风险太大。不值得。 他转动脑筋，认真思考着。 像自己这样，出身普通家庭，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根底的人，最好是做正行。想要来钱快，当然是翻新二手电子产品。 选择的电子产品，最好是使用的人很多，品牌知名度高，型号少，价格高，二手市场活跃…… 数来数去，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似乎就只能苹果手机了。 渐渐的，他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 钟越精神抖擞地打开电脑，登上购物网站，特意找了几家标有“七天退货”的店家，下单买了六台不同内存、不同颜色的苹果5。付了款后，叮嘱他们尽快发货，就关了网页。 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丰子……是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吧……我啊？还行吧……” 寒暄了几句，他才说起了正事，“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表弟跟别人合伙，开了家手机店，想弄点旧手机来翻新。问我能不能弄点旧的苹果手机……对……破的也行，他们会换零件……” “当然，不能让你白帮忙，他们说一台补五十给你……这必须要，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好，先弄个十台八台吧，一会我先给你打一万过去，不能让你先垫着……对了，你过年回不回老家……行，到时一起喝一杯。” 挂上电话，他舒了一口气。丰子全名李一丰，他们高中时是同桌，高中毕业后就到华强北卖手机。他们关系一般，虽然有联系方式，却没怎么联系过。只是听说他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还在深市买了房子。 所以，他决定做手机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虽说是老同学，想要长期合作，还是得当成生意来做。 搞定了手机的来源后，可以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一个店了。 ………… 上午十点，骄阳似火。 钟越挤在公交车上，手拉着吊环，眼睛看着窗外。一边考虑着搬家的事。 这几天，他天天去电脑城找店铺。从租房到电脑城要跨区，先坐四站公交车，再搭十几站的地铁，起码要一个多小时。一天一个来回就是三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 正想着，车停了下来，到站了。 换乘地铁，一路到电脑城。 作为一线城市，广州有很多个电脑城，而且都比较集中。除了卖电脑和电脑配件外，其实也卖其它电子产品，称之为数码城更准确一点。 钟越这一次是来签约的，几个电脑城里，想要转让的有不少，仔细对比过后，他很快敲定了一家。 事实上，以他手头上三万六千的存款，选择的余地也很少。 他选的这家是空店转让，不用转让费，但是租金相对较高，位置稍偏，十五平米。租金是三千五，压三付二。 钟越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是他人生中拥有的第一家店，即使只有十几个平方。还是让他有一种充实感。 付了租金后，他的财产缩水了一半，剩下一万八千多。 回到自己的店里，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店的装修不用大动。地板还很新，招牌，柜子都是现有的。只要打扫干净，再把招牌重新弄一下，就可以直接开张。 不过，他知道装修对一家店的重要性，像他这样卖苹果手机的，要是装修太随便，肯定会影响购买者对这家店的信心。 所以，他想要的是高端、精致的效果，要与旁边的店拉开差距。别人一眼看去，就会觉得你这家店上档次，肯放心购买。 要这种效果，就得花钱。他咬牙拿出一万块的预算，一定要把装修搞好。 招牌得请广告公司来弄，其余的他打算自己来，像打扫，刷墙之类的事情，并不很难，他能搞定。 三天时间，店铺已经是焕然一新，只等把手机和配件摆上，就可以开张了。 “最后，还得请两个售货员。” 钟越知道自己不是干销售的料子，得请人才行。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PS：感谢收藏本书的二十九位书友。 ------------ 004 开张 “青姐，我每个月给你两千五的工资，卖出一台手机提成是五十块，一个月两天假期。上班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到下午六点。你看怎么样？” 客厅里，钟越在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话。 叫做青姐的女人考虑了一下，说，“这些都没问题，我就想问一下，你要招几个人？” “两个，还有一个是我老乡，刚刚大学毕业。以后还要请青姐多教教她。” 青姐笑道，“不会是女朋友吧？” 钟越没有多解释，“要不然，你回去考虑几天？” “不用了，我同意。”青姐干脆地道，“要是你只招一个人的话，那我还真干不了，连个伴都没有，太无聊。说吧，什么时候上班？” 钟越大喜，“后天一号开张。” “行，老板，那我先走了。” 钟越将人送走，松了一口气。 青姐全名叫胡青青，是住在楼上一个热心大妈的女儿，已经嫁人，有个上小学的儿子。家就在电脑城附近。 他在这里住了两年，虽然接触不多，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这个女人性格泼辣，能说会道，以前是化妆品的推销。上个月不知什么原因辞职了，这件事还是她母亲说起。 所以，要招员工时，钟越第一个想到了她。 回到房间里，他看着桌头柜上整齐放着十五个白色的盒子，心中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的挣钱大业，即将要起航了。 十五个盒子，就是十五台手机。 丰子将这些手机寄过来的时候，要么屏幕碎了，要么主板烧了，要么电池坏了。就这样，十五台破手机就将他一万块给用光了。不得不说，苹果手机能创造的价值还真不是盖的，一台破手机都要六百块。 有成长系统在，手机修起来很简单。就是将它变成“原封”包装时，花了不少心思。 卖过手机的人都知道，新手机和二手手机的价格，差很远。假如你上午买的手机，下午想要转手，也绝不可能卖出原价，能卖个**折就算不错了。 所以，他想把这些修复好的手机，当成新手机来卖，一定要弄成“原封”才行。 说明书，盒子，贴盒子的那个封胶，都花了他不少工夫。 这些都还好，花时间就能搞定，最大的问题还是软件，手机系统。全新手机的系统是未激活的，“成长系统”再怎么牛，也修不了手机的软件。 他对软件一知半解，还真搞不定这个问题，后来只能求助于“成长系统”。 这一下，他又发现了一个大金矿。在编写软件上，“成长系统”的功能同样的逆天。蓝光一扫，就把手机的系统代码复制进去。 然后，系统把这些枯燥的代码，直接虚拟运行，罗列出这些代码的所有功能，可以直接进行调整，可以随意增删，完成后，再直接导入到手机里。 就算他一点也不懂编码，凭借着“成长系统”，也能轻而易举地制作出一款软件出来。这样强大无匹的功能，让他心中怦怦狂跳。 就算他不太懂行，也很清楚，一款复杂的软件，比如说手机操作系统，往往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研发出来。这里面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不是大公司根本就玩不转。 而有了成长辅助系统，只要肯花时间和精力，一个人就能搞出来。这里面有多大的商机？ 钟越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到脑后。当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店开起来，挣到第一桶金。 把店装修好后，他又进了一批手机壳，贴膜和充电宝等配件，手里只剩下两千块，连一个员工的工资都付不起。 ………… 六月一日，晴。 电脑城二楼一间档口前，钟越在门口贴了张“开张大吉”的红纸，就算是开张了。领着两个员工进去，正式开始营业。 没有搞什么开张仪式，主要是没钱，二来他也想低调一点。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来了，两名员工上前热情地招待，可几拨人都是在问，逛了一下就走了，没有掏钱买。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结果一台手机都没有卖出去。 中午，钟越提着盒饭回到店里，正好听到胡青青在那里抱怨，“真是气人，一个个又不买，还在那里东问西问，浪费我的口水。” “吃饭了。”钟越招呼她们，将盒饭放在柜子上。 两人上前拿过盒饭，胡青青笑道，“多谢老板。” 钟越说，“你们别看早上来的人不少，其实很多都是同行，来打探情况的。” “原来是这样。”胡青青恍然，“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多问题。老板，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钟越笑道，“没关系，其实这一行的价格已经很透明了，没什么秘密。咱们不怕别人来问。” 他再三考虑后，将价格定在市场价的位置上。开张的优惠也就送张膜，送个外壳，充电宝什么的。 促销打折当然卖得更快，问题是太扎眼了。要是他卖得比进货价还底，傻子都知道你有便宜的进货渠道，还不千方百计地打探才怪。这样无疑会增加风险，不值得。 到了下午三四点，人流开始多了起来。他们也终于“开张”了，卖出去一个耳机。接着又卖了几个外壳和移动电源。 可是，一直到关门时间，手机还是没卖出去一台。 一天的营业额是267块，这要是光靠卖配件，想把租金和员工工资挣回来都难。 钟越心中有点郁闷，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把店门锁好，正要离开，就接到一个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老大。” 电话是公司的直属上司打来的，“钟越，在哪呢，出来喝一杯吧。我在公司附近的烤串店里。呆会，你嫂子也要来。”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钟越一听，就明白了，说，“我马上到。” 出了电脑城，拦下一辆计程车，直奔目的地。 二十分钟后，钟越赶到了那家店。 PS：感谢几位投票的书友。 ------------ 005 周茗 钟越一进店里，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自己的上司段羽。 段羽比他大五岁，是公司的艺术总监。段羽是个不错的上司，对他也比较照顾。他心里一起挺感激的。 今天就算段羽不找他，他也准备找对方谈一谈，正式说一下辞职的事情。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段羽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了钟越的目光，特别是那乌黑笔直的长发，很养眼。 “这里。”段羽也看见他了，招呼他过去。 钟越正要坐到他旁边，被他推了一下，“你坐那边去。” “啊？”钟越看了一眼女孩，有点尴尬。倒是女孩落落大方，往里坐了一点，让出一个位置。他只得坐过去，稍微隔着一点距离。 段羽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钟越。这是周茗，咱们公司马上就要拍一个广告片，她就是女主角。” 周茗笑起来很甜，“钟哥好。” 钟越长得比较老成，看起来像快三十的人，所以她一开口就喊钟哥。 他点头，“你好。” “我去过几次公司，好像没见过钟哥。”周茗好奇地说。 段羽笑道，“这小子最近请了半个月的假，像人间蒸发一样。要不是我说今天介绍美女给他认识，说不定他还不会出现。” 钟越说，“最近有点私事要处理。”有外人在，他没有多解释。 说话间，段羽的女朋友到了。 “这是我女朋友，苏娜。”段羽介绍的时候，钟越看了一眼旁边的周茗，见她神色如常，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钟越你认识的，这位是周茗，公司新合作的模特。” “你好。”苏娜跟周茗握了一下手，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一旁的钟越却是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段羽什么都好，有能力，讲义气。就是有时候有些优柔寡断。他上一任女朋友，在他们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 那一段时间，他天天借酒消愁，喝得大醉。几个朋友怕他出事，都陪着他。 有一次，就喝出事来了。那天晚上，不知谁搞了个大乌龙，将他和同样喝醉的苏娜，送到酒店同一个房间里。 后来，两人就不知怎么就好上了。 钟越感觉，可能他们两个感情基础太浅。所以段羽时不时会“走神”，跟别的女孩搞暧|昧。 而苏娜，人比较敏感，或者是直觉灵敏，经常会突然袭击。每次段羽都会找钟越救场，只要证明他不是跟女孩单独在一块，就可以应付过去。 这样的事情，钟越已经干过五次了。 说实话，周茗是几个女孩中质量最高的一个，也难怪段羽会动心。可是，他又不忍心跟苏娜分手，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一顿饭，就在这样奇异的气氛中结束。 “钟越，你开我的车送一下周茗。我坐娜娜的车回去。”不知道段羽跟苏娜说了什么，出门的时候，把车钥匙给了他。 结果，周茗上了车，说了地址后就没再开口，钟越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搭讪。 一路沉默中，钟越在小区门口把人放下，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看着她走进去。 突然，他看见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拦在她的面前，隔着老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应该是认识的吧？”钟越不太在意，正要开车走人，就见到两人拉扯起来。 “不会吧。” 他大吃一惊，打开车门冲了过去。跑近了，就听到周茗有些惊慌的声音，“放开，你弄疼了我……” 拉住她的是个年轻的男人，灯光很暗，看不清长相，只是声音很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钟越赶到了，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大声问道，“周小姐，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愣神间，被周茗趁机挣脱。 “钟哥，我们走吧。”周茗像是遇到了救星，拉着钟越的手臂，就要离开。 钟越也不想多事，用警惕的眼神看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米八的个头，瘦瘦的。出人意外地，长得很秀气，一点也像个猥|琐男。 看到他们要走，男人一下子急了，大吼一声，“不准走。”拦在两人的面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瓶子。 “周茗，你这个贱女人，竟然真的找了个野男人，我……我饶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他拧开了瓶盖。 钟越见他面目扭曲，已经感到不秒，再看他拧盖子的动作，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一用力，把周茗往身后一拉，接着一脚向那个男人手上的瓶子踢去。 他反应够快，因为距离的原因，还是慢了一点，瓶子被踢中的时候，一小滩液体从瓶口溅了出来，沾到他的小腿。 火辣辣的疼。 “尼玛B！” 钟越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照着那个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这时，早就留意到他们的小区保安也赶到了，被打蒙的男人这才想到要跑，被两名保安制伏在地。 “是硫|酸。”另外一名保安扶起还在不停留出液体的瓶子，惊呼道。 钟越一听，赶紧坐到地上，查看小腿上伤势，半截小腿都被沾到了，他能闻到一股焦臭味。 “兄弟，需要帮忙吗？”一名保安问。 钟越忍着痛问，“有干净的布吗？” “有。”那名保安二话不说，就把那个男人的上衣给扒了。扔了过去。 钟越接过，将小腿上残余的液体给擦干。 突然，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钟哥，你没事吧。” 钟越回头，见周茗双眼发红，一副被吓坏的样子。拍拍她的手，说，“哪里有水？” 周茗忙道，“我家里有。” “扶我起来。”钟越顺势将一只手架到她的肩膀上，半个身子挨着她。又对保安说，“呆会警察来了，就去叫我们。你住在哪一栋？”最后一句，是问周茗。 周茗报出自己的房门号。 “好咧。”保安说道。 上了楼，周茗掏出钥匙的时候，手还在抖，插了几下没插进钥孔，就急了起来，越急就越插不进去。 “我来吧。”钟越拍拍她的背，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开了门。 ------------ 006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客厅有点乱，钟越没有细看，在周茗的搀扶下，进了洗手间，将小腿放到水龙头底下冲。那火辣辣的灼烧感减轻了许多。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哗哗地流水声中，周茗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鼻音。 钟越没有回头，说，“其实我该谢谢你。” “嗯？”这个说法，似乎引起了她的好奇。 钟越能想像身后她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说，“谢谢你给了我英雄救美的机会，这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啊？” 身后没了声息，钟越虽然奇怪，却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继续冲水。 片刻，他忽然感到她的头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隔着衣服传来温暖的感觉。 “谢谢你救了我。” 那一刻，钟越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有一种转身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 他握紧拳头，很快又松开。 眼下的时机，还有她的身份，都很不适合。 他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水流冲洗着腿上的伤口。 ………… 不一会，警察来了，简单问过事情的经过后，就让周茗先送钟越去医院。明天再去做笔录。 他们明显都将周茗当成他的女朋友。 钟越在医院有个熟人，去之前先打电话联系过了。到了医院直接去找他。 张一鸣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头发自然卷。钟越带着周茗进门的时候，一个劲地往周茗身上瞅，神情很奇怪。 他给钟越检查了一下伤口，笑道，“硫|酸？玩得够劲爆的啊。” 一旁的周茗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不要住院？” 张一鸣推了推眼镜，看着她，“你弄的？” “不是……我……”周茗脸上的内疚更深，低下了头。 张一鸣看她的神情就明白过来，“英雄救美？”转头看向钟越，“我说越哥，行啊。为了泡妞，连命都不要了。硫酸都敢往上凑，没泼到脸上算你走运。” “行啦，别废话了。”钟越感到周茗抓住自己的手越抓越紧，忙打断他，“赶紧给我治吧。” 张一鸣拿起笔，一边开药，一边说，“幸好这次处理得及时，你这条腿算是保住了。呆会我帮你包扎一下。美女，一会我教你怎么包，这小子懒，以后每天你给他换药。记住不能沾水，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说完，将单子给她，让她去交钱。 “我来吧。” 钟越想拿过单子，周茗一缩手，“你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怎么能让你出钱。” 等她一走，张一鸣拍拍钟越的肩膀，“这么漂亮，你守得住吗？” “啊？”钟越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一鸣语重心长，“听兄弟一句劝，娶老婆还真不能娶太漂亮的，要贤惠，脾气好，能持家。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才第一天认识，那是个意外……”钟越想解释。 张一鸣说，“行了，喜欢就赶紧追，趁热打铁。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但是恋爱归恋爱，结婚一定要慎重。” 钟越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问，“我的腿怎么样，问题不大吧？”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吓唬那丫头呢，故意说得严重一点。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自己把握机会啊。” “行了。这件事你别跟我爸妈说，省得他们担心。”钟越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张一鸣想一事，“对了，国庆节你回不回去，我给你留个座位。” 钟越摇头，“不用了，我也说不准，最近这几个月比较忙。” 不一会，周茗取药回来，张一鸣教她怎么包扎，怎么换药。 出了医院，已经快要十一点。 “我送你回去吧。”周茗扶着他，一边看哪里有出租车。 钟越说，“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他小腿受伤，开不了车。段羽的车还停在周茗家的小区门口。 “没事，我让我朋友来接我。”周茗很坚持，说着，就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拦到了一辆车租车。 到了钟越家楼下，钟越正犹豫是不是请她上楼坐一下，周茗的朋友就到了。把他扶上楼，两个女孩就离开了。 ………… “扫描到机主小腿部位皮肤损伤，是否修复？”成长系统给他进行每天一次的例行检查，发出了警报声。 想到周茗还会来给自己换药，他只能说，“否。”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也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钟越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窗外天刚蒙蒙亮。一看时间，五点五十分。 伸了个懒腰，他只觉得神采奕奕。“健康助手”有辅助睡眠的功能，睡眠质量好，每天只要睡五六个小时，就能保持一天的精力充沛。 他换了一身适合运动的衣服，活动了一下身体，下了楼。 小区附近有一个公园，那里有供人运动的场所。一大清早，不少老头老太太已经在那里运动开了。 钟越小腿不方便，就做了一些上肢的锻练。 “健康助手”建议他每天保持一个小时以上的适度锻练，能让他体魄强健。 以前不运动，主要是犯懒，早上起不来，下午下班回来又太累了。 现在，他每天五六点就自然醒过来，再加上精力充沛，无处发泄。运动就不再是个难事。一段时间后，他能明显感到体质的增强，体会到了好处，就变得更加积极。 一个小时后，出了一身汗的钟越回到租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坐到电脑前，认真工作起来。 睡眠时间变少后，每天就多出了两三个小时。换了以前，他可能玩玩游戏就混过去了。现在却是刚开始创业，踌躇满志的时候，一心都扑在事业上。自然是一点时间也不肯浪费。 ------------ 007 辞职 今天钟越有很多事要处理，去不了店里。不过，有胡青青两人在，他也很放心。打电话给她们，交待一声。 快到九点的时候，他先到周茗的小区门口取了车，然后开着车到了公司。直接到段羽的办公室，将车钥匙还了。 “来啦。”段羽似乎一直在等他。见他进来，忙把门给关上。也不去拿桌子上的钥匙，紧张地问，“怎么样，周茗她没什么事吧？” 钟越知道他想问什么，说，“她没说什么，就是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哦。”段羽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懊恼，叹了一口气。 钟越说“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有个疯子去纠缠她，幸好被小区保安给制服了。” 段羽又紧张起来，“她没受伤吧？” “没有，就是受了点惊吓。” 段羽还是不放心，拿出电话拨了过去，“喂，是我。昨晚的事我听说了，你没事吧？啊？”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钟越。 “对，嗯，好。” 段羽挂掉电话，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钟越觉得她的的眼神里有些奇怪的东西。 “听周茗说，昨天晚上你救了她，还伤受了？”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段羽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舍己救人的精神。” 钟越苦笑，“要是早知道那个男人那么疯狂，我早就有多远跑多远。” 这是他心里的实话，他跟周茗才第一天认识，要是知道有危险，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冲上去。最多报下警，通知一下保安救人。 谁会为一个刚认识的人拼命？别人他不清楚，反正他不会。 他还有父母要孝顺，未来的老婆孩子也要他来养。所以，他必须要“自私”一点。 段羽迟疑了一下，问，“你觉得，周茗怎么样？” “很漂亮。”钟越说着，耸耸肩，“但是太漂亮了，还是个模特。” 段羽脸上释然，模特这个行业，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是负面传闻太多。他们是做广告行业的，跟模特有不少交集，知道更多的内幕。很难对模特有什么美好印象。 他放松下来，靠坐在椅子上，“听周茗说，待会你还要去做笔录，要不我送你。” “不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去吧。”钟越不想麻烦他，说起了正事，“其实，这次我是来辞职的。” 段羽脸色严肃了起来，“你想好了？” “想好了。” 段羽叹了口气，“。以后去哪，想好了吗？” 钟越说，“想好了，打算自己创业。” “你比我有志气。”段羽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说不定以后我还要给你打工。” 钟越没有当真，这只是一句戏言。 离开公司后，他赶往派出所做笔录，在路上，周茗打电话过来，说广告提前开拍，马上就要走了，可能要一个星期。跟他道歉。 “看来，段羽是打算脚踏两条船了。” 挂电话的时候，他心里莫名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 除了办身份证，钟越还是第一次进派出所，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给他做笔录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态度比较好，可能因为知道他是见义勇为。 整件事并不复杂，钟越复述了一遍，确认对方的记录没有问题，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边随口问了一句，“那男的什么人啊，得多大恨才会拿硫|酸泼人。” 那警察知道他是当事人之一，也不瞒他，“他们是高中同学，那男的还是尖子生呢。他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恋爱好几年了，得知女的出轨，一时想不开，才想要报复。” 钟越有点好奇，“那女的呢，她怎么说？” “她否认了，说当时不忍心拒绝那男的，才推托说给他一个机会，谁知道他当真了。高中毕业后，那男的经常去找他。为了躲这个男的，她都搬了好几个地方。” 钟越笑道，“那可真够奇葩的。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不管谁真谁假，拿硫|酸泼人肯定是要坐牢的。” …………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快要两点。钟越记挂着店里的生意，打了辆车赶过去。 他走进店里，见店里没有顾客，两个员工正在整理货架。心里颇为满意，他事先没有打电话，也有突然袭击的意思，看看她们有没有偷懒。 “来，喝点东西吧。”他在大门口顺便买了点饮料过来。 “谢谢老板。”胡青青笑嘻嘻地接过。 钟越问，“今天卖得怎么样？” 胡青青伸出两根手指，“今天卖了两台手机，都是小莲开的单。” 钟越向小莲看过去，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喜悦，终于开张了。 “都是青姐让给我的。”小莲腼腆地道。 钟越知道，这话听听也就算了，两台手机提成就是一百块，胡青青跟她非亲非故，凭什么让给她？ 不过，她能想到把功劳推到胡青青的身上，这一点让他比较满意。双方都有心搞好关系，起码不用担心两人闹出什么大的矛盾。 小莲叫何玉莲，是他大学舍友何健的妹妹。毕业后，何健到外地工作去了。临走前，他把妹妹托付钟越，让钟越帮忙照顾一下。 一开始，钟越还有点小激动。等见到人。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图样图森破，朋友的妹妹是大美女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幻想虽然破灭，但是何玉莲有事打电话给他，他也是能帮则帮。 何玉莲上的是大专，今年刚毕业。她不想回老家，一心想留在这座大城市。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工作。不得已，就求到了他头上。 钟越朋友不多，也没什么路子，本来是帮不上的。正巧现在要开店，就问她愿不愿意来。给的工资跟胡青青一样，算是照顾了。 何玉莲说，“卖了一部16G苹果5S，卖了3250。一部16G的苹果6，卖了5250。送了两块钢化膜，和两个背充电源。钱我锁到那个柜子里去了。” ------------ 008 搬家 两部手机，都比市场价都稍低一些。再加上送的东西，如果按正常进价的话，这一单挣的钱不会超过两百块。 苹果手机的销售终端，利润很低，特别是他这样的非授权的经销商，一般是百分之五左右。一部五千块的手机，只能赚到两三百块，如果碰到对行情不太了解的顾客，最多也就赚个四五百。 想要挣钱，靠的是卖配件。 像钟越这样，卖一台手机，还搭上进货十几块的钢化膜，和一个进货几十块的背充。还不被同行给笑死。 这种卖法，就算每天都能出两台，一个月也就挣六七千，铺租和员工工资都不够付的。 正常的做法是，手机再便宜点，没问题。钢化膜一张五十九，背充一个一百九。这样，一单就能挣六七百。如果能再卖个耳机，外壳之类的，利润还能再高一点。 钟越开店之前，就做了许多功课，这里面的门道他也懂。只是，这些对他不适用。 这些手机的成本是多少？平均不到七百，两台算一千三百多，加上两样配件一百五，也不过是一千五。 卖出去呢？八千五。 减去成本，利润足足有七千，是成本的四点六倍。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七千块，是他现在工资的一点五倍。这仅仅是两部手机的利润。 钟越在心里稍微算了一下，以平均一部手机挣三千五来计算，如果一天能卖掉一部手机，一个月的利润就是十万。一年就是一百多万，刨去各种支出，也能净赚一百万。 算出来的数字，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年入百万，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给自己定下的最高目标，也不过是一年三十万。 “老板，你没事吧？” 胡青青的声音，将钟越拉回了现实，见到两名员工奇异的眼神，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轻咳一声掩饰说，“青姐，你知道附近有什么租房吗？” “钟哥，你要搬家啊？”何玉莲好奇地问。 “是啊，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想找个近一点的房子住。” 胡青青问，“老板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离这里不要太远，环境要好，最好是高层公寓，精装修。租金方面可以放宽一点。”钟越扳着指头说道。可以预见，以后他肯定不会缺钱，自然不肯亏待自己。 胡青青想了一下，“这样的房子应该有不少，我帮老板问一下。” “那麻烦你了。” “这是哪的话，老板你太客气了。” ……………… 一个星期后，钟越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房子，到电脑城两个地铁站的距离。环境不错，小区旁边就是公园。 他租在第十九层，两房一厅，家具电器齐全，拎包就可以入住。租金一个月五千。 第二天，他就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搬到了新家。然后，一整天都在整理东西，累得腰酸背痛，心想“早知道找个家政公司了，不用搞得这么累。”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他身上有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能放心一个陌生人动他的东西？ 他休息了一会，看看外面天色快要黑下来。他提着几袋垃圾下了楼。 刚走到垃圾堆放点前，装着垃圾的袋子不堪重负，破了。里面的东西撒落到地上。将另外两袋垃圾扔到垃圾堆里，他蹲下来捡散落的垃圾。 忽然，他感到有东西砸到背上，很轻。他扭头一看，地上一个捏瘪的牛奶纸盒，“木瓜”两个黑色的字正好对着他。 他站起来回头看，看到一个穿着校裙的女孩的背影，及腰的长发，随着她的步子，裙摆一飘一飘的。 “喂。” 他喊了一声。 那个背影没有反应，人已经走进了楼里。转身的时候，看到她的侧面，发现她戴着耳塞。 他摸了摸后背，没有湿。心想她可能没意识到自己砸到人了。这只是一件小事，他也不想计较。将地上的垃圾放好，上了楼。 ………… 第二天，钟越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快七点了才醒过来，洗漱换衣服后，准备下去跑步。 这个时间还早，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到十七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巧了，正是昨天那个穿着校裙的女孩。她皮肤很白，扎着马尾，身材高挑纤细。 钟越正想着是不是打个招呼，就发现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过的时候，直接穿了过去，压根无视了，心想还是算了。 为了避免误会，他没有多看。 “我X。” 钟越嘴角扯了一下。很想跟她说，声音挺好听的，但是爆粗口真不是萌点。 他忍不住看过去，见她看着楼层的数字，很着急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一到十楼都被按亮了。 正好，她这时转过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我进来的时候，它就这样了。”钟越很无辜地说。 …………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被钟越抛到脑后，在附近的公园做完运动，回到家门口，输入密码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个电子密码锁不知道安不安全，得改造一下才行。” 想到就做，他把整个电子锁扫描进“成长系统”的资料库，然后来到了工作室。 房子是两房一厅，一间是卧房，另一间改造成了工作室。 有了“成长系统”这个好用方便的工具，他对电子类电器的兴趣大增。利用网购，买了再退货的手段，把市面上几个主要品牌的主流手机，都扫描进了资料库里。 空闲的时候，他就会将不同品牌手机的零件组合起来，看造出来的手机是怎么样的。虽然能正常启动的不多，他同样乐此不疲。 工作室里，中间是一张长长的工作台，靠墙的是一排排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种手机零件。 这一个星期，总共卖掉了十台手机，赚了三万多。除了打给丰子用来收购损坏的手机外，基本上都花在这里了。 原本他打算一有钱，先买辆车。现在只能再等等。 ------------ 009 楼下的大叔 比起手机，这种密码电子锁的构造要简单得多。最核心的部件就是芯片，重要的功能都靠这块芯片完成。 钟越很快就弄清了它的原理，现在，就要在它现有功能基础上，增加新的功能。 首先，它要能够连接WIFI，让大门的摄像头拍的画面实现网络传输。那样他随时都能通过手机查看。 然后，要有一个报警系统，只要有人尝试打开大门，他手机警报器就会响起。 最后，连接一条高压线，如果发现是窃贼，通过远程控制，将人电晕。关键是不能把人电死。 “这样大门是万无一失了，还有窗呢？”他看向窗户，虽然是十八层楼，恐怕也难不倒一些身手好的飞贼。 “嗯，所有窗户也要装上报警系统。” 想到这里，他脑海一道灵光闪过，“干脆将所有家电都改造一下，弄一个家居控制系统，然后所有东西全自动化。” 他想想那个场面都感到很带劲。投入十分的热情，开始设计起来。 不过，这个工作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好的。所有电子产品都是一个系统工程，越是复杂的系统，涉及部件越多，就越是麻烦， 就像是手机，想要增加一个新功能，并不是说添上一个元件就行了，还要考虑耗电、散热等等问题，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天，他也尝试借鉴各品牌的手机，想“开发”出一款功能全面的手机，结果弄出来的东西问题多多。 那时他才知道，电子产品的开发，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的。 他清楚，最大的问题还在自己身上，在电子方面的知识太过贫乏。 “看来有时间的话，最好去大学里充下电。” 当新弄好的芯片再一次失败的时候，他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 钟越一宅，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只去过两次店，都是送新手机过去，放下东西就走。 店里最值钱的就是手机，这都是有数的。再说，店里装有摄像头。他很放心将店铺交给两个人，并不怕她们搞鬼。 直到一天早上，他运动完后，刚回到家，就接到老妈的电话。 一接起来，就听到老妈的抱怨，“阿越，一大早你怎么不在家，跑哪里去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老妈，你来看我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我搬家了。” “搬家？为什么搬家？” “到时再告诉你，你在我原来住的地方是吧？我过去接你。” “不是我，是你姑姑的儿子黄秋迅。” 听了老妈的解释，他才明白过来，是他姑姑的儿子，也他的表弟来了。因为高考考到这里的大学，想趁着暑假过来熟悉一下环境，特意问了他的地址，想在他那里住几天。 昨天晚上，这小子就搭了别人的顺风车过来了。因为开的是夜车，车主好心将他送到钟越以前住的地方楼下。 没想到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手机又没电了，只得用公共电话打回家里，再找到钟越的老妈，打到钟越手机上。 弄清楚整件事后，钟越赶紧换衣服出门，现在还不到七点钟，他表弟人生地不熟的，又联系不上，别出什么事才好。 下了楼，他直奔地铁站。这个点很难打车，还不如坐地铁快。 这个时间，坐地铁的人也不少，大多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钟越抓住扶杆，戴上蓝牙耳机，先给姑姑家打了个电话，问到表弟的手机号。正想打过去，就发现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 正是半个月前，在垃圾点砸了他一牛奶盒子的女学生。今天她左边扎了一条小辫子，刚才竟没认出来。她跟一个女同学一起，正好面对着这边。 “要不要打个招呼？” 他心想，他每天早上运动完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她上学的时间，常常会在楼下碰到，也算是熟人了。 可是想想她平时一副高冷的范，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自讨没趣。 正想着，就看见她跟同学说了几句话，就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你的耳机能借我吗？”女孩看着他戴在耳朵上的耳机，小声地问。 钟越摘下耳机，递给她，“你是说这个？” 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耳机捏起来，抿了抿嘴唇，说，“你几点下班？” “嗯？” “我下午四点放学，四点半在刚才的地铁站等你。” 知道她误会了，钟越也不解释，笑着点点头。 女孩回到同学的身边，将耳机连上了手机。 “秀秀，那个男人是谁啊？”那个同学问。 叫秀秀的女孩随口回答，“住在楼下的一个大叔。”一边试音，“这下就不会错过汪汪的新歌。” 那同学有些担心地说，“不是说九点发布吗，那时正上课了，被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安啦，我把头发放下来，老师肯定发现不了。” ……………… 钟越接到表弟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 他表弟黄秋迅正蹲在楼道口，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吃得正香。看见他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喊道，“哥，你终于来了。” 钟越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别吃这个了，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帮他拎起行李箱。 黄秋迅将手里的包子往垃圾桶一扔，跟了上去。 年轻人都喜欢洋快餐，钟越带着表弟到最近一家KFC，点了一些早餐。 “你手机怎么会没电了？”钟越没话找话。 黄秋迅跟他相差六岁，代沟还是很深的，再加上两家离得不近，交集不是很多。他们基本上没怎么一起玩过。特别是他上大学后，也就过年回家的时候见过几次。那种陌生感一时半会很难消除。 黄秋迅脸一下子塌了，痛苦地说，“不是没电，是摔坏了。上个月刚买的。” 钟越心中一动，说，“正巧，我正学着修手机呢，拿出来我看一下。” 黄秋迅一听，把手往身上一擦，从兜里掏出一台屏幕破裂的手机，希翼地看着他，“哥，能修吗？” 钟越打量了几眼，手机是华为最新出的一款，除了屏幕裂了，其它地方都完好。肯定地点点头，“换个屏就好，很简单的。等我回去给你修。” “谢谢哥。”黄秋迅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自家人，客气什么。” ------------ 010 大生意 上午八点五十，课堂上，老师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课。 而在讲台下面，秀秀则满心期待，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时钟。 当时钟走到九点整的位置，她转过头，跟好友点点头，趁老师没注意，偷偷地在书桌下拿着手机，眼睛向下一瞟，如愿以尝地看到一首新歌。 点击试听。听到耳朵里传来的音乐，她把手机塞回到书包里，神不知，鬼不觉。 新歌保持了一贯的风格，听了一会，她便入了迷。 忽然，后座的同学用笔点了她一下，她抬起头，见到老师正看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说什么。 糟了！ 她假装用手指挠着额头，手掌挡住眼睛，转头向好友刘丽求助。 刘丽用课本挡住脸，不忍卒睹。 咕咚。 她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回过头，看见老师的脸上先是疑惑，然后是恍然，接着是愤怒，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板得更紧了。 她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捕捉到老师脸上的情绪。这时，她看见老师的嘴巴又动了起来。 这一次，她认出了老师的口型，正是自己的名字。 老师走到她面前，用手示意她把耳塞摘下来。 她不情不愿地拔掉一个耳塞。 “苗秀秀同学，上课时间开小差。”老师语气严厉，将手伸到她的面前，“耳机，没收。” 秀秀一听，急了，“你没有权利没收我的耳机。” 老师面无表情，眼中却跳跃着怒火，“要不然，你可以选择叫家长。” “……” 下课后，苗秀秀靠在教室外走廊的护栏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一盒木瓜奶，一边吸，一边盯着对面的教师办公室。 旁边，刘丽眼睛盯着手机，说，“查到了，那个牌子的耳机挺贵的。我算了一下，咱们两个这个月的零花钱恐怕不够。怎么办？” 苗秀秀用力吸了一口牛奶，转过身来，“老巫婆没收的东西，除非叫家长，才拿得回来。” 她叹气道，“要是我妈知道我上课听歌，那我就死定了。”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生突然靠了过来，说，“缺钱啊，跟我借啊，看在同学的份上，我不收你们利息。” 苗秀秀瞥了他一眼，“干嘛要跟你借。”说完，就走了，顺手把喝完的牛奶盒扔进了垃圾桶。 “干嘛偷听我们讲话。”刘丽冲他用力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男生自讨了个没趣，尴尬得脸都僵住了。 “怎么样，吃瘪了吧。”男生的同伴凑了过来，取笑他。 另一个同伴捏着嗓子，娘里娘气地说，“干嘛要跟你借。”登时周围笑倒了一片。 那男生脸上挂不住了，怒道，“关你们屁事。”气冲冲地走了。 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走廊的学生笑闹着涌进了教室，很快，校园里又恢复了安静。 ………… 吃完早餐后，钟越就带着表弟回到住的地方，这个小区的装修和格调，不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可比。 “哥，你买的房子？” 钟越输密码开门的时候，黄秋迅终于忍住问道。 “我可没那么多钱，租的。” “租金不便宜吧？” “还行。” 正说着话，钟越的电话响了，对黄秋迅说，“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青姐，什么事？” “老板，有位老板说要用进货价加五十块的价格，跟我们调货。要不要调给他。” 他有点奇怪，在电脑城，同行调货很正常，但是主动加价就少见了。想了想，说，“你跟他说，调货可以，但要现结。” 就听电话里胡青青跟别人说了几句。 很快，有了回话，“他说行，但是要我们所有存货。” 他更加奇怪了，这半个月，手头宽裕一点后，他就一直有意视地囤货，现在店里总共有四十几台机子。一下子要这么多台，怎么不去经销商那里进货？ 疑惑归疑惑，有生意上门，总没有不做的道理。 三十几台机子，利润都超过十万了。 “这样，你每个型号都留一台，店里总要留一些来卖。其余的你就卖给他，待会我把价格发你手机上。” 他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电话那头，胡青青跟对方商量了一会，又说道，“老板，他问咱们还有没有存货？” 三十几台还不够？ 他意识到，很可能有大生意上门了，“你问他，还需要多少？” “三百台。”胡青青说出一个数字，又补充了一句，“明天十点前就要，他可以先付订金。” 三百台。 钟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笔生意，一定要拿下。 有了决定后，他迅速开动脑筋，一边吩咐胡青青，“你让他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然后，他拨通了李一丰的电话，“丰子，我现在急需要大量的机子，你这几天收到几台了？” 店里的生意上了轨道后，上个星期，他便让李一丰敞开了回收，说，“有多少，要多少。”不管收到多少，固定一个星期发一次货。上次发货是在四天前。 “二十几台吧，你要多少？”电话那头，李一丰问。 钟越有些失望，才二十几台，差太远了，“你没有没办法搞到三百台，今天之内就要。” 李一丰说，“时间太紧了，要是有个三五天，弄到三百台还不难。一天时间，我还真没办法。” 钟越还是不敢放弃这个挣钱的机会，“丰子，你路子广，再帮我想想，只要能弄到三百台，价钱不是问题。” “唔――”电话那头，李一丰的声音有点迟疑，“你还别说，我还真想起一个地方能弄到，只是……” 钟越大喜，“只要能弄到就好，你先帮我联系着，我现在马上坐车过去。” 挂掉电话，他又打回给店里，“青姐，你跟他说，订金就算了。明天让他过来拿机子，但是不担保有三百台那么多。” 很快，对方有了回复，“他说有多少算多少。” 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跟黄秋迅说，“我有急事要出去，可能要今天晚上才回来。你要是出门的话，记得锁门。大门的密码是……” ------------ 011 谈判（求票） 钟越为了赶时间，拦了一辆计程车，谈好价钱后，直奔深城。 两座城市距离一百五十公里左右，走高速也就两个小时。要是坐高铁，三十分钟就行。可是加上这里去高铁站的时间、深城高铁到华强北的时间。估计差不多，还可能遇到塞车，更麻烦。 这时候早高峰已经过了，走高速的话，还是很流畅的。 钟越到华强北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李一丰特意到门口接他，两位老同学多年没见了，都很高兴。 “还没吃饭吧，走，先带你吃饭。”寒暄了几句后，李一丰带着钟越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没想到咱们同桌一场，最后还干了同一行。”李一丰有些感慨地说 钟越笑道，“我这只是副业，帮别人跑腿，赚点外快。哪比得上你这大老板。” “什么大老板，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就混成这个鸟样，说出去都丢人。”李一丰自嘲地说。 “别谦虚过头了。”钟越笑笑，说起了正事，“对了，刚才电话里说的事，你帮我联系好没有？” 李一丰说，“这还早呢，着什么急。” “不是，我下午还有事呢。”钟越笑道。 “那行，一会吃完我带你过去。” ………… 吃完饭，李一丰开了一辆车，带着钟越向外面开去，一边说，“我认识一个人，专做翻新苹果，做得很大。整个电子市场的二手破旧手机，大部分都被他们这些老板给收了。” “他手里应该有不少存货，不过，他肯不肯让一些给你，我也不敢担保。要你自己来谈了。” 钟越自然连声道谢。 十五分钟后，车开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停靠在路边。然后李一丰敲响了一扇卷闸门。 哗啦啦，一个胖胖的男人拉开了门，打招呼道，“小李，来啦，进来。” 钟越打量了一下，那男人四十多岁，戴着眼睛，T恤短裤，趿着人字拖。看起来毫不起眼。 “祁哥，劳烦了。”李一丰笑得很热情，带着钟越走了进去。 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仓库，堆着许多箱子。 那个男人领着他们到旁边一个房间里，指着角落的沙发说，“你们坐。”一边坐茶几底下端出茶盘。 “请。”茶冲好，祁哥伸出手请他们喝。 “谢谢。”钟越两人谢过，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祁哥随手把水壶放回去煮，一边问，“听说，你最近在收破旧手机。怎么，也想搞这个？” 李一丰笑道，“我可没这个本事，就是帮朋友。” “朋友？”祁哥打量着钟越，“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吧，以前好像没见过。” 不等李一丰介绍，钟越抢先说，“叫我阿飞就行了，我一直在羊城那边。” 李一丰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哦”，祁哥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喝茶。 钟越心中一沉，连问都不问，这种态度，显然是不想谈。而一旁的李一丰，只能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没有轻易放弃，开动脑筋，说，“祁哥，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祁哥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笑笑，“你是小李的朋友，咱们谈交情可以，生意就免了。” 李一丰有些无奈，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心里盘算着再喝两杯茶就提出告辞。 钟越沉住气，说，“我说的生意，可不是祁哥说的生意。” 祁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淡淡地说，“哦，说来听听。” 李一丰暗叫不妙，知道祁哥有点生气了。要是生意做不成，还把人给得罪，那就是得不偿失。 “烧坏的主板，碎裂的屏幕，没用的外壳，坏掉的电池。”钟越快速地说完这四样，“这些东西，我想祁哥肯定是用不上的。” 祁哥抬头打量了他几眼，笑了，“你要是说这些的话，这个生意还真有得做。” 钟越说的这些，一点价值也没有，只能当做废品，卖给电子回收站，还是论斤卖。现在有人肯出高价，傻子才不卖呢。 很快，两人就达成协议，组成一整套手机的几样零件，钟越用一套九十块的价格收购。 等钟越跟着一个工人去后面挑废零件后，祁哥诧异地对李一丰说，“你这朋友什么来历，路子比我还邪。” “我也不清楚。”李一丰摇头，心里也纳闷着呢。 祁哥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他仅仅是好奇而已，现在他摊子铺得很大，都有点管不过来了，实在是没有余力兼顾其他。 再说了，他心里清楚，再怎么能耐，这些废旧零件又能翻出什么花样？做出来的“手机”，能用才叫有鬼。想要卖出去，只有用骗。 他做翻新，用旧手机冒充新手机，充其量就是打打擦边球，不算什么大事。而那种强行行骗的手法，一旦被查到，后果很严重。 这种事，风险太大，沾惹上，很容易引火烧身。 这些念头在脑里一转而过，祁哥招呼李一丰喝茶，慢慢等待着。 后面仓库废弃的零件非常多，就堆在角落里。据那个工人说，因为老板嫌麻烦，只有等凑够一车后，才会拉到电子垃圾回收站那里卖掉。 钟越看着那堆零件，心中兴奋，这些可都是钱啊。他找来几个大箱子，开始挑捡。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李一丰过来跟他说店里有事，先走了。他正忙得满头大汗，挥挥手说，“你去吧，不用管我了。”然后接着奋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 地铁站，苗秀秀和刘丽背靠着一根柱子，看着上车下车的人群。 “那个大叔看起来挺凶的样子，你说他会不会骂人？”刘丽有些担心。 “凶吗？”苗秀秀想了想，“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和善的。” 刘丽唉声叹气，“哎呀，我总有一种做错了事，等着挨批评的感觉。” “安啦，他要骂，也是骂我。”苗秀秀安慰她。 PS：周一了，第一次冲榜，支持。 ------------ 012 笨拙（第二更求票） 半个小时后，等得心焦的刘丽忍不住说，“他不会不来了吧？” 苗秀秀咬了咬下唇，看着刚刚驶出的一列地铁，说，“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刘丽迟疑了一下，“我再陪你等会吧。” ………… 仓库里，钟越终于把所有的废弃零件给挑捡好，站了起来伸了腰，对那名工人说，“数一下，看总共有多少套。” 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由有些吃惊，都快要五点了。他居然在这里弄了四五个小时。 工人在点数的时候，老板祁哥过来了，热情地说，“累坏了吧。以后我会跟工人说，让他们把东西分类好，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么就多谢祁哥了。”钟越感谢道。 祁哥哈哈笑道，“哪里话，你肯跟我做生意，是我感谢你才对。” 果然是老油条，这种变脸的工夫，钟越是自叹不如。 不一会，工人点完数，“总共是五百二十三套。” “就算五百套。”祁哥一挥手，“阿飞老板，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钟越说，“刷卡。” 钱货两清后，祁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没有开车来吧，带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一会我让人送你去坐车。先去我那里喝杯茶。” “不了，我还有点事，下次吧。” 祁哥没有多说客套话，让人准备车子，送他出去。 钟越道过谢，就告辞了。五百多套手机零件，装了十几个纸箱。他一个人也拿不动。 “下次再来啊。”祁哥一直送出了门口。 也不怪他这么热情，五百套没用的废弃零件，论斤卖也就几百块，现在卖了四万五千块，跟白捡没什么两样。这种生意，真是多多益善。 ………… 十几个纸箱，一般的计程车也装不下。只能找小点的承接货运的车子，在华强北附近，这样的货运车有很多，钟越很快就找到了一辆，谈好价钱，把东西搬过去，就出发了。 货车跑起来肯定没有计程车快，再加上晚高峰，他们毫无意外地塞车了。 钟越倒是不怎么着急，都这样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只是有些无奈，“早知道留她的电话了。” 早上跟那个楼下的女高中生约好的事情，他还记得，倒不是说在意那副蓝牙耳机，只是答应了的事情，尽量要做到。 要是没有做到，那就要尽量弥补才行。 至于为什么不问她的电话，也是他的一些小心思，他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别样的企图。毕竟，她只是个高中生。 ………… 钟越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八点半。接到他电话的黄秋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楼上，我有点急事。”钟越吩咐黄秋迅一声，就奔往地铁站。 地铁站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钟越跑得很快，到地铁站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找遍了整个站，也没见到女孩的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好笑，谁会因为跟陌生人的约定，等四个小时都不走？特别是现在的小女生，哪里有那么好的耐性，能不迟到就不错了。 放下一件心事，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迈着轻快的步伐，他往家里走去。想到那五百台废弃零件，他心里就抑止不住地兴奋。 快走到小区时，他忽然想到今天晚上可能要通宵干活，于是转了个方向，那边有一个超市，他想去买包烟。 以前他是抽烟的，烟瘾不大，就是加班的时候抽得多点。去年，他就把烟戒掉了。这个时候，突然又想吸了。 那家超市不大，装修很新，主要是卖一些零食和日常生活用品。在超市的门口，放着一台夹娃娃的游戏机。 钟越还没走到超市门口，就停住了脚步。在那台娃娃机前，蹲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学生，她背后的书包的拉链上，有一个浅蓝色的公仔吊饰。他见过好几次。 她还是穿着早上那套校服，发型也没变。显然还没有回家。 “该死。” 娃娃机里，夹子夹起一个公仔，提到半空时又脱落下来。女孩气得一拍机器，晃动之下，放在机器上面的一盒牛奶掉了下来。 她不甘地看了一眼机器里的公仔，弯下腰，想去捡牛奶。一只手却抢先把牛奶给捡走了。她转头一看，见到了钟越，脱口而出，“你有一元硬币吗？” 钟越正满怀歉意，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有没有硬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没有。”马上又反应过来，补充了一句，“我去换吧。” “算了。”苗秀秀把牛奶接过来，放回到书包里，摸了摸肚子，说“肚子饿死了，你吃饭了没有？” 钟越正要点头，又顿住，说，“还没。” “那一起吧，不过你要请我。” “好啊，你想吃什么？” 苗秀秀不假思索地说，“我知道有一家店，那里盖浇饭很好吃。” “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一米的距离。外人看来，两人关系很奇怪，既像是认识的，又没有一点交流，各走各的。 苗秀秀所说的店很近，几分钟就到了。店面很小，只有六张桌子，桌椅擦得很干净，没什么油烟。 两人面对面坐着，钟越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他不是没有跟女孩单独吃过饭，可是年纪相差这么多的，还真是第一次。 她才几岁？十五？十六？最大也不会超过十七。比他小近十岁。 “我上大学的时候，她还在上小学。”这样一想，他更感到不自在了。 不一会，老板娘端着饭菜过来了，一份番茄炒蛋饭，一份土豆炒牛肉饭，两份熟地冬瓜汤。 “我叫苗秀秀，你呢？”苗秀秀吃了几口，忽然开口说话了。 “我叫钟越。”钟越终于找到机会道歉，“今天真是对不起，我……” 苗秀秀说，“不用说对不起，你肯定是有别的事。” 钟越愣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那个……”忽然，苗秀秀有些扭捏地说，“你的耳机被我弄丢了……” 钟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没关系，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会赔给你的。”苗秀秀很认真地说，“不过，要等下个月。”说到后面一句，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 ------------ 013 挣钱第一（第三更求票） 钟越目送苗秀秀走进小区，抓了抓头，心里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变笨拙了呢？ 在上学那会，他是个性格内向人，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直到毕业出来工作后，才慢慢地把这毛病给治好。 不过仔细想想，他出了社会后，除了亲戚外，其本上没跟女学生有过什么接触，不论是女大学生还是女高中生。 或许，在她身边，让他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感觉吧。 他这样想着，走到了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然后上了楼。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明天早上之前，要弄好三百台手机，不知来不来得及。” 他的心思，很快就转到了那些废弃零件上，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挣钱才是第一位的。 没有在这个社会打滚过，没碰到过种种挫折，没遭到过别人的冷眼，没有经历过一百块钱要熬半个月的窘迫。就无法深切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钱有多重要。 回到家里，他跟黄秋迅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通宵，你自己先睡吧。”说着，就开始把箱子搬到工作室里。 黄秋迅知道他忙，也没有多问。上前帮忙搬箱子。 搬完后，钟越跟他要来了摔坏的手机。进了工作室，把门给反锁了。 黄秋迅坐回沙发上，继续上网。这台笔记本，是钟越怕他呆在家里无聊，专门放在客厅给他上网用的。不得不说，他这个表哥对他挺不错的。 几个小时后，他有些困了，见表哥在房间里没什么动静。就把电脑关了，拿起准备好的枕头，躺进沙发里，很快睡着了。 ………… 钟越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见表弟在沙发里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他搬了一大叠纸箱回来，放进工作间。马上又出去了，一连搬了四五趟，才算搬完。 搬到最后一趟，黄秋迅终于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哥，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睡。”钟越回了一句，把门给关上了。 “哦。”黄秋迅打了个哈欠，又睡下了。 工作间里，平常空无一物的工作台上，密密麻麻铺着一层手机，还有地上也是，摆满了东西，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幸好之前备了那么多配件，不然真的赶不及。” 他有些庆幸地想着。 为了少跑几趟，他每次进货都会尽量进多一点，特别是充电器和数据线这种不占地方的配件，上周他就刚刚进过货，数量很多，每样一千件。倒是压了他不少资金。 而纸箱太占地方，没办法拿多，不然没地方放。 他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是八点，只剩下两个小时，得抓紧了。 造纸盒很简单，唯一要费神的就是手机串码，每一台手机的串码都不一样，这样就多了一重工序。 造好纸盒后，把手机和配件、说明书等放进去，再贴上封条。 四百多台手机，就要重复四百多次这些工作。而且，这些工作，只能自己来做，绝不可能假手于人。 涉及自己最大的秘密，他信不过任何人。人，都是有私心的。 确实，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人，在某一刻，能够全心全意为了某个人付出一切，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 但是，如果有人说自己无时无刻，都在为别人而活，一丁点私心也没有。那他只能呵呵了。 九点四十分，钟越见时间差不多了，略微数了一下，封好的手机已经超过三百个。够用了。 他带回来的废弃的零件，总共是五百二十多套，理论上来说，能修复出五百多台手机。其实，因为有些零件破损得太厉害，材料缺失不可避免会产生损耗，最后实际修复了四百九十一台。 四百九十一台，哪怕型号不同，价格有高有低。保守地算，也值两百万。而他的成本才多少？四万五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一算，钟越有点口干舌燥，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以小搏大，空手套白狼，那丰厚的回报，完全让人把持不住。 “不管多值钱的东西，卖出去才是钱。” 他把封好的手机叠放进大纸箱里，先到客厅把表弟支出去买早餐，等表弟下了楼，就搬着箱子出去了。 昨天晚上，那些废弃零件是黄秋迅搬上楼的，要是他发现今天变成了新手机，肯定会觉得很奇怪。保险起见，钟越把人给支开了。 三百台手机，加上盒子，重一百多斤，体积又大，好几个箱子，叠得比他的头还高。搬起来有些吃力。 到了小区门口，一辆计程车已经等在那里，司机赶紧过来帮忙，把东西搬到车上。 这个司机是昨天载他去深城的那个，人挺好说话，他便留了电话，今天一早联系好了，提前到这里等。 ……………… 赶到店里的时候，刚好是十点。有两个生面孔坐在店里，应该就是要调货的人。 钟越让胡青青她们把货放好，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来，热情地跟他握手，“钟老板，真是太感谢了，你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这个男人三十四五岁，长得很斯文，大热的天，还穿着西装，显然是个很重视仪表的人。 钟越已经听胡青青说过，此人姓孙，笑道，“孙老板，太客气，先点一下货吧。” “好，钟老板果然快人快语。”孙老板对带来的那个人说，“小张，你去点一下。” 那个小张点货时，非常仔细，每一台都要看过，还从中抽出几盒，拆了封，开机试了一下。 钟越在一边耐心等待，涉及上百万的生意，又是第一次合作，没有谁会马虎。 趁着有时间，他问道，“孙老板，其实我挺好奇的。这么多数量的手机，一般都是跟经销商拿货。怎么会到我这家小店来调货呢？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孙老板叹了口气，“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运气不好。” PS：。 ------------ 014 心态变化 “其实，我主要是开网店的。前几天，我想促销一下，就搞了个团购。没想到反响强烈，没几天就卖了上千台。” 孙老板苦笑，“一开始我还挺高兴的，虽然每一台利润很少，但薄利多销嘛。可等我到合作的经销商那里想进货时，他们居然告诉我缺货了。” “我又跑了另外几个经销商，都说缺货，只肯出几台给我。杯水车薪啊。” “后来，我上网一查，才知道苹果公司的代工厂出了点乱子，停产了几天。那些王八蛋把货捂着，就等着涨价。” “不瞒你说，我已经拖了几天了，要是再不发货，网店的信誉就毁了。这两天，我几个电子市场到处跑，溢价五十块，也才调到七百多台。原本我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柳暗花明，遇到了钟老板。” 钟越这才明白过来，他没到经销商那里进过货，压根就不知道这档子事。只是，他心中还有个疑问，只是不好再问，不然有盘问人家的嫌疑。 孙老板却是个人精，见他的神色，就猜到他在想什么，“钟老板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到深城去调货？” 不等钟越说话，就继续道，“确实，华强北那么大的电子市场，调个一千台手机是轻而易举。” 钟越点点头，这正是他心中的疑问。 孙老板苦笑说，“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几年前，我在深城得罪过一个人，那人在深城很有影响力。如果他不倒台的话，我是不敢去的。” 他这么坦诚，倒是让钟越对他好感大增。 这时，小张已经清点好数目，过来汇道，“老板，三百台，都是全新未拆封的。只是……” 孙老板不悦地道，“有什么话就说，在钟老板面前，不用遮遮掩掩的。” 小张看了钟越一眼，说，“这些手机的日期很乱。” 钟越心中一动，明白了小张的疑虑。以苹果手机的畅销，经销商绝少压有旧货，每次进货，基本上是相同的日期，要么是相邻的日期。 他修复的这些手机，把硬件修得再怎么完好如初，也改变不了序列号，从上面可以看出生产日期。 原手机都坏成那个样子，生产日期还能新到哪里？ 明白了问题出在哪，他便想到补救的办法，“这样，要是你们觉得有疑虑的话。这些手机的串号我都有记录，以后手机卖出去有什么问题，随时拿过来调换。” 孙老板一拍手，“爽快，钟老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钟越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有型号和价格，最后总额是一百二十多万。 双方核对无误后，孙老板当场就打款到钟越的账户里，还加上先前承诺的每台五十块溢价，一万五千块。 送走了孙老板，钟越看着手机的收到的打款信息上的数字，心潮起伏。 一百万，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他上中学那会，有个很时髦的梦想，就是三十岁前赚到一百万。那个时候，他也做过这样的梦。 直到出来工作后，他才知道这个梦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哪怕后来钱一直在贬值。 现在，他二十六岁，梦想提前实现，这种喜悦无法抑止，久久不能平息。 ………… 过了很久，钟越平静下来之后，开始琢磨这笔钱怎么花。这一琢磨，他就发现，一百万其实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多。 他想起了网上一个段子。有个人中了五百万，记者问他这些钱要怎么花。 他说，还房贷。 记者又问，剩下的呢？ 他说：剩下的慢慢还。 虽然只是个段子，也很能说明现今大城市房价之高了。 真要论的话，一百万用来买房肯定是够了，像市郊，小点的城市，没准装修的钱都够。换了以前，这样的房子他就很满足了，甚至可以说，这是他终身奋斗的目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开店不到一个月，他已经挣到人生第一个一百万。那两百万还会远吗？三百万，五百万，甚至……一千万。 他的野心，也随着财富的变化，而悄然膨胀。 谁不想住好一点的房子？位置好，面积大，装修高端豪华……区别是，没有钱的人，只能在心里奢望。而有钱的人，能够实现。 钟越以前属于前者，现在，则属于后者。 他心目中的房子，一百万，只怕连首付都不够。 这样一算，他有种怅然若失地感觉，为了之前十几年梦想的渺小，更为了就连这样渺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的自己。 他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提示短信里的余额，突然涌起一股花钱的冲动。房子暂时是买不起了，可以买点别的。 “青姐，我出去一趟，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他交待一声，就走了。 出了大路，他拦了一辆计程车，说，“去最近的汽车城。” 到了地方后，他就看到一家大众汽车的店，他对汽车了解不多，牌子知道得不少，能认出标志的也就那么几个。认得大众，是因为他爸买的就是这个车。 走进去的时候，他还有点小期待，会不会发生销售员狗眼看人低的经典戏码。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招待他的销售人员一直挺热情，最后他没看到中意的车，离开的时候，也是微笑着道别。 接着，他又走进一家看着挺眼熟的标志，走进去一打听，才知道是通用别克。然后，又看了雪佛兰，沃尔沃，各种各样的车型，看得他眼花缭乱。 他先是看三十万左右价位的，很快又觉得不够好。就去看四五十万价位的车，看来看去，还是差那么点意思。 走出沃尔沃，正好对面有一间车店，那标志看着眼熟。正好旁边一对也是看车的夫妻，那男的说，“不如到那间去看看吧。”那女的反对，“那是保时捷，你又买不起，有什么好看的。”说完拽着老公就走了。 钟越心想，“保时捷，好像是挺高档的一个牌子。”于是，他走了进去，忽然，他就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PS：虽然上榜无望，还是吧。 ------------ 015 庆祝 在现代社会，车子，已经不仅仅是代步的工具，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一般衡量一个男人成功与否，就看他的票子，房子，车子。刚认识一个男人，你不知道有多少票子，也看到不到他的房子。但只要他出门，大多都会开着车子。 所以，很多时候，车子都成了一个男人的脸面。看人先看车，已经形成了普遍的做法。 这种风气，你可以不喜欢，却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钟越是个俗人，豪宅，名车，美女，就是他一直向往的。 一百万买不了豪宅，买一辆好车却是没有问题。至于这辆车子是奔驰还是宝马，是奥迪还是保时捷，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保时捷的车店转了一圈，那些造型拉轰的跑车直接被他略过，他还没有那么张扬。除了跑车外，就只有SUV，但他平时都是一个人，不必买这么大。 看来看去，最后看上了一款双门跑车。说是跑车，其实跟普通的轿车也没什么区别，造型不算夸张。 试驾过后，他觉得挺满意。之前他开过最好的车，就是以前老总的宝马。从个人体验上来说，他觉得还是这款保时捷更胜一筹。 他当场就决定买，跟销售员说，“我可以全款，但要现车，今天就要开走。” 那名销售员跟主管汇报过后，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一系列手续办下来，已经是下午。 钟越开着车离开车行的时候，心里还在隐隐作痛，125万，上午才打进卡里，还没有捂热，就花了出去。一次性花了这么多钱，他有些忐忑与不安， 当然，更多的是激动与兴奋，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辆车，还是价值一百多万的好车。 总之，心情很复杂。 ………………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钟越开得很慢，他就像变成了一个初学开车的人，开得束手束脚，生怕跟旁边的车挨着蹭着。 好不容易开到电脑城附近的停车场，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平常心啊。” 他摘下安全带，自嘲地摇摇头。说穿了，他是心态失衡。 这让他想起以前有个同事，花两个月工资，买了一台六千多块的苹果手机，宝贝得不得了，每隔几分钟就会拿出来看一眼，屏幕上留得指痕都要用布擦掉。 当时他心里还笑话这个同事，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一百万的车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一年就能买一辆。” 这样一想，果然感觉好了一点。 钟越回到店里，正巧店里没有顾客。他对两个员工说，“今天下班你们别回家了，我请你们吃饭。” 胡青青问道，“老板，什么事这么高兴？” 钟越说，“当然是为了今天做成的那单生意，总不能让你们白干吧。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不用给我省钱。” 像这样以成本价出的手机，当然不可能会有提成。他虽然给得起，却不愿坏了规矩。请她们吃顿饭，发工资的时候，再一人发一笔奖金。算是补偿。 “那就多谢老板了。”胡青青笑着说。 钟越又想，三个人似乎少了一点，就打了个电话给表弟，让他到时一起来。 六点，他们开始关门。 趁着胡青青去洗手间的空当，何玉莲偷偷对钟越说，“越哥，要不然咱们去吃必胜客吧。” 钟越有点奇怪，她平时话很少，怎么突然跟自己提要求了。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想给越哥省钱？放心吧，一两顿饭，还吃不穷我。” 被揭穿了心思，何玉莲脸红了，低下了头。 “对了，你哥最近怎么样？”钟越知道她脸皮薄，转过了话题，问了几句她哥的近况。 不一会，胡青青回来了。三人一起走出电脑城。 钟越让她们在原地等，说去取车。 “老板什么时候买车了？”胡青青有些奇怪，她知道钟越每次来店里，都是挤地铁。 何玉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一辆全新的黑色车子开到她们面前停下，两个女人虽然都不懂车，光看那流畅的车型，就感觉很高档。 “上车。”车窗降下，露出钟越的脸。 胡青青特意绕到另一边上车，看到了车头的标志，这个标志她认得。她老公有个朋友，开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车，当时听他吹嘘说，这个牌子的车，就没有低于一百万的。 自那以后，她就记住了这个车标。不管她老公的朋友有没有吹牛，能买得起这个车的，肯定是有钱人就对了。 可是钟越，以前好像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吧，哪里来那么多钱？ 上车了车，胡青青一边看车内的装饰，一边好奇地问，“老板，这是你新买的车？” “是啊，刚买的。”钟越一边说，一边启动车子。 胡青青摸了摸真皮座椅，羡慕飞说，“这是保时捷的车吧，听说一辆最少都要一百万。不知我家那口子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一辆这样的车。” 一听这辆车这么贵，何玉莲有些吃惊，没记错的话，她哥好像说过，钟越的家庭条件很一般，毕业后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奋斗。这才两三年吧，就买得起上百万的车。她心中既羡幕又佩服。 钟越笑道，“以后青姐挣了大钱，自己买一辆。” “那就承老板的贵言了。”胡青青也笑了，一点也没当真。 钟越要带他们去的饭店就在他住的小区附近，很快就到了。 停好车后，他打了个电话给黄秋迅，问他到了没有。黄秋迅说马上就到，接着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还带了个朋友。 钟越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朋友。 “我们先进去吧。”他领着她们进去，找了个包厢坐下。 这家饭店他来过几次，装修很有风格，不太奢华，却很有格调。吃的东西也不错，很合他的口味。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黄秋迅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跟钟越猜的一样，是个年轻的女孩，长得挺漂亮。 ------------ 016 车迷 “哥，你没见过我女朋友吧，她叫张欣。”黄秋迅介绍自己女朋友的时候，神情有些得意。 张欣长得挺漂亮，化着淡妆，看着比黄秋迅要成熟许多，她落落大方地跟着喊了一声“哥。” “你好。”钟越笑着打招呼，“来，赶紧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青姐，这是莲姐。她们在我店里帮忙。这是我表弟黄秋迅，这是他女朋友张欣。” 这时，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了，他分发下去，说，“来，看一下想吃什么，每个人都点一个菜。” 一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还是胡青青开了个头，“我先来吧，嗯，剁椒鱼头。你们有没有人不吃辣的？” 大家都摇头。然后黄秋迅点了一下，又帮张欣点了一个，然后是何玉莲。最后钟越见菜够了，就加了一个汤，又要了一些饮料。 菜很快上来了。 席上，有胡青青活跃气氛，又都是年轻人，倒是没有冷场。 吃到一半，钟越开玩笑地说，“张欣，你这么漂亮，怎么就看上秋迅了呢？” 张欣看了男友一眼，笑着没说话。 黄秋迅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见他们都好奇地看过来，张欣解释说，“之前，我们是同班同学，高三的时候，约好考同一间大学。结果，我考上了，他没考上。他就复读了一年。” 他们这才恍然，怪不得两人看起来有点不协调，明显是因为上了一年大学，张欣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真羡慕你们有这样的感情。”何玉莲有些向往地道。 钟越看了黄秋迅一眼，有点为他担心，要是他今年考上了还好，要是再考不上，只怕两人就有点悬了。 ……………… 吃完饭后，张欣说要去洗手间，让他们先走。黄秋迅在走廊等她，只剩下他们两个，张欣问，“你哥家里是做什么的？” 黄秋迅说，“还记得我那个开文具店的舅舅吗，那就是我哥他爸。” 他一提，张欣就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得知是男友的亲戚开的店后，她所有参考书和文具，都是在那家店里买的。那个老板她没什么印象，倒是记得老板娘的样子，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她说，“那你哥挺有能力啊，自己能挣钱。” “这你就错了。”听女友称赞表哥，黄秋迅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反驳说，“听我妈说，他在这里混得不好，我舅准备让他回去接手那间文具店。” 说完，他就有点后悔，表哥对自己挺好，这样在背后揭他的底有点不仗义。又问道，“你怎么看出他挺能挣钱的？” 张欣说，“我看他穿着的衣服是阿玛尼，还以为……难道是山寨的？”最后一句，她是自言自语。 “是吗？”黄秋迅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他穿的是什么牌子。不过，这次见到他，确实跟以前感觉有点不一样，感觉变帅了。 他们已经快到门口，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一看，只剩下何玉莲等在那里，于是问道，“他们人呢？” 何玉莲说，“青姐要回去照顾孩子，越哥去开车了。” “你呢，也要回去了？” “是啊。” “还这么早，不如一起去唱K吧，把我哥也叫上。”黄秋迅想到一个主意，拍了一下手，对张欣说，“再把你的室友也叫上，正好明天周末没课，你说怎么样？正好你的室友我还没见过呢。” 张欣迟疑着说，“快要期末考了，她们都在看书，肯定不会……” 这时，钟越开着车过来了，让他们上车。 “保时捷panamea。”一看到这辆车，黄秋迅就双眼发光，围着车子转了一圈，一边兴奋搓手，“我去，哥，你从哪搞来的车？不行，一定要给我过过手瘾。” 钟越没想到他还是个车迷，笑骂道，“过你个头，你有驾驶证吗。赶紧上车吧。” 上了车后，黄秋迅懊恼地说，“早知道去年暑假就考个证了。” 钟越安慰他，“今年考也不迟，等你什么时候考到证，车子借你开两天。” “你说真的？不许反悔啊。”黄秋迅迫不及待地说，“耶。太棒了。我明天就叫我爸帮我去报名。” 兴奋了一阵，他又想起一件事，泄气道，“还是算了，这么名贵的车，老是借人家的也不好。不能给哥你添麻烦。” 钟越笑而不语，对这个表弟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坐在后面的何玉莲忍不住说，“不麻烦的，这车本来就是越哥自己买的。” “我了个去。”黄秋迅惊道，“你买的？保时捷panamea最低配置也要一百多万，哥，你发财啦？不会是中彩票的吧？” “你错了。”钟越板着脸说，“我打|劫银行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干一票？”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黄秋迅拍着大腿说，“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能蹭保时捷来坐，那也太爽了吧。” 钟越笑着说，“张欣，以后你可得把他的钱包看紧了，别挣了钱，都贡献给车行了。” “想买这个车，我起码要奋斗三十年。”黄秋迅嘟囔了一句。 此时，车就要开上了大路，钟越停了下来，转过来问，“你们去哪，我送你们。” 黄秋迅抢着说，“刚才正说着呢，哥，跟我们一起去唱K吧。再叫上张欣几个室友，人多热闹一点。” 钟越本来也没什么事，就说，“行，去见识一下你们年轻人怎么玩。” “说得自己有多老一样。”黄秋迅让张欣赶紧打电话。 张欣说，“我到外面去打。”推开门下了车。 钟越问何玉莲，“你也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何玉莲摇头。 钟越知道她性格是这样，没有勉强她，“一会我先送你回去。” 等他们说完，黄秋迅小声道，“张欣一直不愿意介绍她室友给我认识，今天还是你出马，才搞定。” 钟越明白他的意思，不介绍给室友认识，很可能是想隐瞒他们的关系。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安慰说，“你别多想，现在她不是把室友约出来了吗。” 正说着，张欣打完电话回来，比了一个OK的手势。 PS：收藏破百了，谢谢。然后，再。 ------------ 017 眼光独到 四十分钟后，钟越的车开进了大学城，在一座大门旁停下。张欣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三个女孩走了过来。 两旁的路灯很亮，隔着七八米，钟越看见最左边那个女孩，眼皮就是一跳，“怎么这么巧？” 这三个女孩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边那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孩，不论身材相貌，都无可挑剔，还有一种冷艳的气质。 另外两个女孩的长相也在水平线上，但跟她站在一块，完全被比了下去。 张欣奇道，“夏学姐，你也来了，兰兰呢？” 穿着长裙的女孩无奈地说，“兰兰说有点不舒服。她们两个就硬拽着我过来，说人多热闹一点。” 中间那个圆脸的女孩抢着说，“我们去图书馆自习，正好碰见了夏学姐，旁边还有个护花使者。没想到她不要靓仔，非要跟我们凑一块。然后你就打电话过来，我一听要介绍帅哥给我们认识，怕一个把持不住，对不起我家晓峰，就硬拉着学姐过来当挡箭牌。” “嘻嘻，有学姐在，帅哥肯定不会打我的主意了。” 那夏学姐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去掐她的腰，掐得她哇哇尖叫着救命。 张欣赶紧制止她们，说，“别闹了，上车吧。” 三个女孩都坐到后座，幸好后座空间够大，四个女孩挤一挤，还能坐得下。 张欣给他们互相介绍，圆脸女孩叫温琳，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叫黄莎莎，这两个是她同一宿舍的。 最漂亮的那个叫夏若颖，今年上大四，跟张欣她们另一个室友夏慧兰是堂姐妹。 介绍到黄秋迅的时候，温琳打趣张欣，“好啊，藏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看啦。” 说着，用暖昧的目光看了他几眼，笑道，“哎，挺帅的嘛，都快赶上我们家晓峰了。” 黄秋迅平时挺开朗的小伙子，现在却闹了个脸红。更是引起女孩们的嘻笑。 最后才介绍钟越，温琳嘴最甜，喊了一声“表哥。” 钟越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转过头，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听到钟越这个名字，夏若颖先觉得很熟悉，等到他回过头，才认出来，脸色登时变得有些不自然，“是你啊，好久不见。” 张欣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原来你们认识啊。” 钟越看了夏若颖一眼，点了点头，“是啊。”没有多作解释。 夏若颖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其余四人都看出他们的反常，很默契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有奸|情。”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就差脸上写着“八卦”两个字了。 钟越对他们的眼神视而不见，“张欣，这里你们熟，你们来指路。” 这句话马上就转移了几个女孩的注意力，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才决定好去哪家，由温琳指路。那个地方很近，很快就到了。 钟越要了个大房，有温琳这个放得开的女生，气氛很快就热烈了起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黄莎莎，显露出麦霸的本质，一开口，就技惊四座。 黄秋迅也不甘示弱，跟张欣一起上，一边唱歌，一边秀恩爱。被温琳和黄莎莎猛嘘。 只有夏若颖比较沉闷，唱了一首歌就不上了，坐在一边，显得有些不合群。 钟越会的歌只有几首，唱的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几个女孩很给面子地热烈鼓掌。不过唱完几首后，他就不上了。 于是，温琳拉着他和张欣、夏若颖一起玩起了骰子。 “哈，表哥，你又输了，赶紧喝。”温琳嘴甜，跟着喊起了表哥，满满给他倒了一杯茶。 钟越拿起一口喝干。他玩这种游戏并不在行，才玩了十几把，就喝了六七杯茶下去了。幸好用开车为借口，以茶代酒，不然他都不敢跟她们玩。 “再来，再来。”温琳拿起骰盅又摇了起来。 这时，钟越的电话震动起来，趁机站了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走到外面一个过道的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他老妈打过来的，问了几句他的近况后，说起一件事，“你舅舅下周三生日，记得过去吃顿饭，千万别忘了。” 钟越自然是满口子答应。他舅舅在的地方属于郊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有时候过节他不回家的话，就会去舅舅那里。 他老妈跟舅舅的关系很好，每年舅舅生日前，都会打电话来叮嘱他。 又闲聊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正要走出去，就听到温琳的声音从另外一条过道传来，“你觉得夏学姐跟那个钟越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另外一个声音是黄莎莎的。 “我看他们之间挺不对劲的，保不准有过一腿。” 黄莎莎叹了口气说，“怪不得夏学姐不甩郭元。不过她眼光也太那个了吧，钟越哪有郭元帅？” 温琳嗤之以鼻“你真是太傻太天真，夏学姐那才叫眼光独到。你看钟越开的什么车，顶你一套房。穿的衣服，顶你一年的伙食费。” 黄莎莎说，“不会吧，真没看出来。” “姑娘，多学着点吧……” 两人走远，声音听不大清了。钟越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向K房走去。 他对温琳的势利并不如何鄙视。现实社会竞争激烈，并不是每个人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有尊严而舒适的生活。肯放下身段，去结交有钱有势的人，来获得成功的机会，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那就没什么可耻的。 钟越回到K房，正要坐下，发现少了一个人，问，“小夏呢？” 温琳说，“她说她有事先走了。” 钟越皱了下眉头，站了起来，“我去送她，你们玩吧。”过去跟黄秋迅说了一声，塞给他一张卡，就跑了出去。 出了大门，见到夏若颖刚走没多远，追了上去，“我送你吧。” “不用了。”夏若颖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透着漠然。 钟越诚恳地说，“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很不安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姐交待？” 夏若颖猛地停下，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激动地说，“你还有脸提我姐？” PS：。 ------------ 018 往事 “啊？”钟越蒙圈了，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想要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你姐是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夏若颖冷笑，“你们这些富二代，真是无聊透顶。装成穷小子，玩弄我姐的感情，玩腻了，就说什么性格不合要分手。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姐的感受？”说到最后，她眼圈都红了，她替姐姐感到委屈。 钟越这才明白过来，有点哭笑不得，同时还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是为那件事情生气。 他没好气地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富二代假扮穷小子，亏你想得出来。” “还想骗我。”夏若颖才不信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开的车，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吗？你身上穿的衣服，是穷小子能买得起的吗？” 钟越说，“我今年碰到一个机会，是挣了一些钱。但是之前跟你姐在一块的时候，真的很穷。” “你就吹吧。”夏若颖冷笑，是一点也不信。 钟越知道她对自己有成见，说，“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姐你总该信了吧，她见过我父母，对我家里的情况很了解，你去问她就知道了。” 夏若颖盯着他看了一会，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一点，“好，我会去问，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钟越说，“要不然你坐我的车，要不然我就这样跟你一路。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夜路。” 夏若颖恼怒地看着他，钟越毫不退缩地盯回去，感受到他强硬的态度，她转过头，沉默了一会，说，“坐你的车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每次想到那个晚上你的丑态，我就……”她没有说下去。 听到她提起这件事，钟越嘴角抽了几下。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几件荒唐事。他的前任女友，是夏若颖的表姐，有个很普通的名字，叫李梅。人长得也很普通，最初吸引他的，就是皮肤很白。 他们是去年认识的，两人走到一起，基本上就是一对寂寞的男女，都不讨厌对方，又恰巧都是单身，接触过几次后，就勾搭在了一块。 那时，夏若颖经常会到李梅那里住。钟越第一次去李梅那的时候，就碰见了她。他完全没想到，长相普通的李梅，会有这么漂亮一个表妹。 因为钟越家里离李梅工作的地方很远，坐车要近两个小时。所以，两人只有在周末在他那过夜，平常有需要都是去李梅家。每次夏若颖都会自动消失。 那天正好是周六，钟越和李梅去看电影，没想到碰到一部大烂片，看不到半个小时就退场。两人一合计，干脆到李梅家上网看。 看没一会，两人亲热了起来。钟越怕夏若颖中途回来，提议到他家去。李梅说没关系，她今天晚上住在学校。 就这样，两人滚到一起，情热之下，房间门都忘了关。 快到最激烈的时候，钟越脖子一挺，赫然看到夏若颖目瞪口呆站在门口，那个瞬间，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头脑一片空白。 在他平淡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这或许算得上是唯一的一次“艳|遇”。按照一般人们喜闻乐见的情节发展，这是要姐妹双收的节奏。 可现实是，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夏若颖。而过了没多久，他跟李梅也分手了。 至于分手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那晚上后，每次他们亲热时，他心里都会浮现夏若颖的身影，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以女人天生的细腻敏感，李梅很快就察觉了他的变化。钟越不清楚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总之，她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冷淡了，没有争吵，也没有哭闹。没过多久，两人就没再联系，一段关系无声无息就结束了。 分手之后到现在，他常常会梦到那个晚上的情景，有时，是李梅站在门口，有时是夏若颖，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都在房里…… 事隔一年后，这件藏在他心中阴暗角落的事情，被当事人再次提起，他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去取车的时候，他让心情平伏下来，回原路将她带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柔和的音乐轻响着。 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夏若颖要求下车了，钟越依言停了下来。等她下了车，一直看着她拐进校门里，他才收回目光。 他觉得车里有些气闷，拔出钥匙，下车点起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忽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戒烟，就是因为李梅讨厌烟味。 李梅长什么样，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她皮肤很白，第一次脱她的衣服时，差点被晃花了眼。 他又想到自己交过的另外两个女朋友，只有初恋，还能清晰地想起她的模样。其实，他三个女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长得很普通。 像他这种普通的男人，在上学时就不受美女青睐，更不要说出来工作以后。有时想想，真的挺不甘心的，他努力过，但是最成功的一次，也不过是成为那个女孩的备胎，而且是连手都没牵过的那种。 这两个月来，他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同时接连出现了三个出众的美女，却好像跟他开玩笑一样。一个突然消失不见，一个才在上高一，最后这个，更是他前女友的表妹，对他充满了成见。 “难道我就是没有那个命？” 这时，他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电话是表弟黄秋迅打来的，问他人送到了没有。然后说温琳电话落宿舍里了，方便的话就去宿舍楼帮她拿一下，她室友会送到楼下。 “行，你把她的电话发给我。”钟越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把车锁好，向校门那边走去，一边按照发过来的号码拨了过去，问清楚女生宿舍的位置。 去女生宿舍有段距离，他又点着了一根烟，经过一栋大楼的时候，听到另一边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正是刚刚分开的夏若颖。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PS：周三了，习惯性。 ------------ 019 备胎的愤怒 夏若颖的声音有些不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若颖，我们认识有三年了吧，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 夏若颖打断了他，“对不起，我现在很累，没心情说这些。我先回去了。”接着就是脚步声。 “那就谈谈那个保时捷男吧。”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怒意，“你就喜欢那样的？还是说，你喜欢的是他的钱？” 脚步声倏地停下，夏若颖愤怒的声音响起，“郭元，你……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不起。”男人的语气当即软了下来，“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到你从那辆车下来，我简直快要气疯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夏若颖疲惫地说，“算了，什么都别说了。” “我……我们……真的……真的不可能吗？”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夏若颖沉默了一会，“你是个好人，但是大学毕业之前，我不考虑这个。” 转角的另一边，钟越听到这一出狗血的表白剧情，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蠢事，他也干过。只是他很快醒悟过来，抽身得早，没有把备胎做到底。 “我知道了。”男人的声音有着深深的失落，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若颖，看在认识三年的份上，能让我抱你一下吗，就一次。” “……对不起。” 钟越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转身想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过去。 忽然，身后传来夏若颖惊慌的声音，“你想干什么，不……唔……” “出事了。” 他心中一惊，转过身，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只见夏若颖被一个黑衣男人拖上楼梯，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心中第一件事就是报警，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等警察赶到，什么都晚了。 二来的话，警方一旦介入，事情肯定会闹得很大，到时就算没发生什么事，也会引来巨大的非议，无数的脏水会泼到她的身上，这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 “还得靠我自己。” 事态紧急，他顷刻间就有了决定。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口，不敢探头去看，就听那个男人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 “我追了你三年，为你付出了多少。有女孩倒追我，我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就怕你不高兴。” “你说大学期间不谈恋爱，行，我等你毕业。” “这眼看就要毕业了，可是为什么，你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为什么？” “三年了，我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过，还跟我装什么清高，你TM完全是把我当猴子耍。” 男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今天，我就要你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为了这一天，我特意买了一部高清DV，保证把你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 听到男人的语气变得癫狂，钟越知道不能再等了，探过头看去，楼梯很暗，他走上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离二楼还有两级楼梯时，猛地跳了出去，大喝一声，“警察，别动。” 黑暗中，他模糊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心里一突，心想，难道他识破了？于是作势扑过去。 那道人影一开始似乎是吓蒙了，僵在原地，等钟越扑上来，才猛然惊醒，不顾一切转身就逃。 钟越心中一松，依然紧追不舍，一边大喝道，“站住，你逃不掉的。”追没几步，就见到那个人影发疯一般，翻过护栏，直接跳下了楼。 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响，钟越伸出头看去，那个人影从地上站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显然摔得不轻。 他大喊道，“他跳下楼了，赶紧追。” 那个人影连滚带爬，很快消失不见。 钟越摸了一把汗，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他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抓人，没必要以身犯险，去跟对方搏斗，不说打不打得过，万一逼得对方狗急跳墙，谁知道会不会掏出什么凶器来。 只要把人救下来，那个人又能逃到哪去？ 他拿出手机，把后背的灯打开，见夏若颖躺在地上，眼睛紧闭。推了她几下，“醒醒，喂――”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又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和脉搏，都很正常。知道她只是被迷|晕过去。 他拨通了黄秋迅发过来的号码，“喂，是夏慧兰吗？” “你怎么还没到，我等你半天了。”电话里，传来对方埋怨的声音。 钟越打断了她，“你姐有点不舒服，你带点水过来，位置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打电话给黄秋迅他们，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吃力地将夏若颖抱了起来，走下了楼梯，将她放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又回到二楼，捡起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有一个背包，地上还有一台崭新的DV。 做完这些，又过了两分钟，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还没走近就大声喊道，“姐，你在哪？” 钟越对她招了招手，“是夏慧兰吗？这边。” “我姐呢？”夏慧兰防范心很强，没有贸然过去，而是问起了姐姐。 钟越打开手机后背的灯，照在夏若颖的身上。 “啊。”夏慧兰吃了一惊，“我姐她怎么了？”忍不住跑了过去。 等她走近，钟越言简意赅地说，“一个叫郭元的男人，将你姐骗到这里迷|晕了，我正好经过碰见，就假装警察，把他给吓跑了。” “郭元？怎么可能？”夏慧兰有些不可置信。 钟越说，“你弄些水到她脸上，看能不能把她弄醒，等她醒了，问她就清楚了。” 夏慧兰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警惕，显然对他还有些防范。 钟越不以为意，他们素不相识，不信任才是正常的。要是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那他会为她的智商感到担忧。 “我去那边守着，免得被人看见，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他说着，走到远一点的位置，留出空间给她们两姐妹。 PS：票票。 ------------ 020 姐妹 钟越走到一棵树下，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夏若颖被迷|晕，到他冲上去救人，把人给吓跑，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是那种血液加速，肾上腺素飚升的刺激感，仿佛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 本质上，他是个本份的人。不论是上学时，还是出来工作后，他都是循规蹈矩，从来不会去触犯规则，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 归根到底，还是深藏在心底的胆怯，害怕父母对自己失望，害怕自己无法承担越轨的后果，更害怕犯了错后连累到家里人。 换了以前，他遇到这种事，肯定是第一时间去喊人。而现在，他没怎么考虑，就冲了上去。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正是因为他心中有了底气。 他不担心冲上去后摆不平那个男人，也不担心被认出来后遭到报复。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摆平。 正是有着这份底气，他才能这么从容不迫，轻而易举地把人给救下来。 到了这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无能。之所以会混到今天这个程度，就是顾虑太多。 回想起来，以前他遇到工作上的难题，有时候他想的不是怎么才能完成它，而是想，大家都犯难，要是自己站出来，同事会怎么看自己？要是完成不了，老板又会怎么看？ 抱着这样的想法，能解决问题才怪。 想通了这些，他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发现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一根烟抽完，他脑里浮现了许多新的想法，对于未来，有了更明确的规划。 另一边，夏若颖已经醒了，他隐约听到两姐妹说话的声音，转头看去，见到夏慧兰扶着夏若颖走了出来。将烟头踩灭，走过去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夏若颖头发略显散乱，精神萎靡，双眼有些无神，仿佛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听到他的话，将头扭到一边，哑着声音说，“不要你假好心。” 一旁扶着她的夏慧兰拉了她一下，说，“姐，别这样说，刚才是他救了你……” 夏若颖一下子激动起来，“谁要他救？他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还不是想……你也一样，做那么多，就不是想上|我吗？你走，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吼出来的，眼角涌出一颗颗眼泪。 钟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怒意，冷笑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欠你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像你这种女人，我眼角都不会扫你一下。”说完，转身就走。 一直坐回到车上，他才舒出心中一口闷气，好心救了人，不感谢也就算了，反倒被臭骂一顿，换了谁肯定也是一肚子火。 “都是被男人惯出来的臭脾气。”他摇摇头。 现今的社会上，美女总是能得到许多优待，不说追求者们的追捧。一般男人潜意识里，都希望在漂亮的异性面前留下好的印象。就算犯了错，也能比较容易得到宽容。久而久之，一些女人就把这当作理所当然，有了“男人就应该让着我”的想法。妥妥就是公主病。 在车上坐了一会，他打电话跟黄秋迅，说自己先回去了，让他们玩得开心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心情去凑那个热闹。 正要开车走人，电话响了，是夏慧兰打来的，他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钟大哥，真是对不起，刚刚我姐那样对你。唉，她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那样口不择言，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夏慧兰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有点像某个电视剧的配音演员的声音。温声软语，让人感觉很舒服，他心中仅剩的那点火气也消散了。 他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缓和，“你姐她好点了吧？” “好多了。” 夏慧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钟大哥，那个背包我带回宿舍了，要怎么处理？” 钟越问，“我还没打开看过，里面都装着什么？” 夏慧兰愤怒地说，“没想到郭元是那样的人渣，不但带了DV，还有绳子，蜡烛，皮鞭，还有，还有……”说到后面，她声音都小了下来。 钟越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怕她尴尬，就接过话头，“这个背包你先收好，到时如果你姐打算报警，这些就是物证。” “好，我一定收好了。”说着，夏慧兰又感激地道，“幸亏当时有你在，不然的话，我、我都不敢想像。谢谢你。” “没什么，就是为了你姐李梅……”他忽然顿住了，李梅和夏若颖是表姐妹，夏慧兰和她却是堂姐妹，论起来，两人没什么关系，才续道，“差点忘了，李梅不是你姐。” 电话那头的夏慧兰忍不住笑了，笑声悦耳动听，却让钟越有点不好意思。 笑完之后，她柔声说，“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姐，我很感谢你。” 钟越没有吭声。 “时间不早了，钟大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挂掉了电话后，钟越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夏慧兰的样子。当时周围比较暗，看不清楚，只记得她挺高的，只比他略矮一点。脸部轮廓很漂亮，就是不知道皮肤怎么样…… “不管长得怎么样，至少是个明事理的妹子。”他打着火，启动车子往家里开去。 回到家，他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洗了个澡出来，走进了工作室里。今天真是精彩的一天，发生了很多事。 回想起来，刚才去救夏若颖的时候，其实是有点冒险。那个郭元要是胆子大一点，发现他只是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先把他干翻再说。 人生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就像今天晚上一样。他觉得还是弄点东西防身比较好，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用赤手空拳那么危险。 这种防身用的东西，最好是体积小，容易携带。使用方便，威力大，能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又不会致人于死地。 他一个个要求数下来，不由有些挠头，这肯定不是个小工程。拿出“成长系统”，将这个任务排到了学习目标上面，便开始动起手来。 PS：居然是周五了，继续。 ------------ 021 分店 第二天早上，钟越跑完步回家，提着两份早餐进门，见到黄秋迅已经起来了，诧异地说，“今天这么早？” 黄秋迅殷勤地帮他把装早餐的袋子接过来，眼睛一个劲地往他紧闭的房间瞧，小声地问，“夏学姐呢，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什么？”钟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你别胡说八道，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黄秋迅一脸的狐疑，“就你们俩昨晚那表现，要说你们没关系，我不信。。” “这你就错了，我们两个见面尬尴，是因为她是我前女友的妹妹。”钟越说完不再理他，撕开一双筷子，开始吃东西。 黄秋迅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很可疑。”拿过早餐，也开始吃了起来。 九点钟，钟越正要出门，黄秋迅又凑了过来，“哥，带我去你店里看一下吧。” “行，走吧。”钟越一口答应了，手机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正好借他的口，让亲戚们知道自己正在做生意，为以后回老家时做铺垫。挣了钱，肯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这些钱，也要有个正当的来历。不然很容易引起一些猜疑和议论。 在车上，钟越叮嘱他，“我买车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我父母，免得他们说我败家。” “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黄秋迅信誓旦旦地说，接着，又好奇地问，“说真的，哥，你怎么突然就挣了这么多钱，我记得过年的时候，跟我爸说起工作，还说挺不顺利的。” “我说我中了彩票，你信吗？” “真的？” “假的。” ………… 到了店里，钟越将黄秋迅扔下，说要去办点事，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电脑城后，他穿过一条繁忙的街道，来到隔壁一个数码城，从扶梯上到二楼，一直走到第三间，看见门口处还贴着转让两字，便走了进去，问道，“王老板，还记得我吗？” 这一层都是卖手机的，他进的这家店看起来还很新，二十平米左右，主要是卖配件，手机比较少。 “怎么又是你？”那个老板是个有点胖的中年人，看见他，就皱起了眉，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过吗，转让费一分也不能少。” 钟越笑道，“放心吧，我不是来跟你讲价的。” “哦？”王老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狐疑，打量了他几眼，脸上登时堆起笑容，走过去跟他握手，“这位老板，快，进来坐。” 等他坐下后，王老板让员工倒茶，又给他敬了一根烟，“老板怎么称呼。” “我姓钟。”钟越说。 一开始他找店的时候，最先看中的是这家店，位于主通道，位置真的不错。可惜这个王老板要价太高，还不让讲价。他只能放弃。 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这家店还没有盘出去。只能说这个王老板的要价确实比市场行情要高。 “钟老板，你看，我这家店三个月前才装修过，都是新的，不用你花一分钱。房租和管理费交到两个月后，加上押金，这又是一笔。还有我这些货，也值个几万块。”王老板说起自家的店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钟越才不受他的忽悠，说，“要不然，我就不要这些货了，把转让费减掉几万。” “呃。”王老板一愣，苦着脸说，“我都准备转行了，要这些货干什么？ 钟越假装低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号点亏，这些货我可以接下来，但你要算便宜一点……” 像这样位置比较好的店铺，一时半会不是那么好找的。对他来说，新店早一天开张，就早挣一天的钱。转让费多几千还是少几千，完全不是问题。 之所以要耐心下来讨价还价，是不想表现得太急切，免得对方冒出一些别的想法。他可见过不少买家买东西时，答应得太过痛快，然后卖家觉得自己亏了，马上反悔加价的事情。 一翻商议后，王老板终于退了一步，同意减两千块。嘴里一直说着亏了亏了，等收到钱后，却是一脸满意的笑容。 这王老板没有请工人，只有他和老婆两个人经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钟越拿到了租赁合同、押金单、钥匙，等他们走了，就打电话给黄秋迅，让他买个锁头过来，把旧的锁给换了。 黄秋迅买了锁过来，见店里只有他一个，好奇地问，“哥，这店也是你的？” “嗯，刚盘下来的。”钟越接过东西，开始动手换锁，一边吩咐他，“你回店里拿几个箱子，把这些货都收起来，搬到店里去。待会要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 黄秋迅闻言，飞一般地跑回店里，跟胡青青说要几个纸箱。 胡青青一边给他拿，一边问，“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黄秋迅嘿地一声，“我哥他又盘了一家店，叫我搬东西。” 胡青青一下子来了兴趣，“难道老板要开分店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哥还在等我，先走了。”黄秋迅拿着纸箱就跑。 胡青青忙对何玉莲说，“小莲，现在也没什么顾客，你也去帮忙吧。” “好。”何玉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去。 等她一走，胡青青看到柜子上有块地方脏了，拿起抹布就擦了起来。换了以前，打扫卫生这样的活，她是碰都不会碰的，都是交给何玉莲来做。但是现在，她有了不同的想法。 她之所以会来做这份工作，主要是离家近，工作轻松，上班时间又灵活，可以照顾到家里。所以，她平时工作的时候，多少有点漫不经心。 直到昨天，她见到钟越新买的车，才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自家老板是真人不露相，最少估计也有几百万的身家。 这年头，虽说百万不算富，那也分人，像她家，老公收入不错，也是有车有房，但为了还贷，日子过得也不宽裕。所以，对钟越这样独自打拼，挣得一份身家的人，都很佩服。 当然，老板再有钱，原本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钟越要开分店了，她心思登时活泛起来。这或许，是她的机会？ ------------ 022 未来规划 钟越他们把新店收拾好，找来装修师傅，一起商量，敲定了装修的方案，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回家的时候，坐在车上的黄秋迅终于忍不住问，“哥，你这是打算开分店啊？” 钟越正在琢磨事情，听到他的话，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一家店还是少了点。” “那哥，你招到员工了没有？”黄秋迅又问。 “还没。” 黄秋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要不然，我给你打工吧。” 钟越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诧异地问，“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平时也是闲着，干脆去你那里挣点学费。”黄秋迅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当然，主要是张欣放假后要去打暑期工。我要是再呆在家里当米虫，我怕她会瞧不起我。” “老实说，这一年，每一次见她都能感觉她的变化，有时候我真的挺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说到最后，他语气有些低落。 “别瞎想，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钟越鼓励他，“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男人就是要不断地提高自身，才能让你的伴侣为你感到自豪。” 黄秋迅用力点头，认真地说，“最起码，也要做一个配得上张欣的男人。” 这样的志向，或许有点幼稚可笑。但是钟越没有笑，在黄秋迅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有那么一个时期，他也像黄秋迅一样，眼中只有那个女生，为了她戒掉游戏，为了她发奋努力…… 这种感情是珍贵的，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 “行，我答应你。”钟越说。 黄秋迅喜道，“谢谢哥。” “先别急着谢我，话说在前头，我要求很严格的，你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我随时会把你炒了。”钟越的语气很严肃。 他知道任人唯亲的危害，以前呆过的一家公司，就是被老板的小舅子弄得乌烟瘴气，最后倒闭。所以他非常警惕这一点，哪怕这个表弟看起来挺懂事的，也要防患于未然。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干。”黄秋迅兴奋地说。 钟越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 开分店，是他昨天晚上才做的决定。之前，秉承着一惯的小心谨慎，他的计划是，就开一家手机店，一年一百万的收入，相当他十几年工资的总和。他已经非常满意。 直到昨天，一单大生意让他豪赚百万，但是，市中心夸张的房价，在车行看到那些动辄几百万的豪车。让他意识到，一百万，对于一般人或许不少，但是在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算什么。 这让他心里受了些刺激，一时冲动，就花了一百多万买了这辆车。然后，他就发现了许多微妙的东西。胡青青、何玉莲态度的变化，黄秋迅和张欣惊讶的眼神。就连刚刚认识的温琳，都是热情到近乎奉承。 这种受人重视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不论是上学时，还是出来工作后，他都是很容易被忽视。特别是聚会、酒席之类的场合，完全没有存在感。 没有谁愿意当别人的背景板。他也一样渴望得到重视，受人尊敬，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就像心中某种东西被点燃了，他渴望赚更多的钱，一年一百万的速度，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所以，他想到了开分店，不是一家，而是十家。他的目标是年入一千万！ 野心膨胀的同时，他并没有失去警惕之心。他特意上网查过，最新的苹果手机，在国内一个季度的销量就是一千万台，全年四千万。 如此恐怖的销量，钟越就算一年卖个几千台，也才不到万分之一，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知道这不是长久的生意，再怎么说，这也是捞偏门，来钱是快，却见不得光。 ………… 有过一次开店的经验，钟越办起事来速度快多了，三天后，分店就顺利开张了。同样没搞什么开张仪式，还是很低调。 黄秋迅穿着崭新的深蓝色制服，满怀期待地等着第一个客人进门。何玉莲站在壁柜前，整理商品。 钟越新招了一个员工，去老店那边帮忙了。把何玉莲调到新店这边，有她在，钟越比较放心。 考虑到以后至少要开十家分店，钟越特地去订了几套制服，每个员工发两套，让他们上班的时候穿。还要救他们要挂着贴有照片的工作牌，这样显得正规一点。 因为是工作日，上午人流不算多。到了下午四五点，人渐渐多了起来，黄秋迅干劲十足，站在门口喊，“开张大优惠，买手机送移动电源……”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等人流散去，已经是五点多。 “忙活了一天，才卖五部手机啊？”黄秋迅失望地说，他喊了半天，把嗓子都喊哑了。 何玉莲一边擦着玻璃，一边说，“这算不错了，老店开张的时候，一台都没卖出去。”这几天，她跟黄秋迅混得比较熟了，不像一开始那么腼腆。 黄秋迅叹气道，“五台手机才能挣几个钱？又要送这，又要送那。幸好今天卖了不少配件，不然连租金都亏了。” 这几天，他已经问清了手机店的赢利模式。现在稍微一算，发现这样一家店，远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挣钱。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黄秋迅跟钟越提议，“哥，不如你开一家网店吧，反正店里电脑是现成的，青姐她们就可以兼一下客服，不用另外招人。” “我考虑一下。”钟越笑笑，没放在心上。 开网店的想法，他一直都有，问题是信誉需要时间来刷，而他这个生意，却不打算长做，所以不想费那个工夫。 他转过话题，问，“一会去吃饭，要不要叫上张欣？” “她马上就要考试了，在看书呢，我现在电话都不敢打给她。”黄秋迅抱怨了一句，忽然说，“跟张欣一个宿舍的夏慧兰，你认识吗？” 钟越脑海中浮现那个高挑的身影，说，“上次见过一面，怎么了？” “前几天我请张欣整个宿舍吃饭，她跟我打听你来着，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PS：上一章没，真的一张票也没涨，汗，还是得求啊。 ------------ 023 太不靠谱了 钟越被他逗笑了，“别胡说八道。我们去唱K那天，我送夏若颖回学校，发生了一点事，可能是她误会了什么。” 他解释得含糊，黄秋迅自动脑补，恍然说，“原来是替她姐问的啊。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擦出了什么火花了呢。” 钟越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八卦。” “嘿嘿。”黄秋迅干笑一声，“我就是觉得她人又漂亮，气质又好，对人态度又亲切，哥你不追她可惜了。” 钟越瞥了他一眼，“看来你对她印象挺好的，你家张欣知道吗？” 提到张欣，黄秋迅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小声说，“哥，刚才的话，你别跟张欣说。” 钟越没有理他。 ……………… 快到小区门口时，钟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路边的超市，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踩下刹车，在路边停下，说，“我去买包烟。” “我也买点东西。”黄秋迅跟着下了车，走到超市门口，见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夹娃娃机前，光看背影，就觉得肯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忍不住想看她的正面。 对漂亮的女人行注目礼，是男人的本|能，倒不一定有什么别的心思。 就在这时，他见到表哥走到女孩身后问，“夹到没有？”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去，搭讪女高中生？难道他是萝|莉|控？” 他脑中正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听那个女孩有些不甘地说，“没有。” “原来是认识的。哇，好漂亮。”他忍不住向表哥脸上看去，看不出什么异样。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站着，就走进了超市里，像是在挑东西，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外面。 两人聊了一会，女孩就自己先走了。 回到车上的时候，黄秋迅终于忍不住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钟越说，“住在楼上的学生。” 黄秋迅正想笑他老牛吃嫩草，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他老妈打来的，赶紧接起来，“喂，妈……” 上了楼，钟越径直进了工作室，把门关上。 黄秋迅早就习惯了，他每次一回家就进里面。有一次凌晨起来上厕所，发现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就连晨跑都停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次问他，总是说在干活。 “洗个澡先。” 忙活了一天，他也累了。洗了个冷水澡，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坐到沙发前，打开电脑，一边撕开刚买的薯片，一边吃一边上网。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兴致，一看时间，八点多，心里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 他把手拍干净，起身去开门，就见到在超市门口那个女学生站在门口，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她穿着短T恤短裤，头发还没有干，自然地披在肩膀上，双手背在身后。见到开门的是他，明亮漆黑的眼珠向里面瞧去，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呃，你找我哥？” “他不在吗？”苗秀秀略显失望。 黄秋迅轻咳一声，“他还在工作，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帮你转告他。” “哦，那算了。”苗秀秀说完，就走了。 黄秋迅探出头，看着她走到转角处，转弯的时候，见她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保鲜盒。 “不是吧？” 关上门，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既羡慕，又郁闷。 羡慕的是这女孩真的很漂亮，郁闷的是，难道自己以后要喊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做嫂子？ 他忍不住抱怨，“哥，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 工作室里，钟越捏着发涨的太阳|穴，有些烦燥地看着面前的两枚戒指。 前几天，他想要发明一些防身用的小物件，没想到一研究，居然激发了他的兴趣，变得非常投入。白天忙着分店的事，晚上一回家就进工作室干活，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三四个小时。 一开始，他就想好把东西做成戒指，既不引人注意，又随时能激发。他最先想的是电击戒指，但是考虑到那么小的电池，要电晕人只怕不容易，就放弃了。 后来，他参考防狼喷雾的原理，做出了喷雾戒指。只要一激发，戒指就能喷出高浓度的辣椒素，对准敌人的眼睛，就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这个原理不复杂，只是戒指里能存放的剂量太少，为了达到理想的效果，他反复改进过很多次。 现在，这个喷雾戒指只能喷到一米外，范围也不大，只能对付一个人，还只能激发一次。距离他最初设想的远程范围性武器，还差得很远。只能算是半成品，勉强能用。 至于另一个戒指，则是他用来制服敌人的利器，里面装着麻药，一激发，针头就会弹出来，刺入敌人的肌肤，注入麻药，让别人失去行动能力。 这个构造更简单，问题是麻药的样品不好搞，这种东西估计医院的管理也很严格。 “或许，能从分子的结构式入手。” 他心中考虑着，但是一想到要想重新去学有机化学，就觉得头疼。他高中读的是文科，化学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他觉得头脑昏胀，知道是自己这几天没休息好，其实“健康助手”早就提醒过他，让他注意休息。只是他沉浸在工作中，直接忽略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伸了个懒腰，从工作台下拿出一个枕头，躺到地上就睡。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他隐约知道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可是怎么也不想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表弟在外面敲门，好像是要去上班，就应了一声。马上又睡了过去。 不一会，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谁啊？”连续被打扰了睡眠，他烦燥之极，摸出手机，想把门铃声关掉。 他已经把整个门禁系统改造完成，通过手机就能实现远程控制，开门，关门，锁死密码，释放高压电，关掉门铃声等，全都一键控制。 一打开控制系统，看到监控画面，他手指就顿住了。 PS：一求就涨了三十多票，看来真得。 ------------ 024 舅舅 钟越把手机放下，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捏了捏有些昏沉的大脑，打开了工作室的门。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阿嚏，阿嚏，阿嚏。” 他鼻子发痒，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黄秋迅睡觉的时候，都把空调开到十七八度。现在空调刚刚关掉没多久，温度还很低。 “看来真的是感冒了。” 他缩了缩脖子，抽出几张纸巾，擤了几下鼻子，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苗秀秀原本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个透明保鲜盒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钟越刚说了一句，鼻子又开始痒了，用力忍住。 “自己腌的酸梅，上次把你的耳机弄丢了……”苗秀秀略有点不好意思，听到动静不对，才抬起眼睛，见他脸都憋红了，脸色一紧，问，“你怎么了？“ 钟越好不容易把一个喷嚏给憋了回去，揉着鼻子说，“没什么。” 那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苗秀秀语气急促“你感冒了，吃药了没有？”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苗秀秀一咬嘴唇，把保鲜盒往他手里一塞，一阵风似地跑了。 “怎么了？” 钟越糊涂了，怎么说走就走。探头往走廊看去，人已经消失得没影。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反手把门给关上。 阿嚏。 一转身，又打了个喷嚏。他赶紧进了工作室，打开“成长系统”的“健康助手”，想把感冒给先治好，正要下命令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迟疑了几秒，又把系统给关掉。 “病突然好了，太显眼了。” 他这样想着，把保鲜盒随手搁在桌子上。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开始休息。只是小感冒，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几分钟后。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钟越叹了口气，伸手摸出手机，挣眼看去，见到又是苗秀秀。 “她怎么又来了？”他挣扎着起身，打着哈欠出去开门。 门外，苗秀秀一手撑着大|腿，弯着腰，有点气喘。满头都是汗，略显散乱的头发沾在湿湿的脖子上。 “给你。” 钟越看着递到眼前印着“便民药房”字样的袋子，有些发愣，直直地看着她，只觉得喉咙发干。 这家“便民药房”，就在小区外那家超市旁边，很近，坐电梯下楼再跑过去，也不可能累成这个样子。 除非，是走楼梯。 苗秀秀喘了几口气，站直了身体，说，“这个药要饭后吃，你吃了饭没有？” “啊？还没有。”钟越下意识地说。 苗秀秀推着他走了进去，“你先去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嗯？”钟越僵硬地被推进房间里，躺到了床上。听着门外冲水洗东西的声音，心里像是有一股电流流过，从心里一直麻到全身。 ………… 桌子上，一碗白粥，一小碟榨菜，一小盆红彤彤的西红柿炒鸡蛋。旁边放着一杯白开水，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大叔，记得吃药。” 纸条的旁边，放着一个纸团。钟越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七八片药片。 放下药片，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忍不住轻叹一声。 苗秀秀走的时候，没有跟他说，可能是不想打搅他休息。就连关门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 他夹了一块番茄，塞进嘴里尝了下味道。这是他第一次吃番茄炒蛋。吃饭的时候，他不喜欢带酸和甜的菜。不是不吃酸甜，只是觉得跟米饭不搭，纯粹是饮食习惯。 西红柿又酸又甜，放的是糖。 他嚼了几下，吞了下去。咂咂嘴巴，很意外地，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下咽。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又夹起一块蛋，吃了起来。 粥很烫，他吃完后，出了一身的汗。感觉清爽了许多。吃了药，就去睡觉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总算是把这几天缺的觉给补了回来。他伸了个懒腰，心想下次不能这样连续熬夜了，原本想赶点时间，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搞生病了，结果浪费了一天。这么一算，还亏了。 他摇摇头，走进了浴室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了。在车上，他给黄秋迅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他开车上了高速，直奔郊县而去。今天是他舅舅的生日，他没有忘记老妈|的嘱托，还特意买了礼物。 一个多小时后，钟越把车子停在一家超市门口。 这家超市不到两百平方，位于一个T字型的三岔路口旁，正对着一个中学的大门。旁边还有一个住宅区。 他在上中学的时候，舅舅就在这里开店，现在已经十几年。在这里买了房，还把户口都迁了过来。 他走进店里的时候，看见收银台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退出去又看了一眼店名，确认是这家店，又走进去，用家乡话问那个男人，“你好，老板在不在？” 那个男人显然听不懂，用普通话说，“你等一下。”向里面喊道，“玉梅，过来，有人找。” 钟越听他喊表妹的名字，正猜测他的身份，就见到穿着丝袜短裙，脚踩高跟鞋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惊奇道，“玉梅，才几个月没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刘玉梅笑得有些得意，“现在上班了，总不能像以前那么土吧。” 钟越笑笑，问，“这是你男朋友吧，以前没见过。” 刘玉梅这才想起给他们介绍，她男友叫张彬，长得斯斯文文，戴着眼镜，二十七八岁，挺有礼貌的，听说他是刘玉梅的表哥，就跟着喊起表哥。 钟越跟他们聊了两句，就上楼去见舅舅。他舅舅正在看电视，见他来了，还埋怨这么久不来看他。 钟越忙把礼物送上。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嘴里这么说，刘松却是一脸的高兴，拆开礼物，是一双皮鞋。他虽然不认识牌子，但是看质量就知道价钱不低，又唠叨了几句，说他乱花钱。 钟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转过话题，问起了刘玉梅的男友。 “他也在羊城上班，说是搞软件的，好像在开发什么手机游戏。”刘松说。 “手机游戏？”钟越听到这个，却是心中一动。 PS：星期天了，虽然上不了榜，还是吧。 ------------ 025 情感往事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钟越还在想着手机游戏的事。他虽然不玩游戏，也知道这几年手机游戏挺火的，很多年轻人都是靠手游创业。 自从决定要开手机分店后，他就在考虑以后要做什么事业。 以“成长系统”的逆天功能，要挣钱是非常简单的。比如说，直接合成钻石。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造个一吨重的钻石出来。 问题是，这一行水太深了，他一没关系，二没背景，三没门路。造出来的钻石很难出手。就算找到肯接手的人，价格也会被压得很低。更重要的是，这是违法的，一旦被警察发现，一个走|私|的罪名没跑了。 很多时候，这种看似能够轻易暴富的捷径，往往隐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大坑。 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公司，不是卖钻石的，也不是开赌场的，而是开银行的，还有卖手机的。 他很清楚，走歪门邪道，就算一时得意，也有阴沟翻船的一天。想要获得长久的成功，只有老老实实做正行，堂堂正正地挣钱。 要做自然是做电子行业，要么做硬件，要么做软件。硬件门槛高，自然是选择相对容易创业的软件业。 系统软件不用考虑。做应用软件在国内一点前途都没有。开网站又烧钱。最后，他将目光投向手机APP，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做哪方面的应用。 直到今天知道表妹的男友是做手游的，他才猛然想到，为什么不做手游呢？ 吃饭的时候，钟越特意坐到了张彬旁边，问他，“听舅舅说，你也在羊城上班？” “是啊，你也是吗？” 钟越说，“对啊。留个电话吧，有空出去喝一杯。” “好啊。”张彬很爽快地跟他交换了号码，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还有可能成为亲戚，打好关系没坏处。 刘玉梅开玩笑地说，“表哥，你可别把张彬给带坏了。” 钟越笑笑，没有接茬。 这时，补课刚回来的表弟刘玉森从房间里出来，一边问，“姐夫，门口那辆车是你开来的？” “不是啊。”张彬摇头。 刘玉森一脸失望，“唉，还想借来开一下呢。”被他爹刘松训了一句，“你证都没有，开什么车。” 刘玉森哼地一声，“没证怎么了，我早就会开了。” “就你能是吧。”刘松怒了，差点拍起桌子。 刘玉森一脸不服气，还想反驳，被他|妈拉住了，“别说了，跟我下去拿饮料。”说着就拉着他下楼。 刘松余怒未消，“这小子，都是让他|妈给惯坏的。张彬，让你见笑了。” “叔叔，别这么说。”张彬忙说，“玉森他只是脾气比较直而已。” 钟越倒不觉得奇怪，刘玉森正在上高二，正是叛逆，不想被人管的时候。跟自己老爸顶嘴再正常不过。等他提着饮料上来，说，“那车是我公司的，不能借给你开。要是你想出去兜风的话，我带你去。” 刘玉森撇撇嘴，“算了，没劲。” 钟越知道他脾气就这样，也不计较。 除了这个插曲外，一顿饭倒吃得还算愉快。刘松夫妻对张彬这个准女婿很热情，钟越看这架势，知道刘玉梅两人的事基本上是定下来了。 吃完饭后，钟越拉着张彬聊了一个晚上，都在聊手游行业的事。最后刘玉梅忍不住讽刺他，“难道你想改行去做游戏啊？” 钟越说，“我有个朋友有点闲钱，听说最近手机游戏很火，也想投资一个，我就是帮忙打听打听。” 张彬听了，正色道，“你那个朋友如果是新入行的话，还是劝他不要投资进来。” 钟越感兴趣地道，“这怎么说？” “现在手游行业确实很火，风险同样很大，投资进来搞游戏开发的，十个有九个亏钱。归根到底，还是人心浮燥，一个个都想着挣快钱，打着捞一笔就走的主意。游戏全是粗制滥造，跟风严重。能挣到钱才怪。” “而且，就算你投很多钱，制作出精良的游戏，都很难挣到钱。大头都被几大渠道商赚了。老实说，我们做开发的，基本上就是在给渠道商打工。整个行业的利润，八成都被渠道商挣了。剩下的两成，还要无数家开发商来分。” 最后，张彬自嘲地说，“当然，我们这些从业者也是受益者，起码工资是水涨船高。” 一个晚上聊下来，钟越了解了不少手游行业的门道。对张彬也是印象大好，起码听到他有朋友想投资时，没有把他当成冤大头来忽悠。 ………… 房间里，刘玉梅坐在镜子前卸妆，张彬洗完澡走进来，一边擦着头发，随口问，“刚才一直没问，你表哥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吧。”刘玉梅漫不经心地说，“反正就是一小职员，工资很低的那种。” “没搞错吧？”张彬觉得有点不对，“看他开的车，怎么也不像是个普通职员。” 刘玉梅对钟越的印象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说，“谁知道呢，也许是跟哪个朋友借的，想到亲戚面前装一下呗。” 张彬忽然想到钟越刚才提到朋友要投资的事，这倒是一个解释。忽然，他心中一动，问道，“你表哥这个人怎么样，靠谱吗？” 刘玉梅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想了想，说，“要说人品的话，还行。人也努力。就是……怎么说呢，天赋差点。最大的缺点是为人死板。所以到现在还只是个小职员。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据说现在还是单身。” 提起这个，她想起一件趣事，“你知道吗，他上大学那会，每个周末都会跑我们这边来，有时候暑假也过来帮忙。” “哦，怎么我来你家这么多次，从没碰到他。”张彬有些好奇。 刘玉梅说，“后来就没来了呗。他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彬恍然，“为了女人。”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他托我打听那个女生的情况，我才知道的。后来等那个女生高考后，他就很少来我们家了。” “高中生？” “是啊，我一算时间，他开始每个星期来我爸店里帮忙，到他突然不怎么来了，刚好是三年。也就是说，那女生上高一的时候，就看上人家了。萝|莉|控啊这是。” 张彬倒是好奇了起来，“后来呢，他追上那女生没有？” “估计是没有。那女孩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店里喝醉，我们第二天才发现，吐了一地都是，害我们收拾了好久。” 张彬感叹说，“没想到你表哥还挺痴情的。” 刘玉梅坐到他旁边，将头枕到他的肩上，“说实话，当时我挺鄙视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浪漫的。默默喜欢了一个女生，每个星期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只为了看她几眼，三年来风雨无阻，挺让人感动。” PS：周末。 ------------ 026 游戏功能（求票） 第二天一早，钟越一个人开车回去，至于张彬，他还要住几天，没跟他一起。 到了市里，他先到两家店转了一圈，接着又去看另一家有意要转让的店铺，谁知道对方狮子大开口，喊出十万转让费出来。 这简直是宰人，位置还没有他第二家分店那么好，钟越跟他敷衍两句，就走了。附近那么多店铺，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店转让，他自然不肯当这个冤大头。 这家不行就另一家，一家家谈过去，一直到下午下班，终于谈妥了一家，另外有两家也有了初步意向，只是还要跟家里人商量。 钟越计划开十家分店，自然不是说说而已。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十家店开起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原始积累。 不论做什么事业，第一桶金都是最难的，这是除了富二代之外，所有创业者需要面临的难关。 他很幸运，很轻松就能挣到第一桶金。事业的起步可以说是极为顺利。 回家的时候，黄秋迅说，“哥，我想搬出去。” “怎么了？”正在想事情的钟越听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黄秋迅忙道，“你别误会，我在你那里住得很开心。就是有时候，那个不太方便。” 钟越看到他有些扭捏的神态，一下子懂了，“也对，张欣马上就放暑假了。你们确实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你想搬到哪？” 大家都是男人，能够理解。要是住在他那里，怎么带张欣回去过夜？ 黄秋迅有些不好意思，“听青姐说，电脑城附近有一些单间出租，我打算租一间。” “钱够吗？” 黄秋迅不太确定，“出来的时候，我妈给了我两千，应该够吧。” “不够就跟我说。”钟越叮嘱了几句。 ………… 钟越进了工作室，坐在椅子上，打开“成长系统”，看向了“娱乐”的功能。 得到这个系统后，他一心想着要挣钱。三个功能里面，“娱乐”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打开一次，都没有仔细研究过。 直到昨天，他有了做手机游戏的想法，才突然想起，“成长系统”还有这么一个功能。 这是他第二次打开，里面主要有两大模块，一个是影视音乐，一个是游戏。 跟另外两大功能一样，由于连不上网络，影视和音乐是一部都没有。只有基础功能还在，可以自己制作电影和音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对音乐之类的一窍不通。从头学起的话，他真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同样的，游戏模块里也没有现成的游戏。他直接略过了，打开游戏制作的功能，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来自黑科技的游戏简直是酷炫，他点开一个沙漠的场景，只见一道蓝色光芒如同波纹一样扩散开来，将房间的墙壁、地板、工作台一点点覆盖。 短短几秒钟，他的房间消失不见，变成了空旷辽阔的金色沙漠。 他不可思议地转头四望，太阳就挂在他的前方，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身上蒸腾开来，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干燥炎热的空气随着他的呼吸，刺激着他的鼻腔粘膜。 “这也太真实了吧？”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到了身后的“成长系统”金属盒。要不是这个，他可能会以为自己穿越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抓了一把沙子，感受滚烫的细沙从他的指间滑下的触感， 这种极度细腻的真实感，让人无法相信是虚拟出来的。 这也是他最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外星科技有多么强大。地球在几百年内，恐怕也造不出这种真实程度的虚拟网络。 “等等，这真的是虚拟网络吗？” 震撼过后，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可以直接连接意识的虚拟网络，在现实中，还只是一个概念，一二十年内，只怕还看不到实现的希望。“成长系统”这个不知来自哪个外星文明的机器，有虚拟现实的功能并不奇怪。只是，刚才的进入方式有点不对。 底下的椅子还在，脚往前一伸，明明空无一物，却碰到了东西，那是原本放工作台的位置。他马上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心中更加感慨。 毫无疑问，这是立体3D全息投影技术。他听说现在已经有这种技术开发出来，只是效果差强人意，使用上也有不少的限制。要达到这种随时随地能使用，清晰度近乎真实，甚至能毫无破绽地随着人的动作而相应变化的程度。真不知要多长时间。 最厉害的是，还能无声无息之中影响人的触觉、嗅觉、味觉等。他就算是闭上眼睛，身体的感觉都在告诉他，他确实身处在沙漠中。 感叹了一阵后，他从身上摸出手机，从各个角度，给自己拍了几张。 “退出。” 他声音刚落，画面一闪，沙漠不见了，炎热消失了。室内恢复了原本的清凉，他擦了擦额头，看着手上的汗水，证明刚才不是他的幻觉。 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刚刚在沙漠场景拍的照片，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他心中突发奇想，“要是我去拍电影的话，岂不是不用出外景？那得省多少钱啊。”啧啧几声，他抛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拍电影是不成的，除非他想要暴露。但是用来做游戏场景却是没有问题。 他把所有场景都调了出来，结果让他惊喜不已。总共有一千多种场景，任他挑选。几乎涵盖他能想到的所有场景。 除了场景，还有两千多种建筑模型。五千多种生物模型等等。 更重要的是，这些模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可以随意变化大小、颜色、形状……你的想像力有多丰富，就可以制造出多少种东西。 “可惜……” 对于游戏功能的强大，他惊喜之余，又有些惋惜，为了保密，极大地限制了这个功能的使用。最起码，不能拿到明面来。 不过，受到它的启发，他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可以开发出一个软件，能实现类似功能的。 PS：又周一了，第二次冲榜，票支持。 ------------ 027 偶遇 不知不觉间，六月过去了，七月暑假来临。 七月三日，钟越的第三家分店正式开张。还有另外两家店的转让，也谈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签合同。预计一周之后，他的分店就能扩大到五家。 店铺增加了，他要处理的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因此，他不得不暂时将研发游戏制作平台的计划搁置，先忙过这一段再说。 每家店需要两个员工，现在他才新招到一个。那两家店开起来之前，还要招五个人，这可能有点难度。于是，他把招暑期工的广告贴了出去。很快，就有学生来问了。 人手的问题暂时解决，他却要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管理。 按照他的设想，十家店，每家店两个员工。这种模式在一般人看来是很扯淡的，没有人会这么开分店。 这种规模的小店，营业额肯定高不到哪去。要是独自一人、或者夫妻两人经营，还能挣点钱。专门雇人的话，发完工资每个月能剩多少？ 做生意不是简单的数学计算，一家店挣两千块，十家店就能挣两万？当然不可能，这里面有个管理成本，十家店你管得过来吗？还是请个主管？你准备付人家多少工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连黄秋迅这个还没踏出社会的学生都能想到，不止一次表示担忧，这样能挣到钱吗？ 钟越回答他，“这个世界上，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没人肯做。”但是怎么个挣钱法，却不能告诉他。 管理这个问题，钟越一开始也是考虑找个人来统管十家店，后来一想不妥，自己肯定要去忙别的事情，顾不上店里。要是这个主管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吃亏了都不知道。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弄一个管理软件出来，配合严格一点的工作制度，看看效果怎么样。 新店开张后的第二天，黄秋迅就搬了。十点多的时候，钟越把他的行李拉了过去。 黄秋迅租的是小型的公寓类，屋子很小，只有三十平米。一房一厅，还有厨房和洗手间，基本的家具也都齐全。 上了楼，在门外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一开门，见到张欣正在收拾东西，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今天有空，就过来收拾一下。”张欣有些不好意思，见他手里提着东西，忙说，“东西放地上就行了。” 钟越放下行李，笑着说，“秋迅能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张欣脸上微窘，脱掉手套去拿水壶，“喝杯水吧。” “不用了，我约了人。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钟越挥挥手走了。 ………… 钟越赶到约好的咖啡厅，迟了十来分钟，忙道歉，“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我们也是刚到。”张彬笑着说。 原本，钟越打算忙过这一阵，再约张彬聊一聊。没想到昨天张彬就先打电话给他，说出来聚一聚。 他已经决定下一步是做手游，张彬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哪怕再忙，他也会抽时间来赴约。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啊，起码要请一顿饭。”一旁的刘玉梅开玩笑地说。 钟越笑道，“行，就下个星期吧。” 刘玉梅看了男友一眼，说，“好啊，不过下次你得带个女伴来。” “这个真没有。” 刘玉梅诧异地说，“你现在没女朋友啊？” 这时，服务员送来咖啡，钟越端起来喝了一口，笑着说，“没有。” 刘玉梅突然来了兴趣，说，“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们公司有好多单身的美女。” “美女就算了，怕养不起。” 刘玉梅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自己那几个漂亮的女同事浑身明牌，一般的工薪阶层还真养不起。就不再提这茬了。 说笑了几句，钟越又跟张彬聊了起来，话题主要围绕着手游方面，刘玉梅时不时插一句，气氛还算融洽。 张彬听他问的问题，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心下琢磨了起来，他说的朋友投资看来是真的。 这，或许是一个机遇。 问题是，钟越的朋友打算投多少钱？ 张彬犹豫了一下，没有冒然问出来，还想再看看是不是真的靠谱。 心里有了想法，他回答钟越的问题的时候，就认真了许多，总是要想清楚再说，免得说错了，有损自己的专业形象。 这是把钟越当做潜在投资人对待了。 三人正聊着，忽然听到一声突兀的哭声，“姑娘，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咖啡厅里顾客不多，大家说话时都自觉地放小声音。所以这一声哭喊就格处惹人注意，大家纷纷往声音那边看去。 咖啡厅角落的桌子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跪在一个漂亮女孩面前。那女孩手足无措，想将女人扶起来，那女人死活不肯起身，只是哀求着，“放过我儿子吧。” 见到有好戏可看，不少人马上拿起手机拍了起来，一边议论纷纷。 “居然跪下了，什么事这么严重？”刘玉梅见有八卦可看，兴致勃勃地问道。 张彬说，“可能是有什么纠纷吧。” “我说肯定是感情纠纷，那个女人的儿子被年轻那个女的给骗了。”刘玉梅已经开始脑补。 钟越看着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眉头微微皱起，有点眼熟，可是不敢确定，等听到她的声音，才有了六七成的把握。 那个女孩被一个足以当她|妈的女人跪到面前，有些发蒙，再看周围拍照的，指指点点的，又气又急，眼睛已经有了水气，却咬牙忍着。 这时，两个咖啡馆的服务员上前，想将中年妇女拉起来。没想到她拼命挣起来。旁边好几台手机拍着，两名服务员哪里敢用强。只能好声好气地劝着。 “你……你怎么这样！”女孩气极，转身就要走。 中年女人一下子拉住她的腿，哭喊，“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了。” 女孩穿着一条长裙，被她一扯，裙带滑落了一点，差点走|光，又羞又怒，声音带了哭腔，“你放手！” PS：周一竞争激烈，太难争了。。 ------------ 028 解围 “哇――” 看到两个女人似乎要撕起来，咖啡店里的观众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特别是几个年轻男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主要是那个女孩长得太漂亮了，十足吸引眼球。 另一边，刘玉梅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身旁的钟越站了起来，向两个正在拉扯的女人走过去。 她有些吃惊，难道他要去劝架？ 印象中，她这个表哥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平常遇到这种麻烦，肯定是第一时间躲开。说得好听点，叫老成，说得不好听点，叫怕事。 钟越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碰到了可能认识的人，就不能不管了。 他走到那个中年女人旁边，说，“阿姨，你还是先放手吧。” “不，我不放。”她尖叫着，状若疯狂，“她不放过我儿子，我就不放。” 钟越眉头微皱，原本他还有点同情这个女人，为了儿子可以向别人下跪求情。可是这样撒泼打滚，就有点过分了。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女孩，正好那个女孩正向他看来，目光一接触，女孩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反应，让他心里一下子笃定了。 果然没有认错人。 他眨眨眼睛，示意她放心，然后低下头，用那个中年女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难道，你想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儿子的丑事？” 那个女人浑身一颤，眼中有些慌乱，还在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钟越冷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人家女孩子心软，体谅你是为了儿子，不忍心揭穿你。你却这么欺负她，不觉得亏心吗？” “我……”中年女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钟越喝道，“还不赶紧放手，事情真的闹大，传到网络上，你儿子就真的完了。” 被他一吓，女人下意识松开了手，那个女孩终于得以摆脱，急忙躲到钟越的身后。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大哭起来，“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们放过他，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他还要当公务员，你们不能这样，会毁了他一辈子……” 躲在钟越身后的女孩一听，有些愤怒，“那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差点把我姐的一辈子给毁了？” “他只是一时糊涂，再说，你姐她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中年女人振振有辞。 女孩脸都气红了，还想再说，被钟越拦住了，在咖啡厅外面开始有人隔着玻璃围观，他不想事情闹大，于是说，“你真想救你儿子，就应该去找当事人，别跟我们在这里浪费力气。” 说完，就拉着女孩离开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看热闹的观众原本想看钟越的笑话，这年头，两个女人撕|逼，男人跑去劝架，往往没有好下场。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把那个眼看就要撒泼打滚的中年妇女给镇住了。不由啧啧称奇。 听三个人刚才的对话，有不少引人遐想的地方。不少人对着还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另一边，刘玉梅还有些傻眼，看向男友，“怎么回事？” 人对于某个人的固有印象，是很难消除的。她印象的钟越，还是几年前的大学生，内向、老实、没有自信，喜欢了一个女孩几年都不敢表白。 刚才她还觉得钟越想要英雄救美，有点不自量力。别闹出什么事来，连累到自己才好。谁想到转眼间，钟越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这完全颠覆了她心中这个表哥的形象。一时间，有些发蒙。 张彬旁观者清，倒是看了出来，“你哥跟那个女孩好像认识。走吧，我们去找他们。”说着，示意服务员买单。 ………… 钟越拉着女孩走到隔壁的一条街上，见周围没有人关注他们，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见她喘气的模样，问，“你没事吧？” “没事。”女孩刚才走得急了，有点喘，脸上红扑扑的。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感激，说，“谢谢你。” 钟越笑着说，“刚好碰上，只是举手之劳。” 女孩咬了咬下唇，她又不笨，怎么不知道他只是谦虚，咖啡厅里人不少，怎么不见别人为她出头？ 钟越最怕这种谢来谢去的客套，见她还想说什么，打岔道，“不如去那家店坐一下吧，我还有两个朋友在刚才的咖啡馆，我叫他们过来。” 女孩没有意见。两人进了那家饮品店，坐下喝了一点饮料，她情绪也稳定了一些，想起一件事，等钟越打完电话，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钟越放下电话，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那晚光线暗了一点，看不大清你的样子。不过你的声音很好认，我一听就知道是你。” 这个女孩，正是夏若颖的堂妹夏慧兰。夏若颖差点出事的那天晚上，两人见过一次，只是当时周围很黑，都没看清长相。后来夏慧兰打电话给他，那温软柔绵的声音，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说起来，我们还不算正式认识过。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慧兰，在读大一，我朋友都叫我兰兰。”夏慧兰伸出手到他的面前。 钟越迟疑了一秒钟，伸手跟她握了一下，“钟越。” 这时，张彬和刘玉梅来了，钟越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给他们互相介绍。 刘玉梅刚坐下，就抑止不住好奇心，问夏慧兰，“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怎么冲你跪下了？” 一旁的张彬赶紧拉了一下她，她才像是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你你别见怪。” 夏慧兰忙说，“没关系，这件事钟大哥也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个女人的儿子，跟我姐是同学，一直在追求我姐，今年，他们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前几天晚上，他把我姐叫到一个没人的楼里，跟她表白。被我姐拒绝后，居然把我姐迷晕了，想要……” 再次说起这件事，夏慧兰还是觉得气愤。 “禽|兽。”刘玉梅愤愤地说道，她也是女人，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同仇敌忾，很快，又关切地问，“后来呢？你姐她，没被怎么样吧？” PS：一天刷十几次后台，再刷十几次页面。看到收藏涨了，推荐票涨了。就充满了动力。说实话，才五万多次，追看的人估计少之又少，有这些推荐票，已经不错了。只是，觉得有点不甘心而已。希望看过觉得本书还行，就留下一两张推荐票吧。谢谢。 ------------ 029 奇葩的一家 夏慧兰庆幸地说，“当时幸亏是钟大哥经过，那个人还没对我姐做什么，就被钟大哥吓跑了。” 听到这里，刘玉梅和张彬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钟越，先是救了姐姐，现在又救了妹妹，这也太巧了吧。 钟越正在喝东西，看到他们的眼神，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彬忽然问，“后来你们报警了吗？” 夏慧兰说，“我姐最先是想要报警的，但又怕家里父母担心，再加上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就没有报。” 钟越和张彬能理解她的顾虑。倒是刘玉梅依然愤愤不平，“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王八蛋？那也太便宜他了。” 钟越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这话多少有点指责的意味，忍不住看向夏慧兰，见她拿起杯子喝东西，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正想开口缓和下气氛，就听张彬问，“既然你们没有报警，那个男人的父母怎么又找上你们了？” “他们第二天就找到学校，说要私了。”夏慧兰说起这个就来气，“但是那态度，趾高气昂的。特别是那个男人的爹，一张口，就问我姐要多少钱才肯私了。我姐气愤不过，就让他们离开。走之前，那男的还语带恐吓，说你们敢去告的话，要小心后果。把我们都气坏了。” “这也太嚣张了吧？”刘玉梅激愤的同时，语气也变得有些迟疑。 张彬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什么来头？” 夏慧兰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那男的是本省人，老家在西边的一个小县城，他爸好像在那里当什么官吧。” “西边。”张彬沉吟了一下，说，“你们两个年轻女孩，还是小心一点。这件事最好赶紧解决，要报警还是私了，尽快做决定，不要这样拖着。” 夏慧兰也觉得不能拖下去了，点头道，“我回去后就劝我姐。” 一旁，钟越忍不住开口提醒，“这件事，还是告诉你们的家人比较好。我看那家人不是什么好路数，你们两个年轻女孩，对上他们容易吃亏。” 他倒不是故意要吓夏慧兰。敢带着DV，绳索，皮鞭这些东西去迷晕女孩的儿子。当着受害人的面，都敢出言恐吓的父亲。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年轻女孩下跪的母亲，这样的一家三口，怎么看都不是善茬。 夏慧兰原本心里就担心这事，一听他这样说，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也觉得告诉他们比较好，可是我姐……” 见她在那里犹豫，钟越没有再劝，拿起饮料喝了起来。这件事，一开始他就不想掺合。 本来，看在李梅的份上，能帮他肯定会帮。结果呢，自己救了人，她不感谢也就算了，反而恶言相向。难道要他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他还没那么贱。 说到底，她也只是自己前女友的表妹而已。 到时候，如果她报警了，自己去做个证，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他会出言提醒，还是因为夏慧兰给他印象不错，不忍心见她吃亏。 “这种事，还是让家长来处理比较好。”刘玉梅也劝道。 不一会，夏慧兰用力点头，说，“我现在马上回去告诉我爸妈。”说着，她向三人道谢，“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见她起身要走，钟越忽然心头一动，喊住她，“等等。” “嗯？”夏慧兰看着他。 钟越说，“差点忘了。其实，那天晚上我偷偷拍了视频，把那个郭元迷晕你姐的过程录了下来。明天我拿给你。” “真的？那太好了。”夏慧兰极为惊喜，事情拖了这么多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证据，毕竟没有当场把人抓住。只凭钟越这个人证和那些物证，未必就能把人告入罪。 现在，有了视频，可以说是最有力的证据，郭元一家再怎么也无法狡辨。 钟越见她又想要道谢，摆摆手，“赶紧回去吧，跟你父母好好说。” “嗯。”夏慧兰用力点头，离开了。 等人一走，刘玉梅取笑他，“哥，你这么帮人家，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钟越笑笑，“我就是个烂好人罢了。” 这样的说法，张彬和刘玉梅自然不信。一个单身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么热心，要说没有什么企图，可能吗？ ………… 晚上八点多，钟越开车来到了夏慧兰的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学校里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 钟越跟夏慧兰说自己当晚拍了视频，其实是骗她的。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他哪里有想到那么多，只顾着救人了。 不过，当时没有拍视频，不代表他拿不出视频来。 他把车停好后，沿着小路，来到当日夏若颖被迷晕的那栋楼前。拿出手机，四处拍了一些照片，就开车离去。 回到家，进了工作室里。他打开“成长系统”的娱乐功能，开启了全息3D投影，拿出手机，翻出刚才在学校里拍的照片，开始构建场景。有照片作为参考，这并不困难。 不一会，他的房间里，就出现与学校那栋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颇为满意。这里跟实景肯定会有一些差距，不过这么暗的光线下，拍成视频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然后是两个人。”他翻出下午跟夏慧兰要的郭元和夏若颖的照片，造出他们两个的全息三维投影。 “他们两个站在哪个位置来着？”他回忆了一下，按制着郭元与夏若颖的全息投影，站在预定的位置，开始案件重演。 因为没有声音素材，他只能在系统那里挑选两把比较相似的声音。隔远一点拍，重复拍了十来次，才停下来。 挑了一段感觉最接近当时情景的保留下来，剩下的全给删了。 他录制的这一段视频，跟真实发生的肯定有一些出入。不过没关系，他就不信郭元能记住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为了弄成铁证，他特意将两个人的脸拍得清清楚楚，由不得郭元不承认。 最后还有关键的一步，就是把视频的拍摄时间改成当晚的时间，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利用“成长系统”，进入手机系统里直接改。 改完后，一份完美的现场视频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PS：。 ------------ 030 关系 第二天，钟越接到了夏慧兰的电话，说她父母想见他。他并不意外，一口答应了下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夏慧兰的父母不见一下自己这个唯一的证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见面的地方是夏慧兰家里，看到地址的时候，他就有些奇怪，那里似乎是一个高档的小区。等到了那个小区的门口，看见面里都是独栋的别墅。这才意识到，夏慧兰家里似乎不简单。 他跟门卫报了门牌号，不一会，他就看到夏慧兰小跑着过来，与平日不同，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浅蓝色的短裤。修长的身材，让人眼前一亮。 走到近前，她脸色红扑扑的，鼻头微微见汗，一开口，就跟他道歉，“对不起，没跟你商量就让你来见我爸妈。” 钟越推开车门，让他上车，等她坐好，一边递过去一张纸，一边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谢谢。”夏慧兰接过纸巾，擦了擦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父母都挺强势的，待会他们要是说了什么过份的话，你别生他们的气。” 钟越笑道，“你再这样吓我，我就真的不敢去了。” 她把双手合在胸前，一脸恳求地看着他，“拜托了。” 面对一个漂亮女孩温声软语的请求，没几个男人顶得住。钟越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头一热，几乎忍不住马上答应下来。 “你以为对女孩子有求必应，她就会爱上你吗？别傻了。” 这时，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这句似嘲讽、似不屑的话，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 作为一个即不高，也不富，更不帅的男人，如果不能从过往的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学会如何与异性相处，那真是注定要孤独一生。 他看着前面的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要怎么谢我？” “唔――”夏慧兰想了一下，说，“我请你吃饭吧，你昨天帮我解了围，还没正跟你道谢呢。” “行。”钟越没问具体的时间，他最近不停要开分店，又要弄管理软件，还报了一个学做程序的培训班，真是忙到飞起。 话说的工夫，夏慧兰的家到了，一座看起来很高档的独栋别墅。 “没想到她还是个富二代。”钟越有点意外，继而有点奇怪，夏若颖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叔叔，为什么有别墅不住，反而去跟表姐李梅挤一个小公寓？ 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问。 夏慧兰的父亲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气质儒雅。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很受女人欢迎的大帅哥。看不出有多强势。 反倒是她的母亲，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开口的是她的父亲，问了那天晚上的一些细节，等看到钟越给他的视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竟然有一种很威严的感觉。 钟越没有多做停留的想法，说完事情就告辞了。夏慧兰的父亲站了起来，“钟越，谢谢你救了若颖。以后你要是碰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叔叔。” “叔叔你太客气了。”钟越礼貌地说了一句，走出了门外。这时，一旁的夏慧兰说，“我送你。”说着跟了出去了。 等门重新关上，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夏慧兰母亲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她觉得女儿对这个小子有点殷勤过头了。等女儿回来，拉住她问，“这个钟越，你是怎么认识的？” 夏慧兰说，“就是他救了颖姐的那天晚上。” 夏母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夏慧兰警惕地看着她，“妈，你说过，上大学后就不干涉我交朋友的。” “我是答应过。但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你朋友的家庭背景。你记得吧？”夏母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记得。”夏慧兰泄气地说，“他老家是xx县，父母在那里开了十几年的文具店。”这些情况，她是从张欣那里套出来的。 一听这样的出身，夏母就在心里打了叉，又问，“那他在哪个学校毕业，现在做什么工作？” “哪里毕业不知道，之前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现在开了一间手机店。”夏慧兰心里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老妈也有办法查出来。 夏母眉头紧皱，“他以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吗？” 夏慧兰摇头，“肯定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过。” “你刚才去送他，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没有啊。” 夏母断然道，“这个人，你以后别再跟他来往。” “妈，你怎么这样？”夏慧兰急了，“你说过不干涉我交友的。” 夏母语气软了下来，“妈是为你好，这个钟越很有心机，谁知道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夏慧兰无法接受，“他怎么就有心机了？” “他既然事先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见了咱们家后，又不问你。就是想让你觉得，他并不在乎你的家庭。从而引起你的注意。” 夏慧兰反驳道，“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呢？” 夏母冷笑，“那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跟这样的蠢货做朋友。” “你……”夏慧兰只觉得母亲说的都是歪理，气得扭过头不理她。 夏母知道一味的强硬，只会让她产生逆反的心理，语气一转，说，“妈妈不是想干涉你，只是你没什么跟人相处的经验，怕你吃亏。这样，你暑假呆在家里也没意，不如到妈妈公司实习，学一学怎么跟人打交道。” 夏慧兰有些心动，只是看着她不出声。 夏母知道她的心思，说，“如果你能坚持上两个月的班，妈妈就不限制你跟别人交朋友，前提是那个人身家清白。” 夏慧兰立马答应下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 钟越离开夏慧兰家后，开车直奔电脑城，赶去上软件课程，这是他第一天的课，差点就迟到了。 既然决定以后要做软件行业，自然要给自己充电，不能再当一个半吊子。他报的是入门的课程，打算先学最基础的部分。 上完一节课后，他还要去见另外两家店的店主。一切顺利的话，很快，他的第四和第五间分店就要开张了。 总之一个字，忙。 ps：发书第十五天了，新书期就这么过了一半，惆怅。分类的新书榜还没摸过呢，助攻。 ------------ 031 管理软件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钟越完成第一版的管理软件时，已经是一个月过去。 十天前，他的第十家分店已经开张。然后就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这款管理软件的开发之中。 他报的培训班，上了半个月，大概了解了整个计算机软件的体系后，就没再去了。主要是那里的老师讲课进度太慢，让他感觉有点浪费时间。反正网上有很多教程，他可以自学。 这半个月，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对于“成长系统”的开发软件的功能，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知半解。 其实，可以把这种功能，看作是一种更加高级的编程方式。就像是C语言，java的发明，更符合人们的语言习惯，让程序员更加容易编写程序。 而这个功能更进一步，把编程最大程度简化，连语言都不用，直接拼凑就行。让每一个人都能DIY软件。 这一段时间，他为了开发那款管理软件，几乎把网上能找到的管理软件都下载过来，当成素材。花费大量的精力，终于把软件给做了出来。 算算时间，他做这个软件，前后也就半个多月。而且功能齐备，几乎能想到的功能都加了上去。这让他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一个人能顶一个开发团队。 第二天，他去了店里，给店里的电脑装上测试版的软件，然后将每个店其中一名店员集中起来，教他们怎么操作。 “登陆需要工号和密码，这个一会我会给你们，记得把密码改掉。” “这里是销售管理，不论卖掉什么商品，都要登上去记录。手机型号，串号，金额，赠品都要记下来。这事关你们的提成，不要掉以轻心。” “这里是库存管理，明天开始，每天下班前，都要做一次盘点。每个星期会专门有人来清点一次。” “这是维修申请，如果有机器损坏，就在这里操作……” “这是个人中心……” “这是……” “这里留言区，如果你们对这个软件有什么建议，可以发到这里。如果你的建议被采纳了，会有相应的奖励。” 最后，钟越说，“这个软件还是测试版，很多功能还没有开放。就是让你们熟悉一下，两个星期后，就正式更新为1.0的版本。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花了两天时间给员工们培训，然后收到了很多意见和建议。他才发现，好多东西一开始就没注意，出现了不少的BUG。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做软件，特别是大型软件，一个人真的玩不来。技术再牛，也会有思维的死角。他确实需要一个团队。 他把一些小的BUG修复后，没有食言，给提出的人发放了奖励，不多，也就一两百块，跟着当月的工资一起发。 随着十间手机店走了正轨，钟越手头上也积攒了六十多万的资金，开发手游的事情也可以开始了。 两天后，他把张彬约了出来，没有多闲聊，直接说，“我朋友已经决定了要投资开发一款手机游戏，由我全权代理。我想让你领头，拉一个团队出来。” 张彬并不意外，认识以来，钟越就不停地跟他打听手游开发的事情，心思早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要说他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无论在哪个行业，谁不想当头？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很非常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经验还很欠缺，能力也不足以主导开发一款游戏。 于是，他陷入了挣扎之中。 钟越见他在犹豫，没有打搅他，悠然地跟着饮料。说实话，决定做这一行后，第一款游戏就算亏得血本无归，他也不在意，就当做是学费吧。 在他看来，张彬或许专业水平不够，经验也不太足。但有一点，他够踏实、够稳重，为人认真负责。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品质。 能力可以培养，经验可以积累，但是这些良好的品质，不是什么人都具备的。 所以，钟越想给他一个机会。 张彬足足考虑了三四分钟，才抬起头来，说，“对不起。”说完，脸上虽然有些遗憾，整个人却明显轻松了下来。 这个答案，让钟越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觉得我还当不了头。”张彬坦然道。 这种态度，让钟越更加欣赏，“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些人。” 张彬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入行三四年了，以前一直跟着别人。现在想单独出来干，手里有一个策划，正在到处拉投资。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钟越问，“靠谱吗？” “我跟他短暂地共事过，能力是有的。那个策划我也看过，挺靠谱的，以现在的市场环境，运营做得好的话，应该不会亏钱。”张彬话没有说得太满。 钟越点点头，“什么时候约他出来见一见。” “晚上我就打电话给他，约好时间就通知你。” “好。” 最后，钟越说，“你也过来帮我吧。你知道，我对这一行一窍不通，最好有个自己人帮我。” 张彬感觉到他的诚意，犹豫了一下说，“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行。”钟越理解他的顾虑，毕竟自己的“投资”只是在计划中，还是没影的事。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贸然答应。等以后投资一到位，自然不再是问题。 ………… 钟越回到小区，上了楼，走出电梯，来到走廊过道，就听到楼下传来苗秀秀和别人的说话声。探出头去，就见到苗秀秀和另一个女孩站在栏杆边上聊天，从上往下看，正好看到两颗脑袋。 “怎么不进屋啊，这么热的天。”他往下向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两个女孩仰起头往上看，苗秀秀撇了撇嘴，说，“屋里更热。” 钟越问，“空调坏了吗？” 苗秀秀正想说话，身旁的女孩抢着回答，“不是空调坏了，是她妈不让她开，怕电超了。” 钟越这才想起，现在都是实行阶梯电价，好多人用电的时候，都开始精打细算，就怕超了，要多交不少电费。 “那出去逛商场啊，那边有冷气。”钟越就这样站在那里跟她们聊。 那女孩叹气道，“没钱啊，为了赔你的耳机，秀秀这个月的零……”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苗秀秀给捂住嘴巴，拉到了一边。 钟越一怔，突然想起上个星期，苗秀秀特意到家里找他，给了他一样东西。说是赔他的蓝牙耳机。他当时忙得昏天暗地，也没当回事，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PS：。 ------------ 032 游戏策划 钟越正想着，下面苗秀秀再度探出头来，脸有些红，小声说，“你别听她胡说，那，那个，我们先进去了。” “哦，好。” 他回到家里，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客厅的茶几底下，翻出一个浅蓝色的礼品袋，还没有拆开过。 那天，他正在攻克一个难题，苗秀秀把这个袋子送上来，说是赔他弄丢的耳机。这样的耳机他还有好几个，也就没放在心上，随手放在茶几底下，过后就把这事给忘了。一直放到现在。 要不是苗秀秀的朋友提起，他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记起这件事。 他坐到沙发上，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品盒。怎么看，也不像是用来包装耳机的。 “她到底送了什么？” 他禁不住有些好奇，把包装拆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钱包。不是什么名牌，应该也就一两百块。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礼物不多，钱包倒是收过两个。一个是老妈送的，另一个是前女友李梅送的。 他把新钱包放在茶几上，从后面裤兜里掏出一个深褐色的钱包，这是他上个月才买的阿玛尼钱包。买衣服的时候顺便买的。 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空出来，装到新的钱包里。 因为从小就很少收到礼物，所以别人送他的东西，他都很珍惜。就算是前女友送的，他也不会扔掉。像李梅送的那个钱包，虽然没再使用，还专门收了起来。 ………… 到了晚上，钟越接到张彬的电话，说跟那个朋友说过了，约他明天见面。 第二天，钟越准时赴约。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张彬介绍的那个人叫周灿，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程序员一般给人的印象是宅，内向。周灿不是，打扮得挺潮的，也挺能说的，张彬给他们相互介绍后，就开始说他那个新游戏，滔滔不绝。 “……知道现在最火的手游是什么吗？卡牌类。像刀塔这样，一个月的流水就是两个多亿，这是两个多亿啊。” “这个时候上卡牌类，绝对亏不了。而且，我这不是单纯的跟风山寨，而是进行了一定的创新，避免玩家审养疲劳……” 不得不说，周灿还挺能忽悠，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他说，“张彬也是行内人，在他面前，我也不敢乱吹牛是吧。到底行不行，他说比我说管用，所以，我就不多说了。” 钟越一直不动声色。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了张彬一眼，他要是有这份口才，也论不周灿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 他说，“这样，你把策划书给我看一下，两天之内，我给你答覆。” “好。”周灿把早就准备好的策划书递过去，一边说，“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有什么疑问，尽管打过来问，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钟越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先到这里，等我有了决定，再联系你。” “好好，那我先走了。”周灿知机地告辞了。 等人一走，张彬就感慨地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想到才一年没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钟越感兴趣地问，“他以前是怎么样的？” “挺内向的，不是很擅长跟人交流。”张彬说着，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年他为了拉投资，真的改变了很多。” 钟越心中有些感触，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如果你处处碰壁，只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去改变，去适应。整天想着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那是中二。 以前，他做不到改变，差点被这座城市淘汰。所以，他挺佩服那种能做出巨大变化的人。对周灿的观感倒是有了一些改变。 聊了一会，张彬有点事，就先走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想去店里，就点了一杯咖啡，翻开策划书，看了起来。 他没怎么玩过游戏，不管是单机还是网游，主要是上学那会，他父母管得很严，零花钱给得很少，玩不起。 手机游戏的话，只玩过植物大战僵尸、愤怒的小鸟这种小游戏，都是陪以前的女朋友玩的。 这几天，他把排行榜前十的游戏都下载到手机上，有空的时候就会玩一下。起码对手游有了一些了解。 他翻页的速度很快，先大致浏览了一下。作为一个外行，他判断不出这个游戏好还是不好。只能看出周灿确实花了不少心血，策划书写得非常详细。 以前，他出来工作后的第一个老板，是白手起家。有一次在饭桌上，聊起做生意，说过，“投资生意，其实就是投资人。无论什么项目，也要由具体的人来执行。选对了人，普通的项目也能做得风生水起。要是选错了人，再好的项目也能亏得你吐血。” 他很赞同这个观点。哪怕像游戏这样的创意极为重要的行业中，也需要专业素质过硬的制作团队，才能做出一款优秀的游戏。 既然判断不出这个游戏是否有前景，那就要看制作这个游戏的人。 他重新翻开第一页，逐行逐行看了起来。 “嘀嘀嘀……” 突然，放在桌子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般抬起来，盯着那个手机，脸上有些兴奋。 这个响铃，既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而是他专门设置的报警铃声，响起来，意味着有人正试图要打开他的门。 他把家里的门禁系统改装过后，这个铃声还没有响起过，让他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有时候他会想，要是有个不开眼的贼来撬他的门就好了。 表弟黄秋迅搬出去后，就没有人会去开他家里的门，所以，很可能就是贼了。 他拿起手机，滑开屏幕锁，一个软件自动打开，出现了一个视频，正是家里大门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等看清视频里的人，他不由一愣，“怎么会是她？” PS：分类新书榜掉到二十七了，离前十二越来越远。票。 ------------ 033 不速之客 手机视频里出现的，是一个钟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苗秀秀，只见她先是左右看看，脸上有些紧张，咬着左手食指关节，眉毛皱起，自言自语地说，“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他家大门除了摄像头，还装了话筒。清晰地把她的话传输到手机这边。 钟越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她偷偷摸摸要进自己家做什么？” 他倒不是以为苗秀秀会到他家去偷东西，纯粹是好奇。于是盯着手机屏幕，想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苗秀秀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突然说，“难道……”。拿出手机在那里写了起来。由于角度的关系，他看不见她手机屏幕。 他正好奇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响了，收到一条微信。他打开一看，正是苗秀秀发来的，“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不由得为她的机智点个赞，确实很多人用自己的生日做为密码。 “二月十一。”他回了条微信过去。 那一边，苗秀秀收到后，一脸期待地尝试输入，嗞的一声，密码错误。她皱了皱鼻子，又咬起了手指。 钟越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女孩平时一副高冷范，不大爱笑。没想到私下里，也是挺逗的。 “难道……”她又尝试输入一个密码，0728。结果还是错误，她抓了抓头发，说，“苗秀秀，你想什么呢，他又不知道你的生日。” 钟越还在奇怪，这个数字有什么关联。等她一说，才知道，原来是她自己的生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把这个日子记了下来。 苗秀秀手指点在门框上，脸色有些迟疑，“会不会是这个。”她伸手，在密码器上输了四个零。 钟越失笑地摇摇头，他是个稳妥的人，怎么可能设置这种简单的密码。这样猜法，猜个几天几夜都猜不中。 他直接用手机控制，把门给打开了。 苗秀秀听到喀嚓一声，大门开了一条缝隙。嘴巴微张，有些不可思议。然后欢呼一声，走进门去，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钟越在客厅，房间，工作室都装有摄像头，平时是关闭的。可以通过手机的控制端打开。 他启动了客厅的摄像头，见她进门后，第一时间把空调打开，张开双手，站在空调前，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太爽了。” 联想到昨天她朋友说的话，钟越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进自己家，是为了吹空调。 人的心思是非常微妙的，如果换了个男的，瞒着他来想开他家的门，他肯定会对这个人印象非常差。 要是换成一个成年的异性，如果长得普通，他也不会开门让她进去。就算长得漂亮，他也不一定会开，得看关系。 只有苗秀秀，她的年纪，她与他的关系，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但不会让他反感，反而让他挺高兴。 这说明，她并不把他当外人。 钟越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机屏幕，苗秀秀吹了一会空调后，背着手，到处参观了起来，时不时摆弄一下客厅的摆设。 “有人吗？” 她来到工作室前，先敲了两下，然后想要打开，打了两下，发现锁上了，很自觉地走开了。 “我进来了哦。”她走到卧室门口，门是开着的。她向里面说了一句，才走了进去。 钟越开启了卧室里的摄像头，他的电脑设有密码，并不担心她发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苗秀秀打量着四周，说，“挺整洁的嘛。”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扭着椅子转了几下。然后坐近到桌子前，把手放在键盘上，装模作样地打着字。 接着，她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 钟越看到她拿起手机，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 他有几台手机，都是自己改造过的，能共用一个号码，还能共享文件。平时他都是带一台，没电的放在家里充电。 有一天傍晚，他回到家，在走廊里，无意中见到苗秀秀在下一楼的栏杆前吹风。看到她被金黄的夕阳照耀的侧脸，美得让人心动，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因为很喜欢这张照片，还特意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巧的是，现在正在充电的，就是那台拍照的手机。 苗秀秀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见到转来转去的椅子停住了，就这样拿着手机看了十几秒，她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然后，她离开了卧室，回到客厅，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拿出耳机戴上，又拿出书和笔，开始做作业。 钟越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会，见她一直在那里做作业。就把视频给关了。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策划书上。 他看得很认真，以后要从事这个行业，既然以前不懂，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学习，不说要成为专业的游戏策划，起码要能够判断一个游戏的好坏。 把策划书看完，他心里差不多有底了。却不急着给周灿打电话，先晾一晾他，谈判时，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是很简单的技巧，就算周灿知道自己晾着他，也只能认了。谁让周灿要求着他投资呢。这就是掌握着资本的好处，天然就占尽了主动。 他出到社会后，学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生意就是生意。做生意，不是搞慈善，不是做人情。决不能心软，一切，都是为了利润。 做出了决定后，他把策划书收好。见时间还早，就去了店里一趟，虽然店里装了管理软件，但他这个老板要是长期不露面，就怕员工会有别的想法。 去到每家分店，他都要坐一会，跟员工们聊一聊，看看他们有没有好的建议或意见。十家分店逛完，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走的时候，黄秋迅请钟越到租房吃饭，钟越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有去。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苗秀秀已经离开了，仔细看的话，能看出家里有收拾过的痕迹。 他走进卧室，坐到椅子上，拿起已经充满电的手机，看着屏幕上苗秀秀的侧脸，扭着椅子，轻轻地转过来转过去。 PS：早上到现在，只涨了一张票，玻璃心已哭晕在厕所。啊。 ------------ 034 谈成与撞见 之后两天，钟越也没闲着，先在电脑城附近租了一间办公室，跟手机店很近，只隔了几条街，这样就可兼顾到两边。 签订了租赁合同后，他就找了一家代理公司，代理注册公司。 接着，他又找装修公司，准备把办公室重新装修一遍。 这些都是准备工作，提前办好了，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两天很快过去，钟越在前一天晚上，给周灿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到上次见面的咖啡馆详谈。 钟越提前两分钟来到咖啡店，周灿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他还没有走到桌子前，周灿就站了起来迎接，“钟老板，快，请坐。” “他们是？”钟越问起了另外三个人。 周灿忙给他们介绍。女的叫张晓露，是个美工。另外两个男的，都是程序。 加上周灿这个策划，一个团队可以说基本成型了。 钟越不知道他们水平如何，没有下断语。这时候，也只能相信周灿的眼光了。朝他们点点头，没有吊他们的胃口，直截了当地说，“你的这个游戏策划，我认真看过了。我决定投资。” “耶！”四个人都欢呼起来，一个个神情兴奋。 钟越微笑地看着他们，没有出言打断。过了一会，等他们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说，“现在，来谈一谈你们的工资。” 钟越把他们要求的薪酬记录下来，这只是个意向。除了周灿这个主策划的工资比较确定外，其余三人还要测试一下他们的水平。再决定要给他们多少工资。这就需要张彬这个业内人士来帮忙了。 谈完这些事情，钟越最后说，“周灿，我要你去多招几个，组成一支十五人左右的团队。至于人员怎么配置，这个你比我在行，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里，四人都是眼睛一亮。十五人的团队，已经可以算做中型的团队。从这个就可以看出，这个老板确实是有决心的。 老板的投资力度大，就意味着这份工作有前途。他们当然就高兴。 “可是这样的话，投资的金额会很比较大……”兴奋之余，张晓露也表示了一些担忧。 钟越豪迈地说，“钱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预计有七百万的投资，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到一千万。” 他们一听，都欢呼起来。这个数目的投资，开发出这个游戏绰绰有余。 周灿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 钟越给周灿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招人，到时候公司的执照也下来了，可以给他们正式入职。 ………… 事情谈成了，钟越心中充满了干劲，他的事业，可以说是迈出了全新的一步。 他惦记着公司的装修，开车过去盯着。 钟越回到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为了尽快把办公室装修好，他让装修公司的人加班加点，一直忙到现在。 他搭电梯上楼，刚打开家里的大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他微微一怔，正要开灯的手顿了一下。低头一看，就看到地上一双明显是女孩子的鞋。 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这两天，他白天出门后。苗秀秀就会到他家里来吹空调，呆个大半天，在他回来之前，就会离开。走之前都会把家里收拾一下。 他往里面看去，客厅没有开灯，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伏在矮矮的茶几上。 他小心地把门给关上，脱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先到房间里把东西都放下。从冰箱里拿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走到茶几旁。 苗秀秀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耳朵上还戴着耳机，手臂下面压着一本书。看样子是看书看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钟越把水杯放下，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耳朵上的耳机给摘下来。她动了几下，但是没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他听到耳机里有声音，有些好奇，也坐到地上，把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听了一下，旋律有些特别，是个女歌手。 听完一首歌后，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想把音乐关掉，一解锁，就出现微信的界面。他不想偷看女孩的**，正想退出，却无意发现上面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名字是刘丽，另一个，是“楼上的大叔”。 刘丽应该是她那个好朋友，而“楼上的大叔”，显然就是自己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退出了微信，把音乐给停了。然后将手机和耳机放回到茶几上。 一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苗秀秀。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客厅的黑暗，能看得比较清楚。她穿着一件很短的热裤，一件小背心，完全是把这当成了家里一样。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腿上，一点点往上，腰，背，肩，最后在她脸上定了好几秒。 “呼……”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起身到卧室里拿出一条薄被，盖在她的腿上。 这样的情景，要是换了另一个成年的女人，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是对苗秀秀，他下不去这个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单身也有**个月了，“看来，真的得找个伴了。” 不期然地，他想到了夏慧兰，她完全是一个白富美，家里有钱，人长漂亮，身材好，为人又通情达理，简直就是所有男性完美的幻想对象。 说实话，这种级别的女人，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更不要说要追了。换了几个月前，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 现在，他倒想试一试。 都说钱是男人的胆，有了一点事业后，他也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女神又如何，别人睡得，难道我睡不得？ “她还欠我一顿饭，明天打个电话试试。”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这时，苗秀秀轻轻嗯地一声，额要醒来的迹象。 钟越不想她尬尴，头靠到沙发边缘，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啊――”他听到苗秀秀长长舒了一口气，脑海中自然地浮现出她伸懒腰的样子。 “糟了，这么晚了，啊――。” 他听到她的惊呼声，最后一个啊，只啊了一半就断了。显然已经发现他就在旁边。 安静了一会，他感到身上一暖，毛毯披到了身上。接着，就是收拾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显然怕吵醒了他。 悉悉索索的收拾声消失后，又安静了一会，才听到门口那边穿鞋的声音。等大门砰的一声响，他才睁开眼睛，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笑了起来。 身上的毛毯，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低头闻了一下，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想到这条毛毯原本是盖在她的腿上，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脑中浮现出各种遐想，让他心里产生了些许的罪恶感，可越是这样，他心跳得越快，越是无法控制脑中的念头。 ………… 苗秀秀关上门后，心咚咚地狂跳，一边走往外走，一边觉得脸上发烧，“太丢脸了，我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连人家回来都不知道……” 她走下楼梯，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 “秀秀，你到楼上去干什么？” 满腹心事的苗秀秀被突然出现的母亲吓了一跳，手一抖，提着的耳机和书都掉到地上。一边蹲下去捡东西，一边埋怨地说，“妈，你怎么突然冒出来，把我给吓死了。” “是你自己不看路。”她母亲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从楼上下来？还穿成这样。” 苗秀秀捡完东西，说了一句，“我去天台吹下风，我先回去了。”就逃一般跑到家门口，开门进去。 “天台吹风？” 她母亲哪里会信，突然想到她刚才神色不对，又穿成那个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了一个很坏的联想。 ------------ 035公司开业 第二天，钟越原本想打给夏慧兰的电话，终究还是没有打成。表弟黄秋迅突然打电话过来，说那个管理系统崩溃了，让他赶紧过去。 他马上开车过去，将每一家店的软件删掉重装，然后用后台把数据还原。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 草草吃过饭，又要到新租的办公室看看。眼看装修得差不多了，要准备买桌椅等必备的用品。一个人忙得头都大了，他干脆挂了个贴了张招工出去，也不管这样招到人的几率其实很小。 公司的办公室很快就装修好了，钟越又是买桌椅，又是买电脑，花了三天时间，把办公室给布置妥当。然后约了张彬出来，带他到办公室里来。 “这就是你公司？”张彬上了楼，很惊讶地问。地方不大，但是装修很精致，不论是地板，墙纸，灯饰，都给人一种很高档的感觉。 光是这个装修，就得花不少钱。 钟越笑着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高大上，你朋友可真有钱。”张彬有些羡慕地说，他现在的公司，很简约，跟这里肯定没得比。 这就是钟越想要的效果，他很清楚门面能决定别人对公司的第一印象，所以，不惜花很多钱在装修上。 他知道自己不具备什么出众人格魅力，他只有让别人知道，他有钱，他肯砸钱。自然会有无数人愿意跟着他干。 钟越看着张彬，诚恳地说，“我有心在这一行做出一翻事业，来帮我吧。” 这话要是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说，张彬可能会觉得好笑，但是现在，他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回答说，“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张彬决定加入，让钟越对自己公司的第一部手游，多了一些信心。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亏损的准备。但是能不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外行，对手游的制作一窍不通。很容易被制作团队给蒙蔽，别的不说，如果他们故意拖延时间。他就要多花多钱。 他算过了，以一个十五人的团队来说，工资和各项支出，每个月要花十七八万。多两个月，就是三十几万。 更别说还有种种别的猫腻。所以，把张彬拉过来，是非常有必要的。最起码，他还算知根知底。 就算张彬拒绝了，他也会另找一个人，提拔起来，以平衡周灿的权力。避免一人独大，是老板掌控公司的不二法门。 之后，钟越每天中午都会和张彬碰头，商量如何制定公司的规章，还有奖惩制度。 另一边，得到钟越千万投资承诺的周灿，也有了十足的动力，没几天，就把人给找齐了。 钟越和张彬一个个面试过去，最后全部人都收下。在待遇上，也没有亏待他们。既然决定以后做这个行业，为了吸引人才，在薪资方面自然不能小气。 说实话，以周灿的资历和人脉，自然是拉不来顶尖的高手。用张彬的话来说，其中大部分人只是刚刚具备了专业水准。完全配不上这个工资。 钟越笑笑，他不是慈善家，不可能白白给他们这么好的待遇。拿多少钱，就要干多少活。他会建立一个严格的奖惩机制，到时，达不到要求的，就会被淘汰。 ……………… 公司开业那天很低调，也没请什么人。钟越请公司所有人去吃了一顿，在酒席上，他跟周灿表态，自己不会干预游戏的开发，只抓行政。 这算是给了周灿一个定心丸，像游戏这种创意产业，最怕的就是外行领导的指手划脚。很多时候，一款好游戏就是这样给毁了。 在酒桌上，钟越给足了周灿面子，这个时候，他反而要维护周灿的威信，如果底下的人都不服周灿这个头，那这个游戏也不用做了。 他很清楚，周灿就算水平再烂，也比他这个外行人要专业。如果说周灿搞砸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那他插手的话，成功的可能为零。 周灿可以说意气风发，感受到了作为一个项目负责人的风光，就连老板都要给他面子。 吃完饭，钟越开了两间K房，让他们玩得尽兴。 第二天，才算是正式上班。钟越把公司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会，宣布了公司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奖惩的标准。 许多规定都相当严格，一时间，不少人就在底下嘀咕起来。不过看到周灿没开口，也没人敢出头。 钟越早就跟周灿沟通好了，免得出现两人当众争执的情况，影响和谐。作为老板，他决心推动这些，自然没有人能够反对。 不过，他知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要让这些规定执行下去，才是关键。 任何事情的成功，最关键的都是执行力，而不是嘴炮。 这段时间，他除了忙公司的事，回到家也没有闲着。把手机店的管理软件再一次升级。给公司每一台电脑都装上。 这款软件，能够监控使用电脑的人的所有操作。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偷懒。一目了然。甚至还能够监控到那些工作用的大型软件的数据，以此来判断每个员工的工作质量和效率。 也只有像钟越这样，手握黑科技的人，才能做到这些。换了另外一家公司，弄这样一个软件都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多少金钱。 在别人看来，钟越这叫杀鸡用牛刀。 说实话，钟越去做软件还更有前途一点，问题是他无法解释怎么弄出来的。光靠一个人就开发出一个大型软件？别人不喷你一脸才怪。 钟越为何要这样吃力不讨好，做一个这样陌生的行业。因为门槛低，有前途，还正好是他的黑科技最擅长的方面。 他毫不怀疑自己能成为一方巨富，所以，他必须有一个清白的，能经得住调查的发家史。不然，这些黑历史，将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就连他现在拿出来的几百万，都要想办法弄一个合理的来历。 新开的公司，员工们都需要互相磨合。最开始这段时间，钟越一直在公司里坐镇，遇到什么问题，要及时解决。 这一天下班后，所有员工都离开了，他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锁门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大忙人，忙什么呢。” 电话里，传来一个又软又糯的声音，钟越一听就认了出来。声音也带上了笑意，“刚下班。怎么换手机号了？” “再过几天就不用了。”女孩的语气一转，埋怨地说，“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欠你的那顿饭，你再不跟我兑现的话，就要失效了哦。”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夏慧兰。 听着女孩带着娇嗔意味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那我现在兑现行不行？” “今天晚上不行。我要跟同事们聚会，刚刚吃过了，呆会我们还要一起去唱K。”夏慧兰说。 钟越不会傻到以为她主动打电话过来，就是对他有意思。有可能只是她太无聊，打电话给你逗个闷子。这个时候，若是你表现得太急切，很可能会把人家吓到。要耐心一点，不能把你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 就算人家真对你有意思，稳妥一点，也没坏处。 他心中念头一转，抓住了她想表达的重点，用好奇的语气说，“同事？” “对啊。我这个暑假在我妈那里实习呢。”夏慧兰的语气中有点小得意。 他笑道，“你|妈|的公司？那你还不是像众星捧月那样。” “才不是呢，他们都不知道。” “上班挺辛苦的吧？” 夏慧兰说，“有点。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是男同事对你献殷勤有意思，还是女同事对你羡慕嫉妒恨有意思？”钟越笑着说。 她郁闷地说，“你还笑，我都快烦死了。” “需要帮忙吗？” “怎么帮？” “你们一会去哪里唱K？我过去找你。” ------------ 036闺蜜的阻碍 钟越挂了电话后，先回家一趟，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开着车去赴约。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地方，把车停好后，给夏慧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看到她和另外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一个多月没见，夏慧兰无论着装还是气质，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少了一些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看起来更加时尚亮丽，明艳照人。 “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钟越走近前去，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 夏慧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略有些紧张地说，“我穿这个，还是有点不搭吧。”她穿着一件米色衬衫，黑色小西裤，在OL装中算是比较活泼的了。 钟越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很漂亮。” “谢谢。”夏慧兰笑得很开心。 “兰兰，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这时，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女同事用揶揄的语气说道。 夏慧兰赶紧给他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钟越，这是我的同事胡娅。” “你好。”胡娅跟钟越握了一下手，一边用暖昧的语气问夏慧兰，“这是你男朋友啊？” “才不是呢，你别乱说。”夏慧兰急忙否认，“走，我们进去吧。” 钟越看着她们手挽手走进去，有些无奈。看两人这么亲热的样子，肯定是闺蜜。有这样一个“护花使者”在，今晚肯定是没戏的。 不过，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就这样走掉。他只得跟着走进去。 进了K房，夏慧兰将钟越介绍给同事们。房里有七八个人，都是年轻的男女，见到钟越后，反应不一。 介绍完后，胡娅就拉着夏慧兰坐到女人堆里。钟越不好硬挤过去，只得坐到一边，也没人上来跟他搭话，他拿过一听啤酒，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夏慧兰好几次想过去他那边，都被胡娅给绊住了，要不就拉着她喝酒，要不就是拉着她唱歌。 钟越对她恨得牙痒痒的。郁闷之余，心里也有点想不通，这个胡娅干嘛要这样针对他，自己又没有得罪过她。 喝了几杯酒后，他有点内急，就出了K房，到外面的洗手间，顺便透透气。方便完洗手的时候，两个男人一边走进去，一边聊天。 “老杨，你那个秘书是新招的吧？” “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上个星期自己跑到到我那应聘。怎么样，嫩得出水吧。” “真是狗屎运，这样的好事都被你碰到。” “哈哈，这叫人品好。” “怎么样，上手了没？” “正要请你帮忙呢，待会，你多灌她几杯……”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伟|哥带够没啊……” 钟越听到他们越说越不堪，擦擦手，走到门口，点了一根烟，就站在那吸了起来。他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两个男人在洗手间吹吹牛|B，又不犯法。 巧的是，他一根烟快吸完时，两个男人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更巧的是，他们跟他走的同一个方向。 钟越没走得太近，落后了几步，免得别人以为自己在跟着他们。 快到拐角的时候，两个男人推开一间K房的门，走了进去。钟越无意中往里面一扫，似乎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心头一震，“是她？” 他看到的那个人，很像是夏若颖。 等他想看清楚时，门已经关上了。 “应该不是她吧？”他刚才只是瞄到一眼，似乎有点像，又不太肯定。 他迟疑了一下，心想还是别管了吧。上次的事情，让他对夏若颖好感全无。再说了，也可能是他看错，人有相似而已。 这样一想，他就不太想多管闲事。回到原先的K房。 房里还是那么热闹，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刚刚离开了。 “待会就去跟她告辞吧。”他觉得今晚过来有点失策，没想到她身边有这么一个不开眼的闺蜜。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像夏慧兰这种级别的女孩，他就没想过能轻易就拿下，追她的男人肯定很多，要是真那么容易追，早就该有男朋友了。 相比以前他追女孩时碰的壁，这点小小的挫折，完全不算什么。 他再拿起一听啤酒，喝了两口，心里有些不得劲。倒不是因为夏慧兰，而是另一间房。他叹了口气，放下啤酒，站了起来，再次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夏慧兰刚刚婉拒了一个男同事合唱的请求，想到被冷落到一旁的钟越。见胡娅低着头在发信息。就想趁机过去邀他唱首歌，没想到他突然就走了出去。 她正愣神间，被胡娅拉了过去，“别发呆了，跟我来合唱一首。” ………… 钟越出了门，就往那间K房走去，不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夏若颖，他没办法安心。 “就当看在慧兰的面子上。”他这样想着，按住门把手，用力一推，没推动。门被反锁了。 “我去，难道真的有事？” 他心中一紧，也不管那么多了，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他看得很清楚，果然是夏若颖，此时她双抓着一杯啤酒，一个男人抬着杯底，往她嘴里灌酒。 门突然被踹开，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着钟越。 夏若颖趁机把酒杯从嘴里拿开，咳了两声，失声道，“你怎么在这？” 钟越脸色阴沉，心里腾的一下烧起一股怒火，大步走过去，将夏若颖一把拉起，另一只手抓起桌上一只酒杯，用力泼到给夏若颖灌酒的男人脸上。 “你干什么？”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年轻男人上前，想要抓住钟越。 “滚。”钟越一把将那个男人推了个狗吃屎。 他指着厕所里见过的那两个男人，怒喝，“两个人渣。”又指了指屋里其他人，“一群王|八蛋，他们灌女孩酒想干什么，你们还不清楚吗。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我祝你们老婆和女儿，出来工作后，也遇到这样的人渣。” 一个屋子的人，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 骂完，钟越拉着夏若颖往外走，说，“你妹妹就在隔壁，让她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夏若颖一听，脸色都变了，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手。可能是喝多了站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钟越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夏若颖不顾疼痛，拉着他的手臂，焦急地，“求求你，别告诉兰兰。” PS：看书的人多了，推荐票却变少了。我不禁陷入了深思，一定是情节太平淡，难道要上高|潮？想想写上一本书的时候，似乎也有过这样的阶段，结果情节一路狂飚，只得开脑洞……所以，这次我决定按自己的节奏来。推荐票什么的，都是浮云。 最后，郑重地说一句，浮云也是很重要的，票。 ------------ 037 对不起，谢谢（求票） 钟越看着夏若颖近乎哀求的眼神，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拉着她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若颖刚迈出一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钟越反应快，一把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连摔两跤。 “你没事吧？”钟越见她脸上浮现痛楚之色，意识到她可能是摔到哪了，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脚，脚……”她吸着冷气，连话都说不利索，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加上脸上因为喝多了而出现的潮红，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你站着别动，我看一下。”钟越让她靠着墙壁站稳了，蹲下去看她受伤的左脚。她穿着一双平底凉鞋，不用脱掉，就能看到踝关节那里肿起一块。 他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处，说，“崴到了，看起来挺严重的，最好去医院看看。”说着，他抬起头来，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她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钟越又问，“你现在还能走吗？”等看她靠墙都站得有点勉强，摇摇头，说，“看你这样子，估计是不行。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叫个服务小妹吧。” 他正要走，感觉衣服被拉了一下，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夏若颖低着头，小声说，“可以背我吗？” 钟越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她转性了？他是个挺记仇的人，一有机会，就会小小报复一下。你上次不是说我对你心怀不轨吗？行，我避嫌。 当然，即使对她有点不爽，看见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好歹是认识的人，总不能看着她被推进火坑。 现在，人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老抓着不放，显然太小气。 他走过去，一手伸到她背后，一手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夏若颖吓了一跳，为了保持平衡，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 钟越调整了一下姿势，解释了一句，“你穿的是裙子，背起来不方便。” 她眼睛低垂，没有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钟越有成长系统制定的锻炼计划，量不大，效率却很高。每天坚持下来，他的身体素质比起一个多月前，有了很大的提高。抱个百来斤的妹子，也不怎么吃力。 抱着她出了KTV的门口，遇到的人，都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钟越觉得胸口一热，一低头，见她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夏若颖的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口上，又痒又热。 从KTV门口到停车的地方，一段不长的路，把钟越闹了个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她放进车里的座位上，他擦了擦汗，说，“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弄点冰块。” 钟越走出没多远，突然想到应该要跟夏慧兰说一声，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 “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得开心点。” 包厢里，夏慧兰看着钟越发过来的信息，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呢？”这时，胡娅又凑了过来，往她手机瞧去。 “没什么。”夏慧兰把手机收了起来。 胡娅四处看看，奇道，“对了，你那个朋友呢。” “他有事先走了。”夏慧兰盯着眼前的杯子看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对同事们说，“我有点头痛，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几个年轻男同事正想挽留。胡娅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忙活了一天，累死了。” ………… 钟越刚走，夏若颖就抬起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强忍着的泪水，倏时冲出了眼眶。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拼命地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连续受到了两次重大打击。第一次尤为严重，大学四年里被她视为好朋友的郭元，居然对她做出那种事。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 今天，她的老板又是这样，心怀不轨，想把她强行灌醉。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地划了一刀。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心会如此丑恶，为了一己的私欲，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要不是钟越两次都及时出现，把她给救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变得心灵偏激，仇视痛恨每一个男人。 ………… 钟越拿着冰块和毛巾回来的时候，见她脸上有泪痕，只能假装没看到。 接连碰到这种事，他知道她肯定受到很大的打击。却无意给她送上一碗心灵鸡汤，不论是说教还是安慰，由他来说的话，估计只会起到反效果。干脆就不出声。 钟越让她侧坐着，把受伤的脚伸到车门外，他蹲在车门外，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鞋子，然后把包着冰块的毛巾，绑在她的脚踝上。 “对不起。” 突然，他听到夏若颖带着浓重鼻音的话。他摇摇头，手上动作没停，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夏若颖顿了一下，才小声说，“我是说上一次，你救了我，我还对你说那样的话，对，对不起……”说到后面，她吸着鼻子，有着明显的泣音。 钟越将毛巾打了个结，用力扎紧，抬起头，严肃地说，“光说对不起就行了吗？” “我……”夏若颖哭声顿止，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跟我说谢谢呢。” 她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 钟越拍拍手站了起来，笑着说，“虽然晚了一点，但我接受你的道歉和感谢。” 。。。。 钟越每次生病，不论大病小病，都会去找张一鸣看，这就是有一个医生朋友的好处。张一鸣也不会觉得他烦，两人是从小到大十几年的交情。 今天晚上，恰巧又是张一鸣值班。钟越抱着夏若颖进去的时候，他看看钟越，又看看他怀里的夏若颖，神情有些奇异。 钟越把人放到椅子上，擦了擦汗，说，“脚崴了，看起来挺严重的，不知有没有伤到筋。” 张一鸣扶了扶眼镜，叹气说，“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一个内科的，还要客串骨科大夫。” 听他这么一说，夏若颖有些过意不去，说，“大夫，太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来打搅。” “你看，你女朋友多会说话，学着点吧。”张一鸣说着，戴上手套和口罩，蹲下去帮她检查伤势。 夏若颖脸上微窘，不等她说话。钟越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每个我带过来的女孩子，都是我的女朋友吗。” 张一鸣没再吭声，认真地给夏若颖检查伤处，不时问她痛不痛。完了后站了起来，说，“越哥，你带她去照一下X光。”说着，给他开了一张单子。 “怎么样，很严重吗？”钟越一听，有点紧张地问道。 PS：周末了，还是。 ------------ 038 我选事业（求推荐票） 张一鸣将单子塞到他手里，“只是常规检查，看看有没有骨裂。我不是专业的骨科，还是稳妥一点好。” 钟越闻言，放下心来，拿着单子去交钱。回头抱着夏若颖去放射科，拍完X光片又抱着回来。 以钟越的体力，抱着一个妹子这样跑上跑下也有点吃不消，回到张一鸣那里后，已经喘起了粗气。 张一鸣接过X光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一下，说，“骨头没事，只是软组织损伤，问题不大。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消肿之前，吃得清淡一点，盐要少吃……” 一边叮嘱，一边给她的脚喷了一点药剂，稍稍包扎了一下，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拉着钟越到了门外的走廊。 张一鸣关上门，轻轻擂了他一拳，说，“看不出啊，一连勾搭两个妹子，都是那么漂亮。怎么着，你打算脚踩两条船？” “还真不是。”钟越耸耸肩，说，“跟你实说了吧，不管是上次的周茗，还是里面那个，都跟不是那种关系，也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不是吧？”张一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确认他是认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嘲笑，钟越有些挂不住了，“你笑什么？” “你真的看不出来？”张一鸣笑得更欢了，“看来你面对美女时，智商变低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上次那个周茗就不说了。里面那个，我敢肯定她对你有意思。” “她？”钟越嗤之以鼻，“你不知道就别瞎BB。” 见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张一鸣也不敢太肯定了，“按道理说，以她脚伤的程度，扶着墙也能自己走。她要是对你没意思，怎么非要你抱着？” “她刚才喝多了。” “现在呢？”张一鸣反问。 钟越有些迟疑了。 叮咚，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他摇摇头，将这个疑惑放在心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夏慧兰发来的。 “今晚很抱歉，让你白来一趟。明天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竟然主动约他，钟越有种意外的惊喜，看来今晚的罪没有白受。他回了个肯定的答复。 “谁啊？”一旁的张一鸣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钟越得意地笑，“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大一妹子。” ………… 离开医院后，钟越开车先送夏若颖回家，“你现在住在哪里？” 夏若颖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说，“就是我姐以前住的那个屋子。” 李梅以前住的地方？ 钟越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回忆起了许多，终于问出了想问很久的问题，“你姐她，现在还好吗？” “她回老家那边，嫁人了。” 听到她有了归宿，钟越心中有些伤感，有些欣慰，没有继续问下去。 很快，就到了那个熟悉的地址。抱着夏若颖上楼的时候，他不期然地想起了张一鸣的话，心跳禁不住加速了。 屋子显然被重新布置过，跟以前有了许多的不同。 钟越不敢多停留，水都没喝就要告辞。 “等等。”夏若颖叫住了他，“下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 钟越回到家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在他生命的前二十五年里，长得漂亮的女性，跟他仿佛生活在不同的圈子里，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是，在他二十六的生日过后，不到两个月里，就接二连三认识了几位，以往只敢在一旁默默注视的相貌气质都非常优秀的大美女。 现在，有两位同时主动约他吃饭。 得意吗？肯定是有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摆脱不了虚荣心。 同时，他也有点烦恼，到底选哪个好呢？ 论相貌，两个妹子可以说难分轩轾，都是顶尖的。统合起来比较，当然是性格温柔的妹妹更讨人喜欢。但是姐姐在他的心中有些特殊，是他心中的幻想对象…… 一直到他睡觉的时候，他才慢慢冷静下来，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了，或许她们纯粹只是想表示感谢呢。” 人，最怕就是自作多情。在这方面，他有过深刻的教训。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让自己一定要从夏氏姐妹中选一个。 被逼到最后，他大吼一声，“我选事业。” 然后，他就醒了。窗外，天刚蒙蒙亮，他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吸了口气。想到刚才的梦，他豁然开朗，明白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以往的经历让他明白，有钱了，不一定有漂亮妹子，但是没有钱，就肯定没有。 现在，他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一大堆的计划正等着他去实行，分出精力去谈情说爱，说不定就鸡飞蛋打。事业上投入的时间精力不够，失败。恋爱上陪妹子的时间太少，分手。 想通了之后，他精神抖擞地下楼晨运。 ………… 公司里，随着员工们的磨合，手游的开发工作慢慢上了轨道。 在别人看来，钟越一直遵守着一开始的诺言，没有插手过游戏的开发。只是抓行政工作。 事实上，他通过对每一台机器的后台的监控，对每个员工的工作进度都了如指掌，比周灿这个主策划知道更多的细节。 了解了手游是如何开发的之后，他终于开始了筹谋已久的大计划。 在任何一个商业领域里，能取得成功的公司，都有自己的独特优势，才能在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而钟越，在手游这个行业里，却并不具备这样的优势。他一不懂手游，二没有人脉，三没有渠道，又错过了手游的开荒时期。没有天时，没有地利，也没有人和。想要在这个行业里站稳脚跟，几乎没有什么可能。 即使是这样，他仍旧信心满满地挤进这个行业里，一点也不担心会失败。因为，他有黑科技。 他很清楚商业竞争的残酷，为了杀出一条血路，他准备的第一个杀手锏是――手游开发平台。 PS：又是残酷的周一，第三次冲榜，。 ------------ 039 宰人的美术外包 钟越虽说决定以事业为主，却没有要跟夏若颖两姐妹划清界线。在辛苦的工作之余，跟两个美女见见面，吃吃饭，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放松。 所以，第二天，他还是去赴了夏慧兰的约。周末的时候，也跟夏若颖吃了顿饭。 之后，钟越就把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时间进入了九月份，宣告着暑假的结束。表弟黄秋迅也开学了，最终，他还是如愿以尝地考上了张欣的学校。 钟越没有去送他，他正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 早上八点五十分，钟越在办公室里翻看着资料，等其他人进来开例会，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碰到了什么难事。 九点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钟越把资料放下，说，“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周灿，张彬，张晓露和负责程序的李新光，和秘书汪眉走了进来，找凳子坐下。 钟越没有废话，直入主题，“几家外包公司的报价到了，你们都看一下。” 秘书汪眉把资料都发了下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作会议记录。 几个人都在低头看资料。等他们全部看完后，钟越问，“你们怎么看？” 周灿放下资料，说，“现在手游市场行情这么好，美术肯定也是水涨船高，报价高也是正常的。” 钟越不置可否，看向张彬。 张彬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咨询的几家外包公司，都是业内口碑较好，专业水平较高的公司。不过这个价格确实偏高了，一张卡牌没有低于两万五的，最高的要到了三万五。以咱们初步设定八十张卡牌，就是两百多万。这个支出确实有点高。” 周灿忍不住说，“钟总，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的卡牌游戏，美术是重中之重。咱们游戏做得再好，画面太差的话，肯定也是没有人愿意玩的。这个钱真的省不得。” 钟越又看向负责美工的张晓露，“你觉得呢？” 被点到名，张晓露显得非常紧张，“我也觉得最好找家实力强的。” 最后看向李新光时，他摇摇手，“我没意见。” 该表态的都表态了，并不出钟越的预料，他敲了敲桌子，做出了决定，“那就选这家实力最强的卓艺。” 接着，转头对周灿说，“美术对游戏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由你来亲自负责跟美术公司的接收，把好关。” “没问题。”周灿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是主策划，最清楚游戏的风格，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钟越问张晓露说，“晓露，你来协助他。没问题吧？” 张晓露忙说，“没问题。” “那行，大家都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离开了钟越的办公室。刚把门关上，走在后面的张晓露就长长舒了口一气。在她前面的汪眉开玩笑地说，“怎么，你这么怕咱们老板啊？” 两个女人走在最后面，见几个男人都走远了，张晓露叹了口气说，“也不是怕，就是看见老板时，总觉得特别紧张。” 汪眉奇道，“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看老板挺和气的，也没见过他凶过谁。挺好相处的。” “你才刚来，有些事你不懂。”张晓露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难受，终于找到一个人倾诉，“公司刚开的时候，我们一起来了十五个人，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就开掉了六个。” 汪眉一听，有些担心起来，“难道老板喜欢乱开除人？”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并不乱开除。”张晓露左右看看，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汪眉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 张晓露小声地说，“被开除的六个人，都是没什么本事，平时喜欢偷懒，混工资的人。不但这样，两个平时工作很努力的，还被他加了工资。你说他整天呆在办公室里，时不时出来巡一圈，是怎么知道谁认真工作，谁偷懒的？” 汪眉大奇，猜测道，“会不会是周主管告诉老总的。” “肯定不会。”张晓露想都没想就摇头，“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个爱面子，这些人都是他带进公司，就算心里对他们有意见，也不会告诉老板的。你不知道，他们被炒掉的时候，周灿差点跟老板吵起来。” 汪眉若有所思，“那照你这样说的话，咱们老板还挺明察秋毫的，算得上赏罚分明了。” 张晓露小心翼翼地说，“问题不在这里。我怀疑老板在公司的各个角落，都装有监控。说不定他现在就在监视着我们。” 汪眉被她说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将文件夹抱紧，说，“我想起来还有一个文件没整理，我先走了。” 张晓露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其实有些原因她没有说。那六个人被解雇后，钟越通过张彬，又招了几个人进来，这些人都是专业级的。其中有两个美工，水平比她高多了，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她只是一般的水平，能当上主美，完全是周灿的功劳。拿着远超自己能力的工资，一开始，她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少奋斗了好几年。 但是，一个人的专业水平是作不了假的，特别是美工这样的行业，拿出作品来，是好是坏，一目了然。 这样的情况下，她见到钟越不紧张才怪，生怕哪一天位置就被捋了。 其实，现在就有这样的苗头了，与美术外包公司的交接工作，一般由主美负责也没问题。现在却交给了周灿，明显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 办公室里，钟越也在考虑美工的事情。现在，越来越多的小公司都把美工外包，当然是因为这样更划算。出色的美工团队，不是小公司能养得起的。这些情况他都调查过。 但是，美术外包的价格，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近三百万，几乎占了开发经费的一半以上。日后游戏如果运营得好，还要继续升级更新卡牌，还得被宰一次。 这还只是他的第一个游戏而已，以后他会开发出更多的游戏，总不能每次都外包吧。 所以，招一支自己的美工团队，势在必行。 PS：分类新书榜第十七名，，杀进前十二。 ------------ 040 游戏成品 随着团队磨合完成，游戏的开发也真正走入正轨。钟越没有去管具体的事务，却随时监控着开发的进度。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弄他那个手游开发平台。 他之所以会萌生出开发这个平台的念头，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省成本。手游开发最大的支出，就是开发团队的工资，像美术外包这种，开的价也是一个美工一天要多少钱。 他的这个平台，目的就是将游戏开发的过程简化，就像从DOS系统到图形界面系统一样，傻瓜式操作。以后，开发一款游戏或许只需要两个人，一个程序，一个美工，花个把星期就能做出一款游戏。 到时，就是他横扫手游界，吊打所有手游公司的时候。 当然，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哪怕有成长系统在，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功的。 他一心钻在这个平台的开发上，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在这个过程中，他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以前做的软件，都是直接从网上下载相似的，再拼凑，没什么技术含量。而这一次，整个框架都要自己来设计，可以想像难度有多大。 他设计的时候，遇到不懂的，就去查资料。先百度，百度不到的就谷歌，还找不到就去程序论坛发贴求助，加编程的群去问，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直到解决为止。 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他才把框架的雏形给弄出来。前前后后，他废止了十几个方案，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才弄出一个勉强满意的东西出来。 有了框架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只需要往里面填充内容，然后不断地调整，直到最终的成品。 这时候，有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历时四个多月，他投资的第一个手游终于做出了成品。他作为老板，当然要第一时间去看看。 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呼声。进去后，见到公司所有的成员，全都围在一台电脑前，看着周灿在那里试玩。 他进去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钟总来了。”围成一圈的员工们当即转过身来，周灿很有眼力价地让开位置，“钟总，来，试玩一下。” 钟越也不推辞，坐了上去，电脑上装了个安卓模拟器，正在运行他们的游戏。第一眼的感觉，画面比较细腻，人物形象也比较可爱，笑着说，“画面不错，看来这两百多万没白花。” 周灿在一旁说，“一分钱一分货，也幸亏钟总您舍得花钱，我看这个游戏肯定能火。” 钟越操作着角色玩了一会，放下了鼠标，说，“不错，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宣布，明天全体休息一天。” 一时间，所有员工都欢呼起来，“钟总万岁。” 钟越把手往下压，让他们安静下来，“休息归休息，大家也别太放松了。下一步就是测试阶段，休息过后，都打起精神来，务求把每一个BUG都找出来。” 游戏刚刚完成的时候，肯定会有不少的错误，策划在设计的时候，也会有不完善的地方。特别是游戏的参数，如果参数有些部分不合理，就会严重影响游戏的可玩性，这都需要通过测试进行调整。 等员工人休完一天假回来，钟越和周灿几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每个人负责测试的部份。公司每个成员都必须参加，就连秘书汪眉也不例外。 上班还能玩游戏，听起来似乎挺过瘾的。事实上，每个人每天可能只测试几场战斗，或者一个任务。从上午上班一直到下午下班，一直重复重复重复，这绝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在游戏迎来测试的同时，另一个问题也摆在了钟越的面前，那就是这个游戏要如何发行运营。 “现在的手游圈，有点像是电影行业，分成了制作，发行，上映三个环节，对应的是开发，运营，上渠道。” 办公室里，张彬跟钟越说，“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小公司，开发出游戏后，都交给专业的发行商代理运营，自身专门做开发的工作。” “在行内，有一句话，游戏挣钱靠质量，挣多少钱靠运营。许多中小公司，都没什么运营能力。还不如将游戏交给发行商，依靠他们强大的运营，就算赚的钱要分给他们一部分。还是比他们自己运营要挣得多。” “所以，我的建议是，把游戏交给发行商。” 钟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似乎在考虑他的建议。片刻后，他有了决定，“你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们不单单只是做这一个游戏。以后，我们会开发更多的游戏出来。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运营团队。” 看钟越自信满满的样子，张彬心里有些担忧，手游这个行业，就像做电影一样，还没上映的时候，谁也不能肯定会不会成功。他真怕到时候万一游戏失败了，会给钟越造成重大的打击。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多劝。 游戏在开发团队自我测试之后，就会进行内测，内测结束后就是正式的公测，意味着游戏正式进入运营阶段。 时间比较紧，钟越要找一个能够担起运营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前的上司段羽。 广告行业，做的也是宣传。跟手游的运营也算是沾点边，段羽不论是能力还是为人，他都信得过。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问题是，段羽肯来吗？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段羽打了个电话，结果提示已经停机了。下了班后，他去段羽以前住的地方，开门的是段羽的女朋友苏娜。 “他已经搬出去了。”苏娜神情很冷淡，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钟越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第二天，他上以前的公司去找，结果，人已经辞职了。 段羽以前对他很照顾，有一份交情在。他放心不下，又找去段羽的父母家，终于把人给找到了。 PS：周二了，继续。 ------------ 041 运营总监 钟越的到访，让段羽的父母很高兴。 段父去叫他出来的时候，段母拉着钟越说，“小钟啊，你要帮我好好开导开导段羽，他现在情绪很低落。” 钟越连忙表示，“阿姨，我会的。” 当他见到人的时候，有些吃惊，平时最注重仪表的段羽，此时却穿着背心短裤，胡子拉渣的。眼窝有点陷下去，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异常憔悴。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钟越，是你来啦。”段羽见到他，挺高兴的，刚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着一袋水果，就说，“来就来，买什么东西。” 钟越说，“应该的。” 段羽的父母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儿子露出笑容，都高兴坏了，热情地说，“小钟啊，中午就在家里吃吧，阿姨现在就出去买菜。” 段羽说，“别忙活了，我们出去吃。”说着，进屋去换了一身衣服。 ………… 附近一家烤肉店，两人喝了几杯酒后，钟越终于问起，“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啊，是自作自受。”段羽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这段时间，他也差不多调整过来，“其实，我跟苏娜早就领证了，就是没有公开。” 钟越很意外，“隐婚？” “没错，隐婚。”段羽叹了口气，“就在你辞职后不久，因为一些矛盾，我觉得跟她不合适，就跟她离了，净身出户。” 钟越跟他碰了一下杯，没有多说什么。 段羽一干而尽，继续道，“离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太傻。但是后悔也晚了。至于工作，我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所以邹明找了个新的创意总监来替我。然后，我辞职了。” 钟越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怨气。邹明就是广告公司的老板，那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意外。 只是，段羽跟邹明在大学时就是好朋友，毕业后，邹明出来创业，段羽一直在帮他，就算是公司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离开。现在公司做起来了，反倒将他一脚踢开，实在是太不厚道。 对段羽来说，这样的打击，说不定比离婚还要大。 钟越再次跟他碰杯。 段羽一连喝了三杯，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有没有跟大明星联系。” “大明星？”钟越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哪里认识什么明星。 段羽哈哈一笑，“一看你平时就是不看电视的。还记得周茗吗？她拍完咱们公司的广告后，就跑去拍电视剧了，还是女一号。现在正在播。” 说着，他有些唏嘘地说，“谁能想到，咱们当初都看走眼了，人家这才叫深藏不露。” 钟越不期然地想到那一晚，那个被吓得手脚发软，连锁都开不了的女孩。摇摇头，说，“之后我们没有联系过。” 这一次，段羽跟他碰了一下杯。 聊天归聊天，钟越没有忘了正事，“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帮忙。” 段羽把筷子放下，坐直了身体，“你说。” 钟越斟酌了一下语言，“辞职后，我挣了点钱。就投资了一个手机游戏，现在游戏快要上线了，需要宣传推广。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帮我。” 段羽脸上掩不住的惊讶，“投资手游？那怎么也得几百万吧，看来你是真的发财了。” 说着，他苦笑道，“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说真的，我落魄之后，还没有一个朋友来看过我，你是第一个。”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以前我做人有多么失败。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只有你，不但来看我，还雪中送炭。难得你还看得起我，我要再多说什么，就矫情了。工资方面，你也不用考虑之前，我就当自己是个新人，从头开始。” 钟越心中有些激动，他知道段羽是个性情中人，要不然也干不出自愿净身出户的事来。他将两人的杯子都倒满，“欢迎加入我的公司，以后，你就是我的运营部经理。” 两人的酒杯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 段羽在工作上，是雷厉风行的人。第二天，他就到公司报到了。钟越亲自出去迎接，在他设计的未来公司构架中，运营部是最重要的部门之一。算是提前给段羽充场面。 段羽在公司里参观的时候，脸上很惊讶，等回到钟越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感慨说，“来之前，我还以为你开的只是一个小的工作室，没想到有这种规模。这样的话，我算是捡着了。” “以你的能力，到我这里来是屈就了。”钟越说着，把雇佣合同递过去。 段羽接过看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来，“上面的年薪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错。公司的部门主管，都是这个待遇。”钟越说，“就算是别人来当这个主管，也是这一份合同。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努力一点，做出成绩来。” 段羽见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啰嗦，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以后，我就要叫你老板了。” 说着，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的纽扣，说，“我的办公室在哪？” 钟越关心他的身体，“不先休息几天？” “不用了，这几个月，我休息得身体都快生锈了。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工作。” 段羽马上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要了游戏的各种资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又去找周灿商量。 段羽的加入，让游戏的宣传工作正式开始。考虑到他没接触过这个行业，钟越通过张彬，从张彬以前的工作室挖来了一个人，给段羽当助手。 在游戏测试结束之前，段羽已经拿出了运营方案，交给钟越。 钟越看完之后，让他挑效果最好的去做，“不要怕花钱，在前期，我给你三百万的预算。” 有了钟越的支持，段羽也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在十二月来临的前一天，公司的游戏《纳斯英雄传》正式开始内测了。 PS：一颗的心，从未熄灭。燃烧吧，票票。 ------------ 042 想赚钱还得做平台（求票） 会议室里，钟越和几个部门主管又聚到一起开会。 “苹果的APPSTORE的审请通过了没有？”钟越第一个问张彬。内测开始后，意味着游戏也即将上线。 张彬说，“还在审核中，可能还需要一个周的时间。” 钟越点点头，对于IOS平台，他并不担心。相比起安卓平台的混乱，IOS平台非常正规，也是最厚道的一个，所有的销售都是抽取百分之三十。 他又问，“安卓那边的几个平台的评测结果出来没有？” “都出来了，企鹅的评测结果是B+，七虎是A－，一九是A，CU是B+。”张彬没有看资料，直接报出了几家主要平台的评测结果。 钟越说，“限于资金，我们只能主要在一个平台发力。你们觉得我们应该主要跟谁合作比较好？” 周灿说，“一九吧，他们最看好我们的游戏，应该肯使用资源来推广。” 张彬说，“我觉得还是去企鹅那，毕竟是最强大的平台。” “我也倾向企鹅。” “企鹅和七虎。” 听了他们的表态，钟越拍板了，“那就决定企鹅，段羽，跟企鹅那边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段羽点头表示没问题。 手游开发商，跟渠道商有三种合作方式，一种是只上线，渠道绝不会给你推，第二种是联运，就是你和渠道方一起推。第三种是独代，你把游戏交给渠道运营。 三种不同的合作方式，分成也不同。第一种只收取基本的渠道费用，剩下的全是你的，然并卵，没有渠道帮你推广，有几个人找得到你的游戏？ 所以，挣钱的游戏都是联运和独代。联运的分成大多是五五分，但是真正到你手里的，基本上也只有三成，因为要扣掉渠道费用和税费再分。 独代的分成是最坑的，基本上是八二甚至是九一，你只能拿两成或一成。但是渠道会花费更大的资源帮你推，这样一来，说不定分到手的比联运还高。所以，哪怕是这么坑的分成，还是有无数小开发商上赶着签。 钟越自然不会考虑独代，只能接受联运。 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游戏，七成的收益却落入渠道商的口袋，他就觉得很亏。 “以后，我一定要发展出自己的渠道。”他心中转动着这样的念头，隐隐中，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事情讨论完，会议就结束了。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段羽还坐在椅子上。 “对于游戏的宣传，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他对钟越说。 钟越有了些兴趣，“什么想法？” “请明星代言。” 段羽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出奇，如今，手游请明星代言早就不什么新鲜事。从效果来看，还算不错。 只是，钟越却是犹豫了，不是他舍不得出代言费，而是他现在资金有些吃紧。开了这个公司以来，加上之前三百万的广告预算，他已经砸进去了七百万。现在手头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他开的十家手机店，开到现在已经半年了，最初两个月，净赚了一百一十万和一百二十万。 到第三个月开始，可能是名声传开了，毕竟十家分店给人感觉比较有实力，去买手机的人多了起来，当月利润就超过一百五十万。而且逐月提升，到上个月，更是突破了两百万。 仅仅半年，他就差不多挣了一千万，比他预想的多了一倍。最先的时候，他以为最少要一年才能挣到这个数目。 他现在能动用的钱，还有二百万左右，加上三百万的宣传预算。想请个知名度高的明星代言，只怕不太够。毕竟，手游竟毕不是什么逼格很高的东西，不要奢望他们会自降身价。 段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担心什么，说，“其实我都算好了，只要将代言费压缩在一百五十万以内，就不会对整个宣传计划有太大的影响。” 钟越怀疑地看着他，“一百五十万能请到什么明星？”如果是知名度底的小明星，还不如请个模特，经济又实惠。 “你忘了，周茗还欠你一个人情。她现在挺红的，我们可以试一下提出报价，成了算我们捡到了，就算不成，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段羽建议道。 “这个……”钟越原本想要拒绝这个提议，话到嘴边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那你去联系一下。” 有了他的首肯后，段羽就要站起来离开。 “等等。”钟越叫住了他，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觉得你自己的手机，还差什么功能？” “差什么功能？”段羽想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来。 钟越说，“那换一个问法，你觉得你对自己手机的功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问题，段羽没怎么想，就说，“内置软件太多了，老是占内存，删都删不掉。越狱又太麻烦。电池不经用，很快就没电了……大概就这些吧。” 钟越将这些记在心里，说，“那行，你先出去忙。” 等段羽走后，他开始琢磨了起来。刚才他决定要自己弄一个渠道出来，不是想想而已。可是如今软件应用商店这么多，如何从竞争中脱颖而出，是个大问题。 他刚才灵光一闪，已经想到了一个思路。听了段羽的话后，心中也有了一些底。 他决定先做一个APP出来试下水。像这种手机软件，他做起来没有任何难度，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 这个APP最主要的功能，就是能够绕过系统权限，直接将手机后台运行的软件给关闭。第一，腾出内存空间，第二也可以省电。 APP做出来后，他就发布到几个大的APP应用商店里，供人下载使用。扔上去后，他就没有多关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手游上线的事情。 这个APP只是他的一个试验，能不能成功，还只是个未知数。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后，他会进行更新，添加更多的功能。 就在他把APP发布上去的当天，他收到了周茗的回复，她同意代言《纳斯英雄传》。 PS：。 ------------ 043 易管理的功能（求票） 钟越不知道段羽是怎么说服周茗的，他特意上网去查过，周茗主演的那部电视剧，男主角是一个正当红的小鲜肉，又是在省台播出，所以收视很高。她也算一炮而红了，成了明星。她肯来给手游做代言也就算了，她背后的经纪公司怎么会同意？ 奇怪归奇怪，这样的好事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他让段羽去跟周茗的经纪人谈代言合同。很快，合同就签好了，就跟事先说好的，代言费一百五十万。 这样一来，就要追加宣传预算了。广告拍出来，总要找地方播吧。几大视频网站的广告费可不低。 就在他忙着广告拍摄，游戏运营上线的时候。他发布到各个应用商店的APP，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款被钟越命名为易管理的APP，最先接触到的，就是各个应用商店负责审核的测试人员。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测试新发布的APP，看里面是否有木马，和内容有没有违规的地方。 企鹅应用宝作为国内最大的安卓平台，有一支专门的审核小组，里面的测试人员的经验都非常丰富。袁烈是刚进组的新人，易管理正好就分到了他的手上。 “一键关闭后台运行的多余软件，空出内存，让手机飞起来。更能省电，妈妈再也不怕我没有带充电宝了。” 上面带着些恶搞的介绍，让袁烈皱起了眉头，一般会用这样不着调语气作简介的，水平多半不怎么样。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他随手把安装包下载进专门用来测试的手机里，安装好之后打开。 主界面很简洁，柔和的淡蓝色也不会刺眼。中间“一键检测”的按键几乎占了屏幕的三分之一。 他点击了一下，按键旋转了一下，消失了，变成一堆快速跳动的数字，很快，一列长长的程序名称出现在屏幕上，后面都打了勾。 “您的内存占用百分之五十七点三，清理这些程序可释放百分之二十六点一的内存。” 袁烈不以为然，这种百分之多少的数据，多半是唬弄人的。他这台手机每次用过后，都会把所有运行的软件关闭，哪里来那么多还在运行的程序。 他数了一下，列出来可以清理的程序有十七项。 心里这样想着，他还是点了一下一键清理。反正是公司配的手机，检测时弄坏了算公司的。 一行行的程序被清理成功，然后弹出一行字，“你成功释放百分之二十六点一的内存。现在可用内存为百分之六十八点八。” 他直接退出，打开了企鹅自家的安全中心，检测了一下。 “咦，内存居然有百分之六十五？” 显出出来的结果，让他非常意外，这台手机还是第一次检测出这么高的可用内存。 很快，他就意识到，那个易管理介绍的功能，很可能是真的。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准备验证一下，手机运行速度到底提升了没有。想了想，他直接下载了一个比较大型的3D游戏。 以往，以这台手机的配置，这个游戏开起来后就卡得要死，根本玩不了。 这一次，他打开游戏后，屏幕黑了一下，不到两秒，就进入了游戏，画面也没有出现卡顿。 他眼睛一亮，随意注册了一个帐号，开始玩了起来，他的心不在玩游戏上，只是想看看在战斗场景的表现。几分钟后，他坐不住了，马上去找自己的头。 光凭这一个功能，就已经够强大了，甚至简介上另一个省电功能，他都来不及验证。 审核组的组长听了他的描述，自己也试过效果后，一脸赞叹，“开发出这个APP的，绝对是个高手，很可能是一个顶尖的团队。” 说着，他咂了一下嘴巴，摇摇头，说，“可惜，这个APP不能通过。” “为什么？”袁烈非常意外。 “你看，刚才被关闭的，全都是系统程序。一台手机你要是不越狱的话，是不可能把系统程序给停掉的。虽然不知道这个APP是怎么绕过系统权限，但是，能进行这样的操作，就可以把它归类为木马病毒。” 袁烈这才明白过来，有点惋惜地说，“功能这么强大的APP，居然不能上咱们平台。” 那组长说，“虽然不能通过，但是可以拿给技术组那边，让他们试着反向破解一下。” “啊？” 组长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APP，别家公司开发的，就是木马病毒。要是咱们公司自己的，就是功能强大。” 袁烈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家公司会在业内被许多人称为大流|氓。 类似的一幕，在各个平台的审核组里面都上演着，最终，几个大公司都没有让易管理上线。倒是一些比较小的平台，顺利地通过了审核。 只是，小的平台终究没那么正规。不是你的APP功能强大，就会给你推。上推荐位，得花钱。上排行榜，更得花钱。没给钱，就连关键字搜索的结果，都会被排到后面。 但是，世界是很奇妙的，总有那么几个闲得无聊的人，会按照搜索的结果，一个个试过去。有了对比，易管理强大的功能就像是鹤立鸡群，立马把其它管理软件抛弃了。 而这种用户，基本上都是深度用户。发觉一款好的APP，会第一时间上网推荐，给更多人看到。 有些人看到了，会觉得是软文。但有小一部分人，会下载来尝试一下。就这样，易管理以良好的口碑，迅速地传播着，只是使用的基数太小，短时间内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这个时候，易管理的开发者钟越，正因为自家的游戏即将正式上线，而做着最后的准备。 内测开始后，网上就出现各种软文，为游戏的上线进行预热。而有了周茗代言，他们跟渠道商谈判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底气。 最后，渠道商都同意上线那天，给一个首页的位置。这对于钟越的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终于，到了十二月十八日那一天，《纳斯英雄传》上线了。 PS：酝酿了十几章，游戏终于上线了。票。 ------------ 044 正式上线（求票） 半夜十二点，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钟越坐在转椅上，看着窗外的夜空出神。游戏将在今天正式上线公测。虽然他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事到临头，还是不由紧张了起来。 毕竟，他前前后后，在这个游戏上投入了一千万的资金。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巨款。 要是亏了，他肯定会心痛得要死。即便他知道不用半年，自己就能再挣回来。但毕竟是以后的事。 该能做他都已经做了，现在他只有等待。 抽完两支烟，他看一下时间，才十二点半，有些烦燥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这样等下去太难熬了，得找点事做才行。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日程安排，翻到明后两天，看有没有能提前到现在做的。 “易管理的更新，就这个了。”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个他做出来试水的APP，自从发布后，就没有再关注过。现在他倒有点好奇，不知道反响怎么样。 他打开应用宝，一搜，居然没有。再搜七虎那里，也没有。他不信邪，一连搜了几个比较大的平台，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他有些不解，想起当时上传到几个平台的时候，留有邮箱。忙到电脑前打开那个邮箱，果然，他看到了那些平台的回复。 “涉嫌违规？”看到几个大平台都是这个原因，拒绝了应用宝上线。他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因为绕过了系统权限？” 他心中有些失望，原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没想到此路不通。他见邮箱里还有几封未读邮件，随手点开。是另外几个小平台发来的，同意易管理上线的通知。 他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些小平台，跟那些大平台完全没法比，他当初会把易管理发布到这些地方，纯粹是抱着广撒网，多捕鱼的心思。现在大平台都不让上，几个小平台又有什么用？ 不过，反正也没事可做。他就下了其中一个平台，打开搜索，一看之下，居然有五百多的下载量。 这么大的下载量，让他有些意外。 他一没有竞价排名，二没有花钱买推荐位，在这种纯裸|奔的情况下，两周的时间，就有了五百多人下载，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四百多个赞和三百多条留言，也证明了这个APP的受欢迎程度。 他点开留言，看了最上面几条，“没得说，怒赞一个。” “史上功能最强大的管理软件，谁用谁知道。” “自从装了易管理后，四核机秒变八核机，有木有。” “大家没发现它省电功能也很强大吗，原本用十个小时，装上这个软件后，能用十二三个小时。” “这样好用的软件，平台居然不推，实在是没天理。” ………… 清一色几乎都是好评。有些夸张的评语，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又打开另外几个发布过的平台，最少都有一两百的下载量，最高的那个平吧有八百多。这样一算，五个平台，在两周的时间里，就有超过两千人下载。 “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啊。”他的心情可谓是大落大起。还没推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成绩，要是花钱推一下呢？那下载量还不得飞起来。 他很快就意识到其中的机会，当然，还有风险。几大平台的态度让他明白，这样的软件，是注定不会受几大平台和手机产商欢迎的。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地争取更多的用户群。才有跟这些大公司抗衡的资本。 “得尽快把易管理的功能完善，再成立一家公司，全力推广。”他脑中念头一转，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因为是试水作品，易管理的功能很单一，丰富它的功能，是首要的任务。比如说，阻拦骚扰电话、短信功能。**保护功能，流量监控功能，还有最重要的，软件管理。 这些功能实现起来并不困难，但是要做得比目前所有的同类软件还要出色，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沉浸在工作中，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砰砰。 敲门声，将他惊醒，一抬头，才发现天都亮了，看了下时间，早上九点整。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说，“进来。” 进来的是秘书汪眉，见他衣服都没换，关切地问，“钟总，您昨晚没回去？” “嗯。”钟越接过她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问她，“你查过游戏的下载量没有？” “查过了，您过目。”汪眉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钟越看了一下，昨晚十二点正式发布到现在九个小时，下载量最多的应用宝，已经冲到了八万，七虎六万多，然后CU和一九等，都有四五万。几个大的平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十万。 “成绩不错。”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按照这个势头下去，首日下载量肯定能超百万。对于一个新公司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最终数据出来，首日下载量超过一百五十万，远超钟越的预计。而首日留存率为百分之二十七点三五。 前一个数据表明，他们的宣传工作做得非常成功。后一个数据则意味着，他们开发的这个游戏，水平在合格线以上。至少在第一天就能留下近三成的用户。 现在，就看这些留下来的用户，有多少能够继续玩下去，有多少愿意付费。 不管怎么说，目前看来，《纳斯英雄传》绝对是一款成功的游戏。 投入了全副身家的钟越，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等第一个月的流水出来，拿到分成，缓解他的资金压力。 游戏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让整个公司都洋溢着兴奋的气氛，工作起来都特别有干劲。 PS：看到书排在分类第十三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更崩溃的是，貌似还要在这个位置呆四天。行行好，给点推荐票吧。 ------------ 045 首月流水（求票） 游戏上线后，不代表万事无忧，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比如说，买量冲排行榜，就算不能冲到第一，也得是前三。这样才能保持曝光率，宣传的时候更是要着重介绍的。 还要随时监控网络上对《纳斯英雄传》的评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立马处理。 具体的事情，都是段羽这个运营主管负责。这段时间，运营部一直在招人，如今已经成为公司最大的部门。 段羽在手游这个行业，也是个新人，但是他做了那么多年广告业，上手起来很快。游戏能有现在的成绩，他要占一半的功劳。 不过，即使运营做得再好，能不能赚钱，还是由游戏本身的质量决定的。一个粗制滥造的游戏，就算下载量做得再高，很会很快被玩家抛弃。 看一个新手游能不能挣钱，首日留存是一个重要指标，然后是七日留存。也就是说，玩家在玩过这个游戏后，没有把游戏删掉。到了第七天，还在玩的人数越多，转化成付费用户的可能情就越高。 《纳斯英雄传》百分之二十七点多的首日留存，是一个合格的数字，再加上首日一百五十万的下载量，绝对能大赚一笔。 但是，钟越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就差临门一脚而功败垂成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过。绝对不会这样的事情希望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为此，他特意召开了几次全员会议，核心强调一句话，没有赚到钱之前，都不算成功。要做好游戏维护，重视用户的游戏体验，还有客服服务，总之，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眼看着公司的游戏前途无量，就要出成果了。到时候，老板承诺的奖金，还有参与制作一个成功游戏带来的名气。没有哪个员工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怒老板，被扫地出门。都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甚至自发地加班加点。 钟越对员工们的表现很满意，也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完成改善易管理的各项功能。一周过后，当《纳斯英雄传》七日留存的数据出来时，他也把易管理弄好了。 七日留存率为百分之九点二三。也就是说，第一天下载了游戏的一百五十万人，在七天之后，还在登陆游戏的，大约有十四万人。 这并不是说，现在游戏只有十四万人在玩。因为每天都有新的下载用户。这个数据只统计第一天玩过游戏的玩家。 这个数据一出来，钟越算是放了一半的心。百分之九点多的七日留存，完全是合格线以上。证明游戏运行了七天后，还对玩家保持着一定的吸引力。后面只要不出现大的BUG，就可以坐着等收钱了。 这也是渠道公司判断游戏是否有前途的重要依据，数据好，自然会有后续的推荐。 到了这时，钟越终于可以抽出身来，专心做易管理的事情。他先是把办公室楼上一层租了下来，然后去注册了自己第二家公司，专门用来运营易管理这个APP。 公司注册要两三周才能下来，他没有耽搁，把新版本发布上去后，第一时间跟那几个平台联系，商量买推荐位的事情。 小平台的推荐位，排行榜几乎都是明码标价。哪个位置多少钱，排哪个名次多少钱，一次性买一个月，还有优惠。 钟越没有浪费时间在讨价还价上，直接同意了对方的报价。将十家手机店所有资金都提了出来，当天就把钱给打了过去。 他是下定了决心，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做自己的渠道。 光是做游戏，做得再好，大头也是被渠道给赚去，就算做大了，有了跟渠道谈判的资本，顶天也是五五分成。还得分一半给渠道。 以国内的情况，做开发的，永远也成不了巨头。只有做平台，有自己的渠道，才是王道。 钟越才只是第一个游戏，就已经感受到了渠道商的霸道和强势。对别的开发者来说，为了上渠道，再苛刻的条件都得接受。但是他不甘心。 就算易管理最终失败了，他也会推出别的项目，直到成功为止。 不得不说，小平台的效率就是高，收到钱后的第二天，几个平台就纷纷把改名过后的易管理，放上了首页推荐。 这一次全新改版的易管理，被他正式改名为易省电。他把主要卖点，定为省电。没有提关闭后台程序的功能。 原本一键清理的按键，被改成了一键省电。也不会列出哪些程序会被关掉的字眼。一切都在后台运行。这样做，一是为了降低竞争者的戒心，二是更容易推广。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可以做，但不能说。 改了名称过后，他把APP重新上传到几个大平台上，这一次，全都通过审核。显然，只要自己不明说，以他们的检测手段，还检测不出易省电违规的地方。 几大平台毕竟有着最广大的用户群，为了上它，改个名字又算什么？ 新公司他取为易软，跟游戏公司的易畅游是同一个风格。 新公司的筹备，需要人手。可是手游那边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没有从那边抽人，而是直接招。 他一心想要把易软公司做大，招人的时候，当然是宁缺勿滥。特别是现在公司没什么名气，很难招到什么出色的人才。所以，他只是招了几个大四的实习生，把公司基本的架构给搭起来。 与很多企业招人的风格不同，他更喜欢招应届毕业生，虽然没经验，但是胜在听话，可塑造性强，更容易对公司产生归属感。 而那些有经验的员工，很可能会从原公司那里带来一些不好的习气。 要知道，一个公司良好的风气需要长年累月才能建立起来，毁掉却是分分钟的事。 等新公司那边忙得差不多了，钟越终于迎来了游戏上线以来，最重要的时刻。 这一天，他早早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结果出来。 砰砰，门敲响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进来。”略微颤抖的声音，显示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进来的是汪眉，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钟总，第一个月的流水出来了。” 钟越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一个长长的数字，32548961元。 PS：涨了一百票了，谢谢大家。再接再励，继续。 ------------ 046 收买人心 “三千二百多万。” 钟越看到这个数字，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紧接着，一股夹杂着喜悦与激动的情绪，在胸口炸开。 成功了！ 最开始决定进入手游行业，投资了这个游戏的时候，他心里是抱着亏本的觉悟。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他做成了。 三千二百多万的月流水，公司能分到的就是九百六十多万。仅仅是第一个月的分成，就几乎收回了前期的成本。 如果他是打着捞一把的主意，不再投钱进去。游戏也还能火两三个月，那可全都是利润，最少也有三千万。 投个一千万，一年之内就纯赚几千万。正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的暴利，手游行业才会如此火爆。 钟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去跟他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公司的每个员工，肯定都等得非常着急。 他走了出去，拍拍手，“大家先停一下手上的工作，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纳斯英雄传》首月流水已经统计出来了，三千二百万。” 哗――所有员工都用力地鼓起了掌，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钟越手压了压，让他们安静一点，“为了庆祝公司的第一个游戏，取得了开门红，今天晚上要举行一个庆功宴，你们可以带家属过来。” “谢谢老板。”员工们又欢呼起来。 最后，钟越说，“游戏的成功，离不开你们的努力。所以，我决定拿出公司得到分成的百分之五，作为你们的奖励……”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员工们的欢呼声淹没，最后齐声变成，“老板万岁。” 三千二百万的流水，公司能分九百六十万，百分之五就是四十八万，公司每人平均下来，都有一万多。虽然肯定有人分得多，有人分得少。但最少的应该也有几千吧。 见他们情绪激动的样子，钟越这一次没有打断他们，十来秒后，等他们自己停了下来，才继续说，“具体的奖励数额，会根据你们的级别、贡献和平时的表现来安排。明天早上，你们可以在登陆自己的工号，在内部网上查到。到时，会与本月工资一次，发到工资卡上。” “最后说明一下，这次百分之五的奖励，不涉及主管级别，主管级别另有奖励办法。” 钟越最后一句，让员工们的情绪再次爆发了，一个个鬼哭狼嚎，兴奋得不得了。结果搞得同一栋楼的几个公司过来抗议。 普通员工总共拿百分之五，两个主管周灿和段羽各拿百分之二。这就是钟越定下的奖励。一次性发出去近百万的奖励，他也有点心疼，只是这些钱是必须的。 与一般的行业不同，游戏业是创意行业，开发团队的作用无可替代，没有这些人，就算他有黑科技，一个人也做不出好的游戏。 利益分配是头等大事，多少原本大有前途的公司，就是因为分配不均，导致分崩离析。 他不是圣母，公司的股份是绝不可能分出去，但是游戏挣钱了，还一毛不拔，谁还愿意跟你干？ 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为什么那么多做出成绩后的主策划，最后会拉着团队自己做工作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板太抠。 在业内，一般公司都是拿出收入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用来奖励开发团队，其中主策得拿一半，分到普通员工手上，剩不了多少。 钟越给开发团队的分成多了一倍，而且给普通员工分得更多。就是为了收买人心，以后就算周灿想走了，能拉走多少人还是未知数呢。 处理好这些事情，钟越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跟汪眉商量事情。汪眉问他今晚的庆功宴要在哪里举行。 钟越正想说话，手机响了，他示意她等一下，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信息，“在忙吗？今天晚上我和同事去酒吧喝酒，就在你公司附近。你几点下班？可以顺便过来接我回家吗？” 信息是夏若颖发来的。在这半年里，他一直忙于工作，跟她都是隔一段时间才见一面，关系既像朋友，又有那么一点暧昧。 他转头对汪眉说，“今晚就定在附近那家富乐酒店吧。” 汪眉答应了一声，去订位置了。 他回了个信息，“今晚可能会有点晚，你发个地址给我，有时间我就过去。” 这半年，他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过着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恰巧今天投资有了回报，心里压力尽去。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上次送她回家时，那柔弱羞怯的诱人模样，不由心中一荡。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这一次，是夏慧兰发来的，“钟大哥，明天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我们寝室约好明天一起出去庆祝，你也一起来吧。别整天工作了，有时间也要出来放松一下。” 看着这条短信，他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才好。刚刚他还在遐想着，今天晚上会不会跟夏若颖发生点什么，现在妹妹又约他了。 没想到事隔半年，他还是得做这个残酷的选择。 他迟疑了一下，拒绝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发了一条，“不知道明天有没有空。” 很快，那边就回了一句话，“工作狂。”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的鬼脸。 他心里马上就动摇了，这半年，夏慧兰常常会发信息给他，有时约他吃饭，他确实是忙，就推了。她会发信息告诉他，她生气了。过了两天，她又会继续发信息过来，说自己气消了。 原以为，自己这样冷淡，她很快就会失去兴趣，不再联系。没想到半年了，她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化。 有时候他会有些迷惑，到底她把他当成什么人，是朋友，是大哥哥，还是喜欢的人，抑或者是，备胎？ 就在他纠结着跟这两个堂姐妹的关系的时候，下班时间到了。全公司人一起出发，去吃饭庆功。 公司四十多个人，包了个大厅，摆了四张桌子。在酒桌上，气氛很热烈，被敬酒最多的人，是周灿和段羽。他们两人，也是游戏能成功的最大功臣。 至于钟越这个大老板，平时积威所在，员工们敬酒的时候，都是先干为敬，然后您随意。 钟越知道有自己在，他们也不会尽兴，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先走了。他没让人跟着，出了酒店，看了下时间，快要九点。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夏若颖发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PS：上午有事要出去，下一章可能会晚一点。周五了，。 ------------ 047 真心话大冒险 一家酒吧里，夏若颖跟几个同事围坐着，她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怎么说话，手里拿的是一瓶果汁。 自从发生上次被老板强行灌酒的事情后，她对于跟人出来喝酒这件事，就有很大的阴影。现在她就职于一家大公司，做的是普通的文书翻译工作，工资是少点，至少不用去陪客户喝酒。 平时很多应酬，她都是能推就推。但是，只要她还想跟别人有正常的交往，有些应酬是推不掉的。 就像今天晚上，她一个关系很好的女同事，叫胡莉，想把自己男友介绍给他们这些同事认识。再三要她过去，她也不好推脱。 只是，她长了个心眼，先发了条信息给钟越，告诉了他一声。如果到时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给他打电话。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们一起是六个人，三男三女。男方也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其中有一个男的一直想跟她搭讪。她的回应很冷淡，那个男碰了几次软钉子，就不再自讨没趣。 聊了一会天，有人提议，“咱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啊。”大家都纷纷赞同。 夏若颖摇着手说，“我就不玩了，你们玩吧。” 胡莉小声劝她，“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在旁边看着，我们玩着也没意思。” “是啊，大家随便玩玩，先说好别问太**的问题就行了。”另一个女同事也劝道。 夏若颖迟疑了一下，说，“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就怕扫了你们的兴。” 三个男人都说，“没事，美女是有特权的，你喝果汁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夏若颖也不好把场面搞得太僵，就同意了。 最先提议的那个人拿了空酒瓶，放在桌子中间，“大家轮流转瓶子，瓶口对着谁，谁就要说真心话或者玩大冒险，可以随便选一个。美女先来。” 就这样，六个人开始玩了起来，一开始，大家问的问题都挺正常的。但是玩着玩着，大家玩high了，问的问题尺度就开始变大了。 夏若颖被转到几次，被问到较为**的问题的时候，就直接端起果汁喝一口。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九点。这一次，是胡莉转到了她，先一把抢过她的果汁，得意地说，“果汁暂时没收，这一把，你一定得玩。” 夏若颖有些无奈，想了想，说，“那我选大冒险。” “你确定？”胡莉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旁边几个人也在偷笑。 夏若颖觉得有点不妙，但是想到她肯定会问一些很**的问题，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确定。” “那你听好了。”胡莉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显然早就想好了整个的点子，“三分钟之内，你要在这个酒吧里找一个异性，对他说，帅哥，约吗。” 夏若颖一听就愣住了，忙摇头说，“这个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刚才可是说好的哦。”胡莉拉着她起身，“来，赶紧的，上。” 几个男女都在起哄，“gogogo。” 夏若颖硬着头皮往四周看去，酒吧里顾客不少，男的占了六七成。可能刚才他们声音大了点，不少人都向这边看过来。被人围观了，她更加不自在。 最终，她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她终究是做不出来。正要向他们认输，改成真心话。 就在这时，她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心头咚的一跳，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向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那个人见到她，伸起手正想打招呼，就见她冲到自己面前，说了一句，“帅哥，约吗？” 刚进酒吧的人正是钟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呆滞了整整三秒钟，等到她咬着嘴唇，红着脸解释，“抱歉，我跟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所以……” 钟越很快恢复过来，笑道，“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夏若颖感觉脸上好像有火在烧，刚才一时冲动，现在却有点后悔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等回到同事们那张桌子，她才恢复了一些，将钟越介绍给了他们，说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肯定不是普通朋友吧？”胡莉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见夏若颖盯着桌面不说话，将枪口转向钟越，“帅哥，你是不是在追我们家若颖啊？” 钟越笑着说，“想知道啊？来玩游戏吧。”他上次已经被某个闺蜜坑了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另一个闺蜜牵着鼻子走。 “好，现在轮到我了。”胡莉的男友洪健拿起瓶子，一转，巧的是，又转到了夏若颖。 这一次，夏若颖说什么也不敢选大冒险了。 洪健就问刚才女友的问题，“这位帅哥是不是在追你？” 夏若颖看了钟越一眼，没有说话。 旁边的人又开始起哄了。钟越拿起杯子，说，“我替她喝吧。”说完，一口气把整杯啤酒给干了。 胡莉带头鼓起了掌，说，“够爽快。” 这个时候，夏若颖又看了钟越一眼，眼波流转，似欣喜似埋怨，看得钟越心都酥了半截。 玩了几圈，每次瓶口指到夏若颖，大家都会问一些她难招架的问题，例如说，“你喜不喜欢旁边这位帅哥。”“他要是向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每一次，夏若颖都没有答。接着，钟越就会替她喝酒。 然后，钟越喝醉了，他酒量本来就浅，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喝得这么猛，最后一杯喝到一半的时候，头就栽在桌子上，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结果，夏若颖在酒吧服务员的帮助下，扶着钟越上了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司机问。 夏若颖犹豫了一下，报出了钟越家的地址。 到了小区，她好不容易才将钟越扶上楼，看到门旁边的密码锁，不由犯起了愁，“你家密码多少？” “9637126。”伏在她肩上的钟越喃喃地说道。 此时，在楼梯口那边，一个少女站在那里，看着她把钟越扶进房子里，一直到门关上。 ps：抱歉，这么晚才更。又是一个周五，票。 ------------ 048 全都拍下了 夏若颖将钟越放在沙发上，已经累得不行了，直接坐到地面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钟越的家里，上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钟越送她回家，顺路到家里取点东西。她在楼下等，没有上来。 现在是一月份，正是最冷的时候。钟越家里却一点也不冷，好像一直开着暖气。她坐了一会，热得开始冒汗，就把大衣给脱了。 她很好奇的是，这里虽然暖和，却一点也不觉得闷和干燥，似乎还有点风。感觉得舒适。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她是北方人，知道一般的空调暖气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肯定是还有别的装置。 歇了一会，她站起来，四处参观了一下，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布置得也很有品味，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她没有进房间，一个女孩子，在晚上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总是不太适宜。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再不回去就太晚了，她正要离开。忽然，沙发上的钟越翻了个身，扑通一声摔地上去了。 “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他起来。 刚刚将他扶到沙发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脖子支在她的肩膀上，哇的一下，吐了她一身。 “真是……”她不顾身上的腥臭，先扶着钟越躺好，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嘴巴。这才走到浴室里，处理身上的秽物。 钟越全都吐到了她的背上，衣服裤子，连头发上都沾到不少。 她把浴室门反锁，脱掉上衣和裤子，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拧干之后，挂到晾毛巾的地方。 然后她又用手沾了水，把头发也清理干净。 弄好之后，她吸了吸鼻子，还是能闻到那股腥臭味。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一想到身上还沾有脏东西，她就浑身难受。 她转头看着浴室里的花洒，咬着嘴唇，心想，“他的浴室，用一下没关系吧。” 洗的时候，她一想到钟越每天都会脱光衣服这里洗澡，就像两人裸裎相见一样，忍不住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她匆匆洗好，刚刚擦干净身体，就听到门外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心里不由一紧，怕钟越出什么事。连内衣都顾不得穿，直接取下挂在那里的浴巾，裹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客厅里，钟越上半身趴在地上，腿还在沙发上。地上一个摔碎的玻璃杯。 “你怎么样了？”夏若颖上前将他扶起来，见到他一脸的痛苦，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包，显然摔得不轻。 “水……”钟越紧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夏若颖说，“你躺着，我给你倒。”将他放回到沙发上，一转身，正要去倒水。突然，她感觉身上一凉，往下一看，身上的浴巾脱了。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抱着胸蹲到地上。 “水……”钟越眼睛依旧闭着，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 还好，他没看到。 夏若颖松了口气，见浴巾的一角被钟越给压住，忙伸出手，用力把浴巾抽出，裹到身上后。第一时间回到浴室里，穿上内衣裤，再包上浴巾出来。 倒水的时候，她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她还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过，虽然钟越喝醉了没看到，她还是觉得非常害羞。 喂钟越喝完水后，她不敢再呆下去。走到房间里，拿了一件钟越的衬衣和裤子穿上，有点大，幸好她的外套够长，穿上后倒不怎么看得出来。 她的母亲从小就教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绝不能让他觉得有机可趁。如果一个男人觉得你太随便，他不但不会爱你，还会不尊重你，最后抛弃你。 这个点有点晚了，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个大学同学的家里借住了一晚。 ……………… 第二天，当钟越头疼欲裂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揉着发涨的脑袋，说，“医疗助手，帮我治一下宿醉。” 他左手的手腕上，一只普通的机械表陡然亮起一道蓝光，片刻后，，响起一个声音，“治疗成功。” 这个机械表，正是成长系统变化而成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成长系统的形态是固定的。直到两个月前，他无意中触发了它变化功能，这才知道它能够任何变化。 那次之后，他才意识到，成长系统应该有许多隐藏功能，自己还没有发掘出来。 治疗完成后，钟越的头痛消失了，又恢复了最佳的状态，他回忆了一下，记得自己昨晚跟夏若颖的同事玩真心话大冒险，然后喝醉了。 “是谁送我回来的？”他挺好奇，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进入一个名为家庭安防的软件中，回放昨天的监控。 “果然是她。”他就猜到是夏若颖，只是没想到她一个人就把自己给弄上楼，自己这一百二十多斤，也难为她了。 等看到自己吐了她一身的时候，他惊呆了。 这种恶心法，简直无法想像她会有什么反应。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次多半是完蛋了。她还会见自己吗？ “喝酒误事啊。” 正在悲观的时候，见到她细心地帮自己擦干净嘴巴，然后走进了浴室了。 “难道她没有生气？” 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过了一会，他看到自己挣扎着起来喝水，失手摔了一跤，把杯子都打碎了。马上，裹着浴巾的夏若颖就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扶起自己。 他心中升起一股感动，在现今这个社会上，能遇到肯在你醉酒后照顾你，被你吐了一身都不生气，听到你有事第一时间冲出来看你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这种感动，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看到，夏若颖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浴巾被扯下，而且，里面什么都没穿。 家里的摄像头都被他改造过，能够清晰地拍下人脸上的毛孔。 他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喃喃地说，“看不出来，她还挺有料。” PS：十万字了，。 ------------ 049 风投上门 “钟总，钟总。” 一旁，秘书何雅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拉钟越的衣服，有些失神的钟越猛然惊醒，若无其事地对坐在前面的人说，“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他们正在面试，钟越是主试官，还把程序员出身的张彬拉过来帮忙把关。 张彬关心地问，“你没事吧，看起来精神不大好。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把面试改到下午？”今天钟越已经好几次走神，很反常。 “没事，就是昨天喝多了，没睡好。继续叫人吧。” 钟越总不好说自己在想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他快一年没碰到过女人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憋得久了，早上突然就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就像是打开了某道阀门。上班后，脑海中时不是就浮现夏若颖那近乎完美的身体，难以集中注意力。 张彬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劝。 等五十多个面试者都面试完，已经快要中午了。 钟越让何雅去打几个快餐，和张彬继续讨论起来。 张彬一边看应聘者的资料，一边打听，“听说你把楼上也租了下来，大家都在说公司又要扩张了，没想到你又开了一间新公司。 “两个公司业务不同，各自独立比较好，以后也会少点纠纷。”钟越随口说。 张彬话题转到这次的招聘上，“这里五十多个人，你准备招几个？” “只要合适的，我全部都要。”钟越将手上的一份简历另外放到一边，表示不合心意。 张彬有点吃惊，能来面试的，都是已经筛选过，以钟越的标准，那这里大部分都能留下。不由问道，“新公司是做什么的？需要这么多程序员？” 钟越不答反问，“上次我推荐你用的那个易省电，好用吗？” “很不错，不但省电，还很能清内存，用了这个软件后，手机明显比以前流畅多了。现在公司里全部人都在用这个。”张彬赞不绝口，突然，他灵光一闪，“难道……” 钟越点点头，“没错，这个APP是我开发的。就是新公司将要运营的产品。” “真的？”张彬很吃惊，正是因为他正在用这个软件，更清楚它有多么优秀。 而且，他是做游戏的，对平台特别敏感。易省电里那个软件管理的功能，随时都能扩展成一个应用软件平台。这样一来，钟越的野心，就昭然若揭了。 他一边开发手游，一边居然想发展出自己的渠道。 想通了这一点，张彬真的震惊了，要做自己的渠道，这需要多么大的魄力？ 在手游刚刚开始爆发的那年，大大小小几百家平台冒了出来。而到了今年，这个数量缩小到了几十家，真正有实力的，也就十来家。其余的，要不就是被淘汰，要不就是被几个巨头给吞并了， 业内人士都知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几大巨头在渠道上就会形成垄断。 依靠做手游挣了大钱的公司不在少数，连成功上市的都有好几家，市值有的甚至达到了几十亿。但是跟几大巨头一比，什么都不算。 好一会，张彬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有些热切地问，“现在有多少有户了？” 钟越想都没想，就报了出来，“三个小时前，装机量刚刚突破一百万。” “咝……”张彬倒吸一口冷气，“这个APP上线才没多久吧？” 钟越说，“差不多一个月。我拿了点钱出来做推广，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一个月，一百万装机量。 张彬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APP与手游可以说是半个同行，他对APP多少有点了解。一个月就能做到这个成绩，市场前景可以说非常广阔。只要保持这个势头，前途无量。 与易省电这个拥有着巨大潜力的平台相比，手游公司那边完全可以说是小打小闹了。别看现在易省电无法产生利润，一旦活跃用户达到千万级别，就会有无数风投挥舞着钞票，把公司的门槛都给踏破。 不一会，何雅拿着盒饭过来，钟越和张彬两人边吃边看，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各自整理出一份名单。两下一对比，最终留下了二十九人。 张彬忙完这边的事，正要告辞，就听到何雅敲门进来，说，“有个自称是风险投资公司的经理，想要见您。” 张彬闻言，心中一震，居然这么快就有风投的人找上门，钟越的这个易省电，恐怕比他原先想像的还要有前途。 钟越也有些意外，想了想，说，“请他进来的吧。” “那我先回去工作了。”张彬立马就告辞了。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风投的经理，是个三十岁左右，西装笔挺的男人。 回到楼下的办公室，他的心里很不平静。 半年多年，刚刚认识钟越，开着豪车，女友刘玉梅却说他是个普通的白领。后来，钟越想通过他投资手游。在交流中，也没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 钟越真正第一次让他改观的，就是真的掏出钱来，办公司，投资了周灿的游戏。空口白话，谁都会吹，真正肯拿钱出来的，还是少数。 他在原来的团队里，只是个普通的程序，现在有机会成为团队的核心成员，他当然乐意跳槽。 等来到这家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对钟越就彻底服气了。每天早上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下班。可以说是以身作则。 最重要的是，钟越将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平时说话办事，从不端架子。但到关键时候，却从不手软，谁在上班时偷懒，谁滥竽充数，直接炒掉丝毫不留情面。 谁工作认真，谁做得好，发起奖金也不吝啬。 这样赏罚分明的老板，谁不喜欢？ 能让公司的员工都团结一心，形成一个努力工作的氛围，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管理者能做到的。 钟越老是说，游戏的成功，他和周灿的功劳最大。其实，在他看来，功劳最大的应该是钟越这个老板才对。 如果这些，还在他的接受范围的话。那钟越突然说自己开发出了一个APP，一个月装机量就达到了一百万。现在连风投都找上门来了。就让他觉得像做梦一样。 最重要的是，钟越说的是他自己开发的。这意味着什么？ 张彬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PS：钟越的事业开始进入爆发期了，票。 ------------ 050 估值 “钟先生，您好，我周时羡，来自CHT投资公司，这是我的名片。”来人西装笔挺，一脸微笑。 钟越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放在桌子上，问道，“周先生，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周时羡热情地说，“贵公司的易省电，市场表现非常惊艳，不到一个月，下载量就超过了一百万。我很看好贵公司的发展，不知道钟先生有没有融资的计划？” 钟越听他说话挺实在，倒有了些兴趣，“我很好奇，易省电上线才一个月，注意到它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你们是怎么发现它的市场潜力的？” 周时羡微笑道，“现在是信息时代，讲究的是效率，只有快人一步，才能取得领先优势。我们CHT对手机移动端非常关注，易省电还叫易管理的时候，我们公司就已经注意到这个表现非凡的产品。” 钟越暗暗点头，功课倒是做得不错。 周时羡见他没有不耐烦的表现，继续说，“我们公司专注于移动网络领域，不但能为贵公司提供融资，还能为易省电的推广提供助力。” 钟越想了想，问道，“不知道你们能提供多少融资，要求的股份比例是多少？” “一百万美元，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周时羡提出一个报价。 钟越说，“我要考虑一下。” 周时羡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次多半无法完成任务，站了起来，跟钟越握了一下手，“希望钟总能慎重考虑。” 把人送出门口，钟越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这才一个月，易省电已经被风投公司估值五百万美金，三千多万人民币。 他当然不会傻到现在就答应融资，等易管理的装机量达到千万级别的时候，估值就不止是翻十倍了。 其实，风投公司就算再看重易省电的市场潜力，也绝不会开出一个天价，毕竟上线时间太短了，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 即使知道这个时候风投公司不会出很多钱，他还是见了周时羡，就是想知道风投公司对易省电的评价，结果让他很满意。对易省电的前途，也更加乐观起来。 比起他来，风投公司绝对是志业的，他们都看好，证明易省电确实拥有巨大的潜力。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是时候把手机店给关掉了。” 他开手机店，是为了筹集第一桶金。如今，他的手游公司比他预想的早了半年开始挣钱，有了这个资金来源，手机店的存在就没什么必要。 更重要的原因是，有风投公司盯上了自己的易省电，很快就会有第二家，这些风投公司肯定会调查自己的财政状况。所以，手机店必须关掉。 可是，一想到十家手机店，每个月都能赚取一百多万的净利润。他的心就有些刺痛，这样的决定，可真不容易下。 ………… 就在钟越为了即将关闭的手机店而心痛的时候，在一间中学里，一个女生也是郁郁寡欢，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 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刘丽坐到她的旁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经意的，苗秀秀又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丽见她神情更加阴郁，一下子急了，拖着她跑到楼梯的角落那里，问她，“到底怎么了？” 苗秀秀沉默了一会，终于问道，“是不是别人都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 刘丽脑筋一转，大致猜到了原因，见周围没人，问，“是不是你家大叔跟你说什么了？” 苗秀秀又不说话了。 刘丽安慰她，“是不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苗秀秀咬了咬下唇，小声说，“昨天晚上，很晚，有个女的送他回家，他好像，喝醉了。” 刘丽同情地看着她，小心地问，“那女的，在他家过夜了吗？” “没有，我看着她走的。” 刘丽又问，“呆了多长时间？” “二十八分钟。” 刘丽松了口气，“那你还担心什么，就这么点时间，他还喝醉了，怎么也不可能，那个吧。那女的不在他家过夜，那就肯定不是女朋友，说不定是同事呢。” “真的？”苗秀秀眼中透出一丝希翼。 刘丽拍着胸口保证，“绝对是。” 苗秀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终究是少女，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 刘丽故意看着她的胸口，“你家大叔要是真把你当小孩的话，肯定是瞎了眼。你喝了一年的木瓜奶，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真的？”苗秀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又泄气了，“可是，还只是A而已，我看班里好几个女生，都有B了。” 刘丽凑到她耳边，“可以让你家大叔帮你按一下啊，听说男人按摩的话，长得特别快。” 听她取笑自己，苗秀秀脸红反击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试过啊？”说着，伸手就去摸她的胸部。刘丽尖叫起来。 两个女孩笑闹着，留下银铃一般的笑声。 放学了，两个女孩都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吃的饭。因为不是住宿的，吃了饭后，只能回教室。 昨天晚上，苗秀秀一夜都没睡好，早就困了，趴在课桌上很快睡着。刘丽就坐在她旁边，一边听着耳机，一边看书。 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不时有同学来了。 刘丽见苗秀秀还没有醒，想起上午她抓了自己的胸部，自己还没有摸回来，登时作弄心起，手伸到她的胸前，抓住轻轻揉了一下。 “啊――”苗秀秀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喃喃说起了梦话，“大叔，别摸那里……” 刘丽听得脸红耳赤，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PS：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日，收藏数快要超过推荐票，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郁闷。看来一年没写，真的是手生了，现在是边写边调整，尽量写得有趣一点。大家看了书，如果觉得还可以，就投上那么一票两票三票的吧，谢谢。 ------------ 051 我要一个灿烂的人生 钟越一整天，都在为自己十间手机店而头痛，那些货好处理，关键是人。十家店总共二十个员工，总不能突然就让人家走人吧？ 他以前也是给人打工，能够理解打工者的难处。自己现在做了老板，也不能忘本，能体谅自然就要多体谅。 不过还是那句话，生意就是生意，不是做慈善。让他亏本养这些员工，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事情就变味了。 他在后台，把二十个员工的资料都调出来，仔细考虑一翻，终于有了决定。 其中几个人比较有潜力的，可以安排到段羽的运营团队里。几个形象比较好的，可以来公司做前台。剩下的，至不济也可以做客服。 至于何玉莲和胡青青，可以做行政。关系不同，自然要优待一些。 当然，还要问她们的个人意愿，如果实在不愿意来公司，就给一笔遣散费，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钟越做好了安排后，也到了下班时间。走到楼下停车场，刚刚上车，就接到了夏慧兰的电话，问他下班没有，什么时候能到。 听着电话里迫不及待的声音，钟越真切地感受到她心中的雀跃，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我可能会晚一点，你把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后，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张一鸣的电话，“鸣哥，下班了没有，出来喝一杯吧。” ………… 半个小时后，一家火锅店里。 服务员上菜后，张一鸣跟钟越先干了一杯，说，“越哥，咱们有半年多没一起喝过酒了吧。” “忙啊。”钟越拿起一片牛肉，边涮边说，“我现在自己做老板，每天忙得飞起，泡妞都没时间，哪有空找你喝酒？” 他也就在张一鸣面前，说话才会这么随意。 “哟嗬，那我得叫你一声钟老板了。”张一鸣给两个杯子添满酒，“钟老板最近在哪发财啊？” 钟越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做手机游戏。” “听说这两年很火.”张一鸣上网的时候看过几编新闻，皱着眉问，“投资不小吧？” 钟越“找人借的。上个月游戏上线了，一个月，连本带息还清了。” 张一鸣闻言，放松下来，笑着说，“看不出啊，越哥还有这个本事。以后发达了，可得关照一下啊。” “那当然。”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喝了几杯酒，钟越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一鸣问，他就知道钟越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喝酒，肯定是有事。 钟越放下筷子，说，“你没有同时碰到两个女人，都很漂亮，很优秀。而且，两个人对你都有那么点意思。” 张一鸣耸耸肩，“这你就问错人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什么女人缘。你比我还强点，起码高中的时候还交了个女朋友。我到大学毕业都还没谈过恋爱。” 想起自己悲催的学生时代，他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才接着说，“不过，如果你要是问我建议的话。我觉得，还得看你自己喜欢哪个。” 钟越想了想，说，“我喜欢漂亮那个。” “那个比较漂亮？” “两个一样漂亮。” 张一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说，“我说你以前交的女朋友不也挺普通的吗，怎么现在就非得找个漂亮的呢？” “就是因为以前交不到漂亮的女朋友，现在才会喜欢漂亮的女孩。”钟越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像小时候家里没钱的，穷怕了，长大了就会拼命想挣钱。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长大后就越想得到。” 张一鸣说，“你这是病，得治。” “晚期，没得治了。” 张一鸣没跟他抬杠，又聊回原来的话题，“即然两个一样漂亮，那就看性格了，看谁更温柔，谁更体贴，谁更善解人意。” 钟越没有说话，默默地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张一鸣见他为难的样子，爱莫能助，这种幸福的烦恼，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享受得到的。 一连喝了几杯，钟越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非要选一个吗？” 张一鸣反问，“难道你想脚踏两条船？相信我，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最后，只会弄得鸡飞蛋打。” 钟越放下酒杯，似有感触地说，“有人曾经问过我，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他慢慢抬起头，脸上的纠结与犹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与坚定，“我说，我要成为人生赢家。挣很多很多的钱，开名车，住豪宅，睡最出色的女人。还要做出一翻大事业，让无数人仰我的鼻息而活。” 张一鸣看着他，突然感觉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友，是那么的陌生，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钟越深深吸了一口气，铿锵有力地说，“上天给了我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我不会再亏欠自己，对又怎么样，错又怎么样。我要过一个精彩的灿烂的人生。” 张一鸣不知道好友的变化是好是坏，也无法评价，唯一能做的，只有支持他，“那就大胆地去追吧。” ……………… 钟越醒了酒后，开着车过去找夏慧兰他们，当他到了地方后，看见夏慧兰和夏若颖坐在一起，感觉世事真的很奇妙。 她们寝室四个人，张欣和黄秋迅一起，温琳带了男朋友，就连黄莎莎都带了一个男伴，夏慧兰叫了他，那夏若颖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两个女孩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聊天，钟越头皮有点发麻。 这个时候，就像他脑袋被驴给踢了，也绝不会走上前去，跟她们说，“你们一起做我女朋友吧。”那是作死。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 他很想趁着他们没看见自己的时候，转身就走。可惜晚了，黄秋迅已经看见他，大声招呼，“哥，这边。” 既然走不了，就坦然面对吧。他神色如常，走了进去，说，“抱歉，我来晚了。” “过来坐。”几乎是同时，夏若颖和夏慧兰向他招手。说完，两个女人看着彼此，有些愕然。 旁边三对男女，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神情可疑。 气氛，仿佛凝固了。 PS：还是。 ------------ 052 家事 自从开公司，自己做了老板以后，钟越学到了许多东西。例如，在遇到突发事件时，能做到不动声色。 “怎么办？”如何处理这种状况，他完全没有经验。在走向餐桌的短短几步中，他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眉头很快就皱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没有听到两个女孩的招呼，坐到了黄秋迅的旁边。 黄秋迅也是个聪明人，见他突然变了脸色，大概猜到了他的意图，忙问，“哥，你这是怎么了？” “公司出了点事……”钟越勉强笑了一下，见还没有上菜，忙说，“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让服务员赶紧上菜吧。” 夏若颖和夏慧兰两个女孩是关心则乱，见他心事重重，却一副不想提的样子，格外担心，觉得他公司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么一搅和，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事。 很快，酒菜就上桌了。钟越先给自己倒了满了啤酒，站了起来，说，“我迟到了，先自罚三杯。”说着，就连干了三杯， 跟他不熟的人，都鼓掌起哄。而熟悉他的夏若颖和夏慧兰，见他这么反常，就更加担心了。她们都知道他酒量不好，平时出来，都借口要开车，很少喝酒。现在一来就主动干了三杯，怎么看都像是想把自己灌醉。 就连黄秋迅心里都开始嘀咕起来，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样各有心事的情形下，大家开始动筷了，吃着吃着，很自然地就按照各自熟悉程度，分成了几个小圈子，各聊各的。 黄秋迅忍不住问钟越，“哥，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好。”钟越示意他不必担心，没有多说。又喝了几杯后，干脆伏在桌子上，就像喝醉了一样。 等大家都吃完了，就准备转移到ktv，包厢是早就订好的。可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钟越，总得找个人送他回去。 “我来吧。”黄秋迅说，“正好很久没开过车了。可以过过瘾。” 张欣在旁边拉住他，“你喝了那么多，怎么开车啊。” 这时，夏若颖开口了，“我来送他吧，正好我要回去了。” 黄秋迅说，那行，“我给你找个代驾。”掏出电话正要打。 “等等。”开口的是自从钟越出现后，就没怎么跟夏若颖说过话的夏慧兰，“你们又不顺路，还是我送他吧，正好我刚拿到驾照，可以开他的车。” “你是新手，开车出事了怎么办？还是我来。” 黄秋迅手指定在手机屏幕上，看看夏慧兰，又看看夏若颖，两个女人的眼中互不相让。他额头上不由得冒出冷汗，那是替他哥流的。 要是这两姐妹当场开撕起来，那场面，不要太美。他都不知道他哥该怎么收场。 其他人都察觉出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都有些目瞪口呆，刚来的时候，两姐妹的关系挺好的，有说有笑。没想到现在却抢着送一个男人回家，隐隐有开撕的迹象。这叫什么事？ 另外两个男人的感受又有些不同，心里对钟越佩服得要死。不管是夏若颖还是夏慧兰，绝对都是女神级的，更何况她们还是堂姐妹。能让这样两个女人争抢，有这种泡妞的本事，简直就是神人。 “嗯――”这时，两个男人眼中的神人，动了动脖子，似乎感觉到什么异样，抬起头来，神情茫然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两个女人脸色一动，正要上前去看看他，就发现对方有相同的意图，都没有动。对视了一眼，同时错开眼去。 “哥，你终于都醒了。”黄秋迅抹了一把冷汗，暗叫好险，忙上前把他扶起来，不敢再提送他回家的事，说，“走，我们去隔壁的ktv唱歌。” ………… 他们在ktv包了个大房，一行九个人，气氛却有些诡异，前台的小妹都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 进入了包房里，不像在饭桌上，隔着几个位置，想说句话都不方便。黄秋迅扶着钟越坐到沙发上后，夏若颖就坐到他旁边，递过去一个杯子，“喝点热水吧，我跟前台那里要来的。” 钟越看见夏慧兰在点歌机前面点歌，微微松了一口气，接过杯子，说，“谢谢。”放到嘴边吹了一下热气，喝了一小口，说，“对了，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 夏若颖摇摇头，“别这么说，要不是为我替我挡酒，你也不会喝得那么醉。”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吐了你一身？” “啊？”夏若颖心中一紧，他怎么知道？ 钟越解释，“早上起来发现不见了一套衣服，所以，我猜应该是我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夏若颖脸上一红，忙说，“洗干净后，我马上还给你。” “不用着急，有空再说。” 夏若颖低着头，小声说，“我要走了。” “我送你吧。”钟越挣扎着要站起来。 她连忙拉住他，“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就在对面路口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问他公司的事。 钟越说，“回到家后，给我打电话。”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嗯。”神情似羞似喜，可是随即想到什么，又有些黯然。 夏若颖走后，包厢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钟越喝着热水，想着夏若颖离开时的神情变化，心情有点复杂。自己的贪心，会不会把这个女孩深深地伤害？ “在想什么？” 夏慧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掉，“麻烦事。” “公司的事？”夏慧兰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他。 “是。”钟越点点头，没有否认。 夏慧兰小声说，“是不是资金方面的问题？我还有一点私房钱，要不然我先借你。” 钟越一愣，看着她，好一会没有说话。 夏慧兰皱了皱鼻子，说，“我别小看我，这些年的压岁钱我都存着，有一百多万呢。” ps：说一些题外话，书上传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天了。上一周，上了第一个推荐，效果很一般。这一周，又是一个试水推，估计在编辑心里，这本书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能不能起来，就看这一周了，最后一次冲新书榜。我恳请书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行，请投下你宝贵的一票。 ------------ 053 梦中情人（求票） 这是钟越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父母以外的人，主动问他需不需要钱。当听到夏慧兰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很复杂的心情。 在他大学毕业那年，有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当时他的第一份工作，只做了两个月，就突然间没了，而他兜里只剩下七百多块钱。 那个时候，他一心想要证明给父母看，自己能够在这个大城市里立足，不愿意做一些他觉得没前途的工作，只想进公司里当白领。 之后几个月，他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钱花光了，不敢往家里打电话，就硬着头皮跟朋友借钱。人在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也不讲什么颜面不颜面了，他把手机通讯录挨个打过去。 一连打了十几个，全都推说自己没钱。每打一个电话，他心里就往下沉一分，打到最后一个，是何玉莲的哥哥何键。会把他放到最后一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好。 何键是最后一年才搬到他们宿舍的，也不怎么跟钟越他们说话，一向独来独往。原宿舍的几个人，都不大看得惯他。 打给何健的时候，他其实是完全不抱希望的。没想到听到他说想借钱，二话不说就打了五百过来。 收到那五百块钱的时候，钟越站在银行取款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过，这五百块也只能救一时之急，花完之后，他还是没找到工作。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找上了张一鸣。 张一鸣家里挺困难，每个月的伙食费只有两百。他当时读的是五年的临床，那时才第四年，还在学校里。 要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钟越实在是不愿意去麻烦他。 张一鸣二话不说，就让他住进了寝室里。两人就靠着每个月两百的生活费熬了过来，直到寒假来临之前，钟越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 那是他人生中最落魄时候。他没有怨过那些不借钱给他的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而对张一鸣和何健的感激，他一直放在心里。 正是因为这一段经历，他非常清楚这个社会多么现实，一谈到钱，再好的关系也不顶用。有个段子说，如果你很烦某个人，不想跟他来往，那就跟他借钱吧，保证不会再跟你联系。 反过来说，肯借钱给你的人，绝对是值得你珍惜的朋友。 此时，钟越看着夏慧兰假装生气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她微微皱着的鼻子，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小富婆。” 夏慧兰捂着鼻子，“恶狠狠”地看着他，“不许吃我豆腐。”只是那羞红的脸，又柔又软还带着颤抖的声音，却格外的诱人。 钟越心中某种情愫荡漾开来，有种想凑过去亲她的冲动，怕自己把持不住，忙移开目光，说，“谢谢，不过我还搞得定，你的钱先留着，到时候真缺钱了，再跟你借。” 作为女人，夏慧兰对于男人的目光总是特别敏感，接触到钟越仿佛燃烧着某些东西的目光，她像是被烫了一下，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闻言还嘴硬地哼了一声，“你……你不要就算了，还想有下次，没有了。” 她嘴上说得凶，身体却不停往外挪，目光游移着，就是不敢看他。像是一只羞怯的小白兔。正好温琳这时唱完一首歌，她急忙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我去唱歌了。” 钟越见她慌乱无措又强行装得很镇定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还想去逗逗她，可是又怕逗得太过，把她给吓跑了，想想又作罢。就坐在那里休息起来。 过了一会，黄秋迅坐到他旁边，偷偷竖起大拇指，小声说，“哥，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钟越没搭理他这个茬，问他，“考试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我和张欣一起回去，车票都订好了。”黄秋迅迟疑了一下，小声问，“你店里没什么事吧？” 钟越没有瞒他，简单地解释说，“我现在开了两间公司，手机店那边顾不过来，所以想结业掉。不是什么大问题。” 黄秋迅不知说什么好，手机店才开了半年，就要结业，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兆头。现在跑去开公司，一开又是两间，他担心他哥又重蹈覆辙，忍不住说，“手机店开得好好的，怎么又去开公司了？” 钟越听出他的意思，一时不好跟他解释，就问，“你玩手游吗？” “偶尔玩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钟越没有答他，“玩过一个叫《纳斯英雄传》的游戏吗？” “名字有点熟。”黄秋迅回忆了一下，“哦，就是周茗代言的那个是吧。下载了，还没玩。” 钟越听他提到周茗，有些意外，“周茗最近倒是挺火的。” “当然了，她可是我的女神。”黄秋迅说，“就是因为她代言了这个游戏，我才下载的。” 钟越说，“回去后，注册个用户玩一下。再告诉我感想。” “嗯？”黄秋迅有些不解。 钟越说，“那是我公司开发的游戏。” “真的？”黄秋迅惊讶地说，“你说开公司，就是做游戏的？”见钟越点头，有些晕菜，这跟他原先想的不一样啊。 很快，他又兴奋起来，“我看这个游戏挺火的，挣了不少钱吧？” “刚上线一个月，说挣钱还早。” 黄秋迅搓着手说，“肯定挣钱。”说着，他掏出手机，点了一下《纳斯英雄传》的图标，就坐在那里试玩起来。 注册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小声说，“对了，到时哥一定要介绍周茗给我认识。” 钟越笑道，“你就不怕张欣吃醋啊？” 黄秋迅偷偷瞄了张欣一眼，说，“别让她知道就行了。” “怎么，见异思迁了？” “哪有。就是想认识一下，哥你有过梦中情人吧，就是那种强烈地想要见一见她的感觉。”黄秋迅不知道怎么形容，“再说了，她又怎么会看得上我。” 钟越想起上次那通电话，说，“我试试吧，不过你别太期待。” “谢谢哥。”黄秋迅嘿嘿傻笑起来。 PS：十三个小时，涨了三百多票，我表示惊呆了。距离第十二只剩下三个名次，求大家继续支援。 ------------ 054 借个洗手间 钟越最终还是自己回家了，不想让黄秋迅他们担心，就叫了个代驾。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 钟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了工作室里。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研究的时间，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去睡觉，六点起床。 成长系统的健康助手，有一个专门的睡眠功能，可以让他在四个小时里，拥有最好的睡眠质量。再加上中午半个小时的小憩，足以保证他一整天的旺盛精力。 半年过去，工作室也大变样了。墙壁四周的置物架已经拆掉，变成了三台服务器主机。而中间的工作台那里，挂着两大一小三台显示器，两台五十寸的液晶，一台CRT显示器。 椅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键盘，平面绘图仪，数字化仪等。 钟越进门后，三台服务器主机都已经开机完毕。他刚刚坐下，摆放在门口的饮水机“叮”的一声，热水阀门自动打开，流出热水，注入下面的杯子里。腾腾的热气冒起，水快要满的时候，就自动停了。 墙边的角落里，一台约一米高，外形酷似机器人瓦力的履带式机器驶了出来，在饮水机前停下，右边的金属手臂抬起，三块表面布满了磨纹的钢板旋转了几圈，对准了杯子底下的托盘，慢慢伸出，卡紧。 将托盘端起，上半身转过一百三十度，两条履带骨碌碌转动起来，驶到钟越的旁边停下，将托盘放到他的面前，金属手臂缩回。 钟越见托盘上洒了不少的咖啡，摇摇头，“平衡稳定性还是差了一点，看来得找个机械工程方面的人才帮忙才行。” 这个酷似瓦力的机器人，最初是想做一个机器人实验助手，只是先是忙着弄管理软件，现在又在搞游戏开发平吧。没什么时间兼顾，现在倒成了研究闲暇时的一种消遣。把这个机器人弄成瓦力的样子，也算是一种恶趣味了。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向中间三台屏幕，进入了研究状态。 “打开‘个人实验室’，调出手游制作平台导入硬件实验，第三十一次试验开始，扫描测试硬件。” 他话音刚落，左手的手表亮起一片蓝光，照在三台服务器主机上，“扫描完成。” 他下令，“开始导入。” 片刻后，三个屏幕上各出现一个图标。他全部点开运行，三台服务器主机上，许多灯光飞速闪烁起来。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散热风扇转运的嗡嗡声。 几秒钟后，三个屏幕画面先后闪了一下，进入了软件界面。 他试着点开“地图制作”的功能，刚刚跳转，画面就开始卡顿起来。 “还是不行啊。”他叹了口气，点了一下随机生成，刚刚形成了一个三维坐标，画面就卡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他用力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中。 几天前，他费时五个月，才终于把“手游开发平台”的第一版给弄了出来，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他最开始的设想就是，手游一站式开发，一个软件搞定手游开发的所有环件。从游戏引擘，到地图设计，到角色设计，到配音等等，全都可以在这个软件里做。 正是因为集合了太多的功能，特别是制作游戏引擘的功能，设计角色用到的CAD软件，渲染软件，地图制作要用到的3D制图软件等等。 不但如此，他还把网上能找到的游戏，全都下载了，把其中的素材提取出来，比如说地图，角色，关卡，道具，怪物等等，分门别类后放进软件的数据库里。当进行游戏开发时，可以随时打开，进行参考。 这样一来，这个“游戏制作平台”就庞大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普通的电脑根本无法运行。于是，他就买了一套顶级配置的工作站，谁知一打开软件就崩溃。 没办法，他只能把主意打到服务器主机上面，可是价格太贵，他刚把全部钱都投进游戏的运营中，正是囊中羞涩的时候。他就想了个歪招，去了服务器托管商那里一趟，回来后，就自己“造”了几台服务器。 他花了不少工夫，才把服务器改造完毕，可以用了。谁知一运行软件，照样崩溃。 可惜，服务器主机已经是目前的他能接触到的最好的计算机了，小型机太贵，动辄几十上百万，他还真舍不得买，又不知道去哪里弄样本。 他只能不断地升级服务器主机的配置，试了那么多次，全都失败了。 最后，他只能把软件拆开来，分成三个软件。今天一试验，结果还是不行。 就在他为这个问题头痛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 “她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他脑中闪过这个疑问，就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衣，冷得直搓手，还凑到嘴边呵气，形成一片水雾，把镜头都模糊了。他怕她冻着了，急忙跑出去开门了。 “你怎么穿这么点衣服就出来了？”钟越开门让她进来后，见她鼻子都冻得发红，有点心疼。 “我妈正在洗澡，我偷偷跑出来的。”苗秀秀坐到沙发上，将双手压在大腿底下，说话带着点鼻音，显然冻坏了。她四处看看，惊讶地说，“咦，你这里好暖和。” “开了暖气。”钟越正在给她倒热水，加了点柠檬汁，一转头，就见她正盯着自己的房间，有点奇怪，把水放在她面前，“来，喝杯热水。” 苗秀秀双手握住杯子，有点烫，松开一点，又贴近，让手渐渐暖和起来。一边盯着洗手间瞧。 “怎么了？”钟越奇道。 苗秀秀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其实，我是想借你的洗手间用一下。” 钟越这才恍然，好笑地说，“那就去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苗秀秀进了洗手间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PS：掉到第十六了，急。 ------------ 055 苗秀秀的秀 关上门后，苗秀秀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望望这边，看看那边，嘴里喃喃自语，“牙刷一支，口杯一个，毛巾一条，浴巾一件……” “房间里的床上枕头也是一个，应该是一个人住了。”数完之后，她得出这个结论。可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门口有两双拖鞋，有一双还是粉色的？桌子上也是两个杯子，明显是情侣杯。” 她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心里有点着急，“哎呀，不行，老妈快洗完澡了，先回去再说。”她打开门，往门口走去，朝钟越挥挥手，“我先回去了，拜拜。” 快要门口时，她忽然又折返回来，拿起桌子上那杯热的柠檬水，“杯子明天还你。” 等门重新关上后，钟越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因为实验失败而烦燥的情绪，突然间就一扫而空了。 ………… 苗秀秀悄悄打开家门，蹑手蹑脚地往房间走去。突然，洗手间的门打开，她母亲苗云曼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正好跟她撞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苗云曼见女儿有点奇怪，不由起了疑心。 苗秀秀正背对着她，紧张地咬着手指关节，心想怎么办。 突然，她想到了刚刚在大叔那里用的借口。慢慢转过身，手捂着肚子，说，“我，内急。”说着，绕过她走进洗手间。 苗云曼见她手里拿着水杯，没好气地说，“那你拿着杯子干什么？” 隔着洗手间的门，传出来一句，“口渴。” “古里古怪。”苗云曼摇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手间，苗秀秀侧着头贴近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听到关门声，她手放在胸口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反应快，不然这次就死定了。” 回到房间里，她把杯子放在书桌上，左手趴在桌子边缘，下巴搁在手臂上。盯着杯子上的图案。 杯子是细腻的白色骨瓷，上面印着很卡通的穿着大红喜袍的新娘图案，新娘手里拉着一根线，连着半个心形的结。结的另一半和新郞，印在另一个杯子上。两个杯子合在一起才算完整，意寓着永结同心。 她手指沿着杯口转着圈，自语自语地说，“你是大叔买来给谁用的呢？” 就在这时，房间的六喀嚓一声被推开了，她母亲苗云曼走了进来，“秀秀，还不睡啊？”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苗秀秀有些生气地说。 “有点事跟你你说。”苗云曼走到桌子旁，似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杯子，拿了起来，“这个杯子好像没见过，哪里来的？” 苗秀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气鼓鼓地说，“怎么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快还给我。” 苗云曼看清杯子上的图案，心微微一沉，问，“是别人送的吗？” “我自己买的。”苗秀秀生怕不小心摔了，不敢去抢，只能干着急，“你小心点。” “这好像是一套的吧？”苗云曼仔细打量杯子，“挺精致的嘛。” 苗秀秀只能继续编，“我不够钱，只买得起一个。” 当苗云曼把杯子转过一个角度的时候，目光一滞，只见新娘的胸前的衣服纹路上，出现了一个“秀”字。苗秀秀的秀。 ………… 楼上，钟越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变得心平气和，坐在椅子上，开始考虑新的解决方案。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既然硬件暂时升级不了，那不如提升硬件的效率。”冷静下来后，他的思路变得开阔了，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之前他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只往硬件方面考虑，忽略了使用的效率的问题。 有了思路之后，他的脑中很快就冒出了一些想法，“这些操作系统占用内存过大，可以给它”减肥“，把所有不需要的功能都去掉，只要能把软件运行起来就行。” “不对，干脆不要操作系统，直接把‘开发平台’改成操作系统。这样更节省空间。” 他心头振奋，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能行得通。就开始动手。 玩了这么久软件，特别是做“游戏开发平台”的这几个月，他花了很多工夫去学习，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外行了。 他参考各个版本的windows和IOS系统，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把“游戏开发平台”改成了一个操作系统。 可是，在改造的过程中，他又有了一个更进一步的想法。 现在的软件，基本上都是用高级语言编写的，比如C++，java等等，当然，也有用汇编语言写的。但是不论是高级语言还是汇编语言，都不能直接硬件“识别”，而是先要“翻译”成机器语言。 因为机器语言复杂又难记，才发明出汇编语言，其实汇编语言就是一种助记符，更容易让人理解和记忆。 而高级语言则是一种接近文字的语言，比汇编语言更容易学习和掌握。但缺点是编出来的程序，经过编译后，比一般的汇编语言设计的程序代码要长，执行速度也较慢。 钟越做的这个“游戏开发平台”，绝大部分代码都是高级语言。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给软件瘦身。将能够替换的地方，都改用汇编语言来写，可以提高程序的运行效率。 这个工作让他自己来干，十年都未必弄得完。但是交给成长系统，却是轻而易举，现在用汇编语言编写的程序是比较少，但不是没有。就算网上不多，去咨询公司问，总能凑到足够的数量作为素材。到时使用成长系统，把功能类似的，直接替换就行了。 甚至，他想到把CPU里面的指令字符改掉。那样，以后就算这个“游戏开发平台”被人偷偷复制走，也没关系。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世界上没有一台电脑能兼容。 钟越敲定了最终的方案后，有些遗憾地想着，“可惜‘成长系统’没有人工智能，不会编写程序。要不然一个命令下去，直接编写一个程序出来多方便。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还要找到足够的素材。” PS：后面一段比较枯燥，以后不写得这么细了，费脑子不说，还容易出错。现在还是排第十五，离十二已经很近了，支持。 ------------ 056 父母 学校开始放寒假，意味着春节快到了。 以前就算工作再忙，钟越也会回家过年，今年也不例外。手游公司那边，有段羽看着，他并不担心。至于易软那边，还没开展什么业务，干脆让员工提前放假了。 年二十八那天晚上十二点，钟越一个人开车，往老家驶去。 从羊城到他老家，走高速接近四百公里，要三四个小时。 从高速下来，开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经过车站路口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一个路边摊旁边，下车点了一碗牛腩汤粉。 从他上大学那年起，这个摊档就已经在这了，每次他坐车回家，都要在这里吃一碗牛腩汤粉，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老板还是那个人，牛腩还是那个味道。钟越一下子就找到了那种家乡熟悉的感觉。 吃完汤粉，他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凌晨四点多，天还很黑，橘黄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街道，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热切。 当看到那栋熟悉的楼房的时候，他的鼻子有点发酸，一年没回来了，不知道父母还好吗。 他的车刚停到楼下，就看到二楼的灯亮了，不一会，二楼窗口就出现母亲的身影。他下车，朝上面挥挥手。 门开了，披着大衣的父亲下来接他，看了一眼他开来的车，没说什么。 “坐车坐累了吧。”母亲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肚子饿吗？要不要给你下块面条？” 钟越忍不住说，“妈，你别忙活了，快去休息吧，一会我也要去睡了。” 他回家的时候，总是叫她不用等，但是每次她都睡不着，一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就要起来看一眼。 “好，好。”他母亲说着，进了房间里。 钟越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七个月以来，第一次没有借助“成长系统”，自然地睡了一觉。 ………… 钟越是被楼下的暄闹声给吵醒了，一看时间，是八点多。走到窗前拉开布帘，只见楼下的街道是热闹的人群。 他的家在广场附近，一直以来都是县里的商业中心。对面不远就是市场，旁边不远是超市。一到过年的时候，就特别的热闹。 他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自己的车还堵在门口，赶紧下去把车给开走。他爸带着他，把车停在后面街的派出所里。 他爸说，“放这里比较安全。” 钟越知道他在这里有熟人，并不惊讶。 他家里平时卖文具和辅导书，到了过年，就卖对联，红包，年画之类的。钟越没出去，就在店里帮忙。 忙活了一天，到下午五点多，提前关门了。 “你那台车是哪来的？”吃饭的时候，钟良志终于问起他车子的事情。 钟越放下碗筷，“正要跟你们说，我已经辞职了。现在自己在开公司。” “开公司？”钟良兴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对自己儿子算是比较了解，不大相信他有这样能耐。语气有些严厉，“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钟越的母亲刘桂芳拉了他一下，生气道，“你这样是干什么，小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不能好好听他说吗？” 钟越在毕业前，因为执意要留在羊城，跟他爹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两父子的关系就有些僵。每次回家，钟良兴提到他工作的事情，说他两句，他肯定会出言顶撞。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所以，刘桂芳一见丈夫板起脸来，就忍不住生气。 钟越拍拍母亲的手，说，“没事，爸也是担心我。” 说着，转头对父亲说，“爸，你放心，我的钱都是我开店挣来的，一没偷二没抢。我现在开的公司，是做手机游戏的，现在也开始挣钱了。我正想跟你们商量，把你们接过去住。” 钟良兴和刘桂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和欣慰。 儿子终于长大了。 刘桂芳说，“我们就不搬了，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习惯了。只要你在那边发展得好，我和你爸就高兴。” 钟越说，“那我给你们买套房吧，这里太小了，也太吵了，住人不太好。” “都住了那么多年，没什么不好。你有这份心，我们就很高兴了。你的钱还是留着做事业吧。”刘桂芳不想儿子太辛苦，没有答应。 一旁的钟良兴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神情，也是这个意思。 钟越笑着说，“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现在公司效益挺好的，这钱一时还用不上，与其放在银行里贬值，还不如拿来买房，这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刘桂芳一听，觉得儿子说得挺有道理，不由有些心动，看向了丈夫。 钟良兴考虑了一下，做出了决定，“行，我们也有一点存款，加在一起，买个好点的房子，以后小越结婚也用得上。” 钟越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他不想父母再操劳。但是老家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转变得过来的，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肯松口买房，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事情说开后，一家三口的气氛也轻松下来。 刘桂芳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小越，你有女朋友了吗？” 钟越是独生子，他知道父母急着想抱孙子，大学毕业后，就不停地催他结婚。去年他带李梅回家见过父母，没多久就分手了，被母亲埋怨了很长时间。 他说，“有两个准女朋友，正在考虑要选哪个。” “别贫，正经一点。”刘桂芳瞪了他一眼，“你张阿姨有个侄女跟你一样大，我见过，人很漂亮，学历也高，还喜欢小动物，我觉得很不错。之前妈还担心她看不上你，现在你也算是有点事业，那就没问题了。我跟你张阿姨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跟人家见一面。” 钟越早知道会是这样。每次回家，他都躲不过这一关。而且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不想让母亲太失望，说，“好啊，没问题。” PS：每当要爆掉前一名的时候，后面就会冒出一本新书，把我给爆掉。只能说，这就是命。。 ------------ 057 大师兄 “听舅妈说你前两天跑去相亲了。”黄秋迅手里提着一根桌球杆，看着伏在桌子前准备击球的钟越，说，“你怎么不告诉舅妈你有女朋友？” 钟越轻轻一推，将靠边的一颗黑球撞进洞里。在小黑板上记了个七分，然后过去把黑球取出来，放回到原位，一边说，“这个办法我前两年用过了，没用。在她眼里，没带回家的，就不算女朋友。” 黄秋迅笑着说，“你把你那两位随便一个带回家，舅妈肯定再也不会说你。” 钟越又把一颗红球打进，说，“哪有那么容易。” 关系都还没有正式确立，就想带人家回去见父母，让人家女孩怎么想？ “对了，相亲结果怎么样？”黄秋迅又问。 “还能怎么样，交差呗。” “也对，会弄到要相亲的，要不就是年纪太大，要不就漂亮不到哪去。”黄秋迅说着，见他又打进一颗蓝球，不由看了一下分数板，已经八十多分了。 他有点无语地说，“刚才你还说自己不太会玩，现在都快要一杆清台了，这还叫不会玩啊。我看你肯定是专门练过的吧。” “真的很久没玩了。”钟越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上初中那会，有一段时间他很喜欢玩斯诺克，一有零花钱就跟同学来玩。可是玩了一年，水平还是不怎么样。业余中的业余。 好多年没玩过，今天拿起杆，却很快就上手，怎么打怎么有，简直是如有神助。 他猜肯定是“成长系统”的“健康助手”的功劳，如今他不但体魄变得健壮，眼力，力度的控制也变得十分出色。一些击球的技巧，以前他怎么练都练不会，现在却轻而易举地用了出来，似乎毫无难度。 事实上，他从小运动细胞就不发达，不光是斯诺克，像乒乓球，篮球，足球这些，他都玩得很烂。 现在，虽然从外表看他似乎变化不大。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七个月来，自己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 以前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没有了，早上起来，不再腰酸背痛。对着电脑，不再恹恹欲睡。一整天，都能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仿佛用不完的体力，工作时能一直集中注意力。 这些，是有钱都买不来的。 当然，有时候精力太旺盛，也会带来一些小麻烦，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要多花一点时间。 ………… “你们怎么在这？” 钟越和黄秋迅打到第三局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了张欣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到一脸惊讶的张欣。 黄秋迅一看女友来了，很高兴，说，“真巧啊，你怎么也来了？” “我跟我妹妹还有她同学出来逛街，在楼下看到好像是你们，就上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钟越这才看见跟在她身后两个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跟张欣长有点像，应该是她妹妹，另一个她妹妹同学就漂亮多了，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的那种。 张欣又问起来，“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去亲戚家拜年吗，怎么跟二哥跑来打桌球了。” 她这个二哥，纯粹是乱叫。钟越的父亲有兄弟姐妹四个人，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钟越大伯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说，他是钟家的独苗。而两个姑姑家也是各有一个儿子，钟越在中间，黄秋迅最小。他这个二哥，就是这样来的。 上次张欣这样跟他解释，他有些好笑，却懒得纠正，她就这样一直喊了下来。 黄秋迅说，“出来躲清净。” “躲清净？”张欣有些不解，看向钟越。 钟越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他。” 黄秋迅当即叫起了屈，“他们说你是lose，那我怎么能忍？” 事情的缘由是年初一那天，好几个亲戚到黄秋迅家拜年，大家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说起年轻一辈的工作来，钟越的大姑把钟越拿出来当反面教材，说年轻人不能好高骛远什么的。 黄秋迅现在最崇拜的就是这个表哥，一听就怒了，说“我哥现在自己开公司，上个月就挣了一千万，开的是一百多万的保时捷。你们谁比得上？” 他这么说，别人自然是不太相信。黄秋迅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几个大人才将信将疑，打个电话到钟良兴那里一问，才知道他这个儿子果然是出息了。 然后当天晚上，就开始有亲戚上门拜年了。 钟越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有个亲戚发达了，自然想多亲近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兴许就能帮得上忙。换了他父母，肯定也会这样做。 可是，理解归理解，他却不喜欢这种客套。因为性格的原因，从小到大，除了跟大伯家还大姨家外关系比较好外，跟其他的亲戚都比较生疏。当然，现在又多了黄秋迅这个表弟。 之前交待黄秋迅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开公司的事，正是因为他不想跟这些亲戚拉客套。结果，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去了。 “现在哥家里一堆亲戚，要不是我们见机快，一早溜了出来，肯定会被烦死。”黄秋迅庆幸地说。 没几个年轻人愿意跟长辈在那里拉家常，肯定是能躲则躲。 “天黑之前，家里都别想清净了。正好碰见，就一起玩吧。”钟越跟张欣说。 这时，张欣的妹妹突然问她，“姐，哪个是姐夫啊？” 黄秋迅当即笑眯眯地说，“你就是小丽吧，我经常听你姐说起你。介绍一下，我叫黄秋迅，是你姐的男朋友。第一次见面，送你一个小礼物。” “谢谢姐夫。”张丽接过礼物，甜甜地喊了一声。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刚才是故意那样问。果然，就收了一件礼物。 她撒娇说，“姐夫，我们逛半天了，口都渴了。” 黄秋迅忙说，“走，我给你买喝的去，想喝什么，就跟姐夫说。” 张丽拉着张欣，“姐，你也来。”就这样把她的同学丢在这里。 钟越见那个女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尴尬的样子。就找了点话题，缓和下气氛，“你跟张欣妹妹是同学？” 女孩显得有点害羞，点点头，没有说话。 “哪个学校？” “五中。”声音很轻。 钟越说，“是嘛，我以前上的也是五中，还是第一届的毕业生。你们应该叫我大师兄。” “真的吗？”女孩微微抬起头来，一对眼珠又黑又亮，让人忍不住想要陷入其中。 PS：就差两百票，求支援。 ------------ 058 措不及防 女孩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钟越见她这么腼腆，觉得挺有意思。这让他想起上初中时的自己，也像她这样，见到陌生的异性就特别害羞，话都说不利索。 “当然是真的，我记得校长办公室里，还贴有我们第一届学生毕业时的照片，你去找找，一班那里肯定能找到我。”他转过身，一边打球，一边跟她说话。 果然，没有面对面，女孩就放松多了，她有些怀疑，小声说，“我前几天才去过校长办公室，好像没什么照片。” “现在已经没有了吗？”钟越有些遗憾地说，“也是，都这么多年了，估计校长都换过几轮了。摘了也不奇怪。” 女孩见他挺好说话，大着胆子问，“你是丽丽她姐姐的男朋友的哥哥吗？” “表哥。”钟越纠正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知不觉，他就用上了像对待小朋友的语气口吻。 等了一会，他没听到回答，就回过头。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不由问，“怎么了？” 女孩飞快看了他一眼，像是鼓起勇气，说，“我不是小孩子……” 钟越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对，倒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敏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下子就冷场了。 过了一会，黄秋迅他们买饮料回来了，总算让钟越摆脱了尴尬。 张丽给大家分了饮料后，就在那里跟姐姐张欣商量一会去哪玩。黄秋迅提议，“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自助烧烤吧，我知道郊区那边有个烧烤场。”说完，他就问钟越的意见，“哥，你觉得怎么样？” “行。”钟越不想回家，去哪里倒无所谓。 张丽欢呼起来，“耶，去烧烤。”走过去拉好友的手，“贞贞，你也去吧。” 那个女孩看着他们，脸上有些迟疑。 张丽马上明白她的疑虑，用求恳的眼神看着钟越，“二哥，可以让我同学跟着去吗？”她倒挺有眼力，几句话就看出这里谁说了算。 钟越自然不会拒绝，“好啊，人多热闹点。” 商量好之后，他们先去超市买饮料，然后就开往烧烤场。 ………… 玩了一天，钟越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送完张欣姐妹，钟越问张丽的同学，“你家在哪？” 女孩低着头说，“广场那边。” 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低落，钟越也没多问，说，“正好顺路。” 黄秋迅挺关心女友妹妹的这个同学，“你这么晚才回家，没关系吗？” 女孩摇摇头，看着车窗外，不太想说话。 黄秋迅也就没再问，拿着手机给女友发信息。 很快，就到了女孩说的那条街。跟钟越家很近，再转过一个路口就到了，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 “就这里。” 车停了，女孩却没有动。 “怎么了？”等了一会，钟越有点奇怪，转过身问她。 女孩侧过头，车内的灯只能照到她半张脸，有点削瘦，她轻轻地说，“我不想回家。” “什么？”黄秋迅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 钟越听见了，回想起今天她所有的表现，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不好多说什么。 “抱歉。”女孩打开车门，下了车后，犹豫了一下，又走到前面的车门前。 钟越见她似乎有话说，就把车窗降下来，就听到女孩很认真地说，“我叫韩贞。” 女孩说完，转身就跑到马路对面，进了一间房子里。 钟越看着她走进那间屋子，忽然愣住了。 “张丽的这个同学性格怎么这么奇怪。”黄秋迅正在吐槽，就见到钟越神情有点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钟越收回目光，缓缓启动车子。 ………… 把黄秋迅也送回家后，钟越一边开车，一些很久远的记忆，又浮了上心头。 他其实是个挺早熟的人，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对异性有了朦胧的好感。那时，他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大三岁，正在上初中的女孩。 那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生。 女孩家就住在旁边一条街，每天上学放学，他都要特意兜一个圈子，从她家门前经过，希望能碰见她。 当她来店里买东西的时候，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 这份暗恋，一直持续到他上初中。上了初中后，他就很少见到那个女孩了，好像她初中毕业后就没再上学。 直到有一天，他又一次看到那个女孩，所不同的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 那一幕的冲击，他终生难忘。 后来，他才听一些邻居说起，她初中毕业后，就跟了一个男人，没过多久就嫁了。再后来，女孩全家都搬走了，房子空了下来，一空，就是十几年。 直到今天，他看着一个依稀跟当年的女孩有些相似的女孩，走进了那座房子。 “难道是她的女儿？”那一刻，他觉得世事是如此荒诞不经，让他措不及防。 ……………… 钟越回到家的时候，来拜年的亲戚都走了。只剩下父母两个人在家里看电视。见他回来，刘桂芳问他吃过没有。 “我跟秋迅吃过了。”钟越坐到母亲旁边，问，“妈，旁边那条街第五间房子，以前不是一直空着吗，怎么现在又有人住了？” “第五间？”刘桂芳想了一下，“哦，你是说那家姓张的，他们家早就搬走了，现在好像是女儿一家在住。” 钟良兴插嘴问道，“姓张的，哪个姓张的？” “以前一楼是开诊所的，还记得吗。” “哦，就是女儿十五岁就嫁人的那个老张。”钟良兴想起来了，“她女儿叫什么来着，张什么雯，听说他老公喜欢赌钱。” “可不是吗，现在两夫妻在一楼开了一家小店卖些粮油，都是女的在看店，男的每天喝得醉熏熏，一回来就跟老婆要钱，不给就要打人。唉，也是个命苦的。”刘桂芳说着，叹起了气。 钟良兴说，“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好好的书不念，非要去嫁人。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年脑子里进的水。” 听到一向严肃的老爸说出这样的话，钟越有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PS：各种。 ------------ 059 开发平台 钟越放心不下公司，年初三那天早上就跟父母道别，留下一张银行卡给他们，说“房子你们看着买，就挑你们喜欢的，别怕花钱。” 他在卡里存了一百五十万，在这个小县城，最好的小区房价也不会超过五千，房子加装修都绰绰有余。 开车离开的时候，他特意从韩贞家面前那边路经过，有意放慢了车速，放下半截车窗，看见那间小小的油粮店里，一个女人在忙碌着。 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女人忽然抬起头，望了过来。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的眼神不再灵动，皮肤不再光洁，也再没有那种骄傲的自信。有的，只是一种饱受折磨的憔悴，一种对生活毫无希望的麻木。 他的心里刺痛了一下，就像看到一件美好的事物，被摧残毁灭。 两人的目光交错过而过，女人毫无反应，收回了目光，继续干自己的活。 车子缓缓驶过店铺，钟越看向后视镜，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店里，说了一句什么，女人就扛起一袋米到肩膀，走了出去。沉重的米袋压得她的背影有点佝偻。 钟越心中有些不忍，还是没有犹豫地踩下油门，加速离去。 他心中不是没有浮现过帮她的念头，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她仅仅是自己暗恋过的一个女人，甚至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他有什么立场去帮她？ 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贸然掺合进她的家事中，很可能不但帮不了她，还会把她推进更悲惨的境地。于她于己，都没有半分的好处。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一想起昨天那个叫韩贞的小女孩，在下车前说的那句“我不想回家”。他的心却难以平静。 ………… 当车开回到小区的时候，钟越终于将这些杂念抛到脑后，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在事业上，今年将是非常重要的一年。 易省电的推广工作，和新的手机游戏的开发，都是重中之重，需要他亲自来掌控。 他绝没有把公司交给别人来管理，自己当甩手掌柜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关系到巨大利益的时候，往往亲兄弟都靠不住，更何况你请的员工？ 所谓职业经理人的操守，他是从来不信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就是没有做过老板，甚至没做过公司的管理层。没什么管理的经验，对公司如何运作也不太在行。 但是，他同样知道自己的长处。有“成长系统”在手，他可以给公司每一台电脑装上监控后台，所有员工使用电脑的频率，是工作还是偷玩游戏，他都一清二楚。他只要能做到赏罚分明，公司的风气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所以，至少在公司的起步阶段，他不会给任何人分权，不管是人事上，还是财政上，他都要一言九鼎。直到公司到了一定规模，他有了足够的威信，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地位的时候，他才会考虑引入合伙人。 他回到家，就把工作室三台改造过的服务器主机给拆了，装箱后叫了一台货车，拉到公司楼下。上楼叫人下来帮忙搬。 春节期间，公司一直有人值班。游戏不是上线以后就万事大吉，后期的营运也是至关重要。玩家可不管你过不过年，要是不安排人盯着，出了问题都不知道，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三个男员工下来帮忙，抬到楼上后，正想搬进公司里，钟越却招呼他们搬到对面。 “钟总，这边也是咱们公司的地方？”一个员工好奇地问。 钟越说，“不但是这里，整一层都是。以后，这边就是咱们的机房。” 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小打小闹，租办公室都是直接租一层。只是那时人少，用不上这么大的地方，就装修了一小块，其它地方都空着，为了以后公司的扩张做准备。 过年之前，他就找人把这一边装修了一下，用来做机房。像服务器主机这样的机器，对于环境还是有一定的要求，像温度、湿度还有灰尘等等，这就需要一些辅助设备，总之比较麻烦。 等所有的东西都搬上来后，钟越让他们留下来帮忙，捋起袖子就要开始组装。 “钟总，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一个员工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钟越说，“这些都是服务器主机的零件，现在要把它们组装起来。箱子上面都有编号，只需要按照编号的顺序，把东西找出来给我就行。” “服务器主机？”三个员工都有点惊讶，他们都不知道，老板还有这本事。 花了几个小时，钟越总算把三台服务器主机装好了，接了电源后，顺利启动。他就开始调试，打开了地图制作的功能。 他把“手游开发平台”直接改成一个操作系统后，果然能成服务器主机上运行。虽然还不完美，但时间就是金钱，先用着，再慢慢改进不迟。 参与了整个组装过程的员工们都没有走，而是留在那里看，见老板用鼠标控制，点击几下，生成了一个地图，然后慢慢几周边扩展。 只看了一会，他们都震惊起来。三人都是《纳斯英雄传》开发组的成员，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游戏地图，而且画面非常出色，比公司里几个美工做出来的东西要强多了。 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员工，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紧张地问，“钟总，这是什么软件，怎么还可以自己出地图的？” 钟越随手把刚刚做好的地图给删除掉，说，“这是手游开发平台，专门用来开发手游的。不但可以制作地图，还可以设计角色，怪物等等，还有，它内置游戏引擎。总之，有了这个平台后，做手游将会成为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 他说完，还给他们演示了一下。 三个人看着屏幕，嘴巴越张越大，整个人都呆滞了。 PS：家里有点事，耽搁了，抱歉。这是17号的第二更。18号的第一更要到中午，第二更在晚上。先说明一下。最后，再，明天估计就下新书榜了。 ------------ 060 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年初七，所有员工正式开始上班。 周灿开着一辆崭新黑色的大众来到公司，走下车的时候，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显得意气风发。 八个月前，他还是个拿着策划书，到处求人拉投资的落魄游戏策划。而现在，他已经年收入几十万，而且有了一个成功的作品，在内业是一个重要的资历。可谓是名利双收。 过年前，他用老板发的奖金，加下自己的积蓄，买了这辆车开回家过年，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亲戚朋友，自己成功了。 今年回家，是他最风光的一次，可以说是衣锦还乡。父母欣慰的眼神，亲戚朋友的羡慕和恭维，都让他无比的满足。 也难怪他这样意气风发。 副驾驶座那边，张晓露走了下来，挽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向公司走去。 这时，周灿的电话响了，是他手下的蔡峰打来的，“老大，你听说了没有，老总这次弄出了大动静。” “难道老总又开了一间公司？” 周灿开玩笑地说，过年前，公司里有人在传，最近那个挺火的那个手机APP易省电，是老总弄出来的。一开始大家都将信将疑，等到老总楼上的公司开了之后，大家才相信是真的。 没过几天，就听说有风投找上门，要用一百万美金换老总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消息传开后，整个公司都轰动了。 新公司才成立几天啊？人还没招几个，就估值几千万了。到了这时，没有人怀疑新公司的前途。 这绝对是一个利好消息。 他们没有一个是笨蛋，自然看得出老板弄出的这个易省电，是为了做自己的平台。要是这个平台真的做了起来，做为兄弟公司，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这意味着，以后公司做出来的游戏，再也不用到渠道商那里求爷爷告奶奶，不用担心推荐的位置，不用担心被卡脖子…… 对手游开发公司来说，有渠道支持，跟没有渠道支持，那简直是天渊之别。 一知道这件事，公司的所有员工，都非常振奋，工作起来都特别用动力。 所以，周灿听说老板又搞出大动静，才会这样问。 “不是，这次弄出的动静比上次还大。都说老总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游戏开发系统，是全自动的，点几下鼠标就能生成地图，还说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开发出游戏，说得特别玄乎。”电话里头，蔡峰语气非常激动。 周灿听他说得这么夸张，皱起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离谱的传言你也信？”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沈均他们三个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说得言之凿凿。现在公司里都传疯了，你赶紧来吧。” 一旁的张晓露等周灿挂了电话后，问，“怎么了？” “蔡峰说老板弄了一个专门用来开发游戏的软件，可以自动生成地图什么的，说得特别玄幻。”周灿摇着头说。 张晓露惊讶地说，“不是吧，有这样的软件？” “我想老板应该是买了一些辅助软件，功能肯定没那么夸张，多半是一开始看见的人夸大了，然后越传越离谱。”周灿才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游戏开发软件。 张晓露说，“上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等他们两个上去后，发现大家都在那里偷偷议论，话题自然是传言中那套软件。见到周灿他们，登时围了上去，问他，“周主管，传言是真的吗？真的有可以自动开发游戏的软件？” 周灿见秘书汪眉不在位置上，就知道老板已经来了。心里奇怪，为什么老板不出来制止这些流言，有了戒心，就不会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见问不出什么来，赶紧散了。 周灿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输入工号和密码，屏幕上就弹出一条消息，让他到会议室开会。他放下东西，赶紧过去。 等他进去后，发现张彬和段羽已经到了，打了个招呼，就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小声问他们，“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张彬和段羽都摇头。 跟在他后面，张晓露，李新光和另外几个人也到了。 周灿有些奇怪，后面进来的几个人，都是普通的员工，以前这样的会议，他们是没资格列席的。 就在他心里疑惑的时候，钟越走了进来，这意味着人已经到齐了。 “大家都听到传言了吧。”开会的时候，钟越从来不说废话，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没错，公司现在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软件，叫做手游开发平台。至于功能怎么样，大家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钟越就带他们到隔壁的机房，亲自到座位上给他们演示。 “这个软件，集合了手游开发的所有环节的制作功能。这个游戏引擎的设定，里面有几十种游戏引擎可供选择，你可以在上面随意修改里面的参数。” “这个是地图制作，图库里有几十万幅图片作素材，全都进行过详细分类。可以自动生成，也可以从图库里挑选各种素材进行组合。” “这个是角色设计，同样有十几万个素材，可以设计人物角色，怪物，BOSS等等。也可以自己原创。” “这个是招式设计……” “这个是战斗效果渲染……” “这个是配音……” 九个人站在屏幕前，听着钟越的介绍，再看随着他用鼠标不断地点击挑选，地图，人物，怪物，配音，很快就组合成一个游戏的小片段。 他的嘴巴越张越大，脸上全是震惊、不可置信。 钟越将所有功能都大致演示了一下，就放下鼠标，转过身来。看见他们一个个精彩的表情，心里颇为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你们觉得怎么样？” PS：今天的第一章，下一章可能会晚一点。大家别着急。今天是新书榜的最后一天，巩固位置。 ------------ 061 铁面无私 听到钟越的问话，他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段羽反应最快，兴奋地说，“太神奇了，有了这个软件，用不了多久，咱们公司就能成为最顶尖的手游公司。” 他以前不是做手游的，对游戏开发的过程了解得也比较少。所以受到的冲击最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手游开发平台”的巨大价值。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成果。”张彬说着，语气却有些落寞，“以后，手游的开发就变成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在场其他几个做程序的，都是心有戚戚。这个“手游开发平台”无疑是革命性的，对于他们这些手游开发程序员来说，也是灾难性的。有了这个平台，就再也不需要他们这些程序员了。 就连张晓露这些美工，都感到了不小的压力，因为庞大的素材库，轻易就能做出好看的画面。让美工的作用降低了不少。 要说最兴奋的，就是周灿这样的游戏策划了，游戏开发变得简单后，最需要的，就是他们这些专业的游戏策划。 钟越将他们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结合他们平时的表现，在心里给他们打分。 “钟总，我想问一下，这个开发平台，是只有我们公司才有？还是很多公司都有了？”问出这句话的，是前几天帮忙抬服务器零件的沈均，也是在场除了钟越之外，还能保持冷静的人。毕竟已经见识过一次。 他话刚说完，机房里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钟越。 钟越很肯定地说，“大家放心，这个手游开发平台，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只有我们公司才有。” 倏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就连李新光这种不苟言笑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这样的开发平台，对于一个游戏开发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没有商业嗅觉的人都能想得到。 钟越见时机差不多成熟，站了起来，说，“你们九个人，都是公司的核心人员。所以，这个公司的最高机密，只有你们才能知道。”说着，他向汪眉招了招手。 汪眉拿出一叠文件，给每人派了一份。 “这里是一份竞业禁止协议。具体的条款，汪秘书会解释给你们听，你们考虑一下，再决定是不是签。签了协议的人，等一下到会议室开会。” 钟越说完，就离开了机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决定把“手游开发平台”拿出来后，就没想过保密的问题。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了人，你一个游戏接一个游戏地出，偏偏开发团队才那么点人，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与其遮遮掩掩，引人猜疑，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一来增强公司员工的信心，二来打响知名度，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的加盟。 他拿出这个竞业禁止协议，是一个限制，同样是一个机遇。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签了这份协议，就意味着以后他们一旦从公司离职，几年之内，都不能到其他手游公司里任职。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限制。 同样的，这也是一份“投名状”。连竞业禁止协议都不肯签，让钟越怎么相信他们的忠心？ 半个小时后，钟越起身前往会议室，推门进去的时候，九个人一个都没少。 九个人没有一个是笨蛋，公司现在有了手游开发平台，前途不可限量。老板又露出了要重用他们的意思，傻子才不签呢。 钟越走上台，说，“今天，是今年第一天上班，我说一下今年公司的目标。” 他声音洪亮，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要求你们，做出最少五十款手游。” 一年五十款手游，要在今天之前说出来，肯定会被他们笑死。可是现在，九个人都知道，并不是不可能的。 周灿提出了一个问题，“一年五十款的话，我们的人手肯定不够，特别是游戏策划。” “那就招人。”钟越毫不犹豫地说，“现在我们公司也算是有点知名度了，放出风去，就说我们收购优秀的游戏策划书，不要怕花钱，只要游戏足够优秀，花多点钱也没关系。” 周灿摇头说，“真正好的游戏，是很难买到的。顶尖的游戏策划，一般都是组个团队，自己去拉投资来做。” 钟越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给他们分成。” 分成？ 周灿后背的寒毛都炸起来了，看着钟越，有些失神。 对于普通的游戏策划来说，分成，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九成以上的游戏策划，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将自己的作品制作出来。就算很幸运，遇到一个伯乐，游戏做出来了，最多也就分点奖金，想要分成，做梦。 他能够想像，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公司的门槛会被无数的游戏策划给踏破的。 钟越没有理会周灿的失神，他继续说，“除了策划外，还要尽量招多一些美工。我们要有自己的美工团队，招不到，就去挖人。上次我们合作的卓艺的美工水平就不错，先去那挖吧。” 上次花了近三百万买卡牌设计的事情，他还记着呢。把他们的美工挖过来，算是出了一口气。 交待完这件事，钟越继续说，“大家都知道，一个游戏的成败，关键就在游戏的策划。所以，我决定成立一个审核小组，专门负责审核提交上来的策划书。小组的第一批成员，暂时由你们来担任。” 在场的九个人都是精神一震，知道这个审核小组，将是公司最高的核心。 “你们九个人，将会被分为三组，三个人一组。策划书会随机会配到你们三组之一，每个成员交叉审核后，再上交到我这里。” “我会根据你们审核过的游戏的市场表现，来决定你们是否能继续留在审核小组内。” 钟越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们，“不要以为你们是高枕无忧，在我的公司里，从来都是优胜劣汰。不管你是公司的元老，还是我故旧，没有能力，就给我滚蛋。” PS：这两天事太多，更新又晚了。这是第二晚，明天的第一更还是在中午，我尽量早一点。最后惯例。 ------------ 062 对你很重要吗 不光是手游公司需要扩张，随着易省电的装机量突破两百万，易软公司的扩张也势在必行。 事情千头万绪，钟越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上午呆在楼下，下午就到楼上那里办公。有时候遇到点急事，上午的时候，楼上的员工就会到楼下找他。同样的，下午就常常有楼下的员工送文件给他签字。 不少员工都私下里调侃，这哪是两个家公司，完全就是一家公司的两个部门。 到了晚上，钟越还要到机房去，跟周灿和几个策划讨论《纳斯英雄传》的新副本，新的卡牌。目前，这个游戏是公司唯一的收入，不得他不重视。 有时候，他们会讨论到很晚，他干脆就住在公司里。 一周的时间，审核小组就收到了十几份策划书，说起来很有趣，大部份都是公司员工自己投的。几乎每个程序员都投了，还有运营团队也有几个人投了。 对于他们要转型的想法，钟越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以后就不需要那么多程序员，如果不转型，那就只能跳槽了。 至于这些策划书有没有价值，就等审核的结果。 半个月后，手游公司的结构终于调整好，钟越除了将运营团队保留下来外，把其他部门打散，组成了三个制作小组，周灿，张彬，李新光分别是三个小组的组长。每个小组的成员都是六个人，主要是策划和美工。 咚咚，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的钟越头都没抬，说，“进来。” 汪眉推门而进，“审核小组的结果出来了，这是通过的策划书。” 钟越一听，就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过来给我看看。” 汪眉把策划书递了过去。总共是四份。钟越大略翻了一下，其中还有一个是单机游戏，另外三个有一个卡牌，一个角色扮演，一个策略类。 汪眉没有离开，而是问，“钟总，今天的晚饭您想吃什么？” “不用了。”钟越一边看着策划书，一边说，“今天我回去吃。还有，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开始，我搬回家去住。” “知道了。”汪眉推开旁边一扇小门，那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是钟越用来午休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床，旁边还有一个洗手间。这段时间，他晚上就睡在这里。 汪眉进去后，打扫了一下，然后把钟越的所有衣服，日常用品都收进行李箱里。 东西收拾好后，她回到办公室，说，“东西全都收到行李箱里了。” “行。”钟越说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策划书。 “那我先出去了。” 汪眉走到门口，刚要拉门。钟越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汪眉不敢居功。 钟越想了想，说，“我打算让你做我私人助理，你需不需要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做。”汪眉脸上掩不住的激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还用得着考虑吗？私人助理做的工作或许和秘书差不多，但老板不是只有一家公司。况且，如果工作做得好，能力得到老板信任，升职也更加容易。 钟越说，“那好。等招到新的秘书，工作交接完成后，就正式上任吧。” “是，钟总。” 他让汪眉当自己的私人助理，不是心血来潮。随着两家公司的规模日益扩大，他要兼顾的事情越来越多，确实需要一个助理来帮他。而汪眉人很细心，做事认真负责，极少出错，更重要的是，嘴巴很稳，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他的事。这一点他尤其满意。 很快，他又重新看起手上的策划书。快下班的时候，把四份策划书都看完了。 这些策划书都做得很详细，基本上都是跟风目前最火的游戏，由于手游的特点，和国内渠道商强势的局面，手游的同质化相当严重，基本上都是哪个游戏火了，就一窝蜂地跟风。 原因很简单，创新花费时间长，投资高，风险大。跟风就直接借鉴就行，制作周期短，投资较小，风险小。对于投资者来说，会选择哪个是显而易见的。 钟越没怎么犹豫，就选了角色扮演和策略这两个游戏。他现在还在起步阶段，经不起几次失败，自然不会冒险。等以后公司做大了，有了足够的资本，再去创新不迟。 他把决定下发给两个制作小组的组长，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 钟越快到小区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间放着娃娃机的超市，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略微有些失望。 自从春节前，她那天晚上到家里借过厕所后，就再也碰见过她。不知是不是回老家过年去了。这段时间又太忙，几次匆匆回家，都是取一些换洗的衣服。同样没碰见。 “难道还在地铁上？”他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多。这时寒假早就结束，开学都快半个月了。 刚把车停好，还没有下车，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苗秀秀的身影。心里挺高兴的，正想下车跟她打招呼，就见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 “是她的姐姐？”他猜测着，隔得有点远，他看不太清，只是从穿着上看，不像是年纪很大的女人。 苗秀秀没有跟他说过她的家里人，他无从判断她们的关系。 很快，她们就走进了楼里。 钟越下车后，没有追过去，不知为何，想到要面对她的家人，有点心虚。 他坐着电梯上楼，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到苗秀秀站在楼梯口那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见到他，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 一个多月没见，她换了一个发型，看起来更漂亮了。 “我看见你的车了。”不等他问，苗秀秀就开口解释了一句。 钟越之前就在想，再见到她时要说什么，是“好久不见”，还是“新年快乐”，或者“新年过得怎么样？” 当听到她这一句话，心里些许的陌生感就消除了，事先组织的客套话，统统被他抛到脑后。他说，“外面冷，进里面去吧。” “上次我借你的杯子，对你很重要吗？” 苗秀秀的一句问话，让他心里咚的一下跳了起来，“难道，她发现了？” PS：下新书榜了，票安慰。 ------------ 063 我怕你生气 苗秀秀家中。 苗云曼切了一盘苹果，叫女儿一起来吃，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敲了敲她房间的门，没反应，推开一看，人没在。 “这丫头，一声不吭跑哪去了？” 她皱着眉，看着桌子上切好的苹果，都没有吃的胃口了。 自从上次她们吵了一架后，女儿就开始跟她冷战，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 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来气，“不就是一个破杯子吗？至于跟我生那么大的气，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 以前，她听同事抱怨自家上中学的女儿怎么样叛逆，怎么样不听话。她总是有些得意，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懂事，就算是上了中学后，也不用她怎么操心。 没想到，现在女儿叛逆起来，更让人头疼。 她倒不是担心女儿谈恋爱，现在的高中生之间谈恋爱太普遍了，想管也管不了，只要对象也是学生，问题就不大。 她害怕的是女儿和社会上的男人谈恋爱，这是她绝对不能容许的。 所以，放寒假后，她特意把女儿送回了父母家，直到开学，才又把女儿接回来。 开学后，她每天都去接女儿放学，周末也一起呆着。绝不让她有跟社会上的人接触的机会。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没发觉女儿有什么异样，倒是放心了不少，心想应该是自己多心了，那个杯子多半是男同学送的。 这样一想，她就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反应过度，不应该一时气急，把杯子都给摔了。 “女儿毕竟已经大了，教训的方法是应该改改。”她这样想着，见切好的苹果快变颜色了，到底不舍得倒掉，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 “上次我借的那个杯子，对你很重要吗？” 楼上，钟越听到苗秀秀这句话，心里一紧，还以为她发现了杯子上那个新娘的“秀”字。 去年夏天的时候，苗秀秀偷偷跑他家里吹空调，他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双拖鞋，和一个杯子。 他懒得出去买，就随手做了一对，杯子做出来，没有图案太单调，就一时好玩，印了新郞和新娘的图案上去，还把两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分别标在一个隐秘的位置。 当时他做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发现了这个秘密，就禁不住有些担心。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怎么问这个？” 苗秀秀见他的神情有点不自然，却是误会了，藏在身后抓着盒子的手一下子握紧，片刻后，像是鼓起了勇气，说，“我……我……” 钟越头皮一阵发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过，忙打断她，“要不然，先进去吧。” 打开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屋内屋外，仿佛就像是两个世界。 钟越倒了两杯热水，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柠檬，洗干净后，切出薄薄的一片，放进其中一个杯子里。然后拿着杯子走到客厅，把泡着柠檬的那杯放到她的面前。 苗秀秀没有拿水来喝，而是坐直了身体，将藏的身后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你的手怎么了？”钟越一眼就见到她手指上有几个伤痕，有新有旧，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到的。心里有些着紧。 苗秀秀缩回手，低着头说，“对不起。” “嗯？”她突然道歉，让钟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杯子……”苗秀秀轻声解释，“我在网上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相同的，所以只能……” 钟越一皱眉，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盒子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盒子里装的，正是那晚她拿走的杯子，原本完好无损的杯子，如今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这是一个摔碎以后，将所有碎片重新拼接起来的杯子。从它的完整程度，就可以看出拼接者是多么的用心。 “我拼了好久，可是，有几个小的碎片没找到。”苗秀秀像是做错了事，小声地说。 钟越看着这个看起来有点丑陋的杯子，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涨一涨的，难受得厉害。他抬起头，声音带着点嘶哑，“给我看一下你的手。” “啊？”苗秀秀迟疑着，慢慢地将双手伸过去。 她的手有点冰凉，钟越的指腹在她手指上的伤痕抚过，有几个刚刚才结痂，摸起来粗粗的。 “还疼吗？”他问。 她感觉着他手指上传来的温暖，轻轻地摇了摇头。 钟越越看，心里越难受，“你怎么那么傻？” 她轻轻抽回手，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他没听清，正想再问。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苗秀秀拿出手机，接了起来，“我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去了，嗯，好。” 她把电话挂了，说，“我要先走了，我妈妈去买包盐。” 钟越说，“那你赶紧去吧。” 起身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杯子，我会赔你的。” “不。”钟越摇摇头，“你已经赔给我一个更重要的杯子。” 苗秀秀如释重负，今天跟他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我走了。” 钟越将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抚摸了一会。想要把这个杯子修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他不打算这样做。 他拿着杯子走进房间，把它放在电脑旁的小音箱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安全。就到工作室里，做了一个透明的塑胶罩子。罩在杯子上，这才满意。 他站在桌子前看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傻。 突然，他就想起那句没听清的回答，心中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打开监控录音，调到刚才的时间，认真听了起来。自从去年夏天苗秀秀来过后，他顺手就给家里装了录音设备，有监控没录音，总是差一点。 他装的录音设备绝对是最顶级的。将声音调到最大，就听到了她的那句话，“我怕你生气。” PS：看得人多了，写的时候压力也变大。写着写着，经常会想，这样写，会不会有读者看了之后不满意？唉，太在意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按自己的想法来。我写得不开心，写出来的情节肯定也不能让你们开心。 最后，还是要。 ------------ 064 模拟实验室 钟越躺靠着椅子，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那句若有若无的话，心底某处地方变得柔软起来。 突然，他想到她手指上的那几道伤痕，心一下子揪紧。 他坐了起来，关掉手机的录音软件，拨通了汪眉的电话，“你到药店和卖化妆品的店，去买祛除疤痕的药膏。记住，把你能找到的，每样买一瓶。今天晚上八点以前，送到我家里。” 到了八点，门铃响了。 汪眉很准时，她抬着两个很大的纸箱，将视线都挡住了。只能侧着身进门，把东西放在地上。用力喘了一口大气。 “辛苦了。”钟越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汪眉接过纸巾，边擦汗边给他介绍，“这一箱是药店买的，这一箱是化妆品店买的。” 钟越点点头，说，“明天拿着单据，到会计那里报销。”说着，他拿车钥匙，“你是打车过来的吧，开我的车回去。明天早上八点半，到楼下接我。” 汪眉接过钥匙，“那我先走了。” 等她一走，钟越就把两个纸箱搬到公作室里，将箱子里的药膏全都拿出来，放在台面上。 接着，他打开“成长系统”，“学习助手”，科目选了医学。 “打开模拟实验室。” 他话音刚落，一个虚拟的房间就出现了，带着一些虚幻，一看就知道是虚拟出来的。 “打开人体素材2号。” 一个年轻的女性的身体出现在他面前，身上没有衣服，不过面部虚幻，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关键部位也做了模糊化处理。 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一个隐藏的功能，前一阵，他准备改进两个防身用的小东西。想做一点强力的迷醉药。没想到系统提示，这属于医学范畴，要建立医学科目才能进行。 于是，他就建立了一个医学科目。才发现这个“模拟实验室”。 这可以说是他已经发现的，系统的最强大的功能。 在这个“模拟实验室”里，他可以进行模拟的医学实验，甚至不用自己动手。这样的实验条件，只怕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搞医学研究的人员都梦寐以求的。 要不是他现在事业有了一定的基础，而医学的门槛又太高。他真的有转行搞医药行业的冲动。 医药行业对一个国家有多么重要就不多说了，更重要的是由此带来的地位与名望，试想一下，如果他能凭借自己的研究，拿到一个诺贝尔奖，绝对可以名垂青史。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又不是读医学专业的，突然跑去搞医学研究，又接二连三弄出成果，只怕谁都会觉得可疑。 所以说，这个“模拟实验室”落在他手里，完全是明珠暗投。只能闲暇时，做点小试验。比如说，帮苗秀秀做一款好的除疤膏。 这个“人材素材2号”，就是以苗秀秀本人为蓝本建立的，连DNA都一样。当然，这都是虚拟的。 “实验对象，双手手指上的伤疤。实验内容，使用这四十七种药膏，涂在伤疤上，观察它们的作用。开始第一种。” 随着钟越的命令，“模拟实验室”已经将桌面上的药膏复制好，一层薄薄的药膏涂在了实验体手指的伤疤上。 钟越又下令，“时间分别调到二十四小时后，四十八小时后，七十二小时后，一百六十八小时后，将变化记录下来。” 这个“模拟实验室”最逆天的，就是这个时间调速功能。可以随意将时间调到几天后，甚至几个月后。节省了等待的时间，效率何止提高十倍百倍。 四十七种药膏一一试验后，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将四十七种药膏，对伤疤起作用的成份全部提取出来，重复刚才的试验。” 他非常耐心，这一轮的试验完成后，对比数据，将其中效果比较显著的成份混合后，又进行了第三轮的试验，剔除掉相互有冲突的成份，再进行第四轮，挑选出最有效的混合方式。 ………… 楼下，房间里，苗秀秀正坐在桌子前做作业，她的头发高高扎起，戴着耳机。她正遇到一个难题，想了好久都没有头绪。 想着想着，她思绪不知飘到哪里，下巴抵在手臂上，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在发呆。 叮咚。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她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发件人是大叔，内容是：开窗户。 她转过头，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窗户，心中好奇，他让自己开窗户做什么？ 她摘掉耳机，走过去，刚把窗户推开，一股寒风吹进来，让她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她正想探出头去看，就见到一个杯口大小的白色圆形飞行器飞了下来。 这个飞行器有点像电视里见过的那种航拍机器，只是尺寸要小得多，要不是亲眼见到，她也不相信这么小的东西也能飞起来。 飞行器刚好能钻进防盗网，飞进了房间里，就悬浮在她的面前。 她见到上面有一个像是摄像头的小孔，好奇地冲那里挥了挥手，问，“能看见吗？” 叮咚，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过去一看，“拿下面的瓶子。”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飞行器底下用绳子吊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她上前解开绳子，把瓶子拿出来。瓶子是骨瓷的，很漂亮，上面印有一个卡通女孩，跟自己有点像。 她指着上面的图案，问飞行器，“这是我吗？” 飞行器上下飞了几下，像是在点头。 叮咚，信息又到了，“里面装的是祛疤的药膏，记得用，别留下疤痕，不然就不漂亮了。” 她将瓶子紧紧抓在手里，用力点点头。 飞行器在房间里盘旋了一圈，像是道别，然后就飞出了窗户。 叮咚，“记得关窗户，别着凉了。” 她赶紧上前把窗户关紧，然后躺在床上，看着瓶子上的自己的卡通图像，越看越喜欢，将它贴在胸口，像是感受到了来自大叔的关心，满足地叹了口气。 PS：今天的第一更，周日了，。 ------------ 065 表哥带来的新想法（求推荐票） 钟越坐在车的后座，腿上放着一个接着键盘的平板电脑，正在处理一些数据。 前面的驾驶座上，汪眉充当临时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企鹅那边今晚有一个聚餐，给公司发出了邀请，您去不去？” “让段主管去吧。”钟越头都没抬，就回答说。 这样的应酬，他都是能推则推。 他知道，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就算像他这样，一天加起来只睡四个半小时，其余十九个半小时，都能保持充沛的精力的，也经常会感觉时间不够用。 如今，他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事业的拼搏上。但他绝不愿意成为工作的奴隶。在事业的关键时期，他肯这样做。但如果一辈子都这样，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攀登事业高峰的过程，就能获得全部的心灵满足。但对他来说，光有事业的成功，是不够的。 所以，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提高工作效率。第三个版本的公司内部管理软件已经快要完成了。 不论是手游公司，还是易软公司。他设计公司的组织架构的时候，都尽量扁平化，所有的开发小组，都直接向他负责。这样有利于他的掌控。缺点是相当考验他的管理水平。 他这一次设计的3.0的内部管理软件，参考了“游戏开发平台”的成功经验，直接做成了一个操作系统，不但能够更有效的提升电脑的性能，也将监控的行为变得更加隐蔽。 毕竟，做程序的，很可能隐藏着一两个高手，能够发现他安装在电脑里的后台程序。要是被发现，总是不太好。 装了新的操作系统后，被发现的风险就降低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 钟越将公司里的系统升级过后，再加上招到了新的秘书，汪眉正式担任他的私人助理，他终于能从繁琐的工作中脱出身来。 有了空闲，他上班时做得最多的，就是泡在机房里，与三个游戏开发小组一起讨论游戏的制作。 游戏开发的过程极度简化后，所有团队成员考虑的重点，就放在画面与可玩性上。 钟越的美工团队挖人计划很成功，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高薪的诱惑，卓艺公司的美工团队，被挖了三分之二。要不是卓艺公司的老板见机得快，说不定被他一锅端了。 这些美工很快就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同时为三个开发小组提供美术支持。这些美术要是外包出去，起码也要花个四五百万。 所以说，这次的挖人行动，太值了。 就在周灿的小组率先完成新版《纳斯英雄传》的时候，钟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跟他关系很好的一个表哥，说是想过来看一下他，明天的车。 第二天，他亲自去开车去车站接人。 那个表哥叫刘念舟，比他大五岁，是众多表兄弟之中，跟他关系最好的。他们有好几年没见过面，这一次见到，都很高兴。 钟越先带他去吃午饭，饭桌上就问，“你不是在桂省开超市吗，忙得连过年都不回家，怎么现在又有空了？” 刘念舟个头跟他差不多，眼窝有点深，鼻梁很高，气质挺斯文。“我上个月把店给转让了，现在想去哪就去哪。” 钟越诧异道，“我记得你的超市生意还不错吧，怎么突然就转让了？” “其实我早就不想做了，你嫂子在那边住得挺不习惯的，条件也确实差了一点。”刘念舟解释说，“去年，我抽空把来写，现在收入不错，就把店给转让了。” 钟越有点唏嘘，他知道好几年前，刘念舟就在写网络说成绩还行，后来因为父母反对，才放弃这条路，跑去开店。 他叹了口气，说，“没想到绕了一个圈，到头来你还是写起了接着又问，“那你以后就在老家住吗？” 刘念舟说，“我和你嫂子的意思是，到羊城来住。这里是大城市，正好她的堂哥和堂姐都在这边，你也在，正好大家有个照应。” 钟越大喜，说，“那太好了。以后我就有个伴了。” 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跟这个表哥的关系就很好，对他来说，刘念舟就像亲哥一样。能够搬来这边定居，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见他欢迎自己，刘念舟也很高兴，说，“到时我买房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参考一下。” “没问题。”钟越说着，忽然灵光一闪，，问他，“你写的是什么书？” 刘念舟报了书名了作者名。他拿起手机当场搜了起来，看了一下，成绩还不错。 他平常也看网络是一个消遣。开了公司后，对网络块的关注点，又有些不同。现在不管影视圈还是手游行业，都在热炒网络IP”，这里的IP，指的是知识产权。 当然，影视圈和手游圈所关注的，有着不小的差别。 他最开始做手游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用网络手游。可是仔细考虑过后，还是放弃了。知名度够高的，价格太贵，他买不起。知名度低的，又没多少改编的价值。 现在，他的表哥就是写就又想起了这件事。可惜，刘念舟的成绩还不错，但离真正的大火，还差得远。根本达不到改编手游的标准。 不过，他作为公司老板，真的要改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是，他怕自己这样做，会给公司开了一个很坏的头。 他给人打工好几年，很清楚打工者的心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老板以身作则，员工们才会打心眼里服你。那样自然能够众志诚成。 所以，他不想开这个先例。 只是，他真的很想帮这个表哥。 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问刘念舟，“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成动漫？” PS：周一了，又到了花式的时候。新书榜上不了了，只能把目标放在周推榜，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如果不定个高一点的目标，哪来的码字的动力。所以，。 ------------ 066 做动画 “有哪个写手不想自己的作品改编成动画？”刘念舟叹着气，“可惜那是大神才有的待遇。像我们这些小扑街，就算版权白送也没有人肯做。” 钟越倒是能理解。这些年来，国家虽然大力扶持动漫产业。但是，做动画能赚钱的，基本上都是低龄向的作品，像红猫、喜洋洋这样的。 要不然，就是后面有关系，能把动画拿到电视台播放，有了一些知名度后，再通过周边产品收回成本。 正是因为收回成本都困难，所以投资者拼命要压缩成本，做出来的动画质量能高才怪。没有高质量的作品，动画产业又怎么发展得起来？就这样，整个动画产业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拿网络，也只有受众群体巨大的作品，才有改编的价值。这也是网络IP价值的一环。就算改编动画会亏钱，能让影响力扩大，总体来也不算太亏。 像刘念舟这样的普通写手，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就像他自己说的，版权白送都没人肯做。 钟越摸着下巴，说，“我倒是有点兴趣。” “算了。”刘念舟回老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这个表弟开公司赚了不少钱，也有几千万的身家。但是明知是亏本的事情，他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兄弟给坑了。 钟越想了想，没有再说这件事。这只是他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还要仔细考虑一下。 吃完饭，钟越带他回到家里，一进门，刘念舟就看到那双女式的拖鞋，问他，“有女朋友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钟越不由得想起了快一个月没见的夏若颖和夏慧兰，他们倒是经常联系，就是没有时间见面。 刘念舟笑道，“什么时候带出来见一下。” “行。” ………… 下午，刘念舟要去他老婆的堂哥那里，钟越将他送过去后，就回到公司里，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事后，他吩咐新来的秘书，“去请张渝设计师过来。” 不一会，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敲门进来，“钟总，你找我？” “坐。”钟越请她坐下，说，“今天找你不是因为公事，就是想问你点事。” 张渝闻言，显得有点紧张。她是从卓艺跳槽过来的水平最高的原画师，在原来公司的时候，就是因为有家室的老板想追她，才让她动了跳槽的念头。正好这家公司过来挖人，她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钟越没有留意她神色的变化，问她，“你有没有认识有做动画美术这方面的朋友？要水平比较高的。” 张渝一听，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一开始是抱着无所谓态度来这家公司，以她的水平，不愁没有公司要。直到见识了“手游开发平台”后，她当场震惊了。有了这个开发平台，只要没有重大的决策失误，公司日后在业内，绝对是最顶级的手游公司，没有之一。 从那一刻起，她就收起无所谓的态度，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她的目标，就是成为业内最顶尖的原画师，也只有跟着这样前途无量的公司，她才能最快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所以，她才会对钟越的态度，如此的紧张。 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我以前有几个同学是做动画的，不过很久没有聊系，不知道现在做得怎么样。要不然你说一下需要哪些人，我再帮你打听一下？” “一个角色设计，一个原画，一个特效，一个音效。”钟越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张渝有些诧异，这样的搭配有点无厘头，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团队。她性格比较耿直，忍不住说，“老总，你想做动画片吗？这点人好像不够。” 这段时间的相处，钟越早知道她的性格，倒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说，“不够到时再招吧。” 等张渝走后，他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琢磨起来。 他是一个做事有计划的人，最开始做手游，是因为门槛低。他从来都没有把事业的重心放在手游上。当他决定做“手游开发平台”的时候，就没有担心过手游公司能不能挣钱。 没想到，他做出来的第一款游戏不但没亏，反而赚了不少。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让他的一些计划能够提前。像易省电，他可以投入更多的资金进行推广。 随着他加大资金的投入，易省电的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井喷期，他预计到这个月结束，装机量就能突破五百万。按照这种增长速度，再过一个月，说不定就能破千万。 这两个公司，暂时都不必他操心。他就有了另外的打算，将目光投准动画。 动画与游戏，都是娱乐产业，很多时候，能够形成互补。要是他做的动画片能够火起来，以后做同名的手游，几乎不用怎么推广，就拥有无数潜在玩家。再进一步，以后等他踏足电影界，拍同名的真人电影，圈钱不要太简单。 这就是IP价值增加的好处。 如今国内动漫产业低迷，对于国外的动漫入侵又限制重重。也就意味，这里有无尽广阔的市场。 只要他能够成功地打开这个市场，并取得成功，那他就是带动了整个动漫行业崛起的领军人物。将获得巨大的声望与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就像是宫奇峻之于邻国一样。 当然，要改变如今动画行业的现状，绝对是困难重重，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做。他的办法很简单，就像在手游公司做的那样，那就是控制成本。 我的质量就算做得比你差一点，但是我的成本只有你的五分之一，十分之一，甚至是一百分之一。我就能把你干垮。 动画产业做不起来，无非就是投资收益不成正比。一集动画，以二十分钟计算，再怎么压缩成本，也要好几万。而电视台的收购价呢，就算你关系通天，能把几万块成本一集的动画片弄上央视，基本也就是几百块每分钟。 对钟越来说，想要把成本控制下来，有的是办法。 PS：汗，十万字之前，成绩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最近起来了，比上本书同期的时候要好一点。这个星期编辑也给安排了好的推荐，前途已经明朗，大家不必担心因为成绩问题而太监。当然，推荐票还是要求的，追求更好的成绩，是写手的本能嘛。 ------------ 067 我宁愿被他骗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江边一家餐厅的二楼，钟越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拿着手机正看得津津有味。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八点零五分，夏若颖终于赶到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脸圆圆的，微胖，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这是我好朋友，吴珊珊。这是钟越。”夏若颖把外套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给他们相互介绍。 “你好。”钟越微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白天他打电话约夏若颖吃饭的时候，她就说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想一起来见见他。虽然多个电灯泡挺不爽，但是她肯主动把自己介绍给她的朋友，也意味着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这是一件好事。 夏若颖好奇地问，“刚才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网络 一旁，吴珊珊一直在观察钟越，说实话，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长得不帅，也不高，至于富，衣服倒还凑和，可是看他手上戴着那个款式普通的手表，就知道富不到哪去。 等一听到他说在看网络彻底在心里打了一个叉。 钟越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鄙视了，只是隐隐感觉到，夏若颖的这个朋友并不喜欢自己。果然，他的感觉很快应验。吴珊珊就问，“不知钟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 “哪一行？” “手机游戏。” “出过什么游戏？” 钟越眨眨眼，转头对夏若颖说，“我猜你朋友肯定是在派出所上班吧，专门查人家户口的。” 夏若颖见两人有点不对付，忙打圆场，说，“快点菜吧，我肚子饿了。”说着，手在底下轻轻拉了一下好友。 吴珊珊瞪了钟越一眼，看在夏若颖的面子上，把气忍了下来。 她不找茬，钟越也懒得搭理她。换了以前，他绝不会这样跟准女友的朋友针锋相对。现在当了半年多的老板，在公司里向来一言九鼎，慢慢的，心气也高了。受到这样的质问，自然而然就反击回去。 他不觉得这种变化有什么不好，男人就要在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起来。 这一顿饭，吃得不算愉快，倒没再起什么冲突。吃完之后，吴珊珊说有点头痛，想先回去。夏若颖歉然地看了他一眼，跟着她一起先走了。 不一会，她就发了个信息过来解释，“珊珊大老远过来看我，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对不起。” 钟越微微一笑，回复了一句，“没关系。” ………… “怎么，给那个钟越发信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上，吴珊珊正在开车，发现旁边的夏若颖正在手机上写字，忍不住说，“小颖，听我一句劝，这个钟越配不上你，你还是别跟他来往了。” “我老公认识很多又帅又有钱的朋友，到时让他介绍你认识，比那个钟越强多了……” 夏若颖收到回复后，把手机收好，抬头很认真地说，“珊珊，请你别说他的坏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跟你吵架。” 吴珊珊一听，简直气炸了肺，“真是气死我了，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这样帮着他。” 她拍着额头，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道，“小颖，我是为你好，你别被那个钟越给骗了。” 夏若颖转头看向窗外，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寒风吹得她的头发散乱开来，轻声说，“如果他想骗我的话，我宁愿被他骗。” 吴珊珊简直快要疯了，“你该吃药了。” ………… 钟越看到她们上了那辆法拉利，想起夏若颖在电话里提过，吴珊珊嫁给了一个土豪。没想到是真的。心想，现在的土豪口味这么特别？ 论长相，吴珊珊只能说是一般漂亮，身材也不是很突出。只能说，各花入各眼。 上了车后，他的心思又转到了刘念舟的那本字叫《帝武》，是一本很主流的玄幻得不错，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还不到惊艳的地步。 不过，这样的故事，对于动画来说，已经足够了。有穿越，废材崛起，有金手指，有装B，有打脸……包含了一部份玄幻质。 其实，现在已经有不少大神的编成了动画。只是制作上不够精良，还没有真正具有影响力的作品。 对钟越来说，网文跟手游有很大的不同，手游他没怎么玩过，制作上只能交给专业人士。而他看了那么多年的网文，有着自己的心得。所以，这一次他打算自己来做。 跟做手游一样，动画制作的成本，最大的一块是制作人员的工资。所以，需要一张一张手绘的二维动画就被他给排除了。 他想要节省成本，只有选择利用电脑技术制作的CG动画。只要像在手游公司做的那样，再弄一个“动画制作平台”，用最少的人手，做出最精良的动画出来。 为了弄清楚CG动画的制作流程，他让汪眉帮他报了个CG动画制作的学习班。 ………… 回家后，刘念舟正在客厅跟他老婆视频，见他回来，奇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她临时有点急事。”钟越走过去，看着屏幕刘念舟的老婆和女儿，挥手打了个招呼，“嫂子，好久不见。小安安都长这么大了。” 视频里，刘念舟老婆抱着女儿，教她，“小安，快叫叔叔。” 小安才不到**个月，还不会讲话，用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 刘念舟说，“好了，你们先去睡吧。”说着，跟老婆女儿说了拜拜，关掉视频。 钟越坐下，说起了正事，“你那本《帝武》，我想要它的版权，能不能跟网站要过来？” 刘念舟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说，“版权问题不大，可是，还是考虑清楚吧。你赚钱也不容易，别把钱都给亏了。” 钟越笑道，“我现在可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事，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见他这么说，刘念舟有些无奈，说，“那好吧，版权费就算了。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再收钱太不像话。我给你做编剧，也不用你开工资。” PS：就差一百多票，为了分类推荐榜，求兄弟们火力支援，推荐票啊啊啊。 ------------ 068 出色的策划 两天后，钟越就见到了张渝介绍的动画策划，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高高瘦瘦，脸上长着许多痘痘。 这个策划叫齐学方，张渝说他是业内顶尖的动画策划。只是钟越看过他参与制作的动画后，对这个说法持保留态度。 不过，能得到张渝的推崇，这个齐学方肯定有两把刷子，至少也有专业级别的水准。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刘念舟也在，三个人相互介绍过后，就谈起了正事。 钟越首先谈的是薪酬，直接开了一个金牌策划的价格。在员工待遇方面，他从来不会抠门，特别是要进入一个新的行业的时候，高价才能挖得到人。 “这个好商量。”齐学方并没有太在意，而是说，“我有几个问题。” 钟越说，“你问吧。” 齐学方问，“第一个，钟总找我来，是想让我单单做策划，还是兼导演和制片？” 钟越想了想，说，“我自己做导演和制片，你兼副导演。” 齐学方心里有些失望，却不算太意外。在国内，想让投资者不插手动画的制作，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能当上导演，也没办法大权独揽。老板直接绕过导演，让原画降低动画张数，这样的事情他碰到过好几次。 至于导演，老板就算是真的爱好者，又能有什么专业水平？也就是挂个名而已，具体的事情，还不是要他这个副导演来做？ 也就是说，他干的是导演的活，又没导演的权力，拿的还是副导演的工资。不过，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 “第二个问题，动画要做多少集，每一集的预算是多少？” 钟越说，“暂时是二十集，预算还不好说。” 听到这个回答，齐学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一开始连预算都不提，要不然就是没钱，要不然就是骗子。要不是看在张渝的面子上，他肯定转身就走。 又聊了一会，他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等人一走，一直没说话的刘念舟问道。 钟越说，“看得出来，心气挺高的，不一定看得上咱们的小打小闹。” “可惜了。”刘念舟说。 钟越倒是无所谓，“没关系，反正不急，如果他不来，我们慢慢再找人。” 他从来都不觉得，某个项目缺了谁会玩不转的。这个不行，就找另外一个。 ……………… 刚出咖啡店，齐学方就给张渝打了个电话，一来就问，“你介绍的这个人，靠不靠谱啊？” “怎么了？”电话那头，张渝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他，“你跟我老反聊过了？” 他说，“聊过了，感觉像是玩票的。没什么意思。”言外之意，有点看不上这样的项目。 电话里，张渝沉吟一下，说，“是不是玩票，这不好说。不过我老板不是普通人，你跟着干，以后绝对不会后悔。” 钟越吩咐过，不要把“手游开发平台”的细节透露出去。所以，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透。 听了她的话，齐学方有些意外，认识这么久，他很清楚张渝的性格，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她既然这样打包票，至少说明那个老板在人品上是过硬的。 “那我再考虑一下。”他没有打话说死。 ……………… 第二天，钟越接到齐学方的电话，说他接下了策划的工作，至于做不做副导演，到时再说。 有了齐学方这个专业人才的加入，网络武》的动画改编工作，才算正式启动。 刘念舟虽然是原作者，但是没学过怎么写动画剧本。还是齐学方指点他怎么写。 只凭文字来表达的现形式跟有声音有影像的动画有很大的差异。这也需要齐学方这个策划来进行一定程度的改编。 白天，就他们两个讨论。而到了晚上，忙完公司的事后，钟越也会加入进去。他是从观众的角度来提出建议，像是如果有哪个情节铺垫得不够，或者某一段节奏太慢，他就会提出来。 三个人，一个网文写手，一个专业游戏策划，一个网文和动画的爱好者。这样的组合，竟然意外地合拍。二十集的剧本，不到两周的时间，就已经弄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钟越才算见识到齐学方的能力，确实不是盖的。写剧本的能力就不说了，还画得一手好画，每次刘念舟大概描述角色的风格，他很快就能画一个设定出来。还让人挑不出毛病。那水平去做专职的原画师都够了。 钟越很快意识到，自己捡到宝了。张渝那么推崇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剧本完成后，因为钟越的投资金额暂不确定，再加上又是网络，也不用调查什么市场。剩下的策划就简单多了。 但是，眼看策划书就要完成，齐学方都没有提起要继续留下来继续这个项目的意思。钟越知道，要是再不拿出点真东西，是留不住这个人才的。 这天晚上，钟越买了点酒，外带了一些小菜，带到办公的的地方。让他们先休息一下，找了张桌子就喝了起来。 这段时间，三个人也算是混熟了。聊起天就没那么多顾忌，钟越问齐学方，“我看你的水平那么高，怎么看你之前参与的动画，水平都不怎么样？” “不是不怎么样，简直就是垃圾。”齐学方苦笑，“关键是没钱，预算一缩再缩，帧数一减再减，就算宫奇峻来了，也没辄。” 说着，又聊起了以前的一些经历。钟越这才知道，别看齐学方年纪还没有他大，在动画这一行已经做了十年。几乎动画所有的工作都做过，编剧，动画，原画，甚至是后期处理。 钟越越听，越觉得这是个难得的人才，决定要将他留下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个工作室，就是一个草台班子。闹着玩的？” 齐学方眨眨眼睛，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钟越笑笑，说，“也不怪你这么想，换了我，心里肯定也会这样嘀咕。” “看得出，你对动画是真的很热爱。所以，我决定给你看一下我的底气，我敢进入动画这一行的底气。”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只要你签了它，我就带你去见一下，能在动画产业里，掀起一场革|命的划时代发明。” 齐学方看着放在面前的文件，感觉有点荒诞。 PS：中午的时候，真的上了分类周推榜，可是很快就被挤下来。急，再杀上去。拜谢。 ------------ 069 齐学方的煎熬（求票） 钟越见齐学方看着合同没说话，心中理解他的犹豫，说，“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再决定签不签。” 像这种突然拿出来的合同，任谁看了都会犹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谨慎点才正常。 最后，齐学方回去的时候，把协议带走了。 钟越之所以让齐学方签保密协议，才肯带他去看刚刚开发出来的“动画制作平台”。是因为现在动画工作室的情况，跟手游公司那会有些不同。 手游公司当时已经有了一部作品，也培养出了一个自己的团队。正是需要攒声望的时候，透出风去可以吸引到别的人才。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叮嘱够级别使用“手游开发平台”的员工，不要把细节说出去。有意识地让传言变得模糊不清，让外人摸不清公司的真实状况。 而现在，动画工作室基本只停留在纸面上，连正式的员工都没有。刘念舟和齐学方都只是临时帮忙。而且，齐学方毕竟是刚认识不久，谈不上什么信任，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宁愿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划时代的发明？”刘念舟等齐学方走了，才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还要签保密协议这么夸张。” 对这个表哥，钟越并不想隐瞒，稍微解释了一下，“是一个制作动画的软件。不说得严重一点，他又怎么会重视。” ………… 回到住的酒店，齐学方翻来覆去，好久都睡不着。一直在想刚才钟越说的，一个对动画产业有着革|命性影响的划时代的发明。 以他的常识来判断，钟越多半是在胡吹大气。 可是，一想到钟越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份保密协议，就让他这个判断有些动摇起来。 考虑再三，他拿出手机，把这份保密协议拍了下来，把具体公司名称给划掉，然后发给了自己一个律师朋友，“在吗，帮我看一下这份协议有没有问题。” 很快，对方就回复，“三更半夜，你就让我看这个？” “下次去你那，请你吃饭。” “那还差不多。明天一早给你回复。” 他收起手机，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收到了那个律师朋友的回复，“合同没问题，条约很清晰，是一个很规范的保密协议，可以放心签。” “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得了，你都混上签保密协议的待遇了。就请一顿饭就打发了？至少也要两顿。” “行。” 他放下手机，心想，既然合同没问题，签了也没什么关系。 ……………… 到了九点，齐学方到了工作室，很快，繁复的工作就让他把杂念都抛开。 晚上，钟越到了工作室后，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齐学方笑着说，“你昨天那样说，我还真挺好奇的，我签。” 协议一签，钟越也不吊他的胃口，带着他和刘念舟，到了隔壁一间上了锁的办公室里。他同样把一整层给租下了，这是刚改装好的机房。 他原本想在手游公司和易软公司那栋大楼再租一层，可惜那里已经全都租出去了。只能租在这里，不过离得也不远，只有两条街。 有了“手游开发平台”的经验，“动画制作平台”的开发非常顺利，这多亏了他报名的那家培训学校，里面制作动画所用的软件可以说一应俱全，他轻而易举就将这些软件复制到“成长系统”里。 齐学方进了机房后，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夜。等到第二天，实在熬不住的刘念舟拉着他出来的时候。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却显得非常亢奋。 出来后，被阳光一照，两人都有点眩晕。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齐学方脑子清醒了一点，抓住刘念舟的衣服，激动地说，“老板呢，我有事要跟他说。”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钟越为老板，以前都是叫钟总。 刘念舟已经累得不行了，有气无力地说，“早就回去了，这个时候，估计去公司了吧。你也别现在去找他，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齐学方着急地说，“这怎么行呢，要是不说清楚，我哪里睡得着觉？” “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他最讨厌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刘念舟说着，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齐学方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上了车。 ……………… 回到酒店后，他根本就睡不着，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是一想到自己签了保密协议，连电话都不敢打，要是不小心透露出去，后果很严重。而对他来说，最怕的就是，钟越不肯留下他。 他上初中的时候，迷了上漫画，看到一些关于漫画家的故事后，相当羡慕。于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不读书跑去学画漫画。十足十的叛逆少年。 从业十年，碰过无数次壁，心中那团热火早就熄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他还在做动漫，却不是因为热爱，而是把它当成了工作。 直到昨天晚上，钟越带他见到了那台“动画制作平台”，他整个人都激动了，疯狂了。心中一团火在烧，仿佛重新燃起了当初的激情。但更多的，却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登上事业巅峰的希望。 这段时间，他正遭遇事业的低谷，刚刚从前公司卷铺盖走人。没想到，却是因祸得福。 正是因为知道拥有“动画制作平台”的工作室拥有多么恐怖的潜力，他才不顾一切地想要留下来。哪怕不拿薪水，他也愿意。 他毫不怀疑，这家现在连名字都还没有的工作室，日后会成为像吉卜力那样的存在。他现在加入进去，就是工作室的元老。等以后工作室开始一飞冲天，他就是整个动漫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他现在特别后悔，最初钟越邀请他担当这个动画的副导演的时候，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现在，钟越还肯不肯收他？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特别的煎熬。 PS：最磨人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有机会上榜，就差了那么几十票，看的那个着急啊。。 ------------ 070 敲打（求票） 而这个时候，钟越确实是有事要忙，倒不完全是想要晾他一下。 办公室里，他正在看公司上个月的业绩，一边看，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对上个月的表现不太满意。 咚咚。 敲门的是周灿，“钟总，你找我？” “坐吧。”钟越放下手上的报表，问他，“新版《纳斯英雄传》内测做得怎么样了？” 周灿一脸自信地说，“已经进行了一周，反晌很好。现在只等下周内测结束，就能正式上线。” 钟越把报表递过去，“这是公司的业绩报表，你看一下。” 周灿接了过来，粗略看了一下，眼皮不由得一跳。 《纳斯英雄传》上线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第一个月的流水高达三千两百多万。可是到第二个月，就开始了小幅度的下滑，勉强达到三千万。而到了上个月，更是下滑到两千万，一下子跌了三分之一。 钟越沉声道，“按照这个跌幅，这个月的流水很可能会跌到一千五百万以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周灿脸色沉重地点点头。作为游戏的策划者，看到游戏的生命力才这么短，心里很不好受。 他知道，对企鹅来说，一千五百万以下的月流水是不合格的。到时，他们将不会将资源投在上面。以游戏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大量新的玩家涌入，随着老玩家不断流失，游戏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游戏不够出色，市面上相似的游戏太多了。虽然一开始靠着宣传和出色的画面，吸引到不少玩家。但是玩法不够出彩，时间一长，玩家很快就腻了。才会出现不断有付费玩家流失的情况。 “钟总，你的意思是？”周灿问起钟越的意见。 钟越心中早已经有了决定，说，“提前结束内测，尽快让新版的游戏上线。” 周灿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我让他们今天加班，争取明天早上能够发布。” 钟越的这个决定，打乱了整个工作的安排，一时间，公司里忙得鸡飞狗跳，连另外两个开发小组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被他叫过来帮忙。 每当这个时候，钟越总要在公司里坐镇，以防止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整整忙了一个通宵，才把新版游戏的数据全部弄好，上传到各个平台上。 钟越见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就到休息室里睡了一觉，三个小时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汪眉问新版《纳斯英雄传》的情况。 “游戏更新后，到现在为止，在线人数比昨天提升了三成，平均在线时长也达到了游戏运行以来的最高点。”汪眉拿着最新的数据，跟钟越汇报。 钟越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游戏的更新还算及时，起码一些不怎么玩了的老玩家，看到更新了，还会下来试试看。要是再拖一段时间，他们很可能已经对游戏彻底失去兴趣了。 当然，一时的人数提升并不能说明什么，还要看后续的表现。 而新版游戏的成绩，也将决定他对周灿的安排。这段时间里，公司收到了好几个不错的策划书，其中有一个是大型的3D游戏。如果游戏的表现很好的话，他会让周灿负责这个项目。如果表现一般，就只能做另外几个比较小型的游戏。 另外两个小组的开发也快到尾声了，再经过一周封测，一周的内测，就可以上线了。只要其中一个游戏能成功，就可以缓解他脆弱的资金链。现在他全部的收入，都来自《纳斯英雄传》这一个游戏。这太危险了。 易省电的推广需要钱，现在还好，再等几个月，需要的资金只会越来越多。而动画工作室那边，短时间之内是别想挣钱了。幸好也不用太多的资金。 ………… 下午，钟越提前离开了，赶到了两条街之隔的动画工作室，人刚进门，就见到齐学方冲了过来，“老板，副导演我做。只要让我正式加入工作室，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钟越被他吓了一跳，见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有点陷进去，双眼布满血丝，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惊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刘念舟替他解释，“他昨晚在机房里呆了个通宵，早上让他回酒店休息，看来也是没有睡。” 钟越有些于心不忍，拉着他坐下，说，“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人才。你来当《帝武》的副导演，我当然欢迎。不过，工作室呢，有工作室的规定，一切，凭作品说话。” “我明白了。”齐学方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的。” 钟越见他这样说，心里颇为满意。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不再像半年多前，想要找个游戏策划，都只能找个没人敢投资的新人。 有了一定的人脉，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齐学方不做，还有大把人抢着做。有“动画制作平台”在手，他就掌握着主动。 无论是谁，想进工作室，都要过他这一关，经过一翻敲打，直到服贴为止。他的公司，不允许出现一个恃才傲物，不听使唤的员工，哪怕这个人的能力再强。 钟越说，“你送你回去休息吧，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干活？” “那麻烦老板了。”齐学方也是强撑着，现在心神一松，也有点撑不住了。 钟越送他回酒店，然后就回家了。昨天到现在，衣服都没换过，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他坐着电梯上楼，电梯门刚打开，一眼就看到苗秀秀站在那里。他还以为按错了楼层，一看，不对啊，楼层没错。 “我专程在这里等你的。”苗秀秀见他有些疑惑，解释道，“我在走廊里看见你回来了。” “哦。”钟越恍然，出了电梯，说，“进屋去吧，外面冷。” 苗秀秀凑近了，眼睛一眨一眨地问，“上次你给我的祛疤膏，还有吗？” “祛疤膏？”钟越忍不住看向她的手，手指上的皮肤光洁细致，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PS：推荐榜上你来我往，爆来爆去，晕死。支援。 ------------ 071 温暖的掌心 苗秀秀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纤细修长，又白又嫩。钟越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一会，才问，“不够用吗？” “不是。”苗秀秀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缩了一下手，说，“是我老……我朋友，她见我手指上的疤这么快就好了，就问我用的是什么药膏。我就把剩下的都给她了，昨天她又问我要，所以……” “是这样啊。”钟越稍稍沉吟了一下。 苗秀秀忙说，“要是麻烦的话，就不用了。” “不麻烦。”钟越笑道，“今天晚上我用小飞碟送到你房间里。” 苗秀秀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哪里看不出他的为难，心想效果这么好的药膏，肯定很珍贵。一时间，有些后悔贸然开口跟他要。 其实，做这个祛疤膏对钟越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是苗秀秀自己需要，他当然是没有二话。可她是帮朋友要的。那就不一样了。 他与人打交道的时候，从来不会轻易帮别人的忙，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别人请你帮忙，你二话不说就帮了，你自己觉得是仗义。一次两次后，有些人就会当作理所当然。以后什么事都会找你，一旦你不帮，他反而会埋怨你。这样的事情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会多长一个心眼。 ………… 上次用来做祛疤膏的原料，钟越全都给扔了。他原本是想让汪眉去眉，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她也是熬了一个通宵。现在再叫她跑腿，就有虐待员工的嫌疑了。 他还是自己跑了一趟。祛疤膏的有效成份，是从七种药膏里提取出来的，还好记得牌子，就去药店里问，谁知问了好几家，都没有买齐。开着车跑了好远，才买到其中六种。最后一种，只有化妆品店才有得卖。 没办法，他只能跑到大商场里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 回去的时候，他考虑着是不是要给汪眉加薪。上次叫她去买药膏，居然跑到这么远来买，确实是够卖力的。 快到小区的时候，他一眼瞥见苗秀秀提着一个袋子从超市里出来，把车停在路边，放下车窗，向她招了招手。 苗秀秀一眼看到他的车，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一边把手放在嘴边呵气，一边说，“好冷。” 钟越见她提着一个黑色的胶袋，就没有多问。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去超市买东西，还特意用黑色袋子装，多半是女性用品，问多了尴尬。 “这些是什么？”苗秀秀上车的时候，就留意到座位上原本放着一个个袋子，被他收到车中间用来放水杯的置物格里，不由有些好奇。 钟越启动车子，回答说，“药膏。” “怎么买这么多？”她有些惊讶。 钟越解释，“一般市面上卖的药膏，效果没那么好。上次给你的药膏，都是特殊调制过的，这里总共七种原材料。” 她有些沉默，拿起其中一个袋子，一打开，里面还有一张小票。取出一看，地址居然在悦秀。她身体顿了一下，默默地放回小票，把袋子重新放好。 从这里去悦秀，来回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就是为了买一个药膏。 想到他下午的时候笑着对她说，“不麻烦。”她忍不住握紧拳头。 “下车吧。”很快，车就停到了车库里。钟越先下的车，正要锁车门，一回头，见她还坐在那里发呆，不由有些奇怪，走过去帮她拉开车门，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苗秀秀没有说话，低着头下了车。等他关上车门，上了车锁，把车钥匙放回口袋里。他就在前面距离几十公分的地方，隐隐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感觉很舒服的味道。 橘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随着角度的变化，两人的影子渐渐靠近，然后贴在了一起。很快，又分开，越行越远。 她呼吸有些乱了，走快两步，上前与他肩并着肩，手伸出去，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掌。 钟越猛地一顿，停下脚步。转过头，苗秀秀的眼里有羞怯，有不安，却依然勇敢地与他对视着。 他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给攥住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也不是不清楚她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他心中一直有着顾虑，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年龄。 在她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上学时暗恋过的，让他感到高不可攀的，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的，漂亮清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些女生。 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起自己充满了遗憾和不甘的学生时代，夹杂着自卑与向往，既渴望接近，又害怕被拒绝…… 这些无法言说的心情，让他面对苗秀秀的时候，心里总是充满了矛盾。 直到这一刻，他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注视着她那毫无掩饰充满了爱慕的眼睛，他仿佛能听到心里喀嚓一声，扎脱了一个无形的囚笼。 他张开五指，将她的指缝分开，让两人的手紧紧扣住，迈开脚步，带着她向前走去。 苗秀秀跟他十指紧扣着，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一颗心砰砰直跳，又靠近了一点，将发烫的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他们进了电梯，正要关门，听到外面有人喊等一等，就按住门不让它关上。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大妈，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先是一愣，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钟越见她看着苗秀秀的眼神有点古怪，心想多半是认识的。怕她介意，就低头看着她，手指稍微松开，想要抽出手。 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不让他松开，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人却不自禁地往他身后躲，脸埋在他的胳膊后面。 钟越转向那个大妈，说，“可以别盯着我们看吗？” 那个大妈当即扭过头。 钟越感觉到她的拇指，在自己的掌心刮了一下，从手心，一直痒到了心里。 PS：当编辑发消息说，最大的尽度是牵手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崩溃的。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安慰。 ------------ 072 护身符 第二天早上，钟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左手，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种不真实感。 在他的预想中，他的女朋友应该会是夏若颖，要不然就是夏慧兰，甚至是周茗。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苗秀秀，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他起身，换衣服，下楼到附近路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比平时提前十五分钟回家，冲了个澡，吃了点粥，六点四十五分就推门出去。 快走到电梯的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一个关门声。他走进电梯里，看见十八楼的灯亮着，就按了一楼。 片刻后，叮的一声，电梯在十八楼停下，门打开，出现穿着校服的苗秀秀，她昨晚似乎没睡好，有不是很明显的黑眼圈。 他的作息时间很固定，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都是那个点起来，然后下楼跑步，回去的时候是六点四十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时间，他几乎每一次都能碰到去上学的苗秀秀。 他今天特意提前十五分钟回来，然后在六点四十五分出门，就是想送她去地铁站。 他的眼睛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就移开了目光，退到了角落里。因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看就是她的家人。 女人保养得挺好，上次他远远看了一眼，还以为她不到三十。这次离得近，能看到她眼角浅浅的鱼尾纹，最少也有三十五六岁。心里隐隐猜到，她很可能是秀秀的母亲。 他有些不自在，以前谈的三次恋爱，都没有见过女友的母亲。没想到这次，才确定关系不到一天，就撞了个正着。 苗秀秀很默契地假装不认识他，戴着耳机在听歌，趁着老妈没注意，悄悄用手机给他发信息。 叮咚。 钟越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一看，“怎么这么早？” 他回了一句，“送你。” “你笑什么？”钟越刚回信息过去，就听到疑似秀秀母亲的女人问道，心中一紧，生怕秀秀露出了马脚。 只听秀秀说，“想到一个笑话。”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到一楼了。 钟越稍稍松了一口气，等她们先走，故意落后一段距离。 等到了地铁站，秀秀的母亲没有跟着，看着女儿走进去后，转身回去了。 钟越跟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意识到他就是刚才一起坐电梯的人。走进地铁站，他一眼就看到秀秀站在扶梯底下，朝他挥手，笑容灿烂。 到了底下，他拉着她走到一边，将她有些冰凉的双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两人站得很近，呼吸可闻。秀秀脸上浮起两片红晕，抬起头，带着些许羞涩与欣喜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期待。 他拿出一个首饰盒，在她的眼前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连着一个心型的吊坠。 “这是我送给你的护身符。”他拿起项链，打开链扣，“我现在给你戴上。” 秀秀害羞地点点头，手没有动。 他拿着项链，手绕到她的脖子后面，将链子扣上，挽起她的头发，让项链贴着她的颈部。然后仔细地帮她整理好头发。最后把坠子放进她的领口里。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会替我保护你的。要一直戴着，别摘下来。” 他亲密的动作，让秀秀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垂着头不敢抬起来，闻言，轻轻点点头。 “把你手机拿出来一下。” 苗秀秀不愿意动，小声说，“在左边口袋里。” 钟越手伸到她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从自己的手机里传过去一个APP，说，“以后你要是联系不上我，就通过这个APP给我发信息。我很快就会回。” 不论是项链还是APP，都不是普通的东西。项链的吊坠里有一个感应器，可以随时监控佩戴者的身体状况，一旦监测到脉搏体温等等数据出现较大的波动，就会自动发送警报信号。打开手机里的APP。 得到警报的钟越，可以通过APP进行远程控制，连通手机的通话功能，来判断她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然后第一时间想办法救人。 就像他所说的，这是一个护身符。他希望这个护身护永远也不会起作用，但是，万一真的碰上了出乎意料的危险，他也不会一无所知。 “走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钟越见她额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不愿意起来，小声催促她。 她额头动了几下，慢慢抬起，恋恋不舍地说，“我走了。” “嗯。” 钟越看着她消失在走道里，才转身离开。 …………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后。 会议室里，钟越坐在最上面，目光从在场的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张彬身上，“张组长，你们组的游戏明天就要正式上线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 张彬是第一次独立策划一个游戏，心里也没底，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能露怯，沉稳地说，“我昨天全都确认过，没有问题。” 钟越又问段羽，“跟企鹅那边确认过了吗？” 段羽说，“刚刚确认过，今晚十二点准时上线。虽然企鹅给的评测是B+，但考虑到我们之前的合作，愿意给我们A级游戏的推广力度。” “这是你们运营团队的功劳。”钟越对他出色的工作成绩，表示了赞赏。 接着，他看向李新光，“你们组呢，进度怎么样了？” 李新光一向沉默寡言，简短地说，“封测后天就能结束。” 在座的其他人看着他，眼光都有些异样。同样是开发小组，张彬那组内测都完成了。他这一组连封测都还没做完。落后了近十天。 钟越没有见怪，这点时间，他还是能容忍的，只要能把游戏做好，一切，用游戏说话。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周灿，说，“在这里，我要表扬周灿他们小组。新版的《纳斯英雄传》更新以来，游戏的在线人数，在线时长，付费用户，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半个月，流水已经破一千八百万，月流水有望破四千万。” 在场不少人并不清楚情况，一时都有些惊讶。 “我宣布，公司分到的首月流水的百分之五，将作为周灿小组的奖金。”钟越扔出一个重量消息。 所有人看着周灿，眼睛都红了。上一次，钟越拿出了百分之九作为团队奖励。但上一次的团队是十几个人，加上运营团队就是三四十个人分。而现在，奖金高达六十万，小组的成员只有六个人。意味着平均每个人能分十万。 还没等他们消化这个消息，钟越又开口了，“由于周灿工作出色，我决定，让他另组一个十人团队，将一个大型3D游戏交给他负责。” 这一下，就连周灿都蒙了，很快就是一脸的狂喜。 PS：分类周推榜上开始掉队了，惆怅，毕竟收藏基数差太远了，争不过很正常。，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 073 钟越的规则 钟越一下子发出去六十万的奖金，却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只要看张彬和刘新光走出会议室时的神态，就知道这钱花得值。 其实只要算算这个游戏的成本，就知道他绝对亏不了。 新版的《纳斯英雄传》，从开发到上线，周灿这个六人开发小组，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算上六人的工资，五险一金，房租，水电等等，加起来也就十来万。 现在才上线半个月，流水已经达到一千八百万，刨除租服务器的费用、维护和运营的费用，纯利润也有五百万，是成本的四五十倍。 这种暴利，不比他买一堆电子垃圾，修复成新手机后拿去卖低多少。 当然，主要是因为这是老游戏的新版本，不用多少推广的费用，只要老的玩家肯更新版本就行了。 要是一个新游戏，初期的推广，就要投入巨大的资金。利润肯定不会这么夸张。 他尝到甜头后，就决定把这个模式继续玩下去。周灿调走了，他就在原组内提了一个新的组成，再补充新的组员，马上投入第三版《纳斯英雄传》的开发。 他初步打算是，两个月推出一个新版本，这个时间不长不短，刚好合适。只要有钱赚，就一直做下去。直到这个游戏再也没有人玩为止。 ………… 张彬的小组负责开发的，是一款ARPG游戏，名字叫《魔月传奇》。是跟风如今最火的那款ARPG手游，一开始，连名字都是高仿。但是被钟越否决了，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钟越是个有追求的人，游戏可以跟风，但连名字都山寨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打上山寨公司的标签。对以后的发展不利。所以，他宁愿改一个普通的名字。 上线那一天，钟越按例在公司里坐镇，直到第一天的数据出来。 首日下载量九十八万，只有《纳斯英雄传》的三分之二。首日留存为百分之三十一点四七，比《纳斯英雄传》略高。 钟越见得知数据之后的张彬，神情略显失落，他知道，三个开发小组之间较着劲。别看周灿是张彬介绍到公司的。现在却是相互竞争的关系。第一个游戏数据差那么多，张彬心里能好受才怪。 钟越私下找个机会安慰了他，“第一天的数据只是参考，你别太放在心上。” 张彬笑得有点勉强，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现在，私下里已经有人在传，他能当上开发小组的组长，靠的是裙带关系。他就是要证明给公司里的人看，他有能力当上这个组长。 现在，他开发的游戏数据，被周灿给比下去了。公司里说怪话的人只会更多。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钟越知道他的心结，却不知怎么劝才好。 其实，他肯让张彬当这个组长，就是看中他工作努力，为人又认真负责。 但是，作为他的亲戚，必然会遭到许多有色眼镜的对待。而他，也会对张彬有更严格的要求。犯了错，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立了功，奖励也是排在最后。 这对于张彬很不公平。但是钟越要竖立自己赏罚分明的形象，只能拿他做为儆猴的那只鸡。 当然，他会在其他的方面，给张彬一些补偿。绝不会亏待了他。 张彬其实也多少猜到他的想法，为了证明自己，工作格外的努力。 ………… 半个月后，钟越拿到《魔月传奇》的流水数据，半个月八百多万。不出意外，首月流水不会超过两千万。 对于游戏开发者来说，一款游戏能不能挣钱，是衡量这个游戏成功与否的最大标准。《魔月传奇》跟《纳斯英雄传》的差距是如此的明显。张彬整个开发小组都显得垂头丧气，在周灿小组面前抬不起头来。相反，周灿那一组人，则是意气风发。 对于这样的局面，钟越并没有插手，甚至可以说，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公司，不可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奖励，没有处罚，都在和稀泥的话，就别指望能做成任何事。 员工之间的良性竞争，能够激发他们努力工作的动力。 钟越当初将他们分成三个小开发小组，并且规定了奖罚的标准。某个小组失败一次，评级就降一等，奖金也会相应减少。连续失败三次，GAMEOVER，小组解散，组长炒鱿鱼。 失败的标准为，渠道商的评测结果低于B－，并且首月流水低于一千万。 而如果开发的游戏成功一次，评级提升一级，奖金分成增加一个百分点。连续两次成功，组长升职，所有组员基本工资加一级。 成功的标准就是，首月流水过三千万。首月流水低于三千万的，只要连续三个月在两千万以上，也算成功。 他制定这些规定，就是为了鞭策员工们，让他们时刻保持着紧迫感与危机感。 从钟越制定的标准来说，张彬小组并没有失败。其实只要算一下赢利就知道，《魔月传说》并没有少赚。 十几万的制作成本，两百万的推广预算。第一个月能拿到六百万的分成，再扣除各种支出，光是一个月的赢利，也在三百万以上。或许赚得没有《纳斯英雄传》那么多，也不是一笔小钱。 最重要的是，钟越终于多了一个收入来源，不再是“一条腿”走路。 数据出来后，他第一时间通知张彬，让他马上准备第二版的开发。争取在一个半月之内弄出来。 与此同时，又多拖了好几天的李新光组的那款策略游戏，终于内测结束，准备正式上线了。这是一个三国题材，《一统三国》，从内容到玩法，都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在企鹅那边，却评到了A－级。 钟越是根据企鹅那边的评测结果，来做出宣传预算的。像《魔月传奇》B+级，预算是两百万。到了A－级，就是五百万。 而《一统三国》的表现，也没有让他失望，首日一百四十多万的下载量，首日留存更是高达百分之三十五。 数据一出来，公司的人都有些震动，想不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李新光，居然不声不响地，弄出了公司成立来，最成功的一款游戏。 当然，这个时候谈成功还为时过早，只能说第一天的表现比较好。 随着第三款游戏的顺利上线，钟越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要不断地推出新的游戏，他的财政状况会越来越好。 当天晚上，他心情愉快地上了楼，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发现有一个女人坐在自己家门口。 PS：周五了，票。 ------------ 074 易省电的困局 那个女人坐在地上，头靠着门框，双手抱着肩膀，整个人缩成一团，显然冻得不轻。 钟越走近了，借着微弱的光，一眼就认出她是夏若颖。不由吃了一惊，急忙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夏若颖脸上带着泪痕。眼睛紧闭，就算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是深深蹙起。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她睡得很浅，外套刚披到身上就醒了。一睁开眼睛，见到钟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抱住他的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钟越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发泄了一会，等她情绪平缓了一些，才说，“外面冷，先进去吧。” 他输入密码，打开门，扶着她站了起来，走进屋子，让她到沙发上坐下。 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的面前，坐到一边，见她情绪平稳了许多，才终于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若颖拿着纸巾在擦眼泪，闻言，手一顿，声音嘶哑着说，“外婆……走了……”刚说完，眼睛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钟越见她伤心的模样，知道她跟她外婆的感情肯定是非常深厚，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她接过纸巾，抓在手里，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我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了外地做生意，是外婆把我带大的。就算上了大学，每次放假，我都会回去看她。春节我回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 说到这里，她再度痛哭起来。 钟越心中怜惜，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哭吧，哭出来好受一点。” 哭了一会，可能实在是累坏了，她就这样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钟越见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生怕把她吵醒，没敢把她放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拿出手机，考虑着易省电要如何继续升级。 这个月，易省电的发展，可以用狂飙突进来形容。装机量已经突破一千五百万，增长之快，让他都始料不及。 易省电正式上线三个月以来，从无到有，是呈几何倍数增涨，第一个月增加用户一百万，第二个月增加了四百万，到了第三个月，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一千万。 光以下载量来说，易省电在所有的手机安全APP当中，可能还排不进前二十。 但是，易省电最强大的地方，就是用户的使用粘着度非常高，昨天的日活跃用户达到了五百万。这个数据，可以排进行业前十。 短短三个月，易省电能做到了这个程度，堪称一个奇迹。 但是，易省电做到了这个程度，再想要像以前那样低调发展，是不可能的。这样逆天的表现，必将引起行业内巨头的注意与警惕。 面对横空出世，来势汹汹的易省电，行业的几个巨头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做大，任由自己的市场份额不断丢失吗？当然不可能。 他们必定会用尽手段，在易省电未真正壮大之前，将它扼杀。 现在，排行前三的巨头分别是七虎，企鹅，千度。这三家公司，对于钟越和易软公司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以钟越的小身板，面对这三个巨头竞争，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是，他并不畏惧。 在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做大做强，都必然会面对行业领先者的竞争。想要顺风顺水，毫无阻难地登上一个行业的顶峰，只能说太年轻太天真。要知道，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钟越进入了这个行业，就有了面临巨头竞争的心理准备。唯一的问题是，易省电的表现太惊人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他的预想中，易省电应该在一年以后，才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而那个时候，手游公司如果能达成预定的目标，开发出几十款游戏，早已经震惊业界。不论是财力，还是行业地位，都能让他拥有一定的底气，来面对三大巨大的竞争。 可是现在，手游公司才发布第三款游戏，名声还没传开，钱更是没挣到多少。想对抗三大巨大，难度无疑更大。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易省电出色的性能。商业的竞争再怎么手段百出，到最后，还是要凭商品本身说话，谁的产品质量好，谁的服务周到，谁就能留得住顾客。 而首先要确保的，就是不被强行踢出局。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其规矩，或者说行业标准。在安全软件这一领域里，你首先不能被定性为木马病毒，不然，别人要封杀你不要太简单。 易省电能够绕过手机系统权限，随意关闭后台进程。这妥妥的木马程序没跑了。只要几大巨头发布警告，宣称易省电是病毒，让大家不要使用。钟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他要抢先一步，进行一次全新的改版。将这个功能取消到，让人没有把柄可抓。而取消了这个功能，易省电的最大优势也将消失。为了保持易省电的竞争力，他主打的是智能化。 智能化分配内存，智能化管理软件，智能化分析用户习惯…… 为了实现这些功能，在可预见的将来，他会在硬件设备上，投入巨量的资金。这是真正的硬仗，没有捷径可走。 一整个晚上，钟越都没有睡，一直在构思与完善这个新的APP。而APP的名字，他将改回原先的那个――易管理。 天开始亮了，钟越怀里的夏若颖，轻哼了一声，开始醒来。他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好一会，才慢慢地起身，偏过头不敢看他。 他假装没看到她通红的耳根，问，“肚子饿不饿，想要吃点什么？”说着，就要起身，刚一动，才发觉腰部以下，全都麻了。 也是，一整个晚上被一个人压着，还保持着一个姿势，不麻才怪。 他用力抬起腿，活动一下气血，一动，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非常难受。 正羞燥不堪的夏若颖发现他有点不对劲，悄悄看了一下，见他脸色有些痛苦，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脚麻。”钟越一边活动，一边吸着凉气。 夏若颖见她这么难受，犹豫着说，“我帮你捏一下吧。” PS：票。 ------------ 075 现在是，以后也是（求票） 餐桌上，一盘荷包蛋，一盘炒青菜，一个炒瘦肉。 夏若颖盛了两碗粥，放在桌子上，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喊，“可以吃了。” 钟越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就算是冬天，他也要每天洗一次澡。昨天晚上没时间冼，刚才夏若颖说她来做早餐，就趁机去冲了一个澡。 “味道不错。”他尝了一口后，忍不住赞道。 三个菜，卖相很普通，却很对他的胃口，一连吃了四碗，把全都菜都吃了个精光。夏若颖饭量小，只了大半饭就饱了，见他吃得那么香，心里很高兴。 钟越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满足地说，“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夏若颖站起来，收拾着碗筷，轻声说，“我知道，你是想哄我开心。谢谢你。” 钟越站起来帮忙，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做的菜，跟我妈做的味道很像。”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给你做。”夏若颖咬着下唇，轻轻地说。 “好啊。” ………… 刷完碗，钟越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班了，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买了九点的车票，现在直接去高铁站。很快就能到家。”夏若颖说起回家的事，又勾起了心中的伤感，声音有些低落。 钟越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听着他贴心的话语，夏若颖一颗心仿佛都融化了，一直迟疑犹豫不敢说出口的话，登时脱口而出，“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 跟她一起回去？ 钟越愣了一下，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想起了李梅，想起了她的外婆，想起了秀秀…… 话一出口，夏若颖就已经后悔了，他们还没有什么关系，就直接叫他跟自己回家，他会怎么想？等见到他脸上的迟疑，一颗心慢慢地往下沉。 钟越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回想到她昨晚伤心无助痛哭的样子，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拒绝，用力握紧她的手，说，“好啊。” ………… 夏若颖的外婆家是在临省的一个海滨城市，直通高铁，几个小时就到了，非常方便。 老人的丧事，都是由她几个儿子来办。夏若颖是外孙女，按一般的习俗，是外家的人，关系又隔了一层。她外婆去世后，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跟钟越一起，在外面住酒店。 回去的那天，钟越跟她那几个舅舅见过一面，发现他们对夏若颖的态度很冷淡，到了晚上，一点也没有留他们两个住下来的意思。 这让他很惊讶，虽说他们家亲戚之间关系也一般，相互之间也是客客气气的。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愿意维持，可见他们的关系差到了什么程度。 他心里好奇，却没有主动去问。这种事情，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难以启齿的**，问多了会让人难堪。 倒不是没有人肯收留他们，跟夏若颖关系最好的，是她的小姨。就让他们住到她家去，被夏若颖婉拒了。她小姨走后，她悄悄告诉他，这是李梅的母亲。 老人火化那天，钟越见到了她的母亲，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喊夏若颖做姐姐。 跟她母亲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夏若颖喊他李叔。 这一来，钟越就明白了，她的母亲重组了一个家庭。不过看她们母女之间的气氛，关系还挺不错。 “你是小颖的男朋友？”夏母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钟越，“你今年几岁？哪里毕业？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妈！”夏若颖见她越问越离谱，忙阻止她说下去，“你怎么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个。” 钟越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怎么应付她才好，最后决定还是不出声。 夏母没好气地看了女儿一眼，“这么快就向着他了？真是……唉，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只要你喜欢就好。” 从这一次接触来看，钟越觉得她的母亲性格实在有够古怪的。 火化的时候，夏若颖抱着钟越的手臂，哭得非常伤心。一直到回酒店，情绪都很低落。到了第二天醒来，才提起了一些精神。 中午的时候，钟越请夏若颖的母亲一家，还有小姨一家吃饭。这一次，李梅并没有来，据说是因为怀孕了，办丧事自然是不能来的。 酒席上，夏若颖小姨的儿子，也就是李梅的弟弟李森，一直盯着钟越在看，趁着一个空当，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钟越心里咯登一声，明白很可能是因为李梅给他看过自己的照片，脸上不动声色，假装认真地看了了几眼，摇摇头，说，“没有。” “是吗？”李森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心里也动摇起来，“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钟越说要去洗手间，跑到楼下先把账给结了。 等他一走，李森却是猛地想起来了，拿出手机翻了起来，很快，翻到了一张钟越和李梅在一起的照片。他激动地说，“我就说嘛，我不可能认错人的。你们看，他是我姐以前的男朋友。” 他的话，让整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夏若颖心中一跳，说，“你别瞎说。” “你说什么？”夏若颖的母亲有些气急。 李森大声说，“那个钟越，是我姐的前男友，这是去年我姐发给我的照片。不信你们看。” 夏母接过手机一看，眼前一黑。手机里，钟越和李梅脸贴脸靠在一起，除了男女朋友，谁会这样拍照？ 其他人都愕然看着夏若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丢人现眼……”夏母快要气疯了，指着她，哆嗦着嘴唇，“分手，你马上跟他分手。” 夏若颖抬起头来，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倔强，“我不，他和梅姐分手之后，我才跟他好上的。” “那也不行。”夏母怒气冲冲地道，“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你偏偏要挑中你表姐的前男友？啊？” 夏若颖看着母亲，用很认真的语气说，“世界上男人再多，我也只喜欢他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 PS：看到票票少了那么多，心都凉了。新书期，每一票都非常重要，恳求大家，看完书后，觉得还可以的话，请投下宝贵的一票。 ------------ 076 这不是你该管的 钟越买了单之后，正要回包厢，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到夏若颖一个人走了出来，神情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他刚想问，就被她抓住手，拉着往外走。 她的手很冰，有些颤抖。 他没有再问，用力反握住她的手，用行动表达着自己对她的支持。 回到酒店后，夏若颖坐在沙发上，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水，捂在手心里，语气有些悲伤，“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 钟越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夏若颖眼睛看着杯子，陷入了回忆中，“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跟我几个舅舅和姨妈借了很多钱，到外面做生意，结果失败了。” “为了躲债，他们常年在外不回家，把我留在外婆那里。时间长了，舅舅姨妈他们拿不回钱，对我爸妈都有了怨气。看我也觉得不顺眼了。” “那个时候，在我心里我父母是天下间最好的父母。舅舅他们一说我爸妈怎么样，我就会跟他们对骂。就这样，关系就越来越僵，最后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幸好，后来我爸妈连本带利，把他们的钱都还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觉得自己家再也不欠他们了。” 钟越听到这里，就知道后面是什么结果，他没有插话，这个时候，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听她倾诉。 “后来，知道他们离婚了，我大哭了一场。但是我没有怪他们，为了还债，他们很辛苦很辛苦。如今，他们都重新组成了自己的家庭，我多了一个妹妹，又多了一个弟弟。我很开心……” 说着说着，她眼角的泪水滑落脸颊，“可是，他们的家都不是我的家，现在连外婆也走了，以后，我要去哪？” 她的声音茫然而无助，听得钟越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扳住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有我。” 夏若颖茫然的双眼开始有了焦点，看着他的眼睛，回想起认识以来的一幕幕。 在她最陷入危险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救了自己。在自己惶恐无助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把自己救出来。 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常常要面对亲戚的白眼。让她变得倔强而偏激，但是，隐藏在充满攻击性的外表之下，是敏感而脆弱的心。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渴望着，有一天，有一个人会从天而降，将她救出这个火海。 当钟越闯进那间包厢，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出现了。 视线交缠，夏若颖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泪花，泪中带笑，“还好有你。” ………… 从高铁站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汪眉开着钟越的车来接他们，等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挽着老总的手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她知道老板有一个高中生女朋友，前两个周末，钟越和苗秀秀约好一起吃饭，却突然碰到急事，走不开，就让她去接的人。 她这才知道，老板居然找了个这么小的女朋友。暗地里没少吐槽过他。连带着，对秀秀的观感也不怎么好。 可是，现在看到老板又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亲密，心里又替秀秀感到不值。 把夏若颖回家后，在去公司的路上，汪眉终于忍不住说，“秀秀知道这个女人吗？” 钟越正在看着文件，听到她的话，脸色一沉，“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你这样做，对得起秀秀吗？”一向沉稳的汪眉，此时却显得有些失态，竟然出言顶撞自己的老板。 钟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如果看不惯我的做法，明天把辞职信放到我的桌子上，现在，你可以闭嘴了。”说完，拿起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 077 狮子大开口 钟越走了两天，平常的工作，可以通过内部管理软件来处理，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他亲自到公司去办。 比如说，跟风投公司的人会面。 自从易省电的装机量达到一千万后，就陆续有风投公司的人上门，询问是否有融资的计划。钟越每次都会亲自去见他们，聊一聊，问清楚他们的开价后，就会说自己考虑一下。 不论是IT业，还是做移动互联网的，想要做大，乃至于上市，都免不了要依靠风投。因为网站或者APP都是烧钱的行业，想要发展，就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资金从哪来？只能靠融资了。 而钟越跟一般创业者都不同，他一开始没打算融资，计划用手游公司赚的钱，来给易软公司烧。结果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手游公司还没赚到什么钱，APP就到了一个关口。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融资。 在还没有做决定之前，他先跟风投公司保持着接触，排除掉一些实力较弱，风评较差，出价较低的公司。最后留下的，只剩下三家。 今天钟越要见的，就是出价最高，并且最有诚意的一家。 “钟总，好久不见了。” 钟越刚走进会客室，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人，就热情地上前跟他握手，说着一口地道的中文。态度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而实际上，今天他们是第三次见面。 钟越歉然地说，“让你久等了，史密斯先生。” “叫我卢克。”那个白种人丝毫不介意，“是我没事先跟你打招呼，你能赶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两人坐下后，钟越问起了正事，“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不是有新的结果了？” 卢克四十来岁，长得浓眉大眼，来国内已经很多年了，是个中国通，他正色道，“公司那边商议过后，鉴于贵公司的易省电良好的表现，决定提高报价，以三千五百万美金，换取贵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最开始，易省电的装机量达到一百万时，有风投上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值一百万美金。现在，装机量增加了十五倍，而报价，却提高了三十五倍。 这也意味着，公司的估值，达到了一亿七千五百万美金，超过十亿人民币。只要交易达成，他的身家瞬间就超过八亿，成了不折不扣的富豪。 当然，这个所谓的身家水分太大，全都是股份，短时间内想要变现基本上不可能。最起码也得等到上市时，才能出售一小部分股份。 不过，就算再“虚”的身家，那也是身家，亿万富豪，光是这个名头就挺能唬人的。 也只有在这样的新兴领域里，才能成就一个个财富神话。才会那么多人，奋不顾身投进到这个行业里。 面对这样的一笔巨款，钟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说，“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一家手游公司，赢利还不错。也就是说，我并不缺钱。至少，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们融资？” 卢克很沉得住气，问他，“那么，钟先生你心理的价位是多少？” 钟越伸出一根手指，“一亿美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一下子，将金额提高了六千五百万，还缩小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可谓不狠。 “不可能。”卢克大叫起来，“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公司那边绝不可能同意，也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接受这样的报价。”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钟越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当然清楚这是狮子大开口，但是，如果不能狠敲一笔，他宁愿不卖。 卢克见他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眉头紧皱着，沉声道，“钟总，其实，你的易省电，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如果你肯接受我们的融资，我们会尽力帮你……” “你是说入侵手机系统的功能吗？”钟越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将易省电进行全新的改版，去掉这个麻烦的功能。以后，再没有把柄可抓。” 卢克见他自己点破了，一颗心不由往下沉，却没有死心，问，“新版本什么时候推出？” “就在半个小时前。” 卢克拿出手机，打开易省电的页面，果然，自动提示可以更新，还有一个公告，说易省电全面升级改版，并且把名字改变了易管理。 他安装了更新包，运行软件，界面延续了之前易省电的风格，差别不是很大，只是主界面上，多了一个一键智能管理的按键。 他沉默了片刻，苦笑着说，“钟总果然效率奇高，我们才刚刚发现这个问题，你们就已经解决了。我很好奇，贵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是谁？” 钟越说，“是我。” “是你？”卢克微微一愣，奇道，“我记得钟总好像不是学软件出身。” “没错，这只是我的一个兴趣，自学的。”钟越这样说，这不算说谎，他只上过几天的培训班，根本没有正经学过。 卢克一脸赞叹道，“没想到钟总还是自学成才，能开发出像易省电这样的APP，钟总的水准，绝对是业内顶尖的。” 想要做出一款好的APP，不光是技术好就行的。产品的界面是否简洁，设置是否合理，功能是否强大。这些属于用户体验的设计，更加的重要。能兼顾到这两个方面，才是最顶尖的人才。 钟越笑笑，说，“再强调一次，一亿美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是我最低的底限。” 卢克认真地点点头，“我一定会将钟总的要求传达到公司里，但是我个人认为，钟总还是不要报希望的好。” 钟越不以为意，说，“我知道，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不过，事先声明，这个价码，只在十天内有效。再拖下去，贵公司想要拿到这些股份，就不止这点钱了。” 这句话，让卢克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明知道钟越的报价非常离谱，但也忍不住会想，公司会不会真的同意了这个价格？ PS：明天是中秋节，更新可能会晚一点。在这里先祝大家中秋快乐，看完后，记得投票哦。 ------------ 078 上得山多终遇虎 第二天早上，钟越进了办公室，看了一眼收拾得很整齐的桌子，上面没有类似辞职信的东西。 刚刚坐下，敲门声就响了，他说，“进来。” 汪眉端着一个杯子进来，放在他的面前，说，“您的咖啡。” 钟越看着她，用平和的语气说，“看来昨天回去后，你已经想清楚了。” 汪眉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因为我前……” “这是你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释。”钟越摆摆手，“昨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如果再有这样的事，你也不用写辞职信了。” 他并不想知道汪眉受过什么样的刺激，才会那样失态。女员工，特别是漂亮的女员工的私人生活，他不想过多地关心，以免引起什么误会。 至少在公司里，他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复杂。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分得很开。 “我知道了。”汪眉心里松了一口气。 昨天回家后，等她冷静下来，就开始后悔了。她差点被自己给蠢哭了，老板交几个女朋友，关她什么事？居然去打抱不平，闹得老板说出让她写辞职信的话来。 要是真的因为这样的事，就把这么好的工作给丢了。她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今天上班后，她一直战战兢兢，就怕老板改变主意，直接把她给炒了。 幸好，老板愿意给她一次机会。见他没什么吩咐，就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 钟越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会非常忙碌。易省电全新改版后，不仅仅是改个名字而已。失去了省电这个最大的卖点，想要继续保持竞争优势，只能实打实的花钱投资在硬件上，来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 想要做到真正的智能化，投资绝对是天文数字，短时间内就别想了。不过，他也用不着做到那种程度，只要比其它公司的产品更加出色就行了。 目前所谓的智能化，无非就是越傻瓜式越好，上手越简单越好，归根到底，拼的是客户体验。 他设想的许多功能，不是一个几十兆的软件就能实现的。就像是一个杀毒功能，光是维持一个比较完整的病毒库，就需要很多的人手。再像是骚扰电话拦截，要判断一个电话是否骚扰电话，就需要一个翔实的资料库。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非常多，硬件的购买和安装，招聘人手，每一桩每一件，都要他亲自过问。 他现在资金有限，只能先把架子给搭起来，只要能满足目前的用户需求就行了。到时用户增加到一定程度，再把规模扩大。 为了省钱，像服务器这种硬件，他都是直接买来配件，自己组装。 既然有可能会进行融资，他当然不可能直接用“成长系统”制造成品出来，日后清点公司财产的时候，这些“来历不明”的服务器，就太扎眼了。 ………… 这天上午，钟越正在面试员工，快要结束的时候，汪眉告诉他，有一个风投公司的人，一定要见他。 他问，“什么公司？” 汪眉说，“是一个叫未来投资的公司。” “没听过。”他做了不少的功课，印象中比较著名的投资公司里，似乎没有一个叫做未来投资的。不过，既然专程找上门来，他还是打算见一见。 他吩咐说，“你带人到会客室里，让他稍等片刻。我面试完了就去见他。” 面试只剩下两个人，很快就结束了。 会客室里，钟越见到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长相很普通，就是一双狭长的眼睛比较特别。 “我叫张文昊。” “钟越。” 钟越跟他握了握手，各自坐下，说，“未来投资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以前好像没听过。” “我们公司以前都是做实体方面的投资，钟老板没听说过并不奇怪。现在，我们老总准备转型，进入移动互联网行业，贵公司是我们第一个目标。” 钟越听了他的话，就在心里将这个未来投资否决了。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创业者，在融资的时候，考虑都不仅仅是钱。更看重的对方能否为公司日后的发展，提供帮助。 像这样以前做实体行业的投资公司，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的眼光很高，只有实力强大，并且有过多次成功投资经验，在业内有良好的口碑的风投公司，才入得了他的眼。 心里虽然有了决定，却不好就这样把人赶走，总要问一下对方的出价。他问，“不知道你们老板准备投资多少钱，换多少股份？” 张文昊微笑着说，“我们老板非常有诚意，他愿意出一千万美金，换贵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一千万美金？百分之四十？” 钟越眼睛眯了起来，看着笑而不语的张文昊，脸色一沉。会出这种价格的，要么是完全不懂行情。要么，就是不怀好意。 他冷淡地说，“抱歉，这个价格，恕我无法接受。我还有事，你请回吧。”说完，他站了起来，不再理张文昊，向门外走去。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比较好。”身后，张文昊笃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钟越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看了一会，语气有些冷，“不用考虑，我不会接受。” 张文昊站了起来，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钟老板改变主意，就给我打电话。” 钟越没有接。 “收下吧，相信我，你很快就会需要的。”张文昊也不介意，把名片放在桌子上，出门而去。 钟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他最后那句话的用意。 PS：各位书友中秋快乐，又到周日了，看完书，记得投推荐票，谢谢。 ------------ 079 不大度 钟越并不怕明面上的竞争，失败了，那也是自己能力不足，怪不了别人。况且，就算最后弄到破产，他也有的是办法东山再起。 他怕的是台面下的手段。 他出普通家庭，父母是平头百姓，无权无势。从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以权势压人。因为他属于无法反抗的那群人。 一直以来，他谨小慎微，生怕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不走来钱快的偏门，而是费心费力的开公司，正是出于这种戒心。 没想到，结果还是逃不掉这个命运。 利益动人心，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就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他不大看得上这个短时间无法套现的近十亿“身家”，但对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成就。 钟越品出了张文昊最后那句话的威胁之意，他没有迟疑，回到办公室里，从最低下上锁的那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礼品盒。交给了汪眉，“你把这个东西，送给刚才那个未来投资的张经理，就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一会，汪眉回来了，“他已经收下了。” “行，那你先出去吧。” 钟越等汪眉走后，拿出一个蓝牙耳机戴上，打开开关。 他的礼物，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准备了几个这样的“礼物”，专门用来送给那些需要送的人。 盒子里都是很贵重的礼物，在内部，他装上了自制的窃听器。一开始，他只是想着有备无患，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沙沙声过后，他就听到耳机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接着，是啪的一声，张文昊的声音传了过来，“哼，劳力士，这小子还挺上道。可惜，你就是再会做人，我也不会放过你，谁叫你守着这么大一块金矿呢。” 咚咚叮咚咚咚。 手机声响起，“黄总，对，我刚刚才跟易软的老总谈过。”张文昊的声音变得毕恭毕敬，显然电话里那个黄总的身份不一般。 “……他说他会认真考虑……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黄总您用一个亿，换他百分之八的股份，这样的诚意，足以打动他……” 钟越听到这里，不由大奇，一个亿换百分之八股份？刚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明明说的是一千万美金换百分之四十股份。这里面相差得也太离谱了。 他压住心中的好奇，继续听下去。 “……黄总，您放心，这个易省电APP，我很早就开始关注了，它的表现可以用惊艳来形容。这才三个月，下载量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假以时日，甚至能威胁到七虎的位置。这样前途无量的公司，也只有在最初期的时候，才有可能拿到这么多股份，再过两个月，一个亿连百分之一都拿不到……” 钟越有点明白了，是张文昊强力推荐他的老板投资自己的公司，然后他当中间人，低买高卖，用一千万美金买下自己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再转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老板，白得几千万现金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想得挺美，问题是，没有自己的配合，他根本没办法在里面做手脚。那么，他凭什么让自己听他的？ “……黄总，您放心，我会尽快完成这笔交易。这绝对会是公司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投资……” 张文昊把电话挂掉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局，我是未来投资的小张，还记得我吗？……对对对，听说你调到XX县去了，还住得惯吗？” 钟越怔了一下，那个地方，正是他的老家。 “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就是查一个建章建筑，地址是XXXX，你去查的时候，找个借口，把房主给拘留几天……” 钟越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张文昊说的那个地址，就是他的家。 实际上，他家的那幢房子，确实有点问题。他曾听他爸说过，最先的时候，这里是属于少年宫的地方。后来他爷爷看中了，找了点关系，把地给买下，盖起了楼。 问题是，楼还没盖好，少年宫的负责人就进去了。后来想去办相应的证件的时候，才知道，这块地根本就不是少年宫的。而是公共用地。 这一下，麻烦大了。买地加上盖房子，老爷子不但把家里的积累都搭上，还欠了很多债，要是房子被拆了，那真叫损失惨重。 他爷爷多少有点关系，多次向上头反应过后，房子算是保了下来，但是证件一直没能办。要真论起来，他家确实属于违规建筑。一查一个准。 张文昊能查到这个问题，确实有心人，也不知道筹划了多长时间。 钟越又怒又急，没想到这个张文昊，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父母头上。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拿出手机，给黄秋迅打了个电话，“你马上打电话给我爸妈，跟他们说我生病了，让他们马上赶过来。你别多问，照我说的话做。” 他决不能让父母被拘留了。所以，要第一时间把父母骗过来。他很清楚父母的性格，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他们尽快赶到这边。 只要人没事，房子就算被拆了也没什么关系。 第二件事，就是怎么对付这个张文昊。在他说出要找借口拘留房子主人的时候，钟越就绝不会放过他。 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毫无下限。钟越不想让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却不意味着，被这种人咬了一口后，还能够大度地一笑了之。 换作以前，他也只能忍了。但是现在，他要是不狠狠报复回去，怎么出心头的那口恶气？ PS：看了书评区后，我表示躺枪无数。本书十六字了，出现了三个主要角色，但是，主角一个都没有推。这都算中马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主角不过是抒发一下不想再受到现实条条框框的束缚。就成了见女就想推的自走炮，我简直是无语了。 再PS：书十六万字，距离上架至少还有两周，这是至关重要的关头。上周冲榜不成功，现在又到了周一，重新再冲一次，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有票的书友，请把票投给我吧。 ------------ 080 先下手为强（求票） 这个张文昊，显然是把自己的老板也给算计了，只要把消息透露给他身后的老板，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光是这样，还难解钟越的心头之恨。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样一点手段，是不可能让他低头的，这仅仅是一个警告。张文昊后面肯定还有阴损的招，不管是拿他的父母做文章，还是他本身的主意，都是他无法容忍的。 说到底，张文昊就是吃定了他没有背景，又没有名气地位，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要是等到他融资成功，消息一传开，他立马就会变成业内的新贵。那时候，再借给张文昊几个胆，他也不敢动这样的歪脑筋。 很多时候，名声是一个很好的护身符，能避免许多麻烦。特别是像钟越这样没有背景的普通创业者。 钟越很想知道，张文昊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只是，他更加清楚，要是真的等张文昊发动阴谋，很可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说不定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从来都不会小看这种阴损小人的阴毒手段。 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心中有了决定，跟汪眉交待了一句，“家里有点事，我要先回去，有什么急事，就联系我。” “知道了。”汪眉觉得他自从见过那个张文昊后，就有点反常，却不敢多问。 ………… 钟越刚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黄秋迅的电话，“哥，小舅和舅妈已经上车了。” “嗯，等他们到了，你帮我去接一下他们，把他们送到我家就行了。” “行，正好我下午没课。”黄秋迅一口答应了下来，又担心地问，“哥，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小麻烦。记住，一会见到他们，你就说我本来不想让他们知道，是你担心我出事，才给他们打电话。”钟越叮嘱了几句。 挂了电话后，他回到家，走进卧室，推开电脑桌，墙角露出一个小型的保险柜。打开保险柜后，在最下一层的格子里，取出两样东西。然后关上门。 把电脑桌推回到原位，他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心中又有了些犹豫。 这两样东西，有一个有点像纽扣电池，其中一面覆盖着弧形的透明玻璃，里面有一个镜头。这其实是一个超小型的高清无线摄像机。 另外一样，则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金属机器人，有六只脚，外形有点像蜘蛛。 这两个小玩意，都是他目前为止，使用所掌握的最尖端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纽扣摄像头，内置超高清镜头，能供摄像头使用一个星期的高能电池，还能实时传送图像。 小型机器人，集合了许多动作指令，六只脚上都装有传感器，遇到障碍，可以自行绕过。就算是环境比较复杂，也能行动自如。而且操作简单，唯一的问题是，行动比较缓慢。 像这样的玩意，他发明了很多。跟那个小飞碟一样，都有着特殊的用途，关键时候，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世界那么大，什么事情都可能碰上。所以，他非常重视自身的安全。从那天晚上救了夏若颖之后，就开始研究防身用的东西，在方面的研究，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当防身的需求满足之后，他又在考虑更进一步的问题。这些防身的小玩意，也就对付一下街头的混混，防止意外的状况。 但是，很多时候，危险都是来自阴谋诡计。假如有一些高层陷害他，再多的防身武器也没用，他还能跟国家的力量对抗？ 所以，他需要一些能够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的手段。才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像录音手表，纽扣摄像机，蜘蛛机器人，小飞碟这类东西，其作用，不言自明。 他希望他研究的这些东西，永远都没有使用的机会。但是，他不会天真地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之上。 想到父母，想到秀秀，想到若颖，他的心一点点坚硬起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他站了起来，毫不迟疑地向门外走去。 ………… 半个小时后，钟越开着车，来到一条街道，找了个位置把车停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下了车，走到街道对面。 经过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宝马的时候，他低头一看，鞋带松了，就蹲下去，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车前轮的旁边，把鞋带系好后，随意瞥了一眼。 刚才放在车轮旁边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他毫不在意，站起来，走进旁边一家咖啡厅里，找了个正对着大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一个小时。钟越喝到第三杯咖啡的时候，他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他起身结账，等了片刻，才推门走出去，喊道，“张经理，这么巧啊。” 张文昊刚刚打开车门，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钟越，意外地说，“钟老板，你怎么也在这？” “我来见一个朋友。”钟越说着，瞥见张文昊身后的汽车底下，一只机械蜘蛛慢吞吞地爬了出来，顺着打开的车门钻进了驾驶座里。 “咦，这是你的车啊。”他像刚发现一样，围着车走了一圈，说，“我正想再买一辆，你这车不错，多少钱买的。” 他表现得对车子很感兴趣，一边看，还不时摸摸这，摸摸那的。 张文昊笑着说，“钟老板确实应该买辆更好的车，这车也就两百多万。你要是喜欢，借你试开两天。” “那不好意思的。”钟越跟他又扯了几句，看看时间，说，“哎呀，都这个点了，就不耽误张经理的时间了，以后联系。” “好。”张文昊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却没往心里去，等他走后，很快开车走了。 另一边，钟越回到自己的车上，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出现一个视频，是一辆车在快速行驶中拍到的画面。 “成功了。”他心中一定。 刚才，他趁机把纽扣摄像机贴到车上，摄像机的背面有强力的不干胶，瞬间粘合，要很用力才能抠下来。 现在，就等机会到来了。 PS：这一周竞争更加激烈啊，大家看一下还有没有票没投的，都投过来吧。谢谢了。 ------------ 081 惊喜吗（求推荐票） 从老家到羊城，坐大巴要五个小时左右。黄秋迅把钟越的父母来到钟越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开门时，钟越假装成很惊讶的样子，“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老人见到儿子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还行，也不像是重病的样子，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秋迅说你生病了，没人照顾，我们能不来吗。”他父亲钟良兴轻哼一声，语气中有些不满。 钟越“无奈”地说，“都叫他别跟你们说了，害得你们白拍心，还特意跑一趟。”说着，瞪了在身后提着东西的黄秋迅。 “你这叫什么话。”刘桂芳自然要维护这个外甥，“小迅也是关心你，你这样说人家可不行。” 黄秋迅嘻嘻笑着，看着他在那演戏，没有说话。 钟越拍拍老妈的手，说，“知道了，不怪他。” 刘桂芳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现在好点没有？”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得厉害。又着了凉，发烧了，到医院里挂了两天针，现在好得差不多了。”钟越编了一个理由。 刘桂芳还是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行。”钟越不想她担心，答应了下来。又说，“爸，妈，你们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多住几天再走。” ……………… 晚饭的时候，钟越原本想带他们出去吃，刘桂芳没同意，说外面的东西即不干净，也不健康，还是在家里吃。最后还是黄秋迅跑腿，去附近的市场买菜。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钟越脸色一动，放下了筷子，说，“我想起还有点工作要做，爸，妈，你们慢慢吃。”说着，就走进了工作室里。 “这孩子。”刘桂芳有点埋怨地说，“病还没完全好呢，就急着去工作了。” 黄秋迅说，“哥他就这样，是个工作狂。一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的。” “不行，我得去说说他。” 刘桂芳放心不下，正要站起来，被钟良兴拦住了，“孩子热心工作，那是好事，你别去找扰他。”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儿子虽然算是小有事业，也还是他们的孩子。 钟越把门反锁了，坐到椅子上，打开放在墙边的一个屏幕，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静止的画面，意味着张文昊把车停下来了。 片刻后，耳机里传来启动引擎的声音，两道光柱照出来，让屏幕上的黑白画面，多了几分色彩。 一整个下午，他都戴着耳机，监听着张文昊那边的动静。 张文昊收到他送的手表后，就把旧的手表换了下来。让他监听起来相当方便，不然他还要想办法在他身上再装一个窃听器。 他一直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让他稍微有点焦虑，要解决张文昊，一定要尽快，迟了很可能会有什么变故。 没想到，张文昊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而且他家里离公司很近，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根本没有给他动手脚的机会。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冒点险的时候，事情又有了转机，他刚刚听到，张文昊有急事，要去附近一个区。 去那边，一般都是走高速。这段路他很熟悉，在大学的时候，每个星期都会坐车走一个来回。正是他小舅在的那个区。 看到屏幕里，张文昊的车子启动起来。他浑身一阵燥热，手心开始冒汗了。 ………… 在楼下，苗秀秀家里。 苗云曼突然接到单位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让她马上过去。她对女儿说，“我现在要去单位一趟，你自己呆在家里，记得把门锁好。我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知道了，路上小心点。”苗秀秀等母亲一出门，跑到阳台，往下面看去。好一会，终于见到母亲，一直等她出了小区门口，才欢呼一声。 回到房间里，她打开衣柜，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穿哪一件呢？” 不一会，她挑好了，里面一件短袖T恤，外一件黑色的牛仔裤。外面再披一件羽绒服。钟越家里有暖气，穿着短袖也不会冷。 她走出家门，步伐轻快地走上楼梯，心想，“不知道他在不在？”来到钟越家门口，见底下的门缝里透着光，心里一喜，眼睛骨碌一转，“不如给他一个惊喜。” 她输入自己专有的密码，开了门后，轻轻拉开，踮着脚尖走进去，又轻轻关上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从门口的位置，是看不到沙发那边的，她心里这样猜测着，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然后轻轻一跳，笑着说，“惊喜吗？” 等看到坐在沙发上，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中老年夫妇，正用略带惊吓的表情看着她。她愣住了，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 钟越正凝神屏息地等待着，突然门外母亲敲了敲门，他把屏幕关掉，拉开门，正想问什么事，就看到站在母亲身后，头低低，像做错了事一般的秀秀。 “这个小姑娘说有事找你。”刘桂芳脸色有点古怪地说。 钟越的愣神，不过是瞬间的工夫，马上就恢复了自然，说，“是你啊，秀秀，你是来拿东西的吧，快进来，我马上就弄完了。” 苗秀秀闻言，走进了房间里。 钟越跟母亲解释了一句，“她是住在楼下的邻居，正好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上午就借她的来用，说好晚上拿回去还的。你们一来，我就给忘了。” 刘桂芳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嘴里说着，“那你赶紧做完了，还给人家，要是太晚了，她家人该担心了。” “知道了，那我进去干活了。”钟越说着，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关了，这一次，他没有反锁。 秀秀有点沮丧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叔叔阿姨来了。”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柔声说，“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为了减少麻烦，才瞒着他们。” 秀秀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柔柔的，荡漾着丝丝甜蜜。 PS：今天一连两个坏消息，上本书被404了，这一周上不了分类推荐榜了。哭晕在厕所。。 ------------ 082 下手（求票） 过了一会，刘桂芳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见儿子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而那个叫秀秀的女孩子坐在另一边，脚上放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应该是我多心了。”刘桂芳心里安慰自己，可是想到刚才这女孩自己开的门，还有那句“惊喜吧”。却怎么也无法让她释怀。 她是希望儿子尽快找个女朋友没错，那是想他早点结婚生子。这个叫秀秀的女孩子，漂亮是漂亮了，可也太小了吧。一看就还是个学生，这要等到她能结婚的时候，儿子都三十几了。这可不行。 她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表面上还是很热情，“来，吃水果吧。” “谢谢阿姨。”秀秀急忙站了起来，双手接过盘子。 刘桂芳见儿子光顾着工作，没有注意到这边。拉住秀秀的手说，“小越他在工作，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到外面跟阿姨说说话吧。” 秀秀点点头，“好啊。” 等两人把门给关上，一直盯着电脑的钟越忽然抬起头，心里冒出一个很古怪的念头，“秀秀这么快就见到‘未来的婆婆’，应付得了吗？” 他心中非常好奇，取出手机，打开了客厅的监控软件。 “你叫秀秀是吗，今年几岁了？”刘桂芳拉着她坐下，语气和蔼地问。 秀秀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小声说，“我今年十七了。” “哦。”这比刘桂芳原先猜测的还小一些，她又问，“还在上学吧。” 秀秀说，“九月份就上高二了。” “你跟钟越是怎么认识的？” 秀秀见她语气温和，人也慈祥，心里放开了一些，说起在地铁里跟钟越借耳机的事情。 刘桂芳一边听，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极了。她越看心里越喜欢。 生下钟越后，她一直想再要一个女儿，可是当时她丈夫在单位上班，不敢生第二胎。算是心里的一个遗憾。 现在看见秀秀，长得漂亮，人又乖巧，简直就是她心里完美的女儿的形象。 可是，一想到她跟自己儿子的关系，刘桂芳心里就非常矛盾，一方面，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秀秀这个小姑娘，另一方面，秀秀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才十七岁，不适合。 ………… 钟越见她们相处得不错，心里很高兴。要是她们两个合不来，肯定会让他很头痛。至于母亲的担忧，他能猜得到，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他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很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1 普通的上班族，到了三十岁很可能会被称为剩男。而亿万富翁，就算四十岁了，还是钻石王老五。 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看向笔记本电脑，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凝重起来。张文昊的车上高速公路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很快，就要到达预定的位置。 他打开大屏幕，调出另一个视频，是从高空俯拍的画面，正在拍着一辆行驶的车子。这是他派出去跟踪的小飞碟拍摄的。 小飞碟上面装有自动跟踪装置，跟踪的信号是从蜘蛛机器人身上发出来的，不担心会跟丢。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遥控器，给小飞碟发送命令，降低飞行高度。 实际上，想要进行远距离无线控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是因为太麻烦，而放弃了。 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一天他去上班后，才想起没有洗衣服，就用手机打开了洗衣机。然后突发奇想。既然家里的电器都能用手机操作，为什么不能用来控制别的机器呢？ 一瞬间，他豁然开朗。很快，就发明出可以利几大移动通信商遍布全国的移动网络，来进行远程控制的方法。 遥控器和小飞碟里面，各装有一个电话卡，遥控器的控制信号，通过电话卡发送到小飞碟的电话卡里，再转化成小飞碟能够识别的命令，非常方便。 ……………… 高速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少，但因为是夜晚，到处很黑，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飞行器，正在距离地面五六米的上空，一路尾随着一辆宝马车。 钟越让小飞碟保持着这个高度和速度，又拿出另外一个遥控器，把屏幕切换到蜘蛛机器人的视角。 蜘蛛机器人钻进张文昊的车子里后，一直藏在油门的上方的最里面，只要不是刻意伸手去摸，一般是碰不到的。 他控制着机器人落到搁脚板上，从底下绕过张文昊踩在油门上的脚，来到刹车的下方，一只脚高高竖起，顶在刹车板的下方。另外一只脚伸到油门上。 做到这里的时候，钟越的手开始抖了 在这段路，有一个弯度不是很大的弯道，但是有一侧下面是悬崖，只有一排看起来不太结实的铁制栏杆围着。他原本打算在这里把张文昊给解决。 但是，事到临头，他再一次犹豫了。这与胆气无关，而是源于本能的对杀生的恐惧。 这不是小猫小狗，这是一条人命！ 他的手只要在遥控器上一按，就可以把张文昊给解决。但是此时，他的手仿佛有千斤重，怎么样也按不下去。一股莫名的恐惧压抑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母亲的笑声。略微转过头，看着手机屏幕里，秀秀和母亲不知说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非常灿烂。 看着这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几秒后，他的眼睛重新睁开，抬头看着屏幕，毫不犹豫地按下遥控器。 屏幕上，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一两秒后，等屏幕的画面恢复，就看见张文昊的宝马车，用疯狂的速度向悬崖冲过去。快冲下去的时候，车子猛地想转弯，然后就翻了，在强大的惯性下，车子压破了栏杆，滚到悬崖下面。 PS:推荐票还差五百破万，的帮忙投一下。 ------------ 083 消灭证据（求票） 张文昊开车很稳，这段高速限速一百二，因为夜晚视野不好，他一直把车速压在一百一以下。 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知道前面有一个弯道，旁边就是悬崖。不过弯度不大，又有醒目的标志，其实危险不大。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松了油门，让车子的速稍微慢下来一点。 很快，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油门松开，按理说车速会变慢。可现在，车子速度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在加快。他看了一眼速度，已经上了一百二。 他反应非常快，第一时间去踩刹车。一脚踩下，刹车板好像卡住了，踩都踩不动。 “见鬼了。” 一瞬间，他吓得腿都软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赶紧熄火。” 他虽惊不乱，马上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伸手正要去拧车钥匙。就在这时，他眼前亮起一道耀眼之极的白光，然后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啊！”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眼睛，哪怕闭着，也是白茫茫一片。惊慌中，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车子还在高速行驶，而前面，就是悬崖。 强烈的恐惧之下，他慌乱地抓住方向盘，用力一转。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整辆车瞬时失去了平衡，翻了。巨大的惯性之下，冲破了栏杆，滚下了悬崖下面。 跟在张文昊的车子后面，有三辆车，正好目睹了这场“意外”，都惊呆了。三辆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其中两辆车很快又加速走了。只留下一辆车停到路边，车主打电话报了警。 就在那个车主报警的时候，天空中，一驾小小的飞行器，飞下了宝马车滚落的悬崖。 说是悬崖，其实是一片很陡的山坡。到最底下少说也有二三十米，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再坚固的车也散架了。 整辆宝马车几乎都摔扁了，坐在里面的人就更不用说。突然，从破碎的车窗里，钻出了一只机械蜘蛛，慢腾腾地爬到车头前，伸出两只脚，从散热的格栅里，抠出一个纽扣摄像机。 这个时候，一只小小的飞行器降了下来，悬在蜘蛛机器人的头顶，机器人伸出另一只脚，勾住飞行器下方的扣环。被飞行器带着，飞离了地面，很快消失不见。 地面上，只剩下一堆汽车的残骸。 ………… 第二天早上，刘桂芳看到刚刚起来的儿子后，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这么慢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就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钟越解释道，昨天晚上，他罕见地失眠了，哪怕有“成长系统”的帮助，还是做了恶梦，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也就是快天亮时眯了一会。 刘桂芳摸到他额头不烫，还是放心不下，说，“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 他没有反对，母亲难得来一趟，他不想违拗她。 这一趟，钟越做了个全身的检查，拿到结果后，医生说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应该是过于劳累，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有了医生的话，刘桂芳算是放下心里来。下午出去买了只鸡，回来炖了鸡汤，给他补身子。 钟越难得地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有内部管理软件在，就算人不在公司，也能随时掌握公司里的一切情况。 在第二天的时候，钟越的大伯打电话给钟良兴，说有人在查老宅子的问题，见家里没人，很快就找到了他那里。 当时，钟越就在一旁，听到之后，就劝父亲趁这个机会，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该花钱就花，该走关系就走关系。 钟良兴也怕以后会有麻烦，就同意了。 他们家在那里住了几十年，只要找对了人，肯花钱，要把证办下来不是很难。以前只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已。 这件事，当然是托钟越大伯去办，他就在单位里上班，找关系也容易。 ………… 到了第三天，钟越的气色恢复正常，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去上班了。 他现在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易软公司，在公司的结构上，他同样坚持扁平化，中间的管理层能少则少。 在公司刚刚成立之初，他就招了许多程序员。他将这些程序员分成一个个开发小组，隔一段时间布置一些任务给他们。等他们完成后，把他们一一找来，告诉他们哪里有问题，哪里还可以改进。 并不是说他水平就高到什么程度，只是他有“作弊器”，直接复制到“成长系统”里运行，再找到相似的程序一对比，就能看出问题。 只是这一手，很快就把公司所有的程序员都给镇住了，全都变成了钟越的崇拜者。算是最容易收服的员工。 这样的测试多几次后，他就知道哪些人进步最快，哪些人只是应付差事。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断地招进新人，淘汰掉不合格的。现在，他手底下的几个开发小组，不论规模还是实力，都颇为可观。 他这样花心思在这些程序员身上，是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靠“成长系统”包打天下。 毕竟系统的智能不高，没有创造能力。所有的软件的代码，都是复制别人。在公司规模还小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想成一个国际性的巨头，这样的做法，光是侵权官司，就能让他焦头烂额。 所以，一个顶尖的研发团队是必须的。现在，他公司里的程序员还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他相信，在自己的培养下，他们的水平肯定能不断地提高起来。 现在，他已经开始把一部分的编程，交给他们来做。这样肯定会慢一点，却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以后，他会渐渐把所有的开发工作，全部交给他们。 除了开发组外，他最近新建了几个重要的小组，专门门给易管理提供数据分析和各种服务的小组。光是硬件的投资，就把手游公司这几个月挣的钱都砸进去了。 就在钟越在易软公司忙活的时候，齐学方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帝武》第一集，已经制作完成了。 PS：只差两百多票了就到一万了，求各位助攻。 ------------ 084 不太满意 钟良兴每天起来，都会打开电视看新闻，是多年的老习惯了，看完中央台后，就转到本地的电视台。 钟越晨练回来，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坐下来准备吃早餐。 “来，先把这碗汤给喝了。”刘桂芳从厨房里端着碗出来，放在他面前。 钟越端起碗，闻了一下，“是五指毛桃鸡汤啊，真香。”说着，一口喝了个精光。 “慢点喝，小心烫。” 他喝完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好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刘桂芳笑着说，“你喜欢，妈天天给你做。” “那太好了。”钟越说着，忽然转头去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条车祸的新闻，“……18日晚上八点左右，一辆轿车失控，冲下了高速路旁的山坡底下，车主当场身亡。据目击声称，事发时，失事车辆突然加速，在转向时发生了侧翻。据调查，失事车主错将油门当作刹车，最终酿成了这出惨剧……” “真是……”刘桂芳看到镜头出现车子损毁的画面，不由触目心惊，叮嘱儿子，“你以后开车可要当心一点，能让则让，安全第一。” 钟越拍拍她的手，“妈，你放心，我以后开车一定很小心。” 他看着电视，心里最后一根绷着的弦也放松下来。在毁灭证据的时候，他没有收回张文昊手上的手表，一是怕引起怀疑。毕竟，不少人都知道他换了一个新手表，要是突然不见了，说不定会引起追查。 二来，他也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怀疑这不是一场意外，结果证明，他多心了。交警很快就将这定性为一场意外。而手表，也作为遗物，转交到张文昊的家属手里。 昨天中午，他趁着张文昊家里没人，放出蜘蛛机器人潜入屋里，用一只一模一样的手表，换出那个内置了窍听器的手表，彻底消除了隐患。 ………… 钟越吃完早饭，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最先去的，不是易软公司，而是动画工作室。 “老板早。” 他刚进门，就碰到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端着脸盆牙刷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见到他，忙向他问好。 “姜泉，你们昨晚又在公司过夜？” 叫姜泉的年轻人有点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做得太晚了，大家都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睡了。” 钟越早就习惯了，没有多说，直接去找齐学方。 这个姜泉，和另外六个人，都是齐学方拉来的帮手，加上刘念舟和他自己，是一个十人的团队。 姜泉看起来很腼腆，长相也不起眼，实际上是个很有水平的建模师。要不是齐学方出面，这样的人才，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找。 不光是姜泉，另外六个人，有原画，有音效，有色彩渲染等等，都是水平相当高的专业人才。 这些人来到工作室后，爆发出了巨大的创作热情，一工作起来，简直是废寝忘食，熬夜更是家常便饭，经常都是做完工作后，都是三更半夜，干脆就在工作室里睡下了。 员工工作卖力，他做为老板，当然很高兴。可是他们卖力过头了，反而担心他们把身体给弄垮。所以，他请了几个家政，负责收拾东西，给他们洗衣做饭。让他们能专心工作。 现在，他们基本上吃住都在工作室里。 钟越走进会议室，见其他人还在睡，知道他们睡得晚，没有吵醒他们。转身离开，去了机房。 刚开好机，姜泉就提着一个装着肠粉的透明袋子，边吃边走进来。见到他，有点局促地问，“老板，您吃吗？”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钟越坐在屏幕面前，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姜泉说，“昨天晚上我先睡了，就早点起来。” “这些天我比较忙，没过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把第一集做出来了。”钟越很快就找到了标着第一集的动画，点击打开。 姜泉说，“也不能说做完，还要进行后期的渲染，配音，才能算完成。” 钟越点点头，没再说话，认真看了起来。 《帝武》是一本非常主流的玄幻流，地球的普通青年穿越异界，成为一个小家族的废柴少年，得到金手指然后逆袭打脸的故事。 这本书，刘念舟两年前开始写，以现在的眼光看来，桥段老得都快掉牙了。成绩能够起来，一是因为字数够多，二是他故事写得还行，比较吸引人。 但是，改编成动画后，这就不是问题了。因为在目前，还没有真正大获成功的改编自网文的动画。只要制作够精良，肯定会大受欢迎。 动画一开始，就是一个俯瞰画面，主角所在的小镇的全景，精美得如同风景画。光是这一个画面，就甩许多动画几条街。 然后，主角出现，故事开始。 看到一半的时候，钟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旁的姜泉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见他似乎不太满意，心里有点惴惴。 老实话，这部动画，是他入行以来，参与制作过的水平最高的一部，也是自己最满意的一部。几乎不比他参与过的一些外国的大制作差。 在他心目中几乎完美的作品，老板怎么还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呢？ 终于等钟越看完，他小心地问，“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钟越赞叹说，“画面无可挑惕，你们做的非常棒。我非常满意，只是……” “只是什么？”姜泉有点紧张地问。 钟越看了下时间，“等大家都起来了再说吧，我先走了，中午再过来。” 姜泉不敢多问，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过了十点，人开始陆陆续续醒来，等他们都吃过早餐，开始工作。 “小泉，怎么了？”齐学方见姜泉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就问他。 姜泉这才说，“老板早上来过了，他看过样片了，他……”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齐学方急了，“老板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听到他们的话，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姜泉小声说，“他，他好像不太满意。” “不太满意？”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PS：推荐票过万了，感谢大家的支持。第一更奉上，虽然跟第十五名差了几百票，但是不能轻易放弃，继续。 ------------ 085 网络小说风格 对于齐学方他们这些制作人员来说，能得到老板的肯定，才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不然，就算本人觉得自己的作品再优秀，老板不满意，也得重做。而且，钱一分都不会加，算是白干。 没办法，投资方就是如此强势。当然，碰到一个不懂行的老板，被制作团队耍得团团转，那也是有的。 在这个工作室里，敢动这种歪脑筋的人，暂时还不存在，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齐学方第一个不放过他。 实际上，见识过“动画制作平台”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个成立才一个月的工作室，充满了信心。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工作。 在这个行业里，能做到一定水平的，大多都是真正热爱动漫的人。所以，在碰到好的项目的时候，会爆发出巨大的热情。 同样的，他们也更加需要别人的认可，如果老板都不认可他们的成果，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努力白费了。 所以，当齐学方他们知道钟越不大满意，心里都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正吃着饭，钟越赶了过来。 齐学方饭都不吃了，放下饭碗，上前就问，“老板，你觉得片子怎么样？” 钟越见所有人都放了碗筷，诧异道，“你们怎么都不吃了？” “现在谁还有心思吃饭。”齐学方拉着他走进机房里，身后七个人呼拉一下也跟了进去。 钟越坐下后，见他们都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知道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他们只怕都没心思好好工作了。 “片子的画面，人设都非常出色，我只能给你们点赞。光凭这个，片子肯定会受欢迎。”他先肯定了他们的成绩。 听了他的话，制作成员们脸色都是一松，这也是他们最自豪的部分。 “只是，太过注重于景色的画面，也拖慢了故事的节奏。”钟越终于说出了自己不满意的地方。 当初写剧本的时候，他也有参与。可是剧本是一回事，拍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这段时间忙着易软公司的事。后面动画的制作就没有来，结果早上来一看，跟他想像中的有些差距。 “可是，我觉得挺好的啊。”有人忍不住提出不同的意见。 钟越也不恼怒，而是问，“你们平时看网络” 八个人中，有六个点头，两个摇头。 钟越又问，“那看的人说一下，为什么会喜欢看。” 好一会，都没有人回答。 “姜泉，你说说。”钟越只能点名了。 姜泉迟疑了一下，说，“因为比较爽吧。” “没错，就是爽。” 钟越也懒得再点名问了，直接说道，“咱们看网文的时候，有什么景物描写，都是直接略过，看的是剧情。当然，动画不能这样做，景物肯定需要有，画面和人设也要足够精致。但有一点，这些都是为剧情服务的。” “看，看动画也好，电影也好，大家看的都是故事，而不是文笔啊，画面啊，深度啊这些。就算有人喜欢，那也注定只是小众。” “我要做的，是大众喜欢的，商业化的作品。” “当然，现在这个版本，故事性也不差，已经合格。但是，我要的，是跟现在主流动画片不一样的风格。” 他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地说，“就算网络，高度的代入感，紧凑的节奏，所有的镜头画面，都是为主角服务。” 没有人说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有些狐疑。 最后，还是齐学方忍不住问，“这样行吗？” 钟越知道，他们习惯了动漫的那一套，一直半会只怕接受不了这种风格，只能用强硬的态度推行下去，说，“你们别管行不行，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做。” 在当下，作为一种廉价的娱乐，网络众极为广泛，早已经成为最大。但同时，网络为正统的文学圈子认可。 网络格，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但是不论是电影，电视剧，动画等等领域里，却没有出现过真正具备网络的作品。 就算是用网络的动画，最终做出来的，都不是那种味道。 钟越坚信，如果能以网络核，制作出一部网文风格的动画，绝对能够大受欢迎。 别的不说，光是网文爱好者，就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群体。稍微一宣传，凭借着优秀的质量，肯定就能大受欢迎。 齐学方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 ………… 定了调子之后，钟越就带着他们，开始着手修改第一集。首先，他让他们把大段与剧情无关的展示的环境画面给剪了。 剪的时候，负责后期的一个妹子一脸的心痛。这些画面，花费了他们很多的心血。所以拍成片子的时候，就保留了大段这样的景物画面。 但在钟越看来，这些都是拖慢故事节奏的最大凶手。他能理解制作团队的心情，却不能同意他们的做法。动画主要是讲故事，而不是给他们炫耀技术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把它们都剪掉，再穿插到剧情当中。 然后，再剪掉在他看来有些拖沓的情节。就这样，原本二十三分钟的片子，只剩下不到十三分钟。足足被剪了一半。 接着，他又从原本被剪掉的画面里，挑出一些有用的，补充进去。片子增加到十五分钟左右。 剩下的，就只能重新制作了。 钟越担心他们掌握不了他要求的那种风格，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工作室里，由自己来亲自掌控。 在前期准备工作中，所有的环境景物和人设这些最耗时间的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在“动画制作平台”上，只需要像玩游戏那样，控制人物的行动，拍摄起来非常容易。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五集，平均三天就做好一集，还加上了后期的渲染和音效。 制作上越来越顺畅，不用他担心。现在最头痛的，就是配乐还有配音。 PS：以前就常常在想，能把喜欢的网络原味地改编成动画，那该多带劲。现实来看，短时间内估计不可能。只好让主角来做了。最后，再。 ------------ 086 动画片的宣传 如今的华语乐坛，可以说是低迷到了极点，除了真正的大牌，出唱片铁定亏本。歌手想来钱，就是出名后去参加各种商演和活动。 歌手都是这样，更别提那些词曲作者了，没出名之前，写的歌再好，也卖不上钱。 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搞音乐的人当然是越来越少。乐坛上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张老面孔。 钟越想要买两首好歌，做为片头曲和片尾曲。还想找一个高手，给动画片配乐。 他叫来齐学方，“你以工作室的名义，向各大音乐公司发函，就说愿意以三十万一首的价格，买两首原创歌曲，曲风不限。” “这个价会不会太高了点？” 齐学方听了，有点吃惊。他以前的老板，大多都是花几千块买一首歌，再请个没名气的歌手录完了事。还没见过像钟越这样，花三十万买一首歌的土豪行径。简直就是有钱任性。 “出高价，才能买来好歌。” 齐学方很想说不一定，如果不懂音乐的话，给你一个歌谱，你也判断不出好坏。 钟越看出他的担忧，心里很高兴。这说明他真心把工作室当成自己的事业，才会担心老板亏钱。 他耐心地解释，“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扔钱进水里。我有个朋友，是搞音乐的，有他把关，不怕被骗。” ………… 一个动画工作室以三十万的价格买一首歌的消息，很快就由几个音乐公司传了出去，不少人抱着试一把的心态，把自己的歌寄了过去。 没几天，工作室就收了几十首歌。 钟越确实看不懂曲谱，但判断一首歌好不好听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时候，“成长系统”的“娱乐”里的“音乐制作”功能就派上了用场。 把曲子输进去，旋律就出来了。好不好听，一听就知道。 这次收到的几十首歌，没有一首能打动他的。全部被他否决掉。 之后，每天都收到不少的歌曲，但都不合他的意，直到第一季二十集的动画全部完成，开始配音了，才勉强选了两首歌。 巧的是，这两首歌是同一个作者。是一个音乐学院的老师。他干脆找这个人来给动画片做配乐。 至于配音，找的都是业内最好的配音演员，这一块，齐学方也认识不少人。使用的是最专业的设备，花了不少钱。但想要做成精品，却是省不了的。 从筹略到制作完成，再加上后期制作，前前后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当成片出来后，团队的所有人都非常的兴奋，就连忙着装修房子的刘念舟都特意赶了过来，成为第一批观众。 机房里，工作室十个成员，全部围在一块液晶显示器前，满腔激动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是我的书改编成的动画？” 看完第一集之后，刘念舟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段时间，他忙着房子的事情，几乎没有参与后期的制作。还是第一次看见成品出来，这画面，这场景，比他原先想像的还要好十倍 钟越拍着他的肩膀，心里也颇为激动，“我说过，我不是闹着玩的。” 又看了两集后，刘念舟忍不住说，“这动画做得那么好，应该能挣不少钱吧。” 听到这个问题，除了钟越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沉重。 刘念舟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小声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钟越笑笑，说，“以国内目前的环境，想靠动画挣钱，只能靠关系，比如说拿到国家的扶持资金，再上电视台播放。至于咱们这个动画，那是别想有这个待遇。” 刘念舟有点无法接受，“可是，咱们可以卖到视频网站去啊，我就不信没有人识货。” “识货的人当然有，可是没有经过市场检验，想卖出好的价格根本不可能。” 钟越对此有很清醒的认识，“市场环境就是这样，我也没想过靠第一季挣钱，就算一分钱都不挣，把播放权白送又怎么样？我要的，就是通过这部动画，彻底打响名气，再打开整个市场。” 听到他激动人心的话，齐学方他们都感到热血沸腾，能跟着这样一个肯砸钱，目光又长远的老板，是他们的幸运。 ………… 跟几大视频网站谈判的事情，钟越交给了段羽。 就跟钟越预想的一样，几个视频网站负责购片的人看过片子后，出的价格都很低。最高价也不过是两千块一分钟，还是独播的价格。 在动画这一行，这妥妥是良心价了。一般动画片的价格，都是几百块一分钟。也是那家视频网站的负责人，非常看好这部动画，从领导那里争取来的最高价格。 钟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二十集动画，每集二十分钟左右，全片的收购价格是八十万左右，差不多可以收回成本。但是对方要独播权，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为了把这部片子尽可能的推广，最好是能上所有的视频网站，钱少挣点也无所谓。八十万他还是亏得起的。只要打出知名度，第二季就能把损失的钱挣回来。 最后，他跟五家视频网站签了合约，价格从一百每分钟到三百每分钟不等。加起来每分钟的价格也不过是一千出头。 五家视频网站都承诺，首播那天，会在首页显眼的位置，给一个推荐位。显然对于《帝武》这部动画，都非常看好。 首播定在三天后的周一，以每天一集的速度更新。 钟越没有花费资源去宣传，只是让刘念舟在书里打下广告，再联系网站，发一个预告片过去，让网站帮忙宣传一下。 网站那边也非常给力，第一时间联系了刘念舟，确认了事情的事实性后，第二天就在网站的首页的最上方，做了个横幅广告。 他对目标观众的定位非常清晰，那就是网络者。 最后，就是在几个，里发一下贴子了。这些事情制作团队几个人就搞定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等动画开播了。 PS：快二十万字了，感觉这几天写作状态进入了一个低谷。在低谷的时候，特别容易脑洞大开，给自己来点刺激，所以要收着点写。各位给几张推荐票，鼓励一下。恢复得也快一点。 ------------ 087 自来水是如何养成的 李文龙是一名大一学生，平时喜欢看网络看年头了，已经进化成“老白”，口味也变得比较刁，经常闹书荒。每天都会去逛论坛，从别人的推荐帖子里找书。 这一天早上，他准点走进教室，目光在教室里一扫，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位置，走了过去，在“她”的后面第三排的左边坐下，不远不近刚刚好。 他刚刚坐下，老师就抱着教材走了进来。趁着点名的空当，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登上了论坛。先进入推书板块，扫一下看有没有推书的帖子。第一眼就看见一个高亮的帖子，“本人武》改编成动画片，散财一千楼，有图有真像。” 这个帖子，他前几天就看过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花式自推，多半是骗人的。这本《帝武》他听都没有听过。 在网文这个圈子里，能改编动画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也就那几个顶尖的大神。毕竟，动画片的投资不算小。一般的作品哪有改编的价值？ 但是今天一看，帖子被版主设置了高亮。证明不是骗人的帖子，不由有些好奇，点了进去。 他略过前面的内容，直接看图，画面看起来挺精美的，倒是勾起了他的一些兴趣。 说实话，之前几本大神的动画，一开始他挺期待，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达到普通的水平就行。 他往下翻，看起了评论。 “散财大火。” “恭喜楼主。” “强烈支持。” “画质精美，良心之作。” “目测制作方把经费的一半都用在这几张海报上。” 看到第五条评论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后面的评论大多都是像散财大火的废话，他也懒得再翻，直接回到主楼，看了一下播出的时间。 “居然是今天上午八点，真巧，现在估计已经更新了吧。” 他看了一下几个链接，涵盖了几个比较大的视频网站，倒是很方便。他点开了比较常去的A站。 他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今天第一节课是马哲，这个老师基本上不管学生有没有听课，只要不打扰到别人就行。 他从包里拿出耳机插上，戴了一只到耳朵里，然后点击播放。 一开始，就是一个全景，画面精致而宏大。第一眼就深深地吸引到他，右边好几排弹幕刷了出来，全都是，“画质感人。” 画面一变，出现一片草地，一片叶子上结着一串露水，清脆的鸟鸣声响起。突然，一只脚踩在小草上，镜子拉远，出现一个青衣少年。 从画风上看，不是Q版的人物。而是偏向港漫系，只是线条要柔和许多，看起来比较顺眼。 少年练了几下拳，动作画面非常流畅，一些细节的处理也相当到位，像是额头上的汗水，像树叶间隙漏下来的光线。 又是一波弹幕飘了出来，“这画面，这帧数，妥妥的良心之作”，“制作方良心+1”“看了这个开头，我已经预感到了一部神作的诞生”。 李文龙虽然觉得这个评价太过了，但还是觉得有点小激动，网文的改编动画终于出现了良心之作。 少年练了几下拳，在踢一个飞脚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自言自语，“为什么，这招练了半个月了，还是练不成？下个月就是家族的大比，要是……” 说着，他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年了，不知道在地球的父母，还好吗？” 画面闪回，用蒙太奇的手法，交待少年穿越者的背景。 在李文龙看来，这是一个老套的开头，但是出现在一部动画片中，却让他感到有些激动。 动画，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很难保持网文的风格。 现在，这部动画的开头，全都是玄幻文的梗，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代入感。 这时，音乐声响起，主题曲开始了，是一个清亮的女声，歌很不错，听着很有感觉。他看见弹幕又开始刷屏了，有点不爽，把弹幕给关掉了。 有时候看弹幕是一种乐趣，但如果碰到一个好的作品，弹幕就会显得特别的碍眼了。 音乐结束，画面一闪，出现了《帝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下面一个大印――易娱乐工作室。最后出现四个大字，钟越作品。 他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然后情节正式开始。 主角练完功回家，碰到一个不对付的族兄，被骂为废柴。 这样老套的情节，他早就看腻了。但是这部动画，依靠快速转换的镜头，出色的细节，优秀的配乐，将气氛烘托得相当好，竟然让他产生了久违的期待感。 当激动人心的BGM响起，女主角出现的时候，他的头皮有点轻微的发麻，情绪完全被调动了起来。 然后是女主打脸反派，路人的惊叹与嫉妒。 仅仅这一个小情节，就让李文龙产生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心神完全沉浸到了剧情之中。 二十五分的动画很快结束了，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他心里产生了深深的不舍，“怎么这么快就完了？” 他意犹未尽，翻了一下评论，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好几个评论都让他感同身受。 所有的评论看完，他还觉得不过瘾，关掉网站，回到网文的论坛，短短二十几分钟，整个版块几乎被《帝武》给刷屏了。 其中，有一个帖子被版主加精了，标题很夸张，《一个注定会被载入网络的日子，论动画片神作帝武对网络动》。 他点进去一看，帖子把帝武夸上了天，看得他都起了鸡皮疙瘩。 帖子的最后说，“这很可能是第一部网文改编动画的大制作，应该也是最后一部，作为业内人士，很负责地告诉大家，投资这样一部高质量的动画片，保守的估计，不会低于四千万。以目前国内的环境，想要收回成本几乎不可能。卖给那几家视频网站，顶天了最多收个一百万。亏损是必然的。”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行动起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部动画片。只有动画片火了，才能让投资方少亏一点，或许还能出现第二部这样的神作。” 铃铃铃…… 刚刚看完，下课铃就响了。他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无意中看到，坐在前方的那个“她”，也拿着手机在看《帝武》。 一时间，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夏慧兰同学，你也喜欢看这部动画片？” PS：明天比较忙，更新会晚一点，周四了，。 ------------ 088 怕某人介意 夏慧兰回过头，似乎有些意外，眼珠一转，微笑着问他，“你觉得这部动画怎么样？” “很……很好看。” 李文龙被她一笑，紧张口干舌燥，手心冒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干巴巴地用好看来形容。 夏慧兰点点头，说，“谢谢。” 李文龙整个人晕乎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的。过了一会，头脑才清醒了一点，忽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 “恭喜你在我们班有了一个粉丝。” 钟越正在办公室里看上个月的报表，就接到了夏慧兰发来的信息，随手回了一个，“什么粉丝。” “动画片啊，那不是你的作品吗？” 看到这个回复，他这才想起，这个时间，《帝武》的第一集已经播出了。 说起来，片头“钟越作品”四个字，还是齐学方他们弄上去的。要换了他自己，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齐学方他们多少有点拍马屁的意思，但也算是名符其实，风格是他制定的，片头曲片尾曲都是他选的，最后的剪辑也是由他来把关。说是他的作品，一点也不为过。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些好奇，他确实跟她提过自己开了一个动画工作室，却没告诉他片名和上映的时间。 “我自己上网搜的。”这次她发的是语音，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 他的脑海浮现出她此时的形象，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按住屏幕，说，“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见她装傻，他有意逗一下她，说，“你猜。” “我不猜。” “你不记得啊，那就算了，正好省一个礼物。” “那不行，你怎么能这样。今天可是我生日。”她的语气中带着委屈。 钟越忍不住好笑，说，“原来你记得啊。” “我自己的生日怎么可能忘记，我是要你亲口对我说。” 他马上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说。” 这句话像是撒娇一样，听得他心都酥了，柔声道，“我下午过去找你。” “张欣她们几个说要帮我庆祝，还请了好多的同学。那个，你不介意吧？” 钟越突然想起过年前那次，她们宿舍聚会，结果碰到夏若颖的事情。从那次之后，两个女孩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对方。 他回信息迟了一些，夏慧兰突然发了一条信息，“就只有我的同学，没有其他人。”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回了一条，“你是寿星公，今天你说了算。” 叮咚，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 ………… 下午四点，钟越离开了公司，先去了动画工作室一趟。 动画制作完成后，他就给工作室的成员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但是齐学方却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工作室里，开始了第二季的策划，似乎生怕钟越反悔，只做一季就不再做了。 他推门进去，见到齐学方跟其余七个成员正在视频，谈论得热火朝天，就问，“在聊什么？” 齐学方见他来了，急忙搬了张椅子过来，说，“大家闲着无聊，正在算几个视频网站的播放量。” “到现在也有八个小时了，总播放量有多少？”钟越今天也上几个网站去瞅了几眼，都是看评论去了，没留意到播放量。 齐学方兴奋地说，“五个视频网站，总的播放量有四十七万了。” 跟那些单日播放量动辄上亿的大火电视剧比，这个数字简直是寒酸到了极点。但这是动漫，还是国产，更不是什么大热的作品改编，能有这个播放量，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别看几个视频网站都说会在首页给一个推荐，肯定都不会是很显眼的位置。既不是独播，又没花多少钱，怎么可能投入太多的资源，能给个不起眼的位置试一下水，已经算不错了。 齐学方接着说，“我们隔十分钟，就记录一次播放量。观察变化的趋势，发现观看人数的增加越来越快。现在还没到晚上的高峰期，这样算下来，首日的播放量，应该能破百万。” 钟越见他们这么关心动画的收视，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说，“要是首日能破百万，等所有人回来，我给你们庆功。” “多谢老板。”正在视频的七个人都听到了，异口同声地说。 ………… 夏慧兰平时在学校比较低调，从来没有显摆过自己的家世。这次跟同学庆祝，也只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普通的饭馆里。 钟越赶到那条街的时候，见两边的路都停满了车，只剩下一个空位。他慢慢开过去，正想倒着停进去。 突然，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在轰鸣声中拐了过来，一个飘移，险之又险地从他的车尾擦过，甩进了停车位里。 他踩着刹车，看着倒车镜里，从兰博基尼走出一个高大的青年，扫了他这边一眼，戴上一副墨镜径直走了。 他虽然有点不爽，但今天是夏慧兰的生日，车子也没事，就不想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事来，只是看了一眼兰博基尼的车牌号。 正好这时对面有一辆车开走了，空出一个位置。他开过去停好，下了车，走进饭店里。 这是一家中式的快餐店，现在已经开始饭点，有不少学生在里面吃饭。他知道慧兰把二楼包了下来，就走上了楼梯。 刚走在门口，就见到刚才那个兰博基尼的车主，向夏慧兰走过去，张开双臂，说，“兰兰，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变得越来越漂亮。” “陵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慧兰见到他，显然很意外，身体躲了一下，推开他的手，皱着眉头说，“我可不习惯国外的礼节。” 那青年笑着说，“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给我一个拥抱吗？” “想得美。”夏慧兰向他做了个鬼脸。 那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在周围的男生身上转了一圈，笑容淡了下来，“难道，你是怕某个人介意？” “关你什么事。”夏慧兰白了他一眼，正巧，看到站在门口的钟越，脸上一下子就浮起了灿烂的笑容。 PS：周五了，。 ------------ 089 不是手链 钟越一接触到夏慧兰欣喜的目光，就举步走了过去，从兰博基尼车主面前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夏慧兰的面前，拿出一个礼品袋递过去，说，“送给你的。” “谢谢。夏慧兰刚刚接过，就见到钟越微微张开双臂，向自己抱过来。她脸上有些害羞，却没有躲，任由他的双手环抱住自己。 “生日快乐。”他在她耳边说。 一旁，兰博基尼车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他已经认出钟越，是刚才被自己抢了停车位的那个保时捷车主。 他知道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自己想要抱慧兰，被拒绝已经伤了面子了。现在这小子抱的时候，她居然就乖乖地给抱了。这简直就是往他脸上扇耳光。 旁边，还有同学们在鼓掌起哄。感觉非常刺耳。 不过，他也不是等闲之辈，等两人分开后，他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问，“兰兰，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钟越。” 夏慧兰脸上红潮未褪，神情有些扭捏，刚刚钟越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热气呵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又羞又痒。强装镇定，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一个表哥的朋友，江陵。”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表哥的朋友，谁亲谁疏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江陵眼睛在钟越的身上瞥过，嘴角扯了一下，说，“不知道梅姨，她知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朋友？”他在“朋友”两字上，特意加重了声音。 夏慧兰脸色微微一沉，说，“我跟谁交朋友，那是我的自由，我妈她不会管我。” 见她有点生气了，江陵也不会傻乎乎地撞枪口上，恍然说，“哎呀，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呢。” 夏慧兰倒不是真生气，听他这么说，好奇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江陵笑着说，“我在米国那边读书，原本要下个月才回来的。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就提前回来了，昨天回的国。刚刚去你家找你，听梅姨说你在这里跟同学一起过生日，就马上赶过来了。” “对了，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生日礼物。”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礼口盒，啪的一声打开，“这条银手链，是我在米国那边，托我的一个做珠宝的朋友，去他那里，由我亲手做的，看一下喜不喜欢。” 钟越一直冷眼旁观，没有插话。发现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盛气凌人，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自大，说话很有技巧，三言两语就主导了话语。 送的礼物既不太贵重，让收的人没有心理负担，又显得很有诚意。 果然，夏慧兰把礼物收了下来，跟他道了一声“谢谢。” 江陵没呆多久，就告辞走了，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既然玩不到一块，还不如趁早走人。 等他一走，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有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都透着傲气的家伙在，大家都有点不自在。 夏慧兰请的同学不多，除了张欣几个和她们的男友，就只有另外两个女生，加上钟越刚好是十个人。 大家都看出夏慧兰和钟越关系不一般，没有去打搅他们，各自在那里聊天。 钟越自顾自地在那里吃东西，夏慧兰心里好笑，拿出他送的礼物，问他，“你送了什么给我？” “反正不是什么手链。” 夏慧兰捂着嘴在笑，“你吃醋啦？”见他又不说话了，忍不住冲他皱了一下鼻子，说，“小气鬼。” 过了一会，见他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吃东西，又凑了过去，看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真生气啦？我跟他其实……” 钟越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说，“我只是饿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干涉你交什么朋友。”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你能分清，哪些人是真心跟你交朋友，哪些人接近你只是不怀好意。” 类似的话，夏慧兰的母亲跟她说过无数次，她从没有听进去过。可是现在从钟越的嘴巴里说出来，她却是感动不已，头慢慢地侧靠在他的胳膊上，轻声说，“我知道了。” 钟越将她手里的礼物盒拿过来，“要不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嗯。”夏慧兰点点头。 盒子一打开，是一条二十公分左右的银色链子。 夏慧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笑意，“你刚才不是说，不是手链吗？” 钟越将链子捏起来，说，“我帮你戴上。” 她点点头，然后就见他蹲了下去，抓住自己的右脚，又是吃惊，又是害羞，脚往后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做什么？” “别动。”钟越抓紧她的脚，不让她缩回去。 夏慧兰见其他人都往她看过来，脸一下红到耳根，脚却乖乖地没有再动。 钟越拿起链子，戴在她的脚踝上，才站起来坐回到椅子上，问她，“喜欢吗？” “嗯。”她满脸红晕，眼中又羞又喜。 ………… 天已经全黑了，路边的两排路灯，照在路面上，驱赶着黑暗。 钟越和夏慧兰肩并肩走在路上，“江陵是我小姨的儿子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他的家世，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以前他在羊城读大学，经常会到我家里，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前几年听说是去了米国留学，现在才回来。” 夏慧兰在说江陵的事。 钟越说，“我看他这次回来，应该会在你妈妈公司里上班吧。” “这个，不知道。”夏慧兰表示不清楚。 “诚影传媒集团。”想到她母亲的公司，他若有所思。 PS：最近这几天事情很多，唉，闹心。安慰一下。 ------------ 090 钟越的事业 钟越并不看重女方的家世，但是知道夏慧兰家里不简单，自然要调查一下，免得日后措手不及。 一查之下，还真的让他很意外。她的父亲夏远博是副厅级，这也就算了。更厉害的是她的母亲赵静梅，是诚影传媒集团的董事长。 他以前在广告公司上班，也算是传媒行业，但并没有听过这个公司。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个庞然大物，只是平素比较低调，像他这样不怎么关心股市的人，没听过也不奇怪。 诚影传媒集团是一个上市公司，市值超过五百亿，旗下有经纪公司，唱片公司，影视制作公司，游戏公司，业务涉及到多个方面。甚至连手机游戏都掺了一脚。 作为一个市值数百亿集团的董事长，赵静梅肯定也掌握着一定的股权，她的身家有多丰厚，可想而知。 钟越不在乎夏慧兰家里有多少钱，就算是首富的女儿又如何？他的事业，自然由他自己去拼搏，不必靠别人提携，凭空矮人一截。 他看到的是出身于这种家庭的慧兰，不但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反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偶尔跟你耍点小性子，很快又会向你撒一下娇，分外让人觉得娇俏可爱。 这样的女孩子，值得他珍惜。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逛了一圈，又回到学校门口，钟越停了下来。 夏慧兰摇着他的手，不舍地说，“再走一会。” “今天是你的生日，别回去得太晚了，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她想起白天母亲的叮嘱，有些无奈地说，“好吧。”不一会，又想到他是体贴自己，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 钟越只送到门口，没有进屋。等她走进去后，看了一眼停在路边那辆银色的兰博基尼，“看来这个江陵跟她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一边想着，一边启动车子离开。 夏慧兰刚进屋子，见到父母还在等自己，再看饭桌上的菜还没有动过，忍不住伸了伸舌头。 “知道要回家啦？”夏远博见到女儿回来，板着脸，“知道家里有客人，还这么晚回来。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 夏慧兰上前环住他的脖子，撒着娇说，“爸，赶紧开饭吧，我还没吃饱呢。” “你就知道吃。”夏远博拿她没办法，对坐在一边的江陵说，“小兰从小被我惯坏了，让你见笑了。” 江陵笑着说，“夏伯伯，我觉得兰兰性格率真，很可爱。” “这哪是率真啊，就是调皮，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夏远博拍拍女儿的手，语气宠溺，站了起来，说，“走，吃饭吧。” 饭桌上，赵静梅突然问女儿，“你今天是不是跟那个钟越见面了？” 夏慧兰咬着筷子，瞪了江陵一眼。 江陵耸耸肩，表示不是他说的。 “我刚才的窗前都看到了。”赵静梅见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说，“那是他的车没错吧？” 夏慧兰警惕地说，“去年暑假的时候，我们有过约定的。” “我没忘，我只是想见一见他。” 听到母亲的话，她大吃一惊，“你见他干什么？” 这时，江陵插口问道，“梅姨，你也知道那个钟越？我看他没什么出奇的，还以为是个穷……难道有什么来头？”他本想说“穷吊丝”，突然想到是在长辈面前说粗口不太礼貌，连忙收住了。 “他家里没什么背景。”赵静梅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没有见怪，摇摇头，“不过人倒是挺有能力的。” 江陵闻言，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他知道这个梅姨是个自视很高的人，轻易不会称赞别人，能得到她一句“挺有能力”，证明那个钟越确实不简单。 不过，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他还是看出，这个钟越跟他一样，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就算再有能力，如果不肯依附权势，能取得的成就也很有限。这是社会的现实，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同样。只是国情不一样，“权势”所代表的阶层也不相同。 他笑得平淡，说，“能被梅姨看上，肯定是一个青年才俊。” 赵静梅难得有了一些谈兴，说，“他名下现在有两家公司，一间工作室。表现都很抢眼。特别是做手机安全软件的公司，上线才五个月，装机量已经突破两千万，上个月的平均日活跃用户达到七百万。在手机安全软件行业中排第五。” 这一下，江陵终于忍不住动容了，现在手机互联网有多么火爆，他非常清楚。更加明白一个在同行业中排名前五的APP，具有多么巨大的价值。 他皱着眉头，说，“可是，为什么这几个月，都没听说哪家风投在手机安全软件有大额的融资？” 赵静梅平静地说，“因为，他的公司还没有开始融资。” “怎么可能？”江陵愕然，他在国外学的就是投资类的专业，很关注这个火热的行业，“不融资，他哪里来那么多钱进行推广？就算它的软件性能再出色，不靠推广，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做到这种程度。” 赵静梅说，“推广的资金，来自于另外一家手游公司。近一年的时间，他的公司已经推出了七款游戏，除了有两款失败了，其余五个游戏都还在运营。我查过，光这五款游戏，每个月的流水就超过三亿。” “最有趣的是，只要一款游戏成功了，每隔两个月就会推出新版本。像第一个游戏，前几天已经推出到第四版了。原本一款不怎么成功的游戏，就靠着这样短时间内不断更新，居然越来越火，成了卡牌类前三的游戏。上个月的流水更是破了亿。” 江陵听到这里，已经失去了从容，震惊地说，“这样算，加上新版本，他的公司岂不是半年里，就推出了十几款游戏？那样开发队团得膨胀到几百人吧？管理跟得上吗？这简直是扯淡。” 赵静梅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也想不通，“据我所知，他公司的开发成员，不到四十人。” “这怎么可能？” 要不是前面坐着跟他说这些话的是赵静梅，他只会嗤之以鼻。但是，赵静梅绝不会无聊到坐在这里跟他吹牛。所以，这件事哪怕再荒唐，再不可思议，也不会有假。 PS：票票好少啊，。 ------------ 091 目的 一旁的夏慧兰听到这里，忍不住了，有点生气地说，“妈，你是不是去调查过钟越了？不然怎么会对他的事情那么清楚。” 赵静梅说，“我说过，我同意你交朋友的前提是，那个人身家清白。不去调查的话，怎么知道他的家庭是怎么样的呢？” 她又放缓语气，说，“放心吧，妈妈以后不会反对你跟钟越来往，他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夏慧兰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回房去了。” “小兰，有客人在，不许这么没礼貌。”夏远博冲她说了一句，她没有理会，径直上了楼。 夏远博有点生气，“这孩子，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算了，随她去吧。”赵静梅劝了一句。 ………… 回到房间里，夏慧兰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个小黄人公仔，心里有点难过。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钟越到家里来的时候，母亲对他有成见，坚决反对自己跟他来往。 可是现在，她的态度发出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称赞他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而一切的根源，就是他这一年做出来的事业。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母亲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就算管自己管得严格一点，也都是为了自己好。她第一次发现，母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夏慧兰正是有点愤青的年纪，有着强烈的是非观。对于母亲表现出来的势利，她心里难以接受，她觉得这是错的。 就像她喜欢钟越，不是因为外在条件。他长得不高，不帅，也没有钱。但是当自己陷入困境，最无助的时候，在围观的人都无动于衷、冷漠旁观的时候，只有他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在那一刻，就那么自而然地，他偷偷地闯进了她的心里。 坐了一会，她的心渐渐平和了下来。其实，上了大学后，她也接触到了一些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事情。班上有一个女生，家里很穷，吃穿都非常节俭，读书刻苦，一有时间还去打零工。 还有一个女同学，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穿戴的都是名牌。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口，见到她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车上搂成一团。给她很大的冲击。 这些事情，让她渐渐意识到，这个社会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那么美好，有着它残酷的一面。要不是有父母在外面遮挡风雨，自己还能过这样安稳的生活吗？ 咚咚―― 门敲响了，夏慧兰知道外面是自己的母亲，只有她才会这样敲门。她咬着嘴唇，放下小黄人，上前去开门。 门一开，她一把抱住了母亲，小声地说，“妈，对不起。” 赵静梅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傻瓜，跟妈说什么对不起。” 夏慧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妈，你在外面肯定很辛苦，我还老是顶撞你，惹你生气。” 赵静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有什么辛苦的，我是董事长，事情都是交待下面的员工去做。” “你骗人，做老板很忙的。”夏慧兰想起钟越有时候忙起来，别说见面了，有时候连信息都没时间回。不由得嘟起了嘴。 “就你聪明。”赵静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可别忘了。” 夏慧兰知道她说的是约钟越见面的事，有点迟疑地问，“你见他干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的。就是想跟他谈点生意。” ………… 赵静梅从楼上下来，见夏远博不在，只有江陵一个人。 “夏伯伯接到一个电话，去书房了。”江陵解释了一句，又问道，“慧兰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赵静梅坐到沙发上，说起了正事，“你妈妈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想到公司上班。说说看，你是想来总公司，还是到下面的公司去？” 江陵想了想，问她，“梅姨你要见那个钟越，是想收购他的公司吗？” “你倒是挺有眼光。”赵静梅笑笑，“没错，不论是他的易软公司，还是易畅游公司，都是极为优质的资产，如果可以收购成功。对集团的股价，必定是一个强劲的拉动。” 江陵沉声道，“如果真的像梅姨您所说的那样，他的手游公司只有不到四十个人，却能在半年时间时，开发出十几个游戏。这是不符合常理的，肯定有猫腻。” 赵静梅点点头，“其实，最近在业内有一个传言。说易畅游公司里有一套软件系统，可以让手游开发的周期缩短到一个月。” “这怎么可能？” 这是江陵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他主攻的方向，就是互联网方面的投资，对于这个行业很了解。这样的软件系统做起来绝对是一个庞大工程，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小公司能够搞定的。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如果梅姨收购成功了，我想到其中一家公司去。” “行。” 赵静梅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她今天会浪费唇舌，跟他说这么多，自然是有她的用意。现在看来，她没有白费工夫。 江陵的母亲是集团的大股东，只要他动了心，想要做某件事。他母亲自然会大力支持，许多事情就容易多了。 ………… 钟越刚回到家，就接到夏慧兰的信息，说她母亲想要见自己。他有些意外，想了想，又不觉得奇怪。诚影集团涉及的业务很广，下面不但有手游公司，在一个视频网站那里也有股份。会注意到自己的公司很正常。 慧兰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发了条信息过去，“好啊，你约个时间。” “等我明天问过我妈，再告诉你时间。” 放下手机，他琢磨起慧兰母亲见自己的用意。他们见过一面，时间长了，印象已经淡了。不过，能当上一家数百亿市值的集团董事长，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要见自己，自然不会是想拉拉家常。就是不知道她的目标是易畅游，还是易软。抑或者两家公司都是她的目标？ 想着想着，他有点头痛起来，当生意掺杂进别的关系后，就会变得非常麻烦，特别是这样一种关系，这是他最不喜欢的。 PS：还是吧。 ------------ 092 两个母亲 第二天一早，钟越晨运回来，见老妈不在厨房，就问在客厅里看新闻的老爸，“老妈呢？” “没有盐了，她下楼去买盐。”钟良兴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 钟越进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妈开门进来，手里除了几包盐外，还提着一小袋茶叶，奇道，“家里的茶叶喝完了？” 他老爸喜欢喝茶，他在家里备了很多茶叶，够喝一年的量。 正在看电视的钟良兴听见是茶叶，取过来一看，“雨前龙井，不错，还没喝过。” “上楼的时候，碰到秀秀妈妈了，是她给我的。说是谢谢我这么照顾秀秀。”刘桂芳解释说。 钟越心中咯噔一声，“妈，你什么时候认识秀秀妈妈的？” “你还敢说。” 刘桂芳有些来气，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上次你说秀秀的妈妈，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我早就去拜访她了。你啊，净瞎说。人家不知多有礼貌，又随和。” 钟越当时那样说，是不想让她们接触，以免他和秀秀的事情露陷。现在被当面拆穿，不由有点尬尴，“那个，我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是板着脸，还以为她……” 他赶紧转移过话题，“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桂芳一边把盐装进盒子里，一边说，“就前几天，我买菜回来，碰见她提着一堆的东西，进楼梯的时候走得太急，袋子破了，东西洒了一地。我过去帮她一起捡。一聊起来，才知道她是秀秀的母亲。还真是看不出来，她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完了。” 钟越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两个月，秀秀的母亲寸足不离地跟着女儿，就像防贼一样，很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弄得他跟秀秀想见一面都难。现在老妈这么一说，她不起疑心才怪。 他正为这事头疼着，吃早餐的时候，又接到了夏慧兰的信息，说她母亲请他今天到家里吃晚饭。 看到这条信息，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是吃吃饭，倒无所谓。就怕赵静梅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着女儿的面，就提出入股的要鼗崛没劾寄炎觥?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答应了，“今天晚上我准时到。” 她母亲邀请自己去吃晚饭，要是推辞不去的话，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 傍晚，公司下班后，钟越回家换了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带上礼物去了夏家。到的时候，刚好是七点整。 刚刚下车，还没按门铃，大门就被推开了，夏慧兰笑吟吟地看着他，“听到车子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现在已经是六月，夏天到了。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自然披肩，目光如水，比平日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温婉。 钟越一见，眼睛就移不开了，像是粘在她身上一样。 “还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夏慧兰脸上似羞似喜，伸手去拉了他一下。 钟越飞快地抓住她的手，发自内心地说，“你今天真漂亮。” “快放手。”她瞪大眼睛，想要做一个生气的表情，嘴边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不放。”钟越一本正经地说，“打死也不放。” 这时，客厅里的夏远博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笑着说，“小钟来啦，进来坐。” 钟越立马松开手，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在人家父亲的眼皮底下，调戏人家女儿的程度。正儿八经地跟他问好，“夏叔叔好。” 一旁的夏慧兰眼神很得意，用口型对着他，“胆小鬼。” 钟越假装没看到，跟着走进客厅里，坐下后，问他，“阿姨呢？” “我妈还在楼上，应该快下来了。”夏慧兰坐到父亲身边，闻言插口道。 夏远博和言悦色地说，“小钟，去年见你的时候，叔叔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听你阿姨说，你现在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很好。” “我只是运气好，赶上时机了，还需要夏叔叔多提点。”钟越谦虚地说。 两人闲聊了一阵，可以说是相聊甚欢。不一会，赵静梅下楼了，她明显精心打扮过，虽然年过四十，依旧光彩照人，见到钟越，亲切地说，“小钟，让你久等了。” 这态度，跟上次有着天壤之别。 钟越说，“阿姨您客气了。” 这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夏远博说“先吃饭，一会饭菜都凉了。” 吃饭的时候，赵静梅不时给他夹菜，问他家里的一些事情，就像普通的长辈关心后辈一样，气氛颇为融洽。 一顿饭吃完，大家的关系都拉近了许多。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夏慧兰了，在她看来，父母这样的态度，表明他们已经接受了钟越，怎么不让她心花怒放？ “这是陈年的普洱，喝得惯吗？” 吃完饭后，夏远博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 钟越笑着说，“我不懂茶，再好的茶给我喝，也只是牛嚼牡丹。” “品茶要用心，试一试，才知道喜不喜欢。” 钟越端起来喝了一口，品咂了一下，说，“味道有点奇怪。” “普洱就是这样，多喝几口，就习惯了。”夏远博又给他倒了一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跟你阿姨在这里聊聊天。” 说着，他站了起来，对女儿说，“小兰，你跟爸爸上来。” “哦。”夏慧兰应了一声，跟着父亲上楼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眼神中有些担忧。 钟越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等他们上了楼，客厅就剩钟越和赵静梅两个人。他知道，今天晚上的戏肉终于到了。 “小钟，阿姨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赵静梅开门见山，“阿姨想要入股你名下的两家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PS：这几天事情多，状态比较差，码字的时候总是不大顺畅，写几句就卡住。头痛死了，各位来几张推荐票激励一下。 ------------ 093 我还会再来（求票） 钟越听见她问的是“你觉得怎么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觉得问清楚比较好，“您的意思是？” “阿姨知道，你那家易畅游公司的几款手游，都卖得很火，目前并不缺钱。” 赵静梅缓缓说着，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不过，想必你也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用金钱能解决的。如果没有力量的保护，过多的财富，反而可能招来祸患。” “你夏叔叔呢，在政界也算是有点力量。阿姨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有许多人才，还有方方面面的人脉和渠道，能帮助你的两家公司走得更远。可以说，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见钟越听得很认真，又加重了一些语气，“况且，据阿姨所知，你的易软公司现在遇到了瓶颈，几个大的应用市场都暗地里下手，易管理的下载量增长减缓。以后想要继续推广，就需要庞大的资金，光靠你的易畅游公司，肯定是支撑不下去的。所以，需要融资。” 钟越听她说完，觉得她说得在情在理，确实是下过一翻工夫。只是，她故意不提最重要的东西，让他相当失望。 见他神色一直很镇定，丝毫不显急燥，赵静梅就知道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能具备这样的城府，说明这一年来，他所取得的成功，并不完全是侥幸。 她端起茶杯，问，“你觉得阿姨说得怎么样？” 钟越斟酌了一下，不答反问，“不知道现在您是以慧兰母亲的身份，还是以诚影传媒集团的董事长的身份来跟我谈？” 赵静梅一笑，“有区别吗？我既是慧兰的妈妈，又是诚影的董事长。两个身份并无矛盾。” “对我来说，区别很大。” 钟越摇摇头，“阿姨您可能不清楚，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的时候，我不会掺杂进私人感情。如果您是以慧兰母亲的身份跟我谈，我觉得还是别谈为好，免得伤了和气。” 他语气很诚恳，在赵静梅听来，却感觉到他态度的强硬，潜台词就是――没得谈。 不过，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笑着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以你跟小兰的关系，咱们以后很可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好商量，不会伤了和气。” 她这话，简直像是某种许诺，钟越并不感到高兴，反而有点愤怒。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得到夏慧兰，会对她隐瞒，会耍无赖，甚至会用一些不太光明的小手段。 但有一点，他绝不会把她当成交易的筹码。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还是淡淡的，“对于您那一辈人来说，做生意，人情往来相当重要。有时候，凭借一个人情，就算产品不是最好的，也能在众多的竞争中胜出，把生意做成。” “但是。” 说到这里，他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在我这里，生意就是生意，没有人情可讲，不管是谁，跟我的交情有多深厚都没用。” 这句毫不客气的话，让赵静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要说话，钟越歉然道，“阿姨，我年轻，性子直，如果有什么不中听的，您别放在心上。” 赵静梅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到原先的慈祥，平静地说，“如果我是以诚影集团董事长的身份跟你谈呢？” 钟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易畅游公司不接受投资入股。” “第二，易软公司上个月跟黑槐资本谈判，他们原本想注入一亿美金，换取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被我拒绝了。不知道，您打算出什么样的价格？” 赵静梅眼皮跳了一下，这件事情，她当然打听到了。两个月前，钟越就跟黑槐资本提出了一个在当时不可思议的价格，就是一亿美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当时，黑槐资本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谁知过了一个月，经过改版后的易管理软件，除了一开始有所回落外，很快又开始强劲的增长。黑槐资本再次找上了钟越，同意了上一次他的报价。谁知道，他将价格提高到了一亿五千万美金，还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是一个很离谱的价格，如果黑槐资本同意了，那就意味着易软公司的估值达到了六亿多美金，四十多亿人民币。而手握百分之八十五股份的钟越，身家也将超过五亿美金。 她奋斗了十几年，历经多少次艰辛，绞尽了多少脑汁，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挣得这份家业。 而钟越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仅用了一年的时间，身家就有赶上她的趋势，叫她如何不嫉妒？ 钟越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绝对出不起这个价格，别看诚影媒体集团的市值高达五百亿。但是想要一下子拿出一亿美金出来只怕都够呛。 换句话说，诚影集团根本就买不起易软公司。钟越清楚，赵静梅更加清楚。 一开始，赵静梅之所以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想借着女儿夏慧兰与他的特殊关系，能以低价入股他的公司。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强硬，一点都不给她机会。 既然这个目的达不成了，她很快就调整了策略，说，“我可以拿诚影集团的股票，加一定的现金，跟易软公司置换。” 钟越见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态度，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恕我直言，易软公司要推广，需要的是现金。贵集团的股票，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赵静梅皱起眉头，“别小看诚影集团十几年来建立起的渠道和人脉……” “比渠道，比人脉，诚影集团比得过黑槐资本吗？”钟越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为何要舍易求难，接受你的入股？” 赵静梅脸色铁青，冷冷地说，“难道在你的心目中，公司比慧兰还重要吗？” 钟越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看起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想好了，走出这个门口，以后你就别想见到慧兰。” 还没走到门口，钟越就听到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他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我很珍惜慧兰，但是，我不受威胁。刚才您说的那句话，我不会告诉慧兰，以后，我还会再来拜访。”说完，推门而去。 PS:马上就二十万字了，这一周，可以说是上架之前，本书最重要的一周，这一周的成绩，直接影响以后的成绩。我恳请大家，有票的，把推荐票给我。作为一本新书，真的非常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了。 ------------ 094 你想见哪个 钟越走出夏家大门，迎面一股热浪袭来。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头有点恍惚，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 去年，天气也是这么闷热，他还只是拿着几千月薪的小白领，为了是否留在这座城市而摇摆不定。 现在，他的生日又快到了。相比一年前，他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这种变化还不太明显，直到今天，面对夏慧兰的母亲，一个市值五百亿的大集团的董事长。他可以不卑不亢，从容但坚决地拒绝她的入股要求。丝毫不畏惧对方事后可能的打击报复。 他这才恍然醒悟，仅仅一年的时间，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底气。论财富，论地位，论背景，论权势，他现在都远远无法跟夏家相比，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这是一年来，他一步一个脚印，事业不断取得成功，能累积出来的自信。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这座笼罩在黑夜中的别墅，猜测着哪个窗户是慧兰的房间。 很快，他就收回目光，开车走了。 ………… 钟越刚刚回到楼下，就接到了夏慧兰的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对面说，“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从她略带撒娇与埋怨的语气中，他就知道赵静梅没有跟她说起刚才的事。 不管赵静梅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自然也不会提，说，“突然有点紧急的事，叔叔阿姨没有生气吧？” “我爸倒没什么，就是我妈有一点点不高兴。” 钟越说，“那你要帮我说点好话才行。” “我才不要。你都没问我有没有生气。” “那你生气了没有？” “有，很生气，非常生气。你得好好补偿我。”夏慧兰说着，自己先笑出了声，听到他也在笑，嗔道，“你不许笑。”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唔――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电话那头，夏慧兰想了一下，有了主意。 “好，想到后，你就跟我说。” ………… 钟越回到家，父母还在客厅看电视。见他开门，刘桂芳看了一下时间，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边脱鞋，边说，“不早啊，都快九点了。” “你妈她啊，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住了。”钟良兴插了一句。 “我今天是出去吃饭，又不是加班――”正说着，他忽然意识到父母话中的意思，有些好笑，“你们啊，就别为我担心了。” 刘桂芳拉着他坐下，“小越，你肯上进，努力做事业，这是好事，爸妈都支持。但是，终身大事也一样要抓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正经谈个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你可是咱们钟家的独苗啊。” 这些话，前两年，他每次回家，老妈就会在他耳边唠叨一遍。现在住了快两个月了，还是第一次提起，难为她忍了这么久。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桂芳轻轻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每次跟你说这个，你都是这样唬弄我。” 说着，她又忍不住问，“告诉妈，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出去约会？” “是啊。”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真的？”刘桂芳反倒有点怀疑了，“那你过两天，把人带回家里吃顿饭，让我跟你爸见一见。” “好啊。” 钟越心里玩心忽起，半真半假地说，“你们想见哪一个？” “哪一个？”刘桂芳先是一怔，然后又拍了他一下，“跟你说正事，你尽给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真的想气死我啊。” 钟越笑道，“我跟你说真话，你又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那行，你就说你有几个女朋友，都带回家里来，让我跟你爸见识一下。”刘桂芳哪里会信他。 他摇头，“那肯定不行，真一起带回家，她们还不得打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刘桂芳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你随便带一个回来也行，这样你总没有理由推脱了吧？” “行，就这个周六吧。”钟越一口答就了下来，然后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看着他走进浴室里，刘桂芳还是有些不放心，问自己丈夫，“你说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会不会到时又找什么假口拖延。” 她叫了两声，见他完全没有反应，用力拉了他一下，“老钟，问你话呢。” 钟良兴听她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说，“你没发现小越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吗，我看他现在主意正得很，用不着咱们操心，也操心不了。” “可是……”刘桂芳有点迟疑。 “行啦，看电视。” ………… 这个时候，夏家。 女儿夏慧兰已经回房了，夏远博从书房里出来，见妻子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他没同意？”夏远博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点红酒，坐下来陪她一起喝。 赵静梅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平静地说，“是我太小看他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夏远博看着她。 赵静梅说，“你应该清楚，因为近两年几次决策失误，董事会对我意见很大。所以，我急需运作一些成功的项目，挽回董事会对我的信任。钟越的那两家公司，就是最好的目标。” 夏远博沉默了片刻，说，“你应该听说过，黄斌的未来投资，曾经想要入股钟越的公司，结果当天晚上，未来投资的总经理张文昊就车祸身亡。” “那只是个意外。”赵静梅目光闪动，晃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这件事，她显然也调查过。 夏远博缓缓摇头，“张文昊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黄斌更清楚，他跟我说过，那天既不是下雨，也没有雾，张文昊更是一点酒都没有沾。以张文昊的谨慎那样的人，会把刹车错当油门？他不信” “他怀疑张文昊的死有问题？”赵静梅死死地盯着他，“有证据吗？” 夏远博轻轻叹了口气，“他事后偷偷查过，车子没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所以，他只能把这件事，当成意外。” 赵静梅沉默了，片刻后，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PS：上榜了，真心谢谢各位。说真的，新书期是最难熬的，我记不清一天会打开页面多少次，看看推荐票涨了没有，接着又打开后台，看收藏涨了没有。心情也随着数据的增长起起伏伏。现在终于快看到曙光了，在最后几周里，的，能投一张。感谢。 ------------ 095 苗云曼的决断 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都是普遍联系的。只要发生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其中涉及到的人越多，就越不可能瞒得住。 就像苗云曼，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女儿谈恋爱了。一些传言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而且，就住在这栋楼里。 当住在隔壁的张大妈告诉她，曾见过秀秀跟一个男人在电梯里手牵手的时候。她头脑嗡的一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 难以形容当时的感觉，伤心，失望，愤怒…… 只是，她忍住了，没有去质问女儿，就像往常一样，去接她放学，顺便买菜，回家做饭。 她是过来人，很清楚质问和责骂，不但不能让女儿离开那个男人，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所以，她一边不动声色，只是平时紧跟着女儿，不让她跟那个男人有接触的机会。一边瞒着女儿把工作给辞了，准备带着女儿回老家去。彻底隔断两人的联系。 花了两个月，终于完成了交接工作。只等学校放假，借口带着女儿回老家暑假，就再也不回羊城了。 而这一切，都要瞒着女儿，只要造成既成的事实，她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 她连做了十几年的工作都能辞掉，可见她决心之大。 ………… 这天早上，她送女儿去上学回来，等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因为知道女儿的男朋友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挺眼熟的，应该见过几次。长得不是很高，样子也普普通通。进了电梯后，她留意到他按的是十九层。马上，她就想起了刚认识的那个热心的刘婶，也是住在一起，还听她提起过，有一个儿子就是这么大年纪。 “应该就是刘婶的儿子。”她猜测着，但是怕弄错，就没有问。 很快，电梯到了十八层，她走出电梯，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一件事。 秀秀和刘婶是认识的，还去过她家里玩。而刘婶的儿子，年纪跟隔壁家张大妈描述的年纪差不多。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刘婶的儿子，刚才的那个年轻人？ 她越想越对头，只是，这种事情不能乱说，还得再确认一下。她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 此时，楼上，钟越走出了电梯门，刚才居然跟秀秀的母亲两个人坐一部电梯，让他浑身不自在。而且，刚才她明显多看了自己几眼，难道她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他心里想着呆会给秀秀发个信息，让她注意一下。 其实，自从他跟秀秀在一起后，就没有想过能一直瞒下去。特别是她有着一个神经非常敏感的母亲。 他只是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只要等秀秀上了大学，她母亲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如果实在隐瞒不下去，他也并不畏惧，他担心的是，秀秀会受委屈。 ………… 八点多，钟越最先来到手游公司，先去看一下几个开发小组的进展。第一个，当然是周灿的大型3D手机网游。 “进度到哪里了？”钟越进到周灿他们的办公室里，一开口就问。这个游戏，周灿已经弄了两个多月，已经超出了预计的时间。 周灿脸上胡子拉渣，不知多久没剃过了，他一脸自信地说，“只剩下最后的检测了，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开始内测。” “好，我再给你一周的时间。”钟越知道他并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是被李新光的成功给刺激到了。 如今，公司里正在运行的游戏有五个，其中，上个月流水破亿的两个。 一个是《纳斯英雄传》，经过四个版本的更新后，这个原本不算大火的游戏，竟然低开高走，每更新一个版本，月流水就会有大幅度的增长，上个月，月流水更是顺利破亿。 而另一个游戏，则是李新光的《一统三国》。这部李新光精心打造的游戏，一经上线，表现就非常强劲，首月的流水就突破了五千万。 原本，钟越为了奖励李新光，想让他负责一个新的大型游戏，没想到他还不愿意，提出想继续做《一统三国》。想要将它做成一个成功的系统。 钟越尊重他的选择，同意了他的要求。上个月，第二版的《一统三国》一出来，月流水就破了亿。 李新光的成功，自然也刺激到了其他的开发小组。纷纷向他学习，为了做出精品游戏，宁愿多花时间，也不想仓促推出还未完善的游戏。 这种风气，钟越是乐见其成的。说到底，手机游戏是要靠本身的质量说话的，留不住玩家的游戏，再怎么推广也是白搭。 从周灿那里离开后，他又看了一下公司最新的项目，《帝武》手游的开发。这个项目，他交给了刚刚立下大功，《纳斯英雄传》后面两个版本的开发组长蔡轩。 这个蔡轩，是最先跟着周灿进公司的那一批人，在公司里，一点都不起眼。周灿另组一队后，钟越凭着他平时的表现，把他提拔起来，成为新的小组组长。很快，他就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纳斯英雄传》最新版本能大获成功，除了其它的一些因素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游戏的质量过硬，其中功劳最大的，当属蔡轩。 但是，不管《纳斯英雄传》获得多大的成功，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周灿，因为他是最初的策划。 所以，当钟越问蔡轩愿不愿意接手《帝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现在，《帝武》动画片已经播到了第六集，随着口碑的发酵，每日的播放量节节攀升，最新一集的日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一千万。虽然跟那些大火的电视剧相差很远，但是以动画片而言，简直火得一塌胡涂。 “游戏的开发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预计后天就能进行内测。”蔡轩跟钟越汇报。 这个项目，在《帝武》的动画还在制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启动。原本打算是跟动画片同步上线，结果准备内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BUG。蔡轩就跟钟越提议，把内测延后，重新检查游戏，看还没有类似的BUG。 这种严谨的态度，钟越很欣赏，同意了。延迟几天上线，或许会少赚一些钱，但若是因为急功近利，砸了招牌，那更加得不偿失。 钟越在几个小组都转了一遍，又处理了一些其他事情，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下午，他就上楼到易软公司办公。 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秀秀的电话。 “我妈妈出事了。”电话里，秀秀的声音带着哭腔。 PS：更完这一章后，字数就达到二十万了。撒花庆祝。大家给几张票鼓励一下。说真的，分类榜那里竞争太激烈了，我这小心脏啊，有点受不了。票。 ------------ 096 单亲 钟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区，上到十八楼，刚走出电梯门，就见到秀秀背着书包，无意识地门口走来走去 “秀秀。”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他心中一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大热的天，她的小手却是一片冰凉，他用力握紧，“别怕，我来了。” 一见到他，秀秀眼中就蒙起一层水雾，用力忍住，哽咽着说，“妈妈，妈妈被人给带走了。” “别着急，慢慢说。” 秀秀顺了顺气，让情绪平复了一些，详细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下午，苗云曼像平常一样去接她放学，回家的路上，还顺道买了晚上的菜。直到回到家门口，就见到有几个穿制服的人等在那里。 那几个人说是有一件案子涉及到苗云曼，要带她回去协助调查。 苗云曼看过他们的证件后，把家里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了女儿，叮嘱了几句，就跟他们走了。 接着，秀秀着急之下，就给钟越打了个电话。 钟越问了几个细节，秀秀说她妈妈和那几个人谈话的时候，把她给支开了，没听到具体的内容。 其实，刚才接到秀秀的电话，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是赵静梅搞的鬼？他前脚刚拒绝了她入股的提议，秀秀的母亲后腿就跟着出事，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只是，他跟秀秀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汪眉一个。最近两个月，秀秀母亲看得紧，两人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赵静梅找人跟踪他，也不可能发现。 他自己就身怀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保密这方面，自然是格外的重视。随身都带着反窃听的仪器，手机也进行过特殊的加密处理。想要窃取他的信息可没那么容易。 暂时先排除掉赵静梅搞鬼的可能，那么很可能是秀秀母亲自己身上的问题。 他想了想，问她，“你妈妈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周阿姨。”秀秀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 “知道她家在哪吗？” “我去过” “走，我们去找她问问。” ………… 周阿姨家在另一个区，有点远，这个时候正好是晚高峰，为了赶时间，钟越没有开车，而是带着秀秀坐地铁过去。 地铁上，人群非常拥挤，钟越让秀秀靠着车厢站着，他两手撑在车壁上，将她整个护在身前。 “你有没有亲戚在这边？” 钟越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不方便过多地介入到她母亲的事情里。如果她们家有亲戚在这边，由她亲戚出面自然是更好。 秀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舅舅和姨妈他们，都在老家那边。” 钟越心里一叹气，他很早就猜到，秀秀是出自单亲家庭，因为她从来都没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她不提，他也体贴地从没问过。 现在，他问起她家亲戚，她只说舅舅和姨妈，却不提父亲那边的关系，这一点也不正常，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这种时候，自然不适合问这种事。免得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你放心，有我在。”钟越心中怜惜，语气郑重地说，“我保证不会让你妈妈出事。” “嗯。” 秀秀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以往的生活一直是风平浪静，骤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惶然无助，到了现在有点心力交瘁。 她头倚着钟越的肩膀，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到站后，钟越虽然有点不忍，还是轻轻将她推醒。 出了地铁站，他们拦了一辆计程车，到那位周阿姨家的时候，她家正在吃饭。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吃饭了。” 周阿姨把他们带到房间里，钟越先跟她道歉。 “你是？”周阿姨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钟越说，“我是秀秀的表哥，现在姨妈她突然被人带走了，想来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来找您了。” 周阿姨一听，叹了口气，“没想到云曼她辞职了，还是被卷了进来。” “辞职了？” 钟越看了秀秀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他问，“周阿姨，是不是你们单位出了什么事？” 周阿姨点点头，“公司的老总被人给举报了，现在上面派人下来查，云曼原先是公司的会计，被带去问话只是例行公事，你们别太担心了。” 钟越想了想，问，“姨妈她是老总那一派的人吗？” 周阿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哪一派都不是。” 钟越又问，“你们老总倒了，谁最有可能上位？” “你问这个干什么？”周阿姨忍不住奇道。 钟越说，“多了解一下情况，多做一些准备。” 这一下，周阿姨就觉得云曼这个外甥的不简单，她思考了一下，“应该是林副总吧。” 钟越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告辞了。 ………… 钟越带着秀秀回家，苗云曼还没有回来，就把她带到自己家里，让父母陪着她。叮嘱了一声，出门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深刻体会到，在官场上没有人脉的不便来。一旦碰到什么事，想打个人打听都不知道找谁。 思来想去，他勉强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他刚开第一家手机店时，跟他一次拿了三百台手机的孙老板。之后他们也有过几次合作，直到他把手机店结束掉后，就没再联系过。 他还保留着电话，打了过去，约对方出来吃饭，孙老板一听是他，立马就同意了。 等到了地方，两人寒暄了几句，钟越就问他知不知道苗云曼牵涉到的那件案子。 “我说你怎么突然联系我了，原来是有事啊。”孙光南这时才恍然，笑道，“你还别说，这件事我昨天才在饭桌上听人说起一些内情。我看，那个老总多半是要倒霉了。” 钟越一听，精神一振，将苗云曼的情况说了一下，问他，“你看她会不会受到什么牵累？” “这就要看经她手的账有没有问题，只要账目清楚，问题就不大。要是账有猫腻，那就很难说了。” PS：周二了，大家看一下还有没有推荐票，看完记得投啊。 ------------ 097 有点悬（求票） 钟越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有“成长系统”这样的黑科技在手，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特别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里。 他之前没有刻意去结交官场上的人物，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只是，以他之前的身份，能结交的，都是最基层的人物，关键时候能发挥的用处有限。 至于稍高一些层次的人物，可不是那么好接触的，费时费力不说，因为身份不对等，还得卑躬屈膝地奉承讨好，他才不愿意这样作贱自己。 他又不用靠勾结这些大人物来挣钱，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要他以后功成名就，不用他刻意去结交，自然就会认识许多大人物。因为到了那时，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人物。 在苗云曼涉及到的这个案子里，他能做的，其实相当有限。能把内情打听清楚已经不容易。如果苗云曼真的被定了罪，他也不可能把人给捞出来，那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孙哥，拜托你一件事。”钟越给孙光南倒满了酒。 孙光南笑道，“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挺对我的胃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我知道你朋友多，人脉广。就刚才那个案子，我有一个朋友被牵涉进去了，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她有没有受到波及。” 听到是这种事，孙光南沉吟了一下，说，“这事并不难打听，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 钟越听他的意思，愿意帮这个忙，心中一喜，说，“她叫苗云曼，原来是会计，已经辞职了。” “行，我明天就帮你打听一下。”孙光南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钟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桌面上推过去，“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哎，别！”孙光南按住他的手，说，“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这样就是瞧不起我。” 钟越说，“总不能让你为了我的事情奔波，还要自己贴钱吧，那不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个发小，刚巧就在那个案子的调查组里。”孙光南把信封推了回去，“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这个就拿回去。” 见他态度这么坚决，不像是做做样子，钟越便不再坚持，以后找机会，把这个人情还回去就是了。 “听名字，是个女人吧。” 说完正事，孙光南开玩笑地说，“你这对她的事这么上心，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钟越解释说，“别误会，她算是我的一个长辈。” “是我失言了。”既然是长辈，孙光南自然不会再开这种玩笑，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来，喝酒。” ………… 钟越回家的时候，先到秀秀家看了一眼，苗云曼还没回家。他担心秀秀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就留她住下来。 秀秀睡他的房间，他睡的沙发。 “现在看来，房子有点小了。” 他躺在沙发上，想到这个问题。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没想到父母也会在一起住。两房一厅的小套房，三个人住确实有点小。 不过，他在这里住久了，还不想搬家。就打起了隔壁屋的主意，他知道隔壁的住户上个月搬走了，现在还没租出去。不如跟房东商量一下，把房子买下来，两间打通，就够宽敞了。 第二天，秀秀起来后，精神不太好，显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吃完早餐，钟越开车送她去上学，下车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说，“到了学校，别胡思乱想，不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我已经托人去打听，很快就有消息了。” 秀秀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将他的手放下，说，“我不怕了。” 一直看着她走进学校，回过头来向这边挥手，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孙光南的电话，说是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电话里说话不方便，约他出去外面。 他跟汪眉说了一声，开车去跟见孙光南。 “你那个朋友的事，只怕有点悬。”一见面，孙光南没有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 钟越皱了皱眉，“问题很严重吗？” “按我那个发小所说，苗云曼的账上面，有几个不是很清楚的地方，数目不大，按理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两个被查出问题的会计，一口咬定她也有参与。这样一来，就有点麻烦了。” 孙光南跟他解释，“她的问题，可大可小，就看负责调查的领导怎么定性了。不过，听我朋友的意思，很不乐观。” 钟越盯着面前的杯子，想到的，却是秀秀早上在车子里，为了不让他担心，故作坚强的样子。 “钟越，钟越……”孙光南见他不说话，有点担心，叫了他几声。 钟越抬起头来，问他，“你知道负责这个案子的领导是谁吗？” “你不会是想去求情吧？”孙光南神情有点迟疑。 钟越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自己去说，你只要告诉我他的电话和住的地方就行。” 孙光南知道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怕连人都见不到。不过他没有多劝，这种时候，劝了也没用，答应帮他打听。 ………… 傍晚的时候，钟越收到一个信息，上面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地址。记下来后，他把信息给删了。 到了晚上，他坐着计程车，来到一家宾馆附近，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见四下无人，放出了小飞碟。 小飞碟贴着墙壁，停在一个窗户前，然后折返，飞回到他手里。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在隔着一条街的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 一连两个晚上，他都到这间房里来，呆到天亮才离开。 PS：后面追得好紧啊，马上就要被爆了，支援。 ------------ 098 投桃报李 钟越通过两天的监听，对整个案子的进展也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比大部分调查组的成员知道更多的内幕。因为他听到了调查组组长的几个电话，从只言片语中，大致能推断出一些事情。 苗云曼原先工作的单位是省电视台，被查的，是电视集团的董事长。至于被查的原因，不外乎有人盯上了他的位置。 可是，调查组这些天，并没有找到够份量的证据，所有的罪名，全都被广告部主任和财务部的主任给扛了下来。这无疑让后面的人有点着急，拼命地找线索。在这种的情况下，苗云曼纯属遭了池鱼之殃。 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苗云曼被定罪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甚至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钟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万一苗云曼真的进去了，他不敢想像对于秀秀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哪怕是为了秀秀，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当然，前提是苗云曼的事并不大，如果她真的被查出了重大问题，那他也无能为力。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有一个比较有份量的人帮忙说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放过。 至于要找谁，就看他先在哪里找到突破口了。他可不光光是监视着调查小组之边，还有被调查的台长的家属那里，广告部主任家属那里，几个重要的嫌疑人那里，和幕后黑手那里。 不知道是钟越的幸运，还是苗云曼运气好，仅过了一天，他就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在财务部主任的家里，一个隐秘的帐本被他的家人发现了，为了保密，那个妻子把账本藏到还在上小学的儿子的书包里。 钟越当天晚上，就派出蜘蛛机器人，把这个账本悄悄地偷了出来。他虽然看不懂，但是从那个财务部主任的妻子那么着紧这个账本来看，肯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结合从调查组那里监听到的信息，这个账本，很可能是扳倒台长的重要证据。 就凭这个账本，保一个苗云曼自然是绰绰有余。只是，这个东西交给谁，怎么交，都是有讲究的。 位置越高的人物，往往疑心越重。要是就这么直接交过去，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害了苗云曼也说不定。 他仔细考虑了一翻，用“成长系统”将账本复制了一份，连夜派出蜘蛛机器人，把其中一份放回了原位。 ……………… 第二天，钟越再一次把孙光南约了出来，问他，“你认不认识电视台的购片部主任？” “怎么，你还不死心啊？”孙光南猜到他的心思，劝道，“有些事，不该咱们掺合的，尽量还是别掺合，别到时候帮人不成，自己还惹了一身的骚。” 钟越感谢他的好意，解释道，“不全是因为那件事，我最近投资了一部动画片，一直想要卖给电视台，只是没有路子，所以找你问问。” “你不是在做手机游戏吗？怎么又跑去投资动画片？”孙光南有点诧异，“我可听说，做动画片很难挣钱的。” 钟越说，“个人兴趣，挣不挣钱倒无所谓。算是圆了小时候的一个梦想吧。” “虽然你的手游公司现在很挣钱，但也要悠着点花吧。” 孙光南稍微劝了一句，想了想，说，“购片部主任的话，我还真不认识。不过我有个朋友在广告部，幸运地没有被牵涉到那个案子里。让他帮忙介绍一下，应该没问题。” 钟越说，“可不可以尽快安排，我这事挺急的。” 孙光南说，“行，我待会就跟我那个朋友打电话，今天晚上试着能不能约出来。不过，能不能谈成，就看你自己了。这个我还真帮不上忙。” “你肯帮我介绍，就已经帮了天大的忙了。” 钟越说着，沉吟了一下，问道，“对了，上次听你说，想缩减网店的规模，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孙光南就忍不住叹气，“现在竞争变激烈了，苹果手机的利润越来越低，真没什么赚头。只能削减一点开销，裁点人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钟越说，“不知道你没有想过卖点别的东西？” 孙光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路子？只要能挣钱，卖什么不是卖呢？你快说。” “卖周边。” 孙光南帮了他几个大忙，他当然要投桃报李，提议说，“我投资的那个动画片，现在网上播得还挺火的，做周边的话，只要定价合理，肯定有搞头。” “周边？”孙光南觉得有点不靠谱，“现在到处都是盗版山寨，做这个能挣钱？” 钟越说，“在版权意识这方面，国内确实不如霓虹和米国。不过，人口基数摆在那儿，肯定有人会买正版，只要价格不太离谱，挣点小钱还是没问题。” 在霓虹，周边产品是动漫作品的利润大头，就连米国的电影业，周边的利润比重也越来越高。 钟越当然不会忽视这个巨大的市场，现在确实是盗版横行，正版的推广困难重重。但他还是决心去做。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咱们合股一起干，由你来管理，你觉得怎么样？”他这样提议。 孙光南一拍手，说，“就这么说定了。说实话，我早就佩服你挣钱的能力，我信得过你。来，干了这一杯，咱们以后就是合伙人了。” “来，干杯。”钟越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 晚上，一家高档的酒楼里，几个人推杯换盏。 “小钟啊，你的名字我是久仰了，没想到你本人是这么年轻，真是人不可貌相。” 电视台的购片主任是个三十七八的男人，很健谈，一听钟越的来意，眼睛就是一亮，打量着他，啧啧称奇，“你做的这部动画，不说别的，画面绝对是顶尖的，我看就是霓虹那边，也没几部能达到这种水准。” 钟越谦虚地说，“柳主任过奖了。都是团队成员的功劳。” 柳主任脸色有点可惜，“可惜，你这部动画质量是没得说，只是内容方面，稍微有点触线。一般电视台，都是倾向于播放更低龄向的动画。” 听到这里，孙光南和他的朋友都借机上厕所离开了，酒桌上，只剩下钟越和柳主任两个人。 “柳主任，其实我今天来见你，主要不是为了动画片。”钟越终于找到了机会，说道，“我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关于你们财务部主任的秘密账本。” “嗯？”柳主任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PS：周三了，票。 ------------ 099 谈条件 “什么秘密账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柳主任语气冷淡了下来，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 见他在那里装蒜，钟越有点遗憾地说，“看来我是找错人了。”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哎。” 柳主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饭都没吃完，这么着急做什么，来坐。” 一边给他倒了杯酒，一边说，“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挺感兴趣的，不妨说来听听，就当做是闲聊嘛。” 钟越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说出来，“我有个朋友是你的同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叫什么名字？”柳主任顺着他的话问道。 “苗云曼，之前是在财务部。” 柳主任回忆了一下，恍然说，“我记得，那可是财务部的一朵花啊。她怎么了？”他知道钟越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女人。 “最近你们老总的案子，她也被卷进去了。”钟越叹气道，“也怪她粗心大意，有几个账没做好，数目不大，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碰到这样的事情，调查组的神经很敏感。看他们的意思，是想从严从重地处罚。” 听到这里，柳主任就明白了，沉吟了一下，说，“只要苗会计没有参与进去，调查组应该能明察秋毫，一点小过错嘛，自然要网开一面。” 虽然话没有说透，但这已经是他给的保证了。钟越自然听得出来，只是，他拿着酒杯，既不喝，也不说话。 柳主任愣了一下，明白了过来，笑道，“对了，你的那部动画片，虽然不够低龄化，但我觉得也没什么触线的地方，原则上是没有问题。当然了，在价格上，我能给出的价格很有限，集团有集团的规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钟越终于笑了，“我理解，绝不会让主任你为难的，价钱就按规定的来。在播出的频道上，就要主任多费心了。” 作为省级的电视集团，下面有好几个频道，上卫星频道和地面频道，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柳主任咬咬牙，说，“我尽量帮你争取，但是能不能成，就不能保证了。我只是购片部的主任，只有推荐的权力。” “劳烦主任多费心了。” 钟越已经提出了两个条件，自然不会贪得无厌，说，“我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你们财务部的主任，偷偷藏了一个秘密账本。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账本肯定还在他家里。” 柳主任皱着眉头，“但是，胡主任是重大的嫌疑人，家里肯定被搜查过，似乎没什么发现。” 钟越笑着说，“我想，他们肯定没有搜过他儿子的书包，也对，谁会想到要去搜一个七岁小孩子呢。” 柳主任却是有点狐疑，以调查组的丰富经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错漏吧。不过见他笃定的样子，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 他站了起来，说，“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主任慢走。”钟越送出了包厢的门。 不一会，孙光南两人回来，见柳主任不在，都有点奇怪，“人呢？” “有事先走了，来，咱们接着吃。”钟越招呼他们。 孙光南见他气色不错，笑道，“看来，你的事办成了。” “是啊，办成了。” ……………… 柳主任办事效率非常高，到了第二天下午，苗云曼就被平安送回来了。得知女儿这几天都在钟越家里住的，她特意上门道谢。 钟越还不想跟她照面，没有在场，事前还特意交待老爸老妈，让他们跟苗云曼说自己出差去了，这几天都不在家，省得她有什么误会。 果然，苗云曼上门去道谢的时候，见只有两位老人在，就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他们的儿子这几天都不在家，心里松了一口气。 毕竟，女儿在别人家里住了几个晚上，哪怕有两个老人在，她也有一些担心，现在知道他们儿子那几天正好没在家，彻底放心下来。 其实，被带走的那天，她并不怎么担心，她一向都是明哲保身，从来都不参与进这些破事里面。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账还是被查出了问题。 当初，她是知道这几个地方有问题的，但那是主任让她做的，说出了事他负责。她胳膊哪里拗得过大腿，见涉及的金额不算太大，心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妥协了。 现在，问题被翻了出来。主任却矢口否认当时说过那样的话。那一刻，她真的抓瞎了。账是她做的，上面还有她的签名。这个罪名她无论如何也脱不去。 在里面呆的几天，她心中非常煎熬，她最最担心的是女儿，要是自己真有个什么事，女儿怎么承受的住。 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可以回去了，只是暂时不可以离开本地。调查组可以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只要把那几笔账补上就行。 这简直就是绝处缝生，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就这样，她稀里糊涂地被送了回来，见到女儿的那一刻，她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在那里受的那些煎熬，她一点也没有对女儿说。骗女儿说案子要保密，自己是证人，也不能离开。现在案子完结了，就回来了。 苗秀秀涉世未深，丝毫没有怀疑母亲的话。 等女儿睡着后，苗云曼想到眼前的困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那几笔账每一笔都不多，但是加起来，也有十来万。她所有的积蓄也才勉强够，暂时她又不能离开羊城，回家的计划自然是泡汤了。 她现在没有工作，再没了积蓄，那真是寸步难行。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份工作，不然母女俩的生存都成问题。她蹑手蹑脚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上网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易软公司？” 她在网站上一搜，同城的排第一个就是这个公司，见上面的月薪挺高的，自己的条件也挺符合，就拿笔记下，作为第一个备选的目标。 接着，她往下拉，又找了几个公司。 然后，就开始写简历。 PS：呐喊一声，再票。 ------------ 100 二亿美金 高速公路上，一辆保时捷平稳地行驶着，钟越坐在后座，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突然问，“还要多久才能到？” 驾驶座上的汪眉看了一眼导航仪，说，“半个小时左右。” 钟越点点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汪眉看了一眼后视镜，见他一点也不着急，有点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老板，要是这次跟企鹅谈不拢怎么办？” 钟越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还有千度和阿狸吗？” 汪眉着急地说，“可是，我觉得他们几家肯定是联合在一起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在同一天内，把易管理给下线了。他们怕我们超过他们，居然联合起来封杀，实在是太过份了。” 说到最后，她一脸的气愤。 “这四家公司本身的竞争就很激烈，不可以联合在一起。”钟越纠正她的话，“不过，在打压我们这个后来的竞争者上，肯定是有默契的。” 就在两天前，七虎，企鹅，千度等几个最大的应用市场，在同一天把易管理给下架了。从那以后，在这几个平台里，再也搜索不到易管理这个软件。 其实，几大平台的行动早有预兆，在半个月前，几大平台就不约而同地，将易管理从排行榜中去除，并且不再给易管理安排推荐位，哪怕给钱都不行。 没过几天，又将易管理的近似软件搜索的结果，排到了非常靠后的位置。 这些措施，给了正在高歌猛进，市场份额不断扩大的易管理当头一棒。增长明显减慢。 现在，几大平台更是把事情做绝，直接把软件下线，搜都搜不到。 显然，易管理的迅速崛起，给行业前三的七虎，企鹅，千度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动用这种手段来打压易软公司。 至于在安全软件领域里力量比较薄弱的阿狸，多半是出于逷制潜在竞争对手的目的，才会跟三大公司步调一致。 事情发生后，钟越第一时间派段羽，跟那那几个公司进行沟通，询问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几家公司的反应不一，七虎的态度最决绝，派人回了一句“无可奉告”。根本没有要谈的意思。 而企鹅，千度和阿狸的回应，就公式化许多，要么说是公司业务调整，要么推说有可能是系统错误。到了最后，都提出，想跟易软公司的老总见一面。 所以，钟越就来了，尽管他知道多半是谈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决定去一趟。不论机会有多渺茫，总是要尝试一下。 他去的第一站，就是合作最多，也是离得最近的企鹅。 汪眉听了他的话，有点忧心忡忡，“既然他们是铁了心要打压我们，这次约您去谈，肯定也是不安好心。” “那有能怎么办？” 钟越显得相当的冷静，说，“谁叫我们实力不如人呢。现在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申城，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把车开到了企鹅公司的总部大楼。 钟越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两人就被带到了一间会客室里。 等了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自我介绍说，“我是投资部的副总经理，李博文。” “我是易软的总经理，钟越。” 钟越站起来跟他握手，当听到他的职位的时候，就大致猜到企鹅要跟自己谈的目的。这事属于应用宝项目部的权职范围，来的却是投资部的人，可以说是八杆子都不着的关系。 “钟先生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年轻。” 李文博坐下后，赞叹了一声。他语气不急不缓，态度热情得恰到好处，给人感觉很有亲和力。 钟越笑道，“李副总特意来见我，总不会是来跟我闲聊的吧？” “钟先生够爽快。” 李博文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对你的易软公司非常感兴趣，想要收购，不知钟先生意下如何。” “不好意思，我没有把易软公司卖掉的打算。”钟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见他拒绝得那么干脆，李博文一点也不着急，笑着说，“钟先生不听一下我们的报价吗？” 钟越这一次，没有拒绝，做了个请了手势。 李博文伸出一根手指，“二亿美元现金，收购易软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而且，我们承诺，钟先生还将会主持易管理这个项目。” 听到这个数目，站在钟越身后的汪眉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二亿美元，就是近十三亿人民币。这可不是融资，而是收购，也就是说，这笔钱，全部属于钟越个人所有。 只要钟越答应了，就能一跃成为亿万富翁。这简直太疯狂了。 而且，钟越还能保留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易管理的项目负责人。并且，背靠着企鹅这棵大树，干翻七虎都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他就算在企鹅这个庞大的帝国中，也绝对是一方高层。 要是不答应的话，单靠融资，日后哪怕上市，也很难把七虎这样的巨头拉下马。如今的互联网产业，基本上已经形成了3+1的格局，一家新公司想要破围而出，做到这四家公司的高度，几乎不可能。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她有点紧张地看向钟越，等着他做决定。 钟越神色一动，显然也惊讶于企鹅的出价，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李副总确实有诚意，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并没有出售公司的打算。” 李博文有点意外，说，“钟先生不再考虑一下？这对我们两家公司，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不必考虑了。” 钟越的态度非常坚定，“公司我是不会卖的，到时如果易软要融资的话，肯定会优先考虑贵集团。” “那真是太遗憾了。” 李博文脸上有点惋惜，他非常看好这个项目，为此，他努力说服了董事会，开出了这样一个诚意十足的价格。没想到还是被钟越拒绝了。至于参与融资，拿不到太多的股份，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刘博文走后，应用宝的相关人员才出面，毫无疑问的，易软件重新上线的要求，被拒绝了。 ------------ 101 钱与事业 李博文出了会客室后，上到十楼，去见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总。这个企鹅帝国的缔造者和掌控者。 进到办公室后，马总正在处理公务，旁边，有两名助理手里拿着文件，正等着他签名。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博文，一边在文件上飞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笔，示意两位助理先出去。 等两名助理退出去后，他取下眼镜，拿软布擦了擦镜片，问，“跟易软公司的老板谈过了？” “刚刚谈过，他拒绝了。” 李博文顿了一下，见马总看了自己一眼，继续说道，“他态度很坚决，回绝得不留余地，我看他是真的不想卖。只是说，要融资的时候，会考虑咱们。” “而且，我打听到消息，黑槐一直想要入股易软，已经谈了好几次，都因为易软那边态度太强硬，只肯出让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要价也太高，一直没有谈成。我觉得这个钟越，野心很大。” 马总把眼镜重新戴上，仔细地叠好软布，说，“我记得他还有一家手游公司吧？” “是的，叫易畅游，现在有五款游戏，主要是跟集团的应用宝合作，我查过，这五款游戏上个月的流水加起来有三个多亿。”李文博对钟越两家公司的情况都很了解，数据张嘴就来。 马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说，“这就是他的资金来源？” “是，马总，您的意思是？”李文博询问道。 马总说，“让应用宝那里，停止跟易畅游的合作。” “我明白了。”李文博点头。 马总这一招，可以说是釜底抽薪。钟越的易软公司，全靠易畅游赚的钱在支撑着。而易畅游最主要的合作对象，就是应用宝。 一旦应用宝全面取消与易畅游的合作，对于易畅游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而没有了资金来源，易软公司只能靠融资了，企鹅就可以通过融资，获取一部分股份。日后如果易软公司发展得好，上市之后，企鹅就可以进行收购，以它的财力，只要肯下定决心，要拿到超过百分五十的股份，并不是问题。 李文博谈完事情，没有多呆，起身说，“那我先出去了。” 马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上易管理三个字，还特意圈了两个圈。 他那么重视易管理，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目前，在手机安全软件上面，企鹅的产品市场占有率仅次于七虎。但是，他很清楚，那是得益于企鹅自身的渠道，而不是产品有多么出色。 在这方面，想要赶超七虎，非常难。 而易管理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个软件的功能相当出色，如果由企鹅来推广的话，绝对有希望把七虎给拉下马。 而一旦失去了移动互联网的领头羊位置，对七虎的打击将是巨大的。就像威讯之于企鹅一样，移动互联网是各大巨头的未来。失去了未来，七虎这半个巨头，也将不再是威胁。 之前李文博的报价，仅仅是一个试探，如果钟越有这个意向，价格还可以提。结果钟越拒绝得极为干脆，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这才不得不改变策略，打起了上市后收购的主意。 ………… 而此时，钟越已经登上了前往钱塘的飞机，机票是早就订好的，两张头等舱。 钟越没有休息，腿上放着笔记本，在处理一些事务。突然，他的手一顿，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看你这一路，憋得够难受的。” 坐在他旁边的汪眉有点期期艾艾地说，“老板，那两亿美金的现金，您就一点也不动心？” 钟越闻言，把笔记本给合上，看着她，问，“你觉得，如果发展顺利的话，咱们公司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最起码，能够上市吧？”汪眉这样说。 钟越笑道，“你就这么点追求啊。上市公司也分不同级别的，十几亿的，几十上百亿的，几百亿的，几千亿的，甚至是上万亿的。” 汪眉眨着眼睛，说，“怎么也得，几百亿吧？” “如果说，我的目标是几千亿美金呢？” 钟越还是第一次向身边的人透露出自己的志向，“把公司打造成企鹅千度阿狸那样的商业帝国。” 汪眉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她很清楚，老板并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也就是说，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虽说每个创业者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梦想着有一天，公司会成为企鹅那样的大企业。但能做到的人，到现在一个都没有。 不过，老板可不是说说而已。想到刚才在企鹅那里，面对着两亿美金，还有加入企鹅的诱惑，老板也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有着极大的野心，怎么可能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易管理再怎么出色，面对着几大巨头的联手打压，也是前途渺茫，一旦易管理开始衰退，想要获得融资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在这个关口，企鹅出来谈收购，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企鹅做靠山，就不再惧怕其余几个巨头的打压，易管理的发展肯定是相当顺利。而钟越做为负责人，肯定是名利双收，再加上两亿美元的现金。怎么算，都是非常划算的一笔账。 钟越见她的神色，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说，“如果我只是想挣钱的话，只要把游戏开发平台拿出来，你觉得那些游戏公司会出多少钱来买？” 汪眉一怔，她知道手游开发平台对公司至关重要，但是却没想过，这个东西能值多少钱，她迟疑着说，“应该能卖很多钱吧。具体多少，我就猜不到了。” “要说钱，你是我的助理，手游公司每个月挣多少钱，你应该很清楚。” 钟越看着她，“我要是不开易软公司，光靠手游公司，想挣到两亿美元，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钱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我要的，是自己的事业。” PS：刚好一点钟，看在我码字码得这么晚的份上，给几张票票吧。 ------------ 102 机场偶遇 晚上八点，外面大雨倾盆。 候机厅的贵宾休息室里，钟越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汪眉从外面进来，坐到他旁边，小声说，“刚刚问过了，现在台风还没有过去，暂时不知道飞机什么时候能起飞，您看？” 钟越睁开眼睛，说，“那就在这里等吧，那么大的雨，没有车也走不了。” 上午，他飞到钱塘后，就去了阿狸，结果跟在企鹅那里一样，阿狸也提出了收购的要求，条件比企鹅更优厚一些，只要求购买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然而对钟越来说，保留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二十，都没什么区别。没有控股权，那还算是自己的公司吗？ 他拒绝了之后，自然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下午他正准备乘飞机去京城，没想到在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等到了机场，才知道台风要来了，飞机无法起飞，只能滞留在机场。 像他这样，被困在机场的人有不少，巧的是，他还见到了一个熟人。对方也看到他了。不知是不是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没有打招呼。 ………… “那个人是谁？” 坐在钟越斜对面的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年轻女人，问自己的同伴。 “哪个？” 那个同伴头上戴着宽大的帽子，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她问道。 “就对面那个。” 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对着钟越那边指了指，说，“我看你往那边看了好几次了，是不是认识的人？： “嗯，像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差异挺大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戴口罩的女人摇摇头，眼睛不自觉地又往那边看去。 穿黑裙的女人取笑她，“看你这么着紧的样子，难道是你的老相好？” “别胡说，要是被别人听到多不好。” “对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大明星，不能跟普通人传绯闻。”黑裙女子调侃道。 两个女孩自顾自地聊天，没有注意到，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频频地看着她们，等听到她们的说话声，突然指着戴口罩的女孩，大声说，“你是周茗。” 他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纷纷向那两个女孩看去。很快就认出那个戴口罩的女孩，正是最近很红的女明星周茗。 周茗见自己被认了出来，干脆脱了口罩，站起来，双手合在一起，对休息室里所有人说，“大家好，我是周茗。这次坐飞机去京城录节目，不想惊动别人。希望大家替我保密，谢谢。”说着，向四周鞠了个躬。 见她一点也不摆明星架子，人又礼貌，大家心里都颇有好感，纷纷答应下来。接着，就有人提着要合影。周茗一直保持着笑容，要合影签名的，都没有拒绝。 钟越见汪眉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笑地说，“要去就去吧。” “谢谢老板。” 汪眉脸上一喜，连忙过去，不一会，拿着手机回来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赞叹说，“没想到她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老板，你不是跟她认识吗？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你听谁说的？”钟越奇道。 汪眉想起上次差点被老板炒掉的事，有点惴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都说她肯给《纳斯英雄传》代言，都是因为老板。” 钟越点点头，这样的事情，会传出这样的流言也不奇怪，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我以前还在上班的时候，就跟她认识了。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明星。嗯，段主管跟她也挺熟的。” “原来是这样。”汪眉恍然，“那你怎么不过去？” “她是大明星，不方便。” ………… 周茗那边，终于跟所有找她的人合完影，坐回到位子上。她的同伴感叹道，“我发现，大明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工作嘛，不辛苦一点，怎么能成功？” 周茗拿过自己带的饮料，吸了一口。 “周小姐真是明星的典范，待人那么亲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最先认出她的男人，凑过来搭话。他四十岁来岁，头发秃得差不多了，满脸油光，笑起来的时候给人感觉很轻浮。 周茗也不好不理他，只能随口敷衍着。 “现在正刮着台风，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周小姐你饿不饿，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我不饿。” “周小姐这次去京城，不知在哪里落脚，不如我派辆车送你们吧。” “不必了，节目组安排有车。” “周小姐……” 周茗一起来的同伴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声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啰嗦，别妨碍别人休息好不好。” “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哦，我又不是跟你在说话。你多嘴什么。”秃顶男人当即骂了回去。 那女人还要说话，周茗拉住了她，“走，陪我去下洗手间。”说着，拿着自己的袋子，起身走了。 不一会，两人回来后，没有回原来的位置，而是向钟越那边走去，他的旁边，正好有几个空位。 “周小姐，你去哪，你的位置在这边。”那个秃顶男人一见，大声喊道。 这时，钟越骂道，“要吵出去吵，你以为是你家啊，这里是公共场合，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说什么？”秃顶男人大怒，正要骂回去。休息室里其他人都说了起来，“对啊，刚才就一起在那里瞎叫，吵得我头都痛。” “没看人家是想泡女明星吗？真是逗得一逼。” “就他？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尊容。” “说不定人家是土豪呢。” “土就有，豪还真看不出在哪。” “……” 休息室里不少年轻人，早就看秃顶男人不顺眼，现在有人出头，也跟着骂了起来，有两个人特别损，把秃顶男人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见犯了众怒，他也没脸再呆在这里，拿着东西灰溜溜地走了。 “谢谢你，钟越。”坐下的时候，周茗看着钟越，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 钟越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PS：有点事耽搁了，晚了一点。。 ------------ 103 绝对是真爱 “是啊，一年没见了。”周茗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一年前，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个是刚刚走入模特行业的小模特，一个只是广告公司的小职员。而一年之后的现在，彼此的身份，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钟越不用说，只要易软公司融资成功，身家就会飙升到几十亿。 而周茗这一年的经历，也堪称奇迹。 一年前，她刚刚拍完那个广告，就当上了一个电视剧的女主角，而且一经播出，电视剧大受欢迎，人也开始火了。 从一个刚入行的小模特，到电视剧的女主角，这种上位速度，简直比坐了火箭还快。 接着，她又接了三部戏，全都是担当女主角，而且一部比一部火，现在正在热播是一部古装剧，收视更是火得一塌糊涂。风头一时无两。 而她凭借着这四部戏，就成功挤进了一线的位置。可以说是星途坦荡，让无数在娱乐圈闯荡的女星们羡慕嫉妒恨。 周茗的成功，固然和她本身出色的条件，自身的努力与天赋有关。但要是背后没有强力的人物在推动，她一个小模特，就算天赋再出众，也不可能有导演会把她推上女主角的位置。 在这个圈子里，漂亮，气质好，有天赋的人很多，但是能得到角色的，未必就是最出色的那个人。 当然了，如果本身实力不行，就算背后的关系通天，女主角当了一个又一个，甚至拉影帝过来给她搭戏，也红不起来。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 “喂，茗茗，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吗？”周茗的同伴推了她一下，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钟越，和他身后的汪眉。 周茗这才想起给他们介绍，“这是钟越，以前我做模特的时候认识的。这是江晴，我一个远房的表姐。这位……”她看的是汪眉。 钟越说，“我的助理，汪眉。” “钟越，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江晴一听他的名字，就觉得非常耳熟。 周茗奇怪地看着钟越，“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没有。”钟越摇摇头，他倒是认识一个同样姓江的人，不知道跟这个江晴有没有关系。 “我想起来了，《帝武》的导演就是叫钟越。” 突然，江晴一拍手，兴奋地说道，“你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钟越奇道，“你也看这样的动画片？” “真的是你啊。”江晴见他没有否认，一脸激动地说，“土豪，咱们来做朋友吧。” 周茗好奇地问她，“你真的认识他啊？” “我天天追看的那部动画片还记得吗，就是他制作的。” 江晴两眼放光地说，“说真的，我早就想过要做出这么一部动画出来，可惜要达到我心目中的效果，投资太大了，我可没那么多钱。而且这几乎不可能收回成本，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投资的。” 钟越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一个女的网文爱好者。从她的话来，还是个富二代，人长得也不错。绝对是珍稀得像大熊猫一样。 “我说土豪，你都投了那么多钱了，怎么不买个好一点的版权？要是改编的是斗破，绝对比现在要火好多倍。说不定还能把茗茗的那部电视剧给干掉。”江晴有点遗憾地说。 钟越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动画片的受众，肯定不如电视剧那么广泛，收视想要超过电视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在动画制作上，我只是一个新人，拿不到太好的版权。” 江晴撇着嘴说，“你这部动画片，起码砸进去好几千万吧，你如果去跟土豆说，我才不信他不动心。说不定白送他都愿意。” 钟越笑笑没说话，这里面的原因，自然不能解释给她听。 “不过，你这部动画编得真不错，不光是画面出色，还有剧情，简直是太棒了，纯正的网文味。我看了第一集，就知道这个叫钟越的，肯定是个资深的网文读者。” 江晴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梗太少了。要是能出现萧炎啊，方寒啊，韩立这样的角色，那就更好玩了。” 钟越并不同意她的看法，“梗太多的话，风格就偏小众了，网文改编动画想要成功，还得是走大众路线，才有前途。” 江晴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又说起一件关心的事，“现在已经播到十四集了，我看介绍，第一季只有二十集。太不过瘾了。你们第二季什么时候出来？别跟我说，第二季就不做了。” 钟越说，“还要等一阵子。” “你可别啊。”江晴有点着急了，“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我看现在收视挺不错的，第二季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格。最多这样，我还有几百万，拿出来投资，再不行的话，还可以众筹啊，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愿意出这个钱。现在第一季已经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要是就这样不做了，就太可惜了。” 这一下，钟越真的对她刮目相看了，她对网文，绝对是真爱。想了想，他决定透露些情况给她，“放心吧，第二季的制作已经开始了，最慢三个月后就能出来。” 江晴一听，放下心里，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个想法，“你们制作团队还缺人吗？” 一旁的周茗见他们聊的那么投机，自己半点也插不进去，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听到这里，她忍不住了，拉了一下江晴，“你不是有工作吗。” “辞掉就行了，反正我也做得不开心。”江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PS：太困了，顶不住。今天就写到这里。晚安，最后，。 ------------ 104 无意中听到的阴谋 京城，机场外。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南方的台风，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 江晴拉了周茗一下，催她，“还看啊，人都走远了。” 周茗此时戴上了墨镜，加上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不怕被认出身份。她有些怅然地收回目光，跟着江晴一起，钻进了候在一旁的黑色奥迪里。 上了车后，周茗就脱下了眼镜口罩，拿着手机，手指停在屏幕上，脸上有些犹豫。 一旁，江晴欲言又止地看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我怎么觉得，钟越对你的态度，有点冷淡？” 她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看得出周茗对钟越的态度，跟对别的男人不大一样，最少，也有那么一点好感。 周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犹豫了好久，手指终于在屏幕上划了起来，发了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 “哦。” 就没了下文。 江晴见她有些闷闷不乐地放下手机，一时气愤，“这个钟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都主动给他发信息了，他都不理你？” 周茗勉强一笑，“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对，普通朋友。”江晴没好气地说，“你高兴就好。” 周茗没再说话，看着窗外出神。她心里多少明白，钟越对她这么冷淡，症结在哪里。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 。。。。。 江晴回到家里，见到家里有客人在，打了声招呼，“梅姨，好久不见了。” 梅姨笑得很亲切，“是啊，一年不见，咱们的晴丫头又变漂亮了。” “梅姨也比以前年轻了。” 她嘴巴甜地回了一句。见母亲和堂哥也在，知道他们在谈生意上的事情，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借口坐车累了，想回房里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想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找了一会没找到，才想起来自己离开前，把充电器放客厅了。 外面有客人，她本来不想出去，只是等把手机打开，看到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电量，马上见底了。只得开门出去拿。 快要到客厅时，她突然听到“钟越”的名字，不由有些好奇，就站在那里听了起来。 那是堂哥江陵的声音，“……那个钟越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没什么背景，又不识时务，好多家机构曾想要入股他的公司，都被他开的高价给吓跑了。一亿五千万美元只能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屑，但更多的，恐怕是嫉妒。 江晴很意外，原以为钟越肯砸几千万去做一部动画，肯定是不差钱的富二代。但是江陵话中的意思，他的父母是普通人？也就是说，他的钱都是自己挣的？看他的年纪，跟自己也差不了几岁，已经是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 接着就听她的母亲说，“那你们这次来，是想拉着我一起入股？”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 江陵冷笑，“梅姨刚刚得到消息，那小子拒绝了企鹅和阿狸收购的要求，现在估计去了千度那里，要是再谈不成，三大巨头，加上七虎，四个最大的应用平台一起封杀。等消息一传出去，钟越还想融资？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得意。” 听到这里，江晴眼中一亮，那个钟越长得不起眼，没想到还挺有骨气，居然敢跟这四家巨头翻脸，简直就是都市文里的桥段，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啪啪打脸了？ 就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她母亲的话继续传来，“既然是这样，那你们怎么还来找我？” 江陵说，“伯母，你有所不知，那小子手下还有一家手游公司，每月的利润也有几千万，一时半会，他还能支撑下去。” “那你们的意思是？” 这时，梅姨，也就是赵静梅开口了，“钟越虽然狂妄又不识时务，但是他的易管理这个项目，确实是前途无量。如果我们能够拿到手，不论是跟企鹅，阿狸，千度之中的哪一个合作，都可以获得成功，说不定，还可以超过七虎，成为手机安全软件的第一品牌。” 在移动互联网行业里，能成为某个领域占有率第一，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能想像得到。 客厅里，一阵沉默。 片记后，江晴的母亲再度开口了，“我需要做什么？” 赵静梅轻声说，“我记得羊城xx分行的行长，以前是江老部长的秘书。” 江晴的母亲迟疑地说，“你是说，给他贷款？” “对，不过，还贷的时间定得越短越好……” 叮叮叮叮…… 就在这个时候，听得入神的江晴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客厅里，听到有声音，赵静梅警惕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喂，我手机马上就没电了，不跟你说了，你待会再打过来。” 听到是江晴的声音，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就见到江晴走了出来，问，“妈，我充电器放哪了？” “可能阿姨打扫的时候，收到抽屉里了，你找找看。”她母亲说。 江晴一边找，一边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呢，我听到贷款什么的，梅姨，你公司缺钱了吗？” 听到她这样问，赵静梅也放松了下来，笑着说，“是啊，这不，我现在求到你妈妈这里。” 很快，江晴就找到了充电器，回去的时候，又躲到原来的地方，想继续偷听，这一次，她把手机调了静音。 可惜，这一次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有意识地控制了音量，她断断续续只听到什么审批小组，截断他的资金来源，逼迫他卖公司的话。 再听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没有再听下去，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犯起了难，“该不该给茗茗提个醒呢？” 虽说母亲筹划的事情有点不地道，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就算她再看不过去，也没有出卖自己亲人，而去帮外人的道理。 PS：推荐榜被人给爆了，，回爆过去。 ------------ 105 江晴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周茗的电话，让她提醒钟越，最近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让他小心一点。 她没有说细节，提醒一下算是尽了朋友的情谊。她终归不可能把自己的母亲给卖了。 周茗知道后，第一时间给钟越打了电话。 ………… 钟越和汪眉刚刚从千度公司离开，听到周茗提醒自己小心别人的算计，稍微有点意外，问她，“这个消息，你从哪听来的？” “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听到的。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周茗得到江晴的嘱咐，不能告诉钟越是她透露的消息。 她虽然没说，但钟越稍微一猜，就知道多半是江晴。周茗的朋友中，认识自己的，除了她还有谁？ 这么看来，还真就那么巧，江晴和江陵应该是有关系的，不是兄妹，也是同一个家族的。 “多谢你了。” 钟越诚心地道谢，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关心自己，光是这份人情，就很难得。 等他挂了电话，汪眉见他眉头紧锁，有点紧张地问，“老板，没什么事吧？” “没事，走吧，去机场，该回去了。” 钟越没有多说，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回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可以说，他的事业遇到了很大的危机。稍有不慎，一年来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接二连三获得超过期望的成功，让他不知不觉变得膨胀了。这次的危机，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警醒。 之前，除了张文昊那一次外，他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不管是手游公司，易软公司，还是动画工作室，都没有遇上什么阻碍。成功来得如此轻易，就像是自然而然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因为他的事业还太小，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 而如今，随着易管理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已经开始触及到别人的利益所在，自然会引起别人毫不留情的反击。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不是儿戏。指望别人仁慈是行不通的。 这次的危机，同样是一个考验。任何一个能够做大的企业，无一不是从残酷的竞争中杀出重围。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应对的策略，如何在几大巨头的封杀中破围而出。 至于周茗提醒他小心的事，他反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拥有庞大的财富，就必然会有人眼红，会有阴谋算计。关键是看你有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他会让任何想打他主意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肥羊。敢对他伸手，他就敢把伸过来的手剁掉。 ………… 飞回羊城后，钟越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后，他明显感到公司人心有些浮动。那么多不利的消息传回来，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员工们的心态。 好在没影响到公司的运作，起码所有员工都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钟越让秘书何雅把公司各部门的主管，和开发组的小组组长，全都叫过来开会。 如今，随着易管理市场份额的不断扩大。易软公司的员工人数早已经超过了易畅游，超过了一百人。 光是主管和组长级别的，就有十几个人。 会议室里，十几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再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他们比普通员工知道得更多，更加清楚公司所面临的危机有多么严重。 那可是三大巨头，几乎整个it业和移动互联网行业，都在这三大巨头的阴影笼罩之下，能跟它们抗衡的公司，少之又少。 越是在这个行业里呆得久了，就越清楚这三家公司的强大，和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钟越一进来，就感受了众人情绪的压抑。 “相信大家都得到消息了。”他没有半点废话，“没错，企鹅，阿狸，千度，七虎等公司，联手要封杀我们。”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那么，你们害怕了吗？”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就算心里面是这样想，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众承认。 不过，钟越也没有要任何人回答的意思，他摇了摇手指说，“我不知道你们害不害怕，但是我知道，他们害怕了。” 在场的人纷纷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他们害怕我们。” 钟越重复了一次，神态激昂地说，“我们的产品非常的优秀，他们知道竞争不过我们，唯恐被我们超越。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压我们，企图封杀我们。” “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他们，他们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强大。不然，也不必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 他的话充满了煽动性，虽然某些地方夸大了，却不是没有道理。 一翻话下来，原本心头沉重的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确实，如果易管理对三大巨头毫无威胁，他们自然不会动用封杀的手段。 钟越见他们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神彩，趁热打铁，“移动互联网这么大，三大巨头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我们并不是没有突围的办法。” 他的自信，终于感染了他在场的众人，开发一组的组长梁少坤开口道，“老板，你有什办法，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见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钟越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最起码，不像刚才那样，听到三大巨头的名字，就已经绝望了。 把人心稳定下来，才能从容面对外面的危机。 ps：周日了，。 ------------ 105 谁怕谁 江晴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周茗的电话，让她提醒钟越，最近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让他小心一点。 她没有说细节，提醒一下算是尽了朋友的情谊。她终归不可能把自己的母亲给卖了。 周茗知道后，第一时间给钟越打了电话。 ………… 钟越和汪眉刚刚从千度公司离开，听到周茗提醒自己小心别人的算计，稍微有点意外，问她，“这个消息，你从哪听来的？” “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听到的。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周茗得到江晴的嘱咐，不能告诉钟越是她透露的消息。 她虽然没说，但钟越稍微一猜，就知道多半是江晴。周茗的朋友中，认识自己的，除了她还有谁？ 这么看来，还真就那么巧，江晴和江陵应该是有关系的，不是兄妹，也是同一个家族的。 “多谢你了。” 钟越诚心地道谢，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关心自己，光是这份人情，就很难得。 等他挂了电话，汪眉见他眉头紧锁，有点紧张地问，“老板，没什么事吧？” “没事，走吧，去机场，该回去了。” 钟越没有多说，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回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可以说，他的事业遇到了很大的危机。稍有不慎，一年来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接二连三获得超过期望的成功，让他不知不觉变得膨胀了。这次的危机，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警醒。 之前，除了张文昊那一次外，他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不管是手游公司，易软公司，还是动画工作室，都没有遇上什么阻碍。成功来得如此轻易，就像是自然而然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因为他的事业还太小，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 而如今，随着易管理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已经开始触及到别人的利益所在，自然会引起别人毫不留情的反击。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不是儿戏。指望别人仁慈是行不通的。 这次的危机，同样是一个考验。任何一个能够做大的企业，无一不是从残酷的竞争中杀出重围。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应对的策略，如何在几大巨头的封杀中破围而出。 至于周茗提醒他小心的事，他反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拥有庞大的财富，就必然会有人眼红，会有阴谋算计。关键是看你有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他会让任何想打他主意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肥羊。敢对他伸手，他就敢把伸过来的手剁掉。 ………… 飞回羊城后，钟越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后，他明显感到公司人心有些浮动。那么多不利的消息传回来，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员工们的心态。 好在没影响到公司的运作，起码所有员工都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钟越让秘书何雅把公司各部门的主管，和开发组的小组组长，全都叫过来开会。 如今，随着易管理市场份额的不断扩大。易软公司的员工人数早已经超过了易畅游，超过了一百人。 光是主管和组长级别的，就有十几个人。 会议室里，十几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再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他们比普通员工知道得更多，更加清楚公司所面临的危机有多么严重。 那可是三大巨头，几乎整个IT业和移动互联网行业，都在这三大巨头的阴影笼罩之下，能跟它们抗衡的公司，少之又少。 越是在这个行业里呆得久了，就越清楚这三家公司的强大，和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钟越一进来，就感受了众人情绪的压抑。 “相信大家都得到消息了。”他没有半点废话，“没错，企鹅，阿狸，千度，七虎等公司，联手要封杀我们。”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那么，你们害怕了吗？”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就算心里面是这样想，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众承认。 不过，钟越也没有要任何人回答的意思，他摇了摇手指说，“我不知道你们害不害怕，但是我知道，他们害怕了。” 在场的人纷纷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他们害怕我们。” 钟越重复了一次，神态激昂地说，“我们的产品非常的优秀，他们知道竞争不过我们，唯恐被我们超越。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压我们，企图封杀我们。” “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他们，他们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强大。不然，也不必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 他的话充满了煽动性，虽然某些地方夸大了，却不是没有道理。 一翻话下来，原本心头沉重的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确实，如果易管理对三大巨头毫无威胁，他们自然不会动用封杀的手段。 钟越见他们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神彩，趁热打铁，“移动互联网这么大，三大巨头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我们并不是没有突围的办法。” 他的自信，终于感染了他在场的众人，开发一组的组长梁少坤开口道，“老板，你有什办法，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见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钟越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最起码，不像刚才那样，听到三大巨头的名字，就已经绝望了。 把人心稳定下来，才能从容面对外面的危机。 PS：周日了，。 ------------ 106 请吃饭 钟越拿起一支水性笔，在板上写下了“中小平台”三个字，说，“大家不要被三大巨头和七虎的名头吓到，他们还没有到完全垄断市场的地步。” “在移动应用软件分发平台上面，有很多不属于这四家阵营里的，最大的是豌豆，中小型的平台也有很多。我们首先，就是要保证在这些中小平台里，让易管理出现在最显眼的位置。” 接着，他又在板上写下“手机厂商”四个字。 “所有的手机厂商，几乎都有自己的应用商店，像爱华，大米这样的强大的厂商，应用商店的实力同样很可观。这一块，也必须拿下。” 其实，在手机厂商那里，还有一个更好的渠道，如果能够拿下，效果比几大平台的推荐还要好。那就是成为手机商的合作伙伴，让易管理成为手机的自带软件。 只是，想要拿下这一块，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而且多半是入股的要求。他是不可能接受的。手机厂商并不在他融资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在板上写下的第四个词是“刷机软件和大型手机经销商”。 “现在很多人买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刷机，取得ROOT权限。就需要刷机软件。当然了，会自己刷机的，多半也不会保留刷机软件自带的应用。只能说聊胜于无。” “而有些人嫌麻烦，也为了安全保障，会在买手机的时候，让商家帮忙刷。商家肯定会在手机里留一些软件，这就是我们要去争取的。” 接着，他写下了第五个词“导量”，“简单地说，就是花钱从一些用户量足够大的超级APP里买量。” 最后，他总结说，“从这五个方向努力，只要工作做到位了，效果未必会比以前差多少。” 底下的人听了钟越的一翻分析，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钟越说的这五个办法，并不算新鲜，很多公司都用过，是行之有效的。关键在于，他们都被三大巨头加上七虎封杀公司的消息吓到了，乱了方寸，根本就想不到这方面。 现在，见到老板面对危机时的镇定自若与自信满满，他们也受了感染。同时意识到，公司其实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心中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 一时间，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提建议。 钟越看到这一幕，心下一松，只要公司内部不出问题，要化解这个危机就并不困难。 ………… 会议一结束，钟越就来到楼下的手游公司，他最关心的，就是两个即将完成的游戏。一个是周灿花费了两个多朋的时间打造的大型三D手游。 另一个，就是《帝武》的同名手游。 在刚才楼上的会议里，他提出的五个办法，想要推行下去，都需要钱，可以说是用钱砸出来的。 易软公司本身不赢利，资金全都是从手游公司那边抽调过来。所以，手游公司这边不容有失，即将上线的两个游戏，他都寄予了厚望。 《帝武》同名手游就不说了，如今动画还在热播，播放量一天比一天高。只要游戏质量过得去，必然能借着这股热潮大赚一笔。 周灿负责的大型三D手游，也是公司第一款大型的游戏。对于公司的意义很重大，这是一个尝试。 钟越的野心，可不仅仅满足于在手游领域里扑腾。日后，他必然会把手伸向页游，甚至是端游。 周灿那里，昨天已经开始了内测。从玩家回馈的信息来看，反响很不错。 而蔡轩那边，手游《帝武》的内测已经快一周了。钟越看过各项数据后，和蔡轩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结束内测。在动画放完之前，让游戏上线。 游戏上线的事情，自然不用他来操心，公司成立虽然不到一年。却已经成功运作了多款游戏，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钟越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回家了。他出差这几天，母亲天天都打电话来，拐弯抹角地问周六那天晚上的安排。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要不是老太太问起，他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再三保证，周六之前一定回来，并且，一定带一个女朋友回家，才把老妈给安抚住。现在事情一办完，就赶紧回去，省得又被唠叨。 刚走到楼梯口，他心里就咯噔一声，“怎么会这么巧？” 秀秀的母亲苗云曼正在等电梯。 他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之前一直没碰到过她，没想到最近一连碰到了两次，还都是在搭电梯的时候。 苗云曼也见到他了，还主动打起了招呼，“你是住在十九楼三号房的刘大妈的儿子吧？” 钟越假装疑惑的样子，“你是？” “我是秀秀的母亲。”苗云曼说着，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脸。 钟越脸上恍然，“哦，你好。” 叮。这时，电梯到了。 “出差刚回来？”苗云曼进了电梯后，帮他挡着电梯门，让他拖着行李箱进去。 钟越走到角落里，说，“是啊。”他知道不能任由她这样问下去，免得自己心虚之下露出马脚，主动问道，“听我妈说，你前段时间卷进了一些麻烦里，现在没事了吧？” “已经解决了。” 苗云曼不愿提起这件事，毕竟不太光彩。事实上，她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己突然间就被放了出来。原本听那些人的口风，自己多半是要被判刑的。 事后，她托人打听了一下，隐约听说，是有人说动了一个大人物替自己求情，她才能免于刑罚，只赔点钱就能脱身。 她不再说话，钟越正好松了一口气。 直到电梯上了十八楼，苗云曼正要出去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说，“正好你今天回来了，明天我请你们一家吃饭吧，感谢你爸妈帮我照顾秀秀。” PS：上强推了，。 ------------ 107 钟越的应对（求票） 电梯门关上之后，钟越想着苗云曼的邀请，有点挠头。他倒没什么，秀秀其实是个不怎么藏得住事的人，就怕一起吃饭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 回到家后，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老妈，是不是跟苗云曼常常来往。 刘桂芳说“是啊，最近几天，我们都是一起出去买菜。” “我记得她工作已经辞了吧，不重新找一个吗？” 刘桂芳说，“听她说，在网上投了很多的简历，只是还没有什么回音。” “哦。” 钟越突然想起来，苗云曼好像给易软公司，也投了一封简历。只是，他最讨厌的就是把亲戚朋友拉进公司里，工作关系和私人关系混在一起，最难处理。她是秀秀的母亲，这种关系就更加不行了。 “得想个法子，让她尽快找个工作才行。不然她整天跟老妈呆在一块，不太妥当。”他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 第二天，钟越正在易软公司跟管理层开会，商议一些具体的推广措施。这方面，还是段羽最拿手，钟越把他从手游公司那边调了过来，专门负责这些事。 大家正在讨论的时候，汪眉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神态有些慌张，凑到钟越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钟越眉头一紧，对他们说，“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接下来的会议，让段主管来主持。”说着，就带着汪眉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段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好消息。 钟越回到办公室里，等门关上，问汪眉，“你刚才说跟新游戏跟企鹅谈判破裂了，是什么意思？” 汪眉呼吸有点急促，慌张地说，“刚刚负责跟企鹅谈判的人打电话回来，说企鹅那边回应，《帝武》不符合上线的标准，不予通过。” 钟越心头登时涌起一阵怒火，什么不符合上线的标准，这分明就是个借口。《帝武》从画面到内容，都没有半点违规的内容，要是这都不达标，那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游戏都可以下架了。 “老板，现在怎么办？”汪眉惴惴不安地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说，“让他们推广部门的人，联系另外几家渠道，看一下他们的反应。” 汪眉很快就把他的指示传达了下去。 到了下午，传来了回复，七虎、千度和阿狸，也都拒绝了《帝武》上线的请求。 拒绝《帝武》只是一个开始，钟越相信，以后只要是易畅游公司出品的游戏，就不可能在这四家的平台上面出现。 这四家，是最大手游渠道商，同时被四家公司拒绝。意味易畅游的游戏以后在安卓市场，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没有了手游公司的收入，易软公司自然也是支持不下去了。面对四家公司的封杀，钟越就算想要融资，也没有人肯出太高的价格。 这四家公司的手段果然狠辣，一出手就打在了钟越的七寸上。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给搞垮啊。” 到了这个时候，钟越一颗心反而定了下来，看着愁云惨雾的手游公司的一众员工们，突然笑了起来。 “老板，你……”汪眉见他如此反常，担心他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 钟越摆摆手，没让她让下去。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员工，说，“大家都别太担心，就算没有了安卓市场，靠着IOS版的分成，我们也垮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相比安卓市场的混乱，IOS系统只有一家appsto，相对规范，而且分成也比较高。事实上，公司的六成利润，都来自IOS版的游戏。 钟越继续道，“而且，我已经决定，下个月正式开通应用商店。以后，我们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平台。” 这一句话，可以说是一记强心针，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有了自己的平台，就不用担心被人掐着脖子，而且不必再把七成的收入分给别人。简直再好不过。 之前，他迟迟不开通应用商店，就是不想刺激几大平台的神经。现在大家都几乎撕破脸了，自然不用考虑这个，要以最快的速度开通，以挽回损失。 ………… 安抚住员工们后，钟越回到办公室里，对汪眉说，“给黑槐投资发个邀请，让他们派人过来，洽谈融资的事情。” 汪眉迟疑了一下，问他，“这个时候融资？” “对，融资。”他没有半点犹豫。 汪眉有些不忍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说，“我知道了。” 她知道，老板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融资时机，以易软公司现在的处境，想要拿到以前的价格，是不可能的了。 不但是她这样觉得，所有人跟她都是相同的想法。 钟越正在思考着自己的计划，没有留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吩咐她，“出去后，让张彬进来一下。” 汪眉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一会，张彬进来了。 钟越第一句话，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你想不想开自己的游戏工作室？” 张彬断然说，“钟越，你放心，就算公司处境再怎么艰难，我都不会离开的。” 钟越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的神情有些疑惑，钟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想把游戏公司改组，以后，公司不再进行项目的开发。而是变成一个纯粹的制作平台。” 张彬头脑有点混乱，“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钟越细心解释，“也就是说，公司以后不再自己制作游戏，而是成为一个制作平台，只提供游戏制作的服务。比如说，你自己有一个游戏策划，来我这里，利用‘游戏开发平台’制作成游戏。” 张彬一听震惊了，“你的意思是，你免费帮人做游戏？” “当然不可能免费。” 钟越笑了，“在公司里做游戏，公司虽然不收钱，但是制作费用，要算进游戏的投资里。游戏做出来后，版权属于公司，具体怎么分成，到时再谈。” 张彬的头脑很快就转过弯来，终于明白他的用意，不得不感叹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PS：开始强推了，上架前最后一周，心里有点激动，有点忐忑。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多说什么。这是最后的冲刺，大家一定要帮帮忙，有票的，就投过来吧。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 108 人生大起大落 钟越看得出张彬在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犹豫。显然在考虑着，以后到底要离开公司，自己开工作室，还是选择留下。 不管他做出怎么样的决定，钟越都会尊重他的选择。 钟越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在键盘上敲击了起来，开始写计划书。要打动黑槐资本这样精明的投资者，光靠嘴巴说是不行的。 片刻后，汪眉敲门进来，说，“黑槐资本那边回复了，明天他们的副总裁会亲自过来。” 钟越点点头，说，“行，你安排人去接机，到时由我来亲自接待。” “还有，回复上说，明天徐氏投资的人会跟他们一起过来。”汪眉接着说道。 钟越疑惑地看着她，“徐氏投资？” “我刚才查过了，没查到什么关于这家公司的消息。”汪眉小心地回答。 钟越有点琢磨不透，黑槐资本带上这个徐氏资本的人一起来，到底有什么用意。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是黑槐资本主动提出要带的人，你照样安排人去接机吧。” “是。” ……………… 京城，江家。 “姓钟的那小子终于坐不住了。” 江陵刚接了一个电话，就喜上眉梢，对坐在对面的赵静梅说，“刚刚云姐告诉我，易软公司主动邀请黑槐资本去谈融资的事情。现在知道要求人，只怕已经晚了。” 赵静梅反而皱起了眉头，说，“这未必是什么好事，要是他肯接受黑槐公司苛刻的条件，对我们而言是个麻烦。” “放心吧。” 江陵胸有成竹地说，“云姐的徐氏投资跟黑槐资本的关系很好，明天会跟着一起去，到时我就跟在云姐的身边，看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徐若云……” 提到这个名字，赵静梅眉头微微一皱，“要不是因为她跟黑槐公司的关系，真不想让她卷进来。” 江陵不以为然地说，“徐家早已经是元气大伤，云姐能动用的资金有限，就算她真的起了什么心思，也不可能争得过我们。” ……………… 第二天中午，钟越去跟黑槐投资的人会面，见到江陵居然也混在里面，不由得一怔。对于江家的神通广大，更加警惕起来。 上次在京城，周茗提醒他小心有人算计后，他特意去调查了江家的背景。江家在政商两界都有着雄厚的实力，远不是夏家可以相比的。 不过，江家再强大，他也并不畏惧。处于哪个层次，就会遇到哪个层次的敌人。强大如企鹅，面对七虎的挑衅，照样无可奈何，也不见得能把七虎给捏死。 同样的，钟越的易软公司比起江家，自然是弱者。但也不是江陵这个江家小辈想扳倒就扳倒的。 “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江陵主动跟他打招呼，脸上假惺惺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哎呀，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钟越不想跟他虚以委蛇，冷淡地说，“不劳江先生费心。” 这次黑槐公司来的，是大中华地区的副总裁武亚文，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徐氏投资的人，却是一个不论相貌还是气质，都相当出色的女人，叫徐若云。 武亚文跟他握手，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钟总是闻名已久啊。”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名声。”钟越笑道。 武亚文也笑了，“卢克每次回去，都会跟我们抱怨，说钟总有多难打交道。希望这一次，钟总能给我留点颜面啊。” “武总言重了。” 接着，徐若云跟他握手，说，“冒昧前来，钟总不要见怪。” “徐总客气了。” 钟越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不管她跟黑槐有什么关系，既然带着江陵一起来，说明跟江家关系不浅，到底怀着什么心思还很难说，自然要多加警惕。 钟越陪着他们吃过午饭后，武亚文提出，想到易软公司里参观一下。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他没有拒绝。 “钟总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去贵公司看看。”徐若云顺势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钟越笑道，“自然不介意。” 公司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正好看一下这个女人打着什么算盘。 一行人到了易软公司，武亚文带了两名助理，徐若云带着一个助理和江陵，在钟越的陪同下，在公司里参观了起来。 易软公司的规模不算很大，每到一个部门，钟越都会讲解几句这个部门的职能，而不论是武亚文还是徐若云，都听得很认真。 去到软件开发部门的时候，武亚文突然问道，“听说，易管理的项目负责人，是钟总您本人？” “没错。”钟越点点头。 这个时候，江陵突然插口道，“我记得钟先生上学的时候，读的不是计算机有关的专业。” “没错。” 他的学历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想查很容易。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江陵揶揄地说，“钟总没有正经学过编程，靠着自学，居然就能开发出易管理这样优秀的软件，真是了不起。”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话中质疑的意思。 事实上，武亚文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只是不好问出口罢了。一个二十几年都平平无奇的人，突然间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才能，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钟越瞥了他一眼，说，“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不爱出风头，所以，平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说着，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好了，参观就到这里吧。武总，徐总，请到会议室。” 江陵本来还想讽刺他几句，这时也只能憋了回去。 回议室里，钟越终于说起了正事，“武总，相信你参观完公司后，对于融资一事，心里也有决定了。” 武亚文没有避讳徐若云，说出了一个数字，“五千万美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格。” 比起上次一亿五美金换百分之十五的价格，现在的报价只有不到一半。 但是，坐在一旁的江陵，却是心头一沉。 在他看来，钟越即将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险。他觉得，黑槐资本应该会趁机落井下石，提出无比苛刻的条件才对。谁能想到，武亚文居然还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 在他看来，武亚文的脑袋简直是被驴给踢了。 有了这五千万美金，钟越绝对可以咸鱼翻身。而他的所有图谋，都会落得一场空。 就在他心中着急不已的时候，他听到了钟越干脆的回答，“对不起，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 他先是愣住，紧接着是狂喜。 真正被驴踢了脑袋的，原来是钟越。 PS：被打击了，上强推了，推荐票居然比上周还少，伤心中。这是公众版的最后一周，至关重要。只求大家看完书后，觉得还行，就投上一票吧。 ------------ 109 拭目以待（求票） 钟越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武亚文并没有生气，而是觉得好奇，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两家公司的处境都谈不上好。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一家风投公司，在考虑的时候，肯定都是慎之又慎。绝对没有人肯出这样一个“高价”。 事实上，黑槐出的这个价格，除了易管理真的很有前途之外。更看重的，反倒是钟越这个人。 只要认真研究过钟越的创业路程，就知道不论是他的手游公司，还是易软公司，崛起的过程都是异常玄乎。 虽然一些细节无从得知，但是很多事情，是瞒不了人的。就像手游公司所有员工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却在半年之内，开发出了十几款游戏。任何一个对手游开发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有传言说，易畅游公司有一套电脑系统，可以很轻松就制作出游戏。所以才能在这知短的时间里，推出这么多的游戏。 这个传言乍听起来很离谱，但仔细一想，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那么问题来了，这套系统是怎么来的？ 易软公司同样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易管理这个软件，在公司还没有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开发出来，不到七八个月的时间里，就进行了三次大的改版。而易软公司的程序员，全都是公司成立以后招的。 那易管理这个软件，又是怎么来的呢？ 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了，钟越是个不为人知的天才，一直在默默进行着自己的研究，直到积累到一定的资金之后，才正式开始创业，从而绽放出光彩。 这个推理有点扯淡，不太符合常理。却是最合逻辑的，比起什么得到未来的电脑，被外星人附身，捡到一块藏有无数顶尖技术的硬盘等等脑洞，这还算是相当靠谱的。 刚刚在易软公司的开发部门参观过后，他更加坚信这个判断，那些程序员对钟越的态度，不像是普通的员工对老板，更像是面对自己的领导者――项目负责人。 他见过的开发团队非常多，很清楚其中的差别。 所以，他相信钟越是一个潜力股，这五千万美金，有一部分就是投资在他的身上。 可是，钟越的这种态度，让他有点失望。一个人就是再有才能，如果自视太高，看不清形势，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最多就是一个优秀的项目负责人。 就连事不关己的徐若云，眼神也变得好奇起来。 钟越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说，“武总，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看过之后，咱们再谈。” 武亚文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钟总。” 一旁的徐若云插口说，“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也见识一下。” “抱歉，这是我公司的机密。”钟越一口回绝了，没有给她留情面的意思。 徐若云也不动气，微笑着解释，“钟总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徐氏投资，对你的公司也有投资的兴趣。只是我们在业内没什么名气，担心钟总看不上。这才厚着脸皮，跟着武总一起过来。” 武亚文也说，“若云以前是我的同事，眼光和能力都在我之上。要不是为回国继承家业，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我的上司了。” 听了他的话，钟越有点意外，徐若云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样的年纪，能让武亚文都自承不如，绝对不简单。 “真是不好意思，公司的第一轮融资，我只打算跟一家公司合作。若徐总真的有兴趣，等第二轮融资时，我一定优先考虑你。” 钟越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她。 武亚文也只能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徐若云一脸的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 钟越没有直接带武亚文去机房，而是先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一脸严肃地说，“一会要带武总去看的，是我们公司最高的机密，希望武总可以先签了这份协议。” 武亚文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份保密协议，心中愈加好奇，忍不住抬起头来，问，“真的要签？” 钟越点点头。 “好。” 武亚文拿起协议，仔细看上面的条款。他自己本身就是律师出身，看完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过去，说，“现在可以去了吧？” “走吧。” 钟越把协议收好，带着他到机房那里。 武亚文的两名助理都没有跟着，只有他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里就是你的手游公司？” “是。” 钟越走到一道门前，把手按在一旁的掌纹扫描仪上，嘟的一声，透明的玻璃门向两旁分开。里面是一条走廊一样的通道。 武亚文抬头，见不长的走廊里，有三个摄像头，说，“你们这里防范还挺严格的。”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厚的不锈钢大门。武亚文见钟越先是扫描指纹，然后输入密码，心中的好奇简直到了极点，在这层层防卫之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门开了，一眼看到的，是几块巨大的屏幕，上面是一些游戏的画面。几个人正在屏幕前忙活着。 见到钟越进来，几个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看着钟越身旁的武亚文，都有些好奇。 “这是……” 武亚文看着那几块大屏幕，想到那个传闻，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钟越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手游开发系统’。刘尚，你给武总演示一下系统的功能。”然后，对着武亚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亚文虽是律师出身，但是做过很多IT方面的投资，对于这个领域的了解非常的深。他听着员工刘尚的介绍，看着他的演示，心中越来越震惊。 “这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 PS：每一张推荐票，对本书都非常重要，看完之后，不要嫌麻烦，点击一下投票就可以了。跪求。 ------------ 110 易畅游的重组计划 以武亚文的商业嗅觉，马上就判断出这个“手游开发系统”的巨大价值――那就是把成本压缩到了极致。 他也做过手游公司中的投资，很清楚手游开发的成本。一个普通的游戏，最少也需要一支十几个人的团队，花费近一年的时间，加上美工外包的价钱，投资也需要几百万。 而这个“手游开发系统”，从员工刘尚的描述，开发一个手游，只需要一个策划，一到两个美工，加上一个操作系统的人，四个人，只需要一个月，就可以把游戏制作出来。 这个成本，说不定能压缩到十万以内。只有别人的几十分之一，这是多么巨大的优势？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任何一个做互联网有关投资的从业者，都不会忽视着这个正在急速膨胀的手机游戏市场。 去年，在国内整个游戏产业里，手游市场规模已经超过了页游，收入达到了两百六十五亿。 而到了今年，光是第一季度，手游的收入已经超过九十五个亿。预计全年的收入会超过四百亿。 一系列的数据迅速在他脑海中闪过。 在一个高速增长，规模马上要达到四百亿的市场。有这样一个可以将成本压缩到极致的“手游开发系统”，再联想到易管理即将开通应用市场…… 他终于明白，钟越的底气来自哪了。 这样两家公司联合在一起，产生的效果，绝对是1+1大于2。 手游公司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强势的渠道商，收入的七成以上，都落入了渠道商的口袋里。 而拥有自己渠道的钟越，能将所有收入都收归囊中。就算扣除各种成本，获得的利润，也远超其它手游公司。 反过来，这些独家上线的游戏，又会给平台带来人气。 两家公司相互促进，凭借着“手游开发系统”带来的高效率和低成本，在与几大巨头的竞争中，已经天然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脑海中飞速地转着这些念头，心里极度兴奋，自己这一把赌对了。能够在这样两个前途无量的项目里占得先机，参与第一轮的融资，日后的回报也是极为丰厚的。 …………………… “钟总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大惊喜啊。” 回到办公室里，武亚文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大致评估出了这个“手游开发平台”的价值，知道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上。但是，他还在试图争取一点主动，问道，“不知道钟总的易畅游公司里，有多少个开发团队？” “不多，只有七个。”钟越没有隐瞒。 武亚文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说，“七个团队，以每个月做一款游戏的速度，一年就是八十四款游戏。对于一个游戏公司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不过。” 他眼中精光一闪，说，“八十四款游戏，里面有多少旧作的续集？新游戏就算占了一半，四十二款，对于一个应用平台，这点数量，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 他点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易畅游公司再怎么扩大，开发小组的数量也是有极限的。像游戏开发这种创意产业，非常考验管理水平。如果同时开展的项目过多，就很难保证游戏的质量。 钟越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已经决定将易畅游公司重组，将它变成一个单纯的制作公司。” “单纯的制作公司？” 武亚文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脑里面似乎抓住了一些灵感。 “以后，公司会将开发小组解散，让他们成为独|立的游戏制作人，由他们策划游戏，再到公司这里来制作的模式。” 钟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武亚文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思路，差点忍不住拍案叫绝。这样一来，可以说完全解放了“手游制作平台”的制作能力。只需要管游戏的制作，至于游戏的质量，就是那些独|立制作人的事情了。 钟越继续说道，“在这个合作中，公司除了收取低廉的基本费用之外，不另收制作费。而是将制作费用折进投资里面，得到相应的版权和分成。” 武亚文习惯性地算起了公司的支出，按照钟越的设计，新公司最大的投资就是硬件设备，还有场地的租赁。加上机器平时的维护，公司的安保费用。至于员工，可以缩减到很小的规模，“手游制作平台”最少只需要一个人就能操作。 这样一算，成本非常低。或者收取的那个基本费用，就足够应付这些支出。 也就是说，钟越相当于不花一分钱，就在制作出来的手游里面，占据了版权和大部分分成。巧妙地将成本与风险，都转嫁到了那些独|立制作人的身上。 游戏成功了，钟越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失败了，钟越也不会因此损失一分钱。 武亚文见识过许多绝妙的商业策划，仍然不得不为钟越天才般的设计而赞叹。 他诚恳地说，“钟总，你的易畅游如果需要融资的话，我们黑槐一定会给出最大的诚意。”丝毫不掩饰对于加入这个计划的渴望。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武总。”钟越笑着说。 这已经是变相的拒绝了，武亚文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 钟越觉得他多半是装的，假装没看到，说，“武总，对于易软公司的投资数额，你是不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武亚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郑重地说，“我需要回公司跟董事会商议。” “应该的。” 钟越知道这事急不得，需要一定的耐心，“那我就恭候贵公司再次光临了。” 武亚文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太多东西。到时黑槐资本肯定还有人要来，亲眼看一下。 分别的时候，武亚文说，“我虽然不能给钟总太多的保证，但是这次的融资，公司非常有诚意。” “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PS：码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一件堵心的事。某个不认识的人，要了我的电话，然后打电话给我，说要跟我借钱，我说我不认识你，肯定不会借的。他说如果不借的话，小心你店里的生意。呵呵，我说有本事你尽管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觉得挺闹心的。各位给几张推荐票安慰一下。 ------------ 111 人都是衬托出来的 江陵在会客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武亚文回来，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问道，“云姐，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徐若云拿着一个平板，正在看一本言抬起头来，问，“你是担心EVEN会改变主意？” EVEN是武亚文的英文名字，两人以前在米国是同事，彼此很熟悉，都是称呼对方的英文名。 “可能是我多心了。” 江陵摇摇头，自我安慰般说，“钟越已经是山穷水尽，不可能拿出能打动黑槐资本的筹码。” 徐若云的眼睛像是不经意地从他脸上扫过，手指轻轻在平板电脑上一点，将书翻过一页，随意地说道，“是吗，我看钟总倒是把握十足的样子。” “哼，我看他只是在装腔作势。”江陵冷哼一声，心里的不安却加深了一层，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徐若云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说，“那你还担心什么？” 江陵没再说话，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神情越发烦燥起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武亚文和钟越终于回来了。 江陵一见武亚文的神情，心中就微微一沉。虽然那种变化并不明显，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觉他精神的振奋。 为什么不是恼怒，不是失望，而是振奋？ 钟越到底给他看了什么东西？ 江陵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只能憋在心里，他清楚，就算自己去问武亚文，肯定也得不到答案。 对于刚才的事，武亚文没有提起，显然是跟钟越有了什么默契。 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着急不已。 很快，武亚文就告辞了，徐若云自然是跟着他一起。 下楼的时候，江陵找了个机会，小声对徐若云说，“云姐，你去问问武亚文是什么态度。” 徐若云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应。 到了停车场后，徐若云跟武亚文说了一句什么，就上了他的车。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车子启动后，武亚文率先开口了，歉然道，“不过，我不能说。” 这个答案，显然让徐若云有些意外，她很快就意识到其中的原因，若有所思地说，“看来，钟越确实给了你一个惊喜。” “没错。一个巨大的惊喜。”即使以两人的交情，武亚文也只能暗示到这里了。 “EVEN。” 徐若云心念电转间，心中有了下决定，她正色道，“你知道现在徐氏投资的处境艰难，急需要一个成功的项目，以挽回投资者的信心。你认为，易软公司值得投资吗？” 听到她的话，武亚文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样的问题，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不会给出确定的回答。只是，这个女人不同。两年前，他曾欠她一个非常大的人情，一直没有机会还掉。 所以，他沉吟了一下后，说，“至少，投资了不会反悔。” “谢谢。” 徐若云郑重地道了声谢，话说到这个程度，她自然明白。 ………… 车子开回酒店，徐若云刚刚下车，江陵就迫不及待地过来问，“云姐，怎么样？” “问不出来。” 徐若云摇摇头，完全没有提在车上跟武亚文的对话。 “怎么会这样？” 听她这么说，江陵心中着急不已，“要是黑槐那边真的同意了钟越的条件，那……” 他早已经视易软公司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想到这个可能，登时坐不住了。一旦钟越有了充足的资金，再加上黑槐资本的人脉和背景。他就再也没可能实现自己的图谋。 他跟徐若云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开着车离开酒店，去找赵静梅商量去了。 ………… 夏家，江陵找到赵静梅，把今天的事情一说。问她，“梅姨，你说武亚文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态度？钟越到底给他看了什么东西？” 赵静梅手里握着一只杯子，神色间有些无奈，她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关于钟越那间手游公司的传言吗？” 江陵猛地一个激零，不可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传言中神奇无比的制作系统？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应该没有传言那么夸张，但是能够让武亚文重新考虑融资额度的东西，一定具有关键的作用。” 赵静梅脸上神情非常复杂，似遗憾，似痛惜，似惊疑……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江陵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先是不可置信，慢慢的，眼中开始闪烁着嫉恨与贪婪。 两人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一会，赵静梅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徐若云是怎么说的？” “别提了。” 江陵有点郁闷地说，“我原先以为，她跟黑槐投资的关系密切，关键时候能派上什么用场，没想到她什么都做不了，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 赵静梅冷笑一声，“你觉得，她真的值得信任吗？” “你什么意思？”江陵皱起了眉头。 赵静梅提醒他，“你跟她是怎么结下的交情，这样的交情，真的深厚到她愿意听你指使的地步了？” 江陵悚然一惊，论到交情的话，他们父辈那里算是有点渊源。真正熟识起来，还是在米国留学的时候。她在那边工作，颇为照顾他。他提出的请求，她都会尽量帮忙。次数多了之后。渐渐的，他就有了一个错觉，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帮自己。 现在认真回想起来，他们要说有多么深厚的友谊，还真的未必。 一时间，他冷汗簌簌而下，心里一阵阵的发寒，自己居然会犯下这样一个错误。 赵静梅心里暗暗摇头，之前，她不是没有提醒过他，可是他完全没当回事。只凭这一样，就可以看出他缺少历练，不堪大用。 要不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这样的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有了他这个反面的例子，更加衬托出钟越的优秀来。 PS：不知不觉，又码到十二点多。说实话，我是开店做生意的，码字的时间很少。也就晚上关门之后这两个小时最空闲。我很希望这本书的成绩足够好，那样我就可以全职写，不用那么辛苦了。最后。来几张推荐票吧。 ------------ 112 开发者的福音（求票） 办公室里，钟越手里拿着一份手游公司全体员工的名单，上面每一个名字，从周灿这些最先进公司的老人，到打扫卫生的阿姨，他都很熟悉。每个人都是他亲自招进来的。 现在，公司要重新改组，自然要妥善地安排他们的去处。 这几天，他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他叫来汪眉，“把周灿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跟他说。” “是。” 不一会，汪眉就带着周灿过来了，“老总，你找我？” “坐。” 钟越让他坐下后，没有客套，开门见山地说，“公司现在的情形你也清楚，所以，我决定把公司改组。” “改组？” 周灿心中一紧，在这种时候，听到这个词，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打算……” …………………… 从办公室里出来，周灿头脑里乱轰轰的，浑身一片燥热。钟越所说的计划，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走了几步，他忽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又湿又腻，才发现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走到楼梯口，手扶着栏杆，掏出一盒烟，手哆哆嗦嗦地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清晰的念头，“手游行业要变天了。” 任何一个手机游戏的开发者，不论是策划，程序，甚至是美工。内心肯定都有着一个希望，那就是有一天，可以制作出属于自己的游戏。 只是，这个愿望，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也仅仅是一个愿望而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因为这个门槛，对他们来说太高了。动辄百万以上的投资，意味着投资者在投资的时候，会很谨慎，不会贸然投资给一个没有经验的新人。而是会追捧那些有过成功经历的制作团队。 他对这一点，有着切身的体会。为了自己的游戏，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到处拉投资，却处处碰壁。差点就陷入了山穷水尽的窘境。 只是，他比一般人要幸运得多，得到了钟越的投资，才成功地把自己的游戏做出来。 所以，他在听到钟越重组公司的计划后，已经可以想像到，这对整个手游界会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 站在不同的立场，看同一件事，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同的。武亚文看到的是一个天才般的商业策划。 而周灿看到的，却是一个广大手游从业者的福音。 钟越的这个举措，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都在事实上，让手游制作的门槛，降到了一个极低的地步。 账人人都会算，周灿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就大致算出一个游戏需要付出的成本。一个游戏策划书，二十天的时间，然后是机器的租赁费用，钟越透露过，这个价格大致在每月两万上下。 至于其他的，不论是美工，还是游戏后期制作，易畅游全包了。然后折算进游戏的投资里。 这样一算，自己的伙食费，住宿费，加上最大的支出机器租赁费，也就两万多块。 他算出了这个数字，自己都惊呆了。 两万块，就可以制作出自己的游戏？ 他忽然觉得，刚才的预测简直是太保守了。这个消息一出，绝对是翻天覆地的影响，足以让整个手游行业都为之疯狂。 这年头，两万多块谁拿不出来？ 他已经能够想像到，在不远的将来，无数怀揣着做自己的手游的梦想的年轻人，蜂拥而至，把易畅游公司门槛都踏破的场景。 手游开发者们的春天到了。 一想到自己能够参与其中，他就兴奋得浑身颤粟起来。 这时，突然传来脚步声。 周灿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老伙计蔡轩，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刚刚从钟越那里出来。 蔡轩见他坐在楼梯那里，愣了一下，脸上有点迟疑。 自从他接手《纳斯英雄传》第三版的制作，并且获得超过前两版的成绩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到了更加成功的第四版出来后，两人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抽烟吗？” 周灿开口打破了冷场，扬了扬手里的烟。 蔡轩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点点头，接过他扔过来的烟，点上之后，走到他旁边坐下，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抬头看着上面的楼梯，突然问，“你都知道了？” “嗯。” 周灿将快要烧完的烟头摁灭，说，“以后，就不止是要跟你竞争了。” 蔡轩尴尬一笑，感叹说，“没想到老板有那么大的魄力，竟然会选择把‘手游开发平台’公开出来。真是大手笔啊，我想会有无数人感谢老板这个决定。” “在公司这么久，你还看不出来吗。老板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目光看得很远。我猜他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为了即将开通的应用平台。”周灿大致能猜到钟越的目的。 蔡轩很同意，“我想也是。” 周灿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以后肯定会有无数人骂老板是个吸血鬼。” 蔡轩一想，也笑了。 确实，钟越已经提过，在易畅游制作出的游戏，版权归公司所有，并且按投资比例拥有分成。 只要动脑子一想就知道，一份策划书，再加上自己主策划的身份，能占多少投资额？按薪水来算，一个月也不过是几万而已。能占到百分之一吗？ 到时候，肯定是易畅游那边占大头，能给独|立制作人留百分之五就算良心了。 但是，时间一长，大家肯定会想，游戏是自己的心血，易畅游公司只提供一台电脑和美工，不但拿走了版权，还要拿走收益的九成以上，简直是比现在的渠道商还黑啊。 ………… 钟越一个下午，都在跟手游公司的员工们谈话，一个个谈过去。除了让策划们独立出去外，最重要的就是美工，他会组成一个新的公司，把所有美工都安排到那个公司。 运营团队全部保留，不用动。其余的人，除了留在公司的，基本上都转移进了易软公司。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五点多了。 他开车离开，刚开出公司没多远，经过江边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一个女人就站在江坝的人行道上，向他招手。 “是她？” 钟越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有些意外。 PS：比前一名差了三百票，。 ------------ 113 诚意 江边堤岸的人行道上，徐若云戴着墨镜，迎风而立，正冲着钟越招手。 “是巧遇吗？” 钟越心念一转，放缓了车速，靠边停车，放下车窗，隔着绿化带喊道，“徐总，在看江景吗？” “在酒店里有点闷，出来吹吹风。” 徐若云摘下墨镜，说，“钟先生，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走走吧。” “好啊。” 面对一个美丽的女人的邀请，钟越自然不会拒绝，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下了车，他朝徐若云走了过去，她换了一件紫色的无袖真丝连衣裙，看起来更有女人味。江边风很大，吹乱了她的长发。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羊城。” 钟越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正面向着江面，看着天边的红霞，说着，侧过脸看着他，“钟先生是本地人吗？” 夕阳斜照，她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钟越收回目光，看向江面，说，“不是。我老家在西边的一个小县城里，我是大学毕业之后，才留在这里的。” “独自打拼，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怪不得EVEN对你这么推崇。” 徐若云把头发挽到一边，不让风给吹散，“就连江家，都对你产生了那么大的兴趣。” 听到她提起江家，钟越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就是江家的人吗？” 徐若云坦然地说，“江家是个庞然大物，我可高攀不起。只是我父亲曾经受了江陵父亲一个很大的恩惠，所以有些忙，不得不帮。” 钟越浑不在意地说，“你跟江家的关系，何必说给我听呢。” 徐若云看着他，说，“江家做生意，向来喜欢以权势压人，他们在这上面实力雄厚，能动用的关系极为广泛。我是怕钟先生没有防备，吃了大亏。” 钟越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江家已经在阴谋对付我？” 徐若云收回目光，看着天边的晚霞，说，“江陵已经将你的两家公司视为囊中之物。我猜，他如果要对付你，第一件事就是斩断你的资金链。” 钟越沉声问，“你那觉得，他会怎么做？” “就我所知，江陵有一个姨夫，就是广电总局，负责的是游戏审批这一块。”徐若云提供了一个消息。 钟越心中一惊，这简直就是抓住了他的命脉，手游的审批，虽然比以前宽松了许多。但是如果审批小组真的要卡他公司的游戏，很容易就以能找到借口。 幸亏她提醒得及时，若不然，等自己的平台开通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游戏全都被卡了，那对于公司的认誉，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钟越心中很庆幸，能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就可以想办法规避掉。可以说，这是一个价值非常大的消息，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谢谢你的提醒。” 他郑重地道了一声谢。 “不用客气。”徐若云微微一笑，“我知道，先生对我有戒心，我只是想表现一下我的诚意，希望先生在这次的融资中，能考虑我们徐氏投资。” 钟越认真考虑了一下，说，“融资的事情，事关重大，我还得回去和别人商量一下。” 徐若云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说，“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羊城，先生随时可以来找我。” 钟越很快就离开了。徐若云向站在不远处的助理招招手，说，“我们回去吧。” 她的助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上了车后，好奇地问，“徐姐，原来你是专门在这里等那个钟越的啊？” “嗯。”徐若云点点头。 助理不解地说，“他的公司不是挺普通的嘛，还被几个巨头封杀了，哪里值得徐姐你这么上心？” “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这个助理跟她关系不一般，她耐心地解释，“你注意到他的资料没有，易软公司创立至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从今天他的介绍来看，易软公司的结构是扁平化的，一个一百多人的公司，管理层全都是主管级别，再往上的总监，经理一个都没有。” “下午你也看到了，易软公司几乎每个员工做事都很专注，一点也没有自由散漫的风气。要么，就是他招的员工素质特别高。要么，就是钟越管理得当。你觉得是哪样？” 助理当然知道是后者，不过她看钟越不顺眼，就不吭声。 徐若云不等她回答，接着说，“既能做出一流的产品，又有一流的管理能力。这样的人才，就连米国那边都很罕见。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助理撇着嘴，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太强势了，徐姐跟他打交道，肯定会受委屈的。” “年纪轻轻，就得到巨大成功的人，自然会显得强势一点。”徐若云笑着说，“况且，钟越只是骨子里强势，谈话的时候，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已经大致摸准了钟越的脾性。 助理沉默了一会，说，“易软公司的开价那么高。现在咱们公司里的资金已经不多了，要是全投进去，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徐若云看着车窗外，说，“风险投资，没有风险，又怎么做风险投资？这一行，其实就是在赌博，就看谁的眼光准，运气好了。” PS：跟大家说一声，这个周五，也就是后天，本书就要上架了。大家还有月票的，留一下。 ------------ 114 生日的惊喜 回家的路上，钟越一直在琢磨着徐若云这个人。她跟江家的关系，多半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在今天这个场合，还带着江陵一起过来。 再加上，她跟黑槐资本的密切关系。今天又跟他示好，让他不得不承她的情。 光是这份长袖善舞的本事，就已经是非常不简单。 原本，像她这样背景神秘，关系复杂的人，他都是敬而远之。 只是，最近江家的一些小动作。让他明白，随着事业越做越大，肯定会跟各种各样的势力交锋。有这样一个熟悉各种关系网的人在，能让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躲过许多暗箭。就像今天一样。 要是她真的能表现出足够的能力跟诚意，他不介意让她入股易软公司。只要控制好出让股份的比例。 叮咚叮―― 他心里权衡着这里面的关系，电话突然响了，是老妈打来了，他戴上耳机，接通了，“妈，什么事？” “怎么这晚还没回来？早上都叮嘱过你了，让你早点回家。”电话那头，刘桂芳的语气带点埋怨。 钟越笑道，“知道了，现在就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跟你爸一直住在现在，就是想给你过完生日。”刘桂芳说。 钟越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九，自己的生日。最近这些天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一忙起来，把生日都给忘了。 他笑道，“对啊，你要是不说，我都不记得了。妈，晚上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大声说，“五分钟后到。” 接着，就听到那边门铃声响起，他母亲说，“不跟你说了，有客人来。” 电话挂掉之后，他心里暖洋洋的，自从高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跟父母一起过过生日了。以前，每年过生日，老妈都会做一桌他爱吃的菜。 这么多年了，大多数的生日，他都是一个人过的，只能在记忆里，回味着老妈做的菜。就像去年一样。 一想到去年的生日，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说起来，他的人生，就是从上一个生日开始改变的。要是没有激活“儿童成长系统”，自己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一翻光景？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握紧方向盘。正是因为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他才要加倍的珍惜。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 钟越刚刚打开大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不由得一怔，紧接着，他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双女式的凉鞋，头一下子就痛了起来。 这双鞋他见过，是夏慧兰的。 他这才想起，父母来羊城的事情，还没跟她提起过。不然，她肯定不会就这样冒失地上门。 “肯定是小越回来了。” 老爸的声音传过来，他反倒冷静下来，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他都打算介绍女朋友给父母认识，迟早都要见的。 他脱了鞋，走进客厅里，就见夏慧兰乖巧地坐在沙发上，陪着老爸在聊天。见到他进来，对着他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钟良兴埋怨说，“小越，你也真是的，今天有客人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弄得我跟你妈措手不及的。” 虽然是在埋怨，但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饰不住。他平时从不催儿子结婚的事，内心其实也非常着急。现在见儿子终于有女朋友上门了，自然是喜形于色。 夏慧兰忙解释说，“叔叔，你别怪他，是我事先没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叔叔阿姨也在。” “你看人家小夏多懂事。”钟良兴又说了儿子一句。 钟越无奈，两位老人家都是盼儿媳妇心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忙转移过话题，“老妈呢？” 钟良兴说，“下楼买菜去了，有客人来，当然要多加几个菜了。” “啊，阿姨不是说去买酱油吗？”夏慧兰忙说，“真的不用麻烦了，我饭量很小，吃不了多少的。” 钟良兴笑道，“来到家里就是客人，你就别拘礼了。小越，你在这里陪小夏，我去厨房看看。”说着站起身，走进厨房。 钟越把公文包放好，坐到慧兰身旁，说，“我爸好几年没进过厨房了，今天你有口福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叔叔阿姨来了？” 夏慧兰见钟良兴进了厨房后，担忧地说，“我什么礼物都没带，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失礼了？” “你又没问。”钟越见她有些不安的样子，格外可爱，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再说了，我们家不讲究这个。你来了，比送什么礼物都强。” 慧兰心里一甜，见他的手指还停在自己的鼻尖，突然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一边得意地看着他， 钟越心头一荡，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手。”。 “啊呸。”夏慧兰忙松开牙齿，嗔道，“你这个坏蛋，脏死了。” 钟越笑道，“是你自己要咬的。可不关我的事。” “就是你。” 两人笑闹的时候，门开了，刘桂芳提着大袋小袋进来。钟越忙上前去帮忙，“怎么买这么多菜？” “小夏是第一次来家里，不能怠慢了人家。”刘桂芳说着，把东西提进了厨房里。 夏慧兰走过去，说，“阿姨，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让小越帮我就行了。你去看电视。”刘桂芳说。 “没事。”夏慧兰不肯一个人闲着，蹲到钟越的旁边，帮忙择菜。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刘桂芳终于把菜都做好，刚刚端上桌，门铃突然响了，钟越正在洗碗筷，开门的是他老爸。刚端着碗出来，就听老爸问，“你找谁？” “我找钟越。”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钟越刚好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是夏若颖。她也来了？ 他刚才还觉得奇怪，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怎么连一个发短信祝福的都没有。原本都存了一样的心思，想制造一个惊喜。 问题是，两个惊喜同时碰上了，那分分钟变成惊吓。 “秀秀，应该不会来吧？”他突然间想到同样没有发信息的秀秀，心中第一次祈祷，她母亲一定要把她给看好了。 ……………… 与此同时，机场外的一辆车子上，周茗摘下帽子和眼镜。负责开车的助理问，“茗姐，现在回酒店吗？” “不，先去一个地方。” 周茗报出了一个地址。 “这是哪里？”助理奇道。 “我一个朋友的家，今天他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周茗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心想，应该赶得及。拿起化妆镜，开始补妆。 PS：。 ------------ 115 小小的报复 “那请进。”钟良兴听到是找儿子的，就请她进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到了这种时候，钟越反而冷静了下来，看向夏慧兰，她还在洗碗盆前，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紧紧抓着洗碗盆边缘的手，就知道她有多么紧张。 一阵难言的沉默，门外久久没有动静。 好一会，他才听到老爸的催促声，“快进来啊。” “我……我……对不起……”夏若颖结结巴巴的声音，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隐约中，他听见“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断掉了。 钟越心中一紧，放下手里的碗，说，“我出去看看。”说完，就追了出去。 厨房里，夏慧兰的手从洗碗盆边缘滑落，站了几秒钟，重新抬起手，把盆里的筷子冲洗干净，转身出了客厅，诧异地问钟良兴，“叔叔，钟越呢？” 钟良兴脸上有疑色，听她这么问，说，“有个人来找小越，他们……一起出去了。”他生怕她多心，没有提那是个女的。更没提那个女的看到地上的女式凉鞋，就脸色大变，匆匆走了。 “哦。”夏慧兰脸上看不出异样，走到桌子前，把碗筷摆好。 ……………… 钟越追出去，冲到楼梯口的时候，见到夏若颖扶着墙壁站着，光着一只脚。一只断了鞋根的高根鞋提在手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钟越心里一阵刺痛，上前几步，扶住她的手，“脚是不是崴到了？” 夏若颖先是吃了一惊，等听到是他的声音，又重新低下头，带着颤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来的。” “这不是你的错。” 钟越双手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还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说，“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三个字。” “对不起。”她眼圈瞬间红了。 两人相互凝视着，不知不觉间，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夏若颖马上醒觉过来，挣脱他的手，说，“有人。” 钟越向外面看去，是一个中年大妈，看起来有点眼熟。他没再意，扶着若颖走出电梯，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夏若颖摇摇头，说，“你还是赶紧上去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钟越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说，“没事的。” 见他态度坚决，夏若颖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那送我去朋友那里。就在附近。” “朋友？” “大学的同宿舍的朋友，女的。” ……………… 钟越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刘桂芳一边埋怨着，一边把菜都重新热了一遍。 他应付着老妈，看了夏慧兰一眼，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这太反常了，反而让他更担心。 吃完饭后，又坐了一会，夏慧兰就提出告辞。 钟越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她家门口。 “到了。” 他停下车，解开副驾驶座的门锁，等她下车。 夏慧兰没有动，好一会，才幽幽地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等他回答，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他说，“本来，我跟我爸说好了，今天晚上不回家过夜的。”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钟越隔着车窗，见她冲着这边做鬼脸，像是报复成功的小女孩。他不由宛尔一笑，看着她走进家门，才启动车子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周茗的电话，心想，应该是祝自己生日快乐的。接通后，就听她说，“钟越，我就在你家楼下……”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生日，过得可真够热闹的。 “我现在在外面，你先别上楼。我马上就到了。”他说着，把速度又加了一点。 十分钟后，他在小区门口见到了周茗。 “我正好到这边来录节目，知道你今天生日，就顺便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周茗笑语晏晏，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 钟越心想总算遇到一个按正常套路来的了，笑着接过，“谢谢。” 两人聊了一会，周茗时间很紧，不能久留，很快就走了。 回到这里，父母都睡下了。钟越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连上了一个软件，片刻后，电脑屏幕上出现秀秀的身影，“生日快乐。” 到了此刻，他的心才真正放松下来，笑道，“礼物呢？” ……………… 过完这个热闹的生日，第二天，钟越就接到了武亚文打来的电话，说米国总公司那边，会亲自派人过来谈融资的事情。 终于快到正式融资的时候，他打起了全部的精神，准备迎接黑槐资本的人。 那天正好下着雨，钟越派了几辆车去机场接人，因为要倒时差，他们休息了一天，才开始正式的谈判。 钟越手里握着易畅游公司这个决定性的筹码，可以说掌握着主动。不过还得按照程序，一步步来谈。 就在正试谈判的前一天，徐若云再一次找上门来，“江陵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知道黑槐总公司那边来人，他开始着急了。” “跳梁小丑而已。” 钟越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对手，在商业领域里，隔行如隔山，不是同一个行业，就算资本再雄厚，影响也有限。 徐若云正色道，“不知道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钟越知道她说的是入股的事，这些天，她有意透露之下，他也大概了解她的背景，的确是不简单。虽然跟江家比还差不少，但作为那个圈子里的一员，拥有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 如果非要让那个圈子里的人入股的话，徐若云或许是一个最不坏的选择。至少，她知道进退。 他看了徐若云一眼，说，“这个时候，我要是突然间提议，让多一间公司入股，只怕黑槐那边会有意见。” 徐若云露出一丝微笑，“你放心。黑槐那边，由我去说服。”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钟越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PS：这应该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明天开始上架了。 ------------ 116 血淋淋的现实（求月票） 第二天，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电视上，广播中都开始出现台风警报。 这样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千里而来的黑槐投资的人。九点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易软公司，与钟越正式开始谈判。 与此同时，江陵同样是冒着大雨，开车来到夏家的别墅，去见赵静梅。 一道闪电从天边亮起，轰隆一声，雨下得越来越急。 明亮的客厅里，江陵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一直盯着桌面上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这么早？” 赵静梅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 “黑槐投资总部来人了，今天已经去了易软公司，开始融资的谈判。”江陵略显急躁地说。 赵静梅先去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到他的对面，喝了一口，才说，“原来是今天啊。” “梅姨，你还真沉得住气。要是真的给钟越融资成功，手头上有了大笔资金，那咱们图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就真的完蛋了。”江陵有点激动。 赵静梅目光在他脸上扫过，问，“徐若云那边怎么说？” “我昨天刚给她打过电话，她说这件事，她帮不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江陵想到这几天一直留在羊城，没有离开的徐若云，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信任徐若云，知道她多半不会尽心地帮自己。那她还留在这里，动机就很可疑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个担心说出来，一来只是他的怀疑，不能确定。二来，徐若云是自己找来帮忙的，要是最后事情坏在她的身上，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赵静梅问，“XX分行那边。还没有行动吧？” “还没有。” “打电话给他，说计划暂停。等易软公司那边融资结果出来后，再看情况。” “好。”江陵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越静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窗外，大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上。 整个对付钟越的计划，是她拟定的。趁着钟越游戏公司被三大巨头封杀，资金紧缺的时候。利用关系。找一家银行主动上门给他贷款。以钟越的性格，肯定是宁愿贷款，也不愿意降低股份的价格。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江陵的姨夫，在审批上卡一下易畅游的游戏，彻底斩断钟越的资金来源。这样一来，易软公司必定会陷入危机。 到时候，再由自己出面，跟钟越谈收购的事情。不管谈不谈得成，有银行贷款这一张牌在。钟越想再翻身都难。 可惜，她计划得再周详，思虑再完善。还是抵不过接二连三的变故。 先是黑槐公司出乎意料地出了五千万美金，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接着是钟越更出人意料地拒绝这个报价。 再然后，武亚文跟钟越密谈了一翻后，虽然没有表明态度，但是从他的表现上看，似乎承认了这个报价过低。这简直太疯狂了。 现在，黑槐资本总公司来人了。一切，基本上成了定局。 其实，上次武亚文没有谈出结果就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钟越再也不是她能随意算计的小人物了。 有了黑槐资本的支持。再加上掌握着庞大的资金，钟越可以说位置稳固。想要把他拉下马，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问题是，就算用尽办法，让他万劫不复。自己就能得到他的两家公司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不但自己得不到一点好处。还会平白得罪黑槐资本。这种损人又害己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做？ 况且，以钟越和自己女儿的关系，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这里面的利害得失，她早就想明白了。 ………… 不一会，江陵打完电话回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坐下后，问赵静梅，“梅姨，现在怎么办？” 赵静梅说，“等。” 等待是煎熬的，江陵简直是度秒如年，焦燥不安，时不时看一下时间。 赵静梅戴上了一副眼镜，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看不出一点焦急。光是这份养气的工夫，就远不是江陵能比的。 到了后来，江陵见她那副专心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急燥了，勉强压住心里的烦燥，坐在那里等着，只是脸上仍有些神思不定。 一个上午过去了，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透过窗户，能看到路边的树被风吹得歪向一边。 江陵再也沉不住气了，给徐若云打了个电话，没打通。让他有点咬牙切齿，只能给母亲那里打了个电话。向她求助。 “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电话那头，他母亲简短地说了一句。 江陵无奈，只得继续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一个下午过去了。 这是江陵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天，就在他以为今天不会有消息的时候，他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他精神一振，马上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母亲的声音，“易软公司已经和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分别签订了投资意向书，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融得两亿美金。” “什么？” 江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融资两亿美金？” 他母亲在电话里说，“黑槐资本的张一扬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以后，你不要再招惹那个钟越，明白了吗？” 江陵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头脑里乱成一团。 另一边，听到他刚才的话，赵静梅也无法保持从容淡定，脸上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这仅仅是第一轮融资，易软公司的估值就已经达到了十亿美金。这是一个很夸张的数字。如果不是黑槐公司的人疯了，那就意味着，他们认为，易软公司的前景远超十亿。 她很清楚，像黑槐资本这样的投资公司，其实最是精明不过，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既然敢出这个价格，肯定是有所依凭。 到底是什么呢？ 她有点想不通。 “梅姨，现在怎么办？”震惊过后，江陵下意识地抓住了她这根最后的稻草。 赵静梅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什么？”江陵猛地抬起头来，通红的双眼中充满了不甘，“难道筹划了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赵静梅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向楼上走去。 只留下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的江陵。 徐若云的背叛，母亲的命令，赵静梅的翻脸无情，这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将他抛弃了。 PS：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卵用。但我还是想看看，有多少读者支持本书，所以，有月票的，请投一票。 ------------ 117 成功后的变化 办公室里，钟越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渐渐平息的雨势，思潮起伏。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身，说，“进来。” 汪眉推门而进，说道，“已经将黑槐公司所有人送回酒店。” “嗯。”钟越点点头，难得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今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汪眉脚下有些磨蹭，没有立即就走。 “怎么了？”钟越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不由有些好奇。 汪眉有些迟疑地问，“老板，我们真的融资成功了吗？” “怎么？你不希望公司融资？”钟越好笑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眉连忙解释，说，“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很不真实的感觉。” 其实，不但是汪眉，公司里所有人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就在半个月前，公司才被三大巨头封杀，弄得人心惶惶。虽然钟越想出了破局的办法，但没过几天，易畅游又被封杀了。刚提起来的士气，差点又被打散了。那个时候，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于公司的前景，多少有些悲观。 就在他们以为公司会就此陷入困境的时候，老板居然不声不响就拉来了融资，对象是业内赫赫有名的黑槐资本，金额更是高达两亿美刀。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整个公司都哗然了。 两成股分换来两亿美金，也就是说，黑槐资本对公司的估值是十亿美金。 黑槐资本从互联网时代开始以来，有过许多辉煌的成绩。能得到它的投资，本身就意味着易软公司的前景，更何况还是这么高的估值。 易软公司的员工们，简直有一种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感觉。 正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汪眉他们反而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钟越听了她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太快了。员工们可能有点跟不上，这一点倒要注意一下。说，“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非常忙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了。”汪眉见他说得郑重，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斗志，用力点头。 汪眉走后。他拿出手机，打开了联系人。在这个时候，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分享他的成功。目光在秀秀，慧兰，若颖的名字上扫过，最后，却打通了张一鸣的电话。 “鸣哥，在干嘛呢？出来喝一杯吧……行，老地方见。” 挂掉电话后，他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公司。 。。。。 张一鸣家里，他跟老婆说，“我要出去一下。” “是不是钟越找你喝酒？” 他老婆郭婷正窝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网页，闻言抬起头来，有点不满地说，“外面正刮台风，别去了。” “风早就停了，再说离得也不远。”张一鸣没有理她，去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说实话。郭婷并不太喜欢老公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倒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纯粹是觉得他不能给老公的事业带来帮助。 幸好，这个钟越还挺识相的。他们结婚那会来过家里几次后，就很少来了。只是偶尔找她老公喝喝酒，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两人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总不能强硬地让他们绝交。 只是，今天有台风，居然这个时候要出去喝酒。她心里就有点不满了。 她心里想着事，手指无意地翻动着网页，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标题上，居然有钟越的名字。下意识地就打开了。 新闻里有一张配图，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旁边用腥红的字体写着，一年=1000000000$。 照片里的男人，不正是钟越吗？ 她心中非常惊讶，忍不住看起了正文，上面写着，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钟越，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无到有，将一家科技公司发展成行业第四。在今天，终于拿到了第一笔融资，以百分之二十股份，融得两亿美元的资金。 “两亿美金？”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就那个长得普普通通，有些腼腆，没车没房，工资还不到五千的钟越？ 这时，张一鸣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从房间里出来。她猛然惊醒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公，你……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 张一鸣见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不由有些奇怪，走了过去。 “你看，这是不是钟越？”郭婷指着上面的照片。 张一鸣一看那条新闻，也吃了一惊，“我看看。”他把平板拿过来，把整个新闻看了一遍，有点蒙了。 “是不是钟越？”郭婷着急地问。 张一鸣咽了一下口水，迟疑着说，“我也不敢确认。” 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样。按理说就不会有错，可是这个新闻太夸张了，一年的时间，就赚了八亿美金的身家。太玄幻了。正是因为从小认识，太熟悉了，他反而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郭婷眼珠一转，说，“他不是刚刚约你出去喝酒吗，那你赶紧去吧，到时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对哦。”张一鸣一拍脑袋，“那我去了。” 郭婷过去，殷勤地帮他将皮鞋拿出来，等他穿上，又拿出一把雨伞递过去，说，“老公，过几天就是小斌的生日，你把钟越请到家里来怎么样？” 张一鸣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外面下着小雨，地面上一片狼藉，他把车开得很慢，十几分钟后，到了他跟钟越常去的那家烤肉店。隔着玻璃窗，见钟越已经坐在那里开车了。 把车停好，他走进店里。 “怎么这么慢。”钟越见他过来，给他倒满一杯，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嫂子不让你出来。” 张一鸣突然想起出门前，老婆跟自己说的话，笑得有点尬尴。 “怎么了？”钟越见他有点不大对劲，忙问，“不是真的跟嫂子吵架了吧？” “吵架倒没有。” 张一鸣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说，“我刚才看到了一篇新闻，说一个叫钟越的人，开了一家易软公司，拿到了两亿的融资。说的不是你吧？” PS： PS：作为一个没有存稿的人，是多么悲催啊。我对不起大家。下一更得到明天早上了，今天晚上肯定是码不完的，大家别等了。明天开始，尝试三更。 ------------ 118 往事（第一更） “咦？”钟越惊奇地说，“新闻这么快就登出去了？” 今天跟黑槐资本那边谈判的时候，确实带了一个记者在场。黑槐那边说，这样的宣传，能够打响公司的知名度。 既然对公司有好处，他也就没有拒绝。跟那位记者做了一个简短的采访。 没想到，那位记者的速度这么快，前脚刚走，后脚就把新闻登出来了。 “真的是你？” 张一鸣其实基本上可以肯定，但是听到他本人承认，还是觉得相当震憾，有些失神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成了亿万富翁。” 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都非常熟悉对方的性格和能力，正因为如此，张一鸣才会对钟越取得这样的成就，反应如此之强烈。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钟越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这倒不完全是偏见，而是太了解了。要说钟越买了彩票，中了大奖，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惊讶。 “没那么夸张。” 认识那么多年，钟越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笑着打岔，“融资的钱，都是公司的。别看我那么多亿的身家，其实全都是虚的。想要变成真金白银，还得奋斗好几年呢。” 张一鸣眼睛一瞪，说，“这你还不满足啊，普通人就是奋斗几辈子，也挣不来你身家的十分之一。” 说着，他拿起啤酒，一口气喝干了，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砰的一声把杯子放下。唉声叹气地说，“越哥，你不声不响地，整这么一出，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现在我面对着你，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 钟越给他重新倒满酒，大笑道。“行，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说起来，你的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赚钱的速度比坐火箭还快。一年两个亿啊，还是美金。”张一鸣啧啧称奇。他刚才也就囫囵看了一下新闻，没怎么注意是什么公司。 钟越简单地解释，“就是做手机安全软件的，有了一定的装机量后，去找风投。跟他们谈判，用股份换发展的资金，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上市圈钱了。” 张一鸣恍然说，“就跟开网站一样。” “差不多吧。” 这时，钟越点的烤肉上来了，他也饿了，大口开吃。 两人边吃边聊，张一鸣最初的震惊过后，发现钟越并没有因为事业成功。就端起架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儿时好友，很快也放松下来，聊天打屁。 两人聊着聊着，说到高中时候的事情。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突然，张一鸣想起一件事，说，“何萱她离婚了。” 钟越手一顿，一边拿起酒喝。一边似乎不经意地说，“是吗？我记得她结婚才一年多。怎么突然就离了？” 张一鸣说着，叹了口气，“我也是春节同学会上。听他们说的。据说她老公对她家暴，于是就离了。” 钟越不说话了，默默地喝起了酒。 张一鸣见他这样子，就知道高中的事情，他还没有释怀。 他们两个在上高中的时候，分到了隔壁班。两人关系好。经常串班玩，时间一长，钟越竟然和张一鸣班里一个女生看对了眼。 那个女生就叫何萱，是钟越的初恋。两人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到了高二下半学期，学校分班。三个人分在不同的班级，过没多久，他就听说，他们两个分手了。 这件事，对钟越的打击很大。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迷上了网络本不怎么样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最后只考上了大专。 后来，张一鸣才从别人那里，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这可以说是钟越心里一根刺，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完全放下。 张一鸣忙转过话题，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两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咱们今天还是别聊女人了。” 钟越跟他碰了一下杯，想起一件趣事，“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写作文，题目是梦想。” “当然记得，当时我写的是以后要当有钱人，你写的是以后要当医生。” 被他一提，张一鸣就想起来，忍不住笑道，“没想到现在完全反过来了，想当有钱人的，变成了医生。原本想当医生的，反而成了大富翁。” 两人聊着以前的一些趣事，直到很晚。 最后，还是刘桂芳打电话过来催，聊起了兴致的钟越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忙叫服务员过来买单，一边有点奇怪，“怎么嫂子今天没打电话过来催。” 张一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我就算跟你喝个通宵，她也不会催。” 钟越先是一怔，随即了然。郭婷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 他其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在感情上极为敏感，当初张一鸣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察觉出郭婷对自己的冷淡态度。所以，自那以后，他就没怎么去过他们家里。 不过，郭婷为人虽然有点势利，对张一鸣却是没得说，绝对称得上一个好老婆。 张一鸣又说，“对了，过几天就是小斌的生日，郭婷说，如果你那天有空，就到家里来吧。” “小斌的生日，就算没空，我也得去啊。” 钟越自然不会跟郭婷计较，免得好友为难，笑着说，“当初我可是说过，要当他干爹的。” 对比老婆的势利和钟越的大度，张一鸣心里有些惭愧，只是，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好友，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唯有庆幸，自己交了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钟越突然有些唏嘘地说，“说起来，小斌今年三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毕业都快六年了。” ………… 张一鸣回到家里，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一看，老婆伏在沙发边。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起来，揉着眼睛说，“你回来啦。我给你倒杯热水。” “我自己来。”张一鸣按住她，小声说，“你赶紧去睡吧。” “没事。”郭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倒水，问道，“那件事，跟钟越说了没有？” 张一鸣点点头，说，“他答应了。” 郭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柔声道，“老公，现在钟越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们本来就是好朋友，要多来往。” 张一鸣想到她以前对钟越的冷淡态度，心中有些无奈。 PS： 作为时速不到一千的手残党，一天三更已经是极限。至于昨天为什么两更，我会告诉你们一直在刷新后台看订阅吗。好吧，现在知道数据，心也就安定了，今天开始，三更。六千字，大家别嫌少啊。最后，。 ------------ 119 《帝武》第二季 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入股后，除了派人来监管财务外，没有插手任何管理上的事情。这也是入股的条件之一。 钟越希望按照自己的设想来经营公司，而不是处处受到掣肘。 融资成功后，公司原有的部门并没有进行什么调整，他全部精力，都用在建立应用商店，还有易畅游的改组上面。 易软公司融资成功后，钟越的威望也达到了顶点，不必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他透过黑槐资本，直接从别的公司挖人，然后以最快的时间，把应用商店建立起来。 他给易管理这个APP的定位就是，智能化。应用商店同样也是，要实现智能化的服务，硬件的支持也必不可少。 现在他手头上有两亿美元的资金，在硬件的投资上，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小气。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就等应用商店正式上线。 另一边易畅游的改组，将所有员工已经安排妥后。开始对整层楼进行改造，还有买服务器主机。 他在易软公司准备融资的时候，就把账面上大部分资金都转回易畅游，加上上个月五个游戏的分成，加起来也有一亿多。手头的钱还算充裕。 就在这种忙碌中，时间开始进入七月份。暑假到了。 …………………… 七月二号早上，钟越抽出时间，前往动画工作室。刚到地方，就见到表哥刘念舟正陪着一个人在说话。 “我来介绍一下。” 刘念舟一见到他，就领着那个人过来，说，“这是工作室的老板，也是《帝武》的导演兼制作人，钟越。” “你好，久仰大名了。”那个人三十岁左右，略胖。看起来挺憨厚，听见他就是钟越，上前跟他握手，态度颇为热情。 刘念舟介绍他说。“这是红茄，你肯定听过。” 钟越眼睛一亮，用力握住红茄的手说，“你好，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红茄是网文界的顶级大神。钟越今天过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见他。 三个人聊了一会，齐学方过来了，说，“钟导，几个视频网站的人都已经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钟越说，“大家今天都是来看样片的。一起去吧。” 《帝武》第一季，在网络上的播放早已经完结了。全季二十集，总播放量超过八千万。就算分散在几个视频网站里，成绩也非常可观。以《帝武》低廉到白菜一样的价格，几个视频网站可以说捡着了大便宜。 而电视台的柳主任也没有食言，半个月前，《帝武》终于登上了电视台，虽然只是地面频道。但是对于动画工作室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帝武》这种非儿童向，还带着浓烈网文风格的动画，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能上电视。 自从《帝武》在网络上红火起来后，齐学方他们就卯足了劲。开始制作第二季，因为是续作，许多人设和场景直接用第一季的，工作量要少了许多。不到两个月时间，第二季总共三十集，包括后期在内，已经制作完成。 整个制作过程，钟越都参与了，不论每天工作再忙。他都会去工作室一趟，跟齐学方他们商量剧情。随着第一季的磨合，制作团对已经大致能把握住他的想法，让他少操很多心。 《帝武》第二季制作完成的消息透露出去后，几个视频网站的人都纷纷联系工作室，希望拿到独播权。有了第一季的成功作为基础，只要水准能保持住，第二季的成绩肯定会超过第一季。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部国产的偏成|人向的动画，可以说是一个相对空白的领域，目前独此一家。能拿下它的独播权，意味着争取到了一部分爱好此类动画的观众。所以说，别看《帝武》的播放量远不及那些大火的电视剧，但影响力也不可小觑。 钟越把几个视频网站的人都约过来，一起看样片。正巧刘念舟要带红茄过来，他干脆也安排在今天。 跟前来看样片的几个视频网站的代表寒暄一阵后，钟越就让齐学方他们把投影仪准备好，开始看片了。 红茄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多人，听介绍，都是国内最大的几个视频网站的人。对工作室的实力，不由得更加重视。 动画开始播放了。首先是剧情简要回放，让没有看过第一季的人，也能毫无障碍地从第二季直接看起。 红茄很快就被动画所吸引，看了几集后，齐学方暂停了，让大家休息一下。他回忆了一下，以个人感觉而言，在桥段和节奏方面，还有一些不足之处。但是出色的画面和配乐，把气氛烘托得很到位，这点小瑕疵，完全不影响观感。 他心中感叹，比起依靠文字，动画在表达上丰富太多了，在视觉上，在听觉上，给人更直观的感受，让人更加的身临其境。 十分钟后，动画继续播放起来。 三十集动画看完，一整天都过去了。 红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坐了一整天，浑身又酸又痛。这时，他见到有人进来，把视频网站的人都叫走。 “肚子好饿啊，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坐在旁边的刘念舟一边伸着腰，一边说，“我看钟越还有得忙，咱们回来再找他。” 红茄听他这么说，“好吧。”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吃饱回来，果然，视频网站的那些人都已经走了。 “怎么样，谈出结果没有？”刘念舟拉住一个人，问道。 “你猜一下最高的出价是多少？”被拉住的人脸上笑容灿烂，卖起了关子。 刘念舟见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卖了个高价，说，“我猜不出，你直接说吧。” 那个手舞足蹈地说，“几家视频网站，都是奔着独播权来的，一开始，陆事就喊到了七十万一集。” 听到这个价格，刘念舟惊住了，要知道，第一季的时候，全季二十集，卖给五家视频网站，总共也就四十万。现在一集的价格，就差不多是第一季的两倍。这种提升幅度，简直夸张了。 PS： 下一更估计要到一点以后，大家还是别等了。 ------------ 120 谈条件（第三更） 七十万一集，三十集就是两千一百万，这个价格，说不定已经破了国内动画片的独播收购价。 不但是刘念舟惊讶，一旁的红茄更加的震惊，他的作品有几部都拍成过动画，很了解视频网站对动画片的收购价有多坑。 他作为网文的顶级大神，他的作品就是一个高价值的IP，受到游戏特别是手游公司的热捧。但在动画改编上，他却屡屡失望。 所以，当他看到《帝武》的动画后，登时就心动了，同样是网文改编，这部《帝武》动画的质量，竟然一点也不比霓虹的那些大制作差。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帝武》这部动画，对广，也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刘念舟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精品作者。但是，自从《帝武》动画播出之后，绩节节攀升，短短一个月，订阅破三万，均订翻了两翻。动画播到最后几集的时候，千度搜索指数甚至杀到了前三的位置。 那个月，刘念舟的稿费突破了七位数。可以说，他靠着《帝武》的动画，一举封神。 在业内，无数人都感叹刘念舟走了狗屎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火了。 一部成功的改编动画，对于原作的影响是如此之大。 今天他过来，就是抱着改编动画的目的。只要水平能达到《帝武》的动画，就算要他牺牲一些利益，他也在所不惜。 ………… 那个员工见到两人惊讶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这还不算什么，出价最高的，是A71，一百三十万一集。” 刘念舟嘴巴张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工作室的底细，制作一部动画的成本是多少，他一清二楚。虽然第二季的制作他没怎么参与。但大致可以算得出来。 两个月的时间，算是制作团队的工资，五险一金，租金。水电。动画的后期制作，再怎么算，也不会超过一百万。 一百三十万一集的价格，三十集就是三千九百万。纯利润三千八百万。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机房里面那一套“动画制作系统”蕴含的巨大价值。 红茄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之前网上最担心的，就是《帝武》的投资商会因为巨额亏损，不会再投资第二季。但现在他觉得，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近四千万的收购价，应该基本上能收回成本。再通过其他的渠道，估计赢利不成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这家公作室已经能够生存下去。那自己找他们改编的事情，就多了几分把握。 两人各怀着心思。就听那名员工遗憾地说，“可惜。钟导不肯卖独播权。最后，以一集十二万的价格，卖给五家网站首播权。” 刘念舟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上一次，钟越也是宁愿亏本，也不愿意只在一家视频网站上播放。现在回过头来看，他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可是，现在少赚的是两千万。钟越竟然这就样放弃了，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刘念舟怀着这种疑惑，带着红茄去见钟越。 ………………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 钟越让他们坐下后，对红茄说，“但是，想必你也清楚。要制作一部像《帝武》这样水准的动画，需要多么大的投资。” 红茄知道想说服他不是那么容易的，说，“我听念舟说，钟总还有一家手游公司，如果钟总愿意改编我的可以把手游版权卖给你。” 钟越暗中点头，他确实很有诚意，像他这种级别的大神，游戏改编权从来都是不愁卖的，特别是手游改编。都是游戏商抢着买的好东西。 他假装思考了一会，说，“除了手游改编权外，我还要端游，页游版权，电影版权，电视版权等等。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改编动画。” 红茄怔住了，没想到他胃口那么大。虽然，除了游戏改编之外，不论是电影还是电视的版权，都没什么价值。但是，随着电脑特效技术的发展，说不定这些版权会变得非常重要。他并不想轻易就卖掉。 “我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 钟越并不着急，说，“难得来一趟，在羊城多玩几天吧。” “好，我过几天就给你答案。”红茄说着，就告辞了。 钟越亲自送他出门，回来后，开始思考电影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他开的两家公司和一家工作室，都不是无的放矢。从手游公司，到易管理这个APP，是内容与渠道，可以说是纵向发展。到动画工作室，则是模向发展。 他的战略，说穿了就是前一段时间很火的一个概念，泛娱乐。 《帝武》的第一季，是打响知名度，而第二季，就是让这个知名度尽可能地扩大。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可以考虑电影化了。 如今国内电影市场有多火，只要看新闻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时候，他要是不去电影市场圈钱，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想想看每年在春节档大肆圈钱的嘻扬扬，想想看那些综艺节目的大电影。他觉得自己的《帝武》电影化，还算是良心的。 他的目标是打开整个动画市场，光有一部动画肯定不是够的。这一次，他的目标放在了那几个网文最顶尖的大神身上。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他选择刘念舟的作品来改编，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现在，工作室的知名度已经打出去，自然要挑IP价值更高的大神作品。不论是读者规模，知名度，大神的作品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实际上，他提出的条件并不算苛刻，这些版权，他自然会按照市场价格来买。不会让他们吃亏，而那些在目前价值不高的版权，在别人手上是鸡肋，在他的手上就不一样了。 就像电影版权，真人版电影暂时不说，动画电影肯定很快就会出来。这个在制作上，基本上没什么难度。 不过，他也不是非要找这些大神不可，实在谈不拢，他就去找那些成绩稍差一些的作者。他能捧出一部《帝武》，也能捧出第二部。 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PS： 好吧，三更。 ------------ 121 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求票） 七月八号，是一个对易软公司非常重要的日子。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应用商店终于要上线了。 不同于以往的低调，这一次，钟越正式办了一个发布会，邀请了许多媒体前来，为自己的应用商店造势。 以前低调，是为了韬光养晦，避免引来巨头的打击。 现在，易管理的装机量已经超过八千万，上个月的日活跃用户近一千万，占据市场份额近百分之十，排名行业第四。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更何况，上个月才刚刚获得两亿美金的融资。整个行业都能感受到，易软公司的来势汹汹，这与钟越低调或者高调无关。易软公司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 竞争对手也不会因为你行事低调，就放弃对你的打击。 在公司发展的不同阶段，自然要有不同的宣传策略。现在公司已经有了一些成绩，正应大肆宣传，提升知名度的时候。 这样的发布会，公司还是第一次办。不过有钟越和段羽在，自然不会闹出什么笑话，他们以前在广告公司，也没少承办过这这种发布会，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发布会上，除了媒体的记者外，钟越还把所有的合作伙伴都邀请了过来，像黑槐资本，徐氏投资，孙光南等人。 黑槐资本来的人是武亚文，而徐氏那边，徐若云亲自过来了。他们算是自家人，在发布会前一天就来了。 到了发布会那天，距离发布会还有两个小时。钟越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突然汪眉过来告诉他，企鹅的李文博来了。 钟越很意外，他并没有给企鹅发去邀请，没想到李文博竟然不请自来。就算是出于礼貌，他也要去亲自去接待一下。 “我冒昧而来，希望钟总不要见怪。”一见面，李文博就爽朗地笑着说。 钟越热情地说。“哪里，李总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来，请坐。” 坐下后，李文博感慨道。“钟总真是大手笔啊。”很显然，他指的并不是这场发布会，而是上个月的融资。 钟越谦虚道，“过奖了，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你就别谦虚了。黑槐资本的张一扬是我的老同学，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李文博一脸的好奇，小声问，“说真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他是真的想不通，不论怎么算，易软公司也不可能估那么高的值，就算把钟越的手游公司一起算上，也不值这个钱。 黑槐资本的投资向来都是比较稳妥，这样大一家公司。不可能突然间改变投资风格。唯一的解释就是，钟越拿出了足以打动他们的东西。 他好奇的就是这个，钟越到底拿出了什么样的东西？ 钟越歉然道，“抱歉，这个我们有协议，不能透露。” “真的一点也不能透露？”李文博有些遗憾地说。 “不能。”钟越摇摇头，接着语气一转，说，“不过，再过一两个月。李总自然就知道了。” “过一两个月？”李文博有些疑惑。 这时，汪眉又过来了，在他耳边小声说，“千度。阿狸，大米，还有豆夹的人，都来了，你看……” 钟越愣了一下，苦笑着对李文博说。“千度，阿狸，大米和豆夹的人都来了，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提前发出邀请才对。” 李文博笑着说，“是我们这些人不请自来，叨扰了。” 钟越告罪了一声，亲自去接待千度阿狸的人，寒暄了一阵后，把他们安排到了李文博那里。 出来后，他紧急通知段羽，要加几个座位。 李文博他们虽然是公司的竞争对手，私底下再怎么斗，面子上也一定要照顾到，不然，那就是真的撕破脸皮，大家脸上都不会好看。 刚刚把这些来自竞争对手的人安顿好，汪眉又来通知，诚影传媒集团的董事长来了。 “赵静梅？她来干什么？” 钟越眉头微微皱起，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慧兰的母亲，总不能把她往外赶。他不想去跟她虚以委蛇。公司里又没有够份量的人去接待。 突然，他想到了徐若云，以她的身份，去接待赵静梅也不算怠慢了。 他亲自去找徐若云，说明了一下情况。徐若云没有推辞，说，“作为股东，自然是责无旁贷。” ………… 钟越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汪眉神色匆匆过来了，不等她开口，主动问，“这次又是什么人来了？” “月文集团。” “月文集团？”钟越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月文是做什么的，奇道，“月文不是做网络？他们来做什么？” 汪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今天能来的，都是客人，钟越虽然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来，还是前去接待。 刚刚把月文集团的人安顿后，汪眉又来报，电视集团的人来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一个接一个地来。”他有些苦笑不得，“早知道，就全都发出邀请，不会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 原本，他就想开一个小型一点的发布会。现在人来以一批又一批，怎么安排座位都是个麻烦。 代表电视集团来的人，钟越认识，正是购片部的主任柳冲。上一次，正是通过他，才顺利地把苗云曼给救出来，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 有这样一份交情在，两人一见面都非常热情。 “老弟，你可瞒得我好苦啊。” 柳冲握住他的手，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没想到你除了做动画在行外，做软件也这么厉害。要不是看了新闻，我还不知道你成了亿万富翁。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柳大哥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而已。” 钟越谦虚了一下，问道，“柳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参加我公司的发布会？” “我也是赶巧了。” 柳冲解释说，“本来是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去了你的公司，才知道你在这边开发布会。怎么，不会打扰你吧？” “不打扰。柳大哥找我有什么事？”钟越有点好奇。 柳冲四下里一看，小声问，“不知道老弟对电视集团的股份有没有兴趣？” PS： 卡文是一种什么样酸爽的体验？ ------------ 122 电视集团 “电视集团的股份？”钟越有些吃惊地看着柳冲。 柳冲口中的电视集团，不会是别的公司，而是那个拥有省级卫视，和好几个地面频道的大型综合传媒集团。 在国内，电视台是国家垄断行业，不向私人开放。而传媒行业的重要性无庸置疑，如果真的能插手进去，占到一点股份，也有很大的好处。 柳冲见他脸上的惊讶和疑惑，小声解释，“这些年，电视台的成绩一直没有起色，上头很不满，决心进行整顿。这次是真正的大动作，除了人事方面的调整，还打算拿一些股份出来融资，为集团注入新鲜的血液。” 听他这么说，钟越反而能够理解，本省的卫视台的成绩，可不是一句没有起色能够形容的。 作为国内经济最发达的省份，省卫视台的收视，却在全国二十几个省卫视台里面，排在倒数。上头居然能够容忍到现在才动手，钟越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省卫视收视差，并不代表电视集团不挣钱。 事实上，在电视集团属下，最赚钱的绝不是省卫视，而是第二频道，一个本地方言的电视台。在本省，第二频道的收视率，完全碾压省卫视。收入也是完爆。 这也是省卫视起不来的一个原因，没有本地的市场，哪里来的钱去买好的电视剧，做好的综艺？ 而第二频道是方言台，这就注定影响力只能缩在一小块区域里。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省级的卫视，立足于全国经济第一大省，真的要下决心改革，想把收视做起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省卫视能不能做起来，单靠第二频道的收入，电视集团就可以活得很滋润。这样的公司，绝对是香饽饽。 问题是。这样的好事，凭什么落在自己的身上？ 钟越心里有着这样的疑虑。他跟柳冲仅仅做过一次交易，虽说自己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上一任集团董事长的垮台。为柳冲身后的人扫清了最大的障碍。但是，他并不认为，柳冲身后的人会是出于感激，把这样好的机会送到自己面前。 他谨慎地说，“事关重大。我需要考虑一下。” “这是自然。”柳冲点点头，“今天的时机也不合适，你慢慢考虑，集团那边也没这么快落实具体的出让股份方案。” ………… 由于计划外的来宾太多，段羽煞费苦心，才把座位给重新安排好。为此，发布会的开始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 在这种场合，自然是由钟越亲自出马，上台去介绍新上线的应用商店。 在模式上，他没有进行大的创新。而是沿用了目前主流的界面，只是在一些细节上进行了改变。 钟越的口才并不算出色，不过有图像视频，介绍起来倒不会太过乏味。现场的气氛并热烈，就像是在公司开会一样。 听得最认真的，当然是那些同行们，在发问环节的时候，问问题的也全是他们。在他们看来，易软公司的应用商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 易软公司无疑是想稳打稳扎。只要易管理还在增长，使用应用商店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这就是安全软件的优势。 很快，发布会就结束了。钟越没有拖得太久。这场发布会最大的作用，就是宣传。不是向在场的人宣传。而是让那些记者朋友们，把新闻发到各自的媒体上。 这只是一场秀，他并没有把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展露出来。他做事向来有留一手的习惯，应用商店的真正优势，并不在这些表面的东西。 昨天晚上，他就向武亚文和徐若云讲述了应用商店的真正杀手锏。在内容上下工夫。 手机屏幕的位置有限。要保持页面整洁，每一页就不能有太多的内容。如何合理地安排？ 一般人上应用商店，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搜索，所以，搜索功能非常重要，像是菜单，关联搜索，模糊搜索等等。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快速并准确地，帮用户找到需要的APP。 还有APP的分类，每个分类里的排位，搜索榜，下载榜，好评榜之类的排行榜。 在很多应用商店，这些排位，甚至是排行榜，都是可以花钱买的。区别在于，小型的应用商店节操全无，什么烂游戏都敢往排行榜上安排。大的应用商店还要点脸，不是谁的钱都收。 在这方面，钟越不打算开口子。刷榜的行为他禁绝不了，但是卖排位的事情，他坚决不干。 如今国内，不论是什么样的排行榜，都是弄虚作假，毫无公信力。他早就看不惯了，这样的钱，他宁愿不赚。 最起码，他希望自家的应用商店的排行榜，是公正的。 就连各分类的排位，他也不打算卖。而是根据下载量，用户评分，留存量等等综合评价后，按分数从高到低，进行排位…… 一句话，把用户体验放在第一位。 至于挣钱，公司还没有上市，暂时不必为这个而烦恼，只需要说服两名股东就行了。虽然一开始就说好他们不能干涉公司的经营，但如果在一些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上跟他们沟通，很容易出现裂痕。 最后，不论是武亚文还是徐若云，都尊重他的工作，没有反对他的这些措施。 应用商店上线并不麻烦。只需要在易管理里的软件管理功能上，直接加上去就行了。 发布会刚刚结束，十几家媒体就把消息发了出去，段羽在网上雇了一些水军，写了一些软文，到处去宣传，要把声势给造起来。 这些手段，花钱并不算多，但是有时候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 “钟越。” 钟越刚刚把李文博他们送出门，就听到赵静梅在后面喊他，他转过身，语气平静地说，“阿姨，好久不见了。” “虽然没见面，我却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 赵静梅一脸的亲切，仿佛上次在家里差点跟钟越翻脸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恭喜你，成功拿到融资。” “谢谢。”钟越早就料到她最终会接受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脸皮硬到这种程度，他也挺佩服的。 “你手上那个动画项目，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将它拍成电影？” PS： 今天只有两更。事先说一下，每逢2，5，8的时候，我就会比较忙。更新可能会比较不稳定。大家多体谅。 ------------ 123 秀越眼镜 “你是说《帝武》动画片？” 钟越对赵静梅的嗅觉之灵敏，不由有些佩服。在他的几个事业中，动画工作室是最不起眼的。现在动画的第二季才刚刚播出，她居然已经留意到。 前天，《帝武》第二季正式在五大视频网站播出，有第一季的基础，当天第一集的播放量，超过了一千万。差一点就杀进了电视剧日播放量的前十名。 如此火爆的开端，可以预期三十集动画全都播放后，《帝武》这个名字，会有多大的影响力！ 前天晚上的庆功宴后，齐学方带领整个团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第三季的剧本。 钟越原本就在打算，忙完这一段后，就找专业的编剧进行电影剧本的创作。没想到赵静梅在这时候，就找上门来，想要在这个项目上掺上一脚。 “没错。” 赵静梅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简短地说，“我们诚影传媒有完整的制作团队，旗下的经纪公司有强大的明星阵容。我们还有强大的宣发能力，能争取到好的档期和排片。这个项目跟我们合作，你的工作室绝不会吃亏。” 钟越知道，她并没有说大话，诚影传媒集团就是靠电影起家的，在这方面实力非常雄厚。有诚影的参与，《帝武》的电影，不论制作还是发行，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这件事，我会考虑。”他没有表露出态度。 赵静梅自然明白他对自己的戒心，没有着急，笑着说，“现在放暑假了，小兰天天都呆在家里，你有空的话，多带她出去玩。” 钟越深深看了她一眼，说，“我会的。” ……………… 等其他人都走了，月文的人还在。他们是来谈合作的。 《帝武》动画的成功，受到刺激最大的就是他们。特别是第二季，收视如此之火爆，他们哪里还坐得住。马上派人过来跟他接触。 如今的月文，是企鹅系的一员，作为网络的领头羊，占据了最大的市场份额。但是，在庞大的企鹅帝国中。并不属于核心产业。 即使在企鹅的泛娱乐战略中，作为娱乐产业的上游，月文的位置却同样尬尴。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改编太困难。像动漫改编，由于国内盗版太严重，加上某电总局对动漫尺度的控制，这一块一直没有起色。 至于电视剧改编，一个是网文的风格，二是对特效的要求太高。这两点，导致了网文。特别是男频的改编困难重重。 电影就更不用说了。想要达到效果，光是花在电脑特效上面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动漫或电视剧培养出来的庞大观众群，不会有任何投资商，敢投这么多钱进去。 直到《帝武》动画片的出现，让月文的高层看到了网文在动画改编的希望。第一部的时候，他们还在观望。现在第二部一出来，他们再没有任何怀疑，开始行动了。 钟越对于月文手上数量庞大的网文版权，也是相当看重。虽然现在还不是什么好时间。不过既然他们都找上门来了，那就先接触一下。为日后双方的合作打下基础。 ……………… 钟越和月文的人谈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回到家。父母还在客厅看电视，他打了一声招呼，就拿着衣服到浴室里洗澡。 今天忙了一天，又谈了那么多的事。让他久违地感到一些疲惫。洗了一个澡，才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他出来后，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刘桂芳到厨房里端了一碗汤出来。说，“这是秀秀中午送上来的，我给你留了一碗，刚刚热过了，快点喝吧。” “谢谢妈。” 钟越坐了起来，也不顾烫，喝了一口，说，“嗯，好喝。” “秀秀今天跟她妈妈回老家去了。” 说起秀秀，刘桂芳就有点停不下口的意思，“唉，放暑假这几天，白天你去上班不在，她天天都上来陪我聊天，现在突然间就回老家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听着老妈的唠叨，钟越一点也不觉得烦，特别是她说的还是秀秀的事情。看得出来，她们两个相处得很好。 秀秀早就跟他说过回老家的事情，从她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来，她很不舍。这个学期以来，被她妈严管着，两人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每次想念对方了，只能通过视频聊天。 为此，钟越一直想要制作了两副带摄像头的三D眼镜。在他的设想中，这种眼镜可以连接网络，带有三D摄像机，进行视频通话的时候，就能看到对方的三D图像。 实际上，就是骨歌眼镜的升级版。 只是，由于技术方面的原因，他开始做这个研究后，到现在为止，已经改进了十几次，做出来的眼镜，还是达不到他要求的效果。 到了这个时候，他愈发觉得，自己在许多专业知识方面的缺乏。于是有了建一个研究所的念头，集合众人的智慧，比自己去学省事多了。 只是，建研究所需要大量的资金，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负担得起的。只能等以后。 昨天晚上，他从十几个不太满意的眼镜当中，挑出最好的一款，用小飞碟送到秀秀那里，约好每天晚上九点进行一次视频。 钟越坐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取出被他取名为“秀越的眼镜，戴到眼睛上。 眼镜看起来像是眼镜和耳机的集合体，耳机的部分，就是电脑处理器，还有一根二十厘米长的可调节的金属杆，连接着专用的三D摄像机， 一开机，他就见到一脸期待的秀秀。画面很立体，唯一的问题是，清晰度稍差了一点。 “哇，吓我一跳。” 秀秀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边拍着胸口，惊喜地说，“好神奇啊，看起来你就像站在我面前一样。”说着，她还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个摄像头。 在钟越的眼中，就看到她的手指越来越大，说，“以后不论离得多远，我们都可以随时见面了。” PS：周一了，。 ------------ 134 新仇旧恨 第二天早上，钟越晨运回来，开始吃早饭。 一旁，钟良兴给妻子打了个眼色，刘桂芳瞪了他一眼，拿着毛巾擦擦手，坐下后，说，“小越，这两天，我跟你爸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钟越放下筷子，说，“在这里不是住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刘桂芳说，“还快啊，我们都住了几个月了。看到你现在这么上进，事业稳定，又有了女朋友。我跟你爸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正好你大伯昨天打电话过来，说土地证的事有眉目了，不过一些手续要我们亲自去办。我和你爸都觉得，这件事要尽早把它给落时了，不然心里也不踏实。” 听她这么说，钟越也没阻拦的理由，说，“你们哪天回去，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你公司那么忙。我们坐车就行了。”刘桂芳不想麻烦儿子。 钟越哪能同意，说，“最近正好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我也想休息两天。这样，我今天回公司，把事情安排一下，明天就送你们回去吧。” 见妻子还要再说，钟良兴打断她，说，“小越也是一翻心意，让他送吧。” ………… 第二天一早，钟越就载着父母，开车回家。 融资成功后，他没有趁机给自己和员工们大发福利，除了稍微加了点工资外，也没给自己配豪车，配司机。 说到底，这都是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投进来的钱，他花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 别看他的身家号称八亿美元，似乎是一个大富豪。其实他心里清楚，这里面有多大的水份。在易软公司没上市之前，很难变现。不能变现的钱，那也就是个数字而已。 正是有这样清醒的认识，他并没有去买豪车。买豪宅，那会给他的财务带来巨大的压力。甚至会影响到事业。 钟越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虽然钟良兴夫妻离开了几个月，房子内外还是很干净。钟越的伯母和堂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打扫一下。 这个时候买菜做饭也来不及了，钟越提议到外面去吃。在隔壁街上有一家酒楼，菜做得很不错，一家三口就去那里吃。 正巧，酒楼正在办喜宴。钟越进去大堂问有没有位置。服务员说还有包厢。就带着父母上去包厢，上到上面，才突然想起，钱包放在车上忘拿了。于是又下楼去拿。 “钟越！”“刘正辉！” 下到二楼，他碰到了一个熟人，两人都很惊喜，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 钟越非常高兴，见他穿着一身西装，胸前别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伴郎。问道，“你朋友结婚？” “是我表弟。”刘正辉说着，对旁边的同伴说，“我碰到个朋友，你们先下去，我一会过来。” 等他的同伴下了楼，钟越说，“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吧。这两天有空，一起出来坐坐。” “也行。你电话多少？”刘正辉身为伴郎，自然不能离开太久。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两人约好今天晚上见面。 ………… 刘正辉也算是钟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时候，他常常去外婆家。刘正辉家就在外婆家隔壁，两人年纪相仿，自然就玩到了一块。 上了高中后，刘正辉刚巧跟他分到同一班，在高一高二的时候，两人的关系非常好。直到高二下半学期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就再没来往。高中毕业后，也没有联系过。 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当年的那点矛盾，早就随着时间消散了。 晚上，两人在高中时常去的一家冰饮店里见面，一边吃着家乡特有的小吃，一边聊着彼此这些年来的情况。 聊着聊着，刘正辉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家的文具店没开了吗？昨天我经过你家的时候，见门是关着的。想本还想去看一下芳姨的。” 他家跟钟越外婆家关系很好，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没少去钟越家里蹭饭吃。 钟越解释说，“去年还在开，正巧今年我把父母都接到羊城住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回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出什么事。”刘正辉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钟越笑道，“能出什么事？” 说完，就见刘正辉脸上欲言又止，有些奇怪，“怎么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 刘正辉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你还记得蔡江奕吗？” 这个名字钟越怎么会忘记，点点头说，“记得。” “差不多是两个月前，他突然过来找我，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了你身上，然后就一直在打听你的事。我当时酒喝多了，也没多想。说得一时兴起，就把你们家房子的事给说了。” “房子的事？” 钟越闻言一怔，忙问道，“你是说，我们家房子没办房产证的事？” “对，他问你家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我一时嘴快，就给说了。” 刘正辉说到这里，有点歉然，“事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没事干嘛打听你的事。这件事我一直挂在心里，昨天见你家店门关着，还真怕出了什么事。” 钟越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刘正辉叹了口气，说，“其实，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我就觉得那小子不地道，也没再跟他有什么往来。不过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他特意来找我，所以……” “我理解。你们毕竟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面子上抹不开。”钟越倒没怪他，而是问起了一件事，“对了，他现在在哪里？” “也是在羊城。”刘正辉想了一下，说，“好像在这一家什么投资公司当主管，去年过年的时候，听他父母吹嘘，说他靠上了什么大人物。” 钟越目光垂下，用平和的语气问，“他上班的那家公司，是不是叫未来投资？” “对，就是未来投资。”听他一提，刘正辉这才想了起来，随即，又好奇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越微微一笑，“正巧有些事对上号了，就猜了个正着。”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奇怪，未来投资的张文昊，是怎么知道他家房子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本身就不多。张文昊就算在这边再有关系，想打听到这种隐秘的事情，也不太可能。 原本，随着张文昊的死，这件事也成了一个谜。 现在，谜底掦开了，真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居然会是蔡江奕。 回想起往事，他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PS： 今天也只有两更，汗。 ------------ 125 重回学校 PS：上一章应该是124章，写错了。 ……………… 刘正辉有点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他不想说，也就没问。继续道，“今天我表弟结婚，他也来了。开了一辆宝马，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语气里多少有些羡慕嫉妒。 “你这次回来，要呆几天？”钟越不想再提这个人，岔开了话题。 “请了三天假，明天就得走了。” 钟越有些遗憾，“这么快。还想跟你喝多几次酒。” “我现在就在百岛市，跟羊城也不远，有空就过来找我。”刘正辉拿想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两人多年没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一直聊到很晚才离开。 ………… 第二天早上，钟越起得比平常稍晚了一点，他正在刷牙，就听到对面广场传来音乐声。洗完脸，走到窗户前一看，广场那里，已经有很多大妈开始跳舞了。 下了楼，父母都已经起身了。他心想，这地方住人真不方便，得尽买一个环境好一点房子给他们住才行。 “我出去跑步。” 他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是早上六点，街上行人很少，旁边的店铺也大多没有开门。他沿着周围的街道跑了一圈，发现这几年前，老家的变化真的很大，很多地方都看不到原来的痕迹。 这样慢跑了四十分钟，回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选了旁边那条街，远远的，就看见那家粮油店已经开门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忙碌着，把货物搬到门口摆放。 他经过店门口的时候，刚刚捧着几箱面出来的韩贞见到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钟越冲她点点头。没有停留，跑了过去。 “谁啊？”韩贞的母亲见她捧着几箱面，站在门口往外看，奇道。 韩贞把面摆放好。说，“我一个同学。” 她母亲也没在意，继续干活。 ………… 钟越回到家，吃完早餐后，听父母在商量着怎么处理店里的那些资料书。 当时他们听说儿子生病了。急急忙忙就坐车去羊城。现在都放暑假了，那些文具什么时候都可以卖。问题是那些资料书，很可能到明年换了版本，就卖不出去了。 钟越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还想把文具店做下去，劝道，“爸，妈，现在你儿子能挣钱了，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以后店就别开了，在家里种种花草，跟别人打打牌多好。” “行，都听你的。” 刘桂芳嘴上说着好，到了七点多的时候，还是把门拉了起来，说，“怎么也得把这些存货给清了。” 钟越知道他们开了几十年的店，突然让他们不做了，肯定会不习惯。再说他们年纪也不算老。一天到晚闲着也不好。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去做吧，只要注意别让他们太操劳就行。 他换了一身衣服，跟父母说了一声，推着父亲的脚踏车出门。准备到处去走走。看看这几年来，老家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这次回家，打算好好休息两天，这一年来，天天都在为事业而奋斗，还没停下来过。再怎么精力充沛。心也多少有些累。就借这个机会偷一下懒。 钟越自从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骑过脚踏车，一上车，还有点生疏，骑了几下，就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他没有具体的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高一那年新开张的四星级酒店，如今看起来变得旧了。 邮政局搬走了，现在变成了妇幼医院。 新车站旁边，开了一家大超市。 小时候常去的游乐场，变成了一个住宅小区。 ………… 变化太多了，他不由心生感慨。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当时读的高中。 高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最后一次去，是为了补录志愿。因为第一次填的志愿，他的成绩太差，没有录上。 这座学校，可以说是他的伤心地，每年放假回家，他都没想过要来学校看一看。因为他在那三年，没有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现在，他就停在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店里，看着学校的大门，回忆着当年的种种。 “二哥！” 一声清脆的叫声，他愣了一下，这声音挺熟悉的，转过头，看到一脸惊喜的韩贞。她居然也学起了张欣，叫自己做二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韩贞刚刚从另一边的路口转过来，看见他，小跑着过来。太阳很大，晒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上有几滴汗水。 说着，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以前也是在这里上的高中？” 钟越有些惊奇，她跟去年相比，变化很大。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非常害羞，不敢跟自己说话。 现在才过去半年，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开朗了，话也变多了。 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显然是好事。 他笑着说，“是啊，自从毕业后，都好久没来过了。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嗯，下学期要来这里上学了，我先过来熟悉一下环境。”韩贞提议说，“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啊。”钟越没有拒绝，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坦然地面对过去。 他推着自行车，和韩贞一起，走进了学校里。一进大门，就可以看到一颗巨大的榕树，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比这座学校的历史还要古老。 他把车锁在车棚里，见到旁边停着一辆宝马，看车牌还是羊城的。也没放在心上。 他们走到教学楼那边，听到楼上传来读书声，虽然是暑假，还是有即将要上高三的学生在补课。 “毕业这么多年，还没怎么来过，变化挺大的。多了好几栋楼，学生宿舍也重建过。又建了几个新的球场。都快认不出来了。” 钟越带着韩贞来到他高一时的教室，站在栏杆前，感慨地说。 突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这里就是我以前高一的教室，没想到还在。” 这个声音，太熟了。他下意识地往下面看去，看不到什么。听到脚步声往楼梯那边走去，也走向楼梯口。 “怎么了？”韩贞有点奇怪，也跟着过去。 钟越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从楼梯往下望，终于看见了那一男一女，由于角度的关系，只能看侧面。 “蔡江奕。” 仅仅一个侧面，他就认出了那个男的，就是蔡江奕。 ------------ 126 有仇报仇 钟越往下看的时候，楼梯下面的蔡江奕似乎感觉他的目光，一抬头，两人目光对上了。 蔡江奕似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有些惊慌地转过头，下楼梯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怎么了？” 韩贞有些奇怪地问。 钟越收回目光，说，“碰到了个熟人。” 韩贞更加奇怪，“怎么不叫住他？” “可能是因为，看到我心虚了吧。”钟越说着，也下了楼梯。 “心虚？”韩贞有些不解，见他走了，连忙跟上。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察觉出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多问。 钟越下了楼后，转到了教学楼的后面。 整座学校是依山而建的，校门和操场在山脚下，所有的教学校，建在山腰上，每栋教学楼之间，有一层楼的落差。最后一栋楼是高一学生的教室。再后面，就是后山。 钟越带着韩贞上了后山，沿着一条小路走过去，能看到一棵只剩下半边的大树，就像被从中劈开了一样。 他指着那棵树，说，“在我刚来学校的时候，那棵树还是完整的，没过几天，就被雷给从中劈开，大家都以为它已经死了，没想到一直活到了现在。” “哇，好神奇啊。” 韩贞听着他说的这些典故，好奇地上前摸了摸树干。很快，她就注意到，树木的身上，刻着许多人名，问，“为什么好多人都在上面刻有名字？” 钟越走上前去，说，“在我们那一届，不知道谁开始传，这是一棵姻缘树，后来就有人在树上面刻上自己和女朋友的名字。” “真的啊？” 韩贞正是对这些最好奇的年纪，仔细在树上看了起来，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说，“我看到你的名字了，你快看。” 钟越看向那个熟悉的位置。略有些歪扭的“钟越”二字，他伸出手，摸着那两个字，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自己当初刻上这个名字时。心里的紧张与激动，手一直在颤，才会把字刻得这么丑。 “旁边的名字怎么划掉了？”韩贞发现“钟越”旁边原本还有一个名字，但是被刮掉了。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字。 钟越平静地说，“分手了，自然就划掉了。” “啊？” 韩贞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介意，大着胆子问，“她是你的初恋吗？是不是很漂亮？” “其实，她长得并不漂亮。” 钟越摇摇头。“不过，她人很活泼，朋友很多，有时候会活泼过头了。她很好强，总想让自己显得很特别。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爱跟你闹，你在做作业，她就把你的桌子弄得一团糟，在你的课本上瞎画，就像小孩子一样……” 韩贞有些羡慕地说。“你一定很爱她吧，她真幸福。” “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我，就是爱玩。也有可能是出于好奇，才跟我在一起。” 钟越伸手摸了摸旁边被刮掉的名字，想着自己当初刻上这个名字时的憧憬与喜悦，再想着划掉这个名字时的伤心与愤恨。 他以为，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就放下了。但此时此刻。心中勾起了往事，让他明白，其实自己的心胸，远比自己以为的要狭窄许多。 韩贞小心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第三者。” 钟越没说是谁有第三者，韩贞却从他的语气中猜到了，愤愤不平地说，“狗男女，你应该把他们都揍一顿。” 钟越不由得宛尔，虽然那两个还称不上是狗男女，但她这样为自己抱不平，却显得特别可爱，说，“那个时候，我是个好学生，从来没有打过架。” “那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韩贞郁闷地说。 钟越转过身，看向山下，这里是山顶，从这个方向看下去，正好能看到放自行车的车棚。那里停着一辆宝马车。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等以后那个男的有了别的女朋友，我就把他的女朋友抢过来，让他也尝尝那个滋味。” 韩贞拍手道，“就这么办，以牙还牙，赞。” 这时，下面那辆宝马车启动了，开车了校门。 钟越看了下手机，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从学校到家里，骑自行车要二十分钟左右。钟越车后带了一个人，就骑得慢一些。他一般走的是小路，要经过一个小型的菜市场，中午的时候人特别多。 正巧，前面有一辆小车开过来，他们只能下车，躲到一边。 突然，他感觉到旁边韩贞抓住了自己的衣袖，转过头去，见她神色慌张，忙问，“怎么了？” 她低着头，没有吭声，只是尽量把身体和往自己身后靠。好像在害怕什么。 他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一边盯着附近的人。忽然，他心中一震，见到了一个给自己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很削瘦，头发自然卷，眼睛里眼白很少，看着有些渗人。 这个男人并没有认出他，就这样开着摩托车，在他前面经过。他看了一眼摩托车的尾部，没有车牌。 过了一会，韩贞的手才松开。他转过头，见她嘴唇紧抿，脸色有点发白，心里有些担心，问，“你没事吧？” 她勉强一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我载你回去吧。”钟越没有多问。 ………… 回到家后，钟越一直在想刚才那个骑摩托的男人。他拿起手机，给刘念舟打了个电话，“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勒索过我们的那个皱九吗？” “怎么突然提起他？”电话那边，刘念舟有些奇怪。 钟越说，“我今天碰到他了，和以前一点都没变。” 电话里，刘念舟沉默了一会，说，“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钟越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愤怒。 刘念舟的呼吸有些急促，说，“今天，我就开车回去，你一定要等我。” “好，我等你。” 挂上电话之后，钟越的手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刘念舟人就到了，见面就问，“你打算怎么做？” 钟越带着他上了二楼，说，“先找出他住在哪，至于找到人之后，就看你的意思了。” 刘念舟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一天，我等了好多年了。” 皱九这个名字，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抹不去的恶梦。 那时候，钟越还在上小学二年级，刘念舟上初一。那会钟越的父母生意忙，一到星期天，就让他到刘念舟家里去玩。 有一次，刘念舟在家呆着无聊，就带表弟出去玩，突发奇想，要到附近的山上去烤红薯。那个时候，县城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周围有好多农田。 刘念舟还约了另一个同学，三个人一起去的。到了那里，才刚刚把火生起，就有几个附近农村的少年走过来，说他们偷红薯。 刘念舟的那个同学是个爆脾气，跟他们吵了几来，推搡几下后，就动起手来。钟越那时才九岁，被打了后，就哭了起来。刘念舟见他被打，一下子怒了，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 这一砸，就砸中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背，疼得他哇哇叫。其他人见刘念舟又去捡石头，有点犯怵，转身就跑。 不一会，他们领了一个大人过来，就是皱九。 ------------ 127 冤家路窄（第一更） 皱九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嘴里叼着一根烟，用那双三白眼斜睨着他们，流里流气的说，“你们把他给打伤了，现在要怎么算？” 刘念舟从小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不要说打架，就连逃课都觉得是比天还大的事。见到这个阵仗，真的被吓到了。 那个时候，十四岁的刘念舟和九岁的钟越，真的以为，皱九会拿刀砍他们。年纪比较小的钟越吓得都快哭了。 刘念舟站在那里不敢动。那个被石头砸到手背的人上前，狠狠扇了他两巴掌。他脸色胀红，却不敢还手。 皱九便勒索他们，还威胁他们，不要告诉家里人，不然就找到他们学校去，把他们的腿打断。 之后，皱九还去找过几次刘念舟。最后迫于无奈，他转学了，才算是摆脱了皱九的骚扰。 这件事情，无论对于当时的钟越，还是刘念舟来说，都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也是自那以后，钟越变得不爱说话，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可以说，他之后的性格会变成那样，罪魁祸首就是皱九。 至于刘念舟，钟越知道，在那段被勒索的日子里，他的书包里一直揣着一把刀。幸运的是，他始终没有将那把刀掏出来。不然，等待他的，就是另外一种命运了。 以前，钟越没有能力报复，见到皱九，多半还要躲着走，免得给家里惹来什么麻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弄皱九这样的小瘪三，有一百种办法。偏巧在这个时候被他遇到了，要是不报复回来，怎么能消心头之恨。 而要说对皱九的痛恨，刘念舟绝对在他之上。所以，一听他说“有仇报仇”的时候，就扔下手头上的事情。马上赶了回来。 就在两人在那里商量，要怎么对付皱九的时候。楼梯里传来脚步声，他们当即聊起了别的话题。 上来的是刘桂芳，她笑着说。“小舟啊，上次回来也没在小姑家吃饭。想吃什么，小姑给你做。” 刘念舟说，“小姑做的菜都好吃，您看着做吧。” 刘桂芳转头对钟越说。“家里没米了，你去买袋米回来。还有油，放了那么久，我怕坏了，还是买新的吧。” “那些酱料之类的也不要了，全都重新买吧。”钟越站了起来。 刘念舟也跟着站起来，说，“我来帮你。” ………… 下了楼，刘念舟见钟越走到右边，奇道。“去那边干什么？旁边不是有一家卖米的吗？” “去那边那家买。” 钟越说道。有生意当然要帮衬一下韩贞家里的店，走多几步路也不算什么。 刘念舟没意见，跟着过去。 店里，只有韩贞的母亲一个人，她坐在一张矮凳上，端着一碗面在吃。见钟越两人进来，忙放下手里的碗，用袖子一擦嘴巴，问，“想买什么？” 钟越看了一眼那碗面。面全都是断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明显是散称的面饼卖完后，剩下的没人要的碎面煮成的。 他收回目光，说。“给我一袋米，还要一桶花生油，酱油有吗？” “有的，都有。” 女人指着堆得整整齐齐的米，问，“要哪一种。这是珍珠米，这是油粘，这是泰国香米……” 钟越等她介绍完了，问了价钱，买了一袋最贵的。又挑了两桶5L的花生油，酱油，味精，醋，料酒等等，所有调味料全都买齐了。 接着，他又挑起了放在显眼位置的干货，“这些香菇多少钱？” “六十块一斤。”女人见碰上了大主顾，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钟越拿起一个闻了一下，说，“给我称十斤。” 一旁，刘念舟奇道，“买那么多干什么？” “回来一趟，总不能不去看看大伯，姑姑他们吧，上门总得带点东西。送这个，总好过送烟酒什么的。不如你也买点送人吧。” 钟越一边说，一边又挑起了其他的干货。 刘念舟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上前挑了一会，“这个茶树菇给我来称八斤，每一斤装一个小袋。” “贞贞，快下来。” 老板娘见他们东西越买越多，忙喊女儿下来帮忙。 韩贞从楼上下来，一见到钟越，愣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下来称东西。”老板娘催促道。 “哦。”韩贞反应过来，下去帮忙称了起来。 钟越把能买的都买了，等所有东西都包装好，拿着钱包，问，“多少钱？” 老板娘拿着计算机算了几遍，才抬起头来说“总共一千两百一十三块，您给一千二就行了。” 钟越拿出钱包，正要掏钱。 “生意挺不错的嘛。” 这时，门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了进来。钟越转头一看，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冤家路窄”。 那个进来的人，正是皱九。 钟越和刘念舟刚刚还在讨论，怎么去找他。想不到，下楼买袋米就撞上了。不得不说，真是缘份啊。 刘念舟一见到皱九，脑子当即冲血，喘着粗气就要上去，被钟越拉住了，示意他先别冲|动，小声说，“看看他想干什么。” 皱九进来的那句话，显然是对老板娘说的，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 钟越想到中午的时候，韩贞突然显得非常害怕，害怕的对象，多半就是皱九了。 果然，老板娘和韩贞一见到皱九进来，都显得非常紧张。 “你还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老板娘厉声道。 皱九嘴里叼着一根烟，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斜睨着她，说，“你老公还欠我三万块没还呢，我来要钱的。” 老板娘强压着怒意，说，“那个人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他欠你的钱，你找他要去，跟我无关。” “啧。”皱九取下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上前几步，突然伸手在韩贞的脸上捏了一把。 韩贞尖叫一声，吓得躲到母亲的身后。 “你干什么？”老板娘护住女儿，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皱九嘿嘿一笑，“你跟他没关系了，女儿总是他的女儿吧？我记得，小贞已经快十六七岁了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就不怕，她去上学的时候发生一点什么意外？” 老板娘浑身都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你……你敢动我女儿一下，我跟你拼命。” ------------ 128 痛殴（第二更） “给我钱。” 皱九一口烟喷在老板娘的脸上，“把钱还了，我保证，不会再来骚扰你。”说着，眼睛瞥向她身后的韩贞，“还有你的女儿。” 老板娘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抓住身后的女儿，说，“我没有钱。” “别骗我了，我看你的生意不错，怎么会没钱呢？” 皱九两根手指捏住烟头，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到地上，目光在她裤子口袋上扫过，说，“我知道，你一直把钱藏在身上，对不对？” 老板娘闻言，捂着口袋，又退后了一步，惊慌地说，“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皱九毫不在意地说，“你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手上有你老公的欠条，来要个债，又不违法。” 这时，一旁的钟越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从钱包里数出十二张，打断了他们的话，“老板娘，这是一千二百块，你数一下。” 皱九眼前一亮，说，“给我就行了。”伸手想去拿，钟越的手缩了回去，让他抓了个空。 钟越看了他一眼，说，“这钱还是由老板娘来收比较好。” 不知为何，皱九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舒服，目光一冷，上前一步，抓住他手里的钱，“我说，把钱给我。” 他用力一抽，没有抽出来，见钟越用嘲讽的目光看自己，胸口里陡然冒起一股无名之火，恶狠狠地说，“给老子放手，别TM多管闲事。” 说着，伸手在钟越胸前用力一推。 没有推动。 钟越脸色一沉，说，“你这是要抢钱吗？”说着，从旁边的货架上抄起一瓶老干妈，啪的一下砸到皱九的脑袋上。 “啊！” 皱九哪里想到他会突然翻脸。丝毫没有提防，被砸得眼冒金星，捂着额头，惨叫起来。 钟越看着手里完好无损的瓶子。有些诧异，这都没破，质量还挺过硬。 一旁，早就忍耐多时的刘念舟见钟越动手了，立马冲出去。飞起一脚把皱九踹翻在地，然后追着他猛踹。 “你妈X，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干死你全家……”皱九一边惨叫，嘴里一边恶毒地咒骂着。 刘念舟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火气更大，下脚时更加毫不留情。嘴里念叨着，“让你骂，让你骂……” 一边。韩贞母女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的皱九，和发疯一样追着他来踹的刘念舟。不大的店面，被两人弄得一团糟。 钟越见这样的情形，就知道刘念舟出气归出气，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样踹法，只要不是要害，是伤不了人的。 实际上，他们之前想法皱九报复。也没想过要将他怎么样，就是把他揍一顿出出气而己。 但是，刚才皱九那句，“你就不怕。她上学的时候发生一点意外？”让他改变了主意。 钟越走上前，伸手扯住皱九的头发，用力往外拉，拖着他向店门外走去。 “啊――放……放手……” 皱九觉得整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痛得他惨叫起来。 钟越将他拖到店门外，才松开手。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给立了起来，转头对刘念舟说，“还记得当初他怎么样让人扇你的吗？” 刘念舟至今还能想起那一刻的屈|辱，走上前。 皱九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钟越的两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牢牢将他按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双眼发红的刘念舟走过来，抡起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嗡―― 皱九彻底被打蒙了，耳朵里全是嗡嗡声。 钟越一松手，他整个人趴倒在地上，一转头，见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 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时分，路上人来车往的，人很多，见到有人打架，都过来看热闹。 钟越没有理会他们，拿出刚才的一千二百块，给老板娘递过去，“钱先给你，东西先放在这里，我把他送到派出所后，再回来拿。”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才接过钱。 钟越和刘念舟一起，押着皱九，挤开了人群，向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进了派出所，钟越和刘念舟也就简单地做了个笔录，已经恢复过来的皱九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指控，辩解说这只是个误会，反而指责钟越他们打人。 这样的吵法，自然没有什么结果。一来牵涉到的钱数额不大，二来没有人证。最后在派出所的劝说下，双方进行了和解。钟越赔了几百块，算是医药费。皱九也没有异议。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刘念舟心有不甘地说，“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个人渣？” 按理说，他今天终于把皱九给痛揍了一顿，应该已经出了郁积在心中多年的恶气。可是，刚才亲眼看到他逼迫老板娘两母女，就觉得，光是揍他一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关进大牢里。 钟越说摇头，说，“才一千多块钱，就算有证据，也不是什么大罪，最多关到拘留所，没几天就放出来了。再说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刘念舟也明白，要把皱九的罪名定实，只有找老板娘出来作证。就算她肯站出来，以后肯定也会被皱九报复。 “他以后要是再去找老板娘和她女儿怎么办？”刘念舟很担忧地说。 说到底，他是个比较正派的人，能想到报复别人的办法，也就揍一顿。再恶毒的办法，他就算能想出来，也办不到。 钟越抬头看着天空，意有所指地说，“放心吧，像他这种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刘念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知道他多半是在安慰自己，只能叹了一口气。 “小越。” 两人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钟越回过头，对着来人笑道，“武叔。” 武叔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他是所里的副所长，也是钟越父亲的好朋友。 “怎么到所里，也不来找我？”武叔假装生气地说。 钟越解释说，“只是一件小事，不好意思麻烦武叔。” “这有什么麻烦的。” 武叔说着，问，“你怎么会惹到皱九这样的人？” ------------ 129 得意不了多久（第三更） 钟越把刚才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武叔听完，语重心长地说，“小越啊，你别怪武叔多嘴，像皱九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你是正经的生意人，跟这种人冲突，不值当。” “谢谢武叔提醒。”钟越诚恳地道谢。 一旁，刘念舟插口问道，“武叔，像皱九这样的人渣，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武叔摇头，说，“咱们国家，是**律的。皱九是惯犯了，这个人很狡猾，虽然坑蒙拐骗，只是弄点小钱。而受害人呢，一来因为钱财不多，二来怕事后遭到报复，也不敢出来做证。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 “这个皱九，有过什么前科没有？”钟越突然问道。 武叔显然对这个皱九很熟悉，说，“他大名叫邹小山，因为头发卷，被人取了个花名叫皱狗，叫着叫着就变成了皱九。他在十几年前，跟人起冲突，把人给捅成了重伤，因为故意伤人，被判过几年。出来后，又沾上了毒。现在整天游手好闲，到处蒙拐骗。” 钟越听了他的介绍后，心中大致有数了，说，“谢谢武叔，改天请您吃饭。” 武叔笑道，“吃饭就算了，小文九月份要到羊城上学，到时候你帮我多照看着点他。” “行。小文考上哪个学校了？”钟越想起以前老是跟在自己后面的小跟屁虫，好奇地问。 武叔脸上有些自豪，“理工大学。” “那真要恭喜武叔了。”钟越衷心地祝贺道。理工大学，在省内是数一数二的名牌学府。在这样的小县城，每年能考到那里的不会超过十个。 ………… 皱九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只觉得周身上下，无不一痛。刚才在小店里，被刘念舟不知踹了多少脚。 他摸了一下两边火辣辣的脸，还是肿的。又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大包，刚碰到就咝的一声。痛得要命。 “王八蛋！” 想到那两个痛揍他的人，他心中恨得要命，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的。是怎么样狠狠地报复回去。 他向韩贞家的小店走去。那两个人他都不认识，但他觉得，店里的老板娘应该是认识的。他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已经想明白，那个扯他头发的人。根本是在故意挑衅他。应该就是为了老板娘出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走到街角处，有一盏路灯掉了，他走得急，脚下没注意，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玛的――” 他不由大怒，转身去找那个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一个腰包。他心中一动。见四下无人，走过去把腰包捡了起来，拉开一看，里面塞着几个透明的袋子，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的是白色的粉末。 他心中咚的一声，狂跳起来，“不会吧……” 他咽了一下口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把腰包塞到衣服底下，匆匆忙忙走了。 片刻后，他钻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把腰包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透明袋子，拆开袋口，用指甲挑了一丁点，含进嘴里。眼里登时透出狂喜之色。 “发财了！” 他兴奋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很快，他把袋子重新塞进腰包里。拉好拉链，把腰包紧紧系在腰间，用衣服挡住。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去找人报仇的心思。 可是，满腔兴奋的他丝毫没有发现，在天空中，一个圆形的飞行器，正慢慢地尾行着他。他走到哪，天上的飞行器就跟到哪。 ………… 第二天早上，钟越起来后，让老妈不用做他和刘念舟的早餐，说要出去外面吃。 “去吃什么？” 刘念舟还对皱九的事情耿耿于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钟越说，“还记得党校路口那家云吞店吗？小时候你经常带我去吃的，上次经过的时候，见那家店还在开，咱们去尝一下，看味道有没有变。” 被他一说，刘念舟也想起来了，来了一些兴致，说，“那就走吧。” 两人开车过去，到了那家店的时候，人还挺多。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各叫了一碗云吞面。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起了童年的一些趣事。 突然，几警车从大路那边开过来，拐进了这边的小路。就在停在对面一条小巷的路口前。车上下来好多穿着制服的民|警。 周围不少人都向那边张望，纷纷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发生了什么事？”刘念舟好奇地问。 钟越停下筷子，朝那边看了几眼，说，“应该是在抓坏人吧。” “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有危险，不如我们还是先走吧。”刘念舟有点紧张地说。 钟越说，“怕什么，那么多民|警在。你看，武叔也来了。” 这里离广场那边不算太远，也属于武叔那个派出所的片区。 就在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一阵暄闹声。很快，钟越两人就看到，几个民|警把一个人反铐着拖出来，正是皱九。 此时的皱九，疯狂的挣扎着，大喊，“不是我，那是我捡的，不是我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冤枉啊，冤枉……” 两人看着皱九被强按着，塞进了警车里，很快，几辆警车呼啸而去。只留下一群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刘念舟目睹了这一幕，昨晚以来的抑郁一扫而光，兴奋地大叫起来，“幸好你拉来我这里吃云吞，不然怎么能亲眼看到皱九被抓的样子。” 兴奋了一阵，他又有些担心，“他这次被抓，不会没几天又放出来吧？” “等晚上问武叔不就知道了？”钟越笑道。 到了晚上，钟越给武叔打了个电话，问起皱九的事情。 “他这次完蛋了。” 武叔的声音颇为愉快，“早上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有人藏毒，涉毒案件，我们向来很重视。就派人去查。当场人赃俱获，足足三公斤啊。皱九肯定要蹲个十年以上，说不定是无期。” “真是老天有眼。”刘念舟听了之后，感叹一声。 钟越微微一笑，“我说过，像他这样的人，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 130 云数据中心 < 皱九被抓了，等待他的，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无期，甚至是死刑。以他有过前科的历史，这辈子只怕都走不出监牢了。 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钟越和刘念舟也就放下心来，第二天一早，一同开车上路，前往羊城。 当然，那个腰包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皱九的脚下，整件事，其实是钟越的手笔。 要教训像皱九这样的老**，钟越有很多种办法。但想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一时半会却不容易。 他现在是有钱，但在老家这边却不算有势，父母也只是普通人，白的这边只有一个副所帮得上忙。黑的那边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最后，他选择了最省事的做法。 套用一句话来说，他现在一分钟几十万上下，难道为了对付一个老**，还要费时费力去结交本地的各种人士 至于那三公斤，是用“成长系统”的纳米机器人制作出来的，纳米机器人可以直接进行原子层面的操作，把化合物“拆”成单质，或者把分子直接“组成”化合物，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知道分子式和具体的成份，只要他想，要多少都要可以制造出来。 这种东西看似神秘，其实组成的分子都是随处可见的。 钟越收拾皱九，不过是顺手而为，之所以会下这么重的手，还是为了韩贞两母女不再受这个人渣的骚扰。 回到羊城后，钟越开始处理这两天积攒下来的的公务，主要是一些文件需要他亲笔签名，平常的一些事务，通过内部管理软件就能完成。 “这是昨天前来面试的人员的名单，郝主管初步拟定了六个秘书人选。您过一下目。” 钟越签完了一堆文件之后，汪眉又拿了一份资料给他。听说是新招的秘书人选，他拿过资料看了起来。 他对于即将进入公司的员工，向来都是非常重视，以往的时候，每一次的招聘，都会亲自负责。不过现在公司规模扩大后，他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 这次的招聘不算特别重要，主要是招一些行政人员。现在公司规模扩大了，事情多了起来，部门的主管有些忙不过来，也是时候给他们配一个秘书，来处理一些文书之类的工作。 他也就适当地放权，把面试交给人事部的主管来负责。 随意翻了一下面试者的资料，他说，“原则上，我同”翻到最后一份资料的时候，他手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一旁的汪眉跟了他最久，见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不由有些好奇，往他手上那份资料扫了一眼，脑海一下子就浮现一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 昨天的面试，她代表钟越出席了，对于这个名叫楚韵的女孩印象挺深的，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不过最后，还是被郝主管给刷了下来。 郝主管也是个女人，汪眉多少能猜到她的想法，公司现在男多女少。知道要招女秘书的消息，一群狼已经在那里兴奋地嗷嗷叫，要是招进这么漂亮的一个秘书，还不更刺激到他们 当然，要说郝主管出于某种小心眼，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上次周雅不是刚跟我提过，工作太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样，告诉郝主管，把这个楚韵，调给我当秘书。”钟越抽出那张资料，吩咐道。 “知道了。” 汪眉接过后，看着上面贴着的那张照片，联想到刚才老板明明要说没有意见的，看到这个楚韵的照片就突然变卦了。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老板不会看上她了吧” 第二天，钟越就开车前往申城，去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融资成功后，公司拥有的现金高达两亿美金，这么大一笔资金，总不能放在公司账上睡觉，既然是投资进来的钱，就得花出去，可是怎么花，就是个问题。 别看钟越给自己设定目标的时候，胃口比谁都大。但本质上，他是一个做事很保守的人。特别是在投资上面，没有很大的把握，他不会随便投钱进去。 在他的设想中，易软公司的定位就是，专做移动互联网这一块。不会把精力分散到别的地方。目前来说，就是手机安全软件，和从中延伸出来的应用商店。 他拿到钱后，主要投资在两个地方，一是扩大研发团队的规模。二是投资在硬件上。这两样，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至少对于两亿美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所以，他又提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建立自己的云数据中心。 云数据中心，对于一家有野心的互联网企业来说，意义不言而喻。这几年，不论是国外的t业巨头，还是国内的t加七虎，都在建自己的数据中心。 易软公司是后来者，一开始就已经落后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加紧追赶的脚步。这座云数据中心就是第一步。 况且，钟越要实现功能上的“智能化”，也离不开数据中心的支持。 而建一个大型的数据中心，需要动用的资金数以亿计，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不知会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那边。 对于这个计划，两家都隐晦地表示了一些担忧。毕竟，现在易软公司还没有实现赢利，贸然上马这么大的项目，风险会不会太大了点 钟越亲自跟两家沟通过后，才取得了他们的同意。 这个计划正式通过后，武亚文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能提供数据中心建造方案的公司，全世界也就那么几家。像易软公司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开始肯定不会受到重视，会一来二去地再三确认，浪费不少时间。而由黑槐公司出面的话，就省事多了。 钟越没有拒绝武亚文的好意，当初让黑槐资本入股，也是看重它在这方面的能量。 建一个数据中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从选定方案，到选址到动工，需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 钟越知道自己是外行，数据中心这样高大上的东西，暂时还玩不转。于是，他让黑槐资本介绍这方面的人才，来专门负责这一块。专业上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 很快，武亚文就给他介绍了一个人，欧展鹏，一个四十多岁的米国华裔，之前在某个t公司的一个数据中心当副总监。 钟越跟这个欧展鹏深入交谈过几次，对于这个人选颇为满意，让他负责数据中心的初期建设。 不过，钟越并没有完全放手，而是努力去了解其中的每一个环节。这个数据中心，可不仅仅是为公司提供云服务那么简单。 通过这个数据中心，他得够得到一些前沿的云技术，完善自己的技术储备。 当然，后面一个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数据中心的建设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钟越也没有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上面。还有一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应用商店上线之后，依靠着易管理庞大的用户群，日活跃用户节节攀升。排名很快就杀进了前十。 不过，在应用分发这一块，竞争比安全软件要激烈得多，除了三大巨头和七虎外，还有大米，豆夹，为华等等强大的竞争者。想要在纷乱的市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更加困难。 办公室里，钟越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新来的秘书，微笑着问，“你来公司也有一个星期了，感觉还适应吗” 楚韵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说，“多谢钟总关心，我觉得挺好。” “那就好。你先出去吧。” 钟越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今天晚上有一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啊”楚韵正要往外走，闻言不由得一愣。 “怎么，有问题”钟越问她。 楚韵摇摇头，说，“没有。” “那好，晚上八点，我派人去接你。”钟越继续看文件。 楚韵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出门去。 离开了钟越的办公室后，楚韵想了想，去找汪眉，跟她求助，“眉姐，钟总要我陪他出席一个晚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晚宴” 汪眉目光一闪，她知道今天晚上有人邀请老板去参加一个什么晚宴，以往，像这样的宴会，老板从来都不会去。现在居然突然改了性子，而且指名要楚韵陪同。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说实话，自从楚韵进公司后，汪眉就看出来了，老板对这个女人比较特别。在公司里，老板不论对谁，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唯独对楚韵特别照顾。这不得不让她心中产生某些联想。 “怎么了”楚韵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汪眉收回目光，说，“穿上一件礼服，打扮得漂亮一点。” “这个，不太好吧，我只是老板的秘书。”楚韵有点不自然地说。 汪眉摇摇头，“在那样的场合，你不单是秘书，也是女伴，不能让老板丢了面子。当然，也不用穿得太过隆重，要恰到好处。” “我明白了。”楚韵若有所思。 ps：今天只有一更，下次补。未完待续。~好搜搜篮色，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 ------------ 131 进军电影的决心 一间二居室的套房里，楚韵一手拿着一件衣服，在镜子前比了一下，觉得不满意，又拿另外一件比了比，还是不满意。 房门外，跟她一起合租的舍友杜雯雯一边啃着苹果，倚在门口，调笑般说，“你这是去约会，还是去选美啊，选套衣服都选半天。” “赶紧帮我看看哪一套合适。”楚韵见她来了，没有理会她的话，问起了她的意见。 杜雯雯指着一件大红的裙子，说，“那件就挺漂亮的。” “不行，颜色太艳了。” “那件白色的。” “太休闲了。” “黄色的那套。” “太活泼。” 杜雯雯有些不满地嚷起来，“过了啊，虽然说你们刚确定关系，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但也不至于为了穿什么衣服纠结半天。” “你别瞎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他确定关系了？”楚韵又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 杜雯雯嘿嘿笑着，“你就别嘴硬了，上个星期，你不是跟他一起回老家了吗，还住了一个晚上，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啊。” 楚韵正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忙放下手上的衣服，过去接了起来，“是楚小姐吗，钟总派我来接你。” 她讶异地看了一眼时间，说，“不是说八点吗？现在还不到七点。” “这我就不清楚了，钟总只说让我在这个时间来接你。”电话那头，司机这样说。 她跑过去阳台那边，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老板的车，说“麻烦你等我十分钟。” 杜雯雯好奇地跟过来一看，“咦，不是宝马，你男朋友换车了？” 楚韵没有理她，回到房间里。咬了咬牙，很快就挑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也不关门，直接就在那里换了上去。然后坐到镜子前开始化妆。 杜雯雯突然琢磨出不对，她刚才跟电话里的人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情侣间的交谈，“韵韵，你今天晚上。不是去跟蔡江奕约会？” 楚韵正在涂口红，没空答理她，涂完口红后，匆匆忙忙穿上高跟鞋，拿起手提袋就往外走，“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再说。” “我都怀疑你今晚回不回得来。”杜雯雯嘴里嘟囔了一句。 ………… 车子开进了一条高档的商业街，在路边停下后，司机对楚韵说，“钟总在前面左手边第九家店里等你。” “谢谢司机大哥。” 楚韵下了车后。看着这条著名的奢侈品购物街，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总让自己来这里作什么。 很快，她就找到司机说的那家店，隔着外面透明玻璃窗，见到老板就坐在里面，忙推门进去，走到老板前边，说，“钟总。我来了。” 钟越正在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摇摇头，说，“你这身衣服不行。” 楚韵脸上微微有些窘迫，说，“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钟越招招手，马上就有一个女服员过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帮她挑一套裙子，你看有什么合适她的，对了，风格要含蓄一点。”钟越吩咐一声。 “啊？” 楚韵愣了一下，为难地说，“钟总，我穿这身就好了。” 钟越盯着她，过了几秒钟，才说，“你有什么疑虑吗？” 楚韵感觉他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不由得避开他的目光，听了他的问话后，鼓起了勇气，小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只要你的男朋友不是公司里的人，我不会管你有几个男朋友。” 钟越摇摇头，说，“这件衣服不是买给你的，明天还要还回来。既然你担心的话，租金就从你的薪水里扣。” 一听是租的，楚韵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钟越要送她一套衣服，这里的衣服肯定都很贵，她可不敢收。 这时，服务员很有眼力介地说，“小姐，这边请。” 她小心翼翼地对钟越说，“那我过去了。” 钟越点点头，继续看着笔记本电脑。 ………… 从服装店出来的时候，楚韵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连衣长裙，没有什么花哨的配饰，时尚而简约，配上她齐肩的长发，更显得楚楚动人。 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楚韵习惯性地去开副驾驶座的门。 “今天，你坐后面。”钟越叫住了她，说，“记住，今天晚上，你主要是我的女伴。” “哦。”楚韵迟疑了一下，上了车后座。 车子启动了，钟越还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忙，楚韵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专注地工作，稍稍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虽然已经算是比较保守的裙子，背后的上半部还是有点镂空，BRA肯定是不能穿的，只在前面贴了乳贴。 光是这样，就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了，时不时就会扯一下后面。 “怎么了？不合身？”钟越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开口问道。 楚韵缩回手，说，“没有，就是有点不习惯。” “你就是太紧张，放松一点就行。”钟越随口说。 楚韵忍不住问道，“钟总，今天晚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宴会？” “关于慈善的。” 说话间，车子拐过一个弯，楚韵听到了一些暄闹声，透过车窗外看去，一家酒楼前，围着许多拿着相机的记者，中间一条长长的红毯，一个常常能在新闻里见到的女明星，正走在红毯上，向着四周的记者招手。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不会就是那家酒店吧？” 果然，车子开到人群边缘停下。 “下车吧。”钟越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到外面那些记者，楚韵硬着头皮开门下车，见钟越伸出手臂，愣了一下，这时候，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伸出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向前走去。 走路的时候，她感觉浑身都是僵硬的，耳边传来钟越充满磁性的声音，“放松，我们不是明星，不会有人拍我们的。” 听了他的话，她也发现没有亮起多少闪光灯，终于放松了一点。 两人走路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些，很快就走完红毯，进了酒店的大门。 在酒店人员的安排下，他们上了三楼的宴会厅，来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真巧啊。” 钟越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赵静梅，也笑道，“阿姨，确实挺巧的。” 赵静梅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楚韵，问，“这位小姐是？” “我的秘书楚韵。”钟越给他们介绍，“这位是诚影传媒的董事长赵总。” 楚韵听过诚影传媒的名头，知道这是一家大集团，有些拘谨地说，“赵总您好。” “你好。” 赵静梅笑着点点头，转头对钟越说，“怎么不带小兰过来？我前几天还听她在抱怨，说你好久没去找她了。” 钟越说，“小兰还是学生，不太适宜这样的场合。” 这时，席上其他人说，“赵总，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吗？” “瞧我这记性。”赵静梅说着，开始给他们介绍。 坐在这席的，都是本地大公司的老总，各个行业都有。从这里可以看出赵静梅人脉确实够广。 “这位是易软公司的创始人，这个公司大家可能有点陌生。不过，你们可别小看他，他的一家公司，上个月拿到了黑槐资本两亿美金的融资。”赵静梅这样介绍钟越。 席上的众人一听，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特别是其中几个做移动互联网有关的公司老总，都说有机会大家合作。 ………………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赵静梅再一次提起了合作的事情。 这一次，钟越没有推托，而是问她，“你想怎么合作？” 赵静梅想了想，说“如果能参与到投资里面，当然是最好不过。” 钟越笑道，“你应该比我清楚，电影版的投资肯定会比动画版要大，如果不能在画面和场景上实现突破，观众是不会买账的。我的意思是，打造精品，把《帝武》做成一个系列。” 赵静梅又问，“如果做成电影版，你的预算是多少？” 钟越说，“我的工作室，制作《帝武》动画版的成本一分钟是十万。” 这个数字，倒不算是骗人，他只是把“动画开发系统”收的“租金”算在了里面。这样才不会太惊世骇俗。 赵静梅点点头，倒没有怀疑，她也找一些专业的人算过《帝武》的制作成本，十万一分钟算是比较靠谱。这还是因为国内人力成本比较低，要是换了霓虹，成本翻个一翻也不稀奇。 钟越继续说，“如果改编成电影的话，我觉得到少要一百万一分钟。” 听到这个数字，赵静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以一部动画电影九十分钟计算，也就是九千万的投资。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忍不住说，“会不会太多了一点？这个投资，只怕很难收回成本。你要知道，国内的动画电影，目前票房最高的，也不超过三亿。” PS：注明一下，在这个时间线上，大圣归来还没有上映。 ------------ 132 动画电影前景 在国内，动画行业不景气，动画电影同样是不行。票房最高的前十部，只有一部是国产的，而且是儿童向。就像赵静梅所说的那样，票房不足三亿。 近几年来，从嘻扬扬到雄出没，每年都会出一部电影来捞钱，表现还都不俗。几乎已经形成一个品牌，让各大电影公司都很眼红。 赵静梅看到第二季《帝武》动画的强势表现，就有了将它搬上大银幕的念头。但是，这种成|人向的动画电影，在国内来说，都没有过成功的先例。 也就是说，这个项目有着巨大的风险。按她的意思，最好就是控制成本，如果把成本控制在一千万左右，绝对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项目。以这部动画目前的火爆程度，再加上出色的宣传，她相信至少收回成本不成问题。 可钟越一开口，就是九千万的投资。在她看来，纯属瞎胡闹。这么高的投资，至少要两亿七千万的票房，才能收回成本。超过三亿，才有钱赚。 国内不比米国。在米国，一部动画电影的周边销售，可以达到票房的一半甚至可多。这在国内，是不可想象的。 一部偏成|人向的动画电影，想要破三亿票房，简直是天方夜谈。在此之前，除去那两个儿童向动画电影之外，票房最高的动画电影，是几年前的风云诀，三千三百万。 《风云》漫画是一个影响巨大的作品，不但改编了电视剧，还有电影，再到动画电影，影响力绝对要甩《帝武》十几条街。这样一部动画电影，票房“破纪录”地拿到了三千三百万。 毫无疑问，这种偏成|人向的动画电影，绝对属于小众。即使这几年国内电影市场发展迅猛，但这种小众电影，又能拿多少票房？ 赵静梅很想大声告诉钟越。电影不是这么做的。 在她看来，钟越是被接二连三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从第一部《帝武》的动画开始，就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正常人怎么可能花几千万。去做一个会注定会赔本的动画？ 即使他侥幸成功了，第二部就开始赢利。但是这次的成功，让他变得更加疯狂，居然计划花九千万来制作这部电影。 钟越摇摇头，说。“我觉得电影的质量，才是第一位的，观众不是傻瓜，自然会用脚投票。” 赵静梅并不赞同他的看法，这几年，电影市场可以说是人傻钱多，小成本的电影最终大获成功的不在少数。不过，她并想要说服他。在心里放弃直接投资这个项目的打算。 她说，“这个投资规模，我觉得风险太大了。董事会不可能通过这笔投资。不过，发行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以后电影制作完成了，我会给你争取到最佳的档期和排片。” 钟越说，“那我就先谢谢阿姨了。” 他喊出这么高的投资数额出来，原本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她要是同意了，那他才要头痛。至于说她的保证，也就听听而已。如果最终他做出来的是一个大烂片，她还会兑现她的诺言吗？ 所以说，最后。还得靠作品说话。 他说，“对了，倒真有件事，要阿姨帮忙。” 赵静梅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跟阿姨还用得着客气吗？” “我知道诚影最近有一个大制作，一些特效是交给米国那边做的。我想去去那家特效工作室去见识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钟越问道。 听到这个要求，赵静梅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很简单，我过几天就帮你安排。” “那就多谢阿姨了。”这一次，钟越道谢就诚心了许多。 赵静梅随口问道，“难道你也想做特效？” “现在，拍电影基本上绕不开特效，可以说是电影业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当然有兴趣。”钟越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赵静梅也没放在心上，国内想做特效的人多的是，到现在也没有一家像样的。在这方面，国内跟米国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两人又聊了一会，宴会开始了。像这样的宴会，在钟越看来是相当无聊的，也没怎么听上面的人说的话。 ………… 就在钟越和楚韵进入酒店的时候，楚韵租房门外，蔡江奕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是杜雯雯，见到他的时候，她的脸色有点古怪。 蔡江奕没有留意她的神情，目光往里面看去，问，“楚韵呢？” “她出去了。”杜雯雯说。 蔡江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意外，她平常晚上一般不出门的，“去哪了？” “说是加班了。”杜雯雯是个讲义气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编出了一个谎言，“你来找她，事先没跟她说吗？” 蔡江奕勉强一笑，说，“我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要不，你进来里面等她？”杜雯雯拉开门。 蔡江奕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吧。”进去后，他拿出电话，给楚韵打了过去，响了十几声还是没有人接。 杜雯雯端着一杯热水出来，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蔡江奕对她点点头，继续拨楚韵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有些烦燥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可能是调成震动了。韵韵她学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怕手机吵到她。”杜雯雯为好友解释一句。 蔡江奕脸色好了一点，他也想起来，她以前学习的时候，确实不喜欢别人打扰，也不会接电话。 杜雯雯眼珠一转，说，“问你件事。” “什么事？”蔡江奕眼睛一直盯着手机，想等楚韵看见有未接电话后，打回来，随口答道。 杜雯雯说好奇地问，“你追韵韵也追了两年了，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蔡江奕脸色登时有点不自然，“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杜雯雯盯着他，“上周她跟你回老家了，你就没把她拿下？” 蔡江奕的目光终于从手机上移开，看了她一眼，说，“我很尊重她。” “那接吻总有吧？”杜雯雯又问。 蔡江奕干笑两声，说，“这个……” 杜雯雯明白了，忍住笑，说，“那牵手……” “洗手间在哪？”蔡江奕已经是满头大汗。 杜雯雯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那边。” “谢谢。” 看着他逃一般冲进洗手间，杜雯雯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闹半天，他跟楚韵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啊。 也不对，以楚韵的性子，既然肯跟他回老家，肯定是初步接受了这个人。也就是，即将成为男女朋友，又还不算男女朋友的阶段。 可惜蔡江奕，苦苦追求两年，眼看就差临门一脚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杜雯雯想到这些，就觉得特别有趣。“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审问一翻。” PS： 三十万字了，不容易啊，。 ------------ 133 钟越的应对 楚韵回到租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刚进门，就见到杜雯雯贴着面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奇道，“你怎么还没睡？” 杜雯雯向来比较注意保养，口头禅是熬夜是女人的天敌。每天晚上十点之前都会准时睡觉。今天居然转了性子，十一点了还在看电视。 “我去，你真的转投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啊。”杜雯雯一看她身上的衣服，就惊呼起来。 楚韵脱掉高跟鞋，坐在那里揉脚，闻言不满地说，“你在那里发什么神经。” “衣服都换过了，还装什么啊。你出去的时候，不是穿这身衣服的吧？”杜雯雯一副你还想骗我的神情。 楚韵无奈地说，“我就是陪老板出席一个宴会，他觉得我那身衣服不够得体，就带我去一家店租了这一件，听清楚，是租的，明天得还回去。” 她之所以不说今晚去哪里，就是怕杜雯雯误会。现在却不得不解释清楚一下。 果然，杜雯雯一听，就说，“那你老板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为什么他不找别人陪，偏偏要拉上你这个新来的秘书？” “我去洗澡。”楚韵懒得跟她争辨，走进房间。 杜雯雯见她不理自己，眼珠一转，起身拿过平板电脑，上网搜了起来，“叫什么公司来着？好像是易软吧。” 她输入易软公司四个字，一搜，出来好多条结果，点开其中一条新闻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一脸激动地放平板电脑，跑到洗手间门口，喊道，“我去，你老板原来是钻石王老五啊，白手起家，开公司一年。身家几十个亿。太牛了吧。这样的男人，你还犹豫什么。赶紧的，你把那个什么蔡江奕甩掉吧……” 楚韵对于这个损友，彻底无语了。答都懒得答。 ………… 把楚韵送回家后。钟越吩咐司机，先去动画工作室一趟。齐学方他们都是一群夜猫子，一般都要工作到半夜两三点。 到了工作室，果然，全体成员一个不拉。都在那里忙活着。第二季《帝武》的大火，彻底点燃了他们的创作热情，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筹划第三季。 当然了，钟越也没有亏待他们，每个成员的工资都已经涨过两次，比起最开始的时候，最少都翻了一番。 “钟总。” 齐学方正在跟两个人一起分镜头，见到他进来，有些惊喜。放下手上的笔，就走了过去，说，“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钟越笑道，“过来看看，顺便跟你商量点事。” 齐学方一听，就说，“走，去隔壁办公室。” “让邱锐也来吧。”钟越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邱锐是齐学方的副手，已经三十岁。也是圈里一流的动画策划，论起资历来，比齐学方只高不低。他是看了第一季的《帝武》动画之后，自己找上门来。要加入工作室。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人才，钟越当然是欣然笑纳。其实不光是邱锐，如今的制作团队，比起最初时，人数已经多了两倍，接近三十人。其实。有“动画开发平台”在，制作一部动画并不需要这么多人。钟越是在为开启第二个系列动画做人才储备。 三人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坐下后。钟越没有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打算正式启动《帝武》的动画电影。” 两人一听，脸色都是一喜。随即齐学方又有些担心，“现在做电影，会不会太早了点？不如第三季出来后再做。” 在霓虹，基本上比较火的动画都会出剧场版。这是一个捞钱的好手段。现在，国内的两个儿童向动画品牌，也走在这条正确的道路上。以《帝武》现在的火爆，以后做电影也是顺理成章的。 只是，齐学方为人比较谨慎，觉得还是等《帝武》的影响力再扩大一些后，再上电影项目比较保险。 对于一部动画来说，第一部动画电影是至关重要的，一旦失败了，这个项目就算不放弃掉，也要暂时搁置几年才有可能重启。 更不要说，这还是工作室第一部动画电影，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钟越摇摇头，说，“我们是第一次做电影，制作的周期肯定会比较长，等电影完成后，说不定动画都放到第四季，甚至第五季。所以，不能再等了。” 见他已经下了定了决心，齐学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看了一旁的邱锐一眼，说，“那由谁来负责电影版？” 邱锐也有些紧张地看着钟越，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心。 “学方，电影交给你来做，至于人员，我会从目前的团队里抽出一半的人手，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可以再招人。” 钟越心中早就有了决定，转头对邱锐说，“以后，《帝武》动画，就由你来负责了。”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两人的意料，很平静地接受了。 接下来，就是人手方面的调配，谁去电影组，谁留下来，这些都由他们两个负责人商量。 改编电影的第一步，就是确定剧本。一部标准的动画电影，时长是九十分钟。这与动画一集二十来分钟差别很大，自然不能按照动画片的节奏来。 “我觉得，应该找一个专业的电影编剧来编写故事大纲，最好是熟悉动画和网络齐学方这样提议。 钟越说，“这样的人，只怕不太好找。” “那怎么办？” “还是老办法，你跟我，加上刘念舟，再拉一个电影编剧，大家集思广益，商量着来。”钟越说。第一部的《帝武》剧本，就是这么弄出来的。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邱锐说，“我有一个师弟，是学动漫制作的，后来改行做了电影编剧，应该符合你们的要求。” 钟越这才想起，他是科班出身，毕业于北影，在影视圈里也有不少的人脉，说，“那太好了，赶紧联系他，问他有没有兴趣。” 有了编剧的加入，电影项目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 易软公司，公议室里，段羽站在台上，语气有些沉重地说，“从上周开始，大米，豆夹，为华这些应用商店，也把易管理下架。我亲自去跟他们的负责人谈过，他们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除此之外，最近接触的几个APP，都纷纷提高导量的价格，比之前翻了一番。还有手机经销商那里，也说要涨价了。” 从段羽口中说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大家仿佛能看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 只是这一次，在座的人虽然神情有点凝重，却没有前两次那种悲观的情绪。有过之前的经历，再加上两亿美元的融资，他们也算是有了些底气。 等段羽说完，应用商店部门的主管吴晓威站了起来，说，“上周，各大平台都出台新的政策，将独代的分成提高了一些。最近有一部分游戏，都撤销了在我们应用商店的上线。” 在座的人一听，不少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应用商店靠什么挣钱？大头都是来自于游戏，以国内的国情而言，付费下载是没有市场的。应用商店的利润，都依赖于游戏充值收取的分成。 平台与游戏开发商，其实是相辅相承的关系。没有好的游戏，平台就会被用户抛弃。好的游戏，就是一个优质的资源。毕竟，用户使用这个平台，就是想下载好的应用和游戏，而不是平台本身。 这时，钟越就站了起来，说，“大家都应该知道，在所有类型的APP中，应用分发这一块，是最容易变现的，不但是互联网几个巨头，就连一些手机产商，还有别的投资者，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我们是后来者，也是挑战者。我们一进场，就破坏了原有的格局。免不了会遭到原有秩序的联合打压。虽然目前情况很困难，但我希望大家不要失去信心。在这场竞争里，我们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大话谁都会说，但钟越绝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既然打算要做平台，做渠道，他就早有了跟人竞争的准备。 他没有什么高深的计谋，也不懂得合纵连横。他的应对很简单，既然游戏对于平台那么重要，我就提供大量的独家代理的游戏。 就在开完会的第二天，就开始有十几个各种类型的新游戏上线了，而且签的都是独代的合同。也就是说，这个游戏上了易管理的平台后，就不能再上其它的平台。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过了一个星期，又有二十几个新游戏上线。这么密集的大量新游戏同时上线，应用商店部门的吴晓威感到很奇怪，因为这些游戏都出自同一家公司，易畅游。 他知道，这家易畅游，是老板的产业，而且就在楼下。他奇怪的是，一家手游公司，怎么可能同时开发出几十款游戏。这太吓人了。 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到了第三个星期，新上线的游戏达到了五十个。一时间，在新上线游戏的排行榜上，出现了前二十的游戏，有十八个游戏都是来自同一家公司的盛况。 这种反常的情况，同时也引起了其余几家的注意。他们中间，不少人都知道这家易畅游公司和易软公司是同一个老板，于是，有人忍不住去调查，这一查，就查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 PS： 今天去了医院一趟，原本想看一下眼睛，然后医生知道我有鼻炎后，拉着我做过敏原测试，然后买了六瓶药，花了九百多块。更重要的是，大半天过去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好吧，下月补。 ------------ 134 不能告诉你 “徐若云，你给我出来。” 办公室外传来的吵闹声，让徐若云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她工作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等听到这一声怒喝，她就摘下了眼镜，调整了一下坐姿。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了，江陵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个女秘书阻拦不及，有些惊慌地说，“徐总，他非要进来，我拦不住。要不要叫保安？”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徐若云见她头发凌乱，连眼镜都弄歪了，知道她已经尽力。拦不住人高马大的江陵也不是她的错。所以没有责备她。 那名秘书迟疑地看了气冲冲的江陵一眼，说，“徐总，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就喊我。”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沉静的徐若云和满脸怒意的江陵。w ww.txt8 0.co m “徐若云，你干的好事。”等人走了，一直强忍着的江陵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自从一个多月前那个刮台风的下午，他猛然听到易软公司融得两亿美金的消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的母亲见他变得有些意志消沉，就建议他到国外去散散心。 于是，他就去了一趟北欧，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来，他的心情倒是真的好了许多，前天才刚刚回国。在国外的时候，他刻意不去打听易软公司的消息。等一回国，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去查了一下易软公司最近的情况。 这一查，让他大吃一惊，易软公司或者说是钟越，还真的搞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动作。 钟越名下的那一家名叫易畅游的手游公司，被改组成了一家专门帮人制作手机游戏的公司。光从字面上，可能无法理解这一家公司有什么作用。但无论是谁，只要知道这家公司为易管理的应用商店提供了多少新游戏，就知道这家公司对于易软来说意味着什么。 易管理的应用商店上线到现在。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在游戏收入分成上作出了一定的优惠，但是对于那些真正有实力的手游公司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别看如今那么多人一窝蜂地跑去做手游，但是能成功的只有少数。而能成功。无一不是跟几大渠道有合作。这些公司，就算出了新的作品，最优先考虑的也是之前的合作对象，而不是冒险跟一个新出现的渠道合作，除非有着巨大的利益。比如说。在分成上作出巨大的让步。 可是，钟越没有那样做。显然也清楚市场还没有到饱和的程度，这个时候打价格战一点也不合算。 既然不打算搞大动作，正常常情况下，易管理作为后来的竞争者，想要追赶前面的领头羊，就变得非常困难。就像是众多游戏公司在选择渠道的时候，易管理绝不是第一选择。 江陵在北欧那边散心的时候，也分析出了这样的结论。易管理的应用商店想要超越几个巨头，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在北欧的时候。他想通了这一点，就变得心平气和了许多。直到打听到了易畅游的最新情况。 易管理的应用商店上线才一个月，易畅游出品的新游戏却高达九十五部。这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目。 全国手游公司数不胜数，上万家总是有的。即使这么多的游戏公司，但一年下来，平均每个月新做出来的游戏也未必有一千部，刨除掉其中粗制滥造的，也就剩下一二百部。这是因为游戏的制作，是需要时间的。 而钟越的易畅游，只是一家公司。一个月就上线了近百部游戏，就简直是骇人听闻，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情。 江陵第一次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不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随着他通过各个途径打听回来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最后，他也不得不信。 然后，他心里升起了一个疑惑，钟越是怎么办到的？ 紧接着。他就想到了赵静梅告诉他的那个传言，再联想到易畅游公司成为专门的制作公司的消息，算是大致猜到了钟越的设计。 在那一瞬间，他想通了很多事情。黑槐公司为什么会出一个当时看起来那么离谱的价格。还有，徐若云为什么会撇开自己，跟钟越勾|搭在一起。。 想到徐若云的背叛，他心里突然冒起一股邪火。他一直都觉得，徐若云对自己是特殊的。他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个美丽，知性，能干的女人，并非没有想法。 可是，徐若云却跟他的仇人钟越凑到一起，这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在他看来，这就是背叛。 他越想越怒，就直接找上了徐若云的办公室，要当面质问她。 ………… 徐若云面对江陵的质问，神色如常，平静地说，“你让我跟黑槐公司一起来考察易软公司，并且带你一起过来。我做到了。” “可是，你明知道我要对付这家公司，为什么还要选择入股？”江陵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额上青筋暴露。 他这种逼问的语气，让徐若云脸色冷了下来，冷淡地说，“这是我公司的商业决定。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钟越挖了个坑给我跳。”此时的的江陵，已经变得偏激无比，他面目有些扭曲，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都爆发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徐若云见他歇斯底里的样子，也懒得跟他再废话，直接接通了秘书的电话，“叫保安。” 砰的一声，门马上被推开了，三名手持警棍的保安在秘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将江陵围住，其中一人面带不善地说，“先生，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江陵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恨恨地看了徐若云一眼，“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就走，三名保安跟了上去。 “徐总，你没事吧？”秘书关切地问。 徐若云摇摇头，目光却看向门外，因为她看见了钟越。 “江陵刚进来，钟总就到了，一直站在门外。”秘书小声解释。 徐若云目光微微闪动，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出去，钟越进来，门重新关上。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钟越先表示了歉意。 徐若云毫不在意地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钟总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两人都没有谈到江陵，这样的人，他们都懒得提。 “正好经过这边，就顺便上来打声招呼。” 钟越每隔几天，都要亲自到两个投资方那里，见见面，聊一下公司的一些决策，这是必不可少的，良好的沟通，才能有牢固的合作。 徐若云突然说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就问，我能答的就答。”钟越直觉她会问很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所以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徐若云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推托，说，“那个‘游戏开发平台’，是你开发出来的吗？” 跟钟越接触了一段时间，她对他也有所了解。在她看来，钟越的管理能力并不算出众，很多决策只能是中规中矩，也感觉不出什么领袖气质。偏偏有着极强的掌控欲，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他的权威，在公司里说一不二。 按理说，这样的人最多也就是个中层管理人员，不是当老板的料。但是他管理下的易软公司，却是她见过最高效的，员工们工作时都认真专注，极少有偷懒的。 这在她看来，有些不可思议。她自认自己算是有能力，有手腕，但是诺大的一家公司，也很难让每一个员工都认真专注地工作。 当然，最让她惊讶的，就是钟越的专业水准。通过派去易软公司监督财务的人员，她也了解了不少事情。像易管理这个软件，就是钟越一个人搞出来的。 而随着改组后的易畅游浮出水面，“游戏开发平台”的功能也开始为人所知。只要对程序开发有一定了解的，都知道这样的软件开发难度有多大。 她心里有所怀疑，也很正常。 钟越斟酌了一下，决定先说一部份事实，说，“是我做的，不过我有帮手。至于再多，就不能告诉你了。” 帮手？ 徐若云脸上若有所思，倒没有追问。而是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企鹅千度那边，现在有什么反应？” “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钟越说道。 易畅游改组后，他知道以后很难保密，没有藏着掖着。只是保持一惯的低调，没有大张旗鼓地到处宣传。 第一批独|立制作人，正是原本公司的游戏开发人员，还有他们拉过来的朋友。光是这些人，就提交上来一百多份游戏策划。最后有九十五份通过了，到现在，已经完全制作出来。 公司原本的那开发人员，水平自然都不错，不然钟越也不会将他们留下。事实上，表现比较好的游戏，大部份都出自这些人之手。 “你的易畅游公司，有考虑过融资吗？”突然，徐若云这样问道。 PS： 卡了，还是只有一章 ------------ 135 徐若云的推测 钟越微微一笑，“你应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跟徐若云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他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表示了拒绝。 徐若云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语气有些遗憾，“不问一下，总是不太甘心。”这个动作，让她这个职场女强人，多了几分女人味。 “过几天，我要去米国一趟。”钟越转过了话题。 “哦？” 徐若云等着他的下文。她知道钟越亲自过来，肯定不会是顺道过来看看而已。两家现在虽然是合作伙伴，但她心知肚明，钟越一直对她抱有很大的戒心。 她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与江陵翻脸，都要入股易软公司。虽然说不上是孤注一掷，也是目前徐氏最重要的投资。所以，她一直在想办法打消钟越对自己的防备。 既然是合作伙伴，不说亲密无间，至少也要有一定的信任。不然这样的合作注定不会长久。 没想到，这个机会不经意就出现了。钟越有事来找自己是其一，刚好碰见江陵来闹事是其二。 “徐总以前在米国留学，也在那边工作过，不知道在电脑特效这行，有没有认识的人？”钟越提出了此次过来的目的。 “电脑特效？” 徐若云念头一转，就联想到了他那间动画工作室。 既然是目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她怎么可能不对钟越调查一翻，他那家动画工作室虽然不如易软公司和易畅游耀眼，却同样不简单。 她沉吟了一下，说，“我还在黑槐的时候，投资过一家特效公司，他们的创始人是两个华裔，现在发展得不错，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正好我过两天也要去米国处理一些事情。钟总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钟越有些意外。见她用带着征询意味的目光看着自己，笑着说，“有徐总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就是太麻烦徐总了。” “我这次也是去硅谷。顺路。” 两人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后，钟越没有多留，告辞了。 等钟越一走，徐若云就把秘书叫进来，“取消12号到15号的行程。我要去米国一趟。” 秘书有些迟疑，“可是，13号那天是跟几个大股东的会议……” “推到16号，我会亲自跟他们解释。”徐若云毫不犹豫地说。 在她看来，跟股东们开会，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缓和跟钟越关系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 12号那天，羊城机场。 徐若云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助手，一个秘书，都是女的。而钟越也带了两个人，汪眉和楚韵，也都是女的。 这次的目的地，是米国的硅谷。对于这个赫赫有名的高科技产业基地，钟越已经是久仰了，早就想去一趟，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行六个人，钟越和楚韵都是第一次出国。而且是跨过半个地球。到地球另一面的米国。心里多少都有些紧张。 钟越原本只想带楚韵一个人，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合适，孤男寡女的，只怕楚韵不会同意。索性把汪眉也给带上。 至于为什么非要带人一起去。他的理由是自己的英语完全不行。他读的是大专，大专院校对于英语四级没有什么强制的要求。他考的是一个三级的证，那个难度，不会比高考英语难多少。 汪眉和楚韵，大学读的是商务英语专业，英语水平不错。至少应付一般的对话不成问题，可以充当日常的一些翻译。 二十个小时后，一行六个人圣何塞机场走了出来，就看到有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钟越的名字。 这是诚影集团投资的那个电影的剧组的人，如今，电影正在做特效，导演放心不下，亲自过来这边盯着。这个来接钟越的人，是导演请的翻译，是个华裔。 那个年轻的翻译用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跟钟越交流，他叫李容，是一个大校大学生，现在暑假出来打工，利用自己华裔的优势，给国内的一些旅客当翻译兼导游挣钱。 钟越一行人到了酒店住下，各自回房间去倒时差。长途的飞行，对于他没什么影响，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完全恢复了过来。 他拿着电脑，到楼下露天的饮料店里，打开电脑，开始干活。他这段时间，都在弄内部管理软件。 随着他的摊子铺得越来越大，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他有那个精力，也没那么多时间。把一些具体的事情放手给属下是必然的选择。 像动画工作室，他去得越来越少，动画的制作也没怎么参与，几乎都是齐学方在管。像易畅游改组后，日常的经营也交给了张彬。 目前来看，齐学方和张彬都很努力，也很尽心。但是钟越见多了挖公司墙脚的蛀虫，从来都不相信所谓职业经理人的操守。他一直都在完善监管机制。其中，内部管理软件是重中之重。 说实话，他对监控员工们的生活没有半点兴趣，他想到解的是上班的时候，谁在努力工作，谁在偷懒，谁的工作效率高，谁在敷衍了事…… 通过这些，他就和道给哪个员工升职加薪，该辞掉哪个员工。他就上想让所有员工都知道，在公司，只要努力工作，就能得到奖励。 易软公司能在一年中，能够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内部管理软件功不可没。毕竟，再英明神武，慧眼识人的领导，也不可能知道几百个员工在工作时的表现。 但是，软件的评判机制总是过于死板，随着底下的员工越来越多，他也在不断地对这个评判机制进行改进，变得更有弹性。 ………… “钟总时刻都不忘工作，怪不得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传入钟越的耳中，他抬起头，见一身休闲装的徐若云款款向这边走来，笑道，“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下来，不找点事做就浑身不舒服。” 徐若云拉开他对面的藤椅坐下，此时的她，仿佛卸下了平日里的面具。看不出一点商场女强人的样子，神情之中带着一丝慵懒，有些好奇地问，“你是在编写程序吗？” 一个“你”字，不知不觉中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在做一个管理软件。”钟越随口解释了一句。把电脑合上，问，“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我在这边有投资，每年都会往返几次，早就已经习惯了。”徐若云叫了一杯冷饮，喝了一口后，说，“倒是你，第一次来米国，看起来精神比我还要好。” “我的适应能力比较强。”钟越笑着说。这倒不算是说大话。 徐若云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要做动画电影？” “没错。”钟越坦诚地承认了，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次过来，就是想看一下米国这边的电脑特效是怎么做的，顺便偷师。” 徐若云说，“我还以为，你要从米国挖一个团队回去。” 钟越摇摇头，“这边的人力成本太高了。我请不起。而且，国内的电脑特效比这边差，不代表出不了这方面的人才，我打算自己培养。” 徐若云想起他的易畅游和易软公司。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会做这样的选择也不奇怪，“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徐总肯帮我介绍特效公司的人，已经帮了大忙了。” 徐若云听出他话中的客套，就岔开了话题。 两人坐在那里。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徐若云的女助手过来，钟越才离开。 “我在楼上看见你们一直在聊，聊些什么？”助手打着哈欠，坐到旁边一张椅子上。 徐若云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心地说，“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在房间里也睡不着。” 助手嘟着嘴，不解地说，“徐姐，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重视那个钟越？为了跟他来米国，连股东会议都延期了。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了不起。” 徐若云有些无奈，这个助理是她一个长辈托她照看的，人很聪明，就是有时候有些大小姐脾气，不知为什么，这位大小姐就是看钟越不顺眼。 她告诫说，“丽丽，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丽丽不敢惹她生气，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辨解说，“我只觉得，姐你这样，有点热脸贴那个啥……” “你呀，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若云没好气地说，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她聊一聊，免得她坏了自己的事，就问她，“你为什么对他有意见？” 丽丽坐直了身体，说，“我觉得他能力太差，易软公司能做起来，完全是他运气好。根本不值得你这么上心。” 徐若云本来以为她是纯粹不喜欢钟越这个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理由，说，“那你说说看，他怎么就能力差了？” “你看他融资之后，花了一个月才把应用商店做出来，事先没有一点准备，目光短浅。在发布会上，明明口才不行，还硬要上去主持，没有自知之明。还有宣传的手法，也太老套了。还有交际上，除了黑槐和我们，连一个盟友都没有……” 丽丽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将钟越的种种的做法，批得是体无完肤。 最后，她总结说，“哼，要是我手上有易管理和‘手游开发平台’这样两个组合，绝对不止目前这样的成绩。” “就你能耐。” 徐若云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才正色说，“就算你说的都对，那我问你，易管理和‘手游开发平台’，是谁开发出来的？” 丽丽扁着嘴说，“他编程的水平很高，这我承认。但人就要有自知之明，既然不懂得经营管理，找一个懂的人一起合伙一起干，那样才是最有效率的。你看那些互联网巨头，不都是这样的搭配吗？” “我觉得，钟越更像是扎克伯格，同样是技术出身，同样对投资者充满警惕，同样对公司充满了掌控欲。不同的是，钟越更加的贪心。”徐若云这样评价钟越。 丽丽嗤之以鼻，“姐，你拿钟越跟扎克伯格比，也太看得起他了。” 徐若云没有理她，继续说道，“你仔细看他这一年来的创业史，就会发现，他的不同之处。” “我这一行这几年，接触过的创业公司有很多。基本没有碰到过那种，一看就知道前途光明的产品。” 丽丽也不笨，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这年头，聪明人太多了，当一个行业前途明朗的时候，就会有无数人涌进去，想分一杯羹。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下，就算你的产品很优秀，也没有人敢保证能在竞争中胜出。 而如果是一个前途未卜的行业，你的产品就是再优秀，谁又知道这个蛋糕有多大？ “而钟越开发的易管理和‘手游开发平台’，只要见过这两个软件，就知道，绝对拥有广阔前景。这是非常奇怪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若云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好奇的神色，“要是这两款软件，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开发出来的，倒没什么稀奇。可是钟越只是一个人，公司也才成立一年而已。” 丽丽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这个钟越有古怪？” 徐若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钟越先开的是手游公司，第一款手游要上线的时候，才做出易管理这个APP。这个顺序有点奇怪。无论怎么看，易管理都比他做的第一个手游要有前途得多。” 丽丽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先决定做手游，后来发现渠道太强势，才想要做自己的渠道。” 徐若云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想要做渠道，就做出了易管理这个软件，他想要做大应用商店，于是有了‘手游开发平台’。他想要做动画，就有了收视火爆的动画片。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再怎么重视也不过份。” 说着，她想到钟越这次来的米国的目的，想来，过不了多久，国内就会出现一家强大的电脑特效公司。 PS： 四千字，好吧，我已经尽力了。 ------------ 136 钟越的杀手锏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钟越就在翻译李容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家特效公司。 来之前，他查过一些资料，虽然现在的电影制作，特效是大行其道。越是大制作，越是离不开特效。 按理说，在这样的旺盛的需求下，特效行业的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可是实事却是完全相反，几个著名的特效公司都相继倒闭，像制作出《2012》，《变形金刚3》等电影的D2，像制作出《少年派》的R&H公司等。 现在钟越去参观的那家特效公司，名字他没有听过。不过据李容说，是由一班原D2的员工创建的，实力很强，的去年刚参与了一部比较大的制作，在业内有了一些名气。 钟越先去跟那个导演见面，导演姓张，四十多岁，在国内也算是一个知名导演，去年拍的一部电影拿到了很高的票房。 张导话不多，也不跟他客套，说，“待会我会跟他们介绍说你是剧组的副导演，去了那里后，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走。” 他的态度并不友好，这也不难理解，投资方无端端让他带一个人进特效公司参观，这纯属给他添麻烦，心里不爽很正常。 钟越以前在广告公司的时候，听多了客户的各种无理要求。大部分要求，明明不是职责范围之内，但你也不得不做。 所以，他没有因为张导的态度生气，很空气地说，“麻烦张导了。” 就这样，钟越以剧组副导演的身份，在特效公司里混了一天，算是见识了好莱坞特效的制作是怎么一回事。 好莱坞的特效产业比他想像得还要庞杂，绝不仅仅是电脑特效而已，在拍摄的过程中，根据不同的场景，会运用到许多道具和模型。那些道具和模型的水准非常高，像一些动物模型，真的是惟妙稚肖，要不是提前知道那个假的。真的很难看出来。 这种动物模型的活动，依靠的是精巧的机械装置，道具师通过这个装置，就可操控模型，让模型‘活‘过来。不过。这样的装置，一般能做的动作并不多。只能用在戏份很少的角色身上。 如果是戏份很多的主要角色，那就要用到动作捕捉技术。 对钟越来说，只要是用到软件的电脑特效，他都有信心将这些软件改进得更加易于操作，以节省人力成本。其实，‘手游开发平台‘里的一些软件，同样是用来制作特效的。只是对效果的要求远没有电影那么高。 问题是那些模型道具，那是几十年的积累，依赖整个电影工业。在国内。只怕找不到一个有这种水平的团队。 这一次的参观，让他明白，电影特效不可能像手游开发和动漫制作那样，只要几个人的团队就能完成。想要达到好莱坞这边的效果，哪怕他将制作电脑特效的软件全都改进后，也需要一个几十人的团队。 ………… 傍晚，钟越回到酒店的时候，只见到汪眉和楚韵，徐若云她们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钟越三人去附近的酒吧喝了点酒，他们知道是在异国他乡，喝得很克制。主要是来见识一下米国的夜|生活。不到十点的时候，他们就回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钟越跑完步，回房间的时候，碰到徐若云从房间出来，见她神情有些疲惫。问道，“是不是没休息好？” “事情不太顺利，所以回来晚了。”徐若云解释了一句。 钟越说，“今天的行程推迟两个小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少睡一两个小时没关系。” 钟越说，“听我的，我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急在这一两个小时。” “那好吧。”徐若云也不矫情，回房间去了。 十点钟，钟越六人出发了。同样是在硅谷，徐若云投资过的那家特效公司，规模比昨天那一间要小得多。不过，能够被徐若云看中，并且在竞争激烈的特效行业里生存下来，必定有独到之处。 公司的两名创始人虽然都是华裔，但都是纯正的米国人，他们只会一些简单的中文，除了长着国人的外表，跟那些白种人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们的到来，两位创始人都显得非常热情，这种热情，显然是冲着徐若云，钟越算是沾了光。两人亲自带着他们到公司里参观，一边还给他们做介绍。 徐若云知道钟越听不懂，一边低声给他翻译。 这家公司专门做的是粒子特效，就是用来模拟水，火，雾，气等等效果的。在这一块，他们拥有世界顶尖的水准。 参观完这家公司后，他们也准备回国了。国内还有一大堆事，不可能在这边呆太长时间。 这一趟米国之行，钟越的收获颇丰，对于特效团队的建设，心里总算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即使困难很多，他也没有放弃的打算，电影产业是他泛娱乐战略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它。 回到国内后，钟越一头扎进了易管理的推广上，随着各大应用商店将易管理下架，易管理的增长速度下滑得很明显。这也意味着，易管理的爆发期已经快要结束了，想要维持增长的速度，必须多想办法。 第一步，增加导量的超级APP数量，第二步，加强与现有几个渠道的合作。第三步，去游说其它应用商店，让他们将易管理重新上架，不外乎付出一些代价而已。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第四步，利用各种手段进行宣传，主要是一些软文。 除了上面几个措施外，钟越私下里祭出了杀手锏。他制作了一个刷机软件，性能稳定，操作简便，市面上主流的手机品牌都可以刷。他一面放到网上供人免费下载使用，一面介绍给合作的那些手机商们。 为了让这个刷机软件尽快推广开来，他甚至在千度那里买了好几个关键字。 没过多久，这个刷机软件凭借着强大的功能，成为刷机必备软件。 这个软件里，内置了易管理，而且是不可删除的加强版本，恢复了最先的关闭后台程序的功能，以此来吸引用户。 凭借着明里暗里的手段，第二个月开始，易管理的装机量，又开始了快速增长。到了国庆后，易管理终于超过了千度手机卫士，成了市场占|有率第三的安全软件。 易管理这种有些不正常的增长，自然引起了竞争者的注意，调查过后，很快就发现这些增长，大部分都来自那款刷机软件。一时间，几家公司纷纷对易软公司进行抨击。反应最激烈的是七虎，竟然在弹窗里公然抹黑易管理为流|氓软件。 ………… “马上给七虎公司发一封律师信。” 会议室里，钟越脸色严肃地说，“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段主管，你通知合作过的媒体，准备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件事，我们要把它闹大。” 从七虎发那条弹窗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钟越就召集公司的管理层来开会，先内部统一思想。 钟越很清楚，这一次，如果不狠狠反击回去，别人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到时每个人都会上来踩你一脚。 不过，他更加清楚，论实力，论对媒体的影响，论在司法系统里的关系，易软公司都远不如七虎。这场仗，想要打赢并不容易。 当然，钟越也没想过只是在明面上进行反击。要是大家堂堂正正地竞争，就算是输了，他也没什么好怨的。 既然七虎不讲规矩，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的公司，就别怪他不讲道理，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反击。 等散了会，钟越回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入侵了一台电脑当“肉鸡”后，在几个黑客论坛发了几个帖子。然后清除掉痕迹，关上电脑。 不一会，汪眉过来敲门，就徐若云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股东，黑槐的徐氏都很关心，不但徐若云来了，下午的时候，黑槐的卢克也过来了。 新闻发布会是在下午进行，有二十多名记者过来了。在这种时候，当然是钟越这个CEO亲自上阵，他的态度非常强硬，表示会用法律手段，来维护公司的名声。 这不仅仅是反击，同样是一种宣传。 这种时候，不但钟越在反击，在易软公司投入重金的徐氏投资和黑槐资本，都纷纷发动自己在媒体当中的关系，把事情给闹大。 媒体的力量不容忽视，如果没有徐氏投资跟黑槐资本，一旦媒体一边倒地把易管理定性为流|氓软件，对易软公司来说，是相当致命的。到时候，说不定是墙倒众人推。别的竞争对手也会跳出来踩他几脚。 而有了一部分媒体的支持，易软公司在这场强弱悬殊的骂战中，就立于不败之地。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而七虎打压竞争对手的意图又是这么明显。 所以，钟越一点也不怕事情闹大，就算官司最后输了，也是无关紧要。通过这场官司，易软公司的知名度就打出去了。 PS： 收藏破两万了，撒花。 ------------ 137 现金奶牛 “最近网络上声势浩大，铺天盖地都在狂黑易管理，我看了都替你捏把汗，你居然还这样优哉游哉的，一点也不紧张。” 易畅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张彬一边给钟越倒茶，一边说道。 “事情太多了，我哪有时间紧张。”钟越开了个玩笑。 自从七虎发了那个弹窗，钟越开了个发布宣布反击之后，两家公司就通过各种渠道，在媒体上互黑对方。 从场面上来看，钟越的易软公司全面落在了下风。七虎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危险的竞争对手扼杀。在这场抹黑行动下投入了巨大的资源。 现在，只要一搜与安全软件相关的关键字，首页都有易管理的负面新闻。更不用说各路水军，围脖上，威信上，各大相关论坛里，黑起来不遗余力。 面对这种大规模，有计划的抹黑，易软这边的办法也不多，要抹黑一个人是很容易的，被抹黑的人想要澄清却要是非常困难。 钟越的应对就是将易管理，包装成一个遭到“恶|势力”打压的受害者。同时也在大力宣传他本人的励志创业史。 他不仅仅是被动地应对，同时，也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关系，反过来黑起了七虎集团， 两家公司在媒体上撕比，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们的竞争对手，企鹅和千度。这两家，一个在手机安全软件排第二，正好被七虎和易软夹在中间。另一家，排名第四，刚刚被易软给爆了。 所以，两家公司的反应也不相同，企鹅跟七虎有仇，恨不得七虎早就挂掉。但这并不意味着会帮易软公司。对它来说，两家公司同归于尽那是最好的结局。所以，一手收七虎的钱，黑易管理。另一手收易软的钱。黑七虎。毫无节操可言。 而对于千度来说，易软刚刚把旗下的手机安全软件赶超，自然希望把它给拉下来，行业第三跟行业第四。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在这个件事情上，千度偏帮七虎。 网络上易软被黑的那么厉害，跟这两家的推波助澜有着直接的关系。相比起来，七虎那点黑历史。翻来覆去都不知道被黑了多少次，早就不新鲜了，反倒引不起多少关注。 这也是因为钟越在互联网这一块，没有一点能量。 企鹅有即时通讯软件，千度有搜索引擎，七虎虽然远比不上这两家，也有安全软件和浏览器。这些都是影响力覆盖整个互联网的“媒体”。 而钟越什么都没有，只能花钱在媒体上做公关，请一些水军。在投入不大的情况下，真的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张彬忍不住提醒一句。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抹黑，时间长了，肯定会影响大多数人的观感，到时候，一提到易管理，在别人的印象中就是个流|氓软件。 钟越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彬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言，转过了话题，说起了易畅游的事，“上周。我们收到的游戏策划书超过一百部，现在审核小组那里天天喊着要增加人手。” “投过来的策划书变多了，这是好事。” 钟越笑道，“现在审核小组已经有十个人，不可能再增加人手。这样吧，咱们改一下审核的流程。成立一个初审小组，对策划书进行初审，先把格式不规范，内容违规，涉嫌抄袭的策划书给刷掉。” 张彬点头说，“这个办法可行，能减轻审核小组的不少工作量。”光是格式不规范一项，就可以刷掉一半的策划书。 接着，他又提出另一个问题，“还有，现在有资格制作续作的团队已经超过二十家，占用了一部分机器。所以，上个月的新游戏有所减少，是否要增加一些机器？” 延续了之前的成功经验，月流水达到一定标准的游戏，就可以制作续集。原则上来说，游戏的续作，都是交由原团队来制作，除非该团队自己拒绝。 考虑到易管理的应用商店是新开的，付费用户不会很多。钟越将这个标准定为月流水八百万。第一个月，有七款游戏达到了这个标准。 现在，应用商店已经上线三个月，付费用户增加很快。上个月，流水超过八百万的游戏，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个。 易畅游总共有三十台机器，这二十三个游戏，两个月出一个新版的速度，就要占用到十台左右的机器。而以后，达到标准的游戏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旧游戏会占用越来越多的机器，影响到新游戏的数量。 前三个月，三十台机器每个月都能制作出四十几个新游戏，到了上个月，新游戏数量减少到三十部。(Ps：说明一下，手游公司改组的一个月后，应用商店才上线，那个月上了九十几个游戏，其实是两个月的数量。) “暂时不用。” 钟越摇摇头，说，“你应该也发现到了，现在出来的新游戏，有不少质量都很一般。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升游戏的品质，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数量。” 张彬之前一直在做游戏开发，当钟越让他选择自己出来单干，还是留在公司里做管理者的时候。他犹豫了几天，觉得自己不是制作人的料，于是留下来。成为易畅游的总经理，负责公司日常的运作。 虽然做了四个月的总经理，他的思维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有时候会缺乏变通。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只要是钟越吩咐的事，都会尽心尽力的完成。这也是钟越会选他做总经理的原因。 在易畅游总经理这个位置上，钟越只需要一个执行者就够了。 钟越继续说道，“以后，除了策划书的审核外，游戏做出来后，也要进行初步的判定，打出分数，再根据内测用户的反馈，来决定应用商店的推荐力度。” 说到内测，钟越又道。“还有，我打算在应用商店里，开辟一个专门做内测的版面。以后公司的新游戏，都放到那个版面上进行内测。” 建立自己的内测专区。这是他由来已久的想法，内测做得好，对于完善游戏漏洞，判断游戏的可玩度，都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而且。那些乐于参与内测，并且肯提意见的玩家，大多是游戏的重度爱好者，能将这一批人吸引过来，也有不少的好处。 讨论完提高游戏质量的措施后。张彬提出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说，“上个月，《帝武》第二版手游的月流水破三千万。按照咱们的阶梯分成模式，开发团队这个月可以拿到公司分成的百分之八，可是。《帝武》手游第一版就是公司的作品，第二版是委托给现在的团队来做的。我觉得，不应该给那么多的分成。” 一开始，钟越就给易畅游设定了一个阶梯式的分成，以一千万为分界线。一千万以下，分成是公司拿到手的钱的百分之五。根据钟越跟黑槐资本的协议，应用商店跟易畅游的分成是六四，易游戏拿四成，也就是说，一款游戏的月流水是一千万。易畅游拿四百万，团队拿二十万。 月流水超过一千万，低于两千万，团队拿百分之六。以此类推。当然。这全都是税前。 像《帝武》第二版的游水破三千万，易畅游分一千二百万，团队就可以拿到百分之八，也就是九十六万。 钟越问他，“当时合同是怎么签的？” “当时是我疏忽了，拟合同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分成的条款跟其他团队一样。”张彬显得有些羞愧。这也算是一个失职了。 “按合同来，咱们是大公司，不能这么小家子气。”钟越说着，笑道，“至于你嘛，鉴于你的失误，给公司带来损失，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张彬明显松了口气，这个惩罚不算重，“我以后会注意的。” “对了，你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给我看一下。”钟越吩咐道。 张彬有些紧张，很快从办公桌上找到上个月的报表，递过去，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 钟越见他似乎有点误会，解释说，“我有一个新的项目，要用到很多资金，我看看公司帐上还有多少资金，准备提走。” 听说不是财务有问题，张彬才放松下来，倒是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新项目。 钟翻开报表，开始看了起来。 公司改组以后，第一个月在安卓平台上没有收入，在IOS平台的分成是六千万。 为了推广自己的渠道，游戏自然不会上其它的渠道，除了IOS系统的APPSTORE，IOS是封闭系统，只有苹果一家应用商店，不会跟易管理有竞争，自然要把游戏送上去。 第二个月上线了九十多个游戏，安卓平台月流水破了一个亿，公司拿到了四千万的分成，除去给团队的分成，净收入达到三千七百多万。这几乎就是纯利润。当然，做账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做，可以合理避税的时候，他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在当月，APPSTORE的分成是九千万，远超过安卓平台。也有超过七千多万的利润。加起来，利润超过一亿。 第三个月，公司所有游戏的流水翻了一翻，达到两个亿。拿到了八千万分成。在IOS的分成达到一亿。利润达到了一亿六千万。 第四个月，流水达到三点五亿，分成是一亿四千万。IOS分成达到了一亿五千万。利润更是惊人地达到了近三亿。 仅仅四个月的时间，易畅游就攫取了近六亿的利润。堪称一头强劲的现金奶牛。也让他有十足的底气，去做那个新项目。 ------------ 138 影响 “来，周哥，干一杯。” 一家酒楼里，几个人围着周灿，热情地给他敬酒。不过周灿看起来兴致不太高，都是喝一小口。 周灿有理由郁闷，自从公司改组后，他们这些游戏制作小组的成员，除了极少数人，都脱离出来做独|立制作人。 钟越也算是够仗义，公司改组完成后，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而是优先把机器提供给他们这些老员工使用。 等到易管理的应用商店出来后，他的游戏也是第一批上线的，在第一个月，流水就破了一千五百万，成为应用商店月销售榜的第一名，第二个月，他蝉联了这个荣誉。 接着，他野心勃勃制作了游戏的第二版，想要再创记录，没想到在上个月，却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帝武》的第二版，只能屈居第二。 这要是李新光或者蔡轩这两个对手制作的，输了他也无许可说，偏偏第二版的《帝武》制作人是原公司里的一个普通策划。 他知道自己不是输给了制作人，而是《帝武》本身具有的巨大IP价值。就是这样，他才分外觉得憋屈。 今天这场酒局，是他的表弟和表弟的两个同学请的。至于目的，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想让他带他们入行。 自从去年春节时衣锦还乡后，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他在做手机游戏，年薪百万。俨然成功人士。 在那个时候，就有不少亲戚表示，想让他带着进入这一行。都被他婉拒了，不是他不想帮，而是钟越的规矩太严了。像这种没有一点基础的人进去，保准第二天就被炒鱿鱼。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成了独|立制作人，要不要带新人，完全看他自己的意愿。 他跟这个表弟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只知道刚刚大学毕业，学的是软件专业。 “灿哥，听说现在做手游特别简单，只需要两三个人。花个把月时间就能做出一个游戏，是不是真的？” 喝了几杯酒后，周灿的表弟赵军问起了关心的事情。 周灿正在夹菜，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都皱了起来，问他，“这种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一旁，赵军的同学蔡格说，“我听几个人说过，最开始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他哥就是做手机游戏，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吹牛。后来又听到几个朋友也是这样说……” “没想到现在消息都传得这样广了。” 周灿叹了口气。他们第一批的独|立制作人。私下里有个约定，大家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尽量别外传。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消息流传出去，他们就要面临数不清的竞争者。按照钟越制定的分级制度，级别高的团队，可以优先得到机器的使用权。他们这批最先的制作人，只要能做出成绩，就可以占得先机。 可是，几十个人。想要让他们保密，几乎不可能，再说公司本身就会做些宣传，随着时间推移。成为独|立制作人的人越来越多。到了现在，更是快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 “灿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赵军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了。 周灿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说。“我记得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吗？” “早就辞了。工资低，工作辛苦，环境又差，还没什么前途。” 赵军撇着嘴，显然对于上一份工作，没有半点好印象，“现在，我们三个打算做手机游戏，想要灿哥指点一下。” 周灿瞥了表弟一眼，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他们是想自己出来做，而不是跟着他干，问道，“你们对手机游戏熟悉吗？” “熟啊，阿龙他超喜欢玩手游，是资深爱好者，市面上火爆的游戏都非常熟悉。我和阿格两个平常也有玩，多少了解一些。”赵军自信满满地说道，他口中的阿龙，就是另一个同学。 周灿听了，感觉有些好笑。 玩过一些手机游戏，就想自己制作游戏？开什么国际玩笑，估计他们连游戏策划书都写不来。 他嘴巴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只是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赵军和蔡格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赵军说，“就是想了解一下制作游戏的流程。” “你们要先做一份策划书，然后投给制作公司。”周灿看在他是自己表弟的份上，倒没有隐瞒，“策划书要按格式写，你们去网上搜就能搜到。制作公司叫易畅游，直接搜官网，可以在网上投策划书，也可以用邮寄。” 蔡格插口问道，“只有一家制作公司吗？” “没错，全世界仅此一家。”周灿的语气中多少有些骄傲。 蔡格闻言，皱了皱眉，“那他们的分成是怎么算的？” 这句话，让周灿对他们的评价变得更低，游戏都还没开始做，就先关心怎么分成，要不是因为他的表弟，他都不想理他们，耐着性子说，“分成是阶梯式的，月流水在两百万以下，没有分成。二百万以上一千万以下，能分到制作公司的百分之五。” “也就是说，一千万才分五十万？”赵军问。 周灿纠正道，“错了。是从制作公司那里分，制作公司可以拿到月流水的四成。” 蔡格一听，嚷道，“百分之四十的百分之五？才百分之二？这也太黑了吧。” 赵军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我去，制作公司什么都不用干，就拿走百分之九十五的分成，也太无耻了吧。” 听着两人的抱怨，周灿突然想起一开始自己的预言，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百分之二的分成，看似很少，但不要忘了，制作人付出的，不过是自己的创意和设定，少量的资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就算游戏失败了，一分钱也没挣到，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而游戏只要有一个月的流水超过两百万，团队就可以分到四万块，实现赢利。流水达到五百万，就有十万。 要是能流水达到一千万，那就发达了。除了二十万的分成外，还拥有了制作新版的权力。而新版游戏只要质量不差到哪里去，超越前作就不是问题。到时候收入会越来越高。 就像他自己，上个月，光是从易管理的应用商店，就拿到了近百万的分成。加上IOS平台的分成，他的团队总共收入超过一百五十万，按照团队的分配，他拿到了其中的一百万。实现了月入百万的梦想。 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像这样低投入，低风险，高回报的创业路子了。 在以前，制作手机游戏的门槛很高，一个资金，一个人才。钟越把易畅游变成单纯制作公司的决定，把这一行的门槛拉到了非常低的地步。 但是，门槛低，不代表没有门槛。像赵军这样，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一入行就想要自己制作游戏，简直就是个笑话。 周灿懒得跟他们多说，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多说几句，他们不但不会领情，反而觉得你是别有用心。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 周灿回家后，见到女友张晓露正在看电视，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八点，问，“今天不用加班？” “公司前一阵又招了十来个员工，总算能够松了口气了。”张晓露一脸轻松地说。 易畅游改组后，钟越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将所有的美工都转到新公司里，专门为这些制作团队提供美术服务。 这几个月，在易畅游那里做游戏的团队有上百家，公司每一个美工天天加班到半夜，都有些忙不过来，新的美工招了好几批，现在总算能满足需求了。张晓露以后也不用天天加班，自然很开心。 周灿坐到她旁边，“最近老板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张晓露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周灿也没有瞒她，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现在制作公司的名气越来越大了，以后的竞争只怕会非常激烈，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张晓露安慰他，“老板不是说会给团队评级吗，你做的游戏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最高那一级。老板还说过，评级高的团队，可以优先使用机器，还有额外的奖金，在应用商店那边也会得到资源的倾斜。” 周灿考虑了一下，说，“我想找多几个靠谱的人入伙，开多一个新的游戏。” “你的精力应付得来吗？”张晓露有些担心。 周灿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说，“放心吧，我能搞得定。” “嗯，我支持你。”张晓露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电视。 突然，她咦的一声，“你看，电视里那个是不是我们老板？” 周灿看过去，电视里，钟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正在接受专访。当即说，“没错，就是咱们老板。” “看不出来，老板上电视后，还挺帅的。”张晓露笑道。 周灿催他，“把声音开大一点，听一下老板在说什么。” ------------ 139 影响力 晚上八点，苗云曼脸上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换一个台，看了几秒钟，又换到一个台。显然只是在打发时间。 这时，房门打开，秀秀拿着水杯出来倒水，见老妈脸上贴着绿色的面膜，忍不住想笑，问她，“妈，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敷这个的吗？” “我发现这个面膜还是有点效果的，你没发现最近我的脸比以前光滑了吗？” 苗云曼随口答道，手上还在按着遥控器，下一个频道是省台，她一看是一个采访节目，手下意识地按到下一台。突然想到刚才电视里那个男人好眼熟，又退回到上一台，越看越像，对正在倒水的女儿说，“哎，你看电视里这个人是不是楼上刘大妈的儿子？” 刘大妈的儿子？ 秀秀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见到电视里的居然是钟越，微微一愣，差点把水壶里的水给倒出来，把水壶放下后，她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跟平常不太一样的钟越，连老妈的问话都忘了回答。 “你看像不像？”在电视里看到认识的人，苗云曼显得有些激动，一边拍着女儿的手，一边问道，“钟越，刘大妈她儿子也是叫这个名字吧。” “好像是吧。”秀秀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电视。 节目应该是刚开始，主持人正在提问，“钟先生，听说一年前的时候，你还在上班？” 钟越点点头，说，“没错，在去年五月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族，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当时你担任什么职务？”主持人又问。 钟越说。“就是普通的职员，公司规模比较小，什么活都要做，查查资料。跑跑腿 。” “连管理层都不是？”主持人感兴趣地问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当时你的工资是多少？” 钟越说，“这也不算什么秘密，那个时候。我的月薪是四千一百块。” 沙发上，秀秀看得很入神，钟越很少跟她提工作上的事情，之前她一直以为他公司白领，后来才知道他自己开了公司，是做手机软件的，到于再详细的情况，她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钟越的了解太少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电视里，主持人一脸的惊叹，“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的身家是五十亿。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从月薪四千一，变成了身家五十亿。这种赚钱速度，简直是匪夷所思。我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跟我一样，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赚到这一笔庞大的财富的？” “五十亿身家？” 电视机前的苗云曼惊呆了。她跟钟越几乎没什么接触，就是在电梯里碰过几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个亿万富豪。而且这个身家，他只用了一年就挣到了。简直是太夸张了，让她感觉有点不真实。 “去年的五月十一日，我给自己过二十六岁的生日。”钟越说起了当时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父母一直让我回家去继续他们的小店……” 这时。主持人插口问了一句，“你的父母开的什么店？” “就是一家三十来平方的文具店，在我们老家的小县城里，那家店已经开了十几年了。”钟越解释道。 主持人惊讶地说，“也就是说，当时你创业，没有依靠父母？” “没有。事实上，我一直不敢跟他们说。直到去年春节回家的时候，做出了一些成绩，才告诉他们开公司的事情。” 主持人一脸的钦佩，“这是真正的白手起家。真是了不起。请继续说。” “我自己留在这座大城市里，但是当时的工资很难说服我的父母。我在吹蜡烛的时候，想到自己二十六岁了，要是再不拼一下，就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三万六千块，在电脑城开了一间十来平米的手机店。一个多月后，我开了一家分店，三个月后，我的分店增加到了十家。” 钟越侃侃而谈，“依靠这十家手机店，我攒了一些钱，开了一家手游公司，第一个游戏，就大获成功。那个时候，我一直在做的一个手机软件终于完善了，靠着手游公司赚的钱，又开了另一家公司，专门做这个软件的推广。” 主持人恍然说，“难道就是那个被评为最牛安全软件的易管理？” “对，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自学编程，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开发出了易管理这个软件，也正是这个软件，让我有创业的底气。”钟越解释说。 主持人不知是第几次惊叹了，“原来你还是自学成才。那你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钟越说，“物流管理。” “你学的是物流管理，怎么会跑到广告公司上班？这也太不对口了吧。”主持人惊讶地问道。 钟越笑着说，“在物流行业混不下去了呗。” “也幸好你混不下去，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易软公司。”主持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继续之前的话题，“你成立了易软公司之后，又是怎么样获得现在的成就的？” 钟越说，“在手机安全软件行业里，竞争很激烈，我们是新公司。想要脱颖而出，只能依靠软件的性能，还有用户体验。在这方面，事实证明，易管理是最优秀的。” “易管理上线到现在，装机量已经超过一亿，上个月的平均日活跃用户超过一千万，在所有同类的软件中，市场占有率|排第三，这就是这一年里，易管理取得的成绩。” 主持人适时地表示了赞叹，“好厉害，这样的表现，可以说是现象级的。听说有很多投资公司，都非常看好你们的公司。” 钟越自豪地说，“没错，事实上，在四个月前，我们已经接受了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的风险投资，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取了两亿美元的资金。”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两亿美金，也就是说，两家风投对易软公司的估值是十亿美元。”主持人的脸转向镜头，说“真是难以想像，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竟然可以得到黑槐资本这样的国际大投行的认可。创造了一个财富神话。” “如今，拥有公司百分之八十股份的钟越，身家达到八亿美元，也即是五十亿人民币。这也表明，如今的移动互联网，还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采访到了这里，差不多结束了。 母女俩想着自己的心事，好一会，苗云曼回过神来，见女儿还在那里发呆，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做作业。” “哦。”秀秀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水杯进了房间。 ………… 第二天早上，钟越来到办公室，汪眉送咖啡进来，说了一句，“钟总还挺上镜了。” 钟越愣了一下，说，“你也看了昨晚的采访？我还以为没什么收视率。” “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在网络上，您已经是个红人了，一年挣五十亿身家，那个什么逆袭的典范。”汪眉原本想说“吊|丝”逆袭，但是突然意识到用这个词来形容老板太不妥，急忙打住。 钟越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从本心上来说，他不愿意这么高调地宣传自己。只是，七虎现在咄咄逼人，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应付。 他的创业经历，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噱头。很容易就能竖立起一个励志的形象，而且必定会取得巨大的反响，这种一夜暴富的故事，一直都是人们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更何况，钟越原先是纯正的草根阶层。让普罗大众更有代入感。 钟越原本以为，省台的收视不高，看到那个采访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低估了电视台的影响力。很快，他就接到一个又一个道喜的电话，都是他的亲戚朋友，甚至有一些好久没联系过的同学。 他的手机号码，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用，到现在也没换过，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多。 现在，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让他不堪其扰，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号码了。 ………… 夏若颖刚刚到公司，发觉公司同事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她忍不住拿出化妆镜，一看，没沾到什么脏东西啊。有些莫明其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刚坐下，见到旁边的胡莉也是怪怪的，问她，“怎么了？” 胡莉一脸神秘地凑过来，“电视上那个五十亿，就是你男朋友吧？” “什么五十亿？”夏若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那个电视采访，你没看吗？”胡莉有点惊讶。 夏若颖奇道，“什么电视采访？” 胡莉拿出手机，打开一个APP，搜到一个视频，拿过去给她，“就是这个。” 夏若颖在看的时候，她兴奋地说，“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居然这么有钱。” 看完之后，夏若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同事的眼神会这样奇怪。钟越来接过她几次，好多同事都见过他的。一时间，她心里又自豪，又是烦恼。 ------------ 140 心虚什么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楚韵留一下。” 办公室里，钟越将几个秘书都召集起来，把近期的工作安排说了一下，以便她们掌握自己的时间。等说完后，他把楚韵留了下来。 等汪眉她们出去后，钟越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说，“一会下班后，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他抬起头，见楚韵站在那里，咬着嘴唇，一脸的忐忑。他放下手下的东西，诧异地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楚韵放在背后的双手手指绞在一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小声说，“我觉得，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所以……” 钟越倒是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我想，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楚韵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说吧，你有什么疑虑？”见她这个样子，钟越直接开口问了。 楚韵握紧了拳头，抬起头来，说，“现在公司里有流言，说你对我另眼相看，是因为我那个……”说到最后，她还是说不出口。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事实上，自从她进入公司以来，这种风言风语就没有停止过。因为公司里的人都看得出来，钟越对她特别对待。 以前，跟钟越离得最近的人，是汪眉，不论公事私事，都由汪眉来办。可是，她进公司后，钟越有什么私人的事情，就都交给她了。 她一个新人，凭什么能让老板另眼相看？ 楚韵只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二十来岁的女孩，面对这样的流言，心里有很大的压力。上次陪钟越去参加宴会时，钟越解释过，再加上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出格的言语和举动。她也打消了心中的一些疑虑。 直到昨天，她无意中听到一件事。原来自己面试的时候。被人事部的主管给刷下去了，后来是钟越亲自开口把她招进公司，担任他的秘书，而原本他并没有招秘书的计划。 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再次动摇起来，同事的闲言闲语，还有蔡江奕的猜疑，方方面面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才。钟越让她留下来的时候，她似乎能感觉到汪眉她们那不屑的眼神，再也承受不住，想要跟钟越拉开一些距离。 钟越反问道，“那你做过没有？” “啊？”楚韵被他问得有些发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 钟越打断她，‘既然没有做过，那你心虚什么？‘ “我――”楚韵嘴巴张了张。不知说什么好。 钟越看着她，没有掩饰脸上的失望，“这么一点流言蜚语，就把你打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干脆辞职，找个人嫁了，安安心心当一个家庭主妇算了。” 楚韵白皙的脸上微微涨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紧紧握住拳头。 “怎么，你不服气？” 钟越见她强忍着怒气的样子。说，“汪眉去年进公司的时候，跟你一样，刚刚大学毕业。那时候。公司才刚起步，有一段时间，我吃住都在公司里。她除了日常工作外，还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都做。你觉得，当时会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吗？” “但是，她承受住了压力，一心放在了工作上。所以，她成了我的私人助理。” “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想要在职场上取得成功，必然就要承受更种流言蜚语，若是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趁早别干了。” ……………… 回到家的时候，楚韵还在想着钟越的那一番话，一进门，也没有理会在做健身操的杜雯雯，回到房间里躺下。 “怎么了。”杜雯雯见她有点不对劲，拿过毛巾，走到她的门口，边擦汗边问道，“是不是你那个五十亿的霸道总裁又惹你生气了？” 她看过那个采访之后，在楚韵面前，就一直拿这个名号称呼钟越，用来打趣。 楚韵突然坐了起来，看着好友，很认真地问，“雯雯，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辞职？”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杜雯雯平时虽然爱开玩笑，但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见好友这么烦恼，也认真了起来，坐到她的旁边。 楚韵犹豫了一下，将今天的事告诉了她。 “就因为这个？” 杜雯雯抚着额头，问她，“你是因为避嫌，所以要辞职，还是因为被你老板骂了，感觉没面子才想辞啊的？” 楚韵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杜雯雯盘腿坐上去，面向着她，说，“你去上班也几个月了，在公司里，你们老板的风评怎么样？我指的是，男女方面。” 楚韵想了想，说，“没什么负面的评价。” 杜雯雯又问，“他之前那些秘书漂亮吗？” “都挺漂亮的。”楚韵想起汪眉和何雅她们，凭良心来说，怎么都算得上漂亮了。 杜雯雯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和你老板有一腿？” “没有。”楚韵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钟越的办公室有一面是玻璃的，从外面看得见里面。在她的印象中，钟越从来都没有将帘子拉上过。至于私下里的接触，她才是跟钟越接触得最多的。 杜雯雯说，“那你还担心什么？” 楚韵没有说话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老实回答我，假设，你老板真的是对你有意思的话，你会接受他吗？”杜雯雯见楚韵脸色不豫，她说，“假设，只是假设而已。” “他有女朋友。”楚韵没有正面回答。作为钟越的秘书，对他的行程很了解，虽然没有见过，但是通过种种迹象，她能猜到钟越有女朋友。 杜雯雯白了她一眼，“你傻啊，现在这年头，哪个优质的男人身边没有女人？特别像你老板那种超级钻石王老五，没女人才有问题。当然是抢了，只要还没结婚，怕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楚韵没好气地说。 杜雯雯用肩膀顶了她一下，抛了个媚|眼，说，“你要是不喜欢，介绍给我啊，就算他结婚了，我也不介意的。” “不要脸。”楚韵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挠她的痒。 两人笑闹了一阵，楚韵心情好了许多。 ………… 第二天，楚韵心里忐忑地去办公室见钟越。 钟越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啊？”楚韵当场愣住了。 在公司里，她们这些秘书，和钟越的私人助理汪眉，看起来似乎做的事情差不多，实际上，不论是权责还是地位，都天差地别。 她们平时主要做一些文书工作，还有打杂，像打扫卫生，端茶递水之类的。 而汪眉，有时也会做这些，但更多的，是去跟各个部门的主管沟通。开会的时候，还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公司所有人的眼中，她的地位是可以和主管平起平坐的。如果老板不在，她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代表老板，行使CEO的权责。 原本她以为，昨天钟越那样训斥她，说不定会把她辞退。怎么也想不到，他反而是她当私人助理。这怎么不叫她惊讶万分，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有问题吗？”钟越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楚韵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说，“我就怕我胜任不了这个职位。” “我觉得你行，你就放手去做。”钟越没有废话。 楚韵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我没有问题了。” “待会你去人事部，谈谈你的待遇。还有，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钟越说完，让她先出去。 走出门的时候，楚韵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这样就升职了？ 只要参考汪眉就话道，从秘书到助理，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她大学毕业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跨过了别人可能需要几年才能跨过的线。 这样一来，公司里只怕会更多的流言蜚语，不过她昨晚已经想通了，清者自清，别人爱说什么就让别人说去吧。 上学的时候，她就知道什么叫做木秀于林。这一次的动摇，反而让她看得更加清楚。 ………… “交给你一个任务。” 当天，临下班前，钟越又把她单独留下了，说，“你去调查一下目前手机行业的现状，越详细越好，一个星期后，把结果交给我。” “手机行业？”楚韵一怔，这是一个相当宽泛的任务，如果真的要把整个手机行业的现状调查清楚，一个星期说什么都不够的。不过，老板吩咐下来，她也只能尽力去办好。 她能猜到，这多半是一个考验，完成得好不好，将会决定自己在他心中地位的高低。 钟越把她提为私人助理，当然不是心血来潮，随着摊子铺开，汪眉一个人兼顾不了那么多事情，自然要给她找一个帮手。 至于手机行业，更是他事业中极为重要的一环，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很早就开始做准备，只是，从哪里发力，他还没有想好。 这次给楚韵安排这样的任务，就是一个引子。 PS： 居然是一号了，羞涩地。 ------------ 141 钟越的反击 下班后，钟越开车前往动画工作室，而楚韵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还没有驾驶执照，也不会开车，只能让老板当司机。 半路上，钟越接到了徐若云的电话。 “你在哪里？” 电话里，一向从容的徐若云的语气有些急促，让他很意外。 “在去动画工作室的路上。”钟越心里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这么激动。 徐若云当即说，“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这么急？”钟越问。 “七虎那边出事了。” 挂掉电话后，钟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终于来了吗。 一旁，楚韵没有闲着，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她知道，七虎是目前公司最大的敌人，七虎倒霉，对公司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很快，她就搜到了关于七虎的最新新闻，难掩兴奋地说，“网上刚刚爆出消息，七虎的手机安全软件出现了致命漏洞，目前有数十万的使用七虎安全软件的手机遭到病毒入侵。” “嗯。”钟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网上的新闻往往会有夸大的成份，不以完全相信。具体的情况怎么样，还得等徐若云的消息。 十五分钟后，动画工作室。 “这家动画工作室，是我的产业，目前在做三个项目，一个是《帝武》的动画，现在马上就要出到第四季。第二个是《帝武》的电影版，第三个是红茄的最新雕领主》……” 钟越随口给楚韵介绍着工作室目前的情况，“到时候，我会让汪眉将工作室的具体资料整理好，你要记熟。” 楚韵很认真地将他的话记了下来。她早就听说老板还有其它的公司，不过她以前负责的是易软公司的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进了工作室里面，钟越给她介绍工作室的几个负责人，“这是齐学方，负责电影项目。这是邱锐。《帝武》动画的投资责人，这是蔡剑锋，《冰雕领主》的负责人。” 刚刚介绍完，徐若云已经带着她的助理过来了。 “这么快？” 钟越让齐学方他们自己去忙。迎了上去。 “我正好在附近。”徐若云没有客套，说，“找个谈话的地方吧。” 钟越点点头，说，“去我的办公室。” 四人到了办公室。不等钟越吩咐，楚韵就拿起水壶去煮水。 “七虎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刚刚坐下，徐若云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正事。一抬头，见钟越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是不是哪里脏了？” 钟越笑道，“不是，我只是奇怪。一向从容淡定的徐总，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真是很少见啊。” 徐若云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我们徐氏能动用的资金，几乎都投到了易软里面，事关重大，我能不紧张吗？倒是你，还真沉得住气，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钟越摇摇头，没有接她最后那个茬。说，“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这样的事故，还打不垮七虎这种级别的公司。” 这时。水开了，楚韵倒了几杯茶端过来。 徐若云接过茶杯，笑道，“钟总的气魄，我是比不上的。” “当然，能趁这个机会。缩短与七虎之间的差距，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钟越没有故作高姿态，问道，“网络上现在众说纷纭，各种说法都有，你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说起正事，徐若云严肃起来，说，“得到七虎出事的消息后，我就托人问过，才确认七虎的手机助手真的出事了。据说，早在一周之前，他们就爆发过漏洞事故，只是被他们压了下来。” “那一次，七虎紧急发布了新版本，把那个漏洞修复了。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就出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真实的情况虽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夸张，但也有十几万台手机遭受到病毒的感染，个人信息有遭到泄露的风险。” “事后，七虎虽然进行了紧急公关，但这么大的事故，还是掩盖不出，到今天彻底爆发了。” 说到最后，徐若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七虎出了事，对于同为竞争对手的易软来说，绝对是重大利好消息。 更妙的是，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七虎出现安全漏洞的消息，网民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易管理的负面消息自然再没什么人关注。而七虎自顾不暇，也消停了。 这个困扰了易软公司一个多月的危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解自消了。 钟越忍不住笑道，“墙倒众人推，肯定有很多公司乐意看到七虎公司倒霉。估计一段时间内，七虎都没有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 做安全软件的，最怕的就是这种被病毒入侵的事故。别看这次只是十几万台手机，相比七虎上亿的手机用户，还不到百分之一。但出事了，就会打击到手机用户的信心。因为你是安全软件，连安全都不能保证，谁还会去用？ 七虎如果能把消息压下去，自然是屁事没有。但现在事情爆出来了，那些平时跟七虎有竞争关系的，有积怨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将新闻不断热炒。现在几大门户网站，围脖，威信等等，到处都是七虎出事的消息。 可以预见，在这种风头过去之前，七虎的日子不会好过。 徐若云说，“我在媒体上也有一些人脉，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点忙？” “这些事，自然有企鹅他们冲锋陷阵，咱们胳膊细，就不去掺和了。”钟越没有跟着上去踩一脚的想法。与其想方设法去打击竞争对手，不如把自己的产品做好。不论是做什么行业，最终都是靠产品说话的。 “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我打算把原定于下周的新版本提前发布。同时，加大在广告上的投入，特别是电视广告。”钟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若云闻言，问道，“你有具体的计划了？”钟越在易管理的推广上，算是比较保守。对于她和黑槐他们这些投资人来说，自然不喜欢过于激进的计划，但太过保守，也不满意。 “这是计划书。”钟越让楚韵把一早准备好的计划书拿了出来。 徐若云戴上眼镜，迅速浏览起来，很快，她就抬起头，“赞助综艺节目？” 手机APP在电视上做广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赞助那些大火的综艺节目，已经证明了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广告手段。但大多都是做与实体相关的服务，比如说旅游服务，母婴用品，品牌特卖，卖二手车等等。 但是像做安全软件的，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赞助综艺节目，真的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吗？ 像那种超级大火的综艺节目，赞助费用都是超过一亿。 “没错。”钟越说，“现在，喜欢看综艺节目的，大多都是年轻人，这在里投放广告，比在电视剧上投放的效果要好。” 徐若云点点头，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整个宣传计划，总的预算是三亿，大头就是那个综艺节目。 在她看来，这份计划只能说得上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而花费又是如此巨大，一时之间，她不由有些犹豫。 她心里迟疑着，计划书翻到最后一页，摘下眼镜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说，“计划书不错，你找算什么时候开始？” “我已经派人，跟几个热门的综艺节目进行接触。”钟越对她的态度并不意外，他拥有绝对多数的股份，还掌握着经营管理权。就算两家投资商对计划持保留态度，也不会轻易反对。 当然，投资者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他不可能为所欲为，无限制地消耗投资者的信任。那那非常短视的行为。 谈完易软公司的事情后，两人都放松了下来。闲聊了几句，徐若云打算告辞了。 这时，钟越突然问道，“徐总，你对手机电池有多少了解？” “手机电池？”徐若云头脑飞速地转动起来，她知道，钟越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仔细想了想，说，“了解得不多，以前并没有在这方面有过投资。” “哦。”钟越并没有太失望，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徐若云又不是机器猫，他需要什么，她都可以提供。 徐若云说，“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搜集这方面的资料。你知道，像我们做投资的，要找资料也比较容易。” “那就麻烦你了。”钟越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以来，徐若云凭借她的表现，赢得了他一定的信任。他也有意跟她搞好关系，这样在很多事情上，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比如在手机电池行业，不论是收购还是入股某家公司，有了她的帮忙，事情会简单许多。 过了一会，见钟越没有其它事，徐若云就告辞离开了。 PS： 月初。 ------------ 142 普通人的一面 离开动画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越把楚韵送到楼下，等她上了楼，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钟越在想着七虎的事情，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很难真的做到不择手段。在某些事情上，他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固执，或许说，是道德洁癖。 在商业上，他希望跟人公平竞争，只要别人不在背地里动什么手脚，哪怕是处于劣势，他也不会动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打击对方。这是他所坚持的公平。 但是，如果对方不仁，他也不会傻乎乎地被动挨打，他会用尽方法去反击。 这，就是他二十几年来形成的为人处事的准则，我不会去主动占你的便宜，但是你也别想让我吃亏。 在商业上，七虎这种抹黑竞争对手的行为，其实再正常不过。安全软件是七虎的核心利益所在。遇到威胁的时候，肯定是疯狂的反扑，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不稀奇。 但在钟越看来，这已经过线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多少有些理想主义。 不论如何，当他决定要反击的时候，自然要打在七虎的软肋上。通过“成长系统”，他找到七虎手机安全软件的漏洞，之后，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发到了各个黑|客论坛上。 接着，自然有急于成名的黑|客，去攻击七虎。事实上，这一个月来，七虎遭受了许多的攻击，只是损失不大，就没有被爆出来。 直到上周，他发现了七虎软件中的一个致命的漏洞，把这个漏洞在论坛上公布之后，果然，七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但是他很清楚，这样的打击，并不足以致命。像七虎这种级别的公司，不可能被一棍子打死。就算是衰落。也是慢慢走下坡路，有一个不算短的过程。 ………… 回到家后，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多少有些不适应。父母回老家后。处理完老房子的事情。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房，现在正在装修。他们以后多半就在老家里住了。 不期然地，他就想到了秀秀，她母亲看得太严了，就像是防贼一样。哪怕是为了秀秀着想。他也不想跟她母亲闹翻。所以，他们最近很少见面。 他肚子饿了，走到冰箱前，拉住冰箱的门，突然有点意兴阑珊，松开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每个人都有特别孤单的时候。 他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的，都是秀秀她们。他猛地坐起来，拿起手机，想要打给秀秀，又停住了。就算打了，她也不可能上来陪他。 若颖被公司派去培训了，要下周才回来。慧兰今晚住在学校宿舍。 最后，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停在了“楚韵”的名字上，犹豫了那么片刻，按了下去。 嘟――电话通了。 “你现在马上过来。我有事找你。地址我一会发给你。” ………… 楚韵刚才在动画工作室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就去厨房煮了个面，煮到一半，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板打过来的。 她马上把火关掉，接了起来。听到老板的话，吃惊地说，“现在？” “就是现在。”那边，老板说完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拿着手机，有些发愣，很快，就接到一条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 她看着锅里马上就要熟的面条，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她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答应做私人助理，在合同中有那么一项，二十四小时待命。当然了，一想到翻倍的工资，她的心里就平衡了。 她回到房间里换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出门了。 “这么晚了，去哪里？”正在房间里做瑜伽的杜雯雯见她要出门，大声问道。 楚韵边走边说，“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下楼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幸好那个地址离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上楼后，她找到地址上的门牌号，按响了门铃。 “进来吧。”门开了，钟越没有多话，直接让她进去。 现在是十月份，天气还很热，她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凉爽，很舒适，跟普通的空调有些不太一样。这是她第一次来钟越的家里，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刚才她在楼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这栋楼看起来也不像很豪华的样子，老板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像他这样的富豪，就算不住别墅，至少也是豪华公寓吧。 不过，进了房子后，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装修的风格很简约时尚。想到他白手起家的经历，似乎又不是很奇怪。 来到客厅，钟越指着天花板一盏不亮的吸顶灯，问她，“你会换灯泡吗？” 正在打量四周的楚韵一下子愣住，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有些艰难地问，“你急急忙忙把我叫来，就是让我换灯泡？” “我给你拿梯子。”钟越似乎没有看出她的不满，转身到房间里，取出一个铝制人字梯。在灯下面放好。 这一刻，楚韵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要不是站在面前的是她的老板，她真的会把手里提着的袋子砸过去。她马上就要煮好的面都来不及吃，第一时间赶过来，结果就是为了换一个灯泡？ 她压抑住怒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你不会换灯泡？” 钟越面无表情地说，“我恐高。” 楚韵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最多也就三米五的高度，有些无语，最后，她叹了口气，把手提袋放在茶几上，走上了人字梯，看了一下那个灯，问，“怎么换？” “旁边有两粒镙丝，拧开后就可以揭开外壳……” 在钟越的指导下，很顺利地把灯泡给换下了。 “没什么事的话……”楚韵拿起手提包，就要告辞。 钟越说，“吃过饭了吗？我今天买了大闸蟹。” 正想说吃过了的楚韵，听到大闸蟹三个字，眼睛一亮，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抵御不住大闸蟹的诱惑，改口说，“还没。” 她不算是吃货，唯独喜欢吃大闸蟹，每年大闸蟹上市的时候，她都会勒紧裤腰带，买上几斤来过过瘾。 “那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钟越走进厨房，拿出一个装蟹的箱子打开，把一只只五花大绑的蟹取出来。 这一箱蟹，是早上的时候，孙光南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他尝尝鲜。 把箱子里的蟹都取出来后，他想了想，回头问，“你会弄吗？” “啊？”楚韵正盯着那些蟹看，从外形上看，很像是澄阳湖的大闸蟹，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地点点头，“会啊。” 钟越说，“那你来吧。” “呃――”楚韵见他已经让开位置，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围上他递过来的围裙，开始动手了。 钟越没有走开，就在旁边吃饭的桌子坐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韵拿着刷子给蟹刷干净，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找些话题，“你一个人住啊？” “嗯。”钟越点点头。 “你女朋友呢？”刚一问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能问老板这么私|密的话题。 钟越说，“没在一起住。” 她忍不住转过头，向他看过去，他的脸侧对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神情。 她突然觉得，平时在公司里那个强势、冷静、固执、不近人情的老板，也有幼稚可笑的一面，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有孤单寂寞的时候。 PS： 第二更了，。 ------------ 143 进军手机业 这样的发现，让楚韵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原本高高在上的老板，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这个念头一生，她倒没那么紧张了，把所有的大闸蟹都洗刷干净，放到锅里隔水蒸。然后问，“有生姜和葱吗？” “就在底下。” 她从底下找出生姜和葱，洗净，给生姜去皮，切丝，葱切成葱花，加酱油，白糖，香油，盐，醋等等调成蘸料。 二十多分钟后。 “可以开锅了。”楚韵把火关了，揭开盖，有些兴奋地说。一转头，见钟越坐在那里，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咬了咬嘴唇，决定收回刚才的评价。 这时，钟越的话传过来，“柜子里有手套。” 她从柜子里找出隔热手套，戴在手上，把热气腾腾的蒸盘拿起来，端到桌子上。再拿着两份蘸料放好，坐到了他的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动。 钟越问，“要酒吗？”一边伸手从桌子底下拿起一瓶酒。 “不用……”楚韵下意识就要拒绝，等见到他拿起的是一瓶花雕酒，犹豫了一下，说，“那就一小杯吧。” 她平时不喝酒，不过吃大闸蟹配花雕那是必不可少的。喝少一点，应该没关系。 钟越拿出两个小酒杯，一人倒了一杯，说，“来，不要客气。” 终于可以开吃了，楚韵刚把蟹脚剪下，揭开蟹盖，突然，眼前一黑，四下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发生了什么事？”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有些惊慌失措，差点失声尖叫。 这时，一片刺眼的白光亮起，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很快，光芒稍微暗了一点。她才发现对面的钟越把手机照相的闪光灯打开了。 “应该是停电了。” 钟越略带着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她的心下一安。对面的钟越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桌子上，在一片漆黑中。白色的闪光灯显得格外的明亮。 “你去哪？”她见钟越突然站起身，有些紧张地问道。 钟越没说话，走到电视机柜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他回到桌子前坐下的时候，她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蜡烛。 咵的一声，钟越手上的打火机蹭起一簇黄色的火苗，把蜡烛点着，固定在桌子边上。 “怎么有这么多蜡烛？” 黑夜没有灯，点起蜡烛，对于楚韵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心里的那点恐惧消失了，她有些好奇地问。 钟越点起第二根蜡烛。说，“生日的时候买的，买了二十七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蛋糕插不下。” 楚韵有点想笑，又忍住了。 钟越一共点了四支蜡烛，橘黄色的光芒将两人包围，在四周的墙壁上，照出他们巨大的影子。 “吃吧，一会该凉了。”钟越抽出一张湿低巾。把手擦干净，动手吃起了蟹。 楚韵一边吃，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个念头，“第一次吃烛光晚餐。没想到是跟自己的老板一起。” 钟越吃东西的时候比较安静，一直没有说话。 吃了一会，她觉得太冷场了，有些尴尬，想找些话题，就问。“不会停一整晚吧？“ 钟越头也没抬，说，“我刚才看了一下，附近的楼都没停电，应该是这栋出了什么线路故障，物业很快就会找人修的。” “物业？”楚韵愣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你灯坏了，怎么不叫物业来修？” 钟越看了她一眼，说，“我不喜欢外人进我家。” 楚韵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理由，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很想问他，难道我不算外人吗？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杜雯雯怂恿她的那些话，目光忍不住向对面瞟去，烛光摇曳下，将他脸上的棱角衬托得格外分明。 “其实，仔细看起来，他也挺帅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钟越的脸，平常的时候，钟越给她的压力太大，她哪里敢这样盯着他的脸看。 突然，她看到他眼皮一抬，就要看过来，忙移开目光。从余光里看到，他的手向自己的右手这边伸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她的手一下子僵住，呼吸都有重了几分。等了一会，右手没有被握住的感觉，钟越的手已经缩了回去，手上拿着一把剪刀。 原来，他只是拿剪刀。 这一刻，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个时候，面对自己的挚爱大闸蟹，她却食之无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钟越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拿起电话，“我给你叫个代驾，你坐我的车回去。” 楚韵点点头，默默地收拾着桌子。 等她一出门，灯腾的一下亮了，来电了。 他转身回到工作室里，开始埋头工作。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楚韵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异样，她去见钟越的时候，交上去一份资料，“就是我调查的手机行业的现状，还有我的一些分析，你看一下。” “放下吧。”钟越没有抬头。 等楚韵出去后，他忙完后头上的事情，就看起了资料。 去年，国内手机累积出货量为4.52部，全球出货量为17.5亿部，这是一个三千多亿美元的庞大市场。无数的厂商都想在这块市场里分一杯羹。 他的易畅游和易软两家公司，都属于移动互联网领域，可以说与手机产业息息相关。 他想做手机，并不是一拍脑袋就做出的决定。他考虑了很长时间。 其实说起来，论挣钱的话，依靠易畅游每月的利润，足以让他这一辈子花天酒地，过着奢侈的生活。再也不必为钱的事而发愁。 可是，这种日子，真的会开心吗？ 以前，为了生计而忙碌的时候，他也有想过，努力挣钱，争取在四十岁前退休，想休息就休息，想去旅游就去旅游，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是现在，当他不必为钱而烦恼的时候，他对人生反而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支撑他努力的，就是对未来理想的生活的向往。可是，当他达到这个目标的时候，真的会就此停下来吗？ 他觉得不会。 人如果连一个奋斗的目标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更不用说，现在他才二十七岁，正是雄心万丈的时候，当他达到目前的成就的时候，想的，是达到更高的成就。 如今，不论是易软公司，还是易畅游，都算是走上了轨道，只要按着目前的步调走下去就行了，一两年，或者三四年后，就会达到这两家公司所能达到的巅峰。 至于动画工作室，也已经布局得差不多了，只等动画电影一出来，就开始进军特效行业。以他现在掌握的资金与技术，成功是毫无疑问的。 对他而言，这三个行业，都没有多少惊喜了。他想要去更有挑战性的事情。 手机产业，比起手机安全软件，手机游戏，动画，甚至电影，都是一个庞大得多的行业，在这里，国内外的巨头在这里搏杀，竞争更加激烈，延伸出来的上下游产业链，更是庞大得能影响到国家的经济大势。 这样的一个战场，光是想想，就让他热血沸腾。 不过，以他目前掌握的资金，直接进场的话，只怕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就被碾碎了。所以，他要先在周边布局。 而他选中的，是手机电池。 因为在这方面，他有着雄厚的积累。不论是研究机器人，还是蜘蛛机器人，钮扣摄像机，小飞碟等等，都离不开体积小，又拥有超大电量的电池。这一块，向来都是重中之重。 他可以拍着胸口说，在电池技术方面，他已经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和研究机构。不是他研发能力有多么牛X，而是“成长系统”拥有原子级别的加工能力，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任何有了理论支持的电池，他都可以制造出来。 正是有了这样的自信，他才会选择从手机电池入手。 从头开始成立一家工厂，实在太麻烦了。所以，他打算直接收购，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合适的公司，除了拜托徐若云外，也找了黑槐资本那边帮忙。 就在他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徐若云来了，还带来了非常齐全的手机电池方面的公司的资料。 “你的效率真快啊。”钟越接过一大叠资料的时候，非常惊讶，前天才跟她的事情，她这么快就搞定了，比黑槐资本那边还快。 徐若云没有趁机邀功，说，“你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有的话，我帮你联系。” “谢谢。”钟越郑重地道了声谢。 徐氏在国内的关系，或许比黑槐资本更加广泛，但这么快就弄到这么齐全的资料，只有一个原因，徐若云上心了。加上上次亲自带他去米国参观特效公司的事。 这样的诚意，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在这一刻起，他从心里接受了她这个合作伙伴。 ------------ 144 电池企业 徐若云给的名单上面，列出的锂电池公司有上百家。钟越要从中进行筛选，他的要求是规模中等，专做手机电池，有一定的研发能力，最好在本省内。 能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总共三家，其中两家羊城，一家在鹏城。 钟越抽出时间，亲自去三家公司考察过。在这三家公司里面，其中有两家的经营状况良好，效益不错。另外一家，财务状况却很不妙，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在亏损。 钟越让徐氏投资向前两家公司发出收购意向，回馈过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其中一家表示没有出售公司的计划，而另一家倒是同意跟他接触，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显然是准备狮子大开口。 仔细考虑一翻后，他又开始跟第三家公司接触。 他如今能动用的资金，已经起过七亿，随着易畅游卖座的游戏越来越多，每个月的收入都在不断的提升，到十二月底，他手头上的资金能超过十亿。 这笔资金，用来启动他的手机计划勉强够用。所以，他不会在电池项目上砸太多的钱。 电池这个行业，不论从产业规模，还是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不会比手机行业逊色多少。 但是，只要对电池技术有一些了解，就会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大坑。 如今在各个行业的电池应用上，几乎都是锂电池的天下。而目前所有锂电池的结构原理，都没有脱离92年索尼发布的第一款锂电池的藩篱。只是依靠着材料与工艺技术的发展，容量大一些，体积小一些。 相比起来，九二年到现在，手机都更新多少代了？ 这二十三年来，电池技术的发展可以说非常缓慢，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发展的速度也不太可能提高多少。 锂电池利用的原理，主要就是化学上的氧化还原反应。由电子的运动来产生电流。电子的来源，就是锂。这就意味着，它的容量与电池的体积有关，锂的含量越多。容量就越大。 大型的电池不说，以手机电池而论，考虑到手机的体积，电池肯定不会太大。 所以说，手机电池的容量再怎么提升。也是有极限的，而且这个极限高不到哪里去。 钟越想要推动电池技术的发展，比推动手机技术的难度要大得多。因为限制的因素太多了，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他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分心在这上面。 他可以用“成长系统”的纳米机器人，制造出最理想状态的锂电池，还有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电池。以目前地球上的工艺，这些电池根本不可能做出来。 当然了，虽然他不会去推动电池技术的更新换代，但是改进一些工艺技术。降低生产成本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 半个月后，钟越放弃了那家报价太高的公司，选择收购那家一直亏损的企业。这家企业是由几个留学生创办的，他们在米国的时候，发明了一些专利，可以用在锂电池上，让电池的充电次数增加百分之二十。 研发出这项技术后，他们一起回国创业，很快就拿到了一笔投资。创建了现在的这家公司，一开始的时候，依靠着自家的技术，很快就与一家手机公司谈成了合作。 接着。投资者追加了投资，他们这些创始人登时雄心勃勃，招新员工，扩建厂房。 而打击也是突如其来的，半年后，国内一家大型电池企业。也开发出了类似的技术。很快，失去了技术优势的他们，陷入了困境。 钟越之所以会选择这家公司，一来是因为另一家公司要价太高，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二来是看重几个创始人的研发能力。 他的收购行动非常顺利，公司最大的股东，也即是最开始的投资者，掌握着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公司现在陷入了困境，能够脱手简直是意外之喜。 经过一轮谈判之后，钟越以两千五百万的价格，收购了他手上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在这笔交易中，他可以说是占了不小的便宜，光是年初扩建的生产线，就投入了两千万。 收购完成后，他没有一上来就进行大刀阔斧的改进，一切暂时维持原样。他开了个会，宣布会加大对公司的投入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公司的实验室里。 他制造过很多电池，都是使用“成长系统”的纳米机器人制造，简单快捷。可是对于工厂里如何制造电池，就完全不清楚了。 了解了电池制作的流程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有着不错的产品，还会弄得亏损。 最大的原因就是成本。 原本的公司，创始人团队跟投资者有过协议，投资者不插手公司的管理运营。而负责公司运营的创始人，是典型的工程师思维，在产品上可以说是过度追求完美。 比如说，在电池同厂前的检测环节，国内一般的厂家，只有五次检测。而他们却一定坚持要二十次检测。光是这一样，就增加了不少的成本。 当然，这样的做法并不是什么坏事，可以保证出厂的电池的品质。但是过高的成本，却让公司的产品在商业竞争中落败。 钟越弄清楚了症结所在，想要解决，却并不容易。 手机锂电池由四个部件组成，正极，负极，电解液，膈膜。这些材料，都需要外购，要保证电池的品质，自然不可能降低这方面的成品。 所以，只能在生产线组装这一块想办法。不过，再怎么想法法，成本也低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实体投资的麻烦之处。依靠“成长系统”，他可以像作弊一样，软件的开发成本几乎为零。但是在硬件生产上面，他总不能直接“变出”原材料吧？ 既然成本降不了多少，那就只能提升产品的性能。 成本的高低是相对的，以前公司主要生产两千五百毫安的手机电池，如果把容量提升到三千毫安以上，而成本维持在原本水平的话，那样绝对有市场竞争力。 钟越扎在实验室里整整一个月，先是学习，接着在“成长系统”的实验验室里进行试验。一边跟公司的研发人员进行讨论，最后拿出一整套的改进方案。 在几位工程师的协助下，他对公司的三条生产线，进行了全面的改造，变成了三千毫安级别电池的生产线。还实现了更大的自动化，并且缩减了几道工序。虽然没有将成本维持在两千五百毫安时的水平，增加的也不多。 通过这样的改造，钟越就征服了公司几个创始人。他们都是工程师出身，对于水平比自己更牛的人，都是打从心眼里服气。 有了他们的配合，钟越紧接着在公司里推行的一系列措施也是相当顺利，包括生产线的监控系统，在公司所有的电脑里安装内部管理软件等等。 那几位创始人并不是没有能力的，有了新的拳头产品，他们很快就通过海外的关系，将电池卖到了米国，虽然利润不高，但是足以让公司维持下去，不用钟越一直输血。 …………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十一月份。 钟越刚刚从电池公司那边回到易软公司，还没到办公室，秘书何雅就过来通知他，“徐总在办公室等你。” 他推开办公室，见徐若云坐在沙发上，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 前一段时间，徐若云回了公司那边。两人有一阵没见过面了。 “你那么忙，我怎么敢因为这点小事惊动你的大驾。”徐若云跟他熟悉了之后，偶尔也会开点玩笑。 钟越作恍然状，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连来我公司，都不说一声。” “恭喜你。”徐若云笑着伸出手。 钟越也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笑道，“也恭喜你。” 昨天，易管理的日活跃用户，达到了两千万。虽然还是排名第三，但是与企鹅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两百万以内，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能够完成超越。这当然是值得庆祝的大事。 上个月，七虎陷入病毒入侵危机，对于旗下产品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在电脑端，凭借着绝对的优势，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移动端，面对来势汹汹的易管理和企鹅，虽然优势还很明显，但是上个月没有增长，反而出现了倒退，却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钟越在宣传上的发力，特别是在某档火爆的综艺节目上花了两亿元的冠名费，再配合其它渠道的宣传。给易管理带来了爆发式的增长。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日活跃用户已经翻了近一倍， 徐若云特意回来，显然就是为了这件大事。 相互道喜之后，徐若云问起了电池公司的事情，“听说你这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那边？” “嗯，现在基本上已经上了轨道。以后可以稍微放手。”钟越点点头，一系统的措施下来，他能随时掌握住电池公司的情况。 徐若云看着他，问，“那接下来呢？你又有什么计划？” 钟越眉毛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PS： 这两天一直在查资料，看得头都痛了。 ------------ 145 手机项目开始启动 徐若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做手机吧？” “为什么这么说？”钟越多少有些好奇，这个打算，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有汪眉和楚韵两个助理或许能猜到一点。但相信她们绝不会透露出去。 徐若云说，“电池行业现在虽然红火，前景无限。但是手机电池这一块，竞争太多，利润空间很狭窄。并不值得你花费那么多的精力。” “你说得没错。” 她既然都猜到了，钟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坦承道，“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听到他承认了，徐若云秀气的眉毛反而微微皱了起来，说，“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手机行业门槛看似不高，但正是因为如此，整个行业已经成了巨鳄的搏杀场……其实，你不必这么着急的。” 话里的意思，并不看好他现在就进入手机行业。 钟越也明白，只要等个几年，易软公司和易畅游公司发展到顶峰，他的财富、名气和人脉也积累到一定程度，到时再挟着巨资进场，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徐若云的话已经是比较委婉了，其实不光是竞争的问题，从去年以来，全国的手机出货量的增速就已经在放缓。到去年年底，全国手机用户达到了12.8亿户，普及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五，这也就意味着，手机销售几乎没有什么新增市场空间，进入了存量换机的时期。 单从市场的大环境来说，这个时候进入手机市场，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钟越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半开玩笑地说，“时间紧迫。” “你这么年轻，连几年都不愿意等？”徐若云笑问。 确实，以钟越的年纪，就算再过三年，也才三十岁。以他取得的成就而言，年轻得有些过份。 钟越摇摇头，感叹说，“敌人太强大了。不早做布局的话，永远也不可能超越他们。” 一时之间，徐若云不知该说他胸怀大志，还是该说他好高骛远。在手机行业，说起最强大的敌人。当然就是苹果，这个一度成为全世界市值最高的公司，比起国内互联网的几个巨头，更加强大，更加难以战胜。 最后，她说，“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们徐氏在手机行业里，也有一些投资。” 钟越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判断这句话是出自真心，还是仅仅是客套。好一会，才笑着说，“谢谢，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找你帮忙。” ………… 自从零七年，手机牌照制度取消之后，手机行业的门槛就降低了，从那时候起，理论上来说。任何公司都可以生产手机。 门槛降低的同时，也意味着竞争的加剧。 手机行业发展到如今，可以说有了颠覆性的变化。随着国内成为全球最大的手机制造基地，庞大的手机终端制造能力。也推动了手机设计行业的发展。 近年来崛起的手机厂商，有不少都是互联网手机品牌，他们将手机设计，供应链管理，生产制造等等业务，全都外包给方案计设公司。而自己则集中精力和资源。在品牌定位，市场营销和渠道创新上。 这种模式，可以说让手机行业的门槛进一步降低。任何人，哪怕你对手机的设计和生产一窍不通，只要花钱，方案设计公司可以把手机从设计到生产，全都一手包办，不用你操半点心。 这种近乎无门槛的结果，就是市场里的疯狂竞争。 手机要造出来，变得非常容易。现在最考验手机厂商的，就是怎么卖出去。一般而言，手机厂商的渠道有，KA卖场，3C卖场，运营商渠道，专卖店，手机卖场，网上商城等等。 这么多的渠道，如果要从无到有，一点点建设起来，当真是费时费力，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作为一个新入场的竞争者，要跟那些老牌的厂商争这些渠道资源，必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成本没有优势，品牌经营需要大量投入，获得渠道又要额外的代价。一般的新入场者，无论哪一方面，都屈于劣势，怎么可能在残酷的竞争中存活下来？ 这是硬件方面。而软件方面，操作系统是安卓与IOS的天下，就连微软这样PC端操作系统的巨头，在手机操作系统上面，都无法对安卓和IOS产生多少威胁。 钟越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开发出一个更好用的操作系统，就能吊打安卓和IOS。这两个操作系统，已经不单单是操作系统那么简单，与两个系统合作的芯片制造商，基于这两个系统的无数软件开发者，就注定这两个系统不可能被第三个操作系统击败。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钟越拥有“成长系统”，想要在手机行业里有所作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他只能徐徐图之，收购手机电池公司，是他的第一步。 而第二步，就是招揽人才，很快，他就以个人的名义，成立了一家名为易智的公司。不光是这家公司，电池公司也是他个人的投资。 此时，他名下的全资公司达到三家，控股的公司也有两家。为了方便管理，他又成立了一家易商集团公司，将名下的三家公司，还有易软公司和电池公司的股份，全都置入这家集团里。 这里面涉及了股权的变更，花了他不少的时间去办理。等办完这些事之后，他就开始给易智公司招人。 他把易智公司分为两个部门，一个是手机方案设计，专门负责手机设计，他在手机行业有着巨大的野心，自然不会把手机的设计全都外包出去。他要培养自己的人才。 另一个部门则是系统开发部门。负责手机操作系统的研发，当然，是基于安卓系统的研发。 安卓系统是开放源代码的，要取得使用授权并不困难，但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首先是必须内置谷歌的应用。当然，谷歌早已经退出国内市场，这一块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微软这个老流|氓的“敲诈”。 微软虽然不是开放手机联盟的成员，但其手上掌握着不少安卓系统的专利。这几年，依靠着这些专利，他到处去打官司，从三星到为华，从大米到HTC，全都被他敲过竹杠。现在，这些公司每销售一台安卓系统的手机，就要付五到十美元的专利费给微软。 光靠着这些专利费，微软就能获得几十亿美元的收益。 当然了，对钟越来说，短时间内还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以微软的江湖地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被他敲竹杠的资格。 钟越为了尽快让易智公司走上轨道，挖墙角挖到了自家公司里。他从易软公司那里，拉了几名骨干过来，先将公司的开发部门给撑起来。不过，码农容易找，出色的项目负责人难寻，他只能自己先兼起来。 最麻烦的还是手机方案设计部门，这是他以前没有涉及过的行业，最后，只能求助徐若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很清楚，手机行业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想要像易软公司那样单打独斗几乎不可能，就算能把手机设计，系统开发都搞定。销售渠道的建立就会让他遇上巨大的麻烦。 所以，拉人入伙是最佳的选择，而在选择合作伙伴上面，徐若云是他的第一选择。 要拉徐若云入伙，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能让她看到前景，她必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过，这种事，还是让她自己提出来比较好。 徐若云再一次展示了她广阔的人脉，很快，就找来了几个手机方案设计师。 整个手机的设计，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光是设计师，就分为六个种类。 工业设计，结构设计，硬件设计，软件设计，项目管理，质量监督。这其中每一个过程，都需要许多工程师参与，不是几个人都能搞定的。 通过徐若云介绍过来的设计师们，钟越很快就招齐了人手。不过，作为开业之作，为了打响招牌。他同样亲自担任项目的负责人。 为了做手机，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几乎市面上所有品牌的手机，不论是大牌子，还是不知名的小牌子，他都会买回来研究一下。有“成长系统”的个人实验室，他研究起手机的结构，非常轻松。 事实上，他已经设计出了几个方案，但是直接拿出来的话，不太好解释来历。而且以后公司出的手机，总不能全都由他亲自设计吧。就算是出于锻炼队伍的目的，他也不能就这样拿出来用。 在如今竞争如此激烈的市场环境下，没有特点的手机，很快就会被淘汰。想要在竞争中胜出，在某一个性能上，一定要有非常突出的地方。 就像是最近某个品牌的手机，让人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广告词，充电几分钟，通话几小时。就满足了用户的一方面需求。 钟越在第一款手机的设计上，同样要突出一个功能。 PS： 我发现只要开始关注成绩，码字效率就会直线下降。 ------------ 146 只想我一个 时间进入十二月，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 二十号那天，钟越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早上九点钟，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装出门了。 圣诞节快到了，对于这个西方传过来的节日，他是一点都不感冒。只是这些年来，在年轻人，特别是年轻女人中间，这个节日有变得越来越重要的趋势。女人要过，男人也不得不陪着她们过。 他开着车，进入一个小区，在一栋楼前停下，刚要拿出电话，就见到楼梯口里，夏若颖走了出来。 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等她上了车，笑着说，“吃了早餐没有？”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她涂了口红，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不太张扬，却凭添了几分诱惑。 “还没有。”夏若颖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心里欢喜，她精心打扮，自然就是吸引他的注意。 钟越说，“那我们先去吃早饭。” 他刚要启动车子，夏若颖阻止他，说，“等等。” “怎么了？”他转过头看着她。 “我们今天别开车了，好不好？”她的眼中，有一些恳求的意味。 钟越柔声道，“好，听你的。” 他把车停好，刚把安全带给摘了，夏若颖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把你的钱包给我。” 他心里有些好奇，今天的若颖跟平常有点不太一样。他想看看她搞什么明堂，把钱包掏出来，放到她手里。就见她打开一个储物格，把钱包放进去，把盖子关上。 “今天我来请你。”她扬了手里的包包。 钟越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出去约会，由女人花钱，对他还说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有兴致，也不想扫她的兴，笑着说。“行，那今天就由你来安排吧。” 下了车后，夏若颖主动挽着他的手，走到小区外的公交车站。说，“我们坐公交车吧。” 自从买了车之后，钟越就没有坐过公交车了，等车的时候，似乎又找回了当初每天挤公交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身边没有美女相陪。 今天是周末，坐公交的人很多。他们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空座位，走到车厢后面，扶着扶杆站着。 过了几个站后，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车上变成了人挤人。钟越双手将夏若颖环住，尽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免得让人给挤到。她一直仰着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又过了两个站，夏若颖说，“我们在这里下车。” 下了车后，夏若颖拉着他走进了一条巷子里，说，“那边有一家肠粉店，听说很好吃，我想来很久了，一直没时间。” 很快，钟越就看到了那家肠粉店。很小一间，门前却有好多人在排队。他们走到队伍的后面等了起来，他拉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等了有十几分钟。终于轮到他们。 吃完早餐。夏若颖，说，“我们去看电影。” 到了最近的一家电影院，他们挑了一部爱情喜剧片，不过这一场的票都卖完了，只有等到下一场。买了下一场的票。他们先到附近去逛逛。 钟越陪着她去了几家女装店，见她在那里试衣服，却光试不买，从她的眼神就看得出，有几件衣服她真的很喜欢。可是试完之后，就拉着他走了。 “怎么，衣服你不喜欢吗？”走出第四家店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 夏若颖摇摇头，“太贵了，看好了款式，再到网上买，会便宜很多。” 钟越没想到她只是为了省一点钱，有些心疼，柔声道，“这样多麻烦，我送你吧。” 夏若颖用很坚持的眼神看着他，摇摇头，“不行，说好今天不花你的钱的。” 见她这样坚决，钟越便不再提这件事。 逛完女装店，她又带着他到一家男装品牌店，给他挑领带。 钟越看着很认真地在镜子前给他打领带的夏若颖，小声说，“我领带挺多的，就不用给我买了。” 夏若颖的手微微一顿，没有抬头，轻声说，“你的领带，都是你那个女助理给你挑的吧？” 钟越登时不说话了，她说的是汪眉，两个月前，他们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汪眉顺道过来给他送订做好的西装。没想到这件事她一直记到现在。 不过，她说得也没错，在衣着上，他向来是不怎么花心思。现在工作又忙，买衣服这样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助理去做。 夏若颖挑了两条，让服务员拿去包好，等她付款的时候。钟越站在一边，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以前，就算还在上班的时候，他跟女人出来约会，买东西向来都是他付钱。更别说这两根领带，对于工资不算太高的夏若颖来说，算得上是很贵了。 买完领带，电影快开始了。 他们看的那部电影，水平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无聊。如果是钟越自己，说不定不到半小时就离场了。不过身边有夏若颖陪着，这部无聊的电影也似乎没那么无聊了。 看完一部电影，肚子也饿了。 “我们去吃KFC，好不好。” 出了电影院，夏若颖提议道。 钟越突然想起了前女友李梅。那个时候，他们的约会就是这样，看完电影，然后去吃KFC。而每次她要回家前，都会打包一份老北京鸡肉卷回去给。 一想到李梅，他心中就有一种罪恶感，同时，又有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感…… ……………… 每到周末的时候，KFC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等到有空位，夏若颖负责占座，钟越拿着她的钱包去排队。 等轮到他，点完东西，打开钱包付款，见到里面有一张他的照片。一开始没怎么留意，等把收银员找零钱放回钱包的时候，才觉得有点不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张照片，明显是前几年照的。 端着食物回到座位，他有点好奇问道，“你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夏若颖接过钱包，打开来看了一下上面的照片，说，“前一阵子收拾房间时发现的，应该是……”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梅！ 钟越脑海中瞬间冒出这个名字，她可以说是他和夏若颖之间的一个禁|忌，两人都刻意回避有关于李梅的一切话题。 “来，呆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这种时候，他只能装作没听出来，将老北京鸡肉卷打开，递过去。 “嗯。”她接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 吃完后，两人离开KFC，一出门，冷风吹来。夏若颖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钟越见她不说话，就问，“接下来去哪？” 她摇摇头，突然说，“我好后悔。” “嗯？”钟越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隔着衣服，听起来有些沉闷，“刚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听她提起以前的事，钟越心里有些尴尬。当时他跟李梅谈恋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确实被她漂亮的外表吸引了。当然，也仅此而已。但是心思被人当面揭穿，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直在想，你们分手后，为什么我不去找你呢。” 夏若颖抬起头来，眼圈有些发红，“要是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你就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就算我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为了省钱，挤公交车，看电影用团购，吃饭选最优惠的套餐……我也不乎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钟越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伸手捧着她的脸，用指指抹去她的眼泪，艰难地说，“对不起……” 夏若颖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用力摇了摇头，“不要说。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心甘情愿。” 钟越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 “但是，我好怕啊。”夏若颖带着泣音，“我怕有一天我忍受不住，离开你了，那该怎么办？” “我会把你找回来的。”钟越喃喃地说。 ………… 钟越送夏若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KFC门外那翻对话后，夏若颖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步行街附近逛了一个下午，吃完晚饭，又去江边看夜景。 来到停车的地方，钟越掏出钥匙，夏若颖脸上有些恋恋不舍。 钟越看着她，说，“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害羞，小声说，“你想要我吗？” 钟越毫不犹豫地点头。 “有多想？”她的眼睛如同两泓秋水一般，又柔又媚。 “想得我都快要爆炸了。”钟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伸手想去抱她，被她躲开了。 夏若颖眼神有些狡黠，忍着笑，说，“是不是我不让你得手，你就会一直想着我？” “啊？”钟越愣住了。 “晚安。”趁着他一愣神的工夫，夏若颖走进了楼梯口。 钟越恨得有些牙痒痒的，过了一会，才摇摇头，打开车门，刚刚坐上去，就接到一条信息，“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只想我？” ------------ 147 你果然在这里 钟越离开小区的时候，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有震动，有满足，有愧疚，有自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对他表达出这样深刻的感情。 他有过三个女朋友，但真正有过刻骨铭心感情的，只有两段。 第一段是高中的初恋，可是，初恋对他只有有些好感，跟他在一起，更多是好玩。当有另一个男生追她的时候，她劈腿了。 第二段，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暗恋，他那时在上大学，喜欢的，还是一个高中生。她长得很漂亮，很活泼很爱笑，一头俏丽的短发。她并不是他幻想中的梦中情人的类型。但奇怪的是，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那个时候，每到周五的下午，他都会逃课，坐一个半小时的车，去到他舅舅的店里，只为了在学校放学的时候，能看她一眼。她偶尔到店里买东西，问价钱的时候，总会很礼貌地称呼他为大叔。实际上他不过大她两三岁而已。 在她高考的最后一天晚上，他才如此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有一种锥心的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跟她搭讪呢？为什么不找机会问她的电话号码呢？ 那个暑假，他一直住在舅舅那里，奢望着能等到她再来学校一趟。然而，一直到开学，他都没有等到。 自那以后，他的心仿佛麻木了。看见漂亮的女人，他还是会动心。却再不会有那样炽热而纯粹。 他的第二个女朋友，是他的一个学妹。他去追她，仅仅是因为心里难排遣的空虚与寂寞。他们在一起不到一年时间，在他毕业后，陷入人生中最艰难的困境时，两人自然而然分手了。 第三个女朋友李梅，同样谈不上什么爱情。只是彼此感到很合适而已，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夏若颖撞见了那一幕。或许他和李梅已经结婚了。 正是由于他在感情的路上遭受过重挫。他才会有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一方面，碰到真正喜欢的人，他不敢透露自己的心意，害怕被拒绝。害怕受伤害。另一方面，当他心仪的女人对他表示好感时，他就会死死抓住。即使，这里面不止一个女人，他也绝不会放手。 因为。他更害怕失去。 黑暗的车厢里，他的眼睛仿佛两团火。 ……………… 不知不觉中，动画工作室到了。 钟越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把车停好后，上楼了。虽然是晚上十点多，工作室里还有很多人在干活。 “钟导……”他进门后，碰到的员工都纷纷跟他打招呼，这些普通员工，更喜欢称呼他为钟导，因为这样感觉更亲切。 如今。整层办公室全都启用了，其中四分之一划给两个动画小组，另外四分之三，全都是电影小组的地盘。 他先去了《冰雕领主》的制作小组。蔡剑锋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是邱锐的师弟，同样毕业于高大上的北影。进来工作室后，不论是能力，还是做事的态度，都得到了钟越的认可，被提拔负责这个《冰雕领主》的新项目。 由于《冰雕领主》原本就具有极高的人气。所以第一季就定了五十集。整个团队十五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五十集已经制作完毕，正在做后期。 “后期多久能做完？”钟越随意抽看了其中的一集。画风与《帝武》有很大的差别，毕竟一个是东方玄幻，一个是西方玄幻。 一旁的蔡剑锋有些拘谨地说，“估计还要半个月的时间。” “干得不错，继续努力。”钟越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说，“大家也别做得太晚了，注意休息。” ………… 离开《冰雕领主》项目组后，他又到《帝武》动画那边看了一下，现在第三季都已经播出了，正在做第四季。 有了前两季积累的人气，第三季终于也卖出了匹配它实力的价格，六家视频网站，每一家都是一集二十万。总共四十集，卖出了四千八百万的天价。 他鼓励了制作团队的成员们几句，就去了电影小组那边。 由于动画组制作速度太快，为了赶进度，前段时间，电影小组大肆招人，现在，已经是拥有超过一百人的庞大团队。 这一百个成员，被齐学方分成五个小组，同时赶工。 钟越的野心很大，他想利用这个动画电影，杀进电影市场，就像当年米国的皮克斯那样，在国内掀起动画电影的风潮。 所以，他对这第一部电影，要求极为严格。完全是以皮克斯的水平作为标准。 为此，他在“动画制作平台”的基础上，进一步升级，造出了几套专门用来制作高水平动画电影的软件平台。 当然了，在动画制作上，对画面的要求要高，工作就越繁琐，他的软件平台毕竟无法做到“成长系统”那个程度。只能是尽量减轻一些重复性的工作，关键还得靠人。 钟越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催促他们。倒是齐学方自己非常着急，为了赶工，每天都加班。 “再给我一个月，就可以完成。” 齐学方给他展示已经完成的一些片段，拍着胸口说，“肯定能赶得上春节档。” 现在是农历十月份的末尾，如果十二月之前能完成，赵静梅肯帮忙的话，似乎能赶得上春节档。 而春节档，是国内电影市场最火爆的档期之一，无数电影公司都盯着这个时候，年年都是大片扎堆， 钟越拍拍他的肩膀，说，“上映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专心做好电影就行。跟你说吧，今年的春节档肯定是没戏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在春节档上。” “可是，上春节档的话，票房肯定会更高的。”齐学方有些不解。 钟越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电影市场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是新丁，还是谨慎一点好，尽量避开那些大制作。我的打算放到春节档之后的三四月份上映。” 今年夏天，大圣归来的逆袭，堪称是励志的典范。也正是它的成功，大大激发了齐学方他们的斗志，似乎只要上了春节档，就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钟越却很清楚，电影这一行里，水太深了，只要看夏假档几部电影之间的撕比，就知道那些电影公司，为了打压竞争对手，下限真是一个比一个低。 在这一行里，他只是一个新人，能倚仗的，也只有赵静梅。但是，诚影集团有自己投资的电影，肯定是优先给自己的电影提供资源。这与交情无关，而是利益的选择。 所以，他选择在一个竞争比较小的档期上影。他相信，只要电影的质量过硬，同样能取得高票房。 这里面的原因，说起来比较复杂，钟越并没有跟齐学方说得太细，只是叮嘱他好好做电影，别分心。 他在动画工作室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到了半夜两天多，干脆不回家，到旁边的宿舍住了一个晚上。 随着工作室员工越来越多，为了方便员工们工作，他在附近租了一栋楼，作为他们的宿舍。跟他们创造的价值比起来，租楼的钱实在是不值一提。 ………… “钟总，您的咖啡。” 钟越刚刚坐下，楚韵就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放在他的面前，拿出一个本子，介绍他今天的行程，“九点半，有一个会议要开，十点半……” 等她说完，钟越放下咖啡，说，“我打算买一套独栋别墅，最好离公司不要太远。你去查一下，没有有符合的地方。” “知道了。”楚韵马上记了下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 突然，钟越叫住了她，“我记得，下周就是你的生日吧。下了班后，你自己去挑一份礼物，可以报销，算是我送你的。” “啊？”楚韵有些迟疑，“这个……” 钟越摆摆手，说，“这是你应得的。” 楚韵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处理了一些文件，他准备了一下，去会议室开会。这只是一个常规的例会，在会议上，他把最近的工作都安排下去。 开完会，他又去了楼下的易畅游一趟，有一些事情要跟张彬沟通一下。要论赚钱，他名下的四家公司里，易畅游排在第一。或许在收入上，比不上易软公司，但是易软公司支出也大。 在纯利润上，易软远不及易畅游。更何况，易软公司在几年之内，都没有分红的计划。赚的钱再多，也只能花在公司的项目上。 下班后，他正要去易智公司，看看手机设计的最新进展。还没出门，就被徐若云给截住了。 “吃过饭没有？” 一见面，徐若云就问道。 “正准备去。” “一起吧，我请。” “好啊。”钟越原本让楚韵帮自己打个饭，到易智那边去吃。现在有徐若云亲自过来请，他当然不会拒绝。 在公司附近，有一家很高档的餐厅，两人刚刚坐下，就有一个年轻男人闯了进来，“若云，你果然在这里。” ------------ 148 期待以久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那亲热的语气，让钟越忍不住看向了对面的徐若云。 “我去处理点事情。”她一脸歉意，微微一欠身，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那个男人跟在她身后，临出门前，回头看了钟越一眼。 包厢的隔音不错，他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也没有刻意去听。他相信徐若云能处理好这种事情。 片刻后，徐若云回来了，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神情有些感伤。 点餐的时候，她问，“喝点红酒吗？” “喝一点。”钟越点头说。 不一会，菜上来了。 钟越很少吃西餐，以前是没那个闲情，现在是没那个时间，今年也就跟慧兰吃过几次，不过他对西餐倒没什么排斥，偶尔尝个鲜也挺不错的。 对面的徐若云举起杯子，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巴，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徐若云喝完后，没有放下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晃动着杯里面的红酒，说， 似有感慨地说，“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钟越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软弱的样子，感觉有些新奇。 徐若云看着杯子里流动的红酒，说，“不论是易软，还是你另外几家公司，你都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股份，可谓是一言九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不像我，处处受人掣肘。” 钟越知道她是想倾诉，没有插口。 “徐氏是我父亲创立的，一开始，他的野心很大，拉了很多人入股，其中有几个，父辈比我爷爷的能量还大。凭借着这些人背后的关系，徐氏很快就发展起来。互联网泡沫的时候，一批人撤资了。虽然损失了不少，但是公司的结构倒是稳定了下来。直到前年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 徐若云说起她爷爷的去世，显得很平静， “去年，公司出事了。损失很惨重，父亲遭到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我匆匆回国，接过父亲的位置，但是我年轻资历浅。公司的股东并不服我，如果不是有一个份量很重的股东支持，我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刚才那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听到这里，钟越已经明白了，她是在委婉地解释刚才的事情。 徐氏投资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一些。徐家在她爷爷在世时，自然是风光无限，可惜后继无人。大树一倒，很快就没落了。去年徐氏投资出事。背后未尝没有人做手脚。 徐若云继承公司后，不到半年，就让摇摇欲坠的公司稳定下来，不论手腕还是能力，都非常出色。可惜，徐氏投资不是由徐家控股，很多时候，徐若云也不得不作出妥协。 她的难处，钟越可以想像得到。换作是他，未必应付得了那样的局面。所以。他当初对于赚取第一桶金，才会如此坚持，就是不想在资金上，受制于人。对于别人的入股。也是非常谨慎。 徐若云语气平淡地说，“两家的长辈希望可以结为姻亲，一直在撮合我们。” 政|治婚姻？ 钟越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像她这样的家世，一秀的女孩子的婚姻很难由自己作主。但是以她表现出来的能力，家里也不可能过份逼迫。 看情况。她应该是愿意为了徐家作出一些牺牲。 他举起杯子，敬了她一杯。 这样的事情，说不上对错。完全是个人的选择。 徐若云没再提这件事，跟他谈起了正事，“听说易智那边，设计部门已经做出了一款手机的设计。”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钟越知道她绝不会无端端请自己吃饭，听她提起手机的事情，心中就有数了。 徐若云说，“不要忘了，你们公司市场部的主管，还是跟我借调的。” 这种事钟越怎么可能会忘，借调员工只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把她拉到自己的战车上。通过这个借调来的主管，让她知道自己进军手机业，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有着足够的倚仗。 “对，你想看看设计方案吗？”钟越问她。 徐若云摇摇头，说，“给我看我也看不懂，我只是听说，你的第一款手机，主打的是省电。让我想起了易管理未改名之前，就叫易省电，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易省电，是一个出色的软件。”钟越答非所问，“可惜，它不可能成为主流软件。各大手机厂商绝不会容许这样软件，附在他们的身体上吸他们的血。” 徐若云能理解，对于各大手机厂商来说，内置软件是很大一块利益。易省电能随时获得系统最高权限，删除内置软件。自然是侵占了他们的利益，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要是做到几千万的装机量，他们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钟越接着说，“所以，我准备直接对安卓操作系统进行优化，推出自己的安卓系统。以达到最省电的目的。” 徐若云并不意外，她最初听到他的手机主打省电的时候，就猜到他会这样做。以易省电表现出来的优越性能，她丝毫不怀疑他做不到。而易省电可不仅仅是省电那么简单，最大的功能，还是在提升手机性能上面。 当然，用提升手机性能这样的表达并不准确。易省电是通过减少后台程序，从而减轻手机处理器的负担，使得软件的运行更加流畅。 钟越能开发出易省电这样的软件，肯定是对于安卓操作系统有着极为深入的了解，对操作系统进行一些改编，对他应该不是问题。 省电，比同级别硬件更优秀的性能。这样的手机，无疑是很有竞争力的。现在的关键是，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徐若云很谨慎地问，“系统的开发，能赶得上吗？” “这种事情，急不得。”钟越其实早就有了成熟的作品，只是不愿意一下子拿出来，一来掩人耳目，二来是为了锻练开发团队。 “只有一款手机，是不够的，我打算按高中低档，每一个档次做出三个方案，以便挑选。” 徐若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加入你的手机项目。” 钟越微微一笑，她还是抵挡不住这个诱|惑，手机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市场，竞争激烈，也意味着能够成功的话，收获也是极为丰厚的。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 “我只有一个问题。”他正色道，“你是个人加入，还是代表徐氏投资加入？” 他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她的能力手腕，还有背后的关系。而徐氏投资背后股权关系复杂，说不定有朝一日，她就被一脚踢开。他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易软公司里，徐氏投资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五，就算有什么变化，翻不起什么浪花。而在手机行业，他希望跟徐若云进行更深入的合作。所以，不想要有任何的意外。 徐若云目光一凝，说，“你应该清楚，我的能量，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徐氏投资。” “我信任你，但我不信任徐氏投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钟越说。 好一会，徐若云才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 一顿饭吃完，钟越开车前往易智公司，在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魔都的号，他自己上了电视后，经常会接到骚扰电话。换了号码后，就养成了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随手挂掉。 马上，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他很快就挂掉，号码自动加入到黑名单上。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有些无奈，刚换的手机号码，他只告诉了一些亲戚和朋友，没想到这么快就扩散得这么快。 等对方用第三个号码打过来的时候，他把电话接了起来。 “终于肯接电话了？”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钟越问，“你是谁？” “我是徐若云的未婚夫。”对方有些骄傲地宣称。 钟越想起刚才和徐若云吃饭的时候，闯进来的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有事吗？” “我警告你，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羊城混不下去。” 钟越心里突然有些兴奋，自从他得到黑科技，在事业上获得成功之后，偶尔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二|代惹到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啪啪打脸了。 结果到现在为止，只有江陵勉强算半个，可惜他还没发力，对方就已经缩了。多少有些扫兴。 今天，终于被他给碰上了，让他怎么不兴奋莫名，深吸了一口气，说，“第一，我从来不知道若云有什么未婚夫。第二，我跟若云什么关系，和你无关。第三，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在羊城混不下去。第四，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别给家里惹来惹不起的人。” 说完，他就把手机给挂了。想像着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要说他看哪个群体最不顺眼，毫无疑问就是那些人仗势欺人的嚣张二|代。 ------------ 149 惹不起，躲得起 康鹏飞听到电话里挂断的声音后，气得把手机给摔了，手机从地上弹起来，差点砸中刚刚推门进来的服务员。 “谁特么让你进来的？”一见到端着盘子的服务员，康鹏飞就大骂起来。 服务员显然被他给吓到，慌忙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行了？叫你们经理过来。”康鹏飞不依不饶地说。 就在那个服务员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房间里另外一个人开口了，“我说你跟一个服务员较什么劲。没事了，你先出去吧。”后面一句，是对服务员说的。 那名服务员如蒙大赦，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逃一般离开。 康鹏飞心里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拍桌子，说，“王八蛋，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也算是钟越的老相识――江陵，他和康鹏飞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可说是狐朋狗友，这次康鹏飞追徐若云追到羊城，自然就找上了他。 江陵知道他不是在冲自己发火，见他爆跳如雷的样子，倒是有些好奇，问，“他怎么说的？” “他居然说我惹不起他。”康鹏飞怒极反笑，“哈哈，被一个乡巴佬给小瞧了。你说可不可笑？不就是一个运气好的暴发户嘛。老江，你帮我找几个人，打断他一条腿，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坐在沙发上的江陵眉头一皱，说，“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也对，你现在是堂堂影视公司的副总，怎么会跟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打交道呢。”康鹏飞揶揄地说道。在‘影视公司副总‘几个字上，更是加重了语气。 对他的讽刺，江陵不以为意，提醒他说，“你别忘了。这里不是钱塘，也不是魔都。” “你说得没错。”康鹏飞虽然鲁莽，但也不笨，并不是听不进劝的人。稍微冷静了一些，点点头，说，“羊城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做起事来没那么方便，得找个地头蛇帮忙。找谁好呢？” 江陵见他铁了心要找钟越的麻烦，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在钟越的身上栽了一次跟头，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最让他感到屈辱的是，自始至终，钟越正眼都没瞧过他一次，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上次，他跟徐若云翻脸之后，一怒之下，亲自去求大伯。他大伯在某电总局，是高层的领导。可以说，只要大伯说句话，以后钟越的游戏公司出品的游戏，就别想过审了。 他大伯只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钟越的公司跟江家有竞争关系吗？第二，这样做，对江家有什么好处？问了这两个问题，就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他是聪明人，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明白大伯的意思。第一，钟越跟他有怨，但并不是江家的敌人，第二。出手对付钟越，完全是损人不利己，还会得罪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为什么要做？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冷汗涔涔而下，第一时间去大伯家认错。 像他这样出身的二|代。自有一套行为准则。不论在外面怎么样胡作非为，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什么都不怕。但有一点，不要给家里惹麻烦。 对于江家来说，钟越当然算不上什么麻烦，问题是他身后站着黑槐资本和徐氏投资，两家公司总共投资了两亿美元在钟越的身上，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们绝不会容许有人把这笔投资给搅和了。 江陵和钟越的那点恩怨，在江家的长辈看来，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可能为了这样的小事，结下两个仇人？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江陵就息了报复钟越的心思，专心致至地做自己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给钟越上眼药的机会。 康鹏飞自视为徐若云的未婚夫，根本不用他怎么挑拨，就对跟徐若云走得很近的钟越相当的看不顺眼。 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康鹏飞是那种一点就炸的性格，在电话里被钟越激得暴跳如雷，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这时，康鹏飞一拍手，说，“对了，找老黄，他家老头在本省也有好多年了，不找他找谁。” 江陵很快就想起老黄是谁，心里忽然一动，原本，他不打算掺合到这件事里，不管是康鹏飞碰了个头破血流，还是钟越吃了亏，对他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但是听到老黄的名字时，突然改变了主意。 老黄是羊城的地头蛇，跟他结交，很多事情会变得很方便。 很快，康鹏飞一个电话过去，就把老黄约了出来。 老黄全名叫黄斌，论起家世来，比康鹏飞和江陵要差不少，但是他父亲是省里排得上号的领导，在这里，他就是地头蛇。 黄斌跟江陵并不认识，康鹏飞还得给他们介绍一下。 寒暄过后，康鹏飞说，“其实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黄斌没好气地说。 康鹏飞嘿嘿一笑，“你是地头蛇，不找你找谁。” “说吧，康大公子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还要找我帮忙。”黄斌也有些好奇。 康鹏飞说，“对你黄公子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想让你找几个人，帮我教训一个人。”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惹到你的头上？”黄斌不笨，当然要问清楚。如果没什么来头的，不妨就卖康鹏飞一个人情。要是来头很大，他也不会傻乎乎地给人当枪使。 康鹏飞咬牙切齿地说，“有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我未婚妻的主意，我要是不打断他三条腿，还TM算是男人吗。” “这绝|逼不能忍。”黄斌一听，点点头，随即有些奇怪，“不过，你什么时候有未妻了？” 这时，江陵插嘴道，“徐家的徐若云，你认识吗？” “徐若云，听说那是个大美女啊。”黄斌拍拍康鹏飞的肩膀，说，“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带过来见见。” “有机会的。”康鹏飞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刚才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别推啊。” 黄斌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那个人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都没有，父母都是普通人，就是走了狗屎运，开了一家软件公司，拿到了融资的暴发户。”康鹏飞不屑地说。 黄斌听他这么说，反倒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要真是个普通人的话，康鹏飞干嘛来找自己，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钟越。” 一听到这个名字，黄斌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你是说，易软公司的那个老总钟越？” “怎么，你认识？”康鹏飞很诧异。 黄斌叹了口气，说，“当然认识，一年之间，白手起家，赚得五十亿的身家。电视上都播了好几回了。” “不就是估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康鹏飞不屑地说。 黄斌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 “不是吧。”康鹏飞皱着眉头，“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你怕什么？” 黄斌苦笑，“就算是暴发户，那也是我惹不起的暴发户。他的易软公司，如今势头很猛。又砸钱在本地建一个大型的云数据中心。而且我听说，省广播传媒集团有意让他入股。还有他名下的那家动画工作室，已经成了动漫行业的新贵。再加上他本人的励志经历，上了电视之后，就拥有了广泛的影响力。”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钟越这个人，不能随便动。 一旁，江陵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对钟越的情况这么了解。 康鹏飞脸色阴沉，似乎觉得被扫了面子。 不一会，黄斌就找借口告辞了。出了会所的大门，他松了一口气。去对付钟越，那不是开玩笑吗。 他就是未来投资的大老板，自从张文昊死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钟越，这一年以来，几乎是亲眼见证了钟越的崛起。 他做投资公司，对于一个公司的发展规律，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而像钟越名下几家公司的崛起，都极为不正常。 对钟越的事迹知道得越多，他越是心惊胆颤。这世界上存在天才不假，但人再聪明也有局限。即使是像比尔盖茨，乔布斯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产品都能取得成功。 而到现在为止，钟越却没有失败过。从他踏足手游行业开始，手机安全软件，动画工作室，到现在的电池行业，每一次，他都成功了。 而这些成功里面，充满了许多不科学的地方。比如说那个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手游开发系统”，比如说易管理这个功能远超其他同行的安全软件，比如说开始掀起动画热潮的《帝武》动画，又比如说，对电池的生产线进行重新改造。 一个人，可以媲美一个顶尖的软件开发团队。同时，还可以在电池领域里取得突出的成就。 这要还是正常人，那才有鬼了。 黄斌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他自认为惹不起钟越，就只能躲了。 PS： 周一，。 ------------ 150 钟越的黑科技之路 钟越并没有那那个电话放在心上，对方或许来头很大，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他的底气，可不仅来自影响越来越大的易软公司。他一直研究的那些用来防身的小玩意，经过几次更新换代，谁要是不长眼惹到他的身上，他不介意让对方体验一把真实版的“死神来了”。 在地球，技术水平要远远落后于科学理论水平。就像是石墨烯这种目前非常火的新型材料。 这种由碳原子组成的一层原子厚度的二维晶体，既是最薄的材料，也是最强韧的材料，强度比最好的钢材还要高二百倍。再加上它的高透光度，高导热率，超低电阻，高电子迁移率……应用前景可以说是无比广阔。 可是，这种在2004年就被证实可以单独存在的材料，十几年后的今天，仍然没有大规模生产的办法。各个公司推出的所谓石墨烯产品，都是将其做为添加剂来使用。无非就是炒作这个高大上的概念。 石墨烯是怎么生产的呢，第一种是微机械剥离，说白了，就是拿透明胶带沾，可以想像它的产量有多低了。 第二种是氧化还原法，但是产品质量很低。剩下的外延法和CVD，算是比较靠谱的办法，可惜对设备要求太高，短时间内很难提升。 综合来说，前途很美好，道理不是一般的曲折。 在人类的工业史上，一种新型材料要大规模应用，除了这种材料的性能足够优越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成本！ 就像银的导电性能更好，但主流电线用的都是铜。原因很简单，铜的成本更低。 在没有大规模且低成本的制造方法之前，石墨烯很难普及开来。 不过，这种困难对于钟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石墨烯的原材料就是石墨，并不罕见。依靠着“成长系统”的纳米机器人，制造石墨烯是轻而易举。 他发明的蜘蛛机器人，纽扣摄像机，还是小飞碟等等小型机械。以现有的材料来说，很快就小型化到了极限。然后，他的目光就投向那里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投入实用的新型材料。 很快，他就锁定了石墨烯这个材料。原因很简单，现在研究它的科学家最多，出的科研成果也是最多的。 “成长系统”的智能不高，没有独自研发的能力。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商业领域，也不可能去搞研发，借助全世界科学家的的智慧，才是最佳的选择。 有了理论的指导，他在石墨烯在各个领域的应用，进展非常大。随着越来越多的石墨烯材料使用在这些小机器上面，体积进一步减小，变得更加隐秘。 可惜的是，他只有一个人，精力也有限，远远没有挖出石墨稀材料的潜力。为此，他已经有了开一个专门研究石墨稀应用的研究所的计划。像这种高尖端的研究，自然是跟高等学府一起合作比较好。事实上，他已经开始跟理工大学接触了。 现在，钟越有好几个计划同时进行，易管理那一块，动画和电影那一块，手机那一块。三个产业里，都涉及到方方面面。 像易管理本身的运营，应用商店的运营，云数据中心的建造，动画的制作，电影的制作宣传，特效团队的组建，手机方案的设计，代工厂家的选择，手机上市后的宣传计划，销售渠道的建立等等。 这么多的工作，如果他全部都要亲力亲为，那把他分成十份都不够用。所以，他只能为每一个项目，寻找一个合适的负责人。自己掌控住大方向。 钟越知道，自己并没有多么出色的领导才能，如果按照一般集团的发展，为了掌管众多分公司，一般都是设立一个董事局，或者决策小组这样的机构。这样一来，董事局成员之间，肯定会出现权力斗争。这是任何一个大型集团都无法避免的。 他并不擅长这种权力斗争，更不想把精力浪费在里面。所以，他不打算成立董事会或者决策小组这样的机构。 为了维持自己对整个集团的掌控，他会不断地完善内部管理系统，这个系统，就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可以帮助他掌握集团每一个员工的工作情况。 这个内部管理系统会越来越重要，他并不放心把服务器托管给别人。而是要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他家里。现在住的小公寓显然不能满足这样的要求，他也终于动了买房子的念头。 ………… “这里总面积五百方，花园面积两百四十方，共四层。位于市中心，整个别墅区，以大间距，低密度规划。高品位，高质量的生活配套一应俱全……” 钟越带着楚韵来看别墅，一旁，中介正在热情地介绍房子的情况。 看了一圈，钟越问楚韵，“你觉得怎么样？” “啊？”楚韵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意见，哪里敢随便乱说，“这个，我也说不好。” 这时，钟越接了个电话，是易智那边打来的，接完电话后，他对楚韵说，“易智那边有点急事，我得去一趟。你留在这里看房子，买哪一栋，你帮我选吧。” “钟总，这……我不行的……”楚韵刚反应过来要拒绝，钟越人已经走了，不由得有些傻眼，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旁，中介凑过来说，“你男朋友可真疼你，上亿的别墅都肯让你自己来选。” “他是我老板，不是我男朋友。”楚韵见他误会了，忙解释道。 能拿到别墅房源的中介，大多都是人精，见她否认，马上就改口了，“那你老板真的非常信任你。要不然，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楚韵心里有些纠结，最后把心一横，心想，反正是他让我挑的，挑得不好也不能怪我。说，“那走吧。”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豪华的别墅，一想到这样一栋别墅，价值上亿元，她就感到压力山大， 正是因为价值太高，她不敢轻易做决定，而是将整个别墅，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一遍。看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会想像，住在这样一栋豪华的别墅会是怎么一种感觉。 她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并不是那种特别虚荣的女人。但是每个人都会从内心里向往美好的生活，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豪华舒适，明亮洁净的大房子？ 这种代入女主人的感觉，让她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罪恶感，她不敢深思下去，一直在心里默念，“这是工作，这是工作，这是工作……” 看完这一栋后，她又去看了另外一栋，一整天下来，她总共看了四套别墅。不得不说，这些代表了地位于财富的房子，给了她不小的震憾。 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蔡江奕正在等她。 “怎么这么晚？都快七点了。”蔡江奕眉头微微皱着，语气中带着些责备。 楚韵脱掉高跟鞋，换上一双居家的鞋子，一边向房间里走去，一边说，“今天加班了。你怎么来了？” “他在这里坐了快两个小时了，一直在等你。”室友杜雯雯插口道。 楚韵放好东西，把头发扎起来，说，“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 “你觉得我没打吗？每一次我打电话给你，你都说在工作。这一个月，我们都没见过面。我只好来这里等你了。” 蔡江奕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怨气，所谓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他不敢冲她发火，但怎么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委屈。 楚韵扎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说，“抱歉。” 蔡江奕见好就收，站了起来，说，“你还没吃饭吧，我知道一家饭店很不错。” “我有点累了。”楚韵不想出门。 蔡江奕没有坚持，说，“那就去小区对面那一家。” “……好吧。” ………… 四十分钟后，楚韵一个人回来了，还给杜雯雯带了一份外卖。 “这么快？”杜雯雯接过饭盒，说，“现在我有点相信你说的话了。” 楚韵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平板电脑，上网搜起了关于别墅的信息。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一个月都没见过面，好不容易一起出去吃个晚饭，不到一个小时就吃完各自回家。”杜雯雯打开饭盒，有些同情地说，“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把蔡江奕当成是男朋友。” 楚韵说，“我只是累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杜雯雯问了一句。 楚韵想都没想，说，“工作。” 杜雯雯突然探过头去看她手上的平板电脑，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揶揄道，“原来你的工作，就是去看别墅啊？” “老板要买别墅，交待我搜集这方面的信息。” 杜雯雯鄙视了她一眼，“你就别嘴硬了。你老板灯坏了找你，想找人陪又找你，现在要买别墅还是找你。哪天他说自己一个人睡不着觉，你是不是也会屁颠屁颠地往他床上钻呐？” 楚韵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很严肃地说，“不说他现在有女朋友，就算他没有女朋友，我也绝对不会跟他有超出工作以外的关系，绝对。”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杜雯雯对着房门说，“那我就拭目以待。” ……………… 第二天一早，钟越正埋头工作，楚韵端咖啡进来后，拿出几张图册，说，“这是昨天我去看过的四间别墅，你看一下。” “我说了，你帮我挑就一间就行了。”钟越头都没抬。 楚韵态度坚决地说，“抱歉，我办不到。这是你住的别墅，我不敢做决定。” 钟越停下笔，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那先放这里吧，我一会再挑。” 楚韵悄悄松了一口气，出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钟越拿了一本图册交给她，说，“就买这一套，具体怎么谈判，就交给你了。” 上亿元的别墅，怎么也要讲讲价，不可能马上就谈成。这些琐碎的事情，自然就由她这个助手来办。 楚韵一看，正是她最中意的那套别墅。同时，也是价格最高的，她接过图册，默默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钟越以一点三亿的价格，买下了那套位于市中心，总面积五百平的四层别墅。 对于他来说，又实现了一个人生目标。 别墅的上一任主人挺有品味，房子的布置很符合他的喜好，就是时尚简约。所以，他不打算重新装修，只是进行了小幅度的一些改装。 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房子的安保系统，以后，他很多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别墅里，要确保整个别墅的安全。 他把所有的门都给换了，换上了特制的防盗门，配上公寓那边的门禁系统。还有门窗的玻璃，全都换上覆盖了许多层石墨烯的特种玻璃，保证狙击枪都打不穿。 在公寓那边住的时候，他就做了智能家电的许多尝试，现在搬到大房子里，之前的那一套系统就有点不够用了，他干脆将整套系统升级，准备弄一个智能管家出来。 别墅说是四层，其实是包括了一层地下室。地下室有四百多平方，他准备将这里作为自己的实验室。 对门窗进行改造之后，他把地下室划出一百平方出来，用来做机房。接着就开始组装服务器。 这些服务器的元件，都是他特制的。目前，限于工业技术，所有元件的性能都是有极限的。但是对纳米机器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限制。 利用纳米机器人制作出来的元件，比这个世界上所有实验室的产品还要先进。从CPU到主板，到内存条，到硬盘，到显卡……每一个器件，都比目前最好的配置先进一到两代，这还是因为他知识储备不够，做不出更加先进的元器件。 他组装的这些服务器主机，以性能而论，应该能够跟那些大型计算机媲美。他一口气就组装了十台。并不是他不想弄多几台，而是因为用电的限制。 有了这些性能优越的服务器主机，他的研究就方便了许多。 ------------ 151 手机样机 钟越对整栋别墅的改造，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转眼春节又快到了，到了年终，是一年来最忙碌的时候，几家公司都要做年终总结。 “你这里真不错。”孙光南一进别墅，就被客厅别具一格的布置给吸引了目光，啧啧赞叹。 一旁，楚韵端着茶具过来，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咕噜咕噜响的水壶嘀的一声轻响，里面的水开了。她提起水壶，开始给他们泡茶。 孙光南有些感慨地说，“这栋别墅，起码要一亿多吧。记得我们去年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只有一家手机店。现在你都是亿万富豪了，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孙哥现在也不差啊，看你换了一辆新车。”钟越见茶已经泡好，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光南哈哈一笑，说，“那也是沾你的光。” 自从他听了钟越的提议，一起合作卖《帝武》动画的周边，算是开辟了一条新的财路。以《帝武》动画的火爆，作为网上唯一一家正版授权的周边网店，销售还不错。 他听从了钟越的意见，主打正版的概念，每一个周边产品，都印有编号和二维码。可以在官网上查询真伪。最重要的是，他们定了一个很亲民的价格。 只要价格不是很贵，总会有一部分爱好者会买正版。 为了保证周边产品的质量，利润注定不会太高。不过孙光南已经相当满足，他的网店又不单卖一种产品，吸引到这部分的顾客后，手机那一块的销售也是水涨船高。 两个月前，《冰雕领主》动画播出后，他店里的周边产品又多了一个系列，销售额直接翻了一番还有多。 钟越说，“那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一起合作。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分红。” “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一点。”孙光南感觉非常有面子，满脸红光地说，“成了大富豪了，还是这么够意思。不像有些人。赚了一些钱，就恨不得把鼻孔冲到天上去。” 钟越微笑着说，“来，喝茶。” 孙光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起一件事。问道，“听说电视集团有意让你入股？” 钟越闻言，心中一动，说，“半年前，确实有人跟我提过。但到现在还没什么眉目。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他对入股电视集团很感兴趣。在他的事业版图中，娱乐这一块属于核心战略。而电视台是娱乐传媒行业中最重要的渠道之一。以目前国内的政策来说，这或许是入股电视台的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 孙光南说，“我听我那个哥们说。刚上来的电视集团的董事长，对推行集团改革的决心很大，不过遇到的阻力也很大。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做得成，还需要时间。” 这不难理解，像电视集团这样的国企，肯定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像集团改革这样的事情，董事长再强势，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干净，必定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 钟越觉得。这对自己并不是坏事。像电视集团这样的优质企业，肯定会有不少人想要入股，虽然不知道最终会拿出多少股权出来，但就算是百分之十。也得十亿以上吧。 他现在赚钱是快，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如果现在就要入股，除了手头上的资金要全投进去只怕还得向银行贷一大笔钱出来。那样一来，他的手机计划，就只能推后一年半载了。 这时，一旁给两人泡茶的楚韵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到一旁接听。 等她一走，孙光南小声道，“你这个秘书，以前好像没见过。新招来的？” “她是我的助理。”钟越纠正他。 孙光南羡慕地说，“你的助理素质倒是一个比一个高。从哪找来的？” 钟越笑了笑，没有搭茬。看着走到窗边接电话的楚韵，别墅里很温暖，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裤和白色的衬衣。从侧面看，可以看到她有着完美的腰臀的曲线，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说起女人，孙光南就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你上次介绍给我的那个苗会计。” 一听他提起苗云曼，钟越收回了目光，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最近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孙光南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啊？”钟越愣住了。 孙光南见他反应这么大，忙说，“不过我看他们应该还没有开始，我会想办法把那个男的调走。” “调走？干嘛要调走？”钟越这时反应过来，奇道。 “呃？那个……” 这一下，轮到孙光南糊涂了。当时，钟越把苗云曼的电话给他，让他想办法将她招进公司，还特意吩咐要对她保密。 一看名字，他就知道是那个差点被卷入电视台董事长一案的女人，钟越费尽心思把她给救了出来，现在又托自己给她安排工作。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那是打死他也不信。 等他见到苗云曼本人，果然很漂亮，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但是保养得好，加上气质又好。他心里更加确信他们关系不简单。 所以，他一发现苗云曼与公司一个男员工走得比较近，就急忙来跟钟越说一声，至于要怎么处理，当然由他本人来决定。 钟越知道他误会了，没好气地说，“你可别乱来，苗云曼只是我的一个邻居，跟我妈关系比较好。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他又问，“那个男的，为人怎么样？” 孙光南见他不像是假撇清，心里松了口气，说，“他跟了我很久了，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他不抽烟，不喝酒。为人很稳重，绝对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今年三十五岁，跟苗会计挺般配的。” “三十五岁还没结婚？”钟越问道。 孙光南说，“结果一次。离了。他前妻挺极品的，嫉妒心太强了，整天疑神疑鬼的，他出去吃个饭都打好几个电话查岗，也亏他忍了几年才离的。不过他们没有孩子。” 钟越听了他的描述，倒觉得两人真的挺般配，一个离过婚，一个是单亲母亲，年龄也合适。 听秀秀说，苗云曼是在十九岁生的她，一个人把她带大。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应该是未婚先孕。小的时候，她每次问起父亲，苗云曼总是说已经死了。后来长大一些。她就不问了。 这么多年了，苗云曼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从来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日子肯定过得很苦。 当钟越听到她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的时候，心里挺开心的。一方面，她谈恋爱了，就不会一门心思地管着女儿。另一方面，他也衷心希望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他还想再问一下那个男人的情况，那边楚韵打完电话走过来，说。“钟总，派去接你父母的车已经到羊城了，刚下高速。” 一旁的孙光南说，“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好。”钟越站起来，跟他一起出门，一边说，“刚才说的事情，你别插手。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明白。” ………… 钟越开车出了门，先把楚韵带去公司，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接父母。因为过年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脱不开身，他今年不打算回家过年，于是派人去把父母接过来，在这边团圆。 考虑到别墅这边比较冷清，他怕父母住不惯。过年这段时间，就先住小公寓那边。反正那套公寓他已经买了下来，包括旁边一间。他把两间公寓的墙给打通了，变成了四房二厅，三个人住很合适。 在公寓小区的楼下，他接到了父母，几个月没见，他们的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这次来，他们带了很多的土特产，他母亲刘桂芳一边从车里搬东西，一边念叨着，“这些东西这边很难买到，你搬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知道了。” 钟越见东西那么多，捋起袖子上前帮忙。 上了楼，他们一进客厅，发觉房子变大了，都很惊讶，“怎么不一样了？” “我把隔壁的房子也买了下来，打通了之后重新装修过。怎么样，现在你们不会嫌这里太小了吧。”钟越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放下。 刘桂芳有些心疼，说，“羊城这边的房子很贵吧，听说一平米就要好几万，这两间房子，岂不是要几百万？都够在老家那边买好几套了。” 钟越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说，“妈，钱存银行里容易贬值，当然是拿出来买房子，既可以自己住，同时也是投资。我还买了一间别墅，到时候带你和爸过去看看。” “别墅？那得多少钱啊？”刘桂芳一时之间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想到这样一百平左右的房子，就要几百万。那一套别墅得多少钱？她都不敢想像。 钟越笑道，“妈，你看了我那个采访没有？我现在已经是身家几十亿的人了，买套别墅洒洒水啦。你就别担心了。” “你妈就是怕你乱花钱。” 钟良兴正在参观房子，闻言插嘴道。 说真的，几十亿对于他们这样操劳了一辈子的普通人来说，数字太过于夸张，反而没有多少真实感。他们虽然知道儿子现在很有钱，但是想到他花几百万买套房子，多少觉得有些不值。至于花一亿去买套别墅，那简直就是败家。 这种价值观，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扭转的。得潜移默化。 钟越有些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要是直接带他们去别墅，说不定会挨数落。 他在家里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到一个电话，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他跟父母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电话是徐若云打来的，说手机的样机已经出来了。 他开着车来到易智公司，见到了样机，总共九个型号，每个型号有一百台样机。会议室里，除了徐若云和公司的几个主要设计师外，还有几个手机代工厂家的工程师。 这批样机，正是代工厂家制造出来的。这家代工厂家是国内排名前五的知名厂家，实力雄厚。像易智这样新建的品牌，要不是徐若云从中牵桥搭线，他们绝对不会重视。 他拿起一台手机，黑色的屏幕光滑如镜，反过背面，金属质地，磨砂质感。中间是公司的LOGO，一个抽象化的易字图案。 这是他公司的第一批手机。 他心潮澎湃，按下了开机键。白光亮起，公司的LOGO出现，同时响起音乐声。两秒钟后，进入了主页面。 开机时间，不超过五秒。这样的速度，他挺满意。 “大家辛苦了。”他把手机放下，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一时间，掌声如潮。 钟越等他们停下后，说，“接下来就是实机测试了，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大家不能放松。” 样机出来，不代表万事大吉，还要通过各种测试，来检查手机的各项性能。比如抗摔，防水，耗电等等。 他虽然设计出了九个型号，但这九个型号不会全部推出市场，最终只会选出三个型号，至于具体哪三个，就看它们在测试中的表现了。 钟越和徐若云一起离开，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商议手机上市的具体时间。 徐若云最终决定自己拿钱出来，入股易智公司。经过一周的谈判，由钟越出资九亿，她出资一亿，分别获得百分之九十和百分之十的股权。 在此之前，钟越把操作系统的开发部门从易智公司里分离出来。这也是他们协议的一部分。 徐若云成了易智公司的股东之后，比钟越还要上心，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亲自过问设计进度。 现在，设计方案已经完成，样机都做出来了。距离手机上市的时间越来越近，要敲定宣传计划，要建立销售渠道，要与代工厂家沟通。事情千头万绪，有得他们忙了。 PS： 再。 ------------ 152 炒作钟越 如今的手机行业里，拥有IOS生态圈的苹果，和几乎拥有完整产业链的三星，无疑是在手机品牌商的最顶端。 而在国内，则是为华和大米市场占|有率最高，下面还有近十个知名品牌，竞争非常激烈。 钟越的易智公司，想要在众多手机品牌商中杀出一条血路，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手机还没上市之前，钟越和徐若云就开始为这个新出现的品牌造势，像网络上的一些软文，一直就没断过。随着上市临近，宣传的力度也开始加大。 “我觉得，必须给公司找一个代言人，知名度够高，形象要好，还要符合我们手机的市场定位。” 说到宣传，徐若云提出了一个意见。 钟越没有异议，找个明星代言，是很常规的宣传手段，问她，“你有人选了吗？” 徐若云显然早有腹案，拿出一份资料，上面列出了四个人选，都是最近很火的女明星，“按照我们主打年轻，时尚，动感的元素，我觉得这她们几个都挺合适。” 钟越不出意料地在人选中看到了周茗的名字，他想了想，说，“那就选周茗吧，另外三个作为备选。” “那我尽快派人跟周茗的经纪公司接触。”徐若云没有意见，周茗目前正当红，年纪合适，形象也比较符合。 “跟几个综艺节目的赞助谈判，也谈得差不多了。还有电视台，视频网站的几个广告时段，都已经拿下……” 两人讨论着整个宣传计划。作为一个新生的品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推广开来，只有用大范围的广告轰炸。除了在主流媒体上砸重金打广告，他们还会雇佣网络水军，使用病毒营销的方式来推广。 第一步，就是把知名度给炒起来。 整个宣传计划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徐若云突然说。“我有一个计划，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机品牌给炒作起来。不过得征求你的意见。” “你说说看。”钟越很感兴趣。 徐若云指了指他，说。“就是拿你来炒作。” “我？”钟越很意外。 “没错。” 徐若云点点头，“其实，你在网络上也算是名人，上次你的采访播出后，五十亿这个词。还在网上火过一阵。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通过对你的炒作，顺便带热易智这个品牌。” “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钟越对她的“不择手段”，有了新的认识，同时，又觉得颇为新奇，“你是不是有了完整的计划？” 徐若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计划书，递过去，一边说，“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这个计划我不会实行。” 钟越接过后，粗略地翻了一下，发现她的计划很详尽，电视台的采访，新闻网站的“爆料”，到那个几个赞助的综艺节目光嘉宾。甚至是跟某个大牌女明星的绯闻炒作……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经纪人，这简直是拿我当艺人在包装啊？”钟越有些好笑地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像明星一样被炒作的价值。 徐若云解释说。“这是因为你本身就拥有巨大的话题性，草根出身，白手起家，一年就挣得五十亿身家。自学成才的天才程序员。拥有这些光环，你要出名很容易，再通过种种包装手段，成为媲美明星的名人不成问题。” “况且，这种炒作，不用花太多的钱。一旦成功，效果却是非常显著。我觉得值得一试。”最后，徐若云这样总结。 钟越把手放在计划书上，沉思了一会，说，“我考虑一下。” ………… 处理完易智公司的事情，钟越就回家了，父母来了，他怎么也要尽量抽时间陪陪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秀秀和她的母亲。 钟越跟她们打发了一声招呼后，仔细看了苗云曼几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有了爱情的滋润，她比以前要容光焕发许多。 大家坐在沙发上闲聊，说着说着，就说到钟越的身上，苗云曼说，“上次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上面的采访，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钟先生这么厉害，之前一点也看不出来。其实大家都挺奇怪，你居然住在这样的公寓里。” 钟越笑着答道，“之前在这里住习惯了，现在虽然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子，怕他们住不惯，就回到这边来住。” “原来是这样。” 不一会，苗云曼就带着女儿告辞了。 晚上的时候，钟越跟秀秀通过秀越眼镜，进行全息视频通话，聊到她母亲的话题。 “我怎么感觉你妈妈跟上次有点不大一样？”钟越说。 秀秀说，“你也这样觉得？最近她变得有些古怪，脾气比以前好了，对我也没管得那么严，而且，每天都会躲到房间里接电话，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我都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钟越问。 秀秀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我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是不是觉得不开心？”钟越从她神情就看出来了。 秀秀有些迷茫，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钟越不知怎么开解她才好，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是无法体会的。 好一会，秀秀低落地说，“我有点害怕，妈妈要是跟别人结婚了，我……”说着，她抬起头来，眼泪婆娑，“我是不是很自私？” “没有的事。”钟越心中怜惜，伸出手想去抱她，抱了个空，才记起现在只是在全息通话。 “其实，我知道，她能够找到归宿，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说着说着，她眼泪就流了下来。 钟越恨不得飞到她的身边，抱住她，安慰她，但现在只能对着全息影像，让她别哭。 很快，她吸了一下鼻子，擦擦泪水，说，“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很辛苦，我知道，她一直都没有谈恋爱，是因为我。现在，我长大了，不能再做她的拖油瓶。我一定会支持她。” 听了这一翻话，钟越心里很欣慰。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他转过了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我要当明星了？” “当明星？”果然，秀秀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显得非常惊讶。 钟越说，“我的公司准备做手机，为了做宣传，我要亲自上阵。当了明星后，给自己的手机代言。很快，你就会在新闻上，电视上看到我了。” 下午的时候，当他说考虑一下的时候，其实在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如今，娱乐圈被妖魔化，普通人对这个圈子第一感觉就是贵圈真乱。但如果真的有机会进入这个圈子，估计很多人都会有兴趣。 他也不例外。当然，他没有真的成为明星的想法，只配合完手机品牌的炒作，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 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之前他的身家地位都不太够，没那个资源炒作。再过一两年，他的身家又太高了，不再适合这么高调。 再说了，他只需要去做几个采访，参加几档综艺节目，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当作是工作之余的放松。 ………… 第二天，徐若云得到钟越的首肯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先找一家电视台，给钟越做了一个采访，内容跟上一次的采访大同小异，只是增加了一个重点，“五十亿总裁斥资十亿，进军手机业。” 等采访播出之后，就联系公关公司，在网络上开始炒作，重点放在钟越进军手机业之上。 接着，就跟那几个赞助的综艺节目联系，运作钟越上节目的事宜。 期间，徐若云通过媒体，不时放出一些“爆料”，像易软公司的惊人成长，跟七虎之间的撕比大战，易畅游这个被业内称为“手游创业平台”的公司，创办动画工作室的大手笔投资等等。 所有炒作的重点，都围绕着钟越而进行。当然，徐若云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夸大，不完全是捏造。 这些种种事迹，让钟越的话题，一直保持着一定的热度。 接着，网上就传出近年来最火的女明星周茗，成为钟越的手机品牌代言人的消息。很快，就有“知情人”出来爆料，两人在双方未发迹之前，已经是旧识。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就传出了两人的绯闻。 在娱乐圈，绯闻向来是传得最快的。特别是周茗，自出道成名以来，就从没传过什么绯闻。一时间，娱乐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争相报道。 随后，一组两人手牵手的照片，出现在了各大娱乐版面的头条。可以说是坐实了两人的恋情。 直到两天后，钟越和周茗相继召开记者会，澄清两人的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至于那组照片，是他们一起参加一个综艺节目时拍的，并不是在拍拖。 同时，综艺节目组也出来帮他们作证。 这一下，绯闻澄清了。热度也炒出来了。钟越真正成为了一个全国性的名人。知名度不再局限于网络上。 周茗有了曝光度，节目组也趁机炒作了一把，可以说是三赢的局面。 ------------ 153 节目体验 一大早，出门前，钟越坐在那里，化妆师在给他化妆。这不是他第一次化妆，之前几次采访，化的妆更浓，这是为了上镜效果。这次主要在户外，不用化得太浓。 一旁，还有一名节目导演给他讲解今天的游戏环节。 化到一半，他的电话响了，楚韵帮他接了起来，说了两句后，把电话递给他，“是徐总。” “开免提。”钟越说。 免提开启后，徐若云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切还顺利吧。” “你对我还真有信心啊。第一个节目就是做户外的。” 钟越心里有些没底，像这种综艺节目，做户外不像是那种在摄影棚里面进行的室内，室内那种大多是谈话类，有台本，有主持人带着，其实难度不大。做户外的即使有台本，却更依赖嘉宾的临场发挥。 作秀向来是他的弱项，只能本色演出了。 “放心吧，我亲自跟节目组的负责人商量过，他们对你会特殊关照。你就当做是平常时候就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的跟随导演。”徐若云叮嘱了几句。 钟越表示明白。挂了电话后，妆也化好了，一行人准备妥当，出门了。 他们要先去第一个地点，很近，跟酒店只隔着一条街。去跟团队的成员们汇合。原本节目有七名固定成员，六男一女。这一期的嘉宾就是他和周茗。 昨晚，他跟七名成员已经相互认识过了。到了地点后，所有人包括周茗都已经到了，他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节目的总导演见人都到齐了，就准备开始录制，让他们按顺序一个个进场。 这期节目是在海南录制，快到四月份了，这里的气温已经有二十五度以上。大家都穿得比较清凉。 钟越被安排在第五个进场，一旁，跟随导演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跟他商量一会出场时的台词。 这个跟随导演是个年轻的妹子，韩国人，普通话学得不错，能准确地表达出意思。就是还带着一点点口音。交流起来倒没什么障碍。 很快，就轮到钟越上场了，原本他还有点紧张，可当真正要上场的时候，反倒平静了下来。 从无到有。他打拼出这么大的事业出来，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大场面，相比起来，参加一场综艺节目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准备好了吗？出发吧。”跟随导演听到耳机里的指令后，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钟越戴上一副墨镜，走了出去…… 在电视上，一集的节目一般是九十分钟左右，但要拍摄的时候，基本上要花上了整天的时间。开头的介绍之后。开始分组。总共九个人，分成三组。导演组把钟越，女成员和队长分在了一组。 既然分了组，那就有点对抗意味的游戏。当然了，像这样的综艺节目，对抗肯定不会强到哪里去，对于他们这些嘉宾来说，胜负无所谓，只要表现出了自己就行。 钟越原本就不是那种爱现的人，显得有些拘谨。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节目组的安排是有道理的，队长和那个女成员时不时会抛了些梗出来给他接。 到了游戏环节，作为另一队的周茗，碰到钟越的时候。就给他放水。她表现得太明显，弄得她其中一个队友都作出震惊的表情，说，“她真的不是内奸吗？” 两个游戏环节结束后，他们开车转移场地，在车上。队长开玩笑地说，“绿队今天完了，碰到咱们的美男计，咱们组现在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 另一个女队员笑着接口，“身在曹营心在汉。” 钟越笑着没说话，作为当事人，即使只是开玩笑，还是别参与的好，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更别说现在镜头正对着他。 其实，他心里也挺疑惑的，他知道周茗对自己有些好感，但今天的表现太明显了，就算是为了配合他们的绯闻炒作，也不必这样吧。 随着去年主演的电视剧再度摘下年度收视的桂冠，她的人气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正是巩固地位的时候，这时传出一点模糊不清的绯闻不算什么，还能增加一点曝光度。但如果真的证实有恋情，对她的人气会有很大的损害。 就算她自己不介意，她背后的经纪公司，会允许她这样做吗？ ………… 到了下午，有一场水上游戏。有了早上两个游戏的熟悉，钟越也找到了一些感觉，开始放开手脚去玩。 正巧，这次有一个比较激烈的争抢浮台的游戏。以钟越的身材素质，真要认真抢的话，在场还没有人能争得过他。 他哗的一下冲了上去，一片混乱中，他见人就推，人像下饺子一样往水里掉。没两下就清台了。 第一轮，他代表的红队得一分。 接着第二轮，其他人对钟越有了防范之心，然并卵，他力量大，反应又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推下了水。 最后，台上只剩下他和周茗两个。 周茗挺起胸，把手背在身后，抬着下巴看着他，作出一副“你推我啊”的表情。 钟越挠挠头，看着镜头那边，问，“你们说，我推还是不推？” “推！”下面，队长怪叫起来，“是男人就推。” “推，推，推！”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周茗听到这句有歧义的话，脸色微红，咬着嘴唇，突然转身，扑通一声，自己跳进了水里。 钟越无辜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到了第三轮，导演一说开始，钟越就其他队的人给围攻了，除了两个去纠缠队长和女队员的人外，另外四个人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把他死死缠住。 在这么小的一个浮台上，钟越就算力量再大，也是无力回天，只能勉强控制着方向，向另外纠缠在一起的四个人撞过去。 砰砰砰砰…… 落水声几乎同时响起，九个人全军覆没。 等钟越从水里浮起来，上衣都被他们给撕破了，他随手脱掉，拿在手里，向岸边游去。刚上岸，就引起了几声夸张的尖叫。 “我去，这腹肌，真的假的？”最先看到钟越赤着的上身的，忍不住吐槽。 钟越每天都有锻练，在“成长系统”健康助手的帮助下，身体保养得相当完美。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一脱下来，就能看到那有棱有角的腹肌。 其他人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这里面多少有点夸张的成份，但惊讶也是实打实的。 另一个人感叹说，“怪不得他力气那么大，我们四个人差点都扳不动他。这身肌肉，真是太赞了。” “你穿衣服的时候，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啊。”队长走上前，双眼发光地说，“可以摸一下吗？” 钟越的表情是拒绝的，“我不习惯让男人摸。” “超哥，你去做个变|性手术吧。”一个人大声嘲笑起来。 超哥翻了个白眼，“你凑开。” 这时，周茗也走了过来，说，“我可不可以摸？” 一时间，其他人都不说话了，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 钟越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答应的话，简直是坐实了他们的暧|昧，不答应的话，又太生硬了。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女生说，“我也要，我也要摸。” 这句话，登时就给钟越解了围，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行，来吧。” 另一名女生先上来摸，她也就做做样子，其实就是手指轻轻碰到，就缩了回去。然后是周茗，有镜头对着，她也只是把手放上去，感受了一下，很快就收回手。 “这一下，绯闻肯定是没跑了。”钟越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这期节目，最快也要一个多月后才播，那时手机已经上市了。希望可以对手机的销量有帮助吧。 …………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撕名牌环节。 上来的时候，钟越的跟随导演就跟他沟通，让他尽量撕，不要留手。显然是看到他在抢浮台游戏的表现后，导演组临时改变了既定的安排。 这个节目到现在，撕名牌这个环节已经变得有些变味了，所有成员，包括过来的嘉宾，碍于面子或个人形象，很少会动真格的。一个对抗性这么强的环节，只能设计成卧底啊这样的桥段的时候，才会真的动手。 节目组让钟越不要留手，当然是为了节目效果。他又不是明星，不怕得罪人。就算真的削了别人的面子，以他的身份，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钟越也有点玩High了，当下同意了下来。其他人忙活了一整天，体力都消耗了不少，他还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既然要真撕，钟越就和两名队员分开了，独自行动，很快，就碰到一个蓝队的队员，一见到钟越，他嗖的一下转身就跑。钟越也嗖的一下追了上去。 一个追，一个跑，很快，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就被甩到了身后。 钟越一回头，摄像师都不见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拍摄模式，继续追。 整整追了三层楼，前面那个蓝队的队员越跑越慢，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看着气定神闲的钟越，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摇着手，表示自己不行了。乖乖地被钟越撕掉身后的名牌。 ------------ 154 真人电影计划 “放过我吧……” 一个蓝队的队员双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墙壁上，用拉长的语调求饶。就像是遇见了暴徒的无助的柔弱女孩，只是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神情语气，就显得特别的贱了。 钟越好笑地看着他，很配合地捏了捏拳头，“你还是自己转过来吧，别逼我动粗。” “不要……” 钟越等了一会，就动手了，轻轻扳住他的肩膀，他哭丧着脸，却没怎么反抗，反过身来，被撕下了身后的名牌。 他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知道也反抗不了，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钟越被三个人围攻，以一敌三，却反过来把三个人的名牌给撕了。生猛得一塌糊涂。 等他被押到“监狱”的时候，看到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四个成员，说，“嗨，我也来了。”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最壮的那个成员笑着揶揄他。 等他坐到一个空位上，对着镜头说，“我要抗议，节目组，你们怎么怎么可以找一个变|态过来，我去，太猛了吧，**反穿都可以去客串超人了。我们这些小身板，怎么跟他比啊。” “他力气太大了，我怎么扯都扯不动他。”那个壮男也挺纳闷的，“想不通，他看起来也不太高大，怎么比钟国的力量还要大？” 五个人感慨了几句，有人问道，“现在还剩谁？” “我们蓝队三个都在这里了。绿队两个，就只剩下你们队的周茗了。” “那完了，这次我们两队完败。” “希望她能坚持久一点吧。不然今天就输得太丢人了。” ………… 另一边，钟越的两个队友正凑在一起，在二楼寻找线索，听到有人淘汰的广播，队长看着镜头，做出夸张的表情，“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又挂了一个。现在就剩绿队的周茗了。”旁边的女队友说。 队长把手里的东西一摔，说。“有没有搞错，游戏才开始半个小时，就马上要结束了。真是――太过份了，越总。要不要这么猛啊？” “看来，我们不用找线索了，直接去监狱那边等结果就行。”女队友笑着说。 就在这时候，钟越已经找到了周茗，她就在梯楼口等他，见到他后，就摆出一个架势，正气凛然地说，“来决一死战吧。” 钟越好笑地看着她。说，“乖，别闹。快把名牌让我撕了。” “我不。”周茗昂着头，然后主动向钟越扑过去，她的动作很突然，一下子撞到钟越的怀里，手从他的肩膀上绕到背后，抓住名牌的一边。却没有马上撕，看着他。问，‘你怎么不动手？‘ 这时，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就像是搂在一起，呼吸可闻，周茗的脸上爬上一丝红晕，说话也有点喘。 “我下不了手。”钟越不动声色地退后一点，拉开一点距离。 周茗马上也意识到现在有镜头对着，轻哼一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算了，我撕不过你，不占你的便宜。你来吧。”说着，转过身去。 “谢谢。”钟越一把将她的名牌撕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接着，所有人汇合到一起，导演宣布了名次，拿到了各自的奖品。 钟越拿着代表胜利的纪念金币，看了几眼，恰巧见到周茗也在看自己的金币，心中一动，问她，“喜欢的话，送给你。” “好啊。”周茗落落大方地接受了。 钟越当着镜头，把金币放到她的手里，说，“其实，我跟周茗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她还没当演员，我也还没开公司。虽然称不上患难之交，也很难得了。我希望我们的这份友谊，可以永远长存。” 话说完，他轻轻拥住周茗。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最后，九个人围在一起，喊着节目的口号，拍摄正式结束。 钟越等一封镜，就站了出来，说，“各位，我在酒店里订了位置，请节目组所有人吃饭，请大家一定要赏光。” 最后，除了有两个成员有事要忙外，整个节目组几十号人，全都去了。钟越在市里最好的酒店里订好了位置。 酒席上，几杯酒下肚，队长问起一件事，“最近要上映的那部<帝武>的动画电影，是越总你投资的吧？” “是我投资的。”钟越心中一动，想到电影的首映式，发出了邀请，“下周五电影的首映，各位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来参加。” 队长哈哈一笑，说，“其实我早就得到邀请了，原本我还有其他事情，既然是越总投资的，那必须得去。” 钟越知道，肯定是赵静梅那边邀请的。作为发行方，他们肯定会投入一部分资源去宣传，首映礼也是他们提出要举办的，邀请明星助阵是很正常的手段。没想到队长也在邀请之列。 其他人也表示，如果有时间，一定会到场。 队长说，“预告片我看过了，那画面真的很棒，不比好莱坞的动画差，我觉得票房肯定能大卖。” “那就承你吉言了。”钟越笑道。 一旁，那名女队员开玩笑般问，“越总这么大手笔投资动画电影，以后是不是要进入电影这一行？” 她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关心的，在场的都拍过电影，很清楚一个金主的重要性，如果攀上了一个有钱的金主，可以说走上了一条成功的捷。退一步说，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力捧，跟他打好了关系，说不定以后有什么角色，就会想到自己。 更何况，钟越看起来不像那种孤傲的人，至少不难相处。所以，他们都乐意跟他结交。 钟越来上节目，不单单是为了宣传自己的手机品牌，同时也是想认识一点圈内人，为自己进军电影界积累一些人脉。就像现在这样，一起做了一天的节目，自然而然就有了交情，以后再接触就容易得多。 他点点头，说，“如果这次动画电影能成功的话，我就打算投资一部真人电影。” 闻言，几个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目前，在于这位白手起家的五十亿越总的新闻到处都是，他们自然也有所关注。新闻上提得最多的，当然是他的手机品牌，除此之外，还有他投资了一部动画电影，成本高达一亿八千万(含宣传)。 一亿八千万是什么概念？就算是真人电影，也可以称得上是大制作了。就算里面有水份，砍掉一半，也有近一亿。这只是一部动画电影而已。这不是大手笔，什么是大手笔？ 再加上他还到上洒钱给手机打广告，光是赞助这个节目，就花了一亿。还有其他几个收视率高的节目，要么赞助，要么冠名。充发地展示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像这样花钱豪爽，不把钱当钱看的大金主，绝对是电影圈里人的至爱。 队长第一个问，“越总打算投资什么题材的电影？” 钟越想了想，问他，“不知你们看不看网络 “网络队长眨眨眼睛，笑道，“这个还真没看过，听说现在挺流行的。对了，赤赤应该有看吧。” “我坦白，我确实有看。”赤赤举起手，说，“我还知道越总投资的《帝武》电影，就是网络的。说起来，我还是越总的粉丝呢，五季《帝武》动画，我一集不落全都追看完了。” 说着，他眼睛一亮，说，“难道这次准备拍的，是<帝武>的真人电影？那就太棒了。” “不是《帝武》。” 钟越摇摇头，他确实有启动《帝武》真人电影的打算，但不是现在。这个对特效的要求太高了，还是先来一个稍微简单一点的，给新建的特效团队练练手。 “不是《帝武》？那拍什么？《冰雕领主》？”赤赤很好奇地问。 钟越说，“也不是，我打算拍一部无限流。” “我去，无限流，越总威武。”赤赤一脸的惊讶。 一旁，队长忍不住问，“无限流？那是什么类型？” “非要分的话，应该算是科幻类。” 钟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就是几个互不相识的普通人，被一股神秘力量带进电影的世界里，只有完成任务才能离开。一般的话，进入的是恐怖电影。” 队长很感兴趣地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真拍出来一定很有趣。” 赤赤倒没那么乐观，说，“就怕不好过审，而且版权也是个问题。” “确实。” 钟越当然明白，要是按照写的来拍，估计过不了审，而且对进入的电影的选择，不说版权问题，光是把原著的主演和配角都请过来，就是一大笔费用。再加上原场景的搭建，还有真正的几个主角的片酬，电影的成本只怕会高得离谱。 他说，“我们正在想办法，避开这些问题。” 赤赤当即表示，“到时候剧本出来了，可不可以发一份给我看看？如果有合适的角色，我可以友情价参演。” “我在电影圈里认识的人不多。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一定优先考虑你们。”钟越笑道，这正是他来参加的目的之一。 其他几个人都道了声谢，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机会。他们这些圈内人，最清楚一个机会有多么重要。当然，前提是，剧本不要太烂，导演要靠谱一点。 ps：这是昨天那一章。 ------------ 155 首映式 之后几天，钟越又参加了几个节目，在<帝武>动画电影首映前一天，坐飞机回羊城。刚下飞机，坐上了公司派来接送的车辆。 在路上，楚韵突然说，“钟总，刚刚接到一个邀请，有一个电视节目想邀请您去当嘉宾，要怎么回复？” 钟越正拿着一台小型的笔记本电脑忙活着，闻言想都没想，说，“回绝掉，就说我没空。” “好的。”她很快就把回复发送过去。 钟越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这类电视节目的邀请，全部拒绝，不用再来请示我。” 楚韵微微一怔，最近这些天，钟越抛下手头上的工作，跑去参加综艺节目，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想要改行当明星了。 “觉得很奇怪？” 钟越见她这样的反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把笔记本合上，说，“我去参加节目，只是对演艺圈比较好奇，正好有样的机会，体验一把。通过这几天和那些明星们的接触，发现也就那样。过完瘾，自然就要回归正轨。” “知道了。”楚韵只能在心里感慨，果然是有钱就任性，心血来潮的时候，想要去体验一把明星的生活，就花钱炒作一下。等名气有了，说不去又不去了。 同时，她也察觉出老板的一些变化，像她去年刚加入公司的时候，在她印象中，老板就是个古板，严肃的工作狂。打死她也不相信，他居然会不务正业，跑去参加综艺节目。现在，虽然还是工作狂，但是随性了许多，有时也会开开玩笑。 当然，只有她一个这么认为。像开车的司机廖铭就不会同意她的看法，他两周前才成为钟越的司机。在他之前，钟越有过三个司机。全都干不了一个月就被炒了，都是因为很小的事情，第一个是不小心跟同事说了老板的行程。第二个是有一次迟到了三分钟。 如果说前两个还事出有因的话，第三个可以说最倒霉。仅仅是因为冲了一次红灯。这个老板对司机的要求之严苛，可见一斑，即使是这样，这个司机的职位，还是有无数人抢破头。因为钟越开出的工资足够高。 廖铭当上钟越的司机后。吸取了前三任的教训，守口如瓶，准时守时，开车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到现在为止，都没出过错。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传言果然是真的，老板对这个楚助理真的是与众不同。跟汪眉一起的时候，老板从来不会这样主动解释，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面对楚韵时。却很放松，有时候竟然会开玩笑。 “搞不好这个楚助理以后很可能会成为老板娘。” 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可不敢去探究老板的隐|私。刚才的对话，只当作没听到，专心开车。 快到公司的时候，钟越想起一件事，吩咐说，“还有，联系一家信誉好的安保公司，帮我雇几个应付狗仔队比较有经验的保镖。我不想那些狗仔队太打扰我的生活。” 他出名后。说不定会有娱乐记者跟踪偷拍，他不想让**曝光，找几个保镖应付比较好。 楚韵马上记了下来，问。“要长期雇佣吗？” “不用，就雇半年。”钟越也不想整天让保镖跟着，只要低调一段时间，淡出公众的视野，他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到时自然不会再有狗仔来烦他。 他的话刚说完，司机廖铭突然说道。“钟总，公司大楼的门口有很多记者。” 钟越透过车窗，往外看去，果然，公司的门口围着十几名记者，显然都是在等他，他收回目光，说，“绕到后门。” 当他看到他和周茗手牵手的照片登上娱乐版的头条之后，他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麻烦。事实上，这个新闻放出去前，徐若云那边还跟他沟通过，得到了他的同意。 牵手的照片只是第一步，接着，还会放出更多他们亲密的照片，全都是参加节目的时候拍的。 既然要炒作，那就炒得彻底一点，如果能炒到全民皆知的程度，那就赚翻了。那得省多少广告费啊。 当然，能不能炒到那种程度，还要看运气。要是这个时候再冒出一个大新闻出来，公众被转移了注意力，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钟越心里想着这些事，进了办公室里，开始处理这些天积累下来的公文。 ……………… 第二天，就是《帝武》电影的首映式。现在这个时候，在电影市场算是淡季，赵静梅的诚影完全是看在钟越的份上，才决定举办这个首映式，所以，规模不会很大。 不过，也正因为是淡季，凭借着诚影的努力，《帝武》的首日排片达到了三成。 要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就算赵静梅对钟越再重视，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支持力度。这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去年《大圣归来》的成功，让她看到了成|人向动画电影，也可以票房大爆。引起观影的热潮。 《帝武》不论是画面还是流畅度，几乎达到了好莱坞一流动画电影的水准。就算因为受众的原因，或许达不到《大圣归来》的高度。但还是值得搏一把。 到了首映式的时候，来的记者比诚影邀请的人数多了好几倍。完全出乎了诚影集团的预料。 这些记者，都是冲着钟越和周茗来了。好多媒体都收到消息，周茗会来参加首映式，而钟越作为唯一的投资人，自然不可能不到场。 这两个人的绯闻，可以说是最近娱乐圈最重磅的消息，记者们都闻风而动，全都聚集了过来。 钟越坐车来到首映式的地点的时候，看到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记者，突然有点庆幸，还好今天的女伴不是周茗。不然的话，今天只怕很难脱身。 今天陪他来的，是徐若云。不论是若云还是慧兰，他都不打算让她们出现在公众面前。至于楚韵，他怕她应付不了这样的局面。不是谁面对着几十道闪光灯，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的。 想来想去，还是徐若云最合适。 这样的场合，徐若云也特意打扮了一翻，一身紫色的长裙，尽显婀娜的身姿，高高盘起的头发，让她显得贵气而优雅。 “钟越来了……” 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记者的注意，登时无数闪光灯亮起， “越总，你和周茗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 “越总，请问你和周茗的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越总，请问你身边这位女伴和你是什么关系？” “越总……” 钟越听到后面记者们嘈杂的问题，突然停了下来，面对着一堆记者，手往下压，让他们安静一下。 “第一，我跟周茗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第二，旁边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徐氏投资的董事长。第三，今天是我的电影首映，我不会再回答与电影无关的事情。谢谢。” 说完，他带着徐若云，转身就走。 进了大门后，那嗡嗡的吵闹声终于远离了。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刚才那样的场面，真是恐怖。 “看来你适应得挺快的嘛，现在成明星了，感觉怎么样？”徐若云笑问道。 钟越摇头，说，“不怎么样，一想要天天被这些狗仔队跟着，就烦死了。” 两人边说着，边进场内。他是投资人，坐的当然是最前面。赵静梅已经到了，见到他们过来，站起来迎接，“钟越，若云，快，过来坐。” “没想到最近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坐下后，赵静梅说，“还好我昨天看到新闻，就临时加派的人手，不然都拦不住这班记者。” “我也想不到他们会这么疯狂。”钟越半真半假地说。 赵静梅小声问，“你跟那个周茗，是怎么回事？” “一场炒作而已，为了宣传我的手机品牌。”钟越解释说。 赵静梅有些严肃地说，“你沾惹别的女明星我管不了，但是这个周茗，来头很不简单。你以后要是想在电影行业有所作为，最好不要招惹她。” 钟越目光一闪，趁机问道，“她有什么后台？我一直奇怪，她只是模特出身，怎么会这么快就上位。” 赵静梅摇摇头，“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改天我再告诉你。” 钟越见她这么慎重，心想周茗的后台只怕不简单。 很快，首映式开始了。这一次，来参加的明星也不少，光是诚影集团旗下，就来了几个重量级的明星。还有钟越最近新结交的几个，阵容也算是比较强大。 这样的首映式，诚影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一套流程下来，终于到了播放电影的环节。 等大银幕上出现工作室的LOGO，钟越旁边的赵静梅说，“说实话，我现在挺后悔当初没有投资这部电影。没想到，你手下的那家工作室居然这么出色。” “是啊，我也没想到。” 钟越忍不住转头去看齐学方他们，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显得非常激动。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凝结了他们的心血。 呼呼的风声响起，他收回目光，看着大银幕，电影正式开始了。 ------------ 156 冠军 钟越将目光转到大银幕上，这部电影他早就看过了。不但看过，而且不论从剧本的创作，到动画的拍摄，到最终的剪辑，他都有参与。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动画要做剧场版，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容易是因为有完整的人设与庞大的故事背影，不用从头构思，可以省了很多工夫。 而难则难在，在故事的选择上，不能重复动画出现过的剧情。不然会被粉丝喷死。又不能跟原著全无关联。思来想去，他最后决定拍玄幻俗套，也是最经典的桥段――退婚。 在原著里，刘念舟对这个剧情是一笔带过。在动画里自然也就提了一下而已。 钟越打算把这一段给改编一下，整个故事的内核，就是昔日的天才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废材，接着从小订婚的对象上门退婚，主角发出挑战，定下几年之约。然后开启金手指，一步步变强。几年之后，前去挑战，发现前未婚妻家里遭遇危机，最后装|逼打脸。 这个故事大纲，是钟越制定的。但是想要将整个故事丰满起来，还得找专业的编剧。还是通过赵静梅，先后找了四个编剧，对剧本进行创作和修改，最终的成本才令他满意。 有了剧本，还要找一个专业的导演。不论是钟越，还是齐学方，都只是半路出家，拍点动画片就算了。电影更加精细，更加考验导演的能力。 就像是讲故事，同一个故事，在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干巴巴的，到了另一个人说的时候，就精彩纷呈，引人入胜。这就是说故事的能力。 同样的道理，好的导演，可以把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拍成经典。而烂导演。拿着一个奥斯卡级别的剧本，也可以拍成一坨翔。 所以，钟越又跟赵静梅借了一名副导演，作为动画电影的执行导演。就是钟越和齐学方提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再由执行导演来实现。 而这名执行导演也没有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以前拍动画的时候，钟越和齐学方为了表现某种情绪，想了很多办法，都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而执行导演仅仅用几个镜头的转换，和色彩的变化。就做到了。 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一开始还不太情愿的齐学方，见识到了执行导演发挥出来的作用后，很快就心服口服，接纳了他成为团队的一员。 整个团队同心协心，才有了这一部《帝武》。 随着故事的推进，钟越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旁边很多人都看得很入神，显然被电影给吸引住了。只有小部分人显得心不在焉，而这部分人。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 等到剧情到了第一个高|潮，未婚妻前来退婚，主角说出那句著名的“莫欺少年穷”的时候。钟越见那几个原本心不在焉的人，似乎也被情节给吸引了。 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这部电影成功了。 坐在前排的，都是受邀前来的嘉宾，并不是动画的粉丝。电影能吸引到他们，证明电影的受众不限于粉丝群体。而是拥有更广阔的市场空间。 退婚过后，就是金手指的出现。也是导致主角从Ｈ缓笠揽拷鹗种福鹘窃俣刃燮穑酝床黄鹚娜耍ㄍū淮蛄场Ｕ庖欢尉缜椤３┛炝芾欤缬耙豢嫉难挂质头帕诵矶唷? 接着，主角外出历练。一晃几年过去，实力大成后，去赴当年的约。前往前未婚妻的家族途中，无意中发现了针对她家的阴谋。一时间。风云汇聚，而主角也是在这个几方势力搭成的舞台上，大展神威，挫败所有阴谋，再堂堂正正地挑战。 最后的结局挺狗血，主角胜了之后，面对已经芳心暗许的前未婚妻的挽留，毫不留恋，飘然而去。 电影播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钟越领着制作团队的主要成员，上去致谢。整个首映礼，也到此结束。 “太精彩了。” 人散了之后，队长超哥上前，握着他的手，说，“没想到动画还能这么拍，画面精彩，故事也精彩。我以前还没看过这种类型的电影。我敢打赌，票房肯定过五亿。” “借你的吉言了。”钟越笑道。 他说道，“上次你说的那个无限流，我上网去看过，真的非常有意思。到时你的剧本要是完成了，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听到这个要求，钟越说，“这个没问题，等剧本一完成，我一定给你发一份。” “那就说定了啊。”说着，他见有人向这边过来，就先走了。 ……………… 走过来的是一个有点胖的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越总，恭喜你。” “谢谢。”钟越虽然不认识这个人，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斌，这是我的名片。”那个男人递过去一张名片，说，“久仰越总的大名，忍不住就过来打声招呼，希望越总不要见怪。” 钟越客气地说，“哪里，黄总言重了。” “这位就是徐总吧，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漂亮。”黄斌的目光看向他身旁的徐若云，赞道。 徐若云矜持地一笑，“过奖了。” “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再一起喝茶。”黄斌很快就告辞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钟越看着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问身旁的徐若云，“这个人你认识？” “知道这个人，但没见过。”徐若云说出了他父亲的名字。 钟越再怎么孤陋寡闻，本省的几个主要领导的名字还是知道的，恍然道，“原来是个二代。”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问，“他是不是有一家投资公司，叫未来投资。” “没错。你怎么知道？”徐若云奇道。 钟越将名片收了起来，说，“他的未来投资曾经想收购易软，被我拒绝了。没想到背后的老板是他。” 徐若云秀气的眉毛皱起，“传闻中，他行事肆无忌惮，为了吞并别人的股份，用过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事后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他就算想找我麻烦，估计也不敢。”钟越笑笑，没再说这个话题，拍拍她的手，说，“咱们也走吧。” 徐若云看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 “国产动画的崛起！” 钟越看到这个新闻标题，不由得有些好笑，这是一个已经用烂了的标题，秦时出来的时候，用的是这个，魁拔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大圣归来还是用这个。 现在，又是这句话，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翻过一页，“一场视觉盛宴”，“划时代的巨制”，“五十亿越总的动画梦”…… 这些新闻，几乎全都是对《帝武》电影的称赞，可以说是好评如潮。在几个主要的电影网站上，评分都相当高。 当然，里面也有一些批评的声音，说这部动画毫无内涵，除了打打杀杀，就是宣扬不正确的价值观之类的。 这种批评的声音，钟越直接无视了。一部动画片居然还要求有内涵，简直就是逗。 而网友们的评论，几乎一致赞誉这是继《大圣归来》之后，最出色的国产动画电影。 被拿来跟《大圣归来》比，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大圣归来的影响力太大了。作为以质量取胜，凭借着出众的口碑，引得无数“自来水”争相推广，最终拿到近十亿的票房。可以说，这是一部现象级的电影。 而实际上，正是有了《大圣归来》为动画电影开辟出来的道路，《帝武》一开始就走得非常顺利。 “钟总，首日票房出来了。”楚韵敲门进来报告，“四千五百万，拿到了单日票房冠军。占全日总票房的百分之四十二。上座率也是第一。” 听到这个数字，即使是坚信电影能成功的钟越，都忍不住有些激动。这个票房数目，比大圣归来的首日票房要高得多。当然，排片也更高。 而昨天是周五，按照一般的规律，周六和周日的票房，都会比周五高。 当然，即使宣传的力度再大，《帝武》动画的影响力都远远无法跟西游相比。第一天进入电影院看《帝武》的，估计很多都是动画的粉丝。而光靠粉丝，是撑不起多少票房的。所以，今明两天的表现怎么样，还无法确定。 到了第二天，周六的票房数字出来，钟越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五千八百万，两日累积1.03亿。而在网络上，观众的口碑略有下滑，但是仍然保持在优秀的水平线上。 看过电影的人，特别是平时喜欢看网络都在各自的圈|子里呼吁，一定要去看这部电影。虽然不如大圣归来的自来水那么夸张。但在网络上，确实形成了一股观影的热潮。 随着口碑的进一步发酵，周日的票房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六千五百万。首周票房达到了1.68亿。毫无疑问成为了首周票房冠军。 ------------ 157 代入感 下班后，江陵到离家最近的一家电影院，电影院在三楼，坐电梯的时候，听到旁边几个人在谈论《帝武》的动画电影。 “这是纯网文改编的动画电影，原汁原味，而且画质一点都不输给功夫熊猫，绝对是良心之作。”其中一个人，明显是网络丝，听他话中的意思，这不是第一次来看这部电影了。 另一个人说，“看预告片确实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剧情怎么样。”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一定值回票价。” 电梯很快就到了，几个人一起走出电梯门。江陵走在最后，心里想道，难道就是因为这样的口碑，才让这样一部小众的动画电影，成为今年以来，最大的票房黑马？ 自从他在钟越手上栽过跟斗之后，就对钟越的事情格外关注，除了易软，易管理，易智三家公司外，他还知道钟越有一家动画工作室，目前制作的一部动画电影，正在上映中。 这部名为《帝武》的动画电影，一经上映，票房火爆，第一周拿到了1.68亿的好成绩。在江陵看来，这种网文改编成动画之后，再改编的动画电影，在电影这中，只是小众。 像霓虹那样，票房排行前五的电影有三部是动画的奇葩，是绝无仅有的。而国内，在大圣归来之前，甚至没有一部国产动画电影的票房突破三亿。 而大圣归来的成功，有种种因素促成。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类型的受众非常广，西游记的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更是70后80后的童年记忆。像大圣归来这样制作良心。故事也出众的电影，取得那样的成功也不难理解。 相比起来，一部网络的动画电影，无疑是小众的。首周三天1.68亿的成绩，已经堪惊艳。 江陵之前没有看过《帝武》，按照他的估计。总票房最多也就五亿左右。这还是他看过预告片之后，作出的判断。 没曾想，到了第二周，《帝武》的票房数据就将他打脸了。 由于首周的好成绩，到了第二周，在诚影的努力下，同时这周也没有大制作上映，在缺乏对手的情况下。《帝武》的排片率提高了百分之四十。而《帝武》也不负众望，次周拿到了3.48亿的惊人成绩。 上映十天。票房就已经超过了五亿。在网络上，也掀起了一阵热潮，虽然不如大圣归来上映时那么狂热，但是由于没有重量级的对手，热度丝毫不弱。 而江陵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来看一下，这部在他看来小众的作品，为什么能拿到这么高的票房。 他在网上订的票。挑的最好的位置，等取了票。十来分钟后，就开始进场了。 电影开始前，他观察了一下，发现上座率在七成左右，就算现在是下班时间，但考虑到这部电影已经是上映的第三周。这样的成绩让他有点心惊。 “为什么他每一次投资，都能取得成功？” 江陵无法理解，越是研究钟越的发家史，心中就越觉得嫉妒。钟越创业以来，不论投资哪个行业。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简直是如有神助。 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不论是手游行业，手机安全软件，动画，还是手机行业。从钟越的履历来看，都是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行业。 而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里，除了手机还没有上市，前途未知外。钟越在另外三个行业里，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易管理以惊人的速度，正在追赶七虎的脚步，差距逐月缩小，业内普遍的看法，按照这样的趋势，最多不超过一年，易管理就会取代七虎，成为手机安全软件的领头羊。 而易畅游，早就把整个手游行业搅弄得七零八落，除了依附在几个大平台的手游开发公司外，以往那些中小的开发团队，几乎销声匿迹，要么投入到易畅游的阵营中，要么加入了大的手游开发公司。 今年以来，超过八成的新游戏，都出自于易畅游，可以说已经实现了钟越当年的目标，吊打所有的手游公司。 至于已经正式改名为易娱乐的动画工作室，《帝武》动画一出，就开始撬动整个动画产业的格局，每推出一季，出售的价格就涨一截。从以前一分钟几百块，到《冰雕领主》的第一季，一分钟三万，可以说是巨大的飞跃。涨了好几十倍。 而《帝武》完结的第六季，更是达到了一分钟十万的天价。 正是由于易娱乐的强势崛起，让动画的投资，成了有利可图的行业。可以说，钟越的一家工作室，带动了整个动漫产业的发展。为他自己捞到了巨大的声望。 如今，改编的《帝武》的动画电影票房大爆，更是给整个动漫行业带来巨大的震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到，随着易娱乐一个又一个的成功，动漫产业的春天已经到了。 事实上，就江陵所知，就连诚影集团，也开始加大对旗下的动画制作公司的投入，准备在里面分一杯羹。 钟越从一个成功，走向另一个更大的成功。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有时候江陵甚至会想，难道他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能够跨过几个行业，取得旁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就在江陵胡思乱想的时候，电影开始了。他驱散这些杂念，专心看了起来。 他正是看中了近几年国内电影市场的蓬勃发展，才决定来诚影集团。有他母亲的支持，再加上他本人的学历，成为集团的高层只是迟早的事。而他的野心，不仅于此。他最终的目的，是取代赵静梅，成为董事长。 所以，在过渡的职位上，他选择了旗下最大的一家制作公司，沉下心去参与整个电影的制作。他很清楚，光靠权力斗争，就算取代了赵静梅，董事长的位置也是坐不稳的。只有真正做出了成绩，才能够站稳脚跟。 他不必去学习那些专业的技巧，但至少要清楚里面的门道。不论是米国，还是国内，电影圈都很排外。不是圈内人的话，贸然参与投资，被抗死了都不知道。 在制作公司上了几个月的班，他可不是去混日子的，起码对一部电影的好坏，有一定的判断。 就算以他带着偏见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出色的动画电影，即使不如皮克斯的动画那么有灵性，至少是一部好莱坞级别的合格商业电影。 电影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主题。主角的遭遇，瞬间抓住人的情绪，到退婚那一幕，达到了高|潮。 当主角说出那名“莫欺少年穷”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过网络陵，甚至感到后背的寒毛一根根竖起，头皮微微发麻。 这种强烈的代入感，他从来没有在看电影的时候感受过。 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这样一部动画电影，会取得这样的成功。那就是发挥到了极致的代入感。 国内的电影，纯粹的商业片，少之又少。有愿意制作商业电影的导演，要么找不到足够的投资，要么导演水平太差，要么急功近利，要么就是抓不住大众的口味，质量高的非常少，而且几乎都集中在喜剧片这一类型。 国内一般院校出身，专业水准比较高的导演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在电影里面塞私货，强行给观众灌输一些人生哲理之类的。观众当然不会买账。 而《帝武》虽然只是一部动画片，却是一部彻头彻底的商业电影，而且制作水准相当高，达到了好莱坞一流水准。更难得的是， 主角的为人处事，很符合国人的价值观，给观众带来的代入感，是米国那些商业大片无法相提并论的。 等电影放完的时候，江陵陷入了沉思，这部动画电影，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对于挑剔的观众来说，《帝武》无疑有很多缺点，但是毫无疑问，它是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给大部分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受。 它没有什么内涵，更没有什么深度。而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带有一点热血，带有一点励志。电影的所有的镜头，所有的铺垫，都是为故事，或者说主角而服务的。 想着整部电影的结构，回忆着整个观影感受，他的心里渐渐地被兴奋所填满，他发现自己找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走出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广场，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就算你的电影，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我也不会谢谢你的。” ………… 而此时，钟越正在参加庆功宴，票房超过了五亿，正需要一个盛大的庆功宴，一来对制作团队进行奖励，二来也是一个宣传的机会。 赵静梅亲自参加了宴会，这时今年以来，诚影集团发行的电影中，票房最高的一部，她当然要到场。 而且，她前来还有别的目的，“听说你准备要拍一部真人电影。” 钟越讶然道，“阿姨，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ps：这是昨天的。23642762--> ------------ 158 陷阱 钟越想要拍真人电影的计划，只在上次节目后的聚餐里，跟同桌的人提过一次。赵静梅能够打听到，确实是消息灵通。他说，“没错，我确实有这么一个计划，只是剧本还在创作中。” 赵静梅知道他非常重视剧本，为了写<帝武>的剧本，靠着诚影这边的关系，找了四五个专业的编剧，先后给<帝武>修改，最后还组建了一个八个人的编剧团队，来给剧本查缺补遗，才是现在的成品。 这样大费周章，需要的时间自然不短。说不定一两个月内，都很难有结果。 她问这件事，不过是开一个头，真正的重点，不是这件事。她问道，“钟越，你有没有兴趣，入股诚影？” 钟越非常意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见她神情郑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也变得正经起来，问，“诚影的情况，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前段时间，由于要诚影传媒集团合作发行，他也稍微关注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诚影的股价，已经跌到不到原先三分之一的水平。简直是太惨烈了。 这种跌法太夸张了，他忍不住好奇，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是受到去年股市暴跌的影响。他本人不炒股，自己没有公司上市。对股市并没有多少关注。这下子一查，才知道影响有多么大。 前年的时候，趁着电影市场的迅猛发展，诚影凭借着良好的业绩，更是搭上了股市的大牛市，股价节节攀升，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市值突破三百亿。 那也是赵静梅人生的巅峰。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诚影旗下最顶尖的导演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出走了。失去了这个吸金的利器。接下来的几个电影项目，都表现不佳。 从那时起，股价就一直下跌。到了去年整个股市暴跌的时候，诚影的股价更是一泄千里。最惨的时候。只有最高峰的四分之一。 也是到了今年后，股市稍微回暖，股价才又上扬了一些，加上最近发行的<帝武>表现强劲，推动了股价的回升。 如今。诚影的市值大概在九十亿左右。比起当初的三百亿市值，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在他看来，赵静梅邀他入股，无非是想把易娱乐拉上诚影的战车。这样的话，以后易娱乐制作的动画电影，肯定都会交由诚影来发行。这对诚影来说，绝对是重大利好的消息。 有了《帝武》的成功，易娱乐已经打响了招牌，必然会成为各大发行公司争相抢夺的对象。赵静梅会这么积极，一点也不奇怪。 赵静梅神色平静。说，“说不上差，事实上，诚影已经缓过气来了，股价也开始回升。只是，有一名股东急着用钱，想要出售手上的股份，就想到了你。”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钟越考虑了片刻，还是婉拒了。“你也知道，我在手机项目上投了巨额的资金，实在是没有余钱，只能说很遗憾。” 赵静梅脸上有些失望。“那真是可惜了。” ………… 钟越并非对诚影传媒体团没有兴趣，在电影行业中，最举足轻重的无疑就是发行公司。就像提到好莱坞，最著名的就是六大电影公司。而这六大能够把持着最大的市场份额，几十年来屹立不倒，凭借的。就是几乎垄断了整个好莱坞的发行。 想当年，由斯皮尔伯格，卡森伯格，大卫格芬三大巨头组成的梦工厂，想挑战六大电影公司，结果还是被六大公司联手狙击，只能放弃野心，成为一家纯粹的制作公司。 电影的发行是如此的重要，钟越想要成为电影行业的巨头，就可不能放弃发行这一块。 而他手头上，多的不是，四五亿还是有的。 之所以放弃这个机会，是因为在他看来，诚影的市值太高了，他最多只能拿下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这么点股权，又能有多少话语权？ 有这闲钱，他还不如等着入股电视集团。别看诚影的市值一度冲击到三百亿，论影响力，拍马都及不上拥有电视台，省级报纸，网络媒体等等的电视集团。 庆功宴结束后，钟越赶往易智公司，手机上市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现在他一有时间，就会到易智公司坐镇。 他去到易智的时候，碰巧徐若云也在，就去她办公室坐了一下。自从过年以来，她就带着人，全国各地到处跑，为了建立完整的销售渠道，她也是拼了。 据说，由于她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易智这边，徐氏投资的董事们，对她非常不满。 钟越跟她聊了一会，说起了赵静梅邀他入股的事情。 “你没答应吧？”徐若云一听，就皱起眉头问道。 钟越见她这样的反应，心中一凛，说，“没有，我拒绝了。” “那就好。诚影这滩浑水，千万不要趟进去。”徐若云提醒了一句。 钟越忍不住问道，“难道诚影的情况很糟糕？” “比你想像的还要糟糕。” 徐若云跟他解释，“当初，赵静梅急于上市，拉了许多投资人进公司，靠着这笔钱，到处去收购别的公司，把诚影包装成一个庞大的传媒集团。而她也成功了，一经上市，所有股东都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赵静梅确实是颇有能力，而且运气好，碰上了一个才华出众的导演，正是凭借着这个导演的作品，屡屡拿到高票房，让诚影的股价节节攀升，市值更是一度冲了三百亿。” 说到这里，徐若云一脸的赞赏，显然对赵静梅的手段颇为佩服。 “如果赵静梅能在那个时候抽身而退，无疑就是一个资本运作的经典案例。可惜，她被巨大的成功冲昏了头脑，野心膨胀，想要把诚影打造成电影业的巨头。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你别看诚影的市值还有维持在九十亿的程度，就以为它真的值那么多钱。去年诚影股价暴跌的时候，赵静梅为了稳定股价，说服了董事会，动用公司的资金回购了大量的股票。才维持在这个价格。” “现在，好不容易股价开始回升了，诚影的一些股东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方设法要脱身。这个时候，赵静梅拉你入股诚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害怕股东抛售股票，给好不容易稳定住的股价造成冲击。” 钟越听了她的分析，不由感叹商场真是云波诡谲，处处是陷阱。幸好他向来谨慎，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干脆就不跟别人一起玩，自己玩自己的。 所以，他创建的每一个公司，不但要拥有绝大多数的股权，还要牢牢掌握着经营权。这样就能将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他不是不知道拉入更多强力的合作伙伴，可以让公司的发展更快一点。也不是不知道向银行贷款的话，可以提升自己事业的扩张速度。 但他没有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自己玩不来这个。论资本运作，论阴谋诡计，徐若云和赵静梅都甩他几条街，甚至江陵都比他强得多。 既然知道自己的弱点，自然要扬长避短。他根本就不给任何人机会，我不让你入股，你想稀释我的股份？连门都没有。我不贷款，你想斩断我的资金链？想都别想。 这样的做法，效率很低，而且这种吃独食的行为，很容易引起众怒。但是钟越不怕，不管是明的暗的，他都有十足的底气。 就像这次，赵静梅想用入股诚影来诱|惑他。但是他就是不动心，她就是有再多的诡计，也无从施展。 以钟越的做法，要么是另起炉灶，自己建立一个发行公司，再从诚影里挖人。要么等到诚影快要破产的时候，再全资收购。 赵静梅这样算计他，他是一点都不意外，也称不上恼怒。 当初赵静梅对他态度的转变，是因为利益。帮他的那些忙，也是因为利益。现在这样算计他，同样是因为利益。 钟越对她，有着清晰的认识。 聊完赵静梅的事情。两人又开始讨论手机上市的种种事宜。 钟越打算推出三个型号的手机，定价三千五百的高端手机，定价一千九百的中端手机，和定价八百八百八的低端手机。 而在广告上主推的，是那款中端手机，卖点是省电和高性价比。 手机的上市期，就在下个星期一，只剩下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会展开一个大型的发布会，会邀请媒体，各地的经销商前来。 为了手机的上市，钟越和徐若云已经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资源。他在《帝武》动画，《冰雕领主》里打广告，在易管理的应用商店里打广告，甚至在易畅游出品的所有游戏里打广告。 再加上他亲自出马，制造一系列的新闻和绯闻，为手机打响名气。可以说，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现在，就等手机上市的那一天。 这是钟越的事业中，极为关键的一步，由不得他不重视。 ------------ 159 搅局者 易智公司的手机新品发布会，吸引了无数的媒体记者。因为近来最劲爆的绯闻的男女主角，都会出席这场发布会。 这个绯闻当中，一个，是当前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女星，出道两年，就稳稳坐上了一线的位置。 一个，是白手起家，两年时间身挣得超过五十亿身家的富豪。被网评为去年十大年度励志人物之首。 更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两人在未发迹之前就已经认识，接着在很短的时间里，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突出的成就。这样一段恋情，无疑是非常吸引目光的。 两人的恋情被媒体曝光后，沉默了几天，才各自接受媒体采访，澄清两人的关系。而且从那以后，两人仿佛避嫌一般，就连上次《帝武》的首映式，都没有接触过。 随着两人变得低调，关于他们的新闻热度稍减。但是最近《帝武》的热映，作为制作人和投资人的钟越再度被提及，将两人的绯闻又牵了出来。 这次的手机发布会，他们一个是老板，一个是代言人，肯定不会缺席。所以，很快记者不请自来。 除了记者外，最关注这场发布会的，就是钟越即将面对的对手们，各大手机厂商。 事实上，面对来势汹汹的易智手机，各个手机厂商的反应不一。最顶尖的几个厂商自然是稳守钓鱼|台，他们实力雄厚，根本就不怕一个新来者的竞争。其余几个二线品牌，却是高度重视，都派人去参加发布会，想要第一时间弄清楚易智手机的各种参数的功能。以作出应对。 张远是某手机品牌的市场部副经理，正好这几天在羊城出差，就被公司临时指派，去参加易智公司的新品发布会。 他能以不到三十的年纪，在这家行业排名前十的手机品牌商里，当上市场部的副经理。能力那是没得说。 发布会当天，他到了现场。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会场的各种布置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不论场地还是器材，都显示这场发布会的规格相当高。显然易智公司是下了血本的。 “难道做手机游戏这么挣钱？” 他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易智手机扑天盖地的广告还有新闻，就觉得有些牙疼，保守的估计，光是过年到现在，易智公司投入的广告费不会低于两亿。 要知道。手机还没上市呢，这种不计血本的打广告法，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易智的大老板钟越，发家的过程确实很传奇。但是仔细研究的话，就知道他那五十亿的身家，都是对易软公司的估值。想要把这些身家变现，要么等上市，要么把股份转让。要么从银行里贷。 最近没有听说过易软公司股份变更的消息。至于贷款，这么一大笔款项，打听起来并不困难。但是没打听到任何钟越贷款的消息。 也就是说。钟越投入易智的钱，都是来自另外两家独资公司，其中的大头，肯定是来自手游公司。 这笔钱到底有多少？ 张远估计，按照易智公司这种烧钱法，最起码也要十亿以上的现金。其中，占了九成股份的钟越，投了近十亿元进去。 钟越创业到现在，不过两年时间，居然可以拿出十亿的现金。这比他那五十亿身家还要令人震惊。 所以。张远才会那么感慨。 最重要的是，这十亿的投资，只是开始，以易智公司目前表现出来的决心。只要能站稳脚跟，后续的投资对钟越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不论是引入新的资本，还是到银行贷款，对易智的大老板钟越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的不说。光是易软公司的股权，拿到银行抵压，贷出十几亿都不成问题。 正因为看到钟越的能量，张远的公司才会这样如临大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家公司的一些定位有些重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将是直接的竞争对手。 发布会开始之前，张远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老对手了，就算不认识，也认得出对方。 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男主持人上台，宣布会议开始。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把一份份材料发下去，张远拿到一份后，马上翻了开来，翻到介绍手机参数的那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业内人士，光是从手机的配置，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张远很快就看完了，心里面计算了一下，稍微松了一口气。 易智主打的中端机，售价是一千九百八十。从整个配置来看，跟市面上主流的中端手机差不多。这也就说明，易智公司并没有打价格战的准备。 事实上，手机市场发展到现在，随着国内成为世界最大的手机生产基地，竞争的加剧，国内手机厂商的利润已经被压得很低。如果再来一个强势的厂商打价格战，那简直是雪上加霜。 就像易智这部中端机，整个配置下来，一部手机的硬件成本也就一千出头的样子，卖到近两千，看似利润很高，但是手机的成本不仅仅是硬件部份，广告的成本，渠道成本，库存成本等等。 这些统统算进去，这款手机真的挣不了多少钱。只能以量取胜。 现在，不论是低端机，还是中端机，都已经走进了微利的时代。真正想要挣钱，还得靠高端手机。 张远心中有了大致的判断，可惜没有样机，无法弄清手机的具体性能。只能耐心地听主持人在那里介绍。 中间的时候，因为绯闻而闹得沸沸扬扬的钟越上场了，亲自解说手机的功能和特点，然后到了提问环节的时候。媒体席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骚乱。 钟越点了几家媒体，居然有两个都是问他和周茗的恋情，让略显严肃的会场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因为周茗也在场，钟越重申了一遍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就不再回答这个问题。接着，又点了几个宾客提问。 张远很幸运地被问点到了，他站了起来，大声问，“从贵公司的配置来看，与市面上主流的手机并没有什么质的提升。众所周知，手机的性能，是与硬件配置挂钩的。那么，贵公司宣传的高性能，难道只是一句空话？” 这个问题充满了火药味，一时间，会场里有些议论纷纷，看着台上的钟越，等他解答。 钟越胸有成竹地说，“大家都知道，我是做手机安全软件的，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发现，安卓的操作系统的一些程序，效率并不高，浪费了手机的一部份性能。”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研究，怎么样优化安卓操作系统的程序。花了几年时间，我做出了易管理这个手机APP，算是出了一点成果。” “当我考虑要做手机的时候，我就打算从手机操作软件上入手，去年组建了一个开发团队，由我亲自负责，在安卓操作系统的基础上，进行优化和改进，做出了属于我们易智自己的安卓系统。” “我们易智的系统，在同样的硬件配置上运行，更加流畅，更加节省空间，当然，也更加的省电。” ………… 发布会结束后，张远还在想着刚才钟越的话。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易管理这个APP出来的时候，那强大的功能，让公司软件开发团队的人相当震动。 这样不用增加硬件配置，就能提升手机性能的软件，对手机厂商的意义非常重大。据说，从那个时候起，软件开发部门就开始反向破解，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后来，可能是迫于压力，易软公司把易管理进行了改版，这个功能弱化了许多。 但是，钟越作为易管理的开发者，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把安卓操作系统进行全面的优化，对手机性能又会有多大的提升？ 他回到酒店的时候，也拿到了易智三个款式的手机。今天易智开了新品发布会，同时就让手机上市了，他一早就派人去买。 “买的人多吗？”张远一边拆盒子，一边问。 负责买手机的人说，“不算很多。” 张远把手机拆出来，从造型上看，没有太突出的地方，按了开机键。仅仅五六秒钟，就进入了注册页面。 “开机速度挺快。” 张远将这些流程一一跳过，很快就进入了主页面。首先打开拍照功能，给自己拍了一张，看着拍好的照片，不论是色彩还是细腻度，都很不错。“看来易智没有偷工减料，相机和屏幕比一般手机好。” 接着人，他又试了一下喇叭，通话质量，联网等等。 最后，他到预装的易管理应用商店里，下载了一个大型的三D游戏，安装后点开，试玩了起来。 这样的三D游戏，用来测试手机的极限性能再合适不过，他们公司的中端机里，只有一款可以运行，不过售价在两千五以上，已经接近高端机型。 结果，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效果全开的情况下，游戏运行得很流畅，一点也不卡，更恐怖的是，玩了十几分钟后，手机才微微发热。换了他们公司的那款手机，肯定已经非常烫手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手机后背才发烫得厉害。他关掉游戏，看了一下电量，只比刚才少了一点。 他有些忧心忡忡，像这样能媲美高端手机性能，价格还不到两千的手机，肯定会给现有的手机市场，带来巨大的冲击。 “公司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 ------------ 160 最大赢家 办公室里，钟越手里端着咖啡，站在玻璃墙面前，俯瞰着下面的街道。 这里是易智公司的办公楼，位于CBD一栋大厦的三十二层。 “钟总，武总来了，想要见你。” 楚韵敲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身，坐回到椅子上，说，“请他进来。” 很快，武亚文就由楚韵带领着，走进了办公室。进了门后，他一边跟钟越握手，一边打趣他，“大明星，真是看不出来，身材不错啊。” “过奖。”钟越微微一笑。 可能是电视台想趁着他和周茗的绯闻的风头来拉动收视，他的那一期节目被放到了第一期播出，就在上周五，果然博了个开门红，收视差点就破了节目播出以来的记录。 钟越和周茗在节目里表现出来的暧|昧关系，再一次将两人的绯闻炒得满天飞。同时，也将易智手机的知名度传得更广。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惟一不好的事，对他的出行带来了许多不便。这几天，只要他一离开公司或者家里，就会有一大堆的记者围上来，他每次出门，都不得不带上好几个保镖。 武亚文坐下后，问起一件事，“听说你的易智手机，销量已经过五十万。是不是真的？” “没错，到昨天为止，累积销量五十八万台。”钟越没有隐瞒，事实上，超高的销量，是下一步的宣传重点之一。 武亚文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有点后悔了，当初不应该错过这项投资。现在看来，这是我去年最大的失误了。”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钟越谦虚地说。 当初他准备做手机的时候，也跟武亚文提过一次，后来武亚文没问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就知道黑槐没什么兴趣。毕竟现在黑槐资本的主要精力。都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之上。况且，凭借他自己的资金，启动手机计划已经足够了。黑槐资本投不投资，都无关紧要。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手机计划会失败。 硬件跟软件不同。想要减少成本非常困难，像手机这样的复杂的电子产品，背后的产业链更是大得惊人。其中成本最大的，是芯片和屏幕。这两个产业，没有数十上百亿的资本。连参与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钟越只能在设计上面下工夫 手机设计的时候，他就亲自参与了。每一个方案，他都在‘成长系统‘的‘虚拟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经过无数次的测试，最终选出的最成熟的作品，堪称经典之作。 除此之外，还有优化过的操作系统，也是他的心血之作。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对整个安卓系统全部吃透。既要将一些重复，低效率的指令改进，又要保证能跟基于安卓系统开发出来的APP兼容。这绝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或许他重新编写一个操作系统，也没有这么吃力。 优化之后的操作系统，不光体积更小，对芯片的占用也更少，效率更高，运行速度更快，同样的，也越省电。 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对比同级别的手机，都有着不小的优势，再加上略低的价格。性价比绝对超过其它所有牌子的手机。这样的优势累积起来，如果还不能成功，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现在，易智手机上市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三款手机的总销量，已经突破了五十八万。可以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 钟越问道，“你今天来，不会是特意恭喜我的吧？” “我确实是有别的事情。” 武亚文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代表公司过来问一下，你对于易软公司的上市，是怎么考虑的？” 上市？ 钟越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这件事，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皱起了眉头，“易管理的市场份额还没有超越七虎，这个时候就讨论上市，是不是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 武亚文说，“你也知道，易管理跟七虎的差距并不大，上个月的月活跃用户数量，相差不到三百万。今年以内，肯定能够完成超越。更何况，易软在上个月，就开始实现赢利，这对于上市计划，是一个利好消息。” 在移动互联网公司中，易软算是一个异数，仅通过第一轮融资，还未上市，就已经开始赢利了。当初融资得来的两亿美金，还没有烧完。 易软的全部收入，都是来自应用商店。 在众多应用商店中，不论是用户数量，还是收入，都只排在第三。但是要论利润的话，比前两名的应用商店加起来还要高。 至于原因，就得从各大渠道的竞争说起了。随着整个手游市场逐渐饱和，为了争夺核心用户，也就是付费用户。各大渠道先后开始祭起了价格战――返利。 渠道先找来手游发行公司，给予充值返利的优惠。接着又找来游戏公会，通过“首充号”的手段来拉玩家。 有了一家做榜样，其余渠道商也纷纷跟进。你返利百分之十，我返百分二十，在这种恶性竞争之下，返利的数额甚至一路飙升到百分之五十。 随即，手游刷流水的现象就越来越严重。手游发行商把钱给公会，公会得到渠道的最高返点，把充值返还发行商。发行商可以收回大部分成本，公会也有利可图。那谁来买单呢？很显然，渠道商。 这样就造成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即使渠道商拿到了分成的大头，却还是不挣钱，甚至还得倒贴钱。 易管理的应用商店之所以利润高，是因为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公会搅进来。当然，他也有足够的底气，光靠易畅游，就可以给应用商店提供足够多的游戏。 他既做渠道，又做发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制作方。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 面对众多的竞争，钟越也是毫不客气，一边，参照别的渠道，哪个游戏最火，就山寨哪一款游戏。事实上，根本不用他指示，那些独|立制作人跟起风来，比谁都快。 另一边，他让易畅游的审核小组对于创新类型的游戏，提供一定的优惠。 这样双管齐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用户选择使用易管理的应用商店，因为这里有更多更优质的游戏。 所以说，别看易管理的应用商店收入不是最高的，但是里面一点水份都没有，利润绝不是其他渠道商可以比拟的。 而易软公司所得到的利润，还仅仅是他在手游产业里拿到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易畅游所得的分成，这不仅仅是易管理那里分到的四成，还有IOS平台的七成分成。事实上，易畅游从手游里挣到的钱，还要超过易软公司。 可以说，他是这一条手游产业的最大赢家，在安卓平台，超过八成的收入最终会落入他的口袋，在IOS平台的收入，也能拿六成以上。 正是靠着这笔收入，他才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拿出超过十亿的资金，进军手机行业。 而易管理的应用商店，必然是手机的预装软件。这意味着，每买出一台手机，应用商店就多了一个用户。这对扩大市场份额，有着无法比拟的作用。 ………… 钟越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早，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我尊重你的意见。” 武亚文的态度并不是太坚决，显然这次来，只是探一下他的口风，“不过，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计划？” “明年年末。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打算让易软在那个时候上市。”钟越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时间。 武亚文提出了一个疑问，“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我打算开拓国外市场。”钟越给出了一个答案。 武亚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很婉转地劝道，“你也知道，国内的互联网公司，进军国外市场，几乎没有过成功的例子。” “我知道。”钟越很平静地说。 就像国外的互联网巨头，在进入国内的时候，被本土公司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一样。这里面，有各国之间文化的差异的原因，也有商业规则不同的原因，还有政|治方面因素。比如谷歌，比如脸书。 “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钟越知道这里面困难重重，但他还是决心要去做。国内的市场虽然大，但是想要成为真正的国际商业巨头，就不能窝在国内，必然是要走出去。 武亚文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钟越不但拥有绝大部分股份，在公司的权威更是无人能及。不论是黑槐还是徐氏投资，都没办法阻止他做任何事。既然阻止不了，为什么还要惹他不快呢？ 两人又聊了一些易软公司的事务，中午的时候，钟越请他吃了一顿饭。到了下午，他才告辞离去。 钟越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楚韵再次敲门进来，说，“诚影的赵总来了。” 赵静梅？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 161 钟越的剧本 赵静梅脸上的妆比平时重一些，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眼中的疲惫，看起来她最近过得并不好，“有件事提前跟你说一下，院方已经决定，下周五就将《帝武》下线。” “我没有意见。” 钟越说，《帝武》上映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到了这一周，每天的票房已经滑落到一百万以下，下线是预料中的事情。 到昨天为止，《帝武》共收获了八亿一千万的票房。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他事先的期望。更是杀进了国内动画类电影的影史第二位，至于第一名，自然就是九点五六亿的大圣归来。 钟越也大致猜到她来找自己的目的，电影下线后，就该分成了。该怎么分，合同里有详细的说明。 以八点一亿的总票房而论，首先扣掉百分之三点三的特别营业税，再扣百分之五作为电影事业专项资金。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一点七，也就是七点四二亿。影院拿一半，院线拿百分之七。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也就是三点一九亿，再由制作方易娱乐和发行方诚影传媒分。 根据合同，发行代理费为这部分分成的百分之十，三千两百万左右。当然，诚影能拿到的，还不止这点。之前的发行成本还有宣传费用，都是由诚影垫付的，这一块，大约是七千万。加起来就是一亿左右。 这样算下来，剩下的两亿，才是制作方的易娱乐能拿到的最终分成。 在宣传的时候，会把《帝武》的制作成本说成是一亿。然而事实上，凭借着“动画制作平台”，极大地节省了人工成本。即使把“动画制作平台”的硬件都算上，总成本也不会超过两千万。 而电影大获成功，主创人员的奖金是少不了的，特别是作为项目主要负责人的齐学方，钟越一次性给他发了五百万的奖金。 在电影行业里。导演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关系到电影的成败。在高度商业化的好莱坞，最顶尖的导演，拿到两千万美金的片酬外加百分之二十的票房分红。以电影公司黑心程度。肯给一个导演开出这种待遇，证明他们确实值这个价格。 在国内，导演的片酬自然远远无法跟好莱坞的同行们相比。但是随着近几年电影票房的爆发，顶级商业片导演同样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前年拿到华语影史票房冠军的导演。当时他的片酬加上奖金，也不过四千多万。到了去年的新作，就有了跟电影公司谈判的本钱，最终拿到了近一半的净票房收入。 最终，他的新作拿到十五亿多的票房，按照这个分成，他可以拿到的钱在两亿以上。即使比不上好莱坞拿顶薪的同行，比起以前也是极大的进步。 当然了，在《帝武》动画电影里面，齐学方发挥的作用。远没有那名导演那么关键。自然不可能拿到那么多钱。就算如此，到了下一部动画电影，他的片酬也会攀升一大截。这个钱没法省。 ………… 赵静梅寒暄了几句后，说起了正事，“我这次来，是有事想求你。” 钟越听她用到求字，就知道这件事很棘手，正色道，“阿姨你太客气了，跟我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赵静梅诚恳地说，“易娱乐的分成。可不可以推迟一段时间再打过去。” 闻言，钟越眉头一皱，为难地说，“你也知道，现在易智这边正是急着用钱的时候。” “半年，只需要半年。” 赵静梅保证说。“我会按照银行的利率支付利息，半年后，我会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你。” 钟越看着她的眼睛，心中转动着各种念头。 发行公司压制作方的钱，在全世界都是一个惯例了。在好莱坞尤为严重，一般来说，发行公司都是能拖则拖，推迟个一年半载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但是，这也分对象，像易娱乐这样拥有票房保证的制作方。发行公司为了保持双方良好的关系，为以后的合作打好基础，都会准时，甚至是提前把分成支付。 否则，一旦双方关系破裂，发行公司就失去了一棵摇钱树。 在《帝武》这个项目上，诚影只是联系院线，垫付一些宣传之类的成本。不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一个亿的收益。完全是坐享其成。 赵静梅不可能这么短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跟易娱乐闹得太僵。 钟越猜测，诚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相当严重，不然的话，她不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来张这个口。 他心中很快有了主意，缓缓说，“我可以答应你。” 赵静梅脸上一喜，就听他继续说，“不过，两个亿，并不是小数目。你又怎么保证，到时这笔钱一定能还上？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诚影无力支付这笔钱的话，我那岂不是亏大了？” 赵静梅脸色一沉，半晌没有说话。 钟越说，“在商言商，请阿姨见谅。” 赵静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可以签资金拆借合同。” “行。”钟越点点头，拖欠应付款项，跟资金拆借不是一个概念。前者就算打赢了官司，诚影实在没钱，那就有得扯皮了。后者的话，就属于债权人，就算诚影破产了，也可以得到优先补偿。 谈完这件事情，赵静梅眉宇间都轻松了许多，叮嘱他说，“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对外保密。”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钟越自然知道，要是诚影拆借资金的事情曝露出去，诚影的股价只怕立马就会跌停板。 赵静梅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你上次说的真人版电影剧本，完成了没有？” 钟越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问电影的事，说，“快了，还差最后的润色。” “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赵静梅显得很有兴趣。 钟越对于拍真人电影，还真没有多少底气。而且这个题材来说，太过于新颖，观众能不能接受，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赵静梅能够加入，凭借诚影在业内的地位，建立一个强大的剧组就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隐瞒，跟她解说起来，“我打算拍的这个电影，是一部科幻电影。” 听到是科幻电影，赵静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在国内，拍科幻电影简直就是扑街的代名词。对特效要求太高了，想要拍出合格的科幻片，绝对是一个超大制作，没有五六个亿就别想了。 这种级别的制作，在国内，能够掌控得住的导演，不超过五个。能拍科幻的，更是一个也没有。如果找好莱坞的大导演，不说请不请得动，光是文化差异，就够头痛的。要是到头来，拍出一部披着国人的皮，表达的却是西方价值观的故事，只怕观众不会买帐。 更何况，六亿的成本，最少要二十亿的票房，才能收回成本。 风险太大了，一点也不划算。 不过，赵静梅没有打断他，继续听他说。 “在网络有一个分类，叫无限流。简单地说，就是一些普通人，被神秘的力量，送进了电影里的世界，然后完成指定的任务，然后得到奖励。” “我的新电影，就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创意。主角们进入一个电影世界里，碰到电影里的主角，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赵静梅做电影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剧本都见识过。倒不至于无法接受，她觉得，这样的故事，应该会对得上年轻人的口味。 她很快就找到关键问题，“那你打算选那一部电影作为背景？” “我不打算选现有的电影，而是原创。”钟越说。 “原创？”赵静梅点点头，说，“确实，原创的话，可以省去好多的麻烦。最起码不必考虑版权。只是，这样一来，这种电影最大的卖点也就没有了。而且，要同时交待两条线索，对于编剧和导演，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使用原创电影作背景，也就是说，拍摄时要将电影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交待清楚，同时，又要突出真正主角们的故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对于这个问题，钟越显得胸有成竹，“所以，我一开始就写了两个剧本，一个是充当背影的电影的剧本。一个是无限流的剧本。我打算把这两个剧本都拍出来。” 赵静梅眼睛一亮，说，“一个剧组，拍出两部电影，确实是一个分担成本的好办法。” 她作为电影公司的董事长，最先考虑的，就是电影的成本和收益。从这一点上来说，钟越的创意确实让她有些意动。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剧本有没有足够的卖点。 事实上，在电影行业里，创意并不值钱。任何一个电影公司，在投资的时候，都是保守的。他们宁愿选择取得过成功的电影类型，也不会轻易地投资一个有创意的剧本。 除非，拿出这个剧本的人，是一个证明过自己的导演或者制片人。 钟越选择拍这个无限流的电影，可以说是有钱任性。而对赵静梅来说，她投资的是钟越这个人。 ------------ 162 心中的坎 赵静梅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越略作整理，准备回家。办公室外面，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已经等在那里。 这两个保镖，都是从专业的安全公司请来的，经验丰富。保护他的人生安全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工作是让他免受狗仔队的打扰。 下到停车场，司机廖铭已经开着车等在那里，年初的时候，他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批车，给集团下面主管以上的管理层，按照级别，都配上了车。他自己也换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记者在那里蹲守。 他行事变得低调后，原本快要淡出公众的视线。直到上周五那期节目一播出，他又登上了娱乐头条，盯上他的记者又多了起来。 这是不可避免的麻烦，钟越看见那几个记者围过来，让廖铭不用管他们，直接开进去。一转头，无意间见到了秀秀跟她那个朋友刘丽。 记者就在旁边，他也不方便停下车来跟她们打招呼，车头一拐，进了小区门口。外面的记者则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刘丽看到几个记者追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小声问旁边的秀秀，“那辆是不是你家大叔的车子？” “嗯。”秀秀看着车子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目光，神色间有些惆怅。 刘丽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担心，可是周围有记者在，不是问话的地方，只能忍住。 等进了小区门口，她才问道，“你们最近没有吵架吧？” 秀秀显然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这两个月来，钟越跟周茗的绯闻弄得人尽皆知。虽然已经是高三了，学习任务繁重。但讨论这个八卦的仍有不少。她刻意不去关注，还是不断听到他们两个的事情。 “为什么要吵架？”秀秀故作轻松地说，“实际上，这都是他为了宣传他的手机。故意制造的新闻，他们确实是什么事情也没有。” 刘丽看着她，欲言又止。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看好他们两个的恋情。刚认识的时候，钟越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叔。可是现在。随着他事业不断的成功，身家越来越多，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现在，他接触到的，不是大企业的老总，就是大明星。跟她们这些普通的高中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身家数十亿的大集团总裁，跟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谈恋爱，这简直就是少女言情会出现的情节。 可是，现实不是钟越现在的身家地位，身边围绕的美女绝对不会少，就连大明星周茗，都跟他传出了绯闻。在两人一起参与的那期节目里，两人的暧昧，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跟一个大明星竞争，争得过吗？ 更重要的是，由于秀秀母亲防得严，他们交往这么长时间，正经的约会都没有几次。而且刘丽还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这能算得上恋爱吗？ 刘丽自己谈过两个男朋友，自认为对男人，或者说男生还是比较了解的。就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想那方面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成|熟男人。除非他不行。 所以。她很怀疑，钟越真的是把秀秀当成女朋友吗？ 这些担心，刘丽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跟秀秀说，怕她伤心。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走进了楼道里。然后，就见到钟越等在电梯前，回过头来跟她们打招呼，“刘丽，你来啦。” 刘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不知为何，现在面对他的时候，莫名有些紧张，脸上显得有些拘谨，“快要高考了，我数学不好，就让秀秀帮我温习。” 这时，电梯到了。 三人进到电梯里面，钟越对秀秀说，“学习归学习，别弄得太晚，一定要休息好。” “知道了。”秀秀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浮起恋爱中的少女特有的甜蜜笑容。 电梯很快就到了第十八层，电梯门开之前，秀秀就松开了手，却没有立刻出去，等刘丽出了电梯后，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钟越的嘴上亲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快，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亲完红着脸，就要跑开，突然手上一紧，被拉了回去，背靠着电梯的金属墙上。 “啊――” 她惊呼一声，嘴唇已经被吻上，头脑登时一片空白。 电梯外面，刘丽走出几步，才发现秀秀没有从电梯里出来。她没有多想，回头想去叫她，一看之下，不由得面红耳赤。 两人正在电梯里忘我地拥吻，她还看到钟越的手伸进了秀秀的上衣里面…… 她不敢多看，忙缩了回来，心中非常尴尬,。这时，她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念头，要是这一幕被记者给拍下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紧张起来。四处张望，幸好，周围都没见到人。 刘丽时刻关注着楼梯口和过道，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过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迟不见秀秀出来，她着急地额头上冒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满面红晕的秀秀终于出来了。刘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指了指她皱巴巴的上衣，提醒她说，“赶紧把你的衣服弄好。” 秀秀脸红得更厉害，忙把上衣整理好。 “要不然，咱们在这里站一会再进去吧。阿姨要是见到你这样子，肯定会怀疑的。”刘丽提议道。 秀秀摸了一下发烫的脸颊，点点头。两人站在栏杆前。 刘丽拍着胸口，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真怕突然有记者突然冒出来，发现你们在接吻，到时候就真的是大新闻了。” 秀秀有些害羞地说，“其实我也挺害怕的。” “是不是特别刺激？”刘丽打趣她。 秀秀捧着脸蛋，小声说，“丢脸死了。” “我看你是开心死了吧。” 刘丽推了她的肩膀一下，说着。叹了口气，“像你们这样，要偷偷摸摸的，也挺辛苦的。” 秀秀怔怔地看着远处的天空。有些期待地说，“等上了大学，我就自由了。到时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约会。” 真的可以吗？ 刘丽表示怀疑，她不想打破秀秀的这份期待，转过了话题。“下个月就高考了，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没有？” 秀秀说，“还没有。反正只要在羊城，哪个学校都行。” “阿姨的意见呢？” “她说让我自己选，喜欢哪个学校和专业都行。” 刘丽羡慕地说，“你就好了，可以随自己喜欢。我就惨了，爸妈非要我考医学院，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学医。” 秀秀安慰她说，“你真的不喜欢的话。就好好跟叔叔阿姨说，他们应该会理解的。” “希望吧。”刘丽叹了口气。 ………… 钟越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复下来，刚才在电梯里一时冲|动，没忍住，结果反而被勾起了心里的火气。 自从他得到“成长系统”以来，一直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事业上，可能是因为太过专注于工作。那方面的需求就没那么强烈，再加上秀秀被她母亲管得严，没有什么机会。 至于慧兰和若颖，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矛盾。所以在缺少契机的情况下，他一直没有主动去突破最后一层关系。 但是现在，奋斗了两年后，他的事业已经有了根基。从内容到平台，从软件到硬件，形成了一个牢固的链条。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享受一下自己打拼下来的成果。 正是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他才会一反常态，显得那么冲|动。 人就是这样。如果有一段时间没做过，就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就像是这两年，身边好几个对他大有情意的女孩，他都可以把持得住。 但是只要开了个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上次被若疑挑|逗过一次，他忍住了，这一次被秀秀挑起的火气，却是火上浇油。回到家后，一整个晚上，脑子里想的都是秀秀娇美的容颜，柔软的嘴唇，还有那粉腻的手感…… 很罕见地，他在做研究的时候分心了，连续出现了几个低级的失误。 有好几次，他都有溜到秀秀家里去，把她推倒的冲|动。 “这就是精虫上脑吧。” 他把手里的工具放下，有些自嘲地想，“看来长时间禁|欲，确实对人的身心健康不利。” 不说苗云曼在家，今天晚上，刘丽多半也是在她家过夜。再说了，马上就高考了，这个时候并不合适。 他找出杠铃，开始了剧烈的运动，狠狠地发|泄了一通。总算让脑子清醒了下来。能够专心做研究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在进行一个十分重要的研究――人工智能。 随着他要研究的项目越来越多，他越发感觉到时间不够用。很渴望能得到一个帮手，只是，出于对人的不信任，他不会找别人做助手。于是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人工智能的身上。 人工智能这一块，全世界都在研究。可是距离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还有不短的距离。 他不是天才，也发明不出超越时代的智能程序。只能够在当前的成果之下，一点一点地改进。凭借着超越世界最顶尖水准的硬件，他的研究进展很大。 当然了，他也面临了很多困难，目前做出来的，只能算是弱人工智能，只是依靠强大的硬件，超高的运算速度，来实现一些智能化的功能。 他把这个人工智能，取名为初三。因为它“出生”那天，正好是初三。 初三作为一个智能程序，目前最主要的能力，就是对数据进行计算，可以说是帮了他很大的忙。不过，碰到的问题也很多，需要不断地改进它的逻辑能力，还有完善各种功能模块。 这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想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全能的助手，需要很长的时间。 钟越再度给初三增加了一个功能组之后，开始了测试，“初三，今天是几号？” 很快，一个混合的电子音响起，“公元2016年，五月十号，农历四月初四。” 他又问，“我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他给初三安装了一个高清的摄像头，算是它的“眼睛”。 “上衣白色，裤子黑色。” 简单的颜色判断，没什么问题。他又拿起一支深蓝色的笔，问，“这个呢？” 几秒后，声音响起，“问题不够具体，无法确认答案。” 看来，在模糊判断上，还有很大的问题。他说，“我手上的笔。” “接近黑色。” 他放下手上的笔，思考着怎么增强它的模糊判断能力。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不算真的人工智能。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 第二天，钟越到了公司，刚刚坐下，楚韵就跟往日一样敲门进来，端着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她略微弯下腰的时候，钟越的眼睛，不自觉地在她的锁骨上扫过。 放下咖啡，楚韵就转身离开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很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裙，凸显出她美好的曲线。钟越看着她的背影，等她快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说，“等一下。” “什么事？”楚韵转过身来，问道。 “易娱乐集体去海南旅游的时间，是不是在明天？” 楚韵说，“是的。” “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多加两个人。”钟越吩咐说。 楚韵说，“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钟越又说，“对了，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 “我？”楚韵一愣。 钟越说，“没错，你跟着我也这么久了，一直没什么休假，正好趁这次机会，跟着我还有公司的人，一起去旅游放松一下。” “谢谢钟总。”楚韵心里挺高兴，自从当上钟越的助理后，她确实没怎么休过假。有机会去旅游，还不用自己出钱，她当然开心。 等她出去后，钟越脸上的笑容敛去，站了起来，走到玻璃墙前面，看着下面的街道，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初恋。 人这一辈子，总有过不去的坎。对他来说，初恋就是他心中那道坎。 ------------ 163 他是为了报复 到了晚上，楚韵拿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又要出差？” 杜雯雯啃着苹果出现在她的门口，倚在门框上，好奇地问，“难道你们老总真的打算改行当明星，又去参加综艺节目啊？” “不是，就是普通的商务活动。”楚韵没有说实话，要是被她知道是去旅游，肯定又有得说了。为了耳根清净一点，只能撒点小谎了。 杜雯雯唉声叹气地说，“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碰到这样的老板，隔三差五就去出差，能坐头等舱，专车接送，住的还是五星酒店。” 说完，见楚韵光顾着在那里收拾东西，没有理她，忍不住又道，“我说，你们老总每次出差都要带上你，要说他没什么别的心思，我真的不信。” 过了一会，见楚韵还是没有反应，她耸耸肩，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正在整理衣物的楚韵手一顿，将叠了一半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人坐到了床边。目光落在左手的手链上，心绪浮动。 这条手链，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用钟越的钱买的。她还记得那天，钟越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让她给自己买一件礼物，回公司报销，就当是他送的。 他这样施舍般的态度，让她心生不忿，下了班后，一赌气，就买了这条钻石手链，第二天回公司报销之后，冷静下来，她就开始后悔。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会去买一条好几万的手链。老板肯定会觉得她是贪得无厌的女人，那她的前途就完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跟他说要把手链退回去。结果他只是说了一句，“手链不错，戴着吧。” 然后，这条手链她稀里糊涂的，就一直戴到现在。 从本心来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从中学到大学，追她的富一代富二代也有不少，只是她只想找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只有一开始并不算出色的蔡江奕。一直锲而不舍地追求她。正是这种坚持让她有些感动，同时，他在事业上也有所进步，她才决定试着接受他。 可是，这段感情还没有正式开始。她就在事业上碰到了一个机遇。一方面，是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另一方面，是老板的赏识。她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决定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虽然，室友杜雯雯一直在她耳边说，老板对她别有用心。可她不以为然，当了钟越的助理这么长时间，公事上，私事上。两人的接触很多。 在她感觉中，这个老板虽然时不时会有一些奇葩的行为。像是大晚上的，让她去换个电灯之类的。但是，他不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从来都没有对她表示过那方面的兴趣。 有时候，她跟着钟越去见客户，碰到喜欢说一些下|流笑话的人，钟越都会当场打断，提醒对方有女性在场。 所以。不论杜雯雯说什么，不论公司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她都能坦然面对。 叮咚――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杜雯雯去开门。接着就听到蔡奕江的声音。 楚韵回过神来，迅速把手链摘下来，放进衣兜里。 “你要去哪里？”蔡江奕出现在门口，脸色有点不对劲，语气中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意。 楚韵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蔡江奕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老板就钟越，为什么你那么多公司不进，偏偏进了钟越的公司，为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 楚韵整个人都蒙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杜雯雯连忙过来，拽住住蔡江奕，怒道，“我说你抽哪门子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 蔡江奕用力甩开她的手，指着楚韵愤怒地说，“她都把我当猴耍了几年，你叫我怎么好好说？” 这时，楚韵终于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说，“你是不是喝醉了？” 蔡奕江失魂落魄地说，“我真傻，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你，你说你在一家普通的互联网公司上班，我信了。你不让我去你公司找你，我就不去。后来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问你的公司的名字，你告诉我说是易商公司。” “我早该想到的。易软，易畅游，易商，明摆着就是钟越的公司。要不是刚才看到新闻，我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 蔡江奕扶着门框，直直地盯着她，“告诉我，你跟钟越睡过没有？” 楚韵简直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嘴唇哆嗦着，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颤抖着说，“你……你走。” “哈哈哈――” 蔡江奕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你以为钟越真的喜欢你吗？别做梦了。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你吗？他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哈哈哈……” 杜雯雯看他癫狂的样子，原本有些害怕，可一听他的话，忍不住就嘲讽道，“你神经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在年轻人当中，蔡江奕虽然也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但要跟钟越比，那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我是谁？” 蔡江奕神情复杂地说，“我跟他是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我们原本不认识，直到后来，我喜欢上了他的女朋友，我就费尽心思，把他女朋友抢了过来。” 他用力抓着头发，痛苦地说，“所以，他要报复我，现在要来抢我的女朋友了。肯定是去年回高中的时候，他看见我跟楚韵在一起，就盯上了她。” 杜雯雯嘴巴微张，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狗血的故事。 ………… 第二天，司机来接楚韵的时候，她眼中还带着一些血丝，显然没有休息好。 “你没事吧？”钟越见到她这个样子，关切地问。 楚韵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心里，却不自禁想到昨晚蔡江奕的那翻话，马上，又在心里否定了，“不会的。” 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想到钟越对她的特殊照顾，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是蔡江奕的女朋友？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心怀不轨的话，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以他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她的心里一团乱麻。 这次易娱乐去旅游的，有近三分之一的员工，总共四十多人。钟越为了激励员工，花起钱来也很大方，包了一架专机前往。 羊城到海南很近，坐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 到了订好的酒店，把房间安排好，放好行李后，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下午，先把所有人集中到一起，说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大家就散了，各自活动。 钟越见楚韵精神不太好，让她回房间去休息。 楚韵也是困了，回到自己房间后，很快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老板打过来的，让她醒来后到酒店门口。 十几分钟后，她赶到酒店门口，见钟越开着一辆车，对她说，“上车，跟我去一个地方。” “就我们两个？”楚韵一上车，发现车上没有其他人，她正是特别敏感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钟越点点头，说，“坐稳了。”启动了车子。 四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一个偏僻的沙滩，停下后，钟越下车，从后座里拿出两把铲子，递给她一把，说，“跟我来。” 楚韵四周看了一下，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海浪的哗哗声。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跟在钟越的身后，双手攥紧铲子的把手，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钟越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 一直走了七八分钟，快到一片珊瑚礁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说，“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转过头，指着周围这一片，对楚韵说，“你附近埋有一个方型的铁盒，埋有三十公分深吧，你帮忙找一下。” 楚韵听到是帮忙挖东西，有些无语，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找多几个人帮忙。 老板吩咐下来，她也只能照办，挖了一会，她忍不住问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钟越手下没停，说道，“我姐结婚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度的蜜月。他们在这里埋了一个时间囊，说好几年后回来打开。只是有了孩子以后，一直走不开。知道我要来这附近，就让我顺便把时间囊取出来。” 他口中的“姐”，是他的堂姐，从小关系就特别好。这件事她唠叨好几次了，这次正好有机会，就顺道过来取。 “好浪漫啊。”楚韵羡慕地说。 东西不是钟越亲手埋的，找起来可不容易，两人花了近一个小时，总算把东西挖了出来。 “还好，没有被别人给挖走。”钟越擦掉盒子上面的沙子，看着气喘吁吁的楚韵，说，“走，回去吧。” 等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远远的，就看见停车的地方，空无一物。车子不见了。 PS： 周一了，。 ------------ 第164章 164 雨夜小屋 “车子怎么不见了？” 两人来到停车的位置，楚韵还有点不敢相信，车子就这么没了，事出突然，她一时有些慌张。 钟越蹲下身，看着地上车轮的痕迹消失的方向，说，“看来是被人给偷了。先给老齐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地址，让他们派辆车过来。” 听到他镇定的声音，楚韵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拿出手机，拨了齐学方的号码，放到耳边却没听到声音，仔细一看，脸色一变，着急地说，“没有信号。” 这处沙滩挺偏僻的，只有一条小路进来，距离公路还有**公里。可周围明显能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用板房隔开的简易公厕，在旅游旺季的时候，肯定有很多旅客过来玩。 像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没有手机信号？ 楚韵看看天色，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走到公路那边，天肯定都黑了。 “怎么办？”她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紧急呼叫也试过了，同样打不通。心中有些惶急，到了该拿主意的时候，她本能地就问起了钟越。 钟越拍拍手，站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因为眼前的困境而感到紧张，看着天边那片厚厚的乌云，说，“等吧。” “等？”楚韵有些疑惑，倒是没有发生质疑，他选择在这里等，说明他肯定有办法让齐学方他们找过来。 果然，钟越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说，“这里面有一个芯片，只要一激活，就会发出卫星信号。很快，老齐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失踪了，通过芯片的定位系统找过来。” 知道很快有人来救他们，楚韵心下一松，刚放松下来，肚子就咕的一声响了起来。她咬着嘴唇，神情有点不自然。 她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睡了一觉后，就被钟越拉到这里来，又挖了近一个小时的沙坑，肚子早就饿了，只是一直忍着没吭声。 钟越摸了摸肚子，给她解围说，“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来，先弄点吃的。我们去珊瑚礁那边，看能不能捡点生的海鲜。” “好。”楚韵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他虽然性格强势，不容别人反对，但有时候，还是挺体贴的。 ………… 一轮红日从海的尽头慢慢沉下，红色的晚霞像是燃烧的火焰。另一边，却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形成奇异的景象。 在珊瑚礁边，楚韵把裤腿挽得高高的，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尖利的石头上，在浅水里和颖隙中，寻找着能吃的海鲜。 而在岸上，钟越来到沙滩外面，那里有一间铁棚屋，四周布满了锈迹，原本应该是卖东西的小店，因为这片海滩没人来了，也就空置了下来。 铁皮屋上了锁，不过插销已经完全锈掉了，钟越拿石头砸两下就开了，一开门，迎面一股霉味。 他捂住鼻子，往里面打量了一眼，里面是空的，只有一些杂物。 他走进去，先把前面用来摆货的窗口支起来，然后拿起角落处的扫把，随意打扫了一下，又走出小屋，到附近捡了很多枯枝回来，开始生火。 有时工作时间长了，他偶尔会抽根烟，所以随身带着火机。刚刚把火点着，就听到外面轰隆一声。 打雷了。 同时，一阵大风刮来，将他刚刚点起的火吹灭了。 他顾不上点火，走出门外，向还在海边的楚韵大声喊道，“快回来，马上就下雨了。” 话刚说完，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海边的天气狂暴无比，刚刚还好的。雨一下，就是倾盆之势。 隔着雨幕，他已经看不太清海边的楚韵，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楚韵的身影消失了。 “楚韵！” 他心中咯噔一声，这种天气，要是掉进海里，被海浪卷走，那可是要人命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冲进了雨幕中。 风很大，裹着雨砸过来，砸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弯着腰，低着头，像一只狸猫一样，飞快地在雨幕中奔跑着。 很快，他就赶到了海边，一眼看到楚韵半靠在一块岩石下，半个身体被海水冲刷着，她双手死死抱住岩石，才没有被海水冲走。 “别怕，我来了。” 钟越大吼一声，虽然下着大雨，楚韵还是听见了，大声地呼救，“救我……”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珊瑚礁这边凹凸不平，有一些表面的石头更是尖锐非常，极大地阻碍了他的速度，等他走到楚韵身边，抓住她一只手的时候，海水已经淹到他的脖子。 钟越好不容易将她拉到岩石上面，大声问，“能走吗？” 楚韵头发散乱，被雨水和海水沾在脸上，看不清表情。问了几遍，她都没有反应，突然，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看来她刚才生死一瞬，被吓坏了。 钟越不再问，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是逆风，现在回去是顺风，但怀里多了个人，同样不轻松。好不容易回到那间铁皮屋，把怀里的楚韵放到地上，然后挣扎着起来，把支起来的窗口关好，才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以他的体质，在狂风暴雨中狂奔几分钟，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个人。也累得快要脱力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是被大雨包围的世界。一片黑暗的铁皮屋内，只有钟越大口大口的喘息声，竟然显得格外的安静。 好一会。轰隆隆的雷声中，钟越恢复了一些力气，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把火给生了起来。 他的打火机是防水的，被雨淋湿了，同样能打得着火。 有了火光，钟越蹲到楚韵的旁边，问她，“好点没有？” “好多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又有了光亮，楚韵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钟越正想安抚她几句，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她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嘴唇也有点发紫。摸了一下她的手，很冰。吃惊地说，“你衣服都湿透了，赶紧脱了吧，不然肯定会生病的。” “脱衣服？”楚韵下意识地抓紧衣领，用力摇摇头。 钟越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赶紧的。”说着，伸手就去解她衬衣的纽扣。 “不要。” 楚韵又羞又急，伸手捂住领口，想要阻止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在海边的时候力气用光了，到现在还没恢复，轻易就被钟越给扳开手，解开所有的纽扣，然后脱下来。 钟越把衬衣用力拧开水，挂在一张凳子上，放到火堆旁。然后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把布满灰尘的大型遮阳伞，走到门口，背对着她，说，“裤子你自己脱吧，我出去一会。” 楚韵一听他要出去，登时急了，顾不上羞恼，问道，“你去哪？” “我去弄点吃的，五分钟后回来。” 楚韵想到要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铁屋子里，心中害怕，脱口而出道，‘别去。‘ 钟越回过头，问了一句，“如果我不离开，你会把裤子脱掉吗？” 楚韵一时语塞，钟越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打起伞，冲出了雨幕。她吃了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到处一片黑暗，已经看不到钟越的身影。 幸好，外面的风已经变得很小，要不然钟越举着那么大一把伞，只怕寸步难行。 楚韵在门口站不到几秒钟，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急忙又缩回到火堆旁。烤了一会火，才感觉到温度回到了身上。也不抖了。 过了一会，她上身的水都干了，就更加感觉到湿透的裤子粘在皮肤上的难受。她咬着嘴唇，迟疑着看了一眼门外，把晾着上衣的凳子移到面前，挡住门口的方向，然后认命一般，把裤子脱下来。 等她把裤子的水拧干，也不见钟越从门口跳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哗哗哗…… 她只能听到雨水打在屋子四周铁皮上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跳得厉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不安在不段地扩大。 要是钟越不回来了怎么办？ 要是钟越出事了怎么办？ 要是铁皮屋被风给掀了怎么办？ 她越想越害怕，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四处张望，很快，在另外一张凳子上找到。刚才她去捡海鲜的时候，把手机交给了钟越，也幸好没带在身上，不然肯定像那些好不容易捡到的海鲜一样，不知丢到哪去。 她打开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给自己壮胆。 轰隆一声。 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让神级绷到极点的楚韵吓得心神失守，捂着耳朵走到门口，冲着黑暗中的雨幕大喊，“钟总，你在哪，你快回来，钟总，钟越……”喊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我在这。”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睁大模糊的泪眼，看到一个举着大伞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扑到他的怀里。 ------------ 第165章 165 煮熟的鸭子 钟越两手都拿着东西，没想到她会这样冲出来，把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手上的东西，抱着她快步进了屋子，大伞直接在扔在门口。 “怎么了？” 楚韵的手死死搂在他的颈上，他还感觉到肩膀上一热，心中有些歉然，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楚韵抽噎着，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我好害怕，以为你跑了，丢下我一个人……” 钟越心中某块的地方被击中了，用力将她抱|紧，小声说，“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哭过之后，楚韵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尴尬的境地，对方身上透过来的温度，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她松开手，放在他前面，稍微一用力，想将他推开。他似乎毫无察觉，很配合地放开抱着她的手，让两人分开。 “你的衣服应该干一些了，先穿上。”钟越转过身，走出门外，把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回来，顺便把大伞收好，放回原位。 楚韵正想取自己的衬衣，见他又出门，心中一紧，等见他没有走远，才放松下来，摸了一下，虽然还没有干透，但是勉强能穿了。 穿了上衣之后，又摸了一下裤子，还很湿，她力气小，拧的时候没有把水拧干，带的水份多，很难烤得干。 犹豫了一下，她没有把裤子穿上，湿衣服穿在身上，是很难受的。而且衬衣的下摆够长，可以挡住前面。 很快，钟越拿着两样东西进来了，一只不锈钢水杯，一个白色的胶盒子。 看到那个白色的盒子，楚韵有些惊喜，“你在哪找到的？”这只盒子，原本是用来放时间囊的，被她拿来盛抓到的海鲜。刚才危急关头下，她吓坏了，哪里顾得上海鲜，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运气不错，在海边捡到的。”钟越笑着说，“我在附近转了一圈，捡到这个水杯，你肯定饿坏了吧，我先弄点吃的。” 说着，他又走出外面，用雨水，将水杯里里面面都洗干净，然后接了半杯雨水进屋。接着，他从墙角处搬过来几块砖，在火堆旁，垒成一个简易的灶，把水杯放在上面，火在下面烧。 他又把刚才楚韵捡到的海鲜清洗干净，直接放到水杯里。 水还要一会才烧开，钟越想起她刚才走路的样子不太对劲，问她，“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楚韵摸了摸左脚膝盖的位置，说，“刚才突然下起大雨，我走得急，摔了一跤，磕到这里了，现在有点使不上力。” “我看看。”钟越蹲下来，看了一下，发现膝盖周围有点乌青。脸色不由有些凝重，双手抓着她的左脚，慢慢放平，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疼的话，你就告诉我。” 脚被他抓住，楚韵咬着嘴唇，有点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钟越手指轻轻按在她膝盖的周边，问她这里痛不痛，好一会，终于有了判断，脸色也松了下来，说，“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回去后，用药酒散一下瘀，休养几天就会好起来。” “嗯。” 楚韵点点头，突然听到钟越的呼吸声变重了，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一抬头，见他正盯着衣服下摆下方，虽然他很快移开目光，但是她马上明白过，他刚才看的是哪，脸腾的一下红了，急忙按住上衣的下摆。 她想要大声怒斥，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她刚才整个人都快泡到海水里，全身的衣物都湿透了，因为材质的关系，一湿了之后，就有点透明。一想到他刚才的目光，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此时，钟越也没有说话，盯着墙角处，摇曳的火光照得的脸上忽明忽暗。 一阵难言的沉默，气氛几乎要凝固的时候，嗞的一声，杯里的水沸腾起来，溢出来后，滴到下面的火堆。 钟越脱掉上衣，包在手上，将杯子取下，倒了一些在洗干净的胶盆里，然后将杯子放在楚韵的旁边，说，“吃点吧，小心烫。” 杯子里的是雨水，她有点轻微的洁癖，换了以前，打死她都不会吃这个。可一天下来，原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又经历了生死危机，还有刚才的惊吓，早就饿得肚子都瘪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杯子外面包着钟越的上衣，她伸手去拿，也不怕被烫着。把杯子放在嘴边吹着，等吹凉了一些，就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边吹，一边喝，很快就吃得满头大汗。 她在海边捡的都是小虾小蟹，还好数量不少。虽然没有盐，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她还是吃得很快。 钟越把三分之二都留给她，吃完之后，她终于感觉到恢复了一些力气。 另一边，钟越也吃完了，就坐在她的对面。 因为刚才的事情，气氛很快又变得尴尬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坐了一会，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对面的钟越的眼神，停留在这边的时间越来越长。那种眼神，她很熟悉，在不少男人眼中看到过。 以往的时候，看到男人眼中透出这种眼神，她会觉得厌烦。可是此时，她却是心里发慌，有一种战颤的感觉。 就在她快忍受不住，想要站起来把裤子穿上的时候，钟越说话了，“你的脸有点红，是不是发烧了？” 此刻，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干涩，说着，他站了起来。 “不……不是……我没事……”她更慌了，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 钟越走到她旁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好烫。”接着，手没有拿开，而是向下移，摸到她的脸上，喃喃地说，“脸也烫得好厉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 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说话的时候，嘴唇又干又紧。 钟越的手再度下滑，手指在她嘴唇上划过，问，“是不是口渴了？” 她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巴微微张着，呼出来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个冷战，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不远处，隐隐响起了人声。 突然，钟越抬起头来，侧耳听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刚刚才把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脱掉，还没来得及，就有人找过来了。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让他郁闷不已。 但是再难受，他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他倒没什么，要是传出去，楚韵就别想做人了。 以绝大的毅力爬起来，将她的衣服递过去，说，“有人来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一听到有人来了，迷迷糊糊的楚韵登时惊醒过来，顾不上其它，急忙把衣服穿上，但是越急越乱，穿得反而更慢了。 钟越裤子还穿着，只是把上衣捡起来穿上，听到脚步声已经近了。此时楚韵还没穿上，在这种时候，总不能别人闯进来，自己先走出去，反手把门给掩上了。 十几道亮光照过来，他忙伸手挡住。 “钟总，可算找到你啦。” 灯光很快就移开了，他一看，齐学方带着几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冲过来。后面着一大群人，其中，有公司的人，也有公|安。 钟越歉然道，“让你们担心了。” 不一会，那十几个人围上来，见到他安然无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同志，真是麻烦你们了，这么大的雨还要你们跑那么远来找我。”钟越是对那些公|安说的。 领头的说，“职责所在。既然钟总没什么事，那就赶紧回去吧。” “等一下，我的助理还在里面。她的衣服被雨淋湿了。”钟越一直堵在小屋的门口，他稍微解释了一句，旁边好多人都流露出怪异的神色。他只当作没看到。 那名领头的点点头，问起了正事，“你们怎么会留在这里的？” “我们开来的车被人给偷走了。”钟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说因为暴雨，不敢离开，就被困在这里，最后，他说，“这边没有手机信号，电话打不出去，幸好我身上带着紧急求救器，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我。” 那名公|安听说，笑道，“要是每个失踪的人，身上都带着这样的求救器，那我们就会省很多工夫了。” 这时后，钟越身后的门打开了，楚韵低着头走了出来。 钟越说，“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 一直到回到酒店，楚韵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钟越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越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有些棘手了。这样下去，情况只怕不妙。 果然，第二天，楚韵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打电话也不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到了晚上，钟越特意请大家吃饭，在酒桌上，几杯酒下肚，他就醉了，两个男员工架着他上楼，可到了楼上，在他的兜里却找不到房卡。 那两名员工知道楚韵就住在对面，就按响了她的门铃。 ------------ 第166章 166 这么巧 “要不然，到楼下去找工作人员，让他们开门。” 扶着钟越的两名员工，在他兜里没摸到房卡，也不敢随便在他身上乱搜，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人小声说，“干嘛这么麻烦，楚助理不就住在对门嘛，把钟总交给她就行。” “可是……”开头说话那个人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跟老板接近的机会，哪里愿意这就样放弃。 另一人看出他的心思，感觉有些好笑，“你看不出来吗？自从昨天回来后，老板就和楚助理在闹别扭。现在正是给他们创造机会的大好时机……” 先前那个人登时醒悟过来，拍马屁也要讲究方法，他这个属于笨办法，显得太刻意，效果也很难说。而对方的就高明多了，忙说，“对对，那我们现在就去叫楚助理。” 然后，两人就按响了楚韵的门铃。 按了七八下，也没有回应，就在他们以为楚韵不在屋里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什么事？”出来的时候，楚韵神情有些冷漠，可是一看到被两人搀扶着的不省人事的钟越，眼神就变得有些复杂。 其中一人陪笑道，“楚助理，钟总喝醉了，现在找不到他的房卡，进不去他的房间，只能先把他放在你这里了。” “不……”楚韵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见到钟越，徒增烦恼，就要开口拒绝。 这时，被两人扶着的钟越突然抬起头来，用朦胧的醉眼看了楚韵一眼，口齿不清地说，“行……行了，我……我自己进……进去……”说着，甩开两名员工的手，踉踉跄跄地向门里走去。 楚韵原本站在在门口，明知道应当把他阻在门外，可是钟越摇摇晃晃地接近，她心中莫名就有点慌乱，原本积聚起来的勇气，立马就消散了，下意识地让到一边。 “那我们先走了。”那两名员工见状，就溜了。 楚韵心中暗自恼恨，一来恼钟越的强势，二来恼自己的软弱，怎么就让他进屋了呢？ 昨天回来后，她心乱如麻，不敢去面对钟越，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连电话也不敢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敢细想。 这个时候，她只想要远远逃开，逃离钟越，为此，她已经决定辞职，连辞职信都写好了，就放在茶几上。只等天一亮，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开酒店，再坐飞机回羊城。 至于回羊城后该怎么办，她还没有想好。她只是不想再见到钟越。 没想到，钟越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进到了她的房间里，虽然他喝醉了。但是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如果今晚让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那她一辈子都逃离这个男人的魔掌了。 她在门口站了整整五分钟，手一直抓着门把，没有把门关上。门外走廊有一个人走过去，见她站在门口发呆，还好奇地看了几眼。 突然，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抬起脚，向门外走去。 既然他进去赖着不走，那我走。 她走出门外，轻轻带上门，门只剩下一条细缝的时候，屋里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乒呤乓啷。 门停在那里，离门框只剩下一条不足两厘米的细缝，随时都会关闭。 一秒，两秒…… 门一直定在那里，时间仿佛定格了。 突然，门一点点打开，出现了楚韵的身影，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心想着，只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她回过头，往沙发的位置看去，上面空着，原本躺在沙发上的钟越不见了，茶几也翻倒在地。 她心中一紧，喊了一声，“钟总……” 没有回应。 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脑海中刹时浮现钟越倒在血泊中的景像，心脏仿佛被什么给紧紧抽了一下，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钟越――” 一时间，所有顾虑都被她抛到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冲了进去，见到钟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洒满了汁水还有面条，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方便面酱料包的味道。 方便面是她晚上吃剩下的，放在茶几上没有收拾。肯定钟越翻下沙发的时候，把茶几给撞翻了，剩下半桶汤汁就淋到他的身上。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别吓我……” 她叫了几声，钟越都没有回应，心中越发着急，用力推了他几下，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 推了他好几下，他终于动了，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楚韵愣了一下，稍稍冷静下来，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看到有血迹，他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没事，那我就…… 她慢慢站起来，看着浑身沾满泡面汤汁的钟越，迟疑了一下，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昨天奋不顾身地来救我。我总不能看着他这么狼狈都不管吧。”她在心里找到了一个理由。 她挽起袖子，提了一小桶热水出来，毛手毛脚地把钟越的上衣给脱了，用湿毛巾给他擦掉沾在身上的油腻。她让自己尽量不去看他赤|裸的上身，擦完之后，又给他擦脸。 他身上沾的汤汁不少。她来来回回提了几次水，才把他给擦干净。至于裤子，沾得不多，她就没管。 给钟越擦完身，又把地上收拾了一下。 忙活完了，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她闻到身上沾了很重的方便面的味道。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几处油渍。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受不了身上又脏又臭，决定洗完澡再走。 她刚刚脱完衣服，把花洒打开。客厅里，钟越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间门前，把门推开。 浴室里，楚韵听到动静，大吃一惊，第一时间把水关掉，退后一步，用毛巾挡住关键部位，颤声问道，“谁？”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她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回答她的，是一道清晰的注水声。 “是钟越？” 她勉强分辨出外面人影上衣的颜色，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喝多了，被尿给憋醒了。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了。现在，只能祈祷他快点上完厕所，赶紧出去。 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她光着身子，听着钟越在上厕所，这种情形，简直尴尬得无以复加。 好不容易等水声停止，响起了冲水声。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让她大惊失色的话，“好臭啊，先洗个澡。” “不能让他进来。” 她顾不上别的，上前抓住门把手。这家酒店浴室的玻璃是没有锁的，一拉就开。 她的手刚刚抓住，就感觉一股力量把门拉开，被这股力量一带，一个踉跄，正好扑进要进门的钟越怀里。 她羞愤地抬头，看到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钟越嘴角含笑，哪里有半点醉意，嘴里还说着，“咦，怎么这么巧？” “你放开……唔……” 她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一直在装醉，正要挣扎，嘴巴已经被吻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很想用力将他推开，撑在他胸前的双手却不知为何，有些软弱无力， 不知不觉中，她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哗的一声，顶上的花洒喷出热水。她的嘴巴终于得到自由，脖子上传来温热滑腻的触觉，让她浑身颤粟着，仰起头，迷离的眼神中，只看到见一层蒙蒙的水汽，像是置身于云端。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的时候。楚韵长长的睫毛动了几下，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钟越温柔的眼睛。 “你醒啦。” 他柔声问，“肚子饿不饿？我叫了早餐。”说着，他从床头的柜子上，拿出一只三明治。 她垂下眼睛，小声说，“我还没刷牙。” 钟越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那去啊。” 她咬着下唇，说，“你先转过身去。” “怕什么？”钟越知道她害羞，偏要逗她，凑到她边，小声说，“昨天晚上，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楚韵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脸上殷红似血。 “好吧，我不看，我把眼睛闭上。”钟越见她这样的反应，怕她脸上挂不住，把眼睛闭上，说道。 楚韵迟疑了一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跑进了洗手间。昨天晚上，她直接被钟越抱进房间里，衣服全都留在浴室里面。 钟越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脱衣服会害羞的女人，是一种难以抵抗的诱|惑。要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脱|光就落落大方的那种，他反倒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跳下床，把被子全部掀开。看到白色的床单上，几点红色的印记，格外的显眼。 虽然昨晚楚韵生涩的表现，让他有所猜测，可是真的看见上面的落|红，心里仍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可是，为什么？” 同时，他的心里产生了浓重的疑问。 ------------ 第167章 167 表白 处女情结，大部分男人都有，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见多了之后，也就看开了。特别是到了这几年，男女那点事已经很平常了。观念的变化，那种情结也就淡了。 如今，大学毕业后还没有过经历的女生，可以说是少数。更何况，楚韵是有男朋友的。 钟越心里有点沉重，现在这种社会风气下，一个二十几岁，长得又那么漂亮的姑娘，还有男朋友，却依然保持着童贞，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一个非常传统，对贞节观非常重视的人。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打破了他的思绪，回过神来后，他应了一声，“马上来。”然后迅速穿上衣服去开门。 虽然他这个时候呆在楚韵的房间里，是个人都能猜到他在这里过夜了。但是样子还得做一做，女孩子脸皮薄，这对她也是基本的尊重。 门外是齐学方，见到钟越后，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下来，“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按你房间的门铃又没回应，就想你可能在楚助理这边。”一边说，他的眼神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会。 钟越脸上不动声色，说，“有点事跟她商量，她脚上有伤，只能我过来一趟了。你找我什么事？” 齐学方心里确实有点好奇，不过他也不笨，不会去深究，说，“刚刚打电话过来，前天你丢的车找到了，让咱们派人去领。” “在哪找到的？”钟越明知故问。 在那个偏僻的沙滩旁边，车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偷了？整件事，都是他自导自演，不然的话，哪里会这么巧，刚好在那个时候车子被人给偷了。开走车的是廖铭，他乘坐的是晚一班的飞机，到了之后，先一步到这沙滩附近，等钟越给他发了信号，就把车开走。然后在几公里外把车放下，伪装成抛锚的状况。 他定这个计划，原本只是想创造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在远离人群的沙滩，傍晚时分，面对着大海，再点一堆篝火，这样的气氛之下，特别容易拉近两人的距离。结果老天都在帮他的忙，一场突出其来的暴雨，给他创造了一个好机会，轻而易举就突破了她的心防。 齐学方说，“据说，车子在几公里外找到的，好像是抛锚了，开不动所以弃车了。不过，车上的东西都不见了，那边也说了，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抓到人。” “就丢了一台手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找回车子就算不错了。”钟越自然不会太过追究。 齐学方见他没有自己进门的意思，说了这件事后，就走了。 钟越把门关上后，回到房里，过了一会，就见到洗手间的门打开，楚韵探出头来，迅速地在房里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外人在，明显松了一口气。 钟越见她衣服穿得很整齐，一头秀发却还是湿的，显然是洗完澡后，听到有人按门铃，怕别人知道她在里面洗澡，连头发都不敢吹。不由有些好笑，当然，脸上没有流露出来，解释说，“刚才老齐来了，说了点事就走了。” 楚韵目光在他身上的衣服停留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回到里头，很快，就传出吹风机的声音。不一会，她吹干头发出来，见到钟越正拿着一张纸在看，旁边放着一个信封。正是她的辞职信。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封辞职信，她原本放在茶几上。昨天晚上钟越坐沙发上掉下来，打翻了茶几，信也跟着掉到地上。但她收拾的时候却没留意到，应该是掉到沙发底下了，却被他发现了。 “这是什么？”钟越看到她出来，把手里的信放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楚韵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想辞职。” “为什么？”钟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 既然已经说出口，她也就不再那么紧张，说，“我觉得我不再适合当你的助理。” “是因为前天晚上的事？”钟越追问了一句。 楚韵没有说话，给了他一个默认。 钟越又问，“那现在呢？” 是啊，现在呢？ 楚韵有些茫然，前天晚上，他们只是差点发生了关系，就让她心乱如麻，想要远远逃开。说到底，就是因为她打从心里觉得，她不应该跟钟越发生那种关系。 名义上，她是有男朋友的。既使她对蔡江奕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她还是比较看重这段关系。否则的话，蔡江奕说的那翻话，不会让她这么伤心。 而且，钟越有女朋友，还是她的老板，不论从哪个方面说，她都应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从中学时代开始，打她主意的男人就不在少数，出了社会之后，想要占她便宜的男人就更多了。有些是明着追她，有些暗地里想吃她的豆腐。她都清楚该怎么应付。 就像昨天晚上，在钟越进门后，如果她直接离开房间，他也只能干瞪眼。 即使是在浴室的时候，如果她用力将钟越推开，甚至扇他一巴掌，肯定能够制止他。以她对钟越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用强的。 可是，她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还是辞职比较好。” 想到蔡江奕，想到钟越的女朋友，楚韵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钟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你知道，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 “嘘――”楚韵正要说话，钟越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不让她说下去，“等这个假期结束，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楚韵看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钟越的手指移开，在她的脸上划过，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慢慢凑了过去。 “不要这样……”楚韵呼吸急促起来，稍稍偏过头，有些无力地阻止他。 钟越嘴唇上移，含着她的耳朵，一边说，“不要哪样？” 楚韵声音颤抖，说，“我有男朋友。” “是吗？”钟越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得意地说，“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过了一会，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听到了啜泣声。捧起她的脸，见她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心疼地说，“怎么哭了？” 楚韵小声抽泣，“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说着，眼泪像珍珠一般不停地滴下。 钟越用手指给她擦泪水，说，“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得到你。因为，你是蔡江奕的女朋友。” 楚韵身体一僵，震惊地看着她，眼泪顿时止住。 “因为蔡江奕抢了我的初恋，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想要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被横刀夺爱的滋味。” 钟越的声音有些低沉，“所以，看到你的求职简历之后，我破例让你成为我的秘书。没过多久，又提拔你做我的私人助理。” “一开始，我觉得以我的身家地位，只要我稍微暗示一下，你一定会主动爬到我的床上。” 听到这里，楚韵红上有些通红，那是气的。 钟越继续道，“可是，我错了。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我觉得，像你这样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放弃了我的计划。” 楚韵这时候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问，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原来是因为这样。 钟越看着她的眼睛，说，“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被你吸引了，一开始，我克制着自己。” 她很快垂下眼睛，想到他一些奇怪的举动，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是人是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后来，我一想到你是别人的女朋友，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得到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楚韵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很想用严厉的语气呵斥他，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得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 “我只把你当做一个女人。” 钟越说，“别说你只是有男朋友，就算你已经结婚了，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你，占|有你。” 楚韵瞪大眼睛看着他，脸色有点潮红，似乎被他霸道的宣言给镇住了，“你……你……” 感受着她颤抖中有些发烫的身子，钟越将她横抱起来，向房间里走去。 怦的一声，门关上后，隐隐约约传来喘息声。 ………… 两天后，飞机上，钟越和楚韵的座位是挨着的，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在旁人看来，都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同。特别是楚韵，似乎突然变漂亮了。 当一个女孩，向女人转变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有些机灵的人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一个人拿出来说。在公司里，关于他们的流言早就传遍，一点也不新鲜。 不论是钟越，还是楚韵，都不愿意将两人的关系公开，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该做的姿态还是得做。在羊城有句话叫，“宁俾人知，莫俾人见”。 回到羊城后，就有一大堆事等着钟越来办，徐若云第一个找上门来。 ------------ 第168章 168 徐氏变化 “我在这里累死累活，你倒好，跑到海南去渡假，一去就是三四天。”徐若云一见到钟越，就带着埋怨说道，只是从她脸上的笑意可以看出，她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你也知道，天天被一大堆记者跟着，烦死了。干脆出去躲几天。”钟越笑道，“要不然你也放几天假，去放松放松。”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我找你兑现，你可别反悔。”徐若云笑眯眯地说。 钟越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有些严肃地问，“徐氏投资那边发来通知，说你不再担任董事长，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因为得到这样的消息，他才会急着赶回来，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多待几天。刚刚拿下了楚韵，他还没玩够呢。 这时，楚韵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徐若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等她出去后，忍不住说，“你这个助理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钟越没想到她直觉这么敏锐，转过话题说，“别说她了，徐氏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若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说，“还能是什么事，我被踢出局了。” “为什么？” 钟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康鹏飞，难道是因为他？ 徐若云横了他一眼，说，“说起来，这件事你也有责任。易软公司的势头太好了，有些人就忍不住动心了。” “只是因为这样吗？”钟越反问一句。 易软公司的发展速度却是很快，拥有远大的前景。可是，易软第一轮融资，估值就达到了十亿美金，起点太高了。上市后股价再怎么涨，估计也就翻个两三倍。徐氏当初投了五千万，要是挣回一个亿，确实不低。 但是徐若云的股份才多少？估计也是百分之二十多，为了两千多万美金，就把自家董事长踢出局，未免太短视了吧。 徐若云手指沿着杯口转着圈，说，“康鹏飞你记得吗。他父亲跟我爸是朋友，又是重要的合伙人，自从我爸出事后，他就一直想让我们两家联姻。” “你不喜欢康鹏飞，所以就拒绝了他们？”钟越这样猜。 徐若云摇摇头，“喜不喜欢另说。问题是康家太贪婪，行事霸道又不留余地，等掌权的人退下来，恐怕很快就会没落。我不想搭上一切，却上了一艘注定要翻的船。之前为了公司，不得不跟他们周旋。到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动手了。” 这话说得很直白，让钟越很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希望你没有选错。” 她为什么会放弃康家，自然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怪不得她会将重心都放在易智手机上面，显然一早就有了跟康家决裂的打算。 “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徐若云笑得很自信。 钟越又问起一件事，“徐氏投资那边，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康家既然将她赶下董事长的位置，显然是准备撕破脸了，很可能会逼迫她低价转让徐家的股份。现在徐家势弱，估计抵挡不了康家的压力。到时候，徐氏投资就要改名为康氏投资了。 钟越能够想像其中的刀光剑影，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样死死握住手里的股份，就是怕有一天，落入徐家如今的境地。 交情这种东西，向来是敌不过利益的。徐康两家当初合伙的时候，交情也可以说是很铁。结果徐家一朝落难，康家还不是一样忍不住其中的利益。 徐若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平静地说，“徐氏的股份，我父亲已经全部转让给别人。现在的徐氏投资，跟我们徐家已经完全没有关系。” “那可是你父亲几十年的心血，你们居然舍得。”钟越惊讶地说，他还注意到，她说的是转让给“别人”，而不是康家。 徐若云说，“舍不得也要舍，不然等康家开始稀释我们的股份，那就太亏了。也是托了你的福，易软公司的表现强势，不少人都对徐氏名下百分之五的易软股份有兴趣。我们才能找到人接手，顺利脱身。” 钟越颇为佩服她壮士断腕的决心，这个时候把股份转让掉，不但能收回大笔的资金，顺带还能恶心一把康家。 康家或许很强大，但国内能跟康家掰腕子的人肯定也不少，这些人可不像现在的徐家那么好对付。够让他们头疼的了。 徐若云神情严肃起来，提醒他，“还有，你要小心康家，康家很可能是看上了易软的股份。” “放心，我能应付得来。”钟越并不意外。 康家如果像徐若云说的那样霸道贪婪，自然会订上易软这块肥肉。更何况徐氏现在又引入了一头狼，在面对易软这个问题上，他们很可能会联合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股份，很可能会不择手段。 但是，他并不畏惧。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毫无根基的普通白领。不论是来明的，还是玩阴的。他都不怕。 他掌握着易软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拥有绝对控股权。康家就算把黑槐资本也拉上，也不过是百分之二十，根本不可能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至于来阴的，就怕他们玩不起。 徐若云见他像是丝毫不将康家放在心上，眼中透出一丝好奇，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底气。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多问。 他们又讨论了一下易智公司接下来的一些计划，这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等徐若云走后，钟越思考着这件事的影响，坏的一方面，康家会带来的麻烦。至于好的那方面，自然是徐若云正式加入他的阵营。这样算起来，他还是赚了。 现在的易智手机能够一炮而红，徐若云要占小半的功劳，整个销售渠道，几乎都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再加上公司的日常运营，她完全是当做自己的事业在干。 以她的贡献，只占一成的股份，确实有点吃亏。钟越仔细考虑过后，觉得这样不太公平。这次她过来，正好跟她谈调整股份结构的事情。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钟越出资九亿，徐若云出资一亿。一直到手机上市前，由于在广告上面投资太大，两人按比例追加了几次投资。两人砸进去的钱已经超过十五亿。 钟越准备出让一些股份给她，自然不可能是白送，就按照之前出资的总额来算。他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按照两亿五千万的优惠价格转让给了徐若云。 这场交易之后，钟越的股份虽然从百分之九十，降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却大大降低了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导致散伙的风险。在他看来，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在其他公司，他不必依赖任何人，不论是哪个员工，都不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他可以当独|裁者。 而易智公司则不同，不论是徐若云本人，还是她身后的力量，作用都是举足轻重的。也就是说，没了她，钟越未必玩得转。 在这一点上，他有着明确的认知。 ………… 解决了易智公司的事情后，他开始处理另外几家公司的公务，放了几天的假，也积攒了不少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呆会坐我的车，我搭你一程。” 楚韵正在收拾钟越的办公桌的时候，听到了钟越的声音，手不由得一顿，婉转地劝道，“不是很方便吧，那么多记者……” “没关系，你天天都跟着我，那些记者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助理。该怀疑的早就怀疑了。”钟越毫不在意。 楚韵没有说什么。 楚韵家跟钟越家在同一个方向，算是顺路，送她回家也不算突兀。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小区里。 “我先上去了。”楚韵生怕钟越要goodbyekiss，匆匆说完就要下车，就听到他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愕然回头，看见钟越温柔的笑容。 “我……”她看了司机一眼，正要拒绝，谁知钟越已经先一步下车，抬头看着楼上，问，“是几楼？” 她心中有些忐忑，下了车后，小声说，“我跟别人合租，可能有点不方便。” “男的吗？”钟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心中一紧，连忙解释，“是女的，我大学同学……” “既然是这样，有什么不方便的？走吧，呆会可能会有记者过来。”钟越说。 一听到有记者，她就变得紧张起来，忙走进楼梯口，上楼的时候，只能祈祷杜雯雯不在，不然的话，自己可有得烦的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用钥匙一开门，就看见杜雯雯正在电视机前练瑜伽。 “雯雯，有客人来了。”她提醒道。 杜雯雯动作做到一半，没有停下，说，“你可回来了，这几天蔡江奕天天过来找你，可把我烦死了。”等一个动作做完，一转头，见到楚韵身后的钟越，当场愣住了。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钟越。”钟越微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杜雯雯一下子跳了起来，冲过去跟他握手。 ------------ 第169章 169 辜负 “欢迎，欢迎，真是太欢迎了。”杜雯雯上前跟钟越握手，眼睛像是在放光，说，“以前只在电视和照片上看过你，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比电视上帅多了。” 钟越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微笑着说，“谢谢。” “快，请进来坐，想喝什么，我给你拿，橙汁，咖啡，还是茶？”杜雯雯殷勤地请他坐下，又跑到冰箱那边帮他拿饮料。 钟越说，“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了。” 很快，杜雯雯就端了一杯热的开水过来，放到他的面前，提醒道，“小心，很烫的。” 一旁，楚韵看不下去了，拉了她一下，小声说，“你还是去换衣服吧。” 杜雯雯在做瑜珈，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和很短的热裤，又出了一身的汗。确实有点失礼，她反应过来，说，“不好意思，我马上去换。” 等她一进房间，钟越就对楚韵说，“你室友挺有意思的。” “她平常不这样，就是有点追星。”楚韵有些无奈，还是为室友说了一句公道话。 钟越笑道，“没想到我还有粉丝，看来以后我要是公司开不下去了，还能去演艺圈混。”他说着，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看着周围的布置，收拾得还挺干净。 “那是你的房间？”他指着另一间房。这套房只有两个房间，刚才杜雯雯进了一间，另一间自然就是楚韵的，“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进吧。”楚韵点点头。 钟越推开门，打量了一下，房间不算大，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布置得也很漂亮，跟她的形象还挺符合的。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摆在上面的合影，上面有三个人，看着像是一家三口，问她，“这是你父母？” “嗯。” 钟越拿起照片，说，“看起来，你继承了你父母的优良基因。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 楚韵听到他夸自己，心里有些害羞，又有些甜蜜。一时没有说话。 “好了，我也得回去了。”钟越放下照片，看了一下时间，往外走去。 听他要走，楚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自从那天晚之后，他们白天晚上都粘在一起，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现在要分开了，她心中非常不舍。 钟越没让她送，自己下楼了。他人刚离开，杜雯雯就换好衣服出来，见楚韵一个人，问道，“人呢？” “走了。”楚韵竭力不让内心的情绪流露出来，用自然的语气说道。 杜雯雯失望地说，“这么快就走了啊？我还没跟他合影呢。” 楚韵这才发现，她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还特意化了妆，不知为何，心中有点不舒服，说，“你至于吗？” “没想到他本人那么帅。”杜雯雯感叹着说。 楚韵心里更不舒服了，说，“要说长相的话，他还真挺一般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又不是光靠长相。”杜雯雯双手按住胸口，说，“说真的啊，你要是不上的话，就让给我吧。” 楚韵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杜雯雯意识什么，笑着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开玩笑的，看把你紧张的。” “别乱开玩笑，我可不想把工作给丢了。”楚韵掩饰道。 杜雯雯揽着她的肩膀，像是不经意般问，“对了，蔡江奕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楚韵沉默了一下，说，“我打算跟他分手。” 要是认真说的话，她跟蔡江奕还没有真正开始过，连手都没有正式拉过几次，这样的关系，简直比小学生还要纯洁。 可是，她还是觉得应该给出一个正式的了断。既然她已经跟钟越好上了，于情于理，都不能这样拖着。 杜雯雯目光一闪，附和着说，“这样分了也好。” ………… 在回家的路上，钟越看着路边的风景，轻轻吹着口哨。 前面，廖铭见他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道，“钟总，看起来您今天很高兴。” “碰到好事了，自然就高兴。”钟越想到刚才的发现，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要上去楚韵的租室，自然不是心血来潮。只是心中有一个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结果他很满意，在楚韵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就连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都是跟父母的合影。这绝不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的房间的样子。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她跟蔡江奕，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或许是蔡江奕单方面的追求，又或许是两人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 总之，楚韵还是纯洁的一张白纸，而他，是第一个在上面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的男人。 这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 “钟总，到了。”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廖铭回头说了一声。 钟越下了车，没有让廖铭帮忙，自己提着行李箱上楼。在电梯里，碰到几个大爷大妈，都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都在。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在阳台的刘桂芳听到他的声音，急忙走出来，还一边帮他拿拖鞋。 钟越说，“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到家，就怕你们等。” 等他放好行李出来，刘桂芳拉着他到阳台，“来，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了？”他奇道。 刘桂芳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慧兰的事？” 钟越心中先是咯噔一声，脑中飞快地转动着，老妈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楚韵的事情。这样一想，他又冷静下来，说，“妈，你说什么呢？” “电视上都播出来了，你跟那个女明星的事，说得有板有眼的。”刘桂芳说。 钟越这才知道，原来她说的是自己和周茗的绯闻，没好气地说，“不是跟你说过吗，那是炒作，不是真的。” 刘桂芳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你都那么大了，又是事业有成，我也管不了你。不过，慧兰真的是个好女孩，你别辜负了人家。” 钟越用手搓着她的脸，说，“你是我妈，你不管我，谁管我啊。”心中想到的却是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几个女孩。 ------------ 第170章 170 人选 夜晚，街边一家普通的烤肉店里。 钟越戴着墨镜走进店门，一眼就看到角落那张桌子的张一鸣，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现在羊城是越来越堵了，大晚上的也堵车。” “好像说是出车祸了，我刚刚才看到新闻。”张一鸣手里拿着手机。 钟越恍然，“怪不得。” 张一鸣放下手机，打量了他几眼，感叹着说，“几个月没见，都快认不出你了。” “有吗？”钟越正向服务员招手，一边笑道，“是不是变帅了？” 张一鸣说，“变帅倒不觉得，就是气质变了，都说居移气，养移体，果然没错。” “怎么感觉你是变着法子在损我。”钟越说着，服务员过来了。 点了菜之后，他问起张一鸣的近况，“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 张一鸣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工作没起色，老婆整天唠叨，儿子调皮不听话。” “吵架了？”钟越一听他的语气，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这次是张一鸣打电话约他。张一鸣脾气算是好的，但过日子，总会磕磕碰碰，两夫妻吵架是不可避免，每次吵架，就会给他打电话。 果然，张一鸣沉默了一会后，才用低沉的声音说，“她嫌我工资低。” 钟越没有说话，给他倒了一杯酒。 别看张一鸣表面看起来像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实际上他的自尊心很强。可能是小时候家里比较穷，所以有时候会很敏感。 说起来，他老婆是本地人，家庭条件比他要好得多，就连房子也是岳父出的首付。这种情况下，他对老婆怎么硬气得起来。 他老婆未必就会拿这个来说事，可在心理上，张一鸣自己就矮人一头。有时候他老婆无心中的一句话，就把他给伤了。 钟越和张一鸣都不是擅长安慰别人的人，每当他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就倾吐一下，就是喝酒。 几杯酒下肚，张一鸣的话也多了起来，“说真的，我就一个老婆，都感觉身心俱疲，你身边好几个女人，居然还游刃有余。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钟越知道他只是在发泄，没有搭话，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张一鸣仰头一饮而尽，叹了一口长气，突然说道，“越哥，我想辞职。” “你想好了？”钟越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问了一句。 张一鸣很认真地说，“想好了，说真的，这种日子，过得挺没意思的。” 钟越问他，“那你想好以后的计划没有？” “我准备去医药公司当药代。”张一鸣显然是一早就有了考虑。 钟越一听，就摇起了头，说，“鸣哥，不是我打击你，就你这样的口才，真不适合当药代。” “那我还能去干什么？”张一鸣无奈地说，“我一没有你那样的经商头脑，二又没有什么本钱。创业肯定是不行了。做药代起码收入高一点。” 钟越看着他，说，“为什么不换一个行业？” 张一鸣苦笑，“我大学读的是医学院，毕业后就在医院工作，除了医科，我还真想不出我能干什么。” “对自己有点信心。高中那会，我成绩比你差得远，学的也不是软件专业。我行，你肯定也行。”钟越给他打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一鸣知道自己要是再推托就太矫情了，说，“那我试试吧。” 钟越很高兴，张一鸣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己发达了，自然想拉兄弟一把。只是他没有投资医药行业的计划，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张一鸣有了困难，他当然义不容辞。 当然了，帮人也得讲究方式方法。一开始给他安排太高的职位，估计他也不会接受。 他说，“正好，我有一个项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盯着。正头痛到哪里找人，你来的正是时候。” 张一鸣问，“什么项目？” “一部电影。”钟越解释说，“到时我给你安排一个制片人的身份，专业的事情交给别人，你只要帮我盯住钱是怎么花了，别让人动手脚就行了。” 张一鸣一听是拍电影，心里还真有点忐忑，说，“那我算是一脚跨进了演艺圈了。希望不会把事情搞砸吧。” “放心吧，砸不了。”钟越笑道，“这个项目要到一个月后才会启动，你回去准备一下，等辞职的事情搞定了，就给我打电话。” 张一鸣举起酒杯，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老板了？” “你喜欢叫老板也行。”钟越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 张一鸣的酒量很好，从烤肉店出来的时候，还有些醉熏熏的，等到了自己家楼下，被风一吹，就精神了。 站在家门前，他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心想老婆应该已经睡了。取出钥匙开门，客厅里的小灯还亮着，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已经收拾过了。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他跟郭婷吵了一架，那是他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怒急之下，他抄起碗，砸到地上，然后摔门而去。 他脾气不错，轻易不会发脾气。他也知道自己能娶到郭婷，算是高攀了，平时有什么矛盾，他都会忍让，很少跟她急过眼。 结婚几年了，再炽烈的爱情，也在日常一些鸡毛蒜皮有小事中消磨殆尽。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郭婷啰嗦起来，让他烦不胜烦，甚至有种让她永远消失的冲|动。 这一次，他爆|发了，其实不单单是表面这个原因，更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出来。 空荡荡的客厅，让他心里仿佛也空荡荡的，以往，每次他加班或者出去玩，半夜回到家，总能看到郭婷在沙发上等他。 他轻轻把门关上锁好，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刚刚坐下，就看到饭桌上，有盖着的盆碗，是郭婷给他留的饭菜。 他心中一暖，虽然不饿，还是走过去，在饭桌前坐下。刚要揭开，就发现房间门打开了，一身睡衣的郭婷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睛有些浮肿，显然刚刚哭过。 “凉了，我给你热一下。”郭婷的声音有些嘶哑，走上前，把饭菜弄到微波炉里。 张一鸣心已经软了，他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干坐在那里。 郭婷背着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微波炉前。 在这阵难言的沉默下，气氛似乎凝固了。 “对不起。” 终于，郭婷打破了这份沉默。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别生气了，好吗？” 张一鸣鼻子一酸，站了起来，从背后将她搂住，“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冲你发火。对不起。” 郭婷转过身来，哇的一下哭了，说，“你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唔……” 张一鸣死死抱住她，听着她的哭声，心里又酸又涩。 郭婷哭声渐渐停了，好一会，她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以后，我再也不逼你挣钱了，其实咱们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咱们一家三口过得开心，钱多钱少也没关系。” 这个时候，张一鸣觉得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用力将她抱紧，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这个家，我已经想好了，我把工作给辞了，从新开始。” “真的啊？”郭婷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张一鸣捏捏她的鼻子，说，“当然是真的，钟越听说我要辞职，劝我转行去帮他，我答应了。” “老公，谢谢你。”郭婷搂住他的脖子，说，“我知道，钟越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想去求他。我知道的。” 张一鸣心中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跟钟越是好朋友，一旦牵扯到利益，关系就会变质。以后钟越成了他的老板，他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 或许说，在钟越成为亿万富翁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会渐行渐远。 ………… 在另一边，钟越也在想张一鸣的事情。在他几个事业当中，易软和易畅游是最不用他操心的。 而易娱乐动画部门有齐学方，易智手机那里有徐若云。唯独电影这一块，还没有一个合适的负责人。 他的战略，向来都是先做内容，做出一定成果之后，再凭借着在内容上的优势，去经营渠道。电影行业也是如此。 比起手游和动画，电影是一个更加复杂的产业，涉及到的人和事都相当庞杂。而且，电影是他整个泛娱乐战略中，相当重要的一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负责人，他真的不放心。 张一鸣未必是最合适的人选，却是他最信得过的人选。 不过，关键还得看他个人的意愿，如果他做得没什么兴趣，钟越也不会强求。 至于要拍的，正是他一直在筹备的无限流电影，剧本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物色导演。 说真的，在国内，想要找到一个能把复杂的故事说顺溜的导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挑来挑去，都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 第171章 171 电影投资 张一鸣下定了决心后，办事很果断，一个星期后，就给钟越打了电话。电话里，钟越让他直接到公司去。 他拿着地址，离家里不算远。开着车，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地方。易娱乐公司的所在地。 他跟前台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有一个年轻干练的女人下来，跟他握手，“你是张一鸣张先生吧，我叫汪眉，是钟总的助理。” “你好。”张一鸣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汪眉说，“钟总还在开会，你的事情，他已经吩咐过我，请跟我来吧。请。” 张一鸣是个细心的人，注意到前台的小姑娘对汪眉的态度很恭敬。显然钟越的这个助理在公司里地位很高。 在医院里混了几年，在人情世故上面，他也不是一无所知。她能亲自下来接自己，肯定是看在钟越的份上。 但越是这样，他就要把姿态放得越低，不能给钟越的脸上抹黑。他感激地说，“麻烦汪助理了。” “不麻烦。” 汪眉知道他跟老板关系不一般，态度自然相当友善。领着他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汪眉给他介绍说，“这是公司的人事部主管邹轩。” “你好。”张一鸣跟他握了握手。 邹轩微笑着说，“在这里我先预祝你成为公司的一员，请坐吧。” “谢谢。” 三个人坐下后，邹轩拿出一份合同，说，“这是一份雇佣合同，你先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 他刚说完，一旁的汪眉就接口道，“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听到她的话，邹轩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好。” 张一鸣接过合同，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最关注的当然就是工资，看到上面的数字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工资，比他当医生的时候，所有工资奖金外快等收入加起来，要高了一两成的样子。 他刚刚进公司，还没有一点贡献，要是钟越给他开了一个太高的工资，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在这个数额虽然也是偏高，倒还是能接受。想着自己要努力一点，才对得起这份工资。 合同上还有很多条款，他只看了一下工作时间的内容，其余的没有细看。他相信钟越是不会坑他的。 看完之后，他抬起头来，说，“我觉得没有问题。” 他连工资都不敢多要，更别说要求特殊待遇了，就算钟越安排给他，他也会推辞掉。 所谓无功不受禄，他不会仗着跟钟越的交情，就觉得得到优待是理所当然的。相反，正是因为他跟钟越的关系好，他才要更加注意影响，不能给钟越拖后腿。 邹轩先看了汪眉一眼，见她没有表示，才拿出一支笔，说，“既然没问题，那咱们就把合同签了吧。” 很快，张一鸣签了合同，正式成为易娱乐公司的一员。 接着，汪眉带着张一鸣到公司里参观，“这座楼里面，这一层，还有上面两层都是咱们公司的。这一层是动画部门，上面一层是动画电影部门，再上一层是新成立不久的特效部门。我带你去看看。” 张一鸣跟在她的身后，发现每个人见到她，态度都相当恭敬，就连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显得很热情。心想自己猜的应该没错，她在公司的地位确实是相当的高。 他虽然没有详细问过钟越公司的事情，只知道他名下有几个公司，易娱乐算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只知道制作过好几部非常火的动画片，还有一部差点打破记录的动画电影。 现在，他亲自来参观之后，才发觉公司的规模真的很大，单是动画制作部门，就有五个项目同时在进行，每个小组十几号人。加起来就有近百人。 到了动画电影部门，人就更多了。 上到上面一层后，汪眉介绍道，“现在电影部门有两个项目，一个是《冰雕领主》，另一个还在筹备中，是一部低龄向的儿童动画。” 《冰雕领主》张一鸣听说过，他虽然不看越出品的动画还是会去看一看的。虽然这部动画的历史地位比不起《帝武》动画，但是由于原著庞大的粉丝群，在人气上，一点也不弱。播放量甚至已经超过了《帝武》。 《帝武》电影拿下恐怖的票房后，《冰雕领主》的改编也是势在必行。 至于另一个低龄向儿童动画的项目，他有点印象，问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征集剧本的那个？” 易娱乐在还是工作室的时候，就早早建立了官网，在官网的建设上，投入很大。随着发布的动画越来越多，官网也聚集了大量的人气。 前段时间，易娱乐就通过官网，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百万征集动画电影的剧本，题材不限。 钟越旗下的几个公司，前前后后砸在宣传上的钱不是个小数目，也建立起了自己的宣传渠道，很快就将这个消息炒了起来，凭借着《帝武》电影一举成名的易娱乐，也吸引了很多的眼球。 张一鸣是在看动画的时候，在片尾看到了，所以有些印象。 “没错。“ 汪眉点点头，说，“钟总向来对剧本非常重视，通过这个活动，目前已经挑选出了两个剧本，已经跟作者买下来，很快就会向媒体公布。现在有一部已经立项，正在筹备。” 动画电影需要更加精致细腻的画面，所以需要的人生更多。两个项目组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多名员工。其中有一部分还在海南休假，没在。 张一鸣逛完两个部门，感觉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一部二十多分钟的动画，需要那么多工夫，以前只是听说动画都是一张一张画出来的，真正见识过后，才明白要复杂得多。至于动画电影，工作量更是要翻好几番。 这家公司还只是钟越最不起眼的产业，就有这么大的规模，那易软公司，和易智手机，又会是怎么样的？ 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钟越那几十亿身家所代表的力量。 最后，他跟着汪眉到了特效部门。一上去，他还以为自己到了一个博物馆，到处摆着各种模型，有人的，有动物的，有怪物的，有机器人的，有大有小，千奇百怪。 特效部门的负责人是一个年轻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自称皮特陈。显然是一个ABC。 就在皮特陈用自豪的语气，跟他介绍自己团队的作品的时候，钟越终于来了。 “感觉怎么样？”钟越跟皮特陈打了声招呼后，就问张一鸣。 张一鸣说，“挺新奇的。” “确实，不用多久你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工作。”钟越笑着说。 对于他来说，其它公司都是做事业，唯有易娱乐，是他真正喜欢的事情，不论是做动画，还是拍电影，他参与的积极性都很高。 接下来，钟越亲自带着张一鸣去参观， 二十来分钟后，汪眉过来跟钟越说，“温导已经来了。” 钟越才停下话头，对张一鸣说，“走，我带你去见一见电影的导演，温武。” 张一鸣不是电影发烧友，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很快就查到，这个导演的两部作品他都看过，第一部挺好看的。但是到了第二部，就票房失利，他有点印象，确实挺烂的。 等见了真人，他才发现这位介绍上说“年轻”的导演，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国字脸，还留着胡子。 这次的会面，显然挺正式的。除了导演外，还有正牌的制片人，一个一脸精明的中年人。诚影集团也派来了代表，加上编剧，一群人围在一起商谈。 张一鸣没有出声，一边听一边拿着剧本在看。翻了几页之后，他就被剧本的故事所吸引，也顾不上听他们的讨论。 现代人穿越到电影里，改变剧情这样的创意，在网络经是司空见惯。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个类型的人来说，还是相当新奇的。 剧本的背景“电影”，说的是一个小型的旅游团，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镇旅游，碰到了动物异变，陷入危机的故事。 在制定这个剧本的时候，钟越为了降低难度，同样也是为了控制成本，特意把大部分的场景放在了室内。因为是恐怖片，广电规定不能出现鬼之类的。他就借用末日流的背景，在某一日，全世界的动物开始发生了变异，变成了怪物，开始猎杀人类。至于源头，自然就是在这个古镇里。 主角是一名退役特种兵，女主是为了新电影去体验生活的大明星，身边还跟着一名保镖。再加上反派还有几个配角龙套。 在钟越的计划中，这个作为背景的电影，也是准备单独剪辑出来上映的，所以剧本写得相当用心。气氛渲染得紧张而刺激。 至于无限流的剧本，主角则是普通的白领，还有一个资深者，加上另外几个新人。故事沿着“电影”大致的情节发展，但细节上全然不同，毕竟多了几个知道电影情节的角色。 张一鸣看完剧本之后，有一种迫不及待将这部电影拍出来的感觉。 这时，他听到钟越的话，“……这总电影的投资，初步定为一点五亿。”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 第172章 172 经纪公司 张一鸣一想到要负责这么大一笔投资的项目，就感觉到压力巨大。 等会议结束，所有人都走了，他终于忍不住对钟越说，“这个项目这么大投资，我又决有经验，我怕我做不来。” “放心吧。” 钟越跟他解释说，“剧组里有一套成|熟的制度，这些钱怎么花，你不用管。你只是负责监督，帮我盯着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别让人钻了空子就行。” “可是……”张一鸣还是有点不托底。 钟越笑着说，“别人都知道你是我派过去监督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在剧组里呆着，就是一种威慑。别人顾忌着你，就不敢随便乱来。” 张一鸣听他这么说，稍微轻松了一些，说，“那我尽力。”说着，他又问道，“拍电影真的那么花钱吗？” 他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宣传说投资多少亿，特别是好莱坞的大片，单位更是美金。但那也仅仅是数字而己，等到自己即将参与一部电影的拍摄，才意识到这是多么大一笔钱。 钟越解释说，“你发现没有，这说的是一个项目，其实是两部电影。等所有镜头拍出来后，我会剪成两部，分别发行。这样算下来，平均每部电影的投资只有七八千万。” “这也行？” 张一鸣不知怎么评价才好，突然想起前几年，一些电影公司为了捞钱，强行将一部电影分成上下两部上映，用来捞钱的行径。 不过，仔细想想后，却觉得这样安排不无道理。作为“背景”的电影，如果观众没有看过的话，可能会看得很糊涂，特别是那些不知道无限流这个概念的观众，看不懂的话，说不定会中途退场。影响到口碑。 “背景”电影先上映的好处是，看后面一部无限流电影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代入感。当然，前提是“背景”电影要足够精彩，要是拍得不好的话，还会连累后面无限流电影的票房。所以说，有一定的风险。 张一鸣想通了其中的利弊之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好的导演？温武是一个新导演，能掌控得住这么大的投资吗？” 温武只拍过两部电影，处女作获得了成功，第二部却票房惨败。钟越居然会选中他。张一鸣真的有些不理解。 钟越对他有着十足的耐心，解释说，“温武是南加大毕业的，在好莱坞打拼了近十年，虽然最后都没得到独|立执导的机会，但并不代表他水平不行。回国之后，很快就展现出了他的才华。凭借着一部小成本的处|女作，拿到了两亿的票房。” “可是，他第二部电影失败了。”张一鸣说。 钟越说，“人都有失手的时候，温武擅长的是压抑风格，叙事凌厉。拍喜剧片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第二部电影票房失利只是因为拍了一部自己不擅长的都市喜剧。只要回到他擅长的风格，肯定能够大放异彩。” 张一鸣这才明白他挑选温武作为导演的用意，这个剧本正是温武擅长的那种类型。 “导演敲定了之后，就要组建一个剧本，你帮我盯着点，多观察剧组里的人，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才。到时把他人挖过来。咱们得组建自己的班底才行。”钟越给他安排任务。 这部电影，赵静梅的诚影投资了五千万。导演虽然是钟越钦点的，但是剧组的成员，几乎都是诚影的人。这样一来，赵静梅的实际话语权，已经超过了他这个最大的投资者，这是他难以接受的。组建自己的剧组，势在必行。 ………… 选定了导演之后，就是敲定主要的演员。男主角选用的是诚影旗下的艺人。至于女主角，当然是周茗了。 由于会剪成两部电影，就有两个男主角，两个女主角。另外一个男主角和女主角，钟越和赵静梅分别提议了人选，商议过后，最终决定让各自的人选来试镜，看谁最合适。 赵静梅提议的，当然是诚影的艺人。钟越推荐的，则是认识的那几个演员，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建立一个经纪公司。不然就太亏了。电影火了，捧红的却是别家的艺人。 在电影圈里，演员同样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资源。演技出众的演员自然是不容易培养，但是在很多的电影里，都有不需要什么演技的花瓶。 就像这部电影，两个女主角都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演技，不用周茗，而是启用一个新人对票房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却很容易能把这个新人捧红。像这种拥有高人气的偶像，能够给公司创造大量的利益。 更何况，他每年砸那么多钱用来做广告，有了自家的艺人，光是代言费就能够省下不少钱。通过广告，又能提高艺人的知名度。 简直是一举多得。 钟越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就开始筹划。他亲自给周茗打了个电话，邀请她担任电影的女主角。 周茗一口答应了下来。事实上，之前在参加节目的时候，她就得到了钟越的邀请，所以提前把档期给空了出来。 聊了电影的事情之后，钟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准备建一家经纪公司，想挖你过来，怎么样，有兴趣吗？” 周茗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钟越说，“你放心，你的违约金，我会帮你付。你背后的经纪公司，由我来摆平。” 这句话说完后，电话那头，只听到周茗有些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周茗有些沉的声音传过来，“对不起，我不能……” 钟越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明白了。”便挂掉了电话。 他随手把电话扔到桌面上，转过椅子，看着玻璃墙外的天空，神情有些阴沉。 周茗所在的公司，名气不大，只有几名艺人，除了周茗外，其余的都是三线的小演员。别看这家公司名不见经传，背后却站着一个娱乐圈的大佬，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叮叮叮…… 手机响起，十几响之后，他转过身，接通了手机。 “你听我解释……” ------------ 第173章 173 涨见识 钟越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脑海中想的，却是昨晚跟周茗的通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当听到周茗说捧她上位的老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之后，钟越徒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为什么周茗有那么多的自主权。 当初选择代言他的第一款手机游戏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掉价的。稍微强势一点的经纪公司，都不会允许。毕竟，那个时候的周茗虽然很红，也只是一个新人。不可能违抗得了经纪公司。 还有跟他炒作绯闻也是，像她这样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年轻女演员，并不缺少曝光度，传出绯闻不但对事业没什么好处，还会损害她的人气，可以说得不偿失。正常的经纪人，都不会同意这样的计划。更不要说公司背后的老板了。 但是周茗一口同意了，从她到她背后的公司，都积极地配合。这显然有点不正常。 现在，他终于明白其中的原因。她的亲生父亲，就是公司背后的老板，这家公司，还不是她说了算？ ………… “机场到了。” 坐在钟越旁的楚韵提醒道，让他收回思绪，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真不和我一起去霓虹啊？” 楚韵看了一眼已经下车去搬行李的廖铭，歉然道，“后天就是我爸五十岁生日，我答应要给他庆祝，真的不行，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去。” “回家玩得开心点。” 钟越无奈，这就是把下属变成自己的女人后的坏处，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用强硬的态度来拒绝她的要求。 他跟楚韵道别后，上了飞机。 这一趟，他要去两个国家，先去霓虹，再去米国。 不得不说，这一次，赵静梅给了他一个惊喜，居然地把《帝武》电影发行到了霓虹，明天正式上映。 霓虹是出了名的动漫大国，整个电影市场里，最受欢迎的就是动画电影。这个国家影史票房记录前五，有三部是动漫。 钟越既然决定做动画，霓虹这个重要的市场就不可能放过。就算诚影不帮忙，他也会想方设法，将《帝武》拿到霓虹上映。 这一次，虽然分成比例很低，但是出于对这个市场的重视，他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家，当踏上这个国度，他的心情有点微妙，由于历史原因，他无法对这个国家抱有好感，只是从小看着日漫长大的，心中对这里多少有些好奇。 他对这个国家的了解，基本上是从漫画，少数的几部日剧，电影，读者之类的杂志，当然还有爱情动作片里得来的。 等出了机场，他接触到了日方派来迎接他的人，发现确实如印象中的那样，在礼节上做得很到位，让人找不出毛病。 钟越计划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帝武》上映后，就飞往了米国。 这次短暂的旅程，只是走马观花，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深。论繁华，国内几个一线城市也毫不逊色，至于什么购物天堂，他不是购物逛，对这个没有多少兴趣。 他最好奇的，就是霓虹的****文化。当天晚上就带着翻译去见识了一下。算了涨了见识。 “你有没有觉得，大街上长得漂亮一点的女孩，看起来都有点眼熟？”钟越对翻译说笑。他们正走在涩谷中心街。 充当他翻译的是动画制作小组的一名原画师，名叫刘谷丰，中学的时候家里移民霓虹，读完大学后，由于找不到工作，一怒之下跑回了国内，加入了易娱乐。 刘谷丰虽然是搞漫画的，却一点也不宅，口才很好，对于东京几个商业街都很熟悉，显然上学那会没少过来玩。 他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却附和道，“确实有点。” 钟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多作解释。 作为一个阅片无数的男人，在霓虹出产的爱情动作片里，见识过各种风格气质的女人。现在在大街上乍一看，许多女孩的穿衣打扮，乃至于相貌气质，都可以找到与片中女主角相似的地方。 两人又逛了一会，刘谷丰小声问，“我知道那边有一家旅馆，可以联系到做****的女学生，都是真正的高中生……” “不用了。”钟越摇摇头，他只是来见识一下，没有去体验一把的意思。 刘谷丰拿不准他是不是假意推托，又劝了一句，“您放心，那家店很高档，女学生的质量也很高。” 钟越倒不反感他讨好老板的举动，这是人之常情。作为老板，即使不鼓励这种行为，也不能太过打击，解释道，“我这个人比较保守，对这种交易接受不了。” 援助交际说得好听，说到底，就是出来卖的。他并不歧视，只是有点心理洁癖，无论一个女人多么漂亮，外表多么清纯，一想到对方是出来卖的，他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刘谷丰便不再提这件事，带着他到几个有名的地方走了走。十二点之前，就回到酒店。 第二天，《帝武》正式上映，发行方虽然看中这部电影的质量，但是信心不是很足，国内的动画电影，还没有在霓虹大获成功的先例。所以，一开始只是小规模上映试水。 既然是小规模上映，票房自然高不到哪去。钟越没等票房出来，就坐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比起在霓虹《帝武》上映的小事，他去米国谈的事情就重要得多。他前脚刚到，徐若云后脚就到了。 “我已经跟高通公司约好，明天正式见面。”见面之后，徐若云没有寒暄，直接说起了正事。 钟越点点头，说，“这次辛苦你了。” 徐若云忍不住说，“说真的，高通的要价太高了，这会增加咱们手机的成本。” 钟越知道，她对于这件事还有疑虑，自然要尽量说服她，说道，“一分钱一分货，易智手机想要在高端产品上面跟他们竞争，一定要在性能上实现超越。高通的技术最好，贵是贵了点，但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说到底，还是技术底子太薄，没有知识产权自然要吃亏。这一块，只能慢慢弥补。” 说起这个，徐若云脸上浮起忧色。 ------------ 第174章 174 芯片 截至目前为止，易智的三款手机，销量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而且，随着广告投入的加大，销量还在进一步的攀升。作为一家新建立的手机品牌，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可以说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但是，钟越和徐若云都没有被目前的成功冲昏头脑，还保持着清醒，知道易智还只是一个手机品牌商而已。几乎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说白了，连一个组装厂都不算。 如果要给整个手机产业从上到下分级的话，站在最顶端的，无疑就是ARM公司。 ARM是一家非常有意思的公司，它不生产制造芯片，只提供芯片的设计方案，来收取授权费用。其ARM架构的微处理器，在手机领域里具有垄断地位，就算是强如英特尔，在手机芯片这一块，也无法与其竞争。 再下面一层，则是各大手机芯片方案解决商，像高通，苹果，三星，联发科等等。这些公司拿到ARM设计的芯片架构之后，对原版本进行修改，再推出各自的芯片。 单以芯片制造而论，最强大的就是高通，由于这家公司拥有大量的通信DSP专利，几乎所有制造手机的公司，不论用的是谁的芯片，都必须要交给它专利费。 再下来，才是手机厂商。 当然了，地位高，并不意味着挣钱就多。ARM公司虽然地位最高，但论收入，还不到合作伙伴高通的十分之一。更不要说跟苹果和三星这些手机厂商相比了。 但是，归根到底，对于手机厂商来说，拥有的核心专利越多，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国外有苹果三星这样的例子，国内也有为华逆袭的榜样。去年年初开始，为华的手机销量就已经超过大米，成功登顶。在欧洲同样是攻城掠地。正是凭借着其技术储备，才能厚积薄发。 钟越的易智，走的是类似于大米的营销路线。要不是他自己开了金手指，设计的三款手机性能都相当优越。根本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不要说跟国际巨头竞争了，国内的几个二线品牌都足以将他打趴下。 就算他有金手指，可以不断地设计出优秀的手机出来。但是如果按照这样的模式走下去，最多也就达到大米的高度。原因很简单，成本。 一部手机里面，专利成本要占到三分之一以上，甚至会超过了组件成本，其中最大的就是基带芯片和WI-FI。 拥有这些专利的手机厂商，比如三星，比如为华，不但手机的成本比较低，还能从竞争对手卖出的手机里，赚到一份钱，这样一进一出，在利润上，就拉开了巨大的差距，怎么可能追得上？ 而在几家手机芯片制造公司里面，高通可以说是最黑的，人家不是按件收费，而是按终端的整体售价来收取专利费。比如同样一块芯片，如果你使用了更大的屏幕，让成本增加，售价变高，付给高通的专利费也会更高。 这也是为什么徐若云这么抵触跟高通合作，这种收费模式简直是太黑了，会导致成本上升。 之前的三款手机，用的都是联发科的芯片。只是联发科在高端芯片上，跟高通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钟越想要打造一款可以撑门面的旗舰手机，第一选择当然还是高通。 ………… 到了第二天，钟越和徐若云一起前往高通公司，商谈订购芯片的事情。 别看易智手机在国内一炮而红，在广告的狂轰乱炸之下，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是在国外，就是个无名小卒。高通接待他们的规格很普通。既不热情，也不怠慢。 钟越要做旗舰手机，选的自然是高通旗下性能最好的芯片之一，骁龙810。以易智手机目前的销量，订购的数量自然不会大到哪里去，这种程度的客户，高通早就拟定好了价格，商谈的余地很小。 “请问贵公司有没有定制芯片的服务？” 钟越见到高通接待他们的人员之后，突然问道。 前来跟他们商谈的，是一名客户经理，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抱歉，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业务。” 钟越并不死心，又问，“如果我可以提供完整的芯片设计方案呢？” “NO”那名客户经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从他的神情语气，可以看出他对钟越的话表示出了一些不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钟越”的大话。 在业内，能够做芯片设计方案的公司，两只手都数了出来。这其中，绝没有一家叫易智的公司。他觉得钟越是在耍自己。 钟越也就熄了心思，没有多说。 说到底，还是易智没有名气，要是换了为华或者大米其中一家在这里，高通自然会待若上宾。想要进行合作也未必不能商量。 原以为高通目前处境不太好，或许可以找到深度合作的机会，没想到还是一惯的作风。 自去年以来，高通的处境就不太好，一是因为4G时代的到来，这一代通信技术专利变得更加分散，高通虽然同样掌握着最多的专利，却不可能像3G时代那样强势。 第二是竞争对手联发科的步步紧逼，为华旗下的海思的崛起等等，让高通的日子不像以前那么好过。 毕竟，高通的收费实在是太黑了，如果有别的选择，手机厂商都不会愿意跟它合作。 钟越很清楚，要想在手机领域里跟那几家巨头竞争，就必须开发出自己的芯片。跟高通合作，可以说是最省时省力，如果抱紧高通的大腿，还能通过一些交换，得到3G和4G的专利授权。 可惜的是，易智在业内的地位，还不足以引起高通的重视。如果找到重量级的人物，未必不能促成他们的合作。只是他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 自己找上门去，肯定会被狠狠压价，到时说不定会跟高通闹翻。对易智并没有好处。 既然走捷径不行，那就换一条路。芯片设计的门槛是高，却还没有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他咬咬牙，还是能弄出来的。 ------------ 175 入场的机会 钟越从高通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午，刚离开大楼，徐若云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刚才你说你可以提供完整的芯片设计方案，这是真的吗？” 高通的那名客户经理不将钟越当回事，她却很清楚他的能耐，知道他不会信口开河。所以，当听到他可以有完整的芯片设计方案时，心里非常震动。连跟高通的商谈都没了心思，交给了自己的副手。 在手机行业里，芯片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但是在整个世界上，能做芯片设计的公司也是屈指可数。能自己设计芯片的手机公司更是少之又少。 最顶尖的两家手机公司，苹果和三星，使用的都是自己设计的芯片。 不提这两家，单说国内，依靠着海思的为华，也渐渐摆脱对高通的依赖，走上自主设计的道路。前几年的时候，大米多么风光，现在还不是被为华给超越了。说到底，就是输在了技术上。 从这里可以看出，拥有芯片设计能力的手机公司，未必能获得成功，但能够登上巅峰的公司，却必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以徐若云的定力，一想到公司可以像苹果三星为华一样，拥有芯片设计能力，心里就是怦怦狂跳，一会想以钟越的为人，应该不会开玩笑。一会又想芯片设计那么高尖端，单凭一个人怎么弄得出来。 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 说到底，还是钟越抛出的诱饵太大了。连她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忍不住心动。 钟越说，“我这两年，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总算是出了一些成果，试着设计了一款芯片。” 听到这里，徐若云眼睛快要放出光来，她是知道钟越自己在搞一些研究的，也去参观过他别墅的地下室，见识过他制造的机器人，绝对是世界顶尖的水平。有了这样的印象，她自然觉得这话可信度很高。 “可惜……” 说着，钟越却摇起了头，道，“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就算有了设计方案，也没有用。” 徐若云登时被一头冷水浇下。 在如今这个年代，在制造业，除了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大路货外，像电子类产品，都不是有了技术就可以直接生产出来卖，没有专利授权，被人一告一个准。在国内还能应付过去。想走出国门，肯定赔得裤子都掉了。 钟越就算技术再牛，拿不到专利授权也是白搭。像芯片制造这种高尖技术，只能找晶圆厂代工，国际上晶圆代工就那么几家，没有授权证明，人家肯不肯给你生产还说不定。 徐若云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的人，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目光一动，说，“芯片的门槛确实太高，不论是资金，还是技术和专利，都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钟越知道，这还仅仅是门槛罢了，就算有钱，有技术，有专利，也不一定能玩得转。像德仪，英特尔这样的半导体巨头，这三样都不缺，结果还不是一个放弃芯片业务，一个在手机芯片业务被高通压得死死的。 不过，他一早就衡量过，只要易智能够不断地壮大，芯片业务就可以水涨船高。这就是做关联产业的好处，就像是他从做手游到开应用商店一样。总比一上来就做芯片要好得多。 当然了，如果手机业务出现危机，那芯片业务也会随之哀弱。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风险也是大大提升，两家公司的投资，都着寄托于手机业务的成败。无论怎么看，都太过急功近利。 钟越一开始也是打着跟高通合的主意，可是等到高通那名经理的回复之后，立马就醒悟过来，像高通这样的公司，多半看不上自己，就算用出色的设计打动他们，达成合作，大头肯定会被他们拿走。所以，他立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心中转着这些念头，问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徐若云说出了一个公司名字，“英伟达。” 钟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家世界著名的IC半导体公司，正是他的首要目标。 这家公司最著名的就是显卡，其实它的业务很多，除了显卡外，也做游戏机芯片，近几年，更是进入了手机芯片的领域。 可惜，虽然在手机芯片上面投资巨大，却因为失去了先机，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连续几年严重的亏损，他们也撑不住了，在去年宣布退出手机芯片市场。 钟越看上的，正是这家公司的手机芯片业务，“你觉得需要花多少代价才能拿下他们的手机芯片业务？” 徐若云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她以前就是做风险投资的，对一个公司估值正是她的强项。不过像这种情况，却不太好判断。她有些迟疑地说，“如果要拿下整个芯片业务，只怕要七亿美金以上。” 听到这个数字，钟越心中叹了口气，这么大一笔钱，他目前还真的拿不出来，除非把易软的股份给卖了。不然的话，就算是去贷款，也不可以贷出那样的数目。 他当然不可能卖掉易软的股份，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你觉得英伟达肯不肯卖技术和专利授权？”钟越又问。 徐若云脸色凝重地说，“就怕他们狮子大开口。咱们易智只是在国内有点名气，在这些国际巨头的眼中，只怕没有合作的资格。贸然去谈收购，肯定会被当作冤大头，宰上一笔。” “是啊。”钟越忍不住有些头痛。 徐若云沉吟了一下，提议道，“可以让武亚文居中介绍，这样会减少很多阻力。不过，就算是这样，买下各种技术和专利授权，也要几亿美金。除非易智上市后，否则这两年，公司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时不我待啊。” 钟越知道她的意思是再等等，只是，如今芯片市里的格局正是剧烈变化的时候，再过几年，恐怕要花费几倍的代价，才能拿到入场资格。 “不论如何，先跟英伟达的高层接触一下吧。”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