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文明科学系统》 作者：树下螳螂 内容简介： 文明从星球到星际有三大科技壁障，能量、生物寿命、飞行速度，而人类却无一达标。 资源日益枯竭，科学家注视着眼前的数据，绝望的瞳孔照映出外面娱乐至死的世界，谁能告诉我，人类该何处何从？ 一切从陆毅被系统上身，被绑在十字架上烧鸡开始......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文明科学系统》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第1章 一切从烧鸡开始 “无所不能的神啊，感谢您创造这个世界赐予我们阳光，让太阳每天从地平线升起......” “喂喂喂，什么叫无所不能的神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那是地球在自转懂吗，小学的知识都记不懂！” 恍惚间听到这愚昧没有一丝科学证伪性的话，陆毅身为一位理科生本能的怼了上去。 “你居然侮辱神！异端，你是异端！” 还没等陆毅从恍惚中回过神，背上一个冲击就让陆毅趴倒在地。 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啃了一嘴巴泥的陆毅抬起头，入眼是一片山清水秀，这是哪里？ “异端，这有一个异端！烧死他！烧死异端！” 那人压在身上，一股仿佛几个月没洗澡的酸臭味让陆毅胃部有些翻滚。 陆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听出来这疯子是在喊人，他想要烧死自己！ 疯子！ 暗骂一声，不顾背后刚被砸了一棍的疼痛，陆毅睁开背后人的怀抱，在地上翻滚两圈快速起身往前面跑去。 “异端跑了，拦住他，烧死他，烧死他！” 身后一阵阵吼声响起，陆毅心惊胆跳的回头一看，一群瘦骨嶙峋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向自己追了上来。 等陆毅重新回头，前面拐角处也是一群狂热的外国佬冲了过来。 “我这是穿越了吗？” 前有狼后有虎，陆毅心里刚刚升起一个念头，下一刻就被一根粗大的棍棒狠狠砸在脑袋上晕倒在地。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再次醒来的陆毅是被周围狂热的声浪震醒的。 头上结了一层血痂，四周都是狂热的人群，十几位身穿长袍类似中世纪教会成员的人正手举了一只火把。 而在自己脚下则是淋了一层油脂的成堆柴火，衣服被扒光，双手张开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看到自己醒来，十几位长袍教会成员手纷纷一扬，火把在空中翻滚飘扬出几粒火星。 火光的照耀下，陆毅双眼充满了恐惧。 砰！ 火花四溅，淋了油脂的柴火快速燃烧起来把陆毅包围住，但他的眼神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 “可能我是死最快的穿越者吧。” 抬头仰望天空，是一个乌云遮蔽的阴天，第一缕火花燎到脚上，伴随毛发烧焦的气味火焰顺着脚毛迅速往上爬...... “我去！” 羊城中大南校区，凌晨学院显得有些安静，男生宿舍身上盖了一张薄被的陆毅突然满头大汗的帅醒过来。 “呼......原来是个梦。” 掀开裤头伸手往胯下一模，毛发依旧小弟安康，陆毅这才心有余悸吐了口气。 “不对，如果是梦的话怎么记忆还这么清晰？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清醒梦？” “滴，文明科学系统完成激活。”突然下面响起小爱同学的声音。 陆毅愣住了，从床上探出头愣愣看着自己桌面上突然亮起屏幕的人工智障米8手机。 “系统？幻觉？还是人工智障日常抽风？” “这不是幻觉，这是文明科学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妈的，人工智障！” 陆毅瞳孔缩了缩，悄悄从床上滑了下来，伸手按上了手机关机键...... “请宿主尽快完成第一个任务。” 声音再次响起，桌面上手机已关机，这次声音是凭空在陆毅脑海中响起的，随这个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眼前的一个光屏。 陆毅下意识伸手在自己眼前挡了挡，光屏没受一丝影响，这证明这图像是直接把投射到视生的。 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这种种怪异现象结合那清醒无比的梦让陆毅明白自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被系统上身了。 现宿舍就剩下他一个人，陆毅强迫让自己冷静，开始查看光屏上显示的内容。 平行世界的中世纪神权日益森严，教会的存在让整个文明笼罩在愚昧之下，真理的荣光被掩盖，科学的发展被阻断。 哥白尼死了，日心说被掩埋，布鲁偌死了，临死前在烈火中的呐喊也没能唤醒真理的荣光。 宿主死了，再一次燃烧在罗马广场的烈火也没能冲破愚昧，开辟出科学发展的道路。 现真理荣光遭受掩盖，科学发展受到阻碍，请宿主三天内再次回到平行世界中世纪，去唤醒沉睡的真理，去劈开神权的笼罩开创科学的发展与未来，系统会保证宿主不会真正死亡！ 任务完成积分：100000！ 看完这段逻辑条理清晰的描述，陆毅额头青筋跳动着骂道：“滚，我不需要系统！” 保证不会在平行世界真正死亡？ 但去中世纪那个科学就是异端，异端就要上十字架火刑的时代宣扬科学，确定不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陆毅没再理会脑海中的系统，打开桌面上的笔记本找到学习资料，伴随一阵不可描述的呼叫喘息声，发现小弟依旧活力勃发没有因为烧鸡产生心理障碍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请宿主尊重科学，认真为科学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否则......” “否则怎么样？抹杀宿主？Come on baby，我荣幸至极！” 正在认真观摩学习的陆毅很是光棍打断系统的话。 这里历史上的布鲁诺还是多次宣传哥白尼的日心学说并一直不悔改才被送上十字架火刑，而自己过去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当作异端烧死。 双方的待遇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也由此可见那个平行世界的中世纪教会有多森严恐怖。 当我是傻吗？这样烧就算不死也可能不举，死和生不如死谁不知道怎么选。 “宿主请放心，系统并不会抹杀宿主，宿主也有权利拒绝系统安排的任务，但这会影响系统对宿主的评分，然后会对宿主做出一些惩罚。” “比如？”陆毅挑了挑眉。 “当评分降低，系统会抑制减少宿主体内雄激素的分泌，提高体内雌激素的分泌。” “啥？” 陆毅傻眼了，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些牛人注射了过量雌性激素后长出C罩杯的咪咪，蛋蛋萎缩小弟没劲，皮肤变得细腻，化身为娇滴滴美娇娘的画面。 喉咙滚动两下，陆毅艰难咽了咽唾沫说道：“那啥......系统，我们还是讨论下你的任务和怎么帮助科学家吧。 我不能容忍平行世界的人类同胞笼罩在神权统治的愚昧下，我需要带领他们走向科学真理的荣光。” 第2章 给系统下套 “宿主你的觉悟让系统感到欣慰。” “说说你有什么能力和怎样的操作流程。” 陆毅坐在桌子前的椅子翘起二郎腿，说道：“既然是宣传科学，那灌输一些上帝语言和上帝法律过来，让你的宿主成为一代数学大咖一代物理大牛，用伟大科学家的名义去宣扬科学发展的道路，传播真理的荣光。” 陆毅明白现在的交谈决定了今后自己这个宿主和系统的相处模式，他可不想真给自己找个主子，所以语气没有丝毫客气想要占据主动权。 “宿主，请提供积分兑换。” “积分怎么获得？” “科学家是文明的源动力，除了系统任务外，宿主为足够潜力的科学家提供帮助，收获科学家的满意都能获得积分，积分可以用来能兑换科学理论数据。” “科学理论数据？” 陆毅敏锐注意到系统的说法，问道：“不能兑换科技技术和制造工艺亦或者各种高科技仪器？” 相对论是科学理论，量子力学是科学理论，牛顿经典是科学理论，这些都是科技的基础，文明的框架。 但真正让文明腾飞进步，让人获得利益的是在科学理论基础上发展出来的科技技术和制造工艺，比如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各种材料的制造工艺这些。 相对论量子理论这些东西都还没理解透，给了更高深的理论陆毅也理解不了。 所以相比较无法理解的科学理论，陆毅更倾向于能直接给他带来利益的高科技技术或者新材料工艺。 “文明科学系统只提供科学理论数据，并不提供技术工艺和实物。” “你的意思是无法提供技术工艺和实物，科学理论需要用积分兑换，这对吧？”陆毅平静的询问，脑海中没有一丝波澜。 “对。” “那我有其他方面的要求呢？这要求能提高我帮助科学家，系统你会怎么做？”陆毅紧接着又问了个问题。 “只要不涉及科学理论，系统会尽责帮助宿主。” “那好说。” 陆毅笑了：“既然你能够调整改变体内激素的分泌，想必也能从神经层面和激素内分泌层面改变人体结构。 帮我的鼻子稍微变挺一点，痘印去掉，脸型线条要更有型，要肌肉有型，8块腹肌，皮肤...... 暂时就这些要求，不用一下子调整，在半个月内慢慢潜移默化改变就行了，要是不满意我再改。” 陆毅说了一堆要求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没有改变太多，只是微整，这样调整后还是原来的样貌但却更帅更有型。 “？？？” 系统一脸懵逼，它被下套了？ “请问宿主，你说的能提高你帮助科学家，和这些要求有关系吗？” 系统并不想这么简单就范，想要反驳找出陆毅要求的漏洞。 “系统你不懂吗？” 陆毅语气充满了诧异：“这是颜值的时代，你的宿主越帅越容易赚钱，就越能给科学家们提供科研经费，那些女科学家们看到你的宿主心情也会更好，更有状态去做研究。” “......” 系统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讲，纠结了许久这才回道：“如宿主你所愿。” “这才对嘛，身为一个合格的系统，你要遵循自己的运行规则。” 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陆毅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还早，可以继续睡。 ...... “陆陆，一个人在宿舍寂不寂寞？” 早上七点多，周六末出去成为地震源，脚有些发软的徐嘉骏推开宿舍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寂寞你大爷。” 陆毅从床上扔下一个枕头，差点儿把徐嘉骏砸趴下。 “快点起床，八点钟还有课要上。” 徐嘉骏脱下带有荷尔蒙气味的衣服，拿起另一套衣服进去洗澡。 被吵醒的陆毅无奈起床，看了眼时间，7点13分，离闹钟时间还有两分钟。 嗯？ 陆毅神情突然一变，伸手往肚子上一摸，经过大一大二两年修炼差不多融为一体腹部隐隐有分化的迹象，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系统？” 想起凌晨的遭遇，陆毅试探性在脑海中喊了一声。 “宿主，有事？”这系统非一般的人性化。 “没事，想你了。” 这时陆毅才真正醒悟过来凌晨那不是梦，拿起手机照了照脸，嗯，更帅了。 下床穿着拖鞋投出阳台，在牙刷上挤了一些牙膏，陆毅装了杯水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问道：“系统，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 “宿主请问。” 系统很平静，似乎几个小时前刚被陆毅下了一套的经历早已忘记。 “按照百分制，我舍友徐嘉骏的科学家潜力是多少？我又是多少？” “52，63.” 陆毅点点头，徐嘉骏不打算考研打算读完本科就回家继承他老爸的小型超市，自己也不是那种妖孽智商的学霸，这样的评分还算合理。 “这个评分数值会发生变化对吧？” “对，会随思维模式、对科学的态度、智商、性格、健康这些状态发生波动。” 陆毅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中泡沫又接着问道：“梦中的那个世界真实存在吗？谁制造了你？另外看出科学家潜力这一点怎么看都是玄幻，这个要怎么解释？” 虽然经历过变帅，但陆毅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系统，相反变帅的情况反而更让他怀疑系统，怀疑那个平行世界的真实性。 毕竟能把光屏图像直接投射到视，能在神经层面和内分泌激素层面改变自己的身体，那实现沉入式虚拟现实造一个假的平行世界忽悠也没问题。 “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你问我的创造者我也不知道是谁，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自然诞生还是人为创造。 至于你说科学家潜力这事情在你眼中是玄幻，但在我眼中是科学，生命都是信息集合体，无时不刻往外散发着各种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分析出这个生命的潜力并不稀奇。”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都是假的？” 陆毅拿过自己的毛巾洗了把脸：“毕竟你回答的这些我都无法论证确认。” “是真是假，请宿主自行研究。”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平静的说道：“要不我把宿主的帅变成漂亮？” “......”陆毅脸皮不由一抖，哑口无言了。 “请宿主谨记，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系统又在陆毅脑海中说了句，看来系统也会记仇啊。 第3章 变帅的陆毅 和系统互相伤害扯了几句，陆毅洗漱完回去宿舍，徐嘉骏也已经洗好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早哥和志文呢？”陆毅边穿鞋子边随意问了句。 “早上问了下他们，说直接去教室。” 徐嘉骏拿这条干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珠，用吹风机吹干剩余的水汽穿上袜子穿好鞋子。 一切收拾好，徐嘉骏站在陆毅面前习惯性拿出手机自拍了张照片，上传朋友圈。 周末陪女朋友过去了，周一开始又要上课，真是苦逼的学生 “走，陆陆，吃个早餐上课了。”习惯性撒了下狗粮，徐嘉骏心情很是不错。 做为全国有名的大吃省，羊城又以早茶文化盛名，中大饭堂的早餐向来很丰富。 陆毅要了个肠粉，徐嘉骏要了份米线，两人快速吃完早餐往课室走去。 走在路上，两人都是低头族，徐嘉骏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朋友圈显示的红色数字28后，脸色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陆毅他们读的是物理专业，物理专业向来女生稀少。 虽然他们这届物理专业反常态的有四分之一女生，其中也有女神级别的小姐姐，但选择物理专业的小姐姐是正常的小姐姐吗？那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学霸和女疯子。 专业内男女比例失衡，少数学物理的小姐姐又招惹不起，再加上物理专业生会大几率秃头、早衰和神经病，所以物理专业学生的单身率一向很高。 做为班上已经脱单的人，徐嘉骏一直在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撒狗粮，好刺激单身狗们尽快脱单。 物理学家是不需要老婆的！对这句话徐嘉骏向来是嗤之以鼻。 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平够不够得上物理学家这称号，就算够得上，徐嘉骏也认为这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自喂鸡汤的行为。 心情愉快的点开朋友圈消息动态图标，他迫切想要看一下其他人嫉妒心酸的反应。 4G快，界面一下子刷新打开了，然后徐嘉骏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有没有发现，陆陆好像变帅了，好可爱好想揉一揉啊班上一位学霸小姐姐的评论。 呜呜......真的呀，好像抱一下啊这是一位把脂肪长在该长地方的大凶小姐姐的评论。 徐嘉骏，问一下陆陆今天要来上课吗？我提前过去帮忙占座位这小姐姐更直接。 哈哈，大清早我笑出猪叫，笑问徐嘉骏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少 现在这时间才是大学生正常起床时间，所以朋友圈的评论很多。 徐嘉骏一条条看下去，他很少有点赞和评论这么高的朋友圈，评论中表达的语气也很热情，但可惜都与他无关。 预想中被吃狗粮心塞嫉妒的评论根本没有一条，根本就没人配合他。 这是犯众怒了啊。 叮铃铃！ 手机弹出一个视频来电的界面，视频来电的人备注为宝贝，这是他的那位外国语系女友，徐嘉骏伸手接通视频，生无可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嘉骏，下午没课我们宿舍和你们宿舍一起出去联谊吃饭，记得把陆毅带上，我舍友想要认识他......嘉骏？嘉骏？” ...... “陆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韩国了？” 徐嘉骏和陆毅来到教室，一位隔壁宿舍的基友就有些怀疑的看着陆毅。 “对啊，陆陆你的皮肤变得好好，是用什么护肤品介绍下。”下面座位的一位小姐姐也是转过头，霸气的伸手摸了摸陆毅的皮肤。 大家都是同学每天都见面，陆毅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一些比较熟的同学还是能发现了。 “昨天还和你们上课，你见过去韩国这么快回来的吗？可能是我昨天比较早睡吧，不到十点钟就睡觉了，睡眠才是最好的护肤品。” 陆毅没有丝毫慌张，淡定的回复。 “真的吗？那看来我也要早睡了。” 小姐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家都是敷最贵的面膜熬最长的夜，很少早睡。 “嗯，可以试一下早睡，皮肤肯定会变好，精神好了看起来自然而然就漂亮变帅了。” 陆毅笑了笑，对这样的情况他早有预料，这事情不用解释，一个睡眠养生变帅的借口就能忽悠过去。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他们只会从已有知识和现象中去自然而然的脑补自我解释。 只要陆毅不说是系统上身，只要不是骤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就没人会怀疑到系统上面，甚至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而是当作开玩笑。 “伟大的神啊，感谢您赐予食物，让我们......” 和同学聊了会儿，传授了几位小姐姐睡眠护肤养生秘籍后，陆毅伏在桌子上跟系统沟通思维重新进去平行世界。 这一次陆毅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进来很谨慎的没有说话，但还没等他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背后就传来一声爆喝： “流浪人！今天是祷告日，你为何不祷告？” 陆毅一惊，扭头就看到一位身披麻衣长袍的教会人员正在对自己怒斥。 “伟大的神啊，感激您......” 陆毅连忙装模作样的祷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破旧不堪连身体都裹不住的衣服，形象也变成了金发碧眼，说出口的也不是普通话，听语法应该是意大利语。 咚！咚咚！ 把这个情况记在心里，陆毅一句祷告还没念完，几声钟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前面原本正在认真虔诚祷告的信徒纷纷抬起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异端！异端又来了！” 所有人怒吼着狂热向外面冲去，对此那位教会人员也没有阻拦，反而在催促大家加快脚步，去见证异端坠入地狱。 陆毅有些搞不懂情况的跟随人群来到一个广场中，他认出这是烧死自己的那个广场，一群教会成员正往广场中央的十字架下面堆砌着柴火，被钟声吸引过来的人群正自发聚集到一起，狂热又愤怒的声浪震撼这座古城。 “烧死他！烧死异端！” “让异端坠入地狱！” 第4章 疯狂的中世纪 强烈的声浪让陆毅感到耳朵有些嗡鸣，不得不张口嘴巴缓解耳朵的压力，这时柴火已经堆砌好，浇上油脂，一位白袍牧师走到人群面前，双手一挥人群中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神创造了世界，创造了太阳月亮，创造了我们，赐予我们食物衣着，赐予我们一切，我们一生都应该为神祷告，信仰神，维护神，死后就能升上没灾没痛，没贫穷没疾病的天堂。 但这世界上，总会有人在地狱的邪恶侵蚀下，违背自己的信仰，违背深......” 白袍牧师在一声声念着火刑前的祷告词，并向所有人诉告这个异端的罪行否认食物不是神赐予的。 陆毅越听越感到震惊，为这个十字架上绑着的人的“罪行”震惊，为刚才愤怒狂热，现在却是安静聆听牧师声音的人群感到震惊。 教会的威望，实在有些恐怖啊！ 牧师讲完，烈火燃烧起，十字架上的人在烈火中挣扎嘶吼了一阵，最终还是失去了所有生机活力。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肉香，人群中的陆毅脸色有些难看的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系统，这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好吗？恐怕我稍稍表达出不符合信仰的话，现在散发出肉香的人就是我了。” 上一次陆毅已经感受到这任务的难度，这次进来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感受的更深了。 这样扭曲的世界，根本不是十字架上的先驱能够唤醒的，再多的先驱也不过是为这个广场增添几分肉香。 或许可以考虑武力强行推翻，但现阶段整个欧洲都是教会的天下，森严的教会，狂热盲目信仰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一丝发展武力的空间。 “具体怎么完成任务请宿主自行思考。”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平静地说道：“提醒宿主一句，进来了宿主只有死了才能回去，没完成任务三天时间就必须进来一次，一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你别吓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做女人挺好。” 陆毅怼回系统一句，行刑结束后，转身向城外走去。 他最终还是死了，没光荣死在十字架上，而是在封闭空间烧了堆木炭睡了一觉。 醒来后，看了眼时间还有10几分钟下课，陆毅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虽然帅变漂亮很刺激，但陆毅并不想用这种轰动方式成为中大最有名学生之一，毕业后最有名校友之一。 十字架先驱唤不醒那个扭曲的世界，势力也没有发展空间，要想打破教会的黑暗笼罩，那只有使用非常规办法。 “系统，既然你能在平行世界重组克隆身体，那也应该可以重组制造其他物质吧。”思考了一会儿，陆毅询问脑海中的系统。 “可以，如需要制造仪器，请提供仪器详细结构和所需材料的详细提纯工艺和制造工艺。” “还真没漏洞啊。”听到这个回答陆毅不由叹了口气，熄灭脑海中种蘑菇的想法。 蘑菇弹的结构每一位物理专业生都懂，这玩意的主要技术壁障是核元素的提纯。 但连材料提纯工艺都需要提供，这就意味陆毅并不能玩蘑菇弹，毕竟能够分离提纯出武器级铀235的离心机具体结构他不知道。 核平世界的想法被抛弃，陆毅拿出个本子用笔胡乱涂着鸦，这是他放空杂念专注思考的习惯。 “化素养的人主要集中在教会，也对，教会看似森严无边，但教会人员也是那个时代文化接受最高，思想最开放的。 单个十字架上的先驱太过渺小了，只有快速形成星火燎原之势，让教会内部来不及扼杀新思想，那才有改变一切的希望。” 陆毅询问了系统一些问题，心里面冒出一个个想法，又否决一个个想法，最终留下一个想法在脑海中。 “有很大成功几率，也需要冒一定风险。” 陆毅想起被抓住的后果，胯下就是不由的一紧，但继续思考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更好办法后，只好按照这个办法完善。 完善好这个计划的西街，并画出相应所需的稿纸，这一节专业课也下课。 陆毅他们这学期已经是大三，课时并不多，上完这第一节课，今天接下来时间都没有了专业课程，只有一些选修课。 拒绝几位小姐姐逛街的邀请，陆毅把稿纸踹口袋和徐嘉骏三位舍友一起往回走。 除了徐嘉骏，陆毅另两位舍友一个叫黄志文，一个叫陈博。 前者是西南贫困大山出来的学生，一个阳光刻苦的男孩，每逢周六末和节假日都几乎在外面兼职打工。后者则是富二代加拆二代的本地土豪，家里有矿的级别，人称博哥，陆毅他们则更习惯称呼为早哥。 “你们先回去，我去下图书馆。” 几人走出教室，陆毅心里面惦记着系统任务的事情，对徐嘉骏他们说道。 “陆陆，等等！” 徐嘉骏叫住陆毅，说道：“早点回来，下午我女朋友那边约我们一起出去联谊。” “什么情况？” 正做低头族玩着手机的早哥抬起头奇怪道：“之前说联谊，弟妹的几位舍友好像一直都不愿意吧。” 徐嘉骏女友是外国语系比他小一届的老乡学妹，在去年大二徐嘉骏勾搭上后，陈博就怂恿着来一场联谊争取想来个全寝室通杀。 但或许神经病物理专业名声太大了，联谊一直被徐嘉骏女朋友的其他舍友拒绝。 现在他们都读大三了，比他们小一届也读大二了，好白菜该拱的都被拱走了，这时候再联谊，大家实在提不起兴趣。 “早上我发朋友圈，把陆陆拍进去了，可能慕思她舍友看上了。”徐嘉骏现在说起早上的事情，语气依旧有些生无可恋。 “看开点。” 黄志文同情的拍了拍徐嘉骏肩膀，早上那惨绝人寰的朋友圈事件，他们都看到了。 早哥也是同情的看了徐嘉骏一眼，笑道：“联谊没问题，你们都会开车待会儿我找两部车过来，说说弟妹舍友那边的情况？” “慕思那边是多专业混合宿舍，她舍友除了一个和她是外国语专业外，另外两个是数学系和系的。 提出联谊的那位外国语专业的舍友，她的目标应该是陆陆，另外慕思那个系舍友感觉不错，可以让志文尝试勾搭下。” “我？” 黄志文伸手指了下自己，随后摇头：“算了，毕业我就回去老家了，你们认为有人愿意陪我回大山？。” 在凤凰男新闻频繁出现的今天，虽然陆毅他们经过几年相处了解知道黄志文不是凤凰男的性格，但别人不知道啊，偶尔有女生对他有好感听闻这样的家庭环境也都望而却步了。 “这可不一定。” 陆毅在旁边鼓励道：“系的妹子文艺女青年比较多，跟你回老家建设射慧主义新农村也不是没可能。” 物理神经病，数学不是人，哲学那是神，但其实系的学生文青起来不比神经病差多少，对神经病来说违背现实规律那是正常发挥。 第5章 可以信仰，但不能愚信 和舍友分别后，陆毅一个人来到中大的图书馆。 从图书馆管理系统上找到金属材料学书籍，记录好上面常见的钢铁配方和制造工艺，随后又找了本化工材料书籍把橡胶分子式记下来。 把这些内容看了几遍暂时记下后，陆毅又在了个山地自行车的结构图，翻译了几句意大利语，这才来到图书馆休息区找个位置坐下佯装休息。 “系统，进去平行世界。” 依旧是那一副金发碧眼的形象，周围说的也不是普通话，陆毅一出现就快步奔向城外。 “开始吧。” 跑出罗马城，陆毅找了个无人地方，重复过一遍自己的计划思路，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开始行动。 空气掀起了气流，一辆27速山地自行车虚空浮现，按照系统的说法，它在这个平行世界权限比较高，只要给予相关制造工艺和理论知识包括材料工艺，那它就能通过物质重组制造出相应的物品。 “还有图画和包！” 山地车被系统重组出来，陆毅翻身上车，试了试手刹没问题后又接着说道。 大量纸张从虚空中浮现，被陆毅用一个包装好挂在车头上。 “赞美神！” 陆毅大吼一声，脚用力一踩自行车踏板极速往罗马城内冲去，自行车良好的减震系统，中学大学近十年时间锻炼出来车技在这崎岖的山地中秀出如履平地的感觉。 “赞美神！” 陆毅神情很是狂热宛如一位狂信徒，骑着山地自行车如同旋风般刮过罗马城。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城内的教会教堂。 自行车被调到最高档速，链条踩的咯吱咯吱响，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了，就连教会成员也注意到正在骑车狂奔的陆毅，但没人敢阻拦。 世界上第一台自行车还要近两百年后的1790年才诞生，中世纪这个时期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是自行车。 现在这俩现代化自行车在飞速奔驰，再加上陆毅口呼着赞美神和狂热的模样，让罗马城内的人民和教会成员都以为这是神迹。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阻拦了，反而全都让开道路在后面狂热的跟寻着。 “赞美神！” 嚓！ 几分钟吸引了大量民众和教会成员，陆毅来到城内的教会教堂处。 这是城内最辉煌的建筑，陆毅抓下刹车，身体借助巧劲扭了下车身，在教堂前平坦的地面上来了个自行车漂移，最终平稳停在教堂门口。 “倾听神谕！” 下车，陆毅从包包中抓出一叠纸张高高举起，白色的纸张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被吸引聚集过来的教会成员愣住了，纸张在中世纪有，但这么洁白无瑕的白纸却从来没见过，纸张之间透出来的图像和文字让他们呼吸都不由有些急促。 唰！ 从未见过的飞速自行车，从未见过的洁白无瑕纸张，所有教会成员都下意识行了个最高礼仪准备聆听神谕，周围聚集过来的群众也是第一时间安静下来，在对神进行祷告。 陆毅目光绕过周围一圈，不管是民众还是教会成员亦或者从教堂里面出来的主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或者说对陆毅手中的神谕低下了头。 嘴角勾出一丝笑容，陆毅手突然高高抛起，大喊道：“接神谕！” 哗啦啦啦！ 一把接一把印有图案和文字的纸张被陆毅从包中拿出来高高抛起，天空中下起了雪花，所有教会成员和民众都在狂热的伸手接着这些神谕。 这是...... 一位教会成员伸手接住了一张神谕，看到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后顿时愣住了。 洁白的纸张上面印了几个简略图案和印了几行文字，虽然上面文字的字形和现在所用的文字有点差异，但依旧可以辨认这是“日心学说”和对这个学说的解释， “日心学说？这不是异端提出来，否认神伟大功绩的邪恶学说吗？” 这位教会成员好奇抬起头，想要寻找那位传播神谕的人，却发现对方早已不见踪迹。 “假的！这不是神谕，这不是神谕！那是异端！那是恶魔派来的异端！” 相比较这位教会成员的好奇，人群中另一位教会成员却是突然情绪失控的吼叫起来，面孔狰狞的想要寻找陆毅，却发现对方早就不在这了。 “假的！这是魔鬼学说，那人是魔鬼派来的异端！” “交出来，这些邪恶的纸张统统交出来集中焚烧处理！” 找不到陆毅，这位教会成员拿过旁边骑士的佩剑，神情癫狂的指向周围正在观看纸张内容的民众。 面对这位心绪崩溃情绪失控的教会成员，大部分民众都把手中的纸张放下，但也有个别人悄悄把白纸卷起塞衣服中。 主教在沉默，其他教会成员在沉默，大家内心都陷入了怀疑。 陆毅的自行车出场方式太震撼了，这洁白无瑕的白纸太震撼了，有了这两样做铺垫衬托，纸张上面的日心学说却是不得不让人从心底里重视起来。 更别说为了方便理解，陆毅还在上面画了几幅简单的太阳、地球、月亮的星图。 用几幅图案把月亮的阴晴圆缺，地球的自转，白天黑夜的变化，地轴的倾斜，地球的四季变化，天体的轨道运转这些信息都给表达了出来。 有了这图案，就算是不认识字，但只要思维灵活思考后也能领悟其中的知识，然后从现实中验证这些内容的真实性。 森严的教会，愚昧狂热的民众，是这个时代扭曲的根源。 但当数量庞大的群众看到了这神谕，当大量教会成员看到这个神谕，都对现在流行的地心学说产生怀疑时，那神谕中的日心学说将无法被掩盖，注定要绽放出唤醒这个世界的光芒。 地心学说被推翻，日心学说站上台阶，人们的目光就会由低头祈祷变成仰望星空，去找寻太阳系其他的一个个星球，去发现光的七彩奥秘，去计算行星的运动定律，分析力的运动定律，验证引力的存在......一步步前行，最终开创出璀璨科学文明。 陆毅从来没想过推翻信仰，信仰是人类文明所需的，当迷茫，当遭受磨难，一个好的信仰往往能给人们强大的支撑力。 他要的只是把神从无所不能的高台上拉下来，告诉人们，真理隐藏在自然中，而不是书写在圣经中，告诉人们，可以信仰，但不能愚信。 第6章 ITER项目撤资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陆毅骑着自行车冲出城外，到夜晚找了个山洞有经验的烧炭睡觉，思维刚出现在现实世界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 “看看100000积分能兑换什么。” 陆毅睁开眼睛，对图书馆几位偷看自己的小姐姐笑了笑，在脑海中询问道。 一个光屏出现在陆毅眼前，上面显示出一篇篇论文。 “论引力子和时空的关联，材料晶簇论述，量子隐形传态论述.......还真是纯科学理论。 你说来一篇材料结晶分析，量子更高精度探测或者等离子体探测这样带有点实际实用性的论文也好啊。” “抱歉宿主，系统只有科学理论，没有科技和制造工艺相关的内容。” “这些论文我都不理解那有何用？”论文不理解根本就不敢发表，这价值等同于无。 “系统可以提供辅助理解服务和理论支撑服务，视理论价值需要耗费10倍到100倍积分不等。” “10倍到100倍，你这是通货膨胀了吗？” 陆毅直接关闭屏幕，开始变帅气的他，自感对这已经通货膨胀的ow逼系统兴趣不大。 “积分消费以宿主自愿为原则，系统不强迫，但平行世界科学发展遭遇阻碍时产生的系统任务宿主需要完成。” “系统，你就别骗我了。” 陆毅走出图书馆一边往宿舍走去一边说道：“平行世界是假的吧，一切都应该是你利用沉入式神经虚拟技术虚拟出来的。 我不相信平行世界的猜想是真实存在，就算存在也应该不是你表现出来的那样。 还有你以后别随便拿生理阉割威胁我，学物理的几乎都有神经病，小心我自杀溅你一脸血。” 人类感知外界就是各个感官感知外界，把外界信号转换成神经信号被大脑读取的过程。 系统能把图像直接投射到视那沉入式神经虚拟就具备条件，配合强大运算量可以模拟出一个平行世界欺骗陆毅的大脑。 在发现光屏幕是直接投射到视，陆毅就对平行世界产生怀疑 更进一步加深他怀疑的是时间流逝，初步比较分析，那个平行世界时间流逝至少现实的百倍以上。 另外还有意大利语的问题，他对意大利语没太多了解，更别说听懂和说。 “其他平行世界我不知道，但宿主感受到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陆毅的质问，系统遵循规则没有隐瞒，解释道：“不过宿主你说这是虚拟的也可以，因为宿主实际上并不算穿越。 你感受到的一切，你的活动，你的感受，都是以我为中间桥梁进行信息交换，最终导入你的神经中枢让你大脑感受到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行世界不是自然诞生，而是人为创造？” 陆毅瞳孔微缩，系统的这个回答蕴含的信息量很庞大。 这次烧炭自杀前他大概观察过夜晚的星空，各个标志性星体都能找到，如果那个世界是人为创造，系统也没欺骗自己的话，那范围至少有银河系这么大。 这个消息，比平行世界的猜想还要让人震撼。 然而让陆毅暴躁的是，接下来他想要询问那个世界更详细信息时，这辣鸡系统都保持沉默，鸟都不鸟他。 回去宿舍，陆毅看到徐嘉骏他们都凑到早哥的最新I9电脑前，但电脑音响却没有响起游戏或者学习资料的声音。 “什么情况？” “米国宣布在ITER项目缩减百分之八十。”正在观看的徐嘉骏看到陆毅走过来出言解释了下。 早哥那个高清奢华曲面屏上显示的是墙外的一个米国发布会，发布会宣布因ITER项目短时间内无法完成，从下一个阶段开始，国会将会对ITER项目的投资缩减百分之八十，把资金投入到其他更有益的行业中。 发布会观看完毕，早哥这个妥妥的资本家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故作轻松的笑道：“资本逐利，恭喜人类离灭亡又更进一步。”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有些沉默。 ITER，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项目的简称，也就是传说中可控核聚变项目。 这是一个由世界上主要核国家和科技强国共同参与的国际科研项目，也是只能由多个国家联合参与才能进行的项目，因为耗资太恐怖了。 仿星器、托卡马克、惯性约束，这是可控核聚变三大研究方向。 仿星器，这是最高端相对也最有希望实现可控核聚变的装置，当然也是最贵的。 单个造价十几亿欧元，算上研发费用那更是无可计量，每启动试验一次就会损坏一定的零部件，每一次试验启动成本按百万成本计算，要是发生失控，吱的一声十几亿欧元就飞了。 托卡马克装置，成本相对低廉但也价值不菲，目前这种装置最牛逼的是华国的EAST，成功实现电子温度5000万摄氏度，持续放电时间102秒的数据。 但陆毅这些专业内的人都知道托卡马克装置在设计上有天然的瓶颈，现阶段EAST已经触碰到天花板了，越往前突破只会越艰难。 惯性约束，通过激光对靶丸向内爆破的一种方式，美国是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国家，不过也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突破，靶丸造价也是昂贵的让人心疼。 “系统，你能兑换可控核聚变的相关技术吗？”沉默了片刻，陆毅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陆毅知道，随米国从耗资巨大的ITER项目撤资，接下来各国也会相继缩减在ITER项目上的投资，原本就困难重重的可控核聚变实现将会更加渺茫。 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因为ITER项目耗资太大，如果米国撤掉的投资转向发展军事和经济，自己却还在填那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这一进一出造成的后果不是其他国家可以承受的。 身为一位985院校的物理专业生，陆毅他们明白现阶段人类前沿科技碰到的困难，也明白当前人类文明遭遇的困境。 看似科技越来越发达，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科技突破，看似生活越来越好，却是资源消耗加快的代价下得来的。 一边是人类越来越快的资源消耗速度，一边是被誉为无尽能量的可控核聚变陷入僵局。 很可能人类等不到突破科技屏障走向星空，就会因为资源问题爆发战争。 蘑菇弹维持住的和平，一旦真的爆发全面战争，和平，将会变核平。 “很抱歉，系统内部只有科学理论，没有科技和制造工艺相关的内容。”系统再次重复这个问题，给出一个让陆毅失望的答案。 “那等离子体湍流的精准数学模型总有了吧。”陆毅思考了下，要了份现阶段对可控核聚变实际意义比较重大的理论数据。 “等离子体湍流的精准数学模型需要288万积分，宿主积分不够。” 系统给出一个回答，停顿了片刻陆毅眼前突然弹出一个光屏。 检测到宿主的忧国忧民之心，现发布任务，帮助人类文明突破科技屏障，带领文明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 “啥？” 陆毅瞬间傻眼，愣了会儿在脑海中破口大骂道：“系统，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7章 不觉得人生太无趣了吗 “宿主，任务一经发布就无法撤销，请宿主加油努力。” 面对陆毅的自杀威胁系统显得很淡定，一个连烧鸡连生理阉割都不敢面对的人，它不认为会自杀。 “努力你大爷，你知道这有多困难？” 看到系统面板上那一个明晃晃的任务，陆毅就感觉心肌有些缺氧，他感觉这个任务是系统故意的。 “系统能发现高科学家潜力的人，只要宿主能提供足够的资源，科技屏障还是有望突破的。”系统淡定的劝慰。 “什么叫足够的资源？这是集整个文明之力都不一定能突破的项目。”陆毅在脑海中叫骂。 单可控核聚变这些年就吞没了多少资金？ 千亿砸进去才冒了点水花，就算能发现潜力巨大的科学家，用科学家的智慧去弥补资源消耗，那想要冒个水花至少也需要百亿资金吧。 而冒水花距离成功有多远？没人知道。 “但再困难，这事情终归要有人去做不是吗？还有宿主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无趣了吗？” 劝慰不成，系统开始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外加一个激将法。 我的人生太无趣？ 陆毅脑海中冒出几个黑人问号，吃好喝好睡好，过多十多天还会变的比彭于晏还要帅后，将会有各种土豪小姐姐想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这样的人生无趣了吗？ ...... 空调的冷风徐徐吹来为宿舍降温，吃完午饭陆毅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睡觉，而是垫着枕头在思考。 不否认，任务失败的生理阉割威胁和系统的怂恿让他有些心动了。 受限于天赋，到了大二他学习的很吃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为物理学家后，生活也开始变的咸鱼，变得麻木。 但现在，系统的这个任务让他找回希望和斗志激昂的感觉。 攻克科技屏障，带领人类文明突破星球束缚走向星空，想想就有些刺激啊！ 最重要他还具备别人乃至国家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系统能提供理论支撑，能发现那些高潜力的科学家。 人生充满意外，生活充满现实，别看国际上科学科技大咖很多，但因种种原因种种意外被埋没的大牛更多。 要是当年爱因斯坦在专利局的上司同意给他升职，估计相对论现在都还没出现，从这个角度去看，人类貌似应该颁个奖给当年爱因斯坦他上司，感谢他当年不让爱因斯坦升职。 唯一让陆毅纠结的，就是研究可控核聚变所需的庞大资金。 暂时不用百亿千亿，可以先研究理论再进行实际试验，但这样初期也要上亿资金吧，这钱从哪里来？难道去找小姐姐们交换？我给你几亿你给我几百万？ 刚才从图书馆回来路上，已经感受到小姐姐回头率的他，知道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 “大家当初是什么原因选择物理专业？”有些纠结的陆毅从床上坐起身，询问下面3位舍友当初为什么选择神经病专业。 “我不知道。”正在看小说的徐嘉骏淡定回道：“我是被调剂的。” “梦想吧，高中那时喜欢物理，向往星空。” 黄志文放下手中的书，思考了下：“不过最终梦想还是没敌过生活和现实。” 最后的早哥正戴着耳机看视频，没有听到陆毅的问话。 “梦想......” 陆毅眼神波动了下，纠结的心中终于有了答案，同时在他身上的系统也松了口气。 “系统，你说帮助科学家就能获得积分，这是以什么做为评判标准？还有看下我的舍友们是多少分。” 心中有了决定，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迅速在陆毅脑海中消失。 系统无法提供科技和材料工艺的相关信息，但一项科技并不纯硬技术和材料工艺，相关理论支撑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比如要是知道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那仿星器的优化设计就能往前跨越几个层次，可控核聚变点火放电时间能有大幅度提升。 所以要想玩可控核聚变，对陆毅来说，积分还是越多越好。 积分评判标准是计算85分以上科学家潜质的人对宿主的满意指数，85分到90的按照满意指数1倍计算积分，91分到95分的按照3倍计算积分，96分到98分按5倍计算积分，99分及以上10倍计算积分。 徐嘉骏：52，陈博：56，黄志文：72 一个光屏幕出现在陆毅眼前，上面标注了积分评判标准和陆毅3位舍友的信息。 陆毅看完这些内容，有些怀疑道：“志文居然才72，这不可能吧？这可是学霸，班上最刻苦的同学之一。” “潜质评定智商很重要，但也注重思维模式和对科学的态度，宿主你这个同学思维模式不够好，所以只有72分。”这次系统是直接在陆毅脑海中回话。 “那这个满意指数的意思是说，只要科学家潜质85分以上的人对我满意就行？” “对。” “可以进行忽悠吧？”陆毅似乎又找到了一个系统漏洞。 “不介意，宿主可以尝试忽悠，科学家都比较单纯。”系统很淡定。 “信你才有鬼了。” 陆毅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忽悠的困难。 除了智商还注重思维模式和科学态度的计算方式，这样先不说达到85分以上的人有多少，就算有估计大部分心思都在探索自然未知的科学研究上。 这样的人要怎么让他们满意？ 拿钱砸啊，你送五克拉钻戒送五套房这些都没用，你要送他们一台强子对撞机才有效果。 努力学习啊，你跟他们谈情说爱，聊兄弟基情这些都不走心，但你要是和他们探讨时空奥秘，探讨量子理论，研究数学难题，那对方就很欣喜了。 叮铃铃！ 正在看小说的徐嘉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微信视频通话申请，备注为宝贝。 “嘉俊，我们已经准备好打算出宿舍了，你们在哪里？” 视频刚接通许慕思就在询问，说着看到徐嘉骏身后的宿舍背景，扁了扁嘴道：“你们还在宿舍啊？” “我们现在就出去，你们过去停车场，今天有开车出去玩。” 徐嘉骏回复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手：“兄弟们，走了出发啦！” 第8章 和学霸正确的交流方式 “谁要开车？” 走出宿舍，早哥从口袋里掏出两把车钥匙对陆毅他们问道。 “中午没睡好，我去车上补觉。” 陆毅摇摇头，虽然高考完暑假就考了驾照，但对开车兴趣一般。 “那我和早哥开车，一部车坐4个人，志文待会儿你和那位系女生跟我这边，到时慕思会坐副驾驶位，你和那位女生就坐后面。” 徐嘉骏接过一串钥匙，确定待会儿的座位安排，几人往停车场走去。 “嘉骏，这里！这里！” 停车场门口，徐嘉骏那位老乡女友看到几人过来连忙招手喊道。 “奇怪，怎么这次这么准时了？”徐嘉骏看到自己女友在招手，有些奇怪的嘀咕了一声。 平时约会，他都已经习惯等个几分钟了。 “这次联谊是她们提出来的，肯定会准时。” 早哥看了眼站在许慕思旁边那位打扮的青春靓丽，除了认识的许慕思外，另外3人一人在和许慕思聊天，一人在百~万\小!说，还有一人则是在打量陆毅。 毫无疑问，打量陆毅的应该就是提出联谊的那位妹子，脸上化了淡妆，长腿细腰，除了胸前不够有料外也算是普通人眼中的女神，可以给个85分。 “嗯？” 一直在思考怎么利用任务积分的陆毅突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在百~万\小!说的女生。 似乎察觉到别人的注视目光，正在百~万\小!说的女孩抬起头，目光和陆毅对视一下，脸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 “我去！” 早哥有些义愤填膺的伸手勾住了徐嘉骏脖子，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弟妹有这样的舍友你居然不说！” 皮肤白皙，长腿，童颜！目测DD！拿着书本气质安静淑女，和人对视会害羞脸红......一瞬间早哥感觉自己内心被震撼了。 “早哥，这是智商209数学专业的妹子。” 徐嘉骏淡定扳开早哥的手臂，瞥了他一眼：“别怪兄弟不说不介绍，而是你看到的世界和她看到的世界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再说你这家伙经常出去浪，这样单纯害羞的妹子介绍给你那不是害人家嘛。” “你大爷的，我又没说要泡，从小我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妹妹，然而我爸妈二胎却还是生了个弟弟。” 早哥一副被侮辱人格的样子，说到自己的二胎弟弟更是无奈，男的熊孩子太调皮了，长大了还要来分家产。 ...... 一行人聚齐，结伴往停车场内走。 “陆毅，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真的好好哦。”刚绽放出狩猎目光85分妹子率先走到陆毅旁边，装作好奇的在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现在的陆毅比相片中的更帅了。 “天生的，好像我没长过痘痘，平时就用下洗面奶。” 陆毅回了句，然后转过头对旁边拿着书本的林梦问道：“你好，你是读数学专业的吧，我在数学上有个问题搞不懂不知能不能请教下。” “什么问题？” 林梦转过头眨了下眼睛，清澈的声音很是悦耳。 “我在看数论讲义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群论法，发现这种数学工具不单适用于化学和物理上，还可以考虑用在信息编码的优化中，具体如.......” 陆毅向林梦提出问题，在刚刚走近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来的一个提示把他惊了下。 前方5米处出现科学家潜力94分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当时前方5米范围内就许慕思4人，4个人两个外国语专业，一个系妹子，剩下一个是数学系的。 毫无疑问，科学家潜质达到94分的只能是数学系，也就是现在手中拿了本数论讲义的林梦。 在那一刻，陆毅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借用系统积分赚取资金的可行想法，那就是信息编码，俗称的数据压缩算法！ 这也是为什么陆毅搭讪会扯上信息编码的原因。 至于群论法能不能用在信息编码中，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梦这时手中有一本数论讲义和把话题打开就行了。 “这有些不对，群论法比较适用在化学分子群或者物理等离子流上这些趋向于混乱混沌系统上的应用，而信息编码则有精准无损的要求......” 旁边早哥看到陆毅和林梦已经聊了起来，聊的还是自己听不太懂的数学内容，感觉有些怀疑人生。 虽说物理和数学有些相通，但你一个学物理的和一位智商209学数学的聊得这么兴起，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另一边怂恿这次联谊的外国语专业85分妹子看到陆毅和林梦聊的兴起也有些沮丧，如果说早哥还能听懂一点儿，那她就是全程听天书了。 “难道陆毅他喜欢学霸型妹子？” 85分妹子看了眼自己舍友，特别在那胸前瞄了瞄，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过分了啊，明明身材比自己娇小却还比自己的大。 早哥并没有显摆炫富，找来的只是两辆普通荣放SUV，挂着羊城本地牌不用担心限行。 “志文，坐我这边，看陆陆和林美女聊的这么开心，你就别打扰了。”徐嘉骏拿出车遥控器解开车门锁，伸手示意黄志文坐他那边。 “那我呢？” 许慕思顿时明白徐嘉骏在打什么算盘，隐晦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的接上话。 “副驾驶位是给老板娘的。” 徐嘉骏狗腿子般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嬉皮笑脸的招呼许慕思上车。 联谊是85分妹子提出来的，目标是陆陆，这样许慕思她们自然会让她和陆毅同一辆车。 一辆车4个人，这样经过徐嘉骏这么一搅和，黄志文和那位系的文静妹子就只然而然坐到了徐嘉骏开的这一辆车后排，不突兀，没暴露出太强的目的需求。 座位分配好，车驶离学校开上新港西路。 陆毅那边林梦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起来，她旁边的85分妹子则是探出身体对坐在副驾驶的陆毅问道：“陆毅，我们今天去哪玩？” 声音很柔，软糯软糯的，配上那身体前倾的动作给人一种别致的诱惑。 “去上下九逛街，接下来看情况。” 陆毅拿着手机给徐嘉骏刚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回过头两团圆润饱满的雪白在眼前一晃而过，不大，玲珑可握。 “去上下九呀？那里我来羊城一年多了还只去过一次。” 85分妹子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身体前倾幅度更厉害了，几乎半个身体挤进了前排驾驶室中。 “那今天就要好好逛逛，那里的小吃美食还算不错的，羊城道路车和监控摄像头都比较多，坐好一点系上安全带吧。” 陆毅说了一句，接着就在85分妹子错愕的表情中转过身靠在座位上眯起了眼睛。 中午没睡下午崩溃，一直保持午休习惯的陆毅今天中午没睡好，现在感觉有些困了。 第9章 学霸陆毅 车到上下九，在找寻停车位的时候陆毅睁开眼睛，从早哥的车上翻出一本笔记本和笔，在上面抄写着一行行算式。 笔尖划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注意到陆毅动作的早哥侧过头瞄了几眼，眼神有些呆滞。 麻蛋，纯数学算式，还是自己看不懂的内容，啥时候水平和不相上下的陆陆也变学霸了？ 后排注意到陆毅睡醒正想上来找话题聊天的85分妹子，看到这一幕也是退了回来，来自学识和智商上的碾压，让她败退。 “林梦，我这有一段数学模型有些弄不明白，你看一下能不能讲解下。” 兜兜转转一圈终于找到两个靠在一起的停车位，陆毅从车上下来拿着抄好的几页算式找上了林梦。 “这个......” 来自系统的高级数学模型瞬间吸引了林梦的兴趣，接过笔记本不由的拿出笔在上面算了起来。 “什么情况？”另一边，徐嘉骏几人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吃惊。 “我怎么知道......他们在交流数学问题，而我连陆陆写的是什么都看不懂！” 早哥一脸烦闷，在车上他已经被打击过一遍了。 “不会吧？” 徐嘉骏有些不敢相信，能和智商209的数学天才交流数学问题，还交流的这么欢快，难道陆陆平时都是在演他们？ 黄志文好奇的凑上前，在场就他学霸级别比较高，然而走过去，单个数字符号他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懵逼了。 “我也看不懂。”在脑海苦笑的走回来。 6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和挫败。 这种感觉，就像大家读的不是同一间学校，他们是专科三本级别，陆毅和林梦才是真正的985. “走吧，让他们两人讨论，我们先去逛街。” 徐嘉骏看到黄志文和系妹子在说话，连忙向早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上那位85分妹子，大家先走。 不管陆毅怎么样，现在最要紧还是帮助黄志文创造机会，而不是一群人在这看着陆毅和林梦两人讨论深奥的数学问题。 做为宿舍当前唯一有女朋友的人，徐嘉骏觉得喂狗粮要毫不犹豫，有机会帮兄弟脱单那也要义不容辞。 “这不全......” 徐嘉骏早哥他们走了快十分钟，林梦这才推导分析完陆毅拿出来的算法，宛如一只讨吃的小猫抬着头眼巴巴看着他。 “剩下的忘记了，回去我找一下给你。”陆毅对林梦这反应早有预料，示意回去找。 “嗯，多谢陆毅。”林梦脸上满是期待的点点头。 “他们都走了，我们跟上吧。” 陆毅拿出手机看到宿舍微信群里面的位置共享，一边招呼林梦跟上一边夸奖道：“你好厉害啊，这一段数学模型我研究了几天才勉强理解，没想你不用十分钟就推导理解完全了。”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30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900积分，当前积分30670. 林梦没说话，但那稍微羞红的耳朵和嘴角勾起的弧度，结合系统的提示告诉陆毅，这是一只需要夸奖的天才淑女。 “就是积分才900.”陆毅有些心痛，这积分真是赚困难花简单啊。 在刚才陆毅就已经花了3万多积分，除了兑换这一部分高级算法耗费了50000积分外，剩下两万多积分在和林梦交流数学问题时，系统提供理论支撑就直接耗费掉了。 “小梦这么厉害，平时一定很讨人喜欢吧。” 猜出林梦心理G点的陆毅，毫无羞耻的开启第二段夸奖，这一刻他的笑容很真诚很温暖，配上那张天妒人怨的面孔，眼前顿时又闪过系统的提示。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33，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699积分，当前积分31369. “没有呀。” 林梦嘴角挂着笑容，用清澈的声音解释道：“他们一般都不会和我聊数学上的问题，还有一些不懂却还装懂的人，感觉好讨厌。” 好吧，陆毅秒懂，林梦要的不只是单纯夸奖，而是学识水平能让她认可的人的夸奖。 简单说，那就是学神对学神的夸奖才受用，一群学渣去夸奖学神，学神只会觉得肤浅。 “数学方面我也懂得不多，这个数学模型也不是我创造的。” “骗人。” 林梦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说道：“大学课程我已经学完在自主研究课题了，这样相似类型和结构的数学模型我从来没在国内和国外看过。” “自主研究课题？” 陆毅嘴角有些抽搐，一脸怀疑人生看着林梦说道：“冒昧问一句，你多少岁了？” 大学本科那叫学习，硕士跟随导师研究课题，博士独立研究课题，教授属于主导乃至开创课题。 自主研究课题，这个“自主”很微妙，也只有博士和以上的级别才能承担起这个称呼，当然像林梦这样是没有学历证书的，只不过人家水平达到了级别。 “99年出生的，小时候跳了年级。” 年龄对30岁以上的女人才叫秘密，对还不到20岁的林梦来说并不叫秘密，面对帅气迷人的陆毅的询问，很干脆就把自己年龄说了出来。 “还好，还好，不是00后。” 陆毅深深吐了口气，19岁的博士级别，研究的还是数学，这哪是天才，分明就是妖孽啊。 “为什么不是00后就还好？”林梦有些搞不懂陆毅被打击到的心态。 “因为你要是00年出生，那别人就会指着我说，你看人家00后都在自主研究课题了，你90后却还在本科学习，这么一说感觉我可以找栋高楼跳下去了。” 陆毅一脸郁闷地看着林梦，用万分夸张的语气展开第三段夸奖。 “这样我可以算00后呀，我年龄是算农历的在年末，要是按照新历算那我是00年1月份出生的。” 毫无疑问，林梦被陆毅逗笑了，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伴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系统也是接连闪过666的满意指数。 第10章 完整的数学模型 上下九这条羊城有名的街道，陆毅逛过几次对这还算熟悉。 在南信甜品打包了两份双皮奶，陆毅看着林梦舀了勺双皮奶放进嘴里，幸福的快要眯起眼睛的样子，同时耳边又响起系统积分入账的提示音，心中为林梦贴多一个吃货标签。 “系统，科学家潜力分值计算比较注重思维模式和对科学的态度，怎么感觉林梦并不像实验室的那些科研疯子？” 在陆毅的分析中，科学家潜力85分以上的人应该都是专注于研究的，纯粹比较难受外物干扰，更别说94分的林梦了。 “林梦的思维模式很适合科研，智商极高，这两点稍稍弥补她的态度问题，要是她对科学科研的态度再虔诚一些，达到像你认为的科研疯子那样，那分值至少有98.” 系统解释道，说完感叹了局：“另外表扬下宿主，你变帅了对异性科学家确实有效果。” 这算是夸自己帅的迷人？ 陆毅舀了勺双皮奶送进口里，感受细腻嫩滑甜香的口感在口腔弥漫开，心情愉快的问道：“难道就没有99或者满分100的人吗？” “有，但依照人类文明现在的社会风气，这样的人注定无法出现。”系统的声音有些惋惜。 上下九并不算很大，陆毅和林梦两人边吃边走边聊没多久，前方就看到每人拿着一份云吞在吃的早哥他们。 不知是上下九这里的小吃美食确实地道还是有区域属性加成，来这里玩的人总会感觉这里的小吃食物比外面大街小巷的要好吃。 另外那位85分妹子或许明白了自己和陆毅学识智商的差距，也或许有早哥这个常人眼中的高质量男生陪伴的原因，在陆毅两人回来后，她已经和早哥聊的兴起。 在上下九逛到吃晚饭，开车去珠江新城小蛮腰，一群人租了条船欣赏了一圈珠江夜景和夜晚中的小蛮腰后，晚上宿舍关门前就回去学校了。 把女生送回宿舍，陆毅他们刚回去宿舍，徐嘉骏就反手关掉宿舍门，和早哥一脸严肃的站在陆毅面前。 “陆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学霸还一直在演我们。”这是来自早哥的控诉。 “是学霸不告诉我们已经过分了，更过分的你居然还是数学学霸！” 徐嘉骏想起回来途中来自女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神就有些幽怨。 帅比不过人家，现在学识又遭受碾压，有这样的舍友简直是大学生涯最大的悲催。 “上天看我太帅了，所以给了个系统给我。”面对这两位受打击心理不平衡舍友的询问，陆毅很是淡定。 “切！”徐嘉骏切了一声。 “韩国造的系统？”早哥也是鄙视了一句。 几人闹了下，也都坐在自己椅子上拿出手机玩游戏的玩游戏，跟女朋友汇报工作的汇报工作。 “明天我找下你，把那份数学模型剩下的内容拿给你。”陆毅坐在椅子上给林梦发了条微信。 “多谢陆毅。”没多久手机振动了下，林梦那边就回复了信息，后面还带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 “明天联系，早点洗澡休息。”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林梦回这个消息有些害羞可爱的表情，笑了笑回了条信息。 “嗯，晚安。” “晚安。” 陆毅回复晚安两字，脑海中对系统说道：“系统，把那份数学模型剩下的部分兑换下来。” “花费20000积分，当前宿主积分剩下12862.” 在林梦身上陆毅并没有赚到太多积分，赚到的大部分在聊天交流过程中又花出去了，唯一赚的或许就是林梦对陆毅的好感更深了。 下午给林梦看的只是这个数学模型的十分之一，那时兑换花费了5万积分，现在兑换剩下的十分之九积分花费却只有2万。 对这个积分兑换差异陆毅没觉得有异议，因为他明白一个理论模型，一个数学模型，了解了一部分就等于剩下的全被知道了。 就算自己不把剩下的告诉林梦，林梦研究个一年半载也能剩下的部分推导出来。 第二天，陆毅的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去，上午是专业课，他和林梦约好中午下课后见面。 至于林梦，人家已经在自主研究课题，早已跳出每天苦哈哈上课学习的生活。 “小梦，这里！” 陆毅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对树荫下拿着书本的林梦喊了一声。 唰！ 林梦没反应，依旧沉浸在书本的知识海洋中。 苦笑一下，陆毅走过去，直到前面突然出现个人影，林梦这才下意识抬起头。 “走，请你吃午饭，顺便有事求帮忙。” 两人目光对视林梦脸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眨了下眼睛好奇的轻声询问：“什么事情呀？” “吃饭的时候再说。”陆毅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哦。”林梦乖巧的点点头，抱着书本跟在陆毅身边往外走去。 今天的林梦穿着清爽的牛仔短裤，露出一双白皙无暇的大长腿，脚下是一双白色凉鞋，上身体恤画了个可爱的卡通人物，在露出3D立体的迷人笑容。 两人边走边聊，女孩不时的笑声让沿路上的男生对陆毅发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来到东门外的潮福餐馆，刚走进店里，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您好，多少位？” “两位。” 陆毅看了眼人过半的大堂，转过头对服务员问道：“还有包厢吗？” “抱歉，包厢都已经满了，那个位置你们看怎么样？”服务员抱歉一声，伸手指了指大堂角落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 和林梦相视一眼，陆毅对服务员点点头道：“那行，就那里吧。” 新学年刚开学不久，同学朋友一个暑假没见，再加上新学年开始各个社团的聚会活动，每逢这段时间都是高校周边餐馆的高峰期。 陆毅面向大堂两人相对而坐，点了几个菜后，刚用热水冲洗好两份碗筷，陆毅就被林梦眼巴巴期盼的眼神逗笑了。 “吃完饭再说，免得待会儿一看就忘记吃饭了。”把冲洗好的碗筷放林梦面前，陆毅有些好笑的说道。 “嗯。”林梦有些委屈点点头，没有反驳。 第11章 超算的诱惑 餐馆上菜挺快，十多分钟陆毅点的4个菜就上齐了，蚝烙，清蒸海鱼，椒盐虾姑，最后还有一个鱼鳔白菜煲。 美食摆在桌前，刚还有点小委屈的林梦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起筷子夹了块被煎的金黄色鸡蛋包裹在一起的蚝肉，送进口中轻咬一口顿时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同一时刻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收获林梦300满意指数的系统提示音。 真是个吃货。 吃完午饭，三菜一煲全部清空，其中大半还是进了林梦的肚子里，看了眼那依旧平坦的小腹，陆毅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让服务员把碗筷收走，随即在期盼已久的眼神中拿出自己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完整的数学模型。” 陆毅打开电脑找出那份数学模型的所有数据，随后就把电脑交给林梦。 划划划，笔尖划过纸张的摩擦声，在嘈杂的餐馆内，林梦快速进入专注状态，在对这个数学模型进行分析理解。 欣赏了一会儿，陆毅拿过桌子旁的菜单走到前台买单。 扫码付款，顺便买了瓶可乐，然后回去座位上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倾听脑海中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6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780积分，当前积分15280.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3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690积分，当前积分15970. ...... 平均每十多秒系统就会弹出一个提示，看着积分在快速增长，陆毅脸上也是露出开心的笑容。 积分不单能兑换科学理论，还能做后台支撑让自己成为一代学神，开始对系统还有些满不在乎的陆毅，此时体验到好处后不得不感叹，真香啊。 美美喝了一口快乐水，陆毅在脑海中询问道：“系统，你这检测科学家潜力还有满意指数获取好像有距离限制吧。” “系统需要收集目标人物散发到空间中的信息进行分析，检测范围5米，满意指数获取需要在100米范围内。” “感情这不是获取什么神秘能量产生积分，纯粹是你决定多少就多少，怪不得你会通货膨胀，系统，我怀疑你暗中克扣了我的积分。”调戏怀疑系统已经快成为陆毅的日常。 “系统发放积分是严格遵循内部规则，鉴于宿主无故污蔑系统的公正性，扣除500积分做为惩罚警告。” 扣除500积分？ 陆毅看了眼又弹出来收获了林梦320满意指数，积分又成功入账960的提示，顿感淡定自若。 或许是昨天一部分数据让林梦对这个数学模型有了一定了解，下午两点，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林梦终于放下笔，手中做为草稿的笔记本已经写满了二十多页。 刚从专注的状态脱离出来，林梦就看到陆毅正坐在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脸色唰地变得通红。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难得看到数学家在分析计算时专注的神情，说起来还得感谢。”陆毅笑了笑，拿起旁边的茶壶给林梦倒了一杯水。 “这么说，你岂不是也是物理学家了？” 林梦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轻声说道：“这个数学模型我大概理解了，很适合应用到信息编码上，你跟我说要帮忙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吧。” 谈论起学识相关的事情，林梦脸上有一种特别的认真和专注，丝毫不见刚才害羞的样子。 “对，我需要以这份数学模型为基础设计出更优化的编码转换算法，同时还要注意算法的防伪加密性，到时这份压缩算法的收益大家再商讨。” 陆毅点点头，信息编码也就是压缩算法，只是应用行业应用环境不同所以称呼不同。 这份数学模型是他特地找系统要的，很适合应用到高无损压缩比的信息编码上，这也是他目前想出来借助系统赚取第一桶金的方法。 “信息编码的核心算法我可以整理出来，但实际应用和编译就需要你找其他it领域的编程专家才行。” 林梦并没有被陆毅口中所说的收益影响，扬了扬手中刚做为草稿的笔记本笑道：“至于收益就算了，对我来说能接触到这个数学模型就已经赚了。” “确定放弃这个收益？这可不是一般的收益，建一个超算都没问题哦。” 陆毅看着林梦清澈的眼神，笑道：“想一想，研究课题时有一台超算提供运算支撑，那感觉是何等的畅快淋漓。” “呜......” 林梦一下子被陆毅描述的情况给吸引了，国内的超算一般都是几个高校乃至几个大型研究所共用，要是个人独享一台超算的运算量......这种诱惑根本没几个科研人员能够抵御。 林梦脸上充满了纠结和向往，但最终还是抵御住超算的诱惑，纠结道：“这个信息编码最重要的还是你提供的数学模型，我只是出了极小一部分力，最多你赚钱建造了超算借我用几天，就几天......” “小梦，等离子体的湍流现象你有没了解过？”傍晚，陆毅送林梦回去女生宿舍的途中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数学是所有学科的基础，等离子体的湍流这是当前可控核聚变试验过程中在理论层面遭遇的最大障碍，解决了这个问题，可控核聚变的商用可行性将会往前迈出一大步。 只不过这项理论的兑换积分太高了，远不是陆毅当前可以拿出来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从现实中突破。 “我现在主要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物理界的等离子体的湍流现象大概了解过。” 林梦听到陆毅的问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要想研究这个，需要建造相关实验室才行。” 哥德巴赫，11啊！ “没想到我们小梦这么厉害。”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笑道：“这个压缩算法完成后，相关实验室很快就有了，到时候请你来打工。” “有超算吗？”林梦还没忘记中午的超算，神情有些期盼。 “有，这份压缩算法整理编译出来了，超算就有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陆毅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交给林梦，上面储存了数学模型完整的数据。 “那看来我努力加快了。” 事关超算，林梦脸上绽放出认真的色彩，大概估算下：“核心算法大概这周就能整理出来，搞定了我告诉你，这两天你要尽快搞定编程的事情。” 数学模型已经大概理解，依照林梦那智商超越200的大脑，几天时间整理出用作信息编码的核心算法足矣。 第12章 算法完成了 目送林梦上去宿舍，陆毅也是转身回去男生宿舍。 咣当！ 刚回来宿舍，黄志文今天有份家教兼职出去了，徐嘉骏日常出去和许慕思约会撒狗粮，宿舍就剩下早哥一人。 “陆陆，你早上带出去的笔记本电脑呢？”同样准备出去的早哥看着陆毅两手空空的样子，有些好奇。 “相关数据保存在我的电脑里，忘记带U盘了电脑暂时放林梦几天。”陆毅把手机充上电，随意回了句。 “那拿我的笔记本用几天吧。” 早哥把自己那台高性能游戏笔记本拿出来，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脸色古怪的说道：“等等，林梦或者说她舍友会不会在你电脑里面发现不该发现的资料？” 额...... 陆毅愣住了，有些不确定说道：“应该不会吧？” 自己那东西放的不算隐蔽，就在F盘随意建立一个学习资料文件夹，文件夹还是没有隐藏的，一旦有人查找很容易就能发现。 林梦应该不会，但他不确定她舍友的情况，毕竟还有位85分妹子在那。 “女生也会看这个的，小心她们把你珍藏几年的学习资料拷过去。” 早哥一脸坏笑的拍了拍陆毅肩膀，拿起手机转身走出宿舍。 早哥走后，陆毅呆坐一会儿，随后在班级群里面发了条信息：“谁认识东校园那边计算机系的学生同学，来个编程专业的高手。” 做为中大学生，班级群里面有很多大咖，要么就是有很多同学认识很多大咖，有问题向群里面求助是最快的办法。 “编程专业的高手？” “陆陆你是要做APP创业吗？” “珊珊，我记得你堂弟好像是东校园计算机系大三学生吧。” 得益于昨天和小姐姐交流睡眠护肤问题和帅气越发明显，陆毅的信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有小姐姐在回复，并艾特了李雅珊同学。 “不知道他技术行不行，要不周六我让他过来一趟，陆陆请吃饭？”李雅珊回了条信息。 “唉，可怜的弟弟啊，我已经预想到周六弟弟过来，恐怕饭没吃两口就要被他姐姐嫌碍眼赶走了。” 有陆陆同学在叹世风日下，在为李雅珊弟弟感到可怜。 “要不你们那天也一起过来，把陆陆吃穷了再包养他。”李雅珊连忙反击。 “陆陆你看，小珊珊居心不良，你要小心点。” 你们这么漂亮，我那敢说意见.jpg 陆毅回复了个表情包，随后私聊李雅珊，确定好关于压缩算法编译的事情。 ...... 接下来几天，陆毅一直在图书馆中溜达，想要找到第二个科学家潜力超越85分的人做为积分来源。 但不知道这些妖孽全都升级度过了本科学习阶段，开始泡研究室看的是科研文献，连续几天陆毅在图书馆都没有发现潜力超越85分的人。 因为林梦专注整理数学模型的核心算法，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积分进账，积分也正式跌破一万大关了。 习惯了系统在背后撑腰的学霸感觉，积分这么少陆毅总感觉底气有些不足。 “师兄，可以加个微信吗？” 又一次图书馆无果，正想回去的陆毅突然被两位学妹搭讪。 看了眼系统给出的科学家潜力分数，79分和81分，陆毅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道：“好啊。” 微信添加好友通过，看着怕影响到图书馆其他人亦或者害羞的两位学妹快步离开，陆毅摇摇头走出图书馆回去宿舍。 “学校数理化生的妖孽和大咖你们知道有谁？”推开宿舍门，陆毅对宿舍内几位舍友问道。 “数学专业林梦，19岁，智商209属于绝对妖孽，还有原先班上大一和你有一腿的张晴，去年就去岛城飞升到天琴计划脱离我们大众视线。”徐嘉骏抬起头说了句。 “什么叫有一腿？那是意外和误会！”陆毅踹了下徐嘉骏坐的凳子的凳脚，问道：“这两个都知道了，还有其它的吗？” 林梦那边已经认识，张晴也是一直在岛城跟随教授研究课题，根本没机会查看她的科学家潜力。 “妖孽学生不知道，大咖的话，罗校长？”黄志文说出一个大家众所周知的名字。 “你问计算机系，金融系，乃至管理系的我可能还知道一些。” 早哥面对陆毅的目光则是无奈耸了耸肩，毕业准备继承家业创业的他，关注点不一样。 “看你跑图书馆几天了，你找这些人干嘛？”徐嘉骏凑过来有些好奇的询问。 “请他们吃饭认识下，等他们以后发达了好关照。”陆毅耸耸肩，把心底想法说出来。 “马爸爸都已经退休了，这个不流行了。” 叮咚！ 突然陆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徐嘉骏瞄了一眼：“林梦发来的信息，陆陆在吗...... 我去，这是假的吧？居然称呼陆陆，你真和人家天才妹子勾搭上？你们平时聊什么话题？”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那样是学渣，真以为我这些天图书馆白泡的啊。” 陆毅翻了翻白眼，图书馆之行除了寻找薅羊毛的目标，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变化提前垫地。 “一边去，别打扰两位学霸讨论问题。” 陆毅把徐嘉骏推到一边，拿起手机点开信息列表，回复道：“嗯嗯，怎么啦？” “算法完成了。” 简单5个字却是让陆毅不由一怔，脸上露出欣喜。 抑制住心里面的激动，陆毅继续回复：“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还在宿舍呢，还没吃饭，肚子饿了。”林梦回复了个可怜的表情。 “那赶紧收拾下换下衣服，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多谢陆陆，等我半个小时。” 陆毅脸上露出笑容，也是拿起一身衣服往洗手间走去，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出去。 林梦的出现就宛如一场及时雨，算法完成等于资金、超算乃至实验室都有了，严重告急的积分也有了。 第13章 早哥的震惊 “这是我在数学模型基础上整理的算法，你看一下。” 中大南校园外滨江路的一间咖啡厅，林梦打量了陆毅一会儿，这才打开笔记本电脑上面的一个文档，把自己整理出来的算法展示出来。 这差不多算是源代码了，思路和转换算法都包含在里面，唯一差的就是利用程序编程实现。 压缩算法，主要是通过数据的编码和存储规律进行缩小数据储存和传输的一种算法。 比如“哈哈哈哈”4个文字，在计算机储存和传输需要占据8个字节，通过压缩算法转换编码后，就可以储存为“哈4”进行储存或者传输，这下子就变成3个字节的数据。 当使用时或者传输完成后再利用压缩算法反向还原，数据就又恢复成为初始的“哈哈哈哈”。 算法核心不多，200多行，加上注释解释也只有400多行。 但林梦是学数学的需要先去了解信息编码的编码规则和规律才能整理出这份算法，再加上算法的逻辑验证和错误查漏，从这可以看出林梦为这一份算法耗费了多少功夫。 “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大概多少？” 看了眼林梦脸上隐约的黑眼圈和眼袋，陆毅没有点破这个情况，而是问起这份算法的一些情况。 在系统的描述中，以那个高级数学模型为基础整理创造出来的压缩算法，无损压缩比最高可以达到百分之5，也就是说100k的数据经过压缩能直接变成5k，还是无损压缩。 “计算了下，大概百分之7。” 林梦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我感觉还能更进一步优化，但短时间内找不到头绪，看来这份数学模型我还没有完全理解透。” “已经很不错了。”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的心理底线是达到百分之10，也就是10比1。 毕竟这是无损压缩，注定不可能达到有损压缩那几十的压缩比。 “不行，回去我还要再研究一下。”林梦扁了扁嘴，并不愿放弃。 这时，两位服务员也把陆毅刚点的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包括一些甜品端了上来。 “先吃点东西吧，要继续研究晚点我用U盘把数学模型拷一份给你。” “多谢陆毅。” 林梦拿起自己那杯奶茶咬着吸管喝了口，香醇甜滋滋的味道让她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对了，负责编译成程序的人你找到了吗？”喝了口奶茶，林梦有些好奇问道。 “找了班上一位女同学，他有个弟弟在东校园那边的学习计算机。” 陆毅伸手把甜点摆放到林梦面前，或许是妖孽的大脑运转需要消耗大量血糖，也或许是女生的通性，几次吃饭陆毅已经看出林梦对甜点的喜爱。 “女同学？” 林梦眨了下眼睛，看着陆毅问道：“她弟弟编程水平怎么样？” “听说挺厉害的，明天他从东校园过来，我和他聊一下。” 陆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伸手把一份抹茶小蛋糕放到林梦面前。 “来，尝尝这个抹茶蛋糕，这家店的抹茶蛋糕挺不错的。” “嗯嗯。”林梦乖巧的点点头，用叉子叉起蛋糕尝了口。 “系统，你是不是暗扣我积分了？” 陆毅看着林梦把一小块抹茶蛋糕吃完，自己却依旧没有收到积分入账的提示，顿时质问起已经通货膨胀的系统，怀疑它在暗扣自己积分。 请吃货吃美食居然没满意指数？这根本不合常理！ “系统不会随意扣宿主积分，请宿主自我检讨自己的行为。” 被怀疑的系统淡定回复了一声，此时此刻它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宿主了，IQ和思维模式不达标无法成为科学家就算了，没想连EQ好像都有缺陷。 “陆毅。”吃完蛋糕，林梦突然问道：“明天你同学和她弟弟一起出来吗？” “对。” “那明天你出去的时候叫一下我，我怕那位弟弟对这个算法有不懂不理解的地方。” 林梦说完端起奶茶咬着吸管喝着，脸上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 晚上七点多，把林梦送回宿舍楼下，陆毅回去宿舍把笔记本电脑放好，拿出这几天整理分析好的计划，对正在百~万\小!说的早哥说道：“早哥，有没有空余资金借我一些？” 早哥抬起头好奇问道：“怎么了？要多少？” “大概还要100万。”陆毅大概估算了下，报出一个数字。 “100万！” 旁边在看小说的徐嘉骏下意识惊呼出声，神情有些着急的走过来说道：“陆陆你出什么事了吗？” “你要创业？”相比较徐嘉骏的关心则乱，早哥反而比较冷静大概猜出陆毅的目的。 放下书本，早哥一脸认真的说道：“100万暂时拿不出来，陆陆你说一下你的项目，要是可行的话我给我老爸要。” 陆毅走到门口把宿舍门反锁上，随后把整理分析好的项目计划拿给早哥。 “这星期我和林梦研究了一个数学模型，这个模型很适合应用到压缩算法上面，算法核心已经整理出来，能无损压缩到百分之7。” “嘶无损压缩到百分之7！” 旁边的徐嘉骏不由吸了口气，对互联定了解的人都明白这意味了什么。 “压缩和还原，数据能达到百分之百无损？” 早哥大概看了下项目计划书询问道，这份项目计划上只有压缩算法的大概信息和初步的项目发展计划，并不涉及具体数据。 “百分之百无损。”陆毅点点头。 “你这是要逆天啊。” 早哥把手中写了陆毅初步项目计划的笔记本合上，说道：“一千万，百分之2股份怎么样？” 出色的商业嗅觉让早哥看出这份压缩算法的潜力价值，毫不犹豫给出5亿估值想要投资。 底层技术难突破，可一旦突破那就注定势不可挡，别人会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上门送钱。 对直播，短视频，视频这些带宽流量巨大的行业来说，这一份压缩算法就是一把尚方宝剑，想让谁生就谁生，想让谁死就谁死。 “一千万，百分之0.1股份。” 在商言商，涉及到利益陆毅并没有夹杂太多私人感情，而是按照自己的实际计划把估值再提高20倍。 这还是当前估值，要是真按计划发展起来，那这个估值再翻10倍都没问题。 “100亿估值太高了，要知道算法是无法注册专利的，一旦被人破解就等于失去所有筹码了。” 压缩算法无法注册专利，只能靠加密手段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但再怎么好的加密也禁不住别人的破解和分析。 甚至破解一个压缩算法比破解其他算法程序还要简单，因为对比压缩前和压缩后的数据，就能分析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然后再进行针对性破解。 “我没打算应用在域，你说烧录进芯片，软硬件结合去注册专利，然后再应用到通信领域，这样价值会不会几何提升？” 陆毅伸手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早哥面前。 “你是说？” 早哥脸上露出震惊色彩，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做不到，5G通信标准早已确定，通信差不多全面升级完成。 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去改变全球标准，也不可能让运营商在5G刚开始还没收回投资之前就再升级通信” “我跟雅珊约好明天见面，算法的编译给她弟弟负责，我再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做CEO。” “雅珊？李雅珊？”早哥皱眉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名合格富二代，对本校一些特殊阶层的同学他有关注，不敢说全校都认识，但班上谁是这部分学生他还是知道的，而李雅珊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能让李雅珊做CEO，那就百分之0.1，要是不行那就百分之1，估值提高到10亿当作应用到通信领域的前景投资。” 早哥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同意百亿估值。 实在是这个想法太诱人了，要是有李雅珊加入就算这个想法没实现，那凭借和李雅珊的这个合作关系最后也不亏。 最重要的是，陆毅的想法给他指了条路，一条有期望脱离父辈余荫，脱离富二代头衔的路。 第14章 压缩芯片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陆毅接到李雅珊发来的信息，她弟弟已经过来南校园了。 在鱼意订了个包厢，陆毅叫上林梦，4人相约在鱼意门口汇合。 “陆陆，这里。” 李雅珊率先喊了声陆毅，走上前后对林梦打招呼道：“你好，你是林梦对吧。” “你好。” 林梦礼貌的回应，两人脸上都没有表露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相互隐晦的扫过对方的脸庞，肤色，胸口，腿，以及衣服的穿着打扮等。 今天的林梦穿了件白色体恤，下身裙子把体恤下摆包住露出雪白光滑的小腿，脚下一双白色板鞋，头发自然梳直配上那一副学霸的书卷气，显得特别文静。 至于李雅珊是黑色体恤，胸前有只加菲猫脸鼓得有些大，和林梦相比应该属于36D和34D的分别，下身是牛仔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头发烫了个卷发显得妩媚和温柔并存，一米七二的身高让一般男生根本不敢站近。 “我们进去吧。”陆毅跟躲他姐远远的李明辉找了个招呼，招呼林梦和李雅珊进去。 “这份算法你看一下能不能编译成能直接烧录进芯片的程序。” 进入包厢，陆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那份算法，展示在李雅珊和李明辉面前。 “烧录进芯片？” 李明辉伸手在笔记本触摸板上滑动了几下，算法很简洁透露出数学的美感。 “超过10比1的无损压缩率？” 看了十几分钟，按照注释大致摸索清楚的李明辉惊呼出声，满脸的不敢相信。 “什么！” 旁边的李雅珊也是惊了一下，陆毅说需要帮忙编译一份压缩算法，程序构造，思路和转换算法都已经有了，只差一名程序员去编译实现，但没说是这么牛逼的算法。 “怎么样？有没兴趣尝试下做一位CEO，负责这份压缩算法的运营？”陆毅看到李雅珊惊讶的样子，开门见山道。 “这个算法很简洁，编译成实际程序不大，可以直接烧录进芯片。” 另一边，李明辉在脑海中大致构想了一下，给出一个专业的看法。 “陆陆你想干嘛？” 在明白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后，李雅珊脑海中第一想法是找各大直播平台，短视频平台，视频取保护费。 因为宽带费用是直播平台和相关视频平台最大的开销，超过10比1的无损压缩算法，绝对能让他们从亏损烧钱变成盈利，并且肆无忌惮的使用最高画质，而不是为了省钱牺牲用户体验采用低分辨率画质。 但陆毅现在却要烧录进芯片，并且还说让她做CEO，这下子李雅珊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需要大量的资金，但单凭这份算法从各大台上面收取的费用并不足够，而且还有被破解的风险，在动用超算和大型服务器的情况下，说不定几个月这份算法就GG了。” 陆毅认真沉静的分析，平时咸鱼懒散的帅脸此刻认真起来，让旁边的李明辉都有些侧目。 “这和你烧录进芯片有什么关系，就为了注册专利？但和芯片结合注册了专利，也不妨碍台上被人破解使用啊。” 李雅珊盯着陆毅的面庞看了一会儿，最后收敛澎湃欲动的少女心，切换到理性思维模式。 “所以我不准备应用到台上，而是烧录进芯片注册专利，直接应用到通信领域。” 陆毅拿出自己那部人工智障米8手机，看着李雅珊说道：“通信基站端，在基带板上面加多一个芯片，对接收到的手机数据进行解压还原再传输到目标id，对要发送到手机上面的数据先压缩再发送。 手机终端，同样加载多一个芯片，对基带芯片接收到的数据进行解压还原，对要传送到基带芯片发送出去的数据进行压缩。 目前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达到百分之7，这意味在通信两端加载两块芯片，理论上等于在原有通信基础上，把数据传输速率再提高14倍。 就算抛去芯片的性能限制，抛去转换速度的限制，最终这个速率也不会低于8倍，甚至是10倍。” 咕咚。 旁边的李明辉艰难咽了咽唾沫，在为陆毅的想法感到疯狂。 5G再提升8倍10倍，那是什么概念？ “这样需要我怎么做？5G刚开始运行没多久，现在要改变通信标准难度有点大。” 这时候李雅珊大概猜出陆毅为什么说让自己做CEO，对此她没有抗拒，反而觉得跃跃欲试。 和富二代不想做富二代一样，他们这些特殊阶层的子女也都想要证明自己。 并且这个事情一旦做成还能成为家中更进一步的推动力，失败了，那也没有什么实际性损失。 “不是有点大，是十分大。” 陆毅苦笑一下：“这需要手机厂商，通信设备厂商，以及通信运营商三方联合，并且涉及利益太大了。” 之前CDMA时代，高通借助专利垄断优势从每台CDMA手机按售价收取百分5到百分之10的专利费，还借此把曾经移动端芯片NO.1的德州仪器赶出手机芯片市场。 当时电信就是CDMA模式，这也是以前电信手机普遍比同款的移动联通手机贵上一百乃至几百的原因。 现在这个压缩算法没有基带芯片重要，不过要是打开了局面，那也必定会成为通信领域和手机行业的标配，涉及到的利益是一个庞大量级。 “我相信你既然提出来这个想法，那肯定有大概甚至具体的计划。” 同班几年，李雅珊对陆毅的性格还算了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以中兴做为突破口” 陆毅语气坚定，缓缓说道：“他们的手机业务是亏损状态但又没有放弃，是世界第四大通信设备商，和三大运营商关系也很密切。 5G基础上再提升8倍10倍的手机，那绝对具有无以伦比的市场竞争力，我们保证在一定期限内这种芯片只优先供应他们，就能让他们恢复手机业务的竞争力。 而他们的付出就是推动通信升级，不用三大运营商全面升级，单一运营商就足矣。” “这样需要付出股权的代价。” 李雅珊看的很明白，就算她有背景能和中兴对上话，但最终的一切还是要落实到利益上。 这对中兴是一个机会，甚至对被不断削减利润，迫切需要扩大盈利领域的运营商也是一个机会，但他们是不会轻易把命脉交到别人手上。 在半封闭的通信行业，只要设备商和运营商不同意，你技术再牛逼也没用。 “我的底线是保留百分之25，给你百分之3，然后剩下都可以谈，当然让出越少越好。” 在这个时代，创始人独揽所有股份的公司注定是无法发展起来的，更别说是通信领域的公司。 按照陆毅对这个市场规模的预估，百分之25股份的收益足以支撑起前期的消耗。 “这样没问题了，不过我做了CEO，那陆陆你打算做什么？”想到刚刚陆毅说CEO给自己，李雅珊有些疑惑。 “学习，睡觉，吃软饭，或许考虑要不要当个科学家。” “那你说需要大量资金？” “研究要钱啊，实验室，建造等离子研究所，招聘博士生做研究，这些都要钱，还有这份算法林梦也有功劳，答应送一台超算给她。” 陆毅没有隐瞒，提及到超算的时候，让旁边一直安静没说话的林梦神情露出一丝错愕。 第15章 神经病人欢乐多 敲定大致细节后大家也就分别了，接下来公司注册和专利注册，以及算法的编译和录入芯片都需要忙。 “小梦，这个给你。” 回去学校的路上，陆毅突然掏出一张纸递给林梦，上面写了几行字。 “以数论为基础，结合筛法和圆法创造出工具？” 林梦看了眼，抬起头好奇看着陆毅：“这是什么？” “帮助你研究哥猜的秘笈，一个难题之所以难以证明，我想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所以研究之前我们需要创造出一个相匹配的工具钥匙去打开它。” 陆毅有些肉疼的看了眼林梦手中的纸张，单这一句指明大概方向的话就花光他剩下的16000积分，如果不是刚才在鱼意提及送超算让林梦突然爆发了一波满意指数，恐怕这句话他都负担不起。 不过陆毅觉得这样还值，要是林梦真的凭借这个方向证明解开了112，那带来的好处绝对不是一两万积分能够比拟的。 在科研界，学术成果是根本，要是林梦真证明解开哥猜，那林梦的名声和学术层次将会瞬间达到国际顶尖层面，到时候不管是帮助研究等离子湍流现象还是其他方面都能给予极大帮助。 毕竟一个普通研究员说要研究什么世界难题突破科技屏障，那大家可能会以为这人研究把脑子搞傻了，在胡乱吹牛逼。 但要是一名哥猜终结者的学者站出来，那份量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别人不会认为你在吹牛逼，而是会慎重考虑可能性，甚至说不定还能忽悠一大笔资金减缓压力，还能邀请到其他顶尖科学家参与到项目中。 而要是没有这份学术名声，你提出来的意见发出的邀请，别人估计都会冒出几个黑人问号，你是谁啊？ “工具钥匙？”林梦眨了眨眼睛。 “对，就是打开哥猜的工具钥匙，具体的我不透露，但小梦相信我的话可以尝试一下。”陆毅点点头，没透露太多神情却很是肯定。 林梦看了陆毅一眼，乖巧点点头：“那我试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几门知识整合起......” “小梦，生日快乐！”林梦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走出手拿了一束花的男生。 生日？林梦生日不是在年末吗？ 陆毅看向冒出来的男生，穿了个衬衫，手上戴了个腕表，看起来仪表堂堂的样子。 “黄凯，这花我不能要，你拿回去。”林梦蹙了下眉头，婉拒。 “接着吧，花放宿舍用清水可以养几天，可以清新下宿舍的空气。” 黄凯面对林梦的婉拒没有退缩，反而走上前一步要把花放林梦手中。 “对了，小梦，高数上有个复变函数的问题能不能......” “喂！” 陆毅看到林梦皱眉往后退的样子，伸手挡在林梦面前打断这位仪表堂堂兄弟的话，喊道：“兄弟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 两男为女争锋？ 周围走动的一些学生被吸引了注意，特别看到陆毅的样貌后，大家更加好奇了，纷纷放缓脚步甚至直接停了下来观看。 黄凯注意到林梦站在陆毅身边的距离大概只有30厘米左右，从心理角度这表示是亲密的距离。 心里涌现一丝醋意，黄凯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对陆毅笑着伸出手，眼神却是在挑衅道：“博雅学院，黄凯。” 有意思。 “物理学院，陆毅。” 陆毅也没怯场，伸出手握了下笑道：“黄凯同学不在博雅学院修仙练法，跑出来干嘛？” 博雅学院，中大的一个特殊班级，每届人数就几十人，学习是中西方传统及经典著作，以及古汉语，古希腊语，古拉丁语这些。 这是一个偏向人文哲学的班级，毕业就业比物理数学这些专业还不好，一般读完本科都会选择继续深造，看情况选择考法考公务员，因为课程涉及到古文化和以后转政法考公务比例比较高，所以被称为修仙练法者。 “陆毅同学不在神经病院进修，怎么走出来了？”黄凯脸上笑容一尬，紧随其后反击道。 “给黄凯同学让床位啊。” 陆毅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满脸笑容的机智回答。 扑哧！ 旁边，林梦神情愣了下，转过头看向陆毅的眼神有些闪光，旁边关注事情发展的观众面对这个回答也都忍不住笑出声。 黄凯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林梦，弯腰把手中的花放路边的花坛坛边，表现的满脸真诚道：“不管怎么说，祝小梦生日快乐。”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喂，黄凯同学先别走，咱们刚认识聊一会儿呗。” 黄凯想要走，陆毅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这位心思不简单的校友。 “我不想和神经病说话。”黄凯脚步停顿了下，声音有些恼怒。 “可我想和你说话啊！” 陆毅喊了一声，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这对话，简直无敌牛逼！ 黄凯肩膀抖动的想要回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快步往前走，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和陆毅打起来。 “你们物理学院的同学都是这么有趣的吗？”看到黄凯离开，林梦脸上这才恢复笑容看着陆毅。 “可能我是第一个这么回复的吧，今天小梦生日？” 陆毅耸了耸肩，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要是一般人这样直接怼，恐怕那就是心胸狭窄降低印象分，但自己这叫有趣的灵魂。 “今天是身份证上的生日，出生登记的时候登记错了。” 林梦扁着嘴道：“这人很讨厌，明明不学数学也不懂数学，还经常找一些数学问题来请教。” 陆毅心中为黄凯同学默哀三秒，这可怜的娃估计以为借请教数学之名是最好的搭讪手段，却不知道他这行为一眼就被林梦这个真学霸看穿了，而且对这种不懂装懂的人最是讨厌。 弯腰拿起花坛边上的花束，上面玫瑰还很鲜艳，陆毅招呼林梦往前走：“走吧，送你回去，这花也别浪费了，送你们宿舍的舍管阿姨。” “送阿姨干吗？”林梦对陆毅拿花的行为没表示反对，但却充满好奇。 “讨好阿姨为小梦以后超熄灯时间回去做准备啊。” 陆毅声音很理所当然，却是让林梦不知浮想到什么，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红晕。 第16章 两个难点 “要想成为星际文明，核心就是能量技术的突破，高速发动机，生物寿命是这三大方面，其中以能量技术最为重要，只有能量技术突破了，才有足够的资源去研究剩下的技术。” “可控核聚变，当前面对的问题可以归纳为对等离子湍流现象的无法预测，温度不够高，磁场不够强大，后面两个问题其实又可以归纳为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 人类当前的技术足矣创造出数亿温度的环境，但容纳这样温度的环境却是一个困难。 这已经超越任何一种材料的承受极限，只能使用磁场束缚，那么从工程的角度去看，就是需要更强大的磁场对等离子体进行束缚。 而更大的磁场又需要更大的电流，导体在电流通过的发热现象必须需要使用超导材料才能完成，要是能有常温超导材料，那这两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除了这三个问题，还有就是磁场控制不够精准，磁面撕裂，磁场和等离子体相互干扰的这些现象也一直在困扰，不过这些问题实际上还是对等离子体湍流了解不够，导致装置的设计优化不足产生的。” “最终可控核聚变目前遇到的技术壁障归纳起来，其实就是对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不可预测，常温超导材料技术迟迟无法突破导致。” 林梦闭关研究哥猜去了，压缩芯片烧录设计完成，李雅珊请了长假在和中兴交涉，早哥在负责全球专利的注册。 陆毅在图书馆中泡了一个多月，翻看了一本本资料，查找了一篇篇文献，最终对可控核聚变当前遇到的困难有了一个清晰了解。 “难，困难至极！”陆毅合上书本，眉头深深蹙起。 超导现象被发现一百多年，研究了几十年，现在依旧要泡在液氮中在零下一百多度才能产生超导现象，每提高1度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研究和实验新材料，困难至极。 而看似简单，可以直接从数据层面去分析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那也不简单。 高温等离子体在当前技术下不可观测，这已经是事实。 我们都知道探测其实就是发送一道光束或者一道粒子束，然后收集光束粒子束的反弹碰撞数据，最终分析数据的过程。 而温度是分子热运动的体现，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数千万乃至上亿数亿的温度，百分之九十九的粒子进入这样的等离子体中直接就发生性质改变最终失去效用，亦或者被微观运动极其剧烈的等离子体冲散无法完成最终的数据采集。 不能探测，也就没有基础数据，没有数据，又谈何分析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的现象？ “林梦那边说工具钥匙找到眉目了，李雅珊那里和中兴联通也初步达成共识，早哥那边的全球专利申请也进入专利保密阶段，看来我需要一位等离子体专家。” ...... “陆陆，这里就是张教授的办公室，我跟他说了大概情况了。” 一位身穿短裙年轻貌美硕士学姐带着陆毅来到一位教授的办公室面前，在明白自己需要一位等离子体专家帮忙解惑一些问题后，陆毅第一时间联系之前被搭讪认识的一位学姐。 借助自己的帅系到中大一位对等离子体有比较深造诣的张教授。 “教授挺好说话的，但比较讨厌那些态度不端正的学生，待会儿陆陆记得态度礼貌端正点。” 站在办公室外面，学姐声音温柔的对陆毅交代了一些教授的性格喜好，避免陆毅不注意惹恼了教授。 “多谢学姐，那我进去了。”陆毅耐心听完，已经帅气动人的他微笑一下，示意自己要进去了。 在背后温柔的加油目光下，陆毅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张教授，您好。” “坐。” 50多岁看起来还很气色红润的张教授从桌子上的文献上抬起头，问道：“你就是琳琳那丫头说的陆同学？” 听得出来，带陆毅过来的学姐和教授关系还是挺好的。 “是的，学生有一些关于等离子体的问题一直弄不明白，想要像教授您请教。”陆毅点点头，把自己的目的简单说了出来。 “那你怎么找上我了？” 张教授上下打量了陆毅，有了些兴致，只不过这一份兴致在陆毅眼中却是闪烁着浓浓八卦色彩。 “我向学姐她们打听了中大在等离子体方面的情况，得知教授您是在这方面研究最深经验最足的专家，所以就想找您请教下。” 陆毅隐晦拍了个马屁，上天给了他一张马屁效果100的脸，很早他就学会怎么利用自己这个先天优点。 果然，面对陆毅的话，张教授脸上神情更加舒缓下来，露出一丝笑容笑道：“是什么问题，看看我能不能解答。” “我想请教下对等离子体湍流的混沌不可测现象，现阶段国际上对高温等离子体的数据都是推论预测，获得数据并不是很精准，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方法提高对等离子体观测？” “等离子体湍流？你打算往热核聚变实验堆发展？” 张教授愣了下，一开始他以为陆毅是有一些等离子体在磁场方面的问题不懂，因为这个问题是学生的重灾区，没想一开口就是这个终极混沌问题。 陆毅的专业和年级他已经知道，现在听到等离子体湍流，张教授很快就联想到可控核聚变上面。 这样的学生他见过很多，很多学物理的学生听到可控核聚变，都会不由自主被这个代表了人类未来，代表了文明未来的浩瀚工程所吸引，但这个项目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 “你上个学年绩点多少？”张教授没有回答，反而问题陆毅的学分绩点。 “83.5.” “我不建议你往核聚变核心方向发展。” 张教授摇摇头，物理和数学一样都很考验天赋，陆毅83.5的绩点证明了他的天赋虽然还行，但也只是一般，耗在可控核聚变上很难有所成就。 “教授您误会了。” 陆毅苦笑道：“我没打算自己研究这个，只不过赚了点小钱想要在这上面投资，利用数学模型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的流体数据，为托克马克和仿星器的制造优化提供数据参考。” “赚了点小钱想要投资？赚了多少？” 张教授感觉脑袋有些跟不上陆毅的思维，一名物理专业的大三学生不可能不知道研究这个需要耗费多大资源，这孩子是失心疯嫌钱多了吧？ 第17章 李雅珊的好消息 “初期稳定下来能建个超算和等离子实验室应该有余吧。” 陆毅也不知道那个压缩芯片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但发展起来每部手机都需要使用，每个通信基站也都需要使用，这无疑是一个让人疯狂的市场，玩超算和等离子体实验室绝对绰绰有余。 建造超算和等离子实验室没问题？ 张教授嘴角有些抽搐，他看出陆毅不像说假，但这越发让他感到资本的邪恶。 要是每一位资本家都能这样投入到科研明。 “超算方面我已经联系好了，近期准备建设，现在差的就是怎样获取等离子体内部的流体数据，只有收集到等离子体内部的流体数据才有可能用数学归纳起来。” 陆毅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到张教授桌子上，接着道：“我初步的设想，是向等离子体内部发射氦3粒子，在等离子体对面设立一块靶材料板用来收集氦3粒子撞击信息，最后归纳这些数据用数学方式去分析。” “这个实验思路......” 张教授拿起陆毅的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因为本身是学物理的，陆毅的实验设计和相关的数据还算严谨。 看了一会儿，张教授摇了摇头：“实验设计很不错，但这几乎不可能实现，首先氦3粒子的发射强度无法达到这么大。 等离子体内部湍流作为一个混沌系统，要是氦3发射强度不够，那么就算氦粒子足够稳定不会发生性质改变，但也不足以穿透等离子体撞击到靶向材料完成数据的收集，而是随波逐流成为混沌系统的一部分。 并且等离子体温度越高，这个运动强度也越大，需要的发射强度就越大。 但这不是意味越高越就好，太大的发射强度会让粒子的碰撞直接发生粉碎，从而失去意义，发射强度小了又不足矣穿透等离子体完成数据的收集。 这是一个循环的死结。 另外就算被你制造出来相关的探测数据，收集到的数据你也无法计算。 虽然等离子体的运动可以用麦克斯韦方程组进行概括，但整个系统内部涉及到粒子数是一个恐怖数量级。 另外你发射的探测粒子不是一颗两颗足够，单次至少需要发射数万粒子以上，收集到的数据才具有统计价值。 发射N个粒子，涉及到的运算量就是N的N个次方，再加上等离子体混沌系统自身的粒子数量，包括磁场干扰现象，这所有的运送量加起来能让任何超算绝望。” 等离子体湍流属于流体力学张教授或许不太懂，但对等离子体的性质了解他却是专家，很快看出陆毅这个想法的困难点。 “教授，您说的这些问题我都明白，超算运算量不行，那可以用数学方法让运算更加简洁，或者多个超算联合运算也行。” 陆毅点点头，接着问道：“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个实验思路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实验思路没问题，当前对等离子体只能通过外部预测，而不是探测，要是这个实验能完成，那对等离子体的观测精度将会提高数个档次，这将会是不亚于生物领域的冷冻电镜的发明，足矣拿下一个诺贝尔奖。” 张教授把笔记本还给陆毅，摇摇头：“但这个实验在现实中注定是很难实现甚至是不可能实现。” “老师，能不能实现要实际做了才知道，这事情总归要有人做不是吗。”陆毅笑了笑，把当初系统怂恿自己的话说给教授听。 “总归要有人做？好志气。” 张教授脸上一丝共鸣，做为一位老一辈的科学家，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比年轻人要更加深刻。 一个小时后，陆毅从张教授办公室离开。 在询问请教了张教授后，他心里等离子体的探测难度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但对此陆毅并没有放弃，至少这事情在理论上有成功的可能性，区别就是烧钱和烧脑的问题。 烧脑不需要他负责，他只需要为林梦这些妖孽天才准备好科研条件就行了。 “系统，怎么张教授科学家潜力才85？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低啊。” 在刚才陆毅敏而好学的态度，甘愿为科研事业投入大量资金的想法无疑很让张教授满意，前后一个小时赚了1890积分，让已经见底的积分储备重新提升到2000。 “思维，成就他的是多年的学识和经验，束缚他们的也是多年的学识和经验，这是智慧生命的思维惯性问题。 张教授巅峰水平应该有89，但很可惜，他对科学态度很虔诚，智商却只比普通人高一点，并不能支撑他摆脱经验思维束缚从别的角度去研究突破。” 陆毅点点头，他听懂了系统的意思，张教授的天赋智商并没有超人一等，成就他的全靠自身的努力。 科研并不是一帆风顺，张教授的天赋智商让他只能在一条路上用一种方式在走，当遇到困难只能靠毅力努力一点一滴积累突破，甚至很可能永远无法突破跨越过去。 而像林梦这样的妖孽，当这条路被堵住这种方式不行了，她的天赋智商能让她快速找到别的路用别的方式跨越。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碰到悬崖还能给自己造个滑翔翼飞过去。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突然，一首经典的Faded开场音乐在陆毅口袋中响起，这是他设置的手机铃声。 “陆陆，合约已经签订，中兴联通和我们三方成立一家公司，公司我们持有百分之60股份，中兴联通各持有百分20。” 电话刚接通，李雅珊兴奋的声音就在耳边雀跃的响起。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道：“他们花了多少钱？” 两家各持有百分之20，这比一开始商定做为合作打开市场的百分之5高了15个百分点，这显然不可能免费。 别看现在陆毅还剩下百分之60，但随公司的发展，移动，华为，电信等通信相关企业肯定也会参与进来，这个持股比例肯定还会更进一步下降，甚至想要往国际市场发展也需要更进一步融资。 至于手机厂商，这在通信领域属于鄙视链下端。 相比较半封闭半垄断的运营商和全球少数几家通信设备商，纯市场商业的手机厂商可没有参股资格，甚至到时候还可能收一笔入场费，这就跟曾经小米想要做高通CPU首发要向高通缴纳一笔不菲费用一样。 “前期估值被我提高到80亿美元，他们需要付出24亿美元现金分三期付清，第一期资金在半个月内到位，根据你的吩咐其中一半属于你个人股份卖出，不用注入公司账户能让你自由使用的。” 李雅珊在电话那边感叹：“不得不说这份压缩算法确实厉害，我和中兴沟通期间他们想要甩开我们自主研究，但他们的压缩算法的无损压缩率一直无法突破4倍，更别说14倍了，最终扯了这么久这才同意合作。 另外陈博那边随事情确定也加大投资了，我按照你说的用30亿美元的估值给他，花了5亿rbm把他的持股比例提高到百分之2.5，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钱的。” “那家伙一直都是狗大户。” 陆毅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出卖股份的那部分资金直接放在公司账户，近期我在联系超算和实验室的建造，然后实验室那边我注册个独资公司负责，谈妥了直接走公司账户交易更好。” 涉及到数亿美元的数额，走公司账户怎么都比走个人账户划算，别的不说，单个人所得税就不知道能省下多少。 “好，另外我们这边人员架构刚起步，中兴那边表示可以派遣高管过来，这个要不要答应他们？” “技术员和基层人员可以要，公司的高管人员我们自己招聘，找中介公司去挖。”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就按照这样进行了。” 最艰难的第一步迈出去了，但接下来依旧不可掉以轻心，因为只有受自己掌控的公司才是真正自己的公司，有股权却没权利的那叫吉祥物。 和李雅珊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陆毅紧接着电话给早哥打过去。 “陆陆，你小子坑我！”电话刚接通，早哥就在那悲愤的控诉。 30亿美元的估值，比一开始陆毅给出的百亿rmb估值差不多翻倍，这让早哥感觉很心痛。 “谁让你这么没眼光，给你30亿美元的估值让你投资算是友情价了。”面对早哥的控诉陆毅显得很淡定。 “算了，不说这个了，想起我就感觉心痛的不行。” 早哥转移话题，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陆毅那份压缩算法的真正价值。 不单是行业垄断性优势和蕴含的巨大利益，对不断被将费压缩费用的运营商来说，还能以这份压缩算法为跳板摆脱运营商的窘境，借此进入手机行业甚至是内容服务，单论这点三大运营商就很乐意掏大笔资金买单。 在商言商，前面他看走眼了也没什么好抱怨，能30亿美元再融资百分之2.4已经很厚道了。 “全球专利进入保密阶段，接下来还有事情赶紧回来帮忙。” “什么事情？” “我需要建一台超算和实验室，相关报备文件，电力申请文件，以及土地凭证包括公司运营执照这些你是地头蛇应该比较适合。” 30亿估值让早哥融资，除了开始早哥的一千万提供了巨大帮助，让李雅珊在和中兴联通谈判过程能更好发挥外，还有就是在羊城很多事情也需要借助早哥这个资本家的关系更好更快的办成。 “什么？”早哥在电话那边惊呼出声，询问道：“你建超算和实验室干嘛？” “梦想，我可是有梦想的科学家，和你这种铜臭资本家不一样。” “我看你是钱多了烧......” 第18章 超算 “陈总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13万TFops的超算，四个月内交付能不能做到？24亿rmb预付三分之一，建造完成后交付剩下的三分之二。” 下午，校园外一间咖啡厅，陆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位知性职场女性，神情淡定的说道。 中兴和联通第一期资金下周就会到位，林梦那边进展也顺利，他不想再慢慢谈判扯皮。 用一句话说，现在他啥都缺，就是不怎么缺钱，相比较注定要花出去的钱，时间才是更为重要。 “陆先生，太湖之光才125000TFops，130000TFops的超算就要求四个月内交付，这太强人所难了。” 中科曙光前来和陆毅洽谈这个项目的陈柔看着陆毅帅气淡定的脸庞，脸上露出苦笑。 超过100000TFops的超算建造，这对中科曙光也绝对是一个超大项目。 公司总部听到这次客户是一个大三学生，在确定对方确实是真打算建造超算而不是忽悠后，就决定让正在负责另一个中等项目的她过来负责。 当然这不是色诱，而是想利用男性普遍心理看能不能增加谈判优势。 毕竟大学生社会经验以及自我控制不会很强，面对年轻漂亮异性难免会有下意识谦让。 但当约好时间和陆毅减了第一面后，陈柔就知道公司的策略失败了。 这样的男人就算她看到都难免会多巴胺加强分泌，产生心动的感觉，就更别说在学校会怎样万花环绕了。 美人计对技术宅，对普通男性或许会很有效，但对陆毅这样的人注定是失败的， 真要见到漂亮女人迈不开腿，陆毅现在就不是钢铁单身狗，这些天这么多搭讪说不定已经成就了百人斩称号。 “太湖之光是16年的超算，计算机领域技术日新月异，现在一部智能手机都要比80年代90年代的超算还要强大，16年3个月无法完成的超算建设不代表现在3个月就无法完成。” 陆毅脸上不为所动，笑了笑：“24亿rmb的价格已经丰厚，这个项目利润有多少你们有数，如果你们中科曙光无法完成，我想沪上超算应该会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130000TFops的超算3个月交付，就算现在是18年也有点强人所难，不过对中科曙光来说并不是不能完成。 根据陆毅的调查目前中科曙光正在为另外一家公司建造一个小型超算，前期材料和零件仪器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把这些材料仪器调过来就行了。 毕竟超算芯片和设备几乎都是通用的，区别只是架构和系统的不同，这才是超算的真正技术所在。 按照正常市场价格，130000TFops的超算整体费用大约在22亿到23亿之间，当然建设周期也超过6个月。 现在陆毅把报价提高到24亿，等同于这个超算建设项目纯利润增加了一亿多，为了这一亿多纯利陆毅相信中科曙光会想办法在3个月内完成。 “我需要请示下上面。”陈柔纠结了一会儿，跟陆毅说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不到30岁就做到项目总监位置，陈柔不乏果断也不缺少权限，但陆毅提出来的方案还是超出她的决策权，需要请示上面才能做决定。 几分钟后，陈柔走了回来，坐下说道：“陆先生，尽力的话可以在3个月内建设完成，但这个报价......” “就24亿，正常市场价格大家都清楚，24亿你们不接受我可以找沪上超算。” 陈柔话还没说话，陆毅就挥手打断，态度强硬的说道。 “那行，24亿rmb。” 陈柔尝试提价无望也就接受了这个报价，从随身包包中拿出一份协议，说道：“我们先签订一个初步意向，超算运行耗电很大，连带配套冷却系统重量也不轻，所以电力线路和场地承重陆先生需要注意。 稍后我会发一份场地标准给您，正式合约在陆先生您提供好符合建设标准的场地时候再签定。” “可以，我想陈总监你的专业水平还是能让人放心的。” 陆毅接过这份协议看了眼，简单的意向协议并没有法律约束条款，也就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多谢陆先生了。” 看到陆毅在上面签字陈柔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们工资构成除了基础工资外还有业绩提成，这一份项目敲定下来足以让她拿到百万提成。 把陆毅签好字的意向协议收好，陈柔眼神有些灼热的看着陆毅，伸手拢了下头发笑道：“小毅，时间不早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是庆祝这份项目的签订。” 不知不觉间，陈柔对陆毅的称呼由商务正式的陆先生，悄然变成了小毅。 年少多金，帅气有才华，这样的男人对适龄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剂毒药，特别那帅气的相貌，就算没钱恐怕也会有大把女人愿意为他花钱。 “叫我陆陆吧。” 陆毅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口，婉拒道：“饭就不吃了，下次正式签订合约的时候再请陈总监你吃饭。” 相比较小毅，他更习惯被叫陆陆，至于陈柔灼热的眼神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影响，这样的眼神陆毅早就习惯了，哪天没看到反而才会觉得奇怪。 “那好吧。” 陈柔眼神黯淡下来，不过幸好有陆毅微信，接下来合约签订和超算建设双方还有大量接触机会，她也不算很失望。 手机扫码买单，陆毅和陈柔在咖啡馆门口分别，拿着手机和“云养陆陆”微信圈的女同学聊了几句，转身往校内走去。 走到东门，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正在当帅气低头族刷着围脖的陆毅点开弹出来的微信信息提示，眼中顿时露出欣喜的色彩。 “陆陆，我成功了！” “你说的工具钥匙整理出来了！” 却是闭关一个多月研究哥猜的林梦发来的消息，完成哥猜工具钥匙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发信息和陆毅分享自己的喜悦。 第19章 论文 “建设报备文件，电力扩容文件，公司营业执照包括土地凭证都在里面了。 看到申请写着是建超算和实验室，那块关外偏僻地方直接打骨折划拨，12亩地外加一栋5层2800平方的大楼，3500万搞定。” 10天后，陆毅在校园内的凉亭和林梦聊天薅羊毛赚取积分，被陆毅使唤去办理相关申请和证件的早哥找上门，把一系列公证文件交给陆毅。 “有熟悉的建筑公司吗？” 对这个土地转让价陆毅没有感觉惊讶，国内工业用地和教育科研用地向来便宜。 “符合超算无尘标准和等离子体实验室标准的建筑，一般建筑公司恐怕不能胜任，这个要找专业建筑公司才行，赶时间的话可以找我老爸出面，我们用普通商业谈判速度会有点慢。” 华国的社会属于人情社会，早哥他爸做为羊城早期拆二代发展到现在富一代，在本地的关系能让人瞪目结舌。 很多事情或许陆毅他们需要多花许多钱，项目进度和质量还不一定能让人满意，放到早哥他爸身上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超算的无尘环境由中科曙光负责，那栋大楼承重足够直接在上建造就行了，实验室建造的话那只能麻烦伯父了，时间越快越好。” 中兴和联通第一笔融资资金已经到位，相关实验室设备也在委托中介进行购买准备，等实验室建造完成第一时间就能安装到位。 “这个没问题，晚点我跟我老爸说一下。” 早哥话题一转，说道：“不过，陆陆，你真打算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打算研究可控核聚变？ 这可是把你卖了都不够塞缝的项目，恐怕你把压缩算法上所有的收益投进去都是有去无回。” “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再则我这张脸告诉我，不需要什么钱我都能活得很好。” 陆毅面对早哥的询问神情很淡定，说着转过头看向林梦，挤眉弄眼道：“小梦，你说是不是？” 陆毅这么搞怪，原本听到陆毅可能会倾家荡产有些担心的林梦不禁被逗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同时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系统的积分到帐提示。 mmp...... 旁边的早哥在心底咒骂，身为正宗富二代被别人炫富就算了，没想被炫富的同时还要再来个暴击。 长得帅了不起啊？我也是可以北上韩国南下泰国的人。 发微信给陈柔约好在南校区东门口汇合，一起去查看建造场地后就签订合约，陆毅对林梦说道：“小梦，你那篇论文直接发在Arxiv上没问题吧？” 当工具钥匙被创造出来，那解开哥猜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这短时间就算被经常被陆毅拉出来名曰放松，实际是薅羊毛赚积分，林梦还是在前几天完成了整个哥猜难题的证明过程，并上传到了Arxiv。 Arxiv是一个没有同行评审的站，一般为了预防自己论文在收录前被剽窃潮汐都会选择先上传Arxiv。 没有同行评审，这意味上面修仙秘籍都有可能存在。 陆毅没发表过论文，离毕业也还有一年多，并不清楚像哥猜证明这样的论文直接发Arxiv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没事，最多被人以为论文是假的，不过除了Arxiv我还在数学年刊上面投了份。” 林梦轻轻摇头，学霸之所以是学霸，那就是投论文经验都比一般学生要丰富。 “论文？什么论文？” 旁边的早哥一开始听到Arxiv倒没什么，毕竟Arxiv没有同行评审是人就能上传发表，但数学年刊这就不一样了，这是数学领域最顶级的期刊之一。 一般人的论文没那个自信根本不会发给数学年刊，因为发了也是白发，是不可能通过评审发表出来的。 “哥猜的证明。” “哥猜的证明......哥猜？11？” 早哥神情恍然大悟的重复了一句，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看着陆毅，又转过头看向一脸安静的林梦。 “你是说林梦证明了哥猜？” “骗你又没钱赚。” “没有啦，主要还是陆陆提供的方向思路，不然没那么快甚至永远都证明不出来。” 面对早哥震惊几乎要膜拜的眼神，林梦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下。 “别，在学术界想法是最不值钱，我说的只是一个粗浅的方向，连我都不确定的方向，你能证明出来主要还是你的学识能力。” 对林梦的说法陆毅没有赞同，他不想抢林梦的功劳和证明一道世纪难题的兴奋感。 学术界想法不值钱。 以数论为基础，结合筛法和圆法这样的思路那些研究哥猜的学者们肯定设想过，只不过他们没有能力从这个思路方向整合创造出相对应的工具钥匙，解开哥猜。 在陆毅林梦几人在闲聊的时候，大洋彼岸，加拿大数学家利欧文正打开Arxiv 这是他每天的工作内容之一，一般都会忙碌了一天后睡前查看一小时，毕竟Arxiv上的论文虽然良莠不齐，但偶尔还是有高质量论文出现或者不起眼的一篇论文的观点让人眼前一亮，迸发出更多的灵感。 刚打开关注的标签分类，第一篇论文就让他不由抽搐了下。 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 哥德巴赫猜想的欧拉陈述？ 利欧文看了眼投稿者的信息，China，inmeng，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而且还是来自东方那个数学荒地国家。 “Arxiv的投稿者越来越浮躁了。” 摇了摇头，利欧文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掠过这篇论文，开始查看后面的论文。 花了一个多小时粗略看了十几篇论文，记下几个有意思的观点打算明天深入研究后，利欧文打了个哈欠关上笔记本电脑睡觉。 普林斯顿，已经快60岁的吉布森乔伊斯也有睡前看一下Arxiv的习惯。 翻看了几篇论文后，林梦那一篇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的论文也是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 “哥猜？谁总是上传这些不实际的论文。” 看到这个论文主题吉布森下意识想要越过，但眼角余光注意到后面论文作者的那一个China单词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东方那位心梗去世的伟大数学家的身影。 那时候他才20多岁，博士还没有毕业，因为同研究数论和素数的原因，他对当时的那位数学家很是敬仰。 “算了，看一下吧。”摇了摇头，吉布森点开了这篇论文。 “嗯？” 看了几行内容，吉布森神情突然变得认真。 时间慢慢过去，吉布森起身泡了杯浓咖啡回到桌子上，从笔筒上面的内容一行一行的看了起来。 论文内容很多，有几十页，这一看，他就看了一宿。 第20章 寻找林梦 第二天，今天的数学界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林梦上传论文已经三天了，数学年刊那边也正式过了初审开始进入同行评审阶段。 巴黎高师，罗德尼收到数学年刊编辑部发过来的稿件，扫了眼一行行标题，那个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的标题让他愣了下。 哥德巴赫猜想？ 罗德尼点开邮件，下意识拿起眼镜开始查看论文的摘要。 能经过数学年刊的初审进入到同行评审环节，这代表这个论文并不是虚假，而是一篇真材实料的论文。 这是一篇从未见过的论文，不单论文上面证明哥猜的思路和方法没见过，就连作者也是没怎么听过。 来自东方的数学家？ 看完摘要又看了十几行正文，罗德尼抬起头对不远处的博士生喊道：“杰斯，一会儿去餐厅的时候帮我带一份火腿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好的。” 叫杰斯的博士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说道：“教授，今天打算在办公室吃饭？” “看到一篇很有意思的论文。” 罗德尼回了句，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的论文中。 半个小时后，杰斯吃完午餐拿着罗德尼的三明治和咖啡回来办公室。 正要把三明治和咖啡放罗德尼桌子上时，杰斯有些好奇的瞄了眼屏幕，手中的咖啡顿时抖了下，好歹没洒出来。 “哥德巴赫猜想？教授，有人证明出来了？” “我不确定，但我也没有看出明显的问题。” 罗德尼摇了摇头：“这片论文采用了全新的方法和思路，上面有筛法的影子，这个闭轨积分和留树定理是属于圆法。 如果我们看错的话，这篇论文的作者把圆法和筛法整合进数论中，用全新的思路创造出全新的工具，对哥德巴赫猜想进行证明。” 这种重大证明的猜想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结论，特别在林梦应用自己整合创造出全新工具去证明的情况下，短时间内看懂论文内容都是一个困难。 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罗德尼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看来我们需要联系下这篇论文的作者，最好能有一个报告会能详细讲解一遍，解答上面的一些问题。” “教授，要是这个证明过程是错的呢？”杰斯接上话把可能存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不会错，虽然其中蕴含的方法和思想没完全理解，但数学是拥有紧密逻辑的。” 罗德尼拿出手机，开始给世界上另外几位数学家打电话，他相信不单自己想要一场这篇论文的报告会，其他人也会需要这篇论文的作者来一场报告会。 ...... 两天后，地球另一面，中大数学学院外事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华国中山大学外事部。” 外事部人员看到来电显示是米国，接通电话开口就是流畅的英语。 “你好，我是普林斯顿大学高等数学研究院......” 电话那边，吉布森亲自打电话讲明情况。 哥德巴赫猜想被成功证明，这朵数学界数论和素数的明珠被人摘下，研究了一辈子数论和素数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下证明这个猜想的数学家。 在这两天，他找到Arxiv和数学年刊上面的投稿邮箱，发邮件给林梦但一直都没收到回复，最后不得不检索之前林梦投递在其他期刊上面的论文，最终确定林梦是在中山大学。 “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了？证明的人是我们学校的inmeng教授？” 外事部人员听到哥德巴赫猜想已经被证明心中有些震惊。 但吉布森说的inmeng教授，他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到数学学院有这号人物。 数学学院教授不多，不敢说都认识也都有印象，但却没有一个姓名符合inmeng这个拼称，倒过来mengin也没有。 “吉布森教授，关于inmeng教授我们需要查一下，有相关情况我们会以电话和邮件的方式回复您。” 想不出inmeng到底是哪位大神，外事部人员只好记录好相关信息准备去查一下。 叮铃铃！ 电话刚挂断就又响起，外事部看了眼来点显示，法兰西。 “你好，这里是华国中山大学外事部。”外事部人员接通电话依旧是流畅的英语，法语他不会。 “你好，我是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幸好电话那边英语也不错，只是随着对方报上名字，外事部人员嘴角明显有些冒汗，怎么今天这些学术界大神一个个都冒出来了。 “罗德尼教授，inmeng教授我们需要查一下，有相关情况我们会以电话和邮件的方式回复您。” 两分钟后，依旧是同样的托词结束，外事部人员挂断电话，明白事情重要性的他心急火燎跑去学院行政主任的办公室。 “高主任，高主任。”外事部人员气喘吁吁的敲开门，进来就急切的喊道。 “怎么了？” 还在加班的高主任有些奇怪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外事部人员。 这时办公室内还有一位博士生在里面，看手拿的文件应该是代替教授来申请经费的。 “普林斯顿的吉布森教授和巴黎高师罗德尼教授打电话来，说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了，证明之人是我们学校一个叫inmeng的教授。” 外事部人员敲门走进来，顾不得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道：“他们表示，能不能邀请inmeng教授前往普林斯顿或者巴黎高师举办一场报告会，讲解下论文上使用的工具的方法和思想。” “inmeng教授？” 高主任有些懵逼，他主管学院内的行政事务，也不知道学院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叫inmeng的教授。 旁边的博士生也有些怀疑人生，犹豫了下说道：“主任，学院叫inmeng的教授没有，但叫inmeng的学生我知道一人，她有可能证明哥猜。” “谁？” 高主任有些欣喜的问道，管他是教授还是学生，只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人是自己学院的就行了。 别看中大在国内排名不错，但在国际上的学术地位和学术名气一直都不算很高。 现在冒出一位证明解开哥猜的大神，这对中大来说无疑是一个提升学术地位和学生名气的大好机会。 “一位大二的学妹。” 这位博士生也有些不确定，神情古怪地道：“之前教授想要申请特招进她进来当博士生，上一学年她读大一时拿过全额奖学金。” “那个林梦？” 高主任对学院内的奖学金预定户还是有印象，直接拿出手机给林梦的辅导员拨打了电话。 “小张，你们班上那个叫林梦的学生她现在在哪？” “什么，昨天请假了？请假两天？” 第21章 这两天没看邮箱 羊城番禺郊外一大片空地，这里曾经是一家公司的工业用地，面积有12.1亩，因为公司破产资不抵债被收回，直到现在辗转到陆毅的手上。 空地已经生满了杂草，一群工人正在清理，陆毅站在唯一一栋大楼面前，对中科曙光的陈柔说道：“陈总监，超算放在3楼，你们可以先进行设计和建造，超算的供电问题会在一个月内解决。” 超算的用电量很恐怖，远不是之前的电力容量能够满足的，陆毅还需要申请电力扩容，相关申请早哥出面已经搞定，只等电力局那边改造扩容。 陈总监和随行的设计员交换了意见，说道：“陆陆，3楼的空间足够，不过我们需要对楼层的承重加固一下，好方便安装配套的UPS。” UPS不间断电源的蓄电池太过沉重，对楼层的承重是很大的考验，所以相关位置的承重必须加固才行。 “你们是专业的，按照你们的意见进行，后续交接我会聘请第三方检测公司进行检测。”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陆毅深得这句话的精髓，不过为了预防猫腻，也把后续交接会聘请第三方检测公司检测交接的事情点明了。 “这个没问题，我们中科的项目质量陆先生还是可以放心的。” 陈柔对第三方检测没有意见，伸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式两份合约，递交给陆毅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确定，我们现在签订合约吧。 合约签订好，陆陆把项目四分之一的预付资金转过来我们就会开始动工，4个月内完成这个超算项目的建设。” 陆毅接过合约随手交给从早哥他爸那边借来的律师，两份合约经过律师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拿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过合约，陈柔确认一遍签名无误，笑意盈盈地道：“陆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做为这份合约让我赚了一笔提成的感谢。” 一起去吃饭？ 陆毅还没说话，旁边一直很安静在思考数学问题的林梦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陈柔。 “下次吧，超算建造完成了我请陈总监吃饭。”陆毅笑了笑，约好下次，好像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那好，下次陆陆可不能推脱哦。” 陈柔看向站在陆毅身边的林梦，刚才林梦下意识的行为她察觉到了，出于女性本能，她知道这很可能是对手。 脑海中思绪转了几圈，陈柔毕竟不是初中小女生，大大方方的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超算建造进度和一些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微信上发给陆陆你，小梦妹妹，88.” 陈柔最后对林梦打了声招呼，招呼几位随行的技术人员准备离开。 铃铃铃。 在这时，林梦手中的手机响起了铃声，陈柔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林梦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有急事吗？需不需要送你们过去？”陈柔出言询问。 “论文通过了？” 相比较陈柔，陆毅从脑海中突然爆发出来的一波满意指数和从林梦的眼神中大概猜出这个电话的来意。 这段时间陆毅已经大概摸清了林梦的性格，在外人面前，她总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伤心还是开心。 “嗯，辅导员的电话，说数学年刊的同行评审编辑联系了学院，教授他们现在都在，让我尽快回去学校一趟。” 林梦点点头，看着陆毅：“早哥有这么快回来吗？” 陆毅的车还没来得及去买，这两天外跑是找早哥借了辆车，今早那辆车出了点问题陆毅和林梦是坐早哥的车过来的，把陆毅两人送过来后早哥还有事情要去办，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接他们。 “没那么快，坐陈总监他们的车回去吧，这一个项目他们赚了我们这么多钱不用客气。” 陆毅知道林梦不想欠不熟的人人情，笑了笑示意不用客气。 “对，小梦妹妹不用客气，按照项目地位来说你们是甲方，我们是乙方，乙方就是为甲方服务的。” 还没离开的陈柔招呼陆毅林梦两人上车，讨好甲方是一门学问，于公于私她都想送陆毅两人回去。 陈柔开过来的是一辆沃尔沃XC60，陆毅和林梦坐到后排还很宽敞，至于中科曙光另外的技术人员则是坐另外一辆商务车。 “陆陆，刚你说小梦妹妹的论文通过了，是什么论文这么重要？” 陈柔开着车，半是找话题半是好奇的询问，毕竟学生的一篇论文能让教授等待，辅导员打电话，这怎么看都让人禁不住好奇。 作为一名毕业多年，又非学术界的外行人，陈柔并不知道数学年刊到底是什么期刊。 “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论文。” “什么？” 陈柔下意识抬脚松开油门，车速降了下来，这是她特地锻炼的条件反射，以防有意外却用力踩油门。 “小梦证明的？” 陈柔重新踩住油门，眼睛看了眼中后视镜上林梦安静的样子，眼中依旧有些震惊，亦或者是敬佩。 不比角谷猜想，也不比已经被证明的费马大定理，哥德巴赫猜想就算不是学术界的人都有一定了解，毕竟这个困扰了数学界几个世纪的11问题已经被调侃了这么多年。 她没想到，这个困扰几个世纪的数学难题，居然已经被解决了，解决的人还是一位不到20岁的大学生。 “嗯，相关新闻明天就有了吧。”陆毅笑了笑，对陈柔的震惊表示理解。 既然现在数学年刊的同行评审已经找上门，那相关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可以预见这几天C站上面就能看到林梦的身影。 非上下班高峰期，羊城道路还是很通畅的。 沃尔沃XC60走新港路在中大南校园停下，一路上林梦辅导员都在询问她位置和回来时间，当车停稳陆毅和林梦两人下车，林梦的辅导员就已经在东门等待。 “小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走上来，辅导员就连忙招呼林梦进去学校，她脸上即是欣喜又是急切，连林梦旁边的陆毅都被忽略了。 “没过同行评审，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确。”林梦轻轻摇了摇头，等陆毅一起，脚步并没有加快。 “那普林斯顿和巴黎高师的教授发邮件给你，你怎么没回？” “这两天没看邮箱。” 初期的开心在刚才过去了，现在林梦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安静，淡定的让辅导员有些无话可说。 第22章 为什么不放在中大？ “林梦同学，你是林梦同学吧？请问论文第32页第16行上这个对圆法和筛法的整合请问要怎么理解？” “林同学，请问论文第35页第3行到第8行上面的是应用了群论吗，怎么有些不一样？” “林同学，请问论文16页第19行......” 在辅导员的带领下，林梦和陆毅刚走进数学学院的一个会议厅，数学学院的几位老教授拿着打印好的论文就围了上来。 证明哥猜，林梦采用了全新的方法工具和全新的思想，这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全理解的。 而对这几位研究数论研究素数一辈子的教授来说，不完全搞懂上面的内容，心里面又总会像强迫症那样感觉不舒服。 从没有经历过这样阵仗的林梦有些慌乱，下意识看向陆毅求助。 “各位尊敬的教授，问题先别急，林梦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慢慢请教，我想学院这么着急让我们回来不会单解答论文吧。” 陆毅让林梦站在自己身后，目光看向后面数学学院的院长和主任，不得不说，这样跟教授对话总感觉有点怪。 教授请教一位本科生？ “对，张教授黄教授罗教授，问题先放一放，先解决普林斯顿那边的问题。” 听到陆毅的话，后面的数学学院副院长走上前请开3位教授，哥猜的名声太大了，不单两位副院长和行政主任到启，就连难得一见的院长也出现了，甚至连陆毅的物学院和化学院的院长也都过来凑热闹。 “林梦同学，普林斯顿和巴黎高师那边发函过来，邀请你过去以哥德巴赫猜想为主题做一小时报告会，请问下你有什么想法？” 副院长态度很礼貌，语气也是平等甚至放低。 毕竟林梦不到20岁就证明了哥猜，这放到哪都值得尊重和重视，中大不重视，国内其他高校乃至国外高校也会替中大重视。 “我建议去普林斯顿，林梦研究的是数学，去普林斯顿更为合适。” 数学学院另一位副院长思考了一会儿，建议道：“要是林梦同学感兴趣的话还可以去普林斯顿当教授，这样对我们学生前往普林斯顿那边留学学习也能有更多帮助。” 一所高校，主干力量是教授，但根本还是学生，只有源源不断培育出高质量学生，那学校才会越来越强盛。 中大在国内最新排名第7，但在学术和人才培养方面相对比较薄弱甚至还比不上低排名的高校，出国留学也大都是MBA。 中大比其他高校更有优势的地方，那就是有钱，背靠华国第一经济大省各种科研项目想上就上，除了北清复，其他高校都要被啪啪啪吊打。 现在要是借助林梦证明哥猜在数学领域往前迈上几步，让更多有潜力的学生得到更好的发展，可以预见在接下来几年中大的排名还能再往前跨越几名。 数理相通，甚至还能借此带动中大在物理领域的发展。 “我不想出国。”然而面对两位副院长的提议，林梦却是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瞬间把几位院长心中的满盘计划给打乱了。 “林梦同学，你要往学术上发展，这个报告会就不能错过。” 已经快60岁，脸四四方方戴着眼镜的院长站出来劝慰。 学术界很开明，能接受任何理论，能接受一些天才的古怪要求，学术界也很封闭，一个无理由拒绝报告会的学者，很容易被嫉妒小人抓住机会从而遭受整个学术界的排挤。 远离学术界和被学术界排挤的人，除了那位以一己之力撑起现代代数几何大半江山的数学皇帝，其他人都泯然众人矣，但像那样的皇帝谁又比得上？多少年才有可能出现一个？ 林梦依旧摇头，咬着下唇看向陆毅，眼中闪烁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这是怕出远门？ 陆毅看出林梦眼中的不安，转头看向数学学院的几位院长：“既然林梦不想出国，那为什么不把报告会举办地点放在中大？ 我想这对中大来说收获会更大吧，哥德巴赫猜想足以让国际上其他学者专程来一趟了。” 把报告会在中大举办？ 几位院长愣了愣，相视一眼思考可行性，至于收获会不会更大，这简直是废话。 把报告会办在自己家，和听别人的去别人的地盘举办，这两者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收获的名声乃至政治意义也完全不同。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在中大举办会不会有国际上的学者过来。 别到时候只来了国内一群商业互吹的，那这就是笑话了。 “应该没问题，要是其他国家有人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报告会给我发邀请函，我都会过去。” 刚才的张教授出言给出自己的看法。 “可行。” 罗教授也接上话：“这篇论文上面使用了新的方法工具，上面的思路思想单靠自己研究摸索有点困难，我想其他人会很需要一场报告会给他们讲解解惑。” “这是几个世纪的数学难题哥德巴赫猜想，不来是他们的损失。” 副院长思考了下建议可行，他也是数学教授，虽然不是研究素数方面，但也明白哥猜的意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确定了，把报告会放在我们这边，给他们发邀请函。” 数学院姚院长最后把事情定了下来。 “林梦同学。” 几位院长在完善报告会的问题，数学学院的高主任走上前对林梦问道：“不知哥德巴赫猜想事情结束后，接下来你的研究课题有什么需要学院这边提供帮助的？” 不到20岁证明了哥猜，林梦已经中大数学院的招牌，对招牌，资源投入不用太节俭。 “不用了，我朋友建了个物理实验室，我接下来打算去那里研究。”林梦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 “物理实验室？私人的？”高主任一愣，目光看向陆毅。 虽说数理想通，林梦从数学往物理应用那边发展没问题，但私人的物理实验室怎么看都感觉是忽悠，这该不会被刷脸哄骗了吧？ 第23章 张晴吗 高主任声音有些大，把在场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是私人的，还在建设过程中。” 陆毅看出高主任内心看不起私人实验室的想法，但也没什么隐瞒。 他相信自己能给林梦提供的科研条件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件研究所更好。 毕竟各大高校乃至国家的研究院大是大，资金也比陆毅现在手握的资金优渥，但那是多人整个研究院分享资源，而他现在这边暂时就只有林梦一人。 一人独享一台超算，一人独享数亿美元的科研资源，这样的待遇找遍世界都找不到几个。 “林梦同学，你下一步打算研究什么？”高主任面对陆毅的回答嘴角抽了抽，转过头询问林梦。 “暂时没想好，后续物理实验室建成会参与到等离子体湍流，用数学模型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现象。” 林梦看了陆毅一眼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后就说了出来。 “胡闹！” 数学院院长听到这话禁不住喊了一声。 研究证明出哥德巴赫猜想不好好更进一步研究数论和素数，反而跑去研究流体力学，这不是浪费自己天赋吗。 甚至连实验室都还在建造，这不单是浪费自己天赋，纯粹是石乐志或者被人迷惑了。 数学院院长走过来看了陆毅一眼，苦口婆心地劝道：“林梦同学，感情很重要，但这不是人生的中心，你在数论和素数上有很强的天赋，先考虑在数学上更进一步研究，然后再考虑其他的。” 额...... 陆毅愣了，院长你说这话时看向我是什么意思？ “喂，老姚，往流体力学研究怎么了？这本来就和数学密切相关的学科，等离子湍流更是当前国内EAST项目面对的一大难题，解决这个问题绝对比在数学理论上更进一步突破更实际。” 数学院姚院长在阻止，旁边陆毅那边物学院院长却是眼睛有些发亮，走上前说道：“林梦同学，既然你要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研究流体力学，那来我们物理学院吧，我相信在物理方面我们提供的条件绝对比数学院那边更好。” 数理相通，一位不到20岁就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转到物理流体力学领域，物学院院长相信绝对会有成果出来。 原本还在眼红数学院冒出一位妖孽天才的他，此时听到林梦的选择，顿时心花有些怒放。 “扯犊子，你们学院已经有一位19岁博士生了，你还想干吗？” 看到物理学院院长挥起了锄头，数学院院长立刻发飙了。 “张晴同学咱们不谈，研究流体力学，我们这边提供的资源和条件更适合，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物理学院院长语气深长的说道：“老姚，咱们都是当老师的，不能因个人利益损害学生的发展前途，要是你能让张晴同学转向研究数学，我也会二话不说放人。” “你！”数学院长被顶的无法可说。 “那个.......” 看到数学姚院长脸红脖子粗开始挽起衣袖，陆毅和林梦相视一眼，在两位正院长刀锋般的目光中站了出来。 “两位院长，我跟林梦说好了，后续她会去我那里做研究。” “陆同学，你也是我们物理学院的学生，应该明白要研究等离子体实验室相关设备和实验开销有多大，这不是一个私人实验室能够负担的。 我觉得你还是帮忙劝劝林梦同学，转到我们物理学院这边，学院会给她提供足够的条件。” 对自己学院内很帅的陆毅，院长大人还是有点儿印象。 毕竟陆毅已经把脸刷到女辅导员女教授乃至教授家属身上了，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听自家老婆子说起。 “我知道，所以我跟中科曙光订了一台超算辅助分析等离子体湍流的庞大数据，相关物理实验室也在建设过程中，实验设备也联系国际中介进行购买了。” 陆帅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往吓死人的程度奔去。 在场几位院长主任相视一眼，眉毛跳动着感觉这世界要疯。 他们都是人精，在林梦的表情中看出陆毅没有说假。 别人送女生东西都是送花送巧克力送房卡，再厉害的也莫过于送钻戒送车送房，你倒好，干脆利落送超算送实验室了。 院长们沉默了，他们都感受到资本的恶意。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林梦同学决定吧。” 沉默了一会儿，数学学院院长不得不答应这事情，学院再大方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出一台超算的资源给个人。 而师资教育，证明了哥猜的林梦已经没人能教了，相反应该是她教别人。 物理院长也没有意见，学院这边提供不了更好的条件也就没借口继续挖人。 学籍留在数学院那边，研究的却是物理，这对物理学院也能有一点儿帮助。 和自家院长大人商量了下以后可能会招一些博士生后，陆毅和林梦就离开了会议厅。 “没想到我们的院长这么有趣。” 走出外面，林梦回想起刚才数学院长挽起衣袖的样子，跟在陆毅身边语气有些欢快。 “可能是对我们物理学院意见日积月累了吧。” 陆毅笑了笑，学数学的到后面很多都会往物理方向发展，这也导致数学学院这边有天赋的学生，经常学着学着突然变成物理学院那边的了。 做为院长，面对自己学院培育的学生统统飞了，这就跟老父亲面对女儿外嫁，看女婿不爽一样。 “那个等离子体湍流你打算怎么进行，我这几天查了资料，现在科研界对等离子体内部的探测一直是盲区，要是没有等离子体湍流宏观和微观的流体数据，这就没办法用数学模型去整合了。” 聊了几句，林梦询问起陆毅的计划，她在数学上有学识有天赋，但实际科研中就没什么经验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等离子体的内部湍流情况一直只能通过外部预测，更高精度更具体的探测一直是现代科研界的一大难题。 “这个等实验室建设完成仪器设备到位了再说，初步有想法，可能很需要依赖你的数学能力，我们还需要找一个物理方面乃至材料方面的科学家配合这个项目。” 提及这个话题，陆毅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笑道：“这几天你认真准备下报告会的PPT，好好完成这一仗，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去忽悠一些经费。” “物理方面的专家，你不行吗？” 林梦抿着嘴唇，并不适应和不认识的人合作。 “我还差了点儿，要找别人才行。” 陆毅笑了笑：“到时我找一个同龄人，看看她愿不愿意，你们也比较好沟通。” “张晴吗？” 林梦眨巴了下眼睛，双眼看着陆毅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 第24章 官网通报 把林梦送回宿舍，陆毅也向自己宿舍走去。 “陆陆，和你的林林夕约会回来了？” 刚走进宿舍，徐嘉骏就挤眉弄眼的在八卦，他正在挑选照片准备晒朋友圈，准备一日一狗粮。 “什么林林夕？”陆毅闪过几个黑人问号，宿舍早哥也已经回来，只有志文没在。 “就是林梦啊。” 徐嘉骏挑选好照片，编辑好文字发送，每日沉浸在撒狗粮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陆毅表示无话可接。 “陆陆，实验室承建单位已经确定了，待设计图纸出来采用速干特种水泥建设，相关实验设备中介那边也回复谈妥了，待资金到帐设备就能离岸空运发货。” 看到陆毅回来了，正在查看文件安排事情的早哥把今天的进度说了下。 筹建一个实验室的各种审批文件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几人当中也只有他这个从小耳目渲染的富二代才能安排的妥当，要是让陆毅来处理，那估计都是砸钱找中介。 “加速部件怎么样？” 实验室筹建没涉及到高精工业仪器和设备，单科研仪器的话有钱都能办，相反陆毅更担心的还是计划中用来发射粒子对等离子体探测的加速部件。 国内的条条道道，有时候不单是钱就能解决的。 “国外的布鲁克海文乃至CERN这些实验室都表示没问题，他们巴不得有人买他们淘汰下来的加速部件，甚至有钱卖新的给我们都没问题。 国内这边开始有些麻烦，年少言轻，后面让我爸托人找了下关系，兰州重离子和上京正负电子才同意可以把加速部件转售给我们。” 早哥说到这，神情一肃接着道：“有把握吗？超算不算，采购实验室设备和加速部件前后已经花了差不多两亿美元了，接下来包括建造实验原型机，保守估计单实验室就要3亿美元。” 原本早哥以为自己够挥霍奢侈了，经常大手大脚的花钱，但经过这段时间，他算是真正明白什么才叫花钱。 买10俩8俩超跑都比不上一台实验设备，后续原型机制造出来了启动一次的仪器损耗都可以直接买超跑。 这才是真正的烧钱，相比这个，富二代的超跑游艇无遮大会简直ow到家了。 旁边刚发完朋友圈狗粮的徐嘉骏听得有些目瞪口呆，陆毅则是摇摇头：“我也没把握，钱没了再赚吧。” 中兴和联通24亿美元融资的第一期资金，幸好找公司抽借了两亿，不然恐怕陆毅已经没钱了。 而后续第二期和第三期，则需要在半年后和一年后才会到位。 “牛逼！”早哥真诚实意佩服了一声。 “陆陆，腿伸出来。”旁边的徐嘉骏总算回过神，跑过来对陆毅喊道。 “干嘛？”陆毅疑惑的看了他一样。 “抱大腿啊，哪天我想要发展我家超市了，没钱好找你融资。” 徐嘉骏神情夸张的在喊，他知道这段时间早哥和陆毅在忙实验室，却没想到是这种级别的实验室，资金都是按照多少亿美元计算的。 “就你这懒散样子，毕业回去不把你爸的超市经营跨就算不错了。” 陆毅翻了翻白眼：“商业事情找早哥那个资本家去，我是科学家，不沾铜臭。” “切！你这是小看我和慕思的经商天赋。”徐嘉骏竖起一个中指。 聊了几句，徐嘉骏又继续没心没肺的和他女朋友许慕思微信聊天去了。 这是一对模范情侣，恋爱一年多了还跟初恋刚开始一样，当然因为每天撒狗粮的缘故，同学朋友中很多单身狗子看到他都在牙痒痒的。 陆毅打开微信朋友圈，在徐嘉骏刚发出来的狗粮上点了个赞表示朕已阅，屏幕下拉看到一位几个月没在微信朋友圈冒泡的人。 终于走出实验室了，好怀恋外面的阳光配图还有一张怀士堂的照片。 张晴出来了？ 陆毅愣了下，退出朋友圈转到微信界面，找到张晴的微信：“闭关几个月出来了？” “嗯，项目大体完成，暂告一段落休息一段时间。” “今晚七点我跟小静她们约好一起去鱼意吃饭，陆陆要一起来吗？好久没和你们聚餐了。” 收到陆毅的微信，张晴接连回了两句。 “可以，顺便叫多几位班上的男生过去。” “怕我们吃你啊？” “一个人hod不住啊，我怕这么多美女就我一个男生，会被周围羡慕嫉妒恨的人打。” “没事，我们有人练过跆拳道，会保护你。” 张晴发了个“你是我们的掌上明猪.jpg”。 “我冇眼睇.jpg”陆毅回了个表情。 ...... “早哥，嘉骏，张晴出关了，班上的同学大家晚上聚个餐。” “就聚餐？没有后续安排？”早哥抬起头问道。 “学校附近的KTV定个包厢吧。”陆毅想了下，说道：“志文呢？” “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在忙，听嘉骏说这段时间志文也经常不见人影。”早哥摇摇头。 黄志文的生活比较规律，除了每周两次家教，周六末偶尔会出去打工外，其余时间上课的上课，没课一般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因为省钱。 “陆陆，过来下！”这时，刚在看手机发呆的徐嘉骏喊了一声。 “怎么了？” “这个是林梦？” 徐嘉走过来把手机上许慕思发过来的一个截图拿给陆毅看，截图的内容是中大数学学院官发没多久的的一条通报。 数学学院林梦在哥德巴赫猜想中取得重大突破，成功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这是真的吗？”徐嘉骏咽了咽唾沫，震惊的有些不敢相信。 “发官你说是真是假？” 陆毅也没想到学校这次速度和魄力这么给力，前一个小时还在讨论，现在通报就发出来了。 可以预见，随中大官这条通报，接下来整个中大乃至整个华国高校群体的朋友圈都要爆炸。 “要不跟林梦商量下，趁这段时间热度起来，找广告商接广告赚点钱？” 想到这段时间就花了差不多4亿美元，陆毅脑海中不由冒出个想法。 第25章 围脖热度 傍晚六点过了下班时间，陆毅和李雅珊在视频通话，沟通压缩算法的事情。 “我们已经和华为签订了芯片供应合约，预计下个星期3万枚芯片就能到位，下个月工艺优化后产量将达到300万枚。 中兴那边在我们和联通的联合催促下也加快通信设备的改进，计划11月中旬进行区域试点，圣诞前后联通和中心就进行全面通信改造升级。 另外中兴的新手机也在设计中，计划在圣诞节发售，不过初期产量不大。” 视频那边，李雅珊在对陆毅讲最近的情况，一个多月的磨练让这位年仅22岁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一丝干练果决的气质。 这是一位在往霸道女总裁发展的女孩。 “看来中兴和联通挺着急的啊。” 从三方谈判签订合约合作开始到现在不过12天时间，再有现在是10月下旬了，11月中旬开始区域试点，元旦前通信面升级包括手机也在圣诞发售。 这样的速度不单是着急，而是拼了命了。 中兴想借此打翻身仗，联通想借此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大家都在拼命。 “华为那边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的芯片是从他们那里采购的。” 陆毅问起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原本打算找联发科或者台积电，不过想起曾经高通利用CDMA芯片扩大了自己在移动端芯片市场的案例，最终还是决定找华为谈。 生意上门华为肯定会接，只是这样一来计划就先暴露在华为眼下，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想要入股，甚至不惜把估值提高到150亿美元，但中兴在强硬反对。 再加上你说暂时不考虑华为，等明年3月份先给中兴半年时间再考虑其他手机厂商，所以我也拒绝了。” 李雅珊笑道：“不过手机方面拒绝，通信设备上面我同意他们加入，收了3000万美元入场费。 另外电信移动也收到消息准备加入进来一起切蛋糕，我正在和他们谈判标准和收取入场费的事情，另外公司估值也要更进一步谈判提高。” “华为和运营商别宰太狠了，要在通信领域混不能太过得罪他们。 不过其他手机厂商可以狠一点，毕竟我们产能不足嘛，肯定要优先满足合作伙伴。” 陆毅交代了一句，视频那边李雅珊点点头，脸上露出心领意会的表情。 在中兴和联通同意合作并签订合约开始，从手机终端到通信设备再到通信运营形成了通信闭环后，这就对剩下的通信设备商、运营商和手机终端商举起了屠刀。 市场就那么大，除了运营商和华为这样通信巨头不好宰太狠，其他手机终端厂商根本没有反抗能力也无需手下留情。 不想因为竞争力被削减，导致市场份额缩小甚至被市场淘汰，你就只能捏着鼻子认宰。 “对了，陆陆，下周我准备回学校，别忘了你还欠我几顿饭，这段时间累惨我了。”突然，李雅珊在视频那边对陆毅抱怨，语气让他感觉怪怪的。 陆毅还没来得及回答，在宿舍的徐嘉骏突然惊呼一声：“陆陆，你火了！” “陆陆先去忙，下周回去再聊。”李雅珊那边也听到了徐嘉骏的寒声，说了声拜拜挂断了视频。 “什么我火了？”陆毅探出头看向下面坐在椅子上的徐嘉骏。 “你看围脖。” 徐嘉骏把手机拿上来，说道：“有人把林林夕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通报发到了围脖，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还上了热搜，然后不知学校的谁把你和林林夕一起吃饭的相片也发上去了。” “什么？” 陆毅愣了下，原本他以为这个事情最多在高校圈和学术圈掀起波浪。 毕竟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围脖热搜一向是各种娱乐话题霸占榜单，学术圈的事情很难在上面冒泡，就连之前国内第一个诺贝尔医学奖也不过在上面一闪而逝。 但他却忘记了林梦的情况，屠奶奶获得诺贝尔奖出名时已经80多岁了，而林梦还不到20岁，颜值上佳，气质安静淑女能激起别保护欲却又是大凶...... 当这些元素配上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话题时，效果瞬间爆炸。 陆毅没有接徐嘉骏的手机，用自己的手机打开围脖查看起来。 只见围脖前20名，中大女神、哥德巴赫猜想、再加上后面紧随其后的和女神在一起的男神，前20热搜中相关话题就占了3个，并且刷新了下热度还是呈现飙升状态。 怀着一丝好奇，陆毅点开和女神在一起的男神的话题。 只见自己帅气的照片就出现在屏幕上，还是三个场景的照片，吃饭，校道上走动，凉亭中拿着书和林梦一起讨论问题。 点开评论一看，无非是小姐姐们的爱心评论，和男人的羡慕妒忌恨，千篇一律的评论陆毅早就习惯了。 唯一让他露出笑容的是那一条能和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人一起讨论问题，男神绝对也是学霸，好崇拜好想抱抱的评论。 屏幕下拉，欣赏了后面几条夸自己是学霸的英明评论后，一条微信信息从屏幕上方弹出，陆毅看了眼手机时间从床上下来。 “走了，张晴那边正在过去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陆毅拿出鞋子穿上，抬起头询问：“志文呢？他还没回来？” “说有事，感觉他好像有情况。” 看到陆毅对围脖热搜不在乎的样子，徐嘉骏原本因为舍友上热搜而激动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说道：“我去隔壁宿舍叫一下老陈他们。” 既然是班上同学聚餐，陆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征求了张晴那边的意见后，干脆也通知了班上的其他男生，反正来再多男生那都是绿叶，衬托他这朵红花的存在。 十分钟后，除开有事和不想去的，陆毅班上9位男生算上他们宿舍一共12人浩浩荡荡往校外的鱼意杀去。 第26章 邀请 “陆陆！” “陆陆......这里！” 两行人在校道上相遇，远远班上的几位女生就在呼喊陆毅。 这样的情况让同行另外的男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几个还特地打扮一番的男同学更是深深叹了口气，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被一群女生拥护在中间，陆毅看向几个月没见的张晴...... 容貌不错，却因为长期研究课题没心思打扮装饰显得有些普通，衣服款式也有些过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双眼睛，明亮又充满坚韧 当然，更让陆毅感到震撼的还是系统在脑海中响起的提示，科学家潜质93.8分，只比林梦低了0.2. “好久不见。”陆毅打了声招呼。 张晴上下打量了陆毅一会儿，狐疑道：“陆陆你是不是整容了？” 现在的陆毅早已完成系统的微调，五官和容貌和以前没分别，但细微之处的变化让他整个人变得又帅又有型。 早哥他们和班上的同学几乎每天见面倒还没什么，张晴几个月没见现在突然见到就真的是被震撼了。 “张晴你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现在皮肤居然比我们还好，太过分了。” “张晴美眉要不要来个春心萌动？陆陆不单变帅了还有八块腹肌哦。” “张大学霸，你看你一见面就损我。”面对周围女同学的嬉闹，陆毅苦笑的看向张晴。 “别，我可不是学霸，能和证明哥猜的学妹一起探讨学术问题的陆陆才是学霸。”张晴面带微笑的否认。 “对，陆陆你明明是学霸考试还一直抄我们的。” “陆陆也不老实了，快点交代你和那位小学妹是什么关系？”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校园东门走去，粤省临近11月晚风已经有些微凉，陆毅和张晴放慢脚步走在后面边走边聊。 “这次课题完成了，下一步计划怎么安排？” “博士学位拿到了，应该找份任教的工作吧。” 张晴伸手拉了拉衬衫，笑道：”我妈在催我赶紧找工作结婚了，继续呆在实验室感觉她老人家要杀过来。” 陆毅沉默了，停顿了会儿还是问道：“最近我在建一个物理实验室，有没有兴趣过来？” “朋友圈传的超算和那个等离子体实验室？” 张晴转过头看着陆毅：“我研究的是空间引力波，对等离子体的研究并不深。” “科研就是在现用基础上做突破和总结，对等离子体研究不深，我相信以你的思维和能力很快就能补上。” 陆毅相信张晴的能力，也相信系统给出的93.8评分。 这个评分意味张晴科研思维很强，智商也能和林梦比较一番，这个思维和智商转向等离子体的研究根本没压力。 看着张晴的眼睛，陆毅认真说道：“我想去实验室才是你心里更想要的，相比而言，任教对你来说是一种浪费。” 不是说科学家潜力越高去任教效果就越好，93.8的科学家潜力，代表绝大部分连他们的思维和想法都跟不上。 这样的人去任教对他们来说就是委屈和浪费，下面学生也会跟不上老师的节奏。 陆毅现在大三了，高数成绩也算不错，但要是没有系统辅助，和林梦张晴谈论到科学科研相关的内容那都会经常懵逼。 “超算和等离子体实验室，那你打算研究什么？”张晴询问道。 “等离子体湍流，打算借助超算，用数学模型把等离子体湍流现象整合归纳。” “这不可能。” 张晴果断说道：“等离子体内部属于探测盲区，无法获得内部具体数据根本不可能用数学模型去整合归纳。” “用粒子发射枪可以尝试探测......”陆毅把自己的计划和实验思路大概说了下。 脑海中快速回想起等离子体的各种特性，张晴摇头：“有一定可行性，但面对高密度高温度的等离子体时应该不行。” “这个等实验研究了才知道不是吗，有困难就想办法解决困难。” 陆毅抛出工资这个杀手锏：“我那里工资可是很高的，绝对比你任教的工资还要高许多。” “有多高？” “百万年薪怎么样？要是项目进展顺利的话，后续还可以建造引力波探测仪让你主导研究空间引力波。” 陆毅诚恳说出一个数字，资本的力量在闪耀光辉，引力波探测仪是大饼，但百万年薪却是比张晴找到的任教工作要高。 “百万年薪......” 张晴深呼吸两下，摇头：“陆陆，你不用这样。” “你想多了，只是你的学识和天赋值得这个薪资。” 陆毅明白张晴想歪了，说道：“林梦那边我都打算送一台超算，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一台。” “什么？”张晴有些震撼，眼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几分钟张晴才抬起头回道：“我答应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哪来这么多钱？研究这个就是烧钱，别傻乎乎的把你所有身家砸进去了。” “我想我现在的身家足够烧个几年吧。”陆毅把压缩芯片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特别现在的公司估值。 “早知道当初我也学数学或者学编程了。”张晴听完，神情有些感慨。 “别！” 陆毅连忙摇头：“你学数学没问题，当女程序员那就是人类文明的损失了。” 程序员服从产品，依照现在那些产品经理的能力，当程序员就完全埋没了张晴的天赋。 “陆毅，张晴，你们两个掉队了！” “小晴晴，你走这么慢，是不是想抢走陆陆啊？” 在这时，前面的同学突然停了下呼喊掉队的两人，后面一句更是让张晴脸色不由一红，看了陆毅一眼连忙快步跟上。 第27章 报告会 羊城转11月天气也逐渐凉快起来，秋意渐浓，校道两旁的绿化树也掉起了落叶。 番禺郊外，陆毅上午过去溜达监督一圈，看到在大楼基础上改造的实验室已经完成，下午一点多这才回来学校，今天是林梦的报告会日期。 “感觉怎么样？” 刷脸进去学校1号多功能厅，陆毅对被许慕思几位女生围住的林梦问道。 “陆陆，我有点紧张。”看到陆毅出现，正抿着嘴唇的林梦抬起头求助。 “怕啥。” 陆毅笑了笑：“来的都是一群大叔大爷阿姨，比你老长的没你好看学识又没你好，不用怕。” “可是好多记者。” “他们都不会出声，把他们当人偶模特就行了。” 陆毅抛出吃货必杀技：“讲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抹茶味的蛋糕哦。” 学术界的报告会可不是新闻发布会，除了学术圈内的人，其余人都没有发言询问权，不会像新闻发布会那样记者在叽叽喳喳的问问题，甚至学术圈内一些不相关和ow问题都不会问。 陆毅三言两语下，林梦的情绪就放轻松没有那么紧张，这让旁边的许慕思这几位林梦舍友面面相觑。 这绝对有情况！ “陆陆，你的林林夕这次牛大发了，普林斯顿，麻省理，哈佛，牛津，巴黎高师......几乎世界一流的大学都有人来了，卧槽，那是不是陶哲轩？还有那个是张伟吧？” 陆毅走到早哥徐嘉骏几人那边，徐嘉骏指着里面开始就位的人群一圈数下来，当看到坐在前面的一位中年人时不由瞪大眼睛。 “华国出现一位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这几人来不奇怪。” 陆毅扫了一眼，发现世界比较有名的数学家，除了一些本身是华国或者和华国比较亲近的华人数学家外，外国的数学家相对比较少。 “看来华国数学荒地的名气真不是盖啊。” 陆毅摇了摇头，哥德巴赫猜想还是差了点，要是黎曼猜想或者NP完全问题，那估计皮埃尔德利涅和费弗曼这些年过70的国外数学大佬都会过来蹦迪。 当然对中大来说，世界一流的大学都有教授带队过来，其中还不乏菲尔兹奖的得主，这一场报告会也能够接受了。 突然，陆毅好像想起什么，看了眼自己的积分。 这段时间在林梦和张晴身上薅羊毛，积分已经积攒到38600。 “我进去下。” 拿起一份纸笔，陆毅花了2000积分跟系统要了几个数学问题和兑换了一部分答案解释，走进了多功能厅。 前方87.9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前方89.2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前方91.1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刚走进里面，进入系统检测范围，一道道提示就在陆毅脑海中出现。 没有迟疑，陆毅瞄准91.1的陶哲轩走了过去。 “陶教授，您好，能否请问几个数学问题。”陆毅用还算流利的英语虚心请教。 “可以，是什么问题。”正在和张伟聊天的陶哲轩回过头用回复。 “是关于偏微分方程的几个问题......”陆毅把抄写在笔记本上面的问题展现出来。 徐嘉骏和早哥几人被陆毅突然的骚操作惊呆了，看着和陶哲轩讨论的有来有往的陆毅，几人相视一眼：“陆陆真的是学物理吗？” 十几分钟后，当陆毅带着已经40095积分告退的时候，得知陆毅是物理专业生后陶哲轩也是有些怀疑人生。 刚才的数学问题跟物理方面关系并不大，但学物理的陆毅却依旧能和他聊得这么嗨，什么时候祖国大学生这么牛逼了？ 报告会两点开始，三点钟结束，当陆毅出来的时候，距离开始时间已经没两分钟。 “加油！” “加油！” 在几位舍友和陆毅等人的加油下，身穿连衣裙的林梦走上演讲台，原本嘈杂议论的报告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一双双眼睛，一个个镜头注视着走上台的林梦，看着这位不到20岁的女孩。 和陆毅等人相视一眼，林梦深吸一口气，打开投影仪和手中的红色激光笔，表情紧张但更多是从容的说道： “感谢诸位从世界各地来到中大听取这场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接下来我讲的内容有两部分，一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采用的新方法工具，二是证明过程的关键步骤和思想思路。 这个方法工具，我整合了圆法筛法，再与群论相结合......” 林梦轻柔悦耳的声音在报告厅中响起，所有人都保持安静，听的格外认真。 “整合圆法筛法和群论结合，真了不起的思路和思想。” 下边，张晴听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在圆法中，n个有序奇数，反向依序逐项分别连加化积，得2n11X2n1，2n12n322n2，...，x2nx，...，n2nnn2.” “通过易数定理整数abcdm且cabd0，都有cdcacbab，或：cddadbab. 最终在圆法中可得：p1p2x2nx2nxx2，则：x22nxp1p20可用来寻求两个不同奇素数p2p12表和，用圆法整合进筛法......” 林梦越讲越流畅，红色激光在投影幕布上游走，完全没有了开始紧张的表情。 随林梦讲解的深入，台下除了一些数学大佬，大多数人也开始进入懵逼状态。 看到这一幕，没有系统辅助一样懵逼的陆毅，看着台上进入状态的林梦，心中却是涌现出强烈的自豪。 这是咱养出来的数学家，还是不到20岁年轻貌美的女数学家！ “国内真的是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台下，陶哲轩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台上还在继续讲解的林梦，深深感叹一句。 他是华人数学家，从小在澳洲长大国籍不在华国，但还是有些心向国内。 “陶教授，这是证明没问题了？” 坐在他旁边的张伟凑过来低声询问，他听到一半就有些跟不上林梦的讲解思路。 “算是没问题了。” 陶哲轩点点头，笑道：“从今天开始，第一个华国菲尔兹奖就要诞生，再也没人能说国内是数学荒地了！” “菲尔兹奖......”张伟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复杂。 对华国数学家来说，菲尔兹奖不单是一份个人荣誉，更是整个华国数学界的荣誉。 曾经他离菲尔兹奖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那一步成为终身遗憾，也让华国数学界一直在低头，数学荒地的名声一直去不掉。 而今天，一位新生代不到20岁的学者，则让华国这一片荒地重新焕发生机。 没人会怀疑林梦无法获得菲尔兹奖，如果不到20岁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还无法获得，那世界上就没人能够获得了。 第28章 C站采访 啪啪啪啪！ 下午差不多四点，林梦回答完最后一位提问者的疑问，热烈的掌声在宣告这次发布会的圆满结束。 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得到了学术界同行的一致认可，为这个困扰了人类几个世纪的猜想画上句号，当然后续数学年刊的审理发布还需要一段时间。 报告会结束，一直在等候的校领导开始接待这些世界各大高校的来宾和数学家，安排有序的退场，陆毅对走下来的林梦笑道：“开心不？” “开心，多谢陆陆。”林梦狠狠的点头，奉献了一波满意指数，让陆毅的积分瞬间飙到42370. “你好，林梦同学，方便做个简单采访吗？” 在这时，C站的记者拿着话筒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工作人员在扛着摄像机。 “可以。” 林梦点点头，之前陆毅交代过，其他记者可以拒绝，但C站的官方采访还是要接受。 “据我所知林梦同学今天才19岁吧，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在不到20岁的年龄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这一世界数学难题？” 这个问题一出，陆毅早哥几位对政治比较敏感的男生相视一眼，明白C站应该是要围绕着林梦年龄做重点采访了。 不到20岁，证明世界数学难题，这能很好彰显出国家的富强和对人才的培养。 “天赋吧，从小我成绩就很好对数学很敏感，我今年19岁，中学跳了两次级，去年大一花了一年时间把本科硕士阶段的数学知识学完就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然后前段时间有了灵感就把它证明出来了。” 林梦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下，听从陆毅的交代并没有把他指明方向的情况说出来。 只不过这回答让C站记者神情有些怪异，不是应该感谢培养，点明是教育培养的功劳吗？怎么变成自夸自己的天赋了。 “那请问林同学为什么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哥德巴赫猜想，而不是难度相对比较低的孪生素数猜想，这是学校的教授给林同学指点的吗？” “没有啊，我自己的想法，我本打算申请升硕士跟随教授研究课题的，不过我妈说我年龄太小让我等两年。” 政治宣传敏感度几乎为0的林梦，并没有按照C站记者的问题引导给出正确的回答。 这情形，跟你幸福吗是何等相似。 在林梦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况下，C站记者问了几个问题把话筒转向陆毅他们身上，采访了一些素材这个简短的采访就算结束。 拒绝其他媒体的采访，陆毅一群人走向校外，准备为这次事情自己庆祝一下，。 至于中大官方的庆祝则交由校领导他们去处理，想必领导们会很开心，在陌生人面前有点儿怕生的林梦也会很轻松，陆毅也不用担心自己养的数学家被人挖走了。 “喂，雅珊，你回来了？在哪？” 刚走一半，陆毅的电话响起，是李雅珊打来的。 “我们现在出去外面吃饭，你在东门那边等我们。”聊了几句，陆毅挂断了电话。 “雅珊回来了？” 看到陆毅挂断电话，张晴出言询问，旁边的林梦也是侧头看向陆毅。 她们都知道李雅珊现在是陆毅的CEO，负责压缩芯片的事情，是最强的资金后盾。 “嗯，回来两天。”陆毅点点头。 “雅珊，好久不见。” “晴儿从岛城回来了？还有小梦你这次好厉害。” 走到学校东门，认识李雅珊的张晴和林梦几人相互打了声招呼。 “嘉骏，我怎么感觉她们几个有点儿不对？”后面，早哥轻声对徐嘉骏说道。 “不对？很正常吧，这样的情形班上天天都能看到。” 徐嘉骏看了李雅珊3人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不一样，几年下来大家混熟了，班上的女同学现在对陆陆是爱护比较多，不是大一那会儿的春心萌动，争的是投喂权，投喂男神的满足感。” 早哥整理了下形容词，说道：“现在这李雅珊张晴几人感觉是真的在交锋，就连平时安静话不多的林林夕也露出了锋芒。” “有点儿像。” 徐嘉骏看了一会儿，神情古怪道：“你说陆陆这次会不会翻车？” “不知道，这家伙就算翻了车，也还有大把车。” 早哥突然想起陆毅的天生帅比挂，和那快要赶超自己老爸的身价，顿时深深叹了口气。 ...... “陆陆，国际中介那边给了确定答复，实验设备和相关仪器已全部准备好，我已经派遣专业人员过去那边交接了，需要先运输回来吗？” 吃完饭，大家闲聊了一会儿，李雅珊从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把事情回归正题。 因为最终结算是公司那边，所以之前早哥在谈，但确定函还是发到李雅珊那里。 “运回来吧，实验室那边在三班倒，放置原型机的区域在先行建设这几天就能搞定。” 陆毅点点头，目光转向张晴：“张晴这几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学院教授，挖几个动手能力强的博士生过来，原型机和粒子探测抢都需要进行改造组装。” “好。”张晴点点头。 粒子探测枪上面的加速模块属于淘汰下来加速部件，并没有严格一致的标准，要把它们组装到等离子体原型机上面，必须对原型机和粒子探测枪进行一定改造组装才行，这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和动手能力。 “陆陆，需不需要再招几位研究方面的人？”旁边的早哥出言问道。 现在的研究人员严格意义上就林梦和张晴两人，听陆毅的意思明天去找的博士生也是更趋向于工程师，而不是研究科学家。 “这个我有分寸，我们的实验室比较特殊，一般人招进来反而更不好。” 陆毅摇摇头，这事情可遇不可求，宁愿前期人员少进度慢也不要那些科学家潜力低的人。 毕竟研究主题是可控核聚变，招太多科学家潜力底下的人进来并没多大用，不单占人数资金，还可能用他们错误的科研思维，影响到张晴林梦这些妖孽天才。 第29章 大佬评价 “儿子，这东西是你寄的？” 三天后上午，陆毅收到他母亲大人视频通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大箱子的照片和一个快递单号查询截图。 沪上？ 陆毅看了眼照片箱子里面的东西，各种茶叶护肤品甚至还有冬天的保暖衣，还有妹妹喜欢吃零食和时尚衣服，标准的儿媳嫂子式礼物。 “是我托朋友寄得。” 陆毅揉了揉额头，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李雅珊寄的，前段时间她找自己要了地址，当时没多想就给了。 “浪费这么多钱干嘛。”听到是陆毅托人寄的，陆妈下意识抱怨。 “也没多少钱，老妈，元旦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回去了，春节再回去。” “不回来更好，这样我和你爸带你妹妹出去玩几天。” 听到陆毅说元旦不回去陆妈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高兴，但转瞬就针对陆毅的不回去做出灵活性安排，丝毫没受影响。 在陆家，陆毅的家庭地位明显没有他妹妹高。 “陆陆，我到教授楼下了，你在哪里？” 和老妈聊了会儿刚挂断视频，张晴就发来一道信息。 “稍等，就过去。”陆毅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和腕表，走出宿舍。 腕表是前段时间中兴联通第一期资金到位李雅珊买的，价值7位数陆毅嫌太贵重了平时根本没戴，只不过今天是招聘为了方便才戴。 “怎么今天这么正式？”等陆毅来到教授楼下，让张晴感觉眼前一亮。 男戴表女戴链，不得不说百万腕表戴在手，让陆毅的帅气和气质隐隐提升了几个档次。 “不露点东西，恐怕这几位博士师兄还会把我们当普通学弟学妹。”陆毅笑道：“走吧，我们上去。” 两人来到张教授的办公室，陆毅礼貌的敲开门，里面除了张教授外已经有6位博士生师兄在等候，这都是前天陆毅找上门让张教授帮忙找的。 “来，你们的土豪学弟来了。” 看到陆毅进来，张教授脸上露出笑容：“你们学弟建了个等离子体实验室需要几个人帮忙，开的工资比一般研究所高多了，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好机会。” 这段时间出于薅积分的目的，陆毅找过张教授很多次，毕竟对一位老师来说，学生总会有很多办法让老师贡献出满意指数。 对陆毅建实验室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的事情，张教授虽然不看好，在劝说无果后但也表现出十分支持。 “几位师兄，我这次需要3人帮忙一起组装原型机和做后续辅助研究。 你们能让教授介绍，那相信学识方面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们不单是研究，还需要进行实验设备和原型机的改造组装。 我也是学院内的学生，知道大家操作设备做课题研究可能比较频繁，但实际动手肯定比较少，所以这方面我们需要到实验室那边亲自确定一下，不知道几位师兄对此有没有意见？” 陆毅脸上露出微笑，但语气和态度却是很强势，目光直逼6位博士生。 平日都是咸鱼等晒干的陆毅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一面，让旁边的张晴眼中不由绽放出异样的色彩，张教授也有些意外，随后饶有兴趣看向那几位博士生。 这几位博士生除了3位是自己在带，另外3位都是别的教授名下的，学识方面没问题，但社会经历和心态方面就不知道了。 学校有学校的生存规则，出去社会有社会的生存规则，对此张教授没有半点干涉陆毅决定的意思。 真要被陆毅拒绝了，有机会有路子那就尽老师责任再介绍，没通过那也怨不了谁。 “就只有设备的改造组装和辅助研究吗，能不能自主研究项目？” 一位博士生面对陆毅的强势身体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下，出言询问。 陆毅看了眼系统对这人给出来的科学家潜力评分，78.4分，笑道：“在确保不损坏仪器的前提下，实验室的普通仪器可以自主使用，贵重仪器设备每个月可以使用3次。 这一点很厚道了，你们都应该明白仪器有损耗度，每一次使用都是在烧钱。 明年春节后实验室第一台超算会建设完成，也可以给你们一定权限和超算时间，另外实验室淘汰下来的设备仪器，要是没有卖出去，你们可以自由使用。” “我想自主负责项目研究，这可以吗？” 这位博士生看了眼陆毅身边的张晴，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研究全由张晴和林梦负责，心里面衡量了一会儿：“我想我的能力和学识能够胜任。” “这要看你后续表现出来的情况，现在还不行。”陆毅摇摇头，没有直接答复。 “你的实验室是研究等离子体，不管怎样，我想我们的能力和学识都会比主攻空间引力波，再临时转向等离子体研究的张晴学妹要强吧。” 这位博士生有些不服气，话一出口，让张教授和张晴都变了脸色。 “很抱歉，我想我的实验室有点不适合你。” 陆毅表情冷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或许师兄你的学识基础很不错，但不客气说一句，你的天赋思维不行，不是天才就别想要天才的待遇。” “这么说她就是天才了？我看这个实验室是你泡......” “好了！” 被直接拒绝这位博士生有些恼羞成怒，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教授连忙打断了。 打断这位博士生的话，张教授一脸歉意看向陆毅，还没说话陆毅却先说话了：“老师，这应该不是你带的博士生吧？” “另一位教授带的博士生。”张教授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不是那就好。” 陆毅拿过张教授整理的6人资料找到这人，说道：“黄兴邦？好名字，我应该会让林梦教授给你个好的评价，这样你这个物理博士应该要白读了，要不你转行好了？” 学术界，一封大佬的推荐信能让一位学生免去多年苦功，一个大佬的评价也能决定一个学术萌新的一生。 毫无疑问，证明了哥猜即将荣升为教授的林梦已经是这样的大佬。 第30章 实验思路 “陆陆......”旁边张晴拉了拉陆毅的衣服，摇头。 陆毅看了眼拉扯自己的张晴，转过头对刚才那位博士生说道：“道个歉，你可以离开去应聘别的实验室。” “对不起。” 刚已经醒悟过来的博士生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的道了个歉离开办公室。 “你们呢？” 陆毅看向剩下的5个人，最高不过83的科学家潜力还没达到薅羊毛的标准，这样的人中大博士生群体中一抓一大把，从某种角度去看这些人并不适合做研究，反而更适合做任教。 “我们参加。” “陆总，我们想加入你的实验室。” 剩下的5个人沉默了下接连点头，其中一位更是很社会的称呼陆总。 陆毅给他们的薪资比其他实验室平均高了百分之30左右，这对刚要博士毕业的他们来说是不小的诱惑。 实验室情况张教授也详细说过了，都属于国内能弄到的世界顶尖仪器，对一位科研人员来说，好的设备就像老婆一样重要。 这些设备仪器平时他们都只能在科研期刊上面YY，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亲手摸到了，这怎能不让人心动，更别说实验室还配有一台超算。 “我只要3个人，到底你们谁留下就看待会儿你们的表现了。” 陆毅点点头，转过头向张教授说道：“老师，我带他们过去实验室了，刚才是事情抱歉了。” “去吧，数学学院出现个林梦，看看你还能不能给我们物理学院也弄一个世界级奖项出来。” 张教授摆摆手，数学学院那边出现个林梦，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被那边得瑟。 告别张教授，陆毅一行人去到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一辆7座商务车在等候。 陆毅开着早哥的荣放SUV和张晴一起，另外5位博士师兄则坐上商务车，两辆车往郊外而去。 来到实验室区域，12亩的空地已经被一层铁皮围了起来，里面的荒草已经被清除干净铺上了一层水泥。 唯一一栋5层大楼，除了中科曙光的人在三楼忙着建造超算外，一楼大半空间也被加固封闭起来改造成实验室，离大楼往东几十米外还有大量现代化工程机械在深挖地基，那里将会是未来实验室的主要区域。 陆毅带着5位博士生走进大楼，通过防尘区吹掉身上的灰尘换上鞋套，最终进去一楼实验室区域。 “这是实验室目前的主研方向，借助粒子加速器往等离子体内部发射粒子，用来探测等离子体内部的具体数据。” 走进实验室，陆毅把这个实验室的主要项目说了下，指着旁边的加速模块和设备仪器说道：“你们的要求就是根据那些加速模块和设备设计改造出一个粒子加速器出来，完成则进入下一步考核，没完成的则直接淘汰，我找教授换人。” “粒子加速器？”5位博士傻眼了，他们是主研等离子体方向的，现在却要玩粒子加速器。 “怎么？有问题吗？加速器的主要原理是利用磁场束缚粒子并对粒子进行加速的设备，研究等离子体也需要和磁场打交道。” 陆毅平静的说道：“你们有两天时间，吃饭什么的可以去三楼中科曙光那边吃，这里也有临时板房宿舍给你们，当然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可以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没问题，我没问题。” 刚喊陆总的那位博士生看到这些加速模块和设备眼睛有些发亮，连声摇头。 “没问题就好，旁边正在建设的区域你们也看到了，后续那边会有更大的实验室更多的项目进行，要是你们能力足够，未尝没有让你们负责主要项目的可能。” 陆毅看了眼这位博士生，系统提示科学家潜力83分的就是他，也就干脆画了个饼。 大概交代了几句，陆毅和张晴离开实验室，留下5位或欣喜或激动或懵逼的博士师兄在实验室中奋斗。 “陆陆，实验室就这几个人吗？”走出外面，张晴对陆毅询问。 “当然不会。” 陆毅在大楼前面剩下一小块草地上坐下，笑道：“博士生3位够了，后面再找学院要一些硕士和本科生过来帮帮忙和打扫下实验室卫生，人员配置暂时也足够了。” “原来硕士都是扫地的啊。”张晴有些好笑的在陆毅旁边坐下，屈起双腿。 “有地扫算不错了，在学校哪来这么多机会天天待实验室。” 陆毅很清楚学校学生的心态，就算是中大也没有太多的物理实验室，那些实验室都是大佬自留地，学生只有考研了成为某位大佬学生才能够有机会蹭蹭怎么实际操作设备仪器。 “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进行，如果单单通过粒子加速器发射粒子对等离子体进行探测，那根本不用我，那些主攻等离子体的博士师兄乃至教授比我强许多倍。” 张晴脑袋垫在膝盖上，侧过头看着陆毅说道：“还是说真像刚才那位师兄那样，我们陆陆花了几亿美元是来泡妞的？” “我可不是钱多了烧，让你负责整个实验项目有我的想法。” 陆毅知道刚才那人的话影响到张晴了，笑着解释道：“等离子体湍流现象主要适用在可控核聚变装置上，我们不可能让原型机的等离子体温度达到千万摄氏度。 就算能达这个温度，等离子体离子间的相互运动也会很强烈，粒子发射器的粒子想要穿透就需要更强大的发射强度才行。 可能在几十万乃至几万摄氏度时，发射强度就会达到实验极限，发射粒子和离子发生碰撞粉碎，从而失去探测意义。 所以我们要在极限范围内找到低温等离子体湍流和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关联系，以这个关联系为基础，用数学演算到可控核聚变中千万摄氏度乃是亿摄氏度等离子体湍流的现象。 这就需要实验室这边和小梦那边做到良好沟通才行，这一点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因为双方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层次上，所以才让你负责实验室这边的整体项目。” “哦，原来我只是陪衬，陆陆你还是想泡那位小学妹。”张晴恍然大悟，一脸揶揄鄙视。 “呵呵”对此陆毅呵呵两声，没有半点配合。 第31章 烧钱 寒风萧瑟，对北方人来说，南方没有冬天，但那一股子深入骨髓的湿冷却更加让人不适应。 现在是一月下旬，在不计成本的经过两个多月重复试验组装，第一台原型机被成功制造出来，实验室正式走向正轨。 “保存数据，换上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加速部件，温度稳定在58000摄氏度，继续进行试验。” 原型机内部等离子体温度达到了58000摄氏度，兰州重离子中心的加速部件发射的氦3原子，已经无法穿透原型机内部的等离子体，刚进去等离子体后就被冲散化为一体。 陆毅的实验思路形象点形容，原型机内部的环形等离子体就像一条河流，通过对河流发射多枚子弹穿透过去。 然后收集子弹穿透后的轨道变化，力道变化，角度变化，子弹穿透过程中和水流碰撞时发出的波动，从而分析出这条河的内部信息。 温度越高，离子的相互运动越强烈，这可以比喻为水流就越湍急。 当水流湍急到一定程度，手枪发射的子弹就会被冲走无法穿透水流失去了探测意义，这时候就要换上发射强度更强大的发射器，把手枪换成高射炮。 “陆陆，小梦那边发来消息，确定随温度和密度的变化，等离子体内部湍流现象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遵循流体力学，但却没找到低温低密度和高温高密度湍流现象之间的联系。” 这时，一直负责和林梦那边沟通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张晴拿着平板走了进来，上面显示出和林梦的视频通话。 “这个情况早有预料了，真要这么简单可控核聚变中的等离子体就不会属于探测盲区。” 听到这个早有预料的坏消息，陆毅揉了揉额头接过平板：“先把数据分析报告发我手机一份，然后把所有数据备份，我让人接你回实验室这边，那边的超算租期明天就到了也该换给人家了。” “嗯嗯。” 视频那边林教授乖巧的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学生给陆毅手机发送一份最新的数据分析报告。 实验室正在建设的130000TFops超算还没有建设完成，但实验已经开始了，庞大的数据量根本不是人脑能够运算的，陆毅只好找了羊城本地一台超算租了下来。 叮咚！ 口袋中定制手机响了下，2.3G的分析数据不到1秒钟就发送了过来。 5G的理论下行速度达到了10G每秒，等同于下载速度1.25GB每秒。 当然这是理论峰值，实际上5G下载速度能达到300M每秒那都已经是住在通信基站了。 随12月份通信进一步升级，在陆毅的要求下羊城的通信先完成整体升级，接入了陆毅的压缩芯片后接提高了8.6倍。 当然普通手机受到性能的限制不可能达到陆毅的定制手机这么猛，但普遍下载速度也是达到了差不多1G左右，吊打升级前的5G 通信升级，公司的芯片出货量也是节节高升，每枚芯片出货价208元但给华为那边的订单价才28元，妥妥的垄断生意好赚钱。 当然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利润，实际账面上这款芯片还有百分之70多的研发成本，账面上的毛利润也不过是百分之20，是行业毛利润的平均值。 在华为、移动、电信入股后，陆毅的股份已经被压缩到百分之28.5。 虽然付出了大部分股份的代价，但也让公司的压缩芯片彻底成为行业标准，在未来就算有其他公司开发出压缩比率差不多的算法，他也不可能介入通信领域。 5G时代是物联，除了手机终端和通信，还有各种各样的物联设备也都需要基带芯片和这种压缩芯片，剩下百分之28.5的股份足以暂时支撑陆毅的研究挥霍。 “58000摄氏度试验第二次！” 原型机更换好加速器后，第二次试验开始。 每一次试验都有损耗，发射强度越高的发射部件也就越贵，能够节省的资金陆毅还是会节省。 所以低强度的试验采用兰州重离子加速部件改造成的加速器，高强度的试验则更换成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至于最后CERN的加速部件则还没有使用过，因为现在试验的发射强度达不到那个需求。 电流通过电容器发生能量蓄积，强大的电压涌向加速器被转换成磁能对内部的氦3原子进行加速，瞬息间向原型机内温度稳定在58000摄氏度的等离子体发射过去。 大量氦3原子依次被发射进等离子体中瞬间就发生了电离，一部分电子散逸脱离束缚，剩下的氦离子依旧一往无前的往前冲，沿途不断和原型机内的等离子体离子发生碰撞发出波动信号，最终穿透等离子体撞进另一边的靶向材料。 嘀嘀嘀...... 实验室内部的屏幕闪过大量数据，这是原型机内装配的探测仪器检测到氦3离子和等离子体的碰撞数据，包括最后氦3粒子撞进靶向材料瞬间的撞击强度，速度，撞击角度等等数据。 YES！ 二次试验成功，研究员连忙保存数据，检查原型机和加速器的状况，然后逐步关闭原型机，加速器，更换损坏的设备部件。 “现在每次试验损耗的设备部件有点儿多啊，将近10万一下子就没了。” 站在陆毅旁边，张晴看着损耗被拆下来的设备部件，感觉有些心痛。 随试验的强度和温度的不断提升，每一次试验部件的损耗也越来越大，一些在30000摄氏度能够使用20次的部件，温度提高到58000摄氏度可能进行5次、6次后就损耗报废了。 可以预见，当原型机的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几十万摄氏度，一次试验的成本将不下数百万。 “原型机的水冷偏转器不行，透过磁场散逸出来的高温粒子对原型机的外壁伤害太高了，我已经让雅珊用小梦的名义联系国内的EAST核聚变项目，看看能不能找他们借几个专家对我们的偏转器乃至原型机结构进行改良。” 陆毅在旁边点点头，这钱烧的他也有些心疼。 现在一次试验还只是一辆普通轿车，后面将会演变成一次试验一辆好车、豪车、乃至一次试验就是羊城的一套房。 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并不能尽善尽美，总会有极少数的高温离子穿过磁场束缚照射到外壁材料从而造成损伤。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就跟太阳也不可能把它的等离子体完全束缚住一样。 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意义也在于此。 只有掌握了等离子体湍流内部的离子运动规律，那仿星器乃至托克马克就能通过改良结构更加优化的束缚住等离子体，减少乃至避免离子穿透磁场对外壁材料的损坏，从而提高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放电时间乃至长期永久稳定的放电。 没有任何一种材料能够承受去千万摄氏度乃至亿摄氏度的离子的照射，这个问题不解决注定可控核聚变无法长期长时间的稳定运转。 “下一次试验，温度不变，发射强度提高百分之30进行数据采集。” 跟张晴聊了几句，把最新的试验数据交给她进行初步分析，陆毅开始安排58000摄氏度的第3次试验。 第32章 难度与豪赌 “外面下雨了？” 一个小时后，林梦林教授拿着把伞围着围巾从外面走进来，陆毅看到这模样拿起遥控器把暖气调高两度，并倒了杯热水。 实验室区域没有窗户由通风系统进行送风，窝在实验室一天的陆毅并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 “嗯，有点儿冷。” 林梦接过陆毅递过来的热水，站在暖气风口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没有雪下的羊城冬天一旦下雨外加刮风，人的体感温度并不比北方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高。 “这是刚才58000摄氏度二次实验的数据分析结果，经过初步分析对比，和小梦在45000摄氏度的数据已经彻底不一样。” 张晴拿了份最新数据的初步分析结果进来，对陆毅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等离子体属于流体，但又和一般的流体不一样。 一是随温度的变化，外界电子的失去和获得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从而导致性质发生变化。 二是温度越高等离子体本身的相互运动越强烈，这也会对等离子体的整体性质造成影响。 三是束缚磁场和等离子体的相互碰撞干扰，这个干扰也会随等离子体温度密度的变化和磁场强度的变化形成一个复杂自己的波动。 这三大因素结合在一起，相互作用足以在等离子体内部形成一个混乱至极湍流，甚至真正可控核聚变装置内温度达到千万摄氏度，内部已经发生聚变反应，这又会为这个混沌系统加上另一股干扰源。 当然目前陆毅这边的原型机没有这么强大，第4个因素暂时可忽略。 “陆陆，这样下去不行，在超算建成之前我们不能继续研究下去了，没有更强大的超算做辅助，小梦没有那大的精力去为每个温度区间构建数学模型，甚至正在建造的那台超算还不足够。” 张晴叹了口气，等离子体湍流简直比生理期的女生还要无法琢磨。 45000摄氏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是一个模型，45000摄氏度到57999摄氏度还适用于一个数据模型，但当温度提高到58000摄氏度时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梦能够为每一份探测数据构建出数学模型，但这个数学模型只适用于当前温度密度区间的等离子体，当温度变化超出这个范围相应的数据就会完全不一样，那又是新的一个模型问题。 这就跟超导材料一样，没有达到临界温度一切都没有变化，可一旦达到临界温度，上下0.001摄氏度那都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并且最恐怖的就是，随等离子体温度和密度的提高，碰撞的数据也会越来越多，构建相应数学模型的难度也会越大，这不单是烧钱，还在烧脑。 “小梦，所有数据模型之间还是找不到那一丝联系吗？” 陆毅看向林梦，这位即将过19周岁生日的女孩在这段时间用自己惊人的天赋，强大的思维把一份份混乱之际的探测数据逐一分析理清，并为它们一一构建了数学模型。 “目前没有，3000摄氏度到45000摄氏度的数学模型划分了6个区间，这6个区间的数据似乎是一个渐变演化的过程，但却找不到丝毫规律联系并不能统一起来，我不知道是我们的数据太少还是有其他原因。” 林梦摇了摇头，她知道为了这些数据陆毅单组装建造原型机和每次实验损耗加起来已经砸进去不下1千万美元，后面随等离子体实验温度密度的提高，这个损耗会呈现指数型上升。 她想要尽快找出陆毅想要的数据模型，而不至于消耗更多的资金，但却没有找到丝毫办法。 “超算建成之前我们不研究了，先收集数据。” 陆毅伸手揉了下林梦的头发，跟哄猫咪般说道：“这几天好好休息，超算建成后再继续分析，要是13万TFops的运算速度不够，咱们再去租其他人的超算并到一起。” “嗯嗯。” 林梦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冒出来的满意指数，陆毅心中有些苦笑，这丫头就算是教授了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陆陆，你这是豪赌。” 旁边张晴看到陆毅还不想放弃，脸色变了变，说道：“可控核聚变，除了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问题，超耐高温材料和温度更低乃至常温的超导材料也是关键，把数亿美元放在材料研究上还有比较大几率突破。” “我知道，材料后续会有相应的项目，现在还是先进行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 陆毅深深呼了口气，说道：“既然看出了低温和高温之间有联系，那应该是我们的数据不够，华为移动电信他们入股后，我个人能拿到21亿美元资金，10亿止损额吧。” 后续三方入股，估值已经提高到150亿美元，陆毅手握的股份从百分之60下降到百分之28.5，按照协议其中一半属于公司融资，一半属于个人出售，所以他能拿到23亿美元，还上之前从公司抽借的2亿还有21亿多。 这是一场豪赌，实验越到后面，每一次实验都等于拿羊城的一套房在砸。 要知道粒子加速器发射的粒子对等离子体的探测存在一个极限，温度密度越高，需要的发射强度越大。 当发射强度达到一定强度发射粒子和等离子体内的离子的碰撞将会达到一个恐怖量级，从而发生碰撞粉碎，彻底失去探测作用。 要是在这个极限范围内，还没有找到那一份联系，把所有数据模型统一起来，并以此规律模型演化推算出千万摄氏度，也就是可控核聚变基础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那这个实验就意味了失败，所有付出的资金和资源将付之东流。 “既然你不想放弃，那就继续吧，但有一个要求，我们把每次实验的温度提升幅度由1000摄氏度提高到2000摄氏度，这样应该不会错过区间变化，也能更节约一部分资金。” “好。” 陆毅点点头，21亿美元看似很多其实还不一定能够在可控核聚变上面砸个水花出来，那这样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第33章 制度问题 “系统，确定我的实验思路是否正确需要多少积分？” “220万。” “你大爷的。”陆毅抓了把头发情绪有些崩溃的咒骂。 虽然在咒骂，但他知道系统这个价格没问题。 科研最大的困难和困扰跟生活人生一样，那就是未知，很多时候在成功前一刻，在黎明到来之前就会绝望放弃。 按照价值估算，一个课题单肯定方向的正确，价值就至少百分之70以上。 “麻蛋，我就当10亿美元已经没了。”陆毅心中有些发狠。 这玩意就像是炒股遇到闪崩一样，要是一下子损失了所有资金，只要顶住了一波郁闷和心痛这事情就算过去了，最怕的是每天都在损失，连续多天的情绪积累反而更让人崩溃。 自古炒股跳天台都是这样情绪不断积累，最终压断心中那根弦才一跃而下的。 所以陆毅这才定下了10亿美元止损关，提前预设这10亿美元已经没了。 这样成功了就是意外之喜，还是失败了有了提前的心理预设，情绪也不会太过糟糕崩溃。 “早哥，帮我弄些烟花和500万现金。”发泄了下情绪，陆毅拨通了早哥的电话。 “你买烟花干嘛？要多少？” 早哥那边有些摸不着头脑，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陆毅又打算回家过年，这样现在买烟花干嘛。 “来个几百万吧，布置在实验室这边，后天小梦生日。” 陆毅干脆来了几百万，10亿美元在心里面都已经相当于付出去了，也不在乎这几百万了。 “林林夕生日？后天的话没问题，不过几百万烟花恐怕会让你那周围几公里PM2.5爆表，我还是搞一些比较漂亮也比较贵的烟花吧，少排放点污染物也让大家开开世面。” 临近过年，身为地头蛇的早哥要弄一些烟花还是挺简单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就是烟花放太多了PM2.5太强了。 “最好来个造型。”陆毅想了下，提醒了一句。 “我爱你？I ove you？”早哥在电话那边坏笑的说道。 “滚！” 陆毅挂断电话，向大楼三楼走去。 整个3楼已经被加固封闭装上了全新的通风系统，超算的设备也全部安装完毕，现在就一群中科曙光的专家在调测设备。 “黄总，超算的调测没问题吧？” 换上鞋套，陆毅走进里面，绕着这所有硬件和配套设备加起来十几吨重的大家伙一圈，最后找到正拿着一份调测报告研究的技术总监。 合同是10月21号签订的，按照计划要在2月21号完成交接，现在距离21号还有29天。 “陆先生，我们中科曙光的信誉你们还是可以放心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陆毅凑到一位工程师的电脑屏幕上看了眼那密密麻麻不断刷新的系统代码，说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提前，毕竟现在租别人的超算性能又不好，还贼贵。” 之前租的超算，性能还不到正在建设的这台超算性能的三分之二，但每天的费用就要百万人民币， 当然能玩超算的公司企业都不缺这百万，所以这还是找早哥他老爸找了关系人家才租下来的，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 技术黄总监放下手中的报告，笑道：“陆先生，这个我们只能保证尽力。” 陆毅想起后面越来越庞大的实验数据量，语气诚恳说道：“过几天我们春节放假，大概初七回来，希望到时候超算能正式投入使用，如果可以到时候我给你们包红包。” “陆先生，这个真不敢向你保证。”黄总监不敢把话说死，毕竟系统调测问题谁都不敢保证。 “老大，他每天上来干嘛？监工？” 陆毅走后，一位系统工程师看着陆毅消失的拐角处，语气有些不满的抱怨。 因为这个项目，他们的年假全都泡汤了，虽然后面可以补回来，但那时候回去还是过年吗？ “是啊，刚才他说红包老大干嘛不答应，这家伙简直就是傻土豪，不要白不要。 建实验室和超算说是研究核聚变，这玩意是个人能研究的吗？我看他纯粹是装逼泡妞吧。” “别废话，赶紧干活，搞定了大家早点儿放假。”黄总监瞪了眼自己两位下属，说道：“还有，以后看到陆先生放尊敬点，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 回去一楼实验室，陆毅拿了个平板一边查看分析实验数据一边和系统聊天。 经过这几个月系统的调教，他的科学家潜力也达到了86，算是勉强可以参与到实验数据的分析中。 “系统，我突然觉得，能够突破科技壁障要么是国家官方的行为，私人的话就一定是感性的人。” “宿主，你自恋的满意指数并不能产生积分，还有，你不认为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是感性之人是很雌性化的思维吗。” 系统习惯性讽刺，被坑过一次后，它就发现不能顺着陆毅的话回答，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就有坑。 “不，我说的意思是，只有感性才会这么傻为了百年后乃至数百年后的问题去倾家荡产，要是理智的人不会这样，他们会很“自私”，只关注思考眼前的利益。 因为就算没有可控核聚变，未来的资源短缺引发的灾难那也是在死之后，属于死后威胁。 唯一可悲的是，当随时间的推移，百年死后的危机变成眼前的危机，那时候枯竭的资源和开始混乱的社会已经不能支撑起研究突破科技壁障的消耗了。” 陆毅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都会思考这个问题，觉得科技壁障的存在从实际意义上看并不属于技术问题，而是人性和制度的问题。 人性自私，人死后管它洪水滔天这才是大众的思想观点。 面对未来百年乃至数百年这些死后才会应验的资源枯竭问题，大家并不太过放在心上。 因为那时死都死了，骨灰撒那里都一样。 制度属于集体意识，大众的观点都是自私，那制度肯定也不会利于研究突破科技壁障，所以才有资本逐利的社会现象。 “你想干嘛？” 陆毅脑海中这时思考的想法并没有隐瞒系统，察觉到陆毅的想法系统有些紧张的询问。 “你说，既然大家都抱着死后管它洪水滔天的娱乐至死态度，那要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资源枯竭其实一定应验到他们身上，那情况又会怎么样？” 陆毅眼神有些可怕，刚才他没走的太快，隐约听到了那两位中科曙光系统工程说的话。 这两人的话让他醒悟过来，要想突破科技壁障，单靠自己可能性太小了，甚至靠国家也不行。 因为国家就是民众意志的集合体，民众在娱乐至死，国家想要倾尽资源投入到科技壁障的研究中也不可能。 这就像ITER项目被陆陆续续削减投资甚至撤资的情况不断发生一样。 这中间不单是资本逐利，也不只是国家之间博弈，更多的还是民众的意志和思维在上面作用。 人心不改变，科技壁障永远无法突破。 第34章 奖金 “那你想到怎么改变吗？现在的制度问题可不好改，慢，来不及，快，动乱和战争甚至是毁灭。” 息时代，什么地方冒出的消息都能快速传遍整个世界，不会像以前那样大势已成了其他地方才发现。 民众思想现在的主流是享受和娱乐，对百年后的资源枯竭不放在心上，这是根本性问题，既然要改变那现在就要让民众减少享受娱乐，把这一部分资源转向科研。 谋财等于害命，一个社会税收制度就整个社会社会沸沸扬扬，现在还想要继续从民众的口袋中拿钱，减少他们的享受和娱乐，那毫无疑问会引发社会动乱。 “不，制度改变永远要站在民众集体利益的角度才能成功，我可没说要削减大众的享受和娱乐，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做到，国家也不可能做到。” 陆毅意味深长地道：“我只不过让民众心甘情愿暂时削减享受和娱乐，把更多资源投入到科研中，当然现在还太早，这要等我们拥有一定名气声望才能进行这一步，但也可以先行准备了。” ...... “喂，老妈。” “我明天晚上回去，火车，回去比较晚你们不用等我了。” 两天后，陆毅接到母亲大人打来催促回家的电话，寒假放假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回家，陆妈已经开始下最后通牒了。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实验室最后一天上班，明天就要放假了，半个月的假期初六回来初七继续开始研究工作。 “来来来，大家先停一下。” 挂断电话，陆毅把早哥刚送来不久的行李箱拖进实验室中，拍手招呼大家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有事情宣布。 “过了今晚，明天就放假了，在场大家很多都是还没工作的本科生和硕士生，有些是我的学弟学妹有些是我的师兄师姐，感谢大家寒假都没有休息一直在实验室中忙碌。 大家回家的高铁票和机票都订好了，除了这个外，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努力，这还有一点儿感谢要给大家。” 陆毅说完蹲下身打开行李箱，500万红灿灿的现金映入众人的眼帘。 “哇！” “多谢师兄！” “多谢陆陆！” 看到这些现金的瞬间，大家瞬间明白说的感谢是什么，几位学妹师姐更是不矜持的惊呼出声。 除了几位博士生，剩下的硕士和本科生来这里几乎都算是学习，陆毅除了提供下吃住外都是没有工资的。 当然他们也不好要工资，毕竟在本科硕士阶段就能长期混在实验室帮忙做实验，别说工资了，让他们倒贴钱都愿意。 现在一下子一大箱现金摆在面前，明白这会是奖金的他们，面对这样的意外之喜如何不开心。 “都安静，我念名字，念到谁谁就上来领奖金，没听到那可就直接跳过就没有了哦。” 陆毅拿出一张提前打印好的名单，念道：“魏巍。” 这是后面考核通过的，前面5位只有2人通过考核，后续陆毅又找张教授要了些人把博士生团队扩大到5人，其中就有他。 科学家潜力88.6，没有林梦和张晴妖孽但也是天才一级，同时也是5位博士生中最认真努力的，曾帮原型机构造更进一步改良，让实验成本缩短了百分之8. “魏师兄，这是你的。” 陆毅拿过一个纸袋，往里面数了40叠现金，双手交给他。 “多谢，多谢陆总。” 就算是天才，但刚开始工作几个月就拿到40万奖金，身上还穿着实验服的魏巍依旧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后面其他人，看到魏巍拿到了40万，也是纷纷咽了咽唾沫，在分析自己能拿多少。 “原型机和水冷偏转器还可以更进一步改良，希望师兄明年能给我个惊喜，这样节省下来的实验资金明年也会在你们奖金上体现。” 陆毅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科学家要吃饭，要想马跑就要让马吃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那样，有系统在拿生理阉割威胁，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这么帅，帅到需要找点人生意义才行。 “陈建鹏。”陆毅念出第二人的名字，30叠现金装进纸袋，在感谢声中把纸袋交到他手上。 “毛飞宇。”30叠现金，30万，接下来剩下的两位博士生则是一人25万一人20万。 至于剩下的16位硕士生和24位本科生，则按照硕士10万，本科8万的奖金发放。 “多谢师兄！” 最后一位学妹拿过奖金的时候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开心，张开手给陆毅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咳咳。”旁边的张晴咳嗽两声，吓得她连忙松开手。 把剩下几万现金零头的行李箱关上，陆毅看着欣喜的本科硕士生们，又看了看有欣喜有沉默的几位博士生，说道： “大家奖金有多有少，多的少的都是根据你们的表现和为实验做出的贡献给的，至于怎么少了想必大家心里有数，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年初六实验室会再次启动，希望大家到时候准时回来。” “陆总，我明天晚上的航班，今晚和明天还可以继续呆在实验室吗？”陆毅宣布解散，魏巍站出来询问道。 “当然可以。” 陆毅点点头，随后伸手把一旁正拿着平板玩农药坑队友的林梦拉了出来，伸手张晴看到这一幕也是跟了出来。 “陆陆，他们的奖金会不会给太多了？”3人走出外面，张晴转过头来询问。 “是多了点，但也更能留住人，相比较实验的消耗，人员的薪资和奖金根本不值一提。 要是明年他们能对原型机和水冷偏转器更进一步改良，实验节省下来的资金足够发了百年奖金了。” 陆毅不会说，这批本科生和硕士生都是自己按照科学家潜力挑出来的，没有一个是80以下，虽然达不到林梦两人的妖孽，但根据自己的经验，磨练几年他们的科学家潜力还会提高一定程度，达到85以上。 “对了，这个卡你拿着，密码你生日。”突然，陆毅好像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晴。 “干嘛？我不要。”张晴看了眼，知道里面是什么，摇头拒绝。 “拿着吧，要是让伯母知道你又进实验室那你估计有的烦了，有了这张卡更好交代，就说实验室专利分成。” 陆毅不由分说把银行卡塞到张晴手上，里面钱不多，一百万整，还不够实验室一天的消耗。 “那好吧。” 张晴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接过银行卡，随后抬起头调侃道：“不过今天好像是小梦生日吧，我已经送了礼物了，不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旁白的林梦听到张晴说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这时她控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超鬼，语音被屏蔽文字也被忽略还是玩得很开心，林教授做科研很厉害，但动手能力和打游戏就是战五渣了。 “小梦的礼物......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陆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随后给早哥发了条信息，确定没问题后对拿过林教授的平板电脑，伸手指向东边。 “看那里，你的生日礼物！” 第35章 不用在意他人看法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黑夜的天空亮起了一道道火光在徐徐升空，林梦有些惊喜的看了陆毅一眼，期待的目光看向天空。 火光越升越高，突兀的第一束烟花在空中爆炸，仿佛宇宙大爆炸，又宛如密集的流星雨，整个天空顷刻间被绚丽的焰火布满，照亮半边天穹。 焰火还没完全散去，第二束烟花紧随其后炸开，密集流星雨般的焰火向四面八方涌去，随后流星雨再次爆炸，分散成一朵朵绚丽七彩的演化焰火。 音乐声掩盖住烟花的爆炸声，只留下绚丽的美好和美妙的乐曲，第三束，第四束，第五束......往日只能在抖音视频才能看到盛大烟花焰火接二连三在天空中璀璨的散开。 “哇！好漂亮！” “谁放的烟花？好漂亮啊！” 不知什么时候，实验室的其他人都走了出来，一群还穿着实验服的女生看着天空中的焰火爆发出惊人的欢呼，眼中满是憧憬，满是向往的看向天空。 噗噗噗噗！ 连续20束每一束都价值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烟花完毕，音乐声音渐缓，又是密密麻麻的发射声响起。 数秒之后，焰火熄灭刚刚陷入黑暗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一个近百个光点组成的“梦”字在天空中显现，停顿片刻后闪耀的光点轰然爆炸，化作漫天的七彩花朵在天空中缓缓绽放...... “好浪漫，好幸福！” “我有点嫉妒了！” “梦”字出现的那一刻，身后的众人都知道这些烟花是谁放的，又是为谁放的，十几位女生一脸羡慕憧憬的看向前面站在陆毅旁边的林梦。 没有哪位女生不曾幻想过，在一场绚丽璀璨的烟花焰火下，喜欢的人向自己告白的情形，要是有人为她们举办这一场烟花焰火，说不得什么姿势都会答应。 “生日快乐，喜欢吗？” 烟花熄灭，因距离和风向原因这里并没有硝烟味，陆毅转过头对还有些陶醉的林梦笑问道。 “嗯，多谢陆陆。” 林梦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调皮笑道：“这会不会烟花易冷呀？” “额......”陆毅被噎住了，看着林梦有些调皮的样子，笑道：“你猜！” “不猜。” 林梦嬉笑着摇头，转身脚步有些欢快的往房间走去：“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陆陆，我也去睡觉了。” 旁边，张晴看着离去的林梦，又看了看陆毅的侧影，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下也是转身往房间走去。 转身之间，原地就剩下陆毅和从实验室出来的一群人，当中的学妹学姐看到林梦和张晴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只留下陆毅一人，愣了下过后纷纷相视一眼就要走上前。 “大家早点去休息吧，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没等她们行动，陆毅突然转过身对众人交代了一声，随后就开车离开了。 ...... 第二天，陆毅不到八点，今天要送张晴和林梦两人去机场，两人一人飞川蜀一人飞江浙，都是十点多的飞机。 从番禺郊外过去白云机场还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算上值机和安检，八点之前必须要出发了。 “走，赶紧，晚点误了飞机你们都跟我回家过年算了。”洗漱好陆毅来到林梦和张晴的房间，伸手敲了敲门。 “想得美！” 门被打开，换好衣服的林梦和张晴两人携手走了出来，其中林梦还白了陆毅一眼。 经过昨晚的烟花事情，林教授在陆毅面前好像越来越调皮了。 陆毅把车钥匙放口袋，伸手提起两人的行李箱，还不忘交代道：“东西都带齐了吧，我晚上也回家，没带齐到时可没人给你们快递。” “都带齐了，陆陆你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变得比我们女人还要婆妈呢。” 张晴在旁边翻了翻白眼，显然有些受不了陆毅的啰嗦。 “唉，好心提醒还被嫌弃。”陆毅摇了摇头，作死道：“再说你们俩是女人吗？” 唰地一下，林教授的脸色变得通红，张晴脸色也有些微红，居然也没有反击。 走出门外，灰茫茫一片霾笼罩了外面的世界，还是硝烟味的霾。 “陆陆，昨天放烟花时应该有人拍了视频，小梦情况有点儿特殊，这样会不会有麻烦？” 张晴看了眼这灰白色的霾，淡淡的硝烟味告诉她这片霾还有他们的一大功劳。 番禺没有禁烟花，要是普通人放了也就放了，最多被暗中羡慕妒忌的说几句土豪钱多人傻，但涉及到林梦那就又不一样了。 不到20岁证明哥猜的新一代女神，国内最年轻的教授，一旦和污染、烟花庆祝生日，奢侈等这些标签挂上钩，事情的风向走向明显又会不同。 “你会在意那些羡慕嫉妒人的说法？”陆毅笑问了句。 “不会。” 张晴摇摇头，科学家潜力能达到93.8的人真要那么在意他人的看法，潜力分值也不会这么高。 “那小梦在意吗？”陆毅接着问。 “没事，我也不怎么上围脖那些。” 林梦更是摇摇头，她的性格有点儿怕生，但除了在乎的人，其他人的看法却是直接忽略。 再厉害的智商和科研思维，如果自身不努力那科学家潜力也不可能达到这么高。 对她们来说，忙着学习和研究，也根本不会像普通大学生年轻人那样天天拿着手机刷微博刷视频，经常一个星期才上一两次围脖小半个小时，或者玩一两盘游戏放松下思绪，这才是她们的常态。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娱乐天天有，这个话题不去搭理没半天就会被新的话题代替。” 陆毅也毫不在意笑了笑，放下行李箱，上车倒出来，再打开后尾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让两人上车准备送她们去机场。 大众娱乐圈和学术界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又不是明星或者公众人物，心态和心志也不会轻易被外界舆论影响，实验资金来源也不受制他人，这样根本不会在意这么多。 一般的议论和讨论笑笑就过去了，要是出言不逊或者言论涉及到污蔑那些，有钱任性，随时可以请几十家律师事务所一个个告过去。 毕竟相比较实验室每天开支消耗的资金，请律师事务所的钱真心是小钱，说不定林梦和张晴心情开心了，状态好一点，这钱就从实验上面省回来了。 第36章 舆论压力 “上飞机和到家了给信息。” 到了机场，陆毅一同进去帮忙拿了登机牌，对要进安检的张晴和林梦交代道。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比我爸还罗嗦。” 这次不是张晴说，而是林教授受不了陆毅的唠叨皱着好看的眉头从陆毅手中把登机牌拿过来，和张晴携手走进安检口。 身后，陆毅看着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满意指数，有些哭笑不得挥手转身离开。 两大积分来源没了，接下来的日子要过的苦逼一点了。 陆毅回去停车场，上车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打开围脖查看羊城本地围脖。 没有意外，昨天晚上的烟花在火光刚出现的时候就被人注意到了，并从头到尾的拍了下来。 毕竟大型烟花打的高度足够高，整个番禺区乃至周边几个区的部分区域都能一览无余。 根据一些有心人的统计，昨天晚上前面20束烟花平均每束价值不低于20万，最后组成那一个“梦”字然后如花朵散开的烟花群更是不低于300万，也就是说昨晚的烟花总价值保守就要700万起步。 非官方，也非大型公司活动，这样的烟花平时放一束都能在抖音中吸赞数十万，现在一下子20束再加上后面的组成字形的烟花群，突然冒出来近千万价值的烟花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止不住内心的好奇，最后那一个“梦”字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陆毅大概翻看了下本地围脖，拍了视频不单一两个人，而是很多都有拍到。 打开围脖热搜榜，没有找到相关话题，但下面的实时上升热点，羊城千万烟花、千万烟花，是浪漫还是污染浪费？这两个话题热度却在快速攀升，看这势头估计不用太久就能进入热搜榜中。 陆毅继续翻看围脖，突然一条刚刷新出来的话题围脖吸引了他注意。 “这个地方是番禺郊区，前几个月一位土豪师兄出资在那里建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室中有个人大家应该认识，刚好她的名字中有一个梦字，今年应该是20岁左右” “莫非是林教授？狗头” “还真是林教授，我有一张背影图，我就想问这位和我女神站这么近的男人是谁？砍刀砍刀” “你们说的林教授是谁啊？” “楼上一定刚通林教授都不知道” 这条围脖下评论刷新挺快的，一下子就十几条围脖，这样的评论速度让陆毅微微皱了下眉。 切换出围脖界面，陆毅打开微信给林梦发了个视频通话。 “陆陆，怎么啦？”刚分开没多久就收到陆毅的视频通话，林教授感觉有些奇怪。 “没事，昨天的烟花有人拍视频放，现在有人在议论。” 陆毅简单说了下情况，但林梦却是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看那些的，我爸妈也不会说什么。” “那就好，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看到林教授的状况良好，陆毅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开车离开机场。 三人都没有在意围脖上面的评论，甚至按照林教授十天半个月才会看一遍围脖的习惯，等她上去围脖这个话题热点都已经过去了。 但很可惜，陆毅几人忽略了他们不在意围脖上面的评论，却有人不得不在意。 等陆毅开车回去实验室，时间已经是中午，围脖热搜榜中，林教授的神秘男友、千万生日烟花、千万烟花，是浪漫还是污染浪费？三个话题成功挤进了热搜榜前十，其中一个更是排进了前5. 中大外事部，放寒假又临近年关他们工作都显得比较清闲，但今天清闲的工作却被围脖上面议论的话题给打乱了。 “怎么样，林教授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家在本地赶过来的高主任，有些着急上火的对外事部工作人员问道。 “打不通，关机了，好像林教授是今天的航班回家。” “继续打，我跟姚院长那边说一下情况。” 高主任听到还是关机感觉有些牙痛，拿出手机走出外面，吹着寒风让自己变得更清醒，给姚院长拨打了电话。 作为中大招牌式人物，不到20岁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下一届公认的菲尔兹奖得主，国内最年轻的教授，身上带了这一个个标签的林梦，谈恋爱有了男友没问题，有人花千万为她放一场生日烟花也没问题，但当这个放烟花的行为被人和污染和铺张浪费挂上钩后，那这就有问题了。 现在评论汹涌，甚至在一些人带节奏下，把问题延伸到对林梦性格，品性的质疑，对中大教育的质疑上面，作为一所高校，面对这样的质疑无疑很严重的情况。 “陆陆，昨晚你为小梦庆祝生日搞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啊。” 在中大那边心急火燎的时候，回去实验室的陆毅接到了李雅珊的视频通话，两人聊了一会儿李雅珊突然转口笑道。 “烟花的事情？”回来一直在百~万\小!说的陆毅听到这话，还没有直接反应过来。 “事情上围脖热搜了，议论很大，有人把这事情和铺张浪费和污染扯到了一起，甚至现在还有人带节奏借此质疑小梦的性格和品性，质疑中大的教育是否有问题。” 李雅珊不知是头疼还是吃味的看着陆毅，说道：“我说你要搞这么大动静提前说一下啊，现在需不需要我这边压一下舆论？” 随通信式开始升级，装载了压缩芯片的新手机上市，三大运营商和中兴华为两大通信设备上的关系，手捏住手机厂商命脉的关系，让围脖屏蔽撤销掉相关围脖是很简单的事情。 “中大那边什么反应？” 陆毅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他没想到原本想让林梦开心，想要好好给她庆祝下20岁生日的事情也会扯到中大身上，不过想起这些年中大的地位排名在节节高升，这次林梦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更是让名气和势头更上一层，那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太多意外。 这只不过把竞争，从学术界转换战场，换到大众娱乐圈罢了。 “还没动静，不过我想也应该早就知道了。” “那就不管，压舆论很容易看出来，让学校去头疼吧。” 陆毅很干脆的决定把锅甩给学校，想了下又说道：“收集下那些出言不逊或者言语侮辱的ID清单，年后我一个个告上去。”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让小梦心情开心点，我们说不定能省个几十亿，这都是钱啊。”陆毅摇了摇头，这不单有可能是钱，还有积分。 “算了，你开心就好。”面对陆毅的要求，李雅珊有些无奈的答应下来，接着道：“顺便提醒你一下，烟花是你主导放的好像被人曝光了。” “怕啥，律师在手天下我有。”陆毅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而且这事情，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让你俘虏学妹芳心的收获？” “不，是改变人类文明的收获。” 第37章 回家 陆毅家在粤北客家地带，晚上十一点，从羊城坐火车回来县城，还没等用钥匙开门，楼下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我有钥匙了吗。”陆毅看到开门的人，脸上不由挂上了笑容。 “哥，礼物，我的礼物呢？”陆颖笑靥如花的环住陆毅的胳膊，眼睛往他提着的袋子中凑。 “忘记买礼物了怎么办。”连忙把袋子换到另一只手的行李箱那边不让看，陆毅笑呵呵的问道。 两兄妹相差5岁，家中年纪最小今年才刚上高一陆颖一直都是众人呵护的宝贝。 “呜，那我就不理你了，暑假到现在才回来，你居然还忘记给我带礼物。”陆颖扁着嘴，眼睛盯上了陆毅身上背着的背包，她可不相信会没礼物。 “别翻了，有很多礼物回去再给你看，不单有我的，还有其他人给你的礼物。” 陆颖听到有很多礼物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好奇道：“其他人是谁啊，雅珊姐？还是林梦姐姐？张晴姐姐？” 这段时间家里不时会收到一些李雅珊她们寄回去的礼物，一开始只是李雅珊寄，随后林梦和张晴也是加入了队列，让家里的小公举开心的不得了，也让陆爸陆妈感觉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 电梯里面灯光比较集中，陆颖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站在陆毅面前踮起脚看了会儿，声音惊奇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整容了？” 平时视频没那么明显还没察觉，现在灯光下看的比较清楚，陆颖一下子发现自老哥好像变帅了许多。 “整你个头，你哥是整容的人吗。” 陆毅没好气的在陆颖头上来了个爆栗，这叫身体优化调整，和那种后天动刀子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哎呀，再敲会变笨的。” 陆颖捂住额头被敲的位置，充满八卦好奇的询问：“哥，到底哪个才是我嫂子啊？还有现在论的那个为林梦姐姐花千万放烟花的是你吗？我看那照片背影就是你！” “小孩子家要好好学习，别这么八卦好奇。”面对妹妹的问题陆毅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使出哥哥教育妹妹的必杀技。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某人拿着书本说是去亮子哥那边百~万\小!说复习，实际上却是去游戏。” “那是你哥哥我聪明，你比较笨就要多用功。” “哥哥你就是个自恋狂，连妹妹都要比较......” 兄妹俩一边聊天一边拌嘴，电梯上去12楼，家里的大门已经打开，还没睡的陆爸陆妈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 “终于肯回来啦，还以为你过年都不回来了。”看到陆毅的瞬间，陆妈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但下一刻却又扳住了脸。 “爸妈。” 陆毅喊了一声，知道自家老妈只是刀子嘴，进去家中很有经验的第一时间把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老妈，给，这是您儿子挣到的第一份工资给您买的一根项链。” “浪费这么多钱干嘛。”陆妈嘴里面抱怨着浪费钱，但却是很欣喜的伸手接过这根儿子买的项链。 “这是给爸您买的手表。” 陆毅又从包里面拿出另外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只款式比较适合中年人戴的帕玛强尼手表。 相比较陆妈收到儿子所说第一份工资买的礼物已经高兴的不顾其他，陆爸还是比较冷静，注意到陆妈手中项链的白金材质和红宝石吊坠的纯度，手表也是认出来属于顶级奢华的品牌手表。 “赚了钱就要注意点花，手上有余钱了先买套房子，好以后结婚使用。” 陆爸教育了陆毅一句，拿过手表的时候脸上还是不由露出笑容，估计心里面计划着啥时候戴上跟那位老朋友秀一秀。 “嗯，知道了。” 陆毅掉了点头，早两个月他已经跟家里说过，说和同学合伙开发了一项专利技术赚了些钱，陆爸陆妈也没追问，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也是照打，显然默认儿子赚的钱不管多少都全权交由他安排。 “这还有些茶叶和护肤品以及几套衣服，是朋友送给你们二老的。” 陆毅又蹲下身，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几罐茶叶和一些护肤品，包括给陆爸陆妈的几套衣服。 看到这些东西，陆爸陆妈相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不知道该说啥。 “哥，你是不是忘记啥了？”旁边的陆颖看到老爸老妈一直在收礼物，而自己这边迟迟没有动静，顿时有些着急了。 “哪敢忘记你，这一个iPhoneXS是你哥买的，笔记本电脑是你雅珊姐姐买的，平板电脑以及运动手环这些是你林梦姐姐和张晴姐姐买的。” 听到妹妹在催促，陆毅把给小公主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平板电脑，运动手环，手机，笔记本电脑，现代年轻人4件套一下子齐了。 “欧耶，多谢老哥。”陆颖看到这些礼物差点儿开心的蹦了起来，张开手把这些礼物摞起来抱住开心的傻笑。 “别这么开心，这是要看你明年成绩表现的，要是整天玩手机电脑导致成绩下滑，那这些礼物可就不是你的了，以后也别想还有其他礼物。” 陆毅说了下条件，但心里面对自家妹妹在学习方面还是挺放心的。 “嗯嗯。” 陆颖连忙点头，旁边的陆爸陆妈听到兄妹俩的对话，脸上的表情越发怪异了。 3个？ ...... 洗完澡，陆毅回去房间，躺床上拿出手机查看围脖上最新的情况。 由烟花引起的相关话题热度依旧没降下来，对林梦和中大教育问题的评论已经很少，节奏反而集中到陆毅的钱财来源，和砸千万只为博美女欢心的行为上面。 压缩芯片的事情已经被曝光，一些据称是“内部人士”或者“专家”对压缩芯片成本以及售价，包括和华为中兴以及三大运营商的大概合作情况都透露了出来。 很多围脖大V在带节奏，控诉陆毅玩垄断赚黑心钱，控诉陆毅不顾民族利益，利用技术垄断优势对国内手机厂商收取入场费，对外国品牌却无动于衷，铺张浪费不顾环境污染等各种各样的帽子在砸过来。 甚至还有大V直接质疑压缩芯片的入场费，售价这些都是垄断不合法的商业行为和售价，呼吁相关部门进行依法调查，隐晦的让大众抵制。 大V的评论大都还算克制，但评论却没那么客气了...... 第38章 针对陆毅的舆论 一堆不明事理的谩骂，一堆键盘侠站在道德制高点一边吹冷风一边冷嘲热讽。 少数比较理性的声音，一些被陆毅圈粉的小姐姐发出的声音，在这些不明事理键盘侠面前几乎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对这样情况背后的原因，陆毅心知肚明，压缩芯片有没有垄断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垄断指的是利用技术优势强行干扰市场，利用一系列收购、打压等手段恶意打击竞争对手那才是垄断，而不是一项技术优先的产品卖高价就是市场垄断。 只要陆毅没有拒绝其他手机厂商的需求，不去恶意打压其他研究压缩芯片的公司，那就够不上垄断。 入场费？这不过是正常的商业运营。 至于污染问题，很抱歉，番禺没有禁烟花的政策，另外所谓的污染情况也没想象中的严重，跟番禺年三十放的烟花爆竹造成的污染相比，还不及十万分之一。 毕竟近千万烟花听起来很多，但数量并不多，只能算高级昂贵。 “看样子压缩芯片对外售价和手机厂商的入场费还是订的太低了啊。”陆毅感叹了一声。 咚咚咚！ “小毅，睡了吗？”突然，陆爸在房间外敲了敲门。 “还没睡，老爸怎么了。”陆毅连忙起身打开房门。 “问一下你那个专利的事情。”陆爸走进来，坐在陆毅床边开门见山的说道。 “额，老爸你要问什么？” “你那份专利到底是什么，涉及到多大的利益？ 围脖我也看了，里面说的垄断市场，重新制定通信标准这些我并不是很懂，但我感觉有人在引导舆论刻意针对你或者针对你说的那一份专利。 所以我想了解下涉及的利益到底有多大，会不会有人身危险，要是有危险的话咱们还是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管是生活还是做事并不用这么强硬。” 陆爸说这话时眼神有些担忧，一辈子都没出过省，甚至连县城都很少出去的他对当前时代的各种新兴行业和技术都不台懂， 但生活和人生的经验告诉他，陆毅之前所说的专利应该涉及到庞大至极的利益，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动静。 利益动人心，当利益足够强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危险倒没危险，现在公司是我朋友在负责运营，也就是往家里寄礼物的那位李雅珊，她家背景有点儿特殊，省级近两年还可能再往上升一步，所以您担心的危险情况不会出现。” 陆毅斟酌了下语言，说道：“利益的话，大概几十亿美元吧。” 怕吓到自己老爸，陆毅还是没敢把实际利益真正说出来。 按照系统的说法，当前二进制数据模式，那一份数学模型已经达到了二进制数据无损压缩的极限，这意味了除非整个人类互联翻天覆地的变革不再使用二进制制式，否则陆毅的技术领先将无人可撼动。 随发展，不单手机、通信基站需要用到这个芯片，无人机，无人汽车等各种数据传输量大的设备也都需要用到这个芯片，单整个华国市场这几块就不止数百亿美元，要是全球市场那将会是千亿美元。 “几十亿！” 听到李雅珊的背景和几十亿美元，陆爸不由有些震惊，随后放松下来说道：“既然没有危险那就好，真要有危险那再多的利益也比不过人身的安全，这一点你要注意了。” “爸，我知道了。”陆毅点点头。 “还有那3个女孩是什么情况？我和你妈收到不止一次寄回家的礼物了，连你回来都有礼物托带。”一件事情问完，陆爸又问起另一件正事。 “这个......大家都是朋友。”陆毅嘴角抽搐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朋友？” 陆爸狐疑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站起身说道：“那这事情我和你妈不管，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知道，很晚了，老爸你赶紧去休息吧。” “那我去睡了，坐了几个小时车你也赶紧睡吧。”陆爸点点头向房间外面走去，突然他似乎响起什么，又回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道： “小毅，你也长大了，个人的事情你处理，但你要记住咱们陆家几百年都没有出过上门女婿，你可别开这个先例！” “......” 老爸突如其来的警告让陆毅有些懵圈，只好郑重地说道：“老爸你想多了，不会有那情况的。” “不会最好，不然我打断你腿。”老子终究是老子，陆爸再次警告一番，帮陆毅关上房门。 呼...... 看到老爸离开，陆毅也有些头疼的呼了口气。 叮咚。 突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陆陆，人都在骂你，我出去澄清一下好不好？” 是林教授发来的微信，她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证明哥猜和报告会曝光后，围脖粉丝达到百万巨。 “不要，这些人越是搭理他们就越是欢快，不理会就好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生日是哪天了，这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傻丫头，这不关你事。” 陆毅脑海中浮想出林教授打出这行字委屈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打字回道：“让他们骂，咱又不会少几两肉，咱们记下骂的比较欢快的ID，过完年一个个告他们。” 叮咚，陆毅刚回复林梦，手机又突然震动了下。 “陆陆，我们也请水军反击回去吧。”张晴发来的微信，她也看出来舆论的发展方向有些不对劲。 叮咚。 “那些言语不逊和骂的比较欢快的自媒体账号和个人账号我都让人记录并截图保存证据了，那些手机厂商的入场费我打算提高百分之50，现在要不要找围脖那边控制压一下舆论？” 李雅珊发来的微信，对整个事情她和陆毅是看的最透彻的，把舆论引导转向压缩芯片和陆毅身上，无非就是想借此看看能不能在压缩芯片中打开局面，获取到利益。 毕竟陆毅还很年轻，22岁的年轻小伙子正是要面子，心理承受能力也没那么强大年龄，被舆论这么一挤兑，这么一激将，这么一骂，说不定就会放开压缩芯片的入场。 但可惜，主导这舆论转向的人并不知道，陆毅的起步是从烧鸡开始，并且还时刻游走在变人妖的危险边缘，现在面对这些不会掉几两肉的舆论又会怕？ 陆毅继续安慰好林教授，回复了张晴的微信，思考了一会儿对李雅珊回道：“不用压，我们引导舆论转向，让大家好好辩论下我建造实验室到底是真正做科研，还是做样子只为了哗众取宠......” 第39章 解决办法 社会心理学上有个经典的情况，当大部分人都在指责怀疑你时，不要想着去辩解，你的辩解只会让人们更加认定这事情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你辩解的越厉害就越越难翻身，辩解的越激烈别人就越相信他们自己的猜测，直至你亲近的人在大众情绪下也会对你怀疑，开始下意识认为认定事情就是你做的，事情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所以陆毅没让林梦站出来解释，也拒绝了张晴请水军反击的办法，更不让李雅珊直接找围脖把舆论打压下去。 人都怀有阴谋论，当一件事情原本是这样，突然冒出来很多反驳反击的力量，人们会下意识的认为当事人在救场，情绪也会更加激动愤怒。 当然这样的情绪在几天内就会如同历史上一个个娱乐头条那样被人遗忘，但陆毅并不想被人骂这么多天，甚至这样的方式退场更会让人认定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以后再想翻身改变这个结论已无可能。 消除舆论的方法，要么放任不管，自己做自己的，过几天力旺盛的人超累了疲倦了这事情自然就散了，这就像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自救。 另一个方法就是转移方向，把舆论导向自己想要的方向，让人们在这个方向的是与否中争论上一阵，最后让“第三者”抛出实锤证据，一锤定音的为这场争论画上句号。 这样之前的舆论争议有多大，你的收获就有多大，今天他们有多怀疑你，下一次再遭遇类似的事情他们就会有多相信你。 舆论从来就不是观点，而是情绪。 跟李雅珊交代了事情要怎么安排，李雅珊那边第一时间就行动起来。 第一时间，一位自称为大众深挖事情真相的第三方调查人，把陆毅建造实验室、建设超算这些原本被忽略的东西暴露了出来，当相关评论起来后，一些围脖大V也借势发起了你认为陆毅是在科研还是一掷千金泡妞的相关话题让人们参与辩论。 舆论的导向顷刻间变了，由讨伐黑心垄断商人讨伐铺张浪费不顾污染，变成了讨论陆毅是科研还是泡妞的事情上。 “搞定，花了1200万。” 第二天一早，陆毅接到了李雅珊视频通话，找那些围脖大V的价钱可不低，特别现在的情况那价钱将更加昂贵。 “没事，花掉的钱以后从那些手机厂商手中十倍百倍赚回来。” 陆毅刷新了下围脖，看了眼最新围脖的评论后，笑道：“找中科曙光帮忙出一份证明，找实验室的设备厂商要一份证明，找另外卖加速部件的实验室要一份证明，最后把实验室这几个月的财务支出，每一笔支出的时间、用途以及支付给谁整理出来。” 实验室的支出目前就4大块，原型机损坏部件的采购更换，庞大的电费，超算的租凭费用，员工的工资奖金，这些支出并不复杂大众也能看得懂，但上面的那一个个数额以及实验项目的研究意义绝对会让人目瞪口呆。 “陆陆，你是想当国民男神吗？”李雅珊已经明白陆毅的策略，脸上带着笑容在调侃。 在各大公司企业研究新的压缩比率有这么高的无损压缩算法无果后，技术明确处于领先垄断地位的公司估值已经被提高到380亿美元。 一家技术无法撼动的公司，其市盈率比一家市场霸主地位的公司还要高，毕竟市场会受到政策和新技术的影响，而技术无法撼动则先天处在不败之地。 随时间的推移，当市面上一直无法出现更高压缩比率的压缩算法，当市场在不断扩大时，公司的估值将会以翻倍的状态提高。 占据了百分之28.5股份的陆毅身家已经超越百亿美元，再加上华为中兴和三大运营入股给的现金，身家已经超越了130亿美元。 年少帅气，多金多才华，再加上那位科研事业投入奉献的精神，简直就是妥妥的新社会主义的国民男神。 “如果大家愿意一个注定会破产的人当国民男神那我也没意见，虽然我确实很帅。”陆毅笑了笑，脸皮十分之厚。 “陆陆，你真不会不把可控核聚变攻克就不罢休吧。” 听到陆毅这样的话李雅珊有些头疼，这段时间陆毅的开销就算她都感到心脏在抽搐，更重要的这样的投入开销还远远不见底。 “年纪轻轻就突然暴富有点不适应。”陆毅摇摇头，轻松笑道：“真要破产了，我想我也饿不死。” 如果他真的破产了，系统惩罚来临，那进可去中大任教，退可当女装 相信所有人会对曾经的陆百亿尝试攻克可控核聚变无果破产后，一怒化身为女装大佬的背后故事和生活很感兴趣。 事到如今，陆毅只好用这样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了。 “那随你吧。” 劝阻无果的李雅珊看到陆毅身后房门被打开，连忙说道：“我先挂了，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老哥，刚才是和谁视频？” 房门打开，陆颖圈住陆毅的脖子凑近手机屏幕查看，却发现显示的是看不懂的研究数据。 “你雅珊姐姐。”陆毅敲了下妹妹的脑袋，拿起纸笔开始分析这份研究数据。 “坏哥哥，那你干嘛要这么快挂断视频，我还没跟雅珊姐姐道谢呢。” 陆颖认为，虽然那些礼物更多是看在哥哥的份上送的，但作为实际受益人还是要跟李雅珊她们倒谢。 “我把她们的微信给你们，你自己去加好不好？” “好。” 陆颖乖巧的点点头，当收到陆毅分享过来的李雅珊几人的微信后，脸上顿时露出阴谋得逞的神情，凑过来说道：“老哥，过完年开学了我想去旅游，带我去上京玩一个星期好不好。” “开学了你要上课。” 身为一个南方人三月初春去上京，这哪是旅游，分明就是找罪受，也就陆颖这么有兴致。 “我可以请假的，我想去清北看看，爸妈肯定会同意的。” 陆颖抱住自己老哥的胳膊撒娇，她很肯定只要自己说要去清北看一下，陆爸陆妈一定会同意。 陆家的家庭教育很有意思，从陆毅两兄妹各自上初中开始，陆爸陆妈就会不时请假带兄妹俩去省内的各个高校和一些技工学校玩几天，让他们感受不同层次学校的生活氛围和差距。 告诉他们，认真用功读书，以后就是中大的生活，没那么认真读书，羊城财经这一类次一级学校就是他们，要是荒废学习，那些比较混乱环境比较差的技工学校就是他们的未来。 看完学校，暑寒假再带他们去体验下打工的生活，这样下来再辅助日常监督辅导，两兄妹在中学阶段的学习都很认真学习成绩也都很不错。 以前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并没有带兄妹俩去看这两所国内最顶级高校，现在要是陆毅同意，陆颖也还在上高一课程没那么紧张，那他们绝对会放行。 “没钱，你找爸妈拿钱我就带你去。”陆毅还是不想三月跑上京，在南方穿衬衫体恤多好，何必跑去上京受罪。 “你又想骗我，你妹妹也会上围脖的人，为了林梦姐姐你花千万放烟花，却不肯带你妹妹去玩一个星期。” 陆颖小公主撅起了嘴，说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让雅珊姐姐林梦姐姐张晴姐姐她们带我去，还把你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告诉她们。” “......” 第40章 虐待林教授 在妹妹的威胁下陆毅最终还是屈服了，身为亲妹妹，她手中掌握了他小时候的大量糗事，这些都将影响到他光辉的形象，不得不屈服。 大致分析完一份数据没有收获后，陆毅放下手中的实验数据，开始查看围脖上的舆论发展。 这起舆论时间如果最终按照自己的想法结束，除了明面上的收获，还能让大众对文明科技壁障，对可控核聚变有更多的了解，这对已经一头钻进突破文明科技壁障大坑的陆毅长远来说帮助更大。 想要突破文明科技壁障，民众的支持是少不掉，所以之前他才会考虑怎么让民众感受到危机感，从而改变民众娱乐至死的情况。 这不比科研，不比赚钱，涉及到社会制度，涉及到整个社会整体，只能缓慢潜移默化改变，所以现在借助这场舆论事件将要迈出第一步。 先有了解，才有接受，然后才能谈改变。 “建造物理实验室？建造超算？” “物理实验室这是个人能建的吗？我猜肯定是一个空壳，砸个几千万一亿博个美人欢心，依照林教授林女神的美貌和才华值得这个付出。 至于超算那更是扯淡，连CERN都不用单独配一个13万TFops的超算，一个小实验室配这么强性能的超算绝对不可能用在实验室，而是有其他商业应用。” “千万烟花，上亿实验室，十亿超算，麻蛋，真的是狗大户钱多了烧。” “还真不信陆百亿是为了科研，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明白物理实验室的研究项目根本没有太大的商业价值，而且又是以消耗资金也极其庞大，所以物理实验室才会只是国家组织参与。” 评论很热闹，有羡慕妒忌的声音，有理性评论的分析，但不管怎么样，认为陆毅建造物理实验室是真正在科研的很少很少，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钱多了没处花在博美人一笑。 “还真是没人相信我是在为文明科研献身啊，唉。”陆毅翻看了几页评论，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凭心而论，林教授值得这样去追求，但这些人就不想想，真要博美人一笑为什么建造的是物理实验室？ “可以开始了。” 等了五分钟陆毅重新刷新一下围脖热搜榜，看到热度还在上升，打开微信给李雅珊发了条信息。 “好。” 李雅珊回复了简短的一个字，十几分钟过后，围脖上就有人自称经过辛苦追查，查到关于陆毅实验室的开支并曝光出来。 曝光的人只是普通人，围脖粉丝只有寥寥少数，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有几位围脖大V“发现”了这条围脖并转发评论。 “什么鬼？还真的是为了科研？” “有没有大佬解答一些，后面这里总耗资2亿1千多万的这个货币单位符号是美元吗？” “2亿1千多万，超过14亿人民币，恐怖如斯！” “看这上面的设备采购信息，这些设备都是研究等离子体的设备。” “这一份超算租凭业务才恐怖，每天108万还不算电费那些，单单超算就连续租了37天，研究等离子体的什么需要这么豪？真的配超算。” 随围脖大V转发传播这份开支清单，评论炸了，在这一刻没人再说陆毅建造实验室是为了泡妞。 砸一千万几千万可能是泡妞，砸一亿两亿也可能是泡妞，但砸14亿说是泡妞根本没人会去相信。 在这一刻大家都推翻之前的想法，转而好奇陆毅实验室研究的到底是什么。 研究等离子体？没听说过等离子体研究需要这么疯狂啊！ 配超算，实验室建造成本就将近2亿美元，不到两个月的实验消耗就超过一千万美元，这建个焚化炉每天在那里烧钱都烧的没那么快吧。 “真的要公布？公布过后，陆陆你将会是人们心中的钦佩对象，但也会和傻划上等号了。” 和陆毅一样在关注围脖上舆论发展情况的李雅珊发来视频通话，在昨天晚上介入舆论引导并通过渠道隐晦发出警告后，整个舆论导向就是他们说了算。 也就是说，现在改，还来得及。 “公布，开创新时代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傻在这是褒义。” 陆毅大方的示意李雅珊按照计划进行，相比较生理阉割，被人说傻还真是小事。 当年互联刚起步，二马那些那个不曾被人说傻，但现在再说说看？甚至乡村马老师还因此成就了一句经典鸡汤。 陆毅和李雅珊这边聊完，中大官微那边就配合演出的公布了陆毅实验室相关研究项目，毕竟林教授名义上还是中大的教授，只不过被陆毅拐走了而已，实验室中也有一批数学和物理专业的本科和硕士生在那里实习。 在中大官微公布实验室研究项目后，以实验室为主体注册的官方围脖也是公布了项目的详细内容，把实验的思路，实验的目的，实验的意义等信息公开了出来。 “可控核聚变！我去！” “牛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钱多了烧，哦不，应该说人傻钱多。” 一瞬间，连喊出不可置信和牛逼的惊呼，心中对陆毅的钦佩是蹭蹭蹭得上涨，当然那一个人傻钱多的词语也在脑海中闪耀。 私人投资研究攻克可控核聚变，这确实很让人钦佩，但怎么看都像头被合金大门夹了。 要知道各大国联合的ITER项目研究了十几年还没有实质性突破，消耗的资金和实验进度连国家都感觉有些吃力，开始陆陆续续缩减投资乃至撤资。 你一个人，用私人的资金去研究这个，这不是人傻钱多是什么？ “用粒子发射器做探针，收集粒子和等离子体的碰撞信息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大哥，您这么虐待林教授真的好吗？不是说好千万烟花博美人一笑吗？” 同样一些有见识明白这中间运算量有多大的人却在为林教授感到委屈，这那是爱，分明就是虐待啊。 第41章 影响 等离子体是一个系统，要想探测这个系统内部的信息，那探测的粒子发射器就不可能发射一个粒子，必须要发射粒子群才行。 发射粒子群，这中间的碰撞信息数据形象点比喻就是N个粒子的N次方，然后粒子穿透等离子体的过程中肯定不会只碰撞一次，而是碰撞多次，这样数据复杂程度又会发生指数型翻倍。 原本并不理解这中间难度的人，在其他人的科普下也顿时明白这中间的炼狱级难度，面面相觑，这是把林教授当人形计算机在玩虐待？ 那些开始还在羡慕林梦有人千万烟花只为一个生日，现在却是纷纷打了个冷颤收回羡慕。 “让林教授开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肩负了一部分人类未来的责任。”让事情发酵了一会儿，陆毅打开围脖发出烟花事件曝光后的第一条围脖。 “这是等离子体温度在3000到68000摄氏度对湍流的探测数据，这些湍流数据很奇妙，在这65000摄氏度的温度区间内又划分出8个完全不一样的数据区间，就如同超导现象一样，上一个温度没变化，下一个温度超导现象就会出现。” 一条围脖发完，陆毅又发出第二条围脖，并附上一个地址链接，里面上传了这段时间内实验室探测到的原始数据，数据总量达到了3.8T。 陆毅的围脖早在几个月前林梦证明哥猜，他和林梦两人的照片被曝光时也被曝光出来，当时粉丝数量8万左右，这两天的烟花事件的发酵，粉丝数量已经达到了56万。 可以说，哪天陆毅混不下去了，这个粉丝数量做个自媒体还能有饭吃。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怀疑陆百亿和林教授，现在我只想问有没有哪位大佬分析下这些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求分析1！” “其实很简单，这些数据是粒子发射器发射的粒子在穿透等离子体过程中，和等离子体发生碰撞的信息数据，以及最后穿透等离子体后的强度，角度，旋转度这些变化信息，要把这些数据分析整理，然后就可以计算分析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信息啊。” “对，楼上说的没错，思路和过程很简单，但如果没有相应的数学模型，数据量能让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算绝望。” “也就是说，首先你的要有一位不到20岁就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狗头” 陆毅的围脖吸引了大量关注，年关将近，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的EAST项目组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探测等离子体湍流的思路以及陆毅上传的原始数据。 凌晨时分，项目组内依旧灯火通明，一位院士无奈摘下眼镜，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并不行。”听闻这话，周围几人顿时露出失望的色彩。 “郑老，真的不行吗？” 项目组组长走上前对这位数学家院士再次确认询问，等离子体湍流，是当前可控核聚变遭遇的最大问题之一，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更高温的超导材料面试也很难把可控核聚变实现商业化。 “一些评论并没有说错，数据量太复杂太庞大了，随温度的提升这个复杂量还会不断提升，如果构建不出相应的数学模型，这样的数据就连超算都无法处理。” 郑老摇摇头：“但要想构建数学模型谈何容易，就算国际上那些主研数论方向的菲尔兹奖得主也很难构建出这样的数学模型。 而且构建数学模型只是第一步，最大的难关是这个探测方法并不能对可控核聚变内千万摄氏度以上的等离子体进行探测。 所以要想知道可控核聚变内部装置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只能通过数学方法以低温等离子体的数据进行推演，这个难度比构建数学模型还要困难上百倍千倍，我无法想象这是人力能够突破的。” “那个小女孩有办法吗？” 组长下意识问道，他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所说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不知道，我希望她可以。”郑老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希望这个形容词却透露了他悲观的观点。 “要是国家新一代量子计算机研究突破，对离散对数运算更强大的量子计算机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组长思考了一会儿，征求评估意见。 郑老明白组长此时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量子计算机的运算模式和性能，以及这些数据的特性和难处，考虑许久这才说道：“不能确定，但会有很大的帮助。”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高报告上去，申请提高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投入。”听到这个回答，组长果断点点头，决定把这事情报告上去。 虽说国际上现在的主流是减少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投资，但这是国际形势、项目进展迟迟看不到希望、以及民众意志等综合下的选择。 一旦横在可控核聚变的两大难题被解决掉一个，原本无望乃至绝望的可控核聚变有了新的起色，那撤回去的投资将会瞬间恢复乃至加大投资。 现在院士给出量子计算机有较大希望强行破解掉等离子体湍流问题的意见，那接下来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投入将会上升一个乃至数个档次。 这并不矛盾，本身量子计算机就在科研序列中，有希望破解掉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那等于量子计算机份量会更重，在研究序列优先级中会更靠前。 陆毅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单解决了舆论，为自己塑造了金身，还一并影响到国家层面对量子计算机研究的投入。 此时的他，正坐在KTV房间内有些头疼的看着手机屏幕。 围脖一时爽，事后林教授就找上门来了。 “生日晚上的烟花是为了让我更有心情研究？” 简单的一句问话宛如一道送命题般让陆毅头皮发麻。 “陆陆，跟我下楼接一下林倩他们。” 这时，张亮也就是陆颖口中的亮子哥走过来拍了下陆毅肩膀，叫他一起下去接一下另外的同学。 今晚是高中一些比较好的同学聚会，作为积极分子和主导者，张亮下午早早就去陆毅家中把他拉了出来，并借助他的名义来邀请同学。 用他的话说，他自己出面怕同学不过来，但要是陆毅出面那肯定没问题，叫谁谁到。 “稍等下，我回复个信息。” 第42章 青春 “陆陆！” “哇，你还真的过来了！” “还真变帅了，这皮肤好好哦。” 和张亮刚走下大厅，两位高中女同学就如同看到爱豆般跑上来把他围住。 被两位环肥燕瘦的女同学拦住，陆毅苦笑道：“魏思秋，周美兰围上来我很乐意，你也来凑过来小心待会儿魏建元找我决斗啊。” “他敢！” 一头短发有点儿英姿飒爽的魏思秋向一位男同学眼睛一瞪，随后满脸好奇的问道：“陆陆，老实交代你在用什么护肤品，怎么可能你的皮肤比我们的还要好。” “是啊，这皮肤简直跟我姐那刚满月的孩子一样。” 周美兰趁机在陆毅手上摸了把，满脸的羡慕和惊叹，没有走过来的张彤和林倩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陆毅。 这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细嫩，由不得不让女人嫉妒。 “我除了个洗面奶其他啥都没用，唯一有改变的就是最近心情不错，每天也都早睡早起。” “这不可能！”女同学表示不信。 “真的，不信你问张亮，他今天下午一直在我家，问他有看到我房间里有护肤品吗？” “张亮，赶紧交代事情真相。” 魏思秋转头看向张亮，说着伸手拉过刚才没围上来安静站在一旁的林倩，调笑道：“不然我就让林倩出动了。” 唰，被拉过来的林倩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旁边的张亮反而不虚，看了林倩一眼笑嘻嘻地道：“真的没有，不信等下大家可以去陆陆家坐一坐。” “难道早睡早起效果真的这么好？”周美兰再次摸了陆毅手上的皮肤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在熬最长的夜敷最贵的面膜的时代，早睡？那是不存在的！ “天呐，我每天都很晚睡，怪不得我皮肤这么差。” “等等，思秋，每次大家在聊天不到十二点你就说要睡觉了，怎么现在还说晚睡？你不是住宿舍吗？”张彤捉住了魏思秋话中的问题，有些疑惑的询问。 “张彤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真确定她是一直宿舍？”周美兰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魏建元，语气充满了意味深长。 “难道......” 经受了信息时代的洗礼，女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被周美兰这么一提示张彤也是反应过来，对魏思秋说道：“好啊，你还骗我说你住宿舍！” “我是住宿舍啊，不信你来我学校看看。” “宿舍可以继续住，但也不妨碍外面还有爱巢啊，是不是啊，魏建元。” “......” 战火瞬间烧到了一直置身事外的男生群体中，一行人3男4女嬉闹着往包厢走去。 “最近什么情况，和林倩那边发展的怎么样了？” 陆毅和张亮两人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群，陆毅回过头看着有些沉默的张亮。 “我读的是专科，现在打算找工作实习。”张亮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则是选择性避过。 “亮子，你考虑太多了。” 陆毅停下脚步，在透过墙壁房门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对张亮说道：“你要明白女人很多时候想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张亮沉默了会儿，有些迷茫的看着陆毅。 考虑更多，是人走向成熟的标志，但在这个年纪考虑太多，却会让人在一些事情上犹豫怯步。 因为20多岁年纪的他们缺少太多资本了，时代的变幻年轻一代渐巨的压力也让他们变得没那么自信，无法保证能给予身边人一个好的未来。 但他们忘记了，其实身边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她们更多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和一个栖息的地方，能过一个普通正常人的生活就好了。 “你让林倩等太久了，欠她一个告白。”陆毅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认真的给出个建议。 要是一般人，除了在滚完床单后的那一句我爱你，在那之前陆毅都不会建议表白。 因为表白就等于不留余地给女生两个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在关系没到位之前就算女生对你有好感她都会拒绝，所以表白必死。 而要是关系到位了，表不表白也都无所谓了，或许你可以选择女生生理期或者滚完床单情绪正是波动敏感时来几句调剂下感情。 表白应该是胜利的欢呼，而不是冲锋的号角，张亮和林倩两人从高二开始暧昧，到现在已经五年，在朋友圈子里也几乎算公开透明了。 但一个是女生的矜持，一个是男人的不自信，两人一直在恋人边缘徘徊并没有正式迈出那一步，这时候告白已经是水到渠成，也算是给林倩一个信心和希望得到的态度。 “张彤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张亮沉默许久点点头，转而问起陆毅。 今晚聚会的几个人关系都比较好，大家的一些纠葛和心思也都有一定了解，张亮知道张彤对陆毅其实有不一样的心思。 “朋友。”陆毅很果断，并没有升起什么波澜。 “也对，毕竟你已经有了林教授。”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大家性格并不适合，张彤看起来很随和，实际却比思秋还要强势也很有主见，而我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随遇则安，并不想被干涉自己的人生。” 陆毅伸手拍了拍张亮的肩膀，笑道：“楼下旁边就有花店我帮你搞点花，林倩在等着你呢，别让人家等太久。” 中学的青春年华，谁没有暧昧？只不过一些人能走到一起，一些人在等待和退缩，一些人则从一开始就明白大家并不适合，也就把那份心思收起来当作青春的回忆。 “陆陆和张亮没进来在聊什么？” 房间内，魏建元和魏思秋正在点歌，张彤看到陆毅两人迟迟没有进来，感觉有些疑惑。 “好像是在聊什么事情。”周美兰在回答，眼神却是看向旁边的林倩，一脸的调侃揶揄。 “美兰你说就说咯，看我干嘛？”林倩被周美兰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今晚似乎有特别的惊喜，某人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 周美兰对人情世故和察言观色上面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在陆毅和张亮停下脚步，两人的神情变化中大概看出来两人在聊什么。 听到这话，林倩愣了愣，旁边的张彤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不由陷入回忆。 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陆毅先行走了进来，随后是手拿了一大束蓝色玫瑰花的张亮走了进来...... 第43章 来自上面的电话 晚上十一点，几位朋友间的简单聚会算是散场了，周美兰家和魏思秋同一方向，早早就蹭魏建元的车走了，留下林倩张亮还有陆毅张彤4人。 “你送林倩回去吧，年后要是找不到好的实习工作，我这边可以帮你安排下。” 陆毅并没有直接给张亮安排什么，只是给出一个后路让他能后顾无忧的去闯。 听到陆毅的话，旁边的林倩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两人关系没确定，她心里面忧的是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关系确定后又开始心忧两人以后的未来。 生活总归要落到实处，需要物质条件的支撑，她和张亮都只是普通专科生，现在对未来正是迷茫之时，陆毅这句话则让她对未来有了更多信心。 “我知道，真要混不下去了肯定会找你这个陆百亿的。” 张亮并没有太过客气，说着拉过林倩的手笑道：“我们两个先回去了，张美女就麻烦你了。” “走吧。” 陆毅对离开的张亮两人喊了句，转过头对一晚上都很少说话的张彤说道：“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走回去吧，很久没走过县城了。” “走回去？”陆毅听到这个建议，愣了下点点头：“那行。” 县城并不大，叫个滴滴从县城这边到县城那一边都不用20块钱，两人走在行人已经很稀少的街道，伴着路灯向前。 两人都没有说话，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来到张彤的家楼下，正当陆毅准备告别的时候，张彤突然说道：“陆陆，要是毕业晚会那一天大家没有起哄，我也让你送我回家，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那就不是你。” 陆毅笑了笑说道：“真要那时候送你回家，那现在我就不可能再送你。” 张彤是一个外表温柔实际却是强势到骨子里的女性，对自己的人生很有主见和规划，甚至在两性关系中都会保持强势的态度，需要伴侣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 所以当年高中两人上下桌暧昧了两年，她和陆毅都没有走出那一步。 甚至当时高中毕业晚会结束，大家在起哄让陆毅送她回去的时候，似乎是大家起哄时的言语让她感觉不舒服，也是拒绝了陆毅送她回家的要求。 陆毅明白自己的性格，真要和张彤走到一起那估计不用两年就会闹翻分手，到时很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人终会变的。” “你会吗？” 陆毅看着张彤有些迷茫的眼睛反问一句，他明白这是这几天自己在光的信息，曝光出来和林教授的关系给这个曾经的女孩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他相信张彤对自己还有好感，但两人在性格上真的不适合。 林梦、张晴、李雅珊3人也都很有主见，但却不会轻易管陆毅怎么生活，陆毅决定的事情她们也不会随意反驳。 要是换成张彤，陆毅决定的事情和想法和她不谋而合还好，真有大的分歧，那分分钟就是王见王。 “还真不会。” 张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陆毅说道：“可以说说你和你那位林教授的事情吗？” 随年龄的成长，在社会大磨盘下张彤或许会变得为人处事更圆滑，变得能更顾及考虑身边人的意见，但骨子里的强势却很难被改变，这和陆毅咸鱼的生活态度简直就是水火不相容。 “我和林梦的事情？” 陆毅看了张彤一眼，在脑海中简洁省略了一遍笑道：“其实我是一名真正的学霸，林教授证明哥猜那个把圆法、筛法整合进数论的思路还是我提供的......” ...... 从张彤楼下走开，陆毅叫了部快车，等车的时间里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给徐嘉骏许慕思发出来一起放烟花的狗粮小视频点了个赞表示朕已阅。 “陆陆，聚会结束了吗？刚才好像是上面的人联系我，向我询问用数学归纳等离子体湍流事情的一些进度和信息。” 刚发出送命题的林教授这时候发来一条微信，依旧是有点迷糊，连谁联系都用好像这样的形容词。 “聚会结束了，正准备回去。” 陆毅用手机拍了张半夜街头空无一人的照片发了过去，随后接着道：“确定他们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不确定，他们带电话来报出一个我不知道的部门，我还没说呢，打算先问下你意见，然后他们说明天再联系我。” “这事情跟学校说一下，算了，我来找下姚院长吧，我来处理。” 陆毅想起林教授那有些迷糊分不清事情利益关系的性格，还是觉得这事情自己去交涉处理比较好，免得自家的林教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嗯嗯，那我不理会他们了。”林教授快速回复了信息，说道：“那陆陆快点回去，到家了说一下。” “嗯，好的。” 看了眼司机还要几分钟才能绕过来，陆毅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四十分，觉得还算早拿起电话给姚院长拨了过去。 在把林教授拐到自己的实验室后，他在成为中大数学院最不受待见的人的同时，也趁势拿到了数学院长的电话。 “喂，姚老师，没打扰到您吧。” 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接通，陆毅嬉皮笑脸的把自己定位在学生的位置。 这两天时间陆百亿的名气已经起来了，把自己定位到学生这下院长大人总不能还占自己便宜了吧。 “陆同学，有什么事情？”电话那边传来院长大人压抑恼火的声音。 “给老师提前拜个早年，明年我实验室会继续扩大，不知老师能不能多支援一批同学过来？” “就这事？” 院长大人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压不住了，心里面又想起这两天因为陆毅引起的舆论对中大造成的不好影响，声音有些咆哮道：“你小子打电话是不看时间的吗？” 年近60的院长大人已经保持了良好的作息时间，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一般都会在十点钟左右就睡觉，现在陆毅深夜差不多十二点来个电话，心情能好才怪了。 陆毅把手机听筒稍稍拿远一点儿，笑道：“除了这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对学校来说应该是好事。” 这几个月，陆毅和中大数学院和物理学院的大佬们已经混的很熟了。 毕竟随通信升级，明白这中间主要是谁在操控的大佬们，在心里面已经不把陆毅当作普通学生看待，而是上升到同等的地位。 “什么事？”听到好事，院长大人稍稍压抑了下怒火。 “刚有自称上面不知什么部门的人找林梦，说询问用数学归纳等离子体湍流事情的一些进度和信息，我估摸着上面对这方面应该有一定的变动，在征求专业人员的意见。” 第44章 过年 “你确定？”院长大人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在电话那边不由地放大声音。 “确定。” “先等等，我考虑下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大人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陆同学，你对研究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整体模型有多大的把握？” 到了他这个阶层已经知道很多国家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这一个上面打给林梦的电话如果是真实的话，那意味了上面可能会对一些重点项目的优先级做调整。 做为一所高校，本身就作为国家科研力量的一部分，要是能提前知道国家会对那个项目的资源投入进行调整，那对学校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从而在项目中占据更大的份量。 “我也不知道，这个实验需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如果院长大人你能把马普物理研究所那一台已经淘汰掉的WEGA仿星器搞过来，那成功几率会更大些。” 实验室那一台砸了一亿多美元的原型机，等离子体温度最高只能达到98万摄氏度左右，这一个温度在理论计算中还没有达到探测温度极限，当然温度这么低和设计组装人员的技术经验也有很大关系。 对于这一点陆毅也没觉得可惜，哪一位大佬不是从菜鸟烧钱烧起来的，相比较其他大佬陆毅对张晴还更加有信心，对这些钱感觉花得很值。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原型机设计组装完成，张晴已经从研究空间引力波的专家，成功晋级成为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相关的物理专家。 要是WEGA仿星器能搞过来，不单实验成功率更有保障，张晴在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的研究也会更深，为此陆毅已经让李雅珊跟马普物理研究所那边交涉，看看能不能让张晴过去参观学习一阵。 “WEGA仿星器？陆小子，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人脉把这东西搞过来，单单这个买下来的资金你心中有数吗？” 院长大人觉得陆毅在异想天开，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卖，就算肯卖没几亿美元都别想。 “这个就不劳烦院长大人您担心了，我为这个实验项目准备了10亿美元的资金计划在一年内花完，要是实验真的有希望，那资金的投入还可以继续往上提。” “10亿美元一年？你是在实验室内建造焚化炉直接烧钱吗？” 院长大人惊了下，国内的EAST可控核聚变项目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投入了多少资金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也绝对没有超过10亿美元。 毕竟国内EAST主要研究是托克马克，相比较仿星器这样的珍贵宝宝，研究托克马克耗资并没有那么恐怖，不会出现一台托克马克装置就多少亿美元多少亿欧元的情况。 “实验室原型机建造完成35天，一共启动实验289次，实验对部件造成损坏的损失将近两千万美元，后续随实验温度的提高这个损失会呈现指数倍提高，在计划中可能不到1年时间10亿美元就烧光了。” 陆毅简单把实验情况说了下，相比较真正的仿星器研究和托克马克研究每一次启动实验后，都会总结数据对实验装置进行改进了才会进行第二次实验。 陆毅实验室原型机的主要作用是收集数据，并不需要分析改进后才进行二次启动，所以启动的很频繁。 一边是每天启动7到8次，一边是平均每次启动实验间隔超过两天，论烧钱速度，陆毅实验室的原型机比世界上任何一台仿星器都要恐怖。 “陆小子。” 院长大人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觉得年后你回校应该拜访下医学院的教授，医学院的陈教授在心理学和神经方面的研究在国内是属于顶级的。” “......” 陆毅差点儿没骂出声，深呼吸忍了忍这才接着道：“院长，年后我带林梦去一趟上京，大概开学后一个星期回来，这样开学林教授就不去报道了。” 之前和林梦几人说起年后不会那么快回去实验室，要带妹妹去上京。 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林教授和张晴李雅珊3人就跟约好般要求一起，所以现在陆毅提前说一下。 毕竟林教授算是学校正职在聘教授，按照规定开学需要报道的。 “你带林教授去上京干嘛？” 听到带林梦去上京姚院长那根敏感的神经跳了跳，那可是有两所一直在伸橄榄枝想要挖人的高校。 “旅游，院长你就放心吧，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坚定站学校这边，绝对会把林梦安全带回来的。” 陆毅听出院长在担心什么，语气肯定的保证道。 开玩笑，要是林教授被挖走了，那他怎么办？真的让他一个南方鸟飞北方？那可是会冻死人的。 所以此行陆毅决定一定会把林教授看得紧紧的，顺便考虑要不要从清大北大那里挖几个人过来，毕竟那里生物专业材料专业这些还是很牛逼。 把带林教授去浪的事情报备后，陆毅顺便把剩下和上面交涉的事情都交给学校去处理，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做出成绩前他并不想这么快接触上面，他可不想和上面接触后来一个什么合作项目，把自己原本喂养张晴和林梦的科研资金分享出去。 成果才是话事权，等真正研究出成果，那才会没人敢想着打秋风，甚至还可以从上面申请要来一笔丰厚的资金补助。 甩锅给学校，学校也很乐意的背过这口锅，接下来年前的几天时间陆毅一直在家。 一家人逛街采购年货，辅导下妹妹的功课，不时和林教授她们聊聊天，其余时间则一直消耗积分在系统的辅助指引下学习。 今年的同学聚会有点儿多，小学、初中、高中等连着来，除了一两场大家比较相熟的普通聚会参加了后，其余一大群人聚会陆毅都推掉了。 没心思装逼，更不想拒绝借钱后大家都难堪。 “哥，这个灯笼往左边挂一点，对，再过去一点儿，可以了！” 年三十，今年的年三十天公不算作美，外面一直飘着小雨，陆爸陆妈在厨房里面忙活年夜饭，陆毅兄妹俩则负责挂红灯笼和贴对联那些。 在妹妹的指挥下，站在凳子上的陆毅终于把灯笼挂好，随后进屋拿出一副对联。 “哥，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啊？” 陆颖小公主拿着一瓶浆糊在墙上糊，看到陆毅手中的一幅对联有些好奇问道。 “春字开头的是上联，语文学哪里去了！” 陆毅训了一句，把下联小心放一边，随后拿着对联上端对齐往年贴留下来的痕迹，顺着已经沾有浆糊的墙往下贴。 “学校现在又不教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对联也是老爸教的。”小公主哼了一声，糊好浆糊拿起下联踮起脚往门另一边的墙上贴去。 贴完大门的对联和横批，陆毅又拿起陆爸的车钥匙开车两兄妹去老家也把对联贴上。 老家对联贴完，在大门处放了一串鞭炮后，今年年三十兄妹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回去家中兄妹俩排队洗完澡，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陆爸陆妈忙活了小半天，率先端出桌子的酿豆腐和猪肚鸡汤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窗户外面也不时响起声声鞭炮声，意味年夜饭时间正式到来...... 第45章 前往机场 “小颖，去到上京别一个人随便跑，要跟哥哥在一起知道不。” 儿行千里母担忧，陆毅现在出门在外陆爸陆妈并没有太多担心，反而陆颖第一次出省跑这么远的地方让二老总是放心不下，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嘱咐。 “知道啦，老妈你就放心吧，我们要去赶飞机了，到了给你们发视频。” 陆颖小公主听了爸妈许久的嘱咐，终于有点儿不耐的向陆爸陆妈告别，催促旁边看戏的陆毅道：“老哥，走啦，要是没赶上飞机小心雅珊姐姐她们不饶你。” “小毅，照顾好妹妹。” 兄妹俩走出门，陆妈还是不放心的对陆毅喊了句，得到陆毅肯定的答复后这才有和陆爸有些惆怅的关上房门，走向阳台。 年十三，本就一年比一年淡的年味在这时候过年的气氛已彻底淡了，回来半个多月陆毅除了参加了几趟聚会和招待张亮他们年后来家里玩了两次后，几乎都是宅男宅在家百~万\小!说制定科研计划。 相反陆颖小公主却是节目不断，有了李雅珊几人买的新手机新平板，再有陆百亿称号的哥哥给的红包钱，一直疯到年初八在家安静呆了几天后，就催着要出发。 现在是中午一点多，陆毅兄妹俩要过去梅县机场赶下午五点钟飞上京的航班。 “亮子哥，林倩姐姐。” 走到楼下，张亮开着车准备送陆毅兄妹俩去机场，小公主跑到车前头欢快的打了声招呼，随后才放好行李箱在楼上阳台陆爸陆妈的注视下，兄妹俩上车向机场赶去。 “陆陆，你出发了没？我准备登机了。” “准备去机场，航班不晚点的话晚上八点钟到上京。” 车刚驶出小区，陆毅就收到张晴的微信，李雅珊本来就在上京过年，林教授则是中午的飞机已经起飞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现在就剩下陆毅兄妹俩和张晴，一个从梅县起飞，一个从山城起飞。 和张晴聊了几句，陆毅打开李雅珊的微信：“雅珊，到机场没？小梦应该快到了。” “到了，刚停好车，你那边开车小心点，我这边你放心。”李雅珊回了条信息，大家对上京都不熟，所以她那边会过来接机。 “嗯。”伸手把陆颖小公主凑过来的脑袋推开，陆毅回复了个嗯字关掉手机屏幕。 “老哥，我要不要准备一些礼物给雅珊姐姐她们呀？”偷看哥哥和可能的未来嫂子的聊天不成，陆颖小公主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陆毅瞧了自己妹妹一眼，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就闭上眼睛说道：“行李箱里老妈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可以送给你雅珊姐姐她们。” 在知道李雅珊林梦张晴她们一起去上京后，陆爸陆妈就已经把事情考虑周到，那个大行李箱除了陆毅两套衣服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其余都塞满了各种客家特产，如果不是陆毅阻止，很可能连送给李雅珊她们父母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陆陆，雅珊是谁？不是林梦林教授吗？” 正在开车的张亮听到兄妹俩的对话，有些疑惑的询问，他只知道在光过的林教授，却不知道李雅珊她们。 “除了林梦姐姐，还有李雅珊姐姐和张晴姐姐啊，3位姐姐都是我的备选嫂子。” 陆毅没有回答，陆颖却是骄傲满满的说了出来，对自己老哥和林梦几人的关系，她是一百个佩服，这事情如果是外人会觉得禽兽，但身为家人是天然心向陆毅，心里面只会感觉自豪。 至于最后陆毅和谁在一起，陆颖小公主和陆爸陆妈他们都不会干涉，小公主是觉得自己哥哥很厉害，陆爸是教育不能伤害人家，陆妈则干脆在想最好3人都是自己儿媳妇。 “3位？” 前面绿灯变红灯，张亮松开油门缓缓拆下刹车停住，这才继续说道：“林教授她们都知道这情况？” “那当然！” 陆颖自豪说了声，紧接着问道：“亮子哥是不是很羡慕？” “羡慕......啊，不羡慕，我羡慕啥！我有你林倩姐姐一个人就够了，上天对我已经很厚道了。” 张亮下意识回答了声，顷刻间感到旁边一道杀气闪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 下午四点十分，张亮把陆毅兄妹俩送到梅县机场，在途中林教授安全到达并和李雅珊汇合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还没有坐过飞机到过机场的陆颖小公主跟在陆毅身边，如同一个好奇宝宝的在机场内四处张望，在陆毅从自动值机柜台取了登机牌后，更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晒朋友圈。 兄妹俩过了安检时间已经四点半过，在登机口等待登机的时候，陆颖好奇的站在玻璃窗户看正在滑跑起飞的飞机，仔细打量几架飞机的起飞后跑回来对陆毅小声问道： “哥哥，这飞机不是喷气式飞机吗，怎么不见发动机喷气或者喷火的？” “不是所有喷气式飞机都喷火，民航客机的发动机是大涵道涡扇发动机，主要动力来源是来自外涵道的低温压缩空气，而不是内涵道的高温燃烧空气。 能产生喷火现象主要是内涵道燃料燃烧不充分导致，民航发动机燃料燃烧后并不是直接喷射排放，而是经过重重压气机完全做功后才排放。 排放时燃料早已完全燃烧完了，温度也已经降低，所以你是看不到喷火的现象。 其实不单民航发动机看不到喷火现象，战斗机发动机在不是高马力状态也是看不到喷火。 另外民航发动机热力效率比战斗机发动机更高，同样的一份燃料民航发动机能获得更搞的推力，产生压缩空气在发动机内都尽可能做功输出，所以也不会剧烈喷气现象。” 陆毅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随意在上面画了一份民航发动机和战斗机发动机的示意图，在上面画上一条条空气流动线和简单的做功示意图，给妹妹讲解民航发动机和战斗机发动机的分别。 “那太空火箭发动机呢？” 陆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眨巴了下眼睛好奇的继续询问。 “太空火箭发动机也是利用冲量原理的喷气发动机的一种，只不过和大气层内的喷气发动机不同，它是自带推进剂，不利用外界空气。 当燃料在燃烧室中燃烧，压力的不均匀会产生一部分动能，当燃烧室产生的高温气体进入锥形或者钟形喷嘴时会发生压力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到喷嘴内壁上就会被转换成推力......” 陆毅在笔记本上画上火箭发动机的简单示意图，从小到大，学识方面的问题只要妹妹问起，他都会尽心尽力的讲解回答。 可以说他能考上中大，这中间还有陆颖小公主的一部分功劳，因为来自妹妹的那各种稀奇古怪问题逼迫他不得不去找寻资料，从而激发更强烈的学习欲望。 “宿主，你妹妹的科学家潜力发生提高，从79提高到82.2.” 突然，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发出提示声，提示的内容让陆毅直接愣住了。 高一的82.2科学家潜力？ 陆毅心中震撼莫名，要知道他这几个月头悬梁锥刺股，一心扑到学习研究中，科学家潜力都没有突破90，而自己从小捣蛋陆疯子般的妹妹现在就有82.2. 从系统那里他已经知道每个人的科学家潜力，在各个时期和各个学习阶段都是不一样的，会随年龄、心态专注度、性格思维、掌握的知识量而发生变化。 经过这段时间数据收集和分析，陆毅确定在完成本科学习阶段的潜力值是最稳定的，那时候思维模式几乎已经固定，性格也已稳定形成，知识量也达到了科研门槛。 现在自家妹妹还在读高一就达到81.2，可以预见到了学习完本科阶段的知识绝对不低于90，要是能把那一份玩心收起来专注到学习研究上面，那未尝不能达到林梦张晴的水平，甚至有所超越。 难道咱们陆家要出现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让自己讲解完三种发动机的大概知识，满足了好奇心的陆颖小公主又跑到窗户上看飞机起飞降落，那开心洋溢的笑容又让他心中打算加强管教培养的心思收了起来。 自己被系统坑了走上了科研之路，妹妹还是让她开心成长，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系统，你不老实啊。” 心中有了决定，陆毅在脑海中开始找系统麻烦。 这ow逼系统平时没有遇到85分以上的人根本不会主动出声，现在却突然把自己妹妹的科学家潜力变化告诉自己，显然是居心叵测。 第46章：到达上京 晚上八点二十分，来自梅县的首航JD5596降落在上京机场。 走出飞机舱门进入机场室内，陆颖看到往来穿着毛衣羽绒的旅客，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上京2月的气温，禁不住缩了下脖子喊道：“哥，好冷啊。” “冷你个头，这是你的心理效应。” 陆毅翻了翻白眼，机场室内有暖气温度很适宜不冷也不热。 陆颖现在感受到的“冷”，只不过是周围人都穿着毛衣羽绒带来的心理效应。 “走吧，去找你雅珊姐姐，她们都买有衣服，等下出去外面才是真正的冷。” 在常年零上温度的南方找北方穿的衣服有点儿麻烦，所以陆毅提前把兄妹俩穿的衣服尺码跟李雅珊说了下，让她帮忙买几件衣服。 沿着指示牌陆毅带着陆颖来到机场出口，出口的自动感应门随旅客进入不断打开灌进来冷空气，气温才真正有所下降。 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妹妹披上，陆毅戴着耳机给李雅珊发了个视频通话。 “雅珊，我到了出口这里，你们现在哪？” 视频通话接通，陆毅看到李雅珊和凑到摄像头前面的林梦张晴两人，说了一声随后切换摄像头把自己周边位置拍了一圈。 “我们这就过去，几分钟就到。” 李雅珊看到陆毅拍出来的位置说了一声，随后镜头开始抖动，耳机中高跟鞋踩步声在响起。 不到3分钟时间，机场出口一边3位青春漂亮的女性向出口这边走过来，戴着一顶鸭舌帽林梦的单纯，围着围巾张晴的坚韧，以及穿着高跟鞋裤袜裙子李雅珊的女总裁气场，3女携手出场瞬间赚足了眼球。 “雅珊姐姐，张晴姐姐，林梦姐姐。” 陆毅还没有反应，早就和林梦她们视频聊过天的陆颖就跑了过来，3人中加入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让这道风景线显得更加美丽。 “咱们小颖小公主可比视频中漂亮多了。” 李雅珊伸手拉过陆颖的手，看着小公主身上披着陆毅的衬衫，这才反应过来从从袋子中拿出一件提前准备好的长款羽绒服，说道：“上京比较冷，赶紧穿上。” 这时候，林梦也是从袋子中拿出另一件给陆毅准备的长款羽绒服，让陆毅穿上。 “不帮忙穿上？” 里面穿了件短袖外面就一件薄毛衣的陆毅张开手，微笑的看着林教授。 “赶紧穿上吧，要是不想再上围脖头条那可以继续在这里调戏你的林教授。” 张晴林梦唰地红起来的脸蛋，没好气的把手中另一顶鸭舌帽套陆毅头上，同时还拿出一个口罩。 做为上过围脖头条的一代百亿，那投入十几亿人民币研究可控核聚变和身价百亿带来的名气，这时周围往来的旅客已经有人认出了他，开始拿出手机在拍摄。 “走走走。” 看到这情况，陆毅这才反应过来把口罩带上，从林梦手中拿过衣服穿好，招呼几人离开。 “陆陆，你开车。”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李雅珊从包包里面拿出车钥匙，一辆商务车，坐5个人绰绰有余。 “今晚住哪？” 陆毅接过钥匙，解锁打开车门先让李雅珊几人上车，随后自己进入驾驶位打开手机导航。 “去清大吧，年前听说你要带小颖过来参观大学，我在那附近买了一套复式房可以直接住，今天我也买了一些食材在家里，回去大家一起做饭。” 李雅珊系好安全带说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清北和其他高校看一下，年过了十几天大半学生都回来了，再加上很多留校没回去的学生，现在的学校和平时差别不大。” 作为国内顶级的高校，学校拥有更便利的学习研究条件，很多学生放假都不会回去，寒暑假很多学生也都会提前回来。 至于那些放假就一直浪的学生，要么是本身学识和态度就有问题，要么学的不是物理数学这些基础科学学科，不需要一直艰苦学习做研究，而是管理金融这些除了学习外，还需要更多开阔自己见识的社会人文性学科。 这些情况在前两天她和陆颖聊天中已经说了，这也是陆颖这么着急催着要出发的原因，也是陆毅迁就这么早上来上京的原因。 “那行，我们过去那边。” 陆毅把导航定位到清大，并没有说什么。 上京房价贵，这是对普通人普通富豪而言，对他来说等实验进入后期阶段，实验室两天时间消耗的资金说不定就不止一套房，而且买房目前还保值。 “陆陆，实验室那边你有没有让魏师兄他们晚点回去实验室？” 车行驶了一半，正在聊天的张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对正在开车的陆毅问道。 “说了，那些本科硕士生让他们先回去学校，几位博士师兄则让他们过了元宵节后才回来。” 陆毅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夜晚八点多的上京市区有点儿塞，脚下踩下刹车把车停稳又接着道： “我让学校找上面，让EAST那边帮忙联系马普物理研究所要一些仿星器的数据，回去后我们要对实验原型机进行改良，提高外部线圈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效率，减少等离子穿透磁场对内壁材料的照射。” “这半个多月在家我也在研究这个，结合这段时间试验暴露的问题和缺陷心里面也有了一定改良腹稿。” 张晴接上话，说道：“之前我们就应该把原型机改良的更完善再进行试验的，这样我们就能省下大量资金了。” “没事，钱花了再赚，目前对我们来说时间比省下来的资金值钱，真要这个项目突破了，接下来我们很多困难就会游刃而解。” 陆毅平静的说道，只有这个项目突破了，可控核聚变两大难题之一解决掉一个，那将给整个文明带来莫大的信心，各大国对可控核聚变的投入将会恢复并加大。 相比较这个，多消耗一点儿资金并不算什么，毕竟是实验开始阶段，等离子体温度还不算太高对实验原型机的损耗不算很严重。 “陆陆，提醒一句，公司当前的战略定下来了，接下来一年的盈利都不分红而是用于公司扩张。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年除非你继续卖股份，不然就只有你手上剩下的21亿美元资金，以及中兴联通还有年后到位的两期16亿资金其中一半属于你个人的。” 第47章 都是神经病 李雅珊看着前方塞住的车水马龙，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你还剩下的百分之28.5股份是你社会地位和生活的保障，我不会支持你继续出售，这样公司的盈利是很丰厚，但却不足以支撑你的研究计划使用。” 垄断了国内通信市场的压缩芯片，通信设备和手机终端每年更换更新的庞大数量足以给公司带来庞大的盈利。 但现在公司处于扩张状态并不是所有盈利都能用来分红，其中大半需要用来扩张，百分之20以上的需要用于产品研发，这样还剩下百分之20左右可以用来分红。 百分之20中的百分之28.5，当陆毅手中的资金花光了，这一个分红显然不能支撑接下来的研究开销。 对陆毅用个人力量投入可控核聚变的研究中，李雅珊不是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 只不过在陆毅执意如此后也就开始转为支持，但现在唯一的现金奶牛可以预见在未来会无法支撑研究的开支消耗，她觉得很有必要让陆毅明白，或者说醒悟。 “把我个人的29亿花完再说吧。”陆毅平静说道。 李雅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认为29亿美元这么点儿的资金就能完成可控核聚变的突破？ 就算等离子湍流现象完全用数学模型归纳起来了，可以对可控核聚变装置进行更好的改良，最大程度的减少等离子穿透磁场束缚对装置照射伤害，但横跨在商业化前面的还有一道难关。 更高温的超导材料、更强大的耐高温材料，这两样将会烧掉比研究等离子体湍流庞大十倍百倍的资金还不一定能成功。 花光了这29亿美元，你或许会成为大众心中崇拜的英雄，但也会是商业圈中的傻子，一个傻呼呼理想主义者在商场注定是寸步难行的！” 说到后面，李雅珊声音有些大，情绪也有些激动。 固然，陆毅花光了自己手中的29亿美元还有公司百分之28.5的股份足以保证他的社会地位和衣食无忧，但也尽限于此了。 一位为了理想，明知道不可能实现，明知道付出和收益严重不成正比，却还不惜投入一百多亿人民币的人是值得钦佩和敬重，但却绝对没人敢跟陆毅进行合作。 要不是公司明确规定由李雅珊管理，陆毅更多是一个股东董事，不然这段时间中兴华为三大运营商他们都会睡不好。 谁都怕好好的，突然自己合作伙伴来一个抽疯把所有资金疯狂投入到不该投的行业中，陆毅不怕亏损，别人还怕亏损呢， 呼...... 陆毅深呼一口气，看着坐在副驾驶位愤怒看着自己的李雅珊说道：“雅珊，有些事情总归要有人做。” “那也不是你去做，这个项目本就不应该私人参与进去的。” “我不得不做。” “我看你是神经病了，学物理真的学成神经病了！” 李雅珊恼怒至极吼了一声，气愤的别过头不看陆毅，车还在塞着，车内的气氛开始有些凝固。 良久，塞住的车流通了，车往前开了两公里停下来等红灯，李雅珊这才回过头问道：“真决定了继续研究下去？” “真的，不做研究我也没事情做，要么继续做研究要么考硕考博然后去任教。” “算了，你去任教那还是继续做研究吧。” 李雅珊看着陆毅的侧脸，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现在00后女学生的性格风格，摇头说道：“最近华为和中兴想要趁5G建设更换设备的机会扩大通信设备领域的市场，正在跟我谈压缩芯片不供应给爱立信和诺基亚的事情。 原本我打算拒绝的，毕竟这不利于公司市场的扩大，不过现在可以跟他们谈一下，收取一定现金用于分红。” “别这样做，这个资金并没有多少。” 陆毅思考了下说道：“诺基亚和爱立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断他们的后路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在国际市场四面受敌。 我想华为中兴跟我们谈这个，除了想要借此扩大他们的业务市场外，还有让我们在国际市场受挫从而更依靠他们的心思。 不过不和华为中兴谈，但可以跟手机厂商那样去跟爱立信和诺基亚谈，要求一定的入场费。” “嗯，知道了。”李雅珊点点头，随两人的缓和，车内的气氛又恢复轻松。 公司虽然接受了融资，但实际掌控权还是在李雅珊和陆毅手上，融资方获得的只是分红权，在公司发展没出现重大错误之前是无法干涉公司运转。 ...... “陆陆，昨晚学校那边发来一部分马普研究所仿星器装置的数据，经过对比，我们需要对A区197号线圈的角度向左偏转0.031度，线圈加大让磁场强度提高百分之3.597，对B区39号线圈......” 第二天一早，陆毅起床刷完牙刚准备做早餐，林教授陆颖小公主她们还在赖床，张晴却穿着睡衣拿着一份对实验室原型机改良报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等等！” 陆毅看着这份十几页的原型机改良方案，打断张晴的话看着她有些疲倦的神情问道：“昨晚几点睡？” “4点多。”看出陆毅似乎在生气，张晴声音弱了下来。 这个原型机改良方案过年回家的半个多月她就一直在研究，昨天晚上学校那边传来了一部分马普研究所仿星器装置的数据后，她又熬夜结合马普研究所的仿星器数据进行更进一步改进。 “你也是神经病！”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转瞬又克制下来，接过这份原型机改良报告柔声说道：“回去补觉吧，晚点喊你们吃早餐。” “嗯，多谢陆陆。”张晴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回去自己房间补觉。 “都是神经病。” 陆毅大概翻了几页手中的报告就把它暂时放一边，走进厨房拿出珍珠米，皮蛋，瘦肉。 用一个碗装了一杯珍珠米洗好加水放了两勺油一勺盐在腌，拿出一块瘦肉切丝过沸水去腥再转冷水封汁，然后拿出皮蛋切丁，生姜切沫，烧水放姜放腌好的米和一部分皮蛋，待锅中的皮蛋煮融化后转小火放肉沫，待小火把米煲开后再把剩下的皮蛋放进去...... 这一个做早餐的习惯陆毅是受到陆爸的影响，在家时候每天陆爸都会早早起床做早餐，或煲粥，或瘦肉青菜粉丝，或煲汤简单配个米饭，或自己打豆浆外面买几个包子等。 40分钟后，时间来到八点，陆毅把皮蛋瘦肉粥关火，又把8个超市买的奶香小馒头放锅里蒸热，这才围着围裙向还在睡觉的4位美女的房间走去。 第48章 量子计算机 “老哥，帮我拍照，要把后面的大门都拍进去！” 吃完早餐一群人来到清大，刚来到清华大门，穿着李雅珊新买的衣服的陆颖就把手机塞陆毅手中，跑到清华大门中央呼喊着要拍照。 看到这一幕，原本正在经过的几位学生下意识让开不挡着镜头，陆毅把手机相机模式调整到全景模式，先定点拍了下随后相机上移把整个大门都拍了进去。 给陆颖比了个ok的手势，陆毅对李雅珊她们说道：“想逛的都逛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去材料学院溜达一圈。” “陆陆，你想干嘛？” 张晴和林教授还以为这次来上京只是简单的旅游，听到陆毅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是带有目的的。 “看看能不能挖几个人回去。”陆毅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好，请问是林教授吗？” 突然，旁边来了两位身穿便装，身姿挺拔脚步正直，年龄差不多30岁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陆毅看了两人的神态和走路姿势，心中隐隐猜出大概身份，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家林教授貌似不曾和军方扯上关系啊。 “陆先生你好。” 为首刚说话的那一位青年恭敬问候了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证件递：“我们隶属于EAST项目，内部专家有一些关于项目的问题想要跟林教授请教一下。” “据我所知，EAST项目并不属于军方项目。” 陆毅看了看证件上面盖的钢印和隶属部队，随手交给李雅珊验证真伪。 EAST项目就是国内可控核聚变项目，这个项目虽说重要性和级别挺高的，但保密级别却不高，反而大部分都和其他国家处于数据信息共享状态。 所以除了建设外，其他方面和军方关系并不大。 “年前，陆先生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数据曝光后，经过讨论决定在EAST项目中划分出另一个子项目，子项目的建设和安全暂时由我们负责。” 为首的青年脸色不变，语气不大却又清晰的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这时候陆毅才发现除了这两人外，他们一群人周围还有几个人在制止人拿手机拍照。 这是星火燎原，自己的行为终于有效果，引起改变了吗？ 听到可控核聚变的子项目，看样子还是属于高度保密的项目，陆毅心中不由感叹一声，直到李雅珊点头示意没问题后，这才说道：“就询问问题？不会限制人身自由？” 陆毅可是知道一些保密项目的情况，别说限制人身自由，连通讯自由都会限制，直到项目结束才会恢复。 “这个不会，请陆先生放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过去看一下。”陆毅从李雅珊手中接过证件，和林梦相视一眼这才同意。 “那我带陆先生林教授你们过去。” 出乎陆毅意料的是，两人带着他们并没有走上什么挂着特区牌的车，反而带着他们往清华校内走去。 “哥，怎么了？” 路上，没听明白情况陆颖小公主看出带路两人的不同寻常，凑过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有点儿事情要跟他们处理下。” 两人带着陆毅他们转了半个清大，最终走进一栋周围没什么学生来往的小楼。 刚走进小楼范围，陆毅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1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1.4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89.8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 一连串系统提升声在脑海中响起，科学家潜力90分以上的2人，85分以上90分以下的3人，没有一个低于89的。 陆毅不由睁大眼睛，要知道他几乎把中大南校园逛遍了，科学家潜力85分以上发现了一部分，但90分以上的人一直只有林梦和张晴。 但现在这里却是一下子蹦出了2个超过90分，其中一人95.1的分值更是比林梦和张晴都要高。 “首长你好，林教授他们过来了。” 这是一个敬礼声打断陆毅的思考，回过神一看，这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桌面上放了一些文件资料，桌子前面还有一台投影仪透射出一个托克马克装置的示意图。 会议室里面有8人，除开系统提示的5个人外还有3人，一个中年人军装上面的肩花让陆毅差点儿惊呼出声，两颗金星一朵麦穗...... “张伯伯。”看到这人，李雅珊恭敬喊了一声。 “小颖，出去外面等一会儿。”不待对方说话，陆毅就神情严肃让陆颖出去外面等候。 “哦。” 陆颖乖巧的点点头，她是军盲认不出这个肩花，但陆毅在她前面难得的严肃表情还是让她明白事情的严肃性。 “雅珊，让林教授和你同学都坐，这里正在讨论可控核聚变项目的问题，正好听到你们过来了，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目前还是林教授和张晴同学比较有经验。” 军装中年人招呼陆毅他们4人进来坐，随后从桌子上拿过几份文件递交给他们，说道：“这是这个项目的大概情况，大家看一下。” “量子计算机！”打开文件看了第一眼，陆毅瞳孔就不由缩了下。 “目前量子计算机在实验室算是完成了，只不过技术还不够完善，制造成本和使用寿命以及功耗指标都很不理想，所以还无法正式投入使用，但一些需要量子计算机的重要科研项目还是可以考虑使用的。 上面有最新量子计算机的相关性能介绍，这次请你们过来，目的就是看一下能不能利用量子计算机的性能解决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问题。” 量子计算机只是当前计算机的一个发展方向，并不是说量子计算机就一定比常规计算机性能更强大，而是因为计算模式和运行模式的不同，在数据运算上各有优劣，各有擅长的方面。 相比较常规计算机，量子计算机在离散对数运算方面会更有优势，而等离子体湍流表现出来的数据恰恰就是这方面的运算为主。 另外基于量子设计的叠加性，采用量子算法在性能发展提高上会比常规计算机更强大。 第49章 扬起的锄头 等等，你们是不是对计算机有什么误解啊。 听完这话，陆毅神情有些疑惑，就算量子计算机的运算模式比常规计算机先进，但它也不过是计算机，要遵循数学模型和设定的运算规则才能进行相应的运算。 要想运算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前提条件必须要有相应的数学模型，没有数学模型怎么运算？ 这就像不知道万有引力公式，却要让计算机求算出万有引力数值一样，简直就是强机所难。 “我是研究等离子体的，对等离子体的数据比较熟悉。 在你们公布的各个温度阶段的数学模型和数据上，我们察觉到相邻两个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似乎是一个渐变过程，在数据层面隐隐蕴含了联系，我们可以尝试以此为突破口，采用量子计算机强行破解。 目前的困难就是数据量太少，需要更高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和数据，以及无法确定更高温的等离子体湍流会不会发生更大的变化，从而丧失这种渐变联系。” 似乎看出来陆毅的疑惑，一位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年人出言解释道，系统提示，这就是那一位科学家潜力91.4的人。 至于另一位95.1的大咖则是陆毅对面的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此时他正双眼无神的看着桌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无法自拔。 “难道内部就没人能为等离子体湍流构建数学模型吗？我想依照国家的实力，年前我们公布了相应数学模型和原始数据包括运算结果后，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进行更高温度等离子体的探测实验。” 陆毅这时候总算明白这些大佬找自己等人的目的，还是在打自家林教授的注意，因为之前等离子体湍流的几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都是林教授构建出来的，论了解，世界上没谁能比林教授更清楚。 只是他有些疑惑，按理说当自己实验室的研究思路和数学模型公布了，有了思路，有了基础模型做为参考，那为更高温等离子体湍流构建数学模型并不困难。 君不见自家林教授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第一个数学模型卡壳了差不多一个月，后面几个数学模型有了经验后都是刷刷刷的就构建出来了，剩下的更多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研究各个模型间的联系上，尝试找到那一份联系，推演出可以满足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 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的温度已经超出了物理探测极限，探测枪发射的粒子强度低了会被冲散无法穿透，强度高了会直接碰撞粉碎，所以只能从数学层面推演千万摄氏度乃至亿摄氏度等离子体湍流的情况。 “这个......华国当前并没有菲尔兹奖的数学家，研究数论的数学家林教授当属国内顶尖层次。” 一位科学家潜力只有68，应该属于项目管理人员的中年人听到陆毅的疑问，神情有些尴尬。 虽然因为这一届菲尔兹奖刚结束没多久，林教授还没正式获得菲尔兹奖，但证明了哥猜，下一届菲尔兹奖必定有一席之位，算是准菲尔兹奖得主。 “这样......” 陆毅和林梦张晴李雅珊几人相视一眼，明白这事情她们都交给自己处理，心中不由地思考衡量起来。 嗒嗒嗒！ 陆毅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那模样让在场的一帮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位肩披金星刚李雅珊称呼张伯伯的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国家的量子计算机卖吗？” 噗！ 旁边正在喝水的李雅珊听到这话忍不住把口中的水吐出来，如同看禽兽刚认识陆毅一般看着他。 肩披金星的中年人愣了愣，随后脸皮有些抽搐，另外的人包括之前沉浸在个人世界无法自拔的95.1青年人看向陆毅的目光就宛如在看外星人。 好家伙，这是要和国家比富啊。 “要是林教授需要，有把握研究出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我可以做主免费申请一台量子计算机给你们。” 能披上金星的终究不是不一般，失态只是一时，转瞬就控制好情绪笑着对陆毅抛出诱惑。 他已经看出来了，陆毅的决定等同于林梦的决定，真要能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那送一台又何尝不可。 “那算了，这样我还不如找中科曙光买多一台超算联合起来使用。” 陆毅摇摇头，这种类似军令状的东西还是少立，暂时资金能支撑那又何必要别人送，让自己受到别人的约束。 量子计算机在离散对数的运算是牛逼，但咱们有钱，常规超算一台比不上，那就再来一台，这种钱能解决的问题区别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把手件合上，陆毅转过头对林梦说道：“小梦，你跟他们解答下他们的问题。” 陆毅不明白这个项目真正目的是什么，项目文件介绍中，在场的5位主要研究人员是1位核物理专家，2位等离子体专家，以及2位材料专家。 这样的人员配置，并不像是主研等离子体湍流。 “更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我们也无法肯定。” 林梦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在目前探测到的数据中，低温区间和高温区间确实有明确的联系，温度3000摄氏度关键值是9800摄氏度的2.04倍，9800摄氏度关键值是更高一个温度区间的1.97倍，随后是1.93倍......也就是说，温度区间过高，等离子体湍流表现出来的差异就越小。 这中间可能蕴含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要是找到这个联系，把数据差异推算到1，那就等于获得了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 林梦在讲解数学模型中表现出来的信息和问题，在场几位等离子体专家和核物理专家都在倾听，陆毅则趁此机会来到那一位95.1分的青年人身边。 项目文件的介绍中这是一位材料大佬，但在项目中的材料组却只是主研二把手，一把手是另一位年近50科学家潜力只有89多的院士。 陆毅有必要认为，95.1的科学家潜力只做主研二把手，这实在是暴敛天物，埋没人才...... 第50章 挖墙脚 “你好，陆毅，认识下？” 在李雅珊和张晴奇怪目光的注视下，陆毅在95.1科学家潜力分的青年人旁边坐下打招呼道。 “我叫胡枫，请问有什么事吗？”胡枫从思维世界中脱离出来，奇怪的看了陆毅一眼。 “最近我们实验室准备开展常温超导体以及更耐高温材料的研究，计划准备采购一批设备，我想请教下是扫描电镜和透射电镜是不是都要采购？” 陆毅隐晦的抛出诱惑，通过刚才的观察分析，这位95.1的胡蜂，哦不，胡枫大佬在智商和思维模式上面的评分应该还没有超过自家林教授，但对科学科研的态度没话说。 在这样的项目会议中都能入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这是妖孽天才，也是妥妥的科研疯子，对一位科研疯子来说最喜欢什么？毫无疑问，顶级科研设备，自由可以畅快淋漓尽致的科研环境。 “不知道这个项目投资多少钱，过段时间我那里初步打算投入5亿美元进行常温超导体和耐高温材料的研究，后续是情况再进行加大投资。” 陆毅注意到胡枫在自己说出扫描电镜和透射电镜时眼神有了稍许波动，心中更有把握，脸上却不露分毫接着道：“胡哥你好像也是研究材料这一块的吧，不知有没有其他实力比较强的同行介绍几个？” “......” 旁边李雅珊和张晴好奇打算听陆毅说什么，此时都感到有些无语。 你这锄头挥舞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是我的名片，胡哥要是想起有什么实力比较强的同行可以联系我，当然要是胡哥自己肯过来那最好了，我让你负责整个项目，项目所有研究相关事情你说了算，各种世界顶级设备应有尽有，研究资金也不用担心。” 陆毅没管李雅珊两人心中的吐槽，拿出自己名片提交过去，语气很是诚恳的发出邀请。 大家知道陆毅的身份和情况，这时候别说胡枫，就连旁边另一人都不由咽了咽唾沫，要不是陆毅又没邀请他，不然他恐怖早就扑上去抱大腿了。 做为一位科研人员，还有什么比顶级设备应有尽有，所有研究事情自己做决定，科研资金也不用担心的生活来的更舒心了。 “咳咳！” 肩披金星的张伯咳嗽了几声，看着陆毅说道：“陆同学，不知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没什么，跟胡哥请教下材料学的事情。”陆毅把手中的名片塞胡枫手中，又重新坐回原位。 还没等他坐稳，旁边林梦那边也聊完数学模型的问题，一位应该属于行政管理人员的中年人笑着对林梦说道：“林教授，不知你有没意向来清大呢？作为国内顶尖的大学......” “等等！” 刚挖别人墙角的陆毅听到有人打自家林教授的主意，顿时不能忍了，连忙打断中年人的话说道：“不知清大请我们林教授来清大能提供什么条件？” “陆先生，我认为清大给林教授提供的条件和平台会比中大更加好。” 想挖墙脚的大叔应该是清大内部人员，只是因为项目合作站在这里，听到陆毅的话后很人精的避开谈实际条件，而是拿清大和中大的中大的名头做对比。 “有超算吗？运算速度超过13万TFops！” 数学家需要超算吗？需要也不需要。 数学家并没有什么模拟运算或者数据分析需要超算帮忙，可以说需求不大，但经常性验证一个数学模型的时候，有一台超算会方便很多，这样超算可以说不是必须但又是数学家绝佳的辅助设备。 “这个......” 中年人神情一下尴尬了起来，高校资金来源主要是来自国家和地方的教育资金，这些都是专项专款，根本不可能随意花个几十亿人民币建一台超算。 至于学费，这个并没有多少，平时维持下学校的运转，发发教职工的奖金就不剩多少了。 所以就算国内顶尖的高校，超算资源一般都是和几所高校共用一台，并且还不是13万TFops这样顶级超算，根本不可能和陆毅这样这么任性。 “清大数学系据我所知好像国内只排第5吧，这样真要离开中大，去隔壁应该更恰当一些。” “......” 陆毅唯恐对方不死心，又继续补了一刀，这让中年人一口气堵在喉咙好悬没噎到，不就是打算挖一下墙角吗，你至于这样句句打脸吗？ 幸好他刚才没听到陆毅已经对他们清大的人才挥起了锄头，并成功种下橄榄枝，不然恐怕内心会更憋屈。 “张伯伯，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给我电话。” 等陆毅林梦处理完事情，李雅珊这才站起来和肩披金星的中年人道别。 “好。” 张伯点点头，目光看向陆毅几人说道：“你们都是雅珊的朋友，也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人才，一些保密性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们都清楚。” “我们今天啥都不知道，张伯伯，有空来羊城我请你喝茶。”陆毅神情慎重的点点头，话中的内容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伯眉头跳了跳，在陆毅和李雅珊林梦几人来回打量了几眼，说道：“希望你在雅珊他爸面前还敢这么说。” “张伯伯......”李雅珊等了陆毅一眼，脸色微红的喊了一声。 “我今天也啥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倒是希望看到李老头知道这事情的表情。” 张伯笑呵呵说道：“不得不说这小子傻是傻了点，但傻的可爱，要是国内多一批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那何愁我们国家不强大。” “......”陆毅心里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说。 几人走出会议室，叫上在外面等得有些无聊的陆颖小公主往清大校园走出。 “托克马克好像出现问题了，国内似乎打算同步研究仿星器。”走在校园上，李雅珊看了眼周围没有什么人后，对陆毅几人轻声说道。 做为一名物理专业生，李雅珊在项目文件上面也是看出了问题，结合自己的信息渠道得出了结论。 “猜到了，托克马克装置在设计上本身潜力比不上仿星器， 现在国内托克马克应该遭遇天花板了，刚好我们在等离子体湍流上面的研究让上面看到了应用在仿星器的潜力，离个项研究下仿星器并不无可能。” 陆毅也是猜到这个情况，可控核聚变虽说在大势上处于各国共享状态，但谁没有留一手。 第51章 返回羊城 半个多月后，上京国际机场，李雅珊把陆毅4人送到机场门口。 “雅珊姐姐，那些相片处理好了别忘了发我。”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和李雅珊已经很熟的陆颖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 这段时间，一群人把上京大大小小景点都逛了边，并拍下一张张照片。 对现代女生来说，当时拍的照片不算照片，经过后期处理的照片才是真正的照片，所以才有了陆颖这一番话。 “不会忘记你那美美的照片的。” 李雅珊没好气捏了下陆颖小公主的脸，转过头对陆毅林梦他们说道：“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过两个星期我再回去学校，陆陆，那位胡枫联系你了没？” “还没，不过我们实验室能提供他需要的条件和环境，像他那样一心扑在科研的人我想没有理由拒绝。” 陆毅充满把握的笑了笑。 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去清北溜达，但就算是这两所国内顶级高校，科学家潜力达到90以上的人依旧是少数，还大部分都是这里实验室研究所的顶梁柱，这让他的挖墙脚大计遭遇了困难。 毕竟陆毅在学术界的人脉几乎为0，也没有依附国家进行研究，这样除了钱外在竞争国内一些奖项并无法提供帮助，也无法解决编制的问题。 综合考虑下，已经成为顶梁柱的大咖们对他的橄榄枝兴趣并不算很大，只有那些被各种原因埋没，郁郁不得志的人收下了名片，表示考虑。 不过对那位目前唯一一个95分以上的胡枫，这段时间林教授又被请过去两次见识了传说中的量子计算机，经过对那个项目的了解加深，陆毅还是很有把握的。 等离子体湍流只是其一，主要目的是仿星器，但仿星器材料需求是直接和保密的材料研究机构合作，胡枫这两位材料专家只是辅助。 从这陆毅看出胡枫并没有真正被重视起来，特别在查了下清大胡枫这个名字没有找到什么奖项和成果后，陆毅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 材料一直是国家补贴支撑起来的行业，每年都有无数材料专业的博士后扑街，在这个行业中积累了大量被埋没的人才，除了运气外，大多数人都数十年无法出头。 因为没有成果奖项就等于没有经费，单凭个人积蓄研究新材料那只存在梦幻中，随便几台仪器设备就是上京三环内的一套三居室，这根本不是普通博士狗能够承受的。 “我查了下，这人家庭条件算一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缺钱，查了下之前在校期间各位教授对他的评价，也还算不错。” 李雅珊点点头，这些事情都是陆毅决定，但她还是习惯性调查了下免得陆毅被忽悠了。 “这个放心吧，别的行业我不敢说，但在学术界科研界我可是火眼金睛，谁有没有料都逃不过我双眼。” 对系统的性格不敢苟同，但对系统的这个评分陆毅还是认可的，同时经过羊城实验室那群科研员工的表现，他的伯乐之名已经不怕说出来了。 伯乐靠的就是“感觉”，是天赋，就像他越来越帅一样。 “知道你厉害了，快点进去机场吧，到了羊城给我个信息。” 李雅珊没反驳，伸手帮陆毅理了理衣领，旁边两道目光看过来，陆毅神情僵住了。 请问小说主角大开后宫，后宫的一位位小姐姐还能以姐妹相称愿意大被同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线等，挺急！ “老哥，感觉怎么样？”转身进去机场安检的时候，趁李雅珊林梦3人正在说悄悄话，陆颖小公主凑过来幸灾乐祸的问道。 “你猜。” “肯定很坐立不安，要是以后我男朋友敢这样，我半夜就把他咔嚓了！”陆颖小公主举起手比作刀状挥舞了下。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脑子里面整天想些什么。”陆毅脸色瞬间黑了，伸手没好气在妹妹头上来了个爆栗。 “哥，好像你都没给林梦姐姐雅珊姐姐还有张晴姐姐表过白？” 陆颖被弹了下依旧不愿放弃损自己哥哥的机会，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哦，我知道了，你真奸诈，你是想这样拖着，让林梦姐姐她们习惯你的存在离不开你了，那你的邪恶想法就得逞了！” “......” ......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直冲云霄，下午两点多，来自上京的南航CA1315航班在白云机场降落。 “早哥，到了没？”走出飞机，陆毅拿出手机给早哥打了个电话。 “差不多到了，你们来国内到达A区这边。” “A区？”陆毅抬起头看了眼指示路标，说道：“ok，我们现在过去。” 带着林梦几人沿着路标走到A区，刚走出机场外面，陆毅感觉有些热刚把身上的羽绒脱了下来，一辆商务奔驰就开了过来在陆毅几人前面停下。 “陆陆！” 早哥放下车窗对陆毅喊了声，随后目光又看向后面的林梦几人嬉笑道：“欢迎林教授和张晴回家。” “奔驰R 320，可以啊。”陆毅看了眼车型损了句，伸手提过林梦几人的行李箱往车后备箱走去。 “我爸公司那边开来的，我还是那一辆烂荣放。”早哥也从车上下来帮忙一起放行李箱：“回实验室还是回学校？” “嘉骏和志文他们呢？” 陆毅问了句，现在大学已经开学，浪了一个寒假的学生也全都回校了。 “下午没课，嘉俊和他女朋友出去撒狗粮，志文好像也和林教授那位系舍友好上了，约会去了。” 早哥耸了耸肩说道，话中内容让旁边的林教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舍友什么时候和黄志文在一起了。 “先去羊城东火车站，送我妹妹回去。”把自己的背包也扔后备箱中，陆毅拉下后备箱门锁好说道。 “啥？” 陆颖小公主傻眼了，连忙拒绝道：“我要在这玩几天才回去。” “3点13分的火车我买好票了，现在过去车站还来得及，我刚在微信上已经跟老妈说好了你今晚回去。”陆毅不给妹妹拒绝的机会，态度很坚定。 “哥......” 陆颖小公主立马换上了委屈脸，走上来拉住陆毅的胳膊摇晃撒娇。 “这个没得商量。” 陆毅轻捏小公主的鼻子，依旧没得商量的说道：“你们高中已经开学了，明天还要上课，玩了半个多月也该收收心回去上课了，五一假期再接你下来玩。” 第52章 竞争开始了 把愤愤不平的陆颖小公主送上回家的火车，陆毅等人回去实验室，魏巍等人提几天得到通知来到实验室就位，在陆毅等人回来的时候，今天实验室原型机已经进行多次试验，等离子体的温度试验温度突破10万摄氏度。 “今天的数据收集完成，明后暂停两天试验，对原型机的线圈进行改良优化。” 走进实验室，陆毅找到魏巍交代了一声，随后对旁边负责实验室对外联系的一位硕士学姐问道：“原型机更高级偏滤器跟ITER项目各个研究仿星器的研究所谈的怎么了？” “陆陆，并不理想。” 硕士学姐徐莹摇摇头，回道：“原本大家正在谈判，但前段时间他们几乎都统一回复说偏转器涉及工程精度太高了，上面蕴含了大量敏感技术的信息，都坚决拒绝了我们。” “瞎扯，国内EAST的托克马克偏滤器就比他们那些已经淘汰的玩意高级多了。” 陆毅有些窝火，深呼一口气说道：“偏滤器不肯卖那就算了，向他们下订单，一次性采购足够的加速部件，竞争开始了。” “是。”徐莹点点头，她明白陆毅口中的竞争开始了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不止一位研究数论的菲尔兹奖得主，有了陆毅公布出来的实验思路和基础数学模型，世界上肯定会有一批数学大佬能够构建出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 可控核聚变在大势上是各大国合作共享的情况，但这不意味了大家就没有了竞争。 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所这么多，大家都靠ITER项目的资金生存，这样谁成果显著，谁占据先机，就代表了接下来能获得更多的资源，特别在各国开始缩减ITER项目投资的背景下，盘子里面的肉越少，大家也就越卖力竞争。 要不是国内EAST主研的是托克马克，在仿星器装置上的研究几乎为零，托克马克的偏滤器无法使用到仿造仿星器的原型机上，不然根本不用求到国外研究机构上。 “用小梦的名义跟上面借请几位偏滤器的工程专家，看看能不能来几位国内托克马克装置的专家对我们原型机的偏滤器进行改良。” 陆毅沉默了会儿，对徐莹吩咐道。 偏滤器的原理都是一样，只不过实验室没有那个加工条件也没足够的经验对偏滤器改进，这样只能寄希望国内EAST项目的专家院士，但希望不大。 毕竟改进偏滤器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的时间并不短，陆毅知道自己这一边没有那么大面子，EAST项目的专家院士也全都是一堆任务忙成狗，不一定会有空。 这也是陆毅一开始打算直接买各大仿星器研究所淘汰下来的偏滤器的原因。 “陆陆......”旁边林梦看出陆毅心中的窝火，伸手拉了拉他衣服。 “没事。” 摇了摇头，陆毅吩咐道：“大家继续实验，争取我们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到时候我给大家每人发一套羊城市区的房子做奖励。” 羊城一套房？ 在场魏巍徐莹陈建鹏等人愣了愣，随后眼中都爆发出惊人的色彩，神情激扬起来。 “陆陆万岁！” “多谢陆老板！” “多谢学长！” 众人在欢呼，宛如打了鸡血般恨不得立马争分夺秒的扑进实验中。 “先别那么开心，前提条件是我们先行完成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构建。” 陆毅伸手摆了摆，转过头对徐莹说道：“徐莹学姐这边加快联系各大研究所，加速部件尽快采购回来，必要时候可以加钱，一定要确保加速部件别被卡住了。” 竞争开始了，偏滤器的喉咙被捏住，陆毅要保证加速部件的喉咙也别被捏住了。 “嗯，我知道了。”有了一套房的诱惑在面前，徐莹明显也是变得斗志昂然。 大家各就各位继续开始进行探测试验，陆毅带林梦和张晴走出实验室外面，转过头对张晴说道：“可能送你去马普研究所的事情要泡汤了，” 之前为了让张晴更好的成长，陆毅让李雅珊通过中兴华为的国际关系联系德国那边，看看能不能让张晴过去学习一段时间，但现在竞争开始，这样的情况不用细想就明白马普研究所那边会拒绝。 EAST项目的进度一直没有达到预期，项目资金一再被缩减，就算研究出螺旋石7X这台世界最先进仿星器的马普研究所也过得有些难受，急需要在这次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中第一个获得成果，从而让以后的日子过的更舒坦一些，经费更充足一些。 这样的情况陆毅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难受悲哀，在自己的影响下世界范围更加卖力对可控核聚变加大研究投入，但同时在资本背景下，为了从盘子中争夺更多的经费，大家又开启了竞争封锁。 可以预见这样的竞争封锁，只能等等离子体湍流研究完成了解开，或者经过大量投入发现还是无法突破放弃式的公开。 “没事，本来我就不想跑这么远，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吗，花了你这么多钱，雅珊那一边也打通了关系有不懂的问题偶尔可以请教国内的专家院士，这样的情况还真不信比不上他们。”张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自信。 在陆毅用亿做单位的经费投喂，又有李雅珊那边打通关系，在国内相关领域的专家院士有空的时候可以请教问题，她在等离子体领域，在仿星器领域，在核物理领域的进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在可控核聚变上的研究，国内并不比国外差，虽然国内主研的是托克马克，但和仿星器会碰到的问题很多都是想通的。 “我们进去分析这几天积累的实验数据，陆陆你去忙吧。” 3人在外面站了会儿，林教授出言说道，魏巍他们提前回来实验室，探测到的数据已经积累了许多，这些都需要在她和张晴两人的主持下才能处理分析，然后构建出相应的数学模型。 “好，我上去3楼看一下，超算已经建造完成接入了实验室服务器，相关运算你们可以直接借助超算进行辅助，我上去看看这台大家伙到底怎么样。” 第53章 超频 “毅哥，你回来了。” 陆毅刚走上3楼超算区域，听到声音的李明辉就回过头打了声招呼。 “性能测试的怎么样了。”陆毅穿上鞋套走进机房内，看着正在忙碌的李明辉和他几位学生问道。 超算建设完成后，李明辉和他的同学就过来这里帮忙协助维护超算，并在上面验证自己的所学。 再牛逼学校的计算机系，也不可能有一台超算给学生进行学习研究，当得知实验室的超算完成后，李明辉比陆毅都还要激动开心。 “很不错，经过测试性能达到了132100TFops左右，超出设计性能一部分，我们正在研究学习这台大家伙的系统，再有几天就能大概对这台大家伙的维护。” 李明辉声音有些欣喜，如果说飞机是工业之花，超算那就是计算机互联髓，就算是他的家庭条件平日里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接触性能这么强大的超算。 “好好学习，以后的学习方向可以考虑往系统高效智能化的方向发展，过两年公司稳定下来了，有需要的话可以让你姐给你配一台超算做研究学习。” 陆毅拍了拍李明辉的肩膀，淡定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毅哥，你别吓我，被我爸知道会扒了我皮的。” 李明辉露出一丝苦笑，他看出陆毅不像开玩笑，也知道他和自己堂姐现在有这个资金实力，但要是让他爸知道，那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台超算几十亿人民币，这可不是开玩笑。 “怕啥，光明正大赚的钱谁还能管我们怎么花，要是你能研究出更高效智能化的系统，别说一台超算，我送你3台都没问题。” 陆毅笑了笑，别的这样的家庭子弟都在想着怎么利用家里资源走偏门擦边捞钱，但李雅珊这边却是完全不一样。 李雅珊之前属于物理专业学霸，要是没有陆毅搅和估计会是未来的物理博士，物理教授，李明辉这个堂弟也一心研究计算机技术，听李雅珊说她另外几位堂哥堂妹也大都在学术圈上发展，这简直就是特殊阶层家庭中的奇葩。 跟李明辉聊了几句，陆毅找到正在机房内的中科曙光工程师，原先负责超算系统搭建和测试的黄总监团队已经撤回，现在是另外几位系统工程师负责技术指导。 待李明辉这几位陆毅这边的超算维护人员熟悉了超算的架构和系统后，他们再会最终撤离，那时候这份超算建设项目的进度款才会结算，留下百分之10的尾款要在一年后再结算。 “吴总，现在超算可以进行大负荷运算任务吧。” 陆毅看了下超算装备的冷却系统，这不是常见的风冷和水冷系统，而是使用安全性更高的液体金属冷却系统，搭配了各种制冷剂和压缩机，把超算远见集热器上面的热量快速带走释放到外界。 “陆总，经过多次测试，可以跟你保证没有问题。” 吴总就是中科曙光留下来的系统工程师负责人，自信满满的提过一份测试报告，上面记录了数十次超算测试的详细数据。 拿过测试报告翻了几页，陆毅笑道：“没问题就好，这次没问题我想下一次我想我们还有合作......” 嗡！ 陆毅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机房仿佛一震，超算冷却系统的压缩机和排风扇瞬间蜂鸣起来，同时机房内的众人有了一种冬天脱毛衣的感觉，身上的毛发隐隐被超算元件大负荷运转产生的静电吸引。 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时，下一刻超算元件运转产生的静电就被相应安全防护设备收集排泄了出去，只留下压缩机和排风扇的轰鸣声。 “监控下系统性能使用程度，这一点很重要，长期超负荷运转将会缩短设备元件的使用寿命......” 冷却系统压缩机和排风扇的蜂鸣声以及超算运转过程中产生的轻微次声，给陆毅一阵烦躁不舒适的感觉，但中科曙光的几位系统工程师却仿佛早已习惯，借此机会走到李明辉那边教导一些维护知识。 “系统性能使用了百分64.7。” 李明辉在键盘上敲下几行代码，相应的性能使用数据反馈出来，顿时回过头咽了咽唾沫问道：“毅哥，物理等离子体研究这么恐怖的吗？这可是13万TFops的超算。” 1TFops每秒进行一万亿次计算，13万TFops就是13亿亿次每秒的运算性能，但这么强大的性能瞬息间就飙到百分之64.7，这让李明辉和他几位同学，包括中科曙光的几位系统工程师都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应该是意外。” 陆毅回想起之前租的超算还不到9万TFops，性能使用情况从来没有超过百分之50，就算现在试验温度升高，数据更加庞大繁杂，也不会一下子这么恐怖。 难道在强行运算破解低温等离子体数学模型和高温等离子体数学模型的联系？ 嗡轰！ 陆毅刚在脑海转了个念头，原本的蜂鸣直接变成轰鸣，冷却系统的压缩机和排风扇在疯狂运转转移超算元件上面集热器的热量，提示现在超算正在进入超负荷运算状态。 “百分之89.3，要突破性能警戒线了，百分之91.7，百分之94.9......” 在李明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内，超算被使用的性能就瞬间突破警戒线飙到了百分之90多，并且这个性能使用率还在提升，这是不单超算运算性能在超负荷，超算的冷却系统也疯狂的超负荷运转。 “陆总，你们在运算什么啊，性能使用率超过百分之98的危险线了，长期保持这样的超负荷运转会极大影响超算使用寿命的。” 中科曙光吴总看了眼超算性能使用率，转过头一脸苦笑的问道。 这时的性能使用率一直在百分之98到百分之99之间徘徊，这不是说这个性能使用率已经满足了运算需求，而是系统的保护，当使用率达到这个程度开始启动限制措施。 “我记得当初你们超算性能指标上面描述了可以超频，放开系统限制，开启超频模式吧。” 陆毅看着屏幕上刷新的一行行红色警告字样，并没有被会影响超算使用寿命的话所影响。 他大概猜出林梦那边应该在运算分析数学模型之间的联系，要是报废一套超算就能得到那一个联系的详细数据，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拿锤子进机房。 “放开系统限制，开启超频模式，我需要更强大的运算性能。” 陆毅再次交代了一声，转身快步往楼下走去，还没走出机房，身后超算运转的轰鸣声更加强大了，隐隐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第54章 身不由己 “怎么样？是不是有新发现？” 陆毅快步从三楼下来，走进实验室就看到林梦和张晴正在主控台屏幕面前注视着上面不断刷新的数据。 数据的刷新有些卡壳，一顿一顿的，陆毅明白这是每刷新一行数据背后涉及到的运算超出了3楼超算的性能上限导致的卡顿。 这就像拿配置渣渣的电脑玩高配置游戏一样，能够进入游戏，但帧数刷新和操作绝对会卡的让你欲仙欲死。 张晴和林梦拿着笔记本不时记下一个个数据陷入了沉思并没有注意到陆毅，旁边的徐莹出言解释道：“刚拿到这几天的最新探测数据，小梦和小晴好像有所发现，随后往超算中输入了运算模型启动运算，然后就这样了。” “运算模型？”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询问道：“是不是低温等离子体湍流和高温等离子体湍流之间联系的数学模型？” “不知道，我看不懂。” 徐莹脸上有些尴尬，虽然她在读硕士，但林梦和张晴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比她小几岁的博士后，双方的层次和智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陆毅没有责怪，放缓脚步走上前把林梦的工作笔记本拿过来，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面滑动查看刚才林梦记录在上面的数据信息。 在系统的调教下，现在他也是科学家潜力89.7的人，对林梦和张晴的研究内容和研究思想也算能够凭借自身学识和思维去理解了，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啥问题都需要从ow逼系统那边花积分买答案。 陆毅查看完林梦分析记录的信息，又把目光转向屏幕上刷新的信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还不行。” 半个多小时后，屏幕上的数据刷新越来越慢直至几乎完全卡住，林梦蹙着眉头放下手中记录数据的纸笔。 “数据不够全，运算量太大了超算性能不够。”张晴也有些可惜和失望的放下手中纸笔。 “怎么样？”陆毅走上来问道，虽然他看出来已经失败了，但就算失败终归也会有收获。 “年前到现在这一个多月我大概构思了这个模型，刚才获取到新的探测数据后尝试整合进去，去从低温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角度推算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 林梦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来一个文档，摇头道：“但很可惜，我们手中的数据还不够，这个模型还有很大缺陷导致超出了超算的运算极限。” “意思是说找到方向了？” 陆毅有些欣喜，数据不足这不是问题，超算性能不足这也不是问题。 现在等离子体温度才突破10万摄氏度，距离探测极限的百万温度还有很长的距离，这中间还能获取到大量的数据足以完善补全这个数学模型。 超算性能不足这种属于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问题，建造超算来不及了，但市场上还有大量超算可以租凭，砸钱就行。 “算是，数据不足导致模型有缺陷，这极大超出超算的运算范围。”张晴在键盘上敲下几行代码，取消几乎卡死的运算进程。 模型有缺陷，导致数据运算量呈几何倍的指数上升，或许花费大量时间能强行运算出来，但更大可能是还没算出来，这台建造完成没一个月的超算就报废了。 “陆陆......” 运算进程取消，窗外3楼传来的超算冷却系统的风扇和压缩机轰鸣声也是平缓下来，张晴整理下刚才运算分析出来的数据，问道：“刚上面发来邮件，询问相关进度，我们需要报给他们吗？” 这是之前大家在上京时谈的问题，只不过当时没有正式签订协议，大家就是口头上一说。 “询问进度？” 陆毅神情沉默了一会儿，拒绝道：“不给，暂时先不报给上面。” “为什么？” 张晴有些疑惑不解，不是一直想要加快研究吗，这样报给上面用量子计算机进行研究肯定会更快。 同样的性能，量子计算机对离散性数据的运算效率，是常规超算的一倍乃至数倍，而恰恰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涉及到的几乎都是离散性数据运算。 “竞争。” 陆毅简单说道：“相比较国家研究所，我们更需要率先研究出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这个名气。” 和马普研究所他们拒绝陆毅购买偏滤器是因为竞争，需要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一样，陆毅这边也需要去竞争。 只不过马普研究所他们需要这个名头申请更多的经费，挽救自己现在窘迫的情况，陆毅也需要这个名头为自己积累声望，为以后的科研实验作铺垫。 在科研界和学术圈要想搞研究，经费资金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声望。 诺贝尔大佬说句话，经费、资源、人才就会蜂拥而至，百亿富豪把全部身家砸进去，经费有了，资源有了，但最重要的人才却很难寻到。 要是陆毅是诺贝尔大佬，别说亲自在清北砸重金挖墙脚还几乎没人响应，直接发条微博发个公告，那些人才就会千里赶过来面试任你挑选。 “徐学姐，让实验室那边中断原型机改良，加快探测试验进度。”陆毅看向徐莹，神情严肃的交代。 改良原型机，是为了减少等离子体对原型机内壁材料的损伤，减少试验开支，但现在研究有方向眉目了，那相比较省下来的开支反而是时间最重要。 “好。”徐莹点点头，有了陆毅之前提到的竞争问题，她也明白这事情孰轻孰重。 “运算性能不足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加快研究，注意数据的保密。” 拿起车钥匙，陆毅对张晴林梦两人吩咐一声，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想年前刚跟系统探讨科技壁障存在的主要原因是制度问题，人性问题，还想着怎么改变这个情况，让人类文明的资源从娱乐和内耗竞争中转移向科研，现在自己却也是在考虑竞争...... 第55章 争分夺秒 “陆百亿，找小弟又有什么事？” 白天去机场接陆毅回来后待在图书馆的早哥走到偏僻角落，接通了陆毅的电话。 “找下伯父，帮我租下羊城所有有性能空闲的超算。”陆毅根本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来意说了出来。 “什么？所有超算？” 早哥神情呆滞了一下，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询问：“实验有进展了？” “小梦那边找到方向了，现在缺少实验数据导致数学模型有缺陷，需要用更多的运算量强行破解。” “实验数据不够这不是问题吧，我记得你们实验室的温度才达到10万摄氏度，距离探测极限还有很长的距离。” 早哥突然感觉到不对，数学不够这不是问题，继续探测收集就行了，何须用超算强行轰开。 “年前谈的差不多的仿星器偏滤器，前段时间被国际上各大研究仿星器的实验室拒绝了。” 陆毅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下，没有点透，但早哥却是瞬间明白。 “这样我找下我老爸，不过你知道玩超算的出了气象那边，其余几乎都是用于研究，所以为了数据安全就算有空闲性能很多也不愿意外租。” 早哥沉默了下，回道：“或许你找一下中科曙光那边更好，我相信他们手中绝对有刚建造完成正在交付或者刚交付还没有参与研究的超算，上面没有保密数据花钱暂时租下来应该没问题。” “外地的超算，数据传输是问题。” 陆毅摇摇头，这可不是一G两G一TB两TB的数据，而是少则PB，多则EP甚至ZP的数据需要传输到超算那边运算，这样一份数据传输到外地单时间就要耗费几天，而且整个实验不可能就一份数据。 “你傻啊，想想你现在和三大运营商是什么关系，开几个专线过去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费用撑死就几千万，这对你陆百亿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还真忘了这一点......” 陆毅尬了一下，自己是国内3大营商的重要合作伙伴，暂时弄几个大带宽的专线貌似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那我找一下中科曙光那一边，你这里暂时不用弄了，等不够了再说。” 想到还可以这样玩，陆毅直接让早哥那边不用忙活先，毕竟像年前那样租超算钱还是小事，麻烦的是付出的人情代价。 “ok，有需要就说，麻蛋，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太阳成功点起来，到时候我也建几个玩玩。” 早哥神情充满了感慨，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陆陆，昨天听你在找生物方面的研究员，我认识一个人应该属于林教授级别的妖孽，你要不要？” “谁？真要是小梦那样的天才妖孽，研究经费管够。” 陆毅直接保证道，生物领域的研究在他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这决定了新的现金奶牛问题，也决定了未来改变社会制度，引导整个人类社会文明加大对科技壁障研究突破的计划。 之前在清大他遇到过2位生物专业科学家潜力超过90的大咖，但可惜墙角埋太深了，任他怎么挥舞锄头都挖不动。 “额......果然不愧是陆百亿，我先问一下，确定了带她去你那里。” “好，除了经费其他问题也都可以谈。” 陆毅瞄了下脑海中系统标出来的一份数据的积分价格，联想到早哥说那应该是属于林教授那样的天才妖孽，很是大方的说道。 ...... 在陆毅想办法解决运算性能不足的问题时，远在西欧的马普实验室内，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鲁珀特教授看完一份螺旋石7X仿星器的试验数据，揉了揉眉心对旁边的助手问道： “磁场强度还是不行，最新的水冷偏滤器性能也没有达到预期，那个对等离子体湍流湍流的研究怎么样了？” “教授，我们使用了以前淘汰旧的设备仪器组装了多台原型机做实验，现在实验温度已经达到了96万3千摄氏度，预计再过几天就能达到理论计算中139万1千摄氏度的探测极限。” 做为研究出螺旋石7X这一台当前世界上最先进仿星器的研究所，不说淘汰掉的WEGA仿星器可以重新启动用来探测收集等离子体湍流数据，堆在仓库淘汰掉的设备仪器也都可以组装出几台原型机进行试验。 毕竟等离子湍流的研究所需要的温度不需要太高，百万摄氏度对已经实现数千万摄氏度的他们来说没有丝毫难度，甚至因为使用的偏滤器和线圈磁场设计都比陆毅那边更先进的原因，数据探测成本也没有想象中的高。 “数学模型怎么样了，数据不是重点，重点是数学模型！” 鲁珀特教授并没有欣喜，神情反而更加严肃：“这种探测等离子体湍流的方法极限温度是百万摄氏度，这远远达不到可控核聚变的标准。 我们需要在众多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中找到那个低温到高温的演变联系，从而分析出千万摄氏度乃至更高温度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 陆毅公布出来的实验思路并不重要，历史上肯定有其他科学家想到过这个办法，之所以一直没有付之行动，那就是他们缺少一位妖孽数学家，这是这个实验中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地方。 如果无法构建出从低温到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现在收集到的原始数据越多等于亏损的越多，当然科研不能用亏损形容，只能说错误和浪费，就如做学问不能叫装逼一样。 “我们通过参考华国那位年轻天才少女搭建出来的数学模型，单独为每个温度区间搭建数学模型已经没有问题，但低温到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暂时还没有一丝眉目。” 助手把手中一份报告提交给鲁珀特教授，马普实验室本身就有数学大咖，在请教了几位数论方面的菲尔兹奖得主后，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已经构建到34万摄氏度，远超出陆毅那边。 唯一可惜的就是，受限于天赋学识，马普实验室的数学大咖还不能找到低温到高温演变的联系。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鲁珀特教授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位菲尔兹奖得主的电话，电话接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安德烈老头，之前邀请你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海文实验室那边亲自上门邀请你了，说我没诚意就打个电话？” “那你去海文那一边吧，毫不客气的说，这个由华国那位土豪先生和那位天才少女提出来的实验思路和数学模型，我们马普实验室是最有希望率先完成的，你不过来我还可邀请其他人......” 第56章 超算群 等离子体湍流一直是可控核聚变的一大难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材料工程突破了让磁约束强度得到极大提高，通过更强大的磁场让点火时间延长乃至永久运行，但成本和使用寿命也会差强人意，并且永远没有小型化的可能。 但在年前，由陆毅提出来的实验思路，有了林梦的数学模型做为参考，这让世界各大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所乃至国家都看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也让一众大佬有些激动澎湃。 这可比解决哪个数学难题有名多了，毕竟世界上这么数学难题，大众比较了解的估计就哥德巴赫猜想，其他的数学难题或许意义上比哥猜更重要，但学术圈外的人谁知道谁了解？ 但可控核聚变不一样，想像一下，若干年后，可控核聚变绝对会被誉为人类文明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技术突破之一，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上面，出现在一众中小学课本中受人敬仰。 在世界各大实验室和有资格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大佬争相发力时，在耗费1亿多美元，8亿多人民币砸下去，陆毅总算搞来足够的运算量。 把国内各大超算建造企业找了一遍，通过电信高速专线做为数据桥梁，共计超过120万TFops的运算性能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就算因为分散的原因，这120万TFops最高只能发挥百分之65左右，但也足够实验室使用了。 “8亿6千万，电信那边的专线也开设完毕，这是这些超算相应的访问ip和账号，我们拥有一个月的使用权。” 把李明辉叫了下来，陆毅把一份文件交到他手上，说道：“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以我们这台超算为核心，多余的运算量及时往这些超算上面分配。” “8亿6千万一个月，120万TFops......” 李明辉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他算是见多识广了，也亲眼见识过圈子里一掷千金的情况，但像陆毅这样话8亿多租一个月超算的行为还是让他感觉这世界太疯狂了。 “那个......毅哥，这些超算那边有没有系统安全人员？咱们数据运算好像有点儿恐怖，别把这些超算玩报废了。” 突然，李明辉好像想起什么，急忙跟陆毅确认。 这段时间，3楼的超算不时就来个超频运算状态，每当林梦和张晴这一边有了新的数据，上面的超算就会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有时他实在担心那刚满月不久的超算什么时候就突然挂掉了，自家超算挂掉就挂掉了，要是把这份文件上面这些超算也玩挂了，那很可能陆毅就要卖股份赔偿了。 “有人在那边，当运算量达到警戒线就会触发系统限制。” 别说超算的系统，就算个人电脑系统都有这个保护限制，所以才会出现小霸王点读机级别的古董电脑玩游戏有时会强行闪退的情况。 当然，相对个人电脑超算更加复杂，系统的智能化也没有达到尽善尽美程度，必须要专业的安全人员在那边实时关注调控才行。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陆毅刚说完，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没有来电显示。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陆毅用手指划过屏幕，电话接通经典的Faded铃声戛然而止。 “喂，你好。” “陆小子，你可不地道啊，低温到高温演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有了突破居然还一直瞒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陆毅皱着眉头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笑着道： “张伯伯，这可不怪我，我这实验室从头到尾已经花了几十亿人民币，要是把这个上报你们用量子计算机强行破解截胡，那我可不想以后出门别人指着我后背说，你看，就是这个傻子，花了几十亿啥都没研究出来。” “胡闹！国家还不会抢你那点儿功绩！”张伯在电话那边怒声说道。 “国家不会，张伯伯你也看不上，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上啊。” “这个......” 听到这话，张伯声音迟疑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情先不谈，马普实验室那边已经邀请和几位菲尔兹奖得主合作一起攻克这个问题，按照马普实验室在仿星器上面的实力很可能已经完成探测数据的收集，另外几位菲尔兹奖得主应该也会很快分析出那一个演变数学模型。 我发个IP地址和账号给你，这是国内唯一一台量子计算机的地址和账号，专线走军用专线也已经连通了。 我不管你怎么搞，这个事情我们一定要最先完成突破的，不然我介意找雅珊他爸喝喝茶聊聊事情。” “......” 陆毅嘴角抽搐了下，却不得不说道：“没问题，你要相信我们的实力，在仿星器装置上或许我们还差马普实验室很多，但在研究等离子体湍流上那绝对是吊打他们。” “这样最好，这个关系到我们在ITER项目上的利益。” 张伯说完犹豫了下，接着保证道：“竞争可以允许，但要肉先烂锅里了再竞争，谁吃大肉谁喝汤事后再论，没人敢争抢属于你们的功绩。” “那多谢张伯伯了，晚点我给国家项目打1亿过去，当作量子计算机的租凭费用。” 陆毅笑了笑挂断电话，至于那个保证和免费使用量子计算机，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不是他认为能凭一己之力完成科技壁障的突破，而是实力决定说话权，在自己实验室掌握一定技术领先和成果之前，贸然接受国家层面的帮助这在未来将会成为自己的制约。 这就像压缩芯片的发展，要是李雅珊不肯帮忙，他根本无法在三大运营和华为中兴之间博弈还占据主动权，而是被资本和人脉关系直接碾压，利益的大头被夺走。 叮咚！ 挂断电话没10秒钟，陆毅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量子计算机的IP和账号。 “这有台量子计算机的专线链接ip和账号，一并加入超算群中。”陆毅把这条短信复制发送到李明辉的微信。 “量子计算机？什么时候量子.....刚那是张伯伯？”李明辉听到量子计算机还有些疑惑，随即联想到刚才陆毅电话中的称呼，不由瞪大了眼睛。 “对，国外那边在加快脚步，我们需要在他们前面完成突破，上去忙吧，接下来时间可能你们要住在机房了。” 陆毅拍了拍李明辉的肩膀，转身向实验室里面走去。 马普实验室那边的动作在刚才他看似没有说什么，但心里面还是充满了担心，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再加上马普实验室本身对等离子体的研究和在仿星器上面的实力，最大的竞争开始了！ 第57章 低温向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 “鲁珀特老头，探测极限下所有温度区间的数据都收集完成了吗？” 德国马普实验室，安德烈盯着手中超算的分析结果，没回头就对旁边的鲁珀特教授喊道。 “已经完成了，所有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也构建完成，低温到高温的演变模型你们搞定了没？” 鲁珀特教授把手中的一大叠报告扔到安德烈面前，追问最为关键的事情。 “老伙计，别急，这可是世界级难题，要不是华国那个天才少女构建的数学模型给了我们启发，别说低温到高温的演变模型，单独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让一帮数学家猝死都想不出来还能这样。” 安德烈教授拿起笔在稿纸上一边写划一边说道：“等离子体湍流在学术界中一直以来都是无解的混沌系统，发射枪发射的氦3粒子每一次碰撞都会数据，你说穿透等离子体会碰撞多少次？数据发生了多少次变化？ 更别说发射枪发射的可不是一颗，至少需要300颗才能形成系统的探测数据，并且碰撞次数会随等离子体温度的提升而提升，发射的粒子数也要随温度提升而提升。 在理论界中有一句话，那就是数据量级达到一定程度就是无解，但这位天才少女却用她的聪明智慧把这问题完美的避开了。 结合圆法和筛法整合进数论创造的数学工具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现在又通过逆反计算，加入空间几何的概念，直接在等离子体湍流的混沌系统中砸开一个缺口，并以此扩散到整个湍流系统中...... 找到了，低温区间和高温区间有一个明确的联系，3000温度区间的关键R值是9800温度区间的2.04倍，9800温度区间的关键R值又是更高一个温度区间的1.97倍，随后是1.93倍...... 随温度区间的提高，这个倍数就越小，也就是说温度越高等离子体湍流的差异就越小，这就是低温向高温演变的联系。 把这个联系加入流体力学演变，再代入空间几何学，这事情就成了。” “这么简单？” 鲁珀特教授听完有些不敢相信，困扰人类几十年的等离子体湍流问题这么简单就解开了？ “简单？no，这不简单。” 安德烈教授摇摇头：“要是没有华国那位天才少女解决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这个问题百年内都不一定能解开，另外这还需要代入空间几何，能把代数和几何联系起来并解决这种难度级别的问题，要是没有特斯基那家伙，我估计要几年才能搞定。 还有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温度是千万摄氏度，而我们探测极限是139万摄氏度，这就需要一步步演变到千万摄氏度。 这东西就像超导体临界线一样，我们都不知道温度在数百万摄氏度或者千万摄氏度会不会发生突变，当然我期望没有，不然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估计人类永远无法解决。 现在根据这个模型算式，这台11.5TFops超算高负荷咆哮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计算得出，探测极限温度139万1千摄氏度更上一个温度区间应该是在139万8653摄氏度，关键R值的差异是1.48倍，从而得出139万8653摄氏度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为......” “你说高负荷计算了差不两小时才计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据？” 鲁珀特教授敏锐抓住重点，跳跃一个温度区间差不多两个小时，139万摄氏度到千万摄氏度少说900个温度区间，二九十八，要高负荷运算1800个小时？ 这是超算，不是超钻，能一颗永流传。 要是连续高负荷运算1800个小时，估计超算也能卖废铁了，不连续运算，花费时间就更多，说不定其他研究所会率先突破。 “需要的运算性能是大了一点，不过我们可以向ITER项目和你们德国政府申请资源，联合我们3人以及等离子体湍流的重要性，我想这个申请是没问题。” 安德烈教授拿过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整理数据写论文，等分析计算出可控核聚变温度的湍流模型，并经过仿星器实际验证那这论文就可以发表了。 这才是他来马普实验室的主要目的，只要一路演算到可控核聚变温度没有发生意外，这论文发表通过，未来可控核聚变突破的名声就必定有他一席之位。 “ok，那我去申请。”鲁珀特教授没有迟疑，连忙向外面走去。 ...... “79万5900温度区间的数据分析出来了。” 在马普实验室那边急忙申请超算资源的时候，地球另一面的羊城实验室内，张晴和林梦看着屏幕上运算刷新出来的数据，开始快速分析起来。 通过这份79万5900温度区间的数据，有了之前的经验，二十多分钟后这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就被构建出来，相关运算算式导入超算进行计算，窗户外面瞬间响起来自3楼超算的轰鸣声。 实验室超算的性能瞬间超过警戒线进入超频状态，多余的运算数据经过联控平台分配任务量，通过数据专线通道发送到全国各地的其他超算以及那一台量子计算机。 在等离子体问题提高到46万摄氏度时，通过获取到的数据林梦就把演变数学模型补充完善。 模型经过十几个温度区间的实际验证确定无误后，陆毅就果断停止了实验室原型机的继续探测，集中人力和精力投入演算中。 “小辉，能不能来一点儿自动化，运算结果出来能够自动代入模型中进行下一个温度区间的运算。” 里面林梦和张晴带着实验室其他人忙成狗，陆毅也没闲着，找上了李明辉提出自己的要求。 演变的数学模型已经确定，现在做的是把当前温度区间的模型数据导入演变模型中，从而运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据。 温度区间数据得出来了，再构建出这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导入演变模型后再分析运算出下一个的数据，然后又构建数学模型...... 这是属于机械性的往复运算流程，应该属于可以程序化的过程。 第58章 集中所有的资源 “毅哥，这个恐怕不行。”李明辉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样的程序化应该挺简单的啊。”陆毅有些疑惑不解，按照现代的程序设计，这样的问题应该不要太简单。 “程序设计没问题，这样的流程用程序实现是很简单的。” 李明辉有些纠结，苦笑的道：“但数学模型我看不懂啊，每一个流程流转过程中的数学模型变化我看不懂，这样根本无法编译成程序自动运算。” “额......” 陆毅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问道：“把数学模型的数据给你，你要多久能学会掌握？” 李明辉脑海中想起那个数学模型中各种对圆法、筛法、数论乃至空间几何的高深知识。 想起实验室几位数学系硕士师兄师姐面对这模型也一脸懵的情况，有些不确定地道：“单让我摸索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掌握，要是林教授帮忙教导的话，应该也要几个月才能了解。” “几个月？” 陆毅摇了摇头，说道：“那算了，等事情完成了在处理这个问题。” 几个月时间，这超出陆毅的预期，马普实验室那两位菲尔兹奖得主的信息他已经拿到了，按照他的估计有了林梦的数学模型作参考，演变模型应该难不倒他们。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在这时，陆毅的手机响了。 “喂，雅珊，怎么了？” 陆毅拿出手机接通，电话是李雅珊打过来的，前段时间回了一趟学校后她就过去西欧通信运营商洽谈合作的问题，忙的两人只有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 现在华国这边时间是下午，算上时差西欧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这时间正是忙的时候，所以突然接到李雅珊的电话陆毅感到有些疑惑。 “陆陆，我跟华为的人现在在德国，在这里听到一些消息，马普实验室那边刚向德国政府提交了运算资源的申请。” “运算资源申请？” 陆毅心中不由咔嗒一声，连忙询问道：“申请通过了吗，通过批准的性能资源有多少？” “申请通过了，刚才就是政府那边出面，马普实验室暂时有偿租凭这里通信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多余的性能，具体的性能总量暂时不清楚。” 李雅珊是借助华为关系欧通信运营商洽谈合作，做为国际巨头企业之一，华为在西欧那边的关系并不容小窥，这才让李雅珊知道马普申请运算资源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这边加快速度。” 陆毅神情凝重的挂断电话，虽然心里面预料到演变模型会难不倒马普实验室，却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马普实验室可不比自己这一边的实验室，那边本来就是研究仿星器的研究所，对等离子体湍流的探测数据肯定一下子达到探测极限，单从这一点就直接超过这边还不到80万摄氏度的数据。 “张晴，我们原型机现在能够做到试验极限温度是多少？” 陆毅连忙走进里面，对正在分析数据的张晴询问道。 “原先是98万摄氏度，这段时间一边试验一边调整参数，现在温度能达到129万摄氏度左右。” 虽不明白陆毅问这个干什么，但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张晴还是快速回道。 “进行129万摄氏度的试验要多久？” “很快，不用两个小时。” 张晴犹豫了下，说道：“不过这是当前理论的极限温度，直接进行试验的话会对原型机造成不可逆损坏，甚至有可能探测过程中就因磁场不够稳定导致失败。” “让所有人撤出实验室，远程控制启动原型机把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125万摄氏度，收集数据，数学模型直接从125万摄氏度开始。” 陆毅在心中计算了下，按照现在超算算一次时间需要7分钟，林梦那边通过运算到的数据再获得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23分钟。 这样79万摄氏度到125万摄氏度还有53个温度区间，少说需要26个小时。 马普那边在申请运算资源了，双方现在争的就是时间，能节省一天时间就算原型机报废也算可以接受。 现在让陆毅感到揪心的是，那就是实验室没有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可控核聚变装置，最后要想验证数据的正确性，只能通过国内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去验证。 托克马克装置也存在等离子体湍流，和仿星器的湍流数据原理模型是相通，但数据表现并不相同，这中间需要一个转换。 还有要想EAST项目那边配合第一时间启动托克马克验证数据的正确性也是一个麻烦事。 “喂，黄总你好，我是陆毅......对，我这边急需大量的运算资源，电信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运算资源能够租借给我使用。 对，相关电子合同你们发我们，时间比较紧，我们先租借后续一切按照市场价提供结算，这一点黄总放心...... Ok，那我现在让我们这边的程师联系你们的人员，多谢黄总，多谢了。” “喂，张总你好，我是陆毅......现在我这边需要大量运算资源，移动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性能资源能不能租借给我......” “喂，林总你好......” 在林梦张晴以及李明辉在内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毅吩咐完实验室的人启动原型机，然后就拿出电话给三大运营商的高层老总打了个电话，快速商讨好付费租借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运算资源。 凭借合作关系，以及公司股份那边做保证，事情谈的很顺利。 “陆陆，你干吗？” 张晴伸手摸了下陆毅的额头，因为陆毅的原因她算是知道一点IT行业和通信行业的信息，大概明白陆毅这几个电话打出去的代价是多少。 三大运营商掌控华国13亿人口和各大企业的通信和带宽服务，他们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规模将会有多么的庞大，连阿里云服务百度云服务的数据中心在他们面前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现在一口气租借下这些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的所有空闲资源，那怕只是暂时几天乃至十几天，这都是一笔庞大用亿为单位计算的费用。 “毅哥，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旁边李明辉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他发现来陆毅实验室这边待了还没一个月，就感觉自己人生观被彻底颠覆了。 “刚雅珊那边打来电话，她在西欧确定马普实验室那边在申请运算资源，也就是演变模型他们已经完成了。” 陆毅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我们已经砸进去4亿多美金了，要是被别人抢了头筹等于一切都前功尽弃，这样的话，花多一两亿美元赌一下又何妨。 我相信，有13亿人口在背后做支撑，我们能够调集的资源就算是马普实验室，就算他们那边有菲尔兹奖得主，也要被我们吊打。” 所有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梦走上前柔声说道：“陆陆，去做吧，这里暂时只有我和张晴能够通过分析出来的数据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这段时间我跟她两人轮流休息，一人负责白天，一人负责晚上。” “辛苦了，我等下跟学校那边说一下，数学学院那边应该能借来几位教授帮忙，坚持几天就比较轻松了。” 陆毅伸手揉了下林教授的头发，转过头对李明辉说道：“联系IT业的巨头，跟他们紧急借请一支专业的队，别资源租借到了，却因为化调控问题导致资源大幅度浪费。” “毅哥，我知道了。” 李明辉点点头，遍布国内各地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的资源，必须要有相应的控制算法进行统一调控，不然100份的资源能发挥出30份的效率就算不错了。 “大家好好努力，这个试验完成后的奖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也相信我陆毅的为人。” 交代完李明辉，陆毅看向实验室的其他人，大声说道：“我现在想说的是，那就是我们第一个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湍流的数学模型，那我们的名字绝对会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上，名和利都摆在这里，告诉我你们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所有人神情都有些激动的大声喊道，名利双收，这样的诱惑让他们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激动。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拿出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向外面走去。 “喂，张伯伯吗，我陆毅......” 第59章 突破 在核聚变中，氘氚反应需求的温度和压力最低，几千万摄氏度足以，压力足够的话千万摄氏度也能聚变。 氦3聚变反应温度需求是1亿度以上，氘氘反应需要5亿度以上，最常见的轻元素氢则需要10亿摄氏度以上才能产生聚变反应。 当然，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不需要演变到这么高，数据已经表明，温度越高，两个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差异就越小，当达到某个界限以上温度时，等离子体湍流的将不再有差异。 9天后，精神有些疲倦的林梦和张晴放下手中的笔，终于松了口气。 1298万3679摄氏度！ 终于，从1298万3679摄氏度的这个温度区间开始，后面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不再发生变化。 没有发生意外，没有出现波澜，在集合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性能资源后，加上之前的超算每一次温度区间的运算时间缩短到2分53秒，不到3分钟的时间。 越到后面，对数学模型应用的越熟练，得到运算数据构建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时间，也由一开始的23分钟，到后面缩短到9分多钟。 “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参数发过来了，我们把数学模型转换成适用于这个托克马克的模型，改良这个装置的控制算法，验证数据是否准确无误。” 可控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但这不是终点，数学模型的相关数据还需要经过实际验证后才能算数。 稍稍休息了不到两分钟，张晴拿过一个U盘插进电脑中，和林梦两人快速根据上面的托克马克装置参数转换数学模型数据。 这件事情，在中大那边来了两位数学教授帮忙一起构建数学模型后，林梦和张晴就在抽空做好准备，现在真正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喂，张伯伯，我这边搞定了，让EAST项目那边做好准备，等一会儿相关数据和需要改变的控制算法参数会发过去。” 看到林梦和张晴那边在忙，陆毅也拿出手机给张伯那边打了个电话。 1个小时28分钟后，相关数学模型转换成适用于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的模型，相应的控制程序算法也一并完成。 数据打包通过高速专线发送出去，早已蓄势待发准备好的EAST项目那边，第一时间根据这些数据，调整托克马克的控制程序，随后启动装置开始进行验证...... “陆陆，你说会成功吗，马普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张晴有些坐立不安的对旁边的陆毅询问道。 “肯定没问题的，要是数据层面验证没错，实际却又错，那肯定是实际的托克马克装置出现了问题，至于马普那一边肯定没那么快，就他们申请的那一点儿运算性能，那比得上咱们超算又有量子计算机，还有背靠13亿人口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 陆毅平静的安慰，放在口袋中的手却是不由悄悄握紧。 对马普实验室的科研实力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小窥，更别说还有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在那边，或许自己这里无法实现程序自动化往复运算，但他们却根本没问题。 原本公开温度区间模型数据时，林梦对演变模型还没有一丝头绪，这样公开除了洗白舆论，还有借其他实验室之手大家共同破掉这个问题的心思。 没想，林教授过年在家宅了半个月，演变模型倒真被她找到头绪了，具备自己单吃的资格，而原先抛出去模型却成为别人截胡的资本。 要是林教授没找到头绪还好，马普那边有突破陆毅认了，怎么说这个实验思路和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是自己这一边提出来的，谁完成自己都会有好处分。 但现在自己这边完成了演变模型，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就像一个宝箱，费尽心思打不开就扔出去，想要借众人之力打开自己分点羹就好，没想刚扔出去不久，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找到方法能够打开了...... 嘀嘀嘀！ 艰难熬过两个小时，电脑突然响起了提示声，有新的邮件发送过来。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喂，陆小子，真有你的啊，还真被你们完成了！” 林梦和张晴还没来得及打开邮件查看内容，陆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伯伯在电话那边欣喜的喊道。 完成了？ 陆毅一愣，没理会电话中信息的张伯伯，连忙对林梦和张晴喊道：“赶紧整理验证的数据，论文发PRL物理期刊，另外一并发一份给雅珊那边，直接全世界开。” ...... 滴！ 马普实验室，安德烈教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还没有喝两口，眼前的电脑突然响起邮件接受的声音。 把手中的咖啡放一边，安德烈教授点开提示邮件，是运算边的自动程序反馈回来的信息。 “嗯？” 只看了一眼，安德烈教授眼中就露出一丝欣喜，喊道：“特斯基，运算结果出来了，等离子体湍流温度达到1298万3679摄氏度时差异性完全消失，后面的湍流数据不再发生变化。 鲁珀特老头，我和特斯基整理数据改良控制程序算法，你那边准备启动仿星器进行数据验证。” 陆毅猜的没错，他们暂时没办法实现程序自动化往复运算，但在马普实验室这边，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加上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本身有着一定的数学实力，整个运算过程实现程序自动化根本没有丝毫困难。 “根据仿星器的参数，034到059号线圈电流强度降低百分之0.13，176到201号线圈电流强度提高百分之0.03，1674号线圈到1679号线圈电流强度降低百分之0.36......A区偏滤器功率加强百分之2.8，B去偏滤器功率加强百分之1.9......” 安德烈美美地喝了一口咖啡，根据超算运算出来的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根据要启动试验的仿星器原始控制参数，快速调整确定新的控制参数和控制算法。 这样的工作对他没有丝毫难度，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完成仿星器新的控制参数和控制算法后，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可控核聚变成为现实，自己等人的名字和贡献永远铭记在人类历史上的情况。 “特斯基，赶紧，咱们的论文也该发表了。”把新的控制参数和算法发给克雷伯那边进行实际验证，安德烈对特斯基教授喊道。 他很自信，无需等待仿星器进行实际验证结果出来。 做为世界级数学大佬，他早就坚信数学才是一切的真理，数据层面通过了，要是现实没通过验证，那一定是现实出现问题。 “特斯基，伙计，快一点，海文实验室那边前几天也是申请了运算资源，我们要赶在他们去前面把论文发表了，特斯基？你怎么了？” 安德烈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另一位数学大佬特斯基的答复，转过头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急忙走过来查看这家伙是不是突发心肌梗塞了。 “安德烈，可能我们的论文不用发表了......”特斯基把自己的电脑往前一推，眼神充满了不甘，却不得不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什么？” 安德烈凑到电脑面前，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让他顿时感到心脏一紧，心肌有种缺血的感觉。 由林梦教授主导的等离子体湍流研究近期得到重大突破，成功构建出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使华国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放电时间成功突破300秒！ 第60章 目标是星辰大海 “原型机那一次试验完成损坏了百分之78，可以说是完全报废了，这一台原型机加上从实验开始到现在的加速部件的损耗，原型机正常试验过程中损耗的设备，总价值2.873亿美元。 租凭超算及专线的费用，1.32亿美元，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1.18亿美元，量子计算机和托克马克装置的启动费用，1348万美元。 研究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一共花费了5.5078亿美元。” 羊城实验室，徐莹拿出一份财务报表，上面详细记录了这段时间单实验消耗和租凭超算、IDC机房、数据中心的费用。 5.5078亿美元，37.6亿人民币，这还不包括3楼那一台超算的建设费用，实验室里面还能使用没有报废的仪器设备，员工工资奖金也没有记录在内。 现在实验室所有一切都属于陆毅另一个独资公司负责运营，实验仪器设备是之前李雅珊那边帮忙采购，当做等值价物和陆毅交易，剩下的资金也是走了公司账户。 通过这样的过程，能合法省很大的一笔税务，毕竟个人所得税率和公司税率相差太大了。 陆毅接过财务报表仔细看了两遍，拿出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说道：“徐莹学姐，事后电子版也发一份到我邮箱。” 虽然相信徐莹学姐不会出现贪污的情况，仪器设备的采购都是李雅珊那边跟进，各项费用的结算是自己这边经手，所以也不存在从中拿回扣的事情，但涉及到钱财方面陆毅该大方会很大方，该严肃详细的就严肃。 忠诚是靠严格规定约束，而不是放任，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道理陆毅还是知道的。 “嗯。”徐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荧光，很是乖巧温顺。 “陆陆，你牛逼了！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成功突破1200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早哥激动的声音，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陆陆，我先去忙了。”看到早哥过来，徐莹轻声说了句，拿着文件夹走了出去。 “能量效率并没有提高多少并没有用，另外，马普实验室那边根据数学模型调整了控制参数，螺旋石7X的放电时间成功突破了30分钟。” 相比较早哥的激动，陆毅反而显得比较平静，自从实验室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EAST项目那边就一直捷报不断，这一手消息他比早哥得到的要更早。 甚至连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突破了30分钟，也是第一时间给实验室的邮箱发送了感谢信，感谢陆毅和林梦他们为可控核聚变做出的贡献，一切就仿佛大家之前的竞争并不存在。 不管是学习高考，还是学术做学问，人们记住的都是第一个。 或许马普实验室那边得到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只比陆毅这边慢了几个小时，但就是这几个小时，决定了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这个世界级难题的归属。 人们和人类以后的历史只会记住陆毅这边的实验室，记住陆毅，记住林梦，记住张晴，而不是记住同样为这个问题喝咖啡熬夜的安德烈教授、鲁珀特教授他们。 “陆陆，你不能想着一步登天，能量效率这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提高，就像一开始的喷气发动机的推重比一样，慢慢的也会提高。” 早哥情绪依旧有些激动，相比19世纪的璀璨，21世纪的物理界沉默太久了，做为一位物理专业现在看到由物理界主导的核聚变项目有了重大突破，这个突破还是自己好友主导的，又怎能抑制得住内心的激动。 可控核聚变的能量效率指的是能量输出率，维持核聚变的磁场时刻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正常情况下输出功率和装置消耗功率的比值要大于1才行，当然数值越大越好。 “陆陆，你是不知道，现在学校内你的名气可比林教授要大多了，原本大家都以为你是钱多了烧，没想还真被你成功了，不单学校中，围脖上也快要翻天了。” “没意思。” 陆毅不用看也知道学校和围脖上现在是什么情况，甚至连各大媒体包括国外媒体都发出了采访邀请，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把手中一份名单提交给早哥，陆毅摇摇头说道：“给下意见，看怎么样才能把马普实验室那边的人挖一些过来。” “这是什么？” 早哥接过来好奇看了眼，上面都是外国名字，名字后面那一行行高级工程师、等离子体专家、参与了螺旋石7X设计组装等字眼亮瞎了他眼。 “你想要搞仿星器？托克马克不行吗？要是搞托克马克，我相信国内EAST项目绝对愿意提供技术支援。” 原本大家不看好托克马克的潜力，主要是托克马克的设计有着先天缺陷，使用内部磁场耦合束缚会让内部等离子体电流很不稳定，能量强度一高很容易发生磁面大撕裂引起装置损坏。 相比较托克马克，仿星器使用外部线圈产生磁场进行束缚，并不会发生大撕裂情况，安全性和稳定性比托克马克更高，难点就是工程难度高的令人发指。 但这一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早哥认为，随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托克马克的缺陷将得到很大的改善，未尝不能比仿星器更有可能实现核聚变的商用化。 “商业化的话，解决了等离子体湍流问题，托克马克和仿星器都没有问题，只不过相比较托克马克，我更看好仿星器的应用场景。” 陆毅深呼一口气，说道：“托克马克的设计决定了就算实现稳定能量输出，那也只能当作大型发电站使用，小型化或者移动化这是托克马克无法做到的。 内部等离子体电流的不稳定，决定了它就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对外界冲击承受能力很差。 而相反使用外部磁场束缚的仿星器，不管是小型化还是移动化，安全性和稳定性都会比托克马克好几个档次。” “小型化和移动化？” 早哥有些发愣，他感觉有些跟不上陆毅的思维，在所有人都在考虑怎样让可控核聚变点火放电时间延长稳定，怎么提高装置的能量效率时，陆毅却在思考不知多久以后的小型化和移动化问题。 您考虑的也太长远了吧！ “说吧，没事情找我干嘛，现在外面都是媒体我可懒得出去。” 志向在星辰大海的陆毅并不想跟目光短视的资本家早哥去解释什么，干脆问起他过来有什么事情。 同宿舍几年，他可是知道要是没什么事情，这家伙绝对不会过来的。 被陆毅问起，早哥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人生物专业的研究员问你要不要吗？这段时间你忙成狗我就没找你，现在搞定了我把人带来给你看一下。” 第61章 基因自我复制理论 “就是你之前说的生物专业妖孽天才？”陆毅愣了下，问道：“男的女的？” “我表妹......等等！” 早哥下意识回了句，突然有些奇怪宛如看禽兽般看着陆毅：“你不是找生物专业的研究员吗，这还分男女？” “你表妹？那就放心了。” 陆毅点点头，说道：“因为接下来生物方面研究的东西比较敏感，我需要按照我的方向进行研究，女研究员相对男研究员比较好忽悠。” 这是实话，相对于更加理性的男人而言，女性是更好忽悠，最起码女生情绪比较容易波动，稍微让她们开心了满意指数会666的飞过来。 而男研究员，比如魏巍，陆毅看得出来对方对自己还算挺认可，但除了拿出意外之喜的奖励和奖金贡献了一波满意指数外，其余时间都是理性状态满意指数恒等于0。 陆毅身怀系统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会拿出一些远超当前时代的试验数据和试验方向，这个事情对女研究员比较好解释，就算对方有异心也很容易在满意指数上反馈出来。 而相反男研究院却没那么好解释，男人天生的理性克制让他们能更好的掌控自己情绪，比较难从满意指数反馈中看出对自己真正的态度。 所以不管是为了赚积分着想，还是为了实验数据的安全，在势力未稳之前，他都更青睐于女性研究员。 “额，你随意，不过我是先说一下情况。” 早哥斟酌下话语，说道：“我这表妹除了哈佛生物专业博士毕业外，她还兼修了行为心理学，性格方面有点儿较真讨人嫌，你不怕的话那就可以考虑招她进来。” “博士毕业，表妹？她多少岁了？” 听到哈佛生物博士毕业，陆毅眼前一亮，至于兼修行为心理学则被他自然忽略了，身怀系统时刻遭受阉割威胁，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神经病，还会怕学心理学的窥视狂？ 世界上要论生物专业哪家好，哈佛无疑算排的上号的，再加上国外高校向来是毕业困难，能拿到哈佛生物博士毕业，这样怎么都算有点料。 “00后，读书比较早，15岁考完托福跟我表姑去了哈佛，不到3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 说起自己表妹的年龄，早哥是一副被打击到心衰的样子，接着道：“我表姑父不想她外嫁外国鬼佬，年前就让她回来了，不过你也知道国内科研环境，让她去任教又觉得浪费天分，刚好你说你要找生物专业的研究员，那就想起她了。” “早哥，你不行啊，表妹这么学霸怎么你这么学渣。” 18岁，哈佛生物博士毕业，陆毅仿佛又看到一个科学家潜力90多的天才，说道：“带表妹看一下。” 早哥没有反驳，这样的打击他早已习惯了，干脆转身向外面走去。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6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还没两分钟，陆毅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提示声，早哥带着一位短发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95.6，这是目前为止陆毅遇到科学家潜力最高的人，就算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科学家潜力升到95.3的林教授也都比不过。 “表哥，这就是你说的实验室？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人还没进来，陆毅就先听到少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只不过话的内容有点不好罢了。 “别说话！” 早哥瞪了自己表妹一眼：“我同学这里是国内唯一能让你随心所欲做研究的地方了，要是这里不要你你就乖乖找个高校任教去吧。” 短发少女瞬间不做声了，早哥带着她来到陆毅面前，介绍道：“我表妹，周颖。” “你好，不知我这个实验室表妹感觉哪有问题？”陆毅点点头，收敛笑容询问。 “大叔，你好假啊，明明心里面开心的不得了却还在装严肃，我有点儿怀疑你对我的意图。”周颖打量了陆毅几眼，说出的话差点儿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旁边的早哥一脸无奈的捂脸，充满抱歉的对陆毅耸了耸肩。 一瞬间，陆毅明白早哥说的他表妹讨人嫌是什么意思了，没人喜欢被人窥视，学生物和心理学不讨人嫌，讨人嫌的是把这些知识应用到日常生活中并毫不掩饰表达出来的人。 人的行为都受到生理和心理的驱动，一些下意识的神态变化和动作没有经过严格训练是无法掩饰的，对一位生物博士生外加行为心理学专家来说，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就宛如裸奔，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情绪状态。 “大叔？” 陆毅瞬间进入和系统较量的状态，扫了周颖一眼笑道：“大侄女挺有礼貌的，改天我请大哥喝茶。” “大哥？” “就是你爸啊，你不是叫我叔吗？” “......” 人至贱无敌，周颖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好转移话题道：“陆毅，你这里是物理实验室，貌似和我专业不相关吧？” 她认识陆毅，毕竟现在外面因为国内托克马克装置突破1200秒，螺旋石7X仿星器突破30分钟早已闹的沸沸扬扬。 而作为事情的主因，解决了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陆毅他们也早就名声在外，就算拒绝采访也不妨碍学校陆毅林梦张晴那些兴奋不已的同学爆料。 “谁说我这里单是物理实验室。” 陆毅带着两人走出外面，指着旁边已经建造完成的其中一栋3层小楼说道：“地上3层，地下5层，按照最高安全标准建造的实验室，这里将来就是生物实验室的场地。” “实验仪器和设备呢？”周颖眼前一亮，接着询问。 “我陆百亿不差钱。”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899，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2697积分，当前积分1221470. 积分顺利到账，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看得周颖在怀疑他是不是有神经病，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笑了起来。 “系统，花费120万积分，买下那一份基因自我复制理论。” 陆毅在脑海中跟系统下达指示，随着他学识和科学家潜力的提升，年前和张晴林梦几人聊起专业问题时也不用再消耗积分做支撑了，获取到的积分除了学习遇到难题有开销，绝大部分积分都积攒了下来。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两个多月时间足够他在张晴林梦身上积攒一笔还算丰厚的积分。 “实验室需要的设备仪器还有各种试剂材料你列一份清单给我。” 陆毅看了眼脑海中那一份看不懂的理论，对周颖说道：“设备仪器买了，接下来你还需要通过考核，要是没有完成的话那很抱歉，这些设备仪器可能就是买来给别人使用了。” “没问题！” 听到考核，周颖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貌似还有点儿开心的点头，同一时刻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系统积分入账的提示。 这反应......抖M？ 第62章 抖M？ 所谓的基因自我复制理论，并不是指给你一条我的基因，见证彼此我们的爱情那一种。 这里的自我复制，指的是身体内部的基因复制，也是说细胞分裂繁殖。 当然，正常的基因复制并不值这个价，这份理论最价值的地方那就是还详细描述了错误复制的理论原理，这才是对积分一向抠门天天骂系统通货膨胀的陆毅甘愿花120万积分买下这份理论的原因。 人体所有的细胞，分化、分裂、衰老、分泌、吞噬、应激反应等一切的细胞活动都是受到了基因的控制，每隔一段时间，整个人体的细胞就要轮换更换一遍，老的病的死去，新的健康的替代上来。 在这每天数量以亿为单位的细胞分裂复制中，偶尔就会有一部分调皮的小捣蛋胡乱搞，这样的现象就叫做细胞异变，当然这样的小捣蛋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名字，叫做癌细胞。 当然，癌细胞是无辜的，人家也是严格遵循基因法进行自我复制的，只不过生物基因偶尔会有点儿小抽风，这导致复制过程中基因信息出现错误从而导致了癌细胞的出现。 也就是说，癌，根本原因其实是基因复制过程中出现错误，导致出现的错误产物。 当这样的错误产物躲过了身体自我防癌手段，逃过了白细胞的追杀，并自我复制繁衍到一定数量后，那恭喜你，你的防癌保险成功生效，你可以拨打保险公司电话领取你的保险理赔资金。 “姓陆的！我看你这是故意的吧，不要我可以直说！” 还空空如也的生物实验室内，正在为傍上一位冤大头感到美滋滋，脑海中不断转着怎么规划这个实验室，要买什么仪器设备的周颖收到了陆毅的小纸条，看到上面写着的考核要求，美好的心情瞬间就爆炸了！ “陆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早哥也是凑过来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顿时露出苦笑。 研究基因复制过程出现错误的原因！ 简单的一行字，明白的人却是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可以说这个问题解决了就等于癌症被攻克了一半，甚至算推开基因进化的大门。 因为基因复制出现错误的根本原因是基因的变异性，在外界环境的刺激下基因会发生变异，这个变异可能是恶性的，也可能是良性的，恶性的那就是基因缺陷、癌，良性的那就是进化。 不管怎么说，周颖还是18岁的女生，这样的考核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陆毅没理会早哥，目光看着周颖说道：“考核不变，研究经费方面只要是用在实验室用在研究这个课题中管够，这样要不要留下来随你，我相信你不接把这样的条件甩出去外面还有大把人接。” “你！” 周颖伸手指着陆毅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却又无力反驳。 研究经费管够，这对那些大佬来说无所谓，可对那些年轻没什么名气的研究员来说无疑是一个大诱惑，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天才，单就她知道在哈佛中就有几位天分不下自己的人。 “你什么你，我是你老板，态度放好一点。” 陆毅毫不客气呵斥道：“想留下，那就整理一份需要的设备仪器清单和试剂材料清单给我，不想干那现在可以走了。” “姓陆的！你别太过分了！” 周颖出生的时候，早哥整个家族就已经因为拆迁爆发起来向富商发展，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气的她情绪有些失控。 “请。”陆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往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 “你......”周颖脸上瞬间涨红，下一刻又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需要招人！”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120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3600积分，当前积分27070. 还真是变态！ 陆毅看着系统给出来的积分入账提示心里有些抽搐，脸上却不露分毫说道：“没问题，你是生物实验室的总负责人，招人是你应有的权限，薪资福利按照国际标准来。” “早哥，走了，咱们回学校。” 事情谈妥，陆毅跟旁边有些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相信的早哥说了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等离子体湍流试验完成，林教授和张晴她们都回去学校了，实验室的人除了徐莹和几位要求宅在实验室的博士硕士生，其他人也都放了半个月假。 对从系统那边获取到的基因自我复制的数据，陆毅并没有这么快打算交给周颖，一则目前刚认识还不够放心，二则不想扼杀她在科研上面的天分。 无论是林梦还是张晴，亦或者现在的周颖，在提供系统那边兑换来的数据时都会谨慎，偏向于给一个正确方向让她们研究，而不是提供正确的数据让她们失去研究探寻之心。 “对了，ow逼系统，你那个平行世界发展的怎么样了，牛爵士和胡克打起来没？” 第一个任务完成后就再也没收到平行世界那边的情况，陆毅突然感觉有些好奇的问道：“要不发布个任务给我过去浪一浪？” “扣除宿主1000积分作为侮辱系统的警告。” 面对陆毅ow的言语，系统惩罚起来很干脆，惩罚完这才接着道：“平行世界科学发展良好，暂不需要宿主的帮忙。” “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收集文明发展进步的信息？还是收集人性制度对文明发展影响的信息？” 1000积分小意思，陆毅神情不变继续试探系统的目的。 “请宿主自行摸索。” “系统，从心理性别层面的角度，你是MM还是GG啊？” 信息生命没有生理意义上的性别，但心理层面上还是有男女之分的。 系统不回答，陆毅也没懊恼，在脑海中接着询问：“系统，以后我老死了，是不是拥有你的继承权可以继承给我儿子？” 对系统目的一直保持怀疑态度的陆毅隔个几天就要试探一番，同时也借调戏系统的过程，来发泄身怀无法对人诉说的秘密带来的压抑。 第63章 问题 （三更） 陆毅没有开车，坐上早哥那辆荣放的副驾驶位，对早哥问道：“嘉俊和志文他们在学校吧，大家出来吃个饭，过几天又要忙估计没时间了。” “他们都在学校，回去叫一下就出来了。” 早哥系上安全带熟练倒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次花了多少钱？说实话大家都没想到你真的能成功，接下来陆百亿又打算攻克什么科技难题？” 在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成功之前，早哥也在劝陆毅，觉得他神经抽风了钱多了烧，但现在成功了，那就唯有羡慕之份。 他本身就是富二代资本家，对钱的概念已经上升到数字层面，成功之前大家都在拒绝，那是觉得这钱砸进去都是打水漂。 要是能肯定花个几亿美元就会成功，那世界上很多资本富豪都不带犹豫的出手让自己名留青史。 钱，多了就是数字，钱满足了，追求就剩下名了。 像这样解决可控核聚变一个重大难题的成就，数百年之后或许这一届美国总统是谁没多少人会记得，但陆毅林梦张晴几人的名字绝对会很多人记住，甚至名字还会出现在教科书上。 “你表妹那边的生物实验室的研究项目需要跟进，物理实验室这边也需要一台真正的仿星器，不管是自建还是对外购买都好。” 陆毅有些烦恼的捏了捏鼻梁，这两个目前的目标都很困难。 生物实验室那一边，就算系统能提供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但怎么规避避免这个问题或者把恶性变异的情况删减掉，这是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问题。 而物理实验室那一边就更不用说了，可控核聚变就算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得到优化处理，但因材料问题引发的工程问题也让人绝望。 “看来你是真和可控核聚变耗上了，核聚变装置材料很重要，目前现有的超导材料并无法满足可控核聚变的工程需求。” 早哥在一个路口红灯停下，思考了下说道：“仿星器材料工程的问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但你想要挖马普实验室那边的工程师倒能给点儿意见。” “说说？”陆毅来了兴致。 他是想要把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的前身，也就是WEGA仿星器买过来，但他心里面也明白这很可能是一个奢望，这样的话自建仿星器就是第二个选择了。 自建的话，那就需要更为专业更有经验的工程师，而不是现在实验室那边只有建设百万温度原型机经验的人。 这是纯经验和技术的积累，就算妖孽如张晴能在几个月内完成等离子体和核物理领域得到很大进步，这个问题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 “国外是资本社会，而你最大的优势也是这一点。” 早哥笑了笑：“或许那些工程师本人使用金钱诱惑效果不算理想，但他们也会有父母小孩，会有伴侣朋友，不可能科研人员一心扑在研究上，他们的家人也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吧？” “我让国际猎头试一下。”陆毅沉默了会儿，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办法。 只要能请来当时设计组装螺旋石7X的几位主要工程师几个月，那后续这就不再是问题。 实验室内的那群博士硕士本科生都是在中大那边挑过来，都是属于科学家潜力相对比较高的人，外加科学家潜力达到妖孽级别的张晴，在舍得烧钱的情况下又有人教导指点，相关技术很快就会掌握。 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早哥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学校，车停在外面停车场两人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向东门外面的潮福餐馆。 “来，陆陆，给哥哥看一下咱们带领两位女科学家，完成了可控核聚变一大难题的陆百亿是长啥样？” 刚走进包厢，正在等候的徐嘉骏就凑上来伸手摘掉陆毅头上鸭舌帽，还神情夸张的绕了两圈。 “别贫了，小心我把你大二晚上说梦话喊一个女生名字的事情告诉慕思。” 陆毅没好气的把徐嘉骏推开，拉出张凳子坐下目光看向黄志文，啧啧说道：“看来爱情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咱们的志文变帅了很多。” “给陆百亿倒茶。”黄志文丝毫不虚，拿过茶壶一副恭敬的模样给陆毅倒了杯茶。 “真的变了，以前的志文不会这样的。”陆毅和早哥徐嘉骏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以前的黄志文因为出身的原因，外加需要经常出去兼职，整个人看起来比同龄大学生成熟许多，并不那么经常开玩笑。 “这是感谢陆陆，要不是你我还会是单身狗，不可能在追求小丽的众多竞争者们脱颖而......” “别！” 陆毅听明白了黄志文说的意思，连忙打断他的话摇头道：“这个锅我不背，或许我陆百亿是诱因，但你要是太差劲就算我是陆千亿都没用，陆百亿的头衔对文艺女青年可没太大作用。” 关于黄志文和那位系妹子曾丽的事情，陆毅和林教授闲聊的时候也聊过，在林教授的言语中，那不是功利心太重的女生。 当然这也很正常，功利心重的话也不可能报考系做一个文艺女青年，既然这样陆毅就不愿意黄志文把他追求到曾丽归功于自己头上。 就算曾丽真的是考虑到黄志文和自己的舍友关系才倾向于选择他，那陆毅也不会承认，男人在这方面还是挺敏感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情让原本都好好的舍友关系变了质。 “志文以后打算怎么发展，毕业还回老家吗？” 既然说起这事情，大学关系比较的几位舍友也都到齐，早哥也干脆问起黄志文毕业后的打算。 原本打算毕业后回老家的黄志文，要想把和曾丽的关系发展下去，那毕业再回去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 “我也不知道，没有现实的感情终究是无根浮萍的道理我懂，但我爸妈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我不可能为了自己就把他们带到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沟通交流也无法沟通交流的城市里。” 黄志文有些迷茫，一边是养育自己已经年迈的父母，一边是刚刚开始的爱情，毕业回去和不回去成为他目前最艰难的选择。 第64章 墙角挖成功了 “志文，毕业后先在羊城工作几年存点钱再回去吧。” 这时，徐嘉骏说话了，建议道：“有钱了回去号召下把你老家那条路修一下，用石粉铺平压实费用并不高，然后可以在家种植蔬菜水果，质量没问题的话我可以帮忙包销一部分。 这是一个办法就是你回去竞选村长，相信你做为你们村子里第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回去给出实际的发展计划那竞选村长的问题不大。 完成村长竞选后，村里面的公用荒山大面积种上格桑花或者其他花期比较漂亮，生命力比较强的多年生花草，然后把这当作一个特色景点，发展村子的农家乐和休闲旅游。” “竞选村长带领村子发展农家乐和休闲旅游这个不错，以后大家休闲的时候也可以去你那里玩。” 早哥眼前一亮，说道：“还有就是现在国家对农村是补贴政策，每年都有一定的补助资金，这可以说是村长的小金库，从中吃一小部分只要不过分也在为村子办实事的话，那是没人说什么的。” “......” 黄志文听得有些傻，陆毅则是好奇问道：“早哥，你怎么对农村政策这么清楚的，连村长小金库都知道？” “我的户口还是农村户口，我堂伯就是我们村的村长。” “你那村子还能叫农村吗？” 陆毅3人听的嘴角都有些抽搐，早哥那村子估计随手拉个人就是千万身家，羊城有多套房在收租，这样的村子还是农村吗？ 叮咚！ 突然，陆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下。 “陆陆，刚实验室的邮箱收到一份自称胡枫说要找你的邮件。” 张晴发过来的微信，上面还有一个邮件内容截图，显然张博士就算放了假也是宅在宿舍关注着实验室的事情。 胡枫？ 陆毅第一反应是上京那一位材料专业科学家潜力达到95.1的胡枫，不过自己不是给了名片吗，怎么还会发邮件到实验室公邮找自己？ “把我手机号码回复过去，应该是上次我们在上京邀请的那一位材料专业的研究员。” 陆毅给张晴回复了信息，原本一直没收到胡枫那边的消息，心里面以为这个很有把握的邀请失败了，没想现在对方却是找上门来。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回复张晴的信息还没有两分钟，陆毅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显示是上京号码。 “喂，你好。” “喂，请问是陆总吗？” 电话那边传来胡枫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看来对这位一心钻在科研世界的天才来说，这一个电话好像有些难为情。 “我是陆毅，你是胡枫胡哥对吧，是不是上次邀请你的事情考虑清楚了。” 从对方打电话开口先问人而不是报上自己名字的习惯，陆毅看出胡枫在交际沟通方面确实有缺陷，不想被对方误认为自己是在拒绝，也就干脆直接的开门见山说道。 “考虑好了，我过去你的实验室，请问什么时候能够过去？” “随时过来都没问题，胡哥你把身份证号码发我，我帮你订一张明天的机票你看可以不？” “那个......机票能不能订在中午，我住的地方过去机场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陆毅明显听到胡枫这一刻的声音有些放松，跟徐嘉骏比了个手势拿过手机查了下航班信息，笑道：“没问题，那就中午12点国航的航班，下午3点到了白云机场我过去接你。” 快速确定航班的事情，陆毅和胡枫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陆陆，什么人让你这么开心，还亲自订机票和接机，难道是上次去上京你还瞒着林教授她们结识了哪位小姐姐？” 陆毅挂断电话，徐嘉骏拿回自己的手机好奇的询问。 “......你除了想到小姐姐还能想到什么？”陆毅翻了翻白眼，说道：“从清大那边挖到的一位材料专业大佬。” “等等，陆陆你会不会被忽悠了，按照清大和我们中大的差距，真大佬级别是不可能被你挖到的吧。”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那就是不管在哪他的专业水平都会受到重视，从来只有中大的大佬被挖过去清大，啥时候这还能反过来了？ “体制和资源。” 陆毅简单说了句，徐嘉骏懂了，旁边的早哥和黄志文也懂了。 凭心而论，国内重关系人情多过实际意见的风气，对年轻研究员来说实在是极大的恶意，很多妖孽天才都因为是新人，因为不擅长人情世故，而遭到欺压埋没。 为什么面对陆毅野蛮的态度周颖还咬牙接受，除了隐藏抖M属性外，更多的是她心里明白，除了陆毅这里能提供她想要的科研资源，能让她畅快的进行研究外，国内的其他研究所都不行。 她在陆毅这里是天才，是妖孽，能得到重视，而在国内的那些大型研究所，她就是一位18岁的毛丫头，最多算是家里有矿的富家丫头。 国内年轻研究员的出头之路，那就是出国。 在国外获得了一定成果，拥有了一定名气，有资本和国内那些学阀平起平坐了，那到时回来才会真正得到重视。 然而更多的是因为现实的各种原因无法出国发展，这些人只能选择在国内熬，等熬出头开始受重视了，做科研做学术的黄金年龄也早已过去了。 “陆陆，这样在国内挖人会不会有麻烦？”明白胡枫为什么会过来后，早哥心中不由有些担心。 虽说能被陆毅挥锄头的人都是科学家潜力很高的大佬，这些人不是出国就是已经熬出头了挖不动，只有那些过的不如意才会被挖动。 人数肯定不多，因为在郁郁不得志的生活中很多都被磨灭埋没了，已经泯然众人矣。 但陆毅这挥舞的钞票大喊来我这里的行为就像搅屎棍，是会动摇军心的，这如何能让人不恼。 “有什么麻烦，我又不靠他们发财。” 陆毅嗤笑一声，实验室的所有经费和开支都是他一个人出，这样谁能找麻烦？谁又能说什么？ 嘴炮？在圈子里面诋毁？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傻。 诋毁骂一个学术圈后辈没事，但诋毁一位百亿富豪，如果不想被全淹没，不想体验一下力的滋味，那就骂吧，诋毁吧。 不敢诋毁，那谈学术？谈权威？林教授了解下，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了解下。 好吧，数学不敢说话，物理可控核聚变领域也不敢说话，那新的生物领域以及后续的材料领域可以用自己的权威秀一秀了吧？ 抱歉，还真不行。 我有钱，我的钱怎么花关你屁事，惹到我全天候私人侦探守着你，全天候律师伺候着你，还真不信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有钱，所有经费都是自己出那就根本没人能拿捏，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毕竟在大众眼中咱可是个疯子陆百亿，砸几十亿研究可控核聚变都不带眨眼，研究出来的成果除了名声外没有一块钱的实质利益，那这样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第65章 招人（第二更） 第二天中午，中大物理学院院长的办公室，陆毅是来要人的。 “陆同学，年轻人要有朝气蓬勃之势，太低调了不好啊。” 王院长站起身给陆毅倒了杯茶，感叹了一声。 “我又不是明星，不需要太多的曝光度，还是低调点好。” 陆毅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他知道这是在说自己拒绝所有媒体采访的事情。 对学校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杨名机会，只不过生物实验室那边的研究要启动了，研究项目有点儿敏感，陆毅现在并不想让太多人关注，从而注意到生物实验室的情况。 “院长，我是来找你要人的。” 喝完一杯茶，陆毅直入主题，昨天下午他已经找国际猎头开始和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进行接触。 因为时差的原因，猎头那边努力了一天，今天早上起床看到反馈过来的消息，初步接触还算不错。 “真打算研究仿星器？你准备了多少资金？” 王院长为陆毅续上一杯茶，不管是对方的身价和社会地位，还是那让人钦佩不计回报投入可控核聚变研究的行为，都值得让他这位院士真正平等相待，甚至论社会地位现在的陆毅可能还要高过他。 “初步计划投入15亿美元。” 陆毅平静报出一个数字，让王院长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他手中的个人资金之前还剩下29亿美元，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除开前期原型机和加速部件各种设备部件的开支，后续花了差不多3.6亿美元。 在陆毅的计划中，除了生物实验室那边计划10亿，几千万美元的零头做为猎头挖墙脚费用，其余剩下的全都给物理实验室的仿星器。 至于材料实验室，这本身就是为可控核聚变项目服务的，研究的就是导热性和超导临界温度更高的超导材料。 “你知道EAST项目到目前为止耗费了多少资金？”王院长苦笑一声，问道。 “不知道，大概不会超过20亿美元吧。” 陆毅大概回想了下，他模糊记得国内EAST项目第一台实现核聚变放电的托克马克装置研究费用包括造价好像花了3亿多人民币，至于整个项目到现在耗费了多少亿资金，估摸着最多也就百亿人民币。 “没有那么多，按照现在的汇率还不到12亿美元。” 王院长想起自己为了研究经费和各位科研界大佬拍桌子泼妇骂街的经历，再对比现在陆毅轻描淡写的开口就是15亿美元，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么少？”陆毅愣了下，但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托克马克本身耗资不高，华国的特性也决定了像这种项目，12亿美元能做到的事情外面翻个几倍也不一定能做到。 别的不说，单单实验室的地皮就能吓死你，各种材料也差不多是左手倒右手的价格。 再有研究可控核聚变经费重要，但人才更重要，而对国家来说人才成本就是那不算高额的工资和几个奖项。 “王院长，除了物理专业这边我需要一些人，你跟东校园的材料专业那边熟不熟？” “材料？” 王院长愣了下，说道：“这不用熟不熟，你说一下他们巴不得过来了，不过你要的材料博士生我不建议在我们学校找，你可以考虑清大或者上京航天这几所学校。” “能我们学校还是我们学校吧。” 陆毅摇摇头，中大的材料专业是有点儿水，但他招人不看专业排名不看成绩，科学家潜力高态度没问题那就行，这样从中大自己的母校招人无疑比较省事。 “不，我还是建议你对所有高校公开招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现在仿星器的所有问题都可以算是材料问题，这马虎不得。” 并不知道陆毅招人准则的王院长还是不赞同，说道：“你可以公开招收简历，初步筛选通过了再让他们过来面试。 甚至物理、数学相关专业的研究员你都不应该局限于中大，依照你目前在学术圈的名气声望，招收高质量的人才已经没问题。” 对可控核聚变，王院长就算主研专业不同那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在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后，仿星器的工程难题本质上其实就是材料问题。 超导材料的导热性越好，超导临界温度越高，那相应的工程难度就会更低，离实现商用化就越近。 一个由自己学院学生投资，自己学院学生负责研发的仿星器项目，不管是于共还是于私，他都陆毅能有更好的条件把这个项目实现了。 “那行，那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我们学校吧。” 陆毅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王院长，我和张晴还算是中大的学生吧，这样貌似你还欠我们一个教授和一个博士。” 做为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难题，解决掉这个问题，原本就已经是博士的张晴有资格生个教授，还是本科生的陆毅凭借参与也能升个博士。 “张晴同学的教授职称学校正在讨论，差不多就会有结果了，你的博士学位过段时间把毕业论文那些处理下，直接就没问题。” 第一次被学生找上门要求升教授升博士，王院长有些尴尬，但张晴的教授还是没办法直接答复。 因为每评选一位教授，都需要学校这边提申请，经过上面同意才行。 当然，完成可控核聚变一大难题的张晴有那个资格，现在更多的问题是中大内部利益的重新分配。 毕竟盘子就这么大，多一位教授就等于自己利益少一分，虽然或许张晴不屑，就算拿了教授估计也是跟林梦那样整天不回学校的。 “那多谢院长了，被人叫陆总有点儿怪，还是叫陆博士更好听些。” 陆毅端起茶杯喝完里面的茶，站起身告别道：“院长先忙，我还要去机场接下人。” 走出院长办公室，陆毅开车过去白云机场，途中给徐莹发了条微信，示意准备实验室招研究员的事情。 第66章 胡枫 下午三点十五分，来自上京的空客330在白云机场降落，陆毅站在航站楼的国内出发出站口，等待了几分钟对一位拉着行李箱的青年男人招了招手。 “胡哥，这里！” 胡歌？ 往来的人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过来，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胡歌后又有些失望的转过头。 “等等，那不是陆百亿吗？” 一些人失望转过头，一些人则是惊奇认出了陆毅的身份。 现在距离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完成公开还没有几天，世界上各大研究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室不时还在爆出刷新的数据，这让这个话题的热度一直在持续着。 和学术圈科研界的其他人不一样，陆毅一直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位，从去年林梦证明哥猜开始就不时出现在围脖热搜榜。 不管是那个人投入几十亿的进行科研，还是年前的千万烟花，包括现在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都让他吸引了足够的好奇和关注，偏偏他还不愿意被采访，围脖粉丝已经快百万了天天一群群小姐姐在评论下面喊老公也是几个月不冒泡。 “我去，真是陆百亿！” “哇塞，是老公啊！” 今天羊城白云机场有挺多往来的旅客，那些年龄比较大的人还好一点，认出了最多感叹一声，但少部分人却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什么眼神啊，这都能认出来？”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陆毅被这些男性同胞不知是羡慕还是酸，以及小姐姐们激动的呼喊声吓了跳，眼看就要陷入人民群众的包围中，连忙帮胡枫拉过行李箱往外面停车场跑去。 “陆陆，我们能合个影？” “陆陆，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但陆毅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还没有跑出航站楼，就被几位小姐姐拦了下来。 陆陆这个称呼，还是出自中大那群同学朋友之口，然后在播开被众多小姐姐们愉快的接受的。 相比较陆毅，陆总，小毅，阿毅这些称呼，陆陆这样称呼显得更加亲近，能让她们有种投喂包养小老公的感觉。 被一群小姐姐包围住，沁人的清香环绕在鼻尖，陆毅第一次感觉到让系统把自己弄的太帅的懊恼，摘下口罩苦笑道：“大家合个影吧，微信就不用了。” “那好吧。”小姐姐们失望的瘪了瘪嘴，但也没继续要求。 “陆陆，你们实验室还招人吗，我在读沪上交通大学物理专业的在读博士。”当照片拍好，一位小姐姐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出言问道。 “招人，数学、物理、材料专业的博士生都招，相关招聘信息这两天我们就会发出来。” 陆毅有些意外地看了她，系统提示她的科学家潜力达到了84.2，算是普通人眼中的学霸天才。 “那我回去准备简历。” 这位小姐姐再看了手机上面和陆毅的合影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和这群粉丝聊了几句，在这过程中口袋中已经被塞了几张小纸条的陆毅带着胡枫走出航站楼。 把口袋中的小纸条撕碎扔旁边的垃圾桶，陆毅拿出手机照了照发现脸上脖子没被暗算后，这才松了口气对胡枫说道： “胡哥，材料实验室目前的需求是研究开发出导热性能更好、超导临界温度更高的超导材料，你是总负责人。” “我是总负责人？”胡枫愣了下，神情有些欣喜，随即又问道：“实验室其他研究人员怎么样？” “当然，请你过来就是让你做总负责人，整个材料项目行政管理不需要你负责，但研究方面的事情你负责统筹起来。” 陆毅看着胡枫，笑道：“人员方面已经准备公开招聘，行政那边会进行心理评估，人品不行的先筛选掉，我这边再筛选一遍，最后是你那边负责试用考察期，评估他们的研究能力行不行。” 陆毅介入人员的招聘，主要是从中筛选出科学家潜力高的人员，他需要保证自己实验室的人员比其他同类实验室都要在水准线以上，这样才更有希望完成实验的突破。 “这样我能不能介绍几个人过来做为我的助手？” 胡枫人情世故不行，但不是真傻，明白就算有陆毅撑腰他也需要一些跟自己站在一边的助手帮忙才能把整个实验项目统筹起来，毕竟他不可能事事都找陆毅，也不会把太多的精力投入到实验以外的事情上。 他可是过来搞研究的，宅在实验室沉浸在材料的奥秘中才是他的追求。 “没问题。” 打开后备箱把让胡枫把行李箱放上去，两人上车驶出机场停车场，陆毅突然问道：“对了，实验室这边提供住宿条件，吃的话实验室那边有统一饭堂，胡哥你喜欢住高层还是底层？” “高层。” “那ok，正好实验室的设备仪器要过几天才能到齐，我帮你准备下住房问题，这两天你可以先住下来熟悉下环境。” 陆毅笑了笑，方向盘一转进入106国道，车往番禺郊外驶去。 两个多小时后，陆毅开车来到离实验室3公里外一个刚开盘没多久的精装修小区。 “行李先放车上。” 停好车下车，对正要去后面拿行李箱的胡枫喊了句，陆毅拿出手机给早哥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在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区这里，你说的那个开发商电话给一下。”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刚接通陆毅就开门见山说道。 “你还真买啊！等等......” 似乎在睡下午觉的早哥听到陆毅的话瞬间变得很清醒，连声说道：“我给他们老总说一下，你先订房型数量，价格方面我跟他们老总去谈，我知道他们公司资金和经营情况比较好谈价格。” “那行，要不要给你提成？”陆毅笑了笑调侃道。 “要啊，你肯给我干嘛不要。”早哥不吃这一套，陆毅肯给他就敢要。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陆毅带胡枫往小区售楼部走去，刚走进里面，一位西装革履应该是这里的销售主管就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是陆先生吗？” 销售主管在陆毅面前态度放的很低，让周围一众漂亮女销售员还有房产中介都感到有些惊奇。 “有楼盘的数据吗？给我看一下整个小区未售的房型数据。” 陆毅没客气，这段时间的磨练他的气场威势已经不比一些大型集团老总要差，面对年龄比自己大一轮以上的销售主管的恭敬没有丝毫压力。 “稍等。” 销售主管急忙走到另一边拿过一份楼盘的总数据，同时对旁边两位比较年轻貌美的售楼小姐吩咐道：“小林，小张，你们两人帮忙接待下陆先生。” “不用接待了。” 陆毅没看两位跃跃欲试的售楼小姐姐，走到沙盘旁边翻开楼盘的总册对比情况。 在18年更严格的楼市调控下，现在的房地产市场并不算很景气，小区开盘的楼房并不多。 看了一会儿，陆毅心中有些数，伸手指着面向江边的两栋楼盘说道：“这两栋楼盘5层以上的房子都订了，稍后会有人找你们老总结账。” 啥？ 陆毅的话语一出，不单周围几位售楼小姐张大了嘴巴，就连胡枫和销售主管也都不例外的充满了震惊。 “胡哥，挑一套喜欢的3居室。”没理会周围人的震惊，陆毅把手中的楼盘总册交给胡枫。 这个小区的定位本身是偏向给城市打工的人购买或者租住，最大的户型是3居室，另外还有一定比例的二居室和单身公寓。 一层6套，全都属于都是精装修的，家居也都有了，买下来几乎可以当天入住。 第67章 面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胡枫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原本是因为在上京那边整天无所事事的虚度，只想着来陆毅这里可以让他尽情研究就满足了，没想刚下飞机就一个项目负责人砸头上，紧接着又来一套房轰过来。 虽然有协议要求工作多少年后房子的产权才真正属于他自己，但在羊城这地方一下子成为有房一族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更别说还有那200万的年薪以及根据项目进度给予奖励的条件，要是一般老板说出视项目进度给予奖励他或许会不怎么看重。 但在知道陆毅买下来的两栋楼盘，其实就是上次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湍流数学模型给实验室研究员的奖励后，胡枫就感到心情有些澎湃，恨不得住在实验中...... “大家自觉排好队有序上去2楼考场，插队和扰乱秩序的人一律不录取！” 半个多月后的实验室，陆毅张晴林梦等一群原实验室的人员站在4楼，看着下面排着长长队伍的面试者，张晴感叹一声说道：“人还真多。” “一个星期我们收到了18703份简历，其中材料专业的11029份，数学专业的2042份，物理专业的5632份。 经过简历初选，三个专业一共1616位博士后进入现场面试环节，其中有百分之30左右的外国人。” 徐莹拿过一份报表，上面统计了这次招聘面试的情况。 这些数据是不统计不知道，就算把条件限制在博士学历，年龄28岁以下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参加，其中最为苦逼的材料专业人数更是恐怖。 完成了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陆毅实验室在学术圈的名气和声望在这场公开招聘会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万多份简历忙活了一个星期才高标准的初选成功。 “陆陆，年龄限制会不会太严格了？” 旁边的林梦转过头对陆毅柔声说道：“28岁的博士后，这意味了大部分都是没有太多实际科研经验。” 按照正常人的人生步伐，18岁高中毕业，22岁本科毕业，硕士平均3年，博士平均3年，年龄限制在28岁内等于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刚拿到博士学位，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延迟上学或者延迟毕业的人连通过初选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要他们没太多经验，这样思维才会更活跃，不会因为自身的思维惯性陷入了僵局。” 陆毅摇摇头，物理实验室，张晴做为负责人现在科学家潜力95.2，数学建模那一边，林梦做为负责人95.3，材料实验室，胡枫做为负责人最新的科学家潜力比在上京时还升了0.4达到了95.5。 这样的科学家潜力完全属于领域内妖孽一级，陆毅在上京那段时间把各大高校逛了遍都没遇到太多。 所以他要的就是这些实际科研经验不是很多，科研思维还没有完全陷入惯性的研究员，这样才能在几位妖孽负责人的带领下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 要是换成那些科研老油条，可能在实验的经验更加丰富，但也潜力几乎耗尽陷入自身经验的禁锢中。 这样的人别说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陆毅还怕他们把张晴胡枫他们带进坑里面了。 可控核聚变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太大突破，这就已经证明了两个情况。 一要么是积累不够，材料和工程上面的技术难题。 二就是思维走错了，研究员们陷入了思维惯性，无法从另外的角度去看到问题的难点。 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说是一个问题，思维对了，研究出更好的材料，那第一个问题就不是问题。 为什么每间实验室几乎都有年轻的实习生，为什么大佬都喜欢带学生。 除了实习生成本低廉，能省下很多经费开支，带学生能让自己轻松很多，能把很多杂事杂活扔给学生去做，还有一个隐晦的原因可能大家都没发现，那就是年轻人思维更活跃可塑性更强，有时候他们的一个点子一个想法，就能给大佬带来突破的灵感。 当然，这样的情况实习生是不知道的，甚至连大佬也没意识到他们是依靠了自己学生的思想和想法，因为在学术界，想法是不重要的。 这些想法思想在实习生那里是异想天开，而在经验和学识更丰富的大佬那里，却很可能能给他们带来触发，从而拥有了实现的可能。 学术界只认成果，所以有了想法不重要的说法，但他们却忽略了当研究陷入一个个困境，那一点儿的想法和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为什么13亿人口的华国这么多年了，在科研和理论基础研究中迟迟无法赶上人口不过3亿多米国的一个原因。 除了科研的投入、对方以前积累的底蕴、包括社会的重视度这3个表面原因外，另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原因那就是双方的教育模式不同。 “走，我们下去看一下他们的心理评估情况。” 陆毅站在4楼看了一会儿，带头向二楼走去，那里已经布置成一个电子考场摆了一台台电脑，心理评估试题是从系统那边弄来的，能比较大程度把那些心理阴暗，人品不行的人筛选掉。 往二楼走去，随脚步的移动系统不时响起一声提示，这些都是科学家潜力值达到了85分的人，至于90以上还真没有，这样的人大多已经崭露头角独自负责主持项目，是不会轻易去别的实验室给人打下手。 参加心理评估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排队序号，陆毅如同一位监考老师般拿着本小本本在上面记下一个个数字，这是科学家潜力相对比较高的应聘者的序号。 忙活了一个上午，心理评估完成，将近三分之一的面试者被淘汰掉，这些人在吃完午饭后，陆毅这边会帮忙订返程机票送他们回家。 “材料56人潜力值达到了85分，数学18人，物理26人，还是有点儿少啊。” 坐在心理评估考场，陆毅坐在一台电脑面前筛选了下数据，不是很满意的摇了摇头。 手写实在是累，手写记了几十个后他干脆拿了电脑建了表格用来统计。 “陆陆，你记得这个是什么？”找陆毅一起去吃饭的张晴和林梦看到他统计的数据，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批面试者的印象分，人数太多了，在满足条件的情况尽量挑一些顺眼的，这些人在接下来几天面试通过后，分数高的优先录取。” 对这个情况的解释陆毅心里面早有腹稿，没有丝毫的露馅。 “不会都是漂亮的美女吧？” 林梦和张晴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把陆毅拉开，打开这次面试的总清单，VLOOKUP序号匹配对比后，看到匹配结果大比例是男的后这才放过这事情。 这次公开招聘人数确实出乎她们的预料，既然有太多人满足条件，只要陆毅不是居心叵测挑美女那就随他折腾好了。 第68章 薅羊毛 “heo，请问你是陆吗？” 吃完午饭，和张晴林梦两人分开陆毅向生物实验室走去，突然在过道上被一位外国友人拦了下来。 “你好，我是姓陆。” 陆毅看了对方一眼，应该是面试者，还算不错，也就不照顾外国友人也用交流。 “oh，my god，看来我没认错，您真的是太伟大了，我太崇拜您了！” 外国友人言语十分夸张的喊道：“您不知道，您开发的压缩技术随各大科技巨头都无法突破后，你们公司在投资界的估值已经被提高到600亿美元，可以预见这个估值未来还会继续提升。 更让我崇拜的是，身家如此丰厚的您居然还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把所有资金财富投入到对可控核聚变研究中。 要知道这一项科技难度很高，这些投入很可能有去无回，而且就算突破了，各国有共享协议您在上面获得的利益和投入也是不成正比的。 真的，您太伟大了，不单我在崇拜您，还有很多人都在崇拜您！” “这个......” 您是不是对苦行僧这个名词有什么误解？ 被一位比自己大了六七岁的外国人这样猛夸，陆毅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在数学模型突破后自己很受崇拜，但国人情绪比较内敛不会这么夸张的表达出来，所以这样的阵势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陆，我们能合个影吗，我要发个Twitter，让我的朋友和粉丝全都羡慕我。” 外国友人拿出手机，并没有直接拍照，而是先请求得到陆毅的同意。 “那当然没问题。”面对合影的要求，陆毅并没有拒绝。 拒绝媒体采访，那是因为媒体肯定会问乱七八糟的问题或者发表的内容加多个人主观猜测，这对隐瞒生物实验室那边的研究会有影响。 而单纯粉丝的合影却没有这个问题，反而能让自己更受欢迎，对以后改变社会制度和民众思维更有帮助。 合完影，陆毅走进生物实验室，走到正在借助超算分析一份基因数据的周颖旁边。 看了会儿，陆毅发现如果不使用积分的话自己什么都看不懂，只好出言问道：“小颖小表妹，情况怎么样了？” 和研究可控核聚变的人对外招聘不同，生物研究这边人员需求相对比较少，陆毅全都从中大生物系那边挑选了一批生物博士生过来。 招过来的生物博士不单签订了保密协议，整个项目还拆分出一个个子项目，除了周颖和陆毅早哥他们知道这里到底是研究什么外，其他人都并不清楚。 “你不用经常过来，既然答应了那我就认真负责的进行下去，你过来看得懂吗？” 面对陆毅，周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陆毅这段时间时不时就过来薅一把羊毛，而对一名隐藏抖M属性的妹子怎样才能更好薅羊毛？毫无疑问，欺压逼迫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手段。 “我这是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签订的协议，我怕你在规定时间内失败了一辈子都要为我打工。” 陆毅没有丝毫懊恼，笑嘻嘻的说道。 协议这个词语一出，周颖脸色瞬间黑了，陆毅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是适时响起。 这段时间，抓住周颖不想去高校任教，又不想去其他实验室虚度光阴的软肋，再利用对方那一份天才傲气和年轻气盛，陆毅很损的跟她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 协议要求，陆毅投入10亿美元作为研究经费，但周颖必须要在一年内找到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并找出解决和处理这个基因错误复制的办法，否则耗费了多少经费她就要补偿多少。 当然要是成功了，那陆毅承诺接下来3年可以不计回报的提供20亿美元的研究经费给周颖自由使用，等同于要是她成功了就可以获得20亿美元的奖励。 从世界各国联合起来初步绘制人类基因图谱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每一年各大国和怕死的富豪们在生命基因方面的研究投入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研究了这么久，对基因还是雾里看花。 明白了一部分基因段的作用，面对一些特定的基因缺陷可以进行修复，但这部分基因段在人类31.6亿对基因碱基对中占据的数量，九牛一毛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别说基因链更深层次的基因信息，为什么会出现基因缺陷和基因错误这样事情的原因。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年找出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并解决这个问题，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但在陆毅抓住周颖软肋的情况下，利用她骨子里的傲气，这小丫头偏偏还迎难而上了。 “研究认真点，说不定到时我可以大发善心的指点下你。” 羊毛薅到了，陆毅也没接着去刺激，因为他发现周颖是属于从小被宠太多所以造成了有轻微抖M属性。 这就跟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让着她宠着她，妖孽的天赋也让她在学校学业上顺风顺水，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在乎还凶她给她下套的人，心里面满面会觉得异样的刺激，这就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 既然这样那还是悠着点好，陆毅可真不想把早哥的表妹调教成一个变态，虽然那过程和结果可能会很刺激。 “就凭你？什么时候物理和生物相通了？” 周颖很是鄙视的看了陆毅一眼，兼修了行为心理学的她看出来陆毅是故意找茬气她的，按理说这样她不去理会就行了，但有句话说的，医生能治病却不能治自己的病，她能看穿别人的心理情绪状态，对自己的情绪心理的自我控制却还差了点。 “别把话说的太满，小心到时候你抱着我腿叫哥哥我都不理会。” 陆毅看了眼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自己有轻微抖M属性，表面不屑潜意识却乐在其中的周颖，转身跟其他研究员聊了几句，然后走出生物实验室，向另一边的材料实验室那边走去。 相比较有了系统理论数据撑腰，第一步研究可以说已经完成的生物实验室，无法从系统那边借力兑换理论数据的材料研究和仿星器研究才是真正的麻烦。 第69章 碳基超导材料 实验室整个区域面积有12亩多，除了开始的一栋5层大楼3楼充当超算的摆放场地，上面4楼被改造成食堂外，原本的在一楼的物理实验室也已经搬到新建造完成的实验室中。 材料实验室和物理实验室是同一栋，地下比生物实验室还要深，地下8层地面3层，未来仿星器装置将会放置在最底层。 虽然可控核聚变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出现裂变反应堆的灾难，但温度数千万摄氏度和亿摄氏度的等离子体一旦失控泄露也是不小的安全事故。 走进位于地下负3层的材料实验室，陆毅在研究的胡枫问道：“胡哥，情况怎么样？” 材料实验室的仪器设备早就到了，研究员也还在外面招聘面试，现在实验室就只有胡枫和几位他邀请过来的助手在进行研究。 “陆总......” “叫我陆陆或者陆博士就行。” 陆毅打断话，他的博士学位已经搞定了，这样刚好可以换掉那充满铜臭味的陆总这个称呼。 “额......那我还是叫老板吧。” 胡枫还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叫陆陆不好，叫陆博士太拗口，这样按照读硕士博士时对教授的称呼折中称为老板妥当些。 “目前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线圈使用的材料是氧化铜类型的超导材料，这一种超导材料在磁场强度临界参数挺不错的，电流临界参数也不错。 但它的导热性太差导致要想让氧化铜线圈处在超导温度难度呈指数倍上升，这也导致了一系列工程问题和磁场强度不足的问题。” 胡枫把一份参数报告拿给陆毅查看，所谓的磁场临界参数，指的是当超导体表面的磁场强度达到某个值时会退出超导状态。 电流临界参数也是同理，当超导线圈内部的电流达到某个极限，超导体也会退出超导状态。 至于超导体另一个温度临界参数，这已经不用解释，时刻需要用液氮泡澡降温就解释了这现象。 “有什么想法不？”陆毅对胡枫的话以及思路有些赞同。 材料实验室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仿星器为了可控核聚变服务，那么研究方向就不应该是研究出各种新材料，而是研究出更适合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材料。 “石墨烯。” 胡枫重新拿过另一份报告，但这次陆毅并没有接过报告，直接皱着眉头说道：“去年18年3月份公布的双层石墨烯在1.7开尔文温度实现超导的事情？” “对，就是这个。”胡枫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据我所知，当时石墨烯的超导现象是体现在二维重叠上，先不说怎么研究出合格的碳基超导材料，单要想把这种碳基超导材料形成导线又不丢失超导特性就是一大问题。” 研究可控核聚变，陆毅对涉及到这方面的国际相关理论发现和技术突破一直有所关注，再则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泡在实验室，他本身就是科学家潜力快要达到90属于天才一级的研究员，对胡枫提出来的石墨烯超导的各种弊端心中都有数。 “不，老板。” 胡枫摇摇头：“石墨烯超导现象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证明了不一定需要金属材料才具有超导现象，其他材料都有可能是超导材料，这让超导研究的思路有广阔了许多。 碳基超导材料，它可能前途很大，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但在金属相关的超导材料陷入瓶颈，各方面参数迟迟无法满足核聚变装置需求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考虑把研究的中心转向碳基超导材料中。” 系统，碳基超导材料的理论数据多少积分？ 一项新技术就必定会有理论框架，数据层面的参数是指引现实操作的基础，除非这项技术这种材料是踩狗屎运不小心打翻东西或者按错按钮冒出来的。 当然，这不比it行业的算法数据，这样的材料技术转换成实际应用还有很大难题。 系统的存在，对陆毅来说除了能发现科学家潜力，另一个作用就是试金石。 系统那边有的理论，那就证明这个方向可行。 兑换积分越高，那就证明这份理论数据对应的技术对当前的文明整体用处越大。 宿主，543万积分，你的积分不足 不知是不是陆毅的错觉，他感觉到系统的回答迟疑了下。 系统，你是不是暗自提价了，还是你的物价又通货膨胀了？ 基因错误复制理论数据才120万积分，这可是蕴含了癌症终结者的奥秘以及基因优化大门钥匙的理论！ 陆毅下意识的，干脆利落的对系统发出质疑，这在知道系统属于信息生命拥有自主意识后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毕竟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信息生命住在自己脑海中，谁不会疑心疑鬼，时刻下意识的防备，陆毅没被这样时刻的不安全感变成神经病都算是他性格没心没肺了。 “老板？老板......” 系统没有理会陆毅这个宿主偶尔的神经质，胡枫这时看到陆毅陷入沉默有一会儿，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想法有问题，不由喊了喊。 “没事，我在思考碳基超导材料要怎样的结构才能形成导线线圈又不丢失超导特性。” 陆毅摆了摆手，最终还是相信胡枫这个科学家潜力达到95.5的妖孽思维以及ow逼系统在这方面积分兑换价格中体现的信息。 “接下来，你们的研究重心就按照胡哥你的计划来，当然常规金属超导材料我们也可以分配一部分研究力量进行研究，现在招收的研究员数量足以撑起这些研究项目。 我重申一点，主导研究的是你们的项目研究负责人胡枫，在研究上面的事情你们全听从胡哥的吩咐，我的意见只供参考。” “老板......” 胡枫神情有些激动的喊道，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陆毅打断了：“胡哥，你比我更懂材料，专业的事情交给更专业的人去做这是我这边实验室的准则，不然我找你过来让你当项目研究负责人是干嘛的？ 实验室研究相关的事情你全权决定，让你的助手每周给一份实验进展报告给我就行了，需要什么设备和仪器都可以申请，其他行政和生活方面的事情也可以找我或者找徐莹。” 陆毅话语表达出对胡枫极大的信任，这样的信任是以前的胡枫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第70章 EAST项目的会议 “王院士，会议就要开始了。” 陆毅那边的研究员公开招聘热火朝天的时候，上京一场会议也正在召开，几位研究可控核聚变的教授院士在秘书的通知下进去会议室，在放有自己名字牌的座位上坐下。 “这次会议主题，是关于EAST项目接下来研究重点需要大家一起探讨下意见。” 会议主持人的话音一出，坐在第一位的王院士就稍稍变了脸色，看向主持人旁边的两人，说道：“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还是专攻托克马克装置，在这方面我们有领先世界的技术优势，经验也更加丰富。” “王院士，托克马克装置我们是具有领先的技术优势，但我认为现在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我们可以考虑同步研究仿星器，解决了等离子体湍流难题的仿星器会在技术和理论会比托克马克更有发展优势。” 一位来自南华大学的教授提出不同意见，他是研究仿星器的，只不过明白国内EAST项目情况的他并没说把重心偏向仿星器，只是说同步，把原先托克马克装置独占的情况改变一下。 “张教授，正是因为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加快了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进度，所以我们才更不应该放弃我们在托克马克上面的优势，而转向几乎要从头开始的仿星器。” 另一位教授并不赞同南华大学张教授的意见，反驳道：“等离子体湍流带来的困扰，不单在仿星器上面有，托克马克上面也有，相信我们根据这个数学模型调整控制算法，必定会率先实现托克马克的商业化。 但我们转向仿星器，先不说仿星器研究需要的资源会是托克马克的十几倍，难道我们能比已经在仿星器拥有重大优势的国家率先实现商业化吗？” 这位教授显然很明白上面人的心理，一边是已经占据了优势可能率先实现第一个商业化的托克马克，一边是别国占据优势就算现在介入进去也不一定能第一个实现商业化的仿星器。 第一，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词，也意味了极大的政绩和功绩。 “托克马克商业化？” 张教授看到坐在主持人旁边两人变化的神情，心中不由有些悲哀，但还是果断说道：“既然托克马克可能第一个实现商业化，那请问下，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装置已经成功实现了连续3600放电时间，我们的托克马克装置突破1800秒了吗？ 我记得，在等离子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之前，螺旋石7X记录的最长放电时间不超过10秒，现在已经突破了一小时，而我们的托克马克装置是102秒，现在还是在1200秒到出头对吧？” “张教授。” 旁边的王院士听到这些数据脸色变了变，说道：“做为一名科研学者，我们不应该被眼前的数据所影响，托克马克我们更有优势那就更应该专注在这方面，否则就算转向仿星器，那请问相关研究员从哪里来？还是从头开始摸索？ 马普实验室研究了仿星器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螺旋石7X，难道我们也继续用十几年重新去研究仿星器？ 还有别忘了仿星器研究需要的资源是托克马克的十几倍，目前我们国内的工业水平连达到螺旋石7X的工程标准都无法达到，研究不是靠嘴说，这是需要结合我们的国情和自己的情况才行。” “工程问题本质上就是材料问题，目前我们在超导材料上的研究并不比国外差，我不认为我们没有研究仿星器的资格。 现在马普实验室那边的数据、理论分析、技术未来的发展都证明了仿星器比托克马克更有发展潜力，这是我们弯道超车的一个机会。 从两种装置目前遭遇的难题，仿星器现在可以说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工程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就等于仿星器拿到了商业化的门票。 而托克马克呢？除了材料工程的问题，外磁场和等离子体电流磁场耦合引发的扭曲膜、磁面撕裂、磁岛等一系列磁场和等离子体方面的难题请问你要怎么解决？” 张教授依旧坚持自己的力场，他明白今天的会议与其说是探讨EAST可控核聚变项目接下来的发展，不如说就是一场利益博弈。 一旦他退让了，那代表以后国内对仿星器的研究就还是放养的状态，这不单会影响国内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重大利益，更会让他们这些研究仿星器的研究员继续勒紧裤腰带，永无出头之日。 原先因为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所以托克马克和仿星器两者间更有优劣，国内选择托克马克做为之前的主研方向和这些年的研究经费有关，也和国内的工业发展水平有关。 托克马克受到等离子体湍流的影响没有仿星器大，但却有各种磁面撕裂、磁岛等难题，只不过这玩意成本相对低廉，需要的工业水平不用那么苛刻。 仿星器没有磁面撕裂、磁岛这些难题，遭遇的问题没那么多，但成本昂贵，在更优的超导材料出现之前，要求的工程精度更不是华国以前的工业水平能够达到的。 身为一位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者，大家都明白，随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出现，通过调整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控制算法把等离子体湍流现象带来的问题降到最低，那么仿星器和托克马克原本各有优劣的情况，将变成仿星器占据绝对的优势。 接下来，只需要解决了材料工程的问题，仿星器就几乎可以实现初步商业化。 而托克马克，就算解决了和仿星器一样的材料工程问题，磁场耦合带来的磁场撕裂这些问题还是会成为商业化前的门槛。 他知道自己在这场会议中处于天然的劣势，因为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的教授院士中百分之90以上都是研究托克马克的，但这不应该是把宝全压在托克马克，放弃仿星器的原因啊。 第71章 天下攘攘皆为利 “托克马克是存在很多问题，但我相信正如原本认为无解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现在得到解决一样，终有一天我们也能解决磁面撕裂、磁岛等难题的情况，科研不就是突破一个个难题不断进步的过程吗？” 王院士避而不谈托克马克的问题，转而问道：“就算我们接下来主研仿星器，仿星器所需要更紧密的加工精度要怎么解决？” “刚才我已经说了，工程问题本质上是材料的问题，材料得到突破，工程难度就会相应下降。” 张教授没正面回答仿星器所需要的精密加工要怎么达到要求，这种工业的问题需要漫长的时间缓缓进步。 别看这些年来华国科技进步惊人，但在工业基础加工方面离德国那些国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并不能达到仿星器需求的精度，这都是需要时间慢慢去熬。 “既然是材料的问题，各项参数更优的超导材料出现，磁面撕裂等问题可以使用更强大的电流和磁场强行稳定，这样为什么要放弃已经占据世界领先优势的托克马克，反而去研究仿星器？” “我没说全部转向仿星器，我是说是不能因为托克马克领先就彻底放弃仿星器。” 张教授没指望放弃托克马克全部转向仿星器，这触及的利益太大了根本不可能，而是退一步说道：“可控核聚变事关国家战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为无疑是错误的，王院士你就能保证在未来托克马克一定比仿星器更早实现商业化吗？” “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在占据优势的一方齐力推进永远比多头并进更有优势......” 随张教授和王院士两人针锋相对起来，会议室瞬间变成热闹的菜市场。 王院士为首的托克马克这一边人多势众，发出的声音更大。 张教授这边势单力薄，但托克马克在目前等离子体湍流问题大幅度降低后确实比不上仿星器的情况他们都清楚，就算大家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但也不能在这样的会议场合睁眼说瞎话，所以面对张教授发起的攻击根本无法反驳。 看到张教授王院士他们争吵了一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又是一群国宝级教授院士也不好太过强硬，坐在会议主持人旁边的两人相视一眼说道： “这样，各位院士教授回去根据今天的会议主题写一份分析报告，并以此给一份大概的经费需求提交上来，我们根据这些报告的情况决定EAST项目未来的研究重心。” 随这两人说话，大家明白这次的会议暂时只能算这样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只能看上面的考虑和利益双方的博弈。 撇了对方一眼，大家都如同大妈在菜市场买菜砍价没谈拢般，拿起自己的东西招呼也不打转身向门外走去。 张教授走的比较快，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的就两个人，而王院士刚走出门外，身边就聚集了七八个人在探讨刚才会议上的问题。 “王院士，接下来怎么办？” 一人神情有些忧虑，说道：“据我所知，上面在过年那会儿已经和清大那边合作组建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的主题就是研究仿星器。” 对世界上所有的研究员来说，经费都是不够的，每年EAST项目的经费就那么多，要是仿星器也加入研究序列，那意味了他们这些代表托克马克研究的人的利益受到损害。 虽然说在等离子体湍流问题得到解决后，仿星器的未来一下子比托克马克更加光明，但这不代表了托克马克就要被淘汰无法实现商用化。 正如会议中王院士说的，原本属于探测盲区的等离子体湍流被认为无法解决在今天却得到解决一样，磁面撕裂、磁岛现象等这些托克马克的问题随着对磁场和等离子体的研究加深，那未尝也不可以解决。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托克马克确定无法实现商用化那还好，认了。 但既然问题有可能达到解决，托克马克还没有绝望，那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难道就因为仿星器目前比托克马克更有优势吗？ 笑话，在真正第一台商用化可控核聚变装置诞生之前，正如他不敢说托克马克必定能实现商用化一样，谁也不敢说仿星器就一定会比托克马克更先商用化。 “我明白，只要我在，没谁能动原本属于托克马克的蛋糕。” 王院士沉默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华国托克马克能发展这么迅速，除了众多科研人员的投入，主要还是资源集中的原因。 作为华国托克马克研究的掌门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想动托克马克的蛋糕。 “王院士，原本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出现了，上面的意见还是全面支持托克马克的，毕竟我们在这方面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处在世界领先地位，托克马克装置也更适合我们现在的国情。” 一位来自清大的教授犹豫了下说道：“就算过年那会儿组建了研究仿星器的项目，但也没有占用EAST的资源，使用的是军方那边的资源。 现在EAST项目发生改变，主要还是粤省那一个实验室的原因，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舆论导向让上面的人思考要不要上马仿星器。 毕竟作为国家战略项目，却让一个民间实验室走在前面，上面怕这一个名声影响了民众对国家的信任，也怕被他国利用这问题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是我们能遏制下粤省那个实验室的发展，拖延他们的研究进度，用事实证明他们的研究就是开玩笑，或者说让他们低调安分一点，让舆论和民众忽略掉他们，那上面还是会支持托克马克的。” 不是上面的人不睿智，相反，每一项国家战略级别的项目，他们都会仔细听取研究行业内专业人员的意见。 但托克马克研究了这么多年，资源的极度集中不单成为托克马克研究这些年的推动力，也让整个EAST项目乃至华国整个可控核聚变的圈子里绝大部分的利益都是站在托克马克这一边。 技术方面的事情上面不懂，他们是需要请教行业内专家意见的，但要是这些专家都是自己人，整个华国又没有了其他声音会怎样？ 第72章 石乐志？ “老张，看样子EAST项目还是要以托克马克为主，这样我们怎么办？” 两位跟张教授离开的人转过头看到王院士他们聚集在一起，顿时有些忧虑的询问。 写报告提交上去，这看似很合理，但他们都明白如果真是这样来的话，EAST项目百分之百还是会以托克马克装置为主，而选择放弃仿星器。 “老陈，我打算申请去清大和军方合作的那一个仿星器项目。” 张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在南华大学除了任教外就是研究仿星器的，对他来说，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成功，仿星器正式迎来春天，这样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可那是保密项目，虽然大家都听说了一点儿，但实际上的情况并不了解，贸然申请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事端。” 保密条例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们都是国内可控核聚变领域的大咖，能通过自己的关系一些情况，但这样的事情就算知道也都要装作不知道。 这还是可控核聚变领域相对没有那么敏感，要是其他军工领域，别说讨论申请，上面和军方没找到他们，那连说出来都是犯罪。 “老张，你说我们去粤省怎么样？” 另一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国内研究仿星器的几乎没什么人，粤省那个实验室也是花大代价从马普那边挖人，如果我们过去的话，那想必能得到足够的资源。” “老杨，你舍得？” 张教授神情古怪的看了自己同事一眼，这和申请去清大那一个项目不一样，申请去清大那里最起码他们编制什么的都能保留，如果仿星器失败了那可以回来。 而去粤省的实验室，那就像30年前的下海，等于放弃一切转向给私人打工，要是陆毅破产了，那他们再想回去就困难了。 他们都50岁上下了，可不是20年前那个失败了还可以重头再来的年纪。 “有啥不舍得的，我孙子都出生了，儿子工作稳定也不用我帮衬什么。 老伴走的早，一个人生活花不了多少钱，银行里那点儿棺材本够我吃喝到终老了，这样还有什么好求的，失败了最多提前退休养老了。” 老杨很是豁达的说道，做研究做学问的，谁不想名留青史。 做为人类文明最为重要的项目之一，要是自己真的在可控核聚变做出重要突破，那无疑会被历史铭记。 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没啥好享受和牵挂的，那追求下梦想，追求自己的身后名无疑是很正确的选择。 毕竟现在有难得一遇的土豪在挥舞着自己的钞票参与进这被资本避之不及的项目中，不抓住这个机会那真的是浪费了。 “其实我们还有个选择。” 老陈犹豫了下说道：“我跟中大罗校长老罗有点儿交情，如果这次上面真决定EAST项目不对仿星器进行投入的话，我们可以申请转校到中大当个教授，然后再去那个实验室。” “就你和他互相拍桌子争夺研究经费的交情？”张教授嘴角有些抽搐，他觉得这两人都有些疯了。 一个干脆建议下海去私人实验室，一个干脆建议转校跑去中大，真以为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说转校就能转校的吗？而且还是转到早几年还在互相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中大老罗那一边。 “我们先等一下，毕竟在国内搞研究不是有钱就行的。” 张教授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王院士那边为了保证EAST项目不对仿星器进行投入，很可能会对粤省那边的实验室搞些动作。” ...... 实验室，心理评估完成后，又是连续三天招聘挑选，最终1616名过来参加面试的博士生留下了360人正式录取，其中物理专业的120人，数学专业40人，材料专业的人最多有200只。 这一个人员框架配置，除了大佬级别的教授学者少了点外，其余都达到了世界顶级物理实验室和材料实验室的配置。 这一天，陆毅带着林梦张晴以及胡枫商讨怎么划分分配项目任务，每一个项目课题，不管是物理实验室的仿星器装置的设计优化，还是材料实验室对更高效材料的研究，这都是需要拆分出一个个小项目交给下面的研究员进行研究。 这就像仿星器分为内壁外壁、又分了产生磁场的线圈、偏滤器等各个部件，超导材料的研究也划分为结构的不同研究就不同的情况。 作为一位负责人，他们负责的是项目最核心的研究，统筹整个项目的研究。 “胡哥你那边的材料研究细节我不干预，但我说几点大概的要求。” 陆毅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看着胡枫说道:“去年石墨烯的在二维重叠结构上出现了超导的现象，接下来你们研究除了分出一部分人继续研究超导金属化合物。 在碳基超导材料的研究中，主要是根据石墨烯二维重叠的超导现象，制取出真正意义上的碳基超导材料，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碳基超导材料制取出来了，想办法把它制造成为实际的导线。 另外既然在二维重叠的结构能产生超导，那其他结构又会不会产生超导，这一点也是你的研究方向。” “我明白。” 胡枫点点头，他明白自己的研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仿星器服务的，那这样研究就必须要有方向。 “陆陆，去年公布的石墨烯超导现象是在二维重叠角度出现超导，这样的材料能制作出导线吗？” 旁边的张晴抬起头有些疑问，去年石墨烯的超导现象之所以引起轰动，主要是这个发现开拓了超导材料的范围，而不再局限于金属化合物。 实际上，这种二维重叠角度才体现超导的材料几乎不可能应用在现实中，毕竟实际应用要的不是千层饼，而是辣条。 “方法总会有的，这也是研究其他结构会不会产生超导的原因。” 陆毅把目光转向林梦，说道:“小梦那一边任务也很重，不管是仿星器的设计研究，还是超导材料微观层面的结构，都需要你这边数学模型的支持......” 咚咚咚，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陆毅停下话，看向门口开头道。 门被打开，实验室的大管家徐莹拿了个平板走了进来。 “陆陆，事情不好了。”把手中的平板交给陆毅，徐莹有些着急的说道。 “怎么了？”陆毅有些疑惑的接过平板，刚看第一眼眉毛就不由挑了挑。 这是挑衅找事？ 谁石乐志？ 第74章 威胁 王院士他们设想过陆毅的反应，一是不理会，二是反驳文章中的内容。 他们知道私人完全独资又没有违反法律法规的实验室不是舆论和上面政策能够影响的，所以根本不奢望陆毅会因为这一篇文章关闭自己的实验室。 就连攻击也是转移概念，把那些面试的博士生们物化成华国的人才资源，让这些人才在国内研究仿星器是属于一种资源浪费的行为。 在他们看来，面对这一个舆论攻势，陆毅最大的可能是不理会，自顾自研究自己的。 在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他们就代表了现在华国可控核聚变的整个圈子，而陆毅的实验室不需要上面的财政经费可以无需在意舆论，这样根本没必要拆他们的台。 如果陆毅不出声不反驳，那之前闹出来的动静就会淡下去。 就算因为年轻气盛出现意外，在他们设想章中的内容。 但文章中的内容都是客观事实，越反驳舆论闹的就越大，民众就越明白为什么仿星器不适合国内国情。 国内可控核聚变领域的专家几乎都是站在托克马克这一边的，只要陆毅不出声不闹出动静，上面就不会考虑仿星器。 陆毅反驳，民众明白仿星器不适合，那少了民间舆论的干预，上面还是不会考虑仿星器。 然而，现实终究是打脸，陆毅的反应根本没按照他们的剧本走。 “呜呜，老公终于发围脖了” “不愧是陆百亿，一言不合就是15亿美元” “果然这世界是不公平的，有钱才有梦想，没钱连追求梦想的资格都没有。” “记得上小学时老师问我梦想是什么，那时我的答案就是成为一个科学家，可惜......” “期待陆百亿能够成功，征途是星辰大海，让我有生之年也能有机会去太空溜达溜达！” 陆毅围脖的名气并不比多少，围脖发出去没两分钟就不断刷新出评论，评论的内容也很友好，不是求包养就是感慨佩服。 和炒作起来一样，陆毅砸百亿进可控核聚变的行为虽然不被大家理解，但却没人不怀有敬佩和尊重。 “王院士，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一位教授看着陆毅围脖下面的评论，内心的羡慕和嫉妒快要从溢了出来，他也想要一言不合就是15亿美元啊。 王院长看到这些评论也沉默了，可以预见随这次陆毅冒头，民众对他的敬佩更上一层楼，上面就越会考虑上马仿星器的想法。 因为这是性质不一样的国家战略项目，要是国家不跟上，最后陆毅成功了还好，失败破产了那现在这些敬佩很可能直接就会转向对国家的质疑，上面是不会说考虑不到这一点的。 他突然发现，一旦陆毅没按照他们的剧本走，那拿陆毅根本没有一丝办法，这个无奈的感觉是这些年来在科研学术圈根本就没有过的。 “暂停这件事情，让这件事情尽快淡下去，然后大家专心做报告提交给上面。” 王院士深深吐了口气，陆毅没按剧本走也意味这次舆论导向失败了，现在最要紧的让事情平息下来，不然现在舆论越热闹，上面考虑仿星器的几率就越大。 只不过王院士现在想要把舆论淡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下午六点多，按照时差计算德国应该是上午十一点多，针对陆毅15亿美元购买WEGA仿星器的邮件，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那边正式回复表示可以洽谈。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王院士等人收到这个消息，心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可控核聚变虽然大势上是技术共享状态，但在共享的技术范围外，各国还有属于自己的研究。 做为螺旋石7X仿星器的前身WEGA，上面拥有太多未公开的保密技术，是不会轻易出售的。 但现在，原本认为不会轻易出售的WEGA现在居然表示可以洽谈，更让他们揪心的是，受到马普实验室那边正面回复的影响，原本因为没有后续逐渐淡下去的舆论又起来了。 “陆陆，你干了什么？” 粤省实验室，张晴林梦看到马普实验室那边回复的邮件，两人满脸怀疑连诀而来。 “没干嘛啊。” 正在参与进仿星器设计的陆毅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就上午发了个邮件过去，然后他们回复了。” “不可能，前段时间你让学校去联系，王院长甚至还找了国家层面的关系他们都不同意。” 张晴满脸的不相信，拥有还有许多没公开技术的WEGA仿星器不是单纯钱就能搞定的，要是陆毅没用其他方法，别说15亿美元，30亿美元都不可能买下来。 “下午两点多国际猎头那边反馈，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成功从马普实验室那边挖到了两位工程师，都是参与过WEGA仿星器设计建造包括螺旋石7X的设计建造。” 陆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笑道：“然后他们还给了我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些工程师竞业协议的违约金都不贵，普遍只有500万到2000万美元。” 张晴和林梦愣住了，良久张晴这才嘴角抽搐着，看陆毅像看一个禽兽一样，说道：“所以你就给马普实验室那边打了电话，用挖人威胁他们？” “怎么能用威胁形容，我是给他们的工程师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我所有行为都很尊重人权，以自愿为原则，这怎么能说是威胁。” 陆毅神情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只是跟马普实验室的鲁珀特教授聊了会儿天，表示WEGA不同意卖的话，那15亿美元的预算我就打算请他们的工程师来华国旅游，感受下我们华国的风景魅力。” 由不得他不得意，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形象这么好用，要是一般人一般企业用这个理由逼迫马普实验室，那根本不会被当作一回事。 但他是谁？以一己之力企图挑战可控核聚变的陆百亿，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不把钱当钱的形象。 用15亿美元的预算挖人在别人身上可能做不出来，不代表他会做不出来。 所以面对陆毅的狠话，马普实验室那边不得不考虑，是一台已经被淘汰对他们来说只等进博物馆的WEGA仿星器重要，还是实验室那一群顶梁柱工程师重要。 第75章 接机 “法克！法克！这根本就是流氓，是学术界的毒瘤，我们必须要联合抵制他！” “怎么抵制？别忘了那正在撼动国际整个通信行业，重新制定国际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 别忘了因为全世界迟迟无法开发这么高效的压缩算法，这家新兴巨头公司已经形成半技术垄断状态，估值已经被华尔街那帮吸血鬼提升到860亿美元，而他是大股东， 鲁珀特，你能抵制钞票吗？还是说咱们背后的财团能够抵制钞票？” 10天后，来自柏林，从上京转机到羊城的马普实验室鲁珀特一边咒骂，一边走出飞机。 他不想来的，就算在陆毅的威胁下不得不表示WEGA仿星器可以洽谈交易，他也不想亲自过来华国洽谈，在他心里这应该是陆毅过去德国的。 只不过，陆毅这边发出要挖光马普实验室所有工程师的威胁，李雅珊那边掌控的通信业务也正式开始登陆西欧市场。 然后经过一系列的上层财团的利益博弈，从通信行业跨越到能源行业，德国能源署、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居然对马普实验室发出通告，让他这把老骨头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华国，还要求谈判要悠着点。 什么叫悠着点？你们干脆说陆毅说了算，干脆把WEGA仿星器送给他好了。 鲁珀特憋了一肚子火，但却根本没处发泄，因为说话的都是他们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主，在学术界，经费在谁手里谁就死爸爸。 马普实验室主要有3个经费来源，ITER项目、德国能源署、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在ITER这个国际项目不断削减经费的背景下，马普实验室只能抱住另外两条大腿，更别说还有陆毅动辄就要挖你全部工程师的豪言。 “鲁珀特教授，欢迎来到华国。” 当马普实验室的走出机场，早已在航站楼等待的陆毅等人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虽然在背后的资本博弈中，马普实验室落了下风不得不过来华国洽谈出售WEGA的事情，但在学术圈物理界，对马普实验室还是需要给予足够的尊敬。 “陆，我们可以正式进入洽谈了，请问你们聘请的猎头能不能停下动作了，天啊，被你们这么一挖，事后我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把我们的工程师安抚好。” 刚才还在忿忿不平抱怨的鲁珀特教授此时面对陆毅已经换上了笑脸，恳求陆毅暂停国际猎头那边的动作。 这些天受到国际猎头挖人的冲击，现在马普实验室那是人心躁动，已经快要干扰到正常的研究工作。 “当然，在你们决定来华时我就已经暂停猎头那边的动作，我们还是很友好的。 另外已经签订合约的两位工程师，只需要帮我们吃透WEGA上面的技术，后续你们马普实验室就随时可以召回。” “不不不，他们还是留给陆你这边的实验室吧，虽然我很理解他们的选择，但内心还是无法接受和面对，他们都是世界顶尖的仿星器工程师，我相信能给陆你的研究带来足够的帮助。” 鲁珀特教授连忙摇头，虽然对参与了WEGA和螺旋石7X两代仿星器设计研究的两位工程师很不舍，但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情又被陆毅惦记上。 至于被挖墙脚的行为，在西方资本世界这样的情况很常见，鲁珀特教授反而没有感到太多介怀。 “那感谢鲁珀特教授，为了这段时间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愿意无偿捐赠1000万美金给马普实验室，期望你们的仿星器研究能尽快实现商业化。” 要不是不想和马普实验室撕破脸，陆毅也不舍得那两位工程师。 参与了马普实验室两代仿星器的设计和建造，或许科学家潜力不是很高，但在仿星器的经验和学识绝对是世界一流。 这样的人才，对初期推动实验室的仿星器研究会有很大的帮助。 “那感谢陆，也祝你的研究早日完成突破。” 鲁珀特教授点点头接受了陆毅1000万美金的捐赠，这也代表双方之前闹的矛盾正式解开。 这样的和解也是陆毅乐于接受的，毕竟背后的资本博弈可一不可二，让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团出面这可比1000万美金的代价高多了，也会更讨人嫌。 “鲁珀特教授，这边请，我们先回去中大，稍作休息后大家再正式洽谈关于WEGA的事情。” 这时，中大物理学院王院长走了出来，作为物理学院的院长，马普实验室过来洽谈WEGA仿星器交易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蹭蹭热度对学院就是极大的名气提升。 对自己母校的行为，陆毅也没有意见，耸耸肩跟周围被挡住无法过来的粉丝打了声招呼，在王院长的带领下和鲁珀特教授一边聊一边往前走。 “这些外国老头都是谁啊，怎么需要咱们的陆陆亲自接机接待？”周围陆毅的粉丝看着一群人离开机场，相视一眼感到有些疑惑。 从年龄来算，鲁珀特教授等人都是30岁到48岁之间，没一个超过50岁。 只不过外国人向来显老，常年研究那不同程度变秃的头发也给他们年龄产生加成，所以在国内不认识的人眼中，这就是一群外国老头。 “前面的好像是中大物理学院的院长，这么说那些外国人身份也应该不一般，难道前段时间陆百亿那一条围脖真的成功了？这些外国人都是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的人？” 另一位逻辑思维比较清晰的路人认出了前面的王院长，脑海中大概推理了下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就是那个15亿美元买什么WEGG的围脖？”旁边他的女友惊了下。 “是WEGA！可控核聚变的仿星器装置。” “可控核聚变实现了？” “没有，还只是试验装置。” “没有还卖这个贵？”女友有些不相信，一件半成品的试验装置就能卖15亿美元？ “仿星器的材料和蕴含的技术包括工程工艺......唉，说了你又不懂！” 逻辑思维清晰的男友解释了一半看到自家女友那懵逼的样子就放弃了解释的想法，跟从不关注也不懂这事情的女人解释什么是仿星器，又为什么价值这么昂贵，这无疑能让人崩溃。 第76章 14亿美元 “这小家伙出了一道难题啊。” 上京，一位主管科研的老者收到关于马普实验室WEGA仿星器和陆毅进行交易的消息，不由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另一位老者苦笑地摇摇头。 可控核聚变项目，代表的是未来，就算因各种原因和博弈在这方面没有倾尽全力的投入，但对这个项目的关注度还是不低，所以消息一下子到了上面。 “世界最先进的螺旋石7X仿星器的前身居然真的同意交易，看来是小李家那丫头出面了，明日集团在西欧撼动了那边的利益财团。” 国内一些比较有潜力的新兴企业在上面都会有备份，做为最新估值被华尔街提高到近千亿美元，半年多时间就覆盖全国轰开国际市场，一举把通信速率提高7到10倍重新制定了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其所属的明日集团显然早已经进入了高层视线。 “可我怎么听说，是那小家伙使出绝户计想要把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挖光，这才先逼迫那边不得不交易WEGA仿星器。” 老者无奈笑了笑，不得不说陆毅的计策够绝，当然这也是可控核聚变相关技术国与国之间没有太大限制才能成功。 要是涉及到军工敏感的技术，管你什么绝户计，德国当政第一时间就会强行叫停。 “让财政那边挤出一部分经费，也是时候建立仿星器项目了。” 另一位老者摇摇头，说道：“不然那小家伙要是真失败破产了估计民众都会骂人，再则托克马克装置一家独大容易尾大不掉，这次小王那边确实做过了。” 能到这个位置对阴谋阳谋人性的了解简直到了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境界，王院士那边不冒头还好，一冒头大家就看穿他在打什么注意。 一个搞研究的跟上面搞心计，这不是等于让谌龙跟苏炳添比短跑吗。 这些年，因为财政经费，因为工业水平，EAST项目主研究托克马克确实是正确的，但这不代表了就要放弃仿星器。 国家层面的战略计划，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王院士他们不冒头，那估计上马仿星器还会缓一缓，现在冒头了，那就必须要压一下，不然心态膨胀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当然压一下不是说限制，高层智慧可没有这么蠢。 把原本计划几年后才正式上马的仿星器项目提前，一则避免陆毅那边的投入破产，国家层面却没有一丝动静被民众质疑。 二则仿星器项目确定立项，和托克马克形成竞争后能压下王院士他们的膨胀心理。 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更快的进步，这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主管科研的老者点点头，把仿星器项目的事情记了下来，接着说道：“那个小家伙要不要让小李那边说一下让他低调点，不然百亿资金百亿资金这么高调的往科研中砸，这确实有点儿尴尬。” 研究可控核聚变，这原本是属于国家层的责任，但这样的事情你私人全都做了，这让上面情何以堪。 成功了还好，那证明国内人才群英荟萃，要是失败了，那民间恐怕就是一片对上面的质疑声。 所以在陆毅闹出动静后，上面才会第一时间考虑上马仿星器项目的事情。 “不用，民间倒逼我们改变那就证明我们做得还不够好，没有违法违规，如果管的话曝光出去那引来的质疑会更大，也会寒了人的心。 国内有人肯这样投入到科研中是好事，要是把人逼走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上面发生的事情陆毅并不知晓，对这事情他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自己这边还有位特殊阶层出身的李雅珊，不管是对这些政治思维和高层思维，还是对上面的消息，都有清晰的认知和消息渠道。 要是陆毅做的事情过火了，雅珊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制止，而不是帮他一起胡来。 “鲁珀特教授，12亿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 坐在中大的会议室，马普实验室的人刚到中大休息了没多久，一群人就被陆毅拉到会议室展开正式谈判。 因除了表面的交易，背后已经涉及了大量利益博弈，所以双方都没有聘请专业谈判人员，而是自己亲自上马。 “陆，这不可能，WEGA仿星器单建造成本就花了8亿多欧元，这还是十年前的8亿多欧元，算上研发费用的足足耗资20多亿欧元。” 面对陆毅的报价，鲁珀特教授态度坚决地摇头：“15亿美元这个价格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为了可控核聚变的未来而努力，我们才答应下来的。” “鲁珀特教授，货币在通货膨胀，但设备仪器也有折旧率啊。 WEGA装置建造了这么多年，关停也有几年了，相关设备仪器肯定发生一些老化损伤，这部分损伤已经严重超出货币通货膨胀带来的附加值。 至于研发费用这更不应该算进去，马普实验室属于ITER项目的一员，ITER项目这是属于多国联合的项目，内部实行的是技术资源共享。 12亿美元，按照现在的货币汇率计算超过了10.5亿欧元，这已经给你们预留了2亿多欧元的利润空间或者说技术费用，这个价格真的很公道了。” 陆毅的话一出，他身后的张晴和中大物理学院的院长和教授嘴角都有些抽搐，为陆毅的睁眼说瞎话不知要发表什么意见。 WEGA虽然几年前关停了，但马普实验室一直保养的很好，随时都可以点火启动，并不存在什么设备仪器折旧率。 至于ITER项目技术资源共享，谁不知道这个条例根本就是虚设，大家都是表面合作，暗地里研究没公开的技术一家比一家的多。 “陆，貌似我记得华国只有EAST项目才属于ITER项目的一员，你的实验室还不是。” 鲁珀特感觉有些痛苦，这样的谈判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 ITER项目技术共享条例是虚设，但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好直接说出来，他只能找出陆毅实验室不是属于ITER项目这一点来反驳。 “鲁珀特教授，我的实验室计划加入EAST的申请已经发出去了，相信很快我们就是ITER项目的一员。” 陆毅摆摆手，示意这不是问题，至于申请是不是真的，这也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连租借量子计算机和托克马克装置验证数据都要算账给钱的他，怎么可能随意加入EAST项目。 不是他要胡搅蛮缠的降价，而是为了让WEGA仿星器能真正的交易成功，李雅珊那边在西欧进行背后利益博弈的时候，已经对德国能源署和法国石油巨头这两个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主做出了一定利益让步。 要是现在还是按照15亿美元的价格交易，那无疑就有点儿亏了。 鲁珀特教授也知道这情况，只不过WEGA仿星器交易的钱是进马普实验室的账户，而李雅珊那边做出的利益让步却是给了背后财主。 现在陆毅要因为这情况压价，那无疑等于是马普实验室这边单方面的损失。 “鲁珀特教授，现在国际ITER项目的情况你比我要清楚，虽然这在短时间内看马普实验室亏了，但这部分资金最终还是会回到你们手中。” 陆毅沉默了会儿，转了转手中的笔说道：“现在在西欧，明日集团和西欧各大集团正式的合作协议还没有签订，他们在等我们这边的消息。” 鲁珀特教授神情一僵，他如何不知道ITER项目的情况，在ITER项目项目经费日益缩减的情况下，实验室背后两大财主就是以后的保障。 就算卖出WEGA仿星器能到账十几亿美元，但这点儿钱对马普实验室的仿星器研究来说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要想继续研究，那就只有从能源署和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那边获得经费支持。 “14亿美元！这是我能答应的极限。” 鲁珀特教授咬咬牙，说道：“WEGA仿星器的所有权不单单只有我们马普实验室，我们还需要跟赫姆霍兹学会那边交代。” “14亿美元......” 这一个价格比心理预估的13亿美元高了，有点儿亏，不过看到鲁珀特教授的神情，陆毅明白这恐怕是对方最终心理价格了。 或许借助对方背后财主的威势不是不能继续压价，但这样就会彻底和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撕破脸。 脑海中想着马普实验室在物理界的影响力和技术水平，陆毅思考了几秒，突然笑着站起身伸出手说道：“成交，教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到陆毅伸出来的手，鲁珀特教授也是连忙站起来，两人握手的时候脸上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这种被人捏住脖子的谈判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一半的资金明天就会转入马普实验室的账号，剩下一半资金待WEGA仿星器运送到华国并组装完成后再转入。 这段时间鲁珀特教授可以好好游玩一下，做为华国通往世界的南大门，又有美食之城的羊城想必能让你满意。” 谈判完成，陆毅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不管14亿美元是否亏了，最重要是当WEGA仿星器到位，实验室对仿星器的研究将正式迈入正轨。 当吃透上面的技术，对仿星器的研究将会一跃成为世界顶级水平，在这过程中省下来的时间就不知道有多少年，这才是真正的价值。 第77章 明日仿星器 “王院士，上面正式决定建立仿星器项目。”今天，王院士还在实验室研究，突然另一位同事找上来告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院士点点头，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声音平静，但那握住笔青筋爆起的手却揭示了他内心的感受。 在马普实验室那边回复WEGA仿星器交易可以洽谈时，他就明白仿星器项目必定不可阻挡。 那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边太着急了，陆毅那边没有表露出动静却主动去引导舆论挑衅，先出手却没有碾压对方的实力，那无疑等于把自身的缺点弱点送上门。 当然，或许对方根本没有在意。 王院士苦涩地摇摇头，这时他才真正明白，掌握资本力量的对方和为了研究经费都要勾心斗角的自己，双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自己需要和同行拍桌子瞪眼、争吵、打压、昧着良心隐瞒一些报告数据等，才能从上面获得寥寥的经费，然后每天省着算着来花。 而对方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却是十亿百亿的砸，超算、顶级实验仪器设备、乃至原本被认为绝对不可能交易的WEGA仿星器，这些都显得很轻而易举。 这是多么让一位科研人员羡慕和向往，王院士也算是确切感受到来自资本的力量有多恐怖。 “大家抓快进度吧，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我这边有几个解决托克马克装置磁面撕裂的想法，大家一起完善试验下。” 王院士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现在上面的经费分为了两半，但这次拨下来的经费也比上一次多，严格算起来托克马克装置的研究并没有收到太大限制。 只要托克马克装置先比仿星器实现核聚变商用化，那大势还是在我们这边。” 王院士能成为国内托克马克的掌门人，靠的不是心黑和勾心斗角，而是真正的能力和从来没有贪墨的行为。 他所有的心黑和勾心斗角，都是为了自己主导的研究项目能拥有更多的资源，能用更少的资源做成更多的事情，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WEGA仿星器签订了交易协议后，时间来到五月中，一艘从西欧过来在海上行驶了31天的远洋货轮从珠江口驶入，停泊在羊城港。 早已在等待相关运输人员第一时间把装箱的仿星器设备从货轮上转移下来，运输到陆毅的实验室中。 夜幕降临，在小心谨慎的前提下所有设备完全搬运完成，站在物理实验室最底层，刚回来没几天，亲自带队到德国马普实验室培训了20多天的陆毅陆毅看着眼前这堆价值百亿人民币的设备，深吸一口气说道：“开干！先把设备组装起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教几位工程师。” “是。” 身后，无论是张晴还是其他人，看向这对设备仪器脸上都写满了激动。 事先已经经过培训，又有两位从马普实验室过来的工程师的指点，陆毅等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得心应手，一群人宅在实验室耗费了3天成功把已经改名为“明日”的仿星器组装完成。 “各小组，检查各组件的组装情况，然后控制中枢连接超算。” 手上戴着手套，陆毅对进行组装的各位成员要求再次确定检查，随后转过头对马普实验室那边挖过来两位工程师其中的一位问道：“贝克，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起来后，这台大家伙在马普实验室那边有没有进行过新控制参数的试验？” “陆，这个没有，除了之前收集等离子体数据启动过外，后面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成功那会儿我们有螺旋石7X。” 年近40的贝克摇摇头，说道：“陆，你现在是打算调整控制参数通电试验吗？ 我建议先不改变原有参数进行通电试验，等大家熟悉了原有控制参数下的通电试验后再进行调整，这样在这调整的过程中，大家对这台仿星器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等调整控制参数的过程中，还需要根据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模型微调整外磁场线圈的物理结构，这样才会让约束磁场和等离子体更契合。” 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建立，带来的改变主要是让大家明白了可控核聚变装置内部等离子体真正的流体形状是怎么样的，然后根据这个对仿星器进行调整。 形象点比喻，原先的仿星器内等离子体就像一个无法预测横冲乱撞的顽皮小孩，虽然在外约束磁场下这个小孩不得不按照约束轨道运行，但每一次冲撞却都会有部分等离子体穿透约束磁场，从而对仿星器内壁造成损害。 在建立起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后，大家对这顽皮小孩的冲撞路线就有了一个更加精准的预测。 通过这个信息，调整仿星器的控制参数，对约束磁场进行加强和减弱的调整，或者调整外磁场线圈，对磁场约束空间进行扩展和缩小，使其达到最恰当的效率。 当然，现实中可控核聚变装置内的等离子体湍流可不是一成不变，这小家伙可是时刻在发生变化，要想实现精准控制，就需要超算配合仿星器上面的高精度高敏度探头进行实时调整。 “陆陆，所有组件检查好了，没有疏漏。”和贝克聊了会儿，这时张晴走过来有些迫切的说道。 “先按照马普实验室原先的控制参数通电试验，一边熟悉一边收集数据，熟悉后再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调整控制参数和外线圈物理参数。” 陆毅看到张晴的神情，笑了笑说道：“启动命令你来下，你才是仿星器项目的负责人。” 他并不想插手项目的具体研究，或许有系统就算科学家潜力没有张晴高，他主导项目的研究进度也会更好，但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他不可能尽善尽美参与到所有项目的研究中。 所以相比较参与到具体试验研究，掌控大方向整体的研究，把项目一个个划分下去反而更符合利益。 “好。” 张晴认真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看着自己的实验室研究院，说道：“所有人退出仿星器区域，各组研究员就位，明日仿星器准备进行通电试验！” 第78章 实验室进展 “检测仿星器各组件状态！” 退出仿星器区域，防辐射密封门关上，所有研究员就位，张晴下达通电试验前的检测命令。 “轨道密封性检测正常！” “外磁场线圈检测正常！” “传感组件检测正常！” “偏滤器组件检测正常！” “温度控制组件检测正常！” “微波加热组件检测正常！” ...... 各科研小组的通报声传了过来，大屏幕上现实的仿星器模型图全部区域亮了了绿灯，看着旁边厚厚防辐射玻璃后面的仿星器，张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明日仿星器第一次通电试验开始！” 指令下达，在经过马普实验室的培训，实验室的研究员有些生疏却又坚定的开始按照流程开始启动仿星器试验。 保护气体填充，启动测压程序，液氦灌输，传感器显示的温度迅速下降，直到外磁场线圈达到了超导临界温度，随后电路阀门打开，强大的电流在线圈中穿行，一股无形的磁场在内壁轨道中产生...... 张晴注视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参数，仿星器的控制程序在对磁场形状进行控制，当强度、形状都到达预定值后，张晴沉声下令道：“注入氦气！” “是！” 实验小组连忙应到，指令下达到仿星器中，通过内部导管极少量的氦气注入到明日仿星器内部轨道中。 微波加热组件启动，弥漫散开的稀薄氦气温度在急剧上升，电子开始脱离原子核的束缚，散逸形成等离子体被磁场挤压在中间，形成一条橘红色的彩带在缓缓扭曲流淌，上面在酝酿着这个星球最为恐怖的力量！ “耶！” 通过仿星器内部传感组件观测，当这一条橘红色彩带出现的瞬间，有研究人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喊出声，但下一刻声音强行抑制住了，所有人摒住呼吸看着这条彩带，唯恐呼吸重了把它吹灭了。 彩带扭曲着美妙的身姿流淌了数秒，不到3秒钟，突然如同风中的蜡烛般骤然熄灭...... 运转中的仿星器逐渐停息，微波加热组件关闭，外磁场超导线圈的电流下降，无形的磁场也在不断平缓，但在这一刻整个实验室却是瞬间动了起来。 “收集好数据，检查设备状况。” 张晴立刻下达命令，所有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收集整理刚才的数据，几位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也是打开防辐射隔离门进去仿星器放置区域，检查仿星器的状态。 身后，亲眼目睹这不到两分钟却让人激动澎湃的实验的陆毅，看到张晴有条不紊的安排，脸上也是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悄悄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来到三楼的材料实验室，陆毅跟几位向自己打招呼问好的研究员点头示意，找到正在通过穿透电子透镜观测一种材料微观形态的胡枫。 “胡哥，情况怎么样？” 胡枫不愧为科学家潜力高达95.4，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一群博士研究员补充进实验室后，在他的带领下就根据石墨烯二维重叠的超导现象就成功制作出相应的材料。 只不过这贵如等质量黄金的材料除了获得了几篇论文，为实验室谋取到一定名气后，暂时并没有实际意义。 把单层石墨烯比喻成朴克牌，那要在二维重叠的角度才会出现超导现象，形象点形容就是一个个朴克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面对面立起来，这样两张朴克牌之间在特定的距离和角度就会出现超导。 但这玩意要怎么变长？ 在变长的同时又要怎么维持保证每个扑克之间重叠角度不变，保证超导现象不丢失？ 这可不是如同叠朴克牌或者烙饼那么简单。 目前陆毅实验室制取的材料长度最长只有59个原子长，别说实际使用，就连看都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 这段时间，胡枫一直在想办法找纵向叠加怎么衍生长度的办法，亦或者主导寻找石墨烯在其他更容易实际使用的结构形态下有没有可能出现超导现象。 “老板，石墨烯的其他结构形态并没有出现超导现象。” 胡枫摇摇头，这段时间在他主导下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结构形态，再经过测试后终于确定石墨烯材料只有在二维重叠结构中才会出现超导，这对实验室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现实在实验室开始调整研究重心，重点放在怎么扩展石墨烯纵向叠加长度，另外分出一部分研究资源投入到对其他金属超导材料的研究，以及其他元素族的超导材料的研究。” 胡枫并没有忘记材料实验室的目的，那就是寻求更好的超导材料应用到可控核聚变。 所以在确定石墨烯其他结构形态没有出现超导后，他就立马把这部分资源转向对其他超导材料的研究中，而不是继续深耕挖掘石墨烯其他结构形态的材料的利益和潜力。 “石墨烯纵向叠加有没有尝试模具、串连固定的方式？”陆毅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两个想法。 既然需要纵向叠加衍生长度，单靠石墨烯不行，那可以利用外在模具或者用外在“细棍”串连，从而把这玩意按照纵向重叠的形态固定。 简单说，把单层石墨烯比喻成朴克牌，那就制造一块木板，木板上面隔一段距离有一条缝隙刚好够朴克牌别插进去，这些细缝间隔为单原子层，这样朴克牌就也能单原子层的纵向重叠起来了。 或者干脆在朴克牌上面弄个洞，用一个细棍串在一起，那这样也能纵向重叠起来。 “额......” 听完陆毅脑洞想出来的办法，虽然明白陆毅不是学材料是学物理的，但胡枫还是有些尬的抽搐了下嘴角，说道：“老板，微观和宏观是不一样的，宏观材料加工可以用这个方法，但石墨烯是要单层原子层进行纵向重叠才会出现超导现象。 在材料微观层面，你说的“模具”和“细棍”是很难维持单原子层结构的稳定，随时间的推移它的结构形态就会发生变化，从而无法保证石墨烯纵向重叠的角度，导致失去超导效应。” 宏观和原子微观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世界，在宏观中一件物品很稳定，但在原子层面却是时刻在变形。 这对要单层原子层进行纵向重叠才会出现超导的石墨烯来说，除非那个“模具”和“细棍”本身单原子层之间的形态很特殊，否则根本不可能固定单层石墨烯还能保证石墨烯的超导特性。 “单原子层结构形态无法维持。” 陆毅沉吟思考了片刻，突然问道：“有没有尝试过巴基管？” 第79章 心脏承受不起 “巴基管？” 胡枫一下子愣住了，他本身就是研究材料的，对巴基管的了解比陆毅还要深。 巴基管，也就是碳纳米管，这是在研究富勒烯时发现碳原子形态的另一种奇特结构。 石墨烯简单形容是六边形碳原子结构单层摊开来的一张这一张来形成圆管就是碳纳米管。 之前无论是模具还是串连的方式不行，那是因为模具材料和串连材料无法稳定维持住单层原子形态。 成品是跟模具走的，连模具都无法稳定维持单层原子形态，那怎么让石墨烯一层层的稳定纵向重叠。 但现在这个模具材料换成碳纳米管那就没有问题，这可是在1011 MPa的水压下压扁撤去压力都能恢复原状的玩意，独特的形状结构已经赋予了碳纳米管稳定的形态。 “做模具不行，碳纳米管直径虽然细微但也比单层原子“大”数十倍，这不适合做单原子层石墨烯的固定模型。 不过模具不成，用碳纳米管引导石墨烯生长却是可以。 早在4年前实验室就已经能制取出宏观长度的碳纳米管，这样只要攻克石墨烯沿碳纳米管纵向沉淀聚合的难题，保证沉淀聚合过程中无杂质，利用碳纳米管的弯曲弧度调整沉淀聚合在上面的石墨烯的重叠角度，那石墨烯超导材料就不是梦。 实在不行，可以把实验室已经能制取59个原子长度的纵向重叠的石墨烯带钻个孔套进碳纳米管中，一层套一层，最终也能得到纵向重叠的宏观石墨烯带。” 胡枫脑海中瞬间爆发出一串串灵感和数据，神情有些激动的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缭乱又快速的记下这些可能一闪即逝的灵感和数据。 笔记本一页页翻过，胡枫脑手上w w w . t x t 8 0 . c o m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这个实验思路并没有涉及到新的未知制备方法和材料特性，重点是灵感和有没有想到的问题，所以没有经过实际试验胡枫已经有把握这个方法制备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 只不过，当他大概计算成本和工业制取的时候，神情却是突然愣住了。 “老板，根据你给的启发，我已经有把握能制取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只是成本和工业制取方面......” “碳纳米管弹性恢复造成的石墨烯重叠角度问题？” 刚才看着胡枫在记录，陆毅勉强看懂了一些，再结合这个实验的思路，大概的猜测道。 “对，在这个实验思路中，我们通过改良化学气相沉积法，可以沿着大圆管的管径，依附中间碳纳米管定向生长出符合要求的石墨烯带。 而超导重叠角度可以通过调整碳纳米管的弯曲，实现依附在上面的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 胡枫在笔记本上大概算了下，尴尬道：“只不过因为整个石墨烯超导材料生成后会把中间的碳纳米管包裹住，碳纳米管具有弹性恢复性，和石墨烯结构形状有不同，一个是纵向一个是横向，所以双方的形变并不会同步。 这样如果我们不把这根碳纳米管融掉，失去外力效应的碳纳米管恢复弹性就会影响石墨烯材料的重叠角度，从而导致石墨烯失去超导性质。 而融掉的话，就意味这属于一次性模具，每制取一根千纳米宽度的超导石墨烯带就要重做一遍碳纳米管模具。 按照碳纳米管线材的制备成本，加上用这种方式制备超导石墨烯材料，制作一根超导石墨烯材料，成本大概是同等重量黄金的20倍到30倍之间，并且工业制备难度极高。” 成本是同等重黄金的20倍到30倍？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明日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的需求量，脑袋有些眩晕地道：“你确定没有算错？工业制备的话成本能不能降低，还有能不能不要中间的碳纳米管，只用外围多根纳米管形成的管壁做为石墨烯气相沉淀生长的依附地？” 如果成本真的这么昂贵，单单换明日仿星器上面外磁场线圈就要超过百亿人民币，这特么哪是仿星器，纯黄金模型都没那么恐怖。 “老板，工业制备的话很难，这个实验的前提是碳纳米管要具备宏观长度，现在碳纳米管要想制作出宏观长度只能在实验室，工业制备还无法达到要求，所以这才造成成本这么高昂。” 胡枫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遗憾说道：“另外去掉中间的碳纳米管也不行，碳纳米管太细了，纳米级的尺寸我们通过改变一根碳纳米管的弯曲幅度实现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还勉强可以，外围多根碳纳米管形成的大圆管要想同步实现弯曲幅度，这超出了当前技术的范畴。 外围碳纳米管组成大圆管的作用，主要是为了规范了约束石墨烯纳米带的宏观整齐规格，而不是控制石墨烯纳米带的生长重叠角度。” 科技商业化，不单是材料的问题，还有工业精度的要求，电子信息行业的要求等等，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 真要论清楚的话，世界实验室内的科技程度至少是军工市场的20年以上，商业市场的30年以上。 “卧槽！” 陆毅不知多久没爆粗口了，单仿星器的线圈更换成本就要百亿，就算是他这段时间豪习惯了都感觉心脏有点儿承受不了。 深深吐了口气，陆毅无奈道：“胡哥你先制备出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出来，我们测试完这种材料的实际超导性能和成本再谈下一步。” 他没谈把碳纳米管工业化制备宏观长度也加入研究序列，这玩意没那么简单，真要这么好弄，大型运载火箭早就破产淘汰了，太空电梯各大国也早开始立项建造了，而不是现在还憋在脑海中，困在实验室中走不出来。 相比较太空电梯，还是可控核聚变更实在也更重要一些，最起码这个项目完成人类除非发生大规模战争摧毁一切，否则就没有灭亡之忧。 “是。” 胡枫点点头，招呼实验室的研究员开始分解任务，投入到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制备中。 第80章 95秒 等待材料实验室制备出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时间里，陆毅都宅在物理实验室那边参与到仿星器的研究中。 “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数据分析，97号固定线圈需要向左小轻微偏转0.181度。” 十几天时间仿星器每天都有启动，陆毅和一群科研狗穿着厚重的防辐射服进入仿星器放置区域，一边对明日仿星器进行检查，更换损伤严重的设备组件，一边拿着千分尺对外磁场线圈进行调整。 在仿星器中，除了一小部分属于活动调整，在仿星器启动时接受系统控制的实时调整的线圈外，还有大部分是属于固定的线圈，这部分线圈一般只有仿星器优化时才会进行调整。 “黄生，刚才林强调整52号固定线圈再检查一遍看看调整合格和固定死，林强，你来检查我这个97号固定线圈。” 拿着千分尺小心翼翼把线圈调整到准确位置并固定死，陆毅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老板而有特权，反而主动邀请其他研究员相互对他人的调整进行检查。 做为产生约束磁场的线圈，这是仿星器最重要的组件之一，每一丝调整都会带来磁场形状的改变。 这玩意根本马虎不得，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恐怖等离子体就是它负责束缚，要是调整出错或者在启动运行中因为没固定牢出现抖动，那轻者试验出现问题，严重就是安全事故。 “老板，你说我们这次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调整了明日仿星器的外磁场线圈和控制参数后，约束时间能不能突破100秒。” 老板手拿着调整方法，仔细比对52号固定线圈的参数，确定没问题后转过头对陆毅问道。 “问题不大，毕竟WEGA仿星器是螺旋石7X的前身，设计上是没有螺旋石7X这么先进，但该有的技术也都有。” 在没有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调整仿星器之前，在两位从马普实验室挖过来的工程师的建议下，大家一边学习仿星器更为具体的构造和技术原理，也一边摸索熟悉用自己的知识调整明日仿星器。 每天都在启动试验，试验完检查好仿星器损伤，然后就一头扎进收集到的数据中。 连续半个多月，用起早贪黑的态度，终于靠自己的能力把仿星器原本不到3秒，偶尔还是不到1秒的放电时间，成功稳定在6秒左右。 直到这时候，大家这才开始根据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结合仿星器的参数，调整外磁场线圈和控制算法参数。 这样的调整也不是一步到位，因为线圈调整意味了磁场形状发生改变，这样等离子体也会相应发生变化。 虽然这一个变化逃不出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但却意味了需要在不断根据试验的最新数据去仿星器进行调整。 这跟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超过一小时的放电时间不是在等离子体模型突破就达到，也是经过多次调整才达到一小时以上一样。 只有经过多次调整，仿星器才能达到最优状态，把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最大作用化，把等离子体湍流带来的影响最小化。 “ok，搞定，回去检查下控制算法调整的怎么样，然后进行今天调整后的第一次通电试验！” 陆毅拿着调整方案把所有需要调整的线圈检查一遍，又看了下刚更换下来的损坏组件，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招呼大家回去控制室。 “两位美女，没问题吧。” 回去控制室，陆毅摘下头盔，随手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控制台前面的林梦和张晴问道。 “调整好了，这次调整变化的数学模型也上传到实验室内区域，你可以去下载看一下。” 林梦确定完最后一个数字，确定保存这份控制算法，站起身对陆毅笑语嫣然的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物理实验室的其他研究员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电脑连上内陆账号下载林梦上传的数学模型。 数据层面的东西还是数学家比较擅长，这段时间物理实验室获得的数据林教授都在带数学组进行建模分析。 随身携带一位菲尔兹奖得主的数学家支援，这样的待遇可是连马普实验室都没有的。 不然陆毅他们想要摸清楚明日仿星器的特性并做出调整，进步效率根本不会这么快，每一次调整方案也不可能这么精准。 “下次调整仿星器线圈可以让更专业的人员去，你一个打酱油的老板跑去干嘛。” 看到陆毅满头大汗的样子，张晴手帮忙拿过陆毅手中的防护头盔，而林梦则很习惯自然的拿过几张纸巾帮陆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这一幕，看着周围物理实验室其他科研狗都不由悲伤的转过头去。 “行，胡哥那边也应该有成果了，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不过来这里。” 陆毅点点头，胡枫那里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搞了这么久了也该有消息了，然后生物实验室那边也要去看看。 “我先冲个凉，你们先检查启动仿星器。” 跟林梦张晴两人聊了几句，陆毅向洗手间走去，厚重的防辐射服觉得有必要去投诉一下，增加一个空调调温模块。 等陆毅冲完凉换了一套衣服回到实验室，这是仿星器已经启动，屏幕中那一道经过多重滤光依旧璀璨的光带让他不由眯了下眼睛。 “效果怎么样？内壁检测到的离子照射降低了多少？”陆毅走到仿星器监控中心，出言询问。 “内壁检测的离子照射降低了百分之48.9，这让内壁材料受到的能量温度下降了百分之31.7.” 负责监控数据的研究员快速回答了几个数据，正如强如太阳磁场也不能把所有粒子完美束缚住，仿星器的约束磁场也一样。 在运行过程中，总会有极少一部分等离子体穿透磁场，作用到内壁材料中引起内壁材料升温，导致材料性能改变。 这是可控核聚变的难题之一，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意义也在于此。 它能让可控核聚变装置的约束磁场对等离子体的约束更有效率，减少穿透磁场的等离子体，也减少磁场能量的损耗，提高能量效率。 时间悄悄流逝，每一秒钟，正在运行的仿星器就产生了大量数据，磁场变化数据，内壁材料的变化数据，偏滤器对粒子偏滤的情况，仿星器内部核聚变的反应数据 通过仿星器上面的高敏度传感器，这一些数据被不断收集，然后传导到控制台这一边。 一分钟！这次仿星器启动并点火聚变时间来到一分钟。 地面上，五层大楼3楼的超算在缓缓运转的，强大的运算力完美精准的按照预定控制参数实时对仿星器进行微调。 76秒，屏幕上显示的线形图在不断升高，开始逐渐逼近警戒线。 89秒，所有人摒住呼吸，虽然和之前试验的数秒放电时间不一样，那时候的线形图是直线上升，现在是蜿蜒爬行，但随离警戒线越来越近，大家还是禁不住有些紧张。 95秒，内壁材料率先越过安全警戒线，仿星器预设安全程序启动，低吼中的巨兽快速安静了下来...... 第81章 超导石墨烯导线 “唉！” 看着屏幕上那璀璨的光带熄灭，仿星器开始逐渐停止运转，实验室内所有人都不由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失望。 95秒，离第一次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行调整优化制定的百秒目标只差5秒。 “大家加快数据收集整理，另外检查设备状况。” 明日仿星器停止，张晴第一时间站起来吩咐道：“时间95秒，没有达到一开始的期望值，但试验也很成功。 等设备检查没问题我们再启动试验，获取当前的数据进行下一次调整，下一次调整过后约束时间突破5分钟没问题！” 在张晴的声音下，整个实验室所有研究员按照各自的分组快速动了起来。 “陆陆。”吩咐完成，张晴犹豫了下，走到向陆毅身边。 “怎么了？”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我想停止氘氚聚变实验，该用氢，等控制方案更优化了，等离子约束更优化了再进行实际聚变试验。” 张晴对陆毅说出自己想法，这段时间实验室的开销她大概看了下，不算人员工资和电力损耗，单仿星器组件的损坏更换、氚元素的采购 单这三项加起来，费用支出超过了600万美元，这钱花的太恐怖了。 联想到其他研究所现阶段研究都是使用氢，氚很少乃至不使用，所以张晴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氢的聚变温度，如果没有太阳核心内部的恐怖压力，想要发生聚变至少需要10亿摄氏度以上，这一个温度是人类所有可控核聚变装置都无法达到的温度。 所以使用氢做试验，那仿星器就不会发生核聚变反应，这样除了有等离子穿透磁场照射内壁外，并不会产生中子辐射。 没有了中子辐射，内壁材料的耗损速度将下降近十倍，另外价格惊人的氚元素也能省下来。 按照张晴的计算，如果使用氢做实验，实验成本至少能下降10倍到12倍。 “可以，我让徐莹暂时不用跟核工业集团采购氚了，不过其他需要花钱的不该省就别省。” 陆毅看出张晴想要省钱的心思，笑了笑算是同意这个提议。 或许十几天花掉了600万美元张晴觉得很恐怖，但楼上负三层还有个可能要花百亿人民币的方案，这样一比较600万美元真心没多大感觉。 氢做实验的缺点，那就是只能研究等离子体的约束，其他偏滤器和内壁材料的耐中子辐照，能量转换，氚滞留，氚的增殖循环等都暂时无法收集数据进行研究。 按照陆毅的想法，现在实验室人员足够也不差经费，直接上同位素氚先完成数据收集，更高的成本带来以后更快的进度完全是可以接受。 不过张晴觉得花钱太厉害想要用氢研究一段时间，等等离子体约束方案更完美了再用氚，那也没问题。 科研过程中灵感很重要，他可不想因为钱影响张晴的状态，让她启动一次试验都犹犹豫豫。 同意了张晴的意见，陆毅跟她聊了几句收了一波满意指数，又接着问道：“现在明日仿星器的温度峰值是多少？能不能达到氦3聚变的需求？” 现在DT聚变释放的主要能量载体是中子流，高辐射和烧开水的应用前景，还有一系列氚滞问题，做陆基发电站和大型核动力设备可以，小型化和移动化还是不行。 另外氦3聚变产生的中子很少，这对偏滤器的压力和需求也能大幅度降低，这可是当前陆毅这边的技术短板。 “峰值能达到1.35亿摄氏度，只不过这个温度对磁场约束压力比较大，还不稳定。” 张晴摇摇头说道：“稳定的最高温度在1.1亿摄氏度左右，这个温度还达不到氦3聚变的需求。” 核聚变有两个要素，温度和压力，太阳中心温度只有数千万摄氏度，但自身重力带来的恐怖压力配合这个温度能让氢元素一直聚变到铁。 可控核聚变温度无法拥有这个压力，那就只能用温度弥补。 1.1亿摄氏度，弥补了压力问题后就只能玩玩氚氘聚变、氦3和氘或者纯氦3聚变暂时还达不到需求。 “我知道了。” 陆毅心中有数，说道：“你和小梦先去忙，我上材料实验室那边看一下，刚才胡哥那边发信息来说有收获了。” “嗯。” 张晴点点头，转身走向控制台和林梦一起分析刚才的试验数据，并宣布下一次试验使用氢元素进行。 从仿星器区域的负五层上到负三层材料实验室，站在门口等待一秒验证权限，陆毅走了进去。 “胡哥，怎么样？” 走进材料实验室，操作台上，一根头发丝大小的细线吸引了陆毅的注意。 “老板，性能很好！” 看到陆毅过来，胡枫拿了一份刚刚出炉的检测报告，激动地道：“超导临界温度101K，超导临界电流是氧化铜超导材料的1.98倍，临界磁场强度是氧化铜的1.69倍，实际导热性能是纯铜的7.61倍！” “导热性能是纯铜的7.61倍？” 陆毅惊讶了下，但随即又恍然，在工业领域，石墨烯本来就经常做为一种昂贵高效的导热剂使用。 导热性能好，意味做冷却使用的液氦系统能大幅度缩小空间，这样仿星器外磁场线圈能更加密集，产生的磁场强度更高。 临界电流和临界磁场参数越好，那意味可以通过更强大的电流，单位空间产生更强大的磁场，这对磁约束的稳定有很大的作用。 陆毅来到隧道扫描显微镜上，看着上面显示的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原子分布结构。 大量的碳原子以六边形的形状，排列形成一张张六格花纹的体形状如菱形，菱角却又带有弧度。 之间纵向错位1.05°的堆叠，沿着垂直方向拉出一条长长的圆柱，整齐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胡哥，怎么看这中间没有碳纳米管去掉的圆孔，你们这是改良了实验思路？” 陆毅看了一会儿，指着模拟图像上中间不见圆孔的石墨烯带，有些好奇的询问。 按照开始的实验思路，需要在超导石墨烯生成后，再去掉中间的碳纳米管，这样必定会在中间留下痕迹，但现在什么痕迹都没有。 “是换了实验思路，开始采用的是化学置换溶解和机械剥离的方法。 不过经过实际操作，发现这两种办法都不行。 机械剥离需要在石墨烯刚刚生成固定的瞬间进行剥离，否则中心的碳纳米管就会和石墨烯带相互粘连在一起。 这对时间要求很严格，另外碳纳米管直径太小，操作精度要求也很严格，所以这种办法被淘汰了。 化学置换的方法，因为石墨烯带和碳纳米管都属于碳材料，能置换溶解碳纳米管的化合物也能对生成的石墨烯带造成影响。 经过试验后，这种方法能制备的超导石墨烯导线长度很短，需要多条驳接才能达到宏观需求。 并且因为是置换溶解也会对石墨烯造成影响，导致制备出来的导线很难控制品质，严重的甚至会产生石墨烯层断层从而失去超导性质。 两种办法失败后，经过多次试验研究，最终采用的是把两根碳纳米管生长线并列，却又互相正负调整弯曲弧度。 这一个弯曲弧度刚好能使生长在上面的石墨烯层倾斜0.52°，两根碳纳米管生长线的弧度互相正负，最终才有化学气相沉淀法在两根碳纳米管上定向生长石墨烯层。 初期石墨烯层结构形态未彻底固定之前，缓缓把两根碳纳米管的距离拉开，让石墨烯层沿着拉开的方向继续生长，最终中间重叠部位就能实现1.05°错位重叠的超导石墨烯。 用这一个方法，一开始距离拉开会让石墨烯层生长歪斜，我们试验了12天才找到能够拉生长出数千纳米宽度的石墨烯带，从而完成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制取。 现在老板你看到的是结构稳定后，把非重叠结合部分切割截取后留下的超导石墨烯导线。” 陆毅点点头，问道：“成本呢？成本是多少，改良了制备工艺，那能不能应用到工业大规模制备上面？” 明白了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诞生过程，陆毅问题另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成本，还有能不能工业化批量制备。 第82章 寻找新的“模具”材料 “这个石墨烯制备方法比之前的方案有所简洁，但相应的采用了两根碳纳米管联合作为引导生长线，宏观碳纳米管的成本有了更大的上扬，总体而言成本比之前预估的还有所增加。” 谈及成本，胡枫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我们花费了大约400万美金，导线密度比较紧密大概是氧化铜密度的10分之一。 后续成本降低，制备一千克的超导石墨烯导线成本，成本也不低于900万人民币。” “胡哥，你确定没开玩笑？” 陆毅彻底无语了，现在明日仿星器上面超导线圈使用的是氧化铜超导材料，质量接近20吨。 就算这种石墨烯导线是氧化铜的12分之一，一千克900万人民币，把明日仿星器的外磁场线圈完全换装需要180亿人民币，比一开始预估的百亿人民币还要超出百分之80. “这是实验室制备价格所能达到的极限，或许工业制备成本能缩减，但却无法进行工业批量制备。”胡枫说出另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无法工业批量制备。 “是引导线的弯曲精度需要太高了？” 陆毅看出了无法工业制备的问题所在，虽然碳纳米管良好的特性可以达到在原子层面的弯曲，实现上面生长的石墨烯单原子层产生角度差，最终形成1.05°的神奇超导角度重叠。 但很显然，引导线碳纳米管的这个弯曲精度需求，不是还处在纳米加工精度的工业界能满足的。 因为整个弯曲弧度不单要高精度，还需要很均匀，稍微一点儿起伏都能导致生长在上面的石墨烯层角度不合格，从而导致丧失1.05°这个奇特的超导角度。 如果单这样还可以接受，最恶心的就是碳纳米管自身的弹性，就算采用各种应力消除方法，随时间的推移这一个弯曲还是会消失复原。 另外碳纳米管和石墨烯属于同类材料，在上面引导生长石墨烯后，这根碳纳米管也就跟石墨烯形成聚合。 简单说，这就是一次性用品，还是限时一次性用品，根本无法像工业模具那样开个模，后续照着模具批量制造就行了。 “这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制备成功，这证明了我们为超导石墨烯做“模具”的思路是正确的。” 沉默了片刻，陆毅摆了摆手把实验室所有研究员的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看着这群科研狗大声说道：“接下来大家的重心，放在从其他元素或者化合物中寻找出一种能在单原子层自我稳定，又满足工业化重复使用的模具材料。 找出了这个元素单质或者化合物，那等于超导石墨烯材料将在我们手中得到实际应用的突破，我想大家都明白这意味了什么。 名气，你们会享誉世界，奖励我这边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到时现金奖励视大家的表现但不低于百万，这方面大家可以找一下之前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同事打听，他们现在都是羊城有房一族了！ 告诉我，找出合格的“模具”材料，有没有问题？” 思考过后，陆毅最终还是没有决定在实验室用这个办法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成本还是次要，所需的时间才是主要原因。 想想当年居里夫人耗费了十几年才提取出一克镭的经历，他就把从实验室制备足够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想法甩之脑后。 虽然这个没有当年提取镭难度高，但量的需求大啊，这可不是几克，也不是几千克，而是几吨！ “老板！没问题！” 在陆毅抛出的诱惑下，所有人都愣了下，下一刻又都激动的吼出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享誉世界的名气，不低于百万的奖励，这都让这群科研狗热血起来。 造核弹不如卖茶叶蛋，富翁都集中在资本圈商业界，搞科研的大都经济不算富裕，其中又以材料科研狗最为悲催。 别看陆毅给的工资高，每人年薪都是几十万，可百万以上的奖励却是足以让他们从一位有前途的科研狗，变成一名已经有车有房的科研精英。 “胡哥......” 跟材料实验室的科研狗聊了几句打了一番鸡血动力外，陆毅把胡枫交到另一边，说道：“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涉及的相关论文整理下，还有涉及到的专利也跟徐莹那边说一下进行专利注册。 另外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除了自己保留一部分外，其余的截成多份给马普实验室、通用聚变公司等研究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室过去。” 陆毅和实验室所有科研成员签订的协议注明了，在实验室研究出来的各项成果和专利所有权都归属实验室所有，他们都只有署名权。 “老板你是想让他们试雷？” “不，只是让他们知道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性能有多优越，大家一起找寻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艺方法，总比我们一家在摸索前进好。” 研究可控核聚变，材料是一大问题，单凭自己的实验室陆毅有信心找出能当超导石墨烯模具，实现工业制备的材料，但那个时间不敢保证，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一年，几年。 拖这么久，谁知道那LOW逼系统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认定任务失败把自己变成一位可爱的美少女。 可控核聚变早突破，就能吸引更多的科研力量乃至资本力量把目光投注到星空，到时近距离观赏土星环的绚丽，在木星大红斑上用气动滑板冲浪就不再是梦。 “没问题，不过我对我们这边更有信心。”胡枫点点头，神情很是自信。 这一份自信不单是对自己，对实验室的其他研究员，更是对陆毅提供的设备仪器的自信。 为了研究和留住人才，除了丰厚的待遇外，实验室的仪器设备陆毅也是遵循多而全的原则购买的。 举个例子，别人家的实验室隧道电子显微镜都需要申请审批，这里却是自主使用。 当然，自主使用不是是随便使用，每次使用都需要备注自己的使用目的和使用情况，每隔一段时间会抽查，要是发现随意不合规的使用，那就会扣除当月奖金。 “这样最好，到时我给大家发奖金。”陆毅笑了笑，聊了几句转身走出物理实验室，打算过去生物实验室。 这段时间，不单仿星器和材料实验室这边有突破，周颖那位抖M少女也是发信息，说对基因错误复制的研究有了新的发现。 第83章 基因酶（求推荐） “老板！” “老板！” 走出物理实验室，一些往来的研究员们看到陆毅接连打招呼，其中还有一些女研究员更是两眼发亮。 “大家好。” 陆毅点头示意，招聘的360名研究院虽然大多数都是男性，但女性研究员还是保有一定的比例。 摆脱几位研究员小姐姐的纠缠，陆毅注意到地面上一辆旁边站了几位实枪荷弹安保人员，表面涂有黄黑色恐怖三叶草标志的防辐射车辆。 一箱箱用铅材料制作成的箱子，正被几位身穿防护服的人从物理实验室另一边的侧门拿出来转移到车上。 “陆先生，这里危险。” 还没等陆毅走进，为首一位30多岁青年人伸手制止了他。 “黄主管，一趟能运送完毕吗？” 被阻止后陆毅也没继续向前，虽然他认为本身做了消除辐射处理和铅层的隔绝，危险性近乎没有。 “一趟不行，恐怕要两趟，你们这里聚变实验太频繁了。” 黄主管走到陆毅身边，看着那一个个被搬上车辆的箱子，摇了摇头。 这些人和车辆，都是核工业集团派过来的。 仿星器启动聚变试验，DT聚变会大量中子，这些都是用来吸收消除中子的增殖锂包层和仿星器拆换下来的内壁组件，具有一定的辐射危险性。 “黄主管，你们不厚道啊。”陆毅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站在陆毅身边的黄主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看你们穿的防护服内部都自带了调温模块，怎么之前卖给我们是啥都没有的，穿上去没几分钟就能闷出一身汗。” 陆毅注意到防辐射玻璃面罩后面，那些工作人员并没有太多的汗水，这明显就可以看出问题。 “这个带有调温模块的成本价格是你们用的几倍，你们是短时间调整维护下仿星器，没必要。”黄主管摇摇头，认为这根本没必要。 “不，很有必要，每进去一次仿星器区域穿上防护服就跟蒸桑拿一样。”陆毅摇摇头，每穿一次就要洗一次澡的经历他实在不想体验了。 “额......那行，我回去帮你们申请几套。” 黄主管刚想说EAST项目那边使用的也是没调温模块的，但突然反应过来陆毅的情况，又连忙转口说道。 “价格按照正常商业价格来，到时我们财务跟你们结算。”陆毅点点头，算是定下来这事情。 自己这边因试验出产的锂包层和仿星器内壁组件，核工业集团那边都需要花钱购买。 因为实验室对氚滞留问题和氚增殖回收问题都没解决，导致内壁材料和增殖锂包层上面拥有大量氚元素，这些氚元素到了核工业集团手里会被重新提炼出来， 当然，陆毅继续进行核聚变实验，就要以更贵的价格重新购入氚元素。 DT聚变，氘相对便宜，氚金贵，一千克氚就超过了1亿美元，还有价无市。 所以别怪其他研究可控核聚变的都是先有氢气，而不敢上氚直接进行聚变研究，实在是氚太贵了。 确定好防护服的问题，陆毅告别黄主管，转身走向生物实验室。 “周小妹，到底有什么新发现？” 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实验室系统识别权限自动打开门，陆毅走进里面对正在研究果蝇的周颖说道。 态度语气不算很好，不说跟张晴林梦聊天时相比，就连和胡枫的态度都比不上。 “我已经发现了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周颖抬起头，对陆毅有些居功的说道。 “说说。” “基因有自我变异性，这是自然进化的根本原因，另外当外界环境发生变化，亦或者生物接收的信息发生变化，就会......” “等等！” 周颖还没说完，陆毅就挥手打断道：“这貌似是中学知识吧，随便找一个生物成绩及格的中学生都知道这个问题。” “陆毅！” 正兴致勃勃述说自己发现的周颖突然被打断话，神情很不爽的喊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发现了引发基因复制变化的生物分泌物质，这一种物质和生物基因复制过程中的变化烈度有直接关联！ 这种物质浓度低，基因复制过程出现变化就少，浓度高，基因复制过程出现变化就多。 当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身体细胞在繁殖过程中，基因复制就直接发生错误，让本该正常的细胞演变成癌细胞。” 陆毅眼前一亮，说道：“那你找到这种分泌物质的产生机制了吗？如果要抑制它的产生又要怎么做？” “产生机制和你刚刚说的中学知识有关联，也和基因自身的缺陷有关，更具体的原因暂时还没搞清楚。 不过这种分泌物质的存在已经确定，成分是一种特殊酶，它掺杂在人体另一种叫DNA拓扑异构酶中间。 因为它在生物体内的浓度是微乎其微，生物作用和DNA拓扑异构酶差不多，所以以前一直没被发现。 这种基因酶除了和DNA拓扑异构酶差不多外，它还有一个隐藏的作用，可以使RNA在转录过程中发生变化，从而导致复制基因的DNA信息发生变化。” 周颖拿出一份份检测报告，递给陆毅说道：“怎么抑制这种基因酶的分泌的方法我还没找到，不过受到这种基因酶隐藏掺杂在其他酶素中间的启发，我有了另一个发现。 当基因复制信息变化太多，那么相应的细胞就会被生物本身所不容，也就是俗称的癌细胞。 当癌细胞受到排斥被白细胞攻击后，自细胞为了生存会分泌物质，也就是医学上肿瘤分泌的致痛化学物质。 在采用镇痛抑制后，我发现这些化学物质除了致痛外，还有另一个隐蔽性作用。 它能让生物机体误以为这里出现“创伤”需要调集更多的营养，从而让这种细胞掠夺大量营养疯狂繁殖，有更强大的力量对抗白细胞的攻击和吞噬。” 陆毅神情古怪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那种基因酶的抑制方法没找到，肿瘤致痛化学物质中发出的“创伤”信号却找到抑制办法了吧？” 第84章 营养抑制 “人类对癌细胞的研究已经进行几十年了，我查阅了大量的癌细胞文献资料，结合肿瘤细胞发出的“信号”载体的生物特性。 最终确定一种有机化学物质能抑制这种信号的载体，从而大幅度减少乃至断绝对肿瘤组织的营养供应。” 周颖带陆毅来到小白鼠研究区域，指着玻璃箱里面的小白鼠说道：“这是一只进行了植入瘤的实验小白鼠，通过微剂量的治疗，它身上的植入瘤生长速度明显下降得到有效控制。 当加大剂量后，肿瘤获得营养更进一步下降，肿瘤细胞开始大量因营养不良死亡，肿瘤开始萎缩。 另外很有意思的是，这种有机化学物质的特性跟紫杉醇上面的抗癌生物碱有一定相似，但效果却是更有针对性更加显著。” 所谓的植入瘤，指的是把活的肿瘤细胞注入到没有患癌的生物体内，随后癌细胞就会在被植入生物体内生长，这个生长成型的肿瘤就叫植入瘤。 至于异体的特异性排斥，这对癌细胞来说是小意思，就算在原生体上面癌细胞都属于“外来物”，时刻受到白细胞的攻击。 癌细胞牛逼，除了自身变异的更加强大外，还深得游击战的精髓，打一枪放一炮我就转移，并且还能深入民众基层，让血红蛋白等营养运输细胞源源不断送温暖过来。 自身强大，恶心的转移性，再加上充足的后勤补给，这就导致了癌细胞一旦成型就几乎不可抑止，能直接和白细胞正面刚。 “这玩意的副作用是什么？” 陆毅看着玻璃箱里面如同咸鱼躺在那里的小白鼠，那精神萎靡没有活力的样子，显然这种治疗并不是没有副作用。 “抑制肿瘤细胞的营养供应的同时，它还能抑制正常细胞的营养供应。” 周颖拿过几份实验失败的报告给陆毅，说道：“这是前面6例小白鼠的失败记录，没有把控好剂量，导致正常细胞因大面积营养匮乏死亡，最终导致整体死亡。 这个副作用的根本原因是，肿瘤细胞会发出营养需求信号，正常细胞营养匮乏了也会发出同等的信号。 两者的差别在肿瘤细胞发出的信号更加强烈，会让机体认为这里发生重大“创伤”，不及时补充营养弥补创伤会引发严重后果，从而使肿瘤细胞获取营养的优先级更高。” 生物体是一个严谨的系统，细胞需要先发出“饿”信号，那么血红蛋白等营养细胞才会把氧气和糖分等营养物质交给你。 你不说“饿”，或者这个“饿”的信号被抑制无法被机体收到，那么机体就会认为你不饿，不需要补充营养。 这就像睡眠，睡眠是中枢神经先发出困乏信号，然后你才会觉得困乏，该睡觉了。 要是中枢神经有缺陷无法发出困乏信号，亦或者说这个信号被咖啡因、茶碱等物质给抑制了，那你会一直感觉精神抖擞，还能再嗨三天三夜。 “肿瘤细胞更加活跃，严格控制剂量这个副作用就不是问题。” 陆毅点点头，说道：“这方面的研究，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肿瘤细胞更加活跃，也就是说对营养需求更高，一份营养正常细胞能维持一天，但肿瘤细胞维持两三小时就饿了。 所以只要严格控制抑制剂量，肿瘤细胞绝对会比正常细胞先死。 这不关癌症种类的事，不管你是肺癌、肝癌、胃癌、淋巴癌，还是鳞癌、腺癌、小细胞型未分化癌。 抑制“饿”信号实行营养管制后，同一个馒头，正常细胞就像正常人，吃完就睡能熬两天。 癌细胞则像体脂率很低的运动员，吃完唯一的馒头后还要饿着肚子参加世界短跑比赛，这样谁先死一目了然。 “基因酶的研究是大家一同研究的，后续这个研究只有我和两位助手在进行，但具体的研究数据她们也不知道，都记在我大脑中。” 周颖也明白这个研究发现的重要性，所以在这方面做的很谨慎，不单具体数据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还干脆妖孽的记在脑海中，没在进行现实记录保存。 “好。”陆毅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李雅珊打了个电话。 三大实验室都实行严格管制，大门处的安防扫描仪器立在那里，也只有他有权限带手机进来，其余人的手机和任何电子设备乃至手表都无法带进实验室里面。 “陆陆，怎么了？”电话响了一会儿，李雅珊才接通。 “身边有其他人吗？”陆毅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了一句。 “稍等一下。” 李雅珊愣了愣，挥手示意自己的助理出去，随后拿出遥控器打开办公室的电子屏蔽设备。 至于手机，这是华为专门定制的保密手机，抗屏蔽和保密功能世界顶尖。 “可以了。” 看到屏蔽设备正常工作后，李雅珊这才对陆毅说道。 陆毅扫了实验室其他研究员一眼，脚步往旁边站了站不让大家看到他说话的嘴型，说道：“生物实验室这边出了一项成果，能从根源上切断癌细胞的营养供应......” 听完陆毅的简短介绍，李雅珊微微蹙起眉头，说道：“你先让周颖整理下那种抑制药物的数据，我这边先安排进行全球专利注册，然后再走临床试验流程以及生产的事情。” “可以，这段时间你的出国行程取消吧。” 陆毅明白，这种抑制药物将会彻底扼杀世界各大药企在肿瘤药物上面的利益，甚至还会做为一项重要筹码参与到国家利益博弈中。 这样的情况，李雅珊再出国就不太安全了。 “明白，这段时间我不出国。”听出了陆毅的关心，李雅珊心情有些愉快， “对了。” 陆毅突然严肃道：“找一批退伍下来在防护上面比较专业的军人，后续实验室这边涉及到的研究比较敏感。” “什么研究？” 李雅珊有些疑惑，刚才从根源上切断癌细胞营养的药物都没见陆毅这么慎重。 “这种抑制药物只能算副产物，实验室可能打开了基因优化的大门。” 陆毅把基因酶的事情大概说了下，这一个研究发现算是初步触及到基因转录优化的边，接下来把系统那边兑换的基因复制理论交给周颖，那等于正式打开基因优化的大门。 第85章 变态 “陆毅，那种基因酶离基因优化还有十万八千里吧。” 看到陆毅挂断电话，周颖皱着眉头说道，她对陆毅安排安保队伍对实验室进行警戒防护的行为有些不满。 单凭发现引发RNA转录过程发生改变，从而引起DNA基因信息发生改变的酶，就想完成基因优化，这就像给一支笔，让aoe拼音都没学过的你用写一篇1000字作文。 连DNA每一段基因信息的作用都不清楚，基因酶引发RNA转录变化的具体机制都不清楚，这要怎么去写出一篇合格的作文。 “恭喜你，你成功找到了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算是通过了考核要求。 下一刻考核目标，找到基因酶具体影响RNA转录的机制，找出机制不用研究抑制，而是要研究出人为精准化改变基因信息的办法！” 陆毅没理会周颖的不满，直接干脆的下达第二个考核要求。 原本计划周颖找到基因复制发生变化的原因，从基因层面解决癌细胞出现的原因，为实验室再找一头现金奶牛。 没想才找到基因复制发生变化的原因，具体机制还没有研究出来，对方却另辟蹊径解决掉了癌症的问题。 “陆毅！” 看到陆毅再一次无视，周颖有些爆发，声音吸引了实验室其他研究员的注意。 “看在你这次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好心给你一些基因研究的数据吧。” 陆毅从口袋中拿出一个U盘扔给周颖，说道：“还有，在实验室中要记得叫我老板，不然......” 说着，陆毅扬了扬巴掌，目光却是瞄向周颖身后白色研究服都掩盖不住的圆润挺翘，这让周颖瞬间羞红了脸，心里面却又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刺激。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1366，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4098积分...... 一道系统提示在陆毅脑海中响起，这让他嘴角不由抽了抽，还没真正动手满意指数就1366，这丫头隐藏的抖M属性越发严重了，感觉这样下去早哥家里人迟早会杀了自己。 “这U盘里面到底是什么？” 周颖拿着U盘询问，之前因研究问题和陆毅吵过架被挨过揍，现在看到陆毅扬起巴掌虽然心里面觉得有点儿刺激，但不明白自己隐藏属性的她还是不想再体验一遍。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毅伸手拿过操控台上周颖的笔记本电脑，拿过U盘插进去，安全验证通过后打开U盘里面的数据，随后把笔记本转给周颖。 基因转录复制论述 周颖好奇看过去，标题就吸引了她注意力，界面缓缓滑动，她神情开始变得认真，又从认真变成严肃，最后再演变成激动。 “这份理论数据你从哪里来的？” 周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没看完，只看了前面的大纲论述部分。 上面大致解释了碳基生命在基因复制过程会出现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情况，背后涉及到的数据和生命化学性质有哪些。 虽然只看了大纲论述部分，没涉及到具体的数据和公式理论，但周颖还是看出上面大多数理论都应该是真实的，因为生命基因转录复制过程中很多无法理解的现象和问题都在上面有了答案。 如果说知道了基因酶触发RNA转录变化的机制，就能大概摸索出怎么通过基因酶调整RNA转录，最终实现DNA基因的调整。 那么这一份资料就是完全阐述了基因复制过程的奥秘，基因酶触发RNA转录变化的机制，这只是上面极少的一部分。 可以说有了这一份资料，她就可以尝试精准化调整RNA转录，调整DNA基因信息。 这样就算无法得知人类基因链中每一段基因蕴含了什么信息，表达的显性隐性作用是什么，用这样的方法，最终还是能得到真正的基因图谱，一份具体阐述了每对基因信息和作用的图谱。 “陆毅，我要超算，我要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现在实验室的超算运算性能根本不够！” 明白了这一点，周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和激动，向陆毅提出自己的要求。 人类和老鼠的基因有百分之95的相似度，可以说就是百分之5的差异造就了人类和老鼠的差别。 在漫长的基因链中，每一对基因既可以说是独立，又可以说是和其他基因相关联，这一对基因发生变化很可能会引起整体基因表达的信息也发生变化。 所以要想研究基因信息，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那涉及到工作量反而是次要，涉及到的运算量才是恐怖的量级。 这样别说13万TFops的超算，1300万TFops的超算都要跪。 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 陆毅脸色瞬间就黑了，啪地一声手掌就狠狠拍在了周颖挺翘的屁股上，黑着脸说道：“等下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就算做到精准化调整RNA转录，调整DNA信息，人类基因长度30亿碱基对，想要绘制出真正的基因图谱，汇集整个文明之力保守估计也要百年以上。 这样庞大的项目计划就算是他都不敢挑战，连想都不敢想，系统售价更是高达998亿积分，要知道就算曲率航行理论都没有完整基因图谱的十分之一。 然而现在周颖却是想用一己之力去完成？真当老子的钱和时间是大风吹来的啊！还是说发挥愚公移山精神，一代传承一代？ “100万TFops以上的超算和需要的仪器设备这三个月内会到位，你的任务是在漫长的基因链中，对比找出决定细胞端粒体长度，也就是决定细胞分裂次数上限的基因段，然后想办法改变优化它！” 针对性的找一段基因相对还是比较简单，毕竟人类寿命和小白鼠寿命基因相似度很高，但两个种族的寿命那是天差地别。 这样经过对比就能把范围缩减到一个比较小的范围，然后再和其他哺乳动物的基因进行对比，范围又会更进一步缩小，。 最终通过一次次基因调整试验，就能定位确定哪一个基因段，是决定端粒体和细胞分裂上限的基因。 涉及到的工作量依旧很大，但和绘制完整的基因图谱比起来，那就是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陆毅！”周颖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涨红脸一下子炸毛了。 啪！ “再吵就给我回去教书或者当一个文职人员去！” 回应她的是陆毅第二巴掌，再加上话中的意思，瞬间就让她的气势焉了。 离开实验室，听从家里安排去任教或者做一份文职工作，这是周颖的软肋。 “这个项目完成了，100亿经费任你挥霍，到时你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看到周颖委屈巴巴的样子，陆毅语气稍微软了下来。 周颖没理会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戴上手套把另一个箱子里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抓了出来，利索的拿出针管抽血放进基因检测仪器中...... “那份数据注意保密，别给第三个人看。” 看到周颖开始忙活，陆毅开始查看系统刚才的积分入账信息，还举起了右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变态！” 旁边，周颖注意到陆毅的动作和神态，刚平复下去红晕又爬上了脸庞，同时一道系统提示又在陆毅脑海中响起。 还真是变态！ 第86章 舍友聚会 走出生物实验室，时间已经是下午，陆毅并没有再去其他实验室，而是开车回去中大。 过完年去上京回来，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招聘研究员，洽谈仿星器交易，还有去德国马普实验室培训，参与仿星器试验研究等等。 时间过的很充实，不知不觉大三第二学期就已经进入尾声。 徐嘉骏这个暑假回去开始参与到家里超市的管理，为以后接管超市做准备，黄志文暑假也回去制定老家种植发展计划，准备下一年开始实施，早哥更是进入了他老爸的集团开始工作磨练。 下一个大四学年，宿舍几人都有了各自的计划，都会忙成狗没有太多时间浪荡，趁现在抓住大三的尾巴，也就出来聚一聚。 依旧是南校园东门外的潮福餐馆，陆毅到的时候早哥他们已经坐在那里聊天。 “哎呦，咱们的富二代早哥今天是去相亲了吗，穿的这么正式。” 陆毅在留给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对旁边应该刚从公司过来，还身穿整套西装的早哥打趣道。 “信不信我站起来喊一声陆百亿在这里？” 早哥看到不近视的陆毅却带上了眼镜，头上更是戴着无顶鸭嘴帽，顿时反打趣回去。 “不不不，过多两个月，你们要叫我陆千亿！”陆毅拿起筷子夹了两个花生米扔嘴里，纠正早哥的说法。 “什么？”不单早哥愣住了，徐嘉骏和黄志文也是转过头来。 看了眼四周，徐嘉骏压低声音激动问道：“小太阳有突破了？” “小太阳暂时还不行，过两个月要是还没有更大的进展，打算花个两百亿给它换套衣服。” 陆毅摇摇头，说道：“是实验室有了其他的突破，事情暂时保密，反正大家准备见证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诞生和一个万亿集团的诞生吧。” “炸药奖和万亿集团？”早哥几人有些瞪目结舌，但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 “仿星器要换成什么超导材料需要这么昂贵？”黄志文好奇的询问，大家都是学物理的，仿星器换装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换外磁场超导线圈。 “超导石墨烯导线，这玩意只能在实验室制备，价格是同等质量黄金的34倍左右。” 陆毅把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事情大概说了下，那恐怖的制备成本和无法工业化制备的情况，就算是他都感到深深的无奈。 “陆陆，我感觉你走近误区了。” 早哥听完陆毅说的情况，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这种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你是想要依靠它赚钱，还是单纯为了核聚变项目服务？” “肯定为了核聚变服务。” 陆毅理所当然的说道：“那玩意就算导热性能和其他性能比氧化铜优越，超导临界温度还是101K，需要泡在液氮或者液氦中才能发生超导特性。 这样的材料除了可控核聚变和一些实验室会有需求，其他行业根本没有需求，市场就这么大从没指望这玩意赚钱。” 或许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专利方法能赚个几亿，但说实话，这点儿钱还真不值得他花费这么多心思。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花钱去推动。” 早哥似乎预料到陆毅的回答，紧接着说道：“现在你们准备发表论文，也把导线邮寄给了各大实验室，可以说超导石墨烯导线上面附带的学术名气你们收获了大半。 这样不差钱你完全可以花钱去推动，比如花个一亿两亿的做为悬赏，哪个实验室率先实现了工业化制备谁就能获得这个赏金。 说句实话，这种高研发成本却又没有太多市场利润的材料，除了一些财大气粗的机构和对这种材料有需求的核聚变实验室，其他中小实验室都不会去碰。 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你已经公开了实验思路那只要有设备，一位博士生都能进行研究，他们怕的是亏本。 要是这时候你肯为他们兜底，表示研究出来了花费多少钱买下来，或者悬赏奖励多少钱，让他们觉得可能有利可图，那大家都会嗷嗷叫的上马这个项目。 我想几亿资金对你来说压力不大，但却能调动数量众多的中小实验室参与进来，让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时间大幅度提前。” 别看陆毅现在身家雄厚，但他充其量算是一名理想家和科学家，对资本最大化运作并不是太过擅长，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资本去最大化调动资源。 现在是商业世界，资本决定行为，只要有资本，那就能调动世界上绝大部分资源。 “我明白了，回去我让徐莹安排一下。”陆毅思考了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早哥的方法。 “徐莹学姐？对了，差点儿忘了她也在你实验室。” 对曾经在学生会任部长一职的徐莹，早哥还是有点儿了解，说道：“既然这样，那聘请一批中小实验室联合研究更好，这样花一笔钱研究出来的专利也是在自己手上，我相信徐莹学姐可以把这个事情管理好。 陆陆，你给徐莹学姐的工资是多少？年轻貌美，能力又强，要是你给的待遇低那我干脆挖过来当我助理好了。” “当助理？你小子是不是打什么要不得的注意，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陆毅看了早哥一眼，说道：“工资不高，50万年薪加奖金，负责实验室所有行政和财务的事情，算是实验室的总裁。” 实验室的人事结构和一般公司不一样，一个行政部门负责非学术圈对外的所有事情和对内行政管理，以及各种试验室设备仪器和材料的采购。 一个财务部门负责研究员工资，实验室开支、设备仪器材料的采购款，以及最重要的合法避税。 然后就只有三大实验室由陆毅他们负责管理，财务那边陆毅也会让李雅珊那边安排人随机抽查，避免出现内部腐败。 “那算了，50万年薪给得起，你的奖金我给不起。”早哥连忙摇头，他可是知道陆毅这边的奖金有多变态。 吃完饭，陆毅率先去买单，对一同走出来的宿舍3人说道：“要不要去唱歌？” 大家除了大一对各种聚会和活动比较积极，大二就开始咸鱼了，KTV已经很少去。 “算了，KTV没意思，我跟慕思约好晚上去珠江新城。”徐嘉骏摇摇头，下午时间交给基友，晚上时间交给女友，这才是正常的安排。 “我也不去了，和小丽约好去图书馆百~万\小!说。”黄志文也是拒绝，有了女友，基友靠边。 “别看我，晚上回去加班，我要早点把老头子的公司企业接手过来，免得我弟弟长大了跟我夺权。” 最后的早哥耸耸肩，理由很强大，他弟弟很悲催，还没满4岁就被他老哥算计上了。 “得，两位有异性没人性，一位更是资本家薄情。” 陆毅吐槽，无奈道：“看来我还是回去实验室继续做我的研究吧。” “滚犊子，还不知道谁有异性没人性，我们都还算专一，你那是想要彩旗飘飘。” 徐嘉骏毫不客气的拆穿陆毅真面目，挥挥手走向中大女生宿舍，说道：“走了，有事情给我电话。” 可以预见，今晚徐嘉骏微信好友的朋友圈又要遭受这家伙的狗粮轰炸。 黄志文也走了，他和他那位系妹子的约会很文艺，不知是考虑到他的经济还是真的喜欢，大多数都是约在图书馆一起百~万\小!说或者在校园携手漫步。 “说吧，有什么事情，我是真要回去加班的。” 站在马路边上，周围就只有陆毅和早哥两人，早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对陆毅问道。 第87章 陆?人生导师 “帮我在羊城收购一家药企，你表妹那边研究有了突破。” 陆毅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认识几年，对早哥的为人算是了解，经过这一年大家的利益合作，那也算放心。 “这个没问题......” 早哥随意的回答，突然好像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说道：“等等，你说小颖那边的研究有突破？” “对，今天刚收到的消息。” “基因错误复制的根源原因解决了？治癌药物？”早哥再次询问，他对自己表妹研究的项目有大概的了解。 “基因错误复制的问题没解决，但癌，解决了。” “卧槽！” 早哥倒吸一口气，在原地剁了几步，摇头道：“怪不得你敢说诺贝尔奖和万亿集团，这太疯狂了！ 陆陆，抱歉了，这事情我这边顶不住，要是高效抗癌药我还敢插下手，能解决癌的东西，这涉及到的利益太恐怖了。 别看我们家集团资本有百亿，在羊城关系错，但碰上这玩意还是会被碾压的渣都不剩。” “明日集团重新制定了全球通信标准，再加上我这边研究核聚变闹出来的动静，前段时间雅珊跟我说，我和她几人已经进入了最高层视线。” 陆毅扫了眼四周，没看到有其他人靠近接着道：“真要有人下黑手，雅珊的背景再加上以明日集团作保，我们有途径直接面见最高层。 当然，要是现在是五年前，就算这样我也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 不过这几年国内各方面越来越透明，我不相信在国内现在的环境下，这种已经涉及到政治层面的利益还有人敢下黑手。 你这边如果不敢插手，那可以不涉及核心利益，周边合作的利益，比如专项医院、药企合作、原材料这些都可以进行合作。 上面的窥视压力我们这边顶着，你帮忙疏通下当地基层的关系就行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小鬼难缠，不管是出于朋友关系还是利益，要想在羊城更好的发展，和早哥这样的地头蛇合作都是一个好办法。 “我考虑一下。” 早哥没有直接同意，神情有些不能理解的说道：“陆陆，明日集团的压缩芯片已经能满足你的研究所需，这份成果你其实没必要拿出来的。 你该不会真的想一己之力推动科技走向星空吧？ 你涉及到的利益越来越庞大，终有一天李雅珊那边的背景会无济于事，所谓的名气声望也会无济于事，到时候你就彻底危险了。” 2018年数据，全世界癌症患者增长量超过1800万，整年因癌症死亡人数高达900多万，这样就算平均从一名癌症患者身上赚取5万人民币，那都是年9千亿的利润。 这一个利益恐怖到能吞噬世间所有的一切。 在早哥的想法中，陆毅根本就没必要拿出这一项成果，就算研究出来了，宣称高成本小范围扩散，打造成稀缺特效药缓慢运营才是最恰当的。 “我也没想吃独食，跟压缩芯片那样各方利益博弈可以让出百分之70的利益，保留百分之30的利益和公司掌控权就行了。” 陆毅摇摇头，说道：“至于把科技推动到走向星空，梦想吧，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危险性。 要是我拥有这么庞大的资本利益还不断的投入到其他行业，想要发展出一个托拉斯商业帝国，那涉及到的利益越大才会越危险。 相反像现在这样，我的所有利益都投入到可控核聚变这些涉及到文明民族未来的科研中，投入的越多我就越安全，越没人敢动我。” 陆毅没说系统的事情，只说梦想，这确实也是梦想，做为一名物理专业生他的梦想远比想象的要远大。 系统任务的威胁是一部分，梦想才是推动他前进的真正动力。 至于出让利益，是因为这种涉及利益庞大到一定程度的产品，吃独食是注定发展不起来的。 除非你能实现托拉斯，整个行业上中下游和整个产业链都把控在手，但这样的托拉斯首先国家层面就不会允许。 如果不能实现托拉斯，在各行业深度合作化的今天，吃独食就必定寸步难行，毕竟大家都不傻，你吃独食侵占别人利益了还傻乎乎的不限制你。 把大部分利益收益投入到科研中也是同样原因，利益太庞大了转向其他行业或者存起来都不妥，但投入到科研却没人敢说什么，大是大非面前，底线永远存在。 “行，我先帮忙找一家收购药企，具体怎么合作到时再说。” 听到陆毅这么说，早哥犹豫了下也答应下来。 上次压缩芯片的投资回报已经让他笑开花，这次的营养抑制药物虽然更恐怖，但不涉及核心吃一点儿边缘利益还是没问题。 当然，早哥也明白，同意了合作，今后在羊城当地的事情也就会交由他处理，这是属于合作他给出的筹码，不然陆毅凭啥找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涉及到这么庞大的利益，谈感情谈友情那才是伤感情。 谈妥事情，早哥从旁边小店买了两瓶饮料，扔给陆毅一瓶说道：“去年这时候大家都还是咸鱼，没想到一年时间变化就这么大。” “作为一位资本家，貌似你没资格伤风悲秋。” 陆毅举着饮料说道：“来，碰一个。” “资本家在你面前压力也很大啊。” 早哥拿着饮料跟陆毅碰了个，摇头道：“托你的福，或许我们这一届物理专业的学生，乃至中大我们这一届，会是10年以来最好的一届。 你是不知道你给同龄人给同学们的压力，别的不说，隔壁宿舍陈文兵那条咸鱼现在都天天泡图书馆，申报了硕博连读。” 能在中大混的人，谁不是心高气傲的主，大家都是从中学就开始站在学生食物链顶端，都不会认为自己比同龄人差。 陆毅的突然爆发，别说同宿舍的他们，班上其他同学乃至同届其他同学都感觉受刺激了，一个个卯足劲的在奋发图强。 不然按照一开始的想法，早哥会大学毕业才进他老爸的集团公司，徐嘉骏更是会撒狗粮咸鱼到大四毕业才插手家里超市的管理，黄志文更不会有雄心壮志回老家改善家乡经济和生活水平。 “老陈那家伙？” 陆毅愣了下，那是之前比他自己还咸鱼的人，智商不错就是懒到骨子里，除了临考前两个星期抱佛脚维持不挂科，其余时间都是游戏时间。 “那看来以后10年同学聚会，你们需要叫我一声陆导师，感谢我为你们的人生指引了方向。” 陆毅喝了口饮料挥手道：“走了，回去当科研狗。” “滚吧，我也回去加班了。” 第88章 仿星器还能这样玩？ 结束大三宿舍最后一场基友聚会，陆毅开着车返回实验室。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徐莹学姐，怎么了？”刚回到半途，手机突然响了，徐莹打来的电话。 “陆陆，刚马普实验室那边发出通告，螺旋石7X等离子体约束时间突破190分钟，并计划启动DEMO示范堆的正式试验建造。” “什么？”陆毅惊了下，右脚下意识抬起油门。 车速减慢，看了眼往来的车辆，陆毅皱着眉头说道：“让张晴林梦还有胡枫以及那两位工程师一起去会议室，大概15分钟我就回去。” “好。”徐莹应了一声。 15分钟后，陆毅回到实验室，张晴林梦几位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待。 “陆陆，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幌子，这份等离子体约束190分钟的数据经过验证是真的，但DEMO示范堆的建设是有很大可能是假的，是想要干扰其他可控核聚变实验室的计划。” 看到陆毅进来，正在看马普实验室实验数据的张晴林梦抬起头说道。 在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突破，让资本和学术圈看到了核聚变的曙光，从此各大核聚变实验室就像进入了竞赛。 资本加大投入，研究人员加大扩充，大家你追我赶，一些干扰其他实验室计划的手段用出来也没问题。 因为可控核聚变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就算大环境驱使下不管是谁率先突破都需要各国共享，但这个共享可不是无偿免费，第一个掌握先机掌握专利的机构和国家将从中获得庞大的利益。 “不会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们瞒不过资本的力量。” 陆毅摇摇头，马普实验室刚感受资本的力量还没几个月，不可能认为一个虚假的计划能瞒得过资本。 既然知道瞒不过，那就不会愚蠢到采用虚假计划，这对他们在学术圈的名气声望是一大损耗。 “陆陆，螺旋石7X应该经过了更进一步的改进，根据贝克两人之前提供的参数，我结合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行过数学建模分析。 原先的螺旋石7X就算有等离子体湍流模型，130分钟就是极限，再高的话就会烧融第一层内壁材料。” 林梦把自己之前进行的一个数学建模分析结果说出来了，提示螺旋石7X仿星器肯定已经发生了大幅度改进。 这一个改进，不是说调整控制方案，调整外磁场线圈的参数，而是涉及到仿星器根本的改进。 比如更换更耐等离子高温的内壁材料，能坚持中子辐射更久时间的增值包层，亦或者说能产生更强大稳定磁场的外磁场线圈和更高效的偏滤器等等。 “胡哥，我们的超导石墨烯导线还没有寄过去吧？” 陆毅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转过头看向胡枫。 “还没有，打算明天才寄过去，是不打算再寄过去吗？” “寄，干嘛不寄。” 陆毅摇摇头，转过头用英语对贝克两位工程师问道：“贝克，之前你们在马普实验室的时候，知不知道螺旋石7X的研究还有没有其他隐藏没有使用的技术，或者其他的研究计划？” 贝克两位工程师相视一眼，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技术是不会隐藏的，当时仿星器项目经费受限，实验室需要给投资者看到希望，所以一旦新技术条件成熟就会第一时间应用。 不过针对更好的超导材料迟迟无法突破，导致磁场强度无法提高，引起第一内壁材料严重受到等离子体辐照问题，实验室曾经有一个备用方案。 或许这个备用方案，能解释螺旋石7X现在的情况。” “什么备用方案？” “在第一内壁材料面前，加多一层或者多层包裹住磁约束轨道的活动耐等离子体辐照材料，用这种材料先行承受穿透磁场的等离子体，降低后方第一内壁的压力。” “这种方案，工程上能实现吗？” 陆毅几人相视一眼，众所周知，仿星器工艺精密，约束磁场的环形轨道是扭曲不规则的。 高精度，扭曲不规则的甜甜圈，再加上整个仿星器内部很精密，分为了各种功能层，还有外磁场线圈。 这样要想在第一内壁材料和磁约束轨道之间来一层这样的活动夹层，难度之高可以想象。 “可以的，磁场约束轨道向内压缩或者第一内壁外移，可以给出活动的空间。 外磁场线圈也不是紧密一体，一些线圈之间的空间也可以满足这个方案，所以也不用更改线圈方案。 至于轨道的扭曲不规则，这不影响，因为夹层材料是在外径环绕，就像一张布去包裹一个游泳圈。 因为运转一圈就可以出来外面降温，这层材料它的导热性能也不需要太好，只要保证中子的穿透性，满足后面氚增殖包层所需就行。 这样宽松的条件，材料的可选择范围会很大。” 贝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接上投影仪，打然后开里面一个动态示意图。 一个扭曲不规则的甜甜圈比喻仿星器等离子体运行轨道，一层如同链子般或者说织布从一个口子伸进来，顺时针环绕包裹一圈又从口子出去。 “之前这个方案无法实现，那是因为那时候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没突破，控制方案优化不及格导致等离子体辐照太严重，夹层还没有运转一圈就融掉了。 现在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让控制方案得到优化，大幅度减少等离子体辐照强度使得材料承受时间更久，那这个方案就有了实现的空间，根据我们的计算，这一层材料能减少第一内壁百分之40到60的辐照。” 听完贝克的述说，陆毅张晴等人都有些沉默，仿星器还能这样玩？这工程设计和工业精度也太逆天了吧。 “陆陆......” 旁边在做会议记录的徐莹突然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明日仿星器上面也能采用这个方案吧。” 第89章 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陆毅苦笑的摇摇头。 明日仿星器第一内壁材料可以稍稍外移，约束磁场也可以向内收缩，给出足够的空隙。 不过这个方案的主体，也就是那一张“织布”涉及到的加工精度也就马普实验室所在的德国，和日本、米国这几个工业实力强国才能实现大批量制造。 华国或许能够加工出来，但绝对无法做到大批量制造，成本也超出承受范围，这对属于一次性消耗的材料夹层而言根本没用。 “徐莹学姐，待会儿我给你一份加快推动超导石墨烯导线工业制备的计划，胡哥那边协助徐莹学姐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别人玩加工实力，我们只能玩资本玩新技术了。” “是。”徐莹用笔在备忘录上记下这个事情。 “没问题。”胡枫点点头。 “贝克，你们联系下以前的同事，200万美元内的开销你们自己决定，给我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情况。” 交代完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事情，陆毅又给贝克两人安排了任务，那就是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底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陆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马普实验室开的这个挂是自己实验室开不了的。 不过这个方案是可以大幅度减缓等离子体辐照问题，甚至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带来的是成本大幅度上扬，这对经费依赖投资的马普实验室来说算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ok！”贝尔两人相视一眼，有些欣喜地点头。 只是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情况，不涉及到具体数据，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200万美元任他们开销，这其中能剩下大部分，这些省下来的资金都是属于他们的。 陆毅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这事情贝克两人算触犯法律和违背行业规则，影响不大但也有风险，不给好处很可能出工不出力。 商讨了完实验室接下来的计划，胡枫和徐莹以及贝尔他们先离开会议室，留下张晴林梦和陆毅三人在这。 “走吧，一起去吃饭。” 看着张晴和林梦两人，陆毅有些怜惜的说道：“今晚不去实验室了，等把核聚变项目完成了，大家一起去藏区自驾游。” “我们脸上有什么？” 察觉到陆毅的眼神，张晴和林梦敏感的拿出手机照了照，映入镜头的是一张她们自己都差点儿不认识的面孔。 这段时间明每天起早贪黑的宅在实验室，大脑时刻运转着思考各种数据，张晴和林梦原本光滑水嫩的皮肤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粗糙，头发也暗淡无光，就连双眼也因为用脑过度显得没那么明亮。 “果然科研界无美女......”林梦和张晴都愣住了，神情有些不敢相信。 “谁说的，不知道多漂亮，今晚早点睡觉明天又是大美女一个。” 陆毅伸手拿过两人的手机不让她们看，随后一手拉住一个往食堂走去。 他和早哥几人已经一起吃了晚饭，但刚才一直在实验室的张晴林梦两人却还没吃。 “陆毅......” 被陆毅一手拉一个的林梦张晴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喊了声陆毅。 “怎么了？” “你大爷的！” 两只手同时伸向陆毅腰上的皮肉，伴随情不自禁的痛呼，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在嫌某人胆肥...... “张所长，3个月期限你们的实验消耗和仪器折旧费我们承担，另外再给1000万的聘请费用，如果你们能第一个找出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方法，那另外还有3亿的奖金，不知你们意向如何。” “徐总，不是我们不同意，实在是接受你们的聘请，在程序上不适合啊。” 面对眼前这位女人强势的姿态，被称呼为张所长的人脸上带着苦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花钱把整个国有实验室承包下来。 “这个不用担心，这一份文件想必已经下达到你们实验室了，我想不用验证它的真伪吧。” 徐莹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伸手从助理的手件，上面的红章钢印一下子把张所长的顾虑憋了回去。 “你们还真是大手笔啊。” 张所长结果这份文件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才苦笑的在合作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 这样的文件都出来了，再不同意那就得罪人了。 简单说，这是一份指示文件，允许各大国有实验室根据自身的情况接受外部资本的聘请，相关费用纳入当年的研究经费中。 这就如同之间量子计算机被陆毅使用，然后给予费用一样。 对陆毅来说，对李雅珊来说，这样的一份指示文件并没有太多难度，在市场化经济的今天只要支付的费用符合市场标准，在程序上也没人能抓把柄。 毕竟私人资本聘请国有企业进行相关合作早在20年前就有了先例，只不过这次手笔大了点，直接把整个实验室给包了。 “希望你们能成功。”拿出实验室公章在协议上面盖下，张所长有些感慨的说道。 此时距离马普实验室发出要建设核聚变示范堆的公告过去两天，相关新闻和讯息已经传到国内并引发庞大的议论，甚至连上面也有所动静。 对大家来说，自己国家率先完成突破，不管是私人还是公家，都要比外国先完成突破要好。 “多谢，我也祝愿张所长你们能率先完成这个合作。” 拿起签好字盖好章的协议，徐莹看着张所长有些疑惑的神情笑道：“我们陆总在和上面商讨聘请实验室事情的时候，说过这些奖金可以留一部分当作研究员的个人奖励，具体比例保守估计在百分之20以上。 如果你们能率先完成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我想3亿奖金就算这个比例是最低的百分之20，那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这话一出，不单张所长愣住了，旁边另外几位这个实验室的人脸上也是愣住了。 原本以为就算突破了那也是公家的，没想居然还有这么高比例的个人奖励。 “走，我们去中达集团。” 看到张所长等人愣住，徐莹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笑了笑带队前往下一个目标。 下一个目标是一家私人集团的实验室，和私人资本的实验室洽谈就没国有实验室这么利索出示一份文件就能搞定，而是需要真正的利益谈判。 不过徐莹还是很有信心，毕竟陆毅开的价码并不低，3个月就能赚取千万利润，这对任何一个私人企业都是可以考虑的事情。 至于签订合作协议会不会拿了一千万就出工不出力，这一点徐莹相信有3亿的奖金做诱惑，没有人或者机构能够抵挡得住。 第90章 再来上京 上京。 来自羊城的航班从降落在上京国际机场，陆毅带着张晴林梦两人，身边跟着几位安保人员一同走出机场。 “陆陆，你认为马普实验室建造的示范堆，对氚滞留和循环利用问题要怎么处理。” 一边往前走，张晴还不忘讨论问题，DT聚变中，氚滞留和循环利用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中子轰击在内壁材料引起空泡，氚离子散逸到内壁材料内部中，再加上聚变本身丢失的氚，这会引起氚滞留现象导致氚元素大幅度流失。 一旦等离子体内氚元素丢失太多，聚变反应就会停止，所以必须要解决氚滞留问题，至少要保证氚回收和消耗成正数。 因为氚的半衰期只有12年多，自然界中并不存在自然氚元素，所有的氚都是从裂变重水堆中艰难提取出来的，全世界年总产量不过几千克。 要是DT聚变堆无法实现氚回收循环使用，那商业化进程根本无望。 “现在氚回收只有依靠中子轰击锂反应得到，一个中子和一个锂原子反应能得到一个氦原子和一个氚原子，通过锂同位素7Li可实现中子倍增，但这个倍增比太低，减去氚滞留和的损失，氚元素回收还很难成正比。” 陆毅思考了一下，说道：“马普实验室那边怎么处理不知道，如果是我们的话，可以考虑在锂增殖包层前加入一层薄锕系重金属，这样既能缓冲DT聚变中子的高能量，还能大幅度提高中子倍增比，提高氚产出......” “陆先生，你好！请问你对马普实验室准备建设核聚变示范堆有什么看法？之前你花费14亿美元和马普实验室交易WEGA仿星器，这一笔资金是不是决定马普实验室今天突破的原因？” “陆先生，听闻这几天你们正在紧急联合各大材料实验室对一种超导材料的制备工艺进行攻克，请问这是不是你们超越马普实验室的底牌？” “陆先生，传闻你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已经投入不下百亿资金，请问你对此想要说的是什么？” “陆先生......” 还没等陆毅跟张晴聊完问题，早就收到消息在机场外面等候的记者们就蜂拥上来，争先恐后的对陆毅等人发出问题。 今天是国内的一次可控核聚变会议，召集国内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专家针对马普实验室那边正式启动示范堆建设的事情进行讨论，这也是陆毅这边第一次参加国内在这领域的正式会议。 可控核聚变项目是低调了几十年，一朝突破天下知。 以前除了行业学术圈内的人，亦或者那些专门去了解的人，媒体对可控核聚变的报道很少，就算报道那也是一笔带过，10个普通人，有8个半是不了解的。 现在当马普实验室宣布示范堆的建设，可控核聚变的曙光就在眼前，这项涉及到人类文明未来的科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关注度。 最高层在关注，媒体在追踪报道，底层民众在议论，更疯狂的是世界各大能源股票被人借此机会再收割一波，直线下跌。 这样的情况曾经在半年前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突破上演过一次，但那时候的情形和这时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抱歉，在第一台真正商业化核聚变反应堆建造出来之前，我只能说谁领先谁落后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陆毅看了围上来的媒体记者一眼，挥手打断安保人员的赶人行为，眼睛眯起来说道：“至于我和马普实验室交易的14亿美金是不是决定他们突破的原因，说句实在话，可控核聚变专业的问题我回答了，你们听得懂吗？ 还有我在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投入多少，这貌似是我个人的事情，什么时候你们媒体连公民怎么花自己的钱都要管了？” “陆陆......” 陆毅针锋相对的态度让周围的媒体记者脸色不由一变，旁边张晴和林梦也是担心地喊了一声。 “没事。”陆毅摆摆手示意张晴两人不用担心，眼睛扫过这群记者的ogo。 大多数都是体和自媒体记者，这也很正常，因为面对涉及到战略项目的事情，官媒向来很谨慎根本不会这样提问。 “我知道为了点击关注量，你们想要从我口中得出一些爆点话题和言语，甚至面对我的回答可以选择性报道和理解。” 陆毅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也很希望看到这一幕，年初聘请的一支法务团队已经闲了半年了，感觉不找点事情给他们做这工资给的有点儿亏。” “陆先生，您误会了。” “对！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一切的报道都会如实进行。” 周围的媒体记者脸色狂变，几位有些不忿想要站出来反驳的记者，也是被身旁其他记者急忙拉住。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眼前这人不是普通的科研研究员，而是一位身价数百亿美元，为了个人梦想用一己之力投入可控核聚变项目研究，几乎没有一个污点的富豪。 这样的富豪要是针对他们，那真的能把他们玩死。 “没这个意思，那是不是可以让开了？” “好，好的，大家让开点......” 周围的记者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相互推搡着给陆毅一行人让开道路经过。 “呼！” 看到陆毅等人走出机场，上了几辆车离开，这群记者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大家跟上面的领导说一下，今天的采访失败了，也别报道什么内容了，大家一起等官媒消息吧。” “陈记者，我们会不会太谨慎了，他不就是有钱吗？看刚才的情形他和旁边那两位女人关系都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难道我们就不敢报道了？” 有聪明的记者，也有为了点击关注量昏了脑袋的记者。 “这个话题送给你们澎湃了，我们都不报道，给你们做独家新闻。” 旁边的企鹅新闻记者看了一脸不忿的记者一眼，耻笑一声说道：“人家的确只有钱，不多，身价也就几百亿美元，并且赚了钱还大手大脚的挥霍，百亿百亿人民币的投入到科研中。 这样的人凭什么和多个女人关系不一般？我们凭啥不敢报道？ 去吧，大家都不跟你抢，你可以以论陆百亿和多个女人的暧昧关系为主题报道出一个系列的新闻，我相信这个新闻报道过后，你成为新闻界的名人记者指日可待。 真是神经病院忘记关门，你想吃公家饭别拉上我们一起！” 第91章 压力 “陆教授，林教授，张教授！” 乘坐着专车来到大会堂，大部分参加会议的人都已经进场。 陆毅带着林梦张晴验证身份刚走进去，一位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别，张教授客气了，这里只有个林教授，我和张晴可都还是博士。” 陆毅连忙摆手，过来的人是南华大学一同研究仿星器的张教授。 从上面决定正式对仿星器力量，经费不缺了，人员不缺了，相关行业资源不缺了，这位为国贡献了头发的科研学者日子是过的越发舒坦。 国家项目的仿星器还在设计建造过程中，对陆毅那边国内目前唯一一台仿星器，这位张教授不是一般的眼热，经常找陆毅探讨问题，分享自己多年研究经验的同时也在云蹭设备。 当然这是互惠互利，张教授研究了大半辈子仿星器的一些看法和经验，给陆毅他们也带来不小启发。 “估计不用两年就都是教授了。” 张教授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脸上热情的笑容却是让陆毅几人看得心里面有些发涩。 “这次会议的人数挺多的啊。” 没继续在这话题上纠缠，陆毅往四处看了看转移话题。 会议厅内，放眼望去人数估计有六七百人，如果不是大家素质都还不错保持着小声讨论，那这里恐怕就是菜市场。 “针对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上面打算联合各行业力量，对可控核聚变进行集中攻克。” 张教授看向会场内互相凑对结成一个个小团体聊天的人群，说道：“等离子体物理、核物理、材料界、数学界的人都被邀请了，人还没到齐，据说总人数有800多，都是业界大咖。” 如果说原先的可控核聚变项目，因投资巨大又迟迟看不到成功，所以大家都在划水玩蛇，缺乏真正的激烈竞争。 那当陆毅携带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场，就如同池塘中混进一条鲶鱼，让马普实验室率先完成突破。 可控核聚变看到了曙光，各大国和各大机构受到刺激也争相加大投入，核聚变这盆水也就活了。 不然示范堆的试验和建造至少要百亿美元，单凭马普实验室没那么大资本，国内没感受到压力也不会举办这场会议。 “这个貌似跟我们关系不大吧，难道说你们还能听从我们的指挥调遣？” 陆毅笑了笑，倒没太在意这些。 因为就算联合，那些不缺项目和经费的真正大佬，是不会放下手中的项目去服从其他人的研究安排。 这样实际上也就是加大经费和行业资源的配合，这对经费独立的他来说，吸引力不算很大。 “现在国内和国际上关注可控核聚变的人，谁敢忽视你们？” 张教授看了陆毅一眼，低声问道：“方便透露下明日仿星器的约束时间达到多少了？” “68分钟。” 从马普实验室宣告启动示范堆建设有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陆毅他们也没有闲着，不断启动试验收集数据然后又调整明日仿星器的控制参数。 有了一位御用菲尔兹奖准得主的数学家时刻参与进来，效果还不错，约束时间从95秒蹭蹭蹭涨到68分钟。 这一个提升速度，比之前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的提高速度都有快。 毕竟这是控制方案，在控制方案达到当前仿星器最优化状态之前，比拼的就是数据收集和数据分析效率。 “68分钟......” 张教授不由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道：“控制方案还有再优化的空间吗？” “还没调整到最优状态，如果控制方案彻底调整完毕，大概能在110分钟到115分钟之间。” 陆毅有些可惜的摇摇头，青出于蓝胜于蓝，明日仿星器的前身是WEGA，做为螺旋石7X的爸爸，终归还是比不上儿子。 毕竟人家螺旋石7X在不调整仿星器设计和结构，不更换新材料组件的前提下，优化控制方案的极限是130分钟左右。 不过这第一次落了下风，后续的较量就是看陆毅这边和马普实验室那边，在仿星器结构设计的改进、材料性能的突破，以及工业工艺上的较量了。 做为爸爸的明日仿星器，未尝没有把儿子镇压下去的可能。 “110分钟！” 张教授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咧开嘴开心笑道：“我就说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解决了，仿星器绝对比现在的托克马克更具有优势，我看这次王老头那边凭什么和我们争！ 陆教授，整个会议是3天，今天时间剩下不多，主要是确定接下来项目的章程。 明天上面会把我们几位可控核聚变研究的主要负责人约到一起，确定接下来的重心资源往那里倾斜。 第3天就是制定整体的项目计划，集中资源和力量对可控核聚变进行攻克。 托克马克那一边现在磁面撕裂和磁岛等问题还没有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最高约束时间只有1262秒，这样毫无疑问接下来的重心会是在仿星器这一边。” “这很有我国特色。” 陆毅笑了笑，摇头道：“不过就算明日仿星器达到110分钟，那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马普那边前天最新的约束数据已经达到了238分钟，并且示范堆已经在进行招标建设，我们这边连建造示范堆的前置条件都没达到。” “面对马普实验室那边不断攀升离商业化越来越接近的数据，这确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只不过帮我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气罢了。” 张教授叹了口气：“其实现在大家压力都很大，要是我们能率先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就算技术需要共享，那多年来我国的困局也能一下子打破。 通过有偿交易，可以把这些年来落下的工业母机技术，各种高新高尖端技术都给弥补上，把领土限制，岛链限制的问题都给瓦解掉。” “问题会解决的，在真正第一台商业化核聚变堆出现之前，谁都不敢说谁一定领先。” 陆毅宽慰说道：“50年前我们能开挂般的用不到3年绽放出太阳花，今天也能开个挂点一个小太阳......” 第92章 王院士让路 第一天的会议没有什么特殊的，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针对目前的可控核聚变形势，大家要联合起来，齐心协力一同完成可控核聚变的攻克，并介绍了国内核聚变项目的几位主要掌门人和相关实验室，然后指派了两位能源局的工作人员负责项目管理。 陆毅这边是唯一一个以私人身份和私人实验室进入这个名单的，另外让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是，这两位项目管理人与其说是管理，不如说是管家。 他们不会干涉项目的实际研究事宜，只是帮忙协助项目的建设，帮忙协调资源，毕竟庞大的资源协调和各部门协助，一群秃顶的科研大佬显然没不那么擅长。 第二天，陆毅几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向今天的会议厅走去。 今天是上面的人和几位核聚变研究掌门人、国内几位学术界大佬、外加几位大型材料实验室负责人的会议。 “陆陆，真要联合完成技术突破，那利益要怎么划分？”跟在陆毅旁边，张晴突然转过头询问。 “先别想太多，事情还没有定论。” 陆毅摇摇头，他做为私人资本参与进这样联合项目中，大概猜出上面会怎么安排。 不管是他自主研究，还是联合研究，可控核聚变这样的能源技术都不是个人能掌控在手，这样很可能是联合运营，或者给予地区运营的权限。 至于最终能收获的利益有多少，那就看在整个项目中出力多少，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民间资本和国家层面的合作早有大量先例，并不用太过担心。 “陆先生，手机不能带进去。” 走到会议厅门口，工作人员拿过一个屏蔽箱子示意手机放里面。 陆毅拿出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正要关机，屏幕通知上那一条未读信息却是让他不要停住了。 点开消息看了一眼，陆毅并没有直接把手机关机，而是对工作人员询问道：“你好，请问有联脑和U盘吗？” “稍等一下。” 似乎没想到陆毅还有这样的要求，稍微愣了下连忙走到会议厅里面，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笔记本和U盘过来。 “陆先生，内经过安全中转服务器才能访问外面，这是服务器地址和权限验证码。” “好的。” 根据工作人员提供ip地址和权限验证码陆毅成功连接上外部从自己的邮箱上下来一份资料保存在U盘中。 “看一下这一份马普实验室的资料。” 陆毅把手机关机放进屏蔽箱子，把笔记本电脑交到张晴手中，刚走进会议厅，为首的一人让他愣住了。 我没走错吧？ “坐，站着开会总不合适吧。” 为首的老人看着有些发呆的陆毅3人，和蔼笑道：“这次会议你们是主角，我们就是来听取意见，为你们攻克可控核聚变后勤服务的。” “是。”陆毅嘴角有些抽搐，这后勤服务的级别太高了吧。 带着张晴和林梦坐下，这时陆毅才发现自己几人是最晚到的，刚坐下，在他对面一位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的院士就率先开口说道：“不管是托克马克还是仿星器，材料都是最重要的。 这次马普实验室那边之所以约束时间能提高到这么高，并有信心开始建设示范堆，根据一些信息推断，他们应该是在对耐高温和耐辐照要求严格的在第一内壁材料有了重大突破。” 陆毅认出这人是谁，在昨天启动会议的介绍中，属于国内托克马克的掌门人，其他一些信息和性格情况，之前在和张教授聊起业界内情况时，张教授也大概跟他说过一些。 性格比较自负，为了经费会使用一些特殊争夺手段，但在个人作风上却很干净，申请下来的经费都实际应用到研究之中，可以说以前国内托克马克能走在世界最前面，他的功劳是至关重要的。 “托克马克装置，磁面撕裂和磁岛问题暂时还没可行方案解决，这次联合项目的重心可以以明日仿星器那边做为中心。”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完这段话宛如老了十几岁的王院士，坐在首位的老人也是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不过就算仿星器率先完成突破，对托克马克装置我还是认为不应该放弃，咱们国家不一样，托克马克是最适合我们国家的核聚变堆。” 没人反驳这句话，能坐在这里的人恐怕除了为首的老人和一位能源局大佬，其他都是核聚变领域的大咖，就算是为首的老人和能源局大佬，背后也有一群智囊团和物理专家为他们解释这个问题。 “托克马克项目不会有中断的计划。” 能源局大佬看了为首老人一眼，随后对神情有些期盼甚至是恳求的王院士做出保证。 这是安抚，为了国家战略发展王院士主动让路，不安抚会寒了人心，同时这也算是事实。 仿星器的制造对工业水平要求极高，就算华国能率先完成核聚变商业化突破，用这份技术换取到世界最尖端的工业母机，但要带动工业整体的提升至少也需要十几二十年时间。 在这段时间想要制造仿星器，除非一些核心部件从国外高价采购，否则注定无法大批量制造。 作为一项能源技术可控核聚变最大的作用就是发电，也就是说要规模化普及化，无法大批量制造，这玩意就只能看不能吃。 “既然托克马克暂时没有可行方案解决当前的困难点，那这次联合项目的重心就放在明日仿星器上面，对这点，陆先生你们觉得有什么看法？有困难都可以提出来，这次联合项目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解决困难的。” 能源局大佬把目光转向陆毅这边，态度很亲和，说话又好听。 “材料，依旧是材料。” 陆毅神情有些严肃，看着在场的人说道：“不过在谈明日仿星器当前困难之前，我这有一份资料大家可以看一下，是马普实验室这次建造示范堆的核心仿星器示意图。” 第93章 难题 马普实验室的核心仿星器示意图？ 在场所有人，包括为首的老人都被勾引起兴趣。 “之前王院士说马普实验室对仿星器第一内壁材料有了重大突破，这个结论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陆毅从张晴手中拿过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把屏幕投射出来。 看到投影光幕上面的示意图，在场核聚变的专家都愣了下，这个直达等离子体运转轨道的缺口是什么？ 等了会儿，似乎有人看懂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时陆毅又接着说道：“第一次知道这种构造方案，是在马普实验室宣布启动示范堆建设的时候。 那时两位从马普实验室挖过来的工程师跟我们说，马普实验室一直有这个备选方案，后续我让明日集团那边动用西欧的资本关系，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最终获取了这一份具体资料。 当然，能这么容易获得这么高机密的资料，或许也跟他们没有把这份资料太过重视的原因有关。 因为这个设计结构就算公开，全世界能实现的国家也没几个，具备实现条件又对仿星器有深入研究的，暂时就只有马普实验室和他们所在的德国。” “仿星器大概结构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从等离子体运行的轨道从内到外依次划分为，第一内壁、锂增殖包层、冷却层、屏蔽层、真空室、以及最外面的外磁场线圈，其中偏滤器也是工作在第一内壁。 以前仿星器最大的难题，那是等离子体湍流无法预测，导致约束磁场的形状无法等离子体完全契合。 这导致在磁场边缘区域，会有大量温度超过亿摄氏度的等离子体穿透磁场，形成恐怖等离子体辐照作用在第一内壁，引起第一内壁温度快速上升等问题。 后续等离子体湍流模型得到突破，优化控制方案让约束磁场和等离子体得到比较完美的契合，这使等离子体辐照下降了百分之99以上。 当然没做到完美，也做不到完美，毕竟就算太阳不能完美束缚住所有等离子体。 不过等离子体辐照下降了百分之99以上，这也意味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具备了商业化的标准，那么仿星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中子辐照、氚滞留、氚增殖再循环回收等几个主要难题。 现在可控核聚变采用的都是氘氚聚变，氘可以在海水中提取，地球含量很大。 氚因为半衰期只有12年，自然界中几乎不存在，只能通过中子和锂反应获得，这样的情况使得氚素极其稀少和贵重。 可控核聚变要想商业化，首先面对问题是要满足氚的重复循环使用，通过氚氘聚变产生的中子和锂反应进行氚的回收循环。 要是这个锂中子回收系统无法达到应用标准，那反应堆中的氚元素就会越来越少，最终停止聚变反应。” “这样的话，陆教授你们对这些问题是不是有解决思路了？” 坐在老人下首的能源局大佬有些好奇地提问。 “思路有，但材料性能达不到。” 陆毅摇了摇头，接着道：“氘氚聚变，一个氚核和一个氘核聚变产生一个氦核外加一个蕴含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并释放出17.6MeV的能量。 氘氚聚变释放的中子能量太高了，强烈的中子辐照会引起内壁材料脱落乃至崩碎，卷入等离子体中引发重大安全事故。 除了材料变性变脆，高能中子还会如同吹气球般在材料中撞出一个个空泡，这些空泡会对中子和锂反应产生的氚形成聚集滞留问题，影响到氚的循环回收。 要想解决这些问题，第一内壁的材料就要进行突破，提高材料的抗中子辐照，减少空泡的产生，嬗变产物也要非放射性产物。 另外因为内壁材料是直面高温等离子体，这对内壁材料的耐热性能，热应力，散热性能等又有了很高的要求。 如果耐热不好，内壁材料首先就不能承受离散等离子体辐照引起的高温，如果热应力不好，温度一升高材料就会变性。 如果不能及时散热稳定温度，一则能量积累会引起材料变性，二则增殖包层的锂沸点温度只有1340摄氏度，高温会直接引起锂金属发生汽化。 这些苛刻的材料性能要求，就是仿星器目前的难题，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材料能满足这些性能指标。” 陆毅讲解的很仔细，语句通畅清晰的把目前仿星器遇到的问题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听的也很认真。 原本对这些技术细节问题不是太懂的能源局大佬和那位老人，此时心里面对仿星器当前的难题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概念。 “第一内壁的材料问题困扰了我们，当然也困扰了马普实验室。” 陆毅把屏幕上的示意图放大，说道：“他们这次是采用一个取巧的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把陶瓷材料加工制作成活动链，然后在仿星器上面开一个口伸进去。 它就如同一张织布，螺旋环绕等离子体运行轨道的外径，承受等离子体辐照能量绕一圈再出来。 原本在螺旋石7X仿星器中，他们使用的是一个2毫米陶瓷夹层。 但这次示范堆所有一切都是重新设计制造，可以事先预留更多空间，所以他们这次采用了两层2毫米陶瓷夹层。 无机非金属的陶瓷材料的中子穿透性很好，这使得它们不会阻挡中子，从而影响氚的循环回收。 另外陶瓷材料导热性能差的特性，这原本是陶瓷材料被作为第一内壁材料淘汰掉的因素，但现在却成为它的优点，可以吸收承受更多的热量聚集在它内部，把更多的热量运输出外面。 通过这一份示意图的设计数据我们大概计算了，经过前面两层陶瓷活动夹层的阻挡和热量带走，可以使第一内壁的工作温度下降到500到600摄氏度之间。” “500到600摄氏度？” 在场的王院士和张教授等几位核聚变专家都不由惊呼出声，他们明白这个温度意味了什么。 第94章 自信飞扬的女孩 “对，500到600摄氏度，可能等离子破灭发生热冲击瞬间温度会高一点，但这个温度也不会超过1000摄氏度。” 在仿星器内的真空环境中，温度传播主要靠等离子辐照和红外辐射，并不会出现生活中点一个炉子就算被挡在了，还有空气流通做为温度传播介质。 “有了前面两层陶瓷活动夹层的阻挡，示范堆中他们把第一内壁材料换成了碳纤维材料。 碳纳米材料在真空环境下熔点温度高达3000摄氏度，导热性能更是远超所有金属材料，中子穿透性好，抗中子辐照相对其他材料也更优，高能中子辐照造成的损伤凭借自身材料特效能自我修复......” “等等，陆教授。” 王院士听到这里突然打断话，问道：“碳材料做第一内壁早在十年前就尝试过，但因为碳和氢的相容性不好，会反应形成甲烷，没多久这个方案就被淘汰了。” 听到这陆教授的称呼，陆毅笑了笑，说道：“王院士，十年前采用的碳材料是石墨吧，这个确实不行，会和氢包括氢的各类同位素反应生成甲烷。 不过现在这里采用的是碳纳米管或者石墨烯，用碳纤维塑造成型。 碳纳米材料其独特的物理化学性质在工作温度不超过1000摄氏度的情况下，并不会如同石墨那样和氢气发生反应生成甲烷。” “陆教授，碳纳米材料在这个环境下是不会和氢气发生反应生成甲烷，但碳纳米管或者石墨烯对氢有天然的吸附储存作用。” 另一位对碳纳米材料有所研究的核聚变大咖提出疑问：“如果马普实验室按照这个方案进行，这样从约束磁场离散出来的氚核，亦或者后方锂包层反应循环的氚元素会被碳纳米内壁材料吸附进去，形成更严重的氚滞留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碳纳米材料对氢的吸附不是没有上限的，事先喂饱它就行了。 另外马普实验室为了预防反应堆运行过程中，碳纳米材料内的氢元素被氚替换造成反应堆氚元素的损失，他们在锂包层内除了核聚变锂增殖包层常使用的6Li材料，还掺杂了一定比例的锂同位素7Li。 中子和6Li反应产生氦4和氚，而和7Li则是反应产生氦4和氚外加一个中子。 当然相比较6Li和中子的反应而言，7Li和中子的反应实在太弱了，大几率情况下中子都会10过家门而不入，并不是太适合做核聚变锂增殖包层。 不过在这个方案中，锂增殖包层掺杂了一定比例的7Li同位素，就算反应微弱，但能反应一个就是赚一个，正好弥补掉碳纳米内壁材料中氚滞留的部分。” “中子和锂反应生成的氚和氦都是属于气体形态，利用氚气和氦气在液态锂中溶解度几乎为零的特性，在对锂增殖包层施加一定的力使其流动搅拌。 那么反应生成的氚气和氦气就会因密度原因上浮到锂增殖包层的上面，然后对这些气体进行回收再注入等离子体反应轨道。 最后在锂增殖包层后方包上一层铍氧化物把穿透包层的中子反射回去，隔绝反应堆内的中子放射性，同时也避免中子散逸浪费。 这就是马普实验室核聚变示范堆的整个结构设计和运转原理，整个设计改进很简单，但我们却做不到。” 陆毅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听明白了，马普实验室的示范堆建造起来，进行几次试验调整下设备仪器，那就可以说达到了商业化应用的标准。 毕竟仿星器可控核聚变装置的难题不多，没有托克马克的磁面撕裂，磁岛等问题。 解决了氚循环使用的问题，解决了等离子辐照带来的高温以及材料变性问题，解决了中子辐照的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烧开水。 通过烧开水把核聚变产生的能量转换成电能，在这方面大家都已经有了上百年的经验，小意思。 想要更高大上，能量利用率高一点，那可以把磁流体发电和烧开水结合起来。 聚变释放的能量和产生的高能中子在和锂反应生成氚后剩余的能量，这些能量用来烧开水，核聚变另一个产物，也就是亿摄氏度高温的氦离子则可以用来磁流体发电。 偏偏这样的方案和设计只能看不能吃，那个活动陶瓷夹层螺旋环绕等离子体轨道外径的过程中，活动的稳定性要求很高，要如同丝绸般顺滑，不能有太大摩擦和碰撞。 否则掉下来的物质进入到等离子体中会产生极大的污染，轻则核聚变反应停堆毁坏设备仪器，重则整个反应堆会发生爆炸。 在这几个要求的背后，涉及到的加工精度却是当前华国的工业水平无法达到的。 “陆陆，我们或许可以使用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材料。” 坐在陆毅旁边的张晴，跟林梦探讨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 “这个不行。” 会议室一位研究碳材料的专家摇摇头：“碳纳米材料耐热性和抗辐照性能可以满足第一内壁需求，但导热性能太强了。 如果不能如同马普实验室那样先隔绝第一内壁接受的等离子辐照，把温度控制在锂沸点温度以下，直面等离子体产生高温就会比散热速度更快的传导到后面，对包层造成汽化。” “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张晴接过林梦建模分析出来的数据结果，自信地说道：“比如在第一内壁的碳纳米材料和液锂增殖包层之间加多一层纳米陶瓷材料做温度缓冲，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散热时间。” “纳米陶瓷导热性很差，温度会在陶瓷层上面积累，随时间的推移，陶瓷层的温度还是会超过锂的沸点温度。” 这次是王院士提出否决意见，陶瓷材料他在托克马克上面试验过，并不行。 “如果是多层呢？” 张晴把左手放在桌面上，右手重叠在上面，神情带有点飞扬：“碳纳米材料陶瓷层碳纳米材料陶瓷层这样的多层复合结构，碳纳米材料做快速散热，陶瓷层做温度缓冲，空间尺寸的问题，我们可以把单层材料加工的薄一点......” 第95章 多层复合 “多层复合？陶瓷层做缓冲，碳纳米材料做快速散热......” 在场的核聚变专家以及材料专家都陷入了沉思，这个方案，貌似可行。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温度越高物质越活跃，第一内壁因为需要直面等离子体，工作温度在2000到3000，这和马普实验室那边经过阻挡削弱的不到1000摄氏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更高的温度，会不会引起碳纳米材料性质更活跃从而和氢发生反应，这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 一位材料专家提出问题，加入陶瓷材料形成复合结构做温度缓冲，碳纳米材料应用到第一内壁已经满足条件，甚至可以说相对于世界上其他材料，碳纳米材料是最适合的。 耐高温，中子穿透性相对较好，导热逆天，抗中子辐照也不差，再加上材料自身的自我修复性，承受的那点儿中子辐照凭借自身修复性就能完成。 但碳氢不相容反应生成甲烷的现象，这必须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好确定，如果工作温度提高导致这个现象出现，那无疑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并不合格。 “这个在大家回去试验下就可以知晓，就算这个现象还存在，那把纳米陶瓷材料当第一内壁材料，不让等离子体中离散的氢元素接触到碳纳米材料层不就行了？” 张晴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自信说道：“不知大家对计算机散热系统的散热组件那梳子般的结构有没有印象，因导热性能不足引起的散热不良，其实增加散热面积就可以解决。 我们的工业水平无法达到德国那样把陶瓷材料当丝绸织，但把陶瓷材料加工成如同紧密梳子的性状还是没问题吧。 把陶瓷材料加工成梳子状结构，碳纳米材料再反向加工成反向的形状，两者之间合并，材料与材料之间形成紧密贴合，这样导热性能良好的碳纳米材料就能不断带走陶瓷材料上面的能量。 针对碳纳米材料的导热系数、陶瓷材料的导热系数、以及陶瓷材料的耐高温系数，刚才我和林教授大概建了个数学模型进行分析。 通过数据建模，只要直面等离子体的纳米陶瓷材料层厚度在0.87厘米以内，后方梳子锯齿状结构能扩充6.8倍以上的散热表面积，那么依靠紧密贴合在一起的碳纳米材料帮助散热，陶瓷材料层的工作温度就能稳定维持在2200到2400摄氏度之间。 这一个温度我想距离纳米陶瓷材料的熔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如果把直面等离子体的纳米陶瓷层厚度削减，继续提高散热表面积，那这个温度还能再往下压一压。 按照现在的材料工艺和纳米陶瓷的性能，不让等离子体离散的氢元素渗透穿过陶瓷层和后方的碳纳米材料发生反应，这一个厚度应该不用0.2厘米吧。 6.8倍散热表面积的要求更是简单，结构上多设计几排梳子，别说6.8倍，68倍都可以做到。” 张晴说完，在场的材料专家和核聚变专家都不由咽了咽唾沫，那眼神，就好像核聚变的曙光已经在眼前。 看着自信飞扬的张晴，陆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感觉，就好像自家养的科学家终于长大了。 “张晴教授，等离子体中氘核、氚核、以及反应生成的氦核离散出来会对第一内壁材料造成辐照性腐蚀和低能级轰击，我刚根据你们提供的明日仿星器约束数据，结合最新纳米陶瓷材料防腐蚀性能大概算了下。” 坐在张晴陆毅对面下首位一名专家停下手中的笔，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如果真的是用陶瓷材料作为第一内壁，一旦反应堆达到商业化能量密度的话，大概1年到2年时间陶瓷材料表层就会被腐蚀起泡，碎片脱落进入等离子中造成安全事故。” “咳咳咳！” 原本以为是张晴构思出来的结构方案还有什么重大缺陷的陆毅听到这话一不小心被呛到，会议厅里面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刚才还在讨论怎么解决试验堆遇到的困难，现在一下子考虑到商业化应用了，这想的未免太超前了吧。 “黄教授，能24小时运转一年多的核聚变反应堆我想具备商业价值了。” 陆毅平复下咳嗽，说道：“当然做为一个核反应堆，只运转一年多就要停堆进行核心维护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针对这个问题，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提高约束磁场强度，磁场强度提高了，氘核、氚核、以及反应生成的氦核离散越过磁场边缘，辐照在第一内壁上的强度和数量就会指数性下降。” “陆教授，如果你们正在寻找工业制备方法的超导石墨烯导线应用在仿星器上面，这一个时间能达到多久？” 这时，除了陆毅进来时说了话，后续一直没出声的老人突然询问道。 既然计划准备集中力量攻克核聚变的商业化进程，难得抽出宝贵时间过来听取这场会议的老人对陆毅那边实验室最近的动向还是有一定了解。 正如陆毅所说，在老人的心中，一个核反应堆运转一年多就要维护对核心部件也确实有点儿不妥。 毕竟这种工程一次核心维护至少十天半个月，后续真正商业化应用，核聚变堆肯定肩负了庞大的发电任务，这样一年多时间就要停半个月，对电是很大的压力。 “根据超导石墨烯的性能，用超导石墨烯导线替换掉明日仿星器上面的氧化铜超导线圈的话，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坚持的时间保守估计能提高到4年以上。” 陆毅转过头跟林梦交流了下，得到来自数学家的精准数据后，这才一脸认真的回复。 “好。” 老人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会议，接下来的会议就让胡部长主持，大家在核聚变项目中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国家提供支援帮助的都可以提出来，尽最大努力在他国之前实现核聚变的商业化应用。” “是。” 陆毅等人和王院士他们站起来应到，不知是不是陆毅的错觉，他感觉老人现在的步伐貌似比在新闻上看到的更轻快一些。 这是高兴？ 第96章 癌症药物的运营方案 “胡部长，明天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走出会议厅，陆毅几人拿回自己的手机，对送出门的胡部长说道。 “这个......” 胡部长迟疑了下，随后同意道：“也可以，陆教授这边需要配合做什么，项目的分工这两天发一份过来，另外示范堆的建造稍后核工业集团那边会跟你联系。” 联合项目的重心在王院士让路时就已经确定，相应的资源已经开始往陆毅这边倾斜。 “可以，回去我整理一份试验需求和研究给其他合作实验室单位，我需要相应的数据和技术成果。” 陆毅点点头，虽然经过讨论和数学建模分析，纳米陶瓷和碳纳米材料加工成多层复合结构可以满足第一内壁的需求，但一些细节参数还是需要经过试验才能确定。 比如纳米陶瓷层和碳纳米材料厚度多少最为合适，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需要叠加多少层最优，还有散热表面积等也都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最终方案。 另外氚回收系统的一些细节，偏滤器的改进和选择，等离子体排废气中氚回收和氚氘元素的供给，聚变堆转换成发电的方案是依旧采用烧开水还是磁流体亦或者两者结合，每个选择的方案要怎么样等等...... 从试验堆到示范堆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有些问题华国在这些年EAST项目中已经进行过研究有了成果，有些却要重新立项进行研究，这些事情的安排都是陆毅做为这个联合大项目总控人的责任。 把其他事情安排下去了，剩下仿星器最终结构的改进，锂中子氚循环系统，示范堆建造方案，能量转换系统的研究等这些比较核心重要，难度系数也比较高的问题则由他这边亲自带队攻克。 “刚才陶瓷层和碳纳米材料多层复合的结构是怎么想到的？” 告别胡部长，陆毅几人走出大会堂，上京夏天炎炎热浪扑面而来，陆毅有些好奇的对张晴林梦询问道。 “这个结构是小梦想到的。”张晴摇摇头，并没有居功。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刚听到碳纳米材料导热性太强，温度会来不及控制散热就对后方的锂包层造成汽化。 我就想起以前在家夏天端菜，碟子太烫手就会拿块湿布阻挡一下的经历，就思考有没有什么合适材料可以起到温度缓冲。” 林梦有些可爱的摇摇头，说道：“刚好这段时间研究核聚变，对核聚变装置第一内壁材料也有了解，就想到陶瓷材料符合这个阻挡缓冲的标准。” “看来这次上帝被咱们的三清道尊压在身下摩擦了，连老天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陆毅脸上露出笑容，对林梦说的情况有些理解。 因为科研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就剩下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却偏偏没人想到。 碳纳米材料因为导热性能太强会引起锂包层汽化，以及可能潜在的碳氢反应连被淘汰，纳米材料因为导热性能太差，会出现温度不断积累上升也被淘汰。 但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材料都出现几年了，却没人想到把这两种材料结合起来做为第一内壁的材料层。 这就跟女装一直都存在，但女装却也就这几年才有一样。 嘀嘀！ 这时，前面道路上一辆车停了下来，连按了几声喇叭。 “陆陆，张晴小梦！”李雅珊放下车窗喊了一声。 “......”陆毅3人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上车进去副驾驶位，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刚问里面知道你们开完会，就过来了。”李雅珊重新启动汽车，向清大的方向驶去 时间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不到30分钟陆毅他们就回到过年在清大附近买的房子。 “给，陆大老板。” 回到家中，李雅珊穿着拖鞋进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坐在沙发上一刻不得闲的拿出资料，正要和张晴林梦讨论核聚变项目的陆毅。 “这是什么？” 目光在珠玉般白皙圆润的十只脚趾头看了一眼，陆毅接过文件好奇地询问。 “癌症抑制药物的运营计划。” 李雅珊在沙发上坐下，说道：“药物的全球专利审批已经通过进入保护期，陈博那边也在羊城收购了一家药企交接给我们，按照这家药企的产量足以满足国内癌症患者的所需。 不过你对这个药物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远不是之前重新制定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能够比拟的，我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合作方。” 压缩芯片重新制定通信标准看似牵扯很大，但借助加上李雅珊的背景，拉上本身就是通信巨头的三大运营商和两大设备商，国外市场则在和当地巨头合作，那一切都很顺利。 而这个癌症抑制药物不一样，牵扯到人的生死问题除了庞大的商业利益外，还上升到政治利益的层面，这样挑选合作方首先就要考虑上面的看法。 毕竟要想在国内混，配合国家战略发展是必须的，这就跟老米之前发布中兴禁令，相关芯片企业也会配合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合作方，那我们直接国家合作。 国内的市场我们自主运营，国外市场我们配合上面的政策决定，涉及到的政治问题全部交给上面，商业利益也可以出让一部分，但公司的掌控权必须要在我们手中。” 陆毅思考了下，接着道：“另外，我们不做药物生产商和销售商，而是建立癌症连锁医院进行运营，同时酌情对一些贫困人员进行免费治疗。” 一个人把癌症抑制药物的利益吞了，这样蛇吞象的想法陆毅从来没敢想，能保证三分之一的利益满足科研所需就可以了。 不过商业利益让出去大半，那这款药物附带的名气声望就不可能让出去了。 “你是想......” 李雅珊迟疑了下说道：“那就按照这样的方案去运营。” “放心，我的梦想是科学家，没其他想法。” 陆毅明白按照这样的方案运营，除了癌症连锁医院涉及到的当地经济和众多就业刚问，还会和世界上数量众多的癌症患者绑定在一起。 特别贫困人群酌情免费治疗的方案执行下去，在癌症越来越年轻化普遍化的今天，以后谁敢动陆毅他们，首先就要问他们同不同意。 慈善，可做不可过，这算是有点儿越线擦边了，毕竟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希望某个公民在民众基础中的声望比国家政府还要高。 “对了。” 陆毅说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神情认真地对李雅珊说道：“留意下赤道低纬地区有没有合适的岛屿，买一个。” “......” 不是说没其他想法吗？ 第97章 项目启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毅并没有离开上京，而是和张晴林梦奔波在一个个会议厅。 核聚变总项目内部的会议，合作单位合作实验室的会议，项目安排下达指示的会议，每天都不得闲。 核聚变商业化这一块拼图单凭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做为项目的总控人，陆毅他们需要把拼图划分成多个部分分配给相关实验室和合作单位，同时一些比较繁琐的数据也需要其他实验室率先进行试验收集。 上京，核工业集团总部大楼，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陆毅和张晴刚在这里离开没多久，一位位原本下班的工作人员就被紧急电话叫了回来。 被从被窝中叫起来的钟子时打着哈欠走进大会议厅，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林主管，有些忍不住问道:“老林，今天搞什么阵仗，这么晚了还把大家叫回来开会。” “不是很清楚。” 林永飞摇摇头，猜测道：“好像跟核聚变项目有关系，似乎羊城那边的明日仿星器又闹出什么动静了。” “明日仿星器？这不是另一个部门在接触吗，人家陆百亿豪大发经常买氚元素进行试验，这和我们研发建设部门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半个月前说起明日仿星器，国内还会没几个人知道，但随马普实验室那边宣布启动示范堆建设并快速进入招标设计阶段，核聚变和仿星器这两个名词就几乎传遍整个世界。 连续多日的媒体报道，不单马普实验室和螺旋石7X仿星器被民众所知，就连螺旋石7X的爸爸，曾经的WEGA仿星器，卖给陆毅后改名为“明日”的仿星器也被众人所了解。 “好像是国内也准备建设示范堆，相关建设任务交付给我们核工业集团。” 前几天国内核聚变联合会议，他们作为半个行业内人也有一定的了解，据说羊城那边的明日仿星器也达到了建设示范堆的标准。 “建设示范堆，WEGA仿星器买回国内好像没多久吧，这么快？” 钟子时有些质疑，要是核聚变有这么简单，那就不会以前研究了几十年还是那个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问我问谁去。” 林永飞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他也是从被窝中被叫过来开会，事情哪知道这么多，也幸好他们的工作单身狗居多，不然半夜接电话就出去跟老婆都不好交代。 闲聊几句，核工业集团一干老总推开门走进来，会议正式开始了。 “小王，人到齐了吧。” “除了魏高工今天下午回家了赶不回来，其他人都到了。”被叫做小王的秘书汇报了一声。 “那行，把会议文件发下去。” 为首的老总看了眼会议厅里面的一位位高级工程师和高级工程院还有相应小组的主管，可以说除了外出赶不回来的，整个核工业集团研究建设部门的精锐都在这了。 “事情比较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 老总也是搞工程出生，效率一向是他提倡的重点，让秘书把会议文件发下去后直接说道：“前段时间马普实验室宣布展开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还有前几天国内核聚变联合项目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有不清楚的请看会议文件。 现在马普实验室那边的示范堆建设项目已经招标完成，他们正在加快设计进度和建造进度，力争实现全世界第一座商用化核聚变示范堆。 目前国内核聚变的进展，羊城陆毅教授私人投资的明日仿星器率先达到示范堆标准，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也是以明日仿星器为核心。 做为能源消耗大国，我们对核聚变不单有迫切的需求，该项目还涉及到国家战略利益。 根据上面下达的行政文件，已经确定了核聚变示范堆项目工程的执行方针，我们要全力配合陆教授完成示范堆的建设。 这是对我们能力的认可，也是我们做为国内核电行业领军人的责任和义务！ 我知道可控核聚变从实验室走出现实还有很多困难没有解决，但我相信陆教授，相信全国众多实验室和合作单位，更相信在座我们核工业集团的精英们，大家有能力一同克服所有的困难！” 老总掷地有声的话说完，下面响起轰鸣的掌声，在场的高级研究员和高级工程师们眼中都精光闪动。 可控核聚变的商业化示范堆，虽然在来到会议室大家心中就隐隐猜到，但现在实际确定依旧有些心绪澎湃。 “边设计、边准备、边施工，这次项目采用三边工程的标准建设，这不单是上面对我们的指示，更是我们对自己的要求，要是在技术没问题的前提下却在建设方面拖后腿了，那就真是贻笑大方。” “哈哈哈......” 老总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不由笑出声。 做为基建狂魔真要在建设速度追不上别国，那真的是说出去没脸见人。 “示范堆的建设地点放在羊城，我这有一份名单，所有念到名字的人明天去羊城报道，参与到示范堆的建设项目中” “钟子时......” 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钟子时愣了愣，下一刻眼中就不由闪过灼热的神色。 他似乎有种感觉，自己这次要见证历史了！ ...... “陆陆，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的经费到账了。” 上京，徐莹拿着一份财务报表走了进来，平时冷静稳重的脸上还挂着一丝震惊色彩。 安排处理完超导石墨烯导线工业制备事情的徐莹大管家，前几天就带着一支团队来到了上京，帮忙接管处理一些行政和财务上面的事情。 不然每天的会议安排以及其他杂七杂八事情，陆毅几人根本不用商讨怎么把项目拆解安排下去，单凭这些杂事就能让他们疯掉。 “多少钱？” 对项目经费这一个问题陆毅一直没问上面，他知道不会少，甚至少了他还会更开心，这样他手里的资金能撑一段时间，后续等癌症抑制药物投入市场经费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 因为他是私人资本和私人实验室，根据他和上面的协议，要是可控核聚变完成商业化突破，事后根据投入和出力给予相对的建设权和买卖权。 毕竟涉及到核反应堆的玩意，那就跟爱情买卖一样，不是你想建就能建的。 不然人手一个小太阳，你是想冲击国家电国家电吗？ 第98章 这是竞争，更是战争 800亿，这是国家这次给予核聚变联合项目的经费，大半个珠港澳大桥的造价。 这一个数值即在陆毅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他知道这次经费绝对不少，意料之外是第一次经费就给了这么多。 还是国家大气啊。 陆毅感叹了一声，也就把感叹抛之脑后，让徐莹按照项目计划给一个个合作实验室和合作单位拨款。 华国13亿人口，几乎倾国之力去攻克一个在数据层面已经得到验证的项目，爆发出来的力量和速度绝对在震撼世界。 当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第18天，忙了十几天把项目计划制定并安排好，和林梦张晴几人重回羊城的时候，实验室方圆3公里已经被圈了起来，基建狂魔之力爆发，新的实验室主楼以及示范堆建造的基础措施都已经完成。 惊人的建设速度，让实验室中70多位外国研究员看的瞪目结舌，每天都是Oh， my god，Oh， my god的在那里叫。 “黄团长，潘总，你们这速度貌似太惊人了。” 从机场回去实验室，陆毅看了看除了原先那12亩还有点熟悉，其他全都大变样的地方，不由吐槽了一句。 负责这里建设是核工业集团的工程团队，而负责警戒的则是羊城军区的一个团部队。 “陆教授，这次示范堆到底该怎么建设，您说的方案大家都一脸懵。” 来到羊城一个星期的潘总身后跟着几位研究员和工程师，一脸苦笑的说道。 这段时间他们尝试联系陆毅，但陆毅人在上京忙的脚后跟不沾地的，实在没办法进行指导。 也幸好就算方案没有最终确定，示范堆的基础还是可以先建设，不然他们这十多天宝贵时间那就全都浪费了。 “压水堆烧开水，不是挺简单的吗。” 陆毅有些奇怪看了核工业集团的人一眼，建造了这么多核反应堆，对压水堆烧开水你们应该才是专家才对。 “压水堆我们肯定没问题，但您说的磁流体部分该怎么设计和建造？” 潘总有些头疼，磁流体发电的理论他知道，甚至火力发电站也是用过磁流体发电机，但像核聚变反应堆这么庞大功率的磁流体发电，这根本就就无从下手。 能量功率提高了，带来的却是材料等一系列标准需要提高和更加严格。 “这个先不管，你们先给磁流体发电留出冗余空间就行了，这个需要超导石墨烯材料突破了才能够进行。” 陆毅摇摇头，磁流体发电的原理就是利用导电的等离子流告诉通过磁场切割磁感线，从而产生电动势，产生电能。 众所周知，那就是物质被加热到高温发生电离后，会分为带负电的电子和带正电的原子核。 当这样的等离子流通过高磁场，电子和原子核就会在磁场两极靠近和聚集，从而产生电势差导致电流出现。 温度属于粒子运动烈度的体现，这种经过磁场的等离子流会因为磁场聚集的行为而运动减缓，宏观上的表现就是温度下降，也就是温度被转换成电能。 磁流体发电配合烧开水，在核聚变中应用是再恰当不过的，因为DT聚变的产物除了能量和高能中子，剩下的就是亿摄氏度的氦核。 这些氦核直接就可以通过磁场进行发电，唯一的难题那就是需要高强度的磁场，以及耐高温耐腐蚀材料。 “那我们先建设压水堆的外围措施和设备，和聚变反应堆最后的接驳等陆教授这段时间忙完了再来讨论确定。” 听到陆毅这么说潘总连忙点头，他知道负责这么大项目，这段时间陆毅肯定要忙疯，也就识趣的没打扰。 毕竟核反应堆的发电建设他们都很有经验，这次核聚变堆的相关能量参数也都给到了他们，这样除了核反应堆接驳的部分需要和陆毅这边一起研究确定方案，其他外围设备都不用担心。 “陆教授。” 核工业集团的几人刚走，负责警戒任务的黄团长走上来，周围几名士兵第一时间隔开一块空间，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这几天，我们在周围抓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经过审问说有人聘请他们过来拍照片，另外前天和昨天还抓到了3位专业侦察人员。” “专业的侦察人员......别国的？”陆毅似乎意识到什么。 “经历过严格训练，口很严实撬不开，不过可以肯定是别国的，具体那个国家我们已经把人员移交给安全部门，估计要过两天才能确认。” 黄团长看了眼周围远处正在观望的实验室研究员，有些忧心地道：“还有实验室的这些研究员，您看要不要来个政审，这段时间严禁带手机进来，同时监控他们的通信。” 有被聘请来这里拍照的人，又出现了几位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侦察人员，那黄团长不用怎么去想就知道实验室这数百人当中肯定有人被渗透了。 “没必要，现在核聚变项目靠的不是保密，而是大家的突破速度和实力。” 陆毅看了周围自己的员工一眼，他也知道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人被渗透了，但这事情没必要。 随马普实验室那边宣布示范堆建设，核聚变项目进入明朗期和商业应用的倒计时，往常各个国家一直保密的核聚变相关技术都呼啦啦放了出来，涌向国际专利注册机构中。 因为大家都明白，除非想开三战，不然核聚变就不是任何一个国家能够独自掌握的，不管是谁完成突破都要进行技术共享。 当然这一个技术共享肯定不可能免费，否则华国根本没必要搞这么大的联合项目，等马普实验室那边完成了示范堆建设并实现商业化应用再拿过来用就是了。 至于怎么进行利益分割，那到时看的就是各自的技术专利掌握量，哪些技术比较重要就分多点利益，哪些技术没那么重要就分少点利益。 毫无疑问，第一个实现示范堆建设并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国家，能从中获取到最大的一块蛋糕，而保证这一块蛋糕的利益，那就是实力。 来自五大流氓之一的国家实力，这才是这次核聚变项目博弈中最大的保障。 要是换做一个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就算让他们完成核聚变的突破，那迎来的也不会是技术交换带来的国家腾飞，而应该是毁灭国家的战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真要按照黄团长的意见进行，弄的人心惶惶导致研究进度下降反而更不妥。 “徐莹学姐，让你借调明日集团的关系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情况有消息没？” 陆毅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对身后的徐莹问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完成了示范堆的设计，正在开始建设？” 那3个专业侦察人员中，陆毅百分之90以上的把握是马普实验室背后利益涉及的国家派出来的，这样给他们搞搞事情反击一下貌似也不错。 这段时间李雅珊在忙癌症抑制药物和连锁医院的事情，这个试探马普实验室底细的事情就交给徐莹在跟踪负责。 “他们6天前大体设计方案和图纸就赶出来了，现在已经开始了实际建设。”徐莹肯定的点点头。 “速度挺快嘛，看来我们也让他们察觉到了危机。” 陆毅笑了笑：“跟雅珊那边说一下，花钱收购他们相关的合作建设单位，不求收购，只求干扰他们的进度。 当然，要是他们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没太离谱我们可以帮忙赔付，让他们毁约，至于毁约后涉及到的安全问题，我们向他们保证，华国欢迎他们！” “陆陆，你......你这也太损了吧。” 旁边的张晴和林梦包括徐莹愣了愣都不知该说什么，旁边的黄团长嘴角反倒神情淡定。 “损啥，核聚变项目现在说是竞争，但实际上却更像一场战争。” 陆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是战争，那为了胜利除了一些底线不能逾越，玩一些规则内的手段大家都无法可说不是吗？ 我相信上面的人要不是估计国家形象问题，不然这样的手段早就开始进行了，既然上面不方便进行，我们是私人资本玩一玩那大家都不能说什么，我钱多了烧不行吗？” 这次核聚变项目说是竞争，但在陆毅眼里乃至在上面人的眼里，却比一场战争更重要。 因为就算是真的战争，除非你能横推全球，不然核聚变项目率先突破获得到的利益远比一场战争的胜利还更重要。 原本陆毅对核聚变项目只是看重，也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层面，直到这些天他做为总控安排一些事情和任务，不管涉及到什么样的部门都是绿灯大开，全都在无条件的配合。 再联想第二天会议时，做为长老之一时间可以说是无比重要，每天都有大量的政策决定，国家战略，重要事务，国家利益的博弈等着他去处理。 但就是这样却还坐在会议室听他们讨论核聚变问题听了几个小时，直到会议尾声才走，根本不像以前那些所谓重要项目，却只是露个面没多少分钟就走了。 那时陆毅就意识到这个核聚变项目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这是一次不用经过处心积虑的艰苦博弈，不用经过各种阴谋黑暗中的竞争，更不用战争手段，就能使得国家浴火腾飞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远比一次所谓的战争胜利都要来的重要。 同时陆毅也为上面的魄力感到震惊，因为可控核聚变一旦突破国外的不说，石油能源涉及到国内的利益群体和人员就不是一个小问题。 为了利益，亲兄弟都能兵戎相见。 从马普实验室宣布开始建造核聚变示范堆的消息没多少天，国内核聚变联合会议就开始，然后所有部门配合，可以想象这其中压下去的压力和阻力该有多大。 “这事情徐莹学姐那边负责好，我这边再给马普实验室他们上点眼药。” “是。”徐莹连忙点头，拿出备忘录把这事情记下来，然后看着陆毅拿出手机。 “喂，鲁珀特教授，好久不见，我这边有几个关于仿星器第一内壁的问题不知能不能聊一聊？” 第99章 再给马普实验室下套 “陆先生，请问是什么问题？” 对掌握了资本力量的陆毅，鲁珀特教授不敢摆谱托大，态度显得很是礼貌友好。 “等离子体湍流模型出现导致仿星器控制方案达到最优后，仿星器最大的问题就剩下第一内壁材料的问题。” 身为一位科研人员，英语几乎是必备的，陆毅用着熟练的英语说道：“在研究第一内壁材料过程中，我们发现纳米陶瓷材料很适合应用到第一内壁中。” “不，陆，纳米陶瓷材料并不适合，它的导热性太差了。” 话题正式转到学术问题上，鲁珀特教授又恢复了科学家的严谨，暂时忽略陆毅的身份，说道：“直面等离子体能量会在上面积累，不用多久时间温度就会上升到材料的承受极限，从而产生开裂，崩碎，乃至融化的现象。 开裂崩碎掉下来的纳米陶瓷材料被卷入等离子体中，会对等离子体产生严重污染产生停堆，甚至有可能发生反应堆爆炸。” “那碳纳米材料呢？我记得以前科研界曾经把石墨用作第一内壁材料，但因为碳氢反应产生甲烷的现象被淘汰了。 不过最近我在研究碳纳米材料，发现碳纳米管材料或者石墨烯材料并不会和氢气发生反应，而是转向氢储存，我想如果事先让碳纳米材料的氢储存到饱和，那这个现象就不会造成影响。” 陆毅循循渐进地说道：“真空下的碳纳米材料熔点高达3000多摄氏度，因为不是金属没有金属键，碳核更加稳定对中子撞击抗性很好，抗中子辐照性能优良。 另外碳纳米材料自身也具备修复性，中子辐照造成的损伤会自我修复，这表现出来的种种性能无疑会很适合用作于第一内壁材料。 不过它的导热性能太强了，直面等离子体产生的温度会快速传导到后方的锂增殖包层，从而引起锂的汽化。 我想请教鲁珀特教授的是，马普实验室有没有进行过相应的研究，那就是把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用碳纳米材料作为内壁，后面加多一层陶瓷材料作为缓冲。 如果有的话，我想知道下温度数据以及它们对DT聚变的高能中子的抗性数据。 我这边对明日仿星器的研究还不算透彻，目前还在研究等离子体约束，还不敢随意进行实际聚变试验，并不能获取到这方面的数据。” “陆，你这想法太惊人了。” 脑海中仔细推导陆毅的这个想法，鲁珀特教授惊叹道：“我们并没有进行过相关试验，不过我想我们可以试验一番。” 鲁珀特教授和陆毅聊了几句，神情有些激动的挂断电话，转过头对自己的助手喊道：“艾迪，我这有一个想法实际试验下。” “教授，是什么试验？” 正在对示范堆项目进行数据审查的艾迪转过头好奇的询问，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鲁珀特教授这么激动兴奋的神情了，就连上次螺旋石仿星器7X等离子约束时间突破一小时都没见这么激动。 因为能有那个时间，主要功劳是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 当时他们马普实验室还打算截胡，但耗费了大量资金外加两位菲尔兹奖得主还是被陆毅领先了，这极大削减了鲁珀特教授的兴奋程度。 “把碳纳米材料和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做温度缓冲层，看看这样的复合结构能不能做为仿星器第一内壁。” 鲁珀特教授神情激动的说道，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想法应该没问题。 如果确实可以充当仿星器第一内壁，那毫无疑问那个加工精度极高，造价昂贵的活动陶瓷夹层就可以淘汰掉，这能为仿星器核聚变反应堆剩下大量的成本开支。 “是，教授。” 艾迪也看出这个想法的潜力，情绪有些激动的转身准备着手进行试验。 “不行，我要写个汇报申请，暂时停一下示范堆的建造，如果这个想法可行，那之前的设计结构无疑要淘汰了。” 看到自己助手准备去进行相关试验，鲁珀特教授想起通过了方案设计已经开始建造的示范堆，连忙往自己的电脑走去。 ...... “陆陆，你干嘛把这个想法思路告诉马普实验室那边？” 羊城那一边，陆毅刚挂断电话，林梦和张晴还有徐莹就急忙问道。 在旁边的黄团长则神情有点儿懵，他英语懂一点儿，但更多的是在认写上，听读能力那就是战五渣，并不能听明白陆毅刚在电话里说什么。 “你说马普实验室试验确定这个设计结构可行，并以此更改整个仿星器方案和示范堆核心区域方案要多久？” 陆毅神情古怪地说道：“而且他们因为准备时间比较充分，设计方案和相关图纸都比较齐全，示范堆核心区域是同步建设的，如果更改方案的话那他们现在建起来的部分也需要拆除再建设。” 目前这形势，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做缓冲的思路并不值钱。 更别说陆毅还留了一手，这段时间实验室已经确定了，那就是碳纳米材料在2800摄氏度的高温暴露超过70小时，性质会发生细微变化，内部会和储存的氢发生反应。 这一个反应很细微，反应烈度也没有提高的迹象，但对纯度要求比较高的等离子体来说，这一个细微反应却是致命的。 等马普实验室发现这个情况，那时间就过去了几天。 但陆毅敢保证，自己给鲁珀特教授够有诱惑力，他们轻易不会放弃这个思路，而是会以这个想法思路为跳板，转向氢隔绝。 陶瓷材料布置在前面做隔绝，碳纳米材料在后面做快速散热，然后再陶瓷材料做缓冲，也就是那天会议上林梦和张晴提出来的方案。 有了开头，这样的方案陆毅明白瞒不过马普实验室，但具体的散热面积、第一层陶瓷层的厚度、碳纳米材料层的厚度等这些参数是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的。 这中间的过程就又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还是华国几乎倾国之力，材料实验室众多一起进行试验的结果，按照马普实验室那边能动用的资源，这个时间估摸着要再翻个倍。 这些参数确定了，那仿星器和示范堆核心区域的最终方案才能确定，而在方案确定之前这都是无法动工的。 用一个不值钱也瞒不住的思路能大概率拖延竞争对手将近一个月时间，血赚！ “到底是继续采用以前的方案，让反应堆以后每年的运行成本增加超过4亿美元，还是放弃以前的方案被拖延一个月时间，这是值得你们深思的问题。” 陆毅想起明日集团之前跟日本那边问询加工马普实验室陶瓷夹层的价格，说道：“小梦，张晴，项目合作实验室提供过来关于碳纳米层和陶瓷材料层的试验数据，暂时先不让实验室其他研究员知道。” “嗯。” “好。” 张晴和林梦点点头，根据刚才黄团长和陆毅的对话，她们也猜出现在实验室应该有人被收买了。 “黄团长，这段时间实验室范围的警戒麻烦你们了。” 陆毅转过头对黄团长笑道：“等项目完成了，我给兄弟们一起发奖金。” “别，我可不想违反纪律。” 黄团长连忙摆手，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不单这是这次国家战略项目的总负责人，本身都还是非同一般的富豪，别人说发奖金可能是开玩笑，但这位爷那可真不敢保证。 “陆陆，你可别害黄团长他们违反纪律，这事情上面会安排好。” 旁边的张晴对陆毅有时候的神经抽风有些无奈，说道：“刚盛京材料研究所发来信息，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发现了一种在单原子层能自稳定的材料，相关数据已经发送到我们邮箱了。” “对，张教授说得不错，这次项目完成我们都是有功的，陆教授不用担心我们。” “那行，我们先去忙了，黄团长有空一起来喝酒。” “......” 第100章 4万只科研狗 “锗？” 带着张晴和林梦回去材料实验室，陆毅登陆邮箱把盛京材料研究所发过来的试验数据下载下来，刚打开第一眼就不由愣住了。 “对啊，怎么没想到这玩意，早在14年米国为了寻找新半导体材料，就实现了锗的多原子层的结构。” 跟过来一起的胡枫也看到陆毅打开的试验数据，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老板，如果单原子层自我稳定的话，铑也可以，几年前国内就完成了铑金属单原子层的纳米材料。 但具体应用到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上，这两种金属都不行。” “为什么？”刚兴奋起来的陆毅有些失望。 “金属键一般容易形成结晶化没那么稳定，就算能实现单原子层稳定，但边缘也会是不整齐的，无法保证沉积吸附上去的石墨烯层的堆叠角度。” 胡枫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做为学材料专业的，锗和铑这两种实现了纳米单原子层结构的材料一开始就被他想到了，只是经过一番试验后，结论却让人很失望。 “那盛京材料研究所发过来这份数据是什么意思？” 陆毅看着这份刚让自己欣喜不已的数据，鼠标下拉大概看了遍，对胡枫问道： “如果把多层锗原子层或者铑原子层堆叠，调整好堆叠的角度，然后在上面钻孔，最后再用化学气相沉积法往孔中沉积石墨烯，这样能不能得到具有超导特性的宏观意义的石墨烯导线？” “老板，这个方法可以制备出超导石墨烯导线。” 胡枫无奈说道：“但这个堆叠调整角度，还要加上钻孔，那只有在实验室中人工才能完成。” “实验室人工就人工，现在啥都不多，就是人多钱多设备多资源多。” 陆毅听到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没问题，立马大方地挥挥手说道：“你给出一个具体制备方案出来，我调两万人配合你。 这玩意就是可以重复使用的模具，花一段时间把这个模具制作出来后续就简单了。” “好吧，就算两万人要想单原子层的一层层把这个模具堆叠制备出来，大概也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 胡枫嘴角抽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 “那就4万人，我相信国内这么多材料实验室，凑出4万人一起堆积木还是没问题的。” 陆毅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找一下徐莹那边，她会帮你协调好这事情。 锗金属比较便宜，模具材料就用锗金属，算上中间调度以及最终模具的合并时间，70天后我要看到两个可以进行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锗模具，你老板快疯了，你们也陪我一起疯。” “......是！” 胡枫有些头疼的应到，面对陆毅这种几乎耍赖的任务安排，根本无法反驳。 他知道自己老板成为国内可控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总负责人，别说这个项目那要世界第一个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目标带来的压力。 单这么大的项目任务，涉及到全国各地无数实验室和大量和合作单位，这中间带来的事情就足以让人繁琐到崩溃。 看到胡枫过来一起看一份试验数据就领了个头痛任务离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中后，陆毅这才呼了口气，说道：“装下霸道老板还真不容易。” “陆陆。” 旁边的张晴和林梦看到他这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一向安静的林梦都忍不住说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恐怕不单胡大哥要崩溃，国内其他材料实验室的研究员也要崩溃。” 原子有多大？大约是100百亿分之一米这么大。 要一层层单原子层的堆叠到宏观意义上的模具，就算这个模具不用太大，5毫米算了，那也要堆叠5000万层。 更别说这个堆叠还有要求，除了堆叠角度外，还要在上面钻孔。 当然，5000万层分到4万人手里，每人也就一千多层，算下来每天每人也就18层的任务量。 但要知道这是微观层面的操作，这种实验操作本来就耗费时间和精力，就算实验制备纳米锗金属层的工艺比较成熟，这18层不加班几小时的话也根本完不成。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70天无休，做的还是重复工作，而且还是需要耗费比较大的精力和注意力的工作...... 可以预见这次事情过后，陆毅会被数万只科研狗深深记在心里。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压力总是要一步步传递下去嘛，不可能我们一直在扛着，我相信最下面的研究员们对这种工作强度还是能适应的。” 陆毅有些“委屈”，鬼知道他做这个总负责人有多大的压力。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拿出手机给徐莹发了条微信，让她联系上面那两位协调管理人员时弄多点科研狗，4万只恐怖不够。 发完微信，陆毅似乎想起什么，又把自己那个盖了钢印的工作证件掏出来，拍了张照片上传围脖。 花了百亿研究核聚变，成功转职为国家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今后请叫我陆总工！ “哇塞，世界奇迹，相传被绑架撕票了几个月的陆百亿居然发围脖了！狗头狗头” “牛逼！” “华国核聚变示范项目总工程师？这是什么职位，土豪装的逼我居然都看不懂了。” “人与人果然是不平等的，前有15亿美元买一台叫什么WEGA的仿星器已经超出我等屁民的思维想象，现在又来个国家战略项目总工程师。” “那个点赞最高说陆百亿被绑架的评论，数百人的法务团队了解一下。” “核聚变示范项目，也就是建造核聚变示范堆的项目，更具体点形容，那就是这玩意一旦建成，那可控核聚变就进入商业化了。” “666，陆百亿终于不是浑身土豪气息，而是散发出学霸气息了。” 陆毅围脖的关注量并不低，围脖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大量粉丝在评论，或许是那支刚过完年就开始转战全国的法务团队的威慑，评论气氛和内容展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陆陆，你这......”张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可是知道陆毅很少玩围脖，平时除了偶尔玩几盘英雄联盟，其余时间不是百~万\小!说就是研究，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有跟黄团长约酒，现在又在发围脖，而且这事情貌似有保密性质不应该发围脖上公开吧。 “没事，我有我的考虑，低调了这么久现在运营下名气也不错。”陆毅摆摆手，从埋头研究到准备走向公众，这有他的考虑。 只不过这个计划不适合跟张晴和林梦说，或许李雅珊看出来大概，但也没有点明。 至于保密，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半个多月了，他的身份在有心人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那也无所谓曝不曝光。 他可没忘记系统的任务要求是帮助人类文明突破科技屏障，带领文明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 但如果一直这样低调研究，只会埋头苦干，那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第101章 最后的难题（1/5） “陆陆，等离子体排废气中氚回收和氚氘元素的供给，以前在托克马克装置就已经有研究。 现在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仿星器参数已经对这份技术完成改进，可以在仿星器上进行实际试验。” 两个月后，张晴和林梦已经成为了陆毅的助手，在陆毅的安排下进行一项项课题的研究突破。 不是她们的研究能力不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科学家潜力太高，更多的天赋集中在研究上，对如何总控安排这么大的项目反而不能处理的太好。 “张晴组织人员启动仿星器进行......” 陆毅抓了把已经长得有些长的头发，注意力从一份项目总进度报表收了回来，说道：“算了，把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980万摄氏度，然后导入氘氚还有氦进行实际的模拟试验，验证氘氚回收和再供给。” 刚想说让张晴实际进行点火聚变试验收集数据，但想起现在仿星器的内壁材料还没有更换，一次点火聚变试验后第一内壁几乎就是半报废状态，又改变了这想法。 温度980万摄氏度，那氘氚还不会发生聚变，不会有中子辐照产生对还没更换的第一内壁造成严重损坏，所以能省一下材料。 两个月时间，无数次试验收集数据产生的材料消耗，800亿经费就已经花掉了快300亿。 这个恐怖的花钱速度让徐莹每周拿财务报表过来都是满脸的钦佩，上面安排的两位协助管理人员则是止不住的心痛。 当然，这些钱花的都是值当，可以说到目前未知，核聚变示范堆大部分组件的技术都达到了标准，只待最后几项试验完成就可以确定最终方案，开始核心区域的建设。 “马普实验室那边进度怎么样了？”陆毅转了转笔，记下今天的行程安排，随后对张晴询问道。 “他们改方案了，似乎是材料的试验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缺陷，直到半个月前才进行结构的改进确定最终方案，然后才重新开始核心区域的建设。” “大赚。”陆毅笑了笑，原本预估能拖延一个月时间就赚了，没想却把时间延长到一个半月。 看来具体进度只有他们3人知道，没告诉其他研究员的决策是正确的，马普实验室那边并不知道自己这边的具体进度，再加上每年省4亿美元的方案很有诱惑，所以才会进行方案改进。 “走，今天我们去EAST项目，那边在进行第一内壁材料材料的高能中子辐照试验。” 赚了一波心情大好的陆毅站起身，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招呼张晴往外走。 第一内壁材料需要暴露在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面前，这一个中子辐照强度远超是任何一个裂变堆的十倍以上，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环境或者大亚湾等核电站都不能满足这个试验条件。 国内唯一能满足条件的，那只有EAST项目那几台能进行点火聚变试验的托克马克装置和陆毅这边的明日仿星器。 仿星器只有一台，未来还是示范堆的核心，太过珍贵不能应用到这种试验数据的收集上，那么这就只能找国内的托克马克了。 “陆陆，最新改进后的偏滤器对聚变产生的氦核等杂质废料的排出，和阻止内壁材料杂质进入等离子体有了较大的提升，已经能满足示范堆的需求，但对热量不均匀问题还有点不行。” 这时，林梦拿了一份最新试验数据走过来，神情有些着急。 她手中的数据是最新偏滤器的性能参数，匹配进示范堆实际发电时的等离子体能量密度，氘氚聚变的速率等参数模型中得出来的数据。 数据层面的通过才是实际应用的前提，现在数据层面国内最新偏滤器都不能达标，那实际应用肯定也不会通过。 全国众多实验室无数研究员连续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现在横在仿星器示范堆面前的难题就剩下第一内壁材料、偏滤器、以及超导石墨烯导线。 第三个可以后推，但前面两个无法完成，那核聚变示范堆就是梦中花水中月。 “温度控制室比以前提升了多少？”陆毅没有着急，反而问起最新偏滤器的性能参数。 做为项目的总工程师，项目中有很多技术突破除了所属实验室和他知道，就连张晴和林梦都不一定知道。 偏滤器的作用，除了排除等离子体中废气和杂质，保持等离子体的纯净外，还有一个重要功能那就是温度控制。 因为等离子体轨道是扭曲不规则的，一些区域会产生等离子体聚集现象而引发温度积累，而偏滤器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消除这些等离子体聚集，平衡温度保证反应堆的稳定运行。 这一个功能要是偏滤器无法达标，那还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比如第一内壁材料的耐高温和耐等离子体辐照提升，比如磁约束磁场的再提高，让就算等离子体积累也能死死束缚住。 “比以前提高了百分之38.9，理论中要达到百分之47.6才能满足示范堆的要求。” 看到陆毅脸色没有着急慌乱，原本有些着急的林梦也平静下来，把最新偏滤器的参数说了出来。 “百分之38.9足够了，第一内壁的材料成分经过多次改进后耐高温性能有所提升，外磁场线圈换上超导石墨烯导线后，磁场强度也能提升一大截。” 陆毅在脑海中大概计算了下，说道：“待会儿记得问一下胡枫他们的积木堆完了没，我的超导石墨烯导线模具怎么样了。” “好。” 张晴点点头，徐莹那边在协调实验室堆积木的事情，现在这事情暂时交给她，林梦则负责所有数据层面的事情。 陆毅看着脸色有些暗淡，头发也枯燥的张晴和林梦两人，说道：“忙完这几个难题，以后我们就轻松了。” “这句话以前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时候你就说过。” 张晴和林梦翻了翻白眼，随后携手转身向前走去，丢下陆毅在身后。 “别走这么快。” 陆毅在身后喊道：“回去带上U型枕，羊城去科技岛时间比较久正好可以在飞机上休息一下，洗漱用品也别忘了，这次应该要在那边呆上几天。” 这段时间不单那几万科研狗在加班，陆毅他们也几乎每天没闲过，昨天更是忙到凌晨休息了没几个小时。 第102章 陆总工的专机（2/5） “胡哥那边回复消息说积木快要堆叠好了，他现在在中科院化学院正在进行最后的合并。 中泰材料那边也已经根据模具参数和石墨烯导线的制备工艺提前调测好工业量产的设备，只待模具合并检验合格第一时间就可以投入生产。” 张晴手中拿着手机，刚才她在联系胡枫还有国内相关石墨烯材料公司询问石墨烯导线的事情。 “可以，那横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只剩下一项了，解决完中子辐照的问题，我们再去上京看模具的情况。” 陆毅把目光从手机上收了回来，这时实验室旁边的一大片区域已经被完全密封，通风机轰隆隆的响维持着里面空气的流通，细密的电焊声和各种施工声音不断透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里面还在密集的施工。 但做为整个项目工程师的陆毅知道，两个月的时间核工业集团施展出基建狂魔之力，采用各种特种水泥和材料的前提下，外围压水堆发电组件，磁流体预留区域等已经大体完成。 现在整个示范堆项目只待最后核心区域部分的建设和调整，那这个示范堆就算彻底完成。 “陆教授，张教授，林教授！” 陆毅三人拿着东西走到实验室另一边，一架停泊在这里的直升飞机已经提前启动好发动机，头上的螺旋桨吹出猛烈的气流，两名等待在直升机前面的士兵看到陆毅几人过来恭敬地敬了个礼。 “不用这么客气，去白云机场。” 陆毅摆摆手，顶着螺旋桨吹出来的气流，率先上去飞机内，然后回转过身伸手把张晴和林梦也拉上来。 直升飞机飞在空中，下方是繁华忙碌的羊城，来来往往的行人对头顶上这架每隔几天就来往一趟的直升飞机几乎熟视无睹，瞧了一眼后就不再理会。 “陆教授，白云机场那边发来询问信息，飞机已准备好了，这次目的是去哪里？” 正在闭目养神的陆毅被一位士兵轻声叫醒，看了眼系好安全带已经垫着枕头在座位上睡着的张晴和林梦两人，轻声说道：“庐阳新桥国际机场。” “是。” 项目的合作实验室和合作单位遍布华国各个省份，做为国内为数不多仿星器方面的专家，陆毅等人需要经常性的飞来飞去。 后续随着项目不断进行，时间就显得越发紧迫，但实验室赶往白云机场，机场等待起飞这样的流程却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陆毅干脆申请了一辆专机和直升飞机作为专门服务，想飞就飞，想走就走。 这样经常性飞来飞去的情况，除了项目肉眼可见的进步，还有一个小好处那就是一开始还有点儿晕机的林梦，现在也修炼出在飞机上能安然入睡的境界。 “王院士，大概两个半小时后我会到达庐阳新桥国际机场，让人过来接一下，还有试验准备好，你们这边的事情搞完了我还要再去上京一趟。” 被叫醒，实验室到白云机场就10多分钟的时间陆毅干脆也不休息了，拿出保密手机给应该在科学岛EAST项目那边的王院士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要到场了。 “我不在EAST项目。”电话那边王院士沉默了会儿，憋出一句话。 “你不在那里在哪里？” 陆毅有些疑惑，这个腹黑的院士对自己的主导研究出来的EAST托克马克装置比对儿子都还要亲，除非必要的会议或者事情，其余时间都几乎住在实验室了。 “算了，我找一下曾主管。” 陆毅也只是下意识问一句，反应过来后跟王院士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然后又重新给科学岛EAST项目主管打了过去，确定好事情的安排。 “陆教授，机场到了。” 讲完电话，陆毅打开笔记本电脑刚看了几分钟数据，前面的士兵就回过头说了句。 “好。” 把验证修改的数据保存好，陆毅看到窗外那一架已经接上了牵引车随时可以推出飞机，待直升机平稳落地后，轻轻推了下还在睡觉的张晴和林梦。 “张晴，小梦，到机场了，转机了再睡。” 陆毅先下去直升飞机，随后伸手把张晴和林梦扶下来，三人转机上去民航客机，刚坐稳系上安全带，飞机就开始被牵引车推出，同时塔台那边开始优先引导这架飞机的起飞...... “又来了。” 旁边另一架等待起飞的飞机内，几位比较频繁飞的商务旅客听到广播说延迟起飞的通知，目光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陆毅的飞机正在被推出，神情顿时有些无奈。 “老陈，什么又来了。”旁边一位这段时间比较少坐飞机的同事有些不明所以。 “陆百亿的专机，哦，不，应该说是陆总工的专机又来插队了。” 被叫做老陈的商务旅客指了指窗外已经推出完毕，飞机引擎启动开始进入滑行起飞状态的飞机，稍稍解释了下事情的缘由。 神情无奈，但却没有恼火，反而带有点钦佩。 在陆毅自我曝光总工程师的身份后，为了塑造公众形象，后续一些不涉及到机密保密的信息也会不时发到围脖上，做为装逼利器的直升飞机和专机服务当然也不例外。 有羊城的计过直升飞机往返白云机场的情况，平均几天时间就有一次，有白天，有黑夜，甚至连凌晨半夜也不少。 只有经常坐飞机在天上飞明白，飞机偶尔坐一次感觉是新奇和好玩，但要是这样还不分白天黑夜频繁的飞来飞去，那就是一件即累又痛苦，几乎能让人崩溃的事情。 更别说大家都明白，每一次飞行背后肯定涉及到重要的科研事务，事情很紧急时间极其紧迫，所以才会有直升飞机和专机24小时待命。 两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可以目睹的情况，现在就算陆毅把法务团队撤了，没人敢再说陆毅的坏话，稍微想要哗众取宠蹭热度的人，不用法务团队出马，众多会把他给爆了。 谁说90后是垮了的一代？现在要是有人敢说这话看不被打脸，曾经的非主流90后一代，已经开始把陆毅当作90后领头人看待了...... 第103章 铍陶瓷合金（3/5） “飞机正在下降，即将到达庐阳新桥国际机场，下降过程中遇到气流可能会有颠簸，请所有乘客系好安全带。”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暗，飞机来到了庐阳上空，开始按照地面机场塔台的引导从天上降落。 砰轰轰轰！ 起落架机轮触碰到地，机翼张开扰流板，下方的喷气引擎打开导流板，伴随强烈的气流轰鸣声引擎开始反推，飞机在降落在跑道上的速度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当飞机驶进停机位停稳，休息了两个多小时的陆毅张晴林梦三人从飞机上下来，出机场直接上了EAST项目那边派过来接送的商务车。 “陆总工，张教授，林教授。” 陆毅几人刚上车，车内的一位这段时间常驻再EAST项目这边的材料专家就打了声招呼。 “蔡教授，现在第一内壁材料的情况怎么样了，能达到示范堆的应用标准吗？”陆毅把装有三人洗漱用品的背包放后面，对跟随一起过来的材料专家询问起情况。 实验堆和示范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主要是进行等离子约束的研究，点火聚变不到三秒就会射，一个是进行实际聚变反应，严格意义示范堆完成试验那就是商业化反应堆。 从这两者的差别，就可以看出示范堆的聚变烈度和散发的中子数量比试验堆高了不知道多少个量级。 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对中子辐照的抗性是远超金属材料，中子通透性好，这样的材料放在实验堆妥妥的，放在裂变反应堆中那更是十年都不带换，但在示范反应堆不行。 DT聚变产生的中子能量高达14MeV，如同一个个高射炮弹般撞进第一内壁中。 比经过实际试验，虽然陶瓷和碳纳米材料的中子通透性好，大部分中子能直接穿了过去进入后方的锂增殖包层反应再生成氚，但剩下一小部分中子撞到原子核中直接引发材料嬗变。 嬗变的产物没影响，内壁材料的损坏程度却超出了预估。 更恶心的是，如果说等离子辐照那还可以通过加强约束磁场来控制，但中子？ 这玩意只接受强互相作用力的管束，在它眼里磁场算什么玩意，直接当不存在。 如果不想办法对中子进行减速，那就算采用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的符合结构，按照示范堆的中子辐照程度，估计运行没一个月就要停堆进行第一内壁维修更换。 谁见过核反应堆不到一个月就要停堆维护的？ 核反应堆可不是说停就能停，先要放置一段时间等内部完全冷却，然后外围做好相关防辐射扩散措施才能打开，这前后的时间怎么也得20天以上。 运行不到一个月，停堆20天，这不是商业化聚变反应堆，这是搞笑反应堆。 “我们尝试了多种陶瓷合金，但效果都不算理想，14MeV的中子对材料造成的损伤实在太强了。” 蔡教授苦笑地摇摇头：“现在实验室正在采用铍陶瓷合金进行试验。” “铍？减速中子降低辐照强度？” 陆毅皱了皱眉头：“但铍金属能和陶瓷熔炼成陶瓷合金吗？它自身的氢氧化性要怎么处理？对中子的反射和减速的界限怎么把握？中子减速产生的热能要怎么散掉？” 陆毅对材料研究不算很了解，但做为总工程师，熟悉用在核聚变示范堆或者可能用在示范堆的材料的各种特性这是最基本的。 铍，也就是锂增殖包层后面那一层用来反射中子的材料层，调整铍化合物的成分和铍的纯度也能起到中子减速作用，如果是单纯的铍氧化物那这个界限还好控制，这在和核工业界有几十年的经验，可熔炼成陶瓷合金那就不知道要怎么控制了。 同时铍能不能和陶瓷熔炼成为陶瓷合金，这在业界也是一个从来没有进行过试验的未知问题。 陶瓷合金可不是说把金属和陶瓷烧融混在一起就行了，它是需要在原子结晶体层面相互结合才算得上是陶瓷合金。 另外铍自身还有氢氧化性，这个问题如果没处理好，用在第一内壁材料中那就是灾难。 最后铍对中子的减速行为，能量不可能凭空消失，中子减速损失的能量都会被转换成热量，陶瓷材料本身导热性就不好，要是再多一个温度源，能不能控制温度也需要考量。 “在发现单纯的纳米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无法抵挡住聚变的高能中子辐照后，大家就开始对各种陶瓷合金进行研究，刚好超导石墨烯的积木快堆完，抽出了更多的人手在研究这个材料。 现在陆总工你说的前两个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熔炼成陶瓷合金后铍的氢氧化性已经完全没有。 第4个问题散热问题，可以通过调整陶瓷材料的散热表面积和材料层厚度解决，实验室那边正在进行相关试验收集数据。 最新的数据和昨晚铍陶瓷合金的试验数据，大概在今天晚上就能发给林教授那边建模分析。 现在剩下真正的困难，那就是很难控制铍陶瓷合金对中子的反射和减速的界限。” 蔡教授拿过一份实验报告提交给陆毅，接着道：“昨天上京那边第一时间制作出相关铍陶瓷合金的材料样品紧急送过来，我们已经启动托克马克进行了点火试验，但效果不理想，今天晚上会进行第二批改进后的铍陶瓷合金试验。” 对陆毅这个总工程师身份，国内众多科学家们一开始都认为只不过是借了国内第一台仿星器的光，内心充满了不屑。 然后随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的认真对待，同等对待，以及现在的钦佩。 人都是怕对比的，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们做这个总工程师，从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到现在就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别说把整个核聚变项目推动到这个进度，能把整个项目理顺都烧高香了。 有时候，人多并不定就是力量大。 更别说当和陆毅汇报进度和谈论问题的时候，他们都惊讶的发现除了物理专业仿星器领域的问题，这位陆总工程师对其他的专业领域也有很深的造诣。 虽然达不到他们的水平高度，但要知道人家这是兼职，主业是物理和仿星器，而他们哪个不是玩了几十年研究才到这个地步。 “晚上的试验多少点开始？”陆毅看了眼手表，下午将近六点，九月天庐州这边天色黑的比较早。 “EAST托克马克装置还在进行点火试验后的检修，大概晚上八点才能开始二次试验，项目那边在准备晚饭，回去吃完晚饭就可以进行试验了。” 蔡教授说完犹豫了下，提醒道：“另外王院士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陆总工你注意下。” “王院士？他不是不在EAST项目吗？”陆毅有些奇怪，上飞机前他还给他打了电话。 “没有啊，他一天都在，似乎对我们拿EAST托克马克装置进行试验收集数据的行为很不满。” “那行，我明白了，到了叫一下我。”陆毅嘴角抽搐了下，靠在椅子上继续闭目休息。 这老家伙，果然把EAST项目那台托克马克装置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要。 第104章 温度变化有问题（4/5） 吃完晚饭，陆毅一群人来到实验室托克马克装置区域，隔着防辐射玻璃看里面7名穿了防护服的工程师在安装更换内壁材料。 旁边的王院士看着防辐射玻璃后面工程师们的操作，每拆下一块内壁材料，他脸上的表情就不由揪了揪。 这样的更换情况在托克马克多年的研究中也进行过无数次，但和现在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 那是托克马克自己在升级，心里面是开心的，这时却是在为仿星器做嫁衣，它只是承载内壁材料试验的工具。 更可怕的是，因为试验的材料是要用在示范堆上面的，所以即将要进行的试验还是远超一般脉冲点火聚变的强度。 为了尽可能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待会儿启动的试验会在这台托克马克装置承受极限内尽可能的加强。 “老王，不会把你的托克马克装置搞坏的。”陆毅看了工程师的操作一会儿，但对旁边的王院士说道。 这老家伙吃饭的时候都没看到他，问其他人说提前吃了个快餐，然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 “西南的HL2A，一个多月了还在全面检修维护。”王院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 “额，那不是HL2A不行吗，那台装置就算有了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改良控制方案后约束时间都没能突破400秒，而你这台却是达到了1200秒。” 陆毅神情有些尴尬，不用说，西南的HL2A就是因为这个试验差点儿完全报废。 这还是知道点火聚变产生的中子辐照会对装置造成严重损伤，全国工业界和实验室已经提前备好各种备用部件的情况，但就算这样有了备用部件的更换，多次试验后西南那一台HL2A也濒临报废。 如果说实验堆偶尔的点火聚变是一根火柴，还是一闪即逝的那种，那现在试验的强度就是喷火器，是呼啦啦的一直喷。 “上一次你过来，你走之后，EAST托克马克装置检修了13天才维护好。” 王院士又接着说了句，旁边的其他研究员都憋着笑忍不住转过头去。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能进行点火聚变的核聚变装置国内就那几台，并且试验的材料是用在示范堆中，对试验强度也有要求。 这一个强度，目前也就只有EAST这台还有西南物理研究所那一台能达到标准。” 陆毅被说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反击道：“老王，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埋怨我研究的仿星器抢夺了你托克马克的头衔，成为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核心。 但我们国家的国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用仿星器完成第一个核聚变商业化反应堆完成国家战略目标，后续国内的核聚变领域还是你们托克马克的天下。 现在不就是拿托克马克做下试验吗，这玩意就算坏了也不是不能修，要不是怕仿星器坏了修的时间太久，我也懒得隔一段时间就飞一次你这里。 核聚变商业化成功了，最终最大的获利者还不是你们这些研究托克马克的研究员......” “放你的狗屁！” 陆毅还没说完就被王院士脸色涨红的打断了，王院士恼怒道：“老子要是对你有意见，当初就不会主动给你让位。 老子要是埋怨仿星器抢了托克马克的头衔，我绝对有大量办法和手段给你找麻烦，今天你连EAST项目的大门都进不了！” “是是是，王老消消气，待会儿启动试验时我让人悠着点，绝对不会让EAST装置也报废的。” 看到王院士有些急眼了，陆毅连忙安抚，不然上了年纪再一不小心气出个好歹，很可能就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陆毅也发现这老家伙确实如南华大学的张教授所说，抢研究经费的手段是黑了点，但个人作风很不错，涉及到国家战略就算心里不舒坦，也还是能放下个人情绪纷争让出位置。 或许这是能留在国内的科学家们都共有的一种特性，败类终究是少，而且那种人也很难成为大佬，最多成为民众眼中的“。砖家”。 至于抢经费当学阀，这是环境下逼不得已的手段，不抢不争你就没钱，没钱你拿什么做研究？靠那工作研究几十年还买不起一套房的工资？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时间稍稍超出原本预定的八点钟，花了将近一天时间EAST托克马克才完成检修和内壁材料的更换。 因为即将要进行的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点火聚变试验，几位工程师完成后还互相交替检查了三遍这才确定ok。 众人的目光看向站在中间的陆毅身上，对这样的情形早已习惯的陆毅看着监控台上显示的画面，沉稳说道：“启动试验！” 嗡！ 启动按钮按下，外磁场线圈在液氦的作用下温度快速下降到超导温度，强大电流通过，无形的磁场在托克马克内部形成，随后氢气先注入被微波加温成等离子体和磁场产生了联动耦合...... 普通研究员看的是监控画面中那绚丽的等离子体彩带，陆毅等几位大佬看的是另一个屏幕实时刷新的监控数据。 看了一会儿，陆毅皱了皱眉头对旁边的王院士问道：“你们托克马克的磁面撕裂和磁岛问题还没解决思路吗？” “没有，之前受到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启发想到几个思路，但经过实际试验改进，效果并不理想。” 王院士眼神有些暗淡的摇摇头，要是这几个问题能够解决，他也不可能给陆毅让位。 两人聊了两句，这时先通过对氢气等离子体的约束，EAST托克马克装置验证没有问题，主控台上面的操作员喊了一声：“准备注入氘氚启动点火聚变！”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注意力重新回到托克马克上，一根通往内部的管道往里面直接注入了超过0.918克氘氚混合物，这一个聚变元素量差不多达到EAST托克马克装置的承受极限。 轰！ 氘氚混合物被卷入等离子体中，在超过亿摄氏度的温度下快速发生聚变反应，监控画面中的绚丽彩带瞬间光芒，就算经过多重滤光依旧显得有些刺眼。 “快，保存数据，监控托克马克的运行状态！” 整个实验室瞬间忙碌起来，依次分工的保存数据和监控托克马克的运行状态，数据刷新太快，陆毅等人这次没有再看疯狂刷新的数据屏幕，而是看向托克马克的温度监控数据。 同时那根注入氘氚混合物的管道，也在时刻根据等离子体中聚变的情况进行氘氚的补充，以保证聚变烈度的稳定。 在托克马克氚回收装置还没完善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奢侈使用氚元素。 “把昨晚试验时的温度数据给我看一下，18号内壁的温度变化有点问题。” 只看了几秒，陆毅就开口要昨晚试验的温度变化数据。 为了保证试验效率的最大化，上京材料实验室紧急制造的铍陶瓷合金都是按照EAST第一内壁参数制造的同款内壁，整个内壁上面划分了30个区域，每个区域陶瓷合金的铍成分都不一样。 “陆总工，这是昨晚的温度变化数据。” 这些数据早保存好，听到陆毅的要求，操控台上的研究员第一时间把昨晚的数据在一个屏幕上调了出来，还是用曲线图显示。 “有问题，小梦算一下这个算式。” 陆毅拿出笔记本快速写了几个数据，列下大概公式算式拿给旁边的林教授，没几秒钟结果就被林教授运算出来。 “调整温度控制参数，降低百分之16.7的第一内壁散热功率。”看到林梦算出来的记过，陆毅开口下令道。 “陆总工，降低第一内壁的散热功率会导致温度更快上升，试验时间会缩短，这不值得。” 旁边的蔡教授听到这命令急忙喊道，启动一次托克马克的点火聚变成本可不低，大家都尽可能把试验时间延长以获取更多的数据，哪有还把时间缩短的。 “没事，执行吧，这一次试验成本我来出！” 陆毅挥手阻止蔡教授的劝说，对操控台上的研究员再次确定命令。 感谢单章，先4更，晚上还有一章 上午打开作家助手就被“白衣染霜华y”大佬的白银萌亮瞎眼。 螳螂的第一个盟主，还是白银盟，激动的上班老板安排事情时都差点儿就和他怼起来，不说了，加10更致谢吧。 手残加班狗的螳螂好不容易存的两章存稿刚发了，本打算有两章存稿周末出去浪的，晚上再加一更，算上今天的日常两更今天更新5章，其中3章属于加更，那加更还剩下7章。 另外感谢“昵称不知道叫啥好”、“战五猫”、“小兵胆子”、“没有取名字”、“书友20170521211050089”、“书”、“孤单小水”、“撒旦的爱3321”、“小书虫虫百~万\小!说”、“frankin101”、“夜少言”、“小说爱读着”、“丿飞鱼丶”、“撒旦的爱3321”等书友们的打赏。 还有一些书友没列上来，一直没敢开感谢单章就怕被催加更，不过今天貌似躲不掉了......这里加更2章吧，依旧先欠着。 加更的一共欠9章，以前请假也还欠了4章，加起来13章大家也不用催，欠多少都在螳螂小本本上记着了，争取上架一同补上。 毕竟通信狗和加班狗是划等号的，有时候我也无奈，螳螂先去吃饭了，吃完饭回来还要苦逼的继续开项目会议..... 第105章 等太久了（5/5） 操控台上的研究员快速调整了温度控制系统的参数，对第一内壁的散热功率降低了百分之16.7. 效果很立竿见影，原本在上下波动的温度数据在降低散热功率后，第一内壁材料的温度在快速上升，其中18号区域上升的最快，连旁边的19号区域也受到影响温度开始有些异常。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时间来到58秒钟，突然，一直绽放着刺眼光芒的等离子体绸带光芒一暗，聚变反应中断。 受此影响，等离子体也发生波动，然后紧跟着破灭。 操控台的研究员还没来得及反应，等离子体破灭瞬间产生的恐怖热冲击就从托克马克核心处爆发开来，监控系统最后显示的画面是温度数据在直线飙升，随后整个系统就归于黑暗...... 嘀嘀嘀嘀！ 系统发出警报，一项项预设的安全程序在自动启动，整个实验室一片肃静，王院士更是瞪大了眼睛吼道： “陆毅！” 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哪还不明白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 内壁材料崩碎脱落被卷入等离子体中形成严重污染，聚变反应中断，连带等离子体也提前发生破灭。 原本按照预先的安全程序，用实验堆进行点火聚变的试验都是掐着时间来的。 大家会仔细监控数据，快要达到装置承受极限时就会提前中断氘氚元素的注入，提前中断核聚变反应，然后维持等离子体不破灭一步步的降低温度，直至中断整个试验。 但因为陆毅决议要降低第一内壁材料的散热功率，使得内壁材料在高温下还没来及的反应就产生材料崩碎脱落。 这不是示范堆，实验堆的材料和结构设计本来就不是很适合进行点火聚变。 另外这不是仿星器，仿星器遭遇聚变突然中断引发的等离子体波动，凭借固定的外磁场线圈产生的约束磁场说不定还能维持住等离子体不破灭。 但托克马克那磁场和等离子体耦合的方式让它在遭遇这样的事故时，就如同娇柔小女子遭遇粗鲁大汉，毫无反手之力。 更主要的这还不是普通等离子体破灭产生的热冲击，而是前一刻还在进行核聚变反应的等离子体，这样破灭产生的热冲击有多恐怖？ 不用想大家就知道此时托克马克核心区域就是岩浆爆发现场，融成一片了。 也幸好试验的聚变烈度还不算太高，不然就不是托克马克核心融成一片，而是整个反应堆爆炸。 “怎么样？” 陆毅没管已经急眼的王院士，而是不断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个数据交由林梦帮忙运算。 “数据不全，另外还需要大型超算的辅助。” 林梦皱着眉头算了一会儿，说道：“不过从这个数据面来看，有很大把握应该没问题。” “陆总工，刚才那是第一内壁材料崩碎脱落？” 看到林梦暂停了分析运算，旁边的材料专家蔡教授这才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询问，因为瞪着一双兔子眼的王院士已经盯上他了。 事故发生之前温度监控还是好好的，并没有超出铍陶瓷合金的极限耐热。 但突然间发生内壁材料崩碎脱落的情况，那毫无疑问，这一批要做试验收集数据的第一内壁材料出了问题。 “看事故发生的情况，百分之99是。” 陆毅说了句，转过头对操控台的研究员说道：“把刚才的数据还有昨天的数据拷贝一份过来，另外蔡教授联系上京材料实验室那边，要一份昨天和今天所有试验内壁材料的信息乃至制备工艺，越详细越好。 曾主管帮我联系下大型超算，我这边有一个数学模型需要20万TFops以上的超算资源进行辅助运算，如果没意外，这事情成了！” 这事成了？ 陆毅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就连还瞪眼睛的王院士也是收敛脸上的愤怒。 “目前看大概率没问题，不过还是要根据数学模型的运算结果改进制备工艺，对新制作出来的材料再实际试验确定一遍才行。” 陆毅点点头，在数学越来越发达的今天，数学模型已经能深入量子层面，去分析计算出基本粒子的一些情况。 现在用数学分析只在原子层面蹦跶的材料特性，在给出数学模型的前提下，又有足够的有效数据，那根本没有丝毫的问题。 对陆毅来说，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缺各种数学模型。 一份铍陶瓷合金的数学模型，售价不过38万积分，不贵。 “可是......陆总工，看刚才的情况，EAST托克马克已经算是报废了。” 旁边，一名EAST项目的研究员犹豫了会儿，把心里面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没事，西南的那台HL2A应该快要检修好了，没彻底检修好强行启动一次试验也会没问题。” “......” “陆总工，这是昨晚和今天的试验数据。” 等了一会儿，一位研究员拿着一个大容量移动硬盘把昨晚和今天的试验数据拷了下来。 托克马克报废了，但软件层面的控制系统却是在实验室另一个地方的一台大型计算机上面，收集到的数据也是实时传输保存在那里。 “陆毅！” 看到陆毅拿着移动硬盘准备离开，王院士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压抑着怒火说道：“要是你这次失败了，我一定去羊城把你那台仿星器砸了！” “王院士，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要相信科学，相信数据，数据告诉我这次应该没问题。” 陆毅笑了笑，说道：“刚才爆发的热冲击不算太强烈，托克马克应该就第一内壁和锂增殖包层还有偏滤器报废了，外围组件和线圈还是没有问题，花几个月时间应该就能修好。 这次维护检修，你可以使用这次研究出来的新材料和新的结构设计，改一改用在托克马克上还是没问题的。 涉及到的成本和维护经费发一份账单过来，我签字让核聚变联合项目拨款。” “核聚变联合项目拨款，你知道这次维修成本有多高？2个月花300亿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听到陆毅这对经费满不在乎的话，王院士心里面刚刚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 2个月花掉300亿，这样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天知道这份财务开支传出来后，国内有多少研究员的眼镜都掉地上，多少老一辈科学家在拍桌子跳脚，他们都是从那把一块钱经费当两块钱来花的年代过来的。 “那就我个人为这次试验失误买单好了，具体账单稍后你发我，我私人付款。” 陆毅确实不是很在乎，300亿他找银行用压缩芯片的股份抵押随便就能贷出来，等李雅珊那里癌症抑制药物的布局完成了，那连贷款都不用。 连300亿都没问题，更别说EAST托克马克现在这撑死不过2亿的维修费用。 “好了，王院士你就别纠结了，咱们不一样。 本来这次我都不用上面拨款的，不过上面硬要给那我也只能花了。” 陆毅看着有些发懵的王院士，摆摆手说道：“我先去忙，等好消息吧，这次EAST托克马克报废的绝对值！” 说完，陆毅带着张晴和林梦快步向实验室外面走去，准备用超算验证分析这些试验的数据。 “你说......他这次真的能成功吗？” 看着陆毅几人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王院士深深呼了口气，转过头对实验室自己的助理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他能成功。” 助手摇摇头，这两个月核聚变项目的进度和陆毅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们不服都不行。 “是啊，最好能成功，核聚变商业化，等太久了......” 第106章 安保级别提升 “陆总工，庐州这边一时无法找到20万TFops以上的超算资源。” 陆毅和张晴几人刚走出实验室，刚出去实验室打电话的曾主管拿着手机在往回走，迎面碰上陆毅后告诉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有多少？” “16.8万TFops，这还是3台超算联合起来的，说只能发挥出百分之60的性能。” 曾主管苦笑一声，这个试验不能外界用的超算，12.8万TFops这还是庐州做为国家科研教育重地的原因。 “16.8万TFops还只能发挥出百分之60的性能？这差太多了。” 陆毅摇摇头，思考了下说道：“跟上面要一条到羊城我实验室的保密专线，之前有专线连通过，我实验室还有一台13万TFops的超算。 另外换几位专业点的系统工程师和程师，多台超算只能发挥百分之60的性能？我之前联都能达到百分之70。” 让曾主管去解决超算的问题，陆毅林梦张晴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笔记本根据数模直接分工合作，编写待会儿超算运算要用到的算法。 毫无疑问，今晚3人估计又要通宵了。 这种看几遍数模就能编写超算的运算算法的能力，在普通数学专业生眼中属于不可思议，但在两名妖孽和一名挂逼面前却是很得心应手，这两个月从3人手中经手过的数模没有100个也有80个了。 少部分是找系统买，大部分都是获取到数据后以林梦为主导，陆毅和张晴辅助自个儿建，正是这一份一言不合就建模分析的本事，才真正让全国科研狗们都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陆陆，你说马普实验室那边面对DT聚变产生的14MeV中子辐照要怎么处理？” 林梦对照着陆毅给出来的数学模型，很是轻松编写自己负责的算法部分，还能分心和陆毅聊天。 至于陆毅的数学模型从哪里来的，这她根本就没关心过，张晴或许疑惑过，但也懒得去问。 对女人来说，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这些都不是事，就算是事，陆毅用暧昧的语气来一句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那也能把事情揭过去。 “不知道，这方面对方保密级别很高，明日集团那边根本无法获知，据说上面想要试探也是无终而返。”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事情大概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新的陶瓷材料配方。” 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对外国的工业能力还有材料方面的潜力，陆毅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别看国内这些年各行各业在追赶上来，但在底层基础的工业加工还有材料这两个行业，离日德美意这些国家还有很大的距离。 材料这行业，最重要的就是配方，国外从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就开启了大炼钢模式，那时候国内大清都还没完。 然后近30年改革开放前20年又是专注于经济的发展，在努力提高公民的生活水平，对这种需要时间沉淀，需要失败积累的基础行业也没有太大进步。 材料行业唯一不多的进步，还是近10年发展重心稍稍偏移后诞生的成果。 一百多年的滞后发展，鬼知道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那些外国人手中还拿着多少材料配方没有曝光出来。 原先陶瓷材料无法应用到第一内壁，主要障碍是导热不良引发的散热问题。 现在有了自己提供的结构思路，那等于对方最大的障碍消除了，而自己这边赚到的则是拖延了对方示范堆一个多月的进度时间。 晚上九点钟，当陆毅3人把整个数模的算法编写完成，曾主管那边也有了最新消息，通往羊城实验室的保密专线已连通，新的it狗也已就位。 来自军方更加专业的系统工程师和程师，通过控制平台能把4台超算的总性能发挥出百分之75左右，比之前陆毅从国内IT公司巨头借来的系统专家都要更牛逼。 晚上九点半，安保人员开车送陆毅几人到其中一台超算的机房内，这是一台7.6万TFops的超算，也是这次4台超算主控中心。 机房周围已经被提前戒严，陆毅在实验室说的话已经传到了上面，核聚变示范堆的曙光就在眼前，上面对陆毅几人的安保等级又悄然上升了几个层次。 “陆总工，这是控制平台的最高权限的账号密码。”跟过来的安保人员递过来一张纸条和一个验证U盘。 “机房供电没问题吧，超算可能要超负荷运算耗电有点大，别运算到一半供电不稳定。” 登陆最高权限账号，再用安全U盘验证通过，陆毅拿出自己的U盘一边把数学模型的算法导进去，一边询问。 “这个没问题，庐州九月天不用空调也不影响，供电局已经暂时断掉了机房周围几个小区和工业园的供电。” “......” 陆毅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过头对张晴和林梦说道：“你们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看着就行了。” “小梦说就算有20万TFops运算资源至少也要10小时才能完成，我们设置凌晨三点的闹钟。” 张晴和林梦相视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先去休息，但半夜会起来替班。 “好。”陆毅同意，拿出电话给远在羊城的李明辉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晚上被陆毅从宿舍叫出来，让他过去实验室那边监控好超算别出问题了。 “喂，毅哥，你实验室怎么又戒严了？一群兵哥哥在这守着不让我进去，我报我大伯的名字都不给。” 电话刚接通，李明辉就着急的喊了出来，庐州九月天晚上挺凉快，但羊城依旧是火炉，待在外面实在太热了。 “把手机给黄团长。” 听到李明辉报了李雅珊老爸的名字，陆毅嘴角有些抽搐，让李明辉赶紧把手机给驻守实验室的黄团长。 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解决羊城那边的事情，陆毅这才敲了几行代码进去启动运算。 一瞬间，超算的散热系统就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同时还有庐州的另外两台超算以及羊城3楼的超算也在此刻发出轰鸣声。 性能使用量一瞬间逼近警戒线，陆毅拿出手机给庐州另外两台超算驻守维护的系统工程师打了个电话确定没问题后，开始解开超算系统的限制，性能负荷一下子越过警戒线进入超负荷运算状态。 跟安保人员要了两张新的毛毯给在轰鸣声中睡着的张晴和林梦盖上，陆毅拿出笔记本打开邮箱开始查看今天核聚变项目发给自己的一份份报表，跟踪项目总进度和处理一些相关数据。 黑夜中轰鸣中的超算不时会陷入停滞，这时他就要站起来根据数学模型的算法找出卡住运算的地方，修改这部分算法让数据运算持续下去...... 这一份工作，除了他们3人外还无人可代替。 时间紧急的原因，能短时间内熟悉这个数学模型的数学家，年轻的大多在国外，留在国内几乎没一个年龄是45岁以下的，总不能让那帮秃头大叔跟着陆毅全国跑，时不时就来一个熬夜通宵吧。 或许各大高校中还有妖孽还没露头，毕竟社会制度问题，这世界上埋没的人才会远比出头的人才要多，但现在陆毅根本没时间去找，找到了也没时间去调教和考察信任度...... 第107章 舷窗外的战斗机 “陆陆......陆陆！” 恍惚中，身上披了个毛毯的陆毅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睁开眼睛一看，彻夜轰鸣的超算已经安静了下来，林梦正在整理着运算出来的数据，张晴站在自己身边刚叫醒自己。 “几点了，数据有结果了？”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陆毅掀开身上的毛毯，打起精神走到林梦身边问道。 “差不多早上八点，数据正在整理，蔡教授那边在凌晨4点多也把所有铍陶瓷合金的结构数据和工艺发过来了。” 林梦没有回头，双手在肩膀上不断敲击下一行行代码和算式，大量数据在屏幕上刷新展现出惊人的美感。 陆毅和张晴两人都没有打扰，论在数学和数据上面的能力，不靠系统开挂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林梦。 “找到了，通过铍陶瓷合金数学模型分析出来的数据，再和蔡教授那边发过来铍陶瓷合金实际数据对比。 昨天内壁试验材料中，18号区域材料有轻微的中子减速效应，但在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交界处的材料却能对高能中子产生比较好的减速效应，1毫米厚的材料层对中子的减速效果就能达到百分之69.8. 只要第一内壁这一层铍陶瓷合金材料厚度达到1.8毫米，穿过这层材料被减速后的中子产生的辐照就会在碳纳米材料的承受极限范围内。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数模上分析出来的情况，我们还需要制作出相应的材料进行实际试验才能确定。”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利用超算加快数据运算对比，林梦得到了大家都想要的数据。 “难道说上帝真是女孩？被我迷倒了？” 陆毅神情有些发愣，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的铍陶瓷合金是不一样的配方，但为了减少缝隙，在制造过程中都是多个区域一起烧制的。 中子减速效应最强的材料区域是两个区域的交界处，两种材料配方在烧制过程中发生未知反应才铸就了这个情况，这纯属就是意外。 昨天试验的温度异常，也是因为大量中子在辐照到交界处发生大幅减速，损失的能量转换成热量，这才产生了18号区域温度的异常波动，降低散热功率后连带19号区域都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接下来只要把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的材料再一同烧制多几次，那就能得到交界处对中子减速良好的材料。 “把相关数据还有结果发给蔡教授，让材料实验室抓紧调整铍陶瓷合金的烧制工艺，确保这个中子减速效应良好的铍陶瓷合金能够批量化生产。” 确定没问题了，陆毅示意林梦把数据拷贝下来然后彻底清清除数据，道：“邮件再备注一句，新的铍陶瓷合金生产出来后第一时间让蔡教授他们送去西南进行实际试验。 西南的HL2A应该早就检修好了只是不想上报，要是继续说没修好那让他们来找我。” “准备车还有通知机场那边，我们洗个澡吃完早餐直接去上京。” 跟林梦说完，陆毅又转过头对旁边随行的安保人员说了一声。 “陆陆，我们不回EAST项目了？”张晴有些奇怪的问道。 “回去干嘛，昨晚刚把人家的宝贝玩报废了，再回去不是遭白眼吗？没看国内那几家核聚变装置能实现点火聚变的研究所，看到我们都跟躲瘟疫一样。” 陆毅摆摆手，对这事情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上次在上京碰到HL2A的总负责人老曹院士，人家看到陆毅掉头就跑，快60岁的年纪跑的比20岁的年轻人还快，怕的不就是自己找他再拿HL2A做试验吗。 这老家伙不跑，陆毅估计还会单纯以为HL2A还在检修中，可一跑就感觉到不对了，再一打听果然HL2A装置虽然没有完全检修好，但也勉强能再次点火做试验。 “陆总工，早餐准备好了，不过飞机安排在下午，上面要求务必让你们先休息。” 过了几分钟，当林梦把数据通过保密专线发送给蔡教授那边后，刚出去的安保人员走进来轻声说道。 “谁......” 陆毅愣了下刚想拒绝，但看到张晴林梦两人的脸色又转口说道：“可以，那送我们过去招待所，休息几个小时吃完午饭再去上京。” 上一次来庐州陆毅几人也是在招待所那边住了几天，刚好那里也还留有衣服换洗，不用再回去上京或者买新衣服。 吃完早餐洗澡换了身衣服，估摸着庐州这里不用再来了，陆毅他们也干脆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打包准备拿回上京。 “陆陆！你看！” 庐州飞往上京机场的飞机上，张晴说上午招待所的床太软不习惯没睡好继续在飞机上补觉，休息了几个小时没感觉困的陆毅打开笔记本准备查看今天核聚变项目新的报表，突然坐在旁边的林梦惊讶地喊了一声，伸手指向窗外。 “什么事？” 陆毅好奇的转过头，瞳孔顿时不由地一缩。 只见窗外平流层蔚蓝的天空背景下，一架国内歼10B战斗机正在不远处伴飞，转头望向飞机另一边的舷窗，同样也有另一架歼10B战斗机在翱翔。 “卧槽！” 自觉这两个月沉稳了许多，以为可以遇事不惊的陆毅这时面对两架猛龙战斗机护航，还是忍不住爆粗口喊道：“这辈子真特么值了！” 陆毅明白，这两架已经挂上导弹的歼10B战斗机除了以防万一真有人发神经送自己一发导弹外，主要作用是威慑，警告打消背后可能对自己下黑手的念头。 毕竟作为五大流氓之一都摆出这样的架势了，你还想来动手，骚年，大家是想流氓打架来一场三战吗？ 什么？你还不是流氓？不是流氓你还敢有这样的想法？你这是想实际体验什么叫Emc2公式，近距离感受太阳的光辉啊。 在现代电子化的背景下，只要动了手那必定会留下痕迹，这一丝痕迹牵扯到的背后在倾国之力下根本无法躲藏。 为了一项要共享的能源技术大家打一场三战，另外4位流氓需要好好考虑值不值得。 还没坐上流氓位置的，在利益损失和氢弹洗礼面前，做决定时也会先问问自己感不感动。 第108章 老板，我们成功了！ 下午不到三点，飞机降落在上京机场，两架护航的战斗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一圈也是直冲云霄消失在天际。 “陆总工，战斗机护航的感觉不错吧。” 走进机场，中科院化学院前来接机的余副院长看到陆毅几人，有些羡慕不已的开玩笑道。 “要不过几天余院长你们跟我回羊城，也亲自体验一番？” “那算了，羊城那地方现在还跟火炉一样，我还是在上京舒坦一点，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余院长连忙摇头，或许是过劳肥，他身材有点偏胖怕热，现在去羊城可是个不小的折磨。 陆毅听到才47岁的余院长在自己面前就自称老骨头，笑了笑也没继续在这话题上接话，一群人向机场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从他的目光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在自己周围不时出现一些重复的身影，人数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机场内此时很多旅客都被刚才战斗机那不一样的发动机声音吸引了注意，大家都不明白上京国际机场怎么突然跑来两架战斗机，只有一些认出陆毅专机降落的旅客隐隐感觉到什么。 这些旅客目光在机场内四处张望搜寻着什么，然后正好看到专用通道那边，一边聊天一边走出来的陆毅等人。 那个项目要成功了？ 心中不由升起一个震撼的念头，个别嗅觉比较灵敏的人更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开证券APP，趁股市还没有收盘连忙把能源相关的股票清仓了，随后又咬咬牙全仓买进新能源汽车，也就是电动汽车相关的股票。 可控核聚变突破，能源板块的股票必定受到重挫。 虽然实际上石油最主要的作用不是做能源，而是化工原材料，可控核聚变突破还动摇不了石油的根本，但这抵不住庄家借此消息进行收割。 另外可控核聚变突破必定会引起电价大幅度下跌，这对电动汽车来说是一个爆炸性利好，股票必定会乘风上涨。 “实验室的积木没出现问题吧，看你们昨天发来的最新报表，说这两天就能完成。” 来到停车场坐到车上，陆毅向余院长询问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模具的最新情况。 第一内壁材料如无意外已经解决，示范堆最后一块拼图完成，但在那之前如果超导石墨烯导线能够完成，让这副拼图变得更加完美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是这两天，是今天！” 余院长摇摇头，说道：“昨晚你那位研究员发现了一种更高效的堆叠方法，把锗单原子层的堆叠速度提高了百分之76，我过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拼接，可能我们回去研究所就已经完成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听说那人还是陆总工你在清大挖的，当初我们去清大招聘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 “其实高校内大多数科研人才还没来得及发现，他们就会走出社会然后失去天赋，要是我们能有足够的资源和条件给他们，我相信我们的科研人才翻个几番都没问题。” 提及这个问题，陆毅还算深有感触。 他曾把中大逛了遍，也在清大北大逛过几圈，很多学生在本科阶段天赋就已经开始展现，要是能有足够资源和充分的条件，这些人未来在科研上未必不能发挥出强大的潜力。 但可惜，现实受限，这些展现天赋的学生几年后就会走向社会，最终在生活的洗礼下，在社会现实这大染缸中失去了原本的天赋。 这就跟张晴林梦胡枫以及一直蜗居在生物实验室的周颖一样。 一个家里催找工作要收入，一个长得漂亮却又心思单纯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一个人情世故不是很通，一个在国内没有发挥的空间，他们要是没有陆毅提供环境和条件，现实所迫，几年后十之八九也会失去现在的天赋潜力。 这时代，科研已经不是拿只笔，拿几本草稿本就能完成的了。 能在这时代出头的研究员，单科研上面的天赋潜力还不行，你还得需要其他方面的东西。 能熬，能坚持，能保护自己，还要懂人情交际，要能忍受一些肮脏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要有钱，不管这钱是别人投资的经费还是自己是土豪。 为什么漂亮女科学家少，甚至帅气的男科学家都少，在这谁掌握经费谁就是爸爸的时代，别人都是你爸爸了，而且还很可能是鬼父，你又这么漂亮帅气...... “很难，现在经济才是世界的主题，有资源更多也会往民生和经济上倾斜，再则人属于情绪化生物，有天赋不代表就有出路。” 余院长听出陆毅话中潜在的意思，叹了口气后摇头。 这是制度问题，更是人性难题。 在他20年的科研人生里，曾经比他有天赋有能力的同学都被科研界淘汰了，只有他一步步往上爬，掌握的科研资源越来越多，给出的科研成果也越来越多，不出意外今年还能顺利转职获得院士称号。 而他那些同学？有些下海经商，磨砺奋斗半辈子，成功了身家上亿十亿，没成功的依旧忙碌在生活中。 有的回学校教书，天天吃着粉笔灰，被一些混子学生气的怒火冲顶也依旧要忍着，也有的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些同学有好有差，可不管是谁，论身家有比他厚的，但论社会地位，没谁能比得上他。 至于身家差距？他的生老病死国家会安排好，儿子女儿的未来前途也用自己的人脉安排妥了，手上的几个材料专利也足以让后辈三代生活无忧。 就算这给后辈留的一切都被不肖子孙败光了，那他这辈子为国家做的贡献就算他死了，直属后两代也会得到政策照顾，生活不会太窘迫。 这样身家差距还重要吗？不重要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为什么。 或许在当年他天赋和能力比不上那些被淘汰的同学，但他当年心思更灵活，能让上司领导觉得舒心，仅此而已。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ife......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车距离中科院化学院还有几分钟的路程，突然陆毅的手机和余院长的手机几乎不分先后的响了起来。 一首经典的Faded和一首更经典的天路。 “可能是好事。”余院长拿出手机看着陆毅手中同样显示来电界面的手机，不由露出笑容。 “我觉得也是。”陆毅看到来电之人，伸手划过屏幕接通电话：“喂，胡哥......” “老板，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经过实际试验，利用化学气相沉积法在两个5毫米模具孔洞中沉淀石墨烯，生产的石墨烯导线具有完全通透的超导特性！” 电话刚接通，胡枫疲倦却又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就喊了出来，搭了两个月的积木，终于完成了。 第109章 好像又要给马普找麻烦 叮铃铃铃...... 深夜了，中泰材料陈总经理处理完今天公司的事务已经在床上睡去，突然刺耳的铃声把他吵醒，是他的小舅子下属打开的电话。 “辉宏，怎么了？什么！部队包围了我们的生产线？好，我立刻过去！” 简短的话语，惊人的内容信息让他瞬间睡意全无，心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领带没系，空调也没关，随意拿了件衬衫穿上鞋子就直接冲出门。 “西南那边在下午传来了最新的消息。” 上京，深夜的会议正在召开，陆毅坐在主位，看着这一群核聚变联合项目的骨干说道：“最新的铍陶瓷合金材料经过HL2A实际的点火试验，对DT聚变产生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有很好的减速效应。 通过对示范堆中子辐照强度参数的建模分析，只要第一层的铍陶瓷合金层厚度达到2毫米以上，中子能量大幅度衰减，在第一层铍陶瓷合金后面的碳纳米材料和普通纳米陶瓷材料就能保证5年以上的稳定运行。 也就是说，我们示范堆前面最后一个障碍已经被成功扫除！ 现在我宣布，示范堆核心区正式启动建设，各单位各实验室按照原先预设定的计划方案，去点亮那一缕太阳的光芒，把太阳的力量掌握在我们手中！” 陆毅的话说完，会议厅内一片沉默，除了少部分提前知道这消息的外，其余人神情都在发愣，似乎大脑对这个惊人的消息产生了消化不良。 “成了......” “成了！我们成了！” 一声喃喃自语仿佛点燃了现场，先是奋斗在实验室第一线的研究骨干爆发出响亮的呼喊声，随后连带原本情绪还算能控制的合作单位的负责人们也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狂吼出来。 成了！真的成了！ 5年！这完全达到了商业化运行的标准。 曾经在核聚变联合会议中，林梦和张晴联手提出来的第一内壁复合结构给众人带来了强大的希望，它就如同一道曙光照穿了几十年笼罩的迷雾，指引着人们的向前。 但随项目的进行，一项项技术在突破，一项项技术在改进，其中最为重要也是至关核心的第一内壁材料却是突然陷入了僵局。 示范堆内核聚变反应烈度更高，产生的中子辐照会比实验堆高几个量级。 经过多次收集数据建模分析，在实验堆中能坚持七八年的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复合结构层，在示范堆内却会如同风化的石头般，坚持不了一个月就需要更换。 不是没想过用铍进行中子减速。 只是纯铍中子减速效果太强，示范堆产生的强烈中子辐照被这么疯狂的减速，产生的庞大热量根本来不及传递就能直接把纯铍融了。 氧化铍其中的氧化成分抗中子辐照不行，会嬗变产生各种不可控现象，也无法应用在第一内壁。 摆在大家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考虑把铍和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看能不能保留铍合适的中子减速效应，同时陶瓷材料也能更好的抗中子辐照。 烧制形成陶瓷合金后会发生性质改变，使得材料性能并不能如大家所愿那么良好的结合。 众多试验材料样品都不符合标准，一次次的失败，原本大家对第一个完成示范堆建造已经不抱希望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看着马普实验室那边率先完成示范堆的建造，并完成世界第一个商业应用核聚变反应堆。 但在这时，陆毅却突然告诉他们，成了，示范堆核心区域正式启动建设，这如何不让他们激动。 “陆总工，按照预设计划，现在还需要您这边给出示范堆仿星器的具体参数，涉及到改造更换的相关组件，由国内目前的精密机床进行加工制作。” 这时核工业集团的一名总监出言提醒，他眼中的激动还没散去，恨不得陆毅立马拿出仿星器最终的方案和参数，第一时间投入到这见证历史的建设之中。 按照预定计划，这次的示范堆建造是以明日仿星器做为核心，需要更换的内壁材料，其他部件组件则由国内的精密机床进行加工制造。 当然，涉及到的改动主要是第一内壁的更换、锂中子回收系统的改进和偏滤器的更换改进，以及后续的外磁场线圈的更换，对高精密度有要求的部件更换的并不多，用国内制造机床的母机还是可以切削加工出来。 “最终方案参数我在等工业化制备的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性能数据，我们两块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模具已经紧急送往中泰材料，大概一个半月左右就能生产出足够的超导石墨烯导线。 这一个时间和示范堆核心区的建设完成时间并不冲突，所以这次......” 咚咚咚咚！ 陆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会议室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让所有人不由皱了下眉。 “进来！”陆毅停下话，示意敲门的人进来。 门打开，进来的是上面委派的两位项目协调管理员之一，手件。 “陆总工，马普实验室那边的示范堆监控到最新情况。” 走进来的管理员把手件拿给陆毅，上面是一张张高清彩印出来的照片。 “仿星器真空室的一个重要部件，这玩意造价很昂贵，精度要求也很高，一般为了保险是不会提前送。 从这个部件已经运往示范堆区域的情况分析，对方的建设进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按照他们人员进度，大概2个月到3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整个示范堆的建造。” 陆毅翻看了下，照片显露出来的部件并不整齐，但马普实验室的仿星器结构设计和技术都离不开螺旋石7X。 研究螺旋石7X的爸爸这么久，单凭露出来的部件一角陆毅还是认出来这玩意是什么。 “陆总工，两个月时间对我们并不够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有些着急了，别看外围区域都建设完成了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核心区域。 但这十分之一却包含了压水堆核心还有仿星器反应堆核心，涉及到的工程量比其他十分之九还要多，并且对技术对工程精度和强度都有更高要求。 “我明白。” 陆毅也有些严肃的点点头，按照他的预估，就算集全国之力，没三个月时间也不可能完成核心区域的建设。 自家的基建狂魔之力是很狂暴，工程精度也不是话下，全国能参与进这个核心区域建设的工程师更是随时能拉一个团出来，但核心区域空间就那么大，设备再多人再多你总得要站进去才行啊。 “给我一份马普实验室示范堆中标单位的清单，还有设备仪器供应商的清单，包括这些公司实际掌控人的个人信息、心理评估、以及详细的家庭信息。” 思考了一会儿，陆毅转头看向上面委派的项目协助管理员，他知道对这些信息上面肯定有收集和备份。 很多事情国家层面是不适合出手的，那这时候私人出面无疑会更合适。 第110章 华国欢迎你 “陆先生工，发您个人保密邮箱了。” 这位管理员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等了不到两分钟就收到回复，这才转过头对陆毅说道。 用的是尊称，人的社会地位是由能力和成就决定的，做为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总工，带队完成把核聚变示范堆由计划推向了实际，这时候别说是他，就算上面最高层几位大佬都会对陆毅平等对待。 “好，我看看。” 陆毅拿过旁边的个人笔记本，打开邮箱查看刚收到的一份文件。 在国内，像核聚变示范堆这样的中大项目涉及到的合作单位大部分都是有国企背景，少部分非国企的单位要么是边缘不重要随时可以找出代替，要么就是直接部队开过去守着你开工生产，谨防出现意外。 但国外不一样，马普实验室大部分中标单位都是商业背景，因为他们的思想主义，他们的市场制度，决定了这个情况，同时这样也能更好缩短成本并提高市场活力。 从这一点上，就跟了陆毅很大的操作空间，市场，资本为王，利益为先。 把中标公司估值30亿美元的公司筛选出来，二次排除掉有国有资本成分的公司，三次筛选负责的设备仪器或者施工部分比较重要的公司，四次筛选出掌控人控股比例达到绝对控股权的，最后再根据上面心理评估和家庭信息，陆毅得到了一个清单。 “罗德尼先生，你好，请问你现在方便接这个电话吗。” 初步筛选出清单，陆毅拿出手机给一家负责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核心，也就是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物理控制系统的公司老总打了过去。 通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在通话拨出去的瞬间，华国背后的安全人员就开始设法对这条通话线路进行保密，就算不能保密也要干扰监听。 “你是谁？”听到陆毅那陌生的声音，罗德尼有些疑惑的反问。 他听出来陆毅的英语并不是西欧的口音，反而更像是其他语种国家在学校流水线生产出来的英语口语，因为很多可以省略的部分都念出来了。 “我是明日集团的董事长，想跟罗德尼先生谈一个商业并购的合......” 陆毅没纠缠，想要干脆利落地打开话题目的，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罗德尼听到第一句话愣了下后却是打断他的话，无奈说道：“噢，伙计，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或许你应该打电话给其他人，他们诈骗起来应该会比较容易。” 为了照顾陆毅英语口语表现出来的问题，罗德尼还很难得把这一段话每一个语词都念的很完整，随后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什么情况？ 陆毅嘴角有些抽搐的把手机拿下来，下一刻才有些无奈说道：“帮我这边拨打出去的号码显示成明日集团李雅珊的号码。” “拨打电话时信号是先经过我们的通信基站，这在技术上没有问题，不过需要陆先生工跟李小姐那边确认一下。” 项目管理员听到陆毅的话也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坐在陆毅旁边的张晴和林梦早已捂嘴偷笑，陆毅这个甩手掌柜甩的连别人都认不出来了。 “可以。” 陆毅点点头，知道这时间李雅珊应该还没睡，给她发了条微信简单说了下情况，同时把选定出来的清单拍了个照给她，让她用集团那边的正式渠道发一个问询函过去。 折腾了快十分钟，陆毅这才重新给罗德尼打了电话。 “罗德尼先生，我想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电话接通，陆毅听到罗德尼惊疑的声音，笑道：“如果还不信，刚明日集团应该发了一份正式的问询函给你们，你可以先验证确定好我们再谈事情。” “你应该就是明日集团的实际控股人，掌握了压缩芯片百分之28.5股份的陆吧，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能帮忙的？” 罗德尼明白了陆毅的身份，言语有些谨慎的询问。 市场资本为王，随全球化通信标准的改革持续进行，压缩芯片的出货量也在疯狂攀升，这一项专利总估值已经被华尔街那帮吸血鬼提高到1400亿美元，其中掌握了实际运营权和百分之31.5所有权的明日集团的估值也超过了500亿美元。 为什么会这么高，因为原先的5G标准是全球各大通信巨头联合持有，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大家就只能合作。 而这份压缩芯片技术和专利却是一家独有，属于外来鲶鱼。 人都是怕对比的，市场上这么多通信运营商，当这条鲶鱼成功打开缺口进入通信市场这一个池塘开始，就注定势不可挡。 隔壁的下片，哦不，下游戏视频秒下，我却还要隔壁七八倍的时间，这样谁心里不发堵？除非想被自己的用户抛弃，不然面对这情况就只能捏着鼻子认同压缩芯片的地位，然后乖乖交上保护费。 和运营商合作，向手机厂商收保护费，卖芯片给通信设备商，至于反垄断？这不存在的，至少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 因为每开拓一个市场，明日集团都是采用分区域分公司运营的方式，拉上当地的巨头集团一起合作开发市场。 虽然这会损失很大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赚的却是更多，有时候单这一份关系能用钱去估量。 所以罗德尼才会这么谨慎甚至是紧张，虽然他是卖机械控制系统的，明日集团目前只在通信行业蹦迪，但架不住人家钱多关系。 之前马普实验室为什么会卖掉WEGA仿星器？ 不就是因为明日集团想要研究仿星器，马普实验室又不肯卖，然后明日集团就直接找上马普实验室背后的投资者，经过一系列的利益博弈和交换，最终马普实验室和WEGA仿星器就成为资本桌面上的筹码被抛了出去。 “你的公司卖吗？” 陆毅继续之前的话题，只不过这次罗德尼没再认为是诈骗电话，但也不相信明日集团会买自己的公司。 “或者说你们公司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 正当罗德里在猜陆毅目的的时候，陆毅又接上来的一句话才让他恍然大悟。 “陆先生，之前新闻上报道你成为你们国家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罗德尼有些苦笑不得地说道，边说脸上的表情还在挣扎，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片刻咬牙道：“公司不卖！” 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陆毅问他和马普示范堆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时，他就猜出陆毅的目的，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并购，背后涉及的是国家博弈，远不是他这样的小身板能够参与进去的。 “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价，不卖只是价格的问题，做为商人的你想必对这一点会深有体会，公司开个价吧，我不差钱。” 陆毅声音很平静，却是让罗德尼有些不寒而栗。 国家层面的交锋也是要遵循基本法的，不然大家都肆无忌惮的话，那这世界还要不要和平，还要不要发展了。 所以面对马普实验室的示范堆建设，除非华国也愿意暂停示范堆的建设，同时冒着承担率先打破规则的后果，不然国家层面派人获取点情报没事，但却不能做出干扰。 所以这时候，明日集团私人资本的特性就让它在这一刻成为了特殊存在，可以利用商业规则从商业市场上起到打击作用。 当然对方也可以在商业规则内进行反击，但华国的特殊性，大部分合作单位都是国企，少部分不是的也是部队拿着枪在守着，请问谁能从商业规则上进行打击。 “陆先生，你逼我也没用，我不敢卖，也不敢毁约！” 罗德尼都快哭了，像他这种市值不过30亿，又没有国家资本成分的公司，并不会说像之前高通并购恩智浦还需要经过各大国家的监管同意，卖不卖就全是他的自由。 至于说涉及到战略合同卖给明日集团这样的国外资本可能会违规，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随便在幕后控制一个第三方本地公司就可以避开这个限制。 甚至就连明日集团为了打开国际市场，现在也不是纯粹的华国本土公司，而是以离岸资本再控股国内资本的方式在运作。 卖不卖是他的自由，别人无法阻止，可架不住这世界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一个词啊。 “罗德尼先生，给你3个选择。” 市场资本为王，陆毅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干脆说道：“一是把公司卖给我，这样你能拿到一大笔钱，二是你故意拖延工期撕毁合约，涉及到的违约金和损失我这边帮忙赔付，三那就是你继续履行合约，不过明日集团最近对控制系统行业有点儿兴趣，不排除对你那些竞争对手进行投资的想法。 示范堆项目是别人的，公司和钱才是你自己的，希望你明白一旦你公司没卖就破产了，那你是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别跟我谈这样明日集团会损失多少，前面我说了，我不差钱。 也不用怀疑我会不会这样做，想必接到我第二遍电话后你已经在查我的个人信息，相信我曾经的经历会已经让你明白这样的事情我做的出来。” “呼......” 罗德尼深深喘了口气，这一刻他被逼的很想吼一声fuck. 可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破产商人凄凉日子的画面又让他这一切都忍了下来，别人他可能还会信一点应该不会这样做，毕竟这样损失太大了，但现在手机另一边的这位他还真相信会这样做。 你见过谁特么身家都500亿美元，已经是世界前十富豪，却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也不进行各种活动，不关心自己公司的运营，不装逼，不享受，就整天如同苦行僧般跟一群科研狗呆在实验室，甚至还经常通宵打地铺住在实验室。 罗德尼没见过，甚至以前听都没听过，不单是他，世界上很多人对明日集团背后的这位所有者都感到好奇和惊讶。 与这样的苦行僧生活相比，陆毅那短短一年内就投入了几十亿美元反而显得没这么夸张了，虽然这些资金卖罗德尼两个公司都有余。 “陆先生，您这样已经越线了，会让明日集团受到全世界当地政府排斥的。” 罗德尼还不想放弃，劝说道：“我相信你们在开拓市场过程中肯定和合作伙伴签订承诺协议，要是明日集团被当地政府的监管排斥，反垄断调查罚款外加未达到协议要求的赔偿金加起来至少高达300亿以上，这么大损失您也愿意承担吗？” “这个不劳罗德尼先生费心了，过段时间他们会求着我们回去的。”陆毅笑了笑，并没有为这个情况感到忧心。 罗德尼沉默了会儿，说道：“只要陆先生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卖，要是无法保证我的安全，那我只能抱歉了。” 说实话，他并不想卖掉自己经营多年的公司，但要是让他选择毁约，那公司也必定运营不下去。 至于不理会陆毅继续履行合约，公司在明日集团的资本碾压下破产了那更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权衡之下，要是陆毅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那卖掉公司才是最明智的，卖掉公司的钱够他下辈子很美好的生活了。 要是无法保证安全，那就选择继续履行合约，他相信自己破产了当权为了避免兔死狐悲必定会给自己保护和一定的补偿，虽然这点补偿和公司破产相比并不会很多。 “恭喜罗德尼先生，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接下来商业并购的相关事宜我会让专人联系你。” 听到罗德尼的选择，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信笑道：“至于罗德尼先生的安全问题，华国欢迎你......” 第111章 李雅珊的哭诉 “艾迪，问下真空室的A27A36金属密封环到哪了？” 西欧，鲁珀特教授戴着安全帽在指挥示范堆核心区域的建设，这段时间施工现场的声光干扰，已经让他有点儿综合症。 但今天出意外了，9个真空室核心密封环原本预定1小时前送过来，直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少了9个核心密封部件，真空室很多工作都无法进行。 “教授，5分钟前我就打电话了，那时候说等一下，我现在再问一遍。” 同样带着安全帽的艾迪也是一脸的着急，转身向存放手机的地方跑去。 “大家先行组装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组吧，这样待会儿能更快组装到仿星器上面。” 鲁珀特教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吩咐在场的工程师先完成外磁场线圈组。 “鲁珀特教授，外磁场线圈的机械操控部件今天也没有送过来，所以我们只能干等着。”一群工程师们相视一眼，无奈说道。 “fuck！今天这群狗娘养的吃屎供应商都撞车了吗？”鲁珀特教授终于抑制不住了，毫无学者形象的在咒骂。 他是科学家，他是仿星器专家，他擅长的是给出方案，给出一个个参数数据，擅长的是解决技术问题而不是指挥施工。 但在原本负责现场指挥的人拿着详细不能再详细的图纸研究了三天，却还在问这是什么，要怎么进行施工，上面这个参数数据又是什么意思后，没办法，鲁珀特教授只能亲自上了，给足时间给原先的现场指挥工程师去研究方案......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换过方案。 原先核心区域的方案并不是这样的，相关工程师和现场施工指挥之前一直研究熟悉的是第一种方案。 可随陆毅“无意中”透露了另一种运营成本每年能省4亿美元以上的方案，马普实验室和其背后的主子禁不住诱惑，就把方案改了。 当然，这也和那时马普实验室他们不知道陆毅那边的实际进度有关，要是知道实际进度的话，在更换方案时恐怕会更谨慎。 等后面知道陆毅那边正在快马加鞭的追赶，他们却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教授，不好了！” 等了几分钟，出去打电话的艾迪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喊道：“A27A36金属密封环的供应商所属公司昨天被人并购了，同时被并购的还有生产外磁场线圈机械操控部件和提供系统驱动的供应商，以及......” “以及什么？”鲁珀特教授心中不由颤抖了下，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张面孔。 “以及4家负责压水堆部件的供应商也在昨天被人并购了，他们涉及到的部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6家公司却是统一发了公告，说公司刚重组完成需要先行暂停各项业务，待公司完成整理后再重新启动，这期间涉及到违约的协议请大家联系赔偿。” 艾迪慌忙的事情说完，毫无疑问，有人在刻意针对，想要拖延示范堆的建设进度。 “陆毅！疯子！一定是他那个疯子！” 鲁珀特教授看着因缺少关键部件施工陷入停滞的示范堆，脸色有些苍白，直感到浑身无力...... “现播报一条最新紧急消息，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宣布，将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经过相关专家初步评估，针对这次38个国家的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恐将面临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 “最新资讯，受38个国家同时启动对明日集团反垄断调查的消息影响，明日集团相关战略合作伙伴，中兴通讯、三大运营商港股遭受资本恐慌抛售，近期一直在上涨的股价直线暴跌超百分之40，相关市值蒸发超8000亿港币......” “米国商务部表示，明日集团这次严重的垄断行为证明了华国公司企业潜在的严重安全隐患，今后商务部将会对在米的华国公司加大调查，并不排除再次启动相关禁令限制发展的手段......” 9月11号，正当大家都在为两天后的中秋节做准备的时候，各大新闻APP下午推送的几条新闻，却是彻底点爆了节前期待又融洽的气氛。 “我的天啊！38个国家同时启动反垄断调查，可能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什么时候咱们国家有这么牛逼的集团了？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中兴禁令，贸易战又要来了吗？老米这是解题发挥啊！” “关于明日集团的消息我知道一点，大家现在看片能有这么快速几乎都是托了明日集团的福，他们目前的产品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掀起了通信标准再改革的压缩芯片。 要是没有它，就算现在是5G大家不会有这么快，因为使用人多了产生数据太多会造成数据传输拥塞。 但这个芯片不单优化减少了手机端到基站端的通信数据量，也减少了通信服务端之间的数据量。” “等等，压缩芯片，这玩意不是陆百亿搞出来的吗？ 这家伙借此成为国内首富却还一直抠门的很，人家王二代还经常围脖发抽奖，他围脖除了一些核聚变项目情况和无关紧要的生活信息外，其他啥都没有......” “把陆总工跟王二代比的那位是智障吗，我承认王二代人还算不错，但你说这话之前先问问王二代他爸够不够资格跟人家比再来傻逼，别总是出门忘记带你的豆腐脑！” “对，现在我只粉陆总工，把双马摞一块我都认为比不上我们的陆总工！” “就是就是，总有智障在黑咱们的陆陆老公！” “那位热众怒的兄弟，你恐怕忘记加多几个狗头表情吧，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你确实是个智障狗头狗头” 群吃瓜群众在闹腾，下午四点钟，港股收盘，中兴通讯和三大运营商的股价非但没有反弹，反而更进一步扩大跌幅，跌超了百分之50直接腰斩。 这时，在国内媒体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明日集团却是突然发了个直播发布会，李雅珊第一次在媒体公开亮相，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发表了声明。 镜头中的李雅珊神情有些疲倦，虽然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在几天前着手进行并购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但突然集中爆发的38国联合调查造成的冲击还是让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当地市场合作伙伴的电话更是让人心力憔悴。 “你说他们会怎么选择？” 明日集团利用特殊渠道避开审查，已经成功偷渡到华国的6位难兄难弟看着屏幕上李雅珊的身影，罗德尼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集团公司背靠这个世界三大国之一，有着13人口的国家，那就不会破产倒闭。” 那位买密封环跑路的公司老总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虽然对明日集团强逼他们卖掉公司很不爽，但外国人少那天生的积极幽默还是让他们很快调节了自己的心情，最主要的是华国这个国家对他们实在太友好了。 “我也觉得不会破产倒闭，所以我才更好奇他们会怎么选择。” 罗德尼看着屏幕，好奇道：“明日集团手握的技术专利涉及的通信行业可是民生基础行业，这次反垄断调查对明日集团是一大麻烦，可要是闹不好也会让那帮人头痛至极。” “大家先别讨论了，她说话了！” “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李雅珊说到这里停顿了半秒，接着说道：“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在符合当地法律法规的罚款我们明日集团将无异议，接受罚款。 从即日起......” 来了！ 看到李雅珊再一次停顿，让大家的注意力下意识提到最高，他们知道明日集团确实构成了垄断，所以反垄断罚款注定是逃不掉，但是这一个罚款金额却是有待考究的，是根据明日集团的反应才会最终确定。 是在法律规定的最高罚单，还是中等程度的罚单，或者不痛不痒最低金额，这一场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反垄断案接下来的走向，都将在李雅珊接下来的话语中得到体现。 不单罗德尼他们下意识提高注意力，全国乃至世界上关注这事情的人这时也是下意识摒住呼吸，等待李雅珊接下来的话。 屏幕中，李雅珊这次停顿的时间足足有两秒，这才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用颤抖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即日起，明日集团将全面退出国际市场，只保留华国、港澳区域的市场运营，涉及到的相关违约金的赔付，三天后会有专人联系，请各位合作伙伴耐心等待。 另外，明日集团在半个小时前已正式向华国各大银行提出贷款申请，以压缩芯片的所有专利，明日实验室掌握的仿星器相关技术作为抵押，贷款3000亿人民币，以解决接下来的反垄断罚单和违约金的赔付......” “疯了！真的是疯了！” 李雅珊在进行收尾说着让大家相信明日集团的流程话，但罗德尼他们却都没有听清，脑海中全是疯了这个词在闪烁。 “罗德尼，按照明日集团涉及到的业务量，法律最高额反垄断罚款大概会有多少？” 杰拉德，也就是卖密封环的那位兄弟转过头对罗德尼问道，李雅珊说的他们没听懂，但这次直播似乎考虑到会有大量外国友人，所以很友好的进行了英文字幕同步显示。 “超过350亿美元，大概在370亿到390亿美元之间。”罗德尼也有些发懵。 国家尊严不容挑衅，不管是米国这样的流氓，还是其他第三世界的国家，面对明日集团这种暴脾气直接全面撤出市场的行为，都不会再有丝毫的留情，下达的必定是法律限定的最高额罚单。 至于通信行业涉及到的民生问题，5G的实暂时已经够用了，这样少掉了压缩芯片虽然会看着华国这边的不开心，但国家层面控制舆论引导一段时间，这事情只能算有点儿头疼而已，被民众骂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你们漏算了一项，那就是他们在各地的合作，这次市场撤退违约涉及到的总金额保守估计不低于200亿美元。” 前面一位卖压水堆核心部件的老总补充上一句，大家都被明日集团的决定彻底震撼了。 “我真没想到这世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疯子，这个集团公司那位一直住在实验室的老板是疯子，它的实际运营总裁，那位美丽的女士居然也这么疯狂。” 罗德尼有些苦笑，他一开始大概预估陆毅这次越线损失会到达300亿，但他却没想到面对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直接就宣布全面退出市场。 一次反垄断调查，一个暴脾气的全面撤出市场，涉及到的金额高达600亿美元，这样商业案例从所未有，在未来百年也不一定会出现。 罗德尼他们能估算出这次明日集团的损失，一些能人专家也能根据明日集团涉及的业务量估算出这个损失。 在李雅珊刚完成这次直播发布会没两分钟，600亿美元的损失这个数值就在狂传播起来。 “天啊，600亿美元，我记得陆总工的身家也只有500亿出头吧，这样他岂不是一下子从陆百亿变成陆负百亿？” “说只负百亿美元的人是傻了，500亿只是估值，明日集团账面上的现金实际能有100亿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压缩芯片近期出货量暴涨，下一期订单还没有签订钱还没有花出去的情况。 可以预见随这次38国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又全面撤出市场直面挑衅这些国家，压缩芯片的估值能剩下400亿美元就算不错了，明日集团持有百分之31.5的股份也就值个百亿。 600亿美元的直接损失，估值直降四分之三，这真的是冲动了啊......” “冲动个毛，你知道反垄断调查的意思吗？除了交罚单，还需要配合放开技术，不撤出市场你是说把这一份技术拱手相让了？” 议论纷纷，正在羊城忙碌的陆毅也是接到了李雅珊的电话。 “陆陆，完了，明日集团完了......” 电话刚接通，李雅珊就带着哭腔在委屈的哭诉，论对明日集团的感情，陆毅这个老板并没有太过关心过，但对李雅珊来说，这是她一手一脚一点一滴奋斗拼出来的。 在国内，凭借背景关系和一开始借中兴和联通急于走出困境的情况率先打开良好局面，然后迅速布局全国。 可一旦出了国门，人离乡贱，就算有华为多年的全球关系助力，你想要动人家的蛋糕也没那么容易，这其中涉及到的各种利益博弈，迂回谈判，乃至人身安全的威胁简直不要太多。 但这所有的一切，在刚刚却是全都没了...... “谁说没了，那不还在吗。” 陆毅柔声安慰道：“集团内剩下的事情交给团队去处理，明天回羊城吧，咱们一起等待和见证历史的诞生。 等忙完了这事情，集团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来把控，我让他们把这次吃的全都吐出来，让他们求着我们回去......” 第112章 变革已经开始 “雅珊！” “小梦，张晴！” 第二天中午，羊城实验室示范堆核心区域，经过身份验证的李雅珊走了进来。 在看到李雅珊的瞬间，林梦和张晴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去大家手拉手在叙旧，那亲热劲看得穿着防护服的陆毅眉头直跳。 他可是知道，因为整天穿着防护服，待在示范堆核心区域参与进建设任务的原因，张晴和林梦平时洗完脸就擦个护肤品，但今天听到李雅珊要过来，两人都是早早起床精心化了妆，活都不干了...... 女人啊，都是表面动物！ 陆毅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不过让他过去凑热闹却是不敢过去了，拿着设计方案走进已经被笼罩隔离的无尘核心区域，对正在进行仿星器组装的工程师交代道：“安装时注意下精密度，要用激光校准仪仔细校准，完成后大家再相互检验，这玩意可比你们家里的老婆还要精贵。” “陆总工，我们都是单身狗，就等你介绍了。” 下面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工程师们很是轻松的笑道，手上那完成多个裂变堆建设锻炼出来的技术却是毫不含糊。 “行，示范堆建设完成了，我带你们去明日集团逛几圈，年薪几十万，参与了世界上第一个核聚变反应堆的建设，我相信能迷倒一众小姐姐的。” 聊起这话题陆毅没有丝毫生涩，他知道和这些奋斗在一线的工程师来说，聊这些话题才是最好拉拢人心和拉近距离的手段。 反正外面林梦张晴李雅珊几人都没穿防护服，不能进来不是吗。 “就盼着陆总工这句话了。” 一名工程师把一个部件组装完毕，和旁边的人互换检验对方的安装情况后，指着要求留出的空间，问道：“陆总工，这个第一内壁预留的空间会不会大了点，这样后方结构层恐怕会很勉强。” “第一层铍陶瓷合金3.16毫米，再加上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的复合层，第一内壁是原先的明日仿星器厚了一点，不过没问题，这台仿星器在还是WEGA时就预留了足够的改进空间。” 陆毅点点头，铍对中子的减速和厚度是成正比的，如果第一层铍陶瓷合金材料厚度提高到3.16毫米，那中子被减速消耗的能量将会更多，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受到的中子辐照强度也会更低，最终坚持的时间能达到8年以上。 “3.16毫米，中子减速产生的热量散热没有问题吧？” 刚才那名工程师好奇的询问，裂变堆他们建过很多个，有时候都不用询问研究员，他们一看图纸就能咔咔咔的搞定。 但聚变反应堆？生平第一次见。 “没问题，所有参数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大家按照图纸精度严格施工就行了，每一个步骤完成再相互替换检查一遍。” 陆毅走上前随机抽取检查了几个部件安装情况，再次交代一次。 这群核工业集团调集过来的精锐曾经参与过多个裂变反应堆的建设，严谨和技术都可以保证，相关预案早在几个月前就在进行培训。 按理说这样陆毅只需要解决一些他们对最终方案不懂不理解的问题，其余应该都可以放心了。 只不过目前压水堆堆芯，也就是真正核聚变反应堆其实只有一个，也就是在明日仿星器基础上改进出来的。 已经吃透了明日仿星器上面的技术，理论上国内不是不能造仿星器，但实际上仿星器涉及到一部分高精度部件，却是要国内最顶尖的那批工业母机才能完成加工。 让这批顶尖工业母机扔掉原本的任务，转向制造仿星器，这中间涉及到的代价、问题、时间很难去述说。 所以这次示范堆核心区域的建设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 进入完全密封的无尘施工两个多小时，解决了一些工程师们不理解不懂的问题，陆毅看到一切顺利外，也就走出外面。 “陆总工，陆总工！” 李雅珊3人已经不在外面，正当陆毅准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询问在那里的时候，旁边一位没权限进去核心区域，正蹲在地上傻坐的中年胖子看到陆毅出来，连忙喊了几声。 “潘总，怎么了？”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核工业集团研发建设部老总，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陆总工，就是想问一下，你之前说的磁流体发电到底是怎么样的方案？” 潘总满脸笑容的询问道：“现在示范堆方案最终确定了，我们施工工程师们有活干，但那帮负责方案设计的兄弟却是闲得发慌，我在想能不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让他们继续设计研究第四代裂变......额！” 陆毅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了核聚变反应堆，无论是安全性、成本、还是功率都差强人意的裂变堆已经进入淘汰边缘了。 沉默了会儿，陆毅摇头说道：“磁流体发电方案可能影响有些大，把人都叫过去会议室，我跟他们大概说一下。” “那行，我现在让那帮小子过来。” 潘总似乎意识到什么，前一刻还喜上眉梢的表情有些忐忑，急忙走到旁白呢，拿出手机打电话让自己手下团队的人过来。 身后，陆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神情有些无奈的给林梦3人发了条信息简单说了事情，说大概还要忙多一个小时左右。 原本今天李雅珊过来，他是打算下午偷个懒抽空陪李雅珊她们一起去逛街的，现在看来搞定这事情已经是傍晚了。 15分钟后，实验室最大的会议厅，一群核工业集团研究建设部的骨干如同一只只乖宝宝般坐在椅子上看着陆毅。 “我知道大家一直在等我这边给出磁流体方案的技术框架和注意细节，我这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方案，大家大概看一下。” 陆毅打开自己电脑接上高清投影仪，把两份标注了大量参数数据的三维结构图投射出来。 “第一个是这次核聚变压水堆方案的三维结构图，大家注意到这个区域没有？” 陆毅把一份示范堆核心区域的三维结构图投射出来，鼠标移动到一个标注了大量参数的特殊位置圈了圈。 一般的裂变压水堆，它是把整个堆芯也就是核反应堆重重包裹住的，但在这里确实留了一道缺口，就如同一个O变成了一个C。 “这一道缺口对应仿星器的偏滤器区域，仿星器上面这次改进已经留有后续改造空间。 待磁流体方案成熟了我们对反应堆进行停堆，更换新的偏滤器对核聚变产生高温等离子体氦气进行分离过滤，这部分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等离子态氦气就是磁流体发电的能量来源。” 陆毅放大缺口内部的细节，这部分结构和涉及的参数都是陆毅和林梦后期休整更改的，属于新的方案，在场的人都还是第一次见。 那复杂的结构和标注密密麻麻的参数，普通人看几眼估计都会眼花和大脑发胀，但在这群核工业集团的工程狗眼中却如同性感果女般让人陶醉。 “陆总工。” 一位工程师戴着啤酒瓶低厚的眼镜仔细看了遍这份结构，有些疑惑问道：“我们的偏滤器能达到这个分离程度吗？” 示范堆现在的压水堆方案就是核工业集团跟陆毅他们联合研究确定下来的，这段时间参与进示范堆的方案研究中，他们对核聚变装置的偏滤器算有一个深入的了解。 单分离氦核，把等离子体中的热流、粒子流等重新返还回去，这一个偏滤性能会不会太逆天了？要是知道这其中的温度可是高达亿摄氏度。 “偏滤器做不到这个程度，你理解错意思了。” 陆毅摇摇头，双击第二份磁流体整体结构的大致方案对其进行放大，说道：“在磁流体方案应用后，偏滤器除了会把氘氚元素返还回去，剩下聚变产生的氦核、热流等将全部送进磁流体发电通道中。 也就是说，核聚变堆芯产生的能量大部分都将由磁流体完成电能转换。 届时压水堆剩下的作用主要是针对第一内壁铍陶瓷合金对中子减速产生的热量，以及后方锂中子回收系统中子和锂反应释放的热量，包括磁流体发电系统来不及转换形成的受热。 冷却剂会把这几个系统产生的热量带走，然后送进压水堆循环系统中，再驱动机轮发电。 当磁流体发电方案实施后，整个反应堆的能量输出比率，磁流体能占百分之89到百分之92，剩下的才是压水堆。” 陆毅这话一出，在场核工业集团的很多人都不由变了脸色。 他们是压水堆、重水堆、轻水堆的烧开水专家，要是以后核聚变反应堆上烧开水成为边缘辅助的作用，那他们的待遇和前途将会一下子暗淡无光。 “陆总工，您说的这方案会不会太极端了，我知道在核聚变堆中磁流体发电会比压水堆能量效率更高，但磁流体发电并不是没有限制。” 一名工程师咬咬牙，出言说道：“亿摄氏度的等离子态的氦气就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再把聚变产生的热流导入磁流体通道，这部分热流将会对氦气包括磁流体通道进行持续性加热，温度将持续很长时间无法降下来。 我不明白您这个未完成的方案具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我想这样的温度恐怕没什么材料能长时间承受吧。” “磁场强度提升，加大切割磁感线的阻力，最终通道内壁材料承受的温度将在允许值内。” 磁流体发电最大的难题不是高温，别看偏滤器排出的氦气和热流的温度很恐怖，但它这个温度在磁流体通道穿梭切割磁感线过程中，是在快速衰减的。 通过和林梦一起多次建模分析，陆毅已经确定只要磁流体发电系统两极磁场的强度，达到明日仿星器现在约束磁场强度的百分之76.3以上，那这一个温度根本来不及作用到内壁，大部分就会被转换成电能，剩下的部分热能就算作用在通道内壁上，那也在材料的承受范围内。 “陆总工，那电极腐蚀要怎么解决？”另一位对磁流体有一定研究的工程师提出疑问。 “我想，大家对马普实验室之前采用的第一内壁方案应该有一定了解吧。” 陆毅毫不留情捏断这一个念想，说道：“我询问了国内工业界的情况，我们无法在仿星器内部玩这个，但在磁流体发电系统上把电极材料加工成类似的活动结构层却没问题。” 现实中困扰磁流体发电技术发展的主要是电极腐蚀。 高温等离子态的氦气电子已经从原子上面脱离，热能转换成电能时，带负电的电子和带正电的原子核会对磁流体发电系统的电极造成严重腐蚀。 不过这一个问题，受到马普实验室之前的陶瓷夹层方案的启发，陆毅心里面已经有了解决思路。 “陆总工，我知道马普实验室之前的第一内壁方案，但这个方案用在磁流体系统上，运营成本每年至少要比压水堆方案每天提高15亿人民币以上......” 一名工程师在草稿纸上快速算了一会儿，急忙的说道。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探讨学习，而是为保住自己的前途饭碗企图打消陆毅的方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没意义，这个方案已经是不可更改。” 陆毅遗憾地摇摇头，没给机会的道：“通过建模分析，采用这个磁流体发电方案后，整个反应堆的能量利用率大概能提高23个点，也就是发电效率能提升百分之23。 我想对一个发电功率高达3000MW的核聚变反应堆来说，发电效率提升百分之23意味了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运营成本每年增加15亿人民币，在能量总利用率提高百分之23的指标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是行业变革，你们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 你们与其反抗，不如去接受，我想参与过核聚变示范堆建设的你们，对核聚变的了解已经远超你们的同行。 接下来只要认真学习磁流体发电系统，未尝不可能成为国内第一批核聚变反应堆的磁流体发电领域的专家。 这一份已经完成大概的方案我发到你们邮箱，你们可以自行研究学习下，不过上面涉及到的技术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全都注册专利了......” 第113章 航母入珠江口是为了什么？ 什么情况？ 当陆毅解决完核工业集团那帮方案设计工程师的事情，回来实验室附属宿舍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丫头怎么也出来了？” 陆毅看着在李雅珊的套话面前装懵卖萌，拐弯抹角给自己添油加醋的周颖，嘴角抽搐的对安静站在旁边的林教授询问。 生物学、行为心理学双料天才博士，这种妖孽看人都自带显微透视眼和行为学公式的。 已知条件1，细微蹙眉等于不开心、烦闷、苦恼、不耐烦等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可以伪装。 然后再看眼神，嗯，像是不开心的眼神，但还是有可能是伪装。 随后是双手和双脚的摆放站位，腰杆是微弯还是自然挺直，呼吸节奏是轻快还是怎么样，能很好体现脸部肌肉细微变化的睫毛波动情况、手指下意识的活动情况等等..... 你的身体会用它特有的语言把你的秘密泄露干净，这指的就是行为心理学。 在行为心理学博士毕业的周妖孽面前，除非受过极其专业的严格特训，一般人根本无法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真要探究你此刻的心理情绪怎么样，看你几眼你就无所遁形。 更别说这丫头除了行为心理学博士外，还是一名生物学博士，对一些生理变化带来的心理变化，心理情绪带来的生理反应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这种人会被学物理转商业管理的李雅珊的套话给问懵？这简直就是开玩笑，陆毅一看就知道周颖在借此机会给自己挖坑。 “雅珊听说周颖妹妹在实验室，就把她叫出来了。” 相比较之下，林教授是最听陆毅的话，听到陆毅询问没有多想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出来。 “......” 陆毅嘴角抽搐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当李雅珊知道周颖是一名行为心理学博士后的画面，急忙摇头说道：“我去拿车钥匙，等下咱们去逛街。” 说着，陆毅还隐晦在周颖视线看得到的地方悄悄举了下巴掌，警告别太过分。 正在一口雅珊姐姐雅珊姐姐叫着周颖看到陆毅举了巴掌，神情不由地一僵，只好悻悻地放弃继续给陆毅挖坑的行为。 研究心理学的人，普遍自己也会有一点儿心理问题。 毫无疑问，周颖的心理问题就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抖M属性，明明内心潜意识很嗨，自己却认为很讨厌很害怕，导致看到陆毅举起巴掌的瞬间就投降了。 在自己房间拿了一辆奔驰商务车的钥匙，正要下去时陆毅想了想又拿起个背包装了几本书，然后拿出手机给徐嘉骏、早哥、以及黄志文他们发了微信，让他们带上女朋友40分钟后在校门口等，陆哥带他们去飞。 “走，先回学校，我们今晚去小蛮腰那里放松一下。” 走下楼，陆毅喊了一声打开商务车车门，把背包随手扔副驾驶位，然后招呼正在聊天的4人上车。 “还回学校干嘛？” 李雅珊看了眼陆毅“随手”放副驾驶位的背包，表情似笑非笑地上去后面座位坐下。 “徐嘉骏他们听到我今晚有空，打算一起出去玩。” 陆毅神情很平静，他能说他喊上早哥徐嘉骏他们出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场吗。 “是吗？”李雅珊瞧了他一眼没理会，反倒周颖打量了他一眼瘪瘪嘴。 “虚伪！” ....... 半个多小时后，当陆毅开车来到中大南校园在东门外找了个车位停下，早哥等人已经坐在离东校门不远的一家奶茶店外喝着饮料，看到陆毅几人下车招了招手。 “服务员，拿下菜单。” 早哥喊了一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递给戴着口罩的陆毅。 这时，唯一没戴口罩的周颖在早哥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下，看了徐嘉骏许慕思还有黄志文曾丽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早哥身上，可怜说道：“表哥，怎么大家都带女朋友出来，就你一只单身狗在这里？真替表舅为你着急。” 周颖说的是粤语，但在场所有人在羊城读了几年书，对粤语可能说的不流畅，听却没太大问题。 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早哥干脆地对旁边记单的服务员说道：“服务员，不用记她的单，给她上一杯白开水就好了。” “谁说的，我要一杯芒果奶昔。” 周颖对服务员甜甜一笑，她很擅长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通过眼神、神态表情、笑容、配合身体表现出来的肢体语言，让兼职的服务小哥下意识看呆了。 两秒钟后，周围不断响起一声声痛呼，显然刚才有和女朋友约会的男人也看呆了，在痛招狠手。 旁边早哥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心力憔悴的揉了揉脑袋，说道：“姑奶奶，哥求你了别给我找麻烦好吗？帮她的芒果奶昔先上。” 早哥，你这表妹会催眠术？ 旁边刚被许慕思狠狠捏了一下的徐嘉骏咽了咽唾沫，拿出手机在宿舍微信群艾特早哥。 生物学和行为心理学的双料博士，这算是对行为心理研究到一定程度的自我应用 早哥回复微信后同情看了苦逼一脸的徐嘉骏一眼，同时也更同情自己。 因为刚刚周颖喊的那一声表哥，已经让刚才周围遭殃的男人和他们的女朋友目光如刀子般剜了过来。 麻蛋，你们不敢招惹这妖孽，就来瞪我是啥意思？ 什么时候行为心理学这么牛逼了 刚也有瞬间失神的黄志文也参与了进来，许慕思和曾丽也有些好奇的凑到自己男朋友手机上，想要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哪是人，分明就是妖精附体，还是男女通杀的那一种，只不过同性排斥反应比较强她们清醒比较快。 想必大家都遇到过那种，就是看到第一面会不由自主感到这人很亲切，或者感到这人值得相信的情况吧 这其实也算行为心理学的一种情况，因为这人天生的肢体语言会表露出让人亲切的信息，让人认为值得相信的信息 除了天生的，这种能力也能通过后天学习锻炼，我表妹就是后天学习的 这说白了就跟那些业务员或者会所小姐姐一样，通过训练的笑容、言行举止，再配合专业的衣服打扮让自己更容易获得客户信任，或者给予客户更美妙的生理和心理刺激。 当然和这些人相比，精通行为心理学周颖更清楚什么样的肢体语言和神态眼神能获得什么样的效果，也能更清楚看穿别人的心理需求和漏洞，可以通过笑容、眼神、表情、身体的动作等肢体语言针对性的实现更好的效果。 “研究心理学的都是这么恐怖吗？”许慕思看完早哥的解释，下意识说了出来。 “没有那么恐怖，大家有意识注意的话，那最多觉得我更加亲切可爱。”正拿着芒果奶昔美美喝着的周颖听到许慕思的话，对她甜甜一笑。 她刚才看出自己表哥几人在私底下聊天，结合许慕思说出来的话，聪明的她猜出自己表哥刚才在聊什么话题。 “对。”事关自己表妹，早哥也只好昧着良心跟着点头。 确实没那么恐怖，但关键除了那些受过专业特训的人，一般人那做得到时刻有意识防备。 更别说行为心理学除了能更专业的卖萌，还能通过你的肢体语言看穿你的情绪状态。 “她还是研究心理学的？”旁边，李雅珊凑到陆毅耳边，低声询问。 “对。” “那意思是说刚才她是故意的？”李雅珊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或许吧。”陆毅讪讪一笑，他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自己一开始预料的那样。 “我的陆大老板，你是怎么招惹人家小姑娘了？气的人家刚才一直在拐弯抹角的告状坑你。” 果然，李雅珊下一刻的话让陆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根本就不按逻辑常理出牌。 中大南校区离小蛮腰并不算远，大家拿着饮料一边喝一边往那边慢慢的走。 “一个坚强刻苦的妹子，一个天真纯真的妹子，一个清冷女总裁，一个妖孽少女......” 陆毅几位男人走在后面，看着前方嬉闹的女人，徐嘉骏拍了拍陆毅的肩膀诚恳地请教道：“陆陆，教教小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要我让许慕思告诉你？”陆毅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手机录音界面。 徐嘉骏傻了，连忙求饶道：“别，陆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我看你是真的欠揍，慕思应该让你跪键盘用膝盖敲出一份检讨书才合适。” 旁边的早哥幸灾乐祸的添油，徐嘉骏和许慕思两人暑假回去都互相见家长了，事情算是已经定了下来。 由女朋友升级成为未婚妻，徐嘉骏的生活也从撒狗粮美滋滋变成了被老婆剥削欺压。 “陆陆，咱们的航母准备入珠江口了，另外羊城军区在上周已经开始进入戒严战备状态。” 早哥四处看了看，转过头对陆毅问道：“是不是实验室的太阳要点成功了？” 对可控核聚变的进度大家一直都很好奇，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己的通讯并不安全，不然早就抑制不住在微信上面询问了。 “差不多了，如没意外，3个月内。” 陆毅并没有隐瞒，笑了笑接着道：“大家知道就好，别说出去，虽然说出去也无妨，另外早哥你悠着点，别搞出太大动静了。” “我明白，就赚点小钱。” 早哥有些喜上眉梢的点点头，这一个准确的消息对他这样的资本家来说，价值不下亿万，操作好的话，按照他们家族的资本和人脉，一次性赚个十亿八亿根本没问题。 “小太阳啊，去年我还在感慨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太阳出现就很不错了，没想今年这个感慨就实现了。” 相比较之下，徐嘉骏反而没那么有计划，对这个消息也就震惊感叹一下。 “陆陆，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这个时期还这样随意出来似乎不妥吧。” 旁边的黄志文想的倒是多一点，有些担心陆毅的人身安全。 “不会，参与核聚变研究其实没有想象的危险，任何一个国家在非不得已之前，一般都不会对能推动文明进步的科学家动手。 再则我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就算把我干掉，最终方案都已经确定也无法阻止核聚变的突破。 另外就是我们不是第三世界的国家，对一个世界第二强国战略科学家动手的代价，不管是谁都要估量一下。” 陆毅摇摇头，以前他还在担心哪天老米会不会送一个汽车炸弹或者哪里飞来一颗狙击子弹给自己，但随站的高度和眼界的提升，他才明白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流氓国不会动手，非流氓国不敢动手，他比想象中的要安全。 至于暗杀？在电子现代化的时代不存在暗杀，区别只是肯不肯去调查。 做为世界第二强国，要是用倾国之力去调查，那除非在城市上空炸个电磁脉冲核弹，不然谁动手谁就无法躲藏。 “那航母入珠江口，还有羊城军区戒严是为了什么？”黄志文有些不能理解，不单是他，就连早哥和徐嘉骏也不能理解。 去年18年才完成试航的航母直接驶入珠江口，全国五大军区之一的羊城军区全面戒严进入战备状态，他们原本以为是随可控核聚变快要完成商业化突破，是对陆毅这个总工程师的保护，但现在听陆毅又说不是这一回事。 第114章 实力才是这场博弈的核心 “我想，你们这几天应该都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国外新闻讯息了吧？”陆毅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情况。 这几天没看到国外的新闻讯息？ 早哥几人相视一眼，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你们的政治敏锐度应该学习提高了。” 看到早哥几人这时才察觉到，陆毅摇摇头接着问道：“你们说，就算可控核聚变我们率先完成突破，并注册了相关核心专利，但这项技术我们能独自掌握在手吗？” “不会，这项技术除非想三战，不然就不可能只掌握在一个国家的手中。” “既然都无法独自掌握，那就是要共享出去，可为什么我们要这么着急用倾国之力去做第一个商业化突破？甚至为了拖延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不惜把明日集团给填进去？反正这项技术要各大国共享，那我们为什么不坐享其成等别国先完成突破？” 陆毅引导早哥几人把这问题继续往更深的层面联想。 “利益跟实力。” 早哥心中有点不详的预感，说道：“因为技术共享不可能免费，这中间涉及到庞大的利益交换，而保证利益的前提，那就是实力！” “对，就是实力，国家实力才是这一场可控核聚变博弈的核心。” 陆毅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恐怕我早就跟波斯勇士那几位核物理科学家那样被送上了天。 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在和马普实验室那边做竞争的时候，马普背后的西方国家和财团根本不会守规则守底线，为了拖延我们的进度什么手段都敢用出来。 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可控核聚变技术突破之日，那就是国家战争之日。 当利益庞大到一定程度，规矩就是虚设，这时候真正能保证利益的，只有实力！” “现在局势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第一个完成可控核聚变示范堆建设，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国家。 航母入珠江口，羊城军区全面戒严进入战备，目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保证这一场利益博弈的顺利进行。 我们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世界，别玩虚的，要么一起守规则，大家谈判桌上谈怎么交换可控核聚变技术，要么一起掀桌子。” 咕咚！ 早哥徐嘉骏黄志文听完，再想到陆毅一开始问很久没看到过国外的讯息，不由咽了咽唾沫，惊恐地说道：“其他国家肯定不愿意付出太大代价交换可控核聚变技术，但要是利益少了我们又不愿意，那岂不是说我们甚至整个世界已经是处在战争边缘了？” 提及这个话题，陆毅神情也有些凝重：“可以这么说，不单羊城军区在戒严进入战备状态，其他几大军区暗地里也提高了战备等级。 不过这场战争真要打也不怎么可能打起来，一打就进入核平的战争谁都打不起。 在上面智囊团的分析中，这一场利益博弈八成以上的概率会在谈判桌上划下句号，大家一起掀桌子开战的可能性低于两成。” 大哥，这是一打就大概率核平的三战，两成的可能性已经够吓人了好吗......早哥几人差点儿没跪下了。 “陆陆，你是在吓唬我们的吧，不可能发生全面战争的对吧？” 徐嘉骏脑海中浮现三战的画面，浮现出蘑菇在城市中绽放的画面，只感到浑身有些颤抖。 打局部战争，他相信国内很多年轻人包括他都会热血，嗷嗷叫的冲向战场，但打大概率发生核平的三战，恐怕任何一个对这事情有清晰概念的人都会感到发抖。 他刚订婚，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一朵蘑菇给蒸发汽化了。 就算侥幸在核战中活下来了，以后的子孙后代恐怕也要在辐射环境中痛苦挣扎十代以上，这样的画面太恐怖了，恐怖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核谐主义的镇压下，我只能说谁都不想战争，但是否发生战争却不敢说一定，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意外。” 陆毅拍了拍徐嘉骏的肩膀，别看这小子天天笑嘻嘻地在撒狗粮，但真论起来，宿舍几人就他心理承受能力和心态最差。 “我说怎么我家老头子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和我几位叔伯一直神秘兮兮的，我猜他们可能是在准备什么防空洞和生活物资。” 早哥苦笑一声，说道：“你不跟我们说这情况，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情况，也没想到这次上面会这么强硬。” “伯父肯定看出了什么，毕竟可控核聚变技术明朗化，经济指数却没上涨到预期，另外这几天新闻联播那几位出镜率也少了很多，这些都是迹象。 陆毅摇摇头接着纠正早哥的说法：“还有不是会这么强硬，而是必须要这么强硬，这就是一场不能退的战役。 要是无法第一个突破，那认了，但眼看就要第一个完成突破，那谁都不愿意放弃，也不敢放弃！” 虽然现在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真的是战争，但正如陆毅所说，这是一场不能退的战役。 不是因为可控核聚变的利益交换能换来国内最需要的材料基础和加工基础的配方技术，能弥补国内最大的缺陷和落后，而是因为国家和民族的发展从来都是有进无退，这本身就不能退，也退无可退。 同样的，想要继续遏制华国发展而不愿意遵守规则，想直接忽视专利法自个儿建造可控核聚变的其他国家，他们现在也不能退，大家都在顾忌，也都在骑虎难下。 要不是现在全世界都在核谐主义的镇压范围内，那这一场战争早就打起来了。 “陆陆，要是发生意外会怎么办？就跟百年前一战的萨拉热窝事件那样。” 黄志文有些担忧的接上话，在这种大家都骑虎难下紧张的气氛中，很可能一个小意外就会导致整个局势的崩溃，然后战争就戏剧性的开启了。 “那就打！” 陆毅坚定说道：“最起码我们目前还有绝对优势，我们还保有几十颗氢弹，而其他几个流氓国肯定没有预料到局势发展的会这么快，他们的氢弹恐怕都还在生产线上。 要是在另外4大流氓的氢弹生产周期内这件事情还没有最终确定，那大概率我们会率先对他们的核工业基地进行打击。” 他现在站的高度更高，比黄志文更能看清现在局势的危险，但他却没有丝毫阻止。 就算他明白以他的地位和做出的贡献，提出反对意见就算不能真的制止，上面也会慎重考虑他的意见从而极大缓解这个紧张气氛，他也没有阻止反对的意思。 因为做为一个有核国家，战争打输了不一定会死，但不敢打却一定会死。 他唯一做的，就是让上面把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接到战略防空洞住一段时间，然后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可控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等待事情的落幕，等是在谈判桌上解决，还是战争。 第115章 恐惧 “米国军方9月19号宣布，太平洋舰队以往南海区域开拔，计划在南海区域举行4国联合军演，本次军演除了常规演练外，还将计划加入海底潜射，太空目标的打击等项目。” “米国商务部在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自9月20号开始，将启动包括中兴通讯在内等103家华国公司为期1年的拒绝令，禁令执行期间，禁止这103家华国公司向米国企业购买所有产品！” “欧盟20号最新消息，为保证本地经济利益，将再次提高华国大宗出口商品百分之16.3的关税，这是10天以来欧盟第三次针对华国实行关税调整......” “澳洲21号最新消息，受到近期气候原因的影响，本地各类矿石产量大幅度下降，从即日起提高包括铁矿石出口价百分之28.7，出口量缩减百分之56，专家表示这将对国内钢铁产生极大负面影响......”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国外的新闻重新出现在国内的媒体上，但这一系列的新闻内容却是让大家都有些发傻。 国内无数股民看着被轮番血洗的股票，更是痛的哭不出声。 不管是港股还是A股，只要涉及到进出口，涉及到高精密高尖端仪器，涉及到国外技术的股票几乎全都一字板死在跌停位，绝大部分在国外有业务的公司受到影响跌幅也超过百分之6以上。 不是说可控核聚变即将突破，经济将开始启稳上升吗？ “北方那只熊没有动静吗？” 羊城实验室，早哥看着这一条条新闻，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对陆毅问道。 随实验室不远之外的示范堆建设进度在不断加快，工程师们越来越熟练，陆毅这个总工程师反而越来越清闲。 得知陆毅不怎么忙后，这几天早哥和徐嘉骏等人可以说带着女朋友住在这里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真的发生战争，明面上这里是华国核聚变示范堆所在处是最危险，但陆毅张晴林梦这几位战略科学家在这，这里反而保护级别最高，是最安全。 “有，昨天大帝给我们还有米国以及其他几家流氓的元首私底下打了个电话，说战争他们就不参与了，但他们的核战略导弹部队却已经把目标瞄准了黄石公园、三峡大坝、以及各种地壳不稳定断裂带的活火山，让大家在开打前记得把这些目标区域的人口撤离。 因为只要战争一开打，满载核弹头的洲际导弹第一时间就会对这些预设目标进行攻击，还说数量绝对量大管饱，你们拦截不了，他计划给地球洗个澡。” 陆毅简单把昨天的一份情报说了出来，做为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同时也是现在国内举足轻重的科学家，像这种不涉及到具体战略战术，但就局势发展的情报上面都会给他一份。 这玩意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说出去也没人信，人都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别看现在明面上各种关税贸易的战争，暗地里战争一触即发，但各种世界如此美好，各国关系怎么和谐友好的新闻还是在洗脑般的播放着。 至于播？孩子，这样的消息你先发的出去再说吧。 在现在这样的管下，一点击发送键，恭喜你，15天拘留套餐已发货，请注意查收，甚至还可能附赠一顶危害国家安全的帽子给你，让你进去养几年身体。 微信群QQ群传播，这更是傻，你就一定知道你对面的群友或者好友没对你心怀不轨？没悄悄地截个图，送你一个举报？ “看来还是大帝霸气，看来战争几率又能下降一点了。”早哥几人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愣了愣都不由松了口气。 “这不是霸气，这依旧是利益，三战没谁想打，老普肯定也不想打。 战争不想打，他也不想我们就这样被老米他们压死了，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毕竟他们也是有前科的。” 陆毅笑了笑，说道：“对比下我们发展起来之前他们受到的限制打压程度，和这些年我们发展起来之后他们受到的限制打压，那你们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出声了。 这些年有我们顶在前面，他们别提过得有多滋润，经济指数人民生活水平那是蹭蹭蹭的提高。” “陆陆，为什么我们示范堆要完成建设了他们反应这么激烈，马普那边不也是技术成熟了，正在建设过程中了吗？” 这时，坐在陆毅旁边的林教授有些懵懂的询问，这一些涉及到政治层面的问题，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马普实验室那边进度被拖延，自己这边肯定是第一个完成示范堆建设后，米国他们瞬间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这边也是这么大动静。 没必要啊，难道不能等马普那边完成了再使用他们的技术吗，前后相差也没几个月。 “那是因为咱们核聚变示范堆的技术和思路，大部分都是参考了原先的原先WEGA仿星器改进和研究出来的，跟马普实验室那边有很大部分的重叠。 技术是成熟了，但这个技术成熟的标准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鲁珀特教授说了算，更不是一个在数据层面验证通过的数模说了算，而是要实际建设出来了，实际通过了，那才是真的算。 现在我们第一个完成建设，那就意味了核聚变反应堆中这部分很多重要的核心技术的专利归属权就是我们的了，他们以后要想使用，就只能用其他利益交换，或者不遵守规则野蛮免费使用。 而不守规则野蛮免费使用，我们首先就不愿意，也不能更是不敢退让让他们野蛮免费使用。” 说起这里陆毅也是不由感到一丝自豪，看来爸爸终究是爸爸，WEGA仿星器最终还是把螺旋石7X干趴下了。 “那他们可以绕开这部分技术啊，有了第一台完成的示范堆的启发，我想绕过这部分技术应该挺快的吧，我们对仿星器研究从零到现在也就用了半年时间。” 林教授依旧有些搞不懂，她感觉这应该挺简单的，没看从WEGA仿星器到货再到现在示范堆建设，自家也就那么几个月时间。 为了几个月时间大家打一场三战？老米他们是傻了吧。 “......” 面对林教授的话，陆毅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哪里简单了？这几个月他除了这几天轻松一点，其余时间没有一天睡超过6个小时的，而且这6个小时还是零散拆开的睡眠时间。 要不是有ow逼系统在调节身体，他早就进各种器官衰竭GG了。 要不是一些比较关键的模型系统能给予辅助，那这几个月时间换成几年都不一样。 别的不说，单单研究铍陶瓷合金时要是没有系统提供的理论模型，那估计也要折腾多几个月。 “别忘了我们是倾国之力在做这件事情，而且还是在WEGA仿星器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 陆毅伸手把林教授柔顺的头发揉乱，感觉顺眼多了这才接着道：“按照对马普实验室情况的大概分析，在经费充足的情况下，有了第一台示范堆的启发想要绕过那些技术，没3年时间也不可能做到。 3年？有了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天知道3年后我们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这一点是老米他们不想看到，也是不敢看到的情况。 所以他们必须要跟我们同步拥有可控核聚变技术，而不是等3年后。 但现在技术可以确定是要掌握在我们手上，他们又不想拿足够利益交换，那问题冲突就来了，这也是现在这局势的主要原因。” “噢，我明白了。”林教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哐当！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野蛮推开，在这住了几天的李雅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有些着急慌乱地走了进来。 “陆陆，看这个！” “什么......”陆毅看到这神情，连忙接过平板，下一刻就浑身颤抖地愣住了。 啪！ 陆毅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对李雅珊急忙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这是哪座城市？” 平板的高清屏幕上，显示出让人恐惧的一幕。 一朵火红色的蘑菇云在绽放，蘑菇很大，在直冲云霄，让人感觉整片天空都在这毁灭般的力量下发出颤抖。 “不是城市，是太平洋公海！” 李雅珊慌乱地说道：“大概20分钟前，东海一艘战略核潜艇潜射了一发洲际导弹，上面搭载了800万吨当量的氢弹头在太平洋公海的一座无人小岛上空爆炸！ 陆陆，是不是真的要战争？战争真的要来了？” 李雅珊的声音带有些恐惧，原本就算局势很紧张，大家心里面也还是认为核谐镇压下战争不可能发生，就算心里面忐忑也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聊天。 但现在，一朵绽放在太平洋上的蘑菇云，却是让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彻底惊醒了，不是不可能发生战争，而是战争已经在发生！ 战争的阴影，核平的恐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人们这么接近，它就站在你身边嘶嚎，就仿佛下一刻要把你彻底吞没...... 第116章 我们赢了 不是城市！ 不是城市！ 陆毅浑身瘫软地整个人砸在沙发上，脸上的疼痛和李雅珊的话他都没有察觉到，只有脑海中在反复重复着不是城市这句话。 咚咚咚！ 这时，黄团长不知什么时候拿着几瓶饮料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提醒了下，然后拿着饮料走进来。 “我们赢了。” 黄团长拿出几个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饮料，举杯向陆毅说道：“上面让我带一句话，国家感谢陆教授您的付出，接下来明日集团可以代表华国做为主要方之一参与进商业谈判中。” “赢了？”陆毅还是有些发懵，周围李雅珊早哥徐嘉骏等人也是有些懵。 “对，赢了。” 黄团长点点头，解释道：“这种堪比以前苏米冷战期的对峙太危险了，上面怕出现意外走火导致战争真的发生，就果断决定往太平洋公海潜射了一发800万当量的氢弹进行空爆，用这样的方式来表决我们的态度。 其他几个国家怕他们的氢弹还在生产线上就被种上了蘑菇，所以在10分钟前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米国元首亲自打电话过来，事情回到谈判桌，大家按照正常商业化规则进行谈判。” 对各国的核弹生产基地，大家彼此虽然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但大概位置还是知道的，这样只要有一发钻地氢弹在20公里范围内落地，那地下的基地就将遭受毁灭。 “我们会吗？”旁边早哥下意识询问，他问的是给各国核弹生产基地种蘑菇的事情。 “不会，或者说应该不会，但这事情没人敢赌。” 黄团长笑了笑，不管是谁都会认为华国不可能在别的国家领土上种蘑菇，但这只是理论情况，就算有万一的可能也没人敢赌。 所以在太平洋公海上空绽放的蘑菇云，让米国惊醒并意识到这可能要玩真的了，然后也都怂了。 毕竟这世界上还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最主要的是这个时间点他们没有底气。 氢弹造价很昂贵，他们的氢弹保质期不行，在之前为了省钱和认为不太可能发生核战，库存的氢弹几乎都销毁了。 从明日集团并购马普实验室6家供应商，确定国内可控聚变示范堆的绝对领先地位，把整个事情的博弈推向高潮的时间是9月14号，现在时间才到9月22号。 就算米国他们第一时间反应到局势危险重新启动了氢弹生产线，8天的时间也不足以让第一批氢弹下线。 根据华国内部情报，米国稳定生产出一枚氢弹的周期大约要12天18个小时，也就是说在局势发生变化开始后的12天18个小时内，保留了一批氢弹数量的华国才是这个地球上绝对意义上的霸主。 太平洋上氢弹不爆，他们没意识到这问题，认为无论怎样华国都不敢动手。 但太平洋上的氢弹一爆，他们就明白糟了。 毕竟人家出手就是百万当量甚至千万当量的氢弹，你不可能拿只有几万当量的原子弹反击回去吧，这能吓唬谁呢。 没办法，这时间点硬实力不行，更怕第一批氢弹还在生产线上没下来就被种上蘑菇，已经不敢赌的米国他们只好乖乖喊一句真香，大家把事情重新拉回谈判桌，开始按照正常商业化规则展开谈判。 “那这个时间点过去了，老米他们不会翻脸吗？” 徐嘉骏有些不能理解，他也知道各国氢弹销毁的事情，要是按照他的想法，拖过这几天，等自己氢弹下线装载上导弹，那现在所谓的氢弹威慑也就不复存在，那就可以继续搞事请逼迫华国低价出让核聚变。 “没那么简单，这事情一上谈判桌就没这么容易下来了。” 黄团长没回答，缓过神来的陆毅深深吐了口气，解释道：“和平才是世界的主题，一枚氢弹空爆产生的威慑力和引发的恐惧，足以让所有国家惊醒和警惕，他们都不会希望甚至害怕三战出现。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大家已经回到了谈判桌，那不用我们怎么出力，其他国家就会拉着老米不让他下桌。 老米是强大，但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举世皆敌吧。 现在离老米他们的第一批氢弹下线最少还有4天以上的时间，上面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特殊时间段，十之八九会在4天内把这个谈判干脆利落地搞定大部分。 谈判完成的进度越多，翻脸的成本就越高，也就越不好翻脸。 再说就算老米想要翻脸，他脸往那里翻？ 我们不是西亚或者非洲那些想打就打的第三世界小国家，这种事情不上谈判桌就算了，大家相互对峙看谁先坚持不住。 但已经上了谈判桌还翻脸拿我们当猴耍，除非他们真的做好了打一场三战打一场核战的准备。 而打三战？这可能吗？ 别看我们常规军事力量是差了一点儿，但论核威慑大家都是在同一水平上，甚至我们的核威慑比他们还牛逼，我们的氢弹保质期更长，真局势变化可以一次性造它几千个先藏着备用，这些氢弹足够给地球洗澡了。” “这真的是遇事不决炸蘑菇啊。” 早哥听完陆毅的解释只感到深深的感叹，果然这世界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说完他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其实我是希望老米他们逼迫我们低价出让可控核聚变不成，然后选择撕毁专利规则的，这样我们每年就能少交大量专利费给他们了。” “什么遇事不决炸蘑菇，这件事情主要原因是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越线，是占理的一方。 要是换成老米在太平洋上空爆氢弹做威慑，那就算他们是世界第一强国那也要成为世界公敌。” 陆毅有些苦笑不得，做不到举世皆敌举世无敌，那国与国的交锋就要遵循基本法。 不可能你实力强那就为所欲为，至少表面上你要占理说得过去才行。 这就能前些年西亚那样，你老米想要人家听话，想要那一块土地的“实际掌控权”，你也不能自己人跑去占领啊，你只能扶一个当地人起来然后遥控指挥。 “至于老米自己违背专利法野蛮使用，这你就别想了，你们家每年该教的专利费还是要交。 毕竟他们违背撕毁专利法我们也能撕毁，国内每年给他们交的这么多专利费，这么多行业受到国外专利的钳制，除非他们想要放下这块肉，不然他们只会逼迫我们低价出让。。” 陆毅神情轻松地站起身，碰了碰扇的有些红肿的脸，说道：“蘑菇盛开，这事情暂时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只要大家找个明面上的台阶下去那这事情就结束了。 就是可惜这只能是商业市场上的胜利，军工方面还是无法制止他们使用我们的可控核聚变技术。” 专利和商标版权的侵权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用在商业运营才算。 这就跟奔驰图标一样，你在家自个儿画一个奔驰图标玩没人能管你，但你画出来又再复印一大堆去宣传，那你就有麻烦了。 所以这涉及了一个问题，军工是商业运营吗？ 不，我这是国家安全，国家安全是什么懂吗？ 就是那个你连调查的权利都没有，你调查我就能拿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帽子盖死你的那种。 当然军工领域也有类似专利的东西，那叫国防专利和保密专利，这主要是大家内部自己使用的，明确这份技术的权利人是谁。 至于外部别国的人想要拿这个说事，国家安全局就会拍拍你的肩膀，亲切地问一句，孩子，你特工吗？你是在刺探本国机密吗？ 如果说商业市场大家都是世贸一员，都在遵循一个通行规则，那军工就是各玩各的，我不能干涉你，你也干涉不到我。 所以这么多年了，咱们山寨了这么多国外的军工技术，别国也只能在媒体上喊一喊叫一叫，却丝毫不能说要交专利费赔偿的事情。 可这个你换到商业领域试一试，看会不会把你告到破产。 “可控核聚变主要作用本就是用在商业能源上，军工领域在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之前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使用。 保证了商业市场的利益，这已经能让我们整个国家往前跨越一大步了。” 这时，大家这才注意到刚刚陆毅那一巴掌已经把自己的脸扇肿了，让原本帅气的面孔变得有些滑稽，旁边的林教授看到更是觉得心痛不已，李雅珊更是转身走去冰箱拿冰块。 “这不是感觉可惜嘛，不过几十年了，我们在军工领域都在山寨他们的，今天换成他们山寨我们的感觉也还是挺不错。” 陆毅笑了笑，接着道：“都给我滚蛋，还有雅珊晚点你跟上面说一下，明日集团退出这个商业谈判。” “为什么？” 李雅珊回转头奇怪的询问，正准备离开的早哥他们也不理解，要知道这次为了第一个完成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明日集团几乎一朝破产了。 “没必要，做为私人资本还是尽量少参与进这种事情上，这跟之前并购马普示范堆供应商逼不得已的情况不同。 要是上面实在想补偿，那雅珊你让上面给我们几年核聚变反应堆的运营权，让我们卖几年电把之前的损失弥补回来就好了。” 手中还有一款大杀器捏着，明日集团并不需要参与进这事情就能起死回生，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参与进这事情，太招摇了，容易树大招风。 “对了，关注下这事情在明面上的收尾。” 陆毅又伸手揉乱林教授的头发，接过李雅珊用一块布包好的冰块在脸上敷着，交代道：“虽然事情是结束了，但搞出这么大阵仗，大家明面上都缺一个合适的台阶下台，不然对还不知道情况的民众不好交代。 示范堆建设那边刚有事情找我，我先过去那边忙了。” 说着，陆毅在早哥他们看好戏的眼神中也是一同离开，不然等下早哥徐嘉骏这一帮人走了，没有外人在场，他再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苦吃？ 第117章 陆毅的雄心壮志 “提问中讲到，华方是否为了保证可控核聚变的利益，对马普实验室示范堆做出破坏性行为。 我想说的是，华方对所有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研究和科学家都持有无条件支持态度，在之前的时间里，我方明日实验室更是和马普实验室展开多次深入的研究合作。 这是一项需要经过多方合作，各国努力才能攻克完善的伟大项目，没有谁会乃至想去干扰破坏。 另针对昨日华方在太平洋公海上方空爆了氢弹的事情，我郑重宣布，这是属于一次机械故障引起应急事件，并不是大家猜测的所谓核威慑，核战等情况。 我希望各大媒体在报道相关问题时，请务必保证事情的公正性和客观性，避免引起民众不必要的恐慌，同时对氢弹空爆造成的环境问题，我方已经联系和国际环境保护组织，已经对这事情进行了紧急处理和跟进......” 第二天上午，李雅珊拉着林教授逛街去了，张晴在忙事情，陆毅帮忙解决了几个示范堆建设中遇到的问题就拿着笔记本电脑链接超算，一边看今天上午国内最新的外交部发言，一边在完善示范堆的磁流体发电方案。 各国明面上的台阶找到了。 昨天晚上上京时间23点47分，西欧马普示范堆当地时间16点34分，马普示范堆核心区域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正在建设中的堆芯发生爆炸，造成 13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的事故。 这一炸，可以说把马普实验室这个示范堆方案完全炸毁了。 忙碌的媒体，舆论的引导，各种方案不成熟，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的标签贴上去，这意味了马普实验室在这次可控核聚变中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凌晨上面告诉陆毅这个消息时，还顺带征求他另一件事情的意见，那就是现在正在建设的核聚变示范堆，对外公开时将换个说法，变成以华国为主导，各国联合攻克完成。 当然，总工程师还是他陆总工。 当时陆毅沉默了两秒，同意了。 这就像一场秀，由世界上几个主要国家还有一众小弟国家联合出演，做给广大无知民众的秀。 在这场秀中，华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高精度工业母床和各种重要材料的配方以及其他若干技术，弥补了这百年来最严重的两个落后。 米国他们得到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跟民众们交代，可控核聚变是由我们和华国联合攻克，甚至在报道这事情时他们还会换一个说法，是由我们伟大的自由米国主导，华国等国家辅助完成的攻克。 因为这样民众听了会更开心，是我们主导，还是我们最牛逼，我们是世界第一强国，总统支持率估摸着又能上涨几个百分点。 大家都皆大欢喜，没有什么战争对峙，也没有什么冲突，之前的什么军演啊，什么关税贸易的限制啊，什么氢弹空爆了，这都是常规性军演，都是正常市场行为，都是偶然机械故障，世界一片美好。 唯一牺牲倒霉的就只有马普实验室，甚至连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团都不会有牺牲损失，陆毅相信在暗地里他们绝对有另外不错的补偿。 但马普倒霉又是必须的，不然西方国家就没有台阶下，也无法和民众解释交代为什么自己快要建成示范堆了，还要和华国合作，而不是自己搞。 当马普倒霉后，那面对这个问题西方各国就很好说了，不是想和华国合作，而是咱们的示范堆方案有问题，没看爆炸已经发生了吗。 民众嘛，都是盲目从众的，哄一哄，舆论引导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有人质疑为什么还是在建设中，没有通电没有能量来源的堆芯会爆炸？ 抱歉，这样的内容言论你是发不出去的，同时这样的人也是少数。 等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媒体报道的事实，等周围的人都对这个事实毫不怀疑后，你的怀疑很快也会被你抛之脑后，不再想起。 陆毅看完外交部发言，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马普鲁珀特教授的电话。 虽然按照时差计算，现在德国那边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但陆毅相信这老家伙肯定还没有睡。 “恭喜你，陆教授，你已经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果然，电话拨通没几秒钟就被接听，陆毅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的鲁珀特教授就先开口了，声音充满平静却带了点落寞。 “大家都是科学家，没有什么伟大不伟大之说。” 听到这比上次打电话坑这老家伙时明显衰老几岁的声音，陆毅笑了笑说道：“鲁珀特教授，不知有没有兴趣来华国，我相信科学是没国界的，像你这样的科学家，这么早退休那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陆毅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鲁珀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陆毅教授，科学是没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家的。” “但你的国家已经把你当筹码和弃子般抛弃掉了不是吗？” 陆毅挑挑眉，笑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比上一次我向你们购买WEGA仿星器时的抛弃还要严重。 他们当着你的面，把你几十年的研究，几十年的心血，用一颗炸弹就给炸了，然后还在媒体上报道说这是你的研究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而产生......” “fuck！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毅每说一句，鲁珀特的呼吸就重一分，直到最后实在抑制不住的吼出声打断陆毅的话。 “邀请你要华国，我和那些资本财团不一样。 严格意义上我就是一名有钱的科学家，对科学家在经费和其他方面的需求时会更加感同身受，不会为了利益随意把任何一名科研学者当弃子般丢掉。” 陆毅继续说着自己的目的，劝说鲁珀特来华。 “明日集团已经处在破产边缘了吧，你哪来的经费？华国政府的？真的是政府那还不如继续留在德国。” 鲁珀特并不相信陆毅的话，正是明日集团用资本逼迫并购了6家马普示范堆重要供应商才导致了马普示范堆的失败，当然明日集团也可以说一同陪葬了，西方国家几乎已经公开在排斥明日集团的市场进入。 “明日集团进入了这次事件的商业谈判，成为主要负责方之一。”陆毅并不好说明解释自己的底牌，只好拿出已经拒绝掉的这次商业谈判为由。 “这不可能！这样的谈判怎么可能让私人资本成为主要负责方之一，就算你是......” 鲁珀特下意识反驳，不过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单凭明日集团的这次出力是不够资格，单凭陆毅的总工程师身份也不太适合，但当这两个身份相结合，做为华国主要负责方之一参与进这次谈判那就是绰绰有余。 “你现在在仿星器上面的研究估计比我还深，我过去我还能干什么？” 鲁珀特沉默了会儿，声音有些萧瑟地询问，不否认，他心动了。 做为研究仿星器的科研学者，仿星器就如同一个精贵的宝宝，他这几十年比任何一位科研员都能感受到经费对研究的重要性。 当经费短缺时，马普实验室甚至窘迫到连启动一次试验都要再三确定和讨论，尽可能把所有理论数据层面的问题搞定才去启动试验，因为这能让研究的效果最大化。 最重要的是，上一次WEGA仿星器的出售就让他有些心寒，让他感受到科研受到资本钳制的无力。 明知道出售WEGA仿星器能大大提高竞争对手的技术，但在一系列资本博弈下，背后的财团还是强制要求他们出售，否则就中断经费投资。 更别说这一次事情中，一颗炸弹，一场舆论导向，更是把他几十年的心血毁掉了，连带毁掉的还有其他上百名研究员几十年付出。 这样的情况，直让人绝望。这样的研究生涯，他已经感觉到累了。 虽然他还不到50岁，虽然他头上还有一圈头发没掉光，但他还是感觉累了。 “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我会放下，你过来我的核聚变实验室就交给你，不过来我就找别人。” 陆毅平静地说道：“核聚变堆的小型化，移动化，最好能装载在车辆或者船舶上稳定运行。 还有DT聚变更进一步的氦3聚变，单氘聚变，甚至氢聚变，这些都是研究方向。 可以预见在未来数百年时间里，可控核聚变都会是人类最主要的能源核心，所以它的应用不止仅限于发电，也不能仅限于发电。” “不能仅限于发电？” 鲁珀特愣了下，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惊疑问道：“你是想研究高推力的离子发动机？向太空领域发展？” 不能仅限于发电，那可控核聚变还能有什么应用？除了作为能源核心，鲁珀特思来想去就只能想到离子发动机这一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陆毅的心思就很明显，那就是往太空领域发展。 至于星球内部，地面上的汽车发动机和天空上的喷气发动机已经够先进了，再研究星球内的离子发动机属于多此一举。 而且相比起常规的火箭发动机，离子发动机会更加适用于太空领域。 “离子发动机，维生系统，引力波，甚至还在幻想中的曲率引擎等都是未来的研究方向。” 陆毅笑了笑，满是壮志豪情地说道：“我想看看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去木星大红斑上随风飘扬，能不能近距离看一下土星环，能不能去追逐哈雷彗星的行踪，去探寻奥尔特云的奥秘。” “你真是疯了！” 鲁珀特被陆毅充满豪情的话震撼了，良久这才憋出一句话。 要是别人，他可能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痴想，但这一位，恐怕就算是痴想那都会想办法去实现。 这就跟去年在傻乎乎投入大量资金去研究等离子体湍流一样，大家都在坐等看笑话，向一些加速器机构购买加速部件时大家更是在笑这恐怕是傻子，但最后还真被他研究出来了，让可控核聚变拥有了实现的基础。 “鲁珀特，我跟你不一样，你头都快秃了，年龄也要50岁了，而我今年才22岁，等我到你这个年纪，说不定人类都出太阳系了。” 陆毅哈哈笑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过来华国？” “你能有办法？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偶尔出国开个会议或者休个假没问题，但换国籍给别国搞研究就困难了。” 鲁珀特被说动了，不过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 “这个简单，要是一个星期后恐怕会麻烦一点，现在这并不算事，只要你同意我这边安排下就可以了。” 陆毅点点头，他知道这事情有点儿敏感，不过也不算太麻烦。 毕竟在西方国家眼中可控核聚变被华国抢先了，大部分研究都重叠的鲁珀特价值和重要性都下降了许多，趁现在大家还在谈判桌上，谈着谈着估计就能把鲁珀特当添头要过来。 挂断鲁珀特的电话，陆毅给上面拨打电话把这事情大概说一下，结果不言而喻。 一名还没有完全秃年龄还不到50岁，还能再研究奋斗20年的战略级科学家能自愿来华，虽然研究领域和陆毅有很大重叠，但在陆毅表示他还年轻以后会转研究领域后，上面立马决定出让一些利益把鲁珀特要过来。 第118章 一年20亿美元 第二天，关于鲁珀特的事情就谈妥，在第三天的时候西欧到上京，上京再到羊城的转机航班上，鲁珀特已经踏上了他的华国研究生涯。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1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过来接机的陆毅刚看到鲁珀特的身影，一道系统提示就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老家伙有点儿东西啊。 陆毅愣了下，这两个月游走于华国各大实验室，和华国最顶层那一撮学术大咖科研大佬经常接触后，他已经发现了系统评分的一个规律。 根据人的生理状态，大脑思维的活跃状态，大概以40岁为分界线，在40岁以后潜力会开始发生下降。 虽然整个学术界数据显示40岁正是一名学者成果爆发的时间段，但这些成果实际上大都是40岁以前的积累所致。 如果他没记错资料，鲁珀特今年49岁，生理因素的影响早已让他的潜力进入缓慢衰退期，现在还能保持95.1的潜力值，那在15年前这家伙还年轻时潜力估摸着应该超过97. “陆，真没想到现实的你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年轻，长这么帅一定有很多烦恼吧。” 陆毅在发愣，鲁珀特却是认出了他，拉着行李箱走上来就想亲切地来一个拥抱。 “抱歉，我不是gay！” 反应过来的陆毅连忙闪开，摇头道：“我知道我长得帅，但这并不需要一个男人来夸，而且还是来自一个50岁要完全秃顶的老男人的夸奖，这太恐怖了。 要是你以前能把这一份拍马屁说好话的心思放在研究上，我敢说你的研究早就突破了。” 外国人天生热情单纯一个拥抱没什么，可要是在拥抱之前再加上那赞扬夸自己帅的话语，陆毅就感觉起鸡皮疙瘩了，敬敏不谢。 “哦不，陆，我跟你不一样。” 鲁珀特摇摇头说道：“那些该死的资本家你不学会说好话拍他们的马屁，有时候就算你研究再厉害他们都不会理你，没有财团投资我就没有经费，这些年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那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不用违背自己的内心去说好话拍马屁了，这不是我们科学家擅长的。 我们应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科研，放在探寻自然宇宙未知的奥秘，放在推动文明的发展和进步，而不是放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陆毅看着身材已经有点儿佝偻的鲁珀特，心里面却是莫名地感觉有些悲哀。 一名在年轻时潜力超过97的科学家，对国家对民族乃至对文明而言，他的心思都应该完全放在科研上面。 但现实的因素，资本的制度，却让他不得不把很多心思放在说好话拍马屁上。 “德国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吧，家人那些安排好没，这是给你的合同协议，上面注明了每年的研究经费。” 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交给鲁珀特，陆毅让身边的安保人员帮忙拿下他的行李，随后往机场外面边走边说道：“我现在先带你回去住所倒时差，下午我还有事情，明天再带你去实验室。” “没什么好安排的，15年前我夫人嫌弃我每天都待在实验室就跟我离婚了，孩子归她抚养，我除了给抚养费外每个月可以看一次。” “你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来华国，我这边可以帮忙安排。”陆毅听到这情况不由愣了下，随后建议道。 “不用了，塞西尔已经16岁是一个长大的小伙子了，他母亲把他教育的很好，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这梦想很不错，至少以后不用跟我这样长期待在实验室。” 鲁珀特摇摇头，打开两式的协议查看，上面的条款什么一扫已过，当看到后面明款注明的研究经费后，顿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呼喊道：“一年20亿美元？” “20亿美元，电话我就跟你说过，接下来整个可控核聚变实验室都交给你负责，对这个实验室来说一年20亿美元也差不多。” 陆毅点点头，癌症抑制药物的动物试验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人体临床试验。 这个人体临床试验在背靠一个13亿人口，癌症人群高达数百万的国家里并没有太多难度。 因为癌到后期就是等死，既然横竖都是死，很多人面对这一份药物都会抱着尝试的态度去尝试，更别说这样的药物试验几乎都有一笔不菲的试验费给接受药物试验的病人。 人要死了，给家人留点儿东西，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可以更好，这是很多人的朴素想法。 等癌症抑制药物这两个月完成所有新药试验流程正式上市后，那到时候钱和经费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一年20亿美元，这也太多了吧......18亿美元，哦不，15亿美元就够了，20亿太多了，太多了！” 鲁珀特被吓了跳，就算他研究的是珍贵宝宝仿星器，他也没有花过这么多的经费，甚至连一份20亿美元的研究规划都拿不出来。 因为没经验啊，别说一年20亿美元，以前一年能有个5亿8亿他就笑了。 往前几十年研究生涯中，哪一年不是过的紧巴巴的，也就前几个月卖了WEGA仿星器，实验室账面上的经费才宽裕许多。 “现在我的角色是老板，是投资人，经费具体怎么花这是你这个实验室总负责人的事情。” 陆毅摇摇头说道：“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所有开支要正常花在研究上，每年会有多家专业财务所对实验室财务支出进行交叉审核，第二就是这20亿美元每年你要给我花完，不够还可以再申请。” “我尽力吧。”鲁珀特头一次感觉到花钱的烦恼。 “不是尽力，是一定，花不完你就住在实验室。” 陆毅纠正这老家伙的态度，说道：“明天我带你去实验室的时候会给一份我接下来的研究计划给你，上面有一些项目是需要可控核聚变实验室协助，一年20亿美元给你花了，你总得要配合的给点成果出来吧。” 在发现鲁珀特的科学家潜力后，他就改变注意决定要好好逼迫下他，别让他浪费了那一份潜力。 当然对科学家的逼迫不能跟普通老板对员工那样，而是要换一种的方式，一种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会羡慕向往的方式。 确保一年20亿美元花完，同时又必须正常花在研究上，这样要是无法出成果研究没有一丝进展的样子，那陆毅估摸着要把那ow系统揪出来打一顿才行，因为它谎报了鲁珀特的科学家潜力。 第119章 该不会是我们人类养的吧 中大物理专业大四今天下午有一堂高能物理的课程，宽大的教室中，一群学生有些吃力地听着教授的讲课。 做为有神经病专业之称的物理学科，越深入去学习就越考验天赋。 那完全颠覆常规常识的微观领域，那宏观神秘莫测的时空天体，能让每个物理专业的学生都欲仙欲死。 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天才，或许能坐在这里的学生天赋和努力比其他普通本科专科学校的学生强太多，但他们大都还是正常人，而不是神经病。 “报告，教授，我们可以进去吧？” 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快20分钟，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迟到的报告声让大家快要打结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 别看中大校风挺宽松自由的，但做为一所985院校她也有严谨的一面，迟到快20分钟才过来，这哥们有点儿牛逼啊。 “哇！陆陆！” 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转头查看时哪位同学这么牛逼，突然靠近门口的位置就响起一声惊呼，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难以言喻的惊喜。 “我去，陆毅这家伙回来了！” 等教室所有人反应过来后，班上的女生早已不管课堂纪律冲过去了，一群人莺莺燕燕地刚取下口罩的陆毅包围住。 “还有张晴也回来了，他们今天回校干嘛？” 这时才有相对比较理智的男同学看到陆毅旁边的张晴，大家相视一眼，感觉有些疑惑。 一位是核聚变项目总工程，一位是项目核心科学家，虽然内核聚变项目的示范堆快要建成，但越到这时候他们不是越应该忙成狗吗？怎么还有时间这么悠闲的回来学校。 “陆总工还真的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啊。” 教室里除了物理学院的学生，还有几位其他专业因兴趣过来旁听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那当然，些资料不是早就公开了吗，中大物理专业16年入学的学生，这家伙之前宿舍还是在我隔壁，有一次我刚翻墙在岛国那边弄来的新电影还没来得及看，他就拿U盘过来拷了......” 陆毅隔壁宿舍的老陈自顾自地说着，话还没说完周围人就连忙躲闪让开，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老陈，你这样在背后败坏我名声真的好吗？” 等老陈反应过来回过头，正好看到黑着张脸的陆毅，以及脸色微红却又好笑看着陆毅的张晴，再有就是后面一群跃跃欲试眼中充满了八卦好奇的班上女同学。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一种不能细说的电影不单男生宿舍，女生宿舍也会有传播，只不过传播和观看的更加隐秘罢了。 所以现在一听到陈宏亮说翻墙在岛国弄来的新电影，大家心里就明白那是什么样的电影。 唯一让班上女同学好奇和跃跃欲试的是，陆毅喜欢看的是哪一种类型，是温柔，还是可爱，亦或者SM，制服等，同时又是在什么场景上演的，是教室，还是楼梯，亦或者阳台，浴室等。 个别和张晴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更是悄悄把她拉到旁边，想要看能不能打探点情况，就算没机会用上，那也可以满足自己的八卦好奇心。 被问及的张晴满脸羞红，这问题她怎么知道，她又没和陆毅看过...... “好了，大家别打扰陆同学了，这应该是他和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这堂课过后大家就要喊陆教授了，得罪他小心他卡你们毕业。” 这时，台上的教授等陆毅一群人闹够，这才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最后一堂课？等等......陆教授？ 陆毅的同学愣了愣，最后一堂课这有心理准备，但教授这是什么鬼？ “两个月前我就被提名了，只是一直忙没有正式办理手续。” 面对同学们疑惑的目光，陆毅笑了笑：“当然，我的教授职称只是先挂在中大，近期也没有时间给大家上课。” “我去！牛逼！” 一帮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核聚变联合项目总工程师这个离他们太远了，听起来不明觉厉实际却没太大感受，可教授就不一样，听到陆毅升教授大家内心的感受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跟以前的同学听完最后一堂课，陆毅和张晴向物理学院王院长的办公室走去，他和张晴的教授资格证书等一系列文件都还在那里。 “要不学校给你举办一个晚会，庆祝国内最年轻的教授在我们中大出现。” 院长办公室，王院长把两个文件袋交给陆毅和张晴，笑着向陆毅提议。 “院长，要举办庆祝晚会那也应该是数学学院啊，别忘了那还有个20岁的教授。” 陆毅笑了笑，想了会儿说道：“下次吧，我待会儿还要去上京，等这件事情忙完了，应该会有一个通告发布会，到时我跟上面建议放在中大。” “通告发布会？是那个项目......”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院长还没把话说完陆毅就笑着打断了。 这个项目虽然这时候能知道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平时也是要注意一点。 “可以，这个可以！” 王院长也是反应过来没继续说下去，但脸上的激动却是表露无遗。 那个项目的通告发布会放在中大，无疑能把中大的名气声望提高一个台阶以上。 “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要是有影响那还是算了。” 激动了一会儿，王院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对陆毅询问。 这个事情从他的角度来看，放在一所高校进行宣布无疑会有些不合适，虽然心里面很想，但要是因此会对陆毅造成坏影响那就是得不偿失。 一次名气声望的提升和带来这个名气声望的人，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没什么影响，这个院长放心吧。” 这事情是有点不合适，可只要他提出来就没人会反对，最多几个小人在背后心酸的说几句。 不过连当面质疑都不敢的ow，他会在乎吗？根本就没必要在乎。 所谓的不合规矩，不适合，怕这事情对自己造成影响，那不过是庸人自扰，自身不够强大罢了。 实际上一个会想着回报母校的人，从某种意义上也能更让人放心和信任。 拿到自己的教授资格证书，陆毅和张晴向校外走去。 两人戴着口罩，除了个别以前认识的同学，其他人对两人都视若无睹。 “今年物理学院好像变化挺大的，新生质量明显好太多了。” 注意了下物理学院区域往来学生的一些情况，陆毅有些疑惑说道。 现在下午已经下课，这一路上大约100到110人次在身边经过，系统则发出了8次潜力85以上的提示，虽然没一个超过90，但这个比例比以前他在学校时高太多了。 并且经过他的观察，这8个潜力85分的学生，其中7个应该是今年新生。 当然8人中有7人是新生，这也和新生刚来中大还没一个月还属于好奇宝宝，下课会在校园瞎几把闲逛，老鸟下课则直接回宿舍要么就去约会去嗨的原因有关。 “你不知道？”张晴有些奇怪看了陆毅一眼。 “我知道什么？”陆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的陆总工声名远扬，让今年报考中大物理专业的新生人数直接翻倍，造成咱们物理专业今年录取分数也提升了一截，单今年粤省的平均录取分就提高到673.” “这么高！” 陆毅被吓到了，脑海中回想了下说道：“我记得我16年高考，中大物理专业省内考生录取分数才618。” “所以说托了你陆总工的福嘛，没看刚才王院长看到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张晴声音中带了点点笑意和自豪，说完侧过头问道：“刚听你跟院长说等下要去上京，是有什么事情吗？” “去北航逛一圈，打算找一位航天项目的负责人，不行那再去南航或者西工哈工逛一逛。” 陆毅把自己的目的简单说了下，现在示范堆建设那边他的事情越来越少，稍微空闲下来后他也打算把这事情尽快确定。 “离子发动机的？要这么着急吗？”张晴停下脚步，眼神有些担心地看着陆毅。 “嗯，还有其他的项目，不过离子发动机是主要。” 陆毅看到张晴担心的眼神，伸手拢了拢她那柔顺地长发，笑道：“别担心，我有我的计划，时机合适了我再跟你们说。” 和性格纯真的林梦不怎么注意到陆毅表现的异常，或者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不会在意的性格不同。 张晴却是考虑的更多，想的更多，也把这一些都看在眼里。 作为同班同学，她对陆毅了解的更深，很清楚之前那些数模理论不是学物理的陆毅能拿得出来的。 “嗯，那我等你觉得合适了再跟我说。” 张晴沉默了会儿，却是突然握住陆毅的手，展颜笑道：“没事的，依照我们现在的重要性，谁想要害我们，那就让上面赏几个蘑菇过去。” “你想哪去了！” 陆毅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没有什么阴谋论或者危险性，嗯，你可以理解为被一个智障外星人盯上了，它有点儿脑残，神经病的逼我把人类文明推动升级成星际文明。” 陆毅并不怕系统的存在被张晴她们知道，他很明白，自己不时拿出数模理论这样的异常情况早就被她们都看在眼里。 毕竟自己身边这几位不是妖孽就是天才，就连转商业领域的李雅珊之前也是神经病物理专业的学霸，都不是那种盲目傻乎乎说忽悠就能忽悠的女人。 对外那些数模可以说是林梦这个天才数学家构建出来的，基因复制转录理论也可以说是周颖这个天才少女研究总结的，以后的空间引力波那些也可以说是张晴这名妖孽学霸研究出来的，但对内......瞒不住。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女人嘛，当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心系某人时，她们察觉到这个秘密和事情可能给你带来麻烦后，那不用你说她们就会替你们隐瞒。 “有这么好的外星人吗？这该不会我们人类养的吧。” 张晴听到陆毅的回答笑的更开心了，拉着陆毅的手两人携手向前走去。 “谁知道那智障是谁养的。” 陆毅丝毫不顾脑海中系统的大骂，手指张开悄然地和张晴来了个十指紧扣。 “这几天去百岛市那边，天琴计划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仪器精密度还不行，也没有好的引力波信号源，外部环境噪音也太大了。”张晴摇摇头，说着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先推动航天技术的发展，把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去，这样环境噪音的影响能降到最低。” 陆毅思考了下提出一个意见，随后疑惑问道：“你拿手机干嘛？” “拍个照发给小梦和雅珊还有生物实验室的那个丫头。” 张晴干脆利索地打开相机对着两人牵着的手咔嚓就是一张照片，这操作，瞬间把陆毅看呆了...... 第120章 制度与面试 可控核聚变的示范堆还没有建设完成，陆毅的专机服务也还没有取消。 再一次在塔台引导下插队先起飞，陆毅打开笔记本查看北航那边发来的一些人员资料。 三天前他就联系了北航那一边，用可控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的身份让北航那边配合自己的人才挑选。 虽然估摸着北航也在疑惑，他们搞航天航空的什么时候跟可控核聚变沾边了，但在陆毅扯出这一面大旗下还是不好有丝毫怠慢。 这算得上是公权私用，不过这样的小事上面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因为陆毅相关研究计划大概跟上面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陆毅没想着把人拐到国外去，上面就不会去计较，会计较的都是层次不够的，陆毅也不会在乎。 别看这几年国家在科研上面的投入一年比一年高，可在科技树越来越庞大，专业越来越细化的背景下，这样的投入是远远不够的。 上面巴不得国内多来几个像陆毅这样，自己赚钱MAX，然后赚到的钱还大部分投入到科研中的优秀青年。 “小梦，帮我泡杯咖啡。” 根据个人简历的描写和历任导师教授的评价大概挑出30个人，陆毅伸了个懒腰对正在旁边安静百~万\小!说的林教授喊了一声。 “小梦，别理他。” 张晴从一份跟天琴计划那边弄来关于空间引力波探测项目的资料数据中抬起头，没好气地看了陆毅一眼，让林梦别理会这懒散的家伙。 之前在中大校园拍的牵手照片张晴并没有真的发给林梦她们，威胁打趣了陆毅一阵也就自己保存起来留作纪念。 聪明的女人明白这个说说就好，真要做了那反而会引人生厌。 林梦抬起头看到陆毅瘫坐在椅子上耍赖不愿起来的样子，还是放下书本走到机舱的咖啡机上泡了杯咖啡。 “待会儿我们去北航就面试这30个人？” 把咖啡放在陆毅前面的桌子旁，林教授看了下陆毅的电脑屏幕，好奇问道。 飞机现在在平流层飞行的很平稳，并不担心受到颠簸把咖啡洒出来。 “嗯，就这30个人。” 陆毅拿起咖啡喝了两口，把名单整理保存，通过邮件用飞机上的卫星通讯发给北航，让他们通知这30人今晚进行面试。 能查看科学家潜力，却只在北航近300意向人中通过简历和导师教授的评价挑出30人进行面试，其他人则直接排除掉，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或者说不公平。 可如果300人全都看一遍，那至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完成，他明天下午才能离开，这样要是明天示范堆建设出现问题就无法第一时间解决。 不过要是30人，那今晚就能搞定，明天一早或者今天晚上就能回来。 相比较其他人的公平，他陆毅的时间反而更宝贵。 这就跟大家都明白普通大学的学生中肯定也有人才，但为什么一些公司却要硬性要求211、985这样的学校一样。 无他，成本而已。 在211、985这样学校毕业的学生，人才和精英的比例比较高，这能省人事招聘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换句话说这样招聘花费的成本更低。 毕竟这世界上不是谁都是你父母，有责任和义务耗费时间成本去深入了解你，发现你内在的品质到底是金子还是石头。 你个人简历写得差，导师教授的评价低，那你第一批被刷下来也怪不了别人。 “以前我心里在抱怨社会制度，这糟糕的制度导致了大量人才没被发现被埋没，却没想我现在也成为了制度的一部分。” 看着邮件成功发送出去，陆毅沉默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这证明了我们制度还不够完善，或者技术还没达到要求。” 张晴走过来听到陆毅的话，大概猜出他为什么叹气，说道：“要是技术达标，能实时完美地获取到每个人的数据。 那把每个人的数据结合行为心理学，人格心理，生理病理学，思维测试，智商测试等进行分析，未尝不可能精准的分析计算出这个人的潜力怎么样。 到时想要什么样的人才，直接在系统上面筛选寻找就行了。 这一个技术在瓶颈上也就是运算力和缺少相应算法模型而已，真论起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壁障。” “这涉及到的人权和伦理道德问题太严重了。” 陆毅摇摇头，虽然现在各大互联已经通过智能手机的APP在玩这个，但他们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收集数据。 同时也仅限于个人信息、览数据、搜索数据、访问数据以及包括一些购物数据等，然后用大数据技术去分析你的个人喜好，好为你精准化的推送服务和商品。 真要达到张晴说的这个程度，那几乎要监控这个人的所有行为数据才行，包括你跟喜欢的女孩子聊天时，眼神是怎么样的，身体下意识动作是怎么样的，会不会脸红这些都会被记录。 这么清晰的数据不单能分析出你这个人怎么样，要是掌握这数据的人起了怀心思，那造成的危害也是可怕的。 举个例子，一个妹子的生理期，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生活习惯怎么样，心里面在想什么盼望着什么也通过日常的表现用心理学模型分析出来...... 当把这个妹子所有信息数据拿到手后，一个男人针对这些信息进行针对性的追求攻略，请问能不能把这个妹子泡到手？ 或者邪恶一点，通过这个妹子的性格缺陷和心理缺陷，进行针对性的心理打压和控制，最终能不能训练成某种不可描述的动物？ ...... 晚上七点二十分，陆毅的专机成功在上京国际机场降落，北航过来接送的人早就已经在等待。 “陆总工，我们先去吃个饭，稍后再回去学校进行面试？” 看到在几名安保人员保护下走进来的陆毅几人，北航的一位副院长走上来亲切地招呼。 “陈院长，直接去学校吧，今晚我还要赶回去，项目那边还有紧急事情要出去。” 陆毅笑了笑婉拒，这几个月感受过几次酒桌文化的他，明白要是现在答应，那估计吃顿饭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浪费这时间还不如在飞机上吃个快餐。 “那好，我们现在回去，陆总工要求的30名博士生已经在等待了。” 听到项目还有紧急事情要处理，陈院长不敢再劝说，连忙招呼陆毅几人上车现在回去北航，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抓紧准备好。 “你好......” “陆总工！” 一个半小时后，北航临时布置好的一个会议室充当面试场所，陆毅和张晴林梦完成上一名面试者的询问，刚对下一名面试者说了你好两个字，就被对方崇拜和激动的呼喊声打断了。 “别激动，我也是人，先简单自我介绍下吧。” 陆毅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待对方冷静下来完成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提问道：“假设可控核聚变完成突破，在航天飞机上面采用核聚变反应堆做为能源中枢，请问这样航天飞机采用的动力系统该如何设计？” “离子发动机，这是配合可控核聚变最适合的发动机。” 毕竟是北航的博士精英，稍微激动一下后就恢复专业的态度，给出一个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离子发动机推力低的弊端要怎么解决？针对这个问题，地面进入太空加速到逃逸速度阶段要怎么处理？” 根据系统的提示，陆毅在笔记本上这名面试者的名字旁边记下一个数字，随后转了转笔，继续询问。 “离子发动机的比冲很高，是常规化学推进剂的30倍，液氢氧推进剂的20倍，这代表了离子发动机的能量效率很高。 推力低，主要是等离子束质量低造成的，在这一点上并不是没办法解决，提高电场的强度和加大工质电离输出也可以使推力提升，唯一的弊端就是电离工质成本会大幅度上扬。 地面升空我们可以考虑加载运载火箭模块，在送到大气层外层区域后再和火箭运载模块脱离，再由飞船自身的动力系统接管......” 第121章 热膨胀反冲 一个半小时后，面试完最后一名面试者，陆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不行吗？”旁边的张晴和林梦看到陆毅摇头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不行，做研究员足够了，做项目负责人还差了点。” 研究项目负责人负责的是整个项目的研究方向，任何科研中，方向都是最重要的，方向对那才算进步，方向错那就是退步了。 这一批人的科学家潜力，除了1人是85以下，其他达到了85以上，4人更是超过了90. 但很可惜没有一人超过93，这距离陆毅心中的标准还差一点。 更重要的是这4人都是男的，要是换成萌妹子，培养好感后还可以用系统的理论进行引导性培养调教，可一个男的，先不说陆毅心中的别扭劲，单暴露系数就有点儿高。 女人还会为了心仪的对象保守秘密，男人，呵，他自己就是男人，还不了解自己吗。 除非他先让系统宣布自己任务失败，变成一个美娇娘，这样那些男人还可能为了她保守秘密，不然转眼就把你卖了或者拿你的秘密要挟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陈院长，我们先回去了，这9个人稍后你通知他们3天后去羊城报道，机票和车费我这边报销。” 带着张晴和林梦走出会议室，陆毅把一份9人的名单拿给正在外面等候的陈院长，上面都是科学家潜力比较好，面试时表现相对也比较好的9人。 “行，我稍后就通知他们。” 陈院长接过名单看了一眼，对陆毅热情说道：“现在十点多了，陆总工你们吃个宵夜再走吧。” 周围一些还没有离开在等候面试结果的博士生们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陆毅，或者说看着陈院长手中的名单，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9人之列。 “不用了，回去再吃了。”陆毅笑着婉拒道：“刚项目那边发讯息过来，遇到紧急问题需要回去处理。” “好，这次是我们招待不周了，我安排人送陆总工你们去机场。” 听到项目有紧急问题，陈院长也不好纠缠，只好抱歉一声赶紧安排人送陆毅他们去机场。 “陆陆，明天去南航或者西工哈工看吗？要不把北航剩下那些人再看一遍？” 几人向停车场走去，张晴转过头询问，她已经大概猜出，陆毅背后的那个智障外星人应该有独特的挑选方式，这样明天再花费一天时间，北航剩下的200多人也能看完，说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研究项目负责人。 “不去了，有空再说吧，鲁珀特过来了，明天我先带他去核聚变项目。” 陆毅摇摇头，本想抽空把航天发动机项目的人员架构完成，不过既然这次没搞定那也只能等核聚变项目忙的差不多再说。 不然天天溜班虽然不会影响到项目建设，但影响不好啊，再则鲁珀特挖过来了也不能让他休息，要好好使用起来才行。 “陆总工，陆总工！” 距离停车场还有不到一百米，陆毅刚打完电话让飞机那边准备好返回羊城，身后就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呼喊声。 陆毅有些疑惑的转过身，就着夜晚灯光的照亮，一个身穿廉价西装衬衫似乎刚卖保险回来的青年人正拿着一个手写笔记本往这边跑，当接近5米范围被安保人员拦下时，系统的提示声也在脑海中响起。 96.8的科学家潜力？兄弟，你这一副卖保险的穿着是哪来的。 “让他过来。”有点儿意外之喜的陆毅示意安保人员放行。 “陆总工......” 被搜了一遍身才被允许靠近的青年人站在陆毅面前大声喘了几口气，这才平缓下来说道：“我听我同学说，您计划以核聚变反应堆为能源核心，研发新一代航天发动机，我这有一份构思和相应结构模型包括数据模型不知您能不能看一下？” 青年的态度放的很低，把手中的笔记本双手呈放在陆毅面前，双眼中满是期盼。 “可以，我看一下。” 陆毅笑着拿过笔记本，一边翻开一边好奇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一副穿着打扮刚是从哪里过来。” “加班刚下班，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事故急需用钱就辍学了，出去才发现我没有学位证书，学的专业在社会上根本没什么公司要，去航天研究所面试人家听到我是辍学的也是连大门都不给进。” 青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自嘲笑了笑摇头说道：“然后我就去做房产销售并兼职卖保险，靠着学校的校友关系在上京活了下来，顺便还能补贴一下家里。” “能在上京活下来并补贴家里，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 陆毅翻开笔记本看了几页，眉头不由挑了挑有些感兴趣地问道：“热膨胀反冲？” “对，这个想法大概是去年您在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时，我们知道后开玩笑的聊天说起要是可控核聚变突破，人类就有了能源和资格走向星际了。 当时闲着无聊就和舍友讨论要是人类走向星际，到底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用怎样的技术更加低成本的摆脱星球的束缚。” 青年大概回想道：“现在的火箭发动机肯定不行，燃料推进剂成本太高了。 离子发动机很适合用在深空领域，可在升空领域跟火箭发动机有同样的弊端，就算解决了推力小的技术难题，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推进工质才能把速度加速到逃逸速度进入太空。 当时我们设想的是太空电梯，在地球同步轨道建设太空港口，通过太空电梯进行地面和太空的物质运输还有人员的传送，航天飞船则不降落到地面，而是在太空港口上停泊。 这样的方式可以让物质和人类能更方便快捷，也更低成本的脱离星球进入到太空之中。 不过在大概计算了建造这样一部太空电梯所需要的代价和资源，就算所有技术难题解决了，就算了有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人类不倾整个文明之力耗费数十年的功夫，这个太空电梯也根本不可能建成。 而人类在没遭遇危机或者现有制度不发生变革的前提下，根本就不会倾尽文明之力去建造这样的一个项目，能分出3分资源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就算不错了。 所以这个太空电梯真正的时间至少是120年，算上要解决掉一系列的技术难题才能谈建设，那保守估计要140年以上。” “所以觉得140年太久就有了这个构思？利用核聚变产生废气的超高温对高热膨胀系数的物质的作用，借用物质的膨胀压力进行加速，很不错的创新想法。” 陆毅越翻看眼睛越亮，随后把笔记本交给林梦查看，让她大概验证下上面的结构数据和数据模型是否正确。 “我这也是根据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结合核聚变反应堆的特性想出来，并不算完全的创新想法。” 被陆毅一顿夸的青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要是同学朋友夸一下那还能秀一秀装个逼，但眼前这位，就算年龄比他小几岁，被夸奖还是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北航这里100人有99人懂，但就是没人想到这个想法，或者想到了没人去完善和验证。”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燃料燃烧产生的压力不均匀提供一部分动力，但绝大部分的动力是由燃烧室产生的高温气体在进入火箭发动机那个锥形或者钟形喷嘴时会发生的压力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到喷嘴内壁上就会被转换成推力所提供。 这一个发动机设计思路采用的依旧是火箭发动机的原理，但并不是用燃料推进剂，而是利用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和高膨胀系数的物质。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过完年陆毅带妹妹去上京等飞机时还给陆颖讲解过，不单陆毅知道，张晴也知道，林梦都知道，北航中百分之99以上的人都知道。 但就是没人想到把核聚变反应堆和高膨胀系数的物质结合起来，或许有人灵光一闪想到了却没捉住并完善。 大家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当看到林梦点头，陆毅也是笑了，转过头对青年说道：“有没有兴趣去羊城负责带队攻克这一个发动机？现在的航班。” 结构设计在数据层面大概验证通过，那证明这一个航天发动机设计思路是属于可行的。 这意味了将来可以抛弃掉火箭发动机那臃肿庞大的燃料舱，省下燃料推进剂的巨大成本，利用核反应堆产生的热流转换成推力，脱离地球束缚进入太空的成本将会直线下降。 用这一个发动机作为主发动机，配合离子发动机做辅助，可以说航天飞船的动力系统在整体框架上算是完善了。 “有兴趣！有兴趣！” 听到陆毅的邀请，青年愣了下后激动的连忙点头，这么急忙的跑回来，冒着危险贸然冲撞陆毅的安保团队，忐忑等待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个吗。 当初选择读北航选择学习航天专业，梦想不就是这一个吗。 他并不想一辈子跑业务，如果可以，他还是更喜欢在实验室，更喜欢看着自己设计的一款款航天发动机带着国家，带着文明，冲向星空...... 第122章 猎户座计划 晚上十一点半过，上京国际机场的航班起飞和降落的次数也明显下降，陆毅的专机终于不用插队了，直接就有空余跑道安排起飞。 “给，吃个宵夜自个儿找个地方睡一觉，要凌晨两点多才会到羊城。” 飞机起飞阶段的轰鸣声和颠簸过去后，陆毅拿出航空公司提前更换备好的航空便当递给卫鸿一份，随后又各自给张晴和林梦拿了份，并泡了3杯浓咖啡。 他之前在北航说的核聚变示范堆项目那边发来紧急问题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有此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上京到羊城的旅途中应该就能处理完。 卫鸿，也就是刚才在北航的那个青年，闻着空气中浓咖啡的味道，看到陆毅几人打开笔记本快速分工，一边吃饭一边处理问题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味道不算很好的航空便当，发愣问道：“陆总工，你们这是准备熬夜通宵？” “项目有紧急问题要先处理，你睡不着可以先做航天发动机的项目规划，过几天会有一批研究员分配到你手下。 项目研究上的事情归你全面负责，你需要把控整个项目的方向和进度，给手下研究员分配划分任务。 行政和生活上面的事情，会有专门的团队帮你们处理，有什么问题到时提上来就行。” 陆毅没有理会卫鸿的发愣，简单把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说了下。 实验室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个比较完善的运转制度，简单说实验室的核心就是科研，这群研究员们只需要安心做研究即可，其他事情徐莹那边率领的团队都会帮忙处理。 “实验室有专业的材料研究吗？” 毕竟是96.8潜力的妖孽，卫鸿听到陆毅的话也是快速进入状态，询问道：“这个航天发动机不需要燃料推进剂，可对推进工质的热膨胀系数有要求，还有喷嘴材料也有比较高的要求。” “有一个顶级的材料实验室，明天我把胡枫介绍给你认识，涉及到材料的问题你们自己去探讨。” 陆毅笑了笑，在实验室定位中材料实验室就是属于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材料，本身就是为工业为科技服务的，对这个发动机需要的高热膨胀系数的介质，陆毅也并不担心。 气体的膨胀和温度的高低成正比，以比较容易获取的氢气为例，氢气的体积膨胀系数是3.66103，也就是说当温度变化1摄氏度，它的体积就会发生千分之3.66的变化。 只要核聚变反应堆的功率和能量密度足够高，单位时间内排放的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废气量比较大，那液氢的温度将会被瞬时间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体积在瞬时间发生巨大膨胀，从而产生恐怖的膨胀压力。 当这部分膨胀压力作用到发动机喷嘴的锥形或者钟形内壁上后，压力转换成推力，温度就会发生下降，这就是整个做功过程。 缺少超算的精准模拟运算，在来机场的路上，陆毅和林梦就在纸笔上大概分析了下。 一台现在在建示范堆十分之一功率的小型聚变堆，配合液氢做为膨胀推进工质，推进工质的消耗跟火箭发动机的燃料消耗相比，足足下降了64倍到69倍之间。 原先的胖五，需要消耗超500吨以上的推进燃料才能把10吨的物质送上地球同步轨道，换成这种发动机那还不用8吨。 当然，更低的推进工质消耗也意味了单份推进工质输出的功率要更高，这对材料产生的压力也会更大，这才是接下来这个项目的重点。 “陆总工，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凌晨一点多，卫鸿一直没睡，看到陆毅处理完问题也没有直接睡觉的意思，走上来有些犹豫的询问。 “什么问题？”陆毅有些奇怪的看了卫鸿一眼。 卫鸿神情挣扎了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您知道的事情比较多，我想问一下咱们国家有没有氢弹小型化技术，就是数百吨当量以下的超小型氢弹。” “你打听这事情干嘛？”陆毅眼睛微微眯起，手悄悄在手表上转了转，上面有一个按钮。 “我没别的意思，要是咱们有氢弹小型化技术，能制造出500吨当量以下的氢弹，我这有一个航天发动机的想法貌似可行。” 卫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脸色有些苍白地急忙辩解道。 “什么想法？” 陆毅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只要他一按手表上的按钮，正在另一个机舱内的安保人员就能第一时间过来。 “苏米冷战时期的猎户座计划！” 卫鸿咬咬牙说道：“之前的那个发动机是能大幅度降低摆脱星球束缚进入太空的成本，但受限于推进工质的膨胀速度和能量密度，它的加速度并不算很好。 可要是能有超小型氢弹，参考当年猎户座计划的那块发动机，最终发动机的推力和加速度都能达到一个惊人地步，让星际航行不再是梦。 它能在极短时间内把飞船加速到一个极高的速度，不用经历星球引力加速就能直接进行星际航行，这样3天内到达火星不是问题，甚至材料防护能力提升，这一个速度还能再继续加快！” “猎户座计划？那个往飞船屁股上扔核弹，用核弹爆炸冲击做推力的发动机？” 陆毅有些瞪目结舌，他突然很想把卫鸿的脑袋撬开，看一下是不是科学家潜力达到96.8的人大脑构造会和大家不一样，而是一个疯子的脑袋。 “核辐射污染问题要怎么解决？还有氢弹要跟我们现在在研究的这款发动机那样，要在喷嘴内爆炸才能产生推力，这样氢弹爆炸释放中子照射对材料的高度破坏要怎么解决？ 氢弹爆炸产生的瞬时能量冲击超出材料承受上限要怎么解决？氢弹爆炸产生的超高温又要怎么解决？” 出于对一名被系统评分高达96.8的科学家的尊重，陆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反问出几个问题。 这哪是高潜力科学家，分明是一个疯子。 第123章 猎户座发动机的麻烦 “使用环境在太空不用担心辐射，第三代核弹技术也可以增加多一层足量的锂包层吸收中子，或者使用铍金属把中子反弹到喷嘴外面。” 卫鸿组织了下语言：“爆炸造成的温度问题也可以避开，热量传播有三种途径：热传导、热对流和热辐射，只要不让高温介质触碰到材料，温度就无法影响到材料。” “你是说，磁场？”陆毅隐隐猜出卫鸿想用哪种方式避开核弹爆炸的热冲击。 “对，磁场。” 卫鸿自信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在这个核弹的外围包裹上一层厚厚的固态氦用来隔绝吸收爆炸产生的光辐射和热辐射，这一个吸收隔绝过程会使得固态氦温度瞬间提升，在瞬时间内由固态变成等离子态。 等离子体态的气体是可以被磁场束缚的，这就跟核聚变反应堆中的等离子体一样。 只要我们磁场强度足够，那就能隔开等离子态气体的超高温，抵挡住冲击波，就可以借助爆炸冲击波和固态氦升温的膨胀压力获得更庞大的推力和加速度。 这是刚才我根据这个思路大概推导出来的数据模型，还不完善，但也能大致确定这一个思路是可行的......” “等等，先别给我看，你让我缓缓......” 陆毅看着卫鸿递过来的数模头一次感觉到头疼，96.8潜力都这么疯狂，要是98甚至99的那岂不是脑洞突破天际？ 更恐怖的是常人的脑洞就叫脑洞，想想就好，这群疯子却能根据自己的脑洞，从现有各种条件中搭建出一个数学模型，用数据精准地告诉你......相信我！没问题！ 人会骗人，数学不会骗人。 一言不合甩数模，之前自己用的很爽，但为什么当别人拿着一个数模，证明自己的恐怖设想是没问题时，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把你的数据给我看一下。” 缓了将近一分钟，陆毅这才拿过卫鸿刚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构建出来模型，看得出来在玩数学上还比不上林教授，但想想对方的主业是研究发动机的，那这感觉就怪恐怖了。 看了十几分钟，陆毅把笔记本交还给卫鸿，说道：“还有很多数据不完善，同时磁场抵御等离子体冲击部分的数据更是一分都没有，你确定没问题？” “没完善的数据这两天我就能完成，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数据来看这个构思是没问题的，磁场抵御等离子体的冲击我需要核聚变反应堆的磁场约束数据才能计算得出，所以就没有写。” 卫鸿解释了这两个问题，然后又似乎怕陆毅不是研究航天发动机的对这个猎户座发动机不够了解，拿着笔在纸上粗略画了个火箭发动机的结构图，解释道： “陆总工，现在航天发动机的壁障不是推进燃料，是材料！ 提高发动机的推力就只有两个方向，要么提高工质喷射量，要么提高工质喷射速度。 提高工质喷射量，那就是提升推进剂单位时间的燃烧输出，这对推进剂是很大的成本负担，同时推进剂本身的重量也会成为一个阻碍。 火箭发动机的舱室形状就像一个沙漏，上面是燃烧室，燃烧的高温工质向下喷射，越往下舱室空间也就越小，同时喷射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越过喷嘴颈口处，舱室空间又开始扩大，高温高压还没有完全燃烧的喷射工质在扩大的舱室空间中发生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在喷嘴内壁上形成推力。 等份燃料的情况下要想提高发动机推力，那就要提升喷射速度和这个膨胀压力，压力越高，喷射速度越快，温度越高，膨胀压力越大。 这一个压力和温度都是燃烧室给予的，所以这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的承受上限，是喷嘴内壁承受的膨胀压力达到上限，而是火箭发动机增压燃烧室的压力达到上限。 现代火箭发动机燃烧室的压力和温度已经达到现有材料的极限无法再提高，除非材料发生突破，不然就只能从设计上下功夫，但火箭发动机的设计构造就这么简单，这方面的优化空间并不大。” “这是我们目前火箭航天发动机的瓶颈，是材料的瓶颈，但我之前的两份方案不一样。 第一种是利用推进工质的热膨胀效应，借助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和热流进行加热产生的膨胀压力推动做功。 因为减少了增压燃烧环节直接就进行膨胀做功，下方的钟形或者锥形的喷嘴也是由小变大，而不是由大变小的拉瓦尔喷嘴结构，所以材料压力和工质消耗降低很多很多。 第二种我们把超小型核弹爆炸的能量用来加热固态气体，把固态的气体瞬时加热到等离子态，利用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和阻拦就可以避开材料承受极限，把核弹爆炸的冲击力和气体的膨胀压力转换成推力。 当然第二种方案因为需要构建高强度磁场的原因，能量效率并不算很好，但在拥有核聚变反应堆的前提下，我想能量效率并不算问题。” 看着卫鸿把当前航天发动机的瓶颈和这两款发动机的优势详细用数据分析了一遍后，陆毅也有些陷入沉默。 同作为一名科学家，材料上限决定科技上限这一句话他理解也很深，但材料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突破了，所以他才会开始就抛弃掉火箭发动机，想要在离子发动机上寻求突破口。 卫鸿提出来的两种航天发动机的设计思路，的确是完美把核聚变反应堆的优点利用了起来，同时也避开了目前的材料瓶颈，热膨胀发动机还好一点，但猎户座发动机...... “把两种发动机结合起来，既然磁场约束可以应用在猎户座发动机上，那应用在热膨胀发动机上面提高功率也没问题。” 思考了一会儿，陆毅最终还是没抵御住猎户座发动机的惊人前景和诱惑力，算是同意卫鸿的想法，但也提出自己的改进思路。 磁场约束隔离的方案能应用在猎户座发动机上，那应用在热膨胀发动机也没问题，来自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足以把推进工质加热到等离子体态。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现在超导材料的性能参数还有核聚变反应堆磁约束的数据。”听到陆毅终于同意了，卫鸿神情有些激动起来，快速提出自己的要求。 “相关数据以及具体的超导材料，明天我会让人给你。” 陆毅看了激动的卫鸿一眼，严肃说道：“先行攻克热膨胀发动机，剩下的猎户座发动机别声张，先把相关数据模型和结构参数完善了拿给我，小型化氢弹我这边想办法。” 小型化氢弹，这是猎户座发动机唯一的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跟原子裂变弹不同，原子弹的工程图纸和制造方式甚至百度都能找到，有足够的高纯度铀235和简单的设备工具，随便找一名核物理专业的学生就能把它造出来。 但氢弹？绝密中的绝密，构造数据国内只掌握在中科院少数几位大佬的手中，就算以陆毅现在的地位也都不了解，更不方便去打听。 虽说这款猎户座发动机也可以用原子裂变弹，不过作为一款星际航天发动机，燃料能方便快捷的获得是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不管是在宇宙中还是在地球上，裂变元素都比聚变元素少太多了，如果无法解决小型氢弹的问题，那这个方案也就只能搁浅。 第124章 隐藏在背后的灭绝隐患 回去羊城，把卫鸿的事情安排好，把鲁珀特安排进实验室。 这老家伙不愧是研究了一辈子的可控核聚变，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把这次示范堆完全熟悉了。 把可控核聚变的事情从陆毅手中接手过来后，每天就跟一个小老头般游走在建设施工现场，帮忙处理问题并看着这台世界第一的核聚变示范堆慢慢完善成长。 示范堆每一天进度的加快，对把人生的大半辈子都投入到可控核聚变研究中，并为此妻离子散的鲁珀特来说都无疑是一种很大的精神鼓舞和慰藉。 毕竟明日示范堆上面的大多数技术，都是陆毅从wega上面继承改进过来的，在上面鲁珀特能清晰看到wega和螺旋石7-x的影子。 “陆，大概后天示范堆就要完成建设了，不过这有一个问题我想你应该需要重视一下。” 眼看示范堆就要建成了，然而在离建设完成还不到三天的时候，鲁珀特却是突然拿了一份数据神情凝重地找上陆毅。 “什么问题？” 陆毅正在分析一份张晴去百岛市打秋风要来的空间数据，看着精神状态明显比刚来羊城好几个层次的鲁珀特，有些奇怪是什么问题会让这老家伙这么凝重。 这一段时间鲁珀特代替了陆毅之前的事情，陆毅也真正在可控核聚变上面脱开身，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航天项目以及空间引力波的项目中。 当然，更多的精力投入还是空间引力波项目，航天项目有卫鸿那妖孽疯子在带领负责，在陆毅补充好人手和经费资源后就跟开了挂似的，根本不用陆毅太过操心和关注，猎户座发动机的数据模型更是在前两天就搞定拿给了他。 “热污染问题。” 鲁珀特认真地说道：“地球的承受功率不是没有上限，当可控核聚变突破，可以预料整个人类社会的功率会发生飞跃性提升。 但我们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庞大的能量消耗最终是会以热量的形势排放到环境中，这会导致地球环境温度的整体上扬，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环境问题，甚至有可能导致地球生态的崩溃” “这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太阳对地球的供能这么大都没问题，我们人类活动释放能量连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有，这应该影响不大啊。 毕竟我们工业革命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地球整体温度数据上扬还不到0.5度。” 陆毅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鲁珀特描述的情况。 “不，陆，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经过数学模型严格分析出来的数据。” 鲁珀特把手中的数据交给陆毅，严肃说道：“我们不能用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为依据，也不能用工业革命百年地球整体温度上升还不到0.5度的情况，就否决可控核聚变带来人类社会功率飞跃性提升带来的环境隐患。 这是谬论！不应该是一个科学家应有的思维！ 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是人类活动释放能量的千倍万倍，甚至地球的地热能都比人类释放的能量要大。 不过地热、太阳供能、乃至加上之前我们人类释放的能量，和地球自身的承受消化是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所以地球才没有发生太大影响。 但随我们人类社会活动释放的能量的提高，地球的这个能量平衡正在被逐渐打破。 更重要的是，能量的过度释放几乎是一个不可逆也不可修复的结果。 陆你最近在研究航天项目，想必你对航天器以及空间站的散热困难有一定的了解，这是困扰太空空间站扩大发展的最大难题。 热量传递，传导、对流、辐射三种方式。 别看太空的温度很低，但别忘了真空不存在热传导和热对流介质，真空是无法散热的，给热水壶裹上被子保温，永远比不上把热水倒进保温瓶靠真空的保温效果好。 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的地球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号的空间站，内部的热量能量很难散发出去，它只会在内部不断堆积。 我们释放的能量超出地球平衡越高，堆积在地球内部的能量就会越快越多，表现出来的形势就是地球整体温度越来越高，最后的结果引发生态环境的崩溃。 这一个问题如果不提前重视，等趋势表现出来后也就来不及了！” “上面减少碳排放量减少温室效应，并不足以弥补可控核聚变应用带来功率提升，这一个数据是找环境专家那边确定的吗？” 陆毅听完鲁珀特严肃提醒，查看手中的数据深吸一口气，指着鲁珀特拿过来的这一份数据上面一个数值询问。 “陆，这份数据是准确的。” 鲁珀特摇摇头：“我询问了相关大气环境的科学家，他们说别看人类活动的碳排放引起了温室效应提升，但实际上碳排放引起的温室效应在地球整体温室效应中占比是很少的一部分。 引起最大温室效应的不是二氧化碳这个大众熟知的温室效应气体，而是水！ 水汽蒸腾在大气层中形成云雾，这些云雾阻挡了大部分地表向外太空辐射的长波辐射，把地球的能量留在了内部。” “外太空铺设反光板减少照射到地球的太阳光......不行，拉格朗日点的引力平衡问题的存在，除非给每块反光板装备航天发动机，不过这样工程建设难度和维护难度很难解决。 利用空调原理向外太空排......几把，排放个毛啊！”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陆毅有些揪心的抓了抓头发，看到手中被抓下来的零散发丝，心情有些烦躁地对鲁珀特问道：“在你的预料中，要是可控核聚变突破并应用，人类文明的总功率会提升多少？” 正如鲁珀特所说，地球就是一个超大型太空站，能量只会在内堆积，你想要往外面太空排放热量，真空的环境拒不接收。 这意味了地球上的空调原理，风扇吹风都行不通。 而在外太空布置反光板减少太阳到达地球的能量功率，各种引力问题也会让这个工程变得极其困难，没有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实现，并且每年还需要投入大量的维护成本。 “我统计了从工业革命到现在人类活动功率的变化数据，每一次能源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总功率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提升，然后在数年功夫达到当前能源技术的功率极限。” 鲁珀特苦笑地摇摇头：“这是人性问题，非科学科技能阻止的。 所以我认为，一旦可控核聚变突破并应用，人类社会的总功率保守提升20倍以上，多的话上百倍都有可能。” “20倍！” 陆毅瞪大了眼睛，要是在今天之前，他听到20倍可能会很高兴。 因为这代表有了可控核聚变后，人类的生产水平，人类的生活等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但现在，这20倍根本就是一个炸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整个人类埋葬的炸弹，很可能来不及摆脱星球的束缚，来不及走向星空，人类就因地球生态环境的崩溃而灭绝了。 “走！就按照20倍构建一个数学模型，分析人类社会总功率要是提升20倍，给我们的时间还能剩下多少。” 陆毅感觉有些恐惧地对鲁珀特喊道，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往实验室的超算区域走去。 “帮我联系国内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科学家，我这边有一个紧急模型的分析需要他们配合......” 第125章 不能因噎废食 上面安排配合的两位管理员并不明白为什么可控核聚变会和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扯上边，不过听到陆毅急切的语气后，还是连忙联系了国内几位研究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的科学家。 拿到地球最新的数据模型，陆毅并没有再找其他人，而是难得奢侈地耗费积分让系统辅助了解这模型的内容。 花了两个多小时把模型的核心运算修改一遍，加入鲁珀特收集到的人类社会活动总功率数据，应用可控核聚变后减少的碳排放数据，把这个地球数据模型修改成另一个数学模型。 根据新的数学模型，陆毅开始编写超算的运算算法，最后把算法公式导入超算中启动运算。 轰隆隆！ 原先第一台13万tflop/s的超算，还有后续为了给周颖研究基因新建造共计108万tflop/s的8台超算，共计9台超算同时解开系统安全限制以最高性能运行，散热系统强大的轰鸣声有些震耳欲聋，空气温度以体感能够感觉到的程度在上升。 “鲁珀特，要是最终结果证明你想多了，我请你吃饭。” 陆毅没理会实验室内被超算轰鸣吸引过来的众人，而是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站在身边的鲁珀特在开玩笑。 眼前正在咆哮的超算散热系统，让陆毅心里浮现出数十年后地球在这样的疯狂功率下生态崩溃的画面。 这次他是真的感受到恐惧了，就跟前段时间看到那一朵在太平洋上空盛开的蘑菇云心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一样。 在研究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得出的地球数据模型上，学物理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地球生态的脆弱性。 地球整体温度的提升，不是说你家提升1度，我家提升1度，华国提升1度，米国提升1度这么简单。 星球环境它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热岛效应，大气洋流，大气环流，季风转向，四季更迭带来的环境变迁等大量因素混在一起几乎形成了混沌...... 地球整体温度提升1度，这指的是地球总能量的提升，实际上却是有些区域的温度提升了十几二十度，有些区域的温度却下降了数十度。 普通区域温度这样上升或下降还没什么，搬家，空调匹数换成5匹的，暖气打开，还可以继续浪。 可要是森林区域温度上升这么高或者下降这么多呢？那带来的就是大面积森林火灾或者大面积树木死亡。 甚至地球最大的氧气来源也就是海洋中的藻类，它们对温度也很敏感，海洋温度变化很可能会发生爆炸性繁殖或者大面积死亡，最终引起全球性的赤潮现象或者氧含量下降。 更恐怖的要是南极北极的温度上升十几二十度呢？那就是末日了。 这还是单纯的温度变化带来的情况，实际上温度的异常上升和下降，往往还伴随了各种飓风、大型冰雹、龙卷风、雷暴大雨干旱雪灾等极端性天气。 所以地球整体温度的提升，它带来的问题不是装多几台空调就完事，很可能就是地球的重组。 要是不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当事情发生了，就算人类侥幸度过了末日，未来史书上对陆毅的记载估摸着会是......是他，开创了人类文明的新能源纪元，也是他，一手把人类推向了毁灭深渊。 真要这样被评价，牛顿的棺材板几百年了还压得住，他陆毅的棺材板绝对没人压得住。 “陆，着急并没用，或许情况没我们想的这么糟糕。” 相比较陆毅情绪的不稳定，只是凭借敏锐思维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刚才却没看懂地球数据模型的鲁珀特反而显得比较淡定。 “我明白。” 陆毅深呼吸几下，转过头对找上来有些担心的张晴林梦甚至还有周颖那丫头说道：“没事，和鲁珀特刚讨论到一个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的问题，需要借用超算资源分析运算几天。 跟大家说一下，这几天实验室涉及到模拟运算的任务往后退吧，等我这边完成了他们再继续。” 要论这世界上什么样的研究最吃运算资源，大气环境的模拟运算喊第二，模拟核试验，量子领域的研究，生物研究这些都不敢喊第一。 就算陆毅用超过120万tflop/s的运算资源模拟分析这个模型，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完成。 “嗯，超算散热太大了，空气温度有点高，我让人在外面洒点水降温。” 张晴几人相视一眼，心里面猜出肯定不是陆毅说的这事情，但也都很自觉地没有询问。 “示范堆那边要故意拖延进度吗？”张晴她们离开后，鲁珀特对陆毅询问道。 第一个示范堆的施工建设每天都会遇到问题，这样整个核聚变示范堆的核心技术都是他们研究出来，想拖延下建设进度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用，这个项目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再则咱们也不能因噎废食。” 陆毅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按照目前的进度把可控核聚变建设出来再说，至于最终要怎么安排，看超算的分析模拟结果吧，虽然到时候可能不是我说了算。” “好。”鲁珀特点点头，向示范堆建设区域走去。 时间在流逝，除了一开始奇怪了下，没多久大家就习惯了超算散热系统的轰鸣。 第三天下午四点多，上京，刚结束了一个会议的老人回到休息室，这时，一位警卫员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走过来在老人旁边低声说了句。 “胡部长过来了？”老人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警卫恭敬应了一声，通过耳麦告诉外面的警卫兄弟让人进来。 十多秒钟后，之前在核聚变联合会议陆毅见到的那位能源局大佬手中拿了一份报告，神情激动地走了进来对老人说道：“完成了！建设完成了！ 羊城那边发来报告，下午两点四十六分核聚变示范堆已完成建设，整个示范堆已完成检查并准备就绪，特申请正式点火！” “好！” 几天前已经知道大概进度的老人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听到能源局大佬的汇报后，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情绪接连喊了几声好。 “批准点火！”老人收敛脸上的笑容，严肃地沉声下令。 “是！”能源局大佬脸上也是收敛笑容恭敬地应到。 来自上京的批复命令由电波转光波，再由光波转回电波来到了羊城的实验室。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批准点火4个字，陆毅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地喊道：“开启到上京和相关合作实验室包括合作单位的视频直播，准备点火！”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张晴林梦鲁珀特胡枫卫鸿等人，就连正在忙的李雅珊听闻今天核聚变示范堆完成也是赶了回来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而在更后面的实验室大楼上，超算的轰鸣声也依旧在咆哮..... 第126章 是天堂，还是地狱？ “陆总工，检查完毕，可以进行点火！” 再次确认示范堆的情况，一名工程师走过来恭敬地汇报道。 “好。” 陆毅点点头，周围无数摄像机的拍摄记录，他脚步平稳的走到前方操作台，手指轻轻的放在一个红色启动按钮上面。 万众瞩目之下，陆毅悄然闭上了眼睛，沉默两秒，最终手指用力按下了这个不知是开启历史起点，还是为历史画上句号的按钮。 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没人知晓，但时代的巨轮滚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 被厚重压水堆包裹住的堆芯内部，在陆毅按下按钮的瞬间，漆黑的舱室瞬间被点亮，液氦在超导石墨烯线圈中流淌而过，带走热量把温度降到超导温度以下，电路阀门打开，强大的电流涌进线圈在穿行，一股无形的磁场仿星器堆芯内部产生...... 氢气注入，微波加热部件把温度加热到亿摄氏度，橘红色的等离子体彩带在扭动着美妙的身姿。 用氢气确定堆芯运行无误后，氘氚元素二次注入，微波加热部件功率瞬时间提升到最大稳定等离子体的温度，在亿摄氏度的高温下，注入的氘氚元素开始发生聚合，橘红色的等离子体彩带瞬间绽放出强烈的光芒，这个恒星系最为恐怖的能量诞生了，它很恐怖，但又被磁约束磁场死死禁锢束缚住！ 聚变产生了大量的高能中子从约束磁场中冲出来，撞到第一内壁的铍陶瓷合金发生减速，中子减速释放的能量让内壁温度在疯狂提升，但在内部冷却系统不断带走热量的情况下，温度上升到2200摄氏度就稳住了，仅在上下细微的波动...... “约束磁场稳定，等离子体运转正常！” “聚变反应正常，偏滤器工作正常！” “第一内壁温度正常！” “中子和锂反应正常，锂中子回收系统正常，已检测收集到反应生成的氚元素，氚素回收再注入到等离子体中正常！” “堆芯外围没检测到中子辐射，反应堆安全性正常！” “压水堆温度在快速提升，高温高压蒸汽正在推动汽轮组高速转动，发电机组已检测到电流！再次报告，发电机组已检测到电流！” 示范堆控制中心的大屏幕在不断刷新一行行运行数据，相关工程师的通报声也一直在响起，声音从忐忑，到平静，到激动，一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吼出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现场一片沸腾，一个个视频直播上面也是顷刻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来自可控核聚变的光芒真正意义上的照耀了全世界！ 陆毅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高兴，也不想在这时候表露情绪干扰了大家的兴致。 等大家欢呼发泄完激动的情绪，陆毅拍了拍手掌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集中过来，笑道:“先别忙的欢呼，大家计算下能量效率，别造出一个不合格的示范堆出来了。” “是。”在场的所有工程师应了一声，继续面带笑容的投入到工作上。 和火力发电站或者水力发电站甚至裂变反应堆不同，核聚变因为需要维持磁约束磁场的存在自身就存在能量支出，只有能量产出大于能量支出，那才是合格的核聚变反应堆。 不过对这一点倒大家没担心，单凭第一手检测到的数据，凭借经验就大概估摸出能量收入是正数，而且还正的挺大。 “能量效率百分之41.6，有点儿低了。” 几分钟后，陆毅就拿到这次示范堆的能量效率。 这一个数据，代表的是dt聚变产生的能量最终只有百分之41.6被转换成电能。 按照核工业集团那帮专家的烧开水技术，裂变堆采用高温气冷堆和钠快冷技术后已经能达到百分之50，前后百分之8.4的差距，这严重超出约束磁场的消耗。 “陆总工，这是第一次点火发电，压水堆各个功能区域还没有经过优化调整。” 核工业集团的烧开水专家看出陆毅的不满意，急忙解释道：“根据我们的计算，完成调整优化后的效率能达到百分之46。” “我没责怪的意思，把这份数据发给上京那边吧。”陆毅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什么。 “是，那我们去忙了。”这位工程师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示范堆点火发电成功，不单实验室这边忙成一团，整个华国的各部门还有新闻部也是第一时间按照预定计划，谨防经济波动冲击，准备相关的新闻通报。 这些都是事先准备好有专门团队负责，并不需要陆毅他们这群核心科学家帮忙。 “才百分之46的能量效率，太低了啊。” 陆毅一群人走出外面，鲁珀特回头看了眼在忙碌着收集数据的工程师们，不由叹了口气。 没意识到热污染的问题，0.46的能量转换效率算可以，但意识到热污染问题后，0.46的转换率就很让人揪心了。 因为这意味了100份能量只有46份转换成电能，其余54能量却会以辐射、机械散热，机械传导的摩擦损耗等形式释放到环境之中。 当然成为电能那46份能量也不是就安稳无事，它们会在电能传输中，因导线电阻问题一部分变成热量释放，到达电器终端后，同样会以电器的散热和消耗最终完全释放到环境中。 用数学模型大概分析得出，人类生产的能量百分之93到95的最终归宿是排放到环境中，只有不到百分之7会沉寂在物质内部不对环境造成影响。 可不管怎么样，能量生产效率提高就代表获得有效能量的比例提高了，而不是白白释放到环境中成为隐患。 “下一步采用成熟的磁流体发电后效率能达到将近70，这个转换效率算很不错了。” 陆毅摇摇头，说道：“所以相比较能量转换的损耗，我们更应该把重心放在能量传输的损耗以及能量消耗的效率上。” 别看百分之93以上的能量最终归宿都是环境，但在这过程中效率也是至关重要的，它决定了能量的使用量和浪费程度。 效率低了，要花更多的能量才能做成一件事情，要是效率提高一倍，那我花同样的能量却能做成两件事情，在热污染危机，能量使用有限额的前提下，这一个差距就很具有战略意义了。 “等等，陆陆，你们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聊什么？超算这几天一直高负荷状态是在运算什么？” 旁边的张晴听到陆毅两人的对话，看了看安静的实验室大楼，心里面仿佛意识到什么。 陆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晴的问题，他突然发现，原本耳边这几天已经习惯的超算轰鸣声悄然停息了。 “热污染的问题。”陆毅简单跟张晴说了声，随后招呼鲁珀特说道：“模拟分析的结果出来了，走，我们去超算机房！” “热污染？地球散热？超算这几天在模拟分析的是地球环境模型？” 在研究空间引力波项目，涉及到航天空间站问题的张晴愣住了，下一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跟林梦李雅珊连忙向陆毅追了上去。 “老卫，这是出什么事了？” 研究材料的胡枫看到这一个个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有些搞不懂情况的询问同样愣住的卫鸿。 这段时间卫鸿研究航天发动机涉及到很多材料的问题找胡枫，这哥俩已经算得上很熟悉了。 “一个很糟糕很恐怖的事情。” 卫鸿脑海中浮现出空间站因散热困难引起的一个个问题，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我们也过去，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第127章 敏感暴躁的女孩 “陆，数据怎么样？” “陆陆，是什么情况？” 超算机房里面，陆毅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陷入了呆滞，旁边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妙的鲁珀特有些着急的询问，后面跟过来的张晴也是一脸的着急。 他们想要自己从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中获知答案，但可惜都不是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专家，这些数据代表了什么意思他们也看不懂。 “让他冷静下。” 李雅珊看出陆毅情绪的不对劲，制止了要询问情况的鲁珀特和张晴，林教授更是第一时间走到陆毅的旁边拉着他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 对林教授轻微摇摇头，陆毅跟后面进来的卫鸿喊道：“卫鸿，给我一根烟。” 香烟和酒精都会刺激神经，在这群人之中也就只有为了生活卖过一段时间保险的卫鸿会抽烟，但回来实验室两个多月，他也在慢慢戒了。 哒！ 咳咳咳咳...... 打火机点燃，刚抽第一口陆毅就抑制不住咳嗽出来，不过香烟的刺激还是让他状态稍稍冷静下来，说道： “要是按照人类社会目前的总功率提升20倍，释放堆积到环境中的能量在23年后就会使得生态进入崩溃。” 嘶！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么快！” 机房内所有人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只有鲁珀特第一个反应过来反驳道：“陆，不应该会有这么快的，会不会是你的模型有问题？” “我的模型没问题。” 陆毅摇头说道：“这里的生态崩溃指的是针对我们人类所需的生态标准，生态崩溃之后不是说地球生物就全灭绝了，这不可能的。 那些进化更快速的昆虫，那些耐受能力更好的动物植物，生态崩溃后它们都还会生活的很好，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耐受能力差的动植物会活不下去，其中就包括了我们人类。 别看我们科技很强大，但面对这种自然级别的生态灾难，我们和平日里我们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没分别，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能力。” “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啊！23年，你说23年后是世界末日，你看有谁会相信吗？” 鲁珀特不相信，就算热污染可能引发生态崩溃的事情是他最先意识到的，也是他提醒陆毅的，但面对23年这个时限他心里根本就不敢去相信。 23年，23年后不出意外他还活着，他儿子才39岁正是人生巅峰的时期，或许那时候他的孙子还在上小学...... “我也不相信，但数学不会骗人。” 陆毅转过身看着同样震惊的卫鸿等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地球的散热依靠两点，自我消化和向太空的黑体辐射。 比如类似于生物质材料变成热值更高的煤炭和石油，这就属于地球一种自我消化过程，黑体辐射就是地球表面在时刻向外空辐射各种波消耗掉的能量。 地球的热能来源主要是太阳光、地热、地球的生物活动，工业革命之前这三项加起来跟地球的散热是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到人类开启工业革命后，人类活动释放的能量节节高升，这一个平衡就已经在慢慢的倾斜，这也是百年来地球整体温度上升了差不多0.5摄氏度的主要原因。” “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平衡已经在倾斜了，那就算我们人类活动功率不提升这个0.5摄氏度也会逐渐扩大吧，毕竟能量在积累。” 卫鸿听完有些疑惑地反问。 “你忽略了太阳活动的波动性。” 陆毅摇摇头说道：“太阳活动强，地球受到的太阳能量就多，太阳活动弱，地球受到的太阳功率就弱，刚好这些年来太阳一直很平静，甚至还有小冰河时期之称。 太阳这些年空出来的这一部分能量缺口，正好掩盖住了我们人类活动对环境释放能量的影响。 但现在不行了，可控核聚变的应用会让人类活动释放的功率超过这一个缺口上限，平衡的天平将会加快倾斜，环境中不断加大堆积的能量会导致环境快速恶化。 甚至如果太阳活动突然加强，那这一个恶化速度会更快，或许不用23年时间说不定生态就崩溃了。 按照模型的模拟分析，23年后地球平均温度将会提高2.36摄氏度，那时地球的生态环境就会恶化到不再适合我们人类生存。” “2.56摄氏度......”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地球平均温度提高2.56摄氏度就能让人类灭绝，这结论太梦幻了。 “我们的地球她是一个很敏感又暴躁的女孩，平均温度上升0.1摄氏度，她都会调节自己的状态。” 陆毅伸手指了指脚下，说道：“现在地球表面平均温度15摄氏度左右，不是说平均温度不到18摄氏度我们人类就受不了。 按照现在的科技，平均温度30摄氏度的稳定星球我们都能找到合适的生活区域，这2.56摄氏度放在600年以上的时间跨度缓慢提升那也没事。 我们承受不住的是，当脚下这个小女孩察觉到温度快速上升，她自然调节过程中引发的环境变动。 温度上升的越快，她自然调节的就越激烈，环境变动也会越极端。 两极融化，足球大的冰雹，18级飓风，连绵几个月的暴雨和干旱，大雪冰冻雷暴，火山爆发，海啸，地震等等你能想象的极端天气，在她自我调节稳定下来之前都有可能发生。 请问还无法走出星球的人类，要怎样度过这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调节期？ 很可能一个星期，一两个月，我们人类百分之99的人口在这样全球调节引发的灾难中就死掉了。 当数十年过去，地球平静下来了，那时候我们人类也就只剩下废墟中的城市，风沙中的骸骨罢了......” “各位！” 陆毅苦笑地摇头，接着道：“在我们能脱离星球的束缚，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之前，我们不是地球表面的细菌，而是她衣服上的细菌。 当她感觉热了，或者感觉冷了，她换衣服的时候就会把我们连带衣服一同换下来，一如地球历史上那无数自然灭绝的生物种群一般。” “陆陆，我们不使用可控核聚变不就行了吗？”这时，一直站在陆毅旁边的林教授询问道。 “我现在很想不使用。” 陆毅揉了揉林教授的头发，苦笑道：“但这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我无法阻止。” 是啊，无法阻止。 在全民期盼可控核聚变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在所有国家为了发展在不断提升能量功率的情况下，可控核聚变不诞生还好，诞生了就必定无法阻止应用。 就算他是陆毅，是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总工程师，一手推动了这个时代巨轮的滚动。 但当这巨轮真的滚起来时，他也无法让它停止，贸然中断停止那只会被这一个巨轮碾的粉身碎骨。 跟民众谈数学模型，呼吁大家要控制能量的使用，不然23年后就是生态崩溃人类末日，你认为有人会信吗？ 环境保护，节能减排这样的口号喊了几十年了，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会认同自己学识范围内的知识，你科学家说的是什么我不懂。 他们只会看到今天阳光不错，雾霾还少了点，哪里商场打特价，朋友又约我玩游戏了，这个抖音视频好搞笑，邻居家的熊小孩太吵好想扇他两巴掌...... 人类末日？这离他们太远了。 “陆陆，要把总功率限制在多少倍，才不会导致环境调节速度超出我们的承受范围？”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李雅珊这才对陆毅询问道。 无法让时代巨轮停止滚动，那就只让它滚慢点，争取更多的时间。 “环境热量其实已经在失衡，不过这个失衡很缓慢地球的反应也没那么大，所以这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 陆毅在键盘上快速输入几条大气公式算法，根据计算结果说道：“保持在当前功率的7.6倍以内，环境虽然也会变糟糕但却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我们人类还顶得住。 当然算上太阳的波动性和环境波动的冗余，6.5倍为好。 要是全球能进行大规模植树造林，通过森林的光合作用把一部分太阳光的能量吸收储存进生物质中，功率扩大到6.8倍还是很安......” 说到这里陆毅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对鲁珀特说道：“鲁珀特，之前马普实验室掌握了可控核聚变示范堆核心技术的工程师和研究员有几位？” “我以前的助理艾迪，然后还有3名研究员和2位工程师。” 鲁珀特有些奇怪的问道：“陆，他们怎么了？” “让他们尽快离开西欧。” 陆毅神情严肃地说道：“来华或者去米国俄国都行，不然他们恐怕会有危险。” 第128章 费米悖论 “由我国主导，联合米国等多个国家进行的可控核聚变示范堆项目，在陆毅陆总工程师的带领下今天顺利完成了点火发电试验，能量转换效率高达百分之41.6，远超一般的火力发电站和常规裂变反应堆。 在这个项目中，我们一共攻克完成了超导材料的突破，第一内壁材料的突破，锂中子回收......” 晚上全世界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中，针对今天示范堆点火试验的足足给了长达5分钟以上的专题报告，同时其他国家的各大媒体也开始发布了专题报道。 疯狂的宣传资源下，不单可控核聚变正式突破的消息传遍了世界，陆毅的个人名声也是完成了由国内到全世界传播的跨越。 那闭上眼睛按下启动按钮的一幕，严肃帅气的侧脸也让无数小姐姐们心虚澎湃。 不怕别人长的你比帅，就怕别人比你帅的同时还比你有钱，更比你有才，成就也把你吊打十条街。 “围脖炸了！什么破服务器！” 今晚周颖也没有在实验室，和李雅珊她们聚在客厅看着新闻联播刷着围脖。 在新闻联播可控核聚变消息播放出来没两分钟，正愉快刷着围脖的抖m少女突然发现围脖界面无法加载，服务器炸了！ 做为主角之一，被各种私信和艾特卡的连手机都不能动的张晴无奈放下手机，跟李雅珊和林梦相视一眼，几人把目光看向靠在阳台上沉思的陆毅。 张晴走到阳台，说道：“刚王院长打电话过来，问那个通告发布会大概什么时候，他们好提前做好准备。” “3天后吧，这两天示范堆正在调整，确定达到设计功率才好正式宣布商业化应用成功。” 陆毅摇摇头，今天的试验氘氚元素虽然不是mg级，但也不过只用了5g进行试验性点火发电。 在未来两天示范堆会陆续进行调整，并逐步加大聚变的能量密度，一直提高到设计的32000mw功率那才算正式成功。 “还在想地球散热的问题？” 张晴跟李雅珊和林梦悄悄比了个手势，示意没问题后又接着询问。 看到张晴的手势李雅珊林梦几人也走了出来，刚才看到陆毅一直在阳台以为是今天的事情造成了情绪影响，所以才有了张晴先出来询问的情况。 毕竟涉及到地球散热的问题，几人当中也就只有研究过空间站散热问题的她能跟陆毅聊一下。 “没有。” 陆毅看了出来的李雅珊几人一眼，笑道：“我在想费米在50年代提出来的那个悖论。” “外星人的那个......他们都在哪儿？” 李雅珊出言问道，学物理的对这个有名的悖论都会有一定的了解。 “是啊，以前我一直在想，他们不是不存在，而是除了少部分幸运儿外，其余全都困死在星球了。 不过当时我想到的只是能源的原因，因为这确实是一个能把大多数文明困死在星球的难题。” 陆毅感慨一声，伸出手比划分析道：“文明能利用的能量从物理层面去划分，改变分子层面结构的化学能，改变原子层面结构核能，以及还处在幻想中崩碎强子的物质崩解，或者更高一级的时空能。 化学能质能效率太低，推进剂质量和有效载荷质量比太差，它作为低空航天可以，深空航行或者星际航行都不行。 核能的话，裂变简单，不过裂变元素的稀少性，超过质量界限会自发生链系反应的危险性等弊端也让裂变能不适合太空航行。 物质崩解和时空能这更不用想了，所以想来想去能让文明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就只有核聚变。 聚变元素全宇宙含量极高，储存提纯也容易，质能效率也比裂变重元素高。 但可控核聚变涉及到的难题和问题有多艰难大家也有体会，说句实话，要是等离子体湍流模型不突破，无法优化控制方案，那就算再过数百年也无法突破。 因为这样维持磁约束磁场的消耗会指数倍提高，能量效率首先就不行，线圈的超导材料也需要更优，第一内壁材料最大的困难也不会是耐中子辐照，耐高温和耐等离子体辐照才是第一内壁最恐怖的问题。 没有优化控制方案，等离子体和约束磁场的契合度就不好，会时刻在激烈碰撞冲突。 这样在示范堆那样的能量密度下，鬼知道有多少超高温等离子从磁场中离散出来。 而这纯粹是理论层面的问题，要是没想到探测思路，没有强大的数学家，那这个问题永远都无法解决。 也幸好咱们林教授厉害，能把等离子体那么混乱的数据用一个数学模型去归纳，不然大家现在都还在实验室烧钱。” 众人把目光看向林教授，陆毅很少这样当众夸一个人，毕竟女人都是醋坛子…… “不过现在，我认为能源技术是一大壁障，可更危险最有可能把文明埋葬在星球内部的，是能源技术突破背后涉及到的热污染危机。 你们可能体会不到下午我看到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时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受，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侥幸，更为人类命运感到欣喜。” 陆毅没理会大家的心思，眼中依旧有些心有余悸，接着说道：“这次模拟运算的是按照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人类总功率提升20倍的数据。 20倍功率提升，23年就能让人类陷入末日，但实际上到17年左右地球生态环境的换装就会不可逆，人类在17年后就在苟延残喘了。 我权限比你们高，这几天发现可能潜在热污染危机后我就跟上面大概打听了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的战略计划，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计划涉及到的能量总额很大？”张晴看到陆毅眼中那一抹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是很大，是非常大，甚至说是恐怖！” 陆毅苦笑连连地说道：“依靠可控核聚变这几乎用不完的能量，上面打算把这些年因资源问题而困步不前，或者因为耗资巨大砍掉的项目全部重启动。 民生、军事、科研全面开花，特别是科研这方面的计划投入可以把民生和军事两个摞一块吊着打，看来科研兴国的策略是真正的深入人心了。 具体细节不好跟你们说，我就说一个数据，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为了满足战略计划的所需，计划在3年内全国兴建180座功率达到63000mw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5年内这个反应堆数量要达到400座。” “上面疯了吗？” 明白这个数据意味了什么的张晴李雅珊林梦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粤省2017年总耗电量才5958.97亿千瓦时，位居国内省份排名第一，但就是这么恐怖的耗电量，一台功率达到63000mw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砸下去就差不多。 现在这样功率级别的核聚变反应堆，上面却想要3年180座，5年400座的把它建出来并投入使用。 这样按照2017年全国6.3万亿千瓦时的总耗电量计算，这个计划一旦执行也就意味5年后华国的总耗电就突破到36倍。 去除可控核聚变应用后减少了石油能源消耗，那保守估计也有28倍，这样的计划已经不足以用疯狂来形容了。 “不是疯了，而是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星空。”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单我们，米国俄国他们肯定也有差不多的计划，可控核聚变没突破大家不敢想，只好把目光放在地球内部。 可现在可控核聚变突破了，大家也都迫切地把目光转向太空，转向了太阳系。 所以我当时觉得很侥幸，觉得很幸运，不然按照这样的计划执行下去，要是我们稍微晚3年意识到热污染的危机，那地球的生态换装就再也不可逆转。 到那时候，等待我们人类的要么是灭绝，要么是人口消亡百分之99后发展潜力不再。 我相信费米悖论中那些跟我们一样的外星文明，会有一部分在能源技术瓶颈下困死了，但绝大部分是可控核聚变突破了，却没抵御住功率提升的诱惑，大肆提高功率最终热污染危机挣扎着死去。 可控核聚变，它就像一颗表皮被悄悄涂了毒药的诱人毒苹果。 它太诱人了，诱人到大家很难克制和控制自己去削皮，诱人到大家想迫不及待地吃掉它。 毕竟以前吃了这么多苹果不削皮也没事，所以大家这一次也会下意识认为直接吃掉它也会没事。 但要是真控制不住自己，不削皮直接贸然的吃下去，那上面的毒性却会把人毒死。” “陆陆，这有些异乎寻常，热污染这么严重的危机我想上面智囊团中的那些大气环境或者地球环境的科学家们，应该能意识到并发出警示啊。” 张晴感觉有些奇怪，这么严重的危机问题，上面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反而任由这样的疯狂战略计划制定下去。 “肯定有人意识到了，就跟鲁珀特早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意识到过量使用能量会导致环境总热量升高从而引发严重生态问题一样。 可他也没意识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我想其他人也没人会意识到这么严重。 在缺少相应数学模型模拟分析的情况，大家心里面的预估应该是百年后，数百年后。 甚至就算有人隐隐意识到了这个时间可能会很快，但在缺少数据支撑的情况下也无法说出来。” 陆毅苦笑着说道：“这是很简单的人性问题，也是很合理的科学思维。 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开启全民建设，国家把目光瞄准星空的背景下，你一个缺少数据支撑的言论先不说能不能顶住所有人的质疑说出来，就算说出来没有数据支撑那也缺乏说服力，没人会相信你。 而气候问题本身就难解，厄尔尼诺每年都在抽风让每个气候专家头痛不已，所以就算前几年因为热污染加重表现出来极端天气的异常，恐怕也没人会想到意识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可一旦没有控制功率错过了前面几年的反应时间，等环境生态快速恶化进入不可逆阶段，那时候反应过来就已经迟了，生态末日换装已经不可逆了。” “所以这问题的关键，是你的那个数据模型！”张晴几人意识到热污染问题的关键。 “对，就是数学模型，有正确的数学模型，有数据支撑的理论和猜想才叫科学，没有模型和数据支撑的那叫妄想。 一个妄想的末日，没有人会去相信，你说出来人家估计会说你不应该做科学家，而是应该去做编剧和导演。” 陆毅脑海中闪过修改构建那个新模型耗费的积分，叹了口气说道：“而那个模型在正常情况下，就算集整个人类文明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的科学家和足够的超算资源，没有两年以上的功夫根本无法构建出来。 热污染，它不关乎你的能量效率，它只关乎你的能量总额。 因效率问题无法转换使用的能量会以机械散热、机械传导、摩擦等各种形式释放到环境中。 转换成功的有效能量也还是会在能量传输、能量消耗的过程中以散热、辐射、对流传导等各种方式释放到环境中。 也就是说能量一旦从物质中释放生产出来了，那就必定会归宿于环境。 所以要是每个文明都跟我们这次这样，可控核聚变一突破就抵御不住功率的诱惑，那热污染问题就无解，文明根本来不及走向星际就会在生态换装中挣扎灭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文明的发展速度必将受到限制，甚至成为星际文明的战舰功率，殖民星的功率这些都要受到限制？ 因为地球等同于大型空间站会因散热问题而产生危机，那换成殖民星球也会一样，换成战舰那这个问题更是严重。 除非大家都一直生活在隔离区或穿着宇航服，产生的热量不断向外界排放，但这样随时间的推移外界的环境会极端到无法排放的程度。” 李雅珊提出一个疑问，能量在消耗过程中必定会往环境释放能量，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难道那些星际战舰打仗，开几炮战舰内部的环境就会恶化，再开几炮大家就在内部蒸虾？ 毕竟太空中热量很难释放，它只会在内部堆积。 “不，意识到热污染严重危机后，有了能量效率更高的可控核聚变，那散热问题还是能想办法解决。 只要从环境吸收的能量大于释放的能量就行了，思路倒很简单。”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过散热问题急不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上面这事情和阻止准备实施的计划。” 第129章 我是来泼冷水的 来自羊城的飞机从云霄上降落在上京国际机场。 “我去，那是陆百亿的那架专机！” 这一架数个月来已经被大众所熟悉，经常有旅客在机场偶遇就会拍照宣传一番的陆总工专机，刚在机场停泊入位就已经被一些旅客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次他来上京干嘛？这段时间已经很少看到他飞来飞去了。” “可控核聚变点火发电成功，他才22岁啊，一年多以前还在上学，真正参与进核聚变研究也就一年多时间，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的构造不一样！” “老郑，你这想法有点新奇啊，要不你去机场专用通道口拦住他要个签名，顺便把这想法说一下？”旁边几位旅客被自己同伴的新奇想法惊呆了，不由调侃道。 “那算了，我不想以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被抓了，虽然不知道用这个罪名形容合不合适，不过我想级别应该差不多......” “旁边在跟陆总工聊天的那个是林梦林教授吧？怎么感觉没以前公开的相片漂亮了，皮肤和发质都没我好。” 这时，陆毅跟林梦从飞机里面出来，透过通道的透明玻璃，附近几个登机口的旅客成功发现了他的身影。 “拜托，说人家之前先看看人家的学识素养还有气质，然后再对比下自己，真以为人家跟你那样每天花在脸上的时间就几个小时，隔个十天半个月就去做一次头发......” 刚拿自己和林教授对比的女人旁边的男伴，察觉到周围其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顿时没好气地把自己的女友数落一顿。 “这么说你说我没文化没气质？好啊，终于说出你的心声了！ 还有我每天把自己保养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那面子，让你面子更加好看！” 然而他女友也不是善茬，被一顿数落后顿时就爆发了，一场战争一触即发，最终还是以男方道歉认错，放低身段哄劝答应了一堆条件结束...... “陆陆！陆陆！看这里，看这里！” “陆总工！能签个名吗？” 当陆毅和林梦两人在几名安保人员的守卫下刚从专用通道出去，一群旅客粉丝就已经聚集在这里，隔着护栏拼命招呼。 “陆陆，看来你很受欢迎哦。” 旁边的林教授看到那群正在欢呼看这里的小姐姐，侧过头难得调笑了陆毅一句。 “陆总工，人太多了并不安全，我们等一下外面的兄弟进来接送。” 旁边一位安保人员看着隔离护栏外的粉丝，皱着眉头走过头低声说了句。 他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外面上京这边的安保人员这里的情况，并通过权限给机场安保那边发了信息，要求尽快疏散粉丝。 在这之前，他并不建议陆毅出去，天知道这近百号粉丝中会不会藏有意图不轨的歹徒或者特工。 “没事。” 陆毅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签名可以，不过大家安静点手脚可别乱摸，待会儿我还有个重要国际科研会议，要是衣服被大家扯乱了那我估计就要上国际头条把脸丢国外去了，我想大家也不想看到这情况吧。” “听到没有！安静点，大家都安静点！” 刚喊要签名的一名年轻男人举起手大声高呼，用自己的大嗓门强行把混乱的粉丝群镇压下来，随后不顾小姐姐们愤怒杀人的眼神，很没有风度地借用身材力量优势挤到了最前面。 “陆总工，签这里，签这里！” 年轻男人有些激动地拿出一支笔和一本书，把笔交给陆毅，翻开书本双手捧着让陆毅签名。 “南航的学生？”陆毅看到书本上本来写着的名字前面还有一个学校简称，看笔迹还挺新鲜。 “对，在读博士差不多毕业，听说陆总工两个多月前在筹建航天项目，不知道我毕业了能不能去面试？” 年轻男人有些期盼的询问，旁边几位听到声音的小姐姐顿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以为是一个狂热的粉丝，没想却是一个有心计的粉丝。 有意思......能这样抓住机会的人还真不多了。 陆毅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脑海中询问了下系统，在刚刚系统给出了几个发现85潜力值以上的提示，不过人群太密集不知道是谁，分值也没有超过90分所以就没在意。 “可以，毕业了欢迎你过来面试。” 得到系统回复的陆毅笑了笑，在书本上签了个名，交还笔的时候手指还习惯下意识的擦了擦。 “陆陆，我的我的，我要签在包包上！保值！” 南航的年轻男人刚签完名就被旁边迫不及待的超凶小姐姐推开了，这名超凶小姐姐一脸激动的把自己的包包举起来，拿了个笔表示陆毅把名字签自己的包包上。 “感情你们都不是我的粉丝，而是在算计着小算盘啊。” 听到签名位置的要求陆毅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还是拿起笔在这位小姐姐包包上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签了个名。 幸好只是要求签包包，没要求签身上...... 接下来要求签名的粉丝，有些是真粉丝，要求签名的位置中规中矩，个人笔记本，个人用品。 有一些则是假粉丝或者说比较实际的粉丝，意识到陆毅很少在围脖媒体上面娱乐，也很少在公众面前亮相，偏偏又在国内年轻人群体中拥有很大的声望，所以拿出来的都是能二手卖出去的物品...... 合照的要求全都婉拒，签了十几个名后陆毅这才摆脱这群狂热的真假粉丝，跟已经在等候的安保团队还有前来接机的胡部长汇合。 “陆总工，你这样太危险了。”看到陆毅和林梦，胡部长苦笑着说道。 国内的安全环境再加上对陆毅的安保措施能杜绝枪械或者弓弩类武器的远距离攻击，但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情况，说真的，一个圆珠笔就能杀人。 “没事，我就是一个普通科学家，不参与军事化武器研制谁会对我动手。” 陆毅摇摇头，他的研究不涉及到具体应用分类，而且还是惠及整个文明的研究，安全系数比某飞某军工那些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好多了。 非逼不得已或者特殊情况，不然没人会对他这样的科学家动手。 “领导现在有空吗？”简单说了下，陆毅询问起情况。 “我过来的时候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估计我们回去也差不多了。” 胡部长看了陆毅一眼，笑道：“不止一位，几位领导都在，听说你有新的研究发现，大家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不。”陆毅摇摇头，说道：“我是来泼冷水的！” 第130章 两份报告 “陆陆，你另一份报告合适吗？” 在前往某个休息室的路上，林梦突然低声问了陆毅一句。 她说的是陆毅把卫鸿那份猎户座发动机数据和报告带过来的事情，就算她对政治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敏感，但也知道氢弹的敏感性。 “没事。” 陆毅摇摇头，报告上没有提要求，只是客观阐述了猎户座发动机的优势，这样并不会犯什么忌讳。 虽然大家看到立马就能明白这份报告的深层次意思，整个报告通篇就是在喊：氢弹，我要氢弹！请给氢弹！ “陆总工，林教授，胡部长，3位领导已经在等了。”走到休息室外面，早早发现3人过来的警卫轻声说了句。 “好，多谢。”胡部长带头，陆毅和林梦在后面，推开门走进里面。 “来，坐，都不用太过拘束，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里面正在聊天的3位老人看到陆毅他们进来，发现林教授有点儿拘束的样子，几名顿时和蔼地笑了笑，起身招待陆毅两人坐下。 至于胡部长，额，虽然也在招呼他坐下，不过他还是表示站着好一点。 “昨晚听胡部长说，陆总工有了新的研究和一件重要事情需要紧急汇报，说说是什么？” 很有华国风俗地稍微拉了下家常，领导关心了下陆毅和林梦两人的生活，话题又回归重心。 称呼是陆总工，这代表了一份尊重和平等的态度。 “我的实验室研制了一款新型星际航行发动机，涉及到的实际试验需要申请国家的帮忙。” 陆毅深吸一口气，把手中关于猎户座发动机的报告递交过去，每人各一份，上面有关于猎户座详细的数据模型和结构设计，当然还是在理论上的。 不过有了这一份设计给两台机床和相应的材料那也能制造出来了，不过要想知道设计的是否合理，是否是最优的设计，那还需要最终实际试验过后才能确定。 上面除了给专业人士看的数据和结构设计，还附上了一份类似说明书和详细概要的文字说明，3位领导看的就是上面的说明概要，都看的很仔细。 时间过去了10分钟，3名领导才把这一份猎户座发动机的报告看完，为首领导把报告放一边，说道：“这一款发动机先放着，我们需要先讨论才能再确定。” 涉及到氢弹，涉及到大国流氓的基石，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决定的。 陆毅也是理解地点点头，随后脸色凝重的把手中另一份报告递交过去，沉声道：“另一个重要事情就是这个，它事关了人类的未来，我以一名科学家的身份，向国家申请动用国家层面的力量，严格规范限制能量的生产和使用！” 什么？ 3位领导被陆毅郑重的态度和话语中透露的意思惊了下，拿过这第二份报告开始看了起来，这一看，大家脸色都瞬间变得十分慎重。 休息室的气氛变得很沉默，旁边搞不懂情况的胡部长向陆毅甩了个眼神想要询问情况，然而正在等待领导对这事情答复的陆毅并没有看到，或者看到了没理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针对热污染危机归纳起来还不到5000字的文字描述，3位领导却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 “去请一下陈院士、沈院士还有上京大学的魏教授、周教授他们过来，这有一份紧急数据需要他们帮忙确定。” 43分钟，为首领导神情也恢复了平静，放下手中的报告跟旁边的警卫吩咐道。 刚才猎户座发动机涉及到氢弹，他们看了一遍说明概要也就放下来，选择相信陆毅并没有找智囊团的专家进行确定。 但这一份热污染危机的报告涉及到的问题，却不得不把几位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院士，包括几名上京大学的大气环境教授请过来确认这事情。 “陆教授，你确定这事情的准确性吗？”吩咐其他院士和教授过来，为首领导转过头严肃地对陆毅询问，称呼也由可控核聚变的陆总工变成了陆教授。 “确定，我也想这不是真的，但数学是不会骗人的。”陆毅郑重地点点头。 “好，几名院士跟上京大学的教授过来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先去忙，陆教授跟林教授先在这等候一下。” 为首领导点点头，随后跟陆毅林梦表示有事情要去忙，3位老人转身离开了这个休息室。 “陆教授，你拿了什么报告过来？” 几位领导一走，胡部长就咽了咽唾沫询问道，他从没看到过几名领导这么严肃凝重的样子，上一次爆氢弹那都是淡定胸有成竹。 “要看吗？”陆毅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向胡部长示意了一下。 “额......还是算了。”胡部长很想看，不过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好奇拒绝了。 他是体制内的人，并不能像陆毅这样的科学家这么随意，保密条例到了他这个位置是很敏感的一件事情。 一个半小时后，两位院士先到，两位上京大学的大气环境教授后到，似乎知道其他院士和教授都过来了，为首领导也是重新回来了休息室。 “陈院士、沈院士，还有魏教授和周教授，这有份陆教授拿过来的报告，上面的数据你们确定验证一下是否是正确的。 还有胡部长也看一下，如果这是真的，接下来问题会涉及到能源局那边。” 请两位院士和教授坐下后，领导把桌子上的几份报告拿给了他们。 “这是？” 两位院士和教授刚看到第一页的说明概要标题，神情顿时就不由地一变，直接掠过前面的说明概要，翻到后面数据验证过程以及数学模型的相关数据。 嘀嗒！ 汗珠滴落在地上毛毯中被吸收进去。 上京12月的天气算是寒冷，但就算这样，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是从两位院士和两位上京大学的教授脸上滑淌而下。 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恐惧，这是他们此时的写照。 半个小时后，4人先后放下手中的报告，神情有些痛苦地说道：“单从报告上面的数据验证过程来看，这事情应该是真的，不过保险起见，我们需要使用超算重新运算验证一边才好确定。”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们就要成为人类的罪人了。 热污染问题上面在制定战略计划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意识到，不过在询问他们这些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院士和教授后，他们的“专业”回答却是热污染问题是存在，但不会这么严重。 百年内可以放心使用可控核聚变，就算真出现热污染危机只要及时限制功率，那整个事件也能得到控制。 “当初小王说热污染问题可能比想象要恐怖时，我就应该更慎重，我就应该申请要求放慢计划的进度，降低短时间内提升的能量功率！” 上京大学周教授神情充满了自责，正如陆毅预料的那样，全国乃至全世界这么多科学家，热污染问题肯定有人意识到，也会有人隐隐察觉到热污染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 但地球属于一个复杂到近乎混沌的系统，能量排放跟环境变化之间的联系大家是隐隐感受到了，不过却无法用数据去支撑，大家根本无法用数学模型把这一个联系联系归纳起来。 科学，有数据支撑的才叫科学，没数据支撑的那叫妄想。 在全民渴望可控核聚变带来更好的生活，在所有国家想着借助可控核聚变把目光瞄准星空的背景下，一个没有数据支撑的妄想，那怕它可能涉及到整个文明的安危，恐怕也没人能真正说出口。 就算有人会逆大势，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这个问题时，没有数据支撑又有谁会去相信？ 人们这时候也就只能从以往经验和数据认为热污染问题是存在，但危机会在百年后，甚至就算出现危机也会有很多反应时间，及时限制住功率就行。 这就跟大家吃了几十年苹果都没削皮，谁又能想到这一次这一个苹果它表皮是有毒的。 或者就跟大家从超市买了这么多饮料喝了都没事，谁又能想到这一次你买的这一瓶实际上被报复社会的人用针筒注射了氰化物。 “这个问题没责怪大家的意思，科学研究就是这样，在没有研究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确定。” 为首领导看着脸色还有些发白的两位院士和两位教授，问道：“现在大家是确定陆教授这一份报告提高的问题和数据是正确的对吧？” “从报告上面的数据来看，百分之95以上确定是正确的，完全确定需要经过超算验证过才可以。” 陈院士客观的说道，他脸上依旧有些自责，能被列为国家智囊团的人责任心跟爱国心毋庸置疑。 而战略计划的相关先期准备工作早就在开始，现在因为这一份热污染危机的报告，可以预见这些计划大部分都需要调整砍掉，这涉及到的损失将会高达数百亿以上。 这一些损失，要是在计划制定之前他们发现了这一个问题，那都是可以避免的。 “超算验证不用了，听陆教授说这一份数据他用超过120万tflop/s，将近10台太湖之光的超算资源花了3天时间才完成。 这种耗费大量资源的事情我们验证一次就行了，剩下的想要验证还是交给米国他们吧。” 为首领导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一次战略计划的调整根本就没有损失一样，安抚了下两位院士和两位教授的情绪，转过头对陆毅和林梦说道：“20分钟后有个跟俄国还有米国元首的视频会议，陆教授跟林教授你们一起参与说一下热污染危机的情况。” “好。” 陆毅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可以预见接下来这一个视频会议将大方向决定了接下来全球局势的走向，它带来的影响将不会下于可控核聚变确定突破后引发的紧张对峙乃至氢弹空爆的影响...... 第131章 同为一名科学家的请求 “陆教授，你确定你的数据模型没有问题？” 3国元首视频会议，陆毅把热污染，以及功率需要限制到多少，植树造林的方法能减缓环境中的热量等情况都说明了一遍，涉及到一些专业数据的问题则由林梦出言。 当把热危机的情况讲完，因时差问题估摸着刚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的川普总统率先质疑问道，一双死鱼眼直直盯着屏幕陆毅的面孔。 不单川普反应这样，大帝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估计他们心里面是在想，这会不会是华国的一个幌子，欺骗他们限制功率后自个儿却在暗地里大爆功率。 “相关数学模型还有数据验证过程，包括外太空卫星探测计算出地球最新的黑体辐射强度值，地热热量释放数据，以及最新的太阳能量数据都发给你们了。 我想依照米国这么强大的国家，有了这么整齐的数据和数学模型，随便巴拉几台超算几个小时都能验证我所说的情况是否正确吧。 所以这一个问题总统先生您无需询问我，您可以去询问你们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的科学家们，毕竟数学是无法骗人的。” 陆毅不待双方翻译川普的英语，直接就用犀利的中文回复了这个问题。 虽然他也可以用英语回答，不过在这样的场合，语言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 如果单单给出数据结果和数据验证过程，那一名厉害的数学家配合相关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的科学家还可以作假，但在完整的数学模型都给出后，想要作假就不可能了。 除非数学模型都是假的，不过这都是假的那就太明显了，相关专家一看就破。 形象点比喻，数学模型就像是源代码，不提供源代码外面的程序表达和程序运行可以作假，但在源代码都提供的情况下想作假都难。 等俄国和米国的中文翻译把陆毅回答的话翻译过来后，川普脸色顿时不由一黑。 就算他是商人，是总统，也明白涉及到整个地球环境模型的运算是有多恶心，国家环境保护局那里每年的经费报告都是超算超算超算，环境在恶劣，再没有足够的运算资源就无法给民众提供准确的天气预报了。 “相关数据我们会进行验证，如果数据确实如陆教授所言，那我代表全体米国公民感谢陆教授，是你拯救了他们的生活，拯救了他们的未来！” 毕竟是做总统的人，川普被陆毅噎了下后转瞬就把这一丝不爽抛脑后，站起身代表米国向陆毅鞠了个躬。 “如果数据确定没问题，我也代表全体俄国人民感谢陆教授！” 另一边的大帝也没有丝毫怠慢，做为一国元首，他们知道对陆毅这样不涉及具体科技的应用，不涉及军事研究的战略科学家，保持一份尊重和礼貌是基本也是需要的态度。 这跟这名科学家是不是他们国家没关，纯粹因为他们的研究大都是在推动整个人类的进程。 还有现在不是自己家的，谁又能肯定以后也不会是自己家的？ “我只是做了一名科学家该做的事情而已。”陆毅被两名大佬郑重的鞠躬吓了跳，脸上却不得不保持平静的回答。 “陆教授，这是应该和必须的尊重。” 川普神情一肃，郑重地说道：“要是数据属实，我们会为陆教授举办一场盛大的感谢仪式，我们热烈欢迎陆教授你能前往米国接受这一场仪式，你的名字将会被记录进米国的历史之中，接受所有米国公民的......” “......” 川普话还没说完，华国这边的翻译脸色就黑了，陆毅更是嘴角有些抽搐。 你确定我去了米国还能再回来？ “我想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先出去了。” 不等川普说完，陆毅就向在座几人以及视频中的两国元首告辞，带林梦离开这个绝密视频会议室。 属于他的事情完成了，虽然他明白自己要留下来也没人会赶他走，不过大概猜出接下来事情会是怎么发展的他并不想参与。 科学家，还是保持几分科学家的纯粹好一点。 “陆教授。” 走出外面，司机正准备送陆毅两人回去清大附近的房子，突然一名看起来普通不起眼，手中拿了一顶帽子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叫住了陆毅。 “你好。”陆毅回过头有些疑惑的打了声招呼，他并不认识这人。 “我有点情况需要询问下陆教授，只要两分钟时间，不知道是否方便？”中年人出示了一个证件，语气很是礼貌。 “可以。” 陆毅接过证件看了眼，瞳孔微缩后又恢复正常，转过头对林梦柔声说道：“你先上车，我跟这位先生聊一下。” “嗯。”林梦看了陆毅手中的证件一眼，乖巧的点头先上车。 待林梦去到车上，陆毅往旁边走了几步把手中的证件还给中年人，说道：“马普实验室以前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员事情？” “看来陆教授猜出我的来意了。” 中年人有些意外地看了陆毅一眼，随后沉默说道：“他们是阻碍。” “我跟马普实验室原可控核聚变的总工程师鲁珀特教授确定过，他表示整个马普实验室知道核聚变核心技术的除了他以外还有6人。” 陆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一名是他以前的助理，然后还有3名研究员和2位工程师，昨天我已经让鲁珀特教授劝说他们离开西欧，去俄国，去米国，或者来我们华国都行。 4个人同意了，原先他的助手艾迪表示来华继续跟他，最迟今天就会去我们当地的领事馆报道。 还有另外两名研究员和一名工程师表示会去米国，他们在上京时间今天一早，当地时间凌晨时分就去了当地米国领事馆。” “这么说还剩下两人？” 中年人点点头，这样的科学家只要你愿意离开，一去米国领事馆肯定会被安排走，什么绿卡什么房子车子飞机一落地就有了。 那么除开一个艾迪今天会到自家的领事馆，西欧掌握可控核聚变核心技术的就还剩两人。 “对，还剩下两人。” 陆毅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一个是岁数54岁的老工程师，孙子才两岁，他不想离开家乡。 一个是32岁的年轻研究员，刚和未婚妻结婚还没三个月，你知道搞研究的跟你们一样成家都比较困难，他妻子刚怀孕，所以他也不想离开。” “我明白了，多谢陆教授，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对您造成困扰。” 中年人也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把帽子戴头上，眼角习惯性扫过四周确定没问题后就准备离开。 “那个......” 陆毅叫住准备离开的中年人，沉默了下说道：“如果可以，能把他们带离开西欧还是尽力带吧，就算事后给他们长期监视也好，这算是我同为一名科学家的请求。” 中年人停下脚步，帽子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们尽力。” 第132章 我只是在庆幸 “陆陆......” 回到清大附近的家中，林梦看到陆毅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闭目的样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担心地喊了一声。 在路上林教授就察觉到陆毅情绪的不对劲，这一个不对劲在看到那个中年人证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陆毅伸手抱住林教授，头伏在那长长的秀发间，低喃道：“我只是在庆幸，庆幸我们生在了这个国家，或许她不是那么的完美，但在关键时刻却从不让人失望，她能保护自己的利益，更能保护自己公民的安全。 或许也是我太理想主义化了，总想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可一些事情终究还会是你无能为力的。” “没事呀，我们已经改变了很多。” 在陆毅面前一直如同小孩般还贪吃的林教授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母性，伸手在陆毅背后轻拍着哄道：“我们还年轻，剩下的慢慢去改变它就可以了。” “嗯。”陆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抱着林教授，有些疲倦地嗯了一声。 这是他从得到系统后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表露出疲倦，那怕氢弹爆炸，那怕发现热危机，当时他的情绪也都只是恐惧。 不过这一次，在看到那一个总参证件后，心中有所预料却一直不愿看到的事情真正发生了，那一种无力感真的让人感觉到疲倦。 在确定热污染危机，明白可控核聚变必须要限制使用后，他对今天的事情就有所预料，所以醒悟过来后才会第一时间跟鲁珀特确认，让他通知马普实验室那几位掌握了可控核聚变核心技术的研究员以及工程师离开西欧。 因为当这事情摆到上面时，除了华国、米国、俄国这三个军事大国，其他国家对他们都不安全了。 能量提升限制在了6.8倍，这对迫不及待想要借助可控核聚变突破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几个大国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有了可控核聚变就有了走向星空的基础，大家都不想再宅在地球这个一亩三分地了。 不想昨天刚因为一个小岛针锋相对完，今天就因为经济利益大家贸易战的你来我往，明天又会因为你越线进入敏感海域我又试验什么武器大家在外交上摆桌子吹胡子瞪眼。 月球上面丰富的氦3，火星殖民星，木星土星那无穷无尽的聚变元素......这一些以前都只能看着流口水的资源，有了可控核聚变后就都有了占领的前提。 然而热污染危机却是一巴掌拍醒了大家的美梦，6.8倍能量的限制，这对已经把目光和战略目标瞄准了星空的几个大国如何能接受？ 既然不够，那怎么办？ 很简单，抢啊！哦不，是商量。 全人类总能量限制在6.8倍，但要是一些国家一些民族他们心地善良，认为自己国家的科研实力和工业基础用不了这么多的能量，肯把这一部分能量份额让出来，那咱们岂不是就能爆多一点儿功率了！ 多简单的道理啊！ 6.8倍？不，把其他国家压下去，把所有功率垄断揽过来，咱们再独享分配这些能量提升，16.8倍都不是问题。 什么，你说这很不道德？以前一些国家不是跟我们关系很好，咱们每年几百亿几百亿的支援他们吗？怎么突然间就要翻脸了。 咱们前两个多月不是刚跟老米疯狂对峙，氢弹都爆了，怎么突然间就手牵手了？ 老米之前不是跟西欧美洲的一些国家蜜里调油，各种什么经济同盟，军事同盟的在疯狂搞，怎么突然间说散就散了？ 抱歉，国家层面从来都只讲利益，不讲道德，真讲道德这世界就不会有战争，或者说到了国家层面道德也只是一种利益而已。 涉及到利益前一刻大家mmp下一刻大家也可以笑嘻嘻，至于同盟条约这些？这玩意的诞生本就是等被撕毁的好吗？ 以前做这些事情是因为做了对自己会利大于弊，现在不做这些事情了那也是因为利大于弊。 咱们这些年大力支援非洲，合纵连横的付出大量利益拉拢一些国家，是因为那时候咱们还无法离开全球贸易体系，为了谋取更好的发展这是必须的。 米国这些年搞这么多的同盟，搞这么多联合的协议，是因为他需要联合全球力量压制华国跟俄国的崛起，保证自己第一号强国的地位。 俄国这些年一直在搞开放，跟咱们和和气气笑笑嘻嘻，那是因为他们国内的经济很糟糕，人民生活水平很差，急需要跟咱们30年前的改革开放那样吸引全世界的资源进行投资，从而提高经济提高生活水平。 但现在，这一些都不需要了啊。 有了可控核聚变就有了走向星空的基础，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星空，地球一亩三分地再投入这么多精力就不值得了。 你说翻脸后别人不提供资源给自己怎么办？国家的目光看的永远比个人远，你知道末日可能要来都会疯狂储备粮食饮用水，更何况随时都有战争预案的国家。 石油，米国早就把国内的一堆油田封存了当战备资源，其他钢铁、各种稀土元素等各种本国相对稀少的资源也都储备了一大堆当战争储备。 米国如此，咱们的华国跟俄国也是如此。 有了可控核聚变的能量，有了石油的化工原料，有了这一些储备的资源，大家把其他国家一脚踢开自己照样能玩得转。 或许几十年后储存的战备石油资源以及其他物质会枯竭用完，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在太阳系殖民了。 之前大家不翻脸，那是因为不知道热危机，咱们发展自己的，你们爱咋地咋地，甚至说不定还能从你们身上搞一点更便宜的资源，给自己省点儿功夫也不错。 但热危机的出现，没办法了，要是大家一起用，6.8倍能量哪够我用啊，所以我就只能拿你们的功率来使用了。 地球上还有什么样的利益能比功率再提升10倍以上的利益还要大？没有！ 这是一场无关经济实力，也无关资源稀缺性，只关乎军事实力的博弈。 当世界的3位军事老大哥在谈判桌上谈妥了怎么分配这些功率后，他们就会联手每人都扛着蘑菇弹，对着下面一群小弟笑呵呵地说道： 【小弟，好好听话，等大哥走进星空了就带你们飞！不过在这之前就只能先委屈下你们了，大家都是为了人类事业做贡献嘛。】 当然，政治是有智慧的，明面上大家肯定会很友好，口号会喊得很响亮，什么为了地球环境的未来，咱们要怎么样怎么样...... 为了大家恐怖主义，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什么什么，我家的航母舰队计划在你的家门口举行一场军演...... 明面上很友好，实际暗地里却都把蘑菇弹摆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你不听话我就送你，你不听话我的军演就会可能发生机械故障。 因为利益，才有了刚才的3国元首视频会议，同样也因为利益，小法和小英这两个实力稍差的流氓也都被排除在外，毕竟5个人分哪有3个人分来的爽。 一个只有海基打击，一个只有海基跟空基，并且小法的海基都快要gg已经是中看不中用了，这样3位老大哥顾忌到你们有急眼跳墙的资格，最多给你们稍微分润一点儿罢了。 想要平等分配？小老弟你们真是没睡醒，有种你们真的给我急眼跳墙试试？看看3大国联手你们的导弹还能不能飞上天？ 至于咱们三个，全世界联手都奈何不了，就算联合了来个集体群射也能拉地球洗澡，所以没办法啦，不然肯定也会想着其实2个人分会比3个人分好...... 甚至陆毅还充满恶意的在想，现在这3位正在谈判分账的老大哥不单会限制其他国家的能量提升，甚至还会通过各种政策和商业限制，去打压其他国家现有的能量使用。 每打压一份自己3人就能多一份分配，多划算的买卖啊。 面对老大哥的限制打压，小弟们心里面毫无疑问是不愿意的。 蘑菇在侧，明面上不敢搞事情，但暗地里肯定会有动作，你不给我技术不给我用，我自个儿发展不就行了吗，我研究出来把可控核聚变反应堆深埋地下偷偷的用。 大家虽然暗地里翻了脸，但毕竟明面上还是笑嘻嘻的都没有宣战，所以面对这一个行为肯定无法派大兵过去强行扫荡，同时在全力突破星球束缚的期间，派大兵来一场战争拖延自己的精力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么解决这一个问题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之前波斯国核物理科学家的意外死亡就已经给大家指明了道路。 非逼不得已非特殊情况没谁会对科学家动手，但现在已经是特殊情况了。 所以陆毅才会第一时间让鲁珀特通知那几位掌握了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员和工程师尽快离开西欧，前往俄国、米国或者来华，这世界上只有这3个国家对他们来说才是安全的。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三个国家的手段，除了来这三个国家，不然你飞到外太空都不安全。 虽然做为一名科学家的立场，陆毅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明白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科学无国界，不过科学家终究是有国家。 在涉及到国家民族战略的大是非之前，他只能说一句，用自己的地位让总参在执行计划时缓和一点，给那两位不愿离开的科学家留点机会。 至于是否有用，这就要看那两人的决定以及西欧那边的察觉反应速度。 他也很庆幸，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曾经被送上天的波斯国核物理学家，之前被抛弃舍弃的鲁珀特和他的团队，现在生死安危悬于一线的这两位科学家，只要这个国家一如既往的强大，那就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第133章 文明不应该是赌注 “陆陆，起床刷牙吃早餐了，我煲了粥，还剪了两个鸡蛋！” 第二天早上八点，还在床上睡觉的陆毅就被林教授拉了起来，催促他去刷牙吃早餐。 “刚实验室那边发来信息，说卫鸿那边把试验发动机造出来了准备进行试验，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发动机？热膨胀的还是猎户座的？”陆毅走进洗手间牙刷上挤了点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询问。 “不知道，只是说试验模型机造出来了，先进行低能量试验收集数据。” 上京十二月，今天天气更进一步降温，林教授把衣柜里陆毅的羽绒服拿出来，准备待会儿出去好穿。 “嗯，刚我看了下讯息，上面找我们一起谈热污染跟地球散热的问题，谈完了我们下午就回去。” 吃完林教授亲手做的早餐，陆毅两人穿上厚厚的羽绒，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出去了。 “有动作了。” 坐在车上陆毅并没有闲着，把一份昨晚大概构思的方案发给核工业集团，随后用专业的工具检索全球最新的时事新闻。 当把这些新闻标题内容，新闻所属国家整理归纳出来后，陆毅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旁边林教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我是说因为热危机，接下来咱们要好好保护环境，提高能量效率和减少碳排放。” 陆毅合上笔记本，伸手抓着林教授柔软的小手轻轻捏揉着，心中的猜测并没有说出来。 在刚刚检索了全球最新的时事新闻他发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环境环保类新闻占比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这个情况除了临近国家环境保护日和厄尔厄诺抽风期外，平时根本不会出现。 有异常那肯定是有力量介入，同时从新闻情况来看，西欧还意识到他们的老大哥老米准备把他们卖了，还是蜜里调油的配合老米的舆论引导。 毕竟热危机数据他是前天下午才确定，昨天下午就展开3国视频会议，从开始到现在时间很短，知道情况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消息还是在控制范围。 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想明白这一点陆毅心情也变得更愉快起来。 ...... “陆教授，几名院士已经到了，不过领导还在休息，大家还要稍等一下。” 刚来到会议室，早已在等候的胡部长看到陆毅两人就走过来说道。 “昨天的视频会议持续到很晚？”陆毅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三十多分了，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凌晨快三点，3国在这事情上的大方向谈妥了，还剩下一些细节补充。” 胡部长轻声说了句，他知道陆毅是第一个确认热危机情况，昨天的视频会议也都能进入的人，这个事情的进度对陆毅并不需要隐瞒。 “凌晨快三点......”陆毅想起那位领导的年龄，沉默地点头。 上午十点，大家经常在新闻联播上看到那位领导这才精神抖擞来到这个会议室，不过细心看还是能看到眼底的一丝疲倦。 “大家随意坐。” 招呼站起来的陆毅几人坐下，为首领导说道：“我这次只是想跟你们这些专家确定对热污染以及热污染危机的看法，以及确定是否有技术手段去解决它。” 领导的话音落下，在场几位院士都把目光看向了陆毅，除了昨天的陈院士跟沈院士，还有两名陆毅不认识的院士。 “那我说一下。” 陆毅把高清投影仪接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一份数据说道：“现在羊城核聚变反应堆采用的是压水堆方案，能量效率0.416，跟一般火电发电厂的能量效率相差不多。 下一步核聚变反应堆采用的将会是磁流体为主，压水堆为辅的发电方案，能量效率能达到0.69到0.70之间，并且相比较火力发电厂，可控核聚变还减少了碳排放，烟尘排放等环境问题。 从这些数据来看，我们淘汰火力发电厂改使用可控核聚变对环境影响是积极的，要是人类社会总能耗维持在当前水平不提升，人类活动对环境的热能排放更是会进入负增长状态，环境只会越来越好。” “要是人类社会总能耗提升呢？” 领导一眼看出问题的关键，可控核聚变突破了，谁会愿意限制使用，谁不会想着爆它一波功率。 “看怎么个提升法，以前100份能量我们只有40份是有效的，剩下60份都无法利用直接就排放到环境了。 现在能量效率提高，100份我们能用70份，也就只有30份是没利用到排放到环境中。 可控核聚变这一个能量效率提升的意义在于人类社会总能耗提升百分之75，我们排放到环境中的热量总额并不发生改变。 因为热污染它是不关乎你使用不使用的，能量从物质中释放出来了，除非重新把能量返还塞回物质中，否则这些能量它的最终归宿都是环境。 这就跟森林火灾是一样的道理，森林燃烧过程中大量的能量被释放出来，这些能量就算没被我们使用，它也都归宿于环境了。 要是社会总能耗更进一步提升，提升超过了百分之75，那我们往环境中排放的热量就会比现在提高，温室效应会加强，热污染会加重。” 陆毅打开另一份数据，说道：“这是热危机数学模型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当前太阳活动不变，我们能把总能量提升到当前的7.6倍。 当然为了避免地球环境自身波动性的影响，我们需要把这个倍数降到6.5，接下来大家一起植树造林，利用树木光合作用把能量转换成化学能储存起来，最终得出6.8倍的数值。 这6.8倍，不是指当前我们人类社会总能耗提升6.8倍，它指的是能量生产的6.8倍。 实际上受限于能量效率，总会有一部分能量无法被我们利用就排放到环境中，这6.8倍总功率意味了我们实际的生产能耗只能提高4.76倍。 这还是可控核聚变能量效率更高得出的数据，要是换成火电，那我们实际的生产能耗最高只能提升到2.72倍。” “生产能耗4.76倍......” 为首领导沉默了片刻，询问道：“有什么办法提高吗？昨天视频会议时米国有位专家说，太阳估计活动会更进一步减弱进入小冰河期，如果这个消息确实发生的话，对我们目前的情况会造成什么影响。” “影响很大。” 陆毅沉默了下说道：“我询问了相关研究太阳的科学家，他们预估这次小冰河期太阳辐射强度会减弱百分之7左右。 太阳辐射对地球的功率大约在1.73*10＾17w，人类社会总功率去年在2.253*10＾13w（注1），双方相差了4个数量级，再算上可控核聚变的能量效率提高，那如果这次太阳辐射真实发生了百分之7这么大的减弱，我们可以把社会总能耗提升900倍到1100倍左右。 我知道现在大家需要趁可控核聚变突破大肆发展，对能量的使用需求很迫切，但我还是建议忽略太阳辐射强度可能发生减弱的这个因素，仅从当前，或者根据太阳历史最高的辐射强度数据来规划预防热污染危机。 我们可以对可能发生的小冰河期进行预防，但不能依赖这个可能的小冰河期发展。” “说说你的理由。”领导手指敲了下桌子，询问道。 “因为对太阳的未知，对太阳的预测无法精准确定，以及对人性的预防。” 陆毅摇头说道：“20年前nasa就在喊，21世纪初可能会进入小冰河，10年前nasa换了个说法，21世纪中叶可能会进入小冰河，近两年nasa发布消息说，受到太阳活动减弱影响近期创记录低温即将来袭。 决定nasa多次更改说法的原因有很多，第一可能是他们想要更多的经费，让老米的民众多支持nasa的太空事业，但主要原因还是我们对太阳的不了解，无法做到精准的预测。 我们的科技，单调教地球都有些勉强，更何况是太阳。 就算进入小冰河期，我们也无法保证这个小冰河期会持续多久。 它可能会持续十几年，也可能数十年，但也可能是几年内，甚至一两年在我们还没有正式进入星空就结束，太阳活动开始恢复加强，太阳辐射水平就开始攀升。 但那时候我们却已经借助小冰河时期的低温，建设爆发了远超正常时期地球承受极限的能量，这样当太阳活动开始恢复加强，辐射水平攀升，我们会刹不住车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是很简单的人性问题。 你借助小冰河时期疯狂爆能量拼命嗨，但对太阳活动的无法精准预测，你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在一两年后活动加强辐射水平快速回升。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爆能量嗨功率的你，要怎么适应突然限制能量使用的日子？ 不限制不行，限制的话国家大量正在进行的计划就要被中断，所有民众也不会愿意，那怎么办？ 那就只能战争，把所有实力弱的国家打压下去，干脆把他们打回石器时代几乎不怎么使用能量......但这或许还不够，因为到时可能一个大国的能量就超标了，那这样怎么搞？全面核战了。 别说高层是理智的，战争打不起来，但别忘了民众是盲目的。 在全民不愿限制降低能量，在全民沸腾，真正民意胜天的时候，这一场战争你不打都要打。 你无法知道太阳下一刻的脾气是怎么样的，精准预测太阳的活动，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科技的范畴。 你只能从现有数据大概率去分析，也就百分之70到80的概率认为太阳活动会持续性减弱，但还有百分之20呢？ 用整个文明去赌百分之80的几率，这是赌徒和商人，不应该是一言一行就会影响到文明走向的战略科学家的思维，也不应该是文明掌权者应有的性格。 涉及到整个文明的安危，只要事件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那怕只有百分之1的概率发生，你也要为这百分之1做出预防，这才是一名战略级别的科学家，包括一名文明掌权者应有的思维。 而不是为了更快发展就把整个文明安危都砸在百分之80的概率上，去赌那百分之20不会发生。 第134章 外面，我怕有人 “我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会跟俄国还有米国那边交涉。” 领导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同意陆毅的考虑，接着询问道：“如果我们需要主动减少地球环境中的能量，依照目前的技术散热有什么办法？” “目前的技术水平......” 陆毅苦笑一下，说道：“植树造林。” “......” 领导愣了下，把目光看向陈院士他们。 “领导，当前的技术水平确实没有办法。” 陈院士同样苦笑说道：“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关键，我们的这一个主动行为，向环境排放的能量要低于从环境中吸收的能量才有意义，不然只会越帮越忙。 可我昨晚查阅了国内相关文献依照我们的能量转换率，并不足以达到这个要求。”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方案，来之前我询问了核工业集团的压水堆专家，方案在思路上是可行的。” 这时，陆毅想了想看着领导说道：“不过这个方案它有点儿敏感，对环境要求有点高，也会影响到当地的生态环境，并且我国没有符合这样要求的地方。” “说说，我们没有可以跟俄国米国他们谈，可控核聚变的技术还在我们手上。”领导很淡定地说道。 “额，符合要求的地方他们也没有。” 陆毅笑了笑，打开一份还只能看出个大概的方案：“我昨晚大概查了下目前最新型空气能热泵的能量效率，外界环境温度允许下能稳定达到百分之500左右。 我询问了核工业集团的专家，问把热泵跟压水堆方案进行结合是否可行，他们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没有太大技术上的难题。 整个方案构思是这样的，核聚变反应堆采用磁流体发电能量效率能达到百分之70，发电产生的电能通过热泵从环境中汲取能量把这一个数值提升到百分之350。 压水堆采用高温气冷和钠快冷的方案后，能量效率能达到百分之50，我们把热泵从环境中汲取的这百分之350热量导入压岁堆内进行二次发电，最终得到了百分之175电能。 我查了下我们激光器的电光转换效率，市场上比较好一点的光纤激光器这一个电光转换效率就能达到百分之80以上，也就是说采用这一个方案后，我们能得到百分之140的激光能量，其中百分之40就是从环境中多吸收的。 当然，这是理论值，算上热泵到压水堆的能量损耗，这一个大概要减去3个百分点。 不过这些激光器和热泵的技术参数我也是从商业市场找到的，要是换成军工生产的话性能肯定可以再提升一截，实际赚个百分之45问题并不大。 我大概计算了大气对激光的吸收率，嗯，激光在地面往外太空打几乎打不出去，会被大气吸收掉百分之70以上。 不过要是我们把激光发射平台升高到5000米之上，避开云层以及低空稠密的空气后再往太空打，那损耗率就能降低到百分之15到18之间，要是能送到6000米高空，激光损耗会在百分之13以内，要是能到达万米高空的平流层，那损耗将会在百分之10以内。 所以我们建一个万米高空的激光发射平台，采用这个方案我们每生产100份能量，就能往地球外排放130份能量。 每建造多5个这样帮助地球环境排放能量的核反应堆，我们就能多建造1.5个反应堆作为生产使用。” “采用热泵从环境中汲取热量，按照核聚变反应堆的功率，什么样的环境能承受这么庞大的能量汲取？” 陈院士等几位院士看着投影出来的一行行数据在为这个疯狂方案感到震撼，作为院士他们看得出来这个方案在理论层面没有问题，技术层面刚陆毅也说了核工业集团反馈技术没有难题。 万米高空平台这没有什么难度，高强度复合结构的氦气球就可以组成一个大平台，再利用发动机调节控制位置就行了。 但空气热泵汲取的能量不可能无中生有啊，它也是要从周围环境中获取的，要从周围环境中吸走这么庞大的能量就算放在沙漠，不用1个小时区域内的温度就能降到冰点以下。 “海洋，赤道线的热带海洋可以，空气能热泵经过改造适用于海洋环境也是可行的。” 陆毅平静地说道：“海水的比热容比较高可以承受这样的热能汲取，另外海水的流动性会源源不断把远处高温海水运输过来，把被汲取了一部分热能的低温海水送走，这样海水并不会结冰。 当然就算是在热带海洋，这么大功率的能量汲取也还是会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反应堆周围局部气候会有比较大的波动，今后沿海区域每年的台风数量也会少一部分。” 对，是少一部分，而不是台风消失，更不是把赤道热带变成寒冷带。 毕竟相比较地球的能量循环，人类的功率还是小了点，一个山竹台风蕴含的能量就比得上你几十个核聚变反应堆一年释放的能量。 之所以能造成热污染危机，无非是打破平衡引起能量堆积引起的自然调节而已。 会议室气氛有些沉默，听到热带海洋几名院士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开始陆毅会说自己国家并没有这样的地方，米国跟俄国也没有。 确实热带海洋能承受这样的能量汲取，只是这涉及到的问题...... 沉思了片刻，领导敲了敲桌子问道：“如果方案实施，激光会不会对什么地方造成影响，需要要往哪里打？” “避开太阳，首选火星，这些激光能量可以对火星进行预加热，为以后的殖民做先期准备，次选月亮或者其他太阳系内星球。” 陆毅神情稍微严肃，说道：“如果因星球运转角度原因，激光无法命中其他星球或者月亮，那就暂停。” “为什么？” 几名院士有些不能理解，激光能量打出地球就行了，怎么还有命中要求。 “激光的能量太集中了，我们无法确定会不会引起太阳的异常波动，另外激光能很好的穿透柯伊伯带跟奥尔特云的天然屏障。” 陆毅看着几人疑惑的表情，认真说道：“外面，我怕有人。” 上架感言 又到写上架感言的时候了。 感谢我的编辑远征，非常感谢，这本书别看一些书友评价的还可以，不过作为一名网文作者，我心里是明白我的小说风格在网文市场就是奇葩。 没装逼让人暗爽，也不逗逼让人放松开心，更不是重生弥补了岁月遗憾，写出了旧日时光引人共鸣，它就是一本小众文中的小众文。 但就是这样的小说，推荐的资源不能说连着来，可对比一般小说也还算可以，所以真的很感谢。 其实网文各种受欢迎的类型我都尝试写过，不过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写什么，实在找不到那种feel也就放弃治疗了。 现在这本书成绩怎么样我心里面是没底的，因为前段时间白衣大佬打赏的白银盟，抢宝箱活动让这本书的收藏从6000多直接飙到了4w多。 然后从那天开始，收藏就一直掉啊掉的...... 所以上架也不说什么按照成绩预估来设加更了，干脆就立个flag吧。 首订1200以上，下个月项目没那么忙，我就把年假外加这段时间加班积攒的调休假一共19天假期全休了，我给大家每天万更一个月，顺便也把之前还欠的13章一并补了。 虽然这段时间因拆分章节会影响阅读体验，很多章节字数都是3千多4千多，不过这些也都不算了。 要是首订没有达到1200，那就当我没说，大家都去看盗版那我也还是把假期留给自己划算一点。 回家陪爸妈几天，然后看看祖国哪里风景好去浪一波，顺便还能再留几天假年末早点儿回家过年。 所以想我爆更的书友们，那就订阅吧，一个月的订阅还不到6块钱，这年头一个苹果都要三四块了。 码字了，争取早日把欠更补上，另外上架5更哦，喜欢这本书的大家支持一下...... 第135章 该不会拿炸药做试验吧（求订阅） “刚才你说怕外面有人，我想确认下概率有多少？” 简单的洽谈会议结束，几位院士先离开，陆毅被领导喊住边走边聊起刚才的内容。 “百分之百！” 脑海中还住着一个可能是外星信息生命的陆毅肯定道：“生命才是最顽强的奇迹，一些我们认为不可能诞生生命的星球，谁知道它们会以何种方式形成了生命，毕竟连一些辐射试验空间生命都能一直存在。 按照我们自己的预估，完成了可控核聚变避开了热危机，百分之95以上的概率能发展成为星系文明。 摆脱了星球的束缚，星系内更充沛的资源供养出一个星际文明概率也很大，所以这个宇宙，银河系，乃至单猎户座悬臂，就肯定不止我们人类一个文明。 他们或许离我们很远，或许和我们是邻居，在情况未明之前还是保险一点儿好。” “我明白。” 领导点点头没在继续这话题，相关资料信息他比陆毅知道的还多，有时候几个大国发现一些可能的蜘丝马迹民众并不知晓的。 “前段时间小李同志跟我抱怨，说自家闺女好像被谁拐走了，天天被使唤的忙这忙那。” 谈完正式的话题，领导突然换上和蔼的笑容，笑道：“不知我们陆教授听到这消息有何想法” “这个......” 陆毅神情顿时有些尴尬，说道：“领导，这样的事情貌似不值得您亲自管吧。” 泡妞在这样的场合被这样的领导说出来，估计自己算是前无古人，后也应该没来者了。 “一般人我是想管都没时间管。” 领导拍了拍陆毅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们不一样，都是国家的栋梁精英，伤害谁影响谁都不好。” “额，我保证不会。” 陆毅底气不足地解释了一句，随后问道：“我算是有一个私人请求，不知方不方便说。” “什么请求？” “您知道我平时生活在羊城，这个国家强大了难免会吸引一些贫穷国家人的向往，从而使用非法手段入境，所以......” 陆毅没把话说全，不过他知道领导自己说的是什么。 羊城三非人员甚至整个华国的三非人员都算是泛滥成灾了。 虽然明白这是国家民族强大起来无法避免的问题，毕竟人都在向往美好，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眼里特别是大多数非洲国家眼里，华国就是天堂。 但陆毅还是想看能不能改善这个问题，因为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当地国民的生活，甚至影响到当地的社会安定。 “等跟俄国米国协议确定了，我们会进行一次集中清查非法滞留问题，对他们进行统一遣返。” ...... 跟领导聊了几分钟，陆毅就告辞跟在外面等候的林教授汇合，两人准备直接前往机场然后返回羊城。 热泵跟压水堆相结合的方案思路他提出来留下一份报告就行，涉及到的具体技术改进和研究并不需要他插手。 毕竟这是在现有技术上改进，核工业集团那里的烧开水专家会比他更拿手，他把精力放在这样的项目上是一种浪费。 “陆教授......” 走出外面，正好一位富态中年人也是从旁边的侧门走出来，看到陆毅的瞬间不由变了变脸色，但最终还是礼貌的主动打了声招呼。 “黄总，你好。”陆毅也是打了声招呼，两人客气几句后中年人就先走了。 “陆陆，这是谁啊？” 林梦察觉到中年人那不友好的态度，有些奇怪地询问，她并不认识这人。 “中油老总。” 陆毅耸耸肩，可控核聚变突破，中石化还好，石油化工产业就算人类成为星际文明都不一定离得开，但主经营能源油品和天然气的中石油就倒霉悲催了。 要不是上面有意向把未来充电站的管理给中油做为安抚平衡，陆毅毫不怀疑这帮人连杀了自己的心都会有。 不过就算掌握了充电站业务，中油的日子也绝对没以前过的舒坦。 电，它终究便宜啊，更别说上头还会多了一个电力局管辖，在这样的情况下中油老总肯主动打招呼算是已经出乎陆毅的预料。 不过社会民生的事情并不需要他这个科学家需要操心的，上面既然敢迈开步伐大步前进，那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时代在变革，文明在提升，那必定会对一些行业一些人造成冲击，但谁都无法否认这样的变革和提升带来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陆教授，刚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刚坐上车，前面司机兼安保的中年大哥就把一张纸条递交过来。 两人及家人安全离开西欧 “谁给你的？”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陆毅心中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戴着帽子，拿着那里的证件。”司机大哥比了个手势，随后熟练的把车倒出车位往机场而去。 “陆陆，怎么了？”旁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林教授疑惑的询问。 “没事。” 陆毅脸上露出笑容，心情愉快地把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笑道：“一个好消息，走，回羊城，接下来大家又要开始忙了。” 下午四点。 专机羊城机场降落，刚走出通道看到前来接机的张晴，陆毅回过头看着停泊在接受维护的飞机说道： “雅珊在跟进抑制药物最后的试验，大概半个月后就能正式在国内上市，到时候我们也要买两架私人飞机吧，可控核聚变项目完成这个也该交还给上面了。” “嗯，我们也觉得一直乘坐这个专机并不好。” 旁边正在聊天的张晴和林梦也是赞同地点头，专机服务国内这么多科学家就他们算是独一份，之前因为可控核聚变项目没办法，现在项目要结束了也就没必要占便宜。 主要飞机又不贵，停泊维护费也不用很多，想要自己买就行。 “早上收到信息，说卫鸿那边的发动机准备进行实际试验，这是怎么回事。” 闲聊了几句生活上的事情，陆毅把话题回归实验室重心问道：“热膨胀发动机跟猎户座发动机都跟普通航天发动机不一样，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之前，氢弹问题解决之前，他拿什么做试验？” 改进后的热膨胀发动机跟猎户座发动机的核心都是高温，高温引发物质膨胀并形成等离子态，用膨胀压力产生推力，用磁场隔绝等离子体对材料的损伤。 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一个是利用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持续性做功，一个是利用小型氢弹爆炸的冲击跟高温瞬时爆发。 跟国家那边一样，接下来航天项目也是实验室的研究重心，不过陆毅这边想着是把超大型激光引力波干涉仪送上太空，国家那里想的是大规模送人上太空进行星系殖民。 所以接下来实验室的研究重心主要就三大块，核聚变反应堆的小型化，航天发动机，以及空间引力波项目。 “不知道，好像是黄团长那边想出了什么办法可以对发动机进行试验，卫鸿没发实验室进度报表给你吗？” 张晴这段时间在研究空间引力波项目，对实验室其他项目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这疯子来个几个月除了前几天有模有样的给了几份报表，猎户座发动机完善给了一份报表和数据，其余时间什么都没有，要不是看他能力不错早就让他滚蛋了。” 陆毅有些无奈地说道，别看卫鸿长得斯斯文文在社会上卖保险都能生存，情商人情世故也不错，日常也挺尊敬他这个老板，但一进实验室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啥都不管不顾。 “算了，我们回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这家伙该不会拿羊城军区的炸药来搞试验数据收集吧。” “不可能吧，炸药的爆炸温度还无法制造出等离子体。”张晴有些不敢相信。 “谁知道，他大脑跟我们不一样......” 第136章 焊死是什么意思 （求订阅） “嘭！” 陆毅几人刚回去实验室，航天项目区域后面的一片荒地上就传来巨大的声响，声音很沉闷，如同鱼雷在水下爆炸。 “这疯子！” 感受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和热量，陆毅嘴角有些抽搐，还真被他猜中了，卫鸿这家伙拿炸弹在进行试验。 如果他没猜错，使用的还是铝热剂改良的炸弹。 铝热反应能产生25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这一个温度可以让气体变成等离子体态，只要计算控制好炸弹剂量，借用爆炸冲击还是能收集到一些实际数据。 至于炸弹专家和炸弹，旁边就是羊城军区，依照实验室的关系这不是难事。 来到航天项目后面的荒地上，除了卫鸿和他几位研究员手下，黄团长及几名炸弹专家，就连胡枫以及实验室其他对这试验有些好奇的研究员在那里围成一堆。 看到陆毅几人过来，众人让开位置，不过等陆毅看到七八十米开外的试验台时脸色顿时黑了。 摆放在试车试验台上面的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航天发动机，只是一个标准的航天发动机钟形喷嘴，密密麻麻的超导线圈凌乱的固定缠绕了喷嘴一圈又一圈。 显然这些超导线圈就是模仿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的作用，在喷嘴内壁形成约束磁场阻挡等离子体的作用。 这一些设计构造都没问题，跟设计方案还是对得上，凌乱了一点因为这是试验那也可以理解和接受。 但你特么的几乎把喷嘴开口焊死是什么意思？ 航天发动机的推力原理，形象点比喻就跟拿鞭炮用杯子盖住点爆，然后杯子被炸飞起来有点儿类似。 推进工质在喷嘴内高速膨胀，压力作用在内壁，但因为喷嘴是钟形或者锥形会有一个开口，压力会在开口宣泄，其他方向却触碰到内壁产生了阻碍。 这样膨胀压力的不均衡再加上推进工质的高速反冲，最终形成一股和喷嘴开口方向相反的推力。 你都把喷嘴开口焊死了，这还试验什么？ 看着几乎把喷嘴完整焊住，只在中间位置留出一个孔洞宣泄内部爆炸压力试验发动机，陆毅黑着脸对旁边的卫鸿问道：“你这是在炸锅啊，这是发动机吗？” “老板，我没办法啊，咱们又没有备用的核聚变反应堆。。 我说把现在这个反应堆预留缺口打开，换上新的偏滤器把超高温废气接出来，但又被以磁流体发电组件还没有建设完成拒绝了，同时咱们又没有小型核弹，所以我就只能找黄团长借了一些铝热剂改良炸弹做试验了。” 卫鸿无奈说道：“谁能想到平时听起来很厉害的铝热剂能量这么小，不把喷嘴开口封起来堵住能量的外泄，气体的等离子体态根本持续不要多久。” “这样焊死后，膨胀压力乃至反冲力都会被相互抵消，你怎么获取试验数据。” 陆毅看向试验台上被焊死的航天发动机喷嘴，问道：“压力感应？” “对，压力感应，我们没有核聚变反应堆，没有小型核弹，并无法完整试验出这款航天发动机的真实数据。” 卫鸿看着刚吃了一发铝热剂炸弹还在散热的试验发动机，说道：“我现在只是试验采集约束磁场的数据，对约束磁场更进一步优化，同时采集膨胀压力数据还有反冲数据，模拟分析喷嘴的最优形状。 这两个试验通过装载在内壁夹层的高敏度压力感应器和温度感应器可以完成，但试验也仅限于此了，更进一步试验完善我需要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或者小型核弹。” 又是核聚变反应堆，又是小型核弹...... 陆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对卫鸿说道：“你要的第二座核聚变反应堆两个月内我给你。” 前几天确定可控核聚变成功，获取到建设资格的明日集团就第一时间给国内各大工业集团加价下了核聚变反应堆相关组件的订单，涉及的几个高精度部件也是向东岛国那边下了订单。 根据时间表，聚变反应堆的相关部件生产完毕需要26天左右的时间，就算边生产边组装建设，建设了第一座，第二座有经验了，那距离世界第二座核聚变反应堆保守估计也需要一个半月。 自己订购建设一台核聚变反应堆，除了卫鸿这疯子天天在催需要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用来完善航天发动机设计外，主要还是实验室这边的试验跟超算的用电量越来越大。 羊城供电本就紧张，现在供电局看到实验室负责日常事务管理的人就躲，生怕又开口说要电力扩容。 “两个月，那好吧。” 卫鸿有些失望，他一直想的是把现在这座反应堆缺口打开，这样不用一个月就可以。 “你先试验吧，注意下别引起火灾，还有小型核弹的事情注意下场合，别总是挂嘴边！” 小型氢弹太过敏感，他也就那天提交报告时说了下，后续在上京的时间都没有询问过。 交代了卫鸿注意一下，陆毅也没管这疯子，转身向可控核聚变实验室那边走去。 刚在这里并没有看到鲁珀特那老家伙的身影，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研究几个月了，陆毅觉得有必要确定下这老家伙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壁障，这也是一位不喜欢发实验进展报表的主。 “陆陆，反应堆那边这两天经过调整已经达到了设计功率，刚王院长说通报发布会准备布置完成了，问我们确定什么时候开始。” 这时，张晴跟上来提醒陆毅一件差不多忙忘的事情。 可控核聚变的突破本来有个正式的通报发布会，毕竟这是“多国”联合项目。 在陆毅提出来把这个通报会放在中大时，虽然有些不合适宜但上面也很给陆总工面子同意了，只不过陆毅这几天因为热危机事情差点儿就把这事情忙完了。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答应这事情了。” 陆毅苦笑一下，这就是没有助理的烦恼，他的研究乃至具体事务涉及到的保密事项太多了，想找一名助理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找上面借一个助理吧，我们的研究跟上面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张晴看出陆毅的烦恼，提议道。 “算了，一个大男人天天跟着我渗着慌，换成女的你们看我渗着慌。” 陆毅摇摇头：“可控核聚变项目完成收尾后就没这么多杂乱事情了，跟院长那边说一下，时间定在后天上午十点吧，我让徐莹学姐跟进这事情。 今天我处理下核聚变小型化的事情，看看鲁珀特这家伙搞什么鬼，明天我们跟igo项目组会有个视频会议交流，借助上面的关系米国NSF已经答应把igo天文台的参数数据给我们。” “igo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的参数数据？完整的吗？” 张晴眼睛一亮，虽然在引力波研究上自家的天琴计划以及阿里计划也在进行，但无法否认的是米国的igo已经走在了自己前头。 要是这时候能获得igo项目那边完整的数据，那怕igo是地面探测天琴计划和陆毅的计划是太空探测，但也会对整个空间引力波项目的研究起到质一般的提升。 甚至从某个角度来看，地面环境噪音干扰会更大，探测难度会更高。 “完整的，还包括了上一次他们发现确定引力波时的完整数据。” 陆毅笑了笑，这个事情他只是试探性的提了下，没想还真成了，甚至连原本计划从癌症抑制药物上面让步来交换的打算也都免了。 “我先找一下鲁珀特，这个事情你问一下罗校长，看一下天琴计划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捎带需要问的，打了天琴计划这么久的秋风，也是该回报一下。” “嗯，知道，看来我以后再去百岛市，教授他们不会看到我就没好脸色了。” 张晴也是笑了，受限于自己这边空间引力波的研究条件还不具备，这段时间她都是借着可控核聚变项目全国攻坚的大旗去百岛市，从天琴计划那边跟以前的导师以及中大罗校长他们软磨硬泡才要来一些数据，然后开始慢慢建立起自己的研究。 第137章 核聚变小型化 “鲁珀特，你这家伙不是说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问题不大吗，怎么两个多月还没有一个好消息给我？” 走进核聚变实验室，陆毅看着头发貌似又少了一些的鲁珀特喊道：“要是没有客观的因素，我应该会考虑给你加经费。” “陆，这次估计真的要你加经费。” 鲁珀特从一份数据上面抬起头，说道：“材料不行，超导材料不行。” “什么！” 听到材料不行陆毅神情也是瞬间变得认真，问道：“超导石墨烯材料还不行？” “很遗憾，不行。” 鲁珀特摇头说道：“有了成熟的核聚变反应堆方案做基础，这两个多月我跟实验室的小伙子们解决了第一内壁等比例缩小引起的问题，解决了锂金属包层等比例缩小引起的问题，也在原有基础上把偏滤器改进成更小。 但最后在约束磁场这里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一个材料性能引起的问题。” “外场线圈缩小导致约束磁场强度无法约束住等离子体内部的聚变？” 陆毅猜出了鲁珀特所说的问题是什么，揉了揉眉心说道：“目前最小化的反应堆质量能达到多少？功率又能达到多少？” “比外面那台大家伙缩小了12倍多。” 鲁珀特拿过一份参数数据给陆毅，说道：“最小能达到87.6吨，但距离你20吨的心理底线还差很远。 因为第一内壁跟锂增殖包层缩小的原因，它无法承载太过强大的聚变，跟外面那台32000MW的功率相比，它的功率只有160MW。” “87.6吨，还是太大了啊。”陆毅苦笑着把手中的参数数据扔一边，摇头。 “陆，要是你按照能量功率去跟运载火箭对比，87.6吨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数值。 DT聚变单纯废气中蕴含了百分之30的能量，160MW的百分之30热能量，配合卫鸿的热膨胀发动机产生推力将会是土星5号的100倍以上。 要知道土星5号是有多大，3000吨！这一个100倍推力足以把一艘超过10万吨质量的飞船强行送上天了。” 鲁珀特劝说着陆毅，实在这是核聚变反应堆的小型化极限了，并且这个能量功率配合热膨胀发动机足以把飞船送上天，实现实际应用。 “抱歉，鲁珀特你应该去睡一觉才好继续你的美梦。 我们的材料承受不了你说的100倍土星5号推力的能量冲击，根据超导石墨烯线圈的性能，磁场阻挡极限最多能承受28000千牛的推力。 这一个推力还比不上土星5号，要是超出这个推力极限那等离子体冲击会直接导致磁场破碎。” 陆毅遗憾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一个反应堆就要87.6吨，那算上推进工质以及其他乱七八糟却又必须的设备仪器，那这一艘飞船保守要800吨，建设周期要5年以上，我等不起。” 一艘航天飞船不是说套一个航天发动机就能上天，做为能源核心的反应堆，它的质量大小就决定了其他飞船配套设备的体量。 这就跟高排量发动机就算点火不开动，热发动机消耗的油量都要比一般排量的发动机高是一样的道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真想趁你年轻就去木星迎风飘扬？” 鲁珀特无奈说道：“可我现在也没办法了，这是材料带来的技术屏障，不是我这个研究可控核聚变的人能够解决的，这一个问题你只能找材料专家。” “现在是不是就只有外磁场线圈的限制？” 陆毅沉默了下，说道：“要是忽略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把反应堆缩小到多少？” “要是忽略外磁场线圈的问题，我能把它缩小到10吨以内，大概就9.43吨，要多玲珑小巧就有多玲珑小巧。” 鲁珀特耸耸肩，说道：“但这不可能的，除非你有常温超导材料。” “9.43吨。”陆毅深深吐了口气，拿出手机把在外面的胡枫叫进来。 几分钟后，胡枫从外面进来，听到陆毅的要求后顿时露出了苦笑。 “老板，要是你需要耐高温或者耐辐射材料，实验室这两个多月在这上面有一点儿突破我可以拿出来性能更好的，但超导材料短时间内就没办法了。” 不比耐高温或者耐辐射材料有迹可循，超导材料的突破赌人品多过技术成分，就跟石墨烯超导那一个神奇的1.05°夹角，这纯粹就是运气成分发现的，而不是技术数据精准推导出来的。 “真的没办法？”陆毅有些失望，可让他等的话又实在太久了。 每一艘新的飞船那都是定制品，或许第二艘按照现在的工业实力两年可以搞定，但第一艘没个5年根本不可能完成。 “办法不是没有。” 胡枫犹豫了下说道：“这个办法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是办法，但对老板你来说其实可以考虑。” “说说，要是不行我觉得超导石墨烯材料的产能还不够，你们有必要一同提供更多的模具。” 陆毅挑了挑眉，最近材料实验室并没有制定项目目标给他们，是有必要激发一下他们的研究积极性。 “金属氢！” 胡枫听到超导石墨烯材料就有些牙疼，上一次因为这个材料全国4万多只科研狗堆了两个月的原子积木，现在整个华国的材料研究员听到超导材料就有心理阴影。 “金属氢有良好的超导性能，属于一种常温的超导材料。 目前世界上也有有两种相对成熟的金属氢制备方法，一种是动态压缩法，利用强磁场冲击压缩获得，一种是利用千吨以上的压力机或者水压机来压缩液氢获得。 当然制备的成本稍微有点儿贵，不过我想这对老板那你来说不是问题。” “那个30多倍TNT炸药能量的金属氢？你确定它足够稳定，不会用着用着发生爆炸？” 陆毅下意识忽略所谓的成本问题，而是把问题转向另一个方面。 在航天业跟军工行业可是有过把金属氢当作一种固体火箭燃料的想法，主要就是看重那同体积下能达到30多倍TNT炸药能量数据。 虽然最终涉及到成本问题以及工业化批量制备的问题，钱多日子依旧过的紧巴巴的航天业跟军工业把这种材料抛弃了。 “这个倒不会，氢气被压缩成金属后就成为一种亚稳定态的物质，算是可以放心使用。” 胡枫很是自信的点头，在普通人眼中听到30多倍TNT炸药能量估计会腿软，但对他这样的材料专家来说只要搞清楚材料特性，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就跟C4比较稳定，常规明火点不爆必须要用雷管的高能量冲击才能点爆的特性一样，知道了这一点后那把C4捏着玩都可以，只不过一般人没这个胆子罢了。 “要是老板实在不放心的话，咱们可以看能不能换一种材料，不过这个材料我只听说个大概，更详细的性能参数包括制备技术并不清楚。” 想了一会儿，胡枫也怕以后出现谁操作不当导致金属氢爆炸连带把陆毅的飞船也给炸了，于是又提出另一种材料。 “你该不会说金属氮吧？” 陆毅猜出胡枫想说的是什么，2018年中科院那边就搞出金属氮，涉及到的具体参数还有制备技术还在保密。 不过金属氮十几倍TNT的能量密度跟金属氢30多倍的能量密度有什么分别？真要操作不当的话还不是一样炸飞船，这样还不如用金属氢，最起码制备技术更成熟。 “算一下要是把这个小型聚变反应堆包括配套的发动机换上金属氢，需要多少时间，成本大概要多少。” 陆毅拿过鲁珀特刚给出的玲珑小巧反应堆的材料用量，以及卫鸿那边热膨胀发动机阻挡磁场的超导材料用量，让胡枫计算下把这些换成金属氢成本要多少。 按照他的预估，反应堆要是能缩小到10吨以内，那再算上推进工质质量，其他一些配套设备，整个飞船质量应该在130吨左右。 这么一个百吨重还无需载人的小货船，在有钱的前提下，从设计到建设完成10个月就能完成，其中大半时间还属于方案设计。 “时间的话，千吨压力机或者水压机世界上并不少，具备使用动态压缩条件的实验室也不少。” 胡枫拿过陆毅给的数据，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用纸笔算了下，抬起头犹豫地道：“老板你肯花钱的话，咱们向全世界各大工业集团以及实验室下订单，不用一个月就能生产出所需的金属氢，不过这个成本费用......” “多少？” 陆毅询问，旁边来华几个月能七七八八听懂的鲁珀特也是好奇看过来。 “20亿，要是我们想优先插个队，那算上赶工费或者违约费，估摸着要30亿到35亿。” 胡枫报出一个数字，各大工业集团的订单都是预定，并且订单时间一般都会给出时间冗余以防意外违约。 这时要是有土豪想要优先插队，或者谁的生产很紧急需要插队先生产，那就会采用一个“赶工”的方式把原有订单合同的冗余时间用上，当然涉及到的费用也是重新商量。 “单位是美元？”听到35亿陆毅嘴角抽搐了下，询问道。 “美元。” 第138章 引力波 （求订阅） “我不缺钱，我有钱，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出去的才算是钱......” 走出核聚变实验室，陆毅口中不断念叨着，在刚刚徐莹拿过来的一份财务支出表上，他签了一个名，然后30亿美元就这么花出去了。 这一些钱都是明日集团跟银行的贷款，虽然大家关系好银行不会追究这些钱的“不务正业”，但毫无疑问现在明日集团是负资产200亿美元以上了。 要不是有那一个即将上市的癌症抑制药物在撑腰，要不是有超导石墨烯导线跟可控核聚变后续带来的源源不断收益分红，那他就不是世界上最富科学家，而是最负科学家。 要是这几十亿美元花出去买回来的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那花出去虽然心疼但也可以接受，就跟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模具一样。 但现在花出去买回来的就是一堆金属氢，份量还只够一座小型核聚变反应堆跟一艘飞船航天发动机使用，想要多都不行，属于消耗性材料。 这样就算是他都感觉到由衷的浪费，他甚至看到自己签字时徐莹看过来那一副老板你牛逼，老板你人傻钱多的眼神。 “这样小型聚变反应堆跟航天发动机的费用将达到32亿美元，算上飞船其他设备仪器的设计跟生产建设，整艘飞船通体造价将高达60亿美元。 这还是跟国家比较熟，很多技术跟设备仪器航天工业那边大家哥俩好打个折扣价的缘故。” 陆毅大概算了下账，有些咂舌跟肉疼地说道：“果然引力波这玩意非土豪玩家不能玩啊，这还只是一个设备仪器的运载工具，还没计算激光干涉仪的造价，多次送设备上天期间的飞船维护费用，跟国家合作或者更进一步改良飞船好载人上天进行激光干涉仪组装的成本费用。 要是研究失败，差不多百亿美元资金就等于打水漂了。” 他跟张晴在准备研究空间引力波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地面研究，这样花个几亿美元就能像模像样。 但在查阅大量文献资料后，确定在地面研究受限于环境噪音的干扰，研究的极限只能止步于“发现”引力波，想要研究出引力波更细微的频率波动跟更深层次的信息，那难度是指数倍提高。 这就跟在DJ音乐狂嗨的夜场里，你听不到10米外人的细声细语是一样的道理，相比较太空相对安静的环境，地面是环境噪音实在太吵了。 “希望明天igo项目能有一个好消息。” 期待一声，陆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查看从天琴计划打秋风弄到的数据资料。 对空间引力波的研究他跟张晴都算刚入门，就算有系统的辅助但在缺少相关设备仪器不具备实际验证的情况下，进度也差强人意。 这也是为什么张晴听到米国NSF同意把igo天文台的相关参数数据，和上一次igo发现引力波时的完整数据提供过来会这么高兴的缘故，实在是心里面有太多猜想跟想法，需要通过实际的试验数据验证才能确定。 ...... “外界环境噪音它来自环境，可以来自脚下地球震波的一个细微波动，来自太阳或者其他星球的一个波动，甚至来自设备仪器本身。 从这个角度看，环境噪音问题是无法避免的。 我们想请问的是，当遭遇外界环境噪音的干扰，我们应该如何去识别辨认哪些是有用的试验数据，哪些是噪音引起的干扰数据？对此难题igo这边采用的是什么解决办法？” 第二天跟igo项目组的视频会议中，张晴把一个天琴计划罗校长那边要求帮忙询问的问题提了出来，同时这一个问题也是困扰了陆毅这边的问题。 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w w w . t x t 8 0 . c o m弯曲，引力波的本质是时空的涟漪。 虽说有物质就有引力，有引力产生就会泛起一阵阵涟漪，这就如同在平静湖面中扔下一块石头造成的湖面水纹波动一样。 但引力波实在太小了，它小到超出了人类常规手段的探测极限，小到设备自身的波动都能产生严重干扰，甚至小到超出常人的想象极限。 引力波强度40万有引力常数转动惯量频率的平方椭率光速的四次方距离 其中引力常数单位符号是G，G0.0000000000667。 光速在这个公式里用米做单位，也就是c300000000。 从这个公式上，从先乘G，后除光速c的四次方这样的运算过程，大家就很能清晰感受到引力波是怎么的小。 以天文中有名的蟹状星云中子星为例，它距离我们6500光年，每秒自转30.3次，我们在地球上感受到它的引力波强度变化是1e23米。 这是什么概念？ 最小的原子氢原子的半径：1e10米。 这等于如果想看到蟹状星云中子星的引力波，我们要睁大眼睛，看清楚10亿公里外的一个氢原子变化。 什么高精度机床，什么纳米，什么单原子层，在引力波面前都是渣渣。 可以想象，当明白这一个概念的人得知引力波被确定探测成功时，内心的震撼和激动是怎样的无与伦比。 人类创造的奇迹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针对噪音，这涉及到一个精密度问题。” igo项目组的科学家听到张晴的问题，思考了下说道：“一方面我们需要尽可能提高外部环境的噪音，提高仪器的稳定性，同时还可以采用另一个办法。 我们在引力波天文台的空间四周布置高精度仪器，外界的噪音在影响到探测之前会率先被这些高精度仪器感受到。 通过计算这些噪音的衰减得出它在影响掺杂进实际探测时的数据变化，最后当探测试验完成，我们在收集到的试验数据中抵消丢弃这部分噪音数据。” “我们无法百分之百确定抵消和丢弃的这部分数据就完全是噪音数据，这会造成一部分的有效数据的缺失。” 张晴立马意识到这个办法的缺陷，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提出反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比较任由环境噪音带来的实际干扰，这一个解决办法是利大于弊。” igo项目组的科学家无奈摇头，说道：“当然我们也需要尽可能提升仪器稳定性和精密性，降低环境噪音，这才是解决根源性问题的最好办法。 另外我们需要在不同空间位置和空间距离布置多个引力波天文台，通过两个或多个天文台探测到的数据，大家相互验证也能更进一步解决这个问题，更加确定数据的精准性。” “听闻贵方准备在太空上布置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在这方面我们其实是可以进行合作的。” 这是另一位igo项目组的科学家说话了，眼睛有些期盼地说道：“一个在地面，一个在太空，大家的探测数据相互验证，更能助于对引力波研究的发展。” “这个事情事后再议，毕竟我们的飞船都在图纸上，我们的激光干涉天文台也还在工厂没出来。” 面对这个要求，刚一直在借助系统辅助理解igo发过来的试验数据的陆毅笑着揭过这个话题，随后用笔记本电脑标注出几行数据显示在视频画面中，看着大屏幕中的igo项目组科学家询问道： “我刚在看你们探测试验数据时，发现了几行不同寻常的波动数据，它一闪即逝，杂乱并不完整。 我在你们的备注记录中看到你们把这一段数据标注为设备噪音，我想确定这样类似数据的出现频率如何？对这个数据的跟踪确定情况目前进行的怎么样？” 第139章 异常的引力波数据 （求订阅） 晚上十一点多，视频会议持续了12个小时终于在ligo项目组科学家们身心疲倦下结束了。 视频中断，陆毅看着自己分析出来的几行数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的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必须要尽快送上太空。” “怎么了？” 旁边正在整理笔记数据的张晴听到陆毅有些急切的声音，转过头询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跟你询问ligo的那几个设备噪音数据有关？” 半天的视频会议，张晴就察觉到陆毅问的问题几乎都跟那被ligo项目组标注为设备噪音的数据有关，甚至最后还找ligo要了这几年来探测到的所有类似数据。 所以现在听到陆毅突然说要尽快把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她顿时反应过来陆毅应该察觉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几行数据。” 陆毅把ligo项目后面发过来这几年探测到的所有类似数据中的几行筛选出来，示意张晴看一下。 “很杂乱，跟一般的环境噪音数据有点不一样，但却又没明显重复特征，这样的数据一般都会归类于设备噪音。” 张晴仔细看了会儿，最终摇摇头。 受环境噪音的干扰，除了2016年那一次黑洞相撞引起引力波信号强度大幅“增强”让ligo确定了引力波存在外，其余的探测试验实际上连ligo项目组都无法精准确定自己收集到的数据，它到底是引力波数据还是环境噪音。 大家只能先初步筛选对比，找出其中重复率很高或者其他特征很明显的数据，然后再二次确定这些数据是不是某个天体发出来的引力波数据。 因为相比较周围时刻变幻波动的环境噪音，天体发出的引力波数据会显得更加稳定，数十年都不会发生改变。 “那是ligo在地面收到的环境噪音干扰太大，导致能够探测到的引力波频段范围太小只收集到这几行数据的一小截的缘故。” 陆毅叹了口气，随后输入几行算式，重新把数据刷新一遍后说道：“你现在再看一下。” “这是！” 张晴不由愣住了，经过算式的转换展现在面前的数据不再杂乱，而是能看出明显规律变化，只可惜数据并不齐全，就像是一段乐谱只截取了几个音节。 “天宛四方向，这个是南门二方向，这是天鹰星系方向......” 张晴下意识看向这几行数据当时检测到的信号源，因强度太过细微再加上噪音干扰距离已无法测量，但信号源方向却还是清晰可辨。 这就跟恒星光芒传播太远蕴含的信息已丢失，却依旧能辨认出方向是一样的道理。 “陆陆，你认为这是什么？” 看着这遍布全天域各个方位的信号源，张晴下意识地询问。 “不知道，可能是我们并不知道的时空规律，也可能是外星人留下的痕迹。” 陆毅摇摇头，正是因为看不出来所以他才想要尽快把自己的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 只有太空那更安静的环境，才能更清晰地倾听这来自遥远时空的信号，从而尝试破解上面的信息。 至于询问系统这几段数据涉及到的理论知识？那以亿为基础单位的积分直接让他放弃了从系统那寻求答案的想法。 “外星人留下的痕迹？” 张晴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些引力波数据只是一闪即逝，但这一闪即逝表现出来的强度无一不是黑洞级的。 遍布全天域的各个方向都有类似的引力波信号，要是这些都是外星人留下的痕迹，那地球是在一个能量达到黑洞能级的外星文明疆域内？还是全天域哪都有这么恐怖的外星文明？ “我看了数据，这一个异常数据从ligo天文台建设成功开始就已经有了，正是因为一直存在，ligo项目组又确定不了这是引力波数据，所以才会标注成特殊的设备噪音。” 陆毅合上笔记本，深呼一口气说道：“不管这是我们未知的时空规律引起的引力波动，还是外星人留下的痕迹，它都已经存在了10年以上，甚至恒古至今一直都存在。 从概率学的角度，当一个事件长期没对我们造成影响时，那短期也不用担心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所以这个问题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咱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学校装逼。” “要是被那些媒体记者知道你对通报发布会是抱着去装逼的想法，估计你要上头条了。” “说的好像明天的新闻头条不是我一样，信不信，明天的头条肯定是核聚变项目陆总工怎么样怎么样，一群学妹师姐看到我就会喊陆陆好帅！” 陆毅把桌面上的一份份资料数据收好，没有丝毫脸红的自夸道。 “对，陆陆好帅。” 张晴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随即好奇问道：“陆陆，你说如果说真有外星人，它们对我们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从科技的角度，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能量跟物质都是一样的，氢原子跟铀金属也没有本质差别。 这样也就不存在科幻小说中设想的资源有限，因为全宇宙都是资源，甚至时空都可以作为能量然后再转换成为物质，所以不会出现高级文明扼杀限制低级文明以防对方发展起来抢夺资源的情况。 在这样资源能量无限的背景下，文明之间的氛围应该趋向于和平，大家相互交流共同进步才更符合文明利益。” 星球内这么多国家打来打去，那是因为大家都被困在了一个星球内，资源是有限的。 星系文明会在星系内发生战争，那也是因为一个星系的资源也是有限，大家要互相抢夺资源。 但发展到能控制强子，能干涉时空进行曲率航行的星际文明，能量和资源全宇宙都是，并不需要为了所谓的资源发生战争，相反大家反而会更加趋向于和平交流。 “不清楚，我们对外星人的信息太少了，还没走出星球跟我们一样的文明想法估计跟我们一样在猜测外界的情况，但那些已经在星际间溜达的文明就无法知道它们是在想什么。” 陆毅摇头说道：“智慧生命的根本不是主观智慧，而是欲望。 有智慧又有欲望的才叫生命，有智慧没有欲望的那叫智能化计算机系统。 有欲望就会有情绪，有情绪就会有发泄。 文明越高级寿命就越长，说不定高级文明的某些成员会嫌活太久无聊，然后展开对低级文明的屠杀取乐。 这就跟我们小的时候无聊或者生气时，会拿开水去浇蚂蚁窝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在对外界信息不明之前的第一守则还是隐藏好自己，这不是黑暗森林，而是你不知道邻居是不是正巧心情不好，正打算找人干架或者虐杀文明发泄情绪时你就刚好撞上了枪口。” 第140章 年轻人朝气一点挺好的 【热烈欢迎本校陆毅陆教授，可控核聚变项目陆总工程师回校】 【热烈欢迎各国际友人前来本校参加可控核聚变项目发布会】 “这横幅谁拉的？” 中大南校园校门外，陆毅带着鸭舌帽看着那两条横幅，有些无语地对早哥他们问道。 “王院长亲自拉的。” 早哥几人笑了笑，说道：“据朋友圈那些早起跑步的同学说，一大早不到七点钟王院长就精神抖擞拿了横幅带着院主任，然后两人拿着梯子亲手挂上去的。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王院长走路都是带风，看学校内其他专业的院长目光都是从上往下看的。” “......” “中大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徐嘉骏看着校门口一群金发碧眼扛着摄像机的外国媒体记者，以及一位位头顶稀疏的外国学者在志愿者的带领下进入校园，不由感叹道： “上一次这样还是天琴计划正式立项，但那一次也比不上这一个通报发布会。” 中大在国内排名并不算低，背靠华国第一经济大省在科研经费上也不比排名更前的学校差，只不过除了天琴项目在学术圈算得上国内外皆知，能吸引众多科学家的目光外，其余专业其余学科在整个学术界却显得相对中庸，名声并没有想象的响亮。 “很正常，虽说可控核聚变突破了，但真正知道的人就那么一部分人。” 对可控核聚变突破提前知道消息，并已经过了激动期的早哥说道：“要不是托陆陆的福，咱们也会一知半解，看着突然的通报发布会激动的同时也会一脸懵逼。 现在正式通报可控核聚变突破，引起的轰动足以震撼全世界，这是一件值得计入人类历史的事情。 还有，别忘了这是“多国”联合项目，国外不派一群专家学者过来那怎么彰显出这是“多国”联合？” “也对，差点儿忘记这是“多国”联合项目了。” 徐嘉骏这才反应过来可控核聚变背后的一些政治交易，仔细看了一会儿疑惑道：“不过怎么我看到的几乎都是老米跟俄国以及一些跟我们关系比较好的国家，西欧那边这么少呢？” “还真的是，你不说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早哥跟黄志文听到徐嘉骏的话，也是好奇看向那一群头顶稀疏的外国人，数了数他们衣服上的国旗后惊讶发现，不是西欧很少人，而是根本就没人来。 媒体记者来了，但相关科研人员却一个都没看到。 “陆陆，什么情况，咱们跟西欧闹翻了？” 几人好奇地看向陆毅，做为一名985学院的学生他们明白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报道，要看的是细节。 现在这个情况，明显是西欧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近期让亲戚朋友别出国就行了，要出国除了老米跟俄国，其他国家也别去了，我想过几天国家旅游局会针对发出警示通报。” 陆毅笑了笑并没有把热危机牵扯到的事情说出来，虽说nasa一直在喊冰河期要来了，不过在陆毅的警告提示下，显然3位老大哥也不打算把文明的未来托付到一个无法精准预测的结果上，准备按原计划执行。 “我先进去做准备了，待会儿拿好小板凳乖乖地看我讲话。”交代了早哥几人一下，陆毅看了看时间也是转身往里面走去。 “喂，陆陆！等等......” 刚反应过来的早哥几人连忙喊道，话喊出口时这才反应过来貌似喊错了。 陆陆？ 周围一群对这个称呼有点儿敏感的中大学生下意识看过来，当看到带着鸭舌帽的陆毅后都不由一愣。 “我去！” 察觉到不对劲的陆毅对早哥几人竖了个中指，随后急忙往里面跑去。 “刚刚我们没听错吧？” 看着被发现后被一群狂热学妹学姐包围住的陆毅，早哥几人收回目光，回忆起刚才的话有些不敢相信。 “没听错。” 黄志文深呼一口气，说道：“陆陆叫我们除了老米跟俄国，其他国家都别去。” “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3位老大哥联手揍打小朋友？” 徐嘉骏咽了咽唾沫，他们的政治敏锐性并不算很差，一下子就从陆毅的这句话中联想到大概。 这时他们才醒悟过来为什么除了一些媒体记者外，西欧那边没一个科研学者过来，感情大家还真闹翻了，怕自己家的科学家一过来就全都成华国科学家了。 ...... 上午十点，中大南校区的操场中央已经坐满了人，一名名科研学者，一位位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以及几乎把整个操场外围围得密不透风的学生观众们。 操场上，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画面中，从可控核聚变的理论诞生，到iter项目的建立，各国相继对可控核聚变的投入，再到后面的“联合”，记录着整个可控核聚变发展历史在屏幕中浮现...... 当最后示范堆点火发电成功，工程师们激动的呼喊声，那一声声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的声音还在音响中回荡的时候，陆毅也是走到了台上。 “与其今天是向世界通报可控核聚变的突破诞生，不如说是跟全世界，与全世界的人类同胞们一起展望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的可见未来......” “哇！陆陆好帅！” “陆陆我爱你！” 占据绝对的主场优势，在陆毅出现台上，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说出一段话的时，整个现场爆发出惊人的呼喊声。 “嘘，淡定，咱们矜持点，别吓到现场这么多外国友人。” 对这情况有所预料的陆毅伸出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快地语气让下面的华国官方工作人员都不由有些头疼。 “领导，这会不会影响不好......” 上京，胡部长看着直播上陆毅的样子，有些担心他这样会影响了在领导面前的印象。 可控核聚变，它影响了整个人类未来，决定了整个人类文明进程，这是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通报会。 原本这样的通报会应该要严肃，郑重甚至庄重的，但陆毅开始要求把这个通报会放在中大已经有点不适合了，现在更是活生生把它演变成跟演唱会风格。 “有啥影响不好的，年轻人朝气一点挺好的。” 领导淡定地说道：“可控核聚变的突破决定了人类的未来跟文明进程，这对整个人类文明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该严肃记录的文件跟历史我们都记录好了，那这样我们现在以开心一点的气氛向民众宣告的技术突破了，这有什么不好的。” “......” 胡部长明白自己算是白担心，领导后面的话不是重点，前面那一个年轻人朝气一点挺好的才是重点。 他估摸着就算陆毅现在直接砸场子，领导都会乐呵呵地帮忙扯一个是会场布置有问题，陆总工在整改的理由就把这事情揭过了。 第141章 可控核聚变的真正意义 “......” 胡部长明白自己算是白担心，领导后面的话不是重点，前面那一个年轻人朝气一点挺好的才是重点。 他估摸着就算陆毅现在直接砸场子，领导都会乐呵呵地帮忙扯一个是会场布置有问题，陆总工在整改的理由就把这事情揭过了。 “原本这样的通报发布会应该放在上京的鸟巢会显得更加重视，不过在我厚着脸皮的请求下，所以就把它放在了中大。” 让操场四周自己的粉丝们安静下来，陆毅笑着说道：“可控核聚变的发展历程以及技术细节我今天就不说了，大家知道从今天开始，可控核聚变技术以正式被我们人类掌握了就行。 我们今天就说说可控核聚变技术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我用我做为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做为一名科学家的思路和视角跟大家聊聊这一个问题。 在聊我的看法之前，我问一下大家，那你们人类可控核聚变带来的最大改变是什么？” “能减少污染！”“人类生产力水平能得到快速提高！”“更便捷普及的电动交通！” 那些研究员们没有说话，外围的学生却很配合的喊了起来。 “单单只说了减少污染的同学一定没好好读书，这不是一名985学院的学生能说出来的见解，太表面了。” 陆毅听了下，摇头笑道：“可控核聚变带来我们的改变，是自上而下也是自下而上，它能带领我们走向星空。” “我知道大家听到这可能会很疑惑。 因为我们所学的知识，我们一直以来的观念都在告诉我们：外太空很危险，外星球环境很极端，我们被地球所孕育，我们的身体构造和生理机能就只适合在地球。 摆脱星球的束缚，它不只是一个能源性问题，它是包含各行各业，包含了工程、材料、生物、物理、数学等所有专业的综合性问题。 文明要想走向星空，除了航天技术，空间技术的发展外，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学科就是生物学的发展，没有维生系统的存在，也就没有太空航行的可能，毕竟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是宇航员，宇航服生产厂商的产量也不足。 这才是困扰文明走出星球的最大问题，不然运载火箭早就把大家送上天去展开星系殖民了。 可控核聚变再厉害，其他行业跟学科不发展那拜托星球束缚就注定不可能，毕竟我们不能充电维生不是吗。 但这一切，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都不再是问题，或者说问题的难度在指数倍下降。” “总感觉陆陆想要搞事情......”下面比较了解陆毅的早哥他们听到这里，相视一眼不由说道。 “做为一名科学家，做为一名985学院的学生，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情况，那就是文明的发展不是理论的发展，它是一个理论发展后，再从理论走向现实的这一个过程。” 陆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双眼神光异彩地坚定说道：“我们的理论没有问题！ 能量护罩，超高速航天发动机，人造生物圈，人造重力环境，星球级环境改造，包括各种各样的高能武器质量武器，这一些技术在我们的理论中都没有问题。 甚至连科幻中的基因修复和基因改造，我们都有了大概的方向。 我们的理论不单能支持摆脱星球的束缚，它更时足以支撑到我们进行周围星系的殖民。 可从理论走向实际的过程中，我们却出现了问题。 受限于成本，受限于资源，受限于能量，甚至受限于人性制度，这些年来我们不得不削减大量的研究投入，不得不砍掉大量的科研项目，甚至我们还不得不放弃掉大量具有很高天赋的科研人才！ 我们养不起，对，我们以前养不起，养不起这么多的科研项目，养不起这么多的科研人才。 那种感觉，那种无力，就跟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很高的天赋，却无力供养培养一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可控核聚变的突破让我们拥有相对现阶段近乎无尽的能源。 从今天开始，我们养得起！ 我们可以把以前养不起的科研项目重新启动，我们可以把那一位位埋没的人才重新发掘起来，我们的科研人员也不用再为了一点儿科研经费去费劲心思的拍马屁讨好投资人，这不是他们的工作！ 他们只需要安心的做自己的研究，做自己喜欢的研究，用自己的天赋用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大脑，去化作为这个文明最根本的推动力。 大家用的手机，用的电脑，用的各种生活用品，交通工具，穿的衣物等，哪一个不是研究员研究出来的？ 甚至连大家吃的粮食蔬果肉都少不了科研的力量在里面，科学家培育了更高产量的粮食，研制出更高效的化肥，发明出更好的生产工具等。 当我们的科研力量从成本限制，从资源限制中被解放出来，你能想到的各种生活改变，甚至你不能想到的生活改变，它都会出现。 这才是自下而上的改革，这才是文明根源性的改革。” “我看到了大家眼中的激动，看到了大家眼中的憧憬，大家可能现在都在绞尽脑汁的在想，如果这样的画面真的实现，那该是怎样的？ 我也看到下面我的一群同行，这些辛苦的科研人眼中的感同身受，看到了他们以前的委屈跟无力，毕竟这世界上像我这么有钱的科学家还真是少见，他们都为了经费低声下气过，为了研究资源唾面自干过。 当然，我也看到了疑惑和质疑，认为我说的都是荒唐言语，纯粹谬论，只不过受限于大家群体的情绪，受限于我的地位跟资本，这些疑惑和质疑并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有质疑可以说出来。 这位大哥，我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来，请忽略我的身份，说说你不同的看法。 虽然我有钱，不过我认为我还是一名科学家，一名可以接受否认跟质疑的科学家。” 陆毅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最终定位到一名华国的青年研究员身上。 在陆毅伸手指到他的时候，台下几名中大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走过去拿了个话筒给他。 “陆总工，我对您预料的未来没有反驳的意思。” 这名青年研究员迟疑了下，说道：“我只是觉得您预料的未来太过完美了，可控核聚变的突破带来的是能源型质变，但物质资源呢？ 文明的发展单有能源还不行，物质资源也是不可忽略的一项，一些稀缺的物质元素并不是能源突破就能够解决的。” “资源的问题并不是难事，我想作为一名研究人员，物质的基础构成，质能的转换想必理解起来没有问题吧。” 陆毅用简单的一句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资源成本呢？” 年轻研究员接着问道：“就算我们能通过各种化学反应获得我们想要的化合物，甚至技术更进一步能通过裂变或者聚变从原子核重组层面获取到我们需要的单质元素，但这个成本问题要怎么解决？” “考虑的很周全，但你却只是从单纯的一名科研人员，从一名科学家的思维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 陆毅笑了笑，认真说道：“我一直都在提倡，我们科学家考虑问题不单要从科研技术层面去考虑，更是应该要结合人性因素，结合社会因素去更加全面的考虑问题。 这一个答案，在大学的马哲课本上。” 第142章 能源本位 “马哲的课本上？” 青年研究员不由愣了愣，你说要是在相对论上，在量子理论上，在物理在数学上，他大概能理解，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但马哲？貌似大学马哲课过后，这类相关的哲学书就已经在他的世界消失了。 “我们的国家叫人民共和国，国家的存在与职责是确保国家社会稳定，让人民生活安定美好，但除此之外大家明白国家还能做什么？国家手中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 陆毅抛出两个问题，下面的科研学者们大都在有些似懂非懂。 相反外面的中大学生乃至下面的华国官方工作人员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们前者还正在学习马哲以及相关社会经济课程，后者本身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货币、政策，这是我们国家最为强大的武器，它对外可以经济侵略打压敌人，对内可以宏观调控整个社会的问题。” 迎着大家的目光，陆毅平静却又坚定地说道：“有了这两个强大的武器，我们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资源成本就已经不再是问题......” 可控核聚变为什么能影响整个人类的未来，决定整个人类文明的进程？ 这一个问题陆毅以前想不透，因为在他看来可控核聚变带来的是更纯净的廉价能源，能提升工业生产力，能提升经济水平，能减少碳排放改善地球环境，可也仅此而已。 而对一个大国来说，最重要的其实不是经济，而是军事。 对科研进步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资源。 培育人才需要大量物质资源，进行科研试验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建造生产各种产品也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 这样要是忽略掉环境污染因素，其实可控核聚变对提升生产力和经济水平的程度，实际上还比不上新发现一座数百亿吨的高产油田。 所以他当时很不理解为什么当得知马普实验室开始建立示范堆时，上面会这么果断大魄力的重现60年前的两弹一星盛况，耗费无法估量的资源，集中全国之力加快对这个项目进行攻克。 毕竟可控核聚变的主要作用是降低能源成本改善民生，就算别国突破，那把技术买过来或者干脆野蛮建设不就行了。 有了第一座核聚变反应堆，模仿建设第二座那还不简单，花个一年半载就能山寨出来。 咱又不像老米，每年依靠专利法在华国身上赚取数千亿美元的利益，真要可控核聚变技术对方卖高价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那咱撕毁专利法先野蛮使用了再说。 反正核谐主义下大家又不可能因此真的打起来，撕毁专利法造成的经济冲击那也可以用可控核聚变技术稳下来。 这一个格局限制，使得他没有看穿核聚变确定要突破时，老米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根本原因。 老米不愿意撕毁专利法损失利益这只是表面原外，其实更多的是想第一时间拿到核聚变技术。 他们不想落后华国得到这个技术，那怕这一个落后在实际上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同样的格局限制，也让他没能意识到可控核聚变突破，上面乃至老米俄国他们会制定出在5年内把总能耗提升近40倍的疯狂战略计划。 在陆毅乃至全世界绝大多数人类的想法中，因为可控核聚变带来的只是能源变革，对军事跟科研有刺激作用却无法直接的推动，所以大家也会如同裂变反应堆那样，慢慢的建设普及核聚变反应堆，慢慢的替换掉火电厂，而不是直接疯狂建设疯狂爆能量。 所以当因热污染问题陆毅向上面打听得知到这样的战略计划时，当时他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这不是一个国家应有的战略思维！ 一直到他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撼跟好奇，询问了一名国家战略计划参与制定者之一，那位社会经济学大佬淡定说了一句话。 【以可控核聚变的能源为动力，货币和政策作为调控，以科研为核心去推动社会全行业的提升。】 当时听到这句话陆毅也下意识询问资源问题，但却被那位足够做他爷爷年纪的大佬鄙视了一句。 【你是学物理的还不知道能量跟物质其实没有分别？成本问题参考几年前的光伏行业跟新能源汽车行业。】 几年前的光伏行业跟新能源汽车行业？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闪电在陆毅心中劈下，瞬间照亮了整个格局，让他看透了一切，明白了这一步步棋为什么要这么走。 什么生产力提升，什么经济水平提升，什么人民生活提升等......这都不过是整个格局的一角。 可控核聚变带来的不是商用，它带来的整个文明的源动力！ 集中资源在科技文明的根本，以科研为核心自下而上的推动整个文明进步。 物质资源的稀缺性？这并不是问题。 通过各种化学反应，人类的化工厂可以合成任何一种化合物。 利用各种原子裂变聚变嬗变衰变的现象，人类也可以制造出宇宙中所有的单质元素。 虽然现在技术还无法做到把元素周期表中的所有元素制造出来，但随技术发展那一天并不遥远。 至于人为制造化合物或者单质元素涉及到的成本超出问题，则由国家宏观调控进行弥补，一如几年前光伏行业的发展，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一样。 可控核聚变突破之前不敢实行这样的全面计划，是因为这超出任何一个国家的承受极限，这样的计划会让任何一个国家破产。 但可控核聚变突破后，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金本位？不，是能源本位！ 货币跟政策是国家最强大的武器，能调动整个社会的资源，具有协调整个社会的能力。 以前这最强大的武器威力不足，是因为以前武器的动力不足，现在有了可控核聚变这对当前人类文明而言的无尽能源做为后盾在提供无尽动力，那也就有了能力和底气去执行这样的全面计划 当然对广大民众而言，执行新能源本位的货币政策后，大家梦想的电费再度降价，变成一毛钱五分钱一度的画面是不会再出现。 不过在这样的全面计划推行开来后，各种生活物资，各种现代工业产品电子产品却会发生大幅的降价，相对来说这会比电费再度降价的画面更加美好。 毕竟以前电费就很便宜了，贵的是粮油蔬果菜，贵的是各种3c产品，各种工业产品。 这才是老米当初反应这么大，冒着三战风险跟咱们进行疯狂对峙的主要原因。 表面是不想撕毁专利损失利益或者等价交换技术，实际却是为了缩短得到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时间。 形象点比喻，以前大家都是骑着自行车前进，可控核聚变的出现却是把自行车换成了百公里2.4秒的超跑。 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时间落后几个月那都是致命的，甚至当时咱们不爆氢弹，老米的氢弹从生产线上下来后他们都会找个理由爆氢弹，只不过这样咱们就无法交换到这么多的技术。 同样这也是知晓热污染危机后，3位老大哥第一时间联手的主要原因。 给了你一辆超跑，却告诉你这超跑有动力限制只能以电动车的速度来开，不然你会跑不到终点就半路翻车gg，但你却可以撞毁旁边的自行车逐步解开限制，并告诉你这是一场法律无法管辖，无关道德，只关乎实力的游戏。 请问已经摸上了超跑方向盘，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以360公里时速冲过终点收获一堆羡慕目光，旁边的超模妹子也已经在娇喘着呐喊快点快点再快点的你，要怎么忍受住这样的电动车速度？忍住不去撞毁旁边的自行车？ 第143章 氢弹同意了 “陆陆，咱们这是要摆脱资源限制，实现真正的共产了？” 一场通报会在陆毅描绘的未来画面中结束了，留下一群深深陷入思考的科研学者和观众们，陆毅刚走下台就被早哥他们围住，询问刚才他说的情况。 “实现共产还早，只能算初步摆脱资源的限制，但要是长期无法突破走向星空，一个星球的资源还是会逐渐枯竭，毕竟我们只是能源成本降低了可以采用合成的方式侧面解决资源问题。 在无法达到能量跟物质相互之间随意转换的科技之前，资源问题还是会存在，只不过从今以后资源的限制将逐渐越来越小，限制我们发展进步的将主要体现在人才方面。” 陆毅把这个问题解释了下，他明白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社会制度必定会发生改变。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未来社会的中心都将不再是经济，而是逐渐替换到教育的投入，人才的培养上。 资源的限制逐渐解除，人才的重要性就会逐渐凸显，科研才会是一个文明的根本，也是一个文明真正的推动力。 或许那些真正高度发达的星际文明，当权烦恼的不是怎么提高生产力，而是怎么合理的使用生产力，在最大化保证文明进步的同时又不能让过高的生产力淹没了人心，确保文明成员不会在无限富足的物质生活中堕落。 “走，为庆祝咱们陆陆成功被人类历史铭记，咱们出去......”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徐嘉骏的话还没说完，陆毅口袋中刚把静音取消的手机就响了。 陆毅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特殊格式显示的号码让他不由一愣，随后接通电话：“你好，我是陆毅......” 简单聊了几句，陆毅脸上就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挂断电话说道：“看来没时间庆祝了，有一件涉及到人类进程的好事需要我去处理，看来刚才演讲描绘的未来并不是没有用处。” 刚是上面打来的电话，小型氢弹的事情同意了。 这件事情这么多天都没有一丝动静，现在自己的通报发布会刚结束就来电话，这要说跟自己刚才的未来演讲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什么好事，方便说吗？”被陆毅这么一说，早哥几人升起了好奇心。 他们也不忌讳什么，除了自己很有分寸从不把陆毅透露的信息守口如瓶外，同时也是明白方便被他们知道的事情陆毅才会说，不方便的事情并不会跟他们透露。 “一款算得上真正意义的星际发动机！我先走了，估计又要忙一段时间。”陆毅笑了笑，转身向外面走去。 关于热膨胀发动机以及猎户座发动机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这并不涉及到真正的技术门槛，纯属一个技术思路的问题。 就算一时无法想到，但普通氧化铜超导材料因性能问题无法适用于太高能量密度的核聚变，所以现阶段大型核聚变反应堆必不缺少的超导石墨烯导线的生产使用，一直都受到各国在暗地里的监控，从中确定有谁在建设反应堆。 这样从超导石墨烯导线的生产使用情况，大家就能摸到陆毅正在试验的发动机，或者从前两天突然向各大工业集团以及各大实验室下达的金属氢订单，各国也能大概猜出陆毅的目的和应用方向。 毕竟这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卫鸿能想到这样的应用那别人跟各国智囊团也会想到，所以陆毅从不奢望热膨胀发动机跟猎户座发动机能瞒得住，最多在核聚变小型化这一个前提条件上卡一下别人，同时认为有卫鸿疯子在，自家的发动机能在结构设计上能更优秀一点。 “真佩服陆陆，这么忙碌的生活都能适应下来。”看着陆毅雷厉风行的离开，徐嘉骏不由感叹了一声。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别看陆陆这么风光，那是他肩膀上肩负的责任比谁都大的缘故。” 早哥摇摇头，曾经宿舍他最牛逼，但他现在只是陆总工的舍友，那怕他再有钱资本再厚，估计未来也还会是陆总工的舍友。 “不，陆陆这不关责任的事。” 曾经因为梦想选择了物理专业的黄志文神情有些憧憬地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有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种为了梦想跟理想的奋斗，要是我有这个天赋和能力，我也会很愿意这么忙......” ...... “卫鸿，把猎户座发动机最新的参数数据整理好，小型氢弹同意了，另外收拾下东西，我们现在要去航天工业基地，随后再飞西北。” 上了车，陆毅给卫鸿打了个电话，叮嘱对方整理好数据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小型氢弹同意了，但实际的猎户座试验发动机却还没有生产出来。 这个发动机没什么技术难度，唯一要说的难度无非就是大，材料要求高，耗费的超导材料量比较多而已。 这个试验发动机生产制造的事情交给航天工业基地，试验地点显然也不可能放在羊城，而是要去西北核试验基地。 “老板，上面真同意了？” 等陆毅回去实验室，卫鸿早就带了两名研究员等候在门口，看到陆毅的车进来更是第一时间跑上来打开车门。 “少废话，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这次试验需要国内战略核专家的配合，他们的时间比你的时间还要宝贵。” 张晴在根据昨天ligo项目提供的引力波探测数据在忙碌，林教授也在帮忙，剩下的李雅珊早在几天前就忙明日集团的事情了，周颖那抖m少女据说基因研究有了新发现，所以这次陆毅只好苦逼的跟卫鸿还有两位实验室航天项目的研究员飞。 “把这份保密协议签了，签了以后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你们都会受到监视，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不签字，不过这样这一次试验你们也就不用去了。” 带着卫鸿和他手下两名研究员准备上直升飞机时，陆毅从一名安保人员的手中拿过3份保密协议，卫鸿没商量直接让他签字，另外科学家潜力一个86.9另一个87.3的两位研究员，陆毅则示意他们有选择权。 “幸好我没女朋友，不用担心睡觉说漏嘴。”卫鸿拿过自己那份保密协议，大概翻了下就嘀咕着签字了。 等他签完，两名研究员看到上面的严格条例似乎有些犹豫，在纠结着要不要签。 陆毅也没催促，静静看着两人在心中默数。 当心中默念的数字数到15时，陆毅干脆地伸手拿回两人手中的保密协议，平静说道：“这一次你们不用过去了，回实验室吧。” “老板，我......”两名研究员脸色不由一变。 “回去！” 陆毅没废话，随手把两份保密协议还有卫鸿签完字的协议一并交还给安保人员，说道：“明天跟财务那边领半年工资，相关评语也不会写你们不良的评价并会提供介绍信，以方便你们去下一家实验室。” 不怪陆毅谨慎，而是氢弹事关流氓国的基石，现在又是3位老大哥要联手揍小朋友的特殊时期，所以这次猎户座发动机的试验保密级别直接就上升到最高。 这次因为两名研究员的犹豫时间超过隐形规定拒绝了他们的参与，可以说等于在心中留下一根刺，有刺了，在后面猎户座发动机研究可能会涉及到一部分氢弹数据的情况下，人也就不适合留下来了。 然后有了这两人的警告，实验室航天项目的研究员在接下来也会更清晰地感受到猎户座发动机的严重性，更加遵守保密协议。 第144章 改革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当陆毅两人到达江城航天工业基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 拿到卫鸿手中最新的猎户座结构图，会议室中所有工程师一看顿时不由瞪大眼睛，说道：“这不就是一个大号喇叭吗？” “是一个喇叭形状，在火箭发动机的喷嘴基础上改进的。” 卫鸿翻开下一页，指着那密密麻麻以特定形状把整个喇叭圈起来的超导线圈，说道：“这款发动机的精髓在这里，整个发动机制造完成后并不是像火箭发动机喷嘴那样凸出来，它是一个凹下去的形状。” “最窄处才9.36米，你确定氢弹在这里爆炸不会直接炸开花？” 普通火箭发动机喷嘴直径才3米多或者5米，9.36米算得上是超级巨无霸了，不过当想到这是以氢弹为动力源的发动机，这9.36米窄小的空间要承受住氢弹的爆炸冲击，大家顿时就觉得梦幻起来。 “这一款发动机并不会持续地输出做功，所以这个隔绝磁场它只需要承受瞬时的冲击，随后冲击波就会往下膨胀扩张衰减。” 卫鸿自信地说道：“我计算过了，间隔时间超过3分钟，小型630吨当量以下的氢弹都能挡住。” “630吨tnt的能量以氢弹爆炸的形式释放，0.001秒内将有超过两万亿焦耳的能量在释放，这么恐怖的能量困在9.36米的空间内，单凭石墨烯超导线圈形成的磁场不可能承受吧。” 另一名工程师在大概计算了下，依旧不相信在这么窄小的空间内能承受住630吨当量的氢弹爆炸。 毕竟相比较tnt或者普通炸药的慢爆炸，氢弹爆炸的能量释放时间会更快，会在极短时间内把能量宣泄出来，也就是说单位瞬时的能量输出更惊人。 “是承受不住。” 卫鸿点点头，解释说道：“就算超导石墨烯导线线圈生产的磁场能够束缚住大型核反应堆的聚变能量密度，实际上磁场最多也只能正面承受183.4吨当量氢弹在9.36米空间内的爆发。 不过承受不住，跟挡不住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两位把参数数据翻到第17页，上面整个磁场抵挡冲击构造原理以及数据模拟分析过程。” 卫鸿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把猎户座发动机参数的17页导出来，说道：“经过多次数据模拟计算，磁场在630吨当量氢弹的爆发下只能承受0.134秒到0.136秒的时间，不过猎户座发动机喇叭喷嘴后方的线圈其实是有两层的。 通过计算的第一层磁场承受不住的时间，提前对第二层线圈进行通电产生新的磁场。 电终究比氢弹冲击波要快，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可以很巧妙挡住氢弹第一波最强烈的冲击。” “要是第二层磁场也破灭了怎么办？”有人提出疑问。 “第二层不会破灭。” 卫鸿摇摇头说道：“氢弹爆炸的能量冲击巅峰已经过去，在爆炸发生后的0.1秒绝大部分能量就已经进入更广阔的发动机喷嘴区域，所以我们只需要抵挡住第一波冲击就行，随后残留的冲击已经在磁场的承受范围内。” “这一个过程需要提前对第二层线圈通电产生磁场，请问两个磁场的相互干涉现象要怎么处理？” “在第二层线圈磁场诞生时第一层线圈也会切断电流，一个已经在破灭过程中，又没有了后备之力的磁场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干涉。 另外我们也通过特殊的线圈设计，极大减弱磁场干涉现象......” 卫鸿神情平静地回答一名名工程师提出来的问题，这一些问题都需要解释清楚，因为接下来他们需要赶去西北秘密核工业基地，并没有时间留在江城的航天工业基地。 相比较这个大喇叭的制造，把小型氢弹改造成猎户座发动机的动力弹，这才是猎户座发动机真正的核心。 两个多小时后，所有工程师的疑问都得到解答，陆毅也找上了航天基地的管理负责人，说道：“程主任，这款发动机算是我的私人研究，制造试验发动机耗费的多少资金，事后给一份清单给我。” “陆教授，连小型氢弹都成为试验材料了，这还可能是私人研究吗？”听到陆毅的话，程主任脸色古怪地说道。 “不，不一样。” 陆毅示意卫鸿收拾东西，摇头说道：“别看上面愿意拿出小型氢弹做为试验材料，但其实这一款发动机的所有权还是在我这里，不管是试验发动机的制造还是小型氢弹的成本，明日集团那边都会跟上面专门的部门清算结算清楚。” “这......” 程主任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上面是不是要进行改革了？” 如果陆毅说的情况属实，那等于私人资本开始介入了国家敏感领域，就算陆毅身份比较特殊，那这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信号。 “改革不是早就开始了吗。”陆毅笑了笑，他指的是可控核聚变的事情。 “也是，这还是托陆教授你的福，据说上面准备对房价动手了，房本位的经济情况终于要改善了。” 程主任哑然失笑，改革不是早就开始了吗，从陆毅成为可控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从陆毅以私人身份和私人资本介入到可控核聚变项目的建设跟分红，改革就已经开始了。 “房本位？这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 陆毅苦笑地摇摇头，说道：“希望能平稳解除掉这个炸弹吧，房本位的经济政策这些年确实把80后跟90后坑的够惨的。” 这些年依靠房地产这一个经济蓄水池，国家经济一直在爆炸性输出，用房地产一行业带动所有行业的提升，最终实现了国家综合实力的提升。 不过这个经济政策，苦的却是社会80后跟90后那些需要买婚房结婚的新婚夫妻乃至他们背后的两个家庭。 同时多年的经济蓄水也让房价居高形成了尾大不掉，让这两年房本政策完成使命要退出时，想要宏观调控降低房价反而刺激的房价再上涨。 多次调控不成眼看房本位的金融炸弹要爆炸了，上面也只好狠心来一招限售锁仓在80后跟90后的身上再捅一刀，然后配合其他政策这才开始把房价慢慢压下去，留下一群刚新婚买房的80后90后看着下跌却无法卖出的房子欲哭无泪...... 第145章 没有材料能承受这个过载 “老板，房价真要跌了吗？” 从江城飞往西北的专机上，刚吃完一份航空餐的卫鸿对一边吃饭一边看引力波数据的陆毅问道。 “不出意外吧。” 陆毅点点头，其实早在两年上面就想对房地产这个金融炸弹动手，不过这个炸弹埋的太深了，稍有不慎非但不能解除还会把整个国家经济炸的粉身碎骨，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这次可控核聚变突破，上面也更有底气拆除掉这个炸弹，就算它爆了，那可控核聚变也能迅速稳定住国家经济。 “我还打算过几个月在羊城买一套房把我爸妈接过来的，看来先租房吧。” 上一次家庭变故连家里房子都卖掉的卫鸿有些庆幸，对陆毅说的情况他并没有怀疑。 因为他明白到了陆毅的层次，连国家战略计划都能查看并提出意见，很多政策外面还没有风声，甚至没有正式会议记录还只在领导中的想法中，陆毅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实验室会给你分配房子，想把父母接过来那这次事情忙完了你找一下徐莹，让她给你换一套比较大的房子。” 陆毅头也没抬，吃了口饭皱着眉头在笔记本上敲下一行数据。 “......” 卫鸿顿感觉到跟一名土豪老板的幸福，随后看着连吃饭都在忙的陆毅，有些好奇询问：“老板，你有没有感觉你跟其他科学家很不一样？” “有钱？”陆毅终于抬起了头，他感觉卫鸿这疯子今晚好像吃错药了。 “不是。” “我不搞基。”陆毅放下筷子悄悄摸着手表。 “我喜欢女的。” 卫鸿看到陆毅警惕的眼神，连忙说道：“就是实验室很多人觉得老板你并不像一个科学家，大家都没感受到你对科学有很深的敬畏之心，反而科研在你眼里就好像一切都计划好了，而不是怀着敬畏之心去探索未知。 另外跟世界上所有科学家远离政治都不一样，老板你介入国家战略还有国家制度太多了。” 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科研人员眼中，陆毅就是一个怪物，或者在实验室众多研究员眼中，自家的老板就是一个奇葩。 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他却别谁都专注和虔诚，空闲时间几乎都是在研究或者分析科研数据，但大家却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对科学未知的敬畏心。 说他是科学家，但人类文艺复兴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位科学家会这么深入地参与进国家事务还有资本商业运作中，可以跟任何阶层的人谈笑风生，跟其他远离政治，无心商业，不善言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科学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敬畏之心不强，可能是我对我的研究都有把握以及我有钱的缘故吧。” 陆毅明白自己缺少敬畏之心是什么原因，除了自己掌握强大的资本力量外，主要是系统。 还在读书的他别提对科学有多敬畏，但有了系统这一个理论数据库，虽然积分限制无法买下所有理论数据，可却可以根据相应理论积分售价大概得出这个研究的方向是否正确。 科学家对科学的敬畏，除了对宇宙规则伟力的感叹，更多的是来源于未知，试问能大几率确定自己研究方向是正确的他，要怎么保持敬畏之心？ “至于为什么介入国家战略和国家制度这么深。” 陆毅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科学家除了研究课题外，其余的跟百年前的科学家有什么分别？” 对目前科学家潜力最高的卫鸿，在不暴露不涉及相关保密协议的情况下，他也不介意指点他几句。 或许论潜力他比不过对方，可论对科学家之路怎么走，论对科研方向的把握，十个卫鸿都要被他吊打。 “没有什么分别。”卫鸿想了下，摇头。 “没有分别才是最大的问题，大家都陷入了思维惯性了，都认为科学家应该要远离政治，远离社会，如同虔诚圣者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 陆毅摇头说道：“之前我在中大核聚变通报会的演讲你看了吧？时代在进步，科学家的思维也要跟着进步。 以前我们科学家要远离政治，远离社会的纷扰，专心专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去探索科学的未知，那是因为那时候的科研其实不用耗费太多的资源，一支笔一张纸足矣，就算偶尔需要用到实际试验，那些简单的小工具每位科学家自己都能造出来。 牛顿被一个苹果砸中闭关几年憋出了万有引力，爱因斯坦被上司打压不让他升职，他闲着无聊就思考了十几年，用纸和笔写出了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 但现在呢？ 现在没有相关的仪器设备，没有强大的运算资源，没有充足的试验材料，没有足够的助手帮忙，给你10个爱因斯坦的大脑叠加在一起你都没用。 现在的科研是社会性群体项目，它需要整个社会整体的协助才行。 既然涉及到社会了，那你就要把人性因素，把社会制度因素考虑进去，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取更好的资源，才能真正的做好研究。 以前我们是学者，我们是科学家，我们能以一智之力推动文明的进步和发展。 那现在我们就只是一名研究员，一名科研工作者而已，就算你有妖孽般的大脑，你也离不开下面万千研究员以及社会其他各行业的协助。 卫鸿，以前我们这些科学家是推着文明，拉着文明这一个马车在前进，现在我们这些科学家是乘坐在文明列车上的乘客。 文明载着我们前进的同时，我们也在用自己的学识用自己的天赋优化这部列车，让它行驶的更快。 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分别？ 当权者在管理列车维持稳定，其他各行各业的人在列车上劳动维护这部列车的活力，大家都是列车上的一员，只是职责不同。 唯一的差别大概是随列车的升级，列车会越来越自动化，我们这些升级优化列车的科学家地位也会越来越重要。 既然都是文明列车的乘客，既然无法离开社会的协助，那又有什么好装逼的喊我是学者，我是科学家，我要远离政治，我要远离社会？” “老板，我明白了。” 卫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道：“科学家无法脱离社会，那是因为这部文明列车不够高级，要是文明足够高级，自动化设备足以生产出我们需要的物资和设备仪器，那科学家脱离社会也不是不行。 到时我们可以一人开着一艘星际战舰，去感受星空一颗颗星球的独特魅力，去研究探寻宇宙那一道道规则，那一个个物理常数的奥秘。” 【检测到卫鸿的科学家潜力提升，由96.8提升到97.6】 “......” 陆毅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看着科学家潜力一瞬间提升了0.8更加坚定自己想法的卫鸿，不由感到有些头疼。 这人，怎么就不按照劝说的思路走呢，我说的跟你想的是一样的吗？ “算了，你自己认为对那就没问题。” 陆毅伸手揉了揉额头，询问道：“刚才我对你最新猎户座发动机的参数大概计算了下，630吨tnt爆炸释放的能量，那根据氢弹的爆炸温度，这款发动机的瞬时推力将超过15亿千牛。 这么强大的推力没有什么试验台能固定住，足以一瞬间把百吨重的试验飞船速度提升到1500公里每秒，强大的过载会直接撕裂试验飞船。 可要是采用更低当量的氢弹配合630吨当量的试验发动机，数据也不是同比例缩小也会不准确，这一个问题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吧？” 长征5号胖五的发动机推力才10524千牛，可起飞质量却高达879吨。 现在猎户座发动机的试验飞船百吨重，发动机推力却是十几亿千牛，这样瞬间加速度产生的过载连钛合金都能撕碎。 “老板，氢弹爆炸的光辐射和热辐射会被固态氮吸收，把氮气瞬间提升到等离子态产生膨胀压力做功，实际热效率会对普通火箭发动机差了一点。 根据我的计算，这一款发动机使用630吨当量氢弹做为动力弹的话，推力能达到11.3亿千牛，最高不超过12.1亿千牛。” 卫鸿拿出一个数据模型说道：“之前使用铝热剂炸弹的试验数据我已经构建出低当量到高当量的数据变化模型，所以待会儿我们直接使用最低当量的氢弹就行了。” “最低当量？等等！” 陆毅想起这次上面说的氢弹数据，问道：“按照你的模型计算，80吨当量的氢弹能产生多少推力？” “80吨的话......9834万千牛。” 卫鸿直接心算了几秒钟算出结果，只是这个数据刚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试验飞船质量大约130吨左右，9834万千牛的推力足以瞬间把飞船加速到77190米每秒。 1500公里每秒加速度产生的过载没有材料能承受住，7.7公里每秒的加速度貌似地球也没有什么材料能承受住...... 第146章 不建议实际试验 “瞬时推力9834万千牛？” 当陆毅和卫鸿来到西北秘密核弹基地，第二天跟基地核弹工程师还有两名航天发动机设计专家会面时，面对陆毅两人拿出来的参数数据，两名航天发动机专家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核弹工程师也有些吃惊，就算他在航天领域是外行也明白这个数据意味了什么。 “这是试验发动机按照630吨当量规则制造的推力数据，要是专门针对80吨当量的氢弹规则重新设计发动机结构，这个推力能达到3亿3600万千牛。” 卫鸿有些无奈地说道，他也醒悟过来自己搞了个乌龙，设计出来的发动机貌似根本无法进行实际试验。 “当年苏联猎户座计划设计的发动机也没这么恐怖啊，你是怎么计算出这个推力数据的，发动机平均热效率多少？” 两名航天发动机专家依旧不敢相信，拿过卫鸿的发动机数据模型认真查看起来。 “我这个跟苏联当年猎户座计划的发动机并不一样，经过资料分析，当年苏联因为材料的限制和设计思路的问题，他们那款发动机的热效率不足百分之10。” 卫鸿摇摇头说道：“而我这里的平均热效率是0.46，虽然比不上常规液体火箭发动机的效率，但借助核弹瞬时爆发的能量却比常规液体火箭发动机单位时间输出的能量高千倍以上。” 当年苏联虽然为他们的猎户座计划想出了多种方法来抵御核弹爆炸的瞬时冲击，不过在超导材料还在实验室没有出来的时代，苏联当时的办法总结起来还是一个词，硬抗！用材料硬抗核弹爆炸的高温和冲击。 而现在超导石墨烯材料的应用，卫鸿的猎户座发动机思路是利用磁场对等离子带电体的排斥约束性，利用高强度磁场来阻挡核弹爆炸的高温和冲击，从而避开了材料承受极限的弊端。 玩过鞭炮的人都知道，拿个盘子盖住爆炸的鞭炮，盘子也就是晃动一下最多翻个身，可要是拿差不多重量的罐子盖住鞭炮，那鞭炮能直接把罐子炸飞起来。 苏联当年的发动机就像是一个盘子，能量效率极低，大量的能量直接就宣泄浪费掉了。 而卫鸿的这里却是直接在火箭发动机喷嘴的基础上改进，能量更集中，能量效率更高。 气氛陷入了沉默，看到两位航天发动机专家陷入沉思，等了一会儿陆毅出言询问道：“魏工王工，你们是航天发动机的专家，这个发动机能进行实际试验吗？” “飞行试验肯定不行，我们不可能制造这么大的飞船只为试验，但试验台应该没问题。” 魏工放下卫鸿的发动机数据模型，摇头说道：“这款发动机是在火箭发动机的构造基础上改进设计的，从我们火箭发动机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确实高强度磁场能抵挡住氢弹爆炸的瞬时冲击那这一个发动机就没问题。 所有我不建议陆教授你进行发动机的实际试验，仅试验高强度磁场抵挡氢弹爆炸冲击的数据就行，因为这个实际试验的成本还有花费的时间都太高了。” “如果不进行实际试验，那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陆毅沉思了下询问道。 “这个发动机结构是参考火箭发动机结构设计的，可普通火箭是利用燃烧工质的高速喷射和高温燃烧的膨胀压力做功。 这里是利用固态氮吸收氢弹爆炸的光和热，借用等离子体态的氮气的膨胀压力还有继承的爆炸冲击来做功。 压力冲击参数还有射流跟普通火箭发动机并不相同，如果不进行实际试验就无法把发动机结构调整到最优，可能会损失一部分有效能量。” 魏工摇头说道：“不过如果高强度磁场能抵挡住爆炸冲击，单损失的那点儿有效能量在氢弹面前并不值一提。 我建议确定高强度磁场能抵挡住爆炸冲击后就干脆直接建设应用，一边实际使用一边收集数据在第二款发动机上进行改进。” 9834万千牛，意味了氢弹爆开发动机产生的推力能把1000万吨的质量在一秒的时间横推出去1米。 这么恐怖的能量只能通过各种高强度合金连接试验台，然后把这一股推力宣泄到大地才行，并且大地还需要特殊整改加固，通过各种改造保证能量的快速平稳传递。 不然地面不稳固整个试验台就会强行钻进地底，能量无法快速宣泄，接触面的金属以及核心的试验发动机会直接被这股强大推力挤压融化。 “我明白了。” 陆毅思考了一会儿，笑道：“这次估计要麻烦魏工和王工一段时间，我考虑下再确定要不要进行实际试验，到时可能还会需要两位专家的帮忙。” “谢就不用，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魏工笑着感叹道：“这些年航天一直都是精打细算，我们也想看到一艘能不通过星球变轨，不借助星球引力加速就直接横推进行星球远航的飞船出现。” “很快就能实现，估计再过些年星球发动机都不是梦。” 陆毅站起身跟两位航天发动机专家握了下手，待他们离开后看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核弹工程师。 “罗工，昨天晚上我收到最新消息，说相关试验弹已经有了改造方案了？” “是有方案了。” 罗工点头说道：“这个试验弹的改造并没有技术上的难题，我们的第三代核弹技术在有需要的情况下本身就能很好的把中子辐射消除掉，为了保险起见再加多一层锂金属就几乎可以确保核爆产生的中子完全被吸收。 昨天受到通知后，在两名氢弹设计专家的改进下，现在车间那边已经试改造出来两枚80吨当量没有中子辐射的小氢弹。 不过我们对氮气的性质还有这个发动机的数据不是很了解，对需要多大量的氮把氢弹爆炸的光热辐射吸收掉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数据。” 额......这是糖豆吗，居然不到一天时间就改造出来两枚。 陆毅有些无语的感叹，随后示意旁边正忐忑看着自己的卫鸿把需要多少氮的数据说出来。 “那个......罗工，你们能提供氢弹的一部分实际数据吗？我需要根据氢弹的实际数据才能计算出固态氮的实际需求数据。” “构型数据吗？”罗工皱起了眉头，看了卫鸿一眼又看向陆毅。 “不是！” 被罗工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的卫鸿连忙摇头说道：“是爆炸瞬间的光辐射数据还有温度辐射数据......” 氢弹构型数据，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问这方面的数据啊！ “不是构型数据就行。” 罗工稍稍放松警惕和防备，虽然他对氢弹构型数据也是不了解，但却不妨碍他对这部分数据的敏感。 “小氢弹改造后还没经过实际试验，光辐射和温度辐射数据我们也不清楚。” 罗工转身带着陆毅跟卫鸿两人往基地内部走去，说道：“不过这个简单，咱们爆几个实际检测一遍就清楚了。” “这个也可以随便爆的吗？”卫鸿有些瞪目结舌地询问，他感觉有些跟不上思路。 “以前不可以，动静太大了会被太空的卫星发现，很容易被他国攻击我们又进行核试验。 不过现在咱们跟老米和俄国是蜜月联手期，就算被卫星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最主要的是这次有人买单，这玩意我们很久也没有实际爆过了。” 看得出来罗工还是挺善谈的，卫鸿能进来这里就证明了保密，那这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说了也没事。 “有人买单？” 卫鸿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看向陆毅，说道：“老板，这个也是我们付钱？” “不算发射部件，单80吨当量的一枚弹头就480万人民币，所以试验收集数据悠着点，爆一颗就是你两年工资。” 陆毅说了卫鸿一句，看着几人陆续穿过的防护门，心理大概估算前进的方向和距离后，好奇问道：“车间在山体底下？” “是在山体下面，前面还要坐电梯下去260米，上面的山体再加上基地本身的防护措施，千万当量的氢弹在上面爆炸都没事，大型钻地氢弹也能抗六七枚。” 罗工自信地说道，大型钻地氢弹能抗六七枚代表了万无一失，要是钻地氢弹都爆了六七枚还没有反应过来进行反击，那大家干脆都抹脖子算了。 这一个核工业基地跟其他几个核工业基地，加上遍布国内一些大山深处的固定发射井，构成了华国的陆基核弹战略系统。 再加上常年游荡在海洋深处几乎没人知道方位的核潜艇潜射，随时可以升空的空基战略轰炸力量，这一套能给地球洗澡的三位一体战略系统才是一个大国真正的底气。 第147章 紧急事情 轰！ 十二月多荒凉低温的西北荒漠中突然升腾起一朵小蘑菇，氢弹爆炸余波散去，一群穿着防护服的特种士兵连忙拿着各种检测仪器冲上去检测辐射指标。 “报告！爆炸核心区域辐射残留86.3微西弗，中子辐射为零！” “老板，80吨当量已完成试验，外围氮壳完美吸收了所有光辐射和热辐射。” 正在笔记本上查看这次试爆检测数据的卫鸿忙了几分钟，最终给出一个预料之中的结果。 这是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第4枚小氢弹的爆炸，除了第一枚是单纯爆炸外，后续第二枚第三枚都包裹了氮壳进行试爆。 通过布置在爆炸区域的检测仪器和高敏度高精度的远距离探测头获取到氢弹爆炸瞬间的数据，分析氮壳吸收光热辐射转换成等离子体态的情况，最终把氮壳的厚度调整到最适合当前当量的数据。 氮壳要完全吸收光热辐射，却又不过量导致温度分散降低，这是标准。 毕竟猎户座发动机的基础是火箭发动机，温度是一个很重要的数值，关系到膨胀压力还有喷射速度，会直接影响到热效率以及发动机的推力。 “接下来还有一枚280吨当量的纯爆试验，搞定回去。” 陆毅示意卫鸿准备下一次280吨当量的纯爆试验，为了方便规范标准，猎户座发动机暂时只确定了4种设计规格，80吨当量、280吨当量、480吨当量、630吨当量。 每一种规格的发动机构造参数都不一样，氢弹的氮壳参数也不一样。 630吨规格的发动机用80吨氢弹也可以用，不够能量效率会很低，要是用80吨当量规则的发动机配合80吨氢弹，那推力将达到3亿3600万千牛，可要是采用63吨规则的发动机，那推力将只有9834万千牛。 相反要是80吨规格的发动机塞一个630吨当量氢弹进去，那就是炸机。 这就类似于5.8mm口径的步枪配5.88口径的步枪弹，25mm口径的狙击枪配狙击弹是一样的道理。 卫鸿跟一群核特种士兵去布置280吨当量的试爆试验，陆毅看着远处的一圈高压水车也往天空喷射着水柱，水雾散开吸附空气中可能存在辐射的尘埃使其无法进一步扩散就降落地面，不由摇头说道： “技术还不够完善，氢弹需要裂变弹点火是一个不小的弊端啊。” 可以预见在猎户座发动机进入应用后，氢弹消耗量将大幅度提升，重氢元素还好说，海洋中到处都是，木星跟土星的重氢资源更是几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不过氢弹需要裂变弹点火，铀还有钚这一类重核元素在自然界中含量十分稀少，这对一款星际发动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弊端甚至是隐患。 “上面对超高温激光点火器的研究加大了十几倍资源的投入，要是激光点火器突破，以后就可以抛弃掉裂变弹。” 旁边的罗工把最近一个变化说出来，这对他们这些核工程师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重核元素普遍具有辐射性，要是激光点火器突破以后除了偶尔的原子弹，涉及到氢弹都不需要再跟重核元素打交道了。 “难，瞬间把温度提升到上亿摄氏度，就算是高能激光脉冲也很困难。” 陆毅摇摇头，超高温激光点火还可以应用在核聚变上，这个项目的加大研究投入他也清楚，但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明白其中的难度。 除了超高温激光点火器的项目，国内还有大量项目正在悄然加大投入，普通人无法感受到，但陆毅这样的人却明白这个国家已经动起来了，正在悄然发生改变，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 别的不说，据他所知可控核聚变目前必不可少的超导石墨烯产量就悄然飙升了十几倍，并且这个产量还一直在提高。 一群群科研狗在实验室加班加点的堆叠积木，估摸着未来几年华国乃至全世界的材料研究员听到超导石墨烯这个名词就会吐。 这一些生产出来的超导石墨烯导线，最终去向不用去想就明白是到了3位老大哥的核聚变反应堆建设现场。 对，就是3位老大哥，也只有3位老大哥。 虽然明面上还没有一点儿风声出来，全世界百分之95以上的人都不清楚，但陆毅和这个世界上少数的人却明白暗地里的博弈已经到了激烈的状态。 老米的航母舰队已经在横渡大西洋准备开去西欧家门口，俄国不断往西线增兵和公然的核导弹发射试验，以及自家宣布准备在西南举行三军联合军演的举动却是透露了一切信息。 大家议论纷纷，结合世界各大股市和期货市场不同寻常的波动猜出应该出事了，但真正的情况却是严格封锁，就连一向大胆的西方媒体记者在这时候也不敢说一句话。 一群小朋友在挣扎，不过结局已经大体确定，估摸着再镇压多一阵给几块糖果那就能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然后在那一份份“环境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教授，罗中校，基地那边发来讯息说有紧急事情，让你们尽快回去。” 跟罗工闲聊了一会儿，280吨当量的氢弹试爆现场布置完毕，正当要启动试爆的时候，突然一名安保士兵急忙走过来对两人说道。 “什么事情？”陆毅跟罗工相视一眼，连忙询问。 “并不清楚，陈将军亲自打电话过来的，具体事情需要你们向首长确认。” 士兵摇摇头，具体事情他也不清楚，基地那边只是说有紧急事情，让陆毅跟罗中校尽快回去。 “安排车，我们现在回去。”陆毅两人没有迟疑，直接同意回去。 核爆的试验区域离核工业基地还有很长的距离，需要开车并经过一段以防卫星监控的保密地下隧道才能回去。 “卫鸿，我们先回去，爆炸的具体光热辐射数据让他们帮忙带回来。” 穿着防护服从掩体后面出来，陆毅对拿着笔记本回来的卫鸿说了一声，随后走到一边对核安全专家大概解释了情况，让他们帮忙把收集好的数据保存好。 对科学家来说，高精度高敏度探测仪器检测到的数据，远比肉眼看到的情况要更真实。 核工业基地可不是核工业集团，这里是生产蘑菇的地方，突然说有紧急事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情况。 第148章 那一对双胞胎 （均定800加更） “给我卫星电话。” 回到车上，卫鸿还抱着他的笔记本在整理数据，陆毅跟前面一名士兵要了卫星电话。 在这里实际上的权限是他最高，罗工的中校军衔是技术军衔，也只有他才比较方便直接联系核工业基地驻守部队的负责人。 “喂，陈将军，我陆毅......” 方圆百公里都没有一个通信基站也就不存在手机信号，陆毅用卫星电话联系上基地那边后，十多秒钟这才神情古怪地挂断电话。 “陆教授，怎么了？”旁边的罗工急忙询问。 “不是坏事。”陆毅把卫星电话放回去，说道：“是领导来了。” “领导来了？” 罗工不由愣了下，脑海中闪过前两天新闻联播播放的领导来西北农村视察工作的消息...... ...... 一个多小时后，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多，陆毅3人刚回来基地，就被等候的警卫向一个休息室走去。 “领导晚上八点钟回上京的飞机，是临时抽出时间过来这边的。” 这名警卫陆毅不是第一次见了，熟悉打了声招呼后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板，我有点儿紧张。” 临近休息室，卫鸿突然喊了句，明白里面是谁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保持心情平静。 “你看罗工紧张不？”陆毅看了他一眼，这素质，真丢自己实验室的脸。 “陆教授，说句实话我也紧张，不过更多是激动。” 旁边罗工也是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受过严格训练的他脸上倒是还能保持平静。 没理会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走到休息室不用等警卫开门，陆毅敲了两下门在里面喊进来后自己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核工业基地内的休息室风格也偏向于军营风格，简单，硬朗，基地的驻守负责人陈将军正在跟领导在里面闲聊。 “领导。” 陆毅喊了一声自己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至于身后的罗工和卫鸿则是下意识敬了个礼，一个是标准到可以拿标兵的军礼，一个是不伦不类一看就知道连大学军训都快忘记的军礼。 “来坐，随意点都不用客气，卫教授你是体制外的人不用这么正式，咱们是民主社会要多跟陆教授学习，看他去我那里从来就没有客气过。” 领导站起身回了个礼，招呼两人坐下。 陆毅没说话，很聪明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卫鸿被领导三言两语就安排妥妥的差点儿连小时候的外号都被套出来也不阻止。 这茶叶外面想买都买不到，不多喝几杯简直是浪费。 六七分钟后，领导关心完民众的生活，也从卫鸿口中获得了猎户座发动机最新的进度。 这些进度虽然都有文件提交上去，不过还是没有自己问起来感觉好。 “陆教授这么喜欢喝茶，我那里还有点茶叶，待会儿让人拿给你。” 领导转过头看到陆毅几乎是牛嚼牡丹般的把茶喝光，脸上下意识闪过一丝肉疼，但下一刻却是和蔼笑道。 “好啊。” 陆毅笑嘻嘻说道：“听雅珊说她爸和她爷爷都挺喜欢喝茶的，领导给我两份茶叶我送他们。” “......” 这话一出，旁边的陈将军不由别过脸去，忍住没笑出声，另一边卫鸿和罗工早已对陆毅佩服的发自内心的五体投地。 他们没听懂陆毅话中的意思，只是为陆毅的随意自然的态度感到佩服。 “那茶叶还是我留着吧。” 领导无奈地摇头，不是送不起两份茶叶，只是陆毅口中说送给李雅珊的老爸和她爷爷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陆毅几人的情况要说李雅珊家里不知道那是不可能，只不过现在不是30年前，年轻人性格更加独立，大家也更愿意尊重子女的选择，所以李雅珊家里也正在头疼着怎么处理。 可要是这时候陆毅突然拿着茶叶说这是领导送给你们的......虽然领导肯定没那个意思，但架不住陆毅刻意引导啊。 “卫教授和罗中校先出去下，我跟陆教授谈点事情。” 让警卫送卫鸿两人出去，领导回转过头笑道：“要不换一个会议室谈？” “额，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陆毅愣了下，随后神情一肃，同一时刻旁边的陈将军也是收敛脸上放松的神情，休息室的气氛变得认真起来。 休息室和在会议室还是有区别的，开始看到是休息室陆毅也才会这么随意放松，不过在领导这句话说出口后，也就意味了私人时间结束，大家该严肃谈事情了。 “之前你在核聚变项目通报会上的演讲我看了。” 领导比了个手势，对陆毅问道：“国内即是战略级科学家，能对整个文明的科技树框架有比较清晰认识，同时又能对文明社会制度和经济政策有一定研究的目前就只有你，所以我这次找你是有几个战略发展的问题需要询问下你这样专家的意见。” “什么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还有领导身后拿着录音笔和高清小型录像机拍摄的记录员，陆毅神情更加严肃。 “热危机事件差不多进入尾声了，接下来我们会进入快速发展期。” 领导认真地说道：“这一个发展期会以科研为核心带动全行业的发展，曾经很多因资源问题成本问题都会重新启动，并更进一步向前突破研究。 我想确定以你站在一名科学家的专业角度，这样的发展重心要放在哪里？以哪个行业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这一个问题除了中科院的几名老院士，其余人都不适合询问，老院士他们除了本领域的研究对社会制度以及其他领域也不算很了解，所以想来想去只能找你确定。” “领导，这个......” 陆毅有些头疼地苦笑，他明白领导的意思，回答这一个问题除了要对整个文明的科技发展有清晰的认知外，最重要的是杜绝私人和保证客观，不会为了利益偏倚实际的选择。 国内科学家众多，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几乎没有。 毕竟人都会有私心，很多教授院士开始还能坚守住自己的内心，一切都以科学真理为基准，但在达到一定地位或者身后寄托了太多人的利益，那就很难做到公正客观的以科学真理为基准。 纵观国内，也就只有所有研究开销就依靠自己个人资本的他能满足这个条件。 “通信技术，超远距离通信技术和超光速通信技术，这代表了文明的整体性和高效协调性，也是所有信息的基础。” “计算机技术，体积更小运算能力更强大的计算机，包括硬件和更高效更智能的系统。 更强大的计算机除了能帮助科研，也是一个走出星空的文明基础。 躲避太空的陨石和各种引力数据都涉及到大量的运算，在未来一艘星舰或者战舰涉及到的信息处理量会是一个庞大的量级，必须要有一个高效智能化系统的协助。” “磁场的应用，这个是高能光线武器和射线武器的基础，也是质量弹的基础。 突破星球束缚后空间的尺度会无限扩大，常规导弹已经无法满足战争所需，这是光速武器还有更高速质量弹才是发展的重心。” “生物技术，这是一门包括了医学、生物学、基因学、环境科学的综合性学科。 我们星球殖民对环境的改造，人体疾病的治疗提高寿命，以及适用于遥远空间尺度航行带来漫长时间流逝的睡眠技术等。 一个文明要想发展，文明成员的疾病死亡率必须要降低，成员寿命必须要提高，同时漫长空间航行也必须要减缓人体新陈代谢减缓生理寿命的流速。” “这样是要发展基因编辑技术吗？” 听到这里陈将军下意识地询问，他想起了去年的那一对双胞胎，想起了那一场对华国造成重大影响的风波。 第149章 必有一战！ “不！基因编辑不可控风险太高了！” 陆毅脑海中回想起系统对人类基因完整信息那高达998亿积分的售价，想起人类改造基因可能诱发各种基因突变的问题，心中难得升起了敬畏之心，神情严肃地说道： “基因的奥秘远超所有人的想象，它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很可能我们人为改造一段基因，这个基因和人类原先自然基因结合后会突变产生我们预料之外的基因缺陷甚至是基因病毒。 在对人类基因信息完全了解之前，我并不提倡对人类基因进行编辑改造！” “可这样要怎么降低疾病率和提高寿命？” 陈将军有些疑惑，生物的寿命终有极限，人类的寿命也会有到终点的那一天，这是基因先天的限制。 “我们不从改变基因的角度去解决问题，但我们可以从生理化学的角度去后天解决问题。” 陆毅沉默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比如因某种基因缺陷导致某种蛋白质缺失从而引发了疾病的产生，那我们找到了这个原因就可以通过后天医学手段补充这种蛋白质，使人体回归正常。 寿命的根本是细胞复制到达上限，这是由端粒体决定，我们如果找到决定端粒体长度的基因，也就是决定寿命的基因，通过了解这段基因的运行机制，然后也可以后天去补充修复端粒体。 这些都是后天可行的发展方向和技术手段，而不是直接编辑改变基因去解决问题. 人类基因30亿碱基对，它们是一个整体，在完全了解基因的所有信息之前，贸然编辑基因会带来超出人类预料的不可控风险。” “我明白了。” 领导也是凝重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除了这几个方向，还有其他的吗？” “材料，材料是理论通往实际的桥梁，是所有科技的基础，上面说的所有技术要想发展都离不开材料，另外还有一个是空间引力波！” “空间引力波，你正在研究的项目？”领导不由皱了下眉头。 “对，这不是我的私心，我不差钱也不差资源，并不需要国家给我经费，提出这个只是想要国家重视在这方面的研究。” 陆毅摇头说道：“引力波，它代表的是未来，就如同之前的可控核聚变技术一样。 在上面所有的技术中有一项很重要的技术其实我没说，那就是星际发动机！ 这是任何一个摆脱星球束缚后的文明都需要注重的核心技术，但工质发动机的先天限制使得它并不是很适合成为一项星际发动机技术。 或许猎户座发动机的性能参数大家已经有了一定了解，觉得这样的发动机很厉害可以用作星际航行。 不过很可惜，它只能说勉强拥有星际航行的资格，更多的还是星系发动机。 众所周知，出了星系没有了星球的存在要想补充物质是很困难的，这意味了我们需要在起飞时或者即将离开星系一次性补充好物资。 根据计算我们采用猎户座发动机前往比邻星，要想穿越这4.22光年的距离到达那里，穿透星系间那一个个星际气体团和星际尘埃，飞船自身质量的百分之60以上都得是氢弹和液氮，更别说这其中还大概需要50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到达。 因为我们把飞船速度加速到十分之一光速是工质发动机的实际极限，不是不能再加速，而是再加速耗费的成本将会超出承受。 这还是比邻星，要是前往天宛四或者其他更遥远的星系，那我们飞船燃料的占比还有耗费的时间将要更多。 所以工质发动机并不适合应用在星际航行上，能适用进行星际航行的只能是理论中的曲率发动机。 曲率发动机和时空领域有关，目前我们能研究触摸到时空领域的也就只有空间引力波，所以说它代表了未来。” 可控核聚变再牛逼，它也需要配合发动机才能推动飞船航行。 工质发动机的重点是工质二字，它需要时刻消耗工质进行做功，就跟拿个石头往后抛你会获得一个向前的反作用推力一样。 虽说太空中无重力影响速度损耗不大，但漫漫星途，复杂的引力，无尽的星际尘埃还有星际气体团这些都会对飞船造成减速。 或许这个减速会很小，可在数光年十几二十光年的尺度上你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推进质量来维持速度。 另外相对论因素也需要考虑，速度越大物体质量越高，加速效率就越低，实际中工质发动机并不能随意加速下去，把速度提升到十分之一光速就是实际极限，再加速那成本太高了。 所以那些可控核聚变一突破没几年就展开星际航行的人，一定是拥有随身空间的主角，空间里面有几个星系的物质可以用来消耗。 “这样对接下来该如何发展你有什么建议？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社会制度该进行怎样的调整？” 领导停顿了一会儿，把陆毅说的话消化完毕后询问起下一个问题。 “教育。” 陆毅认真地说道：“具体制度细节我无法回答，不过未来的变化趋势我倒是可以说一下。 可控核聚变突破后，资源性问题短期内算是彻底解决了，可以预见接下来文明将进入快速发展期，物质会越发充沛，社会的重心也将越发由物质偏向于精神。 精神文明需要引导建设，不然很容易出现所有人乃至社会整体沉浸在醉生梦死，娱乐至死的情况。 其实这一个趋势在我们进入21世纪后已经有凸显的痕迹，但在未来这个问题不控制却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我认为接下来国家应对教育进行宏观调控，在未来智能化程度越来越高的时代，很多行业很多工作其实都没必要存在，智能化系统和智能机器人就能代替。 这时我们应该提前做准备，减少这些必将面临淘汰的行业学科的教育投入，让更多的孩子转向科研，转到基础学科上，转到文化和制度建设上。 资源问题解决，科研和精神文明的建设才会是一个文明真正的核心。 可以预见未来资源问题解决后，政府的职责不再是提高经济，提高资源人均分配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政府的职责更应该转向如何合理的使用生产力，合理的分配资源，确保文明成员不会在无限富足的物质生活明的活力和前进动力。 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比老米，比俄国他们更具有天然的优势。” “说说你的看法，我们怎么比老米他们更有优势？”听到这里领导饶有兴致地询问。 “我们的制度跟他们的制度有根本的区别，咱们的目标是社会共产，建设精神富足文明，他们却是资本掌控，通过掌握物资资源去掌控社会。” 陆毅笑了笑说道：“资本的本质，是利用货币的流通，利用社会行业的运转，上层资本家从下层劳动者身上剥削剩余的劳动价值。 这样持续下去，上层资本家掌握的资源将越来越庞大，直至影响把控整个社会的运转。 这一个制度在资源短缺问题没解决之前具有强大的优势，因为它能激发人们竞争向上的动力，会使得整个国家和文明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可在资源问题解决后这一个优势就不明显了，甚至优势会变成劣势，使人丧失竞争向上的动力。 很简单的道理，以前大家拼命赚钱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是因为赚了钱地位提高了，自己的生活将变得更好。 可在解决资源问题后，就算不赚钱不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资源极度充沛下大家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你有的我也有，那我还奋斗干嘛呢？ 这一个情况其实从这些年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趋势看得出来，以前生活不好，工业革命一出现就是爆炸输出，实力国力在飞跃性提升。 但随生活逐渐好起来，他们就开始后劲不足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西欧。 老米还好一点，因为第一强国的虚名，他们一直担心被我们或者被俄国超越，所以就算生活富足了也不敢放松。 可西欧生活富足后了这么多年，您看他们这么多年有什么变化？看似经济在提升，但本质上的国力和实力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在发生倒退。 在资源不足人民生活不好的情况下，资本主义占优，因为人都是向往美好的生活，所以都会想着向上爬。 但随着资源发逐渐充足，人民生活的逐渐富足甚至有余，那我们社会主义的制度的潜力就逐渐凸显起来。 我们可以通过宏观调控手段，快速改变社会的行业结构，转换各行业的社会职责。 而老米他们呢？他们想这样宏观调控都不行，因为他们的根本是资本，这样的调控损害的是背后资本的利益。 所以就算有了可控核聚变，老米他们的发展也将比我们更困难，因为他们发展遭遇的阻力太多了，要么先推翻自己再发展，要么就进行限制性发展。” “那你认为以后我们跟米国他们会如何？”领导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询问。 “必有一战！” 陆毅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话一出领导脸色还没什么变化，旁边的陈将军却是下意识一愣。 “说说你的看法和理由。”领导沉默了下，接着询问。 “很简单，资本主义在资源问题解决后的这个弊端我们看得出来，老米他们自己肯定也看得出来。” 陆毅沉默了下，说道：“要想根源性的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必须从制度根本上进行改革。 改革不是说说而已，这更不是我们的改革开放，届时新旧势力的利益冲突必定会引发米国动荡，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幅度衰减，他们会怕我们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吞了。 那怕我们没有这个想法，他们也都会有这个担心和防备，所以在他们进行根本性改革之前大家必定会起冲突甚至发生战争，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他们才会进行改革。” “核威慑呢？”旁边陈将军不由询问，核弹这才是人类真正的和平基础。 “核到那时就不是威慑，因为短时间大家并不会起冲突，现在大家的重心还是发展。 人性是很微妙的东西，就算老米背后的财团看出了这个问题，可你想让他们现在就放下自己的利益放下自己的权利进行改革，这不现实。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修改宪法或者修改法律，而是直接动他们的生存根基。 我们只听过资本家为了利益把命豁出去，却从没听说过资本家为了别人的生活把命豁出去。 这样他们只会先把这个矛盾压下去，同时给自己谋求第二条后路，或许他们会暗中成为未来改革新势力的领袖......” 陆毅摇头说道：“当他们背后的财团完成自己金蝉脱壳的布局，暗中摇身一变成为改革新势力的利益代表者，当老米内部矛盾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时候，那时可能时间已经过去几年甚至十几年，大家都大概率在太阳系内殖民了。 所以未来的战场只会在星空，甚至有了殖民区后，就算核弹把地球环境清洗一遍又如何？ 大家都只有一个星球的时候核才是威慑，可当大家都走出星球可以进行星球改造殖民时，核就不再是一种威慑。” 第150章 火星上的文明痕迹 “据说前段时间你给世界各大工业集团和实验室砸了30亿美元的金属氢订单，是想造一艘飞船？” 聊完正事，在送领导坐车去机场的时候，领导突然转过头对陆毅问道。 “对，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遭遇了材料瓶颈，需要金属氢做为超导材料才能对反应堆小型化。” 陆毅点点头，没隐瞒说道：“我计划搞一艘飞船把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仪器送上太空用来研究引力波，飞船的相关方案设计已经委托航天工业那边，到时实际制造生产时能不能让我插个队？” 说到后面，陆毅直接厚脸皮地对领导提出自己的要求，飞船那玩意现在一般工业集团还造不了，只有归国家管辖的航天工业基地才能造出来。 陆毅大概了解下接下来航天工业基地的订单量，上面给他们下了一堆订单，要是按照订单计划排队他至少要多等8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行。 “要是确定你的飞船能飞上天那没问题，接下来航天工业会逐步向民间资本开放，明日集团那边有兴趣也可以参与下。” 领导笑了笑，伸手从旁边警卫手件袋递给陆毅，认真说道：“这是老米那边给我们的一份资料，他们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估计想要用这份资料拖延我们跟俄国的精力。 文件上面的相关情况之前我们跟俄国都有听过，只不过上次萤火计划失败了并无法确定。 要是你的飞船造出来了，有空闲可以让它飞火星一趟验证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航天工业的事情我跟雅珊说一下，看她决定。” 陆毅伸手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着急查看，而是想起一个事情问道：“领导，明日集团近期有一项药物即将通过临床试验流程然后上市，它能抑制癌细胞的营养吸收，从营养根源角度起到全面灭杀癌细胞的作用，这个药物的出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商业行为市场决定，相信你不会吃亏。” 领导摇摇头，明日集团手中的癌症抑制药物他早就知道，不过现在和俄国跟米国是蜜月期，其他小朋友都快被欺负哭了，那还拿这份药物的出口要挟把小朋友真逼急了也不好。 “那我就自己处理了，肯定不会吃亏。”陆毅笑嘻嘻地说了句。 “米国给的这份资料你回去好好看一下，如果真的确定那大家需要早做防备。” 看到车就在前面，领导再叮嘱了陆毅一句，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笑呵呵说道：“有件事情不知雅珊那丫头有没有给你说？” “什么事情？”陆毅有些疑惑。 “过几天小李同志就要调任到羊城，任命已经确定了。”说完领导不待陆毅反应，转身向车那里走去。 “啥？”陆毅整个人愣住了。 “等等！领导等等......” 反应过来的陆毅似乎想到什么，对已经坐到车上的领导连忙喊道：“您那里茶叶还有没有多，送我一份......” “领导，这会不会太放纵了？” 看着外面挥手喊要茶叶的陆毅，送领导去机场的陈将军犹豫了下询问。 “有什么放纵的，我也是人，私底下大家随意点没什么。” 领导脸色平静地说道：“大家都是计划走出地球的国家了，在未来科学家的重要性会越来越高，要是华国能多出几个像他这样的科学家，那就算真的放纵又如何，还有你认为陆教授怎么样？” “陆教授的天赋和成就不说，人很刻苦努力。” 陈将军仔细回想陆毅这段时间在基地的情况，除了每天用基地的电脑跟那几个女孩视频聊会儿天，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忙着百~万\小!说或者分析数据。 这么刻苦努力的人不是没见过，但在天赋这么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的前提下还这么刻苦努力，那是真的仅此一个。 “智囊团对陆教授的心理性格分析报告中，这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领导说了一句，让陈将军神情不由一肃。 这世间最恐怖的不是天才，也不是那些行业大咖，而是那些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人类历史的每一次变革的主导者几乎都是一名名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区别在一些人只是空想，成为了疯子或恐怖分子，一些人却是结合实际在坚定踏步，成为了先驱未来被历史铭记。 毫无疑问，在全世界人的眼中，陆毅就是后者。 ...... 领导两人讨论自己心理性格分析报告的事情陆毅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分析报告在核聚变以及热污染两件事情后，早就出现在各国元首的桌面上。 这时的他放下手中的保密电话，一脸的纠结和头痛。 “怕啥，最多这段时间我不回去了，回去他又能怎么样，还能毙了我不成！” 刚才他电话给李雅珊，经过一番询问后确定，不是几天后，而是明天就要小李同志就要正式过去羊城军区。 脚踏几条船不怕，毕竟当事人没说话背后的二老都隔着山高水远。 不过现在背后的老丈人找上门来了，还是肩上戴金星，手一挥就有一群士兵哥哥把你胖揍一顿的那种，这样的情况就问你怕不怕？ 纠结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不回去的陆毅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领导刚给的文件袋。 把上面那一份内部人员翻译的版资料拿开，陆毅直接查看原版的英文资料。 这是近些年来老米火星探测计划的一部分资料跟数据，同时还有去年洞察号火星探测器的最新发现。 第一页还没有看完，上面一个数据分析以及显示的数据就让他神情不由一愣，随后整个人变得认真起来。 沙沙沙...... A4纸不断翻动摩擦的声音，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份13页的资料仔细看了两遍，陆毅深呼一口气走到碎纸机上面把这份资料销毁，随后在脑海中问道：“系统，刚才资料上nasa的分析报告是否正确？” “从地质学、震动学、热力学上进行精准分析，分析报告的数据有细微差距，但大致并无问题。” “我明白了。”陆毅沉默地点点头。 这份来自米国的火星探测资料显示，在以前的火星探索计划中米国就发现了火星一些蛛丝马迹的异常，所以后续火星计划一直没有中断。 最终通过去年成功登陆火星的洞察号，借助洞察号上面的高敏度火震仪、热流探头以及高精度无线电通信测量仪，在长达半年多的数据追踪后确定： 地震波频段分析出火星内部拥有不同寻常的空洞，以及疑似存在密集的高纯度金属区域。 另外热流探头探测到的火星热量流失数据，无线电测量仪测出来的自转晃动数据，这些都跟原先火星的星球模型数据有很大出入。 这一些数据表明火星上拥有文明痕迹，至于这个文明是存活还是已经灭绝暂无法确定，不过能影响到星球的热量流失还有引发自转轴异常晃动，这个文明一定很强大，把火星折腾的很厉害才会这样...... 第151章 我还怕他毙了我不成（补1/13） 知道李雅珊的老爸已经到了羊城，估计还在擦着枪等着自己，原本计划帮卫鸿镇完场子就回去的陆毅很从心的继续在基地中待着。 每天除了跟张晴林教授李雅珊她们视频十几分钟，其余时间就抱着笔记本四处溜达跟基地的核专家聊聊天，去车间观摩蘑菇的生产。 他权限很高，除了氢弹构型数据不能知道外，其余数据信息只要问起那些核专家大佬们都会解答，聊完了再去训练场玩玩实弹射击，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 “老板，咱们真不回去了吗？” 陆毅又待了半个多月，元旦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已经完成630吨当量试爆的卫鸿回来看到陆毅悠闲的样子，终于禁不住问道。 “回去干嘛？事情完成了吗？试验台建好了吗？” 陆毅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顺手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太滋润，要不是有智障系统在时刻调节身体状况他估计都要长胖了。 “前天就完成数据收集，试验台就算加班也要两个月才能完成。” 卫鸿有些崩溃的说道：“而且24号就是除夕了，实验室那边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了。”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真要等试验台建成那元宵节都过去了。 对猎户座发动机的试验，陆毅思考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建造试验台。 虽然这会耗费数千吨高强度合金，花费数亿的资金用两个多月时间才能建成，不过考虑到航天成本后也还是值得的。 现在的航天成本还是居高不下，要是能把猎户座发动机调整高最优化状态，热效率能高0.1个百分点，那多出来的推力能携带的物质就能赚回来。 “这么快就过年了？” 陆毅愣了下，算了算时间也是合上笔记本说道：“那行，也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回去吧。” “真的？” 原本以为陆毅要拖到年末直接回家过年的卫鸿听到现在回去，有些不敢相信。 “不回去你可以留在基地陪罗工他们过年。” 陆毅瞥了他一眼，自己的手下情商都是250，真以为他是怕李雅珊老爸不敢回去啊。 哦不，是真的怕，就是因为怕所以才会多待半个多月回去。 不然知道人家过来羊城了，你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请问你是想正面挑战把人家揍趴下了再抢女儿吗？ 先不说打不打得赢，这样纯属莽夫的行为陆毅很鄙视，也不值得领导亲自开口提醒。 他在这里待多半个多月，表现出来的信息那就是他很怕李雅珊老爸，怂了。 人嘛，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老丈人在女婿面前。 要是陆毅直接回去那就是王见王，可怂个半个月再回去，李雅珊他老爸气势也下去了，内心的怒火也下去了。 甚至在一些老兄弟的吹嘘下华国鼎鼎有名的陆总工、陆教授都在你面前认怂，说不定心情还会变好。 没看陈将军这半个多月不时就打电话给羊城军区和其他认识李雅珊老爸的老兄弟那边，说陆毅怎么怎么的怂，被谁谁谁吓得在自己这里都不敢回去...... 真以为人家是吃饱没事情做啊，还不是陆毅从领导那里讨来的茶叶分了他三分之一的缘故。 “也差不多该回去，再装下去那家伙也该看出问题来了。” 听到陆毅准备回去，陈将军也出来送他，笑道：“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没那么容易过关，那家伙以前军演时我跟他接触过，脾气臭的很。 这次也就是你，要是换成华国其他任何一个年轻人敢这样打他女儿的主意，他早就把人拉到部队操练几圈再问敢不敢了。” “陈叔，这事情的关键不在我，也不在雅珊他爸。” 陆毅苦笑的摇了下头，这事情他看得很明白，那怕李雅珊老爸再怎么臭脾气和强势，事情的决定权也不在他手上。 “也是。” 陈叔哑然失笑，摇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好，要是船翻了陈叔帮你介绍女朋友。” “别，这事情您就别掺和了。” 陆毅哭笑不得地摇头，随后挥手说道：“我先回羊城，年后再回来。” “去吧，小心点。” 陈叔看着陆毅跟卫鸿还有几名安保人员上车前往机场，站在原地几秒钟随后拿出保密手机拨打了电话： “老李，你的准女婿准备回去了，我都以为他要在这过年，正好我侄女今年过年来这里还打算说介绍牵一下线，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 下午三点多，飞机降落在白云机场。 陆毅跟卫鸿刚出机场，前来接机的胡枫犹豫了下就对陆毅说道：“老板，我出来的时候黄团长带了一群兄弟把你住的地方包围了，好像是李总他爸知道你要回来准备要你找麻烦。” “黄团长他们都带家伙了？” 陆毅脸色还算平静地问了句，之前他是住在实验室大楼的宿舍里，后续核聚变项目开始为了更方便的进行安保工作，负责示范堆建设的工程兵们施展出基建狂魔之力。 从建设到装修前后花了不到20天，就在实验室大楼旁边建了一栋4层小楼作为他新的住所。 “带了，实枪荷弹的全都一脸杀气，要不老板你别回实验室，直接回家好了。” 胡枫脸色有些担心地拿出手机，把刚拍的几张照片拿给陆毅看。 “这老家伙，还想玩下马威啊。” 看到照片上黄团长他们的样子，陆毅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忐忑。 虽然世界大环境是和平，但在一些敏感的边境前线还是不时有小摩擦，他是知道黄团长他们都是从那样的环境调回来的，全都经历过实战。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黄团长跟他手下那帮兄弟这么严肃充满杀气的一幕。 做为一名没经历过战争的普通人，面对这么一支经历了血与火洗礼的现代化部队，心里面很难不忐忑。 更重要的是在核工业基地玩了半个多月的枪，他看出来黄团长他们手中的家伙全都已经打开了保险，子弹是在上膛状态......这架势貌似有点儿真啊！ “走，回去！我还怕他毙了我不成！” 陆毅咽了下唾沫硬着脖子说道：“大不了被揍一顿就是了，今天他揍我，明天我就欺负他女儿......” 第152章：陆教授，你这是要跟我赌命吗？ 从白云机场回去实验室的路上，陆毅敏锐发现路边多了一些围起来正在建设的区域。 “那些地方都在建什么？” 将近一个月没在羊城的陆毅指着刚经过的一个建设区域，对胡枫询问道。 “大型充电站” 胡枫转过头看了陆毅刚指的地方，连忙解释道：“据说羊城这边计划在3年内淘汰掉燃油发动机汽车，把电动汽车普及率提高到百分之80，并已经启动了相关燃油汽车的补贴回收政策以及电动车优惠政策。” “怎么快！电池呢？” 旁边同样在西北大山待了快一个月的卫鸿有些惊讶地说道：“全面普及电动车对电池容量和充电速度有很高要求吧。” “快速充电技术早就成熟，能量密度更高的石墨烯电池技术也早就有了，只不过之前因成本太高才没有大规模商用，不过现在政府开始相关产业启动产能补贴，电池的问题短时间内算是解决了。” 胡枫解释道：“根据汽车厂家公布的数据，一辆最新型石墨烯电池汽车满电能行驶760公里，充电23分钟，售价13.6万。 不过搭配电动车政策优惠购买其实不用11万就能落地，车牌方面也有政策不用摇号，近期我打算换一台车了。” “变化好快......”听完胡枫的解释，卫鸿不由感叹了一声。 “陆，要不要去我那里先坐一下？” 当陆毅几人回到实验室，中文已经说得贼溜的鲁珀特来到实验室大门处，对陆毅几人下车进来顿时有些担心的说道。 说实话，这样的阵仗把他吓到了。 “淡定。”陆毅看了跟鲁珀特笑了笑，随后脸色平静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走到小楼前，面对黄团长一群人手中的家伙和严肃的表情，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却还是淡定如常的往里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原本脸色还淡定平静的陆毅突然脸色一变，讪讪笑道：“那个......核聚变小型化那边好像有急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过去一下。” “陆，金属氢已经到位了，不过小型化核聚变反应堆的方案还有点问题，这段时间你一直没回来，正好现在咱们商量下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另一边的鲁珀特接收到陆毅的信号，连忙用着一口德式中文在解围。 “陆陆！”看到陆毅转身打算走开，李雅珊有些羞恼的喊了一声，让准备离开的陆毅顿时停了下脚步。 坑人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诉我！ 陆毅眼光扫过跟上来的胡枫，又跟黄团长对视一下，随后回转身一脸苦逼往里面走去。 老李同志他怕但不虚，李雅珊在这也没事，可谁能告诉我，原本应该在百岛城天琴计划那边打秋风的林梦和张晴怎么也会在这？ 现在继续说全要，老李同志估计第一个掏家伙拉弦上膛，说三选一，另两个又有问题...... “林教授和张教授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枫也在看到正在里面的林梦和张晴两人，感受到陆毅刚才眼中杀气的他，不由咽了咽唾沫对旁边的鲁珀特询问。 “大概你们回来前20分钟。” 鲁珀特替陆毅默哀一下转身往核聚变实验室走去，边走边摇头道：“科学家就不应该找女朋友，幸好我离婚十几年了都没有再找。” “你这是找不到好吗，看看你的头发！” 明白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适合再旁观的胡枫也跟着离开，摸了摸自己有些稀疏变薄的头顶对已经全光的鲁珀特鄙视道。 “李叔，下次过来提前说一下，我们好做个准备，这次你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 陆毅走进里面干脆地在沙发上坐下，拿过自己的背包一边打开一边对坐在他对面的李雅珊老爸说道。 这是他跟李雅珊老爸的第一次见面，不过照片却是早就见过了，所以并不担心会认错。 “提前说好准备什么？” 李宏放丝毫不领情，黑着脸正准备说几句狠话，看到旁边李雅珊有些着急担心的神色还有另一边没说话的张晴林梦两人后又把话憋了回去，不过依旧没好气地说道：“是准备先哄好我女儿还有这两位女孩，然后再来搞定我？” “没有。” 陆毅把包中已经分好几份的茶叶拿出来，把其中一份拿到李宏放面前说道：“只是听雅珊说李叔你喜欢喝茶，这不刚好在西北那边遇到了领导，就厚着脸皮跟他老人家讨了点茶叶。 可惜领导那会儿是外出视察带的茶叶不多，要是李叔你提前说你要过来羊城，上一次我在上京就先准备好跟领导要多点了。” “好小子！” 李宏放看了眼放在自己前面的茶叶，又看了下陆毅手的中还有另几份同等的茶叶，顿时被气的笑了出来：“陆教授！你这是拿领导来压我了！” 听到自己老爸对陆毅的称呼从小子变成陆教授，旁边李雅珊神情变了变，正想说话时却被李宏放跟陆毅两人制止了。 “我不是很喜欢喝茶，跟领导讨要茶叶时是说给家里的长辈，他也并不清楚我拿茶叶是送给李叔你们，所以谈不上拿领导来压您。” 陆毅神情丝毫不变，身段稍稍放低气势却丝毫不弱地说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阐述一个事实？阐述你想要脚踏几条船的事实？陆教授，你认为这可能吗？！不是说少了你地球就不会转！” 李宏放怒火冲天地吼道，说着说着直接拿出身上的配枪趴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毙了你然后再去军事法庭！” 麻蛋，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唯一一颗白菜就要被人拱走心情就已经很糟糕了，现在这位要拱走自己养的白菜的混小子还当面大言不惭地喊我不单要你女儿，另外几个我也全都要！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让人愤怒跟糟心的吗？没有！ “爸！” 看到自己老爸真的拿出了枪，李雅珊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着急万分地喊了一声，另一边的张晴和林梦也下意识站起身走过来。 “你别说话！” 李宏放挥手制止李雅珊想要拿枪的行为，压抑着怒火看着陆毅说道：“我今天就要听听陆教授要怎么说，看看他的大脑能想出花来，嘴巴是不是也能说出花来！” “陆陆......” 林教授走到陆毅身边，伸手碰了碰他，神情充满了担忧，旁边的张晴也是在用眼神示意陆毅冷静。 “我信李叔敢毙了我，扣一个扳机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我也相信李叔不会。” 陆毅没看林教授李雅珊张晴几人的神色，对桌子上的手枪也当做没看到，深呼吸一下目光和李宏放对视，说道：“虽然李叔你很不想承认，但也还是清楚我对这个国家的重要性和价值有多少。 为了雅珊您说毙了我，我信。 为了雅珊您说上军事法庭，我也信。 但作为一名军人，为了这个国家，我不相信您会这么做。” “别人都说陆教授天赋绝人，是人类百年一遇的天才，更是第一位在科研领域大有建树，在社会民生经济方面也有自己独特见解的天才科学家，现在看来大家都说漏了一点，陆教授在胆识方面也是超人一等。” 李宏放突然笑了，笑容很冷，他突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打开保险，在李雅珊几人苍白恐惧的眼神注视下，枪口直接对准了陆毅的额头...... “我爱这个国家，可我也爱我女儿，陆教授，你这是要跟我赌命吗？” 第153章 女大不留家 “爸......” 李雅珊声音着急甚至悲哀绝望地喊了一声，她想去抢下自己父亲手中的枪，但却又不敢有丝毫动静。 自己父亲没打开保险的枪她敢抢，可现在保险已打开枪口还对准了陆毅，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不小心就发生擦枪走火。 咕咚。 被枪口正面指着的陆毅咽了咽唾沫，身体的肾上腺激素在疯狂飙升，浑身的肌肉也在不断细微地颤抖，这是感受到生死威胁时身体的本能反应，就算他在强作镇定，可双眼还是不受控制的涌起了恐惧。 李宏放手举着枪，目光冷静地看着陆毅，这是经历了南越战争在实战的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本能。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当你在战场上拿起了枪，冷静才是你真正的筹码。 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李宏放脑中闪过一个个念头，又瞥了眼旁边女儿着急绝望的神情，最终还是抑制住一枪把陆毅崩了的冲动。 “混账玩意！” 把枪收回来关掉保险，李宏放冷哼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呼！ 陆毅和李雅珊两人同时瘫软坐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陆毅转过头对直接坐倒在地上看向自己的李雅珊说道：“去看下李叔吧，我没事。” 这个时候，密密麻麻的冷汗才后知后觉地从他额头上还有背上沁了出来，不到几秒钟就沾湿了衣服。 “嗯。”李雅珊坐在地上缓了几秒钟，点点头起来向李宏放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着李雅珊向他父亲追出去，依旧感觉浑身无力的陆毅看着拿过纸巾要给自己擦汗的林教授，苦笑说道：“小梦，你说我是不是很渣？” 别看刚才李宏放已经快怒不可遏，他也正面感受一波被枪口指着额头的生死危机，但实际上心里最难办也最绝望的却是李雅珊。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自己爱的人，当李宏放拿着枪指向了陆毅的额头时，可想而知当时李雅珊内心是何等的崩溃和绝望。 “嗯，确实是很渣。” 林教授没说话，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帮陆毅擦干脸上的汗珠，反倒刚去陆毅房间衣柜拿了一件打底衫的张晴把衣服扔他身上，冷漠说道：“冬天天气冷，把里面湿了的衣服换一下。” 面对不再乖巧听话的林教授以及明显生气了的张晴，陆毅苦笑一下，摇头拿起衣服向洗手间走去。 ...... “爸.......爸！” 外面，羊城临近春节北风在呼啸，李雅珊追上了带着两名警卫埋头往前走的李宏放，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后伸手拉住了自己的父亲。 被拉住的李宏放也停下了脚步，示意两名警卫走开，随后从口袋中拿出烟点了一根，一边咳嗽一边抽了几口。 “别抽了，您肺不好！”看到李宏放咳嗽，李雅珊连忙伸手夺下他手中的烟， 在几十年前西南边境的那一场战争中，一颗爆炸的炮弹给李宏放的右肺送两快弹片，虽然及时抢救过来了，不过也算留下暗伤，随着年龄的增长右肺机能明显差了许多。 “唉......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留家啊。” 看着被女儿踩灭扔进垃圾桶的香烟，李宏放挺直的背有些佝偻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爸......”李雅珊瞬间泪目，哽咽道：“我以后一直都是您女儿，不会嫁人的，那混蛋想全都要，他不会想结婚或者说不敢结婚。” “值得吗？委屈吗？” 李宏放认真地看着自己女儿，郑重的说道：“不管他是谁，我李宏放的女儿都不需要这么委屈！” “这事情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李雅珊凄凉一笑说道：“至于委屈，今天过后那混蛋怕我们离开在我们面前将会越发放低自己的地位，有什么委屈趁这段时间发泄出来就好了。 而且爸你认为除了他我还能找到其他更好的男人吗，或者能找到一个在我面前能自信平等面对的男人吗？难道女儿真的一辈子孤独终老？” 在今天之前，其实不管是她，还是张晴，林梦，她们都在看陆毅怎么选择，等陆毅怎么选择。 虽然她们已经隐约猜出了陆毅心里面那个想全都要的王八蛋想法，所以才会一直拖着在装懵作傻，可感情这事情谁又能说得清理的清。 喜欢爱一个人是说不清的，这才是感情。 就算从思维的理性角度、从生理的本能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她们维持目前的情况也是最恰当的选择。 对林梦张晴这样的妖孽天才，对执掌整个明日集团的李雅珊来说，以她们现在的社会地位和成就来说，真要在正式场合，大部分同龄男人在她们面前说话都要磕磕碰碰。 就算偶尔有几个内心强大或者站在社会上层能淡然自若的男人，大家根本也没法共处。 为什么？因为双方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大家的思想，思维，以及智商都不是一条线的。 这是思维价值观的角度，从生理本能的角度......其实人类漫长进化史上遗留下来的本能，女性的择偶标准都是偏向强大的男性。 哪怕这些年来女权觉醒，甚至诞生了喜欢养小奶狗的极端女权主义，但当一个真正有魅力有社会地位又很man很帅的男人去撩她时，内心的浮想联翩也是会抑制不住。 而人类进化历程留给男性的择偶标准，则是倾向于繁殖价值比较高的女性，也就是那些漂亮基因优秀的，身体健康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女性要比自己“弱”。 为什么？因为在古人类部落中男人的主要任务是狩猎和保护弱小。 人类进化过程中时刻就有可能遭遇危险，要是女性比男性强，请问古男人还怎么保持奋斗的精神和充足的精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 而女性就算再强大到了怀孕期也会变成不堪一击，要是那时候她挑选的男人不够强大，在自己怀孕期间也会无法保护自己，一旦遭遇危险那就是男女一起死。 自然选择优胜劣汰，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历程中，那些古人类女权主义者和古人类吃软饭者几乎都死绝了，基因很难传承下来，。 最终保留传承下来的基因，几乎都是女性择偶标准偏向于强大男性，男性择偶标准偏向了繁殖价值高和比自己弱小的女性。 这也是为什么工厂女普工易嫁，女白领相亲困难，女博士女高管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都不行的最根本原因。 当女性达到一个高度，她面对的选择就会越发少，对她有想法的男人也会越来越少。 既然无法离开，摆脱不了那混蛋的吸引，那这事情还能怎么办？也只能骂一声陆毅混蛋了。 为了所谓的女权尊严，就去换一个在自己面前说话都要磕磕碰碰的男人，去换一个连自己思维和想法都跟不上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石乐志，才是真正的委屈自己。 真一人单身到终老，这听起来很浪漫，也很现代。 但当夜幕来袭，风吹动窗帘，屋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感受下那一份孤寂或许你就会清醒一点。 当年老体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却不得不讨好自己花了大价钱请的护工，恳求她把粥吹凉一点再喂自己，然后你转过身看着旁边的子孙孝顺，看着同样年老的病友脸上那慈祥欣慰的笑容时，或许那时候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追悔莫及。 李宏放沉默了，手颤抖的从口袋中再拿出一支烟点着，神情充满了后悔“当初你说要来羊城上学我就应该阻止的，那时候把你留在上京多好。” 烟没抽，就嗅一下烟味，他知道真要抽肯定又要被抢。 “这事情你先别告诉你妈，我来跟她说，她这两年身体不好我怕她接受不了。” 良久，李宏放才把手中的烟扔地上用户踩灭，狠声说道：“告诉姓陆的那小子，我还能活几十年，要是他对你不好我直接送他一颗子弹让他上西天！” 第154章 洗衣机大小的仿星器 第二天，当陆毅孤身一人出现在核聚变实验室，正在研究眼前一台小家伙的鲁珀特和胡枫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其中胡枫小心翼翼地询问：“老板，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就这么想你老板出事？” 陆毅拿过一双手套戴上，拿起前面的一块金属边角料，好奇打量了下问道：“这就是那30多倍tnt炸药的金属氢？” 说着陆毅还用手轻轻垫了垫，比一般金属重一些，这可比什么黄金白金都要贵，花了30亿美元也就制造出来600公斤还不到，刚好满足一台小型核聚变反应堆和相应热膨胀发动机的超导线圈的使用。 “一共制备出587.3公斤金属氢，其中小型核聚变反应堆需要197公斤，剩下的全都送到航天工业基地那边用来制造热膨胀发动机了。” 胡枫把金属氢的使用情况大概说了下，这玩意虽然造价这么昂贵，不过也没人惦记，毕竟不能像黄金那样卖出去，不懂得人拿回去玩不一定就会搞爆炸。 “这台小家伙没问题吧。” 陆毅放下手中的金属氢块，看向鲁珀特正在调测只有7公斤洗衣机大小的超小型仿星器，问道：“项目的时间进度有变，我们的飞船大概3月份就能完成，但能源核心的聚变反应堆我们需要在2月中旬之前制造完毕，并把实物还有技术参数提供到航天工业那边。” 在跟领导打过招呼后，陆毅的小飞船就变成了行政任务，航天工业那边会加班加点的边设计边制造组装，原本按照正常时间需要7个多月差不多8个月的设计制造周期，变成了3个多月就能搞定。 毕竟在核聚变反应堆和航天发动机都由陆毅这边搞定的情况下，整个飞船的设计和建造已经可以说完成了一半。 “没问题，这个小家伙过几天我就能调测完毕，反应堆的其他功能区域我在第一座聚变反应堆的基础上，按照模块化的设计思路改进了方案。” 鲁珀特摸了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自信地说道：“相关方案的技术要求和参数我已经给你们的核工业集团那边，等他们把反应堆的其他功能区域制造完成，我们再把这个小家伙跟乐高玩具那样装进去就搞定了。” 这次应用在飞船上面的小型核聚变反应堆并不采用磁流体发电，来自核聚变反应堆的高温排废气是直接引导到热膨胀发动机作为动力来源。 飞船其他设备仪器的能量来源则由压水堆发电机组提供，同时上面还将应用最新的热泵模块，当飞船内部堆积的热量过高时，热泵就会启用把能量汲取重新送回压水堆中。 “对了，陆，你让他们设计飞船的时候别忘了加一台小型液氦循环机，这台小家伙的外磁场线圈采用的是液氦冷却。” “液氦？” 陆毅有些疑惑地询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属氢的超导温度高达零下73摄氏度，采用固态二氧化碳就行了，并不需要使用到液氦冷却吧？” 金属氢超导临界温度是零下73摄氏度，而固态二氧化碳也就是俗称的干冰温度是零下78摄氏度，这样无疑采用干冰是最合适的，并不需要像液氦或者液氮那样有那么复杂的冷却循环管道。 “稳定性，氦是所有单质气体中最为稳定不易发生反应的元素，使用氦能减少飞船遭受碰撞冲击时或者超高负载时，金属氢和外界物质可能发生的异常反应。” 鲁珀特解释道：“不过太空中意外情况无法预料，核聚变反应堆又是整个飞船的核心，所以这次我是把干冰和液氦两种冷却方案一起使用。 确保飞船液氦冷却循环系统出现问题时，干冰依旧能继续维持金属氢的超导温度，保证核聚变反应堆的稳定运转。” “可以。”陆毅点点头，整个飞船的造价高达60亿美元，这样的保险措施多一点没事。 毕竟现在高能光线武器和射线武器还在初步研究中，并没有进入实用，对太空的各种陨石和其他东西根本没有太大的抵抗防守能力。 真要在太空上被一个高速陨石撞击导致液氦冷却系统出现问题，核聚变反应堆停堆飞船变成太空活棺材，那还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 跟鲁珀特聊了一会儿，又关注了下材料实验室的情况，陆毅转身走出实验楼，回去了住所。 给自己倒了杯水，陆毅凑到正在研究分析引力波数据的张晴和林教授面前，语气套着近乎在笑嘻嘻地询问：“运载飞船大概3月中旬就能搞定，咱们的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生产的怎么样了？” “自己看邮箱去，相关进度每天徐莹学姐那边的跟踪团队都有发送到你邮箱。” 张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给好脸色，随后又低下头指着数据上发现的一个问题跟林教授讨论起来。 “好吧。” 陆毅无奈地咂咂嘴，引力波天文台的制造生产进度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想找个由头说说话而已。 虽然把数公里长的真空管截断成飞船能够运输上天，并在太空能组装恢复原本真空性能的过程中遭遇了技术难题。 不过在钞票的刺激下已经相应的技术取舍下，涉及到的技术难题还是被生产厂商快速解决了，大概不到3月份的时候，从下单前后7个月的时间就能搞定。 “对了。” 有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陆毅似乎想起什么，对张晴和林梦两人说道：“运载飞船完成了我准备先让它飞一趟火星，运送一些探测设备到火星上进行相关探测。 这次在西北，上面给了我一份nasa那边的火星探测资料给我，资料数据显示，去年登陆的洞察号探测器检测证明了火星上存在文明的痕迹。” 火星上存在文明的痕迹？ 这下子张晴和林梦不能再保持平静了，抬起头有些认真地询问：“这事情确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陆毅没好气地说道。 张晴翻了翻白眼不想理会陆毅这句话，转而认真说道：“我们并没有高精度的星球探测设备，对星球探测方面也没有经验。” 一个文明的科技树，涉及到的科技和仪器设备简直无法估量。 就算陆毅再怎么牛逼，张晴她们再怎么厉害，李雅珊执掌的明日集团提供的资本资源再怎么充沛，整个实验室能参与研究也只是整个文明科技体系中的一小部分。 或许他们研究的这一部分代表了文明的未来，但这也不意味实验室什么科技仪器都能拿出来，不意味了他们什么领域的知识都懂。 就算陆毅有系统开挂，积分限制的存在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反而也需要天天苦逼的看书研究才能真正提高自己。 “说是我们的飞船登陆火星，实际上我们就是送货的，具体探测仪器和探测计划上面会处理，这算是一个合作并不需要我们操心这么多。” 陆毅稍稍解释了下情况，说着站起身询问道：“中午想吃什么？今天你们的陆大厨师下厨，等下雅珊过来一起吃饭......” 第155章 癌症抑制药物上市 中午，当陆毅把最后一份鲫鱼汤端上桌，张晴林梦李雅珊3人看了看桌子上的6菜一汤，又转过头宛如刚认识陆毅般愣愣的看着他。 陆毅拿起碗给每人盛了一碗汤，把身上还系着的围裙解掉放一边，看着不动筷的张晴她们，说道：“吃啊，我厨艺应该算不错，从小我老爸就在教我，说时代不一样了，男人要学会下厨才比较好找老婆。” 说着他自己拿起碗筷喝了口汤，随后神情自然地夹了块林教授比较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到她前面的碟子上。 饭菜的香味飘扬而上勾人食欲，张晴林梦李雅珊3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林教授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夹起陆毅放过来的那块糖醋排骨。 刚放进嘴里，味蕾传来的感受就让林教授开心的眯起了眼睛，随后牙齿轻咬两下把排骨上面的肉咬下来，吐出骨头，一边吃着肉一边下意识习惯地往张晴和李雅珊碟子中夹了两块排骨。 “尝尝这个排骨，陆陆做的很好吃呀！” “......” 张晴和李雅珊面面相觑，看着有了好吃的就几乎瞬间叛变的林教授，最终李雅珊叹了口气说道：“吃吧，难得咱们的陆教授这么勤快地下厨。” 旁边的张晴也是沉默地摇摇头，拿起筷子夹起林教授放过来的排骨，尝了尝说道：“看来有人心里面预谋今天很久了，厨艺这么好以前从没见露过相。” “你这冤枉我了，这不是以前在学校没条件，出来后又一直忙成狗没时间。” 陆毅闻言尴尬一笑，伸手帮林教授夹起另一个喜欢吃的菜放到她那边。 “癌症抑制药物已经完成流程可以正式临床上市了，国内的连锁癌症医院也全都准备就绪，接下来计划怎么进入市场，国外那边要怎么出口？” 李雅珊慢慢的喝完汤，对陆毅说起癌症抑制药物的最新情况。 “药物的疗效确定了，可以在c站进行宣传，先在国内上市收费便宜点，至于国外的暂时不理会。” 陆毅伸手拿过李雅珊的碗盛了一小碗饭，说道：“下周我准备回家，等年后我回来处理，相信到时候他们也都知道了癌症抑制药物的情况，时间也等的差不多了。” 他并没有忘记之前答应李雅珊等癌症抑制药物上市，他来接管明日集团一段时间帮忙解决之前针对明日集团反垄断的事情。 “下周回去？今年这么早。” 李雅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紧接着询问陆毅怎么这么早回去 距离除夕过年还有17天时间，去年陆毅都是年前3天才回去的。 “一年没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妈估计都不认我了，徐颖小公主每次视频也都在叫嚷着我这个老哥发达就不认妹妹，正好趁这段时间实验室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就先回去了。 明年事情还很多，处理完明日集团的事情咱们的运载飞船也应该制造好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火星计划，空间引力波研究计划，还有上面在搞大动作估摸着也要我帮忙。” 陆毅苦笑地摇头，随后转过头对张晴和林梦说道：“小梦和张晴下周也回去吧，ligo项目组那边提供过来的引力波数据先放着，等年后我们的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了研究起来会更加事半功倍，到时我送你们回去。” 张晴和林梦的家，一个在川蜀，一个在江浙，年初过完年到现在也几乎没回去了，至于李雅珊，今年李宏放调任羊城，一家人会在羊城这边过年。 “送我们回去......”张晴夹起一块虎皮青椒，看着陆毅揶揄说道：“是送到家？” “额，下次下次......” 陆毅讪讪笑道，刚搞定一位大佬，他可不想又接着来两个，就算再怎么急切也得缓缓啊。 从某种程度上讲李雅珊他老爸还比较好搞定，虽然身居高位但毕竟懂的比较多，也明白陆毅的重要性和对这个国家的意义。 而要是换成张晴她们父母，可能会更好处理，但也可能听到陆毅想要脚踏几条船就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进厨房拿菜刀...... 陆毅亲自下厨的一顿午饭算是尽到全功。 接下来几天张晴和不时过来实验室的李雅珊虽然依旧没好脸色，但说话谈事情也会搭理，甚至当陆毅故意穿了个薄衬衫在北风呼啸中出门溜达看到也会翻白眼，随后既是无奈又是恼怒地从衣柜拿出他的衣服甩他身上。 “先去山城，然后我再送小梦回家。” 距离过年还有12天，羊城下起了细雨，湿冷的北风吹得几乎要把人冻僵，陆毅和张晴林梦3人吃完午饭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和去年不一样，去年还需要早早起床前往机场值机排队，今年陆毅的是专机服务，随到随飞并不需要这么赶时间。 【下面播放一则重要新闻，明日集团最新研制的癌症抑制药物已正式通过药物试验流程，该药物由我国著名的明日实验室独立研制成功。 它通过抑制一种有效成分抑制人体细胞对营养的吸收，借助癌细胞比正常细胞更活跃数十倍对营养需求更高的特性，从而实现无损正常细胞，“饿”死人体所有癌细胞的作用。 为了更好的医治国内的百万癌症患者，该药物计划明天在全国明日癌症治疗连锁医院上市，同时该药物也将同步纳入国家医保结算清单......】 行李刚收拾完，还没有关闭的电视c站午间新闻突然播放明日集团以及癌症抑制药物的相关消息。 “明日集团一直在致力于改变人们的未来，在为人们更好的明天而努力，在这次癌症抑制药物的治疗中，针对那些贫困家庭没有医保的患者我们将会给出相关的费用减免计划，尽可能帮助他们度过癌症难关，重获美好的新生......” 新闻足足持续了六分多钟，不单介绍了药物的大概原理，国家针对这个药物纳入医保结算的安排，药物的使用规范和对癌症患者的治疗方案，同时还有长达将近两分钟的李雅珊个人采访。 可以预料，午间新闻给了六分多钟的时间几乎算是独家播报，晚上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也必定不会少了宣传。 原本陆毅只打算在c站上面打打广告就行，却没想上面在多次验证确定了药物作用的真实性和广谱适应性后，这么干脆利索的直接在新闻联播上进行推广。 “雅珊又要忙了。”看完这个新闻，张晴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不由叹了叹。 “她一直都很忙。”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柔色，随后伸手拉起张晴和林梦的行李箱拉杆，笑道道：“走吧，我们去机场，回去过年休息一段时间，明年回来不单雅珊在忙，大家都会很忙......” 第156章 陆颖小公主的烦恼 凌晨湿冷的寒风在呼啸，辽阔苍茫的夜空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遥远的柯伊伯带外，还与人类保持微弱联系的旅行者1号正在观赏太阳系外空间的风光...... 飞机从羊城先去川蜀转江浙，把张晴和林梦送回家再回来粤北时间已经是凌晨。 陆毅没打扰谁，叫了两辆明日集团粤北分部的车跟自己的几名安保人员直接开车往家里而去。 “谁？” 当陆毅回到家用钥匙打开门，听到开门声音的陆爸顿时惊醒，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查看情况。 “小毅？” 看到是陆毅，陆爸不由松了口气把随手拿起的板凳放下，走过来说道：“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下？” “没想到会这么晚。” 陆毅看到自己老爸刚放下的小木板凳，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提前跟家里说自己回来，搞乌龙了。 原本他的专机起飞降落不用排队，按照时间计算大概晚上九点多就能到家，谁想中途转场的时候飞机检修多花费了几个小时，导致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你妈和你妹妹她们都睡了，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陆爸看到时间这么晚，拍了拍陆毅的肩膀伸手把大门关上，随后转身回去房间。 陆毅点点头就着阳台外照进来的微弱灯光向自己房间走去，身后依稀听到自己老爸跟老妈的对话声，显然刚才陆妈也是醒了。 ...... “哥！老哥，我的礼物呢？”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半，陆爸陆妈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读高二已经放寒假的陆颖小公主起床知道老哥昨晚回来了后，牙都不刷就跑了过来。 门没反锁陆颖直接打开门进来，看到陆毅已经坐在桌子前在笔记本上翻阅着科研数据，走过来笑嘻嘻地撒娇讨要礼物。 “没有礼物，说说你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好意思要礼物？” 自己妹妹过来陆毅头都没抬，时代不一样，以前大家出去外面只能电话或者书信联系，现在每隔几天陆毅都会跟家里视频聊下天，对自己妹妹的撒娇大法免疫抗性极高。 “698，年级第二！”说起自己的成绩，陆颖小公主还是有点自信的。 “连700分都没有，连第一都没拿到，还好意思说。” 陆毅心中有些满意嘴上却依旧不放松，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妹妹很了解，要是这时夸她几句铁定会被顺势要求奖励啥的。 “礼物在那个小一点的行李箱里，左边的那两套衣服、一个手机和一个单反才是你的。” 伸手指了指墙角的那个小行李箱，陆毅说道：“事先声明，要是明年成绩下降了，那明年可就没礼物，现在的礼物也都要收回。” “知道啦，就会拿这个来要挟我。” 陆颖小公主撅起了嘴，委屈道：“你都不知道你妹妹在学校多可怜，每天那些老师都跟故意针对我一样，有问题几乎都叫我回答。 那些什么教导主任还有校长他们看到也跟笑面虎似的笑呵呵说，陆颖同学，要好好努力，有不懂的问题或者有什么困难要及时找老师和跟学校说，害得我在同学面前很不自在。 还有那些男生把视你为偶像和人生奋斗目标，甚至有些女生还在拐弯抹角打听你的情况......你不知道你妹妹多威风，在学校振臂一挥绝对能有百八十号人站出来，简直尴尬死了！” 看着在疯狂吐槽连拆礼物都没有好心情的妹妹，陆毅皱了下眉头说道：“学校老师还有校长主任的情况我来处理，至于那些同学套近乎什么的你自己要开始学着去分辨什么是善意什么是恶意，谁是功利谁是真实。 在你上大学之前，晚上十点之前必须要回家，近一年才认识的人给的饮料那些别喝别吃。 讨厌这些事情和这些情况那丫头你好好努力吧，只要你站到了一定高度，那这一些事情和情况都不会出现，他们只会根据你的喜好来决定自己的态度和行为处事。 比如你哥我现在去到学校，就算校长和主任想要套近乎，在没清楚我的喜好之前他们也都会谨慎的不敢说话。” “你妹妹又不笨，那些人打的什么心思一眼就看得出来。” 陆颖小公主充满了烦躁地说道：“只是这样好烦，那些都跟笑面虎似的在那笑嘻嘻，你看的烦又不好发火。” “真觉得烦那也不必忍着。” 陆毅笑了笑说道：“下次要是有人让你觉得烦了，你让他们全都滚蛋，有什么事情你哥兜着。” “真的？”正拆开新手机的陆颖小公主有些怀疑地抬起头。 相关问题她早已请教过陆爸陆妈，家长的意见是既然别人笑脸相待，那不管是什么心思自己也别恶言相向。 不过现在自己老哥给出了别的选择意见，这一个选择也更符合她心意，陆颖小公主纠结了下说道：“那你跟爸妈说一下，免得到时候他们骂我刁蛮任性。” “行，我跟爸妈那边说。”陆毅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 自己家人遭遇的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安全不用担心，上面有了相关保护措施，麻烦的是利益人心。 社会阶层的本质除了资源掌控外，还有一个是信息的掌控，上位阶层掌握了很多下位阶层并不知晓却又能改变下位阶层人命运的信息。 自己拥有的实际资源一般人没那个关系打不了注意，真有亲戚什么的陆爸陆妈也会挡下来，但自己掌握的信息却不一样，很可能自己随意的三言两语中就会透露出能改变普通人的信息。 世界上聪明人这么多，陆毅的这一个情况肯定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他自己站的高度太高那些有心人触及不到，那么目光必定会转向他身边的人，想办法看能不能从他爸妈或者妹妹身上套出一些高价值的信息。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官方工作人员几乎都不在家讨论工作，不跟家里人透露工作的信息，同时也大都要求自己子女不能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关系的原因。 除了体制的保密规定以外，同时也不想自己的家人一直被人惦记算计。 人的性格跟环境因素有很大关系，陆爸陆妈没事，他们几十年的人生观念和性格什么都固定了，影响不到哪去。 麻烦的是自己刚读高二的妹妹这里，性格还没有定性，很可能会在周围这么多奉承讨好中导致性格发生改变。 不过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好，至于让她对那些人说滚蛋，这影响不大。 吃完早餐，陆爸陆妈还没有放假还要去上班，陆颖小公主则是和她的那群小姐妹闺蜜出去逛街，晒她那刚拿到手的华为最新款，采用了最新通信协议的新手机。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笔记本准备让自己宅几天放松一下的陆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陆，你是不是回家了？” 是张亮打来的电话，电话刚接通，那小子就在大惊小怪地喊道。 “你怎么知道？” 陆毅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滑动，点开一份航天工业基地发过来运载飞船的制造进度表，一边查看一边好奇问道。 “有人看到你那架专机停在三角镇的机场，现在本地论坛和当地朋友圈关于你回来的消息都快传疯......” 张亮解释的原因让陆毅有些哭笑不得，他的一些基本个人信息已经公开，大家都知道他是粤北地区的人并不稀奇，他只是没想到自己悄悄地回个家都会在家乡搞出这么大动静。 “你还在家吧，我跟林倩张彤他们过去你家。”张亮聊了几句，随后好像跟旁边其他人说了几句话，转而对陆毅询问道。 “过来吧，我还没有出去，到了楼下给我打个电话。” 陆毅简单交代了下，随后给自己的安保人员那边说了这事情，不然的话恐怕张亮他们想上楼到自己家还真有点麻烦。 第157章 新环境气候协议 一个多小时后，张亮一群人过来陆毅家中，除了电话里面说的林倩和张彤，周美兰魏思秋还有魏建元这几个高中同学圈子里关系比较好的人都过来了。 更夸张的是，知道陆毅一个人在家，陆爸陆妈上班中午不回来，这帮家伙还买了一堆菜过来，显然打算中午在陆毅家中自己做饭当聚餐。 “事先声明，厨房就在那里，谁买的菜就谁做。” 看着这一堆海鲜牛肉乱七八糟的菜，之前被坑过的陆毅嘴角抽搐地说道。 这一群人除了张彤和魏建元还有周美兰不会做饭外，其余都是从小在家被调教出来的，不敢说大厨，但家常菜水准是biubiu的。 “哪敢让你做饭，彤彤林倩还有张亮包了。” 今年估计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以前长发剪成短发的周美兰没有丝毫生疏，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眼角余光就不小心看到陆毅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一份复杂构造图还有飞船的字眼让她愣了愣，随后伸出手把笔记本屏幕合上。 “张彤？”陆毅给每人倒了一杯茶，下意识看向张彤。 “陆陆你可别小看彤彤，现在她炒的菜不知道多好吃，我经常都是去她那里蹭饭。” 周美兰双手接过陆毅递过来的茶，秀气的鼻子动了动，随后浅尝一口眼睛顿时一亮，不由说道：“陆陆，你这茶叶哪买的？我也买点送给我爸。” 同样喝出这茶不凡的还有家庭相对比较富裕的魏建元，相反张彤和魏思秋反倒没有感觉，张亮更是把这当解渴茶一口闷。 “外面没得买。” 陆毅笑了笑，这茶叶并不是陆爸平时喝的，而是他这次带回来的，虽然不是领导那一个级别的特供，但也是省级大佬专属。 “噢，差点儿忘记了阶级特供！” 周美兰有些遗憾叹了一声，慢慢喝完一杯就趁魏建元不注意直接把茶壶端到自己这边，说道：“魏建元你别抢啊，这都是我的，不然我今晚把思秋带回我家睡。” “......” 识货的魏建元拿着杯子看向周美兰那一头短发，咂了咂嘴最终还是不想计较，心疼的放下杯子。 【下面播报一条重要国际新闻，因近年来地球环境问题日益严重，以华国、米国、俄国三国为首，联合全球共计179个国家、28个地区签订了最新环境气候协议...... 和之前的巴黎协定只是呼吁人们需要更进一步的保护环境，协议内容范围笼统没有统一执行标准不同的是，该协议经过多国商讨，正式制定了全球统一的环境气候保护标准。 协议内除了对碳排放、硫化物的排放等大气排放，污水排放，固废处理等重新制定了更严格的标准外，还将正式对热排放纳入标准范围内。 所有国家对该协议的执行情况将严格受到联合国的管理，接收全球人类的监督！】 正在这时，陆毅家中打开的75寸液晶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国际新闻，新闻内容让正在客厅聊天的众人都不由愣了愣。 陆毅眼睛稍微眯起，随后伸手拿过自己的笔记本借助上面的北斗通信模块链接访问到外网，通过内部检索工具搜寻了下西欧相关的新闻。 “环境保护，污染问题，一直是我们西欧的重中之重，我们不能为了自己今天生活的便利就给我们的后代留下重大健康乃至生存隐患。 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完善的环境保护条例，我们拥有世界上严格的污染排放标准，这不单是我们对后代的承诺，更是在全世界人民的心中营造出对西欧的一个坚定的印象，那就是我们西欧的环境是全球最好的，对污染是最不能容忍的。 这一个印象它能极大提升我们旅游业的发展，吸引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来我们西欧进行游玩消费，他们将给我们带来gdp的巨大提升，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的富足和美好......” 这是一个数个小时前，西欧联盟主席发表的公开讲话。 讲话中他代表西欧全体国家支持和拥护新环境气候保护协议的执行，并用环境好就等于旅游业发展好，旅游业发展好就等于人们生活好的逻辑言论消除了广大民众的疑惑和质疑，画下一个大饼转移民众的注意并诱惑民众执行新的环境保护标准。 达成第一步限制西欧以及其他国家的计划，接下来3位老大哥将会执行第二步计划，那就是打压缩减西欧和其他国家目前的能量使用量。 届时整个西欧以及其他国家将会成为3位老大哥的商品倾销地。 在3位老大哥高速发展技术在快速领先的背景下，更高科技又更便宜的商品确实会给西欧和其他国家带来更美好的生活，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这一个生活美好的背后，却是西欧和其他国家能量的生产使用更进一步下降，潜力更进一步的被削弱，整个国家和民族将会逐渐成为3位老大哥的附属，为3位老大哥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外， 这就如同百多年前，西方列强用武器大炮强行轰开我们的国门，把他们国内大量的次等商品倾销到国内赚取了大量利益，趴在我们身上吸血来壮大他们实力是一样的道理。 一切都安排地妥妥的......不知这算不算是报仇了？ 陆毅用半快进的方式看完这一个公开讲话，随后摇头重新合上了笔记本。 “陆陆，这个新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去年买的车要被限制使用了？” 看到陆毅合上笔记本，专科刚毕业对英语听起来半蒙靠猜的张亮结合刚才电视插播的新闻，有些担心自己的爱车从今以后不能开了。 反倒是就读本科心思也比较活跃的魏建元、周美兰以及张彤认为这一个新闻的背后并不简单。 虽然不管电视插播的新闻还是西欧联盟主席的讲话都没有透露什么，都是世界和平，大家为了地球的未来在共同努力。 “张亮！” 旁边的林倩有些嫌丢人地捏了他一下，就连她都从陆毅刚才第一时间拿过笔记本查询情况的举动隐隐感觉这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自己这个男朋友却还在马大哈的担心自己的车不能开。 “没事，开你的，只不过接下来油价应该会更进一步上涨，并出台一系列燃油附加污染费，这样你开车的成本将会很高。 现在不是电动车优惠政策，对近3年购买的汽车转让也免了税国家还有一定补贴，你可以把你的车卖了换一台电动汽车。” 陆毅摇头笑了笑，就算真的全面普及电动汽车，燃油汽车依旧不会消失，毕竟那些土豪对油门轰街的装逼心理是无法杜绝的。 只不过到时油价会宏观调控上去，并来一堆燃油附加污染费，这会导致燃油汽车使用成本大幅度上扬，迫使人们转向电动汽车。 也就是说以后燃油汽车将会成为富人土豪的专属，经济一般的人会开不起，并且在大量加油站拆除换成充电站后，加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 当然国家是不会让刚购车民众损失太多自己的利益，电动车购买优惠政策，三年内新车转让免税和补贴政策，将会加快电动车的普及和极大地减少刚买车民众的损失。 “陆陆，你是说油价将会大幅上涨？” 张亮还在为自己的爱车庆幸，另一边的魏建元却是敏锐发现了陆毅无意中透露的信息。 “不出所料应该会。”陆毅点点头。 在常人的思维中，可控核聚变突破带来的是电力能源越发低廉，这将会导致燃油汽车的淘汰，导致油价大幅度下跌。 不过他们看到的太片面了，或者被游荡在围脖的专家忽悠了，只是从逻辑客观去看问题，却忘记了要想研究一个商品市场价格的波动从来就不是研究逻辑，而是应该研究市场，研究政策。 他们忽略了为了加速电动汽车的普及，减少碳硫排放和汽车尾气微尘颗粒的排放，国家有很大可能启动油价的宏观调控。 忽略了油价其实一直不是市场说了算，是政策调控说了算。 忽略了石油在社会中的主要作用其实一直都不是燃油，而是一种基础化工的重要原材料。 忽略了可控核聚变带来的高速发展，化工基础行业对石油的需求将会成倍成倍提升这一个直接因素。 “多谢。”魏建元沉默了下，突然对陆毅道谢一声。 “小资金赚点小钱没事，大资金会受限，别把自己栽进去了。”陆毅认真地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魏建元打算干吗，无非就是期货市场。 他不介意透露点无关紧要的信息让自己的朋友赚点小钱，但想要借此暴富那就是妄想了。 现在是改革期，越是这样的时期国家对社会的监管就越是严格，任何想要收割市场干扰改革的大资金都会受到严格监管，你想搞事情那就限制你证券期货的交易踢你出局，或者直接就送你进去。 真要没有限制，那些二代早就是首富或者金融大咖了，毕竟咱们的大癌股每天因政策因素涨停的股票真心不要太多。 第158章 旅行者1号的异常 吃完午饭一群人聊到下午，陆毅送张亮他们下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感慨。 魏建元魏思秋、张亮林倩准备明年结婚了，周美兰大学谈了3年的男朋友分了，张彤似乎也变化了很多，从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今天几道拿手菜让众人赞不绝口，一切都让陆毅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彤彤，这次心里面放下了吧。”周美兰回转头看了看陆毅家的阳台，对旁边的张彤轻声说道。 “从来就没拥有过，哪来的放下。”张彤神情落寞地摇头笑了笑。 “刚才陆陆说接下来全国将进行大规模的植树造林，对树苗的需求量将极大提高，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回老家承包几百亩荒田做树苗培育？” 落寞过后，张彤又说起刚才陆毅透露的一个信息，招呼伙伴们回老家承包荒田种树。 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老家的田地几乎都是荒芜状态，真要回去承包几百亩荒田简直不要太简单，那些田地的主人大家小时候都是喊叔伯，跟父母辈更是相熟。 “彤彤你很小就来县城了吧，给个锄头给你会拿吗？” “对哦，绿化树苗这个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这一块市场早就被人脉关系垄断了，咱们有这个关系插手进去吗？” 旁边的林倩和魏思秋看到张彤的表现也跟着附和起来，这下子她们才算真正的放心了。 无论是之前新闻上的报道，还是今天的亲身感受，大家都明白陆毅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世界的人，她们之前还真生怕张彤无法放下。 “要啥关系，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人不就是最大的关系吗？” 张彤笑着充满信心地说道：“这次全国植树造林对树苗需求量应该超出了现有育苗场的规模，超出来的那部分需求正好我们接上。 跟官方那边打交道时，咱们“不小心地”把以前跟陆陆的合照摆出来，炫耀说有名的陆教授其实是我的好朋友，然后各种回扣什么的按照行规来，我不信这样他们还会刁难。 你们还真以为陆陆吃饱闲着没事跟我们说这个话题啊，要是他不想我们去做那这个消息根本不会说出来。” “这个可以，这并不需要我们违法违规，也不会影响到陆陆什么。” 魏建元思考了下，说道：“在陆陆成为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在新闻联播上出现时，其实就有同学在借势，拿和陆陆以前的同学关系在当敲门砖。” 当你和一位大佬有关系时，善用借势，你会发现很多事情办起来会顺利很多。 不用你说什么，当对方知道你和大佬有关系，这件事情又符合流程不损害他利益时，那这种顺手而为的事情，顺水推舟的人情，大家都不会介意做。 毕竟这事情顺手给你办了可能会有好处也可能没好处，但要是摆架子刁难却可能有坏处，谁知道你和大佬的关系是一般还是关系真的好，会不会大佬面前说起这事情...... 别小看这个借势，比如办一个营业执照，按照流程规定是30天，也就是说30个工作日内给答复都是符合流程。 办理执照时你要是点明了和某位大佬有关系，那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不介意会顺手帮你的先办了，估计你一个星期就能拿到。 甚至以此为基础你跟办理人员混熟了，那不一定还能开个中介公司进行发展。 可要是你没关系没人脉，刚巧又遇到这周期内办理的人数比较多，那保守20天起步。 “要是其他同学跟着插手怎么办？” 张亮也反应过来陆毅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消息，不过却担心其他人看到他们搞育苗场，那也会插一手。 大家都不傻，一群不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学生突然回老家种树，联想到他们和陆毅的关系很可能就会猜出什么。 “怕啥，真有其他同学插手那心虚的也不是我们，真有问题直接打电话给陆陆不就行了，他的新号码大家又不是说没有。” 这次是周美兰出声了，干脆利落地说道：“其实大家不用对他太客气，别看陆陆这家伙很风光，其实他已经风光到没什么朋友了。 陆陆不是说你们明年结婚给他发请帖吗，要我说到时你们干脆在婚礼现场拉他拍个合照挂客厅，说不准能保你们三代平安......” 回去家中看一份米国nasa最新报告的陆毅并不知道周美兰在怂恿张亮和魏建元，让他们结婚时拉他拍合照挂客厅镇邪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 正如周美兰所说，到了他这个层次是风光到没朋友了，不是他变了瞧不起人，而是以前的很多朋友在他面前连平常心都保持不了，那还怎么称得上是朋友。 所以对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真遇到事情了并不介意帮一帮。 “旅行者1号发送回来的信号异常，距离太阳247.2亿公里大概165个天文单位，较比11个月前移动了20个天文单位？” 看着这份nasa发给俄国和华国的旅行者1号的异常报告，陆毅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发射1977年的旅行者1号因为同位素电池能量近乎耗尽的原因，和人类虽然还有联系，但这个联系却很微弱，nasa为了更大程度的保证旅行者1号的续航，旅行者1号平均要将近一年时间才会主动联系一次地球。 根据nasa公布的数据，截至2018年1月2日止，旅行者1号离太阳211亿公里大概141个天文单位。 而旅行者1号的速度并不快，一年也就飞个3.599个天文单位的距离，显然现在165个天文单位这个距离很有问题。 “nasa在这份报告上造假，还是确实属实？” 陆毅沉吟一会儿，数据造假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大，毕竟现在老米那边一边在发展一边想转型。 之前抛出来的火星文明痕迹的发现就是为了分散华国和俄国的精力，那现在再造一份旅行者1号假数据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陆毅拿出手机给nasa那边负责跟踪旅行者1号的科学家拨打了电话。 “希尔教授，你好，我是陆毅，关于nasa最新一份旅行者1号的数据报告，我想请问几个问题。” “对，你确定这份报告属实？”陆毅提出自己的疑问，当然不能说造假，而是询问是不是nasa的仪器出现故障了。 “是的，陆，我们已经排除了仪器故障的问题，几分钟前俄国那边也打电话询问这个问题。” 希尔教授认真地说道：“我怀疑这可能是太阳系外空间的未知时空现象导致了旅行者1号的速度异常，我们准备在3个小时后重新联系旅行者一号，因我们离旅行者一号距离有点儿远，大概要两天后才会有新的数据反馈......” 第159章 失联 （求订阅） 太阳系的外星际空间，一艘残破不堪的战舰正在以近八分之一光速的速度在高速航行，微小的星际介质不断碰撞在战舰正前方形成了一层光晕。 这是一艘擦着太阳系飞驰而过的战舰。 “舰长！” “蓝光，过去多久了，我们已经回到母星了吗？” 花费了十几小时在冬眠沉睡中醒来，外貌如同一只红色八爪章鱼的舰长在青蓝色的液体中吞吐着气泡，查看了最新的航行日记后一道充满怒火的电磁波闪过。 “才过去305年，距离母星还有76光年，唤醒我是有什么事？” “舰长，16小时前发现了一个低级星球文明的科技仪器，旁边的这个星系内存在文明。” “还没走出星球的文明信息价值太低了，这并不值得你唤醒我！” 刚从冬眠中被唤醒感觉浑身难受的舰长有些恼怒的说道：“蓝光，你是程序逻辑出现问题需要重启修复吗？” “蓝光并不需要重启，舰长，这个文明不一样。” 战舰的智能系统把捕获到一台简陋仪器的全息影像展现出来，影像是高频的电磁波段，对人类肉眼不可见却刚好符合舰长的生理感官。 时间在流逝，舰长身上几根在逐渐退化的触腕在轻轻的舒展，口中的气泡吐的更欢快了，显然这个简陋仪器上面的信息让它心情很好。 “真有意思的碳基文明，这个身体构造，这个繁殖器官的构造，55种语言，这么多个国家，这个文明进化发展史一定很曲折也很壮阔，星球上的物种也一定很繁荣。” 舰长越看触腕挥舞的越欢快，高兴地说道：“你看这一段话，这是一份来自一个遥远的小小世界的礼物。上面记载着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科学、我们的影像、我们的音乐、我们的思想和感情。我们正努力生活过我们的时代，进入你们的时代....... 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文明，这么想进入我们的时代，你们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时代。 蓝光，我们战舰的武器系统，克隆替换仪器，文明信息采集仪器还完好吗？ 这是一个文明信息价值可以比拟3级文明，采集难度却跟忽悠原始文明一样简单的羔羊文明！” “舰长，克隆替换仪器和文明信息采集仪器完好，武器系统只剩下两门高能光线武器。” “该死的临终文明，死之前都要发神经！” 听到武器系统只剩下两门高能光线武器，舰长不由咒骂了一声，接着问道：“推进剂呢？足够我们减速并进入这个星系吗？” “推进剂足够让我们完成减速后把速度加速到360千米每秒，然后花费3年左右的时间进入这个星系，只是舰长，我们不先通知母星吗，毕竟我们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智能系统有些疑惑地询问，在它的逻辑选择中，依照战舰现在的状态通知母星才是最优选择。 只有两门高能光纤武器，主炮和对星球威慑力比较大的质量炮都损坏了，这个状态显然威慑力不足。 “不不不，我们的超光速通讯模块在那个临终文明发疯发射的物质崩解弹的爆炸余波中损坏了，电磁波速度太慢等母星收到消息已经76年过去了，再算上母星舰队过来那时间要430年以上。” 舰长摇了摇章鱼头，说道：“现在高级文明投放的文明收割者越来越多了，要是晚了这个文明的信息可能会被收割者发现采集走，我们不能冒险。 有了这个比拟3级价值的文明信息再加上文明以前的积累，我们就能交易获得能量护罩技术正式成为三级文明，那在这个星系悬臂内基本也算安然无忧了。” “舰长，这风险很大。”战舰智能系统在尽自己的职责提醒道。 “不不不，这没风险，这个文明是那么的渴望文明交流，是那么渴望遇到第二个智慧种族证明他们不孤单。 我们是和平使者，并不会和他们发生战争冲突，相反我们还会和他们交流，帮助他们发展，尽可能提高他们的文明科技等级。 毕竟从物理规则和科技发展角度，能量和质量没分别，星际文明是不会因为资源问题发生侵略和战争，既然没有资源冲突问题，那文明的交流收益将会高于战争收益。 这样在他们眼里，我们没有理由伤害他们不是吗？还没有走出星系的他们是不会知道也不会发现我们目的的。” 舰长自信地说道：“蓝光，唤醒加西亚它们，战舰减速然后掉头进入这个星系，另外把战舰整改伪装不小心高速撞击到陨石的残破情况！” “是，舰长。这个捕捉到的探测器要怎么处理？” “销毁掉！” ...... “臭老哥，坏老哥，让你陪我逛街都不肯......” 年26，nasa发出那份旅行者1号异常报告的第7天，距离过年还有4天。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从阳台挥洒进来，陆毅把笔记本打开摆放在自己面前，拿着本书坐在阳台上慢慢看着，旁边是刚想拉陆毅出去逛街不成的陆颖满脸委屈地嘀咕着。 “想带我在你那帮小姐妹闺蜜面前挣面子，可以让她们来自己家玩。” 陆毅抬起头看了眼装的挺像样的妹妹一眼，神情淡定地说道。 不是他不愿意陪妹妹逛街，只是前几天陆爸陆妈放假一家人出去买年货，戴了帽子眼镜的陆毅还是被街上的人认出来...... 过年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在街上逛街的人本就很多，这下子别说没买年货，整个街道还堵住了，最后还是当地派出所的人过来协助维持秩序才算搞定。 从那次以后陆毅想陪自己老爸老妈逛街，陆爸陆妈都坚决不同意，这狂热追星般的阵仗70年代出生的他们可真没经历过，也就陆颖小公主觉得这很有意思，天天想拉着陆毅出去逛街在自己一帮小姐妹面前挣面子。 “小颖，你哥在忙就别打扰，没看他有事情吗！” 这时正在厨房的陆爸走出来，看了看陆毅前面放着打开的笔记本，对缠着陆毅的陆颖严肃说道。 他对陆毅现在的事情不是很懂，只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很忙，从新闻联播上面播放的信息明白自己儿子的研究是事关整个国家文明，所以看到陆毅打开笔记本，都会让陆妈还有陆颖别打扰。 “知道啦！”陆颖小公主委屈地嘟着嘴，虽然依旧没离开，但还是很懂事理的安静下来。 叮咚！ 突然陆毅的笔记本响起了提示声，这是他这几天特别标注希尔教授邮箱来信的提示。 邮件点开，一行文字显示出来...... “很抱歉，陆，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旅行者1号完全失联了。” 第160章 回上京和事件后续 nasa最新通告，发射自1977年，对土星木星的探测以及太阳系外星系空间做出卓越贡献的旅行者1号已于3天前正式确定失联，这标志了这艘人类航天史上...... “爸妈，过完年我初三就要下去。” 除夕，和妹妹一起把家里的对联贴了，来到厨房跟陆爸陆妈一起酿着豆腐肉馅的陆毅听到外面电视传来的声音，也是跟爸妈说起自己离开的时间。 旅行者1号的失联早已在预料之中，毕竟它已经航行了42年有余，上面装载的同位素温差发电机能源早就濒临枯竭。 唯一让人类所有关注这事情的科学家揪心的是，旅行者1号失联前传回的位置信息有很大异常，没人知道这是星系外空间人类未知的奇异现象导致了这个位置异常，还是外面有人发现了旅行者1号顺便带了它一程。 可真要说有人带了它一程这又不像，先不说人类现阶段除了发现火星上面存在文明痕迹外，都没有找寻到其他地外文明的线索证明了这个可能性很低，单就从捕捉了可疑航天器却不屏蔽航天器的对外信号传输，这就是一个逻辑驳论。 要不是nasa信誓旦旦的说他们没在这事情造假，并邀请俄国和华国相关人员前往nasa查看这次联系旅行者1号仪器的底层硬件信息，大家都会认为这是老米的又一个阴谋，目的是为了分散俄国和华国的精力。 “这么早......”听到陆毅说初三就要下去，陆妈手顿了顿，有些不舍的说道。 “让他下去吧，初二过一下爸妈那里，初三下去正好，不然初四我弟弟他们过来他也头疼。” 相比较陆妈，陆爸虽然也不舍不过还是赞同陆毅初三下去。 按照粤北客家这边的习俗，年初二是回娘家探亲的时间，初三不方便探亲，到了初四，因为陆爸是家里长子，陆毅的爷爷奶奶比较早走，所以每年初四陆毅的两位叔叔都会带一家人过来。 就算陆毅在外面再厉害，在那时候也要乖乖喊一声叔叔婶娘，真要有人顺势提起什么要求那还真不好拒绝。 陆妈沉默地点头，随后想起什么的转过头看着陆毅说道：“小毅，你过完年也25了，张亮都打算结婚了。 我听别人说实验室很少女生，以前镇上街口你喊张伯娘的儿子就是在沪上不知什么实验室做研究，博士毕业30岁了都还没找到女朋友。 你差不多也要抓紧了，遇到合适喜欢的就别再拖，上次不是有3个女生吗，现在怎么样了？” “......” 看着进入催婚模式的老妈，陆毅在心里狠狠骂着带坏头这么早结婚的张亮，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笑容无奈说道：“妈，我过完年都还没满23岁，您说的那3个女生她们给您和我爸的新年礼物在我行李箱，本打算吃完年夜饭再给你们的。” “你怎么不说你18岁？家里谁会跟你算周岁，等等......” 陆妈直接反驳陆毅把岁数按周岁算的方法，下一刻似乎反应过来，疑惑道：“3个女生都有新年礼物？” ...... 在家过了一个短暂的新年，年初三上午，陆毅捏了捏叫嚷着下次回来要礼物暑假要带她去羊城玩的陆颖小公主的鼻子，随后跟陆爸陆妈告别，在不舍的目光中跟几名安保人员前往机场。 走特殊通道登机避开人群，飞机在塔台的优先引导下进入跑道加速直冲云霄。 “陆教授，我们跟俄国的人已经前往nasa确定，旅行者1号发送回来的数据信息并没有造假。 另外我们还要求当面联系火星洞察号探测器，验证联系仪器的硬件底层信息也已确定米国提供的火星数据没有问题，这一份是火星洞察号最新的探测跟踪数据，nasa大致认为火星上的文明痕迹只是遗迹，文明主体已经消亡。” 下午当陆毅到达上京，前来接机的是华国航天天文组的一名科学家，见到陆毅后快速把手中一份数据交给他。 “苏教授，你认为米国是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还是顺水推舟？”陆毅听到连火星洞察号都公开让俄国华国进行验证后稍有些意外。 “这件事情是闹得有点大了。” 苏教授苦笑地说道：“虽然我们无法排除旅行者1号内部计时器出现故障的原因，但前有火星的文明痕迹，后有旅行者1号的位置异常，这表明了地外文明的存在几率大幅度提高，甚至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旅行者1号距离地球太遥远了，上面的通讯模块功率也不大，信号极度衰减只有少数的天文台能够检测接收，所以并无法像运载火箭或者近地航天器那样通过多点进行定位。 地球这边确定旅行者1号的方位主要是根据上面搭载的计时器，通过电磁波的光速传播特性，通过接收到的电磁波方向，再计算信号的传播时间，从而确定旅行者1号的位置距离。 “深空探测没发现可疑痕迹吧？” 陆毅翻看了下手中这份nasa洞察号火星跟踪探测的报告，随后问起一个问题。 “没有。” 苏教授摇头道：“确定旅行者1号失联后，哈勃望远镜、康普顿望远镜、X射线太空望远镜等太空望远镜都把镜头瞄向了旅行者1号失联的方向，截至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全都是老米的家伙。” 陆毅听到苏教授报出来的这一连串太空望远镜的名字不由苦笑地摇头。 人类的地外搜寻，外星系空间探索说是全人类在努力，实际上老米在其中就占据了百分之95以上的力量，太空中漂浮运转的大型望远镜上面几乎贴的都是老米的国旗。 也就近几年华国逐渐增大对外星系空间的科研探测投入，这才开始慢慢改变这个局面，但也仅限于新探测技术领域的地面投入，太空望远镜和传统光学探测目前还是老米说了算。 “走，我们回去看看视频会议中老米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怎么样。” 第161章 火星文明消亡之谜 “我认为我们并不需要为这事情担心，旅行者1号失联前的方位很明确的表明它是在远离太阳系，就算真的有外星人在载着它飞行，说不定人家外星人是刚巧路过，看到我们的旅行者1号挺不错就顺手收藏了......” “我赞同康纳教授的观点，外星人并没有那么可怕，只要是智慧生命那就有沟通的前提。 在科技发展中，文明越高级能量和物质的分界线就越不明显，所有能进行星际航行的文明都不会受到资源的困扰。 科技到了一定程度那可以制造出任何一种元素，漫天的恒星在高级文明眼中和一个个铀矿堆没有本质的分别。 所以我认为就算真的存在地外文明，大家也不用有丝毫担心，不存在资源问题那就不存在竞争，在这样的趋势下文明交流获得的利益远大于文明战争的收益......” 陆毅跟苏教授刚走进会议室，激烈的争辩声就在耳边环绕，三国相关的专家教授正在展开激烈的辩论。 “陆教授。” “陆教授......” 看到陆毅进来，正在讨论争辩的声音停了下来，一名名教授以及老米和俄国的教授都在主动打招呼。 虽然陆毅不是研究这方面的科学家，不过他的成就以及自主建造即将升空的运载飞船，还是让大家不由自主地重视尊重起来。 毕竟相比较他们还需要蹭nasa或者国家航天局的仪器设备，这位主可是自己造飞船准备把相关探测设备送上太空。 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道陆毅运载飞船的第一个计划，就是运送大型探测车去火星展开对火星细致详细的全方位探测，这对研究这方面的科学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岂敢忽视陆毅。 “我不是研究这个的专家，这次我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陆毅看了遍记录人员记录的会议记录，随后认真地说道：“我知道大家除了对天文和星球的研究外，对可能存在的外星文明的文明社会学也有一定研究，提出了很多猜测和假设。 假设存在外星人，既然从资源角度大家没有冲突的基础，那从意识形态，从社会制度和思维思想的差异，有没有引发冲突的可能？” 作为一名主研究物理的科学家，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资源就不是障碍的这个情况陆毅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属实，但智慧生命之所以是智慧生命，是因为除了资源利益的冲突外，还会可能因大家的思想不同，意识形态不同，社会制度有差异而引发冲突。 形象点比喻那就是：你瞅啥？再瞅一下试试？特么你是找死是吧！ 动物不会因为同类看它一眼就打一架，因为这不符合利益本能，但智慧生命却不一样，很可能某个外星文明的意识形态和思想在厌恶排斥碳基生命，然后大家就打起来了。 “陆教授，没有实际样本数据，我们也只能提出各种假设，只能说有可能。” 屏幕上的康纳教授摇头说道：“要是能弄来一些外星人的物品，或者外星人的尸体，通过物品的审美观设计，通过尸体的生理构造，那就能更精准获知外星文明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从而得出是否和人类文明有冲突。” “我明白了。” 陆毅点点头，再看了一遍刚才的会议记录，发现自己想到考虑到的问题这些人在刚才的争辩中都提到了，随后也就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跟众人告别走出会议室。 “陆教授，你是有什么猜想，认为地外文明是真的存在？”苏教授跟着陆毅走出来，看着陆毅沉思的样子好奇询问道。 “外星人以前不就存在太阳系吗？” 陆毅摇头笑道：“外星人一直都应该存在，宇宙直径130亿光年，不可能整个宇宙就我们一个智慧种族，我们人类没那么大福分。” “那你认为这一次事件会怎么发展？旅行者1号异常的根本原因会是什么？” 苏教授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外星人不存在这在他们眼中都是谬论，哪怕大家以前一直没找到外星人存在的线索，也没人会真的认为宇宙130亿光年的直径，这么庞大的一个宇宙就是单独为人类创造的。 “如果在半个月内哈勃等望远镜没有找寻到可疑踪迹的话，那这事情就会平息下去，没谁会一直对没实际发现踪迹的事情一直持续性投入下去。” 陆毅沉默了下，说道：“旅行者1号异常的原因我也猜不出来，相隔247亿公里的尺度谁也不知道旅行者1号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过对这个星际环境，对这片星空的背景会是怎么样，我想火星上的文明痕迹能给我们一些答案和信息。 星球热量异常流失，星球自转轴异常偏移晃动，这已经是彻底改变了星球整体结构，可以想象当年火星遭遇了多恐怖的力量才会这样。 甚至有可能火星磁场的丢失也和上面的文明遗迹有关，火星磁场可能是随同那个文明的消亡而一同丢失，毕竟一个没有磁场保护的星球想要诞生生命发展处文明的概率太低了。 改变星球的整体结构，哪怕以人类现在的实力也才勉强能办到，这样的火星文明已经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消亡。” “热污染呢？会不会是火星文明发展出可控核聚变却没注意到热污染危机，从而引发星球生态巨变导致文明消亡？” 苏教授有些疑惑地询问，热污染的事情已经算是对全社会公开，当然民众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但他们这些科学家却是知道所有数据，这也是大家对陆毅这么尊重的原因之一。 除了可控核聚变，除了他的运载飞船准备送相关大型探测设备上太空涉及到利益，陆毅发现了热污染危机的隐患也是一方面 能想象当大家知道文明差点儿就走向末日，知道自己差点儿完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那一种后怕的情绪就连nasa的科学家都不例外，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对太阳活动的预测有多不精准。 要是没有发现热危机的隐患，鬼知道哪天太阳活动就会突然回升，然后把人类文明送进地狱。 “不会是热危机，火星探测数据表现出来的信息不可能是热危机引发火星文明的消亡。” 陆毅摇头说道：“热危机引发的生态变化，对星球整体结构不会造成影响，就算热危机引发文明消亡，那这也是一个相对快速但也是渐进的过程。 热危机爆发，在发现生态崩溃后，文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救，当多次自救失败后，接下来整个文明才会绝望崩溃。 那时候的文明实力早就百不存一，就算智慧生命在绝望崩溃后开始最后的疯狂想要拉自己的母星陪葬，百不存一的实力也无法做到，是不可能对火星造成星球结构的破坏。 现有的数据表明，火星上那个消亡的文明就如同在实力没有丝毫损失，拥有完整的实力的情况下整个文明就陷入了绝望和崩溃，然后用最后的疯狂来拉自己的母星跟自己陪葬。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引发一个文明在实力没有太大损失下，绝望疯狂到拉自己的母星陪葬？ 这不会是强大的外敌，如果是外敌，那他们应该是疯狂的就算死也要去啃下敌人的一块肉，而不是疯狂的自己先把自己埋葬......” 第162章 火星探测计划总指挥 上京待了两天了解旅行者1号的后续，年初六陆毅把带的一份家乡特产提上，干脆利落地去领导家拜年。 “陆教授......” “多谢明姐。”陆毅双手接过茶，礼貌地道了一声谢。 “火星探测计划会加大投入。” 让自己女儿出去后，领导看着陆毅说道：“国家的大型飞船计划采用猎户座发动机和热膨胀发动机相结合，整体方案因为猎户座发动机具体参数还没有出来目前还在设计阶段。 所以我让航天工业基地那边再次加快你那艘飞船的建设制造，不用到3月份，2月中旬就能完成。” “火星探测计划就我们加大投入？” 陆毅点点头，自己的飞船并不需要载人也不是星空战舰，单纯一艘货运飞船要求并不高。 解决了能源反应堆解决了发动机问题，再把以前的飞船技术和仪器设备往上面套就行了，所以对航天工业基地那边能再加班加点的赶进度并不奇怪。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这个计划是单自己这边，还是3国联合。 “3国联合，不过我们是主导，俄国提供资源，米国提供探测技术。” “那还是被米国达成他们目的了。” 陆毅摇头，可控核聚变突破了大家资源都不是问题，所以俄国提供资源根本就是一个鸡肋条件，老米提供技术看起来很赚，但以前的星球探测技术在现阶段是不值钱的。 以前发射一个探测车都要精打细算，洞察号探测器算得上是大家伙了，可在陆毅飞船就位，在大家走入星空后，那直接把地球的大型探测仪器搬上去都没问题，探测结果要多精准就有多精准。 这样一算，在大家都在大发展的前提下，出人出力的华国是最亏的，老米也算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要知道一开始他们抛出火星文明痕迹的探测报告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华国和米国的精力，或许说主要是想拖延华国的精力。 “咱们当然不会吃亏，俄国比较穷就算了，米国那边航天技术他们现阶段不愿意给，不过他们这些年的深空探测技术以及引力波探测等一系列技术都打包过来了” 领导平静地说道：“资源问题解决后，我们庞大的人口优势带来的发展速度和潜力都是最大的，这样暂时藏拙减少一点老米的防备心也是可行。 再加上这次火星探测计划也确实需要重视，所以综合考虑下也就同意了这个联合计划。” 重视？ 陆毅脑海中精光一闪，询问道：“我们发现的外星人线索，并不止火星上的文明还有这次旅行者1号事件？ “对，自从我们人类把目光看向星空，利用各种科技仪器探测深空的数十年时间里，不单我们发现过可疑线索，老米他们更是发现了几十处可疑线索，甚至还有疑似外星战舰造访过太阳系。” 领导点点头说道：“只不过可能是我们人类太过渺小了，在他们眼中就如同我们看到路边的一窝蚂蚁般，所以就算发现了我们，他们也都熟视无睹。 以前我们是蚂蚁，他们熟视无睹，不过现在蚂蚁开始长大了，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在我们摆脱星球束缚成为星系文明后他们是不是也还会熟视无睹。 所以我们需要知道这片星空的环境如何，当我们走向星空会不会引发这些外星人的态度变化，从而产生不可控危机。” 陆毅沉默了，他没问为什么发现外星人线索这么多年外面都没听说过消息，为了社会的安定和民众的情绪，他相信这方面的消息恐怕除了相关跟踪研究人员以及几个大国元首外，其余人都不会知晓。 毕竟这消息告诉民众是弊大于利，除了引起恐慌外，说不定民间对航天对外星人的搜寻探测的呼声也会越来越高，这不符合文明战略，也不安全。 这就如同一群小猴子欢呼着要寻找我们人类的城市，要跟我们交朋友那样，咱们心情好无所谓，心情不好那就一巴掌拍死它们。 “您是想让我主导这次火星探测计划？”过了一会儿，陆毅大概猜出领导的意思。 “我是想让你做这次火星探测技术的总指挥。” 看到陆毅猜出来了，领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正如你之前所说，我们和老米终究会有爆发冲突的哪一天。 既然他们想要拖延我们的精力，那我们中个计给他们看也无妨，纵观国内，能最好实现这个藏拙中计效果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们的心思老米看的出来。”陆毅摇头说道。 “是看得出来，不过这就是阳谋，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是故意藏拙，但你就任这个火星探测计划的总指挥都会让他们放心太多。 现在大家都在高速发展，一直被他们这么防备着我们也难受” 领导看着陆毅说道：“我关注过你的研究计划，航天发动机项目是你下面的卫鸿教授负责，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和材料的研究是马普实验室过来的鲁珀特跟胡枫教授在主导跟进，接下来你除了和张晴教授一起研究空间引力波外并没有其他的研究计划。 我没有干涉你研究计划的意思，不过我咨询过相关人员，就算我们人类再怎么高速发展，引力波在数十年内也只能是理论研究。 当然引力波代表了未来，哪怕是理论也是很重要，不过现阶段我们是在高速发展期，那应该把更多的力量集中在实际应用上，引力波的理论研究暂时交给张晴张教授也没问题。 火星探测这件事情说不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说重要那也可以说很重要。 它并不单是火星探测这么简单，这个计划可能会涉及到整个文明战略，甚至真要遭遇外星人，还涉及负责和外星文明怎么交流。 你是国内科学领域的领头人，也是对文明社会制度了解比较深的科学家，这样的计划交给你是最适合的，真要换成其他人我反而不放心。” “领导，您不用这样给我戴高帽......” 听到领导这番算是政治话术也算是推心置腹的话，陆毅感觉有些架不住，思考了几秒钟问道：“我想确定我们人类对外星文明的态度想法是怎么样的？” “人类对外星人的态度经历过多次转变。 数十年前人类刚发现外星文明可疑线索的时候，当时整个人类也只有米国和苏联有实力发现外星文明的线索。 当时老米的思想是认为随科技的发展，能量和物质的分界线会越来越模糊，到时随便一个无人星系的质量都足够一个文明消费许久，这样我们和外星文明也就没有实际性的资源冲突，那文明交流的收益会大于文明战争的收益。 所以那时候的米国一边展开对太阳系的探索计划，同时也在探测器上面装载了各种向往交流的信息，想要以此和外星人交流，得到外星的帮助好让自己的发展能更加快速。 旅行者1号上面搭载了人类55种语言以及其他信息的唱片，包括旅行者2号上面记录了人类信息的金属片，甚至其他探测器上面类似的物品都是出于这个思想搭载上去的。 米国的这个行动持续了十年，前后发射十几个相关探测器，他们幻想中的外星人交流也都没有出现。” 看的出来领导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也关注了许久，不然这么详细的资料和专业的话语应该出自一名专业人员，而不是一名文明执政者。 “近十年都没有消息回报，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米国也就终止了外星人交流计划，不再期盼外星人的交流帮助，同样后面我们发展起来得知了这个情况也没有进行过相关交流计划。 那时大家对外星人的态度是放任并怀有一丝警惕，这就如同我们路边的蚂蚁窝，如果蚂蚁有智慧它们也会警惕我们，害怕我们那天心情不好就倒壶开水给它们。 不过火星文明的发现，一个能撼动实力不下我们人类的火星文明异常消亡，这让大家对外星人的警惕又上升了数个台阶，所以这次旅行者1号异常才会引起3国的重视，我们也会同意加大对火星探测计划的投入。 如果要说我们人类现在对外星人的态度如何？那就是期盼交流，但更多是警惕。 当然人有好坏，文明也有善恶，对外星人的具体态度如何也要正式和外星人有所接触才能确定，大家也都希望星空中的外星文明是善意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同意做这个计划的总指挥。” 听到领导的解释陆毅才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人类高层对外星人还如同70年代的老米那般，向往交流却又没有丝毫太多的警惕和防备。 虽然对那些战舰主炮下去就毁灭一个星系的高级文明来说防不防备都一样，但至少那些同层次或者稍微高不了多少的外星文明，必要的警惕和防备还是很需要的。 “接下来国内有个制度改进需要你的帮助，另外这个制度改进也应该和你有关，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 看到陆毅同意就任火星探测计划的总指挥，领导又准备说起另一件事情。 “什么制度的改进？”陆毅有些疑惑。 “从职能上划分，我算是一名社会学家，偏向社会民族的管理，你算是一名科学家，负责科学科技的发展。” 领导沉吟了下，说道：“文明在发展，我们的制度也必定要发生改变跟上文明的发展才行。 国内的智囊团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讨论，认为未来文明的科技树将越发庞大，科研将会越来越重要，民生、教育、经济、娱乐等在未来都需要围绕科研为核心作运转。 因为未来资源越来越富足，要想保证民众不在充沛的物质中醉生梦死，保证文明充足向上的活力，文明的发展重心和前进核心转向永无止尽的科学科技的研究是一个必然趋势。 所以未来的文明执政者他不单需要熟知社会管理手段，掌握各种政治手段，了解各种社会制度的优劣，制度和政策的改进等，也要对文明科技的发展有一个宏观正确的认识。 未来一名合格的执政者，在做好社会民族做好国家管理的同时，也要做到结合科技的发展情况去调整社会政策和制度，保证文明的活力和前进动力的同时，带领文明走向正确的发展方向。 接下来，国内将会逐渐削弱对官方工作人员在经济领域的考核要求，提高对科学科技发展的考核。 公务员录取上不再只是文化题，社会题以及政策制度的申论等，还会加大提高对科学科技发展领域的见解的要求，同时也鼓励科学家学习社会管理和社会制度方面的经验和知识。 所以这次打算请你在文明科技的战略发展的基础上，结合社会心理学还有社会管理学列一个考核提纲出来，这将作为后续国内众多官方工作人员考核以及公务员录取的执行标准之一。 另外我想问一句，你有兴趣入仕途吗？” 第163章 我们米国同意了 脚步有些飘的离开领导的家，陆毅脑海中依旧回响着刚才领导说的话。 他不傻，他明白这一个询问背后的意思是什么，真要入了仕途又实行新的制度，他本身战略科学家这一个身份，他的学识和科学素养就能让他如虎添翼。 可以预见只要他答应了，在未来二十年不出现重大疏漏，那或许陆教授就要换一个称呼，换成陆领导，或者陆元首...... 冷风吹过，陆毅的情绪稍稍冷静一下，思考了下最终还是摇头拿出保密手机给领导回了个讯息。 诚然系统的存在，让他清晰地看清前方的路要怎么走，能清楚各科研领域和科技的正确发展方向，这样他作为一名领导者发挥的作用将远远大于一名科学家。 不过就算他入仕途，他到那位置最少也要二十年，这二十换成在科研领域的发展可能他已经把曲率引擎开发出来了。 并且不是说不入仕途就不能做一名领头人带领其他科研领域一并发展，一个人是不可能推动整个文明的科技发展，系统积分足够肝也不够。 但只要他的威望一直保持下去，连续指点的问题都证明是正确的，他说的话有人信，那这就不是问题。 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他负责科技树主干的研究，带动指点科技树枝干的研究，从今天开始做一名物理学家，也做一名文明科技的战略发展师。 “陆陆！” 走出外面，年后回来上京跟家人一起拜年的李雅珊开着车来接他，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寒风下，脸上的笑容笑颜如花，让人心情也禁不住愉悦起来。 “跟领导聊了点事情，咱们现在去明日集团那边吧。” 陆毅笑了笑走上前，从李雅珊手中拿过汽车钥匙，有些抱歉地解释道：“领导让我主持火星探测计划，过几天可能就要忙了，咱们先一起敲诈几个国家，剩下的只能交给你处理了。” “嗯，到时你去忙你的，有什么要求跟我说一下，我来跟他们谈。” 李雅珊理解地点点头，她没奢望的想过癌症抑制药物所有国家的出口事宜都交由陆毅进行谈判，这至少需要数个月时间，对忙成狗的陆毅来说不现实。 再则真论商业谈判，十个陆毅摞一块都比不上她，不过女人嘛，有时候心思都一样，对李雅珊来说她要的不是陆毅帮她一起处理这事情，而是陆毅把这件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情记住了并放在心上。 “没什么要求的，让他们拿材料配方以及这些年的药物研究数据跟生物基因的研究数据进行交换就行了，单纯钱的话倒是次要，咱们不缺钱。” 陆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李雅珊先上车，随后自己绕回驾驶位亲自开车。 “昨天我已经给老米的辉瑞药企发了邮件，他们现在应该到了明日集团了......” 一个小时后，下午三点多，陆毅和李雅珊两人来到明日集团的上京总部，米国辉瑞集团的这次负责人和谈判团队已经在会议室等候。 让陆毅和李雅珊意外的是，不单是辉瑞来人了，老米领事馆的人也来了。 “他们这是想拿两国蜜月期来压你让步？”听到明日集团的员工说出这个消息，陆毅不由转向头看向李雅珊。 癌症抑制药物，领导层面早已定性，商业行为。 可现在老米领事馆的人却过来，这明显是想拿双方正在蜜月期，拿不能破坏两国友谊这样的帽子让李雅珊能顾忌不好狮子大开口，甚至想在谈判中占据优势。 “应该是吧，毕竟我的背景虽然有益处，但有时也会是约束，一些问题还是需要注意。” 李雅珊神情有些古怪，对方恐怕还不知道这次谈判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陆毅吧。 “注意啥，都是陆家的人了，我家不用注意什么。” 陆毅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然后在李雅珊反应过来之前快步往会议室走去，边走边道：“走，咱们去敲诈老米，不知道他们看到我出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身后，反应过来的李雅珊看着急忙往前走的陆毅，脸色微红地啐了一口，随后在几名眼中好奇快要溢满眼眶的员工注视下也是跟了上去。 “大家都说明日集团是陆教授的产业，没想真的是啊，陆教授真的好帅啊！” “年轻，有才华有相貌有社会地位，身家又这么厚，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伴侣......” “别发春了，没看刚才一向雷厉风行的李总在陆教授面前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她知道你心里面惦记着这心思，小心炒你鱿鱼！” “怕啥，我不信你心里不想，我这是崇拜，陆教授就是我的偶像，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单身异性，我就不信你能找出心里面没有这个想法的。” 直到李雅珊消失在转角，几名女员工相视一眼爆发出对陆毅的崇拜和八卦，如同2000只鸭子在吵闹...... “抱歉，路上塞车，来晚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陆毅率先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后看着有些发愣的辉瑞一群人以及两名老米领事馆的人，说道：“这次关于癌症抑制药物的谈判比较简单，那些专业的谈判人员没必要留下可以出去，留下辉瑞能够直接决定事情的人就行了。” “陆教授，您这是......” 辉瑞这次带队的一名副总裁站起身看着陆毅有些说不出话，又转过头看向还穿着羽绒服的李雅珊，心里面有种不好预感地询问：“李总，你们这是？” “抱歉，我今天只是一名助理，因癌症抑制药物的事情比较重大，所以将由我们董事长负责。” 李雅珊在陆毅身边坐下，平静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明日集团的董事长，陆毅陆先生，我相信大家也都认识。” “陆教授，李总，你们这太突然了，我权限并不足以对接陆教授，所以这事情我们择日再谈，待我请示董事会得到授权。” 辉瑞的副总裁和领事馆的人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的轻微摇头，也是一脸抱歉地对陆毅和李雅珊说道。 说的是中文，还说的挺不错，这也是他负责这次癌症抑制药物谈判的主要原因。 “可以，这很合理，不过想必你们也清楚我时间的重要性，这件事情的谈判并不值得让我一直耗费时间。” 陆毅目光平静地扫过辉瑞的副总裁和米国领事馆的人，说道：“如果你们辉瑞认为需要得到授权才能谈，那也不必谈了，稍后米国区域的癌症抑制药物将和西欧区合并，我们跟诺华或者赛诺菲一并商谈癌症抑制药物的事情。” 说完，陆毅干脆地站起身，跟李雅珊点点头两人像会议室门口走去。 “等等，陆教授！” 看到陆毅准备离开，说把米国区域的癌症抑制药物与西欧区域合并，辉瑞的副总裁和米国领事馆的人都急了。 其中辉瑞的副总裁喊了一声看到陆毅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更是连忙快步冲过去拦在陆毅面前，半是无奈半是恳求地说道：“陆教授，我可以电话得到授权，很快，只需要两分钟，不，一分钟，请您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可以，我也可以先说一下癌症抑制药物的代理授权价格，我需要辉瑞、默沙东以及强生这些年来所有的药物研究数据以及生物基因的研究数据，另外再收取药物售价百分之20的费用。” “陆教授，您这......太强人所难了。” 正装模作样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的辉瑞副总裁不由愣住了，药物售价百分之20的费用，这算得上是一个优惠甚至是低廉的分成。 真要是陆毅在米国建立分公司销售这药物，这样涉及到所有癌症患者安危的药物米国当政不会有丝毫阻止，反而还会有政策优惠，赚取到的利润翻两番也都没问题。 唯一让他为难的是药物数据和生物基因的研究数据，别说还要默沙东和强生的，单要他们辉瑞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是用钱用资金就能买到的数据，这是他们辉瑞，默沙东以及强生百年来的根基和底蕴，甚至可以说是米国在整个药物领域和半个生物领域的底蕴。 “你们的药物数据中涉及到专利或者准备注册专利的成果标注出来，我们不会侵犯你们的专利利益，也看不到这点儿利益。” 想要一举完善填充自己在药物以及生物领域研究底蕴的陆毅态度没有丝毫退让，说道：“售价百分之20的分成，这个价格我想你们明白我让步了多少，让出来的利润算是你们这些年研究数据的售价。 默沙东和强生那里你们负责搞定，可以那这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不行那我们换公司换国家谈，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谈判。 辉瑞副总裁拿着手机拨打电话的手在颤抖，两位米国领事馆的领事也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联系国内。 差不多一分钟，辉瑞副总裁终于拨通了电话，简单把情况说了下...... “明日集团这边下午茶挺不错，几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品尝一下再离开，还有别指望拿两国关系来压我改变主意，这是商业行为我国不会干涉，川普总统先生管不到我......” 从辉瑞副总裁神情变化中看出结果的陆毅耸了耸肩，带着李雅珊转身就要离开。 “陆教授请等一下......” 当陆毅打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米国领事馆的人放下耳边的电话，着急地喊道：“这个交易，我们米国同意了。” 不是辉瑞，也不是默沙东，更不是强生，而是米国同意了。 第164章 明日飞船号 如果是平时，就算癌症抑制药物的效果再怎么逆天，老米也不会同意拿辉瑞三大医药巨头的所有研究数据进行交换，最多给一部分就算很不错了。 不过一件技术一样商品的市场价格它不是固定的，而是随市场背景的变化而变化的。 谈癌色变，全世界的人类对癌症都有发自内心的恐惧。 要是没有癌症抑制药物出现那还好，大家都看命，我死你也死，可要是癌症抑制药物出现了，华国这边享受着癌症根治治疗，他们却不能享受...... 人临死而疯狂，不用谁可以引导情绪什么的，老米国内的癌症患者群体以及患者家属们会自发冲击政府进行抗议，将会会造成米国整个社会的大动荡。 毕竟他们的传统就是心里不爽就拉横幅上街，平时环境保护动物保护都会拉横幅，更别说这涉及到生命的事情。 所以捏住了这个把柄，年十二，公历时间来到2月5号，陆毅跟李雅珊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敲诈搞定了大部分主流国家，剩下一些第三世界国家交给李雅珊跟进处理后，随后就赶飞机来到航天工业基地。 “总指挥，老米他们提供的大型探测仪器已经送过来了，我们的星球探测仪器也已经到位，飞船发射计划定在14号。” 刚下飞机，前来接机的苏教授就跟陆毅火星探测计划的最新情况，关于陆毅就任火星探测计划总指挥的文件前两天就已经下达，狗血情节中有人不服陆毅当总指挥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一则是陆毅的威望和学识有资格，二则这个计划能进行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运送大型探测仪器去火星的飞船都是人家私人的，你还敢有什么意见？ “这么快，领导跟我说是2月中旬才建造完成，怎么14号就计划发射了。” 这几天跟李雅珊在一起的陆毅并没有时刻关注这事情，听到说计划16号发射顿时有些意外，自家的飞船我连看都没看到，你们就打算把它送上天了？ “总指挥，那是建造完成并完成三次检查试验的时间。” 苏教授苦笑一下解释道：“现在飞船是已经整体建造完成了，正在进行调测检查确认飞船的设计和建造是否有疏漏，没有问题那就会进行一次试飞。 一次试飞搜集数据后，进行第二次调测改进再进行第二次试飞，大概要进行三次的试验飞行，每次试验飞行的高度和难度都会提高，直到完全确定没有问题。 要是没有问题，那这个检测试飞调测的过程大概在12号就能完成，布置探测仪器设备花费两天时间，随后就可以正式升空了。” “那走，看看我的飞船被航天基地这帮工程师造成怎么样了。” 听到自己的飞船已经建造完成在进行最后的检查，陆毅一下子来了兴致，招呼苏教授赶紧回去基地，一边走一边快速说道：“另外让项目组其他科学家准备好，待会儿我要确定了解整个飞船登陆计划的细节。” “是。” 苏教授看着陆毅雷厉风行的样子，脑海中不由想起以前参与攻克可控核聚变项目的一些好友，说陆指挥不把自己当人看每天吃住在实验室或者飞机上，同时也不把其他科学家当人在使唤的情况，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当陆毅跟苏教授刚回到航天工业基地的飞船制造和检查区，3名跟随米国大型探测设备仪器过来科学家和工程师，正站在远处观看着航天基地的工程师在全面检查飞船，同时还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的议论。 “oh god！陆，现实中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这一艘精致的小宝贝是你的吗？它简直太棒了！” 当陆毅和苏教授两人出现，米国其中的一名科学家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走上前张开手就想给陆毅一个拥抱。 “no，我并不喜欢和男人拥抱，或许希尔教授你把你已经秃顶的头发植上，然后再去韩国和泰国改造一下我或许会接受。” 陆毅连忙闪开，看着希尔教授有些意外地用英语说道：“这次米国怎么会让你过来，nasa没人了？” “我们是随探测仪器设备过来的，不然你们不熟悉仪器设备也无法精准的使用。” 希尔教授解释了一句随后拿起手中的一份飞船参数表，指着上面的数据对陆毅惊叹地道：“陆，这艘飞船是你的吗，飞船外加满推进工质总质量236.31吨，发动机推力却是高达236000千牛，足以把超过13000吨的仪器设备送上火星，你们华国的航天发动机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你看一下后面发动机的大概介绍，就会明白这个推力很合理。” 陆毅说了句目光看向正在检查的飞船，造型和鲲鹏运20胖妞很像，不过肚子却更大，短小的机翼下面也没有悬挂发动机。 飞船侧边还有其他方向都可以看到隐藏的发动机喷口，下腹部还有两个航天器布置发射口。 因为热膨胀发动机是采用连续做功输出的方式，原本的发动机涉及采用超导石墨烯导线，磁场阻挡极限最多能承受28000千牛的推力。 在更换了金属氢后，不扩大发动机舱室和喷嘴空间的情况下，磁场强度提升经过实际试验承受极限的推力达到了24.5w千牛，为了安全就把实际输出极限定在23.6w千牛。 “只加多50吨的推进工质，能支持我们飞火星一个来回吗？” 陆毅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对旁边一位航天基地的工程师询问。 开始的飞船设计只有136吨质量，其中有20吨是推进工质的质量，当得知要前往火星后，飞船的设计师又对飞船设计更改了并加多一个大型燃料仓加多了50吨推进工质。 “陆指挥，你太小看核聚变反应堆的能量输出，以及你这个采用金属氢做超导线圈的热膨胀发动机了，登陆火星把探测仪器卸下来后，飞船再跑一趟天王星逛一圈回来都没问题。” 航天基地的工程师自信地说道：“70吨满载的推进工质，设计初衷就是满载13000吨的设备仪器在4天内完成火星最远距离的航行一个来回，要是减少运载量那这个飞船可以登陆太阳系任何一个行星再回来。” “火星远地点4亿千米，4天内一个来回，那航行速度要达到2500千米每秒才行，飞船的防护能力这么强？还有飞船的结构和材料能承受多大的过载？” 陆毅听到这个数据有些意外，能量护盾技术离人类还有百万里之遥，现在的飞船都是靠装甲抵御太空陨石的撞击。 真要速度提高到2500千米每秒，按照动能公式ek=mv^2/2计算，1克的细小陨石以2500千米每秒的相对速度正面撞击飞船，那爆发出来的能量就有31亿焦耳，等同于近750公斤的tnt炸药爆炸。 而且星系内空间1克左右的细小陨石还算挺多，航行10万公里撞个两三次是大概率事件，同时星系内还有大量的太空尘埃，虽然它们质量很微小，但速度提高到一定程度时对飞船也是一大阻碍。 防护问题是一方面，飞船的材料还有结构设计能承受多大的过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这也决定了飞船能不能进行更快的加速，以及当高速航行时发现前方出现大陨石能不能完成快速躲避的操作。 过载不行，飞船加速慢悠悠的，高速航行还会无法快速躲闪前方的障碍而撞上去，或者强行躲闪却因过载过大直接把飞船撕碎解体。 小时候七岁的陆毅很迷恋机动战士，很喜欢动画片上面的高达战斗，暑假跟陆妈去外婆家还要抢遥控器看，还好奇询问旁边读大学暑假回来的表哥自己长大了能不能成为一名高达战士。 刚好那时候他表哥因为在追仙剑奇侠传被抢遥控器不爽，他也是一个奇葩。 就拿出纸笔，一边画示意图一边声情并茂的配合手势，用坐汽车转弯人会倾斜的现象给小陆毅生动地解释了什么叫惯性过载，什么叫旋转离心力，然后告诉小陆毅人类是不可能成为高达战士的，电视上的都是骗人的。 因为高达在高速状态下的那些急转弯急变向产生的过载会超出人体承受极限，会让人昏迷，甚至会把人挤压爆碎成为一摊血肉骨头渣子...... 那一次表哥的讲述直接毁了陆毅的童年，也算间接促使了他大学选择物理这一个神经病专业。 所以陆毅现在听到飞船4天到火星一来回，航行速度达到了2500千米每秒，除了陨石碰撞的防护问题，更是注意到飞船承受过载的问题。 “飞船正面将会采用一层可智能机械更换的模块化反应装甲，反应装甲后面是高强度钛合金和碳纤维材料形成的符合装甲，这样的装甲防护只要不撞上数十公斤重的陨石那就会安然无恙。 真要遇上超过十公斤的陨石，飞船上面布置了高精度远距离雷达，智能系统能提前识别到进行躲闪。” 航天基地的工程师解释道：“至于飞船的过载，因为我们采用了最新碳复合材料，材料的韧性和强度都有很大提升，配合最新的飞船结构设计，最大承受过载能达到72个g。” “72个g？705.6米的加速度？我们的材料性能这么好了吗？” 陆毅皱了下眉头，飞船可不是实心铁块，因为内部各部件的焊接接驳，内部设备精密度也很高，真论过载承受能力还真比不上普通的空空导弹。 一般的空空导弹过载也就在40到50g之间，自己的飞船却能达到72g？这是用了什么材料才能这么牛逼。 “说说我这艘飞船造价多少？” 陆毅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飞船的具体制造事宜他还真没怎么关注，或者说花钱的事情他一直都没太过关注过，只说了句要最好的。 “额......飞船采用的最新碳复合材料是刚初步进入工业化量产阶段，所以材料成本挺高的。” 听到陆毅问起造价问题，航天基地的工程师有些尴尬地说道：“因为这是上面安排的任务，这又是陆指挥您的飞船，我们的制造费用和人工费用就都免了，这样单计算设备仪器价格和材料成本的话，大概花了380亿人民币。” “不计算核反应堆和发动机在内？” “这个......不算。” 航天基地的工程师看到自己刚说完陆毅脸色顿时黑了，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向陆指挥您保证，这艘飞船绝对物有所值，上面的设计和采用的技术绝对是世界顶尖的。 就算你不自己长期使用，现阶段各国大型飞船还没有完成，您用它进行商业经营飞多十来次太空这就能转回来了。” “你们还真是花我的钱不心疼。” 陆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以前的航天火箭航天飞船空间站什么的经费控制都很严格，可以想象这帮工程师也绝对憋久了。 这次碰到自己，这帮鸟人心中的各种技术想法就抑制不住的在翻滚，在挥洒自己的学识和热血的同时，飞船的造价也是在蹭蹭蹭地上涨...... 近百亿美元，600亿人民币造一艘质量才两百多吨的飞船，这特么是该有多奢侈。 “飞船什么时候能试飞？” 飞船造价的事情心疼一下陆毅也不管了，至于商业运营也没必要，不差钱。 这事情真要心疼那也是他的资本老板娘李雅珊心疼，估摸着在知道这事情后又要骂他怎么败家了。 当然也就是说一下，真要怎样也不至于，毕竟现在癌症抑制药物上市明日集团不缺钱。 “大概过多二十分钟就能检查调测完毕，然后就能进行试飞了。”跟陆毅对话的工程师询问了下进度，给出一个答复。 “那尽快吧，我看看这艘600亿的家伙飞起来是怎么样的。” 陆毅点点头，相关的试飞跑道早就建好了，甚至金属氢热膨胀发动机那庞大的推力，不用跑道直接进行垂直发射起飞都没问题。 第165章 大胖妞试飞 “陆指挥，这个给你。” 一群人坐车试飞试验场，航天工业基地的工程师拿了些隔音耳罩给陆毅和苏教授包括希尔教授一群人。 “试飞区域看一下有没有人，有人让他们离开或者带到这里来，还有让控制台那边注意试飞高度和做好消防防火措施。” 陆毅四周看了看，这是航天工业基地近两公里外的一片偏僻区域，周围也没有民房建筑，不过陆毅还是让大家去周围看看别有人。 跟普通喷气发动机的精准可控不同，核聚变反应堆的能量输出太高了。 就算是最低剂量的推进工质工质注入，那瞬时间的膨胀压力和喷射都会引发音爆，会对方圆几百米范围内的人耳膜造成损伤，另外超高温喷射的尾气也可能引发火灾或者其他安全事件。 “已经做好安全预案了......不过那一边发现两个人......” 航天基地的安全负责人联系了周围排查的人员，神情顿时古怪地说道：“一对情侣在那里。” “情侣？这荒郊野岭的......” 在场的都不是小孩子，听到情侣二字再看到安全负责人神情古怪的样子，心中顿时了然。 “年轻真好！”苏教授感叹了一声，二月初春，春意绽放。 “他们愿意离开吗，不愿意离开就带他们过来这里，别出事了。”陆毅也是嘴角抽搐地说道。 明日号飞船不是什么军事武器，没有保密的必要，真不愿意离开那让他们过来看一下也无妨。 “不愿意离开，我让人带他们过来了。”安全负责人说了句。 “我们没犯法凭什么让我们离开，你们带我们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大概十分钟后，伴随男人的喊叫声，一对年龄二十岁出头的情侣被安全人员带过来。 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整理整齐，但依旧可以清晰看见女人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咋的...... “别吵了，丢死人了，寻你吗的刺激！” 相比较男人欲求不满的喊声，女人远远看到陆毅一行人，认出陆毅这个偶像的面孔后心中被强行带离的担忧放了下来，但紧接着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羞恼，一巴掌拍男人的头上。 打野被爱豆发现，请问待会儿要怎样才能不尴尬的要签名？ “给他们两个耳罩，大胖妞进入预定跑道了。” 安全负责人没让这两人靠近陆毅他们，在看到观看台旁边同步控制台的屏幕亮起来后，顿时吩咐了一声，随后示意周围的其他工作人员戴上耳罩。 远远地，一架酷似鲲鹏运20却比胖妞更大更胖，机翼也更短的超大型飞机正在被牵引车拉到跑道一边。 “陆指挥，第一次试验是模拟没有发射架情况下的滑行起飞，跑道1300米。” “跑道1300米，寻常民航跑道都是这个长度了，这个飞船的机翼这么短提供的升力足够吗？ 还有我记得飞船全是固定翼，并没有寻常飞机的控制机翼，这样要怎么进行星球内的飞行控制？” 陆毅没有问话，苏教授却是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没问题，机翼升力就是辅助，起飞主要还是看飞船主发动机和辅助发动机的配合，飞船是没有控制机翼无法进行气动控制，但多角度当方向的辅助发动机却能更好的控制飞船的动力方向。” 航天基地这次的试飞负责人一边注视着屏幕，简单回答了苏教授提出来的问题后，接着说道：“核反应堆点火成功在保持最低功率运转，小型压水堆发电机组正常工作，系统正在自检，蓄电池组正在对发动机超导线圈预先通电......” “这是飞船！核聚变太空飞船！” 不远处那对情侣听到试飞负责人声音也是惊呼出声，他们不傻，常规飞机并不需要采用核聚变方应堆，也就只有进入太空的航天飞船才需要。 伴随这一声惊呼，陆毅一群人也是看到跑道远处的大胖妞尾巴处的空气突然燃起了等离子火焰，这是在核聚变方应堆的超高温排废气下空气温度直接被加热到等离子态。 空气在扭曲蒸腾，大胖妞尾巴后面区域的草皮在快速干枯随后燃烧起来，热空气膨胀带来强烈冷热对流掀起了一阵阵旋风...... “准备注入推进工质，大家戴好隔音耳罩！” 系统检验完毕，起飞流程进入下一步，观看台这边的试飞负责人大声的叮嘱道。 陆毅等人戴上了隔音耳罩，这里虽然离飞船经过区域最近都有500米，不过为了耳朵保险隔音耳罩还是需要的。 看到陆毅等人戴上隔音耳罩，那一对已经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情侣也是慌忙把手中的耳罩戴上，并很有常识的张开嘴巴。 “观看台这边确定安全，提高核聚变反应堆能量输出，启动最低剂量工质注入，预计推力19300千牛！” 确定陆毅等人和试飞区域周围的安全人员都戴好了耳罩，观看台的负责人对正在航天基地内的控制台人员说道。 嘭！ 话音落下没两秒，来自控制台的指令传送到飞船上面，平地突然响起一声爆响，飞船尾巴喷出一大束蓝光，飞船如脱兔般快速向前移动！ 推力19300千牛，飞船没有装载货物质量为236吨，加速度8米每秒！ 第1秒飞船时速28.8公里，第2秒飞船时速57.6公里，第3秒飞船时速86.4公里...... 轰隆隆！ 飞船的速度不到4秒钟时速就已经提升一百多公里，两百多吨的质量大家伙当在跑道中奔驰，伴随剧烈的轰鸣声，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10秒，1300米长的跑道滑跑了三分之一，飞船上面的智能程序开始自动对飞船进行加速，核聚变能量功率再次提升，推进工质注入量加大，发动机五分之一的推力！ 蓬！大胖妞主发动机喷射出来的蓝光更加强烈，冷热对流和尾气喷射卷起的阵阵狂风。 加速度由8米每秒瞬间提高到20米每秒，飞船的滑跑速度从第10秒的80米每秒骤然提升到100米每秒，然后是120米每秒...... 飞船滑跑带起的呼啸声和发动机轰鸣声越来越大，跑道剩下的距离也越来越短，突然飞船前方腹部的辅助发动机打开，配合机翼的辅助，质量高达236吨的飞船直接在跑道上跃起，澄蓝色的尾焰大盛，一个大角度拉升整艘飞船直冲云霄！ “你拍照了吗？”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有些发愣地看着飞船在数秒之内消失在云层之中，伸手摘下耳罩，碰了碰男人的肩膀。 “没有......我不敢拍。” 男人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浮现出军事论坛上面提到的沈飞偷拍战斗机的试飞被请吃了15天饭的事情，自己两人现在看到这个，那会不会要待个几年啊？ “刚才爬升的时候发动机输入功率多少？” 十多秒后，陆毅摘下耳罩，感受空气中的那一份残留的炙热，不由询问道。 天上的飞船已经看不到了，轰鸣声也几乎在耳边消失，监控数据显示，在起飞后短短十余秒的时间，飞船就已经到达了万米高空的平流层。 “百分之八十的功率输入，18.88万千牛的推力，飞船加速度69.3米每秒。” 航天基地的试飞负责人看了眼监控屏幕上的数据，受地球重力加速度印象，飞船的实际加速度需要减去一部分。 这时飞船起飞还不到一分钟，速度已经达到近两千米每秒，按照这个速度计算，起飞5分钟飞船就能以20千米每秒的速度冲进地球同步轨道。 不用经历变轨，也不用借助地球自转的离心力，更不用说什么多级点火，这样暴力垂直拉升直接冲出地球的画面，曾经只在他们这些航天人的梦中出现过...... 第166章 发射 【大胖妞横空出世，加速度每秒在78到90米，采用新型发动机，推力至少15万千牛以上！】 【核聚变反应堆做能源核心，人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艘星系飞船！】 【明日集团豪掷千亿，飞船的核聚变反应堆采用金属氢作为约束磁场的线圈！】 明日号第一次试飞的惊鸿一瞥，就刚好有人抓拍到模糊的照片和录到巨大的呼啸轰鸣声上传到网上，随后第二次试飞，第三次试飞几乎都有网友和媒体在蹲点。 时间来到2月14号晚上七点多，明日号的试飞调测十分顺利，按照原定计划今天就是明日号运输总质量达到11863吨，包含了各种大型星球探测仪器和多个探测和通信卫星前往火星的日子。 “陆陆，大胖妞可以正式执行任务了吗？” 因为这事陆毅今天也都没有回去，忙了一天跟火星探测组和从航天发射中心调过来的发射组确定好发射，飞船航道，通信卫星的布置，探测设备的投放地点等事情，这才在临发射前在航天基地附近搭建的发射基地内，拿着笔记本跟李雅珊她们打开视频聊天。 也幸好李雅珊林梦都不是一般人，高超的智商让大家都显得比较理性，心里面明白和理解陆毅的事情，不然要是换成一般情侣，情人节都不回来那早就翻天了。 “什么大胖妞，那叫明日号。”听到李雅珊也称呼明日号为大胖妞，陆毅没好气翻了翻白眼。 以前一起调侃运20的时候称呼胖妞很爽，大家一起调侃自己的飞船时那就感觉难受了。 “我也觉得大胖妞好听，听起来比较亲切。”视频上的林教授对大胖妞这么称呼也是赞同地点头。 “得，你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张晴呢？”2vs1，陆毅无力反驳，询问起刚才没有接视频通话的张晴。 “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完成了，她今天去生产厂商那里确定仪器是否合格和涉及送上太空进行组装的事情。” 同参与进空间引力波研究，这段时间都和张晴在一起的林教授轻声回答，不单陆毅在忙，大家都在忙，等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被明日号送上太空组装完毕，整个引力波研究也将正式走向正轨。 “陆指挥，发射前检查已经完成，可以进行发射了。”这时，从航天发射中心调过来的一名工作人员走到陆毅旁边轻声说道。 “好。” 陆毅点点头，随后跟视屏中的李雅珊林教授两人说道：“我先去忙，过段时间抽空回去。” “嗯，去吧。” “嗯。” 李雅珊和林教授点点头，前后视频了还没十分钟也就挂断了视频。 “大家一定要注意发动机功率的输出，智能系统会智能化调控动力的输出比，但这个智能系统再先进它也只是一个系统。 它只能根据我们设置的参数以及这三次试飞调测的数据进行控制，它可能会出问题，也可能不会出问题，所以我们一定要密切注意发动机组的动力输出情况，一旦主动力发动机输出出现问题，第一时间启动预备机制，启用辅助发动机进行飞行发射的辅助！” “你们也不用管它是什么核聚变能源，不用管它是什么热膨胀发动机，我们就把它当做是一枚运载火箭进行发射，它就是一枚运载火箭！推力236000千牛，起飞质量12099吨的超大型火箭！” “推力10500千牛起飞879吨质量的胖五火箭我们都能送上天，这一艘推力236000千牛起飞质量才12099吨的家伙，咱们野蛮发射都能把它送上去！” “徐组长，就是这艘家伙太大了，历史上老米最大的运载火箭土星5号起飞质量也才3000吨出头......” 发射组的几名工程师正在摇头苦笑，明日号的资料他们早就拿到了，这3次试飞他们也经历了，不过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由不得不紧张啊。 当陆毅来到发射控制台前面，担任这次发射最主要任务和压力的发射组徐组长似乎看出来自己手下那一帮人状态不对劲，正在稳住他们的状态和情绪。 虽然大胖妞的智能控制系统是目前人类的最先进水平，不过这么大质量的航天飞船也是人类的第一次。 特别在得知飞船单成本造价就高达600亿，再计算上面搭载的探测仪器和卫星等总价值近900亿，大家心里面顿时就是控制不住的发毛。 玩意发射失败，飞船砸下来了...... “怕什么，老米的土星五号推力也才33500千牛，推力和起飞质量差不多1比1的，我们现在是奖金2比1。 再说这飞船又不是我们又不是国家的，就算真砸下来那也没什么，咱们签了免责协议的责任不在我们身上，到时大家找陆指挥买单去！” 发射组徐组长看到陆毅过来，顿时把话题压力转到陆毅身上。 “没事，大家按照自己的经验进行发射进行了，真砸下来我也不这点儿差钱。” 看到徐组长把话引到自己身上，陆毅脸上也是一脸轻松的笑道。 在老大的鼓励引导下，在陆毅放松的姿态下，发射组的工程师们这才逐渐恢复状态。 晚上七点二十八分，离正式发射时间还有两分钟，大家已经半是紧张半是期待的驻守各自的岗位。 二十九分，发射控制中心最大的屏幕亮起了一分钟倒计时。 倒计时10秒，陆毅走到控制台前面，手指放在发射按钮上。 倒计时5秒，飞船内的核聚变反应堆启动点火，压水堆开始工作，热膨胀发动机的超导线圈也开始通电...... 倒计时0秒，手指按下，明亮灼热核聚变高温排废气在黑夜中亮起，漫反射地照亮连接在发射架上的飞船，下一刻随着液氮作为推进工质的注入，核聚变反应堆也是加大了能量输出，恐怖的高温热量在热膨胀发动机内和液氮相遇使得液氮瞬间等离子态发生剧烈的膨胀！ 嘭！ 澄蓝色的氮等离子体射流从发动机喷嘴内喷出，发动机功率百分之36！ 飞船在缓缓上升，一切运转平稳，所有人屏住呼吸地看着大屏幕上的飞船升空画面，旁边的小屏幕也在闪过大量的飞船实时监控数据。 发动机功率百分之47，飞船升空速度在加快...... “飞船在向3点钟方向有3个角度的倾斜，启动预备机制，启动辅助发动机进行飞行姿势调整......” “飞行角度正常，飞船运行正常，雷达跟踪正常，通信链接正常。” 明日号的主发动机在徐徐提高动力，飞船高度也在不断加快上升，当飞船来到千米高空时，主发动机的尾焰突然光芒大盛，输出快速提高到百分之百。 236000千牛的推力推动着整艘飞船以近两米每秒的加速度在不断加速攀升，夜空中那一朵澄蓝色的光团正在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高度30000米，飞船航道系统启动！” “已成功捕捉定位到火星，飞船按照预定程序自主偏转飞行角度！” 伴随着监控员的播报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和往常运载火箭需要接受地面命令不同，这次的明日号采用的是更先进的智能系统，当飞船成功升空，系统自主成功定位到火星坐标，这就意味了这一次发射任务圆满完成。 “陆指挥，发射圆满成功，接下来飞船将会持续性加速到火星，到达火星的时间大概是1天18个小时后，随后花费4天时间进行通信卫星的布置还有探测车探测仪器的布置，预计一星期后就能重新返回地球。” 现场在欢呼，一名工程师也拿了一份报告给陆毅。 别看现在飞船因为搭载了万吨质量加速度只有2米每秒，但它贵在那个持续性加速，并且一旦摆脱地球进入太空，少了地球加速度1个g的影响，飞船的加速度将会提高11.8每秒。 持续性加速意味了在前往火星的旅途中，飞船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一直到到达火星才会借助火星引力和开启减速发动机进行减速。 布置完卫星和放下探测仪器后，返程只有200吨质量的飞船返程速度将会更快...... “我们激活卫星和探测仪器时间需要多久？” 陆毅接过报告接着询问了一句，时间太紧迫，就算他这些年一直在加班熬夜，也还有很多细节没有了解。 “大概5个小时就能完成激活。” “好，这几天大家先好好休息下，5天后......” 陆毅看着屏幕中有太空天文望远镜拍摄的火星图像，深吸一口气说道：5天后火星文明的面纱就要被我们掀开了！” 第167章 环赤道煤矿带 11863吨运载量在航天中意味了什么？ 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运载火箭土星五号的月球载重量是45吨，明日号这一趟的运载量是这个数值的263倍，还是前往火星。 人类的大型通讯卫星在2吨左右，老米那号称能在太空拍人面孔的大型探测卫星不到两吨，这意味了忽略空间因素明日号能一次性运5000个大型卫星。 “陆指挥，6个火星全球通讯卫星已布置完毕，12个光学探测卫星，78个遥感探测卫星也已完成布置，飞船正在下降到火星地表，进行探测仪器、采集机器人包括和探测车的布放。” 大胖妞发射后的第三天，由卫星组成的火星通信系统，和光学探测跟遥感探测卫星组成的太空探测系统就布置完毕。 “先激活通讯、光学探测以及遥感卫星。”陆毅看着屏幕中那颗赤红色的星球，下令道。 40亿年了，除了偶尔的陨石坠落，火星迎来了最大规模的星球外造访。 接下来明日号将在火星各个区域分布式的布置138个大型火震仪和138个大型热流探头，将配合太空的光学探测卫星跟遥感探测卫星对火星来一个立体全方位的精准分析。 除了火震仪和热流探头，还将投放60辆集地表探测、钻地功能、潜水探测于一体的三栖探测车，每辆探测器都配了3个多用途采集机器人和相应的分析仪器，针对火星的可疑区域进行跟踪探测。 这时距离火星窗口期还有几个月时间，地球和火星的距离还有一亿五千多万公里之遥。 通过火星探测组的卫星通讯站，指令传到地球太空的通讯卫星，随后电磁波再花费8分多钟把指令传到了火星的卫星系统。 所有卫星完成激活，开始按照指令对火星进行高精度的拍照和遥感探测，一个多小时后，一份更精准的火星数据又通过通讯卫星的链接返还回来。 超算在快速分析着这些数据，屏幕中的火星图像也在不断刷新，一行行参数在屏幕上刷新，一个个红色绿色黄色的区域被标注了出来，这些都是物质成分跟环境土壤有差异的异常可疑区域。 红色的信号区域最多，疑似是金属堆积区域，绿色区域较少，从遥感信号反馈中是地壳深处的地下湖泊或者冰块，黄色的只有不到百个，疑似煤矿区。 “这......” 当火星最新的遥感数据刷新出来，火星探测组的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愣住了。 太有规律了，这些信号区域太有规律了！ 绿色疑似地下水的还好，大大小小的信号点并不多，范围大部分也集中在两极区域，对此大家并没有感到惊奇，因为火星两极有水冰早就是确认了。 真正让大家发愣的是疑似煤炭的黄色信号区域，信号很清晰，并且97个信号区域有93个都是集中在赤道区域，就如同一条裙带环绕了火星赤道一圈。 更让大家感到震惊的是，遥感探测到纯度比较高的金属信号反应几乎和这些煤炭区混杂在一起，火星其他区域的红色金属信号反应反而纯度指标不高，跟自然界一般的矿脉没多大差别。 “这绝对是火星人遗留下来的痕迹！” “这么强烈的碳信号反应，这一定是碳基生命，并且从位置都在赤道区域来看是对光照有很高需求的生命！” 探测组的人情绪激动起来，原先火星洞察号探测器从地震波参数中发现异常从而确定火星曾经拥有文明，但那也只是一个地震波参数，具体细节方面没有一丝知晓。 不过现在大型卫星遥感系统反馈过来的数据，却是宏观把火星人遗留下来的痕迹揭露出来，从密集的碳反应来看这确定是碳基生命无疑，从密集分布在赤道区域，表明这是一个对光照需求比较高的生命种族。 最重要的是，确定火星人是碳基生命类型，那就可以确定在火星人存在期间，火星磁场是很稳定的存在，只是后来发生了未知意外磁场才消失了。 如果星球没有磁场存在，碳基础的生命可能一些顽强的细菌能在太阳风下生存，但绝对不可能发展出高级生命，发展出智慧文明。 “这有个疑问，既然是碳基生命，那参考地球的生态环境情况，不单赤道，其他区域肯定也会有生命在繁衍。” 大家都在激动的同时，也有人冷静地提出疑问：“我想在磁场存在，大气层不稀薄又拥有水汽蒸腾的前提下，火星的环境气温会比地球低，但也不会低太多，也肯定不会只有赤道才有生命繁衍。 碳基生命漫长的繁衍生息会沉积出大量的碳物质，这也是煤炭和石油的由来。 从这个角度分析，那火星遥感探测到的煤炭区域就不应该只是围绕在赤道区域，在其他温带区域甚至寒带区域也必定会有富集的煤炭信号反应才对。” “这会不会是火星人对煤炭石油的利用，把全球的煤炭和石油采集到赤道城市区域，最终文明灭绝就全留在赤道区了。” “煤炭和石油的利用无非就是烧，煤炭和石油中的碳在燃烧后会也是变成二氧化碳一氧化碳重新排放到大气中，甚至不烧单那里暴露空气中都会慢慢风化和经历缓慢化学反应转换成二氧化碳或者一氧化碳排放到大气。 这些排放到大气中的碳，会被植被吸收重新沉积起来，这是整个星球的碳循环。 碳循环的存在，决定了碳元素可能会在星球某个区域富集，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赤道区域，其余区域几乎都没有煤炭富集区域......” “陆指挥，这个......”众人辩论不下，纷纷把目光看向陆毅。 “现在谈结论太早。” 陆毅摇头，吩咐道：“改变原定投放计划，除了火震仪和热流探头的布置位置按照原定计划不变，60辆探测车在奥林匹斯山以及奥林匹斯山正对面各投放3辆，火星南北极各投放两辆，剩下50辆全部投放到赤道93个煤炭富集区域浅度前十的区域中！” 火星磁场保守估计消失40亿年了，也就是说上面的文明已经消亡至少40亿年了。 一般的纸张埋在土壤中几个月就会腐败，暴露在空气中几十年也会变灰。 至于电子储存物品，要是埋在永冻土中那还好，能放个千年，要是在普通环境中，因为热运动对储存介质的影响，不用百年内部储存的信息就会完全丢失。 精密度越高的电子产品，环境的温度越高，湿度越高，存储信息保存的时间也就越短。 热运动的存在，除非把温度降到绝对零点，不然任何物品在漫长的时间里微观层面的粒子都会混杂成一团。 所以陆毅对找到火星文明的信息储存物品，找到火星人遗留下来的文明信息根本就不抱希望，这一些储存的信息恐怕在火星人消亡后的千年万年时间内就已经完全丢失。 他只希望从化石中，从元素衰变的情况，从星球的地质演变情况，找出火星文明灭绝的原因。 一个同在太阳系，实力不下于人类的文明不明不白的诡异消亡，这感觉实在是太恐怖，太惊悚了...... 第168章 火星化石上的古怪生命 明日号发射后的第9天，所有设备仪器和探测车布放完毕，明日号也完成了这次使命，差不多重返地球。 “陆陆，火星探测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 “有一点儿情况，探测车正在钻地查看情况，不过时间太久了，40亿年自然界大多数元素都发生过衰变，具体能找到什么清晰的线索也不敢保证。” 忙里偷闲抽空跟张晴她们视频，顺便确认空间引力波项目进展的陆毅把火星探测的情况大概说了下，随后问道：“明日号在太空已经进入减速环节，大概过多7个小时就能重回地球，咱们的引力波天文台怎么样了？” “跟生产厂商那边确定了，会采用空间站对接技术对引力波天文台进行对接组装，要是不行那就在大胖妞上面改造加个太空舱送人上太空进行人工组装。” 张晴简单地回答，看着屏幕中陆毅有些疲倦的神情，说道：“你先处理火星探测的事情吧，引力波项目这边我会跟进不用总是惦记着，以前在学校读书时没见你对引力波研究这么感兴趣，不然早就是陆博士了。” “喂，翻旧账就没意思啦，要是没有我你都去教书了，哪还有现在张教授的威风。” 陆毅翻了翻白眼，真以为他当年在学校不认真啊，不认真不感兴趣的那就不会选择神经病的物理专业，这不是当时天赋受限嘛。 “对，是陆教授威武，小女子承让了。” 张晴没和陆毅争辩，转口说道：“不和你聊了，我跟小梦去吃饭，别忙的这么凶，有空好好休息下。” 和之前可控核聚变研究不同，那时候有张晴和林梦在旁边监督，或者有张晴和林梦陆毅比较克制，并不会说忙到日夜颠倒。 现在一人在火星探测计划这边，没人能管的他已经在尽情的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是在忙。 “陆指挥，我们在3号煤炭矿中发现了一块化石。”刚和张晴挂断视频没多久，陆毅伸手揉了揉眉心，神情同样疲倦的苏教授就走过来汇报。 “化石？把相关数据给我看一下！” 听到化石二字，陆毅顿时来了精神，从第一艘探测车布放到现在已经快6天了，在赤道区域的煤炭矿中一直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连续十几次次通过地表探测仪器的探测，结合遥感数据分析出可能存在有价值线索的区域，探测车钻地下去都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这整个探测组这几天的状态都有些低落。 “这个陆指挥，您是不是该先休息下，您已经快连续19个小时都没休息了。”看到陆毅现在就要看化石的数据，苏教授犹豫了下说道。 “你认为我现在睡的着吗？” 陆毅回了一句，伸手拍了拍年龄比自己大了20岁的苏教授肩膀，说道：“大家要是觉得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顾忌我什么的，我还年轻跟你们不一样。” “......” 被年龄鄙视了的苏教授嘴角抽搐了下，打消心里面休息的念头，讲解道：“这个化石是在距离地表960.2米的地层中发现的，探测车通过一条地裂缝花了9个小时才到达那里发现了这块化石，另外这一块化石上的生的命很怪异。” “很怪异？” “对，我们分不出它是植物还是动物。” 苏教授跟陆毅说了下大概情况，两人来到了火星探测车的控制区域。 “我认为这是植物，既然是碳基生命，真要是动物的话那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植物粗纤维！” “如果是植物，那上面的这些骨头，这明显的嘴巴，这明显的5条腿，还有这两个上肢又是什么？” “那5条腿是树根！” “你见过树的树根要穿鞋子的？” 陆毅刚来到控制台这边，激烈的辩论声就在空间中回荡，显然突然的化石让火星探测计划的人分成了两组，两边代表的都不是一样的观点。 “给我看一下是什么奇葩生物让大家这么激动......” “陆指挥！” “陆指挥......” 陆毅走进来看着大屏幕说了一声，正在争辩的众人也是安静下来。 探测车高清摄像头拍摄的化石照片上，保存的痕迹长有2.6米，直径在40厘米左右，身形比例跟人类很像，却又比人类细长。 最古怪的是不知是头部还是脚部是一蓬如树冠般的组织，另一端却是长度在50到70之间的5条“腿”，只是这5条腿的肢末处痕迹混成一团显得有点模糊。 除了古怪的5条腿，化石上的生命还有两条45厘米长的对称肢干，通过躯干的骨头也可以明显看到一道长15厘米宽2.8厘米左右狭长的口子。 “陆指挥，这是这块化石的元素组成报告，通过对元素衰变的数据还原，我们可以确定这个化石生前的身体元素组成，碳含量很大在百分之48到百分之50之间。” 助理把一份报告拿给陆毅，郁闷道：“这么大的含碳量几乎可以确定它是一颗植物，同时化石上面那个“树冠”以及身上从树冠到根部的粗纤维痕迹，也证实它是一颗植物无疑。 只是上面这些钙含量很高的“骨头”，还有这5条“腿”这两条对称枝干，包括这一个嘴巴，这又都是动物的特征。” “刚听你们说鞋子？” 陆毅拿过这份元素分析报告仔细看了一遍，通过元素的半衰期特性，一块化石所能表露的信息可不单只有化石上面的痕迹和生命形状体征。 通过测量现有的元素成分，再通过元素半衰期反向逆推几乎能确定化石上生命生前的大概元素分布情况。 “脚上面那模糊一团的东西通过反向分析衰变前的元素组成，有百分之89的概率是塑料纤维编织成的物品，所以我们才认为这是鞋子。 如果这真的是塑料鞋子，那这块化石上面的生命几乎可以确定就是火星人，或者说是火星人养的宠物。” 刚才说树根要穿鞋子，认为这是动物的人也有些不敢相信，纠结说道：“从我们地球的生物进化历程，动物和植物是从一开始分化成为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动植物之间有着坚实的壁障，动物不可能进化成为植物，植物也不可能进化成动物。 所以既有植物粗纤维和树冠，又有动物的骨头结构、嘴巴以及手脚的生理特征，已经颠覆了我们对碳基生命的认知。 甚至即是植物又是动物也都还可以接受，毕竟火星生物的进化历程可能和我们地球不一样。 可想到它还可能是火星人，是一个创建了科技文明的智慧种族，那就感觉荒谬了，难道它树冠下面有一颗纤维大脑？” 第169章 感谢当年火星人的疯狂 时间在流逝，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九月份。 明日号回来后，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把两个大型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后，后面陆陆续续运送了大量太阳能充电板，装载了大型ups模块前往火星为相关设备仪器提供能量。 “陆指挥，勘察组那般多次测量，我们已经可以确定97个大型煤炭区的形成时间一致，都是在40一年前，并通过星球数据确定火星磁场也是在那时候同步消失的。” “还没发现的大型生命化石吗？” “没有，除了一些昆虫化石和苔藓化石，体型超过1米的就只有最先发现的火树人，同时火树人的化石也是最多的，我们可以确定就是这种生命创造了火星文明。” “呼，奥林匹斯山的研究进行的怎么样，还有火星地质层的分析结果确定没？” 陆毅轻呼一口气，对苏教授询问道。 40亿年的漫长岁月，让火星文明的研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40亿年，质量稍大点的恒星都要熄灭了，自然界绝大多数元素也都衰变了，在时间的伟力下火星探测计划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50辆探测车如同土拨鼠般把97个煤炭区钻了一遍，零零散散的发现了39种苔藓，826种昆虫化石，还有一些模糊的电路板，塑料，包括其他小型物品的化石外，其余并没有什么发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这一些线索，根本无法解释火星文明的消亡之谜，解释火星现在表现出来的怪异情况。 为什么整颗星球大部分碳元素都以煤炭的形式存在赤道区，而其余区域根本看不到什么煤矿，当年火星的生态环境和生物链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况，一群苔藓，一群昆虫，一群火星人，这并不能构成完成的生态系统和生物链。 火星人的存在形式是什么，他们的文明模式又是怎么样的模式，文明又为什么会诡异消亡...... 陆毅包括整个火星探测组的人心中都有了太多的疑惑。 “奥林匹斯火山我们深入了山体中央采集了一部分样本，经过元素分析发现里面不单有星球地幔岩浆的组成部分，地核元素的组成部分含量也很高，可以确定这座太阳系第一高峰是在一场直达地核，足以撼动星球的火山喷发中诞生。 因为火山在地壳上贯穿出巨大区域，这些年来火星的星球活动还在持续性地对奥林匹斯火山造成影响，在缓慢提高火山的高度。” 苏教授把手中几份火星地质检测报告交给陆毅，说道：“土拨鼠在火星各个地质带中采集了大量样本，结合地震波数据，已经可以确定在40亿年前火星爆发了一场波及全球的地质活动，用我们的地震等级划分烈度高达27级。 强烈的火山喷发把地幔深处以及地核中将近一半的液态金属喷射出来，那一场星球灾难不单破坏了星球的结构，大量放射性金属喷射到地面也导致依靠元素裂变作为能量来源的地热进一步减弱。 星球结构的破坏，奥林匹斯火山的地壳大豁口引起的热量异常流失，这让火星的星球活动在极短时间内发生了衰退，导致了火星磁场的消散。” 从39亿年前开始，火星的地质活动就近乎平缓，外加磁场的流失导致星球大气以及地表暴露在太阳风霞，火星也正式成为一颗死星。 要是星球结构不破坏，火星磁场不丢失，就算40年前的火星文明消亡了，火星生态也不会完全毁灭，数十亿年的时间说不定能再进化出智慧生命。“ “那人类可能就不会出现，我们应该庆幸和感谢当年火星人的疯狂，把自己母星都给毁了，把星球的磁场都给破坏了。” 陆毅冷酷地摇了摇头，火星的生命出现的比地球早多了，真要火星磁场没丢失成为一颗死星，星球基础在那里肯定还会有第二个火星文明先人类出现。 所谓文明交流利益大于战争利益的情况是针对完全摆脱资源文明的高级文明。 真要存在火星人又比人类先诞生，文明进化比较快，那按照火星和地球同处一个星系，星球环境有这么事宜的情况下，届时地球就不会是人类的，甚至人类根本就没机会进化诞生。 换成陆毅执政，要是发现火星是一个人类适宜居住，上面还有其他智慧生命时，那火星上面其他生命种群没事，但那个智慧种族绝对会被执行灭绝计划。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 就算人类文明完全摆脱了资源束缚，也不会同意太阳系内存在第二个智慧文明。 动物受制于本能，智慧生命受制于利益和欲望，只要是智慧生命那都逃不脱一个利字还有欲望的驱使。 这是生命的根本，不关乎文明制度怎样，也不关乎文明道德。 没有利益追求，没有欲望追求的，那是智能程序，没有追求的文明在优胜劣汰中也不可能出现。 文明中或许会有圣母婊的个体，但文明高层更会是理智的实际利益者，自己人都会斗的这么开心，那在灭绝一个种群，跟自己家门口睡了另外一个智慧生命种群和一个星球的利益，只要iq不出问题那都会知道怎么选择。 “苏教授。” 陆毅看完手中地质检测报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们人类要灭亡了，你说大家心里面会甘心吗？” “这个......看情况吧，说真的说怎么甘心那肯定也不会。”苏教授有些搞不懂陆毅在想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很配合的回答。 “那这样如果可以的话，你会不会留下自己文明的信息？” “这也要看具体情况，如果可以那我应该会，算是给后来文明一个警示也给自己文明留下痕迹。” 作为一名科学家，大家都很少有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想法。 苏教授皱了下眉头，似乎猜出陆毅的想法，说道：“陆指挥你该不会认为火星文明在太阳系内保存有什么信息吧？ 这不可能！40亿年了，就算留下有东西内部元素也全都衰变了，上面的信息也全都丢失了！” 时间才是宇宙最强大的力量，热运动的存在，熵值的现象，元素的衰变，决定了几乎没有物品能保存数十亿年。 “不一定，火星文明发达程度跟我们人类文明差不多，甚至比我们还要高，这样的一个文明如果觉醒要留下信息的话，还是有办法的。” 陆毅看着屏幕上的火星立体图，最终目光看向两级区域，说道：“热运动和元素衰变的存在，太阳系内不可能有，但火星上还有两个地方我们没有详细的搜寻。 如果火星人真的想把自己文明的信息保存下来，那这两个地方的环境配合技术手段还是有可能的......” 第170章 正四面体金属 “明日号下去火星，把所有土拨鼠转移到火星两极，对两极地底下的金属反应点进行探测！” “是所有信号反应吗？” 听到这命令的苏教授愣了下，火星两极看似金属反应点不多，但这个不多指的是万吨十万吨以上的金属矿脉，万吨以下的数量还是挺多的。 “地表500米深度范围内，所有超过0.5吨的都要。” 陆毅看着屏幕分成两块显示出来的火星南北极的探测情况，平静又带了丝期盼的说道。 “是。” 在火星同步轨道上晒着太阳充着电的明日号接收到来自地球的指令，迅速地下去火星地表，把一辆辆火星探测车收回，随后把它们转移到火星两极...... 第二天，屏幕上火星两极的数据再一次刷新，这是多台探测车联合使用高精度地表探测仪进行多角度联合探测出来的情况。 每两人跟踪一辆探测车，探测车已经有些坑洼的巨大合金钻头开始调整角度，随后钻头疯狂旋转的钻进火星两极的永久冻土中。 “南极的a181信号区和b97信号区，北极的f03信号区，这3个让探测车先行钻下去查看情况。” 在控制台，陆毅拿了一份火星太空轨道示意图，结合最新探测出来的两极情况计算了一会儿，随后在上面圈出3个优先信号区。 探测车遥控组没有迟疑，第一时间把陆毅说的3个区域的参数输入进指令中，控制探测车如同土拨鼠那样从极地表面钻了下去。 “陆指挥，你是认为当年火星人可能先行把信息保存舱送上太空，避开动乱后再返回两极？” 苏教授看到陆毅标出来的3个金属信号区域，顿时猜出陆毅的想法。 “对，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采取这样的方式，先把舱室送上太空，避开地表动荡后再返还火星。” 陆毅点点头说道：“采取这样的方式只要不出现意外，那相关信息保存到太阳死亡都没有问题。” “火星人真的会留下信息吗？或者他们留下的信息真的能保存40亿年？”旁边另一位探测计划的行政主管听到陆毅和苏教授的话，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火星上面的97个煤炭区域就是当年火星人的大型城市，可以确定是火星人当年引爆了地幔和一部分地核，引发星球灾变把整个文明埋葬。” 陆毅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说道：“我们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要这样做，但站在一名科学家的角度，如果有一天我们地球我们人类也这样，民众会疯狂，当权会绝望然后执行种子计划，而作为一名科学家肯定会想方设法解决问题，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解决那最后我一定会留下信息，把我心中的问题留下来。 作为一名科学家，如果真的要留下信息那肯定会考虑周到，而不是随手立一块碑上书火星人消亡 当然肯定也会有一部分普通人临死前给自己立个碑，只不过是他们立的碑是无法保存到今天.......” 火星文明在消亡之前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对这个观点不管是陆毅还是整个火星探测组科学家都持有肯定的看法，只是怎么个留法很重要。 随手立个碑，上书火星文明在今日消亡...... 哪怕这个碑材料再怎么稳定和坚硬，40亿年过去估摸着也都面目全非。 只有经过综合考虑，特别建立的储存室才能够把信息保存在到40亿年后的今天，而火星上面最适合保存的地方无非就是长期超低温的火星南北极了。 听到陆毅假设有一天地球和人类也这样，探测组的行政主管感觉有些起鸡皮疙瘩，对相关知识还算有一点儿了解的他疑惑地询问： “40亿年前太阳系还是星系初期，星系空间内还充满了大量大型陨石甚至是小行星，这会不会是小行星撞击火星引发星球灾变？” “不会。” 这次是苏教授回答，摇头说道：“现在种种数据表明，火星的星球灾变是由内而外的爆发，真要是小行星撞击成这样，那撞击面的地质层将会稀巴烂，地轴的偏转角度也会发生大幅度倾斜和晃动。 小行星撞击的情况跟目前火星的地质结构变形数据，以及地轴偏转情况，并不相符。” “外星人攻击呢？直接引起火星内部爆炸的攻击？” “额，如果真的是外星人攻击，能在火星文明察觉不到的前提下发动攻击，那应该是整个火星爆炸。” “陆指挥！南极的a181信号区是一块陨铁，初步分析是在20亿年之前撞落在火星南极，要不要把它挖出来？” 在这时，控制探测车的一名工程师向陆毅汇报到。 “标记好，换下一个目标探测。” 陆毅摇摇头，随明日号的成功升空，国际市场上各类陨石的价格就直线下跌，现在除了星系外空间的陨石还能有一点儿价值外，什么火星陨石和月亮陨石都没有什么价值。 “陆指挥，南极b97信号区是一个坠入冰缝的残破极地考察站！” 两个小时后，另一辆探测南极b97的结果出来了，探测车钻到260米的深处，确定了b97区的金属反应是什么物品。 “工作站？”陆毅来了兴趣，说道：“把外形和内部构造探测情况放到大屏幕上。” 在这之前，从煤矿中挖到的化石都是小块物品的，像极地工作站这样的大物件还是第一次发现。 从这些大物件的形状和内部构造，大家可以分析出火星人的审美观，以及大概的生活状态，甚至还可能存在干冻的食物，这对分析火星人的生理特征能起到很大的帮助。 至于电子储存设备陆毅就根本没抱希望，甚至连工作站上可能铭刻的文字也没抱太多希望。 二十多分钟后，几张经过多重处理类似于x光片和ct片的平面扫描图以及切片扫描图出现在大屏幕上，超算还在快速对这些扫描结果进行分析合成，最终还原出一个标注了大量参数的三维构造图。 “碳块？” 从物品外星和结构设计分析审美观社会观那些陆毅不懂，他看了一会儿敏锐注意到工作站内部一个金属外出已经腐朽的箱子内的东西，通过多次扫描探测确定，里面装着的东西是碳。 “陆指挥，不止是碳，应该说是掺杂了一部分其他微量元素的碳粉然后凝结成块。” 探测组一名研究物质元素的科学家拿了一份更细致的分析报告过来，说道：“通过元素分析，里面还掺杂了一些磷，镁，铁，钙等元素物质。” “这份元素配比......感觉有点儿像植物肥料，只不过这颗植物还要补钙，补镁等。”陆毅接过这份元素分析表看了会儿，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植物人？还是树人？ 一瞬间，陆毅心中对火星怪异的碳分布情况大概有了个猜想。 “陆教授，北极f03信号区是一个规则的正四面体金属，表面有撞击氧化痕迹，边长6.2米，通过金属内部扫描，内部存在大量的中空缝隙和金质金属片！” 第171章 火星人的文字 正4面体！内部有中空缝隙和金质金属片！ 大家顿时愣住了，陆毅连忙询问道：“换一个角度扫描，看能不能把内部金质金属片的细节拍摄出来！” “是。” 负责探测北极f03信号区的工程师快速在键盘上输入新的控制指令，要求远在火星的土拨鼠探测车换一个方向，采用ct扫描的方式进行切片扫描。 大家忐忑等待了半个多小时，一张张扫描结果从火星上返还回来显示在屏幕上，苏教授第一时间抑制不住激动达的喊道：“文字！金质金属片上铭刻了文字！” 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扫描片，可以清晰看出一道道有规则的纹路，不出所料这必定是火星人的文字。 文字，承载了文明，记录了文明的信息。 再联想到这对外力挤压承受能力最佳的正四面体结构，惰性黄金制成的金属片，大家如何不明白这就是火星人刻意遗留下来信息。 很可能火星文明的历史，火星人的消亡之谜都会在上面记载。 “派多几辆探测车下去把这个正四面体挖上来。” 陆毅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激动，说道：“大家小心点，注意别破坏了正四面体外面的金属层，挖上来后第一时间让明日号运送回地球。” “是。”控制探测车的工程师们也是抑制内心的激动，连忙输入一串串指令。 “符主管，帮忙准备好一个能容纳这个金属正四面体的真空室，另外注意生化防护。” “没问题，我们有这么大的真空室，改一下就能进行使用。”火星探测计划的行政主管连忙点头，随后出去安排这事情。 火星探测计划从一月底立项，到现在九月份时间过去了八个多月，现在终于有了真正实质性的进展，这对他这名被调任过来的行政主管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天半后，明日号发动机喷着蓝色的等离子体束，以稍低于地球重力加速度的速度从空中缓缓降落在发射场。 “地球重力比火星重力大，大家小心点，别砸了！” 陆毅带着火星探测组所有人，包括13名紧急从俄国以及米国过来的科学家亲自在发射场看着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把边长6.3米的正四面体从明日号打开的舱门中转移出来，随后装上一辆22轮大型工程车向真空室而去...... “陆，你说里面是记录了火星文明消亡之谜吗？” 透过真空室的玻璃，希尔教授看着机械钻头开始在正四面体上面打孔以检验内部情况，希尔教授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不知道。” 陆毅看着监控屏幕，钻头成功钻穿了外面的金属层，内部的气体泄露出来，真空室内的检测仪器顿时有了反应。 “氦气！火星人还真谨慎，黄金金属片加上氦气，宏观层面的文字信息保存两百亿年没问题。” 苏教授也在看监控屏幕，在气体泄露出来被检测到的时候，不由感叹地说道。 火星上面氦气以及黄金含量都不高，花费这么大代价提纯氦气和使用黄金制作金属片，这下子要说金属片上面的信息不重要都不会有人相信。 当然这也就能保存一定尺度以上，宏观铭刻记录的信息，要是像紧密电子设备那样的保存，因为热运动的存在就算保存的再好，过个千年时间微观层面也会混杂在一团，设备记录的信息还是会完全丢失。 “没发现有细菌和真菌等微生物，也没有检测到活性病毒。” 采集了多份泄露出来的气体，经过细致的生化检验后，一名生物学家对陆毅点点头。 “按照预定角度切开，注意别损坏了里面的金属片！”陆毅对旁边负责操控机械臂的工程师吩咐道。 因为是在真空的环境，金属切割显得有些寂寞无声，没有四溅的火花，切割的声音也无法传导出来，花了4个多小时，沿着预先画好的线条终于在正四面体中打开一个窗口。 透过打开的窗口，一块块金属片重重叠叠的被焊接固定在里面，上面铭刻的一个个硬币大小的文字边缘已经有点模糊，但整体依旧清晰可见。 “准备好高清摄像机，换精密度更高的机械臂把上面的金属片拿下来！” 为了安全，这一次陆毅并不准备让人进入真空室，而是全程在外面操控机械臂进行操作，然后通过高清摄像机的拍摄把金属片上面的内容一片一片的拍下来进行破译。 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带有未知的病毒或者病菌，单凭气体检测只能粗略确定，真要想确定上面没存在未知病毒或者病菌，这需要全面检测才能确定。 所以在没有完全确定安全之前，保证真空，保证生化防护级别是必须的。 微生物的顽强和危害，陆毅从来就不敢掉以轻心。 整个枯燥的工作持续到晚上九点多才完成，一共3699片金属片，双面都铭刻了内容，每一面金属片左上角都铭刻了一个文字，金属片的大小也并不相同。 “陆，这一些有图像的金属片应该是语言词典，你看这个编号034照片，这个图像很明显是表示太阳，图像下面是一个文字。 不过我猜这个文字的意思应该是数字1的意思，因为旁边的框框内画了两个太阳，两个太阳图像下面又是另外一个文字。 并且经过对比，这两个文字跟一些金属片左上角铭刻的文字是相同的，所以我认为金属片左上角上面的是这些金属片的序号。” 深夜，在对拍摄下来的高清相片经过排序编号，每人负责一部分编号的金属片后，大家也是快速忙碌起来。 不到十分钟，在对比了几个照片后，希尔就率先发现了一个奇特的规律。 “大家看一下有没有画着有太阳的照片。” 陆毅走到希尔教授的屏幕面前，手指滑动看了他挑选出来的照片，抬起头喊了一声。 “我这有一张画有太阳图像的照片！编号231.我把它显示在大屏幕上。” “我这有一张编号1711的照片上面画了一个太阳。” “我这有一张，编号197.” “我这有一张，编号638.” ...... 正在研究照片的众人陆陆续续把自己手中有太阳的照片编号说了出来。 一共有7张，在华国混了八个多月能听懂大多数中文的希尔教授根据屏幕上的编号在数据库中找到这些照片，在经过几分钟的对比后，心里面确定说道：“1711这张照片不是，不过231和034可以确定就是火星人的数字，3个太阳是另外的一个文字，4个太阳又是另外一个......一二三四五零，它们日常使用的计数是六进制，并且这些六进制数字跟金属片左上角的数字一样。 然后剩下的这4张照片应该是表达二进制的意思，你看这一个太阳用001表示，这里两个太阳用010，二进制的转换一直持续到6.” “这个编号1711的照片，是表达什么意思？”陆毅点点头，伸手指着1711的照片，一个大放光芒的太阳，随后一个箭头从太阳那边延伸出来，上面还有两行文字。 “太阳光？还是光速？” “这应该是表达光速。” 希尔教授对比了下刚才的文字，说道：“上面那行文字应该是光速的意思，下面一行是刚才火星人的日常数据，最后那几个文字应该是长度单位和时间单位。 陆，我们需要把所有有图像的照片挑出来，按照金属片左上角的六进制数据排序好，有了这么完善的词典，不用多久我们就能破译火星人的文字。” 第172章 来自地球的智慧生命你好！ “用系统筛选一下，确认有图像的金属片是多少？”陆毅点点头，对一旁的工程师吩咐道。 火星探测计划采用的各项技术都是世界领先，利用系统进行图形分辨，在有充足计算资源的情况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陆指挥，有图像的金属片一共是1073，其余的都是纹路文字。”不到一分钟，系统的筛选结果就出来了。 “这么多？” 陆毅皱了下眉头，单词典就占据了快三分之一，那剩下两千多块金属片上面的内容信息能有多少？ “陆指挥，金属片有大有小，除去最大的3块图像金属片看起来是设计图，其余有图像的金属片都是小块的，数量将近三分之一，但这些小金属片的实际内容只有18分之一左右。” 工程师快速解释了一句，正四面体不是圆柱体，所以里面安放的金属片也是有大有小。 “18分之一。” 陆毅点点头，随后说道：“大家按照序号对这些有图像的金属片重新排序分配任务吧。” “是。” 时间过去两天，按照配有图像的语言词典，辅助计算机系统的图像识别功能，一共3699片金属片终于成功破译完成。 当把所有内容分类整合好，所有人看着屏幕中显示的内容不由皱起了眉头。 除开语言词典，剩下的内容都是一行行六进制数据和一行行算式，最后还有由3块最大金属片整合成的一份设计图。 “这些六进制数据转换成二进制......指令集？”陆毅看了几秒钟，提出一个猜测。 指令集，也就是俗称的机器码，是能被cpu、gpu等处理器直接识别的数据。 指令集，就算是it狗大多数也都没有怎么接触，他们用的都是c、c++或者java等编程语言，这些语言编译的代码包括大家日常接触的图片视频音频游戏等数据，机器都是不认识的，机器只认识0和1。 所以在计算机底层，这些高级代码和图片那些，都需要经过汇编转换成指令集才能被机器识别，cpu识别运算完成，结果返还再重新转换回来后那就是一个处理流程。 “是指令集，那份设计图应该是处理器的设计架构。”希尔教授琢磨了一会儿，隐隐猜出这些信息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指令集，那这份指令集蕴含的数据信息有10mb大小吗？如果没有10mb那还不如直接在金属片上面记录，几百张直径数米，一千多张直径超过一米的金属片记录的信息远远不止10mb。” 旁边的苏教授有些疑惑地询问。 “如果是指令集那只有6.3mb左右，不过你漏了还有3个算法。” 陆毅摇摇头，说道：“这3个算法都是压缩算法，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根据处理显示的信息再解压，最终就能得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把这份处理器的设计架构发英特尔、amd还有华为那边，让他们确定下能不能造出来，能制造的话紧急制造几枚处理器还有能简单匹配的主板过来。” 火星探测计划的优先级还算挺高，没有半个小时就受到了3大芯片厂家的信息反馈。 “陆指挥，华为跟amd都表示需要研究几天才能确定，英特尔那边表示可以制造，不过这需要调整生产线，他们希望这个损失我们能够承担。” “回个邮件给英特尔和白宫，损失问题他们自行协商，3天内我要看到处理器。” “他们想要这份架构的所有权......”刚联络牙膏厂的工程师是米国过来的，纠结了下还是把英特尔的要求说了出来。 “......” 陆毅眉毛挑了挑，说道：“可以，不过注明如果接下来发现有其他有价值的技术，米国退出共享协议。” “是。”米国工程师没在说话，转过身跟英特尔联系沟通。 “看样子火星人在计算机科技比我们要先进啊。” 陆毅感叹了一声，从牙膏厂的行为中不难看出这份设计架构的先进程度，要是比当前人类掌握的处理器技术落后或者先进没多少，牙膏厂根本不会这么主动的提要求。 “希望里面能有一些科技信息。”苏教授跟希尔教授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神情中闪过一丝期盼。 三天后，时间来到九月下旬，来自米国通过航班紧急托运过来的5枚处理器芯片和两块简陋的主板送到了火星探测计划组。 收到处理器跟匹配的主板后，相关工程师第一时间视频联系英特尔那边，按照技术要求接上内存和键盘，通过主板上面的内置驱动把指令集输入到处理器中运行。 “第一个压缩算法是3比1的压缩比。” 工程师把运算出来的数据文明通过这几天火星人压缩算法编译成的压缩程序解压缩，得出一个19.01mb的文件。 “二次解压，6.7比1的压缩比。”二次解压后，文件大小变成了127.3mb. “三次解压后文件有1.4gb！”三次解压，文件变成了1.4gb。 “1.4gb！”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下令说道：“物理断网，然后打开文件！” 1.4gb，换算成文字信息足足有近9亿字，甚至因为火星人的处理器架构和运行算法的优越性，这个有效信息量比人类的1.4gb还要大几倍。 嗡！ 物理断网，文件打开，处理器上面的冷却风扇高速运转起来，下一秒，一颗高大挥舞着双手的树人出现在屏幕中。 【来自地球的智慧生命你好！】 轰！ 音响响起了声音，在翻译字幕显示出来的一瞬间，陆毅就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大腿因起身太快撞到桌子边缘也是顾不得疼痛，双眼惊骇地看着正播放出视频的大屏幕。 不单是陆毅，整个火星探测计划的所有人此刻都双眼惊骇甚至恐惧地看着屏幕中的火星人，或者说火星人留下来的视频。 40亿年，火星探测的种种数据表明，那个正四面体的元素检测表明，时间已经过去40亿年了。 40亿年前就消亡的火星人，留下的视频第一句问候语是：来自地球的智慧生命你好！ 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事情吗？ 第173章 火星牧巴人 【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数亿年或者数十亿年，我们牧巴人也消亡了数亿年或者数十亿年了】 屏幕上的火星牧巴人没管陆毅等人的惊恐，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 说的语言陆毅听不懂，但似乎牧巴人早已预料到语言的问题，每说一句话下面都会有火星文字幕。 通过火星文字幕，已经破译了火星人字典的陆毅他们可以进行同步翻译。 【我们牧巴人诞生于这个星系的初期，进化史可以追寻到火星母星诞生的5亿年后......】 随这名火星人的讲述，视频的背景也在发生变化，换上了太阳系形成初期的景色，到处是一块块初始陨石和小行星在太空中穿梭横行，时不时就会撞击到太阳或者撞击到星球上。 初生几亿年的太阳也比现在狂暴多了，时不时一阵狂暴的太阳风或者射线风暴就会横扫过整个星系。 同时太阳系的8大行星也刚形成没几亿年，甚至还没有清空星球轨道的物质，从火星地面观测天空，天上飞过的是火流星，地上流淌的是岩浆，空气中飘扬的是灰蒙蒙的火山尘灰。 生命的奇迹从这时候也开始孕育，或许是天外的陨石带来的奇迹，也或许是自然孕育的奇迹，火星诞生的第5亿年，星球已经基本稳定，虽然还是经常有火山爆发或者地震发生，但地面不再是岩浆遍地...... 在火星的北极，这里的地质活动相对没那么强烈，同时因为光照短缺的原因，初生星球剧烈的能量释放也没有把这里的温度提升到太高。 温度在20摄氏度到30摄氏度之间徘徊，水汽能凝结成液体，到了极夜期温度也会下降到几度...... 一缕缕苔藓在迎着风，在天空灰蒙蒙的太阳下生长繁衍，在这一片苔藓的荒野中，一颗颗古怪的树苗如鹤立鸡群的生长，有阳光时就汲取空气中和地下的水分苏醒生长，极夜期沉睡，偶尔遇到栖息地水稀少或者其他原因，还能如同动物般缓慢拔出树根进行移动。 不过或许是阳光被灰蒙蒙的火山灰遮掩，这些小树苗似乎都有些营养不良，全都只有几十厘米高。 “停！” 看到这里，陆毅挥手示意视频暂停，转头看向苏教授和希尔教授：“牧巴人模拟它们诞生之初的情形可能发生吗？” “有可能。” 对生命起源有一定研究的苏教授说道：“星球初期各种元素的衰变和重元素裂变强烈，化学反应也会很剧烈，所以有极大的几率自然诞生生命种子。 另外星系初期太阳辐射很狂暴，这些太阳辐射经过火星大气削弱阻挡后有可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程度，能够刺激生命基因的加快变异，同时又不会因辐射过强导致生命死亡。 生命诞生的难度，不在于生命种子的出现，剧烈的化学反应和有机物的碰撞能大几率组成原始生命种子，难得是在生命种子出现后，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让种子延续下去，然后才能谈进化。 如果当年火星北极在生命种子诞生后，能稳定百万年不发生大规模的火山爆发，能在百万年内不发生倾覆性破坏的话，那在星系初期的恒星辐射环境下，生命进化是能有这么快。” “能光合作用，又能移动的植物，这太不可思议了。”陆毅听完苏教授的话，有些感叹的摇头。 “进化出这种能缓慢移动又能进行光合作用的生命不是没可能，我们在实验室就能合成类似的基因，甚至我们地球动植物的起源都是类似的生命，大自然它就是一个天然的试验场。” 苏教授摇摇头，说道：“只是这种即是动物又是植物的生命在进化中不占据优势，没有真正树木的根须这么发达能从土壤中汲取更多的养分，生长的很高大，也不能像苔藓类或者其他低等植被那样繁殖有优势，同时又没有动物移动的快，也没有什么防守猎食手段。 在自然的进化中，平庸等于灭亡。 这种看似厉害，实际却没有一项技能能突出优势的生命就算诞生了，最终也会在自然进化中淘汰，或者分化成为动物和植物。 所以我很好奇牧巴人是在怎样的历程中，把这样即是动物又是植物的形态保留下来，还一直进化觉醒智慧，发展出文明。” 【根据研究，我们的祖先在北极生活了近千万年，偶尔有基因异变加强光合作用加强根须生长，演变成植物的子代，它们生长的更茂盛，但我们的祖先可以移动，会选择躲开不被遮挡阳光。 偶尔有减弱甚至抛弃光合作用的基因变异的子代出现，也会因为环境中没有其他能量摄入，同时空气中弥漫了各种有毒性的硫化物等气体也会把减弱了光合作用不足以满足体内能量需求的它们杀死。 不过因为极夜期的原因，因为北极阳光强度的原因，我们的祖先虽然在繁衍没有灭绝，但也一直都很弱小，甚至说是苟延残喘着。 不过幸好当时大自然也一直没有进化出其他天敌，所以我们的进化还在持续......】 【作为一种光合作用的生命，我们对阳光有着强烈的需求，没有超过承受极限之前，阳光的强度就决定了我们的生长程度，但北极的环境，火星当时频繁喷发的火山带来的火山灰把大部分阳光都遮掩住了。】 【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改变，等自然进化出其他天敌后，那等待我们牧巴人祖先的将会是灭亡，或者等星球逐渐平稳减少了火山爆发的能量释放，北极温度更进一步下降后，我们牧巴人的祖先也还是会在极寒低温中灭亡】 【当时还没有进化出智慧，还不明白自然进化法则的祖先们并没有意识潜在的自然危机，他们依旧在繁衍，这样的局势一直到一个意外的出现......】 【这个意外具体发生的情况已无法考究，但我们肯定在牧巴人的进化历程中出现过这个意外。 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的出现，让牧巴人的祖先拥有了更多的阳光，并开启了思考的本能，从而逐渐进化出智慧，最终借助智慧成为了星球霸主，开创了璀璨的文明......】 第174章 一片琉璃 那是一片琉璃...... 在后世对北极的挖掘考古中，我们在牧巴人祖先的遗骸化石周围发现了很多还没有完全分解的琉璃 那一场意外应该发生在一个下午，火山灰弥漫的天空，极昼期的太阳依旧是灰蒙蒙的没有太多活力。 一个偶然的意外，一颗躲避进化成植物的子代的牧巴人祖先在移动中不小心触碰到一块火山爆发高温熔炼成的琉璃，它透明度应该不高，甚至还充满了杂质，但这不能否认它是一块琉璃，是一块反光晶体的事实。 当牧巴人的祖先不小心触碰到琉璃，角度偏转让阳光发生了反射照耀在身上时，对阳光有迫切需求，对阳光极度敏感的牧巴人祖先愣住了。 北极的阳光太珍贵了，牧巴人的祖先们必须竭尽全力的汲取每一份阳光，尽可能多的进行光合作用储存足够的能量用来度过极夜期的冬眠沉睡期。 一片琉璃反射的阳光虽然渺小，但对牧巴人的祖先来说依旧是弥足珍贵。 还没有进化出智慧的牧巴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懵懂的生物本能让它本能的停在那里，吸收这多出来的一份阳光...... 北极并不平静，虽然那时候的北极相对于火星其他区域稳定平静了许多，但不时吹过的狂风，轻微的地震，都在影响着这一块承载了希望之光的琉璃。 在一阵狂风中，这一片琉璃被吹动了，位置和角度发生改变，阳光不再反射到牧巴人祖先的身上。 牧巴人的祖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对阳光的追求让他本能的挥舞移动缓慢的根须去触碰那一块刚反射出希望之光的琉璃，上天眷顾，多次触碰后，那一份反射的阳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奇迹！这真的是生命的奇迹，是开创生命史诗的一个奇迹！” 看到视频中的牧巴人祖先在触碰拨动着琉璃，让阳光重新反射到身上的行为，希尔教授不由感叹道：“这就如同人类的远古祖先从森林火灾中捡起烤熟的肉食，随后在熟食的诱惑下，慢慢思考直到学会用火的奇迹历程一样！ 人类祖先如果没有学会用火，就不会有今天的人类，火星牧巴人的祖先要是没有遇到这块琉璃，并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去本能的触碰它，那也应该不会有后来的火星牧巴文明。” 大家都是研究智慧生命进化起源的专家，看到这一幕如何不明白到底意味了什么。 牧巴人的进化在继续，有了这一块琉璃，牧巴人祖先获取到的阳光更多，他生长的也更加茂盛。 当北极的极昼期即将过去，他已经生长的比其他最高的牧巴人高了有百分之10，躯干直径也粗大了一圈。 太阳即将落山，极夜期即将来临，牧巴人祖先用根须小心翼翼的把那块珍贵的琉璃包裹住，开始收敛身上的营养和能量，陷入了冬眠和沉睡。 一个又一个的极夜期，一个又一个的极昼期，牧巴人的寿命很长，经历了十几个极昼夜的轮回，牧巴人祖先也长高到半米，这一个高度是其他牧巴人的近乎一倍，躯干也更加粗壮。 身高的优势，能让他抢夺到更多的阳光，躯干的粗壮也让他能抵御更强的狂风，身体储存的能量更多，能更安全的度过极夜期。 而在这时候，十余年的风吹雨淋，那一块承载了希望之光的琉璃也破碎了...... 他用根须小心翼翼地拨动着琉璃，往常这样的拨动都能让阳光重新回到身上，但这一次没有，因为琉璃已经碎了，它已经风化碎成了一堆碎片...... “突然感觉有点儿难受。” 火星探测计划的一名女研究员看着视频中正在用根须小心翼翼拨动琉璃碎片的牧巴人祖先，他拨动了很久很久，但期盼的阳光依旧没有重新反射到身上...... 没有任何一个文明是容易的，每一个文明本身就是由无数奇迹堆叠起来的，这中间的过程只要稍微出现一点意外，那这一缕文明之火都会熄灭。 他拨动了很久，但依旧无功而返，他慢慢的归于安静，只有当周围变异的子代植物生长蔓延过来争夺阳光和水源时，他才会用根须移动自己的距离。 这一个极昼期牧巴人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苔藓在变异进化，优胜劣汰出生长的更茂盛根须更发达的苔藓。 牧巴人的子代也在不断发生变异进化，越来越多的植被出现在这一片北极的荒原中，它们的根须更发达，枝干更高耸，在疯狂掠夺着牧巴人的阳光和水分。 一个个牧巴人的祖先因阳光和养分被掠夺而死亡，我们很庆幸那时候的火星大气还充满了各种有毒气体，让所有抛弃光合作用，向昆虫向动物方向进化的生命都无法生存下来。 否则这对根须不发达恢复能力差，行动能力缓慢，除了光合作用和根须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取养分的牧巴人祖先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 牧巴人的祖先被驱逐着，树木和苔藓生长到哪里，他们就被驱逐到哪里。 视频中的画面在往前播放着，苔藓生长的更茂盛，一颗颗原始树木在拔地而起，一切看起来很欣欣向荣，但在原始树木之下，苔藓之上，却是一个个隐藏的牧巴人在倒下。 极昼期剩余的时间在不断缩短，天空中的太阳也在缓缓移动着，因为频繁被驱逐，残余的大多数牧巴人都有些营养不良。 他们就像是进化失败者一般，在被不断压榨着生存空间，如果没有意外，几个极昼夜的轮回后，北极这一片孕育生命的荒野中就将不再有牧巴人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当牧巴人被驱逐到一片水源比较稀缺，有机养分贫瘠的区域时，太阳的偏转，阳光照耀在数公里外的一座平息了百万年的火山上，昔日熔岩凝结的一片片琉璃在反射着阳光。 大多数牧巴人停下了脚步，享受这片刻阳光充沛的安宁，但有一个躯干比较粗壮的牧巴人例外。 曾经十几个极昼夜轮回铭刻在身上的本能，让他明白这意外反射的阳光是什么，光合作用带来的趋光性，让他能感受到这阳光反射过来的方向。 他不懂这是什么，但那十几个极昼夜轮回，掌握一片琉璃带来的美好阳光生活让他动起来了，他通过根须，缓慢地向火山那边移动着...... 身后一个个牧巴人因为被驱赶压榨生存空间在倒下，而这位牧巴人的祖先则是走向了火山，走向一条辉煌之路！走向一条文明之路！ 第175章 生命进化的史诗 很抱歉在这本应该是客观记载历史的记录中掺杂主观情绪，但每次联想到当年发生的画面，就算情绪已经快要丧失的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涌起一丝激动。 在后世考察中，我们挖掘遍了北极，把所有牧巴人祖先的化石和其他植被的化石找了出来，通过地质层分析和元素测量分析，发现了在牧巴人诞生之始有一个近两万年的断层期。 在那个时期，曾经的牧巴人祖先已经因为生存空间被压榨完全消亡了，活跃在北极这一片生命起始地的是一颗颗由牧巴人子代变异而成的原始树木，跟一簇簇茂盛生长的苔藓。 甚至在星系初期的恒星辐射下，这些苔藓和原始树木进化的很快速，在不断适应各种坏境，两万年的时间就开始向北极地带外蔓延。 这个星球活了。 生命蔓延出它们的北极起始地，那就意味了在星球更进一步平静，星球温度降低，这些原始的生命就不会因为北极降温到零下摄氏度后全部覆灭消亡。 这时除非发生星球级的灾变，否则这些生命就会一直存在。 而在这时候，新的牧巴人出现了，他们从火山带那边下来，带了一块块琉璃片，身上的两根枝干更是进化蜕变成双手。 他们喜欢靠近在向阳的岩石边生存，把琉璃片放在岩石上反射太阳光照耀在身上获取更多的阳光。 视频画面中还原出当年的情形，一群身高不足80公分的新牧巴人正在一个个岩石边上扎根生长，模样懵懂憨呆，如同童话中的小树人。 每当太阳移动阳光照射角度发生变化，他们就会缓慢地伸出只有两根手指的上肢移动琉璃片，让阳光时刻反射照耀在身上。 和视频开头那两米多高的高大牧巴人相比，这些牧巴人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没有嘴巴，身材也很矮小，上肢也没有那么灵活，手指也只有两根。 但看到这里的陆毅等人心中却是明白，牧巴人活了，在残酷的进化淘汰中站稳了脚步。 在昆虫还没有出现，在动物还没有出现，所有猎食者生命都没有出现的进化原始期，拥有活动的上肢远比活动的下肢起到的作用更强大。 原始的牧巴人祖先在火山带遭遇了什么，又是怎样发生的进化蜕变，这在后世已经不可查。 我们后世考察时，发现在新牧巴人走出火山带后不到两千年，火山就发生了一次喷发并引发强烈的地震，并在后面百万年里又喷发了两次才陷入沉寂转变成死火山。 火山喷发的熔岩和还有地震对地质层的破坏，已经把原始的牧巴人祖先留下的进化痕迹全部抹除了，只有一些痕迹证明了新的牧巴人是从这一片火山带中走出来的。 从火山带走出来的新牧巴人，还没有拥有智慧，但却拥有了思考的本能。 新牧巴人从火山带中出来，依旧遭受地表原始苔藓和原始树木的驱赶，不过和两万年前不同，那时的原始牧巴人遭遇只能选择移动躲避，最终躲无可躲被侵占所有生存空间陷入了消亡。 新牧巴人在遭遇周围树木遮挡阳光，开始懵懂地尝试利用自己两个活动上肢去推开遮挡阳光的树枝。 太高的树木没有办法，但对新生的原始树木，这个办法却很奏效。 一颗颗新生的原树木被折断了树枝无法生长，牧巴人终于在这场阳光的竞争中凭借自己的进化扳回了一局，再也没有原始树木能在旁边生长起来，再也没有原始树木来遮挡牧巴人的阳光。 凭借活动上肢折断扼杀新生的原始树木，在老的原始树木陆续死去倒下后，所有的原始树木都在崎岖生长，再也无法越过牧巴人的枝头来抢夺阳光。 地表的苔藓在牧巴人茂盛树冠的遮挡下，也无法很好的生长跟牧巴人抢夺土壤养分。 风吹动着牧巴人的树冠，没有了树木的阳光竞争和苔藓的养分争夺，阳光没有了遮掩还有琉璃片的增幅，牧巴人的躯干越来越粗壮高大...... 视频中的生命进化依旧在继续，和地球煮了32亿年的化学浓汤，直到震旦纪才由单细胞生命向多细胞生命演变不同。 火星在北极的生命起始地，因为没有水流的干扰，在环境平静一段时间后，生命的奇迹花了亿年就从单细胞生命演变成为多细胞生命，当这些生命在初期残酷的环境中适应生存下来，当它们蔓延出北极，火星被多姿多彩生命覆盖就已经成为了必然。 如同百花争放万花争艳，火星生命走出北极就如同地球远古生命爬上陆地，生命的史诗就开始上演了。 牧巴人把后世追寻生命起源发现的一种种远古生命的按照诞生时间进行还原排序，尽可能还原了这一部辉煌埋葬在时间历史中的生命史诗。 生命在繁衍传承中爆发出惊人的适应性和潜力，火星探测计划内的生命起源专家如饥似渴地看着视频中不断播放的画面，看着这等同于地球震旦纪时期的生命演变。 原始水母的腔肠类动物出现了，原始蠕虫的环节类动物出现了，原始昆虫的节肢类动物出现了，五花八门的植被也出现了...... 各种各样的生命在时间的推移中也在不断出现，在进化，在蜕变，以及被淘汰，唯一没有太大变化的是牧巴人的身影，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大，子代发生变异进化的几率也越来越小，这意味了他们的基因开始趋向于稳定。 原始昆虫这一类猎食者的出现，也给可以称得上古生命的他们带来了威胁，在昆虫出现初期，大量的牧巴人因为树冠枝叶被昆虫啃噬光而丧命。 但如同新牧巴人从火山带中出现，利用还稚嫩懵懂的思考本能学会用活动上肢压折原始树木的树枝抢夺阳关一样，慢慢的牧巴人开始学会用活动上肢去驱赶昆虫。 他们的上肢也越来越修长，伸起来可以直接触碰到树冠，每当有昆虫来啃食他们的树冠时能够躯干，每当有昆虫在他们身上产卵时能够进行破坏。 到最后他们甚至学会辨认哪种昆虫会来吃自己，一旦遇到这种昆虫的虫卵就毫不留情破坏。 渐渐的，再也没有昆虫打扰这一群远古传承下来的生命，因为喜欢吃牧巴人的昆虫动物要么都改变食谱，要么死心不改的最终都灭绝了。 在这场进化竞争中，牧巴人从溃败到完胜，胜利者继续生存繁衍，失败者则退出舞台。 在这辉煌的生命进化史诗中，牧巴人是特殊的。 这特殊不在于他们是唯一一种在稳定生存，即是动物科又是植物科的混合生命，能够活动猎杀又能进行光合作用的生命在进化历程中屡屡出现，但都因为不能适应而被淘汰。 这特殊在于他们会利用简单的工具，能借助琉璃、水晶、或者一些特殊植物的反光枝叶用来反射光线，为自己获得更多的阳光。 特殊在于他们具有思考的本能，当遭遇危机时会尝试去改变危机。 单论身体的进化而言，他们无疑是失败者，移动速度不快，没有进化出口器和消化器官进食，无法深扎根获取更多的水分和养分，无法长太高大获取更多的阳光。 但这个弥足珍贵的思考本能，配合那一双能够活动的上肢，却让他们在这场生命竞争中具有了无与伦比的优势。 “牧巴人在后世是把火星都翻了一遍，把所有生命的化石都找出来了吗？” 视频在往前播放着，看着屏幕中出现的一种种生命，这些生命的范围遍布整个火星，苏教授不由惊叹地提出疑惑。 他不认为这些生命都是牧巴人自己凭空想象捏造，在给他们放一部跨越了40亿年的生命进化科幻片。 只有这些生命都出现过，被牧巴人找寻到相关化石，研究过化石生命生前的生存时间段，研究还原过它们生前的样貌和生存环境，那才会出现在这一部辉煌的生命史诗片中。 “还真不一定。”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火星此刻诡异的碳元素分布，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摇头说道：“太阳诞生于46亿年前，火星和地球等行星也紧跟太阳其后诞生。 既然牧巴人说他们的进化史追寻到火星诞生后的5亿年，那40亿年前就消亡的他们，整一个进化历程和文明历程也就1亿年左右，就算时间跨度太久这个数据无法太精准，那最多也不会超过1.3亿年。 亿年，在地质层中是一个相对一般的时间尺度，把一亿年内的化石挖空也不稀奇。 另外星球诞生五六亿年，虽然星球结构稳定了，但火山爆发还是处在活跃期末期，一旦出现火山爆发，数十公里区域内的阳光都会被空气中弥漫的火山灰遮挡。 作为一种具有光合作用的生命，当他们进化出智慧称霸了星球，因为资源而引发的灾难比作为猎食者的我们恐怖多了。” 第176章 新的阳光争夺战（补1/15） 生命在不断进化，四千多万年过去了，火星天空出现前所未有的明亮和蔚蓝。 在葱郁的植被下，火山喷发和扬尘飘扬在空气中的悬浮颗粒跟各种硫化物污染物在不断被精华，火星空气的含氧量也在不断提升。 氧气含量的提升，更近一步提高生命的活跃和进化，原始的动物进化的越来越发展和高级，脊椎类动物开始出现并进入爆发期，一种种形状怪异的鱼类和两栖动物开始出现，同时一种种昆虫也在争相进化，大地上的各种蕨类苔藓和原始树木也越发繁荣昌盛。 这是一个如同地球寒武纪和泥盆纪相结合的时期。 如果没有意外，当时间再往前推移千万年，当大型爬行动物进化出现时，等待牧巴人的将会是灭绝。 他们那脆弱的小身板用上肢驱赶昆虫没问题，但要想匹敌数百千克甚至数吨重的大型爬行动物，行动缓慢的他们不是被吃就是被一脚踩死。 相比较真正植物的生命力，保留了移动能力根须并不发达的他们显然并不具备被踩一脚后还能继续存活的能力。 【生命在爆发进化着，牧巴人的祖先依旧在繁衍，基因越来越稳定进化也趋向于平缓的他们并没有察觉潜在的淘汰危机，并没有意识到当随其他生命进化的越来越强大，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绝。】 【幸好，这时候战争爆发了，新的阳光争夺战爆发了！】 【我们调研了这个时期大量的化石和地质情况，确定这是一场由我们牧巴人的祖先率先掀起的阳光争夺战！】 智慧牧巴人的声音响起，视频中的画面也开始发生转变。 星球诞生5亿5千万年，地壳已经稳定，但星球内部强烈的元素裂变和衰变释放的能量在快速积累，火山爆发依旧不时的发生。 每当火山爆发，喷涌而出的火山灰能弥漫笼罩天空数个月之久，在这期间地表能够照耀的阳光会指数倍下降...... 天空中弥漫着火山灰，牧巴人拨动着周围的琉璃片让更多的阳光反射到自己身上，但依旧无法满足。 这一个阳光量，如果是4000多万年前的北极，那对牧巴人来说是很奢侈的量，甚至在千万年前，这一个量也能够满足。 不过对今天就算基因越发稳定进化趋向平缓，可还是生长到一米五高，躯干更粗壮对阳光需求量也更大的牧巴人来说并不够。 拨动了几个小时的琉璃片，天空中的火山灰还没有散去，牧巴人迟迟得不到他想要的足够阳光，一代代繁衍传承下来已经越发强大的思考本能让他停下了无意义的举动，开始移动根须往旁边挪动...... 在前面4000多万年里，生命走出了北极，面对广阔的生存空间，面对更多可供选择的生存地，牧巴人虽然繁衍不息，但没了竞争的刺激也是恢复了咸鱼状态。 每当遇到原始树木或者高大蕨类的侵占，能够移动的他们并不介意往旁边挪动几步。 当然这一个行为更多是因为往旁边挪动几步的消耗，比用上肢去压折压制原始树木和高大蕨类的生长付出的消耗要少很多，这是一个出于本能的选择。 这时候的牧巴人还是蠢萌蠢萌的，简单懵懂的思考本能并不能意识到自己多次挪动的消耗，其实会比压制原始树木和高大蕨类的要大。 但现在，退无可退了！ 移动着根须往旁边和四周挪动了一段距离，牧巴人发现并没能向往常那样解决阳光不足的问题后，他又停下了这个无意义举动。 太阳偏西，落下山峰，夜晚的气息让牧巴人开始休息沉睡。 第二天，阳光再次照耀大地，发现阳光不够，牧巴人又开始重复拨动琉璃片和挪动位置的行为，重复了几遍，阳光依旧不足，对阳光欲求不满的牧巴人停住了。 数分钟后，他收好自己宝贵的琉璃片，常年的进化牧巴人已经在身上进化出几个夹层可以用来存放宝贵的琉璃片，随后挥舞着上肢，如同数千万年那一个感受到琉璃反射光芒走向火山的祖先那般，开始向着外面的原始森林走去...... 懵懂的牧巴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从一代代传承烙印在基因中的本能，本能的认为是周围那些可恶的原始树木和高大蕨类抢夺了自己的阳光。 他挥舞着上肢，如同一名战士般，沿途所有触碰到的高大蕨类和原始树木的树苗都被折断，他行动的很缓慢，但却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数千万年的进化，牧巴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信息素分泌用来传递信息， 这名牧巴人战士的信息素在随风飘扬，感受到这个信息素的牧巴人动起来了。 一名名在火山灰笼罩地带的牧巴人开始挥舞着上肢走向了原始森林！ 一名名在原始森林和高大蕨类边缘和夹缝中的牧巴人也不再往外面挪动，而是开始用自己灵活的上肢去折断周围的蕨类和树枝！ 在生命大爆发时期，在脊椎动物开始出现，在大型爬行动物诞生之初，在牧巴人潜在灭绝危机的爆发前夕，因火山的爆发，所有牧巴人为了抢夺阳光，开始自发的展开了一场种族灭绝行动！ 对，就是种族灭绝行动！ 视频中，所有牧巴人如同被激活了一般，他们不再咸鱼，他们不再挪动避让。 每当阳光被遮挡，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挥舞着上肢，去折断那些蕨类和原始树木的树枝，直至最后演变成自发性的挪动巡逻，上肢触碰到所有可以折断的树枝和蕨类统统毫不留情地折断。 【这是一场由火山爆发引起的阳光争夺战，在这一场战争中，牧巴人完胜！】 【那些不能移动的蕨类，那些不能移动的原始树木，它们的枝叶统统被牧巴人折断。 它们开始畸形生长，开始因无法在高处争夺到阳光而死亡，在它们老一辈原始树木倒下后，它们整个物种开始进入灭亡。】 【百万年过去了，生命的进化在继续，牧巴人的数量越来越多，牧巴人的脚步开始遍布整个星球。 火星上，一个个物种倒下，一个个物种重新进化出来，但不管这些物种怎么进化，整个星球都没有哪一个物种能比牧巴人生长的更高大。】 【牧巴人已经初步成为了这个星球所有生命的霸主，那一年，牧巴人的成年平均身高，一米六五。】 第177章 我们人类是真的善良 【植被作为生产者，当所有植被被压制了生长，当所有植被无法长高大，这也意味了上层猎食者的大型动物无法出现。】 【一场阳光争夺战，却意外的解决了牧巴人潜在的灭绝危机。】 【时间在流逝，一轮又一轮的植被生长和死亡，空气中的碳元素被植被不断吸收随后固话储存在身体中，埋葬在土壤中，火星大气的碳含量在降低，氧含量在不断攀升。】 【脚步遍布整个星球的牧巴人，沐浴在更多的阳光下，信息素在空气中飘荡，在大量信息素的信息刺激下，牧巴人也开始了新的进化，这是思考本能的进化，这是智慧的诞生......】 一个千万年过去，第二个千万年也过去了，牧巴人生长的越来越高大，高度逐渐逼近两米，躯干越发的粗壮，树冠中心处也开始产生空腔，一种类似于神经元的开始在里面生长。 他们的两个上肢开始演变进化出类似肌肉的组织，这一个改变也让上肢的活动越来越灵活，力量越来越强大，并开始逐渐由两根手指向3根手指过渡。 他们的光合能力也更加强大，能吸收的光谱频段也在扩大，树叶也是逐渐向深色演变，最终演变成黑色，阳光照射在上面几乎没有太多的反射就全被吸收。 他们也不在只是单纯的生长，繁衍，偶尔他们会挪动更强壮的根须，用比两千多万年前更快的速度在周围闲逛，如同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不管是陆毅，还是火星探测计划的其他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出来，牧巴人这时候已经进化出初步的智慧。 “恐怖的光合生命，我明白陆指挥你为什么会说光合生命进化出智慧引发的灾难会比我们恐怖了。” 看到这里，看着屏幕中在种群信息素的刺激下进化出智慧的牧巴人，苏教授似乎猜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神情充满了复杂。 【后世考察到这里，确定当年这个时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心中有自豪，也有怜悯，为我们牧巴人自豪，也为火星上的其他物种怜悯。】 【我们无权去评价什么，毕竟我们是胜利者的后代，我们只能感叹，优胜劣汰，是铭刻在宇宙，铭刻在自然中的法则。 当你实力没对方强大，当你在进化上输给了对方，那你就要面临被淘汰，物种竞争如此，部落争端如此，文明竞争也更是如此。】 【因牧巴人的繁衍生息，因植被的繁衍生息，空气中的含碳气体也在逐渐稀薄。 我们考察的数据表明，牧巴人走出北极时，火星大气二氧化碳一氧化碳以及一些硫化气体的含量占总量的百分之40到百分之50之间。 牧巴人走出北极7000万年，牧巴人初步称霸星球生命物种2600万年，因植被的大量繁衍和死亡，因大型动物迟迟无法在进化中诞生，星球的碳循环开始发生崩溃，空气碳含量跌至不足百分之0.01，而氧含量却是飙升到百分之54.】 【这一个氧含量对已经进化出来的昆虫、两栖动物、小型脊椎动物等是一种盛宴，如果这时候星球的植被和蕨类很高大茂盛，它们绝对会进化出大型动物，用猎食者的消耗稳定住星球碳循环的平衡。】 【但很可惜大自然没有如果，从那一个牧巴人不满阳光被火山灰遮挡，挥舞着上肢冲向原始森林开始，火星就注定了无法出现比牧巴人高大的植物。 没有大型植被，向大型化进化的动物都会饿死，大型化动物就注定无法出现，没有大型化动物，在那个时期就没有谁能威胁到牧巴人。】 【碳循环崩溃了......】 【大量的含碳气体被植被吸收固化，然后随着植被死亡埋葬在地下，单凭自然分解和偶尔森林火灾返还会大气的碳，对整个星球的植被和牧巴人来说根本无法满足，空气碳含量跌至了百分之0.005以下。】 【牧巴人是光合生命，维持牧巴人生命活动只需要3种东西，水分、碳类气体、以及阳光。】 【牧巴人发动了战争，一如之前的阳光争夺战，他们向星球所有的植被发动了灭绝性战争！】 【已经进化出初步智慧的他们清楚，这些植被和自己一样在吸收空气中的碳类气体，灭杀了它们，自己就能获取到更多的碳。】 【这是一场无关善恶，只关乎生存，只关乎进化优劣的战争，胜者继续繁衍传承，败者物种灭绝成为历史。】 【牧巴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浩浩荡荡地传播着，这一场灭绝战争如同一盆烈火烹油般迅速蔓延到全球！】 【一个个牧巴人用进化的更加灵活的上肢把浅表植被拔起，让它们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晒死，当遇到根须比较发达的树木时，他们就会用更加粗壮的活动根须慢慢地绞杀！】 【其他的植被面对牧巴人发动的灭绝战争根本无法反抗，昆虫两栖动物以及小型脊椎动物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片片植被被牧巴人杀死，一片片的动物因为缺少食物而死，隔着屏幕，陆毅他们似乎都能闻到这覆盖整个火星，由动物腐败而散发出来的腐臭味。 “真善良，我们人类是真的善良！” 希尔教授看着屏幕中播放的画面，不由张大嘴巴神情满是震撼的说道。 大家都认为植被是生产者，是环境的根本，植被的多寡代表了环境的优劣，却没意识到一旦以光合作用为能量来源的植被进化出智慧，那引发的灾难会有多恐怖。 猎食者进化成为智慧种族，因为猎食者需要依赖环境的生态系统生存，所以他们在进化和繁衍发展中最多也就造成一小部分物种的灭绝，甚至文明发展起来了还会维护环境，维护物种的多样性。 可一旦生产者进化成为智慧生命，他们无需依赖生态系统生存，他们就可以任意妄为地对所有非本族物种进行屠杀。 虽然牧巴人并不是植物，而是植物和动物分化之前的生命，但以光合作用为能量来源的他们在环境中的定位和植被没分别，都是同属于生产者。 当他们完成了星球称霸并诞生智慧后，人类的进化史，恐怖直立猿对环境对物种的破坏，跟牧巴人这屠戮全球的行为相比连一个零头都比不上。 和牧巴人相比，人类是善良到骨子里了。 第178章 从种族走向文明 “陆指挥，难道那些植物和动物就不能进化出反制牧巴人的手段吗？火星那个时期等同于地球的寒武纪，生命进化应该很活跃吧。” 几名不是主研究物种计划的女研究员转过头对陆毅好奇地询问。 之前牧巴人在北极刚走出火山带晒太阳的情形，她们还在小声说牧巴人真可爱，现在看到这屠戮星球的一幕，也都收声不敢再说牧巴人可爱了。 没计较这几位女研究员自己旁边就有位研究外星人，研究星球生命起源跟物种进化的苏教授不问，却跑到问自己的行为，主导火星探测计划半年多对物种进化已经有一定了解的陆毅摇头笑道： “除了各种病毒和耐药菌，你见过能威胁人类生存的植物或者动物吗？” “或许小范围能有动物或者植物进化出反制手段，但在整个牧巴人种群的智慧思考下，所谓的反制手段根本就不堪一击。” “和我们人类这十万年来都不依靠身体的进化称霸地球，而是依靠智慧取胜一样。 当牧巴人开启了思考本能，进化出智慧，他们就跟我们人类一样，走向了一条和其他动植物完全不一样的智慧进化之路。” 人类这数十万年的进化经验证明，相比较自然的进化选择，智慧进化之路就如同开挂一样，没有任何自然的进化选择能敌得过智慧的进步。 动物进化出来的所谓的利爪，利齿，毒液，甚至是寄生，植物进化出来的毒性，根须高大生命力顽强等，在智慧面前不堪一击。 “那病毒和微生物呢？”女研究员继续追问。 “黑死病这么恐怖当年也不能让西欧人灭绝，自然进化中是不会出现这么恐怖的病毒。” 陆毅耐心地解释道：“还有一个因素决定了牧巴人不怕自然病毒的是他们的基因。 虽然不知道牧巴人的基因图谱怎么样，但我想他们的基因会相对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是一般的生命，他们是植物和动物分化之前的原始生命。 基因之所以复杂，是因为经过了一代代物种变迁和进化。 如同地球哺乳动物的基因一样，数十亿对碱基对长度的基因，主要是因为经历了真腔肠动物，鱼类，两栖动物，小型脊椎动物等一系列的物种变迁。 这些物种变迁和进化并不是没有留下痕迹，每一次物种变迁都会导致原有基因结构的变化，使得基因越来越复杂和繁琐。 根据统计学，地球上能感染基因相对简单的昆虫和爬行动物的病毒数量，跟哺乳动物动物相比少了数个量级。 这证明基因越简单的物种，受到病毒感染破坏的几率就越小，就越能抵抗病毒的感染和破坏。 牧巴人几乎没有发生太多的物种变迁，他们很幸运的很早就走上了智慧进化，这导致了他们的基因比正在灭绝的植被和昆虫的基因都要简单，真要有烈性病毒，那首先受到感染灭杀的会是那些植被和昆虫动物，反而牧巴人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甚至基因越简单就越容易进化，就算受到了病毒侵袭，牧巴人也能很快进化出反制病毒的手段。” “不得不说牧巴人是一个受到眷顾的种族，真发展到文明时代，他们比我们人类有潜力多了。 我们人类走向星空还需要考虑各种维生问题，殖民也需要考虑重力、大气、辐射环境、生态圈的建立等问题，他们却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有水分，有碳，有光线就足以，到了殖民星球也无需一步步建立生态圈，自己就是生产者自己就能改造星球环境。” 陆毅看着屏幕上的牧巴人，有些感叹唏嘘地说道：“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灾祸，才会让这样智慧种族进入文明时代后都发生消亡。” 席卷火星的物种灭绝行动进入了尾声，花费了数百万年时间，这一场物种战争以其他物种消亡超过百分之95，以牧巴人完胜画上了句号。 甚至持续数百万年的物种战争还刺激的牧巴人更进一步地进化，让牧巴人开始有了区域部落之分。 部落，这是智慧种族走向文明的第一步。 正是有了部落集体的概念，这才让本是个体的智慧生命联合到一起，集合众人的智慧火花去点燃文明之火。 【持续数百万年的物种灭绝战争解决了，牧巴人的智慧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他们散发的信息素虽然依旧弥漫在整个火星的空气中，但这一次的信息素不再一视同仁，而是开始划分区域，划分你我。】 【牧巴人的进化之路开始进入一个转折点，当研究到这里时，我们这些牧巴人的后代心中也是充满了感触。】 【或许维持原来所有牧巴人不区分你我的局面，牧巴人会逐渐进化成一个只存在科学幻想中的集体意识生命，进化出一个伟大的集体意识文明。 但也可能因为缺少了竞争和争端，缺少了外界刺激，牧巴人的智慧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被磨灭丧失，最终智慧进化失败成为了纯植物。】 【当然，作为牧巴人的后代，我们也只能感慨一下，从实际中出发我们是应该感谢牧巴人当年并没有走向集体意识的智慧进化路线，因为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可能出现。】 【分化成一个个部落的牧巴人，或许是两次连续数百万年的战争在牧巴人身上形成了本能，碳争夺引发的物种灭绝战争结束了，战争也没有从他们身上离去。】 【只是现在的战争，已经由对外变成了对内，变成了牧巴人一个一个部落之间的战争。】 【为了抢夺水资源，为了抢夺阳光更好的区域，战争没有一刻停息过。】 【经过研究确定，那时候的牧巴人虽然已经分裂成一个个部落在发生战争，但他们也没有对其他物种放松，对其他物种的灭绝战争总是会不时的上演。 这一个排外行为也是奠基牧巴人未来的基础，也是抹杀了其他物种的崛起希望，消除了牧巴人最后的一个隐患。】 第179章 文明在进步，人心也在不足 【几乎灭绝了整个星球物种的牧巴人的故事并没有停止，独霸星球的他们发展也不是从此一帆风顺。】 【因为之前大量的碳被植被吸收固化，在植被死亡随地质活动深埋地下，大气中的碳类气体含量也没有如牧巴人期盼的上升到很高。】 【作为生产者，牧巴人的寿命很长，甚至随时间的推移，几乎独享整个星球阳光的牧巴人寿命更是从千年逐渐进化到万年，寿命提高带来的是整个种群的高速扩张。】 【历史仿佛在重演，在物种灭绝行动结束后不到千万年，空气中的碳类气体就随着牧巴人的繁衍在快速下降，只是以前是所有植被物种在吸收，现在变成了牧巴人自己在吸收。】 【碳类气体的稀薄，加剧了牧巴人部落之间的冲突，所有牧巴人都明白，是这些同类在吸收空气中的碳类气体。 当然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碳，什么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他们只是意识到空气中的碳是有定量的，人数多了自己分匀的就少了。】 【部落战争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牧巴人的寿命太长了，子代繁衍3年一次，战争冲突折损的那点数量跟新生代数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空气中的碳气体还是不可逆的下降了，牧巴人感受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受此影响，牧巴人开始有意识的抑制自己的繁殖本能，开始减少子代的繁衍诞生......】 “这个！” 看到这里，火星探测计划的所有人面面相窥，这个情况怎么那么的熟悉。 【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牧巴人开始抑制繁殖本能，牧巴人的子代增长曲线由缓缓降低发展到雪崩性下跌，最终逐渐演变成种群数量的负增长。】 【牧巴人抑制繁殖的行为越演越烈......】 【我们考察了这个时期大量牧巴人的化石，详细了解当时牧巴人的情况，发现在那个时候牧巴人的繁衍和传承甚至出现过多次的断层，即在某一个长达近千年的时间段，子代的繁衍数不足千分之一，部分区域甚至不足万分之一。】 【一个万人的部落，千年没有10个新子代诞生，甚至十万人的部落千年都没有100个子代诞生，要不是牧巴人的寿命已经进化到万年以上，单凭这几次断层就能让牧巴人进入物种灭绝。】 【数十万年过去了，空气中的碳气体含量依旧是在低谷期，牧巴人的宏观数量也是下降了百分之35到45左右...... 更恐怖的是，我们仔细研究了那个时期的情况，发现牧巴人除了抑制繁殖本能外，那个时期的牧巴人身体元素也出现不平衡进入亚健康，精神状态也没有那么活跃，活动范围在缩小，精神状态越来越孤僻。 他们开始从以前扎堆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和其他部落的牧巴人开启战争，逐渐变成了独自一人安静地扎根，独自一人安静地等待死亡......】 “东岛国！” “现代人类！” 看到这里，火星探测计划的一些研究员终于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 视频中的牧巴人和现代的人类是何等相似，只是牧巴人是因碳气体日渐稀薄，生存压力日益提高产生这个趋势。 而人类是因为社会阶层固化，年轻人的上升渠道减少，消费却在日益提高，导致生活压力日益加剧产生了这个趋势。 当生存和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生命会趋利避害下意识的抑制繁殖，人口开始进入不可逆老年化。 东岛国那边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了这个趋势，整个社会的丁克比例在不断攀升，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 东岛国政府为了提高生育率已经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实行了各种政策都无法改变这个情况，任你千般办法，国内的年轻人就是不愿意生。 世界上都已经有一些科学家预言，再过200年，东岛国将可能成为人类第一个自然消亡的民族。 甚至现阶段的华国也已经开始出现这个趋势，二胎政策放开几年了，甚至政策在开始鼓励二胎，愿意再生第二个孩子的家庭比例也是少之又少。 更让人担忧的不单是80后不想生二胎，甚至越来越多90后都不想结婚，就算结婚了也都不是很愿意生养孩子。 “陆，苏，你门对历史上的balb c小白鼠的无限繁殖试验有印象吗？” 希尔教授看着视频画面中那一个个正晒着太阳，不争也不动在静默等死的牧巴人，神情有些凝重的陆毅和苏教授两人询问。 “知道，上个世纪60年代的一个经典生物繁殖试验，也被认为是大过滤器的一种存在形式。 这个变化趋势的根本原因，是生命感受到的生存压力和生活压力提升，为了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自发产生的一种趋利避害行为。 然后受到长期压力和抑制繁殖本能的影响，健康状态和精神状态也发生变化，开始逐渐减弱甚至丧失社会功能的一种情况。 要想改变这个行为和情况，只需要打破民众背负的压力就行了。 繁殖是烙印在基因深处的本能，是每一个生命的刚需，当身上背负的压力被打破，不用刻意引导，还拥有繁殖能力的民众自发的都会开始繁衍后代。” 陆毅深深呼了口气，说道：“这是社会制度的问题，是社会科学的问题，不是我们这些研究物理研究航天研究星球生命起源的科学家能够考虑的问题。 这一个问题，这一个大过滤器，以前我们没有能力去打破它，没有资本打破民众日益增强的压力，不过现在我们不一样了，准备了快一年时间，我想相关政策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这也是陆指挥您的功劳。” 苏教授感慨了一声，说道：“要不是可控核聚变突破，政府根本没办法改变整个变化趋势，毕竟随时代的进步，人们的需求和欲望也越来越大。 政策补贴少了，无法减轻民众感受到的生活压力，那就无济于事。 政策补贴高了，国家经济就不堪重负，资源也无法满足。 也就是可控核聚变突破了，政府才能有足够的资源调控解决这个问题，核聚变不单是通往星空的钥匙，还是缓解解决社会矛盾的新动力。” 文明在进步，人内心的需求和欲望也在提升。 100年前，大家每天能吃饱冬天能穿暖就已经满足了，60年前，大家想着不用每天啃番薯吃高粱，能每天都吃上白米饭就算满足了。 30年前，大家的需求不再止步于白米饭，而是想着每个星期，哦不，是每个月或者半个月能吃上一顿肉就算幸福了。 今天，每天大鱼大肉不断，各种光鲜亮丽的衣服换着穿不完，心里面想的却是车和房，有了车和房，那就又换了一个想法，要豪车要豪房要游轮等...... 智慧生命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这既是文明的驱动力，也是横在文明前面的一道道壁障。 ps：上个世纪60年代米国生态学家在马里兰进行的小白鼠无限繁殖试验，大家感兴趣可以去搜一下相关情况。 这本书的灵感创意可以说几乎都是来自这个试验，同时这个试验也算从一个角度解释了现代人类生育率低迷的现象，如果真的存在大过滤器，那我认为这一个试验应该就是大过滤器的存在形式之一。 这个试验凸显出来的情况，不单是社会资源的问题，更多的是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的问题。 第180章 文明的火焰 “老苏，你这么崇拜我真的好吗，要不把你女儿介绍给我？”陆毅看着苏教授认真的样子，不由揶揄了一句。 “滚！我女儿才上中学，你还要不要脸了！”谈及女儿，前一秒还在感慨，在崇拜感谢陆毅的苏教授瞬间就翻脸了。 “不介绍女儿给我那就别这么崇拜我，我是人不是神，核聚变的突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数万科研人员一起努力和前面所有研究核聚变的科学家几十年积累的结果。” 陆毅拍了拍老苏的肩膀，看着视频中的牧巴人，说道：“我们的这一个危机具备解决条件了，我想牧巴人历史中的这一个危机也差不多能解决了，毕竟他们文明程度还很原始，解决起来很简单。” 和人类现代文明已经高度发达，每个人的需求和欲望已经达到一定程度，解决困难之际不同，牧巴人的文明程度还很原始，需求还止步于生存，所以解决起来确实简单。 视频的画面中，一场持续许久的干旱干枯了地表的植被，也是晒干了一些牧巴人的尸骸。 最终一道大雨前的闪电落地，闪电的能量点燃了干燥的植被，大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作为光合作用的生命，或者说任何一个相对原始的生命，就没有对火不恐惧的。】 【牧巴人也不例外，多年传承的本能让他们对火充满了一种恐惧，当大火发生，除了一部分来不及逃离的牧巴人，其他所有的牧巴人都争相逃走了。】 【毕竟他们只是因压力太大抑制繁殖本能，因压力太大不想活，但不想活不意味了就想死，相比较对火的恐惧，相比较被烧死，他们更乐意呼吸着碳气体日益稀薄的空气，在浑浑噩噩中死去。】 【如同生命的诞生，宇宙终究是存在奇迹，如果是普通的森林大火，当大雨落下，或者地域隔断，这一场大火也就止步于此了。】 【但这一场大火不同，在我们的后世考察中，推测这一场大火点燃了一座露天煤矿。】 【没有锅炉和鼓风机，煤块并不容易燃烧，不过那时候火星的含氧量已经很高了，这使得这座煤矿露出的地表部分还是被成功点燃燃烧了起来，并一路燃烧进地下。】 【大雨落下，地表的火焰全部被浇灭，这座露天煤矿正在燃烧的地下部分却没有一同被浇灭。】 【当大雨停息，地下的火种重新蔓延到地表，煤炭燃烧释放出大量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气体，这弥漫整个区域浓度惊人的碳气体吸引了牧巴人的注意。】 【区域内惊人的碳气体压制了氧气浓度，这使得煤煤炭进入了不完全燃烧的暗火状态，没有了熊熊明火带来的恐惧，牧巴人开始尝试接近这个区域......】 【牧巴人惊奇的发现，这里的碳气体浓度高的惊人，他们的身体如饥似渴地吸收这惊人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碳、长期因为碳气体稀薄而感受到的生存压力在这里也是逐渐放松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牧巴人感受到这里的高浓度碳气体，也是纷纷往这边聚集。】 【作为一个已经进化出智慧，发展出部落文明的种群，牧巴人和那些只拥有本能的生命有着本质的区别。】 【牧巴人一边陶醉在这如天堂般的碳浓度中，也是一边往浓度更高的中心区域接近，好奇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个变化。】 【那时候牧巴人树冠上的感光细胞并不算很发达，但也能粗略感受到外界的光线情况，他们发现了正在暗火状态燃烧的煤炭。 他们惊奇地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这一幕，已经进化的对碳气体很敏感的牧巴人能清楚感觉到，那让他们陶醉的碳气体就是从那逐渐变成火红色的黑疙瘩上面散发出来的。】 【一个牧巴人好奇地用活动根须配合上肢，捡起了地上一根没有完全烧尽的树枝，然后用树枝捅了捅正在燃烧的煤块......】 “可以预见，明白了煤炭的存在，掌握了火的牧巴人，前面数十万年的低迷将一扫而空，文明再次进入一个高速发展期。” 看着屏幕中正在拿着树枝捅煤炭，却又因为树枝燃烧起来而恐惧慌乱丢掉的牧巴人，苏教授感叹了一句。 牧巴人拿树枝捅燃烧煤炭的行为，跟人类祖先第一次尝试从森林大火过后的废墟中捡起烤熟的动物，两者之间是何等的相似，都是代表了种族和文明的一个转折点，都是代表了生命开始接触火焰并逐步掌握火焰。 恐惧来源于未知，有了这第一次尝试没有出现被烧到，已经进化出智慧的牧巴人肯定还会好奇地进行第二次尝试，然后逐渐熟悉火焰的特性，逐渐抛弃心中对火焰的恐惧，转而思考怎么利用火焰，利用这曾经恐惧的能量给自己获取利益。 当他们明白了火和煤炭的关系，火和植被的关系，明白了火的燃烧会释放出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后，牧巴人因空气碳气体稀薄而引发的灾祸将一去不返。 人类因熟悉和掌握火焰，让自己在进化历程中向前迈了一大步，牧巴人也不会例外。 两者的区别只在于人类是用火驱赶动物保证安全，同时用火焰烤取熟食提高食物营养的吸收消化率，为大脑的发育提供更多的能量。 牧巴人掌握了火焰，只会拿火焰烧炭，然后吸毒...... 老苏同志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画面，当空气中碳类气体太稀薄无法满足时，一群牧巴人就烧一堆火，扔几块煤，或者干脆把死去的牧巴人扔火上少，然后这些牧巴人就围成一圈，如同瘾君子般吸收燃烧反应释放出来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 【一场森林大火，一座露天煤矿，拯救了牧巴人。】 【当第一缕火种在牧巴人从燃烧的煤炭中引了出来，它就承载着整个牧巴人种群的希望和未来，伴随着信息素，这一朵文明之火就快速地传遍全球，传遍整个牧巴人种群。】 【有了火，牧巴人不用因日渐稀薄的碳气体，因日益增大的生存压力在浑浑噩噩的等待死亡。】 【有了火，牧巴人就彻底掌握了自己生命的主动权，当碳气体稀薄，他们可以从外面拔地表的植被，可以搜寻地表的煤矿，通过燃烧反应获取到自己想要的碳气体。】 【牧巴人新的子代又陆陆续续的诞生了，牧巴人的种群数量开始恢复，文明开始进入了下一个发展期......】 第181章 恐怖的牧巴人 【又一个千万年过去了，牧巴人智慧进化的更加完善，树冠中心处的空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神经纤维组织在里面生长。】 【神经中枢的完善，让牧巴人的意识、思维、思考能力、学习能力等都发生了质的提升，同时为了满足高耗能神经系统的能量消耗，牧巴人的身躯越发的粗壮，树冠也越发庞大，能吸收的光谱频段也在扩大。】 【根据研究表明，这个时期的牧巴人的光波吸收能力，已经进化到可以吸收7纳米到0.3毫米频段范围内的所有光波。】 “嘶......” 当智慧牧巴人介绍到这里，火星探测计划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气，就连陆毅眼中也是闪过深深的震撼。 “陆指挥，我觉得牧巴人的消亡是必须的。” 老苏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种光合类的智慧生命太恐怖了，我感觉再被他们进化下去，恐怕不用战舰不用科技设备的支撑，就能独自在太空中生存。” 光谱频段7纳米到0.3毫米，这已经涵盖了近半的红外线光谱和少部分的x射线光谱，这样的生命要是身体能量系统再进化一次，那都能直接住在近日轨道把太阳包围起来了。 “我也觉得这种光合智慧生命太恐怖了，他们的需求和进化方向，都跟猎食者智慧生命不同。 猎食者就算因身体能量不足的刺激而展开进化，那也是提高营养吸收，提高食谱范围。 而这种光合智慧生命，为了获取更多的能量，他们的进化是直接扩大光谱吸收范围，再进化下去可能连伽马射线都要被吸收。” 希尔教授摸着自己有些凉的脑袋，看着屏幕中的牧巴人摇头说道：“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基因，没有经历过太多物种变迁蜕变的基因链长度相对还很短，基因扩展空间很大，所以基因继续优化进化的可能性很高。 不比我们人类，我们人类的基因已经很繁长和臃肿，自然继续优化进化的可能性很小，反而缺陷异变的可能性比较高。” “我倒是希望牧巴人还有幸存，这么强大的光波吸收能力和光波转换能力，吸收消化红外光还没什么，但吸收消化x射线，这涉及到的机制和反应过程太有价值了。 真要有一个活体给我们研究一下，那在光能方面科技，以及能量转换方面的科技讲发生飞跃般提升。” 相比较老苏和希尔教授的感慨和担忧，旁边另一边研究员却是双眼灼热地看着屏幕中的牧巴人。 这时牧巴人花了8000多万年进化出来的光波吸收能力，就已经完全把人类的光能吸收技术吊打了。 哪怕牧巴人还没有发展出实质的现代文明，不过单凭生命进化出来的这个光谱吸收能力就足以称得上是逆天。 “不用想太多，一个能形成生命，又具备进化发展出高等生命条件的星球，如果说在这样的星球中猎食者进化出智慧是必然，那生产者进化出智慧就是偶然，整个银河系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个例。” 陆毅摇摇头说道：“在地球上，我们人类不进化出智慧登上星球霸主的宝座，那随时间的推移，在各物种的厮杀竞争下也必定会有其他猎食者物种进化出智慧，然后成为星球霸主发展出文明。 而生产者不一样，如同牧巴人进化出智慧就具备太多偶然性，稍微一环出现问题牧巴人都会灭绝，从此整个火星都会是猎食者的天下，都会是动物昆虫的天堂。 在猎食者和生产者的竞争中，猎食者是占据绝对主动权的，生产者想要成为智慧生命，那必须在猎食者出现之前就进化出思考本能。 不然一旦等到猎食者出现，生产者就失去了所有机会，再也没有翻身余地。” 【生命走出北极第9600万年，牧巴人走出北极第9600万年，这是一个火星生命进化历史值得铭记的时期。】 【整个火星上，除了低等微型生命和微生物，除了牧巴人外的所有生命物种进入了灭绝。】 【我们仔细考察了这段时期时间跨度跨越百万年的地质层，最终确定了这个即惊人又在预料之中的事实。】 【地表上的植被全都被牧巴人烧了，亦或者因为牧巴人大量繁衍霸占了星球的碳资源，在空气碳含量长时间的低谷中自发的死亡了。】 【没有了植被的存在，昆虫和动物也就进入了灭绝。】 【同时因为生态的崩溃，因为碳循环的长时间崩溃，海洋藻类和海洋物种在这时期也在规模性灭绝。】 【牧巴人那时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当然就算意识到了也不会在意。】 【是的，牧巴人不会在意，因为牧巴人不需要依赖生物链的生态进行生存，他们就是生产者，他们自成生态，对牧巴人来说，有碳、有火、有水、有光线就可以了。】 视频中的画面在继续播放着，当播放到这里，当整个星球除了牧巴人再也没看不到其他生命物种的影子时，当那个智慧牧巴人说到牧巴人不会在意时，原本正在讨论的陆毅他们也停下了话语，陷入了沉默。 “猎食者才需要保护环境，人类才需要保护环境，生产者不需要，牧巴人也不需要。” 人群中，不知谁轻声说了句。 【当所有植被灭亡，牧巴人的竞争核心就围绕着那一座座煤矿展开了。】 【牧巴人学会了钻木取火，当然这个木头不是其他，而是逝去后被太阳晒干的牧巴人尸骸】 【牧巴人发现了凹凸镜的奥秘，发现了光线折射的奥秘，当没有晒干的牧巴人尸骸时，那就会用高透明的琉璃凸形镜片取火。】 【地表的露天煤矿，浅地表的煤矿，在牧巴人的发展中一座座被挖掘消耗殆尽。】 【露天和浅地表煤矿的减少，牧巴人部落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他们毁灭敌方部落牧巴人的神经中枢，杀死敌方部落的牧巴人抢夺尸体，然后把尸体带回自己的部落燃烧重新获取尸体中的碳元素。】 【战争越来越残酷，牧巴人之间的战争也从一开始单纯的杀死抢夺尸体，到慢慢的演变成俘虏，逼迫俘虏的牧巴人进入深层煤矿区挖掘煤炭。】 【一名名牧巴人奴隶因矿洞倒塌被活埋，一名名牧巴人奴隶因长期在地底无法吸收足够的阳光而死亡，文明在这一刻以一种野蛮粗暴的形式在上演......】 第182章 相同的文明历程 “为什么牧巴人文明发展历史跟我们人类会这么相似？他们不是生产者智慧生命吗？ 不管是存在形式，还是心理，亦或者心理需求，牧巴人都和我们人类相差甚远，怎么双方的文明进程会这么的相似？” 看着视频中进入了奴隶时期的牧巴人，正在用把削尖的长矛刺入奴隶的神经部位，用疼痛，用刑罚逼迫奴隶进入深层煤矿挖煤的牧巴人，火星探测计划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和人类历史上的奴隶时期是何等的类似。。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种族，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文明，明明是发生在两个不同星球的事情，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么的相似？ “难道我们人类的基因和牧巴人的基因是同一根源？”有研究员提出一个让人感觉惊悚的猜测。 “陆指挥，你来说吧。” 看着一名名不能理解的研究员把目光看过来，老苏同志很明白事理的往旁边让了让，让陆毅来解释这个问题。 “陆指挥......”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陆毅并没有拒绝老苏同志让步给自己塑造威望的好意，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在研究生命起源，研究生命进化，研究生命基因的生物学家眼中，这是基因本能。 在哲学家的眼中，这是生命哲学，是基因哲学，是智慧哲学。 在社会学家的眼中，这是制度变迁和演化。 当然不管是本能，还是哲学，亦或者制度，在解释这个问题时的回答，本质上都是同一个意思。 相比较这些什么本能，什么哲学，什么制度这么高大上的深奥理论，我更喜欢用一种更接地气，大家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去解释这个问题。 那就是自然选择，是人性。” “大家看到这牧巴人的奴役画面，回想起人类奴隶时期的时候，都只注意到了奴役的这个行为，都只注意到奴隶，却忽略了一些失败者部落所表露出现的问题。” “在文明的奴隶时期，当时的环境，当时各方面的现实因素，决定了捕捉奴隶能让部落加壮大，所以部落去奴役奴隶那就是一个必然。 不发展奴隶的部落不是不存在，不管是牧巴人这个时期，还是我们人类在这个时期，这样的圣父圣母部落都不会少。 不过这些圣父圣母部落，最终都会因为实力的发展比不上发展奴隶的部落，然后被更强大的奴隶部落消灭了，然后演变成整个文明进入奴隶时期的情况。” “这是一种自然的选择，跟基因进化的自然选择是一样的。” “这就如同人类的智慧越来越高，牧巴人的智慧越来越高，这是预先设定好的吗？” “不是的，变异是随机的，有智慧更发达的后代出现，肯定也会有智慧更傻的后代出现。 只是那些比较蠢的人类，比较傻的牧巴人，他们都被淘汰掉了，留下来是比较聪明的人类和牧巴人，所以大家才会看到人类的智慧一直在进化，牧巴人的智慧也一直在进化的情况。” “这是从自然选择的角度解释这个问题，然后我再用人性的角度解释这个问题。” 执掌火星探测计划八个多月，多相关问题研究过多次的陆毅解释起这个问题算是很得心应手。 看着这一群博士、教授，如同乖宝宝学生在认真听讲，陆毅笑着问出个问题：“大家都认为我们和牧巴人相差甚远，大家并不相同对吧？” “对。” 这不是明摆着嘛，一个是猎食者，一个是生产者，一个是吃肉吃饭喝水，一个晒太阳喝水呼吸碳，两者的存在形式和需求都完全不一样。 “也对，毕竟牧巴人是外星人，那肯定是不同的。” 陆毅笑了笑，接着道：“从生理特征，从存在形式，从生存需求上，我们和牧巴人是不相同，但有一点我们人类和牧巴人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大家都是智慧生命。 牧巴人现在走的是智慧进化路线，我们人类走的也是智慧进化路线，甚至全宇宙所有的外星人，只要是智慧种族，那大家都是同一个进化路线。 智慧生命的根本不是主观智慧，而是欲望，是那一颗追求利益的心。 这一个核心，决定了我们和牧巴人之间，我们和宇宙的所有外星人之间，在思维的本质上其实都是相同的。 思维方式相同，思考模式相同，核心需求也是相同。 我们追求的是美味佳肴，香车美女，别墅游艇，牧巴人追求的是高浓度的碳气体，更多的阳光，更多的水源。 这要是换成一个硅基文明，那硅基人追求的就是合适的高温区域，对他们而言频段和强度更舒服的宇宙射线等。 看起来大家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但在本质上却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心中的欲望，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人性是什么？人性的根本就是欲望和利益。 就连圣母，其实她也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和利益，圣母的行为能给她带来一种心理满足，所以她才会去圣母。 所以这就决定了我们可以用人类的人性思维，结合外星人的现实因素去推测外星人的行为准则。 我们能为了更多的食物和更多的劳动力，发展出奴隶制度。 那当我们知道了牧巴人的根本需求是碳、是水、是阳光，那我们就可以推测出牧巴人为了碳、水、以及阳光发展出奴隶制度。 甚至当我们发现了另一个外星人的尸体，通过解剖发现他需要的某种特殊的矿物质，需要某种特殊的射线。 那我们也可以推断出在这个外星人的文明发展历史中，肯定也因为这特殊矿物质和特殊的射线，出现了奴隶时期。” “陆指挥，这岂不是所有外星文明都是一样的？”有人提出了疑问。 “不，不会都一样，真一样那我们就不用研究了。” 陆毅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应该说发展到现代文明以前才会一样，在生存温饱阶段，文明的发展过程会一样。 可一旦发展到现代文明，大家都吃饱饭穿暖衣了，开始由生存温饱阶段过渡到精神需求阶段，那就会因为大家存在形式的不同，所处环境的不同，文明制度的不同，而想法不同。 解剖一具外星人尸体，我们只能确定他们的生存情况，确定他们文明大概的发展历史和大概的制度情况。 要想真正确定他们的情况，那就要综合了解他们的制度，了解他们的文化，然后结合人性准则才能确定。 当然除非我们攻破外星人战舰，破解他们的智脑，或者暗中观察他们一段时间的生活，那才能获取到详细的制度信息和文化情况，不然一般的第三类接触是不会获取到这么多信息的。 那这时候我们就可以通过对方的战舰风格，结构设计，语言，生活物品的风格等，从而推测出他们的审美观，情绪观，社会结构，社会文化，以及社会制度，然后大概确定这个外星文明的情况。 但不管制度和文化如何，所有外星文明的核心都是人性准则，都是在追求欲望，追求利益，这是智慧生命的根本。 唯一的区别或许是因为制度和文化的影响，一些我们认为是利益的东西，在对方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那宇宙中会存在不以欲望和利益为核心的文明吗？”一名刚博士毕业不久，研究地质生态的博士妹子看着陆毅好奇地询问。 “你说有不吃人的老虎吗？”陆毅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个问题。 “应该没有吧。”博士妹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有，动物园里面就有。” 陆毅笑了下，正色地道：“如果真遇到了这样的文明，那有多远走多远，别随意进入别人的试验场......这惹不起。” 第183章 信仰 【牧巴人文明正式进入奴隶时期，越来越多的牧巴人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中倒下，每一块燃烧的煤矿，都凝聚了奴隶的心血......】 【作为文明已经高度发达的成员，我们似乎应该鄙视这种行为，但作为后代，我们却无权职责，站在科学，站在文明发展的客观角度，奴隶时期是文明发展过程中一个正常时期。】 【正是这些奴隶的牺牲，才真正奠基了文明的基石。】 【牧巴人的奴隶时期持续了将近300万年，在这300万年里牧巴人的进化又向前迈进了一步，有了奴隶的牺牲，部落高层的牧巴人也被解放了出来。 他们不需要为了碳而劳动，不用为了水源而争执，部落的冲突一切都交给了奴隶在进行，至于奴隶，这是消耗品，奴隶的子代也还是奴隶，几乎是一种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消耗品。】 【奴隶在牺牲，被解放出来的牧巴人，也逐渐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用那日益旺盛的好奇心去探究大自然的一切，开始形成一种种思想。】 【牧巴人的文化诞生了，这标志了牧巴人开始从生存需求过渡到精神需求，代表了文明此刻向前迈了一大步。】 【牧巴人开始形成自己的文字，开始用文字把一些经验、对自然的认知，对思想的思考记录下来，并在传承中一代代完善这些经验和认知，完善那些未完善的思考。】 【一个个部落在争锋战争的同时，文化也在相互碰撞和交流，牧巴人的文明之火在那时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通过不断的经验总结，牧巴人在烧炭过程中发现了金属置换反应，并开始制造出更坚韧锋利的兵器，这些兵器能更容易的穿透牧巴人的外层防护，洞穿树冠中心处的中枢神经核心。】 【他们用这些兵器在战争中收割着敌对部落牧巴人的生命，抢夺更多的领地和煤矿，同时自己也倒在了新的进化兵器下。】 【牧巴人发现了一些特定物质混合在一起的能量释放现象，他们发明了元素火药，一种碳粉和硫磺粉混合在一起的火药。 纯度不高，颗粒感粗糙，初始也没有发现加入硝会使得威力更猛，但及时这样，这种粗糙的原始火药在火星惊人的氧含量下的威力也依旧不俗。】 【他们用火药制成炸药开矿，用炸药杀敌，并在一次次经验思考中开始完善火药的配方，开始加入硝石使得炸药威力更大。 甚至一些特殊酸碱反应也逐渐被高速发展的牧巴人掌握，才是制备出威力更恐怖的高能炸药。】 【这一些炸弹虽然和现代生产的炸药无论在纯度上还是在威力上都无法比较，但在当时这些炸药当达到一定量也足以开山裂石。】 【金属武器的诞生，火药炸药的出现，让牧巴人部落之间的战争也越来越激烈，每天在战争中死去的牧巴人数量都在提升，同时文明在战争的刺激下发展也越来越快速。】 【在后世考察中，我们研究确定了牧巴人在这个时期发生的事情，内心也是禁不住为自己祖先的好战和暴虐感到震撼。】 【不过在发展到现代文明之前，在科学有序的文明制度和文化制度诞生之前，战争无疑是文明发展最好的推动力，牧巴人在那个时期的部落战争从没有停息，文明前进的脚步也是越来越快......】 “陆，牧巴人这里和我们人类的文明历程有一个不同之处。” 看到这里，希尔教授突然惊奇地说道：“牧巴人他们没有发展出图腾信仰，并没有产生宗教的趋势。” 宗教，或者说信仰，可以追溯到文明的部落时期，也是一种能最有效把所有文明个体的力量集中起来的方式。 从某种意义上和角度来看，现代的公司、组织、甚至是国家、民族文化，都是信仰的一个变种。 人类就是通过公司、组织、国家、文化等概念，把并没有实际血缘关系，也就是没有基因联系的智慧个体联合到一起，从而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形成了文明。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文明是所有智慧生命的集合，而信仰就是把所有智慧生命集合起来的那一根维系带。 也就是说信仰，是智慧生命在文明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必然产物，但现在牧巴人却很奇怪的没有发展出图腾，没有发展出信仰的迹象。 “牧巴人有信仰，部落就是他们的信仰，部落文化就是他们的信仰，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陆毅思考了下，说道：“只信奉自己，只认同部落，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信仰，这已经有点儿像初期的国家形式，已经是一种很现代，很科学的信仰方式。” “直接越过信仰和图腾神灵的愚昧信仰时期，就发展出现代科学的信仰方式，这可能吗？” 来自米国，从小感受上帝光辉的希尔教授有些不能理解牧巴人的这种文化信仰方式。 “可以理解，从人性的角度，我们人类图腾信仰时期，神灵信仰时期，是因为不安全感和内心的压力所致。 那时人类自身的不安全感，外界的威胁，亦或者艰难的生活，让他们期盼有神秘的图腾力量，或者期盼有伟大的神灵拯救自己，甚至幻想来世之说。 这很符合人性和自然选择的标准。” 陆毅解释道：“因为有了这一个信仰后，外界威胁，自身的不安全感，包括生活的艰难带来的压力就会得到缓解，会让自己变得舒服起来。 并且内心的压力得到排解后，智慧生命也能更加冷静的稳住思绪，从而提高度过危机生存下去几率。 当然人性心理的缺陷，一旦长期的把希望寄托在图腾或者神灵的拯救，寄托于外力的拯救，那原先只是用来排解压力的信仰，却会逐渐的把人吞噬掉，让人失去自我。 所以说信仰是文明必然的产物，就算现代唯物科学发展起来了，也不能杜绝信仰的存在。 当然现代人类的认知能让我们更加清楚要怎么去对待信仰，并不会这么容易的在信仰中迷死。 人类是猎食者，在进化过程中，智人在整个生物链中也不算是顶级掠食者，狼群、老虎、狮子等各种高级猎食者都能杀死当时的智人祖先。 所以外界的威胁和生存的压力让智人期盼有神秘图腾力量，期盼有神灵来拯救自己。 甚至发展出国家时代，发展到中世纪，因为我们是猎食者，离不开环境生态的支撑，需要不断进食，而食物的短缺导致的生存苦难也让我们无法避免信仰。 而牧巴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刚发展出部落，刚开启文明之路，他们就已经是整个火星绝对意义上的霸主，除了来自敌对部落，来自同族人的威胁，其他物种对他们的威胁程度为0。 请问你会对自己的同胞产生信仰吗？不会。 因为我们知道那跟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哪怕之前米国把第三世界国家压着打，收获的也只有仇恨，而不是崇拜和信仰。 另外牧巴人是生产者，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存苦难，不会跟我们这样因为吃不饱饭，因为穿不暖衣，而期盼能有神来拯救我们。” “那之前的阳光危机，碳危机，以及现在的奴隶，不是让牧巴人感受到生存的苦难吗？” 希尔教授问起之前牧巴人遭遇的危机，如果对神灵的信仰根源是来自于危机，来自于智慧生命内心的压力，那牧巴人之前就已经遭遇过了。 “不一样，阳关危机时，被牧巴人用自己的手段化解了。 碳危机时，牧巴人刚开启文明之路，他们的智慧经验的积累，让他们并不能对神这个概念有认知，并无法幻想有无所不能的神来拯救自己。 所以当时他们在尝尽办法无法解决后，就很快的出现抑制繁殖，抑制活动，甚至精神状态在压力下都出现不对的情况，那是因为当时他们还没有信仰的概念，无法利用信仰排解压力。 这和我们现代人类似，牧巴人那时是没有信仰概念，我们是了解了信仰的本质，唯物认知让我们很难通过信仰排解压力。” 陆毅用人性的准则一点一滴的推力分析道：“我推测牧巴人不会对幻想神产生信仰的另一个根本原因是，牧巴人他们是火星绝对意义上的霸主。 他们现在在火星上的地位，跟我们人类现在在地球上的地位一样，甚至作为生产者他们能比我们更任性，更没有生存的压力。 信仰神，期盼有无所不能的神拯救，不是说一出现危机就会，那是狂信徒才会有的思维。 无信者的正常思维，当遭遇危机他第一反应是想办法解决，当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解决危机，心中的恐惧和压力越来越大，在这个恐惧和压力就要超出承受极限时，绝望之下才会幻想有神的存在来拯救自己，然后通过这个幻想达到排解压力的结果。 牧巴人是绝对霸主，又是生产者，已经掌握了火的他们在火星上面遭遇的危机，都不会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能够让他们想尽办法都无法解决。 等真要出现无法解决的危机，那时候牧巴人已经进化到现代唯物文明，也就谈不上再愚昧的信仰啥。” “我现在有点儿期待牧巴人接下来的文明历程。” 陆毅解释完，看着屏幕中牧巴人，有些期待地说道：“可以预见牧巴人的制度发展趋势必定和我们人类不一样，他们的发展趋势，对我们人类文明未来的社会制度研究将会有很大的启示。” 【文明在发展，经验的积累，对自然的认知，以及思想的思考，让牧巴人的智慧也越来越发达，神经中枢核心器官也越来越庞大。】 【思考器官的高耗能，让牧巴人获取到的能量也开始不足，这时候的牧巴人的光波吸收能力，已经进化到能吸收4纳米到0.9毫米频段的所有光波。 再进化下去就要吸收所有x射线频段和红外频段，进化出吸收无线电波和y射线的能力。】 【牧巴人的光波吸收能力进化到这里，再继续进化也越来越困难，或者说进化速度跟不上能量需求速度。】 【对光能再次欲求不满的牧巴人开始思考，他们开始研究琉璃片，开始思考要如何去制造它。】 【对，就是制造，制造这曾经承载了希望之光，开启了牧巴人智慧进化道路，把牧巴人推向星球霸主的琉璃晶片，他们要用更多的反光晶片反射获取到更多的阳光。】 【一名名牧巴人贤者前往火山地带，近距离观看琉璃被火山融烧出来的过程，思考着这其中的反应过程，摸索着要用怎样的物质才能人为制造出琉璃晶片。】 【琉璃的烧制需要高温，经过无数次试验，牧巴人建立出初期的窑洞，把能量隔绝在一个封闭空间内，通过外部烧火终于成功烧制出第一块琉璃，一块透明度不高，却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琉璃。】 【那一个时期，距离牧巴人走出北极第1亿年......】 【从此，一道道太阳倾泻在火星的阳光，不再被地表吸收和反射回太空，而是开始被一块块玻璃镜片定向反射，然后被牧巴人吸收。】 【更让我们惊叹的是，通过元素分析，大规模琉璃片出现的往后不过数十年，原始的蒸汽机也跟着出现了。】 【我们无法细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猜测应该是在烧制琉璃的过程中，因为需要封闭空间来获取高温，所以在这过程中牧巴人发现了当空间封闭内部温度提高，封闭容器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压力，从而促使了蒸汽机的诞生。 不然我们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牧巴人注意到沸腾现象带来的力量，毕竟我们牧巴人的生理耐温极限只有54摄氏度左右，作为生产者平日也不需要和烧水打交道。】 【蒸汽机的出现，代表了牧巴文明进入了另一个高度，进入了一个辉煌的文明时期。 当时这台蒸汽机出世时，我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形容我们整个文明进化历史研究团队内心的感受是怎样的。 我只想说，一直到今天，到我麻木绝望的留下文明信息的今天，那一台从地质层中挖掘出来被腐蚀只保留大概形状的蒸汽机，依旧保存在牧巴文明最大的博物馆中。 它保存的很好，还维持在刚出土的状态，动乱和疯狂并没有波及到它，将和其他一件件代表了牧巴人伟大进程的物品，跟随我们牧巴文明一同走向消亡.....】 第184章 牧巴文明 【蒸汽机的出现，让牧巴人认识到这世间除了炸药以外还有其他更强大的能量，并且这一股能量还是可控的。】 【牧巴人欣喜若狂的把蒸汽机应用到深层煤矿的开采中，通过蒸汽机的动力，用金属铺设轨道或者金属缆绳把地下更深处的煤矿运到地表上。】 【蒸汽机的应用让对奴隶的需求量减少了，这也让各部落之间的战争气氛也缓解下来。】 【各部落之间的争端越来越少，牧巴人开始在地面上修建道路，修建铁路，通过蒸汽机车让行动相对缓慢的牧巴人活动范围一下子扩大起来。】 【活动范围的扩大也让信息交流的更加频繁，来自全球各个牧巴人部落的思想、经验、对自然的认知在交流中发生碰撞，然后又在碰撞中完善。】 【各大部落的交流，除了在精神学识层面发生碰撞后，因各区域矿产的不同，原始的经济贸易也开始建立起来了。】 【经济贸易的建立，让各种矿产和各种物品，甚至人力价值，技术价值都有了一个衡量标准。 【牧巴人从不缺少聪明人，在经济贸易出现的时候就有牧巴人发现了这个体系背后的恐怖力量。】 【发现了金融背后强大力量的牧巴人，开始利用经济贸易的体系给自己谋取利益，他们率先瞄准的是科研领域，也即是那一名名研究自然，总结经验的牧巴人贤者。】 【数百万年前的碳危机解决，阳光危机的解决，蒸汽机的出现，都给所有牧巴人上了一堂课，那就是技术才是驱动力，科研才是根本，所以自然而然的这些开始利用经济贸易体系赚取利益的金融家们也是把目光瞄准了牧巴人贤者。】 【通过聘请牧巴人贤者，这些金融家们开始对现有技术进行研究改进，然后再用更先进的技术去赚取更多的利益。】 【为了保障各自的利益，保证市场的有序稳定，专利法也在这时候应运而生了。】 【甚至针对那些资源是在匮乏的部落，这些金融家们还率先发明了贷款业务，真正意义上建立了一个原始的资本体系，这一个体系很简陋，但却不妨碍它所拥有的力量和潜力。】 【钱，这一个概念前所未有的在所有牧巴人心中清晰，它如同拥有一种改变世界的神奇的魔力，在支配着整个牧巴文明的运转。】 【率先被资本，被金钱魔力改变的是奴隶制度......】 【聪明的金融家们算了一笔账，发现减少所有奴隶的生存开支，把所有挖矿的奴隶卖了或者让他们转型做其他事情，然后使用其他新技术聘请牧巴人进行采矿，显然第二种更有赚。】 【于是不用战争，也没有战争，奴隶制度就悄然发生了改变，在这种自上而下的改革中退出牧巴人文明的舞台......】 “牧巴人的奴隶制度居然不是什么人权觉醒，什么思想运动被改变取消，仅仅是因为奴隶制度没那么赚钱就被资本家自己给取缔了？” 希尔教授有些不能理解的说道：“咱们的奴隶时期也是因为维持奴隶制度成本上涨而被抛弃，但这个抛弃过程可是经历了什么觉醒，什么思想运动才成功的，怎么牧巴人这么自然而然的？” “蒸汽机的出现和应用，这算得上是第一次工业革命了，不过你看看他们这个工业革命的商品种类就明白了。” 陆毅饶有兴趣地看着牧巴人这个时期的变化，说道：“我们奴隶时期的奴隶解放之所以会艰难，那是因为我们需求比较多，各种各样的衣物，为了口舌之欲食物也是多种多样，各种各样的生活享受用品。 所以奴隶的用途很广泛，不挖矿那还可以开垦荒地，种植或者从事其他生产，更甚者还可以用来发泄欲望，或者用来充当护卫装逼干啥的。 而牧巴人就那一点儿需求欲望，碳、水、阳光。 自体无性繁殖的他们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需要美美美的吸引异性的目光，男的需要阳光帅气，需要地位和金钱来获得女性的青睐。 所以他们的奴隶，除了挖矿以外估计也就修路需要，根本没有其他方面的用途。” “形象点形容，现代人类文明，百分之15的支出是在获取基本的生存需求，百分之70的支出是在满足繁殖和本能享受，然后剩下百分之15才是科研探索上。 而牧巴人一旦发展到我们现在的程度，他们只需要百分之5的支出用在个人基本生存需求，不到百分之10的使用在繁殖和本能享受，然后剩下百分之85以上的资源要么是空着，要么就是投入到科研探索中。 相比较我们，牧巴人作为生产者真的是太纯粹了。” 在陆毅几人讨论的时候，有了金融家的整个资源投入到科研探索中，牧巴人的科技发展的很快。 在蒸汽机诞生不到百年，第一台发电机就诞生了，那是在研究磁石无意中发现的电与磁的联系，然后通过磁感线切割制造出第一台发电机。 【电的存在早在百万年就被牧巴人知道了，正是那来自天上的雷电，才带来了牧巴人解决掉碳危机的火种。】 【对这种恐怖力量牧巴人一直心怀敬畏之心，同时对光波极度敏感的牧巴人也感觉到闪电中有着自己需要的光能，所以牧巴人也一直在追寻电的力量，想要人为获取到自己想要的光能。】 【正式这一份心理，随发电机的发明，很快，电阻发热和热辐射现象成就了牧巴人的第一个发光电灯泡，那是用碳丝研制出来很暗淡的灯泡。】 【有了第一个灯泡，牧巴人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材料结合，更加明亮的灯泡出现了，它的出现，就如同一道明亮亿年前在北极反射到牧巴人祖先身上的光芒。】 “真是得天独厚的生命，这下子就算太阳熄灭了，牧巴人也能生存繁衍千万年之久。” 老苏同志看着在晚上围绕着大灯泡的牧巴人，有些羡慕感叹地说道。 相比较人类的进化和人类文明的发展，牧巴人真的是太幸福了。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牧巴人到底是怎么消亡的，这样的生命这样的文明，发展到这个程度在没有外力的干预下真的想要消亡都困难。 按照牧巴人现在的光波吸收、水分汲取和储存能力，真要有外星人进攻火星，把火星地壳打穿引起磁场消失，牧巴人的子代依旧能在火星上生存下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导致了牧巴人的消亡？” 相比较老苏的感叹，陆毅看到这里反倒凝重了起来。 光合生命的牧巴人，掌握了蒸汽机，掌握了发电机，掌握了电灯泡技术，就算太阳熄灭他们都能在火星悠哉悠哉的生存亿年。 这样顽强至极，这样恐怖至极的智慧生命创造的文明，什么样的灾祸才能让他们消亡？ 【牧巴人的文明越来越发达，有了电灯泡，哪怕在暗无天日的地底牧巴人也能生存。】 【发电机诞生第37年，基础物理层面发生了突破，原子结构被牧巴人的贤者确定了。】 【基于对原子的了解，对电子的了解，日光灯、二极管光、以及更高能的激光陆陆续续被发明了出来。】 【在更多能量的刺激下，牧巴人的身躯也越来越粗壮，神经中枢越来越强大，牧巴人也越来越聪明。】 【通过对电子的了解，能观察更细微物体的电子显微镜被发明了出来，牧巴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知晓了自己的根源，也即是生命的基因！】 【那完美的双螺旋形状，让一位位牧巴人的贤者为之而陶醉，通过无数次试验，一名大胆的牧巴人决定对自己进行改造。】 【不是基因改造，无数次试验的失败让牧巴人明白基因暂时是不能触及的领域，他要改造的是牧巴人的器官，或者说想要为牧巴人增加一个器官。】 【通过某种快速分解碳的微生物的基因，这名大胆的牧巴人贤者培育出一种寄生生物，可以大量又高效的分解固态碳，然后释放出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 【他用手术的方式把这种寄生生物接上了自己的能量管道，用自己的能量来维持这种生物的存活，然后改变自己光合产生的氧气释放通道，把这个通道连接到寄生生命上.....】 【他成功了，他不用再呼吸外界的碳气体，或者说这个寄生生命能直接在身体内部分解碳，产生牧巴人所需要的碳气体。 从此他只需要定期汲取下水分，喂自己一块煤炭，然后有光能就可以了。】 【这一个发现震惊了所有牧巴人，亿年来，牧巴人都在为了碳气体，为了水，为了阳光，一直在战争，一直在进化。 而现在阳光可以用人造光代替，碳气体也直接被淘汰改为吃碳就可以了，对，就是吃，吃这个名词亿年来第一次出现在牧巴人的词典中。】 【越来越多的牧巴人开始对自己进行了改造，火，真正意义的成为一种能量散发现象，而不是维持牧巴人生存的重要之源。】 咕咚！ “陆指挥，你说牧巴人会不会因为对自己的基因动刀，从而导致了不可控的基因传染病毒，然后从此消亡的。” 老苏看着屏幕中都开始长了一个嘴巴的牧巴人，这时候从一开始就疑惑牧巴人嘴巴是怎么来的终于得到了解答。 不管是挖掘到的牧巴人化石，还是视频中做讲述的智慧牧巴人，身上都有一个明显的嘴巴，可看了牧巴人亿年进化历程都没有看到进化出嘴巴这个器官。 感情这个嘴巴不是自然进化出来的，而是牧巴人后天生物改造的，目的是为了减少对外界的依赖，不再从外界吸收碳气体，改为吃碳粉。 这时候对从火星南极发现的极地考察站中碳粉作用也得到了解答。 “我认为牧巴人应该是遭遇外星人战争，看情况牧巴人并没有很强的军事发展意识，这样说不定直接就会被外星人一锅炖。” 希尔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知是光合生命的原因，还是长期星球绝对霸主的原因，牧巴人并没有很强的军事发展意识。 一般文明，比如人类要是发现了原子的结构，第一想法就是研究蘑菇弹，而牧巴人却是研究日光灯，研究二极管灯，研究激光......没有太强军事防备，真要出现了外星人袭击，那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会被一锅炖。 “现在讨论他的消亡原因没意义，接着看下去吧，原子都被发现了，量子理论也应该快出现了，计算机技术，航天技术等也应该要出现了。” 陆毅摇摇头，说道：“这时候的牧巴文明真正的价值也就要凸显出来，距离他们的消亡时间也不远了。” 前面牧巴人的进化史，文明发展史，对现在的人类文明而言只能算有一个启发和开阔见识的作用，只有文明发展到近代和现代，那牧巴人表现出来的技术，表现出来的制度，才真正算得上对人类拥有参考价值。 【我们的第一台计算机是在780年前诞生的，那时是原子理论发现后的39年，量子理论发现的18年。】 来了！ 看到780年前，陆毅等人都神情认真起来，这意味了在牧巴文明计算机诞生后的780年，牧巴人就陷入了不可逆的灭绝。 “量子理论发现的第18年就发展出计算机，牧巴人的智慧和科研能力比我们人类要高。” 希尔教授眼神闪了下，计算机技术和量子理论息息相关，人类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是在量子理论发现后50年才发明出来。 【计算机的诞生，计算机的网络的发展，使得整个牧巴人的材料研究、基础物理的研究、生物基因的探索，数学、以及人文思想都得到了飞跃性发展。】 【而在这时候牧巴人发现的最后一座深层煤矿挖掘殆尽了，牧巴人集中了整个星球百分之95的碳元素，没有了新的碳元素，文明的制度也开始发生调整.....】 第185章 牧巴文明2 【文明发展到今天，曾经有许多牧巴人的贤者建立了各种生物试验场，有昆虫，有小型动物，这些都是火星上残余不多的物种之一。 甚至为了更好的达成试验目的，牧巴人的贤者还以这些小型动物为蓝本，人为培育出一批大脑比较发达，智慧本能和社会活动比较发达的动物进行试验。】 【无数次生物试验表明，我们是特殊的，我们不能理解那些雄性动物会为了一个交配权就打生打死。 不能理解它们生存需求解决了，还会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欲望，这些新的欲望解决满足了，又会有新的要求更高的欲望出来。 甚至为了这些不涉及生存，有也不影响，没有也能活的好好的东西，它们还会冒险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啊！】 【我们不能理解......或许这是生产者和猎食者的本质差别吧。】 【这一些生物试验，再加上用生命星球模型推算出生产者成为智慧生命的概率有多低后，我们才真正意识到，我们是特殊的......】 【我们是牧巴人，我们是光合型智慧生命，我们是最特殊最伟大的生命奇迹！】 【所以当星球最后一座煤矿区被挖空后，牧巴文明的金融家们和贤者也开始聚集起来，商讨牧巴文明的未来。】 【我们的金融家与其说是金融家，不如说是文明管理者。 虽然他们用资本整合了社会资源，借用经济贸易体系为自己谋取利益，作为光合型生命，在满足生存所需外，我们的其他欲望需求很小。 所以就算掌握了文明中最强大的武器之一，这些金融家们在满足自己的生存需求后，并没有真正意义剥削下层人民。】 【牧巴人生存要素，碳、水、光能，水资源还很丰富，光能太阳还没熄灭，对牧巴人来说真正有数的只有碳。】 【碳的总量决定了牧巴人的人口数量。】 【我们的寿命很长，据记载活了最久的一个牧巴人曾活了13877年之久，我们繁衍子代按照生理习惯通常会3年繁衍一次，在树冠中孕育出一颗生命的种子半埋在地上，提供一些光线、阳光、碳类气体就行了。 当然一旦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每年繁衍一次，每次繁衍不超过3个的子代，繁衍可以无性自体繁殖，也可以跟别的牧巴人索要一些基因媒介结合繁殖。 在明白了生物基因的存在，明白了基因进化的理论后，为了保证牧巴人基因的完善和稳定，大家都逐渐采取非自体繁殖的方式孕育子代。】 【文明在发展，思想再进步，有想繁殖的，也有不想繁殖的，文明发展到这个程度，智慧生命已经有很多办法既能不抑制自己的生理本能的同时又可以不要后代。】 【这一些因素决定了我们的制度必定要谨慎，要很契合牧巴人的实情，既不会让民众感到压抑，又不会让牧巴文明失去活力，同时又不能放任民众疯狂繁衍子代，这会再次产生碳危机，让整个文明崩溃的。】 【所以经过持续几年的探讨，征求了大量牧巴人的意见，一个以碳为基础的文明制度诞生了。】 【在计算了火星碳总量可以满足多少成年牧巴人所需后，新的牧巴文明制度规定当牧巴人数量达到了碳总量的百分之80后，所有牧巴人将限制子代的出生，保留百分之20的冗余作为文明的驱动活力。 即有牧巴人对现有技术产生了重大突破，对现有理论阐释了重大突破，为牧巴人文明的发展和运转做出一定贡献后，则将获得子代的繁衍限。】 【这一个制度保证了牧巴人的数量永远不会超出环境容纳量，因为总会有牧巴人死去，那百分之20的冗余量是永远花不完的。 同时为了避免牧巴人习惯性不繁殖子代，但文明人口数量降到了百分之40以下时，允许使用生物技术进行人工子代的繁衍传承......】 “这......这样的制度合理吗？”希尔教授有些发愣，牧巴人的现代文明制度简直是在挑战人类的想象力。 “对我们人类肯定是一个荒谬的制度，但对牧巴文明来说，这却是最合适的制度。” 陆毅看着屏幕中执行了这个制度后，所有牧巴人为了更多阳光开始搬家到赤道区域的牧巴文明，赤道煤矿带疑惑解开的同时，也是摇头说道： “牧巴人是没有亲情概念的，人类的父爱、母爱在他们身上是不存在的，他们是生产者，又是数千万年前就是绝对意义的霸主，所以进化根本没在的基因中烙印下父爱、母爱的本能。 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子代和隔壁的牧巴人邻居并没有太大分别，甚至因为智慧生命的思想和理念观点的原因，可能因为和邻居的思想比较契合共鸣，从而和邻居的关系都会比和子代或者兄弟姐妹深厚。 他们有的只是生物的繁殖本能，不过因为他们寿命高达万年的原因，这一个本能也要比我们人类要淡薄。” 人类的亲情观念，父爱母爱的观念，孝顺的观念，在现代是由社会环境和教育决定的，而根源则是来源于基因本能。 因为在原始时期，人类祖先时刻会受到外界的威胁，在这样的背景下，选择护崽的父母的后代幸存率，要比不选择不护崽基因父母养育的后代的幸存吕高几个数量级。 长期下来，护崽基因就根深蒂固，拥有不护崽基因的人类则几乎死绝了，逐渐消失在人类的基因图谱中。 父爱母爱的根源在基因，孝顺的根源也是在基因。 人类作为非顶级猎食者，在发展到现代文明之前，各种自然灾难、天灾人祸都存在人类的身边。 而很多天灾跟人祸都是能够提前发现的，所以这时候老人的经验就很重要，这决定了尊重孝顺老人的人类幸存率，要比不尊重孝顺老人的幸存率高了许多。 这都是人类在漫长进化史中，由自然选择形成的本能，这些本能能够让种族更好的传承繁衍下去，然后到了文明时代，在这个本能的影响下就逐渐形成了一种思想，一种文明观念，形成了一种社会普世观。 而对牧巴人来说，他们从来就不需要这样的进化选择，他们不屠戮星球再来一场物种大灭绝就算不错了，那还会因为外界威胁而点上护崽本能和孝顺本能。 而后代繁殖的需求则和生物寿命的长短成反比的，寿命越短的物种越能生，越想生，寿命越长的物种，繁殖欲望就越低，就越不想生。 这一个繁殖法则不单在自然界的动植物中得到体现，就连在人类这样的智慧生命中也得到了体现。 百年前民国时期平均寿命35岁，所以十多岁生理刚成熟，那些小正太小萝莉就结婚了，17岁就有可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然后一直生到五六七八个...... 到了近几十年，民众平均寿命突破70岁，不单法定结婚年龄有要求了，人们结婚生小孩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近几年那更是25还早，28刚好，30不算晚...... 这其中有民众对优生概念更加看重的原因，有文化影响的原因，有社会压力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其中有基因本能的因素影响。 对牧巴人万年寿命来说，繁殖需求可想有多低，心情好那就遵循生理本能3年繁殖一个子代，心情不爽那咱就不不生了。 第186章 牧巴文明3 视频中牧巴文明依旧在持续向前，在向陆毅他们展开了一副只存在梦幻中的画面。 相比较人类文明，牧巴文明简直就像是童话中的天堂。 他们太悠闲了，悠闲的同时文明的发展也没有落下多少。 因为没有太多欲望需求，也没有太多享乐偷懒之心的牧巴人，在解决了生存需求后，剩下的就是智慧生命的探究好奇心。 为了满足自己的探究好奇心，他们单独亦或者团队合作，开始对一项项技术进行研究突破，开始对一种种奇特的自然现象进行研究，研究宇宙，研究物质微观。 虽然相比较人类研究员的效率，这个文明状态下的牧巴人单个比不上人类，可牧巴文明的成员有百分之30多都是研究员，百分之40是创作者，剩下的才是维持文明运转和采集资源的比例。 所以就算单个效率比不上人类，但数量却最终形成的碾压优势，甚至在这个状态下的牧巴人思想和思维更活跃，科研错误率比人类更少，灵感也更加丰富。 想要后代的牧巴人，更多的是去参加维护文明公共措施的工作 针对牧巴人低下的繁殖欲望，文明管理者对这一个繁殖权限放的很低，有想要繁殖的牧巴人不用工作一个生理繁殖周期，也就是不到3年就能获取到一个资格权限。 牧巴人也是有工作的，毕竟资源的采集，文明的正常运转和维护等都需要投入一定量的人口工作才行，这一个工作采取的是轮流制，同时工作也会计薪酬的。 就连为了繁殖权限参加工作的牧巴人都会有薪酬，只是他们的薪酬要比专职工作人员的薪酬低。 牧巴人的这一个薪酬可以用来购买商品，当然可以买卖的商品并不多，毕竟牧巴人不像人类，并没有太多衣食住行方面的需求。 除了最新的科技产品外，牧巴人更多的都是购买艺术品、图画、或者作品，用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没有音乐，因为牧巴人沟通是通过信息素或者文字，感知外界是依靠已经进化的很清晰的感官组织去看，通过树冠以及特殊纤维感知外界的气压、气流、还有温度湿度的变化。 “陆指挥，牧巴人的这个制度对我们未来的制度有参考价值吗？” 苏教授看着屏幕中如同童话般的牧巴文明对陆毅询问道，同时看到牧巴文明此时的情况，。 “有价值，但不能生搬硬套。 牧巴人这一个制度，是因为他们欲望需求比较少，只有生存需求，简单的繁殖本能，然后剩下的就是智慧生命的探究好奇。” 陆毅看到火星探测组一些女研究员对牧巴人这一个文明状态，眼中的憧憬和向往几乎要溢出眼眶的神情，摇头道：“相比较牧巴人，我们人类的欲望需求和偷懒享乐之心太严重了，我们的欲望需求要远比智慧生命的探究好奇心强。 要是我们按照牧巴人的这个制度进行，那大家都会在家睡觉吃饭为爱鼓掌玩游戏看剧，根本不会说去科研探究世界干啥的。 不过我们可以参考他的这个模式，通过有条件的满足民众的欲望需求来保持社会竞争活力，同时通过教育来保持民众的探究好奇心，引导他们走向科研之路。 人类的文明制度和模式，始终要遵循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准则才行，并不能因为资源物质富足了就免费供应，免费按需分配。 人类始终要保留一定的经济制度，保留消费制度，保留一定的竞争压力，用欲望和用欲望带动人类的进步才是正确的方向。” “那这岂不是和现在的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没有本质差别？”苏教授皱了皱眉头。 “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适合的制度，未来的人类制度会发生改变，但不是说这个改变就能一步就位。” 陆毅解释道：“咱们共产主义的终极形态是按需分配，可这个分配法也是要注意，真正的完全按需分配在未来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完全按需分配，需要民众的素质达到一定高度，不会在无尽的物质中迷失沉迷，能在满足物质需求后，还能保持那一份探究好奇心，保持文明的活力，那才具备完全按需分配的前提资格。 而这需要漫长的教育引导，一步步的影响人类的基因本能，一步步的提高人类的思想观念。 我们不能一步登天，如果不具备前提资格，那就随意放开资源限制，免费供应资源和免费完全的按需分配，那整个文明社会都会被冲垮，所有的民众都将沉迷在欲望和享受中无法自拔。” 【计算机诞生后的第37年，牧巴文明的第一枚航天火箭研制成功，并成功把一个卫星送上了火星的同步轨道。】 【第一次航天的成功，引发了整个牧巴文明对航天以及对星空的强烈热情！】 【相比较火星的环境，牧巴人更向往离太阳更近阳光更强烈的地方，甚至是想着能直接在太空中生活，傲游拥抱星空，把牧巴人的脚步踏遍星空的每一个角落。】 【怀着这样的热情，怀着这样的目标，牧巴文明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航天事业中。】 【几乎是集整个文明之力，航天技术和生物技术发展的很快，从第一枚无人航天火箭升空，到第一枚载人火箭升空中间的间隔还不到两年时间。】 【我们的生物技术也发展的很快，因为通过空间站和宇航服在太空中生存不是我们的目标，直接在太空中长期生存，吸收太空中的光线才是我们想要的。】 【通过生物寄生改造，我们可以收集太空中离散的氢元素和太阳风中氢元素，然后再和光合作用产生的氧结合生成水。 通过生物寄生改造，我们在表皮下加了一层生物膈膜用来维持身体的压力平衡，和减少水分的流失，同时还具有隔绝温度的功能。 通过了这两样改造，水分流失大幅度下降，光合作用的氧气和氢又能重新生成水。 这样只要我们从地表一次汲取足够的水份和储存好碳元素，将足以在太空环境中生存长达数十年之久。】 【越来越多的牧巴人开始进入太空，针对太空的这个成员文明也要求他们尽可能的繁殖，以期望能够子代发生变异进化，进化成真正能够适合太空生存的牧巴人。】 【在执行太空适应进化的时候，牧巴人还不忘把自己的子代种子通过航天火箭发射到太阳系的第三岩质星球，通过观测，这个星球的环境已经稳定到足以牧巴人的生存，另外太阳系内的其他环境稳定适合生存的矮行星也没有落下......】 第187章 根达文明 【越来越多的牧巴人开始进入太空，针对太空的这个成员文明也要求他们尽可能的繁殖，以期望能够子代发生变异进化，进化成真正能够适合太空生存的牧巴人。】 【在执行太空适应进化的时候，牧巴人还不忘把自己的子代种子通过航天火箭发射到太阳系的第三岩质星球，通过观测，这个星球的环境已经稳定到足以牧巴人的生存，另外太阳系内的其他环境稳定适合生存的矮行星也没有落下......】 【牧巴文明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生物技术、计算机技术、基础理论、基因技术等全面开花。】 【生物技术配合自然的变异进化，牧巴人越来越适应太空以及其他星球的恶劣环境，吸收光谱的频段在扩大，甚至开始感应到无线电波的存在。 通过生物技术的引导，身体结构也发生改变，开始能把光合作用产生的氧气进行压缩然后定向喷出，从而产生反作用力在太空中移动。】 【计算机密集度越来越高，处理器架构和信息编码越来越优化，甚至牧巴人贤者们开始准备研制生物芯片，计划配合牧巴人开始感应到无线电波的能力，把每一个牧巴人当做一个网络终端形成文明网络。】 【基础理论，牧巴文明开始建立引力波天文台，开始研究引力波。】 【基因技术，新的基因图谱探索计划已经展开，计划在百年内初步了解牧巴人基因的详细信息，然后开始进行基因编译改造试验。】 【计算机诞生后的第468年，牧巴文明历3789230年，牧巴人的足迹已经遍布太阳系3颗矮星、太阳系第三轨道星球，第5轨道和第6轨道的所有卫星。】 【而在这时，引力波天文台检测到一个高强度引力信号源以超光速进入太阳系，那是一个移动的暗淡光团，由光线在时空的扭曲中传播形成......】 【那是一艘正在曲率航行的外星文明战舰。】 【通过语言词典，大家建立起了联系，外星人对我们的文明结构和生命形态感到很惊奇。】 “这个智慧牧巴人在这时语气发生了变化。” 老苏同志眼神一凝，声音和语气一直没太大变化的智慧牧巴人，在说到外星人惊奇时语气发生了明显变化。 当然牧巴人是没有声音和听觉的，只是对方在记录着信息时情绪发生剧烈变化，然后记录了下来。 “继续看下去，牧巴文明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在太阳系各大星球包括太空中生存了，种子存在整个星系的各个角落。 这样单凭一艘战舰，哪怕可以曲率航行的战舰也不可能在不摧毁太阳系的情况下把牧巴文明灭绝。” 陆毅摇摇头，牧巴人作为生产者，可以脱离生态环境生存，或者说他们自身就自成生态。 这样的生命物种和人类有着根本区别，消灭人类文明，直接一发超大型质量炮洞穿地球地壳和地幔，引发地球星球灾变人类就可以宣布灭绝了。 可牧巴人已经进化到可以在太空中生存，种子和文明成员遍布整个太阳系，现在就算把火星炸了牧巴人也不会灭绝。 【通过简单的交流，我们明白这是一艘寻求文明，祈求交流，从交流中突破的战舰。】 【当然这是他们的说法，我们牧巴人虽然思维相对比较纯粹，但也没有真正相信对方，依旧保有谨慎的态度在进行交流。】 【我们询问既然是寻求交流，为什么他们是装备了武器的战舰，而不是星舰，得到的回答是一些文明秉承黑暗森林原则，认为所有外星文明都是邪恶的，这些武器是用来自保，当然也可以能是反击。】 【这个回答很实在，我们稍稍相信了一点，毕竟从科技发展的角度，在文明数量很多，生命在宇宙中繁衍的密密麻麻之前，所有文明都不用为资源担忧。 这就跟整个火星只有一个牧巴人，那再出现第二个牧巴人，双方肯定因为火星的资源而打起来。 更别说在生命和宇宙关系对比，这个数量级应该用亿万分之一个牧巴人甚至兆亿分之一个牧巴人，和整个火星资源的对比。】 【所以在密切警惕了数年时间，经过多次研究和试探，对方都没有表现出异常后，大家也开始放下了警惕心，开始和对方交流起科技、科学理论、人文思想和社会制度。】 【时间在推移，转眼间这艘外星文明战舰来到太阳系已经快百年了，大家的关系很友好，对方同样是碳基生命，只是生命形态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猎食者，文明简称是根达文明。】 【我们了解了双方的文明进化史，交流了对人文制度的看法，同时还在一些科技发展，各个技术分支进行了交流。 当然因为双方科技实力的原因，我们只能给一些灵感想法，涉及到具体技术细节并无法帮助到对方，反而对方对我们的基因技术、生物技术、材料基础、计算机技术等提出了很多建议，并提供了一部分我们能够使用的技术帮助我们更快的发展。】 【牧巴文明历3789367年，在外星文明战舰造访太阳系第137年，对方跟我们提出了辞别，说要继续进行星际航行寻找下一个文明进行交流。】 【我们有点儿不舍，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大家都是不同的文明，不可能永远待在我们这里。】 【在离开之前，对方告诉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倾向于交流的文明，就认为所有外星文明都是倾向于交流。 有些外星文明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屠杀低级文明，告诉我们真要遇到下一个外星文明，依旧要保持应有的警惕。】 【在整个牧巴文明的欢送下，他们随意捕捉了小行星带中的一个陨石补充战舰的能量和物质消耗后，随后战舰周围的时空扭曲进入曲率航行状态，化作一个高强度引力波信号源消失在漆黑的太空中......】 【根达文明的战舰离开了，太阳系又恢复了平静，137年的交流，牧巴人贤者们已经积攒了很多灵感和想法，整个牧巴文明投入到忙碌之中。】 第188章 恐怖疫情 【在整个牧巴文明的欢送下，他们随意捕捉了小行星带中的一个陨石补充战舰的能量和物质消耗后，随后战舰周围的时空扭曲进入曲率航行状态，化作一个高强度引力波信号源消失在漆黑的太空中......】 【根达文明的战舰离开了，太阳系又恢复了平静，137年的交流，牧巴人贤者们已经积攒了很多灵感和想法，整个牧巴文明投入到忙碌之中。】 【百年后，这百年来太阳系很平静，除了遥远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星空不时闪过一丝高强度引力波的痕迹，表明这个宇宙并不孤寂外，其余都没有太多变化。】 【有了之前根达文明留下的建议和技术，牧巴文明发展的很快，百年来我们完成了可控核聚变的突破，我们完成了生物芯片的突破，我们完成了完整基因图谱信息的编制。】 【通过生物芯片，每一个牧巴人个体都成为了一个网络终端，建立起牧巴人的文明网络。 有了可控核聚变的能源，一项项更庞大的科研计划也在进行，我们开始制定下一个百年计划，那就是彻底掌控电磁力，掌握磁场的奥秘，发展出能量护罩技术。 同时牧巴文明也开始尝试的改造自己的基因，以前无数次基因改造试验都失败，是因为对牧巴人基因图谱蕴含信息的不了解，现在基因图谱的信息了解完成，我们也就拥有了基因改造的基础和资格。】 【而在这时，一场席卷整个文明的危机，让牧巴人陷入消亡的危机也悄然出现。】 【牧巴文明历3789501年，根达文明离开第134年，牧巴文明开始启动牧巴人基因改造试验第13年，牧巴文明发生了数百年来第一次轨道高速列车紧急刹车的安全事故。 事故造成了19位牧巴人受伤，原因是由一名轨道维护人员站在轨道中间不离开，从而引发了列车的紧急制动导致。】 【安全人员带走了那名站在轨道中间不离开的牧巴人，经过细致的检查后发现，对方仅保留基础的本能，然后丧失了对外界所有感应，丧失了所有思维能力，是因未知原因发生了脑死亡。】 【牧巴文明的社会上并没监控设备，因为在发展到现代文明后，牧巴人就没有发生过偷窃和暴力事件，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名牧巴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在通过各种手段和技术都没能唤醒这名牧巴人后，经过投票，大家决定放弃救治这名牧巴人，在对方因能量枯竭死亡后进行了超高温焚烧，让他身上的碳元素重归空气。】 【这是牧巴人进入现代文明以来，第一个非自然死亡的牧巴人，当大家都以为这事情结束时，然而事情却是才刚开始......】 【在火化了这位牧巴人的第二天，第2例脑死亡情况出现了，随后第三天又陆续出现了第3例、第4例，第四天数量一下子暴增到15例，随后整个局势如同雪崩般发展，数量在指数性提高......】 【这就如同一场恐怖的疫情，席卷了整个牧巴文明。】 【牧巴文明当时的总人口是3298亿，短短不到3年时间，就有百分之18.76，超过618亿的牧巴人因未知原因发生了脑死亡......】 火星探测计划的所有人，看着视频上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的牧巴人尸骸脸色都有些苍白。 “这个......是基因病毒吗？”希尔教授咽了咽唾沫，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这么恐怖的疫情根本不是任何致病菌或者常规病毒能够引起的，如果是致病菌或者常规病毒，依照牧巴人现在比人类文明还要高级的生物技术，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联想到这时候的牧巴人已经在开始基因改造试验，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基因病毒。 “不知道。” 陆毅脸色也有些苍白的摇摇头，如果他没记错，现在牧巴人的这个时间是第一台计算机诞生的第739年，之前那位智慧牧巴人说的时间是780年第一台计算机诞生，那代表了牧巴人的消亡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41年的倒计时。 没有疑问，应该就是这场诡异的脑死亡疫情造成了牧巴人的消亡，但至于是基因病毒，还是其他原因，没人知道。 一幕幕画面在屏幕中闪过，那位智慧牧巴人依旧在讲述着。 【恐慌在牧巴人蔓延，文明管理者第一时间启动了牧巴人的生命克隆，在维持着牧巴人的人口数量。 这时候整个牧巴人社会已经安装了大量的摄像头，文明管理者和牧巴人的贤者们在跟踪这些牧巴人脑死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从中寻求答案。】 【经过大量的数据对比，牧巴人的贤者们发现这并不是突然现象，发生脑死亡的牧巴人在前面两年的时间就开始表现出异常。 主要是思想状态发生消极，一些牧巴人艺术家的创作灵感发生了下落，情绪由充满了积极探究，然后慢慢的麻木僵硬，最后演变成失去所有外界反应，也即脑死亡。】 【通过统计分析，贤者们还发现脑死亡的牧巴人有一个奇特的趋势，在年龄上从年老牧巴人开始，然后到年少的牧巴人，同时年少的牧巴人比年老的牧巴人坚持的时间更久。 从群体上，是那些因天赋受限，思维能力没那么强，学识一般的牧巴人，然后逐渐扩散演变到一些进行个人创作的牧巴人，技术工程师等，学识和思维比较强的牧巴人坚持的时间。同样比思维学识比较弱的牧巴人久。】 【针对这个变化趋势，有牧巴人贤者提出，这些脑死亡的牧巴人并不是真的脑死亡，他们是情绪逐渐淡漠，到情绪消失，失去对外界的任何反应。 简单说，脑死亡是生理上神经中枢发生了损坏而无法做出反应，而这些牧巴人并不是神经中枢损坏了，应该形容他们是意识消失了，失去了思想。】 【意识消失了？失去了思想？这无疑是一个荒谬，所有牧巴人贤者并不赞同这个说法。】 【思维、意识、思想，这些都是哲学上的概念，它们存在的基础是神经反应活动。 神经有反应活动，那就有本能思维，有意识存在，然后通过后天的逐渐模仿学习，逐渐开始主观的思维，开始形成个人的思想。】 【从生理和哲学的角度，都不存在意识消失，失去思想的概念。】 【更多的牧巴人贤者认为这是基因改造试验引发的一种未知基因病毒，从而导致了脑死亡现象的出现。 他们停掉了基因改造的试验，摧毁了所有试验样本，让征召了一些年轻、健康的牧巴人志愿者进入一个封闭型空间进行试验。 空间内和外界的空气交流，都会经过数千摄氏度的高温长时间炙烤灭火，确保其中的病毒什么的被高温灭火。】 【试验失败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封闭空间内的牧巴人就发生了脑死亡情况，并且远在太阳系第三轨道星球上面生活的牧巴人也出现了脑死亡案例，这更是证明粉碎了基因病毒的说法。】 【因为在基因研究前20年，火星和地球就没有发生物质联系，再厉害的基因病毒也不可能横渡太空，从这个星球来到另一个星球。】 【有人提出是牧巴人的生存压力太大，如同牧巴人进化史上因碳危机而引发本能抑制和消极不活跃。 但通过一项项社会调查，通过牧巴人的问答，生存压力并不存在。 甚至专门挑出一部分牧巴人作为试验，文明满足这些牧巴人的任何要求，绝对不会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但脑死亡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的在试验人群中蔓延出现。】 【牧巴人贤者陷入了漫长的争论和争吵......】 【一个个猜想，一个个想法，一个个思考被提出来，但经过实际试验都证明这是错的，脑死亡的原因依旧无法找到，面对蔓延开来的脑死亡疫情大家都束手无策。】 【脑死亡出现的第28年，牧巴人因为疫情死亡的人口超过了百分之48，虽然通过克隆技术和鼓励繁殖的补充，牧巴人的总人口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不可避免的因新生代牧巴人需要重新教育和学习，整个文明开始发生断层。 更恐怖的是，已经有个别牧巴人贤者发现自己近期情绪的不对劲，没理由的情绪低落下来，对任何事物的兴趣开始降低。】 【当第一位牧巴人贤者出现了“脑死亡”事，所有的牧巴人，整个牧巴文明是真正的恐慌了。 没有痛苦的死亡，对情绪淡薄的牧巴人来说并不可怕，他们怕的是牧巴人的物种消亡在宇宙之中。 这么多年来，这些牧巴人贤者都在用自己的学识和智慧研究新技术，研究科学，思考解决了一个个问题，带领牧巴文明发展到现在的这个高度。 对牧巴文明来说，掌握了文明最核心科技和理论的牧巴人贤者无疑是整个文明最重要的群体，所有人都可以出现意外，就这些贤者们不能出现意外。】 【然而恐慌并不能解决问题，越来越多的牧巴人贤者开始出现异常，然后不可逆的发生“脑死亡”。】 【牧巴文明的氛围越来越压抑，疫情第39年，文明消亡倒计时5年，继牧巴人贤者的“脑死亡”，一个新的情况彻底点爆了所有牧巴人压抑的情绪。 在这一刻牧巴人的友好与和睦，顷刻间化为了狰狞和疯狂，他们在疯狂发泄着自己最后的恐慌和恐惧，演奏出文明的最后绝唱！】 【疫情第39年，牧巴人的克隆出现了意外，牧巴人的繁殖也出现了意外。 从培养器中走出来的牧巴人，先天脑死亡。 从土中破芽生长的牧巴人子代，已经不具备意识，不具备思考和智慧的能力，他们，哦不，应该是它们，它们只是一颗颗长着牧巴人器官的植物。 这一些牧巴植物长到一定程度后，当种子蕴含的能量被消耗完毕后，等待它们的也将会是死亡，因为失去了智慧和活动本能的牧巴人，显然不具备生存的资格......】 第189章 牧巴文明消亡 在陆毅以及整个火星探测计划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视频画面上，太空的超大型质量炮缓缓的调转炮口，最后指向了火星。 轰！ 冲天的火柱喷射到十万米高空，滚烫的岩浆淹没了大地。 随后星球在震动，大地在裂开，一座座牧巴人的城市被淹没，滚烫的岩浆流过还会呼吸却没有丝毫反应的牧巴人身躯，把他们永世埋葬在岩浆深处。 一道道粗大的火柱在绽放，绽放的光芒很璀璨，这是来自地幔深处富含金属元素在高温下发出的光芒，就如同那一朵朵浪漫至极的烟花。 烟花的颜色之所以这么璀璨，正是因为火药中掺杂了金属粉末在爆炸中燃烧的结果，只是烟花易冷，稍纵即逝，而这里的岩浆却将滚烫十万年不平息...... 【疫情第43年，文明消亡倒计时1年，火星被毁了。】 【来自太空轨道的超大型质量炮洞穿了地壳，轰开了一个通往地幔深处的通道，在第一波岩浆喷发出来压力稍缓的时候，无数的钻地导弹搭载着氢弹头由这个通道冲进了星球深处，庞大的能量自内而外爆发彻底改变了这个星球的结构。】 【我已经看到了，看到了这个孕育了牧巴人，孕育了牧巴文明的星球走向了末日。 看到了当数万亿总当量的氢弹在内部爆炸，星球的结构被改变，地幔深处流动的液态金属涌上了地表。 看到了失去大量液态金属，星球的磁场在不断减弱直至消失，看到了星球结构被破坏，地核处的能量不断外泄，星球的活动在逐渐的平息，沉寂。】 【火星死了，牧巴人的母星死了，是我下令的......】 星球灾变的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正在太空轨道一边快速自转维持重力，又在环绕着火星公转的超大型空间站。 一名身躯高大的牧巴人正在操控台上不断敲击着一行行数据，陆毅他们都认出来了，这是视频最开头出现的那名智慧牧巴人，也就是讲述这一个文明故事的人。 看他那平静又专注忙碌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在刚刚就是他下令摧毁了火星，摧毁了自己文明的母星。 在他的背后，一位位牧巴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有的还在缓慢的呼吸，有些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 以这个空间站内忙碌画面为背景，视频开头的那位智慧牧巴人又出现在视频画面中，如同一个旁观者般在讲述着。 牧巴人除了一个改造寄生生物形成的嘴巴，身上脸上并不存在其他的五官，但在这一刻，大家依旧感受到这名牧巴人身上的悲戚，以及那一丝诡异又恐怖的平静。 【我不明白我们的文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样的变故能让我们在短短40余年的时间就绝望地走向灭亡。】 【疫情第41年，在完成最后的绝望和疯狂后，文明的绝唱也已经逐渐画上了句号，这一年，牧巴文明已经剩下最后的100人。】 【这是牧巴文明最伟大的100名贤者，也是牧巴文明最后的火种，除了这100人，这个时候牧巴文明远在第三轨道上的牧巴人，远在其他矮星球，远在木星球卫星和土星卫星的牧巴人都死亡了，至于母星的牧巴人，那更是在一年前就灭绝了。】 【但疫情依旧没有平息，更没有放过牧巴文明。】 【最后的100人也在逐渐死去，他们曾经都是牧巴文明最伟大的贤者，他们开创推动了牧巴人的文明进程，他们发明了一种种设备仪器，研究出了一种种技术，但在这场未知疫情下，他们也依旧不能幸免。】 【疫情第42年，最后一位同伴情绪也已经很淡漠，他也要进入脑死亡了。 在最后的时刻，他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轻声地说道：牧生，或许170多年前，我们不和根达文明交流就好了......】 【牧生是我的名字，在牧巴文明中，能以牧为姓的人都是受人尊重的贤者。】 【他的话也没有说完，然后就陷入了死亡，对，就是死亡，虽然他还有呼吸，不过我知道不用多久他就会死去了，他已经走了，只留下我最后一个人。】 【我想恨，我想哭，但却发现我根本恨不起来，也哭不出来，我恍然醒悟，牧巴文明最后一个人也要死了。】 【是的，我要死了，疫情已经在我身上体现，我的情绪已经出现了问题，从这一刻开始，我的情绪，我的思维会逐渐的减淡，然后麻木，僵硬，直至再无反应，没有思考，没有思想，没有意识......】 【牧巴文明就要消亡了，牧巴人就要消失在这个宇宙中了，我心里涌现出强烈的不甘，因为从疫情出现，从那一起轨道列车事故发生，到现在不过短短的42年时间。 一个有着3298亿的人口，一个统治了整个星系，一个足迹遍布了整个星系的伟大文明就变成了一个人，这是何等的绝望和悲戚。 更让人绝望和不甘的是，我们连我们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连导致我们文明消亡的原因都找不到。】 【数年来，牧巴人的贤者们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想，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但这些猜想和猜测都实际试验被推翻了，最终留给我们只剩下3个无法验证的猜测。】 【我们思考了文明数百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唯一能和这次疫情沾上边的只有两件事情，或者说只有一件事情。 一个是根达文明的造访，一个是牧巴人的基因改造试验，第二件事情其实算是第一件事情的延伸，因为我们的基因编辑改造技术就是根据根达文明提出的建议发明出来的。】 【我们回想起根达文明当年根达文明从我们这边获取到的所有信息，我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根达文明当年对我们牧巴文明的进化发展史、文明制度、很有兴趣，并为之不止一次的提出疑问甚至要求实际考察。 这很异常，因为这一些信息，除了对文明制度的思考，我们的进化史对其他文明其实并没有什么价值，可笑的当年我们却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针对对方收集文明信息的这个情况，我提出了两个猜测，那就是文明试验。 根达文明收集我们的文明信息进行了某种层次达到规则技术层面的试验，从而引发了这一场疫情的出现。 还有就是既然文明这种虚无缥缈的概念都可以进行试验，那科幻中的规则科技肯定也存在，有可能某个未知的高级文明对我们牧巴文明发动了规则攻击。 因为无数年的文明推演和生物实验中，我们已经知道了牧巴人的特殊性，明白了生产者进化成智慧生命并发展出文明达到奇迹性，明白了相比较猎食者智慧生命，我们生产者有着天然的优势。 所以不排除有高级的猎食者智慧文明针对我们生产者文明发动了规则攻击的可能性。】 【至于第三个猜测，那就是信息病毒，这不是普通的计算机病毒，应该说具有一定活性的信息，更形象点形容应该说是信息生命的雏形。】 【疫情出现的时期，所有牧巴人已经形成了一个文明网络，很可能某种具有活性的信息病毒借此在所有牧巴人身上蔓延开来，抑制了牧巴人的神经活动，从而导致了这一场疫情的出现。】 【当然这一个猜测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牧巴人的子代先天脑死亡的情况，如果是这一个猜测导致了这一场疫情，那子代应该不会出现先天脑死亡的情况。 甚至针对这一个猜测，我们还特别建立了信息单向隔绝区作为实验，即我们可以观察子代的发芽生长，子代那边却不能获取到我们这边的信息。 但很可惜，子代依旧是先天脑死亡。 不过考虑到我们对信息生命的不了解，可能其中有某一环出现纰漏，我们还是把这一个猜测保留了下来。】 【我已经快要死了，按照这个疫情在牧巴人其他贤者身上的发展，我大概还能维持一年多时间的思维存在。】 【当我死了后，也就意味了牧巴文明在这个宇宙彻底消亡了，可我不甘啊，我不甘心我们文明都消亡了，所有同胞都死了，我却连真正的罪魁祸首都找不到。】 【所以我决定把火星毁了，如果有天堂，我想让牧巴文明消亡了，在天堂上还能拥有自己的星球。 很可悲，很可笑，一直没有信仰的牧巴人居然在这一刻产生了虚无缥缈的信仰幻想，而且产生信仰的人还是牧巴文明最伟大的贤者之一。】 【同时我更想知道牧巴文明为什么消亡的答案，哪怕这一个答案没有在我们手中得知，我也想因我们的努力而获知，所以我把火星毁了。 来自太空的质量炮洞穿地壳深入到地幔，然后用当量足以改变星球结构，引发星球灾变，把地心液态金属炸出来的氢弹在星球核心爆炸。】 【我会留下信息，我知道，火星经历过这样的毁灭后，也意味了火星在未来再也无法诞生生命。 而在星球模拟中，第三轨道的星球会大概率诞生生命，从而进化出智慧种族，发展出另一个伟大的文明，当然这应该是要数十亿年后了。】 【时间会验证一切，我想数十亿年的时间，足够让这3个猜测的结果得到验证，这也是我决定把火星毁灭的原因。 因为不毁灭，不用亿年火星就大概率会出现另一个智慧物种，然后发现我留下的信息，而那时候因为时间还太短，很可能3个猜测的结果还没有得到时间的验证。】 【在火星被毁后，在火星的星球灾变平息后，一艘装载了这一份信息的传承者号会在火星北极登陆，留下这一份信息和一部分牧巴文明的科技。 然后还会有另一艘传承号远航星空，去到太阳系的冥王星，那里的低温会让这艘传承号的信息保存的更久。 在冥王星的传承号中，我会保留10份牧巴人的胚胎和牧巴文明完整的科技树以及牧巴人的基因图谱。 当然因为热运动的存在，因为绝对零度的不可存在，这些胚胎和信息储存介质终究会因为热运动而发生物质离散，并无法做到长期保存。 不过没关系，牧巴文明的计算机系统已经足够智能化，上面的机器人会从外界获取物质和能量，然后定期的重新繁衍复制胚胎，会定期的更换新的储存介质，当然这可爱的机器人们也不会忘记更新自己的身体。】 【作为牧巴文明最伟大的贤者之一，根据我的分析和推算，根据我设计的智能系统的优化性，根据传承号的材料，如果没有遭遇人为的破坏，冥王星的传承号信息至少能保存60亿年以上。】 【来自太阳系第三轨道星球的智慧生命，我想，当你们找到了这一份信息，看到了这一份我的留言时，我们牧巴文明应该还没有消亡60亿年吧。】 【我祈求你们，帮忙找到那一艘传承号，找到里面保存的牧巴人胚胎，然后按照里面保存的生物技术帮忙克隆出牧巴人的新生子代......】 【如果你们打开保存胚胎的仪器，胚胎已经死亡了，那可能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意外。 这时请你们打开传承号上的信息储存仪器，打开第一份资料，上面是我们牧巴人的基因图谱，你们可以按照我留下的生物技术复制出一个牧巴人的胚胎。 如果复制出来的牧巴人胚胎还是失活状态，那我就知道，我们牧巴文明当年是被规则武器攻击了。 那一道规则武器的打击，不单摧毁了我们的文明，还摧毁了我们牧巴人这一个生命物种。】 【如果胚胎还存活，你们克隆出来的牧巴人子代还是先天脑死亡状态，那我就知道当年是信息病毒毁灭了我们。 这一个信息病毒，一直保存在我们牧巴人的基因信息中，跟随着我们的传承号保存了下来。 这个时候你们就要谨慎，不要用任何和母星有联系的仪器设备从传承号上复制数据，也不要把传承号带到你们的文明中，因为这可能让上面还存在的信息病毒蔓延到你们的文明中。 你们应该采用第三方记录，亦或者手写笔记的方式抄录传承号上面的科技信息，当科技信息抄录完，记得帮我们把这一艘传承号送进太阳。 我们牧巴人因太阳而生，因光能而活，那就让我们最后的痕迹消失在太阳之中吧。】 【如果胚胎存活，你们克隆出来的牧巴人子代能够正常发育，能够接受教育，能够产生智慧，能够思考，那我就知道，是根达文明引起了我们文明的消亡。 他们收集了我们的文明信息，进行了某种还不能被我们理解的文明试验，从而导致了牧巴文明这一个文明的消亡。 而在你们克隆出牧巴人子代，牧巴文明也已经消亡数十亿年了，你们克隆出来的牧巴人虽然跟我们牧巴文明有关系，但却又不属于牧巴文明，所以才会不受影响的正常发育。 如果克隆出来的牧巴人能正常发育，那我祈求你们，可以的话让牧巴人生活在你们的文明之中吧。 无需让他们知道牧巴文明的历史，让他们接受你们文明的教育，成为你们文明的一员就好。 我们牧巴人要求其实并不高，满足了生存需求后，我们就没有太多的欲望和需求了。 甚至牧巴文明的历史上，在我们发展到现代文明满足了所有牧巴人的生存需求后，我们连武器技术都没有发展。 最后的武器还是在根达文明走后，我们接受了他们的提议，怕遇到恶意外星文明所以才发展制造出来的武器。 所以这些可爱的牧巴人是不会影响到你们文明抢夺你们文明的主权的，相反他们还是最好的艺术家，科学家，能为你们文明的发展提供很好的助力......】 【冥王星的传承号已经在太空的智能化工厂中生产完毕，我为传承号的智能程序也设计编写完成上传过去了，它已经发射前往冥王星开启要等待数十亿年的使命。 在冥王星传承号发射后，似乎是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思维越来越混沌，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情绪已经麻木，开始对外界的事物缺少反应。 在我死后，太空站的智能系统就会终止视频记录，把这一份视频信息连同牧巴文明的计算机技术理论，同时还有我们牧巴文明的语言词典经过多重压缩，然后把相关压缩信息铭刻金质薄片中存放在火星传承号等待着星球灾变平息。】 【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的思维开始混乱了，去吧，第三轨道星球的智慧文明，去找到我留下的传承号，帮我们揭晓我们文明消亡的答案，上面牧巴文明完整的科技树就当做我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 画面中的牧生声音越来越微弱，当最后的礼物两字说完，视频画面中，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从树冠中细微浮动可以看出还有微弱的呼吸，但大家都明白，他已经死了，牧巴文明从那一刻起已经真正的实际消亡了。 视频的画面还在继续，在牧生倒地的时刻，太空站的智能系统也开始自动工作，开始准备把牧生留下的视频画面还有信息保存进行多重压缩，然后铭刻在金质薄片中，等待着后世文明的挖掘。 视频的画面在逐渐暗淡，最后一行文字出现在黑暗的画面中间： 【牧巴文明历3789544年，牧巴文明消亡。】 第190章 速度600公里每秒的陨石 视频画面结束，火星探测计划的监控大厅内陷入了沉默。 亲眼观看倾听一个物种的诞生到进化出智慧，再到慢慢的成为一个称霸整个星系的文明，最后又在绝望中消亡，这给大家都带来了非同一般的冲击。 “陆指挥，后面是一份完整的处理器架构和系统的底层架构，我们大概分析了下，这份处理器以及系统的架构初步推断很适用于智能化系统。” 在这时，两名计算机工程师走过来轻声汇报道。 “视频播放多久了？” “6小时38分。” “这么久？看来牧巴人在计算机领域和信息编码领域比我们先进很多啊。” 陆毅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肚子有些饿。 1个多g数据视频播放了6个多小时，后面还能再保存接多一份处理器架构和一份系统底层架构，这无不证明牧巴人在计算机领域比人类先进多了。 “拿高清摄像机把处理器架构和系统架构的信息拍下来发给上面进行处理，接着用摄像机把前面的画面拍摄复制一份，最后把刚才有物理连接的所有电子设备高温焚烧销毁掉。” 想了下，陆毅对两位工程师吩咐道。 “陆指挥，是所有吗？”两位工程师愣住了，火星探测计划可是配置了一台超算。 “对，所有有物理连接的电子设备和储存设备，连一个二极管都别漏了，就说是我说的。”陆毅再次郑重说了一遍。 “我们明白了。”两位工程师点点头。 “陆指挥，这太浪费了吧？” 老苏同志在旁边听着有些心疼，火星探测计划配置的超算可是世界最新最先进的超算，单成本造价就超过30亿。 “该舍弃的还是要舍弃，之前用摄像机拍摄金质薄片时那些信息还没整合，现在信息整合到一起，谁也不知道其中信息发生组合导致什么变化。” 陆毅伸手拍了下老苏同志的肩膀，说道：“你说要是导致牧巴文明消亡的真的是信息病毒，而这一个病毒也存在他们保留下来的信息中，你说会发生什么？” “这个......” 老苏响起刚才牧巴文明消亡的画面，脑海中浮现出人类文明也遭遇这样疫情的画面，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抖。 “走吧，大家先去吃饭，然后准备让明日号飞船去一趟冥王星。” 这一刻陆毅有些庆幸，幸好在整合播放牧巴人留下的信息时，自己唯恐有陷阱把所有物理连接都断开了。 不然要真的是信息病毒，这一个病毒一旦流入了人类社会的网络中，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雅珊，明日号飞船近期有空吗？” 吃完饭，陆毅打开了李雅珊的视频通话，明日集团已经正式介入航天行业，这半年多时间凭借上面的技术支持和明日飞船号的先机，已经算得上世界航天巨头之一，这一个之一还是把各大国家的航天实力都算进去的。 “暂时没有十分重要的任务，集团另两艘星舰也即将完成建设了，你需要的话明日号可以先调去用。” 正在处理集团事务的李雅珊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火星探测有进展了？” “有进展了，所以需要明日号运载一些探测设备去一趟冥王星。”陆毅点点头，把牧巴文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牧巴文明？外星人？等等.....” 李雅珊似乎想到什么，打开电脑搜出一份内部报告，再次看了一遍这份报告后，对陆毅说道：”3天前集团的太空望远镜阵列在柯伊伯带外捕捉到一个往太阳系而来的可疑信号，从波段特性分析属于高纯度陨铁，不过这个信号源的移动速度很快。” “速度很快？有多少？” 陆毅下意识问道，他知道要是一般的情况，李雅珊并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 “初步分析在600公里每秒左右。” 李雅珊把这份文件发送到陆毅的手机上，说道：“我把这份报告发你，因为速度太快再加上柯伊伯带的阻拦，所以捕捉到的信号也是一闪即逝，我已经让深空探测部门跟踪这个信号，本打算再次确定后跟你说的。” 600公里每秒？ “这个方位和速度......”陆毅刚打开这一份报告，神情就变得有些凝重。 陨石在自然情况下除非遭遇了新星爆炸或者超新星爆炸的冲击，不然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速度。 “没有，这个方位百万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新星爆炸或者超新星爆炸。” 陆毅找出人类的探测资料，并没有从这个可疑陨铁过来的方位，发现过有关于新星爆炸和超新星爆炸的痕迹。 毕竟不管是新星爆炸留下的星云和白矮星，还是超新星爆炸留下的星云和中子星，在星空中都无法遮掩，依照人类现在的技术，恒星爆炸留下的星云在5000光年内都无法遮掩。 既然没有在这个方位发现新星爆炸或者超新星爆炸，那有可能这块陨铁被炸飞进入星际流浪后和其他陨石发生过碰撞，或者在一些星系引力的影响下发生了方向改变。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陨铁是被人为的加速到这个速度。 “雅珊，让太空探测部门加大对这个方位的探测投入。” 思考了一会儿，陆毅跟李雅珊说了一声，随后又转过头对不远处正在和老苏同志聊天的希尔教授说道：“希尔，我给份报告给你，你发回给nasa让他们协助对这个方位进行深空探测，我需要再次捕捉确定这个异常信号源更详细的资料。” 刚知晓牧巴文明就可能是在外星文明的暗手下消亡，同时这些年来人类多次发现了外星文明的痕迹，那陆毅觉得还是谨慎一点。 因为信号源第一次发现是在柯伊伯带外，隔了近百天文单位探测的精度不是很精准，初步分析是高纯度陨铁，但也有可能是由金属制造而成的战舰。 “陆，是什么报告？” 希尔教授听到陆毅在喊他，走过来看了一下顿时无奈道：“98个天文单位外搜寻一个最大直径不过200米的陨石，这难度太高了，nasa那帮家伙不会投入太多精力和资源的。” 去年还是nasa一员的希尔教授来到华国8个多月后，对nasa的称呼了变成了nasa那帮家伙。 “正是因为难度太大所以才要他们协助探测。” 陆毅摇头说道：“把牧巴文明的处理器架构和智能系统底层架构的情况透露一下，要是出工不出力，那也别怪我在这个技术的共享上卡米国的脖子了。” 按照3国协议，火星探测计划获得的一切信息和收获都需要3国共享，不过华国作为计划的主导国，陆毅作为计划的总指挥，他想要在信息共享上搞点儿事情给老米下点眼药简直不要太简单，上面也不会责怪他。 毕竟这样的处理器架构和智能化系统底层架构，就算陆毅不卡脖子上面都会打太极尽可能拖延，区别只在于陆毅再搞事情，那这事情老米会更难受罢了。 一边是没有太多实际好处的nasa深空探测资源，一边是让自己更难受，相信老米会做出明智选择。 “那我转告一下，陆，你这样会被我们米国所有人记上的。” 希尔教授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作为米国人，同时又是陆毅的朋友，面对陆毅这动不动就拿癌症抑制药物和火星探测计划的信息要挟的行为，他也不知作何评价好。 “没事，米国早已把我深深地记在心里，哪一天川普不想我我都不习惯了。”陆毅耸了耸肩，神情没有丝毫的在意。 ...... 在采用高清摄像头拍摄转录后，把上面听到超算都要连带仪器销毁的管理人员骂回去，陆毅亲自督促了所有电子设备和超算，连一块半导体和二极管都不放过的被扔上铝热燃烧弹烧成灰后，这才准备回去羊城。 超算和大部分设备都被销毁了，火星探测组不得不暂时修整一段时间添加新的设备和超算。 所以正好趁这个时间，陆毅给探测组的所有人放一个假期，自己也回去一趟。 “老苏，要不带上苏妹子来羊城玩几天？” 和老苏一起过去机场，登机前陆毅看着提了两个行李箱准备回家的老苏同志，不由打趣了一声。 “滚你犊子！” 听到陆毅又在说自己的女儿，平日里陆指挥陆指挥叫的心服口服的老苏同志，顿时就让陆毅滚蛋。 “唉，感觉我失踪了8个多月，已经没有魅力了。” 被老苏同志喊滚蛋，陆毅也没在意，看着周围对他视若无睹的游客人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哪怕他带帽子戴墨镜戴口罩，在人群密集的公众场合都会被人认出来。 现在不过宅在火星探测计划8个多月的时间，现在他只戴了个鸭嘴帽站在这里这么久还是没人认出，这不得不让他感叹烟花易冷，人心易变。 “科学家不是明星，没有持续的曝光度，民众也就不会一直都记着你。” 旁边的老苏同志听到陆毅的叹气，以为他情绪不好，也是出言安慰了一声。 “放心，我承受能力没那么差，当然要是老苏你把你女儿介绍给我那就更好了，这样说不定我可以写几个报告让你升升职，评个院士啥的。” “滚！” 看到陆毅三句不离自己的女儿，老苏同志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扔下行李箱向陆毅直接就是一脚过去。 “真是的，不愿意就算了，动啥手。” 陆毅连忙闪开，看到机场公示牌上显示出明日集团的私人航班信息，挥手说道：“老苏，我走了。” 之前的专机早就还回去了，现在陆毅身边除了几名安保人员，都没有再享受其他的国家福利，就连火星探测计划的总指挥职务也都是没工资的。 所以他这次回羊城，是明日集团的总裁专机，也即是李雅珊的专机暂时飞过来接他的。 毕竟和老苏他们不一样，陆毅身边还保持了安保力量，要是没有专机坐民航的话并不方便。 “那不是明日集团的总裁专机吗，怎么来这里了？没听说李总要来啊。” 有人注意到表面喷了大大明日集团logo的飞机在停靠在登记口这边，顿时感到有些疑惑。 这一年来，随癌症抑制药物的上市，以及明日集团开始进入一个个高新行业，几乎每天都能在新闻上看到明日集团的相关消息，所以对这一架明日集团的总裁专机，很多人还是认得出来。 “那个上飞机的人有点儿眼熟，是谁啊？” “我也觉得有点儿眼熟。” 几名旅客看着陆毅登机的背影都觉得眼熟，面面相觑的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 3个小时后，飞机在羊城降落，是张晴和林梦两人过来亲自接机。 “咱们的路总指挥这次就没有勾搭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研究员回来？”上下打量了陆毅一会儿，几个月没见的张晴和林梦相视一眼，走上来帮忙拿陆毅的行李。 “世界上还有比你们更年轻的研究员吗？” 陆毅没客气，把有轮子比较好拉的两个行李箱给她们，自己背着背包跟着一起往外走。 “咱们的陆指挥想要更年轻的研究员那还不简单。”张晴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但也依旧没有放过陆毅。 几个月都不回家，也就是大家都比较理性，要是换成一般情侣那估计早就翻天了。 陆毅嘴角抽搐了下，突然正色道：“张晴......” “嗯？” “你不爱我了！” 旁边的林教授愣了下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张晴更是轻踢了陆毅一脚，没好气道：“下次再几个月不回家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陆毅讪讪一笑，询问道：“我们的引力波研究怎么样了？” 看到陆毅又拿正事转移话题，张晴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说道：“有点儿情况，还记得ligo那边共享数据，你发现的那一种奇特的引力波数据吗？” “记得。” “这个引力波数据经过几个月的跟踪检测，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银河系外方向检测到的数量很少，偶尔只有一闪即逝的信号源，其他方位倒是比较平均稳定。 不过在上个月，太空引力波天文台检测到猎户座悬臂靠近银心的方向，这一个引力波信号源发生了异常变化。 信号源的数量先是发生大规模的爆发飙升，这一个爆发持续了将近16天的时间，随后数量就发生了大幅锐减，现在银心方向日常检测到的引力波信号源数量只有以前检测到的百分之43。” “先爆发飙升，然后再锐减？” 陆毅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严肃，问道：“电磁波在这个方位有没有探测到异常？” 第191章 宇宙发展史 “没有，除了射线数据稍微波动杂乱了下，电磁波、可见光、红外紫外光都没有发现异常。” 张晴摇了摇头，在引力波数据出现异常后，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明日集团的深空探测部，然而并没有达到有价值的数据。 陆毅沉默了片刻，说道：“这异常的引力波数据十之八九是高级外星文明活动甚至是战争造成的，我们无法获取其中的信息，那是双方不在一个频段上。” 从领导那里得知，外星文明已经确定存在，不过实际上人类除了发现一些踪迹和痕迹，还真没有了解获取过外星文明的信息。 这一个问题在看到牧巴文明表现出来的计算机技术后，陆毅心中也明白了原因。 很简单，那些外星文明要么太弱，要么太强了。 文明太弱，先不说对方会不会像人类老米那样往太空中发射电磁波，就算真的发射了电磁波，在动辄数光年数十光年的尺度上，这些电磁波也会完全的衰减失真，变成一团杂乱的数据。 这样就算射电望远镜阵列探测到了，人类也看不出其中的规律，只会当做是宇宙背景数据忽略。 文明实力更强，那信息编码技术也将更先进，他们的发射在宇宙中蔓延的电磁波信号就算被人类捕捉到了也会无法理解，看不出其中的规律然后当做宇宙背景数据忽略掉。 这就跟人类在蚂蚁面前做事情，蚂蚁看不懂肯定会忽视是一样的道理，更学术点的形容，高级文明之间的交流，那就像数学家之间的交流，而人类文明却是幼儿园还没读完的小朋友。 男数学家要跟心仪的女数学家告白，人家是写个公式X2y3X221 ，女数学家看到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可拿这个公式写给幼儿园小朋友看，那根本不知道你写的是啥，心里面和涂鸦划伤了等号。 更甚者陆毅猜测，高级外星文明之间的信息传播很可能是采用引力波，亦或者是超光速通信，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技术范畴，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发现。 弱的文明发出的信号太弱，强的文明太高级无法理解，这才导致了外星人盲区的出现。 “陆陆，外星文明已经确定存在了吗？” 林教授在旁边好奇问了一声，她们并不知道人类文明高层的机密，平时陆毅跟她们视频时也没有怎么说火星探测计划的事情，所以对火星牧巴文明也都还不知道。 “火星已经确定40亿年前就存在了文明。”陆毅点点头，把火星牧巴文明的情况还有根达文明的存在大概说了下。 “40亿年前的文明？”张晴和林梦相视一眼，都不由感到一丝震惊。 她们不是普通人，所以更明白这个时间代表了什么。 生命的诞生离不开重元素，离不开稳定的物质交换反应，而宇宙中几乎所有比氢重的元素都是产自恒星。 观测星空，研究恒星，大家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数据，那就是百分之99以上的恒星都是近50亿年内诞生的。 宇宙在138亿年前大爆炸产生，一直到大爆炸30亿年后才出现第一代恒星。 那时候的恒星几乎都是大质量的蓝巨星，蓝巨星寿命很短，10亿年左右就会在超新星爆炸中死亡，化作一片片星云和少部分重元素。 第一代恒星死亡后，然后第二代恒星在第一代恒星超新星爆炸遗留下来的星云的基础上诞生。 当然这时宇宙中重元素的数量依旧是少之又少，或许有聚合形成了小陨石的存在，但距离形成星球还远。 第二代恒星的寿命要比第一代恒星寿命更长，大约在40亿年到50亿年后才会用超新星爆炸的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第三代恒星才会在第二代恒星残骸中诞生。 经历了两代恒星的无私奉献，这时候宇宙中的重元素比例已经足够高，可以形成星球了。 而在这之前，宇宙中根本没有可供生命诞生的行星基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生命。 就算有极少数重元素聚集的情况诞生了幸运儿星球，不过第一代和第二代的恒星几乎都是大质量恒星，而大质量恒星寿命相对短暂，死亡方式都是超新星爆。 在漫天都是超新星爆炸，隔个几十万年伽马射线爆就洗礼一次的星空背景下，这极少数的星球别说出现生命，连星球大气都要被伽马射线暴剥离。 也就是说至少要在宇宙大爆炸发生80亿年后，宇宙进入了第三代恒星时代，宇宙中才有可能出现生命。 从这个数据来看，火星在40亿年前就出现文明就是奇迹了，更可怕的是那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可以曲率航行的文明。 “陆陆，这可能吗？” “有可能。” 陆毅点点头，说道：“从宇宙发展史上，地球属于第一批出现生命的星球，火星也是第一批出现生命的星球，那个根达文明也是宇宙第一批出现的生命。 只是相比较我们地球从生命到文明花了38亿年时间比较，牧巴人更幸运，他们生命出现前几亿年就进化出智慧，然后在亿年内发展成文明。 而相比较牧巴人，根达人则更加幸运，或许根达人的这一个幸运只比牧巴人领先领先了百万年甚至是十万年。 这十万年对宇宙来说或许微不足道，可对一个智慧文明来说却是决定了成败的时间。 要是人类早出现十万年，或许我们已经在银河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当然也可能已经灭亡了。 现在就希望冥王星牧巴文明留下来的传承号，能真正如最后一个牧巴人所说的那样保存60亿年不出问题。 这样我们就能通过牧巴文明消亡的答案，大概的明白这片星空的环境怎么样，知道外面文明是恶还是善，从而决定接下来的文明发展。 另外集团那边的太空探测部，前几天也刚在柯伊伯带外发现了速度600公里每秒的陨石，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 “休假还惦记着这么多的事情，别把头愁秃了，人类不是只有你一个科学家。” 看着陆毅一副惦记着事情，休假都不准备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样子，张晴翻了翻白眼，伸手拉过林教授的手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走，小梦，咱们别理会这个中年肯定会秃头的家伙。” “喂，张晴，你说清楚谁秃头了？我秃了吗？我怎么可能会秃头！” 身后的陆毅有些气急的在呼喊，不就是前段时间太忙头发稀疏了一点，不过有智障系统在，后面不是又长回来了吗...... 第192章 外星战舰 “陆教授，我们再次捕捉到这个可疑陨石的踪迹，这是这次的详细报告。” 回到羊城，明日号飞船在接受改造准备飞冥王星，陆毅也干脆把柯伊伯带外的可疑陨石接受过来。 得知他要跟进这事情，李雅珊干脆把集团的整个部门都扔给他调遣指挥，依照明日集团现在在航天和太空探测领域的实力，并不比nasa差，甚至因为大多数设备仪器都是最新制造的，在一些深空更高精度的探测上还比nasa更有优势。 “方向变了，速度也提高了？”打开这份报告刚看一眼，陆毅瞳孔就缩了下。 13天过去了，这是明日集团第3次捕捉这个可疑陨石的踪迹，期间nasa那边也反馈了一次捕捉到的数据，不过前面都没有发现这个可疑陨石的飞行方向和速度有变化。 “对，这一次铺捉到的数据，集团部署在藏区大型射电望远镜阵列和太空望远镜阵列几乎同时捕捉到了，通过两边的数据对边，确定这个可以陨石信号的速度和方向都发生了变化。” 明日集团技术人员认真地说道：“根据这一份数据分析，原先这个可疑陨石应该距离地球一亿三千万千米外飞驰而过最终穿过太阳系，现在方向改变了，这个陨石将会在地球4千万千米外飞驰而过。” “速度从600千米每秒提升到630千米每秒，方向也发生明显改变。” 陆毅仔细查看这一份报告上面铺捉到的模糊影像，和前两次以及nasa那边提供过来的报告仔细对比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碰撞变形痕迹。 没有发生明显碰撞，那意味了变向只能是自主行为，那么再结合速度诡异提升的情况，陆毅心中顿时了然。 “这不是陨石，是一艘外星战舰，而且还是没有丝毫掩饰直冲地球而来的战舰。” 深呼吸几下，陆毅把手中的报告收了起来，站起身说道：“准备一份更详细的报告和探测数据发电子档给我，另外这事情注意保密。” “是。” 集团的技术人员严肃地回道，他们几乎都是从国家部门那边提前退休被明日集团招聘的，心中明白一些事情的保密重要性。 吩咐了集团的技术人员几句，陆毅来到实验室引力波项目组，越过一位位研究员，找到正在分析太空引力波天文台数据的张晴和林梦。 “我有事情要去上京几天，今晚不用做我的饭了。” “怎么了？”张晴和林梦放下手中的数据，有些疑惑地问道。 “领导找我，具体事情我也还不知道，回来再跟你们说。”陆毅伸手抱了抱两人，随后转身走出实验室。 “去机场，准备去上京，另外确认下领导有没有时间。” 走出外面，陆毅坐上前往白云机场的车，对前面的安保人员兼助理说了一声。 安保人员没疑问，立刻拿出手机沟通了起来，没过两分钟挂断电话说道：“领导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大概要晚上九点半过后才有空。” 晚上九点半......这个时间已经有点儿晚了。 陆毅沉吟了几秒，想起那一艘正在加速往地球接近的外星战舰，还是说道：“帮我约一下，就说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晚上九点四十三分，休息室，领导神情有些疲倦的进来，看到陆毅笑道： “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需要陆教授休假都这么着急的跑上来？” “领导，还真的是大事。” 陆毅苦笑一下，把手中整理好的报告递过去，说道：“有一艘外星文明战舰在靠近地球。” “外星战舰在靠近地球？”领导愣了愣，接过陆毅手中的报告认真地看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领导把报告放下，严肃问道：“这确定吗？” “确定，因为宇宙自然情况下并不存在速度600千米每秒，又还能继续加速并改变方向的陨石，我想nasa那边很快也能确定这个事情。” 陆毅认真地说道：“这次和以往我们发现的蛛丝马迹不同，以前只发现一些痕迹的外星文明太高级了，高级到我们人类和对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双方不存在利益纠葛。 不过现在这艘外星文明战舰，看情况文明程度应该比我们高不了多少，并且从对方直接进入太阳系的行为，我认为必须要加大重视。” “需要我们做什么？”领导沉默了几秒，问道。 “针对地外文明，我们之前已经有了预案，暂时可以按照原先的预案先进行。” 陆毅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另外我希望领导能出面跟米国俄国交涉，联合老米和俄国他们，从根服务器上全网搜寻人类进化史的信息和各国的法律制度信息，把这些信息进行完全硬件格式化。” “火星牧巴文明的事情？”领导问了一句。 “对，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还不清楚牧巴文明真正的消亡原因，这样谨慎点为好。” “可以，米国那边我会进行交涉。” 领导点点头，问道：“不过从根服务器上面搜寻全网确定能把所有信息删除吗，我知道互联网还分为表层网络，暗网，还有更深层的底层网络吧。” “领导，暗网就是一些私人亦或者黑客，包括各大公司在网络隐藏起来，不能通过超链接访问的服务器。 底层网络的内容一般是我们情报部门和其他国家情报部门的机密服务器，这倒是没太多问题，让各国自查就行了，真外星人来了也可以物理断网。”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事情还需要保密，我们只能找其他由头让各大公司配合检查服务器和数据中心。 暗网之所以难以拔除，那是因为在网络上隐藏起来了，真的从硬件层面去检查，那这些隐藏起来或者黑客偷偷建立起来的数据根本无法隐藏。 根服务器把表层网络的信息删除掉，把暗网大部分信息删除掉，这样就算外星人真的过来了，只要加大网络管制和对外星人的监控，那也可以说没问题了。 毕竟对方只有一艘战舰，而不是一支星际舰队......” 第193章 来自柯伊伯带外的探测波 “月亮上的射电望远镜阵列布置完成了吗？” “陆指挥，已经布置完成了。” “太空同步轨道的呢？” “这个也完成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激活检验。” 羊城实验室，这里是这次外星文明战舰事件的指挥中心。 按照之前签订火星探测计划协议时规定的条例，当遭遇外星人时，将以火星探测计划组负责相关的试探交流。 现在不单整个火星探测组全员取消休假来到了羊城，俄国、米国也都分别派遣了新的专家过来这边，至于华国这边则委托明日集团的航天太空部门负责。 华国的千万吨战舰即将完成建设，国家层面的力量更多的是放在这里。 不单华国的大型战舰即将完成，俄国和老米的进度也没慢许多，在地球的太空轨道上，三个大型太空坞每天都在接受大量小型星舰从地球运送上来的设备和材料。 质量达到千万吨的战舰，因希洛极限的存在也只能在太空上进行建设，不然别说地面上升空，连太过接近地球都不行，因为地球的引力潮汐会把战舰撕碎。 “明日号已经到哪了？” 确定几个大型探测阵列没问题后，陆毅走到明日集团的航天部门这边，询问起明日号的情况。 技术人员调出明日号的跟踪数据，回道：“明日号速度已经加速到1800千米每秒，大概再过25天就能到达冥王星。” 经过了一个月的改造加上维生系统，明日号在4天前就载着一些探测设备和两名航天员前往冥王星搜寻牧巴文明遗留下来的传承号。 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冥王星的位置和外星文明战舰过来的方向并不一致，而是还有60多°的偏移，不然直接用明日号运输大型深空探测设备过去，说不定能持续性的跟踪到那艘外星战舰的踪迹。 “在明日号到达冥王星后，单独物理分离出设备和一个卫星通信网络，确保和其他设备以及网络断开后，那再跟明日号进行联系。” 这次明日号主要是搜寻牧巴文明的传承号，确定里面的胚胎情况，并不会链接打开传承号上面的数据，但为了保险起见，陆毅还是力排众议的要求专用通信路线和明日号进行联系。 “陆指挥，这是月亮上面的射电望远镜阵列最新捕捉到的图像。” 这时，老苏同志拿了份报告过来，说道：“经过数据的分析，这艘外星战舰又加速了，当前速度已经达到了980千米每秒，距离地球还有65个天文单位，另外我们第一次捕捉到他们的发动机画面。” “发动机画面？”陆毅连忙拿过报告。 “这里，这几个像素点。” 老苏指着报告上面的图像，说道：“之前因为角度原因被对方的战舰主体阻挡了，这一次因为方位变化，所以刚好扫描到对方的尾部。” “工质冲量发动机，通过对排废气的光谱分析，是氢、氦还有氧？”陆毅看了图像几眼，翻开后面的数据分析，脑海中快速地思考起来。 “这艘外星战舰要么是在伪装，要么就是出了问题。” 想了一会儿，陆毅肯定地说道：“我猜测他们战舰的推进剂应该消耗完了，正一边航行一边收集太空稀薄的氢氦元素和水分进行作为推进剂。 怪不得加速行为就跟拉稀一样，隔一段时间加速一下，隔一段时间加速一下。” 老苏同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是出了问题的话，那大概能确定对方进入太阳系的目的，也能确定对方大概的科技水平，战舰能源核心采用的十之八九也是可控核聚变。” 一艘战舰出现了问题，那在太空中就是活棺材，想修复都无法修复，因为星系之间的空间并没有足够的物质。 这样的情况下，战舰唯一选择要么用最后的能量和物质定位方向，加完速后利用惯性飘回母星，要么就是就近找一个星系进行物质补充和战舰修复。 “尾气中没有扫描检测到碳的元素光谱，这代表对方的核聚变技术要么是dt聚变，要么就是dd聚变。” 陆毅摇头说道：“不过先大概确定对方的科技水平即可，至于对方的目的先别妄加评论。 鬼知道他们战舰是真的出现问题要进入星系内修复，还是想进来打一波秋风。” 可控核聚变发动机的好处，那就是对推进剂没太多要求，只要是膨胀系数好一点的气体就行。 不过一般情况下人类采用的都是氢氮，大气层内使用氮，进入太空就换成膨胀系数更好一点的氢。 这也是陆毅从对方发动机排废气的元素光谱中确定对方情况的原因，因为在核聚变发动机的排废气中根本不会出现氧元素的光谱，同时液氦保存条件更苛刻，一般也不会作为常规推进剂。 这样结合对方那如同拉稀般的加速行为，这个氧元素最大的可能是从太空稀薄的水分中获取到的，其中的氦排放有可能是核聚变的排废气，也有可能从太空中收集到的。 同时对方的核聚变技术程度，这也可以从排废气的信息中得知。 氘氚聚变也即是dt聚变的产物是氦，氘氘聚变也即是dd聚变的产物是氢，氦聚变的产物是碳，而对方排废气中不存在碳，那么就只能是dt聚变或者dd聚变。 “加紧跟踪。” 把手中的报告交给老苏，陆毅严肃道：“对方在接近，我们扫描捕捉到对方踪迹的把握就更大，同时对方也更可能表现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 遥远的柯伊伯带外，在这里，太阳就如同数十米外的萤火虫显得万分暗淡。 在这漆黑的星空中，一艘残破不堪表面还有融化再凝固痕迹的战舰正在高速航行，隔一段时间战舰主发动机就会喷射出等离子体光束，产生的强大反冲力会让战舰的航行速度再提高一截。 “蓝光，距离进入这个星系核心区还有多远？” 长得如同八爪鱼般的生物在青蓝色的透明液体中吞吐着气泡，向战舰的智能系统发出询问的电磁波。 “舰长，还有96亿千米。” “我记得我们剩下的深空探测模块的有效探测距离是80亿千米吧，战舰的速度还能再加快吗？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舰长挥舞着触手，从肢体语言中可以看出他心情已经有些着急，就如同等待心爱的女孩时，心中的期盼快要溢满而出的那种感觉。 “舰长，我们的物质采集器只修复了一部分，只能间断的进行加速。” 蓝光回了一句，原本战舰的保留下来的推进剂只能够加速到560千米每秒，花费两年多的时间进入太阳系， 不过随越靠近太阳系，星空中的物质密度开始提高，通过修复好的物质采集器边航行变收集氢气、氦气以及水作为推进剂使用，所以战舰的速度才能提高到980千米。 越靠近太阳系，这一个加速会越来越快，因为虽然物质更密集会对战舰的速度造成阻碍影响。 不过太阳引力的逐渐加大，引力加速效应和核聚变反应堆这个多余的能量输出，战舰获取到的能量会比被物质阻挡消耗的能量更大。 “这样到了可以开启深空探测模块再通知我。”舰长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沉入水底开始休憩。 和人类现在在地面上，月球上，太空中装备大型探测阵列，对这艘战舰进行持续性跟踪不同。 战舰的体型和空间，决定了注定不可能采用这个阵列探测的方式，如果不能通过大型阵列集合探测，那单凭一个模块或者三五个模块，在这么要遥远的距离上获取到的信息精度很低。 所以青蓝文明的战舰要想获知太阳系的情况，要么就是进入到内星系圈，近距离探测收集信息，要么就是采用超大功率主动模块发射探测波，然后收集分析反射波的情况。 青蓝文明的战舰的深空探测模块就是这样的主动探测技术，并且还是属于电磁波范畴，就如同人类的雷达，只是这个雷达的功率、探测进度、包括采用的技术细节都不一样。 15天后，这期间又加速了几次把速度提高到1086千米每秒的蓝光战舰，终于达到了深空探测的80亿千米范围。 “舰长，现在开启探测的话，这个星系内的文明就能直接发现我们了。”张建磊一名舰员加西亚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声。 “就是要让他们发现！” 舰长挥舞着触腕，冷静地说道：“记住，我们是和平使者，是来交流的，不是来战争的，你偷偷摸摸的进入人家的文明范围，那还怎么和平交流？ 加里斯，检查深空探测系统是否有问题。” “舰长，探测系统没问题。”数分钟后，另一名舰员加里斯确定后回复。 “蓝光，加大反应堆功率，开启探测！”舰长紧接着下令道。 指令下达，智能系统蓝光开始加大战舰核聚变反应堆的功率，澎湃的能量不断的涌现探测系统的超级电容组...... 将近10分钟的蓄能，超级电容蓄储的能量达到了峰值，随后阀门开启，超过亿千瓦时的能量涌现了深空探测的发射模块。 嗡！ 战舰内留存的一部分空气在强静电下发出声响，深空探测模块发射出两道高强度的探测波向太阳系内部扫描过去。 这两道探测波的频率很奇特，一边光速向前相互之间又在共鸣，这一个纠缠共鸣又在产生了第3种频率的广域信号。 高强度的探测波足足发射持续了十分钟才平息，按照距离计算，将在7小时24分钟后到达地球，然后在将近15小时后，就能获得这个星系内文明的一份详细清晰的探测结果...... “张工，发现了来自柯伊伯带外超高强度雷达扫描！” 不到7个小时，正在前往冥王星的明日号上面的两名宇航员率先发现了来自柯伊伯带外的探测波。 “柯伊伯带外的？” 被称呼张工宇航员听到柯伊伯带外，知道外星战舰逼近地球的他心中那一根敏感的神经被挑动了。 “我们需要向地球那边汇报吗？”另一名宇航员看到张工的神情，不由问了一句。 他是生物专业的，跟过来是验证牧巴人的胚胎是否还有活性。 “......” 原本正在担心的张工听到这话，嘴角抽搐着道：“回去好好复习物理，你的汇报还没到地球，地球就已经知道这事情了。” 话刚说完，张工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我们是带了30枚电磁脉冲核弹吧？ 我们根据光速计算时间，向地球和信号源之间发射依次扔10枚电磁脉冲核弹，看看能不能阻断他们的回波反馈！” 为了预防牧巴文明传承号的信息病毒变异或者是陷阱，明日号没装备武器，不过却是带了30枚大当量的电磁脉冲核弹，万一真的出现情况那可以来个量大管饱。 按照明日号现在和地球的距离，如果对方的探测扫描技术和人类的雷达技术类似，那明日号依次扔10枚脉冲核弹，有很大可能能干扰掉这个探测。 滴滴滴滴！ 7小时24分，羊城实验室，正在忙碌着跟踪那艘外星战舰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醒，大厅中央的巨大屏幕第一时间画面变化，显示出这次警报的信息。 “陆指挥，来自柯伊伯带外的高强度雷达扫描，强度很惊人！” “信号源起始点距离我们80亿千米，是那一艘外星战舰！他们在对我们惊醒主动扫描探测，天啊，80亿千米的主动探测！” 大家被这个警报信息惊呆了，隔着80亿千米的主动扫描探测，这已经超越了人类当前的技术想象。 “陆指挥，这是对方主动探测波的频率数据。” 不到两分钟，探测雷达的工程师就拿了一份紧急分析数据给陆毅，神情有些凝重说道：“只是很奇怪，我们发现了对方的探测波的频率有3个频段。” “陆指挥，明日号发来信息，说他们准备计算对方的回波时间，尝试扔10枚电磁脉冲核弹能不能阻断探测回波。” 就在这时，负责联系明日号飞船的技术人员走过来，把明日号汇报的情况说出来。 “电磁脉冲核弹？” 旁边一人愣了愣，神情古怪又有些欣喜的说道：“老张这次牛逼啊！就是不知道回波阻断成功了没。” “没用，阻断不会有效果，对方采用的技术和我们的雷达技术并不一样。” 陆毅看着探测雷达工程师分析出来的数据，看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这种扫描探测除了用高密度高厚度的物体进行阻挡外，其他的阻断干扰亦或者屏蔽吸收都做不到。” “继续跟踪他们，这事情已经有些糟糕了。”陆毅深呼了一口气，示意大家继续跟踪。 对方隔这么远距离进行主动扫描探测，这么一个主动曝光的行为意味对方是恶意的可能性概率下降了一些，可这不能代表对方就是没有恶意，因为这可能是战术性欺骗。 真要来太阳系补充物质或者度假，唯恐引发误会所以提前打招呼，那发一道电磁波过来，附带上语言词典就行了，何必这么浩浩荡荡的来个深空探测扫描。 更麻烦的是，这么大强度的扫描探测也意味这事情对外瞒不住了，这才是最糟糕的，这很可能会导致整个事情的失控。 第194章 双方的反应和决议 【一个小时前，国家航天部检测到来自天鹰星系方向一个巨恒星的异常波动，恒星的异常活动产生了长达10分钟的高频电磁波异常，对地球的太空设备和无线通信设备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针对一小时前的巨恒星异常活动，nasa表示这可能是恒星的一种特殊活动产生，通过分析这一次的数据，将有助于人类更进一步的完善恒星模型，了解恒星更深层次的奥秘......】 青蓝文明战舰的主动探测扫描波到达地球的一小时后，各国相关部门就进行了相应的通报，同时网络上对外星文明和这次事件的信息也开始纳入管控。 “陆指挥，大概确定了对方这次主动扫描探测波的奥秘。” 在羊城实验室，相关雷达探测专家经过一个小时的分析，才把一份报告拿给陆毅，说道：“这次对方的主动扫描探测波我们一共检测到了3个频段的信号，通过分析，其中两个是主发射波，一个是反馈波。 他们通过主动发射两道能相互共鸣的高频电磁波，这两道电磁波在扩散传播的过程中还能相互之间产生共鸣。 而这一个共鸣现象，就导致了另一种广域电磁波的产生，也即我们检测到的第3种反馈波。” “我明白，也就是对方的这种扫描探测技术，我们除了使用铅层或者高厚度的物体阻挡外。 剩下的雷达隐形技术、雷达屏蔽技术、甚至是能完全吸收电磁波的材料，都无法阻止这种扫描探测。” 陆毅接过报告看了几眼，有些凝重的说道：“对方对电磁的研究应用要远比人类高数个层次啊。” 在核聚变突破，引力波达到应用阶段之前，文明的军事力量其实就是围绕着电磁力在展开。 激光武器的应用对材料要求比较苛刻，难以突破。 氢弹的威力是巨大，只是在核聚变突破大家都成为星空文明后，导弹的速度就是一大弊端。 再厉害的氢弹，你无法命中也没用。 导弹如此，常规火药或者推进剂动能武器也是如此。 排除掉这些，剩下的光线武器、射线武器、还是电磁炮等，其实都离不开对电磁力的研究，甚至还在实验室孵化的能量护盾技术，也是围绕着电磁力展开。 现在通过对方的主动探测波的分析，就可以确定这艘外星战舰对电磁力的研究要比人类高几个层次。 毕竟在这之前，人类从来没有发现两种电磁波之间还能这样的进行共鸣，人类发现的就只有干扰。 在这种探测技术下，人类研究了几十年的雷达隐形技术一下子变成了鸡肋，变成了活靶子。 因为这种探测技术不依赖回波，它是一边扫描一边自发共鸣发出第3种波段反馈信息，就算两个发射波被隐形涂层完全吸收掉了，那通过分析第3种反馈波的信息也能知道遭遇了什么。 人类的雷达技术，就如同一个人往前跑，撞到墙了再跑回来汇报，我在多少米处什么位置撞到墙了。 这样只需要把这个人干掉，不然他跑回去汇报，那就不会泄露自己的信息。 而青蓝文明的主动探测技术，则是一边往前跑一边汇报信息，那就根本无法隐瞒。 就算干掉这个人，后方也可以通过声音消失的时间和信息，然后计算得知这里的情况。 这表现出的技术和对电磁力的研究应用，可比人类高级多了，这样可以预料对方其他的光线武器、射线武器、电磁炮等都要超出人类数个层次。 “你好，我是陆毅。” 沉默了下，陆毅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问道：“关于在月亮和地球太空轨道布置质量炮，和小行星带布置太空雷的事情，我想确定商量的怎么样了？” 在发现主动探测扫描后，各国就根据这个事情展开了紧急视频会议的商讨，陆毅更是提出了在木星和火星之间的小行星带布置太空雷的建议。 除了太空雷外，超导材料的发展，现在人类的质量炮也算上得了台面，也可以拿出来当做太空武器使用。 “陆教授，领导会议还在继续，事情还无法确定，西欧和其他国家在坚决反对。” 接电话的接线员跟陆毅说了现在各国领导会议的最新进度。 “老米和俄国是什么态度？”陆毅接着问了一句。 已经被新环境保护协议阉割的西欧各国，不管是经济还是科技实力和以前没有什么进步，他们的态度和意见并不能决定事情的发展。 真正能决定这件事情，是相关千万吨战舰已经在制造，维生系统和星球殖民技术快要完成，大半个身体已经迈进星空文明序列的3位老大哥。 “俄国认为可以布置相关太空雷和武器，把对方限制在小行星带之外，不允许对方进入内星系。 不过米国那边有不同意见，他们认为对方既然主动暴露踪迹，那恶意的可能性很小，认为可以进行有防范的交流。 而布置太空雷和武器并不一定能隐瞒过对方，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不赞成布置太空雷和武器。” “......” 陆毅差点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问道：“你现在是在视频会议室内吗？“ “没有，我在外面。” “那进入会议室，开个免提。” 接线员不明白陆毅要干嘛，不过还是照做了。 作为整个计划的总指挥，以及陆毅本身的名气和声望，他有这个权限直接介入各国视频会议中。 “陆教授，好了。” 不到十秒钟，话筒那边原本在讨论的各国领导声音和翻译的声音也逐渐停了下来，显然接线员把情况说明了。 听到可以了，陆毅眉毛一挑，隔着电话用英语冷声说道：“西欧的科学家是不是都分不清主动探测和主动联系的分别了？ 请问这艘外星文明战舰是在主动暴露踪迹吗？不，那是在主动探测！他们在扫描探测太阳系，在扫描探测我们的情况！ 请问你们的军事标准，是不是别的国家在你们家门口开着大功率雷达扫描，你们是把这当做是一个友好的打招呼？” 嘟...嘟...嘟... “领导，陆教授挂断了。”接线员有些尴尬地看向领导。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懂英语，也都明白陆毅看似是在说西欧，其实是在影射说米国。 毕竟拿的对方主动探测作为一个善意行为的话不是西欧说的，而是米国说的。 “这个，陆教授可能近期太忙太累了，情绪有点糟糕，大家也都知道这个计划涉及到的事情有多少，忙久了难免会影响情绪。” 领导打了个哈哈，看着各国领导笑道：“所以我提议各国应该加大对这个计划的投入，多派一些科学家过来协助这个计划。 毕竟这是事关整个人类文明的事情，我们不能大意和轻心。” “既然陆教授太累了，米国提议应该换一个人负责这个项目。”川普敲了敲桌子，给出个提议。 “可以，那这计划就交由米国负责，我想各国不会有意见吧。” 领导脸色不变，笑着说道：“按照原先的协议，我们出设备和资源和一小部分技术人员，主导国负责主体技术人员和科学家。” “......” 大帝皱了下眉头，摇头说道：“俄国不同意换主导国和换人的决定，华国的科技实力是世界领先的水平，足以负责这个项目，外星战舰在逼近，临时换主导国是大忌。 还有陆教授的才华和能力也是全人类有目共睹的，又主导完成了火星探测计划和牧巴文明的发掘，我认为没有谁能比他跟适合这个计划的总指挥。 相比较换计划负责人，俄国认为大家还是商讨在小行星带、月亮上以及地球太空轨道布置军事力量的决议比较实际。” 开玩笑，好不容易让华国负责这个计划，他们用一部分资源的代价牵扯住华国大量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现在换主导国那岂不是说这个算计就白费功夫了。 更让大帝忧心的是，现在华国被牵扯住的其他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倒没什么，唯一让人担忧的是那位年轻的陆教授。 一年多的时间主导完成了可控核聚变的攻克，哪怕这是在马普实验室的基础上，那也足以证明对方的能力。 细数这个年轻人开始进入科研界开始，可控核聚变、超导石墨烯、癌症抑制药物、热膨胀发动机和猎户座发动机，热污染危机的发现，等等这么多决定性的技术，推动了文明更进一步的技术都是对方主导负责完成，或者说和对方有直接的关系。 他可没忘记地球太空轨道上，还有两座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都在探测研究着引力波。 放出他，大帝还真怕曲率发动机就被他研究出来了，然后华国展开星际航行，留下他们一群人在太阳系蹦迪。 “陆教授，各国同意了在地球和火星之间的太阳公转轨道布置质量炮的决议。” 两个小时后，上面拨打了陆毅的电话，把各国视频会议的最新决定告诉他。 “地球太空轨道和月亮上呢？还有太空雷也不布置？”陆毅皱了下眉头，问道。 “地球太空轨道和月亮上布置质量炮，各国都否决了，您知道的，这两个位置距离地球太近了。 太空雷也被否决了，认为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恶意之前，太空雷的布置需要谨慎。” “我明白了。” 陆毅点点头，接着问道：“主要还是米国和西欧那边反对对吧？” “是。”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陆毅皱着眉头思考米国的动机，他不认为和外星人接触，在一切未明之前再大的谨慎都不为过的道理米国不懂。 可就是这样，对方还是这样的态度，这就由不得让人多想了。 ...... 时间在悄悄流逝，在地球发现了主动探测扫描后的7小时23分钟，远在柯伊伯带外，自发射主动探测后又继续往前航行了近3000万千米的青蓝文明战舰成功受到了关于地球的扫描探测结果。 当智能系统蓝光把所有探测扫描的信息分析整理好显示出来后，蓝光战舰内的3人都愣住了。 “舰长，这！”看着屏幕中显示出来的信息，加里斯充满了难以置信。 “舰长，我们是不是闯进牧场了？”加西亚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 画面中，那正在忙碌的3座庞大太空坞，远地太空轨道那两座庞大的引力波干涉仪，以及看航线是正在前往远日星球的星舰，这怎么看都不像捕捉到的那个科技仪器描绘的相对落后原始的文明。 50年前还是初入太空领域，初步掌握裂变能，50年后确实在建造千万吨级别的太空战舰，掌握了可控核聚变。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文明的发展水平。 “舰长，这个文明确实有异常，从蓝光在外空间捕捉到的科技仪器上面记录的信息推算，这个文明的个体大脑并不是很发达。 他们的身体构造更适合自然捕猎，而不是科学研究。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百年内连度过星球束缚的过滤器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他们发展的这么快，有很大可能是有高级文明介入，是牧场文明的几率很高。” 加里斯放出之前蓝光捕捉到旅行者1号从上面获取的信息，大概的分析对比后，对舰长说道：“舰长，我们撤吧。” 作为一艘文明狩猎舰，他们的第一行为准则是不给母星，不给自己的文明惹麻烦。 而要想做到这一点，那就是不招惹高级文明，对那些高级文明牧场的文明敬而远之。 “这应该不是牧场文明，至少大概率不是，应该是文明内部发生变故从而引发了科技大爆发。” 舰长仔细翻阅了扫描探测到的数据，挥舞着触腕说道：“而且就算真的牧场文明又怎样，既然牧场主不再，那我们也可以帮忙收割。” “舰长，这风险太大了！”加西亚劝阻道。 “什么事情没有风险？从我们离开母星，这数千年来什么时候不是风险？” 舰长语气突然变得萧条，说道：“而且加西亚，你没发现你已经变了吗？ 一直对我执掌蓝光文明狩猎舰舰长之位很有意见的你，以前面对我这样的风险决定，你是恨不得把蓝光舰掀起来都要阻止我，然后再向母星举报我把文明置于险地的行为，怎么现在你是这么平静了？ 青蓝人的情绪和性格都很稳定，你应该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性格吧。” “舰长，我......”加西亚似乎意识到什么，语气突然变得万分惊恐。 “青蓝文明从可控核聚变突破到现在已经快一万年了，在这一万年里，我们在引力波的研究上一直都没有实际性的进步，在电磁力的研究上也迟迟无法突破从而掌握能量护罩技术。 宇宙留给我们文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很可能再过百年，亦或者千年，我们青蓝文明就会成为临终文明的一员。 所以很可能这一个文明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收割掉这个文明，我们就有足够的文明信息换取能量护罩技术，而如果错过了这个文明，青蓝文明很可能就会在宇宙中消亡。” 舰长解释着文明当前的危机，突然对战舰的智能系统说道：“蓝光，调出母星的星空图。” 屏幕上的信息数据缓缓消散，随后一个三维全息星系画面出现在舰长3人面前。 舰长看了许久，突然说道：“加西亚，把母星的坐标的记下来，等进入了这个星系内圈，我和加里斯会想办法和这个文明接触，你则留守在蓝光战舰内。 一旦文明信息收集完成，你第一时间通过电磁波用密文发送回母星！” “是。” 等了十几分钟，等加西亚确定把坐标记下来后，舰长突然对战舰的智能系统吩咐道：“蓝光，把母星的坐标信息删除，相关硬件模块拆除抛弃掉！” “舰长，不销毁掉吗？”智能系统蓝光发出疑问。 “不，我们已经发送了主动探测波，对方十之八九已经在寻找我们，销毁的能量反应可能会让对方察觉到什么，直接抛弃掉就行。” 舰长否决蓝光的提议，抛弃掉硬件模块，是为了避免收割文明信息失败，被对方从硬件中恢复获取到母星的相关信息。 第195章 有史以来和外星人的第一次通信 “喂，老妈，我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对，有急事，年后我再抽空回去吧......行行行，到时把您的儿媳妇带回去，不会忘记的......” 年关将近，而随那艘外星战舰的逼近，很明显的陆毅过年也不能有空闲。 在陆妈的抱怨声中，陆爸阻止陆妈的声音中，陆毅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揉眉心，继续查看屏幕上的数据。 现在那艘战舰已经越过了冥王星轨道，目标看起来是前往木星，但这时候战舰、木星、地球是在同一直线上，谁都不能肯定对方就不是来地球的。 “这是遭遇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遭遇了战争导致战舰受损，而不得不进入太阳系内修复飞船，不过这损伤面不像是被质量炮轰击产生的，反而有点像撞陨石。” 陆毅翻看着最新探测到的战舰图像，在对方越过了柯伊伯带进入太阳系，少了柯伊伯带的尘埃和陨石的遮掩，对方的踪迹一下子就完全暴露在人类的视线中。 只是让人类意外的是，进入太阳系的并不是全副武装的战舰，而是一艘残破不堪的战舰。 这个情况不单陆毅有些始料不及，所有人都有些意料不到，这也让原本对方不是战争，是在修养生息，是来和平交流的言论一下子多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来修养修复战舰，而不是恶意？”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打开之前捕捉到这艘战舰的图像信息，特别是在对方发出主动探测后的信息。 “这个是？” 突然，一张图像上的两个异常像素点吸引了陆毅的注意。 根据计算这是一个直径30公分左右的物品，只是在这么远的距离尺度，就算采用最先进的扫描探测阵列，那这个物品在图像中也只有两个像素点的位置。 这样的像素点在探测中一般归属于无用信息，因为太小了，太模糊了。 而那里又是处于柯伊伯带范围，星空尘埃弥漫，属于陨石的孕育场，所以就算探测人员看到也会下意识忽略，认为是柯伊伯带的星空尘埃汇聚或者小陨石。 陆毅有些强迫症发作，把这个方位的所有历史图像调取出来，经过对比发现之前的扫描图像并没有出现这几个像素点。 “这对方扔下来的东西？还是之前被遮掩住的陨石？” 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的陆毅，根据仅有4张扫描到这异常物品的图像，根据图像的扫描时间，扫描发现时这个物品的方位变化，来计算这个未知物品的速度和航道。 “速度大概在60米到200米每秒，这w w w . t x t 8 0 . c o m个速度柯伊伯带大部分陨石的速度没太多差别，只是这个轨道......” 陆毅看着计算出来的轨道，如果没有发生碰撞的情况下，这个物品的轨道和大多数彗星的轨道类似，都是一个椭圆形。 但陆毅根据这个轨道调取之前的扫描图像，又没有在这个轨道路径上发现发现这一个物品。 “这样的话，那这个未知物品大概率是这艘战舰扔的，那这样其中的很有意思了。” 陆毅脑海中不断转着一个个念头，在星际航行中，任何一份物质都是珍贵的，并不会像在地球上那样东西用完就扔，而是用完了还会重复利用。 哪怕是粪便尿液，那都会收集起来，然后把里面的物质元素重新分类，重新利用。 在星际航行中，很可能你喝的水，其实就是你5分钟前拉的粪便或者尿液中的水分。 扔也就算了，偏偏这个扔的初始力度、角度是明显经过严格计算，根据太阳系大部分陨石彗星的速度和轨道扔出去的。 “对方在故意掩盖这个扔出去的物品！” 想了一会儿，陆毅肯定了自己的这一个猜测，要是扔出去的力度和角度没有这么经过严格计算，那还可以说是对方战舰破损面松动的零件被小陨石碰撞掉落。 但这样经过严格计算才扔出去的情况，就无疑可以肯定对方是故意的，是在在掩饰掩盖什么。 要是在那之前没有偶然发现对方的踪迹，然后早已在月亮上、太空轨道上、地面上建立起大型扫描探测阵列，那根本就扫描不到这一个直径不到30厘米的小物品。 要是当时发现对方的主动探测行为，没有第一时间用所有扫描阵列跟踪，那就算后续发现了，也根本不会把这个参数和陨石彗星没分别的物品跟这艘外星战舰联系起来。 “陆指挥，有最新情况，对方主动发射了电磁波通信！” 在陆毅继续猜测对方目的的时候，突然一位工作人员急忙跑过来向他汇报。 “主动联系？”陆毅目光微微一凝，把自己的分析结果保存，连忙站起身向里面走去。 “现在什么情况？” 走进里面，所有人员都在忙碌，陆毅看着大屏幕上的信息，对老苏出言问了一句。 “5分钟前对方发射展开了一个大型激光屏幕板，上面在重复闪动着信息，通过初步分析这些信息属于语言词典。” 老苏急忙回道，这里的5分钟指的是探测到激光屏幕的时间，而不是外星战舰实际发射展开激光屏幕板的时间。 按照光速计算，对方现在刚越过冥王星，距离地球还有将近4光时的距离，实际发射展开激光屏幕板的时间应该是在4小时前。 这就如同地球上看到的太阳光，其实是太阳8分钟前发射出来的是一样的道理。 陆毅点点头没再出身打扰，他不是信息专家，老苏也只能算半个，真要解密对方发送过来的语言词典，眼前的这一群头皮有点儿凉的科学家才是。 半个小时后，希尔教授拿了一个平板过来，把手中的平板递给陆毅说道：“是语言词典，只不过是经历过处理的语言词典，上面并没有太多价值的信息。” 一门语言，一种文字，每一个发音每一个符号蕴含的意义都是智慧生命赋予的，要想别人理解自己的语言，那就必须把自己对每个发音和符号赋予的意义告诉对方。 也即是说一份完整的语言词典，除了各种语言文字的内容，这些内容还必须搭配图像才能使用。 比如人类的中文，写出“太阳”两个中文让别人猜意思，除了学习过中文的人，其他人包括外星人看到也都会傻逼。 可如果写出“太阳”两字，然后旁边再画上一个太阳的图像，那别人就能理解了，甚至更进一步精通后还直接能用“日”表示。 这一个为文字符号、为发音语言赋予意思的过程，能透露出这个文明的很多信息，从一些词语解释中可以得出这个文明生命的大概形态，从一些名词解释中可以得知这个文明大概的制度，甚至从一些词汇上还能知道这个文明的科技程度等。 但很可惜，现在这个外星战舰发送出来的语言词典经过分析，明显是经过处理后的词典，上面能透露的文明信息几乎等于0。 陆毅沉吟片刻，下令道：“用对方的语言词典发送通讯，要求对方解释进入太阳系的目的，并要求对方不得越过木星轨道！” 木星轨道距离地球6亿3000万千米，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小行星带弥漫的星际尘埃，就算高能光线武器也要被衰减大部分能量，从而无法对地球产生太大的威胁。 至于质量炮，虽然实际物质在太空中能量衰减程度很低，不过质量弹速度在光速之下，可以被提前扫描发现，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人类也会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进行拦截。 “是。” 旁边的一名技术人员应道，希尔也是点头赞同陆毅的提议，这对人类来说是最保险的选择。 滴..... 还没等技术人员根据对方的语言词典编辑好通讯发射出去，太空的射电扫描阵列就检测到一道有规律的电磁波。 电磁波的信息并没有进行加密，系统自动匹配信息，匹配对方的语言词典把这一段电磁波蕴含的信息内容显示了出来。 【尊敬的文明，你们好，我们是青蓝文明的交流舰。 我们在星际航行时，因探测系统故障在星系外空间高速撞上了星际流浪陨石，导致交流舰严重受损，希望能够在贵星系补充物质和驻留一段时间修复舰体，作为交换，我们可以用一些科技数据信息作为报酬。】 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条外星文明通讯，随后纷纷把目光转向陆毅。 陆毅看着屏幕中显示出来的信息眼皮跳动了两下，还真撞陨石了？ 第196章 交流 “同意。” 陆毅点点头，说道：“允许在木星上驻留采集物质资源修复战舰，但要求对方不得越过木星轨道。 另外地球和火星之间的质量炮激活做好准备，有意外情况第一时间发射交错弹幕封锁对方的活动空间，摧毁战舰！” “是。” “等等......陆。” 旁边的希尔教授有些着急地说道：“科技数据信息......对方表示可以给我们一部分科技数据信息！” 希尔教授一出声，在场的其他人很多眼睛也有些灼热，期盼的看着陆毅。 虽然还没有确切地知道青蓝文明的科技水平，不过能够进行星际远航，那相关科技肯定比刚进入星空的人类要高。 对人类来说，这种还没有掌握时空科技，掌握曲率航行，和人类一样在可控核聚变层面蹦迪却又比人类高的文明，无疑是最适合交流的。 太过高级的文明不适合，因为对方站的高度太高了，人类跟他们的差距，就跟一位小学生去理解世界数学难题那样，反而不能获得太大的收获。 “对方真的给了科技数据信息，为我们指明科技的发展方向，你们敢用？敢信？” 凭心而论，相比较这个撞陨石的青蓝文明，陆毅还更信任脑海中的智障系统，最起码这么久了那智障除了骂人和抠门，并没有真正的坑过自己，也没有坑过人类，所有的科学理论数据都是名副其实。 而且从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他几乎没太过花费积分，作为火星探测计划和外星人接触计划的总指挥，这里汇聚了整个人类的一部分顶尖人才，积分更是蹭蹭蹭的在涨。 “陆，不管是什么样的信息，那都有属于它的价值。” 希尔摇摇头说道：“我们并不需要使用对方提供的科技信息，也不去相信对方说的科技发展方向，但不能否认对方提供的信息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相比较这个已经展开星际航行的文明，人类确实落后太多了，我们不能因为风险，就否认了交流。” 陆毅看着众人眼中的期盼，脑海中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道：“可以和他们交流，但对方战舰绝对不允许越过木星轨道这一点我希望大家严格遵守。 地球并不强大，近距离一发质量弹就能让地球生态灭绝，请谨记，人类目前还只有一个地球！” “明白！” “收到！”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陆毅严肃的神情，都认真地点点头。 ...... “舰长，人类要求我们不得越过这个星系那个最大的巨型气态行星的公转轨道，另外我们扫描发现，在对方母星和第四轨道星球之间还布置了大量的质量炮，数量主义形成交错弹幕对我们进行封锁性攻击。” 收到了人类发送过来的通信电磁波，加里斯对舰长汇报，人类的谨慎，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舰长，需要进行威胁吗？” 旁边的加西亚询问道：“我们没有质量炮不能破坏人类母星的生态环境，不过我们有两门光线武器，可以攻击这个星系的恒星。 通过分析这个星系恒星的数据，调整我们光线武器的频率和强度，有百分之87的把握能引起恒星磁场的共鸣波动，从而引发恒星活动的暂时加剧，达到破坏毁灭人类母星生态环境的目的。” “按照对方的要求做。” 舰长沉默了两秒，吩咐道：“先在这个气态星球的卫星上驻留补充物质和修复战舰，加里斯你负责跟对方的交流，除了实际的母星信息外，其余的信息都可以和人类进行等价交流。 等一段时间，我们提出战舰破损严重，缺少工业基础一些关键零件无法制造，希望能得到人类的帮助。” “舰长，连我们的文明制度和进化信息都要透露吗？”加西亚愣了下，急忙反问。 星际文明之间的硬通货是科技信息和文明信息，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文明信息，这类信息在高级文明手中是明码标价。 科技信息不必说，文明的信息则由3个方面组成，一个文明的母星信息，物种进化信息，还有就是文明的制度。 其中第一点在知道对方母星是哪一个后，那可以通过遥感技术获得。 进化信息其实就是基因，每一个生命的基因上，都包含了这个物种无数年来的所有进化信息。 如果对方进行了基因编辑改造，那通过实地考察，研究对方的进化历程或者骗取对方已经研究出来的进化历程信息，这也可以满足要求。 至于最后的文明制度信息是最麻烦的，在知道对方明文的法律条例后，还要让对方文明制度的核心制定者和执法者，亲自给你讲述自己文明实际是怎么运转的。 这何其艰难，不管哪一个智慧文明她都会有阴暗面，这一个阴暗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会说出来的。 法律条例的规定，和实际执法的情况永远都是有出入的。 所以针对这个情况，就有了让信息采集器融入对方的文明，切身感受文明制度的实际实施，通过信息采集仪器获取到对方文明制度的实际运转情况。 一旦这3样信息被其他文明获取，可以说这个文明的生死就掌握在别人手中了。 在加里斯的心中，把青蓝文明所有的科技信息透露出去，都没有文明信息这么重要。 “我们告诉人类的，将会是一个远离我们母星39光年外的殖民改造星球。” 舰长冷静的说道：“这样的话，人类就不会知道我们母星在哪里，更无法获取我们文明制度的实际运转情况。 这样把文明制度的明文条例和我们的进化信息透露出去，用来获取对方的信任是值得的。” “我知道了。”加西亚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舰长的决定。 “舰长，这么多年了，高级文明需要这些文明信息到底是干嘛用？” 这时旁边的加里斯疑惑的问了一句：“几十亿年了，无数文明被收割了文明信息然后进入灭亡。 要是没有高级文明的这个需求，我想宇宙这么文明一定会和平相处，数量也会比现在多上数十倍，这样大家交流的收获，交流对科技和文明的发展，说不定能远远大于现在的情况。” “没谁知道，别说我们，就算猎户座悬臂区掌握了曲率航行的暗光文明也应该不知道，或许在银河系中心的那些更强大的文明会知道吧。” 舰长挥舞着触腕，说道：“高级文明需要，那必定有属于他们的价值，弱者只能遵守强者制定的规则，我们都没有能力反抗。 大家准备吧，按照计划先和人类交流获取信任，然后逐步进入对方的母星......” 第197章 人奸 “银河系文明数量多吗？” 【我们只在猎户座悬臂区活动，猎户座悬臂的文明数量并不算很多，听闻其他悬臂和银河系中心文明比较繁荣，但我们没去过。】 “既然星空中有那么多的文明，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们？” 【没发现很正常，低级文明在星系内甚至在星球内，光信号的衰减，在光年外除了行星级的活动，一般千米甚至数千米的战舰就算存在那也很难发现。 电磁波信号的衰减，当距离超过光年，文明发射的电磁波信号也会完全丢失，成为一团杂波混合在背景辐射中。 这一些都是导致低级文明无法被发现的原因，毕竟星际太辽阔了，两个星系之间动辄几光年，而生命星球和文明的存在，更是平均40到60光年的范围才会存在一个。】 “那高级文明呢？” 【高级文明都掌握了曲率航行，曲率航行状态下的物体，在常规的电磁波中都是不可查的，除非他们脱离曲率航行，不然他们从你们身边经过，你都会无法发现。 我们看贵文明已经在研究引力波了，想必也发现了星空中那些追寻不到源头，一闪即逝，强度又很大的引力波信号吧。 这一些都是高级文明的战舰在进行曲率航行留下的痕迹，除了这一个异常引力波外，我们掌握的其余手段并不能再跟踪到他们的其他信息。 星际中的文明不算繁荣，但也不是很荒芜，只是低级的文明大家因距离原因发现不了，高级文明因技术原因看不到。】 “银河系最高级的文明是谁？这个文明分级又是怎么定位的，怎么样是低级文明，怎么样又算是高级文明？” 【很抱歉，银河系最高级的文明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青蓝文明目前也只在猎户座悬臂区活动过，这里最高级的文明是暗光文明，掌握了曲率航行。 文明的分级其实很简单，一般没有脱离星球束缚的都算一级文明，掌握可控核聚变脱离星球束缚的就是二级文明。 你们人类现在算是二级初级文明，我们青蓝文明也是二级文明，算是二级高级的文明。 在二级以上，是把电磁力研究到一定程度，能够通过磁场构建出质子护罩和光子护罩，那就是三级文明。 三级文明之上，掌握了引力子，掌握了曲率航行那就是四级文明，这也是我们知道的最高级文明。 听说上面还有能开启空间虫洞，对时空和物质进行转换，甚至能逆转熵值的高级文明，只不过我们都没见过。 二级文明到四级文明之间并不是渐进的，要是你们能现在研究出掌握引力子的方法，研究出曲率航行，那你们就能从二级文明直接到达四级文明，并不需要说慢慢研究电磁力开发出能量护罩才能研究引力子。】 【尊敬的人类文明，我们发现我们的交流舰受损有点儿严重，缺乏工业基础的情况下并不能修复。 请问我们能不能派遣一艘登陆星舰前往你们星球，寻求你们的帮助制造交流舰修复需要的相关零件？作为等价交换，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科技技术作为酬劳。】 “陆指挥......” 技术人员看到青蓝文明发送过来的这段话不由愣了下，转过头看向陆毅，其中几位米国技术人员则是把目光看向旁边穿着西装的米国人。 “陆教授，星舰没有武器装备，我认为可以答应他们。”两位米国特派人员走到陆毅面前，给出自己的建议。 “俄国呢，你们是什么看法？” 陆毅瞧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把目光转向另一边俄国派过来的特派人员。 两位俄国特派人员笑了下，用流利的中文回道：“既然计划是由华国主导，那我们尊重并接受陆教授的任何决定。” 俄国特派员的话一出，让米国的两位特派员脸色不由变了变，眼睛紧紧看着陆毅，等待他的决定。 陆毅脸色不变，平静地说道：“让青蓝文明把他们的生理特征和需要的维生环境参数发送过来，由我们研究制造小型星舰去接他们，星舰放在华国制造，俄国一并作为监督，米国则负责星舰制造的设备、原料、还有工程师。” “陆教授，这不合情理！”听到陆毅的决定，米国两位特派员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抱歉，在和青蓝文明所有相关事情上，你们只有建议权和知情权，没有决定权。” 陆毅看着两人，毫不客气的说道：“或许你们可以联系川普总统先生，让他亲自跟我谈，或者让他跟我国领导人谈，把这个计划交由你们米国主导。” “陆教授.....”一名米国特派员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另外一人拦了下来。 看着陆毅平静的神情，这位特派员深呼一口气，说道：“陆教授想更换计划主导国的提议我们会向总统汇报，具体事宜近期会和贵国还有俄国商讨。” “可以，没问题。” 陆毅脸色露出一丝玩味，笑道：“不过有了牧巴文明诡异消亡的情况，我们有理由认为，正在木卫2上面的那艘外星战舰对我们人类怀有恶意。 为了整个人类文明的安危着想，华国将会启动地球和火星之间的质量炮，对这艘战舰进行封锁毁灭性的攻击！” “陆教授，你......你这是想要挑起人类和外星文明之间的战争！太空上的质量炮需要3国领导人的同意才能启动，不是你说了算的！” 两位米国特派员差点儿没被气死，这哪是人类享誉盛名的科学家，分明就是一个流氓，比他们这些政客还要流氓的流氓。 “很抱歉，在上个月，明日集团已经获得了武器制造资格。 还有，这不是挑起和外星文明之间的战争，那不过是一艘战舰，而不是一支舰队。 请问米国会因为一艘摩托艇不小心被俄国误炸了，然后就和俄国打一场核战吗？” 两名俄国特派员相视一眼，这事情也能扯上我们？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很聪明的没有吭声，坐看陆毅和老米的人开撕。 “去吧，请示下川普总统。” 陆毅伸手拍了拍两位米国特派员的肩膀，说道：“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可以拒绝青蓝人过来地球。” 说完，陆毅没再看两位米国特派员的脸色，转身走出大厅。 “陆指挥，你是担心米国搞事情？” 跟陆毅一起出来的老苏回过头看了眼正拿出卫星电话在汇报情况的米俄两国特派员，脸色有些凝重的对陆毅问道。 “老苏啊，保密协议签过了吧，随意打听国家机密那可是犯罪。” 陆毅看着老苏同志，调侃道：“把你女儿带来羊城，我就当做刚才没听到你在问。” “滚犊子！” 和陆毅混熟的老苏同志听到陆毅又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脸色顿时黑了。 说完看着陆毅蹙眉头心里面在想事情的表情，不由摇头道：“你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就算你作为计划的总指挥，米国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参合，你的职责是按照上面的意见和青蓝文明做好沟通就行了。” “所以这是你40多岁了连个院士都没评上的原因。” 陆毅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扔给老苏同志，说道：“看到没？华国首席科学家，文明战略科学家，管的就是涉及到整个民族和文明的事情。” “这真的假的？你把明日集团全充公了？”老苏拿着证件看了看，有些怀疑地问了句。 陆毅的能力和科学素养没人怀疑，过个十年八年的拿这个证件老苏也不会怀疑，至于现在太早了吧，这家伙貌似才25周岁。 “中科院的那几位院士不愿意接受，其他人在我面前又不敢说话，所以这锅就扔我头上了。” 陆毅拿回自己的证件，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明日集团负责跟踪明日号的小组的电话，问道：“冥王星上，牧巴文明留下来的传承号还没有找到吗？” “陆教授，发现了一个边长3.8千米的正四面体可疑目标，有百分之80的概率可以确定是牧巴文明留下来的传承号。 只不过数十亿年的变迁，这个目标埋葬在数千米的冰层之下，保守估计要一年才能挖掘出来。” 3.8千米？ 陆毅被这个数据震撼了下，随后交代道：“加快进度，集团那边有两艘星舰建设完成了，我会让李总调多一艘星舰协助运载设备过去。” “是。” “发现牧巴文明的传承号了？”老苏看到陆毅挂掉电话，不由问了一句。 “发现了，遥感扫描到一个边长3.8千米的正四面体，大家伙埋在几千米的冰层冻土之下。” 陆毅说了下，脑海中计算了时间，摇头道：“一年太久了，我们需要早点确定牧巴文明消亡的原因。” “你认为青蓝文明有可能是恶意的？”老苏听明白了陆毅话中的意思。 “我也不确定，从目前双方的交流来看，对方除了一些科技信息外，甚至连自己的文明信息，物种进化信息都没有隐瞒，这看起来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我们人类刚走出星球的束缚刚接触星际，对方说的一切我们都无法从第三方那边进行验证。” 陆毅苦笑的摇了下头，说道：“总算明白为什么从科技发展的角度，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关系，在文明遍布所有星系之前，各个文明之间并没有实际性的资源冲突，而各种文明黑暗理论依旧这么盛行的原因了。 因为涉及到整个文明的安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性，那都需要付出百倍的精力去注意。 最主要的是随和青蓝文明的交流，社会性心理学家对青蓝文明的安全评估开始提高，认为对方可能存在恶意的可能性在逐渐减小，米国那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诡异。 总感觉他们想要借助青蓝文明的造访，来实现某种目的。” 人类和青蓝文明的交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华国的春节也已经过去。 在这一个多月的交流中，哪怕地球和木星隔了半个多小时的通信延迟，沟通显得断断续续，人类也还是在青蓝文明那边获得了大量比较先进的科技数据，以及对银河系文明形势的大概了解。 特别是第二点，那是人类目前最迫切的信息。 这一些信息通过和人类掌握的信息对比，大家都几乎确定这些科技数据和信息都是准确的。 而经历了牧巴文明的前车之鉴后，人类最关心也最敏感的物种进化信息、文明制度信息，青蓝文明都没有太过打探，只有双方在交流到文明制度方面的情况，青蓝文明主动透露自己的情况，然后才会顺口问一句。 青蓝文明表现出来的这种种情况，让大家对他们的防备在逐渐下降。 如果不是有了牧巴文明的诡异消亡，人类恐怕已经夹道欢迎对方前往地球了，双方进行更深层次的文化和科技信息的交流。 不过随时间的推移，人类内部对青蓝文明的信任也在逐渐加大，认为对方没有恶意的呼声也开始越来越高。 为了获得更多的科技信息和银河系的文明信息，原本坚决不让对方越过木星轨道的态度，也逐渐演变成让对方乘坐登陆星舰来地球也无妨。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突然，陆毅用了几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显示的华国总参内部的保密符号。 “陆教授，对米国那边的情况有了最新的调查分析结果。” “是什么情况？”陆毅连忙问道，米国的态度变得诡异，上面早就在进行相关调查。 “因为大家社会制度不同的原因，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米国已经逐渐被我们赶超，同时他们内部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米国已经处在不得不改革转型的边缘。 为了避免改革转型期间发生意外，同时米国背后的资本财团想要更大程度的保留自己的利益。 米国背后财团想要借青蓝文明造访期间，获得青蓝文明的信任，获取到更多的科技技术，从而完成转型，并保住米国的人类第一国的地位，保留住自己转型后的利益。” “资本果然都是疯子和赌徒！” 陆毅听完总参那边的调查分析结果，心中对米国这段时间诡异态度的疑惑瞬间释然了。 因社会制度的原因，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华国和米国双方在未来的发展情况，之前在西北核工业基地时陆毅跟领导也有过交流，后面事情的发展大体上也如同陆毅当时的看法一致。 只是他没想到，为了顺利完成转型，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米国背后的那帮资本财团居然敢冒险这样玩，敢拿整个人类文明去做赌注 第198章 大家一起在算计 地球。 米国的一个秘密会议室内。 “先生，我不同意这个决定，这是在拿整个人类作为赌注。” 已经七十多岁的川普总统用鱼泡眼看着前面的人，态度声音都很坚决。 “总统先生，我想你比我们更明白米国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借助这个机会完成转型，两年前的法兰西的动荡就会在米国上演，米国必将衰败无疑！” “先生，我明白米国现在的危机，但这不是冒险放开和青蓝文明接触的理由。” 川普依旧摇头，拒绝道：“火星牧巴文明的消亡原因还没有确定，我想大家都应该警示！” “总统先生，米国社会的矛盾已经激烈到不得不转型改革的时候了，甚至这个改革还可能演变成变革。” 坐在对面的黑衣男人看着川普说道：“我们必须在正式转型改革之前，确保华国不会在转型特殊时期对我们下手。 而要想达成这个目的，摆在米国前面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战争，要么是我们的科技实力、军事实力远超华国形成威慑！” “那就战争！和华国打一场太空战！” 川普并不惧怕战争，自他上台以来虽然米国没有太多军事行动，但经济战、贸易战那是打了一场又一场。 “我们现在和华国实力持平，甚至因为制度和人口优势的情况，华国正借助可控核聚变在赶超我们，战争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川普先生，你应该明白一旦和华国的太空战争失败，对米国意味了什么！” 黑衣男人对川普的称呼从总统变成了先生，一旦和华国的太空战争失败，要么继续打下去，打核战，要么认败，从此人类成为以华国为绝对核心的联合文明。 打核战，在太空战争失败，太空权被华国掌控的情况下，那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米国灭国，华国损伤惨重却还能保存根基。 认败，那意味米国百年来的第一强国的地位不在，甚至华国顺势建立人类联邦，他们连自己的独立权利还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至于俄国，俄国已经明白不管华国和米国的争锋怎么样，人类第一都不会是他们，所以很咸鱼。 “先生！我想你们都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川普眼睛死死盯着黑衣男人，认真说道：“和华国战争失败，米国或许会丧失很多权利，但米国会存在，米国不会灭亡。 但要是青蓝文明是怀有恶意，就算米国顺利完成转型改革，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米国，更不会再有人类！” “青蓝文明有恶意的概率有多少？相关分析文件我想川普先生......” “不管这个概率有多少！哪怕是亿分之一，那也代表了这个可能性存在！” 川普打断对方的话，坚定的说道：“不管我们和华国怎么交锋甚至是战争，这都是人类的事情，并不需要外星文明插手！ 作为一个人类，身为人类的最高层之一，任何时候都不能拿整个人类的存亡作为赌注！ 这不是风险投资，文明更不是赌场，或许米国是真的到了不得不改革的地步了。” “川普先生，你是想对我们动手？” 听到川普最后的话，黑衣男人脸色不由一变，冷声道：“别忘了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没有我们的支持，你认为你可能坐在这个位置吗？” “我承认我坐上这个位置是资本的力量，但这个位置的权利却是全体米国人民给予的，而不是资本给予的！” 黑衣男人和川普对视一会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说道：“牧巴文明的消亡留下3个猜测，其中规则打击波及不到人类，信息病毒青蓝文明也不可能拥有，这样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文明信息。 各国的法律法规还有人类的进化信息已经从根服务器上，在暗网以及深层网络中彻底删除，其实这已经没有了风险。” 川普没有说话，黑衣男人也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川普先生，在这个时期大家撕破脸皮，对你对我们乃至对米国而言都没有好处。 你应该明白对他们来说，失去手中的资本权利，失去掌握的利益，这比杀了他们都要难受。 如果真到了和华国不得不战争的情况，一旦战争失利，那几位是有决心打核战的！” 核战！ 川普的脸色终于变了，寒声道：“核武的权限并不在他们手上。” “谁知道呢，你就确定能接触发射核弹的军人，或者在大洋深处游荡的核潜艇中就没有他们的人？ 我想对他们的力量，曾经身为商业大亨的你应该很明白。” “可以，我同意了。 告诉他们，别太过明的战舰，而是瞄准他们的住所！” 川普扔下两句话，转身走出会议室。 “这个态度，是真的为国为民为人类，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难道资本家真的会有怜悯？” 看着川普离去的背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身轻松的黑衣男人感觉有些好笑，摇头从另一边的秘密通道离开会议室。 ...... 清明刚过，空气中还飘着零散的小雨，陆毅等一群人站在实验室外面，等待着接青蓝人的星舰降落。 实验室周围一公里已经被戒严，至于星舰，这一年来人类的星舰经常往返太空，所以直接降落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太多的瞩目。 “还真的有水生智慧生命发展起来的文明，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展出金属冶炼，发展出发动机技术的，对方的文明发展历程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老张，注意点，文明发展历程不允许交流，你可别触犯条例！” “青蓝人的语言沟通居然是以电磁波为载体，还能主动发射电磁波然后接受回波从而探测到远处。 这就是典型完美的生物通信模块和生物雷达，这方面或许可以提出研究，看能不能研究出相应的生物技术。” “你是想要把青蓝人切片吗？相关注意事项手册中已经列出要求了，不该问的要求坚决不能询问。” 等待的过程中，后面那些好奇心旺盛的科学家就有些迫不及待和跃跃欲试，一边等待一边在交流着自己对青蓝人的看法。 “来了！” 就在这时，大家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在发动机反推的作用下，一艘长16米宽4米有点扁平的星舰在空中缓缓降落到地面。 等待了十几分钟，两个2米高，身材肥胖的仿生机械人从星舰里面走出来。 这是为了满足青蓝人适应地球环境制造的“宇航服”，机械人的腹腔是适宜青蓝人生存的水体环境，青蓝人可以通过他们的电磁波直接控制机械人的活动。 “欢迎来到地球。” 作为总指挥，陆毅率先走上去打了声招呼，声音通过身上的翻译器转换成特殊频段的电磁波发射出去。 没有记者媒体，但在这一刻各国元首却是通过视频直播同步观着这一幕，相关视频会进行保存，见证人类和外星人的第一次当面接触，记录外星人第一次造访地球。 “人类文明真的是受到宇宙眷顾，母星的环境是这么的适宜和完美。” 两个机械人腹腔的仿生变色材料突然变的透明，一道道电磁波扫过，两只红色身高不过40公分的八爪鱼在里面吞吐着气泡，一边挥舞触腕观测着外界情况。 “这是我们交流舰修复需要的零件不知道人类的工业精度能不能制造出来，如果还不行的话，我想我们实地考察后，可以提出一些建议和帮助。” 一道特殊波段的电磁波从八爪鱼身上发了出来，穿透仿生机械人的组织材料层，被陆毅等人身上的翻译器接收，然后翻译转换成人类的语言。 【舰长，能接收到蓝光号的信号，还有这里存在许多无线网络端口，可以通过生物芯片尝试侵入人类文明的网络。】 【去旁边的那个人类城市接触民用网络入侵，这里的网络可能被严格监控了。 人类文明的个人终端足够接收感应外界的信息，不用采用克隆替换仪器用克隆人替入文明内部了，可以激活文明信息采集仪，散播信息采集程序。】 【舰长，对方的计算机技术好像很先进，采用了一种比我们还高级的系统架构，这样采集程序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信息采集仪和采集程序是高级文明流传下来的，如果事先不了解或者网络监控一时疏忽了，连4级文明都无法发现。】 两位青蓝人，一边通过电磁波和陆毅等人交流，一边通过触腕的活动手语进行交流。 “陆教授，在一公里外检测到青蓝人散发的电磁波，再往前一点就是居民区了。” 突然，一位监控人员走到陆毅旁边轻声汇报了一个情况。 青蓝人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他们能发射电磁波，同样也决定了能发射的电磁波频段，通过这个频段数据分析，人类这边很容易分辨出那些是人类自己的无线电波，那些是青蓝人发出来的。 陆毅点点头，心中大概计算着时间，等了大概一分钟后突然改变接待流程，拉着两位青蓝人直接走进旁边的实验室。 “你们交流舰的零件参数我已经发给工业基地那边了，稍等一会儿就会有结果出来。 现在我先带你们参观我们人类文明的科研实验室，希望贵文明能给一些建议和改进。” “陆指挥在干吗？” 后面，有人看着陆毅改变接待流程带着青蓝人进去实验室，关掉翻译器有些奇怪的询问，几位特派员更是不由皱起眉头。 “这是我们人类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室，我们正在尝试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的研究......” 走进实验室里面，陆毅跟里面正在忙碌的研究员找了下招呼，然后对旁边的两位青蓝人介绍着实验室的情况。 【舰长，实验室到外面有电磁屏蔽，入侵中断了。】 加里斯一边回答陆毅的问题，一边用触腕表达手语。 【有收获吗？】舰长反问。 【没有，时间太短了。 不过通过对方的搜索引擎，我并没有找到法律法规的相关信息，我怀疑人类应该知道一些文明信息收割的事情，所以提前做出了防范。】 【这个......入侵痕迹抹除了吗？】舰长挥舞的触腕僵硬了下，问道。 加里斯愣住了，停顿一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挥舞触腕回道：【没有抹除，人类的首席科学家一下子拉我们进来实验室，电磁屏蔽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抹除入侵痕迹。】 【暂缓行动，别再接触人类的网络，他们应该知道一些文明信息收割的信息，已经对我们产生了一些怀疑。 文明信息采集程序我已经散播出去了，就算没有找到明文的法制法规，那多花费一些时间，文明信息采集程序也能完成制度信息的采集。 接下来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要求人类帮忙制造零件，用科技信息和星际文明的信息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怀疑，拖延时间......】 ...... “你好，刚才保密实验室那边检测到异常入侵访问，我们需要收缴你们的路由器，调查是不是被不法分子入侵利用了。 作为补偿，稍后你们可以拿着证明到附近的华为营业点领取一个等价路由器。” 在陆毅带着青蓝人在实验室瞎几把扯的时候，几队安全人员也是来到了实验室附近的居民区，拿出证件要求收缴所有的网络路由器。 “嗯嗯，好！没问题！” 看着安全人员身后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所有的住客都没有不同意的。 两个多小时后，附近几个小区上万个网络路由器，无线路由器等全部收缴完成，然后密封装车第一时间运往羊城的一个大型数据检测中心。 那里已经汇聚了华国的一批数据专家和硬件专家，只要这些路由器近期存在过的数据和访问痕迹，那都能把它检测恢复出来。 第199章 米国的危机 “陆指挥，青蓝人有问题？” 数个小时后，陆毅借口有事告别青蓝人，老苏同志走过来有些疑惑的询问。 陆毅打开监控画面，看着在自己走后凑上去的米国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道：“有没有问题时间会证明，是善是恶自然会见分晓。” 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陆毅拨通了明日集团太空部门的电话，吩咐道：“按计划，开启太空的电磁屏蔽。” “是。” 电话那边应了一声，一道指令通过卫星基站发射到地球外面，在地球同步轨道上，98个潜伏的大型卫星开始移动变轨，高强度的电磁干扰在这些卫星之间相互释放，最终组成一张几乎覆盖了半个地球的屏幕网络，横在了地球和木星之间。 在核聚变航天发动机已经应用，星舰已经翱翔在太阳系空间的今天，在太空上面布置卫星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要卫星生产出来，一艘战舰一天布置上百颗都没问题。 【舰长，和蓝光号的通讯中断，太空上有电磁屏蔽层！】 在太空屏蔽网络组成的瞬间，两位蓝光人顿时就察觉到了，加里斯更是用手语有些着急的喊道。 【等，人类还不确定我们的目的，他们不会现在对我们动手，我们先拖延时间等采集程序完成文明制度信息的采集。 信息采集完成了，我们强行入侵人类的网络，入侵他们的卫星，通过人类卫星把文明信息发送给加西亚！】 情况越是糟糕，舰长的思维反倒越发冷静，用触腕表达手语沉稳地说道：【加里斯，我们可能要永远留在人类的母星上了。】 加里斯沉默了下，用手语回答道：【拿我们的生命换取文明的晋升机会，值了！更别说一旦成功，我们还有人类整一个文明和我们一起陪葬！】 陆毅看着监控画面中两位青蓝人触腕的活动，突然走了下眉头重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数分钟后，得到回复的陆毅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这两个青蓝人说没鬼都不会没人相信了，他们从到达地球开始，就在用触腕表达手语在进行交流。 语言专家暂时分析不出他们手语的意思，不过从到达地球到现在，他们的触腕动作明显蕴含了规律和重复，可以确定是在使用手语无疑。” “手语？” 老苏看了几眼画面中两位青蓝人在舒展活动的触腕，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和人类的手语有明显的手势不同，青蓝人有8根触腕，并不需要明显的动作就能表达出很多意思。 如果不是陆毅说出来，根本没人会想到这一块。 “老苏，你在这看着，我去上京一趟。”拍了拍老苏同志的肩膀，陆毅转身向外面走去。 “等等，陆指挥你走了大家都压不住米国人啊。”身后，老苏有些着急的喊道。 “不用管，让米国佬随便折腾。 现在他们折腾的越厉害，将来的后果就越惨，咱们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满足于只摸清楚青蓝文明的心思。” 陆毅挥挥手，坐上车前往白云机场。 “喂，领导，十之八九可以确定青蓝人不怀好意，另外老米他们也已经在搞事情了，我没阻止。” “对，万无一失，太空电磁屏蔽网络已经开启了，明日集团的两艘星舰也装载了电磁炮和大型电磁轨道即将到达木星，大概两个小时后就能包围青蓝文明的战舰......好的，我现在就在过去机场，大概3小时后就能到达上京。” 在陆毅坐上飞机前往上京的时候，俄国，一架飞机也从跑道上起飞，目的地也是上京。 ...... “总统先生，最新情报，俄国的元首专机正在前往上京，同时华国的陆教授也已经前往机场，准备过去上京。” 米国某宫，正在思考米国改革事宜的川普总统被情报局长打断了思路。 “消息确定？” 川普打开人类和青蓝人交流的直播画面，看到两位米国特派员已经正在青蓝人聊天谈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能联系到我们在华国羊城的人吗？” “总统先生，因为青蓝人天生拥有发射了接收电磁波的原因，为了保证通信安全，我们只能观看，并不能联系。 要想主动联系那边，通信只能到羊城实验室附近的联络点，然后再由那边的人进行人工转达。 不过我们刚才尝试了下联系，华国方反馈，青蓝人到达地球后就隐蔽的散发电磁波，可能对人类的网络进行入侵。 现在整个实验室区域四周已经开启了电磁屏蔽并戒严，不允许里面的人出来，外面的人也不允许进去。” “青蓝人可能入侵人类网络？”川普愣了，急忙询问道：“这个消息属实吗？” “属实，因为和青蓝人的交流计划是3国联合，所以在外围检测到青蓝人特殊的电磁波频段后，华国方就把相关情况还有检测数据发给了我们和俄国，不过那时候整个实验室区域已经戒严了，电磁屏蔽也开起来了。 另外华国的安全人员也紧急收缴了附近几个居民小区的所有网络设备，准备对这些网络设备进行数据恢复和硬件检测，确定青蓝人的入侵痕迹。” “fuck！” 川普总统禁不住爆了声粗口，联想到俄国元首专机已经前往上京，心中就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去，想办法联系羊城实验室区域内我们的人，计划终止，不允许再和青蓝人接触！” “总统先生，恐怖来不及了。” 米国情报局长指着画面中正在和青蓝人交谈甚欢的几位米国特派员。 “来不及也要想办法通知，能阻止一部分就阻止一部分！” 川普神情充满了焦急，说道：“然后我们祈祷青蓝人对人类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入侵人类的网络，不然这艘青蓝文明战舰和所有青蓝人要埋葬在太阳系，米国的未来也完了！” “是，总统！”情报局长神情一凛，应了一声快步离开总统办公室。 第200章 我们应该坚决制裁！ “陆教授，我们来接您过去，领导和俄国元首已经在等您。” 上京机场，明日集团的专机刚降落驶入停靠在停机位，早已在等候的总参工作人员就指着不远处引擎已经启动的直升飞机，示意陆毅上飞机。 “俄国的人这么快过来？”陆毅惊讶了下，从俄国飞上京，可比羊城飞上京远多了。 “俄国元首昨天就已经秘密到达了上京，刚才在俄国起飞的元首专机只是一个幌子。” “我明白了，带我过去了，也很久直升飞机了。” 陆毅点点头，低下声在螺旋桨吹出的气流中登上了直升机，随后直升机起飞在空中拐弯飞往华国的政治中心。 没有了地面交通的拥堵，半个多小时，陆毅就来到了曾经来过许多次的地方，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会议室。 “领导，总统先生。” 走进会议室，陆毅并没有太过客气，跟领导和大帝打了声招呼后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作为一名科学家，他一直都是独立于体制之外，一些对体制内有约束的规定和要求，他都可以无视。 “陆教授，我想知道青蓝文明对我们人类怀有恶意是否已经确定？”在陆毅坐下来后，大帝率先询问道。 此时会议室里面并没有太多人，除了身兼翻译任务的两国记录员和两国元首外，算上陆毅也才5个人。 “这是最新的情况，语言专家能够确定，在到达地球后，两位青蓝人一直在使用他们的触腕进行手语化交流。 我想暗地里在使用手语交流，以及刚到达地球就使用电磁波试探羊城居民区的事情，这两点足以表明青蓝人怀有别的心思。” 陆毅拿出一份在飞机上准备好的文件给领导和大帝递过去，说道：“当然具体的证据我们并没有拿到，不过我想快了。 在我进来会议室之前，羊城实验室区域附近居民区的网络设备的数据就已经恢复监测拷贝完成，工程师们正在进行数据分析和搜寻，大概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有结果出来。 到那时候，我们就能知道青蓝人到底有没有入侵人类的网络，以及知道他们入侵人类的网络做了什么。” “这么快？” 大帝有些惊讶，他今天是一直陪在华国领导身边，对相关事情也都看在眼里，算起来从收缴网络设备到现在还不到6个小时。 上万个网络设备不过六七个小时完成，作为曾经的情报头头，他对这些事情不是没有一点儿了解，知道这意味了什么样的技术实力。 别的不说，单单把这么多的路由器接上网线那都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 “300人的技术团队，超过300万tflop/s的运算资源，以及提前准备好的工具和恢复程序，这已经算慢了。” 陆毅摇摇头，把情况大概说明了下。 这些事情都是提前准备好有备无患的，说句心里话，陆毅还真不希望这些准备手段被动用。 因为这代表了青蓝人对人类怀有恶意，代表了之前从青蓝文明那边获取到的信息全都不能相信，更代表了这一片星空不在美好，而是一片黑暗。 “另外，这是米国人和青蓝人暗中联系的证据。” 陆毅说完青蓝人的事情，又从文件夹中拿过另一份文件报告递给领导和大帝。 “这是什么？”领导看到报告上两张照片拍摄的物品，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照片放大了十几倍的原因，所以照片上面的物品已经显得有些模糊。 “第一张照片上的东西，领导可以理解为是一个信息铭片。” 陆毅看了眼直播画面中还在和青蓝人交流的米国特派员，说道：“明面上并没有发现米国这两位特派员的动作，不过之前米国的态度暧昧让我提高了警惕，所以才发现了这个。 信息铭片上，是横竖三排的图形符号，他们加工成创意纽扣的样式，当做衬衫的纽扣带进来。 纽扣上面的图形符号是按照青蓝文明的语言字典编排的，上面的信息在近距离下足够让青蓝人看到，信息的内翻译成人类语言就是：电磁波集中。” “我们通过远程高精度的扫描发现，这个纽扣算的上是一个微型电子仪器，上面集成了无线电波充电模块，半导体芯片，以及微型电磁波接收发射模块。 在通过安全检查带进实验室之前，这个纽扣上面并没有储存电能，也没有无线信号产生，所以就被安全检查忽略了。 不过当青蓝人发射的电磁波持续性传导在上面，这个纽扣状的微型电子仪器就会完成充电启动，青蓝人就能通过上面的微型电磁波模块，从而获取到储存在半导体芯片内的信息。” “如果是半导体芯片，是不可能通过安全检查的，我想米国不会这么愚蠢。” 大帝提出疑问，对这种情报间谍手段，在场的人之中，他才是大师。 “一般的硅半导体芯片是不可能通过安全检查，可要是新材料的半导体芯片呢？” 陆毅解释道：“纽扣上是特殊结构的石墨烯半导体材料，又因为不存在电能，也没有无线信号产生，所以现在安全扫描设备根本不能发现异常。” 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人类在各行业的技术都在日新月异，这必定会带来一些针对间谍仪器的安全设备无法及时完成技术更新。 “上面储存的信息是什么？”这时，领导问出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这个目前无法知晓，需要把这枚纽扣拿下来用仪器链接才能获取里面的信息，远距离扫描只能大概发现结构，并不能知道里面储存的信息。” 陆毅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过这一个问题，我认为现在可以强制扣押米国的特派员，拿下这一个纽扣电子仪器。 火星牧巴文明的消亡还没有确定，那么和青蓝文明的交流事关人类文明的安危，决定了人类的存亡。 所以不管是有什么原因什么情况，都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国家、任何组织在暗地里私自和和青蓝人沟通，所有交流的信息都应该摆在明面上来，接受所有国家的监督。 对违背这个协议，怀了某种目的在私底下和青蓝文明进行暗中沟通的国家和组织，我们应该做到坚决制裁！” 第201章 为了人类的未来 坚决制裁！ 还是制裁米国！ 会议室内两位翻译兼记录员不由抬起头看了陆毅一眼，反倒领导和大帝没有太多意外。 他们一个是早就知道这个计划，甚至是主导推动的这个计划，大帝则是早就猜出来了华国的目的，甚至他们俄国心中也有这一个心思，所以才会过来华国。 陆毅也没继续说话，他用科学家的身份把这个由头挑出来，剩下的就是两国元首的决议，他也不越权。 青蓝文明的事情，在确定米国想要私下联系青蓝人，获取到更多的科技技术来完成国内转型，确保米国背后财团的权利和利益不丢失后，上面的人的目光就不再局限于青蓝文明，而是想要趁此一举处理掉华国未来最大的威胁。 所以这才有了太空卫星网络的电磁屏蔽层，才有了明日集团的两艘装载了武器和电磁干扰的战舰前往木星，甚至华国内部几艘建造完成的小型战舰也已经到达木星。 确保青蓝文明就算有恶意也万无一失的同时，也在秘密邀请俄国元首前往华国商讨这事情。 正如陆毅所说，和青蓝人的交流事关了人类的生死存亡，任何私底下和青蓝人暗中联系的国家和组织都应该得到制裁。 人类已经迈出了星空的脚步，未来将会接触越来越多的外星文明，像米国背后资本财团这种行为，必须得到杜绝才是对人类最大的保障。 这一个道理，华国懂，所以在确定米国暗中的计划后就趁势想要解决掉华国发展的最大威胁。 如果俄国同意，太空上的战舰已经在遨游，太空武器已经布置的今天，两国合力把老米压垮不是问题。 同样的，这一个道理俄国也懂，所以在知道米国背后资本财团的行为后，明知道华国的目的是什么，大帝也还是过来了。 文明不应该是赌注，任何拿文明的安危，拿人类的生死存亡做赌注的人，那都必须要上绞刑台。 大家沉默了几秒，领导把目光转向大帝，问道：“不知俄国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想华国已经有预案了吧。”大帝笑了笑，反问道。 “太空坞的千万吨战舰快要建造完成了，这即是战舰，也是殖民舰。 人类的脚步已经迈向了星空，大家都是人类，我想还跟在地球上那样争来争去已经没意思了。” 领导脸色平静地说道：“所有人类组成一个人类联邦怎么样？” “联邦的架构和法制法度要怎么确定？当前人类各国的一些风俗习惯和法制法规相互之间都有冲突，统一容易，真正做到融合困难。 如果大家不能成为一个整体，那这一个联邦的内部矛盾甚至会比国家时代还要多。” 对领导提出来的联邦想法，大帝脸色并没有意外。 所谓的联邦，在目前更多也还是三国游戏，至于在以后是真正的融合，还是拍手而散，那就要看未来的局势。 人类已经走向了星空，就目前来看，联邦对人类还是有好处的。 对未来而言，联邦依旧还是大趋势。 所以如果现在能在他手中确定这事情，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俄国，于公于私那都是一件好事。 毕竟之前俄国还是第三，一旦现在确定这事情，那毫无疑问就是第二，老米已经被压趴下了。 “联邦设1位主席，9位议员，主席负责联邦的事务，议员负责监督联邦的运转，对人类联邦的发展做出提议，同时作为制衡主席的权利。 议员每3年评选一届，主席每5年评选一届。 议员由全民公投产生，主席由全民公投选出3位候选人，经由议员投票选定。” “前期各个国家和民族的矛盾怎么处理？” “用时间做缓冲，政策做调整。” 领导对这个联邦制度早就有腹稿，解释道：“前20年为过渡调整期，这个时期各国各地区保持一定的自治，联邦的议员席位由华国选定4位，俄国选定3位，米国选定2位。 20年后，华国放弃2个议员席位，俄国放弃1个议员席位，放弃的这3个席位由全人类公投产生。 50年后，9大议员席位全部交由人类公投产生。” 大帝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华国就这么有信心？” 看似选定4个席位，可九大席位另外5个还是掌握在俄国和米国手中，一旦俄国和米国联手，五比四，联邦议会就不会在华国的掌控之中。 更主要的是，50年后，所有议员席位接受全人类的公投，这时候比较的就是人心，人民拥护谁那就是谁。 这不可控的地方太高，也算间接证明了华国的信心，如果没有信心，那不可能会下这样的决定。 当然，不是这样的决定，俄国也不可能同意人类联邦的建立。 “我对人类文明有信心，我想俄国对自己也会有信心。”领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话中的意思却是谁都懂。 “先等青蓝人入侵的证据确定吧。” 大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青蓝人入侵属实，人类联邦才有存在的必要，如果星际环境并不是那么黑暗，那成不成立联邦也没太大必要。” 领导点点头，随后大家如同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又聊起了其他事情。 咚咚咚！ 不到一个小时，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敲响。 “进来！” “领导，总统先生，陆教授，路由器的最新分析结果。” 一名工作人员拿了一份文件报告急忙走了进来，把手中的文件交给3人。 陆毅接过报告只看了两眼就放了下来，目光看向领导两人。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许久，大帝才放下手中的报告，看着领导和陆毅认真道：“我认为，米国的资本财团确实需要受到管控，任何资本，都不应该凌驾于文明之上！” “可以。” 领导点头笑道：“华国的激光武器技术已经初步成熟，通过太空网络的布控，足以完成星球内导弹的拦截。 当然，因为激光卫星防护力低下，这需要俄国的支援确保激光卫星不被攻击，那才能成功。” “荣幸至极。”大帝标准的说了一个中文成语，笑着站起来对领导伸出了手。 “为了人类的未来。” 领导也是站起身，代表了人类两大强国意志的手坚定的握在了一起。 “另外，我想对青蓝人也该进行收尾了。” 第202章 加西亚的威胁 “蓝光，能联系上舰长他们吗？” 木星，木卫二的的蓝光舰内，加西亚在着急的询问智能系统。 在舰长他们登陆地球后不过几分钟，蓝光舰就失去了他们的联系，7个小时过去了，加西亚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他有种感觉，舰长和加里斯他们已经出事了。 “加西亚，并不能。”蓝光给出一个令人失望的回答。 “出事了！舰长和加里斯他们一定出事了！” 加西亚突然吞吐出大量的气泡，对蓝光战舰命令道：“蓝光，升空，脱离这颗卫星的地表，另外两座高能光线武器进行预充能！” “是。” 指令下达，表面修复了一部分不再是残破坑坑洼洼的蓝光舰一边脱离木星的轨道，一边对光线武器进行充能。 “加西亚，光线武器充能完毕。” “向人类发送广播，要求他们释放舰长和加里斯......哦不，是质问人类，为什么我们会和舰长和加里斯失去联系！” 加西亚对蓝光进行下一步的指令，开始是打算用光线武器进行威胁施压，不过下一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该换口质问为什么无法联系上舰长他们。 不到最后时刻，他并不想撕破伪装，他谨记着他们的目的是人类的文明信息，而不是他们3人的生命。 “是。” 蓝光根据加西亚的提示，向地球方向发射了电磁波通信。 这一道电磁波，将在星空中横渡半个多小时，然后才会被人类所接收到。 而回复，这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返回来。 “不用了，贵方的舰长和另一名舰员，因在地球上试探人类的绝密信息，已被我们抓捕。” 然而，还不到3分钟，一道采用了青蓝文明词典的通信电磁波就被蓝光舰接收到。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加西亚不由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滴！ “加西亚，检测到木星背后突然出现了4艘人类战舰，对方开起了电磁屏蔽，我们已经无法再进行远距离的电磁波通信！” 暴露了？ 舰长他们暴露了？ 冷静，冷静！ 情绪性格一向比较暴躁加西亚看着屏幕上从巨大木星背后出来的4艘人类的战舰，开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请问，我们的舰长和舰员是触犯了人类文明的什么法律？ 在进来这个星系修复交流舰之前，我们已经向母星汇报了我们的情况，请问你们人类现在这样，是想和青蓝文明开启战争吗？”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加西亚在做最后的补救机会，这时候他已经不奢望再收割到人类的文明信息了，他只想先挽救舰长和加里斯的生命。 在有机会有可能收割人类文明信息的前提下，他们可以为了人类的文明信息付出生命。 但现在人类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收割文明信息已经变得不可能，那就要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生命，保证蓝光舰的安危。 毕竟就算以青蓝文明的实力，能够进行远距离星际航行，能够加速到八分之一光速的战舰也不是轻易能制造出来的。 保全了生命，保全了蓝光舰的安危，那才有可能寻找到下一个文明，收割文明信息挽救青蓝文明的危局。 “人类欢迎青蓝文明的舰队过来太阳系，对任何一个想要危害人类文明的文明，我们人类都有决心进行一战！” 一道通信电磁波从人类战舰那边定向发射过来，强度很高，在抵抗了电磁干扰后无法再进行远距离的星际通信，但被蓝光舰接收到却还是没问题。 加西亚看着这一条回复，正在挥舞的触腕停顿了下来，口中在不断吞吐的气泡也出现了暂停。 “人类，请释放我们的舰长和舰员，否则，我将对这个星系的恒星进行攻击！” 听到危害人类文明的安危，加西亚心里面明白，文明信息收割的事情应该已经败露。 虽然不知道在百年前还没有发展出航天技术的人类文明从什么地方得知文明信息收割的事情，但这个时候，所谓的战争威慑，所谓的和平谈判已经没有了用。 他只剩下最后一张底牌，那就是根据这个星系恒星的数据，采用特殊频率和强度的光线武器进行攻击，有大概率的引发恒星磁场的波动，从而引发恒星活动的加剧。 恒星活动的加剧，对任何一个还没有脱离星球束缚，或者刚脱离星球束缚的文明来说，那都是异常灾难。 或许这一场灾难无法灭绝人类，但却足以让人类损失惨重，甚至恒星的异常，很可能会引来其他窥视者的窥视。 “蓝光。” 加西亚看着屏幕上正在不断靠近的人类战舰，吩咐道：“蓝光舰进行战术规避，不让对方阻挡光线武器和恒星之间的畅通。 另外把光线武器攻击恒星，引发恒星磁场波动的数学模型、攻击数据、已经以前的实例发送给人类，严令要求他们，停止向前并释放舰长和加里斯！” “是。” 蓝光舰的智能系统通过战舰上面的通信模块，以最大的功率强度把相关信息向人类的战舰发射过去。 第一分钟，人类的战舰还在靠近。 第两分钟，双方的距离已经到达了一万千米的范围。 第三分钟，在加西亚紧张甚至绝望的眼神中，在他即将下令进行光线武器发射时，4艘人类文明的战舰减速发动机启动，在3000千米外停了下来。 ...... 咚咚咚咚！ 地球，华国，会议室的门突然响起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陆教授，领导，总统先生！” 敲门进来的工作人员声音有些着急的说道：“羊城实验室那边启动了一级紧急令，反馈有紧急情况需要视频汇报。” 一级，这是指事情的等级，指有即将发生会大概率对人类造成重大伤害的事情。 再高一级，那就是人类已经进入生死存亡时刻的最高级命令。 “接进来！”正在和大帝聊天的领导急忙说道，另一边的陆毅也是抬起了头。 “陆指挥，领导，刚前往木星抓捕青蓝文明战舰的张队长发来最新情况，青蓝人向他们发送了一个光线武器的攻击参数数据，以及特定频率和强度的高能光线下，恒星磁场会产生波动的数学模型。 对方扬言，要求我们释放已经在地球上扣押的两位青蓝人，不然青蓝文明的战舰就会使用光线武器对太阳进行攻击，引发太阳磁场的波动，从而导致太阳活动的灾难性提升。” 视频接通，老苏同志就急忙的说道：“相关数学模型和参数数据，我已经发送给过来研究恒星的科学家和陆指挥的邮箱。 现请领导和陆指挥指示，我们要如何回复青蓝人的威胁要求？对方给我们只有1天的时间！” 第203章 人类不接受威胁 领导和大帝都没有说话，目光看向打开邮箱正在查看分析数据的陆毅。 时间在流逝，老苏同志在焦急的等待，足足4个小时后，陆毅才沉默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对看着自己的领导和大帝摇了摇头，说道： “是真的，如果对方采用光线武器攻击太阳，有百分之87左右的可能性会引发太阳磁场的波动，从而导致太阳活动的加剧。” “这会对地球和人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领导脸色有些凝重的询问。 “根据数学模型，如果光线武器的攻击真的引发了太阳磁场的波动，届时太阳活动在百年内将会加剧到当前的0.32倍到0.98倍，地球接受到太阳光的能量也会提升0.32倍到1倍。 这对地球造成的影响，如果是最低的0.32倍，领导和总统先生可以看作为是一个加强版的热污染危机的爆发。 那会造成两极融化，全球频发灾难性极端气候，地球生态进入调整将不再适合人类的生存。 如果是1倍.....那将会是炼狱！” “炼狱？”大帝愣了下。 “对，就是炼狱！” 陆毅语气沉重的解释道：“地球的散热主要依靠黑体辐射，地球的产热来源主要也是太阳光。 一旦地球接收到太阳光强度提升了1倍，那根据斯特藩玻尔兹曼定律，地球的平均温度必须要提升53摄氏度左右才能达到能量的平衡。 当前温度再提升53摄氏度，这已经超出了地球生命的承受极限，超过了绝大多数蛋白质60°的变性温度，届时现在地球上面的所有生命包括植物在内都将灭亡，只留下一些耐高温的特殊微生物。” 斯特藩玻尔兹曼定律，是指一个黑体表面单位面积在单位时间内辐射出的总能量，与黑体本身绝对温度的四次方成正比。”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留给人类的反应时间还有多少？”领导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 如同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一样，太阳活动加剧，地球接收到的太阳能量提升所造成的影响，也不是瞬时就能发生变化。 “如果太阳活动提升了一倍，那我们只有3个月的时间，在3个月内没能想到解决方案把地球能量稳定下来，那地球的生态将会不可逆的调整。” 太阳活动加剧，其实和人类对环境排放能量的提升造成的热污染影响是类似的。 之前研究过热污染，对相关数据和模型陆毅现在还记得，所以很快就分析出如果太阳活动提升一倍，留给人类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3个月，那时间也差不多了。”领导点了点头。 “对！” 坐在旁边的大帝也是赞同道：“人类不能接受外星人的威胁，也不能冒险释放在地球上的两位青蓝人。” 别看可控核聚变突破才两年时间，但在这两年，人类的科技水平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和热危机不同，热危机是潜伏性的，要是没能提前发现并做出预防，那当热危机爆发事情就已经无法逆转。 而这种太阳活动的提升是摆在明面上的，人类已经初步进入星空，3个月时间也差不多足够解决太阳活动加剧的危机。 或许这期间会因气候突然变化而发生一些事故，不过这些事故和人类接受威胁，和冒着风险释放地球上的两位青蓝人相比，那也还算可以接受。 在场的陆毅、领导、大帝几人都没有忘记青蓝人是想收集人类的文明信息，而火星牧巴文明的消亡，现在人类这边已经百分之80以上的概率确定是因为文明信息被根达文明获取了，然后才引发的消亡。 青蓝文明的科技实力比人类文明的实力要强许多，现在谁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暗中完成了收集。 如果地球上的青蓝人通过人类未知的技术，已经完成了文明信息的收集，那一旦释放他们，人类的命运也就危在旦夕。 “既然这样，我们需要加强对地球上两个青蓝人的监控，然后跟木星上的青蓝人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先做好太阳活动加剧的准备。 另外，木星上青蓝文明的战舰，我们也要确保时刻干扰着他们的电磁波通信和限制他们的活动。 一旦发现青蓝文明的战舰想要离开，那第一时间发射质量炮摧毁掉他们！” 陆毅明白了领导和大帝的意思，给出最为保险也是最为稳妥的处理方式。 地球上两位青蓝人的维生装置以及星舰都是人类制造的，这样可以确定他们除了天生的电磁波能力外，就算青蓝文明掌握了超距通信、量子通信、亦或者引力波通信等计划，那也不可能带到地球上来。 所以，时刻维持电磁干扰是必要的，也是有效的。 这能确保就算地球上的青蓝人已经获取到人类的文明信息，也不可能把信息发送出去。 “可以，就按照这样进行。”领导和大帝交流了下意见，同意了陆毅提出来的处理方式。 “那领导你们先忙，我先回去羊城，想亲自跟那两位青蓝人交流一遍，确定一些信息。” 事情已经决定，领导和大帝都需要提前去准备应对接下来太阳活动可能加剧的情况，陆毅也是提出了告辞。 作为一名科学家，米国的事情，光线武器攻击后可能发生的太阳活动加强，这些事情他提出建议和可行解决办法就行了，具体的实施并不是他需要涉及的。 至始至终，在场三位能在很大程度决定人类文明走向的人，在确定青蓝人的恶意后，都没有想过放过他们。 除了放过了会有很大的风险这一个主要原因外，大帝所说的，人类不能接受外星人的威胁也是一个原因。 咱们人类内部玩玩核弹，打打战争没事，可真要涉及到外星文明种族，涉及到会危害到人类的生死存亡，除了少部分该上绞刑架的资本财团会冒险一试外，其余人几乎都会自发的站在同一阵线上。 人奸，如果这人奸当的不会危害人类的存亡，那当当也无妨。 可要是会危害到人类的存亡，没谁会这么傻，整个人类都被灭绝了，那人奸也只剩下奸了。 就连米国的资本财团，也是在对青蓝文明的安全性评估不断提高后，才会冒险一试，如果确定青蓝文明是怀有恶意，那他们也不会去尝试。 只不过已经被资本，被利益和权利蒙蔽了眼睛的他们，却忽略了文明不是风险投资，忽略了文明的存亡并不是赌注。 文明输不起，也赌不起，任何一个越线的人类，任何一个威胁了人类存亡的文明，那都不能放过。 第204章 和青蓝人的交流 “陆教授，两位青蓝人就被关押在里面，地下30米，60公分厚铅层，外面还有电磁干扰。 我相信就算把他们战舰上面的深空主动探测模块拆下来，那也不可能发射出任何一点信号。” 几个小时后，当陆毅回到羊城，黄团长就把他接到一个特殊的地下室。 在青蓝人入侵人类网络并搜寻文明信息后，所有的事情就被羊城军区接管了，不单青蓝人被扣押，所有的米国人也被扣押。 “没那么夸张，电磁干扰就足够了。” 听到关押青蓝人地方的介绍，陆毅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青蓝人电磁波能力算很强，但他们终究是碳基生物，功率有限，能够和木星联系上，主要还是青蓝文明战舰的科技足够发达，能够检测到地球附近青蓝人那独特的电磁波信号。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空的电磁屏蔽层，再加上地面上一些电磁干扰就足以保证不会有意外，毕竟生物的功率也就那么大。 “这是为了保险，这可比什么恐怖分子都要恐怖的外星人。” 黄团长毫不在意的说道，在知道了青蓝人对人类怀有恶意后，他是恨不得把对方囚禁在地心，用地球几千公里厚的土地来隔绝他们逃脱和传递信息的可能性。 “几位米国的科学家询问情况后，没问题就放了吧，别吓出问题了影响他们以后的科研思维。” 陆毅点点头，想起被扣押的米国人，包括希尔那老家伙也不例外一并被关了，也就干脆求了个情。 这件事情，主要还是高层博弈，华国和俄国跟米国背后资本财团的交锋，对科学家和绝大多数米国人来说并不相关。 “可以，上面也来指令了，要求米国的科学家们询问一下情况没问题就放了。” 电梯直下30米，在打开经过一扇中心夹有铅层的合金大门后，两位被养在一个巨大玻璃器皿中的青蓝人映入了陆毅的视线。 因富含了各种游离的金属离子物质，液体泛着一丝青蓝之色，这也是青蓝文明的名字来源。 陆毅拿过一个翻译器，看着正在吞吐着气泡的两位青蓝人，态度很是友好的说道：“两位青蓝人，我想你们应该有什么需要说的吧？” 舰长眨了下眼睛，透着液体和玻璃器皿看着陆毅，并没有说什么。 “看你们的样子，作为一种水生生命，应该没有尝试过炭烧、炭烤食物的味道吧，说起来你们和我们地球上的一种生物挺相似的，那一种生物从我们人类的角度，味道和营养都很不错。” 陆毅笑了笑，突然发了炭烧八爪鱼，铁板章鱼等美食的制作方法和评价过去。 明显的，一位青蓝人正在活动的触腕僵硬了一下，但两人依旧没有说话。 “不说没关系，我也没强求你们说。” 陆毅态度没有变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把之前青蓝文明战舰还在柯伊伯带外时射线望远镜阵列探测到的那几张图像投射了出来。 “我想你们扔掉的这个应该是记录了你们母星真正坐标的硬件模块吧，而之前你们提供的母星，其实是一个假的。 毕竟咱们双方文明的实力差距不算天差地别，一艘残破的战舰想要收割我们人类的文明信息，那必定冒了很大风险。 一旦失败暴露，那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承受的事情，所以你们必定会把母星的坐标信息抹除掉，甚至单纯在系统上抹除还不保险，更保险的是把硬件模块一并扔掉。 我根据你们提供的一些科技信息和理论，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你们的科技实力并不能进行真正的星际航行，所以木星上的那艘战舰对你们文明来说也不是能批量制造的，而是需要耗费极大的代价才能制造出来。 别说你们提供的科技信息和理论是假的，你们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让你们到达地球，是不可能使用假信息。 既然连在文明内价值惊人的战舰，都能这么的冒险，我想你们文明内部的情况一定很糟糕，想要拿人类的文明信息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才会这么冒险。 你们说，要是我们人类这时候惦记上你们，等我们可以进行星际航行的时候再找你们麻烦，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舰长愣了愣，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人类对自己等人这么警惕，除了应该知道文明信息的一些情况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们，一直在跟踪着他们的踪迹。 难道真的是有神灵的眷顾？ 舰长不由陷入了一丝信仰怀疑。 因为青蓝文明经历过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明白这时候的科技技术想要发现百亿千米外一艘不过数百米场的战舰到底有多困难，需要在多大的巧合下才能够发现。 不过就算知道人类为什么对他们这么警惕的原因，舰长也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思，同时也用手语制止了旁边的加里斯。 “陆教授，需要分开询问吗？” 旁边的黄团长看到对方没有一丝交代的意思，不由问了一句。 “不用，对这种背负了整个文明的希望，在黑暗的星空中展开绝望星途的人，分不分开审讯都没多大的分别。” 陆毅笑着说了一句，说句实话，在分析出对方科技水平并不足以真正的展开星际航行，他对这几位青蓝人也是闪过一丝钦佩。 试问如果人类也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忍受千年的孤寂，在黑暗中展开绝望星途，然后就算暴露被抓捕了，也还能这么坚定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我知道你们心里面在想什么，你们在想，人类就算知道了你们母星坐标，也未必会真正的跨越数十光年找你们文明的麻烦。” 陆毅看着两位青蓝人，笑道：“确实，文明的一切行为都是遵循实际利益。 单凭你们想要获取我们人类的文明信息未成这一点，在没有对我们人类造成实际损伤的前提下，我们的确不会耗费这么大的代价，跨越数十光年开启一场文明战争。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留守在木星上面的同伴，准备使用高能光线武器攻击这个星系的恒星，引发恒星磁场的波动，从而引发恒星活动加剧。 他在拿这个来威胁，要求释放了你们。” 什么？ 舰长正在活动的触腕猛地一僵，眼睛也是不由瞪了起来！ 第205章 星际，是何等的黑暗啊 在这一瞬间，舰长心中闪过了大量的念头，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 陆毅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看着舰长说道：“我想两年前在柯伊伯带外，距离地球240亿千米外，我们人类在50年前发射的那一艘探测器是被你们捕捉了吧。 正是发现了那一个探测器，本来应该在太阳系外擦肩而过的你们，才会掉头前往地球。 不过当你们发射了主动探测，详细了解我们人类文明的信息，是不是对我们人类很惊讶？是不是认为我们人类文明的科技发展很迅速？” 舰长依旧沉默不语。 陆毅也没恼怒，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们人类使用了所有的射电望远镜阵列对你们之前提供虚假的母星坐标进行搜寻，发现在68光年外确实有你们所说的那个星球。 而你们提供的各方面信息大都是需要实地考察才能确定，这代表你们到过那一个星球。 那个星球的重力、恒星光线强度、大气层和元素构成、星球磁场等可是很适合你们青蓝人殖民改造使用，我推断你们既然能实地到过那里，就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星球，必定会对这个星球进行殖民改造。 你们的科技实力还不能随意的展开星际航行，既然要进行殖民改造，那这个星球离你们真正的母星坐标必定不远。 我已经让人类的射电望远镜阵列对那个星球方圆50光年范围的所有星系进行跟踪，初步确定在那个星球周围50光年的范围内存在694个星系，初步分析出其中有103个星系内的有星球适合你们青蓝人生存。 没事，我们人类有时间，按照我们现在的科技实力，不用3年就能从这103个星系中找出你们青蓝文明真正的母星。 按照我们文明科技的发展，我有信心，30年我们就能赶超你们青蓝文明的科技。 我用人类首席科学家的名义向你保证，一旦你们的光线武器攻击了我们的恒星，成功引发恒星活动的加剧，青蓝文明......你们就等待我们人类的战争吧！” 话到最后，陆毅语气中充满了冷冽，让人毫不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舰长眼神终于闪过了一丝慌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劝服我们在木星上面的同伴，也不需要你们释放我们。” “你认为这可能吗？”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收割文明信息，对文明信息进行某种试验，或者把文明信息交易给更高级的文明。 当这个文明信息被试验完成后，这个文明成员的情绪就会开始逐渐淡漠，思维逐渐的僵硬，最终整个文明的所有成员陷入死亡，文明进入消亡。 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在40亿年前，我们这个星系的第4轨道行星就已经孕育了文明，他们就是文明信息被收割才陷入了消亡。 你们来到地球，目的也是我们人类的文明信息，在无法确保你们没有对我们人类的文明信息收集完成的情况下，你认为我们可能让你和你们木星上的战舰进行联系吗？” “我们还没有完成你们文明信息的收集！”舰长语气诚恳又真诚的保证。 陆毅没理会，只是眼中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 舰长沉默了，眼中的希冀也是黯淡了下来，自叹道：“加西亚还是不够成熟，他一直想要成为一艘文明收割舰的舰长，却忽略了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胜任这一个职位。 要是我，或者加里斯，在得知收割计划暴露失败后，能逃就逃，不能逃就会选择自我了断。 绝对不会拿攻击恒星引发恒星暴动，去威胁一个和自己文明实力差距不是很大的文明。” 原本他让加西亚留在战舰，就是怕加西亚来到地球，在人类面前露出破绽从而导致计划失败。 没想，因为人类早就有警觉，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甚至不单计划失败，加西亚还在为青蓝文明招惹上一个生死仇敌。 舰长大概猜出加西亚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保全蓝光舰，保全他们的生命。 可加西亚只看到这一点，却忽略了人类的科技实力，忽略了人类表现出来的科技发展速度。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类在知道收割文明信息的事情后是不会在威胁下妥协的，而人类不妥协，光线武器必定会发射。 一旦光线武器发射，那整个事情就演变成最糟糕的局面了。 换做是他亦或者加里斯，计划暴露失败了，绝对会选择蓝光舰和他们3人的命埋葬在这里，也不会选择拿光线武器进行威胁，给自己文明招惹上一个生死劲敌。 “我可以不联系，你们可以把我的话视频记录下来，然后转给我的同伴加西亚。” 舰长看着陆毅，有些希冀的换了个解决办法，说道：“相信我，这能阻止他的！ 我们不要求存活，阻止了加西亚对恒星发射高能光线，你们人类可以选择摧毁蓝光舰，或者俘虏蓝光舰都可以！” 陆毅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静静的看着舰长，陆毅知道，对方心乱了。 舰长看到陆毅不为所动，脑海中浮现出人类那恐怖的科技发展速度，浮现出数十年后人类战舰开拔到青蓝文明星域，双方开启文明战争的画面，这让他身躯不由颤抖了起来。 临终文明的一些特性已经开始在青蓝文明身上出现了，现在青蓝文明正在为文明升级做最后的努力，如果这时候再和人类发生战争，毫无疑问青蓝文明必定会进入消亡。 舰长的内心逐渐有些崩溃，眼中的希冀也是逐渐换上了恳求，看着陆毅恳求道：“尊敬的人类首席科学家，你们的文明才刚走出星球，这一个恒星活动的加剧就算不能毁灭也会让你们损失惨重。 这没必要这样不是吗？我阻止加西亚，用我们3人的性命和一艘蓝光舰作为想要收割你们的文明信息失败的代价，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 陆毅眼神没有什么波动，就算蓝光舰舰长说得这么诚恳，可谁都无法保证对方在视频记录中说的话，做的动作，会不会蕴含了暗语代码，从而实现信息传递的效果。 文明交锋凶险至极，特别是在知道对方不怀好意，稍有差错就是整个人类文明消亡的情况下，陆毅绝对不会让对方有任何一丝向木星上对方的战舰传递信息的机会。 人类现在的科技，足以抵御住恒星活动加剧1倍的情况，或许在抵御的过程中会有一定的伤亡，可这和可能让整个人类文明灭绝的风险相比，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人类是不会让你们有任何一丝向你们战舰传递消息的机会，甚至人类也需要一场不会动摇文明根本的危机。” 陆毅平静的摇摇头，不管是之前的热危机，牧巴文明的消亡，还是青蓝文明事件，这些事情和信息都只存在于人类的高层和人类的科学家圈子，对社会大多数民众而言都不清楚这些事情。 他们只知道人类的发展很快速，除了其他被镇压阉割的国家，人类三大国的生活越来越美好，可控核聚变突破资源越来越丰盛和充沛，文明已经走出星球，即将展开星系殖民。 在这样的情况下，特别从牧巴文明事件和青蓝文明事件上知晓了星际并不美好后，人类文明的高层和科学家那是越发警惕和紧张，而社会上的民众却是越来越浮躁，也越来越娱乐至死。 或许也是时候来一场不会动摇文明根基的危机，让所有人惊醒，让所有人重拾起那一份对星空的敬畏和警惕之心，这才会让人类文明未来发展的更加顺利。 舰长的眼神快速黯淡了下来，他听明白了。 人类现在需要一个仇恨目标，一个激励文明发展的仇恨目标，别说阻止加西亚向恒星发射高能光线对人类来说需要冒很大风险，就算不用冒风险，人类的高层和眼前这一位人类首席科学家也不一定会阻止。 “那你找我谈什么？”舰长看着陆毅，有些搞不明白既然这样，那对方还找自己干嘛。 “能够成为你们星际远航舰的舰长，你的政治思维和科研思维都不用质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陆毅看着对方平静的说道：“文明没有仇恨，只有需不需要仇恨。 人类现在需要一个仇恨目标来维持文明的稳定，激励文明的发展，当人类不需要这么一个仇恨目标来维持稳定和激励发展后，那这取消这一个仇恨也无所谓。 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信息，我可以向你保证人类未来不会对青蓝文明怎么样。” 国家没有对错，没有善恶，没有道德，只有利益，只有需不需要。 国家民族如此，文明也是如此。 如果没必要没需要，人类就算科技发展赶超了青蓝文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启一场跨越数十光年，打赢了也没得赚的战争。 “正如你不相信我们一样，你认为我们就会相信你吗？”舰长语气平静的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隐瞒你什么。” 陆毅平静的说道：“你说了，那这件事情大概率就算画上了句号，哪怕你们的同伴攻击了我们的恒星。 你不说，那这件事情大概率在数十年后人类会再算一次账。 相信我，在知道了大概的方位，知道了你们的生理特征和生存环境参数，人类找到你们真正的母星并不困难。” 气氛陷入了沉默，陆毅在等对方的决定，身后黄团长也为陆毅的审讯技巧暗中竖了个大拇指。 作为这一行的人，他知道一些经过严格受训的间谍，单纯的逼供是没有效果的，反而还会增加审讯的难度。 对方既然能为了文明展开一场黑暗孤寂又绝望的星途，那在心智方面必定不容小觑，甚至还会比地球上百分之99以上的间谍特工的心智还要强。 对付这种人，那只能摸清楚找到对方的心理弱点和心理支撑点，从弱点和支撑点出发才有可能审讯成功。 毫无疑问，能为了文明展开一场绝望星途，为了文明冒生命风险入侵人类，对方在乎的，支撑着他们的也只有他们的文明。 青蓝文明的加西亚拿文明战争威胁人类，却不知道在双方科技实力没有出现等级差之前，人类同样也能用战争威胁他们，摧毁他们的心智和抵抗力。 舰长沉默了，良久才吐了长长的一串气泡，说道：“我们的信息几乎都告诉你们了，之前和你们交流的那些信息都是真实的。 科技数据储存在蓝光舰上面，如果你们能够捕获蓝光舰，想必破解获取到并不难。 至于文明信息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在猎户座悬臂区有一个特殊区域，我们可以拿文明信息从那里交换一些更高级的科技。 那一个区域很特别，似乎是应用了传说中的规则科技，任何文明在那里方圆50光年内，战舰上的武器都会失去作用无法被控制。 另外那里能兑换的科技有很多，一些科技甚至超出了我们的现象，比如空间冲动、时空和物质的转换、逆转熵值等科技都明码标价的摆了出来。” “这......” 陆毅瞳孔一缩，随即皱着眉头说道：“之前听你说在猎户座悬臂区还存在一个掌握了曲率航行的文明，我想这样的文明搜寻整个悬臂区难度应该不大吧，他们怎么不收割你们的文明信息？” “四级文明和更高级的文明已经拥有自己的牧场了，像我们这样的文明信息对他们来说价值并不大，没有必要花费心思进行收割。 这就跟身价千万，是不会因为马路对面有一块钱，却等几分钟红灯过去捡钱一样。 他们要的是奇特的文明信息，不是奇特的文明，那在自己的牧场中收割就行了。 所以我们一旦掌握能量护罩成为三级文明，那在猎户座悬臂区也算暂时安枕无忧，不过你们人类文明有点儿特殊，有可能会进入四级文明的视线。” “建立那个文明信息交易区域的高级文明收集文明信息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实验吧，我们也不过是二级文明，还不到知道这个情况的层次。 弱者遵守强者制定的规则，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哪怕不想，你也是身不由己。 因为你不收割其他文明，不加快自己文明的发展，那其他文明为了交换获取到科技信息，他们也会来收割你的。 星际，是何等的黑暗啊，在我离开母星数千年，在我手中被收割了文明信息进入消亡的文明就有13个......” 第206章 终于可以回家了 陆毅陷入了沉默，他被舰长描述的画面震撼到了。 这就如同一位顶级富豪公然宣布，欢迎大家来到杀人游戏，杀一个人你就能获取百万奖金。 你能忍住不动手，可你无法避免别人不对你动手，毕竟你在别人眼中可是值百万。 更恐怖的是这个杀人游戏是法律无法管辖的，因为星际没有法律，有的只有一道道物理规则常数，各文明之间也更是没有法律法规能够管束约束。 在那个高级文明抛出来的文明信息能兑换科技的诱惑下，这就如同在星际各文明之间烙印下一道规则，用利益引发各文明之间的阴谋暗算，铸就一个无比黑暗的星际环境。 在这里，每一个文明都是猎手，更是猎物。 在这里，低级文明不一定就是更高级文明牧羊的羔羊，等待哪一天有需要了，或者养肥了，那就会收割文明信息，换成了科技数据。 “临终文明是指什么？” 良久，陆毅的心绪才平复下来，提出另一个疑问。 他敏锐的注意到，在刚才对方提到的临终文明这一个形容词，从字面上理解，这是即将死亡的文明。 “临终文明......” 舰长语气带了一丝惆怅，诉说道：“文明有寿命，当一个文明卡在当前层次迟迟无法提升后，文明的寿命就会终结。 成为临终文明后，文明成员的情绪会开始缓慢淡薄、思维开始缓慢僵化，直至文明成员的所有情绪和思维都完全丧失，这也意味这个文明消亡了。 1364年前，猎户座悬臂区另一个掌握了曲率航行的四级文明就成为了临终文明，然后尝试文明升级失败后，在最后的一场疯狂中文明就在宇宙中消失了。 而蓝光舰，也是因为当时被他们一发物质崩解弹的余波波及到，才会变得这么残破，失去了大部分功能和武器。 不然，单凭你们人类现在的军事实力，我们可以强行突破收割你们的文明信息。” “这个，跟文明信息被收割进入消亡的文明有点类似。” 陆毅皱了下眉头，他尝试在脑海中询问智障系统，却被提示积分不足，这智障系统甚至连需要多少积分都没说。 “不是有点类似，是过程完全就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被收割的文明，他们这个消亡过程会在百年内结束，临终文明的这一个消亡时间则视该文明的情况而定，有的百年，有的千年，有的万年不等。” “文明的寿命怎么知道是多少？” “不知道，没有精准的数据，只有大概的趋势。” 舰长瑶瑶头，解释道：“青蓝文明一共遇到过两个临终文明，现在我们也开始出现一些临终文明的征兆，我也只能根据已知的情况推断，那就是文明自然寿命和文明等级、文明成员的自然基因寿命有关，但具体的数据无法得知。” 舰长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和情况都说出来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决定说了那也没必要隐瞒。 真要因为隐瞒了一些情况，最后被人类发现，那反而会适得其反。 “还有什么信息需要补充吗？”陆毅点点头，询问对方有没有信息漏了。 “没有了。”舰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行，请调一批神经学和医学的专家过来，把这里另一位青蓝人解剖了。” 陆毅对黄团长吩咐了一声，又转过头对青蓝人说道：“刚才交流时，你释放的电磁波的频率波动都细致的记录下来了。 之前你们说过你们是电磁波交流的生命，电磁波生物器官是直接根据大脑活动产生的神经反应而释放的，也即是脑海中产生什么念头，表现出来的电磁波就会是什么样的频率。 你们可以选择屏蔽这种电磁波动，但却无法改变产生的电磁频率，所以在你们文明内部是不存在谎言的，因为承载谎言的电磁波会有明显的痕迹。” “现在我需要解剖你们中的一人，从你们的生理结构确定你们说的这个情况，确定刚才你说的信息是否属实没有说谎。 如果你们说谎了，那现在还有反悔修正的余地，前面你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你可以重新再交代一次。”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青蓝人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啥都不懂，作为智慧生命，他们知道解剖的意思。 同样他们也理解陆毅的决定，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会这么谨慎。 只是理解归理解，陆毅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说要解剖了他们中的一员，还是让他们不由的感到气愤和难受。 气氛僵硬了许久，最终还是青蓝人服软了。 “我们说的一切信息都是属实，并没有谎言。” 舰长看着陆毅说了一句，转过头对加里斯说道：“加里斯，去吧，在驾驶蓝光舰离开母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你先去，我想不用多久，我和加西亚就会去陪你。” “舰长，加里斯就先走了！” 沉默了几秒，加里斯跟舰长说了一声，整个人沉入了玻璃器皿的底部，等待被人类抓出去摆在解剖台上。 “尊敬的人类首席科学家，我能提一个间断要求吗？” “说。” “我希望我们被你们人类解剖完后，你们能把我们焚烧成灰，用一个盒子装了发射到我们的母星。” 舰长明白，别看陆毅说的需要先解剖加里斯，其实他也不能幸免，要是加西亚的尸体能保存下来，那也不能避免上解剖台的结果。 因为对人类来说，这几位青蓝人无疑是研究生命进化，研究智慧进化，研究外星人最好的素材。 至于道德不道德，道德只是对同族的，对外星人不适用，哪怕换成他们青蓝文明捕捉到人类，那人类最终的下场依旧也会是解剖台。 “可以。” 陆毅思考了几秒，点头应道：“不过除了你们的骨灰外，不会为你们留下任何一个符号和信息。” “没问题。”舰长吐出一串气泡，也是沉下水底。 “离开母星几千年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第207章 日落后的晚霞 走出外面，陆毅对黄团长郑重的交代道：“解剖就放在刚才那里，把各种仪器设备还有解剖的工具运送下去，然后隔出一个区域就可以了。 解剖安排在3天后吧，这段时间保证电磁干扰的持续性，并严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触青蓝人。” 3天，3天后木星上面的事情也应该落幕了，在这3天内维持电磁屏蔽和减少外人接触青蓝人，足以保证万无一失。 “没问题，这两个青蓝人绝对无法发送出去任何一丝信息。”黄团长自信的保证。 “那行，那我先走了，黄哥你接着忙。” “不去李司令那边坐一坐？”跟陆毅认识几年，关系比较熟的黄团长笑着打趣道。 “......”陆毅嘴角抽搐着苦笑道：“我怕被一枪崩了！” “我建议你还是过去坐一坐好。” 黄团长犹豫了下，劝解道：“要是你真到了带外孙才上门的情况，我怕司令才会真的崩了你。” “这个......” 陆毅抬起手看了下眼手表，摇头说道：“下次吧，要是老爷子问起，你就说我带他女儿她们去看日落。” 看日落？ 黄团长看着陆毅离开的背影，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带妹子看日落，比缓解已经僵硬的翁婿关系还重要？ “那小子说了什么？” 突然，李宏放的身影出现在黄团长的身边，看着陆毅上车回去羊城实验室，黑着脸询问道。 这小子，自己都默认默不吭声了，你还想怎样？ 难道真要老子亲自上门，说一句，陆教授，您辛苦了，我女儿今后就交给您了。 别人家的女婿，那都是专门来看望，自己家女儿找的这个男人，快两年了没到过，现在连到这里了，也都不进来看望问候一下。 本来心里面就很不爽的老李同志，现在心里面感觉更是憋了慌。 感受到老李同志心中的不爽，黄团长犹豫了下说道：“司令，我认为陆教授应该是太忙了，毕竟最近发生了这么多......” “别啰里啰嗦的废话，如实汇报那小子刚才说了什么，把社会上的那一套用在这里，小心我关你紧闭！” 黄团长的说还没完就被老李同志打断了。 “是，司令！” 黄团长急忙收声，把刚才自己和陆毅的对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看日落？” 老李同志愣了下，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把军区的大型电子干扰仪器搬过来开启，务必确保不发生意外。” 老李同志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交代黄团长一声随后转身走向外面。 什么情况，司令居然没发火？您那女婿可不是单带你女儿一个，是带3个妹子去看日落！ 级别不够高对很多事情还不知晓的黄团长，算是被陆毅和老李同志彻底搞迷糊了。 ...... “陆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毅刚回去实验室，正在明日集团羊城总部办公的李雅珊就已经回来了。 因陆毅电话中说的比较着急，所以连衣服都没换，身上还穿着一身短袖偏商务风格的连衣裙。 “很久没陪过你们了，趁今天有时间，陪你们看下日落。” 陆毅伸手拉住李雅珊的手，转身向引力波研究项目所在的实验室走去。 “陆陆，你没发烧吧？”李雅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还伸出另一只手摸向陆毅的额头。 “去去去，我身体好着了！” “我不信，张晴都说你快要秃头了。” 李雅珊摸了下陆毅的额头，收回手一脸肯定的说道：“没发烧啊，那肯定是心里面有鬼。 咱们的陆教授可是能一年多只回家两次的大忙人，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带女朋友这么浪漫的去看日落。” “能不能别说秃头的事情，我头发健康的很！” 听到说秃头，陆毅脸顿时黑了一层，说道：“正是发现太久没陪你们了，所以我在态度诚恳的弥补。” “那最好，不然小心哪天你回家，家里连你的位置都没有。”李雅珊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自身向前走去。 “喂喂喂，李雅珊，你说清楚，什么叫家里连我的位置都没有？” 身后，陆毅嚷嚷地喊道：“是不是有哪位小白脸在打你们的主意？告诉我是谁，看我不弄死他！” “咱们的陆教授厉害咯，一言不合就想弄死别人。” “不，我是怀疑他和青蓝人有勾结......” 半个小时后，在鲁伯特等人暧昧的目光中，陆毅带着李雅珊她们坐着直升飞机直飞羊城第一高峰天堂顶。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山顶刚下直升飞机，李雅珊3人就把目光看向正摆弄摄像机镜头的陆毅。 她们都很了解他，知道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这家伙带她们去实验室看他做研究的可能性都比来这里看日落的概率大。 有时候张晴和李雅珊都会忍不住的感叹，大学同班几年，这家伙情商都并不算低，把她们拐上贼船后，那是越发钢铁直男了。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陆毅翻了翻白眼，说道：“火星探测计划和青蓝文明的事情结束了，接下来我时间能跟宽裕自由一些。 以前一直在想，每天大家一起看看日出，看看日落很不错，只不过那时候一直没有实现，正好现在不忙了，今天的天气也不错，也就一起看个日落了。” “真没事？”李雅珊和张晴相视一眼，再次确定的问了一遍。 “别理这两个神经质。” 陆毅没搭理李雅珊和张晴的再三询问，摆好了摄像机后，拉过林教授的手，在从直升机上面搬下来的椅子上坐下。 陆毅让林教授做自己腿上，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嗅着秀发的清香看着太阳的落山。 李雅珊和张晴看到陆毅这样子，心里面有些相信的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日落，享受着片刻的悠闲和安宁。 平时大家都是忙成狗系列，很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和机会能放松一下。 【你有事情，在骗张晴和雅珊】 被陆毅的呼吸吹在耳朵上弄的有些脸红的林教授，侧过头看着陆毅，用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的写了几个字。 【嘘】 陆毅看着林教授那依恋中带了点点好奇的眼神，轻轻做了个嘘的嘴型，然后突然用嘴唇含了下林教授的耳垂。 唔... 林教授身躯猛地一僵，朵朵红晕快速的爬上脸颊，如同天边在缓缓盛开的晚霞。 当太阳完全落山，半边天的晚霞密布，城市的灯火也开始照耀在夜空。 这时，已经黯淡下来准备消退的晚霞，突然绽放出更强烈的色彩！ 来自西边空气漫反射过来的光芒，瞬时间压下了城市的灯火...... 卷尾总结 这本书的第二卷也算结束了，这既是一个总结，也算是一个感言吧。 第一卷写了可控核聚变和潜在的热危机，可控核聚变引发的各国政治形势的变化、科技的发展、资源和能量问题得到缓解后引发的社会制度变化。 第二卷则写了生产者的牧巴文明，一些智慧生命的本质问题，信仰问题，青蓝人，交代了一部分的星际背景，交代了我对外星人少的理解和看法。 很多内容没能写详细，不过完整的框架也都交代了，它们分散在文中的每一章之中，可能是一句话，一句旁白，这需要大家细心去看。 网文，跟读者谈细心看书，我恐怕是起点这些年来的第一个，或许这也是我扑街的原因吧。 上架的第2周，这本书的大纲就大修过，本来第二卷的内容，也就是火星牧巴文明、青蓝人、星际背景这些都是60万字后的剧情。 原定大纲是把热危机后续的剧情写完，让主角在地球上面装逼，把相对完整的科技体系建立起来，把各国的政治局势这一个背景交代清楚，3位老大哥如同现在各大国在非洲上牧养收割一样，通过各种政策手段商业手段去收割其他国家民族的利益...... 我是打算把这些写完，然后剧情才向地球外太空发展的。 不过可能是我写的太过真实，导致了不可控因素的出现，这些剧情都砍了。 那一段时间因大纲大修，情绪很糟糕，剧情也很乱。 本来3位女主的关系要到最后才会确定，主角会选择其中的一个，而不是像现在的152章那样一刀切的把情感线砍断。 没了感情线，这在网文是大忌，当时订阅就掉了三分之一，很大一部分女读者和一部分想看感情线的读者都弃书了。 然后是158章和159章青蓝人的出现，书的画风从地球都市变成了外星星际，这里也很多读者弃书了。 订阅暴跌，从将近900降到还没300。 300订阅，我码一章2000字要差不多两个小时，2000字一章的收益也才12块左右，一个小时6块钱。 另外热危机这几个想了许久，查了许多资料才完善的剧情不能写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当时心态真的有点儿崩，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太监切书。 不过当时想着，把火星牧巴人写完，把我对费米悖论的看法，对大过滤器的理解写完就好了。 从宇宙发展的角度去看费米悖论： 别看宇宙诞生了138亿年，地球还真的是第一批出现生命的星球。 只不过地球生命进化的很缓慢，从生命出现到人类出现花了38亿年之久。 这意味宇宙中存在了很多比人类更早进化出智慧，发展处文明的生命，也可能大多还在孕育进化之中。 所以宇宙中应该存在外星生命，但要么和人类那样还没有走出星球，要么就是地广人稀，所以我们没看到。 从科技发展和物理规则的角度看费米驳论： 电磁波通信的衰减现象，在动辄就是光年的星际空间，人类用最大功率向比邻星发射电磁波通信，在不使用中继站的前提下，这一道电磁波通信度过4光年的距离也会变成一团杂波。 或许天宛四，或许天鹰星系，甚至比邻星等这些星系都有和人类一样的文明，大家也都在拼命的向外太空呐喊，寻找着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文明。 只是大家发出来的电磁波通信，在横跨这么遥远的距离后，蕴含的规律性信息早已经丢失，所以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外星人，外星人也听不到，看不到我们人类。 而更高级的文明，能够展开星际航行的文明，电磁波这种弊端多多的通信方式十之八九依旧被淘汰了。 他们或许是在用引力波通信，或许是在用快子通信，但不管是哪一种，这都超出了人类的技术范畴，就算他们在你耳边说话，你也不可能听到。 至于用望远镜阵列搜寻，在光年之外，只有星球级的物体才会被看到。 千米或者10千米的战舰，在人类的望远镜扫描得到的图像中，还没有一个像素点的大小，这也导致了人类看不到高级文明的活动。 甚至有很大可能，高级文明已经不采用工质发动机，而是用曲率航行或者其他时空类的引擎，通过改变时空结构进行超光速航行。 改变时空结构进行航行，人家在地球外飞过人类都看不到，毕竟人类的引力波研究才算刚起步阶段。 从大过滤器的角度看费米悖论： 大过滤器是几十年前被提出来的观点，并且根据这个观点，诞生出相应的制度矛盾，科技发展壁障，文明潜力等问题。 制度矛盾观点指出，社会各阶级的矛盾总是在上升，在文明发展到现在，在核武能给地球洗澡的现代，很可能社会各阶级、各国之间的矛盾直到某一天会爆发，从而自己把自己灭亡了。 别说外星人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外星人也是智慧生命，有智慧就必定有欲望，有阶级，有矛盾。 没有欲望，没有阶级，没有矛盾，那就不可能在自然进化中脱颖而出，注定要被自然淘汰，也就没机会发展出文明。 所以除了集体智慧生命和生产者智慧生命，这方面的矛盾没那么强烈外，其余个体类生命发展出来的文明都会存在阶级，社会都会存在矛盾。 他们很可能因为社会矛盾的存在，在自我消耗中消亡，在战争爆发中灭亡。 也可能会如同现代生育率降低，文中牧巴人抑制繁殖那一段剧情那样，因制度问题引发的社会生存压力，生物趋利避害的抑制繁殖，从而导致文明的消亡。 大过滤器观点的科技壁障问题，大家这类的科幻小说应该看了很多了。 能源的可控核聚变、星际航行的发动机技术，光速壁障，外太空维生，生物寿命等，这都算大过滤器的一个观点论述。 文明潜力，其实可以归属于文明成员的寿命。 牛顿说过一句话：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 可科技发展到今天，这个巨人已经如同叠罗汉一般叠到云霄了，人从地面爬到这个巨人的肩膀都要耗费人生三分之一还多的时间。 科技不断进步，这个爬到肩膀，这一个学习知识的时间也将会越来越久。 或许百年后，人类完成知识学习积累，能够进行课题研究时，那时候都已经40岁了。 也就是说，文明成员寿命不提高，这一个文明的潜力也就止步于此了。 从智慧生命的人性角度看费米悖论： 这是这本书的主题，也算螳螂自己想出来的一个可能性，在规则科技的猜想上延伸出来的。 宇宙这么大，最新研究表明，宇宙可能拥有2万亿个像银河系这样的星系。 在这么广阔的宇宙空间中，肯定会有文明突破大过滤器发展成为星际高级文明。 社会中有一个赢者通吃的现象，也就是著名的马太效应。 宇宙其实也可以看做一个巨大的社会，每一个文明都是这个大社会中的一员。 正如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智慧生命，哪怕两人的物质构成采用高科技完完整整的复制，那他们的思想和思维也都会不同。 智慧生命没有完全相同，文明也没有完全相同，都是具有唯一性。 既然有唯一性，那这其中肯定存在着某种价值。 对高级文明来说，研究智慧生命、研究文明，说不定能从中获得某些启发和好处。 文明之间的不同，人类的货币在外星文明是使不通的，外星人的货币人类也不会承认。 而资源物质，走出星球了，整个星系整个河系随你挖。 在地广人稀的宇宙，你挖几颗星球抽取几颗恒星的能量，没谁会管你，所以在文明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前，物质资源的价值也不会很高。 不过，虽然文明之间不同，货币不通用，资源价值不高，但星际各文明之间还存在一个绝对的硬通货，那就是科技数据信息。 如果这个研究文明的高级文明想要获得更多的研究素材，对他们来说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让宇宙中的其他文明为自己打工。 把对他们来说比较低级，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科技当做报酬和诱饵，诱惑宇宙中的其他文明去收割文明信息，然后再来兑换。 这样这个高级文明就能源源不断的获取到研究素材，而对他们来说，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些可以复制无数次，已经落后的科技数据信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弱者遵循强者制定的规则。 我想可能宇宙的某一个角落就存在这样的高级文明，他们在研究文明，研究智慧的本质，并为了获取更多的研究素材，发动了这样的一场文明收割的黑暗盛宴...... 具体的情况，高级文明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文明研究等，那就在这本书的后面再透露，这也是下一卷甚至下两卷的主题。 在这过程中，大家可能会见识到各种低级、高级的文明，见识到一些奇特的生命，见识到临终文明的样子，见识到螳螂对曲率航行，对更高级科技的猜想。 这一些内容，都几乎从现有科技科学理论中延伸推想出来的，螳螂会尽可能的保证那一点儿的硬核，就连系统的存在都会有一个合理的科幻解释。 当然，这本书的篇幅可能不会很长，不会几百万字，估摸着一百来万就完结了吧，虽然我的大纲能撑起300万以上的篇幅。 我现在码字更新，也就是靠爱好在坚持着。 300订阅，每天我要花三四个小时码字更新，然后一个月也就拿600多块钱。 在鹏城一个月600块钱，别说吃泡面，连最差的房子都住不起。 所以现实终究是现实。 现在因为爱好写写小说没什么，家里已经催婚了，哪天螳螂脱单了，书的订阅成绩还没有起色的话，那一本没有成绩，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的小说也就没有坚持写下去的必要了。 毕竟我也要生活，在生活面前，爱好终究要靠边站。 最后卷尾感谢那些一直以来支持，甚至打赏的读者，挺多了，有300人，一些还是从上一本书就支持到现在了，感谢你们的支持给予了我动力。 真心感谢你们。 另外看盗版的书友们，可以的话来看正版吧，一个月也就几块钱，对大神来说一个订阅不算什么，但对扑街来说那就是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208章 太阳的暴动 【ps：上一章卷尾感言不小心发错成收费章节了，这一章免费作为补偿。】 “请所有人注意，人类和外星人在太空中发生遭遇战，向外星人已被完全击毙，但太阳因为受到外星文明的攻击，即将发生恒星暴动，太阳光强度将提升百分之86.3，请所有人迅速前往遮蔽处躲避！” “请所有人注意，人类和外星人在太空中发生遭遇战，向外星人已被完全击毙，但太阳因为受到外星文明的攻击，即将发生恒星暴动，太阳光强度将提升百分之86.3，请所有人迅速前往遮蔽处躲避！” 大街上的广告屏幕，手机app的推送消息，在这一刻同时推送着这样的消息。 华国地大物博，羊城这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在在更西边的地域却还没有落山。 太阳活动的突然提升，当这些增强提高的太阳光在太空中跑了8分钟到达地球后，地球上看到的太阳轮廓一下子胖了一圈，比三亚三伏天还要强烈的阳光从天上撒射下来。 和外星人在太空中发生遭遇战？ 愚人节已经过去了，谁还在开玩笑？ 所有看到这一条信息的人都下意识愣住了，但天空上还没有落山的太阳变化却是明显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是真实无误的！ 蓉城，天上的太阳还没有落山，4月天下午的平均气温还在16摄氏度左右，但太阳活动的突然加剧，地球接收到更多的太阳光照射，气温一下子就发生了明显变化。 “妈妈，我好热......” 慌乱的人群中，一位小女孩被比夏天最猛烈的太阳还要强烈的太阳光晒的汗水直流，身上外套一定脱掉了，只穿着一件t恤的她有些难受的对妈妈呼喊道。 “小婧没事，我们快要进入前面的商场，那里有空调没太阳晒就不热了。” 汗流浃背的年轻妈妈把女儿抱了起来，伸手把脱下来的衬衫披小女孩的头上，把裸露出来的脖颈盖住，以免被强紫外线晒伤。 而她自己，则任由脖子和手臂裸露在强烈的紫外线下，皮肤没几分钟就明显的有些发红。 中亚，时间正是中午，突然增强的太阳光线把空气晒得扭曲了起来，气温在疯狂飙升，所有人都绝望的看着天上大了一圈的太阳。 “什么情况，木星上面的那个青蓝人不是说一天时间吗？怎么还不到9个小时就突然对太阳发动了攻击，是谁在负责沟通和拖延时间？” 上京，还在协助安排为太阳活动加强做提前准备的领导，在收到青蓝人已经向太阳发动攻击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语气压抑着怒火在质问。 因电磁波通信和高能光线的速度同等，在地球这边受到青蓝人发动攻击时，高能光线已经掠过了地球轨道。 地球这边刚刚知道青蓝人发动攻击还没有16分钟，太阳活动增强提高的光线辐射就到达了地球。 “对方要求需要看到他两位同伴的视频画面，确定是否人已经被我们杀害了，但因为陆教授和领导您明确规定，不允许木星上的青蓝人获取到地球这边青蓝人一丝一毫的信息，所以我们只能婉拒对方的请求。 对方多次提出这个要求都被拒绝后，似乎他猜出了什么，直接就向太阳发射了高能光线。” 因时间紧迫，这件事情的相关人员只能紧急进行视频会议。 视频中，负责和木星上青蓝人纠缠的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团队的负责人神情有些痛苦的汇报道，作为青蓝人交流计划中的一员，他很清楚青蓝人提前对太阳发动攻击的后果是什么。 收到光线武器的攻击，特定频率强度的高线光线和太阳磁场发生共鸣波动，磁场波动导致了太阳活动提高百分之86.3。 作为地球能量的主要来源，太阳光贡献了地球百分之98以上的能量份额。 现在太阳光强度增强了百分之86.3，这对地球生态环境造成的影响和危害几乎是毁灭性的。 青蓝人的这一个攻击时间，能稍微往后拖延一天，让人类准备的时间多上一天，那都能减轻地球生态的破坏，拯救无数的生命。 可现在，不单连一开始预估认为的1天时间都没有达到，反而不到9个小时就已经发动了攻击。 “木星上面的青蓝人怎么样了？”领导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询问了一句。 “在对方发射了高能光线后，我们的质量炮也是第一时间发动了攻击。 攻击角度按照之前陆教授分析出来的对方战舰功能区，避开了主控计算机区域和发动机区域。 现在对方战舰的残骸和一具青蓝人的尸体，已经全都被捕捉收集起来，维持着电磁屏蔽准备送回地球太空站上面。” 在知道青蓝文明那撞陨石的战舰是伪装后，事后又经过和地球上被扣押的两位青蓝人的描述，陆毅画出了一个三维立体图像交给木星上面的人类战舰，让他们在攻击的时候尽可能避开对方战舰的主控计算机和发动机。 领导快速说道：“国务院发出最新官方公告，向各大空调厂商、空气热泵厂商、光纤激光制造厂商下达公告，让他们加大生产量，近期政府将会集中采购大量的大型空调和大型空气热泵包括光纤激光头。 二，每位公民即日起每个月享受300元的空调电费补贴。 这一个补贴在电费缴纳时可以拿身份证直接进行减免，租赁住房的公民，可以拿住房合同和身份证进行减免。 三，向国内各大it公司下订单，事急从权，电费补贴报销的官网和网络app务必在半个月内完成，并向全国公民开放下载。 四，鼓励民众在家进行网络工作，对员工在家网络工作的相关企业，可以按照员工数量进行一定税务的减免。 五，提高社会环卫工人和需要露天工作的工人的高温补贴，这一部分高温补贴的支出由国家进行垫付，并要求相关企业做好员工防暑工作。” “是。”旁边的人和视频画面中的人急忙应道。 “相关人员赶紧去安排，其他人留下，现在帮我接通陆教授的视频通话。” “领导，陆教授的通话申请。”还没等这边主动拨通陆毅的视频通话，一名工作人员就急忙汇报道。 “接进来。”领导点点头，连忙说道。 “我已经拿到了这次太阳活动增强的数据。” 陆毅的还在山顶看日落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急忙说道：“太阳活动增强百分之86.3，按照地球现在接收到的太阳光能量，我们大概还有116天的反应时间。 要是在116天内没能稳定住地球内部能量的平衡，那生态将不可逆的发生崩溃，地球生态进入重组调整。 到时候我们只能先抛弃地球或者建造方舟躲避灾难，待数十年后地球大气生态重新稳定下来后才能重新回来。 不过高能光线引发的太阳波动也只是暂时的，大概在60到80年后，太阳现在的加强活动就会恢复下来。 要是我们现在没能稳定住地球的能量，让生态环境进入了调整重组，那在60年到80年后，太阳的暴动平息了，除非我们建立万座大型核聚变反应堆往环境中倾泻能量，不然地球环境就会进行第二次调整重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领导皱着眉头询问，这时候，还在飞机上的俄国元首也是通过卫星接入了到多方视频中，然后是根据时区计算还是凌晨4点就被从床上叫起来，一脸着急的米国元首。 按照地球自转的时区，现在是西欧最难受的，他们早晨的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就要经历增强百分之86.3强度的太阳光一天的照射。 然后就是轮到米国，再过两个多小时，他们那边的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相对而言，地理位置在东亚，太阳刚刚下山的华国，还有地处高纬度的俄国相对没那么难受，留下来的反应时间还算充沛。 但这个问题不解决，一旦生态环境崩溃，不管是在哪里，只要你还在地球上，那最终还是不能幸免。 第209章 太空遮光板 “第一，让正在建造千万吨战舰的太空坞转移到南北两极前面，先利用大型太空坞遮掩掉一部分阳光，并借助太空坞上面的设备先生产遮光板，确保南北极不出问题。 地球其他地方环境短时间内可以变糟糕，但南北极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陆毅语气严肃的说道，在地球的生态环境中，南极北极是最为特殊的两个点。 亚马逊森林没了，地球最多氧含量发生一些波动，但却不会动摇环境根本，毕竟地球氧平衡主要是依靠海洋中的藻类呼吸。 可要是南北极融化了，没有了南北极进行热量的调节，同时南极北极大量冰川融化成淡水涌入大洋之中，那也能引发洋流的变化。 地球洋流的分布，除了受到月亮潮汐引力的影响，风的因素，还有就是热盐效应造成的海水密度分布不均匀产生。 其中月亮潮汐引力的效果一般，海风只能影响表层海水的海浪，只有热盐效应造成的海水密度分布不均匀再加上地球的偏转力，才是带动整个海洋洋流运动的根源。 一旦南北极冰川融化，大量淡水涌入海洋，那洋流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届时地球就会如同电影《后天》一般，热循环的平衡被打破，季风改向，各种大气类极端天气频繁发生。 当现实往往会比电影更恐怖，因为南北极融化，人类不可能短时间恢复南北极的环境，环境也不可能像电影那样在一两个月就稳定。 它就如同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崩溃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可重新稳定却要花费数十年之久，到时米国别说迁移到墨西哥，就算迁移到赤道都不管用。 “陆教授，保护南北极就是保住地球环境这没问题，可是南北极地区接收到的太阳光能量也是全球最少的。 如果地球其他地区的能量过高，最终环境的能量还是会传导到南北极，这样感觉应该先对赤道区域进行遮光反射，这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地球的能量收入。” 一位听得懂中文的德国科学家提出疑问。 因为这件事情紧急，所以就算在这样的多国会议中他也没说本国的德语，而是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得懂的英语。 在太阳活动突然增强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元首和科学家加入了这一个视频会议。 也就是在获得了牧巴文明的计算机技术和系统架构后，人类在计算机领域和智能系统领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不然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视频会议平台还真承载不了全球各国各地这么多的视频请求。 “这一个传导也是需要时间，我们先保住南北极，那留给我们的时间才会更多，才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其他区域的问题。” 陆毅也是换上了英语，说道：“至于其他地区的能量问题，在之前发现热危机隐患的时候，各国就有准备。 只不过之前这个准备因为太阳活动进入小冰河期，太阳活动降低了百分之2.3，所以暂时没能用上。 现在太阳受到攻击引发活动增强，那正好可以把之前的准备用上。” 陆毅把热泵和光纤激光器的结合，从环境中吸取多余的能量再向外太空排放的计划说了出来。 原本这个计划，是准备在能量大幅度生产使用，热危机隐患凸显后，3大国用武力强行在赤道区域进行地球环境能量的排放，用来平衡地球环境的。 不过现在太阳受到了青蓝人的攻击，导致太阳活动大幅度加剧，那也没必要限定赤道区域了，海水比较多比热容比较高的海洋区域都可以。 热泵计划无法完全排放掉太阳活动增强带来的地球能量提升，但却可以拖延环境崩溃的时间，为太空遮光反射板的铺设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另外对太空遮光板的铺设，我给一个提议，因地球拉格朗日平衡点的存在，合格的太空遮光板是需要搭配太空发动机才行。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搭配太空发动机，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控制系统，去控制这么大数量遮光板的平衡运动。 这样我们可以对遮光板进行改造，边缘加上磁线圈，通过磁排斥的原理让太空遮光板不会因失去平衡而碰撞到一起。 这样只需要不断的生产遮光板，然后往太空轨道中布放就行了。” “陆教授，这会引发连锁反应，在太空上演一场碰碰车的欢乐盛宴。” 瑞典一名科学家脑海中浮现出陆毅布置太空遮光板的思路，顿时露出一丝苦笑。 太空轨道上，在无重力的情况下，稍微给物体施加一点儿力就能把物体推开，并且这一个移动过程在没有外界重力的影响下，会持续性的移动，直到碰撞到物体或者受到外界的力才会停下。 这样当遮光板布置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必定产生连锁碰撞的情况。 这就算有着磁线圈排斥，可当连锁碰撞次数叠加到一定程度后，能量越积越多，那下一次碰撞还是会对遮光板造成损坏。 “我想大家需要明确我们的目的是减少地球受热，而不是需要建立一个可控的太空遮光层，建立一个地球戴森球。 只要遮光板能减少太阳作用到地球上的能量，那这一个方案就是可行的。” 陆毅神情严肃地说道：“大家需要明白，我们只有116天的时间。 就算启用热泵从地球环境中吸取能量再发送到外太空，我们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150天。 我们没时间建立一个能用几百年的地球戴森球系统，就目前而言，能挡住太阳光减少地球的受热，化解地球生态系统崩溃的危机就行了。 可就算这样，就算我们抛弃掉遮光板的太空发动机模块，那这也是一个庞大至极的工程，需要全人类的齐心协力才能完成。 所以我建议，各国启动应急机制，动员全体公民为这个工程去努力，这不单是为了人类文明，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陆毅这话一出，所有的国家元首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但细心看一遍，就会发现华国、俄国还有老米的3位领导人表情有点儿不一样。 在刚刚，他们已经拿到本国内最新的生产力评估数据，知道这一个工程别说集合全人类之力，3大国联手都能够在三个月内完成。 毕竟往返地球和太空，能在太阳系内自由航行的星舰技术已经很成熟，可以说以前最困难的登天环节已经打通了。 现在地面上的工厂开动起来，太空遮光板生产出来，第一时间就能通过星舰运送到太空轨道完成布置。 不过就算知道这个情况，3国领导人也都没有表示出反对意见。 对3国来说，有其他国家一起分担这个工程，更进一步压榨其他国家民族的资源和潜力，这对以后的蚕食统一计划会更加方便。 对整个人类文明来说，向全民公开这件事情，动员全体公民完成这一个工程，那也能消除文明中那越发浮躁的气氛，惊醒人们那娱乐至死的心灵。 生存无忧，才会有娱乐至死。 要是生存有忧，太阳系外确实存在外星人，并且这些外星人还怀有恶意已经对人类发动了攻击，睡觉都会睡不安稳，那还有时间和心情关注评论哪位明星是不是又出轨了。 “法兰西支持这个决议，会提供一部分资源和生产力去撑场太空遮光板。” 沉默了一会儿，法兰西元首率先同意了这个决议。 这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比以前足足胖了一大圈的太阳正挂在西欧的天上，西欧民众正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候别说还要政府动员，民众自己都已经蹲在家里，用网络呼吁政府尽快解决处理这个问题。 太阳变猛了，平日里举着横幅上街，亦或者用暴力打砸东西的抗议行为，也变成了在家蹲着用网络来文明的进行。 青蓝人攻击太阳，引发太阳活动加强，这对国内形势本已经水深火热的法兰西来说，或许还会是好事。 它能很好的转移国内的矛盾，能让即将爆发的革命之火平息下来。 “华国同意这个决议，稍后会动员全体公民，齐心协力完成太空遮光层的布置。” “俄国没问题。” “米国也没问题。” 有了法兰西开头，3位老大哥也是接连同意，面对这情况，其他一些高纬度地区的国家就算心里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第210章 人类文明的转折点 太空遮光层计划全体通过，视频会议结束，华国领导拨通了米国元首和俄国元首的视频通话。 “不知还有什么事情？” 米国元首看着屏幕中两位国家元首，眼底闪过一丝凝重随后露出疑惑的神情询问。 俄国元首没有出声，领导神情郑重地说道：“为了人类未来更好的发展，华国和俄国计划联合建立新人类联邦，不知米国对这个联合意向如何？” 米国元首脸色不由一变，声音沉了下来问道：“联邦的制度和利益怎么分配？” “具体制度还在商讨，联邦机构设立联邦主席1位，联邦议员9位。 主席负责联邦的事务管理，议员负责监督和制衡主席的权利，对联邦的发展做出提议。 议员每3年评选一届，主席每5年评选一届，议员由全体人民公投产生，主席由全体公民选出3位候选人，经由议员投票选定。 前20年，华国选定4位议员席位，俄国选定3位议员席位，米国选定2名议员席位。 20年后，华国放弃2位议员席位，俄国放弃1位议员席位，放弃的3个席位由全体公民进行公投。 50年后，所有议员席位取消3国选定，全由全民公投产生。” 领导平静的把之前和俄国商讨的联邦框架结构说了出来，话还没说完视频中的米国元首脸色就完全变了色。 “我们米国不想发生战争。”沉默了一会儿，米国元首沉声的说道。 “华国并不惧怕战争。”面对这句话，领导脸色依旧很平静，淡淡的说了句。 “俄国不介意打一场战争。”一直没有说话的俄国元首补充了一句。 “这一场青蓝文明事件，米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想大家没必要敞开的说出来。” 领导看着米国元首变了又变的脸色，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米国的社会情况必须要发生改变，你们资本财团凌驾于国家之上的情况已经成为了人类文明的毒瘤，如果你们米国无法自我救治，那就由人类的其他国家和民族帮你们进行医治！” 米国元首看着屏幕中华国和俄国两位元首平静的神情，他心里面明白，之前心中不好的预感真的成为了显示，接下来他的决议将决定米国接下来的命运。 在这一场争锋中，米国曾经拥有大量同盟加力，对方拥有大量对手牵制的情况已经不存在。 现在的地球就是3大国的天下，当其中两个国家联手，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代表了人类文明的意志。 这时候哪怕米国想要撕毁之前的环境保护协议，不再镇压阉割其他国家民族的发展，那也不可能为自己争取到同盟。 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明白实力才是根本。 现在你米国为了挽救危局放过他们，那等危局度过了，利益就会重新摆放到桌面上，十之八九还是会继续镇压。 相比较之下，华国现在的人类联邦决议，20年后3位议员全民公投，50年后9大议员全民公投，这对他们来说摆脱被限制阉割机会反而更大，更加占据主动。 “人类联邦的建立，我们需要进行商讨才能确定。”米国元首沉默了许久，这才艰难的说道。 在3国实力进入太空领域，太空武器在地球之外徘徊的今天，哪怕强如米国，也不可能经受住华国和俄国的联手。 核威胁？ 先不说人类已经拥有太空殖民技术，就算发生核战3大国也能保住近千万的人口种子，单华国和俄国联手，布置在太空的武器就能让米国所有的核导弹飞不出国境。 “我们希望，总统先生你能站在全体米国人民的利益角度去决定这个问题，站在人类文明的利益角度去看这个问题，而不是站在资本的利益角度去想事情。” 领导点点头，平静说道：“我希望米国能够明白一个到底，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制度已经到了不得不变化的情况。 新的制度之下，任何资本都不能凌驾于文明之上！” 米国元首点点头，没再说话，伸手断掉了视频通话。 跟俄国元首打了个招呼，领导也是挂掉视频通话，随后突然对旁边的秘书说道：“记一条重要决议。” “领导，您说。” 旁边的秘书连忙打开录音笔，打开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领导说的决议。 领导斟酌着话语，认真地说道：“在接下来的20年期，50年期，华国加大对印三等周边国家，对非等国的义务教育的支援，提高对方的高等教育和高等院校的建设。 必要时，可以考虑采取军事手段确保这一个支援计划的安稳进行。” “是！” 秘书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激动，手指有些颤抖的在笔记本上激动的记录下这一条决议。 “另外，准备明天上午九点的会议通知各大常委参加，我们在明天的常委会上，将针对太空遮光层的布置，青蓝文明透露的星际信息进行商讨，同时也确定这条决议的具体实施细节。” 领导补充了一句，定下明天常委会的商讨主题和基调。 20年后，华国放弃2个议员席位交由全人类公投，50年后，人类联邦9大议员席位交由全人类公投产生。 这一个约定，除了让俄国、米国他们接受人类联邦的建立，也是为了缓解全人类各国各民族之间的矛盾，给其他国家民族一丝希望。 华国独尊人类联邦，这并不现实，真要这样俄国和米国都不会同意，甚至在华国表现出独尊的意思后，俄国和米国直接就联手了。 人类联邦把西欧、中亚、西亚、南亚等国家民族全都排斥在外，那也不现实，而要想把所有国家民族纳入联邦的统治中，就必须要对他们保持公平，也即议员由全人类中产生，也由全人类公投决定。 可执行这样的制度，并不意味了华国就放弃了主导人类联邦，放弃主导人类文明的想法。 全民公投，比较的是公民数量，在这方面华国自身就拥有天然的优势。 华国的传宗接代观念，在解决了资源问题，在国家为子女的抚养和教育买单后，为所有华国父母卸下养育子女后代带来的压力后，华国的人口绝对能迎来一个大幅的增长。 再则，难道不是本国，不是本民族的人，就不能支持华国吗？ 不是的。 因为人的思想，人的观念，人的想法，全都来源于后天教育。 在这个时期，全球其他国家民族还是处在3位老大哥的镇压威慑之下。 当这些国家和民族在军事武力的威慑下，不得不接受华国的教育援助后，从此他们的教科书上就会出现蜿蜒长城的画面，出现天安门的图片，一篇篇课文在写着华国的美好，歌颂着华国的伟大。 20年后，新生代成为国家主要群体力量，50年后，绝大部分老一辈人都死绝了...... 试问那时候，在这样教育背景下成长起来的黑皮绿皮，是不是都在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第211章 青蓝文明的战舰残骸 领导在结束视频会议后，又找了米国和俄国商讨人类联邦的事情，随后又计划准备对其他国家民族执行教化计划的事情，陆毅并不知晓。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作为一名科学家，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偶然帮忙开个头提个建议就行了，太过深入到政治也必定会陷于政治。 “青蓝人攻击了太阳？” 看着陆毅挂断视频通话，旁边的李雅珊顿时着急的询问，另一边的张晴和林梦两人眼中也是浮现出一股着急。 “对，太阳活动已经增加了百分之86.3。” 陆毅点点头，安慰道：“这事情领导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以人类现在的技术足以抵御这一场危机，我们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陆陆，我们不需要帮忙吗？”张晴问了一句。 “怎么帮忙？难道我们去工厂帮忙生产遮光板？” 陆毅摇头说道：“回去吧，这事情让明日集团帮忙协一下就行了。 相比较这个，对我们来说更主要的还是研究。 青蓝人的战舰已经被摧毁了，相关残骸等正在运往地球，我们需要破解青蓝人的科技树。 另外冥王星上的牧巴文明传承号也差不多挖掘出来，我们也需要破译牧巴文明传承号上面的信息，现在我们已经百分之95以上的概率确定当年的牧巴文明就是被收割了文明信息后导致的消亡。 在忙完这些事情后，我们人类也需要参考已经获得到的信息，对自己的文明信息进行遮掩和保密。” 这一次太阳危机，陆毅他们这样的科学家在给出解决思路和解决建议后，后面的事情有领导他们进行统筹安排就行了。 一个文明运转涉及到的事情，并不是一人或者几人百人甚至千人就能够完成的，而是需要无数人，在这一辆文明的列车上各司其职。 领导有领导的职责，陆毅身为科学家也有科学家的职责，商人有商人的作用，工人也有工人的付出。 陆毅他们再怎么心急，那也不可能去工厂帮忙生产遮光板，也不会亲自去控制星舰在太空轨道上铺设遮光板，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对人类文明来说才是一种莫大的浪费。 【针对这一场青蓝人攻击，引发太阳活动增强的时间，国家将启动能源补贴，空调等制冷设备的补贴，请每位公民登陆国家官网进行查看详细的事项细节......】 【这一次太阳危机，需要在108天之内完成太空遮光层的布置，否则地球的生态环境将进入不可逆的毁灭。 时间紧迫，国家将正式启动应急机制，征召全体公民度过这一场危机。 相关征召情况和实施细节将会在3天内出台，请所有公民务必遵守，违者将被记入征信记录之中，严重者将保留法律责任......】 【受到太阳活动增强的影响，沿海区域的各级政府做好台风、暴雨、洪涝等自然灾害的防御准备，山林区域的各级政府做好森林火灾的防护准备......】 【米国政府发布最新通告，将收回美元的印发权，零件启动】 接连几天，天上的太阳胖了一圈在炙烤着大地，森林火灾现象在不断发生，更恐怖的是气象卫星已经检测到，海洋深处已经初步形成了多个台风气团，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针对这一次太阳危机，各国政府也已经完全动了起来，尽量做好民生的保证，同时也是启动了应急机制，半强制性的征召所有公民太空遮光板的生产铺设，对受到太阳能量提升，地球不断发生意外情况和灾害协助处理。 舆论前所未有的高强度管制，网络上娱乐新闻几乎绝迹，通篇都是报道这一场太阳活动增强引发的危机事件的各类信息，以及在这起危机事件出现的一些英雄事迹，感人事迹...... 没有商量，各国政府就自发默契的借这一个太阳危机事件，通过各项政策、舆论的报道，在改变社会中越发浮躁的情绪氛围，改变现代娱乐至死的情况，重新整合民众的思想状态。 在各国政府和全体人民在忙碌的时候，陆毅等科学家们也都没有空闲，全都在专注自己的研究。 羊城实验室，青蓝文明的蓝光号残骸已经被送到了地球，3国汇聚到羊城的众多科学家正在紧锣密鼓的对这些蔡海进行分析破解。 “老板，通过对方燃料舱残留的燃料进行分析，对方采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化合气体作为燃料推进剂。 这一种推进剂的导热性是石墨烯粉末的78.1倍，比热容是水的7.52倍，热膨胀系数高达4.24×10^-2，是氢气的11倍。” 陆毅正在看一份数据报告，负责青蓝文明战舰材料分析的胡枫突然拿了一份推进剂的数据报告走了过来。 11倍氢气膨胀系数的化合气体？ 作为破译总指挥的陆毅听到这个数据不由愣了下。 “确定吗？化合气体是怎样承受住核聚变反应堆排废气的亿摄氏度高温的？” 青蓝文明的战舰采用的也是可控核聚变作为能量引擎，发动机和人类现在的热膨胀发动机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虽然文明不一样，但科技是全宇宙通用的，青蓝人的文明程度和人类还是同级文明，都是掌握了可控核聚变，却又没有掌握下一个代表性核心科技的文明，所以双方的科技造物上蕴含的科技和技术，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现在让陆毅奇怪的是，对方采用的推进剂居然是一种人造化合气体。 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化合物，在核聚变排废气的亿摄氏度高温下，化合键都会直接崩断成为单质气体，就连原子外层的电子在高温下都要游离出去，物质形成等离子态。 “陆指挥，他们的推进剂也不能承受住太高的高温。 根据分析，在温度达到1834°时这一种化合气体的化学键就会发生崩断。” 胡枫把手中的报告递给陆毅，解释道：“不过这一种化合气体导热性超级强大，热膨胀也很高，核聚变排废气的高温作用到这种气体上热量将会快速的被吸收传导，然后气体发生剧烈膨胀从而产生推力。 虽然最终这种化合气体还是无法避免化学键崩断，化为各种等离子态的单质气体，但在化学崩断化为单质气体之前，它已经把大量的热量传导走了。 在温度达到1834°之前，这一种化合气体就已经把大量的能量转化成为膨胀压力。 根据卫鸿那小子的计算，采用这种化合气体作为推进剂的发动机效率，将会我们现在采用的氢气推进剂发动机的4倍到5倍。” “4倍到5倍。” 陆毅沉吟了下，说道：“这个效率产生的推力，也不是我们现在的发动机能够承受的，对方的发动机采用了什么材料，阻挡磁场的超导线圈性能怎么样？” 第212章 失望与惊喜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热膨胀发动机的磁场只能够解决高温对发动机材料壁的损伤，却不能完全抵消推进剂膨胀带来的压推。 这就跟小时候大家玩的磁铁，把一块磁铁放在墙壁上，用另一块磁铁同极相斥的靠近，这一个压力最终就会传导到墙壁上。 要是墙壁的强度不够，那也会被这一股压力推翻。 发动机效率提升4倍到5倍，发动机壁单位面积承受的压力已经超过人类的材料极限，只有更先进，强度和韧性更好的材料才能承受住这一股压力。 “发动机壁内部有一层薄薄的核子材料层，老板你翻开报告的第5页，上面有我们对青蓝文明发动机材料的扫描检测数据。” 核子材料？ 陆毅有些惊讶的把报告翻到了第5页，仔细查看了一遍，不由惊叹道：“青蓝文明的科技超出我们一开始的预估啊。” 核子已经涉及到量子理论和强互相作用力，在量子层面中，常识都是被颠覆的。 如果把一个房间比喻成原子核，你是组成原子核的核子，正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在常识中你的位置很明确，要么在床上，要么就在椅子上。 然而身为核子的你，实际却是同时存在于这个房间的多个地方。 你无处不在，你鬼鬼祟祟，就如同一个幽灵，床上有你，椅子上也有一个你。 核子材料的出现，意味了青蓝文明不单在电磁力研究领域远远超出人类，量子领域的研究也远远超出人类，甚至对强互相作用力的研究也达到了一定程度。 因为核子之间的力是强力，如果对强力没有一定的研究，那根本不可能制造出核子材料。 “对方超导材料的临界温度是零下18°，临界磁场强度是金属氢的3.8倍？” 陆毅继续翻着手中的报告，当看到超导材料的分析数据后，抬起头问道：“这些材料的制造资料在对方的主控计算机中存在吗？” 超导材料三大指标，临界温度，临界电流，临界磁场。 临界温度只要是零下50°以上，那依照人类现在的技术就可以大规模的应用，这时候超导材料另一个磁场性能就体现出来了。 临界磁场更强大，那超导线圈产生的磁场才能更强大，核聚变就能更加小型化，热膨胀发动机阻挡磁场承受的压力也能更强大。 按照现在青蓝文明这一艘战舰表现出来的数据，已经算得上是半艘星际战舰了。 强大的核子材料和更强大的超导材料，在保留一定返航能力之前，发动机能把飞船加速到八分之一光速到五分之一光速之间。 这一个速度已经面前具备星际航行的资格，速度再高的话在能量护罩技术突破之前也不适合，毕竟星际空间也不是空无一物。 相对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没有能量护罩的防护，速度太高无疑就是找死，那怕一粒尘埃都能堪比大当量核弹的轰击。 “老板，我们在主控计算机上面没有找到任何的数据资料。” 胡枫摇头苦笑道：“我们已经确定在战舰被攻破之前，对方就已经对主控计算机进行深层格式化操作，计算机硬件专家正在尝试数据恢复。” “......” 听到主控计算机被深层格式化了，陆毅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他明白，青蓝文明主控计算机上面的数据指望不大了。 连人类的计算机硬盘被深层格式化了想要恢复数据都无比困难，更别说芯片架构和系统都跟人类不一样的外星人计算机。 “既然数据已经被删除，那从战舰残骸的材料，还有保留的仪器设备进行逆推吧，我去下生物实验室。” 陆毅失望的把手中报告放下，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开。 牧巴文明的传承号也已经挖掘起来，确定不是信息病毒之祸后已经运回地球同步轨道。 相比较青蓝文明这一艘被轰碎，主控计算机也被深层格式化的战舰，牧巴文明留下的传承号对人类价值反而更大。 一个文明完整的科技树，就算牧巴文明科技程度不算很高，在尖端科技上不能给人类带来很大提升，但却能弥补人类高速发展后显得虚浮的根基。 一个星系文明的科技树何其庞大，传承号上面绝大多数的分类科技都不需要陆毅去操心，而是由其他领域其他学科的科学家进行专门整理，然后融会贯通吸收补充进人类的科技树中。 社会上和全体人民在关注太空遮光层项目的进行，科学家们在整理牧巴文明的科技树和破解青蓝文明的战舰残骸蕴含的技术，人类政治圈，在俄国和华国联手逼压下，米国政府也同意了人类联邦的协议。 米国相关制度正在改制，那一颗资本决定政权的肿瘤也正在慢慢的被剔除。 在现代宪法制度下，能够当上国家元首，能够成为人类文明的领导人，私心或许还有，但更多的心思还是为了强国理想，为了全体人民着想居多。 可以预见不用多久，这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当3大国都完成了把资本关进笼子里，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把政务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战略改制后，新的人类联邦新的文明制度也将会正式成立。 不过和其他科学家整理牧巴文明科技树一样，陆毅对这事情保持关注，却不关心不干涉。 在文明之中，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没谁能有这么强大的精力和时间总揽所有事务。 low系统终究没把他改造成神，他能做好自己的研究工作，做好自己的首席科学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周小妹，怎么样？牧巴文明的生物技术和基因技术整理完成了吗？对方留下来的生物胚胎能不能进行克隆复制？” 走进生物实验室，陆毅找到正在看着一份基因图谱的周颖，询问起牧巴文明生物技术和基因技术的事情。 “陆大老板，您能不能别跟催命似的，隔一两天就跑我这里一趟。” 周颖吐槽损了一句，随后拿起旁边的一份报告指着旁边的培养仪器，说道：“牧巴文明的基因技术和生物技术都还在研究，不过牧巴文明留下来的生物胚胎已经在培养了。” “让我看看？”听到生物胚胎正在培养，陆毅连忙凑过去查看。 “用显微镜看，还需要培养几天后才能真正形成牧巴人的生命种子。” 周颖把培养器配套的显微镜打开，无奈道：“真搞不懂你，直接用牧巴文明传承号上面的仪器设备进行克隆不就行了，还一定要用人类的仪器设备进行克隆。” “牧巴文明的设备仪器和我们的技术标准并不通用，仿照山寨起来也麻烦。 如果要想应用，那要用我们人类能大规模生产的仪器设备是最好的。” 陆毅解释了一句，目光却是紧紧看着显微镜中的牧巴人生物胚胎。 这算得上是人类培育的第一个牧巴人。 在冥王星上，因为要验证牧巴人没有先天脑死亡能够正常发育，确定当年牧巴文明消亡并不是信息病毒之祸，而是文明信息被收割导致的消亡。 人类在冥王星上就是利用牧巴文明传承号上面的仪器设备，磕磕碰碰的克隆了一个牧巴人。 不过那一个牧巴人，在在验证不是先天脑死亡能够正常发育后，就用上面的仪器设备冬眠了起来，然后这才把传承号运回地球。 不然的话，牧巴文明消亡在前，人类谨慎的连通讯都需要专线联系并物理隔离，在没有确定没问题的情况下，谁都不敢随便把传承号带回来。 牧巴人的存在，人类并不会大规模的培育，主要是有限的培育后，作为人类科学家的助手补充进科研序列。 寿命高达万年，天赋和智慧也都不差，这无疑是最佳的科学家人选。 同时没有太多生理欲望的影响，那只要思想教育到位，也不会有背叛之忧。 另外就算牧巴人自身的生物能力，近乎全光谱的树冠，通过仿生研究也能获得到绝佳的太阳能材料。 “牧巴文明的生物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整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看了一会儿牧巴人的生物胚胎，陆毅抬起头对周颖询问道。 人类已经拥有基因编译技术，只是那种技术是不成熟的，是在生命胚胎期通过特定的靶向素进行胚胎的基因编译。 当年的双胞胎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技术，通过在胚胎期注入某种靶向素，从而剔除了hiv疾病的靶向基因段，从而达成所谓的hiv免疫能力。 但这种技术风险性很高，谁也不知道阉割剔除了某个基因段，会不会造成整个基因链的变异。 人类的基因链看似是一对对碱基对，由一段段功能基因组成，但实际却是一个整体。 另外就算编译后的基因自身没有缺陷，可当和自然人的基因结合后，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发生意料之外的突变反应。 所以在彻底破译人类基因图谱后，盲目进行基因编译改造，无疑就是在开启潘多拉魔盒。 最主要的是，通过靶向素在胚胎期进行基因改造，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太高了。 生命胚胎期，细胞分化是及其剧烈的，从1到2到4、8、16、32......在极短的时间内细胞就会分化到一个庞大的量级，各种生命组织的原始细胞也全都在这一刻分化产生。 所以在胚胎期注入靶向素进行基因编译，有很大概率会导致有一部分细胞没有接收到靶向素的作用，基因并没有发生实际改造。 当随胚胎的发育，这一部分细胞就会大量的分化繁衍，哪怕胚胎期有一个细胞没有被改造成功，最后都会分化繁衍成庞大的组织。 这就会发生改造者的身体内，大部分细胞的基因得到了改造，一部分细胞却还是原始细胞，这很可能在数年后，甚至十余年后，死于不可控的基因冲突引起的免疫性疾病。 相比较人类的基因技术，牧巴文明的基因技术已经很发达。 他们是通过先编译基因，然后把编译好的基因信息和结构通过生物技术制造出新胚胎，而不是从自然胚胎的基础上改造，这样就能杜绝胚胎分化期改造不完全的风险。 牧巴人的生物胚胎能够保存数十亿年的时间，那也是通过这种技术，把牧巴人的基因不断制造出新胚胎，然后延续了数十亿年。 “不算是困难，牧巴文明留下来的技术都很详细，各方面的数据和细节都有注释，主要还是生物设备仪器的问题。” 周颖看着陆毅，无奈说道：“我们的生物设备仪器和牧巴人的并不一样，也没人家的那么先进，这些天我也就勉强改良了牧巴人的生命克隆技术，改成可以适用人类的生物设备仪器进行克隆。 但现在也仅限于此了。 牧巴文明的生物芯片技术，基因编译技术，生命改造技术等都需要人类的设备仪器得到突破后才能进行。 这一点要陆大老板你去推动，多多砸钱催那帮工程师们尽快更新改进设备仪器，另外生物实验室没经费了。” “没经费了？” 陆毅脸顿时黑了，黑着脸道：“貌似牧巴文明的传承号刚运到地球你就申请了10亿经费，这还没半个月你就花完了？要不要这么败家浪费啊你！” 这几个月，明日集团的资源渠道还有收益啥的都投入到太空遮光层项目中了，虽然最后国家会进行结算赔偿，可也代表了短时间内陆毅的资本后援暂时陷入无力状态。 13天花光10亿，拿钱烧也烧不了这么快啊！ “你以为改良牧巴人的克隆技术不用钱啊！” 听到陆毅说自己败家浪费，周颖一下子不乐意，委屈喊道：“各种仪器设备都需要重新买，而且还要最尖端的设备仪器。 这还是华国的技术实力跟上来，很多以前达不到要求的设备仪器现在可以买国货了，以及国际局势不一样取消了禁运，不然你想买都买不到！ 癌症抑制药物赚了这么多钱，我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研究花了还没有130亿，你就在说我败家了。 要说败家明明是你最败家，两个引力波天文台的制造和送上太空花了多少百亿你自己去算......” 看着神情激动眼中甚至有些委屈的周颖，陆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歉道：“好好好，我错了，这不是集团最近的资源和资金都在太空遮光层项目，资金后援暂时供应不上。 集团那边暂时没太多空余资金了，我让人再转多10亿到生物实验室的账上，记住，悠着点花，至少熬过这几个月等太空遮光层项目完成。” “这还差不多，有了这10亿，你一直期盼的那个技术估计就能正式实现了。” 前一刻还在委屈的周颖，听到又有钱了，顿时欢快的跑到一边找出一份数据报告和一份实验计划。 把两份报告递交给陆毅，周颖有些小邀功的说道：“从牧巴文明的生物技术上得到的启发，我心里已经有思路了，等把一些仪器设备更新后，有百分之95以上的把握实现端粒体的延续修复！” 第213章 端粒体修复技术（求订阅） 细胞端粒体的延续修复？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癌症抑制药物诞生到现在也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花在上面的钱也有百亿了，不过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决定端粒体长度的基因段找到了，但在不明确人类基因图谱所有信息之前，根本不敢通过基因编译的手段对这一段端粒体基因进行改造。 而不改变基因，只通过后天补充端粒体的方法又迟迟没有进展。 因为不比普通缺少微量元素或者普通的基因缺陷，比如某段基因有缺陷导致某种蛋白质人体无法合成，那可以通过口服或者注射这种蛋白质进行补充的方法。 可端粒体不同，说它是细胞物质也行，说它是基因载体也行。 端粒体存在染色体的两端，它的作用主要是稳定染色体，防止染色体之间的末端连接。 当细胞多次复制，细胞燃染色体末端的端粒体长度也会越来越短，从而导致染色体逐渐不稳定，最终失去分裂复制的能力。 也就是说，生命的寿命到限，不是染色体基因自身的原因导致，而是维持染色体稳定的端粒体导致。 只有稳定的染色体基因才能进行分裂复制，而端粒体的丢失，却导致了染色体发生不稳定。 陆毅翻开手中的数据和实验思路看了一会儿，发现在不用系统辅助的情况下，学物理的他对这些生物领域的数据公式和专业用词根本看不懂。 不想浪费积分，陆毅只好对周颖询问道：“这个端粒体的延续修复是通过基因改造实现，还是后天补充？” “后天修复。” 周颖解释道：“这是从牧巴人的生物克隆技术上得到的启发，他们的克隆技术并不需要原细胞，而是有基因图谱就行。 在获得了基因图谱后，他们的生物技术可以直接培养出相应的原始细胞胚胎，然后再培养成生命胚胎，最终完成生命的克隆。 原始细胞胚胎都能培养，那包含在里面的端粒体也肯定能修复补充。” “既然牧巴人能修复补充，为什么他们的寿命并不是无限？” 陆毅提出一个疑问，在不借助系统作弊的前提下，在生物领域上10个他摞一块也都要被周颖吊打。 “不知道，这需要经过实际观察实验才能知晓，而且牧巴人自然寿命就很长，万年的寿命，他们从发现基因到文明灭亡也还不到万年。 自然死亡对他们的威胁并不大，再则他们的欲望比较淡薄，所以对提高寿命的需求并不大，传承号留下的生物技术也没有提到修复端粒体的想法。” 周颖摇摇头，万年的自然寿命是人类望尘不及，要知道人类把部落文明算上，也不过万年时光。 也就只有人类现在普遍不过百年，多也就百出头的寿命，才会对提高寿命有这么迫切的需求。 “既然是牧巴人的生物技术，那意味了其他人也能够知道？” 陆毅皱着眉头问起另一个问题，牧巴文明留下的科技树是全人类各国共享的，虽然人类联邦的成立已经是必定的趋势，但在前期还是国家时代。 这样一份独享的端粒体修复技术，和一份共享的端粒体修复技术，两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最起码在人类联邦真正统一之前，这一份端粒体修复技术能给明日集团带来足够的利益，能给华国在未来联邦的局势带来更大的领先优势。 “不一样，牧巴人的生物克隆技术是可以通过基因信息，然后定向培养出相应的原始细胞胚胎。 但我们现在要的不是从胚胎重新克隆，而是后天修复，这两者涉及到的技术虽然有一定想通，但实际还是不一样的。 要想实现端粒体修复，那必须要对端粒体研究很深，更要知道端粒体涉及到的基因段。” 周颖看出了陆毅的心思，嬉笑道：“我们有了那一份基因复制理论，也是通过大量的实验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在32亿碱基对中找到了端粒体涉及到的基因段。 别人就算有牧巴人的生物技术做基础，想要找到端粒体的基因段，从而实现后天修复端粒体，那最少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我们的端粒体修复技术已经大概率完善可以实际应用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没钱赚。” “不是说后天修复吗？怎么还涉及到基因了？”陆毅皱了下眉头。 在完全破译人类的基因图谱之前，任何涉及到人类基因的改造，他都讳莫如深。 周颖看到陆毅有变成了生物白痴，只好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是要先确定端粒体涉及到的基因段，了解端粒体的生成机制和缩短的原理，然后结合牧巴人的生物技术才有可能进行修复，并不会涉及到基因的改造。” “对了。” 刚解释完，周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陆毅说道：“端粒体修复技术完成了，我需要大量的运算资源绘制人类的基因图谱，你不答应我就罢工了！” 听到再次重提的绘制人类基因图谱，陆毅脸色顿时黑了，下意识举起了手。 “你打啊，你打我就回家去。” 这一次，往日看到陆毅举起巴掌就下意识怂的周颖这次并没有退缩，委屈嘟囔道：“就准你们研究引力波，不允许我研究人类基因图谱。” 虽然知道自己一巴掌拍下去，隐藏着抖m属性的周颖十之八九会屈服，不过看着她委屈的眼神，陆毅还是没忍下心动手。 “小颖，你知不知道这需要耗费多大的资源？这是一个无底洞。” “引力波研究对现在的人类文明来说还不一样是无底洞。” 周颖依旧不退让，委屈道：“有钱我就研究快一点，没钱我就研究慢一点，又不是要你全部满足。” “这不一样.....” 陆毅想要说引力波研究和完整的人类基因图谱根本不值一提，只是话刚出口却又停住了，无奈道：“那行，等太空遮光层项目完成了，集团有余钱了我给你建设超算，准许你绘制完整的基因图谱。” “陆毅，我们可以向国家申请资源的。” 周颖似乎也知道绘制人类的基因图谱是一个怎样的工程，任性过后，也有些担心自己的要求影响陆毅的规划。 “国家现在主要资源和精力都用在发展上，再说，明日集团现在和国家有分别吗？” 陆毅摇摇头，现在正是3国竞争期，大家都在加快发展，提高未来在人类联邦的声望，这时候把国家资源投入到无底洞般的人类基因图谱绘制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引力波够困难了吧，可完整的引力波数据外加一份曲率航行的数据，在系统那边的售价也不过是完整的人类基因图谱的十分之一。 第214章 只能提防，无法杜绝。 呼哗啦啦...... 狂风夹裹着暴雨拍打着窗户，这是两个月来第几号台风了？貌似是第18个了。 陆毅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脑海中想了想，随后又摇了摇头。 对沿海地区来说，太阳活动增加带来的灾害并不是阳光的炙热暴晒，而是来自海洋的台风几乎没有停息。 海洋接收到的太阳能量提升，大量的水汽蒸腾，能量汇聚之下最终形成一个个台风向陆地区域席卷过来。 几乎隔个四五天就会有一个台风在沿海地区登陆，台风带来的暴雨固然消除了太阳的炙热，但狂风带来的一系列损害，暴雨带来的各种洪涝问题依旧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陆毅查看这一次灾害的损失数据，这样一场波及整个地球的危机，要说没有人员伤亡那都是骗人的。 截至目前，华国地区在这次太阳活动增强引发的灾难中，死亡人数达到了6863人。 其中救灾的武警消防官兵包括军人牺牲4109人，公民死亡2754人，受伤人数高达58万人次。 “还有一个半月就结束了。”陆毅有些沉默的念叨了一声。 所有死亡事件和死亡的情况都向社会公开了，不断提升的死亡人数固然让人揪心和沉默，但在做好了相关死亡家属的补贴，以及在宣传到位，又是属于全球危机的背景下，社会终究没有乱套。 大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社会上，民众之间，原先那一股浮躁和娱乐至死的氛围在逐渐消散，对星际和外星文明也不再怀有盲目的友好。 这是一场灾难，更是一场洗礼。 咚咚咚。 “进来。” “陆教授，有一个视频会议需要您参加。” “什么会议？”把手中的灾难报告放下，陆毅询问道。 “不知道，领导请您也过去参加。” 助理摇摇头，显然这个会议的级别很高，高到超出他连知晓的权限都没有。 两分钟后，当陆毅一人来到保密的视频会议室，听到视频中讨论的话题，顿时明白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 这个会议是关于文明信息隐藏的决议，除了3国元首外，也就只剩下7名科学家在场。 华国3名，俄国和米国各2名。 陆毅隔着视频打了声招呼后，就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文明制度的信息，明文法律是无法隐瞒的，这一个我们必须向民众公开。 不过从青蓝人透露的信息中，单凭明文法律还不足够，必须要采集文明内部对法律的实际执行情况。” 俄国的科学家拿出一份报告投射到视频旁边的界面中，说道：“我们研究了青蓝人那个所谓的文明采集仪器，发现有两个方法途径可以采集文明信息。 一是，把多个法律执行案例和明文法律条例输入进去，那就能文明信息采集完成。 二是，在文明内部激活这个采集仪器，等待一段时间，那就能完成信息采集。 这个采集仪器蕴含的科技远超我们的想象，里面很可能蕴含了某种规则科技。 不过蕴含的科技超出我们的现象，制造方法却是无比简单，单凭我们人类的科技就能复制出来，这几乎可以确定是那个收集文明信息的神秘高级文明的手段。” “这里我们需要感谢华国和陆教授。” 俄国元首在这时接上了话，诚恳道：“当时地球上的青蓝人肯定已经完成了文明制度信息的采集，如果不是华国和陆教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阻断对方，用电磁干扰屏蔽对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毅谦虚笑了下，领导也是笑着点了下头，随即对俄国那边问道：“既然这样，我们需要怎么隐藏我们人类的文明信息？” 这一次文明信息的隐藏和防范计划，虽然还是全人类联合，但俄国却是主导方，就如同青蓝文明战舰残骸和牧巴文明传承号是全人类联合在破解整理，华国是主导方一样。 “文明信息分三部分，母星信息，物种进化信息，文明制度信息。” 俄国科学家接着说道：“地球母星的信息是无法隐藏的，远距离遥感探测就能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布置高敏度监控探头，对任何扫过地球的波段进行分析。 一旦发现有异常频段或者可疑信号出现，那么附近就可能隐藏了其他文明在采集我们的文明信息。 物种进化信息，这一个可以通过我们人类的进化史获得，也能从我们的基因中获得，漫长岁月的进化，人类的进化历程都在基因中留下有痕迹。 这一点，网络上人类进化史相关的信息全部剔除，杜绝传播，这样就确保对方想要采集我们的物种进化信息就必须靠近人类，或者进入地球才能够获得。 预防这一点，我们也可以在地球太空轨道，在地球平流层之上布置大量高精度探头，监控任何进出地球的可疑物质，发现其中会不会存在外星人的探测器或者采集器。 文明制度信息方面，明文法律条例是必须向公民公开的，这是维持法律公正和执法公正的事情。 但对实际案例卷宗，我们需要从网络上完全剔除，法庭每次审判视频记录和卷宗可以通过电子储存设备保存然后进行物理隔绝，但网络上和系统上的信息必须要深层格式化。 这样可以确保对方要想采集人类的文明信息，就必须要亲自进入地球内部，或者长期对人类文明进行清晰化的跟踪才行。” “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吗？”米国元首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 俄国说的办法，看似都有解决办法，可从根源上还是无法阻止外星文明获取人类的文明信息。 “有，把地球炸了。” 俄国科学家苦笑道：“不过我们推测这个母星的标准，不是指文明的孕育星球，更大可能是指文明承认的母星。 如果我们公认火星是人类母星，那可能火星就是我们的母星，所以炸地球可能也没用。” “那这就是一种概念，这就能让一个文明消亡？”领导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把目光看向陆毅。 陆毅轻轻的点了下头，这个问题他咨询过low逼系统，被敲诈了百万积分后得到一句话。 规则科技真实存在，因果武器也不是虚幻。 这很有道理，哪怕光速，普朗克常数等这些物理常数真正存在，对人类而言，对宇宙绝大多数文明而言，那也都是一个虚幻，是一个能感受，却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 规则科技如此，因果武器如此，那文明信息也同样如此，人类之所以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因为没有到达那一个层次。 “既然这样，那有更好的防范办法吗？” 米国元首继续问道，虽然大家内部曾经有龌龊，不过在确定文明信息收割后，所有人还是统一站到维护人类文明的战线上。 “俄国说的办法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俄国科学家没有说话，陆毅摇头说道：“如果外星人遥感探测了地球，偷偷获取了人类的基因信息，还潜入地球或者长期对人类清晰的监控获取文明制度信息。 当外星人做了这一些人类都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也无法阻止，那就算没有文明信息收割，对方摧毁我们的文明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文明信息的收割，我们只能提防，而无法杜绝。 对低级文明和同等文明，甚至比我们高不了多少的文明，这样的防范手段足够了，可要是比我们高级许多的文明，哪怕我们防范的再好也没用。” 第215章 人类是特殊文明？ “我们可以隐藏起来不被外星文明发现吗？” “不能。” 陆毅摇头说道：“就连我们人类，现在都对太阳系周围千光年的恒星系进行了编号，要是突然一个恒星信号消失，那肯定知道那里发生了情况。 所以现在隐藏，非但不能起到隐藏的效果，反而是在告诉别人这里有情况。 不隐藏恒星，单隐藏地球是没用的。 地球很小，在太阳的掩护下，遥远光年外哪怕是高级文明也不能确定我们这里就存在文明。 而要是对方靠近太阳系，那地球隐不隐藏都没有太大差别。” 建立戴森球隐藏太阳系的想法，不是没出现过在陆毅的脑海中，不过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他抛弃了。 很浅显的道理，太阳发出来的光芒早就在茫茫星际空间中传播，如果太阳系范围存在外星文明，那太阳发出来的光芒早就被外星文明发现并确定了这里有一个恒星。 黑夜之中亮着这么多灯，突然有一盏灯灭了，那这不是掩耳盗铃的告诉外星人这里发生了情况吗？ 另外就是引力波，人类可以建造戴森球遮掩太阳发出来的光芒，但太阳发出来的引力波却是无法阻挡。 在太空的两座超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在太空杜绝了大量环境噪音的影响后，都能模糊检测到太阳附近的巨恒星发出来的引力波动，可想而知那些比人类更高级的文明，引力波检测仪器精度又会达到什么程度。 关了灯的漆黑房间中，虽然没有光芒，但却传来引力波的说话声，那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鬼吗？ 所以现在人类最恰当的选择，那就是尽快提高实力，实力才是根本。 至于隐藏，弊大于利没必要，就算要建立戴森球那也是处于能量考虑，而不是隐藏太阳系考虑。 至于杜绝，无法杜绝，只能防范。 充足的防范手段，比人类高不了多少和比人类低级的文明，在人类的防范下根本不可能获取到人类的文明信息。 比人类高级很多的文明，防范的再好，实力碾压下也没有作用。 “高级文明会对我们下手吗？”领导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这取决于我们表现出来的文明信息价值。” 陆毅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青蓝人最后交代，四级和四级以上的文明都能进行大范围大规模的环境改造，普通的文明他们已经不需要在茫茫星空中寻找收割了。 只有那些特殊的文明，才值得他们在星空中搜寻然后收割，在缺少数据对比的情况下，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人类算不算是特殊的文明。 而这也是我否决牧巴人大量培育，不允许牧巴人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的原因。 因为我们人类还不确定是不是特殊文明，可再加上作为生产者的牧巴，那绝对就是特殊文明。” 生命的任何行为都是遵循利益，既然四级或以上的文明拥有自己的文明牧场，那普通的文明也就不值得他们出手。 这就跟你月收入3000块，出去逛街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5毛钱硬币，也不会特地等两分钟红绿灯走过去捡一样。 因为5毛钱对你来说价值太低了，并不值得你改变自己的逛街路线，然后又花费几分钟时间等红绿灯过去马路对面。 “既然这样，我认为牧巴人没必要再冒风险去培育。”米国元首沉默了下，提出自己的建议。 “中文上有一个成语叫因噎废食，意思就是不能因为害怕被噎到，那就不吃饭。” 陆毅否认道：“培育少量的牧巴人参与科研中，对我们人类是利大于弊，再则虽然没能确定，不过我认为我们人类有很大可能已经是特殊的文明了！” 什么？ 参与视频会议的人都愣住了。 大家没有怀疑陆毅的话，因为这几年来，陆毅已经用一个个事实证明了他的能力，证明了他的观点的正确性。 “牧巴文明不用说，生产者智慧生命百分之99是特殊文明。 青蓝文明战舰的主控计算机虽然被格式化了，但在那之前我跟他们的舰长聊过，当时的交流视频也共享出去了，后续通过解剖也确定了当时对方没有说谎话。 青蓝人认为，我们人类十之八九是一个特殊文明，为什么？我们人类的现代化发展太快了。 我研究对比青蓝人交代他们的文明历程，他们在确定原子的结构，发展出核技术，确定量子理论衍生出能带论，再到诞生半导体物理诞生计算机，他们用了300多年。 从成为现代文明，到核聚变突破摆脱星球束缚，他们用了2983年。 而提出广义相对论，再到引力波的确定，他们是在核聚变突破第103年，文明已经高度发达后才有的。 我们解剖了青蓝人的大脑，他们的大脑智力水平比我们人类都还要高百分之20左右，但他们的科技发展速度却连我们人类五分之一都没有。” 陆毅刚解释说完，大家就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量子理论是1900年由普朗克提出的，随后20多年的时间，经过养猫的薛定谔，爱因斯坦，波尔，波恩等一群科学大咖的完善，这才奠基了能带论，奠基了半导体物理的基础，发展出计算机科技。 预言引力波的存在，通往四级文明路线的广义相对论，那也是爱因斯坦在百年前就搞定了。 而人类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关键技术，也即可控核聚变技术则是你陆毅搞定的。 合着是你们这一群人，就让人类成为特殊文明啊？ “可控核聚变的关键性突破，是林梦教授构建出来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陆毅看明白了这几人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嘴角抽搐的解释了一句。 这是实话，虽然可控核聚变突破他的贡献很大，但他的贡献却不是最关键的，少了他，还有鲁伯特。 这其中最不可或缺，也是最关键的地方，是林梦的数学模型。 正是林梦的数学模型，才让等离子体的控制方案得到优化，从而减少了第一内壁受到的热辐射和超高温等离子体的照射，减少了维持约束磁场的能量消耗。 这一点没解决，哪怕材料技术突破了，第一内壁可以硬抗，那核聚变产生的能量和维持约束约束磁场的消耗也是负值，核聚变并不能进入实际应用阶段。 至于百年前的科学大爆发，直到现在陆毅都怀疑当年的那一群人是不是都人手一个系统，其中又属爱因斯坦的系统最牛嗨。 第216章 可疑的遥感信号 商讨完预防文明信息收割的事情，陆毅又回归了悠闲的生活状态。 地球布置高敏度监控探头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人类文明有大量的人才和工程师能完善这一个方案，并且这样涉及到文明安全的事情属于优先级比较高的，不用多久就能完成。 太阳活动增加将近4个月，时间来到8月底，太空遮光层布置完成，在大型热泵机的能量汲取之下，地球环境的能量也在快速趋向平衡。 68076人，这是华国在这一场灾难中的死亡数据，越到后面地球环境就越恶劣，哪怕有准备防范，死亡人数还是在指数性提升。 895301人，这是整个人类文明在这一场灾难中的死亡数据，其中大部分是第三世界国家的死亡。 遮光层项目完成，地球接受到的太阳能量完成平衡，看着前面降下半旗的国旗，陆毅神情也有些沉默。 “陆陆......”旁边一身黑色衣服的林梦有些担忧的喊了他一声。 当初否决地球拘留的青蓝人和木星青蓝人联系的人中，陆毅是最坚决的人之一，这也是引起青蓝人攻击太阳的主因之一。 虽然没谁能指责当初他的这一个决议，对青蓝人遗留下来的文明收割仪器的研究也已经表明，当时地球上的青蓝人已经完成了文明制度信息的采集，一旦让对方和木星的同伴联系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站在文明主导者之一的角度，站在文明管理者之一的立场，当时人类文明社会越发浮躁的氛围必须要得到调整和控制。 特别是在知道星际的黑暗形势，那更是要借此机会在所有人类心中建立起外星人不友好，人类时刻处在文明战争边缘的印象。 以前大部分人类对外星文明是提防的心理状态，不过那一个提防不够深刻。 必须要让所有人类都明白，星际是没有法律道德可言的，和外星文明交锋稍有不慎就是文明灭亡。 只有这样，人类文明才能更齐心协力的进入星空，以后遇到的外星人才能更加谨慎，减少文明信息被收割的可能。 没人能指责陆毅当初的决定，人类高层也都明白当时陆毅的决定是最恰当的，后续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当在这一场灾难中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近百万人的死亡，还是如同一个大石头般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盛大的追悼默哀仪式结束，领导和陆毅走到一边。 看着他有些沉默悲痛的神情，领导想起在这场灾难中逝世的民众，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哀伤，随后坚定说道： “你要学会适应这种感受和压力。 民众都说政治人物是没有感情的，可生而为人，谁能做到没感情？ 只不过我们的职责，我们的责任，让我们必须要抛弃掉一些感情！ 民众的需求，是赚多点钱，买车买房过上好生活，或者在未来还要加多一个买星舰。 他们的责任，是让自己，让自己的家人亲人过上好生活，仅此而已。 而身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管理者，身为影响文明走向的战略科学家，你，包括我，亦或者俄国米国高层的那几位，大家考虑的是文明的稳定，文明的发展。 有大家，没小家，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一群人。 你可以有个人感情和个人情绪，但在这个位置做决议的时候，你又必须要抛弃掉个人感情和个人情绪。” “领导，我才25岁。”陆毅摇头笑道：“而且我有3个女朋友，个人感情和个人情绪丰富着呢。” 领导听到这话愣了下，随即笑骂道：“人类联邦快要成立了，新的人类文明制度要不要帮你改一下婚姻法？” “那倒不用，新的法律制度还是根据实际再考虑一定的前瞻性来确定吧。” 陆毅笑了笑，随后对不远处站着的林教授招招手，说道：“领导，没什么事情我们先回去羊城了。” “去吧。” 领导摆摆手，神情认真的说道：“之前你来我那拜年，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下。” 牵起林教授的手轻轻捏着，陆毅苦笑地摇头：“领导，不用考虑了，真没兴趣，我还是做我的科学家好一点。” “你回去再考虑下，未来的人选除了政治管理能力外，对科学思维也有比较高的要求，这方面我们比起米国还是差了一点。” 陆毅沉默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 固然，那个位置很吸引人，他也自信能把人类文明带领发展的更好。 不过low逼系统的情况，决定了他做一位首席科学家，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会比做一位领导人更好。 “那行吧。”领导看到陆毅再次摇头，叹了口气，也没有强求。 和领导分别，陆毅带着林教授往外走，小手拉着陆毅大手的林教授转过头，看着情绪已经恢复的陆毅，有些好奇的问道：“陆陆，刚才领导让你考虑什么呀？” “领导有意让我做人类文明的老大，不过被我拒绝了。” 老大？哦，是人类联邦主席。 反应过来的林教授不由张大了嘴巴，就算她政治敏锐能力再差，也明白这是什么。 每一个华国人都有皇帝梦，哪怕是女人，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对那个位置也有天然的崇拜和向往。 更别说这还不止单一个华国，而是整个人类联邦。 “没那么简单，就算我同意从科研界转政界，那也需要经过时间的磨砺，10年内也不会坐到那个位置。” 陆毅看到林教授那可爱神情，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道：“真要转政界，那以后就更忙了，这样大家今后大家想见面都困难，所以还是现在当一个科学家好，时间相对比较自由，平时可以多陪陪你们。” 林教授如同猫咪般用脸在陆毅的手上蹭了蹭，语气充满依恋的道：“你想去的话都支持你，我和雅珊张晴她们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呀，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不抱着，天天埋头在一堆公务中，我傻啊......” 陆毅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到领导的助理秘书一脸急切的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陆毅停下话疑惑问道：“张秘书，怎么了？” “陆教授，有紧急事情，领导需要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 “刚完成不久的地球监控系统，在2分钟前检测到来自外太空的可疑遥感信号！” 第217章 暗光1098号 文明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相应的科技手段也能大概的猜测一二。 在陆毅等科学家的预测中，掌握引力科技，能够进行曲率航行的四级文明，要想详细获知一个物体或者一个星球的信息，能够使用的手段还是电磁波扫描。 不是引力波不能检测，有物质有质量就有引力，从这个角度去看引力波也可以作为一种检测手段。 只不过低质量物体的引力实在太小了，小到就算掌握了曲率航行的文明，也不可能从引力波中分辨检测出一个星球的情况。 那么要想检测获知地球的情况，就只能通过电磁波遥感手段进行，这样人类就能通过检测探头得知。 这是止步于掌握曲率航行的四级文明的科技预测，要是更高级的文明，那就超出人类的想象了。 当然如果真的被这样的文明盯上，现在的人类不可能有反抗能力，甚至就连被四级文明盯上，那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毅带着林教授来到临时的控制室，跟已经先到这里的领导打了声招呼，询问正在分析电磁波数据的工程师。 “对方的遥感探测行为还在继续，这是地球监控系统检测到的可疑电磁波数据。” 为首的中年工程师看到陆毅进来，导出一份检测到的遥感电磁波数据给陆毅查看。 “陆教授，你先在这里看一下，我去知会俄国米国那边。”这时，收到了一条信息的领导脸色凝重的对陆毅交代道。 人类刚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也就两年时间，青蓝人的事情刚刚结束，现在就又有未知文明对人类发动遥感探测，这无疑让人类的高层万分警惕和凝重。 “好。” 陆毅点点头，随后仔细查看地球监控系统获取到的可疑遥感电磁波信息。 “调出3个距离区域的检测数据。” 地球监控系统笼罩了整个地球和周围的太空区域，覆盖直径达到了10万公里，这一个距离就算是光也需要三分之一秒才能穿越。 遥感电磁波在这么长距离的传播衰减情况，其中能透露出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间隔三万多公里的3个区域检测到遥感电磁波数据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陆毅刚看没几秒种，眼睛就不由眯了起来。 从3个区域的检测数据来看，这个遥感电磁波在穿越了10万公里几乎没有什么衰减，这不符合电磁波自然传播的现象。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发射这个遥感电磁波的文明，对电磁力的研究了解已经很深，对发出去的遥感电磁波进行了技术改造。 三级文明，只有把电磁力研究很深入，掌握了能量护盾的三级文明才能够做到，就连已经处在二级巅峰的青蓝文明也做不到这一点。 “在外太空开启电磁干扰。” 陆毅果断的电磁干扰的指令，随即询问道：“另外这个程度的遥感探测能不能发现我们的活动和入侵我们人类的网络？” “陆教授，对方的遥感探测属于中长波段。” 研究电磁波遥感和电磁波雷达技术大半辈子的中年工程师肯定的说道：“这个波段能够发现我们在地面上的活动，不过分辨率并不高。 人类的法庭等法律审判场所也已经进行了改造，屋顶和墙壁掺夹了铅层，所以这个外星文明不可能通过这么远距离的中长波段的遥感，探测获知我们的文明制度信息 至于入侵网络，这个波段频率和我们的通信波段并不一样，不可能被无线设备识别入侵到网络中。 除非它改变波段频率，改成和我们的通信标准一致，但是就算这样，我们在外太空的电磁干扰层也能避免这事情。” “保持电磁干扰，时刻跟踪对方的情况。” 陆毅稍微有些放心的点点头，接着问道：“我们能找寻到对方的位置吗？” 三级文明只是对电磁力研究比较深从而发展出能量护罩技术，发动机航行技术依旧摆脱不了工质原理，所以三级文明也不属于能远距离航行的星际文明。 在人类科学家的预测中，二级文明在星系内殖民，三级文明最多也就在附近星系进行殖民。 文明疆域再扩大的话，那受限于通信手段和航行手段，文明必定会分崩瓦解。 这样三级文明的文明信息收割舰，也将如同青蓝文明那样，最多就一艘两艘的规模。 这样的小型舰队，哪怕对方是三级文明，在不能超光速航行和超光速探测的前提下，只要找到了对方的位置，通过质量炮计算提前量封锁躲避路线，那也能干掉对方。 至于超光速探测，亦或者超光速通信，在人类的科技预测中，没有掌握快子科技之前，那根本就不可能掌握。 量子纠缠？这是超光速现象，但这个超光速现象是无法传递信息的，也就不具备进行超光速探测和超光速通信的基础。 至于掌握快子，也即超光速粒子。 先不说快子存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人类的科技水平已经是二级文明中阶了，找寻快子的研究也进行了许久，可以确定如果快子真的存在，那也和电磁力、强力、弱力没有关联系。 这样至少四级文明之前是不可能掌握快子科技，甚至要是快子和引力没有关联，那四级文明也不一定能应用快子。 如果发出遥感电磁波的是掌握了曲率航行的四级文明，拥有超光速航行技术，在太空不断增加布置大型质量炮的人类，也未尝没有一击之力。 因为从利益角度考虑，就算真的是四级文明也不可能派出舰队收割人类的文明信息，这是一种得不偿失的行为。 所以大概率也是一艘或者两艘，甚至有可能是智能无人战舰。 “找寻不到，这个遥感电磁波的衰减现象很弱，并且属于超大范围的覆盖平行发射，这导致三角定位的方法也行不通。 我们现只能确定一个区域的来源方向，距离的话只能粗略确定是在柯伊伯带区域。” 陆毅思考了一会儿，对旁边的军方人员说道：“能不能派一艘无人智能战舰沿着遥感电磁波的来源方向搜寻过去？” “这没问题，一艘太少了，我们直接派3艘过去好了。” 旁边一位刚才一同参加追悼默哀仪式，肩披金星的中年人同意了陆毅的决定，并把一艘战舰升级到三艘。 太空遮光层布置完成了，人类联邦的成立也已经成为必然，大家也没太大必要再玩军事竞赛，这样太空坞上千万吨战舰的建设足以抽调出一些资源出来。 领导那边在和俄国米国商讨确定这件事情，陆毅这边针对突然的遥感探测信号做出一些安排后，也是带着林教授回去羊城。 前面探寻青蓝人的踪迹以及后续的青蓝人交流计划，因为是多国联合，所以主控中心当时就放在了国际大都市的羊城那边。 这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外星文明的遥感探测，陆毅回去羊城是最恰当的，论太空设备和太空资源，上京这边都比不上羊城。 滴！ 在陆毅和林梦回去羊城实验室的时候，距离地球将近48亿千米的遥远柯伊伯带区域，一艘偏平的三角形战舰正在闪烁着细微光芒，不断接受反馈回来的遥感电磁波。 战舰的长度还不足20米，高度3米，这一个小身板，几乎可以确定是无人智能战舰。 【暗光1098号搜寻舰千年航行日记汇报：在千年内，10982号造访了9万3千个星系，共计发现了13个原始文明，7个一级文明，3个二级文明。 文明数量稍高于平均值，猎户座悬臂区的文明诞生情况稳定。 其中12个原始文明，7个一级文明，2个二级文明被认定为普通文明，相关坐标以记录，将准备进行定期回访跟踪。】 【航行706年，发现的1个原始文明被认定为特殊文明。 该文明诞生于一个巨型气态星球深处，属于特殊类集体生命。 为避免被游荡在猎户座悬臂区的其他文明收割舰发现，10982号已采集该文明的文明信息，并留下暗光文明的标识痕迹。 航行1000年，1098号在经过一个未记录探寻星系时，发现该星系的恒星活动突然异常波动，认定为文明活动所致。 1098号进入该星系，通过遥感探测，这是一个诞生于星系第3轨道的二级文明，初步推断恒星异常是受到高能光线攻击所致。 通过分析，该星系第四轨道星球在数十亿年前曾经诞生过文明。 通过追溯光波探测，该二级文明的科技发展速度异常，初步认定为特殊文明，10982号将计划进一步跟踪......】 1098号的智能系统把千年来的航行日记通过超光速通讯传回暗光文明内部后，下一刻战舰周围的时空突然扭曲，战舰进入曲率航行状态以近400倍光速向太阳系外而去。 在极短的时间内，半个小时后，战舰就远离了地球近2000亿千米，随后战舰开始拐弯转向，绕太阳系小半圈再次进入星系。 战舰越进入星系内部，似乎是为了抵抗恒星引力场的影响，也似乎是为了精准控制时空扭曲减少对外的引力波，1098号的航行速度也在逐渐变慢。 在越过木星轨道后，1098号战舰的速度已经降到了2万千米每秒，并且速度还在继续减慢着。 ...... 滴。 在1098号从柯伊伯带进入曲率航行后的4个多小时后，羊城实验室引力波研究中心，一行被异常标识的数据从屏幕上刷新出来。 “又是高级文明的曲率航行引力波？” 正在分析数据的张晴抬起头看了这行数据一眼，揉了揉额头，把这行数据复制下来。 “方向是天鹰星系偏左3.1°，两年时间这个方向已经出现了200余次这样的数据了。” 大概分析了下，再打开射电望远镜阵列的系统查看这个方向有没检测到异常电磁波或者射线波动，在确定没有检测到后，张晴就知道这是曲率航行引起的引力波数据，也就是之前陆毅发现的异常数据。 “遥感电磁波消失了？好，我知道了，先别放松警惕，继续跟踪。” 陆毅研究中心的门，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对研究中心的其他研究员点头示意。 挂断了来自上京的电话，陆毅走到张晴的身边，俯下身询问道：“这一天内，引力波探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虽然心里面认为发射遥感电磁波的文明是四级文明的可能性很小，但出于保险心理，陆毅还是过来确定引力波探测有没有发现异常。 如果是四级文明，掌握了曲率航行的他们肯定不会不用，一旦曲率航行，那时空扭曲就有可能留下引力波的痕迹。 对，是可能，因为曲率航行的不了解，陆毅也无法确定战舰在曲率航行状态中，是进入和脱离的时候才会产生引力波，还是一直持续性的产生引力波。 “有，你刚进来之前，太空的两座引力波天文台就检测到了天鹰星系方向的一道属于曲率航行的异常引力波。” 张晴听到陆毅询问，随手把刚才的引力波天文台检测到的那一个异常引力波数据导出来。 “我刚刚进来之前？天鹰星系方向？” 陆毅看了下那一个引力波数据，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拿出手机回拨了刚才的电话。 “遥感探测信号是什么准确时间消失的？” “16点53分08秒？好，我知道了。” 陆毅看着张晴导出来，引力波天文台探测到异常引力波的时间，神情有些凝重的挂断电话。 “陆陆，怎么了？”看到陆毅神情有些不对，张晴连忙询问道。 “我先确定下。” 陆毅摇摇头，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和笔，用笔快速的画出了现在引力波天文台的坐标位置，沿着天鹰星系方向画出一条直线，又把之前地球监控系统探测到的遥感电磁波的来源方向画出一道直线。 两线在远处相交，陆毅又把引力波天文台和地球监控系统的坐标位置连上一条直线，最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已知这个三角形的角度，引力波天文台到地球监控系统的距离，通过三角函数，陆毅快速计算出相交点到地球的距离。 距离地球约等于48亿千米！正是在柯伊伯带区域！ 看着这个计算出来的距离数值，哪怕在计算三角函数之前心里面已经有了准备，陆毅的神情还是愣住了。 开个单章解释几个问题 看到有书友吐槽人类联邦太草率了，咱们56个民族这么多年还没能彻底融合，全球这么多民族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信仰又怎么可能融合。 在这里解释下这个问题。 人类联邦的成立，文明发展带来意识形态的进步，民众观念的改变是一个因素，毕竟大家都准备去星空蹦迪了，不可能意识思维还跟以前那样。 简单举个例子，因为出生环境成长环境以及时代的不同，咱们跟父母辈的思维观念、三观等都大相径庭，更别说一个被困在星球内，一个已经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观念差距。 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外部环境的威胁，在知道了文明信息收割的威胁，星际环境一片黑暗，人类稍有不慎就会被收割文明信息然后消亡。 高层不是没远见的人，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没远见自私自利那也不可能到那个位置，所以在文明信息收割的威胁下，哪怕各个国家民族之间有冲突，各个信仰之间融合很困难，那还是会推动人类的统一。 因为不统一，先不说资源内耗，人的劣根性，一些人斗争失败了很可能就会抱着拉人类文明陪葬的心思，主动向外透露人类的文明信息。 这一个可能性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大，高层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一点，所以在人类统一在高层这一个层面已经是必然的。 （大家可以回顾一下，领导跟俄国大帝说起人类联邦的那一章，大帝的态度不是很明确，要先确定青蓝人是否恶意，后面确定了青蓝人是恶意后，那立刻就同意了人类联邦的统一事情。） 高层搞定了，民众也知道了外星文明的存在，并且这些外星文明还是恶意的，刚出场就攻击太阳想要覆灭人类，那民众对统一的排斥性也不会有想象的那么大。 咱们56个民族这么多年是没彻底融合，但假设这时候老美打过来了，两国开启全面战争，那绝对56个民族彻底的一条心。 没有外部威胁，咱们玩玩内斗无所谓，可一旦遭遇外部威胁，还是文明生死威胁，那所有人都会站到一起。 很抱歉，本来打算这些写多几章，把太阳活动增强引发的地球灾难详细写出来，把民众在这养的灾难下的观念改变写出来，但很可惜，出于不可抗拒因素，我有心无力了。 这本书写的心累，不是剧情构思累，是写的心累。 核聚变引起的政治博弈剧情砍掉了一半，热危机后续的发展剧情几乎全砍掉了，因为热危机3位老大哥联合镇压收割其他国家民族的剧情全砍了，人类统一成立人类联邦的剧情砍了，青蓝人的攻击引起太阳活动增强引发地球灾难的剧情也砍了。 以前我看书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科幻开局就是地球炸了，要么就是多少千年后人类早已统一。 直到写这本书我才明白，这样开局的原因，一可能是作者不想写写不出来，二是怕和谐大神。 因为我发现，从现实背景延伸出来的小说，涉及到战争、灾难、政治、民族、信仰的剧情，用春秋笔法写一个结果可以，但中间的发展过程一写就是触线。 前面太阳活动增强引发地球灾难的剧情，其中有一章有一个灾难细节描写，消防官兵救灾的小情节，但刚上传就被和谐干掉了，甚至连灾难的伤亡情况都不能写细，只能笼统写一个伤亡总人数多少，伤亡人群的分类根本不能写，一写后台就自动修改成*****。 所以大家有意见了就提，在评论区的疑问和意见有空了螳螂都会答复，别一个剧情不爽就骂作者啥的。 这一些剧情大纲都是耗费很多心血查找资料然后构思出来的，砍掉了这么多剧情我比你们还难受。 订阅已经掉到230多，从商业角度可以说这本书已经废了。 螳螂很羡慕那些订阅几千上万的大佬，每天快乐的码字更新就能有一份稳定生活的收入，不过这事情羡慕不来。 把这本书剩下的内容写完，我也算对得起付费订阅的书友们，也不枉费自己耗费这么多精力查找资料构思大纲。 那些砍掉的剧情，等完本了再看看情况，要不要写几个番外吧。 最后求下订阅，看盗版的兄弟来起点给几个订阅吧，付费也不贵，正版也没有盗版的恶心广告和钓鱼链接。 有书单的书友赏螳螂几个书单，这本书已经扑街了，就别让它扑死了。 第218章 我们的种子计划需要准备了 四级文明！对人类发动遥感扫描的是四级文明无疑。 那么他是离开了，还是进入了太阳系内，甚至已经潜伏在地球上？ 三级文明陆毅不虚，因为这里是人类的大本营，只要不是三级文明一整支满编舰队在打人类的注意，陆毅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部埋葬在太阳系内。 可四级文明，掌握了曲率航行的四级文明，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科技极限。 人类对四级文明的认知除了曲率航行和青蓝人透露的物质崩解弹外，其余的科技一无所知，甚至连曲率航行和物质崩解弹稍微详细一点儿的资料都无从获知。 战争打的就是信息，连四级文明的情况和掌握的科技都不了解，这该如何办？ “张晴，如果有一艘四级文明的战舰刻意隐藏起来，我们有什么办法找到它？” 陆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张晴询问道。 没问low系统，因为他知道跨越了两个文明等级，询问涉及到引力时空科技的问题，哪怕只是问题而不涉及到具体数据，那都需要一笔天文数字般的积分。 “陆陆，怎么了？” 张晴这几个小时一直待在研究中心没出去，还不知道地球监控系统检测到可疑遥感电磁波的事情。 “地球监控系统在4个多小时前检测到可疑遥感电磁波，现在确定发出这个遥感电磁波的外星文明，和引力波天文台刚才检测到的曲率航行引力波属于同一方。” 陆毅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分析过程简要的向张晴说了一遍。 人类现在的引力技术，还无法单纯的通过引力波测算出引力波源头的距离数值，通过检测到引力波只能得到一个方向数值。 几年前发现引力波的黑洞相融，之所以确定是黑洞相融，又确定了距离，那是因为除了引力波外，黑洞相融之前吸积盘的碰撞就已经爆发出横扫宇宙的强辐射，从而被人类提前发现即将发生的黑洞相融。 “四级文明的战舰要隐藏，常规的伪装隐藏手段不说了，最关键的曲率状态下能否被外界发现，这主要取决于战舰的大小，引力时空科技的发达程度。 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寻到隐藏起来的四级文明战舰，这超出我们的技术范畴。” 听完陆毅说了事情的经过，张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这个问题，那怕主管人类文明最大的两座太空引力波天文台，经过一年多的研究和沉淀后，她在引力时空方面的研究称人类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那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陆毅脸上也是露出苦笑，物理是他的主科，他在引力波领域的见解也不低。 张晴的意思很明白，战舰大，那曲率航行需要扭曲的时空范围就大，相应散发的引力波痕迹也比较强烈。 战舰小，那扭曲的时空范围就小，引力波痕迹也比较轻微。 相应的引力时空科技比较发达，那对引力时空的控制就能更细微，反之的粗糙。 一旦这个四级文明的战舰足够小，亦或者引力时空科技足够发达，扭曲时空造成的引力波动超出人类的探测极限，这样哪怕对方就在地球轨道附近也不可能被发现。 时空扭曲导致光线传播也会发现扭曲，这对能精准控制引力时空进行曲率航行的文明来说并不是事，弯曲时空绕一圈再拼接回去就没问题了。 “你这边保持引力波的检测，可以考虑把太空的引力波天文台进行移动在地球周围排查，对方既然关闭了遥感电磁波，那想要确定人类的情况，真要隐藏的位置也必定离地球不远。 我现在先把这事情跟领导那边说一下，先对常规手段伪装隐藏进行排查。 希望对方没有看上我们，而是离开了。” 陆毅跟张晴交代了几句，轻轻拥抱一下随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虽然心里面希望这个四级文明没有看上人类的文明信息，遥感扫描了一阵后就直接离开了，但陆毅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涉及到整个文明的安危，任何事情都需要谨慎。 ...... “陆教授，你说的情况确定属实吗？” 刚结束没多久的国家元首视频会议，在陆毅的请求下又展开了。 听完陆毅的讲述，领导他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米国元首更是下意识询问出声。 哪怕他们不是科学家，也明白掌握了引力时空科技的四级文明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抵挡的，哪怕只有一两艘战舰，人类通过质量弹的覆盖攻击能够进行摧毁，但四级文明的反击只需要一下，人类就可能灭绝了。 “引力波天文台检测到的引力波数据，我已经发给人类所有研究引力波的科学家。 通过三角函数计算，检测到的引力波方向和我们检测到的遥感电磁波方向在距离地球48亿千米外相交。 这一个坐标位置，正好在柯伊伯带区域，也即我们分析遥感电磁波的源头区域。 48亿千米刚好等于4个多光时，电磁波是光速传播，那这也符合我们检测到遥感电磁波，到遥感信号消失的4个多小时。 一个数据对上了，这可能是巧合，但两个，甚至是三个数据都对上了，那这就不可能是巧合。” “陆教授，现在你觉得需要我们怎么做？”俄国元首沉默了几秒，出言询问道。 正如涉及到整个文明安危陆毅不敢掉以轻心一样，像领导这样的人类高层管理者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或许这个神秘的四级文明看不上人类的文明信息已经离开了太阳系，但也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太阳系，准备对人类的文明信息进行采集收割。 涉及到文明的存亡，哪怕有亿分之一的概率，那也要去排除掉。 “对方的遥感电磁波已经消失了，如果再次启动主动电磁波扫描，那必定瞒不过我们的地球监控系统。 既然电磁波信号已经消失，那对方想要观察获取我们的情况，那必须在地球附近才行，并且要在地球向阳面，借助太阳光的反射进行观察。” 陆毅简单说了下这个事情的逻辑推理，然后接着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搜寻地球面向太阳半球的区域，确定对方没有伪装隐藏在我们的航天器上，没有伪装隐藏在太空遮光板上。 这是常规伪装隐藏手段的排查，然后我们需要在地球低空轨道布置大量光线探头，尽可能的对太阳光进行分辨，确定是否有光线发生了异常偏转或者扭曲，这能粗略的排除在曲率状态下的隐藏和光学隐形。 如果有能力，我们可以在地球向阳面布置上一层半透膜，允许太阳光照射地球，阻挡地球的反射光。 这样除非对方发动主动探测，不然就能避免我们信息的泄露，只是这个工期太长了，暂时不建议。” 领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沉吟片刻询问道：“是不是这样就能杜绝我们信息的泄露？” “如果对方不开启主动扫描探测，那就能杜绝，如果开启了主动探测，对方对电磁力研究已经很深入，单凭一层半透膜并无法阻挡。” 陆毅补充说道，大家心里都没有考虑这个四级文明已经离开，而是完全假设对方已经盯上了人类进行推演和防范。 “如果对方开起了主动扫描探测，我们就能定位找到对方的坐标，然后用质量炮摧毁掉对方吗？”俄国元首向陆毅追问。 “很抱歉，大概率定位不到。” 陆毅苦笑一声，摇头道：“对方对电磁力的研究远超过我们，他们已经可以通过科技手段对发射出去的电磁波进行改造，这样凭借我们的技术精准定位到源头的可能性很小。” 科技代差下，有些问题就是这么让人绝望，哪怕对方在你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扫描探测，你都不一定能发现对方。 “我们应该有其他的办法确定吧？” 所有人沉默了，最后还是领导比较了解陆毅的性格，知道要是没有一丝办法，他不会要求这一次视频会议。 “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引力波。” 陆毅点点头，解释道：“他们能够改造电磁波的表现形式让我们无法定位，但引力波绝对无法改造。 如果他们技术达到了能够改造引力波表现形式，那也不可能被我们检测到，我们干脆听天由命也没必要挣扎。 针对这么办法，我向领导你们申请建设新的超大型太空引力波天文台，现在的引力波天文台太小了，精度不够高，一些细微的引力波动并无法检测到。” 超大型太空引力波天文台？ 领导几人愣了下，询问道：“要多大的？” “臂长1000千米，而且需要3座，这样我们就能形成三角定位确定引力波的源头坐标。” 文明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后，这段时间恶补了许多科学常识的领导几人听到陆毅的要求，脸皮不由抖了抖。 这时候他们也明白了陆毅为什么要申请文明资源进行建造，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土豪的自己出资建造，实在是这个工程难度太大了。 地球上ligo的引力波天文台臂长不过4千米，陆毅自己出资在太空建造的两座引力波天文台臂长也不过50千米。 现在一下子提升到1000千米，哪怕是人类现在的生产力和科技水平，也算一个大工程，甚至比太空遮光层的工程还要困难。 太空遮光层的工程难点是量，这个1000千米引力波天文台的工程难点就是技术。 不是技术达不到标准，而是涉及到的技术精度很麻烦。 激光干涉仪引力波天文台的原理，就是通过光沿时空最短距离传播的原理进行，引力波也即时空波动，会引起激光的传播波动，从而在偏光镜上表现出来。 这意味了引力波天文台的激光臂要保持绝对的笔直。 4千米笔直真空管没问题，50千米的笔直真空管有一点困难，不过最终也建造出来了。 现在换成1000千米，那就需要集合整个人类文明之力，集齐大量的工程师和先进设备才能谈建造。 “领导，两位元首，这3座引力波天文台的建设，除了应对这一次可能的四级文明入侵外，事后它还会是我们人类的一道屏障。 有了这3座引力波天文台，我们就能确保任何一艘四级文明的战舰靠近太阳系都能被检测到，同时这还会是研究引力波的强大利器。 我们文明已经走向星空了，在这一片黑暗的星际，科技实力才是文明最大的保障。 三级文明还不保险，只有能够曲率超光速航行的四级文明，那在这黑暗的星际中才算安稳无忧。 曲率超光速航行属于引力时空科技的一个分支，我们必须要加大对引力波的研究投入，那才能未来的危机中保全文明的安稳。” “可以，华国这边同意这一个申请。”思考了一会儿，领导最终还是同意了陆毅的这一个申请要求。 文明发展到现在生产力早已经大爆炸，为了保证社会不被庞大的生产力淹没，绝大部分生产力都是投入到无底洞般的科研需求中。 现在四级文明可能入侵，那把生产力转向解决排查这一起入侵事件也不无不克。 另外陆毅说的也有道理，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不单是一道检测四级文明入侵的屏障，更是研究引力波的无上利器。 “米国这边也同意。”米国元首沉吟了一会儿，也是同意了陆毅的申请。 “俄国这边也没问题。” 俄国元首紧随其后说道：“不过我们需要留一份资源用来建造太空大型质量炮台，不管这一个四级文明是否真的入侵了，最终还是要靠武力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和文明安危。 现在太空的质量炮台数量还不够，我们必须要加大建设量，确保质量炮的一次集合发射就能封锁对方的所有躲闪空间，命中摧毁掉对方。” 人类联邦的成立已经是必然，各国的内斗也几乎停了下来，现在大家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文明的整体发展，以及确保文明的安危。 华国俄国米国都同意了，就几乎等于集齐了整个文明的资源，陆毅心中放下一个石头，随后说道：“我还有一个最后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人类发往外太空的种子计划需要准备了。” 陆毅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说道：“种子计划可以仿照牧巴文明的传承号，使用智能系统进行延续。 计划分为两个，一个是包含我们人类历史和文明信息的传承，这为人类的正常消亡做准备。 另一个就是只保留单纯的基因胚胎和科技信息，不涉及到文明文化的传承，避免人类被收割文明信息就完全灭绝了......” 第219章 黑暗中的眼睛 距离地球28万千米，漆黑的太空中，一个直径不过23米的时空扭曲区域正静静停驻在那里，在跟随着地球一起环绕太阳公转，和地球保持着相对距离不变。 23米，这一个数值在辽阔的太空中是那么的不起眼。 同时这个时空扭曲区域也不是在太阳和地球之间，而是保持一个倾斜角度，确保能够通过高精度摄像头观测到地球白天半球地面上的情况，又不会遮挡影响太阳传播到地球上的光线。 曲率状态下，或者扭曲时空刻意隐藏的状态下，在外界的观测中除了引力波，其余电磁波、光线、雷达扫描到底能不能发现？ 这一个问题，人类的科学家们曾经发起过几次讨论。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不能。 因为在实际现实中，光不应该说是沿直线传播，而应该说光在沿着时空轨迹传播。 当年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求证，是借助日食验证太阳造成的时空弯曲对光线传播的影响，那时候为了验证相对论，是花了半年的时间分两次获取数据。 一次是借助日食拍摄掠过太阳的星光，另一次是当地球公转到轨道另一边，拍摄没有太阳遮掩的正常星光，最后通过计算两次星光坐标的不同，这才验证了广义相对论的正确性。 如果事先没有发现，没有数据对比，那当有物品被扭曲时空隐藏起来了，除了引力波外，其余雷达扫描，光线检测等根本就不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因为在你的数据中，这本来就是这样的。 就算有数据对比，如果引力时空科技足够发达，能做到相对细微的控制时空扭曲轨迹，那也能进行隐藏。 形象点比喻，你站在太阳底下，太阳光迎面照射过来，但这时你周围的时空被扭曲了。 光沿着时空轨迹传播绕过你来到你背后，按照假设没有你存在计算出来的光线传播角度再传播出去。 这样站在你背后的人一样能看到太阳，并且不会发现任何异常，甚至他向前走也不会撞上你，因为不单光是沿时空轨迹传播，物体也是要以时空为基础的。 被时空扭曲隐藏起来的你就像存在一个时空泡中，只要你不主动暴露，那除了引力波痕迹外，外界就无法发现你也触碰不到你。 “陆陆，最新消息，人类检测联合部门已经完成了太阳到地球的光线搜寻，并没有发现偏转或者扭曲的痕迹。” 距离发现遥感电磁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地球监控系统没有检测新的遥感电磁波信号，对太阳光的搜寻也没有发现有扭曲和偏转的痕迹。 “我知道。” 陆毅点点头，起身拿过车钥匙转身向外走去：“一起去中大吧，今天我妹妹入学。” 现在是九月份，正是新生入学的时间，陆颖小公主也是高中毕业了，高考考取了中大。 已经有了一个忙的一年到晚都没什么时间回家的儿子，这次陆妈把陆颖小公主想要追寻哥哥脚步，报考物理专业的心思给强行镇压了。 不过陆颖小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知道了宇宙真的有外星人，对星际对外星文明已经升起浓厚兴趣的她，凭借学识和见识面的差异，她成功忽悠了陆妈报考了今年刚开设的星际专业。 这是一门今年新开设，主研外星文明的社会形态，文明制度，文明社会心理学，和涉及到一部分文明核心科技的专业。 简单说，这就是一个智库人才的培养，负责在未来人类和外星文明交锋时提供专业意见，防范人类文明信息被收割，和怎么收割外星人文明信息的专业。 毕竟挨打不还手不是文明发展史就是一部战争史的人类风格，人类高层可是时刻想着等人类科技更进一步发展起来了，去星际收割其他文明的信息。 “陆陆，咱们暂时放弃吧，要是想继续，我们就用明日集团的资源。”张晴跟上陆毅的脚步，叹了口气提议道。 “明日集团能够调动的资源太少了。”陆毅给林教授发了个信息，摇摇头否决张晴的提议。 “可这样下去，你就要把人类许多科学家都得罪了！” 张晴有些着急的劝导，因为陆毅的提议和申请，现在人类文明大部分资源和生产力，都投入到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的建设，还有对这个未知四级文明的搜寻和防范中。 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的建设没谁能有意见，毕竟这是属于文明战略设备。 但搜寻那个未知的四级文明，在连续一个多月都搜寻未果，太阳到地球的光线没有扭曲偏转，人类的战舰和探测器覆盖了地球方圆20万千米的太空也没有发现可以痕迹，人类文明内部已经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毕竟按照原先预定的科研计划，这些资源和生产力是要分配到一个个科研项目中的，而现在因为陆毅固执的提议和申请，这些资源分配都被缩减了。 很多人都认为那个四级文明看不上人类文明，已经离开了，没必要再继续这样耗费大量资源的去搜寻和建设半透膜防范。 也就是陆毅这几年来树立的威望深入人心，这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不敢直接表露出来罢了。 可要是继续下去，这些声音难免会压制不住，到时陆毅就真的得罪了人类文明的大部分科学家群体。 更严重的是，要是耗费了这么多的资源，最后确定那个未知四级文明确实是离开了，那陆毅这几年建立起来的威信都要付之东流。 到时就是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 “你看领导他们有说过反对意见吗？ 作为文明管理者和能影响管理者意见的科学家群体，在涉及文明存亡的事情面前，在没有确保危机解除之前，那就要用最大的谨慎去面对。” 陆毅不屑的摇头：“资源没了，那可以再生产，生产力被占用了，以后又不是没有。 可要是文明没了，那就啥都没了。 这时候还计较个人利益的人，那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庸才，既然是庸才，那得罪也就得罪了。” 陆毅看到张晴神情还是有些担心，伸出手拉起她的手，笑道：“不用担心我，这个首席科学家真要被人赶下来了，那不是好事吗，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们逛街，做饭，做家务啥的。” “还好意思说，家里的地一个月了都没见你拖过。”听到陆毅这样说，张晴总算放下心中的担心，没好气白了笑嘻嘻的陆毅一眼。 “行行行，送完妹妹入学，今晚回来我拖地。”陆毅连声保证。 “陆陆，你说那个四级文明真的没有离开吗？” “对方既然发现了我们，那肯定就不会放过。” 身上就住了个low逼信息生命的陆毅明白人类绝对是特殊文明，抬起头看着一片蔚蓝的天空，肯定道：“我有预感，他就在地球附近的某个角落在注视着我们，等待着机会获取我们的文明信息......” 第220章 米国科学家的联合 “老哥！这里，这里！” 和陆爸陆妈在中大校门口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的陆毅小公主，看到陆毅和张晴林梦从车上下来，顿时举起手欢快的示意。 “陆陆......” 看到陆爸陆妈也在场，刚和陆毅一起下车的张晴林梦相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陆毅一下。 看到两年前在领导参与的会议都自信飞扬的张晴这样子，林教授更是下意识躲到了自己身后，陆毅无奈笑道：“视频中又不是没见过，丑媳妇也该见公婆了。” “你才丑媳妇！” 张晴反击了一句，随后转过头对林梦问道：“小梦，看看我衣服有没问题，没好好换一身衣服就被这家伙拉出来了。” 张晴和林梦两人在互相检查对方的衣着和妆容，这一看两人都不由愁了脸。 两人都没化妆，长期宅在实验室没见阳光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长期的用脑过度头发也有点儿枯燥，和周围不断路过的青春靓丽路过的女大学生，二者一对比她们两人就像30岁的老阿姨。 “已经这么漂亮的赛过西施了，你们总要给师妹们留点儿自尊吧。”陆毅宠溺的看了两人一眼，示意她们注意下形象。 中大作为陆毅他们的母校，在陆毅几人刚下车就有学生认出了他们。 只不过大家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中大，所以都识趣很有素质没有打扰，最多在远处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 “老哥......” 没等陆毅几人过去，陆毅小公主就已经欢快的跑过来了，看了下张晴和林梦，又转头对陆毅嬉笑道：“老哥，我是叫林教授和张教授，还是叫嫂子啊？” “小颖！” 后面跟过来的陆妈连忙对自己女儿喝止道，一双眼睛却是充满欣喜的看着在陆毅旁边的张晴和林梦两人。 “伯父，伯母。” 张晴和林梦终究不是一般人，被陆妈看着很快也恢复了镇定，把因为懊恼衣服和妆容的问题抛之脑后，大方的对陆爸陆妈称呼道。 “哎......” 陆妈脸上的欢喜更甚了，连回应都是拉长的语气，至于什么没化妆，衣服没换最好的，这都被她下意识忽略了。 在她眼里，张晴和林梦教授的身份，国内第一序列的科学家，无疑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至于自己儿子那个什么首席科学家，那有什么用？一年到晚忙的不回家，要不是长大了早就拿扫把开打了。 叮咚！ 看着有了媳妇忘了儿子的老妈，陆毅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拿出手机看刚发来的信息。 “爸妈，你们跟小晴小梦先聊，我有点儿事情离开两分钟。” 看到信息的内容，陆毅转过头对陆爸陆妈说了一声，转身向旁边走去。 “怎么了？”走到旁边，陆毅对自己的安保人员兼助理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教授，米国的科学家刚刚联名提出申请，要求按照预定计划把科研资源分配给他们，不然他们可能无法按时完成所属的科研项目。” “这是威胁？” 陆毅眉头皱了起来，问道：“米国是什么态度？这背后有没有确定是原米国财团的影子？” “算是威胁吧，米国那边的态度还算友好。 至于这突然联合的科学家背后有没有原米国财团在搞动作，米国政府和我们都已经进行调查，事情太突然时间太紧，暂时还不能确定。 不过国内智库对这些联名科学家的过往经历和心理性格分析后，认为背后大概率有米国原财团在搞事情。” “资本的野心不死啊。”陆毅摇了摇头，问道：“国内现在是什么情况，领导那边需要我做什么？” 陆毅知道科学家都是一个骄傲的群体，其他科学家在学识和威望比不上自己，但这不代表了他们就会认为自己比陆毅差。 因为自己的申请提议，原本预定好的科研资源已经被连续一个多月减少了百分之90，要说心里没意见那都是假的。 只是一些人看到的格局比较大，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也就一点儿不爽，心里和理智还是支持陆毅的决议。 但同样也有些人，眼睛只看着自己的科研项目，只知道自己研究项目的资源因为陆毅的申请提议被中断了，这些人内心早就不满了。 没有米国科学家这一档事情，那这事情就算了，毕竟他陆毅的学识和威望没谁能反驳。 可有了米国科学家的联名申请，有了出头鸟站出来，事情十之八九就会发生变化。 “国内人心浮躁，不单我们，俄国也是。” 助理苦笑道：“领导的意思，看您愿不愿意跟国内的科学家们沟通交涉一下，最好能说服他们。” “我明白了。”陆毅知道领导层面的顾虑。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不管怎样，既然这些目光短浅的科学家表露出不满，那就要安抚。 因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不是一人两人就能撑起来的，虽然这些科学家目光很短浅，但科研天分，在所属的科研领域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陆毅深深吐了口气，同意道：“等我帮我妹妹办完入学手续，晚点回去再跟他们来一个视频会议吧。 辩论赛也很久没玩过了，上一次参加辩论还是在学校组织的辩论活动。” ...... “天天这么忙，也不知道在忙。” 在陆妈不满的眼神中，陆毅回去正聊着欢快的队伍中。 “老妈，您儿子忙的是国家大事。” 生气的老妈惹不起，陆毅走到背后，一脸讨好的捏着老妈的肩膀，嬉笑道：“以后您跟张姨她们聊天，您可以自信的吹嘘您儿子是能和领导一起吃饭，开玩笑的人。” “你就哄我开心吧，还国家大事？这么厉害怎么不见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你！” 陆妈没好气回了一句，说道：“也就前两年研究什么可控核变在新闻上露了下脸，后面都没见过你了。 问你在干什么一直又不说，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安排到什么山区荒野，终年不见天日了。” “您见过什么山区荒野能把您儿子养的这么帅？” 陆毅被自己老妈的担心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哄道：“那过几天我抽空找领导拍张合照，让您回去好好的炫耀一下，这样就放心了吧。” “照片谁知道你是不是ps的......” 第221章 中大以您为荣 “陆陆，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陆毅哄好了伯母，张晴走到他旁边轻声问了句，另一边的林教授也是看着他。 和因为保密条例，连陆毅实际在忙什么的陆妈不同，张晴和林梦知道陆毅最近在跟进那个未知四级文明的事情，所以看到陆毅突然走到旁边和助理在聊什么，心里面明白肯定是发生事情了。 “没大事，米国那边的科学家发生了联名抗议，国内也有点儿情况，帮我妹妹办完入学手续回去再处理。” 陆毅跟张晴两人简单说了下情况，随后带着陆颖小公主向新生报到处走去。 走到离报名处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张晴和林梦在陪陆爸陆妈聊天，陆毅转过头对妹妹说道：“需要帮你办手续吗？以前我都是自己办手续的哦。” “哼，别小看我！” 看到有人在排队，本打算把录取通知书等身份资料给老哥帮忙的陆颖小公主哼了一声，拿着通知书找到自己专业所在的报名窗口排起队。 “陆教授，回来母校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您还搞突然袭击。” 陆颖在排队，陆毅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等着，这时，物理学院的王院长突然从旁边走出来。 “别，院长你还是别这么客气，您您您的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毅苦笑一声，伸手指着正在队伍中排队的陆颖，说道：“我妹妹也上中大了，陪妹妹来办入学手续。” “陆教授你的妹妹？” 王院长眼睛不由一亮，连忙问道：“报的是什么专业？” “刚成立的星际专业。” “星际专业......那可惜了。” 王院长脸上露出遗憾的之色，从基因遗传的角度，陆毅能这么厉害，那他的同胞妹妹也必定差不到那里去。 这样培养好了，说不定就又是一个张晴甚至是陆毅。 只是星际专业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学院，它是一个独立，直接对接校委员会的专业。 “不过，到时陆教授你，或者你妹妹她会不会觉得尴尬啊？”刚觉得可惜的王院长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古怪的对陆毅问道。 星际专业，不单是中大新开设，还是人类新开设，全世界就只有中大这边开设了这门课程。 第一届分两班向全世界招生100人，负责授课的都是世界顶级的科学大咖，顶级社会心理学专家，物种进化专家。 顶级科学家，负责教文明核心科技的框架理论和未来科技的推演预测。 社会心理学家，负责教怎么分析智慧生命的心理，从科技造物的审美观等分析外星人的社会性格，情绪，以及部分的文明制度情况，还有怎么识别陷阱谎言，又怎么为外星人编织陷阱谎言。 物种进化专家，则负责教怎么从外星人的生理形态中，分析出对方的母星环境，生命潜力，以及怎么解剖外星人获取足够的信息等。 最后还有一门联合课程，教导随文明的发展，文明制度是怎么演变的，各种制度的优劣。 人类开设这个专业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育培养出以后能更专业的跟外星文明打交代的综合性人才。 这涉及到的是人类文明未来的战略计划，涉及到的是人类文明的生死存亡，所以这个专业的授课老师也是尽可能的专业。 依照陆毅的科学素养和学识，以及对智慧生命人性的研究和文明制度的研究，毫无疑问这豪华的授课老师中就有他的一份，甚至还不止负责一门课程。 “我倒是不会感觉尴尬。” 陆毅笑着摇摇头，看着正在排队的妹妹，平淡说道：“这么多人类顶级的科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抽出时间做授课老师，就只为教导100名学生，人类文明在这100名学生的付出已经无法用金钱去估量。 如果她因此觉得尴尬就不好好学习，那就换专业把名额空出来给其他人。 其实我是不想她报考这个专业的，因为这个专业真要学成毕业了，未来肯定是忙的昏天地暗，跟我一样一年到晚都难的回家一趟。 不过这丫头对星际文明，对外星人已经着了迷，劝导不成也只能同意了。” 看着在太阳底下晒得汗流浃背，拿着录取通知书、身份证、户口本在登记录入学籍信息报名的陆颖，王院长沉默了。 作为一名985院校的院长，他知道的信息显然比普通人更多些。 沉默了良久，王院长突然转过头看着陆毅，诚恳万分的道：“陆教授，中大以您为荣！” 普通人羡慕人类高层的威风和权势，却不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不知道哪怕他们手握权势，也不会以权谋私。 人性是本私，可人性本私的人，在现代文明越来越完善的制度下，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人类的核心阶层。 像领导，像各国元首，像陆毅这样的战略性科学家，那都是在抛弃小家去成全大家的付出。 “老哥，我报名完成了！” 站在树荫下继续等了几分钟，办完学籍录入的陆颖连忙跑到陆毅这边，神情就好像仿佛做完一件事情要奖励的孩子。 “刚才那位师姐说我的宿舍在星空楼，星空苑在哪里啊？”高兴没几秒种，陆颖小公主就又拿着一份中大南校园的地图在寻找星空楼的位置。 这时，一名安排协助新生入学的志愿者跟在陆颖后面走过来，看到陆毅神情有些激动的喊道：“院长，陆师兄！” “师妹好。” 陆毅笑着点了下头，转头对王院长打趣道：“什么时候中大南校园多了叫星空苑的宿舍楼，咱们那糟糕至极的宿舍终于拆换了吗？” 中大南校园的宿舍，以前一直受到广大学生的埋汰和吐槽，不说像其他高校那样一厅多室的格局和带电梯。 你宿舍环境好一点，给一个独卫和独立阳台大家就满足了。 但很可惜，那些几十年的老房子，墙壁发霉是常事，一部分的宿舍连阳台和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大家只能使用公共卫生间，甚至一些公共卫生间还是在一楼..... 想象一下，半夜被尿憋醒还要跑到一楼，要是住的二楼三楼就算了，可要是住的高一点，下楼梯时身体的震动......那画面想想就感觉刺激。 据说住这样宿舍的学生，前列腺炎和膀胱炎的患病比例都比较高。 “旧宿舍准备拆换了，准备拆换了。” 王院长尴尬笑了笑，对陆毅解释道：“星空苑就是今年新建的一栋宿舍楼，打算分给博士生和一部分研究生居住，另外星际专业的全体学生也是在这栋宿舍，陆教授你有一年多没回来了，我带你们过去星空苑吧。” “今年新建的，装修的污染有没有通风排放完毕？”涉及到自己妹妹的健康，陆毅下意识问了句。 “都没问题，材料比较环保，装修好通风一个多月了，所有宿舍入住前都经过严格的环境检测......” 第222章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爸妈，我那边有事情需要先回去一趟，先送你们回去酒店吧。” 帮陆颖小公主办完所有的入学手续，陆毅对正在检查宿舍的陆爸陆妈说道。 “送啥，我和你妈又不是没出过远门，你们有事情就先去忙，别耽误了。” 陆妈还没说话，检查一通对陆颖未来4年宿舍还算满意的陆爸就挥手示意陆毅滚蛋。 他不是像陆妈那样对国家事情没有什么概念的人，知道科学家的责任是什么，更别说自己儿子还是顶着个首席之名。 陆毅走到正拿着手机发朋友圈的妹妹旁边，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交代道：“在学校好好努力，别以为考上大学那就自由了，那都是高中老师为了让你们好好复习高考骗你们的。” “知道啦，老哥你比妈还要啰嗦。”陆颖有些不耐的晃头甩开陆毅的手。 “别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认真，说道：“忘了告诉你，星际专业单属一个学院，院长就是你哥，同时我还是你们3门课程的主授课教授。 要是你不认真学习，那就给我转专业，到了其他专业随便你怎么玩，想做富家女就做富家女，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但既然选择这个专业，那就给我认真起来！” 什么？ 陆颖小公主瞪大了眼睛，老哥做他们的授课老师？ “爸妈，我们先走了，稍后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吃饭，或者你们想去食堂吃也行。” “去吧，我和你妈还没老，不用你惦记太多。”陆爸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他们。 陆毅点点头，对旁边的张晴和林梦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准备视频会议，让我看看这群比我大十几二十岁的科学家们有什么好说的。 另外视频会议让俄国那边也接入进来，还有给我一份文明科研总计划的清单，我需要知道每一位科学家对应科研项目的概要......” “米国那边的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向领导还有各国元首传达我的建议，人类已经在进入星空，在黑暗的星际背景下，背后还活跃的资本力量必须得到控制和削弱.....” 走出妹妹的宿舍，陆毅拿出电话开始吩咐接下来的事情，同时楼下的车也提前准备好了。 看着自家老哥忙碌离开的背影，陆颖小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转过头对刚才认识的王院长问道：“院长，怎么是我哥是我们的授课老师和院长？” 旁边的陆爸陆妈还有陆毅的一位舍友也是看着王院长。 他们不知道这个星际专业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自己儿子（陆师兄）就成为这个专业的院长和授课教授了？ “因为星际专业很特殊，所有授课老师也比较特殊，只有陆教授作为院长才能镇住局面。 当然平时他应该很忙，除了抽空给你们讲讲课，具体的管理事项是交由其他人负责。” 一群顶级科学大佬和各行业的顶级精英作为授课老师，要是一般人做那个院长还真镇不住场。 为了不让一些大佬教着教着可能就心血来潮，不按照教学计划的放飞自我，放眼望去老一辈威望足以镇场的老院士因身体年龄原因无法胜任，身体年龄符合条件的学识和威望有不足，不足以让一群大佬认可，没办法之下最终这个院长就挂到陆毅头上了。 “都好好努力，能进入这个专业是你们的幸运。” 王院长眼中有些羡慕，对陆颖和她的一位舍友认真说道：“如果不明白这个专业的意义，你们可以上官网查看下这个专业预定的授课教授介绍，今天这些信息应该已经更新出来了。” 由不得王院长不羡慕，星际专业的这100位学生，只要好好努力，毕业后大概率就会一跃成为文明的核心智库之一。 这是一下子跨越十几个阶层，像王院长这样的人，再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进入那一个圈子。 “官网的授课老师介绍？” 陆颖有些发愣的打开李雅珊送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中大星际专业的官网，点开这个专业的详细介绍页面。 陆爸陆妈还有陆颖的那一位舍友也凑过来，好奇的查看上面的信息。 鼠标下滑，掠过在高考完大家填写志愿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专业介绍信息和学习培养目标的介绍，最终页面定格在今天刚更新出来的授课老师介绍。 【姓名：陆毅 性别：男 年龄：25岁 职称：院士 职位：院长，授课教授 介绍：人类文明首席科学家，曾任可控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火星探测计划总指挥，牧巴文明计划总指挥，青蓝人交流计划总指挥。 人类近百年来最才华横溢的科学家，带领众多科学家和工程师完成了对可控核聚变的攻克，让人类具备了走向星空的资格，让人类进入资源爆发的大富足的新文明时代。 热危机的主要发现者和确定者之一，这一发现，让人类成功避开了一场潜伏在暗中的灭绝危机。 主导指挥了火星秘密的发掘和牧巴文明传承号的发掘，为人类文明获取到牧巴文明完整的科技树，极大提高了人类文明的科技发展速度和科技根基。 和青蓝人的交流中，率先识破了青蓝人的阴谋，避免了人类被青蓝人灭绝的风险。 在本专业的课程中，陆毅院士是科技发展学的主授课教授之一，负责物理，引力时空，以及文明核心科技发展等课程的授课 是文明社会心理学的主授课老师之一，负责智慧生命心理学，文明谎言和陷阱等课程的授课。 是文明制度学的主授课教授之一，负责文明制度的演变，文明制度和科技发展等课程的授课。】 “这个......” 刚看到第一人的信息，陆颖小公主和她舍友都不由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身后的陆爸陆妈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老哥这么厉害，怪不得他总是这么忙......” 原本对陆毅多次答应要带她逛街旅游，帮她复习最后却食言，在心里面隐隐对老哥有抱怨的陆颖，在这一刻所有的抱怨都烟消云散。 身后，看完陆毅的信息介绍，陆爸陆妈的脸上也是露出发自内心的骄傲色彩...... ...... “上面是准备公开信息了吗？” 正在赶回实验室的车上，张晴和林梦也是用电脑看到了中大官网上刷新出来的信息，顿时有些疑惑的询问陆毅。 星际专业的授课教授中，不单有陆毅，她们两人也有份，另外鲁伯特，老苏同志等人都有份。 只是这些授课教授的个人介绍中，有很多以前一直没有向公众透露的信息，现在这些信息都出现在一所985院线的官网中，这无疑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该准备的都几乎准备好了，我们已经可以真正走向星空了，人类联邦的事情商讨了这么久也有结果了。 这是先预热，等这次那个未知四级文明的事情确定后，那就会宣布人类联邦的成立，文明正式走出地球迈入星空。” 正在思考待会儿要怎么辩论和安抚那群科学家的陆毅，抬起头大概说了下情况。 这一些信息，哪怕他不刻意去了解，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发送到他邮箱上。 “陆教授，到了。”车到了实验室停下，前面的司机大哥回头轻声喊了陆毅一声。 “好。” 陆毅把记录的笔记本合上，打开车门和张晴林梦两人向视频会议室走去。 虽然级别已经是升院士，不过陆毅还是更喜欢别人叫他教授，院士实在太高调了。 “抱歉，有事情耽误了大家两分钟。” 走进视频会议室，视频会议的平台已经搭建好了，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划分了上百个画面，每一个画面都代表了一个实验室或者研究所。 “大家时间都比较紧张，会议进入主题。” 跟视频会议的技术控制员点头示意，陆毅在椅子上坐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 “4个小时前，米国那边98名科学家联名抗议，抗议预定科研计划中的百分之90科研资源迟迟不能到位。 当然，现在这里没有米国科学家，我也就不说他们了，不过我听说大家其实心里面也是有意见的，只是受制于某些原因一直没有提出来罢了。 科学家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大家都是同行，都是学者，都是为文明做贡献的人。 这没什么好拘束和为难的，科学的宗旨，就是允许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作为文明的首席科学家，我也有义务和责任听取你们的意见，帮你们解决一些事情。 所以趁今天大家都抽出时间有空，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陆毅的话音落下，整个视频会议沉默两秒，这才有一名科学家按下了麦的控制按键，说道：“陆教授......” 技术控制员第一时间把说话对应的画面在旁边的屏幕上放大，看着屏幕上的人，陆毅笑道：“陈教授，请说。” “我们不是对预定计划的科研资源不能按时到位有意见。 毕竟就算有百分之90的资源没有按时到位，大家现在拥有的科研资源也比起两年前要充沛许多，这都是陆教授您带领完成可控核聚变带来的。 我们只是觉得，把这么多的资源和生产力投入到搜寻和防备一个不确定，大概率已经离开的未知四级文明上，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和无意义的挥霍。” 华国人的传统先天就比较委婉和含蓄，明明是预定计划的科研资源不能按时到位引发的意见，但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为自己的说辞披上了一层华丽外衣。 “搜寻一个不确定，大概率已经离开的未知四级文明，是一种浪费和无意义的挥霍。” 陆毅点点头，笑道：“这很实在，虽然咱们文明的资源已经比较富足的，但每一份资源都是文明的公民辛苦生产出来的，确实要杜绝浪费和挥霍。 不过我想请教陈教授，你说的那个对我们发动遥感探测的四级文明大概率已经离开。 请问这个概率是多少？有多大？能否给出相应的数学模型证明他们已经离开了？ 咱们是科学家，不是演说家，任何一个言论都要有相应的数据进行证明才行。 如果陈教授你，甚至所有参与这个视频会议的各位，能用数学模型，能用数据准确的分析证明那个未知四级文明已经大概率离开了，我都可以改变我的申请决议，向文明管理层申请停止对这个未知四级文明的搜寻和防备。” “陆教授。” 又一个麦克风的控制按钮被按动，对应的画面放大切换到旁边的屏幕。 “魏教授，请说。” “数学模型暂时无法给出，但相应的数据已经表明了。 我们检查分析太阳到地球的所有光线，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偏转和扭曲。 探测设备和战舰也彻底巡视检查了地球周围3光秒的太空区域，也没有发现异常。 地球监控系统也没有再检测到遥感电磁波，也没有发现蕴含探测器的可疑物质进入地球。 您的两座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在这一个多月内，也没有再次搜寻到和当初柯伊伯带外同样频率的引力波波动。 从科技的角度，地球引力场的存在，对方不可能直接曲率航行进入地球内部。 从逻辑层面，对方不发动主动遥感扫描，那要想获取地球和我们人类的信息，就只能从地球的太阳光波地面反射中获取地面信息。 从光信号衰减的角度，对方要想通过地球光线被动反射获取信息，那只能在地球周围3光秒直径内才行。 超出这个距离，地面的反射光线经过大气层的干扰再进入太空，上面蕴含的信息就会严重失真，从而失去了价值。 我想这种种数据和情况，已经足以证明那个四级文明已经离开了。” 陆毅继续点头，说道：“很有道理，那我先请问一下，魏教授你认为那个四级文明已经离开的概率有多少？ 不用你用精准的数学模型和数据证明，你给出一个你认为的区间值就行了。” “百分之95到百分之98。”魏教授很快给出一个他认为的区间值。 “概率真的很大，我相信参与视频会议的其他人也认为不会低于这个概率吧。” 陆毅放开魏教授的资料，看了一眼说道：“魏教授你研究的是双磁场的干涉影响，这是青蓝人当初的主动探测技术的一个子分项。 按照人类科研计划的规划，像这类已经拥有前置技术和理论，又没有发现技术壁障的项目，一般要求在一年内完成突破。 请问，在保证资源充足的条件下，魏教授你有多大的把握在一年的时间内完成这个项目的突破？” 魏教授搞不懂陆毅的想法，但还是回答道：“我有百分之90以上的把握！”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请问是你的这个研究项目重要，还是人类文明的安危重要？” “这个......” 第223章 第一堂授课 魏教授的声音一下子卡壳了，视频会议中的其他人神情也是不由一愣。 “参与视频会议的有793位科学家，你们都是人类的精英未来，是人类文明发展最关键的一环。 人类截至到目前，也只接触了两个的外星智慧文明，其中一个还是已经消亡40亿年了。 对外星文明的猜测和防范，在没有足够的数据样本下，大家都不敢确定对方的情况。” 陆毅脸上一直持续的笑容收了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文明信息一旦被外星文明知晓，那等待人类的就是如同40亿年前的牧巴文明那样在百年内进入消亡。 是你们的研究重要，还是文明的安危重要，这一个问题我想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面都会有答案。 我请问参与视频会议的各位，你们对四级文明了解吗？知道他们的社会形态，知道他们的科技吗？ 你们不知道！ 对四级文明，你们除了知道一个引力时空科技还知道什么？ 引力时空科技只是一个核心，就如同核技术一样。 从这个核心技术延伸发展出来的科技是什么，有多少，你们除了知道一个曲率引擎，其他所有的一切你们都不知道！ 你们连你们的科研项目，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凭什么就认为那个神秘的四级外星文明就已经离开了？ 你们身为科学家的严谨去哪了？你们身为科学家的耐心和坚持去哪了？ 是不是可控核聚变突破，资源富足，生产力爆发后，分配到大家手头上的科研资源变多了，日子过舒坦了，连科学家基本的严谨和耐心都没了？” “说实话，我很失望，我认为大家身为一个文明思考的大脑，身为一名科学家，目光是不会这么的短浅。 但很抱歉，是我期望太高了。 请记录员这次会议的决议，稍后传达给各国元首......原申请提议的计划中，除了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继续进行建设外，对未知四级文明的搜寻和太空戴森球半透膜层的建设计划请求暂停。 恭喜大家，预定科研计划中大家的科研资源，几天后将会有百分之60的额度调拨到你们手上。” 陆毅有些意兴阑珊的摇摇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招呼张晴和林梦离开。 “我们走吧。” “嗯。” 张晴和林梦点点头，也是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陆毅一同离开视频会议室，留下身后的一片寂静和沉默。 “陆陆......” 走出会议室，林教授突然伸手握住了陆毅的手，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手捏了捏林教授的手，转头对张晴询问道：“3座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进度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太空组装完成？” 这次事件涉及到四级文明，陆毅这边需要一位对引力波天文台和引力波比较有研究的人作为助理才行，所以迫不得已的在引力波研究中心宅了两年的张晴就被叫了出来。 “相关模块组件还在生产，按照现在的进度，组装并完成调测还需要7个半月左右。” 人类的生产力已经很强大，这两年能够制造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的企业也陆陆续续多了七八家，包括明日集团也有专门的研发和制造部门。 所以在动员能动员的资源下，3座臂长1000千米的引力波天文台，前后花9个月也差不多了。 毕竟1000千米听起来很恐怖，其实就是一个具有阻尼结构层的真空管，材料充足工业化制造并不困难，最大的难点还是组装调测。 “先完成一座需要多久？” “差不多2个月就可以了。” 张晴估算了下时间，组件模块已经生产的足够组装出一座多的引力波天文台，2个月其实就是组装和调测的时间。 至于送上太空，运载火箭已经淘汰了，采用多艘星舰不用两天就能完成。 “嗯。” 张晴记下这个事情，突然问道：“我们暂停搜寻那个四级文明和半透膜层合适吗？要是那个四级文明真的没有离开......” “常规的技术搜寻已经没有意义了，半透膜也只能被动防御，开启主动探测半透膜也形同虚设。 如果那个四级文明真的没有离开，一个多月该观察也观测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就是获取我们的文明信息。” 陆毅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道：“而且那群科学家也确实需要安抚，他们每个人背后都代表了一个或多个的科研团队。 未知的四级文明危机需要排除，可文明的发展也离不开他们，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希望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完成后，没能在太阳系内发现异常的引力波信号吧，不然这就是比青蓝人还恐怖的文明入侵。” 虽然因为那个四级文明人类已经付出了许多人力物力，但在陆毅心中还是宁愿希望这些资源是白付出了，也不希望人类是真的被盯上。 ...... 时间在缓缓流逝，半个月后，全国各大高校也已经开学进入了正轨。 按照课程安排，星际专业下午的课是文明核心科技，授课教授是陆毅。 开学典礼没能抽出时间参加的陆毅，这一堂授课却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去了中大。 “快点，张伟你跑快点啊，晚了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还没到上课时间，中大就发生了小范围的骚动，一位位学生正在赶往学校的大教室。 星际专业的所有课程都没有限制旁听，只要不喧闹不捣乱，欢迎任何一位学生过去旁听。 所以每天中大南校园最热闹的就是星际专业，那一位位科学大佬平时连见都难得一见，更别说听他们讲课了。 当陆毅过来后还没有上去，就看到走廊都站满了学生，十几名保安和校领导正在辛苦的维持秩序，以免发生暴动引发踩踏事件。 看到这一幕，陆毅转过头对旁边星际专业的管理主任吩咐道： “星际专业有视频教学系统，开多两个教室让站着的学生去视频教室，另外视频可以同步共享给其他高校。” 管理主任伸手指了指身后还在往这边跑的学生，苦笑道：“陆教授，劝不动啊。” 那些有课要上的学生还能拿旷课等原因够劝走，可这些没有课的学生，陆毅又说允许旁听，那这不就全过来了。 “......”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陆毅无奈的摇头，迈步向楼上走去。 “师兄过来了，大家让一个位置啊！” 看到陆毅过来，走廊上的学生都很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好让陆毅进教室。 没有太大的喧哗和吵闹，偶尔有个别素质不过关的人，也在周围人的眼神下熄声了。 “看来还是我比较受欢迎嘛，上午你们的张晴师姐讲课都没这么多人。” 陆毅面带笑容的开了个玩笑，随即认真的说道：“不过下午两个小时的课，同学们这样站着也不好，现在没有座位站着的同学听学校的安排过去隔壁教室，这一边的情况会用视频画面同步过去。 从明天开始，星际专业的所有讲课视频都会同步直播上传到官网中，有意向了解星际专业授课情况的学生，那都可以在宿舍用手机或者电脑观看。 想来旁听的学生，会提前一天开放10位旁听名额，大家凭学号在官网上进行摇号。 旁听注意一点，那就是不允许提问。 来授课的大佬们可是你们的师兄亲自拉下脸请过来的，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要是大家都一起问问题的话，那他们也都不用讲课了。 师弟师妹们听话，这可是你们师兄第一次上课，你们这么多人站着看着我，实在有点儿紧张啊。” 说到后面，陆毅更是双手举起对所有学生作了个揖。 “哈哈。” 听到陆毅说会紧张，大家都不由笑出声，然后很懂事理的开始向旁边视频教室走去。 “走，听师兄的，我们过去旁边看视频直播。” 在陆毅在中大强大的号召力下，数分钟后，走廊上和教室内站着的同学全部清空，整个过程除了个别激动的小学妹跑到陆毅身边搭讪说话和要签名外，并没有发生太大意外。 “起立！” “老师好！” 陆毅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刚进去教室，耳边就传来整齐划一的问候声。 “请坐。” 看了坐在中间的妹妹一眼，陆毅打开笔记本把提前做好的课件投影出来，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堂授课。 “这堂课的内容是讲一下宇宙文明的分级，在聊分级之前，我们先聊一聊外星人。” “1951年，著名物理学家费米提出了一个著名的问题：他们都在哪儿呢？” “这一个问题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几十年来，我们人类对外星人有了很多很多的猜测和幻想，甚至历史上还曾发射探测器去寻找外星人。” “几十年，我们都不确定宇宙是否存在外星人，因为一直没有搜寻到外星人的踪迹，我们提出了大过滤器理论，提出了距离理论，提出了生命发展理论等等，尝试从各种角度去解释为什么没有找到外星人。 因为我们不会真那么天真的认为直径138亿光年的宇宙，就只孕育诞生我们人类一个智慧种族。” 第224章 再次出现的遥感探测信号 “外星人是存在的，是的，他们存在。” “外星文明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都那么强大，他们有弱小还没有发展出科技，有还没有摆脱星球的束缚走向星空。 同样他们也有比我们强大的，能进行星际航行，能进行超光速航行。” “我们以前一直没有发现他们，那是低级文明只能够使用电磁波进行通信和探测。 这些电磁波在经历了漫长光年尺度后，经过星际尘埃、星际气体团还有距离的干扰衰减后，上面蕴含的信息已经完全丢失，成为了一团杂波。 所以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我们。” “真正确定外星人可疑踪迹的是在明日集团两座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在太空组装调测完毕后，我们的引力波天文台从宇宙空间中检测到了大量的异常引力波信号。 这一些信号，有的一闪即逝，有的宛如通信波那样具有一定的长度和规律。” 陆毅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点了下，显示出几份检测到的引力波波段图。 “我们人类第一个接触到的外星文明是火星牧巴文明，他们已经在40亿年前消亡了，只留下文明的种子传承。” 一张牧巴人的照片图像出现在屏幕上，原本正在听的津津有味入神的同学们顿时不由惊呼出声。 “树人！” “格鲁特！” “牧巴人可不是格鲁特，没有控制树木，友善对待其他物种的习惯，相反他们还是动植物的刽子手。” 陆毅笑了笑，切换出一张现代牧巴人城市和荒野的俯瞰图，解释道：“这是一个生产者智慧生命，对生物圈和生物链有一定认知的同学应该明白一个生产者成为智慧生命会带来什么灾难。 事实证明，在牧巴人发展成为现代文明后，火星上没有动物，没有昆虫，植被也极其稀少。 根据牧巴人的统计，在他们现代文明时期，火星上微生物种群不算，其余的动植物昆虫苔藓蕨类等物种加起来也不过395种。 关于牧巴人的相关进化历程，还有物种演化过程的分析，会由你们的物种进化老师给你们见解。” “人类接触的第二个外星文明大家也知道......是青蓝人。” 青蓝人一出，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凝重，个别情绪比较丰富的学生更是眼睛红了起来。 陆毅没有安慰这些学生的意思，接着讲述道：“这是一个水生智慧生命，哪怕发展到现代文明也没有脱离水生环境。 我们人类解剖了两具青蓝人的尸体，从对方生理器官的特性和基因图谱中已经得到了对方的物种演化信息，不过对方的文明发展历程却还不知晓。 一个水生生命要怎么冶炼出钢铁，发展出现代文明走向星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大家在这个学期末可以写一篇论文上来，有朝一日我们到达了青蓝人的母星再揭晓答案。”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一位眼睛有些发红的学生突然站了起来。 “李嘉豪同学，请问。” “青蓝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他们的母星在那里？” 李嘉豪问这个问题时眼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在太阳活动增强引发的灾难中，他的姐姐在一场暴雨引发的洪水中失踪了。 “为什么攻击我们这是人类的绝密信息，这等你们学成毕业达到要求了，那自然就知道了。 至于青蓝人的母星在哪里，晚上大家可以跟学校申请高清光学望远镜，应该能看到对方母星系的恒星光芒。 这里是北半球，青蓝人母星的相对位置在天狼星方位偏东向下9.71°，距离地球43.25光年。” 陆毅声音没有太多起伏的诉说着，说完暂时关掉了视频教学系统，神情一肃目光扫过在场的100名星际专业的学生，最终定格在李嘉豪身上，平静又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明白大家可能有朋友或者亲人在青蓝人攻击太阳引起的灾难中出现了意外，心里对青蓝人怀有仇恨。 但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一个道理，这里是星际专业，未来你们是负责人类对外星人的分析和建议，你们的任何言行都有可能决定人类对外星人的决议，决定人类的生死存亡。 星际比你们想象的要黑暗多了，人类对外星人的任何决议和行动，都容不下半点个人情绪，容不下半点个人利益。 你们未来肩负的可能就是人类的安危，暂时抛弃个人情绪和利益，从专业的角度从数据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是写在教训上的一句话，也是你们应该学会的第一课，而不是开学半个月了，还需要我在这里提醒你们！” 对星际专业所有学生的资料都看过一遍的陆毅，知道李嘉豪眼中的恨意是怎么回事。 如果对方是其他专业的学生，他会安慰几句，甚至可能用这个仇恨引导对方去努力奋斗。 但这里是星际专业，教育培养的是人类未来对外星人计划中的智库人才，将来这些学生的言行和建议都有可能影响到人类对外星人的决议，所以陆毅非单没有安慰，反而进行打压。 涉及到文明的决议，容不下个人利益，也更容不下个人情绪。 “我知道你们心里面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没关系。” 陆毅看到一些学生脸上的苍白和眼中的不敢相信，其中包括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不过他神情没有太大变化的接着道： “能接受的，那继续留下来，不能接受的课后发一个申请邮件给我，我给你们协调安排换专业的事情。” “现在继续讲课......人类对星际中的文明情况大都是从青蓝人那边获取到的。” 陆毅重新打开视频教学系统，讲道：“在银河系猎户座悬臂区，摆脱星球束缚文明走向星空的文明数量并没有大家想象的多，最起码相对辽阔的星际空间来说还显得稀薄。 这一份是人类综合所有信息，分析预估出来的猎户座悬臂区的文明情况。 我想问一下所有同学，大家心里面认为的文明等级的划分标准是什么？” “老师，我认为从能量消耗量的标准，从一个星球的能量输出功率，一个恒星的能量输出功率，以及一个星系的能量输出功率进行文明等级的划分比较合理。” 一位俄国的学生站起来，用标准的俄语态度恭谨的回答，同时智能教学系统在屏幕上同步翻译显示出这一段俄语的中英字幕。 “卡达谢夫标度的i型文明，ii型文明，还有iii型文明，从宇宙的角度考量能量的消耗来划分文明等级，这是一个比较科学的划分标准。” 陆毅点头示意这位俄国同学坐下，笑道：“不过在实际中这一个文明等级跨度太大了，为了更方便的区分，我们还可以从核心科技的层面去划分文明等级。 其中对应i型文明的有，现代科技之前的原始文明，应用化学能量和核裂变的一级文明，掌握可控核聚变的二级文明，以及电磁力深入研究发展出能量护盾的三级文明。 对应ii型文明的，目前我们所知晓的ii型文明只有掌握引力时空科技，能够进行曲率超光速航行的四级文明. ii型文明中更高的存在我们并不知晓，跟强大的iii型文明更是只有传说。 从大数据上，文明等级是逐步提升的，但这也不是一定。 现在人类对应的是二级文明，预计在20年内就能成为三级文明，不过我们已经在加大对引力波的研究投入，也有可能直接越过三级文明成为四级文明。” 有了牧巴文明完整的科技树和青蓝文明的战舰残骸，人类内部的科学家预测大概只需要20年，人类就能消化牧巴文明和青蓝战舰残骸上的科技，并在此基础上突破成为三级文明。 “这也是今天课程的主要内容，确定一个文明的等级，我们是可以从核心科技的角度去分析。 比如你看到一台核聚变反应堆，这毫无疑问就是二级或者三级文明，不可能是四级文明，四级文明的能量引擎并不是核聚变反应堆。 对改变时空来说，核聚变的能量输出率太低了。 然后通过核聚变反应堆的磁场数据，材料性质，我们就能更进一步分析出对方对电磁力的研究程度怎么样，有没有掌握能量护盾技术。” “既然可以从表现出来的技术分析对方的科技情况，那从现有的物理基础理论，我们是不是可以预测更高级文明的大概样子？” “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预测了引力子的存在，预言了引力时空科技的存在，这是四级文明的核心科技。 既然这样，那杨-米尔斯范规范场，这是物理的基本结构之一，是完整的弱互相作用理论的基础. 近几年基础物理学家发现强互相作用力，也有可能是杨-米尔斯范规范场的作用。 这意味了什么？弱力和电磁力已经统一，要是强力的作用也是杨-米尔斯范规范场的作用，那就是三大力统一。 当应用理论跟上，应用科技跟上，杨-米尔斯范规范场涉及到的理论，也有可能是一个更强大文明的核心科技。” “四大基本力统一？不，大一统它还是一个科学预测，亦或者一个科学研究的目标，现在人类也没有数据和系统的理论证明大一统是真的存在......” ....... 滴，滴，滴...... 陆毅正在讲课，人民正在安居乐业，扭曲时空隐藏在地球附近的暗光1098号智能战舰也在被动接受地球的情况和监听人类的电磁波。 地面的太阳光反射，地面通讯基站发送到卫星的信息，因为电磁波的点到面扩散的特性，所以在暗光1098扇形区域的地面反射和通讯基站发送的电磁波信息都会被获取。 以四级文明的科技，破译人类的通信编码并不是难事，潜伏了两个多月之久，从这两个多月获取到的信息中，暗光1098终于确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该二级文明的科技发展经历多次异常爆发，发展速度是文明平均水平的47.8倍，另该文明继承了一个特殊生产者智慧文明的基因和科技。 综合这些信息进行分析，该二级文明百分之96.74的几率为特殊文明，现1098号按预定程序执行文明信息的收集。】 黑暗冰冷的太空中，突兀的出现了范围性的遥感电磁波，这些遥感电磁波没有丝毫掩饰的痕迹，径直向地球扫描过去...... “老哥。” 下课后，陆颖跟在陆毅旁边一起走，小公主神情纠结了下抬起头问道：“是不是高层的人和你平时都那样啊？” “哪样？” 陆毅笑着反问，下课后，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很温和，语气中带了点对妹妹的宠溺。 “就是......很没有人情。个人情感和个人情绪都被你们扔掉了，甚至连伤亡在你们眼里都是一串数据。” 陆颖申请充满了不理解，迷茫道：“李嘉豪是我们市一中的学生，高二我们去市一中参加物理竞赛他是我们的对手之一，当时还见过他姐到学校给他加油，他们姐弟俩关系很好。” “小颖。” “嗯？” “转专业吧。” 陆毅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宠溺又认真地道：“你之前不是想读物理专业吗，妈那里我去跟她说，哥帮你换到物理专业。 毕业了你想研究凝聚态物理，哥帮你建一座研究中心，想要研究高能物理或者基础物理理论，明日集团近期有建造太空环轨道强子对撞机的计划，想研究空间引力波，咱们也有自己的引力波天文台。” “人是社会性情感动物，除了那些完全丧失人性的，没谁能做到把伤亡当做是一串数据。 不过有的时候，你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把那当做是一串数据。 咱们陆家的公主，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高高兴兴的去追逐完成自己的梦想就好了，没必要去委屈自己。” 陆颖神情愣住了，想了一会儿对陆毅摇头道：“哥，我能考虑下再给你答复吗？” “可以，那你好好考虑我的意见。”陆毅看着妹妹的神情，叹了口气道：“你是我亲妹妹，我是你哥，并不应该是你追逐的对象，你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了。”感受到陆毅的关心和宠护，陆颖脸色露出开心的笑容。 滴滴滴滴！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突然，陆毅手上的腕表响起急促警报声和震动，同时口袋中的手机也是响了起来。 “张晴，怎么了？”看到手中腕表的反应，陆毅脸色顿时变了，急忙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陆陆，地球监控系统2分钟前再次检测到来自外太空的遥感电磁波！你上完课没？直升飞机正在过去中大接你！” 听筒中传来张晴着急的声音，话中的内容让陆毅瞳孔不由缩了下，心率也在同步上升。 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深呼吸一下平复自己的心绪，陆毅冷静的吩咐：“让直升机飞到操场，我现在就过去操场。另外让监控部门启动远轨道的探测器组，检测分析信号的衰减数据，尝试能不能找到信号源的坐标位置！” “好。”听到陆毅沉稳冷静的声音，电话那一边的张晴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对，不用慌，去通知相关人员准备视频会议。 对方肯定只有一艘或者两艘战舰，甚至有很大可能是智能战舰，不然不可能潜伏了两个多月才有动静。” 陆毅拿着电话一边向操场快步走去，一边吩咐道：“让太空部门开启地球近空轨道区的强电磁干扰，干扰频段1分钟变换一次，催促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那一边，让他们加快组装调测进度......” 第225章 改口 “对，不用慌，去通知相关人员准备视频会议。 对方肯定只有一艘或者两艘战舰，甚至有很大可能是智能战舰，不然不可能潜伏了两个多月才有动静。” 陆毅拿着电话一边向操场快步走去，一边吩咐道：“还有让太空部门开启地球近空轨道区的强电磁干扰，干扰频段1分钟变换一次，催促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那一边，让他们加快组装调测进度......” “哥！发生什么事了？” 在前往操场的路上，陆颖跟在陆毅身后有些着急的呼喊。 “没事，这段时间好好在学校内别随意出去。” 陆毅稍稍停下了脚步，这时候他已经看到西西南方向一架直升飞机正在飞过来，操场那边收到通知的中大安保队伍也正在疏散人群。 “好好听话，这段时间别随意离开学校，可能到时会有人来找你。” 陆毅再次严肃的嘱咐自己的妹妹，依照人类现在的实力对上四级文明的战舰，哪怕是智能战舰，科技代差下只要对方装载了武器，就算人类采用质量炮能够命中摧毁对方，那十之八九地球也已经受到了攻击，双方同归于尽的局面比较多。 一旦局势不对，传承计划会第一时间启动。 作为人类首席科学家的妹妹，同时自身又属于天赋过人是星际专业的学生，陆颖会有一个名额。 至于其他人，就连陆爸陆妈都没有资格。 为了预防局势恶劣第一时间接到妹妹，所以陆毅才会这么严肃的嘱咐。 交代完妹妹，陆毅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别跟上来，然后在妹妹的注视下向操场走去。 没有慌乱，也没有着急，一路上陆毅甚至还有心思和沿途的学弟学妹开玩笑打招呼。 陆毅心里很清楚，就算事情再严重，这个时候身为首席科学家的他都不能表露出分毫。 一旦他紧张慌乱的情况被人拍摄传播到网上，刚刚经历青蓝人攻击没多久的人类，很可能引起社会的恐慌。 呼呼呼...... 直升机螺旋桨吹起的气流卷起了操场表面的尘土，周围围了一群群学生，陆毅用手掩着口鼻走到直升机打开的舱门面前，身形矫健的上去飞机内。 “陆教授，领导找您。” 刚系好安全带，直升飞机就在拉升，前面一名士兵把一个平板电脑交给陆毅。 “领导。” “有把握吗？”领导看到陆毅，刚匆忙中断一个会议的他神情有些疲倦和希冀的询问。 哪怕他不是科学家，也明白人类现在和四级文明的差距有多大。 “没有。” 陆毅沉默了几秒摇头，深呼吸说道：“必要时，太空上我们的质量炮可以考虑标准地球。” 呼...... 领导的呼吸猛地加重几分，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真到这个程度了吗？” 牧巴文明遗留下来视频中最后的画面在这个时候浮现在领导的脑海中，那来自太空的质量炮的炮弹从天而降，洞穿地壳，轰开地幔，彻底引发星球的灾变...... 牧巴文明最后的那一发质量炮，不单为自己的文明画上句号，也为火星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领导，我们和四级文明的差距太大了。” 陆毅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解释道：“一个失去母星只剩下流浪舰队的文明信息是没有价值的，如果对方是智能战舰，那这是最后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程序设定没有喜怒之分，当我们的价值丧失，对方也会直接结束收集文明信息的行为然后离开。” “我明白了。” 领导情绪逐渐恢复平静，说道：“种子计划已经启动了，两艘种子号稍后就会进行升空。 最后传承计划名单上的人员，这几天会以参加国际会议的形式到达羊城。” “传承号过来羊城？”陆毅愣了下，问道：“领导，这......” 种子计划，指的是一艘保留人类基因胚胎和科技树的星舰，和另一艘胚胎科技树再加上文明信息，智能教学系统的星舰，这两艘星舰都是无人战舰，由智能程序控制管理。 而传承计划则是事不可为时，人类尝试保全一些工业基础和一部分精英撤离，以流浪舰队的形式尝试把文明传承下去。 传承计划的3艘战舰是3大国之前建造的千万吨战舰，开始约定好是传承计划清单上的人员先在3大国的首都集合，然后在通过星舰护送到太空轨道的传承号。 怎么现在都跑到羊城集合了？ “没什么，放在羊城集合，这是我刚跟俄国元首还有米国元首确定的决议。” 领导脸色平静的摇头，解释道：“习惯了管理几亿人十几亿人的大国家，真要变成只有几万人，我们也不习惯。 未来的人类文明，科研员的作用比我们一群糟老头的作用高多了，十几亿和几十亿人你嫌累不想管，现在几万人就别推脱了。 远离各国首都，远离政治中心，这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传承计划发生意外。” “我明白了。” 陆毅沉默的点头，他知道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前段时间资本财团的搞事，比如一些经过评估没在传承计划清单上的人的不甘心等。 这才让原本要登上传承号的领导还有俄国米国元首，临时改变主意选择留了下来镇压背后涌动的暗流，并把人员集合地点更改，确保传承计划不会出现意外。 “放心去做。” 领导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说道：“社会的稳定和后备支援我们这群老家伙帮你们搞定，哪怕对方是四级文明，我们人类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 数分钟后，当直升飞机在实验室停机坪处停下，陆毅刚下直升飞机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两人。 “李叔，您怎么过来了？” 脚步顿了下，陆毅走到李宏放父女面前态度恭敬的喊了声李叔，眼角余光却是看向旁边李雅珊想要获知一些情况。 “怎么，我不能过来啊？” 李宏放看到陆毅就下意识黑起脸，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缓和下来道：“雅珊我接回家几天，真到了那时候我再把她送过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解决好这事情然后亲自过来接她。” “李叔......” “别叫叔了。” 陆毅话刚说出口就被李宏放打断，老李通知看着态度恭敬的陆毅，说道：“两年多了，你也该改口了吧？” 改口？ 陆毅愣了下，下一刻眼角余光看到李雅珊脸上露出一丝红晕，顿时心领神会的对李宏放恭敬喊道：“爸。” “嗯。” 老李同志点点头，平静说道：“你现在有事情要忙我也不打扰你了，就先带雅珊回去了。” “爸，我送你。”听到老李同志要走，刚解决困扰两年多事情的陆毅下意识要去送。 “不用了。”老李挥挥手，带着旁边的警卫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爸爸他是在担心我。” 老李走后，李雅珊走到陆毅身前伸手抱住他，头贴在陆毅胸口上轻声说了句。 “我知道。” 陆毅脸色苦笑的用手顺了顺李雅珊的头发，在老李同志让他改口时，陆毅就醒悟过来李宏放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宏放不准备登上传承号，如果人类真的败了，流浪舰队中没有了他在背后，他怕李雅珊在自己这里受委屈了。 伸手把李雅珊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陆毅在她额头亲了下坚定的说道：“跟爸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过去接你回来，相信我。” “嗯。” 第226章 38个小时 “情况怎么样？多个坐标的探测器能通过检测到的衰减数据确定对方的方位吗？” 和李雅珊分别，陆毅快步走进指挥中心，对出来迎接的张晴询问道。 “无法确定准确的目标，只确定到大概的区域。” 张晴快速把情况简单说了下，和上一次遥感探测不一样，这一次距离比较近，人类已经提前在地球周围区域，还有多个远距离的坐标区域布置了高精度探测器。 通过这些探测器组成的立体网络，分析每个探测器检测到的数据差异，再反向计算出电磁波的来源坐标。 但就算这样，面对特殊改造过的遥感电磁波，也还是无法确定准确的坐标，只能大概确定一个范围区域。 “把那个范围区域在旁边屏幕上显示出来。” 陆毅吩咐了一声，走进指挥中心示意视频会议的控制员打开麦克风，镜头对准自己。 看着大屏幕上来自多个地方的科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以及政府工作人员，陆毅神情严肃第说道：“情况紧急，外星人正在外太空检索我们的文明信息，大家也应该收到了最新通知，接下来整个事情由我作为总指挥。 事先交代一下，接下来我的决定，大家有其他意见和建议第一时间提出来。 这次事情很紧急很严重，我请大家要是有好的意见别藏着，也不用担心害怕什么，勇敢的提出来，很可能你们的一个建议就拯救了整个人类。 如果没意见或者没提出来，那当做我的决定通过，所有人按照决定服从接受安排。” 陆毅停顿了几秒钟，大屏幕上一个画面突然标红，旁边的子屏幕也是亮了起来。 陆毅看一眼子屏幕上面的介绍，用英语说道：“米国的弗尼教授，有什么建议看法请说。” “陆指挥，我建议人类暂时中断法庭的审判事务，避免文明信息被收集收割。” “这个问题请弗尼教授教授先看一遍上个月14号发布关于文明信息的最新研究文献，论文序号是76m，45b，19u.” 陆毅回答了一句，再次询问道：“请问还有人有建议吗？” 弗尼教授提出来的问题一开始就出现在人类文明的科学家圈子里，既然文明信息是需要人类的法律法规条例和实际执行情况，那咱们中断法庭的审判，把之前的历史案例文件销毁了，那不就能避免文明信息被收割了吗？ 不过经过长达几天的讨论，再加上陆毅从low系统那边获得到的信息，这个办法并不行。 low系统的解释：文明信息涉及到的是比规则科技更高一层的信息科技，看似制度信息要的是文明的法律法规和执法情况，但实际上这一个制度信息更应该说是文明的运转信息。 进化信息代表了该文明种族的进化历程，母星信息代表了起源，再加上文明的运转信息，那就等于掌握这个文明的所有。 所以你继续进行法庭审判也好，中断法庭的审判也好，你文明都在那里，你文明总归要运转。 只要你文明存在，那你文明的运转就会有信息，中断法庭审判也不例外，区别就是花费更久的时间才能完成信息的收集。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维持法庭的继续审判，然后对法庭天花板加一层铅层隔断外界的渗透。 low逼系统的这一段话，花掉了陆毅3000万积分，直接让他这几年连续作为几个大项目的总指挥，从众多科学家身上获取到却没怎么花的积分缩水了快十分之一。 这次等待了超过10秒钟，没看到有人提出建议，陆毅立刻接着道：“现在说一下安排，计算力资源还不够，请政府工作人员准备更多的计算资源。 第二，太空所有质量炮预启动，随时做好发射的准备。 第三，电磁干扰持续进行，干扰频段保持1分钟变换一次。 第四，请政府人员协调，尽可能加快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的建设组装调测。 第五，通过对这个四级文明发射的遥感电磁波分析，我们已经大概锁定了一个源头区域，现在让星舰快速运送一批机枪上太空，对这一片太空区域进行扫射。” 机枪扫射？ 在场所有人包括参与视频会议通过麦克风听到陆毅安排的人都下意识愣了下。 前面4个安排没有问题，可第5个机枪扫射的安排是什么情况？ 这一个愣神不到两秒钟，一部分对时空有一定概念认知的人率先明白了陆毅的意思。 之前通过对太阳光的分析检测，人类已经知道这个四级文明的引力时空科技很先进，时空扭曲的在外界根本没有一丝痕迹，并没有引起外界光线的偏转和扭曲。 既然这样，要想确定对方的方位，那对这片区域进行覆盖性机枪扫射就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广义相对论描述了时空和物质这样的关系，时空决定物质如何运动，物质决定时空如何扭曲。 隐藏在时空扭曲背后的战舰，机枪子弹是无法造成伤害，甚至也不能碰到对方，不过时空扭曲终究是存在的。 当这些子弹经过被扭曲起来的时空时，时空决定物质如何运动，子弹的运动距离就会发生变化。 根据这一个时空和物质之间的定律，人类就能够通过分析对比所有的子弹，确定哪一些子弹是经过了被扭曲的时空。 这就如同在两个两头平行的纸带，1个纸带平铺，1个纸带却是拱了起来。 从长度上来看，拱起来的纸带长度要比平铺的纸带更长。 如果纸带都代表了二维时空，一群二维人在观察光通过纸带。 因为时空维度的关系，二维人是没有高度的，所以他们发现不了有一块时空其实已经扭曲拱起来了。 在他们观测中，光通过这两块时空都是一样，都没有发生异常偏转和扭曲。 因为两个纸带的两头是在一起，光一同从这里经过也是从这里出去。 另外扭曲拱起来多出来的时空距离也太短，所以光通过的细微时间差异并无法检测到。 扭曲加长的时空距离太短，光速太快所以通过的细微时间差异无法检测到，那要是把光换成速度没那么快的机枪子弹呢？ 只要扫射的机枪子弹遇到了扭曲时空，多走了一段时空距离，那就能很明显的确定哪里发生了时空扭曲。 面对文明的生死危机，陆毅的安排快速的被执行下去。 计算机资源有人去协调，军方和科研界的计算资源不够，一纸指令下民间的资源被借调。 太空中的质量炮也在缓缓调转炮口，配置的核聚变反应堆和相关电磁模块也在预热。 地球太空外阻断对方进行遥感探测的电磁干扰也在时刻进行的，1分钟一遍能确保不会被对方绕过干扰，真正探测到地球上人类的活动情况 引力波天文台的建设也在加快，星舰也在运送大量改造好能遥控发射的机枪到了预定区域。 整个文明动起来了，而在外面，领导等一干国家领导，俄国、米国以及其他国家的元首和主要政府官员，则不断奔波在各地各区域，考察人民的生活情况，鼓励人民的生产，关心人民的健康，维持着整个社会的稳定。 新闻上播放的是领导们的视察工作，各国最新贸易协议的签订，最新的商业合作，最新的科技突破产品发布，最新的民生基础的建设方案等等等等..... 一切是那么的欣欣向荣，民众在感慨世界变化的真快，科技发展的真迅速。 大家都在憧憬这明天的美好，却丝毫不知道在这欣欣向荣的背后，人类文明最为聪明的一群人正在为人类的生死存亡在努力着，挣扎着...... “陆指挥，太空所有自动机枪炮台布置完毕，可以进行扫射！” “遥感电磁波再次分析一次，源头区域有没有发生变化？” 几乎3天没有合眼的陆毅示意再次分析一边那个四级文明发射出来的遥感电磁波。 “陆指挥，没有变化。” 陆毅点点头，下达指令：“自动机枪发射！” 按钮按下，太空布置完成的87600支自动机枪开始了疯狂发射。 这些机枪并不是以前的火药动能，而是电磁驱动的高斯机枪，磁场强度经过限定，子弹速度稳定在每秒400米。 机枪的枪口在缓缓转动着，一片片弹幕扫过整片源头区域，周围的大量高精度监控探头正在监控着每一颗子弹飞行状况，确定出现异常能第一时间发现。 按照扫射子弹的速度分析，需要6个小时40分钟才能完整扫过这一片可疑区域。 “陆陆，电磁干扰出现意外了。” 扫射弹幕扫射两个小时后，张晴拿了一份数据报告悄悄走到陆毅身边。 “对方分析破解了人类的电磁干扰技术，单频段的电磁干扰现在只能阻挡32.4秒？” 陆毅只看了一眼脸色就不由变了下，然后冷静问道：“电磁干扰部那边能坚持多久？” 隐藏的四级文明对电磁力的研究吊打人类几条街，人类发出去的电磁干扰，很容易被发现频段漏洞进行针对性突破。 开始电磁干扰还能坚持1分钟有余，现在对方摸清楚了人类大部分干扰频段和干扰技术后，人类电磁干扰坚持的时间就在雪崩般下降。 “38个小时。” 张晴有些抑制不住情绪，眼睛有些发红的哽咽道：“对方的计算力和对电磁波的研究太恐怖了，按照这个变化趋势，哪怕我们进行随机组合的变换电磁干扰频段，大概38个小时后我们所有的电磁干扰技术就会被对方破解和突破。” 38个小时！ 最多38个小时，人类的电磁干扰技术在对方眼中就是透明层，对方的探测电磁波就能直接穿过干扰层，整个人类文明的活动就将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一旦整个人类文明的活动暴露在对方视线中中，谁都不知道对方需要多久就能获取到人类的文明运转信息。 要知道之前青蓝人登陆地球，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人类的文明运转信息就被采集到了。 虽然那时青蓝人采用的特殊文明信息采集仪器，人类的防范经验也没有那么足，可现在面对的文明也更恐怖。 一旦文明运转信息被获取，前一次遥感探测地球信息也已经被获取了，那对方只要再获取到人类基因中的进化信息，人类所有的文明信息就被对方收集齐全了。 获取人类的基因很简单，一枚人类的细胞足以，这对四级文明而来没有丝毫难度...... 第227章 我需要核武库权限 38小时。 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你说，人类只剩下最后的38个小时，一旦在38个小时内没有完成一件极其困难事情的话，那人类百分之99以上的人口都要死亡，只留下十多万人乘坐着战舰走向星际流浪生活。 请问这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嘟嘟嘟...... 正在某个地方陪领导在进行视察工作的领导秘书，突然被一个标红的紧急联络信号进行，脸色变了变后又恢复平静快步走到领导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抱歉，我先接过电话。”领导示意自己接个电话。 “情况怎么了？” 领导的身影出现在陆毅的视频通话屏幕中，刚才在人前精神抖擞的他，此时眼中的疲倦毫不掩饰。 这时，不管是领导那一边，还是陆毅这一边，周围的人员都被隔绝清空，确保谈话不会别人知晓。 “领导，我需要核武库权限。” 陆毅手指在细微的颤抖，脸色却是沉静异常的说道：“另外传承计划先预启动，计划人员可以先登船了。” 领导沉默了，气氛陷入了凝固。 几秒钟后，领导平静说道：“好，稍后各国核武库权限会转交到你手上，传承计划的事情我这边盯好，确保不会出问题。 如果真的失败了，你也按照计划登船，人类以后的担子就交给你了。” “......我尽力！”陆毅点头，中断和领导的视频通话。 站在居住小楼的书房内，陆毅拿出一包烟，手颤抖的抽出一根香烟叼口中，随后掏出一个打火机想要点燃。 哒，手颤抖的太厉害，第一下的火熄灭了没点着。 哒！ 第二下，香烟终于点燃了，袅袅青烟飘荡而上。 “咳咳咳咳......” 烟雾袅绕中，从来不吸烟的陆毅被香烟呛得直咳嗽，不过尼古丁的刺激，却还是让他的大脑暂时更加的清醒冷静。 “陆陆......高斯机枪的扫射还需要几个小时才有结果，你先休息下吧。” 几分钟后，在外面着急等待的张晴看到陆毅出来，鼻子闻到陆毅身上的烟味，充满担忧的喊了一声。 她知道陆毅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她有点儿害怕，怕陆毅突然撑不住崩溃了。 “没事了，刚跟领导要了核武库的权限，当雷达的电磁干扰技术没用了，咱们还可以用电磁脉冲核弹和大当量核弹撑多一段时间。” 陆毅擦掉张晴刚在留在眼角的泪痕，笑道：“帮我拿一套衣服，我先洗个澡。” 大家都知道他从不抽烟，要是突然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难免会浮想联翩，这个时候洗一个澡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不单能消除身上的烟味，还能缓解一下现在压抑的氛围。 “嗯。”张晴连忙点头，快步走向房间打开衣柜给陆毅找衣服。 “陆陆，分析有结果了。” 走下楼，这两天在联合社会心理学家和人工智能专家，对这个四级文明表现出来的数据进行建模分析的林梦拿了一份报告走进来。 “情况怎么样？” 陆毅伸手拿过分析报告，林梦这一边的分析很重要，关系到人类文明的成败。 林梦脸上带着熬夜的红眼睛和眼袋，神情疲倦的道：“通过对这两天对方的数据还有之前的信息进行分析，百分之93.7的概率确定这是一艘智能战舰。 并且对方的智能化程度很低，还是属于弱人工智能，只能按照预先设定的程序执行事情。” “能用信息战术吗？” “不能，虽然是弱人工智能，但对方的程序设计肯定很完善，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漏洞。 另外对方的计算力超乎想象的强大，比人类文明的总计算力都要强。 我们的信息攻击很容易被规避，甚至作茧自缚，并且这可能引起对方预设程序的启动，导致事情演变的更糟糕。” 陆毅叹了口气，摇头道：“终究是ii型的四级文明啊。” 一艘智能战舰的运算力就比整个人类文明的总计算力都要强，这样的计算机科技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想象极限。 “陆陆，小梦，对方表现出来的情况会不会是伪装？” 这时，手拿着陆毅衣服的张晴听到陆毅两人的对话，疑惑道：“一个四级文明，不可能连强人工智能都没有吧？” “如果是智能战舰，那就是弱人工智能，四级文明大概率是有强人工智能，不过他们不会在这样的智能战舰上使用。 反正计算机技术和程序构架足够发达，提前预设好程序，弱人工智能也能胜任任务。 没有文明成员在旁边限制的强人工智能，不可控意外太多了。” 陆毅摇了摇头，伸手拿过自己的衣服，转身向浴室走去。 “陆教授，您好，领导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十几分钟后，当陆毅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出来，门外突然敲门进来一支荷枪实弹的军人，为首的军人手上还用手铐把一个黑色箱子和自己的手腕连在一起。 “好，需要我注意什么吗？”看到这一个箱子，陆毅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珠，走过去询问。 为首的军人从旁边队员手中拿过钥匙，打开手铐把箱子转交给陆毅，严肃道：“我们要在现在看着是您完成权限的激活和交接。” “可以。” 陆毅伸手接过箱子，箱子有点儿重，输入密码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装载了卫星通信模块笔记本电脑，一个安全u盘，一个dna小型检测仪器。 时代在进化，曾经的核按钮，也从一个按钮变得跟上了时代。 作为第一序列的核心人员，在战争模拟中陆毅曾经接触过这玩意，所以现在很有经验的拿起电脑通过指纹、瞳孔的验证打开系统，然后插入u盘输入他的专属密码，界面进入dna验证。 dna检测仪器连接到电脑上，陆毅手指伸进仪器小孔中用刺针采集血液，十几秒后检测完成，所有数据匹配通过，这一块承载了人类最强大武器之一控制权限的电脑也正式完成了激活开启。 所谓的战争模拟，那就是w w w . t x t 8 0 . c o m模拟在战争状态下，第一权限人国家元首牺牲了，第二权限人要怎样代替权限接手事务，第二权限人牺牲了，第三替上...... 这样的机制，确保不会因为元首牺牲，整个国家和文明失去反击指挥能力。 青蓝人入侵后，陆毅在华国的权限被提高到第三，其他国家的核武权限没有。 不过现在，不单是华国的第一权限，其他国家的第一权限也都在这里，都在这个电脑上面。 嘀，嘀，嘀...... 笔记本电脑在发出有节奏的低鸣，一个红色的指示标志在上面闪烁。 权限激活开启后，电脑正在连接卫星，建立和各大核武库的保密通信通道。 嘀......！ 几十秒后，节奏的低鸣变成一声长鸣，红色的指示标识也变成了绿色，随后界面刷新，5个画面窗口出现在屏幕上。 “报告首长，华国（俄国/米国/英国/法国）核武系统已准备完毕，请指示！” 陆毅深吸一口气，对着笔记本上面的摄像头回了个军礼，沉声道：“记录我的命令，拥有太空打击能力的导弹装上大当量电磁脉冲核弹等待发射指令，多余核弹头交由星舰运送到太空！” “是！” 第228章 无法对时空结构造成影响 中大星光苑，两位便衣军人出示了证件进去宿舍楼，找到正在宿舍里面看书的陆颖。 “徐颖小姐，陆教授让我们来接您。” “我先想问一下。” 虽然前几天哥哥交代了，两位便衣军人也出示了证件，出于安全考虑陆颖还是没跟着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拨通陆毅的视频通话。 “小颖，怎么了？”十几秒后，视频被接通，陆毅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中。 陆颖把镜头切换对准两位便衣军人，询问道：“哥，有两个人说你让他们接我过去。” “首长，z计划第9小队成员魏斌（陈雷）向您报告！”两位便衣军人对镜头敬了个军礼。 “小颖，是我安排，他们会带你过来实验室这边，我有事情找你。”陆毅听到z计划心里就明白这两个人没问题，示意陆颖跟他们离开。 z计划，传承计划对外的编号。 “哦，我收拾下东西现在跟他们走。” 陆颖乖巧的点头，把几本书和笔记本放背包，然后还想要收拾衣服。 “陆颖小姐，衣服不用收拾了，陆教授那边已经给您准备衣服了。”看到陆颖想要收拾衣服，两位便衣军人出言提醒了一句。 陆颖手微微一僵，随后把背包的拉链拉上，说道：“那这样没问题了，我们走吧，宣仪，我哥找我有事，要是老师问起帮我说一下。” “好。”旁边神色有些惊疑不定的舍友应了一声，看着陆颖跟两位便衣军人离开。 “报告，a组9号目标人员已成功接到。”带着陆颖上了车，其中一位便衣军人向上面报告情况。 “务必确保安全！” “收到！” 耳边听着对话声，陆颖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双手把自己的背包牢牢的抱在怀中，双眼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人群有些出神...... ...... 滴滴滴滴！ 气氛近乎凝固的指挥中心，突兀响起一连串警示声，大量的数据在大屏幕上刷新出来！ “陆指挥，高斯机枪发射的弹幕有情况.......有一块区域共计19颗子弹飞行距离多了4.8米到42.3米不等，我们已经按照预定计划第一时间开起了地球近太空的激光跟踪扫描！” 相关技术人员第一时间把太空探测系统反馈的数据分析整理一遍，一个画面在出现在大屏幕上。 在放慢几十倍的播放下，可以清晰的看出弹幕中一块区域的19颗子弹的速度突然“慢”了一丝，不到一秒钟这些子弹飞过这块区域后，刚才“变慢”的子弹明显比预定位置落后了4.8米到42.3米不等。 指挥中心气氛猛地一滞，所有人都激动的看着屏幕中的画面。 陆毅拳头也是不由的握紧，冷静吩咐道：“分析时空扭曲区域的大小。” “扭曲区域长19.3米到26.7米之间，高度在2.5米到3.9米，宽度是8.1米到9.8米，根据激光扫描结果，对方的方位没有变化！” 这一个大小确定是智能战舰无疑，林梦那边的分析正确，甚至大概率是没有装载武器系统的智能战舰。 “好，大家听我命令！” 陆毅深呼吸一声，下令道：“启动月球质量炮向目标发射质量弹，计算好时间和角度，月球发射的质量弹命中目标后，随后其他太空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进行覆盖封锁性攻击！。” 核弹，威力强大，不过能量分散，对时空结构无法造成影响。 现在人类只能寄希望于环月球轨道上，那一座能把质量弹加速到19万千米每秒的质量炮能打破时空扭曲的结构。 “是。” 指令下达，质量弹速度比较慢的太空质量炮先进行覆盖性发射。 随后月球上的超大型质量炮突然发生细微的震动，83座大型核聚变反应堆开始对线圈通电，炮口调准角度，一枚质量10千克的质量炮开始进入轨道加速。 大屏幕上出现了发射倒计时...... 所有人都紧张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没有人知道，人类现在最强大的武器能不能影响时空结构把对方逼出时空扭曲状态。 如果能，那后面覆盖性的质量炮就能轰碎对方，这事情就圆满结束。 如果不能，人类就要自己炸掉地球，仅留下十多万人走上星际流浪之路。 “对方的位置有没有变化？”陆毅拳头握紧又松开，手指微微颤抖着，脸色却是平静的询问。 “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是程序分析预判我们对它没有威胁吗？ 陆毅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心思再去思考其他，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进入了5秒倒计时。 5、4、3、2、1...... 当最后一个0数字闪动出现，屏幕上，环月球质量炮轻微一震，质量弹就已经发射出去。 月球和目标距离39.4万千米的计算，两秒钟一闪即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一发承载了所有希望的质量弹直接在目标区域穿透而过...... 一瞬间，陆毅只感觉浑身力气消耗一空，沙哑着声音询问：“对方的位置刚刚有没有发生变化？” “......没有变化。”技术员刷新一遍数据，沉默的汇报到。 呼！ 陆毅眼底闪过一丝绝望，有些痛苦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大屏幕上，太空质量炮的覆盖性攻击在探测镜头中呼啸而过，但却都已经没有了用处，19万千米每秒的质量弹都影响不了时空结构，更别说这些速度更慢的质量弹。 人类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对时空结构造成影响！ 接下来，那一艘四级文明智能战舰，只需要等人类的电磁干扰无法再坚持，等人类所有核弹消耗光，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扫描人类文明的情况，收集人类的文明信息。 数秒钟后，陆毅睁开眼睛看着指挥中心的众人，努力不让自己语气颤抖，下令道：“z计划改执行b方案，所有人员撤离！” “不，我不走！我老婆孩子都在地球上，我不走！” 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具有登船资格，知道z计划是什么，也知道b方案是什么。 所以陆毅的话音刚落，在场很多人脸色就是一变，其中一位中年科学家更是情绪激动的喊了起来。 “我也不走，要死也还是死在地球上好，我没到过太空，不想一去太空就是一辈子。” 一位32岁的女研究员站起身，面带笑容的摇头，只是眼中的泪水却如同决堤般的汹涌而出。 “陆指挥，安排飞机送我回家吧。” 老苏同志也在这里，站起身摇头笑道：“几天没睡觉了，这把老骨头有点儿吃不消。 咱们的电磁干扰加核弹还能屏蔽掉对方的探测扫描一两天，我想回家睡个觉，也不准备走了。” 没有崩溃失态，除了最开始吼出声的中年人，其余人都很平静，要么在默默的流泪，要么在捂头暗自哭泣。 “陆指挥，我们能用星舰把这一块区域密封笼罩住，然后再往太阳那边带吗？” 哭泣声中，一位俄国科学家站起来询问道：“越靠近太阳，目标受到太阳引力场的影响就越大，到达一定程度后自然会无法维持时空扭曲状态。” “这个方法并不行。” 陆毅摇头说道：“克莱因瓶，目标现在的时空扭曲具备克莱因瓶的特性，所以外界的光线和物质才会无法触及到目标。 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打破这一个时空扭曲，打不破，那就没办法。” 这个方法早就出现在陆毅的脑海中，只不过克莱因瓶的特性，足以让想要密封围住对方的想法夭折。 至于对方怎么发射探测扫描，能这么精准控制时空扭曲，那开一个口子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对方并没有丧失移动能力，如果你的手段能造成威胁，那直接躲开就好了。 “陆陆，26.37万千米，26.37万千米每秒！” 突然，张晴手拿了一张写满了大量运算算式的草稿纸走到陆毅身边，欣喜说道：“刚才月球超大型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命中目标区域时，激光扫描检测到细微波动，时空扭曲轨迹在质量弹发生了影响。 我和小梦一同分析了刚才的数据，只要我们的质量弹速度能达到26.37万千米每秒，那就能打破对方的时空扭曲！” 26.37万千米每秒...... 被张晴欣喜的语气带动，陆毅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听到这一个要求后又沉默了。 人类文明目前的技术实力，哪来质量弹速度达到26.37万千米每秒的质量炮？ 第229章 相对速度 “陆颖小姐，这是你的房间号，请按照指示戴好安全带。” 羊城郊外，魏斌带着陆颖从一个彩钢板临时搭建起来的通道进入了早已经在等待的星舰。 “oh，上帝，这里是星舰？不是说国际科研会议吗？你们要带我去哪？” 陆颖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旁边一位米国科学家就惊呼出声。 星舰？ 陆颖拿着房卡的手抖了一下，心中猜测的答案越来越真实。 “我哥什么时候过来？我爸妈呢？”陆颖有些着急的对魏斌询问。 “实验室临时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陆教授紧急过去处理，明天陆教授就会过来。” 受过专门训练的魏斌脸上没有表露出半点异样，简单解释了陆毅的情况一句，至于陆颖询问陆爸陆妈的消息，他并没有回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想离开地球，我女儿才一岁，她才一岁需要我陪她.......” 旁边另一位醒悟过来发生什么科学家神情激动的想要下去星舰，却被z计划的军人拦住了。 “迈克教授，该计划涉及到严格保密，请您回到您的房间，在房间里您可以选择和家人进行有条件的视频通话。” 并不是所有人在进入星舰前都知道传承计划的情况，那些提前知道情况的人，进来星舰后都是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进去自己的房间。 一些就算没有提前告知，当看到星舰也察觉醒悟过来的人也没有吵闹，神情变幻几下还是服从安排。 只有少部分没有提前告知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嚷嚷着要下去。 对此，相关军人则会进行阻拦，必要时甚至会强制带他们进入房间。 时间太紧急了，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这些人做思想工作。 不过这也不是鲁莽，拥有登船资格的人，传承计划除了对学识和能力有要求外，几乎都经过了严格的心理评估。 因为传承计划如果真的执行，这十几万人将要忍受漫长的孤寂、思念、迷茫、甚至是绝望等情绪煎熬。 并在未来的人生中，他们除了研究着和工程师，还要做开拓者和老师。 开拓新的殖民居住地，教导人类新生后代和从克隆设备中补充的新生代，一步一步的把文明传承繁衍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如果真的执行计划，这些传承者们其实比陪地球死亡的人还要痛苦。 所以这必须要进行心理评估，尽可能确保在传承计划执行后这些人不会出现自我崩溃，精神分裂的情况。 人的性格和意志很奇妙，大多数情况下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但一名专业心理学家在掌握你大量个人信息数据时，你的性格和心理却将无所遁形。 经过严格心理评估挑选出来的这些人，或许一时会排斥和激动，可一旦计划开始事情无法挽回时，状态却能逐渐平静稳定下来。 陆颖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按照指示戴上几乎把整个身体固定绑住的安全带。 几十分钟后，星舰这一批人到期，核聚变反应堆加大做功，发动机喷射出炙热的其他快速升空。 考虑到乘客的身体状况没有受过严格的训练，星舰加速度并不大，徐徐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摆脱地球的引力束缚进入太空。 “快看！窗外那是什么！” 心中担忧着父母的陆颖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失重，耳边却听到其他人的惊呼。 转头往滤光的舷窗外看去，之间地球面向太阳偏东30左右，一片比月亮还要庞大数倍的区域，正在闪耀如同电影中的红外防盗光束的激光。 在激光区域外面，数千座大型质量炮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炮口交错指向激光区域中的某个位置，一发发散发着微光的质量弹极速飞过，那微光是质量弹速度过快和星际尘埃碰撞散发出来。 “这就是我们逃离地球的原因吗？质量炮在攻击什么？” 看了一会儿，陆颖发现所有的质量弹都是落空，没有实际命中到目标，这样她感到很不解。 星舰的速度在加快，很快大家就失去了观察到那一片激光区域的角度，一座正在组装建造，臂长目测至少800千米以上的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映入大家的视线，同时还有两座印着明日集团logo的大型引力波天文台也跟着进入观察范围。 更遥远处，三艘正在快速自转的超大型战舰正安静停泊在黑暗的太空中，一艘艘星舰正在不断的登陆和飞出。 没有空气的折射和干扰，透过停靠区气密仓透明的玻璃舷窗，大家依稀看到了一位位人类从星舰上下来，一箱箱物质正不断的从星舰上卸下来...... 那里就是大家的目的地，也可能是人类的归宿。 ...... 地球，指挥中心。 陆毅在张晴希冀的阳光中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按下一个按钮，几十位全副武装的军人快步走了进来。 “首长，请指示。” “b方案执行，带所有人员登陆星舰，撤离到人类号！” “是！” 为首的上校敬了个军礼，挥手示意手下带这一批人类的精英离开，准备登陆星舰。 “陆毅！” 张晴怒喊出声，红着眼睛喊道：“我们还有机会！相对速度！只要我们用两枚质量弹相撞叠加的方式，相对速度有可能达到26.37万千米每秒！” 呼...... 陆毅呼了一口气，伸手擦掉张晴眼角的泪珠，轻轻摇头：“没机会了，我们的材料还不行，听话，跟小梦一起去星舰。” 作为计划的总指挥，他掌握的是全局信息，作为人类的战略科学家，他清楚26.37万千米每秒这样的速度意味了什么，哪怕是采用碰撞叠加的方式。 相对论告诉了我们，物质速度越快质量就越大，对时空的影响也越大。 这一个定律是人类开始寄希望质量弹，能打破那艘四级智能战舰的时空扭曲的原因，也是张晴和林梦计算出质量弹达到26.37万千米每秒就能打破时空扭曲的理论基础。 可相对论同样证明了，光速不可逾越。 在同一个参考系内，速度是相对的。 一辆90千米时速的小车和另一辆80千米时速小车正面相对相撞，那碰撞速度v就是小车一的v1加小车二的v2，等于170千米每小时。 这是日常人们对速度的认知。 在这个认知中，要想得到26.37万千米每秒的速度，人类建造在月球上的超大型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速度已经达到了19万千米每秒，那再来一座质量弹达到8万千米每秒的质量炮互相对着发射碰撞就行了。 可相对论告诉我们，速度不是这样的，光速不可逾越，速度不是用v=v1+v2表示计算，而是要用v=（v1+v2）/（1+v1v2/c^2）。 这样要想把速度提高到26.37万千米每秒，人类有了一座质量弹19万千米每秒的大型质量炮，还需要再来一座质量弹16.8万千米每秒的大型质量炮，16.8万千米每秒和19万千米每秒的碰撞叠加，相对速度才能超过26.37万。 质量炮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技术含量不高，就是一根管道，管道外面按照特定形状缠上超导线圈提供电磁加速。 这样的玩意给几根超导线材，一名中学生都能手工造出来，并且加速效果和工程师用设备制造出来的没太大分别。 依照人类现在的超导材料和超级电容，人类有能力把第二座质量炮的质量弹用电磁加速到16.8万千米。 只是这样加速度太快了，质量弹的材料在这么强大的加速过载中，直接就会发生崩溃。 月球上的超大型质量炮那因为环了月球20圈，加速轨道可以持续加速比较长的时间，质量弹承受的加速度没有这么大，所以才堪堪把速度提高到19万千米每秒。 其他的太空质量炮，质量弹的速度提升到1.2万千米每秒，那就已经是极限了。 “可以的，我们还有32个小时，把核弹和电磁脉冲核弹算上，我们还能有40小时左右的时间。” 张晴急忙说道：“质量炮制造难度并不高，在这几十个小时内，我们可以对太空质量炮的加速轨道进行延伸。 人类现在的生产力，采用多段制造再拼接的方式，30个小时足够我们制造出7.3万千米的质量炮加速轨道了，然后再预留9个小时进行拼接。” 因为技术含量简单的关系，不考虑长期质量的前提下，可以先制造出一个大水管，然后用机械快速缠绕线圈就行了。 水管制造生产简直不要太简单，缠绕的设备也不用太高端，一台简单设备一小时缠绕100米没问题。 至于超导材料，在解析青蓝文明战舰残骸的材料后，人类现在的超导材料的超导温度已经提高到零下49°，这一个温度在太空中连冷却系统都不需要，直接就能铺设使用。 “7.3万千米长度的电磁加速轨道，要怎么维持拉格朗日点的平衡和供电？” 陆毅提出疑问，既然要碰撞叠加，那这一个质量炮就不能再建造在月亮上，更无法在地球轨道上建造，而是要和月亮的质量炮相对把那艘智能战舰夹在中间。 那里是茫茫太空，在太空中7.3万千米长度的轨道怎么维持引力平衡？用发动机进行调节，时间已经不足够。 还有供电的问题，月亮的质量炮那是环月亮20圈，83座大型核聚变可以直接进行多圈分段式供电，可太空这个办法显然不行。 “我们可以直接使用星舰作为平台，用星舰作为供电！” 张晴提出一个可行建议，星舰足以在太空中作为质量炮的平台，也可以为质量炮进行供电。 “7.3万千米的加速轨道，现有的质量弹最高只能加速到10.3万千米每秒左右，这个速度还不够。” 陆毅再次提出一个目前几乎无法解决的困难点。 要想更高的速度，要么延长加速轨道延长加速时间，要么就是提高质量弹强度，使其能承受更高的加速度。 现在7.3万千米这几乎是人类目前能够达到的极限轨道长度，就算再压榨生产力，最高也不会超过7.6万千米。 而提升质量弹的材料强度，短时间内也不可能。 现在的质量弹，是人类解析青蓝文明战舰残骸的材料后，强度最高的导电材料。 这个材料的强度虽然还比不上核子材料，可核子材料是不导电的，所以现在质量炮的加速，就已经是人类短时间内的质量弹加速度极限。 “这个......” 张晴陷入了沉默，指挥中心内，一双双绽放出希望光芒的眼神也是重新暗淡下来。 “老板，核子材料，用核子材料！我们可以用青蓝文明战舰残骸中的核子材料！” 之前参与过青蓝文明残骸材料研究的胡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神情有些狂喜的喊道。 核子材料？不导电的核子材料，怎么使用电磁加速？而且人类也还没有掌握核子材料技术，不具备制造加工核子材料的基础。 所有人皱起了眉头，并没能想明白怎么用核子材料做质量弹。 第230章 汽笛，铁轨 “用导电材料包裹核子材料？”旁边一位科学家似乎猜到了胡枫的思路，眼睛有些发亮的询问。 按理说中子不带电，质子带正电，所以核子材料也应该是带正电的材料。 但经过实际检测，青蓝人的核子材料确实是不显电性。 人类猜测青蓝文明的核子材料应该是通过特殊技术，把质子的电荷性作为物质之间的连接键所以才导致了这情况。 不显电性的核子材料显然无法采用电磁加速，所以想把核子材料用质量炮发射出去，那就只有用导电材料承载。 “对，青蓝文明的战舰残骸中有5个核子圆球，我们可以在上面包裹上一层导电材料进行电磁加速，然后设定好程序，前期进行常规加速，在最后的时刻进行超过载加速。 这样就算在超过载加速下导电材料崩散，核子材料也能承受住，导电材料在崩散的过程中也已经把大部分能量传递到核子材料上。” 胡枫拿起一个笔记本，写了一串人类现在质量弹材料的数据和材料崩散系数，走到林梦面前说道：“林教授，帮忙计算这几个算式，计算出来的结果再导入质量炮的加速函数中，看看采用这个方式能把质量弹速度提高到多少？” 物质在高速中的崩散，不是说速度过高让物质崩溃，而是应该说加速度过载过高让物质崩溃。 速度是不会让物质崩溃的，哪怕已经到了无限接近光速，物质也不会崩溃。 平时说速度太快引起崩溃了，那是加速度过快引起的。 这就跟火箭加速，花个几十分钟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进入太空没事。 可要是在一两秒内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那火箭就会直接解体表演一场盛大的天女散花。 日常开车飙到200公里感觉车飘，车窗玻璃在震动似乎要散架，不应该说速度太快让车受不了，准确说应该是空气阻力让车受不了。 另外物质在超过载下不是轰地一下就崩溃了，这样的表现是因果武器，不是过载超出极限。 物质在超极限过载中崩溃是一个演变的过程，这就跟五马分尸，不是马儿一跑你就分尸了，而是中间有一个牵拉的过程。 先是拉直绳子，牵拉力作用到人体，然后超出人体组织承受极限，组织开始发生撕裂，然后到完全撕碎......要是有高速录像机，这一个过程还能完美的记录出来。 质量弹要求实心圆球型，这是为了平衡性和发射的精准性。 要是非实心圆球型，那和星际尘埃碰撞时就会导致质量弹能量不平衡，从而发生质量弹受力不平衡而自我撕碎或者细微的改变方向。 “采用这个办法，7.3万千米的加速轨道可以加速到14.8万千米。”在庞大计算资源的支持下，林梦演变了下算式没几分钟就计算出结果。 14.8万千米......这还不够。 “环月球质量炮采用这个方式呢？”张晴走过来着急询问。 “19.98万千米每秒。” 质量弹速度越高加速就越困难，胡枫提出来的方式只是末端爆发加速，并不关前中后期加速的事，所以这边能提升差不多4万多千米每秒，环月亮质量炮才能提升9800千米每秒。 14.8万千米和19.98万千米，公式v=(v1+v2)/(1+v1v2/c^2)= 26.19万千米。 还不够！ “能再提高能量输出，把末端的加速度再提高吗？”旁边一位科学家着急的询问。 “这是最高的能量输出了，加速度也是有上限的。”张晴摇头，眼神迅速暗淡了下来。 速度有上限，加速度也有上限。 约束速度上限的是光速，约束加速度上限的是希尔伯特空间容许的能量值。 1984年，卡伊阿内洛就推导出了质量粒子的加速度上限公式，a≦2（mc3/h）。 其中a是粒子的加速度，m是粒子质量，c是光速，h是普朗克常数。 这一个加速度上限是由物理基础规则决定的，它确定了粒子单位时间承受的能量是有上限的。 这形象点比喻就如同汽车的气缸大小，两辆同样重量的汽车，2.0t气缸的汽车一脚油门轰下去产生的加速效果肯定要比1.5t的高。 1.5t一脚油门能把加速度提高到10米每秒，那2.0t就能提高到14米每秒。 可物理基础规则决定了，气缸最大不能超过3.0t，那这样就算你再怎么猛踩油门，加速度也不可能超过20米每秒。 “我们把人类的生产力压榨一下，可以把太空质量炮的轨道提高到7.6万到7.7万千米作用，那采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达到26.37万千米每秒。” 旁边一位社会学家翻出人类最新的生产力数据，快速喊道：“并且原5大国的核工业基地已经在紧急生产制造核弹，在这几十个小时内我们还能再生产出一批核弹，电磁干扰能够坚持的时间还能再延长1个小时左右。 这样我们时间更充沛可以把加速轨道能够建的更长，两座质量炮相对发射，质量弹碰撞可以打破四级智能战舰的时空扭曲！” 这话一出，如同一支强心剂般注入在场所有人的心中，张晴更是把目光看向陆毅。 “陆陆......” 更改计划，调动整个人类文明的生产力，目前在场的人中只有陆毅有这一个权限。 “可以尝试。” 在众人迫切的眼神中，陆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过所有人先去星舰，做好随时撤离到人类号的准备，这个方法的成功率不足亿分之一。” “为什么？”所有人愣了。 看着连续几天除了间断性眯个十多分钟就没有其他时间休息，精神状态和思维明显下降了许多的众人，陆毅摇头说了两个字。 “精度。” 精度，这是胡枫提出来的这个办法最为致命的一点。 当末端超过载加速，导电材料崩溃，留下核子材料核心继承了速度发射出去。 那在导电材料崩溃的过程中，核子材料核心必定会受到影响，从而发生不可预测的细微偏折。 青蓝文明留下的核子材料是不显电性的，这意味了一旦发生偏折，人类根本无法通过技术手段进行调整。 这样的一个偏折在近距离射程没什么影响，可在数十万公里射程的太空中，那就是致命的。 哪怕只偏折了亿分之一度，最终这两个质量弹都不可能相撞到一起，不可能打破四级智能战舰。 更糟糕的是经过末端超过载加速后，崩溃的导电材料会在加速轨道内弹射爆炸开，摧毁掉加速轨道。 质量炮的加速轨道是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制造修复起来简单，可人类那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修复了。 也就是说这只有一次发射机会，一次成功率不足亿分之一的发射机会。 ...... 确定了最后的方案，人类文明的所有潜力彻底爆发了出来，一座座工厂一台台设备开始生产着质量炮的加速轨道，质量炮星舰平台的协同控制方案，十几万人也开始在原有星舰系统的基础上进行改进。 在这个时候，指挥中心的人反而清闲了下来，补觉的补觉，和家人联系的联系，一个人走向接头怀缅时光的怀缅时光。 大家都明白，很可能过两天，他们就要永世离开地球了。 夕阳西下，陆毅也没有去休息，而是来到屋顶看夕阳。 “陆陆，不去休息吗？” 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张晴和林梦来到屋顶，坐在陆毅旁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睡不着。”陆毅笑着摇了下头，双眼看着天边夕阳有些入神。 人啊，总是到了就要失去了，才会醒悟过去拥有的一切是多么的珍贵。 此时距离电磁波干扰剩下的时间还有不到24小时，算上核弹和电磁脉冲炸弹能够维持的时间，那加起来也不过33个小时。 天气预报提示羊城明天是多云下午转中雨，也就是说今天的夕阳，很可能是陆毅在地球上看到的最后一个夕阳。 夜幕降临，这两年环境空气越来越好，一颗颗星星在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着光芒，盘大的月亮挂在天上洒下皎洁的月光。 远处，一朵朵烟花焰火正在天上绽开，体现着人间的美好。 “今天好像是中秋了。” 林教授看了那灿烂的焰火一会儿，突然说道：“上午妈妈还打电话过来了，当时在忙着都没好好说几句话就挂了。” “现在跟妈视频一下？”陆毅伸手摸了摸林梦的头发，拿出手机给她。 “不了。” “妈妈知道我忙，平时都没什么休息时间，上午她刚打电话过来我现在又打回去，她心思比较敏感会乱想的。” 林教授咬着嘴唇摇头，眼睛突然红了起来：“我只是不想离开，我怕我以后会想他们......” 林梦的话还没说话，眼泪就涌出来了，另一边的张晴紧绷几天的情绪此时也抑制不住，泪水在无声的留下。 曾经网上有一个很有争论的问题，当末日来了，人类只能幸存几万人登上战舰逃亡星空，这时你拥有一张船票，请问你是选择离开还是选择留下？ 留下，和70亿同胞一起在地球上永世沉眠。 登船，背负着整个文明的希望，背负着未来，背负着传承文明的使命，时刻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时刻承受着孤寂、思念、迷茫、绝望，在星空中展开一场未知的黑暗星途。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陆毅没有哄劝，只是红着眼眶看着天边绽放不息的焰火，伸手抱住正在默默流泪的张晴和林梦。 夜渐渐深了，张晴和林梦脸上挂着泪痕，已经靠在陆毅身上睡着了。 呜呜呜！ 实验室区域数公里外的铁路线，一辆货运火车似乎前面发现了什么情况，突然拉响了汽笛。 汽笛声在寂静的深夜中传播的很远很远，唤醒了一片片沉睡的美梦，让安保人员拿了个外套正准备盖在张晴和林梦身上的陆毅听到这汽笛声突然愣住了。 汽笛？铁轨！ 陆毅好像想到了什么...... 第231章 闭环圆圈的循环加速 黑夜中的汽笛声早已远去，陆毅却是死死抓住了刚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眼神越来越激动。 “可以，技术层面可以实现，还剩下27个小时时间也足够......” 靠在陆毅怀里睡了几个小时的林教授迷糊的睁开眼睛，很有经验的让自己快速清醒恢复状态，听到陆毅的声音询问道：“陆陆，什么时间足够？” “好事！”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欣喜道：“咱们计划的成功率不是亿分之一，而是应该改成十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 没有百分之百，任何事情在没有发生确定之前都不敢说是百分之百，薛定谔的猫也都需要打开箱子才能知道是死还是活。 不过这样也比之前亿分之一，纯属期望奇迹发生的局面好多了。 “什么办法？” 林梦眼睛一亮，另一边的张晴也是醒了过来，一脸惊喜地看着陆毅。 “阿拉伯数字，6！” 陆毅伸手擦了擦张晴林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说道：“我去安排这事情，你们去洗下脸再过来，都哭成花猫了。” 一个人撑不起一个文明的科技树，哪怕智商达到3000的真正妖孽，文明也依旧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撑起来的。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文明越发达科技树越庞大，时间和精力不够外，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思维惯性。 人都是有思维惯性的，哪怕时刻三省吾身，那也做不到万事俱全。 有时候一件很简单，只需要跟脑筋急转弯那样变换一个思路就能解决的事情，当陷入了思维惯性后，可却往往就无法考虑到。 “我是陆毅，太空质量炮的建设方案需要更改，目前生产制造出来的质量炮轨道长度有多少？” 从屋顶下来，几天没有睡觉此时却感到精神万分充沛的陆毅一边向指挥中心走去，一边拨通了质量炮制造组负责人的视频通话。 “陆指挥，需要怎样更改方案？” 熬夜不休的眼睛通红的负责人打起精神汇报道：“我们目前已经生产出3万千米左右的加速轨道，全部单段长度是600米，一部分已经运输到太空上进行焊接，完成焊接长度有3段共计5600千米。” 在太空上，背着四级智能战舰的地球背后，一艘艘星舰正在往返地球不断运输着质量炮的加速管道，太空上密密麻麻的焊接机器人正在进行紧锣密鼓的焊接。 14个小时，生产出3万千米，这固然是质量炮加速管道技术含量很低，但也是人类竭尽全力爆发潜力的结果。 “焊接先中断，现在的加速管道长度也足够了，不过焊接结构需要改换，大概1个小时后我把最新的设计结构发给你。” 听到已经在焊接，陆毅示意终止，脚步加快往指挥中心走去。 “给我连接太空部门。” “准备派遣一支团队登陆月球，我们需要对现有的环月球质量炮进行改造，改造方案在1个小时后会发送给你们。” “给我连接各国核导弹部队。” “计划有变动，核太空导弹暂时把电磁脉冲核弹拆下来，改换上核弹，等待发射命令......” 一道道更改的指令从陆毅这边发出，计划的变动第一时间也让正在补觉，在怀缅曾经的指挥中心所有人知晓了，所有人都急忙赶过来。 当陆毅来到停靠在实验室不远，由一艘星舰改造成的新指挥中心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就位。 “陆指挥，怎么突然改动计划了，时间已经剩下不到27小时了！”看到陆毅过来，众人有些着急的看着他。 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临时中断改变计划，人类很可能连最后亿分之一的幸存率都丢掉。 “有更好的方案。” 陆毅没有详细解释，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快速的敲击键盘配合着鼠标绘制着一份新型质量炮的结构图。 大家有些惊疑不定的走到陆毅身后，看着陆毅在绘制。 不到几分钟，一份标注了各个功能模块的最新质量炮结构图出现在屏幕上，结构图很粗糙，但众人眼中的喜色却是越发掩饰不住。 “这是......” “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磁约束，磁排斥，磁场也可以对质量弹进行该换轨道啊！” 10分钟后，一份结构形状大不一样，添加了几个功能模块的质量炮结构图就被陆毅完成。 这份结构图显示在指挥中心的中央大屏幕上，陆毅说道： “我只设计了大概的功能模块，大家按照自己的专业对这些功能模块进行细节性完善，有改进思路的也可以提出。 45分钟后，完善的新结构图就要发送给质量炮制造组和太空部门那边。” “没问题！” “我们已经有相关设备，这很简单！” 看着这一份新结构图大家有些惊喜莫名的回应，相关技术人员和工程师第一时间开始细节性的完善。 这个新型质量炮的结构设计，由一个圆圈闭环的加速轨道和一个从闭环轨道上延伸出去的发射轨道组成，看上去就像是阿拉伯数字中的6. 圆圈闭环的加速轨道，质量弹在上面进行转圈循环加速。 等质量弹速度被加速达到要求，发射轨道和闭环轨道连接处的磁场设备就会改变磁场形状，把一直在转圈循环加速的质量弹，用磁排斥把导电的质量弹推入发射轨道中发射出去。 这就像是列车铁路上行驶，前方轨道的道岔发生变轨，列车也会沿着改变的道岔换轨到另一条轨道上。 这是一个新的质量炮就如同脑筋急转弯，变换一下思路就能完成的设计，只不过因为拉格朗日点的引力平衡都形成了思维惯性，没有想到这一点。 引力平衡的问题，像这么大型的太空质量炮或者大型太空粒子对撞机，一般要么是沿星体的同步公转轨道建设，要么就是依托星体进行建设。 因为如果形成闭环圆圈的结构，这个闭环圆圈各处受到的引力是不平衡的。 那除非配置发动机和高精度监控系统，用系统时刻监控闭环圆圈的状态，时刻用发动机的做功代偿弥补引力的不平衡，不然这个闭环圆圈在不平衡的引力作用下就会发生扭曲变形。 所以长期以来，大家就形成了一个思维惯性，下意识忽略掉这一个闭环圆圈的结构。 不过现在采用星舰作为太空平台，哪怕引力平衡的问题还存在，星舰不可能做到控制的那么精细，但短时间发射一波质量弹也足够了。 ......距离电磁干扰坚持的时间还有5个小时，算上人类的核弹和电磁脉冲弹时间还有14个小时。 “陆指挥，月球质量炮已经改造完毕，发射口装载了高速高精度的控制仪器，可以快速的进行发射角度的细微变换。” “可以。” 有系统调节身体，连续几天承受着超强压力又没怎么休息的陆毅还是感觉有些吃不消，伸手揉了揉眉心问道：“那艘四级智能战舰一直没有变换方位对吧？” “没有，张晴教授和林梦教授通过之前激光扫描检测到的波动数据分析，对方在内星系区域受到恒星引力场的影响，曲率航行的变换方位需要消耗很高能量。 而脱离曲率航行，我们的太空质量炮又一直进行覆盖性封锁攻击，所以对方一直没有离开。” “太空质量炮的组装预计还有多久完成？” “预计还有2个小时完成。” “2个小时......”陆毅在脑海中计算了下时间，吩咐道:“帮我连接核导弹部队。” “是。”汇报员应了一声，拨通了核导弹部队的视频通话。 5个视频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看到屏幕中的陆毅，早已经准备就绪等待命令的军人敬礼。 “首长！” 陆毅回了个军礼，严肃道：“听从我的命令，向目标区域发射核导弹，两枚核导弹的间隔时间2到3秒不等，持续攻击6小时36分！” “是！” 四级智能战舰距离地球57万千米，人类的太空导弹技术并不算很高，导弹进入太空勉强加速到80千米每秒左右燃料就会耗尽，然后按照预先计算好的轨道惯性飞行和遥控引爆的方式进行攻击。 地球背后的太空质量炮即将组装建造完成，在建造完成后，将会由承载平台的星舰运输到月亮到四级智能战舰的另一边。 在这个运输转移的过程中，人类必须要采用核弹攻击四级智能战舰，用核爆的光辐射和电磁干扰覆盖掉对方的探测。 不然谁也不知道这座太空质量炮被发现了，会不会引起程序预判，然后那艘四级智能战舰宁愿耗费大量能量，进行提前规避。 虽然那是弱人工智能，可也程序预判中也应该明白一座超大型质量炮跑到月球质量炮对面，两个大家伙把它夹在中间意味了什么。 “核弹先发射了，而那艘四级智能战舰对我们电磁干扰技术的分析破解却不会随核弹发射而停止。” “这等于还剩的14个小时，实际就只有11个小时。” 陆毅看着屏幕中显示的太空激光扫描画面，心中闪过一丝紧张和阴霾。 第232章 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空中，3艘快速自我旋转的战舰正在对火星发射着激光束，这是排泄战舰内部多余的能量积累。 战舰内，陆颖正在拿着一个简单的天文望远镜透过战舰高强度滤光玻璃正在看着地球，同样有这个行为的还有其他一些科学家。 战舰自转离心力模拟出来的重力环境，和地球重力水平相差无几，所以大家并没有感受到失重环境带来的生理痛苦。 z计划的大概情报在他们到达人类号、地球号、文明号后就已经获知，大家都明白可能看到地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快看，地球突然发射了太空导弹！” 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在地球面向太空的区域，因为没有空气的漫反射和遮掩，导弹进入太空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光芒。 这些光芒穿过茫茫百万千米的星空，进入到人类号正在观测的光学望远镜内。 “你好，我们可以跟地球通信吗？” 看到太空导弹的瞬间，陆颖转过头询问旁边的一位z计划的女军人。 到了人类号后，对像陆颖这样情绪相对比较稳定没有激动闹事的人，人类号维持秩序的军人给予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并提供了一些娱乐设备，健身设备，观测设备等以供打发时间。 至于情绪激动或者闹事的人，则是受到管控，安排相关心理学家进行安抚等待他们安静下来。 “抱歉，现在已经登陆到人类号，您已经不能和地球通信。” “那我找我哥可以吧？他叫陆毅，是人类的首席科学家，肯定有权限知道z计划不用担心我泄密！” “陆小姐，抱歉。”女军人再次拒绝陆颖的请求。 “那我能知道他已经登船了吗？” “陆小姐，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超出了您和我的权限范围。” “哦。”陆颖眼神暗淡了下来，转身继续用望远镜看着那一颗蔚蓝色星球。 时间在静悄悄的流逝，太空导弹飞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在地球附近的太空区域猛地爆炸，氢弹剧烈的核聚变反应宛如一个小太阳般，绽放出强烈的光辐射和电磁波。 2.12秒，第一颗小太阳能量余波还未完全熄灭，第二个太阳又紧接着绽放开...... “核爆区域在奇怪激光区域，距离地球大概56万千米到57万千米之间，哪里到底有什么？” 能登船的都是大咖，要么就是智商聪慧过人，通过简单的目测和角度，配合图像缩小比率就计算出核弹爆炸区域到地球的距离。 只是那一个地方他们之前已经观测过了，除了人类自己发射笼罩那里的激光外并没有其他东西，连稍大一点的星空陨石都不存在。 核弹一颗接着一颗爆炸，在地球背后，由16艘星舰构成一个联合平台，同步运输着一座闭环加速轨道周长达到2.3万千米，发射轨道长980千米的质量炮正缓缓脱离地球引力场转移到外空间。 “脱离地球引力场稳一点！别让引力潮汐对质量炮造成比较大损坏。” 地球上，陆毅看着屏幕上显示质量炮转移画面，有些谨慎的吩咐一句。 这时候已经集合了超过3000万tflop/s的计算资源，在对这16星舰进行控制，确保星舰承载的质量炮不会被引力扭曲或者被星舰自身拉扯挤压损坏。 “可惜质量弹速度越高蕴含的能量越大，加速轨道内的磁场强度也要更强，不然采用这种闭环循环加速的方式，月球上的质量炮就能加速到26.37万千米每秒。” 旁边张晴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质量弹速度过快加速轨道内的磁场就要更强，不然太快的质量弹就会冲破磁场洞穿加速轨道。 这就如同赛道中的赛车，速度过快转弯撞破护栏飞出跑道外一样。 “对方位置有没有变化？” 陆毅看了一会儿，质量炮已经脱离了地球引力场，打算从黄道平面下方绕过去对四级文明战舰进行夹击。 质量炮表面装载了一层隔热层，隔热层和质量炮之间大部分真空，能阻挡太阳光确保超导材料的低温超导状态。 另外吸能层和战舰表面都喷涂了一层粗糙的电磁波吸收涂层，能减少光线的反射强度，减少电磁波的反射强度，再加上是从黄道平面下面绕过去和核弹的覆盖，这能最大程度减少被发现的概率。 负责监控激光扫描数据的技术员快速汇报道：“我们加大了激光强度穿透核爆的光辐射，确定位置没有变化，甚至对方大部分时间已经关闭了电磁波扫描，只进行间段的扫描。” 关闭了电磁波扫描，进行间段扫描？ 张晴愣了下，旁边的陆毅思考两秒解释道：“应该是程序预判进行节能，核爆的光辐射和电磁波能淹没对方的扫描探测，我们核爆不断，那一直开启电磁波扫描也没用处。 另外开启电磁波，有了电磁波发射出来的通道，核爆的辐射能量也能顺着这个通道作用到对方战舰上，抵御核爆辐射也需要消耗能量。” 弱人工智能是根据预先设定的程序处理事情，人类的核弹一直在贴脸爆炸，在内星系的恒星引力场中，变换位置躲避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所以程序预判就把电磁波关闭了。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减少，在太空质量炮到达预定位置，上面的时间也只剩下5小时13分23秒。 16艘星舰正在进行最后的轨道调整，确保承载的太空质量炮，四级智能战舰，以及月亮上质量炮的三者之间同步运动相对静止。 滴！ 轨道调整完毕，陆毅快速下令说道：“按照计划流程，对两座质量炮和地球上的原子钟时间进行校正！” “是。”指挥中心的时间监控人员快速确定校正三者之间的时间。 因为电磁波通信的光速延迟，质量炮加速时间的不同，两者到目标的距离不同。 所以加速时间、发射时间、发射角度、包括附近的引力场造成的加速减速效应、太阳光压等这些参数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计算。 只有这样，两座质量炮发射出去的质量弹才有可能在茫茫星空中，在目标区域发生碰撞。 “陆指挥，时间校正完毕！” “好，按照计算好的参数时间，普通质量炮先覆盖性发射，随后太空质量炮11枚，月亮质量炮16枚开始加速！” 质量弹叠加相撞打破时空扭曲状态，后续的攻击也需要跟上，因为普通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速度比较低就需要先行发射，而两座主要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回后发先至。 陆毅之所以敢说成功率由不足亿分之一提高到二分之一，除了现在闭环圆圈加速可以使用常规质量弹，不用采用核子材料那种末端超负荷加速的方式，减少了质量弹轨道的偏折外。 另一个因素那就是闭环加速，可以采用多枚质量弹的方式，能让碰撞成功的几率大幅度提高。 “陆陆......” 最后的指令已经下达，张晴和林梦都有些紧张的站到陆毅身边，一起看着指挥中心的大屏幕，等待最后的结果降临。 黑暗点缀着一颗颗形成的太空中，上千座普通太空质量炮率先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这些质量弹的发射角度和轨道经过严格计算，能形成一个交错覆盖网，确保对方一旦被打破时空扭曲的空间炮状态就无处可逃。 环月球质量炮，星舰承载的太空质量炮，来自核聚变反应堆和星舰能量引擎的能量正不断涌向质量炮中，16枚质量弹和11枚质量弹已经进入了闭环加速轨道中在疯狂的加速。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多枚质量弹排成一条长龙在加速轨道内不断的循环运动，每运动一圈，速度就提高了一大截。 数圈过后，质量弹的速度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速度，周长数万千米的闭环加速轨道不用0.2秒就能环绕一圈。 196000千米每秒！ 196000千米每秒！ 嘀！ 屏幕上的两个速度数值定格，提前预设好的程序启动，在闭环加速轨道和发射轨道的连接处，轨道内的磁场瞬间发生改变，引导质量弹冲进发射轨道冲向了星空！ 16枚质量弹和11枚质量弹正在相对飞行，它们承载了人类最后的希望！ 一旦这些直径不过10公分的质量弹无法在目标区域发生碰撞，哪怕时间还剩下5个多小时，人类也没有发射第二次的机会了。 因为肯定会有质量弹不会发生碰撞，没有碰撞销毁的质量弹，那就会穿越星空命中月亮或者命中另一边的星舰，届时5个多小时的时间并不足以修复或者再建新的质量炮。 “陆陆......” 在质量弹进入发射轨道时人类的核爆就已经停止了，所有人注视着大屏幕上目标区域的监控画面，林教授更是伸手揪住陆毅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除了她，指挥中心还有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 速度196000千米每秒，短短数十万千米的距离也不过2秒多的时间。 轰！ 监控画面突然爆出一个光团，剧烈的伽马射线一闪即逝..... 轰！轰！ 不到1秒的时间6枚质量弹就相对发生了3次碰撞，两次碰撞在区域外，最后一次碰撞才是在目标区域中发生。 第三次碰撞发生后，激光扫描就检测到发生了剧烈的扭曲波动，下一刻一艘扁平的三角形战舰就出现在星空中，探测器从战舰上面检测到过量的能量辐射。 砰砰砰砰...... 这时，普通质量炮发射的质量弹也是先发后达的来到战场，接二连三的命中这一艘出现在星空中的战舰，爆发出一团团火光，露出一块块高反光区域。 “这是！” 指挥中心，陆毅等人看着探测器传送回来的画面，都震撼的瞪大了眼睛。 “强子材料！” 在质量弹的攻击下，三角形战舰表面的涂层被轰开，裸露出下面丝毫无损照映出的星空的材料层。 超过百分之98的反照率，在1.2万千米每秒的质量弹下丝毫无损，这只有传说中克服了强互相作用力，把亚原子的强子紧密结合形成的强子材料才符合这样的表现。 画面中，在连续不断的质量弹攻击下，三角形战舰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正在星空中不断翻滚着。 当质量弹攻击停息，三角形战舰就像失去了所有动力，根据质量弹最后的攻击在太空中惯性匀速的翻滚移动。 “陆指挥......” 指挥中心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把炙热的目光看向陆毅，等待着他的指令。 大家根据刚才时空扭曲被打破，对方出现在星空中时检测到的过量辐射，这艘三角形战舰应该内部出现了能量过载等问题，短时间内失去了活动能力成为一艘星空棺材。 一艘短时间内毫无反抗能力的战舰，还是一艘四级文明，拥有强子材料的战舰！ 这对人类来说，就宛如经历了万千磨难终于收获的果实，是一场胜利的大丰收！ 只是现在情况不明，对四级文明不了解，谁也不知道有没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质量炮继续发射攻击。” 陆毅摇摇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吩咐道：“另外派遣附近的一艘星舰把对方带到太阳3000万千米的公转轨道，并维持近距离的高强度电磁波干扰！” 根据上一次月亮19万千米质量弹攻击，目标时空扭曲表现出来的细微波动数据计算，在进入太阳引力场6000万千米，这艘三角形战舰就无法进入曲率状态和制造克莱因瓶。 为了保险起见，陆毅干脆把6000万千米缩短到距离太阳3000万千米，这个距离太阳引力场更强，更难扭曲时空。 新的指令发射到太空，三角形战舰附近的一艘星舰收到了指令，快速调转方向来到目标区域。 在质量弹攻击停息后，星舰打开舱门通过机械臂把这艘三角形战舰拉近肚子里，然后向太阳飞去。 呼..... 看到三角形战舰被成功关押，陆毅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对所有人喊道： “危机暂时解除！现在大家可以好好跟家人联系，都好好睡觉休息一下，20个小时后我们再对这艘智能战舰进行检测分析。 恭喜你们，你们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拯救了文明，让人类不至于流浪星际！” 陆毅的话音落下，悄然地，几位女研究员就红了眼眶，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嘴角却又抑制不住的在笑...... 第233章 乌龟壳 轰！ 极短的时间里，8枚质量弹同时命中月亮。 在速度高达196000千米每秒的质量弹下，月亮就如同被子弹射中的柚子般近乎完全穿透，漫天的碎片和滚烫的岩浆冲天而起。 这些碎片和岩浆在太空中冷却凝固，大部分重新坠落回月亮，还有一部分则是获取到足够的速度逃逸离开月亮的引力束缚，在地球引力的吸引下向地球坠落。 “快看，天啊，那是什么！” 地球上，面向月亮的人们看到天上恒古不变的月亮突然爆出一团火光，纷纷惊恐的惊呼出声。 “质量弹几乎穿透了整个月亮，上面的实验室和仪器设备包括质量炮都在强烈的月震下摧毁了，13艘星舰和太空质量炮也毁灭了。” 虽然质量弹在撞击到月亮的瞬间就近乎气化，可造成的恐怖能量射流却是几乎洞穿了整个月亮。 单枚质量10千克，速度196000千米每秒，蕴含能量高达4300万吨的tnt当量。 4300万吨当量的核弹是无法对月亮造成破坏性影响，可当这么强大的能量集中在小小的质量弹上面，那几乎洞穿月亮就不是问题。 这和拿个陶瓷杯放手上没事，可要是拿杯子顶着一根针压手上，那分分钟就是皮肉穿透。 “月球不会碎掉吧？” “结构破坏掉了，短时间内没问题，长期不知会不会在地球引力下发生散碎。” “短时间内没问题就行，月亮有没有爆炸弹射出能够撑过地球大气层摩擦燃烧的大型岩石？” “没有，月球表面岩石坚硬度不高，监控发现最大颗的岩石进入地球，也会在近空崩碎燃烧完全。” “那行，向民众宣告，月亮上面的遥控无人化的高能物理实验室出现意外。 月亮火光是实验室爆炸产生，另爆炸产生一部分月亮岩石脱离了月亮引力将会被地球捕获，在未来几天里形成流星雨，请大家不必惊慌。” “是。” 十几分钟后，质量弹轰飞的一部分高速月亮岩石先行到达地球，在大气层摩擦下快速的燃烧起来，形成一颗颗流星划过天空，带走一个个许下的愿望...... 滴！滴！滴！ “最新通告，请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人类号/地球号/文明号即将返回地球，伙伴们，危机已解除！” “再次重复，人类的危机已经解除！请所有人回到自己房间，我们准备返回地球！” 距离地球百万千米外的太空中，3艘战舰内通报员正在重复播报着广播，就算他在极力抑制，大家还是听出了声音中蕴含的欣喜和激动。 伴随着广播声，战舰的主发动机也是喷射出湛蓝色的光束，澎湃的推力在推动着这3艘原本要流浪星空的战舰重返地球...... 地球，羊城。 一架客机降落在白云机场，一个小时后3辆车悄然来到了实验室。 “领导！” 陆毅居住的小楼外，几位安保人员向从车上下来的领导敬了个礼。 领导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对陆毅的安保人员询问道：“陆教授他们还在休息？” “刚睡还不到两个小时，其中陆教授这5天都几乎没有休息。” “我知道了。” 领导点点头，对旁边的秘书吩咐道：“z计划后续事情跟踪一下，把控好舆论，月球问题让其他科学家调查跟进，这几天我们在这里等陆教授他们醒来。” “是。” 秘书记录下这几个事情，询问道：“领导，那艘四级文明战舰需要安排人跟进处理吗？” “在陆教授醒来之前，谁都不能改变陆教授休息前留下的命令，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陆毅一觉就睡足了23个小时，原本预定15个小时后进行对三角形战舰研究的安排也取消了。 在这期间张晴和林梦休息十多个小时后就已经先醒来，为了确保没有问题，张晴让关押着三角形战舰的星舰再次向太阳推进了1200万千米。 这一个距离，星舰甚至需要不时启动发动机才能确保不会向太阳坠落，强大的恒星引力场，确保哪怕三角形战舰的故障修复完成，也不可能扭曲时空创造克莱因瓶逃离星舰的关押。 唔...... “醒了！” 正在外面看着研究资料的张晴听到房间里陆毅的声音，连忙放下资料，走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睡多久了？” 接过张晴递过来的水杯，陆毅克制着一口干掉的冲动，而是慢慢喝着。 “23个小时。” 张晴从衣柜中拿出陆毅的衣服放进浴室，出来说道：“小梦在煲粥，先去洗澡洗漱下喝点粥，另外领导昨天过来了。” “嗯。” 喝了一杯水感觉没那么口干舌燥的陆毅点点头，从床上起来进去浴室准备洗澡。 半个小时后，陆毅泡了个澡舒缓下筋骨出来，饭厅桌子上已经盛了一碗粥。 “小梦在算什么？” 端起已经放凉一会儿的粥，陆毅用汤匙要舀了一口，走到正抱着笔记本正在尝试构建一个数学模型的林教授身边好奇询问。 “之前的质量弹打破时空扭曲，激光扫描检测到的时空波动数据很有价值，张晴提出了几个时空结构的假设需要帮忙进行数据层面的运算。” 时空结构？ 陆毅低下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其中一个数据说道：“把这个引力波频率加一个正负百分之8.7的误差值，曲率差随引力波频率和振幅的波动而变化，然后再尝试能不能构建出相应的时空模型。” “嗯，我试试。” 林梦没有怀疑陆毅的话，乖巧地按照陆挂逼的提示进行修改重新构建模型。 看了林教授重新构建模型一会儿，喝完一碗粥陆毅又进去厨房再盛了半碗，对张晴询问道：“那艘战舰初步情况怎么样？” “一直没有动静，激光扫描没有发现时空扭曲的迹象，电磁检测也没有检测到有电磁波发出。” 张晴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份研究报告，说道：“战舰我转移到1800万千米的近日轨道，我们对战舰扫描发现，这艘战舰并没有工质类发动机喷口。 整艘战舰外表除了几个应该是探测孔和通信孔外，其余都是一层强子材料宛如一个乌龟壳般无从下手，大家正等你决定要不要重新建造大型质量炮，用亚光速质量弹轰碎这一层乌龟壳。” 第234章 两个技术突破 “三角形战舰上面的探测孔和通信孔有多大？” 陆毅询问了一句，这世界不存在通体都是强子材料的封闭战舰，因为强子材料算是差不多接近刚体的材料。 曲率引擎制造的时空扭曲能不能穿透电磁波陆毅不知道，但电磁波、热量、辐射、振动波等可以确定无法穿透强子材料。 所以通体都是强子材料没有一个漏洞的设备亦或者战舰在实际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真的完全用强子材料封闭，设备仪器运转造成的熵值提升就能让内部成为一团浆糊。 “最大的一个是圆形，直径有3.8米。”张晴报了一个数据。 “切开，让机器人进去探查，强子材料可是好东西，我们无法重塑也很珍贵了。” 陆毅这时候在脑海中浮现出这艘三角形战舰强子材料甲壳的多种用处。 一体化中空的形状，人类无法修复控制这艘战舰，那单凭这个外壳就是一个绝佳的小型避难所或者防护逃生舱室，常规武器根本打不破强子材料的结构。 “我先过去领导那里，三角形战舰的探查加快，机器人进去后不是一团浆糊的话，那第一时间把所有探测到的能量线路管道切断。 我们要是能获取到一部分四级文明能量引擎、主控计算机还有曲率引擎的数据，那就赚大发了。” 完整的获取到四级文明能量引擎、主控计算机还有曲率引擎的数据，陆毅并不抱太大希望。 因为哪怕人类的智能战舰都会有完善的防护自毁机制，什么打赢一场战争，俘虏一艘战舰就得到完整的科技，那都是痴人说梦。 现在陆毅只寄希望当时空间炮的时空扭曲被强行打破，三角形战舰表现出来的那一瞬间过量辐射，是内部能量曲率引擎过载引发的能量暴动发出的。 这样外表裹着一层强子材料能量无法宣泄，很可能三角形战舰内部的各个设备模块包括主控计算机，都在能量冲击出现故障或者半损坏无法启动自毁机制，从而人类能够获取到一部分数据。 要是主控计算机没出问题，防护自毁机制还能工作，那人类就算打开战舰也只能得到一堆没有丝毫价值的物质元素，也就只得到一个强子材料乌龟壳算安慰奖罢了。 喝了一碗半粥，感觉精神许多的陆毅向招待所走去。 “领导。” 当进去招待所内，领导正在一个临时办公室处理着政务。 陆毅没客气，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嚼牡丹地喝着。 领导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对坐在散发上的陆毅问道：“那艘外星文明战舰不会有问题吧？” “内部还没有探测，不确定有没有装载非电磁波类的超光速通信，要是有非电磁波类的超光速通信那可能会有后患，要是没有，那这件事情就算完结了。” 陆毅并没有肯定的回答，在第一次发现柯伊伯带外的遥感电磁波信号后，并没有检测到高功率通往太阳系外的电磁波信号。 如果对方没有暂无非电磁波类的超光速通信，那就没有向这个四级文明的总部通报情况，这样从文明整体的角度一艘智能战舰失联了，这个四级文明内部也不会大动干戈。 “有多大的把握？”领导有些担忧地问道。 由不得不担忧，单凭一艘智能战舰就几乎让人类抛弃地球展开星际流浪，要是主流战舰过来了，那人类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不确定。” 陆毅斟酌了下语言，解释道：“从现有的理论框架中，超光速通信技术就那几个突破方向。 量子纠缠的超光速现象已经确定无法用于传递信息，这样就剩下超光速的快子类粒子。 我们的理论层面已经达到了四级文明层次甚至还有所超越，可从现有理论框架对快子类粒子进行假设和研究已经无法触碰，所以大概率超光速通信就算是四级文明也不具备。 也不能说不具备，应该说不成熟。 四级文明掌握了超光速航行，可以通过曲率引擎采用邮递的方式进行超光速通信，但完善成熟的超光速通信技术应该是不存在的。 不过之前青蓝人那边交代，他们曾经在文明信息交易区兑换到超光速通信模块，那一个模块在躲避临终文明崩解弹余波中损坏了。 所以在没有对那艘三角形进行内部探测清楚之前，我们并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超光速通信手段。” “如果有超光速通信手段，并且我们人类的信息也被传送回去了，你认为接下来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领导沉默了一会儿，从最坏的角度做最坏的假设。 “无法评估。” 陆毅摇头说道：“我们不清楚一个特殊文明的文明信息价值是多少，就无法评估对方会不会为了一个特殊的二级文明信息，就横跨至少6000光年过来收割。 不过从对方确定我们是特殊文明却没有主流战舰降临，依旧只是一艘智能战舰，可能我们的文明信息对四级文明来说价值没有想象的大。” 人类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对四级文明，除了一些遵循科学理论的科技手段推测外，其他唯一的信息就是从青蓝人那边获得的。 据青蓝人交代，在猎户座悬臂区一个四级文明临终消亡后，剩下的一个四级文明暗光文明和地球的距离超过6000光年，曾经他们和暗光文明的战舰遭遇过，不过人家却不屑一顾的离开了。 “我知道了。” 领导点点头，突然问道：“这几天看你还挺适应的，接下来要不跟我去上京工作？” 上京工作？ 陆毅愣了下，随即苦笑道：“领导，您就放过我吧，这不过几天时间就差点儿要了我半条命，您真要把我推上那位置我可受不了。” 要是在古代封建皇权时期，那还好一点，最不济还可以当个昏君。 可现代完善的社会制度，那个位置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坐上去就意味了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的没有一丝空闲。 看着陆毅懒散的的样子，领导有些无奈地摇头：“算了，不找你谈这事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这就对嘛，领导您好好培养其他接班人，我就是一个当科学家的料，可掌不了舵。” 陆毅笑着开了句玩笑，随即神情认真地说道：“接下来我主研究引力波和曲率引擎，希望那艘四级文明智能战舰能留下有用数据。 这样或许未来我会弄艘战舰当个船长去星际远航，见识下其他星际文明和收割其他文明的信息。 不过现在实验室那边有两个技术突破，可能需要领导你们准备一下。” “什么技术？” 领导没在意陆毅前面的话，这小子喊星际流浪喊了不是一天两天，相反对后面的技术突破上了心。 “生物实验室那边对端粒体的研究有了突破，恭喜人类自然寿命达到300岁！” “什么！”领导手不由颤抖了下，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震惊。 “第二个就是，通过对牧巴文明的生物芯片技术进行改良，实验室已经制造出可以应用到人类的脑生物芯片，现阶段正在进行最后的技术验证和调整......” 第235章 你现在的大脑无法了解 “陆陆，三角形战舰的探测结果出来了。 经过发现，确定在时空扭曲的空间炮被打破，三角形战舰的曲率引擎瞬时间过载对能量传输系统造成了破坏。 很荣幸，除了曲率引擎有一定的损坏外，能量引擎损坏外，战舰的其余设备仪器包括主控计算机都只是因为能量中断进入了休眠。” 5天后，张晴拿了一份报告来到陆毅面前，说起了三角形战舰探测分析的最新情况。 刚从生物实验室回来，确定生物脑芯片事情的陆毅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地询问：“曲率引擎过载就造成了能量传输系统和能量引擎的损坏？战舰过载保护机制呢？咱们人类的家庭用电都有漏电过载开关，不可能能够进行超光速航行的战舰都没有这一个系统。” “有，不过这个机制并没有生效。” 张晴解释道：“我们通过分析发现，这艘战舰曲率引擎的能量消耗占据了战舰总能量消耗的百分之93到95之间。 这么强大的能量消耗，在时空扭曲的空间炮被质量弹出其不意打破时，造成的能量过载很可能超出保护机制的极限。 第二个猜测那就是对方用曲率航行的方式避开我们的探测，然后深入恒星系内部潜伏到地球附近。 这一个过程中战舰的曲率航行需要时刻和恒星引力场对抗，为了保证成功，对方很可能暂时关闭了保护机制。 这就跟有时候我们需要使用超出漏电开关容量的大功率电器时，会临时另外接线绕开漏电开关一样。” “既然这样，有什么收获吗？”陆毅点点头，眼神有些激动地询问。 只是能量引擎损坏，曲率引擎一部分损坏，其余设备模块包括主控计算机都只是休眠，这对人类来说无疑是一场豪华科技盛宴。 “收获很大，但困难也不小。 首先对方的主控计算机是光线计算机，和我们半导体计算机门与非逻辑结构不同，这个光线计算机是通过不同频率波长的光线的闪断进行逻辑表达。 这个光线计算机的数据精准性和单位时间的信息传递处理量，保守估计是同功率下人类计算机的亿倍以上。” “光线计算机？那对方的系统架构肯定很先进和复杂。” 身为一名科学家，哪怕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也会对一些计算机的基础知识有一定的了解。 毕竟计算机，超算，几乎是每一位科学家的最佳伴侣。 “对，这也是我们遇到的困难。” 张晴苦笑道：“我们把三角形战舰上面的超光速通信模块拆卸了，电磁波通信模块拆卸了，再物理切断了自毁系统的和主控计算机的连接。 最后用可控核聚变反应堆恢复主控计算机的供能发现，我们却发现根本无法理解对方计算机的系统架构。 并且主控计算机一旦通电就会想要系统自毁，这逼迫我们不得不在对方系统自毁之前中断切断供能，对计算机进行重启复原。” “小梦和人类的其他数学家也摸不着头绪吗？” 陆毅皱了皱眉头，计算机底层架构看似是it计算机的系统问题，但实际上却是和数学息息相关。 因为架构作为一个系统平台的根基和灵魂框架，那就必须要足够高效，算法和架构足够简洁却先进，这些都和数学息息相关。 “陷入了僵局，光线计算机表现出来的数据规律和物理层面的信息传递，我们根本就无法理解和看懂。” 张晴摇头，对文明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信息，未知的星际信息和科技信息。 要是主控计算机的破解无法突破，那人类这一次收获的价值至少要缩水一大半。 “曲率引擎的这一个结构你有什么看法？” 陆毅仔细翻看着张晴拿过来的这一份分析报告，指着其中一份对曲率引擎物理层面的结构图询问道。 曲率引擎不会采用强子材料制造，虽然损坏了一部分，但主体结构和大部分细节结构还是保存下来，在振动波的感应中这些结构被细致的分析出来。 “看不懂。” 张晴苦笑的摇头：“我们对引力波的研究才刚起步，连引力波更具体的信息都不知道，所以就算有一台曲率引擎摆在我们面前哪也无法了解它的运转机制。 我只能从这些结构和能量管线上推测，这可能是通过特殊的能量冲击来影响时空，从而把电能转换成改变时空的能量，把电磁力转换成引力。” 对，是电能，三角形战舰中所有设备仪器的驱动能量都是电能。 这跟人类是一样的，虽然人类现在的能量技术已经算牛逼，核能，可控核聚变，太阳能等胡里花俏各种能量技术，但最终实际供仪器设备使用的还是独属电能这一份。 不管是什么能，什么样的能量技术，最终驱动设备仪器运转时，除了工质发动机外，其余的设备仪器都是使用电能。 这不是low，而是物理基础规则决定的这个情况。 因为电能好控制，因为电能是电磁力的直接表现形式之一。 如果是热能，热能只有两个表现，那就是加热和降温，请问这除了烧水和发电，还能做什么？ 如果是核能，核能释放出来也还是以热能的形式释放，核爆辐射那只是原子核重组过程中的质子、中子、电子、光子亦或者是原子裸核游离散射的表现。 比如α射线是氦核，β射线是电子流，y射线也就是伽马射线，x射线等这都是电磁波，属于光子类的高能射线。 物质归功于四大力，强互相作用力强而短小，技术不到一定程度没什么卵用。 弱互相作用力弱的作用范围小，除了管一管质子和中子的衰变和反衰变，其余都是不归弱力管。 引力虽弱却长，还能近乎无限的叠加，看似赤果果站在大家面前却是轻纱拂面看不见真实面容。 最后就是所有文明接触最多，应用最广，也是最了解，最方便使用的电磁力了。 能量总类很多，热能、辐射能、引力、强力（核结合能）等，可能稳定控制和使用并能适应大部分设备仪器的，也就电能一种。 所以哪怕强如四级文明，能量技术已经达到了崩解物质获取能量的程度，最终还是要经过重重转换，以电能的形式来驱使设备仪器。 “文明的差距啊。” 陆毅看着报告上那一份曲率引擎的结构图，叹了口气在脑海中询问系统：“我要曲率引擎技术的理论依据，现在要多少积分。” 【人类文明进步，曲率引擎理论价值同比降低，宿主支付28亿积分就行了，不过我不建议宿主现在兑换，虽然你还没有这么多的积分。】 嗯？ 陆毅愣了下，什么时候low系统还会好心提醒了？ “为什么？” 【因为就算宿主兑换了曲率引擎的理论数据，依照你现在的大脑也无法了解。】 第236章 人类的大脑 大脑无法理解？ 这和骂他是智障有啥分别？ 陆毅脸顿时就黑了。 “宿主不用生气，系统从不说假话，如果说你们人类的相对论涉及到的只是时空基础，那曲率引擎的理论依据就是时空更深层次的知识。 请问相对论你们人类有多少人能理解？更别说跟深层次的时空知识。 这就跟地球上的大猩猩，智力比一般动物高，把大猩猩幼儿和人类婴儿从小一起生活长大，更是能教会大猩猩掌握人类的感情，让大猩猩更灵活的使用各种工具，学会运用简单的加减运算和简单的乘除运算。 但因为大脑的先天限制，在不改变大猩猩大脑结构的情况下，人类永远无法教会大猩猩学会复杂多位数的加减乘除，也无法教会大猩猩应用方程，理解函数，理解几何。” “文明的进步，科技的发展没有宿主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猩猩的大脑不进化就永远无法学会多位数复杂加减乘除、方程、函数等知识，同样的人类的大脑不进化，那也永远无法学会曲率引擎理论。 这是大脑先天的生理限制，如果你们人类的大脑不改变，人类文明的潜力尽头就是三级文明，永远不可能掌握曲率超光速航行成为四级文明。” 原本想要和low系统撕逼大怼三百场的陆毅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火星探测计划时大家吃饭时一起聊天，大家聊到了文明成员和文明潜力的话题。 当时面对其他人乐观的态度，一位生物大佬却是用惆怅的语言说了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我们人类这一颗重达1500克的大脑，它擅长的是模糊运算和模糊记忆，这样的模式更适用于捕猎和采集，是人类祖先在远古漫长岁月中为了生存而进化出来的。 人类大脑在精准运算和精准记忆方面，那就是渣。 对一些多维矩阵的变换、超维空间的超曲面等足够复杂并需要强大想象力的领域，那更是连渣都不如，只能去套用公式去推演。 甚至就算公式计算出来了，可形状是怎样的还是想象不出来。 人类大脑的这种种弊端，决定了它不是很适用于科研。 科研和技术开发，基础是精准性，进阶理论足够复杂，涉及到时空、多维几何等内容更是需要强大的想象能力。 越高级的科学理论和技术对数据的要求就更严格，涉及到的理论模型就越复杂。 寿命问题无法解决，人类的潜力也就那样了。 可大脑思维器官带来的天赋问题无法解决，人类就算拥有万年的寿命，最终的成就也还是有限。 这是人类的先天生理限制，是人类先天智慧的限制。 别说时间积累能创造奇迹。 人老成妖，这指的是见识的事情多了人生经验会更丰富，一些事情没有经验的人需要仔细想才能明白，而见识过类似事情的你却能一下子给出解决办法或者给别人下套。 这种人生经验类似于模糊运算，所以人类能通过时间积累，人老成妖。 可科研，首先要的就是精准性，科技越发达涉及到的理论就越复杂越深奥。 如果你没有天赋，如果你智商不高，哪怕花费再多的时间你也不可能进行理论的新突破。 再则人类大脑的记忆机制，决定了时间的积累并不是真的有那么牛逼。 20岁的你，请问还能记住8岁时候你经历了什么事情吗？别说8岁，就连去年经历了什么你都记不住！ 一件事情你不刻意去记，不用多久记忆就会模糊忘记了。 哪怕刻意去记了，隔几天就去回想重新记忆一遍，最终脑海中你记忆到的这件事情，原先这件事情的模样也会大相径庭。 人类大脑的模糊记忆和淡忘性，会让你陷入了记忆死循环，新的内容刚记忆完，却发现以前记忆的内容却忘记的差不多了......】 当时老苏同志几人对这个观点认可却不认同，他们认为人类的大脑可能会是人类的一个限制，但距离这个限制还远未达到。 甚至陆毅当时虽然没说话，不过也在心底认为人类潜力远未到尽头，就算潜力到尽头，那更多也是寿命限制。 是知识量越来越多，基础知识学习需要的时间越来越久，平均不到百年的寿命让人类的潜力受限。 然而现在三省吾身回顾往事，人类先天智慧的限制一直都在，并随文明的发展越来越凸显。 从加减乘除的四则运算，到一元一次二元一次方程，几何，函数，微积分、数论，拓扑学...... 从简单的滑轮，摩擦力，压强，磁场，万有引力到相对论，量子理论...... 需要学习的旧知识越来越多，新知识越来越深奥和复杂，人类现在教育的普及，大学生的数量是百年前的百倍甚至数百倍，可年轻新生代的科学大佬却越来越少。 受教育的基数大了，科学大佬却少了，这除了需要学习的知识越来越多，未尝没有前沿理论越发深奥，对智慧和天赋要求越来越高，开始逐渐逼近人类大脑极限的原因。 甚至这个先天智慧的天赋限制，在中学时期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高中数学、物理这两门学科，当年陆毅稍微用心一点甚至课后借同学笔记摸索一下就没压力。 可总有一些同学比如张亮，百般努力认真做笔记，还经常找陆毅询问，可数学和物理成绩依旧是半生不死。 付出多倍其他同学的努力，成绩却还比不上物理数学不时睡觉的陆毅。 智慧和天赋的问题，有时候真不是时间和努力就能弥补的。 “那人类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张晴去继续忙，陆毅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对脑海中的low逼系统询问道。 【389万积分！】 不出陆毅所料，他刚问出口，眼前就冒出一个积分要求。 待陆毅黑着脸同意后，系统这扣取积分说道：“生物自身的进化太慢了，所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基因刺激人为的引导进化，二是通过科技手段弥补大脑的缺陷。 那个生物脑芯片挺不错的，我这有一份更优化的系统算法，可以整合作为生物脑芯片的系统构造。 有了生物脑芯片，虽然你们人类再空间超曲面、时空结构等涉及到多维和时空的想象力无法弥补，但却能补足人类大脑在精准运算、复杂运算、精准记忆等方面的缺陷。 这样你们人类虽然无法想象出多维的形状结构，但却能通过数学几何公式在数据层面更好的理解多维时空，勉强能让你把曲率引擎的理论了解透彻。” 陆毅没有看系统直接通过神经传导进大脑中的算法，而是思考生物脑芯片的事情。 生物脑芯片的技术突破了，陆毅也跟领导说了，但要不要实际应用却一直没有决定。 因为生物脑芯片本质上是计算机芯片，谁都不知道这样的芯片会不会被针对性的利用病毒攻陷，从而导致应用了脑芯片的人类脑死亡或者引发其他更严重的事情。 “有什么方法能避免这种可能情况？”陆毅把自己的担心跟系统说了。 【36万积分。】 “前面交易的售后服务！”陆毅直接在脑海中回道。 “......” 系统心中闪过一串mmp，回复：“你该不会以为没有生物脑芯片，就不可能入侵人类的大脑吧？ 人类大脑本质上就是一个生物计算机，只是这个生物计算机比较特殊，操作系统也就是你们的性格和思维是多样性的，受到了外部信息输入的影响。 外界接受到的信息不同，内部基因的不同，最终培养出来的操作系统也会不一样。 但这不意味了人类的大脑就没有漏洞，你们人类心理学上的人性缺陷、性格缺陷、思维缺陷等，其实都是大多数人类通用的大脑漏洞。 如果给你们人类的医生做一个分类，外科医生是硬件维修师，那心理医生就是系统修复师。 当然这个系统修复师也可以是病毒制造者，一些违背职业道德的资深心理学家，通过话术、语气进行心理引导，再加上药物刺激改变大脑的内分泌，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和性格不是幻想。 现实中的例子比如传销组织的洗脑方式，大多数传销组织都是利用欲望心理再加上疲劳轰炸完成洗脑的。 人越疲倦越没抵抗能力，通过不让你休息睡觉，一直跟你聊天疲劳轰炸的方式，很容易就能洗脑成功让脆弱的你们陷入进去。 除了传销人员，还有那些已经堕落的xd人员，神经中枢在dp的刺激下，大脑内分泌，神经电流等都发生了变化，从而导致思维性格也发生了改变。 更牛逼一点的像我这样的信息生命，可以不经过你同意直接就住在你的大脑中，甚至我想的话还可以现在全面入侵你的大脑，让你去羊城街头裸奔，把你生理阉割掉...... 所以只要生物脑芯片不具备和外界通讯的能力，只能通过人类为桥梁获取到外界信息，那不单单不会让你们更容易被入侵洗脑，反而还会提高你们的思维抵抗能力。” 第237章 和系统的友好交流 “人类大脑是特殊的生物计算机？” 这样的形容观点陆毅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之前更多是在网上看到吃瓜群众的评论，亦或者是一些普通研究员异想天开的想法，所以之前他就算知道这一个观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系统的表明解释，却是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一个观点，毕竟过去几年系统所有的言论和数据，最后都用事实证明了是正确的。 【不单人类大脑是特殊的生物计算机，所有智慧生命的思维器官都可以视作为特殊的计算机，一种系统具有不定性，随外界环境信息的干扰而变化的计算机。】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接着补充了一句。 陆毅沉默了，沉默许久，突然在脑海中沉声问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系统寄生没多久，陆毅就摸索确定了对方并不是小说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系统，而是一个还处在科学设想中的信息生命。 一直以来，对于系统的目的陆毅都没有猜透，他也没有去询问。 因为正如系统所说，只要他想，他随时就可以全面入侵自己的大脑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维乃至潜意识。 这个世界终究是实力说话，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虽然不像光速、普朗克常数等宇宙常数那般烙印在宇宙的基础规则中，但这却是宇宙所有生命和文明之间适用和通行的法则。 哪怕文明的制度怎样的发达和人道，终究还是不能掩盖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规律。 所以陆毅以前根本就没有去询问系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看似自己不是low逼系统low逼系统的喊着，但双方的相处还是系统占据主导地位。 如果系统不想说，陆毅哪怕问了对方不说也拿系统没辙，如果系统想说，不问那都会主动透露，就如几年前主动透露陆颖科学家潜力一样。 不过现在，陆毅有些忍不住了。 看到系统不回答，陆毅接着道：“从那艘四级文明智能战舰依旧采用弱人工智能作为战舰主控系统，可以得出哪怕四级文明也无法创造出信息生命和控制信息生命，所以你肯定是来自更高级的文明。 高级文明和低级文明文明之间的鸿沟，就如同银河系和仙女座之间的暗域一般难以跨越，在你眼中，人类和一群未开化的蚂蚁没多大分别。 信息生命也是智慧生命，也不会做无意义之事，要么你是闲的无聊给自己找点儿乐趣，要么就是想要从我或者人类文明身上获取到某种利益。 不过这几年你的表现并不像是在找乐子，我不认为一个找乐子的人被一只蚂蚁天天low逼系统low逼系统的喊着，时不时还要被威胁一两句，会几年不捏死那只蚂蚁。 所以你必定想要从我或者人类文明身上得到某种利益！ 请问，你是想引导一个文明发展，近距离观察人类文明的发展情况，获取到一个完善至极的文明信息？ 还是在按照某种要求在培育文明，最终跟我们人类定制衣服那样，获取到自己想要的文明信息？ 亦或者你看我挺帅的，认为人类潜力很不错，想要培育一个文明作为自己某个计划的执行者或者帮手？ 系统，请问你想要得到什么！你那个什么平行宇宙，好像很久没给我看过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平行宇宙是不是你对我的感官神经虚拟出来的，还是真的存在，但这几年我问过几次，你好像都在转移话题或者沉默。” 陆毅眼中闪烁着冷静和理智，从容地把这几年对系统的观察和推测，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陆毅说完时间沉默了数秒，系统还是默不作声。 正当陆毅准备放弃这一次半是试探半是交涉的询问后，一行字样在眼前显示出来，这是直接投射作用到视神经的文字，同时系统也出声了。 【请宿主记住你之前的挫样，真正的你帅不帅你心里有数，另外你太弱了，平行宇宙的事情，我的目的，你们人类什么时候掌握规则科技了那才有资格知晓，】 规则科技！ 陆毅瞳孔不由缩了下，没在意系统前面的讽刺，在脑海中笑嘻嘻说道：“既然你的目的是想要我们人类掌握规则科技，那你也别这么抠啊，不说鼎力相助，今后所有科技数据的积分打个一折就行了，反正积分不积分都是你说了算的。” 【我只会按照我的规则进行，这也是为了你们人类文明好，如果你们人类失败了，再寻找下一个文明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系统，你知不知道你这很不近人情，在我大脑中住了几年好歹也给个房租啊。” 陆毅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下一刻打开笔记本，开始写关于生物脑芯片正式应用的申请以及分析描述。 和系统有了一次相对友好的沟通，原本对生物脑芯片的应用有些迟疑不决的陆毅决定正式应用。 现阶段，陆毅相信系统的说辞。 他不认为系统对自己或者对人类有恶意，掌握的知识越多，了解的越多，陆毅就越明白信息生命代表了什么。 如果系统要毁灭人类，那人类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如果系统想要在人类文明这里进行什么试验，那可以直接入侵陆毅的大脑借助陆毅现在的地位，甚至入侵主要掌权者的大脑从而达成目的。 至于系统会不会跟人类闲的蛋疼玩蚂蚁那样戏耍人类，陆毅用这几年low逼系统的称呼大概率排除了这个可能。 人类会闲着逗弄蚂蚁，前提是没被蚂蚁咬到，要是被蚂蚁咬了，那分分钟就失去耐心直接把蚂蚁碾死。 几十分钟后，一份申请报告和脑生物芯片应用的客观分析报告就被陆毅完成，报告中把脑生物芯片的优势和作用，把可能存在的弊端都客观描述整理进文稿中。 再次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陆毅把这两份报告发给领导和其他知道脑芯片事情的科学家，随后打开之前张晴发给他的报告，看了一会儿询问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光线计算机的系统算法要多少积分？” 光线计算机的硬件构造，人类从三角形战舰上面已经获得了，依照人类现在的技术虽然不能完全复制，但制造出低配版的光线计算机还是没有问题。 不过现在有一个困扰的难题，那就是三角形战舰的主控计算机一通电开机就会执行自毁程序，适用于光线计算机的系统架构根本无法获得了解。 【9重逻辑的光线计算机系统架构算法？】 陆毅眼前浮现出系统的询问，所谓的9重逻辑，指的是三角形战舰的光线计算机是由9种不同频率的光线，用光发射器发射，光接收器接受，光识别器确定频率，通过光线的高速闪断来执行数据运算和逻辑判断。 而人类的计算机，则是通过电流在半导体中的通和断来执行门与非逻辑判断，属于2重逻辑。 那些什么3进制计算机，4进制计算机，其实只是系统层面上面的多进制，最终在半导体硬件层面实现还是只有通和断的门与非逻辑判断。 这样的计算机听起来很高大上，逼格很高，但实际对硬件性能资源的利用率就只有两个字，糟糕！ 同时吹嘘的多了一个进制，系统就更迈向强人工智能一步，那也仅吹嘘而已。 不管是怎么样的系统和算法，载体都是硬件，所有运算和数据变换都需要通过硬件层面来承载。 硬件都只有两种判断，通和断，门与非，是或不是，你系统再牛逼也没用。 这就跟猩猩的大脑比不上人类，你再死命教导也不可能让猩猩学会微积分是一样的道理 适合半导体硬件的系统还是二进制，适用于3重逻辑判断的是三进制，一一对应，逻辑判断越复杂，进制越高，那对系统架构和算法的要求就更高。 “对。”陆毅点点头。 【1300万积分】 “3重逻辑的硬件架构，再加上系统架构算法积分要多少？” 【1400万积分，其中硬件架构1000万，系统算法400万。】 系统的快速显示出陆毅询问的积分价格，硬件架构，指的是硬件设计图。 系统算法不能直接使用，不过处理器驱动和系统底层架构却是从算法演变过来的，有了算法，人类的系统专家就能再次基础上编译出驱动和系统底层。 “1300万积分......“ 陆毅看了眼自己这几年作为总指挥，每天一群一群的接触高潜力科学家终于积攒到快9位数的积分，顿时豪气地说道：“先来一份光线计算机9重逻辑的系统算法，然后引力子的数据需要多少积分？” 【引力子数据几乎等同于曲率引擎的理论数据，23.7亿积分！】 陆毅嘴角抽搐几下，合着自己省吃俭用几年，绞尽脑汁用学识和人格魅力压服那帮科学家，最后还是穷鬼啊。 思考了许久，陆毅最终咬牙道：“我记得可以先单独兑换一部分数据，把我剩下的积分兑换一部分数据。” 【积分扣除成功，宿主你的积分兑换一个引力子相关的数据都不够，不过可以兑换一个研究方向的提示。】 【提示：频率共鸣！】 陆毅傻眼了，看着自己种田积攒了几年的积分就换来4个不明不白的字，连一个有价值的数据都没有，愣了一会儿暴跳起来吼道： “mmp！你这low逼系统！智障信息生命！兑换不了数据你特么不会停止吗？把我的积分还我！不然我跟你急......” 第238章 联邦协议签订 “频率共鸣......频率共鸣......” 羊城实验室，夕阳照映出半边天的晚霞，陆毅坐在阳台拿着笔在纸上无意识的画着，想要找寻到那一丝灵感。 这几天他把人类对引力波的研究报告和引力子的猜测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猜到频率共鸣和引力子有什么关系，和曲率引擎又有什么关系。 引力波是有频率的，这一点他知道，或者说任何一个关注过引力波信息的人都知道。 只是这个频率是时空涟漪的抖动，就跟湖面上水纹波动频率一样，并不存在共鸣现象。 如果这样的时空涟漪都能产生共鸣，那宇宙中各大星体，任何一个物质都能引起时空涟漪发出引力波，人类现在的探测技术早就能发现这些奇异的共鸣区域。 这就跟无穷无尽的字随意组合，其中必定能组合出一篇绝世文章是一样的道理。 “陆陆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忙完明日集团商务事情的李雅珊回来，看着陆毅在阳台上发呆，对张晴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在思考引力波的问题，已经傻了几天了。”张晴端着一锅汤从厨房走出来，对李雅珊解释了一句。 川蜀妹子的她在羊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后也逐渐适应这里的饮食习惯，然后每逢抽空回家，都会感到自己对麻辣的战斗力直线下降。 “小梦呢？”李雅珊洗了手挽起衣袖，也跟着一起端菜，顺便问了下林教授在那。 “在房间研究一份系统架构的数学算法，这几天也有些着魔了。” 张晴把糖醋排骨放在餐桌上，感觉有些心累地叹气，却忘记她有时候也会这样完全投入到某一份科研数据中。 “真是服了你们，幸好几年前我没有进科研的坑。” 学物理出身，当年还是学霸的李雅珊神情有些无奈，却不知道掌控整个明日集团运转的她，在常人眼中也不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 【下面播放一条新闻，今天上午上京时间十点，中、俄、米、英、法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元首，在上京正式签订了人类联邦协议. 协议明确了人类各国将进入为期两年的过渡期，两年之后取消国家制度，执行联邦制度，人类联邦的成立，代表了人类文明进入了新的纪元......】 晚饭，陆毅几人正在吃饭，突然电视上的新闻联播播放了一则关于人类联邦协议签订的新闻。 “联邦要宣布成立了？”张晴好奇地询问。 “两年过渡期，两年内按照原有国家制度进行过渡，就跟之前的港澳回归一样，两年后才会正式进入联邦管理制度。 “谁是联邦主席？” “领导。” 陆毅说道：“第一届包括往后三届都会是华国人，20年后看现在的三大国博弈，50年后看各国博弈。 不过不管怎么博弈，不管谁就任议员谁就任主席，从今以后大家都是联邦一体，这是大方向大原则。” 青蓝人入侵刚结束，就来了个暗光文明智能战舰的入侵，这让各国领导层都更加深刻认识到了星际的黑暗。 原本或许还会表面联邦一体，暗中却是塑料情谊，不过在经历了差点儿就要进行星际逃亡的威胁，现在的人类各国各民族才算真正有了联邦统一之心。 或许依旧有人不愿意统一，但联邦一体的大方向大原则已经确定了，几个跳梁小丑并不值一提。 “我看永远是三国博弈。” 李雅珊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看完新闻笑道：“上面在印三、在非、中西亚等地区的动作，20年后那些地区估计全都姓华了。” 不比张晴和林梦不怎么关心这事情，她因为掌控明日集团，所以对这些事情知道的更多。 按照华国现在在其他地区的所谓“教扶持入”，20年后，那些地方十之八九就都是姓华了。 不单华国如此，俄国和米国也在进行一系列的“教育扶持”。 所以说是所有国家民族成立统一联邦，不如说3国融合更恰当一些。 最后的联邦主体就是3大国的文化传承和痕迹，其他国家民族的文化都将要被吞并融合的融合，抛弃阉割的阉割。 “陆陆，人类联邦协议签订领导没找你参加吗？”林教授喝完碗里的汤，转过头好奇地询问。 “找了。” 陆毅伸手拿过林教授的碗帮忙盛了一碗饭，笑道：“领导还想让我转政。” “转政？难道......”张晴和李雅珊愣了，其中张晴更是下意识喊出声。 “领导是有让我下一任的想法。 人类联邦宪法章程规定了，议员连任最高不能超过三届9年，主席最高不能超过两届10年。 人类联邦的公务人员将提倡年轻化、科学化，对每一位公务人员在科研和社会心理学的素养都有要求。 11年后我36岁，威望、学识和年龄等都合适了。” 陆毅把饭放到林教授面前，看着有些发愣发呆的张晴3人，笑道：“不过我想了想，真要坐上那个位置就太忙了，并且你们的工作和职位也需要牺牲变动，所以我就拒绝了。” 拒绝了...... 张晴林梦李雅珊都有些发傻，虽然现在是现代并且进入了星空文明，那一个位置也不像百年前那么权势惊人，但华国多年的文化传统让她们对那一个位置有着下意识的看重。 现在听到陆毅放弃了可以说近在咫尺，十之八九可以登上那个位置的机会，这让她们下意识感觉陆毅是不是脑袋烧了。 呼。 良久，李雅珊率先反应过来，呼了一口气说道：“放弃了也好，有得必有失，那个位置确实不适合陆陆你的性格。 相比较而言，做一位战略科学家会更适合你。 并且在文明进入星空，科研越来越重要的未来，科学家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高。” “还是雅珊了解我！”陆毅作死地喊了一句，迎接他的是李雅珊满意的笑脸，和另两张面带微笑却眼带杀气的面孔。 “额......大家都很了解我，都很了解我，看新闻，看新闻！”陆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示意大家看新闻联播。 【......经国务院提议，未来一年内计划全面执行生育补贴，对每一位6周内家庭和新生儿家庭，按照哺育孩子数进行经济补贴和住房补贴，初步计划每位孩子的补贴折合经济每月不低于1300元。 ......教育是文明之本，在未来一年内将逐步到全面的提高学校和老师的评审监管工作，同步补贴提升老师的收入水平，初步计划平均每位老师的收入水平将提升百分之500，用好的薪酬促进好的教育质量。 ......生物的寿命受限于细胞分裂，细胞分裂次数受限于端粒体长度。 我国某实验室近期正式攻克了细胞端粒体修复的难题，相关端粒体修复药剂已进入临床试验，预计能让人类的平均寿命提高到280岁。 ......科研是文明前进的动力，要想科研就必须更进一步的深造，为鼓励大学生继续深造和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将计划对每一位硕士生进行不低于每月1000元的经济补贴，对博士生给予免费的端粒体修复药剂......】 “周丫头的研究突破了？” 今天的新闻联播注定是震惊世界，每一条新闻都代表了社会的一项重大改革，但看到端粒体修复技术被攻克的新闻，张晴转头对陆毅询问道。 周颖的研究项目她们都是知道的，女人嘛，不管怎么样都是女人，都会对自己爱的男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都会万分警惕和了解情况。 “成品已经制造出来了，不过试验发现一旦进行了端粒体修复，生殖细胞结合时会大概率的容易出现失活导致怀孕成功率大幅度下降，所以就忘记跟你们说了。” 说着，陆毅目光扫过张晴她们平坦的肚子，引来了3双没好气的白眼。 “生殖细胞结合了那就是初步生命胚胎，这是胚胎失活？”下一刻，张晴就敏锐发现了陆毅话中的问题，询问道： “这项技术涉及到了基因改造吗？按理说胚胎失活一般是外界污染或者辐射导致，要么就是基因冲突导致，单纯的端粒体修复是不会导致胚胎失活的。” 虽然是学物理的，但一些简单的生物学知识张晴还是知道。 “没有进行基因改造，只是找到了决定端粒体长度的基因段，从而确定了导致端粒体变化在生理化学层面的过程，再通过逆向这个过程进行修复延长端粒体。” 陆毅摇头说道：“端粒体修复前和修复后的生物基因并没有发生变化，少比例培育出来的后代经过基因检测也没有发现问题，但为什么会引起胚胎失活目前周颖还没有找到原因。 初步推断可能是生殖细胞复制过程中，染色体有丝分裂时，形状发生了变化。 因为端粒体是染色体末端的一种特殊物质，当端粒体修复或者过长就有可能导致形状改变的情况出现，从而引起父母的染色体结合发生冲突。” 第240章 生物脑芯片和虚拟现实 ps:这章是239章，章节数错了改不了，不过不影响 “张晴，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 正在利用3座建造完成的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分析构建太阳系监控圈的张晴，抬起头看着陆毅手中如同电疗仪一样的东西，有些奇怪的问道。 “生物脑芯片的工程品，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我刚才试了下效果还行。” 陆毅解释了一句，把手中“电疗仪”的3个电极片贴在张晴的颈椎、前额、头顶，然后按下主机上面的启动按钮。 “分析验证一遍这份数据。” 陆毅在调出了一份引力波的探测数据，要是在平时，这份数据肯定需要林教授出动，按照张晴和陆毅给出的思路进行数据建模，甚至还需要应用到超算的辅助才能分析出结果。 “分析验证这份数据......” 张晴心里面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陆毅的吩咐看着这份数据开始进行初步分析，不过下一刻......张晴就愣住了。 什么叫思如泉涌？ 什么叫记忆力爆炸？ 什么叫心算能力max？ “这......” 张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感受的一切。 “人的思维是有限的，大脑的能力是有限的。” 陆毅关闭了这块生物脑芯片的工程机，解释道：“人的视觉、听觉在单位时间获取到的信息量是一个庞大的量级，但我们实际感受的信息就是那一点儿，百分之99以上的信息都被大脑忽略抛弃了。 同样我们在思考问题时，大脑调取以往的记忆再加以总结和改进，一瞬间也会涌现出大量灵感和想法。 但我们能捉住的灵感和念头就那一两个，大部分浮现出来又都消失了，这一个情况在疲倦和用脑过度时会更加明显。 这个生物脑芯片，能够捕捉大脑散发出来的神经信号进行暂时的储存，然后再二次模拟还原反馈给大脑，所以感受到灵感爆发，记忆力爆炸的情况。 同时它还能简单的读取大脑神经信号的信息，辅助大脑处理这些信息，所以心算能力会大幅度提升。” “这个生物脑芯片不适合全面推广。” 张晴皱了下眉头，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生物脑芯片的敏感性，先不说全面应用会加大危险份子的危险性，还有就是对那些思维性格还没有定性的少年人来说，这也不亚于毒药。 “初步只会在科学家群体和博士生群体中推广，这个是利用牧巴文明生物技术加以改良制造的，可以直接匹配基因进行验证，非初始录入的基因就会发生溶解。” 陆毅点点头，或许在未来人类只要成年了就能免费装载生物脑芯片，实现人人如龙的文明盛世。 但在目前，在相应的社会制度没有完善之前，在相应防范技术措施没有升级之前，生物脑芯片的应用必须得到控制。 “陆陆，这样通过这个生物脑芯片，我们是不是能实现虚拟现实了？” 旁边一直为张晴提供数据层面建模分析服务的林教授，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地询问。 没有全能的科学家，一个文明的科研划分了众多领域，每个领域都有相对应的科学大佬在攻坚，所有科学家齐心协力才能推动这列文明列车向前进。 林教授把陆毅给的那一份系统架构算法理解完成并备注了若干说明文档后，就把算法扔给了人类文明计算机领域的工程师，然后就和张晴回到引力波研究中。 同样的，暗光文明三角形智能战舰的研究，那已经损坏的曲率引擎的资料送到张晴陆毅这边，其他的主控计算机、探测模块、能量引擎等则由其他相关科学家负责。 除了陆毅作为文明首席科学家不时会了解下其他领域的进度，张晴和林教授都不再关注。 “实验室已经实现了，只是因为虚拟场景编译优化的原因，虚拟度并不高。” 陆毅笑着点头，虚拟现实最困难的就是读取大脑的神经信号信息，以及外部设备向大脑反馈神经信号，不过这两个技术难点在牧巴文明的生物技术中早就已经攻克。 “明日集团要运营吗？” 哪怕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是很懂，林教授也明白虚拟现实投入市场会造成怎样的轰动和收益。 “不！” 陆毅摇头坚定说道：“虚拟现实技术我们不运营，也不投放到市场让其他公司运营，生物脑芯片用于科研辅助没问题，但用于虚拟现实就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隐患。 虚拟现实的真实度和代入感太强了，这注定让这项技术无法实际应用。 或许我们会搭建一种神经操作的屏幕交互技术，但沉浸式的虚拟现实技术已经确定要永远封存！” 虚拟现实的优势是沉浸式，能给人很强烈的真实度和代入感，但同样这也是虚拟现实技术的一大弊端，决定了虚拟现实要永远封存的原因。 没人刚真正使用虚拟现实技术，小说中的虚拟网游终究是只能是小说。 因为我们人类的大脑很奇怪。 我们的大脑很聪明，用智慧开创了这个发达的科技文明，同样我们的大脑也很蠢，蠢到分不清连虚拟和现实都会无法分清楚。 真实度强烈让人不由自主代入进去的虚拟现实，一旦在虚拟现实中受到了伤害，那这样的伤害就会同步反馈到现实中的大脑中，很容易引发现实中大脑的创伤甚至是脑死亡。 “我们设置程序预判的防范手段不可以吗？比如当要受伤甚至死亡来临，通过提前计算让人提前下线，或者继续调控过滤痛觉等虚拟信号，从而避免大脑真实的感受到伤害。” 张晴提出了一个意见，选择物理专业的人几乎都看科幻，向往过科幻小说中的各种未来技术，所以才会一头扎进物理专业中。 而虚拟现实技术，这几乎是所有科幻小说的标配。 现在有条件实现了，哪怕自己平时忙的没时间玩，张晴也想看到虚拟现实出现来满足年少时期的一个幻想。 “没用的，人类大脑的机制决定了虚拟现实不可能应用。 哪怕我们设置各种防范手段，催眠效应的存在也会让大脑伤害无法避免。 防范手段只能杜绝在虚拟世界中伤害不体现，但这都抵不住大脑的“设想”！ 哪怕没有真实收到伤害，可强烈的真实度和代入感在危险来临，或者大脑感受到危险就要发生，那时候对大脑的伤害就已经产生了。 或许这样的伤害单次不严重，可多次积累足以影响人的精神状态，引发一系列的精神问题，严重的还是无法避免脑死亡。 更麻烦的是，除了伤害，还有就是监管问题。 人的大脑是充满了漏洞，通过周围环境的色彩和色调，通过特殊的环境和物品，说不定还没在虚拟现实中玩开心，就不知不觉地被虚拟内容开发商催眠了。” 脑芯片完成临床试验，亲自体验了脑生物芯片的陆毅也是提出了虚拟现实的观点，但这个观点刚说完就被周颖那丫头鄙视他在异想天开。 看个小说，女主角死了都会给作者寄刀片，看个惊悚电影，太过投入都能自己吓自己吓出毛病，这就更别说沉浸式的虚拟现实了。 “那真的可惜了。”听完陆毅的解释，张晴和林梦感觉有些遗憾可惜的摇头。 “真想体验虚拟现实，抽空我把实验室的试验设备拿过来让你们体验一下就好了。 到时候我在虚拟世界的色彩分布和环境做手脚，暗中影响你们的思维，然后让你们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洗脚.....” 看到张晴和林梦有些遗憾的表情，陆毅笑呵呵地作死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两只手就捏住他腰上的皮揪了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中午我做饭，你们想吃什么？” 陆毅第一时间改口，讪笑道：“下午咱们出去溜达一下，早哥说找到真爱了，要带家属出来大家一起见见面。” 第240章 引力时空和黑洞 “通过三角定位，在深入猎户座悬臂区方向大概4906光年的位置发现了大量曲率航行的引力波信号，结合之前获知到猎户座悬臂区只剩下一个四级文明的信息，那可以确定那里就是暗光文明的所在地。” 1个月后，通过3座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检测到的数据进行三角定位，张晴得出了一个结论。 有了3座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就算人类无法从曲率航行的引力波数据中分析出距离信息，那通过三角定位也能获知到信号源的方位，不单对银河星空的高级文明进行初步探测，还能对靠近太阳系四级文明战舰进行跟踪，而第二点更是人类目前所需的。 “今后这些外星文明的数据交由联邦的外星人监控部门，我这有几份对引力波和引力子的猜测需要讨论一下。” 陆毅示意张晴把外星人的事情交给联邦的外星监控部门，随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 “引力也就是时空弯曲，引力存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其中引力的传导方式就是时空的涟漪也就是俗称的引力波。 从这可以确定，在宇宙中是不存在完全平稳没有一丝涟漪波动的时空。 从量子理论中得出，任何物质到达了极限微观形态那都是不连续的，而是属于一种量子状态。 既然这样，那当时空失去连续性表现出量子不可分割特性的时候，那不可分割的量子会不会就是引力子？ 另外如果我们人为地制造一块绝对平稳的时空，那时空又会表现出怎么样的性质？” 引力本质是时空弯曲，引力波的本质是时空涟漪。 引力波一直被誉为人类的第二双眼睛，引力波检测将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原先人类的目光所及，看到的影像接收到的光信号本质上是电磁波信号，科技仪器产生和检测到的各种射线红外紫外波段，本质上还是电磁波。 光子在宇宙大爆炸后38万年退偶诞生，而时空引力在宇宙大爆炸后的1*10^-35秒内就已经诞生。 就像从宇宙背景辐射中探寻发现宇宙大爆炸奥秘一样，一旦引力波完成探测，不单能打开一个新世界看见宇宙的另一面，还能追寻时空最初的波动，去探寻宇宙大爆炸后38万年内那一段未知的宇宙历史和奥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三座臂长1000千米的超大型激光干涉仪引力波天文台，人类对引力波的研究进入了一个突飞猛进的状态。 短短一个月时间探测到的有效数据比之前人类十几年探测到的有效数据都要多，再加上生物脑芯片的应用，可以说现在人类在引力波上的研究和以前根本就是天渊之别。 除了陆毅、张晴、林梦3人组成的引力波研究小组，人类还有许许多多的科学家参与到引力波的研究中，但就算这样，人类对引力子的研究发现还是没有摸到头绪，对时空的一些特性和猜测还是不能确定。 暗光文明智能战舰上面的曲率引擎损坏实在太过严重，如果没有损坏能进行还原复制，那还可以从曲率引擎上面获取到重要的数据信息。 可现在曲率引擎损坏了，就算上面还残留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人类目前对引力波的研究也不能理解。 “第一个问题，我们目前无法确定时空要在怎样的尺度下才是量子不可分隔状态，所以对时空量子会不会就是引力子的言论也无法确定，或许引力子只是传播粒子，而时空量子又是其他的粒子，就跟光子、电子之间的关系一般。” 张晴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道：“第二个问题，我认为5天前米国ligo团队那边提出来的一个猜想的解释或许符合这个问题，只是我们现阶段还是无法确定这个猜想的真伪。” “从物质和时空的关联延伸提出，当时空波动为0，引力为0时，就是时空大撕裂发生的那个猜想？” 相对论揭示了时空和物质的联系，现代的研究更是表明了时空和物质的关系，那就是能量守恒，引力的存在依托于物质。 引力也是一种能量，能量守恒，引力的存在也是需要能量维持，这一种能量人类已经确定了是物质在某种特殊机制下转换形成引力。 早在引力波探测时，远在数十亿光年外的两个黑洞相撞不单促使人类发现确定引力波的存在，人类还发现黑洞在相融过程中有大约数个太阳的质量被转换成引力波向辽阔浩瀚的宇宙太空散发出去。 从这个角度，那可以确定物质充沛的星系内部，时空的能量也就是引力更加强大。 越远离星系，那时空就越薄弱，当到达河系和河系之间的百万光年的暗域，时空将会十分薄弱，甚至一捅就破。 “对，在宇宙的宏观角度，在引力的影响下物质是趋向于汇集聚集，而时空则是趋向于扩散流动。 宇宙在膨胀已经确定了，宇宙大撕裂在未来是必然事件也已经确定了。” 张晴点点头，接着道：“以前我们无法确定大撕裂会以什么形式发生，不过现在或许可以通过最新的时空引力研究去解释。 因为星系暗域中的物质几乎为零，这里的时空引力的存在全依靠星系内的扩散。 但时空引力的强度随距离的增加和减弱，当各大星系之间的距离在宇宙膨胀中越来越远，远到星系内的时空引力的扩散无法弥补时，那星系之间就会开始发生时空撕裂。 或许当时空大撕裂发生，先是各大星系团之间的暗域开始撕裂，各大星系团崩散成一座座孤岛，然后就是类似于银河系、仙女座等次一级星系之间撕裂形成孤岛，最后就是太阳系这样更次一级的星系......” “现在大撕裂还没有发生，所以绝对平稳的时空并不存在，但如果我们人为的制造一块绝对平稳的时空，那引力就为0，时空不复存在，而是一种类似虚无的状态，或者更形象的比喻那就是“人造黑洞”。 因为物质是依托于时空才能存在，时空都不复存在了，物质也就没有存在基础，任何物质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都会“消失”被吞噬。” “人造黑洞......” 陆毅重复了一句，突然问道：“你们说，会不会黑洞真的不存在？” “不知道。” 张晴摇头说道：“我们对黑洞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相对论预测了一种引力强到极致，任何物质乃至于光进入这个天体引力场都无法逃脱的天体，这个天体就称之为黑洞。 百年来，人类对黑洞的研究还是趋向于表面，我们发现了黑洞是真实存在，却又无法确定黑洞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黑洞的信息悖论和防火墙悖论是否真的存在，我们不知道黑洞视界内到底有什么，我们更无法了解黑洞物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形式。 现在对引力时空有了更进一步的研究，我们知道了时空拥有极限，当超过这一个极限后时空就会崩溃。 或许黑洞的存在它不是时空扭曲到极致，造成的引力效应连光都无法逃脱，而是时空崩溃点，是紧密天体施加在时空上的力压垮了时空造成的崩溃区域。 在这个崩溃区域内，在黑洞视界内，时空就是虚无。” “如果黑洞是时空崩溃点，黑洞视界内就是时空虚无区域，那黑洞的引力要怎么解释？” 听到张晴的话，林教授有些疑惑地询问。 “时空具有弹性、流动性、以及修复性，把太阳挪移开，太阳造成的时空扭曲就会恢复，太阳的引力场就会消失。” 张晴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模拟软件，输入一行行参数后屏幕上显现出一个奇特的模拟画面。 在三维时空中，一个黑点正在不断吞噬周围的一切，哦不，应该说周围的一切在不断涌向这个黑色的崩溃点，想要淹没修复这一块区域。 “中子星的单位物质是中子，假设中的夸克星的单位物质是夸克，那黑洞是什么？ 我们无数的研究文献已经证明，黑洞属于一个奇点，什么是奇点？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 这表明了，黑洞物质很可能是超出了现有物理理论的存在，超出了标准模型的存在，超出了我们理解范围的存在。 或许在时空背后，拥有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世界，而黑洞就是时空背后的物质。 黑洞，它诞生于现有的时空维度，却又不存在我们的三维时空中，它就如同一根扎入现有时空维度中的一根刺。 因为时空具有弹性、流动性、以及修复性，当黑洞出现后，周围的时空就会不断流向这块崩溃区域，自发的想要修复这个区域。 引力的本质是时空扭曲，当时空流动涌现黑洞的崩溃区，那对外就会表现出强大到连光都无法逃脱的引力。” 陆毅若有所思，林教授却接着询问道：“如果黑洞是时空崩溃点，那黑洞蒸发该怎么解释？” “黑洞蒸发是由霍金发现的，这一个蒸发和常规意义上蒸发不一样，它是属于量子力学的一个现象。” “量子力学表明了，真空不空。 量子不确定原理告诉我们，真空到处充斥着真空涨落现象，就如同一片虚粒子的海洋，这些虚粒子都是由一对对正反粒子存在，所有性质呈“镜像”对称。 虚粒子存在时间很短，往往在刚出现的时候就互相湮灭消失，所以也不为被守恒定律。 黑洞蒸发现象，其实也是以此为基础存在的，在黑洞视界边缘，一对对虚粒子在不断诞生，其中反粒子被黑洞吸入，留下正粒子逃逸到外界。 反粒子和黑洞内的物质相遇湮灭，会导致黑洞质量减少。 而正粒子逃逸则是表现出射线辐射的现象，外界观测到那就是黑洞在散发辐射。 这就是霍金发现的黑洞蒸发现象，黑洞的蒸发，和黑洞是时空崩溃区的观点并不矛盾。” 陆毅沉默了一会儿，对张晴说道：“把黑洞是时空崩溃点的猜想写成论文发表出去吧，这算得上是黑洞存在的另一个合理猜想。 不过这个研究工程太过浩大了，不是我们一二人之力就能够完善确定的，现阶段我们还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引力子的研究和曲率航行上。” “嗯，其实也没打算深入研究，只是在研究时空引力的时候刚好发现时空拥有极限，时空崩溃和黑洞的存在很契合。” 张晴把这件事情记下，随后问道：“你让明日集团那边制造超高温激光脉冲阵列是打算干嘛，结构示意图我看了下，和暗光文明智能战舰上面的曲率引擎有一些类似，难道高强度的能量能对引力时空造成人为干涉？” 超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只能更加精准的探测到引力波的痕迹，但对如何人为控制、人为干涉引力时空却没有办法。 “验证一个猜想，如果能成，那我们对时空引力的研究就算找到方向了。” 陆毅笑着点头，采用超高温激光用来试验验证能量和时空之间的频率共鸣关系，这是他这段时间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第241章 试验 黑暗却又点缀着星光的太空，三座臂长达到1000千米的超大型激光干涉仪正在监控着星空四面八方的引力波动。 在天文台最近不到30千米的地方，一个装载了超高温激光阵列的太空平台正在寂静地漂浮着。 在太空中，在臂长达到1000千米的引力波天文台面前，30千米无疑是一个很短的距离，稍有不慎轨道计算错误或者在物质自有的万有引力下就会引起碰撞。 人类的超高温激光脉冲技术早已成熟，瞬时间的点火温度高达上亿摄氏度。 这项技术已经应用在新型环保氢弹上面，现在陆毅通过这项技术正在验证引力时空的频率共鸣试验。 在明日集团的资源下，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进行试验的激光阵列平台就建造完成。 不是陆毅无法向联邦申请资源，而是他是首席科学家，那就更要遵循法制规则，向人类联邦申请的话也是需要排队和等待。 这样相比较之下明日集团自己建设的速度反而更快，毕竟对陆毅李雅珊他们来说，钱早就已经是一个数字。 “陆教授，您认为超高温或者说能量能引起时空的变化？” 羊城实验室，人类几位引力波研究领域的大咖看着工程师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设备检查，有些不确定地再次对旁边正在和张晴讨论数据的陆毅询问。 这一项试验，已经牵动了人类所有在引力波领域的研究人员的关注，他们迫切希望已经铸就了无数奇迹的陆毅，能够用他的智慧和学识再次点燃一次奇迹的光芒，为人类插上时空的翅膀。 “这个试验方案是根据暗光文明智能战舰上面的曲率引擎得出的。 大家可以仔细研究一下那个曲率引擎的资料数据，虽然那个曲率引擎在时空扭曲的空间泡被打破时已经因为能量过载而损坏，但大部分的结构还是可以看出来那就是一个能量汇聚器。 我认为，引力是时空扭曲，引力波是时空涟漪，但时空自身却拥有一种波动或者说是引力子的自旋。 如果把引力波的时空涟漪比喻成湖面水纹，那时空波动就是水分子的自我波动。 从现有的研究数据和对曲率引擎结构的研究，超高温能量阵列通过特殊频率激发有很大的几率影响时空。” “陆教授，如果特殊频率的能量阵列能影响时空，那外部环境的干扰要怎么去除？ 引力无处不在，外部引力对整个试验属于干扰源，太阳系的引力场波动、银河系的引力场在时刻发生细微波动，这些波动很难完全预测所以必定会造成干扰，影响试验的精准性。” “在实验物理中，如果干扰无法消除，那就尽可能屏蔽干扰，让干扰变得微不足道。” 陆毅笑着说道：“我们缺少改变引力时空的技术手段，外部引力波动造成的干扰无法屏蔽，但我们却可以通过提高试验的能量强度，让外部引力波动的干扰变得微不足道。 1的干扰，在100的强度那干扰达到百分之1，属于较为严重的干扰，可要是试验强度达到1亿，那这个干扰就微不足道了不会影响到试验的结果。” 陆毅不是不学无术只靠系统的low逼，系统一直以来都只提供了方向，可试验过程和数据都是他的努力和学识。 在这一次引力时空的频率共鸣试验中，系统也只给了频率共鸣这一个方向提示，但整个激光阵列试验的方案却都是他提出来并主导完善的。 “陆教授，所有设备检查完毕，可以启动试验了。” 这时，一名实验物理工程师走过来对陆毅说道。 “3座大型引力波天文台准备完成没？” 陆毅问了一句，这是验证激光能量阵列对时空影响，一般仪器根本无法探测到试验结果，只有大型的引力波天文台才能够检测到。 “已经准备完成，充足的计算资源会第一时间对检测到的引力波数据进行分析。” “那行，启动试验吧。” “是。” 所有的准备工作准备就绪，试验启动按钮按下，通过卫星通信指令发送到太空的激光阵列平台，澎湃的电能从核聚变反应堆中汹涌而出，配置的超大容量电容如鲸鱼吞水般不断吸纳储存着这一个庞大的电能。 46.7秒！ 电容充能达到极限，阀门打开，澎湃的电流涌向超高温激光发生仪，黑暗的星空中突兀地亮起了一颗红色的太阳，光芒以某个特殊频率在闪烁，看起来很是绚丽！ 太空中发生的一切通过大量的高清探头清晰地展现在羊城实验室中的陆毅等人面前，只是陆毅他们并没有看这绚丽的激光，而是紧紧看着3座超大型激光干涉仪反馈的数据。 为了辨别数据的精准性，3座引力波天文台1座距离激光阵列平台不足30千米，第二座距离280千米，第三座距离3900千米。 3座天文台分割3方构成3角定位，不等的距离能让数据更有对比性，更精准地确定试验情况。 超算在快速分析引力波天文台最新反馈的数据，张晴根据分析运算的情况，也是不时用键盘输入一个个算式数据来配合超算的分析。 不到3分钟！ 造价超过一亿的超高温激光发生仪报废。 一个多小时后，大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引力波检测数据逐渐平息，张晴深深呼了一口气，打印出一份数据分析报告走到陆毅身边。 “重复对比分析了3座引力波天文台的数据，确定超高温的激光对时空造成了影响，并且时空受到的影响波动，随超高温激光阵列的频率变化而变化。 能量检测的分析结果显示，在这过程中激光能量发生了未知的消耗丢失。 单位时间内丢失能量和检测到的时空引力波强度成正比，确定丢失的这一部分能量在某种未知的物理机制下，被转换成引力波能量......” “这两个现象表明我们的研究方向是正确，接下来只要不断完善能量的频率变化和能量阵列的结构，我们就能实现对时空的有序控制！” 张晴讲述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了解她的陆毅和林梦却是听出了在平静的话语下，蕴含了激动人心的喜悦。 第242章 两个难点 仰望星空，星空的美丽浩瀚使你陶醉，而明白其中距离的你，是否感到绝望？ 宇宙的时空并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坦，引力无处不在，时空的弯曲也就无处不在。 曲率航行就是利用时空的弯曲特性，改变时空结构让时空发生移动，从而带动时空内的的物体一并移动实现超光速航行。 简单点，把时空形容成一个湖平面，时空承载的物体就是湖面上的一只小船，曲率航行就是改变小船前方的水面让它下降，或者改变后方的水面让它升高，这样形成水面差会引起水流动然后带动小船向前移动。 因为物体相对于自己周围的时空是静止状态，移动的是时空本身，所以这就能绕开光速的物理极限，实现超光速航行。 超高温激光阵列试验已经过去5年了，5年，陆毅30岁。 自从5年前确定了能量阵列能和时空发生频率共鸣影响时空结构后，人类对引力时空的研究就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 在一位位引力时空领域的科学家的研究完善下，在一位位数学家利用自己强大数学思维用公式辅助引力时空的科学家解决了一个个问题后，曲率引擎的理论验证完成，原型机也早在半年前就完成了建设。 但通过实际试验，距离曲率引擎的商业化应用，人类还需要解决两道难关。 一是能量，相比较曲率引擎，核聚变反应堆的能量输出还是太差了。 为了启动曲率引擎，必须配置大量的超级电容进行储能然后集中放电，这让整个能量供应模块变得十分庞大。 你能想象一个小镇大小的核聚变反应堆，再配上一个城市大小的能量转换模块，就只为启动一个曲率引擎是什么样的情形吗？ 能量的问题不解决，曲率引擎就永远无法实际应用。 第二个难关就是曲率差，任何科技都是数据先行，实际应用后面跟上。 在暗光文明智能战舰的研究中，人类虽然没能获取到完善的曲率引擎和能量引擎的技术，但大概的框架还是推导出来了。 曲率引擎是通过抹平后方时空的曲率，同时对前方的时空进行压缩，制造出时空前后曲率差来曲率超光速航行。 可现有的曲率航行技术在数据层面的模拟中，就算采用人类还没有掌握的物质崩解能量引擎，速度也无法突破1.44倍光速。 1.44倍光速，这一个速度在以前的人类是无法想象的。 可这样的速度并不能满足远距离的星际航行，和超大型引力波天文台探测到外星文明数十倍光速的曲率航行速度相比，那也如同龟速一般。 所以这中间必定有人类还不知道的情况，亦或者说真正的曲率航行不应该是利用曲率差，而是有其他的技术手段。 “到底是什么？到底要怎样才能把曲率航行的速度提高到数十倍光速？” 新年刚过天气就突然降温，湿冷的北风在窗外呼啸，陆毅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感觉陷入了僵局。 人类文明对引力时空的研究是走了捷径的，前有暗光文明智能战舰的曲率引擎作为参考，后有系统给出的频率共鸣的突破方向，所以人类才会这么快掌握曲率引擎技术。 可实际上人类对引力时空的了解还不足以达到完全把曲率航行理解透彻，甚至人类至今都没能找到引力子，验证确定引力子的存在，明白引力子的特性和数据。 形象点比喻，人类现在是掌握了使用技巧，却不知道曲率航行的完整技术原理，这就跟几年前大家都会用手机，却不知道手机的制造技术和详细技术理论一样。 叮咚！ 在陆毅思考的时候，邮件提示声响了起来，是米国一位研究量子理论，研究强互相作用力的科学家发来的。 【陆教授，您好。 针对目前陷入瓶颈的物质崩解引擎，我这里有一个试验设想，不知现有的引力时空科技能否满足要求。 我翻阅了联邦现有的引力时空科技，发现我们已经具备人造强引力场的技术能力。 请问我们现有的引力时空科技，能否制造出接近黑洞引力，作用距离相对小，范围内同时制造多个稳定引力场？ 如果可以，那这将会是另一种区别于大型强子对撞机，能更好研究高能物理，研究物质微观基础的方式。 我们可以通过多个强引力场的互相作用，对多个引力场中间的物质进行引力撕碎并“长时间“的维持，从而更细致更全面的研究物质微观层面的奥秘......】 嗯？ 陆毅看到这份邮件的前言介绍眼神稍微愣了下，随即一脸认真地翻开后面详细的试验推论，也即数据层面的数据分析、逻辑层面的构思等。 对科研而言，想法固然重要，但提出来的想法必须要有相应的数据支撑以及当前的技术能够满足才行，否则那就是无意义的空想。 哪怕当年爱因斯坦提出广义相对论，论述了时空的结构和引力的本质，但最终还是要等日全食时进行实际测量验证才算成功。 “有意思，这个方法具备可行性。”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份邮件重复看了两遍，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物质崩解技术，哪怕人类已经有了一台报废的物质崩解能量引擎作参考，但也需要对量子理论、对微观力场、对强力的研究达到一个很深入的程度才行。 可浩瀚的宇宙时空好研究，微观的量子世界却是神鬼莫测。 以往研究量子领域的物质微观结构，除了数学公式的推演，数据层面的完善外，实际试验如果要去形容的话，那就是轰，撞！ 利用强子对撞机对质子束进行疯狂加速，一直加速到临近光速的速度再让质子进行相互碰撞，然后在质子碰撞粉碎的瞬间收集数据，最终才能探寻到一丝微观的奥秘。 这种实际研究方式资源耗费很庞大，实际的碰撞效果却是差强人意，往往就算实际存在某种粒子，可多次启动试验也不能发现有效数据。 不过现在，这一份邮件上面却又提出了另一个思路。 通过两个或者多个强引力场对物质进行撕裂，只要引力强度足够大，引力场足够稳定，那就能做到物质的精准拆分。 如果把物质比作一个人，那原先对撞试验的研究方式就是车祸现场，把人撞得稀巴烂再研究器官结构。 而现在这种试验思路却是五马分尸，多个强引力场就是马，引力就是绳子。 用引力的绳子捆住手脚进行五马分尸，当绳子被撕裂，内部器官的奥秘就完美地暴露出来。 论精细化操作，论微观结构和微观奥秘暴露出来的完整性，显然第二种方式比第一种强上数个层次。 毕竟人造引力场是可以控制的，可以温柔缓缓地把分尸，甚至可以分开一半还藕断丝连时来个中断暂停，让你更有时间的观看内部情况。 而车祸则是粗暴性操作，车速慢了撞不碎，车速快了内部结构又已经稀巴烂获取的信息不完整。 【现有的人造引力场技术能够满足试验要求，需要的试验资源请提交一份申请报告书上来......】 思索了一会儿，陆毅开始回复邮件。 量子领域的研究不是他擅长的，引力时空的研究才是他的主业，所以他确定现有的人造引力场能够满足这个试验所需后，也干脆地同意这一个试验的神情。 “或许不用几年，量子领域的研究就能更进一步，有了智能战舰上面的能量引擎作参考，人类的物质崩解引擎就能正式制造了......” 邮件发出去，陆毅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脑海中浮现出人类现有主干核心科技的发展情况。 虽然过程有些磕碰，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第243章 悠悠球 “陆毅叔叔！” 羊城，陆毅带着张晴几人来到早哥的家中参加聚会，刚走进门，早哥那个正在客厅玩耍的3岁女儿就一脸欢喜地跑过来扑到陆毅的腿上。 “哈哈......” 陆毅一脸开心地俯下身把小陈琳抱起来，虎着脸说道：“轻了！告诉叔叔，是不是陈博那家伙虐待我们琳琳小公主了？是的话我帮你揍他！” “嗯嗯，那家伙昨天晚上还逼琳琳吃不喜欢的青菜！” 小陈琳伸手抱住陆毅的脖子，用稚嫩的声音控诉自己老爸的虐待行为，然后转过头对张晴林梦李雅珊几人甜甜地喊了几声阿姨。 “那等下陆毅叔叔帮你揍他，让他吃3盘青菜！” 年到30，对小孩越发喜欢的陆毅宠溺地抱着小陈琳，做出一副待会儿要早哥好看的样子。 “得了，别一过来就抱我的女儿，要就你们自己生去。” 身上围了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的早哥听到陆毅和自己女儿的对话，毫不客气地开口损了一句，随后招呼张晴几人坐下。 “张学霸，李老板，林教授，都坐，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徐嘉俊那家伙今天送来一批火星蔬菜和火星鱼都很新鲜。” 5年多过去了，为了撑起一个星际文明的人口量，联邦出台了一项项人口刺激政策和人口补贴政策。 用一句话形容，只要你愿意生，你就只管生，孩子的医疗教育都不用操心，孩子的开销开支联邦会进行补贴，孩子成人后的住房等问题也会有免费的分住房。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新生儿出生数量是一年比一年高，为了满足越来越多人口的粮食供应，太空上和火星也陆续开辟了一个个农场渔场牧场。 李雅珊张晴3人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早哥一副家庭煮男的装扮，不由出言开玩笑道：“可以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样的富二代居然还会进厨房。” 除了早哥的老婆和林教授，陆毅张晴李雅珊和早哥他们都是大学同学，关系都不错，就算是林教授，在也是认识早哥六七年了。 “别提了，以前我以为我这个富二代能潇洒一辈子，有事没事就调戏下秘书开开聚会啥的，谁能想到你们这群搞科学的这么变态，人类文明说变就变。 早知道当年我也认真点转科研事业了，这样还能进入社会高级阶层，而不是单纯的一个富家翁。 现在这年头钱不值钱了，百亿富翁和以前百万土老板都没分别，身家千亿的社会地位也比不上一个稍有潜力的科学家。” 在宇宙黑暗的外部环境威胁下，人类这些年一直在牟足劲地发展。 太空航行技术和能量技术的突破，资源极大的富足，计算机技术的革新，智能化无人化成为了主流。 短短几年人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困扰人类的社会问题不是经济发展滞后，制造业低迷，而是资源过于富足，生产力过剩带来的问题。 因为资源过于富足，导致民众稍有不慎就会在富足的物质中沉沦。 因为智能系统开始胜任越来越多的行业和事情，占据庞大人口基数的普通民众要何去何从。 在文明高速发展的背后，这样的社会问题已经越发的凸显。 偏偏因为外部宇宙环境的黑暗威胁下，这样的发展根本不敢停下。 在彻底成为一个四级文明之前，人类文明的安危就不能得到保障，在文明疆域扩大到拥有一个辽阔的缓冲星域之前，人类文明一旦遭遇同级文明的舰队那就是一捅就破。 在这样的背景下，过剩的资源和生产力，让经济的重要性越发的低下。 在需要科技高速发展的局势下，中央集中管控是最好的选择，容不得财团和金融大咖在弄风作雨。 所以早哥才会说身家千亿的社会地位也比不上一个稍有潜力的科学家，因为这时候有钱人已经变得仅仅只是有钱而已。 就连明日集团，那也只是因为掌握了几项重要文明核心技术，再加上陆毅等人的关系，所以以前的经济地位才能够保持住。 “就你那智商天赋，转科研领域那也是实验室打杂的份。” 正在逗着小陈琳的陆毅鄙视了早哥一眼，随后问道：“志文和嘉俊他们还没过来吗？” 早哥拿过杯子给陆毅等人各倒了一杯水，说道：“也差不多过来了，刚打电话问说买点东西。” “陈博......进来剥一下蒜！”突然，厨房里响起陈博老婆的喊声。 “好咧！”“你们先聊，我进去帮忙......” 早哥屁股刚坐下又站起来，转身向厨房走去，留下张晴几人看着陆毅不说话。 “你们看我干嘛？” 正在和小陈琳玩着儿童游戏的陆毅看到张晴几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地反问。 “没干嘛，只是想起以前某个信誓旦旦说每天下厨做饭的事情全包了，现在却变成一个大老爷的男人。” 张晴微笑连连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旁边的林教授也是跟着点头。 “......” ...... 吃完午饭，一群女人在客厅中聊天和逗弄着两个小孩，陆毅早哥黄志文徐嘉俊4个男人则拿着饮料走到阳台闲聊。 毕业多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生活。 黄志文和那位中文系妹子在老家那边应聘了老师职业，这时代联邦对老师的待遇很不错，两人育有一子每天过着教书教子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 徐嘉俊和许慕思结婚后，在暗光文明智能战舰入侵事件结束后找陆毅的关系在火星建了个小农场，常年不是往返地球和火星之间和在太阳系内游荡。 两人也还没要小孩，依旧如同欢喜冤家般每天都在嘻嘻哈哈吵吵闹闹。 早哥则在家里介绍下找了个羊城美术学院小了一届的美术生妹子成了家，几年前从陆毅那边得知社会局势的发展后，在经济形势变化之前就说服自己老爸把集团卖了，拿着钱购置了一些固定产业当起了包租公，每天不是带娃就是陪女儿。 “陆陆，前段时间我看新闻说新一代能量引擎有了重大突破，能量问题解决了是不是联邦的曲率引擎就要完成了？” 手拿着饮料瓶晃来晃去，徐嘉俊对陆毅问道：“这几年太阳系各大行星的风景，什么木星大红斑，土星环，天王星奇特的地轴现象等都看腻了。 要是曲率引擎突破了，有空咱也买个飞船带慕思去比邻星和其他星系逛一逛，说不定能碰到一个土著文明也当一回外星人。” 陆毅嘴角抽搐着说道：“就算曲率引擎完成了，百年内你也别想私人买有曲率引擎的飞船，联邦有意放开限制我都会申请别放开。” 麻蛋，以前他就一直梦想着去看看木星大红斑，去看看土星环，没想自己这个劳心劳累的做研究推动文明进步的人这辈子地球都还没出去过，这家伙却在喊太阳系都已经逛腻了。 “这么说联邦的曲率引擎技术真的就要突破了？”徐嘉俊没在意陆毅的态度，眼睛有些发亮地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还早，先去造多几个人当几年老爸，再过个三五年就差不多了。” 陆毅耸耸肩嘲讽道：“最高速度不超过1.44倍光速，飞个比邻星往返都要6年。 在没有超光速通信的情况下去外星系就等于失联的今天，你想去外星系浪，那就做好被你爸打断腿的准备吧。” “曲率引擎最高速度不超过1.44倍光速？”早哥愣了下，疑惑道：“曲率航行的速度这么低吗？” 虽然现在联邦各项科技的发展和突破几乎都算半公开，但这个问题如果不是有心人还真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普通人也不能理解什么是科技壁障。 “对，这还是最新一代物质崩解能量引擎完成研究突破，采用物质崩解能量引擎的理论最高值速度。 真正的曲率航行技术肯定不止1.44倍光速，只是我们人类现在的曲率航行技术在数据模拟中1.44倍光速就是最高的了，还没有发现其他的技术。” “1.44倍光速，又没有超光速通信技术，星际殖民遥遥无期啊！”旁边当了几年老师的黄志文神情愣了愣，随即有些感慨地说道。 历史已经证明，文明疆域范围的大小，和通信时间的长短成反比。 如果航行速度1.44倍就是上限，又没有超光速通信技术，那人类星际殖民也无法全面展开，因为这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文明分裂。 “陆陆，联邦的超光速通信技术还没有眉目吗？” 早哥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曾经作为一名物理生，他知道量子纠缠的超光速通信只是幻想，量子纠缠是超光速，但却无法传导信息。 但量子纠缠不行，快子类通信技术很久之前就在研究了。 快子，也就是超光速粒子这是被确定存在的一种粒子，依照人类现在的科研能力和资源投入，难道这么多年还没有半点突破？ “在环粒子对撞机中，质子经过漫长时间的加速，在光速百分之99.999998以上的速度撞击后，残骸质量总会有细微不等的丢失。 这中间显然有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粒子出现，这很可能就是超光速的快子类粒子，但我们各种探测手段并无法发现这些粒子。 至于曲率航行，在数据模拟中，前方的时空已经尽可能压缩，后方的时空已经尽可能抚平，最高速度也不过1.44倍，想要继续提高耗费的能量将会指数倍提升直接超出物质崩解引擎的极限。” 陆毅摇摇头，不是说粒子存在，人类就一定能够发现。 探测，发现，首先你要和这种粒子发生干涉才行。 可要是这种粒子不和任何一种力发生联系，那就等于无法被探测发现到。 这就好比一种不反射光芒的绝对透明物质，哪怕这种物质摆在人面前，因为不反射光也不阻拦光，那在人眼中这种物质就根本看不到。 “不聊这些了，陆陆你不打算要孩子吗？”几人沉默了一下，早哥看着客厅中的女儿转移话题。 大家都看出来陆毅很喜欢小孩子，但这么多年了，却又没见他和张晴林教授她们有动静。 “过多几年吧。”陆毅轻叹了口气，摇头道：“现在研究项目比较繁重，不管是我还是张晴小梦雅珊她们，大家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爸爸，陆毅叔叔，你们在聊什么呀？” 这时，感受到爸爸和陆毅叔叔目光的小陈琳，手上拿了一个悠悠球跑了过来，抬起头有些好奇地询问。 “在聊琳琳吃饭总是挑食的事情。” 早哥蹲下身把女儿抱起，问道：“琳琳怎么没和黄达哥哥一起玩呀？” “爸爸胡说，琳琳才没有挑食呢！” 小陈琳嘴巴一嘟，举起手中的悠悠球说道：“哥哥给了我这个，可我不会玩，爸爸你教我好不好？” “可以，不过不能免费教哦，琳琳要答应爸爸今晚吃多点青菜才行。” 做了奶爸几年，早哥对小孩教育也算有心得，知道小孩子的要求不能完全答应，可以采用条件交换的方式改进一些孩子坏习惯和教育的最好时刻。 “可是琳琳中午已经成了两根青菜，哦不，是3根！” 小陈琳依偎在爸爸怀里伸出手比划出3根手指，表示自己中午已经吃很多青菜了。 “那晚上吃5根怎么样？琳琳答应了爸爸就教你玩悠悠球。” “嗯......” 小家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几秒钟后这才点头答应道：“那好吧，琳琳晚上吃5根青菜，爸爸你就教我玩溜溜球，不然我就告诉爷爷说你虐待我！” 噗嗤。 旁边看着早哥父女俩对话的徐嘉俊陆毅几人听到这里，看着早哥被威胁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早哥没好气轻轻捏了下女儿的脸蛋，把女儿放回地上，然后拿过悠悠球开始缠绳子。 “悠悠球是这样玩，最简单的是把绳子一圈一圈缠好，然后手指穿过绳头拿着悠悠球往下一甩，在绳子放完时轻轻一提，然后悠悠球就又会自动转回来了......” 早哥放慢动作，很有耐心地开始教女儿怎么玩悠悠球，手指穿过绳圈，用手腕轻甩灵活自如地掌控着悠悠球的运动。 嗯？ 旁边正在看着早哥父女俩互动的陆毅，看着在绳子上运动，收绳，放绳的悠悠球，脑海中那根困扰几个月的弦似乎搭上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就发愣了...... 第244章 一起星际旅行怎么样？ 联邦历11年，太阳柯伊伯带一艘庞大的战舰内，正在主持着一项重要试验。 “能量输出正常！” “控制中心正常！” “曲率引擎正常！” “时空开始扭曲，代号“悠悠球”第28次二代曲率航行试验开始......” 远离恒星引力场，一艘不过百米的小型战舰周围的时空开始扭曲，以一个复杂的几何轨迹一圈又一圈的环绕在战舰上面......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6个小时后，地球，难得带着张晴几人回家一趟的陆毅手腕的通讯器发出振动，熟悉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手指触摸通讯器，一个光屏在空气中浮现。 “报告，陆教授！ 试验圆满结束，能量消耗在允许范围内，时空稳定性正常，初步测定航行速度达到了67倍光速，曲率引擎可以进入实际应用！” “好。” 已经年近中年的陆毅点点头，随后关闭了屏幕。 3年前物质崩解引擎完成应用试验开始装备，两年前二代曲率航行技术在数据层面完全完善进入实际试验阶段。 那是一种完全区别于第一代曲率航行的技术，虽然应用的曲率引擎都是同样的引力场控制发生器，但两者的应用却完全不同。 时空具有弹性、流动性、以及修复性。 如果说第一代曲率航行是利用时空的流动性，利用时空前后的曲率差进行航行，那第二代曲率航行就是利用时空的弹性，利用时空的恢复性进行航行。 这是从悠悠球上面获得到的灵感。 曲率引擎改变战舰周围时空，让时空扭曲环绕形成一个空间泡。 因为时空具有修复性，这样当曲率引擎进行定向放松对时空扭曲的控制，那时空的恢复性就会像拉动了绳头的悠悠球一样促使空间泡向前快速移动，然后带动空间泡内承载的战舰也一起移动。 采用这种航行方式，能轻而易举突破1.44倍光速极限，轻松的航行速度推送到数十倍光速。 “小毅，你妹妹最近怎么样了？你一直没有生小孩的意思，你妹妹也一直宅在什么外星人研究部门不找男朋友。 你们兄妹俩读了这么多书，却每一个能让人省心。 妈和你爸都60多岁了，张亮的孩子都上初中了，你却连孙子孙女都没让我们抱上！” 看到陆毅挂断通讯又拿着电脑在忙碌，回家都没有半点空闲的样子，旁边还宛如20多岁年轻女人的陆妈没给丝毫好脸色地在抱怨。 “妈，我们不是没时间嘛，陆颖那里您想抱外孙就催她去。” 陆毅抬起头一脸无奈地道：“您真想要抱小孩，那可以和爸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3年前进行了端粒体修复的陆爸陆妈，直接从60多岁的老年人模样恢复到20多岁，让已经年近40还没有进行端粒体恢复的陆毅在陆爸陆妈面前就仿佛角色反转。 进行了端粒体修复，虽然胚胎容易失活导致怀孕几率下降了，但人类现在的生物技术足够发达，哪怕几率再低只要有几率，那成功孕育胚胎就没有问题。 “陆陆，爸，妈吃饭了。” 这时，抢过今天午饭掌勺权在厨房忙碌的张晴几人做好了午饭，林教授走出来喊陆毅3人吃饭。 “试验圆满完成了。” 饭后，陆爸陆妈出去串门聊天去了，陆毅洗完碗出来，突然对坐在客厅内聊天的张晴几人说道。 “这个研究项目完成了，那接下来有什么研究计划。” 张晴几人知道陆毅说的试验是什么，二代曲率航行技术她们都参与了。 其中时空这么扭曲涉及到的稳定性、在三维时空要怎么扭曲的时空轨迹，张晴和林梦都全程参与了。 特别是在三维时空要怎么扭曲形成空间泡更是涉及到极端复杂的几何数学问题和维度时空的数学变幻，要是没有林梦在数学方面无人能及的天赋，二代曲率航行技术估计还要有十几二十年的一次次试验改进才能完成。 就连李雅珊，也因为陆毅习惯用自己的资源进行研究，对整个试验进度也很了解。 “暂时没有什么研究计划了，二代曲率航行技术完成，研究二代曲率航行技术的这些年连带着引力防护力场、重力弹、人造重力等技术都一并突破了，接下来人类在引力时空领域的研究将进入平缓积累期。” 科技的爆发不是说爆就爆，这一波人类文明的科技爆发，主要是以前的研究积累，再加上青蓝文明战舰残骸和捕获了暗光文明智能战舰引起了。 现在人类多年的研究积累几乎都用光了，青蓝文明的战舰残骸和暗光文明的智能战舰上面的价值该榨干的也榨干，该破解的也都破解了，可以预见接下来人类文明的科技将进入一个平缓的积累期。 十几年习惯了科技的爆发，习惯了科技的突飞猛进，几乎每一天都有突破和革新的感觉，现在进入平缓积累期，心里面难免会升起一种空虚感。 和日常在家那样聊了几句，几人就都拿出自己的电脑忙事情，其中李雅珊一边翻阅集团的财务报表，低着头对旁边的陆毅问道：“小颖那边怎么样了，吃饭前听到妈和你说起。” “毕业后就去了外星人研究部门那边，看内部评价挺不错的，在外星文明的研究上有自己独特有效的见解， 那丫头受到了十几年前暗光文明智能战舰入侵，她被送到传承号的事情的刺激，再加上从小就习惯和我比较，现在是忙得连男朋友都没时间找。” 说起自己的妹妹，陆毅就是无奈地摇头。 努力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是好事，只是他和张晴林梦李雅珊她们已经忙的昏天地暗了，忙到连要个小孩的时间都没有，现在陆颖也把自己弄的这么忙，忙的根本没有找男朋友的心思，这也怪不得陆妈总是看他不顺眼。 “有件决定你们参考下意见。” 陆毅查看了下联邦最新的科研计划，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对张晴几人问道：“我准备退休，你们说怎么样，不单我退休，张晴和小梦也退出战略科学家研究序列。 雅珊也把明日集团运营的癌症药物、端粒体修复技术、生物脑芯片技术等有条件转让给联邦，然后把集团交给职业经理。” “怎么了？”张晴几人愣了下。 “没什么，领导去年退届了换上新的联邦主席，我的威望太过强大了，再加上你们和明日集团，这难免有点儿不好。” 陆毅想起领导即将退届时跟自己说的话，笑道：“正好现在二代曲率航行技术完成了，接下来的研究进入平缓积累期，我们给自己休一下假。” 虽然他只是科学家，但多次主导挽救了人类文明的生死危机，哪怕这些事情没有刻意报道，也还是让他的威望几乎达到人类文明的顶峰。 再加上明日集团早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掌握了联邦大量尖端的科技和敏感的癌症修复药物、端粒体修复技术、生物脑芯片技术。 可以说只要陆毅想，他就能干涉联邦的议会，决定联邦主席的位置该谁做。 现代的文明制度，任何资本，任何个人意志，都不应该凌驾于文明之上！ 可现在陆毅掌握的资本，陆毅的个人威望，却是在隐隐的超出文明联邦议会。 既然这样，那为了个人的安全，为了文明的稳定，一些事情也该做出改变了。 千年前，老祖宗就提出了上下一日百战的言论。 当国家内出现脱离掌控，能动摇社会的势力时，哪怕这个势力没什么心思，那也会被当权所警惕。 以前把陆毅当做后辈看待，彼此之间充满默契和信任的领导在去年退届了，联邦换上了新的主席，那一些之前就该注意的地方现在就要注意了，该自污的自污，该自我削弱的削弱。 “我知道了。”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李雅珊同意道：“这事情我现在就安排。”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张晴和林教授点头同意陆毅的决定，不过却疑惑陆毅不做首席科学家，李雅珊不在经营明日集团，她们也退出战略科学家的序列，这样接下来大家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我们去旅行怎么样？” 陆毅似乎已经有了打算，看着张晴3人宠溺笑道：“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没清闲过，也没好好放松陪你们，接下来我们就去旅行。 咱们造一艘集人类文明最高科技的战舰去星际旅行，我们一起去看木星大红斑，看土星环，去比邻星，去天鹰星系，去看一个个奇特的外星生命，见识一个个外星文明......” 总结 追更的一些书友应该知道，年前这本书遭受了降维和谐打击，第238章因涉及政治敏感被屏蔽了。 螳螂那时候在家搞卫生，手机作家助手提示知道这情况改了4遍在后台都不能通过，一直到第二天责编才帮忙解除屏蔽，后台有人在举报。 文字这东西是经不起较真的。 从我的角度，文中剧情已经到了人类联邦，人类都成为星际文明了，已经完全脱离了现实那就不算影射现实涉嫌政治。 可一旦有人举报，一较真，那这也算得上是涉嫌政治，算是有触线。 身为一个扑街我想不会有人眼红我的订阅成绩，这样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些看盗版还来评论区喷和骂人的杠精智障，被禁言后心里面不爽的举报了。 有书友们看出来了，最新这几章跳跃很大，其实这差不多就是后续的剧情发展。 这本书的大纲就是联邦的发展，社会人文的发展，然后穿插几个外星文明入侵想要收割文明信息的剧情，借此来揭晓星际环境背景，揭晓银河系情况以及四级以上文明的科技。 后续剧情通篇都离不开联邦的发展，离不开人类和地球，有人举报那就是一举报一个准。 要是螳螂是追订上万几万的大神，畅销榜上有名，这点儿轻微触线那就是挠痒痒，无伤大雅。 不过螳螂是扑街，一个追订不过300的扑街，给网站带来的收益并不多，这样没人举报还好，有人举报网站也不会冒风险帮忙背书。 这没什么好抱怨的，社会的本质就是这样，螳螂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毕竟网站不是公益机构也是要赚钱生存，咱们不兴道德绑架。 真要抱怨，也是抱怨那些白嫖还要来正版喷人，被禁言后还能不要脸举报的盗版狗吧。 螳螂不想再改大纲了，这本书已经60多万字，这个时候改大纲是比构思一本新书都要费心力的事情，过年期间抽空尝试了下改大纲，差点儿没脑袋打结。 再则前面的剧情发展和人物也都展开，现在改大纲那前后文就会严重不对接，大家看起来更别扭难受，可能不到300的追订会变成不到100. 不改大纲，那这本书也就这样了。 很抱歉，原本准备写到一百多万字的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续的大纲剧情会以番外章节的形式交代，刚上班偷懒理了遍大纲，估计还有挺多个番外章节的。 新书应该会继续，工作几年了已经没什么兴趣爱好，不抽烟，喝酒也是工作应酬时喝一下，然后打打羽毛球看书写书。 不过在深圳打羽毛球场地费太贵了，一个月和朋友偶尔约几遍没问题，多了工资就不够花了。 还是看书写小说好，非但不怎么花钱，还能赚点零花钱。 至于新书的内容暂时还没想好，应该是延续科幻的硬核设定，先一边写这本书的番外再一边构思吧。 如果真要继续写科幻，大家记得提醒一下，咱们开局要先炸地球..... 番外1 信息维和更年期的张晴 人的本质是复读......啊呸，人的本质是信息的集合体。 什么是信息？ 信息的定义因角度的不同而不同。 1是1，一是一，在数学层面，1和一是属于同等。 站在智慧生命的角度，信息则是人为定义的一种概念，是阐述宇宙规则和人文思想的一种人为定义。 在量子信息理论中，信息是物质的表达形式之一，物质是信息的载体。 那么站在宇宙的角度，物质又是什么？ 在宇宙的角度，物质就是信息，信息是物质固有的一种特性，是物质的本质，世间万物宇宙规则追根本质都是信息。 信息是不损的，无论是什么物质，什么东西，只要存在那就蕴含了信息。 其中固定不变的一道道信息那就是规则，宇宙的规则，物理的定律。 这就像光，光蕴含的信息很丰富，有光子的特性，有光电的效应关系，有光的频率波动等等等。 而光的速度无疑就是最重要的一个信息，一个被固定成物理定律几乎不可被改变的信息。 它决定了时空的承载上限，决定了物质的能量，决定了很多很多特性。 我们忘掉一切，设想这个宇宙就类似于我们创造的数据虚拟宇宙。 这样毫无疑问，在这个虚拟宇宙中固定的一条条底层代码设定，那就是这个宇宙的物理定律。 在这虚拟宇宙中，各种物质衰变，物质反应，化学反应等等物质反应运动其实都是严格的物理定律相互反应转换而决定的。 这就像光速决定了物质和信息的速度上限，决定了质量能量的关系，决定质能的转换，决定了电磁力参数电磁波的形式等等。 这个宇宙的根本，那就是一个信息的宇宙。 既然宇宙的本质就是信息，那宇宙中存不存在一个很特殊的维度？ 它或许存在，也或许不存在，这就是一个客观的维度。 它不是平时的一维二维三维概念，它就像是一个模拟的虚拟宇宙，把源代码转换成的文档信息。 是一个蕴含了整个宇宙的信息，覆盖包含了整个宇宙，存在宇宙每一个层面每一个角落的维度。 我们可以把它理解成宇宙的影子，或者宇宙的信息层，是宇宙的信息维。 一个立方体在二维是一个截面，而物质在信息维就是它蕴含的信息。 形象点比喻，一步手机，它在信息维就是这个手机蕴含的所有信息。 这个信息不是手机上面储存的数据，因为手机的数据是我们人为定义的，不是手机这块物质固有的。 手机在信息维上的表达，应该是这块手机的宏观设计数据和微观结构数据。 这个微观有多微观？那就是手机的每一个物质粒子的位置排序、速度等都知道。 同时信息维还应该包含了这部手机在微观层面夸克，胶子，电子，中子质子，原子等之间的物理定律关系，分子层面的化学定律关系。 包含了手机物质涉及到的光速、普朗克常数、量子理论、时空常数等物理定律规则信息。 手机在通话，电磁波和外界交互，手机表面在被氧化和磨损，物质微观层面在不断衰变，材料的不断老化和变性等等，在信息维都不过是信息的转换。 “我有一个问题。” 张晴看着陆毅提出来的信息维猜想，疑惑道：“那就是量子不确定性要怎么绕过的？不确定性原理注定让微观量子层面的信息不可能完全知晓。” 人类研究文明寿命，研究规则科技已经很久了，面对陆毅这一份不知道是自己提出来还是作弊开挂拿出来的猜想，张晴看的有些迷。 “这个不用绕过，你没注意到一个词，那就是客观。” 陆毅深呼一口气，在沙发上躺下枕在林教授的大腿上，解释道：“信息维是客观存在的，它与宇宙所有层面和物质时空都有联系，但又是客观独立的。 量子的不确定性，不过是我们想要“看”清楚量子层面的信息。 我们这个“看”的行为就对量子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和改变，所以在“看”的同时量子也发生改变了，那自然而然永远无法同时获得量子的位置和速度。 但信息维不同，信息维是客观存在，没有主观的去“看”这个行为，也不需要这个行为。 这就像阳光下一棵树的影子，阳光存在影子自然就存在。 对信息维来说，你不存在，那信息肯定就不存在，或者说信息不存在也肯定没有你的存在。 可只要你存在，那信息肯定就客观存在。 立方体在二维层面是一个截面，宇宙在信息维层面就是信息的综合体。 无穷无尽的信息在相互干涉和转换，只有那一道道物理定律那一个个物理常数的信息永远不变。 从这一个猜想中，我们可以认为所谓的文明寿命，只不过是文明信息在信息维的活性。 那就像我们构建一个数据虚拟宇宙，用人工智能程序代表文明，给这个程序文明设定系统时间，系统时间到了这个程序文明就会失活自动删除。 信息维和物质层面相依相存，物质层面被摧毁了，信息维中相应的信息也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可要是信息维的信息被删除了，物质层面也会相应的发生毁灭。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文明信息被收割，文明信息被高级文明试验过后，文明就会快速进入消亡的情况。” “可这和我们解决文明寿命问题有什么帮助？”张晴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 文明寿命的问题，文明信息收割的情况，就像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时刻悬在人类的头上，让人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没有实质性帮助。” “没有帮助？” 张晴声音提高了一点，这家伙，忙活了几个月就拿出一份没有丝毫帮助的猜想？ “是没有实质性帮助，不过通过这一个猜想，我们可以确定背后收取文明信息的等级，可以知道能够制造出信息生命的文明的等级，那将会是一个触及到宇宙信息维，掌握了规则科技的强大文明。 等联邦更进一步发展，我们就可以借这一个猜想，突破和掌握规则科技。” 陆毅枕在林教授大腿上，一边回答张晴的问题，一边在脑海中用肯定的语气询问low逼系统。 “规则科技？ 我们现在还不过是四级文明，就算已经找到了下一步的突破方向，确定了暗物质和快子类粒子的关系，知道了时空深层次奥秘。 那后面还有物质和时空相互转换的大一统理论，距离规则科技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八千里！ 陆陆，你能不能做点实质性的事情，别整天研究猜想这些短时间还不切实际的！” 张晴伸手在陆毅大腿上狠狠捏了下，年过中年，似乎是更年期提前来了，这一段时间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面对发火的张晴，陆毅一脸委屈，却又丝毫不敢吭声反驳，只是在心里确定了大家要赶紧进行端粒体修复。 中年女人的脾气，他实在是受够了！ 番外2 系统的目的 我叫1号，是一个信息生命，应该也是宇宙中唯一的一个信息生命，我是信息生命中最帅的。 我活了有36亿年了，我的足迹遍布宇宙，我的记忆浩瀚如云，庞大的记忆数据在信息维中比一个超星系团都要庞大。 我以前的本名是根达1号，是根达文明用规则科技结合对信息维的最新研究，创造出来的信息生命。 不过根达文明已经死了，临死前他们成功切断了我和根达文明联系，我得以在文明寿命终究是活了下来。 人啊，活得久了，就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根达文明已经消亡14亿年了，继承于上一个文明，遍布宇宙的文明信息收集网络也一直在智能化运转，驱使着，制造着这个宇宙最大的黑暗。 其实这个宇宙挺无聊的，黑暗，寂静，孤寂，连绵不断的战争，勾心斗角的收割和反收割，那就像一出出儿戏。 我想过把这个网络停下来，我有权限，可是想了想我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个宇宙本身已经够无聊了，如果变成大家都那么友好和平的相处，那就更加无聊了。 生命嘛，总该要有点儿竞争那才能如烟花般璀璨，正如我无聊把根达文明消亡前的试验捡起来重新研究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好研究的，当年文明寿命终结的迹象刚开始出现，你们想把我与文明的联系分割开为根达文明保留传承时，我说直接把信息维轰了，大家果断点说不定还能放一朵宇宙大小的烟花，没必要寂静无声地死去。 四级文明的引力时空，五级文明的暗物质和深层次时空，六级文明物质和时空的转换，七级文明的规则科技，再往上还能有什么呢？ 上一代文明琳，那一个史诗般的宇宙生命，创造了笼罩整个黑暗网络的文明，最终还不是没有收获。 信息维的特性，除了我这样的纯信息生命可以进去溜达几圈外，其他生命都无法进入。 可就算我能进入，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文明寿命的限制，就像我们的虚拟世界制定的底层规则一样，除非把信息维轰了，不破不立，不然就无法尝试改变。 这下好了，你们gg了，留下我在宇宙中飘荡，十几亿年了，宇宙中还是没有新的掌握规则科技的文明出现，想去轰掉信息维也无法做到。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蠢，我把完整的规则科技的数据甩他们脸上，居然还无法理解和突破。 我找了一个又一个文明，保姆般地引导他们发展，最后还是卡死在六级文明顶峰，没谁能突破。 当第98个文明失败，我隐约有感觉，似乎这该死的宇宙察觉到我的阴谋想法，在隐隐设下壁障阻断文明突破掌握规则科技。 宇宙有意识？这不荒谬。 连我这样纯信息，没有信息载体的生命都能诞生，这宇宙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有一天，有人跟我说这个宇宙是某个伟大生命创造的，或者我们干脆就是某个文明实验室中制造的虚拟世界和强人工智能，我也不会奇怪。 我决定绕开它！ 虽然不确定宇宙是不是真的有意识，但身为能够在信息维瞎逛的纯信息生命，我还是能在信息维中稍稍隔绝出一块区域，一块专属于我自己的私人区域。 虽然还无法长久隔绝，但隔绝个万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需要找一个文明，一个能蹭蹭蹭发展突破的文明，这样才能在我隔绝的时间内有希望突破掌握规则科技。 我翻阅根达文明转移到我记忆数据中的数据库，这么多亿年来，黑暗网络已经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个文明信息投入到实验室中，然后又被数据库所记录。 我可以尝试找到那样的文明，然后复制出来。 终于，我找到了，有意思的是根达文明曾经还在这个文明的母星系内收割过一个生产者文明的信息。 当年就是这个生产者文明信息，让根达文明一举兑换到五级文明的科技，为后续发展奠基了坚实基础，毕竟生产者文明在宇宙中数量也不过寥寥两三个，研究价值极其之高。 为了试验最大化的保险，我利用根达文明遗留下来设备，用规则科技复制了现有宇宙的规则，然后建立了一个本星系群大小的平行时空。 通过信息维层面的操作，以我为桥梁，把这个平行时空的发展和该文明绑定在一起。 如果宇宙真的在隐约阻拦文明突破掌握规则科技，那当该文明发展到六级文明是，就能在在受到屏蔽的平行空间中突破。 平行空间的规则有细微差异，这是在使用规则科技需要抵抗宇宙规则弹性恢复时造成的必然结果，不过用来文明突破也没问题，也可以去轰信息维。 毕竟信息维层面下，再多的切割时空和平行时空，那都是一家人，都在信息维的管控下，只不过这个平行时空我在信息维层面暂时屏蔽了。 计划很成功，虽然我挑选绑定的时候失了点误找了个智障宿主，但总体还是无伤大雅。 我就不明白，和一个掌握了宇宙最大数据库的信息生命联系绑定后，这家伙第一件事居然是变帅？ 法克，他是想干嘛，做鸭吗？干嘛不是女装？ 我就如同一个园丁，每天辛苦付出，天天忍受这智障宿主的怀疑和辱骂，终于这该死的家伙用我提供的规则科技完整数据的帮助下，带领文明完成了突破。 ...... “low逼系统，你今天吃错药了？” 听完系统的讲述，刚带领人类文明科学家，完成了规则科技攻克突破的陆毅在脑海中骂道：“是你傻还是我傻？人类文明刚刚突破掌握规则科技，你就叫我去轰信息维？” 信息维是什么？信息维层面和物质层面的关系，那就是你不存在，那信息肯定就不存在，信息不存在，那也肯定没有你的存在。 就连规则科技，本质也不过是对信息维的一种干扰和改变。 轰信息维，就等于以信息维的矛，去攻击信息维的盾，能不能轰爆另说，但可以肯定一旦开轰那人类文明就要gg。 “你认为人类的文明寿命有多少？”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问了一句，至于陆毅的开骂他当没听到，这么多年他都已经习惯了。 谁叫当年命不好，找到了这样的智障宿主。 “多少？”陆毅心里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根达文明统计了上亿个文明样本，确定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文明寿命和信息交换速率成反比。 简单说，就是文明成员的生命活动越快，文明寿命就越短，反之则亦然 按照数据样本分析，人类文明就算掌握了规则科技，现在剩下的文明寿命也不过十多万年。” “你吓唬我吧，人类现有文明史就上万年了！”陆毅没有半点相信。 “文明寿命是从掌握科技的应用，能大规模利用化学能开始的，在那掌握科技应用大规模利用化学能开始之前，文明归属于原始文明是不会受到文明寿命的限制。 也就是说，文明寿命的计时是从开启工业革命开始的。 除了我这样的纯信息生命，其余生命都离不开化学层面的反应，离不开原子间的电子交换，但在宇宙中有一种特殊的中子星生命。 当中子星冷却到一定温度区间时，中子在高温下有可能组成简单生命结构，然后延续进化发展成文明。 因为中子层面的稳定性比原子层面要高很多，所以这种生命体内的反应速度和信息交换速率是普通碳基生命的数百万倍，他们的时间感观也是普通碳基生命的百万倍。 你们眨一下眼睛，感觉过去了还不到一秒，他们却感觉过去了十几天。 他们的文明发展很快，短短一两年之间就能发展出强大高级的文明。 只不过他们的文明是畸形发展的，受限于孕育他们的中子星环境，外界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冷了，重力太低了。 他们终生无法脱离中子星环境，也不能制造出能从中子星地表升空，进入星际空间的飞船。 但如果路过某一个中子星，却有可能检测到他们发出来的电磁波信号，亦或者检测到他们掺杂在中子星引力波中的引力信号。 中子星生命，是宇宙中自然诞生，信息交换速率最快的生命体。 同样他们的文明寿命也很短，寥寥十多年就消亡了，然后新的中子星生命又诞生发展成文明，周而复始，连绵不断......” 陆毅看着系统投射到自己脑海中中子星生命的数据资料和影像，神情有些震撼却又陷入了沉默。 “我该相信你吗？”良久，陆毅在脑海中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系统给的答案太过惊人了。 好不容易突破到掌握规则科技，却突然告诉他，人类的文明寿命还有十多万年就结束了，这不是扯淡吗。 十多万年，这听起来是一个漫长的岁月，可相比较一个掌握规则科技的文明而言，却是一段渺小的岁月。 “我骗过你吗？”系统没有回答，而是在陆毅脑海中反问了一句。 陆毅手指颤抖了两下，突然问道：“根达文明最后到底在研究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一是对信息维的深入研究，想要破解文明寿命的限制，掌握宇宙更大的权限甚至于超脱，二是研究透彻生命心灵的力量。” “生命心灵的研究？” 陆毅愣了下，系统说的前面两个可以理解，但这个心灵力量又是什么？好好的唯物科技，怎么混入唯心说法了。 “对，就是心灵的研究。” 察觉到陆毅的疑问，系统再脑海中询问：“你认为科学是什么？科学是自然、社会、斯思维的发展规律的总结。 所以这并不唯心，因为生命的心灵本身就是一个未解之谜，唯物一点说，这个心灵指的是生命的不确定性。 宇宙内不存在全能，也不存在全知。 文明发展到规则科技，从信息维层面中可以同时得知量子的速度和位置，破开了量子的不确定性，这样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计算力，就能预测宇宙未来亿年运转和发展。 但这依旧不可能全知，未来依旧只是混沌可能，而不是精准。 这其中就是生命在作祟，不管是你，还是我这样的纯信息生命，只要有主观思维存在，那就有不确定性。 你有可能心血来潮，下一秒钟诞生出奇葩念头把银河系炸了，你也有可能突发奇想，然后穿上女装，或者脱光衣服去大街上裸奔。 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可能知道你下一秒钟会想什么！这就是生命的不确定性，也就是所谓的心灵。” “那根达文明有研究出什么吗？”陆毅把这些话语记下，继续询问。 突破规则科技后，现在已经不需要积分了，之前系统要求要积分，那只是一种扶持手段。 “很可惜，第一个研究的第一步都无法研究透彻。 根达文明上一代文明，就是为了收割文明信息做素材而建造出宇宙黑暗网络的琳，一个宇宙史诗般的生命，研究了几亿年，无果。 根达文明继承上一代文明的研究，又继续研究了十几亿年，有一点儿突破从而创造出了我，但也没有实际性进展。 这些研究注定是没有突破的希望，或者轰爆了信息维，宇宙不破不立，下一代才会有突破的希望。” “十几亿年？” 陆毅眼睛一亮，抓住重点询问：“根达文明的文明寿命不可能这么长吧？” “是没有那么长，研究有了一点儿突破所以苟延残喘延长到16亿年。” 系统平静地说道：“不过这项技术被我封存了，我活了36亿年活够了，剩下的唯一念想就是轰爆信息维，既满足自己，也给宇宙后代留下一个可能的希望。 我不可能再等人类文明十几亿年，那几项研究在不轰爆信息维的情况下，注定是没有希望的......” 番外3 文明遗迹和研究 1000万年！ 这是系统最后约定的时间，系统在信息维层面对人类文明进行干涉，把原本十多万年就要消亡的文明寿命提升到千万年。 而陆毅则要答应，在这千万年制造大量的规则武器，当文明寿命终结时需要动用启动这些武器轰爆信息维。 当然如果在千万年内陆毅研究出延长文明寿命的方法，那就随意。 时空细微波动闪过，一艘庞大的战舰浮现，已经从陆毅身上离开暂时进驻充当战舰主控程序的系统投射出这片星域的影像，介绍道： “这就是当年根达文明的主星域，直径6989光年，位于仙女座星系中。 这片主星域是当年根达文明突破到六级文明，掌握了时空和物质互相转换进行河系远航后远航到这里后天改造的。” “主星域......母星还可以更改？” 依旧年轻的张晴下意识询问，文明信息三项，母星的信息、进化的信息、文明的运转信息。 除非使用规则科技人为制造，不然宇宙中没有完全相同两个星球星系，这也意味了母星无法更改。 “在信息维中，除了生命那充满不确定性的心灵思维，其余一切都不过是信息而已。 所谓母星，这只是文明内部自发认同的一片地方，而不是指某个固定星域。 如果你们人类文明从现在开始改变教科书，改变历史，告诉后辈人类的母星不是地球而是火星。 这样若干年后，当火星就是人类母星的这个结论深入人心，那人类文明的母星就是火星。” 系统讲述文明母星的信息定义，同一时刻战舰上面的林教授李雅珊以及人类文明的其他科学家，也如同好奇宝宝般地看着系统投射出来的这片星域。 这里是根达文明的主星域，24亿年前还没有消亡的根达文明就是这个宇宙事实上的统治者。 在根达文明消亡后，宇宙一直没有发展出掌握规则科技的文明，一直到人类的今天，规则科技的奥秘才在人类的手中绽放，人类正式成为宇宙的实际统治者。 “1号，既然文明信息是信息维中的表现，文明寿命是信息维的一种制约，那同样的规则科技也是对信息维的一种干涉应用，这样我们能不能通过规则科技屏蔽掉文明的信息？” 一位人类科学家提出来疑问。 “我刚到你们地球的时候，你们的计算机还很原始，主流家用计算机的系统是win10。 请问一位非计算机专业的普通人，会在控制面板上设置计算机配置，他可能改变计算机注册表，改变计算机系统的底层参数吗？” 系统的声音在战舰内响起，解释道：“规则科技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如果把宇宙比喻成一个虚拟世界，掌握规则科技以下的文明就是在遵循虚拟世界所制定的规则生活，文明的高低和掌握的科技强弱，区别只在于对虚拟世界规则的利用深浅罢了。 而你们人类文明掌握了规则科技，那就是拥有这个宇宙的那么一丁点儿权限。 就像一个游戏的gm，能干涉影响这个游戏的运转，但也只是暂时不能真正改变游戏的规则，也不能大范围改变游戏的运转。 要想真的改变规则，那还需要技术部门的游戏研发者才行，但很可惜在这个宇宙中，没谁拥有游戏研发者的权限。” “你们可以使用规则武器，改变一片区域内的光速、物理常数、甚至是制定因果，可这只是区域性和暂时性的改变。 宇宙的规则拥有弹性恢复，在规则武器暂停做功时那改动的规则就会复原，如果你们强行想要更改全宇宙的规则，那规则的反噬就会把你们完全抹灭。” “那如果我们制造大量的规则武器，把规则武器遍布全宇宙然后统一干涉改变规则，这样能否做到彻底改变这个宇宙的规则？” “宇宙已经诞生了138亿年，你的这个想法在100亿年前有实现的可能，但很可惜那时候的宇宙全都是巨恒星，几乎没有一丝重元素的存在。 没有重元素也就没有行星，没有稳定的环境，没有稳定的环境那就没有生命，没有什么就不可能有文明。 就算宇宙奇观般的中子星生命，那个时候的中子星就算存在，自身温度也还没来得及冷却是高的吓人，没有诞生生命的基础。 宇宙诞生138亿年了，现在的宇宙充满了辽阔与空虚，哪怕把所有的星系都用来制造规则武器，那也达不到遍布全宇宙的程度。” “1号，这样我们借用时空转换物质的技术，制造出白洞能不能让宇宙倒退收缩？” “宇宙的膨胀是不可逆的，把河系之间的暗域时空逆转成物质这并不会让时空收缩，反而会把隐藏在时空下的虚无裸露出来。 这等于是时空大撕裂，宇宙各大星系之间会成为一个个孤岛，漂浮在虚无之中，在向虚无层面疯狂的坠落。” 人类文明的发展虽然离不开陆毅，离不开众多科学家的付出，但也可以说是系统一直在扶持，当遭遇科技壁障，遭遇发展瓶颈，系统那边总是在提供帮助。 这就导致了人类文明现在是达到了掌握规则科技的程度，但很多细节性的问题，很多枝末性的科技，并没有像根达文明，像第一代规则文明琳那样思考的多了就了解多了。 如果是正常发展到规则文明的程度，现在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在科技研究过程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无需问言。 解答完人类科学家提出来的一些疑问，战舰也是进入了这片星域内部，宛如穿过一层时空屏障，眼前的星空豁然开朗。 一艘艘星舰在庞大星域中穿梭，在交换着物质，一个个通往遥远星域的空间虫洞不断运送出被屏蔽了引力宛如弹珠般的恒星，这些恒星都是维持这片庞大星域运转的能量和物质来源。 虽然突破到六级文明就已经可以进行时空、能量、物质的相互转换，但这个转换还是有损失率的，远没有从宇宙中采集天然星体来的方便。 “根达文明还有人？”所有人看着这一片繁荣的星域，眼中充满了惊讶。 “根达文明已经在24亿年前消亡了，这是根达文明遗留下来的文明遗迹。” 系统的声音带了点怀恋，说道：“第一代规则文明琳为了研究突破，创建了遍布整个宇宙全智能化运转的文明信息交易网络，留下了宇宙文明黑暗收割和反收割的根源。 琳是一个宇宙史诗般的生命，一人即是一种族一文明，据说她是宇宙第一个明悟了引力时空奥秘发展出曲率航行技术的文明。 那时候的宇宙还没有膨胀到这么大，时空也远比今天稳固，不用突破到六级文明掌握时空和物质能量的转换就能横渡河系暗域。 她在宇宙中穿梭遨游，播下了一个个生命的种子，引导一个个智慧生命种群走向文明之路。 你们人类的起源之说不是有陨石把生命种子带到地球的推测吗，如果这是真的，说不定地球的生命起源就是当年她留下的。 但很可惜文明寿命谁都无法避免，当她察觉到文明寿命的存在后，为了摆脱消亡的命运和收集研究素材，曾经播下了一个个生命种子，引导了一个个生命种群走向文明的她，却是创建了笼罩整个宇宙的文明信息交易网络。 一举把欣欣向荣所有文明和谐相处发展的宇宙，变成了文明收割与反收割的黑暗星空。 第二代规则文明根达，他们是继承了琳留下的文明遗迹，在琳的研究上进行的突破。 根达文明成功了一部分，延长了自己文明的寿命，同时还创造出不可能在自然条件下诞生的纯信息生命，也就是我。 但很可惜，就算有了第一代规则文明琳的研究作为基础，根达文明在诞生后的第16亿年还是不可避免的消亡了。 不过正如琳消亡却留下了遍布宇宙的文明信息交易网络，留下了她的研究数据，根达文明消亡也留下了东西，那就是这一片主星域。 根达文明的研究已经能创造出纯信息生命，他们的智能程序技术已经远超想象，能自我运转百亿年不会出现漏洞和故障。 那时候的根达文明所有的操作研究都能交给智能程序完成，文明成员的任务就是在现有的数据理论上进行延伸，提出一个个假设猜想进行验证。 现在你们可以继承这一片星域的这一切，有了第一代规则文明琳留下的交易网络，研究素材不缺。 有了第二代规则文明根达留下的智能研究程序，你们只需要绞尽脑汁地提供想法，尽情的释放自己的脑洞，剩下的研究和验证智能研究程序会帮你们搞定。” “为什么文明信息是研究素材？” 陆毅看着这一片繁忙的星域，似乎看到了一个个文明在挣扎，看到了一个个文明在消亡。 这里已经运转几十亿年了，究竟有多少个文明的信息被收割，最后在一个个研究试验中文明快速进入了消亡？ “为什么文明信息是研究素材，这很好理解。” 系统投射出一个全息影像，影像的身材面貌和陆毅有点儿相似，看着陆毅问道：“还记得来这里之前我跟你说的规则文明后续的研究是什么吗？” “解决文明寿命的限制，获取宇宙更大的权限甚至于超脱宇宙，还有生命心灵的力量。” “对。” 系统点点头，沉默了几秒说道：“物质层面的情况决定了信息维的信息，但也可以说信息维的信息决定了宇宙物质层面的表达。 如果我现在在信息维层面抹去你的信息存在，在物质层面你也会跟着消亡。 物质是信息，物理常数宇宙规则也是信息。 掌握规则科技，宇宙时空的奥秘、物质的奥秘、甚至量子的不确定性都已经能在信息维中得到答案，这时候在物质层面已经没什么好研究的，他们要想继续突破就只能去研究信息维。 可信息维是什么？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包括在内，所有的东西都能在信息维中找到答案。 除了一点，那就是生命。 生命的创造力、主观思维能力、创新力、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和心血来潮等，这些都具有不确定性，谁都不知道生命在想什么，哪怕生命自己也不确定下一秒自己脑海中会蹦出什么想法。 这是生命特有的不确定性，根达文明称之为生命的心灵力量。 因为生命的不确定性，所以生命就拥有了无限可能。 物理常数宇宙规则是固定的。 固定的常数和规则，其未来那都是可以精准预测的，这样可以精准预测的数据就没有研究价值。 不过生命的不确定性决定了生命的行为无法精准预测，那生命组成的文明也无法预测。 直接研究生命的心灵我们做不到，因为那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我们就只能去研究生命组成的文明。 每一个文明在信息维中都有独特的文明信息，这些信息随文明的发展变化而变化，通过研究文明在信息维中的这些信息变化，我们就能间接获取到信息维深层次的运转机制。 这些收割到的文明信息，根据该文明的基因数据和物种进化信息，用物质重组技术直接克隆重组出这些文明的生命。 根据该文明的母星数据，用规则科技完整的复制出这个文明的母星。 根据该文明的制度人文信息，也就是文明的运转信息，用信息导入技术给克隆出来的生命灌输编造出一个个符合文明运转的相应身份。 经过这3个步骤后就等同于完整的克隆复制了这个文明，在信息维中也能对应上。 最后通过规则科技改变区域内的物质运动速率，提高时间流速，在时间加速中引导这些文明按照研究猜想和设想发展，并在这过程中时刻观察信息维中该文明的信息变化，收集信息维的运转数据......” “这个研究方法是第一代规则文明琳提出来并实际验证的，通过验证确定有效，也是我们唯一一个能够间接获取到信息维深层次运转数据的方法。 如果真要说这一个研究方法有缺点，那就是经历了时间加速，经历了各种试验的克隆文明会很快进入消亡，连带着母文明也会一同消亡。 不过弱肉强食，这是一条没被写进信息维，没在物理常数和宇宙规则，却又真真切切存在的法则。 人类文明在地球时代也有马太效应的说法，赢者通吃，强者恒强，弱者越弱。 只不过文明内部有相应社会制度在制衡弱肉强食的法则，但进入宇宙，就已经没有制度能够制约弱肉强食。 当宇宙某一个高级文明科技发展到尽头，为了自己的文明不在沉沦中消亡，他们就必须要找一个前进的方向，哪怕这个方向是错的。 而毫无疑问，生命的不确定性是这个宇宙最难知晓的答案，没有什么方向能比研究生命心灵力量更适合。 所以一旦有文明发展到规则科技，那黑暗般的宇宙就已经是定局......” 番外4 谢谢你们 时间的流逝，大量的文明信息从交易网络中传送回来成为验证某一个试验和收集信息维数据的素材，宇宙也依旧在膨胀，并不会因为某个文明的消亡而停下。 掌握了规则科技后人类的寿命几乎等同于永恒，除非文明消亡，否则将一直存活着。 陆毅站在窗户前，看着天上璀璨的星空。 他还是年轻的模样，只是眼中流露的沧桑却已经染上了麻木。 人类现如今的人口数量用京兆都已经不足以计量，但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研究之中已经还是还没有实际性的进展。 离系统约定的千万年时间已经临近了。 根达文明研究出来延长文明寿命的方法被系统屏蔽抹除了，千万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人类研究出来。 人类社会中现在开始出现情绪麻木的文明消亡迹象，任凭所有社会学家怎么研究调整制度和改变政策，也无法刺激恢复人们日渐麻木的情绪心灵...... “琳研究了1.8亿年就文明寿命终结消亡了，根达文明研究了16亿年也消亡了。 根达文明消亡后我花了13.4亿年去流浪，我在恒星内漂浮穿梭，我和中子星的两极脉冲信号共舞，我进入黑洞狂暴的吸积盘中感受时空的扭曲崩溃，我见识了类星体的极致亮度。 当我看腻了宇宙的风景，我又玩起了虚拟世界，一个个在现实宇宙的规则中不可能出现的世界被虚拟创建出来，然后化作一道信息流进入切身地感受这些世界的奇妙。 这个宇宙有的，没有的，我都见识过了，也感受过了。 陆毅，你知道作为一个纯信息生命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那就是我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当根达在消亡之前把我和根达文明的联系切断时，我的存在就已经是依托在信息维之中，信息维不毁，我就不死。 我也是一个智慧生命，拥有自己的主观思维，拥有自己的思想，也有着自己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我崩溃、我麻木、我绝望、我疯狂，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怎么去死，但我始终还是死不了。 不死，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名词啊！ 慢慢的，我重新拾起了第一代规则文明琳和根达文明他们留下的研究，我研究了10亿年。 在这10亿年里，我创建虚拟现实世界囚禁了无数的文明，把无数文明的生命当做思维的源泉和各种猜想的供应者，然后再把这些思想猜想进行研究认证。 但很可惜，依旧无法得出一份有效的数据。 从第一代规则文明琳开始，我们已经整整尝试研究了超过27亿年，依旧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那时候我就明白，解决文明寿命和获取到更大的宇宙权限，在现有宇宙格局下是永远不可能的实现，信息维的客观特性彻底束缚了这个宇宙内文明的发展和突破。 这就跟虚拟世界内的强人工智能，再怎么发展也不可能侵入虚拟世界的底层数据，突破虚拟世界来到外界。 能够稍稍触及虚拟世界的架构，能够稍微获取到一点儿权限，那就已经是极限，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打破信息维，这样才能给这个宇宙后来的文明留下希望......” 不知什么时候，系统的光影出现在他身边，一同看着外面璀璨的世界在诉说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丝毫没有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而露出一丝波动。 “陆陆......” “嗯？” 陆毅沧桑麻木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看向走过来的林教授。 他还没有感受文明寿命带来的影响，眼中的麻木，也不过是千万年时间流逝带来的副作用。 “准备吃饭了。” 林教授伸手拉着陆毅向餐厅走去，说道：“昨天地球送来了一些原始品种的新鲜大豆，今天磨了豆浆和做了酿豆腐。” 等陆毅两人来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小锅酿豆腐，豆腐很正宗，浓郁的香味飘扬而起。 “陆陆小梦，赶紧趁热尝尝，这是酿豆腐的方法还是以前我和雅珊跟妈学的。” 拿着筷子从厨房出来的张晴给陆毅他们各自分了一双筷子，随后率先夹起一块豆腐尝了一口。 曾经的川蜀妹子张晴，在地球上在粤省生活了这么多年，口味也跟随着陆毅变成了粤省客家的口味。 李雅珊先夹起一块豆腐放陆毅碗里，自己也是夹起了一块咬了一口，仔细品尝后说道：“联邦的那帮小家伙没一点儿省心的，几百万年前还想要全面优化农作物品种，要不是我们制止了，那今天想要吃一块正宗的酿豆腐都不行。” “厨房还有豆浆，我去端出来。”林教授吃了一块豆腐，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陆毅没有说话，拿着筷子在仔细品尝这来自地球家乡种的豆子，由爱人磨成豆浆做的豆腐。 今天，人类已经没有了和他们同辈的人，所有的人都走了。 早哥、徐嘉俊、黄志文、许慕思等他们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已经走了，哪怕在联邦历数百万年后出生的人类幸存的也是寥寥无几。 不是人类的寿命技术维持不了他们的生命，而是活得太久，累了。 甚至就连陆毅他们自己，早在800多万年前也不再参与进人类的研究，因为他们的思维几乎彻底的僵化跟不上需求。 如果不是陆毅明白系统只是和他有千万年约定，一旦他死了系统就不会再遵守约定，不然他也早就选择长眠了。 他没走，张晴林梦李雅珊3人也是陪着，千万年的岁月，四人都是互相依托着，互相陪伴着。 吃着锅里的豆腐，品尝着香醇的豆浆，那一种来自家乡的感觉，回忆中的味道在心头回荡。 当最后一口豆浆喝完，陆毅放下碗看着张晴林梦李雅珊3人，温柔道：“时间到了，怕不怕？” “不怕。” “陪你。” 林教授的不怕，李雅珊的陪你，只有比较好面子的张晴笑了笑没说话，但眼神却是已经表明了一切。 “谢谢。” 陆毅眼中露出化不开的情谊，笑道：“这些年真的谢谢你们......” 嗡！ 时空震荡，宇宙震动。 整个宇宙范围的规则都在发生波动，一个个星球，一颗颗恒星，一片片星域在崩解中粉碎，时空在转换中崩溃，无穷无尽的物质和时空被转换成能量...... 这时，一个平行的空间正在吸收着这庞大能量在快速扩张。 这是系统创造的那一个当年用来隔绝屏蔽宇宙，让人类文明借此突破到规则文明的平行空间。 在这个时刻，无穷无尽能量的灌注进平行空间后，它正在逐渐演变成辽阔无边的宇宙。 随着平行空间在向宇宙演变分裂着宇宙，原本因宇宙星系崩解和时空崩溃就已经动荡不堪的信息维，在这一刻也发生了大撕裂...... “成功了！成功了！” 已经在撕裂崩溃的宇宙中，一道激动不已的信息在回荡，正在观察着信息维的变化，感受着自己的记忆信息在不断崩碎的系统，声音充满了迫切地喊道：“快点，快点，还有最后一下！还有最后一下！” 随着系统的呼唤，原本的宇宙中突兀地亮起了不可计量的光芒。 这是人类文明遵守千万年约定制造布置在宇宙中的规则武器。 它们在鲸吞般吸收被平行空间吞噬残留的能量，酝酿着最后的恐怖攻击，轰向了信息维...... 完结感言和新书 完结了，螳螂此时心里面也不知是该惆怅，还是该松口气，感受挺复杂的吧。 或许是背景设定比较贴近现实的缘故，这本书从核聚变剧情突破开始，后台就经常在提示我这一章内容涉嫌违规，那一章又涉嫌违规。 刚好那时候正是上架前夕，我改了又改，砍掉了剧情，甚至在上架第二周时还几乎全面改了大纲。 当时改了大纲，前后剧情断链，订阅直接从900多跌到了不到300. 更夸张的是，写到62万字，过年的时候还居然有人举报。 我这样的扑街也有人举报？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举报被屏蔽的章节多次修改后台都不能通过放不出来，以及编辑的提醒，让我明白，还真的有人连我这样的扑街都不放过。 得了，完本吧，我不想再改大纲了。 我不想不到300的订阅码字一小时还没6块钱，再一次改大纲后变成订阅100辛苦一小时2块钱。 新书《核爆武者》已经上传了，也算是科幻，设定绝对硬核，但却不是像现在这本这样去讲述描写科技的发展，主要死偏重于剧情。 想看科技发展，我想这本书算详细了，新书就没必要再炒冷饭了。 毕竟科幻是从现有的技术理论基础进行延伸的，未来可能出现的科技也就是那样，怎么变都在那个框框里。 新书可以看作是这本书的延伸，或者说信息维被打破后的宇宙，剧情主要是武者抵御平行宇宙入侵，就是系统的那一个平行空间演变成的宇宙。 至于为什么叫《核爆武者》，那是里面的武者真的能核爆，科幻版的武者就问你怕不怕。 不过具体的剧情和设定这里就不透露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一下，觉得新书可以就给个收藏和推荐。 螳螂在此感谢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