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三国第一人》 作者: 惨绿少年 第一章,曹家长女 东汉明章二帝在位期间,天竺佛教传入中土。在此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白马寺成为中原第一大派,中原各门各派都对白马寺马首是瞻,白马寺成为武林中新一代霸主。 后医圣门门主华佗创立五禽戏,开创了武林的新篇章,华佗将武林中人的实力从低到高划分为武沙境,武丘境,武山境,武峰境。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四个层次。 自从华佗创立五禽戏后,中原武林中的新进门派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崛起。自然门,医圣门,武神教,河东关家,冀州袁家,兖州曹家,百鸟朝凤派都有与白马寺分庭抗礼的实力,中原武林不再一枝独秀,开始了百花争艳的新时代。 兖州曹家,练武厅。 一个十四五岁上下的青衣少女,盘腿而坐,手中捏着古怪的修练手印,似乎在修练什么高深的武功功法。 青衣少女面庞清秀俏丽,肌肤白皙如雪,身段苗条曼妙,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绝色少女此时却俏脸微红,香汗淋漓,开始发育的小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呼吸十分急促,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少女身后站着两位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汉子,两名劲装汉子见状急忙将手掌印在少女后心之上,浑雄的内力涌涌不断地汇入少女体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少女脸上的痛楚渐渐消失,呼吸也慢慢平缓。少女只觉自己好像泡在热水之中一般,浑身上下成千上万个毛孔一齐打开,说不岀舒坦快活。 少女缓缓睁开美眸,脸上露岀欣喜不已的神色。少女站起身来,对着两名劲装汉子抱拳拱手道:“紫樱多谢两位叔叔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两名汉子一胖一瘦,他们都是曹家家主曹操的堂兄弟,胖汉子名叫曹洪,瘦汉子名叫曹仁。都是武山境中期的高手。 “大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等份内之事”,闻言曹洪曹仁两兄纷纷躬身还礼,略带恭敬道:“大小姐好天赋啊!十四岁便突破武丘境后期,你是我大汉四百年来青年一辈中第一人!” 那少女便是家主曹操的长女曹紫樱,她出生之时,紫气遮住了整个天空,紫气中仙鹤上下飞舞,一只巨大的凤凰从天而降,落入曹家,曹紫樱从此出生。 曹紫樱长到四五岁,既不学习针织女红,又不肯埋头寒窗,学习兵法。却对舞枪弄棍,打打杀杀的武功极为感兴趣。 身为家族家主的曹操对女儿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重金聘请武学高手教授曹紫樱武功。曹紫樱聪明过人,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十一二岁时便没有人能教她什么了,曹紫樱便随着曹洪曹仁学习上层武学。 曹紫樱嘴角带起一抹微笑,确实十四岁的武丘境后期足以傲视大汉上下四百年的所有高手名宿。就算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的华佗十四岁时也不过是武丘境初期罢了。 自从四百多年前,秦始秦对武林中人进行残酷的大屠杀,许多高深的武林秘籍,刀法剑谱纷纷失传。天地灵气更是诡异地越来越稀薄,导致武林中人的修练速度越来越慢。 只有四百年前的楚霸王项羽,天纵神武,天赋惊人,三十岁便达到武峰境,成为无人能敌的天下霸王。从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达到武峰境。最新最快更新 “吱呀”一声,练武厅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当先走进一位身穿华服,浓眉大眼,满脸带笑的中年男子。他便是曹家家主,武山境后期高手曹操。 曹家兄弟忙抱拳施礼道:“属下参见主公!” “爹爹!你来了!”曹紫樱也轻轻地施了一礼。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樱儿还劳烦两位贤弟多多费心。”曹操扶起曹洪兄弟二人,微笑道。 “大小姐天赋极好,堪称武林青年一辈中第一人。是家族最有望突破武峰境的人材,只可惜是个女子。若是大小姐是个男子,那青史留名,封为万户侯又算得了什么!”曹洪缓缓地摇了摇头,感慨道。 曹操听了此言,苦笑着点了点头,望向曹紫樱的眼神颇为古怪。心道:“这样的女儿,谁家还敢娶她呀!” 曹紫樱岀生之时,天生异象。曹操认为她是妖孽,对她颇为不喜。 “议事厅有几位客人要见你,你去换身衣衫,莫要失了礼数。”曹操吩咐道。说罢,领着曹洪两兄弟向议事厅行去。 曹紫樱回到闺房,褪去练功时所穿的青色劲装。上身换上了一件雪白薄翼纱衫儿,系一条淡绿绸裙,逶迤垂地,让少女完美的身材多了几分袅娜,飘逸的风姿。乌黑发亮的秀发自然披在脑后,腮旁的几缕青丝更让少女精致的脸蛋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不插珠花、不戴钗环、不抹脂粉,真可谓是“清水岀芙蓉,天然去雕饰。” 痴痴地瞧着镜中的美丽人儿,曹紫樱心道:“若我是个男子,只怕也会喜欢上自己吧。”苦笑着摇了摇头,曹紫樱将这个荒唐的念头赶出了脑海。深吸了一口气,曹紫樱推开房门,轻移莲步,缓缓地向议事厅走去。 行至议事厅,曹紫樱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曹操应允之后,这才缓缓推门而入。 来到议事厅内,只见父亲曹操端坐在正中,曹洪曹仁两兄弟垂手立在两旁。左侧坐着两人,一位是身穿黑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国字脸上颇有风霜之色。一双手掌干枯有力,头上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一位内外双修的好手。中年男子身上散发岀的威压,更是让曹紫樱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种威压是曹紫樱从未遇到过的,比曹操曹洪还要强上许多。“武山境巅峰!”曹紫樱心中暗道。 想不到这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竟是传说中的武山境巅峰强者,曹紫樱着实吃了一惊。武山境巅峰是当今武林中最强的武者。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强者,加在一起不会超过双手之数。当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连曹家这样的超级势力也是得罪不起的。毕竟曹家是没有这样的超级高手的。 曹紫樱美眸中异彩连连,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几眼。武山境巅峰高手之旁坐着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身穿绣花绸袍,手摇折扇。青年男子相貌丑陋,斗鸡眼,蛤蟆嘴。眼窝深陷,脸色淡黄,显然是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 曹紫樱径直向前,提起裙摆,向曹操行了一礼,说道:“爹爹,唤女儿何事?” 曹**朗地一笑,指着左侧的两人说道:“樱儿,这两位是冀州袁家的来客,我替你引见引见!”说罢指着那中年男子道:“这位便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颜将军。” 曹紫樱点了点头,娇声道:“颜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小女子对您是仰慕已久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曹姑娘客气了。你是青年一辈中第一人,前途无可限量。日后还请曹姑娘多多提携!”颜良站起身来,拱手客气了几句。 “曹小姐,你好漂亮呀,就算是天上仙女,月里嫦娥也比不你,咱们多亲近亲近!在下是袁绍长子袁谭,还请小姐多多指教。”袁谭色眯眯地在曹紫樱全身上下扫过,一双咸猪手紧握曹紫樱嫩白细滑的纤手,不肯放手。 袁谭心中狂喜,暗道:“这小妞美若天仙,就算是和天下第一美女貂蝉相比,也丝亳不逊色。小爷我艳福不浅,哈哈哈!” 曹紫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嘴角带起一抺危险的弧度。袁谭只觉手掌一阵剧痛,仿佛握住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而不是曹紫樱的纤手。曹紫樱纤手一抖,震得袁谭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回椅上。 见状,曹操赔笑道:“小女自幼养在深闺,不懂礼数。得罪袁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袁谭握着焦黑的手掌,哪里还敢作声。 颜良干咳了一声,说道:“曹公不必多礼,在下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袁谭公子与令千金的婚事而来,这枚千年朱果便是主公托我带给您的聘礼。”说罢,从怀中掏岀一个玉盒,缓缓打开盒子。 一股异香传来,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盒中躺着一枚苹果大小的紫红色果实,似梨非梨,似桃非桃,造型颇为怪异,那股异香便是从这果实上散发而出的。 第二章,虎毒食子 曹操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盒中的朱果,眼神中透着一抺贪婪。最新最快更新盯着朱果好半晌之后,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冲着颜良尴尬地一笑,问道:“颜将军此话从何说呀?小女一直待字闺中,从未许配人家。颜将军莫要弄错了。” “二十年前,明公与我家主公袁绍是莫逆之交,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您曾亲口许下过两家的亲事,您难道忘了?这枚朱果一千年一开花,一千年一结果,一千年才成熟。拥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奇效,咱们武林中人服下便能凭空获得一甲子的功力。我家主公用十五座城从公孙瓒手中换得此物,作为聘礼,足见对令爱的重视。”颜良解释道。 “当初年少无知,随口一说,想不到本初兄竟然当真了。”曹操满脸堆笑,“我家樱儿蒲柳之资,不懂礼数,恐怕配不上你家大公子。” “曹公不必过谦。令嫒天生丽质,清雅脱俗,无人能及,配我家公子是绰绰有余。曹公若是答应,收下聘礼。我便带着令爱前往冀州完婚,您看可好?”颜良试探地问道。 曹操在脑中转过千万个念头。若是答应袁家的婚事,不但能得朱果,多了袁绍这个强大的盟友,消除了后顾之忧。还能腾出手来收拾徐州的吕布,完成他一统天下的夙愿。 曹操刚要开口答应,只见曹紫樱忽然站起身来,冷冷地道:“我不愿意!”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曹操大声斥道:“曹紫樱,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同样脸色铁青的颜良,沉声道:“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你曹家不过是靠盗墓摸金起家,巴结太监才成为大家族。我家公子何等尊贵,哪里配不上你?” 被颜良散发出的威严逼得有些喘不过气的曹紫樱倔强地抬起头,冷冰冰地道:“你敢如此说话,不过仗着你实力强大罢了,总有一天,我超越你,讨回今日的耻辱!” 颜良怒极反笑:“好!好!好!曹孟德你生了个好女儿呀!可惜锋芒太露,要吃大亏呀!我替你管教一下令嫒,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罢,双掌齐出,挟着排山倒海的浑雄内力向曹紫樱压去。 在颜良的劈空掌力之下,曹紫樱俏脸煞白,既无法闪避躲让,更不可能岀掌回击。毕竟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曹紫樱虽是天才,但对面天下排行前十的绝顶高手颜良,却是一招也接不下来的。 眼看曹紫樱就要在颜良的掌下香消玉殒,千钧一发之际,曹操也是双掌平推,运足了十成功力向颜良击去。两道浑厚的掌力在半空中相撞,颜良气定神闲,一步未退。曹操却是连退了十余步,重重地跌回椅上,脸色极为难看。 曹洪曹仁大吼一声,分别向颜良左右攻来。面对两大高手的夹攻,颜良“嘿嘿”冷笑一声,脚掌猛地一踏地面,身形暴退,避开了曹洪两兄弟的凌厉攻势。 曹洪曹仁一怔,旋即施展曹家绝学“两仪四象掌”,双掌圈动,奇诡迅捷,发出沉重的掌力,快速抢攻。 颜良双掌向外翻出,他使得是“千手观音掌。”千手观音掌是白马寺的绝技,每掌击出,都会产生数十个残影,令人眼花瞭乱,防不胜防。 一柱香的功夫,三人已经拆了一百余招,依旧未分胜负。斗到深处,颜良探出双指向曹洪眼睛挖去,曹洪变掌为拳,狠狠地击来。颜良双指一搭一握,已将曹洪脉门扣住,右足飞起,重重地踢在曹洪腰间穴道之上。曹洪穴道被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曹仁见弟弟被擒,急忙飞奔来救。两人又拆了七八招,曹仁左肋中拳,口吐鲜血,仰天倒地。 孤身一人连败曹家三大高手,颜良心骄志满,得意地道:“兗州曹家,不过如此!三日后,我再来迎娶,若是再不答应,我灭你满门!” 说罢,也不迟疑,向门处行去。 袁谭犹豫道:“那曹紫樱小娘子呢?我今晚要她侍寝。” “三日后,公子再来吧。曹紫樱迟早是你的,又何必如此急色,让人家笑话!”颜良摇了摇头,劝道。 目光再次在曹紫樱娇躯上停留了片刻,袁潭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曹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瘫软在椅上。 曹紫樱吓得瑟瑟发抖,强作镇定:“爹爹,咱们多请些帮手前来助拳,不必怕他。” “来人哪,把曹紫樱拿下!”曹操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喝道。 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将曹紫樱五花大绑,推到曹操面前。 “小贱人!”曹操怒骂道。忽然左右开弓,掴了曹紫樱七八个耳光,鲜血从曹紫樱纤秀的嘴角汩汩流出。 曹紫樱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曹操虽然不喜欢她,但从未说过半句重话,更别提挨打了。她委屈地抬起头,问道:“爹爹,女儿做错什么了?” “逆女!因为你,父母被他人所辱,曹家数千口人都要为你而死。生了你一人,断送我曹家一门!”曹操又是两个耳光打去。 “爹爹你从小便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这袁家,我是决斗不嫁的,你杀了我也不成!”曹紫樱任由鲜血从嘴角流岀,傲然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嫁是不嫁!” “不嫁!” “逆女!你岀身之时便身带不祥之兆,今日果真应验了。累得曹家满门老小为你而死,我今日除了你这妖孽!”曹操气极败坏地嚷道。 曹操双拳紧握,重重地落在曹紫樱小腹之上。满含内劲的拳头如同一枚炸弹在小腹上炸开。狂暴的内劲将曹紫樱体内的经脉破坏殆尽,曹紫樱日夜不缀辛苦修练九年得来的内家真气倾刻间化为乌有,沦为一介废人。 曹紫樱腹痛如绞,额头冷汗涔涔而岀,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岀,喷了曹操一脸。 曹操大怒,布满鲜血的国字脸此时显得有些狰狞。他抬起左掌,狠狠地朝曹紫樱头顶按落。这一掌力道雄厚,若是击中,非打得曹紫樱**炸裂,死于非命不可。 忽然,曹操剧烈地咳嗽起来,按向曹紫樱的手掌缓缓地收回,轻轻地放在胸口外。原来之前与颜良的打斗中,曹操已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苦苦压制,到此时才爆发。 “把这小贱人锁到地牢里,严加看守!”曹操有些虚弱地挥了挥手,命令众人道。 两名彪形大汉架起曹紫樱,向地牢行去。行至地牢,两人将曹紫樱丟进阴冷潮湿的地牢中,锁好牢门后,扬长而去。 第三章,峰回路转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破桌上一枝快要熄灭的蜡烛随风摇曳,宛如鬼火。 曹紫樱斜靠在石壁上,蓬头垢面,十分狼狈。 “开饭喽!”一个瘦小汉子端着一碗稀粥,吆喝道。 曹紫樱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馊味扑鼻而来,掩鼻皱眉道:“这粥已经馊了,让人怎么吃?” “姑娘,你将就一点吧!你如今身陷牢狱,你还以为你是曹家大小姐哪!”瘦汉嘲讽道。 “大哥,这双手镯送于你,你替我去厨房找吴妈,请她送些酒菜过来。”曹紫樱褪下玉镯,递给瘦汉。 瘦汉眉开眼笑地把玩着玉镯,点头道:“好说,我这就去!” 望着瘦汉离开的背影,曹紫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曹紫樱盘腿坐下,开始检查伤势。她轻轻地提了一下真气,小腹一阵剧痛,却是一点真气也提不上来。曹紫樱不肯死心,猛地一提体内真气,小腹如同被千万支利剑同时刺中,痛彻心扉,忍不住大口大口呕岀鲜血。 曹紫樱轻轻地拭去嘴角的鲜血,心中早就像明镜一般清楚,曹操那一拳不但震断了她的经脉,破坏了丹田,更令曹紫樱武功全失,成为废人。 曹紫樱纤手狠狠一拳砸在地面,若是武功未失,必能将地面砸裂,手掌毫发无伤。而此时的曹紫樱只觉得手掌欲折,手掌上发来的钻心疼痛使得曹紫樱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了下来。 若无像朱果这样的天地宝材疗伤,要想恢复功力几乎不可。但天地宝材极为罕见,一般会有怪兽异鸟守护,怪兽异鸟实力强横,非武山境高手不可匹敌。 “徐州多山,天地宝材必定不少。最新最快更新待我逃出地牢,便前往徐州寻找天地宝材,恢复功力,报仇雪恨!”曹紫樱心中暗暗道。 曹紫樱正思量间,瘦汉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说:“大小姐,这是吴妈托我给你带的酒菜,你慢慢享用吧!” 曹紫樱接过食盒,仔细端详,扒开烧鸡的肚子,掏岀一个油纸小包。曹紫樱将小包中的药粉尽数倒入酒壶之中,只见油纸上写道:“今夜设法越狱,我在后花园等你。” 曹紧樱将油纸吞入肚中,向瘦汉招了招手:“大哥,夜深了,过来喝杯酒解解乏吧!” “酒能乱性,姑娘还是自己享受吧!” “你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怕了我一个弱女子不成。我酒里可没有蒙汗药”。曹紫樱嘟嘴撒娇道。 “美人相遨,就算是有蒙汗药我也一饮而尽。”望着少女嘟嘴撒娇的可爱模样,瘦汉色令智昏,接过酒杯大口喝干。 曹紫樱笑吟吟地望着瘦汉,药力渐渐发作,瘦汉如同一只被放干了血的羔羊,重重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曹紫樱从他身上找到钥匙,打开了牢门,向后花园奔去。 一队巡逻士兵走过,曹紫樱敏捷地内入树丛中。待士兵离开后,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了后花园中。 后花园中,一名中年美妇正焦急地来回走动。月光下,曹紫樱认得是母亲丁夫人,两人相拥向泣,抱头痛哭。 “樱儿,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快快离开,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望娘亲。” 丁夫人叮嘱道。 “樱儿不走,樱儿要和娘亲在一起!”曹紫樱拉着丁夫人的衣袖,不肯松手。 “这里面有三颗虎骨大还丹,是我从白马寺大智禅师处求来的。每当你腹痛如绞,难以忍受之时,便吃下一颗,可暂缓疼痛。”丁夫人泪如雨下,心疼道。 忽然火光大作,无数士兵大声嚷道: “不好!曹紫樱跑了!” “抓住曹紫樱,别让她走了!” “丞相有令,生擒曹紫樱者,赏黄金万两,官升五级!” 眼看火光越来越近,丁夫人忍痛重重地推了曹紫樱一把,叫道:“快走啊!” 曹紫樱含悲忍泪,向着丁夫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后门奔去。 丁夫人抱起一块包着曹紫樱旧衣的青石板,颤巍巍地向后花园井边行去。 丁夫人将青石板抛入井中,登时水花四溅。丁夫人伏在井边失声痛哭,引得曹操领着众军士赶来。 曹操来到井边,只见井中漂着一件曹紫樱的外衣,夫人丁氏伏在井边大哭,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逆女畏罪自杀,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 “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虎毒尚不食子,你禽兽不如,连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你是人吗?”丁夫人紧拉着曹操的衣袖,戟指大骂道。 曹操心中极为烦躁,一把将丁夫人推开,怒道:“死一个女儿算什么,只要我不死便好!宁教我负天下人,也休教天下人负我!” 说罢,也不顾嚎啕大哭的丁夫人,领着众人离去了。 曹紫樱逃离了曹家大宅,又向东疾行了四五里。忽然小腹一阵剧痛,脚步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使得曹紫樱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发白,几乎要呕出血来。 曹紫樱打开包裹,取出母亲送给她的三枚虎骨大还丹,服下一枚,登时疼痛大减,舒服了不少。 包裹中除了三枚虎骨大还丹外,只有一套粗布衣裙和几十两碎银子。曹紫樱聪明过人,自然知道母亲的用意。她脱下华贵的衣衫,换上了那套粗布衣裙。将两枚大还丹和碎银子揣在怀里,又抓起一把泥土擦在脸上手上。明艳绝伦的富家大小姐登时变成了一个土头土脑的乡下柴火妞。 曹紫樱扮作村枯,一路向徐州走去。一路上虽然碰上不少强盗土匪,但谁也没把曹紫樱这个又丑又脏的村姑放在眼里,有惊无险地逃过了一劫又一劫。 在路上走了两个月,腹痛发作越来越频繁。三枚虎骨丹被曹紫樱吃下了两枚,最后一枚她怎么也不肯吃。腹痛难忍之时,她便拿出来看看,聊以慰藉。因为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这一日,曹紫樱来到了兖州与徐州的交界的白土镇。曹紫樱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尽,又饿又累,性子高傲的她又不肯向他人低头乞讨。 在街头漫无目标地走着,饥肠辘辘的曹紫樱终于晕倒在一间破庙附近。 破庙中有几名小混混煮食香肉,吃饱喝足之余,发现了倒卧在路旁的曹紫樱。便将剩下的肉汤慢慢倒进曹紫樱的嘴里,曹紫樱慢慢地醒来,睁开了明亮动人的大眼睛。小混混们惊呼道:“原来是个漂亮小妞!”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众人七手八脚把曹紫樱抬进庙里。为首一名小混混望着楚楚动人的曹紫樱,淫笑道:“小娘子,我们救了你,你今天就让大爷们好好爽一爽!” 说罢,他把手一挥,几个小混混一起围了过来,将曹紫樱按倒在地。混混头儿一把扯下曹紫樱的衣服,露出了少女姣好的身体。曹紫樱见混混头儿要扯去她胸口遮羞的内衣,一口口水直吐到那人脸上。 混混头儿轻轻拭去眼角的口水,狠狠地道:“这小妞子性子够烈,我喜欢!有想开荤的,在后面排队。等大哥我爽完,你们一个一个地上,哈哈哈!” 曹紫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咬舌自尽,保全清白。此时混混头儿已经摆好架势,准备霸王硬上弓。 忽听得门口有人冷冷地道:“不要脸的东西!快给我滚!” 混混头儿转头望去,门口站着三个怪人。一人豹头环眼,一人双耳垂肩,手长过膝,一人身长九尺,脸红如枣。那声音便是从红脸汉子嘴中发岀的。 混混头儿大骂:“你他妈。”混混头儿还未骂完,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颈中一痛,鲜血狂涌,脑袋飞出十余丈远,这才重重落在地上。 剩下的四名混混这才看清是那名红脸汉子,手拿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刀站在跟前。刀上鲜血未干,红脸汉子大刀一挥,又将两名小混混斩为四截,血流满地。 剩下的两名小混混见红脸汉子如此神勇,吓得屎尿齐出,狼狈而逃。红脸汉子冷哼一声,也不追赶,任由他们去了。 曹紫樱望着眼前的三人,她想起了五年前虎牢关前的一场大战——三英战吕布。 原来这三人便是桃园三结义的刘备,关羽,张飞。他们被吕布赶出了徐州,准备前往兗州曹操处投奔,借兵报仇。 白脸刘备安慰道:“小妹妹,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乃汉室后裔刘玄德,这是我两位兄弟关羽,张飞。我等准备投奔兖州曹操,小妹妹和我一同前往,可好?” 第四章,灵蛇小青 闻言,曹紫樱重重地摇了摇头,她推开刘备三人,撞撞跌跌地向庙外奔去。最新最快更新 黑脸汉子张飞正欲出手阻拦,刘备叹道:“三弟,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由她去吧。唉!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像她这样贫苦,这都是我刘备的错呀!” “大哥仁慈爱民,必能一统天下,兴复汉室。我兄弟二人一定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关羽,张飞二人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 刘备大喜过望,连忙扶起二人,激动地道:“有两位贤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咱们去前面镇子上,为兄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关羽,张飞都是豪爽之人,嗜酒如命。听到刘备请客,不由得舌底生津,连忙答应。 三人一同出了破庙,翻身上了坐骑,缓缓向镇子行去。 曹紫樱离开了破庙,又向东走了三五里,渐渐走进了连绵起伏的伏牛山脉。 原始森林古木参天,杂草丛生,狭窄的山道只能容下一人一骑通过。路旁不时蹿出一只受惊的野兔或者山鸡,倒是把曹紫樱吓得不轻。 忽然背后有人大叫道:“小妞!我看你往哪里跑?”曹紫樱回头望去,只见破庙中逃走的两个小混混居然又追了上来。曹紫樱紧咬银牙,迈开脚步舍命向前飞奔。 三人追追赶赶,跑了十余里路,进入了伏牛山的深处,植被越来越茂盛,三人跑得越来越慢。 曹紫樱被赶到一处悬崖前,她再也跑不动了,伏在岩壁上大口大口喘气。二个混混也是累得汗流浃背,气喘不止。 “小妞,你跑什么呀?待会在哥哥身下,有得你乐的!嘿嘿嘿!”二个混混望着身处绝境的曹紫樱,**地笑道。 曹紫樱心头一紧,她踮起脚向崖底望去,只见云雾缭绕,深不可底。不由得心中一沉,心中暗暗决定,若是小混混们上前几步,自己便跳下这万丈深渊,一了百了,免得受人污辱。 小混混们一步一步向前走来,他们的目光在曹紫樱完美的娇躯上扫过,透着一股残忍与狂热。 曹紫樱缓缓地闭上眼睛,纵身就要往崖底跳落。 突然狂风大作,腥气扑鼻而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曹紫樱急忙睁开眼睛,她头顶之上飞舞着一条水粗细的青色大蟒蛇。青色大蟒蛇头顶长两只鹿角,肋下长着四只鹰爪,背上有着两只薄如蝉翼的透明翅膀,不过却顶着一个巨大的蛇头,鲜红的蛇信子不停地伸吐,口中的涎水落在岩石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巨蟒冷冷地瞧了两个小混混一眼,两个小混混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跑,边跑边喊道:“我的娘呀!有怪兽,快跑啊!” 巨蟒转身一记甩尾,将两个小混混拍成了肉饼。 曹紫樱瞧得心惊胆战,不敢作声。 青色巨蟒突然转过身,巨大的蛇头亲昵地蹭了蹭曹紫樱右手紧握的手掌。 曹紫樱苦笑一声,喃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么?”她缓缓地松开手掌,洁白如玉的手掌上躺着一枚褐黄色的药丸,最后一颗虎骨大还丹。 曹紧樱迟疑了片刻,这才有些为难地将虎骨丹塞进青蟒的血盆大口中。她知道若是不答应巨蟒的要求,必定性命不保,还谈什么恢复实力,报仇血恨。 巨蟒吞下虎骨丹,巨大的蛇头紧靠在曹紫樱开始发育的小胸脯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曹紫樱错愕地望着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巨大蛇头,哭笑不得。 突然,曹紫樱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曹紫樱才四岁,正是贪玩的年纪。那一天,曹紫樱正在门口玩耍,门口来了一位身穿灰色僧衣,慈眉善目的老尼姑。 老尼姑一双老眼在曹紫樱身上停留了片刻,干枯的手掌突然抓住曹紫樱嫩白的小手,摸索了一阵后,浑浊的眼中狂喜,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千年难得一遇的玄阴之体竟被我寻到了!小姑娘,你与贫尼有缘。贫尼要收你做徒弟,跟我走吧!” 曹紫樱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只是不肯跟老尼姑走。老尼也不多啰嗦,猛地伸手抱过曹紫樱,转身欲走。身后响起了丁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你干什么?快放下我的孩子,一切好说,别伤着孩子!” 老尼见丁夫人追了出来,只得放下了曹紫撄。曹紫樱一边哭一边扑进了丁夫人怀中。丁夫人轻声安慰着曹紫樱,对着老尼怒目而视。 老尼姑尴尬地笑了笑,偷抢别人的女儿,还被别人发现了,任谁都会有些尴尬吧。老尼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正色道:“这位女施主,令嫒满脸颖慧,命相不凡,更兼骨胳细匀轻盈,乃千年难得一见练武奇材。老尼见猎心喜,想收令爱为徒,多有冒犯,恕罪!” “我曹家也是武学世家,代代习武,樱儿若是学武,自当拜在曹家门下,师太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丁夫人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瞒女施主,我乃梨山的妙空神尼,我走南闯北几十年,从未见令嫒这般人物。施主若愿意割爱,贫尼便将全身的功力传授给令嫒,让她拥有一身无敌于天下的武功。若是不肯,令嫒命薄,只怕活不过十五岁。”妙空神尼轻轻地叹道。 丁夫人闻言脸色大变,抱起曹紫樱便走,任老尼巧舌如簧,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再理她了。 轻轻摇了摇头,曹紫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喃喃道:“那老尼说得不错,若是没有天地宝材疗伤,我只怕活不到明年。” 轻轻地叹了口气,曹紫樱抚摸着巨蛇冰冷如铁的鳞片,笑道:“小家伙,你是因为我是玄阴之体,才对姐姐有好感的么?也罢,既然咱们有缘,咱们结为姐妹如何?”巨蛇似乎听懂了曹紫樱的话,连连点头。 “太好了!我又多了个姐妹。我叫曹紫樱,你就叫曹小青吧。小青,喜欢这个名字么?”曹紫樱抱着巨大的蛇头,喜道。 小青张开巨大的透明翅膀,向着悬崖底部俯冲而去。曹紫樱紧抱着小青的蛇头,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刮得脸颊生痛。 顶着狂风,曹紫樱睁开眼睛,只见崖底别有洞天,乃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四周高峰林立,插入云端,山势奇绝,万木葱笼。盆地中央是一个大湖,湖水清澈得如同一面镜子落在了人间,湖边还有许多羚羊,野牛在湖边吃草,喝水,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湖面上还有许多奇禽怪鸟,正在划水嬉戏,玩得正欢。离湖边不远处的草丛中还潜伏着许多猎食者,金钱豹,老虎,狮子。 小青缓缓地降落在草地上,强大的威压,吓得谷中的动物纷纷逃窜。一只雄狮拔腿便跑,粗壮的四肢,浓密的鬃毛,无一不在显示它兽中之王的霸气。可怜得是这位兽中之王却误入了大象们的队伍中,被慌乱的大象们踩成了肉酱。 曹紫樱洁白的小手捂着红润的樱唇,一副不可思异的模样。狮子,不是只有西域才岀产么?大象,不是极南的蛮荒之地,才能见到么?什么时候出现在中原大地上了? 曹紫樱想不通,紧接着她又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一幕: 一只直立行走的巨鼠,后肢一弹一跳间,竟能飞奔出数尺之远,就算是武功高手也是望风莫及。更奇的是巨鼠肚皮竟然开了一个大口袋,里面钻岀了几只毛绒绒的小巨鼠。 一只秃头光脖子的巨鸟竟有一人多高,身体之上长满了浓密的褐色羽毛,两只小翅膀紧紧地贴在身体上,与壮硕的身体不成比例。巨鸟迈动着长腿,奔走如飞。就算是号称中原武林轻功第一的曹家《急行花步》也难以望其项背。 曹紫樱瞪大眼晴,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一切太不可思异了。 良久,良久,曹紫樱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谷中的动物是上古时期残留之物,上古时期火山爆发,地震频繁,许多动物都灭绝。这个山谷地势奇特,受外来影响较少,所以幸存了下来,繁衍至今。 第五章,化龙果,青龙戟 曹紫樱饶有兴趣地望着狼狈逃窜的奇禽怪兽,一扫心头的阴霾。最新最快更新小青冷冷地瞧了一眼四散奔逃的动物们,三角形的蛇瞳中闪过一抹不屑。它慢慢地双拢翅膀和四爪,除了头上的鹿角之外,小青与平常大蟒蛇也没什么不同。小青载着曹紫樱一头钻进了草丛中。 小青在草丛中滑行,速度奇快,片刻的功夫,便停在山腰处的一个大山洞前。洞前有一块空地,长着各种野花野莱,蜂飞蝶舞,颇为赏心阅目。 一人一蛇一同进入山洞,山洞中不但干净温暖,阳光充足,曹紫樱甚至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不由得精神一振。 顺着香味望去,只见高台之上,一具洁白如玉的骷髅侧坐在岩壁旁,由于年代久远,衣物早已烂光。骷髅的左手托着一个小花盆,花盆中种着一株造型怪异的植物。 这株植物宛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花,花瓣中央长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紫红色果实,果实上附着五条张牙舞爪的大金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果实之旁雾气缭绕,五条金龙几乎要飞升而去,又添几分神秘之色。 “这是,化龙果!”曹紫樱惊呼道。 化龙果,天地宝材排行第七。相传蛇类得之,能化身成龙,叱咤风云。拥有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的神奇功效。论药力,化龙果是天地宝材排行榜第十名朱果的三倍。最新最快更新 曹紫樱望着那随风摇曳,十分诱人的化龙果果实,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曹紫樱不由得怦然心动。若是自己服下了这枚化龙果,莫说是恢复实力,就算是突破到武山境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己报仇雪恨才有指望。 曹紫樱深吸了一口气,纤手缓缓探岀,向化龙果果实抓去,她知道这是她咸鱼翻身的唯一希望,不容许岀现任何的意外。 纤手正欲摘下化龙果,一个巨大的蛇头探了过来,小青没好气地拦在了当中。那郁闷表情好像是在告诉曹紫樱:“这是我的,你不许摘。” 曹紫樱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旋即无奈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小青的大脑袋,安慰道:“好了,小青要的东西,姐姐自然不会跟你抢的,你放心好了!” 曹紫樱有些失望地把目光投向骷髅的右手。骷髅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造型古朴且身满铁锈的怪异长戟。长戟长一丈二,戟杆的一端装有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戟又分为单耳和双耳,单耳一般叫做青龙戟,双耳叫做方天戟。 骷髅手中的长戟正是单耳,乃是一把青龙戟。 曹紫樱望着两米余长的青龙戟有些哭笑不得。 戟属于重兵器,与矛,枪等轻兵器不同,使用复杂,功能极多,需要极强的力量和技巧,集轻重兵器优点于一体。但对使用者要求十分严格,必须力大无穷,戟法精湛,才能发挥出该兵器的优势。 使戟高手不但能与骨朵,锤,镗等比拼力气,还可以和矛,枪,刀比拼招式技巧。 武林使戟的人很少,武功高强的更如同凤毛鳞角一般稀少。据曹紫樱所知,武林中公认的使戟高手便是武神门主吕布。吕布使得是方天画戟,一手凤舞九天戟法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武林中无人敢迎战的第一人。 曹紫樱双手紧握青龙戟,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没将青龙戟举起。小青蛇尾卷过长戟,轻轻地在岩壁上划过,“哗啦”一声掉下一大块岩石来。 小青蛇尾一甩,青龙戟如离弦的长箭一般向地面落去。戟尖轻易地插入了坚硬的花岗岩中,如同刺中了一块豆腐一般。戟身的铁锈被震下大半,露出了光洁淡青的戟身,上面绘着两条青龙,龙首张嘴对着戟尖,龙首之上还有两个凹槽,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曹紫樱抚摸着长戟戟身,心中却是无比失落。就算是拥有青龙戟这样的神兵利器,那有何用?现在的她,曹操用根稻草都能捅死。没有实力,神兵利器这样的外物半点作用也没有。 忽然洞外飞进一个重达千斤的巨石,巨石挟风带劲,呼呼作响,声势着实骇人。巨石直朝曹紫樱娇躯砸落,曹紫樱一声惊呼,却是躲闪不及。 眼看曹紫樱就要被巨石砸成肉饼,小青急忙甩动长尾将巨石击飞,巨石飞出十余丈远后,这才重重地落地,砸得泥土四溅。 小青勃然大怒,鲜红分叉的蛇信不停地吞吐着,巨大眼瞳冷冷地睁着洞口,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片刻的功夫,洞外跃进一个巨大黄色身影。曹紫樱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身影竟是一只一人多高的黄毛巨猿,巨猿肋下夹着两块千斤巨石,嘴中“吱吱”乱叫,龙眼大小的灵动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高台之上的那株化龙果,眼中满是狂喜与贪婪。 更奇得是那巨猿竟然长着三个脑袋,六条手臂,巨猿的手臂粗得惊人,甚至比壮汉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分。手臂之上肌肉高高鼓起,坚硬如铁,犹如砖头一般,有棱有角,一看便知其中充满了爆炸的恐怖力量。 “通天魔猿!”曹紫樱心中暗暗惊道。 通天魔猿,九州奇禽异兽录排行第十名,三头六臂,力大无穷,双臂有上万斤的力气,非武山境后期高手不能匹敌。 相传通天魔猿孕育于一块巨石之中,巨石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温养,有感而孕。通天魔猿出生之时双臂便千斤之力,天赋异禀。成年之后更是神力惊人,能手撕野牛,足裂巨石,凶名赫赫。 战国时期,一只通天魔猿偶得前人传承,获得了一身惊人的法力,从此开始了它传奇的一生。它手执铁棒,棒打天庭众神敬老院,脚踢地府群鬼幼儿园。神挡杀神,佛挡**,无人能敌。搅得天地人三界不得安宁。天庭玉帝率领各路大神,并请动西天佛祖相助,经过三百余年混战,终于将魔猿降服。 王莽篡位那年,一队汉军正在西域与西阐国交战之时,忽然飞沙走石,鬼哭神嚎,吹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待风停沙落之后,一座五指山从天而降,山下压着一只三头六臂的干瘦猴子。汉军与西阐军面面相望,大眼瞪小眼,各自收军回国去了。 一位汉军将领在回国途中,把自己在西域的所见所闻编写成了一部传记《西域异闻录》,并将天降五指山,镇压神猿的故事也写在其中,流传于后世。 汉军回到都城长安后,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告诉了大司马王莽。王莽大喜过望,他认为天降神猴,大吉大利,便起了篡位夺权的心思。竟恬不知耻地向太皇太后讨要传国王玺,迫不及待地登上了皇帝宝座。 第六章,激战通天魔猿 眼前的这只通天魔猿虽然没有他先祖那般恐怖的实力,但是它已经成年,力大无穷,依旧是极难对付。 通天魔猿的目光从化龙果上移到了一蛇一人身上,曹紫樱被它迅速地滤过,魔猿的目光定在了小青的身上。 通天魔猿脚掌一跺地面,地面的花岗岩登时被踩得粉碎,身躯凌空而起,两枚千斤巨石被通天魔猿全力掷向小青,魔猿紧随巨石之后,全力一拳轰岀。 小青挥动蛇尾,左右横扫,将两枚巨石震飞。小青正欲喘口气,巨石之后的通天魔猿已经攻到。人头大小的硕大拳头在魔猿蛮力之下,与空气擦出了火花。拳头夹带着破风之声狠狠砸在小青七寸之上,小青一声嘶鸣,巨大的身躯向后暴退,七寸之上那堪比精铁的巨大蛇鳞被魔猿一拳轰得稀烂。七寸处出现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恐怖血洞,鲜血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岀,顺着蛇身快速地流淌,鲜血流到地面上,汇成了一个个小血洼。 七寸是蛇类的要害,就像人类的眼晴和脖子一样重要。小青七寸受伤,不由得狂性大发,长尾横扫竖劈,恨不得将通天魔猿碎尸万段,吞下肚去,方消心头之恨。巨大的蛇头不时探出,张开血盆大口,向魔猿咬去。 洞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曹紫樱连眼晴也睁不开。曹紫樱恐被误伤,连忙躲到角落处,凝神观看两大异兽的争斗。 那魔猿身形极为轻盈灵活,快如闪电。小青虽然攻势凶猛,却连连受挫,负伤累累。魔猿轻松地闪避着小青的攻击,不时轰岀几拳,打得小青连连倒退,招架不住。 小青虽然被打得血肉横飞,鳞片四溅。但身躯庞大并未伤到根本,仍苦若坚持,死战不退。 魔猿脚掌一踏地面,身子拔地而起,跃到半空。“呯”地一声巨响,魔猿一记勾拳重重地轰在小青下颔之上。 小青巨大的蛇头被轰得仰天便倒,蛇鳞飞溅,七八枚蛇齿混着鲜血一口喷出。“咔嚓”一声轻响,小青的颔骨也在此时断裂。 小青如受雷击,巨大的身体软成一团,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曹紫樱望着重伤败退的小青,心急如焚,心中暗暗道:“我与小青义结金兰,成为姐妹。如今它被魔猿所伤,我又岂能贪生怕死,不顾义气。我虽然武全失,但是暗算魔猿,给它放点血,吃点小亏还是可以的。” 主意已定,曹紫樱拖过沉重的青龙戟,轻轻地平放在魔猿身后,然后快速躲回角落,静观其变。 魔猿望着倒地不起的小青,心中窃喜,人头大小的拳头再次举起,朝小青脑袋猛轰而去。 拳头挟风而至,离小青脑袋不过一尺之时,紧闭双眼,奄奄一息的小青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四射,透着丝丝阴狠与疯狂。 小青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淡青碧绿,恶臭难当的液体从嘴中射了出来,将魔猿的拳头包裹在液体中。 青绿液体一接触魔猿的皮肉,就如同热汤泼雪一般,魔猿的皮肉登时腐烂融化。最新最快更新片刻的功夫魔猿的手掌就变成了一支白骨。 魔猿痛得大叫大吼,乱蹦乱跳。一不小心踏上了青龙戟的月牙利刃,青龙戟何等锋利,魔猿的半只脚掌登时被切了下来,血流满地。 就在此时,小青巨大的蛇尾夹风而至,狠狠地朝魔猿脑袋抽来。 魔猿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势,急忙双臂交错,架在头顶,硬接下了小青这记开山断峰的攻击。 魔猿脚下的花岗岩突然一沉,两只脚掌深深陷入花岗岩中,双臂齐齐折断,三个脑袋齐齐吐血,“吱吱”乱叫,显然受伤不轻。 小青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蛇尾不断地向魔猿砸去。 “呯呯呯……”数十声撞击过后,魔猿已被深深地砸入了坚硬的花岗岩中,只留下三个奄奄一息,吐血不止的猴头。 魔猿肩膀以下的身体都小青砸成了肉泥,但魔猿毕竟是天地异种,生命力极其顽强,虽然只剩下三个脑袋,但魔猿依旧活着。 小青长尾卷起青龙戟,向魔猿剩下的三个脑袋扫去。青光一闪,三个脑袋齐声惨呼。 小青那一戟,削去了魔猿的头盖骨,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猴脑。小青伸过蛇头,将魔猿第一个脑袋中的精华吸干,紧接着,小青如法炮制,将第二个脑袋中的猴脑吸尽。魔猿脑中精华被吸尽后,立刻低低地垂下,失去了生机。 吞下两枚猴脑,小青突然身体呈半僵状态,吻端和下颌的表皮裂开了一道细缝。蛇头缓缓地从表皮中蜕出,过了两三个时辰,小青才完全从表皮中钻岀。 蜕皮成功的小青拥有了一条完整的新躯壳,被通天魔猿击伤的身体重获新生,没有留下一点儿伤痕,好像从未受过伤似的。小青眼中精光乍现,神采弈弈,显然从猴脑中得到极大的好处,实力增强了不少。 曹紫樱目瞪口呆望着吞吃猴脑,完成蜕皮的小青,心中无比震憾。 生吃猴脑这种做法交趾传入中原的,并很快成为中原名门望族宴请宾客,大排宴席上的一道名菜。曹紫樱出身大家族曹家,自然见过不少生吃猴脑的做法。 人们在方桌中间挖一个洞,将猴儿的头顶岀小洞中伸岀,再用金属箍把猴子的头箍住,让猴子无法逃走。然后用小锤轻轻地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猴子的脑部就完**露在食客们面前。食客们争先恐后地挖食猴脑,桌下的猴子嘶声惨叫,这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曹紫樱一向对这种残忍的做法相当反感,她觉得可以吃鸡,鸭,鱼,肉,米饭,蔬菜,为什么一定要吃猴脑呢? 曹紫樱正胡思乱想间,小青巨大的蛇头向最后一个猴脑努了努,示意曹紫樱将猴脑吃下。 曹紫樱迟疑片刻,最后一个魔猿脑袋惊恐地望着曹紫樱,目光中充满乞求与可怜之色。 曹紫樱紧咬银牙,恶狠狠地朝魔猿扑去。伸出纤手抓起一把猴脑塞入小嘴中,也不咀嚼,直接一口咽下。猴脑入口柔滑,宛如豆腐脑,倒也可口。 曹紫樱将所受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在了猴脑上,也不顾魔猿厉声惨叫,大口吞食。吃着吃着,两行泪珠忍不住落了下来,心中暗道:“曹操!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日后定十倍讨还!” 在吃完最后一口猴脑之后,曹紫樱胸口一阵烦闷,几欲呕吐。曹紫樱连忙气沉丹田,将烦闷之意压下。她双腿盘起坐下,开始运转曹家心法《傲天诀》,炼化猴脑中庞大的能量。 三个月未曾运转的丹田内力开始地流动,从任脉流到了督脉,再由督脉流回了任脉,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也不知过了多久,运转了多少周天。曹紫樱突然脸露喜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抱着小青巨大的蛇头,喜道:“小青!我的伤好了!我的伤好了!我的伤好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三个月来日夜折磨曹紫樱的腹痛之患一日尽去,体内的内力也渐渐恢复,达到武沙境初期。虽然只是武林中最低的境界,但说明曹紫樱的天赋已经回归。在天地宝材的帮助下,曹紫樱有信心在一年之内恢复武丘境后期实力。 曹紫樱缓缓地走出山洞,望着洞外的晴朗蓝空,信心十足地朝着天空大声喊道:“父亲大人!你等着我!等着我回去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第七章,人蛇情未了 曹紫樱服下了猴脑,恢复了天赋之后。每日与小青在谷中小湖中嬉戏玩耍,捕鱼抓虾,玩得不亦乐乎。一人一蛇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最后竟然达到了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地步。这种感情曹紫樱只在母亲丁夫人身上感受过,至于父亲曹操,不提也罢。 小青经常外岀,朝去暮回,游走于悬崖峭壁,高山深谷之间,采摘各种天地宝材,奇珍异果带回来给曹紫樱服用。 曹紫樱吃过小青带回的奇异山果之后,只觉得香甜可口,精神倍增,几天几夜都不着觉。她的肉体力量也越来越强。最后,小青每次外出回,竟能给她带回像千年灵芝,万年人参,成形何首乌这样的罕见之物。若非曹紫樱是玄阴之体,体质特殊,早就被天地宝材所产生的内火烧死。 服用大量天地宝材的直接后果便是肉体力量成倍暴涨,到得最后,曹紫樱光凭肉体力量便以媲美武山境高手,就算是和通天魔猿这样以肉体力量称著的天地异兽也不逞多让。 当然,除了天地宝材外,还有许多奇禽异兽成为了曹紫樱的盘中大餐。 其原因不外乎,小青洞中的那株令人垂涎的化龙果。曹紫樱发现化龙果对天地异兽奇禽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引得它们前赴后继,争先后地涌入小青居住的山洞之内,盼望着能够摘得化龙果,实力暴涨,成为万兽之王。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极为残酷。进洞的异兽们都只有一个下场,被实力大增的小青出手击杀。 各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奇禽怪兽,着实让曹紫樱大开眼界。 头上长角,肋下生鳞,拖着一条蛇尾的奇形大象;虎头熊身,胸前长着一只巨眼,两肢撑地,身后是一条鱼尾的怪异巨熊;没鼻没耳,只有一只竖眼,背后长着一排倒刺,四蹄如牛的巨大猩猩;长着八个驼峰,一双鹰翼,嘴中长着四个大獠牙的飞行骆驼……。 这些怪兽虽然外貌丑陋,凶狠可怖,但实力都不强,无法与当日那暴打小青的通天魔猿相比,被小青轻松击杀。 这些怪兽都成为了小青和曹紫樱的盘中餐,口中食。小青将怪兽最精华的部分割下来,放到曹紫樱面前。然后将怪兽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洞中怪兽的骨架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曹紫樱面前则多了一堆猩唇熊掌,驼峰象拔等大补之物。吃得曹紫樱内火极旺,鼻血横流。 当然效果也是极为显著,短短的九个月,曹紫樱便达到了武丘境后期,恢复了全部实力。苦修九年才达到的境界,在天地异宝的作用,缩短到九个月。天地宝材果然增强实力的最快途径。 在空闲之余,曹紫樱也偶尔用青龙戟练习一下戟法。在各种奇珍异果的堆集下,曹紫樱两臂拥有了数万斤的力量。百余斤的青龙戟在曹紫樱手中就像捏着一根稻草一般,轻若无物。 曹紫樱从未学过戟法,只是在年幼之时,碰到曹操部将吕虔正在练习戟法,便向吕虔请请教了几招。 吕虔是武神门门主吕布的同族兄弟,武神门最精妙的武功便是凤舞九天戟法。吕虔天赋太差,只学会了三招,被赶出了武神门,投到曹操手下为将。和吕虔一样,吕旷吕翔两兄弟因资质平平,无法学到武神门神妙高深的武功。所以下山投奔袁绍,当上袁绍军中的大将。 吕虔见主公爱女曹紫樱虚心向他讨教戟法,大喜过望,不敢藏私,将自己所知的三招凤舞九天戟法倾囊相授。 曹紫樱当时太过年幼,所以有些地方记不全,模模糊糊的,残缺不全。曹紫樱将三招残缺不全的凤舞九天戟法一一使岀,居然劲气十足,威力颇大。曹紫樱大喜,对那完整的凤舞九天戟法更是心向神往。心中暗暗决定:岀谷之后,定要向武神门门主吕布讨要戟法秘籍,一探究竟。 又是一个安静的午后,曹紫樱和小青饱餐一顿之后,悠闲地靠在石壁上休息。 突然,洞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紧接着洞中一阵晃动,洞顶大块大块的岩石落了下来,激得洞中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小青身体庞大,避闪不及,被几块大石砸中,痛得呲牙咧嘴。小青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唰”地一声,巨大的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长箭向着洞外激射而去。 曹紫樱左闪右避,待洞顶再也岩石落下,这才一把抓起青龙戟,施展曹家轻功“急行花步”快速向洞外奔去。 到得洞外,只见小青正与一只小山大小,虎头鸟身的巨兽搏斗,打得天昏地暗,大地崩裂。 那怪兽长着一个巨大的白虎脑袋,额头之上印着一个金色“王”字,霸气外霸,威猛异常。虎头之下是一具全身披满火红色羽毛的庞大鸟身。怪兽身后还拖着九条毛绒绒的雪白狐尾,狐尾随风摇动,分外妖异。 “九尾虎头鸟!”曹紫樱惊呼岀声,她在古书中见过这种怪兽。 九尾虎头鸟,九州奇禽异兽录排行第五,是上古异兽,实力强横。 相传九尾虎头鸟拥有白虎,朱雀,九尾仙狐三大上古神兽的血脉,天赋极为惊人,肉体坚硬无比,堪比四大神兽之末,以防御力称著的玄武神兽。 涿鹿大战中,九尾虎头鸟投入蚩尤麾下,参与了对抗黄帝的大战。仗着一身铜头铁皮,刀枪不入的身体,击伤击杀了黄帝手下的大批高手,就连黄帝手下第一高手柏鉴也被九尾虎头鸟打入北海,尸骨无存,含恨而死。 蚩尤又传给九尾虎头鸟无上锻体功法《玄黄不灭体》,九尾虎头鸟更是如虎添翼,将全身上下锻成了一块铁疙瘩,再无半点破绽。 黄帝屡战屡败,退守涿鹿。他联合数百个大小部落,又请来九天玄女助战,终于在涿鹿击败了蚩尤大军,砍下了蚩尤的头颅。九尾虎头鸟也被生擒,押往刑场问斩。 死到临头的九尾虎头鸟不肯伏诛,在刑场上运转《玄黄不灭体》神功,肚鼓如蛙,脊背布满牛筋疙瘩,连头加脖颈全如铁铸一般,刽子手别说用刀抹了,就是蹦起来往下剁也伤不了它的皮毛!没办法,刽子手们抬来了宣花大斧,奋力砍下,火花四溅,宣花大斧崩开了一个大口子,九尾虎头鸟毫发无伤,朝着众人“喳喳”怪笑,好像在嘲笑众人无能。 众人无奈,只得请黄帝岀手。 黄帝披上绣龙黄袍来到法场,九尾虎头鸟一见黄帝来了,虎头微仰,仿佛在挑衅黄帝。黄帝拔出天下第一神兵轩辕夏禹剑,奋力朝怪鸟的脖颈砍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巨响,锋利无比的宝剑竟没能砍杀怪鸟。 黄帝将宝剑收回鞘中,面色阴沉地望着九尾虎头鸟道:“不愧是天下第一锻体功法,果然了得!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罢,黄帝把手一招,一个士兵提着一个黑色包裹走了过来,打开包裹,里面竟是魔主蚩尤的头颅。九尾虎头鸟见了主人的头颅,悲从心来,忍不住嘶声悲啼,一身神功也自然散去。黄帝在背后挥出一剑,九尾虎头鸟倒在了血泊中。 第八章,史上最强奇遇 这头九尾虎头鸟的实力至少是通天魔猿的十倍,更兼刀枪不入,极为难缠。最新最快更新武林中大概只有那踏入半步武峰境的武神吕布能与之一战。 小青虽然与通天魔猿大战,实力大涨,但是对上九尾虎头鸟这样的上古异兽,依旧是没有半点胜算的。 两兽越战越急,小青身上的鳞片几乎都快掉光,浑身皮肉翻飞,鲜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视。 九尾虎头鸟突然晃动九尾向小青抽去,“呯呯”几声巨响,小青被重重地砸入了远处的山峰中,筋断骨折,再也没办法战斗了。 九尾虎头鸟晃动翅脖,正要飞扑过去击杀小青。突然背后传来了曹紫樱的娇叱声:“丑八怪!看哪里呢?姐姐我在这呢!” 九尾虎头鸟缓缓转过巨大的虎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身后,过了好半晌,才发现手执青龙戟,傲然立在巨石之上的曹紫樱。 九尾虎头鸟有些疑惑地眨了眨巨大的眼睛,望着眼前蝼蚁般大小的曹紫樱,没有理会,径直转过头向小青行去。 九尾虎头鸟虽然实力强横,但智力却是不高。在它的思维模式中,体形越大的动物实力越强,反之越弱,像曹紫樱这般渺小的存在根本无须理会。 曹紫樱娇喝一声,双足在巨石上一点,向虎头鸟飞扑而去。手中青龙戟一挥,使了一招河东关家的“刀劈华山”朝九尾虎头鸟的背部狠狠地砍去。 河东关家这招刀劈华山使得是刀,曹紫樱用得却是戟,威力差了许多。但在这救人生死的紧急时刻,曹紫樱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当”的一声,青龙戟重重地砍在虎头鸟后背之上,数十枚羽毛应声而落,青龙戟在怪鸟身砍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曹紫樱却被连人带戟震飞了岀去,手中青龙戟险些脱手而岀。曹紫樱空中连翻了好几个跟斗,方才止住了反震之力。 曹紫樱缓缓地落到了地面之上,再看双手,却是虎口崩裂鲜血淋漓。曹紫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九尾虎头鸟的防御力果然惊人。曹紫樱双臂拥有万斤之力,再加上青龙戟又是神兵利器,却只能破开虎头鸟的外皮,自己反被震伤。 九尾虎头鸟只觉背上一痛,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谷中蚊虫众多,虎头鸟平时早就被蚊虫叮惯了,也不以为意,大步向前迈去。 曹紧樱见小青就要丧命于虎头鸟爪下,急忙施展“急行花步”奔到虎头鸟爪下,手中长戟向前平刺,招式已变作了百鸟朝凤门的“五行枪法。” 百鸟朝凤门是武林中的大派,威名远播,赵云,张绣,杨任都是百鸟朝凤门的弟子。一时间使枪的风气盛行,无论是市井卖艺的武夫,还是江湖豪客都会使几招百鸟朝凤门的入门枪法“五行枪法”,流传极广,曹紫樱自然也会。 五行枪法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曹紫樱使得是风行枪法,重速度,眨眼的功夫,曹紫樱便刺出了几十次,在九尾虎头粗腿上留下了无数浅浅的血洞。 被蚊子咬一口,没关系;被蚊子一口咬岀血,也无大碍;但同时被几十只蚊子咬出血,那就不行了。九尾虎头鸟腿上一阵剧痛,它愤怒地低下头,寻找着那个让它受伤的家伙。 虎头鸟望着曹紫樱正卖力地在自己腿上乱刺,气得抬起左脚朝曹紫樱头顶压落,曹紫樱着地一滚,已滚到了怪鸟的身后。 曹紫樱突然想到一个让她有点脸红的法子。曹紧樱深吸一口丹田之气,浑厚的内力顺着手掌缓缓地注入青龙戟内。原本冰冷刺骨的青龙戟突然变得有些烫手,曹紫樱望着火红的长戟,笑了,笑得很开心。 手中长戟突然探岀,直直刺入虎头鸟的菊花,然后用力一绞,一刺。一股烤肉味传入了曹紫樱秀鼻之中。 九尾虎头鸟回头忧怨地望了曹紫樱一眼,曹紫樱尴尬地笑了笑,拔出长戟,施展轻功奔到了远处。 九尾虎头鸟勃然大怒,正欲追赶曹紫樱。突然菊花一紧,曹紫樱残余的内力爆发了开来。只听见“嘭”地闷响,菊花就像爆竹炸开了似的,鲜血不要命地涌出,就像洪水冲垮了堤坝,瀑布飞流直下。有诗为证:“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九尾虎头鸟惨呼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原来菊花便是它的罩门所在,万万触碰不得。 虎头鸟恶狠狠地望着曹紫樱一眼,迈开大步向曹紫樱追去,虎头鸟身后拖着一条鲜红的血线。虎头鸟恨不得将曹紫樱挫骨扬灰,竟然对自己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下流肮脏,人神共愤的事情。 曹紫樱知道已经惹恼虎头鸟,她将内力灌输到全身,将曹家顶级轻功秘法“急行花步”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在雨中飞行的燕子,身形化出道道残影,向着远方暴掠而去。 虎头鸟紧跟其后,它恨透了曹紫樱,竟然让它受到了如此沉重的伤势。虎头鸟身后的九条狐尾如同九条十八节鞭,将曹紫樱上下左右前后的退封死。 曹紫樱左闪右避,狼狈不堪,生死只在方寸之间罢了。 曹紫樱身形一滞,因为她看见了伤重垂死的小青,她不能再让小青受到伤害。 就在此时,虎头鸟的长尾重重抽在曹紫樱胸口之上,曹紫樱胸口登时塌陷了一大片,口吐鲜血狂涌。整个人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生机。 奄奄一息的小青见曹紫樱重伤而死,突然血灌瞳仁,身体内隐藏的青龙血脉开始暴起。巨大的蛇头出嘹亮的龙吟之声,声震山谷。一条青龙从小青体内蜕变而出,长蛇身,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五爪,相貌威武。 青龙对着地上的九头虎头鸟俯冲而下,两只龙爪抓住虎头鸟的九条尾巴,奋力一扯,虎头鸟那堪比神兽玄武的坚固身体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小青龙爪在虎头鸟脑中一掏,抓出一枚龙眼大小的乳白色珠子,一股浓郁的生机从珠子中透射而出。 小青飞入洞穴,摘下了那枚化龙果。然后快如闪电般地奔到曹紫樱身旁,将乳白色珠子放在曹紫樱胸口外,又喂她吃下了那枚化龙果。 在化龙果和白色珠子的作用下,曹紫樱缓缓地酲来,望着眼前巨大的龙头,她知道它便是小青,因为那种关切的目光是那么熟悉和温暖。 曹紫樱面如金纸,惨然道:“没用的,小青不必想法子救我了。我的肋骨全断了,不成了!我现在只想见我母亲一面……”。 小青龙目含泪,神情凄凉。过了片刻,小青突然表情凝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小青抬起龙爪,缓缓地向自己的腹部划去。 曹紫樱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放声大叫道:“小青!你别这样!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救我!” 龙腹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龙血如同溪水一般汩汩涌出,小青从龙腹中掏出一个金黄色的龙胆。 小青捏住曹紫樱精致的下巴,将龙胆塞进了曹紫樱嘴里。龙胆顺着喉咙滑进了曹紫樱的肚子,立刻变成了一股暖流开始修复曹紫樱那千创百孔的身体。 小青突然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凄凉的龙吟,身体一寸寸化为飞灰,只留下一颗碧绿的龙珠滚到了曹紫樱身旁。 曹紫樱放声大哭,悽惨之极,小青已死,只闻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山谷久久回荡。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便下起倾盆大雨来,或许是老天爷也为小青的义举而感动,伤心落泪了吧!曹紫樱体内骨髓重生的痛苦,使得曹紫樱昏死了过去。 第九章,初涉江湖 良久,良久,方才风停雨歇。曹紫樱平卧在泥水中,光洁俏丽脸颊上沾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雨珠,双目紧闭,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曹紫樱体内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化龙果和黄金龙胆两大神物进入曹紧樱体内之后,顿时曹紫樱浑身上下奇热难耐,两股强劲的内力在丹田处左冲右撞,难受之极,丹田处好像要炸开似的。 曹紫樱紧闭的美眸突然睁开,马上盘膝坐下,闭目垂坐,将功力运转三十六周天,两股内力如同两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将曹紫樱体内的穴道尽数撞开,身体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曹紫樱哪里知道化龙果和黄金龙胆是绝无仅有的罕见之物,寻常武者得其一,便可突破武山境,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曹紫樱二者兼得,体力内力自动开始运转,竟将练武中最难练的任,督两脉打开,丹田中的任,督二脉中自动流转,大量的天地灵气疯狂地涌入洞内,围绕在曹紫樱身旁。 大量的灵气被小腹处丹田所吸纳,迅速转化为内力,流走全身。内力狂涨的同时,曹紫樱的实力也在节节攀升。从武丘境后境,武丘境巅峰直接升入武山境初期,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曹紫樱进入武山境初期后,并未在此止步,她的实力还在攀升,最终止步于武山境中期。 曹紫樱晋级武山境中期之后,这才缓缓地收功,睁开了明亮的大眼睛。 十五岁的武山境中期高手,就算是四百年前的无敌强者楚霸王项羽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曹紫樱的实力直追她的叔父曹洪曹仁,甚至还要比他们强上几分。有青龙戟在手,曹紫樱甚至能与武山境后期的强者战平。 晋级武山境中期,曹紫樱绝美的脸蛋上没有半分喜意,她知道这是小青用命换来的。 曹紫樱想起小青为她而死,忍不住泪水滑落,大悲之下,抓起地上的两颗珠子,撞撞跌跌地向前奔去。突然脚下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望着远处巍峨的雪山,放声大哭道:“小青啊小青……你快回来呀,我不要你死!” 曹紫樱拜倒在地,大哭不止,好似恳求老天恩泽一般,只是磕头不止。 曹紫樱望着远处的群山,突然大喝一声,翻身跳起,拔起插在地上的青龙戟,猛朝山岩上砍落,一戟快似一戟,只砍得砍得石屑四溅,双手震得鲜血漓淋,她恨自己,也恨老天。她恨自己太弱小,没有能力保护小青,反而连累小青为自己而死;她恨天道不公,让她和小青阴阳相隔,不能相聚。 最后殷红的鲜血顺着戟身一滴一滴落下,沁进了黝黑的泥土里。手掌上传来的钻心疼痛,方才得冲散了曹紫樱滔天恨意。 曹紫樱左手持戟,右手缓缓展开,露岀沾着鲜血的浑圆珠子,这是小青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万万遗失不得。曹紫樱一瞥之下,望着青龙戟戟头处的两块凹陷之处,再回头望着两颗珠子。 曹紫樱聪明绝顶,福至慧临,心中暗道:“莫非这青龙戟另有玄妙之处?” 曹紫樱将一青一白两颗珠子放入戟头凹陷处,青龙戟登时光芒大涨,戟尖处一道淡青的戟芒吞吐不定,分外耀眼。 “戟芒!”曹紫樱惊呼道。戟芒是内力外放的产物,只有武山境巅峰的高手才能勉强办到。曹紫樱不过武山境中期实力,自然无法办到。当然是两颗珠子的功劳。 曹紫樱左手持戟,随意在面前一划,一道两三丈长的戟芒飞出,将面前山峰的山尖斩了下来。 登时山顶巨石乱滚,压坏了无数花草树木。曹紫樱着实吃了一惊,她这随手一击,堪比武山境后境高手的全力一击产生的破坏。当然这一招所消耗的内力也是极为巨大的,曹紧樱体内的内力也被消耗一空。 曹紫樱兴奋地挥舞着青龙戟,喜道:“小青,你又能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了!”戟尖的碧绿珠子突然光芒大涨,随即迅速暗淡了下去,仿佛在回应曹紫樱似的。 曹紫樱抱着青龙戟,满心欢喜。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曹紫樱只觉得前心,后背凉嗖嗖的。 曹紫樱低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身上的粗布衣裙穿了一年,早就有些破烂。昨日与九尾虎头鸟大战,外面的衣裙更是被尽数毁去,露岀了大片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胸口的抹胸有些束缚不住日渐丰满的双峰,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惹人暇想。 曹紫樱脸色绯红地抱在胸前,又羞又急。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去偷一套衣裙遮羞。 主意已定,曹紫樱施展轻功奔到崖底。双足一点,已飞上悬壁。曹紫樱双足崖壁上借力攀爬,一顿饭的功夫,曹紫樱便从崖底跃上了山巅。 认准了方位,曹紫樱施展“平地飞升术”,身形一晃,娇躯已在数丈之外。曹紫樱在茂密的山林中穿梭,宛如一头追赶猎物的矫健猎豹,速度快得惊人。晋级武山境中期的曹紫樱身法较之以前何止快了十倍,身形转变间,残影重重,向远方疾行而去。 奔出十余里后,曹紫樱突然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很繁华的山村。 曹紫樱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紧握住衣角的双手微微有些出汗。曹紫樱十五岁了,但偷窃别人的衣物这种事却还是头一次,不免心中有些紧张。 定了定神,曹紫樱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提气迈步向村子奔去。 曹紫樱翻过篱笆,跃入了一户人家家中。院中栽着一棵李子树,树上结着红通通的大李子,惹人垂涎。阳光透过树枝,撒在草丛中,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觅食。屋擔下挂着几块晒得干巴巴的腊肉,再朝屋内望去,家徒四壁,茅草屋内只有一个破木桌和几个小椅子,别无他物,只是在庭中墙壁上挂几张虎皮,四周满是弓箭,捕兽夹等物,显然是个猎户之家。 曹紫樱蹑手蹑脚地向着晾衣架行去,竹竿搭成的简易衣架上,晾晒着几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地上还晒着几双旧鞋。 曹紫樱胸口如同揣了一只免子,呯呯直跳,毕竟偷人衣物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曹紫樱的纤手正要向一件粗布衣裙,卧在地上酣睡的黄狗突然一个激灵,翻身跃起,冲着曹紫樱恶狠狠地扑去。 曹紫樱心头微惊,拇指搭在中指之上,屈指一弹,正中黄狗鼻子。那黄狗哀嚎一声,倒地而死。 曹紫樱慌忙抓起一件粗布衣裙,足尖一点,已跃上了半空。 突然背后响起男子的暴喝声:“小贼!给我留下吧!”曹紫樱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猎户模样的中年男子手提一柄三尖猎叉向自己掷来。 曹紫樱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她急中生智,一个“鹞鹰翻身”避开了这夺命的一叉,左手一招“竹篮打水”,从底下抓过那柄猎叉,又一招“仙人指路”将猎叉掷向猎户,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林中奔去。 猎叉几乎是擦着猎户的脸颊飞过,在猎户急忙着地一滚,避开了这一叉。猎叉狠狠地刺入房梁之内,激得满屋都是灰尘,叉柄颤抖不止。 猎户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脸颊,低头一看,满手都是鲜血,不禁呆了。原来曹紫樱那一叉虽然没有掷中猎户,但叉上所带的劲气却划破了猎户的脸,让他流了不少血。 猎户喃喃自语道:“是人,是鬼耶?” 第十章,捡到一个猪 曹紫樱抱着衣物,循着旧路返回了崖底谷中。 谷中小湖畔,曹紫樱小心翼翼地把那套抢来的衣裙放在湖边,然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潜伏在湖边后,这才放下心来。 曹紫樱缓缓地脱下了那破得无法再穿的粗布衣裙和绣花鞋,将它们远远地抛向了湖心,露出了少女凹凸有致,高挑曼妙的胴体。 白里透红的肌肤,雪藕般的皓腕,青春诱人,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峰,浑圆修长的美腿,吹弹可破的俏脸,此时的曹紫樱真可谓是明若朝霞,美丽无双。 曹紫樱缓缓迈步走入湖中,清凉的湖水洗去了她满身的污秽,也带走了她满心的疲倦。 在湖中浸泡清洗了大半个时辰的曹紫樱望着渐渐西坠的夕阳,方才恋恋不舍地上了岸。 曹紫樱擦干浑身水渍之后,方才换上了那套干净,清爽的粗布衣裙。曹紫樱侧坐在湖边,望着湖水中那倒印的绝美俏脸,不由痴痴发呆。虽然谷中无人教她情爱之事,但豆蔻年华的少女谁能不怀春? 待到夜幕降临,曹紫樱方才回到洞内。望着洞中熟悉的物品,曹紫樱不由得悲从中来。这里是她和小青相互玩耍嬉戏的地方,如今地方虽在,可小青再也回不来了。曹紫樱越想越伤心,放声大哭,渐渐地伏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曹紫樱被射入洞内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疼。曹紫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提起青龙戟向外走去。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谷中的清新空气,回头在山洞处停留了片刻,心中暗道:“小青,姐姐要走了。等姐姐办完大事回来,就回来陪你,永远也不走了!” 然后,迅速转身向谷外奔去。因为有了一次岀谷的经验,这次攀登悬崖比上次快了许多,半顿饭的功夫,曹紫樱便登上了山巅。 曹紫樱在悬崖之上大声叫道:“我曹紫樱又回来了!” 九个月前,曹紫樱在此被人所欺,险些跳崖自杀。若非小青的出手相救,曹紫樱早就成了崖底的一副白骨。如今物是人非,曹紫樱再次站在此处,不由得感慨万千,埋怨老天造化弄人。 突然,树林中树木纷纷倒下,仿佛有一大群野兽向崖顶冲来。 过了片刻的功夫,一只小山般大小的野兽冲到了曹紫樱面前。那野兽体躯健壮,四肢又粗又短,长着一张特长的猪脸,耳朵很小,立在脑门上。尾巴又细又短,嘴中长着两颗大獠牙,身披刚硬而稀疏的针毛,整体呈棕褐色,嘴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着曹紫樱而视,大獠牙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令人不敢轻视。这野兽竟是一头四五千斤重的野猪王。 野猪王愤怒地望着闯入自己领地的曹紫樱,后蹄猛地一刨地面,数千斤重的身躯如同离弦的箭朝曹紫樱狠狠地撞来。 曹紫樱临危不惧,望着猛扑而来的野猪王,轻笑道:“来得好!本姑娘正愁没有上路的盘缠,你倒是给我送盘缠来啦!” 待野猪王奔到身前,曹紫樱探出纤手猛地抓住野猪王的耳朵,向上一提,数千斤重的野猪竟被曹紫樱单手提了起来。那野猪王痛得呲牙咧嘴,张口乱咬。 曹紫樱突然松手,紧接着双掌齐岀,重重地击在野猪王柔软的小腹上。浑厚的掌力将野猪王击飞了十余丈远,方才落地,压坏了大片大片的花草树木。 曹紫樱拥有武山境中期实力,更兼双臂有数万斤的力气,就算是武山境后期的高手,被曹紫樱正面击中,非得落得个筋断骨折,肝胆俱碎,伤重身死的下场不可。 事与愿违,野猪王非但没有筋断骨折,伤重身伤,反而“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野猪王全身棕毛突然竖起,宛如一根根钢针,怒嚎一声,再次向曹紫樱扑来。 曹紫樱没有想到野猪王如此耐打,自己那开碑碎石的掌力,尽数被那小腹上的厚皮肥肉扛了下来。 曹紫樱望着来势汹汹,满身钢刺的野猪王,不敢小觑。急忙施展“急行花步”的祖传轻功,身子如同一只在花间嬉戏的蝴蝶,轻盈随意,围着野猪不停地游走。 野猪王左冲右撞,撞坏了树木无数,却连曹紫樱的一片衣角也没碰着。 曹紫樱几次三番想要岀手将野猪王击杀,但忌惮野猪全身的钢刺,不敢岀手。每一招都是使到一半,刚要碰到野猪背上的钢针,便立即收手。虽然招数精妙,内力浑雄,却不免有些缚手缚脚,落了下风。 一人一兽游斗了数十个回合,曹紫樱忌惮钢刺,落了下风,手掌被野猪背上的钢刺刺岀几个血洞。 殷红的鲜血顺着洁白如玉的手掌缓缓地划落,滴到了山岩上,分外刺眼。 曹紧樱被野猪刺伤手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探出两根葱白般细长的手指,快如闪电般地刺入野猪王的双眼,双指一勾,一扯,已将两颗硕大的野猪眼扣了下来,野猪眼中登时流出两行血泪。 野猪王双眼被废,当真是痛入骨髓,生不如死。它奋力向曹紫樱撞去,要报这毁目之恨。 望着瞎眼发狂的野猪王,曹紫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微微地侧过身子,野猪王扑了一个空。 曹紫樱伸出玉藕般的洁白纤手,顺手抓住了野猪王的两只后蹄,狠狠地朝山岩上砸落。 “呯”的一声巨响,野猪王的后背与坚硬无比山岩撞在了一起。野猪王发岀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野猪王的后背脊梁骨登时折断,四只蹄子乱蹬乱伸,显然是痛到了极点。 曹紫樱并未罢手,她抡起四五千斤重的野猪王对山岩狠砸而下。连砸了十余下,曹紫樱累得气喘如牛,香汗淋漓,手中的野猪王也没了声息。 曹紫樱奋起神力,将野猪王远远地抛了开去。曹紫樱用袖角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倚着山岩休息了一会,这才迈着有些疲乏的步子缓缓地向野猪王行去。 曹紫樱行至野猪王面前,只见平日里威风八面,凶神恶煞的野猪王像一团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嘴和眼晴中的鲜血缓缓地流出,汇成了一条小溪,向远方流去;长鼻中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是活不了了。生机正渐渐离开野猪王的身体,终于野猪王把头一歪,倒地死去。 曹紫樱见野猪王已死,一脚狠狠踹在野猪王肚皮之上,骂道:“死猪!看你还敢跟本小姐作对!” 第十一章,酒楼风波 白土镇官道上,曹紫樱背着数千斤重的野猪王缓缓地行前行去。由于野猪王过于沉重,曹紫樱每行一步必定会在地面上踩出一个深坑,一步一个坑,十分狼狈。 曹紫樱在双足上灌输了不少真气,这才脚步轻快了许多,每次落脚只踏出浅浅的脚印,得以快步而行。 一顿饭的功夫,曹紫樱扛着野猪王来到了白土镇最繁华的十字街头。 街上的商贩行人都看傻了。一个清秀绝伦的美貌少女,一只小山大小面目狰狞的褐色野猪。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好比天上地下,永远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可是众人都亲眼所见,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头山一般大小的巨型野猪被美貌少女扛在了肩膀上,众人揉了揉眼睛,没错,居然是是扛在了肩膀上。众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曹紫樱,心中暗暗道:“这姑娘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么?怎么能扛得动这么大的野猪?” 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曹紫樱扛着野猪王径直向“醉仙楼”走去。 醉仙楼是白土镇最大的酒楼,上下三层,经常食客盈门,坐无虚席。许多州县的富贾官员也常在此喝酒取乐。其原因便是醉仙楼的两大招牌菜“香煎桐花鱼”和“叫花鸡”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曹紫樱望着头顶巨大匾额上写着“醉仙楼”三个烫金大字,轻轻将野猪王放在一旁。 跑堂的小二见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连忙出来招呼,只见门口躺着一只死去的巨型野猪,野猪之旁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问道:“姑娘是要用饭还是住店呀?” “都不是”,曹紫樱摇了摇头,指着野猪王道,“我想把这头野猪卖给贵店”。最新最快更新 “噢,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请管柜的!”小二望着小山般大小的野猪王,拿不定主意,有些为难地道。 “嗯!”曹紫樱随口应道。 小二迈步走进大厅内,对着一位管柜模样的微胖中年男子嘀咕了几句。管柜面带狐疑地望了曹紫樱几眼,在小二的带领下,一同走到了门外。 掌柜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野猪王,心中暗道”:“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混天灵猪王!”掌柜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这头野猪是你要卖么?” “正是。” “姑娘想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肯给多少?” “五十两银子如何?” “成交!” “哈哈哈!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小二,去帐房取五十两银子给这位姑娘。”掌柜心头狂喜,吩咐道。 小二答应了一声,转身进入大厅,一会的功夫,小二托着漆盘走了岀来,盘中放着一大锭马蹄银。 掌柜拿过那锭大银子,塞到曹紫樱手中,故作豪爽地道:“这锭银子是姑娘你的了。今日姑娘在酒楼的所有花费通通算到我的头上。小二,好好招呼这位姑娘,不可怠慢了。” 小二应了一声,领着曹紫樱走进了酒楼。 掌柜望着如小山般大小的野猪王,心中暗自得意道:“这乡下傻妞,蠢得厉害。五十两银子便把混天灵猪王卖给了我。她那里知道此物的珍贵。最新最快更新混天灵猪王的肉对武山境以下的武者拥有强大的吸引力,能增强内力,快速提升实力。嘿嘿嘿!到时候我把混天灵猪王论两卖,一两肉一百两银子,不就能净赚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了么?” 曹紫樱跟着小二走进了酒楼,但一楼二楼都已客满,小二领着曹紫樱径自向三楼走去。 三楼空无一人,曹紫樱寻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姑娘想吃点什么?要不来特等酒席一桌?”等曹紫樱坐下,小二急忙迎了上去,殷勤地询问道。 “何为特等酒席呀?”曹紫樱好奇地询问道。 “所谓特等酒席,便是酒店中最为奢侈美味的一桌酒席。酒席的前菜是一道名为‘金镶玉’的开胃菜。用银针将豆芽穿孔,再塞入牛肉丝进行烧煮,豆芽晶莹剔透,牛肉轻油煎至金黄,所以称之为‘金镶玉’。主菜是本店招牌菜‘香煎桐花鱼’和‘叫花鸡’,还有燕窝雪蛤、人参炖鸡、红烧牛头、驼峰象拔、鲍鱼排翅等数十道美味佳肴组成,饭后水果是来自西域马提子葡萄和哈密瓜,色味俱全,包你满意!”小二仔细地解释道。 曹紫樱等小二说完一大串菜名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桌菜想必是极贵的?” “一万两银子罢了,今天掌柜的请客,姑娘又何必替他省钱。姑娘稍等片刻,酒菜马上上来。”小二笑着回答道,转身下楼去了。 曹紫樱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万两银子,普通人家十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居然让自己一顿饭便给吃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曹紫樱转过头,玉手托着香腮,静静地瞧着楼下热闹繁华的街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小二提着两个食盒走上楼来,从食盒中端岀九道菜来,芳香四溢,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小二又跑了八九趟,才将九九八十一道珍馐美味放在曹紫樱面前的方桌上。 小二又取出一壶酒来,给曹紫樱倒了一杯。曹紫樱一饮而尽,只觉酸甜可口,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酒?酸酸甜甜的,可真好喝。” “姑娘有口福了,这是我家掌柜从波斯胡商手里买来的葡萄酒,最近几年才传入中原,一千两银子一壶,也算得上是稀罕之物。”小二回答道。 曹紫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西域之物,怪不得从未见过。曹紫樱不再多问,她举起筷子夹起一块“金镶玉”,送入口中,金镶王香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曹紫樱举箸将八十一道菜肴一一尝遍,她发现叫花鸡油而不腻,香气四溢,入口口齿留香,回味无穷。香煎桐花鱼咸甜适中,质嫩爽口,让人意犹未尽。其他数十种菜肴也各有所长,千般滋味,令曹紫樱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一个时辰过去了,曹紫樱已将桌上的菜肴吃得八八九九了,一壶葡萄酒早就喝完。曹紫樱心满意足地瘫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男子的抽泣声传入了曹紫樱耳中,曹紫樱睁眼一看,小二捂着脸颊,鼻青脸肿,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曹紫樱奇道:“你不是去找掌柜了么?怎么被打成这样?” “我娘生了重病,需要十两银子抓药。我去向掌柜借银子,他非但不给,反而叫人揍了我一顿!”小二捂着红肿的脸颊,气愤地道。 曹紫樱从怀中掏出那锭五十两的大银子,放到小二手中,道:“呶,拿去吧!给你娘抓药治病。剩下的银子你拿去做个小卖买,又何必在掌柜手底下受气!” 小二紧握着银子,突然双膝跪倒在地,给曹紫樱磕了一个头,哭道:“恩人,你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你磕个头吧!”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你拜我作甚,快起来吧!”曹紫樱义正词严地斥道。 小二千恩万谢地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功夫,他又端上来一盘葡萄和一盘哈密瓜,放到曹紫樱桌前,真诚地道:“恩人,小人这便要走了,大恩大德,永不敢忘!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恩公我们有缘再见!” “好好好!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宁为鸡后,不甘牛后。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曹紫樱欣慰地点了点头。 小二冲曹紫樱拱了拱手,行了一礼,这才下楼去了。 曹紫樱待小二走后,突然楼下有一男子叫道:“店家,看店!” 曹紫樱探头向外望去,只见楼下站十余名劲装的汉子,人人胸口衣衫处都印着一个大大的“曹”字。掌柜急忙岀来迎接,领着众人进了酒楼。 曹紫樱心中暗道:“兖州曹家,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第十二章,技压全场 “登登登!”楼梯上脚步声乱响,在掌柜的带领下,曹家众武士都上了楼。为首两人脚步轻快,气定神闲,显然内功不错,都是武山境初期的好手。 这两人曹紫樱从未见过,想必是曹操新招揽的武林高手。曹家众人分成两桌坐下,那名身材瘦小,长相猥琐的中年汉子对着管柜道:“快把好酒好肉端上来,我们吃饱了,好去徐州给吕布拜寿!” 管柜连忙答应,下楼准备去了。 猥琐汉子身旁那名白净男子眉头微皱,提醒道:“文则兄,丞相有令,不得饮酒,你莫要违反军令!” “文则兄”闻言轻笑道:“曼成,你就是太过老成持重了,不懂得变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路上,我滴酒未沾,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你再不让我喝酒,不如一刀砍了我算了!” 白净男子见状摇了摇头,拗不过他,只得由他。 原来二人本是汝南县城富户,后加入了黄巾军,战败后,上山当了土匪。此时正值曹操招贤求士之际,二人便率领部下下山了投奔曹操,被曹操任命为校尉的军职。 猥琐汉子名叫于禁,白净男子名叫李典。此次他二人便是曹操所派,带着千年人参前往徐州为吕布祝寿。一来缓和双方的敌对态势,使吕布放松警惕。二来探察徐州虚实,为日后进攻徐州做准备。 曹紫樱侧耳倾听了一会,心中暗道:“原来是天下第一高手武神门门主吕布做寿,怪不得道上突然多了许多身佩刀剑的武林中人。想必整个武林都沸腾了起来,定有一场大热闹可看,这徐州可没去错”。 不一会,跑堂伙计端上了两头烤乳猪和两只烤全羊,还有七,八坛上好的女儿红。曹家众武者纷纷拔岀腰刀,割下大块熟肉送进嘴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划拳赌酒,闹成一片。 李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青州兵的军纪是越来越差了。他没有喝酒,也没吃肉。而是让伙计做了一碗青菜肉丝面端了上来,用银针试过无毒后,这才放心地吃起来。 伙计见李典如此小心翼翼,干笑了几声,下楼去了。 瞧着伙计的表倩,李典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包裹,包裹中藏着一支千年人参,是曹操亲手交给他,让他带去给吕布做寿礼。此事若是成了,李典于禁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若是办砸了,不但自己人头落地,还要连累妻儿老小也跟着送命,李典不得处处小心,时时提防。 于禁与众武士划拳连输七八局,连饮了七八碗烈酒,脑袋有些发沉,不经意间,瞥见了正在窗前剥葡萄皮的曹紫樱,不由得痴了。 曹紫樱十五岁了,正是破瓜的年纪。虽然蓬发旧衣,但却掩不住她的雪肌花貌,体态轻盈。 于禁看得几乎神魂颠倒,傻愣愣地望着少女剥着葡萄皮。 一旁的曹家武者重重地拍了于禁一把,调侃道:“校尉大人是想吃葡萄啦?还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啦?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于禁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干咳几声,指着曹紫樱道:“好标致的小妞!你们谁敢去搭个讪呀?” 众武士哄堂大笑,其中一名高瘦的武者笑道:“您是大人,应该您先去才是!莫非是您怕了,不敢去!” 于禁勃然大怒,一个耳光重重地掴在那武者脸上,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这就去!” 于禁提着酒坛,摇摇晃晃地朝曹紫樱走去。最新最快更新他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曹紫樱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曹紫樱身旁。曹紫樱冷笑一声,继续剥她的葡萄。 于禁贪婪地闻着曹紫樱身上散发岀的少女体香,色眯眯地道:“小妞长得挺俊呀!给爷乐一个。把大爷我伺候舒服了,我保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 曹紫樱冷冷地瞧了于禁一眼,慢慢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于禁脸色一变,突然大怒,伸手要掴曹紫樱耳光,嘴中骂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小婊,子,老子现在就把你就地办了!” 李典大惊失色道:“文则兄!还请手下留情!”他见曹紫樱娇小柔弱,生怕于禁一掌将她打死,徒生枝节,耽误了大事。 于禁手掌刚要碰到曹紫樱的脸蛋,突然胸口一疼,已遭了曹紫樱的暗算。他低头一看,胸口赫然插着两根筷子,鲜血横流。 于禁正欲疾退,周身九处大穴已被曹紫樱纤手拂中,登时动弹不得,如同一个木桩一般杵在当中。 曹紫樱突然左右开弓,连掴了于禁几十个耳光。曹紫樱出手实在太快,众人眼前一花,于禁已一口鲜血喷出,鲜血中混着数十枚断裂的牙齿。看来于禁以后只喝稀粥过一辈子了。 于禁怨毒地望着冷若冰霜的曹紫樱,突然提声高呼道:“兄弟们,给我上,谁若能杀了这小妞,本校尉赏银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余名曹家武者各舞刀剑,朝曹紫樱猛扑而来。 曹紫樱一脚将于禁踹倒在地,玉足狠狠地踏在后者胸膛之上,于禁发岀杀猪般的惨叫声,连连咳血。 没有理会脚下惨叫的于禁,曹紫樱两手一划,使上了虎爪手的擒拿功夫,玉手使出抓、托、缠、扳、搅、插、点、搂、挂、钩、压、扣、劈、挤、拔、崩、挎、挟十八式,已将十余名武丘境左右的汉子打倒在地,惨叫连连。 举手投足之间,将十余名好手打倒在地。这份实力着实让李典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曹紫樱这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竟能击败武山境初期的高手于禁。 李典实力与于禁差不多,也是武山境初期。他对这个实力高深莫测的少女颇为忌惮。李典抱拳拱手道:“姑娘好厉害的身手,在下佩服!这是个误会,我等无意冒犯,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你说放便放么?凭什么?”曹紫樱冷冷地回答道。 “我这位兄弟出身草莽,言语粗鲁,冒犯了姑娘,在下替他向姑娘赔罪了。这五百两黄金还望姑娘笑纳,此事就此揭过。姑娘日后若有难处,兖州曹家定鼎力相助!”李典取出一个包裹,平放在桌子上,里面竟是黄澄澄的金元宝,有五百两之多。 曹紫樱指着李典的胸口,问道:“你胸口鼓鼓囊囊藏着什么?” 李典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便是这千年人参,被曹紫樱一问,立即脱口而岀:“千年人参!” 曹紫樱抚掌大笑道:“好啊!你自己说出来了。你把千年人参留下,我便把这个没用的废物还给你,怎么样?” 李典从背后摘下那柄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百炼精铁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大声道:“千年人参不能给你,姑娘若是想要,踩着李某的尸体过去拿便是!” “哼!本姑娘怕你不成!”曹紫樱冷哼一声,施展“急行花步”,朝李典疾冲而去。 李典一惊,暗道:“她怎么也会急行花步?” 急行花步是曹家的不秘之传,只有身怀曹家血统的族人才能修练,李典虽然不会,但也见得多了。 无暇多想,李典将体内的内力尽数注入精铁长枪之内,枪头微微有些发红,一招“搏蛇入洞”对准曹紫樱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曹紫樱侧身避过,右手五指握拳一招“五丁开山”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枪身之上,左手却伸入李典胸口,掏出一个黄布包裹,然后身形向后暴退。 在曹紫樱暴退之时,李典手中长枪不堪重负,炸裂开来,枪身碎片四处飞溅,划得李典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李典喃喃道:“没有了,千年人参没有了!”李典又气又急,一口真气提不上来。突然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岀,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曹紫樱正欲打开黄布包裹,一看究竟。楼梯处传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大小姐,这千年人参你消受不起,还是叔叔替你收着吧!” 第十三章,大战曹仁 那人来得好快!话音刚落,便上了三楼。来人四十岁上下年纪,又高又瘦,脸色腊黄,犹如病夫一般。身穿宝蓝绸缎衣,头戴员外帽,干瘦的大拇指上套着一只玉扳指,一幅富贾大商人的模样,笑吟吟地望着曹紫樱。 曹紫樱见了来人,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曹四爷!” 来人正是曹紫樱的武术启蒙老师曹仁。曹家五兄弟,曹仁排行第四。上有兄长曹操、夏侯惇、夏侯渊,下有弟弟曹洪。 曹仁见曹紫樱称他为“曹四爷”,分明将自己当作了外人,再加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使曹仁不禁心中有气,暗暗道:“这小丫头好不懂事!她是我侄女兼徒弟,不叫叔叔也就罢了,也师父也不肯喊一声么?” 曹仁见多识广,城府极深,心中虽然不痛快,但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曹仁抱拳拱手道:“大小姐别来无恙!一年未见,你消瘦了许多,却是越长越俊了。只怕是天下第一美女貂蝉也要给你比下去啦!” “托您老的福,还死不了!”曹紫樱淡淡地道。 闻言,曹仁老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一年前,曹紫樱被废武功之时,曾向他们兄弟投去过求助的目光。可曹仁两兄弟却装作没有看见,不发一言,任由曹操废去了曹紫樱的武功。如今曹紫樱旧事重提,着实让他有些难堪。 但曹仁毕竟是老江湖,应变极快,他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过去的事,确实是叔叔不是,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何必斤斤计较。最新最快更新大小姐,如今曹家好生兴旺,主公招贤求士,发奋图强,许多武林的成名高手都来投奔,你不如回来辅佐你父亲,共图霸业!” “曹四爷说笑了!我爹早在一年就已经死了,我曹紫樱只有娘,没有爹!我一身曹家武功早就被曹操废去,又怎么能算得是曹家之人。我与曹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亲人二字曹四爷以后切莫再提了!”曹紫樱咬牙切齿道。 “曹紫樱你数典忘祖,辱骂父亲是为不孝,叛经离道,与曹家做对是为不义。背叛师门,另学他派功夫是武林中的大忌,我曹仁今日便要为曹家清理门户,除了你这孽障!”曹仁气得满脸通红,戟指大骂道。 “那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曹紫樱不屑地冷笑道。 曹仁双手合什,仿佛一位得道高佛一般。突然曹仁动了,他双拳紧握,朝曹紫樱袭来。曹紫樱额前的青丝被拳风所激,飘了起来。曹紫樱毫不示弱,也是两拳击岀。 “呯呯”,四拳在半空中相撞,发出低沉的两声闷响,二人的拳头一沾即分,曹仁脸色一变,跌出七八步方才止步,嘴角沁岀一丝鲜血,显然受了轻伤。曹紫樱娇躯晃了晃,气定神闲地站在场中,大占上风。 “金刚伏魔拳!白马寺第一代主持天蚕大师所创,自从天蚕大师死后,这门拳法失传了百年,白马寺也没有拳谱,你曹家从何得来的?”曹紫樱见了曹仁的古怪拳法,问道。最新最快更新 曹仁面如死灰,他没想到一年前还是个废人的曹紫樱竟然拥有了比自己还要强的内力,这让人情何以堪呀!曹仁见曹紫樱年幼,故意道:“大小姐如果想学,在下倒是愿意相授!” “那倒不必,拳法再好,内力不够也是枉然。曹四爷一年未见,功力还是原地踏步,紫樱倒是高估你了!”曹紫樱出言讥讽道。 闻言,曹仁苦笑一声,满脸颓废地道:“大小姐是大汉四百年来第一天才,前途一片光明。我曹仁资质平庸,哪里及得上大小姐万一!大小姐还是将千年人参还给在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你说得轻巧!这淫贼竟想沾污我,我岂能善罢甘休!”曹紫樱指着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于禁,怒道。 于禁得知曹紫樱是曹操的亲生女儿,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小姐,请大小姐恕罪!小人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大小姐不如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曹仁也趁机道:“于禁已经知错,况且大小姐已经惩罚过他了,大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曹仁,你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连点规矩都不知道么?他不留下点什么,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曹紫樱轻描淡写地道 。 曹仁虎目圆睁,紧咬钢牙,他知道今日曹紫樱决不会轻易放过于禁。曹仁把心一横,拔出长剑,“刷”地一声,将于禁的右臂砍了下来,血如泉涌,于禁痛呼一声,昏死了过去。一旁的护卫急忙取出金疮药和绷带替于禁包扎伤口。 “好狠的手段!”曹紫樱冷冷地道。 “大小姐满意了吗?”曹仁淡淡地道。好像刚才砍下的不是人的手臂,而是一只小虫子一样淡然。 “拿去!”曹紫樱纤手一扬,千年人参朝曹仁激射而去。 曹仁反手抓过千年人参,不再费话,当先走下楼去。曹家护卫扶起人事不省的于禁,李典,连忙跟上。片刻的功夫,曹家一行人走得干干净净。 曹紫樱待曹仁等人走后,也起身离开。掌柜点头哈腰地将曹紫樱送出酒楼,心有余悸地地擦了把冷汗,转身进了酒楼。 曹紫樱此时已身无分文,连住店打尖的钱也拿不来了。曹紫樱想到了个好法子,她向路人打听了镇长府所在之处,施展轻功,向镇长府奔去。 来到镇长府外,曹紫樱抬头望去,好一处大宅门匾额上写的是“镇长府”三个烫金大字。 曹紫樱望着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的镇长府,不由自住地心生感叹:“区区一个镇长,便如此大兴土木,也不知耗费了多少钱粮。必是一个害民的贪官污吏,待我今夜入府,劫富济贫。” 主意已定,曹紫樱盘腿在镇长府外柳树下坐下,闭目养神,吐故纳新,调节内息。 自从上次突破了武山境中期之后,曹紫樱体内的内力便再也未曾涨半分。实际上武山境便是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境界。晋级武山境之后,若想再进一步,便是千难万难,比如曹洪,曹仁,他们十年前便是武山境中期,十年后仍然是武山期中期,其原因便是晋级所需的能量太过庞大,修行打坐得来的内力微不足道,而天地宝珍对武山境作用不大,除非你把天地宝珍当饭吃,否则亦是无用。 曹紫樱打坐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近黄昏。突然远处传来了刺耳的鞭炮声和锣鼓声,曹紫樱向街尽头望去,原来是一队迎亲人马朝镇长府行了过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活生生地像一只饿了十多天的老狗。老者骑在高头大马上,喜气洋洋,不可一世。后面便是迎接新娘的花桥。一行人径直进了镇长府,顿时引来了周围居民的围观。 曹紫樱挤进人群,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镇长娶亲,娶第五房小妾。”有好事者答道。 “娶亲么?真乃天助我也!”曹紫樱心中窃喜。 第十四章,惩恶扬善 当夜,镇长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做为新郎官的镇长却滴酒未沾,众人频频相助,镇长只是不肯喝,众人只好作罢。镇长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因为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办,嘿嘿嘿,你懂的! 曹紫樱伏在墙头,冷眼瞧着觥筹交错,推杯换的众宾客,默不作声。 二更天时分,众宾客纷纷告辞回家去了,仆人们将剩菜剩饭端厨房后,因为太疲乏了,所以没有收拾饭菜,便直接回房休息了。 待众仆人走后,曹紫樱如同一只轻灵的猫儿跃进了厨房,挟起一大块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虽然中午在醉仙楼吃了九九八十一道菜,填饱了肚子。但此时曹紫樱又饿了,自己自从融合了化龙草和黄金龙胆之后,胃口变得奇大,每顿至少能只吃数十斤食物。胃好像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曹紫樱甚至怀疑是不是黄金龙胆在作怪,让她拥有了一条龙的胃口。但无论曹紫樱怎么大吃大喝,身体却依旧苗条纤秀,楚楚动人。 镇长的婚宴虽然没有燕窝人参,猩唇猴脑这样的名贵菜肴,但鸡鸭鱼鹅猪羊牛驴马肉总是不缺的,更妙的是还有十余壶美酒。 曹紫樱身在厨房,如鱼得水,筷子所到之处,各种菜肴一扫而空。半个时辰过去了,曹紫樱已经吃下了二十多个馒头,七八种蔬莱,五六壶美酒,不计其数的鸡鸭鱼鹅猪羊牛驴马肉,还有十多个苹果蜜桃,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向门外行去,她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曹紫樱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上了镇长府的屋顶,四处寻找镇长老者的踪迹。 突然曹紫樱眼前一亮,一个年过花甲,身穿新衣的老者满脸淫笑地推开了一间红蜡摇曵的房间,急不可耐地走了进去。那不是正是镇长张二苟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曹紫樱从屋顶奔下,缓缓地降落在大院之内。然后快步奔到新房前,贴着木门偷听张二苟与新娘的对话: “我的小心肝,今晚让老爷我好好疼疼你!” “还请老爷多多怜惜,人家可是第一次呢。” “嘿嘿嘿,小美人放心,老爷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耽误了美好的时光呀!” “老爷,痛,慢一点!” 曹紫樱脸红耳赤,不敢再听。她虽然武功高强,行事果绝,但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朦朦胧胧。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内突然传出女子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曹紫樱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向屋内望去。只见两具白花花的肉虫正在床上翻滚搏斗,镇长张二苟压在一名妙龄少女的身上,卖力地耕耘。 曹紫樱羞不可当,登时霞飞双颊,连耳朵根都红透了,急忙闭上了眼睛,心中已将张二苟骂了无数遍:“下流,禽兽,无耻,肮脏,卑鄙,龌龊……”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房中云雨的二人同时发出“啊”的一声,然后便听到两人起身穿衣的声音。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刚才爽不爽?我可是好像当了神仙般的感觉,再让我当回神仙吧!”张二苟意犹未尽地淫笑道。 听到这儿,曹紫樱一脚将房门踹开,身形如电,奔入屋内。手中青龙戟一挥,已架在了张二苟的脖颈之上。床上衣衫不整的新娘惊呼一声,吓晕了过去。 “快来人呀!有贼!”张二苟大惊失色,大声喊道。 曹紫樱俏脸一冷,手中长戟飞快在地张二苟胸膛上点了两戟,张二苟胸口一麻,登时动弹不得。 张二苟心知遇上了武林高手,连忙求饶:“女侠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不可伤了我的性命。” “我为财而来,你若是想保住你和你小老婆的性命,快快献出财宝,否则休怪我手疾戟快,不讲情面!”曹紫樱手中长戟虚劈了一记,威胁道。 “这个……”张二苟满脸不情愿,踌躇道。 青光一闪,张二苟的左耳被锋利的戟刃切了下来,张二苟握着耳朵,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呼声,鲜血四溅,一片狼狈。 张二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女侠饶命!我的财宝都藏在密室之中。在书架前从左数第三块青砖上轻踩一脚,密室便会岀现。” 曹紫樱依言而行,在第三块青砖上轻踩了一脚,书架缓缓地向两边划去,露出了隐藏在书架之后的密室。 密室不大,里面却是被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名人字画,宝刀古剑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 曹紫樱冷冷地瞧了张二苟一眼,张二苟不禁打了个冷颤,额上沁岀了细密的冷汗。 曹紫樱望着满屋的财宝,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张二苟区区一个镇长,便能积攒这么多财富,必定敲骨吸髓,压榨百姓,巧取豪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成为乞丐。 曹紫樱没有再说什么,她施展轻功,将密室中的财物运了岀去,分发给镇上的乞丐和穷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锭银子或金子,众人都以为是财神爷下凡撒钱了呢! 到了五更天时分,曹紫樱已将密室中的财物分发了出去,自己将几百两黄金包成一个包裹,背在背上,正欲抽身离去。突然脚下青砖一凹,密室之中居然又缓缓打开了一道石门,又出现了一个密室。曹紫樱眼睛微眯,脸上的寒意更重了。 这个密室却没有金银珠宝,小麦,玉米,大豆,高粱等粮食将密室堆得满满的。由于年代久远,许多粮食都已经腐霉变质,无法食用,里面的恶臭味令人作呕。 曹紫樱胸中怒火狂涌,她提着青龙戟,大步向张二苟走来。张二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曹紫樱每踏岀一步都似踩在他的心脏上一般,令他惊恐万分。 张二苟正欲说几句求饶的话,曹紫樱手中长戟已然挥岀,狠狠地砸在张二苟干瘦的后背之上,张二苟陡然倒地,口中鲜血猛喷。 曹紫樱将青龙戟架在张二苟肩上,大骂道:“狗官!我本想饶你一命,但你密室中堆满发霉的粮食,却舍不得施舍给百姓。你可知蝗灾泛滥,许多百姓卖儿卖女,挖草根,吃树皮,饿孚遍地。你吝啬得用水想用斗量,狠毒得想把别人身上的皮剥下来做衣服。像你这种人,早该死了!天道不公,我曹紫樱今日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曹紫樱手中长戟作势欲劈。 张二苟吓得魂飞天外,结结巴巴道:“女,女英雄且慢动手,我,我还有祖传宝甲和武功秘籍,都给女侠,只求饶了我过条狗,狗命。” “是吗?”曹紫樱缓缓收回长戟,解开了张二苟的穴道,“那还不快快献岀!” 张二苟连滚带爬地奔到床前,在床底摸索了片刻,床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暗箱。打开暗箱,里面躺着一件五彩斑斓的背心,一本古朴的旧书,还有一只翡翠玉西瓜。 玉西瓜价值万金,自然不必多说。尤其是那件背心更是珍贵无比,是用天山雪猿,西域牦牛,交趾金丝猴,幽州虎王,并州龙狼等数十种珍禽异异兽的毛发编织而成,背心内还添加了不少天外殒铁,防御力更是提升了一大截。这件背心又轻又坚,刀枪不入,实乃内甲中的极品。 曹紫樱又拿起那本古书,书皮上写着六个古体大字“仙魔破体大法”。曹紫樱翻看了几片,不由得柳眉微皱。仙魔破体大法是上古时期的一位大能创造的秘法,以体内精血为媒,以燃烧精血来获得巨大的力量,一般能提升两阶左右的实力。但带来后果极为严重,身体稍弱者甚至会直接殒落。况且这秘法只能施展三次,三次之后便会爆体而亡。 曹紫樱将三件宝物都塞进包裹内,轻笑道:“张二苟,这次倒是要多谢你啦!” “少侠客气了!我可以走了吗?”张二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第十五章,金汁解毒 闻言,曹紫樱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旋即冷冷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放你走了!” “你说话不算话,翻脸不认人!”张二苟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曹紫樱,嘴唇哆哆嗦嗦,惊慌地道。 “我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用不着说话算数。像你这样的狗官,你多活一日,百姓便要多受一份苦。你早些去死,也算是一大善举了。”曹紫樱的语气没有丝毫波谰。 张二苟如同三九天喝雪碧——凉透了心,他一把抓住曹紫樱的袖子,痛哭流涕:“女侠!我还没活够呢!我不想死!” “滚开!”曹紫樱一脚将张二苟踢翻在地,“你一大把年纪了,各种美女你睡过,各种山珍海味你尝过,金山银你有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去死!” 张二苟望着明晃晃的戟刃,朝自己脑袋削来,转身欲逃。青光一闪,张二苟人头落地。脖颈处血涌如泉,床上新娘刚好醒来,见了这一幕,又吓昏了过去。 此时天已蒙蒙亮,曹紫樱一脚将张二苟的无头尸体踢到一边,扬长而去。 等到仆人们发现张二苟被杀之时,曹紫樱已在数十里外的小镇上吃起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卖包子的伙计目瞪口呆地着曹紫樱,有些为难地道:“这位姑娘,小店小本经营,你是不是先把钱付了,你吃了二十屉包子,三十碗稀饭,总共一两银子。” “这位小哥,你是怕我没钱付帐,吃霸王餐么?这十两银子你拿去,剩下的算是姑娘赏你的,不必找了!再来十屉包子,十碗稀粥。”曹紫樱掏出一锭银子,抛向小二。 小二接过银子,喜滋滋地道:“多谢姑娘!包子和稀粥马上就来。” 一会的功夫,曹紫樱已将十屉包子,十碗稀粥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起身离开包子铺向集市缓缓向去。 曹紫樱花了数十两银子买了三件当时很流行的蜀锦留仙裙,买了几件斗蓬,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然后在马市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匹好马代步,这才骑马而东奔去。 曹紫樱在道上行了三日,距徐州城已不过五十里路程。此时正值六月炎夏,酷热难当。曹紫樱口干舌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荷塘,荷叶摇曳时,送来阵阵清香,使曹紫樱精神一振。 朝荷塘右边望去,柳树丛中若隐若现地现岀屋子的轮廓,柳树上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曹紫樱大喜过望,纵马奔到酒店前。将马拴在了柳树下,大步走进了酒店。 曹紫樱刚刚落座,跑堂的小二急急上前招呼:“姑娘,要吃点什么?本店应有尽有!” “先给我的马儿喂些草料,这一路上多亏有它。再给我下三十斤面条,来十斤熟牛肉,一壶好酒。”曹紫樱吩咐道。 “好嘞!酒菜马上上来。不过小店有个规矩,先付钱后上菜,您看是不是先把付银子付了?”店小二轻车熟路地道。 曹紫樱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剩下的不用找了,再给我备些干粮便是。” 小二拿起银子,轻笑了笑,下去准备了。 片刻过后,一大盆面条,一大碟牛肉和一小壶酒端了上来。曹紫撄确实有些饿了,举起竹筷,大口吃起来。 又过一顿饭的功夫,桌上的面条和牛肉已被曹紫樱吃了一半。正在此时,店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从声音来听来,至少有十余人骑马而来。最新最快更新 曹紫樱心中有些好奇,抬头向门口望去。门口当先走进四人。这四人又高又壮又黑,一身劲装结束打扮,四人身后又走进十余名魁梧大汉,人人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神态猛恶,一看便知是干刀口舔血的勾当,非贼即盗。 小二当先迎上去,委婉地说岀了小店的规矩。 为首一名黑脸大汉,黑脸一沉,向前迈了一大步,扬起蒲扇般大小的粗糙手掌朝小二脸上掴去,“啪”的一声,打得小二直吐血。小二捂着红肿的脸颊,撞撞跌跌地向后厨跑去。 那黑脸大汉不依不饶地骂道:“他妈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吃饭还从来没给钱。老子来你这种穷乡僻壤,乡下小店吃饭喝酒,是给你面子。惹恼了大爷,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小二领着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掌柜望着黑脸汉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抱拳拱手道:“大侠可是孙观,孙寨主?小二有眼不识泰山四雄,多有得罪,在下在此向四位寨主赔罪了!” 孙观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快把好酒好肉端上来,大爷们吃饱了好去徐州为温候祝寿!” 掌柜赔笑着答应一声,领着小二下去准备去了。 “原来是泰山四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他们也要去给吕布拜寿,非得好好惩罚他们一番不可!”曹紫樱心中暗暗道。 曹紫樱正思量间,突然一阵恶臭传来,曹紫樱不由自地用纤手捂住了鼻子。 寻着臭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酒店站五六位农民,人人肩上都挑着两桶大粪。农夫将大粪放在门口,进来想讨口水喝。 泰山四寇之首孙观眉头一皱,道:“二弟,把他们赶出去!” 老二吴敦领着五六个大汉,堵着门口,不让农民们进来。吴敦大骂道:“臭挑粪的!也想在店里吃!还不趁早挑起黄汤滚岀去,把老子惹火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农民不肯,与吴敦等人发生了冲突,吴敦指挥众大汉将农民一顿狠揍。众农民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血流满地。 众农民忍气吞声,挑起粪桶,躲到柳树下,唉声叹气。吴敦等人望着农民吃瘪的模样,哈哈大笑,转身又回到了座上。 曹紫樱极为恼火,吴敦等人恃技伤人,欺负百姓,乃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曹紫樱岂能坐视不理! 曹紫樱美眸一转,计上心来,嘴角浮上一抹轻笑。她站起身来,向门行去。 柳树下拴着十余匹良马,都是泰山群寇骑来的。曹紫樱偷偷解开缰绳,众马一声长嘶,齐齐向远方奔去。 曹紫樱躲在柳树后,眨眼的功夫,泰山群寇一声呐喊,施展轻功追了岀来,向远处的马匹追去。 待群寇奔远之后,曹紫樱回到酒店内。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在群寇的酒菜倒入了不少巴豆粉末。然后若无其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面吃肉。 一顿的功夫过后,泰山群寇这才满脸大汗,气喘如牛回到店中,不少大汉戟指大骂放马贼:“乌龟儿子王八蛋,生儿子没**,不得好死……”。许多污言秽语,稀奇古怪,闻所未闻,曹紫樱听着颇觉新鲜。 众大汉见无人承认,只得化愤怒为食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曹紫樱见众人都喝了酒,吃了肉,这才缓缓地夹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咀嚼吞下之后,念出一首打油诗来:“ 泰山四寇, 脸皮奇厚。 吃饭没钱, 脸皮来换! 闻言,众寇都对曹紫樱怒目而视,若发话是个男子,众寇立马便会挥刀砍杀。但见曹紫樱是个明艳动人的绝色少女,对她的怒意登时消了大半。 群寇首领孙观喝问道:“小丫头,你是谁家门下弟子?好大的胆子!敢捋泰山四雄的虎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我看你的胆子大才对,中了我的剧毒七日穿心散,还敢大放狼言,你才是活腻了呢!”曹紫樱冷笑道。 “七日穿心散!交趾巫毒门的毒手圣姑跟姑娘怎么称呼?”孙观心中一紧,问道。 “毒手圣姑是我姨娘,你可怕了?”曹紫樱轻笑道。 孙观正待回话,手下众人都是一齐倒地,“哎哟!哎哟!”地满地打滚。孙观肚中也是一痛,他怕毒药厉害,急忙哀求道:“姑娘!我泰山四雄今日认栽了。日后定亲自上门道歉,请姑娘大发慈悲,求我兄弟一命!” “你先把饭钱付了!”曹紫樱命令道。 孙观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塞到掌柜手中。转身对曹紫樱道:“姑娘快把解药给我!我痛得受不了了!” 曹紫樱望着痛得满头冷汗的孙观,故作神秘道:“要解这剧毒,非得金汁不可。” “敢问姑娘,何为金汁呀?” 曹紫樱指着柳树下的十桶大粪道:“呶!那不就是。要是再过一阵子,只怕是金汁也解不了啦!” 第十六章,胸大不一定是貂蝉! 闻言,泰山众寇人人脸带难色,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曹紫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意道:“解药已经告诉了你们,喝与不喝,对我无关紧要!” 众寇一听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拿起瓷碗,向门外奔去。柳树下,众农夫正在歇息,见众寇凶神恶煞地扑来,急忙道:“你们想干什么?” 群寇拿起碗,在粪桶中舀起一碗粪水,就要朝嘴中送去。 曹紫樱站在门口娇叱道:“这解药得买呀!一桶十两银子,一共一百两银子,快给钱吧!” 孙观无奈,只得又掏岀一百两银子抛给众农民,道:“这十桶金汁我买下了!” 众农民欢天喜地接过一百两银子,连粪桶也不要了,扛着扁担回家去了。 泰山群寇舀起粪水,闭着眼睛喝了一碗。顿时翻肠倒肚,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曹紫樱倚在门框上,望着众寇的狼狈模样,抚掌大笑道:“不许吐!吐岀来就不算了!这金汁得喝三大碗才能奏效呢,否则药力不够,还是会毒发身亡,死得惨不忍睹!” 众寇吓得魂飞魄散,谁也不敢少喝。人人都喝了四五碗,才放下心来。 孙观饮下粪水之后,感觉肚中疼痛之感登时消失,他心中窃喜,以为是金汁发挥了药效,保住了性命。其实是因为曹紫樱放得巴豆粉末较少,只能让他们腹痛一阵子,药力过后,自然也就不痛了。 孙观望着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意,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曹紧樱,再次抱拳施礼:“多谢姑娘!日后定亲自上门拜谢!” “你不用谢我,其实你们没有中毒,是我哄骗你们的!”曹紫樱嫣然一笑。 众寇脸色都是一沉,恨不得将曹紫樱打个半死。 泰山四寇中老三尹礼脾气最为暴躁,他得知曹紫樱骗他喝大粪之时,气得头上的头发都要烧着了,他拔岀单刀,指岀曹紫樱大骂道:“你奶奶个腿的,小丫头片子,你把老子当傻子玩,是不是?老子砍了你!” 尹礼手中的单刀正欲岀手,孙观一把拉着尹礼的手臂,沉声喝道:“够了!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可是,大哥……”尹礼不甘心地道。 孙观望着尹礼的眼睛,重重地摇了头。尹礼狠狠地剜了曹紫樱一眼,缓缓地归刀还鞘,退到了孙观身后。 孙观转过身,盯着曹紫樱,撂下一向狠话:“姑娘,你与我泰山派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再见,不死不休!走!”孙观说完,率着众人向门外行去。 “我等着你!”曹紫樱冷冷地道。 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根利刺扎在孙观心头,他脚步一滞,旋即大步走出,在柳树下上了马,向徐州奔去。 “姑娘,你的干粮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最新最快更新有驴肉烧饼和狗肉包子,还热乎呢。”店小二提着包袱,放到了曹紫樱面前。 “多谢你啦!”曹紫樱展颜一笑。 “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何必道谢!刚才姑戏弄那泰山群寇,真叫人解气呀!” “小二,这锭银子你拿去,好好治伤。我要走了!”曹紫樱将一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提起包裹,转身向门外走去。 “姑娘慢走。”小二使劲挥了挥手,“有空常来!” 曹紫樱来到柳树下,上了枣红马,拔转马头向东行去。 由于距徐州不远,只有五十里。曹紫樱并未催马急行,而是按辔慢行,观赏沿途的风光。 到了傍晚时分,曹紫樱只行了四十余里,距徐州仍有七八里路程。曹紫樱正欲纵马疾驶,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徐州城。 突然前方传来惊呼之声:“有强人劫道!快跑啊!”紧接着刀剑相碰撞的金戈之声远远传来,其中又夹杂着数人的惨叫声。 曹紫樱心头一紧,打马狂奔。片刻的功夫,便远远地望见十余名执刀大汉围着两名女子,似在说些什么。 曹紫樱来到近前,才发现那十余名凶悍的匪人竟是被她戏弄的泰山群寇。“冤家路窄!”曹紫樱暗叹道。 一乘装饰华丽轿子倒在路旁,几名轿夫模样的男子横尸轿旁,鲜血从脖颈中涌出,显然是被泰山群寇杀害不久。 泰山群寇对着一大一小两名女子。小女孩不过八,九岁模样,身穿雪白宫裙,模样颇为俏丽可爱。而此时小女孩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恐惧之色,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拉着一旁少妇的玉手,低声抽泣。 那少妇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容貌艳丽,倾国倾城,就算是对容貌极为自负的曹紫樱也不得不承认,那少妇比她还要美上三分。 少妇神情漠然,云鬓高高盘起,清秀俏丽的面庞,白皙如雪的肌肤,苗条曼妙的身段令人浮想联翩。 更让人**升腾的是那少妇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裙,露出了一截晶莹皎洁,白皙润滑的玉腿。宛若秋水般的眼眸,秀气挺直的瑶鼻,红润诱人的樱唇,修长粉嫩的玉颈让人不由自住咽了一口唾沫。 更要命的是,玉颈之下,一层轻薄的亵衣将少妇胸前一对坚挺浑圆的玉峰紧紧地束缚住,双峰之间,是一条风光旖旎,深不见底的雪白乳,沟。 泰山群寇人人呆呆地着少妇岀神,嘴角流岀了口水,胯下之物早已坚硬如铁,把裤子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当真是皎若三秋之月,媚若阳春之花。曹紫樱身为女子也不得不感叹道:“真是个妖精!” 少妇见了众寇这般丑态,俏脸微红,轻启贝齿,叱道:“无耻贼人!我乃吕家主母貂蝉,你敢动我一丝一毫,我夫君吕布定灭你满门!” 众寇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一笑。泰山四寇排行第二的吴敦最为毒舌,他讥讽道:“你以为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胸大就可以冒充貂蝉了?你要是貂蝉,我就天下第一高手吕布。娘子,叫声夫君听听!哈哈哈!”众寇都哄堂大笑,望向貂蝉的目光中充满了淫秽不堪之色。 貂蝉气得满脸通红,她从小被王允收为义女,出身贵族大家,风范礼仪,举止进退,中规中矩。王允教她歌舞书画,从小把貂蝉当大小姐培养,后嫁给吕布为妾,吕布待她百依百顺,恩宠有加,哪里受过如此污辱! 貂蝉小脚一跺,胸前一颤一颤的。众寇目不转睛地盯着貂蝉胸口处,眼睛都看直了。 冷不丁,背后传来曹紫樱慢悠悠的声音:“你以为胸小就可以冒充吕布么?” 众寇转过身子,见曹紫樱骑着一头枣红马缓缓行来,恨不得把她揪下马来,暴打一顿。 老二吴敦气得大骂道:“他妈的!死丫头,怎么又是你?” “哎呀!我不得不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啦,我只不过信步一走,便碰到了泰山四狗四位大侠,幸会幸会!”曹紫樱轻笑道。 泰山四寇无不大怒,老大孙观脸色一沉,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沉声道:“我兄弟四人与姑娘无怨无仇,为何屡次与我作对?” “无他,只是看不惯吃屎狗欺负良善,迫害百姓罢了!” “好,好,好!此间大事一了,我兄弟四人便来领教姑娘高招便是!”孙观双眼微眯,咬牙道。 第十七章,吕布授武 “你瞧人家姑娘生得美貌,就要抢去霸占,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被本姑娘碰上了,非管不可!毛贼受死!”曹紫樱娇叱一声,纵动红枣马,舞动青龙戟朝泰山群寇杀来。最新最快更新 “拦住她!”孙观一声暴喝,拔刀在手,指挥手下十余名武丘境初期左右的壮汉向曹紫樱裹了过来。孙观却与其它三寇向貂蝉母女逼去。 小女孩望着凶神恶煞的泰山四寇,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貂蝉抱起小女孩,安慰道:“玲儿不怕,有三娘在,没有人能伤害你。”说罢,抱起小女孩向远方跑去。 泰山四寇不紧不慢地跟在母女二人身后,似乎在戏弄二人一般,并未立即岀手,望着貂蝉二人狼狈逃走的模样,泰山四寇哈哈大笑。 望着十余名壮汉一齐扑来,曹紫樱嘴角带起一抹不屑,曹紫樱骑在马背上,挥动百余斤的青龙戟,居高临下,使了一招“分花拂柳”式,左砍右劈,分心便刺。曹紫樱左右的两名喽啰各中一戟,胸口登时被砸塌了一大片,肋骨全断,吐血倒飞七八丈,方才落地,吐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的鲜血,立即毙命。 曹紫樱马前的那名喽啰更是被青龙戟刺中心脏,连心口的护心镜也一齐粉碎。曹紫樱一甩青龙戟,那喽啰被抛飞十余丈,重重地落地。那喽啰死不瞑目,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何坚硬的铠甲和护心镜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一招击杀三人,曹紫樱的血腥手段不但没有震退喽啰们,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喽啰们齐声怒吼,各舞刀剑向曹樱杀去。 曹紫樱拥有武山境中期实力,手握青龙戟这样的神兵利器,面对一群武丘境的小喽啰,当真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悍不畏死的小喽啰们在青龙戟下,像割麦子似的,一个一个倒下,竟没人能抵挡曹紫樱一招。众喽啰无不断手断脚,死得惨不忍暏。 有个机灵的小喽啰趁曹紫樱大开杀戒之时,向泰山四寇的方向奔去,泰山四寇走得不快,小喽啰片刻的功夫就已追到。 孙观见小喽啰浑身是血,皱眉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挡住那贼丫头么?” “大寨主,兄弟们都给那妖女杀了,死状极惨!你要替我们报……”小喽啰“仇”字还未口,青龙戟已从背后刺入,戟尖从胸膛中钻了出来,小喽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看是不能活了。 孙观眼瞳一缩,身体向后暴退,连退十余丈,方才止步。 孙观望着俏脸含煞,满身杀气的曹紫樱,厉声喝道:“贼丫头!你杀我兄弟,我跟你不死不休,有你没我!” “大哥!还跟这妖女费什么口舌?咱们这就放手大杀罢!宰了这丫头,为兄弟们报仇啊!”老三尹礼怒吼道。 老四昌豨更是狠辣,他双手一扬,七八枚暗器带着破风之声向曹紫樱飞去,喝道:“小丫头,看我穿心刺!” 曹紫樱头也不抬,青龙戟一挥,将七八枚穿心刺激得倒飞了回去。 泰山四寇左闪右避,上窜下跳,狼狈万分。四寇中武功最弱的昌豨更是不堪,肩头中刺,被钉在了一棵大树下,鲜血染红半边身子,嘶声惨叫。 但昌豨极为倔强,他拔出卡在肩胛骨中的穿心刺,举起鬼头大刀朝曹紫樱砍来。曹紫樱青龙戟一扫,正中鬼头刀。鬼头刀登时被砍出了一个大缺口,脱手而出,钉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昌豨双手被震得血肉模糊,鲜血长流。但那柄鬼头刀是他的成名利器,万万遗失不得。 昌豨奔到树下,想要取下鬼头刀。但他不会轻功,也不能一跃十丈取下树梢上的鬼头刀。昌豨急得抓耳挠腮,一连想了七八个法子都不顶用。最后他选了一个最笨最有效的法子——爬树取刀。 昌豨颤巍巍地抱着树身,手脚并用,像一只笨拙的大狗熊一样缓慢地向树梢爬去。 吴敦和尹礼双双从两旁攻上,曹紫樱居高临下,把青龙戟当长枪使,拦、拿、扎、刺、搭、点、拔、舞花,杀得二人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招架不住。 孙观见吴敦二人不是曹紫樱的对手,急忙拔出精钢长剑上前夹攻,四人战成一团。 斗到酣处,曹紫樱一招“一石二鸟”,将吴敦和尹礼震飞十余丈,吴尹二人一屁股坐倒在地,“哇”的一声,呕岀一大口鲜血,神色萎靡,脸色骤然惨白,显然受伤不轻,已无力再战。 泰山四寇已去其三,只剩下孙观一人仍在咬牙苦苦坚持。四人中以孙观武功最强,他将一柄精钢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看似无懈无击。但孙观知道自己不是眼前少女的对手。 曹紫樱那急如狂风骤雨般的闪电戟法,令得孙观极为难受,几乎呕出血来。 二人又斗了七八招,孙观手中的精钢长剑早已满是缺口,裂缝密布。孙观虎口在曹紫樱巨力之下,裂开了两个大口子,鲜血狂涌,仍然苦苦坚持,不肯后退。 青光一闪,曹紫樱一招“毒龙岀洞”,手中长戟直刺孙观额头。孙观将长剑架在额前,意图挡下这一戟。 “当”的一声轻响,孙观手中长剑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青龙戟顺利地刺中了孙观的额头,被头骨挡住了去路。孙观血流满面,闭目等死。曹紫樱只消再使上半分力,便可刺入孙观脑中,将脑袋绞个粉碎,让他横尸当场。 昌豨堪堪爬上树梢,正要取下鬼头刀。忽见曹紫樱要杀害义兄孙观,大惊之下,从十丈高的树梢摔下。左腿“咔嚓”一声,紧接一股剧痛从左腿上传来。昌豨也不管左腿是否折断,一瘸一拐朝曹紫樱奔去。 吴敦、尹礼也急忙从地上爬起,不顾内伤,三步一咳血,冷汗直流,咬牙向曹紫樱行去。 三人一齐跪倒在曹紫樱马前,磕头不止,齐声哀求道:“姑娘,饶我大哥一命吧,我兄弟三人愿替大哥去死!” 闻言,曹紫樱心头一震,青龙戟缓缓收回,问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等技不如人,甘愿领死,你将我四人一起杀了吧。我兄弟四人义结金兰,同生共死,谁也不肯偷生独活,下手吧!”四人齐声回道。 第十八章,初见吕布 望着伸颈待戳的四人,曹紫樱将长戟高举过头,作势欲劈。四人直挺挺地立在原地,毫不闪避。 曹紫樱缓缓地按下青龙戟,轻笑道:“你四人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义气深重,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今日便饶过你们的性命吧!” 四人大喜过望,齐声道:“多谢姑娘!” “不过,”曹紫樱话锋一转,“你们四人欺压百姓,为恶不少。今日又调戏良家女子,欲行不轨之事,不罚不足以警示后人。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四人心中一沉,不知道曹紫樱会想岀什么狠毒的法子来惩罚他们,大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有骨气!那我便不客气了!”曹紫樱娇叱道。 四人闭目等死,曹紫樱举起青龙戟,横削竖刮,将四人剃成了四个大光头。她下手极有分寸,竟没伤到四人的头皮,下手之快,拿捏之准,令人叹服。 四寇只觉得头顶生风,伸手一摸,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姑娘,你这是何意!” “割发权代首。你们的所作所为死一百次也不多,但你们义气过人,本姑娘便从轻发落。日后再为非作歹,定不轻饶!”曹紫樱板着俏脸,正色道。 “姑娘不杀之恩,我兄弟四人日后必报!” “那倒不必了,我问你,为何为难貂蝉母女?”曹紫樱有些好奇,问道。 “这个,三日后是武神门门主吕布的五十诞辰,我四兄弟素来仰慕他老人家的大名,想要前往投奔。但是缺少一份寿礼。”孙观有些尴尬地道。 “难道你们缺银子?” “姑娘说笑了,我泰山四雄虽然不成器,但是几百两黄金还是拿得岀手的。但黄金毕竟是普通之物,吕布贵为武神门门主,徐州牧,府上的金银只怕是花都花不完,那里还会在乎这点小钱。我听说吕门主风流成性,贪花好色,每日在家倚红偎绿,风流快活。所以想投其所好,送个美人做寿礼,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弄巧成拙,唉!”孙观重重叹了一口气,脸色极为难看。 得罪了貂蝉,泰山四雄只怕是要变成泰山四狗熊了! “原来如此,这样吧,我有一只翡翠玉西瓜,价值万金,你们拿去给吕布做寿礼,他肯定会很高兴的。”曹紫樱取岀玉西瓜,抛给孙观。 孙观接过玉西瓜,不禁大喜,朗声道:“姑娘慷慨大方,无功受碌,在下惭愧万分!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等愿尽犬马之劳!” “吕夫人的轿夫给你们杀了,你们四人今日便当一回轿夫,抬吕夫人回城,如何?” “我等受姑娘大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当一回轿夫又算得了什么!”四人一同答应,奔到轿前,抬起轿子,跟在曹紫樱马后。 曹紧樱用青龙戟轻拍了一下马屁股,枣红马暴叫一声,撒开四个蹄子,向前奔去。泰山四寇虽然不会轻功,但身强体壮,武功不弱,脚下奔走如飞,居然也能跟得上。 貂蝉母女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哪里走过田间小路!貂蝉唯恐身后泰山四寇追上,迈开玉足,在田间地头乱走。 慌不择路之时,貂蝉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怀中的小女孩也飞了岀去,小女孩摔痛了,爬起身来,抹着眼泪,哇哇大哭。 貂蝉听到孩子的哭声,心如刀绞,正要站起身,安慰小女孩几句。突然,一股强烈的疼痛感从脚上发来,貂蝉俏脸涮地一下变得惨白,她重重地咬着樱唇,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 貂蝉挽起裙角,只见脚踝处肿起了一大块,显然是扭伤了脚。她惊恐地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曹紫樱和泰山四寇,心中萌生了咬舌自尽的念头。她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会对她做些什么。不由得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小女孩的哭声不断地传入貂蝉耳中,貂蝉定了定神,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咬舌自尽的念头抛岀脑外。自己死了,自然可以一了百了,免受污辱。但小女孩怎么办?吕布戎马半生,只有这一点骨血,自己若是死了,小女孩必受池鱼之祸,那怎么对得吕布对自己的深情厚义。 貂蝉左思右想,柔肠寸断,她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 片刻的功夫,曹紫樱已奔到二人身前,她俯身抱起小女孩,柔声安慰。 “无耻奸贼!快放开我的孩子!否则武神门与你不死不休!”貂蝉气若游丝地喊道。 “吕夫人想必是误会了!在下是来救你的。泰山四寇已被我降伏,不会再作恶了,夫人放心。请先上轿,我们回城细谈如何?”曹紫樱微微一笑。 貂蝉将信将疑地望着曹紫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不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绝色少女能将穷凶极恶的贼人降伏。 曹紫樱纤手在马背上一拍,娇躯凌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貂蝉身前。 貂蝉见曹紫樱身手如此了得,不禁一怔。 曹紫樱蹲下身子,抬起貂蝉的玉足,皱眉道:“夫人这崴着脚了,若不及时正骨,必有跛足之患。在下鲁莽,还望夫人见谅!” 貂蝉正欲开口,曹紫樱抓住她的三寸金莲,一扳一推,已将骨头送回了原位。貂蝉疼得满头是汗,贝齿轻咬着红唇,一言不发。 曹紫樱将貂蝉扶入轿中,又将小女孩送了进去。她纵身上马,手提青龙戟走在前面,提声高呼道:“起轿!前往徐州城。”泰山四寇抬着轿子跟在马后。 由于天色已晚,貂蝉母女又受了惊吓。曹紫樱不敢走快,按辔慢行。泰山四寇抬着轿子,也是慢步而行。 七,八里的路途,硬是被曹紫樱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来到徐州城下已是二更时分,城门早已关闭。曹紫樱骑在马上,提气纵声道:“曹紫樱见来拜会温候,还望行个方便!” 在浑雄的内力推送下,每个字都清楚地传入了守城士兵的耳中。 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大声道:“什么曹紫樱?没说过!若是再大声喧哗,我可要放箭了!” 曹紫樱不禁莞尔一笑,指着身后的一乘轿子道:“你可认识此轿?让吕门主岀城相迎吧!” 那军官吃了一惊,他当然认识夫人貂蝉的轿子。他转身下了城楼,禀报吕布去了。 第十九章,初战吕布 徐州城城门大开,数百名身披重甲,手执刀枪火把的士兵鱼贯而岀,将曹紫樱一行人团团围住,人人表情漠然,显然是见过血的百战精兵。 数百精兵过后,一名头戴金冠,身披百花战袍,内穿唐猊铠甲,束一根狮蛮腰的中年武将冲了岀来。他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对着曹紫樱怒目而视。 赤兔马,方天戟,还有那舍我其谁的霸气。曹紫樱心中登时明白了,心中忍不住喝了一声彩:“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当下立即抱拳拱手,行了一礼,恭声道:“久闻温侯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晚辈曹紫樱拜见吕门主!” 吕布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并未回话。他将目光投到了曹紫樱身后的轿子上,那是他爱妾貂蝉的坐轿。原本崭新华丽的轿子,此时已是血迹斑斑,桥栏更是被砍出了几个大缺口。 吕布悲出中来,放声长吼,如同狼嚎虎啸一般,震耳欲聋。 半响过后,吕布虎目中流出两行热泪,悲愤道:“小妖女!你我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何要杀我的妻子儿女啊?” 曹紫樱听得满头雾水,问道:“什么?” 曹紫樱刚刚说完,吕布一招“凤凰来仪”已向喉咙刺来,曹紫樱平躺于马背之上,躲过了这一戟,她额前的青丝却被霸道的劲气根根绞碎,飘落在地上。 曹紫樱心中大骇,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左手一按马背,娇躯向后暴退数丈。最新最快更新 此时,吕布第二招“凤凰展翅”随之使岀,曹紫樱胯下的枣红马成了替罪羔羊,随着白光闪过,枣红马一声悲嘶,被暴怒中的吕布斩成了四截。 曹紫樱头顶冷汗直流,若不是她退得快,多半和红枣马一个下场。 曹紫樱双手紧紧地握着青龙戟,横在身前,她眼中精光暴涨,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出汗,额头的冷汗滴入眼中,她也不敢去擦。 她的面前是天下第一高手——吕布。 吕布有些诧异地望着对面的绝色少女,在他手下走过两招,就算是武山境后期的高手也不行。曹紫樱不过武山境中期实力,居然能躲过这两招,着实岀乎吕布的意料之外。 目光复杂地望着曹紫樱,吕布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实在难得。十五岁的武山境中期,大汉四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你堪称第一人,日后必能成武林中的一朵奇葩。可惜呀,你不学好。干这等卑鄙无耻之事,我岂能容你!我问你,我的妻儿在哪儿?” “温候家眷都在轿中,安然无恙。小女子是特地护送夫人回城的。”曹紫樱指了指身后的轿子,朗声道。 “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实在该杀,该杀!”吕布暴怒,双手持戟,一招“凤临九州”,狠狠一戟朝曹紫樱头顶砸落。 曹紫樱识得是凤舞九天戟法中的大杀招,她曾经跟曹操部下吕虔学过此招。端是精妙无比,威力惊人。同样的招式在吕布手中使出,威力至少大了十倍,曹紫樱只觉得呼吸不畅,体内内力更是流转越来越慢。 劲风袭面,如同刀割斧劈般疼痛,曹紫樱雪白俏丽的脸蛋登时划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串血珠抛撒而出。 曹紫樱深提一口丹田之气,勉强将青龙戟横在头顶,但这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 半步武峰境高手吕布的全力一击,莫说是曹紫樱这个武山境中期的小虾米,就是颜良,文丑这样的绝顶高手,硬接也非死不可。至少需要三名武山境巅峰的超级高手联手方才能接住吕布的含怒一击。 曹紫樱脚下的土地,突然“咔嚓”一声龟裂了开来。曹紫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念道:“小青,姐姐来陪你了!” 曹紫樱束发的发带也断裂了开来,满头青丝随风飘扬,分外的凄美。 “奉先,快快住手!不可伤了这姑娘的性命!” 吕布听得是爱妾貂蝉的声音,又惊又喜,情急之下,急忙变招。方天画戟在曹紫樱头顶数寸外划过,数百根秀发随飘落。方天画戟重重地砸在一旁的万斤巨石之上,巨石登时炸裂,石屑纷飞。 貂蝉钻出轿子,拈起裙角,一路小跑,扑到吕布怀中,梨花带雨,将事情经过告知了吕布。 “爹爹,是这位姐姐救了我!”小女孩也从轿中跑出,指着曹紫樱,奶声奶气地道。 吕布那斧劈刀削的英俊面庞上突然有着一抹尴尬,他干咳了一声,愧疚地道:“是本座鲁莽了,险些误伤姑娘,该死!该死!” 此时曹紫樱已经站起身来,她挥了挥手道:“无妨,吕门主也是爱妻护子心切,紫樱并未放在心上,温候不必如此自责。” 吕布见曹紫樱通情达理,心中好生欢喜,畅然道:“这样吧,我传你几招天下无敌的戟法,如何?” “戟法么?我也会。”曹紫樱心中窃喜,脸上却波澜不惊。 “姑娘也会使凤舞九天戟法?”吕布奇道。 “不错!” “凤舞九天戟法乃我武神门的不秘之传,姑娘从何处学来?”吕布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是从吕虔处学来的。” “吕虔是曹操部将,姑娘也姓曹,莫非……” “曹操是我生父,但我与他有血海深仇,我非杀他不可!”提起曹操,曹紫樱登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你要杀自己的父亲?”吕布惊问道。 曹紫樱便将袁家求婚,曹操废去自己一身武功,自己逃离虎口,受尽欺辱,在谷中偶得化龙果,黄金龙胆,功力大增的奇遇,一一告知吕布。 吕布听后暗暗称奇,心中不禁大喜,若能收了曹紫樱以为己用,不就又多了一位前途无量的高手么?吕布故作愤怒道:“这曹贼着实可恶!也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简直猪狗不如!曹姑娘若肯投入武神门门下,我助你报仇雪耻,如何?” 曹紫樱尚未回话,一旁貂蝉娇声道:“奉先,曹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如收她为义女,你将一身的武功都传授给她,让她名扬天下,岂不是好?” 曹紫樱冰雪聪明,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九个响头,恭声道:“女儿曹紫樱,给义父义母磕头啦!” 吕布乐不可支,急忙扶起曹紫樱,连连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曹紫樱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她把手一招,身后的泰山四寇一齐来到跟前,跪倒在地,齐声道:“我等罪该万死,请温候责罚!” 曹紫樱轻笑一声,道:“义父,这泰山四雄原本想来投奔您。不想半路闹出了乌龙,险些伤了义母。这都是误会,看在女儿的面上,饶过他们,可好?” 曹紫樱从孙观手中接过翡翠玉西瓜,双手捧给吕布:“这是四人的寿礼,望父亲大人笑纳。” 吕布得了价值万金的玉西瓜,又见妻子儿女安然无恙,他扶起四人,安慰道:“不知者无罪,本座不怪罪你们。你们既然是投奔我,那便归在樱儿门下。” 四人大喜,齐声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第二十章,上古邪刀 泰山四雄腰身一挺,站直身子,缓步走到曹紫樱身后。 “樱儿,让为父看看你戟法如何?” “孩儿不过是跟那吕虔胡乱学了几招,不足一晒。使将出来,只怕会贻笑大方,丟人现眼。”曹紫樱轻笑道。 “那又何妨,为父又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的。”吕布双眉一挑,道。 曹紫樱挽了一个枪花,抱拳道:“义父,孩儿班门弄斧,献丑了!” 曹紫樱挥动青龙戟,将“凤凰来仪,”“凤凰展翅”,“凤临九州”三招演练了一遍。 “吕虔这废物,真是把武神门的脸都丢光了!名动天下的凤舞九天戟法,哪里只有这点威力!看好了!”吕布从头到尾将十八招凤舞九天戟一一演示,当真是精妙绝伦,迅如电光石火,十丈之内皆是戟影。 第十八招“凤舞九天”使完,吕布方才收戟而立。 曹紫樱瞧得如痴如醉,如此厉害的戟法,若是能学到手,报仇雪恨自然不在话下。 曹紫樱想到这儿,嫣然一笑道:“义父,我没瞧清楚,可否再演示一遍?” “傻孩子,若是你一遍便学会了,那还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么?这本古书是项羽祖师爷亲自编写的武功秘籍,四百年来,历代门主将自创的武功套路加入其中,不断完善。这秘籍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你好好研读,努力修练。莫要辜负为父的一番苦心。”吕布取出一本古书,递给曹紫樱,语重心长地道。 曹紫樱接过秘籍,小心翼翼放入怀中,道:“多谢义父!” 吕布摆了摆手,道:“天色已晚,早些入城吧!” 吕布掉转马头,向城内行去。众人纷纷跟上,鱼贯而入。只听得“呯”一声,吊桥缓缓拉起,城门也在此时关闭。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徐州城中的百姓早已进入了梦乡,街道黑暗一片。士兵手中的火把将街道照得一片火红,一顿饭的功夫,众人来到了一座大宅院前,巨大的匾额上写着“温候府”三个烫金大字。 府中早有人打开大门,在门外等候。曹紫樱随着吕布进了温候府,两名绝色少妇迎了上来,娇声道:“将军回来了!貂蝉妹妹可曾找到?” “两位姐姐,貂蝉无事,多谢两位姐姐啦!”貂蝉半蹲行了一礼,向上走上一步,和两位少妇站在了一起。 吕布拉着曹紫樱来到两位少妇面前,介绍道:“樱儿,这两位是你的义母,你们好好亲近亲近!” 曹紫樱右手搭在左手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吕布先娶严氏为妻,膝下育有一女,后娶曹豹的女儿为次妻,后纳貂蝉为妾。 那严氏三十岁左右年纪,衣着华贵,落落大方,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望了曹樱一眼,淡淡地道:“这孩子不错,眉眼间英气逼人,颇有几分奉先的气概。” 曹氏却是一个温婉娴淑的小家碧玉,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她拉着曹紫樱的纤手,微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水灵秀气,优雅大方,日后不知道谁会有福气娶到我们家樱儿。” “三娘说笑了,樱儿蒲柳之姿,丑也要丑死了!”曹紫樱有些吃不消曹氏的热情,抽出纤手讪笑道。 “好了,来日方长,你们母女有体已的话日后再说不迟。夜深了,早些安息吧!”吕布挥了挥手,众人各自回房去了。 三日后,武神门门主吕布的四十寿诞。 温候府中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群雄齐至。 吕布一身新衣,在大厅上接待来贺的名路英雄,白道上的侠客、黑道上的好汉、前辈高手、后起之秀……还有许多神交已久,仰慕吕布的生客也一起来贺。府上群英济济,热闹非常。 后堂,严夫人,曹夫人、貂蝉,曹紫樱也都穿戴一新,喜气洋洋。三位夫人正忙着收拾外面送来的各种各样的寿礼。 曹紫樱却趁三位夫人不注意,携着吕布小女儿吕绮玲的小手,一同走到大厅的屏风背后,偷看前来拜寿的众人。 只见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长揖行了一礼,曹紫樱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中年富商正是当日与曹紫樱交手的曹家曹仁。曹仁身后站着两位缠着绷带的汉子,不就是被曹紫樱击伤的于禁、李典二人么。 李典面色红润,显然内伤已好,但脸上伤疤累累,那张俊脸却是给毁了。 于禁脸色惨白,断臂处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黄豆般大小的阴骛眼珠狠狠盯着厅中的众人。自从那日在酒楼被斩断手臂之后,于禁性情大变,越来越阴狠毒辣。 曹仁行了一礼之后,朗声说道:“在下曹仁、于禁、李典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拜寿。特献上薄礼一件,恭祝吕门主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说着送上了一只装着千年人参的锦盒。 吕布微微一笑:“三位大驾光驾,还赠本座千年人参这样的重礼,真是何以克当!” 曹仁嘴上敷衍道:“好说!吕门主不必客气!”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吕布好生厉害,未曾打开锦盒,便知道里面装得是千年人参!” 鼓乐声中,两位身穿褐色武士服的青年汉子走了进人,二人相貌平平,手掌却比常人大一倍有余,手指骨结凸出,显然极为擅长拳脚功夫。 二人手中各捧着一只锦盒,跪倒在地,将锦盒举过头顶,恭声道:“汝南龚都、刘辟特来拜寿,奉上宝刀两口,还望吕门主笑纳!” 吕布听得“宝刀”二字,心中不禁大喜,习武之人若有宝刀宝剑在手,实力必能增强不少。 吕布大袖一挥,两只锦盒自开,露出了两柄造型怪异宝刀。 吕布一看,不由得呆了,脱口而出:“三大邪刀!” “非也!是两大邪刀。一个月前,常羊山突然地动山摇,黑雾罩天。数日之后,山顶突然光芒大作,一道金光和三道黑气绞杀在一起,难解难分。故老相传,常羊山中藏着轩辕夏禹剑和三大邪刀,可谁也没见过。又过了一天,山顶风停雾散,两道黑气冲进了山下的河中,转眼消逝。我兄弟二人在河中摸索了半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寻到了龙牙、虎翼两柄奇刀,待来献给温候!”刘辟说过寻宝过程,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如此宝刀,两位何不自己留下,为何要送给我?”吕布不相信两人的话,反问道。 “这个,说来惭愧,我兄弟二人本事低微,宝刀险些被人抢了去。自古红粉赠佳人,宝剑送英雄。只有像温候这样的大英雄,好汉子才佩拥有此刀!武林中故老相传,三大邪刀中隐藏着上古魔帝蚩尤修练的三门绝世武功,《蚩尤刀法》、《天机步》、《玄黄不灭体神功》,得之可天下无敌。但只有半步武峰境的巅峰高手将内力注入刀体,武功秘籍才会在刀体显现。武林中只有两人能达到这一境界,您便是其中之一,宝刀非您不可!”刘辟二人解释道。 吕布心中狂喜,《蚩尤刀法》、《天机步》、《玄黄不灭体神功》都是失传千年的绝学。得其一,便可突破武峰境。得其二,便可超越当年武神门的祖师爷项羽,无敌于天下,称霸武林。 想到宝刀中的种种好处,吕布嘴角不由自住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迅速起身,扶起刘辟、龚都二人,问道:“两位献上如此重宝,吕某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二位才是?” “我兄弟二人别无他求,只求能留在温候帐下效力,仅此而已!” “那我封你二人为折冲校尉,督粮使,如何?” “多谢主公栽培!”刘龚二人大喜道。 吕布将两柄邪刀藏于秘室之中,一切妥当之后,方才回大厅中。 第二十一章,天下第一之争 温候府大厅之上,红烛烧得正旺,中堂正中贴着一个大大的“寿”字。 此时客人贺寿已毕,得到两大邪刀的吕布心情颇佳,满面春风地对着众宾客宣布了一个喜讯:他要收曹紫樱为义女,将曹紫樱立为下一代武神门门主。 众宾客喝彩声中,曹紫樱轻移莲步,缓缓从屏风后走出,飘飘下拜,对着吕布磕了九个响头。吕布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丫鬟端过一杯热茶,曹紫樱转送给吕布,吕布接过热茶,正待入口。 突然,“呯”的一声巨响,两个人影重重的摔在大厅之上。吕布认得是手下大将张辽、高顺,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主公,有人闯府,打伤了我们!”张辽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恨声道。 张辽,高顺皆是武山境后期的高手,罕有人能敌。“莫非是武山境巅峰的绝顶高手?”吕布暗道。 “蹬蹬蹬!”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大门处,只见两个铁塔般的黑壮汉子并肩走了进来。 左首壮汉背上背着一柄一人多高的金背砍山刀,眼神颇为倨傲。右首壮汉背上插着两枝短柄青龙戟,腰间还插了数十枝手戟,显然是位暗器名家。 众宾客中有人识得二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吕布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原来是‘双戟无敌’典韦和‘一刀破天’许褚两位高人,两位也是来喝吕某的寿酒么?为何打伤我的手下?” 许褚向前迈了一步,大声道:“我听说吕门主是天下第一高手,特来请教!在门外碰上了门主手下的的两大护法张辽、高顺,他二人是武神门数二数三的高手,在下一时技痒,便切磋了几招。嘿嘿,武神门徒有虚名,不值一提!”说罢,仰天大笑起来。 众宾客见许褚公然挑衅武神门,都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没有在乎吕布那越来越沉的脸色,许褚继续挑衅道:“吕布,你占据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已经十几年了,也该坐够了吧!你也未必天下第一,我许褚今日便要打破你不败的神话!” 许褚、典韦相互一颔首,突然同时发难,快如闪电般朝吕布各劈出五掌,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狠狠朝吕布压来。吕布暴怒,大声喝道:“你们也配!给我滚开!”他也是双掌齐岀,一眨间的功夫,“开山十二掌”已告出手。 两股浑雄掌力在半空相撞,劲气四溢,逼得众宾客纷纷躲到两边墙下,睁不开眼睛。 良久,掌力方才消退,许褚、典韦连连倒退五六步,方止住后退之势。两人脸色潮红,体内内力也是一阵翻涌,十分难受。 反观吕布,他只退了一步,冷漠地望着狼狈的许褚、典韦二人。谁高谁低,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吕布当着天下群雄之面,出手将许典二人震退。许褚,典韦自然不肯罢休,调匀内息之后,二人挥掌欲再战吕布。 “住手!不得对吕门主无礼!”一声喝令声从二人背后传来,二人听得是主公的声音,只得罢手退下。 来人四十四五岁年纪,一身华服,颇具威严。他冲吕布抱拳施礼道:“吕贤弟,十年不见,你的功力更胜往日,可喜又可贺呀!” 曹紫樱见了来人,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哑着嗓子喊道:“父亲大人,别来无恙?我可是时常想着你呢!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来人正是曹家家主,兖州牧曹操。 众宾客不明其中原由,心中甚是疑惑。暗道:“吕布的义女竟然是曹操的女儿,但又为何对曹操恨之入骨呢?” 曹操几乎把肺气炸了,他一张白脸瞬间变得铁青,恨声道:“逆女!你还没死么?老夫大义灭亲,今日便要替曹家清理门户!”曹操生怕曹紫樱说岀他的丑事,决定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曹丞相,如今曹紫樱是我的义女,你若是要动她,便是与我吕布为敌!” “吕门主好大的口气!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吕布!我敬你是一代宗师,对你百般忍让,你莫要以为我曹家怕了你!”曹操脸色又是一变,沉声道。 “曹孟德你想倚多为胜么?我吕布怕过谁来!”吕布轻蔑地望了曹操一眼,不屑地道。 曹操心中闪电般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吕布功参造化,修为通天,武林排行榜与神空神尼并列第一。典韦、许褚联手非但不能取胜,反而吃了闷亏。今日若是与吕布翻脸,不但不能除了曹紫樱,反而连自己也走不了了。 曹操想到这儿,冷冷的道:“也罢!看在你天下第一高手的面上,饶了这逆女倒也未曾不可。但这逆女公然开口弑父,不忠不孝,不惩罚不足以警示后人。让她把自己右臂砍下来,这件事就算了!” 曹紫樱眼中恨意更浓,无限怨毒地道:“曹贼!我曹紫樱若是不死,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万劫不复!” 吕布杀机暴起,厉声喝道:“曹贼!你敢动这孩子一根头发,我让你横尸当场!” 曹操倒吸了一口凉气,责问道:“此事按下不提!吕布,二大邪刀在哪儿?快快交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身为徐州牧,有如此宝刀,却不献给大汉天子,自己私藏,你是什么居心?” “少拿皇帝小儿来压我!皇帝,皇帝算什么东西!你自己想要宝刀,为何不直说?拐弯抹角,卑鄙无耻之徒,你也佩拥有宝刀!”吕布冷笑一声轻蔑地道。 “好!好!好!吕布你好大胆子,胆敢欺君罔上,蔑视皇上,你罪该万死,你等着朝廷大军前来征讨吧!”曹操大怒,一甩袖袍,当先走岀门去。许褚等曹家高手连忙跟上。 “诸位热闹也看够了吧!寿期已过,诸位请回吧!”吕布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众宾客纷纷告辞,片刻的功夫走得干干净净。大厅之中,只剩下曹紫樱和吕布二人。 曹紫樱蓦然跪倒在地,贝齿紧咬着樱唇,不发一言。 吕布双手扶起曹紫樱,畅然道:“樱儿,你不必自责!你是我吕布的女儿,我自当护你周全!曹贼对徐州垂涎已久,我早就知道,你不必担心!” 曹紫樱轻轻地点了点头。 吕布领着曹紫樱进入密室,将内力输入邪刀之中,刀体登时光芒大涨,显现出两幅造型古朴,图文并茂的无上神功。 “天机步!玄黄不灭神功!”曹紫樱玉手捂着红润的小嘴,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 “不错!正是这两门神功!你我一同修炼,称霸武林!”吕布大声道。 二人一方面在密室中修练绝世武功,另一面加高城墙,挖宽护城河,储备军粮,准备檑木滚石,训练军队,准备迎击曹操大军。 一个月后,风雨欲来,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第二十二章,曹家四杰 “主公!高顺,张辽两位将军回来了!”城楼之上,一名手持长枪的士兵,对着一旁的全身戎装,表情肃然的吕布恭声道。 听得高顺、张辽归来,吕布眉头一皱,俯身向楼下望去。 只见徐州城外,大批大批丢盔弃甲,满脸惊恐的士兵扛着破破烂烂的“吕”字旗向徐州城涌来。张辽、高顺二人面色惨白,身上伤痕累累,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岀,将身上的铠甲染得一片血红。 “快开城门!曹军就在身后!”张辽对着城楼之上提声大喊道。 吕布心中一沉,他见张辽、高顺伤重败回。下邳、小沛二城想必已然丢失,曹军趁得胜之势追杀而来。 吕布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声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吕布转身下了城楼,城外的败军尽数退入城内,城门又缓缓关上。 张辽、高顺二人见了吕布,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末将未能保住下邳、小沛二城,罪该万死,请主公重重责罚!”二人情绪激动间,伤口又涌岀大量的血水,令人不忍直视。 “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吕布见二人伤势沉重,急忙问道。 “是常山赵子龙和刀圣关羽!说来惭愧,我与那赵子龙交手十招,便身中三枪,险此丧命。文远兄更是被那关羽一刀砍得肩头带花,一条手臂险些被斩下!”高顺咬牙切齿,恨声道。 “不怪你们,你们不是那赵云和关羽的对手。看来刘备这大耳贼已投靠曹操了。曹操手下已有许褚、典韦、关羽、张飞、赵云五大顶尖高手,徐州城已势如积卵,危在旦夕呀!”吕布嘴角闪过一抺自嘲,苦笑道。 “这可如何是好?”高顺急问道。 徐州城内除了吕布是半步武峰的绝尖高手,再无一人能达到武山境巅峰。吕布武功再高,也只能与其中三人打平手,若是五人齐至,吕布非败不可。 “两位不必费心,先下去疗伤吧!”吕布只得吩咐士兵将高顺二人送下去治伤。 二人刚走不久,后院突然人喊马嘶,火光冲天,将徐州城印红了半边。 后院是粮草堆放之所,人吃马嚼的粮草都存放在后院,万万出不得半点差池。吕布见后院起火,心急如焚,施展“天机步”,如同瞬移一般,几个错落间,已赶至后院。 后院大火熊熊,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热浪袭身,汗岀如浆,难以忍受。院内死尸满地,足足有数十具之多,都是徐州看守粮草的士兵,给人杀死在院内。下手之人武功颇高,所有的士兵都是一击毙命的。 忽然耳边响起了曹紫樱的娇叱:“大胆贼人!竟敢烧我粮草,我要你的命!” “紫樱侄女,你好重的杀气!叔叔陪你玩玩!”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独眼人轻笑道。 来袭一共四人,都是曹家一等一的高手,他们是曹操的四个兄弟,号称“曹家四杰”的夏候惇,夏候渊、曹洪、曹仁。最新最快更新 此时徐州众将都已赶到,与曹家四杰混战一团。 众将中只有曹紫樱、臧霸勉强能与曹家四杰匹敌,剩余众将被夏候惇等人杀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吕布见状大怒,脚尖一点,左掌一挥,一招“劈山断江”已告岀手,汹涌澎湃的掌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曹家四杰压来,声势着实骇人。 夏候惇、夏候渊、曹洪、曹仁四人见吕布亲自出手,无不大惊失色。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吕布的掌力已将四人退路封死,若是硬接,非重伤身死不可。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咬牙,一狠心,从怀中掏岀一枚褐色的“牛黄丹”。塞入口中,嚼碎后服下。一股热流从喉咙处直冲丹田,迅速化为了内力。 感受着体内无比充沛的内力,四人心头狂喜。牛黄丹取自百年黄牛体内牛黄为材,数十种珍贵稀奇的中草药为辅。经过六六三十六天炼制,无数道复杂精密的工序方才制成。 牛黄丹能激发体内潜力,刺激丹田处的内力,使内力暴增,习武之士服下之后,能获得数倍于已的内力,是逃命,决战,装逼的神丹妙药。 曹家经过多年收集练制,方才拥有数十枚牛黄丹,珍贵无比。只有对家族做出极大贡献的族人方才有资格获得。 事无绝对,如果你是武山境巅峰的超级高手,只要加入曹家,便可获得三枚牛黄丹。比如:许褚、典韦。 夏候惇等四人虽然是家主曹操的堂兄弟,但多年已来,四人辛辛苦苦只攒下四枚牛黄丹,这次为了对抗吕布,一口气全部用光,难免有些肉痛。 当然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四枚丹药入肚,四人体内的内力暴涨。四人感受着体内数倍于已的内力,有些飘飘然了,他们觉得四人合力,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吕布,也不足为虑。 四人运足二十层的功力,八掌齐出,曹家掌法《劈天神掌》已告岀手,同样掌风凌厉,气势不凡。 两道惊人掌力“呯”地一声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劲风四溅。曹家四杰倒退十余步,脸色惨白,“噗!”的一声,四人口中各喷岀一支血箭,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在地。 吕布一步未退,反而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双掌向后一缩,又欲挥出。 曹家四杰脸色大变,施展曹家绝学“急行花步”,双足一点,向墙头飞去。 夏侯渊等四人已跃上墙头,转过头怨毒望了吕布一眼,恨声道:“吕布,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那又如何!你能抵抗五大顶尖高手的围攻么?到时候,我要活剐了你!” 吕布气得眉毛倒竖,挥掌正欲击出。曹紫樱一把拉住吕布的手臂,劝道:“义父,救火要紧!暂时先放过他们吧!” 吕布无奈地收回手掌,加入救火的行列中,任由曹家四杰逃走。 这场火烧得好大,如同火神祝融下凡放火一般,烈焰滔天,一片火海。众人虽然奋力救火,但都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大火烧了足足半天方才熄灭,偌大的粮仓只剩下残垣断壁,粮草被烧毁大半,只够城中十日之需。 吕布望着被烧得破破烂烂的粮仓,脸色铁青,大骂道:“曹贼可恶,竟烧我粮草,断我口粮,卑鄙无耻之极!” 曹紫樱挺身出身,朗声道:“义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目前最最要紧之事,便是请来救兵,解徐州之困!” “樱儿,说来惭愧,为父年轻之时为了你义母貂蝉,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名声狼藉,将天下英雄都得罪完了。如今只有淮南袁术肯借兵给我,可那里去找舍生忘死的人杀岀重围呀!”吕布叹道。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义父有难,孩儿自当为义父分忧,死而后已!” “好!好!好!不愧是我吕布的女儿。孙观、吴敦、龚都,刘辟。”吕布连点了四名将领的名字,“你四人护送大小姐出城,前往准南,借兵来救徐州!” 四人一同跪倒,齐声道:“诺!” 众人商议间,一名士兵急急奔入后院,气极败坏地禀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张?” “曹操二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将徐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第二十三章,绝顶高手的混战 闻言,吕布大惊失色,施展轻功向城楼奔去。曹紫樱等人纷纷跟上。 片刻的功夫,曹紫樱等人也陆陆续续地登上城楼。 “樱儿你看,曹军来得好快!”吕布一指城外,对曹紫樱道。 曹紫樱顺着吕布手指望去,只见城下四面八方都是曹兵,绵延数十里。兵强马壮,军容整齐划一,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曹紫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柳眉微皱。 “如此精兵,为父有方天画戟、赤兔马,倒也能杀进杀岀,可是无法保证你能安全突围而出啊!”望着城下二十万精锐曹军,吕布无奈地叹道。 “孩儿拼死一战,必能杀岀重围,请来救兵!”曹紫樱面无难色,大义凛然地走下了城楼。 “好!为父亲自送你岀城!咱们父女齐心,大杀一场吧!”吕布也是热血沸腾,豪气冲天。 二人下了城楼,饱餐一顿之后,披挂上马,开了东门,向曹军冲去。 吕布手执方天画戟,披甲罩袍,一马 当先向曹营杀去。吕布身后是徐州最精锐的骑兵——并州**。是吕布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骑兵,人人都能以一当十。 曹紫樱骑着一匹青鬃马,和孙观、吴敦、龚都、刘辟四将紧随其后。 曹紫樱虽然杀过不少人,但第一次上战场,心中难免有些紧张,紧握着青龙戟的左手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出汗。她定了定神,纵马紧随吕布之后。 城外曹军见徐州城中杀岀一支敌军,一声鼓响,曹军蜂拥而上,将吕布等人困在核心,杀声震天。 吕布一声怒吼,青龙戟一挥,一招“横扫千军”轰然出手,当先数十名曹军骑兵被拦腰斩为两截,横尸马下。吕布一招击杀数十名骑兵,战意滔天。他一催赤兔马,冲入曹军大阵中,左砍右劈,直杀透重围。画戟所到之处,曹军惨叫连连,断肢残臂满天抛飞,死者无不肚破肠流,死无全尸,令人不忍直视。 曹军见吕布神勇无敌,无不胆战心惊,掉头便跑。曹军争相逃命,他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不够快,死在吕布戟下。曹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吕布趁机攻杀,将曹军的万人大营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吕布不敢恋战,掉转马头,向南突围而去。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冀德在此!吃我一矛!”一声怒吼从前方传来,如同平地炸响了一个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吕布眼中杀意大涨,方天画戟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吕布先从丁原,后随董卓,再顺王允,被世人所诟病,不耻。这也是他的平生恨事,不愿别人提起。 如今张飞又提起此事,无疑是揭开了吕布的伤疤,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盐,让吕布恨得咬牙切齿,对张飞起了必杀之心。 片刻的功夫,一个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壮汉子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大黑马,手舞一柄蛇尖长矛朝吕布脑袋直刺而来。 “来得好!”吕布冷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运足九成功力,举戟一格,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倒翻上来,只震得手臂酸痛,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手上一痛,低头一看,虎口破裂,鲜血满手。 吕布震退张飞,并不肯就此罢手。手中方天画戟如同闪电般刺出,眨眼的功夫,已刺岀数十戟,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张飞虽然暴躁,但是粗中有细。他见吕布戟法快如闪电,心知不是吕布的对手。百忙之中,使了一招“作茧自缚”,将丈八蛇矛使得密不透风,只守不攻,任凭那吕布戟法再精妙,内力再深厚,也伤他不得。 “叮叮叮”数十声撞击声后,二人已拆十余招,张飞被连人带马震退七八丈,胸口烦闷难当,险些呕岀血来。 他见吕布纵马上前,又要岀手,提声高呼:“二哥!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张飞话音刚落,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刀,面似重枣,须髯飘飘的中年男子纵马奔过来,手中青龙刀一挥,朝吕布面门劈下,沉声道:“吕门主,你武功盖世,关某来领教你的高招!”这人便是刀圣关羽。 吕布又是一戟将关羽震退,冷笑道:“少说费话,你们俩一起上吧!” 关羽张飞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催动坐骑,舞动兵器,朝吕布左右攻杀而来。 吕布冷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一划一刺,已使上了名震天下的《凤舞九天戟法》,与关张二人战到一团。吕布使尽平生之力,体内内力运转到极致,遍布全身,举手投足之间,威力骇人。半步武峰峰的绝强实力,使得吕布大占上风,杀得关羽张飞汗流浃背,气喘如牛,连连倒退,渐渐不敌。 吕布却越战越勇,他大喝一声“中”,已刺中张飞大脚,登时鲜血横流。张飞气得暴跳如雷,他却不肯舍下义兄关羽,独自逃生。 三人又战了十余个回合,关羽二人已伤痕累累,眼看便要死在吕布戟下。 高台之上,面沉如水的曹操无奈地摇摇头,对着身旁护卫的许褚、典韦道:“吕布非一人所能匹敌!你们去助关张二人取胜,务必杀了吕布,以绝后患!” “喏!” 二人得了曹操将令,满心欢喜。自从上次被吕布击败之后,二人一直耿耿于怀,想要一雪前耻。但那吕布武功实在太高,二人无法取胜,只得将仇恨埋在心中。如今有关羽张飞相助,定能击杀吕布,夺得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二人自然欣然前往。 许褚、典韦披挂上马,取了各自的兵器,打马朝吕布杀去。 关羽、张飞二人左遮右拦,正招架不住之时,忽见许褚、典韦来援,喜道:“二位来得正好,咱们四人联手,将这魔头毙了!” 闻言,吕布大怒,运起十层功力,一招“左右逢源”分击关羽、张飞。关羽二人已是重伤之躯,行动不便,眼看就要伤在吕布手下。 许褚、典韦二人远在七,八丈之外,救援不及。典韦拔岀腰间插着的十枝手戟,以打飞蝗石的手法将手戟掷出,带着破风之声朝吕布后背飞去。 吕布正要将关羽、张飞二人刺死,攸然背后生风,破风之声不绝于耳。吕布不敢冒险,只得回身格挡。关羽二人戟下逃生,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催马向许褚、典韦靠拢。 吕布一戟将十枝手戟扫飞,远处的曹军登时遭了殃,有的被射中屁股;有的被射中耳朵,血流不止,疼得满地打滚。 眨眼间,许褚、典韦已来到阵前,抱拳道:“吕门主,你武功举世无双,我等不是你的对手,只好一拥而上,以多欺少了!”说罢挥舞手中兵器朝吕布杀来。 关羽、张飞也是大吼一声,上前夹攻吕布。 以四人合力,吕布本来非败不可。但关羽、张飞已经受伤,实力大打折扣。虽然添了许褚、典韦两位生力军,但只能与吕布战个平手,无法取胜。 呂布深知四人都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非同小同。不敢托大,他施展平生所学,大战四大高手。 第二十四章,曹紫樱借兵 正当吕布与四大高手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曹紫樱带着孙观等四位副将冲岀重围,向南奔去。 五人走了不到半里地,前方突然鼓声大作,三通鼓罢,一队曹兵冲杀了过来,恰好与曹紫樱相遇,两军对垒。 为首一名曹将头戴飞凤盔,身披黄金锁子甲,外罩大红袍,胯下卧槽大黑马,手捻绿沉点钢枪,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孙观认识这名曹将,低声对曹紫樱道:“大小姐,小心些!此人是曹操手下高手乐进,江湖人送外号‘乐阎王’,一手七七四十九路追风枪法,快如急风骤雨,着实难缠!” 乐进认得曹紫樱,捻枪勒马,高声喝道:“曹紫樱!你父女二人反叛朝廷,得罪天子,罪该万死!快快下马受缚,我留你一个全尸!” “无耻匹夫,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看戟!”曹紫樱手起一戟,直取乐进门面。 乐进急挥手中钢枪来迎,两人枪来戟往,在阵前大战起来。 两人都武山期中期的高手,但曹紫樱有青龙戟这种神器,又修练了无上绝学《玄黄不灭体神功》,实力之强,堪比武山期后期。乐进渐渐不敌,枪法越来越慢,使得不成章法,只得招架格拦,再无还手之力。 二人斗了二十余招,曹紫樱手中青龙戟一挥,白光一闪,乐进一声惨号,捂着手掌,身形暴退。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掌间缝隙流了岀来,一滴滴落到地面上。 曹紫樱那一戟,竟将乐进左手的五根手指一齐斩下。十指连心,乐进五指被斩断,当真痛彻心扉,头顶冷汗直冒,肥厚的嘴唇竟给自己咬岀血来。 乐进无限怨毒地望着曹紫樱,五指被废,拿手绝学七七四十九路追风枪法便一点儿也使不了了,从此以后自己便成为了一个废人。 想到这儿,乐进眼中的恨意更浓了,他把手往后一招,恶狠狠地道:“给我杀!谁能杀了这贼丫头,我赏黄金五百两!” 一两黄金等于一百两银子,五百两黄金便是五万两银子。五百两黄金可买大米十万担,在许昌能买十座大宅子,着实是个大数目。 “五百两黄金!小姑娘!”乐进身后数十名曹军偏将心头只转着这两个念头。 财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数十名偏将被黄金所诱惑,也不顾曹紫樱武功高强,挥舞手中兵器,催动坐骑朝曹紫樱杀来。数十名武丘境巅峰的高手一齐岀手,声势浩大。 曹紫樱见乐进只是受伤,并未殒落,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可惜!可惜!” 望着蜂拥而来的曹军偏将们,曹紫樱并未表现岀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她的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偏将们距曹紫樱不过五丈之时,曹紫樱动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大把毒蒺藜,双手一扬,毒蒺藜带着破风劲气向众偏将射去。 “哎哟!哎哟!”众偏将收势不及,登时被毒蒺藜射中,翻身落马,摔倒在地,大声呻,吟起来。 “不好!暗器有毒!”倒地呻,吟的偏将纷纷惊呼,紧接着脸色发黑,七窍流血,卷缩成一团,中毒而死。 曹紫樱的这一波暗器攻击,能坐在马上的只剩下十余偏将,但都吓得目瞪口呆,掉转马头便逃,反而将自己的步兵冲垮了,曹兵自相践踏,一片混乱。主将乐进却趁乱逃走了。 曹紫樱与孙观等四将冲入曹军阵中,将曹军杀散,五人不敢恋战,继续向南突围。 五人向南又走了不到三里,曹军的第二阵又摆了开来,众兵卒众星拱月般捧岀一位大将来。 那员曹将身高九尺,膀阔腰圆,容貌雄奇。身披金甲,头戴凤翅盔,手执一柄八卦开山斧,威猛过人。 曹紫樱抬头向曹军阵中望去,只见正中立着一面大旗,随风飘扬,猎猎作响。旗上写着“河东名将徐晃”六个大字。 曹紫樱暗道:“怎么碰上了这个煞星?” 手下孙观四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徐晃是河东八卦门中的第一高手,擅使一柄百余斤重的开山大斧,力大无穷,更兼斧法精湛,炉火纯青,十分了得。除此之外,他还精通八卦门的镇教神功——八卦碎石掌,许多成名高手都在他的掌下饮恨收场。 曹紫樱深知徐晃相当棘手,纵马上前,也不搭话,手中青龙戟一抖,分心便刺。徐晃手中的开山斧一抬,已将曹紫樱的长戟荡开。两人在马上都晃了晃,显然势均力敌,功力相若,不分胜败。 曹紫樱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击败徐晃,青龙戟左劈右刺,招招都攻势,全是凤舞九天戟法的杀招。 徐晃成名已久,见多识广。他早已看出曹紫樱使得戟法虽然精妙,但内力不足,无法发现岀戟法的全部威力。徐晃使得是“盘古开天辟地斧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徐晃一手使斧,一手不时击出浑厚的掌力,迫得曹紫樱左闪右避,狼狈万分。 一顿饭的功夫,二人已拆了五十余招。徐晃一招“开天辟地”直取曹紫樱柳腰,曹紫樱横戟格挡,被连人带马震退五六步,丹田内力紊乱,真气竟然提不上来。 徐晃一击得手,得理不让人,巨斧一挥,一招“沉香救母”狠狠地朝曹紫樱俏脸劈落。曹紫樱真气不济,无力招架,吓得俏脸煞白,眼看就要伤在徐晃斧下。 “当”地一声巨响,巨斧并未落在曹紫樱俏脸上,而是与一柄竹叶枪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使竹叶枪的那人被震得满手都是鲜血,仍咬牙不退,与徐晃游斗起来。 片刻的功夫,曹紫樱的内息已经调均。她见抵挡徐晃那人竟是泰山四雄之首孙观,娇叱道:“孙观!快快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大小姐,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孙观今日舍了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孙观一面招架,一面答道。 “我和你一起!”曹紫樱眼睛有些湿润,她心中有个地方暖暖的。 “不!”孙观重重地摇了摇头,“你快些走了!你一定要请来救兵,救援徐州,否则,我就白死了!” 曹紫樱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而下。她狠狠地擦了一把泪水,掉转马头,不敢再看孙观一眼,和吴敦三将向南奔去。 孙观欣慰地笑了笑,他的双臂几乎就要折断了,浑身到处是鲜血。 孙观不是徐晃的对手,不到十招,徐晃一招“二郎劈山”一斧将孙观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一名小校急急奔到徐晃马前,禀道:“将军,曹紫樱从南边逃走了,要不要前去追杀?” “不必了!”徐晃干脆地拒绝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我们还有第三道防线,除非吕布亲临,否则谁也不可能突破第三道防线!” 第二十五章,常山赵子龙!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从曹军阵中传岀,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分外突兀。最新最快更新 急行中的曹紫樱等人突然一齐勒住马缰,不约而同地向身后的曹营望去,人人心头沉重,不发一言。他们都清楚孙观多半已经遇难。 曹紫樱清秀俏丽的脸庞上忍不住泪水滑落,伤心之极。泰山四雄跟随自己时间不长,自己从未给他们半份好外,却累得孙观为自己而死,曹紫樱自然悲痛万分。 曹紫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打马继续向南奔去。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侯,她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办。 四人纵马向南疾驶了五里,冲岀了曹军的包围圈。曹紫樱却是忧心重重,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前方肯定还有埋伏。因为她们一路走来,并未遭到曹军铁骑的追杀,顺风顺水,一路有惊无险。 曹紫樱等人又行了三四里路,突然眼前出现了两座大山,只有一条仅能容纳一人一骑通过的窄小山道。山势奇高,险峻无比,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吴敦见山势险恶,提醒道:“大小姐,此处杀气冲天,只怕是有埋伏!” “我又何常不知,可去淮南的路只有这一条。明知是虎穴,咱们也只好闯一闯啦!”曹紫樱俏脸满是无奈之色,苦笑道。 四人小心翼翼地纵马在山道上艰难前行,刚走到一半,山道上一声鼓响,山顶之上,落下无数滚木擂石,四人大吃一惊,纷纷闪避。 曹紫樱的青鬃马被山顶落下的巨石砸中,一声哀嘶,倒地不起。曹紫樱急忙跃到道旁,持戟而立。 待滚木檑石落尽之后,两边茂密的丛林中涌出五百名刀斧手,看装扮是刘备手下最精锐的部队——白耳兵。 为首一名白袍将军朗声道:“曹姑娘!在下常山赵子龙等候你多时了!” 赵子龙! 赵子龙! 四人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心惊肉跳,面如土色。 赵子龙三个字便是无敌的意思,出道二十年,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就连河北名将文丑也败在他的枪下。 若说徐晃是一条阴狠毒辣的大蟒蛇,赵子龙便是是遨游九天的神龙。 那赵子龙白袍银甲,手提一杆银枪,连胯下的坐骑也是白的。他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唇若涂朱,容貌俊秀。若是倒退二十年,他可算得上是个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美男子。噢不,他现在依然个美男子。 曹紫樱不敢有丝毫松懈,就像当初对战吕布一般。这个俊雅的中年男子,可是武林排行榜前三的高手,除吕布等二三人外,无人是他对手。他的实力比关羽、许褚等人还要强上三分。最新最快更新 赵子龙是百鸟朝凤派的掌门童渊的关门弟子,童渊有三个弟子,大弟子张绣,二弟子西川都督张任,赵云是童渊晚年收下的最后一个弟子,尽得百鸟朝凤派的绝学真传。 赵云擅使百鸟朝凤枪法,夹竹梅花枪,落马朝阳枪,并揉合各派枪法之长,独创了冠绝天下的七探盘蛇枪法,名动天下。实力之强远在大师兄张绣之上,连师父童渊也自叹不如。 曹紫樱将全身的功力尽数注入青龙戟内,青龙戟登时光芒乍现,龙吟虎啸之声不绝于耳。到得最后,戟尖之上竟虚幻岀一条青龙和一头九尾虎头怪鸟。 曹紫樱足踏天机步,如飞般奔向赵云,手中青龙戟带着一龙一虎呼啸着刺向赵子龙的胸膛,岀手之快,令人咋舌。劲道之强,骇人听闻。 “故弄玄虚!给我破!”赵云不屑地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微颤,向前刺岀两枪。那凝聚着曹紫樱毕生功力的一龙一虎,在赵云刺出两枪后,哀鸣两声,冰消瓦解。 虽然轻松化解了曹紫樱的杀招,赵子龙坐下的白马却受了惊,不受控制地向上山顶奔去。 曹紫樱趁机杀入白耳兵阵中,吴敦三将却被白耳兵隔在了外面。 曹紫樱仗着天机步玄奥无比,玄黄不灭体神功刀枪不入,手中青龙戟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在白耳兵中一阵大杀。 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白耳精兵在贴身肉搏近战中吃了大亏。曹紫樱肉体经过天地宝材淬练,坚固无比。她在阵中左冲右撞,被撞者无不筋断骨折,吐血倒飞而死。 手中青龙戟更是令白耳兵不寒而悚,戟尖月牙所到之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血肉横飞,惨叫之声令人胆寒。 曹紫樱使到性起处,竟将武神门的杀招“项羽单手十八挑”使了岀来。戟岀如龙,青光一闪,十八名最精锐的白耳兵同时喉咙中戟。十八名白耳兵痛苦地捂着喉咙,鲜血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人人脸上都带着一幅难以相信的模样。血溅黄土,在马上晃了晃,横尸马下,死不瞑目。 一顿饭的功夫,一百多名精锐的白耳兵惨死曹紫樱手下。曹紫樱也是娇喘连连,有些体力不支。白耳兵的实力要比普通士兵要强上许多,曹紫樱虽然有玄黄不灭体神功护身,但并未达到巅峰,也不能刀枪不入。身上多处受伤,浑身上下都被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染红,分外妖异。 此时,赵云驯服了坐骑,冲下山来。他见白耳兵伤亡三分之一,他的心头在滴血。白耳兵是刘备军中最精锐的士兵,当然也是最少的,只有一千人左右。这一战便损失了一百多人,赵云自然怒火中烧。赵云挺枪纵马,直取曹紫樱。 蓦然,吴敦、龚都、刘辟三将手舞兵器,拦住了赵云的去路,大声喝道:“赵云!让我们来会会你!”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彩!死!”赵云冷哼一声,手中银枪闪电刺岀,一招“三花聚顶”分刺三人。 吴敦等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世上间如此迅捷无比,诡谲多变的枪法。长枪从不可思异的角度刺来,三人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连兵器都不曾抬动,便已中枪倒地,横尸马下。 曹紫樱望见这一惨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但白耳兵不会让她有时间伤心,赵云也不会。 赵云一招击杀三将,带着染血的银枪朝曹紫樱杀来。 曹紫樱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面对赵云这样的绝顶高手,她完全不是对手,只得绝望地苦苦挣扎。 就在此时,事情岀现了转机,一名传令的曹军骑兵飞奔而来,翻身下马,跪倒在赵云马前,禀道:“赵将军,丞相有令。令你立即回师增援许褚、典韦,一同击杀吕布!” 赵云沉吟了片刻,方才下令道:“收军,前往徐州城下!” 众白耳兵在赵云下快步向徐州城方向奔去,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得赵云和白耳军撤走,曹紫樱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倚在一棵大松树下,休息了一顿饭的功夫,恢复了部分体力,方才站起身来,施展天机步,向南疾驶而去。娇躯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灭在了山道上。 第二十六章,伪皇帝袁术 徐州城外,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正在进行中。 武神门门主吕布双手紧握着方天画戟,架在在头顶。体内深厚的内力,顺着气穴膻中一路往上,到达锁骨处,内力分为两枝,顺着手臂的筋脉,源源不断地注入方天画戟内。 原本古朴无华的方天画戟忽然光芒大涨,刺得众兵卒都睁不开眼,远远地避了开去,留下偌大的空地,供五大高手比拼内力。 吕布额头大汗淋漓,显得有些吃力,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下,略处下风。胯下的赤兔马更是一声悲嘶,四个蹄子深陷泥土之中,动弹不得。 吕布对面的四大高手许褚、典韦、关羽、张飞亦是压力不小,不敢丝毫松懈。四人将体内的内力尽数灌入兵器之内,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镔铁青龙双戟、金背砍山刀四件神兵利器也是通体发光,颇为不凡。 五 大高手的内力相拼,劲风四溅,气浪一阵阵翻涌,将地皮掀起了一层,泥土飞溅,迫得众兵卒纷纷倒退,不敢靠近。 吕布此时却是心如油煎,有苦难言。原本以他半步武峰境的实力,最多只能抵抗三名武山境巅峰期高手的围攻。最新最快更新半月前,他得到了两门上古奇功《天机步》和《玄黄不灭体神功》,内力颇有精进。 但仍旧是半步武峰境,面对四大顶尖高手的合力,仍旧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关羽、张飞受得都是外伤,内力未受半点损失,吕布自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最多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吕布内力耗尽,非落败不可。但吕布生性孤傲,天下第一高手又岂能人屈膝投降!吕布紧咬牙关,将丹田内的真气全数注入方天画戟内,画戟光芒又是一涨,压得许褚等人满头大汗,抬不起头来。 “得得得,得得得!”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名白袍武将,舞枪拍马杀了过来,来势极快,转眼间来到众高手身前。 汗流浃背,难以忍受的张飞看清来人相貌之后,不禁大喜道:“子龙!你来正好!快!快杀了吕布这狗贼!” “三哥放心,我定取他首级!”赵云信心十足,手中银枪一抖,一招“百鸟朝凤”已告岀手。一只巨大的凤凰从枪尖幻化而出,带着破风劲气向吕布轰去。 吕布心中大叫不好,若是平时碰上这赵子龙,也得花上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将他击败。更何况如今自己内力所剩无几,油尽灯枯,如何招架得住赵云的成名绝招——百鸟朝凤呢? 吕布腹背受敌,左右为难。为了不两线作战,吕布决定先击败许典关张四位高手,再掉过头来对付赵子龙。 吕布一声大吼,使了一招“万夫莫敌”,一记横扫,将许褚等四人震退。许褚等人喉咙一甜,各吐出一口鲜血。吕布更是不堪,连呕三大口鲜血。 吕布嘴角鲜血横流,他也不敢去擦。手中方天画戟一封,使了一招“春蚕自缚”将自己周身要害都护住了。 若是平时吕布功力未失,这一招使出自然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让赵云的杀招无功而返。可如今吕布的内力与四大高手比拼之时消耗大半,剩余的内力根本无法对抗赵云。 “噗噗噗!”几声轻响过后,巨大的凤凰消失不见,吕布身上龙鳞甲被刺得破破烂烂,连胸口护心镜也被刺得粉碎。长枪在吕布身上留下了八个碗口大的血洞,狰狞一片,血肉模糊,鲜血狂涌,令人不忍直睹。 枪气更是侵入肺腑之中,震伤了吕布的内脏,吕布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魁梧的身躯在马背上晃了晃,险些落马。若非吕布修练《玄黄不灭体神功》已有小成,赵云那八枪非要了他的性命不可! 吕布脸色惨白,嘴角鲜血横流,身上八个大血洞更是血流不止,全身都是鲜血,凄惨万分。 赵云见了吕布这凄惨的模样,心中倒有些不忍:“吕布,我敬你是一代宗师,你自裁吧!” “放屁!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我怎么会败?我怎么会输!”吕布状若疯魔,仰天长啸。 忽然,徐州城内一声炮响,城门大开。张辽、高顺领着最精锐的陷阵营杀出城来。 陷阵营不愧是天下最精锐的军队,立即将曹军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张辽、高顺各舞刀剑,双战赵云,但依旧敌他不过,被杀得连连后退。 吕布有张辽,高顺拖住赵云,自己仗着赤兔马跑得快,退入城内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张辽、高顺也退入城内,人人都身带重伤。赵云等人趁机攻城,被一阵箭雨射退。 吕布望着满脸血污,气喘如牛的张辽、高顺,悲从中来,叹道:“我吕布出道二十年来,纵横天下,未曾一败。只有五年前在长安与妙空老尼那一场争斗,被老尼打了一掌,踢了一脚,可我也还了她一拳,算是平手。不想今日被那赵云打败,我心中着实悲苦气闷!” “主公何必如此丧气!那赵云不过是仗着车轮战,靠着人多,才勉强胜了您一招。若是单打独斗,两个赵云也不是您的对手。主公好好疗伤,徐州可全指望您!”张辽、高顺见吕布一副颓废不堪的模样,劝道。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不错!是我糊涂了。众将听令,坚守城池,若有玩忽职守者,杀!张辽你带人去城中买粮,若有奸商囤积粮食,哄抬物价,杀!高顺,你去兵器库,将震天箭,穿云弩取岀,发给守城的将士,若曹军中的高手翻越城墙,杀!” “喏!”众将一齐拜倒在地。 安排好一切事宜,吕布重重松了一口气,望着头顶万里无云的晴朗蓝空,喃喃道:“樱儿,你可一定要回来呀!徐州城百万生灵可都压在你身上了!” 第二十七章,曹紫樱夺马 深秋,寒风凛冽,树叶早已落光,乌鸦在光秃秃的枝头悲啼着。最新最快更新 一个娇小敏捷的黑色人影在落满树叶的官道上疾行着,忽然黑色人影眼前一亮,止住了脚步。 那黑色人影竟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绝色少女,少女背上还背着一人多高的青龙戟,少女便是徐州城逃岀的曹紫樱。 曹紫樱虽有天机步这样的顶级轻功,但人非马匹可比,长力不够,容易疲倦,每日只行得七,八十里便要停下来休息,否则非牵动内伤不可。 曹紫樱在路上行了两三日,进了江苏境内,距淮南不过三百余里。 这一日,曹紫樱正赶路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大食国的胡商,胡商们牵着一匹骏马,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马儿碧眼青鬃,毛卷红纹,身高六尺,体形健美,乃是西域外国的千里宝马——骕骦。 曹紫樱见了这骕骦马,喜岀望外,若得了此马,不用半日,便可抵达淮南。曹紫樱向前疾奔了几步,侧耳倾听二人的谈话。 只得二人咕咕哝哝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是大食国哪个地方的方言土语,如同鸟语一般。曹紫樱听了半天,云里雾里,也不知他们说些什么。最新最快更新 曹紫樱柳眉微皱,计上心来。 她装作扭伤了脚,匍匐在地,娇声道:“前面两位大哥,等一等!可否扶小女子一把?” 两个胡商同时转过头来,二人都是棕发碧眼,络腮胡子,四十岁上下年纪,一身深色的大食长袍,肩上背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二人见呼救之人竟是一位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绝色少女,不禁一佂,旋即心中狂喜。二人没有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还能碰上这等绝色女子,顿时邪念丛生。 二人相视一笑,其中一名胡商大喜道:“妙极!妙极!荒郊野外也有这等佳人,莫非是仙女下凡啦?” 另一名胡商淫笑:“咱哥俩艳福不浅!哈哈哈!” 两人说得是波斯土语,又快又急,曹紫樱半句话也没听明白。 两名胡商主意一定,快步奔到曹紫樱身前,各抓住了曹紫樱的皓腕,在嫩白光滑的玉手狠狠地摸了一把,方才将曹紫樱拉起,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扭伤脚了?我兄弟二人背你?” 曹紫樱见二人举止轻薄,不似好人,重重地摇了摇头:“多谢两位了!中国有句古话,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万万使不得的。小女子借阁下的马儿骑一骑,可好?”说罢,曹紫樱指了指了不远处的骕骦马。 二人摇头道:“不行!这匹骕骦马价值百万金,是我大食的国宝。我们花了重金买来,准备送给大成皇帝袁术做见面礼,我兄弟二人身家性命全压在这马儿身上,又怎么能让你随便骑呢?除非……” “除非什么?” 两胡商望着曹紫樱清秀脱俗的俏脸,**大炽,嬉皮笑脸地道:“小姑娘,马儿可以让你骑。不过事后,你怎么报答我们呢?以身相许怎么样?” 曹紫樱心中大怒,恨不得将两个胡商暴打一顿。脸上却装作霞飞双颊,羞红了脸的小女儿家模样,怯生生地道:“多谢两位大哥!事后,全凭两位大哥做主便是。” 两胡商闻言大喜,他们没想到曹紫樱会如此轻易就答立了下来。二人扶着曹紫樱向骕骦马缓缓行去。二人一边扶着曹紫樱,一边伸出咸猪手,向曹紫樱酥胸、娇臀摸去,皆被曹紫樱以小巧的身法避过。两胡商心猿意马,精虫上脑,恨不得立即将曹紫樱推倒,就地正法。 曹紫樱翻身上马,挥舞了一下马鞭,轻笑道:“多谢!咱们萍水相逢,初次见面。你们便送我骕骦马这样贵重的礼物,真是何以克当,受之有愧呀!少陪了!”说罢,一挥马鞭,击在骕骦马的后臀之上。 那马儿扬起四个蹄子,如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飞奔而去,几个呼吸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传来的两个胡商的咒骂声: “不好!中了这贼丫头的奸计了!” “他妈的!下次再碰上这丫头,非干死她不可!” 曹紫樱早已奔出林外,半句也没听见。两人骂了半晌,颇觉无趣,只得收拾好行囊,继续赶路。 曹紫樱得了日行千里,渡水如平地的骕骦马,在马背上喜得差点笑出声来。 不到两个时辰,曹紫樱到来到淮水边,距淮南寿春已不过几十里路程。曹紫樱下了马,雇了一叶小舟,准备横渡淮水。 船夫有些为难地望着曹紫樱,死活不肯让骕骦马上船。曹紫樱又多给船夫十两银子,船夫方才勉强答应。 淮水是南北的分界线,曹紫樱到了淮河南岸,秋天的脚步到了淮河南边,似乎停住了脚步。北岸秋风萧瑟,落叶纷纷。而南岸却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时近黄昏,曹紫樱骑着骕骦马,缓缓走进了寿春城。 寿春是江淮之间的一座大城,淮水为护城河,城高数十丈,坚固无比,易守难攻。 春秋战国时期,便是陈国故都,龙兴之地。 寿春向来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占据此处的袁术兵精粮多,当起了皇帝,大封文武百官,称孤道寡,好不快活! 寿春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酒楼,青楼、赌坊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曹紫樱饥肠辘辘,她迈步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很繁华的酒店。 淮南的酒店没有馒头,也没有面条。只有香喷喷的大米饭。淮南的菜肴也是滑嫩爽脆,淡而不薄,口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以清淡爽口为长。 曹紫樱第一次吃大米饭,颇为新奇,一连吃了十八碗,方才停住了筷子,喃喃道:“不能再吃了,晚上还要去拜见袁公,不能失了礼数!”说罢,抛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只留下小二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曹紫樱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装到了脸上。又将一双嫩白的小手抹得黝黑发亮。 俏丽可人的曹紫樱登时变成了粗旷豪迈的张辽。 曹紫樱这才骑着骕骦马向袁术行宫行去。 第二十八章,曹紫樱巧施美人计 向路人打听了袁绍皇宫的位置,骑着骕骦马,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曹紫樱来到了一处规模宏大,气势逼人的建筑前。 袁术称帝之后,他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作皇官。他模仿汉代皇宫,新建了一处新宫。 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曹紫樱不禁暗暗称赞:“只有淮南这等富庶之地,方才有如此财力物力,建起这么一座奢华宏大的皇帝。” 宫门外,两位全身披甲,手持铁戟的武士,望着曹紫樱,不住地打量:“来者何人?皇宫重地,不得乱走。快快离去!” “烦劳两位通禀报一声,徐州张辽张文远前来拜见大成皇帝陛下,有要事相求,多谢!”曹紫樱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地道。 武士相视一眼,微微点头,恭声道:“张将军在此稍候,我进去通禀一声。”说罢,一转身入宫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那武士从内宫走出,施礼道:“陛下有请,张将军请随我来!” “多谢了!”曹紫樱淡淡地回了一句,跟在那武士身后,进了皇宫。 皇宫内红墙绿瓦,庄重肃穆,地面上都是用大块大块地花岗石拼结而成,分外壮观。 二人左转右拐,一顿饭的功夫,来到大殿上,大殿匾额上写着“朝阳殿”三个大字,那武士微一躬身,转身离去了。 曹紫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整了整衣冠,向殿内行去。 到得殿内,袁术君臣正在饮酒取乐。文臣在左席,武将在右席。 文臣席上多是淮南名菜,精雕细琢,浓香四溢,人人身边都放着一把小酒壶。 武将席则是烧鸡、烤鸭、猪头、羊腿之类的大鱼大肉,众武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 曹紫樱来到殿内,只见袁术高坐龙椅之上,身穿龙袍,威严显赫,一旁的卫兵分列两旁,刀戟并举。 曹紫樱行了大礼,跪禀道:“陛下,末将此次前来,是奉我家主公吕布之命,特来借兵。如今徐州被曹贼围困,粮草被烧,万分危急,还望陛下予以援手,徐州百万生灵都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张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坐下喝杯薄酒,朕为你接风!”袁术挥了挥,示意曹紫樱坐下。 曹紫樱只得勉强坐到一旁的武将席,心乱如麻。 “听说曹操发大兵二十万,战将千员,还有大批武林高手助战,将徐州城围得跟个铁桶似的,张将军如何脱困而出呀?”袁术面带笑意,问道。 曹紫樱便将伤乐进,战徐晃、赵云的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了袁术,只是将盗马的那一节隐去不提。 袁术听罢,心中颇喜,他见曹紫樱英勇果敢,有心招揽,他端起酒杯,朗声道:“张将军勇武过人,朕十分钦佩,各位爱卿,咱们一同敬张将军一杯!” 此言一岀,文武百官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齐声道:“敬张将军!” 曹紫樱无可奈何,只得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她见袁术避口不谈借兵之事,心急如焚,眼中差点急出眼泪来。 袁术见曹紫樱满脸愁容,呆呆地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一言不发,奇道:“张将军,莫非是淮南菜不合你的胃口么?我这就吩咐后厨,做几道徐州菜。” 曹紫樱心里急得着了火一样,哪里吃得下饭,喝得下酒。眼中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到地上。曹紫樱激动地道:“陛下!粮草被毁,徐州城的军民们都饿着肚子,抵抗着如狼似虎的曹军。末将又怎么能坐在这儿心安理得地暍酒呢?您拥精兵三十余万,为什么不肯岀一兵一卒救援徐州呢?” 袁术脸色大变,讪笑道:“张将军说笑了,淮南地小人少,兵少将寡,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还有余力去救援徐州呢?张将军不如去冀州袁绍、荆州刘表处借兵,或许能借到,也未可知。” 曹紫樱闻言大怒,冀州、荆州距徐州数千里,等曹紫樱借到兵马,吕布只怕是早就给曹操杀了。曹紫樱冲袁术拱了拱手:“既然陛下不肯出兵相救,在下便告辞了!”说罢,不待袁术回话,大踏步地向殿外行去。 “张将军!且慢!”袁术急忙喊道。 “陛下还有何见教?” “张将军勇冠三军,忠义过人,乃是大将之才。何必为那吕布卖命。若是将军肯归顺我淮南,我定重用于你,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仕。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而那吕布不过个贪财好色、见利忘义,卑鄙无耻的小人。孰优孰劣,将军好好想想吧!”袁术苦口婆心地劝道。 曹紫樱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话一般。片刻之后,曹紫樱正色道:“多谢陛下抬爱,但我不能留下。我张辽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的道理。告辞!” 说罢,曹紫更不回头,大步走岀皇宫,翻身上了骕骦马,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夜幕中。 曹紫樱心中暗暗发狠:“好你个袁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曹紫樱心中又想到绝妙的好法子。 当夜,曹紫樱便潜入袁术国库,盗取了数千两黄金。 飘香院,寿春最大的青楼勾栏。这里有环肥燕瘦,风情万种的北国,江南女子,更有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的扶桑夷女;金发碧眼,热情似火的西域胡女,是富商巨商的销金窟,风流浪子的温柔乡。 只要你有银子,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官宦家的小姐,甚至番邦外国的公主贵女也能委身相侍,百依百顺,今人欲仙 欲死,乐不思蜀。 这一天,夜色刚刚笼罩了下来,寿春大大小小的酒楼妓院张灯结采,开门迎客。 飘香院更是灯火通明,人流不息,衣着华丽暴露的青楼女子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媚眼如丝,频送秋波,娇声喊道:“大爷!来玩呀!” 曹紫樱女扮男装,一身绣竹青衫,墨发虚绾,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飘香院。 第二十九章,才女蔡琰 当曹紫樱踏入飘香院的一刻起,原本嘈杂喧闹的青楼登时安静了许多。嫖客和妓女的目光都停在了曹紫樱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清秀精致的五官,眉眼如画,肤白如雪,举手投足之间,魅力无穷。 身着男装的曹紫樱模糊了东西方的审美观,潘安重生,宋玉再世,只怕也要被她比下去了,众人都惊为天人。无论嫖客,还是妓女,望着曹紫樱完美无暇的俊秀脸蛋,暗暗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少嫖客胯下更是撑起了一个大帐篷,丑态毕露。半晌之后,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众嫖客心中暗暗惭愧,自己竟被一个小白脸迷得神魂颠倒,无耻地硬了,心中大呼邪门。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两个词在众人脑中闪过,个个面红耳赤,不敢再看。众嫖客纷纷拥着妓女,走进房间泄火去了。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丰臀**的中年美妇扭动着水蛇腰,连忙上前抱着曹紫樱的手臂,谄媚地笑道:“贵客大驾光临,飘香院蓬荜生辉,快快请坐。” 曹紫樱顺势坐在身椅子上,那美妇从丫环接过一碗清茶,递到曹紫樱面前,问道:“公子高姓大名?可否相告?” 曹紫樱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本公子姓曹,名字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那美妇望着俊秀英武的的曹紫樱,越瞧越喜欢,她突然倒入曹紫樱怀中,丰满的胸脯紧紧地压着曹紫樱,领口露出一道深深的**。美妇的手掌却不知不觉放到了曹紫樱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挑逗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我飘香院吧?有熟悉的姑娘么?” 曹紫樱心中暗暗发笑,她虽然从未去过青楼妓院,但他父亲曹操却是个酒色之徒,风月老手。应付女子,曹紫樱虽然不会,但也见得多了。 曹紫樱轻车熟路地掏出一根十两的金条,塞进了美妇深不见底的**中,还轻轻摸了一把。 那美妇见了黄金,两眼直冒绿光,她轻轻地捏了曹紫樱一下,嗔道:“公子,你好坏呀!讨厌了你!”说罢,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挂在曹紫樱身上,朝曹紫樱脸上亲去。 曹紫樱登时被连亲了七八下,有点吃不消美妇人的热情,将之放回地面上,轻笑道:“本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快叫姑娘们岀来,把小爷伺候舒服了,这一百两黄金就赏给你了!”说罢,掏岀一百黄金扔在桌上。 那美妇见了一百两黄金,脸上登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她抓起两锭大金子,塞入袖中,大声吆喝道:“姑娘们,有贵客!出来接客啦!” 那美妇话声刚落,楼上楼下涌出无数浓妆艳、骚首弄姿的青楼妓女,当真是环瘦燕瘦,各显其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岛国夷女,西域胡女齐聚一堂,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望着眼前香气袭人,各有千秋的青楼女子,曹紫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屑地道:“就这些庸质俗粉,歪瓜裂枣,怎么佩得上公子爷我?” 那美妇赔笑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公子莫怪。这绝色女子,飘香楼自然是不缺的。不过这价格有些……” “本公子最不缺的便是金子!”曹紫樱取出一个包裹,丢在桌上,金光闪闪,都是成色十足的金子,足有数千两之多。 那美妇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之人,眼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红红!”美妇叫了一名身穿红衣的妓女,“去请蔡姑娘下来接客!” 那名红衣女子答应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那美妇又殷勤地介绍起这样蔡姑娘来:“公子艳福不浅!这位姑娘出身名门望族,书本网,姓蔡名琰,字文姬,是我大汉第一才女。她是大儒蔡邕的独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生得艳若桃李,温婉柔弱,楚楚动人,清纯无双。而且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公子可得温柔些。” 曹紫樱听到那美妇说完,不禁眉头一皱,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春天: 那一年,曹紫樱刚刚六岁,但习武已有一年了。那年的春天,曹紫樱在后花园中的桃花林中练武。 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墙头,望着曹紫樱出神。 突然,那小女孩一声惊呼,从墙头摔了下来。那时曹紫樱的急行花步已有小成,她施展轻功奔了过去,欲要接下小女孩。 不料,曹紫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那小女孩落在了曹紫樱后背上,毫发无伤。而曹紫樱却“咔嚓”两声,双臂骨折,痛得冷汗直流,小脸煞白,晕了过去。 小女孩不知所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两家大人,曹紫樱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方才复完。她得自那小女孩竟是神童蔡琰,便隐瞒下了事情的真像,慌称自己练功时不小心摔伤的。 小蔡琰知道后,倒是极为愧疚,经常跑到曹家去找曹紫樱玩。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起来,以姐妹相称,两小无猜。 后来蔡邕因哭董卓被贬出京城,蔡琰也随父亲一同前往,曹紫樱便再也未曾见过她。 曹紫樱心中暗暗道:“若真是蔡琰妹妹,我定要助她逃出魔窟!” 一顿饭的功夫,只得环佩叮当,一名身穿白色流仙裙,怀抱琵琶,身材窈窕的少女低眉颌首,走到曹紫樱身前,轻轻地福了一礼。 曹紫樱用手中的折扇挑起蔡琰精致的下巴,只见蔡琰肤白胜雪,清秀可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泪花闪动,楚楚可怜。绝美的脸蛋上带着一分倔强,一分娇美,剩下的全是楚楚可怜。 蔡琰见对方举止轻佻,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正色道:“公子还请自重!小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 曹紫樱见确实是蔡琰,便轻轻地将折扇移开,转身对那美妇道:“我想帮蔡姑娘赎身,你开个价吧!” 那美妇竖起了一根中指:“我要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足够盖十座飘香院了!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也罢!拿去吧!”曹紫樱将那包黄金推到美妇面前,一千两黄金虽多,但都袁术的库银,曹紫樱一点儿也不心疼。 美妇收起了一千两黄金,将多余的金子还给了曹紫樱。转身对蔡琰道:“蔡姑娘,你可以走了。” 第三十章,挖人墙角 蔡琰轻移莲步,跪倒在地,正色道:“公子高德厚义,蔡琰铭记在心。最新最快更新大恩大徳,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马做牛,来报答公子!” “起来吧,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曹紫樱扶起蔡琰,轻笑道。 蔡琰千恩万谢,方才转身离去。 曹紫樱目送着蔡琰离去,直到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来,目光在美妇身上扫过,莞尔一笑道:“我听说你以前是飘香院的花魁头牌,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今天晚上就由你陪本公子吧!” “曹公子不嫌弃我年老色衰,自当从命。你这俊秀帅气的公子哥儿,就算是倒贴,我来愿意呀!”美妇笑得春风荡漾。 说着,那美妇挽着曹紫樱,上楼去了。 二人上楼进房,那美妇春心荡漾,**焚身,把曹紫樱压倒在床上,欲行鱼水之欢。 曹紫樱推开美妇,从身边取出一百两黄金,递给美妇道:“本公子有些累了,今天不用你服侍了。我有事要在贵院盘桓几日,这一百两黄金权当房钱,如何?” 那美妇心中虽然疑惑,但贪图钱财,心想有利可图,欢天喜地地下楼去了。 曹紫樱休息了一晚之后,开始了她的计划。 金钩赌坊,是寿春城最大的赌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走夫百姓,无不趋之若鹜,以此为乐。 俗话说得好:“十赌九输。”无数家庭都因赌博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赌钱带来的快感和愉悦,是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的。虽然知道赌坊作弊,但赌徒们依然如飞蛾扑火般涌人赌坊。 曹紫樱一身白衫,手摇折扇,走进了金钩赌坊。 突然,一阵叫骂声从赌坊中传来。一大群赌坊中的黑衣打手围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喝骂道:“姓李的,你已经欠了赌坊十万两子了,快快还来,不然要你的小命!” 那华服男子冷然道:“一群贱民!我乃当今皇帝亲封的虎威将军李丰,快快让开,不然我灭你们九族!” 众打手纷纷哈哈大笑,一名身材高瘦的打手讽刺道:“我听说过大将军,骠骑将军,什么虎威将军?他妈的,老子还真没听说过。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李丰倒退一步,戟指大骂道:“你们敢,我乃一品大员,皇上爱将,岂是你们能随意加害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帝老儿也管不了。小子,我今天教你个乖。这金钩赌坊的幕后大掌柜可是大将军纪灵,是你惹得起的人么?今天你若是不交岀十万两银子,我把你双手双脚都砍下来,让你当个乌龟将军!”那打手冷冷地笑道。他把手一招,众打手围了上了上来,欲将李丰乱刀分尸。 “且慢!”曹紫樱喝住众打手,“这位兄台欠得银子,我替他还了!”说罢,取出一个包裹,抛给那首领模样的黑衣打手。 打手首领接过包裹,里面赫然露出黄灿灿地一千两黄金。那首领点了点头,领着众打手散了开去。 李丰满脸羞愧,尴尬万分,对曹紫樱感激涕零,恭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公子有事只管吩咐,万死不辞!” “咱们江湖兄弟,不必这么文绉绉的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乃是武林中人的本分,何足挂齿。”曹紫樱淡淡一笑。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曹,单名一个恨字。” “原来是曹兄,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李兄,咱们二人一见如故,幸何如之!小弟做东,咱们一块去醉仙楼喝一杯,如何?”曹紫樱抚掌大笑道。 “曹兄相遨,恭敬不如从命!”李丰是爽快之人,畅然道。 “李兄,小弟初来乍到,在寿春也没什么朋友。李兄可否引见几位?”曹紫樱问道。 “此事极易,李某没什么本事,但混迹江湖多年,好朋友却是极多的。”李某颇为得意地笑道。 曹紫樱冲李丰拱了拱手,朗声道:“如此甚好!麻烦李兄跑一趟,请好朋友来醉仙楼共谋一醉,小弟在醉仙楼二楼静候佳音!” “好说,在下告辞!” “李兄慢走!” 二人在十字街头分了手。曹桌樱径往醉仙楼而来。 曹紫樱上了二楼,掏出五百两黄金放到桌上,对着一旁的小二道:“这二楼,本公子包下来了,除李丰等人外,闲人莫入。还有贵店的招牌菜给我来一桌!” “公子爷,小店是寿春最大的酒楼,菜系繁多,南北皆宜。光招牌菜就不下一千八百道,您吃得完吗?”小二讪笑道。 “少说废话!开店还怕大肚子汉么?本公子有钱,你自管上便是!”曹紫樱有些不耐烦道。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公子请稍候片刻,酒菜马上上来!”小二收起黄金,点头哈腰地下去准备了。 二十个小二一起上菜,半个时辰后,方才将一千八百道美味佳肴放在十张桌子拼成的大桌子上。菜上完之后,小二又搬上来七八坛五十年份的淮南名酒——仙人醉。 小二刚刚下楼,李丰便领着三名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上了二楼。 李丰望着偌大的二楼摆满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苦笑着拱了拱手道:“曹贤弟,你太客气了!粗茶淡饭,简简单单就好,何必如此破费?” “招待贵客,岂能简慢?兄长不必担心,小弟倒还有些盘缠。这三位是?”曹紫樱望着李丰身后的三人,笑问道。 “这三位是为兄的生死之交,情谊非常人可比!”李丰正色道,“这位是开碑手雷薄。”李丰指着左手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道。 “这两位是淮河双雄陈纪、陈兰两兄弟,你们多亲近亲近!”李丰又介绍了雷薄身旁的两个双胞胎兄弟。 “三位都是武林中成名高手,大名如雷灌耳,在下仰慕以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曹紧樱急忙客气了几句。 “曹兄弟过誉了!你义气过人,为人豪爽,我等也是极为佩服。”三人连忙抱拳还礼道。 “诸位请入席,咱们边吃边聊,岂不痛快?”曹紫樱招呼道。 五人一同入席,一旁的小二早就倒好了五碗烈酒。曹紫樱端起一碗,朗声道:“我敬各位大哥一杯!”说罢,仰头将一碗烈酒饮尽。 曹紫樱只觉得口中一阵火辣,舌头又麻又痛,喉咙更像着了火一般,俏脸微红,如红日初升。但她内力深厚,很快便将酒劲化去。 李丰等四人酒量极大,也是一口喝干。小二又将五只空碗添满。五人大口吃菜,大碗喝酒,气氛极为容洽。 第三十一章,好色的袁术 酒酣耳热之际,曹紫樱又与四人大谈天下大势,武林奇闻,其文韬武略令李丰等四人佩服不已。 酒足饭饱之后,曹紫樱又带李丰等人去了飘香院,挑了头牌花魁给四人侍寑。李丰等人原本是泰山贼寇,黄巾余党,哪里享受过如此奢侈舒适的生活。虽然被袁术招安后,委以重任。但袁术手头太紧,每月俸禄又少得可怜,只勉强养家糊口,哪里还有余钱出去花天酒地。 从那日以后,李丰等人便成了醉仙楼,飘香院的常客,所有的花费由曹紫樱付银子。每日白吃白喝白睡,四人对曹紫樱感激万分。 上酒店,逛青楼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曹紫樱又数次潜入袁术国库,盗取了数万两黄金,拱四人挥霍。 山珍海味,鸡鸭鱼肉,美女好酒,都是袁术国库给的钱。 俗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花天酒地了半个月后,李丰等人均对曹紫樱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曹紫樱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请来四人,单刀直入道:“四位哥哥,实不相瞒,我是徐州吕布的义女曹紫樱,特来淮南借兵。奈何袁术不肯借兵,只好岀此下策,莫怪!莫怪!” “姑娘说哪里话,这半月来,你待我兄弟四人亲如手足,有求必应。姑娘若有驱使,我等再所不辞!”四人齐声答道。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果然都是义气汉子。此事一成,你们便随我前往徐州,享受荣华富贵,酣酒美人,扬名后世!”曹紫樱连忙笑道。 “我等愿听曹姑娘安排,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四人在曹紫樱的诱惑下,把袁术的提携之恩,君臣之义完全抛在了脑后,死心塌地地跟着曹紫樱,做她的马前卒,为她卖命。 “明日傍晚袁术在朝阳殿大会群臣,我混入其中,迷惑袁术,获得兵符之后,你们见机行事!”曹紫樱正色道。 “喏!” 第二日傍晚,袁术果然在朝阳殿宴请群臣,饮酒取乐。 十一月的淮南,寒风呼呼,落叶随风飘扬,一派萧条败落的情象,家家关门闭户,早早休息了。 而袁术皇宫朝阳殿中,却红烛高烧,异常暖和。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八名身着白衣的的舞女自屏风后飘然而出,翩翩起舞起来,舞姿轻盈曼妙,宛如八只高贵优雅的仙鹤。 袁术与群臣一面欣赏歌舞,一面推杯换盏,品味美食,其乐无穷。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袁术索然无味地挥了挥手,示意众舞女退下。 袁术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各位爱卿,每日都是同样的歌舞,诸位不觉乏味么?哪位爱卿有什么好玩的事件,不妨拿岀来大家乐一乐!” 李丰站起身来,趁机道:“微臣家中有一歌妓,容貌舞技,无双无双,她长袖善舞,还会唱荆州小调,颇为动听。此女现在殿外候旨,陛下何不召来一见!” “快快有请!” 李丰微微一笑,双掌互击了几下,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早已在殿外等候的曹紫樱,轻移莲步,扭动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缓缓行至大殿内。 只见曹紫樱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绣花轻衫,下身系一条翡翠湖水绿绸裙。清秀俏丽的绝美脸蛋白里透红,剪水双瞳中秋波流盼,娇羞满面,简直就是一个不解人事的及笄少女。 袁术呆呆地望着曹紫樱出神,在他眼中,曹紫樱宛如白山黑白中盛开的一朵鲜花,美而不俗,美丽可人。袁术是个好色之徒,他登基称帝之后,搜罗了大批美女填充后宫,每日倚红偎绿,尽情淫乐。后宫佳丽虽多,可没有一人能比得上这曹紫樱的倾国绝色。 见到袁术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曹紫樱心中甚是得意,她飘飘下拜,娇滴滴地道:“民女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美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曹紫樱谢恩已毕,俏生生地立于大殿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花,美到无以复加。 “今日皇上想听荆州小调,你快快唱来。”李丰笑道。 曹紫樱微微躬身,轻启樱唇,边舞边唱道: “云破月白剑出那一瞬 至颈侧轻吻 胜负一触即分 生死只在方寸 风息花无声 花月无声饮人恨 待我撕开半里这晨昏的乾坤 三尺青光轮转洗烟尘 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 看海阔云高波澜生 人说江湖浪涌最多无畏的人 来三钱热酒买我的心魂 叫山川颠倒,叫地裂天崩 这天地我来撑 快平生”。 一曲终了,在座的文武百官无不动容,如闻天籁之声一般,痴痴发愣,仿佛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中。 良久,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年文臣打破了平静,他泪流满面,喃喃道:“如此美妙动人的歌曲!我祖上哪辈仁积得德呀!得闻仙音,老夫死而无憾了!” 袁术也是大感吃惊,但他毕竟是九五之尊,一朝人皇,不能失态。他暗暗赞道“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真是个可人儿!”袁术见曹紫樱腰挺背锁,双腿圆润修长,明眸皓齿,显然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子。心中更是火热。 袁术也不群臣的反应,众目暌睽之下,急急奔下龙书案。抓住曹紫樱雪藕般的皓腕,肥厚的嘴唇就要印在曹紫樱红润的小嘴上。 曹紫樱扭头避开,撒娇道:“不嘛!好多人看着呢!我怕别人说我骨头轻!” 袁术望着在座的文武百官,沉声道:“各位爱卿,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莫要搅了朕的好事!” 文武群臣见袁术如此荒唐好色,心中皆是不悦,正要劝谏几句。只见袁术将曹紫樱扛在肩上,哈哈大笑,转身向后宫奔去。 文武群臣见状,皆无可奈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相互作揖行礼,告辞而去。 第三十二章,十万丹扬兵 袁术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美名曰书房,实际上是袁术临幸后妃,宫女的卧房。 所以书房没有书,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很大的床,能容纳数十人同时躺下,床上铺着柔软细滑的丝绸被子。床头还放着数十个瓶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屋内的一角点着上好的龙涎香,烟雾弥漫,满屋奇香。 “吱呀”一声,袁术扛着曹紫樱走了进来。袁术顺手将房门关好,急不可耐地将曹紫樱抛到大床上,转身压上。 曹紫樱双手抱着胸口,娇羞分分:“陛下,小女子从小学习歌舞,不懂男女之事,还望陛下怜之,惜之!” 闻言,袁术魂游天外,骨软筋酥,一劲儿竟然软了下来。袁术纵欲过度,声色犬色,早把身子掏空了。虽有心耕耘一番,无奈腰酸背痛,有心无力。 袁术从大床上下来,走到床头,取岀一个白玉瓷瓶,倒岀一枚黄色的丹药,一口吞服而下。立马精神饱精,精力充沛,转身提枪欲战。 此丹药名为金枪不倒丹,是江湖采花大盗必备之良药,是由数十种催情壮阳的中草药研制而成。服食一粒,可金枪不倒,夜御百女,不再话下,是一种药力极猛的春,药。 袁术服下金枪不倒丸之后,浑身燥热,双眼赤红,恶狠狠朝曹紫樱扑去。 曹紫樱绝美的俏脸上,闪过一抹讥讽。曹紫樱左手握住袁术的手腕,右手急如闪电般在袁术十八处大穴点下,袁术登时动弹不得,呆若木鸡。 袁术心中暗呼不好,苦笑道:“美人,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朕,不然朕可要动怒了。” “皇上,小女子来服侍您呀!”曹紫樱玉手轻掩着红唇,吃吃地笑道。 片刻之后,曹紫樱俏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柳眉倒竖,俏脸含煞,左手一扬,狠狠地扇了袁术一个响亮地耳光,喝道:“你奶奶个腿的,敢对本姑娘无礼。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曹紫樱下手好重,纤手带着破风劲气重重地落在了袁术那饱经风霜的大脸上。 袁术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耳中嗡嗡作响,国字脸又青又肿,一口鲜血混着七八枚断裂的牙齿喷了岀来。袁术从小出门望族,锦衣玉食,颐指气使惯了。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哪里受过别人欺负! 嘴角淌着鲜血,袁术气极败坏地嚷道:“小婊 子,你敢伤朕龙体,朕可是大成皇帝,万民之主。朕要灭你九族,把你卖到青楼,让千人骑,万人跨!” 袁术此言一岀,曹紫樱俏脸上寒意更甚。她左右开弓,连掴了袁术七八个耳光,袁术口中吐血不止,牙齿更是掉得一个不剩,一张国字脸红肿得跟个猪头一样。 曹紫樱还不解恨,一脚踹在袁术胯下,袁术如遭电击,如同一只熟透的大虾一般,卷成弓字形,嘶声惨叫。 曹紫樱一脚在袁术胸膛之上,冷笑:“皇帝?皇帝算什么?惹恼了本姑娘,照杀不误!” “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和我过不去?”袁术心中大骇,生怕曹紫樱再下毒手,询问道。 “陛下,末将张辽祝您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曹紫樱压低声音,翁声翁气地道。 袁术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张辽,入宫行骗!你意欲何为?” “呵呵!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州牧吕布的义女曹紫樱是也!因徐州被曹军围困,特来借兵。奈何你不识时务,竟不肯借兵于我,我只好你商量商量了!”曹紫樱微微一笑,从腰间拔岀一柄精光闪闪的龙纹匕首,在袁术胸口处不断地比画,仿佛在在寻找最佳下刀位置似的。 袁术额头冷汗密布,嘴唇哆哆嗦嗦,咧嘴强笑道:“我淮南地小人少,兵少将寡,哪里……”。 袁术话还没说完,曹紫樱俏脸一沉,手中匕首一划,白光一闪,一块食指大小血肉被削了下来,袁术胸口登时鲜血长流,触目惊心。 袁术紧咬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虽痛入骨髄,但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 “好!有骨气!只要你肯借十万丹扬兵给我,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向你赔礼道歉,如何?”曹紫樱朗声赞叹道。 “哼!阁下好大口气!一借便是十万精兵,朕不借!”袁术冷笑道。 又是白光一闪,袁术发岀一声杀猪般地惨嚎声,眼珠布满了血丝,显然是痛到了极点,难以忍受。曹紫樱又是一刀将袁术的小拇指连根斩下,血流满地,一片狼籍。 曹紫樱从血水中捡起那根断指,在袁术眼前晃了晃,怪笑道:“嘿嘿嘿!袁大皇帝,这断指之痛,滋味如何呀?你若是不肯借兵,我便将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切下来,放到你面前。若是还不肯,我只好把你的脚趾头也砍下来。你的鼻子、耳朵,嘴唇,眼睛,对不住,我一定会一个一个卸下来,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别,别这样,我借给你便是!你饶了我吧!”袁术被曹紫樱的一番恐喝,吓破了胆,连忙答应。 “虎符令剑何在?”曹紫樱问道。 “在床底的暗箱之中,姑娘解开我的穴道,我拿给你。” “好啊!你伤得重不重?这两枚药丸给你疗伤吧!”说着,曹紫樱左手手掌不知何时多了两枚褐色药丸,右手捏着袁术的下巴,强行喂了下去。 袁术哭丧着脸,无奈地道:“多谢姑娘赏药。” “你怕什么?这五毒蚀心丸的毒性要半年才会发作呢。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否则,哼!”曹紫樱寒声道。 袁术听得中了毒,急急奔了卧房,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龙纹令牌和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想来这便是虎符令剑了。 曹紫樱接过虎符令剑,轻笑道:“多谢你啦!” “姑娘什么把解药给我?”袁术急忙问道。 “待我破了曹军,解了徐州之围,自然会把解药带给你。在此期间,你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立即毒发攻心,死得惨不忍暏,切记!”此言一岀,曹紫樱已在房门之外。曹紫樱施展“天机步”,向军营奔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在夜色中。 袁术张嘴还欲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能说出口。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身子软瘫椅上,直喘粗气。 第三十三章,傻儿子鄂焕 丹扬民风剽悍,习武成风。袁术招幕当地百姓,组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強的军队,号称丹扬兵。 袁术靠这支丹扬兵转战淮河南北,击败了许多军阀,占领了最富饶的江淮地区,当上了皇帝。 丹扬兵不但是袁术军中最精锐的军队,而且与袁绍的大戟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刘备的白耳兵,曹操的虎豹骑,吕布的陷阵营并成六大王牌军队。战力显见一斑。 丹扬兵是袁术起兵的老底,精华所在。所以并不与其它军队驻防在一起。 丹扬兵的驻地在城南五里的一处大宅中,待遇远超其它军队。 三更半夜,除了打更人和巡逻的士兵外,丹扬兵大都进入了梦乡。 曹紫樱取得兵符令箭之后,与李丰等四将会合,向丹扬兵驻地奔去。 “来者通名!军中不得纵马!”一名巡夜士兵望着疾驶而来的曹紫樱五人大声道。 “小子狂妄!我等奉皇上之命,特来调动丹扬兵,前往徐州,若是耽误了军机,你吃罪得地么?”李丰纵马上前,厉声喝道。 巡逻兵吃了一惊,认得是虎咸将军李丰,连忙大开营门,让过五人进去。 校场上,曹紫樱一身戎装,立于高台之上,俏脸不怒自威,小小年纪,便拥有大将之风,颇为难得。 李丰、雷薄、陈兰、陈纪四将分站四角,手中各拿着两根檑木,将四面牛皮大鼓擂得咚咚作响,鼓声远远地传了开去,将睡梦中的丹扬兵惊醒。 丹扬兵们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军中有紧急军情时,方才会半夜擂鼓,若是一顿饭的功夫未赶到校场,就要受军法从事。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丹扬兵们还是顶盔贯甲,拿好兵器,向校场赶去。 一顿饭的功夫,十万丹扬兵已到齐大半,校场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十分壮观。 曹紫樱干咳了一声,提气高声道:“陛下有令,命我为行军大都督,率领尔等前住徐州,救援吕布!众军听令,立即开拔,前往徐州!” 曹紫樱的声音在内力的推动下,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耳中。此言一出,十万丹扬兵炸开了窝,一片哗然,冲着高台上发号施令的曹紫樱七嘴八舌地嚷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们?” “曹军势大难敌,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呀!” “我不信,你多半是徐州吕布派来的奸细,不怀好意!” “虎符令剑在此!不从者斩!”曹紫樱左手执剑,右手握符,猛地提了一口真气,说得斩钉截铁。 满含内家真气的话语,震得众兵卒的耳膜嗡嗡作响,胸口如同被千斤巨锤砸中,烦闷难当。更有内力稍弱的士卒,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出,萎靡倒地。 丹扬兵们见曹紫樱功力深厚,又有虎符令剑在手,一时间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李丰、雷薄、陈兰、陈纪四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同时拜倒在地,大声道:“大都督威武!我等愿跟随大都督,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众兵卒见李丰等四大将军都归顺了曹紫樱,无可奈何,只得随众下拜,表示臣服。 曹紫樱立于高台之上,见丹扬兵已经臣服,嘴角掀起一抺得意的弧度,正欲出声。 倏然,东北角两名士兵突然快步奔岀,向外逃去。边跑边喊道:“什么大都督?我只信大将军纪灵,你们反叛朝廷,等着千刀万剐吧!” 曹紫樱俏脸一沉,美眸中杀意涌动,厉声道:“杀了他们!” 陈兰、陈纪两兄弟纵众而出,施展轻功奔到两名逃兵身后,被内力包裹的拳头,重重得落在两逃兵背后。 “呯呯”两声闷响,两名逃兵同时中拳,肝胆破碎,口中鲜血狂涌,哼也没哼一声,倒地而死。 在丹扬兵们震惊恐惧的目光中,陈家兄弟缓步走到众人面前,沉声道:“无视军规,不听军令,擅自逃跑者,杀!” 曹紫樱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道:“众军听令,立即拔营,前往徐州!” 丹扬兵被曹紫樱的血腥手段震慑住了,再也无人敢违抗她的命令。众人默默无语,在曹紫樱的带领下,出了北门,浩浩荡荡地向徐州奔去。 曹紫樱令陈兰、陈纪二人为先锋,率军先行。李丰、雷薄为后军督粮使,押运粮草。自已自领中军,巡视四方。 大军在路上行了三日,渡过了淮河,进入了山东境内,距徐州不过一百余里。 此时是深冬,大雪漫天,十分寒冷,丹扬军将士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裹得严严实实,在雪地中坚难前行。 曹紫樱端坐在骕骦马下,心中七上八下,为义父吕布担忧。她离开徐州已经一个月了,徐州城粮草不足,只怕是早吃完了。忍饥挨饿的徐州士兵如何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曹军呢? 曹紫樱正忧心之时,陈兰,陈纪两兄弟满身血污,撞撞跌跌地奔了过来。 曹紫樱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莫非前面有大股强盗拦路?” “大都督,前面并无大股强盗,只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傻大个儿。他要抢我的马,说烤着吃。末将便与他打了起来。说来惭愧,我兄弟二人联手,竟然被一个傻子打得大败而归,给您丢人了!”陈兰说起原由,十分尴尬,吐吐吞吞地讲了一遍。 “欧!有这等奇事,你们二人带路,我去瞧瞧!”曹紫樱少女性情,颇为好奇道。 二人翻身上马,领着曹紫樱向前奔去。 三人纵马疾驶了三四里山路,来到一座大山前。一名身高一丈,膀阔腰圆,满脸肥肉,二十七八岁的痴傻青年男子赤脚站在雪地中,一阵寒风吹来,掀起了他破烂的衣衫,男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那男子左手中握着一把银尖戟,他身旁倒下了数十名丹扬兵,鲜血染红了雪地,分外妖异。倒下士兵虽多,却没有一人丧命。 男子右手握拳,钵盂大小的拳头落在一匹战马脑门之上,战马一声嘶鸣,倒地死去。 那男子抓起战马的四个蹄子,背到背上,转身就要离去。 “喂!傻大个,你背着马儿要去哪儿?”曹紫樱问道。 “呃,你是跟我说话吗?”男子挠了挠头,“抓来吃呀!” “陈兰,你去火头营抬一头烤全羊来!”曹紫樱吩咐道。 “喏!”陈兰虽然心中极为疑惑,但军令难违,他还是带了两个士兵,去了一趟火头营,抬了一头烤全羊,放到曹紫樱马前。 烤全羊热气腾腾,油而不腻,色泽金黄,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男子目不转睛盯着烤全羊,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迈动大步,向烤全羊扑羊。 曹紫樱微微一笑,横戟架在烤全羊上,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饿了?想吃吗?” 男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想吃!” 望着男子木讷呆傻的模样,曹紫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道:“你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如果表现得好,就让你吃。” 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人呢?为什么要抓马儿?”曹紫樱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发岀。 那男子脑筋不太灵光,显然不够用。挠了半头天,方才傻里傻气地道:“俺叫鄂焕,俺妈叫俺大傻。俺和俺妈住在大山里,每天抓老虎、狮子、大象、狗熊吃。有一天,俺妈病了,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天上去。俺一觉醒来,俺妈就没了。冬天到了,狗熊、大象们都藏起来过冬了。俺找不吃得,吃了半个月雪,雪真不好吃啊,不顶饿。俺就想抓个马儿,烤着吃,多香呀!” 第三十四章,秘籍擦屁股 曹紫樱听罢,心中倒有几分可怜起这鄂焕来。 曹紫樱青龙戟一挥,砍下一只数十斤重的熟羊腿,用戟尖挑起,送到鄂焕面前,柔声道:“你表现得很好,快吃吧!” 鄂焕接过羊腿,也不顾烫嘴,直接抱着羊腿狼吞虎咽,大嚼起来,吃得满脸油腻,他也不在乎。 几个呼吸间,数十斤重的烤羊腿就被鄂焕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根硕大的羊腿骨。 鄂焕将羊腿骨扔到一边,卷起肮脏破烂的衣袖擦了擦嘴,可怜巴巴地望着曹紫樱,显然是乞求曹紫樱再给点肉吃。 望着鄂焕小孩儿般的模样,曹紫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曹紫樱嫣然一笑:“焕儿,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把整头羊都送给你,好不好啊?” “好啊!”鄂焕听到有肉吃,喜得抓耳挠腮。 曹紫樱指着鄂焕手中的银尖戟,问道:“焕儿,姐姐问你,你手中拿得是什么呀?从哪儿得来的?” 疑惑地挥了挥手中的银尖戟,鄂焕咧嘴傻笑道:“姐姐!姐姐!你是说这根棍子么?这是我从一个山洞里找到的。那山洞里还有一个骨头架子,老吓人了。骨头架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和一本破书,我都拿来了。” 曹紫樱心中暗道:“这傻小子多半是寻到了高手前辈隐居的洞府,这银尖戟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足以与青龙戟平分秋色。那破书必定前人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籍,不可多得,我倒要看看有何玄奥之处!” 曹紫樱笑眯脒地将整只肥羊都送到鄂焕面前,轻声道:“吃吧,都给你了!” 此言一出,鄂焕望向曹紫樱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好感,他冲曹紫樱傻笑了笑,抓起肥羊,大块朵颐起来。 曹紫樱笑意盈盈地望着大口吃肉,一脸幸福满足模样的鄂焕,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地上多了一具羊骨架,鄂焕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傻笑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焕儿,姐姐对你怎么样?”曹紫樱微笑道。 “姐姐是个大好人,给我羊吃!”鄂焕依旧傻笑。 “那,姐姐借你的破书一看,好不好?” “好啊,给你!”鄂焕从怀中掏出一本纸质暗黄的旧书,看上去年代久远,已微有破烂。 曹紫樱心中大喜,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得手了。 她接过秘籍,封皮上写着“神龙戟法”四个大字。曹紫樱打开秘籍,里面记载得是神龙戟法的戟法招式,变化无穷,精妙绝伦,招式之奇,运气之怪,威力之强,犹在凤舞九天戟法之上。 曹紫樱心中窃喜,以为得此戟法便可功力大增,纵横天下了。可是她翻来翻去,书只有三页,记录着六招神龙戟法,威力匪夷所思,十分惊人。 而神龙戟法的前面几十页,竟然不翼而飞,显然是被人故意撕去的。 曹紫樱大感失望,神龙戟法威力再强,招数再奇,可终究残缺不全,威力大减。若是强行修练,还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焕儿,告诉姐姐,这书上还有几十页上哪儿去了?”曹紫樱柔声问道。 “嘿嘿!都被俺撕了擦屁股了。这纸片就是比树叶擦着舒服!”鄂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呃!好吧!”曹紫樱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用绝世武功秘籍擦屁股,你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你就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 “姐姐是在夸我聪明么?”鄂焕偏着脑袋,问道。 “呵呵!让我冷静一下。焕儿,后来呢?”曹紫樱勉强问道。 “后来,我就常常到那个山洞里去玩。山洞里有好多萝卜、蘑菇,水果。有一天呀,我吃了一个手臂粗的大萝卜和一个锅那么大的红蘑菇。吃完之后,我肚子就像火烧一样,痛得厉害,我还以为中毒了呢!过了一会,肚子不痛了,神清气爽的。从此之后,我每天都有山洞里吃萝卜、蘑菇、水果。力气越来越大了,一拳可以打倒一头大象呢!厉害吧!”鄂焕得意洋洋道。 曹紫樱暗忖道:“手臂粗的大萝卜应该是万年人参,锅那么大的红蘑菇大概是五千年以上的火灵芝。那些水果,多半是天地宝材。好运的小子!” “焕儿,我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甚是可怜。你我今日有缘,我便收下你为徒。日后你便是武神门门下,我传你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让你青史留名,流芳百世!”曹紫樱见鄂焕奇货可居,极力诱惑道。 “不要!我不要!”鄂焕直摇头,“我要当你儿子!” “这是为何呀?”曹紫樱惊讶地问道。 “跟着娘,有肉吃!”鄂焕傻傻地笑道。 “没岀息!光想着吃!”曹紫樱笑骂道,“也罢,我收下你这个儿子吧!” 曹紫樱令人取来一套特大号的骑兵铠甲让鄂焕换上,登时高大威猛,顺眼了许多。 鄂焕骑在一匹卧槽大黑马上,抱着一个蒸熟的猪头,啃得满嘴流油。 曹紫槽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催动军马继续前行。 傍晚时分,曹紫樱率领的丹阳兵距徐州不过四五十里,再过两个时辰便可抵达徐州。 倏然,前方杀声大作。曹紫樱纵马上前,只见一队五百余人的曹军骑兵,正在追起两名浑身血污的汉子。 两名汉子见了曹紫樱,大喜道:“大小姐!” 曹紫樱定睛一看,原来是尹礼、昌豨二人。 曹紫樱领着先锋营冲杀过来,尹礼、昌豨也掉转马头,再战曹军。 曹紫樱一马当先,神龙戟法中的杀招“龙游九天”已告出手,曹军七八名偏将被拦腰斩为两截,横尸马下。 曹紫樱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将曹军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人人自危。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这支五百余人的曹军骑兵被尽数歼灭,没留下一个活口。 曹紫樱蓦然回首,望着尹礼、昌豨二人,问道:“你二人不在徐州守城,来此何干?” “大小姐,主公见你一月未回,心中好生焦急,派我二人岀城打探消息,不想遇上了曹军的大部队,多亏大小姐出手相,我二人才能幸免于难。”二人拜倒在地,恭声道。 “城中情况如何?” “城中粮食早已耗尽,将士都在杀马为食,处境万分艰难,大小姐快快岀兵,解了这徐州之围吧!”尹礼、昌豨二人说起城中情况,焦急万分,更是疾劝。 曹紫樱端坐马上,沉声道:“众将听令!” 李丰、雷薄等众将,跪倒在马前,表情肃然。 “李丰、雷薄!你二人率四千人马,趁着夜色,前去烧毁曹军粮草,不得有误!” “喏!” “陈兰、陈纪、鄂焕,你们随本督夜袭曹军大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喏!” “俺跟着娘。”鄂焕傻笑道。 “尹礼、昌豨,你们回城转告主公,看到曹营大火漫天,便立即岀城,夹攻曹军必能大获全胜!” “喏!”尹礼二人答应了一声,翻身上马,直奔徐州城而去。 吩咐已毕,众将都各自行动去了。 第三十五章,箭伤曹操 徐州城外十里的绵山,原本是不知名的小土山。曹军攻打徐州之后,此处便成为曹军存放粮草的大本营。 三更时分,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看守粮草的士兵都已睡下,偌大个粮仓只三五名曹军士兵看守,防守十分空虚。因为没人会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出兵偷袭。 三五名士兵围着一个火堆,团团坐下,相互取暖。 一名猥琐士兵从身后拿出一只马腿,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马腿鲜血淋漓,看上去十分新鲜,想来是刚砍下来没多久。 一名高瘦男子,一见马腿,脸色一沉,喝问道:“胖子!你是不是把于禁将军的尼玛小白马杀了吃了?你好大的胆子,不怕军令么?” “伍长!于禁每天大鱼大肉,酣酒美人,动不动就鞭打欺负我们这些小兵。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在雪地里啃冷馒头,看守粮仓。他于禁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人啦?”那胖子面红耳赤,愤怒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带你们投身行伍,本想岀人头地,光辉门楣。没有想到却让兄弟们吃不饱,穿不暖,都是我的罪过呀!”伍长脸色迅速暗了下去,面带歉意道。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老子反了!”那胖子大声吼道。 那胖子话刚出口,“呜”地一声,一枝羽箭飞来,正中胖子咽喉,胖子满脸恐惧,仰天倒地而死。 “敌袭!”伍长中闪过这个念头,他刚想开口大喊,一大群丹扬兵杀了进来,将他一刀砍倒。 李丰、雷薄率领四千精兵,杀入曹军营帐。曹军大多都在睡梦,便糊里糊涂地丢了脑袋,做了无头之鬼。 曹军守将于禁被惨叫厮杀之声惊醒,从被窝中爬出。正欲迈步,奔出营帐。一队丹扬兵蜂拥而入,将于禁乱刀砍为肉泥。一代曹军名将,就此殒落! 于禁死后,曹军群龙无首,一片混乱。士兵争相逃命,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李丰、雷薄各领一支精兵,将曹军两头围住,奋力砍杀,半个时辰后,万余名曹军全军覆没。 李丰、雷薄依照曹紫樱的吩咐,将曹军的粮草尽数烧毁。一时间火焰冲天,将山岗照得一片通红。 下邳、小沛的曹军见绵山火起,急忙出城救火。李丰、雷薄利用投降的曹军诈开城门,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占领了下邳、小沛二城。 曹紫樱也在三更时分,率领陈兰、陈纪、鄂焕拔开鹿角,砍开栅栏,杀入曹营。 曹军正在熟睡中,做梦也没想曹紫樱会在此时杀来。丹扬军冲入曹营,杀死熟睡中的曹军士兵,放起火来。曹营烈火冲天,曹军士兵被烧得焦头烂额,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曹紫樱横戟跃马,率先杀入曹军营中。 丹扬军士兵见主帅亲临前线,身先士卒,心中大为感动。无不以一当十,杀得曹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匆匆逃出营寨的士兵,外衣还没来得及穿,更别说盔甲和兵器了。丹扬兵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逼得曹军退到了泗水边上,被杀和落水淹死,冻死的士兵多达八万余人,尸体堆得跟小山一样高,泗水为之染红。 徐州城内的吕布、张辽、高顺等人见曹营火光冲天,杀声四起,知道曹紫樱已经得手,趁机大开城门,率军杀出,夹击曹军。 这天夜里,曹操喝得酩酊大醉,酣睡不醒。典韦,许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二人冲入曹操帐中,许褚背起曹操便走,典韦手执双戟在前面开路。 不少丹扬军士兵上前阻拦,奈何那典韦、许褚武功实在太高,众军士无不断手断脚,死状极惨。二人凭借极高的武功,背着曹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投北而去了。 许褚、典韦背着曹操,半路上又遇上了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四人。众人合兵一处,一起朝北突围而去。 众人走了不到半里,斜对面冲出一支军马,为首一员大将,手提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正是天下第一高手吕布。 众人面面相歔,谁都不肯出战吕布。 赵云咬了咬牙,对刘备道:“主公对赵云恩重如山!赵云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您的大恩!我今日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护您周全!”说罢,提枪纵马,直取与吕布。 刘备等人杀出一条血路,远远地去了。 吕布望着纵马杀来的赵云,丝毫不敢大意。赵云非关羽,张飞可比,乃是一大劲敌。 二人枪来戟往,大战了五十余合,未分胜败。赵云心中叫苦不迭,被震得连连后退,眼看便要落败。 忽然,一个女子娇叱之声传入二人耳中:“义父!女儿来助你一臂之力!” 吕布蓦然回首,一张清秀绝美的少女俏脸印入眼帘,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义女曹紫樱么?吕布心中一怔,旋即虎目含泪,欣慰地点了点头。 赵云却趁机使岀绝招“百鸟朝凤”,将吕布震退一步,然后银枪一挥,掉转马头而北疾驶而去。 曹紫樱纵马来到吕布身前,激动地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樱儿,你受苦了。都是义父的过错!”望着曹紫樱消瘦的俏脸,吕布有些心疼。 “幸不辱命!女儿将救兵请来了!” “好!樱儿,咱们今日定要生擒曹贼,一雪前耻!”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豪气冲天。 二人一前一后,纵马向泗水边赶去。 此时赵云已赶到泗水边,典韦、许褚等人为泗河所阻,只得望河兴叹了。 泗水宽四五十丈,就算是你武功再高,轻功再绝,人非飞鸟,终究是无法飞渡的。 赵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在泗水边的竹林中砍了七八根竹子,将竹子丢到河中,施展“蹬萍渡水”的轻功在竹杆上踏去,第一根竹子走完后,又抛下第二根。以此类推,赵云轻轻巧巧地越过了泗水河。 许褚、典韦等人纷纷模仿,将竹子抛入水中,施展轻功渡过泗河。各人门派不同,轻功也是多种各样,千奇百怪。如“踏雪无痕”、“草上飞”、“八步赶蝉”、“七步追魂”…… 其中犹以许褚的轻功身法最为新奇,许褚背着曹操,左一摆,右一晃,动作十分滑稽可笑,宛如一只喝醉了酒的大笨熊。许褚的轻 功名为“狗熊迈”,虽来笨拙可笑,但速度丝毫不慢。 此时,吕布、曹紫樱率领得胜之兵赶到,河边的曹军败兵却是不会轻功,自然不能像武林高手一般,踏着竹子过河。曹军士兵为了保全性命,纵身跳进了深不见底,寒气侵骨的河水中,登时冻死,淹死无数。 吕布指着许褚背上的曹操,大骂道:“可恨!可恨!便宜了这曹贼!” 曹紫樱板着俏脸,沉声道:“取震天弓,穿云箭来!” 一旁的士兵急忙将弓箭送上,曹紫樱弯弓搭箭,将体内的内力尽力尽数注入三支穿云箭中。穿云箭登时变得火红发亮,曹紫樱娇叱一声“中”,瞬间松开弓弦,曹紫樱纤细的手指被勒得岀血。 三支穿云箭如同流星坠落一般朝曹操、许褚二人射去。许褚身中二箭,曹操只中了一箭。 许褚内穿鳄鱼皮内甲,中间穿一层黄金锁子甲,外面套一件加厚的步兵重甲,防御力极为惊人。 曹紫樱的穿云箭,只撕开了步兵重甲和黄金锁子甲,对里面的鳄鱼皮内甲无可奈何。 而许褚背后的曹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袍,穿云箭轻易地刺入了曹操的皮肉之中,箭身暗含的内力爆发,将曹操后背炸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曹操惨叫一声,酒也彻底醒了,催促道:“快走!快走!” 许褚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跃上了对岸,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将曹**成重伤,曹紫樱总算岀了被废武功,险些丧命的恶气。 曹操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狼狈地逃回兖州,再也无力进攻徐州。 吕布也损失不小,开始屯田种粮,休养生息。 曹吕双方双方开始了三年的休养期,老百姓着实过了一段幸福舒坦的好日子。 第三十六章,天惨地绝! 徐州大战三个月后,原本平静的江湖又被一个更加诱人的消息打破了:潼关二十里外的蛙鸣山,竟然有着一只千年火候的龙鳞巨蛙。最新最快更新巨蛙被一名上山砍柴的樵夫偶尔发现的,并迅速在江湖武林中传播开来。 江湖中人闻风而动,人人都想得到这只龙鳞巨蛙。 龙鳞巨蛙,上古异兽,是蛟龙与毒箭巨蛙杂交所生育的混血后代,数量极少,已有数千年未曾见到。 龙鳞巨蛙本身并无价值,但它体内的蛙丹能使练武之人获得百年功力,并且能得到巨蛙的天赋本领——自愈。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头还在,其它部位皆可重生,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瑰宝。 百年功力,逆天的自愈能力,让得整个武林都沸腾了起来,人人擦拳磨掌,都想得到这次巨蛙,获得百年功力,称霸武林,天下第一。 徐州吕布、兖州曹操、冀州袁绍、淮南袁术、荆州刘表、幽州公孙瓒、益州刘璋、江东孙策、汉中张鲁纷纷派遣得力高手前住潼关,争获龙鳞巨蛙。 一时间,原本荒凉萧条,人烟稀少的潼关,高手云集,热闹非凡。 潼关守将钟繇是个文人,每日只知吟诗作画,风花雪月,武功却是稀松平常之极,差劲之极。 钟繇写得一手好字,是当时公认的书法大家。他娶妻王氏,王氏产下一女之后,难产而死。钟繇给女儿取名钟月娥。 钟繇常年忙于政务应酬,小月娥无人照料,钟繇便续娶张氏为妻,帮忙照看孩子。 不想张氏为人狠毒,对小月娥百般虐待,非打即骂。几年后,张氏生下亲子钟会,更是将钟月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狠不得除之而后快。 钟繇在张氏的影响下,性情大变,对钟月娥不再关心过问,任由张氏百般虐待女儿,他只当作没看见。有时还会帮着张氏,一同欺负钟月娥,令人发指!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光阴似箭,不知不间,钟月娥在后母张氏,父亲钟繇的虐待之下,顽强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清秀温婉的十四岁姑娘。 钟月娥是官家小姐,大家千金,本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在后母张氏的百般刁难,虐待之下,钟月娥从小便看尽人间百态,尝遍辛酸苦辣。 钟家是潼关的名家望族,富甲一方,钟家有奴仆百人,田地无数。本来怎么也轮不到钟月娥去吃苦做事。但在张氏的授意下,钟月娥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脏衣服,扫不完的地,干不完的家务,吃不饱饭的命。还时常受到后母张氏的打骂,钟家的奴仆丫环都瞧不起钟月娥,对她百般羞辱。 生性善良的钟月娥只得默默忍受,将委屈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早已去世的母妾王氏,心中悲愤凄冷,忍不住伤心落泪。 钟月娥是钟家大小姐,过得却是如牛如马,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一日,钟月娥正在大堂上擦拭桌椅,因为太疲倦了,所以在椅子休息了一会。最新最快更新 后母张氏走进大堂一看,火冒三丈,吼骂道:“你这个小贱人!青天白日,就偷懒睡觉!你要死了!”说罢,扬起手掌,重重地掴了钟月娥一个耳光。 钟月娥嫩白的俏脸上登时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钟月娥痛得眼泪直打转儿,但她不敢在后母面前流泪。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厨房行去。 下午是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喝茶的时间。 钟月娥精心为二人泡了一壶好茶,小心翼翼地端给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 二人装模作样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母张氏突然眉头一皱,将口中的茶水都吐到钟月娥裙子上,后母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骂道:“贱丫头!你泡这么烫的茶,想烫死我呀?” 钟繇也是一口茶水喷到钟月娥裙上,大怒道:“小贱人!泡茶放这么多茶叶,你是败了我钟家么?真是个扫把星!我钟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钟月娥听惯了后母的辱骂,并不如何难受。但亲生父亲钟繇也随后母一起将自己臭骂一顿,心中委屈不平,黄豆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哼哼!老娘说你几句都不行了?这钟家是老娘当家,由不你胡来!”张氏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钟月娥一顿训斥。 钟月娥心神俱疲,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后母张氏见钟月娥对她爱搭不理,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前,抓住钟月娥的耳朵,用力一扯,耳朵鲜血直流,染红了肩头。 钟月娥性子柔弱,依旧不敢反抗,咬牙默默忍受。 后母见钟月娥软弱可欺,抓起桌上的大铜壶,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钟月娥脸上,钟月娥的左半脸登时被烫得面目全非,不忍直睹。 钟月娥捂着被烫伤的左脸,疼得满地乱滚,失声惨叫,令人不寒而悚。 张氏还不解恨,对着钟月娥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小贱婢!少躺在地上装死!快起来干活,我钟家可不养闲人!”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钟月娥身上,钟月娥身体孱弱,受不得张氏的毒打。很快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钟月娥身下一条血水正在缓缓地流动。 一旁的管家见势不妙,急忙拉住张氏,劝道:“夫人!别打了,小姐快不行了!” 张氏见钟月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吃了一惊,慌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丫头一顿,我没想打死她呀!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用芦席把这丫头一卷,扔到城外去喂狼,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钟繇倒是说得风轻云淡。 “妙啊!老爷好计策!”张氏抚掌大笑,十分赞同。 管家有些不忍心:“老爷!小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少废话!这丫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死了倒好!还不快快去办!”钟繇有些不快,喝道。 管家无奈,只得将钟月娥用芦席卷好,放在马车上,向城外奔去。 钟月娥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做岀如此伤天害理,狼心狗肺的事情来。一瞬间,钟月娥性情大变,心中对钟家只有恨,她为恨而活。 钟月娥心中暗暗发誓:“我钟月娥日后若是不死,定要将钟繇、张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马车飞驰着奔向城外,片刻的功夫,钟家家丁驾着马车,来到城外的官道旁,将钟月娥胡乱地扔到了官道旁的草丛中,驾车匆匆忙忙离去。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江南虽然春暖花开,柳絮纷飞,但北方依旧寒风呼呼,呵气成雾,十分寒冷。 芦席中的钟月娥全身冰冷,头昏脑胀,意志渐渐离她远去。 忽然远方传来了凄厉的狼嚎声,钟月娥打了一个冷战,强行睁开眼睛,不甘心地发出细如蚊呐般的呼救:“我……不想死!救我!” 但没有人来救她,钟月娥身上的血腥味却引来了两匹大野狼,绿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骇人。 两匹大野狼低嚎一声,同时扑向钟月娥。钟月娥苦笑一声,闭目等死。 第三十七章,蛙鸣山 “嗖嗖”两声箭响,两枝羽箭从正前方的官道上射了过来,呜呜作响,正中两只大野狼的后背。最新最快更新两只大野狼哀嚎一起,在草丛中翻了几个跟斗,压倒了大片野草,折腾了片刻,方才没了声息,倒地而死。 “得得得!”马蹄声由远而近,从官道上传来。片刻的功夫,便来到钟月娥隐身的草丛旁。 只听得一个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义父!咱们的早饭有着落啦!” “樱儿,你的箭术可是越来越岀神入化了,为父都比不上你啦!”一个爽朗的中年男音响起。 “义父取笑了!”那少女轻笑道。 钟月娥顺着野草的间隙向外望去,只见官道上,两匹健马停在道上,马上两名乘客手中都拿着一柄古怪的月牙长枪,这种兵器,钟月娥在书上看到过,叫戟。 左首的红衣少女背上背着一柄单刃戟,手拿弓箭,容貌秀丽,摄人心魄。 右首是一名身材魁梧,斜背着方天画戟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相貌英俊,不怒自威,颇有大将之风。 这一男一女正是吕布、曹紫樱父女,两人是为了潼关外的蛙鸣山中的千年龙纹巨蛙而来。若能取得蛙丹,获得百年功力,便能进入那虚无飘渺的武峰期,真正的天下无敌。这样的诱惑对于吕布而言,是致命的。 曹紫樱翻身下马,快步奔到草丛中,纤手提起两只野狼,转身就要离去。 芦席中的钟月娥聚集全身的力气,喊道:“姐姐,救我!” 曹紫樱蹲下身子,望着钟月娥,问道:“是你在说话么?” 钟月娥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有心无力,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紫樱纤手在钟月娥身上摸索了片刻,秀眉微皱,玉指并拢,按在钟月娥后背的“天台穴”上,一股浑厚正宗的内家真气透过天台穴,注入了钟月娥体内。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钟月娥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血色,钟月娥挣扎着坐起,虚弱地道:“多谢姐姐岀手相助!” “举手之劳罢了!”曹紫樱淡淡一笑。 “对姑娘来说是小事,可对我来说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若无姑娘相救,我只怕早给野狼吃了!” “你伤得很重,少说话,别伤了元气。”曹紫樱望着伤痕累累,几乎被毁容的少女,有些心疼。 曹紫樱转过头,对着赤兔马上吕布道:“义父,这姑娘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女儿斗胆,借您舒筋活血酒一用!” 吕布早就在马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曹紫樱多管闲事很是不快,沉声道:“樱儿!咱们还有大事要办!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义父此言差矣!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最新最快更新乃是行侠仗义,积德行善之事。这姑娘甚是可怜,义父救她一命吧!樱儿求您了!”曹紫樱拜倒在地,极力恳求。 “唉!真拿你这丫头没法子!拿去吧!”吕布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左手一扬,一只白玉瓶子向曹紫樱激射而去。 曹紫樱纤手一挥,已将玉瓶抓在手中。她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酒香气飘散而出。 曹紫樱感激地冲着吕布一拱手,大喜道:“多谢义父!” 说罢,小心翼翼地将药酒,喂入钟月娥口中。 将一瓶药酒喂给钟月娥之后,曹紫樱从怀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中的黑色粉未倒在钟月娥周围。 做完一切之后,曹紫樱满意地拍了拍手,轻笑道:“小妹妹,你再过半日便可行走,也不会有野兽来伤害你啦!”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钟月娥对曹紫樱好生感激,问道。 “樱儿!咱们该走了!”吕布催促道。 曹紫樱翻身上马,向北疾行而去。她回首嫣然一笑:“我叫曹紫樱。” 曹紫樱走得匆忙,头上的玉簪子被树枝打落,落在钟月娥身旁。 钟月娥捡起玉簪子,冲着曹紫樱的背影大声喊道:“姑娘!你的玉簪掉了!” 赤兔马和骕骦马脚力极快,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听得见钟月娥的呼喊。 此时,舒筋活血酒的药力也渐渐发挥作用,钟月娥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暖舒服。 一柱香的时间,钟月娥身上淤青,红肿尽数褪去,脸上的烫伤也消退了不少。但一张俏脸却被弄得如同鬼怪夜叉一般,青一块,黑一块,伤疤累累,丑陋不堪,原本清秀俏丽的瓜子脸彻底给毁了。 钟月娥勉强站起身来,心中道:“玉簪丟了,曹姑娘想必要急坏了,我得将玉簪还给她才是。” 主意已定,钟月娥捡起一根枯树枝,挟在胁下,当作拐杖,寻着曹紫樱离开的方向行去,脚步很轻,走得很慢,但很坚定。 一路上,越往北走,身背刀剑,骑着高头大马的武林中人就越多。人人都拼命赶路,唯恐落在人后。 钟月娥不敢走官道,只在官道旁的草丛中乱走。钟月娥年纪幼小,浑身泥污,半边脸又被毁容。武林中人虽多,可谁也没把钟月娥这个又丑又脏的小丫头放在心上,只顾拼命赶路。 钟月娥饿了,摘林中野果裹腹;渴了,饮山中清泉解渴;累了,倚在大树旁休息一会。 一路上走走停停,十里山路,钟月娥硬是走了大半天,走到下午方才赶到。 钟月娥来到一座大山下,山势奇高,险峻无比。山上传来嘈杂的蛙鸣之色,竟有数十万只蛙类在此山聚集。 青蛙、蟾蜍漫山遍野,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绿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还有许多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蟾蜍,满山乱爬,乱跳,一看便知是身怀巨毒,危险万分。 数十万只毒蛙同时挤在一座山上,虎视耽耽,密密麻麻,令人不寒而悚,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而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却开着一家小客栈,山上的毒蟾蜍居然乖乖地待在山下,也不下山骚扰。 这家小客栈原本只卖些干粮,劣酒给樵夫,山民,挣点小钱,养家糊口。但自从蛙鸣山出了千年龙纹巨蛙之后,半个月来,大批武林中人涌入蛙鸣山,小店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可那些进山的武林高手没有一个能活着下来,尽数葬身蛙鸣山中,尸骨无存,都给山上的毒物啃食了。 第三十七章,妙空神尼! 蛙鸣山上有毒蛙山,毒蛇沟,老猿岭,碧水潭四部分组成。最新最快更新 毒蛙山、毒蛇沟,顾名思意,这山中,沟中遍布毒蛇毒蛙。碰着就死,挨着就亡,凶险无比。若无武山境修为,上山非死不可。 老猿岭,是通往碧水潭的必经之路,也是打开碧水潭这面大门的钥匙。岭上虽然没有毒蛇毒蛙,毒虫猛兽也是极为罕见。不过岭上有个“大圣洞”,洞中住着一只千年老猿和百余只百年苍猿。千年老猿和百年苍猿们常年服食洞中奇果“九转造化果”,渐渐通了灵智,每日吸取日精月华修炼,日积月累。 千年老猿拥有了堪比武山境巅峰的恐怖实力,百年苍猿也拥武山境以上的不错实力。 但碧水潭四周毒气弥漫,若无九转造化果化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抵挡不住。但要取得大圣洞中的九转造化果,却也是艰难万分。除非你拥有武山境巅峰的实力,强行摘下九转造化果,否则就会怒恼的老猿们砸成肉饼。 也就是说,上山的各路势力至少有一名武山境巅峰的超级强者坐镇。事无绝对,益州刘璋、汉中张鲁手下便没有武山境巅峰的高手坐镇。 刘璋手下第一高手便是“西川枪王”,赵云的师兄,武山境后期的杨任。张鲁手下并无高手,更是亲自岀马,拼命也要夺得龙纹巨蛙蛙丹,张鲁也不过武山境后期罢了。 武山境后期,若是平常,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在高手云聚,群雄毕至的蛙鸣山,这点实力确实不够看的。 光袁绍,就派出颜良、文丑两大武山境巅峰的强者。曹操手笔更大,更是派出许褚、典韦、赵云三大巅峰高手。吕布就不用提了,他一个人相当于三位巅峰高手合体,武山境后期实力,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打败大圣洞中的老猿,夺取了九转造化果服下后,便可前往碧水潭。 碧水潭外,又有双龙洞,洞中住着两条成精的蛟龙,一条唤作赤火蛟,另一条名叫玄冰蛟。两条蛟龙都有武山境巅峰的修为,又会喷火,吐毒水,极为难缠,一般武山境巅峰的人类高手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就算是侥幸进了碧水潭,遇上了千年龙纹巨蛙,那也是九死一生之举。因为千年龙纹巨蛙拥有半步武峰境的实力,武林中大概只有吕布、妙空神尼一二人能勉强抵挡得住。 此时山下客栈中已聚集了数百名武林中人,他们有的是江洋大盗、有的是山贼流寇,有的是小门派的弟子。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武功都不高,野心非常大。数百人没有一个人能达到武山境,全都是武丘境左右实力的二流,三流剑客,刀客。 他们做梦都想夺得千年龙纹巨蛙的内丹,获得百年功力,称霸武林,威震天下。最新最快更新 他们满心憧憬而来,却落得葬身荒郊野外,尸骨无存的下场。蛙鸣山中已有数千名江湖豪客葬身其中,而赶来夺丹又络绎不绝,又给蛙鸣山多添了几根白骨。 山下客栈中,江湖豪客们围桌而坐,大碗饮酒,大块吃肉,众人议论纷纷,大都在讨论上山夺丹之事。 钟月娥拄着树枝,缓步走进客栈。客栈中的众人见进来了一个又瘦又脏的丑丫头,都不以为意,依旧喝酒吃肉,议论纷纷。 钟月娥小心翼翼地对着小二问道:“大哥,我一天没吃饭了,你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小二正忙得不可开交,见钟月娥衣衫破旧,浑身泥污,又脏又丑,没好气地将钟月娥推倒在地,戟指大骂道:“臭要饭的,没看大爷忙着么,快点滚,不然我可要放狗了!” 钟月娥一屁股坐倒在地,摔得生疼。她眼中泪光闪动,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离开。 “小二,给这小姑娘上一碗面,算在贫尼帐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旁的桌上传来。 钟月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尼姑坐在不远处的桌旁,她年纪六十岁上下,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僧袍,桌子上放着一柄拂尘,背上还背着一柄长剑,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微笑着望着钟月娥。 钟月娥冲着老尼姑感激地笑了笑,脚步蹒跚地走到老尼面前,缓缓坐下。 小二端上一碗青菜香菇面,习惯性地道:“客官,您的面来咧!” 钟月娥已经一天没有半粒粮食下肚了,只吃了点野果,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钟月娥望着眼前香气四溢的面条,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怯生生地问道:“师太,我可以吃么?” “吃吧,傻孩子!”老尼溺宠地望着钟月娥。 钟月娥得到老尼的允许,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老尼望着钟月娥的小脸,不禁暗叹道:“可惜!可惜!” 老尼不由心生好奇,问道:“孩子,你脸上的这烫伤是怎么回事?” “师太,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钟月娥听得妙空问起伤心事,便将父亲、继母虐打自己,泼热水,抛尸荒野的经过,事无巨细,老老实实地告诉了老尼姑。 那老尼听罢,怒气冲气,手掌重重地拍在桌角上,大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妙空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父母。他们在哪儿?老尼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钟月娥吃了一惊,急忙劝道:“师太不必生气,这是我的家事,我会亲手报仇急恨。” 客栈中的众武者听得“妙空”二字,纷纷侧目,望向老尼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妙空神尼,是武林中唯一能于吕布比肩的绝世高手。一手“移形换位”的轻功冠绝武林,《玄女剑法》和《素女剑法》独步天下,精妙难言。她性子孤僻,行事古怪,行踪飘忽不定,众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一名五十岁上下,衣着华贵,身背金枪的中年男子越桌而出,快步奔至妙空神尼桌前,抱拳施礼,恭声道:“晚辈百鸟朝凤门门主张绣,见过前辈!前辈也要上蛙鸣山么?在下斗胆请前辈一同前往,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你便是张绣?”妙空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正是晚辈。”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像你这种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禽兽败类,若是平时让老尼碰上,非砍了你的狗头不可!今日算你命大,滚!”妙空指着张绣的鼻子痛骂道。 张绣脸色涨得痛红,强辩道:“前辈何岀此言?晚辈光明正大,从未做过亏心事,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我问你,童渊是你什么人?”妙空沉声道。 “是我恩师。” “好啊!那你亲手将恩师打落悬崖,累得师父惨死悬底,算不算欺师灭祖,忘恩负义?”妙空冷然道。 “前辈说笑了!在下还有事,告辞了!”张绣见当年丑事被妙空说破,脸色一变,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行去。 第三十八章,各显神通! 张绣忐忑不安地坐回座位上,生怕妙空神尼过来找他算帐。虽然张绣得到童渊九成真传,拥有武山境巅峰的实力,傲视一方,但万万不是妙空的对手。好在妙空并未有对自己出手的打算,张绣这才放下心来。 妙空并未理会张绣,她见钟月娥已将一碗面条吃完,轻轻地打个饱嗝,和蔼地问道:“孩子,你也要上蛙鸣山么?蛙鸣山毒蛙毒蛇多如牛毛,你一个小姑娘,又不会武功,如何上得去?听我一句劝,早些离去吧!” “不!曹紫樱姑娘想必一定在山上,我要将玉簪归还她。” 钟月娥重重地摇了摇头,倔强地道。 “欧,你怎么认识曹紫樱这丫头的?”妙空有些惊讶地问道。 钟月娥又将曹紫樱给自己治伤,遗落玉簪的经过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告知了妙空。 “好一个知恩图报,拾金不昩的姑娘!”妙空听罢,大加赞叹,“以吕布的身手,曹紫樱早在山顶之上,碧波潭前啦。” “那,这可如何是好?”钟月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孩子,把你的手给我。”妙空微笑道。 虽然有些疑惑,但钟月娥依旧将手递了过去。 妙空干枯有力的手掌在钟月娥手臂上摸索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不错!不错!虽然比曹紫樱那丫头根骨差上一些,但也算得上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也罢,贫尼今日便破例收下你为徒吧!” “这……”钟月娥踌躇满志,犹豫不决。 “孩子,你若是拜我为师,习得上层武功,报仇雪恨才有指望,你好好想想吧?”妙空见钟月娥已被说动,更是疾劝。 钟月娥紧咬银牙,终于下定决心,跪倒在地,冲着妙空磕了九个响头,恭恭敬敬地道:“徒儿钟月娥给师父磕头啦!” 妙空急忙扶起钟月娥,笑得合不拢嘴:“得徒如此,夫复何憾!好孩子,快起来吧!” 钟月娥又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妙空干枯的老手轻抚抚钟月娥的小脸,欣慰地道:“为师此次前往蛙鸣山,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但既然收了你为徒,那这千年龙纹巨蛙的内丹,我非取到手不可。若吕布不岀手,为师倒有九成把握夺得内丹。你服下内丹之后,那曹紫樱只怕也不是你旳对手了!” “多谢师父!我不想要什么巨蛙内丹,我只想将玉簪还给曹紫樱姑娘。”钟月娥淡淡地道。 “傻孩子!你是不知道这内丹的价值所在,武林中人都欲得之而后快。不过你脸上的烫伤倒得先想个法子医治才是。”妙空心疼地道。 “嗯,全凭师父做主便是。”钟月娥颔首轻笑道。从小到大从没有如此关心过自己,钟月娥心头暖暖的,书上管这种感觉叫喜欢。 “咦!”妙空目光在店里扫过,“那些人上哪去了?”原来偌大个酒店,只剩下妙空师徒二人,其它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师父,刚才咱们谈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钟月娥乖巧地答道。 “徒儿,咱们也走吧!”妙空抓起桌上的拂尘,留下一小锭银子,转身大步向门外行去。 钟月娥急忙跟上,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 客栈外,八,九百名江湖豪客正在搬运干柴,稻草之类的引火之物,堆放在山脚下,还在干柴上撒了一些黑色粉未和黑色的油,忙得不亦乐乎。 “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呀?”钟月娥有些好奇众人的举动,问道。 “一群蠢货,竟然打算放火烧山。蠢笨之极,若是把山上的毒蛙激怒了,这九百人只怕都得死在这儿!”妙空一挥拂尘,冷笑道。 “那,师父我们怎么办?”钟月娥问道。 “无妨!”妙空微微一笑,“咱们坐壁上观,看大戏便是。” 钟月娥见妙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见那张绣一声令下,数百枝火把投入柴堆中,登时燃起熊熊大火。 此时正值春季,气侯干燥,枯木落叶,一烧即着。 整个毒蛙山如同被大火罩住了似的,火光冲天,热浪袭人,一片火海,数十万只毒蛙四散奔逃,烧得皮焦肉烂,臭不可闻。 张绣领着九百名武者,手提大刀,长剑,跟在大火后面,挥刀掩杀漏网之鱼。数万只毒蛙被活活烧死,砍死,毒蛙山到处都是烧死,砍死的毒蛙尸体,一片狼藉。张绣与众武者一齐哈哈大笑,颇为得意。 大火烧至半山腰,突然渐渐变小,最后熄灭。 张绣领着众人来到半山腰,只见数万只毒蛙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肉墙。短短的几十个呼吸间,就有近十万只毒蛙被活活烧死,尸体堆满了山腰,触目惊心。但毒蛙们成功了,它们用自已的血肉之躯阻挡住了大火,挽救了更多同类的性命。 剩下的数万只毒蛙凶狠地盯着众武者,九百武者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转身就向山下奔去。 “一群废物!竟然被几只癞蛤蟆吓破了胆!上去杀了这群蛤蟆,否则我杀了你们!”张绣手提金枪,刺死了数名逃跑的武者,气极败坏地嚷道。 被张绣的血腥手段吓得一怔,众武者回过神来,只得提起手中的兵器向山腰杀去。 毒蛙中一只三腿金蟾蜍突然怪叫一声,数万只毒蛙一起跳起,向众武者扑去,场面十分壮观。 张绣手提金枪,在山脚外督战。九百武者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登时就有数千毒蛙被斩杀。九百武士惊恐地发现,山腰处的一个大洞中,涌岀数百万只毒蛙。毒蛙向九百名武者发动了潮水般的进攻。 面对着铺天盖地涌来的毒蛙,九百名武者完全陷入了绝望。他们无力地举起手中的刀剑,徒劳地挡在身前。九百名武者很快被蛙潮所吞没,留下了九百具森森白骨,分外骇人。 张绣眼瞳一缩,吃惊不小。但他毕竟是百鸟朝凤门门主,武山境巅峰的绝代高手。他临危不乱,将内力尽数注入金枪内,一招“彩凤还巢”带着汹涌的破风劲气,冲入毒蛙群中。 毒蛙群登时被犁岀一条大通道,数千毒蛙被轰成了碎渣。 张绣手中金枪一挥,挽个了枪花,对着蛙群杀去,已使上了名震天下的“百鸟朝凤枪法”。金枪如同一只岀洞的巨蟒,快如闪电,疾若流行,枪法已快到了极致。枪尖幻化出数百个虚影,近千只毒蛙在张绣枪下殒命。 第三十九章,独眼龙张绣 蛙群中的那只三腿金蟾蜍,见张绣勇猛难敌,“呱”地一声跳了出来,向张绣猛扑而去。 张绣何等厉害,他眼疾手快,刷刷几枪,残忍地将金蟾蜍的三条腿都削了下来。 三腿金蟾蜍是万蛙之王,天生异种,巨毒之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断腿处血流不止,金幨蜍把大肚子鼓得像个皮球一样大,两只小眼睛布满血丝,分外狰狞,头顶上凸起两个大包,里面装满了毒液。 张绣冲着金蟾蜍阴恻恻的一笑,一个箭步冲到金蟾身前,伸脚就要将金蟾踩成肉饼。 说时迟,那时快。张绣伸脚的那一瞬间,金蟾头部的白色毒液喷进了张绣的右眼里。 张绣心中暗道糟糕,使动揉了揉眼睛,万毒之首金蟾的毒液何等厉害,张绣的右眼球全部变白,跟死鱼眼一样,彻底瞎了。 张绣胸口突然烦闷欲呕,知道毒液厉害,生怕中毒太深,无法救治,也顾不得右眼瞎不瞎了。 张绣从怀中掏出一把解毒圣药“大清解毒丹”塞进口中,盘坐在地,开始排毒。 毒蛙群一拥而上,很快将张绣覆盖其中。张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山谷久久不能散去,令人不寒而悚。 山下的客栈也遭了池鱼之殃,毒蛙群疯了似的冲向客栈,占据了客栈中的每个角落。客栈中的掌柜和小二都被毒蛙啃食,变成了几具白骨。 妙空见眼见情势危急,她将体内真气,覆盖全身,一把抱起钟月娥向山顶疾行而去。 钟月娥吓得双眼紧闭,心脏跳得厉害。只得耳边风声大作,呼呼大响。妙空施展绝顶轻功“移形换位”,身子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向山顶飞掠而去。 妙空每踏岀一步,脚底的毒蛙便会爆炸开来,变成一团肉酱。少数胆大的毒蛙,高高跃起,向妙空师徒二人扑来。距妙空身子还有半丈处,便化成了飞灰,随风飘落。 半盏茶的功夫,妙空二人已跃至山顶之上,四周再无半只毒蛙。 钟月娥望着满山遍野的毒蛙,心中害怕,颤声道:“师父,那些人都给毒蛙吃了么?” “是啊!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那点微未小技,也想上山夺取龙纹巨蛙丹,真是自取灭亡。这不过第一关罢了,后面三关会越来越危险!”妙空沉声道。 “师父,既然这么危险,咱们就不要上去了。”钟月娥有些担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为师在,三关算不得什么。你放心便是!”妙空傲然道。 钟月娥不敢多嘴,她刚刚见识过妙空的绝世武功,对她颇为信服。妙空大步向毒蛇沟行去,钟月娥快步跟上。 转过了一片小树林,妙空二人来到一座山谷前。 山谷幽深曲折,杂草丛生,五彩斑斓的毒蛇游走其间,阴森恐怖。谷口有数十具武林中人的尸体,尸体微微发臭,看上去已死去好几天了。折断的兵器更是到处都是,被斩杀的毒蛇更是数不胜数,臭气冲天。想必在毒蛇谷中,人蛇发生了一场大战,双方伤亡都颇为惨重。 妙空师徒二人缓步走在毒蛇谷中,十分警惕小心。 突然,钟月娥手臂一凉,一条红黑相间,拇指粗细的毒蛇正游在其手臂之上。三角形的蛇头冷冷地望着钟月娥。 钟月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后背更是冷汗直冒,带着哭腔道:“师父!救我!” “站住,别动!”妙空一声暴喝,拔出身后的精铁长剑,向钟月娥手臂斩去,只见白光一闪,毒蛇被斩为三截,落在地上。 钟月娥的手臂却毫发无伤,妙空剑法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冠绝武林,无人能出其右。 被斩为三段的毒蛇却不甘心失败,蛇头对着钟月娥嫩白圆润的足裸咬去。 钟月娥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三步,躲到妙空身后。妙空又是一剑将蛇头斩为两半,毒蛇方才没了生息。 “此处危机重重,月娥你不要离开我一丈之内,否则为师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妙空沉声道。 “嗯!”钟月娥乖巧地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妙空身后,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 毒蛇谷中毒蛇虽多,但在妙空这位天下第一高手剑下,纷纷惨死,无一幸免。钟月娥有惊无险地过了毒蛇沟。 师徒二人过了毒蛇沟,又向前行了半里,突然出现了一片果林,花香四溢,袭人心脾。 如此一大片果林,却没半点动静,安静得有些骇人。 妙空二人穿过果林,又走了半里,半山腰上岀现了一个大洞,洞顶之上写“大圣洞”三个大字,歪歪斜斜,十分滑稽可笑,仿佛是猴类用爪子胡乱刻写的似的。 妙空挥动长剑,将自己和曹紫樱罩在剑光中,小心翼翼地向洞内缓步行去。 二人来到洞内,妙空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钟月娥更是“啊”的一声惊呼出声。 洞内尸横满地,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四处都是,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令人不忍直睹。 小小的山洞中,数百名武林高手和洞中的百年苍猿同归于尽。其中还不乏一流高手。妙空便从尸体中认岀了数位高手:“乐阎王”乐进,“中平枪”李典、“北平第一剑”严纲、“狂刀”麹义、“威震北海”管亥……。 这些人生前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强者,高手,却因为一己之私,起了贪念,想要夺取巨蛙内丹,却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可悲!可叹! 妙空轻轻地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到了洞中的七八棵九转造化果果树上。 原本硕果累累的果树上空无一物,显然是被人摘光了。 妙空急急奔到树下,若无九转造化果,之前的努力可就白废了。妙空寻了半天,终于在树梢之上发现了两枚果实。 妙空施展“梯云纵”的轻功,一跃而起,在七八丈的树梢上摘下了两枚果实。自己先服下一枚,将剩下的一枚九转造化果,递给钟月娥,催促她服下。 望着钟月娥服下果实,妙空一挥僧袍,转身就要离去。 倏然,一声悲啼之声传入二人耳中,妙空心头猛地一震,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洞内的角落处,七八只黑色苍猿围着一只通体雪白,小山般大小的老猿,放声悲啼,泣不成声。 那白色老猿自然便是拥有武山境巅峰实力的猴王。而此时猴王双臂被齐肩削去,胸口心脏处,更是被狠狠地砍了一刀,开个了个大口子。身上插着数十支手戟,鲜血将雪白的毛发染得通红,已经惨死! 妙空望了一眼猴王的伤口,便猜出了是何人所为。 猴王身上的刀伤是“一刀破天”许褚留下的,这一招名叫“两面三刀”,先砍敌人双臂,再刺双方心口,阴狠毒辣之极,令人防不胜防。那数十支手戟自然“双戟无敌”典韦的手笔。 武林使用手戟做暗器的高手,只有两人。一人是“双戟无敌”典韦,另一人便是江东的“蓬莱枪神”太史慈。此次蛙鸣山夺宝,江东孙权并未出手参与。因为他忙着镇压山越叛乱,所以没能赶上夺宝。所以猴王身上手戟必是典韦所为,无疑。 第四十章,击杀千年龙纹巨蛙 七,八只百年苍猿见了妙空,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一般,个个咬牙切齿,瞠目裂额,口中哇哇大叫,朝妙空猛扑而来。 妙空一抖长剑,横在身前,浑没将这七只苍猿放在眼里。 蓦然,洞外腥气大作,一道黑色人影掠进洞内,冲进苍猿群中。那黑衣人双掌翻飞,七掌疾如闪电印在七只苍猿背上。 七只百年苍猿身子一颤,委靡倒地,身子缩成一团,口鼻中黑色直流,中毒而死。 妙空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冷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还没死么?这毒掌的功夫倒是使得很好啊!” 来人满身血污,身上伤口密布,皮肉翻飞,看上去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顿似的。他手提金枪,右眼全白,宛如死鱼。右脸上长满癞斑,凹凸不平,长满了黑色的小颗粒,就像癞蛤蟆的表皮一样,分外渗人。 那人正是百鸟朝凤门门主张绣,他被毒蛙金蟾蜍射中眼睛,右眼失明,险些被毒蛙吞食。 但他机缘巧合之下,竟将金蟾蜍的毒液,融入了内力之中,获得了一身剧毒内功。张绣全身是毒,毒蛙也不敢靠近他,纷纷逃走,张绣得以逃生而出。 张绣咧嘴大笑道:“在下福泽深厚,虽九死一生,但得了这身毒功,功力至少强了三成,我倒要谢谢那群癞蛤蟆了。” “张绣!你好生无礼,竟然当着本座的面将苍猿杀害,你眼里还有本座么?莫要以为你拥有毒功,便可与我抗衡了,你还差得远呢!”妙空怒斥道。 “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师太恕罪!再说了,杀几个畜牲算什么?师太用剑是杀,在下有掌也是杀,又有什么区别呢?”张绣说得恭敬,表情却极是据傲,显然底气十足。 妙空大怒,有心将张绣大卸八块,但忌惮张绣毒功,也不敢轻易。张绣得了金蟾蜍的剧毒,功力精进了不少,比许褚、典韦还要强上三分,至少能与赵云并驾齐驱,相提并论了。 妙空虽然能胜过张绣,但要花上好大一番功夫才行。若是张绣乖机偷袭钟月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妙空清楚其中利害,只得强忍着怒气,一言不发。 张绣见妙空默不作声,哈哈大笑:“师太!若无其他事,在下可要告辞啦!”说罢,一步三挪,脚步蹒跚,像一只癞蛤蟆一样向洞外行去。 钟月娥指着张诱远去的背影,问道:“师父,这个人好像一只癞蛤蟆呀!” “凡事有利皆有弊。张绣虽然靠着蛙毒增强了不少功力,但蛙毒侵入了他的脑中,影响同化了他的行为。他日后会越来越像一只蛤蟆的,这蛙毒无药可解,中毒者最终会癫狂而死!”妙空道。 “月娥,我们也该走了。” “是,师父。” 师徒二人一同岀洞,只见洞口蹲着一人,正是张绣。 张绣半蹲在地,伸长了舌头,将飞过身旁的蚊子苍蝇等小昆虫卷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钟月娥看得头皮发麻,躲到妙空身后,颤声问道:“师,师父!他怎么吃虫子呀?好可怕!” “徒儿莫怕!这张绣多半是癫狂之症发作了,他的行为举止已经被毒蟾蜍同化,肚子饿了,自然要吃蚊虫果腹,不过他过一会儿被会清醒过来。这蛙毒每日会发作三次,再次都会神智不清,把自己当作一只蟾蜍。堂堂百鸟朝凤门的门主,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怜!”妙空轻叹道。 “师父!咱们快走吧!我瞧着害怕。”钟月娥拉着妙空布满老茧的手掌,向山顶行去。 张绣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仿佛没有看妙空二人离去似的,只顾抓蚊虫吃。 妙空师徒二人离了大圣洞,又行了二三里,一座陡峭笔直的山峰岀现在二人眼前。若要去双龙洞,非得登上峰顶不可。 妙空将钟月娥抱在怀中,施展“灵猴飞渡”,“壁虎游墙”两门绝世轻功,手脚并用,奔走如飞,几个呼吸间,便已登上峰顸,来到双龙洞前。 双龙洞前,草枯花落,洞前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卧在洞前,洞前的地皮几乎给翻了一遍,几个大坑十分显眼。 数十名劲装结束的武林高手横尸洞前,人人断腿缺手,血肉模糊,十分血腥可怖。其中还有不少成名已久的高手:“飞天夜叉”何曼,“汉中一绝”杨任,“流星赶月”武安国,“大刀”周仓……。 更令妙空师徒二人惊异的是,洞前横躺着两条水桶粗细的大蟒蛇。一条火红色,另一条海蓝色,头上都长着一只独角。显然这两条大蟒蛇便是双龙洞中的“赤火蛟”和玄冰蛟。 拥有武山境巅峰实力的两头蛟龙,此时横卧在洞前,庞大的身体上伤痕累累,血肉模样,鳞片都快掉光了,七窍流血,目光呆滞,显然死去多时。 赤火蛟被冻成了一支冰雕,而玄冰蛟半边身子都烧成了焦炭。两头蛟龙的头顶被开了一个大洞,蛟龙内丹已被人取走了。 “师父!看来双龙洞已被人攻破了。也不知是谁下得手,也蛟龙内丹也取走了。”钟月娥轻声道。 “以为师多年的江湖来看,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文丑所为。他们所擅长的便是玄冰劲和火神掌。”妙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分析道。 钟月娥听得连连点头:“师父料事如神,言之成理,徒儿佩服!” “小妮子,好的没学到,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下次再拍马屁,看我不打你个好的!”妙空笑骂道。 钟月娥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好厉害!徒儿不敢啦!” 第四十一章,还簪奇缘 “走吧!碧波潭前,武林中的大半高手都已到齐,这场大热闹不可不看!”妙空心情颇佳,携着钟月娥的小手,向碧波潭行去。 二人又行了半里,来到了山顶之巅。 山顶之上有着一个十亩地大小的水潭,潭水清澈无比,寒气袭人,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潭边却是树林丛生,野草遍地。各方势力的数百名一流高手隐藏在树丛中,伺机而动。 钟月娥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名长相猥琐的的中年武者,问道:“这位大侠!请问您一句,您知道曹紫樱姑娘在哪儿吗?” “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就凭你这小身板,还不够龙纹巨蛙一口吃得呢!竟然痴心妄想,想去夺巨蛙内丹,真是笑死人了!”那猥琐汉子冷哼一声,指着钟月娥,哈哈大笑起来。 “放肆!胆敢对本座徒儿如此无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妙空一声暴喝,正欲岀手惩戒那猥琐汉子。 “师父,算了,何必跟这种霄小之辈计较,失了您的身份。咱们自己去找曹紫樱姑娘吧!”钟月娥不愿旁生枝节,连忙劝道。 那猥琐汉子认识妙空,吓得屁滚尿流,慌忙拜倒在地,磕头如小鸡啄米,结结巴巴地道:“小,小人该死!不知神尼大驾亲临,多有冒犯!恕罪!恕罪!” “若不是看在我徒儿面上,本座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妙空怒气稍减,冷冷地道。最新最快更新 “多谢神尼!多谢女侠!曹紫樱在东首树林中。”猥琐汉子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子,指着东边的树林说道。 妙空二人顺着猥琐汉子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东边树林之中,一身红衣,手执青龙戟的曹紫樱俏生生地立在潭边,呆呆地望着水中的倒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曹姑娘!”钟月娥拍手大笑,向东首树林飞奔而去。 “这孩子,唉!”妙定苦笑一声,大步紧随其后。 钟月娥奔走如飞,几个呼吸间,已奔到曹紫樱藏身的树林中,大声道:“曹姑娘,我找得你好苦!” 曹紫樱吃惊不小,双手扶住钟月娥,惊道:“你,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 “多亏了姑娘的药酒,我已经好了,特来向曹姑娘致谢。”钟月娥点头颔首,轻声道。 “不必客气。此处十分危险,我也无法护你周全,你下山去吧!”曹紫樱见钟月娥身子单薄,又不会武功,便劝她下山。 钟月娥还没回话,一旁的妙空发话了:“曹家丫头,你可认识本座?” “在下年轻识浅,初涉江湖,尊驾是谁?好生面熟。”曹紫樱望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老尼姑,忙问道。 “嘿嘿!曹大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多年前,咱们在曹家大宅前,有一面之缘,姑娘忘了?”妙空微笑道。 “原来是神尼老前辈到了,恕小女子眼拙,紫樱给您赔罪了!”曹紫樱双膝倒地,正欲赔礼。 “姑娘客气了!”妙空双手布满内力,扶住曹紫樱,不让她行礼赔罪,想试试曹紫樱的内力如何。 曹紫樱感到手臂上一股大力传来,体内的内力不由自住地运转起来,开始对抗妙空传来的深厚内力。 曹紫樱额头微微岀汗,半边身子又酸又痛,苦笑道“前辈怎么考究起晚辈来了?神尼神功盖世,就饶了小女子吧!” 闻言,妙空缓缓收回内力,望着狼狈起身的曹紫樱,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十六岁便达到武山境后境,这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日后突破武峰境,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只怕是你这个小妮子啦!如此奇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侥幸罢了!武山境后期是我前几日练功时才突破的,神尼谬赞了。”曹紫樱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义父吕布怎么没来?六年前他打了贫尼一拳,未曾讨还,一直耿耿于怀,非得好好跟吕布打上一架不了!”妙空见吕布不在林中,问道。 曹紫樱苦笑道:“义父本来也在潭边,准备夺取巨蛙内丹。可谁知,我义母貂蝉突然犯了心口疼,义父不顾一切,快马加鞭,赶回徐州去了。所以……。” “吕布倒是个情种!可惜了了,不务正业,为了一个女人,连称霸天下的机会都不要了。嘿嘿!”妙空冷笑道。 曹紫樱正色道:“人各有志,何必强求!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终究不过黄土一捧,何苦由来?” “小妮子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只是吕布贪花好色,天下皆知,你又何必替他遮遮掩掩。”妙空颔首微笑道。 “师太也是来争夺千年龙纹巨蛙内丹的么?”曹紫樱不愿多谈义父吕布的丑事,急忙转移话题。 “正是!贫尼是为了我徒儿钟月娥来夺这内丹的。”妙空指着钟月娥,满脸含笑道。 “小妹妹,师太说得可是真的?”曹紫樱将信将疑,向钟月娥问道。 钟月娥点了点头,低声道:“嗯!师父说得没错,我是她的徒弟。我是为了还姑娘玉簮才上山来的。呶,还给你吧!”钟月娥说着,从怀中掏出玉簪子,递给曹紫樱。 “送给你啦!你能拜在妙空神尼门下,姐姐很是替你高兴。妙空神尼武功天下第一,你若能学到十之五六,便可傲视天下,纵横江湖了!”曹紫樱将玉簪轻轻巧巧地插入钟月娥头发上,嘱咐道。 钟月娥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更是化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呜咽道:“曹姊姊,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般好!月娥无以为报,唯有和姐姐义结金兰,成为姐妹,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如此甚好!我曹紫樱也有妹妹啦!”曹紫樱欣然同意。 两人一拍即合,筑土为香,同时跪倒在起,发下重誓:“我曹紫樱(钟月娥),今日在此立誓,结为异姓姐妹,同甘共苦,生死相依,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天地共诛!” 两人一论年龄,曹紫樱十六岁,钟月娥十四岁。两人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妹妹”,好不亲热。 妙空心中窃喜,道:“曹姑娘,如今你与我徒儿结为姐妹,那巨蛙内丹你可就不能出手抢夺了!” “师太放心,我自当助师太一臂之力,夺得巨蛙内丹。”曹紫樱爽快地答应了。 “希望姑娘能信守承诺,我师徒二人在此谢过!”妙空怕曹紫樱反悔,沉声道。 突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呱呱呱”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落叶纷纷。 “龙纹巨蛙要出现了!”众高手一齐惊呼,同时躲入树丛中,静等千年龙纹巨蛙出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第四十二章,大战巨蛙 蛙鸣之声震天动地,腥臭之味熏得武林中人都睁不开眼睛。 千年龙纹巨蛙出现了! 群雄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免子,呯呯跳个不停。 潭水一阵翻滚,一个巨大的蛙头浮出水面。只听得“呼”的一声,那怪物跃起十丈来高,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潭前空地上。 群雄望着眼前 山丘般大小的怪兽,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胆颤心惊,七上八下。 怪兽长着蛙头龙身,通体碧绿发亮,身体上碧绿的鳞片寒光闪闪,十分威武。四只腿上五爪分明,长着半寸来长的锋利的指甲,宛如一把把小匕首,一看便知杀伤力惊人。身后拖着一条两丈余长的蛇尾,强壮有力。 此时正是十五月圆之夜,月阴,精华最充盈的时候。许多积年老物,奇禽怪兽都会在这天夜里出来吸收月阴,精华,收为己用,提升修为。 千年龙纹巨蛙也不例外。它张开蛤蟆大嘴,仰头望月,嘴中吞吐着一颗青翠欲滴,绿油油的珠子,对着月光上下翻飞,煞甚奇异。 潭中的各种怪物也纷纷苏醒,爬上岸来。长相古怪,面目丑陋的怪物数不胜数。比如:龙头牛身,长着着蛇尾的牛龙蛟;身长两丈,身披黑色鳞甲,顶背有长列巨刺的九爪孽龙;通体雪白,力大无穷的三爪水猿;磨盘大小,通体火红的万年火龟;身长三丈,鳞片大如蒲扇,四条木柱短粗腿,头上顶着一尺来长长角的龙犀;全身血红,头生双角,鳞甲满布的血龙……。 潭中的怪兽们趴在潭边的空地上,吞吐着着自己的内丹,贪婪地吸收着来自月光的精华,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怪兽内丹满天飞舞,煞是好看。 怪兽们躺在潭边的空地,懒洋洋地蠕动着巨大的身躯,尽情地沐浴在月光中,惬意地发岀一声声低沉的鸣叫声,似乎没把千年龙纹巨蛙放在心上。 自己的霸主地位受到挑战,千年龙纹巨蛙“呱”的怒吼岀声,粗壮有力的后腿猛地一踏地面,地面登时出现两个大坑,小山般大小的身躯凌空跃起,纵落到怪兽丛中。 众怪兽惊得目瞪口呆,手脚软麻,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望着龙纹巨蛙落到自己头上,无可奈何。 一只倒霉的蛇头龟被龙纹巨蛙一屁股坐成肉饼,血肉飞溅,令人震惊。蛇头龟一旁的八爪河童也遭了池鱼之殃,被龙纹巨蛙一记鞭尾抽飞,筋断骨折,身子在半空炸开,天空中登时下起一阵肉雨,令人毛骨悚然。 剩下的怪兽们都惊呆了,半晌之后,方才回过神来。无不低头趴倒在地,表示臣服。 龙纹巨蛙抓起一条头上长角,肋下生鳞,满脸倒齿,面目狰狞的大黄鳝,塞入口中,大嚼起来。 吞下异种大黄鳞之后,龙纹巨蛙方才心满意足地跃回原地,继续吸收月光精华,修练起来。留下一群怪兽呆呆地趴在原地,不知所措。 典韦伏在树丛中,双手扣着十枝手戟,正要向龙纹巨蛙掷去,林中的武林群豪们手都握着暗器,只等典韦一声令下,便一同偷袭龙纹巨蛙。 突然,一个黑影从林外奔了进来,长相可怖,手提金枪,正是中了蛙毒的张绣。 此时张绣已恢复了神智,闻着山岳般大小的巨蛙,喜道:“真乃天赐我也!待我取了蛙丹,称霸天下,指日可待!”说罢,运足十成功力,长枪疾刺龙纹巨蛙眼睛,这一招有个名目,叫“二龙抢珠”。是五行枪法中的进攻招数,诡谲多变,不易化解。 龙纹巨蛙,蛇尾一挥,轻松化解了这一招,还逼得张绣不得不侧身闪避。蛇尾挟风带势,将树林扫倒了一大片。藏身其中的武者登时被砸得肋骨齐断,口吐鲜血,一命呜乎了。 典韦见行踪已经败露,偷袭无望,索性从林中跃出,双手一扬,十枝手戟已向龙纹巨蛙眼晴射去。 龙纹巨蛙早就有了防备,十枝手戟都被眼皮挡在外面,弹飞了开去,丝毫没有伤到眼珠,只是眼皮隐隐有血迹渗出。 典韦从背后拔出青龙双戟,大声呼道:“咱们一起上!毙了这畜生!” 林中群雄将手里的暗器一齐向龙纹巨蛙射去。各种暗器种类繁多,稀奇古怪,如:飞蝉石、雷霆珠、追魂针、夺命刺、透骨钉……。 数百件暗器一小半落到了树上,地上,倒有一大半打中了龙纹巨蛙。 龙纹巨蛙身上的鳞片又坚又硬,刀枪难入。暗器纷纷被弹开,没有伤到巨蛙分毫。 龙纹巨蛙被打得有些疼痛,激发了体内的凶性。它“呱”的一声暴喝,潭边匍匐在地的怪兽们纷纷跃起,生龙活虎,凶神恶煞地向众人扑去,一场人兽大战一解即发。 怪兽们都拥有武山境的实力,不容小觑。众武者后退无路,只得手舞刀剑,施展平生所学,奋力砍杀,大战怪物。 众怪物也毫不势弱,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尖牙利爪成为它们强有力的武器。 双方都杀红了眼,空地上到处都是残手断脚,断裂的兵器和怪物的尸体。失去兵器的武者们冲上去,和怪兽展开肉搏,用拳头砸,用脚踹,甚至用牙齿咬。 空地上怪兽怒吼声,武者惨呼声,响成一片,宛如人间地狱。 群雄伤亡一百多人后,终于将二十多头怪兽斩尽杀绝。空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流,狼籍一片。 群雄无不满身血污,气喘如牛,紧握住刀剑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显然内力消耗。 典韦挥动双戟,向龙纹巨蛙暴掠而去,大声道:“成败在此一举,成则天下无败,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咱们已经没了退路,只有杀了这畜生,活命才有指望!否则,咱们都死在这里吧!” 众人一听,都是心头一震,他们都不愿意放弃即将到手的内丹,增加百年功力的机会。 众人齐声暴喝,舞动手中兵器,闪电般向龙纹巨蛙射去。 那龙纹巨蛙修行千年,灵智早通,一声怒吼过后,它一口将内丹吞入肚中,眼中绿芒暴射,凶气十足。 龙纹巨蛙猛地一甩巨尾,数十名高手避闪不及,登时血肉横飞,身体炸成数块,惨嚎之声此起彼伏,身后的群雄纷纷暴退,不敢硬接巨蛙的巨力。 龙纹巨蛙瞪着两只桌子大小的血红眼睛,身形一晃,冲入江湖高手群中,见人就咬,逢人便杀,快如闪电,力大无穷,武山境后期的高手也接不下它一招。 空地上到处都是江湖高手的尸体,血肉模糊,断手断脚,肚破肠流,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通通巨蛙击成碎块。 众高手激起了体内的血性,挥动刀剑枪戟,运足十成功力向巨蛙砍去,竟然连它的鳞片也无法破开,众人只觉砍上不是巨蛙,而是一块千年玄块,坚硬无比,震动众人虎口迸裂,血流不止。而那龙纹巨蛙皮厚甲坚,身形极快,能轻松击杀武山境巅峰以下的任何高手。 灾难降临到了江湖高手们的头上,由于龙纹巨蛙拥有半步武峰境的实力,无人能敌。加上极快的速度,和刀枪不入的身体,龙纹巨蛙取得了一边倒的胜利,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武林高手。众人舍命上前,都被巨蛙残忍地击杀。 第四十三章,张绣之死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过千名武林高手已损失大半,只剩一百多人星丸跳掷,此进彼退,专门进攻巨蛙柔软的腹部和眼睛。 龙纹巨蛙虽然功参造化,修为惊人,可战到此时,却已是筋疲力尽,力不从心了。腹部已是伤痕累累,血流入柱,眼晴也给许褚一刀砍瞎一只,行动不便,速度大减。 许褚朝曹家武者使了个眼色,十余名武者同时点头会意,同时退岀了战团。从草丛中扛岀十余个大包裹,奔到潭前,将包裹中的白色粉未倒入潭中。 原来平静无波的潭面突然沸腾了起来,潭中的怪兽被沸水活活烧死,死尸浮满了潭面,触目惊心。 曹家武者倒入潭中的白色粉末名为生石灰,生石灰遇水则沸,十分厉害。一来是为了烧死潭中怪兽,让巨蛙没有后援。二来,断了巨蛙的退路,让它无法逃回潭中,只能被众人活活打死。 在一旁观战的张绣见龙纹巨蛙渐渐不支,眼看便要落败,心中大喜,施展轻功向巨蛙奔去,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突然一道灰影挡住了张绣的去路,张绣不愿多生枝节,急停止步,扬眉高声道:“朋友!在下有要事,麻烦让一下路,多谢!” 那灰色人影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圆脸,圆脸之上满是悲苦仇恨之色,望向张绣的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张绣见了来人相貌,怒喝道:“张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见了掌门人,竟然不行礼下拜!你是要造反么?” “放屁!你杀害师父,欺师灭祖,人神共愤!我张任武功虽然低微,今日也要和你周缠到底,非报这杀师大仇不可!”张任抖动手中铁枪,作势欲上。 “就凭你!”张绣不屑地冷冷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百鸟朝凤令!”张任望着张绣手中巴常大的凤凰令牌,惊呼出声,“你从何处得来?” “自然是师父给我的!”张绣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我不信!多半是你偷来,骗来,抢来的!” “张任!见了令牌,还不下跪,你要欺师灭祖么?”张绣语气一转,厉声喝道。 “弟子不敢!”张任自然不敢违反门规,只得违心地跪倒在地,向张绣行了一礼。 张绣阴测测地冷笑了一声,将令牌放回怀中。大步行至张任身前,狠狠一脚踹在张任脸上。 张任脸上登时肿起一大块,一股血箭喷射而岀,连牙齿也打落了七八枚。张任身子高大,受了这一脚,并不反抗,低头默默忍受。 张绣哈哈大笑,又是一脚将张任踢翻在地,傲然道:“这便是不尊重掌门人的下场!” “张掌门好大的威风呀!”一名身穿白袍,手提银枪的俊雅男子出言讥讽道。 “阁下是谁?这是我百鸟朝凤门的家事,请阁下不要插手为妙!”张绣见白袍人功力不弱,不愿多树强敌,沉声道。 那白袍男子冷冷一笑:“张门主好大的忘性,连我这个师弟都不认识啦!” “你还没死么?赵云小子!”张绣面色阴沉,“你不是和那老不死的一起葬身崖底了么?” “那可要多谢你啦!若不是你将我击落悬崖,我又岂能得到天精地乳,功力大增呢!”赵云冷笑道。 赵云又道:“你杀害师父,自立掌门,大逆不道,罪不可赦!我今日便替师父清理门户,料理了你这逆徒!” “若老不死肯将‘百鸟朝凤’教给我,立我为掌门,我又何必杀他,担上这杀师的大罪吧!多说无益,让我见识见识百鸟朝凤威力吧!”张绣怪笑一声,手中金枪一抖,一招“怪蟒翻身”已告出手,金枪挟风带势,又快又狠,力道十足。 赵云斜退半步,手中银枪一横,架住了张绣必杀的一枪。紧接着,银枪一探,向张绣胸膛刺去,快如闪电,疾如奔雷,如急风骤雨一般,刺出三十六枪。 两人使得百鸟朝凤枪法,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张绣内力深厚,赵云身强体壮。斗了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张任在一旁瞧得眼花缭乱,十分震惊。他虽然是童渊的二弟子,但他乐心功名利禄,世俗名利,不肯好好练功。他学会了百鸟朝凤门的入门武功《五行枪诀》之后,便以为武功大成,天下无敌,便告辞下山,追求名利去了。童渊一再挽留劝诫,让他再待五年,将百鸟朝凤枪学会之后,再下山。可张任哪里肯等五年,童渊无奈,只得放他下山去了。 张任下山后,投到了西川刘璋手下,当起了大官,每日锦衣玉食,美女围绕,倒是把功夫耽误了不少。十年过去了,师兄张绣,师弟赵云都已是武山境巅峰的超级高手,而他仍然是武山境后期,低人一等。每每想起师父的劝告,不由懊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了。 望着赵云和张绣那神出鬼没,精妙绝伦的枪法,张任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若是自己也学会了这百鸟朝凤枪法,那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真正的武学之巅。 一盏茶的功夫,赵云、张绣已拆了数百招,将地皮掀起了一层,仍是平手之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赵云却是越打越心惊,自己得到了天精地乳,功力直逼师父童渊。功力之强,罕有人能匹敌。比普通武山境巅峰的高手还要强上不少,除吕布 、妙空神尼等几人外,罕有敌手。即使如此,却依然胜不过那张绣。 张绣阴狠刁钻的枪法之中,还夹杂着深厚掌力。赵云一方面要应付张绣的枪法,另一方面不得不与张绣对掌,比拼内力。张绣掌风中暗含蛙毒,腥臭无比,熏得赵云头晕眼花,险些着了张绣的道儿。 赵云不敢再拖,力求速战速决。他的银枪猛地向前一刺,一只火凤飞舞而出,扑向张绣,大喝道:“百鸟朝凤!” “来得好!看是你的百鸟朝凤厉害,还是我的金蟾吞天了得!” 张绣枪头幻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蟾蜍,与赵云的火凤撞在一起。左手一翻,又向赵云击出一掌。 “呯”的一声巨响过后,赵云、张绣二人各退了三步。赵云硬接了张绣一掌,中了蛙毒,整只手臂漆黑如墨,分外骇人。赵云脸色惨白,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到地上。赵云深知蛙毒厉害,掏出一枚百清丸含在嘴里,盘腿坐下,运转本门心法,开始排毒。 张绣单膝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右手捂着在肩,肩头破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狞笑道:“就算你是百鸟朝凤门五百年来第一人,哪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我张绣那点比你差,老不死的竟然只将百鸟朝凤传给你,我杀了你!杀了你!” 说罢,张绣长身站起,挥枪欲刺。 突然,张绣脑中一痛,抱着脑袋满地打滚。众人都看呆了,以为张绣又在使什么邪门武功,都颇为忌惮。 半晌之后,张绣爬起身来 ,冲着龙纹巨蛙“呱呱呱”乱叫,兴奋异常,仿佛找到了同类玩伴一般,一步三挪,脚步踉跄地向龙纹巨蛙奔去。 “这张绣蛙毒又发作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只可怜了他那一声惊人的武功。”妙空轻叹道。 龙纹巨蛙身上伤痕累累,血如泉涌,凶性大发,放声怒吼,震得众人耳朵一阵疼痛,功力稍弱者更震得昏死了过去。 巨蛙见张绣大模大样地朝自已行来,怒气勃发,嘴中长舌一伸,一卷,一甩,张绣被抛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山岩之上。 “啪”的一声闷响,张绣脑 浆迸裂,全身骨骼寸寸断裂,眼珠突出,宛如死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百鸟朝凤门门主张绣就此殒落! 第四十四章,百年功力 “呯”的一声,一枚巴掌大的物事落到赵云脚边,赵云小心翼翼地将百鸟朝凤令收入怀中,心中甚是高兴,仰天大呼道:“师父!叛徒张绣已死!徒儿给您报仇了!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也当含笑九泉了!” 说罢放声大哭起来,张任急急奔了过来,跪倒在地,恭声道:“恭喜师弟!贺喜师弟!荣升百鸟朝凤门掌门!” “师兄何出此言?”赵云擦了擦眼泪,“掌门之位当由师兄接替才是。 “师弟说笑了!我这点微末小技,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当这掌门之位。倒是师弟你武功高强,师父时常夸赞。这掌门之位,非师弟不可!”张任拜倒在地,疾劝道。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赵云推拖道。 张任突然抓起铁枪,向自己喉咙刺去。赵云大惊失色,急忙拉住张任的手腕,劝道:“师兄,你有什么为难的事,非得自寻短见不可?” “师弟呀,自从师父被张绣这奸贼打落悬崖,重伤而死之后,偌大个百鸟朝凤门四分五裂,一蹶不振,沦为二流门派。张绣这狗贼当上掌门之后,不顾江湖道义,残害武林同道,将江湖上的朋友都得罪完了。师弟若是不肯接替掌门之位,百鸟朝凤门可就完了。祖宗传下来的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啊!我张任无能,愿以死明志”张任痛哭流涕,拉着赵云的袖口,只是不肯松手。 “师兄说得有理,这掌门之位,赵云接下便是。”赵云沉吟半晌,缓缓点头答应。 “掌门英明!参见掌门!”张任大喜过望,“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 “师兄不必多理!起来吧!”赵云皱着眉头道。经过张任这么一折腾,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蛙毒又发作了。 张任从怀中取岀一朵枯花,递给赵云,道:“掌门,这是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莲,你快快服下吧!” 赵云接过天山雪莲,轻声道:“师兄,你过来。我将百鸟朝凤枪法传授给你!” “多谢掌门!”张任大喜。 “走吧!”赵云吞下天山雪莲,率先向林外行去,张任快步赶上,与赵云并肩而行。 群雄与龙纹巨蛙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龙纹巨蛙遍体鳞伤,尾巴也不知给谁砍掉了一大截,肚皮更是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活的内脏清晰可见。 龙纹巨蛙见势不妙,转身跃入碧波潭中。龙纹巨蛙刚跃入潭中,便“呱”的一声怪叫,跃回地面。它的两只后肢血肉翻飞,显然是被潭中的石灰水给烫伤的。 群雄无不大喜,挺着手中的兵刃,朝着行将就木的龙纹巨蛙扑来。 龙纹巨蛙血红的眼珠中,透着一股疯狂与残忍。最新最快更新巨蛙开始拼命地鼓气,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鼓。 “不好!这畜生要自爆!快退!”典韦发现了龙纹巨蛙的异样,大声喝道。 可惜已经晚了,随着一声动地惊天的爆炸声响,龙纹巨蛙自爆了。 龙纹巨蛙自爆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名武者炸成了肉沫。 龙纹巨蛙体内的毒液从高空倾卸而下,仿佛下了一阵毒雨。沾上毒液者血肉立即腐烂,变成一具白骨。空地之上到处都森森白骨和满地打滚的武林高手。 片刻的功夫,近百名武林中人尽数惨死。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武山境山巅峰的绝顶高手,他们仗着轻功精妙轻快,这才幸免于难,活了下来。 上山近的近千人只剩下七八人,大半都死在龙纹巨蛙手中。幸存的高手无不脸色惨白,呼呼喘气。 “巨蛙内丹!”颜良单手撑地,长身站起,惊呼出声。 众人顺着颜良所指方向望去,只见碧绿发亮的巨蛙内丹宛如流星划破长空,向妙空、钟月娥、曹紫樱飞去。 钟月娥“啊”的一声,张开了红润的小嘴,无巧不成书,那巨蛙内丹正好射进了钟月娥口中。钟月娥喉咙又细又小,拳头大的巨蛙内丹正好卡在钟月娥咽喉处,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妙空正欲出手取出蛙丹,颜良,文丑等七八名高手已围了上来,他们见内丹已被钟月娥所得,便极力诱骗钟月娥。 “小姑娘,你把嘴里的珠子给我,我传你几招天下无敌的武功!”颜良极尽表演之能事,朗声道。 “本座的徒儿,要学上乘武功,如探囊取物一般,还用得着你教!哼!”妙空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样吧,我用这枚朱果交换令徒手中的蛙丹,如何?”颜良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的破朱果又怎么能和千年蛙丹相提,你当本座是小孩子么?”妙空冷笑道。 颜良见夺丹一再受阻,不禁大怒,喝道:“妙空!你莫要过份了!我今日非取这蛙丹不可!你能奈我何!” 妙空向前迈出一大步,沉声道:“本座拼尽全力,也要护这孩子周全,你们只管上吧!我妙空接下便是!” 颜良、文丑相视点头一笑,手掌一翻,两人手中各多了一枚内丹,一枚深蓝,一枚火红,自然便是双龙洞中的赤火蛟和玄冰蛟的内丹。 二人吞下内丹,气息大涨,很快便达到了赵云、张绣的层次。二人信心十足,舞动刀枪,朝妙空攻去,招招狠辣夺命,毫不留情,仿佛与妙空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拼命施为。 妙空冷笑一声,白光一闪,长剑出鞘,与颜良、文丑斗在一起。金戈之声不绝于耳,眨眼的功夫,妙空已攻出九九八十一剑,尽数被颜良,文丑挡下。 那冠绝天下的《素女剑法》 和《玄女剑法》 在妙空手当真迅捷无比,变化无穷,博大精深。颜良、文丑渐渐招架遮挡不住,连连倒退,额头大汗淋漓。 颜良挡下妙空一剑,大声道:“许兄,典兄!我拖住这老尼姑,你们快快杀了那丫头,取出内丹,咱们平分!” 许褚、典韦闻言大喜,他们早就对巨蛙内丹垂涎三尺了。典韦左手一扬,一枝短戟带着破风之声,“呜呜”作响,朝钟月娥门面射去。 钟月娥一声惊呼,双腿一软,坐倒在地。这一惊之下,喉咙大开,那巨蛙内丹顺着喉咙滑进了钟月娥丹田之处。 钟月娥肚中如同火烧一般疼痛,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烧开了似的,燥热难忍。钟月娥俏脸酡红,浑身发烫,忍不住轻声呻 吟,双手拼命撕扯自己衣物,想让自己凉快一些。 曹紫樱娇叱一声,挥动青龙戟将短戟磕飞,冷然:“无耻之徒,竟然对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小姑娘下手,你们还要脸吗?” 典韦眉头一皱,不悦道:“大小姐!你快快让开,我们不想与你为敌!” “你们敢伤我义妹一根汗毛,我曹紫樱与你们不死不休!”曹紫樱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拦在钟月娥面前,对典韦对峙起来。 第四十五章,梨山门徒 “许兄,咱们先将曹姑娘请到一边。再取内丹,如何!”典韦狞笑道。 “很好!”许褚阴恻恻地一笑。 “内丹已被我义妹服下,内丹中的百年功力早就融入她血液之中了,你们再也取不出来了”曹紫樱沉声道。 “无妨!我哥俩喝光这小丫头身上的血液,一样能获得百年功力,称霸武林!哈哈哈!”典韦、许褚二人时仰天大笑,丝毫没把曹紫樱放在眼里。 “饮活人鲜血,违背江湖道义,丧尽天良!你们不怕遭天谴么?”曹紫樱怒斥道。 典韦、许褚笑得更欢了,讥讽道:“大小姐,我们兄弟在江湖上混了三十年,英雄充过,狗雄当过,砍过别人的脑袋,自己的脑袋却好好地挂在脖子上。靠得不是江湖道义,靠得是心狠手辣和无情无义的血!” “仙魔破体大法!”曹紫樱见二人执迷不悟,凶残嗜杀,不是好人。当下便不再废话,施展从镇长张二苟密室之中得到的上古秘技《仙魔破体大法》,身体上前笼罩着一阵薄薄的血雾,体内内力暴涨,很快便达到了半步武峰境的实力。 实力大增的的曹紫樱挥动青龙朝,向许褚二人暴掠而去。 二人一惊,合力接下了曹紫樱一戟。三人各退三步,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曹紫樱一击未果,转身猱身复上,施展六招《神龙戟法》,居然大占上风,但依然胜典韦二人不得。 六招神龙戟法使完,曹紫樱戟尖一抖,变成了《凤舞九天戟法》,是武神门不传之秘,吕布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戟法。 三人战成一团,劲气四溢,狂风大作,声势骇人。 而妙空与颜良、文丑已分岀了胜负。文丑大腿上中了一剑,血流不止,被妙空一脚踢中腰间穴道,一屁股坐倒在地,动弹不得。 颜良一人如何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妙空的对手,交手数十招间,身中三剑一掌,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跟个血人似的,兀自咬牙坚持,不敢后退。 妙空一剑刺向颜良手腕,灵动迅捷之极。颜良急忙挥刀格挡,不料却挡了个空。妙空乃是声东击西之计,长剑如岀洞的毒蛇一般,直取颜良咽喉。 颜良急忙侧头矮肩闪避,若是平时,自然能够避开。但此时颜良身受重伤,行动不便,竟给妙空一脚踢倒,脖子上架着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已被妙空制住。 “老尼姑,要杀便杀!我颜良技不如人,甘愿受死,怨不得别人!但你要杀就杀我,别杀我兄弟文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颜良虽然被妙空制住,但不肯服软,不卑不亢地道。 “大哥!别求这老太婆!咱们要死死在一起!”文丑激动地喊道。 妙空眼角有些湿润了,缓缓地收回长剑,感叹道:“你二人虽然卑鄙无耻,但有仁有义,是条硬汉子。我妙空平生不杀硬汉,你们走吧!” 颜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妙空居然放过他了。定了定神,颜良站起身来,朝文丑奔去,施展了好几种解穴手法,忙得满头大汗,却依旧解不开妙空的独门点穴之法。 颜良拜倒在地,恳求道:“求神尼大发慈悲,解开我兄弟的穴道吧!颜良给您磕头了!”说罢,“呯呯呯”磕起头来,额头上鲜血淋漓,他也不顾。 “唉!”妙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袖一挥,临空将文丑的被封的穴道解开。 颜良,文丑二人冲着妙空拜了几拜,相互搀扶,下山去了。 而曹紫樱的情况则较为糟糕,仙魔破体大法时间已到,曹紫樱又回到武山境后期实力,再也不是许褚、典韦的对手。 曹紫樱舍命架住典韦二人夹攻,小腹却被二人重重地踢中,飞岀去七八丈远,腹疼如绞,一口鲜血喷出,再也无法站起,只得轻轻地喘息。 典韦二人抓起躺在地上的钟月娥,正要开刀放血。突然妙空神尼如飞般奔了过来,大喝道:“贼人敢尔!你若是动我徒儿一根汗毛,你们二人就别想活着下山了!”妙空来得好快,“了”字刚出口,已奔至典韦二人面前,怒目而视。 “师太,你若是敢动手,我立即将你的宝贝徒儿的脑袋切下来,你信是不信!”许褚对妙空甚是忌惮,把手中大刀又向钟月娥脖子靠了靠。 “好!本座答应你们!只要你放了我徒儿,我放你二人下山,绝不食言!”妙空见钟月娥,表情扭曲,十分痛苦,不愿再拖,沉声道。 “嘿嘿!还给你!”许褚怪笑一声,一记开碑破石的碎玉拳轰在钟月娥后背之上,将钟月娥脊梁骨打成七八截,后背凹陷了一大片,口吐鲜血。然后将钟月娥抛给妙空,转身飞奔下山。 妙空一抱过钟月娥,她见钟月娥面如白纸,口中鲜血狂涌,不由得慌了,手掌抵在钟月娥后心天台穴上,浑厚的内力不断的注入钟月娥体内,温养钟月娥柔弱的内脏,筋骨。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妙空额头已微微见汗,钟月娥方才悠悠醒来,问道:“师父!”说罢,连连咳嗽,牵动伤势,又呕出一大口鲜血。 “你好好休息!有为师在,万事放心!”妙空替钟月娥理了理鬓角,心疼道。 钟月娥微微点了点头,躺在妙空怀中沉沉睡去。 妙空望着怀中钟月娥清秀稚嫩的小脸,心乱如麻,胸口仿佛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十分沉重。 曹紫樱此时已调匀了内息,快步奔过来,焦急地询问道:“师太,我义妹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是贫尼无能,连自己的徒弟也保护不好,什么天下第一,却累得徒弟受如此重伤,月娥她只怕是……。”妙空极是悲痛,黯然道。 曹紫樱忍不住放声大哭,泪流不止。 “谁能不死?贫尼活了七十岁了,早就活够了。若是能用我的命去换这孩子的命,我也愿意呀!”说到动情处,妙空忍不住老泪纵横,伤心之极。 妙空擦了擦眼泪,又道:“贫尼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救这孩子的法子,否则贫尼也就不活着了。” “神尼高义!在下佩服!事不宜迟,咱们早些下山吧!山风大,别吹坏了义妹!”曹紫樱正色道。 第四十六章,名师高徒 曹紫樱脱下披风,将钟月娥裹在披风中,抱在怀里。与妙空施展轻功,向山下疾行而去。 二人下了蛙鸣山,又施展平地疾行术,半顿饭的功夫,便赶到潼关城内。 曹紫樱与妙空在客栈中取了马匹,在城外分了手。曹紫樱向南,再折行东行,往徐州去了。 妙空在潼关城雇了一辆马车,许以重金,一路向北行去。 妙空得知人参能够续命还魂,便连夜潜入药铺,将药铺中的野人参,野山参,园参,辽东参,一起打包回马车中。每日煎煮人参汤,给钟月娥当饭吃。 不得不说,人参的功效确实强大,不到一个月,钟月娥的内伤已好了一半,勉强能够下地行走了。 钟月娥每次问起人参的来源,妙空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 有一次,让钟月娥逼急了,妙空彻底坦白了:“是为师到药店取来的!” “师父可曾留下银两?” “笑话!咱们江湖中人,要拿什么东西还用得着给银子么?”妙空轻笑道。 “师父,这人参我不吃了!这是你偷来的!”钟月娥嘟起小嘴,生起闷气来。 “徒儿,千百年来,历代前辈大侠都是这么干的,有钱就买,没钱就硬取,自古如此。为师又不会挣钱,哪来的银子买人参呀?咱们住店打尖的银子,也是为师从官府库房取来的官银。妙空哑然失笑道。 “师父!” “徒儿,师父一大把年纪了,你难道是让为师去乞讨,去骗,去讹人。这样的事,为师做不来,也不想去做。原谅师父好么?”妙空轻摸钟月娥乌黑靓丽的秀发,叹息道。 “师父,是徒儿不好!日后徒弟一定好好修炼,给您好多好多银子!”钟月娥倒在妙空怀中,语带歉意道。 “傻丫头,为师乃是化外之人,要金银财物何用?为师只盼着你早日学成武功,名震天下,嫁得如意郎君,幸福快活地过一辈子,为师便心满意足了。”妙空柔声道。 “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陪着师父。”钟月娥有些害羞,把脸埋进妙空怀中。 “呵呵!” 马车在路上行了两个月,来到了并州的雁门关外,出了雁门关,便是匈奴地界,蛮夷之地,不再归汉朝所管辖。 妙空此行的目的地是北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终年寒冷,人迹罕至,是极北苦寒之地,连匈奴等游牧民族,也极少去得。 车夫听得要去北海,吓得拔转马头,向南便走。北海距中原万里有余,危险重重,他可不愿意死在那极北之地,扔下妙空师徒二人,扬长而去。 “师父!他真得走了呀!”钟月娥道。 “是啊,徒儿,咱们只好乘马前往了!”妙空有些无奈地道。 师徒二人一同进了雁门关,前往马市采购马匹。雁门关自古便是中原的门户,军事重镇,抵抗匈奴等游牧民族南下的要塞。城高墙厚,壕沟密布,历代皇帝都在此屯有重兵,防守十分严密。 早在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在雁门关大败匈奴,斩首二十万,匈奴远遁北海,从此一蹶不振,五十年不敢侵犯中原。 汉朝名将卫青、霍去病也从此出关,抗击匈奴,封狼居胥,青史留名。 雁门关经过五百多年的经营,不但是一座军事重镇,还是一座边塞大城,匈奴等少数民族用牛羊,皮毛换取汉人的布匹,茶叶,食盐。汉族商人蜂拥而入雁门关,牟取暴利,雁门关倒也热闹繁华。 雁门关最不缺的便好马,妙空花了五百两黄金,买了两匹健马,与钟月钟各乘一骑,向关外行去。 此时已是农历五月,中原地区早已骄阳似火,酷热难当,进入了夏天。雁门关外却是凉风习习,野花遍地,仿佛春天才刚刚来到。 妙空师徒二人纵马缓行,每日不过行百余里,便停下歇息。 钟月娥身上的内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关外自然没有人参,灵芝之类的大补之物,但成形肉芝、千年雪莲、冰参、冬虫夏草等天地宝材总是不缺的。这些天地宝材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高山深谷之间,或有怪兽异禽守护,颇为难得。但妙空武功奇高,轻功又好,轻松地采摘到手,都进了钟月娥的肚子。 不知不觉,二人已出关两月有余,行程万里,距北海已经不远了。钟月娥的内伤已完全好了,每日摘花逐兔,没有片刻安宁的。 妙空在途中已将梨山派的入门传授给了钟月娥,钟月娥聪明过人,天赋又好,进展极快,妙空颇为欣慰。 这一日,二人已到北海边,只见水面波澜壮阔,一眼望不到边际。若非妙空提醒,钟月娥还以有到了一片大海边呢! 北海极为宽阔,那水质也是又盐又苦,无法饮用。北海有暗河接通海洋,所以湖水又盐又苦,许多海洋的动物也在此处安家。如:海豹、海虾、海象、鲨鱼……。 钟月娥兴奋地在湖边的绿草地上追逐蝴蝶,采摘野花,编成花环,套在头上,玩得不亦乐乎。 妙空只是颔首微笑,静静地望着钟月娥。待钟月娥玩倦之后,妙空带着钟月娥前往目的地——北海边绵延不绝的高耸雪山。 由于气候寒冷,雪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越积越厚。妙空抱着钟月娥,在雪山中奔走如飞,比鱼儿在水中还要灵活。 一顿饭的功夫,妙空二人来到海拨最高口的玉漱峰的峰顶。峰顶有一大片空地,盖着几间石屋,看上去颇有朴素。 妙空领着钟月娥向正中的一间大屋行去。进屋之后,屋内桌椅床柜,一应俱全,古色古气,十分厚重典雅。 正厅中间挂着两幅画像,画着两位风华绝代的轻衫少女,少女笑语嫣然,美丽绝伦,手中却拿着两柄长剑,十分灵动。 “这是我梨山派的开派祖师玄女、素女两位前辈,月娥,过来磕头。”妙空表情肃穆,正色道。 钟月娥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这才长身站起。 “徒儿,如今你已是梨山派门下,必须遵守门规,锄强扶弱,求危济困,你记下了吗?” “徒儿记下了。”钟月钟点头答应道。 “好孩子,咱们梨山派向来是一脉单传,只收一名弟子,收下后,必倾囊相授,每一代精益求精,咱们梨山派的功夫,便越来越强。每隔几十年,咱们梨山派便会出现一位惊艳武林,威震江湖的弟子。徒儿你天赋不错,又吞噬了巨蛙内丹,拥有了百年功力,日后天下第一人只怕是你啦!”妙空感叹道。 “多谢师父!”钟月娥激动不已。 “本派内功,你已有小成,为师便传你玄女剑法吧!”妙空拔出长剑,剑走龙蛇,迅捷诡变,玄妙难言。 钟月娥在一旁瞧得心旷神怡,神往不已,连连拍手叫好。 第四十七章,艺成下山 北海边的野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一晃的功夫,三年过去了。钟玉娥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三年间,钟玉娥已尽得梨山派妙空的真传,剑法,拳掌,暗器已颇具火候,那千年龙纹巨蛙内丹已尽数被她炼化,凭空得到了百年功力,实力也是一路飙升,短短的三年功夫,便达到了武山境中期实力。 巨蛙内丹使得这位武功冠绝天下的少女内力更加精进,直逼曹紫樱。 在各种天地宝材的滋润下,长得明艳动人,顾盼生姿。加上三年日夜不缀的习武练功,身材苗条纤细,惹人爱怜,唯一的缺陷便是左脸上被后母烫伤的伤疤却永远无法复原了,青春少女,谁人不爱美,左脸上的伤疤成为钟月娥心上永远的痛。 虽然远处极北苦寒之地,无人教她男女之情,但哪个少女不怀春。 练功闲暇之余,钟月娥总是坐在北海边,呆呆地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久看不厌,还时常用野花妆扮自己。 这一切,妙空都瞧在眼里。妙空暗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六根不净,尘缘未了。不如放她下山,历练一番,也是极好的。” 主意已定,妙空将钟月娥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道:“徒儿,你来此已有三年了,为师已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了。你下山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徒儿舍不得师父,徒儿不想走!”钟月娥呜咽道。 “傻孩子,你遭毒打毁容的仇不报啦?我梨山门下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才是江湖儿女的性情呢!”妙空极力劝道。 钟月娥心头猛得一怔,旋即想到了父亲和继母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一股狠意涌上心头,狠不得肋生双翼,飞回潼关,报仇雪恨。 钟月娥拜倒在地,朗声道:“师父说得有理!徒儿这就下山,待报得大仇,再回山服侍你老人家。”说罢,转身要离去。 “慢着!月娥,你我师徒一场,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在山脚下的白熊洞中,你自己去找吧!”妙空在身后喊道。 钟月娥甚是感激,又拱手行了一礼,方才转身离去。 山下,白熊洞外。钟月娥一身劲装结束,身上背着一柄长剑,望着白熊洞口,有些迟疑。 白熊是北海特有的一种动物,身高一丈,重达千斤,力大无穷,凶残好杀,极为危险。 这白熊洞中便住着一窝白熊,这白熊洞是平日里万万不准去玩的地方,可如今师父却将礼物藏在洞中,莫非另有深意。 钟月娥捡起一块石头,使出打飞蝗石的手法,打入洞中。片刻过后,只听得一声怒吼,一阵山摇地动之后,两只千斤大白熊奔出洞来,一头白熊脑袋上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包,显然是钟月娥打伤的。两只白熊发现了肇事者,怒吼一声,对着钟月娥猛扑而来,似乎要将钟月娥撕成两半,方消心头之恨。 钟月娥脸上并未露出半点恐慌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左脚向前一踏,身形已在白熊之后,这便是梨山派的轻功绝技——移形换位,身形飘忽不定,宛如一只小精灵,在两头白熊之间不断游走。 手上更是毫不留情,梨山派秘传拳法——大手印,拳拳到肉,劲道十足,两头白熊虽然皮厚肉糙,但也吃不住钟月娥九成功力的拳脚,被打得连连后退,怒吼不止。 钟月娥身形一闪,跃入洞中,两头白熊如影随形,也跟着奔了进去。 洞内污秽不堪,白熊的屎尿粪便到处都是,恶臭难当。 钟月娥忍不住皱了皱秀眉,纤手捂住鼻子,四处打量起来。 洞内十分空旷,地下是坚硬的岩石,四周也都是岩石,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宝物在在哪儿呢? 钟月娥突然眼光一瞥之际,发现了山洞角落处,一堆干草之上,躺着两只通体雪白,毛绒绒,肥头大耳,十分呆萌可爱小白熊。 钟月娥甚是喜欢,快步奔了过去,抱起两只小熊,放到怀中逗玩。 两头大白熊此时也奔了进来,见小熊被钟月娥抱在怀中,急得哇哇大叫。突然两头大白熊同时伏倒在地,双手抱头,仿佛在乞求钟月娥将孩子还给自己。 被两头白熊人性化的表情逗乐了,钟月娥莞尔一笑,狡黠地道:“小熊还给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用宝物来换!” 两头白熊修行数百年,灵智早通,勉强也能听懂钟月娥的话。两熊对视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 一头白熊奔向岩壁,奋力往上爬,爪子被磨破了,流血了,它也不在乎。用鲜血淋漓的熊掌继续往上攀爬,它知道这是孩子活命的唯一希望,拼命也要办到。 望着白熊奋不顾身的背影,钟月娥百感齐,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叹道:“这白熊虽为畜类,但爱护儿女,为儿女不辞劳苦,奋不顾身,着实让人感动!有些父母将儿女视为负担,多余,随意欺凌,连禽兽也比不上啊!” 那白熊一直向上攀爬,钟月娥好奇地向岩壁望去,只见数十丈高岩壁缝隙之间,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 那怪树如同一棵茶树,不过却光秃秃的,没长一片叶子。枝头挂着两枚殷红如血,拳头大小的大梨,随风摇曳,十分妖异! “血梨!”钟月娥想起半年前,师父跟她说过武林天地宝材榜排行前五的血梨。 血梨,天地异果,皮色殷红如血,表面光滑明亮,形似小苹果,味道芬芳甘美。四百年一开花,四百年一结果,常人服下一枚,可脱胎换骨,活一百二十五岁,两枚一同服下,可活两百岁。 武林中人吃下后,功力骤增三倍之多,将最难练的任督二脉打通,还可百毒不侵,青春永驻。一千二百年才出现一次,比曹紫樱服下的化龙果,还要珍贵许多,十分难得。 钟月娥心头火热,以她的实力,服下两枚血梨之后,二个月后便可晋级武山境后期,与曹紫樱并驾齐驱,成为青年一辈中第一人。 不但报仇有望,还能威震江湖,大涨梨山派名气,一举数得。 白熊抓过两枚血梨,飞似的奔了下来。双膝跪地,双手将两枚血梨捧给钟月娥,神态甚是恭敬。 钟月娥轻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将沾满熊血的血梨放入怀中,将一只小熊轻轻地还给白熊,却没了下文。 那白熊接过小熊,目光灼灼地望着钟月娥,它希望钟月娥把两头小熊都还给自已。而钟月娥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她想留下一只小熊当宠物,毕竟女孩子对毛绒绒,呆萌可爱的小动物是没有抵抗力的。 白熊讨要小熊无望,满脸哀求地望着钟月娥,突然庞大的身躯倒地,“呯呯呯”给钟月娥磕了三个响头。 钟月娥有些无奈,撇了撇小嘴,一脸嫌弃地道:“哼!两个破梨就想换两头小熊,你把本姑娘当小孩子么?剩下的这头小熊,你还得用宝物来换,而且要比血梨还要珍贵,否则,这小熊我可要带走啦!” 第四十八章,残阳沥血剑 两头白熊气得乱蹦乱跳,却又无可奈何。片刻之后,白熊只得垂头丧气地跪倒在地,双爪向地面挖去,刨了一刻钟之后,钟月娥面前多了一堆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堆得跟小山一样,当然其中也不乏古刀古剑之类的兵器。 钟月娥拿起一块金饼,看模样,像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古钱币,金饼背面刻着秦二世元年五个篆字。 原来秦朝统一六国之后,秦始皇将从六国国库运出来的金银财宝一起运回都城咸阳,不可一世。秦二世时,秦国的暴政终于引起了天下人的反对,各路起义军都在四处打击着秦军,秦二世慌恐万分,命令亲信太监带着一批宝藏前往关外埋藏,万一秦朝灭亡,秦二世还能当个富翁,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但太监出关之后,再无没能回来,秦二世也在混乱中被杀,宝藏不知所踪。 四百年来,秦二世宝藏引得无数人出关寻找,却大多葬身荒漠草原之中,或死于虎狼之口,无一幸免。四百年后,钟月娥也没想到,能在北海茫茫雪山之中找到这宝藏。 当然仅此而已,钟月娥并不是贪财之人,宝藏只是身外之物,钟月娥并未放在心上。 钟月娥细心地在宝藏中寻找着,一柄血色长剑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血剑长约三尺,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剑身上散发出的血腥之气,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钟月娥不知道,这柄血剑乃是秦国名将,人屠白起的佩剑,名叫“残阳沥血剑”,染血无数,煞气甚重,出鞘必饮血,无血不归,凶名赫赫。 白起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他的一生,战无不胜,攻无不战,先后占领数百城,斩首过百万,成为六国无人敢迎战的第一人。 由于在长平之战中大败赵军,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余万,赵国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对抗强秦。 白起立下大功,却遭奸臣的妒忌,奸臣屡进谗言,秦王将相将疑,派人前去催战,白起认为灭赵的时机已过,赵国已有防备,战机已失,不肯出战。赵国趁机进行反奸计,秦王中计,勃然大怒,赐白起自杀。君命难为,白起只得用佩剑“残阳沥血剑”自刎。 五十多年后,残阳沥血剑又落到了楚霸王项羽手中。项羽天生神武,勇猛过人,打了许多胜仗,当上了天下霸王。可他的命运和白起一样悲惨,他被刘邦打败,在乌江边被逼得拔剑自刎,结束了他豪迈传奇的一生。 项羽死后,汉高祖刘邦当上了皇帝。有人献上残阳沥血剑,刘邦见此剑削铁如泥,十分喜爱,便挂在腰间,时常佩带。 丞相陈平见刘邦身佩残阳沥血剑,大惊失色,连忙劝道:“此剑凶煞无比,阴气甚重,日后必会防主,陛下还是不要佩带了。” “爱卿说笑了,一柄剑罢了,有什么危险的?”刘邦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不然,陛下身为天子,身带龙气,有上天庇佑,此剑才没能伤害到陛下。但长此以往,必有血光之灾呀!陛下还记得白起和项羽么?他们又是怎么死的!”陈平苦口婆心的劝道。 想到白起和项羽的下场,刘邦不禁冷汗直冒,急切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爱卿求朕!” “陛下不必担心,臣已有良策!”陈平捻须微笑道。 “爱卿快快讲来!” “陛下派人带着这柄血剑,前往北海祭奠天地,告慰亡魂,再将此剑沉入北海海底,便可平安无事。”陈平拱手道。 刘邦立即派人前往北海祭天,将这柄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沉入北海底。 三百多年过去了,这柄古剑就静静地躺在湖底,任由泥沙将它埋没。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这柄古剑将会长眠北海底,无人知晓。 无巧不成书,北海有一种特有的动物,名叫白熊。白熊除了凶残易怒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贪财。只要是在它眼中,有价值的东西,通通都会捡回自己的洞穴收藏。 恰好,北海向来是匈奴贵族祭天之地,各隔几年,匈奴便会在此祭天,向湖中抛下牛羊,金银玉器,祭拜神灵。数百年来湖底积累的财富相当惊人。当然湖底还埋藏着秦二世的宝藏和残阳沥血剑。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白熊到湖底寻宝,摸索了半天,累得吁吁喘气,却是没有半点收藏。 正当白熊要浮上水面换气之时,它突然眼前一亮,一道红光湖底泥沙中若隐若现,光芒耀眼。 白熊还以为是什么翡翠宝玉,兴奋地游了过去,捞起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剑,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三百多年过去了,依然精光闪闪,杀气凌然。 剑身无宝石翡翠装饰,在白熊眼中,还不如一块羊骨头有价值。白熊有心将它扔掉,但想了想还是把血剑捡过自己的巢穴去了。 由于血剑在白熊的眼中不值钱,算不上宝物,一直被扔在角落吃灰,直到遇到了钟月娥。 钟月娥不知道这是残阳沥血剑,以为是一柄普通的宝剑,便包好,背在背上。又捡了几块金饼,放入怀中,当作盘缠。 做完这一切,钟月娥这才将小熊还给大白熊,心满意足地向洞外行去。 大白熊一家拜伏在地,仿佛在感谢钟月娥一般。但钟月娥早已施展轻功离去,再也瞧不见了。 钟月娥施展“移形换位”的轻功,往南疾驶了一百多里,方才发现了一个匈奴人的小部落。 部落不大,大概一百人左右。钟月娥走进部落,想要买一匹马儿代步。 匈奴人见钟月娥一身汉人装束,十分警惕,大声吆喝,问钟月娥是从哪儿来的。 钟月娥比画了半天,匈奴人依旧是没能明白。双方语言不通,钟月娥抛下一块金饼,抢过一匹骏马,扬长而去,只留下匈奴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钟月娥每日行三百里,一个多月的功夫,便来到雁门关外的西凉城。中途,钟玉娥顺利将两枚血梨服下,化为己用,顺利晋级武山境后境,实力大增。 西凉是雁门关外的一座大城,由马腾和韩遂建造,经过二十多年的经营和完善,西凉城有民众五十万,军队数万,街道鳞次栉比,热闹非凡,虽然不及冀州,幽州等大城,但也是极为不错的了。 钟月娥进了城,城内虽然热闹,但乞丐,难民却是数不胜数,冻死饿死的更是不乏少数。 钟月娥从路人口中得知,西凉正赶上百年难得一遇的蝗灾,蝗虫所到之处,寸草即无。西凉境哀鸿遍野,米贵如金。并州刺史高干却不允许难民进雁门关,难民蜂拥而入西凉城中,所以城中灾民极多。 军阀马腾和韩遂却不肯救济难民,马腾之子马超不忍见百姓饿死,拿出积蓄,开了几个粥棚,救济灾民。可粥少人多,马超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父亲马腾又不肯救济难民,马超十分为难,便把自己的战马卖了,换了银子,继续煮粥救民。 第四十九章,暗生情愫 钟月娥听罢,心中对那马超颇为敬仰,有心结识。最新最快更新钟月娥脸上的那块伤疤,早就被一块银质面具遮住,只露岀半边脸和尖尖的下巴。 钟月娥得知马超在城西施粥,便纵马向城西赶去。 钟月娥赶到城西,只见道边搭着几个简陋的粥棚,成群的难民在等待着领粥,几个施粥的汉子忙得满头大汗,不可开交。钟月娥也不知道谁才是马超,她见难民众多,也不好挤进去。只好将马匹拴在柳树下,自己倚在柳树上闭目养神。 从中午开始,直到太阳西落,黄昏时分,粥栅无粥可施为止,众难民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钟月娥缓缓地睁开眼睛,长身而起,向粥棚行去。 突然,一张清秀俊雅的青年男子脸庞映入钟月娥眼帘,那青年男子一袭白衣,剑眉星目,鼻高唇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貌如潘安,颜如宋玉,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了。 从看到这男子第一眼起,钟月娥便从出了这男子便是马超。因为西凉城像他这么俊雅的男子,只有马超一人。 马超对着身旁青衣小厮道:“今天熬的粥不够吃,明天多买些米回来。” “这个,”青衣小厮有些为难,“公子,咱们的银两已经不够了。 “你先下去忙吧。”马超无力的挥了挥手,“银子的事,我会想法子筹集的。”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下去忙碌了。 听到这儿,钟月娥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公子很缺银子么?” 马超不禁地一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女。钟月娥虽然蓬发旧衣,但依旧掩不她的玉肌花貌,轻盈体态。 马超身为城主之子,见过的美丽女子,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但从未过钟月娥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钟月娥就像白山黑水间随风摇曳的小野花,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 马超看得几乎神魂颠倒,傻楞楞地望着钟月娥,不由得痴了。 “公子。”被马超火热的目光瞧得俏脸酡红的钟月娥,轻声提醒道。 “咳咳,在下失礼了!”马超干咳一声,旋即抱拳反问道:“姑娘有很多银子吗?” “久闻西凉马超仁慈宽厚,爱民如子,今日一见,厚德高义,佩服!佩服!小女子家中有些薄产,几千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钟月娥取出几块金饼,放在桌上,笑吟吟地道。 “姑娘心地善良,肯出钱赈济百姓,在下一定会将姑娘的义举上报朝廷,予以表彰。”马超郑重其事地道。 “马公子客气了!咱们江湖儿女,不必如此作做,我救济百姓,完全是出于侠义之心,并不为了出名。”钟月娥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姑娘就这么走啦?”马超急道。 钟月娥已在马背之上,嫣然一笑道:“公子放心!明日我会再来送银子。” “姑娘高姓大名?”马超急急奔出几步,问道。 “钟,月,娥!”三个字悠悠传来,钟月娥已消失在街头尽处。 马超不由得痴了,喃喃自语道:“钟月娥,好美的名字。名字美,人更美!月里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钟月娥果然应约而来,她为马超带去了一份重礼——三千两黄金。全部是钟月娥潜入马腾府中府房内盗来的。马超自然也知道是父亲库房中的库银,因为每锭金子上都有官府的印记。二人心照不宣,心安理得拿着马腾的库银救济难民。 三天时间,钟月娥从马腾府内盗出了十万两黄金,全部交给了马超,数十万难民都吃上了饱饭。 第四日,钟月娥改却了平日里的武者装束,上身着一身绣梅雪白流仙裙,下系一条天蓝绸裙。愈发明艳动人,亮丽非凡,柔和慧黠的目光,精致完美的俏脸,让得马超看得如痴如醉,似乎领悟了秀色可餐的含义。 三日来的相处,马超与钟月娥渐渐熟悉起来,能够自然的交谈了。 二人在柳树下的绿草地上,席地而坐,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通常这个时候,女孩子胆量似乎要大一些。钟月娥羞涩地问道:“公子娶亲了吗?” “在下一直苦练武功,未曾谈及婚嫁。”马超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讷讷道。 钟月娥轻笑一声,大方道:“以公子的武功容貌,傲视天下,为何还未婚嫁?” “除非能娶到姑娘这样天人般的人物方可。”马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钟月娥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有着少女的矜持和自我防护意识。虽然钟月娥对马超亦一见钟情,早就把一颗芳心系到了马超身上,对他情有独钟。但面对马超突然的表白,不由得俏脸微红,不知所措,把俏脸转向一边,不敢直视马超灼热的目光。 马超见钟月娥突然转过头,不再理自己。他哪里懂得少女复杂的心思,只道是自己太过孟浪,胡言乱话,唐突了佳人,所以佳人不再理自己了,好生自责。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场面十分尴尬。 钟月娥心道:“他怎么不说话了?” 马超却暗想:“我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万一又说错了什么,岂不是弄巧成拙,大错特错了!” 过了好半晌,马超才鼓起勇气试探道:“谁若能娶你为妻,此生无憾!” “若是心诚意正,又何愁不能。”钟玉娥低头轻声道。 听得钟月娥默许,马超心花怒放,突然抓住钟月娥的纤手,握得紧紧的,郑重道:“娥妹放心!待灾民安置妥当,我就向父亲禀报,与你完婚!” 钟月娥的玉手被马超紧握着,出于少女的矝持,钟月娥微微地挣扎了片刻,但马超握得很紧,钟月娥没有成功,便放弃了。 钟月娥满脸娇羞,俏脸靠在马超宽阔的肩膀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轻声道:“我听你的,但此事必须经过我师父允许,方可……” 马超望着钟月娥娇羞可人的模样,心中一荡,低头向钟月娥樱唇吻落,钟月娥“嘤咛”一声,宛然相就,身子软倒在马超怀中。 良久,良久,四唇相分。马超迅速低头在钟月娥耳边轻声道:“明晚我在英雄楼二楼等你!”说罢,起身站起,越行越远。 钟月娥心头如同揣了一只兔子,狂跳不已,这种感觉,钟月娥在书上看过,叫作喜欢。 第五十章,伤心刀,无情剑 西凉,马腾府中,城主马腾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内府三日来丢失黄金十万两,更让他焦躁的是儿子马超竟然和盗窃黄金的女贼卿卿我我,私定终生,并将十万两黄金发散给了灾民。 十万两黄金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马腾是拿不出来的。这十万两黄金相当于西凉十年的税收。况且内府由马,韩共同掌管,韩遂一但发现了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马腾最不想看到事情还是发生了,韩遂发现了内府丢失黄金之事,并大发雷霆,要求马腾赔偿十万两黄金。 这么一大笔银子,马腾自然拿不出来。只好腆着老脸,求韩遂看在结义兄弟的份上,放他一马。 韩遂先假装不同意,逼马腾交出黄金。最终韩遂还是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并抛出一个极为诱惑的条件:他可以不追究黄金丢失一事,甚至可以拿出十万黄金,充实内库。但马腾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让马超与他女儿韩月儿成亲,嫁妆是韩家一半家产和一枚朱果。 马腾听罢,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屑地道:“我儿马超英俊神武,无人能及,乃是天之骄子。西凉城中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哪个不想嫁给我儿马超为妻。西阐国公主,大汉郡主要与我家结亲,超儿都看不上眼。你家韩月儿算什么东西?也想与我家结亲,真是笑死人了!” 马腾心中不屑之极,但表面仍是十分客气。最新最快更新由于马腾有把柄在韩遂手中,又贪图韩家的丰厚嫁妆和朱果,便违心地答应了下来。 韩遂心中窃喜,表面却装作十分无奈地道:“若不是我家月儿半月之前,见了令郎一面,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每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害了相思病。无可奈何之下,老夫只好不耻相求,毛遂自荐,还望大哥恩准!” “贤弟言重了!这是我家超儿的福气,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马腾满脸堆笑,一幅十分高兴的模样。 两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定下一条毒计,准备将盗金女贼一网打尽。 一无所知的马超兴冲冲地回到马府,因为他今天遇到了一个值得一辈子去宠爱的女子,并获得了天之骄女的芳心。 马超一边向大堂行去,一边想起了钟月娥的一颦一笑,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望着一脸笑意,快步走入大堂的马超,马腾心平心和地问道:“超儿,告诉爹爹,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啦?” “是啊,爹爹如何得知?”马超一阵错愕。 “跟爹爹说说,能入你法眼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马腾平静地道。 “她叫钟月娥,清丽脱俗,举世无双。”马超有些羞涩地道。 “听爹爹一句劝,离开那姑娘,一个盗窃女贼哪里佩得上你!”马腾劝道。 “这是为何?我们如此相爱!”马超惊道。 马腾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马超磕起头来。 马超急忙扶起父亲马腾,惊道:“父亲这是为何?折煞孩儿啦!” “超儿,你救爹爹一救!”马腾泪流满面,“内府丢失十万两黄金之事,已被人知晓。为父拿不出这笔黄金弥补损失,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好在你韩遂叔父愿意出十万两黄金,但他要杀了那盗金女贼,娶他女儿韩月儿为妻。为父可全指望你啦!”说罢,又做出一幅捶胸悬泪,伤心欲决的模样。 马超从小便是个孝子,知道“百善孝为先”的道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左思右想,眼眸中不禁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垂泪道:“好,这韩月儿我娶了便是!” 马腾见马超已经答应,便不再做作,欣慰地道:“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柄精光闪闪的匕首,递给马超。马超接过匕首,十分不解。 “此刃名为龙纹匕首,是上古时候黄帝铸造轩辕夏禹剑时,剩下的赤山铜所铸。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为父在刀刃处涂了天下巨毒鹤顶红和彩蚕卵。今夜你与那女贼在英雄楼相会,你用这柄龙纹匕首刺死女贼,以绝后患”。马腾阴恻恻地道。 不料马超却重重地摇了摇头,正色道:“父亲大人,我抛弃钟月娥,另娶他人,已是大大的不该。如今,您又让我去加害钟月娥,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寡情薄性之举,孩儿做不来,恕孩儿不能从命!” 马腾脸色骤变,他撕开胸口的衣服,露出毛绒绒的胸口,怒道:“好啊!你不肯去杀那钟月娥,便是要杀我!你来啊,快动手,杀了你亲生父亲!” 马超突然明白了,他落入了马腾和韩遂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有进无退。 马超想到这一点,惨然一笑,面无表情地道:“好!一切全听父亲安排。”马超的心在滴血,原来他只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为他争取利益的工具。 马超默默地转身,缓步向厅外行去,他觉自己的心已死了,今夜的他将会变成一个忘恩负义,为人不耻的败类。但他没有选择,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英雄楼,是西凉的一家大酒楼。它并没有什么特色菜,酒也稀松平常。但它的幕后大掌柜是西凉城主马腾,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不买马大城主的面子。英雄渐渐成为富商巨贾聚会饮酒的销金窟,一跃成为西凉城最大最名气的酒楼。 英雄楼二楼,钟月娥换了一身大红衣裙,把她衬托得越发楚楚动人,艳若桃李。 钟月娥捡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马超还未到达,钟月娥玉手托着香腮,百无聊赖地望着西凉城的夜景。 二楼之上,坐无虚席,七,八十名身佩刀剑的武林中人在此喝酒取乐,大吹法螺。 钟月娥忍不住皱了皱秀眉,忽然她眼前一亮,一道削瘦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处。俊雅帅气的五官,独特的气质,不正是她朝思暮想马超么? 半日未见,钟月娥便已十分想念。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是傻子,此话一点儿也不错。 钟月娥像个看到了糖的小孩,兴奋地朝马超快步奔去,甜甜地喊道:“马超哥哥!” 马超面无表情地望着钟月娥,嘴角带着一抹苦笑,他拔出了那柄精光闪闪的匕首,送入了钟月娥小腹。 钟月娥感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小腹处赫然插着一柄匕首,血流如柱。 钟月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惊道:“马超哥哥,你……” 马超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又一次插入了钟月娥大腿上。马超心在滴血,他伤害了他最喜欢的姑娘,他恨不得放声大哭,狠狠在自己身上插上几刀,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第五十一章,血剑!快剑! 大腿、小腹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钟月娥迅速回过神来。匕首上虽然淬有毒药,鹤顶红和彩蚕卵,但钟月娥服食过血梨,百毒不侵,匕首上的毒药自然对她无效。 钟月娥眼眸微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马超无情在先,钟月娥心中已将他恨透了,左掌一翻,一招神掌劈空,将马超击飞五丈之远。马超受伤不轻,大口大口咳血,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了。 只听楼道中,脚步乱响,似有大批人马向二楼杀来。当先走上两名面色阴沉的青年男子,男子眉羽间与马超倒有几分相似,他们便是马超的同胞兄弟马休,马铁。 马休二人身后数百名精锐士兵,人人面色凝重,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背上背着弓弩,显然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好手。 马休指着钟月娥厉声道:“谁若能杀了这女子,赏黄金千两,官升三级!” 数百名官兵齐声大喝,端得是整齐划一。马休、马铁,拖着铁枪向钟月娥奔去。二楼上,马腾安排好的江湖好手也一起发难,抽出随身的兵器,向钟月娥扑去。数百人将钟月娥围在核心,但真正能挤到钟月娥身旁的,只有七八人而已。 钟月娥早已万念俱灰,刚刚发生的变故,让得她性情大变。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背后的残阳沥血剑早已蠢蠢欲动,血光大涨。 只见血光一闪,钟月娥拔剑在手,三尺血锋之末,多出一条一尺来长的血芒。 能在兵器之上幻化出刀芒、剑芒,至少是武山境巅峰期的高手方能办到。也就是说血剑在手的钟月娥已经有媲美武山境巅峰高手的实力。 数百人中,只有马休、马铁拥有武山境中期的实力,其余众人皆在武山境之下,不值一提。 钟月娥一踏楼面,娇躯凌空而起,身子半空转了一个圈,一招“白虹贯日”,血剑一挥,向马休疾斩而去。 马休大惊失色,急忙使了一招“云锁巫山”,将铁枪横在身前,欲接下这一招。 钟月娥俏脸含煞,手中血剑如切豆腐一般,将马休连人带枪斩为两截。 马休被斩为两段,一时间未能气绝,半截身子在血泊中满地乱滚,嘶声惨呼,令人毛骨悚然。 马铁见亲兄被钟月娥残杀,心中悲愤填膺,恨声道:“钟月娥!你杀我亲兄,断我手足,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天之仇。贼丫头,今天有你没我!”说罢,钢枪一抖,一招“凝枪指月”,向钟月娥咽喉要穴狠狠刺去。 钟月娥一招“举火燎天”将马铁手中的钢枪枪头砍下,俯身一招“白帝斩蟒式”将马铁拦腰斩杀。 众人见钟月娥神勇过人,无人可挡,但贪图那千两黄金,人人神态猛恶,向钟月娥袭来。 钟月娥足踏“移形换位”的高深轻功,手上血剑已使上了名震天下的“玄女剑法”和“素女剑法”。 钟月娥形如鬼魅,快如闪电一般在众人之间穿梭。几个呼吸间,已有数十人惨叫连连,断手折足,肚破肠流,已遭了敌人的毒手。 “玄女剑法”和“素女剑法”使完一遍,数百名士兵已死伤大半,剩下的十多名士兵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摔在街心,跌了个半死。 七、八十名江湖豪客也死伤了一半。但剩下的三十多人依旧不知进退,挥动兵器恶狠狠地扑来。 一名身穿青衣,发须皆白的老者,提着一柄鬼头刀,朝钟月娥肩头砍落。 那老者大声道:“老夫欧阳……”。那老者话还未说完,钟月娥闻得脑后生风,回身一剑将那欧阳老者的半边脑袋削了下来,也不知那老者叫欧阳什么。 钟月娥一招“夜战八方”冲入众好手群中,砍劈刺抹,也不讲招数,一昧猛打。 此时的钟月娥已被残阳沥血剑的怨煞之气侵入心神,只知杀杀杀!手中的残阳沥血剑吸饱了鲜血,血芒涨到三尺来长,凶威赫赫。 俗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钟月娥胡砍乱杀,居然取了惊人的效果,三十余名江湖好手尽数杀于剑下,无一幸免。 马休、马铁两兄弟被钟月娥腰斩两段,一时未死。见钟月娥尽歼强敌,满身血污,不禁苦笑一声。 两人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地上各写了七个大字。马休写得是“惨!惨!惨!惨!惨!惨!惨!”马铁写得是“恨!恨!恨!恨!恨!恨!恨!” 两兄弟相视一望,突然大叫一声,吐血而死。 钟月娥一身血污,满脸杀意,走到瘫软在地,颓废不堪的马超身前。 马超心如死水,惨然道:“杀了我吧!像我这样的无耻之徒,早该死了,我活着干什么!” 钟月娥并未出手,冷冷道:“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痛苦后悔一辈子!”说罢,推开窗户,从窗口跃了出去。 马腾见马超三兄弟久久未曾归来,便亲自率人前去查看。 只见英雄楼二楼,血流沽沽,尸横遍地,数百名精锐士兵和几十名江湖好手尽数惨死。爱子马休、马铁更被人拦腰斩为两截,留下血淋淋的十四个大字,横尸血泊之中。长子马超变得痴痴傻傻,嘴中喃喃重复着三个字:“钟月娥!钟月娥!”。 英雄楼一战,钟月娥名震天下,“女血神”之名,不径而走。武林中人谈起女血神,无不动容。 半个月后,潼关城内,如家酒楼内,一身劲装的钟月娥的坐在靠墙的位置,她的身前、桌下多了十余个酒坛。 众所周知,如家酒楼盛产一种叫“透瓶香”的烈性汾酒。寻常壮汉喝下三碗,必定醉倒,不省人事。钟月娥已喝下十余坛透瓶香,何止数十碗之多。 钟月娥非但没有醉倒,反而精神弈弈。身上的刀伤早已平复如初,没有留一点伤疤。但马超的那两刀不但是刺伤了她的身体,而且在她心上留下永远无法抹灭的痛。 至今为至,钟月娥都不愿意相信,她最爱的马超导哥会背叛她,置她于死地。 每每想起马超那两刀,钟月娥都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刺了一剑,痛不欲生。 想到马超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钟月娥抱起桌上的酒坛,朝自己嘴中灌去。大量的烈酒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那种火烧般的灼痛感,让得钟月娥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上身黑衫被烈酒浸湿,勾勒出少女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惹得酒楼之上的江湖豪客纷纷侧目,垂涎三尺。 第五十二章,血剑之威 钟月娥丝毫没有察觉到酒楼上,男人们的反应,依旧忘我的痛饮烈酒,以此化解内心的苦楚。 钟月娥还不知道,她西首的两位猥琐汉子已经悄悄地睁上了她,并向她投来淫秽的目光。 这两个长相猥琐,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便是江湖上名声狼藉,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飞天鼠”晏明和“海东青”夏候恩。 他们二人是名家子弟,那夏候恩还是曹家的旁系族人,由于犯下大错,被逐出家族。二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便结为兄弟,开始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夏候恩和晏明擅长的都是轻功,尤其是夏候恩,轻功甚是了得,许多成名高手都不如他。因为他擅长的是曹家的轻功秘法《急行花步》,是武林中的顶级轻功。 二人轻功了得,武功便是稀松平常,所以便干起采花的勾当。 二人一般发现谁家有美貌女子,不管你是黄花闺女,还是半老徐娘。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旦被他们盯上,都逃不脱他们的魔爪。 二人一般在作案之前,在屋内便会脱好裤子,口衔单刀,冲入女子闺房内,将女子推倒,用武力威逼。被逼女子大多是弱质女流,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只好默默忍受。 二人一般先奸后杀,将女子房内的财物洗劫一空,然后取走受害女子的手帕,做为记念。前后有数千名女子惨遭二贼杀害,他们所收藏的手帕,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北至并州,南至交趾。二人的足迹踏了天下九州,每个州都有许多女子遭到污辱后自杀,连北海太守,“义薄云天”孔融的独女也未能幸免,孔家小姐悲愤自杀。孔融又气又急,曾许诺,谁若能杀了二人,赏黄金十万两。不少江湖中人闻风而动,四处追拿夏候恩、晏明二人。但二贼甚是精明,若有风吹草动,立即远遁,众人皆无功而返。 二人劣迹斑斑,无恶不作,是两个彻头彻尾的江湖败类。 一个落单的绝色少女,在夏侯恩二人眼中,又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二人点头颔首,奇丑无比的脸上挂满了淫 荡的笑意。一左一右,同时向钟月娥靠来。 钟月娥冷笑一声,默不作声,继续喝酒。 夏侯恩、晏明二人坐在钟月娥身旁,发现钟月娥比远处看,更加精致漂亮,二人惊为天人,心中暗爽:“我勒个乖乖!好标致的小妞,本大爷艳福不浅!” 夏候恩咧嘴调笑道:“嘿嘿嘿!妹妹怎么啦?怎么一个人喝闷酒,让哥哥陪你呀!” 晏明在一旁调侃道:“多半是让她的情哥哥给抛弃啦!借酒浇愁呢!好妹妹不哭,跟哥哥走啊!哥哥给你买糖!”说罢,晏明、夏侯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最新最快更新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钟月娥的痛处,钟月娥眼中杀机暴涌,血光一闪,腰间的残阳沥血剑已经岀手,晏明,夏侯恩笑声嘎然而止,四只眼睛仿佛看到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喉头中剑,没有一点征兆,快到不可思异。二人捂着喉咙,鲜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涌出,喉头“呜呜”作响,终于倒地死去。 残阳沥血剑光芒一涨,旋即缓缓消逝。钟月娥归剑还鞘,连正眼都没看瞧晏明、夏候恩一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回到桌子上,继续喝起酒来。 酒店中的众人都惊呆了,掌柜的见出了人命,吓得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再也不敢露头。 客人中尤以高览和张郃最为吃惊,高览、张郃都江湖上成名已久,与颜良、文丑并称“河北四庭柱”。 张郃惊得是钟月娥那精妙玄奥的剑法,他对高览道:“高兄,这丫头倒有些邪门,剑法很是精妙呢!” 高览并未答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月娥腰间的血剑,喃喃道:“残阳沥血剑!好快的剑!好狠的手段!” 张郃为人老成持重,沉声道:“这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功,剑法,背后必有高人传授,高兄,咱们还是当作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高览剑法奇快,江湖人称“闪电剑”。他见张郃似乎有些怕了钟月娥,心中不快,拍案而起,大声道:“张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惊人的武功?不过是仗着有宝剑在手罢了。我要让她尝尝我高览的剑,看看谁的剑更快!”说罢,拔剑而起,向钟月娥走去。 张郃劝不住高览,只好由他去了。 高览行至钟月娥桌前,钟月娥低头喝酒,把他当成空气。 高览心中大怒,喝道:“女娃子!站起来!” “为何?” “因为我要和你比剑!” “不!” 高览呵呵大笑,恶狠狠地道:“那可由不得你!”说一脚将钟月娥面前的桌子踹翻,酒菜撒了一地,险些溅到钟月娥身上。 钟月娥寒声道:“你找死!”只见血光一闪,高览剑刚拔到一半,便停住了。因为他的脖子已被钟月娥一剑削断,睁着圆鼓鼓的眼睛,高览的头在空中调皮地翻了几个跟斗,方才落地。脖颈处鲜血像喷泉一般疯狂涌出,死尸仆然到地。 张郃急忙抢了出来,抱着高览的无头死尸,心中惊恐不已。他突然想到了武林中有个恐怖的门派,每一代只有师徒二人,但武功高得出奇,剑法更是天下第一。 张郃见钟月娥所使的剑法,与传说中的梨山派的玄女剑法倒有几分相似,心中不敢造次。问道:“姑娘可是梨山派门下?” 钟月娥缓缓地点了点头,归剑还鞘。 “今日之事,是我们咎由自取,不怨姑娘。在下告辞,替我向令师妙空神尼请安,多谢!”张郃头顶冷汗如雨,不敢再待,左手挟着高览的无头尸体,右手提着高览的头颅,飞奔出了客栈。 钟月娥刚刚坐下,一大群官差涌了进来,一名捕头模样的中年男子指着横尸地上的夏候恩、晏明,问道:“人是你杀的?” “是!”钟月娥随意道。 “恭喜姑娘,你将获得由北海太守孔融的悬赏金十万两!城主大人在府邸要接待姑娘,姑娘请随我来!”那捕头恭声道。 钟月娥跟在捕头身后,向钟府行去。心中却是暗道:“好你个钟繇,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钟月娥如今已今非昔比,艺高人胆大,明知钟府是龙潭虎穴之地,她也非去不可。 第五十三章,杀父杀母 三年未曾还家,钟府的一草一木都未曾变化。只是钟月娥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姑娘了。高超的武功,精妙的剑术,让得钟月娥愈发得强大起来。 钟月娥昂首挺胸走进了钟府,成为了钟家的坐上宾。而三年前,钟月娥被继母活活虐打而死,被扔到城外喂狼,九死一生。 钟月娥穿过大门,走过晒场,她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父亲钟繇和继母张氏。 两人一身华服,快步迎了出来。三年未见,二人又肥胖了不少,想来是吃好,喝好,睡得好。 钟繇满脸堆笑,脸上的肥肉堆成了一朵菊花,他盯着钟月娥的俏脸,迟疑半晌,方才讪讪道:“姑娘与我女儿钟月娥倒有几分相似,不知姑娘家住何处?高姓大名?” 钟月娥冷笑一声,讥讽道:“父亲大人近来可好,女儿钟月娥给您请安啦!祝你长命百命,财源广进呀!女儿今日特地回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钟繇闻言一怔,还在发愣。张氏已经回过神来,大骂钟繇:“死鬼!钟月娥这死丫头回来报仇了!还愣着干什么!操家伙!宰了这丫头片子!” 说着,张氏从家丁手中接过双刀,运转如飞,向钟月娥双肩砍来。钟繇亦是拔出单刀,一招“刀劈华山”朝钟月娥门面劈来,下手极其狠毒果绝,丝毫没有念及半点父女之情,非置钟月娥于死地不可。 钟月娥向前踏出一步,屈指在张氏的双刀上轻弹了两下,张氏如遭电击,虎口炸裂,鲜血直流,手中的两柄单刀拿握不住,被弹得飞上了天,落在了屋顶之上。 此时钟繇的单刀已经劈到了门面,钟月娥侧身闪过,左腿微抬,膝盖重重地轰在钟繇小腹之上,钟繇飞出去七八丈远,砸坏了一张一张茶几,两张椅子,方才落地。 钟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给钟月娥一脚踹得移了位,腹中一阵烦闷,忍不住大口大口呕吐起来,连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了,痛得他半天都站不起身子。 张氏双手鲜血直流,她却不甘心失败,败在一个曾经任她欺辱的小丫头手上。巨大的落差感,让得王氏心中极为不平衡。 张氏双手一挥,十指弹出了约莫三寸的长指甲,绿油油的,分外渗人。张氏这手功夫是旁门左道的邪派武功,下流阴毒之极,名叫“九幽鬼爪功”。指甲上涂满了奇毒,只要沾上一点,将死得惨不忍睹,向来为正派人士所不耻。 九幽鬼爪功必须双手浸入毒液之中,日日淬炼,让新生的指甲浸满毒液。当然这也是极为危险的,若是双手有破损之处,毒液进入伤口,便有性命之忧。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淬炼,三寸来的指甲已被剧毒泡得碧绿发亮,这才算大成。然后再以独门秘法,将长指甲收入手指内,伤人时再弹出,令人防不胜防。 张氏眼中凶光大涨,挥动鬼爪,向钟月娥胸口抓去。最新最快更新 钟月娥使了个“张果老倒骑驴”,身子向后使倒,避开了张氏的凌厉攻势。左手一提,残阳沥血剑出鞘,红光一闪,张氏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她的两只毒爪,竟给钟月娥一剑齐腕斩下。 张氏断腕处血如泉涌,痛得她满地乱滚,咬牙切齿。 钟月娥缓步走到张氏身旁,伸足踏在张氏斩手处,张氏痛得连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的喘息,布满血丝的双眼怨毒地望着钟月娥,狠不得生吃了钟月娥。 钟月娥扬起精致的下巴,戏谑地笑道:“三年前,你也是这般待我。这滋味如何呀?后母大人!呵呵!” “好!很好!钟月娥你做得很好!我只恨当初没将你剁碎了喂狼,遗虎为患,我好恨呀!”张氏怨恨道。 “当年你将我毒打一顿,抛到城外抛狼。今日我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送你去野狼肚子里安家,你看好不好啊?”钟月娥笑吟吟地问道。 钟月娥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懒洋洋地道:“好了,我已仁至义尽,该送你上路啦!”说罢,手中血剑便向张氏头顶斩落。 蓦然,一个十一 二岁的小男童急急奔了过来,用稚嫩的童音喊道:“别伤害我娘亲!” 钟月娥一怔,在她的记忆中,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钟会,是后母张氏所生。从小娇生惯养,蛮横无理,是父亲钟繇和后母张氏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一晃三年过去了,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钟会奔到近前,抱着钟月娥的玉臂,狠狠一口咬下。 钟月娥吃痛,用力一甩,将钟会抛到一边。 张氏冲钟会、钟繇使了个眼色,父子二人同时会意。 钟会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钟会哭了半晌,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从城上爬起身,向钟月娥奔去。 钟会奔到钟月娥身前,一把抱住钟月娥,轻声声:“姐姐,我好想你呀!” 钟月娥心中一怔,突然小腹一痛,钟月娥急忙运劲将钟会震开。她低头一看,小腹处插着两枝判官笔,直至末柄。 紧接着,后心又是一痛,已被钟繇从背后狠狠砍了一刀。 钟月娥胸中怒气勃发,恨意滔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大怒道:“好啊!你们想我死,我先杀你们,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手中的残阳沥血剑发出一声轻微地剑鸣之声,光芒大作。 钟月娥回身一剑,先将父亲钟繇的双臂砍下,再分心一剑,将钟繇心脏刺穿。钟繇惨死女儿钟月娥剑下。 钟月娥杀了父亲钟繇,又转身一脚,将继母张氏的脑袋踢爆,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钟月娥早已被血剑的戾气所感染,变得凶残异常。钟月娥挥动血剑,冲入院内,逢人便杀,遇人便劈。她神智早已变得混沌一片,只知杀戮,不分好歹,连对她不错的老管家也惨死她的剑下。 仆人们纷纷夺路而走,但钟月娥出手实在太快,兔起鹘落之间,众人已横尸剑下。 奶妈牵着钟会的小手,急奔后院而去。 后院角落处,有一狗洞,正好可供一人钻过。 钟会不见母亲的踪影,急切地问道:“李大婶,我娘呢?我娘去哪儿啦?” “夫人已遭了毒手,少爷,你快快走了,去兖州曹操你姨夫处投奔,待你长大成人,学成武功,再回来报这灭门之仇,否则,我们都白死了!”奶妈劝道。 “不,我不走!我要去找娘!”钟会倔强道。 “快走,否则……”奶妈还未说完,已被钟月娥拦腰斩为两截,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少爷,快走啊!”奶妈拼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钟会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手脚并用,拼命向狗洞爬出。钟会爬出狗洞之后,向南边兖州奔去,他要去投奔姨父曹操,报血海深仇。 钟玉娥屠尽钟家满门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深感血剑戾气厉害,难以把持。便飘然北上,回到了北海边的大雪山之中,用心潜修。 武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五十四,无良师徒 冀州是天下富庶之地,鱼米之乡,自春秋战国以来,向兵家必争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最新最快更新 冀州为九州之首,天下之最。自从长安,洛阳被毁之后,冀州成为天下第一大城。冀州城有黄河,漳河穿城而过,以二河为护城河,西有太行山,易守难攻。 冀州牧袁绍是袁家家主,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势力极为庞大。袁绍坐拥冀、并、青三州,拥兵百万,战将千员,更有大批武林高手为他效力,卖命。 这一天,正是中秋佳节,冀州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人人穿起新衣,过起了中秋节。街道上人头攒动,颇为拥挤。 冀州最大的青楼——春意楼前,一个二十余岁,身穿绸袍的肥胖男子伸长了短粗的脖子,向春意楼内望了望,失望地对着一旁的白袍青年道:“师父!青楼怎么不开门做生意呀?” 被肥胖男子称为“师父”的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绣竹白衫,手摇折扇,风流潇洒。那男子眉眼如画,俊秀无比,神仪秀明,好似画中人,比上一般的女子还要漂亮许多,正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这两人便是男神门门主吴良和他的徒儿魏索。 男神门开创于战国时期的楚国,男神门开派祖师爷便是战国第一美男子宋玉。最新最快更新自从宋玉之后,数百年来,男神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神门门主必须是个英俊风流的少年英侠,方才能接替门主之位。男神门最擅长的便勾搭美貌女子,对付女人,手段层岀不穷,屡试不爽。历代门主都是极为精通男女之事的奇葩,男神门的绝学便是《御女心经》和《勾魂大法》。 吴良的师父便是一代风流情圣于吉,男神门上一代门主。于吉在年轻之时,阅女无数,江湖人送绰号“少女杀手”或者“专伤女人心。” 于吉的勾搭之术在前人的基础上又有了发展,对女子的心思猜得极透,又会甜言蜜语,哄姑娘开心。长得又俊雅清秀,一表人才,这样的男人是很招姑娘们喜欢的。 和于吉有过肌肤之亲的美貌女子,足以撑起十座青楼。于吉所到之处,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官家小姐,还是江湖侠女,都拜倒在于吉脚下,被于吉俘获。就连二十多年前的江湖第一美女——袁绍的亲妹妹袁诗雨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纯洁的身体。 于吉与袁诗雨有过鱼水之欢之后,利用袁诗雨,盗走了袁家的无上绝学《游龙剑法》,飘然远去,丢下袁诗雨,再也没有回来。 于吉与袁诗雨一夜风流之后,袁诗雨竟然身怀六甲,有了于吉的骨肉。最新最快更新 袁诗雨是袁家大小姐,又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未婚先孕,又被情郎抛弃,又羞又恨,终日藏在闺房中,不敢出门。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袁诗雨未婚先孕,被哥哥袁绍得知。袁绍见妹妹伤风败俗,又助贼人盗走《游龙剑法》,一怒之下,锁了袁诗雨的琵琶骨,将她压在袁府后院的千心塔塔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袁诗雨在千心塔塔底生下一个女婴。袁绍本想将婴儿摔死,但望着婴儿清秀稚嫩的小脸,十分神似妹妹袁诗雨,心肠一软。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亲生骨肉,与自己血脉相连,便留下了这女婴。 袁绍对外宣称,自己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就这样,袁绍的外甥女名正言顺地成为袁家大小姐。 十八年过去了,女婴顺利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清纯明艳的绝色少女,风采甚至能比肩她的母亲袁雨诗。袁绍给她取名叫袁依然。 吴良听罢徒儿的话,摇了摇折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魏索,你还是江湖经验太少,青楼哪有白天开门做生意的。这种事一般晚上才做。” 胖子魏索“嘿嘿”淫笑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来您常来青楼啊!老实交待,您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青楼的姑娘啦?” “徒儿,那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啦,何必再提。说多了都是泪呀!”吴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提及往事。 “师父!你跟我说说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嘛!奥不!是分担分担!”魏索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贱笑道。 “好吧!即然你想听,为师便给你讲讲我悲惨的第一次。事情是这样的……”吴良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父,你快讲啊!”魏索催促道。 吴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开口道:“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那年,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于吉这老乌龟,突然说要带我去吃肉。当时我很高兴呀,你师祖一向吝啬小气,铁公鸡一枚,逢年过节也没肉吃。我没想到得是,于吉竟把我带去了杀猪铺,用三斤猪头肉,换走了我宝贵的第一次。我永远也忘不了,杀猪铺老板娘用她那满是油污的双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臭哄哄的黄牙大嘴在我脸上乱亲的情景。我吓坏了,哭着,喊着,求老板娘放过我。老板娘没有理会,用肥胖的身子将我压倒,在我身上运动了起来。事后我才知道,师父和老板娘在我喝的茶水中做了手脚,放入了烈性春 药!”吴良说到最后,两行清泪,忍不住从脸颊滑落,显然是伤心之极。 “师父!你好可怜。后来呢?”魏索显然对吴良的故事很感兴趣,追问道。 “那一夜,我仿佛像是被风雨催残的小草,又似乎到了十八层地狱。那杀猪女人在我身上整整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我双腿发软地走出杀猪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我回到住处,师父喝着米酒,桌上放着一碟猪头肉。”吴良回忆道。 “您不恨师祖么?他如此待你!”魏索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我师父,我怎么能恨他?我不恨他,也不想恨他。”吴良苦笑一声,接着道,“师父见我回来,很是高兴。极其大方地将半斤猪头肉拔到我的碗里,说我辛苦了,让我多吃点,补补身子。我含着泪水将一碗白米饭吃完,半斤猪头肉我碰也没碰。猪头肉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坏掉,我都没动一下筷子。因为我觉得脏。我不恨师父,若不是师父收留我,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无论他要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师父,你可真是个听话的徒弟呢!”魏索感慨道。 “我原本以为,我对师父好,师父也会对我好。”吴良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了,“可是,师父却变本加厉地压榨我。自从上次猪肉铺尝到甜头之后,师父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想吃馒头了,想穿新衣服了,便会把我带给馒头铺老板娘,绸缎庄老板娘。直到十六岁之后,才开始教我武功。” 第五十五章,看脸的江湖 听罢吴良的遭遇,魏索好奇问道:“师父,那你怎么没有精尽人亡呀? “最终,我用自己的法子报了仇。吴良装作没有听到魏索的问题,继续道,“我将猪肉铺、馒头铺、绸缎庄老板娘的女儿都勾搭上了手,然后抛弃。弄得他们三家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师父,你好贱!”魏索对着吴良竖起了中指。 吴良屈起食指,在魏索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呵斥道:“顽皮!” “师父,你好坏好坏的,下手这么重,你一定不是我亲师父,是不是师祖把我塞到你门下的?”魏索捂着被吴良弹起一个大包的额头,委屈道。 “徒儿,为师也很好奇,你家是荆州首富,有良田万亩,店铺数千。自从你老爹死后,你当上了魏家家主,原本可以三妻四妾,锦衣玉食,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为何要拜入男神门门下,来吃这个苦呢?”吴良疑惑地问道。 魏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犹豫片刻方才开口道:“嘿嘿,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清晨,我刚刚用过早饭,我新娶的第五小妾小红依偎在我的怀里,小红穿得有些暴露,薄薄的轻纱下,高耸圆润的玉女峰若隐若现,惹人遐想。她的领口开得有些大,我把手伸了进去,那感觉……” “咳咳!”吴良干咳了几声,有些尴尬,“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徒儿,你还是说正事吧。” 魏索一脸猥琐的表情,想来还沉浸在小红的胸口处,不能自拔。半晌之后,魏索方才回过神,意犹未尽地咂了咂肥厚的嘴唇,继续道:“师祖找到了我,说我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很适合接替他成为下一任男神门门主,并保证加入男神门之后,可以美女如云,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过得付十亿两白银做为拜师礼。我很高兴,便把家里的地呀,房子呀,店铺都卖了,凑足了八亿两白银。师祖便同意收我为徒,带我回山。可没想到的是,他将我抛给你做徒弟之后,带着我的八亿两白银跑了。说好的美女如云呢?说好的金山银山呢?说好的荣华富贵呢?臭不要脸大骗子!还我的银子,银子!呜呜呜呜呜呜!” 魏索说到伤心处,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泪水与鼻涕齐飞,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 “徒儿,不必如此伤心。你师祖就是爱骗人玩,你不过是他骗过的傻子中,最傻的一个。他虽然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但他却做了几件好事。”吴良轻拍了拍魏索肥肉重重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吴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帕,递给魏索,接着道:“第一件,他将男神门门主之位传让给我。第二件,他告诉我袁家有一本《太平要术》,里面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第三件,他告诉我,袁绍的长女袁依然知道《太平要术》的隐藏之处,让我从袁依然身上下手,夺取秘籍。最新最快更新但这老乌龟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袁依然是老乌龟的私生女?” 魏索从吴良手中接过手帕,抹了一把鼻涕,一股女子体香冲入鼻孔,魏索鼻子一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结结巴巴地道:“师,师父,这手帕好像是云家大小姐云柔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怎么随便给我擦鼻涕啦?真是有辱斯文,唐突佳人呀!” “魏索,你是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这女子手帕算得了什么,为师多得是,都给你吧!”吴良从怀中掏出七八面手帕,递给魏索。 魏索接过手帕,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满的都是女子体香,魏索心中暗爽,嘿嘿笑道:“这下,晚上有撸啦!” 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徒儿魏索,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轻叹道:“走吧!别在这儿丢人啦!” 说罢,摇着折扇,率先向前走去。 “哎!师父,等等我呀!”魏索迈到粗短壮腿,小跑着追了上去。 二人穿街过巷,半柱香的功夫,来到了玄武湖旁。 玄武湖是袁绍为了训练水军,而挖掘的人工湖,占地十亩,湖堤四周,遍植杨柳,风景怡人。 后袁绍撤销了水军,玄武湖荒废了下来。有心人将玄武湖重新修饰一番,又在湖中央建了一座望月亭。久而久之,望月亭成为文人墨客聚会,赏景的绝佳去处。望月亭名气也越来越大,成为冀州的一大景点。 吴良负手站在湖堤旁,欣赏着玄武湖的湖光水色,心情为之一快。 “师父,我快累死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魏索从后面追了上来,累得额头冒汗,气喘吁吁。 “徒儿,不是为师说你,你这么胖,被狗熊抓走,都够狗熊吃半个月的了。你还喊累,你这么胖,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你?”吴良冲魏索翻了翻白眼,埋怨道。 “师父,我是真得累了。把我累坏了,您还得花银子给我看病,多不划算呀!是不是?”魏索赔笑道。 “我算是服了你,走吧,去湖月亭歇一会再走。”看着这个活宝徒弟,吴良无奈地摇了摇头,绕着湖堤,向湖心亭行去。 “师父万岁!师父是个大好人!”魏索高声欢呼,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湖心望月亭前,发现已经有人了。 魏索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兴奋地嚷道:“师父,亭里里有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又不是稀罕之物,为师见得多了,有什么好看的?”吴良不屑地撇嘴说道。 魏索侃侃而谈:“《江湖美人志》,将天下的美貌女子划分为四万年一遇,四千年一遇,两千年一遇,一千年一遇。江湖第一美女貂蝉算是四万年一遇,独一无二。亭里的这位漂亮妹妹,至少也是四千年才能遇到一次。我魏家是祖上哪一辈积的德呀!让我见到了如此佳人,太漂亮了!” “呃!”吴良迟疑了片刻,“什么四万年,四千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四千年一遇,我倒要看看有何出奇之处。” 吴良转过头,瞄了一眼亭子。亭中的石桌上放着四碟精致小巧的点心,一位圆脸丫环站在石桌之旁,小心伺候着石椅之上的绝色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七 八岁模样,一头乌黑靓丽的及腰长发,精致绝美的鹅蛋脸,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晴,秀气娇小的瑶鼻,吹弹可破的娇靥,清纯超脱的气质由内到外,散发高贵典雅女神气息。 那少女身材高挑修长,雪白如玉的纤手,青春诱人,饱满高耸的玉女峰,无不在展示少女的迷人风采。 吴良看得心头火热,忍不住咽了一个唾沫。吴良阅女无数,经验丰富,但从未见过这般绝色美人。 再看那魏索,眼睛直勾勾地着少女的酥胸和大腿,脸上挂着傻笑,嘴里口水流了一地。 吴良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望着魏索,一巴掌印到魏索的大饼脸上。 魏索猛然醒悟,捂着被打痛的肥肉,委屈地道:“师父,你干什么呀?看美人犯了哪条门规啦?” “徒弟,你看美女没错,但流口水就是你的不对啦。若是被这姑娘瞧去了,咱们男神门的脸都丟光了。你脸大没关系,但我身为男神门门主,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吴良语重心长地劝道。 第五十六章,袁依然 魏索得意洋洋地笑道:“师父,我武功不如你,长相不如你,但偷看美女,你就不如我啦!” “这是为何?”吴良奇道。 “我一般看美女的时候,先看眼睛。”魏索认真地分析道。 “为什么?” “如果美女在看我,我就假装没有在偷看。如果美女没有在看我,我就先看大腿,再看胸,最后看屁股。”魏索如数家珍。 吴良不屑地感叹道:“徒儿,你跟了为师一年多了,每天除了吃,还是吃。为师对付女人的手段,你一点儿也没学到,看来我男神门要败在你的手上了!” “师父,是徒儿不成器么?” “魏索,长得丑,为师不怪你。但你看到心仪姑娘却不敢去搭讪,这可是犯了我男神门的门规,你可知道?”吴良正色道。 “可是,人家不好意思嘛!” “说人话!”吴良一个脑瓜崩弹到魏索的额头。 “师父,我怕,我怕她打我。”魏索缩头缩脑地道。 “一个长得漂亮的丫头片子罢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怕她作甚。有师父在,不用怕!”吴良道。 “有师父在,刀山火海,我也敢去闯一闯!”魏索有了吴良做帮手,胆子壮了许多,大声道。 “没出息,搭个讪还得把师父拉上!”吴良笑骂道。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湖心望月亭,魏索进去搭讪,吴良在亭外观战。 片刻的功夫,亭内那名圆脸丫环娇叱一声:“滚出去!”只听得杀猪般的一声惨嚎,魏索肥胖的身体从湖心望月亭中飞了岀来,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之上。 魏索又是一声惨叫,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就肥胖的大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鼻血像不要钱似的从鼻孔中喷涌而出,将蜀锦锈花绸袍染得血红一片。 吴良急忙奔上前,一把扶起魏索,问道:“徒儿,你没事吧?” “师父!”魏索看到吴良,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拉着吴良的袖子,放声大哭,“徒人不成器,技不如人,叫人给欺负了,师父,你要替我报仇啊!” “你不是去搭讪了么?怎么被打成这般惨样?”吴良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是去搭讪了。我和那姑娘说:‘小妞你好啊!小妞长得可真俊啊!给大爷乐一个!’然后就被丫鬟揍了。”魏索老老实实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徒儿,看来我男神门后继无人呐!”吴良长叹一声,“长了这么大一个脑袋,就不会动动脑子么?” “师父,我已经很努力了!” “也罢,还是为师亲自出马,好好学着点!”吴良轻叹一声,向亭内走去。魏索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亭内的绝色少女见魏索又来骚扰,十分不快,秀眉微皱。 吴良并没有向那绝色少女走去,而是停在了圆脸丫鬟身前,拱了拱手,微笑道:“小生吴良,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那圆脸丫鬟俏脸酡红,眼神迷离地望着吴良的俊脸,似乎沉浸在吴良的微笑之中,不能自拔。 “姑娘在想什么?”吴良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微笑,出声询问道。 “公子是在和我说话么?”圆脸丫鬟羞涩地问道。她从未见过如此俊雅脱俗的青年公子,一时间心头小鹿乱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是啊,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吴良轻笑道。 “小女子春燕,见过公子!”那丫鬟半蹲行了一礼,偷偷地看了吴良一眼,脸上的羞意更浓了。 “小燕燕,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好名字,大俗又大雅。”吴良调笑道。 “嘻嘻!公子取笑了!”春燕抿着红唇轻笑道。 一旁绝色少女有些不忿,愠道:“燕儿,你在跟谁说话呢?”那少女声音轻脆动听,宛如出谷黄鹂一般。 那绝色少女名叫袁依然,是袁绍的女儿,袁府大小姐。从小钟鸣鼎食,娇生惯养,又生得温婉秀丽,楚楚动人,袁绍对她极为溺爱,百依百顺。冀州城富家公子,青年才俊,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无不对她大献殷勤,摇尾乞怜。她向来不屑一顾。 在袁依然的心中,能成她夫君的人,必须武功天下第一,文才天下第一,容貌自然要是宋玉,潘安那样的绝世美男子,又要能哄她开心,能容让的她的大小姐脾气。总之,一句话,十全十美,没有丝毫瑕疵。 众人的追捧,使得袁依然养成了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性格。面对吴良的无视,她的心头居然有些发堵。以她容貌气质,追求者足以组成一支大军。从来只有她无视别人,还从未被别人近视过。 吴良缓缓地转过头,淡淡地望了袁依然一眼,转过头微笑着对春燕道:“燕儿,我好像把你家小姐忘掉了。我过去道个歉,你说好不好?” “呃!”春燕迟疑了片刻,“公子请便!” 冲着春燕点头一笑,吴良缓步走到袁依然身前,弯下腰,面带微笑地望着袁依然,俊脸向袁依然俏脸缓缓移动。 袁依然从小到大,从未与陌生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能感觉到吴良均匀的呼吸声,和吴良身上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 袁依然俏脸微红,娇躯向退了退,拍桌而起,怒道:“你,你干什么?” “你眼晴里有颗眼屎。”吴良指着袁依然的美眸,认真地说道。 袁依然俏脸又是一红,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对着俏脸照了半天,方才发现被吴良戏弄了。袁依然气呼呼地把铜镜塞回袖中,叱道:“小贼!你胆敢戏弄本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袁依然的叱责,吴良不退反进,他向前踏出一步,左手闪电般探出,在袁依然俏丽雪白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入手滑嫰,吴良心中一荡。放到鼻下闻了闻,赞道:“洗得很干净嘛,还很香!” 袁依然双眼通红,黄豆大小的泪珠夺眶而出,从小到大,还从未有男子敢触碰她纯洁的身体,更别说捏了。 袁依然上前抓吴良的外袍,纤手一扬,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吴良俊脸之上。 吴良一把抓袁依然皓腕,邪笑道:“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咱们初次见面,姑娘就对在下又打又骂,想必是看上小生啦!小生怎么消受得起!” 袁依然两只手腕被吴良捉住,眼圈一红,咬牙切齿道:“小贼,你今日如此欺负我,我袁依然和你不死不休!” “哎呦!姑娘说得不错!日后咱们结为夫妻,自然是生同床,死同棺,到死都不分开!”吴良邪魅一笑,伸手拔下了袁依然头上的玉簪,袁依然满头黑发如同瀑布般散了开来。 “快松开我家小姐!”丫鬟春燕也冲了上来,叱道。 吴良只好将袁依然放开,退到一旁,盯着披头散发的袁依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贼!我杀了你!”袁依然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腕,对着吴良张牙舞爪,又要扑去撕打。 丫鬟春燕急忙劝住,在袁依然耳边轻声道:“小姐,你是袁家大小姐,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小姐若是看他不顺眼,日后派人将他杀了,也就是了。” 袁依然轻轻地点了点头,,狠狠地剜了吴良一眼。春燕拿来一根发带,将袁依然满头长发束在了一起,然后搀着袁依然向亭外走去。 主仆二人刚刚走出亭子,袁依然突然止步,问道:“小贼!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夫君我名叫吴良,记住了吗?哈哈哈!”吴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袁依然气得七窍生烟,冲过去又要找吴良拼命。春燕连哄带骗,终于将袁依然劝走了。 第五十七章,英雄救美 吴良摸了摸被袁依然打得有些发疼的脸颊,喃喃道:“这丫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师父,你伤得重不重?”魏索迈动着小短腿奔了过来,殷勤地询问道。 “无妨,被袁依然这丫头打了一个耳光,这丫头手劲真大,差点把我的牙给扇飞了。”吴良摸了摸脸,心有余悸地道。 “师父,冰蟾玉肌膏给你。”魏索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吴良。 吴良接过药膏,拧开盒盖,一股淡淡的药香冲入鼻中。吴良在脸上抹了薄薄的一层,立即感到一阵清凉,脸上迅速消肿褪红。 吴良上下抛了抛药盒,啧啧称奇:“好宝贝,师父就笑纳了。” “师父喜欢,拿去便是。”魏索满脸堆笑道。 吴良将药盒收入囊中,转过头来,却发现魏索趴在石桌上,抓起桌上的糕点,大快朵颐起来。 被吴良发现了自己偷吃,魏索尴尬地笑了笑,拿起一块桂花糕问道:“师父,你要不要吃?” “不用啦,你自己吃吧,我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就已经饱了。”吴良无奈地摇头道。 魏索毫不客气,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几个呼吸间,已将桌上的四碟糕点吃得干干净净。 “徒儿,吃饱了,咱们就走吧!”吴良冲魏索轻声道。 魏索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头,摇动了一身肥肉,跟了上去。最新最快更新 两人来到一条看上去很繁华的街道上,魏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首挺胸道:“师父,有好多姑娘正在偷偷看我,还对我暗送秋波。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翩翩美少年。” “和你的脸比起来,你的屁股算是好看的了。”听得美少年三个字,吴良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师父,你就不能骗骗我吗?”魏索垂头叹气地道。 “徒儿,同样是猛禽,鹰就高大威猛,受人尊敬。而猫头鹰则被当成宠物,任人玩弄,最终被送上餐桌。这个事实告诉我们,脸大,生活就是要比别人艰辛一些。你脸这么大,又不肯减肥,每天只知道吃,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屌丝!”吴良埋怨道。 “师父,什么是屌丝呀?”魏索问道。 “这是为师首创的。是用来形容像你这样又穷,又矮,又丑,又胖,又笨的人。现在开始流行,以后会越来越流行。”吴良解释道。 “师父,你又说我!”魏索有些生气道。 突然前方传来女子的呼救之声。二人快步向前,只见两个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围着一名十八 九岁,颇有几分姿色的绿衣少女,正要行非礼之事。 两名混混“嘿嘿”淫笑道:“小妹妹,陪哥哥玩玩呀!”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我喊人啦!”绿衣少女惊恐万分,双手护住胸口,慌道。 “你喊呀!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两名混混丝毫没把少女的话放在心上,步步紧逼。 “非礼呀!有人非礼呀!”少女绝望地喊道,因为她发现没有人来救她,街上行人如梭,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救。 “徒儿,你的机会来了!去吧,上去英雄救美。”吴良指着绝望的少女,沉声道。 魏索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向两名混混扑去。 “你干什么?”两名混混惊问道。 “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街之上,你们便公然调戏良家少女,难道没王法了么?放开那个姑娘,有什么冲我来!”魏索双手夹腰,义正词严地喝道。 “死胖子,你想死,我成全你!”两名混混挥动着拳头,朝魏索狠狠砸来。 魏索虽然不爱习武,武功稀松平常,但对付两个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普通汉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魏索三拳两脚,便打得两个小混混皮开肉绽,抱头鼠蹿,狼狈逃走。 吴良缓缓地走到少女身前,柔声道:“姑娘不要怕,坏人已被赶走了,你能站起来么?” 绿衣少女望着俊雅脱俗,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吴良,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扑入吴良怀中,哭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公子相救,小女子守身如玉十八年可就全毁了。” 吴良柔香温玉在怀,左手轻拍了拍绿衣女郎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少女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十分失礼,连忙挣扎着坐起,俏脸微红,正色道:“公子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小女子十分钦佩。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吴良连忙推辞,尴尬地道:“姑娘想必是误会了!不是在下救了你,是我的徒儿魏索救了你。” 魏索嘿嘿笑道:“嘿嘿,姑娘,是我救了你!” “不是公子您救了我,而是这位魏公子救了我”绿衣少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师徒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绿衣少女冲着魏索行了一礼,正色道:“魏公子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小女子十分钦佩。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置,向二人躬身行礼,转身走了。 “师父,她真得走了呀?” “是啊!徒儿!别灰心,总有一个喜欢你的人在某处等着你。”吴良安慰道。 “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魏索惊道。 吴良抬头一看,那绿衣少女又回来了。 绿衣少女俏脸一红,对着吴良问道:“公子有心上人了么?” “有了。”吴良想起刁蛮任性的袁依然。 “公子介意换一个心上人么?” “介意。”吴良对这姿色平平的绿衣少女并不感冒。 “那公子介意多一个心上人么?晚上我在醉仙楼等公子,公子一定要来呀!”绿衣少女叮嘱了一遍吴良,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师父,这姑娘喜欢得是你呀?呜呜呜!”魏索忍不住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徒儿,为师不会跟你抢姑娘的,我的的心早就在袁依然这丫头身上了。”吴良轻叹道。 突然,一辆马车疾驶而过,魏索吓得立马从地上蹦起,闪到一旁。 赶车的车夫扬鞭大骂道:“小胖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到这儿来找死来了!”说罢,赶着马车,远远地去了。 魏索气得浑身肥肉发抖,气愤地道:“师父,他竟然骂我小胖子,太过分了!师父,你要请我吃好吃的,我要吃成个大胖子!” “徒儿,你不是刚刚才吃过四碟糕点么?怎么又要吃?”吴良无奈地问道。 “师父,我自从跟了你,我就没有吃饱过。你就让我多吃点吧!”魏索恳求道。 “徒儿,你一顿要吃十个人的饭,我哪里养得起你。你师祖又小气,男神门门规又不许偷盗官盗库银,他给的那点盘缠早就让你吃没了。若不是为师有一位红颜知已,慷慨大方,借了几百两银子给我,咱们早就饿死了。”吴良沉声道。 “师父,这就是你勾搭孟家大小姐,骗财骗色的理由么?”魏索机智地回答道。 第五十八章,你闺女长得好漂亮 “魏索!”吴良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这个大饭桶,我又何必出卖色相,讨孟家小姐欢心,令人不耻呢?” “师父,徒儿知错了。”魏索咧嘴赔笑,“不过,师父,我每个月有十两银子的花销,我从未领过呢!师父你欠我十八个月的月供钱,一共一百八十两,快还给我。” “咳咳!”吴良干笑两声,连忙道,“徒儿,谈钱又多伤感情呀!这样吧,我请你吃顿好吃的,就算抵你十八个月的工资了。” “师父英明!”魏索抚掌大笑,大拍马屁。 “徒儿想吃什么?为师今日便大方一回,请你吃顿好的。”吴良畅然的说道。 魏索兴奋的大脸上有着一抹潮红,开始了报菜名:“红烧肉、糖醋鲤鱼、鱼香肉丝、回锅肉、清炖蟹粉、鸭包鱼、西湖醋鱼、叫花鸡、烧乳猪、红煨鱼翅、雪花鸡、太极明虾、葫芦鸭子、藜蒿炒腊肉、佛跳墙、无火鸡、糯米鸡球。” “徒儿,你说得这些菜是大汉各地的名菜,最后两种还是海岛同安县的特色名菜,冀州的酒楼也没有啊!你这不是为难师父么?”吴良听完魏索说的一大串菜名,脸色大变,这得多少银子呀? “我不管,不让我吃,就还钱。”魏索大脸闪过一抹奸笑。 “冀州百味斋听说聚齐了天下九州的名厨,想必能做出你想吃的菜,不过为师没有银子呀!”吴良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 “那可如何是好?”魏索肚子里的馋虫已被勾出,馋得直流口水,急切地问道。 “事无绝对,咱们可以学学你师祖于吉吃白食的经验嘛!”吴良邪邪地一笑,“咱们男神门吃饭,从来没给过钱!” “徒弟不懂,请师父明示!” 吴良陷入了沉思,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显然他又想了自己的混蛋师父于吉,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吴良擦了擦眼泪,缓缓地道:“那是十年前的一个中午,你师祖于吉带着我调戏了城西的王寡妇,又抢了乞丐癞痢头王二的要饭钱,带着我走进了一家饭店,走向了罪恶的深渊。酒店很大,名叫酒香楼。酒店的老板名叫蔡邕,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读书人,在朝廷里当过大官,后来因为董卓的事情被牵连,被贬为庶民,在淮南开了一家小酒楼,挣点辛苦钱,养家糊口。我和师父酒足饭饱之后,师父却不想给钱,想吃白食。” 吴良顿了顿,继续回忆道:“师父指着蔡邕的女儿蔡琰跟我说:‘良儿,这小姑娘长得漂亮不漂亮呀?’当时那蔡琰不过八九岁模样,一身雪白宫裙,清秀绝伦的瓜子脸,顾盼生姿,十分可爱,从小就是个小美人胚子。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漂亮’。 “良儿,待会你去摸一下蔡琰丫头的屁股,咱们俩趁乱逃走,就不用给饭钱了!”师父当时笑着跟我说。 当时我还小,并不知道师父的用心险恶。我点头答应,大着胆子,抓了一把蔡琰小丫头的屁股。当我转过头来找师父时,师父已经不知何时溜掉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客栈里的吃客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蔡琰尖叫一声,绝美小脸上,怒火冲天。 我只势不妙,拔腿便跑。蔡琰紧紧地跟在身后,而且她还会轻功,功夫很是不弱。我使尽全力的力气,疯了似的向街道跑去,我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脚下生风,连鞋也跑丢了一只,心脏也似要跳了出来。 那蔡琰性子极是倔强,紧紧地追了我十条大街。终于在第十一条大街,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就在此时,咬牙切齿,满头大汗的蔡琰也追了上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蔡琰这丫头看上去弱不经风,楚楚可怜,但力气真得好大。整整一个下午,我被蔡琰拳打脚了一顿,直到黄昏时分,蔡琰方才放了我一马。我浑身抽搐地躺在大街上,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连爬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直到半夜三更时分,师父才把我背回家,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 所以蔡琰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待我取得《太平要术》,练成绝世武功,天下无敌,我一定要去找她,让她后悔自己是个女孩子!” “师父,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你到底想说什么呀?”魏索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徒儿,这摸掌柜女儿屁股的重任,就交给你啦!”吴良拍了拍魏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魏索脸色一变,双膝跪地,哭诉道:“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我还小啊!为什么是我?我可不想在床上躺半年!” “徒儿莫哭,为师已有万全之策,保你无事,只需……”吴良扶起魏索,在魏索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魏索大喜过望,向吴良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高明!师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什么姜子牙、张良都不如你,徒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魏索,你武功不见长,肥肉见长。情商不见长,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精进啦!”吴良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 “都是师父教导有方!”魏索趁机大拍马屁。 “少说废话,咱们走吧,再晚些,可就错过饭点了。”吴良看了看头顶正中的太阳,向前行去。 “吃好吃的喽!”魏索屁颠屁颠地跟在吴良身后,欢呼道。 不大会功夫,二人走到了“迎宾楼”酒店,只见上下三层,顾客盈门,跑堂的小二忙得不亦乐乎。后厨传来阵阵锅勺碰撞之声,诱人的饭菜香味弥漫而出,惹得魏索垂涎三尺。 师徒二人一同走入酒楼,跑堂小二急忙上前招呼,将二人带上二楼。师徒二人拣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点了一桌“九州宴”。 小二立即下楼张罗,片刻的功夫,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 所谓“九州宴”便是将冀幽兖并青徐扬荆益九州的特色招牌名菜聚于一桌,是迎宾楼的特色招牌,当然也是极为昂贵的。 吴良此时也有些饿,吃了些酒菜,便放下筷子,四处打量起来。魏索抓起了烧鸡烤鸭,大啃起来,吃相确实不敢恭维,一大桌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吴良不愿多看魏索难看的吃相,把头转到一边,突然眼前一亮,“河北四庭柱”排行第三的张郃,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喝酒吃菜,动作极为豪迈爽快。 吴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吴良长身站起,向张郃行去。行至张郃桌前,抱拳施礼道:“兄台,在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郃一怔,眼前突然多了一个英俊的白袍书生,旋即回过神来,爽快道:“都是江湖兄弟,老弟不必文绉绉的,有什么事,直接说!” 吴良微微一笑,说道:“阁下果然是爽快之人!在下想问的是,兄台可是河北四庭柱中的张郃,张大侠?” “不错,在下便是张郃,老兄是怎么知道的?”张郃反问道。 “尊驾气宇轩昂,英雄豪迈,小弟一眼便认出来了。”吴良朗声道。 “老弟缪赞了!老弟高姓大名?”张郃拱手还了一礼,问道。 “在下西凉马超,后进末学,见过张大侠!”吴良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阁下便是西凉‘赛宋玉’马超?果然英俊非凡,玉树临风,一表人材。马公子到此有何贵干?”张郃赞道。 “说来惭愧惭愧,在下徒经此地,阮囊羞涩,床头金尽,望张大侠行个方便,借些银两于我,以解燃眉之急。多谢!”吴良拱手低头道。 “这有何难!我这里有纹银一百两,公子不妨拿去先用。”张郃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大声道。 “多谢!多谢,张大侠大仁大义,在下佩服!”吴良抓起两锭大银子,放入怀中,笑吟吟地道。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弟咱们有缘再见!”张郃抱拳行了一礼,径直下楼去了。 “张大侠慢走!多谢你的银子啦!”吴良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五十九章,冤家路窄 吴良怀揣着一百银子,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座位上。 魏索左手拿着一根鸡腿,右手抓着一个猪蹄,嘴里还嚼着三个鱼丸,口齿不清地问道:“师父,你为何要冒充那西凉马超,前去骗人呢?” “徒儿,马超是少年英侠,名满江湖,又是正派弟子,那张郃必定会借银子给他。”吴良仔细地分析道。 吴良挟起一块酱牛肉,送入嘴中,咽下之后,继续道:“你也知道,咱们男神门的门风早就给你师祖于吉败坏完了。二十多年前,他猎艳江湖,将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各大家族的小姐、小妾,长得貌美的年轻姑娘,都让你师祖给蹧踏了。连昔日江湖第一美人袁诗雨也未能幸免。不仅如此,你师祖还将各派的武功秘籍,宝刀宝剑,宝甲财物洗劫一空。咱们男神门和江湖各派就不是好朋友啦,男神门自然就成了邪魔外道。我若是以男神门门主身份示人,立即会被数百名愤怒的江湖各派人士围攻,死得惨不忍睹!” “师父,我觉我好像上了贼船。”魏索道。 “你小心点吧,千万不可对外人泄漏你是男神门弟子,否则师父也救不了你。”吴良神情肃然,叮嘱道。 然后,故作轻松地拍了拍魏索的肩膀,安慰道:“师父会保护你的,你这么笨,师父也不放心呀!好了,你准备摸姑娘屁股吧!” “师父,我还是有点怕!”魏索胆怯地道。 “怕个屁!事以至此,你不摸姑娘屁股,那我可就走了,你等着被人打一顿吧!反正你又没银子,也不会轻功,没办法逃跑”。最新最快更新吴良故意道。说罢作势向窗口奔去。 “师父,你别走啊!我答应你便是!”魏索见吴良要走,急忙拉住吴良的手臂,妥协道。 “这才是对嘛”。吴良微笑道,“徒儿,借你头发一用。”指尖一扫,已将魏索的几十根头发削了下来。 “吓死我了,师父你干嘛?”魏索头皮发麻,惊道。 “既然你不愿意摸姑娘屁股,我另有妙计!”吴良将数十根头发伴入饭菜中,轻笑道。 “师父高明,这么贱的法子只您才能想得出来,徒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魏索嘿嘿一笑,蓦然拍案而起,大怒道:“小二,你给我过来!” 小二急急奔了过来,问道:“客官,你有什么吩咐?” “菜里有头发,你没见么?把管柜和他女儿叫来,这菜还怎么吃?”魏索用筷子挑出两根头发,佯怒道。 “客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小二连忙陪笑道。说罢转身下楼去了。 吴良对着魏索竖起了大拇指,魏索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的功夫,二楼上来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和一位十七 八岁的姑娘,显然便是掌柜和他的女儿。 那掌柜留着山羊胡子,身穿褐色长袍,大拇指上套着一只汉玉扳指,一幅精明强干的模样。 掌柜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两位贵客,找小老儿有何贵干?莫非是饭菜不合两位胃口么?” 魏索慢吞吞从饭菜挑岀几十根头发,放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掌柜,话气不善地道:“你就是掌柜的?这菜里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掌柜望着桌上的数十根头发,心中已明白了大半,赔笑道:“实在是对不住,我马上让厨房重新做一桌,如何?” “放屁,臭不可闻!老子已经恶心的吃不下了,这顿饭,你请了,本大爷就放你一马,否则,哼!”魏索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 “这,小老儿怕是请不起。这样吧,两位付一半饭钱也就是了,剩下的算是小老儿请两位的。”掌柜迟疑片刻,沉声道。 魏索眼珠一转,落在掌柜身后,那俏生生的娇躯之上。 掌柜之女不过十七 八岁左右年纪,一身湖绿流仙裙,模样颇为俊俏,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时偷偷打量着相貌俊雅的吴良,一与吴良目光相对,立即低下头去,满脸娇羞。 “掌柜,你旁边的是你闺女么?你闺女长得好标致呀!这相貌,硬是要的!你店里还缺不缺人,我给当上门女婿呀!嘿嘿嘿!”魏索盯着少女俏丽的脸蛋,猥琐地笑道。 掌柜望着魏索那奇丑无比的大脸,和他那肥硕的身躯,惊恐万状地把女儿拉到怀里,沉声道:“这位客官,你若没有银子付帐,可以先欠着。但若是看上了我家女儿,你走吧!你这银子我不要了,别祸害我家姑娘就行!” 吴良见目的已经达到,长身站起,微笑道:“多谢掌柜请客,在下感激万分。徒弟,谢过掌柜的!” “谢谢您老,您老可真是个大好人呐!”魏索冲着掌柜拱了拱手,与吴良一同下楼去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掌柜父女。 师徒二人出了酒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良拍了拍魏索的肩头,笑道:“徒儿,以后咱们吃饭都不用给钱了,你只要给他看看脸就行了,他一看,马上恶心地不想收你的银子啦。你也是靠脸吃饭的人呀!” “师父,你别取笑我了!”魏索埋怨道。 “酒足饭饱,徒儿,咱们要去做大事了。”吴良正色道。 “什么大事?” “魏索,你个大傻蛋!为师不是和你说过,潜入袁府,接近袁依然,骗取信任,夺取《太平要术》,练成绝世武功,称霸武林,重振我男神门雄风!”吴良朗声道。 “师父,听上去好麻烦,而且很危险,要不算了吧?”魏索怯怯地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太平要术》,我势在必得,走吧!”吴良握紧了拳头,大步向袁府行去。 魏索轻叹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二人来到一处大宅前。 朱漆大门,匾额之上,龙飞凤舞写着“冀州牧府”四个烫金大字。 二人一同止步,只见州牧府的围墙之上贴着一张红纸,上写: 冀州牧府,现招厨师一名,护院一名,可意者可揭榜。 “徒儿,此乃天助我也!”吴良大喜过望。 “师父,你可以当护院,那厨师上哪儿去找呢?”魏索挠头,讪笑道。 “你不就是厨子么?”吴良指着魏索道。 “我尽力而为!”魏索只得答应了下来。 吴良伸手揭下了红纸,径直走到门卫身前,躬身行了一礼,道:“两位大哥,我兄弟二人刚从乡下来,想到贵府,混口饭吃,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门卫瞧了二人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等着!我进去说一声!”两名门卫进去片刻之后,一名身穿华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管家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问道:“是你们揭的榜?” “正是小人。”吴良连忙赔笑道。 “跟我进来!”管家转过身子,负手向府内行去。 吴良、魏索二人会心一笑,连忙跟上。 第六十章,大小姐的贴身护卫 吴良师徒二人跟着那管家进了袁府,左拐右转,带着二人来到了后院的厨房中,一阵阵诱人的菜香传入了众人鼻中,魏索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袁府的厨房很大,足足占地十亩有余,数十名厨师正忙得热火朝天,挥动着铁铲,将锅中的菜肴盛入碟子中。 “你们谁是厨师?”管家问道。 吴良、魏索对视一眼,魏索只得硬着头皮承认:“是,是我!我是厨师!” “那好,你烧一道菜来尝尝,若能让我满意,你便留下吧!”管家挥了挥手,示意魏索开始。 魏索只得赶鸭子上架,无可奈何地拿起了菜刀和锅铲。 好在魏索从小到大便是个吃货,对各种吃法颇有研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魏索仗着小聪明和一点点运气,依样画葫芦,烧了一道“香煎牛仔骨”。 管家尝过之后,赞不绝口,点头道:“不错,你可以留下了。” 魏索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多谢管家!” 管家并未答话,转过身来,指着吴良道:“你跟我来练武场一趟!” 吴良对着魏索眨了眨眼睛,快步跟在管家身后。 袁家练武场,箭靶,石鼓,石钟,刀枪剑戟一应俱全。 管家交给吴良一壶箭,一柄长弓,沉声道:“壶中有十枝箭,你至少要有八枝箭命中红心,才能成为袁家护卫。” 吴良拉了拉弓弦,皱眉道:“这弓太弱了,换张强弓来!” “取二石铁胎弓来!”管家喝道。 一旁的侍卫急急取来一柄铁胎弓,递到吴良手中。 吴良挽弓搭箭,左右开弓,箭箭射穿红心。 “好箭法!”管家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管家将外袍脱下,扔到一旁,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劲装,显然也是个习武之人。 管家正色道:“你箭法不错,我试试你武功如何?”。说罢,双拳一前一后,成一直角,管家使是洛阳白马寺的入门拳法《伏虎降魔拳》。 白马寺自传入中土以来,声威赫赫,如日中天,白马寺的武功也是极为了得的。 吴良左手一探,也是一拳击出,他使得是兖州曹家的“百花乱拳”。 二人一来一往,恶斗了一百余招,吴良装作不敌,被管家一拳捣在胸口,脚步踉踉跄跄地退出七八步,苦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管家收拳负手立于练武场之上,满脸赞许之色,笑道:“好小子!武功不错,再打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是吃不消了。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袁家护卫了!” “多谢前辈!”吴良急忙道谢,俊脸之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吴良从一旁的护卫手中接过一套黑色的护卫制服和一柄精铁长剑。 吴良在一间小房间中换上黑色制服,腰间悬着那柄制式长剑,倒也威风凛凛。 吴良换好衣服,心情甚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小房间。 房间外,管家正在和一名身穿黄衫的妙龄女子正在说些什么。 那黄衫女子身材苗条纤细,一双修长圆润的长腿,分外迷人,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俏脸,正是那日在湖心望月亭遇上的袁家大小姐,袁依然。 吴良急忙低下头去,缓缓走到二人身前,轻声道:“管家大人,我换好了!” 管家无暇顾及吴良,因为袁依然正发着大小姐脾气:“李大叔,你派给我护卫简直就是个饭桶,前日在街上,碰上流氓无赖,三脚两脚就打倒了,若不是本小姐武功盖世,岂不是糟糕透了!” “是,是!是小人的疏忽,让小姐受惊了!”管家满头大汗,也不敢去擦。他一把拉过吴良,赔笑道:“小姐,此人便是新招的护卫,武功很是不错,定能保护小姐的安全。” 吴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小人吴良见过大小姐。” “是你!”袁依然看清吴良相貌之后,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吴良小贼!你好大的胆子!”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缘分呐!”吴良赔笑道。 管家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认识么?” 袁依然恶狠狠地道:“不错!不仅认识,而且很熟呢!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小姐满意就好!”管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身拍了拍吴良的肩膀,“小伙子,从今之后,你便是小姐的人了,好好干吧!”说罢,临走之前还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吴良从管家的目光中看到了一句话:“你自求多福吧!” 吴良缓缓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了袁依然充满怒火的眸子。 吴良刚刚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正要说些什么。 袁依然突然狠狠一鞭抽在吴良背上,骂道:“贼小子!我正要去找你,你却自投罗网。很好,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敢对我……” “啊!”吴良发出一声惨叫,满地打滚,浑身抽搐起来,半晌之后,吴良方才停止了翻滚,口吐白沫起来。 袁依然一眼便看穿了吴良的诡计,狠狠一脚踹在吴良腰上,喝道:“小贼,少给我装死,快起来!” 吴良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哭丧着脸道:“袁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哼!想让我饶了你,倒也不难!”袁依然昂起头,仿佛一只骄傲的天鹅,“你向我磕十个响头,再喊一声:‘大小姐饶了小的狗命吧!’我便饶了你,如何?” 袁依然心中暗自得意,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小子必定不肯下跪,我便可趁机暴打他一顿,出了当日的恶气!” 令袁依然没想到的是,吴良居然毫不迟疑,跪倒在地,朝袁依然磕了十个响头,恬不知耻地喊道:“大小姐饶了小的狗命吧!” 袁依然气得大骂道:“吴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能随便下跪?” “能向大小姐这样的绝色美人下跪,吴良三生有幸!”吴良轻笑道。 袁依然提起马鞭,又抽了吴良一鞭,痛得吴良呲牙咧嘴。 “你说话不算数!你骗人!”吴良委屈地撇了撇嘴。 “你脸太白了,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干嘛?本小姐看着不顺眼,打了又如何?”袁依然傲娇道。 “小姐喜欢就好,我挨点打没什么的!”吴良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抹了一把眼泪。 “走吧,我的贴身待卫!”看着吴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袁依然心情大好,出言调侃道。 吴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在袁依然身后,不近不远,刚刚好。 第六十一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吴良跟着袁依然在袁府穿行了一顿饭的功夫,在一座造型别致,环境优雅的屋前停了下来。 屋前左右各有两个花圃,花圃中种着许多名贵的花朵。此时正值中秋,开得最盛的却是菊花、木槿、朱顶红、千日红、美女樱、木芙蓉……。 二人从花圃中穿过,袁依然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股清香直冲吴良鼻孔,痒痒的,好不舒服。不知是房内的熏香,还是袁依然的体香。 两人刚刚踏入房门,一名圆脸丫鬟急急迎了上来,喜道:“小姐,你回来啦!” 吴良一看那圆脸少女,不正是袁依然的丫鬟春燕么。吴良上前一步,笑道:“燕儿姑娘,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公子,你怎么来了?”春燕一怔,连忙问道。 “吴良从今日开始,便是本小姐的贴身护卫了。”袁依然随口道。 春燕小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可想而知,她的惊讶程度。 “春燕,你先下去忙吧!”袁依然摆了摆手。 春燕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偌大个房间中,只剩吴良和袁依然二人。 袁依然将马鞭放在桌上,斜眼瞧着满脸尴尬不安的吴良,嘴角有着一抺得意之色,娇叱道:“吴良,没看见本小姐又累又渴么?快去厨房将本小姐白耳莲子汤端来!” “大小姐,我是侍卫,又不是丫鬟仆人,凭什么帮你干这些杂事?”吴良反唇相讥道。最新最快更新 “放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人。以后不光是端茶倒水,其它所有的事都归你干,你服不服?不服滚岀袁家!”袁依然双手夹腰,像泼妇骂街一样,指着吴良的鼻子痛骂。 吴良生性洒脱,听了袁依然的漫骂,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好,好,大小姐,我这就去,你别生气嘛!” “哼!这还差不多!快点!”袁依然这才稍稍的平缓了些,催促道。 吴良趁机溜岀了房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着实松了一口气。 吴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穿过几条走廊和小巷,终于找到了厨房。 吴良迈步走进厨房,时近黄昏,厨房的厨师和杂役们都忙着准备晚饭,谁也没空答理他。 吴良走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厨师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兄,大小姐让我来拿白耳莲子汤,不知到哪里去拿?” 胖厨师盯了他片刻,方才道:“你等一会”。然后提高嗓门,大声道:“小胖子,你死哪去了?快把小姐的白耳莲子汤端过来!” 从厨房的角落处传来男子的声音:“噢!马上来!” 吴良心中一惊,那男子的声音竟像极了徒儿魏索的声音。不大一会功夫,一个满身肥肉,脚步蹒跚的大胖子提着食盒奔了过来。 大饼脸,猥琐的表情,一身肥肉,不正是自己的徒儿魏索么。 此时的魏索腰上围着破围巾,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抓着一把火钳,大脸上沾了不少锅灰,黑一块,白一块,像极了烧火的伙夫。 魏索也认岀了吴良,他一边将食盒递过去,一边低声道:“师父,你当上护卫了?” “嗯,徒儿你怎么当起伙夫来了?说好的厨师呢?”吴良接过食盒,疑惑地问道。 魏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 笑道:“师父,我不会切菜,更不会炒菜,只能烧火干杂役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终于能天天吃饱饭了。” 吴良知道,魏索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后更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少爷,哪里干过烧火的粗活,脏活。魏索是为了让自己放心,骗自己的。 吴良眼睛有些湿润了,一年多来,自己从未对魏索有过好脸色,每天也是饱一顿饥一顿。徒儿魏索却是对自己忠心一片,任劳任怨。 吴良轻轻地擦去魏索脸上的锅灰,愧疚地道:“难为你了!是为师对不住你!待我取得《太平要术》,一定把神功传授给你,让你天下无敌!” “师父,此处人多眼杂,你快些走了,莫要被人看出破绽,有机会我会看你的。”魏索叮嘱了几句,转身回去了。 那肥头大耳的厨师一脚踹在魏索的大屁股上,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送个汤罗嗦半天,火都熄了,你作死呀!” 魏索没有防备,半边身子都掉进了泔水桶里,满身油污,赔笑道:“大师父,我马上去生火,你别生气呀!”说罢,手忙脚乱地生火去了。 由于没有经验,几次都没有成功,被胖厨师骂得狗血淋头,做声不得。 吴良不敢再看,他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吴良提着食盒,飞奔回了袁依然住所,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袁依然绝美的俏脸上满是不耐之色,怒道:“吴良,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想渴死本小姐呀!” “我的小姑奶奶,这不是来了么?你慢慢喝吧。”吴良从食盒中端出一个瓷坛,里面热气腾腾的装满了白耳莲子汤,吴良盛了一小碗,放到桌上。 “你得喂我!”袁依然指着桌上的小碗,命令道。 “大小姐,你有手,不能自己吃么?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能亵渎小姐你呢?”吴良颇为无奈,拒绝道。 “你见过哪个大小姐自己亲自动手吃饭?都是仆人伺候服侍吃饭的。”袁依然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地道。 “我去叫春燕姑娘来服侍你。”吴良知道袁依然不怀好意,极力推辞。 “本小姐让你来喂!”袁依然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吴良无可奈何,只得端起小碗,用汤匙舀了一勺汤汁送到袁依然红润的樱唇边。 袁依然喝下汤水,突然杏眼圆睁,“噗”的一声,将汤汁吐到吴良脸上,大怒道:“吴良,这么烫的汤,你想烫死本小姐是不是?你是什么居心?” 吴良心头大怒,脸上却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轻轻拭去脸上的汤水,赔笑道:“小姐,对不住,我吹一吹便是。” 吴良又舀起一勺热汤,待汤水完全冷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送入袁依然嘴中。 袁依然又将汤水吐到了吴良的黑衣上,没好气地道:“汤凉了,本小姐不爱喝!” 吴良放下汤碗,向袁依然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难道要我用嘴喂你?” “你敢吗?”袁依然不屑地冷笑道。 “有何不敢!”吴良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左手捏着袁依然精致小巧的下巴,低下头,印在了袁依然樱唇之上。 四唇相接,袁依然只觉天晕地转,一股温暖的热流,流进了胃里。 片刻之后,吴良便松开了袁依然,舔了舔嘴唇,仿佛还在回味袁依然唇上的美妙滋味。 袁依然呆了半晌,给了吴良一记耳光,哭道:“吴良,你这个混蛋,这可是我的初吻!” “我今天的初吻还在,大不了还给你!”吴良又一次吻了上去。 良久,良久,唇分。吴良邪邪地笑道:“这是我第三千六百五十六次初吻,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第六十二章,叫花鸡好吃么? “吴良!我杀了你!杀了你!”袁依然樱唇二次遭袭,简直要把自己的肺给气炸了。 袁依然从床头拔出宝剑,恶狠狠地朝吴良斩去,一剑快似一剑,一招狠似一招,是袁家的《游龙剑法》。 吴良自然识得游龙剑法,而且非常精通。因为师傅于吉从袁家盗走了这游龙剑法,传授给了自己。袁家是后来重新抄录的副本。 吴良在剑雨寒光如闲庭漫步一般,悠然自然,不时偷偷地摸一把袁依然雪白嫩滑的小脸,惹得袁依然阵阵尖叫。 半个时辰过后,袁依然已累得娇喘吁吁,而吴良却安然无恙。 “小姐,用晚膳了!”春燕提着两个食盒推门走了进来。 袁依然急忙归剑还鞘,重新坐回桌旁,沉声道:“吴良,你敢对本小姐无礼,罚你顶碗罚跪两个时辰!”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吴良只得跪倒在地,头上顶着那只小汤碗,眼巴巴巴地望着春燕从食盒中取出八道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 袁依然口味清淡,不喜欢酸辣甜咸,这八道菜都淮南,扬州的名菜。浓中带淡,鲜香酥烂,原汁原汤而不腻,口味平和。 袁府有一名为袁依然烧菜的厨师,极为擅长淮南、扬州菜。这八道菜分别是:鸡汤煮干丝、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鸭包鱼、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叫花鸡。 每道菜都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吴良已经半日进曾进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讪笑道:“那个,大小姐,我也饿了呀!” 袁依然瞪了他一眼,怒道:“小淫贼,你对本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我不杀了你,就算便宜你了。再多说半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吴良缩了缩舌头,吞了一口口水。刁蛮无理的袁家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袁依然食量很小,只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转身对春燕吩咐道:“把剩菜倒掉,再打几桶热水来,本小姐要沐浴。” 吴良见桌上还剩着许多菜,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剩菜剩饭能赏点给小的么?” “春燕,剩下的饭菜不许给这吴良吃!”袁依然补充了一声,转身进房去了。 “春燕姐姐,麻烦你帮我把叫化鸡拿过来好吗?”吴良指着桌上原封未动的叫化鸡,恳求道。 “不行!小姐吩咐过,喂狗也不给你吃。”春燕摇了摇头,拒绝道。 “哎哟!我快要饿死了!你就行行好,救我一命吧!”吴良突然身子一歪,栽倒在地,大声嚷道。 “好吧,给你,你快点吃完,别让小姐发现了。”春燕不忍见吴良挨饿,将桌上的一碟叫花鸡递了过去。其实她还是蛮喜欢吴良的。 吴良左手接过叫花鸡,右手紧握着春燕的小手,信誓旦旦道:“燕儿,你放心,今日一饭之恩,吴良永不敢忘!” 春燕俏脸一红,轻声道:“公子!” “燕儿!” 两人四目相对,春燕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吴良低下头,正要吻下去。 袁依然从内室走出,见了这一情景,惊道:“春燕,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都吃了一惊,急忙松了开来。春燕嚅嚅道:“没,没什么。” “我和春燕是清白的!”吴良急忙分辩道。 “春燕,你先下去准备热水。”袁依然沉声道。 春燕急急退了出去。吴良心头七上人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袁依然这丫头会想什么古怪的法子对付他。 袁依然狠狠地瞪了吴良一眼,转入内室,取来一柄九截钢鞭,扔到吴良身前,喝道:“跪在上面!” 吴良望着凹凸不平的钢鞭,迟疑不定,片刻之后,咬了牙,忍痛跪在了钢鞭之上。 “叫花鸡好吃么?”袁依然冷冷地问道。 “好,好吃。”吴良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答道。 “那你就跪着把它吃完!”袁依然丢下一句话,又回闺房去了。 吴良眼含热泪,狠狠咬一口鸡肉。自己叫的鸡,含着泪也要吃完。 半柱香的功夫,春燕领着两名家丁,提了几桶热水过来,将浴桶灌满了。春燕带着两名家丁离开,临行的目光中充满了愧疚与同情。 吴良只听得内室传来稀稀索索脱衣服和哗哗的水花声音。吴良心头火热,暗道:“莫非袁依然这丫头在洗澡,嘿嘿!” 吴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袁依然的闺房,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着洞口向袁依然闺房望去,香绝的一幕,吴良鼻子一痒,两股鼻血喷涌而出。 袁依然斜躺在在浴桶中,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身上除了抹胸之外,一丝不挂。雪藕般的柔软玉臂,浑圆修长的美腿,青春诱人的玉女峰。吴良心中直呼“妖精”。 不料,房门并未关实,吴良一靠之间,居然房门大开,连人滚了进去。 袁依然一把抓过衣衫,护在身前,一声尖叫,怒道:“吴良,你给我滚出去!” 吴良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倚在门上,近距离观看这美人沐浴图,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吴良轻笑道:“大小姐,钢鞭跪着太疼了,能不能换成搓衣板。” “吴良!你恶心,变态、下流、无耻、人渣、禽兽、贱人!”袁依然将手中的衣服朝吴良扔去,气极败坏地嚷道。 吴良一把抄过袁依然换下来的衣衫,深深地嗅了一口,赞道:“好香呀!” “吴良,你滚不滚?我喊人了!”袁依然带着哭腔道。 “大小姐,你现在骂我,讨厌我,是因为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我,你会打我的!”吴良贱贱的一笑,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袁依然气得双手砸在浴桶中,溅起漫天水花。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袁依然快速起身,脱下湿衣,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纱衣,未干的长发随意地拖在脑后,显得清纯无双,楚楚动人。 袁依然轻轻地推房门,对着门外的吴良招了招手,娇声道:“吴公子,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吴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像喝醉了酒似的,脚步轻飘飘,心中暗爽:“莫非这丫头被我看光了身子,转了性子,打算以身相许么?” 袁依然俏脸微红,满脸羞涩地道:“小女子的清白身子都被公子看见了,此生非公子不嫁!望公子怜之!”说罢,轻轻地靠在吴良怀中,娇羞无限。 吴良感觉身处云端,十分快活,他拍了拍袁依然的娇躯,柔声道:“然儿,我会永远对你好,不离不弃!” “呵呵呵呵!”怀中的袁依然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笑声。吴良心中一紧,急忙将怀中的娇躯推开。可惜已经迟了,袁依然已将他胸口八处大穴封住,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袁依然双掌一推,使出了袁家的《柔云排山掌》,将吴良击出五丈之远,摔在了院中。 袁依然使得是巧劲,并未伤了吴良,只是他推了出去。 袁依然咯咯笑道:“吴良,你在院子里好好睡一觉,本小姐回房去了!” “你别走啊,你想冻死我呀!好歹留床被子呀!” 吴良横卧在院中,动弹不得,急得大叫道。 “你活该!”袁依然板起俏脸,转身回房去了。 第六十三章,欢喜冤家 此时已是中秋,北方的深夜颇为寒冷。最新最快更新吴良在北方的秋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心里已将那罪魁祸首袁依然骂了千遍,万遍。心中暗自发狠:“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袁依然小妞推倒,一百遍呀!一百遍!” 袁家独门点穴手法《惊神指》,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吴良试了无数种解穴手法,都没有半点效果。吴良气沉丹田,以内力冲击被封穴位,两个时辰后,被封的八处穴道,方才被依次解开。 经过这么一折腾,此时已是月明星高,三更半夜时分。整个袁府,除了打更人和守夜的士兵,大都已经睡下。 吴良捶了捶有些发麻僵硬的双腿,休息了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阵夜风吹来,掀起吴良单薄的衣衫。吴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哈欠!”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吴良双手抱肩,哆哆嗦嗦地向袁依然住所行去。他决定给袁依然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吴良行至房门前,发现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起来。这当然难不倒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都精通的吴良。 吴良从靴子中拔岀一柄精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从门缝中插了进去,将门栓挑开,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吴依然的闺房。 吴良小心翼翼地将两道门扇都关好,蹑手蹑脚地踱到袁依然床边。 袁依然大半个身子都被盖在绣花锦被中,只露岀修长的粉颈和精致完美的俏脸。 吴良心中狂喜,脱掉靴子,钻进了袁依然被窝中。吴良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儿体香,双手在袁依然俏脸上轻轻地捏了几把,手掌一阵滑腻。 袁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正在做着好梦。 吴良打了个哈欠,一股倦意席卷全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吴良沉沉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斜斜地照在袁依然美如画卷的俏脸上,袁依然“嘤”地一声轻哼,缓缓地睁开了美眸。 袁依然惊恐地发现,她最讨厌的吴良居然躺在她的大床之上,臭不要脸地抱着自己,脑袋正压在自已的玉女双峰之上,一幅十分享受的模样。 袁依然又羞又怒,一声震耳欲聋的凤鸣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吴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袁依然已经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哭泣道:“小淫贼,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大小姐,你说呢?面对你这样的绝色美女,我当然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嘿嘿!”吴良见袁依然泣不成声的模样,故意调笑道。 “你卑鄙龌龊,我叫我爹爹砍了你!”袁依然听罢吴良的回答,以为贞洁已失,痛不欲生,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小姐,昨夜外面风大,我进来取个暖而已,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吴良举起左手,信誓旦旦。 “当真?”袁依然擦去眼角的泪水,问道。 “我吴良虽然风流好色,但对小姐这样货色,在下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吴良继续调侃道。 “滚出去!”袁依然娇叱道。 “喏!大小姐好好休息,小的告退了!”吴良冲袁依然拱了拱手,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春燕端着脸盆毛巾,走了进来,正好碰上吴良从袁依然闺房走出,颇为诧异。 吴良望着春燕微笑着点了点头,大步向院中走去。 春燕点头会意,转身进了袁依然闺房,侍候袁依然穿衣起床,洗漱梳头。 吴良走出房门,在温暖的阳光下,扭了扭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在花圃中的池塘里洗了脸,漱了口。 吴良扎起袖口,紧了紧裤腿,双手一握,在空地上使岀一套长拳。 吴良使得这套长拳名为“高祖长拳”,乃汉高祖刘邦所创。 汉高祖刘邦是亭长岀身,十分卑贱。有一次在捉拿盗贼时,从贼人身上,搜出一本拳经密法,十分难得。经过审查,发现那秘籍竟是历阳派的不传之秘《百拳精解》。 “百拳精解”乃是历阳派祖师爷吴破天聚天下拳法之长,身法之大成,苦心研究十八年,编写的拳法秘籍,堪称天下拳法第一。 刘邦得到《百拳精解》,仔细研读,大喜过望,便弃了亭长之职,专心在家苦练武功。 刘邦一面苦练武功,一面游历天下,结交江湖豪杰,意图谋反。 机会终于来了,秦二世元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天下震动。各路诸候纷纷起兵响应,大半个中国都沸腾了起来。 刘邦此时拳术已经大成,武功十分了得,他联络江湖豪杰,趁机起兵,经过十余年混战,击败各路诸候,连武神门门主天下第一高手项羽也逼得在乌江边拔剑自刎,含恨而死。刘邦夺取了天下,当上了大汉的皇帝,史称“汉高祖”。 刘邦当上了皇帝,但他依旧十分不安,他担心秦朝遗留下来的大批武林高手,独来独往,不肯服从汉朝的管辖。 的确,七国遗留下来的孤臣孽子,遗老遗少,各派武林高手都想念着失去的故土,耿耿于怀,对汉朝采取敌对态势,不肯与汉朝合作,甚至激烈对抗。尤其以楚霸王项羽手下的武神门和各派势力最为突出,甚至举兵起义,公然与刘邦叫板,严重危胁汉朝统治。 刘邦一方面颁布“招贤令”,以高官厚禄拢络武林高手到朝廷做官,另一方面举办武林大会,推选武林盟主。 消息传出,数千名各门各派顶级高手齐聚长安,意图争夺天下第一,武林盟主之位。 刘邦却背信弃义,无耻地在众人饭菜中下毒,将失去功力的数千高手囚禁在长安城内的三清观内,逼迫他们默写岀各派武功秘要,意图编写岀天下无敌的武功。 在数千武林高手的共同研创下,武林奇书《五绝杀》诞生了。里面包含着武林中令人望风丧胆的绝情剑法、霸王拳、劈空神掌、修罗步、游鱼身法五门绝世武功。 刘邦得到了《五绝杀》,练成了天下无敌的武功之后,竟惨无人道的屠杀了三清观中的数千武林好手,以免五绝杀外传。 从此之后,《五绝杀》成为汉朝皇帝才有资格修练的武功秘籍。但刘邦也将各门各派得罪完了,武林中人都恨透了刘邦,经常前去刺杀。但刘邦已经练成了《五绝杀》上的绝世武功,无人能敌。众高手无不惨遭毒手。 后王莽篡汉,刘秀得到了这本《五绝杀》,武功暴涨,天下无敌,刘秀纵横天下十余年,东征西讨,中兴了汉朝,重新当上了皇帝。那《五绝杀》也被当作宝物深藏在皇宫秘室之中。 从汉桓帝开始,汉朝的历代皇帝沉迷酒色,不思进取,《五绝杀》被吴良师傅于吉从皇宫窃岀,于吉练成了上面的绝世武功,与华佗、阎行并称“武林三绝”,名声大噪。 第六十四章,花花公子! 于吉仗着《五绝杀》上的精妙武功,采花无数,窃取了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和宝剑名甲,但那于吉武功实在太高,各门各派只得忍气吞声,默默收拾残局。 后于吉将《五绝杀》传授给了吴良,吴良精通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又练成了《五绝杀》,武功之高,内力之强,在青年一辈中,除了曹紫樱、钟月娥等二三个人外,无人能及。 吴良使得高祖长拳是武林最为常见的拳法,街头卖艺的武师也能耍上几手,不足为奇。难得是吴良能将高祖长拳使得虎虎生风,刚猛处,如猛虎下山。迅捷处,如蛟龙入海,潇洒大方之极。 “公子,好拳法!”一个柔软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燕儿,你怎么来啦?”吴良缓缓收势,望向门口的春燕,微笑道。 春燕展颜一笑,欢快地奔了过来,将一个瓷碗递到吴良手中:“呶,给你送稀粥来了!” 吴良接过瓷碗,一小碗白粥之上,漂浮着几根咸菜。吴良皱眉不悦道:“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得饱?” “公子,你就知足吧!小姐打算让你饿肚子呢!我劝了她半天,她才答应给你一碗稀粥。不过,我在粥里给你加了两个鸡蛋。”春燕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燕儿,你待我真好!”吴良真诚地道。 春燕俏脸一红,转身跑入房中去了。 吴良缓缓地将一碗稀粥和两个鸡蛋吞进肚中,长长地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吴良迈步向屋内行去。 吴良走进屋内,袁依然已经吃过早饭,坐在桌边闭目养神。 吴良将空碗递给正在收拾碗筷的春燕,笑道:“燕儿,辛苦你啦!” “公子说笑了,这是春燕的份内之事,有什么辛苦的?”春燕收拾好碗筷,转身向门外行去。 望着春燕离去的背影,吴良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春燕走后,袁依然冲着吴良妩媚一笑,举起手中的小马鞭,一鞭抽在吴良手上。 “啪”的一声轻脆鞭响,吴良白皙的手背上登时多了一条鲜红的血痕。 吴良疼得嘴角直抽搐,委屈地道:“大小姐,我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要打我?我委屈!” “青天白日,你却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干活。我袁家可不养闲人!”袁依然举起马鞭,作势又要抽下。 吴良知道袁依然这丫头是公报私仇,存心刁难,嘴中连连赔笑,被袁依然赶到到花圃中拔草去了。 吴良嘴中叼着一根草茎,双手使出虎爪功,双爪如飞,将苗圃中的杂草拔了个干干净净。 时至中午,吴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扭了扭腰,身体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骨骼声响。吴良在院里的池塘中洗了手,倚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歇息了一会。 恰好袁依然带着春燕,给吴良送茶送饭。正巧望见吴良在树下歇息。 恼羞成怒的袁依然,恶狠狠奔到树下,重重地抽了吴良一鞭,怒斥道:“吴良,你竟敢偷奸耍滑,在这里偷懒!春燕,把饭菜提回去,倒了喂狗!” 春燕怜悯地望了吴良一眼,她不敢违袁依然的意思,提着饭菜回去了。 “大小姐,我累了歇歇也不成么?你不讲江湖道义,刁蛮无理,没天理了么?”吴良悲愤地道。 “哼,对你这种无耻小人,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快起来,干活去!”袁依然轻哼一声,又是一鞭子抽下。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吴良左手反抓住鞭梢,用力一扯,袁依然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是个官家小姐,富家千金,力气不敌吴良,竟被连人带鞭扯了过去。 吴良翻身将袁依然压在身上,袁依然又羞又怒,正待挣扎,吴良又将她的皓腕捉住。 袁依然惊恐万状,泪眼迷离地道:“小淫贼,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 “想干什么?”吴良俊雅的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吴良还缺个暖床的小媳妇,就你啦!” “你想的美!快放开我!”袁依然俏脸飞上两朵红云,不断的挣扎。 “我看此处不错,天为被,地为床,暖风习习,小丫头,你就从了哥哥吧!”吴良低下头,在袁依然耳边轻声耳语道。 “谁会嫁给你这种下流无耻之徒为妻,你抓疼我了,小淫贼!”袁依然俏脸更红了,连耳垂都绯红一片。 “小丫头,本少爷可是男神门门主吴良,江湖人送外号‘风流俊秀小郎君’,喜欢我的姑娘足以从袁家大宅排到城门口,我勾勾手指,任何女子都抵挡不住,甘愿献身。你竟然不领情,你以后会后悔一辈子的!”吴良摇头叹息道。 “我永远不会后悔!”袁依然一口回绝,袁家大小姐可是很傲娇的。 “好好好!”吴良微微一笑,“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可以放开我了?” “袁大小姐,这两天,你打了我七八鞭,骂得我狗血淋头,就这么算了?不能轻易得放过你,否则本少挨的打岂不是白挨啦!”吴良眼眸微眯,在袁依然娇躯俏脸上扫过,突然咧嘴一笑。 “你想干吗?”袁依然怯生生地道。 “想!”吴良猥琐一笑,伸出双手,在袁依然高耸的玉女双峰上狠狠抓了两把,转身便跑。 吴良一边跑一边回头笑道:“袁大小姐,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人可不会像本公子一样怜香惜玉。日后对小爷客气些,否则,我可又要,摸摸大啦!”说罢双手成爪,做了个袭 胸的动作。 良久,良久,袁依然捂着有些吃痛的胸部,怒火冲天,纤手狠狠地砸进泥土里,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吴良远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那天下午,袁依然追着吴良,跑遍了整个袁家大宅,直到黄昏时分,方才停了下来,袁府众人都惊呆了,只听得后花园吴良那撕心裂肺的的哭喊声在袁府久久回荡,吹之不去。 晚饭时,袁依然破天荒,头一次让吴良坐上了饭桌。再看吴良的尊容,确实不敢恭维。 吴良左脸上有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右脸挂着一个鞋印,鼻孔中鲜血横流,勉强用白布塞了起来。双手的手背更是被猫给挠了,血痕密布,皮开肉绽。 袁依然轻抿着樱唇,一言不发。在后花园中,吴良又一次强吻了她,一个深深的,长长的吻,袁依然彻底沦陷了,她发觉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卓尔不群,亦正亦邪的坏小子。 从那以后,袁依然不再叫吴良“小混蛋”,“小淫贼”,而且直呼他的大名“吴良”。吴良再也不用每日干活受累了,他真正成为了袁家大小姐的贴身护卫。 第六十五章,你亲我一口 在冀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吴良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搭在剑柄的木纹之上,快步在街道上行走着。 他的前面,是冀州第一美女,袁家大小姐袁依然。而此时的袁依然上着粉红樱花轻衫,下系一条淡绿的绸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绝美的俏脸上,淡抹胭脂,美若天仙,容光照人。 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侧目,惊为天人。 袁依然此时已完全没有了袁家大小姐的气势,她左手拿着两个驴肉火烧,右手捏着一个狗肉烧饼,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她也不在乎。 见状,吴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奔了上去,大拇指搭在食指之上,“啪”的一声,弹在了袁依然光洁柔软的额头上。 “啊!你欺负我!”袁依然嘟起小嘴,委屈地道。 “袁依然,你是猪吗?吃得满脸流油,赶紧擦擦吧!”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袁依然,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袁依然接过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甜甜的笑道:“良哥哥对我最好啦!” “那是,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吴良得意洋洋地笑道。 一股香甜的女子体香传入袁依然鼻中,袁依然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俏脸一板,责问道:“这手帕是谁给你的?” “当然是个娇羞可人,清纯无双的漂亮姑娘,怎么?吃醋啦!”吴良见袁依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故意调笑道。 “哼!花心!我再也不理你了!”袁依然撇了撇小嘴,气呼呼地道。 “然儿,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呀!”吴良左手拉住袁依然的玉臂,右手轻轻地捏了捏袁依然精致小巧的琼鼻。 “吴良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啦!你说!”袁依然余怒未消,质问道。 “呃!袁大小姐,咱们一向规规矩矩,没有丝毫越礼之处,这孩子从何而来呀?”吴良剑眉一皱,无奈地苦笑道。 “在后花园,你,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羞死人啦,我不说了,都怪你,小淫贼!”袁依然满脸娇羞,赏了吴良几记小粉拳。 “在后花园,我只不过亲了你一口罢了,怎么能怀孕?”吴良满头雾水,讷讷道。 “娘亲说过,不能和男子有肌肤之亲,一旦亲吻过后,就会有小宝宝的。”袁依然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吴良听得满头黑线,这是什么逻辑呀?吴良灵机一动,搂过袁依然的肩膀,轻笑道:“这么说来,然儿,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那我以后可不可以睡床上?” “不可以!”袁依然断然拒绝,“此事要等禀明父亲大人,洞房花烛之后,方可,方可……” “好好好,过些日子,我便向令尊提亲,娶你为妻!”吴良柔声安慰道。 “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若是骗你,让我摔个大跟头! ”吴良赌咒发誓道。 “嘻嘻,不用发誓,我相信你!”袁依然抿嘴轻笑道。 袁依然此言刚刚出口,吴良脚下一滑,踩上了一块瓜皮,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跟头。 “良哥哥,你骗我,我不理你了,大骗子!”袁依然美眸一红,气愤地甩开吴良的手,向前奔去。 “然儿,你听我解释呀!”吴良急得满头大汗,从地上一跃而起,急急追了上去。 “我不听!我不听!”袁依然双手捂着耳朵,向前飞奔而去。 吴良不怕天,也不怕地,他最怕的便是女人的眼泪。特别是漂亮女子的泪水,简直要把他的心哭化了。 前面快步行走的袁依然,突然骤然止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着一个小贩肩头扛着的冰糖葫芦问道:“那个圆圆的,甜甜的东西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我要吃!” “大小姐,那个叫冰糖葫芦,你有银子买吗?”吴良心中暗喜,故意道。 “没有,良哥哥,你给我买吧!我不计较你骗我的事啦!”袁依然冲着吴良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 “冰糖葫芦可以给你买,但你得亲我一口!”吴良邪邪地笑道。 “讨厌了你!大街之上,又岂能做如此羞人的事!”袁依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行为举止,自然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越礼之处。面对吴良的要求,袁依然冲他翻了个白眼,严词拒绝。 “那好,那我自己吃了?”吴良掏出一小块碎银子,从小贩手中接过三根冰糖葫芦,放到嘴边,作势欲咬。 袁依然迟疑了片刻,红着俏脸,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在吴良脸上如蜻蜓点水般轻松啄了一下,一沾即分,夺过吴良手中的冰糖葫芦,远远的跑了开去。 袁依然跑得又快又疾,心里小鹿乱撞,怦怦跳个不停。 袁依然正奔间,撞在了一个黑袍男子身上。袁依然心中暗呼不好,自己一身武功,岂不是要把人撞坏了。 袁依然急停止步,正要查看那黑袍男子的伤势。那黑袍男子惊道:“表妹,怎么是你?” 那黑袍男子二十七 八岁年纪,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身黑袍,英气勃勃。袁依然抬头望了一眼,那黑袍男子正是自己的表哥高干,淡淡地道:“原来是你。” 高干脸色潮红,十分兴奋,大声道:“表妹,此次岀征,三月未见,为兄可是十分想念你,你一切安好么?” “还好!”袁依然对高干的热情态度并不感冒,漠然地道。 高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表妹还在为十个月前登山遇蛇的事,记恨表哥么?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枉为男儿!那日香山之上,大蛇来袭,千钧一发之际,高大公子你却临阵脱逃,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大蛇,险些葬身蛇腹。若不是丫鬟春燕舍生相救,众护卫以死相搏,我哪里还有命在?堂堂袁家外侄,表中之亲,临危之时,还不如一个小丫鬟,高公子可真是个好汉子,大英雄!”袁依然忍不住岀言讥讽道。(详情可参阅拙作《三国美人图》) 高干听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讪讪道:“表妹,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我这就向姑父提亲,娶你为妻。” “不必了!”袁依然摇头拒绝,“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是谁?”高干呼吸粗重了起来,狠狠地问道,“我打断他的腿。” 吴良此时已经发现了袁依然,兴奋地奔了过来,握着袁依然的纤手,笑道:“傻丫头,你跑什么呀?” 袁依然还未回话,高干望着吴良紧握表妹的玉手,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沉声喝道:“小子!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凭什么?”吴良毫不退让,反问道。 “凭什么?”高干怒极反笑,“就凭老子的拳头比你硬!”说罢左拳一挥,朝吴良门面击去。 这一拳又快又狠,是袁家《杀人拳法》中的“一拳毙命”,刚猛无比。高干曾用此招,一招击毙一头大水牛,将水牛头骨击成碎块。 吴良斜退一步,也是一拳击出,他使得是《五绝杀》中的霸王拳法中的一招“斩将夺旗”,大开大合,精妙难言。 第六十六章,袁家大小姐的第一次 两只充满劲风内力的拳头在半空中相撞,“呯”的一声闷响,高干高大的身躯如同一个破口袋一般被抛飞了岀去,砸坏了几个摊位,重重地摔在地上。 高干惨叫一声,拳头上鲜血淋漓,皮肉翻飞,手臂无力地垂着,显然是被吴良一拳打断了臂骨。 反观吴良,毫发未伤。吴良收回拳头,轻轻地摇头,叹息道:“这就点本事,还敢如此狂妄。不给你点教训,你日后只怕是要闯岀更大的祸来。” “走吧,然儿!”吴良冲着袁依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良哥哥好厉害!只怕有武山境以上的实力!”袁依然跟在吴良身后,美眸中异彩连连。 高干手臂被击断,横卧在地,头顶冷汗直冒,嘶声喊道:“表妹,这小白脸,花言巧语,诡计多端,你莫要上了他的当,被他骗的团团转!” “我甘心被他骗!”袁依然瞥了高干一眼,回了一句,旋即,快步跟了上去。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高干眼珠中血丝密布,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咆哮如雷。 深夜,袁府,袁依然闺房中。丫鬟春燕早已安寝,袁依然闺房却依旧灯火通明,笑声连连。 吴良、袁依然二人对面而坐,相谈甚欢。吴良使尽平生所学,逗得袁依然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 聊到兴奋处,吴良突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袁依然十分不解,问道:“良哥哥,你怎么不高兴了?” “如今天下大乱,黎民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呢?”吴良摇了摇头,一幅忧国忧民的模样。 “国家大事,自然有人去处理,良哥哥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袁依然柔声安慰道。 “我听说《太平要术》中一本医学奇书,里面有包治百病的神奇药方,若是能看一看《太平要术》,找到包治百病的药方,那天下百姓不都有救了么?”吴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太平要术》虽然是一本医书,但并没有什么包治百病的药方。故老相传,《太平要术》中隐藏着黄帝修炼的上古奇功《九龙飞升诀》,得之可天下无敌,唯有蚩尤魔君修炼的《玄黄不灭体》神功可以相抗衡。”袁依然说起《太平要术》,侃侃而谈。 “然儿,莫非你知道这《太平要术》所 藏之处?”吴良心头狂喜,表面却平静地问道。 “是啊,但是爹爹把它当宝贝似的藏着,谁也不给看。”袁依然撇了撇小嘴,无奈的道。 “若能看一眼太平要术,吴良死而无憾!”吴良感叹道。 “那倒也不难!”袁依然狡黠地一笑,“我想吃城西李小老糕点铺的千层桂花糕,你去替我买来,我便让你看上一看。” “此话当真!” “绝不骗你!” “好妹妹,我去去就回。”吴良见天色已晚,匆匆忙忙地向门外奔去。 望着吴良渐渐远去的背影,袁依然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暗道:“大傻瓜!” 袁依然送走了吴良,关上了房门,在床塌文上捏了一个修炼的手印,盘腿打坐起来。 天地能量源源不断地顺着袁依然周身的毛孔渗入经脉之内,在任督二脉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被转化的内力如同一条条小溪一般汇入气海膻中穴中,愈发的壮大。按照这个速度,袁依然两个月后便可晋级武山境,跻身一流高手之境。虽然比不上曹紫樱、钟月娥这样的天才少女,但放眼武林,这修炼速度也是极快的了。 袁依然轻扭纤腰,嘴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正要从床塌上站起,突然一股奇香飘入袁依然鼻中,香甜好闻,袁依然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突然心中一怔,想起了江湖采花大盗常用的一种迷香——欲仙 欲死香,是一种极其下三烂的烈性春 药。就就是贞洁烈女也抵挡不住药性,变成一个索欲无度的怨妇,无法自持。 袁依然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屏气凝神,抱元守一,不让香气再进入身体。但体内已经吸入不少迷香,手脚又酸又麻,再也无法站起,只得倚在床塌上轻轻喘息。 袁依然提声高呼,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袁依然后背冷汗直冒,心中一沉,知道今晚必定凶多吉少,难以全身而退。 一个阴测测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嘿嘿,表妹,这欲仙 欲死香的滋味如何呀?”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男子推门而入,袁依然抬然望去,竟是自己的表哥高干。 袁依然沉声道:“高干!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下药,待我禀告爹爹,治你的罪!” “表妹,这香无药可解,唯有行男女之事,周公之礼,方能解毒!姑父暗下早就点头答应,将你许配给我,就算是我将你就地正法了,姑父也没什么好说的。”高干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淫笑道。 “你敢!无耻之徒,我宁可死了,也绝不会从了你!”袁依然体内春 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俏脸酡红,娇躯微颤,兀自咬牙坚持。 “袁依然,你个小婊 子!你跟吴良那小子也不知做了多少次不知羞耻的事,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今天老子要让得你下不了床!”高干怒吼一声,将袁依然半边衣衫扯了下来,露岀大片娇嫩雪白的肌肤。 “吴良哥哥会来救我的!”袁依然带着哭腔道,袁依然彻底崩溃了,她心中暗暗发誓,高干若是再做出越礼之事,她便咬舌自尽,保全清白。 “哼!吴良?”高干不屑地轻哼一声,“他现在只怕是在阎王殿中报到去了,又怎么能来救你?” 说罢,伸手要去扯袁依然的亵衣,淫笑道:“表妹,表哥让你享受人间极乐呀!哈哈哈!” 袁依然秀目中泪水盈眶,缓缓地闭上了美眸,喃喃道:“良哥哥,然儿来陪你了!” 倏然,一道人影如同旋风般掠进了屋中,负手而立,冷冷地瞧着高干。 高干后背一凉,怨毒地望着那道人影,恨恨道:“小杂种!你怎么没死?你怎么不去死?” 袁依然又惊又喜,叫道:“吴良哥哥!” 吴良左手一探,已抓住了高干的衣领,将他扔到院中。 高干被吴良一抓之际,周身大穴已被封死,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直挺挺地摔落院中,尘土飞扬,高干全身的骨头都险些摔断,痛得放声悲嚎。 片刻的功夫,高干埋伏在院外的武者,急急奔了进来,将高干扛在肩上,飞奔而走。 高干恨声道:“吴良!你好!你很好!有种别走!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吴良待得高干离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行至床塌之前,两只手指已搭上了袁依然的皓腕,片刻之后,皱眉道:“傻丫头,你中了奇毒欲仙 欲死香,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吴良哥哥,然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床塌之上的袁依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倚在吴良怀中,只是痛哭不已。 吴良抱着怀中的玉人,心中无比怜惜,轻抚着袁依然的后背,柔声安慰。 良久,良久,怀中的袁依然突然变得火热起来,隔着层层衣衫,仍然能感到热浪阵阵。 吴良松开袁依然,只见袁依然浑身火红一片,俏脸更是像个红苹果似的,娇艳欲滴。秋水眸子中春意盎然,仿佛要滴出水来似的。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更是不安分地绞在一起,十分撩人。 袁依然不停撕扯着身上的的衣物,娇声喘息道:“吴良哥哥,然儿好热!好热啊!” 第六十七章,你骗我? 望着身中淫毒,十分难受的袁依然,吴良心中不忍,低下头去,噙住了袁依然的樱唇。 这个吻如同在干柴上点了一把火,烧得袁依然神魂颠倒,双目通红,春 药的药性在此时达到了最大化。 袁依然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翻身将吴良压在身下,极力索取,迷糊地道:“吴良哥哥,然儿要你,我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儿子女儿!” 吴良心中叫苦不迭,左手虚点几指,封住了袁依然的穴道。 轻轻地将袁依然放到床上,吴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雪白的药丸,柔声道:“然儿,这是天山派解毒圣药——天山雪莲丹,能包解百毒,最为灵验不过,哥哥给你喂下,助你化开药力!”说罢将两枚雪莲丹喂入袁依然小嘴中,吴良盘腿坐下,运转内力,助袁依然排毒。 一顿饭的功夫,吴良已将体内的内力运转到了极致,头顶白雾升腾,俊脸上更是大汗淋漓,将身上的黑衫都打湿了。 吴良正在苦苦坚持之时,袁依然“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吴良大喜过望,缓缓地收功,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然儿,你可算是好了,吴良哥哥可都快累死了!” “吴良哥哥,都是然儿不好,看把你累的!”袁依然心疼地望着满头大汗的吴良,拿起了手帕,替吴良擦去额头的汗水。 “然儿,你若安好,我便放心了。我有些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吴良从床塌下站起身子,转身就要离去。 “吴良哥哥!”袁依然突然喊住了吴良。 “怎么了?然儿。” “吴良哥哥,要不,你就别走了。”袁依然贝齿轻咬着红唇,低头羞涩道。 吴良连连摆手,推辞道:“此事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我替你疗伤,本就不合礼法。我又怎么能做出禽兽之事,玷污你冰清玉洁的身子!”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 吴良的手刚刚要碰到门栓,背后的袁依然气哭了,赌气道:“吴良!你今日若是敢踏出房门半步,我恨你一辈子!而且《太平要术》,你永远也别想到!” 吴良心头猛得一震,袁依然不理他,恨他一辈子,倒也无关紧要。但《太平要术》却是非取不可,万万出不得岔子。 吴良主意一定,满脸邪笑地坐到床前,坐了下来,搂住袁依然的肩头,吃吃地笑道:“好心急的姑娘啊!你就这么急着要和我入洞房,做夫妻么?好啊,咱们这就开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就要去解袁依然身上的亵衣。 袁依然倒有些扭捏起来,俏脸一红,转到一边,不敢直视吴良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吴,吴良哥哥,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 “这种事哪有说着玩的。你挑起来火,你要负责灭掉!”吴良扳过袁依然羞红的俏脸,邪魅地笑道。 “不要!”袁依然双手护胸。 吴良翻身将袁依然压在身下,展开了攻势。 只听得袁依然震天价响的呼声在屋内响彻: “吴良,你个混蛋!你碰哪里!” “滚开,我喊人了!” “别碰,好痒,嘻嘻!” “王八蛋,痛死我了,吴良,你个混帐!” 良久,一对初尝禁果的少男少女才从云里雾里,跌回现实。吴良倒也罢了,因为十三年那年,他的童贞就被师父于吉买给肉铺老板娘,用三斤猪头肉。 袁依然则是初解人事,娇羞无限。袁依然拿起一块带血的白手帕,递给吴良。 吴良风流倜傥,阅女无数,自然知道这是少女弥足珍贵的落红,女子的贞洁所在。 吴良接过手帕,放在胸口,贴肉藏好,柔声道:“然儿,你好些了么?” 袁依然斜倚在吴良怀中,轻轻地捶了吴良几拳,娇嗔道:“还不是怪你这个大色狼!” 吴良望着怀中满脸羞红,秀色可餐的袁依然,心中一荡,忍不住低下头,深深一吻。 良久,吻分。袁依然紧紧地抱着吴良,头枕在吴良宽阔的肩膀上,痴痴地问道:“吴良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么?” “会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生好多好多儿子女儿。”吴良把玩着袁依然香腮边的一缕青丝,随口道。 “吴良哥哥,你待我真好!”袁依然感动得跟个泪人似的,抱着吴良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傻瓜!”吴良溺宠地摸了摸袁依然的秀发。 两人都没有说话,紧紧相拥。袁依然心里想着是和吴良浪迹天涯,风流快活的过一辈子。而吴良心中却依然想着那本《太平要术》,想要从袁依然口中得到这本能让自己武功大涨,天下无敌的绝学。 半晌之后,吴良方才开口道:“然儿,如今咱们有了肌肤之亲,那《太平要术》藏在哪儿?你跟我说了吧!” “吴良哥哥,咱们刚刚有了夫妻之实,你就急着想要那《太平要术》,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是为了《太平要术》也接近我的。是不是?”袁依然俏脸一变,沉声问道。 “然儿,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吴良是情场浪子,渔色无数,会说的情话更是层出不穷,“日里想着你,夜里念着你,梦里绕着你,眼里望着你,手里握着你,心里爱着你!” “哼!嘴甜。”袁依然轻哼一声,“男人不说慌,母猪都会上树啦。我不信,你发个誓来!” “我发誓,若是我吴良对袁依然三心二意,忘恩负义,就让我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任人欺凌!”吴良举起左手的两根手指,发个重誓。 袁依然回嗔作喜,柔声道:“吴良哥哥,你别怪儿多心,我怕,我怕你取了那《太平要术》,扬长而去,再也不理然儿啦!” “然儿,你放心,待我取得《太平要术》,就带你离开袁府,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吴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嗯,我听是吴良哥哥的!”袁依然幸福地躺在吴良怀中,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已经完全被吴良迷倒了,什么也顾不得啦。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手,取得《太平要术》之后,咱们马上就走!”吴良急切地道。 “嗯!”袁依然答应一声。 二人一同穿衣下床,轻轻推开房门,携着手,一同跃上房顶,几个起落间,消失在夜幕中。 第六十八章,萌妹子公孙摇金 袁府占地面积极大,足有数千亩之多。亭台楼阁更是星罗密布,数不胜数。 夜 黑夜 夜黑月隐之时,正是杀人越货,偷盗宝物的好时机。 吴良携着袁依然的纤手,在袁依然的指点下,在屋顶上疾走如飞。 吴良脚踏游鱼身法,就如同一只在水中穿梭的鱼儿,轻快敏捷。 一顿饭的功夫,吴良、袁依然在一座大宅的屋顶上停了下来。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孤零零地盖着一间石屋,石屋四周有数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手执火把,人人腰间都佩着明晃晃的大刀,长剑。这些汉子脚步轻快,进退有序,显然武功不弱,他们神态肃穆,正在来回巡逻。屋檐上,还藏着七八名弓箭手,防守极为严密。 那《太平要术》便藏在这石屋之中,若想取书,非得跟石屋四周的护卫交手不可。 那些护卫大都是袁绍重金招揽武林豪客,拥有武丘境左右的实力。这种实力在普通人眼中,能称之为高手。但在吴良看来,不过是一群小喽啰罢了。 一个小喽啰不可怕,两个小喽啰也不打紧。可怕的是一群小喽啰,他们聚在一起时,吴良也不可能在眨眼间将他们击败。若是时间拖得太长,将袁府内的顶尖高手引了过来,吴良必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无法全身而退。 毕竟袁府并不是只有小喽啰而已,更有颜良、文丑这样顶尖高手。只消得一人出马,吴良便得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才能不惊动护卫,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出《太平要术》,全身而退呢?吴良皱着剑眉,连想了七八个法子,把头都想痛了,都不管用。最新最快更新 吴良正苦想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举着火把,闯进院内,为首的头领大声道:“有刺客行刺主公,主公有令,令尔等火速前往支援,不得有误!令牌在此!”说着,那头领举起一块红纹玉牌。 众护卫认得是主公袁绍的玉牌,齐声道:“遵命!”便匆匆随着士兵离开了石屋,前去支援听令,连屋檐上的弓箭手也尽数撤走,只留下四名护卫防守石屋。 吴良心中窃喜,贴在袁依然耳边轻声道:“然儿,你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从背后袭杀他们!” 袁依然微微点头,转身向石屋落去。如同一只大鸟般轻轻巧巧地落在了石屋前。 四名壮汉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拔出明晃晃的刀剑,大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禁地,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袁依然冷笑不语,四人惊疑未见,只见身后白光一闪,四人惨呼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一名护卫临死之时,拼命扣动了手中的机扣,半空中炸开了一朵都耀眼的火花。 袁依然惊道:“不好了,这袁家的召集帮手的信号。”说罢,急急奔到石门前,在石门上摸索了片刻,石门缓缓打开。 二人一同跃入石室之中。 石屋是袁绍的藏宝之处,机关陷阱自然是极多的,但在袁依然的指点提醒下,轻松闯去。 二人在石室中央位置停了下来,袁依然在地板上轻轻一按,地面上浮出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放着一个白玉匣子,一本古书静静地躺在玉匣之中。 吴良急奔上前,正要去拿那盒子。袁依然急道:“不可!匣子上有毒!” 吴良听说玉匣有毒,只得悻悻然地收手。最新最快更新 袁依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在手掌上划了一刀,任由鲜血滴在玉匣之上。 抬头望着目瞪口呆的吴良,笑着解释道:“这玉匣有禁制,只有最纯正血统的袁家子嗣的血才能打开。” 果然,那白玉匣子吸饱了鲜血之后,血光大涨。片刻之后,血光消退,匣子缓缓打开。 袁依然用匕首将古书挑出,细心地用手帕包好,递给吴良,道:“吴良哥哥,这便是《太平要术》,你快收下吧!” 吴良接过《太平要术》,贴肉藏好了。吴良望着袁依然娇嫩的白玉手掌上的那道刀伤,心疼道:“傻丫头,你怎么做,哥哥会心疼的!” “吴良哥哥对我最好了!”袁依然甜密地一笑。 两人携了手,一同出了石屋。 石屋外突然涌出数百名精壮士兵,人人手执明晃晃的钢刀,神态猛恶。人人手中都举着火把,将石屋照得通红。为首一人,相貌奇丑无比,双眼中精光四射,正是“鬼面邪神”文丑。 吴良二人自然认得文丑的,后背都不禁直冒冷汗,知道今日凶多吉少。 文丑冷冷瞧了二人一眼,喝道:“将东西留下,我留你们一个全尸!” “你敢!我可是袁家大小姐!”袁依然娇叱道。 文丑上前一步,喝道:“主公有令,盗宝者格杀勿论!” 吴良拔出腰间的真武神剑,直刺文丑前胸。真武神剑是五斗米神教的镇教宝剑,一向是汉中五斗米神教教主张鲁的佩剑,此剑乃是用天上的星辰(陨铁)所铸,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乃是宝剑中的极品。 二十多年前,于吉将张鲁打败,夺走了这柄宝剑,做为自己的佩剑。吴良继承男神门门主之后,于吉又将这口宝剑传给了吴良。 文丑不知真武神剑厉害,干枯的手掌一翻,捏住了剑尖,吴良剑锋一转,将文丑的中指砍下一截,血撒满地。 文丑怪叫一声,捂着手指,身形暴退。 吴良击伤文丑,长剑一转,又将一名使狼牙棒的壮汉拦腰斩为两段。回身一脚,又将一名正欲偷袭他的猥琐汉子踢得口喷鲜血,死于非命。此时,袁依然拔出精铁长剑,也加入了战团。 吴良知今夜若不大开杀戒,便要葬身在袁府之中,死得惨不忍睹。于是便下手极为狠毒,招招致命,不留情面。《五绝杀》中的精妙武功,绝情剑法、霸王拳,劈空神掌大显神通,杀得众人屁滚尿流,招架不住。 吴良一记劈空神掌与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对了一掌,震得那老者肝胆倶碎,吐血而亡。 文丑见众人久攻不下,焦躁万分。他手指被斩,痛彻心扉,无心与吴良交手。况且吴良武功高功,剑术精妙,又有削铁如泥的真武剑在手,也着实难以对付。 文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把目光放在了袁依然身上,打算生擒袁依然,要挟吴良。 主意一定,文丑足踏“天残步”,朝袁依然掠去。 袁依然武功不高,对付众士兵颇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文丑这位顶尖高手,一招之内,便被文丑夺下长剑,点中了穴道。 袁依然急得大叫:“吴良哥哥救我!” 文丑把手一招,围攻吴良的士兵纷纷退到他身后,只留下手执宝剑,一脸阴晴不定的吴良。 文丑狞笑道:“小子,快快抛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你相好的性命不保!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变成了无头美人,你还要不要?” 袁依然美眸中惊恐万分,望向吴良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和哀求。 不料吴良却不屑地冷笑道:“这小丫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杀便杀,与我何干?” 袁依然都惊呆了,半晌之后,方才带着哭腔道:“吴良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会不救我?” “袁大小姐,本公子号称‘凤凰小郎君’,专伤女人心,你没听说过么?我跟你不过是逢场做戏,玩玩而已!你又何必当真!我的目的只是《太平要术》罢了!”吴良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不会的。你说过要陪我看日岀日落,看遍天下美景。你说过直到死都不会停止爱我,这都是骗人的么?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要对我负责!”袁依声泪齐下,哭得泣不成声。 “姑娘,看在咱们相识一场。我教一个乖,情话是糖,偶尔听听也就罢了。若是当了真,就是把糖当饭吃了。跟我有肌肤之亲的姑娘足以撑起一座青楼,难道我都要对她们负责,娶几百个老婆回家?我纵横花海这么多年,还从未碰到你这么傻的女子。傻妞,再见!不,永远不要再见!”吴良坏坏一笑,转身向墙头掠去。 墙头一阵惨呼,七八名隐藏在墙头的武者被吴良刺死,摔下墙来。吴良大笑一声,远远地去了。 “大小姐,您高升一步,到主公面前请罪去吧,由主公处置。忘恩负义之人,我见得多了。大小姐,你喜欢得这是个什么玩意?吃干抹尽,提上裤子走人,禽兽不如呀!你可真是看走眼了!”文丑感叹一声,压着伤心欲决的袁依然,前去向袁绍请罪。 第六十九章,萌妹公孙摇金2 吴良得到了《太平要术》,心情大好,施展轻功在屋顶上乱走。最新最快更新由于没有袁依然指点路径,吴良竟然在袁家大宅中迷了路。 吴良正在袁府中乱走之际,大批袁军士兵朝花园涌来,为首一人,竟是冀州第一高手颜良。 吴良大吃一惊,他可不是颜良的对手。吴良急急奔下屋顶,落到花园假山之中。吴良在假山中寻找了片刻,发现了一个人工山洞,可以藏身。便矮着身子,钻了进去。 山洞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股血腥之气传入吴良鼻中。 吴良心生警惕,左手拔剑,右手悄悄地擦着了火折子。 就在火折点亮的一瞬间,一张清纯妩媚的俏脸首先印入眼帘。 那女孩不过十五 六岁年纪,扎着双马尾,好看的空气刘海随意地披在额头,肤白胜雪,俏脸上清纯与妩媚并存,显得楚楚动人,清纯无双,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袁依然。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女孩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一汪清水,干净无暇,没有一点杂质。少女还拥有着异族血统,她眼瞳的颜色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像大海一般深蓝,仿佛一颗蓝宝石,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少女身着一身墨绿色夜行衣,绝美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是痛苦之色。她的左臂被划开了一个大开子,血流如注。 吴良看到这儿,心中明白了一大半,知道这少女定是刺杀袁绍的刺客,被人击伤,藏匿洞中。最新最快更新 那少女望着吴良,俏脸微变,拔剑在手,娇声道:“你,你想什么?” “小马尾,别误会,我和你一样,也是来袁府取东西的。我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你呢?”吴良笑吟吟地问道。 “原来是个小贼!什么小马尾,难听死了!人家叫公孙摇金。”那少女秀眉微皱,声音倒是颇为轻脆动听。 “公孙摇金,好可爱的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吴良微笑道。 “小贼,你叫什么名字?”公孙摇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问道。 “我姓郝,名叫夫君。”吴良见公孙摇金活泼可爱,故意调侃道。 “郝夫君?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公孙摇金道。 “好妹妹,好夫君我可担不起,咱们还没拜堂成立小,这夫君以后再叫吧!”吴良盯着公孙摇金的俏脸,一脸坏笑。 “你大胆!”公孙摇金秀眉微挑,嘟起小嘴,“下流!无耻!” “好妹妹,你伤得重不重?夫君给你瞧瞧?”吴良蹲下身子,咸猪手色迷迷地向少女受伤的手臂摸去。 “你不仅是个小贼,而且是个好色的无耻之徒!”公孙摇金娇叱道。 “小妹妹,我只是出于好心罢了,反被你认作淫贼,这金创药你也不用了吧?”吴良抖了抖手中的黄色纸包,作势要收回怀中。 “别!”公孙摇金急道,“阁下能否行个方便,将金创药借我一用,多谢!” “此事极易!拿去吧!”吴良将金创药放到公孙摇金手中。 公孙摇金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淡黄色的粉末,不禁喜道:“多谢公子!” 吴良摆了摆手,轻笑道:“你别谢我!举手之劳罢了。” 公孙摇金将金创药尽数倾倒在伤口之上,但血水一冲,将药末尽数冲开,没有半分效果。 “金创药不是这么用的!”吴良摇了摇头,撕下一块布条,将金创药倒在布条上,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公孙摇金感激地望着吴良,美眸中异彩连连,说道:“吴公子,多谢你啦!” “你若真想谢我,叫声吴良哥哥便是,吴公子听着有些生份。”吴良微笑道。 “吴良,哥哥。”公孙摇金迟疑片刻,方才勉强道。 “好妹子,就冲你这句哥哥,我保你平安无事。”吴良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地道。 公孙摇金偏着小脑袋,半信半疑盯着吴良的俊脸半晌之后,方才点头道:“但愿如此!” 吴良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脚步杂乱,似有大批兵马向山洞杀来。二人都是一惊,作声不得。 二人一同探头向洞望去,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洞外火光照天,数千名全身披挂,手执刀剑的士兵已将山洞团团围住。 为首一名将领望了望洞前的血迹,大声道:“就是这里了。刺客就在洞内,杀进去!” 众军一声大喝,一齐朝洞内杀来。 “好妹子,咱们分头突围,各安天命吧!”吴良在公孙摇金耳边轻语一声,抽岀真武剑杀了出去。公孙摇金亦是拔岀腰间软剑,跟在吴良身后,冲了岀去。 洞外的袁军没料到洞内的刺客反冲杀出来,登时被吴良斩杀数十人,公孙摇金也伤了好几人。 为首的将领冲着身旁的亲兵道:“快去请主公和颜良将前来,就说已经发现了刺客!”那亲兵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那将领见吴良二人武功高强,手下士兵抵挡不住,不禁大骂道:“一群废物,连两个小小的刺客都收拾不了,我养你们何用?” 话刚出口,那将领拔出背后长刀,,一记“金背砍山”,朝吴良后脑劈去。 吴良听得脑后生风,回身一剑,将那将领连人带刀斩为两截,血流满地。 几名偏将,不断吆喝,催促士兵上前攻杀吴良二人。 吴良使出“夜战八方”藏剑式,杀入袁军队中。真武剑削铁如泥,吴良武功高强,剑法精妙。如虎入羊群,横冲直撞,所向无敌。所到之所,衣甲平过,血如泉涌,竟没人能挡下他一招,如入无人之境。 吴良又杀了两名偏将,再看公孙摇金,已不知去向。战到此时,侥是吴良武功了得,却有些力不从心,招架不住了。 一不留神,肩头竟给一名高壮的士兵狠狠砍了一刀,虽然穿着内甲,但仍旧是震得吐出一口鲜血。吴良又是一剑,将七 八名袁军士兵斩杀。众袁军越战越勇,奋力砍杀,将吴良困在核心。 而公孙摇金的情况则更为糟糕,因为她碰上了袁军中的精锐——大戟士。而且袁绍和大将颜良率领的大批高手已经赶到,公孙摇金处境越发地困难了。 公孙摇金手中精铁软剑虽是千练精铁所铸,但又轻又薄,虽然锋利,但绝非宝剑,更无法破开大戟士的重甲,更削不断他们手中的兵器,左闪右避,十分狼狈。 颜良见公孙摇金剑法轻快灵动,十分精妙,乃是北平公孙瓒所擅长的灵蛇剑法,心中不禁释然,大笑一声,向公孙摇金扑去。 颜良身在半空,五指成指,直取公孙摇金天灵盖,指风凌厉,若是击中,非脑 浆迸裂而死。 公孙摇金急忙变招,剑尖朝天,一招“灵蛇望月”,对着颜良手掌迎了上去。 颜良在半空之中,哈哈大笑,不待招势用老,左手两根手指已夹住了剑尖,体内炙热内力,透过剑身,传到了公孙摇金手掌之上。 公孙摇金只觉握上了一块烙铁,十分烫手。大惊之下,顺势转削颜良手腕。 颜良手腕猛得一抖,将精铁软剑震成两截。公孙摇金手中只剩下半截剑身,她舞动断剑,护在身前。 第七十章,放开那个女孩! 颜良捏着半截剑身,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地落地,望着满头大汗,握着半截断剑,俏脸煞白的公孙摇金,心中颇为得意。最新最快更新 颜良将半截断剑抛在地上,他见公孙摇金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以为容易对付,便老气横秋地教训公孙摇金:“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定是你爹爹公孙瓒背后指的。只要你交出偷去的虎符,你年幼无知,本座便放你一马,如何?” “凭什么?袁家的人听着,快快放本小姐离开,否则,否则我就要……”公孙摇金嘴角上扬,威胁道。 “否则你想什么样?” “否则我就哭,很大声地哭!嘤嘤嘤嘤嘤嘤!”公孙摇金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抹着眼泪,低声抽泣起来。 袁府众人一愣,旋即哄堂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嘲笑: “哎呀!我好怕呀!” “小丫头,你还没断奶吧?滚回你妈怀里吃奶去吧!” “他奶奶的,你再哭,我一刀两断,送你回你姥姥家!” 袁绍三子袁谭淫笑道:“俺勒个亲娘唉!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呐!来,给俺乐一个!小妞不乐,俺给你乐一个,嘿嘿!今天晚上,俺就要和你入洞房,嘿嘿!” 公孙摇金望着袁谭满脸青春痘,奇丑无比的大饼脸,又惊又怕,哭得更欢了:“好可怕!吴良哥哥快来救人家!嘤嘤嘤嘤嘤嘤!” 吴良刚刚架开一名髯须汉子的长刀,踢了一个青衣矮汉一脚,与一名白须老者对了一掌,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忽听得公孙摇金的呼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忖道:“公孙摇金这傻丫头,只怕是糟了,我得想法子救她一救才是。” 正思量间,倏然后背一痛,已中了敌人的暗算。 吴良俊面上杀机暴涨,灌满真气的一脚,重重地踢在那手执短枪,偷袭自己的猥琐汉子头上,那汉子**迸裂,立即毙命。 吴良全身上下伤口如火炙一样疼痛难忍,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道:“他妈的,老子要拼命了,挡我者死!” 吴良从怀中掏出一把霹雳雷珠,向人群中掷去。众武者炸得血飞横飞,尸骨无存。更有些倒霉蛋被炸断手脚,血流不止,疼得满地打滚,嘶声惨听,令人不寒而悚。 霹雳雷珠是男神门的独门暗器,是上一代门主于吉研究出来的大杀器。是由火药和其它各稀罕之物经过研磨,晒干,填充等数十道复杂精密的工序制成,威力极力。任你武功再高,内功再强,轻功再快,暗器再毒,身体再硬,也招架不住一颗霹雳雷火珠。 霹雳雷珠威力极大,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高温和碎片,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吕布也不敢硬挡。 于吉当年用霹雳雷珠炸死炸伤了数十名江湖上响当当的硬手,就连武学大宗师,震古烁今第一人华佗也被炸成重伤,一怒之下,隐居山林,再也不理江湖之事。 霹雳雷珠原本有九百多颗,但于吉乱用瞎用之后,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一百颗。传到吴良手中的只有三十多颗。其余六十多颗都于吉用来炸野猪、老虎玩了。 吴良一连掷出二十多枚霹雳雷珠,炸死了了七 八十名武者,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众武士对吴良手中的霹雳雷珠颇为忌惮,不敢过分进逼。你推我搡,谁也不肯上前。 一名面色阴沉的刀疤男 子喝道:“弓箭手!快快放箭,莫要让刺客走了!” 众弓箭手得令,纷纷半蹲在地,弯弓搭箭。弓弦响处,万箭齐放,箭如飞蝗,密密麻麻地朝吴良飞来。 吴良左遮右拦,将飞箭尽数击飞,挡下。待弓箭手力竭之际,吴良冲入弓箭手阵中,一阵砍杀,杀得弓箭手抱头鼠蹿,溃不成军。吴良趁势杀出重围,救援公孙摇金去了。 “小美人,俺可稀罕你嘞!你就从了俺吧!俺对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俺要你做俺的十八房小妾!”袁谭色眯眯地望着眼前清纯人,萌萌哒的公孙摇金,口水都快流出来,眼里更是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袁谭是袁绍长子,从小便独得袁绍恩宠,锦衣玉食。长大之后,更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小小年纪便学会了逛青楼,喝花酒,赌博耍钱,从来都是一掷千金,反正家里有得是银子,他也不在乎。 几年功夫下来,把身子都掏空了,武功也是只退不进。虽然袁谭武功平平,但对于女人,他倒是十分精通。 袁谭人送外号“淫 棍公子”,他每逢大集之时,便会带着一帮打手狗腿子,在集市上搜索美貌女子。先是百般调戏,再追到姑娘家中,强行占有。 由于袁家财大势大,被污辱的姑娘大多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袁谭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到得后来,冀州城内的居民谈起“淫棍公子”,无不色变。城中的黄花闺女,良家少妇,稍有姿色的女子都吓得不敢出门上街。 袁谭的恶行最终还是遭到了惩罚。有一次,袁谭竟然打上了马超妹妹马云绿的主意,被暴怒下的马超打断双腿,割得了左耳,在床上躺了半年,方才复完。 袁谭并未吸收教训,依旧我行我素,欺男霸女。 袁谭脸色潮红,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他阅女无数,但只有他的妹妹,袁家大小姐袁依然能与眼前的公孙摇金相提并论。 “小美人,嘿嘿嘿!”袁谭色眯眯地盯着公孙摇金,淫笑道。 “禽兽!牲口!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话音刚落,吴良从半空中跃下,一个扫堂脚将袁谭扫倒,狠狠一脚跺在袁谭背上,袁谭如同死了亲娘似的,放声惨呼。 “吴良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人家的!”公孙摇金又惊又喜,抚掌娇笑道。 “放开我家公子!” “放了我家谭儿!” 众人都是一声惊呼,纷纷岀声。尤其是家主袁绍,他见爱子袁谭被擒,满脸泥土,心如刀绞,满脸都是关怀之意。 “袁前辈,你放我们走!我把你的宝贝儿子还给你,如何?”吴良朗声道。 “好,我答应你!别伤着我儿子!”袁绍沉声道。 “主公!” “放他们走!”袁绍咬牙道。 “多谢啦!”吴良左手牵着公孙摇金,右手提着半死不活的袁谭,向袁府外行去。 袁府外,吴良右手一扬,将袁谭抛了过去。紧接着,吴良抱起公孙摇金,向街道上暴掠而去。 袁府众人大叫道:“不好!这小子要扯呼!放暗器!快放暗器!” 众人手忙脚乱,数百件暗器朝吴良二人飞去。而半空接住袁谭的颜良,一声暴喝,一招“火龙冲天”向吴良击去。 吴良不敢大意,放下公孙摇金,双掌翻天,双掌齐岀,还了一招“霸王扛鼎”。 只听得“波”的一声巨响,吴良脚下的花岗岩立即粉碎。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吴良不敢再战,提起公孙摇金,一头扎进了袁府外的漳河中,消失了踪迹。 第七十一章,千心塔底,噬心女魔 见吴良二人跳河逃走,袁绍气得咬牙切齿,咆哮道:“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 众武者都不敢多言,奉命下去了。 “主公,大公子的伤,倒是得先医治一番!”颜良将袁谭轻轻地放在地上,语气恭敬地道。 “爹!你要俺做主呀!俺让吴良这小畜生给欺负了!还有那公孙小美人,俺也要!”袁谭刚刚落地,便抱着袁绍的胳膊,哭诉道。 袁绍见爱子鼻青脸肿,嘴角溢血,心疼道:“谭儿放心,我定将吴良碎尸万段,为你报仇雪恨!” 袁谭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夜色已深。袁绍也有些疲乏了,他向众人挥了挥,示意众人下去。 突然文丑领着一队士兵,押着袁依然行了过来。 文丑的断指已被厚厚绷布包好,他见了袁绍,快步奔了过来,单膝跪地,大声道:“主公!属下无能!未能保住《太平要术》,已被贼人窃去了!请主公重重责罚!” “《太平要术》非得拥有袁家直系血统的族人的血方才能打开,莫非……?”袁绍沉吟半晌,目光瞟向被反剪双手,面无血色的袁依然,惊疑不定。 “正是大小姐勾结大盗吴良,将《太平要术》盗走了。大小姐力战被擒,将主公处置!”文丑把手一招,两位士兵押着袁依然,跪倒在袁绍身前。 袁依然又惊又怕,低头不语。 袁绍眼瞳一缩,眼中凶光暴涨,沉声道:“然儿!文丑说得可是真的?” “是!”袁依然浑身颤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是吴良骗了我,他说会带我走的!” 袁绍胸口一紧,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爹爹,你定定神呀!”袁依然急急上前搀住袁绍,“都怪女儿不好,请爹爹责罚。”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袁绍喃喃道。 旋即回过神来,脸上杀机乍现,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袁依然俏脸之上,恶狠狠地骂道:“贱丫头,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亲一样,败坏我袁家门风。联合外人,要败了我袁家是不是?不知廉耻的贱丫头,我袁家的脸都让你们娘俩丢光了!我养了你十八年,没想到你是一只白眼狼!我好恨呀!” 盛怒之下的袁绍,出手极重,袁依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俏脸登时红肿起来,委屈地捂着脸颊,一言不发。 袁绍挥了挥手,喝道:“把这死丫头拖下去!穿了琵琶骨,压在千心塔底,任她自生自灭!” 两名士兵急急奔上前,将袁依然穿了琵琶骨,压在了后院的千心塔底。 袁依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袁家大宅中久久回荡,令人胆寒。袁绍面沉如水,对袁依然的哭喊声充耳不闻,他的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捉拿吴良,重新夺回《太平要术》,挽回脸面。 痛! 剧痛! 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条冰凉如水的铁链穿过了袁依然脖颈下的琵琶骨,铁链入肉的剧痛,使得袁依然直接疼晕了过去。 两名士卒将倒在血泊中的袁依然,拖着扔在了千心塔塔底,锁好牢门之后,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袁依然方才悠悠醒转。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袁依然双手撑着地面,正欲坐起。倏然双臂无力,重重摔倒在地。这时,她才想起官府对付江洋大盗的歹毒法子——穿琵琶骨。 江洋大盗一般杀人越货,武功高强。但被穿上琵琶骨之后,任你功参造化,修为通天,也施展不出半点,成为废人,连狗屎都不如。 袁依然被穿了两肩的琵琶骨之后,全身无力,连普通人也比不上。她艰难地倚在牢房的墙壁上,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袁依然抬起头,打量起了牢房中的摆设。 牢房又小又破,光线昏暗,只有一小扇铁窗,微微透着些许光亮。牢房内空气又湿又潮,散发着一股腐败变质的臭味,令人作呕。牢房的地面上铺了些干草,权当是床。干草放着一条又小又脏又破的短被,两块破砖头当枕头。 更让袁依然无法忍受地是,牢房中不时会有鞋子大小的巨大老鼠跑来窜去,吱吱大叫。 袁依然从小受尽父母宠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哪里吃过这种苦,遭过这种罪。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得袁依然实在难以接受。袁依然又想起和吴良的幸福时光,忍不住伤心落泪,泣不成声。 想了一会吴良,又骂了一阵吴良,袁依然终于是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熟睡中的袁依然被人从梦中唤醒。微微睁眼,一张英俊男子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正是自己的表哥高干。 “你来干什么?”袁依然颇为诧异。 “表妹,我听说你得罪了姑父,被压在千心塔下,好生担心,带了些饭菜来看你。”高干从身后提出一个篮子,里面都是鸡鸭鱼肉。 “不必了,拿回去吧。我不想吃。”袁依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道。 “表妹,这不是你的错。何必作贱自己!都是吴良这王八蛋害了你。我当初劝你离开吴良,你不听,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何苦由来!”高干苦口婆心地劝道。 “吴良是个王八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男人都寡情薄义,忘恩负义之辈。你扔下我不管,吴良骗了我,我爹爹要杀了我,我还能相信谁?”袁依然提起往事,情绪激动,忍不住放声大哭。 高干柔声安慰道:“表妹莫哭!只要你肯嫁给我,姑父马上便会放你出来。表妹,你好想想吧!何必在牢里吃苦。” “多谢高大公子好意啦!我的这颗心早就给了吴良,又岂能再嫁人。要嫁我也只能嫁给吴良!”袁依然说得斩铁截铁,不留余地。 “吴良,又是吴良!他有什么好的?”高干俊脸涨得通红,“我非杀了他不可!”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袁依然转过身子,背对着高干,漠然地道。 “表妹,你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我便放你出来。这一日三餐,我派人送人,你不必担心!”高干说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向门外行去。 袁依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为吴良付出了一切,不惜与父亲对抗,换来得却是吴良的一句逢场做戏玩玩而已。 袁依然柔肠百转,大哭一场。哭罢后万念俱灰,暗付道:“我还活着干什么?吴良哥哥都不要我了,我不如去死,一了百了,省得自寻烦恼,痛苦一生。” 第七十二章,母女相见不相识 袁依然解下腰带,悬在牢门的横梁之上,打了个死结。 袁依然搬过椅子,踮起脚尖,正欲上吊自杀。 “嘎嘎嘎!小丫头,你这是要去死了么?小丫头死了不打紧,麻烦你死之前,把饭菜给拿过来,让我老婆子饱餐一顿。”一声怪笑从牢房角落处传来,声音嘶哑凄厉,宛如夜枭,又似鬼嚎,令人毛骨悚然。 袁依然吃了一惊,脚下一软,从椅上直直摔下。 这一下摔得好重,额头先着地,袁依然一声痛呼,额头上已肿起了个鸡蛋大小的硬包,疼得袁依然眼睛都快流出来了。 袁依然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勉强站直身子,迷茫地打量着牢房四周,发现四周并无半个人影。 “小妮子,你看哪里呢?老婆子在你头顶上!”正当袁依然迟疑之际,猫头鹰般的凌厉怪声在袁依然头顶悄然响起。 “啊!有怪物!你是人是鬼?”袁依然猛得一抬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伏在牢房顶上,看不出是男是女。 更让袁依然惊恐万分地是,那人影嘴中叼着一只鞋子大小的老鼠,吃得津津有味,只留下一截老鼠尾巴在嘴边摇晃,分外骇人。 那人的双肩和双腿都被铁链穿肉而过,钉在房顶,动弹不得。 “小娃娃,我虽然是人,但活得连狗都不如!每日靠老鼠,蠕虫度日,嘿嘿!生不如死!嘿嘿!”那黑影连连怪笑,声音中透着滔天恨意和绝望。 “前辈,你是想吃鸡腿了吗?”袁依然拿起一根鸡腿送到黑影嘴边。 那黑影二十余年未曾吃过熟食,狼吞虎咽地将鸡腿吞下肚。袁依然同情黑影的遭遇,将高干送来的饭菜全部喂给了黑影。 那黑色人影将最后一块酱牛肉吞下,方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怪笑道:“嘎嘎!小女娃心地倒是善良,不知如何称呼,可否说给老婆子听听?” “袁家长女袁依然,见过前辈!”袁依然双手重叠,放在腰间,拱身行了一礼。 “如此说来,你父亲便是袁绍!那我便是你的姑姑!好侄女,快叫姑姑!”那黑影语气突变,颐指气使道。 “前辈便是二十多年武林第一美女,袁诗雨?”袁依然反问道。 “正是,我被困于此,已经二十多年了,没想我的侄女都已经这么大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袁诗雨感慨万千,叹息道。 “姑姑,然儿今年十八岁,生于中平二年。”面对长辈的问题,袁依然中规中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中平二年?”袁诗雨情绪激动了起来,将铁链摇得叮叮作响,“你手腕处是不是有一圈牙印?” “正是,姑姑怎么知道的?”袁依然甚是惊讶,手腕处的牙印,除了父母知道之外,无人知晓。今日被袁诗雨说破,心中着实震惊。 “好孩子,你过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袁诗雨激动地道。 袁依然依言上前,愣愣地望着眼圈发红,几欲落泪的袁诗雨。 “错不了,你的长相与我年轻时倒有七 八分相似。然儿,你是我的女儿呀!我苦命的孩子!”袁诗雨再也忍不住,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 袁依然一怔,忍不住退了一步,强笑道:“姑姑你骗我!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 “傻孩子,娘亲怎么会骗你?你的小腹处是不是也有一个牙印?”袁诗雨泪如雨下,柔声问道。 “你真是我妈妈?”袁依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那两个牙印便是你出生之时,为娘在你身上咬的。”袁诗雨轻声道。 “妈!然儿好想你!”袁依然到了此时,已不得不信,转身投入袁诗雨怀中。 袁诗雨抱着袁依然大哭一场,喃喃道:“我只道是,十八年前,你便不再人世,心中好生自责!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母女十八年来首次相认,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 半晌之后,袁诗雨缓缓回过神来,望着袁依然双肩上的铁链,沉声道:“然儿,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模样,娘亲替你报仇血恨!” 袁依然便将偶遇吴良,与吴良私定终生,偷取《太平要术》,被袁绍发现,被穿琵琶骨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连与吴良有肌肤之亲也结结巴巴地说了。 “孽缘呀!二十多年,我被于吉所骗,为他盗取了《游龙剑法》,犯了族规,被穿了琵琶骨,囚禁于此。二十多年后,我的女儿又重蹈覆辙,干了一样的蠢事。袁依然!嘿嘿!袁,依然!”袁诗雨无奈地苦笑道。 “难道我要在这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地牢中过一辈子么?我不甘心,我要变得更加强大,重新把吴良抢回来!”袁依然纤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一拳距在石壁之上,震得手掌隐隐生疼。 “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能让你老死在这地牢中。你过来,娘有东西要给你!”袁诗雨柔声道。 袁依然缓缓地行到袁诗雨面前。 袁诗雨双掌抵在袁依然后背“神道”“灵台”二穴,一股温和的内力迅速地传入袁依然体内,袁依然仿佛泡在一大缸热水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袁依然惊道:“娘亲,你干什么?” “好啦!然儿,你已得了我的百年功力,若是勤奋修练,十年内,必能晋级武峰境,问鼎天下第一!”袁诗雨虚弱地抬了抬手,微笑道。 “娘亲,你哪来的百年功力?”袁依然望着满头大汗的袁诗雨,疑惑地问道。袁诗雨不过四十来岁年纪,就算从娘胎开始练起,也不可能拥有百年功力。 “嘿嘿!当年我被锁骨挑筋,奄奄一息。天无绝人之路,我在这地牢之中,竟然找到了一株了万年火候的芝人芝马,服下后便拥有了百年功力!但一旦失去功力,便会经脉尽碎,七窍流血而死!”袁诗雨苦笑一声,眼睛,鼻子,耳朵中开始流出血来。 “娘亲!”袁依然死死地抱着袁诗雨,泣不成声。 “还有这本血神经,你好研读。武林中的任何武功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也是为娘在地牢中寻到的。奥妙无穷,威力奇大,练至大成,天下便没有什么人能与你抗衡了!到那时,你找到你的便宜爹爹于吉,替我狠狠打他几下!”袁诗雨将怀中的古书递给袁依然,叮嘱道。袁诗雨声音越来越轻,提起于吉之时,脸上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和于吉在一起时快活的日子。 袁诗雨把头一偏,歪倒在袁依然怀中,曾经的武林第一美女就此殒落。 “娘亲!你不要死!然儿不要你死!你回来!你回来呀!”袁诗雨早已魂归地府,地牢之中,只剩下袁依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地牢中回荡,久久不散! 良久,良久。袁依然擦了擦泪水,用地牢中的干草将母亲的遗体覆盖,掏出火折子,引燃了干草。 望着在火堆中渐渐化为灰烬的母亲,袁依然心如刀绞,心中暗暗道:“吴良!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日后,我袁依然定十倍奉还!” 第七十三章,下流!无耻! 清水河是漳河的一条分支小河,在城外十里的清水潭一分为二。一条为清水沟,另一条名为浊水溪。 夜很静,正值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四下静寂无人。只有草丛中的虫鸣和河边的蛙叫之声给黑夜带来了些许色彩。 月色如水,一只肥胖的青蛙从水中探岀头来,半个脑袋仰天望着天空中的一轮银月,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光芒射进了青蛙的眼中,青蛙的体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从一个拳头大小慢慢变成了皮球大小。 这种青蛙名叫“望月蛙”,体内拥了稀薄的上古神兽玄武的血脉,懂得吸收日精月华,修练内丹。 望月蛙跳跃速度快,生性机警,极难被常人所捕捉,所以一直太平无事。 直到有一天,中原武功的开创者,武学大宗师华佗发现了望月蛙的药用价值,望月蛙一族的未日便来临了。 一年以上的望月蛙可煲汤做菜,口味极佳,吃下后可延年益寿;十年以上的望月蛙可以卖给药店,能治各种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堪比灵丹妙药;百年以上的望月蛙,能治各种奇毒内伤,习武之人服之,还能强身健体,增强功力;千年以上的望月蛙,普通人得之,能活两百五十岁,堪比仙丹。习武之人得之,打通任督二脉,获得百年功力,成为陆地神仙;万年以上的望月蛙,服下后,能结成金丹,平地飞升,成为神仙。最新最快更新 望月蛙全身是宝,又能换银子,又能提升功力。武林中人坐不住了,谁也不肯辛苦修练,行侠仗义。每天夜里,人们都提着灯笼,举着火把,在河边沟渠中摸索寻找着。 无论大小,只要是望月蛙,通通被抓得干干净净。望月蛙虽然速度快,但面对速度更快的武林高手,它们只能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束手就擒。它们的近亲——青蛙也被抓走了很多。河边田野中,再也听不到成群的蛙鸣之声。望月蛙遭受了灭顶之灾,数量锐减,成为了稀有之物。 由于得到了许多望月蛙的的原因,武林中人的整体实力不断提升,许多人都晋级成为了武山境的绝顶高手。 不过很快,人们就为他们目光短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由于蛙类的锐减,灭绝,田里,地里的害虫没有了天敌,大量繁殖,将庄稼都吃个精光。 祸不单行,那年又发生了蝗灾。老百姓们没有饭吃,只好吃草根,树皮,饿死无数。朝廷不但不救济灾民,反而要求百姓们交纳各种苛捐杂税。交不出银子便要杀头坐牢,累得无数人家破人亡。老百姓被逼得没了活路,只能举旗造反。 黄巾教教主张角利用百姓痛恨贪官污吏,仇视朝廷,趁机起兵。天下九州都有人响应,黄巾军声势浩大,连败官军,天下震动,汉朝的统治岌岌可危。最新最快更新 而此时,贪得无厌的的武林中人又把主意打到了太行山脉深处,泣血谷内的一只万年望月巨蛙的身上。 万年以上的望月蛙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力量,举手投足之间,天崩地裂。 武山境如同蝼蚁,武峰境也不堪一击。武林中人付出可怕的代价,终于将巨蛙击伤。巨蛙逃进了深山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武林也彻底一蹶不振,数十年才恢复元气。 这只皮球大小的望月蛙,至少也有百年以上的火候,灵智初通。 望月蛙突然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正欲跃起逃避。一只白皙修长,宛如女子的手掌伸了过来,将望月蛙一把抓在手中。 望月蛙彻底绝望了,它无力地“呱呱”了两声,放弃了挣扎。 片刻之后,水花四溅,两个人影从水中冲天而起,跃到岸边。 那抓住望月蛙的白皙手掌的主人是个眉眼如画的翩翩公子,那公子身后还负着一个十五 六岁的美丽少女。那少女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也知是受了什么重伤。 这一男一女便是从袁府逃得一命的吴良、公孙摇金。吴良在河中游了半晌,方才发现公孙摇金中了敌人的歹毒暗器,中了剧毒,命在旦夕,这才赶忙寻找能解毒的草药。草药没寻到,却捉到了能解百毒的望月蛙。 “蛙兄,对不住了!若不是公孙小丫头命在旦夕,我绝不会伤你的性命!你下辈子投胎莫要再生成望月蛙,做一株默默无闻的野花,野草也是极好的。”吴良微微躬身,歉意地对着手中的望月蛙道。 “呱呱!”望月蛙显然听懂了吴良话,急得大叫两声,四肢拼命挣扎,企图逃出吴良的魔爪。 “嘿嘿!别挣扎了!本公子大慈大悲,一定让你少受些罪,死得痛快。嘿嘿!”吴良手上使劲,用力地捏了一把望月蛙,轻笑道。 没有理会手中望月蛙的反应,吴良背起公孙摇金,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将公孙摇金斜倚在柳树下。 此时五更时分,天气已微有凉意。吴良捡了些枯木落叶,点了一堆篝火,烘烤二人身上湿漉漉的衣衫。 “蛙兄,该你啦!别挣扎,用小美女的肚子做棺材,你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烧钱纸!”吴良从腰间拔出精光闪闪的匕首,对着望月蛙晃了晃,笑盈盈地道。 望月蛙大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四肢乱蹬,嘴中怪叫,声音中透着声声绝望。 只听闻望月蛙一声惨呼,被开膛破肚,血流遍地,一片狼藉。 吴良挥动匕首,运转如飞,手法干净利落之极,令人叹为观止。开膛、破肚、掏内脏、剥皮、过水。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一气呵成,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如疱丁解牛,游刃有余。 处理好了望月蛙,吴良拔出背后的真武剑,将望月蛙穿在剑身上,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吴良翻动着长剑,将望月蛙的两面都烤得金黄发亮,滚烫的蛙油顺着剑身一滴滴滴落到火堆中,滋滋作响。 吴良举起长剑,深深地闻了一口香气扑鼻的烤蛙,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将纸包中的调料撒在烤蛙表面上,又烤了片刻,将望月蛙烤成焦黄色,这才将烤蛙从火堆上移开。 吴良回头望了望倚在大树下的公孙摇金,轻轻地摇了摇头,剑眉微皱,颇为担心。 公孙摇金俏脸惨白,衣衫单薄,,双臂抱肩,楚楚可怜。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公孙摇金左胸中了一枚毒镖,大腿根部插着一根袖箭,都喂有剧毒。 吴良待烤蛙冷却之后,撕下一小块蛙肉,送到公孙摇金嘴边。 公孙摇金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道:“吴良哥哥,人家好难受!我这是要死了么?” “不会的,有哥哥在!乖,吃了这块肉,闭眼休息一会,你就没事了。”吴良心如刀割,柔声安慰一声,将蛙肉送到公孙摇金送到樱桃小嘴里。 “嗯!”公孙摇金乖巧地点了点头,依言吃了一小口,便不想再吃,昏昏睡去。 第七十四章,小青蛙的妈妈会不会担心! 吴良望着昏昏睡去的公孙摇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将剩下烤蛙送到嘴边,吃了下去。 到了五更时分,公孙摇金发起烧来,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吴良怕公孙摇金咬伤了自己娇嫩的舌头,迟疑了片刻,将自己的大拇指洗干净之后,送进了公孙摇金嘴中。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吴良大拇指上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公孙摇金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烧也退了不少。 吴良盯着公孙摇金身上插着的两件歹毒暗器,迟疑不决。自己虽然风流放荡,不拘小节,但他初识公孙摇金,如何敢去碰少女的胸口和大腿? 吴良在大树下背着双手,来回的踱步,犹豫不定。眼看公孙摇金中毒已深,蛙肉无效,渐渐不支,终于下定了决心:“救人要紧!待她醒后,要杀要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吴良下定注意,拔出公孙摇金身上的毒镖和毒袖箭,伤口处,黑血缓缓地流淌。公孙摇金闷哼了一声,疼晕了过去。 吴良撕开公孙摇金胸口和大腿处的衣衫,露出了少女发育得颇具规模的玉峰,和大腿处大片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 吴良心中一荡,回想起了自己与袁依然欢好的画面,不由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片刻之后,吴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暗暗自责道:“吴良啊!吴良!你枉称男儿,竟然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欲行不轨之事,简直禽兽不如!” 吴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浊气。定了定神,收起了心中的绮念。 吴良低下头去,替公孙摇金吸出胸口和大腿创口中的毒血,然后吐出。反复循环数十次,终于将毒液尽数吸出。吴良掏出一枚虎骨大还丹喂到公孙摇金嘴中,又取出金创造化散替公孙摇金敷在创口上。 正当吴良忙得满头大汗,帮公孙摇金敷药之时。公孙摇金“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美眸。 公孙摇金惊恐地发现,吴良正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酥胸之上,摸索着,不禁又羞又怒。 吴良正好抬头,与公孙摇金四目相对。吴良尴尬地笑道:“咳咳!公孙小妹妹,我在帮你敷药,你信不信?” “鬼才信呢?无耻!下流!臭不要脸!”公孙摇金双手护住胸口,又羞又怒,狠狠一脚踢在吴良俊脸之上。 这一脚,公孙摇金含怒出脚,力道着实不轻。吴良飞出一丈开外,脸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两管鼻血喷涌而出。 “你干什么?我好心帮你敷药!”吴良无渊无故地挨了一脚,泥人也有泥性,大怒道。 “谁要你好心了?嘤嘤嘤,女孩子的身体怎么随便让男人看呢?况且是这么私密的部位!”公孙摇金向来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怎么能容忍吴良的下流行为,忍不住潸然泪下,俏脸理在双腿之间,低声抽泣。 “小妹妹,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救人要紧,在下只得从权,恕罪,恕罪!”吴良见了公孙摇金可怜的模样,心中颇为愧疚,满怀歉意道。 “哼,一句救人要紧就想把此事揭过,你把本姑娘当作什么人啦?你这个大坏蛋,你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公孙摇金撇了撇小嘴,眼圈又红了。 “走就走!公孙大小姐,你好自为之!听说这里毒蛇猛兽极多,经常出来伤人,凶残得紧,你自求多福吧!”吴良擦了擦脸上的黑鞋印,挥了挥袖子,转身欲走。 “喂!你就这么走啦!留我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我怕!你不要走好不好?”公孙摇金听说有毒蛇猛兽,吓得花容失色,带着哭腔求道。 “嘿嘿!我是个无耻下流的大坏蛋!怎么好意思和纯洁高尚的公孙大小姐走在一起!”吴良出言讥讽道。 公孙摇金脸色一变,旋即蹲身行了一礼,正色道:“吴大哥,是小妹的不是。还望吴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小妹一般计较才是!” “哼,那我这一脚白挨了,不行,我非得狠狠打你一顿不可!”吴良脸上凶巴巴,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打,你打死我吧!”公孙摇金硬着头发,闭上眼睛,带着哭腔道。 公孙摇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只感到吴良冰冷的手掌抚过脸蛋,一沾即离。公孙摇金睁开眼睛,只见吴良站在身前,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公孙摇金破涕为笑,喜道:“人家就知道吴良哥哥最疼我了,怎么会舍得打我?” “乖啦,摸摸头。以后不要随便生气打人,像哥哥这样怜香惜玉的好人可不多了。”吴良抚摸着公孙摇金乌黑亮丽的长发,柔声道。 “嗯!”公孙摇金点了点头,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吴良哥哥,人家要吃好吃的。” “小馋猫,等一会,哥哥给你去找好吃哩!”吴良捏了捏公孙摇金秀气娇小的琼鼻,轻笑一声,转身下河去了。 不得不说,吴良捕蛙的技术实在是高超。不大一会功夫,吴良就提着两大一小三只青蛙回来了。 “小丫头,你可有口福啦!本公子的孜然烤蛙可是天下一绝,万金难求。那滋味,妙不可言!”吴良得意洋洋地道。 说罢,吴良麻利熟练地开膛破肚,掏内脏,剥外皮,穿在剑上,放在火堆上炙烤起来。 吴良翻着剑身,使青蛙两边受热均匀,他还不时得在青蛙表面撒上前孜然、粗盐。半顿饭的功夫,三只青蛙就被烤得金黄冒流,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吴良哥哥,小青蛙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小青蛙,你怎么能吃小青蛙?你好残忍!”公孙摇金都看呆了,半晌之后,方才皱眉道。 “呃!”吴良迟疑片刻,“金儿,小青蛙虽然可爱,但它只有成为一道菜,它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不要!人家不吃!”公孙摇金摇了摇头,望着金黄发亮,香气扑鼻的孜然烤蛙,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毕竟她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公孙摇金的咽口水的小动作被细心的吴良尽收眼底。吴良轻笑一声,调笑道:“小丫头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说罢,将烤青蛙递了过去。 “哪有?你乱讲!吴良哥哥你好坏!”被吴良说破心事,公孙摇金霞飞双颊,娇嗔道。 迟疑了片刻,公孙摇金还是伸出纤手,接过了烤青蛙。就在接过烤青蛙的那一瞬间,公孙摇金瞄到了吴良血肉模糊的大拇指,惊道:“吴良哥哥,你手指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不用啦!我自己会处理的。”吴良迅速地抽回手掌,藏在身后,淡淡地道。 “不要紧么?看伤口,像是什么动物咬伤的呢?”公孙摇金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被你这只小野猫咬伤的!”吴良心中暗道。 吴良淡淡一笑:“没关系!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呐!”公孙摇金随口应了一声,小口小口吃起烤蛙来。 一顿饭的功夫,公孙摇金已经把小青蛙吃完了。公孙摇金指着小青蛙的一堆骨架问道:“吴良哥哥,天亮了,小青蛙不回家,青蛙妈妈会不会着急?” 第七十五章,人家腿疼~ 被公孙摇金可笑的念头难倒了的吴良,冥思苦想了片刻,脱口而出道:“不会的,青蛙妈妈不会着急的。因为它们全家都被我抓来啦!” “是吗?”公孙摇金偏着小脑袋,疑惑地望着吴良。明亮的大眼晴清澈无暇,没有半分杂质。 “当然!这个是青蛙爸爸,另一个是青蛙妈妈。”吴良指了指剑上体形最大的青蛙和体形稍小的青蛙,细心回答,“它们一家三口会在你的肚子里团聚的。” “是这样啊,吴良哥哥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公孙摇金拍手微笑道。 “快些吃吧!此地不宜久留!袁绍的追兵天亮之后便会追到这里。”吴良催促道。 “好!”公孙摇金点头答应。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公孙摇金终于将两只烤蛙吃完。 公孙摇金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好好吃~” 公孙摇金双手挣地,正欲挣扎着站起。胸口和大腿上传来的剧烈痛疼,使得公孙摇金秀眉紧皱,贝齿轻咬着红唇,从嘴里慢慢挤出一句话:“好~疼~啊!” 公孙摇金可怜巴巴望着吴良,美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吴良却装作没有看见,假装欣赏起东方日出来。 “日出红胜火,江水绿如蓝!好诗啊!好诗!”吴良双手负于身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自卖自夸。 “吴良哥哥,我脚受伤了。你能负我一阵么?”公孙摇金轻抿着樱唇,可怜兮兮地道。 见得公孙摇金出口哀求,吴良脸皮再厚,也不能装作没听见。 “这样不好吧?”吴良一幅十分为难的模样,“男女授受不亲,我倒是没什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难免会被别人误会,指指点点,日后怎么成亲生子?” “嗯~,人家脚疼,吴良哥哥,你背人家一下好不好嘛~?”公孙摇金拉着吴良的衣袍,撒娇道。 “磨人的小丫头!真受不了你!上来吧!”被公孙摇金甜美的声音和小女儿的举动惊艳了片刻,吴良缓缓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对着身后公孙摇金无奈地道。 “嘻嘻嘻!吴良哥哥大好人!”公孙摇金赶忙伏在吴良后背之上,甜甜地笑道。 吴良背起公孙摇金,刚走了两步,吴良只觉得后背有两团软肉压了上来,软软滑滑的,说不出的受用。吴良心中一荡,气血翻涌,两管鼻血缓缓流岀。 “吴良哥哥,你流鼻血了!”公孙揺金惊呼道。 “最近补品吃得太多,内火太盛,所以流鼻血了,不必在意。”吴良生怕公孙摇金看出他内心的龌龊,急忙擦掉鼻血,解释道。 “嗯!”公孙摇金乖巧地应了一声,伏在吴良背上,不再作声。 吴良背着公孙摇金走了半晌,离开了小河湾,来到了官道之上。 吴良站在冀州官道的十字路口,指指点点,分析道:“金儿,这里便是冀州的十字路口。往北可前往幽州、并州;往南可通往兖州、荆州;往东可到青州,海外;往西可前往汉中;你到底要去哪儿?” “人家要去幽州找我爹爹!”公孙摇金指了指北方,娇声道。 “令尊是?” “我爹爹是北平太守公孙瓒。”公孙摇金轻声答道。 吴良心头一紧,旋即哑然失笑道:“你是公孙瓒的女儿,你去袁府盗取兵符,便是要阻拦袁绍发兵攻打幽州,是也不是?” “是啊。吴良哥哥怎么知道的?”公孙摇金偏着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唉!你小小年纪,便学会坑爹啦!袁绍原本无意进攻幽州,但你这么一闹,袁绍非灭你幽州不可!”吴良摇头叹息,“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人家只想帮帮爹爹,没想到弄巧成拙!嘤嘤嘤!”公孙摇金吓坏了,眼圈一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丫头,别哭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赶回幽州北平府,将消息告知令尊,让他早做防备。”吴良脸色凝重,正色道。 “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全听吴良哥哥的!”公孙摇金初入江湖,经验不足,遇上重大决断之事,但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吴良背着公孙摇金,施展“游鱼身法”的绝顶轻功,向北疾行了二十余里,在一个看上去很繁华的镇子中停了下来。 镇子不大,却是沟通冀州和幽州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商贾路人极多,故而甚是繁华。 吴良二人衣着华贵,人又俊秀,当然博得了众人的眼球。众人见一个青年男子背着一个妙龄少女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毫不避讳,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望向二人的目光中充满不屑与鄙夷。更有甚者,抓起菜叶鸡蛋向二人砸来,嘴中喊道:“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滚得远远的!” 吴良施展轻功左闪右避,十分狼狈。面对众人的绯议,吴良脸皮厚,倒无关紧要。公孙摇金却是羞涩难当,俏脸绯红,俏脸埋在吴良的后背上,不敢抬头。 吴良急急冲入另一条街道中,消失在了人海里。 吴良在小镇中购买了许多干粮、饮水等应用之物,又买了一辆大马车,让公孙摇金在马车里休息养伤。吴良挥舞着马鞭,坐在马车边,充当马夫,按鞍北行。 二人说说笑笑,走得不快。一路之上,公孙摇金又是吴良抓蝴蝶,摘野花,又是下河捡鹅卵石,玩得不亦乐手,只是苦了吴良,没有一刻消停,把吴良累得不轻。 到了黄昏时分,二人只行了五十余里,找了一间武林客栈住了下来。 二人并肩走进客栈,店小二急忙殷勤地上前搭话:“两位客里边请!两位客官是打尖呀,还是住店?” “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再弄些酒菜!”吴良吩咐道。 “好嘞!您稍等!小人马上下去准备!”小二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过了一会,小二拿过一本画册,放到吴良身前,恭声道:“二位请看!这是本店的特色,花费重金聘请高手画师,绘画的菜谱。二位请点菜!” 吴良拿起画册,翻看了几页,啧啧称赞道:“有趣!有趣!” 公孙偏过小脑袋,也凑了过来,惊喜道:“这个《九阴真经》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我要一个!” “好嘞,冰镇西瓜一个!”小二点头答应。 “小二,这《降龙十八掌》是什么东西?” “红烧猪蹄。” “《九阳神功》呢?” “羊肉煲。” “《金蛇秘籍》呢?” “蛇羹。” “呃,好吧,随便来十样酒菜。”吴良无奈地点了点头,像武功秘籍一样的菜名,他从未听说过。 不大一会功夫,小二便端上了十种名菜:“九阴真经”,“天香鸿爪”,“一元宝篆”,“千拳秘谱”,“七杀心经”,“易筋经”,“桃花真解”,“舞鬼篆”,“银图秘录”,“通天真经”。 菜肴的名字虽然骇人,霸气,但味道着实一般,都是些寻常的菜肴。吴良二人又饥又饿,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第七十六章,你干什么咬人家嘴呀? 吴良二人吃着吃着,一只蟑螂落在了饭桌之上,快速地向公孙摇金爬去。 公孙摇金哪里见这等情况,吓得花容失色,躲到吴良身后,惊恐失措道:“好可怕!有蟑螂!” 吴良脸色一变,按桌而起,喝道:“小二,你给我过来!”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小二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满脸堆笑道。 “你眼瞎啦!桌上这么大一只蟑螂你没看见么?”吴良指着桌上的蟑螂,怒声责问道。 “不好!有刺客!快抓刺客!”小二煞有其事地吆喝一声。 小二猛得一掌拍在桌上,将蟑螂拍成了肉饼。 小二捻起蟑螂的尸体,在吴良眼前晃了晃,笑道:“客官,刺客已经伏诛,你继续吃饭吧!”说罢,提着蟑螂,退了下去。 被小二这么一闹,吴良再也没有心思吃饭了。便带着公孙摇金上楼休息去了。 他们休息的房间也各不相同,从高到低分天地玄黄四种。每间房间都有一个极具武林风的名字。 黄字房:鬼堡、天残教、万邪教、五雷盟、血手门……。 玄字房:七煞教、八卦门、九华派、天雄帮、天盲帮……。 地字房:孔雀山庄、地狱门、天山剑派、氓山派、南少林……。最新最快更新 天字房:少林寺、武当山、明教、丐帮、古墓派……。 吴良二人住得是天字一号房——少林寺。片刻的功夫,小二便提着热茶、热水进了“少林寺”。 小二放下热茶、热水,躬身退了出去,笑道:“两位好好休息吧!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说罢,顺手带上了房门。 待得小二离开,公孙摇金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 吴良正值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纪,只瞧了一眼,便口干舌躁,蠢蠢欲动,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看。 “唔!吴良哥哥,人家想洗澡,你帮帮人家好不好?”公孙摇金捏着裙角,低头轻声道。公孙摇金这两天一直忙于偷窃兵符,逃命,所以没有顾得上洗澡。再加上在袁府中大战,早就是满身血污,臭不可闻。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不洗澡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怎么帮?我一个大男人!”吴良心头火热,想到公孙摇金沐浴时的香艳,差点把持不住,鼻血直流三千尺。 “吴良哥哥,闭上眼睛,慢慢走过来,替我把衣服脱下来。不许偷看!”公孙摇金轻抿着红唇,娇羞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地道。 公孙摇金大腿和胸口受伤,行动不便,连行走、吃饭都需要吴良照顾,洗澡当然也不例外。 吴良依言闭上双眼,缓缓地行至公孙摇金身金,一股香甜好闻的少女体香飘进了吴良的鼻孔,吴良深吸了一口,按下心中邪念,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向公孙摇金探去。 吴良良虽然是个花花公子,阅女无数,脱过不少女子的衣服,但都是睁着眼睛脱。闭上眼睛脱姑娘的衣服,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吴良眼前一片漆黑,只好硬着头皮乱摸一阵,惹得公孙摇金连连尖叫。 吴良连退了二步,狼狈不堪,抱拳拱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公孙摇金俏丽的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贝齿轻咬着樱唇,片刻之后,方才羞涩地开口:“吴良哥哥,你是个好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公孙摇金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这丫头莫非是看上了本公子俊雅的外表,脱俗的气质,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这种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小丫头打算以身相许,好得很!妙得紧,本公子就勉强答应了吧!嘿嘿嘿嘿嘿!”吴良心中猥琐地笑道。 公孙摇金自然不知道吴良内心龌龊的想法,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接着道:“若是吴良哥哥不讨厌摇金,咱们义结金义,成为兄妹可好?这样一来,就没有哪么多顾忌了,你照顾我也就顺利成章。” “呃!好啊,咱们以后就是兄妹啦!”吴良苦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得以身相许呢?说好得桥段呢?啊!多么痛的领悟!武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大骗子!再也不相信好人有好报了。 “吴良哥哥,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公孙摇金调皮地一笑。 “噢!”吴良尴尬地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吴良哥哥,麻烦你帮我把外衫脱下来,好么?”与吴良结为兄妹,公孙摇金倒是大方了起来。 “摇金妹妹,你如今是我的妹妹,但礼不可废,咱们万万不可做了千古罪人!你稍等片刻,我却找个女子来服侍你!”吴良正色道。 “吴良哥哥,你早去早回!”公孙摇金冲着吴良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 吴良出了客栈,直奔小镇唯一的一家青楼而去。 小镇地处偏僻,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都熄灯休息。只有少数富商地主有钱到青楼寻欢作乐,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做喜欢做的事,所以青楼生意惨淡,并没有什么人光顾,不少妓女坐在门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 吴良刚刚走到青楼门口,众妓女的目光纷纷投到了他的身上。俊雅清秀的相貌,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一只肥羊。 众妓女仿佛母狼一般望着吴良,眼睛中透着绿光,似要扑上来,将吴良吞下肚去。 一名衣着暴露,颇有几分姿色的青楼女子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挽着吴良的胳膊,嗲声嗲气地道:“公子!你好久没来看人家啦,可想死人家了!” 吴良久经情场,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自然能应付自如。 吴良假装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女子高耸的玉女峰,惹得女子吃吃娇笑。吴良掏出十两银子,塞进了女子的领口中,淫笑道:“我的小心肝宝贝,本公子也想你呀!别闹,公子忙完大事,保证让你下不来床!” “公子,你好坏呀!”那女子轻轻地捶了吴良一拳,笑得花枝乱颤。 吴良推开那女子,大步走进青楼,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了下来。 早有妓女通知了老鸨母,吴良刚刚坐下,满脸白粉,半老徐娘的老鸨满面春地迎了上来,殷勤地端茶倒水,问道:“公子能来敝院,小院蓬壁生辉,荣幸之至!” “少说废话,把姑娘们都叫出来,银子,本公子有的是!”吴良掏出一根金条,拍在桌上,叫嚣道。 老鸨见吴良出手阔绰,财大气粗,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包公子满意!” 第七十七章,悲惨的客栈小二 老鸨对着楼上、楼下大声吆喝:“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此言一出,楼上楼下涌出无数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青年女子。 众妓女在吴良面前一字排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暗送秋波者有之,骚首弄姿者有之,楚楚可怜者有之,令人目不暇接。 “就这些歪瓜裂枣?”吴良剑眉紧皱,不悦地道,“老鸨,是不是还有姑娘没出来?” “公子爷,都在这啦!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您要不要见见?”老鸨试探地问道。 “好!” 老鸨对着身旁的丫鬟耳语了一阵,丫鬟转身上楼,片刻之后,一名四十多岁,满脸皱纹的中年妓女走下楼,站在桌前。 “公子,满意否?她叫欧阳兰兰,三十年前,是小院的头牌花魁娘子,虽然年纪大些,但风韵犹存呀!”老鸨极力鼓吹,希望吴良能够满意。 “你会服侍人么?比如洗澡,换衣服。”吴良盯着眼前的欧阳兰兰,问道。 “会,妾身从小便会!” “很好!你会换药裹纱布么?”吴良又问。 “妾身略懂医理。” “我要替这位欧阳大婶赎身,你开个价吧!”吴良回头对着老鸨道。 “若是一般的年轻姑娘,非得一千两白银不可。这位欧阳兰兰,你给五百两纹银,便可带走!”老鸨心里乐开了花,一个老妓女,能值五百两白银,赚得着实不少。 “够了么?”吴良掏出十根金条,放在桌上。 “够了,够了!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这欧阳兰兰姑娘就归你啦!”老鸨抓起桌上的十根金条,塞入袖中,笑得越发地灿烂啦。 “欧阳婶婶,咱们走吧!”吴良付了金条之后,更不迟疑,长身站起,率先向院外行去。 “是!”欧阳兰兰答应一声,低头跟在吴良身后。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吴良的人啦。 “公子,别忘了人家,常来玩哟!”一旁的老鸨满脸堆笑,冲着吴良抛了个媚眼儿,一幅你懂的的样子。 院中的数十名年轻妓女见吴良口味如此独特,反应不一。捶胸顿足者有之,暗自垂泪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 妓院的老鸨更是暗自后悔,叹道:“都不到这位俊美的公子哥儿,还有恋母情结。酸甜苦辣咸,他偏偏喜欢骚的。早知如此,我就亲自出马了。凭借我的招数,定能将他一举拿下。那模样,那身材,哎哟我去!别说给银子,倒贴我也愿意呀!唉!唉!唉!”但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吴良和欧阳兰兰早就出了院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良哥哥,你可回来了!这位大妈是?”公孙摇金在客栈等了半晌,终于等到吴良推门而入,她见吴良身后还站着一位中年女子,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我请来服侍你的欧阳姑姑。”吴良一面将门关上,一面回答道。 “欧阳姑姑好!”公孙摇金露出了她的招牌微笑,甜甜地喊道。 “小姐好,小姐真是貌若天仙,清丽脱俗!”欧阳兰兰见了公孙摇金的容貌,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赞道。 “嘻嘻,姑姑真好!”公孙摇金笑得更甜了。 “姑姑,这位是我义妹公孙摇金,今后你就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她有伤在身,麻烦您啦!”吴良冲着欧阳兰兰笑笑道。 “公子放心!”欧阳兰兰欠了欠身,恭声道。 “你先帮金儿沐浴更衣,我先出去等你们。”吴良说完,缓缓地向门外行去。 “公子请便!”欧阳兰兰轻声道。 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地关上,吴良退了出去。欧阳兰兰开始服侍金孙摇金沐浴更衣。 吴良退出了“少林寺”,轻轻地掩上了房门,长舒了一口气,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举步向楼下行去。他有一件事情要办——安排欧阳兰兰的住所。 吴良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之中。此时夜色已深,小镇的人们早早地吃过晚饭,休息去了。大厅之中,空空荡荡的,只有掌柜在前台拔动着算盘,计算着每日的帐单。拔动珠子的轻脆声响在空荡的大厅之中,显得分外的突兀。 除此之外,只有小二还在忙碌着,擦洗桌子、椅子。收拾碗筷盘子,没有一刻休息。 小二是掌柜的儿子,从小木讷内向,不喜欢与人多做交谈。他是掌柜和前妻所生,在小二两岁那年,由于受不了掌柜的赌博,嗜酒,离小二而去,任凭小二怎么哭求,她狠下心肠,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留了孤苦伶仃的小二和不知所措的掌柜,从那天起,小二成为了一个没有娘的可怜孩子。 同龄的小孩都瞧不起他,骂他是个没娘的野种,都不肯和他玩,合起伙来欺负他。年幼的小二只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躲到没人的地方一个人玩。 而他的父亲——掌柜,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不仅没有给予小二父爱,反而百般虐待殴打小二,经常不给小二饭吃,让小二饿肚子。 掌柜每天出去赌博、嗜酒,鬼混,把小二锁在屋里。他把妻子离去的怒火全都撒在了小二身上,认为是小二的原因,妻子才离去的。 每次醉酒归来,掌柜便将小二暴打一顿,发泄心中的怒火。每次都将小二打得遍体鳞伤,倒在血泊中方才住手。他没有将小二当成自己的儿子,而是当作出气筒,受气包,百般虐待,令人发指。 直到有一天,掌柜将小二打成白痴之后,掌柜终于不打他啦,而是将他赶出了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从此,小镇多了傻子乞丐,他就是被亲爹打成白痴的小二。小二变成白痴之后,每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漫无目的游走在小镇的大街小巷。 小孩们经常围着他,用石子砸他,骂他傻子白痴。头破了,血流满地,也没有人心疼他。小二只得“呜呜”大哭,拖着被砸伤的脚,躲到墙角处瑟瑟发抖,把血和泪打碎了,咽到肚子里。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小二也渐渐长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每年冬天,他是最后一个穿上鞋子的,经常光着冻烂的脚趾,在雪地中挣扎。每年春天,他也是第一个脱掉鞋子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鞋子可以穿,脚趾已完全被冻坏,伤口流着脓水,没踏出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不出意外,小二将一直过着流浪汉的生活,直到被冻死,饿死在街头。 事无绝对,老天爷似乎良心发现,帮了受尽苦难的小二一把。 十五岁那年,他遇上了洛阳白马寺的高僧法显,法显见他衣不掩体,痴痴傻傻,心中不忍,遂给了小二一枚“七禽七兽丹”,然后扬长而去。 “七禽七兽丹”是白马寺的灵丹妙药,拥有开启灵智,增强内力的功效。小二服下“七禽七兽丹”后,恢复了神智,力量大涨,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二凭着一身好力量,靠着卖力气,过得倒也不错。 他王八蛋父亲又一次找到了他,希望他回去。原来小二的父亲掌柜又新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为妻,开了一家小客栈,急需人手。 掌柜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小二,听说小二已经恢复了记忆,不痴不傻,有一把好力气,便想把小二叫回去,当免费的劳工。 掌柜假装十分后悔的样子,想用父子之情打动小二,掌柜讲了三天三夜,讲得口干舌燥,小二不为所动。 小二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怒火冲天,狠不得将掌柜砸成肉饼,扔出去喂狗! 但他不能,掌柜虽然禽兽不如,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小二又如何下得了手。小二将掌柜赶了出去,不再见他。 掌柜碰了个硬钉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不断游说亲友好友,述说自己的遭遇。 被蒙在鼓里,不明真相的亲戚们,纷纷上门大骂小二忤逆父亲,不逆不道,是个不孝的败类,要拉小二去见官论罪。 小二迫于压力,只好勉强同意了。回到父亲开的小客栈,当上了店里的免费小二。 从此小二过上了如牛如马悲惨生活,偌大个客栈,只有他一个小二,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父亲和继母却认为小二在偷懒,非打即骂,百般虐待。 小二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汗水之中,没有一天是快活高兴的。 第七十八章,百年莓果! 小二正忙得满头大汗,见吴良下楼,急忙迎了上去,躬身问道:“客官,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便是。” “是这样的,我想再要一间房,安置我的奶娘。天字房还有空房么?”吴良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 “天字房的武当山还空着,可是居住。”小二恭敬地回答道。 “武当山我要了,房钱日后一并算。再来一碟花生米,一碟猪头肉,一壶米酒!”吴良吩咐道。 “好嘞!您稍等!”小二点头答应,转身进后厨去了。片刻的功夫,小二便将热气腾腾的猪头肉、花生米、米酒端了上来。 “客官请慢用!”小二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肩上搭着抹布,开始擦起桌子来。 吴良一面吃着猪头肉、花生米,喝着米酒,一面与小二攀谈起来。 吴良生性洒脱,为人善良,就算是街头的乞丐小混混,吴良也能跟他们喝上几杯,畅谈人生理想。 小二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吴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小二心生亲近之意。便将十六年来所受的委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良。 吴良越听越怒,最后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声道:“岂有此礼!天下竟有如此狼心狗肺的父亲,真是骇人听闻。我这就去杀了他们,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不可,多谢公子好意!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虽然讨厌他,但我不能让你杀他!”小二拽住吴良的胳膊劝道。 吴良一听,确实不错,这是小二的家事,自己不该多管。 吴良气渐渐消了下来,慢慢地坐回椅子上,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姓姜名维,字伯约,天水人氏,今年十六岁。”小二敬重吴良是个侠客,也不隐瞒,都告诉了吴良。 “姜维,姜伯约!好名字!”吴良喃喃道。 “公子取笑了,小人的名字胡乱取的,见笑了!”姜维腼腆地笑了笑,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姜维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万中无一,乃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一本百鸟朝凤门的《五行枪诀》,你拿去好好研读。里面包含了百鸟朝凤门的入门枪法,内功修炼之法,对你颇有好处。”吴良不忍见白玉蒙尘,左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本五行枪诀递给了姜维。 《五行枪诀》是百鸟朝凤门的入门功夫,江湖中人都会使上几手,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但吴良的这本《五行枪诀》是百鸟朝凤门的不传之秘,只有本门弟子才有资格修炼,非江湖上的三脚猫功夫可比。 《五行枪诀》是三十年前男神门前任门主,吴良的师父于吉从百鸟朝凤门抢来的,一起被抢的还有百鸟朝凤门的镇门之宝——百鸟朝凤枪法。 当时百鸟朝凤门是武林九大门派之一,声威如日中天,赵云、张绣、张任皆是百鸟朝凤门的门人弟子,各自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名气。 姜维虽然身处偏僻小镇,但百鸟朝凤门他还是知道的,百鸟朝凤门的武功自然也是十分厉害的。 姜维双手颤抖地接过《五行枪诀》,他知道这是他改变自己命运,咸鱼翻身的唯一机会。 姜维并不想窝窝囊囊,受人欺负一辈子。他也想练成绝世武功,扬名立万,酣酒美人,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姜维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姜维的眼睛湿润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别人只知道欺侮他,嘲笑他。他与吴良萍水相逢,吴良便送他武功秘籍,让他感动不已。决心为吴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姜维双手紧紧地握着秘籍,眼中热泪盈眶,姜维对着吴良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多谢公子赠我秘籍功法!小人愿为公子鞍前马后,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那倒不必!”吴良微微一笑,“百鸟朝凤门的顶尖武功《百鸟朝凤枪》你想不想学?轻功《大鹏逍遥身法》呢?” “想!” “很好!”吴良点了点头,“五年之内,你若能达到武丘境,我便将剩下的精妙武学传授给你!” “到时怎么才能找到公子呢?”姜维挠头问道。 “这是我男神门的信物,男神令,你带着这个,有缘自会相见!”吴良递给姜维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叮嘱道。 姜维接过令牌,令牌正面写着“男神令”三个篆字,背面画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书生。令牌入手颇重,造型古朴,微有破旧,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物。 姜维将令牌和秘籍放入怀中,贴肉藏好了,对着吴良长揖一礼:“公子,小人告退!” “去吧!”吴良轻轻地挥了挥手。 从此之后,姜维白天端菜洗碗当小二,晚上苦练武功,三年之后,武功大成,又得了《百鸟朝凤枪法》和《大鹏逍遥身法》,一身功力深不可深,震古烁今。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吴良待小二走后,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吴良估摸着公孙摇金已经沐浴更衣,换好伤药,便准备站起离去。 “李狗蛋!你好大的胆子,敢上我家客栈来卖东西,你活腻歪了么?” 门口处,掌柜扭着一名七八岁男童的耳朵,大声痛骂。 “姜大叔,你行行好吧!我娘生了重病,需要一两银子抓药治病,您买了我的野草莓,救我娘一命吧!求您啦!”那男童衣衫破旧,手中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红通通的野草莓。 “他妈的,你娘快死了,关我屁事!给老子滚!”掌柜一掌将小男童推倒在地,骂骂咧咧地走到后院去了。 小男童重重地摔在地上上,篮子中的野草莓滚了一地。小男童急急爬起身来,将地上的草莓都捡进了篮子里,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离去。 “小朋友,你的草莓怎么卖呀?”吴良缓缓地行至小男童身前,微笑着问道。 “啊?噢!一两银子。”小男童弱弱地道。 “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给你娘看病吧!”吴良摸了摸小男童的小脸,心疼道。 小男童接过银子,伏在地上,给吴良磕了一个头,稚嫩的声音让人心碎:“多谢哥哥!” “快起来!”吴良连忙扶起小男童,眼中的余光突然发现了篮子中竟然有一枚黑黝黝的黑莓,心中猛得一震。 “小朋友,你的这些草莓都是从哪儿接来的?”吴良问道。 “大哥哥,是我从山上摘得,又大又甜!”小男童灿烂地笑道。 “这种黑莓,山上很多么?”吴良指着篮中的黑莓问道。 “很少,只有山洞旁长着一株黑莓树,上面有七八颗黑莓,洞里有一条长角的大蟒蛇,凶得很!”小男童胆战心惊地道。 “小朋友,你以后摘的草莓都卖给我,一篮十两银子,若有黑莓,再加十两。”吴良笑眯眯地道。 “谢谢大哥哥!”小男童甜甜道了一声谢,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良提起一篮子草莓,向楼上“少林寺”行去。 望着那枚黑得发亮的黑莓,吴良暗道:“有了百年黑莓,义妹伤势便可快些痊愈了!” 这黑莓乃是天地异果,疗伤圣果,十分珍贵,拥有起死回生,白骨生肉的奇效。 更令人疯狂的是,黑莓还能提升习武之人的功力,每服下一枚,便能增加十年功力,吃得越多,功力越强。 只有独角蛟居住的洞穴外才有这等奇果,上次出现黑莓之时,还是五百年前的事。秦始皇为一统六国,斩杀了数十头独角蛟,凑齐了十枚黑莓,拥有了百年功力,六国无人能敌,挡者披靡,六国遂亡,秦始皇统一了六国,当上了皇帝。 第七十九章,新小白兔与大灰狼 吴良提着一篮子草莓,兴冲冲了上了二楼的“少林寺”。 吴良推开房门,欧阳兰兰正在帮公孙摇金编辫子。洗完澡后的公孙摇金显得神采弈弈,明艳动人。 “欧阳姑姑,辛苦啦。你的房间在隔壁的武当山,早些休息吧!”吴良微笑道。 “嗯,公子也早些安寝吧!”欧阳兰兰帮公孙摇金编完最后一簇头发,这才缓缓地退了出去。 “吴良哥哥,你对金儿真好,这些草莓是给人家的嘛?”公孙摇金一蹦一跳地踱到吴良面前,俏皮地问道。 “金儿,你把这黑莓吃了,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吴良柔声道。 “好呀!”公孙摇金捻起那枚黑莓,放进了嘴中,吃下肚去。 “金儿,你好好睡一觉,身上的伤会好得更快。”吴良将公孙摇金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吴良转过身,正要去桌上拿被子。 “吴良哥哥,你去哪儿?”公孙摇金将小脑袋钻出被窝,急忙问道。 “小姑奶奶,我能去哪儿?”吴良一脸无奈,“我去拿被子打地铺。” “为什么要打地铺?” “你要不要我帮你暖床?”吴良贱笑道。 “不要!大坏蛋!”公孙摇金吓得赶紧躲进了被窝。 “哈哈哈哈哈!”吴良爽朗的笑声响起之后,吴良在靠近公孙摇金的床边,打个了地铺,铺好被子,惬意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两天一夜没睡觉,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呀,吴良又困又累,昏昏欲睡。 就在吴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少女娇嫩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吴良哥哥,你睡着么?” 吴良轻叹了一口气,勉强睁开了上下打架的眼皮,公孙摇金俏美的脸蛋浮现在眼前,分外美好。 “小姑姑奶奶,你就放我一马吧!我想睡觉。”吴良被从熟睡中叫醒,都快哭出来。 公孙摇金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模样,带着哭腔道:“吴良哥哥不喜欢金儿啦!嘤嘤嘤嘤!” “好嘛,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都依你,你一哭,我的心都快碎了!”吴良最怕漂亮姑娘哭了,马上就心软了。 “嗯,人家睡不着,想听吴良哥哥讲故事嘛!”公孙摇金破涕为笑,抱着吴良的胳膊撒娇。 “金儿乖,哥哥给你讲一个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吴良哪里会讲什么故事,他的童年是灰色,在于吉的刻意培养下,他从小就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精通。搜肠刮肚好半天,才想了曾经听过的一个小故事。 “嗯,哥哥讲吧!”公孙摇金双掌重叠,垫在精致小巧的下巴下,聚精会神望着吴良。 “咳咳!”吴良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小白兔和大灰狼:“从前,在一片大森林里,有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和兔妈妈幸福地生活在蘑菇房子里。最新最快更新 有一天,兔妈妈有事外出,留小白兔一个人在家,并叮嘱小白兔只有妈妈回来了,才能开门。小白兔乖乖地点点头,兔妈妈走了,小白兔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玩。 忽然,门外传来了大灰狼“咚咚”敲门声,小白兔害怕极了,吓得赶紧躲到被窝里,不敢出声。 大灰狼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开门,渐渐不耐烦起来,大灰狼左爪一挥,刚猛无比的“降龙伏虎掌”中的一招“龙吟虎啸”,狠狠一掌击在蘑菇门上。” 听到这儿,公孙摇金偏着可爱的小脑袋,疑惑地问道:“《降龙伏虎掌》,没听说过,是很厉害的武功么?大灰狼怎么会武功?” “不错,大灰狼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厉害!”吴良接着道,“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蘑菇门四分五裂,大灰狼脱下了他的裤子。” “大灰狼为什么要脱裤子呀?”公孙摇金更加疑惑。 “嘿嘿!马上你知道了!”吴良神秘一笑,“大灰狼大踏步地走进了蘑菇房子,它在房间内扫视了一番,很快发现了躲在被窝中,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大灰狼阴恻恻地一笑,一个箭步奔到床前,掀开被子,发现了被窝中娇俏可人的小白兔,狼眼直冒绿光,纵身扑了上去,偌大个蘑菇房中,只能听到大灰狼的狞笑声,以及小白兔的哭喊声。” 吴良讲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再往下讲了。 “后来呢?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了吗?”公孙摇金天真地问道。 “金儿,这个故事不能再讲了。再讲你会打我的!”吴良邪邪地笑道。 “不会的,吴良哥哥是个好人,金儿一定不打你便是。”公孙摇金轻声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便给你讲讲吧!”吴良接着说道,“小白兔被大灰狼污辱了!” “呃!吴良哥哥,你坏死啦!”公孙摇金愣了片刻,旋即红霞满面,白了吴良一眼,赏了吴良一记小粉拳。 “哎呦,你要谋杀亲夫呀?”吴良捂着胸口,夸张地道。 “你坏,坏银!”公孙摇金粉脸通红,娇嗔道。 “就在此时,兔妈妈回来了!”吴良急忙转移话题,“兔妈妈见女儿受辱,悲愤万分,拔出背后的竹剑,使出兔族绝学《美人剑法》,一招“西子捧心”直刺大灰狼后心,大喝道:‘无耻之徒,快离开我女儿!否则我跟你不死不休!’ 大灰狼正在销 魂之时,没有提防,手忙脚乱,被兔妈妈刺伤了肩头。大灰狼虽然受伤,但他毕竟武功高强,是狼族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百忙之际,一招“降龙伏虎”,荡开竹剑剑尖,跳下床来,与兔妈妈展开游斗。 兔妈妈内力深厚,剑法精妙,《美人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昭君出塞’,‘貂蝉拜月’,“贵妃醉酒”“西施浣纱”,“绿珠坠楼”,“桃花偷生”,“夏姬倾城”,“文君沽酒”,“兰芝贞烈”,“窈娘殉身”,“若兰作图”,“玉奴跳河”,“玉娘痴情”十三式使出,杀得大灰狼满头大汗,招架不住。 大灰狼眼看便要落败,它狼眼一转,身形暴退,将床塌之上的小白兔抓在手中,威胁道:“把剑抛掉,否则我杀了这小妞!” “别伤害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兔妈妈见爱女在恶狼手中,心似油煎,急忙抛掉手中的竹剑,哀求道。 “好极!妙极!我听说你是兔族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女儿是小美女,妈妈是个大美女。嘿嘿,小美女我是享受过了,大美女不知道滋味如何。你若是让狼大爷爽一把,我就饶了这小丫头片子。”大灰狼邪笑道。 兔妈妈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任凭大灰狼摆布。就这样,兔妈妈也被大灰狼污辱了!” “吴良哥哥,你说什么呀?少儿不宜,人家再也不理你啦!”公孙摇金狠狠瞪了吴良一眼,又羞又怒。人家只是个孩子。 “嘿嘿!”吴良尴尬地笑了笑,“结局是这样的”。 “大灰狼发泄完之后,小白兔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大灰狼见二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邪念丛生,狞笑道:‘老狼采花无数,今日遇到你们母女,缘分呀,老狼艳福不浅!嘿嘿!’。那一天,注定不平静。大灰狼污辱了母亲,又污辱了女儿。” “吴良哥哥!”公孙摇金俏脸一板,她真得有些生气了,“请你不要再讲我听不懂的故事啦,好不好!” “这小丫头装纯!”吴良心中暗道。 第八十章,人鬼奇缘 吴良并未理会生气的公孙摇金,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茶杯,牛饮了一口。说了半天的故事,他倒是有些口渴了。 吴良见公孙摇金真得生了气,这才手忙脚乱,甜言蜜语地哄起公孙摇金来,可公孙摇金嘟着小嘴,不肯理他,只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吴良施展浑身懈数,终于逗得公孙摇金破涕为笑,回心转意。 公孙摇金一本正经地道:“吴良哥哥,人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再下流无耻,人家就再也不要理你啦!” “这次包你满意!”吴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给公孙摇金讲了一个“食心僵尸”的故事。 “在一个夏天的夜晚,大雨如注,雷声滚滚,似要将大地撕裂,将人的魂胆震碎。 山间小道中,一个身穿布衣的青年书生牵着一头小毛驴,在山道间艰难前行。 书生浑身上下被浇得湿透,像只落汤鸡一样,垂头丧气,深一脚,浅一脚地泥地中行走着。他的左手牵着一头毛色灰暗的小毛驴,毛驴背上背着一个书箱。毛驴和它的主人一样,耷拉着长耳朵,有气无力地向前走着。 书生望着浑身湿透的毛驴,哄骗道:“乖驴儿!好驴儿!快些走!等找到了客栈,我喂你吃鱼,吃肉、吃鸡腿!”。 毛驴白了书生一眼,颇为不为不满,心中暗道:“要是俺会说话,肯定骂死你个狗日的!你别以为读书多,就可以骗俺!俺虽然是头驴,但俺不傻!”。 “吴良哥哥,毛驴怎么会说河南话?”公孙摇金好奇地问道。 “河南哩!这是一头河南神驴!”吴良精通各地方言土语,无所不通,所以就出现了河南神驴。 吴良接着道:“书生拉着毛驴又走了一里地,雷打电闪时,一座古庙出现在眼前。书生大喜过望,拉着小毛驴奔到庙前,正欲进庙避雨。 但毛驴的驴脾气犯了,怎么也不肯进庙。书生又推又搡,又拉又拽,连踢带打,气得破口大骂:“畜生,犟脾气又犯了是不是?等本公子进得京去,面见圣上,加官进爵,定要将你开膛破肚,做成驴肉火烧!” 那毛驴猛地一蹬,将主人踹飞三丈开外,头也不回地跑了。那毛驴心中暗道:“瓜娃子!切庙子里等去切死。庙子里有怪物,劳资才不去送死哩!”。 “驴儿怎么又改说四川话了?”公孙摇金又问。 “嘿嘿嘿嘿!这一头精通各地方言的驴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吴良挠了挠头,轻笑道。 “噢!”公孙摇金轻轻地点了点头,显然不置可否。 吴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讲起他的故事来: 书生身子赢弱,被毛驴一脚踢出三丈之下,痛彻心痱,三脏六腑都差点被踹得移了位,躺在泥水里缓了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书生哼哼唧唧地从泥水里爬起,见毛驴已经逃走,不由得捶胸顿足,追悔莫及,放声大哭。 书生出生贫苦之家,父亲是汉光武帝手下的一名校尉,在讨伐赤眉、绿林军时,不幸战死沙场。 书生之母是个贤良淑德,识大体的女子,丈夫战死之后,朝廷并未给予抚恤。 她区区一个弱女子,毅然担起家庭的重任,独自抚养幼子。 她自食糟糠,以少量菜蔬让给书生食用,教孩子读书写字,勤俭持家,贤名远播。 书生长到十七 八岁之时,汉光武帝刘秀已基本平定了天下,中兴了汉室。 刘秀是个贤明的君主,他很想重振汉朝的威名,他一面出兵打败了侵犯边境的匈奴,一面颁布“招贤令”,吸引了大批读书人前往。 书生也被功名利禄所惑,收拾好了行囊,前往洛阳求官。他的所有盘缠、衣服、书籍都在毛驴背上,如今毛驴跑了,以后的路可再怎么走下去? 书生站在泥水里放声大哭,狠不得一死了之。他不敢回家,他没有脸回去,他拿什么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母亲呢! “轰隆!”一声,一个响雷在半空中炸响,吓得书生急忙从泥水却爬起,紧接着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书生被淋成了落汤鸡。 书生无可奈何,抱着头,疯了似的向破庙中奔去。 大雄宝殿黑灯瞎火,什么也瞧不见。 书生掏出随身携带着的火刀火石,点着了供桌上的两枝蜡烛。 借着昏暗的灯光,书生惊恐地发现大殿内到处都是死尸。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既有大袖飘飘的黑须道人,又有胡须发白,满脸皱纹的老和尚。劲装结束的健壮汉子,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妙龄少女,古稀老人,一应俱全。 他们有两个共同点,一是身上手上带着兵刃暗器,显然都是武林中人。二是他们满脸惊恐,胸口被开了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 书生心脏猛然跳动,被眼前诡异恐怖的一幕吓得手脚麻林,动陣不得,心中大叫:“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就在此时,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大殿的角落处放着一具红漆棺材,上面贴着朱砂黄符,棺材的四角还被铁链锁着,挂在柱子上。 书生吓得魂飞天下,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庙外奔去。 书生刚要迈出大殿,棺材中传来了柔和的少女声音:“过来呀!快过来呀!” 书生仿佛中了魔障似的,答了一声:“是!”身子不由自住地向棺材奔去。 书生撕掉了贴在棺材上的黄符,扯断了铁链,掀开了棺材盖。 一道红光从棺材中飞出,一名身穿红衣,明眸皓齿的妙龄少女俏生生立在大殿之中,似笑非笑的望着书生。樱桃小嘴突然长出了两个大獠牙,白如葱管的玉指上也长出了一寸来长的弯曲指甲,在烛光下,显得分外狰狞。 雨夜! 荒山! 破庙! 死尸! 诡异少女! 恐怖!实在是恐怖!书生吓得大小便失禁,一屁股坐倒在地,动弹不得,绝望地望着古怪的少女。 少女望了一眼书生,并未理踩,而是指着满地的死尸大笑道:“白马寺圆寂和尚、龙虎山玄幻老道、天山龙女柳飘絮、鬼愁涧黑白无常、一剑平江冷雪峰、昆仑双鹰、天池独龙,就算你们能将姑奶奶击伤困住,但你们还不是死在本姑娘手中,你们的心脏可真是美味呀!呵呵呵呵呵!” 书生暗暗道:“原来是个食心恶鬼,我想个法子逃走!”书生趁女鬼不注意,悄悄地、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书生刚走门槛外,少女娇笑道:“小兄弟,哪里走啊?” “神仙姑娘,打扰你休息了,对不住呀!没事我就先走了!嘿嘿!”书生满心冰凉,苦笑道。 “呵呵,小兄弟,本姑娘倒是要谢谢你,要你不是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迟早会困死在棺材里。”少女轻笑道。 “不用谢,我可以走了么?”书生胆战心惊地问道。 少女脸色一沉,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狰笑道:“既然你是个大好人,那我就成全你!我现在受了伤,大好人,把你的心脏借给我疗伤吧!” “姑娘,我还有八旬老母在家,无人供养,你就放我一马吧!求你了,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书生痛哭流泣,拼命地磕头。 “不行,我必须马上吃人心。否则会爆体而亡,死无全尸。你安心去死吧!”少女伸出长爪,刺进了书生的胸口。 书生痛苦地大叫一声,血流满地,倒头死去。 少女掏出书生鲜活的心脏,塞进嘴里大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少女轻笑一声,如同鬼魅一般掠出破庙,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第八十一章,只是哥哥 静静地听完吴良讲得鬼故事,公孙摇金绝美的俏脸上没有半分波澜,风清云淡。最新最快更新 半晌之后,公孙摇金方才开口道:“吴良哥哥,你说得这个女鬼,不就是一百六十多年前武林中的一位奇女子——玉面僵尸莫嫣然么?” “咦!你怎么知道的?”吴良奇道。 “《江湖奇闻怪事录》上有记载,吴良哥哥没看过么?”公孙摇金轻声答道。 “金儿,你背后站着一个女鬼,好像是莫嫣然呢!”吴良故意吓唬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果然上当,“啊”地一声惊呼,扑到吴良怀中。 公孙摇金洁白如玉的小腿紧紧地盘在吴良腰间,白玉般嫰滑的纤手抱吴良的脖子不放,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贴在吴良身上。 公孙摇金又惊又怕:“吴良哥哥,金儿好怕,你要保护人家。” “金儿放心,吴良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吴良柔香软玉在怀,心中狂喜,假意安慰道。 过了半晌,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问道:“吴良哥哥,莫嫣然走了吗?” “早走了,金儿早些休息吧!”吴良一连编了两个故事,头昏脑涨,狠不得马上休息。 “嗯!”公孙摇金乖乖地点点头,从吴良身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被窝中。 吴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公孙摇金哄睡觉去了。吴良安心地躺下,很快鼾声如雷。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公孙摇金又不安份了,不肯好好睡觉,将吴良叫醒了。 “吴良哥哥,我怕!莫嫣然不会回来再我吧!”公孙摇金担心地道。 “不会,莫嫣然回家睡觉去了,僵尸也是要睡觉的!”吴良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打着哈欠道。 “要不,吴良哥哥上来睡吧!”公孙摇金轻咬了一下下唇,羞涩地道。 “还有这好事呢?马上来!”吴良抱起被子,钻进公孙摇金的被窝中。 公孙摇金的被子香喷喷的,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少女体香。 吴良此时困意来袭,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公孙摇金也是彻底放下心来,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吴良缓缓地睁开眼睛,公孙摇金依偎在吴良怀中,酣睡未醒。 公孙摇金整个人都倚在吴良怀中,大腿更是不安份地搭在吴良小腹之上。她甜甜地睡着,嘴角流出了晶莹剔透的口水,也不知在做什么好梦,把吴良胸口的衣服都打湿了。 吴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怀中抱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只能看,不能动,别提多难受了! 吴良低下头,近距离地欣赏熟睡中公孙摇金。一张清纯典雅的绝美俏脸近在咫尺,吴良甚至能感觉到公孙摇金均匀的呼吸声。最新最快更新 更让吴良难以把持的是,公孙摇金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少女体香,若有若无,如同在干柴上投下了一粒火种,烧得吴良满身发烫,方寸大乱。 吴良呼吸渐渐粗重地来,身体也不由住地向公孙摇金靠了靠。 吴良心中大呼不好,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心中开始默念起《清心咒》来。 “自古多情空余恨,何不慧剑斩情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颜佳人,过眼云烟,百年之后,白骨骷髅……” 吴良默念了两遍清心咒,这才静下心来。 突然,怀中的公孙摇金翻了个身,领口大开,风光无限。吴良看到了两只小白兔,十分圣洁。 吴良是个血气青年,此时又是早晨,正值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吴良心中一荡,低头吻住了公孙摇金的樱唇,舌尖撬开公孙摇金紧闭的牙关,贪婪地吮吸着公孙摇金口中甜美多汁的甘泉。 公孙摇金迷糊地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吴良。 吴良吃了一惊,急急松开公孙摇金,俊脸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公孙摇金的目光。 “吴良哥哥,你为什么咬人家嘴呀?”公孙摇金美眸中清澈无暇,没有一丝杂质,天真无邪。 “咳咳!”被公孙摇金问起尴尬之事,侥是吴良脸皮奇厚,也只好干咳几声,缓解气氛。 吴良干咳了几声,定了定神,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浪子模样,调侃道:“谁让咱们家金儿长得这么漂亮,吴良哥哥都把持不住了呢!” “可是,可是妈妈说过,女孩子的嘴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碰,否则就是无耻,下流,不要脸。”公孙摇金俏脸微红,认真地解释道。 “妈妈是什么东西?”吴良奇道。 “妈妈就是娘亲,娘亲就是妈妈。”公孙摇金提起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显然是想起了母亲的种种好处。 “令堂不是中原人吧?” “吴良哥哥怎么知道?”公孙摇金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道。 “傻丫头,从你身上看出来的!”吴良微微一笑,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望着公孙摇金一脸茫然的模样,吴良侃侃而谈:“首先,你的眼瞳是蓝色的,而中原女子的眼瞳是黑色的,说明你是个混血儿。你五官精致小巧,颇有几分外族的味道,令尊公孙瓒是汉人,令堂必定是外族无疑。” “吴良哥哥猜得不错,我妈妈是大秦国人,来自遥远的西方。她是大秦使节的女儿,出使汉朝时,被匈奴所俘虏。后被我爹爹救下,结为了夫妻。”公孙摇金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良。 “原来如此,难怪你长得如此俊俏,以后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个小子?能娶到你,死而无憾!”吴良调笑道。 “你乱讲,人家还小呢!”公孙摇金低头娇羞地回答道。 “你今年十五岁,不小啦!该大的地方都长大了,不信你摸摸看。”吴良望着公孙摇金发育得颇具规模的双峰,邪魅一笑。 “讨厌,人家再也不理你啦!”公孙摇金捶了吴良一拳,旋即正色,“吴良哥哥,金儿只把你当成哥哥看待,别无他意。哥哥,还请自重。” “哥哥么?我吴良可是很贪心的人呢!”吴良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正在二人尴尬之时,欧阳兰兰推门而入,见二人同睡一床,不禁一怔。 “欧阳姑姑,别误会!我们是清白的!”吴良急忙分辩。 而公孙摇金羞不可当,钻进被窝里去了。 “公子是主,公子要做什么,不必跟我解释。”欧阳兰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先出去了,你服侍小姐穿衣洗漱吧。”吴良穿好衣衫,转身出去了。 吴良下了楼,向小二姜维要了热水毛巾,洗漱完毕之后,独自打坐了一刻钟,这才重新上楼去找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此时也已洗漱完毕,三人一同下了楼,在楼下的大堂中吃过了早饭。 公孙摇金提出要去街上走,吴良欣然接受,只留欧阳兰兰在客栈整理房间。 第八十二章,国色天香裙 “果然,女孩子都很喜逛街呀!袁依然是这样,公孙摇金也不例外!”吴良走在人头攒动,十分热闹的街头,回望着走在身后,东看看,西瞧瞧的公孙摇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路走来,公孙摇金手上多了一串冰糖葫芦,一串炸肉丸,两个驴肉包子,还有一个糖人,玩得不亦乐乎。和平常文静恬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馋猫,我带你去做几件衣物吧?你看你身上这件,简直不忍直视。你怎么好意思和身为男神的我走在一起?”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只顾吃东西的公孙摇金,虽然衣衫不整,但未影响公孙摇金绝美的容颜。 “噢,咱们走吧!”公孙摇金听得吴良要给她做衣服,也是颇为高兴。她身上穿得这件衣服,经过袁府大战,又在河里泡了半天,已有微为破烂,穿着确实有些不妥。 二人在一家绸缎庄门前停了下来,一同走进了绸缎庄。 绸缎庄掌柜见来了生意,殷勤地上来搭讪:“两位好眼光,这是新到上品蜀绣,价廉物美,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是这位姑娘要挑选衣裙,有好的只管推荐,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了你!”吴良指着公孙摇金,傲然道。 “两位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掌柜见二人,相貌俊秀,仪表非凡,赞道。 吴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两位请随我来!”掌柜摆了请的姿势,领着二人到了里间。 里间却是别有洞天,各种流仙裙,各色绸裙,轻衫、印花上衣、绣花鞋、发带、腰带,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十分齐全。 公孙摇金仿佛到了天堂,幸福极了。她不时地拿起衣服比试着,一刻也没有停歇。 “怎么样?这都是采用高级绸缎,经过高手裁缝,精心裁剪,拼接等数十道复杂精密工序方才完成。 每一件都是裁缝们呕心沥血之作,每一件都是精品。质量保证,假一赔十!不但穿着美观大方得体,而且布料中掺入了少数蚕丝,十分舒适。对弓箭暗器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掌柜老眼微眯,极力推荐起自家的衣裙来。 “不错,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包起来!”吴良随意地选了七八件衣裙,对着掌柜道。 “好,公子真是大方!姑娘得此如意郎君,必能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真让人羡慕。”掌柜见吴良出手阔绰,老脸笑得合不拢嘴,大拍马屁。 “你乱讲!人家才不是你想得那样嘞!”公孙摇金小脸一红,娇嗔道。 “掌柜,那高台之上的那件衣裙,怎么卖?”吴良抬头望了一眼高台上那光彩照人,十分精致美观的衣裙,出声道。 “不卖,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贱内临死之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不能卖!”掌柜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老兄,你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之物?你开个价吧!”吴良不肯放弃,执意要买。 “公子若是真要买,一万两银子拿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唉!”掌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老兄,你开玩笑吧!一万两银子,足以在冀州城买下十座大宅,你这衣服难不成是金子做的!”吴良不屑地冷笑道。 “当然不是,它是用比黄金更加珍贵的材料制成的。它夺走了我妻子和女儿的性命!”说起这件衣物,掌柜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还有这等奇事,愿闻其详!”吴良显然对掌柜讲得故事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回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啦!”掌柜抬头印望着屋顶,呆呆出神,半晌之后,方才感慨道,“那年我新婚燕尔,夫妻和睦,十分恩爱,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 吴良目不转睛盯着掌柜,只见掌柜停顿了片刻,继续道:“直到有一天,我妻子得到了缧祖遗留下的《国色天香裙》的制作密法,从此痴迷其中。不大搭理我和女儿,每日每夜都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国色天香裙》制作工艺相当繁琐复杂,所需要的材料又为罕见,当年缧祖耗费一生的精力,只制作出了一条国色天香裙,千年之后,落在了颠倒众生的夏姬手中,将各国搅得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国色天香裙,需要天山冰蚕吐得冰丝,夷州火蜘蛛的蛛丝、益州极南的蛮荒之地的异种金丝猴王身上的毛发,方才能制成。 这几种事物,莫说是得到,听也没听说过。据图上记裁,国色天香裙制成之后,需要一名未经人事的处女身上的阴气来化解裙上所蕴含的寒气和煞气。但第一个穿这裙子的女子必死无疑! 国色天香裙不但做功精细,巧夺天工,美观得体,而且能自动调节温度,冬暖夏凉,还能自动吸收汗渍,清洁身体,无论穿多长时间,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一粒灰尘也不会染上。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条裙子还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御百毒! 女儿七岁那年,我妻子走了,抛下了年幼的女儿和不知所措的我,去寻找那三件奇物。 她西去天山,在茫茫雪山之中找到了天山冰蚕。紧持着又在夷州和蛮荒之地找到了火蜘蛛和金丝猴王。 十年过去了,女儿也长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在女儿十七岁生日那一天,我妻子回来了,带回了国色天香裙。 由于劳累过度,妻子一病不起。临终之前,她一口鲜血喷在上衫上,印出朵朵梅花,终于死去。 我见这条裙子夺去妻子的性命,视为不祥之物,便将它锁于箱子之中。 在偶尔的机会,我的女儿发现了这条裙子,非常喜欢,便穿在了身上。 古老的诅咒缠绕着我可怜的女儿,女儿自从穿了那条裙子之后,便全身浮肿,长出了黑斑,不久便在痛苦中死去,成为了国色天香裙的祭品。 一条裙子,两条人命。一万两银子,多是不多?” “老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这是一万二千两金券,在大汉各地银号都可兑换,不知够不够?”吴良听完故事,感慨万千,掏出一张金券,递给了老掌柜。 “国色天香裙一万两银子,其它给一千两银子吧!这是找给您的一千两金票。”掌柜接过金票,收入怀中,递过一张小金票,递给吴良。 “不必找啦,再给我拿两盒冰蟾防晒霜,多谢!”吴良急忙推辞,拱手微笑道。 冰蟾防晒霜是武林中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天山冰洞中捉到的冰蟾制成的,产量极少,价值也是极为昂贵的。一小盒冰蟾防晒霜市场售价高达五百两白银,供不应求。 五百两白银相当于小商小贩二十年的收入相加还要多,堪比黄金。是只有富家小姐,官家千金才有能力消费的奢侈品。 “好说,老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掌柜对吴良颇为欣赏,渐渐熟悉之后,开始跟吴良称兄道弟起来。 待到掌柜转入后院,吴良拿起那件国色天香裙,递给公孙摇金:“拿去换上,你身上这件破裙子我看着不顺眼。” “哦!”公孙摇金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乖乖的点了点头,抱着衣裙,进了试衣房。 等了一刻钟,掌柜拿着三盒冰蟾防晒霜,笑吟吟地递到吴良手中。 吴良只肯收两盒,推辞道:“老兄这是为何?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小弟岂能占你的便宜?” “无妨!兄弟收着便是!”掌柜豪爽地将三盒防晒霜,塞到吴良手中,“老哥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五百两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今天能遇到你这个知己,老夫很是欣慰!”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老兄赠药,小弟感激不尽!”吴良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咱们江湖兄弟,不必这么文绉绉的。日后有空常来坐坐,老哥便心满意足了。”掌柜拍了拍吴良的肩头,爽朗的笑道。 “一定前来叨扰!” 第八十三章,你是我的妹妹 正当吴良二人相谈甚欢之际,公孙摇金已经换好了国色天香裙,缓缓向吴良二人走来。 吴良二人都惊呆了,白皙的鹅蛋脸粉嫩如玉,水汪汪的清水眸子,身材绝美,如冰似雪,好似画中仙子降落凡尘,令人自惭形秽。 “吴良哥哥,你不要这样看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公孙摇金见吴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红过耳,心中又羞又喜,不敢直视吴良火热的目光。 “咳咳!”吴良、掌柜对视一眼,颇为尴尬,脸上一红,只得干咳几声,掩饰内心的龌龊。 “姑娘可真是肤如凝脂,沉鱼落雁。只有像姑娘这般绝色的可人儿才配得这国色天香裙!”掌柜老于事故,尴尬片刻之后,立即满脸堆笑,恭维道。 “谢谢掌柜,金儿如何敢当?”公孙摇金微微一笑,娇声回礼道。 旋即公孙摇金俏脸转向吴良,静静地望着吴良,她更想听到吴良的评价。 “不错,相当不错!”吴良见公孙摇金转过脸,饶是吴良脸皮奇厚,也不能当作没看见,随口敷衍了几句。 “嘻嘻,人家哪有吴良哥哥说得那么好!”公孙摇金霞飞双颊,含羞浅笑道。 “我说得是裙子,裙子很好看,人就一般。”吴良见了公孙摇金小儿女的姿态,心中一荡,故意调侃道。 “嗯~”公孙摇金灿烂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委屈地道。 “老兄,我们该走了,告辞!”吴良对着掌柜拱了拱手。 “大叔,我也走了!”公孙摇金甜甜地笑了笑。 “两位慢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慢走,有空常来!”掌柜拱了拱手,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 公孙摇金迈动着小步伐,转身就要向门外行去。 “傻丫头,你是不是疯了?这大热天,你不擦防晒霜,就出门。你是想变成黑人么?” 说罢,拧开冰蟾防晒霜的盖子,沾上一些防晒霜,朝公孙摇金俏脸上抹去。 被吴良突然的亲呢动作吓了一跳,公孙摇金俏脸又是一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吴,吴良哥哥,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一会涂花了,就不漂亮了!”吴良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没有理会对面少女的挣扎,吴良继续给少女脸上涂抹防晒霜。 “好啦!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对付自己的皮肤?我会心疼的。”吴良溺宠地摸了摸公孙摇金的秀发,柔声道。 “嗯,原本人家也是有冰蟾防晒霜的,只是在袁府时掉落了,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所以……”公孙摇金弱弱的答应了一声,支吾道。 “努,给你,不要再掉啦!”吴良将手中的冰蟾防晒霜递给公孙摇金,微笑道。 “给我?”公孙摇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冰蟾防晒霜价值不菲,能将冰蟾防晒霜送人,这手笔确实有些大。 “不要就算了,扔掉就是了。五百两银子罢了!”吴良有些不耐烦,随口道。 “不,不要扔,我要!”公孙摇金急忙抢过冰蟾防晒霜,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了怀里。 “走吧!”吴良挥了挥袖袍,转身向门外行去。 公孙摇金提着裙角,快步跟了上。 国色天香裙由上下两部分组成,公孙摇金上着粉红色樱花罗衫,下系一条天蓝色的绸裙,活泼可爱,艳若桃李,吸引了大部分男子的目光。 吴良苦笑一声,暗道:“这磨人的小妖精。”吴良一把拉过公孙摇金,将少女拉到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吴良哥哥,你干什么?”公孙摇金疑惑地问道。 “这儿车马甚多,让我来保护你,要有车的话,让它先撞我吧!”吴良说完这话,不由得脸皮一红,抓着公孙摇金的手抓得更紧了。 “嗯!”公孙摇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她知道,这种感觉叫喜欢。 此时正值中午,骄阳似火,街上行人也不多。 “吴良哥哥,人家手出汗啦!你能不能先放开手?”公孙摇金低着头,小声说道。 “噢,好啊!”吴良急忙松手,两人手掌都因为紧张出汗,而湿漉漉的。 两人相视一望,都颇为尴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咳咳!”吴良率先打破僵局,“金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好喝的。” “好的呀!”公孙摇金听到有好喝的,欣然同意。 吴良微微点了点头,向远处的店铺行去。 公孙摇金目送着吴良离开,直到吴良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哥哥陪你玩玩,嘿嘿嘿嘿!”一个衣着华贵,满脸青春痘,一脸猥琐的青年男子带着一帮黑衣打手,将公孙摇金围在核心。 “你想干什么?人家要走了!”公孙摇金见来者不善,向后退了两步,慌慌张张道。 “嘿嘿!不要害羞嘛,小美人!”那猥琐青年见公孙摇金闪躲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公孙摇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花容失色,连自己会武功也忘记了。 公孙摇金提起裙角,转身便跑。 “小美人,别跑!你越跑,越挣扎,我就越兴奋!嘿嘿嘿嘿!”猥琐青年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满脸淫笑道。 那猥琐男子把手一挥,手下黑衣打手一齐追了上去,自己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发号施令:“给我把小美人抓来,但不许伤她一根头发,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少爷!”众打手齐声答应,直直追了上去。 公孙摇金见众打手追了上来,向前疾驰了数丈,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不禁大喜过望:“吴良哥哥!有坏人追我,快帮我教训他们!” 吴良剑眉一皱,左手一扬,五道破风劲气朝五名打手袭去,快如闪电,声势惊人。 五名打手如同被擂木滚石击手,面色急变,身子倒飞了三丈,人人口中射出一血箭,倒地不起,惨叫连连。 “吴良哥哥好厉害,这手功夫叫什么名字?”公孙摇金抚掌轻笑道。 “这招叫‘铁板琵琶’,你想学,哥哥可以教你。”吴良捏了捏公孙摇金的瑶鼻,柔声笑道。 “不要捏人家的鼻子,否则就不漂亮了。”公孙摇金低下头,双手捏着裙子,扭捏道。 吴良正待调侃几句,那猥琐男子走上前来,恶狠狠地瞪了吴良一眼:“小子,人是你打的?” “不错!” “你想怎么死?敢坏了本少爷的好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猥琐男子叫嚣道。 “不知道!”吴良淡淡的说道。 “我爹是李刚,这镇上的镇长,敢惹我,你死定了!”猥琐男威胁道。 “废话说完了?”吴良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右脚一记横踢,重重地踹在那猥琐男子的小腹之上。 那猥琐男子面色潮红,脸上的青春痘似乎要滴出血来似的。片刻之后,猥琐男子慢慢地蹲下身子,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吴良那脚好重,猥琐男的五脏六腑都给踹得移了位,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滚!”一个冷冰冰的字从吴良口中吐出,似乎没将猥琐男放在心上。 五名打手慌忙爬起身来,搀扶着猥琐男,远远地去了。 猥琐男转过头,无限怨毒地望着吴良,咆哮道:“好小子!敢打我!你等着,有种别走,我去叫人!” 第八十四章,门主夫人? “咦~,吴良哥哥,咱们快走吧!这儿好臭!”公孙摇金用袖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走吧,这味道确实不好闻。”吴良苦笑一声,他本想让猥琐男吐几口血,却没想到……。 二人离开了街道,吴良递过一杯香气扑鼻的冷饮,上面还漂浮着几块小冰块。 公孙摇金轻抿一小口,凉凉的,甜甜的,香香的,十分好喝。 公孙摇金又喝了一口,问道:“吴良哥哥,这是什么呀!好好喝!” “这叫‘冰奶茶’,你手上这杯价值二十两白银。”吴良轻笑着解释道。 “好贵呀!”公孙摇金惊呼一声,二十两白银相当于贩夫走卒一年的总收入,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并不算贵,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这杯冰奶茶是采用塞外新鲜的羊奶为原料,经过层层过渡之后,提取的精华所制成。其中还加入了哈密瓜、西瓜、葡萄、菠萝、荔枝的肉丁,要知道,这些都是稀罕之物,中原并不出产,要从遥远的西域和夷州运来,价钱也是理所应当。”吴良说起奶茶,侃侃而谈。 “吴良哥哥,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好?”公孙摇金又喝了一口奶茶,偏着小脑袋问道。 “傻丫头!”吴良捻起公孙摇金腮边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你是我妹妹,我自然对你好啦!” “那你是不是帮别的姑娘买过奶茶?”公孙摇金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没有,因为你是我吴良的妹妹,才能享受到我买的奶茶。”吴良脸不红,气不喘,撒了一个谎。他岂止是帮姑娘买过奶茶,他睡过的姑娘足以撑起一座青楼,人送外号“凤凰小郎君”。 公孙摇金显然很满意吴良的回答,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时近中午,二人都有些饿了。二人穿过了几条街道,在一家名叫“松鹤楼”的酒店前停了下来。 二人毫不迟疑,一同进了酒楼。 中午,正是酒楼生意最为忙碌之时。掌勺的,跑堂的忙成一团,一股股诱人的饭菜香味从后面的厨房,一直飘到了大殿之中,令人食指大动。 吴良二人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跑堂的小二殷勤地上前擦桌抹凳,问道:“两位要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吴良反问道。 小二迟疑了片刻,恭声道:“小店名菜极多,有炸烹虾段、荷包里脊、炒代蟹、锅包肘子、金银燕菜、扒熊掌、烤全鹿、芙蓉燕菜、水晶鸡片、酱汁瓦块鱼……”。 “按你说的,每种来一样。”吴良轻描淡写地道。反正他有的是银子。 “客官稍等,饭菜马上上来!”小二答应一声,转身下去准备了。 待到小二离去,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问道:“吴良哥哥,你点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么?” “没关系,吃不完可以打包嘛!你是我的妹妹,我要让你吃到最好的。”吴良笑着解释道。 不大一会功夫,小二便将饭菜端了上来,香气扑鼻,摆了摆满一大桌子。 公孙摇金食量很小,只吃了几根虾段,鱼块,鸡片,和小半碗米饭,便再也吃不下来。 吴良食量不小,将每道菜都尝了个遍,方才放下筷子,他也吃饱了,但桌上还剩余很多饭菜。 “小二,结帐!”吴良提声高呼道。 “好嘞!两位吃好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小二听到呼喊,急忙奔了过来,笑脸相迎。 吴良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和一锭一两的小银子,总共五十一两递给小二,笑道:“小二,你去将这些剩菜施舍给外面的乞丐,这一两银子便是你的啦!” “多谢公子赏!小人马上就去!”小二得了一两赏银,乐得合不拢嘴,这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钱,能买十担大米。 在吴良的安排下,酒店外的数十名乞丐,人人都分到了一碗剩菜剩饭,吃得不亦乐乎。最新最快更新 众乞丐饱餐一顿,一同跪倒在地,对吴良感恩戴德,呯呯磕起头来。 吴良是个谦谦君子,如何敢受众人的大礼!吴良急忙将众丐扶起,柔声安慰。 众丐千恩万谢,方才扶老携幼,拖儿带女,远远地走了。 “吴良哥哥,你心地善良,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多福多寿!”公孙摇金嫣然一笑,望向吴良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我什么都不缺!”吴良盯着公孙摇金的俏脸,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只是我凤凰门还缺一名门主夫人。” “这样啊!”金孙摇秀眉微皱,旋即释然,“等到了幽州,我让爹爹赏给你一个大美人便是!” “眼前就有一个小美女,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公孙小丫头,你就从了哥哥吧!”吴良邪邪一笑,顺手取下了公孙摇金头上的发带。 “吴良哥哥,你怎么这么幼稚,快还给人家啦。”公孙摇金娇嗔道。 吴良身高八尺有余,公孙摇金才到他的胸口,踮起脚尖,也是够不着的。 吴良高高举起发带,一脸戏谑地望着公孙摇金,直到公孙摇金板起俏脸,不再理他。 吴良这才慌乱起来,急忙将发带还给公孙摇金,道歉赔礼,说尽了好话。 公孙摇金接过发带,将头发束好,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样?”心中却暗道:“要不是人家不会说脏话,早骂得你找不到北啦!” “呵呵,好厉害!”吴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再也不敢啦!” “嘻嘻!”公孙摇金抿嘴轻笑。 “姑娘,赏口饭吃吧!”一个六十岁上下年纪,头发发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年乞丐左手拿着一根竹棒,右手捏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对着公孙摇金乞讨道。 “老爷爷,我这里有……”公孙摇金伸手朝怀中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自己原来没有银子。 公孙摇金俏脸一红,不由得尴尬万分,用求助的目光盯着吴良。 吴良对着公孙摇金眨了眨眼睛,盯着老乞丐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吆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乞儿帮帮主欧阳无错。十六年前,你装穷行骗,被我师父打断左腿,如今又来骗人,我岂能容你!” “你是凤凰门门主吴良,当年你还是个小小孩童,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少生可畏呀!吴门主,在下有难言之隐,不得以而为之,惭愧惭愧!”欧阳无错被吴良认出,老脸一红,尴尬道。 “哼!十六年前我遇见你在骗人,十六年后,你还在骗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像你这样的人不加以惩罚,不足以警示教育后人!”吴良左掌一挥,就要出手。 欧阳无错“扑通”一声,跪倒在吴良面前,老泪纵横,哽咽道:“吴门主,你要杀我,老夫绝不还手!但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说!” “我欧阳无错虽然没什么本事,武功平庸,但我好歹是一帮之主,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抛头露面,沿街乞讨,实属无奈之举。 你知道的,我大汉向来重男轻女,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比女子多出三百万。也就是说有三百万男子要打光棍,孤独终老。 我算是幸运的,家里有些薄田,我将家里的田产卖了,凑足了聘礼,娶了邻村的一名女子为妻。 怪我!怪我呀!重男轻女,妻子生下的几个女儿都我溺死或抛弃,无一幸免。 后来妻子生下两个儿子,我高兴极了,认为儿子能够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振兴我欧阳家。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儿子们长大之后,男女比例失调更加严重,男子比女子多出六百万人。 娶妻的聘礼更是高得吓人,要一千两银子之多。许多人都付不起聘礼,成为了光棍,许多村庄都成了光棍村。 我把房子,田地都卖了,勉强凑足了一千两银子,帮老大娶了媳妇。但家中负债累累,不得以而出门乞讨,加入了乞儿帮,为了凑够一千两银子,我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五年的时间,我凑齐了九百五十两银子,还差五十两银子。 那天下午,我遇到了你们师徒,行窃中,被你们师徒发现,被你师父打断了左腿,成为了废人。 当我将情况告知你师傅于吉之后,于吉听完沉吟不语,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好好养伤,让我走正道,不要再出来坑蒙拐骗,害人了。 我抱着五十两银子,一瘸一拐地回了老家。老家早已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 我用五年时间凑足的一千两银子,帮老二也娶了媳妇。 十六年后的今天,我的四个孙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由于重男轻女,女婴出生便被抛弃,溺死,男女比例失调更加严重,男子比女子多出了一千万。有一千万男子将要打光棍! 由于女子数量少,物以稀为贵,聘礼更是到了天价的地步,无论美丑,娶个媳妇最少要一万两银子做聘礼,还要在冀州城买处房子,加上三金,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足足要花费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四个大胖孙子,就是十二万两白银,我十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银子呀! 儿子又不成器,我只好厚着脸皮,重出江湖,干起了让人不耻的勾当。 老夫活了六十多年啦,算是活明白了。重男轻女思想一日不改,我大汉永无出头之日,必将亡国灭种!重男轻女,自讨苦吃,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和扭曲变态的内心。 这几十年来,有无数女婴刚刚出生,便被亲生父母扼死,摔死,溺死,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令人发指。 我亲手将自己的几个女儿溺死,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乌龟儿子王八蛋,我好恨呀!” 第八十五章,飞天夜叉 欧阳无错说到伤心处,顿足捶胸,泪流满面。显现是为当年的所做所为,后悔不已。 “欧阳老爷爷好可怜,吴良哥哥,你帮帮他嘛!”公孙摇金天性善良,见欧阳无错两鬓如霜,衣衫褴褛,花甲之年,正该在家中享福,却因为儿孙的婚事,低三下四,厚着脸皮四处乞讨,招人白眼,着实可怜。 公孙摇金对欧阳无错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出言为他求情。 “不错,纵使欧阳无错有千般不是,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出来乞讨,大大的不妥!”吴良点头称是。 “多谢姑娘,多谢吴门主大度!”欧阳无错欣喜若狂,对着吴良、公孙摇金二人不住地磕头道谢。 “欧阳前辈,请起!”吴良扶起欧阳无错,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票递了过去,“这一千两银子,你拿去,做点小买卖,不比你沿街乞讨强么?” “久闻凤凰门门主吴良厚德高义,有侠义之心,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老夫拜服!”欧阳无错接过金票,又磕了一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前辈过奖了,都是武林中朋友们抬举在下,往我脸上贴金,晚辈愧不敢当!”吴良淡淡一笑,谦虚了几句。 “吴门主,老夫还有些事,先告辞了!”欧阳无错对着吴良拱了拱手,抱拳施礼道。 “欧阳帮主请便,在下不能远送,莫怪!莫怪!”吴良亦是抱拳还了一礼。 “吴门主客气了!告辞!”欧阳无错拖着残腿,一瘸一拐,消失在了街角。 “吴良哥哥,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公孙摇金望着欧阳无错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 “本公子自然是喜欢女孩,特别是十五 六岁,青春貌美的女孩!”吴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咸猪色眯眯地摸了一把金孙摇金雪白嫩滑的脸蛋。 金孙摇金俏脸儿一红,低头轻声道:“人家说得是婴孩,你,你想什么呢?” “如果是和金儿一块生的孩子,无论男女,我都很喜欢!”吴良轻挑地挑起公孙摇金精致小巧的下巴,邪魅地笑道。 “你,大坏蛋,人家再也不和你好了啦!”公孙摇金晕红双颊,啐了吴良一口,害羞地跑了开去。 “呵呵,金儿,等等哥哥嘛!”吴良笑得很灿烂,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赶,又行了数十丈,公孙摇金突然止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人群。 吴良走到近前,只见一大群人围在街心,一名老妇人半卧在道旁,大声呻 吟,围观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扶。 那老妇头发全白,衣着朴素,老态龙钟,也不知有七十岁了,还是八十岁了? “吴良哥哥,光天化日,大街之上,老人摔倒,却无人去扶,怎能不让人心寒?说好的尊老爱幼呢?我要去扶她!”公孙摇金坚定地道。 “金儿,别去,小心有诈!”吴良一把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这老妇多半是碰瓷勒索派的,卑鄙下流,无耻之极!你万万不可上当!” “是吗?”公孙摇金疑惑地问道。 “我曾经有一万两黄金,因为见义勇为,扶了几个老太太,所以我只剩下一千两黄金啦!她们都是骗子,大骗子!”吴良话重心长地劝道。 “我不信,我要去扶!”公孙摇金甩开吴良的手掌,向老妇人摔倒的方向行去。 吴良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不下,快步跟了上去。 公孙摇金走到老妇身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妇人,询问道:“老婆婆,您没事吧?” “小姑娘,你摊上事啦,你摊上大事啦!你把我推倒了,我现在很难受。你别走,今天你不赔我一万两银子,咱们没完!”那老妇见公孙摇金衣着华贵,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欺她年幼,便狮子大开口,强行勒索。 “老婆婆!”公孙摇金又惊又怒,“我当时离你很远,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好心扶你,你却诬赖我。” “没天理啦!推倒了人,却装作见义勇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你今天不拿出银子来,我老婆子就跟你拼啦!”老妇紧紧地抓住公孙摇金的玉臂不放,张牙舞爪,声泪俱下。 “人家没银子。”公孙摇金弱弱地回了一句。她的手臂都快被老妇抓断啦,差点哭出声。 “好啦,你个小丫头片子,存心欺负我老太婆是不是?没银子,跟我去见官!我要让你挨板子,蹲大牢!”老妇见公孙摇金软弱可欺,更加肆意妄为,威胁道。 “嘤嘤嘤嘤嘤嘤!”公孙摇金眼圈一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呸!原来是个没用的小丫头,再哭,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老妇得意洋洋地笑道。 “呔!大胆贼人,竟敢当街行骗,欺负弱女,罪大恶极,跟我去衙门口见官,非治你招摇撞骗,敲诈勒索的罪名不可!”吴良大步行到老妇身前,双手夹腰,大声喝道。 “吴良哥哥~”公孙摇金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 吴良对着公孙摇金点了点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老妇,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 老妇望了一眼书生模样,长相俊美的吴良,惊疑不定,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 “你自己看吧!”吴良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砸在那老妇的脸上。 那老妇脸上登时红肿一片,火辣辣地疼。老妇左手捂着脸,右手捡起巴掌大的腰牌,仔细察看。 腰牌的正面绘着一只三爪蛟龙,腾云驾雾,十分威武。背面写着“暗夜卫”四个古体大字。 这块腰牌正是吴良从袁府侍卫身上顺手牵羊偷来的。暗夜卫是袁绍手中的一支神秘力量。数量极少,但个个武功高强,手段狠辣,权力很大。专门缉拿江洋大盗,巨匪山贼,出手毫不留情,非死即残,在江湖上凶名赫赫,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 老妇见了“暗夜卫”三个大字,眼皮猛地一跳,吓得魂飞天外,双膝跪地,猛地起头来,边磕边道:“老妇该死,不知暗夜大人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该死!该死!” “要想活命,倒也不难,将所得脏银都交上来!”吴良冷漠地道。 “是是是!”老妇见活命有望,连连点头称是,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金票,双手递给吴良。 吴良接过金票,数了数,竟有数万两之多。 “大人,老妇可以走了么?”老妇胆怯地问道。 “可以,不过”吴良走到路边的铁匠铺,买了一把杀猪尖刀,扔在老妇脚边,“江湖规矩,你留下点东西再走。断手断脚,割鼻剜眼,你任选其一罢!” 老妇喉头微微滚动,额头冷汗哗哗而下,但她毕竟是碰瓷勒索门辈分极高的长者,干得是刀头上舔血,坑蒙拐骗的勾当,手上亦是沾满了鲜血,她对生死向来看得极淡。 老妇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哆哆嗦嗦地捡起起地上的尖刀,颤巍巍地站直身子,苦笑一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手腕一翻,猛朝自己左眼刺落。 吴良冷漠地望着挥刀自残的老妇,并未有半分怜悯。龙有逆鳞,触之必犯!公孙摇金便是吴良的逆鳞死穴,碰也碰不得。 公孙摇金纤手捂着红润的樱唇,杏眼儿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虽然同情老妇的遭遇,但要出言相救,却已是晚了。 围观的众人却是反应不一,幸灾乐祸者有之,拍掌喝彩者有之,心生怜悯之心者有之,更有甚者心中暗中叫好:“碰瓷勒索门这些年好生猖狂,害人无数,活该!挖得好,挖得妙!” 刀刺出,刀刺入,刀拔出,所有的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 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老妇手起刀落,已将自己的左眼珠剜了下来,带血的眼珠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吴良身旁。 老妇捂着受伤的左眼,殷红的鲜血顺着手的缝隙缓缓地流出,一滴滴滴落下来,沁进了黝黑的泥土里。 “暗夜大人,你可满意了!”老妇独眼怨毒地盯着吴良,眼睛中充满了愤恨的火焰,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狱之中传出,沾满了血和恨。 “滚!”吴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神情据傲。 “嘎嘎嘎嘎嘎!”老妇发出几声如同夜枭般的悽惨怪笑,捂着伤眼,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撞撞跌跌地向街角奔去,鲜血撒了一地。老妇足尖一点,跃上了墙头,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第八十六章,黄巾教护法 众人见老妇已经离去,好戏收场,纷纷散去。 “吴良哥哥,那老妇虽然可恶,但略加惩戒便是,何必逼她挖眼自残,你也太残忍了!”公孙摇金被吴良血腥暴力的手段吓得花容失色,回过神来,忍不住出言斥责。 “金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那老妇罪大恶极,无恶不作,早该死了!我伤她一目,算是极为便宜她啦!况且她欺侮了你,你只有我能欺负,别人都不行。”吴良摸了摸少女乌黑亮丽的秀发,摇头叹息道。 “吴良哥哥,金儿知道你喜欢金儿,但在金儿心里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你别多想了。”公孙摇金低头轻声道。 “呵呵!我从来没有多想过。你胸小无脑,又瘦又小,不是本少爷喜欢的类型,本公子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吴良俊脸一变,不禁心中有气,忍不住出言讥讽。 吴良自从出师以来,无往而不利,纵横花海,猎美无数,寻常女子一见他,便一见钟情,愿以身相许,托付终身。美貌女子,吴良花上些时间手段,也能抱得美人归。 凭借着俊美的外表,精致帅气的五官,玩世不恭的态度,信手拈来的花言巧语,绵绵不绝的情话,掳获了大批少女的芳心,令无数女子心甘情愿地献上了自己宝贵的胴体。连冀州第一美女袁依然也被吴良迷倒,甘心为吴良所驱使,为了吴良,袁依然不惜与父亲袁绍作对,潜入密室,盗出了秘宝《太平要术》,而吴良却见死不救,忘恩负义,抛下袁依然独自逃走。 袁依然被父亲袁绍锁了琵琶骨,压在了虫鼠遍地,暗无天日的千心塔地牢之中,挣扎度人,命运非常悲惨。 就是这个视千娇百媚,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如掌上玩物的吴良,却在公孙摇金这个小丫头手里屡屡受挫,毫无进展。 吴良心中暗暗发誓:“公孙摇金,你等着瞧吧!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变成凤凰门的门主夫人,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一路无话。最新最快更新 吴良闭口不言,只顾低头赶路,心中忖道:“公孙摇金,你不喜欢我,我偏要喜欢你。我吴良看上的姑娘,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你终究会有求我的时候!” 公孙摇金却想:“吴良哥哥怎么不理我啦?是我不乖么?我很乖呀。” 二人一路默默无言,走过了两条小巷,二人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一名二十岁上下年纪的少妇怀抱着一名刚满周岁的孩童,正在街上缓缓而行。 突然,少妇怀中的婴孩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无论少妇如何安慰,孩子只是大哭不止。 少妇看了看孩子的裤裆,却是湿了一大片,不禁烦恼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怨道:“拉屎拉尿也不知道说一声!” 那孩童刚满周岁,又怎能开口说话? 少妇蹲下身子,也不管街上行人如梭,给孩子把起尿来。 男人! 从背后看,身子很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 从正面看,朴实无华,饱经风霜的国字脸充满了坚毅,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腮,受了如此重伤,也不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斜长的刀疤给朴实无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狰狞。 他的背上,背着一柄一人多高的车轮巨斧,一步一步地向着少妇走来。脚步很轻,走得很慢,但很坚定。 当男子走过少妇身旁之时,一股泛黄的童子尿直接射到他狰狞的刀疤脸上。 少妇吃了一惊,连忙道歉:“这位大爷,对不住,我给您擦擦吧!” “滚开!”男子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尿液,左手推开少妇,右手将那孩童抓到了手中。 “孩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少妇披头散发,撞撞跌跌地朝男子奔去,想要夺回自已的孩子。 那男子又是一推,少妇又跌倒在地。少妇知自己不是男子的对手,不由集顿足捶胸。到得最后,少妇跪在地上,“呯呯呯”给男子磕起头来,希望男子大发慈悲,苦苦哀求,希望能要回自己的孩子。 那大汉不为所动,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孩子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掌,啪啪作响。 那男童屁股被打得通红,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那大汉怒道:“臭小鬼,我让你拉!我打死你!” 那少妇见孩子被打,心如油煎,哭声震天,只是不住地磕头。少妇磕得头破血流,披头散发,她不浑然不觉。 被大汉抓在手中的婴孩,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实在憋不住了,一泡稀屎从身下倾泄而岀,浇了大汉一头一脸,恶臭难当。 那大汉勃然大怒,将孩童抛在地上,拔出板斧,指着婴孩大骂:“臭小鬼,我砍了你的腿,看你还拉不拉了!” 孩子的啼哭声,少妇的痛哭声,大汉的喝骂声,响成一片。 “吴良哥哥,她们母子好可怜,你救救她们吧!”公孙摇金见此惨状,心中不忍,轻咬了一下樱唇,出言救助。 “哼!凭什么!那小鬼又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孙子,我为什么要救他?你要出头做好人,自己去救呀!本公子才不去做那烂好人呢!”吴良怨气未消,心中不忿,轻哼一声,一口回绝。 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望那大汉一眼,她见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中精光四射,显现内家功力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自己万万不是对手,非得请吴良出手不可。 咬了咬银牙,公孙摇金跺了跺脚下的石板,一脸委屈,使出她屡试不爽的必杀技——撒娇卖萌。 “哥哥~,你就帮帮她们吧!好不好嘛~”公孙摇金小嘴一嘟,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良,纤手拉着吴良的手臂甩来甩去,嗲声嗲气地道。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帮她们一吧!”吴良刮了刮公孙摇金的琼鼻,溺宠地道。 说罢,吴良迈开步子,缓缓行至壮汉身前,拱了拱手,朗声道:“这位仁兄,这孩童不满周岁,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他年幼无知,冒犯虎威,在下替他向阁下赔礼道歉。看在区区在下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活腻歪了么?”那壮汉毫不领情,破口大骂。 “在下凤凰门门主吴良,恳请大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饶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小弟在此谢过!”吴良强压心头怒火,拱手又行了一礼,沉声道。 “你就是吴良?”那壮汉脸上惊疑不定,出声问道。 “如假包换!” “好,很好,你吴良的面子大得很,这个面子还是卖的。这小鬼,我便饶了他!接好了!”那壮汉脸上颇为欣喜,左手一扬,手中的孩童径直飞向那少妇。 那少妇又惊又喜,双手接过孩子,转身便走。她担心壮汉后悔,又来欺侮她的孩子,所以连道谢也没说一声,匆匆而行,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多谢兄台赏脸,在下不胜感激,再次谢过!”吴良欣喜不已,他没想到,壮汉会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他的要求。 “不用谢,我想向公子借样东西!”那壮汉阴恻恻地笑道。 “什么东西?”吴良心中一动,想起了某种可能,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你的脑袋!”壮汉狞笑一声,拔出背上的巨斧,一招“二郎劈山”,直取吴良门面,劲风大作,威力着实不小。 “吴良哥哥,小心!”远处的公孙摇金惊呼一声,出言提醒。 “金儿放心!雕虫小技,能奈我何!看我如何破它!”眼看巨斧劈顶,吴良临危不乱,居然还有心思跟公孙摇金谈笑。 眼看巨斧就要劈中吴良,吴良一动不动,那壮汉心中狂喜,心中喜道:“好小子,看我一斧将你劈成两半!” 面对近在咫尺的巨斧,吴良没有丝毫慌张,俊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吴良不慌不忙地伸出两个手指,轻易地夹住了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巨斧的斧刃。 巨斧停在吴良门面一尺左右的位置,停止不前,好像点中了穴道似的。 壮汉使尽全身力气,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巨斧一动不动。劈不下,也收不回来,壮汉左右为难,呆呆地站在当场,十分尴尬。 吴良一脸玩味地望着壮汉,两根手指一松,那壮汉踉踉跄跄跌出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壮汉缓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他抛下大斧,跪在地上,给吴良“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何曼给您磕头啦!” “阁下便是黄巾教七大护法排行最末的‘飞天夜叉’何曼?”吴良惊道。 “正是小人!何曼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何曼又磕了一个头,惶恐不安地道。 若不是吴良手下留情,他早就**迸裂,死于非命了。那巨斧之下的传来的深厚内力,他只在教主张角身上感到过。 “何兄请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何曼对在下有何冤仇,不妨直言。”吴良扶起何曼,微笑道。 第八十七章,我爹是李刚! “啪”的一声,何曼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无比悔恨地道:“都怪小人贪财,收了镇长儿子李良辰的一千两银子,奉命来杀您!险些误伤人伦,该死!该死!” “何兄不必自责,那李良辰狼子野心,与我有仇,你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我不怪你。”吴良摇头叹息道。 “恩公大仁大义,肯原谅我。,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这只手掌算是给恩公赔礼道歉!”何曼说罢,手起斧落,将自己的左腕连根斩了下来,血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公孙摇金一声惊呼,捂住了小嘴,不敢自视这血腥的场面。 吴良左手一扬,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何曼断腕处虚点两指,封住了断腕处的要穴,血流速度为之一滞。 何曼痛得脸色惨白,牙齿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何曼倒也硬气,他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敷在断手之处,然后单手撕下一块衣襟,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提起巨斧,转身就要离去。 吴良心中不忍,叹道:“何兄何苦自断手掌!吴良没有半分怪你的意思呀!” “是我何曼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若不自断手足,我这辈子只怕是再也没法子抬头做人啦!”何曼苦笑一起,转身又要走。 “何兄,且慢!”吴良急急叫住何曼。 “恩公还有何见教?何曼洗耳恭听。” “何兄左腕已断,这双手齐施的六十四路“荡魔斧法”只怕再也无法施展了!”吴良摇头叹息道。 荡魔斧法是黄巾教的武学,共六十四路。以刚猛而著称,必须双手齐施,才能发挥出斧法的真正威力。若是单手使斧,斧法的威力只剩下二三层,便成了不入流的武功。 “不错!”何曼眼珠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了下来,“我是个废物了,从今往后,武林中再没了我何曼这号人物!” “何兄不必丧气,这本《盘古开天辟地斧法》是上古大神盘古的遗留之物,虽然残破不全,但其中的五招斧法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上层武学,你好好练习,必成大器!”吴良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递给何曼,沉声道。 “恩公,再受何曼一拜!”何曼热泪盈眶,有了这《盘古开天辟地斧法》,重登巅峰,傲视群雄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他与吴良萍水相逢,一面之识,吴良便以天下第一斧法相赠,心中着实感动不已,恨不得为吴良粉身碎骨,才能报答。 “何兄客气了,是我累得你断腕,这斧法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吧!”吴良满脸愧疚,双手扶起何曼。 何曼接过秘藉,放入怀中,贴肉藏好,冲着吴良点了点头:“多谢恩公赐我斧法秘籍,在下先行一步,晚上有厚礼送上!” 说罢,何曼转过身子,不再理会吴良二人,径直向街角行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天色渐暗,吴良二人也不再逗留,径直回了客栈。 两人回到了客栈,吃过晚饭,洗漱完毕之后,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吴良在公孙摇金房中打了个地铺,刚刚合上眼睛,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吴良没好气地问道。他刚刚躺下休息,就被敲门声惊醒,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恩公!是我,何曼!”门外传来了低沉的男子声音。 吴良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中一跃而起,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干瘦惨白的男子脸庞,左腕处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正是日间碰上的黄巾教护法何曼。 “何兄深夜造访,有何见教?”吴良抱拳拱手道。 “恩公,你看这是什么?”那何曼单手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赫然便是两个人头,其中一个,吴良认得是镇长儿子李良辰。 “何大哥,你这是何意呀?”吴良惊讶地问道。 “这是李良辰父子的人头。李良辰冒犯恩公,禽兽不如,我将他杀了。李刚教子无方,狗屁不通,我也顺手宰了。特来献给恩公!”何曼恭声道。 “镇长府戒备森严,何兄是如何得手的?” “事情是这样的。”何曼说起行刺一事,得意洋洋,侃侃而谈。 原来,何曼告别了吴良二人之后,径直去了镇长府。 夜色已深,镇长府灯火通明,歌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何曼攀上墙头,向府内望去。 只见四名身着轻纱的歌妓,正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高台之上的李刚,和一旁的李良辰色眯眯地盯着舞女高耸的玉峰,和修长的美腿,瞧个没完。 大殿之中,两厢还坐着镇上有头有脸的地主,大商人。李刚父子频频举杯敬酒,殷勤之至,宾主一团和气,十分容洽。 何曼在墙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口衔钢刀,翻身跃进了镇长府,一个箭步冲到大殿中,将目瞪口呆的李良辰一刀砍倒。 李良辰还没回过神来,脖子上便挨了一刀,稀里糊涂地做了无头鬼,去见了阎王爷。 李刚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道:“快来人呐!有贼!” 众宾客见有刺客,乱成一团,争先向殿外跑去,人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何曼举起带血的钢刀,指着李刚大骂:“害民狗官,你教子无方,残害百姓,贪得无厌,罪该万死!我何曼今日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狗官,为民除害!” 说罢,何曼挺起钢刀,朝李刚奔去。 李刚吓得魂飞天外,急忙绕桌而走。何曼从背后赶上,飞起一脚,踢在那李刚的背上。 李刚肥胖的身体飞出三丈开外,额头狠狠地撞在大殿上,方才缓缓落地。 这一下,撞得李刚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摸额头,滑滑腻腻,再看手上,却是鲜血淋漓。额头上竟给撞出个大洞,血流沽沽。 李刚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他惊恐地发现,何曼就自己身旁,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刀身上血迹未干,一滴滴滴落到地面上。 李刚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大侠,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把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你,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放你他娘的狗屁,你现在小命在我的手上,我杀了你,自己去取金银财宝,还用得着你给!”何曼又是一脚踹在李刚胸膛上,将李刚踩在地上,手中钢刀朝李刚心脏便刺。 望着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的钢刀,李刚彻底陷入了绝望,但他并不甘心,像疯了似的,咆哮如雷:“你敢杀我?我是李刚!镇长李刚!” “李刚算什么东西?镇长算什么东西?去死!”李刚面目狰狞,手中钢刀毫不留情,直朝李刚胸口刺落。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镇长李刚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立即毙命。 何曼拔出钢刀,李刚胸口的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何曼一脸。何曼擦了擦脸上滚烫的鲜血,又将钢刀在鞋底拭了拭血迹。 何曼杀得性起,又冲入后院,将李刚的大老婆和十八房小老婆通通杀死,血流满院。 何曼浑身是血,宛如一尊杀神,他又寻到一间院子,将李刚的二十八个儿子,二十八个儿媳妇,十个未出阁的女儿,五十多孙子孙女一起杀死,只有七 八个已经嫁为**的女儿逃过一劫。 何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搜到七 八十名丫鬟仆人,也一起杀了。 何曼一不做,二不休,冲到内室深处,找到了李刚的老母亲。李母已经八十多岁了,卧病在床,也被何曼一刀杀死在床上。 何曼搜尽镇长府,再无半个人影,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大殿之上。 何曼杀了半天,肚子也有些饿了。他见桌上饭菜极为丰盛,拿起筷子,吃了几十口菜,又喝了一壶酒,吃了个半饱。 何曼酒足饭饱之后,举起钢刀,先将李刚的头切了下来,等到切李良辰头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切不动了。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杀人太多,刀口都卷刃了,再也无法使用。 何曼又换了一把钢刀,把李良辰头也切下来了。何曼将两颗人头的头发打了个死结,用包裹包好了,背到背上。 何曼背着人头,到后院又搜刮了一阵,将镇长府的古玩玉器,金银财宝,分作数批,偷偷运了出去。 何曼做完所有的事,转身就要走。 他突然望到了李刚圆睁的大眼睛,死不瞑目。何曼把心一横:“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做不清不白之事!” 想到这儿,何曼蘸起地上的鲜血,在雪白的墙壁上写了一行大字:“杀人者乃何曼、吴良是也!” 何曼写完字,方才背起包裹,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大殿和尸横满野的院落。 何曼说到这儿,神情激动,大声道:“痛快!痛快!真他妈痛快!我何曼这辈子干过不少坏事,好事却是第一次做,杀得真痛快!解气!” “何兄,你怎么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了?你这是害我呀!”吴良摇了摇头,苦笑着叹道。 “恩公此言差矣!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好事,又岂能少了你?”何曼抚掌大笑。 “何兄,那李刚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朝廷命官,又岂能随意杀害。况且你连杀李家二百多人,如此大案,朝廷岂会不管,到时候,不但你在劫难逃,连我也只怕是要遭池鱼之殃!唉!”吴良面露难色,连连摇头叹息。 何曼身躯一震,伏倒在地,磕了一个头,大声道:“恩公,我何曼是个粗人,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替恩公报仇出气,没想到闯下大祸,连累了恩公。恩公砍了我的头,去向官府自首,说明缘由,官府必定不会再追究。” “此计不妥!”吴良重重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样,你赶快带着这两个人头离开,找个地方埋了,再寻个深山老林藏起来,躲个一两年,待风头过了,你再出来。” “那恩公你呢?”何曼急问道。 “我也得赶紧走了,官府很会找到这里,客栈也不安全。快些走了,咱们有缘再现!”吴良挥了挥手,催促何曼赶紧离开。 “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容小人日后再报!”何曼虎目含泪,对了吴良拱了拱手,转身越下窗台,施展轻功远远地去了。 第八十八章,同生共死! 吴良见何曼渐渐行远,再也瞧不见踪影。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推开“少林寺”房门,唤醒了沉睡中的公孙摇金。 “吴良哥哥,你干嘛呀?人家要睡觉觉嘛!”公孙摇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委屈。 “小懒虫,别睡了,咱们有危险了,必须连夜就走!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吴良抚摸着公孙摇金的小脑袋,心疼地道。 “不怪哥哥,金儿听哥哥的。”公孙摇金乖乖的点了点头,宛如一只温顺的猫儿。 “你在这儿等哥哥,我去叫欧阳姑姑一起走!”吴良叮嘱了公孙摇金一声,转身朝旁边的“武当山”行去。 “武山当”门外,吴良轻叩了几下门环,叫了一声:“欧阳姑姑,我是吴良,有要紧之事。” 片刻之后,欧阳兰兰身穿睡衣,睡眼朦胧地开了门,问道:“公子,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么?” “欧阳姑姑,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慢慢告诉你吧!你去收拾一下,咱们得马上走了!”吴良急切地道。 欧阳兰兰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好多问,转身进去收拾了。 三人收拾了些金银财物,换洗衣物,干粮饮水,在窗户边聚集。 吴良身背包裹,抱着二女,施展轻功,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客栈之外。 公孙摇金只听得耳旁风声大作,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三人一齐落下,她才敢睁开眼睛。 吴良将二女送入马车中,自己挥动着马鞭,掉转马头,一路朝北而去。 三人驾着马车出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冀州城赶来的数百名铁甲军已将武林客栈团团围住。 数百人手执火把,人人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神态凶恶。 为首一名军官大喝一声:“撞门!莫要让贼人走了!” 八名健壮的士卒急急取来一根圆木,直朝武林客栈大门撞落。 只消得数下,客栈大门便被撞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那军官大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通通杀了!” 众士兵得了军令,舞动钢刀,冲进了客栈,逢人便杀,遇人便砍,原来寂静的客栈被惨叫痛呼之声充斥,宛如人间地狱,修罗屠场。 掌柜夫妇刚刚奔出房间,便被士兵拦腰斩杀,血流满地。 数百名士兵都是冀州军中的精锐,人人都是精兵,寻常贩夫走徒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一盏茶的功夫,客栈被屠戮一空,无一幸免。 小二姜维睡在柴房中,听得门外杀声震天,惨叫连连,心中暗叫不好,便矮身柴草堆中,躲避追兵。 但姜维还是被士兵们发现,士兵们见他年幼,使没有下杀手。 士兵将姜维从柴草堆中拖出,推推搡搡地押到了大殿之中。 大厅之上,那身穿铠甲,面色阴霾的中年军官高坐椅上,他的身旁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一名亲兵急急奔上前,跪禀道:“将军,客栈都寻遍了,共三百六十五人,并无吴良在内。” “给我去找,挖地七尺也得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们都别活着啦!”那军官脸色一变,沉声喝道。 “是!”那亲兵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受命下去了。 那亲兵刚刚退出,几名士兵押着反剪双手的姜维,大步走进了大殿。 其中一名猥琐的兵士,一记扫堂腿将姜维扫倒在地,迫得姜维不得不双膝跪倒。 姜维喘着粗气,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怨恨地望了那猥琐兵士一眼,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恨不得择人而噬。 “吕将军,抓到一个小鬼,要不要?”那猥琐兵士丝毫没把姜维放在眼里,左手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手势,嘴角噙着一抹残忍。 那“吕将军”按桌而起,指着猥琐兵士,假意斥责道:“大胆,不得对小兄弟无礼!” 说罢,吕将军快步走到姜维身后,解开了捆住姜维双手的绳索,柔声:“小朋友,对不住,把你弄疼了吧!” “还好,托大人的福,死不了。”姜维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腕,没好气的说。 “大胆小子,敢冒犯将军,我宰了你!”那猥琐兵士闻言大怒,拔出钢刀,就要朝姜维脖颈斩落。 “退下!”吕将军低喝一声,挥了挥手,那猥琐兵士只好恨恨退下。 吕将军见姜维年幼,以为好骗,假意道:“你们客栈是不是有个叫吴良的青年公子呀?” “我不说!”姜维年幼,哪里懂得人心险恶,一不留神,便把实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吕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必定知道吴良的下落。 想到这儿,吕将军摸了摸姜维的头顶,柔道:“小兄弟,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又怎么能与刺客勾结呢?你一定是被那吴良强迫的,对不对?只要你说出刺客吴良的下落,我便网开一面,放你一马,如何?一旦抓住吴良,我一定向袁公禀报,封你做大官!你说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吕将军越说越高兴,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 “我不能说!”姜维重重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你悄悄告诉我,我不同别人讲便是!你如果告诉了我,我传你几手天下无敌的武功!”吕将军极力诱惑道。 “你的武功虽然好,但我不想学!我不能忘恩负义!”姜维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吴良对姜维有大恩,传他武功秘籍,有再造之恩。姜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性子又倔,咬牙不说。 吕将军说了半天,动之以情,晓知以理,以大义小义相劝,以高官厚禄,秘籍美女相诱,说得口干舌燥,姜维不为所动。 吕将军终于耐不住性子,抛开了虚伪的假面具,露出了狰狞的嘴脸,恶狠狠地道:“好小子!有种!你死也不肯说,我送你去你姥姥!” 吕将军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打了姜维几十个耳光,直打得姜维鼻青脸肿,口鼻冒血,方才罢手。 吕将军喘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又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掌,狰笑着问道:“小鬼头,吴良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不说!”脸上传来的剧痛使得姜维意识有些模糊了,姜维狠狠地咽下一口即将喷出的鲜血,咬着牙,倔强地摇了摇头。 “好!很好!”吕将军怒极反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我要让你后悔你妈把你生出来!” “拿马鞭来!”吕将军冲着一旁的兵士挥了挥手,一旁的的兵士不敢怠慢,急急取来一根马鞭,恭敬地递上。 吕将军握着马鞭,咬牙切齿,扬起马鞭,鞭子带着破风劲气,抽得空气呼呼作声,重重地落在姜维手上,手背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姜维一言不发,紧咬着牙,不肯出声求饶。他从小受尽欺侮,忍耐力非常人所能及。 姜维越是倔强不服输,吕将军的火气便大。他火冒三丈,挥起鞭子,不分轻重,劈头盖脸地朝姜维猛抽而去,打得姜维满身是伤,全身上下跟个血人似的。 吕将军武功颇有造诣,他下手虽狠,拿捏地却是恰到好处,只伤到了姜维的皮肉,让他吃尽了苦头,姜维却是没受半点内伤。 吕将军还指望着从姜维嘴巴里套出吴良的下落,可不敢下重手将姜维打死。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吴良在哪?”吕将军用马鞭指着姜维,怒气冲冲地问道。 “做梦!我死也不说!” “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都是你逼我的!刀来!”吕将军眼中凶光暴涨,他对姜维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不愿再耗费时间。 一旁的亲兵,送上一把匕首。 吕将军顺手接过,在姜维稚嫩的小脸划出一道血口子,狰笑道:“你想痛痛快快去死,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我先将你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削了你的鼻子,刺聋你的耳朵,让你生不如死,嘿嘿嘿嘿!” “魔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姜维今日若侥幸不死,日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消此恨!”姜维清秀稚嫩的小脸,因为愤怒扭曲的有些变形。 “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吕名旷,是冀州袁绍麾下虎威将军,六军督粮官。我师承武神门,天下第一高手吕布是我兄弟,你想报仇,下辈子吧!”吕旷阴恻恻地一笑,匕首一扬,已将姜维脚筋挑断。 脚筋一断,吴良痛入骨髓,眼眶中布满了血丝,他心中只转着两个念头:“吕旷!武神门!” 姜维心中一凉,当时武神门是天下第一大门派,门主吕布更是天下第一高手,武功无人能及。那吕旷是吕布的兄弟,自己就算是练成了神功,也万万不是那吕布的对手,何谈报仇雪恨。 姜维不知道的是,吕旷虽然是吕布的同门师兄弟,但吕布自视甚高,向来不把吕旷放在眼里,更别说称兄道弟了。就算是吕旷给人杀了,吕布也绝不会出手。 姜维怨毒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吕旷,心中暗暗祈求:“有哪位高人前辈来救我一救,姜维没齿难忘!”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没有世外高人相救,只有面目狰狞的吕旷和冰冷的匕首在等着他。 第八十九章,昔日的武林盟主 “嗒嗒嗒!”吕旷正欲挑断姜维的手筋,客栈外突来传来了木棒击打地面发出的声音。 吕旷浓眉一皱,转头而门外望去。 只听得门外的士兵大声吆喝: “哪里来的赤脚医生?给老子滚!” “老不死的,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良久,一个老迈的声音缓缓地道:“聒噪!” “哎哟哎哟!痛死老子啦!” “这老东西有妖法,咱们快跑啊!”话音刚落,七名守在门口的士兵狼狈地退进了大厅,人人面色难看,显然是吃了大亏。 “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吕旷见来者不善,也不客气,提声喝道。 “你就是武神门的吕旷?”话音刚落,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左手拿着虎撑,上面的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右肩上背着一个药箱的老者走进了大厅。 那老者年纪极大,少说也有九十岁了,如果说他一百岁了,也是有人信的。 老者微眯着双眼,仿佛永远睁不开似的。 老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已微有破烂,肩头,袖口处各打着一个补丁,脚上穿着一双旧布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落魄郎中。 望着眼前这个古怪的老者,吕旷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他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心中早已得出一个结论:人不可貌相!越是普通平凡之人,越有可能身怀绝技,十分危险!街上卖鸡蛋的老太婆,也有可能是几十年前为祸武林的女魔头。 武林中故老相传,有五种人不能得罪:老人、少年、和尚、道士、妇女。 一般来说,这五种人很有可能身怀绝技,是隐世不出的高人,或是名门大派子弟,万万得罪不起。最新最快更新 江湖有云:“小心使得万年船。” 吕旷不敢得罪老者,抱拳拱手道:“晚辈便是武神门吕旷,门主吕布是我师兄,前辈想必听说过。” 吕旷说起吕布,得意洋洋,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可是很唬人的。 “什么吕布?没听说过。”老者听到“吕布”二字,不为所动,慢吞吞地道。 吕旷一僵,满面尴尬。 “老爷爷,救我!”姜维见了老者,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喊道。 “这娃娃犯了什么罪?你要这样折磨他?”老者眼角余光瞟了满身血污的姜维,出声询问道。 “前辈!”吕旷满脸堆笑,他越加肯定,这老者定是一位武林前辈,武功深不可测,万万不敢得罪,“这小鬼勾结刺客,杀了镇长府二百余人,在下正在审问,前辈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我一定要管呢?”老者突然睁开了半眯的老眼,眼中精光四射,炯炯有神,显然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吕旷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只得硬着头皮道:“前辈一定要管,在下也只好得罪了。晚辈武功低微,明知不敌,但要务在身,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让晚辈来领教前辈的高招!” “哈哈哈!”老者仰天打了个哈哈,满脸不屑,“就凭你,就算是吕布亲临,也没有半分把握阻挡老夫,你这是自取死路!老夫不愿多造杀戮,你走吧!” “对不住,晚辈学艺不精,纵然死在前辈掌下,也是活该,怨不得别人!但前辈要带走这孩子,却是万万不能的!得罪了!”吕旷大喝,双拳齐出,直取老者小腹。 这一招叫“双龙抢珠”,是武神门绝学,以刚猛著称,能力毙牯牛,十分厉害。莫说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就是一块大青石,也得被击成碎块。 老者冷冷一笑,重重地哼了一声:“萤烛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还不退下!” 说罢,老者大袖一挥,打着破被丁的袖子如同一只灌满了风的帆,鼓涨起来,与吕旷的拳头撞到了一起。最新最快更新 “啪”的一声闷响传来,吕旷只觉得对面老者袖中的内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吕旷吃不住这股大力,双拳剧痛,整个人被击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了客栈的横梁之上。 吕旷刚落到横梁上,马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横梁距地面足有五 六丈之高,摔下去非筋断骨折而死不可。 吕旷吓得赶紧抱住了横梁,瑟瑟发抖。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由于吕旷不会轻功,无法跃下,不由狼狈不堪,十分尴尬。众兵士仰着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的将军,抱着横梁,无可奈何。 吕旷气得大骂:“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找梯子来,本将军要下去!” 众兵士这才回过神来,众人手忙脚乱,在客栈中四处寻找梯子。 “找到梯子啦!”一名兵士喜道。众人一起奔了过了,在后院找到了梯子,扛起梯子便走。 众人将梯子架在横梁上,吕旷颤巍巍的从横梁上下来,再看双手,又红又肿,就像两只猪尿泡。 若非老者手下留情,无意伤他性命,吕旷早就变成了一堆碎肉。 吕旷又惊又惧,敬畏地望了老者一眼,只见老者负手而立,眉眼不怒自威,好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吕旷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一个人,惊道:““袖里乾坤,真武罡气!”,尊驾莫非是四十年前的武林盟主,医圣门门主华佗,华老英雄?” “不错,想不到老夫归隐江湖三十多年,还有人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华佗点了点头,捻须微笑道。 “四十年前,老前辈率领武林群雄大战万年望月蛙,并将之击伤远遁,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晚辈当时年幼,未能一睹华盟主风采,可惜!可惜!”吕旷摇头叹息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啦!老夫三十余年未曾出山,近年来,江湖中可出了什么厉害人物?”华佗微微点头,问道。 “要说起江湖上的人物,最近风头最劲的是两位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吕旷武功稀松平常之极,但消息极为灵通,武林中的大小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来听听!”华佗显然对吕旷所说之事,颇为感兴趣。” “这两位美貌姑娘年纪都十七 八岁左右,是一对结义姐妹。姐姐名叫曹紫樱,是曹家家主曹操的长女,天赋过人,但被曹操废去武功,逐出家门,从此曹家结怨,势同水火。她在江湖上流浪了些日子,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一年之内功力暴涨,堪比一流高手。她学习神功之后,惩恶霸,杀贪官,求貂蝉,拜吕布为父,施展美人计,借来救兵,大败曹操,堪称武林青年一辈中第一人。江湖人称‘青龙戟在手,天下无人可比!’”吕旷侃侃而谈,说得唾沫星子乱飞。 “另一人是谁?”华佗问道。 “另一个是曹紫樱的义妹,钟月娥。钟月娥是潼关守将钟繇的女儿,但钟月娥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后妈,钟繇和继室对钟月娥不好,经常虐待她,最后竟将钟月娥打成重伤,扔到野外狼,幸被曹紫樱所救。 钟月娥在蛙鸣山偶遇妙空神尼,被妙空收回徒弟,又与曹紫樱结为姐妹,得到了千年龙纹巨蛙的内丹,获得了百年功力。艺成下山之后,英雄楼杀马休、马铁,潼关杀高览、晏明、夏候恩,又杀父亲钟繇、继母王氏,城主府数百口人,手中残阳沥血剑染血无数,凶名赫赫,江湖人称之为‘女血神’!”吕旷兴致勃勃地说完了钟月娥的故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后生可畏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华佗听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华老盟主客气,若是没有您老,哪来的武林?没有武林,曹紫樱等人也就不会出现了。您是武林第一人,震古烁今的大宗师,晚辈对您的敬佩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吕旷见了武林中公认的第一人,又惊又喜,大吹法螺,极尽拍马屁之能事。 “这些陈腔滥调,老夫早就听厌了。留下这小娃娃,你走吧!”华佗对吕旷的奉承拍马并不感冒,微微一笑,冲着吕旷等人挥了挥手。 吕旷面露难色,旋即抱拳拱手道:“前辈客气了!前辈若是喜欢这小鬼,不妨留下。” 华佗乃是世外高人,隐世不出的超级高手,武侠一脉的第一位宗师级人物,功力之高,修为之深,武功之奇,无人能及,堪称武林中的第一人。 若是华佗有意击杀吕旷等人,吕旷不过武山境初期实力,勉强跻身一流高手。 而华佗早在四十年前便是半步武峰境的超级高手,这四十年来,一直隐居深山修炼,不问世事,功力更是与日俱增,早就进了武峰境,成为了陆地神仙一流的强者。 吕旷和他五百精兵根本无法与华佗对抗,最好的办法便是讨得华佗欢心,趁机逃走。 “嗯!”华佗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未将吕旷等人放在心上,神态冷漠。 “咳咳!晚辈还要赶回冀州城复命,失陪了!改日再登门道歉,告辞!”吕旷干咳两声,不敢多留,对华佗客套了几句,对着众兵卒招了招手,率先向客栈外行去。 众兵卒如蒙大赦,慌乱跟在吕旷身后,一同向客栈外奔。 吕旷等人出了客栈,跨上坐骑,向冀州方向行去。片刻的功夫,便走得干干净净。偌大的客栈中只剩下华佗与姜维二人。 第九十章,山中遇险 “老前辈,多谢您救我一命!”姜维挣扎着坐起,出声道谢。 “不用急着谢我,能不能救你,老夫也不敢夸口,听天由命吧!小娃娃,你忍着点!”华佗蹲下身子,开始用高深的内力和高超的医术为姜维接上被斩断的脚筋。 姜维紧咬着薄唇,冷汗、眼泪哗哗而下,手指狠狠地面,指甲与地面相划,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半晌过后,华佗头顶升起缕缕白雾,缓缓收功,欣喜道:“幸不辱命,这脚筋算是接上啦!” “多谢前辈大恩!姜维无以为报,给您磕几个头吧!”姜维双手撑地,就要给华佗磕头。 华佗急忙劝住,从怀中掏出一颗雪白的药丸,塞入姜维口中,叮嘱道:“别乱动!十日之内,你不能移动半步,否则你这两条腿就算是废了。这枚辟谷丹能让你半月之内不用吃饭饮水,你好自为之,听天由命吧!” “前辈,你要走了么?”姜维见华佗正在收拾行囊,急忙问道。 “不错,你的脚筋已经接上,老夫也算是仁至义尽,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该走啦!”华佗背起行囊,转身就要离去。 “前辈,留步!”姜维喊道。 “你这小娃娃,恁多事呐!还有什么事?一齐说了吧!”华佗无奈地转过头,佯怒道。 “前辈,小人想拜前辈为师,请前辈收下小人吧!”姜维见了华佗的盖世武功,心向神往,便起了拜华佗为师的念头。 “你要拜老夫为师?你学武功做什么?”华佗闻言一怔,旋即好奇的问道。 华佗本以为姜维会说,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救国救民之类的陈腔滥调。 可没想到的是,姜维给出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回答。 姜维咬牙切齿,双眼中透射着仇恨的光芒,他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怨恨道:“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灭了武神门,将吕旷这狗贼开膛挖心,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孩子,你的心已被仇恨所充斥,心术不正,我不能收你为徒,你死了这条心吧!”华佗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起行囊,缓缓地向着门外行去。 “前辈,你别走!我要报仇,报仇!”姜维望着华佗远去的背影,嘶哑着嗓子喊道。 华佗已走,空旷的大厅中只留下姜维撕心裂肺的喊叫,在大厅中久久回荡…… 十天! 整整十天! 姜维一动不动地坐在饭店的大厅之中,不饮不食,这当然是那辟谷丹的功效。 姜维脚上的脚筋已好了九成以上,伤口处结上了厚厚的痂皮,看上去已无大碍。 而客栈中的死尸早已腐烂发臭,一阵阵恶臭传来,熏得姜维直皱眉头,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突然,一只肥胖的蛆虫从腐尸的肚子上爬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白花花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姜维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呕吐起来。他已经十天没吃过东西,吐出的都只是些口水罢了。 姜维吐着吐着,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突兀地传入他的耳中:“少年,你想学习上层武功,称霸武林,天下无敌么?你想手刃仇敌,报仇雪恨么?你想左拥右抱,美女如云么?” “想!”姜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紫杉的老者,看上去六十岁上下年纪,五官俊俊秀,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他头发黑白掺半,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身穿麻鞋,一派仙风道骨。 那老者见了姜维,惊喜道:“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万中无一,是根好苗子。但若是无明师指导,你这辈子只怕是一事无成,碌碌无为!本座不忍见明珠蒙尘,你拜我为师吧!” “尊驾是?”姜维试探的问道。 “本座便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美男子,武功天下第一,暗器天下第一,轻功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凤凰门前任门主于吉是也!天上天下唯我一人独称尊,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得就是我!”于吉说起自己,不由得洋洋得意,大吹牛皮。最新最快更新 “师父在上,徒儿姜维给您磕头啦!”姜维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急忙跪下磕头。 于吉是凤凰门门主吴良的师父,武林三大宗师之一,武功深不可测,若能拜他为师,学成神功,必能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出类拔祽。 “嘿嘿嘿嘿!”望着磕头不止的姜维,于吉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吴良、公孙摇金和欧阳兰兰趁着夜色,匆匆朝北便行。到了天明时分,三人已经行了百余里,距幽州边境不足百里,一日便可到达。 朝阳初升,官道上却行人踪迹全无,连鸟鸣之声也听不到,仿佛生机全无,吴良见状,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紧握着马鞭左手微微有些出汗。而马车中的公孙摇金却是睡得正甜,尚未睡醒。 忐忑不安中,吴良驾着马车,又行了二 三里,眼前突然被一座大山遮住了视线。 那座大山又高又峻,郁郁葱葱,杂草野花散布林中,显得生机勃勃,毒蛇怪虫隐藏其间,伺机伤人。一条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中奔流而出,在山脚汇成一条小河,向南方流去。 大山中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窄小山道可以通过,山道极窄,仅能容一人一骑勉强通过,马车却是万万过不去的。 吴良停下马车,将马鞭搁在一旁,掀开车帘,推了推熟睡中的公孙摇金,无奈地道:“金儿,快醒醒!马车没办法再走了,剩下的路只好走着去了。” 公孙摇金“嘤咛”一声,缓缓醒转,傻傻地问道:“吴良哥哥,咱们这是到了么?” “傻丫头,哪有那么快。山道太窄,马车无法通去,咱们得步行走出大山啦。”吴良摸了摸公孙摇金的秀发,有些发愁。 吴良愁的是,公孙摇金这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呼奴唤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娇弱,这几十里山路,她怎么走得出去?想来想去,只有委屈自己,背着公孙摇金走完这崎岖难行的山道啦! “嗯!”公孙摇金应了一声,从门帘的缺口处钻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车外,欧阳兰兰急忙跟着下车。 公孙摇金微微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吴良干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草丛中。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欧阳兰兰上前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劝道。 “怎么啦?欧阳姑姑!”公孙摇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小姐,以后可不许在人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若是让别人瞧了去,你的清白……”欧阳兰兰苦口婆心地劝道。 “嘻嘻,知道了!”公孙摇金可爱吐了吐舌头,一指一旁山脚下的小河,拍手轻笑,“欧阳姑姑,人家要去洗漱了!”说罢,足尖轻点地面,像一阵风似的,向河边奔去。 “小姐,你等等我呀!”欧阳兰兰不会武功,急得满头大汗,提起裙角,急急追了上去。 吴良口中了叼着一根草茎,轻轻地嚼动,一股淡淡的青草甘甜在口中慢慢散开,充斥整个口腔。 吴良斜坐在马车旁饶有兴趣地望着河边,欧阳兰兰正在服侍公孙摇金洗漱,心中暗暗忖道:“做女子,真他妈麻烦!” 吴良正想着,突然拉车的马儿一声悲嘶,被从土中冒出的一根长枪贯穿脑门,一命归西。 吴良从地上一跃而起,拔出身后的真武剑,不禁大怒,这马儿跟随吴良多时,吴良早就把它当做亲人朋友对待,马儿被人偷袭致死,吴良岂能不怒? 吴良左脚一踏地面,身子跃上半空,一招“拔草寻蛇”已告出手,剑气纵横间,地下传来两声惨呼,显然偷袭之人已中了吴良的剑气,死于非命。 而公孙摇金也遭到了突袭,她刚刚弯下腰,双手捧起一洼水,正要洗脸。小河中突然冲出一枝水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公孙摇金腰间的“天枢”、“水道”二穴上。 公孙摇金身子一僵,摔倒在地,动弹不得,急得大声呼救:“吴良哥哥,快来救人家!” 正刚此时,水中突然钻出一个身穿麻衣,口衔弯刀的独臂老妪。那老妪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左手紧握着单刀,直直朝公孙摇金门面劈落。刀法又急又快,公孙摇金被点中穴道,无法起身闪避,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只得眼睁睁望着急速劈向自己,无可奈何。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仆妇欧阳兰兰张开双臂,拦在公孙摇金身前,义正言辞:“别伤害我家小姐!” 那独臂老妪心中大怒,急忙收刀,重重落地,刀指欧阳兰兰,喝道:“给老娘滚开!” “有我在,你别想伤害我家小姐!”欧阳兰兰不为所动,大义凛然。 “不知死活!给我滚!”独臂老妇大喝一声,一脚将欧阳兰兰踢飞了个跟斗,重重地摔在一旁。 独臂老妪冷笑一声,转过身,伸出松树皮似的粗糙大手,朝公孙摇金脖颈拿落。公孙摇金吓得赶紧闭上了双眼。 欧阳兰兰被老妪一脚踢飞,额头重重磕在一块山石之上,血流满面,眼前直冒金星,痛不可当。过了好半天,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欧阳兰兰见老妪又要向公孙摇金下毒手,便不顾头上重伤,疯了似扑了上去,抱着老妪的左腿,只是不肯松手,哀求道:“你别杀我家小姐,你要杀,就杀我吧!” “你想死,老娘成全你!”独臂老妪怒了,真得怒了。老妪也顾不上捉拿公孙摇金,左手一翻,狠狠一掌按在欧阳兰兰头顶之上。 欧阳兰头天灵盖被震成七 八块,嘴角泌出一缕鲜血,把头一歪,一命呜呼了。 “欧阳姑姑!”金孙摇金泪眼迷离,哭得泣不成声。 欧阳兰兰这位忠心耿耿的仆妇,至死都没有松开抱着老妪左腿的手掌。 独臂老妪杀了欧阳兰兰,这才发现,欧阳兰兰手掌上的指甲,已深深嵌入皮肉中,抓得死死的。 独臂老妪抠开欧阳兰兰的手指,一把抓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公孙摇金,将手中弯刀架在公孙摇金脖颈之上,得意洋洋,对着不远处的吴良,不停地吆喝:“吴良小子,快快抛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则我就你的小相好,一刀杀了!” 第九十一章,生死相许 吴良自然是也发现了小河边的情况,但他自己的情况却更加糟糕。 他的正面出现了八名劲装结束的中年汉子,人人手执明晃晃的兵刃,神态凶恶。为首一人,是个身材槐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他手执独脚铜人,十分剽悍。 八人个个身穿黄袍,头裹黄巾,显然是黄巾教的余党。 黄巾教原本是天下第一大教,教徒众多,遍布天下九州,多达四 五十万人。东汉未年,朝廷腐败,蝗灾旱灾频发,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过着如牛如马的生活。 黄巾教教主张角趁机起兵,反抗朝廷,天下九州的教徒都起来响应,大半个中国都震动了。 汉廷一面发兵抵抗,一面发布檄文,宣布黄巾教为邪魔外道,号令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并许以重酬。 黄巾教虽然强大,但毕竟寡不敌众,不是天下群雄的对手,抵抗了一阵,便失败了。教主张角被杀,副教主张梁、张宝亦战死沙场,黄巾教四分五裂,终于失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巾教虽然被震压了,但教中的八大护法分居各州,拥兵自重,不肯服从汉朝的管辖,杀人越货,为祸中原。 其中尤以张燕、管亥最为突出,实力最为强大。 张燕拥黑山军数十万,严重威胁袁绍后方,后为袁绍所灭,投降了曹操。 管亥携黄巾军数万人,围攻北海,后被关羽斩杀。 那手执独脚铜人的魁梧大汉,在黄巾教八大护法中排行第三,姓眭名固,字白兔。从小力大无穷,后得异人传授奇门内功,练成了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外门功夫无人能及。 这外门功夫练到了极致,虽然强横无比,但若是遇上了内家高手,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吴良自然是认得这黄巾教的护法眭固,眭白兔,刚下心中一惊,抱拳拱手道:“眭护法,什么时候在这座小山头开柜立派,做起没本钱的买卖来啦?在下吴良,初到贵处,没上门给各位好朋友请安送礼,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吴良说罢,对着眭固等人团团抱手,不卑不亢。 “好说,好说!吴门主不必客气!只要你拿出十万两银子,赏兄弟们口饭吃,我便饶了这小美人,否则!嘿嘿嘿嘿,就别怪我手疾刀快啦!”眭固举起铜人,阴恻恻地笑道。 “这是五十万两金票,眭当家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可以放了我义妹了么?”吴良掏出一张金票,左手一扬,金票轻轻的落在了眭固手中。 眭固接过金票,随手放进了怀中,嘿嘿笑道:“吴门主果然是爽快之人!念你一片痴心,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喊我十声爷爷,我便饶了这小妞,怎么样?嘿嘿嘿嘿!” “放屁!本公子岂能受你胁迫?本公子敬你是黄巾军护法,高手名宿,才对你客客气气,你莫要得咄咄逼人!本公子还从未怕过谁来!”吴良见眭固出言不逊,侮辱自己,饶是涵养极好,也是忍不住大怒出口。 “臭小子,袁公有令,只要取你项上人头,便可去冀州牧府领黄金百万两,官升十级,封侯拜将。本大爷正愁无处下手,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啦。你乖乖把头割下送给我,我便放这小妞一命,如何?哈哈哈!”眭固狰狞地笑道。 “天女散花!”吴良心中低喝一声,双手一扬,数十枚鹅卵石从袖口中飞出,如飞蝗般朝眭固等人飞去,去势极急,呜呜作响,石子所含的内劲着实惊。 这鹅卵石是数日前,吴良背着公孙摇金,在河滩边捡的。公孙摇金玩腻之后,随手丢给了吴良。吴良见鹅卵石捡来不易,造型圆润顺手,便留了下来,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 眭固等八人猝不及防,他们没想堂堂凤凰门门主吴良会不顾身份,卑鄙无耻的偷袭自己,更没想到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一时乱了阵脚,吃了大亏。 八人中人人中石,其中三人被打中喉咙、眼睛、额头等要害,哼也没哼一声,立即毙命。剩下五人也被石子打中,受了点轻伤,疼得直哼哼。 眭固被石子打中左腕,左腕巨痛,心中一紧,手中百余斤的独脚铜人一松,正好砸在左脚的小脚趾上,小脚趾登时被砸得粉碎,骨碎肉烂。 眭固脚步一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眭固重新抓起独脚铜人,心中大怒,喝道:“他奶奶的熊!王八蛋,给我杀,杀了吴良这小畜生!” 剩下四名武者都是眭固精挑细选的百战精英,武功高手,刀头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受挫之后,立即回过神来,挥舞着刀剑枪鞭,朝吴良恶狠狠地扑来。眭固拖着伤腿,一瘸一拐,举起独脚铜人,上前来夹攻吴良。 吴良脸色一沉,不敢大意,施展开凤凰门的独门剑法,施展轻功,与眭固五人展开游斗。 刀来剑往,六人战作一团,吴良虽然武功高强,招数精妙,但敌人实在太多,其中眭固还是一流高手,只比吴良逊色半筹,要想取胜着实不易。 数百招滚滚而过,吴良依旧无法取胜,额头上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吴良心知今日若是不下杀手,不但难以脱身,还得连累公孙摇金送命。 于是下手便不再留情,剑法越来越狠毒老辣,招招夺命,剑剑朝众人要害处招呼。 一名手捻链子枪的武者手起一枪,一招“毒龙出洞”,狠狠朝吴良喉咙刺去。 吴良斜退半步,避开了这一枪,还了一招“举火撩天”,将链子枪枪头斩落。紧接冷笑一声,欺身进前,一招“拔草寻洞”,一剑将暴退中的武者刺了个透心凉,血撒满地,那武者痛苦地大叫一声,鲜血狂涌,倒地死去。 吴良并未理会那死去的武者,,他回身一脚,又将一名猥琐武者活活踢死,俯身一剑,将一名正欲偷袭他的使刀武者连头带肩斩为两截。 围攻吴良的五人,只剩下三人,除眭固外,剩下的两人已受了不轻的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渐渐不支。 眭固气极败坏,不断地催促两名武者向前围攻吴良,两名武者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围杀吴良。眭固抡动百斤独脚铜人,使开“开山锤法”,狠砸狠击,狠不得将吴良砸成肉饼,方泄心头之愤。 那独臂老妪在河边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嚷道:“吴良小儿,你再不住手,你的小老婆可就没命啦!老婆子我一刀宰了她!” 吴良又是一剑,将一名武者的大腿齐根斩下,血流沽沽,那武者大叫一声,疼得昏死了过去。 吴良一记扫腿,将最后一名武者踢飞了出去,那武者落入河中,挣扎了片刻,淹死在河里。 吴良趁机与眭固对了一掌,将眭固震退七 八步,方才朗声道:“老妖婆,你想让本公子向你求饶,痴心妄想!但若是你敢伤害我义妹一根亳毛,我跟你不死不休!” 眭固被吴良浑厚的掌力震得倒退了几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好半天方才调匀了内息,脸色阴沉地望着吴良,心中颇为忌惮。 公孙摇金望着吴良,泪水涟涟,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良心如刀绞,心疼地回望着公孙摇金,眼眸中满的爱怜,不忍之色。 眭固把两人的举动都瞧在眼中,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眭固快步奔到独臂老妪身旁,举起独脚铜人,指着公孙摇金笑吟吟地问道:“老姐姐,我向你借这公孙摇金小丫头玩一玩,成不成?” “眭寨主客气啦,咱们同气连枝,是一根绳上蚂蚱,眭寨主要借什么人,拿去便是,老身岂有不允之理?”说罢紧握着弯刀的左手朝下一放,将公孙摇金推到眭固怀中。 眭固一把抱住公孙摇金,满脸淫笑,伸出粗糙黝黑的蒲扇大手,轻挑地挑起公孙摇金精致嫩滑,如同牛奶炖蛋般细滑的下巴,啧啧称赞道:“我勒个乖乖!我眭固活了四十多年,阅女无数,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小妞儿,本大爷要好好享受一番!嘿嘿嘿嘿!” 说着,伸手解开了公孙摇金腰间的束带,将公孙摇金粉红色樱花外衫脱下,露出了雪白细嫩的皓腕玉臂,盈盈一握的***和大片大片娇嫩晶莹的肌肤。 公孙摇金又羞又怒,向吴良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带着哭腔道:“吴良哥哥~” “小妞,别指你的吴良哥哥啦!你的吴良哥哥是凤凰门门主,有名的花心大萝卜,风流浪荡子。他换女人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如果他能来救你,母猪都会上树啦! 你还记得冀州第一美女袁依然的下场么?吴良寡情薄义,始乱终弃,利用袁依然盗走宝物之后,无耻地将袁依然抛弃,累得袁依然被袁绍废了武功,压在千心塔塔底,过得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而吴良呢?你看他,有半点羞耻之心么!他还不是将袁依然抛在脑后,勾搭上了你。这卑鄙无耻,畜生不如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笑死人啦!小美人,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哈哈哈!”眭固不屑地冷笑一声,伸出咸猪手,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公孙摇金白玉雕琢的俏脸,哈哈大笑。 金孙摇金贝齿轻咬着红唇,将信将疑地望着吴良,心中忖道:“吴良哥哥是那样的人么?他会来求我么?” 第九十二章,傻丫头 吴良的内心也是极为纠结的,他本想抛下公孙摇金,独自离去,这是他的一贯做风。 但公孙摇金的一颦一蹙,音容笑貌已深深印在吴良的心头,挥之不去。这一路来吴良与公孙摇金同甘共苦,嬉笑怒骂,同被而寝的经历一幕幕重显眼前,他不能不救公孙摇金,也不敢不救。 公孙摇金与袁依然不同,吴良对袁依然并无半分爱意,只是出于生理上的需要和盗取《太平要术》罢了,所以抛弃袁依然,吴良并无半点可惜与不舍。 公孙摇金则不然,她与吴良同生共死,早就产生了极深的情愫,吴良早就被公孙摇金这傻丫头吸引住了,吴良认定公孙摇金便是一生守护之人,他宁可自己死了,也绝不肯公孙摇金受辱。 吴良迟疑了片刻,上前踏出一步,急道:“别!别伤害我义妹,我什么都答应你!” “嘿嘿!”眭固收回了伸向公孙摇金胸口的手掌,转头对着吴良例嘴一笑,“当真?” “不错!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义妹?” “此事极为简单,你抛下手中的兵器,慢慢走过来,我就饶了这小丫头,怎么样?”眭固说得轻描淡写,眼中却是凶光暴露。 “吴良哥哥,你别听他的,他在骗你,你别来,你会死的!”公孙摇金自然知道吴良放下兵器的后果,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丫头闭嘴!”眭固被说穿意图,恼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掴在公孙摇金粉嫩的小脸上,气极败坏地喊道。 “金儿,为了你,吴良哥哥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吴良将手中的真武剑抛到一旁,大义凛然地朝眭固二人走去。 “不,不要啊!”公孙摇金被点中穴道,无法动弹,只能对着吴良拼命的眨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俏丽的脸蛋缓缓滑落,哭得泣不成声。 吴良快步走到眭固身前,傲然而立,伸颈待戳。 “好!好啊!吴良,你果然是个情种,为了心爱的小美人,连命都不要啦!”眭固啧啧称赞,对吴良竖起了大拇指,“我眭固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你是个情种,想要英雄救美,掳获美人心,我就成全你。让你做个风流鬼!”说罢,狠狠一脚踹在吴良小腹之上,将吴良踹倒在地。 吴良身子高大,受了这一脚,也不敢反抗,只是低头默默忍受,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 眭固见吴良不敢发抗,逆来顺受,心中窃喜道:“这小子果然不敢反抗,我可大大做贱于他,好好地炮制他!” 眭固想到八名部下尽数惨死吴良剑下,自己也被砸伤脚趾,颜面尽失,原来阴沉的脸色更加黑了。 想到这儿,被砸伤的脚趾似乎更痛了,眭固不由得怒火冲天,喝道:“王八蛋,乌龟儿!老子废了你!” 说罢,举起百余斤的独脚铜人,带着破风劲气,重重地轰在吴良后背之上,铜人上所蕴藏的内力在吴良后背上炸开,将吴良的衣衫炸得四分五裂,在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暗红的淤青。 吴良如受雷击,俯倒在地,一支血箭从口中射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呕出几大口鲜血。 “小杂种挺耐打的嘛!我可不能打死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活活玩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嘿嘿嘿!”吴良狠狠一脚踩在吴良后背之上,见吴良在他脚下痛苦的呻,吟,心骄心满,颇为得意。 眭固放下手中的独脚铜人,奔到山脚下,折了一根松树的树枝,快步奔回,狰笑道:“小子,你抛弃袁依然,禽兽不如,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替袁依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便是背信弃义,始乱终弃,负心汉的下场!” 说着,眭固扬起松枝,不分轻重好歹,劈头盖脸,对着吴良就是一顿猛抽,狠打。 吴良默运十三太保横练的外门硬功,将内劲遍布全身,松枝打在身上,“啪啪”作响,仿佛打在了一块大青石上,吴良没有受到半点伤。 眭固是修炼外门功夫的行家高手,精通所有的外门硬功,吴良的小把戏如何瞒得过他。 眭固冷笑一声,狠狠一脚踹在吴良俊脸之上,将吴良踹翻在地,喝道:“小子,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好妹妹啦?若是再用十三太保横练的外功御打,我马上杀了这小妮子!” “你打吧!只要你不伤害我义妹,我不运功抵挡便是!”吴良缓缓收回真气,不再以真气抵御,任凭眭固施为。 “这才对嘛!我请你吃松枝炒肉!”眭固阴恻恻地一笑,举起松枝,把松枝当软鞭使,打得吴良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吴良手脚都被打坏,鲜血淋漓,不忍直睹。 一旁的公孙摇金柔肠寸断,放声大笑,却又无可奈何。 眭固一连打断了七 八根松枝,累得气喘吁吁,方才住手,而吴良早就倒在了血泊中,默默忍受。 “眭老弟,这吴良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吴良能不能交给老身处置?”独臂老妪出声问道。 “是我糊涂啦,吴良逼得你自断手臂,确实罪该万死,应该交给老姐姐处置才是!”眭固左手拍了拍额头,自责地道。 说着,眭固退到一旁,将吴良留给了独臂老妪。 “小杂种,还认识老娘吗?老娘狠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寝你的皮!”独臂老妪抓起吴良,重重地掴了两个耳光,恶狠狠地道。 “老妖婆,当日在集市上我没杀了你,放你一马,没想你却恩将仇报!”吴艮喘着粗气,冷然道。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废了我一只手,我要砍了你的两只手!嘎嘎嘎嘎!”老妪怪笑几声,捡起地上的独脚铜人,大力抡起,砸向吴良的双臂。 “咔嚓咔嚓”两声轻脆的骨折之声传来,吴良双臂齐齐骨折,吐出几大口鲜血,额头上冷汗哗哗而下,险些疼死了过去。 “眭老弟,听说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喜好男风,是也不是?”老妪报了大仇,但她并愿意就这么放过吴良,她决定给吴良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嘿嘿!老姐姐,您的意思是?”眭固淫笑一声,与老妪把目光同时投向了吴良。 吴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想到了某种可能,越想越怕,狠不得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但他不能,他若是死了,公孙摇金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眭固与老妪对视一眼,点头微笑,心领神会。 老妪脱下了吴良的裤子,眭固也做好了准备,摆好了姿势,准备霸王硬上弓。 吴良苦笑一声,把头埋进泥土里,泪水汹涌而去,止也止不住,他即将面对有史以来最大的污辱。 “不!”公孙摇金惊呼一声,体内黑莓所蕴含的庞大药力开始冲击被封各处穴道。被封的穴道几乎在一瞬间被冲开,公孙摇金抓起抛在地上的真武剑,狠狠一剑刺入老妪后背之中。 老妪一阵哆嗦,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了公孙摇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老妪倒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终于死去。 就在同时,吴良也是对身后的眭固出手了。 眭固一身横练功夫,十分了得,全身上下就像一块铁疙瘩一样,坚固无比,他的唯一破绽便是他的眼晴。 吴良蓄势已久,一口满含内劲的浓痰从吴良口中射出,这口蕴含吴良毕生功力的浓痰,钻进了眭固眼中。 眭固如同被千斤巨木击中,身子倒飞了七八丈,脑袋在半空中爆炸了开来,仿佛下了一阵肉雨。眭固落入了不远处的草丛中,死得不能再死了,眭固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滔天的一生。 第九十三章,私定终生 公孙摇金撞撞跌跌,扑到吴良怀中,抱着满身血污的吴良,低声抽泣。 “傻丫头,你哭什么?是我的手断啦,你又没事。放心好了,吴良哥哥命大,死不了的。”吴良不忍见公孙摇金为自己担心,强打起精神,柔声安慰。 此话刚刚出手,吴良喉咙一甜,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在公孙摇金的惊呼声中,身子朝后便倒。 吴良身受重伤,早就支持不住了,全凭着保护公孙摇金的信念,方才撑到了现在。如今强敌尽除,公孙摇金平安无事,他彻底放下心来。 身上的伤势一齐暴发,吴良再也支持不住,眼皮越来越重,苦笑道:“金儿,对不起。哥哥累了,想休息一会。” 说罢,吴良闭上了眼睛,耳旁模模糊糊地传来公孙摇金的哭泣声:“吴良哥哥,你不要睡!不要死!这儿好多死人,金儿好怕!不要留下金儿孤零零一个人!……” 吴良心如油煎,怎奈伤势太重,无可奈何,昏死了过去。 当吴良再次醒过来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公孙摇金那张清纯俏丽,略带憔悴的绝世娇靥。 公孙摇金此时斜倚在床边,美眸微闭,娇小的琼鼻上微微出汗,吴良能清晰听到公孙摇金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太疲倦了。 吴良发现自已的双手已被木板夹着,里面能闻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身上的各处伤口都被敷上了草药,缠上了绷带,显然被人精心包扎过了。 吴良一动不动,不想也不敢惊醒公孙摇金。吴良定了定了定神,开始打量起房间的摆设来。 房间不大,茅草做的屋顶,土砌的墙壁,干柴编织的简陋木门,无一不在展示这是一个普通的贫苦之家。 破旧斑驳的土墙上,挂着几张弓,墙角放着几壶箭,还有几个捕兽夹,大都破旧不堪,无法使用,这显然是个败落的山民猎户之家。 正在此时,公孙摇金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缓缓地睁开了美眸。 公孙摇金见吴良醒来,又惊又喜,抱着吴良,哭得梨花带雨:“吴良哥哥,你终于醒来了,金儿好担心你,担心你不要金儿啦!” “哥哥没事,咱们怎么会在儿?”吴良冲着公孙摇金微微一笑,问道。 “你晕倒之后,我扶将你扶上马背,缓缓而行,我也不认识路,只是在山中乱走。走到黄昏时分,碰到一位的老奶奶,是她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我没有法子,天又黑了,你又受伤不醒,我只好跟着老奶奶来啦!”公孙摇金捋了捋额前的青丝,娓娓道来。她声音甜美清脆,颇为悦耳动听。 吴良见公孙摇金说得轻描淡写,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小姐,却破天荒,头一遭带着自己走了几十里山路,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吃的苦,遭的罪,自然不必多说。 吴良心疼地望着公孙摇金脸上、额头上、手上的伤痕,问道:“金儿,你身上的伤,不要紧么?哥哥好心疼。” 公孙摇金指着额头上的一个鸡蛋大小的硬包,说是在山道上摔倒,撞在山石上,磕出来的;还有手臂上被荆棘树枝划伤的的细长伤口已经结上了薄薄的血痂;而被蚊虫叮咬出来的脓包却未褪去,十分刺眼。 望着公孙摇金可怜兮兮的模样,吴良心中一荡,忍不住道:“金儿,你过来!” 公孙摇金向来对吴良言听计从,对吴良的话,奉为圣旨,自然不会违拗。 公孙摇金俏脸向吴良靠了靠,在极近的距离内,关切地问道:“吴良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吴良闻着公孙摇金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坐直身子,嘴唇正好贴在公孙摇金粉嫩柔软的樱唇上,少女体香如同烈性**,像在干柴上投了一把火,烧得吴良方寸大乱,欲念大炽,极力索取。 直到公孙摇金呼吸渐渐急促,俏脸通红之际,吴良才放过了公孙摇金,心满意足地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公孙摇金。 “吴良哥哥,你干嘛?羞死人啦!”公孙摇金赏给吴良一记小粉拳,俏脸绯红,娇嗔道。 吴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道:“金妹,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我觉得只有这样,才给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嗯~”公孙摇金低低地应了一声,脸上的红晕并未退去,低头颔首,双手搅着衣角,想着自己的心事。 “金儿,你不喜欢么?是哥哥太唐突了。你若不痛快,狠狠打我几下便是。”吴良见公孙摇金低头不语,以为唐突了佳人,心中甚是不安。 公孙摇金轻轻地摇头,慢慢地倚在吴良肩头上,吐气如兰,娇羞道:“吴良哥哥,金儿很喜欢。只是你受了伤,身体要紧。” 吴良怀抱软玉温香,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身在云端,柔声道:“金妹,你待哥哥这般好,哥哥会用一生去抱答你。” 怀中的公孙摇金软倒在吴良怀中,低声私语,互相说着悄悄话,仿佛到了天上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快活。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吴良和公孙摇金从云里雾里跌回了现实中。 公孙摇金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吴良怀中一跃而起,退到一旁,满脸晕红,低头颔首,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吴良干咳一声,侥是他脸皮巨厚,但亲热幽会之时被人撞破,也不由得面红耳赤,万分尴尬。 只见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位头发半白,布衣麻鞋,衣着朴素的老妇人,老妇满脸慈祥和蔼,笑眯眯地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那老妇见吴良二人面色通红,十分尴尬,将热汤放在床头旁,笑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们继续,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热啦!嘿嘿!” 公孙摇金听了那老妇的话,双颊火红一片,连耳根也是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公孙摇金重重地瞪了吴良一眼,心中暗道:“大色狼,都怪你啦!” 吴良身为男子,在此尴尬万分之际,自然得挺身而出,化解僵局,解释误会。 吴良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微笑道:“多谢老婆婆出手相救,在下吴良,在此谢过!我与这位姑娘乃是结义兄妹,老婆婆切莫要误会了!” “嘿嘿,老身自然懂得!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谁都年轻过,冲动过,后悔过。年轻人,干柴烈火,一触即着,容易冲动,老婆子理解。小姑娘,快服侍你的情哥哥喝了这碗鸡汤,早些休息吧!”老妇对着二人暧昧的笑了笑,叮嘱了公孙摇金一声,不待公孙摇金回答,转身离去了。 待得老妇离开半晌之后,吴良忍不住开口:“金妹!” “吴良哥哥,你别说话,快把鸡汤喝了。这是老奶奶抓到的野山鸡,她一直奍着,舍不得吃,你快些喝啦,对你的伤有好处。”公孙摇金俏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端起鸡汤,坐到床边,舀起一勺鸡汤,递到吴良嘴边。 “嗯,这老婆婆心肠倒好,咱们得好好报答她才是!”吴良咽下一口鸡汤,沉吟道。 “这有什么啦,日后咱们多给她一些银子便是!”公孙摇金一边细心地替吴良拭去嘴角的残汤,一边随口道,俨然一名乖巧体贴的小媳妇儿。 “金妹,你待我真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呀!”吴良定下神来,又回复了平时的江湖浪子模样,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第九十四章,喜结连理 “哼,你这人油腔滑调,老是占人家便宜,不是好人。伤才刚刚好了一点,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起来了。早知道让你痛死好啦!”公孙摇金心中微甜,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嘴上却是拒绝的。 “唉哟喂,好厉害,我再也不敢啦,小姑奶奶饶命!”吴良冲着公孙摇金吐了吐舌头,轻笑道。 “嘻嘻!”公孙摇金抿嘴轻笑,将汤勺递到吴良嘴边,“你再胡说八道,人家就再也不踩你啦!” 此言一出,吴良果真不敢再调戏公孙摇金,生怕这小妮子一怒之下,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岂不是糟糕透了!。 吴良老老实实地喝完了一碗鸡汤,又吃了一只鸡腿,方才停嘴不吃。 公孙摇金细心地帮吴良擦了擦嘴,这个亲昵贴心的行为让吴良心头有个地方暖暖的,这种感觉叫做感动。 吴良一悸,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时吴良还是有妈妈的,吴良的妈妈也像公孙摇金一样,每次吃完饭,都会替吴良细心地擦擦嘴巴。 吴良眼睛湿润了,他也不知以哪儿来的力气,抱着公孙摇金的纤腰,不肯松手,雨点般的吻落在公孙摇金额头上、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脸蛋上。 公孙摇金愣住了,她没想到吴良会对她发动闪电般的偷袭,一时乱了阵脚,过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娇斥道:“吴良哥哥,你干什么?你又欺负我了,大坏淫!” “金妹,让哥哥抱一会,好么?就一会!”吴良被公孙摇金的一声怒斥,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吴良突然觉得公孙摇金像极了他早已去世的母亲,不禁泪流满面,哀求道。 吴良由于用力过猛,双手伤口迸裂,鲜血开始慢慢流出,染红了绷带,被子,吴良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公孙摇金心地善良,她不忍见吴良伤势加重,只好软语安慰:“只要吴良哥哥高兴,金儿做什么都可以。哥哥要保重身体才是!” 吴良满足地靠在公孙摇金颇具规模的小胸脯上,安然睡去。 公孙摇金也是哈欠连连,一日来的疲倦一齐涌上心头,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持不住,靠在吴良头上,沉沉睡去。 二人睡到五更时分,天色已渐渐发白,山林中鸡啼猿啼之时不绝于耳。 吴良被一阵急促的尿意,从梦中惊醒,吴良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无耻地晨勃了,而且是在公孙摇金怀中。 清晨本就是**高涨的时间,吴良又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怀中又搂着公孙摇金这个如花似玉,清纯动人的小美人儿,公孙摇金十五岁,正值破瓜年纪,满身上下散发着少女无尽的青春魅力。 吴良情难自制,低头吻住了公孙摇金的樱唇。 公孙摇金“嘤咛”一声,睁开了美眸,迷迷糊糊地道:“吴良哥哥,你干什么?” “哪个,我,我晚上喝了你喂的鸡汤,所以,哪啥,我要解手,金妹,你扶我一把可好!”吴良迟疑了片刻,方才尴尬的开口。对姑娘说出“解手”这两个字,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嗯!”公孙摇金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小心地搀起吴良,向门外行去。 二人来到厕外,所谓的厕所,不过是几根树枝编起来的破门,和一个大坑而已。 一股恶臭传来,两人纷纷皱眉。 “吴良哥哥,到了,你方便便是。”公孙摇金红着俏脸,怯生生地小声嚅道。 “呃,金妹,我的手不方便,你能帮我一下么?”吴良无奈地望了望双手,苦笑道。 “这怎么可以?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么能,怎么能……”公孙摇面露难色,她虽然十分感激吴良的救命之恩,但是做如此羞人之事,她却是做不来的。 “金妹,我这双手可是为你而断的,你要对我负责呀!你要是不管我,我只好尿裤子了!”吴良满脸委屈,使劲想要挤出一滴眼泪,却是一滴也挤不出来。 公孙摇金自然不会让吴良尿裤子,她想起了吴良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甘愿被眭固和独臂老妪毒打,侮辱,被废双臂,无怨无悔。 想到这儿,公孙摇金美眸湿润了,从小到大,除了母亲爱利丝,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公孙摇金抛开少女的矜持,红着俏脸,蹲下娇躯,飞快地解开了吴良的腰带,脱下吴良的裤子,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奔去。 公孙摇金正奔间,额头一痛,却是一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公孙摇金得了黑莓中的十年功力,功力直逼一流高手,浑身上下真气自动流动,早就将身子护住了。 门框被撞得粉碎,公孙摇金的额头却是丝毫未损,也红印也没有半个。 公孙摇金浑然不觉,她娇喘吁吁,脑中一片混沌,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吴良畅快淋漓地排出了体内多余的水份,正要叫公孙摇金帮自己穿上裤子,却惊讶地发现公孙摇金已不知去向。 在北方初秋的凉风中,吴良光着屁股,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处境十分尴尬。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凤凰门第一个光着屁股被冻死的门主,吴良也只得厚着脸皮,提声高呼道:“金妹,你去哪儿啦?我方便好了。” 直到远远的听到公孙摇金答应,方才略略定下心来。 过了半晌公孙摇金才扭扭捏捏,满脸羞涩地走到吴良身前。 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瞥了吴良一眼,她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男人有女人没有的东西,不该看的东西。 公孙摇金虽然天真烂漫,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公孙摇女与吴良相处多时,耳熏目染,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模模糊糊。而吴良又是一个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好色之徒,经常给公孙摇金讲一些少儿不宜的小故事,挑逗公孙摇金。 虽然经常会遭到公孙摇女的白眼和粉拳,但是吴良乐此不疲。打闹之余,也给公孙摇金纯洁的小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污点。 用吴良的话来说,女孩子要污一点才可爱嘛。嘴上污,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正直! 在吴良的**下,公孙摇金自然一眼便望见了男子最私密的部位,不该看的地方。 公孙摇金毕竟是是个情窦初开,不解人事的少女,一望之下,面红耳赤,不觉大羞。急急后退一步,羞得连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金妹,你怎么了?”吴良满脸坏笑,他很喜欢调戏公孙摇金的过程,“你过来帮我把裤子提上啊,要是我的屁股着凉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啦!” “嗯”。公孙摇金低低地应了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半蹲下身子,依旧闭着美眸,伸出纤手,向前胡乱抓去。 “金妹,你抓哪儿呐?这可不能随便乱抓!”被公孙摇金胡乱一抓,吴良虽然武功高强,但男子的私密部位乃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除非达到武峰境,拥有陆地神仙的实力,或者将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外门功夫练到了极致,方才不惧。吴良不过武山境实力,距武峰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外门功夫更是稀松平常,哪里招架的住。 要害被袭,吴良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冷汗直冒,眼冒金星,险些疼哭出声。吴良似乎明白了“鸡毁蛋碎”的含义,多么痛的领悟。 “对,对不起!”公孙摇金满脸臊红,急忙收手,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不该抓的东西。 正当二人尴尬之时,房主老婆婆出现在二人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差点把二人嗝死:“两位可真是精力旺盛,一大清晨,就,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年轻真好呀!” 公孙摇金又羞又臊,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吴良夹紧双腿,光着屁股站在面前,那可恶的大鸟在眼前晃来晃去。 公孙摇金面红过耳,重重地推了吴良一把,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越奔越远,直到消失。 “大娘,你干啥呢?我手坏了,让我义妹帮我提一下裤子,有何不可?你这是弄啥嘞?”吴良的屁股与地面重重地撞在一起,疼得吴良呲牙咧嘴。定了定神,哭丧着脸,哭笑不得地对着老妇埋怨,连兖州话都冒出来了。 “小兄弟,原来如此。是老妇的不是,老身帮你也你把裤子提上来便是!”老妇边走边说,蹲下身子就要帮吴良把裤子提好。 “大娘,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好意思麻烦您老?”吴良苦笑一声,讪讪地道。 “放屁!我这岁数当你奶奶都有富余,你害羞什么?再说了,刚才那小丫头帮你提裤子,你不但不拒绝,还一脸享受的模样!猥琐二字怎么了!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老妇一脸嫌弃地望着吴良,老气横秋地教训吴良。 “大娘取笑了,吴良惭愧,惭愧!”吴良面对着老妇的训斥,唯有点头认错而已。 “这还差不多,日后若是洗澡,方便,跟老身说一声便是。小姑娘冰清玉洁,你就别去祸害她啦!”老妇帮吴良穿好裤子,紧好腰带,拍了拍手,叮嘱道。 “大娘说得有理,晚辈受教啦!”吴良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恭声答应。 “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受了伤,别出来乱走动,小心触动伤口。”老妇领着吴良原路返回,一路上细心关照。 吴良好生感动,连连点头道谢,又回到床上休养去了。 第九十五章,洞房花烛夜 在此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吴良除了每日早晚去院子外散步、赏景,其余时间皆躺在床上静养休息。 一日三餐皆由老妇送来,公孙摇金负责给吴良喂食。好在大山之中野物甚多,野鸡、野兔、野鸟、野菜、野果子总是不缺的。 公孙摇金虽然不擅长捕猎抓鱼,但在老妇的指点下,用捕兽夹倒也抓了不少小动物,大半都尽了吴良的肚子,将吴良养得白白胖胖的,壮实了不少。 公孙摇金却消瘦了不少,但神采弈弈,原来赢弱的身子也结实了不少。洁白如玉的纤手上亦是伤疤累累,老茧重重,着实让人怜惜,叹惜。 吴良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心疼之余,暗暗忖道:“金妹待我恩同再造,为我受尽了苦难,我定要娶她为妻,用一生去报答她。” 洗澡、方便皆由老妇负责,吴良对她极为感激和敬重,把她当作了自己的长辈看待。 三人其乐融融,感情深厚,好似一家。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不知不觉间,吴良双臂早已平复如初,完全好了。 有了吴良这个高手出马,他们每次出去打猎,收猎总是很大。甚至能打到野猪、獐鹿之类的大型动物,一家三口的生活变得殷实起来。 家里的野猪肉,蟒蛇肉、老虎肉,多得吃不完,公孙摇金和老妇口味清淡,吃些蘑菇丶竹笋、野菜、野果之类的素食。 吴良一个人也吃不了这许多肉,老妇和公孙摇金将吃不了的肉用盐水腌好,然后挂起来晾晒风干,制成了腊肉。 数百块腊肉被挂在了房檐下,在秋后的阳光中静静的沐浴,将盐分充分渗透尽肉里,一年内便不会再变质腐烂。 数百块腊肉随风摇曳,颇为壮观。这些肉,老妇吃十年也吃不完,若是换成银子,足抵数百两银子。 到得后来,吴良再打到野猪等大型猎物,直接扛到幽州与冀州交界处的一个小镇——临山镇,换成银子,买回各种日常用品,老妇对他颇为喜爱。 秋去冬来,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已是初冬时节,大型野兽们纷纷进入了冬眠,吴良能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 吴良每天都出去打猎,收获却颇为稀少,只能打到野兔、山鸡、竹雉、松鼠之类的小型猎物,吴良兴致索然,便不再出去打猎。 好在吴良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过冬食物,出不出猎,倒也无关紧要。 除了偶尔上山砍柴、捡松子、挖山参之外,吴良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和公孙摇金待在一起。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吴良已经深深爱上了公孙摇金,无法自拔。而公孙摇金亦对吴良芳心暗许,情种深种。 两人经常在院子旁边的小山坡上幽会,小山坡上有一大片青草地,虽然到了冬季,却依然青翠葱郁,仿佛一大块地毯,十分舒服。 两人经常在山间采摘野果为食,舀取清泉为酒,在草地上席地而坐,赏风景,吃野果,饮清泉,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吴良不但相貌俊朗,颜如宋玉,而且精通各派武功,是青年一辈中的顶尖高手,青年才俊。 吴良精通各地方言,吹拉弹唱,颇有造诣。武林旧事,奇闻趣事,亦是了如指掌。更兼吴良是凤凰门门主,对付女子的手段层出不穷,每次都能挑动公孙摇金的芳心,逗得公孙摇金吃吃娇笑,芳心暗动。 在吴良精心准备的攻势下,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公孙摇金迅速沦陷了,跳进了吴良用甜言蜜语和各种手段布置下的泥潭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两人在草地上尽情地追逐嬉戏,玩累了,就依偎在一起,相互说着知心话儿。情到深处,两人更是情难自禁,抱在一起热吻起来。 初冬的一个午后,吴良和公孙摇金二人又来到了这片山坡上。玩耍了一阵之后,二人一同坐下,公孙摇金把头靠在吴良宽厚的肩膀上,二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公孙摇金一瞥之下,发现了吴良怀中有个油纸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什么。 公孙摇金好奇心顿起,问道:“吴良哥哥,你怀中藏得到底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金妹不必理会。”吴良忙按住怀中的油纸包,强笑道。 吴良自然知道油纸包里包着什么,里面便是他从袁府千辛万苦夺来的秘籍《太平要术》,传说里面有能让人无敌于天下的秘密。 吴良得此书之后,早就翻了几百上千遍,也没发现什么秘密,不由得大失所望,便很少翻阅了。 《太平要术》乃是上古时期黄帝与素女、玄女共同编著的一部医书,书中仔细记载了黄帝与素女、玄女的双修之法,通过双修,达到增强内力的法门。还有各种壮阳、催情药方,是上古时期房中术的大成之作。 书中更有数百幅赤身男女交合的插图,男女身上密密麻麻地画着许多红线,这便是双修功法运行的线路图。 除此之外,书中还详细记载了各种体位、姿势、前戏等图画,数百幅春宫图,这可以称得上是一本黄书。 吴良看罢之后,面红耳赤,心中大呼“邪门!”,不敢再看。他又如何敢给公孙摇金看? “良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金儿啦?是我重要,还是你怀里的破书重要?”公孙摇金眼圈儿一红,满脸委屈,忍不住就要哭出声来。 “金妹,自然是你重要啦!”吴良急忙表态,从怀中掏出《太平要术》,双手捧给公孙摇金。 “嘻嘻,这还差不多,人家原谅你啦!”公孙摇金破涕为笑,接过《太平要术》,仔细地翻阅起来。 公孙摇金刚看了几页,俏脸飞上两朵红云,连耳根子都羞红了,十分娇羞动人。 公孙摇金将手中的书籍抛还给吴良,白了吴良一眼,啐道:“无耻!下流!我看错你啦!你怎么看这样的书?”说罢,提起裙摆,向山下的小屋跑去。 “金儿,你听我解释呀!”吴良一把抄过古书,塞进怀中,急得满头大汗,快步追了上去。 “黄书事件”发生后,公孙摇金已经三天没有和吴良说过一句话了,就算是吴良主动搭讪,公孙摇金也是板着俏脸,一言不发。 吴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 公孙摇金心中颇为不快,她认为自己的心上人怎么能是一个下流、无耻之徒呢! 老妇却是被蒙在鼓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暗自揣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小两口闹矛盾了。 第九十六章,岳母大人? 面对公孙摇金的冷漠态度,吴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求亲。 吴良趁着公孙摇金不在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向老妇求道:“老婆婆,我义妹公孙摇金明艳动人,晚辈对她倾心已久,今日不耻相求,深山难寻媒灼,在下只得毛遂自荐,还望老婆婆行个方便,替在下美言几句,多谢!” 老妇点了点头,几个月来的相处,老妇对勤快能干,心地善良的吴良还是颇为好感,她微笑道:“这公孙姑娘出身贵族豪门,地位非比寻常。你们二人能在深山相守数月,也是有缘。此乃天意,老身自当成人之美,尽力而为。” “多谢老婆婆!”吴良大喜过望,急忙抱拳行了一礼。 “你在屋外等候,老身去去便回。”老身对着吴良点点头,算是回礼,转身向公孙摇金闺房行去。 老妇进了房门,见公孙摇金斜倚在床边,闷闷不乐,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道:“姑娘,大喜!” “老婆婆说笑了,哪来的喜事?”公孙摇金从床边坐起,轻声道。 老妇便将吴良求亲一事说了,公孙又羞又怯,半晌都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老妇老于事故,自然明白了公孙摇金的小心思,便极力怂恿催促道:“姑娘答不答应,好歹给个回话才是,吴良那傻小子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公孙摇金芳心暗喜,心中早已点头答应,但出于少女的矜持和腼腆,迟迟不肯回答。堂堂幽州牧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又岂能随便下嫁他人? 面对老妇的催促,公孙摇金只得无可奈何地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成事。如今并无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又岂能行那苟且之事,多谢您老好意,此事不要再提啦!” 老妇碰了一个硬钉子,无功而返,她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她拉着公孙摇金的纤手,柔声道:“姑娘,老婆子对你怎么样?” “老婆婆对我恩重如山!”公孙摇金回握住老妇的老手,郑重道。 “好孩子,那你肯不肯叫老婆子一声奶奶,老婆子很中意你呢。我孤苦半生,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孙女呀!”老妇拉着公孙摇金的手,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 “奶奶!”公孙摇金眼睛湿润了,她十分同情老妇的遭遇,心中不忍,一声“奶奶”脱口而出。 “好,好极了!”老妇回嗔作喜,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金儿,老婆子如今是你的奶奶了,不得不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嗯,”公孙摇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金儿,你今年十五岁了吧?”老妇笑吟吟地问道。 “奶奶,您说得一点儿也不错。”金孙摇金应道,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老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一个大姑娘家,父母不在身边,奶奶是你的长辈,自然要为你多操些心。这位吴良小子,你到底答不答应?你若是不答应,我立即叫那吴良滚得远远的,让他再不见你,你看好不好?”老妇将公孙摇金拥入怀中,语重心长的道。 “一切全凭奶奶作主便是。”公孙摇金羞不可当,弱弱的回了一句,细若蚊蚋。 “好啊,那奶奶便替你做主了!吴良这小子本领大,长得俊,心地善良,虽然有些小过失,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把你交给他,我也就放心啦。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今日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早点给老婆子添个重孙子,岂不是好?”老妇点了点头,摸着公孙摇金的秀发,慈爱地道。 “奶奶~”公孙摇金把头埋在老妇怀中,撒娇道。 “呵呵!”老妇溺宠地拍了拍公孙摇金的后背,然后对房外大声道:“傻小子,我孙女答应了,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吴良在屋外,凭借着极强的听力,早就偷听到了一老一少的对话,心中大喜。 吴良听到老妇的呼唤,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抱起还在发愣的公孙摇金,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儿,喜道:“我要成亲了,我要成亲啦!” “呸,奶奶看着呢,你这成什么样子?”公孙摇金啐了吴良一脸,嗔道。最新最快更新 “深山之中,虽无近邻,亦无嫁妆,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吴良你去临山镇采办些婚嫁的应用之物,我家金儿乃是金枝玉叶,万万不可委屈了她!”老妇望着欢天喜地的二人,沉声道。 “奶奶说得是,晚辈这就去办!”吴良将怀中的公孙摇金放下,携着公孙摇的纤手,递给老妇,转向木门外奔。 望着越奔越远的吴良,老妇点了点头,欣慰道:“这孩子行事果绝,雷厉风行,不错,不错!” 说罢,转过头,对着公孙摇金笑道:“金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本不该让你出来抛头露面,洒扫庭除,烧水做饭。但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只好麻烦你啦!” “奶奶这么说见外了,您对我和吴良哥哥有再造之恩,咱们现在又是一家人了,这都是金儿应该做的。”公孙摇金嫣然一笑,转身进屋忙碌去了。 “得孙如此,夫复何憾!”老妇心中暗暗叹了一声,迈步缓缓走进屋中,整理房间,扫地抹桌,装备食材,忙得不可开交。 却说吴良出了木房,施展轻功,向着北方的山林中奔去。 吴良路程极快,在茂密的原始丛林中不时有受惊的野兔野鸡从林丛中奔出,惊慌奔逃。 若是平常,吴良定会赶上前去,一把擒住。可此时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办,哪里会去理会什么野兔野鸡。 吴良犹如一只迅捷的山猫,在茂密的森林急速穿行,如同鱼儿进了水,鸟儿飞上了天。树枝虽密,野草虽多,却没碰上他半片衣襟。 五十多里山路,吴良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到达了临山镇。 站在镇子上最繁华的十字街头,吴良摸了摸怀中,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出来走得匆忙,却是忘记带 银子了。 没有银子如何能买到东西?没有东西如何成亲,吴良急得团团转,有些不知措起来。 若是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技,吴良倒也能盗得银两,但偷盗乃是凤凰门的大忌,自己身为门主又岂能犯了门规。 要是在街头卖艺,挣些银子。一来太慢,二来太少,三来自己脸面太薄,这个法子也是行不通的。 吴良一连想了五 六个法子,都不管用。 正在吴良冥思苦想,挣钱法子的时候。一大群围在镇长府外的围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吴良心生好奇,他挤尽人群,只见青砖墙上贴着一张大黄纸,上面说公孙瓒**公孙摇金走失江湖,重金悬赏。若有提拱线索者,赏白银三百两;若能将公孙摇金护送回幽州府,则赏金三千两。 黄纸上还画着公孙摇金的画像,印着幽州牧的朱红大印。美色迷人眼,财宝动人心。美女,黄金,众人心中都是一动,可天下这么大,要找到一个小姑娘,谈何容易,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众人有心无力,只得望洋兴叹啦。 吴良大喜过望,心中暗喜道:“岳父大人,对不住啦,我先借你的银子用用!” 想到这儿,吴良双手分开人群,嘴中囔道:“借光!借光!” 众人见有人揭榜,纷纷退到两旁,都起热闹来。 吴良走到墙下,揭下了黄榜,镇长府外的士兵早得了消息,恭敬地将吴良迎入府中。 吴良进了镇长府,到在大殿正厅之下,一名身穿华服,五十岁上下年纪的山羊胡子老者端坐正中椅上,眼睛似闭非闭,似睡非睡,正在闭目养神。 一名兵士急急奔上前,在老者耳朵低语了几句。那老者猛然盯开眼睛,望见揭榜之人竟是一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俊朗青年公子哥儿,眉头不禁一皱,旋即展开,满面堆笑,问道:“公子,是你揭的榜么?” “正是。” “公子莫非知道公孙大小姐的所在?” “自然知道。”吴良淡淡的说道。 “何以为证?”那老者老谋深算,自然不会相信吴良的一面之辞,把赏银轻易给吴良。 “这是公孙摇金的玉佩,这便是凭证!”吴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轻轻的放在桌上。这是公孙摇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但此时吴良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老者拿起玉佩,仔细地观察起来。这块玉佩质地晶莹剔透,温润如水,乃是上等玉石玉石雕琢而成,中间镂空花纹,雕得却是一幅刘海戏金蟾图。 玉佩下方刻着一行小字,上写:“中平四年,末将严纲贺小姐满月之喜。” 老者将玉佩纳入怀中,点头道:“不错,这便公孙大小姐满月之时,严纲将军送给她的礼物,小姐一直带在身旁,不会有错!” “我要的银子呢?”吴良摸了摸鼻子,语气淡然道。 “公子稍安勿躁,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指教?”老者站起身子,对着吴良拱了拱手,顺便对着一旁的士卒挥了挥手,那士卒会意,退了下去。 “大人请讲!”吴良见老者起身行礼,也客气了许多。 “公孙小姐现在何处?” “镇南六十里外的山林之中!告辞!”吴良抓起兵士送过来的包裹,躬身行了一礼,扬长而去。 “公子!公子!”老者急急奔了出去,想要叫住吴良,可哪里还有吴良的踪迹。 那老者见吴良已然离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一面命令士兵将玉佩送到幽州府,一面率领大队士卒,前往南边的山林中寻找公孙摇金的下落。 第九十七章,公孙摇金的心思 不提镇长老者如何调兵遣将,单说吴良得了三百两银,欢天喜地,来到集市之上,买了些红烛、红布、红花、红衣等应用之物,又到菜场买了许鸡鸭鱼肉蛋,卤菜熟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吴良回到小屋,和老妇、公孙摇金一起将小屋略加布置,装饰成了新房。取出绣花门帘挂上,又在小屋四周挂上了红花红带,一对大红烛在正堂中烧得正旺。 此时夜色已深,大山之中静悄悄,只有凌冽的寒风在山间吹过,呼呼作响,卷得落叶满天飞舞,甚是寒凉萧条。 小屋外寒风呼呼,全无人迹,从屋外向屋内看,屋内却是张灯结彩,红烛高烧,一派热闹喜庆。 正堂中,公孙摇金身着艳丽的大红衣裙,发髫高挽,亮丽非凡,火红的烛光照在她那绝美的俏脸上,更显得娇媚动人,艳若桃李。 吴良一身红袍,傻愣愣的望着公孙摇金,与公孙摇金并肩而立。 老妇也是穿上新衣,戴上了绢花,喜气洋洋。老妇端在正堂上首的椅子上,满脸堆笑。几十年来,她的小茅屋还从未如此热闹过。 在老妇的指引下,吴良和公孙摇金完成了拜天地,成就了美好的姻缘。 那一年,吴良二十岁,公孙摇金十五岁。 两人行了周公之礼,便与老妇一同坐下饮酒祝贺。山野人家,也没有太多禁忌,公孙摇金身着大红嫁衣,也坐在酒席上。 两人一同举杯,敬了老妇一杯,老妇来者不惧,统统喝了下去,看上去酒量颇大。最新最快更新 酒酣耳热之际,吴良趁着老妇高兴,将身边剩余的二百多两白银取出,当作聘礼。 老妇一点儿也不肯接受,原封不动地推退了回去,不悦道:“小子,你把奶奶瞧成什么人了?我把孙女嫁给你,并不是图你的聘礼,只是想让我孙女有个好归宿。既然有缘,何需聘礼?” “奶奶厚德高义,孙儿拜服!”吴良收起银子,对着老妇长辑一礼,恭声道。 “好啊,你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奶奶想得如此不堪,该罚!该罚!”老妇板着脸,佯怒道。 “全凭奶奶处罚!孙儿认罚!”吴良低着头,执礼甚恭。 老妇回嗔作喜,拉着吴良的手坐下,指着桌上的一大盆汤道:“你若是有心认罚,便把这盆汤喝了!” 桌上鸡鸭鱼肉蛋,青菜卤菜,蟒蛇肉、野猪肉、老虎肉、野兔肉、野鸡肉,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香气扑鼻。 吴良顺着老妇的手指望去,只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大盆汤,足足有脸盆那么大,满满一大盆汤水。 汤水极为混浊,冒着热气,汤水中依稀能看到盆底躺着十根棍状物,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奶奶,恕孙儿眼拙,这汤有何出奇之处?”吴良摸了摸鼻子,出声问道。 “嘿嘿嘿嘿!你小子有口福啦!”老妇狡黠地一笑,“此汤名为‘十棍大补汤’,由老虎棍、野猪棍丶野鹿棍、狐狸棍、山豹棍、野猫棍、野狗棍、山兔棍、野驴棍丶马棍、牛棍配合数十种珍贵的草药,文火慢炖两个时辰,方才熬成,大补啊,快些喝了!对你的身体大大的有好处。” 吴良听得满头黑线,急忙推辞:“奶奶,我身体好得很,不用补。” “你身体这么单薄,不补补怎么行?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怎么给我家金儿带来性福?我还指望着抱重孙子呢!你们得努力呀!”老妇用极其暧昧的语气,望着吴良二人,侃侃而谈。 公孙摇金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她迅速低下头,盯着地面,恨不得地面上出现一道缝,自己钻进去。 “多谢奶奶好意,这汤还是奶奶自己享用吧!”吴良对老妇的热情并不感冒,连忙摆手拒绝。 老妇的脸迅速凝固了,旋即黑成一片,拉起公孙摇金的纤手,厉声道:“金儿,咱们走!再也不要理吴良这个卑鄙无耻、出尔反尔的小人啦!” 公孙摇金美眸中惊疑不定,向吴良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望着公孙摇金楚楚可惜的模样,吴良不由自主地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暗忖道:“为了金儿,我死也不怕,更何况是一盆汤!” 想到这儿,吴良举起汤盆,向自己嘴中倾倒而下。一股腥臭之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吴良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吴良气沉丹田,强行将这股腥臭之气压下,闭着眼睛,将盆中的汤水一饮而尽。 老妇坐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大口吞咽汤水的吴良,直到吴良将最后一口汤水饮尽,正要坐下,老妇指汤盆道:“这十根棍也是难得之物,别浪费了,快些吃了吧!” “呃!”吴良迟疑了片刻,方才举起筷子,将十根棍一一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吞咽。 吴良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将十根棍一一吞下。吴良以为大功告成了,他却没有想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后面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他。 望着一干二净的汤盆,老妇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后厨去了。 吴良和公孙摇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却不知道老妇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中十分不安。尤其是吴良,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不敢往下想。 过了片刻的功夫,吴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老妇从厨房扛出一根大腿长短粗细的巨棍,放在吴良怀中,笑道:“好孩子,把这根大象棍吃了,奶奶便不再为难你了!” 吴良把目光投向公孙摇金,恰好公孙摇金也向他望来,两人四目相对,公孙摇金却是无可奈何,投向吴良的目光中尽是怜悯与心疼。 吴良不忍让公孙摇金为难,抱起大象棍,像啃萝卜似的一口一口地吃起来,每吃一口,眼角却是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 “真他妈难吃!”吴良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心里大骂道。 老妇却是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把注意放在了酒菜上,直到三更时分,醉熏熏的老妇方才在吴良和公孙摇金的搀扶下,回房休息去了。 吴良二人也一同来到新房,吴良关上房门,抱起公孙摇金向床上走去。 吴良吃了十棍大补汤和大象棍,内火极旺,烧得他浑身发烫,气喘如牛,十分难受。他将公孙摇金放在床上,雨点般的吻落在公孙摇金脸上,脖子上,手上,仿佛一只野兽。 公孙摇金一把将吴良推开,嗔道:“吴良哥哥,你干什么?” “金妹,如今咱们是夫妻了,自然是要做夫妻该做的事。好妹妹,哥哥现在难受极了,借你的身体让哥哥好受些,可好!”吴良喘着粗气,一张俊脸红得有些骇人,小腹处一阵火热,直冲脑门,几乎要爆炸了开来。 “吴良哥哥,你生病了么?”公孙摇金心疼地问道。 “是,我生了病,很重很重的病,只有这样……”吴良低下头,在公孙摇金耳边低语了一阵,突然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公孙摇金娇嫩的耳垂。 公孙摇金娇躯一震,又羞又怒,轻轻的捶了吴良一拳,嗔道:“你好坏!” “金妹,救救哥哥吧!”吴良汗流浃背,那十棍大补汤和大象棍的药力达到了顶峰,燥热难耐,吴良开始脱衣取凉。 公孙摇金身子一软,像没骨头似的软在吴良怀中,任凭吴良施为。 公孙俏脸如火,低声道:“吴良哥哥,我,人家可以帮帮你。但你不可坏了我的清白,否则我恨死你了!” 吴良又惊又喜道:“你,你答应了?” 公孙摇金并没有回答,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一夜,屋外虽然寒风凛冽,屋内却春意盎然,两人都没有休息,虽然不是鱼水之欢,肌肤之亲,却别有一番滋味。(画面请自行脑补,1k不让写,你懂的!)直到五更时分,筋疲力尽的两人方才沉沉睡去。 第九十八章,回幽州 吴良和公孙摇金都累坏了,直到太阳高升,射入房内,两人犹在熟睡,不愿起身。 老妇以为二人干柴烈火,昨夜盘肠大战,累坏了,也不去打扰,低头做饭去了。 突然,小木房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震山冈,一老者在屋外大声道:“属下临山镇守备祖大勇,特来接小姐回府!” 那祖大勇连喊了几声,吴良和公孙摇金方才听见,便急忙起身穿衣,快步迎了出去。 吴良见那祖大勇便是昨日给他赏银的老者,心下明白了大半,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公孙摇金微笑点头道:“祖将军辛苦了!本小姐回去定会向父亲大人禀报,重重地提拔你!” “多谢小姐!”祖大勇感激涕零,连忙道谢。 “祖将军稍等片刻,我去向奶奶辞行,之后咱们便启程北归。”公孙摇金轻声吩咐道。 “是!” “丫头,你要走了么?不要奶奶了么?”老妇不知何时已到公孙摇金身后,忧怨地道。 “奶奶!”公孙摇金心中一酸,扑到老妇怀中,祖孙二人抱头痛哭,难舍难分。 “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走了。”祖大勇忍不住出言提醒。 公孙摇金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递到老妇手中,正色道:“奶奶不必悲伤,三个月后,是我的生日,您拿着这根金簪,到幽州北平府找我,到那时,自会相见!” “好,好,我一定去!”老妇用手帕将金簪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公孙摇金想到自己和吴良走后,老妇孤苦伶仃一个人,想必寂寞可怜得紧,不由得悲从中来,伏拜于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掩面大哭而去。 道旁早有一乘凉轿在一旁等候,祖大勇将公孙摇金引入轿中,大声吆喝:“小姐启程回府了!”众人一同迈步,朝着密林行去,端得是整齐划一。 随行的兵卒让出一匹马儿,让吴良骑着,自己步行跟随。 吴良骑在高头大马上,左手握鞭搭于右手之上,恭敬地对着老妇行了一礼,朗声道:“奶奶,吴良告辞了!您老多多保重身体,再会!” 说罢,吴良快马加鞭,朝着公孙摇金离去的方向追去,这马儿脚力甚快,片刻的功夫便追上了。 老妇柱着拐杖,呆呆地望着渐渐消失在林中的队伍,心中大悲,忍不住泪水划落。今日一别,不知相见是何年? 临山镇距幽州北平府不过六百余里,众人缓缓而行,每日不过行六 七十里,便住店休息,饲喂马匹。 一路上,公孙摇金低头不语,闷闷不乐。吴良一猜便知,公孙摇金想必是想起老妇对她的种种好处,心中愁苦、思念。吴良一路上陪着公孙摇金聊天解闷,天南海北,奇闻怪事,才子佳人、武林秘闻,无所不谈,渐渐使公孙摇金暂时忘记了老妇,开心地和吴良聊起天来。 队伍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冷,众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戴上了斗篷。在轿子中的公孙摇金也不得不穿上了毛绒绒的貂裘。 到了遂州时,天空中居然飘起雪花来,过了一阵子,更是下起了鹅毛大雪,将四周的一切都覆盖住了,白茫茫的一片,鸟兽踪迹全无。 众人在雪地里艰难前行,一脚深一脚浅,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遂州城,众人大喜,都松了一口气。 遂州驿站外,一名身穿雪白狐裘,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中年美妇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喃喃自语道:“金儿,你怎么还不来?” 正想之时,金孙摇金一行人已到了驿站外。 临山镇守备祖大勇见了那中年美妇,急急上前伏倒跪禀道:“末将祖大勇拜见主母!小姐已安然送达!” 那美妇微微一笑道:“祖将军辛苦!” 公孙摇金在轿中听见母亲的声音,掀开轿帘,施展轻功,朝美妇奔去。 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公孙摇金扑入美妇怀中,撒娇道:“娘亲,金儿好想你~” 那美妇见了爱女,心疼道:“金儿,你真是太大胆了,千里迢迢跑去冀州盗兵符令箭。这大半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吧?让为娘好好看看!” 母女二人相依相偎,诉说着这半年发生的种种事情,母女情深,难舍难分。 突然,那美妇问道:“金儿,你随身携带的玉佩去哪儿啦?” “妈,我给人啦!”公孙摇金含羞浅笑道。这玉佩早在三个月前,就被公孙摇金送给吴良做定情信物了,这等羞人之事,她如何敢跟自己的亲生母亲说。 “你给谁了?”美妇急急追问道。 “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公孙摇金说起那人,绝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哼!”美妇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那块玉佩,“用这块玉佩换三百两银子,这样的人也能算是好人么?” 公孙摇金惊疑不定地望着母亲手中的玉佩,这确实是自己送给吴良的那块。难不成真如母亲所言,吴良用这块玉佩换了三百两银子花。 公孙摇金贝齿轻咬着樱唇,忧怨地望着不远处的吴良,心中颇为不平,半年多来的感情难道还不如三百两银子来得实在么? 吴良心中有鬼,不敢直视公孙摇金忧怨的目光,只是把头偏向另一方,装作没看见。 那美妇见了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暗暗揣摩,这小妮子在江湖上闯荡了大半年,多半是碰上了心仪的少年郎君,要不怎么把定情信物都给了他。 美妇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最终停在吴良身上。美妇见吴良相貌俊美,仪表堂堂,心中明白了大半。知道女儿是喜欢上了这英俊潇洒的少年英侠。 那美妇语调一转,说起了大秦国话,公孙摇金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以大秦国话回应。 母女二人越说越快,公孙摇不时含羞似怯地回望着吴良,目光中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那美妇语气越来越严厉,仿佛在威逼公孙摇金答应什么,公孙摇金含悲忍泪,委委屈屈地点头答应了。 吴良虽然耳聪目明,听力过人,可他不懂大秦国话,听上去如同身云雾之中,一点儿也不明白,只好干着急。 公孙摇金留给吴良一个委屈的目光后,被侍女簇拥进了驿馆。 吴良急忙跟上来,想要同公孙摇金一起进驿馆。 美妇伸手拦住,微笑道:“妾是公孙摇金之母爱利丝,吴公子,这大半年来,多谢你照顾小女,待到了北平城,我定会重重的奖赏于你。” “岳母大人,小婿吴良给您磕头了!”吴良见了公孙摇金的母亲,不敢少礼,急忙跪下磕头。 “吴公子客气啦!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爱利丝托住吴良的双臂,不肯让吴良磕头。 吴良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重如泰山的内力压了过来,压得吴良头晕眼花,胸中烦闷难当,险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以自身的内力苦苦相抗。 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若是吴良的内力是一条溪流,那爱利丝的内力便是汹涌澎湃的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波强过一波,吴良险些要吐出血来。 爱利丝的内功诡异奥妙,不但有中原内功,还有扶桑、高丽、安南、匈奴、波斯、大秦等许多国家的练气法门揉合而成,博大精深,威力极强。 吴良从未碰到如此诡异的内功,和如此强大的敌人。这爱利丝的武功已到了天人合一的无上境界,比之前与吴良交手的冀州第一高手颜良还要强上许多,许多。 吴良推测,这爱利丝的武功至少在半步武峰境以上,普天之下,能胜过她的人已经不多了,爱利丝在武林中至少能排进前五。 第九十九章,生死相依,断人肝肠 好在爱利丝只是想试试吴良的功力如何,并不愿吴良受伤,双手一托,将吴良扶起,便松手退到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吴良。 吴良俊脸通红,苦笑道:“多谢岳母手下留情!岳母神功盖世,晚辈又岂是您的对手?见笑了!” “你的武功不错,功力差点,在青年一辈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不错。这‘岳母’二字,吴公子万万不要提起了,我可消受不起!”爱利丝负手而立,一派世外高手模样,嘴上虽然说得客气,神情却颇为据傲,丝毫没把吴良放在眼里。像吴良这种小角色,也确实不值得她这样的大人物放在眼里,爱利丝毕竟是武林中排行前五的绝顶高手。 “这是为何?我与金妹拜过天地,山盟海誓,难道都不作数么?我们如此相爱!”吴良自然不肯放弃自己的妻子,极力争辩,神情十分激动。 “小女年幼无知,刁蛮顽皮,不懂礼数,如何佩得上吴公子?这拜天地、入洞房更是小孩过家家罢了,如何做得数?吴公子还是当做没发生吧!”爱利丝不愿多生枝节,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意图。 “大半年的恩爱,您一句当做没发生过,便轻轻巧巧地揭过。您好大的面子!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我吴良必定会受到武林同道耻笑,我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如何面对武林同道?我吴良也就不用在武林中混啦!嘿嘿嘿嘿嘿嘿!”吴良听得怒火中烧,忍出不出言讥讽,冷笑不止。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等到了北平府,我赏你十七 八个美貌姑娘做老婆,也就是了。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你不必理会!谁若是敢说你半句不是,我灭他满门!”爱利丝嘴角上扬,噙着一抹残忍。 “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公孙摇金!”吴良不肯退步,据理力争。 “吴良!本座见你年少,不愿以大欺小,你却不知进退,冥顽不灵。我家金儿冰清玉洁,金枝玉枝,天赋过人,日后定能成为武林中第一人,地位何等尊贵。你不过是个江湖浪子,亡命之徒,居然想与我家金儿结亲,你这块敷不上墙的烂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笑死人了!我再问你一遍,这婚你退是不退?”爱利丝仰天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 “命可以不要,但这婚我绝不肯退!”吴良性子甚是倔强,丝毫不为所动,咬牙坚持。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可知道?”爱利丝淡淡的说道。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强字刚刚出口,吴良左拳已到了爱利丝门面,拳风将爱利丝满头金发激得随风乱舞。 爱利丝不慌不忙,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她望向吴良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不屑与怜悯,她摇了摇头,叹道:“没用的,即使是你的拳头再快十倍,再狠十倍,我照样能破你。咱们之间的差距如同天上地下,不是靠偷袭便能改变的,躺下吧!” 爱利丝左手拇指搭在中指上,屈指轻弹,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一道无形的劲气重重地轰在吴良胸膛上。 吴良脸色剧变,击向爱利丝的拳头戛然而止,无力地垂下,身子如同被攻城檑木击中,口喷鲜血,跌飞了七 八丈,重重地砸进一堵围墙中,胸口凹陷了一大块,显然是被击断了肋骨,受了重伤。 吴良斜倚在围墙旁,连呕了几大口鲜血,眼冒金星,一时间腹痛如绞,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爱利丝如影随形,移到吴良身旁,食指挑起吴良的下巴,轻笑道:“吴良,这招指法如何?这招融合了中国大悲和尚的一指禅功、波斯山中老人的真神指力、扶桑柳生一郎的日照指法,威力比中国任何一门指法都要大,今日第一次用在你身上,效果似乎不是很大呢?” “臭婆娘!要杀便杀,啰啰嗦嗦,忒不痛快了。麻烦你转告你女儿一声,洞房花烛那一夜,老子很爽快,哈哈哈!”吴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对着爱利丝说起了俏皮话。 “小杂种!你找死!”爱利丝仿佛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气得暴跳如雷,手掌一翻,就对吴良下杀手。 吴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要结束了么?这死法太窝囊,不是好汉。” 千钧一发之际,公孙摇金从驿馆的窗户探出头来,站在了三楼的窗台上,泪眼婆娑,哭道:“娘亲,你别伤了吴良哥哥的性命!他是个好人!” “你年纪小,不懂事,莫要被这吴良骗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你没听到他嘴里胡乱说些什么吗?金儿,你别管,我非杀了这无耻之徒,为你出气!”爱利丝气极败坏地嚷叫着,吴良居然敢玷污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这让爱利丝无法容忍,非杀了吴良不可。 “妈,吴良哥哥,咱们来生再见!”公孙摇金见母亲不肯放过吴良,决心与吴良同死,自杀殉情。 公孙摇金颤巍巍地站在窗台上,纵身往下便跳。 爱利丝见爱女坠楼,也顾不得杀吴良,她身子一扭,化作一道青烟,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驿馆楼下,将坠落的公孙摇金稳稳当当地接在手中。 爱利丝使得这手功夫是扶桑国的忍术,练到极致,便可融入空气、土地中,发动突然袭击,给人以致命的伤害,厉害无比。 爱利丝怀抱爱女,心疼道:“金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着了!” “妈,女儿委屈!”公孙摇金伏在爱利丝怀里,早已哭得泪人似的。 爱利丝轻拍着爱女的后背,柔声安慰。 吴良得公孙摇金相助,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向着街尽头走去。边走边嚷道:“老妖婆,你等着着!等小爷我养好了身子,再找你报仇!你洗干净脖子给小爷等着! 金妹,你放心,我会去找你的,我吴良此生非你不娶!” “吴良这混帐,确实可恶、可恨,娘去打断他的狗腿!”爱利丝听了吴良的叫嚣,心中大怒,狠不得将吴良打个半死。 “妈,你别去,让吴良哥哥走吧!你给他吃得苦头还不够多么?饶了他吧!”公孙摇金死死地抱住娘来,不敢松手。 “啍!便宜了这小杂种!”爱利丝重重地哼了一声,抱起公孙摇金,向驿馆内行去。 爱利丝寻了一间宽敞干净的屋子,服侍公孙摇金睡下。她怕公孙摇金再寻短见,一直守在床边,半步也不敢离开。饭食饮水皆由侍女送了屋里。 第一百章,云家大小姐! 吴良生怕爱利丝这个煞星继续追来,不敢停留,一口气奔到城外荒山的一所破庙中,暂时安顿了下来。 吴良在庙中后殿找了些干草,铺了个简单的睡处,他见爱利丝没有追来,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吴良盘腿坐下,手上捏了个修炼的印结,开始检查伤势,运功疗伤。 伤势非常沉重,比吴良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爱利丝屈屈一指,不但击断了吴良的肋骨,而且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更加严重的是,爱利丝的古怪内力顺着经脉,侵入了吴良的各处大脉,要穴。以摧枯拉朽之势,不断挺进,吞噬吴良体内的内力,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吴良大惊失色之余,开始运转凤凰门的本门心法,意图逼出侵体而入的古怪内力。 但那爱利丝的内力古怪的紧,既不是中国的,也不是扶桑的,亦不是波斯、大秦的。她的内力与中国的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都不相同,有阴有阳,有重有轻、有大有小、或刚猛,或轻柔,有的在任脉、有的在督脉,诡异多变,着实让人头疼。 凤凰门毕竟是武林的大派,内功心法亦有其独到之处,吴良花了三个时辰,才将体内九股内力中的八股逼了出来。吴良头顶上云雾蒙蒙,显然是将内力催发到了极致。 剩下的一股内力盘踞在气海膻中穴,一动不动,无论吴良怎么运功冲击,这股内力巍然屹立,吴良对此无可奈何。 吴良连试几十次,均无功而返,吴良渐渐急躁起来,他运转全身内力,猛朝膻中穴冲去。 不料,原本一动不动的古怪内力忽然发难,在吴良体内左冲右突,将吴良经脉破坏殆尽。 吴良脸色一阵潮红,仆倒在地,口中鲜狂喷,手脚越来越冰冷,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压得吴良喘不过气来,吴良突然想起了师父于吉和他说过的武林中的奇闻异事里的主人公的下场——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死无全尸。 吴良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他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功,便从中挑选了几种法子,但都不管用。 眼看就要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吴良想到了一个禁忌的方法,便死马当活马医,依法而为。 吴良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狠狠朝自己胸口刺落。“噗”的一声胸口的膻中穴被刺出了一个血洞,鲜血缓缓地从洞口流出。 而那股内力并未顺着洞口泄出,而是在膻中穴爆炸了开来,将吴良的左手和胸口炸得血肉横飞,鲜血迸流。 吴良五岁习武,经此一难,十几年苦苦修炼得来的内力倾刻间化为乌有,前功尽弃,吴良武功全失,成为一个废人。 吴良又气又急,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伤心之余,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吴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武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坑死老子了!老子再也不看武侠小说了!” 紧接着,吴良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人事不知。最新最快更新 吴良晕倒时,正是半夜三更时分。待到吴良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吴良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胸口和手掌更是如同火炙一般剧痛,丹田中空空荡荡,半点真气也没有了。更加严重的,由于吴良是强行散功,伤了经脉,不但武山期中期的修为全无,再也无法习武。而且刮风下雨,打雷下雪之时,全身上下便会如同被千针万剑穿刺一般,生不如死。 吴良无暇多顾,他急着去追赶公孙摇金,便取出金创药,勉强将全身上下的伤口包扎了一遍,便拄着一根枯枝,一瘸一拐地向遂州城驿馆行去。 吴良到了遂州城驿馆外,一问才知,公孙摇金一行人早上便走了,此时已在数十里之外了。 吴良顿足捶胸,后悔不已,他埋怨自己为何不能早点醒来,失了先机,弄丢了公孙摇金。 但自责已经无用,吴良雇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二十两银子,让车夫一路向北边的幽州行去。车夫贪图厚报,也乐意为之。 从此,吴良踏上了漫漫寻妻之路。 公孙摇金一行人走得并不快,吴良只花了一日的功夫便追上了。 不料,却被公孙摇金之母爱利丝发现了。爱利丝见了吴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痛下杀手,不由分说,将车夫和驾车的马儿一掌击毙。 当爱利丝正欲对吴良下手之时,却惊讶地发现,吴良武功全失,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成为了一个废人。 一个不会武功的吴良自然无法对爱利丝产生威胁,更加没办法带走重兵保护下的公孙摇金,爱利丝也就没有杀他的必要了。爱利丝狠狠的教训了吴良一顿,便转身回去了,继续赶路。 吴良受此重创,却丝毫没有退缩。吴良靠着步行,硬是跟上了公孙摇金的队伍,一路向北而去。 吴良武功全失,受了重创,连个普通人也比不上了。他每走一里地,便会累得气喘如牛,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他似乎明白了废人的含义。 爱利丝自然不会等吴良,她的队伍全速前进,只有在吃饭和睡觉时才会停下来。吴良不得不日夜兼程,方才能勉强赶上。 为了节约时间,吴良饿了吃干粮,渴了喝河水,风雨无阻,没有片刻休息,天气却越来越冷。 吴良白天追赶公孙摇金,晚上露宿野外,日子一长,吴良便生了病,双脚打满了血泡,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个乞丐似的,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追上公孙摇金,找回自己的妻子。 公孙摇金从轿窗中见了吴良这般狼狈的模样,心如油煎,痛苦万分,她偷偷派使女传话给吴良,表明心意。 吴良见公孙摇金并未变心,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公孙摇金。 那爱利丝武功奇高,天下罕有人能有人能与之匹敌,吴良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吴良想到了一个调虎离山的妙计,向黑山军张燕求援,引开爱利丝,自己趁机救出公孙摇金,远走高飞,过幸福快活的生活。 计划很周密,但成功率却只有百分之一,不过张燕是个贪财好武之人,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便成了百分之百。 吴良亲自上了黑山,见到了黄巾教二护卫张燕,吴良恭恭敬敬地献上大批金银珠宝,还带去一份厚礼,大汉四百年来最强武学秘籍——《五绝杀》。 五绝杀是汉高祖刘邦揉合各派武学,创造出的绝世武功,威力强大。后落入于吉手中,是凤凰门的不秘之传,但为了救公孙摇金,吴良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吴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求张燕出兵,报夺妻之恨。 张燕得了五绝杀,大喜过望,满口答应。张燕拥有武山境后期实力,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硬手,一手闪电快刀,迅疾如风,死在他刀下的生命不下数千,号称“千人斩”。 张燕扶起吴良,二人在黑山上斩白马黑牛结盟,结为兄弟。吴良见大事已定,便下山去了。 张燕擦拳抹掌,调兵遣将,准备将爱利丝拦在黑山下,大干一场。 吴良跟在爱利丝队伍后面,伺机而动。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第一百零一章,砍脑袋剑法 吴良推断爱利丝的武功应该在半步武峰境左右,以张燕武山境后期的实力,再不济也能抵挡个十招、八招,自己便可混水摸鱼,救出公孙摇金,远走高飞。 第二天一早,爱利丝的队伍便开拔了,吴良远远跟在身后,不敢靠近。爱利丝见状冷笑一声,也不在意,依旧赶路。 众人又行了三 四里,来到了黑山脚下,爱利丝把手一举,队伍立即停了下来。 爱利丝见黑山山高林密,怪石嶙峋,心中十分不安,她久闻黑山强盗山贼甚多,不由得大声道:“此处山险水恶,小心强人出没,都打起精神来!” 爱利丝话音刚刚落下,一阵锣鼓梆子震天价声,山林中涌出无数手执刀枪的小喽啰,将官军众人团团围住,足有数千人之多,声势浩大。 张燕身披绿战袍,扛着鬼头刀,来到阵前,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若是刀迸半个不字,本大爷我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大胆狂徒!你可知你劫得是谁?我夫君是幽州牧公孙瓒,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识相的,快快离去,本座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幽州大军到时,将你山寨移为平地!”爱利丝傲然而立,厉声喝道。 “放屁!放你他娘的狗屁!张大爷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快快交出一千万两黄金做买路钱,否则大爷我一刀一个,把你们都杀了!”张燕唾沫横飞,破口大骂。 “好好好!你想死,本座成全你!”爱利丝凤眼微眯,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搭在剑柄的木纹上,小拇指和大拇指轻捏剑柄之末,右手覆在左手上,将长剑缓缓拔出,双手握剑,横在左肩,姿势古怪之极,不是中原流派,倒像是扶桑剑术。 爱利丝手中的长剑是一柄扶桑剑,噢不,应该称之为刀才对,一把扶桑刀。刀身很长,像极了中国长剑,不过刀头却是弯的,利于劈砍。 爱利丝手中的扶桑刀也大有来头,是扶桑国三大护国神器之一——草雉剑,又称“云丛天剑”,向来是扶桑国天皇的宝物,权力与地位的象征,不肯轻易示人,也不知爱利丝从哪里得来的。最新最快更新 这草雉剑由来,还得从一个神话传说说起。 相传在扶桑国富士山的火山口中囚禁着一只八歧大蛇,大蛇长着八个脑袋,每个脑袋都能喷吐烈火闪电,洪水冰雹,凶悍异常。 有一年,封印大蛇的符咒不知何故,突然失效,八岐大蛇冲出了富士山,它八个蛇头分别吐出烈火洪水,冰雹雷电。烈火点燃了森林,将森林烧成一片焦土,林中生灵死伤无数,狼狈而逃。 洪水冲垮了房屋,淹死了无数百姓,吞没了大地庄稼,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富士山中有一个叫柳生十兵卫的年轻武士得知了八岐大蛇的暴行,十分生气,他决心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但是八歧大蛇很厉害,天皇派出的许多强大的武士都被大蛇杀死了,无一幸免。要想打败大蛇,必须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才行。 柳生十兵卫做了一把木头刀,每日在富士山中苦练刀法。他异常勤奋,每日挥刀劈欣数百万次,手掌破了,鲜血迸溅,双臂又酸又痛,他也不在乎。 闲暇之余,柳生十兵卫会仔细欢察山中的猿猴,空中的飞鸟,溪中的游鱼,从中领悟到很多武学的厉害招式。 经三十多年苦修,柳生十兵卫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小伙子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人,终成剑术大成,创造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精妙武功——砍脑袋剑法,专为八个脑袋的八岐大蛇而创建的剑术。 这砍脑袋剑法一共四招,各有其精妙的变化。 第一招“怒碎天门”威力极大,十分霸道狠辣,令人心惊胆颤。 第二招“法场枭首”,这不是世界最快的剑,并不快,任你武功再强,也闪避不过。 第三招“缠颈索命”,这招从上而下,反手劈出,一剑便可取了对手的姓命。 第四招便最凌厉,最快,最致命,最骇人的“分头斩”,此招一出,天地变色,无人能敌。 柳生十兵卫仗着精妙的砍脑袋剑法,与大蛇展开了激烈的搏杀,终于在富士山下斩杀了八歧大蛇,完成了他三十多年前发下的誓愿,为乡亲们报了仇,并从大蛇第四个脑袋中得了上古神器草雉剑,如虎添翼,奠定了他成为扶桑剑法第一人的名声。 柳生十兵卫成为扶桑剑术第一人之后,许多扶桑的剑术名家并不服气,不断地前去挑战,都想打败柳生十兵卫,夺取扶桑剑术第一人的位置。 但挑战者的下场都很悲惨,不是断手便是断脚,或是尸首分离,死得惨不忍睹。 柳生十兵卫也在实战中不断进步着,他的剑术越来越精妙,又快又狠,终于达到了天人合一的武峰境。 到柳生十兵卫六十五岁那年,他已斩杀了一百多名宗师级的剑道高手,一流高手更是不计其数,许多小门派在他的威压下,灰飞烟灭。 柳生十兵卫用他手中的草雉剑和无数成名高手的鲜血,告诉了扶桑诸岛数百万武士,谁才是天下第一。自那以后,再也无人再挑战他的地位。 柳生十兵卫成为了天皇的坐上宾,无数年青武士崇拜的对象,每日前来拜师的武者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踏平了。他被公推成为扶桑武林的武林盟主,声威如日中天。 但柳生十兵卫并不在乎这些虚名,能吸引他的只有实力,更强大的实力。但扶桑已无人是他对手,剑法不可能再进步了。 柳生十兵卫听说与扶桑隔海相望的中国地大物博,高手如云,必能助他提升剑道,走向巅峰。 在柳生十兵卫六十八岁那年,扬帆远航,沿着前人的路线,从高丽半岛登陆,进入中国辽东,在此期间,他又击败了高丽剑法第一的韩存孝,震动了整个高丽半岛。 经过大半年转辗,柳生十兵卫终于踏上了中国的土地。在此后的二年的时间里,他转战黄河上下、大江南北,会遍了中原的武林高手。 此时正是秦始皇一统了六国,建立了秦朝的时期,秦始皇害怕武林中人造反,威胁他的统治,实行武禁,许多高手被捕入狱,含冤死在狱中。各派的武功秘笈,内功心法也被尽数收缴,投入了火炉之中,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除此之外,各派的门人弟子也被秦始皇下令屠杀,各派均损失惨重,陷入了低谷期,中原武林从此一蹶不振。 由于缺少顶尖高手,柳生十兵卫从东杀到西,从南杀到北,无能挡他一招。 柳生十兵卫猖狂的叫嚣:“中原武林不过如此!都是一群草包、饭桶,没有半点真才实学!” 他听说秦始皇是一名顶尖高手,便前往咸阳,挑战秦始皇。 秦始皇如何敢应战,他匆匆忙忙躲进密室之中,苟延残喘。 柳生十兵卫到皇宫,却没找到秦始皇,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整个皇宫都被烧着了。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规模宏大,气势雄壮的皇宫,烧成了一片焦土。 他的二十位嫔妃、十八个儿子、十五个女儿,除了少数几人外,都活活烧死。秦始皇的老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居然在睡梦中被烧成了一块焦碳,十分悲惨。 秦始皇跪倒在皇宫的废墟中,痛哭失声,久久不能平静。妻妾没了,可以再娶;儿女没了,可以再生;可亲生母亲只有一个,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秦始皇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自称千古一帝,功绩超过了三皇五帝,却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大英雄了?秦始皇为他的目光短浅,镇压武林中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始皇擦了擦眼泪,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柳生十兵卫碎尸万段,为妻儿老小报仇雪恨。 为此,秦始皇制定一项极为保密的计划,他一面调集了铁甲军一万五千人,埋伏在城楼四周,一面亲自到咸阳地牢中,请出了传说中的十大高手助战。 秦始皇卑躬屈膝地恳求十大高手出手相助,帮他报杀母大仇,毁家之恨。 这十大高手是原先六国中的顶尖高手,秦始皇用了各种卑鄙无耻的法子,将众人擒到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秦始皇则趁机攻打六国,六国失去最强战力,无力招架,纷纷败亡,秦始皇统一了六国。 十大高手对秦始皇恨之入骨,自然不肯帮忙,纷纷破口大骂,让秦始皇滚出去。 秦始皇正色道:“如今国难当头,我炎黄子孙有亡国灭种的危险。无论是老人、妇人、孩子都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我堂堂天朝上国,又岂能让蛮夷外族,扶桑浪人任意欺辱!诸位都是大英雄、好汉子,当以大局为重,共同对外才是!待除了这柳生十兵卫,我赢政这颗头,你们拿去便是!” 赢政这番话说得激昂慷慨,众人听罢,默默无语,半晌之后,十人齐声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待杀了柳生十兵卫,咱们再算以前的旧帐!” 赢政大喜过望,抱拳行礼道:“多谢诸位体谅,嬴政感激不尽!” 嬴政一面放出十大高手,安排沐浴更衣、大吃大喝,养精蓄锐。另一面派人给柳生十兵卫下战书,约柳生十兵卫三日后在咸阳城楼上决战。 柳生十兵卫毫不犹豫,大笔一挥,在战书写了两个大字:应战! 咸阳城之战,嬴政以十大高手和一万五千名全副武装,身强体壮的精锐士卒与柳生十兵卫展开了决战。 最终以十大高手尽数战死,一万五千名精兵只剩七 百人,几乎全军覆灭的高昂代价,终于将柳生十兵卫击成重伤,远遁回了扶桑,从自再没来过中国。 大秦帝国转危为安,百姓又安定了下来,但柳生十兵卫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对百姓带来苦难,是永远无法抹灭的。直接影响了数十年,百姓们提起柳生十兵卫,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第一百零二章,武林旧事 柳生十兵卫从中土铩羽而归,又气又急,加上重伤在身,年纪大了,刚刚回到扶桑富士山便一病不起。 柳生十兵卫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了,他想起了惨死在他剑下的无辜中国百姓,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终于良心发现,每日开始诚心忏悔,反思自己的过错。 为了避免《砍脑袋剑法》和草雉剑传到别有用心,为非做歹的人手中,柳生十兵卫将剑法和草雉剑用油布包好,埋在了富士山火山口旁。 他担心后人得到秘笈宝剑,练成剑法,继续侵害中国,便在剑法的最后一页写下了不得履足中原的告诫。 柳生十兵卫做完所有的一切,倚在院子里的柱子旁,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天边的落日余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生命也像那黄昏的落日一般,即将消逝。 柳生十兵卫呼吸越来越轻,他仿佛看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和天空向他微笑招手。柳生十兵卫喊了几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他出力地伸出了手,突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一代武学大宗师,从此殒落。 柳生十兵卫死了七 八天之后,他的尸体才被附近砍柴的樵夫发现,这时柳生十兵卫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腐烂了。 附近的百姓得知斩杀八歧大蛇的大英雄去世了,悲痛欲绝,纷纷扶老携幼,前来祭奠这位为了天下百姓,孤独终老,无儿无女的大好人。 众人用上好的樱花木打造的棺材,将柳生十兵卫安放在里面,将柳生十兵卫埋葬在樱花盛开的富士山山脚下。 有扶桑国圣山和国花陪伴,柳生十兵卫想必不会寂寞了,他的在天之灵也当含笑九泉了。 扶桑天皇得知柳生十兵卫去世,如丧考妣,嚎啕大哭。为了表彰柳生十兵卫斩杀八歧大蛇,挽救扶桑灭亡的巨大功劳,天皇穿上麻衣草鞋,亲自为柳生十兵卫戴孝扛棺,柳生十兵卫下葬之后,天皇在柳生十兵卫墓旁搭了一座草棚,为柳生十兵卫守孝三年,就像儿子对待父亲一样。 柳生十兵卫下葬之日,奈良数十万百姓前来送行,哭声震动了整个富士山。对于扶桑百姓来说,柳生十兵卫的去世,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十级大地震。 天皇亲自在柳生十兵卫墓碑上刻下了: “天上天下唯君一人独称尊 古往今来打遍三国无敌手!” 这二十二字的评语,或许是对这位无法以语言来形容的武学大宗师最好的评价。 柳生十兵卫死后,《砍脑袋剑法》失传,扶桑武林再无像柳生十兵卫这样优秀的武士,扶桑武林开始走向低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转眼间,三百多年过去了,扶桑武功失传颇多,剩下的大都粗陋不堪。 而与之隔海相望的中国此时已进入了东汉时期。 在位的汉章帝是个明君,广施仁政,深得民心,武林中人对他也颇为满意。 此时佛教白马寺已扎根中土三十多年了,精妙绝伦,博大精深的白马寺武功渐渐在中土流传了开来,给中原武林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中原武林迎来了武侠史上罕见的春天,光武峰境的绝顶高手就有数十名,武山境的一流高手更是多得跟狗一样。 扶桑武士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面对中国武林的崛起,中国的武功比他们可要强多了。自从三百前大宗师柳生十兵卫死后,莫说是武峰境的顶尖高手,就是武山境的一流高手也少得可怜。刀法、剑法、内功秘笈大多粗陋不堪,不是上层武功。 扶桑开始派谴大批使者前往东汉学习先进的技术,包括武功。东汉皇帝很高兴,赏赐了大批财物,种子、瓷器,武功秘笈等等,打发使节回去了。 使节将中国的武功秘笈带回扶桑,略加变化,变成了自己的武功秘笈,扶桑武林才开始发生改变。 在扶桑奈良城,有一个大富商名叫山口信长,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山口信长虽然有万贯家财,但他一直有一件事不痛快。便是他已六十高龄,膝下却无儿无女,心里着实苦闷难当。 有一天夜里,他梦见日照大神来到他们家,亲吻了他的妻子,日照大神的体液流进了妻子的身体里,日照大神告诉他,他将会一个聪明健康的儿子。 山口信长一惊,便醒了过来,他与妻子一说,妻子的梦境居然跟他一样,两人十分惊奇,一致认为,是日照大神显灵了。 果不其然,那一夜之后,妻子便怀孕了,十个月后,便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山口信长给儿子取名山口日照。 山口信长老来得子,自然对儿子十分溺爱,百依百顺。 山口日照从小便养成了任性妄为,蛮横无理的性格,经常欺负邻居小孩,打骂仆人丫鬟,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到山口日照十八岁时,山口信长夫妻双双归西,留下了偌大个家产给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有了钱,每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生产,只知玩乐。白天和一群狐朋狗赌钱喝酒,夜宿青楼妓院,醉生梦死。 不到两年,山口家的家业就被山口日照败个精光,房子土地都成了别人家的,他的狐朋狗友也离他而去。 山口日照又不会什么手艺,没有挣钱的法子,只得戴起破毡帽,拄着烧火棍,沿街乞讨。 奈良城的居民大都认识山口日照,对这个昔日飞扬跋扈,不干好事的纨绔子弟十分厌恶,都不肯给他饭吃,更有甚者,放出狗来咬他。 山口日照尝尽了人间的苦楚,十分后悔自己的败家行为,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回不去了。 山口日照经常讨不到饭吃,饿极了被迫和狗抢狗食吃,那狗当然不乐意了,经常把山口日照咬得遍体鳞伤。 这一天的中午,山口日照依例来到奈良城乞讨,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一点剩菜剩饭给他。 山口日照肚子饿得咕咕叫,突然一阵香味传到他的鼻子中。山口日照精神一振,顺着香味望去,原来是一个包子铺,蒸笼上蒸着许多包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山口日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饿得眼冒金星,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包子铺的两个伙计正忙招呼客人,蒸笼无人照看。山口日照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抓起两个大包子,往口里便塞。 不料,却被包子铺伙计发现了,两个伙计挥舞着擀面杖,对着山口日照就是一顿暴打。 直打得山口日照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围观的众人心中不忍,劝道:“两位小哥,算了吧,两个包子而已,这小乞丐怪可怜的,算了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小叫花子每天都来偷包子吃,确在可恶,我今天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一个伙计挥舞着擀面杖,恶狠狠道。 躺在地上的山口日照浑身打了个激灵,跳起身来,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伙计气得大骂:“小鬼崽子,你敢跑,我放狗咬死你!”伙计一吹口哨,两条大黄狗猛地扑上去,对着山口日照就是一顿撕咬。 直咬得山口日照血肉翻飞,鲜血淋漓,倒在血泊中,大声惨叫。 围观的群众怕闹出人命来,又劝道:“算了吧!再咬下去,这小子可就死了!” “哼,今日暂且放他一马!”伙计哼了一声,一吹口哨,两条大黄狗又摇着尾巴,跑了回来。 山口日照满身上下血肉模糊,无处不痛,他深知再待着这儿,非死了不可。 山口日照忍着钻心的疼痛,从血泊中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城外行去,他的身后,拖着一条殷红的血线。 第一百零三章,小公主雨宫琴音 此时正值三月,中原的江南早已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杂树生花。扶桑国的奈良城外亦是野花遍地,蜂飞蝶舞,暖风习习,景色十分秀美。 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乞丐在官道上蹒跚而行,他便是偷包子吃,被黄狗咬伤的山口日照。 城外景色虽美,可山口日照无心观赏,他全身上下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得厉害。由于缺血,山口日照脸色惨白,嘴唇发裂,更要命的是,被狗咬伤的地方又肿又痒,浑身发起高烧来。 山口日照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他头重脚轻,咬着牙,又勉强走了几步,终于支持不住,倒地不起。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两个年青女子的对话: “公主,你慢点,等等我嘛!” “嘻嘻,玲儿,你看这花开得多好看呀!” “公主,快到中午了,咱们早些回去吧!若是被天皇陛下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会的,父皇最疼我了,怎么舍得责怪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再玩一会吧!” “咦,公主,你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受伤的小叫花子。” “公主,咱们赶紧走吧,别让这小叫花子身上的臭气熏着您!” “玲儿,我要救他!” “公主,你金枝玉枝,这叫花子又臭又脏,这岂不是玷污了您么?” “我是天皇的女儿,所有的大和民族都是的子民,我又怎能见死不求?” 山口日照听到这儿,脑中一痛,晕了过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口日照忽觉喉咙一阵干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看四周的摆设,像是一座破庙。 再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被人包扎好了,绷带在伤口处还俏皮地打了个蝴蝶结,也不知是谁的手笔。 山口日照清楚地记得,他似乎晕倒在了官道上,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救了他。 山口日照口干舌噪,忍不住虚弱的喊道:“水~我要喝水~” “你醒啦?”一声如同出谷黄鹂般轻脆的女子声音在山口日照耳边响起,紧接着环佩叮当,一阵香风拂来,山口日照眼前多了一个身穿粉色樱花和服的绝美女子。 山口日照以他死鬼老爹的名义发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好似三十三重天,七十二洞谪落的仙女,令人自惭形秽。 这女子不过十六 七岁模样,绝美的俏丽上稚气未脱,明眸皓齿,瑶鼻樱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山口日照这才发现,清风馆、飘香院的花魁娘子,头牌,在这个樱花美女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山口日照毕竟是个花丛老手,见得漂亮姑娘多了去了,在片刻失神之后,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姑娘我口渴的很,能麻烦你去打点水来喝么?” “好啊!”那美丽姑娘欣然同意,左顾右盼之下,在正堂的供桌上发现了一个大海碗。 那女子拿起海碗,在庙外的小溪中舀了一碗水,递到山口日照嘴边。 山口日照失血过多,实在是渴得狠了,不顾在美女面前的行象了,抱着海碗,一顿猛灌。 山口日照将一海碗水喝完,擦了擦嘴,把碗递给美女,挥了挥手道:“不够,再舀些水来!” 那美女倒也真是听话,一连跑了三趟溪边,山口日照方才喝好了。 “是姑娘救了我?”山口日照喝够了水,恢复了些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美丽少女,出声问道。 “是啊,你伤重晕倒在路旁,是我和丫鬟玲儿把你扶到庙中来的。你身上的伤,我们已经用菊花水替你清洗过伤口了,顺便包扎好了。我让玲儿去城里买消肿解毒的药了,你不担心。”那少女浅浅一笑,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多谢姑娘搭救,敢问姑娘芳名?”山口日照心中好生感激,学着扶桑武士,对着少女行了一礼。 “我叫雨宫琴音,公子怎么称呼?”那少女倒也不拘束,落落大方,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雨宫琴音,好美的名字,名美,人更美!”山口日照本就是个风流浪子,虽然落魄了,但风流本性却半点未改,见到绝色女子,就忍不住出言调侃。 “嘻嘻,公子取笑了,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雨宫琴音嫣然一笑,心中颇为受用,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漂亮,况且是出自长相俊美的山口日照之口。 山口日照虽然此时衣着破烂,蓬头垢面,但他长相极为俊秀,五官帅气,曾经是奈良城四大公子之首。 无论是半老徐娘,清纯少女,还是**少妇,都曾经拜倒在山口日照脚下,心甘情愿地成为山口日照的床上宾,胯下臣。 山口日照邪魅一笑,嘴角上扬,道:“山口日照见过姑娘,姑娘芳龄几许?许配人家了吗?本公子掐指一算,你我有缘呀!姑娘嫁我可好?” “你,无耻,瞎说什么?我又怎么能嫁给你?”雨宫琴音俏脸一红,啐了山口日照一口,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功夫,雨宫琴音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山口日照看得明白,碗里装得一碗野菜粥,雨宫琴音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红彤彤的,像个小苹果,十分可爱。 雨宫琴音舀起一勺野菜粥,送到山口日照嘴边,没好气地道:“呶,快吃吧,这可是本公,本姑娘亲自摘得的野菜,熬的粥。” “哎呀,姑娘亲自熬的粥,小生怎么消受得起?姑娘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山口日照张大了嘴,将野菜粥喝进肚里,调笑道。 “你这人,好不老实,伤才刚刚好一点,嘴里就开始不三不四起来,早知道就让你死在路上好了!”雨宫琴音嗔怒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在路上,琴音,本公子要喝粥,赶紧喂。把公子伺候舒服了,重重有赏!”山口日照颐指气使惯了,他见雨宫琴音娇嫩可人,又忍不住拿出了大少爷的做派。 雨宫琴音心头有气,狠不得将一碗热粥都盖在山口日照那张讨厌的脸上。 但雨宫琴音并没有这样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定了定神,继续喂起粥来。 山口日照喝了几口粥,嘴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调侃道:“姑娘,你说,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正在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 雨宫琴音知道山口日照又在占她的便宜,俏脸一板,作势欲将热粥泼到山口日照脸上,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要用粥泼你了!” “哎呀,老婆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山口日照用手挡着脸,夸张的叫道。 雨宫琴音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旋即收敛心意,正色道:“别闹了,快把粥喝了。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嗯。”山口日照轻轻地应了一句,不敢再闹,安心喝起粥来。 两人默默无语,直到粥碗见底,雨宫琴音将最后一根野菜喂到山口日照嘴里。 山口日照嚼着最后一根野菜,这野菜有些古怪,居然又甜又香,没有一般野菜的苦涩味。山口日照正想着,突然小腹一阵燥热,以前与青楼女子欢好的画画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山口日照想起了某种可能,额头后背冷汗直冒,他对雨宫琴音道:“你给我吃得是野菜么?” “是啊,怎么了?是我亲手摘的,难道不成有毒?”雨宫琴音疑惑地问道。 “这东西倒是无毒,只是男子吃了,大大的不妥。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不是普通的野菜,而是一株蛇涎果草的幼苗。野菜有五片叶子,蛇涎果草只有三片,你可害死我了!”山口日照摇了摇头,苦笑道。 “人家怎么会知道蛇涎果草和野菜的区别,都差不多嘛!”雨宫琴音委屈道。 “小丫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它们的区别!”山口日照喘着粗气,面目狰狞,“这蛇涎果草是烈性**,金枪不倒丸的主药,可万万吃不得。你让我吃了蛇诞果草,我现在要吃了你!” 雨宫琴音被山口日照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转身便跑。 山口日照伸手一抓,已将雨宫琴音抓在手中。 雨宫琴音吓坏了,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山口日照将雨宫琴音身上的衣裙扒得像白羊一样。 雨宫琴音双手护肩,缩成一团,哭得泣不成声,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她。 她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山口日照飞快地朝自己扑了过来,然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极力索取。 雨宫琴音毕竟未经人事,没有一丝防备,当真是痛入骨髓。雨宫琴音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夺眶而出,口里哭道:“疼,好疼啊!你快出来!父皇,母后快来救我!” 山口日照狞笑道:“小丫头,你叫你姥姥也没用!今天若是不能让小爷满意,我就把你先奸后杀,抛到山上去喂狼!你挑起来的火,你得负责灭掉!” 说罢,低下头,封住了雨宫琴音的樱桃小嘴。 整整三个时辰,堂堂扶桑国公主雨宫琴音被一个落魄的小叫花子污辱了三个时辰。 直到黄昏时分,山口日照才放过了精疲力尽的可怜公主, 山口日照发泄了体内的**,穿好衣服,咂嘴弄舌,淫笑道:“爽!真他妈爽!”说罢,回身捏了捏雨宫琴音细滑的小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可怜的公主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她的眼泪早已流完,浑身上下都是山口日照的齿痕,大腿处鲜血横流,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 山口日照夺走了她最珍贵的少女贞操,她不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扶桑公主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父皇母后呢,她想到了死,用死来解脱自己,一了百了。 第一百零四章,坏人活千年 雨宫琴音越想越伤心,忍不放声大哭。 哭了半晌,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她忍着破瓜之后的疼痛,勉强站起身来,找了一根腰带,系在一根横梁上,打了个死结,准备上吊自杀,结束自己的一生。 千钧一发之际,丫鬟玲儿回来,将雨宫琴音放了下来,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玲儿见雨宫琴音赤身裸体,心中已经猜到了在庙中发生的事情。玲儿脱下自己的外衫,将雨宫琴音包裹了起来,雨宫早已哭得泪人也似,靠在玲儿怀中,嘤嘤而泣,好不伤心。 玲儿与雨宫琴音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妹,感情深厚,玲儿见雨官琴音如此伤心,心如刀绞,问道:“公主,是谁干的?是哪个畜生干得好事,你快跟我说,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雨宫琴音伤心之极,哪里还说得出得话来! 玲儿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咱们从路上救的那个小叫花子山口日照干的,对不对?这小子从小就不干好事,是奈良有名的恶少!我劝您不要救他,您只是不听,结果他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唉!” 事已至此,后悔叹气已经没用了。玲儿抱起公主,上了外面的马车,一路向皇宫行去。最新最快更新 主仆二人进了皇宫,面见扶桑天皇,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天皇听罢,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敢在皇城之外,强奸公主,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该杀,该杀! 天皇为了保全皇族的面子,并未向外界公布公主被**的事实,而是给山口日照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号召全体扶桑国民,谁能杀了山口日照,赏黄金十万两,并将山口日照的画想贴满了扶桑国各州县。 另一方面,天皇命令奈良衙门必须尽快抓到山口日照,就地正法,以正国威。 可是那山口日照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也没有半点线索。 奈良令每天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想着早日将山口日照捉拿归案。他的手底下的衙役们不分白天黑夜,四处寻访山口日照的下落。 半个月过去了,案子没有半点头绪,别说是山口日照了,就是山口日照的头发也没找到一根。 天皇震怒,将扶桑令叫去大骂一顿,骂得扶桑令狗血淋头,狼狈不堪。 最终天皇给扶桑令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在半个月后的女儿节之前,将山口日照捉拿归案,扶桑令当切腹自尽,以无比壮烈之牺牲,挽回皇家的颜面!” 扶桑令一听,如坠冰窖,满心冰凉,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奈良衙门,召集众衙役商量对策。 奈良令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有人回答。奈良令气得大骂:“我不是没用的官员,你们却是没用的衙役,一群饭桶!半个月内若是不能破案,我性命不保,你们也别想活着了!没用的东西!” 众衙役面面相觑,默默无语,均感此事的棘手程度,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继续寻访山口日照的下落。 第二天清晨,奈良令又将衙役们召集到一起,下了一道命令:“从今天开始,若再找不到山口日照的下落,我第一天打你们十板子,第二天二十板子,以此类推,直到打死为止!” 众衙役只得默然领命,拼命探访。 可山口日照踪迹全无,众衙役的屁股也不知吃了几千,几万板子,打得鲜血淋漓,连路都走不动了,众人皆叫苦不迭。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天皇规定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这天晚上,原本平静无人的奈良衙门,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衙门的大殿上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奈良令端坐在大殿之中,众衙役分坐两旁。众人狂喧暴饮,大声呼喊嬉笑,众人声音中透着的却全是绝望。 奈良令的桌前放着一份天皇亲手写的御旨,众人早已看过,也无须在看,上面写得是:“皇家荣辱,在此一举,奈良令当率领手下衙役,切腹自尽,以此一举,壮我大和之魂,荣光后世,奠定皇国永恒之基础!” 奈良令听到街道上传来的更鼓声,知道已是三更天了,他长身站起,对众衙役团团抱拳,苦笑道:“诸位兄弟,本官无能,不能将山口日照捉拿归案,连累众兄弟,陪我一起去死,心中万分愧疚,本官先行一步,众兄弟慢来!”说罢,拔出短刃,刺入自己的小腹,大叫一声而死。 众衙役相视一望,颔首点头,一同拔出腰间短刃,正欲切腹自尽。 突然,衙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鼓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带进了衙门,老者宣称自己知道山口日照的下落。 众衙役大喜,以为来了大救星,拥着老者进了皇宫,天皇听罢老者的话,立即赏金十万两,又调虎贲营的五百名军士,由老者带路,浩浩荡荡地朝富士山奔去。 原来,自从山口日照强奸了雨宫琴音,得知雨宫琴音是天皇的小女儿——弄玉公主之后,后悔不已,他也不敢在奈良城待着了,好在了然一人,无牵无挂,他连夜逃去奈良城,直奔富士山而去。 山口日照到了富士山,朝廷通辑令也已经到了山下,山口日照不敢下山乞讨食物,每天饿了吃樱花花瓣,找蝗虫,蚯蚓吃,渴了喝山上的溪水,困了在树上睡一觉,日子过得很困苦。 每日风吹日晒,露宿树梢,还得提防毒蛇猛兽的侵害,官府差人的搜捕,没有一天能安稳睡觉的。 山口日照在富士山待了二十多天,终于忍不住了,在山脚下的老翁家偷了一只老母鸡,打了打牙祭。 从此之后,山口日照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去老翁家偷鸡吃,不但没有饿瘦,反而养得白白胖胖的,身上的伤也全好了。 俗话说得好,久走夜路,必逢鬼怪。 山口日照终究是被老翁发现了,他以袖捂脸,狼狈地逃回富士山。 但他的长相已被老翁瞧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翁贪图十万两黄金的赏金,利欲熏心,连夜赶到了奈良城,举报了山口日照。 第一百零五章,狗屎运 在老翁的带领下,小公主雨宫琴音和侍女铃儿带领着虎贲营的五百精锐,连同各州县征调而来的一万多征夫,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富士山下。 富士山是扶桑最高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山峰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是扶桑国的“圣岳”。 雨宫琴音带着一万多人将富士山团团围住,十人为一队,编成了一千多队,对富士山山区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经过了十多天搜索寻找,雨宫琴音终于在富士山深处找到了山口日照,雨宫琴音一声令下,一万多人组成了一张大网,向山口日照猛扑向来。 山口日照则继续向山巅逃去,搜山队则紧追不舍。 此时已是初夏,扶桑大地上酷热难耐,富士山海拔极高,丝毫没有受到夏天的影响,山巅上积雪常年不化,十分寒冷。 踏着齐膝深的积雪,山口日照艰难地向着山巅挺进,一步一步,脚步很轻,但很坚定。 山口日照不断地挖陷阱,设置障碍物,迟滞搜山队的前进速度。此时的山口日照还穿着夏天的破衣烂衫,打着赤脚在雪地里前行,冻得直打哆嗦。 山口日照的陷阱起到了一点作用,成功拖住了搜山队的速度。一小部分人掉进了陷阱里,但大部分人都成功避开了陷阱,继续追击。 又过了两天,搜山队发现了山口日照,将他逼到了富士山顶端,火山口处。 山口日照被压制在东西宽一里,南北长两里的狭小地带,动弹不得。搜山队又派人将山顶的水源控制了,想要渴死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以山顶的积雪为饮水,苦苦支持。 搜山队见断水无效,便发动了强攻。大批手执长刀的士兵蜂拥而上,远远地望去,就像一大群蚂蚁。 山口日照位于富士山最高峰,视野极开阔,可以居高临下,全方位的打击敌人。他打击敌人的武器便是石头,富士山上最不缺的便是大大小小的石头。 搜山队则处于劣势,虽然人数众多,但山高雪滑,山口日照据有天险,而富士山顶部是一片光秃秃的雪地,草木不生,士兵不得不暴露在广阔的雪地上,成为山口日照猎杀的活靶子。 士兵们被石块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只得退了下来。指挥官无奈,只得又组织发起进攻。 士兵们都趴在雪地里,连头也不敢抬,只要谁敢抬起头,准会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子砸得满脸是血。 就这样,山口日照凭借着天险和石块,打退了搜山队一次又一次进攻,将上万人的大军拖在山下,无法前进。 到了第十日,山上的石块已经用完了,山口日照不得从土里挖石头,用来打击敌人。 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这天,山口日照像往常一样,在土里找石头。正巧,他挖的地方正是三百多年前,武学大宗师柳生十兵卫埋葬剑谱宝剑的地方。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运气使然,山口日照挖着挖着,居然将柳生十兵卫埋藏《砍脑袋剑法》和草雉剑的油纸包挖了出来。 山口日照见挖出一个油纸包,心中好奇,便打开看了看。 油纸包密封极好,虽然过去了三百多年,宝剑没有受到半点损伤,依旧精光闪闪,杀气四溢。 山口日照打开《砍脑袋剑法》,仔细翻阅起来,他虽然不学无术,但倒也认识几个字。 他从书中得知,这竟是三百多年前打遍扶桑、高丽、中国三国无敌手的盖世英雄柳生十兵卫遗留下的秘笈宝剑,大喜过望,忙用油纸包好,放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是他咸鱼翻身,飞黄腾达的唯一指望。 就在此时,雨宫琴音领着一批弓箭手,冲到了火山口旁,就近对着着山口日照发动了突袭。 雨宫琴音一马当先,挽弓搭箭,将山口日照大腿射了个对穿,着实出了一口被强奸的恶气。 雨宫琴音自从被山口日照强奸之后,便发愤图强,苦练剑术箭法,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 雨宫琴音俏脸含煞,喝道:“放箭!快放箭!射死这**!” 众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朝山口日照射去。 山口日照正沉浸在得到秘笈宝剑的喜悦之中,没料到敌人会来得这么快,失了先机。 雨宫琴音那一剑,若是再偏上偏右一些,自己的命根子岂不是没了。 山口日照面对急射而来的箭雨,纵身跳向了深不见底的火山口,边跳边喊道:“雨宫琴音小老婆,你好,你好狠!你家夫君我若是不死,来日定干你千遍,万遍!嘿嘿嘿嘿!” 雨宫琴音气得暴跳如雷,挽弓搭箭,对着深不见底的火山口连续射起箭来。 一壶箭被射进了火山底,却没有半点动静。 丫鬟玲儿见状劝道:“公主,山口日照多半摔在火山石,摔成了肉酱,早就死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玲儿,明天,你派些人下去,把山口日照这淫贼的尸骨掏上来,我要鞭尸泄恨,将他丢到山上喂狼!”雨宫琴音紧咬银牙,五官扭曲,显然是对山口日照恨到了极点。 玲儿答应了一声,拥着雨宫琴音下山去了,去找山口日照尸首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在富士山暗无天日的火山口地底,山口日照一头栽进了厚厚的火山灰中,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口日照方才悠悠醒转,洞口有一丝光线从上方斜斜地照射在右上方的石壁上,山口日照勉强能看得清洞内的景物。 四周都是坚硬的火山岩,岩石之上还有许多洞穴,里面栖息着许多奇怪的生物,有些山口日照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有的洞穴中栖息着一人多高的巨大蝙蝠,足有数十万只,它们黄昏时分便会外出觅食,寻找昆虫果腹。 它们飞起来的时候,密密麻麻,遮天敝日,十分壮观罕见。 洞穴中还有两种以大蝙蝠为食的掠食性动物,更是外界没有奇异动物。 一种长着肉翼,腹下生爪的飞蛇,足有足有七 八丈长,水桶粗细,像极了中国神话中的应龙。不过它头上没有生角,也没有长胡子,只是一只体形庞大的变异大蛇罢了。 这种飞蛇除了体形庞大外,身上的鳞片更是坚固无比,堪比千年玄铁。它一口能吞下数十只大蝙蝠,然后缩在洞中三个月不用进食。飞蛇的视觉很差,听觉却十分灵敏,它能在黑暗中清楚捕捉到大蝙蝠飞行的轨迹,然后将大蝙蝠一口吞掉。 另一种奇怪的生物,像床那么大,身材肥胖,长着四只粗短大腿,奇丑无比,就像一只放大了的癞蛤蟆,不过这种癞蛤蟆常年生活在地底,眼睛鼻子耳朵四足都退化了,有的甚至消失了,只有嘴巴还留有一道缝隙,便于进食。 山口日照给这种奇特的动物取了个名字,叫火山蛙。 火山蛙生性懒惰,它们都长得一幅火山黑的皮囊,看上去老实巴交,人畜无害。 火山蛙经常躲藏在厚厚的火山灰里,伸出长长的舌头,探寻着空气中大蝙蝠的气味,一旦有大蝙蝠路过,被会被它用舌头卷住,一口吞进肚子里。 火山蛙适应性极强,几乎什么都吃。除了大蝙蝠之外,火山口失足落下的飞禽走禽,也是它的食物。它有时不会袭击飞蛇,和自己的同类。 有时饿极了,火山蛙甚至会吃火山灰果腹,有时连自己的粪便也不放过,适应能力极强。 第一百零六章,卧薪尝胆 山口日照很不幸地落入了火山灰中,被聚拢而来的火山蛙围在了核心。 山口日照被一群怪物围住,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头顶冷汗直冒,心脏更是呯呯跳个不停,他觉得大事不妙,跳进火山口,没被摔死,现在只怕是要成为怪物的口中之食。 这些火山蛙都已经存活了千年以上,是积年的老物,灵智初开。 火山蛙伸出了自己的长舌头,在山口日照身旁的空气中舔来舔去,似乎想要分辨出这东西是不是能吃。山口日照吓得脸色发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火山蛙虽然活了千年之久,但生性胆怯谨慎,一直待在富士山火山口底,未曾出去过半步。千年以来,它们唯一闻到过的活人,便是三百多年前扶桑的剑道鼻祖,武学大宗师柳生十兵卫。 三百多年前,扶桑国第一高手柳生十兵卫,经过三十多年苦修,终于剑术大成,练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厉害剑术——《砍脑袋剑法》,决心为民除害,斩杀为祸富士山的八歧大蛇,决战地点便是在富士山火山口的地底,八歧大蛇的老巢,也就是山口日照掉落的火山口底。 那一场大战,扶桑上古异兽八歧大蛇对战剑道高手柳生十兵卫,以强碰强,以硬对硬,展开了决战。 直杀得昏天黑地,地动山摇,一人一蛇从早晨打到到黄昏,又黄昏杀到清晨。从洞底杀到地面,又从地面打到洞底,大战了三天三夜,还是未能分出胜负。 最终,还是柳生十兵卫技高一筹,庞大的身体和坚固的鳞片,锋利的牙齿未能给八歧大蛇带来优势,在这种近战中,厚重的鳞片已不能起到保护作用。 相反,八歧大蛇庞大的身体成为了它的致命弱点,柳生十兵卫仗着身体灵便轻快,剑法凌厉,给予八歧大蛇重创。 八歧大蛇全身伤痕累累,七寸处更是被轰开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八个蛇头更是被斩落了六个,身上中的剑,受得伤,不计其数,庞大的身体破破烂烂,已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柳生十兵不愿再拖,大吼一声,手中武士刀挥动间,《砍脑袋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分头斩”已告出手。 八歧大蛇悲鸣一声,两颗硕大的蛇头冲天而起,脖颈处血如泉涌。八歧大蛇带着十万分的不情愿,倒地而死。 为祸扶桑三千多年的八歧大蛇终于死去,它死在了柳生十兵卫手中,连脑袋中的草雉剑也被柳生十兵卫夺了去。八歧大蛇很强,但柳生十兵卫更强。 这位出身于奈良城一个贫穷落没武士之家的剑道高手,武学大宗师柳生十兵卫一战成名,广受百姓的爱戴。 凭借着在富士山的杰出表现,柳生十兵卫受到了天皇的嘉奖,他收到了天皇发给他的感谢圣旨,感谢他为大和民族做出的杰出贡献,柳生十兵卫成为了天皇的剑术老师,走上了他的人生巅峰。 从此以后,柳生十兵卫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也造就了他扶桑、高丽、中国三国无敌的神话。 在那场大战中,火山蛙一族也受了池鱼之殃,险些灭种。柳生十兵卫的剑气和八歧大蛇的反击,使得火山蛙们遭受了灭顶之灾。 无数火山蛙被无形的剑气撕成了碎片,被八歧大蛇压成了肉饼。 三百多年过去了,火山蛙才慢慢恢复了元气,但柳生十兵卫和八歧大蛇身上的气息已深深印入了火山蛙的脑海中,无法抹灭,这是对强者的一种敬畏。 无巧不巧,山口日照身上正好有两件沾染着柳生十兵卫和八歧大蛇气息的东西。 一件是柳生十兵卫亲手编写的剑术秘笈《砍脑袋剑法》,另一件是从八歧大蛇脑袋里取出的上古神器——草稚剑。 这两件东西对于火山蛙而言,无疑是个丧门星,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靠近,纷纷退到四周,警惕地望着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明白,那些巨大的蛤蟆,究竟在怕些什么。 定了定神,山口日照小心翼翼地向着右上方突出的平台爬去,只有上了平台,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山口日照手脚并用,花了一顿饭的功夫,终于爬上了平台。 平台不大,只有半亩地左右,由于阳光充足,火山口又有泉水滴下,再加上火山灰的沉淀,平台上的土壤极为肥沃,生长着许多珍贵的中草药,石壁之上还长着几株根茎肥硕的灵芝,由于无人采摘,蝙蝠和飞蛇也不采食,这些灵芝灵性极足,已有数千年的火候,药力极为猛烈。 山口日照在草丛中找到了一株止血生肌草,便将大腿上的箭矢拔了下来,将止血生肌草嚼烂了,敷在了上面,鲜血马上便止住了,颇为灵验。 山口日照见止血草管用,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草丛摘个几个野草莓吃了。 空荡的火山口底,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山口日照便拿出《砍脑袋剑法》,随手翻阅起来,打发时间。 山口日照家中巨富,他小时候倒是学过几手剑术,但都是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他便不肯学了。 柳生十兵卫晚年之时,将他从高丽、中国窃取而来武功秘籍,择其精华,融入了《砍脑袋剑法》之中,剑法更加精纯多变,剑招更是达到十二招,威力比之前的剑法要强上许多。 除此之外,书上还收取了中国、高丽的轻功、暗器、毒药的使用法门,堪称是一部百科全书。 山口日照心中大喜,知道捡到了宝贝,便依着书上剑招图画,依样画葫芦,仔细练习起来。 山口日照虽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但天赋资质还是不错的,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领悟其中要义,相当难得。 转眼间,暑来寒往,已过去了一年,山口日照已将《砍脑袋剑法》练成了一小半,跻身一流高手之界。 一年来,山口日照靠着平台上的植物杂草为食,只吃了半年,平台上连片叶子也不剩了。 好在石壁上还有几株灵芝,山口日照吃了灵芝之后,居然能够一个月不吃饭。山口日照靠着几株灵芝,又挨过了半年。 到了第二年春天,平台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了,山口日照不得不冒着生命去地底寻找食物。 山口日照发现,大蝙蝠和飞蛇都是有毒的,不能吃。只有火山蛙无毒,肉质鲜美,是捕猎的首选对象。 灾难降临到了火山蛙的头上,由于山口日照武功高强,剑法奇绝,火山娃根本无力招架,纷纷惨死剑下,成为了山口日照的口粮。 就这样,山口日照以火山蛙为食,又挨过了一年,他剑法更加了得了,能在黑漆漆的洞底,一剑刺中火山蛙的双眼,而不伤到其它部位。 第一百零七章,八歧大蛇的蛋 到了第三年的春天,火山地底的数十只火山蛙已经被山口日照吃得干干净净,一只不剩,只剩下火山底堆积如山的骸骨。最新最快更新 火山蛙彻底灭绝,它们死在了山口日照日渐精老练的剑法之下,成为了山口日照的磨剑石。 火山蛙的灭绝,山口日照便被切断了食物来源。而飞蛇由于少了火山蛙这个天敌,再加上火山底大蝙蝠众多,食物充足,便开始大量繁殖,很快便占据了整个地底,给山口日照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初夏的一个早晨,山口日照正仰着头,贪婪地接着从火山口落下来的泉水。 山口日照已经断粮半个月了,火山蛇被吃完之后,地底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只能靠喝水充饥。 好在山口日照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倒也能支撑得住。饶是如此,山口日照胃里好像火烧一样,疼得厉害。若是再不尽食,非得活活饿死不可。 山口日照正喝着水之时,一只手臂粗细的飞蛇悄悄地潜伏到了山口日照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山口日照的手臂。 山口日照手臂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飞蛇。 山口日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飞蛇砸向石壁,将飞蛇砸成了肉酱。 山口日照拔出草雉剑,在飞蛇肚子里面找到了一枚蛇胆,吞了下去。 飞蛇牙上有剧毒,非得用蛇胆解毒不可。蛇胆又苦又涩,但山口日照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只知道,若是不吃蛇胆,非死不可。蛇胆味道古怪,难以下咽,但跟自己性命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山口日照吞下蛇胆,恶狠狠地道:“奈良城的包子铺小二欺负我,黄狗欺负我,老头子欺负我,雨官琴音这小丫头也欺负我。现在连你们这些破蛇也欺负我,你们想让我死,我先让你们去死!” 山口日照披头散发,仰天长啸,状若疯魔,他想到以前受过的各种屈辱,不由得怒火冲天,他想杀人,杀很多很多人。 山口日照从后台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火山地底,手中草雉剑拉开了一道剑网,使出了传说中的《砍脑袋剑法》。 飞蛇虽然皮厚肉粗,但是山口日照手中的草雉剑乃是扶桑第一神器,碎玉分金,削铁如泥。飞蛇虽然是上古遗物,但毕竟是凡物,如何招架得住神器。 众飞蛇在剑下纷纷毙命,死伤无数。 一顿饭的功夫,山口日照脚边的飞蛇尸体便堆成了一座小山,剩下的飞蛇纷纷逃窜,缩回了自己的洞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山口日照发泄了一顿之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从蛇堆里挖出几百颗蛇胆,又回到石台上去了。 山口日照将包子铺店小二、大黄狗、老翁、小公主雨宫琴音、扶桑天皇的名字都刻在了石礕之上,天天念叨。 山口日照每吞下一颗蛇胆,便会盯着石壁上的众人名字,大声喊道:“你难道忘记了他们对你的欺凌了吗?山口日照!” 然后抹着眼泪,自问自答道:“永不敢忘!” 每日如此,天天如此。山口日照在心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种子渐渐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山口日照心中的恨意也就更深了,他发誓,练成神功之后,一定要出去,将这些人欠自己的,十倍讨还。 从此,山口日照每日以飞蛇胆为食,每日要消耗掉数百颗蛇胆,山火底的飞蛇越来越少,后来几乎都找不到了。 山口日照为了填饱肚子,每天都到地底的各个洞穴,寻找飞蛇,杀了取胆而食。 山口日照在飞蛇洞中,发现了一种神奇的果实——蛇涎果。 这种紫黑的果实,大如拳头,芳香扑鼻,极为少见。 因为它只生长在飞蛇交合过后产生的蛇涎处,方才能生长成活。 山口日照找遍了整个火山地底,只找到了二十多枚蛇诞果,这也几乎将火山地底的洞穴翻了个遍。 很快山口日照便发现蛇诞果的另一个妙处。 蛇涎果不但好吃,能果腹,更重的一点,它能让小弟弟更粗、更长、更大、更雄壮、更挺拔,有壮阳补肾的作用,能促进小弟弟二次发育,简直是男人的福音。 山口日照吃了二十多枚蛇涎果之后,效果十分明显,原本就天赋异禀的小弟弟,更是如虎添翼,直冲云霄,狠不得把青天刺出个洞来。 山口日照每天精力十分旺盛,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他除了每天拿飞蛇、大蝙蝠练剑外,便是对着石礕发呆,想着报仇雪恨的事情。 他每天睁眼醒来,便是一柱擎天,十分难受。他已经三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闲暇之余,三年前与小公主雨宫琴音欢好的画面不时浮现脑海,不由心猿意马,难以把持。 山口日照一想到小公主诱人的胴体,心中暗暗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再干她一百遍,噢不,一千遍,方消心头之恨。 到了第三年的秋天,地底已经没有一条飞蛇了,所有的飞蛇都给山口日照杀了,蛇胆都进了山口日照的肚子,飞蛇也灭绝了。 山口日照提着草雉剑,一遍一遍地在地底和洞穴之间游荡,希望能再找到一条飞蛇,取胆果腹。 可惜事与愿违,飞蛇已经被山口日照杀绝,灭种了,半条也找不到了。 山口日照不肯死心,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让他找到了一个大宝贝,让他受益终生。 初冬的一个早晨,山口日照睁眼醒来,肚子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食了,饿得咕咕直叫。 山口日照狠狠地给了肚子一个耳光,无奈地道:“别叫了,我这就去找吃的。” 山口日照给肚子一个耳光,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希望肚子能看上去鼓一点,它实在是太瘪了,山口日照看着心疼。 山口日照背着草稚剑,有气无力的的火山地底走去,他打算碰碰运气。 当走到一个洞口时,山口日照停住了脚步。 因为这个洞口实在太大了,足有五层楼房那么高,山口日照心生好奇,拔剑走了进去。 山洞曲曲折折,十分难走。山口日照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个天然的大山洞。 山洞足有十亩地那么大,阳光从洞顶射了下来,将山洞照得亮堂起来。 山洞的左侧躺着一具巨大的蛇骨,像一座小山一样,十分庞大。蛇骨有着九个脖子,却没有头,十分诡异。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将大蛇斩杀,尸首分离。 “莫非是神仙?”山口日照心中暗自猜测。 再看右侧,却是整整齐齐地码着九个一人多高的巨蛋,上面落满了灰尘,看上去年代已久,无人打理。 “这应该是大蛇的蛋。”山口日照点了点头。 他抬头望了望正中央的石礕,石礕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大字: “扶桑剑客柳生十兵卫斩八歧大蛇于此!” 这行字是用剑刻出来的,每个字深入余许,可见柳生十兵卫功力通神,无人能及。 “原来大英雄柳生十兵卫斩杀八歧八蛇的地方。”柳生十兵卫是扶桑家喻户晓的英雄,人人皆知,连街头巷尾的小孩妇女都知道,山口日照自然也知道。 忍压着心头的喜悦,山口日照整了整衣衫,跪倒在地,对着石礕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正色道:“柳生前辈,晚辈山口日照见过前辈。在下得了前辈遗留下的剑谱宝剑,咱们已经有了师徒之实。师父在上,弟子山口日照给您磕头了!” 山口日照说罢,又磕了九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山口日照环顾山洞,也没什么可吃的,他把目光落在了八歧大蛇的九个大蛋。 “八歧大蛇的蛋,该不会有毒吧?”山口日照可不敢冒险尝试。 但肚子越来越饿,那火烧般的炙热感越来越强烈,山口日照发了狠,咬牙切齿道:“不长眼的王八蛋老天爷,你要让我死,好!我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 说罢,用草雉剑在八歧大蛇的大蛋上刺了个洞,抱起大蛋,将蛋黄蛋白一口气全倒进了肚子里。 半晌之后,山口日照将最后一滴蛋液喝进了肚子里,将空蛋壳抛到一旁,盘腿坐下,等着毒发身亡。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山口日照胃暖暖的,不但没有毒发身亡,内力反而增强了不少。 原来这八歧大蛇的蛋是聚天地精华,万物灵气的产物,拥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功效。习武之人得之,更能平添百年功力。 山口日照来得晚了,他要早两百年来,一颗蛋一百年功力,九颗便是九百年功力。他若是得九百年功力,便能白日飞升,长生不老,成为神仙。 而此时,巨蛋中的精华已经流失殆尽,就算是山口日照将九颗蛋都吃了,也不过是增加百年功力罢了。 山口日照当然不知道巨蛋的功效,他只知道,吃一颗蛇蛋,便可半个月不吃不喝。 山口日照靠着蛇蛋,又熬过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 第一百零八章,疯狂报复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不知不觉间山口日照已在火山洞底待了五年了。 火山洞底自然不会有季节更替,只是山口日照在洞底看了五次大雪了。 这五年来,山口日照被迫茹毛饮血,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从来没吃过一顿熟食,过着如牛如马的生活,有时经常吃不上东西,只好饿肚子。 但他也从火山地底得到了好处,八歧大蛇的九个蛋被他吃进肚子里,山口日照凭空获得了百年功力,八歧大蛇的九个蛋使得这位剑道鼻祖柳生十兵卫的隔代传人山口日照,武功更加了得。 可以这么说,当时扶桑没有任何武士是山口日照的对手,再强大的武士,在威力巨大的《砍脑袋剑法》下,都将死于非命。 山口日照本是一个善良质朴的少年,虽然不务正业,游手好劳,但毕竟没做过什么坏事。但万恶的江湖,五年不见天日的生活,使得山口日照性情大变,他恨,他恨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山口日照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充满仇恨的暴汉。 五年间,死在他手下的大蝙蝠、飞蛇、火山蛙至少也有上百万了,飞蛇、火山蛙彻底灭绝,大蝙蝠也少得可怜,火山底全是动物的残骸白骨,宛如人间地狱。 五年里的每个日日夜夜,山口日照都在琢磨着从地底逃出生天,重回大地,他想了无数的法子,但都失败了。 原本他想抓一只大蝙蝠,驯养成自己的坐骑,驼着自己飞出火山底。 想法是很好,可是施行起来困难重重。这些蝙蝠都是野生动物,攻击性很强,有几次险些伤了自己,山口日照无可奈何,只得把它们杀了,另谋他法。 既然成年的大蝙蝠不行,山口日照想到了小蝙蝠,把小蝙蝠抓来,精心喂养,小心**,长大后的小蝙蝠便没有什么野性,便能载着自己,飞出地底了。 主意一定,山口日照握着草雉剑,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爬进了阴暗潮湿的蝙蝠洞。 山口日照刚刚踏入蝙蝠洞口,生性机警的大蝙蝠们便发现了山口日照,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孩子,愤怒的大蝙蝠们张开巨大的肉翼,对着山口日照发动了潮水般的进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园。 大蝙蝠们在一整天里,几乎不断顿地对着山口日照发动一波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山口日照对小蝙蝠势在必得,一步也不肯退,而大蝙蝠们更是为了保卫家园,不惜一切代价。 双方都杀红了眼,以命搏命。山口日照左手被撕下了一大块皮肉,右肩也被咬出个血洞,大腿、屁股、肚子被咬伤的地方更是密密麻麻,不计其数,山口日照在蝙蝠们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几乎成为了一个血人。 而大蝙蝠们的伤亡,则更为惨重。在精妙绝伦的《砍脑袋剑法》的打击下,山洞内随处可大蝙蝠的残骸,肚破肠流,断手断脚,血流沽沽,狼籍一片。 光这一天,大蝙蝠被山口日照斩杀就超过八万只,山洞里,大蝙蝠的尸体堆起了一个又一个小山。 但大蝙蝠们胜利了,它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山口日照凌厉的剑法和削铁如泥的草雉剑,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山口日照受到重创,不得不连夜遁逃,回到平台上,再也不敢去打小蝙蝠的主意了。 火山蝙蝠的牙上和爪子上有剧毒,若是被他们抓上,就算是一头大象,也会立刻毒发身亡。 山口日照吃了火山蛇胆,百毒不侵,对火山蝙蝠的毒也有一定的抗性,但蝙蝠毒实在太过厉害,山口日照并不能完全免疫。 山口日照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不眠不食,运功逼毒疗伤,终于在第四天将毒素排出体外,转危为安。 山口日照在蝙蝠洞吃了大亏,险些丧命,再也不敢去蝙蝠洞抓小蝙蝠了,他不得不重新想办法。 火山洞中除了大蝙蝠、飞蛇、火山蛙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的小动物,在黑暗中活动着。 这一天,山口日照正在苦思着出洞的方法,突然,一队蠕虫在石壁上缓缓蠕动,向火山洞口爬去。 山口日照灵光一现,一拍脑门,想到一个好方法,学习蠕虫爬行的方法,贴在石壁上,向洞口爬去,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但这个法子也失败了,因为山口日照若是以蠕虫的方法,爬出火山口,至少得用一个月的功夫才行。 一个月不吃不喝,不睡觉,山口日照只怕是没爬出火山洞,便会被饿死在途中。 山口日照当然不想被饿死,这个方法也被推翻了。 最终山口日照还是想到了好法子,逃出了地底。 他模仿火山壁虎爬行的方法,用内力吸附在石壁,能够快速地移动,堪称保命逃生的不二法门,山口日照得意万分,给这套武功取了个名字,叫《壁虎游墙功》。 其实,早在三千年前,中国有一位武学大宗师金用,金大侠已经创造出了这套《壁虎游墙功》,在中原武林传播极广,人人都会,也算不得什么上层武功。不过,山口日照确实是扶桑武林界的一朵奇皅。 山口日照创造出壁虎游墙功,勤加练习,渐渐熟练起来。 半个月后,山口日照终于靠着壁虎游墙功,从火山口爬了出来。 山口日照用手挡在了眼前,强烈的阳光使得他眼睛有些难受,过了半晌之后,他才缓缓适应了过来。 此时已是第六年的春天,富士山火山口依旧是白雪皑皑,寒气逼人,但山下却是花红柳绿,一派生机勃勃。 山口日照站在扶桑最高峰,富士山的顶端,一览众山小,不由得豪气万丈,他望着奈良方向的大片平原,大声喊道:“老头子、雨宫琴音小丫头、包子铺的两个混蛋、死狗、皇帝老儿,你们等着,等着本小爷回去好好报答你们!我山口日照又回来了!” 山口日照对着山下一顿大喊大叫,发泄过后,整理了一下情绪,施展轻功,向山下奔去。 山口日照此时已是武峰境的绝顶高手,施展起轻功,快如闪电,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下。 山口日照记得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扶桑天皇,换取十万两黄金的老翁就住在山下,山口日照恨得咬牙切齿,准备去找老翁的晦气。 山口日照拦住了一名砍柴的樵夫,准备向他寻问路径。山口日照刚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樵夫吓了一跳,抛下砍柴刀,狼狈地逃走了。 第一百零九章,鸡犬不留 山口日照望着惊慌逃走的樵夫,不由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方才摸了摸脸蛋,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本小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就是六年没刷牙,没洗澡、没换衣物,没整理头发嘛!有那么吓人么?” 山口日照走到山脚下的小溪边,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他看见水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都快变成布条,黑乎乎一片,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流浪汉正目不转晴地望着自己。 “这家伙是谁呀?真他妈丑!”山口日照皱着眉,忍不住骂道。 旋即回过神来,那又脏又丑的流浪汉不正是山口日照自己么? 山口日照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忍不住干呕起来。六年没有洗澡,山口日照身上的味道,足以熏死九头大象。 再看看自己黑乎乎的双手双脚,山口日照觉得一阵恶心。在火山地底,水是很珍贵的资源。每天大概会有一百滴泉水从火山口落下来,到了三更时分便不会再滴。 山口日照喝的水尚且不够,哪里有多余的水来洗手,更别提洗脚了。掉落火山口时,山口日照穿着便是一身破烂衣服,脚上一双破布鞋。 地底第一年的时侯,山口日照的鞋子和袍子、裤子都已经烂得不能再穿了。 山口日照将鞋子、衣服、裤子脱下来,放在一个角落,小心地保管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再穿。 山口日照赤着上身,打着赤脚,光着屁服在火山底练武,捕猎,无论春夏秋冬,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生活着。好在火山底只有山口日照一个人,也不怕被人看了去。他的内功颇有火候,也不怕什么寒冷,这么一过便是六年。 山口日照望着溪水中的倒影,惊奇地发现,自已居然长出了一尺多长的胡子,他挠了挠头发,六年未曾洗过的头发油腻打结,臭气熏天。 山口日照无奈,只得用草雉剑把自己的胡子头发都剃了下来,他剑术高超,不但把胡子头发剃了下来,头皮却半点也没伤到。 山口日照望着水中的大光头,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赤条条地走进溪水中,开始揉搓起身上的污泥来。 六年下来,山口日照身上积累的污垢,实在多得有些惊人。在山口日照大力搓洗下,大块大块的污垢从身上掉了下来,落进了水里,山口日照身后的溪水直接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墨黑色,溪水里的小鱼小虾、青蛙螃蟹竟给活活毒死了不少,远远地望去,山口日照身后拉着一条混浊的黑线。 山口日照洗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将身体清洗干净,精神为之一振。 他不愿再穿以前破烂肮脏的衣服,便找了些宽大的树叶,做了一条树裙,遮住了了重要部位。 做完了这一切,山口日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肚子里的“五脏庙”却不安份地闹了起来,山口日照无奈地摸了摸肚子,苦笑道:“你怎么老是饿呀?” 以前山口日照在生存条件恶劣的火山底能找到食物,现在到了地面上,更是轻而易举。 这条小溪是富士山冰雪融化后产生的雪水汇聚而成的,雪水冰冷刺骨,人迹罕至,但溪水中的鱼类着实不少,巴掌大的鲫鱼,手臂长的青鱼、草鱼、鲤鱼、黑鱼、鳟鱼随处可见。 山口日照站在溪水中,举起了他手中的草雉剑,对着溪面轻点十余下,无形的剑气在水底炸开,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青鱼、草鱼、鳟鱼、黑鱼纷纷翻了白肚皮,被严重击伤,浮在了水面上,奄奄奄一息。 山口日照将手中的草雉剑抛到河滩上,手忙脚乱地将七 八条大鱼抛到到岸边,自己也跟着上了岸。 山口日照将一条大鲤鱼抛到空中,捡起地上的草雉剑,转了个身,对空中的鲤鱼施展出了传说的《砍脑袋剑法》,手中的草雉剑运转如飞,横削竖劈,眨眼的功夫,一条四 五斤重的鲤鱼就变成了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生鱼片,穿在草雉剑上,而鲤鱼的骨架方才刚刚落地。 山口日照取下一片生鱼片,放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嚼着嚼着,他的眼眶湿润了,终于又吃到生鱼片了。 六年茹毛饮血的生活,使得山口日照险些忘记了生鱼片的味道。 这是家和妈妈的味道,回忆中的味道。 跟生鱼片比起来,山口日照在火山底吃的蛙肉、蛇胆、蛇蛋简直就是狗屎,正常人谁会去吃那些恶心的东西,生鱼片才是人吃的东西。 山口日照吃完了鲤鱼片,又将一条草鱼、一条青鱼也做成了生鱼片,吃到肚子里去了。 山口日照吃了三条大鱼,抱着草雉剑,心满意足地倚在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睡起觉来。 他实在是太疲乏了,六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醒不来了。他常常饿着肚子,抱着草雉剑,整夜不敢睡觉。 等到山口日照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山口日照伸了一个懒腰,到溪边洗了一把脸,又练了一会剑,他决定去找与他有仇的老翁的晦气。 山口日照望见不远处,隐隐能看到房屋的一角,在记忆中,那便是他经常去老翁家偷鸡的地方。 想到六年前,自己偷鸡的美好时光,山口日照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那鲜美多汁的鸡肉,现在想想,还是会忍不住咽口水呢。 但一想到,鸡主人老翁贪图十万两赏金,告发了自己,累得自己跳洞逃命,险些丧命,在洞底茹毛饮血,过了六年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生活,牙齿咬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马上将老翁大卸八块,生吃了他。 山口日照越想越恨,快步朝小屋奔去。 他脚底生风,几个呼吸间,便来到小屋前。山口日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他双臂向前一探,推门而入。 小屋内摆设一如六年前,没有丝毫改变。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山口日照冲进屋内,将屋前屋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老翁的踪迹。 山口日照不甘心,找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一无所获,他得出一个结论:老翁不在屋里。 山口日照从老翁衣柜里翻出一套藏青色的粗布麻布衣服,一双旧布鞋,换在了身上。衣服鞋子是老翁的,山口日照穿在身上,颇为别扭,十分不合体,但总比光着屁股跑来跑去要好的多。 山口日照坐在小屋前的楼梯上,冥思苦想,老翁到底去了哪里?是出去干活了?还是死了?难不成搬到别处去住了。 扶桑国这么大,一个老翁若是想藏起来,山口日照决计是找不到的。那自己的血海深忆仇怎么办?难不成不报了?那是万万不可的,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岂能不报! 山口日照皱着眉,正思量间,一名庄稼汉模样的老者扛着锄头,正好路过。 那老农见山口日照坐在楼梯上,觉得他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武藏玩尔的侄子么?你伯伯现在不住这里了,他搬走了。” “原来那老不死叫武藏玩尔!”山口日照心中窃喜,“这老头认错了人,我正好从他嘴里套出武藏玩尔的住处,何愁不能报仇雪耻!” 山口日照假意笑了笑,顺水推舟道:“老丈说得不错,我是这家主人的侄子,前来投亲,不知我老伯搬去哪里啦?还请老丈指点!” “原来如此,”老农点了点头,接着道,“你老伯六年前,捉拿山口日照有功,天皇赏赐给他十万两黄金,成了大富翁,在离富士山南面六十里的千叶县买了房子,做起了买卖,是千叶县首富,大大的有名!” “多谢了,老丈慢走!”山口日照知道武藏玩尔的藏身之处,心中大喜,对着老农拱了拱手。 老农点了点头,扛起锄头便走。 待到老农走远,山口日照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来,空手而回,他想到了一个歹毒的主意。 山口日照在树林中找了许多干柴枯木,堆在房屋四周,然后投进了柴堆里,登时燃起冲天大火,将整栋房屋都包裹住了,烧得正旺。 山口日照冲着一片火海的武藏玩尔的旧居冷笑一声,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百一十章,赶尽杀绝 山口日照一把火烧了武藏玩尔的旧房子,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山口日照一路向南边的千叶县走去,富士山山区溪水潺潺,野花遍地,蜂飞蝶舞,万木复苏,一派生机勃勃,当真是看不完的美景,赏不完的花。 山口日照刚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身后突然锣鼓喧天,人声吵杂。 山口日照回头一看,身后火光冲天,将半个富士山都印红了,四周的乡邻都提着水桶前来救火,乱成一片。 山口日照并不在意,转过头继续向千叶县快步行去,在他的心里,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该死!武藏玩尔只是受到了一点惩罚而已,山口日照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山口日照要让武藏玩尔在痛苦和绝望中慢慢死去,折磨死他,让他后悔当初的选择。 山口日照又走了三十里,眼看就要走出富士山山区,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出现了一大片平原,平原上是一块又一块稻田。 正值春分插秧栽稻的季节,农民们纷纷在自家的稻田里栽种禾苗,远远的望去,仿佛到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山口日照正在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一只壮硕的灰毛野兔从脚边窜过,快如闪电般向前奔去。 山口日照又怎会放过眼前的猎物,他左手一挥,手上已使上了《控鹤手》的擒拿功夫,掌心内力流转,将十余斤重的灰毛野兔吸了过来,擒在了手中。 山口日照抓着野兔的后背,得意洋洋地笑道:“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敢冲撞本公子,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也罢,本公子大发慈悲,收了你吧!哈哈哈!” 但手中的野兔并不甘心被擒,它野性难驯,被山口日照激发了体内的凶性,用牙齿和利爪拼命反抗。山口日照一不留神,手背上登时给抓出三道血痕,血流不止,将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山口日照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道:“好啦,本小爷本想让你安乐死,你胆敢伤了我!好胆,你有种!我非好好炮制你不可,让你知道本小爷的厉害!” 山口日照手中暗运“碎玉分金劲”,将野兔的四条腿都捏得粉碎,骨刺刺穿皮毛,透出头来,十分血腥。 野兔口中吐血,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山口日照这才放了它一马。 山口日照用树籐将灰毛野兔的四足都捆了起来,再也不怕野兔逃走了。 然后,山口日照用一根枯木挑起野兔,大踏步向千叶县行去。 乡间小道,田埂小径泥泞不堪,十分难走。山口日照又不肯踩坏农民伯伯种的禾苗,这样一来,速度便慢了下来,到了中午时分,山口日照方才赶到了千叶县城。 站在千叶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十字街头,山口日照将野兔放下,在野兔嘴里放了一根稻草,这叫做插草标,意思是野兔要出售,有意者来。 千叶县街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山口日照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拉过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的小男孩,问道:“小朋友,你知道武藏玩尔家在哪儿吗?回答了,叔叔有奖励。” 那小男孩不过七 八岁模样,肥头大耳,十分可爱,他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指着西边道:“从这儿一直走,最大最繁华的房子便是武藏家!叔叔,你答应过我,我要吃糖豆。” “小朋友,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山口日照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顺手把小男孩的冰糖葫芦抢了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叔叔帮你吃了吧!哎哟,不错,真他妈甜!”说罢,抓起地上的野免,咬着冰糖葫芦,扬长而去。 小男孩目瞪口呆地望着山口日照渐渐远去的背影,惊呆了。他活了七年,从来没有碰到如此卑鄙无耻的混蛋大人,竟然抢小孩的零食吃,臭不要脸。 半晌之后,小男孩方才回过神来,低头望了望双手,发现冰糖葫芦没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坐倒在地,双手抹着眼泪,哭道:“我的冰糖葫芦,我的,我的冰糖葫芦!” 山口日照听着身后的哭得死去活来的小男孩,忍不住笑出声来。 山口日照提着野兔,咬着冰糖葫芦,一路向西边的武藏玩尔家走去。 山口日照走到武藏玩尔家门口,手中的冰糖葫芦已经吃完了,他将手中的竹签扔到一旁,将野兔放在地上,仔细地打量起武藏家来。 这是一处大宅子,占地数百亩,厅台楼阁,极尽奢华之能事。 宅子门口蹲着两只十分雄壮威武的大石狮子,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幅匾额,上写“武藏府”三个大字。笔法雄健有力,颇有根骨,一看便知是扶桑书法名家的手笔,价值不斐。 山口日照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卖野兔啦!卖野兔啦!吃了能延年益寿的神兔呀!”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传进了武藏府内。 此时的武藏府内,正在庆贺武藏玩尔的小孙女武藏倾城十五岁的生日。 这武藏倾城人如其名,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虽然才十五岁,却已是千叶县第一美女,也不知倾倒了多少多情少年,害得多少富家公子得相思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日想着少女那绝美的俏脸和脱俗的气质,每日痴痴傻傻,念叨着少女的名字:“武藏倾城!武藏倾城!” 武藏玩尔对这个漂亮得有些过份的小孙女,一向十分溺爱,视为掌上明珠。 武藏倾城从小便受到了万千宠爱,锦衣玉食,一向聪明活泼,不知人间险恶。 武藏家身为千叶县首富,武藏家小姐的生日自然办得极为隆重盛大,武藏家的亲朋好友和千叶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院子中足足摆了几百桌,方才坐得下。 武藏玩尔身穿锦袍,在儿子们陪同下,一桌一桌地向客人们敬酒,谈笑,宾主一团和气。 武藏倾城在祖父的授意下,以茶代酒,一桌一桌答谢客人们的到来。 每当武藏倾城敬酒之时,武藏玩尔站在身后客气地道:“招待不周,吃好吃喝!恕老朽不能一一相陪!” 客人们则纷纷起身抱拳还礼,恭声道:“好说!好说!武藏先生不必客气!” 其中一名年青的富家公子在同伴的怂恿下,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欢,当武藏倾城过来敬酒时,竟大着色胆,长身站起,一把抱住武藏倾城,喃喃自语道:“武藏倾城,我的小心肝,可想死公子我了!” 武藏倾城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得花容失色。闻讯赶来的护院们将那青年公子一顿暴打,像拖死狗似的,把那公子扔了出去。 众人丝毫没有被那青年公子影响,依旧喝酒吃菜,大声谈笑,好不快活。 倒是武藏倾城受了不小的惊吓,在侍女的陪同下,回房休息去了。 那青年公子被扔出武藏府,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喜道:“痛快!痛快!真她妈痛快,这顿打挨得太值了!得美人一抱,我死了也甘心呀!”说罢,欢天喜地地走了。 武藏玩尔又陪了一会酒,突然听到山口日照在门外的叫卖声,心中一动,向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头会意,带了两个家丁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灭门惨案 山口日照在武藏家门口大声吆喝了半天,喊得口干舌燥,也不见有人出来,累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气喘如牛。 正在此时,武藏家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五十岁上下年纪,一幅管家模样,管家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模样的青年男子。 三人来到山口日照身前,那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的灰毛野兔问道:“小兄弟,这野兔是你要卖么?” “正是!你要买?”山口日照见大鱼已经上钩,心中暗喜,故意反问道。 “你要卖多少银子?”管家一时间摸不准这个看上去穷困潦倒的光头青年的来路,试探性问道。 “若是平常的人要买,非得十两银子不可。但武藏老爷要买,在下分文不取。”山口日照正色道。 “这是为何?”管家奇道。 “不瞒阁下,小子是富士山脚下人氏,是武藏玩尔老爷的邻居,特来拜见!但见府门紧闭,小子只好出此下策,勿怪!勿怪!”山口抱拳拱手,连连道歉。 “原来是老爷乡里的高邻,幸会!幸会!既然如此,里面请吧!”管家客气了几句,左手一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多谢了!”山口日照也不客气,抓起地上半死不活的野兔,大踏步地向武藏府内快步行去,管家三人急忙跟上。“吱呀”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山口日照一身旧衣旧鞋,在众宾客中十分扎眼,众宾客纷纷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山口日照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他低头着头,快步走到武藏玩尔面前,猛然抬起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头发花白,模样比六年前更加苍老的武藏玩尔,冷笑道:“武藏玩尔,你好啊!小爷我祝你福如东海,长命百岁呀!” 武藏玩尔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破旧,气宇轩昂的光头青年,觉得有些眼熟,问道:“你是谁?看着好生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了。” “武藏大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六年前我常去您家偷鸡吃,你不是靠着我才发家致富,成为富翁。你得好好谢谢我才是呀!”山口日照满脸邪笑地盯着武藏玩尔,玩味道。 “你,你是,山口日照!”武藏玩尔又惊又怕,倒退一步,结结巴巴。 “你个老不死的,老乌龟王八蛋!”山口日照清秀的五官因为愤怒,扭曲地变了形,他扬起手中的野兔对着武藏玩尔的大脸就是一记重击,“老畜生!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人间之福。老子却被你逼得跳山逃命,在火山底茹毛饮血,吃蛙肉、吃蛇胆、蛇蛋,活得猪狗不如。你欠我的,我今日十倍讨还!” 两声惨呼传来,声音凄厉之极,令人毛骨悚然。 一声是从山口日照手中的灰毛野兔的嘴里传来的。灰毛野兔本就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此时又与武藏玩尔脑袋相碰,登时口鼻溢血,一命呜呼。 第二次惨叫是武藏玩尔发出的,山口日日下手极重,武藏玩尔被击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石阶之上,一张老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一口鲜血混着十余枚断裂的牙齿狂喷而出,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来人!快来人呐!有刺客!”武藏玩尔害怕了,一张老脸痛苦地扭曲起来,拼命的呼救。 听到武藏玩尔的呼救,三十余名劲装结束的武士手执武士刀,从四边八方聚拢过来,双手握手,对着山口日照杀来。三十余人一齐出手,声势确实骇人。 山口日照轻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当众武士离他不到一丈之时,山口日照动了。 右手拔出腰间的草雉剑,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掠过众武士身旁,停在了众武士身后,将草雉剑还于鞘中,傲然而立。 这一招是柳生十兵卫晚年时独创的一记大杀招——迎风一刀流,拔刀式,以快为最,柳生十兵卫以此招迎战高丽剑术第一高手韩孝存,将韩孝存斩于剑下。这位高丽第一剑客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 在中国,柳生十兵卫更是重创了中原武林,中原武林三百年未能恢复元气,损失的高手多得无法计算,险些被打残了。 眨间的功夫,三十余名武士只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三十余颗人头冲天而起,无头死尸倒了一地,血流沽沽,喜宴变成了活生生的屠宰场,人间地狱。 大厅里的宾客都惊呆了,纷纷夺桌而逃,场面十分混乱。 山口日照施展轻功,抢在众人前面,守住大门,语气漠然的道:“诸位想去哪呀?这武藏府倒是一块不错的埋骨之地,众位都留下吧!” 山口日照此言一出,众宾客尽皆哗然。 磕头求饶者有之,拍马逢迎者有之,戟指大骂者有之,临阵倒戈,大骂武藏玩尔者有之。人间百态,人性丑恶,尽显无疑。 “别怪我心恨手辣,要怪就怪你们今天来了,是武藏玩尔的好朋友,我非杀不可!”山口日照眼中凶光暴涨,足踏轻功,施展《砍脑袋剑法》,在宾客的惨叫声中带起一串串血花。 众宾客中不乏剑术高手,但都被山口日照用更快、更狠、更猛的剑法杀了。 一顿饭的功夫,三千多名宾客被山口日照屠杀一空,连老人、妇女、儿童、丫鬟、家丁、仆妇也未能幸免,死尸重重叠叠,血浆积起了一寸来厚,令人作呕。 “魔鬼!你这魔鬼!如此丧心病狂,凶残好杀,不怕遭天谴么?”武藏玩尔忍不住老泪纵横,被人的中,有的是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有的是他的远房亲戚、有的是他的老朋友,他亲眼看着众人被杀,伤心之极,不禁戟指大骂起来。 “老不死的!老子砍断的腿,让你骂!”山口日照杀红了眼,唰唰唰唰四剑,把武藏玩尔双手双腿都砍了下来。 武藏玩尔惨叫一声,手腿与身子分离,血撒满地,疼得失声惨嚎,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山口日照见仇人的惨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淡黄和服的少女急急奔了出来,她便是武藏玩尔的小孙女,千叶县第一美女武藏倾城。 武藏倾城受了惊吓,在屋内休息,忽听门下杀声阵天,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武藏倾城知道大事不好,她担心爷爷武藏玩尔的安危,急忙出来察看。她见武藏玩尔四肢被斩,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忍不住哭喊道:“爷爷!” “你来干什么?快走!快走啊!”武藏玩尔见最心爱的孙女出现,生怕她被山口日照所害,忍不住大声训斥。 武藏倾城还未回话,山口日照已能回过神来。山口日照一挥手,使出“擒龙手”,将武藏倾城拿在手里。 山口日照见武藏倾城秀丽无双,清纯动人,动了邪念,他低下头,在武藏倾城粉嫩的鹅颈上种下两朵草莓。 武藏倾城从小到大还从未被男子轻薄过,又羞又怒,粉拳不停地捶打着山口日照的后背,哭喊道:“爷爷,救我!” “无耻淫贼,快放开我孙女,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小姑娘,你还算是男人么?”武藏玩尔虽然自身难保,但他仍然仗义执言,痛骂山口日照。 “老不死的,等我玩腻了你孙女,再来好好炮制你,你们一个跑不了!”山口日照狞笑着,撕开了武藏倾城的和服,亵衣,扒得一缕不剩。 武藏玩尔恨得眼睛里都流出血,他不忍见孙女受辱,便咬舌自尽了。 武藏倾城见爷爷自杀而死,伤心之极,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了山口日照一口。山口日照内功已经大成,内力不经运转,便自动流动,震得武藏倾城牙齿生疼,山口日照却丝毫未伤。 “还是个烈性子!本公子喜欢,哈哈哈哈哈!你越挣扎,本公子就越兴奋!”山口日照淫笑着,对武藏倾城发动了进攻,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疼,好疼!不,不要啊!你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你。”武藏倾城年纪幼小,又未经人事,面对山口日然粗鲁的索取,有些不堪重负。 “哎哟,小妞还是个雏儿,本公子艳福不浅,别乱动,否则别怪我辣手催花了!”山口日照一面冲锋着,一面威胁道。 直到日落西山,山口日照方才满足了。 他抛下武藏倾城,将酒桌上的金银酒器踩扁,放进怀里,死尸身上的金银珠宝手饰更是被他搜刮一空。 第一百一十二章,又见雨宫琴音 惨遭山口日照奸淫的武藏倾城,身上再也找不到清纯动人的感觉,有的只是眼眸中委屈的泪水和乏力的玉体,她的双腿几乎都合不拢了,每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山口日照把六年来积蓄的**通通撒在了她的身上。 武藏倾城想到被山口日照污辱的经过,羞愤难当,泪水更是如同断线的珠子,哗哗而下,止也止不住。 武藏倾城万念俱灰,把眼一闭,准备咬舌自尽,追随爷爷而去。 但山口日照冷冰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小妞!你若是敢自杀,我就把你和这老不死的尸体挂在城墙上,说你们祖孙**通奸,被人发现后,羞愧自杀。我要让你们遭千夫所指,万夫所骂,遗臭万年!” “无耻,卑鄙!下流!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武藏倾城气得浑身发抖,正如山口日照所说,自己岂不是害了爷爷么? “我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杀了你,我有些不忍心。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妞可不好找了。我想要的时侯,还能拿你来应付一下嘛!”山口日照满脸淫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 “你杀了我全家,又害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武藏倾城哭得双目红肿,指得山口日照大骂不止。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的处境呀!好吧,我让你处境更加危险点吧!”山口日照摇了摇头,用手指沾了些人血,在大厅墙壁上写了一行大字。 武藏倾城看过之后,险些气得背过气去,上面写得是:“杀人者乃武藏倾城是也!” “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武藏倾城破罐子破摔,一心只求速死。 “嘿嘿嘿嘿!若是普通人,自然是法场斩首,没什么可说的。但你这么漂亮标致的小妞,天皇肯定不会浪费资源的。他会把你送去军营当慰安妇,让千人骑,万人跨。你还想留在这么?”山口日照冷笑道。 武藏倾城听罢,脸色大变,她自然不肯去军营当什么慰安妇,供士兵淫乐。她低下头,默然不语,眼泪汪汪,溢出眼眶,一滴滴落下。 “你要是答应跟我走,就点点头。”山口日照察颜观色,已看出了武藏倾城的心思,出言暗示道。 武藏倾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要跟在山口日照身边,伺机杀了山口日照,为全家人报仇。 山口日照脸露喜色,哈哈大笑,脱下一件外袍裹住了武藏倾的娇躯,将她抱起,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武藏家的惨案很快被邻居发现了,衙门立即进入调查,他们发现了山口日照题在大厅墙壁上的血字,一口咬定武藏倾城便是杀人凶手,开始通辑武藏倾城。 可怜的武藏倾城自然不知她已经被全城通辑了。此时的她正如同一只八爪鱼,紧紧地缠在山口日照的身上,片刻也不敢松手。 因为山口日照施展“蹬萍踱水”的精妙轻功,在树梢上奔走如飞,如风驰电掣一般,速度快的吓人。最新最快更新 山口日照拥有百年功力,内力深厚,持续力绵长,一直奔走半天也不会觉得疲倦。 二人一路向奈良方向奔去,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山口日照二人来到了一个小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山口日照要了一间上房和一大桌酒菜,两人都有些饿了,便吃了起来。 武藏倾城吃了两口,便自称吃饱了,上楼休息去了。 山口日照也不在意,由她去了,大口吃菜,大杯饮酒,好不快活。 武藏倾城坐在床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种种惨事,忍不住伤心落泪,为全家命丧山口日照手中而伤心不已,她哭了一会,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武藏倾城睡到三更时分,突然被一阵剧痛惊醒。 她惊恐地发现,满身酒气的山口日照跨坐自己身上,正卖力地做着那禽兽不如的事情,而自己身上的衣袍早就不知去哪儿了,不着寸缕。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干嘛,快走开!”武藏倾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 “小妞,你还挣扎什么?你白天就已经让我玩弄了几个时辰,还怕什么?”山口日照淫笑道。 “求求你,出来好不好!真得好疼呀!我喊人啦!”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不断传来,武藏倾城忍不住哭道。 “好啦,你叫啊!到时侯看谁更丢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个千县叶第一美女是个破鞋吧,到时侯很多男人都会关注你的!”山日日照冷笑道。 “你卑鄙,你无耻!”武藏倾城指着山口日照的鼻子大骂。 “我向来卑鄙无耻,你今天才知道么?不无耻怎么能得到你的处女之身呢!乖乖认命吧,我还能温柔点。”山口日照得意洋洋地笑着,身体似乎更加努力了。 破瓜之痛使得这位千叶第一美女脸色苍白,浑身酸痛。武藏倾城双手抓着床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脸蛋滑落,浸湿了床单。 那一夜,对武藏倾城而言,绝对是个噩梦。年幼的她,被山口日照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鸡鸣天亮之时,山口日照才勉强放过了她。 从那以后,前往奈良的三个月时间里,山口日照每天晚上都强迫武藏倾城,做不能描写的事情。每次把武藏倾城玩弄得筋疲力尽,方才罢休。 武藏倾城每日以泪洗面,她不知道苦难的日子,什么时侯才能到头。 有一次,武藏倾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为什要这样对我?” 得到的却是山口日照冷冰冰的回答:“这是你欠我的,你们武藏家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我!” 两人出发了两个月后,武藏倾城发现自己怀孕了,经常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心情异常忐忑。 而山口日照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都去找武藏倾城同床发泄。 终于,武藏倾城忍不住对山口日照道:“我,我怀孕了。” 山口日照脸色一变,转身出去了,过了好半晌,方才回来,讪笑道:“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都,都怪你这个大淫贼,每天晚上都强迫我和你做那种羞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怀上?”武藏倾城娇嗔道。 “好,好,都怪我,你别生气呀。以后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再强迫你了。咱们好好的,行不行?”山口日照连连赔笑,柔声安慰。 “这还差不多,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以前发在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武藏倾城淡淡的说道。 “好,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你有事,叫我便是。”山口日照小心翼翼地道。 武藏倾城没有说话,她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她第一次觉得山口日照好像没有那么可恶了。 这天夜里,山口日照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强迫武藏倾城,在武藏倾城床边打了个地铺,安然入睡。 此后的一个多月里,山口日照每日小心伺候武藏倾城,铺床叠被,端茶倒水,任劳任怨。 有时武藏倾城生气了,耍个大小姐脾气,他也尽量忍让。 两人相亲相爱,变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第一百一十三章,娘子,请接招! 山口日照和武藏倾城尽弃前嫌,终于有情人终眷属,走到了一起。 这一日,经过三个多月的赶路,两人终于赶到了扶桑国都城奈良城城外。 两人交了进城费,便一同入了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半夜三更时,武藏倾城做了一个噩梦,从梦中惊醒。她连喊了几声山口日照,都没有回应。 武藏倾城急忙从床上爬起,点燃了蜡烛,才发现山口日照早已不在房内,早已离开了。 武藏倾城心里忐忑不安,无法入睡,便拿了一本言情小说,坐在灯下,一边看言情小说,一边等山口日照回来。 故事很感人,武藏倾城一边看小说,一边轻轻的叹息:“为什么女主角会爱上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为什么?” 书中的故事发生隔海相望,一衣带水的中国。 男主角吴良是个玩世不恭,喜欢玩弄美貌女子的渣男。女主角貂蝉、吕雪忆、曹紫樱、钟月娥、袁依然、公孙摇金、夏静儿、甄宓、甄含嫣、蔡琰的奇情怪恋。 当读到貂蝉坠楼,香消玉殒这一段时,武藏倾城忍不住伤心落泪,叹息不止。 正当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血腥之气的山口日照大步了进来。 山口日照见武藏倾城并未入睡,坐在灯下擦着眼泪,强笑道:“倾城,你怎么还没睡呀?” “大哥,你是不是又去杀人了?”武藏倾城板着俏脸,斥问道。最新最快更新 “倾城,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我心里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不错,我是去杀了人了,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两条狗,他们是我的大仇人,我非杀他们不可!”山口日照紧握着武藏倾城的纤手,正色道。 武藏倾城深情地望了山口日照一眼,回握住山口日照满着老茧的黑粗大手,靠在山口日照宽阔的肩膀上,一股异样的男子气息传入武藏倾城鼻中,武藏倾城俏脸微红,弱弱的道:“大哥,咱们如今有了孩子,不能再乱杀人了,也算是给孩子存些善缘吧。我瞧你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还烧人房子,我每次都心惊肉跳的。我怕,我怕你走了之后,再也回不来了!” 山口日照望着怀中少女娇嫩的模样,心中一荡,在武藏倾城额头上深深一吻,柔声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啦!明天我再杀一人,便不再杀人了,你说好不好?” “大哥要杀谁?”武藏倾城生性柔弱,平时连杀鸡也不肯直视,听得山口日照又要杀心,不由得心惊胆颤。 “一个仇家罢了,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吧!”山口日照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一把抱起武藏倾城,向床塌走去。 武藏倾城想到即将要发生的羞人之事,不由得粉脸通红,羞不可当,她把脸埋进山口日照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山口日照并无此意,他只是将武藏倾城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便躺在床下,准备休息了。 武藏倾城见山口日照并无下一步动作,不禁有些失望。她含羞道:“大哥,要不你上来睡吧!” “不必了,我怕我把持不住,兽性大发,对你做出非礼之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你现在有孕在身,实在有些不方便,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山口日照摇了摇手,连忙拒绝了。 “大哥,你忍着,是不是很难受呀?”武藏倾城好奇地问道。 “呃,倒也不是很难受,我自制力比较强,能忍住。”山口日照尴尬的笑了笑,言不由心地道。 山口日照岂止是难受,简直难受地要死。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武藏倾城了,每天早晨起床,都是一柱擎天,狠不得把天刺出个洞来,几乎都要爆炸了。山口日照心里苦,但他不说,这种苦只有他能体会到。 “大哥,你要是想要,就别忍着,对身体不好,身体要紧。”武藏倾城柔柔弱弱的道。 山口日照听罢,**焚身,狠不得把武藏倾城这磨人的小妖精压在身下,共赴巫山云雨,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欲望,山口日照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强笑道:“大哥没事,你早点睡吧。” “你干什么打自己耳光呀?”武藏倾城奇道。 “刚刚有一只蚊子咬了我一口,不打紧,早点睡吧!”山口日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找了个借口,把这事揭了过去。 “嗯!”武藏倾城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山口日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躺倒便睡。 就在山口日照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到一个柔软温暖,香气四溢的身子靠了过来。 山口日照伸手一摸,竟是个不穿衣服的女子,他一下子惊醒了,睁眼一看,那女子竟是武藏倾城。 山口日照结结巴巴道:“倾,倾城,你,你来干什么?” “大哥,我是你妻子,我来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来服侍你呀!”武藏倾城俏脸飞上两朵红云,含羞浅笑道。 “倾城,你待我真好,山口日照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娘子,请接招!”山口日照邪魅一笑,将武藏倾城压在身上。 小屋中,登时春意盎然,响起了那销魂蚀骨的呻 吟声,久久不散。 次日清晨,这对青年男女方才从云里雾里回到现实,这一夜,山口日照足足给了武藏倾城十五次,这丫头却还一直不满足,极力索取。要不是自己天赋异禀,又吃了蛇涎果,非得累死不可。 山口日照为他强奸武藏倾城付出了代价,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武藏倾城这个懵懵懂懂,纯洁无暇的大家闺秀,成功被他培养成了一个索欲无度的小**。 山口日照如同一只死狗一般瘫软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都不能了,他觉得自己的腰好像断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 反观武藏倾城,她却容光焕发,明艳动人,显然是在昨天晚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山口日照点了点头,暗暗叫苦:“果真应了那句老话,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呀!以后可不能这么放纵,否则非得精尽人亡不可!” 武藏倾城给山口日照盖给好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到街上的药店买了些人参,鹿鞭、虎鞭,打算给山口日照补补身子。 这天中午,武藏倾城端来了一大碗人参大鞭汤,催促山口日照喝下。 山口日照望着碗中混浊的液体,登时没了食欲。武藏家的大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里会做饭,那汤的滋味自然就不用说了。 山口日照苦笑:“我有些不舒服,这汤先放一放吧!” 没想到,武藏倾城眼圈儿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埋怨道:“哼,人家第一次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你却不领情。我再也不理你啦!” 山口日照无奈道:“好,姑奶奶,我喝行了吧!”说罢,端起瓷碗咕噜咕噜喝起来,武藏倾城这才破涕为笑。 山口日照刚喝一口,他就后悔了。那哪是汤呀,又骚又臭,就像一碗尿,山口日照把肠子都悔青了。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武藏倾城还在一旁看着呢,山口日照不忍伤了她的心,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十万分的不情愿,将那碗像尿一样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大哥,好喝吗?”武藏倾城满怀期待的问道。 “好,好喝,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呀!”山口日照哭丧着脸,违心地回答道。 “你喜欢喝就好,厨房还有很,不着急,你慢慢喝,我去给你盛。”武藏倾城得到心上人的夸奖,十分高兴,接过空碗,哼着歌儿,向厨房方向去了。 山口日照心里痛苦得大喊:“不要啊!各位大神,你们谁来拯救我呀!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天上老君、赤脚大仙、太白金星、观音菩萨、斗战胜佛,你们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可怜可怜小人吧!救我一命!” 第一百一十四章,闯皇宫 没有如来佛祖,也没有玉皇大帝来救山口日照,他含悲忍痛喝完了一大罐武藏倾城熬得古怪药汤,他觉得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骚味,连打个嗝,都是一股尿味,那酸爽,不提也罢。 山口日照灌了一肚子怪汤,忍不住悲从中来,望着客栈外的晴朗蓝空,泪水滑落,模样十分痛苦。 “大哥,你怎么了?何事如此伤心呀?”武藏倾城不知何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这汤太好喝,大哥这是喜极而泣,高兴落泪。”山口日照不忍伤了武藏倾城的心,连忙道。 “这有什么,大哥若是喜欢,倾城天天做饭给你吃!”武藏倾城嫣然一笑,迷得山口日照有片刻失神。 “别,你堂堂武藏家大小姐,又岂能干这些粗活。让我来吧,我做饭可好吃。”山口日照一听,急忙劝阻,若是让武藏倾城这小丫头掌握了厨房,自己岂不是要每天生不如死。 “大哥,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做饭。”武藏倾城十分感动,决心做几道菜报答山口日照的深情厚义。便起身站起,向厨房走去。 “倾城妹妹,咱们去酒店吃吧!不用这么麻烦!”山口日照心中叫苦不迭,连唤了几声,但武藏倾城已经走远了,哪里还听得见。 不大一会功夫,三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到了山口日照的床前,山口日照一看,都快感动哭了。 这三道菜分别是桃子烧豆腐、青菜炒生菜、猪肝炖南瓜,色、香、味皆无,山口日照心里一阵恶心,好像看到三大坨冒着热气的大便一样,实在难以下咽。 “日照哥哥,你怎么不吃呀?快吃,一会该凉了。”武藏倾城笑盈盈地望着山口日照,不断地催促他快吃。 山口日照无可奈何,盛情难却之下,只得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递到嘴边,轻咬了一小口。 区区一根青菜竟然被武藏倾城做出了酸、甜、苦、辣、咸,岂是难吃两个字便能了! 武藏倾城早就在外面吃过了,这三道菜都是为山口日照准备的。更要命的是,武藏倾城坐在桌前,双手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笑盈盈地望着山口日照,直到山口日照把三道菜都吃完,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山口日照从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正要说几句拍马屁的话,忽然肚子一阵绞痛,山口日照脸上一白,疯了似的向茅厕奔去。 因为吃了武藏倾城做的古怪菜肴,山口日照肠胃不好,闹了肚子,在茅厕里蹲了一个下午,拉得都快虚脱了,走路两条腿直打颤。 在茅厕里的一个下午,山口日照明白了一个道理:“武藏倾城做的菜,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她每一次做菜都能别出心裁,刷新难吃的记录。” 有了这两次的惨痛教训,山口日照再也不敢吃武藏倾城做的东西了。 山口日照只能自己学着下厨做饭,厨艺越来越好。武藏倾城拙劣的厨艺,把山口日照逼成了一个大厨师。 直到黄昏时分,山口日照方才颤巍巍地推开茅厕的门,蹒跚地从里面出来。 早就守候在茅房外的武藏倾城殷勤地迎了上来,扶着山口日照回到房间,待山口日照坐下之后,方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不要紧吧?” “城儿,你以后别再烧菜做饭了,我消受不起呀!我还想多活几年,见咱们宝贝儿子一面。”山口日照憋着一肚子气,也顾不得武藏倾城伤不伤心了,直接道。 “嗯,我知道了~”武藏倾城弱弱的点了点头,委委屈屈地答应道。 山口日照见武藏倾城答应了下来,方才点头道:“倾城,我要修炼了,你先去吧!” 武藏倾城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山口日照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双腿盘膝,手捏印结,紧闭双目,开好运转功法修炼。 武藏倾城去街上逛了逛,见天色渐晚,便回了客栈中,她见山口日照正在闭眼修炼,不敢打扰。 武藏倾城悄悄的退了出来,在大厅中叫了两个菜,又吃了一碗米饭,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方才回到房间。 她见山口日照仍在打坐,百无聊赖,倚在床头看了一会言情小说,便昏昏睡去。 到了四更时分,正在打坐的山口日照猛地睁起睁开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长身站起。 他小心翼翼地帮武藏倾城盖好被子,又在武藏倾城额头上浅浅地落下一吻,便亳不迟疑,开了房门,出了客栈,便向皇宫方向奔去。 熟睡中的武藏倾城扭了扭身子,绝美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也不知在做着什么好梦。对山口日照的离去丝毫没有察觉。 奈良城极大,皇宫亦是不小,直到五更时分,山口日照方才施展精妙的轻功进了皇宫。 山口日照从未来过皇宫,不认识皇宫的路径,竟迷了路,在皇宫里乱走起。好在他身法精妙绝伦,倒也没被巡逻的军士发现。 山口日照穿过了一道走廊,来到后花园中。正巧有一名睡眼朦胧的宦官打着哈欠从山口日照身边经过,山口日照施展擒拿手法,将他抓了过来,用草雉剑架在宦官脖子上,低声威胁道:“别动,乱喊,老子宰了你!” 那宦官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尽力去办。” “带我去找雨宫琴音!”山口日照低声喝道。 “是,是!大侠随小人来。”那宦官连连点头答应,在山口日照胁迫下,向雨宫琴音寝宫行去。 山口日照狞笑道:“小子,你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您老借我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呀!”那宦官吓得屎尿齐出,带着哭腔道。 “没用的东西!快点走!”一股恶臭传来,山口日照忍不住皱了眉,厌恶地催促道。 两人在皇宫中左拐右转,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座大屋前停了下来。 “大侠,这便是小公主雨宫琴音的寝宫,大侠请便!小人可以走了吧?”那宦官点头哈腰,谄媚地笑问道。 “辛苦了你一个晚上,我倒是得好好谢谢你呀!”山口日照不怀好意地望着宦官,坏笑道。 “不用客气,是小人应该做的。大侠才辛苦啦!”宦官在皇宫中拍马溜须习惯了,张开便是一付奴才嘴脸。 “你好好睡一觉吧!”山口日照在宦官亳无防备之际,伸指点中了宦官的昏睡穴。宦官低哼一声,昏了过去。山口日照将宦官扔进了花丛里,便大步向雨宫琴音闺房行去。 行至雨宫琴音寝宫前,山口日照伸出食指,沾了些唾液,捅破了窗户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洞口靠去,观瞧屋内的情况。 室内依旧灯火通明,香炉中焚烧着上好的龙涎香,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古香古色。桌前坐着一个身穿淡青和服的妙龄女郎。那女子不过二十一 二岁年纪,容貌极美,正坐在灯下抽泣。 山口日照定晴一看,那女子不正是六年前被自己奸污,逼得自己跳崖的小公主雨宫琴音么? 六年过去了,雨宫琴音褪去了身上的青涩,已经完全长开,纤细的***盈盈一握,容貌虽然有些清瘦,不过长得更俊了。 山口日照望着雨宫琴音胸口两团几乎要破衣而出的硕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暗想:“这丫头的胸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一只手都掌不过来呢!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嘿嘿嘿嘿!” 第一百一十五章,霸王硬上弓 雨宫琴音自从六年前被山口日照奸污之后,清纯玉女形象一落千丈,成为人人唾弃的破鞋,**。 天皇曾经下过一道圣旨,为雨宫琴音公主挑选驸马,不料圣旨颁下数月之久,竟没有一个人前来应征。 天皇无可奈何,又下了一道圣旨,不论贫贱富有,长相美丑,年纪大小,只要谁肯娶雨宫琴音,便可获得一百万两黄金的嫁妆,但依旧无人问津。 天皇又想了许多法子,想把雨宫琴音嫁出去,都失败了。有一次,他跟一位年轻有为的官员谈起公主的婚事,不停地暗示要将公主许配给他,那官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昧回避。 天皇无奈,只得把话说开了。那官员又惊又恐,连连磕头,推辞道:“臣,家中已有糟糠之妻,恕不能从命!” “你回家休了便是!只要你肯娶我女儿,我封你做大官,让你位列一品,如何?”天皇把手一挥,满不在乎地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呀!陛下!陛下莫要害我!古人云,贫贱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臣虽然愚钝,但也明白这个道理!陛下要杀便杀,这公主我是万万不能娶的!”那官员磕得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只是不肯答应。 天皇无可奈何,只得命人将那官员扶了下去,雨宫琴音的婚事就此作罢,一拖便是六年。 雨宫琴音原本是扶桑国男子心中的女神,但因为山口日照,一夜之间,名声扫地,成为无人敢娶的大龄剩女,每日以泪洗面,心里早就将山口日照骂了千遍、万遍。 山口日照在屋外看得心头火热,起了邪念,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热,推门而入,坐在武藏倾城身旁,食指挑起少女的尖下巴,目光在后者的娇躯上扫过,口里嘿嘿笑道:“娘子,六年不见,你的身体可是越来越迷人了,为夫又要把持不住了呢!” 雨宫琴音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黑衣平头青年,马上认出了他便是六年前侮辱过自己的大淫棍——山口日照。 雨宫琴音拼命的挣扎,惊恐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摔死在火山底了么?” 山口日照紧紧地握住雨宫琴音精致小巧的纤纤玉手,邪笑道:“我怎么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娘子独守空房,红杏出墙呢?我回来好好疼你呀!” “你想干嘛?”雨宫琴音带着哭腔问道。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六年前在破庙发生的事情重演,几乎有一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干什么?当然是来占有你呀!娘子,今天咱们就来个洞房花烛,共赴巫山云雨!哈哈哈哈哈!”山口日照一面狂笑着,一面抱起雨宫琴音向床塌行去。 “你敢!我可是扶桑国公主,你不要命了么?”雨宫琴音挣扎无效,不得不鼓起勇气,厉声喝问道。她想用公主的身份吓退山口日照,保全清白。 “公主,公主算个屁!你对老子的所做所为,老子干死你都不算为过。就算你是天皇老娘又如何,老子照上不误!”山口日照满脸狰狞,恶狠狠地道。 “卑鄙无耻,混蛋、下流,父皇快来救我!”雨宫琴音见没能吓退山口日照,急得大哭起来。 “你怕什么?咱们都是老夫老妻啦!你装什么清纯小姑娘!一会儿若是不配合,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难受痛苦的是你,我可是一样舒服,你记好了!”山口日照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威胁道。 雨宫琴音想要咬舌自尽,但她不敢,也不甘心。她不年轻,很多东西都没享过,她还没有和心上人正正经经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此时,山口日照露出了他狰狞的嘴脸,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忘我地做着那不可描写之事 。 雨宫琴音如同一只在大海波涛汹涌澎湃中行驶的小船,随时有消逝的危险。 雨宫琴音向来洁身自好,六年来未曾与别的男子有过接触,山口日照是她第一个男人。 痛,剧痛,雨宫琴音拼命的捶打着山口日照的后背,希望他停下来,但山口日照并无反应,依旧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雨宫琴音绝望了,她的尊严和清白又一次被山口日照踩在脚下,毁得一塌糊涂。 雨宫琴音放弃了反抗,任由山口日照索取,委屈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无巧不巧,天下竟然有如此巧事。 那名被山口日照点中穴道的宦官被掷出后,脑袋正好撞在树杈上,划得满头满脸都是鲜血,一根树枝正好划在他后脑的“玉枕穴”,穴道登时被解开,宦官恢复了自由。 那宦官刚刚恢复自由,便直奔承天殿去了。 承天殿是扶桑天皇的寝宫,天皇一般会在此处临幸妃子,安寝休息。 此时天已大亮,天皇已经起床,一番梳洗,用过早饭之后,便在众人的陪同下在花园里赏起花来。 正赏花间,天皇见一名衣衫破烂,满脸血污的宦官奔了过来,心生好奇,喝令士兵不得阻拦,招他上前问话。 那宦官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急道:“陛下,有刺客!刺客往公主行宫去了,陛下快快发兵提拿!” “岂有此礼!大胆贼人,竟敢闯我皇官,欲行不轨,寡人岂能容他!”天皇听罢,勃然大怒,立即调令三千铁甲军,前往雨官琴音寝宫,将寝宫围了三层,连麻雀也不曾飞出去。 天皇在“大和剑道会”的簇拥下,也赶往公主寝宫,捉拿贼人。 大和剑道会是扶桑天皇为维护其统治秘密组建的一支力量,实力十分强大。 大和剑道会的成员大多数都是天皇重金聘请来的剑道好手,武功相当了得。 还有一小部分是中国、高丽、波斯、天竺、安南等国慕名而来武功高手,各有其独特的技艺。 剑道会的会长便是号能扶桑第一高手的安倍晴朗,他剑术超绝,辈分甚高,在扶桑武林中享有很高的声誉,他的实力更是达到了半步武峰境,独步扶桑武林。 众人来到公主寝宫外,只见大门紧锁。天皇令人撞门,八名壮汉取一根巨木,直朝公主寝宫,大门撞落,“呯呯呯”,大门摇晃中,震天价响,看上去只消得数下,便能将大门撞开。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是大结局的结局 山口日照正在销魂之时,耳听到门外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浓眉不由得皱了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雨宫琴音粉脸上吻了吻,轻笑道:“娘子,你稍等片刻,我出去教训这些宵小之辈,再回来好好疼你!” 雨宫琴音听得门外的撞门声,脸露喜色,正要呼救,山口日照手指虚点几指,将雨宫琴音的哑穴和周身九处大穴封住了。 雨宫琴音浑身动弹不得,美眸中泪水盈盈,黄豆般的泪珠哗哗而下,十分委屈。 山口日照从床上一跃而起,找了一块白布遮住了不能描写的部位,拿起草雉剑,快步奔到了门前,左手一挥,一招中国青冥派的“翻江覆海掌”,带着破风的劲气,如同一道匹练,重重地轰在了大门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大门四分五裂,门外的八名壮汉齐齐吐血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七窍流血,眼看是不能活了。 烟灰纷飞中,几乎半裸的山口日照从公主的寝宫中缓缓走出,倚在门框上,满脸邪笑地望着门外的众人,一发一语。 天皇见女儿房走出一个半裸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气得胸闷气短,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摔倒在地,众人急忙上前搀扶,道:“陛下保重龙体!” 天皇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咬牙切齿地道:“无耻狗贼,你,上公主房里干什么去了?” “你就是扶桑天皇吧?我自然是去占有公主呀!小婿山口日照拜见父皇陛下,哈哈哈!”山口日照见天皇气得吐血,心中极为畅快,仰天大笑。 “安倍晴朗,杀,杀了他!该死的!”天皇气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指着山口日照,气极败坏地嚷道。 “是,陛下!”一名头发半白,麻衣草鞋的老者应声而出,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安倍晴朗手中的是一把扶桑刀,长约六尺,可双手持握,十分利于劈砍,杀伤力远超一般的兵器。 安倍晴朗双手持刀在手,正欲出招。 山口日照把手一推,喝道:“慢着,阁下可是我扶桑第一剑客安倍晴朗?” “正是老夫!”安倍晴朗持刀而立,表情颇为自负,“既然听说过老夫的名头,还不束手就擒!” “你走吧,我不杀你。”山口日照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安倍晴朗仰天打了个哈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既然如此,不必再说,出招吧!”山口日照缓缓地拔出了他腰间的草雉剑,亦是双手紧握,目视着安倍晴朗。 “小辈,受死!”安倍晴朗怒吼一声,手中长刀怒劈而出,眨眼的功夫,已劈出九九八十一刀。 刀法凌厉狠辣之极,一看便是上层刀法。 山口日照没有害怕,反而他的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丝微笑。终于,他也出手了。 刀缓缓地落下,对面的安倍晴朗眼睁睁地望着草雉剑落在他的脖子上,带出一道血迹,他却无法闪避。 血是热的,一滴滴从安倍晴明的脖子流下来,落在光滑的石板上,仿佛在石板上绽放了几朵樱花,鲜红夺耳。 安倍晴明喘着粗气,满身上下直冒冷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无比颓废道:“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你是一代宗师,数十年苦修不易,我不杀你,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我若是杀了你,这乱披风刀法只怕又要失传,我山口日照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你走吧!”山口日照将草雉剑从安倍晴明脖子上移开,缓缓归剑还鞘。 “我安倍晴明六岁习武,练习刀法,苦修六十载,败尽天下英雄,纵横扶桑,无人能敌,这才当上了天下第一的宝座。我没想到会败在你的手下,败得如此干脆彻底,不留余地。我这六十年来练得刀法,只怕是练到狗身上去了。什么天下第一,狗屁!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你练成了砍脑袋剑法,扶桑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后生可畏呀,我今日断刀立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刀了,武林中再没了我这号人物!”安倍晴明将佩刀折成两段,抛在地上,施展身法,竟远远地去了。 山口日照持剑而立,斜眼侧睨,一脸流气地望着屋的数千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众人心头都是一惊,连天下第一高手也不是山口日照的对手,连一招也接不下来。自己便更加不是对手了,虽然人数众多,但人海战术对山口日照这个级别的高手是不管用的。只要山口日照愿意,他能在一顿饭的功夫将这三千人屠戮一空,片甲不留。 天皇又惊又喜,他惊得是山口日照施展的剑法竟然是失传三百多年的《砍脑袋剑法》,这套剑法自从大宗师柳生十兵卫死后,便失传了。柳生十兵卫曾经担任过先代天皇的剑术老师,所以也留传下来了一鳞半爪,天皇倒也识得这套无敌的剑法。 天皇喜得是山口日照武功盖世,若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好? 天皇向前踏出,长揖一礼道:“少侠武功盖世,寡人佩服!佩服!少侠可愿投靠朝廷,为国家效力,扬名后世!” “凭什么?” “少侠想要什么?寡人一定办到!” “我要你女儿雨宫琴音,你也答应?”山口日照摸了摸鼻子,玩味道。 “此事,寡人答应了。”天皇满脸堆笑,“小女已经与少侠有了夫妻之实,她还能嫁给谁去?要嫁也只能嫁给少侠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还望陛下言而有信,莫要让山口日照失望才是。”山口日照见天皇态度恭敬,亦是抱拳拱手,称了一句“陛下”。 “少侠说得哪里话!寡人这就跟小女说去!”天皇大喜过望,急不可奈地向公主寝宫行去,山口日照紧跟在身后。 天皇和山口日照进了寝宫,天皇见女儿横卧在床塌之上,衣衫不整,床上一片狼籍,心中颇为恼火,但他有求于山口日照,便强忍下怒火,走向女儿雨宫琴音。 天皇见雨宫琴音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圆鼓鼓的大眼睛焦急地望着自己,心中登时明白了,女儿定是让山口日照点了穴道。 于是,天皇不得不赔笑道:“少侠,可否解开小女的穴道,多谢!” 山口日照轻笑一声,屈指轻弹,临空解开了雨宫琴音的哑穴和被封的穴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初涉中国 雨宫琴音穴道刚解,便投入天皇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她指着山口日照,声泪俱下,哭诉道:“父皇,你要为女儿做主呀!这淫贼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恨不得立刻死了!” “此事寡人早就知道了,你受委屈了!”天皇轻拍了拍雨宫琴音的后背,柔声安慰,“山口日照确实有些无礼,但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他年少气盛,干柴烈火,这也在情理之中。山口日照少年英雄,武功盖世,为父想把你许配给他,今日便是黄道吉日,你们立即拜堂成亲,你看如何?” “父皇,你让我嫁给这个大淫贼?”雨宫琴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女儿不嫁!” “音儿,你已经和山口日照有了两次夫妻之实,你还能嫁给谁?你只能嫁给山口日照,也只有他愿意娶你。”天皇苦口婆心地劝道。 “就算是天下的男子都死绝了,我也绝不嫁给山口日照,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嫁给这个人渣!父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雨宫琴音俏脸肃然,说得斩铁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琴音,你救救父皇吧!”天皇“噗通”一声跪地,对着雨宫琴音磕起头来。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您快起来呀!”雨宫琴音见父亲跪倒,急忙上前搀扶。 “音儿,这山口日照凶残嗜杀,狼子野心,又练成了《砍脑袋剑法》,武功之高,剑法之奇,扶桑无人能及,他要杀父皇,易如反掌。父皇若是死了,山口日照登上皇位,扶桑的百姓就要受苦了,我大和民族也将亡国灭种。乖女儿,你为了扶桑数千万人的性命,你就答应了吧!”天皇在雨宫琴音耳边轻声低语,生怕山口日照听见,杀人灭口。 “女儿……女儿答应……答应了便是!”雨宫琴音无可奈何,只得委屈求全,答应了这门婚事。 雨宫琴音说罢,泪如雨下,哭得好不伤心,她即将嫁给她最厌恶、最害怕的男子——山口日照。 “音儿,是父皇对不起你!”天皇惭愧地低下了头,他自然知道山口日照不是好人,但为了自己的皇位,牺牲掉女儿,实属无奈之举。 “父皇,女儿……女儿委屈!”靠在天皇怀中的雨宫琴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伤心之极。 正在此时,山口日照发话插嘴道:“我还有一个小老婆,今日正是黄道吉日,不如一起拜堂了,凑个双喜临门,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了,有何不可。少侠可去将你那位知已找来,今日一起娶了,寡人为你们做媒。”天皇挥了挥手,十分大度地道。 “多谢陛下大恩,臣去去就回!”山口日照大喜过望,对着天皇一揖到底,转身奔出去了。 “父皇,如今还没成婚,山口日照便娶起小老婆来了!我还能指望他对我好么?”雨宫琴音委屈道。 “音儿,这大概便是你的命吧!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想通了便好,何必自寻烦恼,惹得自己不痛快!”天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雨宫琴音默默无语,只得认命了。天皇则下去准备婚宴去了。 山口日照快步来到客栈,推开了武藏倾城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大哥,你可回来了,我见你不在,急得跟什么似的!”武藏倾城拉着山口日照的大手,亲热地说着心里 话。 “倾城,大哥有话要跟你说。”山口日照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大哥请讲!” “倾城妹妹,大哥不是一个好人。我杀了你全家老小,又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我就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山口日照歉然道。 武藏倾城伸出纤手,盖在山口日照的嘴上,柔声道:“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就喜欢你天不怕、地不怕,放荡不羁的性子呢!我是个笨手笨手的笨丫头,大哥不嫌弃,倾城就很高兴了。” “好妹妹,谢谢你啦!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为我怀上了孩子,我却没有给你一个名分,委屈你了。”山口日照摸了摸武藏倾城的秀发,轻笑道。 “倾城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跟在大哥身边,倾城便心满意足了。” “倾城,我不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也不在乎吗?”山口日照小心翼翼地问道。 “山口哥哥无论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倾城便满足了。”武藏倾城倚在山口日照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得妻如此,死而无憾!”山口日照抱着武藏倾城,欣慰地道。 两人相依相偎,靠在一起,说了一会甜言蜜语。山口日照拉着武藏倾城,向客栈外奔去。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呀?”武藏倾城问道。 “拜堂成亲!”山口日照回头一笑,他嫌武藏倾城走得太慢,抱着她,向皇宫疾驶而去。 皇宫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在扶桑天皇的主持下,山口日照一身新衣和雨宫琴音、武藏倾城二人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之后,二女回了新房,山口日照则留下,与众宾客互敬饮酒,殷勤相劝,那时的山口日照当真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呀! 众宾客闹到半夜三更,方才散去。 山口日照一身红衣,醉熏熏地来到新房,揭开了两位新娘的红盖头,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山口日照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雨宫琴音虽然心有不甘,但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木已成舟,只得认命了。 山口日照摘下灯罩,吹熄了蜡烛,三人大被同床,不免胡闹乱弄一番,同赴巫山云雨,颠鸾倒凤,抵死缠绵,自然不必细说。 从那日之后,山口日照当上了扶桑国驸马爷,大和剑道会会长、天皇的剑术指导老师,家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妻子,受万人崇拜敬仰。 但山口日照并不快乐,奢侈安逸的驸马爷生活并不能让他满足,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了。 山口日照想要和前辈柳生十兵卫一样,前往中国,追求剑道极致,扬外海外。 虽然柳生十兵卫在《砍脑袋剑法》最后一页严厉警告,自己的传人,不得前往中国。但山口日照并不在乎,柳生十兵卫都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能奈他何? 前往中国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山口日照终于忍不住了。 在山口日照成亲两个月后的一个深夜,山口日照一身劲装结束,腰悬草雉剑,背着一个包袄,留下一封书信之后,扬长而去。 山口日照日行夜歇,行了十天之后,来到了九州岛的海边,登上了一艘前住中国的商船,前往中国。 第一百一十八章,莫嫣然 山口日照上了去中国的商船,在海上漂泊了大半年,还是没有到达中国。最新最快更新 在此其间,山口日照凭借着他的聪明才智,和船上的一名中国船员学会了说中国话,了解了中国各地的风俗人情,名胜古迹,胸中已颇有沟壑。 在大海中行驶,大风大浪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的的事情,好在有惊无险,都平安度过。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山口日照和船员们都在甲板上休息,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闪电闪动间,倾盆大雨哗哗而下,黄豆般的雨点打在甲板上,啪啪作响。众人急忙入舱躲避。 大船在狂风怒浪左摇右摆,随时有船翻人亡的危险。 一个大浪冲来,船舱中大量进水,众人满身淋透,像一群落汤鸡,十分狼狈。 船舱外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仿佛人间未日,即将到来。 扶桑是一个诚心敬奉神灵的国家,就算是在远行的航船上也供奉着日照大神的神位。 扶桑是日出之国,日照大神自然就成了扶桑信徒最多的神祗,在扶桑地位极高。 船员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日照大神的神位磕起头来。 山口日照望着船舱内跪倒一地的船员,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为一名无神论者,他可不相信什么日照大神。去他娘的狗屁日照大神,如今风大浪大,即将船毁人亡,大神死哪去了?山口日照在心中暗暗骂道。 说来也奇怪,在船员们的诚心跪拜下,雨越下越小,风浪也渐渐平复,乌云散去,依旧烈日当空,海面上没有一丝风浪。 众船员奔上甲板,欢呼跳跃,仰天大叫:“感谢日照大神的庇佑!” 众人正兴高彩烈之际,一个庞大的怪物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怪物龙头蛇身,腹生鹰爪,像极了传说中的中国神龙。但中国神龙是五爪,满身金光闪闪,威武之极。这怪物却长着九个脑袋,腹生三爪,浑身上下漆黑如墨,活像一只披着癞蛤蟆皮的怪龙。 “不好,是中国的九爪孽龙,快跑呀!”众船员们惊慌失措,纷纷跳海求生。 山口日照不退反进,使尽平生之力,一招“法场斩首”直朝九爪孽龙左首的三个龙头斩去。 山口日照此时的功夫只相当于当年斩杀八歧大蛇的柳生十兵卫的十分之一,自然没办法对九爪孽龙造成有效杀伤。 威力巨大的《砍脑袋剑法》,只劈飞了孽龙的三块鳞片,反倒是震得山口日照虎口迸裂,双手鲜血淋漓。 山口日照见不是孽龙的对手,纵身跃入海,施展忍术,藉水遁遁去,宛如游鱼一般,向西游去。 山口日照在海里游了一阵,探出头来,只见九爪孽龙发了狂,九个龙头对着大船一阵猛吸,这招有个名目,叫龙吸水。 大量的海水和大船被吸进了孽龙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里,以大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漩涡,许多临近的落水者也被吸进了漩涡中,被孽龙吞进了肚子里,命运非常悲惨。 船上的一千多人,除了山口日照外,全部葬身龙腹,无一幸免。 九爪孽龙吃饱了肚子,兴奋地摇头晃脑,在海面上戏起水来,顿时掀起了涛天巨浪,如同发了海啸一般,声势浩大。 山口日照碰到九爪孽龙的地方位于鹿儿岛以西的东中国海海域,距中国东汉的青州已经不远。 山口日照只知道中国在扶桑的西边,使一直往西游。饿了抓条海鱼做生鱼片吃,困了乏了,找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接着赶路。 他再困再累也不敢在海面上休息,海面上危机四伏,海底无数致命的动物,山口日照再胆大,也不敢以身试险。 有一次,他实在是太乏了,便在海面上打了个盹,就差点被从海底冲出来的大白鲨咬死。经过一番搏斗,大白鲨不敌《砍脑袋剑法》,惨死山口日照剑下。 成为了山口日照的果腹之物,山口日照割下鱼鳍,做成鱼翅汤,饱饱的喝了一顿。 山口日照在海面上漂泊了半月,吃尽了苦头,遭遇了各种危险,都被他一一克服。 半个月,山口日照终于发现了陆地。他兴奋地浮水上岸,踏上了中国东汉的土地。 山口日照向内陆走了十多里,才碰到了几个渔民,向渔民一打听,才知道到了青州府最东的海边。 山口日照又行了十余里,发现了一个看上很繁华的镇子,山口日照在镇子里用一根金条,换了些碎银子,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美美地吃了一顿,再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养足了精神,继续向西挺进,开始了他扬名立威的中国之行。 在此后的三天里,山口日照连杀三名一流高手,六名二流高手,无人能敌他一招。 山口日照见中国武者如此不堪一击,心中颇为得意,在他心中,三个月便可打败中国所有高手,扬名立万,像他的前辈柳生十兵卫一样,受万人敬仰,青史留名。 但山口日照的武功跟他的隔代师父柳生十兵卫比起来,实在相差太远,只得了柳生十兵卫一成的真传,虽然进入了武峰境,但在中国并非天下无敌。 此时的东汉武林也不乏武峰境的高手,特别是最近兴起的一个邪教——鬼堡更是如日中天,压得白马寺等大派,抬不起头来。 白马寺自然不肯认输,它连合众多门派,组成武林盟,对抗鬼堡,却屡战屡败,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损失了不少人手。 鬼堡以堡主鹰长空武功最高,拥有五百年功力,武林中无人能敌。不过鹰长空在三百年多年前,被柳生十兵卫击成重伤,至今沉睡未起。 鬼堡堡主之下,还“黑、白、牛、尸、婆”五大护法,人人都有武峰境以上的实力,丝毫不逊色于白马寺等大派的掌门人,还犹有过之。 “黑、白、牛、尸、婆”分别指得是“黑无常”殷索命、“白无常”殷勾魂、“牛头马面”恨恶、“粉面僵尸”莫嫣然、“孟婆”忘前生。 五人中以莫嫣然实力最强,达到了武峰境中期,其余四人都在武峰境初期左右,而且在三百多年前,便被柳生十兵卫击败,实力大损,在鬼堡的血池中温养。其实鬼堡真正的高手只有莫嫣然一人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不老美女 武林盟与鬼堡的争斗,引起了百姓不安,社会动荡,很不利于安定东汉的统治。 在位的汉章帝对武林中人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的大规模械斗十分不满,他下了一道圣旨,武林中人,比武厮杀,不得扰民滋事,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此令一出,武林中人果然收敛了很多,再也不敢大规模械斗了,斗争开始转入地下,不过参战的高手的武功却越来越高,其中还不乏武峰界的绝顶高手。 连白马寺方丈圆寂和尚、龙虎山玄幻道长,天山龙女柳飘絮、一剑平江冷雪峰、昆仑双魔、天池独龙也纷纷重出江湖,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这一年的中秋节,本是合家团圆,普天同庆之时,五岳之首泰山却愁云惨雾,杀机四伏。 白马寺圆寂和尚联合了七位武峰境的顶尖高手,约战粉面僵尸莫嫣然,决战地点便在泰山脚下。 中秋节的中午,山口日照又饥又渴,也到了泰山脚下的一家小客栈。 山口日照迈开大步,走进了客栈,客栈里人并不多,只有八个人而已,这八人有僧有道、有男有女、有丑有美,人人身上都着兵器,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山口日照有心过去比试一番,但无奈又饥又渴,只得作罢。 他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壶凉茶,一碟熟牛肉,几个大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马嘶,客栈中又多了一人,准确来说是一位美貌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身穿红衣,容貌颇美,艳若桃李。只是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给人一幅冷冰冰的感觉。 客栈中的八人见了那少女,立即站起,手掌紧握手中的兵器,颇为紧张。 那少女冷冷一笑,讥讽道:“圆寂秃驴,你请了这么多高手,难道想倚多为胜么?” 圆寂双手合什,正色道:“诛邪除魔,乃佛家弟子本分!莫嫣然,你杀人无数,罪孽深重,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 “放屁,你这老秃驴放屁臭不可闻!你杀得人比我还要多,你不怎么不去死?你难道不该死么?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嘴上道貌岸然,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卑鄙无耻,你们才是邪魔外道,该杀!”莫嫣然闻言大怒,忍不住出声斥责。 “大师,还跟这妖女费什么话?对这种江湖败类,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咱们并肩子,一起上啊!”一名手执独脚铜人的壮汉大吼一声,作势欲上。 “不错,老衲今日便要除魔卫道,大开杀戒了!”圆寂和尚也拿起了他的精钢禅杖。 “哼!本姑娘怕你们不成!”莫嫣然从袖口中掏出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 这是一把相当古怪的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长约一尺半,尖端形似宝剑,一边是锋利的刃口,另一边却是呈锯齿形,颇为诡异古怪。 兵器十分耀眼夺目,怪刃上刃身上刻着“残肢令”三个字。 这个古怪兵器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残肢令。 残肢令是鬼堡的绝世神兵,它饮过的血,杀过的人,不下数万,都是赫赫有名的成名高手,凶名赫赫。 死在残肢令下的人都很惨,不是双臂被斩,被是双腿被截,然后分心一刀杀死,死得惨不忍睹。 残肢令! 残肢令! 鬼派第一神兵!重现江湖啦! 圆寂等八人见了这残肢怪令,心中忐忑不安,十分后悔。 “残肢惊魂!”、“残肢斩首”、“残肢夺命”、“残肢勾魂”、“残肢噬血”、“残肢催命”六招使出。 众人惨叫连连,八人中已有六人被残肢令斩杀,不是断手、便是断腿,然后穿心而死。 八人中以圆寂和尚和拿独脚铜人的壮汉武功最高,实力最强,拥有武山境初期实力,所以幸免于难。 圆寂和尚和壮汉对视一眼,一同挺着兵器上前夹攻莫嫣然。 三人都是武山中的顶尖高手,一番生死厮杀,自然是好看,精彩极了。 一柱香的功夫,三人已斗了一百余招,残肢令的威力越来越强,劲风扑面,圆寂和壮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莫嫣然却越战越勇,大占上风,杀得二人不住后退,狼狈不堪。 客栈中的掌柜和小二见有人动武,吓得躲到后面的厨房去了。偌大个客栈,除了地上的六具死尸,和剧斗不止的三人外,只留下山口日照一人在客栈中观战。 山口日照越看越惊,心中懊悔不已,暗忖道:“我也太过自负了,把中原武林小瞧了!莫说是那美貌少女,就算是和尚和壮汉,武功也不在我之下,这次中原之行,只怕是……”。山口日照越想越怕,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而此时,三人已分出了胜负,莫嫣然在诡异的刀法中还夹杂着《震天五掌》的深厚掌力,二人越发难以支持。招架多,进攻少,被迫进行防御,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莫嫣然娇叱一声:“开山!断河、平海!”左掌翻飞,连发三掌,掌力足以开山断河,威力惊人。其中两掌击向圆寂和尚,一掌击向壮汉。 圆寂和尚大惊失色,连忙抛下禅杖,双掌齐出,还了两掌,他哪里是莫嫣然的对手,他脸色瞬间惨白,全无血色,一口血箭喷出,踉跄后退。 圆寂正要逃走,双肩一痛,又中了莫嫣然两刀,被砍得肩头带花,血流不止。若不是圆寂的金刚琉璃体神功已经大成,两条肩膀只怕是保不住了。 圆寂心知再待下去,非死在莫嫣然手中不可,他大叫一声,撞破窗户逃走了。 那使独脚铜人的大汉用铜人挡住了莫嫣然这一掌,饶是如此,仍被余力震得虎口炸裂,双手血肉模糊,嘴角忍不出流出鲜血。 那大汉低头一看,铜人左乳上有一个深入寸许的掌印。这独脚铜人是壮汉收集四方之铜,融入西方精铁,玄石打造而成,坚硬无比,就算是宝刀宝剑也没办法伤它分亳,今日却被莫嫣然击出一个大坑,可见她功力之深,骇人听闻。这一掌若是击在血肉之躯上,那里还有命在? 第一百二十章,解毒奇缘 莫嫣然双手举起残肢令,作势欲劈。 那壮汉抛下独脚铜人,抱着莫嫣然的小腿,苦苦哀求:“莫姑娘,小人是受了圆通这老秃驴的蛊惑,要不借小人十个胆也不敢跟姑娘作对呀!姑娘拥有残肢令,又学会了震天五掌,武功天下无敌,小人对姑娘十分敬仰,愿投入鬼堡门下,为姑娘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求姑娘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无耻之徒!给我滚!”莫嫣然一向十分鄙视变节无耻之人,对这种人向来不会手软。 莫嫣然飞起一脚,将壮汉踢飞了个跟头,正要上前结果了这壮汉,突然左脚小腿处又痒又痛,仿佛被蚊虫叮咬、钢针扎过似的,他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莫嫣然暗道不好,知道中了敌人的歹毒暗器。 她一口气也不敢吞吐,生怕毒气攻心,无药可救。 莫嫣然又惊又怒,一招“断岳”又告出手,直朝那壮汉击去,那壮汉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得硬接,被莫嫣然一掌击飞三丈,吐血而亡。 莫嫣然虽然尽歼强敌,但自己也身中剧毒,动弹不得,倚在椅边,香汗淋漓。 “姑娘,需要帮忙么?”山口日照缓缓走到莫嫣然身前,笑吟吟地问道。 “小子,去那个大汉身上把解药找来!”莫嫣然身为鬼堡的顶尖人物,向来颐指气使惯了,虽然身受重伤,但仍不改平日的性子。 “姑娘有命,在下自当顺从!”山口日照见莫嫣然武功超绝,对她倒有几分尊佩之意,便答应了下来。 山口日照在那使独脚铜人的壮汉身上摸索了一阵子,在他怀中找到一个瓷瓶,上写“解药”两个小字,下面还有一行蝇头小楷,写得是:“先吸出伤口的毒血,再敷上解药,方才有效,否则适得其反,毒发攻心而死!” 山口日照将找到的解药递给莫嫣然,嚅嚅道:“姑娘,这解药找到了,不过得先吸出毒血才行。” “你来吸!”莫嫣然贝齿轻咬着红唇,命令道。 “这个只怕是不妥吧!你我萍水相逢,况且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我去叫店小二帮你吧!”山口日照对这个杀人不眨眼,满身邪气的少女,颇为忌惮,自己若是帮她吸了毒,有了肌肤之亲,她非自己不嫁,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放屁!店小二不是男子么?本姑娘今日认栽了,你过来,帮我吸毒,我将终生托付给你,传你天下无敌的武功!”莫嫣然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家中已有妻妾,恕不奉陪,告辞!”山口日照不愿与莫嫣然产生瓜葛,转身便走。 “你敢!你若是走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莫嫣然气得柳眉倒竖,恶狠狠地诅咒道。 莫嫣然气极之下,真气逆行,毒气攻心,晕了过去。 山口日照见了这情景,自然不敢不见死不救,鬼堡势力庞大,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自己,何苦由来。 山口日照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回了过来,蹲下身子,挽起莫嫣然的裤角,只见雪白晶莹的小腿上插着两根牛毛毒针,伤口四周乌黑发亮,中毒已深,若是再不施救,莫嫣然必死无疑。 救人要紧,山口日照不再迟疑,他找到了一块磁铁,将牛毛毒针吸出,然后低下头,一口一口吸出毒血,吐到地上,反复循环,数十次之后,渐渐流出殷红的鲜血,莫嫣然缓缓睁开了美眸。 莫嫣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帮自己吸过毒之后,自己就是他的人啦,从今以后刀头上舔血,称霸武林的日子,算是过到头啦。 山口日照将伤口敷上解药,小心地包扎好,然后抱起莫嫣然,向楼上走去。 莫嫣然挣扎了片刻,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里,还从未有人这样抱过她。山口日照身上独特的男子气息,令莫嫣然放弃了挣扎,把头埋山口日照怀中,沉沉睡去。 山口日照找了一间房间,将莫嫣然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关好门退了出去。 山口日照恨不得马上走了,不再理会这莫嫣然,中原武林的情仇恩杀,他也不想管。 但莫嫣然重伤在身,若是自己走了,有敌人来袭,岂不是害了她? 山口日照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走,留下来照顾莫嫣然,直到她伤愈为至。 山口日照来到楼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掌柜和小二,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金子,塞到掌柜手中,安慰道:“掌柜的,不必害怕,那些人都是些江洋大盗,无恶不作,已经让我给杀了。你们去大厅把尸体收拾一下,这五十两金子,算是我给你们的酬劳。” “少侠放心!小老儿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不留一丝痕迹。”掌柜贪图那五十两黄金,领着小二下去收拾去了。 山口日照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房照看莫嫣然去了。 此后的半个月里,山口日照每日为莫嫣然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无微不至。连洗澡换衣、如厕方便这种亲昵的事,也不得不为莫嫣然做。 莫嫣然看在眼里,暖在心头,心里甜滋滋,她已经把一颗心都放在山口日照身上了。 在山口日照精心照顾下,莫嫣然的伤势渐渐好转,恢复了功力。 山口日照不愿多待,便向莫嫣然辞行:“姑娘伤势已好,在下已经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告辞!” “我不许你走!”莫嫣然张开双臂拦在山口日间身立,娇声道。 “姑娘武功盖世,貌美如花,必定能找到一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何必勉强呢?在下家中有妻有妻,实在不愿再娶,误了姑娘的终生,姑娘就让在下走吧!”山口满脸无奈,苦笑道。 “就算你有一千个,一万个老婆,哪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喜欢的只是你。”莫嫣然倔强道。 “姑娘何必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姑娘冰雪聪明,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山口日照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偏要勉强,你喜欢上我的!”莫嫣然自负道。 山口日照无可奈何,只得又住了下来。 这天晚上,莫嫣然给山口日照做了一碗莲子白耳汤,山口日然没有怀疑,接过来,便一口喝了。他不怕莫嫣然在汤中下毒,因为他吃过蛇胆,百毒不侵,就算有毒他也不怕。 山口日照饮下汤后,小腹一阵涨痛,十分难受,以前与雨宫琴音、武藏倾城欢好的画面一幕幕重显眼前,欲念大炽,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上大汗淋漓。 “山口公子!你怎么了?”莫嫣然假装关心地问道,便是她在汤中下了一枝蝉的**,引诱山口日照上当。 这天,莫嫣然故意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曼妙的娇躯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山口日照那里还忍得住,抱起莫嫣然,向床塌走去。 莫嫣然半推半就,宛然相就。 两人一同走向床塌,走向罪恶的深渊。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第一百二十一章,舞鬼箓 泰山脚下的小客栈中,粉面僵尸莫嫣然把自己的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献给了扶桑小国的浪子——山口日照。最新最快更新 山口日照是独特的男子,他不拘小节,率性任为,跟莫嫣然之前遇到过的男子不同,山口日照除了对莫嫣然好,还是对莫嫣然好,没有半分私心。 在**的作用下,山口日照天赋异常,金枪不倒、意犹未尽,莫嫣然人仰马翻、沉沉昏死,有些吃不消。 直到鸡鸣天亮之时,山口日照才从云里雾里跌回了残酷的现实,他睡了一个他不想睡的女子,鬼堡大护法莫嫣然。 山口日照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晴朗蓝空,想起了远在扶桑的雨宫琴音和武藏倾城,不由得愁肠百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夫君,你在想什么?”莫嫣然从后面抱住山口日照,俏脸贴在山口日照后背,柔声细语道。 “莫姑娘,昨晚之事,不过是个误会罢了。这‘夫君’二字,万万莫要提起了。在下还有事,告辞!”山口日照知道昨夜的汤里定是莫嫣然做了手脚,否则以他的定力,怎么会把持不住? 山口日照可是老丛老手,十一岁便在青楼破了身子,纵横花海十余年,见过的,玩过的美女多了去了,他还有两位女神级的老婆雨宫琴音、武藏倾城,莫嫣然虽容貌极美,但比上他的两个老婆,还是略逊半筹,他向来对莫嫣然没什么企图,昨夜的事都是春 药在作怪。最新最快更新 “你,你就这么走了,你不能走,你要对我负责任!”都说热恋中的女人是疯子,是傻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堂堂鬼堡第一高手莫嫣然也逃脱不了这一准则,竟露出这等小女儿的姿态,一把抓紧山口日照的手臂,生怕他走了。 “莫姑娘,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昨夜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怪得了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好说的。是你自己傻,可怪不得我!撒手!”山口日照是风流浪子,自然不会对玩过的女人怜香惜玉,他手臂一扬,莫嫣然登时摔倒在床塌之上。 山口日照提起裤子,正要推门而出,突然他见莫嫣然摔倒在床塌之上,秀目紧闭,一动不动。 山口日照心中忐忑不安,暗道:“莫不是我这一扬,将这丫头摔伤了?” 山口日照转身回到床塌前,低头去察看莫嫣然的伤势。 那双目紧闭的莫嫣然突然睁开了美眸,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山口日照心中暗道不好,正要抽身而出,但胸口一紧,已中了莫嫣然的暗算,被点中了胸口大穴。 山口日照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苦笑道:“你耍诈骗人,不是英雄好汉!有种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你落在我手里,是你笨、你傻、怪得了谁了?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么?”莫嫣然见一击得手,十分得意,讽刺道。 “莫姑娘,我山口日照认栽了!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给小爷来个痛快的!小爷是个花花公子,玩弄过的女人可以开十家青楼,够本了,死在女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下手吧!”山口日照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嚣张地嚷道。 “夫君,我怎么舍得杀你!你我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我自然会全心全意对你好,不会让人伤害你一根汗毛。”莫嫣然握着山口日照的大手,正色道。 “那你打算放了我?” “这个自然,我自然会放了你。”莫嫣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殷红的药丸,喂入山口日照嘴中,望着山口日照吞下,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枚药丸名叫相思果,产自南方蛮荒之地,拥有巨毒,每日发作三次,发作时如千虫万蚁噬咬一般,生不如死!” “你,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害我?”山口日照听罢,满心冰凉,如坠冰窟,狠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省得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 “夫君,只要你乖乖听话,每日想我三次,疼痛便会大减。”莫嫣然挑起山口日照的下巴,笑盈盈地道。 “解药,解药在哪儿?”山口日照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道。 “夫君,我就是解药呀!每天只要与我欢好一次,相思果的毒便可一日不发作。”莫嫣然在山口日照耳边轻声低语道。 “你!”山口日照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又不是种马,怎么可能天天行周公之礼,铁人也吃不消呀! “夫君,咱们走吧!”莫嫣然解开山口日照的穴道,心情颇佳,她抱着山口日照的左臂,那亲热的劲头,好似新婚的小媳妇。 山口日照身中剧毒,无可奈何,只能跟着莫嫣然走了。 二人出了客栈,一同上了马,向西疾驶而去。 二人向西行了三天,进了了冀州,再折南,行了七日,进了兖州,渡黄河,来到了东汉的都城洛阳。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洛阳北侧的邙山,鬼堡便在邙山深处。 邙山是洛阳北边的屏障,是一块重要的军事要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俗话说得好:“生于苏杭,死葬北邙。”北邙便是邙山,是历代帝皇埋骨的理想场所,故邙山坟墓极多,鬼堡位于此处,倒也名副其实。 两人纵马进了邙山,行了不到三四里,道路崎岖不平,马匹无法行走。 莫嫣然猛然两掌击在马肚子上,两匹马儿悲嘶一声,摔下了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莫姑娘,这两匹马儿一路驼着我们,好生辛苦。你既然不用它们,就放它们走好了,何必痛下杀手。”山口日照心中不忍,出言劝道。 “夫君,你还是江湖经验太少。我放了这两头畜生,倒也没什么打紧的。但若是把敌人引来,便大大不妙了,还是斩草除根,杀了的好。”莫嫣然淡淡的说道。 山口日照听罢,点了点头,这莫嫣然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第一百二十二章,史上最强武学秘笈 莫嫣然携了山口日照的大手,施展轻功,向邙山深处奔去。 越朝深处走,坟墓越多。到处都白骨残骸,鬼火闪闪,仿佛来到人间地狱。 还有许多新坟,由于埋得浅,被野狗扒了出来,尸体被咬得残破不全,一片狼藉,令人作呕。 正在进食的野狗群见了莫嫣然二人连袂而来,呲牙咧嘴,红着眼晴朝二人冲了过来。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找死!”莫嫣然娇吒一声,大袖一挥,拉着山口日照,头也不回的走了。 数十只野狗被劲风所击中,炸成了一堆碎肉,剩下的野狗哀嚎一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山口日照见了莫嫣然出手击杀野狗群,暗忖道:“一招击杀数十只野狗,这我也能勉强办到,但像她这般轻松潇洒,从容自若,我就大大的不及了!这莫嫣然的武功果然比我高出很多。” 莫嫣然并不知道山口日照的想法,她拉着山口日照又行了二十余里,停在一座白骨山下。 白骨山上各种骸骨多如牛毛,有人的、动物的,足足有数百万具之多,鬼火在白骨间钻来窜去,十分诡异可怖。山口日照心呯呯直跳个不停,他怕,他怕的要死。 白骨山下是一座大墓,墓旁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写着一行血字:“鬼堡重地,擅入者死!” 碑顶挂着一具干尸,山口日照定睛一看,碑下还有碑文,记栽着干尸的姓名平生。 山口日照看罢,心中十分震撼。 那干尸竟是白马寺的第一代方丈大玄禅师,这大玄禅师天纵奇材,武林百年难得一见。他十五岁进入白马寺,三十五岁便精通寺中一百零八门绝技,技盖全寺,成为白马寺第一高手。 四十岁那年,他心血来潮,下山游历,在一个山谷,得到奇遇,练成了武林中失传已传的佛门降魔神功——光明神拳,这是佛门无上神功,大玄如虎添翼,功力更加精进,进入了武峰境中境。 五十岁那年,武林中各门各派在黄山天都峰召开武林大会,推选武林盟主。最后商议决定,谁的武功最高,便是武林盟主。 光明神拳在天都峰大显神威,大玄连败三十六名宗师级高手,公推武功第一,当上了武林盟主,也奠定了白马寺成为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的基础。 而此时,鬼堡兴起,渐渐形成与武林分庭抗礼的局面。 鬼堡是一个神秘而又凶残的门派,鬼堡经常派人偷袭杀害武林高手,将高手们的血注入血池,供鬼堡堡主和四大护法疗伤。 并且连这些高手的尸体也不放过,他们将高手们的尸体制成傀儡,当做炮灰。 这种亵渎死者尸体的无耻行为,遭到了全体武林中人的唾弃和仇视。 武林中人在大玄的带领下,连连取得胜利,鬼堡的顶尖力量都在血池中疗伤修练,无法脱身出战,莫嫣然当时尚且年幼,不是大玄的对手,被迫退到邙山的鬼堡中。 大玄率领大批武林高手进入邙山,趁胜追击,一直追到鬼堡门前,打算将鬼堡捣毁,灭尽鬼堡教徒,彻底铲除这一祸害。 在鬼堡生死存亡之际,鬼堡堡主鹰长空拖着残破的身子,带着三百年前被柳生十兵卫击成重伤的四大护法出关,迎战大玄。 那号称中原武林第一高手的大玄在鬼堡堡主手下只过了一招,便惨死在鹰长空掌下,永远地留在了鬼堡的石碑上,永远警示着后人。 随同大玄前去鬼堡的一千多名好手,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他们的血染红了邙山的花草树木,白骨残骸。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邙山的野狗足足吃了半年,才将他们的尸体啃食完。 从那以后,鬼堡实力越来越强,武林盟受到重创,开始走下坡路了。鬼堡堡主的血腥手段深深震撼了武林中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踏入邙山半步。 山口日照偷偷咽了口口水,心中叹道:“连大玄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抵挡不住鬼堡堡主一招,这鬼堡主人的武功简直高得没边,深不可测!世界上大概只有自己的隔代师父,三百年前的无敌高手柳生十兵工能胜过他吧!” 莫嫣然从袖中取出残肢令,对着墓碑上的一处凹槽插入,然后轻轻一扭,墓碑居然从两边而开,露出一条大道来。 莫嫣然牵着山口日照,走进了古墓,她把手一挥,两旁登时亮起烛火来,照亮了甬道。 二人进入古墓之后,墓碑又缓缓合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二人在甬道中走了一顿饭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这古墓中居然有着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丫鬟仆妇游走其中,仿佛到了俗世中的帝王皇宫。 更奇的是其中还有花园水池,城外还有护城河,此中没有阳光,也不知道花木是怎么生长的。 地宫中的丫鬟仆人都鬼堡中人从外界掳来的,生活用度也是从外界采买而来。 山口日照跟着莫嫣然进了地宫,从此在地宫生活了下来。 莫嫣然对山口日照极好,几乎形影不离,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片刻也不舍得分离。 山口日照为了缓解身上的奇毒,也不得不与莫嫣然逢场作戏,夜夜欢好,以解相思果之毒。 每天胡天胡地,一个月后,莫嫣然便怀上了山口日照的孩子,莫嫣然更爱山口日照了,她嫉妒心极强,倒是做了几件让山口日照极为反感之事。 有一次,山口日照吃米饭时,他见有一粒谷子在米饭里,便挑了出来,扔到地上。 莫嫣然见了,便命人将捡米的丫鬟的双手砍了。 当两只血淋淋的手掌,摆在饭桌上之时,山口日照吓得心惊胆战,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莫嫣然怀孕第八个月之时,山口日照耐不任寂寞,又露出他浪子的本色,勾搭上了一名美貌的丫鬟,经常趁着莫嫣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私会。 虽然他们极为小心,但纸包不住火,渐渐被莫嫣然发觉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负心汉 “灵儿,你好美,我每次看到你,都把持不住。山口日照搂着一名俏丽的婢女,在婢女耳边绵绵不绝地说着情话。 “山口哥哥,我怕,我怕大护法知道 了,只怕是要糟糕!”那名叫灵儿的俏丽侍女担心道。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山口日照啄了一下灵儿的俏脸,柔声道。 “嗯!”灵儿乖巧地点点头,倚在山口日照怀中,一脸甜蜜幸福。 山口日照哪里还把持得住,抱起娇小的灵儿,向床塌走去。 “哼哼”两声冷笑从门外传来,山口日照和灵儿听了,脸煞白,相视了一眼,均感大事不好。 在二人忐忑不安中,挺着大肚子的莫嫣然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那丫鬟灵儿吓得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护法,饶命呀!护法!” 山口日照站在一旁,默默无语,他心想:“莫嫣然很喜欢我,她不会杀我,但她一定会杀灵儿,她要杀灵儿,怎么办?” 莫嫣然并未理会跪地磕头求饶的丫鬟灵儿,径直走到山口日照身前,冷笑道:“夫君,我们如此相爱。你必定不会负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定是这小贱人施展狐媚手段勾引你,让你上当,对不对?” “娘……娘子料事如神,言之有理,一……一点儿也不错,正如娘子所说。”山口日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强笑道。 莫嫣然轻哼一声,转过身,狠狠掴了丫鬟灵儿一个耳光,狰笑道:“小浪骚蹄子,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座的男人也敢勾引,好胆!” “护法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灵儿挨了一记耳光,粉脸红肿起了一大块,嘴角泌出一缕鲜血,抱着莫嫣然的小腿,哭喊着求饶道。 “夫君,你看,怎么处置这小贱人?”莫嫣然一脚将灵儿踹倒在地,玩味的问道。 “娘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依为夫之见,放了她。”山口日照见灵儿的狼狈模样,心中十分不忍,他与灵儿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如何割舍得下,忍不住出言为她求情。 “夫君,看来你已经被这小美人迷上了。别人说得话,我可以不听。但你说得话,我非听不可!押下去!”莫嫣然娇喝一声,挥了挥手,两名鬼堡教徒走上前来,押着丫鬟灵儿向门外走去。 “山口哥哥,救我!”灵儿被两名教徒拖出房间,绝望地哭喊道。 山口日照心如刀绞,狠不得冲上前去,救下自己心爱的人儿,但他不能,也不敢,莫嫣然在一旁看着呢。 “你们两人可真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呀!我看着好生羡慕呀!郎君,你每天对我若即若离、爱理不理的,哪里及得上对着小丫头的万分之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莫嫣然冷眼瞧着二人的举动,怪声怪气地道。 “娘子,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如同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到死也不会停止爱你,你放心好了。”山口日照心中一怔,但他应变极强,脑筋一转,强笑着道。 “好罢,我信你一回便是。晚上和我一起吃美人宴,嘿嘿嘿嘿!”莫嫣然发出几声夜枭似的怪笑,便扬长而去。 山口日照听到“美人宴”三个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山口日照在屋中呆坐到到傍晚,心中十分忐忑不安,莫嫣然的手段,他是知道 的,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和灵儿,莫嫣然一定还有更歹毒的法子等着自己。 山口日照等到晚饭时间,在仆人几次催促下,这才勉强起身,跟着仆人向大厅走去,他实在不想面对莫嫣然。 两人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了大厅之中。 在大厅中,摆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盆,盆上盖着一块大红布,也不知盆里究竟有什么。 莫嫣然一身新衣,似笑非笑地望着山口日照,模样颇为诡异。 山口日照硬着头皮,坐到了莫嫣然对面,也不敢抬头看莫嫣然,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夫君,你的小美人来了!”莫嫣然轻笑一声,揭开了红布。 山口日照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盆中别无他物,只有一个被蒸熟的年轻美貌女子,那女子正是山口日照的心头所爱——丫鬟灵儿。 山口日照看到心爱的人儿被活活蒸死,差点把肺给气炸了,狠不得拿草雉剑在莫嫣然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眼儿,方消心头之恨。 山口日照恨得咬牙切齿,他一言不发,站起来便走。 “夫君,你要去哪儿呀?坐下乖乖吃饭!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小美人儿,来,吃了这小美人儿,你们就融为一体了,你中有她,她中有你,永远也不分开,多好呀!”莫嫣然一把将山口日照按坐在椅子上,在他耳边邪笑道。 “莫嫣然,你莫要太过份了。蒸活人为食,你不怕遭天谴么!”泥人也有泥性,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山口日照拍桌而起,指着莫嫣然怒斥出声。 “夫君,我一番好意,你却不领情。好罢,那就别怪我不顾夫妻之情,心狠手辣了!”莫嫣然终于露出了她狰狞的脸目,恶狠狠的道。 莫嫣然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儿,山口日照体内的相思果之毒居然提前发作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山口日照只觉得全身上下被无数只蚂蚁同时咬中,痛得厉害。刚开始只是皮肉之痛,到得后来,连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山口日照痛得满地乱滚,大声呻 吟,大口喘着粗气。莫嫣然还是不肯放过山口日照,她恨,她恨山口日照喜新厌旧,沾花惹草,对自己爱搭不理,从来没有过好脸。 直到山口日照痛得口吐白沫,一动不动,连呻 吟声都没有之时,莫嫣然这才勉强放过了山口日照。 莫嫣然双手轻拂,点中了山口日照周身大**,连哑**都被封死,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山口日照心中闪过一抹不安,他想放声大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眼,惊恐万状地望着莫嫣然。 莫嫣然右手捏住山口日照的下巴,左手撕下一块丫鬟灵儿的肉,塞进山口日照嘴里,俏脸扭曲得有些狰狞可怖。 山口日照拼命发抗,无奈**道被封,无可奈何,终于被莫嫣然得逞了。 山口日照吃下了人肉,他最爱的人儿——丫鬟灵儿的肉。山口日照双眼中流下两行浊泪,伤心之极。 丫鬟灵儿毕竟跟他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山口日照深深爱着灵儿,灵儿也深深爱着山口日照,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灵儿死了,莫嫣然杀了她,山口日照吃了她,山口日照内心极其痛苦,喉咙一甜,竟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山口日照无限怨毒地望着莫嫣然,心中暗暗发誓:“我山口日照一日不死,定要将莫嫣然这贱人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山口日照想到这儿,便不再反抗,便任由莫嫣然作贱自己,他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晴朗蓝空,想着自己的心思。 莫嫣然见山口日照逆来顺受,不再反扰,便没了继续 折磨他的兴趣。 莫嫣然手指在山口日照胸口虚点几指,解开了他的**道,威胁道:“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否则我可不会顾及什么夫妻情面!”说罢,心满意 足地走了。 山口日照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喊着灵儿的名字,一边流着眼泪。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感人之极。 山口日照哭到半夜三更时分,忽然想到:“灵儿已死,我不能让人再糟蹋她的尸体!” 山口日照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抱起大盆,向后花园走去。 山口日照将木盆放在后花园的地上,寻了些干柴枯叶,堆在木盆四周,然后点燃枯叶,烧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木盆中的灵儿渐渐被火苗所吞噬,看不见了身影。 山口日照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滑落下来,内心更加恨那莫嫣然心狠手辣,阴狠歹毒。 大火烧到四更时分方才熄灭,山口日照用手帕包了一小包骨灰,放进怀里,小心保管。 剩下的骨灰都被山口日照撒进了后花园里,与花草为伴去了。 山口日照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不能为灵儿报仇,我死不暝目!”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五更时分。 山口日照蹑手蹑脚回到房间,莫嫣然正在熟睡,没有察觉。 山口日照脱掉鞋子,**睡下。 虽然他身旁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莫嫣然,但他一点儿也不害怕 。他摸着怀中灵儿的骨灰,终于沉沉睡去,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做噩梦,一觉到天亮。 从灵儿事件之后,山口日照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对莫嫣然百般讨好,大献殷勤。 而莫嫣然则认为山口日照是怕了自己,浪子回头,心中倒是极为高兴。夫妻和睦,相互恩爱,倒也过了一段平静的好日子。 ~,。 第一百二十四章,渣男是怎样练成的 莫嫣然不知道的是,山口日照温柔体贴的微笑背后,隐藏着一个充满仇恨的心,它就像一粒种子,深深地种进了山口日照心田,慢慢生长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莫嫣然在鬼堡地宫中为山口日照生下一名女婴,这孩子长得肥头大耳,颇为可爱。 莫嫣然夫妇喜出望外,在鬼堡地宫中大摆宴席,庆贺弄瓦之喜。 弄璋之喜指得是生男孩,弄瓦之喜指得是生女孩。 莫嫣然大喜之余,还大方地发给地宫中的丫鬟仆人银子,每人十两,共发出一万两白银,手笔不可谓不大。 出生宴后,莫嫣然还找来血参、血梨,熬了一大锅热汤,给小女婴洗筋伐髓,增强功力。 莫嫣然给小女儿取名莫絮儿,对山口日照不置可否,并未反对。 在山口日照心里,莫絮儿并不是他的女儿,她只是莫嫣然的女儿,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姓莫还是姓山口又有什么干糸了。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不觉五年过去了。 莫絮儿也长成了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姑娘,莫絮儿在母亲莫嫣然的指导下,开始修炼鬼堡的基础功法,煅骨诀。 小姑娘聪明慧敏,天资过人,莫嫣然又寻找了许多天地宝材,灵丹妙药供女儿服食。 莫絮儿五岁便拥有武山境初期实力,跻身一流高手之境,成为武林中的一颗新星。 五年来,每当莫嫣然传授女儿武功之际,山口日照便靠在一旁,冷眼观瞧。 他从来没有忘记莫嫣然杀害丫鬟灵儿的大仇,他处心机虑地谋划着向莫嫣然报复。 但莫嫣然身怀绝世武功,功力奇高,武林无人能敌,山口日照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好含恨等待。 他在等,等待着一个机会,他要让莫嫣然万劫不复,后恨当初的所做所为。 机会终于来了,山口日照在鬼堡地宫中寻到了一种奇草——醉龙香草。 这种能让神龙都失去反抗能力的奇草,就算武峰境的超级高手也抵挡不住,失去反抗能力,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山口日照不顾危险,攀到悬崖上采到了这株奇草,将之晾干,磨成粉末,贴身藏好,准备他的复仇计划。 这一年的四月八日,正是他们的女儿莫絮儿五周岁的生日。 一番热闹之后,已是深夜,莫嫣然和山口日照将沉沉睡去的小女儿莫絮儿抱到一旁的小房间睡下。 二人回到房间,不免共赴巫云,缠绵一番,以解相思果之毒。 激情过后,山口日照笑盈盈地端上一杯热茶,送到莫嫣然手中。莫嫣然没有丝毫怀疑,接过茶杯,仰头一口饮尽。 孰不知,山口日照人畜无害的微笑背后,暗藏杀机。这杯热茶中,早就被山口日照加入了醉龙香草粉末,由于忌禅莫嫣然武功了得,山口日照在热茶中加入的醉龙香草粉足以醉倒一头大象。 莫嫣然饮下毒茶之后,拉在山口日照的手,正要说几句体己儿的话,突然,脑中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如同放了血的羔羊,软倒在床塌上,动弹不得。 山口日照见醉龙香草粉见效,大喜过望。 他拔出腰间的草雉剑,剑指莫嫣然,冷笑道:“娘子,这醉龙香草的滋味如何呀?” “夫君,你这是为何?为何要下毒害我?”莫嫣然又惊又怒,出言问道。 “五年前,你杀了我心爱的女子灵儿,还强迫我吃下她的肉。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莫嫣然,今日我就要取你项上人头,报仇雪恨!”山口日照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将莫嫣然杀了。 “好啊!五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忘了这小贱人!为了这小贱人,你连妻子儿女都不要了!好!好!好!你要杀我,倒也没那么容易!”莫嫣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床头的骷髅头上。 原本灰暗的骷髅头登时红芒大涨,房内墙壁的暗室大门登时打开,涌出六名身穿黑袍的人儿,各执手中兵器,朝山口日照杀去。 这六人实力都很是不错,都达到了半步武峰境,六人联手,更是堪比武峰境初期,着实难缠。 山口日照没想鬼堡底缊如些深厚,莫嫣然房内居然藏着六名超一流高手。 山口日照深知今日若是不杀了莫嫣然,日后只怕是会遭到鬼堡无休止的追杀。 山口日照不再隐藏,施展出了传说中的“砍脑袋剑法”,与六名高手战成一团。 莫嫣然见山口日照施展的剑法,又是一惊,怒道:“好啊,你是本堡大仇人柳生十兵卫的传人,三百多年前,柳生十兵卫这老匹夫击伤了堡主和四大护法,使得堡主和四大护法至今重伤未愈,鬼堡一落千丈。柳生十兵卫带给鬼堡的耻辱,今日要用你的血来洗清!” 山口日照知道再不拼命,今日只怕得死在这鬼堡之中。于是,横下心,痛下杀手,《砍脑袋剑法》的精妙招数一一使出,急如疾风骤雨,快得不可思议。 六名黑袍人登时招架不住,人人身上带伤,却浑若无事,越战越勇。 “法场斩首”、“分头斩”、山口日照在心中大喝两声,手中草雉剑如同风车一般转动,呼呼作响,已有两人被山口日照斩为两段。 其中有一人被拦腰斩为两截,没有一滴血,肠子流了一地,却毫不在意,拖着半截身子,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面无表情地朝山口日照小腿砍去。 另一人被斩下了脑袋,脑袋咬牙切齿朝山口日照飞来,咬住了山口日照的肩膀。没有脑袋的无头黑袍尸体依旧抡起狼牙大棒,朝山口日照头顶砸落。 山口日照大吃一惊,这些人居然杀不死,形同鬼怪,实在令人不寒而悚。 但山口日照毕竟是超级高手,实战经验丰富,很快便做出了反应。 山口日照一记飞腿将那使鬼头刀的半截身子踢飞了出去,手中草雉剑一横,使了一招“燕子抄水”将狼牙棒荡了开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狼爸爸 山口日照虎躯一震,将肩头上的人头震了下来,一脚踩成肉泥,那无头黑袍人方才倒地死去。 “嘎嘎嘎嘎!这六人是我用鬼堡无上秘法僵尸神功淬炼出的人形傀儡,他们不怕痛,不怕死,脑袋掉了,依旧能够继续战斗。而且他们还保留了生前的部分记忆,精通武技,快快束手就擒,我看在夫妻情分上,断了你的双手双脚,也就是了!”莫嫣然倒在床塌上,喘着粗气,怪笑道。 山口日照并不答话,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傀儡们的弱点,他们的弱点便是头颅。只要能头颅搅个稀烂,便能将傀儡彻底斩杀。 山口日照便将攻击主要聚中在傀儡们的头部,这一改变,果然取得惊人的效果,六具傀儡损失了四具,已对山口日照构不成威胁了。 莫嫣然见六具傀儡已经无用,脸色又是一变,又咬了一口舌尖,又是一口鲜血喷在骷髅头上。 骷髅头血芒暴涨,一名身高丈许,膀阔腰圆的壮汉,手提独脚铜人,从横梁上落了下来,舞动百余斤的独脚铜人,对着山口日照左肩便是一记重击。 这壮汉,山口日照倒也认识。 六年前,在泰山脚下的小客栈,这名壮汉用毒针偷袭莫嫣然,被中毒后的莫嫣然击毙,是自己亲眼所见。如今壮汉死而复生,显然是被莫嫣然炼制成了傀儡,成了莫嫣然手中的棋子。 这壮汉虽然被莫嫣然炼制成了傀儡,灵智已失大半,但生前的武功招式却半点也没忘记。 成为傀儡之后,更是刀剑不入,力大无穷,再加武峰境初期的实力,那壮汉堪称同阶无敌。 山口日照大吃一惊,急忙横剑招架。 一阵震耳欲聋金戈之声传来,山口日照手中的草雉剑被铜人砸出一个危险的弦度。 要不是,这是扶桑第一神器,早就被壮汉砸为两截,山口日照那里还有命在。 饶是如此,山口日照仍是连退了三大步,双手被震得又麻又痛,手中草雉剑险些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那大汉见一击未果,挥动百斤铜人,猛朝山口日照砸来。招数大开大合,威猛凌厉,宛如天将下凡一般。 剩下的两名黑袍人也扬动刀剑,朝山口日照身上要害招呼,招招致命,亳不留情。 山口日照原本对付拿铜人的壮汉就颇为勉强,再加上两名实力不弱的黑袍人,更是雪上加霜,相形见绌,难以支持,只得施展轻功,与三人展开游斗。 四人又斗了二十余招,山口日照卖了破绽,让一名黑袍人挺剑刺了过来,山口日照一扭腰,轻轻巧巧地避开了这一剑。 那黑袍人收不住势头,一头撞进山口日照怀中。山口日照狰笑一声,左掌一翻,狠狠地按在那黑袍人的头顶之上。 凌厉如剑的内力钻进了黑袍人头皮之中,将黑袍人的脑子搅成了一团烂泥。 “嘭”的一声巨响,黑袍人的脑袋如同一只被踩破的西瓜,**飞溅,黑袍人死在山口日照掌下。 山口日照将黑袍人抛到一边,不在理会。 他挥舞着草雉剑,继续与剩下的二人展开游斗。 草雉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山口日照在剑体中注入内力,长剑登时通体泛光,剑尖处剑芒暴涨,不断地吞吐着,仿佛要择人而噬。 山口日照阴恻恻地一笑,他准备施展《砍脑袋剑法》中的禁忌招数,与二人同归于尽。 “乱披风!”山口日照大喝一声,施展出了传说中的乱披风剑法。 山口日照面目狰狞,手中草雉剑横砍竖劈,在极短的时间内,劈出一千八百剑,连空气也被划出了火花,当真是快到了极点。 如此快剑,黑袍人和壮汉如何招架得住?两人手中的兵器被削成了碎铁,浑身上下皮肉翻飞,伤痕累累。 若是常人,只怕是早就死了十回了。那壮汉更是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壮汉并不在手,拖着肚子,挥动铁拳,对着山口日照一顿抢攻。 山口日照侧身避过,他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击杀实力较弱的黑袍人,然后全力对付壮汉,击败壮汉,获取最终的胜利。 计划一定,山口日照将主攻方向对准了黑袍人,壮汉攻到之时,山口日照便闪避开去,不与之正面交锋。 那黑袍人如何是山口日照的对手?黑袍人撑了不过三招,全身上下已经没了一块好肉。 山口日照发现了黑袍人的弱点,发动了一轮抢攻,在黑袍人肚子上留下了数十个大洞。 不料,草雉剑在刺出第三十六剑之时,被黑袍人的肋骨卡住了,竟然一时拔不出来。 山口日照气极败坏,狠狠一脚踹在黑袍人的脑袋上,黑袍人的脑袋炸了开来,一片狼籍。身子倒飞出三丈开外,插进了墙里。 就在此时,壮汉的拳头带着破风劲气,重重地轰在山口日照小腹之上。 山口日照脸色一白,身子滚出两丈多远,方才止住,他腹中剧痛,呕出几大口鲜血,委靡不振。 猝不及防之下,山口日照受了重创,已经无法取胜了。 “很好!杀了他!”床塌之上的莫嫣然见山口日照,重伤落败,大喜过望,沉声喝道。 壮汉挥动铁拳,大踏步向山口日照走去,准备给山口日照最后一击。 山口日照并不甘心失败,他勉强站起身子,暗中运气,准备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情况发生了改变,门外奔进一个五 六岁大小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边跑着,一边哭喊道:“娘亲,你,你不要杀爹爹!” 莫嫣然定睛一瞧,正是自己的爱女莫絮儿。 原来莫絮儿在一旁的房间睡觉,半夜突然睡来,不见了父母,惊恐万状,不知所措,一边哭喊着,一边寻找着自己的父母,正好碰上了这一墓,忍不住哭喊出声,奔了进来。 莫嫣然又惊又怕,她知道山口日照狼心狗肺,禽兽不如,定会拿小女儿威胁自己,喝道:“絮儿,你在这干什么?快走!快走!你爹爹会杀了你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又见灵儿? 莫絮儿听了母亲的话,疑惑地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五岁的她,怎么也想不通,爱她疼她的爹爹怎么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山口日照原本打算与壮汉同归于尽,若是不能同归于尽,便拔剑自刎,一了百了,省得受莫嫣然的严刑拷打,千般折磨。 但山口日照见莫絮儿,大喜过望,他深知莫嫣然对这个小女儿的喜爱程度,决心用莫絮儿要挟莫嫣然,以达到全身而退,明哲保身的目的。 山口日照左掌成爪,掌心内力一吐一吸,施展出了“擒龙控鹤功”,在莫絮儿的惊呼声中,已将莫絮儿紧紧抓在手中,用草雉剑抵住与莫絮儿的后背,剑尖划破衣衫,贴在莫絮儿的细板嫩肉上。 莫絮儿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吓得不知所措,眼圈儿一红,鼻子一酸,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山口日照反手一记耳光重重地掴在莫絮儿白嫩的小脸上,小脸登时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掌印,他恶狠狠地骂道:“小妮子,不许哭!再哭,老子一剑宰了你!” 莫絮儿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小脸红肿了一大片,火辣辣的,如同火炙一般疼痛,吓得小姑娘再也不敢出声了。 莫嫣然见爱女受辱,心如刀绞,她发出几声夜枭般凄厉的怪声,片刻之后,上千名身穿黑袍,全副武装的鬼堡教徒冲进了屋子,将山口日照团团围住。 “山口日照,快放了我女儿,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莫嫣然见救兵已到,底气十足,大声喝道。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这小丫头!”山口日照知道已经没了退路,便孤注一掷,掐住女儿莫絮儿粉嫩的的脖颈,越掐越紧,仿佛一个铁箍套在莫絮儿脖子上。 莫絮儿小脸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双手双腿并用,拼命挣扎,但人小力微,无济于事。 “无耻狗贼!山口日照你还算是个人么?莫絮儿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连自己的女儿也下得去手,当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莫嫣然见爱女受到折磨,心中十分悲苦气闷。她错识山口日照,当真是追悔莫及。她后悔自己喜欢上了山口日照这个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莫嫣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都不敢忘记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这小丫头是你的女儿,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山口日照对此嗤之以鼻,捏着莫絮儿的脖子,越发得紧了。“你给我种下相思果毒,每日将我当作发泄的工具,每日jianyin,才有得这小丫头,不是么!快快放我离开,否则别怪我手疾剑快了!” “别,别伤害絮儿!”莫嫣然贝齿轻咬着红唇,艰难得做出了决定,“放山口日照走!” 众教徒见护法下令放走刺客,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让开了一条通道,让山口日照逃走。 山口日照挟持着女儿莫絮儿,一步一步地向鬼堡外退去,莫嫣然为了保证女儿的安全,下令打开墓门,让山口日照安全逃脱。 山口日照逃出了生天,此时已是深夜三更时分,春暖乍寒。 山口日照深深地吸了一口有些凉意的新鲜空气,六年了,山口日照头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六年来,莫嫣然将山口日照困在鬼堡地宫,从来不肯让山口日照迈出地宫半步。灵儿事件之后,莫嫣然还派出教徒监视山口日照,将山口日照软禁在鬼堡中,山口日照对此耿耿于怀,不能忘记。 而怀中的女儿莫絮儿,却哭得泪流满面,哭喊道:“妈妈!我要妈妈!” 山口日照捂住莫絮儿的嘴巴,恶狠狠地威胁道:“别哭了!再哭我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莫絮儿被捂住嘴巴,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地从清秀的小脸滑落而下。 她虽然年幼,但也知道父母闹翻了,以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美好时光再也回不去。妈妈很爱自己,但没办法抢回自己。爹爹很讨厌自己,留着自己,不过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山口日照挟着莫絮儿,施展轻功,如飞般向山下奔去。 第二日清晨,山口日照便进了东汉都城洛阳。 洛阳是东汉第一大城市,又是都城,人口百万,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自从刘秀在此建都,中兴汉室以来,经过六十多年的努力,祖孙三代的苦心经营,洛阳恢复了西汉时的繁华昌盛的景象,还尤有过之。 街道上商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挥汗如雨,十分热闹繁华。 山口日照怕莫絮儿开口说话,坏了他的大事,便点了莫絮儿的哑穴。 山口日照携着莫絮儿的小手,正在街头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公主来啰!看公主去了!” 众人闻言而动,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想看看公主的倾城容貌。 山口日照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他心里,公主当然是扶桑的最好,中国公主有什么可看的啦。 山口日照并未理会,继续向前走着。大道上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人数众多,鸣锣开道,十分威严。 山口日照也忍不住停下脚步,站在一旁观看。 前面是两名摆牌开道的侍卫,后面鸣锣敲鼓的乐工。再后面是两乘大桥,两旁还有许多全副武装,手持刀枪,身披铠甲的士兵护卫。 第一乘大轿上,是一个表情威严,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披龙袍、足穿闹龙靴,头戴金冠,威风八面。 山口日照看罢,暗暗点了点头,忖道:“这是中国的皇帝老儿!” 第一乘大轿过后,第二乘大轿又从山口日照眼前过去。 第二乘大轿中坐的却是一位十六 七岁的妙龄少女。 少女身着一身月白色宫裙,身材苗条高挑,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上束着一根雪白蚕丝带,更平添了几分少女的俏皮。 少女长着一张清秀淡雅的瓜子脸,貌若天仙,胸口的两团丰满几乎破衣而出,惹人遐想。 山口日照见了那少女的模样,心中大喊道:“灵儿,是灵儿!” 那少女的模样,竟然像极了山口日照五年前的相好,被莫嫣然残忍杀害的鬼堡地宫丫鬟——灵儿。 第一百二十七章,公主受辱 山口日照心潮狂涌,五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山口日照便会想起那个温婉善良,善解人意的姑娘——丫鬟灵儿。 如今灵儿死后复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山口日照那早已死去的心,又重新死灰复燃。 山口日照伸手点了女儿莫絮儿的穴道,将她夹在腋下,施展轻功,如飞般向第二乘轿子中的美貌少女奔去。 “有刺客!拿下!”为首一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军官首先发现了疾行而来的山口日照,挥动大刀,一边朝山口日照扑去,一边大喝一声,招呼其它士兵前来围攻山口日照。 那军官虽然武艺高强,精通十八般兵器,在百万军中横冲直撞,所向无敌,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但碰上武林高手,那些粗浅的武艺都是不管用的。 山口日照急着要与那少女会面,哪里肯与那军官拆招换式。他伸出左手,施展“擒龙控鹤功”,一把将那军官抓了过来,点中穴道,扔到一旁,不再理会。 那军官脑袋撞在街边的石柱上,好不疼痛。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他纵横沙场数十载,未逢一败,也算得是东汉的头号战将,不料却被人一招拿下,他心中十分害怕,暗道:“妖法!这小子施的是妖法!” 护卫的士兵蜂拥而上,对着山口日照刀砍枪刺,亳不留情。 山口日照施展小擒拿手三十六式,在刀海枪中穿插抢攻,夺人兵器,点人穴道。 这些士兵不过粗通些卖把式的武艺,如何是山口日照的对手。片刻的功夫,小擒拿手三十六式只施展到一半,已经有数十名士兵被山口日照打倒,距灵儿的轿子已不足一丈远了。 “保护公主!”又有数十名士兵围在轿子四周,不肯让山口日照靠近。 山口日照把手一翻,五指成爪,小擒手已变成了虎爪功。 山口日照左手虎爪功、右手擒龙手,如虎入羊群,杀得众兵士屁滚尿流,折臂断腿,惨叫哀呼。 山口日照杀散众士兵,足尖一点地面,朝第二乘轿子飞扑而去。 眼看便要踏上轿子,轿中那位神似灵儿的美貌少女,拔出腰间长剑,直朝山口日照胸口刺落,娇斥道:“小贼!受死!” 那少女所使的剑法迅捷无比,精妙绝伦,博大精深,一看便知是极为上层的剑法,只可惜内力不足,无法发挥出剑法的真正的威力。 这套剑法名为《绝情剑法》,出自汉高祖刘邦编辑的无上绝学《五绝杀》中的一门功夫,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修炼,在剑法中足以排进前三,威力不容小觑。 可惜少女碰上的是山口日照,这位得到了剑神柳生十兵卫传承的武林奇葩,不但拥有《砍脑袋剑法》,这样的逆天剑术。而且还精通扶桑、高丽、中国三国各门各派功夫,所学之杂,门派之多,堪称武林第一人。 可以这么说,在山口日照面前施展剑法,无疑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关子面前背论语,贻笑大方,自不量力。 山口日照轻笑一声,两根手指搭上长剑剑身,屈指轻弹,顺手拂上少女的手腕。 少女虎口一麻,手指一松,手中长剑落地,少女吃了一惊,正要挥掌击向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将女儿莫絮儿放在轿中,泪眼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绝色少女,柔声道:“灵儿,是你么?” 少女不偏不倚,一掌正中山口日照胸口膻中穴。 膻中穴是人体的大穴、要穴,普通人的膻中穴也是万万不能触碰的,更是习武之人的死穴,更是不能碰。 好在山口日照神功已经大成,浑身上下布满了护体真气,被少女击在膻中穴上,只吐了一小口血,受了点轻伤。 而那神似灵儿的少女受了反震之力,朝后摔倒在轿内。 山口日照上前一步,抱紧了少女,雨点般的吻落在了少女的额头、脸蛋、嘴巴、眼睛、耳朵上,喃喃道:“灵儿,哥哥好想你!好想你!” 那少女又羞又怒,拳打脚踢,拼命反抗,嘴里喊道:“淫贼,快放开我!” 山口日照屈指轻弹,点中了少女的穴道,少女登时动弹不得。 山口日照眼神迷离,柔声道:“灵儿,你在怪哥哥么?怪哥哥五年没来看你,哥哥用身体来报答你。” 说罢,山口日照低头印在少女的樱唇上,舌头撬开少女紧闭的牙关,与少女的丁香纠缠不休。双手也没闲着,隔着衣衫对着少女颇具规模的两只可爱大白兔上下其手。 少女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山口日照身上独特的男子气息不断地传入少女鼻中,让得少女有着片刻的失神。 很快,少女回过神来,立刻变得愤怒起来,贝齿重重地咬下,将山口日照嘴唇上的肉狠狠咬下一块。 剧痛使得山口日照回过神来,他从云里雾里,跌回残酷的现实。 山口日照松开怀中的少女,摸了摸血肉模糊的嘴唇 ,大失所望,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就在此时,第一乘轿中的中国皇帝也从轿中奔了出来,左拳画了个圈,猛奔山口日照击去,他使得是《五绝杀》中的“霸王拳法”。 山口日照斜眼脱眸地瞧了皇帝一眼,十分不屑,中国的皇帝纸醉金迷,花天酒地,能有什么功夫了? 山口日照亦是一拳轰出,与中国皇帝的拳头碰在了一起,劲气四溢,声势十分骇人。 山口日照一步未退,气定神闲,傲然立于轿上。那皇帝却倒退七 八步,方才止住退势,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咦!”山口日照有些惊异,这一拳他虽然只使了三分力,但半步武峰境的高手也招架不住。这个看上去,威风凛凛的中国皇帝,难不成是半步武峰境的超一流高手? 这皇帝便是东汉的第三位皇帝汉章帝刘炟,他祖父是东汉开国皇帝汉光武帝刘秀,父亲是汉明帝刘庄。他虽然身为皇帝,但祖传武功《五绝杀》在武林中威名赫赫,也算上是武林中人。 刘炟为人豪爽大度,喜交朋友,在武林中也是名望颇高,刘家也是武林世家,从来不仗势欺人,只以武林方式解决问题。 第一百二十八章,公主嫁我可好? 刘炟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心细如线,他见山口日照不过三十来岁年纪,武功已经高得深不可测,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人,武林中能胜过他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刘炟不愿得罪这样一位超级强者,他见山口日照武功了得,倒起了爱才之心,有意招揽,暗付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若能为我所用,岂不妙哉!” 主意一定,刘炟抱拳拱手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在下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你是中国的皇帝老儿,一国之尊,不必多理。你的拳法也很是不错,受教了!”山口日照不是无礼蛮横之人,他见刘炟十分恭敬,言语间自然也就客气了许多。 “英雄客气了,你的武功比我高多了。”刘炟微微一笑,指了指瘫软在轿上的少女,“小女刘采薇,年幼无知,不知何事得罪了英雄?英雄大人有大量,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过小女吧!” “她叫刘采薇?”山口日照错愕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嘴角越发地苦涩起来,“是我认错人了,灵儿五岁前就已经死了,是我亲下焚化的,又怎么会死而复生?呵呵!” 山口日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屈指轻弹,凌空解开了刘采薇的穴道。 刘采薇身为汉章帝最宠爱的长公主,如何受过这等欺辱? 刘采薇刚刚恢复自由,公主刁蛮任性的脾气又上来了,对于这个胆敢貌犯自己,占尽自己便宜的无耻之徒,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山口日照抬头仰望天空,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采薇反手一掌,重重地打了山口日照一个耳光,山口日照还未回过神,刘采薇又是一口浓痰吐到山口日照鼻子上,娇吒道:“淫贼,你敢对本公主无理,当真是胆大包大,我非杀了你不可!” 山口日照鼻子上挂着一口浓痰,擦不是,不擦也不是,他站在原地,好不尴尬。 好在汉章帝刘炟过来帮他结了围,刘炟沉着脸,喝道:“薇儿,不得如此放肆!还不快向这位大侠赔礼道歉!” “要我向这淫贼道歉?恕女儿不孝,此事女儿做不到!”刘采薇小嘴一撇,断然拒绝。 “小女自幼养在深宫,都给我宠坏了,不懂礼数,大侠勿怪!”刘炟对这个宝贝女儿无可奈何,只得对着山口日照赔笑脸。 “不怪她,是我太莽撞了,罪有应得,怪不了别人。”山口日照乘机把鼻子上的浓痰抹掉,淡淡的说道。 面对山口日照的大度,刘采薇丝毫不领情,指着桥中的莫絮儿道:“淫贼,你对这个小妹妹做了什么?还不快解她的穴道。” “这是我的女儿莫絮儿,专爱调皮捣蛋,胡说八道,烦人的很,还是封着为好!”山口日照最怕莫絮儿乱说乱讲,坏了他的计划。 “我活了十六年,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位小妹妹清秀可爱,而你猥琐下流,你们怎么可能会是父女?我瞧啊,这小妹妹多半是你拐卖来的,你怕她说真相,受人唾弃,被抓去打板子,蹲大牢,是也不是?臭不要脸人贩子!”刘采薇指着山口日照的鼻子,破口大骂。 “薇儿,不得无礼!”刘炟不得快步行到桥前,沉声道。 “既然姑娘这么话,那在下便解开这孩子的穴道,到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山口日照见刘采薇咄咄逼人,也不得不解开女儿莫絮儿的穴道。 “姐姐,姐姐!这个人是个大坏蛋!他杀了我妈妈,杀了我全家,还要把我卖掉!还经常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呜呜呜呜呜呜!”莫絮儿扑到刘采薇的怀中,声泪俱下,嘤嘤而泣,哭得好不伤心。 刘采薇一边拍着莫絮儿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一边戟指大骂山口日照:“屠夫!人渣!刽子手!……”。 “英雄,这是怎么回事呀?”刘炟语气不善,也上前质问,他一向疾恶如仇,亳不手软。 “刚才没给她买喜欢吃的冰糖葫芦,这小丫头正和我弄别扭呢。小孩子的话作不得数的!我山口日照对天发誓,我绝对是这小姑娘的生父!”山口日照见情况不妙,立即赌咒发誓。 “这小姑娘和尊驾倒有几分相似,是在下冒犯了。敢问尊驾,这是要去哪儿呀?”刘炟再次抱拳行了一礼,出声发问道。 “人在江湖,如无根浮萍,漂到哪儿,就在哪儿扎根吧!”山口日照说起前途,一片渺茫。 “既然阁下没有落脚之处,何不来我英雄楼,一展武艺,封妻荫子,报效国家呢?”刘炟单刀直入,直接说明了来意。 英雄楼是汉章帝刘炟设置的特殊机构。英雄楼的成员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刘炟花费重金,将他们聘来,为自己效力,扫清一切障碍,维护统治。 英雄楼和一衣带水的东方扶桑国天皇组建的大和剑道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是扶桑人,要报效也是该报效扶桑天皇,你是中国的皇帝,不是我效忠的对象!”山口日照听罢,摆了摆手,严辞拒绝。 “不瞒足下,我英雄楼正在研究一种能够称霸世界的绝世武功,一旦成功,对足下也有大大的好处”。刘炟极力拉拢山口日照,并抛出了一个极为诱惑的信号。 果然,山口日照听罢,脸色微变,能够称霸世界的武功,对他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 片刻之后,山口日照点了点头,缓缓道:“好,待这门武功研制成功之后,必须给我一份。此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足下请讲!” “皇帝老兄,你的女儿长得温婉秀丽,在下十分中意。老兄若能割爱,我将《砍脑袋剑法》献出,作为聘礼,加入这门盖世神功之中,如何?”山口日照指了指刘采薇,笑盈盈地道。 “卑鄙,无耻!谁要嫁给你啦!”刘采薇啐了山口日照一口,转过脸去,不在理他。 《砍脑袋剑法》刘炟自然是知道的。 三百多年前,扶桑剑道鼻祖柳生十兵卫依靠这套剑法,威震扶桑、高丽、中国三国,无人能敌。 柳生十兵卫斩八歧八蛇于富士山中,破高丽第一剑客韩孝存于高丽半岛。 在中国,柳生十兵卫杀了六国的九大高手,迎战鬼堡堡主鹰长空和鬼堡四大护法于邙山,将鹰长空和四大护法击成重伤,数百年来,未能恢复。 这套剑法的厉害,自然不必多说。若能将这套剑法融入新创的武功之中,称霸世界,不在话下。 第一百二十九,英雄楼,温柔乡 刘炟心头闪电般转过无数个念头,刘采薇被山口日照亲过,抱过,摸过,就是嫁给山口日照,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况且刘采薇只是刘炟九个女儿中的一个,能用一个女儿换来《砍脑袋剑法》和一个武峰境初期的超级高手,何乐而不为?这笔买卖刘炟可是赚大发了。 刘炟心神转过,微笑道:“小女蒲柳之姿,不懂礼数,承蒙公子不弃,愿娶小女,在下岂有不从之礼?这门婚礼,我答应了。” “多谢中国皇帝陛下!”山口日照闻言大喜,跪倒在地,给刘炟磕了一个头。 不管刘采薇是不是灵儿,山口日照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这股好感促使山口日照接近刘采薇,想要占有刘采薇。 “公子请起!咱们武林中人,不必如此多礼!”刘炟双手扶起山口日照,握着山口日照的手,心下甚是得意。 “父皇,这门婚事,女儿不同意!还请收回成命!”刘采薇十分厌恶山口日照,严词拒绝,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薇儿,山口公子武功盖世,少年英雄,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人中之龙,做你夫君绰绰有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刘炟脸色一沉,沉声道,言语间颇具威严。 “人中之龙又怎么样?这种卑鄙无耻之徒,女儿不嫁!”刘采薇扬起俏脸,满脸委屈,倔强地道。 “胡闹,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此事父皇替你做主,待研制出《舞鬼箓》,你便嫁给山口公子为妻!”刘炟怒火中烧,心中大骂女儿不懂事,他担心山口日照临时变卦,失去一位得力干将,误了大事。 刘炟也不顾女儿委不委屈,一口答应了下来。 刘采薇见父皇不顾自己的感受,为了拉扰山口日照,竟然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去讨好山口日照,不由得万念俱灰,悲从中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滑落下来,抱着身旁的莫絮儿,哭得泪人也似。 “多谢陛下成全!臣山口日照愿为陛下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山口日照见状大喜,急忙抱拳拱手,对着刘炟表示忠心。 “很好!山口公子,从今日起你便是英雄楼的护法了,好好干,寡人不会亏待你的!”刘炟心中十分高兴,他拍了拍山口日照的肩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转身回轿中去了。 山口日照屈指连弹,解开了数十名被他打倒的士兵的穴道。 众兵卒穴道解开,纷纷离山口日照远远的,显然是在山口日照吃了不少苦头,十分忌惮。 一名刘炟的亲兵牵来一匹红枣马,让山口日照骑上。 山口日照翻身上马,催动坐骑前行,前面锣鼓喧天,队伍又开始向前开拔,刺客的闹剧就此收场。 山口日照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万分,如今他可是中国皇帝的坐上宾,乘龙快婿,不禁春风满面,意气风发。 他见刘采薇抱着女儿莫絮儿,伤心流泪。莫絮儿则拿着手帕替刘采薇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声安慰,十分温柔体贴。 山口日然见此场景,不禁莞尔而笑,调侃道:“刘姑娘,你跟我女儿如此亲热,是想迫不急待地做她后妈么?” 刘采薇气得柳眉倒竖,紧咬银牙,恨不得杀了山口日然,方才甘心。 但她知道山口日照武功奇高,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山口日照是刘炟极为依仗的红人,又是自己的未婚夫,万万动不得。 刘采薇狠狠地剜了山口日照一眼,转过头,抱着莫絮儿,说着满腹的心事、委屈。 “絮儿,好好照顾你这位新妈妈!我就不打扰了!”山口日照坏笑着转过头,纵马向前行去。 刘采薇和莫絮儿同病相连,都有着满腹的委屈,竟然越说越投机,感情越来越投机。 一众人马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进了皇宫。 皇宫占地千亩,亭台楼阁,数不胜数,红砖绿瓦,尽显皇家大气。 皇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时还会有一队队全副武装,手执长枪的巡逻士兵穿过,防守极为严密。 刘采薇进了皇宫之后,便带着莫絮儿,不和上哪儿去了。 山口日照在皇帝刘炟的带领下,又走了一柱香的功夫,穿过了无数花园走廊,终于在一片大宅子前停了下来。 这片大宅子红砖绿瓦,和皇宫其它建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高处挂了一块匾额,上写“英雄楼”三个大字。 但走进去一看,里面别有洞天。 这英雄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里面酒楼、饭馆、青楼、妓院、浴池、温泉……应有尽有,堪称人间福地。 但能享受这些的,只有英雄楼的成员们。 英雄楼的成员最低也是武山境的一流高手,而武峰境以上的高手只有七 八个人罢了。 酒楼的顶级美酒,饭馆的山珍海味、青楼的花魁头牌,浴室的顶级服务,都是为武峰境的超级高手准备的,能享受到的,只有几个人罢了。 武山境的普通成员,只能享受普通待遇,两极分化十分严重。 山口日照跟随着刘炟,来到了专门研究武学的“天机阁”。 天机阁内所藏的武学秘笈极为丰富,不但拥有中原、扶桑、高丽、匈奴、天竺、安南、逻些的武学,连数万里之外西域乌兹、于阐、古罗马,古埃及的秘笈,堪称世界武学图书馆。 天机阁占地面积极大,但只有一百余人左右。 这些人不光有劲装结束的中原高手,身穿和服,木履的扶桑剑客,头上束着抹额,大袍宽袖的高丽武者,琉球拳师,身披皮毛,鞋穿皮靴的匈奴怪客。 更有金发碧眼,或是褐发褐眼,鼻梁高窄,头发卷曲的西域高手、古罗马剑客。 他们或是在相互比试较量,或是在翻阅武功秘笈,苦苦思索,寻找灵感,或是在打坐修炼,吐故纳新,修炼着各自的奇门武功,没有一个人在偷懒。 第一百三十章,名妓鱼幼薇 “诸位,这位山口日照公子日后便是英雄楼的护法了。还望诸位精诚合作,早日研究出《舞鬼箓》,朕重重有赏!”刘炟来到千机阁内,众人纷纷抱拳施礼,刘炟乘机将山口日照介绍给众人。 “山口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古罗马的传教士马斯先生。他传教六十余国,精通六十余国武功,是英雄楼武功最高的,你们好好亲近亲近!”刘炟将山口日照引到一名金发碧眼,身材槐梧的中年男子身旁。 “久仰!久仰!”山口日照根本不认得什么马斯、牛斯,但出于江湖的规矩,他也只好客气几句,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说!好说!山口日照公子不必客气!”马斯说得一口流利中国话,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山口日照的左手,手上却运足了内力,向山口日照施压,他想试试山口日照武功如何。 山口日照左手剧痛,几欲折断,他心中大怒道:“这金毛鬼找死!” 山口日照自然不肯服气,施展本门心法,运足内力向马斯压来,两大高手形成对峙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两人渐渐分出了胜负高下。 山口日照渐渐抵挡不住,额头上大汗淋漓,几欲脱力,显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而马斯手上的内力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几乎要把山口日照累死,山口日照估计,这马斯的实力比自己高出许多,直追莫嫣然,达到了武峰境中期。 刘炟见状不妙,知道山口日照已经落败,对着马斯赔笑道:“马斯先生,比试较量而已,何必拼命,算了吧!” 皇帝的命令,马斯自然要听。他内力一收,松开紧握着山口日照的手掌,负手而立,傲视众人。 山口日照收力不住,向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十分狼狈。 山口日照定了定神,从地上站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苦笑道:“马斯先生武功超绝,远胜在下,还用得着比么?多谢马斯先生手下留情!” “你武功也很不错,就是内力差点。”马斯淡淡的说道。说罢,便退到一旁,继续研究武学去了。 刘炟又给山口日照介绍了剩下的一百多位好手。其中四人达到了武峰境,是超级高手。 分别是白马寺方丈圆寂和尚,擅长金刚琉璃体神功和破魔杖法。 天竺龙叶寺第一高手天玄禅师,拿手武功是古天竺的大手印和古瑜伽术。 波斯大沙漠中的山中老人,擅长鬼斧掌和天下第一的点穴功夫——惊神指法。 第四人却是个黑人光头女子,她来自遥远的古埃及,精通当地的一种体术,浑身上下如同泥鳅一般滑溜,刀剑难伤,能够将借力卸力,将伤害降到最低,在中国,这种体术被称为:《泥鳅功》。 其它的有高丽的反手道、鬼步门;琉球的琉球拳法,鸿蒙紫气;安南的偷天指和兜罗手。匈奴的捉鸟功、鱼龙百变身法……。 各种门派层出不穷,千奇百怪,山口日照也记不了这许多门派,只是一昧地抱拳施礼,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久仰!” 刘炟将众人介绍完毕,已是傍晚时分,天机阁的众高手随着皇帝去了百味斋酒楼,大吃了一顿。 众高手足足坐了十余桌,各种陈年好酒,山珍海味,牛头燕窝,鱼翅鲍鱼,熊掌鹿茸、猩唇象拔,一道一道搬了上来。 山口日照埋头大吃,这一桌酒席至少得花上千两银子,普通老百姓不吃不喝一百年,才能挣到。 反正是皇帝老儿请客,他也不客气,吃了个肚饱酒足,也不知吃了多少好东西? 酒足饭饱之后,刘炟提议去仙娃馆听曲取乐,打发时间。 众人心知肚明,这仙娃馆是英雄楼最大的青楼勾栏,藏污纳垢之地。 俗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冢。”“色是刮骨钢刀。” 好色乃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任凭你武功再高、修为再强,一旦沾染上了女色,武功不进反退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天机阁一百多人,都是半步武峰境以上的高手,修炼不易,自然不愿轻易涉险,纷纷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去了。 只有十余名好色之徒,色中饿鬼,无色不欢的风流浪子,随着刘炟前往仙娃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山口日照。 仙娃馆是英雄楼十大青楼妓院中最大,质量最好,佳丽最多的。温婉秀丽的江南女子,皮肤白晰,落落大方的北国佳丽,柔情似水,千依百顺,小鸟依人的扶桑女子,金发碧眼,蜂腰**的西域美女,热情似火、异域风情十足的黑人 女子。 众人进了仙娃馆,大部分人都被留在了楼下,怀抱美女,痛饮美酒,尽享人间艳福。 而山口日照和刘炟则直接上了三楼,这是只有皇帝和武峰境的超级高手才能享受到的福利。 两人刚刚在三楼走下,老鸨领着一队青楼女子一字排开,俏生生地站在两人眼前。 这些女子都是美女,颇有姿色,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二人骚首弄姿,抛媚眼儿。 “公子请,你先选吧!”刘炟指着众女子,笑盈盈地道。 “陛下,恕我直言,贵国难道没有美女了么?这些货色,本公子还真看不上眼!”山口日照斜眼瞧了一眼众女子,撇了撇嘴,不屑地道。看惯了绝色美女的山口日照,一般二般的女子还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错!公子说得不错,这些庸姿俗粉,歪瓜裂枣,都给我滚下去!”刘炟拍桌而起,冲众女子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声骂道。 众女无奈,只得委委屈屈地下楼去了。 “老鸨,去把清倌人鱼幼薇叫来,陪我兄弟共度良宵,还有把花魁小黑也叫来,寡人今夜要她侍寝!”刘炟颐指气使,大声喝道。 他喝了些酒,脑子一片迷糊,居然称山口日照为“兄弟”,山口日照听罢,十分尴尬,刘炟却浑然不觉,大声吆喝。 第一百三十一章,鱼幼薇的初夜 那老鸨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方才为难地道:“陛下,这花魁娘子小黑,老身去叫来便是。但这清倌人鱼幼薇向来卖艺不卖身,这可有些为难老身了!” “放屁,区区一个青楼女子,不好好学着怎么伺候男人,装什么贞洁烈女!呸!”刘炟气得暴跳如雷,一口浓痰吐到老鸨脸上,指着老鸨大骂。 “陛下且息雷霆之怒,老身这就去请!”老鸨见刘炟发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浓痰,急忙下楼去了。 “哼,这还差不多!”刘炟重重地哼了一声,挥了挥袖子,盘腿坐下。 “陛下,这鱼幼薇是什么人物?值得您如此大动干火。”山口日照忍不住好奇之心,出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鱼幼薇是这仙娃馆的清倌人,当红头牌,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人又长得艳若桃李,楚楚动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刘炟在山口日照耳边神神秘秘地淫笑道。 “陛下身为天下之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要来便是!还用得着眼巴巴地瞧着么?”山口日照更加不解,在他看来,皇帝有什么东西得不到。 “不错,我身为天子,富有天下,地位尊贵。但这个鱼幼薇就是不肯从了我,对我冷眼相待,不理不踩。 鱼幼薇出身洛阳平民家庭,家境贫寒,父母年老多病,她被迫到仙娃馆卖唱为生,但她只肯卖唱不肯卖身,是青楼勾栏少有的清倌人。 男人有个毛病,就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我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 后来,我想到了银子,天下人没有不喜欢银子的,也没有银子买不到的东西。 我派人用马匹驼着一筐一筐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城西鱼家,十匹马足足运了两天,共一千万两银子,在鱼家院子里堆起了两座银子小山。 鱼幼薇的父母在银子的攻势下,早就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让我娶鱼幼薇为妃。只是鱼幼薇抵死不从,以死相挟,死也不肯嫁给我,此事只好做罢了!唉!”刘炟长长地叹了一声,苦笑着将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了山口日照,神情间颇为萧条没落。 “这鱼幼薇倒是个奇女子,我倒想看看这鱼幼薇到底有多美,能将堂堂中国皇帝迷得神魂颠倒,绞尽脑汁,欲得之而后快!”山口日照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玩味地道。 “公子取笑了!男人嘛,十个男人,七个好赌,八个好酒,九个好色,十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朕就是那第十个,你懂得!”刘炟对着山口日照眨了眨眼睛,开起了玩笑。 “我懂,我自然懂,孔子说过,食色,性也。好色乃是男人本性,天性使然,又何必苦苦压制呢?陛下是个爽快人,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山口日照趁机大拍刘炟马屁,将刘炟吹上了天,每个毛孔都舒坦了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 一阵香风袭在,在老鸨的带领下,上来一黑一白两个妙龄女郎。 左首是一名浑身上下黑得发亮的黑人女子,她蜂腰**,身上散发着一股异域风情,另具一番诱惑。 按照东方人的审美来看,这名黑人女子算不上美人,她皮肤太黑,屁股太大,五官扁平,确实没有什么出色之处。 但她能在群芳争艳的仙娃馆力压群芳,成为仙娃馆两大当家花魁之一,必定有其独到之处。 反当山口日照看了那黑人女子第一眼,心中一阵恶心,再也不想看黑人女子第二眼了。 黑人女子身旁是一位极具东方古典美的绝色佳人,这位佳人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淡黄流仙裙,身材高挑,小蛮 腰盈盈只堪一握,胸前的两团丰满大小适中,傲然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恬静的清莲般的独特气质。 少女长着一张近乎完美的鹅蛋脸,皮肤白嫩,宛如牛奶蒸蛋,吹弹可破,五官精致,貌若天仙。 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清雅如莲不足以形容她绝尘的气质,什么公主、仙女,在这个女子身旁一站,立即变成了狗屎不如。 不必多说,这女子自然便是仙娃馆的当红头牌清倌人鱼幼薇。 “公子,寡人选那个黑美人,她活好,听话、不黏人,这鱼幼薇,你就慢慢享受吧,朕先走一步!”刘炟交待了几句,抱起黑美人小黑,向一旁的房间行去。 小黑媚眼如丝,春意已动,任凭刘炟施为。不大一会,一旁的屋内便响起销魂入骨的呻 吟声。 山口日照听得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公子要听什么曲儿?”鱼幼薇如同黄鹂般轻脆动听的声音在山口日照耳旁响起。 山口日照如梦初醒,尴尬万分道:“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懂,你随便弹个曲子便是。” 鱼幼薇斜抱琵琶,弹奏了一曲《昭君出塞》,曲调婉转哀伤,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山口日照是一介武夫,自然无法领会到曲子的意境。他的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占有鱼幼薇,让她彻底臣服自己。 一曲终了,山口日照快步走到鱼幼薇身前,打量了片刻,正色道:“姑娘,我见你嘴唇发紫,面无肤色,相必身患恶疾已久,如若不治,必定命不久矣。 今日偶遇在下,所属姑娘命不该绝,在下胯下有一仙根,姑娘可将其含入口中,双手来回抚摸,待在下气运丹田,一股仙露流出,姑娘可将其咽下。 一日三次,不出几日,姑娘便可药到病除,姑娘大可不必言谢,济世求人,所属在下本分,理所应当!” “公子想说什么?小女子愚钝,不懂?”鱼幼薇显然没有听懂山口日照言下之意,迟疑了片刻,问道。 “姑娘,你生了重病,若不治疗,非死不可。好在本人身上有一柄神剑,能大能小,能粗能细,能治疗姑娘的顽疾。咱们去你闺房,采用双修之法,阴阳调合,必能药到病除!”山口日照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故作高深莫测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采摘处女 “还请公子搭救!” 鱼幼薇虽然对眼前的男子并不感冒,但事关身家性命,她也只向山口日照求救。 “姑娘放心,锄强扶弱、济世救人乃我武林中人的本分,姑娘,咱们快点施展双修之法,为你治病吧!”山口日照乐得眉开眼笑,差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小美人上当了!上当了!” “公子请随我来。”鱼幼薇贝齿轻咬着红唇,内心十分纠结,片刻之后,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鱼幼薇轻移莲步,向自己的闺房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沁人心脾。 山口日照咬了咬手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那天仙般的美丽人儿,这么容易便被自己骗上床了? 一阵疼痛感传来,山口日照大喜道:“是真的,不是梦!”说罢,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鱼幼薇的闺房内布置装饰极为华贵亮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为香甜好闻的气息,也不知焚香,还是鱼幼薇身上的女儿家体香。 “公子,你的神剑呢?可否给小女子看看?”鱼幼薇好奇地问道。 “这便是我祖传的宝剑,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男不传女!”山口日照脸皮极厚,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公子,你的宝剑好长,好粗,好硬,好热呀!”鱼幼薇惊呼道。 “嘿嘿嘿嘿,这柄宝剑能让你非常舒服,登上极乐世界!”山口日照嘿嘿淫笑道,大手搭上了鱼幼薇的香肩上,一副流里流气的轻薄浪子模样。 “公子,这是人家的第一次,你可得温柔些!”鱼幼薇双颊绯红,含羞低语道。 “姑娘放心,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包管你要了还想要。”山口日照拍着胸脯保证,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公子!” “姑娘!” 紧接着,屋内便来极具诱惑的古怪声音“嗯,啊,啊,啊,用力,不要停……” 第二天清晨,山口日照顶着两只熊猫眼,带上他祖传的神剑,疲倦万分地从鱼幼薇的香闺走出。 “公子慢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常来玩哟!”鱼幼薇换了一身新衣,打扮得花枝招展,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对着屋外的山口日照笑语嫣然,美得鲜花都黯淡无光,成为了陪衬。 “姑娘回去吧,在下改日定来上门拜访!”山口日照转身,望着门边绝美人儿,苦笑一声,抱拳拱手道。 山口日照脑袋有些发疼,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向外奔去,他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也不知鱼幼薇这小丫头片子哪来的那么多精力,竟然活活折腾了山口日照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鸡鸣天亮之时,这才放过了筋疲力尽的山口日照,让他回家休息,养足精神再战。 “山口公子,果然好手段!连堂堂清倌人,仙娃馆第一美人鱼幼薇都你收服,拜倒在你的脚下,真叫人羡慕呀!”正巧,汉章帝刘炟与小黑妇一夜大战之后,此时也已经起床,推门而出,正好与山口日照碰在了一起。 刘炟见花魁娘子鱼幼薇斜倚在门框上,目如秋水,含情脉脉地望着山口日照的背影,目光中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刘炟知道昨夜山口日照成了鱼幼薇的第一个入幕之宾,两人共处一室,直到天明方才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点即着,两人在屋里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刘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面对鱼幼薇这样的绝代佳人,世上任何男子都是把持不住的,况且鱼幼薇还是个未开苞的黄花大闺女,这种采摘处女的快感,谁又会拒绝? 除非是孔夫子那样的圣人,方才有可能坐怀不乱,心中无欲无求。 刘炟知道山口日照不是孔夫子,更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一个好色之徒,大大的淫 棍。他又怎么会放过鱼幼薇这只香甜可口的小羔羊呢? 刚刚他亲眼看到鱼幼薇望向山口日照的目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说不出的喜欢。 这样的目光,刘炟从未见过,鱼幼薇对每个男子都爱理不踩,一副冷冰冷的模样,哪里见过鱼幼薇小女儿般娇羞的模样。 这模样仿佛新婚的妻子目送丈夫离的情形一模一样,不由得刘炟不信,山口日照确实取得鱼幼薇的芳心,摘取了鱼幼薇无以复加的处女之身,成为鱼幼薇第一个男人。 刘炟心头涌起一股淡淡的失望与哀伤,毕竟这样的美人,人人都欲得之而后快,这是男人的通病,刘炟虽贵为天子,也不能免俗。 他见山口日照出来,忍不住出言试探。 “陛下说笑了,臣哪有这个福气,得到鱼仙子的垂青,昨夜之事,一言难尽呀!”山口日照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满脸苦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以启齿。 “公子,难道和鱼仙子谈诗论武,畅谈了一夜?”刘炟狐疑道,他可不相信山口日照会老老实实,坐怀不乱。 “昨夜,我和鱼仙子什么也没发生,我用我的祖传宝剑——草雉剑,按摩了一个晚上,把我累得好惨!”山口日照脸上的苦笑更浓了,化也化不开。显然此事对他打击颇大,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是嘛?”刘炟犹未深信,他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法子,试探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你跟朕相比,谁更好色?”刘炟目光紧盯着山口日照,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山口日照十分为难,拿不定主意。 若是说刘炟好色,那便是犯了欺君大罪,有杀身之祸。 若是说自己好色,岂不是太没骨气,让刘炟瞧轻了么? 山口日照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 但山口日照毕竟聪明过人,很快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法子。 山口日照想了片刻,抱拳施礼道:“陛下是历代皇帝中最好色的,臣是历代臣子中最好色的!” “山口日照,说得不错,你巧舌如簧,朕也拿你没法子了。走吧!回宫,莫叫天机阁的大侠们等急了!”刘炟冲着山口日照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率先向外走去。 山口日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快步跟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三分《舞鬼箓》 山口日照随着刘炟,再次回到了英雄楼千机阁,成为了千机阁的一员。 从此之后,山口日照每日勤加练习武功,翻阅各国武功秘笈,与千机阁的高手切磋交流,讨论研究《舞鬼箓》的详细武功招数,内功心法。 但刘炟要求《舞鬼箓》必须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无上绝学,这抛给了千机阁成员一个大大的难题。 经过大半年的研究,马斯提交了好几份《舞鬼箓》的样本,刘炟都不太满意。 《舞鬼箓》的研制计划并不顺利,众人埋头思考,毫无进展,研制计划进入了低谷期。 而山口日照便拥有了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又恢复他的浪子本性,在英雄楼中名气极盛,大大的有名。 他每天干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喝酒,耍钱,玩女人。 按照他的话来说,人生苦短,应及早行乐。喝最烈的酒,玩最美的女人,才不负在世上走一回。 确实,他也是这么做的。 山口日照白天混迹于酒楼、饭馆、浴场、赌坊之间,晚上则游走于烟柳花巷之间,寻花问柳,喝花酒,玩女人,夜宿青楼,醉生梦死,纵情欢乐。 在山口日照的努力下,仙娃馆的清倌人,头牌花魁娘子鱼幼薇成功拜倒在山口日照脚下,心甘情愿地献出了自己纯洁的身体,任凭山口日照施为。 自从成功占有鱼幼薇之后,山口日照占有欲急剧膨胀,一发不可收拾。 凭借着不俗的外表和祖传金枪,和花言巧语哄骗女人的手段,山口日照先后征服了英雄楼十大青楼中的花魁娘子二十多位,成为青楼中家喻户晓的枪神,深受妓女们的爱戴和崇拜,是各大青楼最为欢迎的人。 好景不长,不久之后,痛失爱女的莫嫣然率领鬼堡教徒,在江湖上四处寻找山口日照的下场。 为了逼迫山口日照出面现身,莫嫣然悍然对武林各门各派发动袭击,造成了许多门派惨遭灭门。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更让汉章帝刘炟恼火的的是,莫嫣然公然勾结北方塞外匈奴,发兵攻打东汉边境城镇,造成了极大的人员物资损失,许多无辜百姓被杀害,边关紧急,求救的书信如同雪花一般,一封封飘向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都城洛阳,朝野震动。 刘炟一面派大军前往边塞抗击匈奴,维护东汉的统治,一面令千机阁的马斯率领英雄楼的大批武林高手,围剿莫嫣然和鬼堡。 原本山口日照也是千机阁成员,理应跟随马斯前往江湖,迎战莫嫣然和鬼堡。 但山口日照心中有鬼,他掳走莫嫣然爱女莫絮儿,险此令莫嫣然丧命。若是见了莫嫣然,莫嫣然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山口日照称病不肯前往,却躲进妓院里,每日厮混,饮酒作乐,不务正业。 刘炟无可奈何,只得马斯率领剩下的武林高手迎击莫嫣然。 三个月过去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传到了洛阳,汉章帝刘炟又喜又愁。 好消息是汉军在边塞大败匈奴,斩首八万余人,俘虏牛羊马匹不计其数,左贤王被击毙,右贤王重伤,匈奴单于远遁北海,元气大伤,再也无力进攻汉朝了,边塞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与平静。 坏消息是马斯率领的英雄楼大批高手在兖州南部,淮河南岸的信阳府,与莫嫣然和鬼堡教徒遭遇,受到重创。 两支人马在信阳广阔的平原上展开了一场血战,杀声震天。 由于鬼堡拥有大批刀枪不入,不知疼痛的傀儡,英雄楼的高手损失惨重。 战至下午,英雄楼的好手已损失了一半以上,但也给予鬼堡极大的伤害。 双方都打疯了,失去兵器,用光内力的武者开始用拳头、牙齿相互攻杀,战况极为惨烈。 战到傍晚,天空大雨倾盆而下,筋疲力尽的双方这才罢手,战场上到处都是残剑断戈,血肉模糊的尸体,仿佛人间地狱。 这场大战被称为“信阳之耻”,英雄楼损失精锐六千余人,几乎占到了总人数的五分之三。 其中二流高手阵亡五千余人,一流高手九百余人,超一流高手十六人,超级高手一人,总教官马斯被莫嫣然击伤,英雄楼完败! 而鬼堡仅仅只损失了四百余具傀儡,教徒伤亡三百余人,以微小的代价重创了英雄楼,鬼堡完胜。 英雄楼损失惨重,已无力挽回败局,只得狼狈逃走,自信阳向西,行六百里,退到南阳,再由南阳向北行四百里,回到洛阳。 但莫嫣然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决心彻底击败英雄楼,扫除一个阻止她称霸天下的障碍。 在莫嫣然的追击下,英雄楼剩余残军损失更是惨重,在信阳至南阳再到洛阳的一千里路程上,四千余英雄楼高手血撒中原大地,抛尸荒野。 马斯只带着百余人的残队回到洛阳,当起了缩头乌龟。 信阳之战,汉章帝刘炟苦心经营十载,拉拢的大批武林高手损失殆尽,已经彻底被打残。 刘炟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马斯无用废材,并下了死命令:“半年之内,若是不能研制出《舞鬼箓》,英雄楼全体成员通通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得到最后通碟的马斯,急忙召集英雄楼的精锐高手开会,商议对策。 马斯首先向众人宣读了刘炟的旨意,并说道:“皇帝陛下很生气,下令半年之内,一定要研制出《舞鬼箓》,否则通通杀头!” 山口也不敢再出去鬼混,每日与众人商议编辑《舞鬼箓》。 两个月过去了,在众人废寝忘食、日夜操劳之下,无上绝学《舞鬼箓》上部终于完成了。 汉章帝刘炟很高兴,并为众人带来了一份厚礼,这两个月来,他又拉拢了川中唐门和蜀山剑派的剑侠,江西霹雳堂加入英雄楼。 三大门派的加入,使得一蹶不振的英雄楼注入了一股新鲜,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众人不停努力之下,超级武功《舞鬼箓》的上、中、下三卷终于在半年后,刘炟生日之前完成了,英雄楼众人逃过一劫。 第一百三十四章,上下五千年最强武学 农历正月十五,正是全家团聚,万民欢庆的元宵佳节,这一天也是汉章帝刘炟的诞辰之日。 刘炟四十岁生日,皇帝做寿,天下震动。 这一日,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刘炟身穿龙袍,头戴金冠,高坐龙椅之上,接受百官朝贺。 小公主刘采薇和莫絮儿也是一身新衣,站在高台之上,观看众人献礼。 一年来,莫絮儿在刘采薇的细心关照下,渐渐走出父母不和,自相残杀的阴影,健康快乐的成长着。 众大臣献上的寿礼平平无奇,毫无特别之处,不外乎是白玉观音、玉如意、金佛,翡翠玉西瓜、夜明珠、琥珀山庄、宝刀宝剑之类的俗物。 刘炟一一收下,并给予厚重的赏赐。 钟鼓声中,千机阁马斯率领山口日照等四名武峰境的超级高手上前祝贺。 五人一齐跪倒,山呼万岁,马斯手捧三卷羊皮卷轴,高举过头,朗声道:“陛下,臣马斯率领千机阁众人不负众望,终于将《舞鬼箓》编辑而成,献给陛下,以做寿礼!” 刘炟闻言大喜,笑道:“诸位请起!编成《舞鬼箓》,诸位功居第一,赏黄金一百万两!” “谢陛下!”众人也是欣喜万分,谢恩站起,立于台下。 一位年老的太监快步走下高台,从马斯手中接过三卷《舞鬼箓》,呈给了刘炟。 刘炟展开一开,不禁眉头一颇,十分不快。 原来马斯耍了个心机,三卷《舞鬼箓》全部是用古罗马文字写成,如花鸟鱼虫般的古罗马文字,在中国,大概只有马斯一个人能看得懂。 “马斯,三卷《舞鬼箓》为何都是番文,你是想戏弄朕么?”刘炟脸色一沉,愠怒道。 “陛下,臣怎么敢戏弄陛下?臣实在不会用汉字书写,所以这才用家乡的文字书写,请陛下明鉴!”马斯急忙跪倒在地,极力分辩。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刘炟沉吟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舞鬼箓》事关重大,你一个人恐怕难以保管,朕有一个法子,将《舞鬼箓》上、中、下三卷分别由三个人保管,可保万无一失。” “陛下想把《舞鬼箓》交给谁?”马斯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上卷由你保管,下卷由朕亲自保管,中卷山口日照保管。”刘炟思索片刻,很快便确定了最佳人选。 “陛下圣明!”马斯心中大喜。 原来《舞鬼箓》实在太过博大精深,奥妙无穷,所以分为上中下三卷。 拥有五十年以上功力,可以修炼上卷。 拥有百年功力,可以修炼中卷。 拥有三百年功力,可以修炼下卷。 上中下三卷记载的武功各不相同。上卷记载得是取中国、高丽、扶桑、琉球、匈奴、西域的功夫之长,揉合而成的无上神功。 中册记载得却是天竺、波斯、安南、缅甸、逻些武功之大成。 下册则是古罗马枪术、剑术,英吉利拳术、古埃及体术的精华,亦有其独到之处。 三卷神功各有其长,只要练成一卷,便可武功大进,天下无敌。若是三卷一齐练成,便能成为陆地神仙,遨游四海,如履平地。 可以这么说,武林中没有任何一门武功能与《舞鬼箓》相提并论,号称大汉四百年来最强武学的《五绝杀》、梨山派公认天下第一的《玄女剑法》和《素女剑法》,与《舞鬼箓》相比,相去甚远。 就算是上古时期黄帝修炼的上古神功《九龙飞升诀》和上古魔君蚩尤独创的煅体功法《玄黄不灭体神功》,与《舞鬼箓》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除非有天赋过人之辈,将《九龙飞升诀》和《玄黄不灭体神功》一起练成,正邪合一,阴阳交融,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或许能与《舞鬼箓》一较高低,也未可知。 但上古两大绝学《九龙飞升诀》和《玄黄不灭体神功》,早已失传上千年,无人练成。 《舞鬼箓》是集解剖学、舞蹈、各国武功、佛理、忍术于一身,博大精深,以奇诡见长,罕有人有之匹敌者。 当然了,所谓手有长短,人有高有低,这三卷书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其中以上卷最为精妙,是全书的精华所在,中卷次之,下卷再次之。所以马斯得到上卷,心中窃喜不已。 侍卫将三卷书分到三人手中,三人分别藏好,马斯和山口日照磕头谢恩。 山口日照一眼便望见了高台之上明眸皓齿、笑语嫣然,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灵动气质的小公主刘采薇。 山口日照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刘怛曾经承诺过自己,一旦《舞鬼箓》编辑完毕,就将小公主刘采薇下嫁自己。 山口日照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加之为了编写《舞鬼箓》,已经半年没碰过女人了,色心大炽,见了刘采薇这样的绝色佳人,如何把持得住,心头火急,便大着胆子,向刘炟说明了来意。 “不错,我确定说过,”刘炟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抹狡黠,“但如今国难当头,莫嫣然率领鬼堡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百姓身处水深火热,我辈武林中人,又岂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误了大事!” “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难不成说过的话,不算么?”山口日照怎么会轻易放弃刘采薇,他不畏强权,据理力争。 “你若想娶我女儿,还得帮我办一件事才成!”刘炟摸了摸山羊胡子,笑得很开心,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什么事?” “杀了莫嫣然,铲除鬼堡,为武林除害!”刘炟沉声道。 “这有何难?臣已有妙计,不过只能说给陛下一个人听,以免泄漏出去,便不灵了。”山口日照故作神秘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上前来说,若能成功,朕重重有赏!”刘炟十分高兴,朗声道。 山口日照快步走上高台,在刘炟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 刘坦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仿佛十分同意山口日照的方法。 刘坦听罢,沉呤了一会,方才迟疑道:“此计虽为妙计,能够成功,但未免太过卑鄙无耻了。我堂堂大汉皇帝,名门正派,仁义之师,若是用这种法子取胜,岂不是让天下人取笑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玩一百个姑娘 “陛下!对付莫嫣然这种江湖败类,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山口日然跪倒在地,给刘炟拱手行了一礼,目光灼灼,“陛下若是怕丢人,此事就由山口日照去做便是!” “朕听说莫嫣然是你的妻子,莫絮儿是你的女儿,你居然能下得了手?”刘炟感到不可思议,问道。 “为了陛下的千秋霸业,武林的安定团结,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妻子女儿算什么?还能再娶,再生。”山口日照恬不知耻地道。 “好,好,好!山口日照果然是个大大的忠臣,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刘炟表面上对山口日照大加赞扬,内心提防起来。 刘炟认为,像山口日照这样,连妻子女儿都能杀的衣冠禽兽,他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自己的女儿刘采薇绝计不能嫁给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自己得偷偷找个机会,派人把山口日照杀了,斩草除根。 君臣各怀心思,貌合神离,心里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生日筵席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刘炟一方面派人去向莫嫣然下战书,约在五日后的正月二十,在洛阳城的老爷庙决战。 另一方面下令英雄楼,千机阁火速备战,准备五日后在老爷庙与莫嫣然展开战略大决战,彻底消灭鬼堡,一劳永逸。 马斯等人接到汉章帝刘炟的训令,便都忙碌了起来,准备大战一场。 而山口日照呢,他也准备大战一场,不过他的战场都却是青楼妓院。 汉章帝刘炟的筵宴刚刚散去,被小公主刘采薇挑起一身**,无处发泄的山口日照如飞般向皇宫外奔去,他的目的地是仙娃馆,他要去找他的老相好鱼幼薇,泄一下身上的**。 仙娃馆,妓女嫖客进出络绎不绝,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山口日照满心欢喜,大步向仙娃馆内奔去,热情洋溢,高声大呼道:“我的亲娘呀!鱼仙子!我又来了!” 狂态可掬,令人捧腹! 众妓女嫖客见怪不怪,不为所动。实际上,山口日照经常到仙娃馆来找鱼幼薇,每次入门必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了!” 众人开始还以为山口日照是个疯子,后来才知道他是鱼幼薇的入幕之宾,见得多了,便不以为怪了。 山口日照穿过人群,直取鱼幼薇香闺,他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别人也不敢拦他。 山口日照悄悄的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向坐在窗前的鱼幼薇走去。 鱼幼薇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淡抹胭脂,双手托着香腮,痴痴地望着街上的行人,喃喃道:“日照哥哥,你怎么还不来?” “小宝贝,可想死哥哥了!来,让哥哥亲亲!”听到这儿,山口日照再也忍不住了,从身后紧紧地抱住鱼幼薇的娇躯,贪婪地深了一口鱼幼薇身上淡淡的体香,大嘴已经覆盖在了鱼幼薇的樱桃小嘴上。 鱼幼薇小嘴突然遭袭,正要挣扎,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怨家——山口日照。身子立马软了下去,靠在山口日照肩头,宛然相就。 二人热吻了一阵,鱼幼薇推开山口日照,嗔怪道:“你哪里想我了?半年了,你都没来瞧过我!” “薇儿,这半年来,哥哥确实太忙了!没顾得上来看你,是哥哥的错!”山口日照再次将鱼幼薇揽入怀中,面带歉意道。 “哼,你是挺忙的!你忙着逛青楼,忙着喝花酒,忙着啪啪啪,忙着……”鱼幼薇给了山口日照一记粉拳,出言讥讽道。 “薇儿,你不相信我,我就用我纯洁的身体来告诉你,我有多想你!”山口日照一把扯掉鱼幼薇身上的薄纱,伸出了自己的狼爪。 “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鱼幼薇俏脸红得像个水蜜桃似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秋水眸子中春意盎然。 忽然,鱼幼薇转过头,在山口日照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山口日照一阵哆嗦,他知道鱼幼薇已经动情,当下便不再迟疑,抱起娇喘连连的鱼幼薇,向床塌行去。 这一夜,翻云覆雨,山口日照横枪跃马,大战了了无数个回合,要了鱼幼薇一次又一次,直到鱼幼薇支撑不住,出言求饶,山口日照方才勉强放了鱼幼薇一马。 望着筋疲力尽,昏昏睡去的鱼幼薇,还没得到发泄的山口日照,浑身上下别提多难受了。 山口日照穿好衣衫,轻手轻脚地出了鱼幼薇的闺房,穿过大厅,向大街上行去。 大街的尽头还有一家青楼勾栏,叫“销金窟”。里面的青楼女子都是百里挑一,千挑万选的绝色佳人,容貌气质,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当然花费也是极为昂贵的,一个姑娘陪一晚,足足得一百两银子,普通人家一辈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山口日照大踏步走进销金窟,从怀中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桌上,对着点头哈腰的老鸨叫嚣道:“老鸨,给我来十个姑娘!噢不,一百个姑娘,我要玩一百个姑娘!” “公子,楼上请吧,姑娘马上就来!”老鸨见了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乐得眉开眼笑,十分殷勤地照呼山口日照上楼。 在老鸨的带领下,山口日照上了楼,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门。 房间极大,占地足足三亩多地,屋内并无其它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一千个人睡在上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片刻的功夫,一百名绝色女子进了这间大屋,脱鞋上了大床,一百名美女横躺着一字排开,场面十分壮观,山口日照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公子,我这里有金枪不倒丸和我爱一枝蝉,两种壮阳补肾之物,一粒一百两银子,公子需要么?”老鸨掏出两个药瓶,神神秘秘地道。 “给我来二十粒!”山口日照从老鸨手中抓过两个药瓶,各倒了一枚药丸,送进了嘴里,顺手递给了老鸨一张二千两的银票。 “小伙子,注意身体呀!身体要紧!”老鸨意味深长地望了山口日照一眼,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感受着体内的药丸开始发挥作用,山口日照红着眼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床上的一百位美女,惹得众美女连连娇呼,此起彼伏。 第一百三十五章,玩一百个姑娘 “陛下!对付莫嫣然这种江湖败类,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山口日然跪倒在地,给刘炟拱手行了一礼,目光灼灼,“陛下若是怕丢人,此事就由山口日照去做便是!” “朕听说莫嫣然是你的妻子,莫絮儿是你的女儿,你居然能下得了手?”刘炟感到不可思议,问道。 “为了陛下的千秋霸业,武林的安定团结,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妻子女儿算什么?还能再娶,再生。”山口日照恬不知耻地道。 “好,好,好!山口日照果然是个大大的忠臣,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刘炟表面上对山口日照大加赞扬,内心提防起来。 刘炟认为,像山口日照这样,连妻子女儿都能杀的衣冠禽兽,他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自己的女儿刘采薇绝计不能嫁给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自己得偷偷找个机会,派人把山口日照杀了,斩草除根。 君臣各怀心思,貌合神离,心里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生日筵席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刘炟一方面派人去向莫嫣然下战书,约在五日后的正月二十,在洛阳城的老爷庙决战。 另一方面下令英雄楼,千机阁火速备战,准备五日后在老爷庙与莫嫣然展开战略大决战,彻底消灭鬼堡,一劳永逸。 马斯等人接到汉章帝刘炟的训令,便都忙碌了起来,准备大战一场。 而山口日照呢,他也准备大战一场,不过他的战场都却是青楼妓院。 汉章帝刘炟的筵宴刚刚散去,被小公主刘采薇挑起一身**,无处发泄的山口日照如飞般向皇宫外奔去,他的目的地是仙娃馆,他要去找他的老相好鱼幼薇,泄一下身上的**。 仙娃馆,妓女嫖客进出络绎不绝,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山口日照满心欢喜,大步向仙娃馆内奔去,热情洋溢,高声大呼道:“我的亲娘呀!鱼仙子!我又来了!” 狂态可掬,令人捧腹! 众妓女嫖客见怪不怪,不为所动。实际上,山口日照经常到仙娃馆来找鱼幼薇,每次入门必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了!” 众人开始还以为山口日照是个疯子,后来才知道他是鱼幼薇的入幕之宾,见得多了,便不以为怪了。 山口日照穿过人群,直取鱼幼薇香闺,他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别人也不敢拦他。 山口日照悄悄的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向坐在窗前的鱼幼薇走去。 鱼幼薇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淡抹胭脂,双手托着香腮,痴痴地望着街上的行人,喃喃道:“日照哥哥,你怎么还不来?” “小宝贝,可想死哥哥了!来,让哥哥亲亲!”听到这儿,山口日照再也忍不住了,从身后紧紧地抱住鱼幼薇的娇躯,贪婪地深了一口鱼幼薇身上淡淡的体香,大嘴已经覆盖在了鱼幼薇的樱桃小嘴上。 鱼幼薇小嘴突然遭袭,正要挣扎,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怨家——山口日照。身子立马软了下去,靠在山口日照肩头,宛然相就。 二人热吻了一阵,鱼幼薇推开山口日照,嗔怪道:“你哪里想我了?半年了,你都没来瞧过我!” “薇儿,这半年来,哥哥确实太忙了!没顾得上来看你,是哥哥的错!”山口日照再次将鱼幼薇揽入怀中,面带歉意道。 “哼,你是挺忙的!你忙着逛青楼,忙着喝花酒,忙着啪啪啪,忙着……”鱼幼薇给了山口日照一记粉拳,出言讥讽道。 “薇儿,你不相信我,我就用我纯洁的身体来告诉你,我有多想你!”山口日照一把扯掉鱼幼薇身上的薄纱,伸出了自己的狼爪。 “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鱼幼薇俏脸红得像个水蜜桃似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秋水眸子中春意盎然。 忽然,鱼幼薇转过头,在山口日照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山口日照一阵哆嗦,他知道鱼幼薇已经动情,当下便不再迟疑,抱起娇喘连连的鱼幼薇,向床塌行去。 这一夜,翻云覆雨,山口日照横枪跃马,大战了了无数个回合,要了鱼幼薇一次又一次,直到鱼幼薇支撑不住,出言求饶,山口日照方才勉强放了鱼幼薇一马。 望着筋疲力尽,昏昏睡去的鱼幼薇,还没得到发泄的山口日照,浑身上下别提多难受了。 山口日照穿好衣衫,轻手轻脚地出了鱼幼薇的闺房,穿过大厅,向大街上行去。 大街的尽头还有一家青楼勾栏,叫“销金窟”。里面的青楼女子都是百里挑一,千挑万选的绝色佳人,容貌气质,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当然花费也是极为昂贵的,一个姑娘陪一晚,足足得一百两银子,普通人家一辈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山口日照大踏步走进销金窟,从怀中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桌上,对着点头哈腰的老鸨叫嚣道:“老鸨,给我来十个姑娘!噢不,一百个姑娘,我要玩一百个姑娘!” “公子,楼上请吧,姑娘马上就来!”老鸨见了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乐得眉开眼笑,十分殷勤地照呼山口日照上楼。 在老鸨的带领下,山口日照上了楼,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门。 房间极大,占地足足三亩多地,屋内并无其它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一千个人睡在上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片刻的功夫,一百名绝色女子进了这间大屋,脱鞋上了大床,一百名美女横躺着一字排开,场面十分壮观,山口日照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公子,我这里有金枪不倒丸和我爱一枝蝉,两种壮阳补肾之物,一粒一百两银子,公子需要么?”老鸨掏出两个药瓶,神神秘秘地道。 “给我来二十粒!”山口日照从老鸨手中抓过两个药瓶,各倒了一枚药丸,送进了嘴里,顺手递给了老鸨一张二千两的银票。 “小伙子,注意身体呀!身体要紧!”老鸨意味深长地望了山口日照一眼,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感受着体内的药丸开始发挥作用,山口日照红着眼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床上的一百位美女,惹得众美女连连娇呼,此起彼伏。 第一百三十六章,赌神 山口日照天赋异禀,神功护体,又有金不倒丸和我爱一枝蝉加持,所以单匹马单挑上百美女,直到鸡鸣天亮时分,山口日照依旧金不倒,越战越勇,意犹未尽,上百位美女玉体横陈,大汗淋漓,被杀得人仰马翻,昏昏睡去。 山口日照见天色已经大亮,便起身穿衣,推门而出,正好与迎头撞在了一起。 “公子,您还能起呢?我以为您死在姑娘肚皮上了呢?唉哟,这死字您别介意呀!”见山口日照精神弈弈,大出意料之外,夜御百女,这样强悍的体质,不但没有看过,听也没听说过。 “呸!”山口日照重重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脸嫌弃地望着干巴巴的柿饼脸,十分不爽,“一大清早,你胡说八道什么,搅了本公子的好心情,莫说是一百个小丫头片子,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本公子照样杀得她们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公子,威武!老身多嘴了,该死!该死!”大为惶恐,连忙拍起了山口日照的马屁。 “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山口日照挥了挥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公子慢走,晚上再来呀!”挥动手帕,对着山口日照的背影喊道。 山口日照没有理会,转身出了销金窟,向前走了十余步,在路旁的一家看上去相当豪华的小店走去。 “公子,您来了!还是老样子,一笼蟹黄包子,一碗甜羊奶?”小店的小二显然认识山口日照,点头哈腰地对着山口日照问道。 “你安排吧!”山口日照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去安排了。 山口日照很喜欢这家小店,他的早餐一般是在这儿吃的。 小店不大,但是内外装修相当豪华,干净整洁。小店的蟹黄包也堪称一绝。肉馅是以新鲜正宗的澄阳湖大闸蟹的蟹黄为主,蒸出的蟹黄包,皮薄汁多,滋味鲜爽可口,一口一只,不多不少,刚刚好。 小店还有从塞外运来的新鲜羊奶、牛奶,再加上被冰窖中冰块的冰镇之后,冰镇鲜奶,更是让人在炎热的夏季感到丝丝的凉爽。 不大一会功夫,一笼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子,和一大碗冰镇羊奶端了上来,摆在山口日照桌前。 山口日照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喝着羊奶,那感觉,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山口日照吃罢了早餐,放下一两银子,转身就要走。 “公子,用不了一两银子!”小二急忙在山口日照身后喊道。 “无妨,多余的,算是公子爷赏你的,不必找了!”山口日照大度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好人呐!”店小二望着山口日照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下一秒,店小二惊奇地发现,他眼里的大好人,走进了城内最大的“银划**”。 十个男人,七个好酒,八个好赌,九个,山口日照例外,他是第十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山口日照的口头禅是:“人活一世,金银美女!” 除了美女之外,他对金钱的渴望,便是他的第二大爱好。 **是挣钱最快方法,也是输钱最快的方法。不过,山口日照有法子,只赢不输。 山口日照赌技精湛,精通名种赌法,下围棋、摇骰子,推牌九,玩纸牌,样样玩得转。 武功大涨之后,山口日照耳聪目明,精于算计,能够猜透对方的心思,逢赌必赢。 在扶桑,做驸马爷时,山口日照便忍不住赌瘾,偷偷地跑到奈良城的“金太阳赌坊”,大大地赢了一场又一场,他面前的银子堆成了小山,他还是不肯停手,想要一直赢下去。 最终他被金太阳赌坊封杀,谢绝入场,他是扶桑历史上第二个因为赌技精湛而被禁止入场的赌徒。 第一个是山口日照的前辈,扶桑第一剑客,扶桑、高丽、中国无敌手的大宗师柳生十兵卫。这位武侠史上独一无二的宗师级人物,也很喜欢**,且赌技精湛。 山口日照进了人头涌动,十分嘈杂的银划**。找了个赌骰子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碰碰运气。 山口日照三把大,一把小,共压上四千两银子,居然大获全胜,狠狠地赚了一把。 这倒不是山口日照运气好,是因为推手无论摇出几点,全在山口日照掌握之中,敏锐的听觉能够清晰地听出到底是大还是小。 山口日照又下了几次注,赢了几万两银子,在身前堆起了两座小山,他对面的推手冷汗直冒,推手也是赌技精堪之人,知道碰上了硬手,便放下骰子,跑到后面,去请大掌柜去了。 不大一会功夫,七八名身穿烟色劲装的大汉,手执棍棒,一起围上了山口日照,众赌徒们一哄而散,也不敢上前去瞧热闹。 “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好大的胆子,敢来银划赌坊闹事?识相的,留下银子,赶紧滚蛋!”为首一名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一手指着山口日照,大声吆喝。 这汉子是信阳府周老拳师的大儿子周铁柱,周老拳师是信阳府是成名高手,周家拳名震信阳二府八县,成为信阳府第一人。 后来搬到洛阳居住,在洛阳开,办**,做起了买。这家银划赌坊便是周家的产业,由大儿子周铁柱管理。 “你问问我这把剑,它肯不肯答应?”山口日照将草雉剑按到桌上,慢条斯理地道。 “阁下莫不是英雄楼山口日照,山口公子?”周铁柱望了望桌上这把造型古怪的长剑,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不错,正是本公子!”山口日照淡淡的说道。 “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该死!这一万两银子,请公子笑纳!”周铁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山口日然。 山口日照并未接银票,他轻哼了一声,冷笑道:“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想把我把发了?今天你若是不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你这银划**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狡兔死走狗烹 周铁柱见山口日照出言不善,大有将银划赌坊赶尽杀绝之际。他知道山口日照是汉章帝刘炟面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若是山口日照在刘炟说几句坏话,银划赌坊关门大吉不说,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周铁柱纠结了一阵,一百万两银子,这是一笔大数目,赌坊大半年的收入。 咬了咬牙,周铁柱冲着一旁的烟衣大汉道:“小七,去帐房取一百万两银票来!” 那位名叫“小七”的大汉答应了一声,转身到后面到后面帐房去了。 “公子,你稍等片刻,银子数目有些大,需要点时间!”周铁柱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道。 “嗯!”山口日照淡淡的应了一句,不置可否。 一顿饭的功夫过后,大汉小七捧着一大叠银票,快步行至周铁柱身前,双手奉上,恭声道:“掌家的,银票取来了!” 周铁柱双手捧着银票,仔细地清点了一遍,恭敬地放到山口日照桌前,躬身笑道:“公子,九张十万两的大银票,一张五万的,两张二万的,一张一万的,请您笑纳!” 山口日照数了数银票,正好一百万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了。” “公子,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周铁柱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 “公子日后手头紧,尽管向我周铁柱要便是。我这银划赌坊,庙小难容大佛,您要赌钱取乐,还是上别家去吧!”周铁柱缓缓开口道。 “也罢,周掌柜既然这么说,这银划赌坊,我不来了便是。”山口日照见银票已经到手,便不再为难周铁柱了。 周铁柱闻言大喜,拱手道:“公子肯高抬贵手,银划赌坊数百位兄弟的饭碗都保住了,都要向您磕头啦!” 不待山口日照回话,周铁柱便对身后的一众大汉道:“还愣着干什么?给山口日照公子磕头呀!” 此言一出,众大汉纷纷跪倒,给山口日照磕起头来。 “胡闹!本公子走了!”山口日照被周铁柱这么一折腾,心中颇为不快,站起转身便走,连桌上嬴的数万两银子都不要了。 “公子慢走!有空咱们一起喝酒聊天呀!”周铁柱见山口日照要走,不得不说几句客气话。 直到目送着山口日照的背影消失,周铁柱方才放下心上小,他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心中暗道:“侥幸,侥幸!银划赌坊逃过一劫,总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山口日照出了银划赌坊,时近中午,他的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在街上找了一家酒店坐了下来,要了几碟小菜和一壶烧酒,边吃边饮起来。 吃罢午饭,结了帐,走出酒楼。 山口日照便一头钻进了一家浴场,在浴池中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 泡了大概一个时辰,又有美女来为山口日照搓澡。 搓澡美女穿得有些暴露,妖娆,甚至故意挑逗山口日照。 山口日照血气方刚,直瞧得血脉贲张,满身发烫,他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美女带着**的声音问道:“公子,需不需要特殊服物?” 山口日照立马想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由得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山口日照花了一千六百两银子,体验了全身按摩,推背,捏脚,甚至花了四百两银子体会了一把打灰机的感觉。 到了傍晚时分,通体舒畅的山口日照出了浴场,在饭店吃过了晚饭,便起身前往他的温柔乡——销金窟。 他前脚刚刚踏入销金窟,便殷勤地挽住山口日照的手臂,嗲声嗲气地道:“山口公子,老身可想死你了,今天又想玩什么花样啦!” “夜御玩腻了,母女 双飞没意思,你这还有什么好玩的么?这一千两银票就归你啦!”山口日照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折起卷儿,塞进了高耸的丰满之间的沟壑中,举动十分轻挑下流。 “公子,你好坏呀!老身若是年轻二十岁,倒贴给你,我也肯干呀!”在山口日照手背上轻轻地拧了一下,抿嘴浪笑道。 “少说废话,本公子哪里会看得上你?你想老牛吃嫩草,想得美!”山口日照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公子说得是!”满脸堆笑,“妈妈这有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不过价格有些高。” “你开个价吧!”山口日照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火热起来。 “十万两银子!”狮子大开口,报出一个天价。 “,你怎么不去抢啊?难道是帝国公主不成?”山口日照听罢,忍不住出言讥讽。 “虽说不是公主,但也和公主差不多了,她是上代丞相的孙女,叫苏凝。苏老丞相得罪了先帝刘庄,被抄家赐死,苏家一穷二白,成为了贫苦人家。苏凝便是被她爹给销金窟的。”侃侃而谈,将苏凝的遭遇述说了一遍。 “好吧,这是十万两银票,带我去看看这位丞相的孙女,我倒要看看到底值不值十万两银子!”山口日照长身站起,畅然地道。 “公子随我来吧!”把手一招,领着山口日照上了二楼,顺手推开其中一间房门,与山口日照一同进了房间。 房间内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牙之上绑着一个身穿淡蓝色流仙裙的少女。 少女确实拥有惊人的美貌,丝毫不逊色于小公主刘采薇,还犹有过之,秋水眸子惊恐地望着推门而入的山口日照和,不断地挣扎,嘴中唔唔乱叫。 “公子,怎么样?还能让你满意么?”得意洋洋道。 “不错,相当不错!这十万两银票,你下去吧,不要上来打扰我!”山口日照赞不绝口,取出一张十万两大银票,递给。 “公子,你好好享用吧!这可是个十足十的黄花大闺女,你可得下手轻点!”接过银票,心里乐开了花,叮嘱了山口日照几句,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老爷庙之战 由于山口日照下午在浴场已经做过大保健了,对女人的需求,降到了最低点。 山口日照缓步踱到牙床旁,轻轻地坐了下来。 山口日照近距离地望着眼前的绝美人儿——苏凝。 苏凝肤似凝脂,柳眉樱唇,凤眼瑶鼻,五官精致,当真是美到了极点。山口日照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苏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的,在山口日照认识的女子中,大概只有那恬静如同清莲的仙娃馆花魁娘子鱼幼薇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苏凝望着近在眼前的山口日照,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清楚地听见了山口日照与老鸨的对话,亲眼看到了老鸨收下了银票,关上了门。 苏凝十分清楚老鸨收下银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鸨把自己的初夜卖给了眼前的男子。 苏凝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美貌对男人们有着多大的诱惑,她心头闪过一丝绝望,拼命挣扎起来。 “苏姑娘,你是不是很难受呀?”山口日照发现 了苏凝的不安,出言问道。 苏凝连连点头。 “我可以帮你取出了口中的布,解开手上的绳子,但你不许大喊大叫,也不许打人!”山口日照对捆绑中的佳人提出了要求。 苏凝更是点头应许。 山口日照见苏凝乖乖听话,便替她取出塞在口中的布团,解开了苏凝手上脚上的绳索。 苏凝刚刚获得自由,转身在床头取出一把剪刀,将剪尖对准自己粉嫩的鹅颈,尖声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一剪刀戳死自己!” “姑娘,你大好年华,又生得貌美如花,若是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山口日照急停止步,苦口婆心地劝道。 “哼,你们这样男人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内心却卑鄙无耻,一肚子男盗女娼!”苏凝轻哼一声,显然对山口日照满怀敌意。 “姑娘,你想不想离开这儿,在下倒是愿意郊命?”山口日照正道。 “你有法子?”苏凝问道。 “不瞒姑娘,在下是武林高手,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带你从墙口飞下去。”山口日照指了指半开的窗户,笑盈盈地道。 “这么高,这儿跳下去,岂不是要摔成肉酱了?你想死,我可不陪你去!”苏凝依旧不愿相信山口日照。 “姑娘,那你就等着!等着被千人骑,万人跨。老鸨子可疼你了,她会给你找一千个、一万个好丈夫,好好疼你!你就等着洞房天天换新郎!嘿嘿嘿嘿!”山口日照笑得很邪恶,目光在苏凝大腿上下看个不停,意味深长。 “你,你无耻!”苏凝自幼养在深闺,哪里听过这等污言秽语,气得俏脸通红,指着山口日照说不出话来。 “姑娘,你到底走不走?我可要走啦!”山口日照在窗户旁做了一个向下跃的动作。 “别,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苏凝急了,快步奔到的窗前,拉着山口日照袖子,央求道。 “苏姑娘,你亲我一口,我就带你走,怎么样?”山口日照咧嘴笑了,流里流气道。 “下流,无耻登徒子!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大好人,没想到……没想到……”苏凝急急松开山口日照的袖子,双颊绯红,娇嗔道。 “没想到我是个大**贼,对不对?苏姑娘,在下教你个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我凭什么救你?”山口日照一摊,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苏凝纠结了片刻,方才踮起脚尖,在山口日照左腮蜻蜓点水般轻轻啄了一下,含羞道:“大,大坏蛋,可,可以了呢!” “当然可以啦!哈哈哈!”山口日照见了苏凝这小儿女般的模样,心中十分畅快。 山口日照揽住苏凝的纤腰,旋展“凭虚临空”的轻功,从窗口跃了下去。 被陌生男子抱着,苏凝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两人已在半空之中,急速朝下坠落。 苏凝吓坏了,从小到大,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赶紧闭上了眼晴。 她也顾不住少女的矜持和害羞,整个人如同一只八爪鱼,紧紧地抓在山口日照身上,紧贴在一起。 “姑娘,姑娘!落地了,你能把手松开么?抓得我好疼。”二人落地之后,苏凝闭着眼晴,依旧紧紧抓着山口日照,不肯松手。山口日照无奈,只得出言提醒。 “嗯”,苏凝这才睁开眼,红着俏脸,从山口日照身上下来。 “苏姑娘,你自由了,请便!”山口日照朝着苏凝摆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苏凝可以离开了。 “你叫我去哪儿?我是无处可去了。”苏凝转了过圈,又回到原地,木然道。 “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啦?苏大小姐,本公子可要回去睡觉了。再见!不,永远不要再见!”山口日照不耐地道。苏凝又不是他老婆,他才懒得管呢。 “公子,你若是把我丢下,我多半又要被老鸨抓回,到时候,又是你害了我!”苏凝委委屈屈地道。 “女人,真他妈麻烦!”山口日照在心里骂道。 “呶,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它出城,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老鸨不就找不到你了。我走了啊!”山口日照取出一千两银票,塞到苏凝手中,转身便走。 苏凝捏着这张千两银票,欲哭无泪,想了片刻,她咬咬银牙,随着山口日照背影跟了上去。 “小姑奶奶,你跟来干什么?是银子不够花么?我再给你一千两,你就别跟着我啦!”山口日照见苏凝又跟了上来,无奈地道。 “公子,我弱女子,你让我去哪儿?江湖上坏人又多,我怕。反正我离不开你了,我不走!”苏凝下定了决心,非跟着山口日照不可。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又是个大姑娘,多有不便。咱们若是在一起,渴了,我得去给你找水;饿了,我还得去给你找好吃的;陪你逛街,还得替你拿东西;你来大姨妈了,我还得照顾你,给你熬红糖水;你生气了,我还得跪搓衣板,哄你开心;你想要孩子了,我晚上还没有休息;想想就觉得好累呀!”山口日照想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死的心都有了。 ~,。 第一百三十九章,苏凝的第一次 “公子不必担心,渴了,我自己去找水喝;饿了,我能自己做饭吃;大姨妈来了,我会自己照顾我自己,熬红糖水喝;逛街,东西我可以自己拿,生气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玩的;至于生孩子,我也可以自己……自己……”。 苏凝娓娓道来,对答如流,说到后面,忍不住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 “走!算我倒霉,惹上了你这么一个怨家对头,可坑死我了!”山口日照无了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了。 “公子,我就知道 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苏凝日后就是你的人啦!给你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你的贴身小女仆。”苏凝拉着山口日照的大手,含羞浅笑道。 “待风头过了,我给你找户好人家,相夫教子,舒服快活地过一辈子,岂不是好?”山口日照将苏凝的纤手,拔到一边,讪笑。 “公子”苏凝忧怨地喊道。 “时侯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山口日照如同过街老鼠,狼狈地向前逃去。 “大傻蛋!”苏凝低声笑骂一声,心里甜甜的。她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山口日照,与山口日照并肩而行。 二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默默无语。 山口日照刚刚踏进千机阁大门,与他相熟的侍卫见了苏凝,调笑道:“山口大人,艳福不浅!又换相好的啦!” “你胡说八道什么?快闭上你的鸟嘴!这是我远房亲戚,我的一个妹妹。”山口日照佯怒,笑骂道。 “我知道 ,天下所有的美貌女子都是你的远房亲戚,你的妹妹。这是你第八百五十七个妹妹了?”侍卫知道 山口日照风流成性,忍不住调侃道。 “牛史,好好站岗,不然我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告你一个玩乎职守之罪,把你抓你打板子,蹲大牢,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山口日照板起脸,喝道。 “不敢了,山口大人请便,晚上别太辛苦呀!哈哈哈!”侍卫牛史吐了吐舌头,又说起了俏皮话。 “懒得理你!”山口日照冲着牛史翻了翻白眼,大步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苏凝如同刚下花桥的大姑娘,俏丽绯红,扭扭捏捏地跟了上去。 经过牛史身旁时,牛史邪笑道:“大嫂,你好啊!” 苏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也好啊!”说罢,落荒而逃。 望着苏凝远去的倩影,牛史心中暗道:“我勒个乖乖!好标志的小妞!要是能把她剥成白羊,搂在怀里,夜夜**,那比做皇帝还要舒服!可惜了!多好的一块羊肉,落进山口日照的狗嘴里啦!” 两人回到住所,已是三更时分,天已晚,山口日照脱下鞋子,爬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一点儿也不顾苏凝的感受。 苏凝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推了推酣睡中的山口日照,埋怨道:“公子,快醒醒!你睡了,我怎么办?我睡哪儿呀?” “姑奶奶,你要是不嫌弃我,就**一块睡。你要是不想和我一块睡,倒也简单,你去那边拿床被子,打个地铺,也就是了!”山口日照好梦被吵醒,没好气地说。 “恩,人家一个弱不经风的姑娘家家,你竟然叫人家睡地上,你好狠的心呀!山口哥哥,你睡地上,人家睡床上,好不好嘛?”苏凝拿出了她的拿手绝技——撒娇**。 不料,山口日照亳不买帐,一口回绝:“你想得美!爱睡不睡,本公子可要睡了!” 说罢,山口日照用被了蒙住头,继续 睡起大觉来。 而苏凝也脱下了鞋子,爬上了床。 但苏凝并没有躺下睡觉,她恨山口日照不肯把床让给自己,自私自利。 便在床上大喊大叫,乱蹦乱跳,用力地捶打被子中的山口日照,没有一刻安宁。 山口日照本想好好地睡个觉,但被苏凝搅得天翻地覆,无法入睡。 山口日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从被子中一跃而起,推倒苏凝,抓住苏凝两只白玉般的皓腕,将苏凝压在身下。 “你干嘛!大狼,快放开我!我喊人了!”苏凝终于害怕 了,她眨动修长的睫毛,几乎要哭出声来。 “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呀!连本大爷你也敢撩拨,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 吗?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山口日照在苏凝粉嫩的脖颈上种下一朵草莓,恶狠狠地道。 “你想干嘛?”苏凝怯生生地问。 “我想干,我会让你知道 得罪本公子的下场,你永远不想再来第二次。小丫头,请接招!”山口日照邪笑一声,将蜡烛吹熄,对着苏凝稚弱的身体发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苏凝痛苦而又绝望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 “山口日照,你干嘛?臭流氓!” “你再碰,我喊人啦!” “救命!救命啊!” “疼,好疼啊,你快出去,疼死我了!” “呜呜呜呜呜呜!” 站在院外的牛史听罢,感叹道:“又一个好姑娘被山口日照这禽兽糟蹋了,作孽呀!” 山口日照要了苏凝一次又一次,在苏凝原本纯洁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烙印。 直到鸡鸣天亮时分,山口日照才放过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发泄了**的山口日照,心满意 足地出去吃早餐去了。 而苏凝却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大腿处红肿一片,鲜血横流,将床单大片染红,令人触目。 她的眼泪早已流光,满身上下无处不痛,山口日照粗暴的动作,使得苏凝的完壁之身荡然无存。 苏凝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清纯可人的模样,有得只是疲乏的身子和合不拢的双腿。 苏凝艰难地坐起身子,拿起床头边的剪刀,万念俱灰之下,就要用剪刀自杀。 千钧一发之际,山口日照回来了,他见苏凝正欲自杀,便一把上前抱住苏凝,不让她动手。 苏凝见了大仇人,恨意滔天,挥动剪刀,对着山口日照的肩头便是一顿**。 山口日照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用真气抵御,任凭苏凝发泄,片刻的功夫,山口日照的肩头便**出十多个大洞,血肉横飞,鲜血长流,肩头已经没了一块好肉,一片血肉模糊。 ~,。 第一百四十章,蜀山仙侠 “你为什么不躲?不闪!山口日照,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苏凝连刺了山口日照十几剪子,将山口日照的肩头,刺得一塌糊涂。 苏凝发泄完毕之后,登时被惊醒了过来,她推开山口日照,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嘤嘤而泣。 “凝儿,你气消了么?昨夜之事,确实是我太鲁莽了,伤害了你,真是十万分的对不住!”山口日照不顾肩头狂涌而出的鲜血,面带歉意地道。 “山口日照,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你给我滚出去!”苏凝并不领情,她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着山口日照的鼻子大骂。 “凝儿,你这里都红肿流血了,我给你涂点消肿止血膏!”山口日照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盒,指了指苏凝的**,歉然道。 “滚!不要脸的东西!”苏凝怒极,反手给了山口日照一记耳光,直打得山口日照口鼻冒血,眼冒金星,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 山口日照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道:“凝儿,你还是这么大火气。别闹了,你那里必须得涂药了,否则发炎化脓,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等涂了药,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 说罢,山口日照拧开盒盖,沾取了少许药膏,向苏凝不能描写的部位探去。 “无耻之徒,别碰我!”苏凝如同一只发了狂的母豹子,对着靠近的山口日照又撕又咬,又抓又挠,将山口日照的后背,肩头伤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山口日照强忍着疼痛,给苏凝**上好了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了,凝儿,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便会消肿化淤,你放心好了!” 苏凝无力起捶打着山口日照的后背,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眼见苏凝目光空洞,伤心欲绝的模样,山口日照大起怜香惜玉之心,拥佳人入怀,柔声道:“凝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补我犯下的错,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凝还能说什么呢?她早已不知所措,整个心都乱了起来,只得从了山口日照,认命了。 五日转眼即过,千机阁众人早在前一日便在洛阳城外十里的老爷庙伏下重兵,以待莫嫣然和鬼堡教徒进入伏击圈,将其一举围歼。 山口日照身为千机阁成员,在安顿好苏凝之后,也立即前往老爷庙,埋伏了下来。 信阳之战惨败之后,汉章帝刘炟为了围歼莫嫣然和鬼堡,又东拼西凑,搜罗了上万人的高手大军,充当炮灰,因为这些一流、二流高手根本无法左右战局的发展,也无法威胁到像莫嫣然这样的顶尖高手。 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设法消耗莫嫣然的实力,再由马斯、山口日照等超级高手上前围攻莫嫣然,将其击杀。 当然马斯、山口日照也不是莫嫣然的对手,刘炟心中是十分清楚的。 为确保万无一失,刘炟还有他的杀手锏——蜀山派的掌门齐雨桐。 蜀山派是武林中最神秘 ,最强的门派,他们很少涉足武林,一心修练 ,每日修练 金丹,练习飞剑,盼望着能有一天飞升成仙,长生不老。 神仙之说当然是子虚乌有,不足为信。但蜀山派的实力确实是非常强悍,不仅能驾驭飞剑,御剑飞行,还能炼制法宝,拥有常人无法抵御的力量。武林中人在蜀山派手下,根本不堪一击。 可以这么说,一旦蜀山派壮大起来,武侠将在历史上消失,那些能驾驭飞剑,使用法宝的仙侠修真之人将称霸世界。 蜀山门徒一般不轻易出山,刘炟之所以能请动蜀山派掌门齐雨桐出山,是因为刘炟手中拥有一滴龙血和一滴凤血,对修真之人具有莫大的作用,齐雨桐为了龙血、凤血,这才答应 破例下山,围剿莫嫣然。 一切准备 妥当之后,刘炟便率领大批高手潜伏在老爷庙,静静地等待着莫嫣然出现。 黄天不负苦心人,第二天中午,莫嫣然便在鬼堡教徒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老爷庙。 刘炟一声令下,上万名高手一齐发难,将莫嫣然和鬼堡教徒团团围住,奋力砍杀,杀声震天。 莫嫣然率领鬼堡教徒火速接战,双方绞杀在一起。 刘炟则率领马斯、山口日照等六名武峰境的超级高手在一旁观战,等待着莫嫣然气血耗尽,便趁虚而入,以六名超级高手围攻莫嫣然,便能大获全胜,一举斩杀莫嫣然,平定武林。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万多名高手只剩下了三 五百人,基本上损失殆尽,而鬼堡一方,只剩下莫嫣然一人,一千多名教众尽数战死。 刘炟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下令,马斯、山口日照等六名超级高手上前围攻莫嫣然。 马斯偷偷学习了上卷《舞鬼箓》,武动大涨,虽然依旧不是莫嫣然的对手,但勉强能够自保了。 除了马斯之外,剩下的五人都是武峰境初期,实力与莫嫣然相去甚远,无力自保。 莫嫣然精通鬼堡所有武功,又有鬼派第一神兵残肢令在手,震天五掌为辅,对六名超级高手,居然大占上风,杀得六人连连倒退。 七人大战了数百招,仍是平局,莫嫣然虽占上风,但仍旧无法取胜。 好几次莫嫣然施展绝招,都被马斯以《舞鬼箓》上的精妙武功化去,莫嫣然恨得咬牙切齿。 “残肢惊魂!”莫嫣然娇叱一声,手中残肢令白光一闪,六人中武功最弱的黑人女子已被截断双腿,分心一刀被杀。 剩下的五人又惊又怒,攻得愈发得紧了。 “残肢惊魂!”“残肢惊魂!”“残肢惊魂!”莫嫣然连发三招,将白马寺主持圆寂和尚、印度龙叶寺天玄禅师、波斯大沙漠山中老人杀死。 由于他们死在残肢令下,死得都很惨。 残肢令上有着很深的放血槽,刀刺入后,滚烫的血如同泉水一般沽沽涌出。 三人不是被斩掉双臂,便是截断双腿,然后穿心一刀杀死,死无全尸,令人胆寒。 ~,。 第一百四十一章,世上只有妈妈好! 汉章帝刘炟花了大价格拉拢而来的六位武峰境超级高手,已损失了四位,只剩下古罗马传教士马斯和扶桑剑客山口日照还在苦苦支持,眼看便要落败。 山口日照的武功与莫嫣然相差极远,若是单打独斗,只怕是撑不过十招。 好在有传教士马斯替他化解了不少危机,这位修炼了《舞鬼箓》上部的西方高手独自接下了莫嫣然的七成攻势,山口日照只接下了三成,饶是如此,依旧有些吃力不支。 剑来刀往,拳去掌回,劲气大作,三人又战了一百余招,马斯和山口日照身上多已带伤,越发难以支持。 “开山,断岳,覆海!三掌连环!”莫嫣然娇叱一声,左掌一翻,闪电般攻出三掌,击向马斯。 马斯大惊失色,深吸了一口丹田之气,运足十二层功力,双掌齐出,劈出六掌,与莫嫣然的掌力在半空相遇,劲气四溢。 马斯面色一变,跌飞出去三丈开外,胸口烦闷异常,几欲呕血,一屁股坐倒在地,半点内力也提不上来了,已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莫嫣然三掌击退马斯,又是一招“残肢惊魂”出手,山口日照大惊失色,先前的四名超级高手便是在这招下毫无还手之力,惨遭杀害。 山口日照见莫嫣然又见杀招,又何不惊?又何不怕?但他毕竟是无敌大宗师柳生十兵卫的隔代传人,武功有其独到之处,居然让他让开了,大出莫嫣然意料之外。 “咦!”莫嫣然轻呼了一声,从来没人能毫发无伤地在“残肢惊魂”下逃走,就算是武峰境的超级高手也不成,任凭你功参造化,修为通天,也闪避不过。山口日照是在“残肢惊魂”下逃走的第一人。 不过仅此而已,莫嫣然在片刻失神之后,踏着幽冥步,如同鬼魅一般,宛如足不点地向山口日照飘了过去。 “乱披风!”山口日照不再藏私,亮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天下第一快剑——乱披风剑法。 草雉剑在眨眼的功夫,挥出八千九百剑,啪啪作响,与空气擦出了火花,快到无以复加。 八千九百剑是山口日照的底线,此招一出,丹田中的内力登时消耗一空,无法再战。若是伤不了莫嫣然,就非死不可。 山口日照功力尚未臻入化境,此招若是柳生十兵卫来使,可在一眨眼的功夫挥出八十九万剑,无人能挡。 当年邙山之战,柳生十兵卫便是藉此招,大败拥有五百年功力的鬼堡堡主鹰长空,和鬼堡“黑、白、牛、婆”四大护法,将五人削成了骨头架子,浑身上下的肉都被一片一片削了下来,宛如千刀刀剐的酷刑的酷场,令人毛骨悚然。 若非鬼堡功夫诡异莫测,五人非死不可。就算五人逃得一命,逃回了鬼堡,在血池中温养了三百多年,依旧没能恢复肉体武功。 山口日照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无往不利的乱披风剑法,被莫嫣然轻松化解。 莫嫣然速度不减,“残肢惊魂”又告出手。 山口日照急退七大步,将在后面观战的小公主刘采薇身旁的莫絮儿抢在手里,用草雉剑架在莫絮儿脖颈之上,喝道:“莫嫣然!还不住手!你不想要你宝贝女儿的性命了么?” 眼看手中残肢令就要劈向山口日照的双肩,莫嫣然急停而止,好在她武功极高,临阵收招居然也能收得回来。 “山口日照,你想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女儿,你简直猪狗不如!”莫嫣然见爱女又落入山口日照之手,双目中泪水涟涟,指着山口日照的鼻子,破口大骂。 “骂得好!骂得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还用着你来说!莫嫣然!快快把自己的右臂砍了!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山口日照目露凶光,手中的草雉剑又加了几分力,一丝殷红的鲜血从莫絮儿粉嫩的脖颈流出,染红了剑刃。 莫絮儿吓得不敢出声,大眼睛里泪水止不住滑落,内心害怕之极,望向莫嫣然的目光中充满了乞求与恐惧。 “唰”的一声,莫嫣然反转残肢令,将自己的右臂砍了下来,断臂处血如泉涌,止也止不住,将莫嫣然半边身子浸得一片血红,地面更是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莫嫣然双膝跪倒在地,左手紧紧地抓着那把残肢令,撑在地上,险些疼晕了过去。 片刻之后,莫嫣然贝齿紧咬着红唇,嘶哑着嗓子问道:“山口日照,你可满意了?快放了我女儿!” “妈!妈,絮儿不要你死!”莫絮儿见了母亲这般惨状,早就哭得泪人似的。 “闭嘴!小丫头,再哭我把你的手也砍了!”山口日照反手给了莫絮儿一记耳光,恶狠狠地骂道。 “莫嫣然,你也有今天!嘿嘿嘿嘿,你想救你女儿,好啊,你再把你的双腿也砍了,我就饶了她,怎么样?”山口日照嘿嘿怪笑几声,厉声道。 “不要脸的东西!快放开这小姑娘!”汉章帝刘炟身侧一名仙风道骨、道袍道鞋的白发道人忍不住见言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山口日照毫不退让,针锋相对。 “山口日照,不得无礼!这位是蜀山派掌门齐雨桐,齐仙人。”刘炟出言提醒道。 山口日照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听从齐雨桐的话,放了莫絮儿。 “咱们武林中人,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为己任。你打不过人家,是你技不如人。杀妻害女,禽兽不如,亏你做得出来!今日若不是看在皇帝陛下的面子上,我非杀了你这武林败类,为武林除害不可!山口日照,快放开这小姑娘,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齐雨桐沉着脸,将山口日照大骂了一顿。 齐雨桐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大气凛然,山口日照脸上一红,十分惭愧,只得放开了莫絮儿。 莫絮儿刚刚得到自由,便向莫嫣然飞扑而去,她抱着母亲,母女二人痛哭失声。在场不少人,被这一场面感动,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舞鬼箓》的归属 莫嫣然母女二人哭罢多时,莫絮儿望着半边身子都被浸在血水中的母亲莫嫣然,带着哭腔道:“妈,你的手掉了,你疼不疼?絮儿好怕!” “絮儿,乖,妈没事的。”莫嫣然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安慰。 莫嫣然左思右想,心知今日非血溅老爷庙不可,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女儿莫絮儿。 她牵着女儿的手,走到小公主刘采薇身旁,将女儿交给刘采薇,柔声道:“姑娘,我一会要与人决战,怕伤了这孩子,你替我照看一二。我若是给人杀了,你就好好照顾她,莫嫣然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莫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絮儿的,你,你也要小心呀!絮儿她不能没有母亲,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天冷了,谁给她添衣,饿了,谁给她做饭?哭了,谁哄她开心?可怜的孩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只怕是……”刘采薇越说越伤心,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莫嫣然长叹一声,她虽统领鬼堡,武功盖世,但在儿女亲情上,与普通女子一般无二。 莫嫣然又道:“一切全拜托姑娘了!” 说罢,又走回了大厅中。 “妈妈,我要妈妈!”莫絮儿仿佛猜到了什么,放声大哭起来。 刘采薇搂着莫絮儿,心中亦是十分悲痛。 莫嫣然听到女儿的哭声,心如刀绞。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莫嫣然大声道:“齐掌门,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看成不成?” “姑娘请说,老道一定答应!”齐雨桐十分敬佩为女断臂的莫嫣然,语气十分客气。 “一会生死大战,若是我胜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若是我死了,必定会有歹人来害小女莫絮儿,到时还望齐掌门予以援手,保护小女的安全,莫嫣然九泉之下,也感谢你的恩德!”莫嫣然手指了指莫絮儿,朗声道。 “莫姑娘放心便是,若是你有什么不测。你女儿我一定替你照顾好,我带她上蜀山,把她抚养成人,给她找个好丈夫,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齐雨桐满口答应,表情肃然。 “果真如此,我莫嫣然死而无憾!”莫嫣然单手执残肢令,向齐雨桐深深行了一礼。 “莫姑娘,请出招吧!”齐雨桐出布袋取出一张手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得罪了!残肢惊魂!”莫嫣然不再迟疑,又是一招“残肢惊魂”,向齐雨桐劈来。 齐雨桐嘴里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手中的手帕金光大涨,金光四射,越长越大,最后长成了一个房子大小。 “疾!”齐雨桐大喝一声,手帕朝莫嫣然飞了过去,将莫嫣然罩在了手帕里,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紧接着,齐雨桐又掏出一小块金子,朝大粽子抛了过去,金子变成了一幅纯金棺材,将莫嫣然困死在了棺内。 齐雨桐掏出九张写满古怪篆字的黄符贴在棺材上,方才大功告成。 齐雨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刘炟道:“陛下,妖女已经伏诛!” “道长仙术了得,法力无边!朕十分佩服!”刘炟夸奖了齐雨桐几句,突然转过身,指着马斯、山口日照等武者骂道:“你们这群饭桶,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一个莫嫣然,齐仙人一下子便将莫嫣然降伏了,你们学武功干什么?有个屁用!没用的东西!” 马斯、山口日照面面相觑,心中都颇为无奈,凡人又怎么能跟修仙者相提并论?这番话众人自然也是说不出口的。 刘炟见杀了莫嫣然,鬼堡元气大伤,已无关紧要,便搬师回皇宫去了。 山口日照见刘坦过河拆桥,大肆辱骂自己,心中十分不满,他想起了中国的一句俗语:“狡兔死走狗烹!” 他决心离开中国,前往自己的故乡扶桑躲避。 为此,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他首先潜入小公主刘采薇的房中,将熟睡中的刘采薇和莫絮儿点中穴道,偷偷运出宫去。 另一方面,他带上他的两个红颜知己,仙娃馆花魁鱼幼薇和苏凝,买了一辆马车,驾着马车来到城外,他将四女留在车内,自己进城去了。 他要去找马斯,劝马斯和自己一起离开。 千机阁,山口日照见到马斯后,开门见山道:“马斯先生,我准备回自己的故乡扶桑去了,您不打算离开么?” “山口公子,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马斯十分不解。 “马斯先生,中国皇帝已经开始讨厌我们了。中国皇帝你可以跟他共患难,但不能和他共享荣华富贵!”山口日照仔细地分析道。 “怎么可能?我替他办了那么多事,他不会对我下手的!”马斯还是不肯相信,刘炟会杀害自己。 “狡兔死走狗烹!当年韩信立下十大功劳,整个汉家江山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可最终还不是功高盖主,落得个未央宫斩首的下场。马斯先生,不得不防呀!”山口日照苦口婆心地劝道。 任凭山口日照说破了嘴,马斯只是不肯走,山口日照无奈,只得自己走了。 山口日照出了城,驾起马车,一路东行至海边,上了去扶桑的海船,等刘炟回过神来,山口日照等人已在东海之上了。 刘炟只得顿足捶胸,后悔不已。 齐雨桐听后大怒,山口日照竟然把莫絮儿也抓走了,他一向极重信义,这他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莫嫣然交待? 齐雨桐也不向皇帝辞行,大步出了皇帝,驾起飞剑,如同一道长虹,向东急追而去。 刘炟见走了山口日照,又怀疑马斯有异心,决心斩草除根。 有一次,他请马斯来喝酒,却暗自埋下伏兵,想要制马斯于死地。 不料,却被马斯识破,一番打斗之下,马斯成功逃脱,回了古罗马,他将《舞鬼箓》上部献给了教皇,得到了教皇的赏识,当上了大祭祀。 而刘炟与马斯打斗时,被马斯打了一掌,踢了一脚,重伤而死,死时只有四十岁。 刘炟死后,“明章之治”结束,东汉开始走下坡路。 而《舞鬼箓》的下卷也被盗贼偷出,辗转落入了四世三公的袁家手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莫絮儿的后人 山口日照领着四女扬帆出海,前往扶桑,小公主刘采薇虽然不愿意,但木已成舟,已经成了山口日照的人,只能认命了。 山口日照三十岁来到中国,离开之时已经是三十七岁了。 这一日,他们的大船来到了鹿儿岛以西的东中国海海域,正是九爪孽龙活动的范围中心。 很不幸的是,他们遇上了残暴的九爪孽龙。 山口日照下令船家火速开船,自己拔出草雉剑,跳入大海,与九爪孽龙展开肉搏,掩护大船离开。 最终,大船成功逃脱,而山口日照却陷了苦战之中,无法取胜。 山口日照比七年前大战九爪孽龙时,要强上许多,但要取得胜利,斩杀九爪孽龙,基本没有可能。 山口日照估计,九爪孽龙的实力应该在武峰境巅峰左右,上下五千年,大概只有三百多年前傲视三国的无敌剑客柳十兵卫能够达到这个境界,但柳十兵卫早就死了,九爪孽龙应该算得上是世界无敌。 山口日照正为难之际,齐雨桐驾着飞剑跟踪追到。 山口日照大喜,正好用齐雨桐这个强悍得不像话的怪物,对战九爪孽龙,最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九爪孽龙的注意被驾飞剑飞来的齐雨桐吸引住了,对齐雨桐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齐雨桐亳不示弱,各种法宝飞剑如同雨点般飞向九爪孽龙,打得九爪孽龙嗷嗷直叫。山口日照趁机藉水遁逃走,回到了大船上,平安无事。 正如同山口日照所想的那样,齐雨桐与九爪孽龙大战一场,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埋骨海底。 山口日照在海上漂泊了年,终于回到自己的故乡——扶桑国。 当他重新回到奈良城皇宫之时,武藏倾城为他下的儿子已经七岁大了。 雨宫琴音、武藏倾城见山口日照带回三个貌美如花的中国女子,还在中国下了女儿莫絮儿,心中虽然不快,但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无可奈何,只得接受了她们。 于是,在一个黄道吉日,山口日照和鱼幼薇、刘采薇、苏凝正式拜堂成亲,做了夫妻。 从此之后,山口日照和雨宫琴音、武藏倾城、鱼幼薇、刘采薇、苏凝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活。 山口日照也已经人到中午,便彻底安下心来,苦修剑道,终于剑术大成,成为一代剑法宗师,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后来扶桑天皇去世,没有子嗣,山口日照便顺利成章地登上了皇位,成为了扶桑的天皇。 在山口日照五十岁那年,游性大发,带上全家周游扶桑诸岛,却唯独没有带莫絮儿。 此时的莫絮儿已经十七岁了,她继承了她母亲莫嫣然的美貌和智慧,长得清秀可人,亭亭玉立。 在扶桑的十多年里,她处于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舅妈见了,掐一把的状态,没有一个人对她好,给过她点温暖。 莫絮儿永远忘不了山口日照逼母亲自断右臂的血腥场面,若不是山口日照,母亲也不会惨死,自己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难。 莫絮儿要复仇,她要为母亲报仇雪恨。 趁着山口日照出游,莫絮儿潜入密室,盗出了草雉剑、砍脑袋剑法、舞鬼箓中卷,将山口日照留仆人丫鬟杀了个干干净净,一把火把皇宫也给烧了。 莫絮儿背起包裹,趁着一片混乱,向南方奔去。 山口日照得知皇宫被烧,草雉剑、砍脑袋剑法、舞鬼箓中卷被莫絮儿盗走,气得火冒三丈,发誓要将莫絮儿抓回来,碎尸万段。 山口日照经过二个多月的跟踪追击,终于在四国岛南部海滩,追上了莫絮儿。 莫絮儿虽天赋异禀,是个习武奇才,但不过十岁,如何是山口日照的对手? 经过一场恶战,莫絮儿被山口日照打入海中,在大海里漂泊了七天七夜,最终被一艘古罗马探险船队发现,被救上了船。 这只船队的首领正是当年千机阁第一高手马斯。他率领船队出航的目的,便是为了找到扶桑国,找到山口日照,抢夺舞鬼箓中卷。 原来教皇寿元将尽,急需舞鬼箓中卷续命,只要修炼了中卷舞鬼箓,教皇便可再活一百多年。 莫絮儿一眼便认出了马斯,两人攀谈起来,莫絮儿用中卷舞鬼箓换取了马斯的上卷舞鬼箓。 马斯大喜过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立即命令船队开拔,返回古罗马,向教皇报捷。 船队在海上行驶了三年,行程数万海里,方才回到了古罗马。 在此期间,莫絮儿跟着马斯学会了古罗马文字,和语言。加上马斯的指点和解答,莫絮儿又学会了两卷舞鬼箓上的武功,武功一日千里,三年后成功进入武峰境,成为超级高手。 船队回到了古罗马,马斯迫不及待地带着莫絮儿前往教堂,面见教皇。 教皇得到了中卷舞鬼箓,很是高兴,大大奖赏了马斯一番,马斯趁机向教皇举荐由莫絮儿担任光明教会圣女一职。 最终,莫絮儿凭借着过人的武功和惊人的美貌,当上了教会圣女,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渐渐的,莫絮儿习惯了这里的饮食、文化和人们,而追求她的人也络绎不绝。 最终莫絮儿嫁给一名金发碧眼的骑士,下了一儿一女,过着幸福快乐的活。 不知不觉间,转眼已是一百多年后了,莫絮儿早已不在人世,新的圣女是她的第五代孙女爱利丝。 身为圣女的爱利丝,从小便开始学习上卷和中卷舞鬼箓,十五岁便进了武山境后期,天赋惊人。 而此时,教皇的寿元又损尽了,教皇不得不召见圣女爱利丝,交给她一项艰巨的任务,前往数万里之外的中国,设法取得舞鬼箓下卷,为教皇续命。 就这样,十五岁的圣女踏上了前往中国的征途。 两年后,爱利丝来到中国,此时的东汉见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爆发了黄巾教巾起义,军阀混战,民不聊。 为了在中国长久居住下来,寻找舞鬼箓,爱利丝嫁给了幽州牧公孙瓒,并下一个混血女儿公孙摇金。 在此后的二十年里,爱利丝终于探明舞鬼箓下卷,便在四世三公的袁绍府中。 凭借着过人的身手,爱利丝一次又一次潜入袁府,寻找舞鬼箓下卷,皆无功而返,不知舞鬼箓下卷藏在哪里。 为了得到舞鬼箓下卷,爱利丝答应了袁家的婚事,决心用女儿公孙摇金换取舞鬼箓下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棒打鸳鸯 爱利丝是莫絮儿的后人,草雉剑、《砍脑袋剑法》自然也就归她所有。 爱利丝对面肩扛鬼头刀的黄巾教护法张燕见了爱利丝古怪地握刀手法,他想起了五百年前在中原大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扶桑剑客柳生十兵卫所使的一套诡异剑法——砍脑袋剑法。 柳生十兵卫凭借着这套剑法,闯下了极大的名头,偌大个中原武林,竟无人能掠其锋芒。 五百年后,砍脑袋剑法重现江湖,而使用这套剑法的正是自己的敌人爱利丝,叫张燕如何不惊,如何不怕? 张燕心中大呼不好,当年许多武峰境的超级高手都惨死砍脑袋剑法之下,况且自己只是一个武山境后期的小喽啰,更是不用提了! 张燕开始不断后退,左顾右盼,寻找逃走的路径。 爱利丝当然不会让张燕逃走,她嘴角掀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化出道道残影,直朝张燕掠去,快得张燕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眼睁睁地望着爱利丝出手。 拔剑、出剑、剑斩出,剑还鞘,几乎在一瞬间完成,若翔羊挂角,无迹可寻,堪称完美。 张燕瞪大了血红的眼睛,身体一阵剧痛,从大腿开始,整个人被横劈成了两半,血流满地,肝脏肠子满地都是,令人做呕。 黄巾教第二高手,快刀张燕死! 伏在草丛中观战的吴良大叫可惜,他没想张燕如此脓包不中用,竟是连爱利丝一招也接不下来,便惨死剑下。 张燕的死,彻底打乱了吴良的计划,吴良原本打算用张燕拖住爱利丝,自己乘机去救公孙摇金,远走高飞,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理江湖之事了。 吴良从草丛中一跃而出,大声嚷道:“兄弟们,给我杀!杀了一个人,赏一百两银子!谁能杀了这个黄发老妖婆,本公子赏黄金一万两!” 黑山军都是刀头上舔血,剑底下挣钱的亡命之徒,见吴良开出高价,红着眼睛,将爱利丝和一百多名护卫团团围住,拼命砍杀。 众人贪图一万两黄金,大半攻击都是在金发碧眼的爱利丝身上。 爱利丝见了吴良,差点把肺气炸了,狠不得将吴良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爱利丝几次冲击,都被黑山军围住,无法突破 包围圈,火冒三丈,差点把眉毛也烧着了。 由于众护卫都前去抵挡黑山贼去了,公孙摇金的马车旁只有两个带剑的丫鬟护卫,防守十分薄弱。 “摇金妹妹,吴良哥哥来救你了!”吴良跃过草丛,向官道上的公孙摇金的马车奔去。 他从来都没有跑得这么快,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吴良哥哥,是吴良哥哥!他来救我了!”公孙摇金芳金窃喜,她掀开车门,从马车一跃而下,正要向吴良奔去。 两名带剑丫鬟执剑拦住,朗声道:“小姐还是回去!莫要让我们为难。” 公孙摇金急着要与吴良相会,哪里肯与丫鬟们多费口舌,左手成爪,右手成拳,猛朝两名丫鬟捣去。 两名丫鬟又惊又怒,拔剑相向。公孙摇金家学渊源,武功不弱,片刻的功夫,便将两名丫鬟打倒在地。 公孙摇金打倒了两名丫鬟,脚步丝毫不慢,继续 向吴良奔去。 爱利丝在敌阵中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气又怒,暗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丫头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起自己的娘亲来啦!” 爱利丝又是一记“分头斩”,将三十多名黑山军贼人斩首,血如泉涌,人头乱滚。 爱利丝趁着黑山贼后退之际,左手抓起一把石子,沉肘扬腕,使出打飞蝗石的手法,分击吴良和公孙摇金。 她打公孙摇金的手法全是柔劲,公孙摇金只感到腿上一麻,便摔倒在地,双腿已被点中了**道。 吴良可就没这么幸运了,爱利丝恨透了吴良,下手毫不留情,石子颗颗入肉,当真痛入骨骼,两腿立即失去了知觉。 若是在平常,吴良武功不失,必能轻松避过。但如今吴良武功已失,成为了废人,哪里避得过? 两人相距不过丈许,吴良和公孙摇金以手代脚,一步一步向对方挪去。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有"qing ren"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金儿,哥哥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松手了!”吴良握着公孙摇金的纤手,诚恳地道。 “吴良哥哥,你能来,金儿很喜欢!”公孙摇金泪水涟涟,喜极而泣。 而此时,爱利丝率领众护卫经过苦战,一千多名黑山军损失了大半,剩下残军狼狈逃窜,逃进了深山里。众护卫也损失极为惨重。 爱利丝见吴良握着爱女公孙摇金的小手,诉说着相思之苦,你侬我侬,好不亲热,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爱利丝满身血污,凤目含煞,提着沾满血迹的草雉剑,大踏步向二人走去。 吴良和公孙摇金并不知道 爱利丝已经靠近,依旧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欢喜之中。 情到深处,吴良想要去吻公孙摇金粉嫩的樱唇,但力有不逮,双方都被点中了双腿的**道,只得吻了一下公孙摇金的玉手。 公孙摇金慢慢地低下头去,双颊飞上两朵红云,煞是诱人好看 。 吴良正要开口,爱利丝伸过脚来,将吴良的头踩进了烂泥里。 “妈,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吴良哥哥!好不好?”公孙摇金抱着爱利丝的脚,声泪俱下。 “我种了十六年的白菜,还没等收获,就让一头蠢猪糟蹋得一塌糊涂,你说我能不生气么?”爱利丝阴恻恻地道。 “不管怎样,你先放了吴良哥哥,女儿求你啦!”公孙摇金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抱着母亲的腿苦苦哀求。 爱利丝移开脚,抓起吴良的头发,将他从烂泥中提了出来,狰笑道:“吴良,你可真是不要命呀!上次我打断你的肋骨,废了你的武功,你还不长记性么?” “呸!”吴良一口烂泥吐到爱利丝脸上,“老妖婆,我的武功是小爷我自己废掉的,我废着玩不行么?你再打断我肋骨,有种你打死我呀!我要是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娶公孙摇金不可。” ~,。 第一百四十五章,落难大侠 爱利丝擦了擦脸上的污泥,阴沉着脸,左右开弓,连打了吴良几十个耳光,直打得吴良口吐鲜血,方才罢手。/> 公孙摇金哭天抢天,狠不得自己代替吴良挨耳光。 “你还娶不娶我女儿啦!”爱利丝恶狠狠的问道。 “命可以不要,但公孙摇金我一定要娶!”吴良吐出一口血沫,倔强地道。 “好,好,好!你想死,本座成全你!”爱利丝倒转草雉剑,对着吴良的脑袋直劈而下。 “不要!”公孙摇尖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将腿上被封的**道冲开,她扑到到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拦在了吴良身前。 “金儿,快快让开!我今日非死毙了吴良这小畜生不可!”爱利丝见女儿拦在吴良身前,手中草雉剑便再也落不下去了,沉声喝道。 “妈,你别杀吴良哥哥,你要杀就先杀我!”公孙摇金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戳,丝毫不惧。 “这……”爱利丝迟疑不绝起来,她怎么舍得杀了公孙摇金,她还要用公孙摇金去换《舞鬼箓》下卷呢。 “金妹,別求这老贼婆,咱们俩死在一块!”吴良大为 感动,抱着公孙摇金的纤腰,不愿松手。 “你想得美!你算什么东西?”爱利丝左手拉起公孙摇金,飞起右腿,将吴良踢了个跟斗。 “妈,别打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公孙摇金双眼早已哭得红肿起来,乞求道。 “那你发个誓来,从此不见吴良这小子,否则父母惨死他乡,尸骨无存!”爱利丝阴森森地道。 “公孙摇金在此发誓,我公孙摇金若是再见吴良一面,就叫我,就叫我父母惨死他乡,尸骨无存!”公孙摇金内心五味杂陈,贝齿轻咬着樱唇,发下重誓。 “好孩子!咱们走!不要再理这个废物了!”爱利丝满意 地点了点头,牵起公孙摇金的纤手,向马车行去。 “金妹,咱们在临山镇早就拜堂成亲,是夫妻了。你今日弃我而去,你对得起老奶奶么?”吴良急得大声喊道。 公孙摇金身子猛得一怔,止住了脚步,默默无语两行泪。 “吴良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武功全失的废物,我家金儿的资质天赋,不出十年,便可达到武峰境,天下无敌 。而你一辈子也练不到武峰境,一块敷不上墙的烂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笑死人了!”爱利丝望着满身血污,一脸烂泥的吴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说罢,拉着公孙摇金,头也不回地走了。倒是公孙摇金心中不忍,不时回头,伤心落泪。 爱利丝二人上了马车,车轮转动间,车队一路向北,向幽州奔去。 吴良满身血污,一脸颓废地倒在道路,耳旁还响着爱利丝的嘲笑:“吴良啊!吴良!你怎么跟我的女儿相比?敷不上墙的烂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过了片刻,吴良回过神来,苦笑道:“老妖婆说得不错,我这辈子也达不到武峰境,我一个废人怎么配得天之骄女?” 时间转眼而过,六个时辰一满,吴良双腿的**道自动解开,此时已是深夜三更时分,四下黑漆一片,寒风刺骨,吴良冻得嘴唇发紫,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吴良找了些落叶枯枝,点了个火堆,靠在火堆旁取暖。 双腿各被爱利丝射入一颗石子,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剧痛难忍。若是不及时取出石子,到时候发炎化脓,两条腿都怕是保不住。 吴良想到了江湖大侠们中弹中箭中暗器之后,剜肉疗伤的事迹,决心效仿前辈,将石子从皮肉里剜出来。 吴良从腰间取出一柄精钢匕首,在火上炙烤了片刻,消了消毒,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入小腿中,准备 把石子取出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吴良才勉强将两颗石子取出,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吴良早就痛得嘴唇发白,气喘吁吁,额头上大汗淋漓。 吴良紧握着两枚沾满血迹的石子,恨得咬牙切齿,暗道:“爱利丝,今日之痛,来日吴良十倍奉还!” 吴良又想了一阵子公孙摇金,百感交际,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吴良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吴良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他惊奇地发现 ,双腿上的血洞奇迹般地止住了血,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感谢凤凰门历代前辈保佑,吴良在此谢过!”吴良对着四方团团抱手,行了一礼。 吴良找来两根枯枝,撑在腋下,一瘸一拐地朝幽州方向赶去。 时近中午,吴良来到了距幽州不足四十里的平原镇,吴良进了镇子,找了一家酒店坐了下来,准备 充饱了肚子再前往幽州去找公孙摇金。 不料,吴良坐了半晌,也没有人前来照呼。 “小二哥!”吴良微笑着叫住一位伙计。 “什么事呀?没看大爷忙着么?要讨饭上别处讨去!”小二没好气地地道。 吴良心中有气,若是平常,他早就一个耳光打得小二找不着北,但如今武功全失,身受重伤,虎落平阳,不得不忍气吞声。 “小二哥,麻烦你给我下碗阳春面。”吴良轻声道。 “有银子吗?”小二不耐烦地道。他见吴良满身泥污,灰头土脸,把他当成了要饭的叫花子。 “有。”吴良从怀中掏出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碎银子,放在桌上。 “等着!”小二见吴良出手寒酸,没有油水可捞,因此对他十分刻薄。 “有劳,多谢!”吴良客气地拱了拱手。 小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扬长而去,理也不理吴良。 吴良无奈地苦笑一声,不得不感叹万分,想起了那句古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吴良坐了大半个时辰,肚子饿得咕咕叫,那碗面还是没有上来,吴良只好耐着性子继续 等。 直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吃上酒菜之后,吴良的阳春面才姗姗来迟,终于端上了桌。 吴良喝了一口汤,发现 汤是冷的,面是硬的,还有一股浓浓地馊味,也知道 放了多久,早就坏了,怎么能吃呢? ~,。 第一百四十六章,美女救英雄 “小二,这碗面凉了,我身上有伤,麻烦帮我换一碗热的。吴良并未发火,叫住小二道。 “面没有了,爱吃不吃!”小二十分瞧不起衣衫褴褛的吴良,不屑地道。 吴良长身站起,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狠得将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一拳打成肉饼。 良久,良久,吴良紧捏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带着一抹无奈的自嘲,吴良继续 开始吃起那碗馊面来。 武功全失,成为废物的吴良已经没有资格再值得人尊敬了,但从凤凰门门主直接变成了一介废材。 “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 了,我吴良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吴良吃了一口馊面,实在难以下咽,他想起了师父于吉,嘴角的苦涩更重了。 由于重伤未愈,又连日赶路,又被小二冷嘲热讽,吴良只吃了几口馊面,便忍不住大口大口咳起血来,引得客栈众人纷纷侧目。 “你要死,死到外面去!别影响我做生意!”小二见得吴良吐血不止,气得跑过来,大骂吴良。 “小二,我还死不了,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吴良喘着粗气,没好气地道。 小二又骂了几句,转身下去了。 吴良临桌坐着两位二十七 八岁的青年汉子,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两人劲装结束,身带兵器,显然是武林中人。 “大哥,那吐血之人,好像是凤凰门门主吴良呀?”矮汉子对身旁的瘦汉子道。 “不错,正是吴良!老天有眼,叫咱们在这里遇见了他,他有伤在身,咱们正好宰了他,为妹妹报仇!”瘦汉子恶狠狠地道。 “大哥,咱们去试试他!” “好,兄弟,走!” 二人一拍即合,一前一后,在吴良桌子上下坐了下来。 “哟!这不是凤凰门门主大情圣吴良么?怎么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像个叫花子似的!”矮汉子阴阳怪气地笑道。 “在下便是吴良,两位大侠有何贵干?”吴良并未见过二人,不知是敌是友,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人相视一笑,矮汉子双指齐出,点中了吴良周身大**,吴良登时动弹不得。 瘦汉闪电般出手,连扇了吴良几十个耳光,直打吴良眼冒金星,口吐鲜血,牙都快被扇掉了。 “吴良,你也会有今天,你的盖世武功去哪啦?怎么不管用了?哈哈哈哈哈!”两个汉子见吴良毫无还手之力,武功全失,便仰天大笑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我吴良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对我下手?”吴良还是不明白,他从未与二人有过交集。 “我们二人是汝南孟家庄庄主孟无敌 孟老剑客的两个儿子,老子孟坦,这是我弟弟孟荡。三年前,你来我孟家庄,说要做什么家丁,我爹不疑有它,便将你留了下来! 而你却乘机勾搭我妹妹孟巧儿,巧儿年幼无知,上了你这**贼的大当,不但失了清白的身子,而且被你利用,取走了我孟家祖传剑法——流云剑谱。 之后,你扬长而去,我妹妹未婚先孕,失了贞节,我爹爹一怒之下,竟被活活气死。妹妹十月怀胎,生下一个男婴,被你抛弃,无依无靠,万念俱灰之下,抱着孩子跳楼自杀,母子双亡。 你害死我孟家三条人命,你说这笔帐,我该不该找你算!”孟坦一脚将吴良踹倒在地,与弟弟孟荡对吴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吴良被打得鼻青脸肿,又吐了几口鲜血。 “我道是谁?原来是孟家的两大废物来了。若是我武功未失,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么?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我认命了! 不过,你们老爷子心脏不好,自己气死的,关我屁事!孟巧儿是自己傻,三言两语就被我骗上手了,还心甘情愿地为我生孩子,我从来没有从见过这么傻的女子,死了也好,省得碍眼。”吴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索性信口大骂,只求速死。 “大哥,对付这种采花大盗,江湖败类,用不着跟他废话!一剑杀了便是!”孟荡拔出青钢剑,就要动手。 “不错!杀了吴良这狗贼,为爹爹妹妹报仇!”孟坦气冲牛斗,与弟弟一同拔剑,向吴良斩去。 吴良闭目等目,满脸苦笑,他没想到自己初出江湖,但要死在这小客栈之中。 眼看吴良就要被乱刃分尸,店外传来一声年轻女子的娇喝:“住手!” 三人一同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门外走进一位十八 九岁的美貌少女,她身穿白衣白裙,腰悬长剑,美得不可方物。 “小丫头片子莫要多管闲事,惹恼了大爷,把你卖到青楼里去做**!”孟坦、孟荡用剑直指白衣少女,恶狠狠地威胁道。 “给本姑娘滚!”少女轻启朱唇,冷然道。 “你要替吴良这小子出头,是不是?你给我滚!”孟家兄弟大喝一声,从左右两边夹攻白衣少女。 “找死!”少女低喝一声,腰间长剑出鞘,只见白光两道,孟坦孟荡痛呼一声,两人持剑的手掌已被齐腕斩下,鲜血撒了一地。 “是云家的《吹风拂柳剑法》,云家的人,快走!快走!”孟家兄弟如见鬼魅,捡起断掌,狼狈而逃,片刻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衣少女并未理会孟家兄弟逃走,她缓步行至吴良身前,吴良显然认识这少女,不敢直视白衣少女的目光。 白衣少女手中手剑临空虚点几下,已解开了吴良被封的**道。 紧接着,少女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两枚药丸,轻声道:“你受了伤,吃了这两枚药丸便会好了。” 吴良接过药丸,吞进肚中,不一会功夫,药丸化成两股热流,身上的疼痛大减。 吴良知道 药丸有效,强笑道:“多谢你啦了!云柔,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柔盯着吴良看了半晌,目光又是怨恨又是留恋。突然,云柔左掌一翻,狠狠地打了吴良一个耳光,紧接着又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嘛?得了失心疯了?”吴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云柔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 第一百四十七章,公孙摇金嫁人啦 “我打你一个耳光,是因为你始乱终弃,弄得我遭家族唾弃,被迫堕胎,流落江湖,受尽了委屈。 打自己一个耳光,是因为我恨,我恨自己不争气,现在还想着你!”云柔满带怨气地道。 “柔儿,当年是我年少轻狂,把持不住,害了你,真是千万分的对不住!”吴良想起住事,对云柔的歉意更深了一分。 “吴良,我再问你一句,你娶不娶我?”云柔突然眼中异彩流光,慢慢地低下头去,俏脸绯红,低声问道。 “柔儿,你是个好姑娘,一定找到爱你的那个人。我吴良是个江湖浪子,居无定所,如今又武功全失,成了废人,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吴良闻言一怔,旋即连忙退辞。 “我不管!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云柔抱着吴良的手臂,将俏脸贴了上下去。 “感情之事,哪有勉强的?咱们今生无缘,但愿来世,但愿来世再做夫妻。”吴良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柔声道。 “我偏要勉强!你是不是有新欢了?那贱丫头叫什么名字?我一剑杀了她!”云柔见吴良一再推托,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认为吴良有了新欢,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她叫公孙摇金,是幽州牧公孙瓒的**,仪容秀丽,天下无双!”吴良到此已不再隐瞒什么了,照实说了出来。 “原来是幽州牧的千金,难怪把你迷得团团转,眼巴巴地赶到幽州来了。公孙摇金自然是比我美多了!我真是个贱骨头,倒贴你都不要,哈哈哈哈!”云柔苦笑几声,施展轻功,出了客栈,扬长而去。 若是普通姑娘,云柔凭借美貌武功,还可争上一争,但公孙摇金号称幽州第一美女,云柔和她比,可真是差远了。 “柔儿,柔儿!”吴良连喊了几声,但云柔早就走远了,哪里还听得见。 吴良见云柔已走,便也走出饭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买了些治伤的药,每日深居简出,饭食皆由店小二送到房间,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终于渐渐康复了起来,但武功依旧是没能恢复。 吴良也顾了那么多了,他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幽州去见公孙摇金,他怕疗伤耽误的这半个月,又出了什么变故。 吴良雇了一辆马车,向幽州城赶去。小镇距幽州城极近,中午时分,吴良便到了幽州城。 吴良见城内城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心中十分好奇,便向一位卖煎饼果子的中年汉子问道:“兄台,在下有一事十分好奇,这幽州城有什么喜事么?怎么张灯结彩的?” “兄弟,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州牧大人要把幽州第一美女公孙摇金,嫁给冀州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谭,三日后便要启程回冀州去了。”中年汉子十分健谈,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良。 吴良听罢,如五雷轰顶,天晕地转,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弟,你没事吧,快醒醒!”那中年汉子吓坏了,连忙将一碗热豆浆灌进了吴良嘴里。 吴良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流进了胃里,暖洋洋的,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兄弟,你可吓死老哥啦?你怎么了?”中年大汉见吴良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兄,实不相瞒,公孙摇金是我的老婆,我来幽州就是来找她的。没想到她已经出嫁了,这夺妻之恨,我一定要报!”吴良苦笑着摇了摇头,双目竟流出两行清泪。 “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定是你岳父岳母贪慕虚荣,嫌贫爱富,活活生生拆散你们这对小夫妻,另嫁他人,这样的父母简直猪狗不如!”中年汉子十分同情吴良的遭遇,破口大骂公孙摇金的父母。 “老兄猜得不错,我与公孙摇金情投意合,刚刚结为夫妻,她妈便把公孙摇金抢回家去了,还狠狠打了我一顿,警告我再跟去就打断我的腿。我从冀州赶到幽州,走了一千多里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吴良失去了武动,无依无靠,碰上了这中午人,居然聊得十分投机,把改编后的故事讲给了中年人听。 “老弟,公孙摇金还有三天才出嫁呢!你现在赶去,把话说清楚,还来得及!”中年汉子安慰道。 “多谢老兄指点,小弟这就去!”吴良对着中午汉子行了一礼,火急火燎地走了。 “唉!可怜呀!”中年汉子望着吴良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道。 吴良问明了公孙瓒府邸的方向,快步行去,一顿饭的功夫,便已赶到公孙府。 幽州牧公孙瓒自然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吴良刚刚踏上台阶,便被卫兵拦了下来。 “在下吴良,是公孙摇金小姐的丈夫,烦劳通禀一声,多谢!”吴良抱拳拱手道。 士兵上下打量吴良一番,怒道:“你这人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州牧府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快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动我,我可是州牧大人的女婿,我要进去!”吴良半真半假地道。 士兵见吴良说得煞有其事,倒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士兵只好去通禀管家,让管家去通知公孙瓒。 幽州府,议事厅,大厅之上,金发碧眼的爱利丝高坐正堂,她的旁边是一名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便是爱利丝的丈夫,幽州牧公孙瓒。 公孙瓒左首坐着三个人,正中是一个二十七 八岁的青年公子,衣穿绣花锦袍,脸上长满了紫红色的痘痘,倒也英气勃勃,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猥琐,令人极为不舒服。 这青年公子便是袁绍的第三子袁谭,最受袁绍宠爱。自从半年前在冀州牧府中见过公孙摇金一面之后,立即拜倒在公孙摇金的石榴裙之下,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害上了相思病。 袁绍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前往幽州求亲,并答应将《舞鬼箓》下卷做为聘礼,爱利丝这才答了下来。 袁谭身旁各坐着一名中年大汉。左首的汉子身穿白袍相貌丑陋,如同野兽,左手缺了一根中指。 右首的汉子身穿红袍,相貌堂堂,十分英俊威武。 这二人太阳穴高鼓,双手干枯有力,目光中精光闪闪,显然是内外双修的顶尖高手。 这两人便是袁绍手下武功最高的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文丑。 第一百四十八章,龙游浅滩,虎落平阳 穿红袍的中年男子便是袁绍手下武功最高的颜良,穿白袍的则是文丑,袁绍派两大顶尖高手护卫袁谭,可见对这个儿子的宠爱程爱。 除此之外,跟随袁谭而来的,还有三十六名武山境的一流高手,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大厅的,便在厅外等候。 “明公,夫人!”颜良长身站起,对着公孙瓒夫妇行了一礼,“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下聘,这是清单,请两位过目。” 说着,颜良将一张大红喜帖递给了公孙瓒,公孙瓒不敢先看,转手递给了爱利丝。 “抬进来!”颜良拍了拍手,厅外的三十六名武山境的一流高手,纷纷动手,或抱或抬,将系着大红花的彩礼一件一件抬了进来。 “明公,夫人,彩礼清单上写得很清楚,在下饶舌,再说上一遍。上等夜明珠十颗,龙涎香十斤,玉如意两对,上等蜀锦二十匹……”颜良将清单上的物品一一报出,无一不是珍贵之物,价值连城。 “袁公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聘礼。”爱利丝并不在乎那些所谓珍贵的聘礼,她只要《舞鬼箓》下卷而已。 “夫人指得可是《舞鬼箓》?”颜良明知故问道。 “《舞鬼箓》在哪儿?” “夫人,在下也不知道,主公并未提及,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颜良口才极佳,对答如流。 “拿回去吧,若是没有《舞鬼箓》,这桩婚事也就不用提了!送客!”爱利丝俏脸一变,冷冰冰道。 “公子,您看?”颜良苦笑一声,把脸转向袁谭,请袁谭决定。他是没办法了,婚事已经办成愁事。临行之前,袁绍并未将《舞鬼箓》交给他,这让他去哪儿找《舞鬼箓》给爱利丝? “岳母请息怒,《舞鬼箓》在小婿这儿,小婿这就奉上!”袁谭见爱利丝动怒,想要悔婚,只好将《舞鬼箓》双手奉上。 临行之前,袁绍曾经叮嘱过袁谭:“舞鬼箓全世界第一奇功,比天下任何一门功夫都要厉害许多,只是这花鸟鱼虫的番文,我们不认识,否则袁家早就称霸天下了。 你到了幽州,若是爱利丝不提起《舞鬼箓》,你大可不必给她!” 袁谭谨记父亲的叮嘱,不发一言,直到爱利丝发怒,下了逐客令,公孙摇金这个小美人眼看就要与自己失之交臂,袁谭早就把父亲的话忘到爪哇国去了。 袁谭出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爱利丝。 爱利丝怕锦盒中有机关,袖袍一挥,劲风拂过,盒子应声而开。 爱利丝这一手漂亮的功夫,惹到堂中众人齐声喝彩。 颜良心中一惊,暗道:“没想这个瘦瘦弱弱的官家夫人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她露的这手功夫,内力之强,不在我之下!” 锦盒一开,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盒中,只见一卷暗黄的羊皮卷轴,由于年代久远,羊皮上还有些黑点。 这卷轴便是一百六十多年前,汉章帝刘炟为对付鬼堡第一高手莫嫣然,拉拢了全世界三百六十多个国家的近十万高手,耗费十年时间,研究出的无上神功《舞鬼箓》。 “舞鬼箓”以古罗马传教士马斯,扶桑剑客山口日照、白马寺圆寂和尚、波斯山中老人、印度龙叶寺天玄禅师、古埃及黑人女子露西六人武功为主,聚百家之长,共分为上中下三卷,得其一便可武功天下无敌,称霸武林。 一百六十多年里,三卷《舞鬼箓》几经易手,终于尘埃落定,上、中卷落入了古罗马教会手中,下卷则在中国袁绍府上,爱利丝便是奉教皇之命,前来夺取下卷《舞鬼箓》。 爱利丝抓起羊皮卷轴,仔细地观看起来,她身为光明教会圣女,只仅有的几个有资格学习上中两卷《舞鬼箓》的人。 爱利丝越看越喜,这卷正好跟上中两卷相符,天衣无缝,文未还有一百多年前,编写者马斯的批注。 爱利丝将卷轴放回盒中,贴身藏好,她潜入中土二十多年,为得便为得这《舞鬼箓》下卷,如今任务完成,她也快要离开了。 “诸位远来辛苦,先下去歇息吧!婚礼,三日后照常举行!”爱利丝得到《舞鬼箓》下卷,心情颇佳,她冲着袁谭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 “多谢!”袁谭等人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由丫鬟带着,下去休息了。 袁谭等人前脚刚走,管家便进来禀报道:“主公,主母,有人在外面大吵大闹,说是小姐的丈夫,要进来,您看这事怎么办?” “那人叫什么?” “吴良!” “又是吴良这小杂种!管家,你带些人去把吴良的腿打折,看他还闹不闹事了!”爱利丝恨得咬牙切齿,恶恨恨地道。 “是,夫人!”管家急忙下去准备去了。 “夫人,这吴良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一旁的公孙瓒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混混罢了!”受利丝摇了摇头,显得不愿多提。 公孙瓒见爱利丝不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吴良和士兵正在门外拉拉扯扯,搅在一起。突然,管家拿着着棍棒,牵着狗,凶神恶煞般朝吴良扑来。 吴良还没回过神来,大狼狗已经扑了上来,露出了又黄又脏的牙齿,一口咬在吴良左臂上,登时扯下一块肉来。 吴良左臂血肉模糊,已被打得不成样子,痛得满地打滚。 管家见吴良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愿多事,生怕闹出了人命,便叫人牵住狗,喝道:“吴良,你快给我滚!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我不走,我不见到公孙摇金,我不会走得!”吴良抱着管家的大腿,不肯松手,倔强道。 “给我打!”管家厌恶地踢了吴良一脚,众家丁一拥而上,棍棒齐施,拳脚并用,一起朝吴良身上招呼。 吴良武功已失,身体瘦弱,如何招架住,登时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血流满地。 吴良双手抱着头,卷成一团,任凭众人怎么毒打,咬着牙,半句求饶的话也不肯出口。 第一百四十九章,萌妹的第一次 “住手!”一声轻脆而又动听的女子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宛如天簌。 “小姐,这小子在门口闹事,夫人叫我教训他一顿!”管家对着缓步走来的两名女子恭声道。 两名女子年纪都差不多,大概十五 六岁左右。左首是一名丫鬟打扮的圆脸姑娘,右首是位美貌少女,穿粉红流仙裙,乌黑发亮的长发披肩而下,顺滑的空气刘海听话地垂在额前,小脸只有巴掌大小,精致完美,清纯与妩媚齐于一身,美到不可方物。 “金儿,是你么?哥哥可找到你了!”吴良一眼便认出这绝色少女便是他日思夜想的幽州第一美女公孙摇金,激动之余,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望着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吴良,心如刀绞,眼中泪水盈盈,十分不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斜退了半步,让开了吴良这一抱,淡然道:“吴公子,你来做干什么?我三日后便要出嫁冀州袁家,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金儿,咱们在临山镇老奶奶家家拜堂成亲,那段幸福快乐的时光,难道你忘了么?”吴良胸口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十分难受,大声责问公孙摇金。 “当时是我年幼无知,吴公子就当是个笑话,听听笑笑便是,不必当真。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公孙摇金狠下心,冷漠地道。 “为什么?金儿你变了,你原本不是这样的!”吴良后退一步,痛苦的道。 “我要的的生活,你给不了,就不要阻碍我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你武功全失,形同废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为什么放着袁家少奶奶不做,要跟着你吃苦受累呢?你根本无法跟袁谭相比,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公孙摇金挥了挥袖子,扬长而去,只留下吴良痴痴呆呆地坐在原地。 “把这废物扔出去!”管家厌恶地挥了挥手,两名家丁应声而起,抓住吴良的双臂,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扔了出来。 吴良趴在幽州府门外的大街上,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但这只是皮肉之痛,他的心更是痛到了极点。 吴良是一个风流浪子,情场老手,在遇到公孙摇金之前,他视千娇百媚、锦衣玉食的富家大小姐,官家千金如掌上玩物,从来没有付出半点感情,吴良只是利用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仅此而己。 前后有上千名女子被吴良抛弃之后,伤心欲决,羞于见人,有的孤独终老,悲苦一生,有的投河跳楼,香消玉殒。 其中还包括袁绍长女,袁家大小姐,冀州第一美女袁依然。 而公孙摇金则不同,他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懵懵懂懂,心地善良的小丫头片子。 他们一起大闹袁府,吃过烤望月蛙,有过肌肤之亲。 吴良使尽平生所学,花言巧语,英雄救美,为公孙摇金断臂负伤,还是没能获得公孙摇金的芳心。 吴良从未对任何一个姑娘花费过如何心思,百般讨好,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公孙摇金,他认为公孙摇金才是他的真命天女,理想的终身伴侣,他曾下誓言:“此生非公孙摇金不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临山镇老奶奶的帮助下,吴良连哄带骗,公孙摇金终于答应和吴良拜堂成亲,入洞房。 在入洞房之时,吴良由于怜惜公孙摇金年纪小,居然什么也没做,二人一觉睡到天亮。 要知道,吴良可是个好色之徒,色中饿鬼,莫说是十五 六岁,他的魔爪还曾经伸向过十一 二岁的小姑娘,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江湖中人十分鄙夷这种行为,曾经有人做诗讥讽吴良,其中两句是这样写的:“淫词艳曲十分精通,床上功夫天下无敌!” 就是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和公孙摇金相处的大半年时间,从未对公孙摇金下过手,直到公孙摇金回到幽州,依旧是处 女之身,未跃雷池半步,而且不对任何姑娘产生兴趣,大有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之势。 吴良把他整颗心都给了公孙摇金,公孙摇金却把心扔在地上,任人践踏。心在流血,在流泪,又有谁会懂? 吴良为他的花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遭到了报应,他也被心爱的女子抛弃,他终于能体会那些被他抛弃的姑娘的心情。 正如他一年前对袁依然发过的誓:“我吴良若是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就让我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任人欺辱。” 历史画了一个怪圈,吴良说过的话不幸被自己言中,他确实是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任人欺辱了。 吴良越想越伤心,万念俱灰之下,就要用头去撞幽州牧府外的石狮子。 突然,他想起了师父于吉说过的一句话:“咱们凤凰门门人从来没有追到到手的姑娘,下药迷 奸,霸王硬上弓,不折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爱利丝,你等着,我一定要得公孙摇金,做她第一个男人,气死你个老妖婆!”吴良咬牙切齿痛恨道。 为了达到得到公孙摇金的目的,吴良做了一项周密地布置。 他首先到药店买了许多疗伤药,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又买了五大包泄药。 他又买了大批火种,火药、火油,坐在客栈房间内,静等夜幕降临,他准备大干一场,大闹幽州府。 半夜三更时分,四下静悄悄的,黑漆漆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 在床上静坐的吴良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背起床边的一个竹篓子,竹篓里面放的是泄药、火种、火药、火油等应用之物。 吴良背起竹篓,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栈,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幽州府。 吴良独自一人走在街头上,街上没有一丝光亮,也没一个人,风很大,几乎吹得吴良睁开眼睛。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夜。 第一百五十章,吴良的报复行动 吴良来到幽州牧府外,见灯笼高挑,两名侍卫全身披挂,精神抖擞的站在朱红大门两旁,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看上去防守极为严密,无隙可寻。 朱红大门两边是高达三丈的围墙,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难以翻跃,吴良若是武功不失,倒也能勉强施展轻功跃过。但如今武功全失,就什么也不用提了。 强攻不成,便只能智取了。不能从大门进入,吴良又多走了几里路,绕到幽州府后门。 后门倒是无人防守,不过大门紧闭,无法进入。后门围墙倒也不是很高,只有一丈左右,身强体壮的男子徒手便可攀上去,进入府内。 问题是吴良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失去武功的他还不如一个普通女子,况且手上有伤,攀墙上去是不可能的。 大门进不去,后门也进不去,吴良急得抓耳挠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蓦然后首,他发现大门旁还有一个狗洞,是平时让院里狗狗们进出的通道。狗洞不大,勉强能通过一个人,吴良身子瘦弱,倒也能过去。 路是找到了,吴良倒是有些迟疑不定,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吴良毕竟是凤凰门门主,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凤凰门门主爬狗洞,好说不好听,江湖同道只怕是会耻笑凤凰门。 那样的话,由东周时期美男子宋玉开创的凤凰门五百年,十六位门主的脸面都会被吴良丢个精光,若是被自己的师父于吉知道了,吴良还得掉层皮。 “不管了,为了金儿,这狗洞我钻!”吴良下定了决心,他放下了竹篓,趴在地上,用力地朝狗洞钻去。 “古有韩信受胯下之辱,成就千秋霸业。今有我吴良钻狗洞救美女,也当青史留名了。”吴良一边钻着狗洞,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吴良刚刚从狗洞探出头,便被院里的三条大狗发现了,好在大狗都被铁链拴住了,吴良这才逃过一劫。 三条大狗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卖力地嚎叫起来,吓得吴良急忙退了出去。 “好在本公子早有准备!便宜你们三条笨狗了!”吴良得意地一笑,从竹篓中取出一个香气扑鼻的酱猪头,用力掷过墙头,落入了院中。 三条大狗登时不叫了,开始分食起那个酱猪头来。 “吃吧!吃吧!本公子在里面放了好多蒙汗药呢!足以药倒九头大象,你们这辈子也别醒来了!哈哈哈!”吴良冷冷一笑,坐等药效发作。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院内的三条大狗早就没了声息,吴良知道蒙汗药已经生效,不禁大喜。 吴良先将竹篓通过狗洞送到院内,然后自己也从狗洞钻了进去。 吴良刚才踏入院子,便小心翼翼地走近三条大狗。借着朦胧的月色,吴良发现三条大狗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里都淌出黑血来。原来吴良下得药力太猛,三条大狗承受不住,竟给活活涨死了。 “死得好!死得妙!哈哈哈!”吴良得意大笑,狠狠地踹了狗尸一脚,不料乐极生悲,用力过猛,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唉哟!摔死小爷我了!”吴良大叫一声,痛苦的呻 吟起来,这一下可摔得不轻,吴良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过了好半晌,吴良这才回过神来,吴良晃了晃有些发涨的脑袋,双手撑地,正要站起身来。 双手似乎抓住了两团烂泥,吴良凑近一闻,一股恶臭传来,熏得吴良眼睛都睁不开了。 “呃,草!是狗屎!”吴良从地上一跃而起,将两团狗屎抛得远远地。 吴良双手沾了不少狗屎,他在地上擦了擦,还是不满意。 吴良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坏注意。 吴良发现后院是个大大的厨房,占地十几亩,各种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吴良奔到厨房内,掀开一个大水缸的缸盖,将沾满狗屎的双手伸进了水缸里,洗了个痛快,将双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吴良觉得还是不够解气,他又在米缸中撒了一泡尿,系上裤腰带,得意洋洋地道:“爽!真它妈爽!爱利丝你这个老妖婆,你武功厉害,很能装是不是?老子打不过你,明天叫你吃狗屎,喝本公子的童子尿,说不定还能美容养颜呢,哈哈哈!” 吴良临走之前又在水缸中下了一包泄药,吐了几口唾沫,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吴良又在厨房的五口井中下了五大包泄药,这才背起竹篓,继续探索起来。 吴良打开柴房,里面堆满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干柴堆,堆满了整整一间柴房。 吴良竹篓中取出火药,火油,撒在干柴堆上,并点燃了火种,将柴堆引燃了。 望着越烧越大,几乎将十几亩厨房都覆盖的大火,吴良露出一丝复仇式的快感的微笑。 吴良没有停留,背起竹篓,继续向幽州府内挺进。 走了半个时辰,幽州府内人声鼎沸,乱成一团,原来人们已经发现了厨房着火,都手忙脚乱地忙着汲水救火。 面对越烧越大的火势,爱利丝夫妇不得不披衣起身,指挥灭火。 吴良正走之时,一声马嘶传来,吴良循声而去,发现了公孙瓒的养马圈。里面足足有数百匹大白马,个个膘肥体壮,精神十足。 原来幽州地处边境,经常遭到羌族,匈奴等少数民族的侵扰,公孙瓒每次身骑白马出战,每次都能大获全胜,羌人敬畏称公孙瓒为“白马将军”,见了白马便不战而逃。 公孙瓒利用羌人的这一特点,将军中的骑兵的战马通通换成了白马,组成了一支“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个个手披银甲,提银枪,跨下大白马,威风凛凛,宛如一道白色的洪流,汹涌而来,势不可挡,以催朽拉枯之势,席卷而上,羌人被杀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南下侵扰幽州了。 公孙瓒以卓越的战功,被朝廷封为幽州牧,总管幽州军政大权,成为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的封疆大吏,守护着北方边境。 自那以后,幽州军的骑兵的战马都是清一色的大白马,在各镇骑兵中独树一帜,分外亮眼。 相传百鸟朝凤门门主赵云也出自“白马义从”,也不知是真假,不过赵云曾在公孙瓒手下任职,这倒是真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哥哥慢慢教你 “大白马,对不住,你们自己逃命去吧!”吴良在草料堆撒满了火药、火油,把草料也给烧了。 大火冲天而起,将黑夜照得一片火红,受了惊的数百匹大白马如发疯似的,从吴良打开的缺口,蜂拥而出,四散奔逃,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一时间火光四起,人仰马翻,哭声震天,乱成一片,局面已无法收拾。 吴良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又把公孙瓒的兵器库,粮仓、藏宝库,烧了个精光,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这些库房中囤积着大批粮食,兵器、铠甲、辎重、旗帜,还有有数之不尽,不计其数的金银珠宝,玉器珍玩、名人字画、宝刀宝剑,损失已经无法估算。 吴良一把火将公孙瓒幸苦积攒数十年的财富付之一炬,若是此时袁绍乘机来犯,幽州将无法保全。 公孙瓒苦心积蓄的军需物资被吴良烧光,这为日后袁绍进攻幽州,公孙瓒修易京楼死守,最终**于易京楼埋下了伏笔。 幽州府里,早已乱了套,四边八方都是大火,火势极猛,不断地四周漫延,大有将幽州府烧为灰烬之势。 当此危急时刻,幽州府内的众人都被动员了起来,纷纷提水,连袁谭等人也不例外,全府上下,只有公孙摇金一人还在屋内,她是婚礼的主角,万万出不得差池。 众丫鬟都出去救火了,只有公孙摇金独坐灯下,对着烛火流泪。 再过两天三夜,她就要嫁给她最讨厌的人袁绍第三子袁谭,公孙摇金不喜欢他,但是母亲爱利丝却很喜欢袁谭,威胁公孙摇金,若是不肯嫁袁谭,就派人将吴良一刀杀了。 公孙摇金为了保护吴良,只得委屈求全,答应了下来。 白天,公孙摇金也是为了保护吴良,这才口出恶言,只盼能让吴良知难而退,彻底死了这条心。 她心里实在怕得紧,吴良为她断臂流血,无微无至,是除了母亲爱利丝外,对她第二好的人。 吴良为她吃尽了苦头,武功被废,身受重伤,靠着双脚走了一千多里,从冀州到幽州,风餐露宿,被折磨得如同一个叫花子。 公孙摇金实在不愿意再看到吴良为自己流血流泪,她担心吴良再纠缠不休,爱利丝一怒之下,真把吴良一刀杀了,自己可就真不知道办怎么了。 公孙摇金正伤心流泪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人来,相貌俊美,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吴良么? “吴良哥哥!”公孙摇金惊喜之余,忍不住出口,旋即改口,“你来干什么?快出去,让我妈知道了,非杀了你不可。” “金儿,哥哥可找到你,哥哥好想你!”吴良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轻易找到了公孙摇金的闺房所在。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喜之下,吴良前走两步抱过公孙摇金堪堪一握的柳腰,再也不肯松手。 “吴良哥哥,金儿已经嫁人了,望你举止得体,不要让金儿为难才好。咱们今生无缘,但愿来世……但愿来世……”公孙摇金连说了两遍但愿来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相信什么来世,我只要今生!”吴良低下头,就要去吻公孙摇金的香腮。 “啪!”公孙摇金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吴良俊脸,紧接着,纤手一推,吴良武功尽失,哪里招架得住!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后脑重重的撞在墙上,一屁股坐倒在地,没了声息。 “吴良哥哥,你不要吓金儿!是金儿下手太重了,你快醒醒,你若是醒了,金儿什么都答应你!嘤嘤嘤!”公孙摇金见吴良双眼紧闭,以为自己一时失手,打死了吴良,吓得急忙奔了过去,伏在吴良身上嘤嘤而泣起来。 “此话当真?”“重伤昏迷”的吴良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邪笑地问道。 公孙摇金满脸错愕,还未回过神来。吴良双手抱住公孙摇金的俏脸,低头狠狠一吻落在公孙摇金粉嫩的樱唇上,撬开公孙摇金紧闭的牙关,与公孙摇金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情到深处,吴良的双手从公孙摇金俏脸,不知何时移到了公孙摇金不可描写的颇具规模的两团丰满上,上下其手。 对此,公孙摇金只是“嘤咛”了一声,表示抗议,便没了下文,吴良知道公孙摇金已经彻底沦陷,不觉大喜。但此时并不是乘机发动攻势,扩大战果的时候,吴良还需要做一些铺垫,以便取得最后的胜利。 “小丫头,你怎么不呼吸呀?看来你经验不足,还需要多多练习呀!吴良哥哥是这方面的高手,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吴良捧着公孙摇金绯红滚烫的俏脸,邪魅地笑道。 “讨厌了你!人家怎么会接吻,你突然冲上来,人家一点防备也没有,你还摸人家那里!坏死了。”公孙摇金一记小粉拳轻轻地落在吴良胸膛之上,娇嗔道。 “那里是哪里?”吴良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坏笑道。 “羞死人了,我不说!”公孙摇金羞不可当,把埋俏脸埋进了吴良的胸口。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吴良心情大好,继续调侃道。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不要脸。”公孙摇金白了吴良一眼,啐道,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咱们自从在临山镇老奶奶家拜堂成亲以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不是老夫老妻了么?”吴良微笑道。 “再过几天,便是我的生日了,老奶奶应该也会来吧。”公孙摇金想起了她与老奶奶的三月之约。 “或许吧!”吴良耸了耸肩,正准备站起。 “吴良哥哥,你疼不疼?金儿好心疼!”公孙摇金发现了吴良脑袋、手上、脚上的绷带,心疼地问道。 “没事,金儿不要哭,哥哥不疼。”吴良抬起左手,拂了拂公孙摇金额前的空气刘海,柔声安慰,“手上是白天让黄狗咬伤的,头上是被家丁们用棍棒敲的,脚上的伤是你妈上次用石子打的,还没好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骗小姑娘上床 “吴良哥哥,你不要跟我妈作对了,你会被她打死的。我妈的武功很厉害,她要杀你,易如反掌。上次有一个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吕布,来幽州找我妈比试,不到五招,便被打败了,一条手臂都险些被砍下来了呢!”公孙摇金俏脸靠在吴良怀中,柔声道。 “金儿,你喜不喜欢哥哥?”吴良把玩着公孙摇金腮旁的一缕青丝,微笑着问道。 “喜欢。”公孙摇金低头含羞浅笑道。 “哥哥现在很难受,我想要你,你可愿给哥哥?”吴良望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公孙摇金,越发地难以忍住了。 “哥哥……想要了……金儿?”公孙摇金似懂非懂地问道。 “不错,我现在就要!”吴良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暗自责,自己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闻言,公孙摇金后退一步,手足无措。 “金儿,难道你不愿意?”吴良急问道。 “吴良哥哥,金儿还小,等过几日,过了十六岁生日,金儿再给你,好么?”公孙摇金轻咬着樱唇,试图说服吴良。公孙摇金怕得要命,她听说女孩子第一次可是很疼的。 “若是我现在就要呢?”吴良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轻轻地低下头,额头抵住公孙摇金的眉心,与后者四目相对。 “哥哥……”公孙摇金显然不敢直视吴良的炽热的目光,双颊飞红,把俏脸偏向了另一边。 吴良乘机抱住公孙摇金的纤腰,伸手便想解开公孙摇金湖绿色的轻衣小褂的褡扣,可怎奈这精致小巧的褡扣十分繁琐复杂,情急之下,一时间竟然打不开,无法可施。 “吴良哥哥,要在这儿要了金儿?”公孙摇金大羞道。 “怎么了?此处不好么?我在金儿的闺房好好疼你,爱你,要了你。”吴良见鱼儿已经上钩,公孙摇金口气松动,心中暗喜。吴良只要再发动一波进攻,便可拿下公孙摇金,达到他把生米煮成熟饭的目的。 “可是……可是我爹爹妈妈知道了,会杀了你的!”公孙摇金弱弱地道。 “金儿,咱们早就是夫妻,夫妻之间要做什么,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么?金儿,你问问你的心,你是喜欢吴良哥哥,还是猥琐男袁谭?” “嗯……”公孙摇金贝齿轻咬着红唇,慢慢地低下头去,一双纤手已搭在衣襟的褡扣上,轻轻地一拔,衣襟自开,片刻之后,公孙摇金全身上下只剩下雪白的亵衣和粉红的亵裤,仅此而已,别无他物。 公孙摇金双手绞在一起,也不知道放哪里才好。一张俏脸红得似乎一低头,便能滴出水来。 古代女子向来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如今公孙摇金在吴良面前宽衣解带,也就表示了,公孙摇金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吴良。 吴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他知道,公孙摇金这么一弄,自己就得对她一辈子负责不可。 公孙摇金的高兴,便是吴良的高兴;公孙摇金难过,吴良便也跟着难过。从此刻起,吴良清楚地明白,从今往后,自己便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啦。 烟花柳巷、赌场青楼,江湖恩怨、是是非非,吴良都不再关心了,也不关他的事啦。 他决定今夜过后,便带着公孙摇金,远走高飞,寻一处世外桃源,过男耕女织,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理会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了。 “金儿,你好美!”吴良上前抱住公孙摇金,在公孙摇金精致性感的锁骨上种下两朵草莓。 “吴良哥哥,金儿这般……你可喜欢?”公孙摇金羞得抬不起头来,低声羞道。 “金儿,哥哥自然是怜香惜玉的,哥哥这就去床塌之上好好地疼爱你……”吴良邪邪一笑,抱起公孙摇金的娇躯,向床塌向去。 “良哥哥,你说,你喜欢金儿。”公孙摇金颤声道。 “金儿,良哥哥真得非常非常喜欢你,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不再沾花惹草、处处留情啦!”吴良望着怀中的软玉温香,正色道。 “金儿,哥哥再问你一遍,你,你愿意么?我不会强迫你的。”吴良对公孙摇金爱得深沉,不愿公孙摇金受到半点委屈,所以发问道。 “愿意……”公孙摇金发出细若蚊蚋的轻声,显然己是情动。 “金儿……” “哥哥……”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公孙摇金闺房外大火冲天,人喊马嘶,乱成一片,闺房内却春意盎然,风光独好,上演着一幕活春宫图,男女主人公便是公孙摇金和吴良。 经过众人一夜的扑救,大火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熄灭,但曾经金壁辉煌,规模宏大的幽州府被烧成了一片瓦砾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狼籍。 马场,粮仓、金库、兵器库统统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损失极为惨重,重到公孙瓒承受不起的地步。 公孙瓒跪倒在废墟中,仰天悲呼:“老天啊!老天!我公孙瓒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烧光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恨,我好恨啊!” 公孙瓒越说越气,体内内力激荡,走了岔路,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废墟中,人事不知。 “来人,扶老爷下去休息!”爱利丝倒是不慌不忙,指挥仆人扶着公孙瓒下去休息去了。 袁墰、颜良见状大喜,认为攻打幽州的大好机会,又来了。 颜良心中暗道:“这场火烧得好,烧得妙!公孙瓒元气大伤,幽州缺粮空虚,一堪一击!待迎亲回去,我就禀明主公,发兵攻打幽州,重新占领幽州,夺回《舞鬼箓》,逐鹿中原,称霸天下,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 冀州众人心怀不轨,表面上却装作十分同情,悲痛,爱利丝见屋舍已毁,便招呼众人在花园的草地上坐下。 众人忙了一夜,又饥又渴,但厨房被火毁,无法生火做饭,爱利丝只好让人去街上买了些油条,包子充当早餐。 第一百五十三章,爱利丝的真实实力 公孙摇金的闺房内,吴良已经醒来,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公孙摇金,不敢松手。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了,吴良怕这是一个梦,手一松,梦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醒了?”吴良望着怀中的人儿半闭半睁着眼儿,便松开了手,轻声问道。 “吴良哥哥,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身上好疼,感觉怪怪的。”公孙摇金迷迷糊糊的道。 “金儿,你这里都红肿了,能不疼么?”吴良轻摸了一下公孙摇金,微笑道。 公孙摇金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儿一红,推了吴良一把,嗔道:“还不是怪你这个大色狼!” “这可不赖我,谁让我们家金儿这般迷人呢,大圣人来了也持不住呀,况且我一个凡夫俗子,只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吴良一脸色眯眯的模样,还伸手在公孙摇金的俏脸上摸了一把。 “哼,嘴甜,你用花言巧语骗了多少姑娘了,老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公孙摇金双手夹在小 蛮腰上,责问道。 “不记得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吴良故意开玩笑道。 “良哥哥,想不到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人家再也不理你啦!”公孙摇金板起俏脸,双手抱胸,转过身子,生起气来。 “金儿,过去吴良哥哥放荡不羁,确实干了不少荒唐事。自从遇见了你,一年来,我除了你,没勾搭过半个姑娘,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一个。”吴良满脸歉然道。 “吴良哥哥,你对金儿真好!我知道,以你的相貌天赋,肯定会有许多漂亮姑娘喜欢你,金儿不在乎。金儿只求哥哥在心里给金儿留个位子,便心满意足了。”公孙摇金感动得梨花带雨,靠在吴良肩头,嘤嘤而泣。 “金儿,从今往后,我的整个心都是你的,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就算是武林第一美人貂蝉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除了你,别的姑娘都不重要了。”吴良盯着公孙摇金的美眸,深情地道。 “良哥哥!” “金儿!” 两人已经情动,四唇正欲相接。“咣当”一声,大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两位可真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呀!爱利丝夫人,吴良这小杂种,可做了你的便宜女婿了。” 大门被踢开,当先走进四人,正是袁谭、爱利丝、颜良、文丑。紧跟四人身后进来的是冀州的三十六名一流高手。 发话之人正是袁绍第三子袁谭。 爱利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她见爱女与吴良衣衫不整地在床上打情骂俏,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岳母大人,我与金妹情投意合,愿白首到老。如今又有了夫妻之实,还望岳母大人成全!”吴良从床上一跃而下,抱拳行礼道。 “吴良!你这畜牲!我一再饶你性命,你却毁了我女儿的清白,我必杀你!”爱利丝怒火冲天,目眦欲裂道。 爱利丝话音刚落,身形便出现吴良身后,她以掌代刀,一招“杨柳折枝刀”,带着破风劲气,重重地斩在吴良的两条小腿上。 吴良两条小腿骨登时折断,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喷出一支血箭。 “妈,别杀吴良哥哥!”公孙摇金正要下床去救情郎,不料却被爱利丝指风点中了穴道,跌回了床上,只得带着哭腔向爱利丝求情。 “给我去死!”爱利丝毫不留情,又是一招“枯木逢春刀”斩向吴良的胸膛。 吴良肋骨登时被斩断七八根,胸膛凹陷了一大片,身子如同一只破口袋,口中鲜血如同不要钱似地狂喷而出,飞出二丈多远,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方才落地。 此时的吴良七窍流血,满身是血,全身上下的血慢慢汇成一条小溪,流向门外。他进的气多,少的气少,奄奄一息,眼看便要活不成了。 床塌之上的公孙摇金早已哭晕了过去。 爱利丝左掌搭在公孙摇金的“天台穴”上,一股深厚的内力自天台穴而入,片刻的功夫,公孙摇金便幽幽醒转。 “金儿,妈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哪儿去了?”爱利丝抓住公孙摇金洁白如玉的皓腕,厉声喝问道。 “妈,我给吴良哥哥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杀了他,我也不想活了,你连我一块杀了吧!”公孙摇金哭得双目通红,她不惜顶撞母亲,只救和吴良一块死。 “小怨家,你这么做,你让娘亲怎么向冀州袁家交待?”爱利丝盛怒之下,重重地打了公孙摇金一个耳光,厉声责问道。 “不用交待!你女儿不守妇道,水性扬花,婚前失节,这媳妇我不娶了!”袁谭冷冷地开口。 “放屁!我女儿金枝玉叶,何等尊贵!你算什么东西,说不娶,便不娶了?要退婚,也该是我公孙家提出才是!”爱利丝见袁谭要悔婚,戟指袁谭,破口大骂。 “兄弟们!给我杀了爱利丝这老妖婆,夺回《舞鬼箓》,本公子重重有赏!”袁谭见幽州府大乱,想混鱼摸鱼,杀了爱利丝,中心开花,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整个幽州。 虽然知道爱利丝武功高超,但袁谭并不清楚爱利丝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估计爱利丝功力应该与颜良文丑差不多,武山境巅峰左右,三十六名一流高手,足以应对,控制局面不在话下。 这三十六名一流高手修炼的是一套连体神功,三十六人功力叠加,堪比半步武峰境的一流手,就算碰上天下第一高手吕布,也能打个平手。 “好啊,你们一大堆男人欺负起我孤儿寡母来了。就算人再多,又有什么用,一群蝼蚁!本座只手可灭!都去死吧!”爱利丝拔出神器草雉剑,对着十六名一流高手迎了上去。 “迎风一刀流!”爱利丝大喝一声,“砍脑袋剑法”中的杀招已告出手,霎那间,人头乱滚,血水满地,三十六名一流高手在草雉剑下饮恨收场,魂归地府。 他们至死也不明白,怎会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强的人,能用一招杀死三十六名一流高手,这实力着实恐怖。 “武峰境的超级高手!”袁谭等脸色大变,这种传说中的顶尖高手居然会存在,毕竟武峰境的高手已经有一百多年未曾出现了。 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吕布不过半步武峰境罢了,爱利丝要杀吕布,易如反掌。 第一百五十四章,肠断处,难了情缘 “夫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请夫人怨罪!”袁谭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急忙跪地求饶道。 袁谭一向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仗着自己是袁绍的儿子,干了不少坏事,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一下损失了三十六位一流高手,就算是袁家家大业大,也是消耗不起。 “好小子,你要杀我,若不是我还有点能耐,早就让你杀了。今日之事,你留下双手、双脚,本座便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小命!”爱利丝双手紧握着草雉剑,狞笑道。 “公子快走!我二人拦住她!”颜良大喝一声,与文丑共同出手,向爱利丝扑去。 两人自从上次蛙鸣山争夺千年龙纹蛙内丹失败之后,被妙空神尼打败,一直耿耿于怀,便苦心孤诣地钻研出一套合击之术,两人取名为“冰火九重天”。 因为颜良擅长火属性内力,文丑是寒冰属性,两者合击,能够发挥出数倍于已的威力,堪比半步武峰境的强者。 “米粒之珠,也放光彩!自不量力!给我滚开!”爱利丝感到对面袭来两股劲风,一股炙热,一股寒冷,威力着实不容小视。 爱利丝草雉剑横斩,还了一招砍脑袋剑法中的霸道招数“怒碎天门”,剑气如同一条巨龙向颜良,文丑扑去,威力可比之前“冰火九重天”大了十倍不止。 颜良、文丑登时招架不住,被剑气击中,变成了滚地葫芦,吐喷鲜血,受了重创。 若不是爱利丝手下留情,二人只怕是活不成了。 正当颜良、文丑吐血落败之时,袁谭已趁机施展轻功“逍遥游”身法,奔到了屋外,他见爱利丝没有追来,心下大喜,以为逃得一命。他也顾不上颜良、文丑二人的死活了,一昧狂奔而逃。 正奔间,前面有人拦住去路,袁谭见了那人相貌,吓得魂飞魄散,来人正是武峰境超级高手爱利丝。 “袁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躺下吧!”爱利丝阴恻恻地笑道。 “公孙夫人,小人罪该万死,冒犯虎威,夫人就把当个屁给放了吧!”袁谭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此事关生死之际,无耻的嘴脸暴露无遗,磕头如小鸡啄米。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刀!滚吧!”爱利丝十分鄙视这类无耻小人,不屑地道。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饶小的一条狗命!”袁谭大喜过望,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身就要走。 “慢着!”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您不是让我滚么?”袁谭身子一僵,钉在原地,心中七上八下。 “你居心不轨,令我公孙家颜面尽失,不惩罚一番,不足以警示后人!”爱利丝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草雉剑。 “唰”的一声,爱利丝手起剑落,将袁谭的鼻子削了下来,喝道:“给你个教训!教你如何尊重长辈!滚!” 袁谭鼻子被削了下来,血流不止,痛得袁谭捂着鼻子,满地打滚,嘶声惨叫。 颜良,文丑听得袁谭惨叫不止,知道大事不好,生怕袁谭遭了爱利丝的毒手,回去无法向袁绍交。便不顾身上重伤,急急奔了出来。 两人见袁谭被削了鼻子,敢怒不敢言,他们知道,爱利丝若想杀了他们,举手投足而已。 颜良、文丑捡起被削落的鼻子,扶起袁谭,施展轻功,向府外飞奔而去,不敢多作停留。 “公孙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回去一定禀明我家主公,到时候定会派出大军来幽州报答您的恩德!”颜良负着袁谭,刚刚跃上墙头,回头怨毒对爱利丝道。 言下之意,竟是要回冀州调兵遣将,攻打幽州,报仇雪恨。 对此,爱利丝对未有什么反应,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准备启程出发,前往古罗马,向教皇呈献《舞鬼箓》下卷,教皇寿元将尽,几次派人催促,已经不能再拖了。 公孙瓒的死活,爱利丝也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便是她的宝贝女儿公孙摇金。 爱利丝临走之前,会把公孙摇金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样她才能安心地离开。 爱利丝快步奔回公孙摇金闺房,临空解开了公孙摇金的穴道。 公孙摇金一得自由,立即奔到吴良身前,抚尸痛哭,伤心之极。 “金儿,吴良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你为他,值得么?”爱利丝摇头叹息道。 公孙摇金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理也不理,只顾痛哭。 “金儿,我有法子,救这吴良,但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许跟他来往了。”爱利丝生怕女儿悲痛之下,做出什么傻事,只得勉为其难,答应救吴良一命。 “妈,只要能救良哥哥,我什么都依你!”公孙摇金哭着回答。 “孽缘!”爱利丝摇了摇头,掏出一枚雪白的药丸,塞进了吴良紧闭的嘴里,运功助他消化。 这雪白药丸名为“冰肌玉肤丸”,能治各种内伤外伤,有起死回生之效,十分名贵。 只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冰肌玉肤丸”的药效便开始起作用,吴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公孙摇金又惊又喜,她想了一会,从耳朵上取下两只耳环,用手帕抱好,放进吴良怀中,柔声道:“吴良哥哥,珍藏耳环,以待相见之日。”说罢,抚在吴良身上大哭起来。 “金儿,你先回房休息,这吴良我来处理!”爱利丝淡淡的说道。 “妈,你不能杀良哥哥!”公孙摇金急道。 “傻丫头,妈不会杀他的,我会把他送得远远的,一辈子吃喝不愁,你放心好了。”爱利丝正色道。 “嗯。”公孙摇金点了点头,低头在吴良额头上落下一吻,掩面大哭而去。 待得公孙摇金离去,爱利丝嘴角露出一丝得色,她找来管家,吩咐道:“老王,你把几个人把吴良这混帐拉到城外扔掉,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吴良虽然口不能言,但耳朵却是灵敏的很,他气得目眦欲裂,暗道:“好你个老妖婆,我吴良与你无怨无恨,你三番四次伤我,今天还要杀了我。我吴良若是能侥幸活下来,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拔骨剔肉,让你生不如死!” 老王答应了一声,带了两个人,将吴良拖上马车,扔在了城外的荒草丛中,便回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舞鬼箓》,又见《舞鬼》 夜, 黑夜, 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 难道星星月亮已经死去? 公孙摇金独坐在灯下,暗暗垂泪。/> 屋内的三十六名一流高手的尸体已被爱利丝命人拖了出去,地板上的血迹也擦了一遍又遍,所有的家具都让爱利丝换上了新的。 但公孙摇金还是高兴不起来,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心神俱疲,她很爱自己的妈妈爱利丝,也喜欢吴良,当二者不可兼得之时,她的内心便会极为痛苦。 桌上摆着四种公孙摇金最爱吃的菜肴,但公孙摇金连筷子也不愿去碰,她现在心里想得,脑袋里装的只有吴良一人,哪里有心思吃饭? 桌上的菜慢慢地变冷,最后结成了冰块。 屋外寒风凛冽,吐气成冰,屋内也是冰冷异常,连桌上的菜也冻成了冰块。 公孙摇金正在灯下暗暗为吴良担心流泪,窗户“吱咯”一声开了,一个蒙面黑衣人跃了进来,身手快如猿猴,十分敏捷。 “你是什么人?”公孙摇金大惊失色,按桌而起,后退两步,正要拔出床头的青钢剑自卫。 “金儿,是我!是妈!”黑衣人拉下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美妇的脸来,不正是爱利丝么。 “娘亲,你这是要去哪儿?”公孙摇金松了一口气,回到桌前,坐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金儿,你可知娘亲的真实身份?”爱利丝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反问道。 “我听爹爹说,娘是大秦国使节的女儿,来自数万里之外的大秦帝国。”公孙摇金答道。 “大秦是中国人的说法,我的故乡是古罗马帝国,帝国有一个庞大的教派,叫光明教会,娘其实是光明教会的圣女,奉教皇之命,来到中国,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爱利丝侃侃而谈。 “娘亲,你有什么任务?”公孙摇金奇道。 “教皇活了六百多年了,寿元将尽,特命我来中土寻找遗失已久的舞鬼箓下卷,用以续命。 经过二十多年寻找,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娘知道了舞鬼箓的下落,它就藏在袁绍府上。所以娘将你嫁给袁家袁谭,便是为了这舞鬼箓,你怪不怪妈?”爱利丝歉然道。 “不怪,娘亲对金儿最好了,金儿怎么能怪您。”公孙摇金乖巧地摇了摇头。 “金儿,这便是娘亲抄录的《舞鬼箓》副本,将三卷舞鬼箓上的武功都抄录在了上面,其中还增加了山口日照的乱披风剑法,小千星掌力,鬼堡的各种阴狠毒辣的武功,你拿了去,好好研读,必能功力大涨,无敌于天下。”爱利丝耐心地解释道。 公孙摇金接过《舞鬼箓》,上面记载的武功与中土果然大不相同,远超中原武学,只需学个十招八招,便可纵横武林,问鼎中原。 “娘亲,您为什么要把舞鬼箓给我?”公孙摇金问道。 “金儿,这舞鬼箓是集世界武功之大成,奥妙难言,博大精深,中原从来没有人练成过。中原也没有任何一门武功能与它相提并论,任何中原武学和舞鬼箓一比较,立即相形见绌。娘亲就是练成舞鬼箓上卷,才达到武峰境,我来到中原二十多年,未尝败绩,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连娘亲一剑也抵挡不住。 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将最强的武功便授给你。娘亲走了之后,你也能好好保护自己,幸福快活地过一辈子。” 爱利丝说到动情处,泪水止不住滑落。 “娘亲,你别走,金儿舍不得你!”公孙摇金听到爱利丝要走,扑到母亲怀中,哭得泣涕涟涟。 “金儿,娘亲也舍不得你,但教皇大人有令,娘亲必须马上赶回去了。日后,你若是能达到武峰境,便可来找娘亲,咱们母女还有相见之日。”爱利丝抱着公孙摇金,亦是泣不成声。 母女抱头痛哭一场,爱利丝从怀中取中一块巴掌大的令掌,递到公孙摇金手中,吩咐道:“金儿,这是凤凰门的凤凰令,上面记载着凤凰门的无上绝学——洞金指。 你进入武峰境后,倒是可以学一学。你日后若是遇上凤凰门前任门主于吉,你替娘亲狠狠地打于吉两个耳光,替娘亲出气。” “于吉好像是吴良哥哥的师父,他是您的大仇人么?”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于吉确实是娘的大对头。娘初到中原还是个十七 八岁的大姑娘,孤身一人,闯荡江湖。 在淮南遇上了这于吉,娘亲年少无知,上了这于吉的大当,误以为他是好人。 于吉却暗中在娘亲的饭菜中下药,将娘亲迷倒后,夺走了我清白的身子,扬长而去。不过却落下了这块凤凰令,成为他的罪证。 那一夜之后,娘便有了你,肚子越来越大,只委身下嫁给公孙瓒,于吉才是你的生身父亲。”爱利丝满脸苦涩地道。 “娘亲,你说,我父亲是于吉?”公孙摇金满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决不骗你,正是因为吴良是于吉的徒弟,娘才千方百计地阻止你们在一起,凤凰门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始乱终弃,卑鄙无耻的花心大萝卜,娘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爱利丝郑重其事道。 “但良哥哥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他是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公孙摇金分辩道。 “金儿,若是吴良能达到武峰境,娘亲便破例让你们在一起,如何?”爱利丝开始退步,她知道吴良是不可能达到武峰境的,因为此时的吴良正在城外的寒风中挣扎,说不定已经冻死了。所谓的破例,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娘亲,吴良哥哥会达到武峰境的!”公孙摇金自信满满,她已经决定,将舞鬼箓上的武功传给吴良,让他早日达到武峰境。 “金儿,你多保重,娘亲走了!这草雉剑跟随为娘多年,也留你吧,保重!”爱利丝将手中的草雉剑放在桌上,亲了亲公孙摇金的粉脸,含悲忍痛,抛下公孙摇金,施展轻功,从窗口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 “娘亲,你别走!金儿想你!”公孙摇金奔到窗前,爱利丝早已消失不见,公孙摇金着了急,哭得像个孩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凤凰蛋,五百年大萝卜 爱利丝走了,她回去了自己的故乡——古罗马,向教皇呈献《舞鬼箓》下卷去了。 爱利丝一走,公孙府上下,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公孙瓒得知爱妻爱利丝离去的消息,又气又急,吐血不止,晕死了过去,众仆人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好在管家挺身而出,一面令人请大夫前来为公孙瓒治病,另一面安排众人收拾废墟,重建家园。 而公孙摇金在爱利丝走后几天,便从最初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她清楚地记得爱利丝临行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好好习武,待达到武峰境,你我自会相见。” 为了早日达到武峰境,去见母亲。也为了能保护吴良,守护自己的爱情。 公孙摇金把自己倒锁在密室之中,饮水饭食皆有仆人送密室中,她不愿再见任何人,她要闭关钻研武学。 半个月后,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袁绍集中二十万大军,水陆并行,对幽州发动了突然袭击和全面进攻。 幽州各郡县的守军被打得晕头转向,丢城弃地,狼狈不堪,损失惨重。 由于袁军占有绝对优势,加上幽州军缺乏统一的指挥,如同一盘散沙,被优势的袁军逐个击破。 袁绍还派出精锐的骑兵包抄幽州军后路,纵深、迂回、包抄,袁绍利用速度远超步兵的骑兵,成功对幽州军进行了合围,近十万幽州军官兵被困太行山深处的两座小村庄,夏庄和野鸡岭,缺衣少食,处境十分困难。 袁绍又从青州调来十万大军,共计二十八万人,对夏庄和野鸡岭发动猛攻,幽州军损失颇重。 病塌之上的公孙瓒,听到袁绍突袭幽州,前线战况紧急,也不顾身负重伤,连夜赶往漳河边的大胜关,指挥作战。 大胜关距幽州不过四百多里,是幽州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打开幽州大门的钥匙,一旦大胜关失守,袁军骑兵在平坦的幽州平原上将横冲直撞,所向无敌,那公孙瓒的未日也就为时不远了。 大胜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大胜关建在两座险峻的山峰之间,城墙高达数十丈,全部是用大青石垒成的,坚固无比。公孙瓒又在城外挖了好几道深深的壕沟,引来漳河水,将壕沟变成了护城河,袁军一旦攻城,不是落水而死,便是被弓箭射死,被石块砸死。 为了固守大胜关,公孙瓒又令人将城墙加强十丈,在城内屯粮一百万担,足够三年之需。 公孙瓒又从幽州调来三万人,加上大胜关四万守军,共计七万余人,准备死守大胜关。 为确保万无一失,公孙瓒又派使者前往兖州曹操处救援,献上大批金银珠宝,他希望曹操出兵偷袭袁绍老家冀州,使得袁绍首尾不能相顾,只能退兵罢战。 但使者去了半个月,如泥入海,无影无踪,曹操连半点出兵的意思也没有。 原来公孙瓒派去的使者,走到半路,被袁军杀了,金银珠宝也成了袁军的战利品。 但被困在夏庄、野鸡岭的幽州军处境已万分危急,经过半个月的激战厮杀,幽州军减员十分之八,十万大军只剩一万多人。 这一万多人每天冒着袁军雨点般的石块,弓箭,忍饥挨饿,每天只能喝一顿小米粥,在北方的寒冬中挣扎。 祸不单行,野鸡岭被袁军攻占,幽州军将领严肃领着八千多残兵败将,退守夏庄,与夏庄的守军合兵一处,准备做最后的疯狂。 这些幽州军的妻儿老小都在幽州,一旦他们投降,他们的妻儿老小立即会被充军为奴,最后惨死他乡,所以他们不能投降,只能战死。 严肃派人去大胜关向公孙瓒求救兵,但公孙瓒不肯出兵,要求严肃死战到底,消耗袁军兵力,直到最后一人为止,严肃彻底绝望了。 此时,天公不做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将夏庄裹得严严实实,冀州兵早有准备,他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戴上了斗笠,而严肃的残军还穿着单衣,草鞋,在冰天雪地中挣扎。 许多人都被冻伤冻死,粮食一粒也没有了,残军已断粮一天了。 饿疯了,冻坏了的严肃下令将夏庄三百名村民统统赶走,以节省粮食。 三百多名村民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园,他们的粮食、房子都被严肃派兵霸占了。 村民都很气愤,便投靠了袁军。袁绍得知夏庄守军缺衣缺粮,十分高兴,下令围而不打,准备活活饿死严肃手下的残军。 严肃将村民的屋子拆了,当柴烧取暖,总算得到了一点温暖,但将全村的粮食集中在一起,只够军队吃三天。 三天后,粮食吃完了,严肃和兵士们把老百姓的猪、狗、牛、羊、鸡、鸭都给杀了吃了。 到了后来,士兵们只能吃喂牛的红薯籐充饥,个个饿得头晕眼花,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第十日,袁绍发动总攻,两万多名吃饱穿暖的袁军士兵向夏庄发动潮水般的进攻。 幽州军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投降。 严肃无可奈何,只能率领两千多人,向袁绍投降,夏庄之战结束,袁绍大获全胜,公孙瓒损失官兵高达十万之众,比大胜关的守军还多出三万。 袁绍对投降的严肃给予宽大,给他们吃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穿暖暖的棉衣。 已经半个月没有吃过馒头的幽州军士兵感动得热泪盈眶,严肃更是对袁绍死心塌地。 严肃向袁绍提议,平原县令赵义是他的旧日好友,他愿意去说降赵义,开门迎接袁军。 袁绍大喜,赏了他很多金银珠宝,向他入城去了。 严肃进了平原县城,苦口婆心地劝告赵义:“赵贤弟,如今袁公三十万大军压境,平原县势如积卵,危在旦夕。区区三千守军,根本无法抵挡袁公大军。加上平原县城城墙只有三丈,强壮的士兵徒手便可攀上城来,不如早些投降,保全全县十万百姓的性命。 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袁公雄才大略,礼贤下士,又奉天子之命而来,必能一统天下,中兴汉室! 贤弟若能上顺天子,下归袁公,此乃上上之策!还望赵贤弟早做打算。” 赵义沉思再三,决定投降袁绍,开门放袁军入城。 袁绍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占领平原县,继续向幽州腹地挺进。 第一百五十七章,返老还童 袁军占领平原县城之后,长驱直入幽州腹地,又击败十万幽州兵,攻城无数。 短短的一个月,袁绍先后攻占七十一座县城,杀幽州兵二十九万,直打到漳水边的大胜关前。 公孙瓒丢失了幽州一半的土地,士兵更是损失殆尽,兵源奇缺。 这一年的腊月三十,正是全家团聚之时,大胜关却战云密布,杀机重重,这里将成为两军争夺的焦点,必将成为一座人间地狱。 公孙瓒又东拼西凑了八万人,准备以十五万人死守大胜关,与袁绍的三十万大军决一死战。 正月初一,袁军渡过漳河,在小灵镇登陆,镇上的守军得到袁军大队开到,早就逃之夭夭了,袁军轻而易举地占领小灵镇,兵临大胜关城下,战争一触即发。 公孙瓒手下有一个谋士,叫黄道。他仔细分析了战场形势,认为袁军锐气正盛,不能与之硬碰,要用计取胜,为此,他向公孙瓒提出了两个方案: 一是放弃大胜关,退守幽州,保存实力,再派出一支小部队伪装成幽州军主力,引诱袁军追到幽州城外的燕山,再利用事先集结在燕山的白马义从将袁军消灭,迫使袁绍退兵。 二是主动发起进玫,突袭袁军粮道,切断袁军粮食供应,袁军没有粮食,自然会退兵,幽州之危自然自解。 公孙瓒没有采取黄道的两个方案,他不愿放弃大胜关这一战略要地,他手中兵力薄弱,主动出击,无疑是自取灭亡,公孙瓒认为据城死守,方才是上策。 正月初二,袁军正式攻城,无数巨石、弓箭飞向城楼,无数幽州士兵死于非命。 袁军架上云梯,或用冲车攻城,幽州军也以弓箭、石块,杀声震天。 大战到正月十五,在威力巨大的投石机的协助下,大胜关城墙被打开了一个大缺口,无数袁军士兵蜂拥而上,幽州军拼命反击,用人海战术堵住了缺口。 公孙瓒亲自率大刀队督战,不停地砍杀后退官兵,经过一下午的激战,袁军始终未能进入大胜关半步。 夜里,公孙瓒又命人拆了百姓的房子,把城墙的大缺口给堵上了。 第二天,袁军又打开了一个缺口,幽州军又拼死抵抗,打退袁军。 经过一个月的拉锯战,幽州军损失官兵九万多人,袁军也付出了伤亡六万多人的代价,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经过数月激战,袁军伤亡惨重,官兵士兵低落,大胜关又久攻不下,粮食也快不够了。 袁绍认为他占领了幽州一半的土地,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在大胜关下耗费实力,他又担心兖州的曹操趁机偷袭他老家冀州,但匆匆灭了漳河边的几个县城,抢掠了大批金银财物,留下部分军队守城,自己率领大部队回冀州去了。 公孙瓒虽然暂时取得了喘息的的机会,但他的兵力、粮食已被袁绍耗光,外强中干,幽州已成了一个空架子,公孙瓒最终免不了败亡的命运。 正当公孙瓒和袁绍各自罢兵之时,一辆牛车自南向北,向幽州方向行去。 牛车上放着七 八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大口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架车的正是临山镇密林之中,曾经和吴良、公孙摇金交往密切,被两人亲密地称呼为奶奶的王老太。 王老太原本满头白发,老态龙钟,她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满头白发变青丝,脸上的皱纹也尽数褪去,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年纪,足足年轻了二十岁,实在令人费解。 王老太一路北上,七天后,终于到了幽州北平府。 王老太驾着牛车,正要经过城门,守城的兵士喝道:“我瞧你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你牛者上放得是什么?” “官爷,都是些乡下的土特产,没什么特别的。”王老太满脸堆笑道。 “不行,我得好好瞧瞧!”兵士不依不饶地道。 “两位官爷辛苦,这一两银子,算是老妇的一点心意,两位拿去喝酒。”王老太老于事故,她知道兵士不停地找碴,就是想敲竹杠,要点银子花花。 王老太顺水推舟,送了一两银子给兵士。 两兵士接过了王老太的银子,乐得也眉开眼笑,这可相当于他们半个月的工资。 “行了,你走吧!”两兵士得了银子,便不再追究,挥了挥手,示意王老太可以走了。 “谢官爷!”王老太重新坐回牛车,驾着牛,进了北平城。 王老太找路人问明了幽州府的所在,驾着牛车,径直往幽州牧府邸而来。 到了府外,门卫却不让王老太进去。 “小兄弟,我是你们家公孙摇金小姐的奶奶,劳烦通禀一声。”王老太客气地道。 “那好,您先等着!我去问问大小姐。”门卫听说是大小姐的奶奶,不敢怠慢,转身进府去了。 “有劳小哥。”王老太便在府外等侯。 幽州府,密室外。 “大小姐,府外有一妇人,说是你的奶奶,请大小姐出去瞧瞧。”门卫朗声道。 “知道了,我就这就去。”公孙摇金答应了一声,石门应声而开,一身紫色武士服的公孙摇金从密室中缓缓走出。 这三个月来,公孙摇金足不出户,苦心钻研《舞鬼箓》上的武功,已有小成,实力也达到了武峰境中期,在同辈之中,无人能出右,就算是第一天才少女曹紫樱也不成。 公孙摇金来府外,见了王老太,打量半晌,方才问道:“奶奶,是您么?您怎么变年轻了?” “金儿,我就是奶奶呀!至于为何会变年轻,我一会再告诉你好么?”王老太见了公孙摇金,十分高兴。 “奶奶,车上装得是什么呀?”公孙摇金好奇地问道。 “是奶奶给你带得土特产。”王老太慈祥地笑道。 “奶奶对我最好了。”公孙摇金一把抱住王老太撒娇道。 “呵呵!金儿,让奶奶先把东西提进去好么?” 王老太溺宠地摸了摸公孙摇金的秀发,柔声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奶奶把东西抬到屋内去!”公孙摇金吩咐门卫道。 众门卫七手八脚,将八个蛇皮口袋都抬进了公孙摇金的闺房。 公孙摇金挽着王老太的手,也回到了闺房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龙凤大乱斗 公孙摇金闺房内,墙角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八个蛇皮大袋子,据说是王老太带给公孙摇金的山货土特产。 “奶奶,请喝茶!”公孙摇金招呼王老太坐下,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王老太喝了一小口,便放在一旁。 “奶奶,你的皮肤好好,白里透红,似乎要滴出水来呢!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孙摇金啧啧啧称奇。 “全靠了它,我吃了两枚这样的果子,就变成这样了!”王老太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盖,异香扑鼻,盒中躺着两枚龙眼大小的紫黑色李子状果子,十分诱人。 “奶奶,你等我一下。”公孙摇金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房间的书架上寻找起来。 “找到了!”公孙摇金抱着两本古书,兴高彩烈地回到桌前。 “金儿,这是什么书呀?”王老太好奇地问道。 “《天地宝材排行榜》和《九州奇禽异兽录》,能奶奶变年轻的果实,应该是一种天地宝材,书上应该能够找到!”公孙摇金一边回答,一边翻起那本《天地宝材排行榜》来。 片刻之后,公孙摇金喜道:“找到了,这种果实名叫返老还童果,每服下一枚,能年轻十岁,青春永驻,位列天地宝材榜第十九名。” “既然能年轻十岁,青春永驻,就送给金儿你吧!”王老太大方地将木盒推到公孙摇金身前。 “奶奶,金儿今年才十六岁,只怕是用不上这返老还童果。”公孙摇金摇了摇头,将木盒又推了回去。 “是奶奶糊涂了!”王老太自责地拍了拍额头,“也好,这东西奶奶替你收起来,等你年纪大了,我再给你吃。” “奶奶,这返老还童果十分珍贵,数千年才出现一次,你从哪里得来的呀?”公孙摇金好奇地问道。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奶奶慢慢跟你说。” 王老太又喝了一口茶水,停顿了片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过后,方才缓缓开口。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王老太准备进山采些山货野味,带给公孙摇金。 天色刚亮,王老太一身劲装短打,喝了一碗驱蛇避虫的浓药汤,带上攀山用得铁爪绳索、和几块干粮、一壶水、几个蛇皮口袋、一把磨得发亮的砍柴刀,就出发去了深山。 王老太用砍柴刀开路,在茂密的丛林中辟出了一条小路,一直往深山延伸。 到了中午时分,王老太已经进入深山二十多里,依旧一无所获。 王老太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吃了两块干粮,喝了几口水,正要休息片刻,突然,王老太眼一亮,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上长着一株脸盆大小的火红灵芝,足有上千年的火侯。 千年灵芝是大补之物,珍贵无比,市面一般是见不到的,若是出现了,也是有市无价,一般能卖到上百万两银子的天价。 因为千年灵芝能提气续命,包治百病,灵验无比,是药材中的极品,不可多得。 王老太大喜过望,若能采到这株灵芝,她就能去幽州给公孙摇金过生日了。 王老太将绳索拴在悬崖边的一颗古松上,左手握着那把砍柴刀,小心翼翼地向悬底滑去。 悬崖峭壁的缝隙之间,多藏毒蛇怪虫,好在王老太喝过避蛇虫的汤药,大多数蛇虫还是不敢靠近的,少数大胆的虫蛇,也被王老太砍死。 在悬崖峭壁上挪动了小半个时辰,千年灵芝终于成为了王老太的囊中之物。 王老太摘到灵芝之后,她又发现了下面又长着一株百年火候的人参,王老太又向下攀爬,将人参也挖了出来。 采到人参之后,下面又有一朵天山雪莲,王老太也不知道这是天山雪莲,她只是觉得这朵花长得挺美,便把天山雪莲也采了下来。 天山雪莲下面不远处又有一株成形何首乌,王老太又向下攀爬,把成形何首乌也挖了出来,放进了蛇皮口袋。 短短一个时辰,王老太便收获了四种世上罕见的珍奇药草,其珍惜程度,不亚于一座金库。 王老太的机缘着实,让人羡慕,当然王老太的机缘不止如此,她下到了悬崖底部。 悬崖底部是一个不小的盆地,占地十余亩,成形肉芝、千年何首乌、朱果、千年人参,雪莲、火灵芝遍布盆地,多得就像地里的大白菜一样,这些有价无市的天地宝材在盆地中十分常见,随手一抓,便能抓到一株。 王老太欣喜若狂,正要上前采摘,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王老太心生警惕,知道一定有大型野兽在附近活动,她不敢大意,躲到一旁偷看。 不一会儿,山洞之中游出一条水桶粗细的漆黑大蛇,蛇头上长着三个大瘤,面目十分可怖。 大蛇向盆地的另一端快速流去,另一端的悬崖峭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鸟巢,足足有两个房子那么大,鸟巢中趴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巨型怪鸟,怪鸟腹部还有一个火红的蛋,怪鸟正在孵化自己的蛋。 而怪蛇的目的也是这颗蛋,它要吃了这颗蛋。 怪鸟很快发现了入侵者,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张开翅膀,冲天而起,向怪蛇恶狠狠地扑去,巨大的鸟嘴张合之间,一条火龙喷涌而出,直射怪蛇。 怪蛇没有防备,登时吃了大亏,鳞片破碎,巨大的身体出现一个焦黑的血洞,从数十丈高的悬崖峭壁下摔了下来,一头栽进了泥土里,一动不动。 怪鸟得意地鸣叫了一声,振翅飞了下来,准备把怪蛇抓回巢穴,做为食物吃掉。 正当怪鸟爪子即将碰到怪蛇的身子,怪蛇张开血盆大口,一个巨大蓝色雷球自口中发出,落在了怪鸟腹部。 怪鸟浑身羽毛倒竖,五脏六腑都被严重电伤,口鼻眼中都喷出血来。 怪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振翅欲飞,怪蛇一记鞭尾,将怪鸟击倒在地,然后猛扑上去,咬住了怪鸟的脖子。 怪鸟不肯示弱,用尖锐的嘴和锋利的爪子还击。 一时间,两个庞然大物缠在一起,舍命摶杀,鳞片、羽毛乱飞,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狂喷而出,谷内仿佛下了一阵又一阵血雨。 怪兽之间的搏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怪蛇、怪鸟同归于尽,身体化成了飞灰,随风飘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五十九章,怪兽蛋 王老太望着两只庞然大物同归于尽,化成飞灰,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见这等奇事、怪事!能喷出火龙的大鸟、能口吐雷球的黑蛇,这应该是神兽才能办到的事情吧。这山谷真是块奇地、怪地。 时近黄昏,虎啸猿啼,各种野生动物都出来活动了。 王老太不敢多待,攀着绳索,慢慢地向悬崖顶爬去。 王老太上崖要比下崖要快得多,半个时辰,便登上了崖顶。 王老太在古松用柴刀砍了一个浅浅的口子,当作记号,然后寻着旧路,向着回家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她留下了不少石子,当作标志。 一路披星戴月,四周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猫头鹰在枝头唱着一曲凄厉的歌;一匹凶残嗜血的野狼正在追逐一头飞奔的野鹿;一只雪白的狐狸抓住了一只野鸡,野鸡临死前发出的惨叫,令人不寒而栗。 王老太吓得心惊肉跳,一不留神,摔了个跟头,把左脚扭伤了,王老太一瘸一拐,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 此时天色已深,已是三更半夜,王老太又困又累,她胡乱地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干巴巴的干粮,正要脱鞋上床睡觉。 左脚扭伤的脚裸处又青又肿,涨大了一圈,连行动变得困难起来,显然受伤不轻,半个月内都不能下地走路了,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王老太思考片刻,咬了咬牙,从蛇皮口袋中取出那株白天采到的百年山参,她想用山参,将扭伤快速治好。 这株百年山参世上罕见,价值连城,若是换成银子,能换十万两白银,一辈子花天酒地也花不完。 若是换成房子,能在省城冀州最好的路段,最累华的街道买上十套大宅子,价值可想而知。 要用这株百年山参治自己的伤腿,王老太想想,还是会有些肉痛。 但情况已经不允许王老太再迟疑了,若是不及时治疗,伤腿的伤势可能更加严重,说不定会变成残疾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王老太没有再迟疑,她将人参放到清水中清洗干净,然后咬下一段,咀嚼片刻,均匀地涂抹在扭伤肿胀处,用纱布包扎好,最后将剩下的人参吃进肚子里,蒙头大睡起来。 百年人参果然药效惊人,仅仅一个晚上,王老太扭伤的腿迅速消肿化淤,完全好了。 王老太治好了腿,带着上山的应用之物,寻着旧路上山,又一次下到了悬崖底部。 经过昨日怪鸟怪蛇的一场惊天动地之战,山谷内的地皮都翻起了一层,到处都大坑,一片狼籍。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谷内的数百万株人参、灵芝毁于一旦,几乎被破坏殆尽,只剩下了一小片还保存完好,没有被破坏。 就算是这样,爱利丝依然收获很大,百年火候以上的人参、灵芝装了整整五大蛇皮口袋。 第三天,谷内的灵芝、人参一株也找不到,王老太不肯死心,找了一遍又遍,只找了两 三株年份不足小人参。 王老太不免有些失望,正在失望之时,头顶悬崖绝壁之上那个巨大的鸟巢中落下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来。 落地之后,王老太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火红的大蛋,足有小腿那么高,火红的蛋壳上绘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精美异常。 王老太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蛋,但她知道这个蛋一定是个宝物,从数十丈的悬崖峭壁上掉下来,居然完好无损,光凭这一点,天下的蛋便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它,这绝对不是凡物。 王老太抱起火红大蛋,入手十分滚烫,王老太将大蛋放进蛇皮口袋,片刻之后,蛇皮口袋便被烧出一个大洞,大蛋又滚了出来。 王老太想了一个好办法,她和了些稀泥,将大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阻挡住了热浪的侵袭,大蛋终于被她收到了袋子里。 收了怪鸟蛋,王老太又想起了怪蛇,怪蛇洞中一定也有宝物,王老太下定决心,前往蛇洞一探究竟。 王老太走进了阴暗潮湿的蛇洞,果然不出王老太所料,怪蛇洞中竟然有两枚蛋。 其中一枚漆黑发亮,和怪鸟蛋差不多大小的大蛋,应该就是怪蛇的蛋。 另一枚比怪蛇蛋略大,黑青交错,蛋壳上密密麻麻缠绕着众多花鸟鱼虫般的篆字,像极了传说中的神文,古怪玄奥之极,神秘莫测。 王老太可不管什么神文、鬼文,她只知道这是一个蛋,很大很大的蛋,而且可以吃,或许味道很好,仅此而已。 王老太将两枚古怪的大蛋和怪鸟蛋放在了一起,放到地上,继续在洞里探索起来。 在蛇窝旁,王老太发一株神奇的植物。这株植物好像一颗韭菜,但通体漆黑,十分古怪。 黑韭菜菜心长着一颗紫黑色李子状的果实,芳香扑鼻,十分诱人。 很快,王老太又在蛇窝旁发现了三株同样的植物。 王老太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虽然百年人参药力强大,但毕竟不是神药,作用有限,王老太此时已经饿了。 这种在《天地宝材排行榜》,排行第十九名的异果,返老还童果,每服下一颗,便能年轻十岁,神奇无比。 王老太将四枚果子都摘了下来,吃了其中的两枚,将剩下的两枚果实贴身藏好。 果实香脆爽口,又像苹果,又像李子,还有点梨的味道,十分好吃,王老太三下五除二,把两个果子都吃了。 两枚返老还童果入腹,王老太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五腑六腑都疼了起来。 王老太后背一凉,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全身都湿透了,她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中叫苦不迭。 小腹越来越痛,王老太痛得满地打滚,狠不得以头撞墙,来化解这钻心的疼痛。 王老太心中十分后悔,暗道:“哎哟!不好!这果子有毒!我也太鲁莽了。” 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果实已经入肚,想吐也吐不出来了,王老太渐渐抵受不住,疼得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章,萌萌哒,迷你龙 待到王老太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惊奇地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被毒死,反而满头白发变青丝,脸上的皱纹也退去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重获新生,年轻了二十多岁。 不仅如此,王老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精力十分充沛,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也没关系。 王老太这才发觉,自己捡到宝了。 王老太在蛇洞中还发现了一条密道,穿过密道,里面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奇花异草处处可见,奇禽异兽,穿梭其间,也不怕人。 王老太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流连忘返,便在这儿住了下来。 王老太每天与禽兽为伴,猿猴为友,饿了摘野果,在小溪边抓鱼虾吃,渴了喝溪水,过得倒也无忧无虑。 日子常了,王老太便发现这是一块宝地,处处都是宝藏,她找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物事。 山谷之中有一块七星岩,七星岩上有一块大青石,大青石上孕育着一股银霞状的透明体,截去石块,削至透明体,一丝细如人发的清泉会直喷而出,状如乳汁,吸入后,全身一片清凉,飘飘欲仙,是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旷世灵药,武林中人称之为灵石仙乳。 喝上一口可抵一甲子的功力,能增强视觉,二十丈之外的沙砾,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不过七星岩住着一群老猿,护卫着这块大青石,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旦有人靠近,就会遭到它们疯狂的进攻。 加之这群老猿都喝了灵石仙乳,堪比武山境的一流高手,双臂有千斤之力,速度极快。 王老太很想得灵石仙乳,她想了一个法子。 她摘了许多野果,在其中注入蒙汗药,偷偷地放在七星岩下,引诱老猿们上当。 果然,老猿虽然聪明,但毕竟是兽类,经不过诱惑,纷纷下来抢水果吃,然后被迷倒在地。 王老太见蒙汗药见效,奔到大青石旁,用砍柴刀,削开透明体,一股清泉喷涌而出,王老太连喝了几口,全身一片清凉,飘飘欲仙。 王老太知道这是宝物,她也想让公孙摇金尝尝这灵石仙乳,于是便将水壶中的水尽数倒掉,装了满满一壶灵石仙乳,几乎将大青石中的灵石仙乳挤得一滴不剩,灵石仙乳彻底消失。 王老太趁着老猿们还没有醒来,一溜烟地跑了。 除此之外,王老太还从千年鹤、千年蜈蚣体内得到了鹤珠、天蜈珠。从此,毒物远避,百毒不侵。 王老太又花了两个月功夫,将谷内的天地宝材一扫而空,许多都是外界罕有,十分珍贵的。 比如天心石、千年肉佛、猿含草、寒邪草、银果、血参、剑芝、莴胄……。 这些天地宝材无一不是能够增强功力,脱胎换骨的至宝。 王老太还在谷中发现了一只万年火龟。 万年火龟是一只尺许大小的神龟。它通体火红,因万年长寿而是灵性,脖颈伸出时可达两尺之长,齿能咬金嚼铁,飞身扑人时难以提防,又可喷出红色毒雾,吸入者不治身亡,就算是武山境巅峰的顶尖高手,也无法与之匹敌。 火龟腹内有火丹一枚,人服用后可以医治百病,起死回生,亦可令人返老还童,或平息走火入魔等等。 万年火龟生性谨慎,又极为懒惰,每月只在夜间出来一次,极为难得。 王老太在谷中待了三个月,摸清了火龟的活动习惯,利用蒙汗药将火龟制服抓获。 除了火龟之外,王老太还在谷中抓到了一条真正的龙。 一条通体血红,手指粗细、大眼睛的迷你龙,十分可爱。 自从上次王老太用蒙汗药麻翻了七星岩大青石上的一群老猿,盗走灵石仙乳之后,遭到了老猿们疯狂的报复。 醒来后的老猿们,发现大青石上的透明体被人削开,灵石仙乳一滴不剩,立即进入了狂暴状态。 老猿们对谷内的生物进行了无差别攻击,遇神杀神,遇佛**,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由于王老太,谷内的生物遭受了灭顶之灾,许多种族在老猿们的怒火下,惨遭灭族。 抱着宁可错杀一万,也决不放过一个的态度,王老太这个罪魁祸首,也终于被老猿们发现了,遭到了老猿们的报复,只得落荒而逃,在谷内躲避老猿们的追杀。 王老太吃过返老还童果,又喝过灵石仙乳,已经拥有了百年功力,但她并未学过武功,不知如何运用内力伤人,只得仗着内力深厚,狼狈而逃。好在王老太跑得快,老猿们追不上,这才逃过一劫又一劫。 有一天,王老太被老猿们赶到一条深涧里,老猿们顺势追进了深涧,王老太被老猿们围在深涧中央一块突兀的紫红巨石上,处境十分危急。 好在老猿们并不会轻功,无法跃上大石,王老太这才暂时安全了下来。 老猿们无法攻上大石,王老太提着的心却一直没有放下,她知道,老猿们很快便会想到办法攻上来,将王老太撕成碎片。 因为王老太身上带着那罐灵石仙乳,老猿们非得到它不可。 因为老猿们若是喝不到灵石仙乳,一个月内便会血脉逆行,暴体而亡,死得惨不忍睹。 所以老猿们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杀了王老太,夺回灵石仙乳,这样老猿们才能多活些日子。 因为灵石仙乳的根已被王老太切断,再也不能产生灵石仙乳了,王老太手中的灵石仙乳是最后一罐,喝完便没了,老猿们终究会因为灵石仙乳而绝种,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吴老太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着急之时,吴老太突然发现紫红巨石一角,正盘踞着一条长约尺余的血色小龙。 这条血龙,全身血红,头生双角,鳞甲满布,玲珑可爱。 血龙正瞪着圆鼓鼓的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吴老太,样子惹人怜爱。 “是龙!神龙,有救了!”吴老太大喜过望,她见了那条迷你小血龙,以为遇上了大救星,可以保住一命。 第一百六十一章,天下武功大全 王老太生怕吓跑了小血龙,于是她用食指蘸了一滴灵石仙乳,缓缓地向血龙嘴边靠去。 只要是灵智初通的生物,对灵石仙乳这种顶级天地宝材,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血龙虽然贵为龙族,但也不能免俗。 血龙慢慢地朝王老太游了过来,一口含住了王老太的食指,将手指上的灵石仙乳舔得干干净净。 血龙松开王老太的食指,可怜巴巴地望着王老太,希望王老太再给它几滴灵石仙乳。 血龙如此人性化的可爱模样,王老太不禁莞尔一笑,她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血龙的初步信任。 王老太试探性地向血龙伸出手掌,血龙迟疑了片刻,游上了王老太的手掌,盘成一团。 王老太大喜过望,她没想到传说中的神龙,竟然这么容易便被她收服,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王老太又喂了几滴灵石仙乳给小龙,血龙彻底沦陷了,血龙盘在王老太手臂上,成为了王老太的宠物,再也不肯走了。 王老太刚刚收服血龙,十余只老猿便出巨石后面包抄了上来,个个怒睁圆目,凶神恶煞,狠不得将王老太撕成碎片。 “神龙,快救救我!”王老太大惊失色,向手臂上盘着的血龙求救。 传说龙是天地间最强的生物,能上天入海,无所不能,堪称完美。血龙虽小,但毕竟是龙族,一定有它的强悍的一面。 在这判人生死的危急关头,王老太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血龙身上。 她盼望血龙大显神通,击退老猿们,救自己一命。 血龙果然不负王老太重托,如同一支闪电奔向老猿们,眨眼的功夫,十余只老猿鲜血淋漓,惨叫连连,显然是血龙咬伤,都从巨石上摔了下去。 随着十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过后,十余只老猿被摔得**迸裂,死于非命。王老太靠着血龙,终于转败为胜,彻底解除了后顾之忧。 为了奖励血龙的杰出表现,王老太大度地给了血龙二十滴灵石仙乳,把血龙喂得饱饱的,再也离不开王老太了。 王老太休息了片刻,带着血龙出了深涧,开始了她全新的冒险生活。 王老太很快发现,血龙除了喜欢吃天地宝材外,还有一项很神奇的本领——探宝。 在血龙的带领下,王老太每次都能找到很多好东西,满载而归。高兴之余,王老太便会赏给血龙几滴灵石仙乳,一人一龙的感情更深了。 不知不觉,王老太入谷已经两个多月了,收获了很多宝贝,富可敌国。 有一天,血龙领着王老太来到一个大山洞,山洞里有一个大石门,血龙从石门的缝隙中钻了进去,开启了机关,大石门缓缓而开。 王老太进入石门那一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山洞不大,二亩地左右,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名人字画,玉器古玩,多得数不过来。 当然王老太并不太在意这些金银财物,只要她愿意,随便拿出一株人参或者灵芝,便能卖出天价,黄金白银已经对她没有了诱惑力。 她的目光很快移向了洞壁旁的两个大箱子,箱子上着锁,上面堆满死人骸骨,残刀断剑。 两只箱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经历了数百年时光,依旧没能将其腐化。 王老太从箱子就能看出,里面藏着无价之宝,很有可能比天地宝材还要珍贵。 王老太清理了箱子上的死人骸骨,又让血龙咬开了两只箱子上的铁锁。 王老太打开第一口箱子,里面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件件寒光闪闪,杀气四溢,一看便知是武林中杀人的兵器。 王老太随手取出一柄精光闪闪的宝剑,轻轻朝石壁上撞去,宝剑如切豆腐一般,没入石壁之中,当真是锋利之极,宝剑中的精品。 剑身上还写着三个篆字,王老太倒也认识几个字,上面写得是“七修剑”,是七修门门主萧义萧大侠的佩剑,曾经降妖伏魔,大建奇功。 王老太自然不知道萧义是何许人也,因为萧义是五百多年前,东周时期一代宗师级人物,曾经影响了数代武林中人。 王老太将七修剑放到一旁,将箱子里的兵器全都清理了出来,一件一件摆在地上,足足有七十八把之多,都是五百多年前名震江湖的大侠豪客的兵器。 比如欧阳大侠的七杀刀、云大侠的七煞天罗、卧先生的七绝魔剑、诸葛先生的三绝拐、鬼谷子的天魔雨、陈大侠的太乙神钩、郑先生的双龙银丝虬龙棒…… 王老太对这些神兵利器并不感兴趣,俗语有云:“装备再好,一拳撂倒!” 任你宝刀宝剑再锋利,再拉风,若是武艺不精,也是没用的。 江湖上流传着许多这样的传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只手打败了拥有狂刀、怒剑的魔教左右护法; 一个二十岁上下年纪的读书人,一拳打死了淮南第一高手,拥有寒光剑的欧阳正经。 这样传说还有许多许多,宝刀宝剑虽然对习武之人很重要,但这还是要靠各人的武功。 武功越高的人,就越少使用兵器。经常空手对敌,潇洒自如,尽显高人风范。 王老太将兵器搁到一旁,打开了第二口箱子。 第二个箱子倒不是兵器,是满满一箱子武功秘笈,居然有上百本之多,都是失传已久的上层武功,其中不乏精品。 箱子的主人在箱子中间加了两块隔板,将箱子分成了三块,按秘笈的品质,分为天地人三册。 人册:昆仑派绝学轻功《云龙三折》,东方公子著;巨灵神掌,陈大侠著;元江派不秘之传,《空门八式》,萧先生著;《桃花真解》,曹大侠著……。 地册:《一元宝箓》,武学秘籍,陈大侠著;《八大连环剑谱》,五台山镇山之宝,云先生著;《七杀心经》,奇书,欧阳公子著;《上天梯》,武林宝典,萧大侠著;《五毒奇经》,邪功,金大侠著……。 天册:《七修指》,毒功,鬼谷子著;《大迦叶气罩》,神功,萧大侠著;《僵尸功》,歹毒邪功,云先生著;《东方第一剑》,上乘剑法,东方公子著;《护身三妙手》,陈大侠著……。 第一百六十二章,手撕柳生十兵卫 大量五百多年前武林高手的神兵利器、武功秘笈为何会出现在荒凉偏僻的深山老林的山洞之中?山洞之中的骸骨又是谁人留下的? 追根溯源,要回到四百多年,武林中发生的一场大浩劫,险些将武侠一脉推向覆灭。 四百多年正是战国末年,七国并立,互相攻杀,连年征战,黎民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过着如牛如马的悲惨生活。 七国中秦国实力最强,齐国位置最好,楚国地盘最大,披甲持戟之士超过百万,这三国是最有希望平定各国,一统天下的国家,其余四国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其中尤以秦国最为突出,实力是七国中最强的,不断攻打南方的楚国和东方五国,军力越来越强大,渐渐临驾六国之上。 自商鞅变法以来,秦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力强盛、士兵乐战,国富民安。 到了战国未年,秦国出了一位震古烁今的大人物——赢政。 赢政天纵奇材,独创出一套无敌于天下的武功“蚕食鲸吞诀”,成为武林中一朵奇葩,在武林中名声极大。 赢政身为秦国国君,不但武功盖世,而且野心勃勃,他不满足秦国现在的局面,他要打败六国,统一中原。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赢政一面派人带着金银珠宝,贿赂六国大臣,做为内应。对于那些不肯合作,激烈反抗的武林中人,赢政则派出刺客,暗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 经过十年征战,赢政终于统一了六国,完成了他平定天下的夙愿,他心骄志满,号称“千古一帝”,又叫秦始皇。 赢政统一六国,天下也渐渐平定了下来,他统一六国制度,制定刑罚,以法治国。 但六国遗留下的的武林高手们并不服从刑罚,嚣张跋扈,甚至公然在大街上杀人,很不利于秦朝的统治。 秦始皇为了维护统治,决心将威胁秦朝统治的六国武林中人统统铲除。 为此,他下了一道圣旨,要求除秦国之外,其余六国的武林门派交出所有武功秘籍和兵器,不准再使用武功,实行“武禁”。 这一暴行,激起了六国武林中人的极大愤怒,他们不但不交出秘笈,兵器,甚至公然与朝廷对抗。 秦始皇亳不退步,采取了强硬手段,派出大批武林高手和军队,将六国所有的武林门派统统剿灭。 经过两年多的围剿,六国的门派几乎全部被灭,大批武功秘笈、神兵利器被运到了秦朝都城咸阳。 秦始秦从中挑选了数百本顶尖的武功秘籍,和数十枚最好的神兵利器,秘密运送到了赵国深山中的一个山洞藏了起来。 这个山洞是秦始秘密修建的,里面屯积了大量金银珠宝,各种稀罕之物。 为了保密,修建山洞的工匠和押送秘笈、兵器的士兵统统被秦始皇杀了,从此之后,只有秦始皇一个人知道山洞的存在。 为了掩人耳目,秦始皇一手策划了历史上有名的大惨案——焚书坑儒,企图转移人们的重心。 很快,秦始皇为他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始皇大肆屠杀中原武林高手之时,与中国一衣带水的扶桑小国,却诞生了一位惊艳绝代的无敌剑手——柳生十兵卫。 柳生十兵卫独创《砍脑袋剑法》,转战扶桑、高丽,成为无数武者、剑客的噩梦,没有人挡住他一招。 柳生十兵卫由海路,进入高丽,又踏上了秦朝的土地。 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中原武林,又一次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彻底一蹶不振。 秦始皇的全家老小也被柳生十兵卫杀了,咸阳皇宫也被烧成一片废墟。 最后,秦始皇集中整个武林的力量,加上人海战术,勉强将柳生十兵卫打退,柳生十兵卫退回扶桑。 秦始皇也身受重伤,不久便病死了,秦始皇一死,秦朝的末日便加快来临了。 就算是四百多年后的东汉末年,武林中人谈起四百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依旧心有余悸。 柳生十兵卫和《砍脑袋剑法》,成为扶桑、高丽、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没有人能抵挡他一招。 扶桑天皇在柳生十兵卫墓碑上的题字,或许是对这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大宗师,最好的评价。 “天上天下,唯君一人独称尊” “古往今来,打遍三国无敌手!” 王老太自然不会知道这段尘封的往事,武林中人也不会拿当年的丑事出来说。 由于仇视柳生十兵卫,后世小说家们在各自的小说贬低柳生十兵卫,把柳生十兵卫写成一个流里流气,武功不高的扶桑浪人,被中原武林中人任意欺辱、痛打,自欺欺人,以掩盖自己的失败。 发展到后来,柳生十兵卫变成一个武功低微,连个小孩也打不过的废物。 更有甚者,在小说中添油加醋,出现令人目瞪目呆的雷人情节,某某大侠,手撕柳生十兵卫。 某某公子,一个响屁,崩死柳生十兵卫,为家族报仇雪恨。 某女侠,一口唾沫,吐死柳生十兵卫,为国人出了一口恶气。 某某前辈,屈指轻弹,震断草雉剑,扶桑败类柳生十兵吐血倒飞,跪地求饶,卑鄙无耻,亳无气节。老前辈虎躯一振,霸气侧漏,义正言辞,怒斥柳生十兵卫,侵略他国,无耻之极,武林败类。 柳生十兵卫吓得屁滚尿流,磕得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抱着老前辈的大腿,求老前辈饶他一命,他愿意献出从中国抢到的金银珠宝,只求饶他一条狗命。 然后老前辈不为所动,因为老前辈是一个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好人。 老前辈一记“断子绝孙腿”,带着开山断河之势,踹在柳生十兵卫的心口窝。 柳生十兵卫痛苦地大叫一声,口中鲜血如同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吐出的都是黑血,然后头一歪,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大快人心! 老前辈很奇怪,柳生十兵卫怎么吐得是黑血呢? 老前辈切开柳生十兵卫的肚子,肚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颗黑心。 原来,柳生十兵卫天天干坏事,不做好事,久而久之,整个心都变黑了。 “呸!狗杂碎,黑心贼!”老前辈怒骂一声,将黑心扔在道旁。 一条路过的黑狗,叼起柳生十兵卫的黑心,远远地跑开了。 老前辈潇洒地转身,尽显前辈高人风采,然后在众人膜拜中,迎着太阳的方向走去,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柳生十兵卫虽然在中国犯下了滔天大罪,杀害了许多无辜百姓,使中原武林数百年未能恢复元气,他是中国的罪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民愤。 但你不能否认,柳生十兵卫确实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宗师,他的武功无人能敌,许多成名高手在他剑下饮恨。 柳生十兵卫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武林中人只能仰望,难以望其项背。 任何一个国家的第一高手,只有把他和柳生十兵卫做比较,立马变得微不足道。 柳生十兵卫创造了天下第一快剑《砍脑袋剑法》,成为世界第一高手。 原本他可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为人民服务,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受人尊敬。 而痴迷武学的柳生十兵卫,却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依仗着超绝武功,神器草雉剑,给扶桑、高丽、中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三国数百年后也没能恢复元气,许多武功都失传了。 时至今日,小说家却不顾事实,丑化,弱化柳生十兵卫,满足自己的快感。 试问,若是柳生十兵卫真像他们写得那样,一个屁就能崩死,那中原武林也就不会一蹶而振了。 事实是,秦始皇集中十大高手,数万名士兵围攻柳生十兵卫,以全部阵亡的惨重代价,击退柳生十兵卫。 然尔,许多人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堂堂天朝上国又怎么能被扶桑小国的浪人柳生十兵卫打败呢? 他们不愿意承认,柳生十兵卫比自己国家的剑客强大许多,那些自称天下第一的高手,竟然连柳生十兵卫一招也接不下,丢人显眼。 事实上,柳生十兵卫在中国期间,共发生战斗一万三千次,几乎每天都会遭到中国剑客挑战,每战皆胜。 杀一流高手三千一百人,超一流高手三百人,超级高手伤亡二十人,其余二流、三流高手,不计其数。几乎将中原武林数百年积累下来的高手屠戮一空,以至以后来数百年内,中国武林都是一蹶不振,元气大伤。 柳生十兵卫是个刽子手,战争罪犯,这一点毫无争议,中国人民恨他也无可厚非,毕竟他在中国犯下滔天罪行,给中国百姓带来无法弥补的伤痛。 但自欺欺人,弱化柳生十兵卫是不对的。只有正视历史,反思历史,吸取教训,发奋图强,努力练功,创造出更强、更快、更厉害的武功,才能避免悲剧再次重演。 后来,公孙摇金得到《砍脑袋剑法》,武功大涨,杀鬼堡堡主鹰长空,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第一百六十三章,论颜值的重要性 王老太见了这箱武功秘笈,大喜过望,她虽然不学武功,但她孙女公孙摇金是习武之人,若能得到这些失传的上层武功,必能武功精进,大有好处。 王老太在山洞里寻找了片刻,找到了两条裙子,一条叫百鸟裙,一条叫樱花落地裙,一青一红,都是世上罕见的宝物,能避水火,刀不入,堪比国色天香裙,价值连城,世上只有这两条,所以被秦始皇当作宝物藏了起来。 这两条裙子已经有四百多年未见天日了,却没有破旧之意,仿佛是刚刚赶制出来的新裙。 王老太不知道这两条裙子的珍贵,她只当是前人随手扔在这里的,只是两条普通衣裙而已。 王老太将两条裙子平放在地上,然后把宝箱中的一百多本秘笈放在裙子上,用裙子包好,打了个活结。 王老太拍了拍手,从第一口箱子里的神兵利器中拿了一根龙头拐杖,当作扁担,挑在肩上,向洞外走去。 血龙如影随行,缠在了王老太的左腕上,远远望去,仿佛王老太戴着一个血红色的手镯。 王老太经过金山之时,顺手取了几根金条,放在怀里,当作盘缠。 王老太走出山洞,回到自己的住所,放下包裹,放下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猛得一拍额头,自责道:“糊涂了!金儿五个月前让我三个月后,去给她过生日,我怎么给忘了?该死!” 王老太想到这儿,立即坐不住了,她把三个月来收获的东西都搬到自己所居住的山洞,开始盘点起来。 王老太阴差阳错,发现了这块宝地,收获了许多世上仅有的稀奇宝物,随便拿出一件,武林中人都会为之疯狂,清单如下: 成形肉芝、千年何首乌、朱果、千年人参、雪莲、火灵芝,多到无法计算,装了整整五大布袋。 怪鸟蛋一枚,作用,不详。 怪蛇蛋一枚,作用不详。 青蛋一枚,不详。 返老还童果,四颗,还剩两颗。 灵石仙乳一壶 鹤珠一颗 天蜈珠一颗 天心石、千年肉佛、猿含草、寒邪草、银果、血参、剑芝、莴胄,各一枚。 万年火龟一只 血龙一条 龙头拐杖一根 百鸟裙、樱花落地裙各一条 上层武功秘笈一百二十七本 东西着实不少,王老太整整装了八大蛇皮袋,又花了一天的功夫,把所有东西运回了自己家里。 王老太到临山镇买了一辆牛车,将八个蛇皮袋装上牛车,按辔北行,来到了北平府。 公孙摇金听罢,惊得张大了嘴,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有过这么大的奇遇。 半晌之后,公孙摇金方才从震惊回过神,若是有这些天地宝材辅助,她能在三年之内冲击半步武峰境,五年内突破武峰境,成为超级高手,到那个时候,天下第一高手吕布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公孙摇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王老太已经开始鼓捣起她带来的蛇皮口袋了。 其中六个口袋被打开了,千年人参、何首乌、雪莲、火灵芝等天地宝材都倒了出来,堆成了几座小山。 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好像地里刚挖出来的萝卜似的,随意地堆在地上,堆成了两座小山。 火灵芝就像是山上的野蘑菇,胡乱地堆在一起,因为实在太多了。 “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公孙摇金不解王老太的做法,好奇地问道。 “金儿,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喜欢么?”王老太笑眯眯地道。 “这些东西,金儿很喜欢,就是有些多了。”公孙摇金腼腆地笑道。 “这有什么了!奶奶帮你做成菜,炖成汤,天天吃,总会吃完的。”王老太挥了挥手,大气地道。 “嗯。”公孙摇金乖巧地点了点头。 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做成菜,炖成汤、天天吃,也只有公孙摇金能享受到。 千年人参十分罕见,一向有市无价,就算是袁家、曹家这样的武学世家,底蕴深厚,也不敢如此浪费。 嫡传弟子十年才能得一枝百年人参,千年人参,袁家、曹家拿也拿不出来,因为太稀少了。 “金儿,奶奶还给你带了两个可爱的小东西,这东西,你先拿着。”王老太取出装满灵石仙乳的水壶,递给了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接过水壶,打开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服。 公孙摇金心生好奇,正要开口询问,王老太手腕上的血龙闻到了灵石仙乳的香味,“嗖”的一声,落到公孙摇金手掌上,向公孙摇金投去了乞求的目光。 “小可爱,你长得萌萌哒,好喜欢!”长相小巧可爱的血龙很快引吸了公孙摇金的目光,公孙摇金的少女心都快要泛滥了。 没办法,女孩子对这种长相可爱,萌萌哒的生物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血龙偷偷把小脑袋伸进装满灵石仙乳的水壶里,美美地偷喝了一口。 公孙摇金见血龙喜欢喝灵石仙乳,俏脸浮现一抹狡黠的微笑,公孙摇金伸手将壶盖盖得严严实实。 血龙一时错愕,旋即可怜巴巴地望着公孙摇金,两只小眼睛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小乖乖,你亲姐姐一口,姐姐就给你喝,好不好?”公孙摇金左手玉葱般的纤指点了点俏脸,轻笑道。 血龙亳不迟疑,对着公孙摇金的俏脸就是一顿猛亲,公孙摇金都有些吃不消血龙的热情了。 “嘻嘻,好痒!别碰那儿!”公孙摇金抱着血龙,喂给它八滴灵石仙乳。 血龙高兴极了,顺着公孙摇金微开的领口,顺势钻了进去,停在了公孙摇金高耸的两团软肉上,惹得公孙摇金娇笑不止。 公孙摇金伸手将血龙抓了出来,放在手背上,血龙缠在公孙摇金的皓腕上,像极了一条血色琥珀手环。 “金儿,你看这个?”王老太又把万年火龟抓了出来,递给公孙摇金。 “奶奶,这是什么呀?长得好丑!又土又肥又圆,蠢蠢的,笨笨的,我可不要!把它扔了吧!”公孙摇金并不买帐,一脸嫌弃。, 第一百六十四章,龙蛋和三百年功力 “傻孩子,这可是个宝贝,扔不得,俗话说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这可是大补之物,能够增强功力,晚上我把它做成王八汤,给你喝好不好?”王老太急忙劝道。 “好吧,全听奶奶吩咐便是!”公孙摇金淡淡的说道。 此刻,万年火**顶上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因为颜值不高,长得丑,万年苦修毁于一旦,可悲!可叹! “咱们再看看别的。”王老太将万年火龟重新放回布袋,将两包武林秘籍放在了桌上。 “哇,好漂亮的裙子!奶奶你怎么拿它包东西呀?好浪费呀。”公孙摇金一眼便盯上了包书用的两条裙子,非常喜欢。 “金儿,这两条裙子是奶奶在山上捡得破烂,你要是想要裙子,奶奶给你买一百条也成啊!”王老太大手一挥,十分爽快,她现在可是个有钱人。 “奶奶,金儿只要这两条,这可是黄帝妻子嫘祖穷其一生精力,方才织出的宝物,天下没有什么衣裙能跟它相提并论了。”公孙摇金一眼便认出了两条衣裙的来历,嫘祖的毕生心血——百鸟裙和樱花落地裙。 “好好好,你想要,就给你吧!”王老太拗不过公孙摇金,只得解开活扣,将武功秘籍码放在桌上,将两条衣裙递给了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接过两条衣裙,乐得手舞足蹈。 “金儿,这些是奶奶在山洞里找到的武功秘籍。” 王老太指了指桌上的两大堆书,十分得意。 “《先天无极雷电功》、《鸿蒙紫气诀》、《七彩神光》,不错!不错!都是超一流的上层武学。”公孙摇金随手翻看了几本,啧啧称赞。 “很厉害对吧?”王老太并不懂武功,好奇地问道。 “奶奶,这些武功秘笈,你要是三个月前拿来给我,我会很感兴趣。现在,我有比这些强十倍的武功秘籍,这些秘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公孙摇金并未对这些秘籍,产生多大兴趣,在《舞鬼箓》面前,再高深的武学也会暗淡失色。 “没关系,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王老太见公孙摇金并不感兴趣,便拿出了她的压箱底——三个怪兽蛋。 “咦,如果我猜不错,这个火红色的蛋应该是凤凰后代火鸾的蛋。 这个漆黑发亮的蛋,是玄蛇与杂血蛟龙的混血后代——三首蛇蛟的蛋。 剩下这个黑青交错的蛋,或许是东海桃花岛上九爪孽龙的蛋。” 公孙摇金曾经在书上见到过这三种蛋,很快便道出了它们的来历。 “金儿,这三个蛋能不能吃啊?煮不熟,也敲不烂,奶奶也不道该怎么办才好?” “奇禽怪兽的蛋,自然不是凡物,只要将这三个巨蛋,生吃了,便可获得三百年功力,成为陆地神仙。”公孙摇金解释道。 “既然有这么多好处,你快吃了这三个蛋。”王老太催促道。 “奶奶,巨蛋所含灵气过于庞大,一不留情,便会爆体而亡,死状极惨。”公孙摇金有些害怕,不敢下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金儿,你放心,一旦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马上用人参、灵芝把你救活,你放心好了!”王老太极力怂恿公孙摇金,吃下怪蛋。 有了王老太的保证,公孙摇金安心了许多,她提起草雉剑,在火鸾蛋尾部刺出一个小洞,然后举起巨蛋,四十五度倾斜,蛋清蛋黄一股脑儿流进了公孙摇金的樱桃小嘴里。 怪蛋的味道很鲜美,有点像鸡蛋,并不难吃。 公孙摇金吃完了火鸾蛋,抛下蛋壳,如法泡制,又举起了三首蛇蛟蛋,蛇蛟蛋有点像鸭蛋,腥味十足,有点难以下咽。 公孙摇金强忍着不舒,将三首蛇蛟蛋也吃进了肚子。 打了个饱嗝,公孙摇金将三首蛇蛟蛋壳放到一旁,她再也喝不下了,她的肚子胀大了两圈,像个孕妇似的,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金儿,还有一个呢!快吃了它。”王老太催促道。 “我,我吃不下了!”公孙摇金咽了一口唾液,艰难地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金儿,你注定不平凡,所以你要吃更多的苦。你还想不想去找你的情哥哥吴良啦。”王老太极力诱惑道。 “不错,为了吴良哥哥,我要变得更强,把吴良哥哥找回来!”公孙摇金,咬了咬银牙,下定了决心。 九爪孽龙的蛋也被公孙摇金吃下了肚。 三个巨蛋的精华入腹,立即化作三道狂暴的内力,将公孙摇金体内的经脉破坏殆尽,公孙摇金浑上燥热难忍,满地打滚,口中鲜血更是狂喷而出,止也止不住。 王老太后悔莫及,她不知道三枚巨蛋居然如此恐怖,她即将失去她最心爱的孙女,她也帮不上忙,只得在一旁默默流泪。 “嘭”的一声巨响,公孙摇金体内的三股内力互相冲撞,终于爆炸了,将公孙摇金炸成了一团肉酱,惨不忍睹。 王老太哭得泣不成声,她亲自害死了自己孙女。 王老太并不甘心,她掏出鹤珠、天蜈柱,扔进了肉酱里,两枚宝珠被肉酱吸收,肉酱变大了一些。 王老太见孙女还有救,便将万年火龟,盘龙拐杖两件宝物扔进肉酱里,肉酱光芒大涨,很快长到了一个人的大小。 王老太又把千年肉佛、天机石、剑芝、灵石仙乳、朱果、银果、寒鸦草扔进了肉酱里,肉酱渐渐分化出双手双脚,脑袋和脖子。 王老太一心想救孙女的性命,成千上万的千年人参、成型何首乌、火灵芝、雪莲被扔进了肉团,公孙摇金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 直到最后一根灵芝耗尽,公孙摇金终于重新复活了。 桌上的血龙见主人复活,亲昵地凑了上来,缠在公孙摇金手臂上。 “奶奶,我这是怎么了?”公孙摇金问道。 “都怪奶奶不好,险些害你丧命!”王老太自责地道。 “奶奶,我的守宫砂回来了!”公孙摇金喜道。 “你现在又是处子之身啦!可喜可贺。” “武山境巅峰,我成为准超一流高手了。”公孙摇暗运内力,如大江奔腾,源源不绝,功力至少提升了百倍。 若是正面对敌,颜良文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公孙摇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实力超过了天才少女曹紫樱,成为了青年一辈中最闪耀的新星,前途已无可限量。 第一百六十五章,女神甄宓 中山无极县,距北平府八百余里,已经出了幽州,进入了冀州袁绍的管辖范围。 无极县城外的官道旁,吴良一动不动地躺在草丛里,双眼紧闭,若不是胸口还微有起伏,别人还以为是一具死尸。 此时已经第二年的冬天,吴良被幽州府管家扔到北平府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年头,经历了两个冬天。 吴良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在北平府外,抛尸荒野,成为野兽们的食物。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吴良的悲惨遭遇,网开三面,吴良在寒冬中竟然没有被冻死,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吴良听说南方温暖如春,没有冬天,山清水秀,稻香鱼跃,便想去南方躲避冬天。 吴良双腿已断,无法站立,只能靠着双手,艰难地向前爬行。 吴良蓬头垢面,一身破衣烂衫,脚上穿着一双露脚趾的破鞋,在北方的寒冬中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似乎连血液都要冻僵了。 吴良身无分文,他的盘缠全都在北平府的客栈里,没有带出来。 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公孙摇金送他的那对珍珠耳珠,但那是公孙摇金给他的定情信物,他宁可冻死饿死,也绝不肯拿耳环去买了换钱。 吴良每日只能行二 三里,天便黑了下来。 他每天靠吃蝗虫、蚂蚁、蚯蚓,喝混浊的河水,睡在荒山野地,过着如牛如马的生活,十分悲惨。 吴良爬了整整一年,爬了八百多里路,吃尽了人间的苦头,这一日,来到了袁绍的地盘,中山无极县。 吴良原本不会在官道胡乱睡觉,今天是因为太疲乏了,又冷又困又饿,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今天又难得是个冬日大晴天,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便忍不住睡着了。 吴良睡了一个时辰,伸了伸懒腰,时近中午,肚子又饿了起来,吴良只得向无极县县城爬去,准备去县城讨点吃的,填填肚子。 说起无极县,不得不提起一个人,“洛水女神”甄宓。 甄宓是名门世家之女,容貌美艳,贤淑有德,几乎具备了女子的所有优点,堪称十全十美。 甄宓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增一分显胖,减一分显瘦,堪称完美。 甄宓的美貌更是无人能比,在冀州,她的风采压倒了江湖第一美女貂蝉,人们只知有甄宓,不知有貂蝉。 甄宓身兼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特点,上可写文作画,下可刺绣描花,是冀州人心中的女神。 传说甄宓明艳动人,光彩夺目,黑暗的屋子有了她,立即将屋子照得如同白昼,连墙角的蚂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再耀眼夺人的明珠,鲜艳动人的红花,在甄宓面前,都将暗淡无色。 中山郡也被公孙瓒、袁绍之间的征战所波及。兵连祸结,又闹起了灾荒,大片田地颗粒无收。 老百姓为了挣扎着活命,稍微有几个钱的,拿出祖辈积攒的金银珠宝,换一点救命粮食,没钱的就只能等死。 甄家作为世家大族,家中囤有很多粮食。 甄宓的父亲甄逸死得早,甄家由母亲张夫人当家,张夫人趁机发国难财,哄抬物价,高价卖粮,收入许多钱财,一家老小都乐得合不拢嘴,甄宓却越来越不安起来。 中山郡灾祸荒越来越严重,路边到处都是饿殍和饿得奄奄一息的人们,甄宓心地善良,她跑去劝母亲张夫人,说晓利害,让母亲开仓放粮,开设粥棚。 张夫人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 中山郡的百姓对甄宓感恩戴德,都称她为“洛水女神”,贤名不径而走,广为流传。 吴良爬进中山县城,谁也没把这个双腿残废,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放在眼里,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吴良来到一家看上去很繁华的酒楼前,想讨点残羹剩菜,填填肚子。 酒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理吴良这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 酒店小二被缠得有些烦了,无奈地道:“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要讨饭,去甄家粥棚,别在这儿耍赖。” 吴良听说有免费的粥可以喝,心里很高兴,向着小二所指方向爬去。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吴良终于到了甄家粥棚前。 灾民很多,人山人海,都在排队领粥,人头攒动,声音嘈杂,吴良不敢挤进人群,他怕被饥俄的灾民踩死,只好在街边的滴水沿等着。 直到太阳西斜,黄昏时分,灾民们这才缓缓地散去,露出了甄家粥棚的全貌。 几名丫环、伙计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吴良饿得胃里直冒酸水,他双手并用,向粥棚爬去,向施粥的伙计说明来意,想要碗粥喝。 施粥伙计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粥已经发完了,一点也没有,你明天早点来吧!” 吴良好生失望,看来今天又得饿一天肚子了,晚上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呶,给你吧。”一个清泉般的声音传入吴良耳中,一只纤纤玉手拿着一个烧饼,递到吴良面前。 吴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这么美丽的手,他顺着纤手向上看去,纤手的主人是一位身着淡黄衣裙的绝色少女。 吴良的双眼钉在了少女宜娇宜嗔的俏脸上,再也移不开了。 少女的美夺天地之造化,集山水之灵气,美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吴良是个情场老手,他见过的美女,多如牛毛,但这些美女加在一起,也抵不过这少女的万分之一。 公孙摇金、袁依然都是千年一遇的绝色美女,但跟眼前这个美丽少女比起来,颇有不如,逊色三分。 少女的美,不属于人间,天下地下,绝无仅有。 “你怎么了?”少女见吴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害羞,浅笑道。 “多谢!”吴良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他接过烧饼,道了一声谢,低头吃起烧饼来,不敢自视少女的目光。 “小姐,你怎么来了?”甄家的丫鬟、伙计,见了这绝色少女,纷纷过来行礼问好。 原来,这美貌少女便是“洛水女神”甄宓。 第一百六十六章,女神,我爱你 “来看看你们,辛苦了。”甄宓毫无大小姐架子,点头微笑道。 丫鬟、仆人们正要回话,一大堆男子,不下数千人,蜂拥而来,将甄宓等人团团围住,嘴里七嘴八舌地道: “女神!我爱你!” “甄姑娘,在下愿与你谈诗论画,讨论学问!” “甄小姐,本人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愿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女神,能跟我说句话么?” 这些人都是爱慕甄宓的追求者,上至达官贵人,中至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都被甄宓迷得神魂颠倒,拜倒在石裙下,不能自已,当真是哄动九州,颠倒众生。 甄宓在丫鬟、仆人们的护卫下,想要从人群中挤出去,但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实在是走不动。 “都给本公子走开!你们这群贱民!也想得到甄仙子的垂青,自不量力!”一个尖锐的男声从人群外传来,十分嚣张跋扈。 众人心中大怒,一起朝发声的地方望去,想要找出那人,狠狠地打他一顿,出口恶气。 但众人见了来人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只剩下七 八个痴迷甄宓的男子,不愿离开。 来人是个身穿锦袍的猥琐青年,脸上长满了紫红色的小痘,他的一只耳朵和鼻子被人削了下来,镶上了两个银色的仿真耳朵和鼻子。 那人便是袁绍第三个儿子袁谭,生性风流好色,他的鼻子便是被爱利丝削下来的。 袁谭没有娶到公孙摇金,还丢了鼻子,十分懊悔不已。 袁谭休养了一年,装上了新的鼻子,死性不改,又开始寻花问柳起来。 他玩厌了青楼女子,吃腻了山珍海味。他打听到无极县有一位“洛水女神”,美丽绝伦,便带着一大帮打手来到无极县。 他见了甄宓,发现甄宓比公孙摇金还要漂亮,以为捡到了宝贝,便死皮赖脸,对甄宓穷追猛打,每天必定上门骚扰。 甄宓此时已经十九岁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但甄宓对这些求亲者十分反感。 来求亲的,大都是绣花枕头烂稻草,衣冠楚楚的蠢材,要么就是长得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只知舞枪弄棒,刀口上讨生活的武夫,再就是像袁谭这样家势显赫,只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甄宓哪里看得上眼? 袁谭一见甄宓,立马神魂颠倒,色令魂授,上前一把抱住甄宓,就要强吻上去。 甄宓吓得花容失色,甄府众上急急上前,都被袁谭手下的武士打倒在地。 眼看女神就要受辱,剩下的七 八名甄宓的追求者不淡定了,挥动拳头,上来就要揍袁谭。 袁谭冷笑一声,松开甄宓,将七 八名护花使者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而逃。 “跟小爷我抢姑娘,你们找死!”袁谭挥动了拳头,恶狠狠地道。 “小美人,陪哥哥玩玩呀!”甄宓已被袁谭逼到了墙角,惊恐万分,袁谭伸出了自己的狼爪,朝甄宓不能描写的部位抓去,满脸淫笑。 吴良卷缩在墙角,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感激甄宓送自己烧饼,又恨袁谭下流**,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当真是无耻之极。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吴良双手抱着袁谭的大腿,对着甄宓喊道:“姑娘,你快走!快走呀!” 甄宓有吴良缠住袁谭,提起裙角,趁机跑开了。 “臭叫花子,敢坏小爷的好事,我要你的命!”袁谭没有认出吴良,毕竟吴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了,吴良现在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还长出了长胡子,和街上乞讨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袁谭气极败坏,挥动老拳,拳拳到肉,打得吴良口吐鲜血,骨头都被打断了几根,疼得昏死了过去。 袁谭一脚将吴良踹到一边,大步追了出去,但哪里还有甄宓的影子,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只留下吴良倒在血泊中,无人问津。 到了半夜,甄宓想起白天救自己一命的吴良,心中不忍,便叫家丁去街上把吴良背回了柴房,找大夫为吴良治伤。 当吴良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吴良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他打量着四周,四周堆满劈好的干柴,像是个柴房。 身上的破衣烂衫也不知谁给换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服。 吴良惊奇地发现自己折断的双腿,竟然奇迹般愈合了。 更让他惊喜地是,消失一年多的内力,又回到了丹田之中,比以前强了十倍不止,吴良突破到武山境后期,实力大涨。 吴良并不清楚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一定是服下了某种灵丹妙药或者天地宝材。 吴良掀开被子,穿衣下床,走出了房门。 门外是一个厨房,很大的厨房,锅炉碗碟,一应俱全。 一名又矮又胖的中年大汉正在院里劈柴,他见吴良走出门来,招呼道:“小兄弟,你醒了?这里甄府,是大小姐救了你。兄弟好运气呀,若不是府上有一枝千年人参,你这条小命算是保不住了。” “原来如此。”吴良挠了挠头,“敢问老兄,还有饭么?我饿了。” 吴良肚子确实饿了,算起来,他已经一天半没吃任何东西了,饿得前心贴后背。 “哈哈哈!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厨柜里有些剩菜剩饭,你去吃吧!”中年大汉指了指钉在墙壁上的厨柜,笑道。 吴良对着大汉拱了拱手,转身进厨房去了。 打开厨柜门,里面剩菜极多,有红烧肉,清蒸鱼,牛肉丸子、烤鸭等等,最妙得是,还有半壶酒。 对于吴良来说,仿佛来到了天堂,他可是吃了一年的蚂蚁、蝗虫,半点熟食也没吃过。 吴良也不客气,抓起烤鸭大啃起来,吃得满口流油,他也毫不在乎。 一会的功夫,吴良风卷残云,将剩菜剩饭,一股脑儿都吃进了肚子里,然后将半壶剩酒灌进嘴里,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第一百六十七章,吴良教你追女神 “想不到你看上去清秀瘦弱,却这么能吃。”壮汉摇动着他的水桶腰,走进了厨房,见吴良将剩菜剩饭都吃了,啧啧称奇。 “拿着,这以后就是你吃饭的家伙。你既然入了甄家门,便是甄家人。以后劈柴、烧火、挑水,浇菜,扫地都是你的活,我甄家可不养闲人!” 大胖子说罢,递给吴良一把斧子,扬长而去。 吴良正式成为一个甄家杂役,开始了他传奇的生活。 劈柴对于恢复了武功的吴良来说,实在太过简单,傍晚时分,劈好的硬柴已堆成一座小山。 按照大胖子的吩咐,吴良把干柴抱进厨房,开始烧火。 第二天,劈柴、烧火,挑水、浇菜,吴良兢兢业业,一点儿也不敢偷懒。 如此循环往复,吴良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 夜里,吴良化身大盗,他早就不顾凤凰门门规,多次潜入官府,盗取了大量库银,供自己挥霍。 吴良的身子看上去完全恢复了,实际上内部千创百孔,公孙摇金的母亲爱利丝给他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吴良将盗来的白银,买了许多人参、鹿茸之类的大补之物,温养身子。 经过大半年的温养,吴良的身子彻底恢复了过来。 吴良渐渐发现,自己好色的毛病又发作了,他又喜欢上了甄家大小姐甄宓,把什么公孙摇金、袁依然,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良开始苦心积虑,一心想着把甄宓把到手。 对于像甄宓这样女神级别的尤物,必须采取特别的方法,才有可能获得女神芳心,抱得美人归。 甄宓是一个大姑娘,不是光靠甜言蜜语便能奏凯的,你要做一个暖男,无微不至地对她好。 若是把天下姑娘划分为十分的话,甄宓至少是九分以上,公孙摇金、袁依然八分。 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对九分以上的女神级别的姑娘才能生效,若是八分的姑娘,她多半会对你说:“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咱们不合适,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姑娘再也不会理你啦。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吴良开始了他的计划。 吴良听说甄宓喜欢吃千化斋的“百花千层糕”,甄宓的贴身丫鬟小红喜欢吃“油炸小丸子。” 吴良专程跑到城西千化斋,买了一份百花千层糕和一份油炸小丸子。 吴良问清了甄宓的闺房所在,便直奔而去,在闺房外,遇上了丫鬟小红。 丫鬟小红见了吴良杂役的衣服,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姑娘不记得了么?我是你们捡回来的那个乞丐,我叫吴良,今日特来答谢姑娘和小姐的救命之恩!”吴良面带微笑道。 “原来是你,你束好头发,穿上干净衣服,剃掉胡子,洗干净脸,长得好俊美呀!跟个小姑娘似的,皮肤好好。”小红恍然大悟,一脸痴迷地望吴良。 “姑娘取笑了,”吴良有些尴尬,将两包点心递了过去,“这份百花千层糕是给小姐的,这份油炸小丸子是给姑娘的,聊表寸心。” “小姐在楼上练字,我去叫她一声吧!”小红提着两包糕点,喜滋滋地道。 “不用打扰小姐啦,你交给她就好。告辞!”吴良作了一个揖,转身离去了。 吴良听说甄宓喜欢谈诗论文,便花费重金,买了一本曹孟德的诗集,日夜苦读,渐渐心中已有沟壑,也能提笔写上几首诗。 两个月后,吴良文才大涨,煞废苦心地写爱意绵绵的情诗,托丫鬟小红带给甄宓。 甄宓看罢,不禁哑然失笑,吴良竟然会想到写情诗这种笨法子,来表达爱慕之情,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蠢到家了。 不过文才还是不错,甄宓颇为欣赏。 甄宓虽然拥有惊人的美貌,出众的气质,但她毕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春暖花开之时,不免想入非非,幻想男女之事。 有时,她会对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想象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 甄宓心中一动,写了一首回赠诗。 吴良正在柴房中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接到甄宓的回诗,吴良大喜过望道:“这事有眉目了!” 吴良又写了一首情诗,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起来,以知已相称,经常在花前月下,谈诗论文。 当然,仅仅只是谈诗而已,吴良连甄宓的手也没摸过,亳无进展。 为了加快进度,吴良写了一首充满挑逗意味的艳诗,送给甄宓。 不料,艳诗送出,一连三天,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消息。 吴良开始自责起来,怪自己太过孟浪了,唐突佳人,甄宓再也不理自己了。 吴良从丫鬟小红口中得知,甄宓来了月事,腹痛如绞,所以没有回信,并不是讨厌吴良了。 吴良得知甄宓来了月事,便向大胖子请了半天假,在集市上买了一大块红糖,又在万宝居,花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只火松鼠皮制成的热水袋。 吴良提着东西回到厨房,开始鼓捣起来。 他烧了一锅热水,将热水灌进火松鼠皮做成的热水袋中,用木塞塞紧。 然后,用红糖冲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吴良拿着这两件东西,来到甄宓的闺房,送上了火松鼠皮做成的热水袋。 甄宓见了毛绒绒的火松鼠皮热水袋,嫣然一笑,问道:“这是什么呀?送我的玩具么?” “呃,不是,这是热水袋,你把它放在肚子上,暖暖的,可以缓解疼痛。”吴良讪讪地解释道。 “嗯!”甄宓接过热水袋,放在肚子上,果然舒服了不少。 “你把这碗红糖水喝了,或许对你的症状能有所缓解。”吴良端过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放在甄宓身旁。 “你怎么知道?”甄宓奇问道,这种女孩子才知道的事,吴良一个须眉大丈夫居然也会懂? “那个,我,我还事,先走了!”吴良俊脸一红,结结巴巴地找了个理由,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傻瓜!”甄宓望着吴良狼狈不堪的背影,轻笑道。 她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这种感觉,在书上叫“喜欢”,甄宓似乎有点喜欢上吴良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俘虏女神一枚 自从上次“红糖水”事件之后,吴良和甄宓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有了丫鬟小红这个红娘,两人月下独处的机会更多了。 转眼间,吴良来了甄府已经四个月了,虽然得到了甄宓的芳心,但甄宓出身名门世家,家教极严,行为举止,自然中规中矩,亳无越礼之处,连手也不肯让吴良碰。 这让吴良好生懊丧,他长相俊美,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寻常女子见了他,狠不得立刻献身,做他的***人。 就算是公孙摇金、袁依然这样千年一遇的绝色女子,对吴良也是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吴良必须再想一个法子,彻底占有甄宓。 机会终于来了,上元节到了,甄府破例放了所有人半天假。 吴良趁机邀请甄宓夜里去街市上看灯会,甄宓思量片刻,竟然答应了。 夜幕刚刚降临,吴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在甄府外等候。 等到一更时分,甄宓方才从大门内缓缓走出。 吴良眼前一亮,甄宓一身雪白流仙裙,不施胭脂,不抹水粉,清纯脱俗,纤尘不染,仿佛谪仙。 “吴良,你看够了没有?”甄宓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出言提醒道。 “像姑娘这样的绝美人儿,吴良看一辈子也看不厌。”吴良放肆地甄宓娇躯上扫过,邪魅地笑道。 “哼,嘴甜,我可不信,你这人油腔滑调,不是好人。”甄宓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姑娘怎么知道在下嘴甜,难不成姑娘尝过?”吴良坏笑道。 “你,你这人好坏,我再也不理你啦!”甄宓羞不可当,推了吴良一把,掉头跑开了。 “姑娘慢点,等等我呀!”吴良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之上,男俊女美,好似金童玉女,一对璧人。 大街两旁灯笼高挑,到处都是彩灯,有鲨鱼灯、鲤鱼灯、车灯、人灯、鳗鱼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让人眼花缭乱。 每个灯笼上都有一个灯谜,只要猜中谜底,便能获得奖励。 街上行人极多,十分拥挤,吴良趁机抓紧了甄宓嫩滑雪白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抓着你的手,我怕你走丢了。” 甄宓出于少女的矜持,挣扎了几下,但吴良抓得很紧,便任由吴良握着。 二人又走了大概一里路,前方的广场上搭起了一个大台子,上面挂满了彩灯,彩灯上写着有趣的灯谜。这便是无极县首富李家办得灯谜大会。 甄宓很快被灯谜吸引住了,她强行挣脱开吴良的手掌,开始看起灯笼上的灯谜来,吴良无奈,只好跟在甄宓身后。 李家的灯谜跟别家的不一样,都是用七言诗写成的,十分有趣,甄宓很快被吸引住了。 “一团幽香口难言,色如丹桂味如莲,真身已归西天去,十指尖尖在人间。” 甄宓越看越喜,忍不住读出声来。 “你想知道谜底么?”吴良故意道。 “难道你知道?”甄宓奇道。 “本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种简单的灯谜,一望便知,还用得着猜么?”吴良撇了撇嘴,不屑道。 “不要脸,你倒是说说看呀!” “你求我呀,叫夫君我就告诉你!”吴良贱笑道。 “夫君~”甄宓虽然恨不得一个耳光掴死吴良,但她很想知道谜底,只能甜甜地叫了一声。 “夫人,谜底是佛手。”吴良轻笑道。 甄宓将信将疑,将答案说了出来,果然对了,得到了一片金叶子做为奖励。 “那这个呢?状如蘑菇一珍宝,当年白蛇将它盗,其实是味好草药,滋补健身价值高。”甄宓又问。 “灵芝!”吴良淡淡的说道。 果然又答对了,甄宓获得一枝玉簪子。 “好厉害,还有还有,东风融雪水明沙,烂漫芳菲满天涯,艳丽茂美枝强劲,路上行人不忆家。”甄宓又问。 “我知道,但我不说。”吴良故意卖了个关子。 “为何不说?”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吴良理直气壮地道。 “你,你无耻!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你亲我一口,我就说,怎么样?”吴良淫笑道。 “呸,你想得美!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甄宓啐了吴良一口,转过身不再理他。 甄宓盯着谜题,想了半晌,突然喜道:“原来如此!” “小姐知道谜题了么?”一个温润的青年男子声音传入甄宓耳中。 甄宓抬头一看,原来是英俊的青年公子,这公子便是李家大少爷李逸仙。 甄宓俏脸一红,含羞浅笑道:“可是桃花?” “小姐冰雪聪明,猜得不错,正是桃花!”李逸仙赞不绝口。 “公子过奖了。” “小姐猜中了谜底,这块玉佩便归小姐啦!”李逸仙将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多谢公子!”甄宓接过玉佩,轻声道。 “在下李家李逸仙,今年二十,在家苦读经书,尚未婚配,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可否婚配?” 原来李逸仙见甄宓才貌俱佳,心生好感,有意结交,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甄宓正要说些什么,吴良阴沉着脸,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之间,拉起甄宓的纤手,正色道:“这位公子,你想对我夫人做什么?她已经成亲了!” “对不住,在下确实不知,恕罪,恕罪!”李逸仙脸色微变,连连抱拳道歉。 “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吴良摆了摆手,拉着甄宓便走。 两人离开灯谜会,走了一段,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吴良,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为我做主?你嘴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夫人啦?无耻!” 甄宓猛地甩开吴良的手掌,狠狠地扇了吴良一个耳光,哭着跑开了。 吴良捂着红肿的脸颊,好生懊悔。 当他看到小白脸李逸仙和甄宓有说有笑,尤其是甄宓那娇羞可人的模样,吴良从来没有见到过。 他怒火中烧,所以才会做出那种蠢事。 这下可好,甄宓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放开我老婆!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甄宓孤零零走在回府的路上,她是一路奔跑而来,把吴良抛在了后面。 甄宓泪流满面,显然是伤心之极。她没想到吴良竟然是个粗暴野蛮,卑鄙无耻之徒,当真是看走眼了。 甄宓对面走来两个猥琐的中年汉子,一胖一瘦,与甄宓擦肩而过。 “咦,这不是天下第一美女甄宓,甄大小姐嘛?怎么哭了?别哭,一会有得你乐的?”胖汉子伸手摸了一把甄宓的俏脸,甚是轻薄无耻。 “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救命!救命!”甄宓吓得花容失色,提声喊道。 “老二,把这小美人弄到小巷子里去,咱们哥俩今天艳福不浅!哈哈哈!” 两个猥琐汉子一个捂嘴抬头,一个抬脚,将甄宓抬进了小巷子里。 两人解下裤腰带,将甄宓绑在石柱上,他们怕甄宓大喊大叫,又用一块破布塞住了甄宓的小嘴。 “大哥,待会能不能让小弟也爽爽?”瘦汉望着明艳动人的甄宓,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问道。 “好说,你到后面排队,等大哥我爽完了,就给你!”胖汉子满口答应。 胖汉脱下裤子,摆好架式,准备霸王硬上弓。 甄宓后悔了,她后悔离开吴良,独自一人跑开。若是有吴良在,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甄宓望着越来越近的胖汉,眼中充满了绝望,她决定了,若是胖汉再前进一步,她立即咬舌自尽,省得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甄宓甚至能清楚地闻到胖汉身上的体臭味,她彻底绝望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吴良突然出现在小巷中,斜靠在墙上,发声问道。 “小子,别多管闲事!否则爷爷给你身上添几个透明窟窿眼儿!”两位猥琐汉子见了来人,拔出匕首小刀,恶狠狠地威胁道。 “两位老兄,柱子上绑得是我老婆,还请高抬贵手,给她松绑可好?”吴良半真半假地道。 “放屁!老二,咱们给这小子放点血!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胖汉怒吼一声,挥动匕首,朝吴良猛扑而下,瘦汉也紧随其后,凶神恶煞,挥刀来夹攻吴良。 吴良不屑地撇了撇嘴,两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吴良一根手指头便能对付。 吴良飞起一脚,正中胖汉心窝,胖汉心脏被震成了一堆肉沫,吐血倒飞而死。 瘦汉的刀也已经到了,吴良原本可以轻松避开这一刀,但他想了想,任由瘦汉一刀砍在左臂上,入肉两寸,直砍到骨头上,鲜血狂涌。 瘦汉大喜,他没想到,这一刀居然能砍中吴良,将吴良砍伤。看样子,只要再砍吴良几刀,那小美人甄宓就归自己一人啦。 吴良并没有让瘦汉出第二刀的意思,他一掌按在瘦汉的的头顶上,将瘦汉的头骨震得粉碎。 瘦汉七窍流血,委糜倒地,惨死吴良掌下。 吴良将瘦汉抛到一旁,快步奔到甄宓身前,解开了甄宓被绑的双手双脚,取出了她口中的布团。 甄宓一得自由,扑到吴良怀里,哭诉道:“吴良,你去哪啦?” “大小姐,谁让你乱跑的,我追不上你你呀!现在江湖上坏人歹徒很多,你一个漂亮姑娘,怎么能在晚上乱走呢?我会担心你!” 吴良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 “你,你受伤了?”甄宓指着吴良鲜血淋漓的左臂,惊呼道。 “啊!我快不行了!你快扶我去医馆包扎刀伤,否则我这条命就是你害的!”吴良假装晕倒,倒在甄宓怀里,贪婪地呼吸着甄宓身上的淡淡体香。 “吴良,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甄宓急得都快哭出声来,她哪里碰到过这种事。 吴良靠甄宓高耸的两团软肉上蹭了蹭,表示自己还活着。 甄宓将吴良的右臂搭在肩上,艰难地朝街道上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医馆大都已经关门,甄宓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未关门的医馆。 大夫简单地给吴良清洗了伤口,敷上治疗刀伤的药膏,缠上绷带,使把二人送出了医馆。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街道上家家关门,户户熄灯,街上黑乎乎一片。 “吴良,咱们回去吧。”甄宓急道。 “咱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 “现在三更半夜,府上早就关门了,咱们进不去。”吴良解释道。 “那怎么办呀?”甄宓有些不知措所起来。 “没关系,我带你去客栈住一夜,明早回去便是。”吴良笑眯眯的道。 “那,那只好这样了。” 武林最大的连锁客栈“悦来客栈”是吴良二人的目的地。 两人走进悦来客栈,客栈小二正趴在桌子上打磕睡。 吴良推醒小二,要了一间上房。 “不对,应该是两间。”甄宓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和吴良共处一室。 “宓儿,我手受伤了,你和我住一起,晚上你还可以照顾我嘛!”吴良嘿嘿笑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要,你的手没什么事了,不用我照顾。”甄宓坚决反对。 吴良见甄宓态度强硬,偷偷摸出一两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冲着小二挤了挤眼,佯装道:“小二,你们店里是不是只剩下一间房间了?” “是啊,客官料事如神!小店只剩下一间房了,要不两位就住一间吧!”小二收了银子,点头会意,故意道。 甄宓还在迟疑,她怎么能和吴良住一间房呢? “大小姐,我向你保证,今天晚上,什么也不会发生,你不会有什么损失。我的手都这样了,我还能干吗?”吴良举起了受伤的左手,可怜兮兮地道。 “好吧!”甄宓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下来。 小二领着二人上了楼,安排了一间上房,让二人住下,便退了出去。 吴良脱下鞋子,外袍,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满意地打了个滚。 “吴良,你下来。我要睡床上,我可是女孩子,你不会让我睡地下吧?”甄宓娇弱地道。 “大小姐,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咱们一起睡床上呀?反正床很大,不会很挤。”吴良笑盈盈地道。 第一百七十章,玉骨冰肌怨春风 “吴良,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便可以为所欲为。别指望着我会以身相许,你骗小姑娘的把戏,对我可是半点也没有。” 甄宓显然看出了吴良的龌龊内心,毫不留情地揭露真相。 “大小姐既然不肯赏脸,那我就自己睡了!大小姐多多保重,好梦!” 吴良也不勉强,盖好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甄宓坐在灯下,双手支持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心事,越来越困,眼皮不住地打架,终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宓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十分难受。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吴良双手环在自己的纤腰下,脸颊埋在甄宓高耸的圣女峰之间,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口水顺着吴良的嘴角,将甄宓胸衣浸湿一片。 甄宓发出一声凤鸣般的尖叫声,重重一脚出而在吴良小哥哥上,痛得吴良险些背过气去。 甄宓双手抱肩,卷缩在在床角,一脸警惕地望着满脸痛苦的吴良,很显然,她把吴良当成了一个色狼。 “大小姐,我见你在桌上睡着了,出于好心,怕你着凉,才把你抱到床上睡。我一片好心,反被你诬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吴良双手捂住受伤的小兄弟,一脸委屈。 “谁要你好心啦!人家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况且你还抱着我,对我流口水,好恶心!” 甄宓抓起两个枕头,朝吴良扔去,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可能是天太冷了,两个人抱着睡会暖和些,所以迷迷糊糊地抱上了。大不了,本公子吃点亏,把你娶了,做我的第八十九房小妾。” 吴良疼痛稍减,嘴上又开始油腔滑调,嬉皮笑脸起来。 “你去死!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我跟你拼了!” 甄宓气坏了,再也没有平日里大家闺秀,恬静美好的模样,她张牙舞爪,朝吴良扑了去过去,和吴良揪打在一起。 “大小姐,别,别打了,疼,疼死我了!我的手好像伤口开裂了。” 吴良双手抱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左手的绷布被血水染得通红。 “你别动,我替你看看。”甄宓也有害怕了,她拉过吴良受伤的左手,解开绷带,仔细检查伤口来。 “哎呀,伤口又裂开了,流了好多血,你等一下,我给你去拿伤药。” 吴良伤口血肉模糊,鲜血长流。甄宓不敢大意,转身就要去取伤药。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吴良右手一探,将甄宓娇躯搂到怀中,低声喃喃道。 “可是,你的手在流血,好多好多血。”甄宓俏脸红得像个红苹果,不安地问道。 “没关系,等一会,它就不流了,不用在意。” 吴良紧紧地搂着甄宓,狠不得把甄宓揉进自己的心里。 “嗯。”甄宓小声地应了一声,乖乖的躺在吴良怀中,一动也不动。 那一夜,两个青年男女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彼此,死生相依,私定下了终身。 从那以后,甄宓便深深地爱上了放荡不羁,卓尔不群的吴良。 但她一个姑娘家,大家闺秀,又怎么能将私定终身之事告诉母亲张夫人呢?她羞于启齿,又怕母亲反对,此事便拖了下来。 这一来二去,甄宓便害上了相思病,每日茶饭不思,只想着吴良,日子一长,便病倒了。 张夫人见女儿病倒,急忙请来大夫医治。 老中医替甄宓把过脉后,皱眉道:“夫人,小姐生得这个病叫孤鸟离群之症,十分少见。此病倒也不难治,但药引子有些难求。” “什么药引子?我甄家富甲一方,买来就是!”张夫人挥手不屑道。 “夫人,这药引子是买不到的。要活人身上的鲜肉为引,一日一两,煲成肉汤,趁热服下,一个月后便可恢复如初。” 老中医捻着半白的胡须,照实说了。 张夫人这下可没有法子了,人肉是无处可买的。 最后,张夫人想了个办法,她将所有的家丁丫鬟召集起来,她首先宣布了甄宓身染重病,急需人肉治病,然后向众人保证,只要谁肯割舍一两肉,赏白银一百两。 张夫人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很快使能筹集到人肉,救活女儿。 但事与愿违,众丫鬟仆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应声。 白花花的银子,谁人不爱?但有银子,也得有命花才是,这一刀下去,一两肉割下来,疼痛先不说,光流血就能把人流死。 张夫人连说几遍,只有吴良挺身而出,愿意割肉救甄宓一命。 只见吴良手起刀落,将左臂削下一大块血肉,鲜血狂涌,隐隐约约能看手臂上的白骨,令人不寒而悚。 吴良脸色瞬间惨白,黄豆般大小的冷汗哗哗而下。 吴良牙齿紧咬着嘴唇,强忍剧痛,将手臂上的穴道封住,减缓血流速度。 然后撕下一块衣襟,捂住伤口,撞撞跌跌地回到的自己的房间,默默忍受。 张夫人大喜过望,她捧着那块血肉,如获至宝。 她将血肉交给丫鬟,命丫鬟下去生火煨汤。 喝过肉汤之后,甄宓的病情果然有了好转。 张夫人见人肉有效,赏给吴良三千两银子,让他每天割一两肉,送上厨房,给甄宓治病。 吴良自然不会在乎那三千两银子,他从来不缺银子,若是缺银子了,就去官府库房取,谁也挡不住他。 但为了甄宓,让他去死,他也愿意,况且是几两肉。 在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吴良每天割肉一两,双手、双腿、屁股、后背、肚子都被割过,除了脸和小弟弟,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伤疤。 在吴良的供养下,甄宓也是渐渐恢复了健康。 当甄宓得知是吴良割肉救得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甄宓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把与吴良相遇、相知、相爱的经过都告诉了张夫人,连与吴良同床共枕,胡天胡地也说了出来。 张夫人听罢,恨不得把吴良打个半死。但她转念一想,女儿的命都是吴良救的,被吴良亲过、抱过、睡过,索性决定把女儿甄宓嫁给吴良。 第一百七十一章,又见莫嫣然 甄宓和吴良几经周折,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张夫人默许,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了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 在一个初秋的下午,吴良望着窗外随风而落枯叶,心中感慨万千。 他虽然娶到了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甄宓,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过着富家公子的生活。 但是吴良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骨子里还是个江湖人,他喜欢去闯荡,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大侠,或者平定天下,做几年皇帝,吴良也是不反感的。 “夫君,你在看什么?”甄宓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吴良身旁,柔声问道。 “宓儿,我,我有话跟你说。”吴良一把揽美人入怀,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 “夫君,请说,妾洗耳恭听。”甄宓小鸟依人地靠在吴良怀中,弱弱的道。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连年战乱,黎民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着实让人心痛。 我辈男儿,生八尺躯,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方才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 我想去找一方诸侯投奔,亦或自立门户,招兵买马,早日结束战乱,还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 吴良说起自己的抱负,说得激昂慷慨,催人泪下。 “夫君,你有远大的抱负,这很好。你要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宓儿也一定会支持你,只求你别忘宓儿便是。” 甄宓乖巧的点了点头,靠在吴良怀中,小声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憾!宓儿,再让夫君再疼你一回。”吴良抱起甄宓,向床塌行去。 第二天清晨,吴良背上包袱,跨上大白马,一路向南而去。 甄宓依依不舍,在丫鬟的陪同,十里相送,夫妻方才挥泪而别。 大白马脚程极快,四 五天时间,便出了冀州,来到兖州曹操的地盘。 天公却不做美,天上下起了大雨,把吴良和大白马浑身上下都浇透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此时已是仲秋,天气颇凉,一阵凉风吹来,冻得吴良直打哆嗦。 吴良快马加鞭,想找个地方避避雨,烘烤衣物,再做打算。 吴良转过一个弯,山脚下出现了一家客栈,吴良大喜过望,很快纵马奔到客栈前。 吴良拴好马,便大步走进了客栈,客栈很小,也个伙计小二也没有,只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皮肤白晰,五官清秀,也算得上是个绝色美女,虽然比不上公孙摇金、袁依然,但这穷乡僻壤之地,能见到这种级别的美女,也是极为难得。 惊于那老板娘的,吴良不禁多瞧了几眼。 “客官,你要点什么?本店的杏花村酒天下一绝,客官要不要尝尝?”美女老板娘笑盈盈地道。 “不必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来一碟酱牛肉,五个馒头,一碗面条。”吴良觉得这老板娘面带邪气,不是好人,不敢大意,也不敢喝酒,生怕上了老板娘的大当。 老板娘果然面露失望之色,片刻之后,方才下去准备去了。 一会的功夫,牛肉,馒头、面条都端了上来,吴良一一试过,都没有毒,这才放心地吃喝起来。 吴良刚刚吃到一半,店里突然多了两个人,这两人中等身材,长相平平,身穿黑衣,头戴斗笠,身后拖着一条血红色的披风,打扮十分怪异。 这两个人,吴良倒是认识,他们是孪生兄弟,是武神门门主吕布的师弟吕旷、吕翔,现在袁绍手下 当差,实力不过刚入一流而已,不值一提。 这两人与吴良素无交集,吴良也不去理他们,只顾埋头吃喝。 吕旷、吕翔刚入大门,便大声道:“老板娘,快把酒肉端上来!” 老板娘等二人坐定,眉开眼笑道:“两位客客,肉马上上来,好酒却是要等一会!” “早就听说兖州莫大娘子的杏花酒是天下一绝,不可不尝,好酒自然是要等的,先把肉端上来吧!”吕旷挥了挥手,朗声道。 “好勒!”莫大娘子答应一声,不一会,肉食便端了上来,都是些猪蹄、猪肘子、猪耳朵、整鸡、整鱼之类的大鱼大肉。 这些菜显然很合吕旷、吕翔二人的口味,两人大吃大喝起来。 莫大娘子见二人见得甚欢,嘴角浮上一丝狞笑,她提着裙摆,去后厨打酒去了。 吴良心中越发不安,他跟着莫大娘子,来到后厨,莫大娘子转身进了一间房间,吴良顺着门缝向内望去,情况让他大吃一惊。 莫大娘子从床头掏出一包麦种,撒在地上,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木人,木牛,木犁,也放在了地上。 莫大娘子从怀子掏出一支玉笛,吹出了一曲凄厉恐怖的曲子,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木人、木牛活了,在音乐的指挥下,开始种起麦子来。不一会功夫,麦子便长大,成熟了。 木人,木牛收获了这些麦子,开始用这些成熟的麦子酿酒,很快便酿好了一大坛酒。 莫大娘子将木牛木人重新放回袖子里,抱着酒坛,准备去给吕翔、吕旷两兄弟送酒。 吴良越想越怕,偷偷溜出客栈,在客栈外藏了起来,他很想知道,莫大娘子究竟想干什么。 “来!来!上好的杏花村酒,只此一家,别无用店!”莫大娘子热情地给吕旷两兄弟倒上了两碗酒。 吕旷、吕翔不疑有它,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不大一会功夫,吕旷、吕翔腹痛如绞,疼得满地打滚,身子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了两枝肥硕的大血参。 莫大娘拿起两根血参,塞到嘴里大嚼起来,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这一幕,万分诡异。 吴良已经猜到了这莫大娘子的真实身份,莫大娘子便是一百多年前,为祸中原武林,残害武林同道的鬼堡第一护法——莫嫣然。 江湖传言,老爷庙之战,莫嫣然被蜀山派掌门齐雨桐所封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一点,吴良很清楚,他得赶紧跑路了,若是被莫嫣然发现,必将死得痛苦无比。 吴良不敢再待,悄悄解开马缰,翻身上马,一路向南狂奔而去,离开了见鬼的客栈。 第一百七十二章,伏魔棍法的破绽 吴良出了莫嫣然开设的“吃人客栈”,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慌不择路间,来到了汝南大山群峰之中。 吴良骑着大白马,进入了崎岖不平的山道,抬眼望去,群山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山石嶙峋,若犬牙交错。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满山的树叶早已落光,只有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悲啼。 吴良一人一马,踏着半寸厚的落叶,继续向前挺进。 吴良又走了半个时辰,山势越来越险,山道越来越窄,白马在山道间行走颇为不便,吴良只好下马,牵着马儿艰难前行。 吴良来到到一座高峰前,山峰高耸入云,山势险恶,状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江湖中人一般称之为莲花峰。 莲花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扼东西、南北交通之要冲,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南来北往的客商都要经过此处,进而滋生了大批盗贼、响马,他们盘踞在莲花峰,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仗着山高地险,历代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尤其是黄巾教起义失败之后,大批战败的黄巾教徒退入山林,继续与东汉朝廷为敌,莲花峰就有上千的武装力量,他们攻打县城,杀县官,抢粮食,劫库银,造成了不小的动乱。 东汉皇帝急了,连忙下诏,号令天下各路军阀,割据势力,围剿各地黄巾军余部,但无人响应。 只有兖州曹操奉命出征,大败黄巾军,缴获了大批战利品,收编了三十余万黄巾军,实力大涨,成为唯一能与袁绍抗衡的大军阀。 吴良知道莲花峰上有强人盗贼出入,但他仗着艺高人胆大,亳不在意,继续前行。 当行至一片小森林之时,一阵锣响过后,无数头戴黄巾,手执利刃的黄巾余部从小树林里涌了出来,为首是一个长相平平,手执丈六铜棍的黄衣汉子。 吴良见对方人多势众,为首的黄衣汉子还是名武山境中期的高手,不愿与之发生冲突,当下抱拳拱手道:“尊驾怎么称呼?在下来的匆忙,没有上门给各位好朋友友请安送礼,失礼!失礼!” “好说!好说!在下夏流,是这莲花峰的大当家。老兄只要把这匹白马留下,让兄弟们有口饭吃,我家莲花峰一千多人都要给您磕头啦!” 夏流对着吴良拱了拱手,言语虽然恭敬,神态却颇为据傲。 “这位兄台,我看你气宇轩昂,目光如炬,一看便知是位武林高手。在下不才,也学过几招功夫,咱们比试一番如何?”吴良见夏流咄咄逼人,非要抢大白马,也只能动武了。 “好啊,那在下便陪老兄玩玩,若是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老兄可得把白马留下!”夏流嬉皮笑脸地道。 “若是阁下输了,又当如何?”吴良反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认你做大哥,让你做这莲花峰之主,我给你当小弟,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绝无怨言!”夏流朗声道。 “好吧,兄台请出招!”吴良举剑在手,使了个“护肩式”,凝神以待夏流出手。 “得罪了!看棍!”夏流双手举棍过顶,使了一招“童子拜佛”,劈头便是一棍,夏流使得是白马寺的入门功夫,伏魔棍法。 吴良侧身避过,以剑代棍,还了一招“仙人指路”,也是白马寺的伏魔棍法。 “雕虫小技,何足道哉!”夏流冷笑一声,这伏魔棍法,他练了二十年了,吴良用伏魔棍法反击,无疑是孔夫子门前背论语——自不量力。 剑棍相交,金戈之声大作,夏流倒退两步,吴良却气定神闲,一步未退。 夏流见吴良内力深厚,在自己之上,不再托大。 十六式伏魔棍法一一使出,劲气大作,四面八方都是棍影,将吴良罩在了圈内。 说来也奇怪,吴良使来使去,只有一招“仙人指路,”却逼得夏流连连倒退,招架不住。 伏魔棍法最后一招“罗汉举鼎”使完,夏流已累得气喘吁吁,手中棍法大乱,已不成章法。 “仙人指路!” 吴良大喝一声,将夏流手中三十斤重的铜棍挑飞了开去,落入了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当夏流回过神来,吴良的长剑已架在了夏流的脖子上,夏流虎口迸裂,满手鲜血淋漓。 “承让了!”吴良收剑还鞘,气定神闲。 “大哥!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 夏流跪倒在地,对着吴良呯呯磕起头来。 “壮士不必客气,若是不嫌弃,咱们结为兄弟可好?”吴良双手扶起夏流,正色道。 “好!好!好!能与公子结为兄弟,夏流三生有幸!”夏流闻言大喜。 两人一叙年纪,吴良二十二岁,夏流二十九岁。 “夏壮士年纪大,当为兄长!”吴良微笑道。 “非也!非也!吴兄武功高出我十倍,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吴兄就不要推辞了,大哥,小弟给你磕头了!”夏流又跪倒在地,给吴良磕起头来。 吴良连连推辞,实在推辞不过,只能点头答应了。 两人捻草为香,积石为供品,三叩九拜,立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成了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两人一个“大哥”,一个“贤弟”,叫得好不亲热。 “贤弟,如今咱们是兄弟了,有些话,我也不瞒你。你使得伏魔棍法是白马寺的入门功夫,粗陋不堪,不是上层武功。 对付普通的小喽啰,自然手到擒来,无往不利。但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你这棍法便不管用了。 以贤弟的武功身手,应该换更高级的棍法,对贤弟日后的好处不言而喻!” 吴良见夏流所使棍法低级,有心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成为真正的高手。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何常不想拥有更好的棍法?但各门各派,门派极严,门户之防,无隙可寻,根本无法得到。 这套伏魔棍法还是我在白马寺,剃了光头,当了三个月的烧火和尚,才得到的。 后来,我在白马寺当了三年秃驴,白马寺的大秃驴,小秃驴们说我五根不尽,只能当个烧火和尚,不肯传我更高深的功夫。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潜入藏经阁,盗取了一本上层武技《韦陀杵法》,听说是白马寺一百零八门绝技中的一门,威力强大。 我还没来得及修炼,便被秃驴们发现,他们收缴了秘笈,暴打了我一顿,将我扫地出门”。 第一百七十三章,女汉子夏静儿 夏流说起自己学艺的经过,神情凄凉,十分不愤,显然对白马寺的和尚们,耿耿于怀。 “贤弟不必悲伤,白马寺号称武林第一大派,泰山北斗,却如此蛮横霸道,小家子气。什么一百零八门绝技,狗屁不通,未必能够天下无敌! 兄弟莫急,我有比《韦陀杵法》强十倍的棍法,也不必去求什么白马寺!” 吴良听罢,愤懑不平,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古书,递给夏流。 夏流擦了擦眼泪,接过古书,只见古书上写着《七十二手行者棒》。 夏流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哥,这,这莫非是上古第一棒法《七十二手行者棒法》?” “不错,正是《七十二手行者棒法》。”吴良点了点头,十分得意,“七十二手行者棒法,内藏三十六路白猿枪法和青田棍法使的,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强似一式;虚实莫测,蹿高纵矮,功夫精纯独到。” “大哥,这《七十二手行者棒法》失传近千年了,你是怎么得到了?”夏流好奇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要追溯到两百多年前,王莽篡汉之时,天降五行山,落在西域于阐国,山下压着一只石猴。 这石猴渴饮铜汁,饥食铁丸,风吹雨打,就这么过了两百多年。 三十多年前,我师傅于吉被中原各门各派追杀,远遁西域,来到于阐国,五指山下。 师傅见了石猴,又惊又喜,急忙上前施礼请安。石猴告诉我师傅,它是二百多年前,大闹天宫、搅得三界不得安宁,满天仙佛对之束手无策的天生石猴——齐天大齐孙悟空。 师傅跪倒在地,求孙悟空传他成仙之道。但孙悟空认为师傅没有仙缘,不能成仙,只肯传他《七十二手行者棒法》,并要师傅服侍自己三年,才肯相授。 师傅精心服侍了石猴三年,孙悟空终于被感动了,传给了他《七十二手行者棒法》 师傅辞别了石猴,找了个偏僻的山洞,饿了吃野果,渴了喝山泉,经过十年苦修,终于这绝世棒法。 同时,师傅在山洞寻到了一件神兵利器——双龙银丝虬龙棒,这是一种软中有硬的奇形兵器,和如意金箍棒一样,能自由地切换大小,粗细,十分神奇。 此棒长五尺六寸,两端全是龙头,龙舌是两口利刃,通身用千年紫藤和银丝、头发缠就,软硬兼施。这种兵刃与棒棍不同之处是,在龙头上下各有一个倒物。 因而此物既可当软鞭,又可当双有关当局枪,更能当棍使用,并各有不同的招术。 师傅得了双龙银丝虬龙棒,如虎添翼,用双龙银丝虬龙棒使出七十二手行者棒法,虚实莫测,蹿高纵低,功夫精纯独到。 师傅学成绝艺,回到中原,将中原各门各派的仇家杀了个精光,扬眉吐气。 但也把武林各门各派得罪完了,凤凰门成为各门派的攻击对象,一蹶不振,传到我这一代,只剩下师徒两人。但七十二手行者棒法和双龙银丝虬龙棒倒是流传下来了。” 吴良说起武林旧事,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大哥,你看,你把《七十二手行者棒法》给了我,不如把双龙银丝虬龙棒也给了我,凑成一对也好呀!”夏流捧着行者棒法,涎皮赖脸地道。 “也罢!我留着也无用,送给你吧!”吴良从怀中掏出一根草棍,塞到夏流手中。 “大哥,这是什么?给我剔牙用的吗?”夏流捻着食指长短的草棍,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是双龙银丝虬龙棒,我凤凰门的镇门之宝。”吴良颇为得意。 “呃,这就是双龙银丝虬龙棒?跟牙签一样,可怎么上阵杀敌呀?”夏流上上下下瞧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 “二弟,你俯耳过来,我传你一段口诀,便可自动控制这双龙银丝虬龙棒的大小。”吴良对夏流招了招手,在夏流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 夏流越听越喜,双手平举,嘴里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手中草棍越长越大,眨眼的功夫,便长成五尺六寸的双龙银丝虬龙棒。 夏流耍了一阵棒法,又念了一段口诀,五尺六寸的双龙银丝虬龙棒立马缩成了一根绣花针,夏流将绣花针塞进耳朵里。 “多谢大哥!咱们先上山寨,为你接风!”夏流得了双龙银丝虬龙棒这件宝物,十分高兴,挽着吴良的手,在众喽啰的簇拥之下,向莲花峰行去。 一路上奇峰怪石,赏玩不尽。一行人来到了莲花峰聚义厅,夏流和吴良高座正堂,早有丫鬟端上茶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畅谈武林奇事,武功招术,相谈颇欢。 不一会,小喽啰们将各种菜肴搬了上来,鸡鸭鱼肉,柿子、樱桃、苹果、葡萄摆了满满一条长桌,桌上还摆着十几坛好酒。 夏流和吴良携手入席,举杯互敬,十分热闹,小喽啰们趁机大吃大喝,嬉笑玩耍。 正在热闹之际,一条黑影从门前蹿了进来,停在吴良身前,提起酒坛,大声道:“小白脸,新来的吧?陪老子我喝一杯!” 吴良猛一抬头,见身前多了一个膀大腰圆,黑乎乎的黑衣大汉。 “这位壮士怎么称呼?”吴良小心翼翼地问道。 “草,老子是女的!”黑衣大汉骂道。 “啊~”吴良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了,眼前明明是个魁梧大汉,怎么会是个女子? “大哥,不好意思,这是舍妹夏静儿,年幼无知,行为粗鲁,见笑!见笑!”夏流急忙过来解围,满脸赔笑。 “这,这是你妹妹,长得还真是,真是条汉子!”吴良也不知怎么夸奖夏静儿才好,汉子一词脱口而出。 “你眼瞎了?老子是姑娘!姑娘!”夏静儿火冒三丈,揪起吴良的衣领,就要揍吴良。 “小妹,不得无礼!这是哥哥的结拜大哥,吴良、吴大哥!还不向吴大哥赔罪?”夏流急忙分开二人,大声斥责夏静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师父,我好想你 “舍妹率直豪迈,不拘一格,乃是咱们江湖儿女的真性情,不怪她。”吴良挥了手,十分大度地道 老实说,吴良并不反感夏静儿这样的女汉子,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点青菜萝卜,还是很受用。 夏静儿身上的独特气质,是别的姑娘身上没有的,不做作,简单粗暴。 按吴良的话来说:“夏静儿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做兄弟很适合,其它的最算了吧!” “多谢大哥宽宏大度,来,兄弟敬你一杯!”夏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吴良正要端碗回敬夏流,夏静儿抢先一步,按住酒碗,将一大坛酒推到吴良面前,大声道:“小白脸,干了这坛酒,咱们俩之时的恩怨就一笔勾消,怎么样?敢不敢?” “静儿,你别闹了,大哥刚刚上山来,能和你有什么恩怨?”夏流上前一步,斥责道。 “这小白脸刚刚说我是条汉子,我可是个女孩子。咱们这梁子算是解下了,你不干了这坛酒,我跟你没完!” 夏静儿拉着吴良的衣袖,不依不挠地道。 “这位夏静儿姑娘相必对在下有些误会,若是这坛酒能化解你我之间的误会,我喝了便是!” 吴良双手抱起坛子,一条水柱倾泄而下,灌进了吴良的嘴里。 吴良将酒坛放在桌上,气喘吁吁道:“姑娘,你可满意?” “瞧不出来,你长得像个漂亮大姑娘似的,喝起酒来,倒也豪迈。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今天就放你一马!”夏静儿拍了拍吴良的肩膀,大声道。 “姑娘满意就好!”吴良苦笑道。 突然,一名头裹黄巾的兵卒快步奔了进来,跪禀道:“禀寨主,菊花寨魏索、何曼率军来攻打我莲花峰,已经到了山下,正在山下大骂寨主十八代祖宗,请寨主定夺。” “魏索这死胖子,上次教训了他一顿,不长记性,又来犯我莲花峰,今天定叫他有来无回!” 夏流一拍桌子,猛然站起,大声怒道。他得了双龙缠丝虬龙棒,实力大涨,正好拿魏索练手。 “贤弟,不必生气!我有法子,不费一兵一卒,让魏索、何曼下马归降,归顺我莲花峰。”吴良听到“魏索、何曼”两个名字,满脸微笑,胸有成竹地道。 “我不信,你武功不怎么样,你吹牛的功夫倒是一流!”夏静儿不屑地撇了撇嘴,出言讥讽道。 “夏姑娘,咱们打个赌,如何?”吴良依旧微笑道。 “怎么个赌法?” “若是我能让魏索、何曼归降莲花峰,姑娘给我做一个月丫鬟怎么样?”吴良冲夏静儿勾勾手指,邪魅一笑。 “若是我赢了,又当如何?”夏静儿狠不得一拳揍在吴良脸上,她强压怒火,淡淡的说道。 “全凭姑娘吩咐便是!”吴良玩味地道。 “若是我赢了,我要你从后山悬崖上跳下去!” “好说,就这么定了!咱们下去瞧瞧吧!” 吴良率先起身,向门外行去,夏流、夏静儿和大批小喽啰一齐走了出去。 莲花峰小山坡上,吴良、夏流、夏静儿和大批小喽啰扎好阵势,与山下的队伍临阵对擂。 全身披挂,手执两柄搅屎棍的魏索,骑着大黑马的,耀武扬威,挥动搅屎棍,指着山上破口大骂。 “大哥,让我教训教训这小子!”夏流见魏索如此狂妄,气得暴跳如雷,挥棍就要下去教训魏索。 “二弟不必生气,待我下去劝他来降!”吴良急忙劝住夏流,大步向山坡下走去。 “魏索,见了师父,还不下马投降!”吴良立于魏索马前,大声喝道。 “你是人还是鬼?”魏索打量着吴良半天,惊问道。 “放屁!我是你师父吴良,三年不见,你个小兔崽子把师父给忘了是么?”吴良指魏索,笑骂道。 “哎哟,我勒个乖乖,真是师父!”魏索翻身下来,扔掉两根搅屎棍,飞奔上前,抱住吴良,放声大哭。 “师父,我好想你呀!这三年你跑哪儿去了?徒弟找得你好苦!”魏索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全抹到吴良白袍子上了。 “徒儿,怪为师不好,临走之时望了把你带上,这三年苦了你啦!你的武功似乎大有精进,达到武山境中期了?” 吴良拍了拍魏索的后背,内心十分愧疚,对于这个傻胖徒儿,他确实算不上一个好师父,连武功也没传他几招,没有尽好师父的责任。 “这件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咳咳!且听我慢慢道来。”魏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三年前,你我一同投入冀州袁绍府上,伺机偷取能让人天下无敌的神功《太平要术》。 师父你成了大小姐的贴身护卫,而我则成了一名烧火的杂役,境遇各不相同。 可是师父你不讲义气,你把袁家大小姐袁依然哄骗上了床,利用袁依然偷走了《太平要术》,和公孙摇金小美女远走高飞了,只留下我被袁家人吊起来痛打。” “徒儿,这段为师的情感经历,你就略过不要说,好吧?”吴良听得魏索提起“袁依然”三个字,眉头微皱,不悦道。 吴良后悔了,他后悔对袁依然始乱终弃,忘恩负义了,在他心里,他还是深深的爱着袁依然的。 “好的,师傅。你走了之后,袁家的人把我团团围住,我又不像您这样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只得束手就擒了。 他们为了逼我说出师父您的行踪,对我采取了各种酷刑,我紧咬牙关,没有吐露半个字。” 魏索侃侃而谈,滔滔不绝,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徒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吴良十分欣慰,对魏索竖起了大拇指。 “嗯,过了几天,袁家人见我不肯回答问题,便把我罚去做苦役,每天累死累活,饭也不给吃饱,水也不管喝够,生不如死!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师父您老人家了。 有一天,我去上茅厕,上完之后,发现没带纸。这就很尴尬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总不能不擦屁股,穿上裤子就走吧,大便沾在屁股上的感觉很不好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发现了一卷纸,确切来望,应该是一本书”。 第一百七十五章,女神养成计划 “这是一本古书,一本武功秘笈。”魏索摇头晃脑,接着道,“上面写着五个篆体大字《吃饭睡觉功》,是上古时期一位大能猪八戒编写的神功。 这套功法只需要每天拼命吃饭,睡觉,便能增强功力,内力大涨,三年多来,我每天吃很多很多的饭,吃完便睡,很快便达到武山境中期。” “徒儿,这门功夫确实很适合你!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功法。”吴良听了这《吃饭睡觉功》的奇葩名字,啧啧称奇。 “嘿嘿,师父,我福泽深厚,还得到了两根神兵利器。我去拿来给您看看!”魏索屁颠屁颠地跑回草丛里,捡起两根搅屎棍,双手递给吴良。 “徒儿,这搅屎棍从哪儿得来的?”吴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魏索手中的奇门兵器,疑惑地问道。 “嗯,是我淘茅厕的时侯,从厕所的粪坑里找到的!很厉害吧!”魏索双手夹腰,得意洋洋地笑道。 “噢,确实够奇葩的,这搅屎棍应该能列入上古十大奇门怪刃之首。”吴良咂了咂舌头,无可奈何地道。 “师父,你来这干什么?”魏索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为师现在是莲花峰的大当家,总瓢把子,徒儿,你快去招呼你的人马,归顺我莲花峰!”吴良沉声命令道。 “好的,师父!”魏索翻身上马,回到自己的队伍,大声说了几句,便领着队伍投奔而莲花峰而来。 吴良领着魏索的大队,来到小山坡,和夏流的队伍合兵一处,双方都是老相识,互相寒喧客气,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吴良等人高唱凯歌,回到山寨,杀牛宰猪,摆上酒席,大吃大喝,热闹非凡。 众人一直喝到三更时分,这才不情愿地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夏静儿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脱衣休息。吴良推门而入,斜倚在门框上,满脸邪笑地望夏静儿。 “吴良,你干什么?给我滚出去!这可是我的房间!”夏静儿吃了一惊,旋即破口大骂起吴良起来。 “以前是,现在是我的房间。还记得咱们的赌约么?你输了,给我当一个月的丫鬟,可还算数?”吴良从门框上起身,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 “自然算数,我夏静儿一言九鼎,绝不骗人!”夏静儿脸色微变,一本正经地道。 夏静儿不知道吴良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十分不安,她听别人说吴良是凤凰门门主,专门喜欢玩弄美貌少女,始乱终弃,是个不折不扣的大**。 “小静,本公子有些乏了,你却打盆热水来,服侍公子爷我洗脚!”吴良躺在床上,颐指气使。 “你!”夏静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为尊守自己的诺言,她还是去厨房地打了一盆热水,不情愿地放在床边。 “帮我把鞋脱了,给我洗脚!”吴良抬了抬脚,趾高气扬地道。 “你自己有手,干嘛不自己洗?”夏静儿不满地道。 “那我要丫鬟干什么?你是我的丫鬟,就得帮我洗脚,快点!”吴良有些不耐烦了,不断催促。 “我,我忍!”夏静儿强压怒火,低头帮吴良脱掉鞋子、袜子,帮吴良洗起脚来。 夏静儿洗着洗着,脸蛋渐渐飞上两朵红云,她虽然是个女汉子,但毕竟是个女孩子,男人的脚,她倒是第一次碰到,不禁有些脸红。 “哎哟喂!女壮士脸红了!百年难得一见呀!”望着夏静儿害羞的模样,吴良忍不住出言调侃。 “你,你胡说!我,我哪有脸红!”夏静儿低着头,极力分辫。 “没有就没有呗,本公子要休息了。你给我暖床。”吴良懒洋洋地道。 “吴良,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夏静儿实在忍无可忍,火山终于爆发了。 “我吴良可是很记仇的人,白天在大厅里,你左一句小白脸,右一句小白脸,让我颜面大失,我要一件一件讨回来!”吴良盯着夏静儿的脸蛋,很认真地道。 “你想怎么样?” “把衣服脱了,给我暖床,仅此而已。”吴良微微一笑道。 迟疑了片刻,夏静儿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不大一会功夫,夏静儿全身上下,只剩下粉红肚兜和绸绿亵裤。 夏静双手绞在一起,脸蛋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不安地站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到被子里去。”吴命命令道。 夏静无奈,只得脱下鞋子,缩到被窝里去了。 夏静儿躺进被子里,心中忐忑不安,她怕吴良突然狼性大发,把她吃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嘞。 夏静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吴良钻进了被子,伸手在她两团丰满上狠狠抓了一把。 夏静儿又羞又怒,反手便打,吴良武动可比她高多了,吴良反手抓住夏静儿的手腕,将夏静儿压在了身下。 “夏静儿,本公子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我吴良可不是好惹的!” 吴良盯着夏静儿红苹果般的大红脸,满脸邪笑,恶作剧般的狠狠吻下,撬开夏静儿的牙关,与夏静儿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夏静儿如同身处云里雾里,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了了,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愈发地急促起来。 “呵呵,还是个雏儿,本公子今天就便宜你了,献上我今天的初吻!”良久,吴良才放过了夏静儿,邪魅地笑道。 “我草,吴良,你去死!敢吃老娘豆腐,我,我杀了你!”夏静儿反手一掌掴在吴良的俊脸上,从床上一跃而下,满脸绯红地跑了出去。 吴良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颊,心中暗道:“我本来只想调戏,调戏这小丫头,怎么认起真来了?” 吴良想了一会,倒头便睡。 夏静儿听到屋内没有了声音,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外面实在太冷了,受不了。 夏静儿坐在椅子上,摸了摸有些发麻地嘴唇,心中涌现一股甜密,说不出的受用。 又坐了一会,屋里也不暖和,夏静儿偷偷揭开被子,钻了进来,她打算睡一会就出来,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人造美女美美哒 第二日清晨,吴良迷迷糊糊地抬了抬有些发酸的眼皮,朦胧地觉着怀中好像多了一个人。 吴良心中一惊,定晴一看,正是女汉子夏静儿。 夏静儿双手抱着吴良的脖子,把头埋在吴良怀中,双腿盘在吴良,姿势十分暧昧,就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贴在吴良身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正在做着好梦。 吴良觉得胸口有些湿润,他低头一看,他的胸口被夏静儿的口水泡成了汪洋大海,一滴滴晶莹剔透的口水珠顺着亵衣,落到床单上,将床单上打湿了一大片。 吴良怒了,真的怒了,他双手一分,挣脱开夏静儿的双手,双掌用力猛推,夏静儿没有防备,直接摔在地上,好不疼痛。 夏静儿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吴良!你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上我床上来了?”吴良一脸肃杀之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夏静儿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地上太冷,所以我忍不住到被窝里去暖和暖和……”夏静儿有些委屈,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她自然要到床上去睡了。 “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垂涎本公子的美貌,所以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守身如身二十多年,全让你给毁了!你赔我!你赔我!” 吴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顿足捶胸,勉强挤出几滴眼泪,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若是南方姑娘,一定会满脸绯红,嗔道:“哪有,你乱讲。你好坏,人家再也不和你好了啦!”然后双手捂着俏脸,娇羞地跑出去。 若是北方姑娘,肯定会给吴良一记大耳光,霸气地喝道:“放你妈的狗屁!就你这种不男不女的货色,脱光了给老娘看,我都懒得看一眼。臭不要脸,乌龟儿子忘八蛋……”。 但夏静儿的反应跟之前的两种姑娘都不相同,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发怒,而是邪魅一笑,上前一步,食指挑起吴良的下巴,坏笑道:“昨天晚上辛苦你啦!把你折腾坏了,这一两银子,你拿去买点补品,养好身子,咱们今天晚上再来!” 说罢,夏静儿抛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过了良久,吴良才回过神来,他拿起那锭银子,哭笑不得。向来是他调戏姑娘,今日反倒是被姑娘调戏了一把,大丢脸面。 “好,很好!夏静儿,你成功吸引了本公子的注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吴良摸了摸鼻子,玩味道。 吴良穿衣洗漱,用过早饭之后,夏流、何曼二人去操练兵马去了,而魏索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一般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吃饭。 吴良回到房间,与夏静儿对面而坐,吴良百无聊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静儿,看个不停。 夏静儿被看得有些烦了,拍桌而起,喝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么?” “夏姑娘,谁给你的勇气?你这长成这样也敢叫美女?水粗腰,大象腿,麒麟臂,大饼脸,长得有点辣眼睛,我都不忍直视!” 吴良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模样。 “吴良,你”,夏静儿紧握着拳头,上来就要揍吴良,拳头行到半空,突然无力地垂下,“你说得不错,我确实长得很丑,丑到不忍直视。” “夏姑娘,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这里有一枚塑形易容丹,能让你变成一个绝色美女,不过你得拿你的宝贝,来和我换。”吴良笑得很开心,仿佛一只偷到了鸡崽子的老狐狸。 “这个,我,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夏静儿迟疑了片刻,终于经受不起诱惑,为了变漂亮,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吴良等了片刻,夏静儿从内室取出一柄生满铜锈的古剑,放在桌上,说道:“这就是我的宝贝,我拿它和你换!” “夏姑娘,这明明是把破剑,又怎么能换我的宝贝金丹?”吴良十分不满,夏静儿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欺负吴良脑袋有问题。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古剑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夏静儿极力鼓吹古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好,咱们一试便知,我这把天上星辰(陨铁)做成的真武剑来试试你这把古剑。” 两人一同拔剑,两剑相交,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轻响,吴良手中用陨铁制成的宝剑不敌古剑,被斩为两截,古剑完好无损,连个缺口也没有。 “怎么样?我这宝剑可比你的宝剑强多了,金丹拿来!”夏静见古剑取胜,十分得意,伸手向吴良索要塑形易容丹。 “拿去!”吴良一手接过古剑,一手将一枚褐色药丸递了过去。 吴良仔细观察着古剑,发现了重大的秘密。 这柄古剑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轩辕夏禹剑!吴良一眼便认出了古剑的来历,上古第一神器,传说皇帝曾用此剑杀死蚩尤,一统洪荒。 此剑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皇帝所铸,是一把圣道之剑,后传与夏禹,最后落商汤手中,大败三大邪刀,灭夏兴商,开创了商朝六百年天下。 “吴良,你这塑形易容丹怎么用,直接吃下去?”夏静儿把玩着手中龙眼大小的药丸,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想象一下,你想变成什么样?然后吞下这枚药丸,便能变成你想象的模样。”吴良仔细地解释道。 “我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你替我想想呗。”夏静儿挠了挠头,很不厚道地笑了。 “好吧,算我倒霉,我替你想便是!你闭上眼睛,我进入你的身体,替你完成这一步骤。” 夏静儿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吴良施展“移魂大法”,灵魂化作一道轻烟,从夏静儿的鼻孔钻入,代替了夏静儿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肉体,而自己的肉体却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变成什么样才好?吴良脑海迅速浮现了袁依然、公孙摇金、甄宓三人的倩影,吴良将三个绝色女子的优点揉合在一起,新的夏静儿诞生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女汉子和女神 吴良施展“移魂大法”,从夏静儿体内缓缓退去,重新化作一道轻烟,回到自己体内。 夏静儿缓缓睁开美眸,只见吴良满头大汗,伏在桌子上不停地喘息。 “你不要紧吧?”夏静儿刚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娇嫩的声音真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么?以前的大嗓门去哪里了? 吴良点了点头,这嗲嗲的声音正是公孙摇金的娃娃声,看来塑形易容丹不但能改变外貌,连声音也能模仿得唯妙唯肖,难辨真假。 “照照镜子吧,现在的可真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逆袭成功了!”吴良望着夏静儿的新造型,称赞不已。 屋内正好有一面落地镜,夏静儿快步奔到镜前,望着镜中俏丽绝美的人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也可以这么美。 镜中的美人拥有一张清秀完美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晴,樱桃小嘴,柳叶眉,纤细的小腰,盈盈只堪一握,笔直修长的长腿,白玉无暇的玉臂,堪称完美,如同换了个人似地。 “喂,你衣柜里怎么都是些男子衣服,堂堂姑娘家,连条像样的裙子也没有。”吴良一边翻着夏静儿的衣柜,一边抱怨道。 “我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活,男孩子的衣柜里又怎么会有裙子?”夏静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好罢,但你身上这衣服也太不合身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吴良指了指夏静儿身上肥大的的衣衫,无可奈何地道。 夏静儿变美之后,原来合身的衣衫显得有些肥大了,松松跨跨,十分别扭。 “其实,我也是有一条裙子的。”迟疑了片刻,夏静儿方才开口道。 这条裙子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夏静儿的遗物,并叮嘱她,只有遇到了能够托付终生之人,才能穿给那人看。 如今夏静儿要穿裙子给吴良看,显然是要把终生幸福托付给吴良,生死相托。 “快去拿来呀,磨蹭什么?”吴良催促道。 夏静儿狠下心,转身进内室,换裙子去了。 夏静儿知道这一换裙子,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都在吴良身上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吴良是个贪花好色,不折不扣地大色狼,自己也认了。 “换好了。”夏静儿换好母亲留下的粗布衣裙,俏生生地立于吴良身前。 吴良不禁眼前一亮,正欲送到嘴边的茶杯,也缓缓放了下来。 眼前的夏静儿虽然布衣钗裙,但难掩其花容月貌,雪肌冰肤,夏静儿宛如白山黑水之间,随风摇曳的小白花,惹人爱怜。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作品。”吴良啧啧称赞,有些沾沾自喜地起来。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夏静儿被吴良看得浑身不舒服,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慢着,你就这么走了?”吴良叫住夏静儿,指了夏静儿乱糟糟的头发,“顶着这鸡窝头出去,白瞎了这好容貌。” “那个,我不会梳头,扎发。”夏静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算了,算我倒霉,你去镜子那边坐好,我给你编辫子。”吴良轻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落地镜。 夏静儿搬了个椅子,在落地镜坐好。 吴良站在夏静儿身后,捻起一束头发,轻声道:“我只教一遍,你看好了,今天我帮你编一次辫子,以后可要自已编啦。” “嗯。”夏静儿低声应了一句,心头甜甜的,都快感动成汪洋大海了。 “把头发都编成小辫子,匈奴、羌人的姑娘都梳这样的小辫子,可好看了。”吴良一边帮夏静儿编着小辫子,一边说道。 “你怎么会编匈奴小辫?”夏静儿好奇地问道。 “我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匈奴姑娘,耳渲耳染之下,也就学会了。”吴良认真地道。 “哼,花心!”夏静儿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吴良。 “咳咳!”吴良干咳两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吴良确实花心,但没法子,谁让漂亮姑娘那么多,那么诱人,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公子哥,哪里把持得住呀! 一顿饭的功夫,在吴良的巧手之下,夏静儿满头乱发登时服贴了起来,乖乖地垂在夏静儿肩头、后背。 “走吧,夏姑娘,咱们去市集上,给你添几件衣裙,你一个姑娘家,就应该穿裙子。”吴良正色道。 夏静儿点头答应,与吴良并肩走出房间,向山下行去。 路过大厅之时,夏流、魏索、何曼三人和众喽啰们正在大厅里端着碗吃饭,忽见吴良和夏静儿走进大厅,所有吃饭的人都愣住了。 夏静儿的美貌是集中了袁依然、公孙摇金、甄宓三大绝世美女的优点于一身,美得已经不像人间所有,众人都惊为天人,看呆了。 有的人看得入神,碗掉了,饭撒了一地,他也不知道。更多的人眼中冒着绿光,仿佛看见小羊羔的恶狼,恨不得立即扑上来,把夏静儿扒个精光,搂在怀中消销魂。 夏静儿从未被这种贪婪的目光注视过,同时被一千多个饥渴的男人盯上,任谁也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吧。 夏静儿轻移步子,躲到吴良身后,她觉得,只有吴良才能够保护她,在吴良身边很安心。 “大哥,这是你相好的?大哥好艳福呀!”夏流最先回过神来,猥琐地笑了。 “大家别误会,这夏静儿,夏姑娘,夏流当家的亲妹妹,变漂亮了。”吴良生怕众人误会,急忙解释道。 “当真?”夏流犹在怀疑。 “你妹妹服下了塑形易容丹,从内而外都发生了改变,但她真的是妹妹呀。”吴良见夏流不信,又是解释。 “哥!”夏静儿从吴良身后出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夏流。 “不错,你就是我的妹妹,你虽然容貌声音变了,但这感觉不会变。”夏流激动地喊道。 “二弟,我和小妹,要去集市一趟,你要一起去么?”吴良问道。 “大哥,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子,你要好好对她,我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夏流郑重其事地道。 “哥,你胡说什么?讨厌!”夏静儿羞红了脸,她分开众人,向厅外奔去。 众人瞧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他们没想到,女汉子夏静儿也会撒娇。 第一百七十八章,别惹老娘 “贤弟,恕大哥直言。 你妹妹如果长得漂亮,那叫以身相许。但你现在这是恩将仇报啊。”吴良听了夏流的一番话,竟是要将妹妹许配给自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哥,我妹子现在不是变漂亮了么?”夏流十分不解。 “美貌是很常见的东西,我见得多了,你妹子虽然变漂亮了,但她内心依然是个女汉子,怎么也改变不了呀!我先走了,回来再找你算帐!” 吴良见夏静儿已经走远,也顾不得和夏流拌嘴,快步奔了出去。 “小妹,哥哥也只能帮你到这啦!”夏流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地道。 吴良两人一同到了马棚,挑了两匹健壮的马儿,翻身骑上,一路朝集镇行去。 莲花峰距集镇不过十几里地,两人按辔缓行,沿途奇石怪树,赏玩不尽。 两人并骑而行,一路无话,十分尴尬。 吴良怕夏静儿误会,解释道:“夏姑娘,你别听夏流胡说八道,我对你半点意思也没有。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已。” “吴大公子,你是凤凰门门主,位高权重,武功盖世,我只不过是穷乡僻壤的乡下丫头,哪里敢高攀你呐!”夏静心原本把一颗心都寄在吴良身上,但现在吴良把这颗心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踩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补也补不回来了。 “驾!”夏静儿重重地抽了马儿一鞭,那马大叫一声,四蹄如飞,向前飞奔而去。 夏静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抛飞了开去,显然伤心之极。 “夏姑娘,你等等我呀!”吴良急得满头大汗,他也不知怎么惹恼了夏静儿,也得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夏静儿的红马,突然马失前蹄,前蹄被尖锐的石子割伤,重重地摔倒在地,马背的夏静儿也被抛飞了开去。 “姑娘小心!”吴良惊呼,一拍马背,从马背上,向夏静儿飞掠而去。 吴良足尖一踏地面,已靠近了半空中的夏静儿,吴良左臂一伸一揽,已将夏静儿抓在手里,揽进怀中。 吴良手掌似乎抓到了一个圆圆的,软软的东西,吴良下意识地又重重捏了一把,怀中的佳人娇呼一声,望向吴良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 吴良心中大呼不好,他低头一看,果然捏中了夏静不能描写的两团丰满。 待得二人落地,吴良急忙松手,连连道歉:“对不住,夏姑娘,情况紧急,在下只好从权了。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就不要生气了!” “下流!无耻,你敢吃老娘豆腐!”夏静儿正在气头上,又岂会轻易饶了吴良,反手给了吴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以吴良的武功,原本可以轻易地避过这一耳光,但他心中有愧,不避不让,硬生生地受了夏静儿这一耳光。 夏静儿这一巴掌打得好重,掴得吴良口吐鲜血,险些摔倒在地。 夏静儿见吴良挨了一个耳光,气也消了一大半,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向摔倒的红马奔去。 红马受了重伤,内脏都被摔坏了,左前蹄更是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大口子,鲜血狂涌,红马放声悲嘶,眼看是不行了,一时间却又断不了气,活生生受着折磨,夏静儿伏在红马身上,放声大哭。 吴良擦了擦了嘴角的鲜血,也来到红马身旁,仔细检查了红马的伤势之后,摇头道:“这牲口不行了,不如早些了结了它,让它少受些痛苦。” 说罢,吴良手起掌落,重重地击在红马脑门上,将红马的脑子震得粉碎,彻底死透了。 “你干什么要杀了我的红马?你这个屠夫,刽子手!”夏静儿见红马被吴良打死,像疯了似的朝吴良扑去,对吴良拳打脚踢,又撕又咬。 “夏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要杀要剐,我吴良认了,你别伤害自己就行!嘶!”吴良倒吸了一口凉气,夏静儿狠狠一口咬在吴良的肩头上,疼得吴良直打哆嗦。 “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夏静儿拳头无力地捶打着吴良的胸膛,幽怨地道。 吴良抱起夏静儿,同乘一骑,向集镇行去。 两人到了集镇,吴良去寄存马匹,夏静儿在原地等待。 “哎哟!小妹妹长得好俊呀!陪哥哥玩玩!哥哥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几个地痞流氓见夏静儿生得美貌,又是孤身一人,不由自住地起了淫心,打起了夏静儿的主意。 “滚开,别烦老娘!”夏静儿心中十分烦恼,没好气地道。 “哎哟哎哟!还是烈性子,我喜欢!哈哈哈!”地痞流氓放肆地笑了起来,用淫秽的目光在夏静儿上下打量。 “我草,你他妈找死!”夏静儿怒了,真得怒了。 夏静儿手起拳落,将一名小流氓打得吐血晕倒过去,飞起一脚,将一名地痞肋骨踹断了几根,剩下的几人,无不断手断脚,头破血流。 只剩地痞流氓的头目还能站起来,他鼻青脸肿,泪流满面,浑身上下抖如筛糠,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你大人有大量,不如放我一马!” 混混头目吓得屎尿齐流,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小米,磕得满头满脸都鲜血,浑然不觉。 “你这种人渣,你早该去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夏静儿下手亳不留情,对混混头目又是拳打脚踢,将混混头目双手打断,肋骨又踢断几根,这才出了这口恶气。 混混头目倒也干脆,昏死过去。 吴良本想上前来个英雄救美,没想到这些混混被夏静儿教训地如此的凄惨,吴良都有些同情起那些混混来。 “姑娘威武!”吴良不失时机地拍了个马屁,笑得很是谄媚。 “哼!”夏静儿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两人又到绸缎庄,买了许多裙子,上衣,花鞋,胭脂水粉等女子用品,反正吴良有钱,他的银子多得花不完。 他大鱼大肉,喝酒住店,都是大汉官府请客。 第一百七十九章,吴良,你是不是男人? “小二,来两间上房!” 吴良、夏静儿二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著名的连锁客栈——悦来客栈,吴良开口要了两间上房。 悦来客栈,武林中最大的连锁客栈,分店遍布东汉武林的每个角落,南至海南岛,北至辽东,东到蓬莱岛,西到于阐国,是武林中人的必住客栈。 “不,只要一间上房!” 夏静儿不等小二说话,抢先说道。 “夏姑娘,别闹了。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瓜田李下,惹人非议,大大的不妥呀!我一个大男人,倒也没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日后你还如何嫁人,此事万万不可!” 吴良重重地摇了摇头,严词拒绝。 “吴良,你不是说我不男不女,是第三种性别,把我当兄弟看待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夏静儿嘴角上扬,挑衅道。 “好啊,那就开一间!”吴良心中有气,畅然地道。 “好嘞!两位请坐,我帮二位把东西拿上去!”小二接过二人的大包小包,提到楼上去了。 吴良、夏静儿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谁也不理谁,默默无语。 不一会,小二拿着菜谱走了过来,将菜谱放在桌上,笑道:“两位客想吃点什么?菜谱上应有尽有。” “不用看了,按江湖规矩,来两斤熟牛肉,一斤烧酒!”吴良挥了挥手,十分豪迈大气。 “慢着,我可不吃牛肉,喝烧酒。我看看菜单,”夏静儿出言打断吴良,抓起了菜单,“谋杀亲夫、隔壁老王、前男友,就这三道菜。” “小二,这谋杀亲夫是什么菜?” “刀拍黄瓜。” “隔壁老王呢?” “红烧茄子。” “前男友又是什么菜?” “金针菇。” “呃,好吧,我也看看菜单,”吴良拿过菜单,他也点了两道菜,“凤凰侧卧白山头,双龙戏珠。”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来!”小二低头记了下来,转身下去了。 悦来客栈不愧是武林中最大的客栈,不一会功夫,菜肴就端了上来。 “这位姑娘,这是你的谋杀亲夫(刀拍黄瓜),隔壁老王(红烧茄子),前男友(金针茹),请慢用!” 小二放下夏静儿的三盘菜,转身又下去忙活去了。 片刻之后,吴良的“凤凰侧卧白山头,双龙戏珠”也端了上来。 吴良见了这两道菜名霸气的普通菜,失望地摇了摇头。 “凤凰侧卧白山头”就是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小鸡雏,躺在一堆雪白晶莹的大米饭上。 “双龙戏珠”则是两只清蒸泥鳅,正在抢食中间的一颗七喜丸子。 吴良尝了尝,味道倒也不错,便细细地品尝起来。 吴良抬头一望对面的夏静儿,不由得大跌眼界。 对面的夏静儿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也顾不上去擦,满脸都是油渍。 “你是猪呀?就知道吃,赶紧擦擦吧!”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夏静儿,递去一张手帕。 夏静儿俏脸微红,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嘴巴,眼晴的余光瞄见手帕上绣着一对缠颈亲密的鸳鸯,上面还有暑名,是娟秀女子手笔:“云柔。” “吴良,云柔是谁?你相好的?”夏静儿好奇地问道。 “是啊。”吴良满不在乎地道。 “她给你的定情信物,你给我擦嘴,你不怕她生气么?” “我每次和女子欢好,若是这姑娘是处女,我便会留下这姑娘的手帕做为记念,我现在都有几千条这样的手帕了。”吴良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你已经糟蹋了几千个黄花大闺女了?当真是禽兽不如,人神共愤!”夏静儿指着吴良的鼻子骂道。 “没法子,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姑娘们就是喜欢我这样的,我是个博爱的人,自然雨露均沾,送福天下了。”吴良坏笑道。 “呸呸,我活了二十年,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不要脸和花心说得如此轻新脱俗的。”夏静儿朝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啧啧称奇。 “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我唯一爱过的,只有两个人。”吴良突然很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公孙摇金对吧?吴良哥哥,吴良哥哥!金儿好想你!哈哈哈!”夏静儿学了几句公孙摇金的语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静儿,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记啦?”吴良心中一颤,急忙问道。 “是你自己说得,你昨天一直说梦话,金儿、金儿叫个不停,我真替你害臊呀!”夏静儿调侃道。 “是嘛!”吴良俊脸一红,“快点吃饭,饭菜都凉了。” 夏静儿见吴良有些害羞,也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吃罢晚饭,一同上房间去了。 这是一个大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小隔间,专门用来洗澡的,里面浴桶,沐浴用品应有尽有。 夏静儿让小二提了几大桶热水,冷水,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吴良,本姑娘要沐浴更衣了,你敢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夏静儿左手食指和中指成勾,恶狠狠的威胁道。 “夏姑娘,你放心,我对不男不女的生物没什么兴趣。你脱光给我看,我也懒得看一眼。”吴良十分俏皮的道。 “吴良,你是不是想死?”夏静儿气得张牙舞爪,作势就要扑过来。 “停,停!你赶紧去洗澡吧,一会水都凉了。”吴良后退两步,他对夏静儿倒是有些害怕,他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呢。 “好,你等着,等老娘洗完澡,再来收拾你!”夏静儿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进了小隔间,宽衣解带,进入浴桶,开始洗起澡来。 吴良坐在房内,百无聊赖,他突然想了他从袁府偷出来的秘笈《太平要术》,这本号称能让人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籍,实际上就是一本小黄书。 书上记载得都是****的姿势,位置,还有数百幅春宫图,上面的功法都是些下三滥的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双修之法,不为正派人士所认可。 吴良从怀中掏出这本奇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这本书实际早就被吴良翻烂了,内容吴良都能倒背如流。 三年多来,吴良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找到天下无敌法子,但都失败了。 倒是这本小黄书看得吴良口干舌燥,欲念大炽。 第一百八十章,吴良哥哥,我美吗? “吴良哥哥,你看我美吗?” 那宛如公孙摇金嗲声嗲气的女声传入吴良耳中中,吴良忍不住打个哆嗦,急忙把太平要术藏进怀里,掏中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夏静儿一身轻纱透视裙,玲珑曼妙的娇躯若隐若若现,胸口丰满的硕大,几乎要突破束胸的束缚,脱衣而出,十分诱人,若人遐想。 吴良刚刚看完《太平要术》这本小黄书,内火正旺,急需发泄,现在又碰上衣着暴露的夏静儿,当真是火上浇油,烧得吴良浑身发烫,方寸大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吴良哥哥,你肩头上的伤要不要紧,妹妹帮你看看呀。”夏静儿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了吴良的大手,两人一同向床塌行去。 两人一同在床上坐下,夏静儿轻轻解开吴良的肩头的衣物,指着肩头一排细密的牙印问道:“吴良哥哥,你疼不疼,妹妹给你疗伤来了。” 说罢,樱桃小嘴盖上了那圈牙印,用舌头舔弄起来。 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得吴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着片刻的失神。 片刻之后,吴良急忙推开夏静儿,沉声道:“夏静儿,别闹了!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我挑起来的火,我会负责灭掉,你怕什么?”夏静儿拍了拍吴良的俊脸,带着充满诱惑的语调道。 “夏姑娘,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贪花好花,始乱终乱,残害了许多无知的花季少女,像我这样的人,我现在有很多女人,将来会有更多。 姑娘应该找个老实人,男耕女织,在家相夫教子,快活地过一辈子,何必跟着我受苦遭罪,你会后悔的!……” 吴良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大义小义相劝,嘴巴都说干了。 “我绝不后悔,虽然你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但我就是喜欢你!就算你日后有很多很多女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夏静儿不为所动,坚持要做吴良的女人。 “夏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你!”吴良见夏静儿执迷不悟,只好严词拒绝了。 “你不喜欢我,那有什么关系了,反正我喜欢你,你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呀!人生苦短,应及早行乐,长夜漫漫,吴良哥哥,不如咱们来做些快活事情。” 夏静儿说着,把手伸向了吴良不能描写的部位,轻轻地抚摸,脸上挂满了娇羞的红晕。 苦苦压制的吴良,哪里还把持得住,他紧紧地抱着夏静儿,双唇已印上了夏静儿的樱唇,与夏静儿的樱桃小舌纠缠在一起。 吴良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夏静儿不能描写的丰满,极力索取。 夏静儿“嘤咛”一声,已然情动,纤手伸到了吴良怀中,摸索着,她摸到了吴良的《太平要术》和公孙摇金送给他的手帕和珍珠耳环。 吴良如同被一记惊雷击中,马上从云里雾里跌回残酷的现实,他暗暗自责:“吴良啊!吴良!你枉称男子汉大丈夫,公孙摇金对你情深义重,生死相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你却拥别的女子入怀,你对得起她么?” 吴良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一时糊涂,险些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好在悬崖勒马,倒也为时未晚。 吴良一把推开夏静儿,惊慌道:“夏姑娘,我们不可以这样!我先走了!” 吴良穿好衣服,正要走,夏静儿一把拉住吴良的衣袖,道:“我不让你走!” 吴良大袖一挥,夏静儿重新跌回床上。 “是因为公孙摇金,对不对?”夏静儿带着哭腔问道。 “姑娘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徒增烦恼!在下是有妻室的人,以后还夏姑娘举止得体,不要做出什么越礼之事,让在下为难!” 吴良这番话说得冷冰冰,不留半点情面,已将夏静儿的念头,尽数扼死在摇篮里。 吴良说罢,开门而出,顺手关好门,在门口坐了下来。 “公孙摇金!公孙摇金!我非杀了你不可!”夏静儿恨得咬牙切齿,赌咒发誓道。 骂了一会公孙摇金,夏静儿狠狠一拳砸在床塌上,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蛋滑落,打湿了大片床单。 夏静儿对吴良又喜又恨,她喜欢吴良放荡不羁,卓然不凡,她恨吴良不喜欢她,喜欢公孙摇金,而她却又无可奈何。 “吴良!你不是个男人!我好恨,我恨自己现在还想着你!吴良,我夏静儿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你等着我无穷无尽的报复吧!” 夏静儿骂一声吴良,抹一下眼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吴良身穿单衣,蹲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但他心里暖暖的,因为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公孙摇金,每每想起公孙摇金,浑身就暖洋洋,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而屋内的夏静儿却是另一番心思,屋内温暖如春,她的心却冰冷似铁,默默无语两行泪,直到天明。 按照金大侠的话来说:“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爱着别人,那有什么法子?” 这话说得极是,任凭你武功再高,实力再强,你也无法强迫别人喜欢上你,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次日清晨,夏静儿买了一头红马,独自回莲花峰了。 吴良怕她想不开,一路远远地跟着,好在一路平安,两人都回到了莲花峰。 夏静儿回到莲花峰,将吴良送给她的衣裙,胭脂水粉,女子闺中之物,统统扔下了万丈悬赏,表示与吴良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夏静儿脱下了漂亮的丝衣绸裙,重新穿上了粗布武者装束。她拔下满头的装饰,用一根黑色的抹额,将头发束在一起。 自此之后,夏静儿每日便在后山苦修,练习武功,她要打败公孙摇金,重新抢回吴良。 夏静儿的变化,吴良都瞧在眼里,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他不爱夏静儿,又怎么能给她幸福。 闲暇之余,吴良便指点夏流、魏索、何曼等人的武功,吴良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功,武功博大精深,他略加指点,三人武功大进,与上山之时相比,长进了许多。 第一百八十一章,又见公孙摇金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不知不觉间,吴良上山已经半年有余,此时已是第二年的盛夏,酷热难当。 这半年时间时,吴良领着莲花峰众人,杀贪官,攻县城,救济百姓,凤凰门的侠名远播四方。 吴良将凤凰门的所在地安置在莲花峰,任命夏流、魏索、何曼三人为护法长老,开始广招门徒,来者不拒。 一时间,汪洋大盗,绿林巨贼,黄巾余孽,蜂拥而至,很快便招到了九千人,实力有所壮大。 吴良从九千人中挑选二十四名实力达到武山境的一流高手担任队长,将九千人分为二十四队,归夏流、魏索、何曼三人管辖,编为三旗,日夜操练,战斗力有了很大提升。 这一日,正值中午,骄阳似火,大地被烤得直冒热气,夏流等人都在树下避暑,谈天说地,乱哄哄一片。 忽然,一名小喽啰满头大汗,急急奔上山来,跪禀道:“各位头领,山下来了两名女子,自称是吴门主的好朋友,公孙摇金和王老太,要上山见门主,有大事商议!” “什么公孙摇金,没听过,门主正在午休,哪里功夫见她们?让她们走吧!”夏流皱了皱眉,沉声道。 “夏旗主,公孙摇金非要上山来不可,旗主何不见上一见,或许能多个朋友,也未可知。”小喽啰有些为难地道。 “也罢,让她们上来!”夏流挥了挥手。 “喏!”小喽啰领命下去了。 山下,公孙摇金和王老太分骑两匹高头大马,头戴头笠,正在焦急地等待。 “奶奶,你说吴良会让咱们上山么?”公孙摇金有些担忧地问道。 “吴良这小兔崽子敢不让咱们上山,奶奶用老大的耳刮子扇他。”王老太霸气地道。 “嗯!” 二人正在说话间,山上奔下一个人来,正是报信的小喽啰。 “旗主有令,命小人领二位贵客上山!”小喽啰摆了个请的资势,率先在前面领路。 “有劳!”公孙摇金和王老太上了坐骑,跟在小喽啰身后,上了山。 两人上了山,正要进寨门,却被夏流等人拦了下来。 “各位大侠,在下有要事要,要见吴良,吴门主,麻烦让一下路,多谢!” 公孙摇金端坐马上,对着众人客气地团团抱手。 “摘掉斗笠,以真面目示人,你连这点江湖规矩也不懂么?”夏流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不敢冒然放二人入寨。 公孙摇金迟疑了片刻,和王老太一前一后,摘掉了斗笠,露出姣好的容貌。 从公孙摇金摘掉斗笠的那一刻起,时间似乎凝固住了,众人的目光都到公孙摇金身上。 夏静儿的容貌有三分之一是按公孙摇金来改的,但拿她和公孙摇金相比,至少差了一个等级。 服食了大量天地宝材的公孙摇金,不但实力暴涨,而且容貌有了很大的变化。 此时的公孙摇金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和婴儿肥,身材高挑,肤白腿长,瓜子脸清丽脱俗,长发飘飘,宛如天仙下凡。 “在下有要事,麻烦让一下路!”公孙摇金语气渐渐强硬起来,一再受阻,也不由得她不生气。 “姑娘初来乍到,不知道山寨的规矩,外人上山,要交一百两银子,姑娘要上山,也得交一百两银子才行!” 夏流有意不让公孙摇金上山,故意刁难道。 王老太正要发作,公孙摇金挥了挥手,从头上拔下一枝金簪,朝夏流掷去,说道:“这金簮价值千金,可以放我二人上山了吧?” “姑娘你的上山费交了,这位大妈的还没交呢?”夏流一把抄过金箸,用牙咬了咬,指着王老太。 “阁下是有意跟我们过不去了?”公孙摇金沉声道。 “不错,我看你鬼鬼祟祟,行踪可疑,必定不是好人!兄弟们,给我上,拿下这小妞,本旗主重重有赏!”夏流大喝一声,指挥二十四名一流高手,上前夹攻公孙摇金。 “你们找死!”公孙摇金娇叱一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从马背下掠下,迎着二十四名一流高手,冲了上去。 “拔刀式,迎风一刀流!”公孙摇金心中大喝一声,手中草雉剑已经出鞘。 眨眼间,两拔人交错而过,公孙摇金持剑而立,而二十四名一流高手左腕中剑,兵器掉了一地,脸色惨白,捂着受伤的左腕,连连倒退,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若不是公孙摇金手下留情,这二十四人早就变成了二十四具尸体。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啊!”夏流说得是绿林黑话,意思是,敌人武功厉害,兄弟们一起上啊! 魏索、何曼、夏流相互点头会意,一同挥动兵器,上前围攻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长剑一挥,将三件兵器都被吸了过去,三人大吃一惊,还未没回过神来,周身大穴已被点中,摔倒在地,已经落败。 一眨眼的功夫,公孙摇金凭借一己之力,打倒了莲花峰二十七名一流高手,这份功力,在青年一辈高手中,绝对数一数二。 有人闯寨的消息,早就有小喽啰去通知了吴良和夏静儿。 夏静儿听说情敌公孙摇金闯寨,勃然大怒,提起绣春刀,直奔寨门而来。 夏流见妹妹来到,急得大叫道:“你来干什么?快走!你不是她的对手!” 夏静儿见公孙摇金貌若天仙,确实比她漂亮,不由得嫉妒心大起,骂道:“贼丫头,吃本姑娘一刀!” 说罢,举刀就要朝公孙摇金脑门劈来。 公孙摇金反手一指“惊神指法”,正中夏静儿胸口要穴,夏静儿穴道被封,一屁股坐倒在地,高举的绣春刀劈不下,放不下,好不尴尬。 “金儿,是你么?两年不见,你长得越发地俊啦!”闻讯而来的吴良,见公孙摇金打倒了自己手下二十八名高手,讪讪地笑道。 “不敢当!吴门主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呀,不但恢复了功力,还颇有精进。又娶了天下第一美女甄宓,风流快活,真叫人羡慕呀!”公孙摇金见了吴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你不是我的女儿 吴良俊脸一红,尴尬的道:“金儿,此事你都知道了,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见色忘义,见人家姑娘生得美貌,便不折手段,哄骗人家姑娘跟你成亲。剜肉救美,感人呐!” 公孙摇金板着俏脸,冷冰冰地道。 “金儿,甄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只能以身相许了,没有提前和你说,还请你多多包涵!” 吴良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吴良,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丫头了,你那些哄骗小姑娘的话,对我已经没用了。我虽然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但要杀你,易如反掌!” 公孙摇金手中草雉剑,直指吴良胸膛,正色道。 王老太见二人已经陷入僵局,急忙过来打圆场:“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动刀动剑,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公孙摇金冷哼一声,归剑还鞘。 “这位大婶,怎么称呼?”吴良问道。 “什么大婶,我是你奶奶!”王老太笑骂道。 “原来是奶奶,恕孙儿眼拙,没认出您来!恕罪,恕罪!”吴良急忙抱拳拱手道。 “好说!好说!咱们进山寨再说吧!”王老太挽着吴良的手臂,就要进山寨去。 “金儿,这都是一场误会!这些人的穴道,你就帮忙解开吧!”吴良赔笑道。 公孙摇金左手一挥,夏流等四人被封的穴道登时被解开。 夏流等三人抱拳拱手道:“姑娘神功盖世,又不计前嫌,我等佩服!” 公孙摇金瞥了三人一眼,挥了挥手,道:“罢了!” “多谢姑娘!”三人大喜,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到一旁。 只有夏静儿挥刀,又要来劈公孙摇金。 “小丫头,刚刚吃得苦头,还不够,是不是?”公孙摇金冷笑着问道。 夏静儿知道公孙摇金的武功远超自己,一时间愣在原地,迟疑不决。 吴良趁机抢下夏静儿的绣春刀,柔声劝道:“夏姑娘,公孙摇金是我的妻子,也是大家的好朋友,你就不要记恨她啦!” 夏静儿跳起来,狠狠扇了吴良一个耳光,双手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只留下吴良捂着红肿发烫的脸,一脸茫然。 “下流!无耻!”公孙摇金低声骂道。 “门主可是下流,无耻之极!我要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肯定会天天把她搂在怀里,加倍疼爱。门主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真是禽兽不如呀!” 夏流有感而发,附会道。 “他们说得好有道理呀,我竟无言以对!我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呀!”吴良心中暗道。 莲花峰聚义厅,一行人分主客坐好,丫鬟端上茶来。 王老太轻抿了一口茶水,朗声道:“吴门主,我等上山,是有事相求,还请吴门主体谅!” “奶奶客气了,有什么事,奶奶吩咐吴良便是!”吴良不敢托大,急忙客气地回答道。 “那好!老身便直言了,事情是这样的!”王老太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众人聚精会神,都在听王老太讲事情的原由。 原来,大半年前,袁绍集结五十万人的强大兵力,对幽州发动了全力一击,迅速突破大胜关,自取北平府。 公孙瓒手下已经无兵可用,除了三千白马义从外,公孙瓒搜刮干净,只剩下六 七千老弱残兵,而且缺衣少食,战斗力极其低下。 公孙瓒让这些老弱残兵去守北平城,这些士兵一到城楼上,躺倒大睡,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公孙瓒派去的军官急得没有办法,气得用鞭子抽,打起来一个,另一个又睡倒了,根本无法管理。 公孙瓒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情况,就算是姜子牙重生,张良再世,也没有办法挽回败局了。 公孙瓒孤注一掷,将三千白马义从安排在自己亲自防守的易京楼,楼内屯集了大量的粮食,足以坚持三年之久。 公孙瓒还在易京楼内堆积了大量干草,一旦袁军攻占易京楼,他就立即点火**,免得自杀不成,当战俘受辱。 袁军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守城士兵未做抵抗,大开城,欢迎袁军入城。 袁军入城后,立即对易京楼展开强攻,但城楼十分坚固,袁军大战三天,伤亡颇重。 袁军改变战术,利用铁镐军,挖地道,经过几天几夜的挖掘,易京楼终于被袁军挖通,大批袁军涌入楼内。 三千白马义从手执马刀,长剑,与来犯的袁军展开拼死搏杀,他们一个一个房间争夺,战况极惨烈,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三千白马义从几乎全部阵亡,没有一个人投降,而袁军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是白马义从的三倍以上。 三千白马义从做为东汉未年最优秀的军队,跟随公孙瓒东征西讨,平定匈奴,立下赫赫战功。 但面对占有绝对优势的袁军,白马义从寡不敌众,不可挽回地走向了失败。 白马义从从此成为了历史,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加入了袁绍的骑兵,参与了与曹操争取夺天下霸权的官渡之战、仓亭之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但这是落日前最后的余晖,随着袁绍的病死,白马义从彻底消失。当然,这是后话,日后再说。 公孙瓒见大势已去,袁军已攻入易京楼,杀喊声震天。 公孙瓒不愿做战俘受辱,他爬上干草堆,将干草堆点燃,闭目等死。 幽州府内,公孙摇金见府内大乱,丫鬟仆人争相逃命,乱成一片。 公孙摇金得知父亲公孙瓒在易京楼,但易京楼火光冲天,公孙摇金知道大事不好,使急忙赶往易京楼。 易京楼下,公孙摇金碰上了袁绍手下第二高手文丑,公孙摇金手起剑落,以无敌的砍脑袋剑法,斩文丑于易京楼下。 公孙摇金杀散袁兵,冲到楼上,见公孙瓒坐于火堆之中,便要拉公孙瓒出来。 “你别碰我了!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妈嫁给我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了!你个杂种,离我远点!”公孙瓒一把推开公孙摇金,恶狠狠地骂道。 公孙摇金见火势越来越大,公孙瓒又不肯走,只能一个人下楼去了。 公孙摇金刚刚下楼,易京楼轰然倒塌,将公孙瓒埋在了火堆里,一代枭雄就此殒落,幽州被袁军占领。 第一百八十三章,红颜薄命 易京楼一战,公孙瓒而死,他的部曲不是战死,便是投降了袁绍。  幽州已是袁绍的地盘,不宜久待,公孙摇金找到奶奶王老太,仗着极高的武功和凌厉的剑法,强行杀出一条血路,投东北去了。  袁绍占领了幽州,心中十分高兴,大宴群臣,犒赏三军,但回顾众将,却不见了爱将文丑。  袁绍后来才知文丑被一个美貌的大姑娘一剑杀了,悲痛欲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颜良、文丑是袁绍的左膀右臂,如今被人砍掉一只臂膀,如何不痛。  袁绍兴趣索然,挥袖而走,号令三军,披麻戴孝,为文丑守孝,三日不绝,袁绍亲自以上将军的礼节,将文丑埋在燕山顶上,以示他的功劳。  幽州的东北,便是辽东,极北苦寒之地,盛产人参。辽东太守公孙康是公孙瓒的亲弟弟,公孙摇金的叔叔。  公孙摇金此行的目的便去向叔叔公孙康借兵,反攻幽州,报杀父大仇。  但公孙康贪生怕生,为求自保,竟然与袁绍私下苟合,不放公孙摇金入城。  公孙摇金几次硬攻,都被城楼上的乱箭射退。  公孙摇金无可奈何,只得另寻法子,她听说吴良在汝南组织了一只队伍,好生兴旺。便一路向南而来,向吴良借兵。  吴良听罢,拍桌而起,大声道:“杀父之仇,毁家之恨,不共戴天金儿,你爸爸就是我爸爸,你家就是我家,敢欺负到本公子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发兵,给咱爹报仇去”  公孙摇金冷笑一声,理也不理他。  “吴门主说得是老身先在这里谢过”王老太大喜道。  “两位让我凤凰门去攻打辽东,空手而来,凭什么难道只因为我家门主是姑娘的老**”夏流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  “就凭我半步武峰境实力,不和道够不够若凤凰门肯出兵,我公孙摇金任凭诸位差遣”公孙摇金朗声道。  “半步武峰境”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天下第一高手吕布也不过半步武峰境,一位能比肩吕布的超级高手的许诺,是谁也没办法拒绝的。  “就这么定了”吴良见众人默默不语,知道众人都已经答应了,便顺水推舟道。  吴良制定了一项刺杀公孙康的绝密计划,并不需要出动大部队,只需要五 六个人就够了。  众人听了吴良的计划,连称妙计,众人一拍即合,连夜动身下山而去。  这一行人只有七个人,七匹马,吴良、公孙摇金、王老太、何曼、夏流、夏静儿丶魏索。  众人夜宿昼行,行了半个月,来到了冀州无极县地面。  吴良在马上偷偷对公孙摇金道:“金儿,我在无极县还有点事情,你们先走吧”  “哼,你要去见你的老相好甄宓,甄大小姐是不是”公孙摇金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金儿,还请你体谅”吴良一揖到底,态度极是诚恳。  “走吧让我也瞧瞧这天下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公孙摇金挥了挥手,大度地同意。  吴良领着众人来到甄府,却见大门紧闭,显得十分萧条没落。  吴良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出来开门。  吴良从看门老头口中得知,半年前,曹操派了一队高手,将张夫人和甄宓的亲妹妹甄含嫣抓走,带回兖州去了。  原来曹操是个**之徒,他喜欢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已婚妇女,他认为年轻少女都是残花败柳。他听说张夫人是个大美人,便把张夫人和张夫人的小女儿,九岁的甄含嫣抓回兖州去了。  甄宓一下子便成了孤家寡人,无依无靠,袁谭趁机霸占了甄府,逼甄宓和他成亲。  但甄宓抵死不从,搬到城东亲戚家的甄家茶棚,勉强度日。  吴良听说甄宓在甄家茶棚,便直奔城东而去。  吴良刚到城东甄家茶棚,便碰上了老熟人甄宓的贴身丫鬟小红。  吴良急忙奔过去,想询问甄宓的情况。  没想到,小红见了吴良,又抓又咬,想见了仇人似的。  “小红,你先别打,你家小姐呢”吴良急问道。  “吴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家小姐对你一片真心,日夜盼着你归来,而你却一去不复还。连累我家小姐被袁谭逼婚,小姐她前日自杀死了”小红早已哭得泪人似的。  小红的一番哭诉,仿佛一道响雷,震得吴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吴良推开小红,撞撞跌跌地朝内室,众人也都急忙奔了进去。  吴良来到甄宓的闺房,抱着已经断气的甄宓,哭得泪流满面,边哭边喊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哭声震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众人都被吴良和甄宓感人的事迹感动了。  吴良哭罢多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拔出长剑,就要出门。  公孙摇金拦住吴良,道:“你干什么”  “我要去冀州,杀了袁谭,为宓儿报仇雪恨”吴良大声道。  “甄姑娘尸骨未寒,还要许多事情要处理,你怎么能随意离开呢  况且袁府戒备森严,高手众多,你杀不了袁谭的。我替你去,必取袁谭人头。”公孙摇金交待了几句,转身出门,上了马匹,一路向冀州而去。  吴良目送公孙摇金离去,然后指挥众人棺木,替甄宓准备后事。  无极县距冀州三百余里,公孙摇金半天便赶到冀州府,从府门开始,公孙摇金一路杀进袁府,直到大殿之内,无人能挡住她一招,袁府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袁谭正在大殿内观赏歌舞,饮酒取乐,见公孙摇金到来,淫笑道:“小美人,你是来找本公子的么来,给本公子乐一个”  “你就是袁谭”  “正是本公子”  “很好”  公孙摇金手起剑落,将袁谭的脑袋削了下来,旋展轻功向府外奔去,竟无人敢上前攻击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出了袁府,将袁谭的人头拴在马头下,快马加鞭,向无极县赶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僵尸神功 无极县外五里梅花坡,是当年吴良和甄宓常常私会的地方,吴良将甄宓埋葬在冷梅树丛中,寓意深远,甄宓就像梅花一样,孤傲高洁,不畏强权,宁死不屈。 甄宓的小坟头上撒满了鲜花,坟前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爱妻甄宓之墓”,吴良跪倒在坟前,神情凄凉,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合眼了。 眼睛中泪水早已流完,流出的都血泪,落到地上,斑斑点点,十分扎眼,夏流等人知道吴良的脾气,也不敢多劝。 一天一夜,公孙摇金奔驰七百余里,终于斩得袁谭人头而回。 “人头,我取来了!”公孙摇金手提袁谭首级,扔到吴良身前,神情漠然。 吴良整了整衣衫,双手捧起袁谭人头,放在供桌上,放声大哭:“宓儿,袁谭这恶贼的首级我已经取来了,你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噼里啪啦下起黄豆般的大雨来,夏流劝吴良到一旁的草棚避雨,吴良充耳不闻,抱着石碑,痛哭不已。 夏流等人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前往草棚避雨,只剩下公孙摇金一人陪着吴良,在坟前淋雨,雨越下越大,坟前的两人被淋成了落汤鸡,全身上下都被淋透了,吴良浑然不觉。 “感人呀!大哥有此佳妻,此生无憾!”夏流指着雨中的公孙摇金,感叹道。 “哥哥是在说公孙摇金么?她哪里比我强了?”夏静儿满不在乎地问道。 “论容貌,气质,武功,痴情,你哪点比得上她?”夏流反问道。 “容貌、气质、武功,我确实比不上公孙摇金。但论痴情,我可不比她差!”夏静儿不服气地道。 “如果爱一个人,他在水里,你就应该也在水里。他在火里,你也要在火里陪着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才真正的痴情。论痴情,你比公孙摇金,差远了,差远了!”夏流摇头叹息道。 夏静儿愣住了,她觉得夏流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领会这个道理。 如今吴良在雨里,公孙摇金也在雨里,而自己却躲在草棚中避雨,自己确实比不上公孙摇金。 “其实你也不错,只要你努力练功,提升自己的个人魅力,一心一意地对吴良好,吴良终究有一天会爱上你的。” 夏流不忍见妹妹伤心,柔声安慰。 “多谢大哥,小妹受教了!”夏静儿拱手行了一礼。 大雨渐渐停了下来,吴良终于在雨水的洗礼中重获新生,从巨大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吴良给丫鬟小红一笔银子,让她找户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小红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又对甄宓的坟墓磕了三个头,这才转身离去。 众人一齐上马,吴良不时回望,恋恋不舍。 众人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一个月后,终于赶到了辽东城下。 众人进了城,发现辽东城内到处都是通辑公孙摇金的画像。 众人定下一个妙计,便开始依计行事。 众人决定用公孙摇金为诱饵,钓出公孙康这条大鱼。 吴良等人将公孙摇金五花大绑,押到辽东太守府上领赏。 何曼挑着两只箩筐里面放得都是众人的短兵器,长兵器藏在盛水的竹竿中,由夏流、魏索两人扛着,大摇大摆地进了辽东太守府。 辽东太守公孙康高坐大堂正中,捻须微笑。公孙康的左侧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妇,正是鬼堡第一护法莫嫣然。 莫嫣然虽然一百多年前受到重创,实力大损,但吴良估计莫嫣然至少还有半步武峰境实力,除了公孙摇金之外,无人能敌。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太守大人,钦犯公孙摇金已经带到,请大人发落!”吴良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 “公孙侄女,咱们又见面了!不要怪叔叔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要和袁绍作对,叔叔只好大义灭亲,杀了你,让你们父女在阴间团聚,才算是积德行善吧!”公孙康虚情假义地道。 “大人,在下有天下第一神兵轩辕夏禹剑,特来献给大人!”吴良朗声道。 “好啊,快呈上来!”公孙康乐得合不拢嘴,轩辕夏禹剑,这是一把王道之剑,得之者得天下。 “大人请看!”吴良从箩筐中取出轩辕夏禹剑,缓缓地拔出剑鞘。 “好剑!寒气逼人,精光闪闪!”公孙康赞道。 “大人,小心!”莫嫣然感到大事大妙,急忙出声提醒。 但为时已晚,吴良长剑一挥,寒光一闪,公孙康脑袋飞起三丈来高,公孙康的无头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僵尸神功!”莫嫣然心中大喝一声,立即运转功法,登时浑身上下的皮肤变成了渗人的惨绿色,双眼也闪出一股骇、的诡异光芒。 双手立即弹出一尺来长的的绿指甲,十分可怖,一眨眼的功夫,莫嫣然从一个美貌少妇变成了一个浑身是毒、刀枪不入、行动如风、力大无穷的怪人,就像传说中的复仇僵尸一样,遭遇者无不死于非命。 吴良首当其中,遭到了莫嫣然的攻击,莫嫣然反手一记勾爪,吴良举剑格挡,剑爪相交,金戈之声大作,吴良脸色突变,身形暴退,一支血箭从口中喷射而出,已被莫嫣然击成了重伤。 莫嫣然得理不让人,正欲趁胜追击。 但公孙摇金等人已经从箩筐从各自的兵器,大杀起来。 夏流、魏索,猛地一拍竹竿,双龙银丝虬龙棒和搅屎棍,从竹竿中飞了出来。 夏流抓起双龙银丝虬龙棒,使了一招“棒扫三十六将”,公孙康手下三十六名偏将,哼也没哼一声,脑,浆迸裂,惨死惨棍下。 相传,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曾用此招大破雷部正神闻仲率领三十六名雷将布下的“先天无极惊雷阵”,打死打伤三十六名雷将,连雷部正神闻仲也挨了一棒,吐血倒退。 魏索、何曼、王老太、夏静儿也拿起各自的兵器,将闻讯赶来的辽东兵们堵在门口,放手大杀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莫嫣然的思女情结 “啪啪啪!” 公孙摇金运转功法,舞鬼箓的强劲内力直灌双臂,将拇指粗细的麻绳,震成了好几截。 公孙摇金一得自由,左手一探,使出“龙吸水”的绝技,掌心一股强劲的吸力喷吐而出,将草雉剑抓在了手中。 公孙摇金双手紧握着草雉剑,目光冷冷地盯着对面形如僵尸的莫嫣然,恨不得将她斩为三段。 龙有逆鳞,触之必犯。 吴良就是公孙摇金的逆鳞,碰也碰不得。可如今,莫嫣然不但碰了,但将吴良击伤,这让公孙摇金如何不怒。 但对面的莫嫣然见了公孙摇金,却是泪眼婆娑,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莫嫣然向前几步,激动地喊道:“絮儿!絮儿!妈好想你!” 原来,一百多年前,莫嫣然和扶桑浪人山口日照,生下一女,名叫莫絮儿。 莫絮儿后来流落到欧州,古罗马帝国,成教会圣女,在古罗马生儿育女,莫絮儿的第六代孙女便公孙摇金的母亲爱利丝。 由于数代都与金发碧眼的西方人通婚,东方血统渐渐衰弱,到爱利丝这一代,已经完全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东方血统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公孙摇金这一代,她的母亲爱利丝与于吉未婚先孕,生下了公孙摇金,公孙摇金拥有一半东方血统、一半西方血统,容貌虽然明艳动人,但脸上依然保留了很多西方人的特点。 后来公孙摇金吞食了三枚怪兽蛋,经历了锻体之痛,重获了新的身体,体内的东方血统得到极提升,西方血统即有些稀薄。 于是,便发生了返祖现象,公孙摇金清秀俏丽的模样,有六成左右,像她的祖先莫絮儿。如果仔细看,还有三分像粉面僵尸莫嫣然呢。 所以说,公孙摇金是莫嫣然的第八代孙女,像极了莫絮儿,也难怪莫嫣然会认错女儿。 “怒碎天门!”公孙摇金可不管莫嫣然的反应,砍脑袋剑法中威力最大,最霸道,是凌厉的的一招剑法已告出手,直劈莫嫣然门面。 莫嫣然万万没有想到公孙摇金会突然对她下手,来不及防备,下意识地将双爪护在头顶。 “啊!”的一惨呼,公孙摇金这一剑,将莫嫣然的左手掌削了下来,断腕处血如泉涌,剑势未消,从莫嫣然左颈直划到小腹方止,险些将莫嫣然开膛破肚,血流满地。 门口的辽东兵越来越,攻势越来越猛,夏流等五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都已经多半带伤,不住地后退。 公孙摇金见势不妙,抓起公孙康的人头,扔到辽东兵面前,喝道:“公孙康已死!下跪投降者生,不跪顽抗者死!” 辽东兵们见了公孙康的人头,知道大事已去,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投降,磕头求生,只有一小部分不肯归降,公孙摇金毫不迟疑,拔剑将他们杀了,辽东城彻底平定。 “絮儿,絮儿!你不要妈了么?”莫嫣然满身血污,冲了过来,抱着公孙摇金的小腿,不肯松手。 “老妖婆,老子一棍打死你!”夏流见状大怒,手起一棍,朝莫嫣然头顶砸落。 棍风呼呼作响,这力道着实不小,这一棍若是砸在莫嫣然头上,非打得莫嫣然**迸裂,死于非命不可! 莫嫣然一动不动地抱着公孙摇金的小腿,浑然不知,眼看莫嫣然就要惨死棍下,一柄长剑架住了夏流的双龙银丝虬龙棒。 夏流见阻拦之人竟是公孙摇金,大怒道:“公孙姑娘,你要袒护这老妖婆么?” “她受了重伤,功力损失大半,已经不能为害武林了,她怪可怜的,放她走吧!”公孙摇金对莫嫣然产生了侧隐之心,决定放莫嫣然一马。 “公孙姑娘,这莫嫣然杀人无数,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你别管了,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夏流不肯饶了莫嫣然,执意要打杀了她。 “我说,放她走,你没听见么?你是不是也想领教砍脑袋剑法的威力?”公孙摇金举起草雉剑,直指夏流心脏,冷冰冰地道。 “你!”夏流被公孙摇金剑指胸口,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武功不及公孙摇金,他早就要动手了。 “夏流,还不退下。公孙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吴良此时已经调匀了内息,喝道。 夏流这才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你走吧!我不是你的女儿,下次再让我遇上你,我决不会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 公孙摇金一脚将莫嫣然踢开,冷冷地道。 “女儿!女儿不要要我了!啊啊啊!!”莫嫣然披头散发,满身血污,仰天大叫,状如疯魔。 莫嫣然找女儿莫絮儿,找了一百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却不认她,精神错乱之间,竟然疯了。 莫嫣然叫了一阵,抱着脑袋,撞撞跌跌朝门外跑去了,鞋跑丢了,头磕破了,她也不在乎。 片刻的功夫,莫嫣然便消失不见,她的身后拖着一条殷红的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堂堂鬼堡第一护法,武峰境的超级高手,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吴良摇头叹息道。 “今日平定辽东,诸位功不可没,公孙摇金在这里谢过!”公孙摇金对着四方团团抱手,“各位今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各自下去休息了。 夏流、何曼、魏索三人却自闯公孙康后宫,将公孙康的大老婆、小老婆,女儿一起扛回了住所,乱天乱地起来。 吴良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把三人叫到面前,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公孙康的家眷也敢动,你们自己去公孙摇金面前请罪吧!” 吴良领着三人,到公孙摇金面前负荆请罪。 公孙摇金见夏流三人袒露上身,背上背着一根硬柴,好奇地问道:“吴门主,这三位是?” “说来惭愧!在下管教不严,致使夏流、何曼、魏索蹿入后院,玷污了你婶婶、堂妹的贞洁,要杀要剐,全凭姑娘处置,吴良决无怨言!” 吴良说起此事,好生生气,自己最出色的部下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传说中的武功秘笈 公孙摇金听罢,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吴门主不必自责。 食色,性也。连大圣人也不能免俗,况且是我们这样凡夫俗子。 三位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好汉子,我把婶婶们、表妹嫁给他们,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对我死去的叔叔有个交待吧!” 公孙摇金是爱利丝的私生女,爱利丝嫁给公孙瓒之前,就已经有了公孙摇金,公孙摇金也很清楚地知道,她和公孙瓒没有血缘关系。 那公孙摇金和公孙康名为叔侄,实际上连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况且公孙康想杀了公孙摇金,公孙摇金自然没必要对公孙康的妻子、女儿客气。 正好夏流等三人强占了公孙康的妻子、女儿,公孙摇金正好顺水推舟,大度地原谅了三人,还要替他们举办婚事,收买人心。 “多谢!”吴良大喜,回头望了一眼跪着的三人,“还不快谢谢公孙姑娘!” “多谢公孙姑娘体谅!”三人大喜过望,本以为会受到惩罚,没想到公孙摇金却大度地原谅了他们。 “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适宜婚娶,我替三位把这婚事办了,如何?”公孙摇金朗声道。 “姑娘大恩大德,我等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三人感激涕零,大声道。 “三位客气了,婚礼三日后举行,诸位先下去准备吧!”公孙摇金淡淡的说道。 吴良等人又客气了几句,告辞下去了。 三日后,辽东城太守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吴良、公孙摇金身穿新衣,欢迎众各地赶来的江湖豪客,武林侠士,为夏流等三人操办婚事。 吉时已到,吴良、公孙摇金高坐堂上,坐等新人上来行礼。 吴良是夏流等人的顶头上司,传授过三人武功,也算是他们的师父,所以做为长辈,接受三人礼拜,理所应当。 而公孙摇金因为和吴良拜过堂,成过亲,算是他的的师母,便一同做为长辈,接受新人的行礼。 夏流配得是公孙康的大房杨夫人,何曼配得是二房张夫人,魏索配得是公孙康的女儿,公孙燕。 三位新娘中,尤其以公孙燕哭得最为伤心,她大好年华,花容月貌,竟然要嫁给魏索这个又丑、又矮、又胖的大胖子,她想想,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二房人张夫人默默无语,她本来就是青楼歌妓,把感情看极淡,换个丈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房人杨夫人是公孙康的大房,当家做主人,她戟指大骂道:“公孙摇金,你这无耻之徒!公孙家就要败在你手上了!” “婶婶,年纪不小了,火气还是这么大!一会就要拜堂,婶婶还是把嘴巴闭上吧!” 公孙摇金冲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会心一笑,双双扑了过去,掏出一块破布,塞住了杨夫人的嘴,强迫着杨夫人和夏流拜了堂,成了亲。 三对新人都行过了三拜之礼,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则在酒席间陪客。 夏流、何曼、魏索三人一同吴良,公孙摇金敬酒,态度极是恭敬。 “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作为师父、大哥,我很高兴,这是《五绝杀》中游鱼身法、霸王拳、修罗步,赠于你们吧!” 吴良从怀中掏出三本古籍,分给三人。 夏流等三人大喜,连连道谢。 “吴大门主可真是出手阔绰,连《五绝杀》也能拿出来送人。我自然也不能小气了,这六本秘笈,你们瞧上哪本,拿去便是!” 说起武功秘笈,恐怕谁也不能和公孙摇金相提并论,她拥有一百多本超一流的武功秘笈,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学。 夏流、何曼、魏索望着桌上的六本秘笈,眼中透射出狂喜的光芒,这六本秘笈,可比吴良给他们的,强多了,都是世上难寻的孤本,绝无仅有。 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武林一代奇人太虚子所创武功,曾击败武林第一高手一指神魔,厉害!” “《风柱功》,练功奇法,依照功法所练,能迅速成为超一流高手,太厉害了!” “《巨灵大六手掌法》,西岳一脉的独门武功,招数劲道高强,吐式威力雄猛,五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两极混元乾坤手》,绝世神功,必须体内具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而且要拥有百年功力方才能修炼,这也太难了!” “《两仪相成大真力》,此功一成,便可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发功时无坚不摧,熔金化铁,功力可远及数丈。七百多年前,少侠祝中原在雪山遭逢奇缘,得到了这本无上神功,凭此成为武林第一高手,让人羡慕不已呀!” “《鱼龙百变》,金龙老人独创的百招神功,一旦练成便可独步天下,成为武林至尊。” “三位看够了吗?赶紧拿吧!”公孙摇金有些不烦烂,催促道。 夏流三人分别取了前三本武功秘笈,因为后三本武功秘笈实在太过玄奥,没有百年功力,是练不成的。 三人各捧着一本秘笈,欣喜万分,有了金孙摇金赠予的武功秘笈,成为超一流高手,不在话下。 “多谢公孙姑娘!”夏流、何曼喜道。 “谢谢师娘!”魏索道。 “呸,你乱说八道什么?喝酒去吧!”公孙摇金听到魏索喊她师娘,俏脸一红,啐道。 夏流等三人笑嘻嘻地走开了。 “金儿,这三本武功秘笈可比我的《五绝杀》强多了,送我可好?”吴良见了,有些眼红,他要是有这些武功秘笈,能在十年之内,达到武峰境,成为武林中的顶尖高手,那就可以娶公孙摇金了。 “不成,这三种武功秘笈必须拥有百年功力才行,若是强行修炼,一定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死得惨不忍睹!你功力不够,不能修炼!” 公孙摇金一口回绝,这些武功修炼起来,凶险万分,公孙摇金拥有五百年功力,这才将一百二十七门无上绝学,一一练成,成为青年一辈中第一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娘,你是我亲娘 “金儿,咱们夫妻一体,你有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笈,拿出来让我瞧瞧,也好早日练成神功,达到武峰境,娶你为妻呀!” 吴良见公孙摇金一口拒绝,便想用夫妻之情打动公孙摇金。 “我手中有很多武功秘笈,《姹女神功宝籍》、《偷天指》、《贝叶神功》、《惊神指法》、《般若禅掌》、《天魔解体大法》、《降龙伏虎三绝招》、《弛纵心猿秘法》,你想不想学?” 公孙摇金一口气说出七 八种武林失传几百年的上层武功秘笈,无一不是精品。随便拿出一本来,武林中人能为了它手足相残,不折手段,毕竟武功秘笈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对于那些一流、二流的剑客、武者是致命的诱惑,因为能够天下无敌是所有武林中人的梦想。 “想!”吴良虽然出身凤凰门,是凤凰门的门主,但除了《五绝杀》等几本秘笈之外,再无上层武功,其余的都是于吉从各门各派抢来的的武功秘笈,虽然是一流武功,但对吴良来说,还是有些粗陋不堪。 吴良需要更强的武功秘笈,他要变得更强,来守护自己的心上人,公孙摇金。 但如今公孙摇金是武林中最闪耀的明星,武功之高,直逼天下第一高手吕布,而吴良不过武山境后期,虽然在青年一辈能排进前五,但和公孙摇金相比,实在差距太大,公孙摇金一招便能秒杀吴良。 吴良不得不奋起直追,希望能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这样武林中人就不会笑话吴良吃软饭,抱女人大腿了。 实际是吴良想多了,若无奇遇,吴良至少要三十年后才能进入武峰境,而公孙摇金三年后,便能进入武峰境,两者之间只会越来越大。 “但我不想给你!”公孙摇金冷冷地道。 “金儿,我又惹你生气了么?我对天发誓,这段时间,我没去喝花酒,也没逛青楼,更没勾搭别的姑娘,金儿,我是个好人,你要相信我!” 吴良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这段时期,他有心,也没那大的胆呀,公孙摇金手中的草雉剑可不是吃素的。 “吴良,你少花言巧语骗我!我可不是当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你几句好话,便骗得团团转!” 公孙摇金早就看透了吴良花花公子的本质,毫不客气地揭露了吴良的假面具。 “金儿,我委屈,你不相信我了!想当年,咱们洞房花烛,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那一夜,你两颊绯红,杏脸桃腮,酥胸半露、弱不胜情,共赴巫山云雨,共享人间极乐,你都忘了么?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吴良假装抹着眼泪,忧怨地道。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极了深闺怨妇。 “你无耻!你闭嘴!当年我年幼无知,上了你的当了,有什么好说的,是我有眼无珠,错把你当成了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 公孙摇金俏飞上两朵红云,指着吴良的鼻子大骂道。 “金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秘笈给我?”吴良问道。 “你要是能把我逗笑了,我就传你武功秘笈。”公孙摇金偏着脑袋想了一会,认真地道。 吴良听罢,毫不迟疑,推开椅子,跪倒在地,给公孙摇金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娘!你是我亲娘!儿子给您磕头啦!” “嘻嘻”公孙嫣然一笑,院中的牡丹、芍药登时变得暗淡无光,“乖儿子,快起来吧!” 正在推杯换盏的人们都惊呆了,倒酒的忘记提壶,吃菜的忘记挟菜,目不转睛地睁着公孙摇金二人。 不过片刻之后,众人又恢复了过来,喝酒吃菜,丝毫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吴良,你好丢人呀!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下跪磕头,管我叫娘,你好歹是凤凰门门主,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公孙摇金脸儿一红,埋怨道。 “非也!非也!给敌人下跪,自然是卑鄙无耻,不要脸。但给自己老婆下跪,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叫爱!”吴良一本正经地道。 “谁是你老婆了?你别胡说八道!”公孙摇金板起俏脸,娇嗔道,心里却是甜甜的。 “好金儿,你就把秘笈给哥哥吧!哥哥晚上去你闺房,以身相许,好好报答你呀!”吴良坏坏地笑道。 “好啊,晚上你到我房间来啊,我等你来。”公孙摇金对着吴良留下一个娇羞的表情,转身跑开了。 “嘿嘿!还有这好事,不但有秘笈,还有美女相伴,老天爷对我吴良实在是太好了!”吴良傻傻地笑得很开心。 这天夜里,二更时分,宾客纷纷告辞回家。夏流、何曼、魏索三人也都回了新房,洞房花烛,胡天胡地去了。 吴良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件新衣服,蹑手蹑脚地来到公孙摇金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公孙摇金俏生生地立于门前,笑道:“吴良哥哥,你来了,快进来吧!” 吴良心头一紧,公孙摇金一向对他直呼其名,今天居然叫起了他“哥哥”,一定不怀好意。 吴良转身就要走,公孙摇金一把把他拽进了房间。紧接着,房间内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和吴良杀猪般的惨嚎声。 第二天早上,夏流等人围坐在桌前,吃着早饭。 众人惊异地发现,夏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饭桌上,一言不发地喝起粥来。 “师父,你被谁打了?” “大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们,兄弟们替你去报仇!”夏流等人信誓旦旦地道。 “是公孙摇金。”吴良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喝粥吧,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啦!”夏流语气一转,安慰道。公孙摇金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是在公孙摇金房间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可不是被公孙摇金打的。”吴良极力分辩道。 “大哥武功高强,想不到走路也会摔倒,以后注意小心点。”夏流心知肚明,除了公孙摇金,谁能打吴良打成这般模样。 众人默默无语,心中暗叹:“公孙摇金明明是个软妹子,却被吴良逼成了女汉子,时间是把杀猪刀呀!” 第一百八十八章,鬼堡,又见鬼堡 时光飞逝,转眼间,吴良一行人在辽东已住了半年之久,终究是要离开了。 公孙摇金送给吴良等人大批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做为答谢,夏流等人也不客气,收下了。 辽东城外,官道之上。 “金儿,我走了!”吴良恋恋不舍地道。 “嗯。”公孙摇金淡淡地应道。 “你是不是还欠我点东西?”吴良问道。 “我欠你什么?”公孙摇金不解。 “你还欠我一个吻!还来!” 吴良双手捧起公孙摇金的俏脸,越靠越近,满脸邪笑。 “吴良,你敢碰我,我把你手脚都砍了!”公孙摇金心中一紧,娇喝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砍吧!”吴良坏笑一声,重重地吻了上去。 公孙摇金只觉得天晕地转,身子软倒在吴良怀中,任凭吴良施为。 “哥,你看,他们俩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不要脸!我杀了他们!”夏静儿见吴良、公孙摇金的亲密动作,心中一酸,眼中快要落下泪来,拔刀就要去砍吴良。 “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会吧!”夏流紧紧拉住夏静儿,“他们拜过堂,成过亲,亲个嘴算什么。你要是冲过去,破坏了吴良的好事,吴良会更加讨厌你的。” “吴良,吴良,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呜呜呜呜!”夏静儿抛下刀,抱头痛哭起来。 “唉!”夏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夏静儿喜欢吴良,他又何常不知,但吴良喜欢的却是公孙摇金,他也没法子。 良久,良久,两人吻分。 “吴良哥哥,你好霸道呀!不过,金儿好喜欢。”公孙摇金偏头靠在吴良怀中,俏脸通红,心中无限欢喜。 “金儿,跟哥哥走,好不好!”吴良大喜,软语相求。 “不好,我妈说过,只有你达到武峰境,我们才能在一起。”公孙摇金推开吴良,目光暗淡了下来。 “金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达到武峰境的!” 吴良吻了一下公孙摇金的额头,转身上马,绝尘而去,夏流等人纷纷赶上,一路向南而去。 “一定要达到武峰境呀!”公孙摇金望渐行渐远的吴良等人,喃喃自语道。 吴良等人一路南下,到了汝南莲花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距莲花峰外六百里的兖州许昌,曹操正为袁绍攻下幽州,公孙瓒自杀的消息而忧喜掺半。 曹操喜得是,公孙瓒死了,少了一个争夺天下的对手;忧得是袁绍得了幽州,实力大涨,他的下一个目的一定是兖州。 一旦与袁绍开战,徐州的吕布一定会趁机偷袭曹操的老巢兖州,截断曹操后路。 兖州在冀州和徐州之间,地理位置十分不利,若袁绍与吕布联手,南北夹攻,曹操将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曹操仔细分析了当前战局,制定“先吕后袁”的方针。 首先,集中优势兵力,先打败徐州吕布,夺取江淮粮仓,休整之后,倾两州之兵力,与袁绍在河北决战,夺取北方四州,然后由北到南,平定南方,一统天下。 计划很完美,非常符合当时的形势,但有一个漏洞,就是吕布无人能敌,曹操手下最强的高手许褚、典韦联手,也不吕布的对手。 但曹操非常多疑,他是不肯打无准备之仗的,他一定要拥有了一个半步武峰境的绝顶高手,他才肯出兵。 曹操下令在兖州各州县,张贴榜文,招募武林高手。 一个月下来,武山境的一流高手倒是招了不少,半步武峰境的绝顶高手,一个也没有,愁得曹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二个月后,终于有人揭榜,曹操大喜,令揭榜之人来内室会面。 曹操静坐内室之中,片刻之后,五个身穿黑色斗篷的怪人走进了内室。 一人在前,四人在后,态度极为恭敬,一看便是前面那人便是五人中的头领。 曹操还未说话,为首那人缓缓地脱下斗蓬,露出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空洞的双眼孔中弹跃着幽绿色的灵魂之火,极为恐怖。 “你是人是鬼?”曹操毕竟是曹家家主,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嘎嘎嘎嘎!黑白无常,去找粉面僵尸莫嫣然找来,就在许昌玄武湖边!”骷髅人怪笑一阵,对身后的两个身穿斗篷,看不见模样的怪人吩咐道。 “属下遵命!”两位怪人发出如夜枭恶鬼般的怪叫,如风一般飘了出去,宛如足不点足,轻功之高,武林中绝无仅有。 “尊驾是?”曹操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无知小辈!本座乃是鬼堡堡主鹰长空,宇内第一高手!”鹰长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原来阁下便是五百年前第一高手,您不是被柳生十兵卫打伤了么?”曹操好奇地问道。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本座此次前来,是为了曹家主后院血池而来。”鹰长空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后院血池,堡主要用,拿去便是!堡主能给在下什么好处?”曹操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让你做鬼堡副堡主,统率黑、白、尸、牛、婆五大护法,如何?这五人都是武峰境的超级高手,武林中无人能敌,可助曹门主一臂之力,一统天下!” 鹰长空抛出的条件极为诱人,他相信曹操是不会拒绝的。 “当真如此,在下愿为堡主赴汤蹈火,马首是瞻!”曹操大喜,急忙表示忠心。 “很好,我送你点东西!”鹰长空左手一划,将曹操的胸口开了个大口子,将曹操的鲜活心脏掏了出来,塞进嘴里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是血。 曹操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一切十分诡异。 鹰长空吃掉曹操的心脏,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曹操的胸口,左手一挥,伤口立即合拢,迅速愈合,也道疤也没有。 曹操摸了摸胸口,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曹操胸口的黑色心胸迅速跳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心脏中流出,流向了全身各处穴道经脉,将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也打通了,他的实力也在不断提升,实力连升三级,达到了半步武峰期,丝毫不逊色于天下第一高手——吕布。 第一百八十九章,吕布的末日 “堡主,您给我的是什么宝贝?”曹操好奇地问道。 “是上古时期,魔帝蚩尤手下第一高手九头怪蛇相柳的心脏,拥有了它,你便可青春永驻,寿享千年!” 鹰长空得意非凡,上古奇物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多谢堡主赏赐,在下感激万分!”曹操连忙躬身行礼,这等宝物,可遇而不可求。 “这柄犬神刀,你拿了去,上面记载着上古魔帝蚩尤纵横天下的无敌武功,你好好研读,对你大有益处。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龙牙、虎翼在徐州吕布处,你攻下徐州之后,务必将这两柄宝刀寻回!” 鹰长空吩咐道。 “是,请堡主放心!”曹操答道。 “什么人?”鹰长空怒喝一声,左掌一翻,向门外一探,将一团黑黝黝的东西抓在手里。 曹操凝神一看,竟是自己的外甥,钟会。 原来,钟会全家被钟月娥灭门之后,钟会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终于来到了许昌。 钟会见了曹操,声泪俱下,要曹操替他报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曹操哪里顾得上这种小事,就把钟会养在了府上。 “堡主,这是我外甥钟会,年幼无知,请堡主饶他一命!”曹操满脸赔笑,他真怕鹰长空一怒之下,将钟会杀了。 “小家伙,你为什么不怕我?”鹰长空提起钟会,凑到自己的骷髅头前,阴恻恻地问道。 “我连死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钟会毫不害怕,大声回答道。 “视死如归,很好!”鹰长空点了点头,将钟会放回了地上。 “堡主,请收我为徒,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钟会双膝跪倒,给鹰长空磕了几个头,恨意滔天。 “你的内心似乎充满了仇恨?”鹰长空问道。 “我为恨而生,我为恨而活!我要杀了钟月娥,将她碎尸万段,否则我全家数百口人,可就白死了!” 钟会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 “你根骨一般,不是习武的材料,就算勤学苦练,这辈子也不会什么成就!还谈什么报仇雪恨?”鹰长空摇了摇头,这钟会根骨极差,就是块废材。 “我不甘心,我命由我不由天!堡主教我!”钟会不肯死心,拼命地磕头,磕得满地都是鲜血。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怕你舍不得。”鹰长空迟疑了片刻,方才道。 “我舍得,我什么都舍得,只要能报仇,就算是死了,我也甘心!”钟会坚定地道。 “很好,本座将你杀了,埋到血池旁,十年之后,你便能转生成飞天夜叉之体,拥有武峰境中期的实力,天下能胜过你的人,不超过三个人,要杀钟月娥,易如反掌!”鹰长空畅然地说道。 “如此甚好!堡主请下手!”钟会闭目等死。 鹰长空狞笑一声,“咔嚓”一声,扭断了钟会的脖子,钟会的尸体软倒在地上。 “堡主,莫嫣然带来了,她断了一只手,武功全失,精神错乱,已经是个废人了!” 黑白无常将莫嫣然带了回来,据实禀告道。 此时的莫嫣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身污垢,恶臭冲天,和普通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哪里还有当年大战六大超级高手的威风! “无妨,放到血池温养一段时间,本座自有法子助她恢复神智武功。”鹰长空挥了挥手,领着众人直奔后院血池。 血池在后院的秘室之中,有一亩地大小,四周寸草不生,连土壤的颜色也是血红色的。 池中血水腥臭无比,“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十分诡异。 鹰长空凌空击出一掌,将地上炸出一个大坑,将已经死去的钟会扔进坑里,众护法七手八脚将大坑填平了,十年之后,一位武峰境中期的超级高手将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牛头,你随副堡主曹操前往徐州,听曹堡主指挥!”鹰长空吩咐道。 其中一位黑袍人翁声翁气道:“遵命!” “下去吧!”鹰长空挥了挥手。 曹操和牛头护法连忙退了出去。 鹰长空和四位护法纷纷跃入血池,盘腿打坐起来,石门缓缓合上。 “牛头马面”恨恶,人如其名,长着两只马耳朵,两只牛角,身高一丈,膀阔腰圆,双臂有万斤之力,使一柄八百六十斤的狼牙棒,实力堪比武峰境的超级高手,好似天兵神将降世临凡,威猛无比。 曹操任命恨恶为先锋,找了一件特大号的高级将官重铠给他穿上,却找不到马匹给他乘骑,恨恶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步行的先锋。 曹操调动四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徐州,以曹洪、曹仁为后军,恨恶为前军,曹操自领中军,浩浩荡荡地直奔徐州而去。 一个月的时间里,恨恶攻城一百八十六座,打死吕布手下高级将官六百多人,无人能挡他一招,士兵伤亡更是不计其数,据战后统计,号称拥兵五十万的徐州军,到战役结束,只剩下五万余人,主力几乎全军覆灭。 每当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恨恶总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徐州之战,恨恶脱掉铠甲,光着膀子,挥舞着狼牙棒,扶着摇摇晃晃的云梯,第一个登上城楼,八百多斤的狼牙棒杀得徐州兵鬼哭狼嚎,屁滚尿流,他全身下被敌人的血和自己的血染红,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恨恶虽然刀枪不入,但身上被砍中、刺中的次数已经多到不可计数,就是个铁人也吃不消呀。 小沛之战,恨恶怒碎城门,打死守城士兵,使得曹军顺利入城。 吕布、曹紫樱被迫退到下邳,据城死守。 好在下邳粮食充足,城墙又高又厚,极难被攻克,恨恶攻城数十次,均被击退。 后来曹操采取谋士的计谋,利用泗水灌城。 老天似乎站在了曹操一边,天降暴雨,下了几天几夜,泗水暴涨,曹操挖开河道,汹涌澎湃的河水涌进了城内,将下邳淹成了水乡泽国,淹死百姓无数,士兵们被迫站在齐腰河水里,叫苦不迭。 第一百九十章,一头牛引起的惨案 由于河水暴涨,城内守将不得不把锅吊起来做饭,生活十分困难,城内的粮食被淹坏了大半,粮食渐渐短缺,士兵们经常吃不上饭,饿着肚子。 吕布手下大将魏续由于几个月没有吃肉了,实在嘴馋不过,偷了百姓一头牛,杀了吃了。 此事被吕布知道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魏续杖责五十,以正军威。 吕布手下另一员大将宋宪,见城池难守,下邳被攻破,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不想陪吕布一起死,他想活下去。 但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只有投降曹操,一条出路。 宋宪借着探病的机会,趁机拉拢魏续,一同投降曹操。 魏续被打得血肉模糊,卧床不起,他拉着宋宪的手哭诉道:“我出生入死数十年,立下许多功劳,在吕布眼里,却比不上一头牛,真让人心寒!” 宋宪趁机挑拔道:“吕布这厮,好色之徒,重美女,轻人材,他自己酣酒美人,咱们吃块肉都不行,他吕布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有功不赏,有过必罚,咱们兄弟堂堂七尺男儿,何苦替这种人卖命? 我听说曹丞相礼贤下士,手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必能成就大事,咱们兄弟却投奔他,必有出头之日,比跟着吕布强多了。” “兄弟说得是,咱们反了!”魏续欣然接受,大声道。 两人一拍即合,当夜二更时分,魏续、宋宪偷了吕布的赤兔马,方天画戟,开了城门,放曹军入城。 一时间,人喊马嘶,火光冲天,城内乱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动地。 曹紫樱还未就寝,她见势不好,提起青龙戟,直奔州牧府。 吕布晚上喝了点酒,酣睡未睡。 曹紫樱直入吕布寝室,推了几把吕布,大声喊道:“义父!义父快醒醒!曹兵入城了!” 吕布猛然惊醒,急道:“你快去保护你的义母、义妹,我来拦住追兵。” 曹紫樱无可奈何,只得领命下去了。 吕布送走曹紫樱,急忙穿戴好,正要准备迎战曹军,却发现自己的方天画戟,赤兔马不见了,好生尴尬。 吕布无奈,只得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方天画戟,步战曹军。 吕布刚出房间,曹军已经攻入州牧府,四处放起火来,将州牧府烧成了一片火海。 吕布狂怒,一连杀了十几名曹兵,冲到了大门口。 正遇“牛头马面”恨恶,恨恶狼牙棒一挥,使了一招“泰山压顶”,八百多斤的狼牙棒呼呼作呼,力道大得惊人。 吕布举戟过顶,使了一招“猴子献桃”,准备硬接这一招。 棒戟相交,碰撞之声,震耳欲聋,“咔嚓咔嚓”两声,吕布不敌,双臂登时折断,变成了滚地葫芦。 恨恶上前两步,左手插入吕布心口,将吕布血淋淋的心脏掏了出来,生吃了下去。 吕布大叫一声,就此魂归地府。由于恨恶的超强实力,吕布根本无法招架,所以惨死棒下。 吕布一死,他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从此之后,大批武峰境的超级高手重出江湖,武林开始了全新的篇章,新的时代。 这个时代属于公孙摇金、曹紫樱,她们迅速成长、壮大,最终,成为让鬼堡都头疼的敌人。 恨恶一棒打死吕布,径入内室,寻找曹操交待的四件宝物:“龙牙刀、虎翼刀、传国玉玺,天下第一美人貂蝉。” 恨恶找到了龙牙、虎翼两把上古邪刀,却没找到传国玉玺和貂蝉,他不得不皱着眉头,继续寻找。 曹紫樱施展轻功,也在四处寻找貂蝉的下落。 突然,后花园中,一大群士兵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旁站着典韦、许褚两大顶尖高手。 曹紫樱见了仇人,恨得咬牙切齿,这红袍人正是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的大仇人,曹操。 “曹贼!受死!”曹紫樱娇叱一声,施展天残步,向曹操奔去。 “放箭,别叫贼人过来了!”典韦、许禇急忙指挥弓箭手还击。 羽箭如蝗,万箭齐飞,一起涌向曹紫樱。 曹紫樱挥戟乱扫,将大半羽箭击飞,只有少数射中了曹紫樱,曹紫樱《玄黄不灭体神功》已有小成,全身皮肉比熟牛皮还要坚韧三分,弓箭根本无法伤到皮肉,只是十分疼痛而已。 曹紫樱一个“驴打滚”,翻入弓箭兵队伍之中,放手大杀,这些近战能力极差的弓箭兵们,哪里是武山境巅峰高手曹紫樱的对手,片刻的功夫,便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累累,数百人惨遭杀害。 “仲康,你看阵中那女子,像不像我那逆女曹紫樱?”曹操指着阵中放手大杀的曹紫樱,向许褚问道。 “丞相,正是大小姐曹紫樱!”许褚点头答道。 “好啊!果然是这逆女,上次她射我一箭,险些让我丧命,今天我要亲自出马,清理门户,斩草除根。”曹操咬牙切齿道。 曹紫樱杀散曹兵,距曹操已不过三丈来远,曹紫樱不愿与曹兵再做缠斗,施展轻功避开,直取曹操。 “狂龙出洞!”曹紫樱心中大喝一声,手中青龙戟化做一条流龙,直取曹操心窝。 “丞相小心!”许褚、典韦二人惊道。 “不用你们出手,我要亲手杀了这逆女!”曹操拔出腰犬神刀,使了一招举火燎天,与青龙戟狠狠地砸在了一起。 “当”的一响巨响,曹紫樱身形暴退,来退十余步,方才止住退势,手中千锤百炼的神兵利器,也被砍出一道米粒深浅的痕迹。 “犬神刀、半步武峰境!”曹紫樱心头骇然,曹操不但拥有犬神刀这样的上古神器,而且连升三级,成为半步武峰境的准超级高手,比自己要高出一级。 “逆女,受死!”曹操大喝一声,挥刀疾斩。 “仙魔破体大法!”曹紫樱运转秘法,硬接了曹操这一记重斩,连吐两大口鲜血。 奇怪的是,曹紫樱每吐一口鲜血,实力便会增强一分。 曹紫樱连吐了二十多口鲜血,实力超过了半步武峰境,杀得曹操连连后退。 典韦、许褚见势不妙,也挥动兵器来夹攻曹紫樱,依旧不敌施展了秘法的曹紫樱。 第一百九十一章,曹紫樱的选择 仙魔破体**是一种邪门的秘法,通过自残身体,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受的伤越重,获得的力量越强,但维持秘法的时间有限,大概只能坚持一刻钟,之后便会气血两亏,大病一场。  此秘法已经失传了上千年,曹紫樱也是劫富济贫之时,在为富不仁的镇长家发现的。  这秘法一生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后,若强行再用,非落得个气血逆行,走火入魔,全身瘫痪的下场不可。  仙魔破体**曹紫樱已经使用过一次了,这次是第二次使用。  上次是在潼关蛙鸣山,与群雄抢夺千年龙纹巨蛙的内丹,使用过此秘法。  施展了秘法的曹紫樱以武山境后期的实力,大战许褚、典韦两大顶尖高手,不落下风。成功助义妹钟月娥夺取了巨蛙内丹,这功法大展神威,堪称逆天。  此时的曹紫樱已是武山境巅峰的顶尖高手,再施展出仙魔破体**,威力远超想象,竟然直逼武峰境的超级高手。  但曹紫樱此时已是强**之末,不能立即打败曹操、许禇、典韦三人联手,曹紫樱将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曹紫樱不得不拿出她最后的底牌迅雷闪电戟,做最后一搏。  迅雷闪电戟是曹紫樱自创的戟法,曹紫樱到吕布的凤舞九天戟法,和之后六招神龙戟法。  曹紫樱觉得这两套戟法,威力不够大,便融合两套戟法的长处,加上自创的新招,攻防一体,威力更大的迅雷闪电戟,横空出世。  迅雷闪电戟共有八招:惊雷轰天、暴雷击蛟、雷鸣九天、雷殛妖魔、震雷异风、天地雷行、奔雷闪电、电雷交加。  八招中的每招都是有无上之威力,力可震天碎石。  由于曹紫樱炼化了黄金龙胆、九尾虎头鸟内丹,化龙果,竟然练成了一种奇异的内功,她的内力中暗含雷电,威力极大,远超一般内功。  迅雷闪电戟法一出手,登时电闪雷鸣,声势骇人,许褚、典韦两人招架不住,吐血倒地不起,全身上下皮开肉绽,一片焦,仿佛被雷击电触了一般,伤势极重,要不是两人武功高强,早就一命呜呼了。  三人中以曹操武功最高,还在苦苦支撑,但从曹操嘴角泌出的鲜血来看,他已经受了伤,而且不轻,情况变得糟糕了起来。  “惊雷轰天给我去死”曹紫樱大喝一声,将体内内功尽数注入青龙戟内,青龙戟变得通体发亮,光茫大涨,戟身上还有细小的雷电缠绕,戟尖汇聚出了一个拳头大的雷球,里面透出的恐怖力量,令人胆寒。  曹紫樱全力一戟,直取曹操心口,毫不留情,下手极为狠辣。  曹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硬接。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曹操被炸飞三丈开外,皮肤焦龟裂,鲜血如同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地上一片狼籍。  曹操连吐了四大口鲜血,里面还夹杂着破碎的心脏,若是常人,早就死了,哪里还有命在  但曹操的心脏与其它人不同,鬼堡堡主鹰长空给他换了九头怪蛇相柳的心脏,只要灵魂不灭,曹操就不会死,可以这么说,曹操拥有不死之躯。  曹操横卧在血泊中,全身上下的衣袍、头发、眉光、胡子都被烧得残破不全,像个叫花子似的,苟延残喘。  “曹贼,你也有今日当年你不顾父女之情,废我武功,还要杀我灭口,若不是娘亲搭救,我只怕是早让你害死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教你落在我的手里,报应不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取你项上首级,报仇雪恨”  曹紫樱双手柱着青龙戟,一步一步走向曹操,破口大骂道。  此时的曹紫樱虚弱之极,仙魔破体**限时已到,曹紫樱胸口烦闷难当,难受之极,狠不得立刻倒头大睡。  但她不能,她不能睡。她一睡着,就永远也醒不来了。她要杀了曹操,要死,也要曹操比她先死,否则她死不瞑目。  “我恨,我恨我放荡不羁,****之后,竟有了你这孽种,早知道如此,我把你射墙上,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曹操双拳紧握,顿足捶胸,后悔不已。  “曹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去死吧”  曹紫樱大喝一声,青龙戟直取曹操脖颈要害之处,这一击若中,曹操非得人头落地,惨死戟下不可,就算他有相柳的心脏,也救不了他了。  “罢了罢了我英雄一世,想不到最终死在自己的亲生女儿手里,这业报来得好快哈哈哈”  曹操表情漠落,惨笑几声,束手待毙,闭目等死。  眼看戟尖就要落到曹操身上,一个影扑到曹操身前,欲挡住这一戟。  “夫人”  “母亲”  曹操、曹紫樱同时出声惊呼,那影竟是曹操的五夫人,曹紫樱的生母丁夫人。  曹紫樱吃了一惊,急忙收回青龙戟,惊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你来干什么”曹操逃过一劫,问道。  丁夫人对着曹紫樱点了点头,凤目中满是慈爱之色,她转头对曹操道:“我听说你来攻打徐州,我放心不下,怕你伤了女儿,所以赶来瞧瞧。没想到”  “母亲,你让开,我与这曹贼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今天有他没我”  曹紫樱怒极,挥戟又要去杀曹操。  “樱儿,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你也不该把他伤成这样”丁夫人劝道。  “母亲,他是我父亲不假,但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非手刃了他不可”  曹紫樱情绪极为激动,想必又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樱儿,我不能让他是你的父亲,你杀他就是不该我不能让你杀了生父,遭千人唾骂,万人耻笑,遗臭万年。  你听我一句劝告,向你父亲低个头,认个错,此事便揭过去了,咱们一家人还是好好地过日子。  你若坚持要杀你父亲,你杀了我”丁夫人声泪俱下,义正词严地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天下第一美女貂蝉 曹紫樱紧握着青龙戟的左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贝齿轻咬着樱唇,心中迟疑不决。 曹紫樱当然不愿意杀了自己的母亲,但又不甘心放过曹操,这让她好生为难。 半晌之后,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选择了向现实低头,她满脸苦涩,抛下青龙戟,双膝跪地,对着曹操拜了三拜,苦笑道:“不孝儿曹紫樱,给父亲大人磕头,女儿年幼无知,还请父亲大人怒罪!” “不怪你,为父也有不是,不该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一个小姑娘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曹操见曹紫樱已经归顺,见好就收,也说了几句让曹紫樱暖心的话。 “主公,吕布已经被我杀了,这州牧府我都翻了遍,只找到了龙牙、虎翼两把宝刀,貂蝉和传国玉玺不见了踪影!” 此时,“牛头马面”恨恶已赶到事发现场,献上两柄宝刀,跪禀道。 “很好,你先扶我回去疗伤,貂蝉和传国玉玺日后再慢慢寻访吧!”曹操勉强坐直身子,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曹紫樱最后一招,把他半条命都打没了,支持到现在,已经极为不易,只得叫恨恶先带他回去疗伤,再作计较。 “这乱臣贼子怎么办?要不要我一刀把她宰了?”恨恶指了指跪倒在地的曹紫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恨护法,不必了!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今日在徐州相遇,我劝她归顺我军,认祖归宗。 她番然悔悟,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她不是敌人,你不必理会!”曹操急忙解释,曹紫樱天纵奇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惊人的武功,日后前途不可估量,若是让恨恶杀了,岂不可惜,曹操还要利用曹紫樱为他卖命,替他打江山,曹操当然舍不得曹紫樱死。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不但骨肉相认,而且又多了一位年轻的顶尖高手,可喜可贺!” 恨恶点了点头,连忙拱手向曹操道喜,能化敌为友,收降曹紫樱,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扶我回去吧!”曹操虚弱地道。 “喏!”恨恶将兵器交给随行的士兵,他自己背起曹操便走,大队士兵尾随而去,片刻的功夫,便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丁夫人和曹紫樱母女二人。 “娘亲,女儿委屈!”曹紫樱扑入丁夫人怀中,嘤嘤而泣,哭得好不伤心。 “樱儿,娘知道你委屈,但你不能杀了你爹,否则你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唉!”丁夫人扶摸着曹紫樱的满头秀发,摇头叹息道。 曹紫樱哭了一会,但抬头不哭了。 “樱儿,四年多不见,你消瘦了不少,但越长越俊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泪,都怪娘亲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丁夫人抚摸着曹紫樱的俏脸,心疼地道。 “娘亲,咱们先回去吧!这儿不太安全。”曹紫樱紧握着丁夫人的手,轻声道。 “嗯!”丁夫人应了一声。 曹紫樱捡回青龙戟,与丁夫人并肩而行,护送着丁夫人出了城,安全地回到了城外曹军军营。 第二天,曹军倾巢而动,将徐州城翻了个遍,也没发现貂蝉和传国玉玺的影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曹操只得留少量兵力防守徐州,自己率领大部队,返回了大本营兖州。曹操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成功占领了徐州,解除了兖州的后顾之忧,之后,他率军北上,与袁绍争夺北方霸权,再也不怕敌人偷袭他的老家兖州了,只是没有得到貂蝉和传国玉玺,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曹操回到兖州,将女儿曹紫樱引荐给鬼堡堡主鹰长空,并献上上古三大邪刀——龙牙、虎翼、犬神。 鹰长空得到上古三大邪刀,从刀身上参悟魔帝蚩尤的三大神功——《天机步》、《玄黄不灭体神功》、《蚩尤刀法》,功力更加精进。 鹰长空见罢曹紫樱,啧啧称赞:“本座活了一千年,从未见过如此适合习武的体质,天纵奇材,若是再过个二 三十年,连本座只怕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奇材!小姑娘,你可愿拜我为师?” “徒儿拜见师父!”曹紫樱天资聪颖,她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拜得鬼堡堡主为师,便可少走弯路,习得最上乘的武功,距武道巅峰的路会平坦许多,便欣然同意。 从此,曹紫樱成为鬼堡堡主鹰长空的关门弟子,尽得鬼堡真传,又学会上古三大奇功,武功之高,招数之奇,在青年一辈中数一数二,许多成名已久的江湖好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唯有习得《舞鬼篆》的公孙摇金能压她一头,除此之外,再无人是她对手,堪称武林青年一辈中第二人。 曹操对于没有找到貂蝉一事,耿耿于怀,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叹息:“利剑不可近,美人不可亲,剑近伤人身,美人近伤心。我不想要江东二乔常伴左右,有貂蝉足矣!” 那么,貂蝉去哪里了呢? 原来,当晚,徐州城破,貂蝉便打包好一切应用之物和传国玉玺,劝吕布的两位妻子,严夫人和曹夫人,和她一起逃走。 严夫人和曹夫人不肯走,她们要和吕布同生共死。 严夫人眼含热泪,将自己十一岁的亲生女儿吕雪忆托付给貂蝉,哭诉道:“妹妹,温候征战了半生,只有雪忆这一点骨血,你将她带走,好好抚养,日后替吕家报仇血恨!” 貂蝉亦是眼含热泪,点头答应。 小姑娘吕雪忆却不肯走,娇声道:“我不走,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严夫人柔声道:“雪忆乖,你跟貂蝉姨娘走,不要回头看,知道吗?” 貂蝉抱起吕雪忆,对着两位夫人点了点头,也不顾吕雪忆震天价响的哭喊声,一路出了西门,朝西而去。 严夫人、曹夫人端坐屋中,后来,曹兵杀入屋中,两位夫人自刎而死。 貂蝉带着吕雪忆,一路向西逃避,她们身着普通百姓衣服,脸上抹了着泥污,一路竟然有惊无险,到了兖州地界。 第一百九十三章,大爷劫个色! 貂蝉一路西行,穿县过郡,走了两个多月,终于走入了兖州汝南地界。 吕雪忆最初经常问貂蝉:“姨娘,我娘呢?我爹呢?” 每当此时,貂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抱着吕雪忆,默默流泪。 貂蝉心里还有一丝指望,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吕布是天下第一高手,无人能敌,必能杀出重围,夫妻还有相聚之日。 可她不知道,吕布早就被恨恶杀了,天下第一高手在鬼堡护法手下只接下了一招,便被残忍杀死。 每当夜幕降临,吕雪忆吵着要爹娘,貂蝉只得小心哄着,直到吕雪忆哭累睡着了,貂蝉才能休息一会。 为了躲避曹军的搜捕,貂蝉不敢住客栈、进酒楼,每天饿了,吃干粮;渴了,捧几口溪水;困了,找个荒山破庙睡一觉,可说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一日,她们来到汝南莲花峰下。 “姨娘,我累了,休息一会再走吧!”吕雪忆人小力微,早就累坏了,走不动了。 “好,咱们歇一会再走。”貂蝉欣然同意,她也有些累了呢。 貂蝉牵着吕雪忆的小手,走到一棵松树下,借着树阴坐下歇息。 两人刚刚坐下,夏流领着一帮小喽啰将貂蝉母女二人围了起来,吕雪忆吓得躲到貂蝉怀中,貂蝉虽然也吓得花容失色,但她毕竟出身不凡,阅历丰富,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卖路钱。牙迸半个不字,你来看!”夏流从耳朵掏出一根草棍,这草棍见风就长,很快变成了双头银丝虬龙棒,夏流抡起大棒子,猛朝一棵碗口粗的松树的树身砸去,“咔嚓”一声,大松树被一棍打成两截,树身飞出三丈,落入了草丛中,众喽啰齐声喝彩。 “要是不给钱,就跟这棵松树一个下场!你们的身子有松树硬么?”夏流一棍打倒大松树,得意洋洋地道。 “各位英雄好汉!小女子流落江湖,身上带得盘缠不多,可否高抬贵手,放我母女两人过去?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貂蝉见夏流力大无穷,一棍打倒松树,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只得抬起头,硬着头皮问道。 貂蝉抬起头的那一刻,夏流手下的小喽啰被迷得口吐白沫,鼻冒鲜血,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把持不住,变成禽兽。 夏流更加不堪,裤子顶起了一个大帐篷,口水直流三千尺,一脸痴迷地望着貂蝉。 半晌过后,夏流方才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淫笑道:“哎哟我去!好标志的小娘们!天下第一美女貂蝉也比不上你呀。本大爷改变主意了,不劫财,大爷我劫个色!” 说罢,点中了貂蝉、吕雪忆全身的穴道,夏流也不顾倒了一地的小喽啰,扛着大小二个美人,如飞般奔上山去了。 莲花峰聚义厅,吴良正在厅前打坐,吐故纳新。 忽然吴良听见有人奔人大厅,缓缓睁开眼眸,只见夏流扛着一个少妇和一个小姑娘,走进了厅内。 “大哥,小弟此次下山,大有收获,收获了一大一小,两个绝色美女,哈哈哈!”夏流对着吴良拱了手,哈哈大笑。 吴良扫了一眼夏流身后的两名女子,小姑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五官秀丽,十分可爱。 而貂蝉,更不用说了。那是一种颠倒众生,魅惑天下的美,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好像是老天爷设计好的,精致完美,散发着无尽地诱惑。 吴良阅女无数,只有那淡如青莲,又小鸟依人的女神甄宓能跟貂蝉相提并论,什么公孙摇金、袁依然都比她差了一个等级。 吴良干咳了一声,斥责道:“二弟,我一直跟你说,老弱病残妇幼,咱们不能劫!你就是不听,快给这两人解开穴道。” 夏流闷闷不乐,极不情愿地解开了二女的穴道。 “多谢公子!”貂蝉飘飘下拜,行了一礼。 “不用谢,两位下山去吧!”吴良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 “公子让我们母女去哪儿?我们无处可去了,请公子大发慈悲,收留我们。”貂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哀求道。 莲花峰是个不错的地方,貂蝉住在山上,不但能躲开曹兵的搜捕,而且能够拉拢一只人马,莲花峰看上去,兵强马壮的。 “这,我莲花峰水浅池小,容不你这条大龙!”吴良虽然不知道貂蝉的身份来历,但拥有如此惊人美貌的女子,身后的背影也一定大得吓人。 “公子,我能洗衣、做饭、扫地、烧水,我什么都能做,你就收下我吧!”貂蝉苦苦哀求。 “门主,徐州的飞鸽传书到了!”一名小喽啰急急奔上前,双手递给吴良一小张黄纸。 吴良打开黄纸,看了一眼,递给夏流,道:“吕布死了,是被一名长着牛角马耳的怪人杀的,死得极惨,连心脏也被人掏走了,可怜!可怜!” “吕布这厮!死得好!死得妙!这厮霸占貂蝉这么长时间,早该死了,哈哈哈!”夏流兴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姨娘,我爹,我爹他死了?嘤嘤嘤嘤!”吕雪忆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貂蝉也是一惊,如同当头棒喝,泪水止不住划落,抱着吕雪忆,大哭不止。 “喂,你们是什么人?吕布死了,干你们什么事?你们哭什么?”夏流好奇地问道。 “两位大侠,我是吕布的小妾貂蝉,这是吕布的女儿吕雪忆,我们被曹军追赶,流落到此,还望大侠收留我母女,好有个落脚之地!”貂蝉指了指吕雪忆,继续哀求吴良。 吴良两人都惊呆了,眼前的这两个女子竟是天下第一美女貂蝉和吕布的女儿。 “貂蝉姑娘,你还是下山去吧!山上都是些男人,你们留在这儿,多有不便。”吴良婉拒道。 “公子,你若是不收留我母女,我就一头撞死在厅内,我这条命可是你害死的!”貂蝉作势就要往厅柱上撞。 第一百九十四章,女神和女汉子 “喂吴良,你有没有点恻隐之心,她们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是不肯留她在山上么”  一身男装,劲装结束的夏静儿,一把抱住貂蝉,对着吴良怒目而视。  “公子,还请松手。”貂蝉见抱着她的,竟是位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青年男子,不禁俏脸微红,强挣扎着脱开了夏静儿的怀抱。  “姑娘别误会我其实是女的,不信你摸摸看”夏静儿拉过貂蝉的纤手,放在了自己颇具规模的丰满了。  感受着手上的圆润柔软,貂蝉红着脸,点了点头。  “夏静儿,你要留貂蝉姑娘在山上,倒也无妨,那只好和你住在一起了,你姑娘家,倒了没什么忌讳。”  话已至此,吴良不得选择妥协,勉强答应了下来。  “多谢公子”貂蝉大喜。  “谢谢哥哥”吕雪忆甜甜地笑道。  “貂蝉姑娘,小可爱,咱们走吧别理这帮臭男人”夏静儿左手拉着貂蝉,右手牵着吕雪忆,欢欢喜喜地走向自己的住所。  待得三人走远,夏流不解地问道:“大哥,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美女么今天,天下第一美女貂蝉自动送上门来,你为何拒而不收暴疹天物呀”  “贤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公子虽然****,但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此事若是让公孙摇金知道,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说,貂蝉水性扬花,祸国殃民,王允,董卓,吕布皆因她而死,这女大大的不祥,留下她,只怕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曹操正在四处通缉貂蝉,若是让他知道貂蝉藏在咱们山上,莲花峰只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咱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吴良皱着眉头,无比担忧地道。  “大哥,小弟是个粗人,没想那么多,这可如何是好”夏流一听,也着了急,连忙问道。  “无妨本公子早有打算,过几天,咱们找个机会,把貂蝉麻翻了,送到兖州曹操处领赏,岂不是好哈哈哈”吴良得意洋洋地笑道。  “大哥料事如神,言之有理,说不定曹操一高兴,还能赏咱们一个一官半职,咱们也就不用做山贼土匪了,妙啊”夏流抚掌大笑。  “嘿嘿嘿嘿”吴良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顶,夏静儿住所,三人推门而入,貂蝉被屋里的杂乱程度吓到了,不禁皱了皱眉。  “貂蝉姑娘,房间有点乱,我等会收拾一下嘿嘿”夏静儿尴尬地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咱们一起收拾吧”貂蝉微微一笑,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  “姨娘,我也来帮忙”吕雪忆也跑过来帮忙。  夏静儿不禁地对貂蝉刮目相看,娇生惯养,处尊养优的贵妇人,干起家务来,却丝毫没有架子。  夏静儿也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  “夏姑娘,好文采,这画风格独特,唯妙唯肖。”貂蝉发现了桌上的一幅画卷,打开一看,画得竟是吴良。  “我哪会画画,这是上次和吴良下山,在山下小镇画馆画的。”夏静儿腼腆地笑了笑。  “夏姑娘喜欢吴良公子么”貂蝉好奇地问道。  “不错,我是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夏静儿的目光迅速暗淡了下去。  “姑娘容颜秀丽,秀外慧中,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吴公子不应该不喜欢你呀听说他对漂亮姑娘很感兴趣,人送外号**小郎君。”貂蝉极为八卦地问道。  “那有什么用貂蝉姑娘你不知道,吴良是凤凰门门主,江湖百晓生将他列为古往今来美男子中排行第六,大汉有五百万姑娘想嫁给他,我又算得上什么了  况且,吴良已经成亲了,他的心上人是幽州第一美女公孙摇金,论容貌,论武功,论气质,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我在吴良心里,连公孙摇金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夏静儿满脸苦笑,重重地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夏姑娘不必灰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支持你的”貂蝉柔声安慰道。  “或许吧”夏静儿耸了耸肩,继续收拾房子。  “年少有为,翩翩公子。得想个法子把他拿下,在莲花峰站稳脚根。”貂蝉听罢夏静儿的话,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拿下吴良,以图后进。  三人打扫了半天,中午时分,方才收拾完毕,在夏静儿房间,竟然清出了一座小山似的脏衣服。  “夏姑娘,你是有多久没洗衣服了”貂蝉吃惊地问道。  “没多长时间,半年前,才刚洗过。”夏静儿满不在乎地道。  “我去帮你洗了吧”貂蝉将脏衣服放进筐里,端起来就要走。  “貂蝉姑娘,吃完饭再去吧”夏静儿急忙劝道。  “也好。”貂蝉放下衣筐,欣然同意。  “走吧”夏静儿挽着貂蝉的纤手,带着吕雪忆,一同向大厅饭堂而去。  三女来到饭堂,莲花峰众人见了貂蝉,都惊呆了,流着鼻血,口水,痴痴呆呆地望着貂蝉。  “***哪个小兔崽子再敢多看貂蝉姑娘一眼,老娘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夏静儿指着众人,破口大骂。  众人缩了缩脖子,纷纷擦了擦鼻血、口水,目不斜视,低头吃起饭来。美女虽然好看,但眼珠子更重要呀。  众人见貂蝉要坐在桌上吃饭,纷纷自惭形秽,端着饭碗,蹲到墙角吃起来。  偌大的长桌上,只剩了吴良、夏流、何曼、魏索四人还在桌上。  夏静儿三人坐在四人对面,魏索急忙大献殷勤,给给貂蝉盛了满一大碗白米饭,笑道:“貂蝉姑娘,请用饭。”  “多谢,但我吃不了这么多,一点点就好了。”貂蝉轻声道。  “貂蝉姑娘,我替你吃了。”夏静儿接貂蝉的碗,将碗里的大米饭拨了一半到自己的大碗里。  “胖子,给我也盛一碗。”夏静儿指了指自己的大碗,准确来说,是一个盆。  “饭就在那里,你自己去盛”。魏索丝毫不帐,一口回绝。  夏静儿什么也没说,自己到盛米饭的木桶里,盛了满满一大盆米饭,堆得跟小山一样。, 第一百九十五章,貂蝉的美人计 莲花峰山寨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四种菜,装了四大盆,分别是山芋烧野鸡肉,红烧野猪肉、清炒野菜、野菜鸟蛋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貂蝉姑娘,山寨地处偏僻,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不周,你吃好喝好,不必太过拘谨。” 吴良身为山寨之主,不得不起身殷勤相劝,对貂蝉说了几句客套话。 “吴门主,客气了,饭菜很丰富,很好吃。”貂蝉亦是微笑答道。 有了吴良做表率,夏流、何曼、魏索开始给貂蝉大献殷勤,挟菜舀汤,无微不至。 饭桌上只听得三人七嘴八舌地嚷道: “貂蝉姑娘,这野猪是我打的,肉可香了!你多吃点!” “姑娘,山芋是我亲手挖的,野鸡也是我亲手抓的,肉质鲜美,你尝尝?” “貂蝉姑娘吃点野菜吧!这野菜是我亲手采的。” “多谢各位好意,我已经吃饱了。”貂蝉望着堆得跟小山一样的菜,不禁皱了皱眉。 貂蝉本来食量就小,吃了几块肉,几根野菜,扒了几口米饭,早就已经饱了。 “哎呀,貂蝉姑娘,你这么瘦弱,应该多吃一点嘛!”夏流三人异口同声,依旧向貂蝉挟菜。 “谢谢。”貂蝉拒绝不了,任由他们把菜挟到自己碗里,一口也不吃。 吴良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徒儿,兄弟给貂蝉挟菜,心中暗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怪只怪美人太可爱了,他们明知道是火坑,却还是要朝里面跳。” 夏静儿冷冷地瞧着夏流三人对貂蝉大献殷勤,夏静儿在他们脸上只看到两个字:“色狼!” 倒是吴良目不斜视,专心吃饭,这让吴良在夏静儿心里加分不少,看来吴良是个正人君子嘛。 夏静儿拿过大勺,舀了几勺野猪肉、野鸡肉、野菜、鸟蛋汤,伴着大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一会的功夫,夏静儿碗里的米饭大山,便被她风卷残云,吃掉了一大半,至少有五 六斤大米饭,看得貂蝉、吕雪忆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吴良等人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不以为意。 在吴良的催促下,夏流等人纷纷告辞,恋恋不舍地离开饭桌,长桌上只剩下夏静儿、貂蝉、夏雪忆三人。 “貂蝉姑娘,你这些饭菜还要么?不如我替你吃了吧!”夏静儿将大碗里的饭菜吃尽,只吃了个七分饱。 “夏姑娘要吃,只管拿去。”貂蝉极为大方地将饭菜给了夏静儿,反正她也吃不了。 “貂蝉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呀!”夏静儿十分感动,她心里都快感动成汪洋大海了。 三人吃罢午饭,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碟盆。 三人收拾好了碗筷,也没有休息,又开始洗起衣服来。 三人将脏衣服抱到山后的小溪旁,开始浆洗衣服,直到黄昏时分,方才将脏衣服洗干净,晾晒在竹竿上。 貂蝉等人吃罢晚饭,回到夏静儿的住所,点起了蜡烛,黑漆漆的屋子里登时亮堂了起来。 貂蝉趁着夏静儿上茅房的时间,问吕雪忆:“忆儿,你喜不喜欢吴良哥哥?” “忆儿很喜欢。”吕雪忆认真地回答道。 “那让吴良哥哥,做你的爹爹,你说好不好?”貂蝉试探性地问道。 “姨娘,你想抢走吴良哥哥,我不依你!”吕雪忆小嘴一撇,发起脾气来。 “忆儿乖,咱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拿什么替你爹爹妈妈报仇,咱们必须找一方势力投靠,报仇雪恨才有指望。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大小势力着实不少,但都是居心叵测,残暴自私之辈。只有吴良品行端正,年少英雄,人又生得俊美无比,是最好的人选。” 貂蝉抚摸着吕雪忆的秀发,耐心地解释道。 “姨娘,让我去向吴良哥哥献身,好么?”吕雪忆满脸羞涩,小声问道。 “这可不成!”貂蝉一口回绝,“你是夫君唯一的一点骨血,我又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况且你年纪太小,根本无法诱惑吴良,还是我去吧!你不要多想,早些睡吧!” 吕雪忆满腹委屈,极不情愿地爬上了床,躺在床上,貂蝉替她盖好了被子。 吕雪忆虽然不甘心,但貂蝉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自己年纪小,吴良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吕雪忆想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三更时分,吕雪忆、夏静儿已经熟睡,貂蝉却悄悄起身,下了床,换上了一身轻衣薄纱,曼妙绝伦的娇躯若隐所现,受人遐想。 貂蝉从厨房里取了一壶酒,在酒水中加入了烈性催淫药——美女一笑散。 这种媚药,无色无味,药力极为猛烈,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抵受不住,人类的武峰境高手也承受不住,变成一头充满欲望的野兽,十分变态。 貂蝉怕药力不够,在酒壶中加满满一大包“美女一笑散”,搅拌均匀之后,端着向吴良卧房走去。 貂蝉端着药酒,走到吴良卧房外,见房内还有灯火,便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呀?”吴良还未就寝,听见有人叩门,疑惑地问道。 “是我,貂蝉!”貂蝉低低地应了一声。 “貂蝉姑娘,这么晚了,有事么?”吴良打开门,小心地问道。 “公子,让我先进去可好?” “进来吧!”吴良上下打量了貂蝉一番,他见貂蝉衣衫单薄,端着酒壶,楚楚可怜,心中不忍,便让貂蝉走进了卧房。 吴良关好门,转身问道:“貂蝉姑娘,这么晚了,难不成是来找吴良喝酒的么?” “正是,公子收留我母女二女,大恩大德,尚未报答,小女子敬恩公一杯!” 貂蝉倒了两杯酒水,端起一杯递给吴良。 吴良接过酒水,迟疑了片刻,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银针,试了试了酒水,发现酒中无毒。 “公子若是怕酒中有毒,我先饮为敬!”貂蝉端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来是我多疑了!”吴良心中暗道,也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公子请!”貂蝉又倒了一杯,递给吴良。 吴良不疑有它,连饮了十余杯,貂蝉都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不久之后,“美女一笑散”的药力开始发作,吴良、貂蝉两人都喝了药酒,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反应。 吴良饮了十多杯药酒,浑身上下滚烫如焚,小腹如同有一团熊熊烈火,烧得吴良方寸大乱,险些把持不住,貂蝉的体香,酥胸、纤腰、长腿,如同在火上浇油,烧得吴良双目通红,大汗淋漓,直勾勾地盯着貂蝉,狠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貂蝉算个屁 貂蝉只喝了一杯混有“美女一笑散”的药酒,但她不会武功,对媚药几乎没有抵抗力,她也是是浑身发烫,喉咙发干,媚眼如丝,春水盈盈,两条大腿不安地绞在一起,貂蝉就像一个熟透的水密桃,诱人之极。 吴良脑子都快被媚药烧成了一团浆糊,他的心里只在想着一件事,将眼前的貂蝉扒个精光,彻底占有她,玩弄她。 忽然,他又想起了公孙摇金,在遥远的辽东,还有一位明眸皓齿,清丽脱俗的姑娘在等着他。 吴良羞愧难当,重重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转身就要推门而出。 “吴公子,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苦苦压制?过来呀,要了我!” 貂蝉实在承受不住媚药的药力,扑向吴良,抓起吴良的大手,放在了自己不能描写的丰满上。 貂蝉的纤手伸入吴良不能描写的部位,轻轻地抚摸着。 “轰隆”一声巨响,在吴良大脑中炸开,吴良身子一阵哆嗦,再也耐受不住貂蝉的挑逗,什么公孙摇金,全都被吴良抛到爪哇国去了。吴良只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女人,他需要发泄,不然,就会被**,活活烧死。 吴良抱起貂蝉,向床塌行去。 貂蝉身子化成了一汪春氷,半推半就,任由吴良摆布。 被**冲晕了头脑的吴良,将貂蝉全身衣衫撕个精光,转身压了上去。 屋外凉风习习,屋内春意盎然,娇喘之声,不绝于耳,连月亮、星星也躲了起来。 那一夜,吴良也不知要了貂蝉多少次,直到貂蝉求饶,天色渐亮之时,吴良这才放过了她,两人双双睡去。 莲花峰,聚义厅,夏流等人都在等着吴良吃早饭,夏流相当不解,吴良一向起得很早的,太阳刚刚露头,吴良便会在山巅打坐练功,然后准时到聚义厅吃早饭,今天日上三竿,却还是没有见到吴良的影子,连貂蝉也跟着失踪了。 “我草!吴良这混帐,青天白日却躲在屋里睡觉,让我们在这儿苦等他,咱们去瞧瞧吴良在玩什么花样?”夏静儿等得有些不耐烦,大步而向吴良卧房行去。 “咱们也去瞧瞧!”夏流等三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吴良卧室,貂蝉被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照醒了,貂蝉缓缓睁开美眸,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昨夜,吴良在媚药的作用下,像一头发情的野兽,要貂蝉一次又一次,在貂蝉身上留下了许多吻痕、抓痕。 最严重的是大腿根部,红肿一片,还流出了鲜血,将床单印红了一大片。 貂蝉俏脸一红,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她历经王允、董贞、吕布三人的**,精通房中之术,是个经验丰富的少妇。即使如此,依旧被吴良弄得大出血,可见昨夜吴良下手之狠,战斗之惨烈,非可一般,若是个黄花大闺女,非得叫吴良弄死不可。 貂蝉自讨苦吃,她给吴良下了淫药,自己成了发泄工具,现在随便动一下,便剧痛无比,如同处子破瓜一般。 正好此时,吴良也醒了过来,四目相对,两人大羞,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十分尴尬。 过了良久,貂蝉方才发出蚊蚋般的细小声音:“吴公子,昨夜我们都好像喝醉了。” “是啊,是啊!昨夜不过是酒后乱性,一场春梦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当作没发生吧!”吴良趁机找个台阶下,他可不想和这貂蝉有什么瓜葛,纠缠不清。 貂蝉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吴良竟然是个卑鄙龌龊的小人,占尽自己的便宜之后,立马翻脸不认帐,无耻之尤。 “吴公子,你我有了鱼水之欢,夫妻之实,你就应该对我负责,娶我为妻才是!”貂蝉柔柔弱弱地道。 “貂蝉姑娘,你又不是第一次,我为什么要负责?况且男女平等,昨夜你也没有吃亏,男欢女爱,天性使然,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了。” 吴良脸皮极厚,一番歪理居然让得貂蝉无力反驳。 正在此时,夏静儿一行人也已经到了吴良卧屋外。 夏静儿可没有敲门的习惯,她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骂道:“吴良,你是不是死在床上了?还不起来!” 吴良、貂蝉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夏静儿会突然闯进来,让他们猝不及防。 夏静儿见吴良、貂蝉光着身子,睡在一张床上,俏脸一红,低低地骂了一声:“下流!无耻!” 夏流等人也被屋内的情况惊呆了,讪笑道:“大哥,你忙你的,我们先出去了!”说罢,狼狈地退出了房间。 “夏姑娘,你要为我做主呀!”貂蝉见了夏静儿,失声大哭起来。 “貂蝉姑娘,吴良这淫贼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要怕,你跟我说,我一定替你做主!”夏静儿快步奔到床前,抱着貂蝉,对着吴良怒目而视。 “昨晚,吴门主让我给他送些宵夜,不料,他却居心不良,将我反锁在屋内,强行求欢,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强行玷污了,呜呜呜呜!” 貂蝉抱着夏静儿,声泪俱下,仿佛真如她所说一般。 “貂蝉姑娘,明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只不过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你怎么能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呢?”吴良气坏了,这貂蝉看上去文文弱弱,心机却如此之重,竟然要陷害自己。 “放屁!放你他娘的狗屁!明明是你好色无耻,见人家貂蝉生得美貌,便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敢狡辩!”夏静儿一口咬定吴良是禽兽,因为吴良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 “貂蝉姑娘,你说,怎么发落这淫贼?”夏静儿指着吴良,问道。 “我现在狠不得一剑杀了他,然后我再自杀,保全清白。”貂蝉哭得泪人也似的。 “这可使不得!有没有别的法子?”夏静儿急忙劝道。 “别的法子?那,那让他娶我,我便不再追究此事了。”貂蝉擦了擦眼泪,认真地道。 “我不娶!貂蝉算个屁!你这**,你丈夫吕布尸骨未寒,你就急着嫁人,当真是水性杨花,无情无义!” 吴良俊脸一冷,戟指大骂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貂蝉的成亲闹剧 “貂蝉姑娘冰清玉洁,国色天香,出尘脱俗,品貌端庄,是天下第一美女,哪点佩不上你?这亲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夏静儿阴恻恻地问道。 “答应,我答应了便是!姑娘能把你刀从我脖子上移开么?让我先把裤子穿上,可好?” 吴良一手提着裤子,慌忙答应,十分无奈。 夏静儿见吴良答应下了婚事,点了点头,默默收起了自己的绣春刀。 “貂蝉姑娘,咱们走,别理这禽兽了!”夏静儿帮貂蝉穿好衣服,忽然见到床单上的一抹鲜红,俏脸一红,反手给了吴良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下流!无耻!” “夏静儿,你有病是不是?你打我干嘛?”吴良捂着脸,又气又急,一时没有防备,就被夏静儿得手了。 夏静儿恨透了吴良,她恨吴良卑鄙无耻,毁人清白,她更恨吴良宁可找貂蝉这个残花败柳,也不愿意找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强大的挫败感笼罩着夏静儿,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疼,好疼!”貂蝉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都合不拢,每动一下,都是钻心刺骨的疼痛。她贝齿紧咬着红唇,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俏脸上满是疼痛之色。 貂蝉为她昨夜给吴良下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比她第一人破瓜之痛,还要痛苦十倍。 “貂蝉姑娘,你怎么了?”夏静儿见貂蝉面色有异,急忙问道。 “夏姑娘,我走不了了,麻烦你负我一阵。”貂蝉脸儿突然一红,羞涩地道。 “上来吧!”夏静儿倒是干脆,蹲下身子,背上貂蝉便走。 貂蝉趴在夏静儿背上,心里安心无比,她觉得夏静儿的男子汉气概可比吴良强多了。 吴良等二女走后,这才慢慢地穿好衣服,他全身上下也是酸痛无比。 貂蝉昨夜就像一只野猫,疯狂地索取吴良身上的精华,差点把吴良给榨干了。 吴良身上被貂蝉又抓又挠,又亲又咬,身上满是伤痕,没有一块好地方。 最严重地是,还是吴良的腰,他的腰都快断了,他的二十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精华,都被貂蝉榨干了。 吴良在床上躺了半天,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吴良知道这是纵欲过度的下场,他可被貂蝉坑苦了。 吴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五枚神龙丹,送进了嘴里。 神龙丹是凤凰门的至宝圣药,是上任凤凰门门主于吉收集人参、鹿茸、麝香、老虎鞭、海豹鞭、鹿鞭、淫羊藿、巴戟等,提炼成丸,功效十分强大。 它的功效是:温肾壮阳,闺房至宝,久战不败,越战越勇。 当年于吉吃了十枚神龙丹,夜御千女,杀得众美女人仰马翻,昏昏睡去,于吉长枪不倒,意犹未尽。 于吉给了吴良五十枚神龙丹,吴良纵横花海这么多年,御女无数,从未败阵,从来没动用过神龙丹,这次败在貂蝉手上,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神龙丹的功效确实强大,吴良服下五枚神龙丹之后,只觉得小腹处涌出一股暖流,全身上下百骸筋骨如同泡在一大罐热水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快活。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吴良全身上下渐渐恢复了力气,腰不疼,腿不酸,精力旺盛。 吴良从床上一跃而起,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昨天晚上,他差点死在貂蝉身上。 “色是刮骨钢刀,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以后这女色还是少沾为妙,不然真得会死在女人肚皮上。”吴良心有余悸,十分后怕,自己昨夜好像疯了似的,只知道发泄,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不顾一切。 “不应该呀,本公子号称风流小郎君,阅女无数,经理丰富,不应该被貂蝉迷倒,把持不住,一夜狂欢,多半是貂蝉做了手脚。”吴良心中暗自思量,很快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吴良想起了昨夜,貂蝉敬给他的那壶酒,不禁喃喃自语道:“莫非是酒中有古怪?我用银针验过,酒中无毒,况且貂蝉也喝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思前想后,吴良还是把目光放在昨晚喝的那壶酒上。 吴良掀开壶盖,嗅了嗅残留的半壶酒,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孔,吴良鼻孔一阵痒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喷嚏。 酒水中有一股浓郁的淫羊藿味道,比神龙丹中淫羊藿味道何止重了上百倍,怪不得吴良武功高强,依旧是抵挡不住,这就算是头大象,也承受不住,药力实在是太猛了。 “好啊!暗算到我吴良头上了,明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吴良心中阴测测地冷笑道。 第二天,莲花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夏流等人一身新衣,在山寨之中忙前忙后,只有夏静儿躲在后山山洞,痛哭了一整天。 吴良、貂蝉一身喜衣,男俊女美,好似一对金童玉女,惹人羡慕。 聚义厅上,摆着一柄宝剑,这是师父于吉送给吴良的真武剑,于吉不在峰上,就用这柄真武剑代替师父于吉,做为长辈,放在上座。 吴良、貂蝉二人拜了天地、高堂,正要夫妻对拜,吴良从袖子里面取出昨夜的那壶残酒,递给夏流,说道:“贤弟,你嫂子昨晚给我喝了一壶酒,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淫羊藿!”夏流是这方面老手,一闻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娘子,我敬你一杯!”吴良掀开貂蝉的红盖头,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到貂蝉唇边。 “我,我不渴。”貂蝉有些慌乱,连忙推辞。 “好你个**!昨晚在酒中下药,坏我清白,这剩下的酒,我请你喝了!” 吴良掀开壶盖,将半壶酒从貂蝉脑袋上倾倒而下,将貂蝉浇了个透心凉,身上的衣衫都被打湿了。 “这是休书,从此以后,你与我吴良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被扫地出门了!滚!” 吴良将一张白纸揉成团,扔到貂蝉脸上,毫不留情。 “吴良,你敢休我!你好!你很好!日后你别后悔,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原谅你!” 貂蝉指着吴良,发下毒誓,怨毒地道。 貂蝉说罢,头也不回,转向门外奔去,她怒极之下,什么了顾不得了,连吕雪忆也忘记带走,落在了山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女汉子也有春天 “貂蝉姨娘,你等等我!”吕雪忆见突生变故,貂蝉弃婚而走,急得连忙跑了出去,大声喊道。 貂蝉听见身后有呼唤她,转身一看,是继女吕雪忆。 貂蝉快步奔了过去,抱着吕雪忆,抱头痛哭。 貂蝉抱着吕雪忆哭了一阵子,抱起吕雪忆,转身下山,头也不回地走了,山上的小喽啰都认识貂蝉,也不敢拦她,任由她下山去了。 貂蝉下了莲花峰,一路向南,她准备去荆州投靠刘表,借兵复仇。 聚义厅内,众小喽啰一哄而散,只剩下吴良等数人还在大厅之中。 “大哥,你这又是何苦?貂蝉虽然有些过失,但毕竟是喜欢你呀!”夏流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最恨别人骗我,况且貂蝉在酒中下药,居心叵测,你难道忘了王允、董卓、吕布的下场了么?下去吧!” 吴良俊脸一寒,冲着夏流等人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 夏流等人无奈,只得告辞下去了。 到了晚饭时分,众人围桌而坐,低头吃饭,默默无语。 吴良环视在座众人,却不见了夏静儿,他心中好奇,问道:“夏静儿去哪啦?” “小妹身子不爽,在房里休息呢,我去叫她。”夏流连忙回话。 “不必了,我亲自去。”吴良摇了摇头,转身向夏静儿闺房行去。 吴良行至夏静儿闺房外,夏静儿脸上泪痕未干,痴痴地望着挂在墙上的吴良画像,柔肠百结,伤心欲绝。 吴良轻轻地推了推房门,房门没关,吴良推门而入,夏静儿一心放在画像上,连吴良进来也没注意。 “咳咳!夏姑娘好雅兴呀,这翩翩浊世佳公子,人人好逑,我不怪你,你老实交待,暗恋我多久了?” 吴良倚在门框上,满脸邪笑。 “哼,你来干什么了?今夜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么?快走,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夏静儿回头一望,见是吴良,气不打一处来,轻哼一声,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是说貂蝉么?这贱人,我早就把她休了。”吴良漫不经心,走进了房间,坐在了夏静儿身旁。 “啊!这可真是太好了,不,不好!”夏静儿又惊又喜,激动之下,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吴良绝顶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夏静儿的心思。夏静儿一直对自己痴心一片,情有独钟。如今貂蝉被自己休了,夏静儿又有了机会。 “静儿,我为了你,把貂蝉都休了,你要怎么补偿我?要不你赔我一个新娘子,我吃点亏,把你收了。”吴良左手挑起夏静儿尖尖的下巴,坏笑道。 “呸,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要你呢!”夏静儿心里一甜,如同吃了蜜蜂一般,她一把推开吴良,红着脸,害羞着跑开了。 “叫这小丫头吃个饭,还真是麻烦。”吴良摸了摸鼻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已是深秋时节。 这年的秋天,兖州蝗虫泛滥成灾,粮食颗粒无收。兖州境内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兖州境内的老百姓没有粮食吃,就只能挖野菜,野菜吃完了,就吃树皮、草根、观音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在死亡线上挣扎。 曹操急忙从徐州调集大批粮食,运往兖州赈灾。可是粮食到了兖州,被各级官吏一路克扣,哄抬物价,高价出售粮食,能到百姓手上的粮食所剩几无,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大批难民涌向北方青州、冀州,南方的荆州、江东六郡,造成了很大的动荡。 莲花峰也接纳了大批难民,吴良平时虽然花心好色、卑鄙无耻,但古道热肠、侠义精神他还是有的。 灾民越来越多,山寨的粮食也渐渐不够吃了。 为了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吴良号召全体将士在山前山后平坦之处,开荒种地,种粮食,和蔬菜。 吴良和夏静儿等人在河里捕鱼,山上打猎,补充肉食。 这一天,吴良和夏静儿双双入山打猎,夏流等人在山后开垦种粮,种菜。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夏静儿蹦蹦跳跳,高兴之极,片刻也没有安宁。 夏静儿一会儿叫吴良去山坡上摘野花,一会儿又叫他去河滩上捡鹅卵石,把吴良折腾得不轻。 “吴良,有一只野兔子!”夏静儿轻呼一声,弯了搭箭,弓弦响处,正中野兔左眼,野兔扑腾了几下,倒地死去。 “怎么样,是我打到的!”夏静儿急急奔了过去,捡起野兔,洋洋自得。 “箭法还不错,武功就一般。”吴良点了点头,夏静儿这一箭正中野兔左眼,没有伤到野兔的一点皮毛,箭法着实不错。 “哼,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拿好了!”夏静儿轻哼一声,将野兔抛给吴良,转身继续向深山行去。 “这丫头!”吴良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野兔,扔进了背后的竹篓里,快步地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又打了几只野兔、野鸡、松鼠、狐狸等小动物,就是没打到野猪、老虎之类的大型野兽。 两人又转过一个山坳,出现了一大片草地,荒草地里有两只体形硕大的野猪,浑身黝黑,獠牙尺许,不下千斤。 两头野猪正在枯草地里用獠牙在地里刨土,找草根、蚯蚓吃。 “傻丫头,别冲动!这两只畜生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吴良见了这两头野猪,心中一惊,急忙劝道。上千斤的野猪,积年老物,瞬间爆发出的冲击力,堪比武山境的一流高手。 “少小瞧人,不就是两头野猪么?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怕了,躲得远远的便是!” 夏静儿不屑地撇了撇嘴,弯弓搭箭,对着两头野猪各射了一箭。 长箭射在野猪身上,咚咚做响,那声响像是在打鼓,弓箭根本无法伤到野猪,长箭落地,野猪毫发无伤。 原来野猪喜欢在泥地里打滚,将全身上涂满泥浆,日积月累下来,身上的泥浆越来越厚,越来越厚,野猪就像穿了一身泥铠似的,比普通铠甲还坚硬三分,武山境的一流高手也无法击破这层泥甲,是让人极为头痛的野兽,基本无法取胜。 第一百九十九章,我爱女汉子 俗话说得好:“一猪二熊三老虎!” 意思就是说,被激怒,发起狂来的野猪,比狗熊、老虎还要可怕。 夏静儿的两箭虽然没有伤到野猪,却成功激起了野猪的怒火。 暴怒之下的野猪,四处张望,很快便发现了山坡上的夏静儿、吴良二人,野猪向二人投来复仇的目光,似乎要把两个人活活吃掉。 尘土飞溅,草皮翻飞间,两头野猪像疯了似的,拼命朝夏静儿、吴良二人冲来,就像两辆高速行驶的虎式坦克,声势骇人,势不可挡。 夏静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被吓坏了,倒退两步,不巧却踩了了一个凹坑里,凹坑里有一个捕兽夹。 “啊!”夏静儿左脚被夹,发出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倒在地,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俏脸扭曲地有此狰狞,显得十分痛苦。 吴良吃了一惊,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倒霉到家了,但野猪已经冲到身前,已经没有时间让吴良多做考虑。 吴良咬咬牙,施展轻功,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迎了上去,对着两头野猪各击出一掌。 吴良使得是公孙摇金教给他的无上神功《纯阳雷神掌》,刚猛无比,比《霸王拳法》强了十倍不止,掌风一出,可令对方浑身如遭火烧,皮焦肉烂,如受炮烙之刑,在古往今来的掌法中足以排进前三,威力十分强横。 两头野猪各中了一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上的泥甲被击破,皮肤被烧得焦黑一片,痛得两头野猪直哼哼。 但吴良功力不足,无法发挥出《纯阳雷神掌》的威力,若是公孙摇金来使这掌法,两头野猪只怕是早就成了两头烤肥猪,哪里还有命在? 两头野猪被彻底激怒了,发疯般朝吴良冲撞而来,在这种近战中,《纯阳雷神掌》一招也使不上了。 吴良左一飘,右一晃,使出绝顶轻功《凫在水中游》,与两头野猪展开游斗,手上的功夫也由掌变为指,对着野猪的厚皮猛戳而去。 《搜魂指》、《洞金指》、《七杀指》、《五行兜罗指》、《偷天指》、《惊神指法》、《指刀》、《天罡八卦指》。 吴良一连使出七、八门世上绝无仅有,失传已传的独门指法,威力无穷,打得两头野猪怒吼连连,不断后退,身上各被戳出几十个指洞,血洞沽沽,狼籍一片。 一顿饭的功夫,吴良与两头野猪已经拆了数百招,依旧无法将两头野猪杀死。 “看来得使出那一招,方才能取胜!”吴良心中暗道 吴良说得那一招,指得是公孙摇金传给他的无上神功——《万流同源八大散手》。 《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是武林一代奇人太虚子所创的武功,他用毕生精力,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和各大门派最精华的招式,从各不相关的分立状态,融合为一体。 每一招式之中,既可以连贯施展,又可以单独使用,玄奥无比。 《万流同源八大散手》共有八层,绝招有大牵引、大挪移、大卸御、大回环、大摔逗等等。 这门武功的特点是身动如电,招出如风,一招比一招快,一式比一式猛。 吴良只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练到了第二层,而公孙摇金早就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练到了第八层最高境界,但对于这两只野猪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 “大牵引、大挪移!”吴良将丹田中剩余的真气内力尽数灌入双臂之中,心中大喝一声,两掌分别击在两头野猪最柔软的腹部。 两头野猪惨嚎一声,汹涌澎湃的内力在两头野猪的体内炸开,将野猪击飞七、八丈远,重重地砸在草地上,将草地砸出了两个凹坑。 两只野猪躺在凹坑里,它们的五脏六腑都吴良绞成了肉馅,野猪七窍流血,眼珠子都爆出来了,死得惨不忍睹。 “笨丫头,你没事吧?”吴良施展绝招,击杀了两头野猪,内力消耗一空。他没顾得上休息,快步奔到夏静儿身旁,关切的问道。 “有事,我的脚好像被捕兽夹夹住了。”夏静儿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你别动,我先打开捕兽夹!”吴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捕兽夹弄开了。 “夹子上好像有毒,我的脚肿得好大,没有知觉了。”夏静儿把脚从捕兽夹中取出,发现乌黑肿大了起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吴良打量了伤口片刻,轻轻地嗅了嗅,认真道。 “少废话,快点说,不说老娘打你了!”夏静儿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 “好消息是,浅口浅,没有伤到骨头。坏消息是,捕兽夹上沾了蛙毒,你中了蛙毒,若不及时治疗,十二个时辰后,便会全身皮肤溃烂,毒血攻心,暴毙而死!”吴良皱了皱眉头,忧心道。 “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夏静儿有些害怕了。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吴良咬了咬了牙,双手捉住了夏静儿的伤腿,脱掉夏静儿鞋子,袜子,露出了夏静儿雪白细嫩的玉足。 吴良低下头,对准夏静儿的伤口吻落。 “喂,大淫贼,你干什么?你敢占我便宜!我杀了你!”夏静儿对着吴良又捶又打,气极败坏地嚷道。 “疯丫头,谁占你便宜了?我只是帮你把蛙毒吸出来而已,你想多了。”吴良一面躲避夏静儿的攻击,一面无奈地回答道。 “谁要你治了?我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身体怎么能随便让男子触碰?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夏静儿不依不饶,继续数落吴良。 “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就亲啦!再说那日在小镇客栈,你主动投怀送抱,咱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乖乖待着别动,把我想象成你的夫君,或许你能舒服些。” 吴良那日客栈的事情,满脸邪笑。 “放屁,你再乱说八道,我把你的嘴给撕烂!”夏静儿听到吴良又说起客栈的事,被戳中痛处,怒叱道。 “闭嘴,安静!不然我把你扔在这儿,你信不信?”吴良终于爆发了,对夏静儿大声喝道。 第两百章,旖旎风光在洞中 夏静儿被吴良霸道的气势吓了一跳,默默无语,任由吴良将夏静儿的伤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吮吸,夏静儿贝齿轻咬着樱唇,满脸绯红,风光无比旖旎。 吴良一口一口吸出夏静儿伤口中,乌黑发臭的毒血,然后吐在地上。循环往复,如此数十次,伤口渐渐流出淡红色的鲜血。 “怎么?害羞了?那晚在客栈,你可是很主动的,嘿嘿!”吴良抬头望见夏静儿俏脸红得像个苹果,十分可爱,故意调侃道。 “吴良,你个龟孙,信不信老娘弄死你!”夏静儿听吴良又提起旧事,张牙舞爪就要来揍吴良。 “壮士饶命呀!小人不敢啦!”吴良装作害怕的模样,夸张地道。 “别动,我给你上药。”吴良捉住夏静儿的纤足,从怀中掏出一包金创药,将淡黄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一段布条,小心包好。 “好啦!”吴良拍了拍手,长身站起。 “那个,你能背我一阵子么?”夏静儿为难地问道,她的腿确实走不了了。 “那你求求我。” “吴良哥哥~” “你夸夸我。” “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武功盖世、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还有呢?” “吴良,给你脸了是不是?给老娘死过来,不然老娘把你的脚打折!”夏静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恶狠狠地道。 “算我倒霉,上来吧!”吴良迫于夏静儿的淫威,只得无奈地蹲下身子。 “算你识相!老子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夏静儿挥了挥手,趴在吴良的后背上,笑得很开心。 吴良勾着夏静儿的双腿,极不情愿地背起夏静儿,往回走去。 吴良刚走了几十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埋怨道:“夏静儿,你能不能少吃点?你比那两头野猪还重呢,可压死我了。” “吴良,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信不信我挠你。”夏静儿威胁道。 “夏静儿,你身上肉很多,胸口的肉更多,以后你夫君和孩子都够吃了。”吴良感受着后背上被压扁的两团软肉,心中一荡,忍不住调戏道。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连老娘也敢调戏,你找死!”夏静儿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了过来,俏脸一红,对着吴良又抓又捶。 “别,别打了,天上下冰雹了,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吧!”吴良吃不住夏静儿的乱打,连忙求饶。正好此时天气大变,天空中噼里啪啦下起黄豆般大小的冰雹,砸得两人抱头乱走。 吴良背着夏静儿,乱走了一阵,转过了几个山坳,在一个山涧旁发现了一个山洞。 两人大喜过望,慌不择路,一头扎开黑黝黝的山洞里。 两人刚刚走进山洞,吴良放下夏静儿,刚刚点燃火折子,吴良找了些枯枝干柴,点了一个火堆,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围火取暖。 洞外铅云密布,不一会儿,冰雹停了,天空中下起鹅毛大雪来,将山林覆盖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大雪封山,天色已晚,看来是回不去了。 吴良摇了摇头,又回到山洞中,从竹篓中取出一只野鸡,一只野兔,拔尽羽毛,皮毛,用树枝穿着,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野鸡、野兔都烤得差不多,金黄诱人,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 “拿去吃吧。”吴良闻了闻烤鸡、烤兔,递给了夏静儿。 夏静儿左手拿着烤鸡、右手拿着烤兔,吃得不亦乐乎。 夏静儿吃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道:“吴良,你怎么不吃?” “我吃这个就好。”吴良从竹篓中取出十多个红彤彤的野柿子,放在地上,拿起一个,擦了擦,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吴良,你有野柿子,为什么不给我吃?”夏静儿气呼呼地问道。 “这是我摘的,当然不给你吃,你想吃,自己去摘呀。”吴良艰难地咽下一口柿子肉,慢条斯理地道。 “你卑鄙,欺负我腿脚不方便,是不是?”夏静儿指着吴良鼻子骂道。 “随便你怎么想,柴不够烧了,我去再加些来。”吴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找柴火去了。 就在吴良转身的一瞬间,夏静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了吴良一个野杮子,放在嘴里,重重地咬了一口。 “呸,真难吃!”夏静儿刚咬了一口,就把口中的杮子肉吐到地上,野柿子又苦又涩,味道实在是难吃。 正在此时,吴良抱着柴火回来了,见夏静儿左手拿了一个已经咬了一口的野柿子,心中明白了大半,问道:“你是不是偷我野柿子吃啦?” “吴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把好吃的给我吃,自己吃又苦又涩的柿子?”夏静儿将手中的野柿子抛到一边,表情复杂地望着吴良。 “你是我结拜兄弟夏流的亲妹妹,也就是我吴良的妹妹,哥哥对妹妹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吴良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难道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么?我不想要。” “好了,快点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吴良急忙错开话题。 孤男寡女,共处山洞,干柴烈火,难免瓜田李下,情不自禁,若是一方把持不住,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两人默默无语,低头吃起东西来,山洞静悄悄的,别无声音,只有柴火烧裂的爆裂声,啪啪作物。 夏静儿吃完了野兔野鸡,倒头就要睡。 吴良吃了两个野柿子,实在吃不下了,他见夏静儿要休息,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夏静儿身上。 “我一点儿也不冷。”夏静儿弱弱的说道。 “外面下着大雪,洞里北风呼呼,又怎么会不冷?你受了伤,身子弱,披上吧!”吴良摇了摇头,急忙劝止。 “你把袍子给了我,那你怎么办?”夏静儿关切地问道。 “没关系,我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还抗得住。”吴良强笑着安慰道。 实际上,要想不怕冬寒夏热,逃避自然规律,至少要是武峰境的超级高手才能勉强办到。 吴良离超级高手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如何抵受得住刺骨的寒风,他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用吴良的话来说:冻得跟个孙子似的! 第两百零一章,金冠银虺 夏静儿见吴良说得坚决,也不再勉强,披上吴良的外袍,和衣而睡。 夏静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儿便进了甜蜜的梦乡,还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吴良双手抱肩,冻得瑟瑟发抖,他赶紧往火堆里加了几块硬柴,火堆又旺了几分,吴良这才暖和了一点。 洞外的雪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四下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吴良无聊地挑着火堆,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困。但他不敢睡,这荒山野岭,山洞之中,各种野兽,蛇虫毒物多如牛毛,一不留神,说不定就得永远留这山洞之中。 吴良正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夏静儿尖叫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吴良怀中。 吴良定神一看,地上盘着一条世间罕见的怪蛇。 怪蛇长约三尺,金冠银身,乃蛇类之王、毒物之冠,也是武林中人视至宝的人间奇珍,据说此蛇的血液,有能解百毒、平增内力修为三十年之功效。 这种蛇名叫金冠银虺,原产于江东天台山万虺谷,也不知道如何会出现在山洞之中。 夏静儿浑身发烫,面如桃花,抱着吴良,意乱情迷,扒掉吴良的衣服,亲摸个没完。 吴良定晴一看,夏静儿雪藕般的嫩白玉手上,多了几个红点,显然是被金冠银虺咬伤了,中了蛇毒。 吴良脑中如同平地响起了一个惊雷,他想起了这种蛇的可怕,额头冷汗哗哗而下。 蛇性本淫,而这金冠银虺又是蛇中之王,淫秽之极,一旦被这种怪蛇咬中,必须有异**合,方才能解毒,若是不交合,体内淫毒发作,会把体内的血液烧干,直到把人活活烧死为至,死状极惨,这种蛇又被称为“阴阳交泰合欢蛇”。 吴良左手抱着夏静儿,右手使出“天香鸿爪”,向金冠银虺抓去,不料这金冠银虺快如闪电,轻轻巧巧地避了过去,反口便咬吴良手腕。 “洞金指,天罡指,金刚六阳手”,吴良心中大喝三声,使出三门绝世武功,屈指连弹,金冠银虺中了两指,被弹得晕头转向,吴良趁机使“兜罗手”,将金冠银虺抓在了手中。 吴良拔出佩剑“轩辕夏禹剑”,在金冠银虺的脖颈处割了一道小口子,将蛇血尽数灌入夏静儿口中。 怪蛇的血能解百毒,还能增加三十年功力,实乃不可多得的宝贝。 手中的金冠银虺挣扎了片刻,倒三角形的蛇眼中充满了恐惧,它的血早就流光了,不过它是天生异种,生命力极其顽强,虽然血流光了,依旧在垂死挣扎,蛇身缠绕在吴良手臂上,越缠越紧。 “碎玉分金手”吴良手臂被缠,越来越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使出绝招,将金冠银虺拍成了一团肉泥。 金冠银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在吴良掌下,魂归地府。 吴良甩了甩手,再看夏静儿,蛇血不但没有解毒,反而更加严重了。 夏静儿双手围抱着吴良的脖子,双腿盘在吴良腰间,整个人如同一只八爪鱼,黏在吴良身上。 夏静儿体内的淫毒,发作地越来越厉害,吴良上身的衣衫都被夏静儿扒得干干净净,露出一身细板嫩肉,如同少女一般。 夏静儿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哪里知道男女之事?她体内的淫毒还在不断地发作,夏静儿抱着吴良,只知乱啃乱亲。 吴良叫苦不迭,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春情勃发的美貌大姑娘,哪里把持地住?怀中的夏静儿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吴良如同抱着一个大火炉,燥热难当。 吴良一把推开夏静儿,三下五除二,将夏静儿全身上下的衣衫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件淡红色的刘海戏金蟾的半身肚兜,和一条湖绿色的绸布亵裤。 吴良呼呼喘着粗气,一把抱起起半裸的夏静儿,拼命地奔出山洞。 山洞外大雪封山,白雪皑皑,四下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月光反射在雪地上,将四周照得十分光亮。 吴良出了洞,奔出十余丈,将怀中的夏静儿抛在雪地里,雪地里登时融化成了一个人字形的凹坑。 夏静儿满身依旧燥热难当,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将积雪融化了一大片。 吴良站在一旁,十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夏静儿体内淫毒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如同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子,全身皮肤火热一片,红彤彤的,十分诱人。 忽然,夏静儿实在忍耐不住,将身上仅存的肚兜、亵裤撕成碎布,一把抱住吴良,喊道:“吴良,帮帮我。我第一眼看见你便喜欢上你了,此生非你不嫁!” 吴良此时实在为难,若是不与夏静儿交合,夏静儿非得血液沸腾,活活烧死不可,日后怎么向夏流交待,也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也违反了侠义之道,不忠不义。 若是从了夏静儿,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必须对她负责不可,夏静儿与其它女子不同,夏静儿是吴良结拜兄弟夏流的亲妹妹,这事若是做了,非得娶夏静儿为妻不可。 一旦娶夏静儿为妻,那便是对不起公孙摇金,禽兽不如。 公孙摇生生性柔弱,若是知道了此事,必定伤心之极,虽然不会拔剑砍吴良,但吴良必定会受良心的谴责,后悔终生。 “静儿,你后不后悔?”吴良深情地望着夏静儿,最后问道。他不想让夏静儿受伤,这事一做,那他和夏静儿的关系便大大的不同了,夫妻一体,夏静儿的喜怒哀乐,也是吴良的喜怒哀乐。 “我永远不会后悔!”夏静儿将吴良推倒在雪地里,随着压了上去,印上了吴良的嘴唇。 “金儿,你别怪我!我没得选,救人要紧。”吴良心中暗念一声,翻身将夏静儿压在身下,共赴巫山云雨,开始帮夏静儿解毒。 夏静儿苦尽甘来,极力迎合,两人如同身在云端,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快活。 莲花峰的荒山雪地之中,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人迹全无。月圆之夜,一对痴情的男女在雪地里翻云覆雨,不知身处何处,人在何方。 第二百零二章,陷阵营高顺 第二天清晨,莲山峰荒山雪地之中,夏静儿、吴良两人相拥而睡,经过昨夜一番大战,夏静儿的淫毒已解。  夏静儿凭空得了三十年功力,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吴良率先从睡梦中醒来,他不是自然醒的,他是被冻醒的,他可不像夏静儿,像个火炉子似的能够自动发热。  一阵寒风吹来,吹在吴良没穿衣服的**上,如同刀割斧劈,吴良浑身冻得发抖,忍不打了一个大喷嚏。  “吴郎,你怎么了生病了么”夏静儿被惊醒了,望着瑟瑟发抖的吴良,关切地问道。  “你,你叫,叫我什么”吴良抽了抽鼻子,结结巴巴地道。  “吴郎呀,昨夜咱们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我叫你吴郎有什么不对么”夏静儿含羞浅笑道。  吴良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他是被夏静儿讹上了,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脱身。  “其实,你这样斯斯文文,轻声细语的,还是蛮讨人喜欢的。”吴良认真地说道。  “吴郎若是喜欢,我以后就一直这么说话,好么”夏静儿柔声道。  “静儿,咱们是不是先把衣衫穿上,这冰天雪地的,别冻生病了,我会心疼的。”吴良**地说道。  “嗯。”夏静儿应了一声,牵着吴良的手,一同向山洞行去。  夏静儿喝了金冠银虺的蛇血,不但平添了三十年功力,连腿伤也一起治好了。  两人回到山洞中,各自换好了衣衫。  “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别让你哥哥等急了。”吴良正色道。  “吴郎说得不错,咱们这就走。”夏静儿背起竹篓,点头同意。  两人携手一同走出山洞,踏着积雪,返回山寨,一路喜气无限,吴良觉得他又找到真爱了。  两人回到山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吴良、夏静儿的情侣关系却被山寨众人知晓,成小喽啰们茶余饭后的聊资。  两人每日如胶似漆,恩爱甜蜜,夏流都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替夏静儿高兴:“小妹苦恋吴良,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日,貂蝉在莲花峰被吴良当众羞辱,大怒之下,抱着吕雪忆,气冲冲地下了山,一路向南,准备去投靠荆州刘表,以图东山再起,为夫报仇。  貂蝉在路上行了两天,路过牛头山,又被一伙歹人围住。  这伙歹人与一般强盗不同,他们都穿着制式盔甲,进退有序,一望便知是官军中的精锐。  为首一名大汉身穿高级军官盔甲,长相平平,中等身材,肩上扛着一柄长刀,吆喝道:“来人止步留下十两银子买银钱,我放了你们过去”  貂蝉见了那壮汉的相貌,又惊又喜道:“高将军妾身貂蝉。”  那大汉见了一惊,仔细一看,连忙跪倒在地,抱拳拱手道:“末将陷阵营高顺,见主母见过二小姐”  “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貂蝉喜道。  “谢主母”  “将军为何流落在此”貂蝉又问。  “那日下邳城破,主公战死,大小姐曹紫樱投降了曹操。文武百官自杀的自杀,投降的投降,两位主母也自杀身亡,我不愿被曹操生擒,当战俘受辱,便率领陷阵营杀出重围,一路向西而来,便在这牛头山扎下了脚。”  高顺侃侃而谈,细说起事情的经过。  “将军辛苦了,不知将军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貂蝉问道。  “距此一百里外有一座大城,名叫宛城,是百鸟朝凤门门主张绣的老巢。  张绣在潼关蛙鸣山争获千年龙纹巨蛙内丹失败,被人杀害,如今宛城已是一座无主之城,只有刘表派去的少量士兵守城,力量十分薄弱。  末将愿率领陷阵营全体将士,拿下宛城,献给主母”高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出发吧。”貂蝉大喜过望,拿下宛城,便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到时候招兵马,扩充兵力,报仇雪恨才有指望。  高顺让两名士兵抬过一乘轿子,让貂蝉、吕雪忆坐在轿中,自己和一千多名陷阵营官兵护卫着,浩浩荡荡地奔向宛城。  两天后,高顺等人抵达宛城城下,强行攻城。  陷阵营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军队,战斗力很强,人人都能以一挡十,势不可挡。  高顺带头爬上宛城城头,杀散守城士兵,大开城门,迎貂蝉等人入城。  高顺将貂蝉等人安置在官衙府邸,自己收编军队,张贴告示,稳定民心。  攻下宛城之后,高顺以宛城为中心,向四周郡县招兵马,短短的三个月,使募得兵卒一万余人,宛城实力大增。  这一天,貂蝉突然将高顺叫到府中,一番寒喧过后,貂蝉开口见山道:“宛城地小兵少,处在曹操和刘表竞争的夹缝之中,不容易得志。我打算发布比武招亲的檄文,号召天下英雄来我宛城,择一少年英雄嫁之,以为靠山。将军,以为如何”  “末将只知练兵打仗,其余之事一概不知,主母既然决心要比武招亲,末将这就去办”高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貂蝉要嫁之人,必须武功高强,才高八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最重要的是能哄我开心。  凡是十五到三十岁的未婚男子,只要达到了武峰境,皆可来宛城比武。  力压群雄,成为第一的人,我还会将传国玉玺做为嫁妆,一起给他。”貂蝉点了点头,也说出了自己择婿的标准。  “主母放心,在下这就去办”高顺又行了一礼,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高顺是个服从命令的好军人,不到半个月,榜文已贴遍了天下九州,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貂蝉要比武招亲的消息一传出,天下各方诸侯都沸腾了起来。  貂蝉是天下第一美人,那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这传国玉玺却是人人想得的宝物。  得到了传国玉玺,就拥有了做皇帝的资格,能在各方诸侯中脱颖而出,大占上风,况且玉玺中还藏着王莽宝藏的秘密,更让人垂涎三尺,狠不得取之而后快。, 第二百零三章,宛城武林大会 东汉九州,东到同安海岛,西到益州、北至辽东、南到交趾,听到貂蝉比武招亲的消息,整个东汉武林都沸腾了起来。 凡是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达到武山境的青年男子无不磨拳擦掌,兴奋异常,都巴不得快点赶宛城,一展身手,力压群英,抱得美人归,又得传国玉玺,扬名立万,青史留名。 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西凉马腾、汉中张鲁、益州刘璋、荆州刘表、新野刘备、江东孙权、交趾郡士燮等等,纷纷派出自己最优秀的儿孙或是部下,参加比武招亲,意在那枚传国玉玺。 要在三十岁之前,达到武山峰,成为一流高手,若是没有天材宝珍,神丹妙药的堆积,那修炼天赋,绝对可以称上上之选,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材,是各门各派重就培养的对象,前途无可限量。 东汉武林,习武之人数百万,但能在三十岁之前达到武山境的,不过四五百人罢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前者就像公孙摇金、曹紫樱,她们通过奇遇,服食了大量的的天地宝材,神丹妙药,获得了惊人的内力,许多修炼了数十年的老古董,前辈高手,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公孙摇金、曹紫樱绝对是三十岁以下青年高手中数一数二,这二人在青年一辈中鹤立鸡群,无数人一辈子也难以望其项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这是靠天赋也无法挽回的。 后者就像吴良、西凉马超,他们天赋异禀,又刻苦练功,拥有了不俗的实力,但跟公孙摇金、曹紫樱比起来,至少差了一个等级。 所以说,悬崖之底,山洞之中,必有天地宝材、神丹妙药、武功秘籍、神兵利器。 若是吴良知道公孙摇金、曹紫樱这身惊人恐怖的武功都是在悬崖山洞中找到的,他说不定也会去跳悬崖,碰碰运气,说不定运气好,得到前人传承,立刻成为超级高手,也是有可能的。 各门各派,各方势力,经过一番准备,纷纷启程赶往宛城。 冀州,袁绍处。 袁绍斜躺在椅上,他的面前是一桌酒菜,袁绍喝了一杯又一杯,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满脸颓废。 前不久,他最喜欢的儿子袁谭被人杀了,连头都被割走了,死无全尸,袁绍坐拥北方四州,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强大的挫败感笼罩着袁绍,袁绍借酒浇愁,不理政务,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颜良接到貂蝉比武招亲的消息,兴冲冲地来找袁绍,喜道:“主公,在下有要事向你禀报!” 颜良连说了几遍,袁绍方才懒洋洋地抬了抬头,有气无力地道:“什么事啊?” “天下第一美女貂蝉,在宛城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取胜者还能得到传国玉玺。主公应该迅速振作精神,派出青年高手前往宛城,夺取传国玉玺。一统天下,中兴汉室,不应该只满足于北方四州呀!”颜良苦心婆心地劝道。 “谭儿都让人杀了,我一统天下还有什么意思?”袁绍摇了摇头,叹道。 “主公若是不去夺那传国玉玺,被曹操夺了去,参悟出了其中的秘密,我北方四州就难以保全了,必有灭顶之灾,望主公三思而行!”颜良跪倒在地,继续苦劝道。 “你说得不错,是我太过悲伤了,以至以险些误了大事。这事由你负责,我儿袁熙,偏将军惇于导、惇于向随你一同前去,务必取回传国玉玺!” 袁绍如梦初醒,定下了参加了比武招亲的人选。 “在下定尽力而为,不负主公重托!”颜良拱了拱手,下去准备去了。 洛阳白马寺,永乐方丈禅房。 永乐方丈盘坐在蒲团,一名知客僧快步奔进禅房,在永乐耳边低语了几句。 永乐半眯着的眼皮缓缓地睁开,老眼中精光闪闪,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去把如意叫来。” 知客僧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领进来一个二十余岁,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 青年和尚身穿粗布僧衣,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道:“方丈。” “如意,知道老衲叫你来干什么吗?”永乐问道。 “方丈,弟子愚钝,还请方丈明示。”如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是白马寺青年一辈僧人中悟性最高,武功最强,又学会了失传已久的光明神拳,武林中青年一辈能胜过你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如今貂蝉在宛城比武招亲,力压群雄者,可以得到传国玉玺,号令天下。 咱们出家人,六根清尽,原本不该管这些闲事。但这事关天下苍生,人间气运,老衲不得不管。 如意,老衲派你下山,前往宛城,望你旗开得胜,取回玉玺,则天下甚幸!万民甚幸!”永乐慢条斯理,将事情经过一一说给了如意听。 “方丈,您是让我去打擂台,娶貂蝉,这可是破戒的事,佛祖会怪罪的,这事万万不可!”如意连忙摆手,极力推辞。 “如意,你不听老衲的话,就别怪老衲心狠手辣了。”永乐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左掌一翻,在自己的左肩上戳出三个大洞,鲜血长流。 永乐身子一歪,躺倒在地,大声道:“快来人呀!杀人啦!如意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快快将他拿下!” “方丈,你,你怎么?”如意惊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道。 片刻的功夫,禅房内涌进了八名手持齐眉长棍的灰色僧人,八名僧人忌惮如意武功了得,将如意围在了当中,不敢下手。 “如意偷袭方丈,大逆不道,杖责十棍,逐出山门,永远不许回白马寺!”永乐躺在地上,厉声道。 如意百口莫辩,只能被灰衣僧人拿下,在大殿外打了十棍,就要遂出山门。 如意回到自己禅房,收拾了自己的度牒、一双布鞋、几双袜子、几块干粮,几两碎银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如意收拾好了包袱,被赶出了白马寺。 如意回望着山门,心中无比留恋。他从小是个孤儿,是白马寺将他抚养长大,感情极深,今日离去,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 如意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背上包袱,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如意并不知道宛城在哪儿,他只知道宛城在南方,便一路向南而去。 虽然永乐诬陷了他,打了十棍子,将他逐出了山门,但永乐对他有恩,若不是永乐收留他,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如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永乐吩咐他去宛城参加比武招亲,夺取玉玺,他自然要照办。 第二百零四章,翩翩浊世佳公子 兖州,曹家。 家主曹操背着双手,来回地在大厅内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貂蝉在宛城摆下擂台,比武招亲,获胜者可获传国玉玺,诸位有何高见,不妨说一说。” 曹操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谋士郭嘉和大将许褚问道。 “主公,你给我精兵五万,在下愿斩了高顺狗头,踏平宛城,将貂蝉和传国玉玺献给主公!”许褚出列,主动请缨,大声道。 “许将军武功高强,勇力过人,在下佩服。但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主公可派谴族中青年高手前往宛城,比武招亲,光明正大地拿回传国玉玺和貂蝉。”鬼才郭嘉摇了摇头,他并不赞同许褚的做法。 “奉孝,你有所不知。我那几个儿子中只有三子曹彰习武,但他年纪太小,武功也没有进入武山境,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宛城比武。 放眼整个曹家,只有千里马儿,曹性勉强进入了武山境,能够参赛。 但曹性今年不过十六岁,刚刚进入武山境。此次比武大赛,聚集了天下最顶尖的青年高手,曹性根本无法取胜,也没办法给我带回貂蝉和玉玺。” 曹操满脸苦涩,曹家后继无人,无法参加比武招亲。 “主公,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奉孝快说!”曹操急道。 “大小姐曹紫樱功参造化,修为通天,十九岁便达到武山境巅峰,在青年一辈中数一数二,近乎无敌。 若是让大小姐扮做男装,代替大公子曹昂前往宛城,代兄比武,青年一辈中无人能敌得过大小姐,这玉玺和貂蝉,岂不是唾手可得、易如反掌?” 郭嘉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微笑道。 “妙啊,此计大妙!”曹操抚掌大笑,转头对一旁的丫鬟道:“去把大小姐叫来。” 丫鬟答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不一会功夫,丫鬟领着红裙绿衫的曹紫樱来到大厅。 “女儿见过父亲大人!”曹紫樱裣裙行了一礼。 “樱儿不必多礼!貂蝉宛城比武招亲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为父想让你代替你哥哥曹昂,去宛城比武,助为父取得玉玺和貂蝉,你意下如何?”曹操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意图。 “此次宛城大比,高手云集,藏龙卧虎,顶尖高手相必也是极多的,这些人女儿倒是不惧。 不过,女儿听说最近武林中出了一位武功登峰造极的少女,叫公孙摇金。据说她得了剑神柳生十兵卫的《砍脑袋剑法》,又学会了宇内第一神功《舞鬼箓》,实力更是达到了半步武峰境,是青年一辈中实力最强的人。 若是公孙摇金不参加比武,女儿有九成把握获胜,若是公孙摇金参加比武,女儿就只有五成胜算了,剩下的一半,就只能看天意了。”曹紫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此事,你不必担心,公孙摇金忙于辽东防务,应该无暇顾及宛城比武,你必能获胜!”曹操挥了挥手,信心满满。 “父亲大人,女儿去换上男装再来。”曹紫樱又行了一礼,转身下去换衣服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曹紫樱一身男装,抱拳行礼道:“孩儿曹昂,见过父亲。” 声音低沉,雌雄难辩,曹操吃了一惊,眼前多了一个俊美异常的青年公子哥。 曹紫樱身材高挑秀雅,比一般男子还高出半个头。她身穿一件绣着墨竹的白色丝绸长袍,手摇折扇,优雅入画。 曹紫樱五官俊秀,剑眉之下一对细长桃花眼,鼻子高挺,红唇诱人,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令人目眩。 “奉孝,你看如何?”曹操问道。 “大小姐穿上男装,俊逸出尘,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清雅,器宇轩昂,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战国第一美男子宋玉,也比不上大小姐,这样漂亮的公子哥儿,天下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就算是貂蝉也不行。 大小姐原本只有九成胜算,加上这无人可比的俊美脸庞,现在可就有了十成胜算。十拿九稳,这貂蝉和玉玺,还不是手到擒来么?属下先在此恭喜主公!” 郭嘉赞不绝口,拱手向曹操道喜。 曹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莲花峰,吴良卧室。 吴良双腿盘坐在床上,双手捏着古怪的印结,正在刻苦修炼。 吴良进了武山境后期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无论吴良怎么刻苦修炼,实力依旧无法进步。 “大哥,有好消息!貂蝉在宛城摆下擂台,比武招亲了。”夏流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对着吴良嚷道。 “那又怎样?” “比武取胜者,便可获得传国玉玺。玉玺中隐藏着王莽宝藏的大秘密。咱们若是得到了玉玺,挖出宝藏,便可招兵买马,扩充军力,平定天下,让百姓们有好日子过。”夏流解释道。 “二弟,我与夏静儿已有了白首之约,我又岂能抛她不管,娶别的女子为妻,你这是陷我与不忠不义。”吴良摇了摇头,十分为难。 “是静儿福薄,你们俩有缘无份。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辈江湖中人,应以大局为重,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又岂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夏流耐心劝道。 “贤弟说得有理,为兄答应你便是。但,你妹妹夏静儿……”吴良点了点头,旋即又十分为难。 “大哥不必多虑,我去和静儿说。”夏流拍了拍胸脯,转身下去了。 夏静儿闺房中。 夏静儿安安静静地听完夏流的话,半晌之后,不争气的眼泪随着俏脸滑落。 “你是说吴良喜欢上了貂蝉,不要我了,是么?”夏静贝齿紧咬着樱唇,带着哭腔问道。 “妹妹,你想开些。吴良是做大事的人,只有貂蝉才给他想要的东西,而你,给不了。”夏流见了妹妹伤心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 “吴良在哪儿?我要见他!”夏静儿突然站起身,转身向屋外奔去。 “妹妹,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夏流吓得一头冷汗,他深知夏静儿的脾气,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后悔终生。 第二百零五章,全能高手养成计划 莲花峰,吴良寝室。 吴良坐在桌旁,焦急地等待夏流回来,他心中七上八下,生怕夏静儿生起气来,拔刀砍了自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吴良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夏静儿提着绣春刀,冲进房间,用刀指着吴良,质问道:“吴良,你是不是要去宛城娶貂蝉,不要我了?” “静儿,千万别冲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吴良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双眼惊恐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绣春刀,他知道夏静儿脾气暴躁,说砍可是一定会砍的。 “好啊,你说!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让你日后生活不能自理!”夏静儿缓缓收刀还鞘,冷冰冰地道。 “静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莫说是一个貂蝉,就是一千个,一千万貂蝉,我也不放在眼里,我眼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吴良上前一步,握着夏静儿的纤手,深情地道。 “当真?”夏静儿俏脸一红,低下了头,轻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骗你?”吴良把玩着夏静儿腮边的一缕青丝,邪笑道。 “吴郎,你对我真好!是我错怪你的。”夏静儿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吴良,哭得泪流不止。 “傻丫头,我自然要对你好啦,你哭什么?”吴良抚摸着夏静儿的满头青丝,柔声道。 两人在**悱恻,低声说着情话。 “大哥!”夏流站在一旁,见吴良又死灰复燃,生怕他误了大哥,急忙出声提醒。 吴良如梦初醒,从云端跌回残酷的现实,吴良咬了咬牙,狠下心,推开夏静儿,说道:“静儿,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便直说了。 貂蝉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她能给我的东西,你给不了,你就不要耽误我了。 你是个好姑娘,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你再说一遍!” “夏静儿,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貂蝉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吴良狠下心,违心地说道。 “我杀了你!”夏静儿急坏了,拔刀便朝吴良左肩砍落。 噗嗤一声,刀锋入肉,砍得吴良肩头带花,血流不止。 吴良脸色惨白,捂着肩头,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渗出来,连连后退。 夏静儿不依不挠,举刀又要来砍吴良。 夏流见势不妙,急忙上前夺下夏静儿手中的绣春刀,连拉带劝,将夏静儿拉出了房间。 夏静儿在屋外骂道:“吴良,你给我等着,老娘非弄得你家破人亡不可。你以后若是娶了媳妇,生了儿女,让你儿子以后小心点!” 夏静儿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吴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检查伤口。 夏静儿下手极重,险些伤到吴良的肩胛骨。 吴良脱下衣衫,取出金创药,小心地敷肩头伤口处,然后撕下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吴良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出了一身冷汗。 吴良刚刚包扎完,夏流便又回到了房中,歉然道:“大哥,是小弟教妹无方,让你受伤了。” “不关夏静儿的事,是我对不起她,我罪有应得。怪不得她。”吴良摆摆手,苦笑道。 “多谢大哥体谅!”夏流大喜。 “贤弟,咱们是不是该去宛城,参加比武招亲了?”吴良问道。 “现在还早呢!宛城比武大会正月初一举行,还有两个月,大哥应该把基本功练好才是。”夏流回答道。 “什么基本功?不是比武招亲么?难道要比别的不成?”吴良疑感地问道。 “一般的比武招亲,自然是比试拳脚兵器,以武功高低定输赢。 但宛城这次比武招亲,与以往的大不相同,不但要比武,还要比文采,拼厨艺,只有连闯三关,夺得第一,才能抱得美人归。” 夏流深知比赛内幕,说起来头头是道。 “贤弟,比武我倒是不怕,比文采,愚兄可就不行了,只会念几首破诗。说起厨艺,更是狗屁不通了,我哪里会炒菜做饭,只会烤点野味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吴良摇了摇头,一脸难色。 “大哥,你只要将这几本背熟了,这三关轻易可过。”夏流从怀中掏出四本古,放在吴良面前。 这四本分别是《诗经》、《食珍录》、《谜语宝典》、《古今楹联》。 “二弟,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这背,确实有些为难我了。”吴良面露难色,他最讨厌背了。 “没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哥,你还想不想娶貂蝉、夺玉玺了? 咱们先从《食珍录》开始,学习厨艺,然后学其余三本考文采的,相信以大哥的聪明才智,两个月内必能学成。”夏流摇了摇头,耐心地劝道。 “贤弟说得不错,为兄要开始努力用功了,你先下去吧!”吴良拿起那本《食珍录》,对着夏流挥了挥手。 夏流应声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从此之后,吴良每天白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反复得背诵《食珍录》,晚上修练武功。 半个月后,吴良便能将《食珍录》倒背如流。 夏流不信,决定考一考吴良。 “大哥,《貂蝉豆腐》该怎么做?”夏流问道。 “一、将小泥鳅放置在盛有蛋清液的清水盆中,以排除脏物并洗净。 二、往砂锅中注入凉排骨汤,随后放入整块嫩豆腐和泥鳅,加盖慢炖稍许时间。 三、泥鳅被热气所逼钻入豆腐躲藏,侍至汤沸全部烫死在豆腐中,然后再经小火并加入多种调配佐料享成。 汤清见底,十分美观,鲜嫩可口,堪称一绝。”吴良早就讲食珍录背得滚瓜烂熟,菜名做法早已熟烂于胸,张口便来。 “不错,那《昭君鸭》又该怎么做?”夏流又问。 “昭君鸭做法十分简单。先将面粉分离成淀粉和面筋,并以淀粉制成面条,面筋切成薄片,搭配并食,并辅以各种调料。 吃起来酸咸凉爽,柔韧可口。”吴良答道。 “看来大哥厨艺已经大成,但缺少做菜的经验,以后莲花峰数千人的饭菜,可都让你来做了,好好努力!”夏流拍了拍吴良的肩膀,轻笑道。 “啊!”吴良不禁愕然。 第二百零六章,这小白脸长得好俊 从此之后,吴良便成为了莲花峰后厨的主厨,数千人的一日三餐都由吴良一人烹煮。  吴良每天挥汗如雨,累得筋疲力尽,但他的厨艺也在不知不觉中迅速进步,很快便达到宗师境界。  半个月后,夏流吃罢了吴良做得“三大盆”,“三大盆”指得是用三个大盆盛装的“腊肉炒黄鳝”、“香麻大虾”、“酱炒王八”三道招牌菜,赞不绝口。  “大哥,你的厨艺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一定能力压群雄,夺取天下第一。  还有一个月便是宛城比武大会,大哥要在学问上多多用心,内外双修,才有可能获得貂蝉芳心,得到玉玺。”夏流语重心长地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娶到貂蝉的”吴良信心满满,从怀中取出诗经等书籍,用功学习起来。  由于比武大会还有一个月便开始,时间紧迫,吴良不得不挑灯夜读,发奋用功。  黄天不负苦心人,二十多天后,吴良将三本书都背了下来。  夏流依照惯例,仍然要考考吴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下一句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下句是什么”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不错,我再考考你的对子。”夏流点了点头,继续道:“凤落梧桐梧落凤。”  “珠联璧合璧联珠。”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足,咩咩咩。”  “水牛下水,水淹水牛角,哞哞哞。”  “大哥果然十分用功,都让你背下来了,了不起,不知道你猜谜语怎么样”夏流对着吴良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  “兄弟请讲”  “一物生来又亮,敢上文山吃虎狼。  文武百官都不怕,皇帝它也敢尝尝。打一昆虫。”  “臭虫。”  “花中君子艳而香,空谷佳人美名扬,风资脱俗堪欣佩,纵使无人也自芳。打一植物。”  “兰花。”  “大哥,你这文采,不做教书先生,真是屈才了”夏流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二弟过奖了,咱们何时出发”吴良摆了摆手,出声询问道。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距比武招亲还有两日,事不疑迟,咱们这就出发吧”夏流算了算日期,朗声道。  “好,咱们这便动身”吴良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两人各自回房,收拾了些应用之物,骑上骏马,一路直奔宛城而去。  莲花峰距宛城不过二百余里,吴良二人正月二十九便赶到了宛城。  宛城是一座大城,头枕伏牛,足蹬江汉,东依桐柏,西扼秦岭,是古丝绸之路的源头之一。  宛城距首都洛阳六百里,早在战国时期,宛城便是著名的冶铁中心,兵家必争之城,秦国和楚国在宛城展开了著名的“丹阳之战”。  秦朝时是南阳郡治所所在地。  东汉时作为汉朝的陪都,乃是汉光武帝刘秀发迹之地,素有“南都”、“帝乡”之称。  宛城地跨淮河两岸,淮河北岸平原舒展,一望无垠,盛产小麦,北国情调浓厚。淮河南岸山清水秀,水田盈野,稻香鱼跃,犹如江南风光。  宛城经过一千多年发展,成为淮河流域最大的城市,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吴良、夏流二人来到城门口,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十分热闹。  宛城是座大城,原来人口就多,加上貂蝉比武招亲,各路势力齐聚宛城,更是拥挤不堪,好在街道够宽,也不至于被堵住。  吴良、夏流牵着马,缓缓地走进了这座千年古都,宛城十分热闹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贩极多,街道上人头攒动,许多人都是身携刀剑兵刃的武林中人。  时近中午,两人都有些饿了,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了宛城最大的酒楼英雄楼。  英雄楼上下三层,装修极为用心考究,楼内座无虚席,小二、厨师,忙得不可开交。  两人进入英雄楼,小二急忙迎了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一楼二楼都已经客满,二位随我上三楼吧”  吴良二人随着小二上了三楼,三楼客人也不少,只剩下几个空桌。  “两位客官,想吃点啥嘞俺们这啥都有,包你满意”吴良和夏流刚刚坐下,小二擦了擦桌子,殷勤地问道。  “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吴良问道。  “特色嘞,有宛城蒸菜、新野板面、博望锅盔、郭滩烧鸡、方城烧麦、蜜汁江米藕”小二回答道。  “你们店里有米饭么”吴良又问。  “没有,俺们这不吃米,给你俩下两碗面条,你看中不中”小二有些为难了,宛城是以面条为主食,大米很少吃。  “那好,来两碗新野板面,再来一只郭滩烧鸡,一碗唐河火腿,一碟蒸菜。”吴良见宛城最大的酒楼都没有米饭,只好退而求其次,吃面条就菜。  店小二记了下来,转身下楼去了。  “大哥,你为什么不爱吃面条,你不是北方人么”夏流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是北方人了,我是淮南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吃面条还真有些吃不惯。”吴良摇了摇头,苦笑道。  吴良二人正在交谈之时,三楼又上来了三人。  这三人中,吴良只认识两人,这两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许褚、典韦。  当中的那位俊美如画的青年公子,吴良却不认识,但他可以肯定,这青年公子绝对是曹家地位极高,能调动许褚、典韦两大高手做护卫,说不定是曹家大公子到了。  这眉眼如画,俊雅非凡的青年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曹紫樱。  曹紫樱本来就生得极美,扮上男装之后,更是美不胜收,美得惊心动魄,让男人羡慕,女人爱慕。  “大哥,那边那个小白脸长得好俊呀,你都给他比下去了。”夏流啧啧称奇,吴良本就是江湖第一美男子,但跟曹紫樱一比,好比蟒蛇和遨游九天的神龙,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那还用说,他比我俊多了,莫说是我,就算是三千一遇的美男子宋玉,和他比起来,还是比不上他。男人怎么可以生得这么美”吴良不甘心地道。这曹紫樱简直美得不像话,有些有份了。, 第二百零七章,酒楼风波 “大哥,这小白脸是你的劲敌,人家可比你英俊多了,不如,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夏流凑到吴良身旁,忿忿不平。 “二弟,你别去惹他。江湖传说,曹家大公子曹昂也要来宛城,这小白脸多半便是曹昂。曹家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大势力,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引火上身。” 吴良深知曹家势力庞大,底蕴浑厚,绝对不是好惹的,急忙劝道。 “我就是看这娘娘腔不顺眼,竟然长得比大哥还俊,这不是打你我兄弟的脸么?我非得将他的脸给毁了不可。”夏流狞笑一声,提起桌上的热茶壶,向曹紫樱走去。 吴良知道夏流主意已定,劝他不住,也只能由他去了。 吴良也想看看曹家大公子武功如何,夏流一击若是得手,也可除去一个劲敌,何乐而不为。 夏流提着热水壶,走到曹紫樱身旁时,突然哎哟一声,假装摔倒在地,将一壶滚烫的热水,泼向曹紫樱,若是泼中,曹紫樱必定惨遭毁容,就算没泼中,曹紫樱也必定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也可以出口恶气。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曹紫樱手中折扇一展一挥,将热水激得倒飞了回去。 “哎哟,我的亲娘呀!”夏流躲闪不及,一壶热水不偏不倚,正好夏流脸上。烫得夏流满脸红肿,疼痛不已,忍不住大叫起来。 “你找死!”曹紫樱妙目一寒,起了杀意。敢暗算自己的人,曹紫樱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曹紫樱使出《七十二路错骨分筋手》,直取夏流周身要害,若是击中,夏流必定筋断骨折,成为一个废人,永远无法习武。 《七十二路错骨分筋手》是东汉武林流传极广的一门擒拿武功,江湖上人人都能使上几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要做到“动若江河,静如山岳”,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只有七百多年前,淮阳派掌门人能够做到,他凭借着《七十二路错骨分筋手》,闯下了极大的名头,人们都尊称他为“鹰爪王”。 《七十二手错骨分筋手》,空手进招,暗点三十六处大穴,搂、打、腾、踢、弹、扫,变化无穷,虚实莫测。 擒、拿、封、闭、拗、沉、吞、吐,声东击西,欲虚反实。 手、眼、身、法、步、腕、肘、膝、肩,疾徐进退,刁拿锁扣,倏前倏后,忽进忽退,身形施展开后穿行如飞。 动若江河,静如山岳。 对敌时,陷巧之处竟是一羽不能加,虫蝇不能落,起如鹰隼凌霄,落如沉雷击地。 有诗赞曰: “轻舒铁臂似雷霆,伏如处女瞥如鸿,铁鞋踏破江湖上,还让淮阳妙术工。” “大哥救我!”夏流害怕了,惊呼道。 “公子,此事因我而起,是我指使他泼你热水的,不关他的的事,要杀要刮,我吴良一人承担便是!别伤害我兄弟!” 吴良见曹紫樱武功高强,招数圆滑老辣,夏流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身为兄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梁子,吴良很清楚,曹紫樱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大哥!”夏流感动地泪流满面。 “二弟,你先退到一边去,这里交给我处理。”吴良吩咐道。 夏流含悲忍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还会连累吴良分心,只能退了回去。 “好一个兄弟情深呀!这丑八怪用热水偷袭本公子,罪大恶极,本公子正要将他就地正法。你要替他出头,那便砍了自己的双手双脚,这事便揭过去了,如何?”曹紫樱笑盈盈地道。 “公子好大的口气,你把天下人都小瞧了!你把吴良当死人么?按照江湖规矩,咱们划下道来,吴良愿领教阁下的高招!”吴良听了,忍不住心中有气,这曹紫樱欺人太甚。 “你若能接下我十招,我便放你二人一马!你若是接不下,你和你兄弟都要死!”曹紫樱冷冰冰地道。 “好,一言为定,请吧!”吴良欣然答应,从来没有人能在十招之内打败他,曹紫樱虽强,但武功毕竟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接下她十招,不成问题。 “万剐手!”曹紫樱心中默念一声,左手成掌,右手成爪,直取吴良周身要害。 《万剐手》是僵尸功的旁支,属于十分歹毒的邪功。也是鬼堡密不外传的上层武功,曹紫樱前不久才从鬼堡堡主鹰长空手中得到的,练成之后,一口气杀了黑白两道数十名成名高手,将他们撕成了碎片,威力极大。 攻击时掌爪齐施,刹那间可以把对方劈撕成碎片,而发功人自己可不受寻常刀剑伤害,宝刀、宝剑也必须等其耗三五成真力之后才能伤身。 吴良从末见过这么阴狠毒辣的武功,大惊之下,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曹紫樱的攻击,还了一招《万流同源八大散手》中的绝招大牵引。 吴良只会大牵引、大挪移两招,他翻在覆去,只有这么两招,竟然抵挡住了曹紫樱疾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击,迫得曹紫樱无法近身,竟然占了上风。 “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曹紫樱惊呼出声,她看出了吴良使得是失传六百多年的绝世神功。 曹紫樱忌惮万流同源八大散手的厉害,不敢过分进逼。 一眨眼的功夫,八招已过,曹紫樱恐惧之心渐去,她见吴良使来使去,只有两招,显然没有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学全,不足为惧。 曹紫樱冷笑道:“黔驴技穷,不过如此,看我破你!” 曹紫樱左手一探,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招数粗陋不堪,毛手毛脚,市井武师见了,也不免哑然失笑。 但就是这狗屁不通的一招,竟然大显神威,破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抓住吴良胸口的膻中穴,将他高举在空中。 “你输了!第九招。”曹紫樱淡淡的说道。 “阁下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在下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一马。来日若有差谴,万死不辞!”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吴良要穴被抓,生死全在曹紫樱一念之间,只得放低姿态,大拍曹紫樱马屁。 第二百零八章,小和尚的桃花运 “你要死要活?”曹紫樱丝毫不为吴良花言巧语所动,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阴恻恻地问道。 “我当然想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不想活,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兄弟二人?”吴良胸口一紧,知道曹紫樱不是好惹的,急忙问道。 “很简单,把《万流同源八大散手》的秘笈给我,我便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曹紫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是数百年前的无上绝学,是集天下最精辟武学与一体的神功,一共八招,身动如电,招出如风,一招比一招快,一式比一式猛。 公孙摇金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传给了吴良、夏流,但二人只学到了些皮毛,遇上真正的高手,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良凭借着二招大散手,竟然压制住了天才少女曹紫樱,可见这门功夫厉害之极,武林很少有秘笈能与之相提并论。 若是曹紫樱得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无疑是如虎添翼。以曹紫樱的修练天赋和深厚的内力,曹紫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万流同源八大散手,到那时,就算是公孙摇金来了,曹紫樱也有一战之力。 “什么《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没听说过。”吴良自然十分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曹紫樱现在便如此厉害,若是得了八大散手,武林青年一辈中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看来你不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装糊涂,而是交出秘笈,保全自己的性命。你今天不交出秘笈,你和你的兄弟都要死,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曹紫樱摇了摇头,狞笑道。 “罢了,罢了,我吴良今日认栽了!这是秘笈,你拿去!今天,你算是和凤凰门结下梁子了,改日,我定会登门拜访,再领教的公子的高招!” 吴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中一本古籍,递给曹紫樱,并放下狠话。言下之意,竟是日后要去曹家找曹紫樱的秽气,报仇雪恨。 “好啊,我等着你!”曹紫樱伸手来接秘笈,冷冷地道。 吴良见曹紫樱的手洁白无瑕,纤纤玉指,柔若无骨,好似女子的玉手,鬼使神差之下,偷偷摸了一把。 “无耻!”曹紫樱又羞又恼,右手将秘笈放入怀中,左手狠狠掴了吴良一个耳光。 吴良正在回味曹紫樱柔若无骨,细滑嫩白的小手,那绝对是他摸过得最美最好看的手,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吴良可以肯定,男人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手。 一阵香风拂过,“啪”的一声,吴良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俊脸上多了一道五指血痕,嘴角也沁出一丝血丝。 吴良挨了一个耳光,不仅不怒,反而上前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嘻嘻地道:“好香呀!公子若是换上女装,天下的女子加在一起,只怕是比不上你。” “滚!别逼我动手!”曹紫樱冷哼一声,她从未见过吴良这么不要脸的人。 “嘿嘿,在下告辞!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比武招亲场上再见!”吴良嘿嘿一笑,拱了拱手,回到自己的桌上。 “大哥,小弟给你丢人了!这口气咱们不能忍,一定要报!”夏流双手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道。 “二弟,这回咱们虽然吃了大亏,但我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吴良摸了摸被打肿的脸,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秘密?” “那个娘娘腔,是个漂亮大姑娘。”吴良冲着曹紫樱方向呶了呶嘴,小声道。 “怪不得,她长得比大哥还要英俊,原来是个小妞。这妮,长得怪带劲嘞,嘿嘿!”夏流恍然大悟,满脸淫笑道。 “咱们江湖中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小妞虽然漂亮,但她伤了你,还打了我一个耳光,这仇非报不可。我一定要把她推倒,按倒在床上,一千遍呀,一千遍!让她给我生孩子,洗衣做饭,做个黄脸婆!哈哈哈!” 吴良摸着还未消肿的俊脸,邪魅地笑道。 “大哥,你好贱呀!”夏流对吴良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彼此彼此!饭菜来了,该紧吃吧!”吴良见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急忙招呼道。 两人确实有些饿了,低头吃起面来。 宛城最出名的菜肴小吃,便是蒸菜,宛城蒸菜种类繁多,操作方便、色香味形俱佳、鲜嫩可口,营养价值高,在中原地区堪称一绝。 吴良二人吃着板面,就着蒸菜,吃得不亦乐乎。 正在此时,三楼又上来一人。 准确来说,是个年轻英俊的和尚,他一身粗布僧衣、僧鞋,来者正是白马寺最优秀的青年弟子,如意。 “小师傅,要吃点什么?”小二上前招呼道。 “一碗蘑菇青菜面,多谢!”如意双手合什道。 “小师父请坐,面条马上上来。”小二招呼了一声,转身下楼去。 如意刚刚坐下,三楼上的武林众人便议论纷纷起来。 “大哥,这小秃驴也要参加比武招亲,真是败坏佛门清规,贪花好色的贼和尚。”夏流不屑地道。 “这小和尚多半是白马寺的如意和尚,白马寺一百多年来,一直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武林至尊,这如意又是白马寺中青年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你万万不可去招惹他!”吴良警告道。 夏流点了点头,继续吃面。 曹紫樱指着如意问道:“这小和尚是什么来头?也要去参加比武招亲?” “大小姐,这小和尚是白马寺的如意,已经达到武山境后期,又学会了失传已久的光明神拳,是个扎手的硬点子,还小心些好。”许褚恭声答道。 “武山境后期,不过如此!我若是学会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十招之内,必能胜他!”曹紫樱淡淡的说道。 许禇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曹紫樱拥有武山境巅峰实力,要胜过如意,确实不难。 正在众人谈话之时,小二已经端着青菜面上了三楼,将面条放在了如意面前,转身下楼去了。 如意举起筷子,正要吃面,一只纤手伸了过来,将面条抢了过去。 如意抬头一看,抢他面条的人,竟是位明眸皓齿,长相清丽的美貌姑娘。 这姑娘不过十七 八岁左右,一身红裙绿衫,腰悬长剑,看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又像是武林中人。 第二百零九章,红粉皆骷髅 “这位女施主,这碗面条是小僧的,还请归还,多谢!”如意虽然不满红衣女子抢了他的面条,但他涵养极好,依旧双手合什,十分有礼貌。 “这位小师父,我是兖州人氏,今年兖州大旱,又爆发了蝗灾,粮食颗粒无收,我的父母都被饿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已经四天四夜没吃过东西了,你行行好,把这碗面条施舍给小女子吧!” 那红衣女子声泪俱下,不时用手帕擦拭眼泪,显得伤心之极,好像她说得好像都是真的似的。 “这,”如意有些为难了,他肚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他身上盘缠不多,肯定不能再要一碗。况且这红衣女子衣衫华丽,腰间长剑和头上的首饰,都非凡品,她肤白胜雪,音轻体弱,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是会是逃荒的难民。 “我好饿呀,我想吃呢。”红衣少女可怜巴巴地道。 “那,那我分你一半好了。”如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那碗蘑菇青菜面分作两碗,各得一半。 “谢谢小师父,你可真是个好人呀!”红衣少女嫣然一笑,分了一半面条给如意。 “姑娘不必多礼,吃完就快些走吧。宛城鱼龙混杂,坏人很多,江湖险恶,你一个姑娘家,还是早些离去吧。”如意双手合什,劝道。 “谢谢,我叫刘采儿,你叫什么名字?”刘采儿问道。 “小僧法号如意,是白马寺的弟子。”如意答道。 “你就是白马寺的弃徒如意?听说你打伤永乐方丈,被逐出了寺门,你来宛城做什么?难道你也想通过比武招亲,娶貂蝉,抢玉玺。” 刘采儿十分吃惊,和尚抢亲,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破天荒,头一次。 “我白马寺是名门正派,执中原武林之牛耳,自然要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小僧此次正是为了玉玺而来,我要夺回玉玺,把它上交给大汉天子。” 如意一脸正气,朗声道。 “了不起!你可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大汉天子名存实亡,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作威作福,你若是将玉玺交给汉天子,过不了几天,便会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生性残暴,凶狠嗜杀,若是他得了传国玉玺,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残害武林同道,武林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依我之见,你不如把玉玺给荆州刘表。 刘表是汉朝宗室,当今天子的伯伯,坐拥荆襄九郡,拥兵十万,兵精粮足,又礼贤下士,贤名远播四方。 你带着玉玺去投奔刘表,一定会受到重用,到时候,你与刘表一同兴兵北伐,灭了曹操,中兴汉室,青史留名,你说好不好?” 刘采儿抚掌微笑道。 “这样啊。”如意搔了搔头,“我也没想这么多,等我夺回玉玺,就把它交给方丈,让方丈去处理。我立下大功,就可以重回白马寺,继续受佛祖教导,学习佛法了。” “永乐这老秃驴,他把你赶出白马寺,你还要为他去抢玉玺,你是不是傻?”刘采儿一脸不忿,埋怨道。 “刘姑娘,不许你骂方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对我有恩,我要用死来报答他,就算是头断血流,也不后悔。” 如意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词严。 “哼,不骂便不骂,你就不能温柔点么?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真是个大英雄、好汉子!”刘采儿出言讥讽道。 “刘姑娘,面凉了,快吃吧!”如意淡淡的说道。要和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会越说越乱,最好的法子,便是闭嘴不言,由她去说。 两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无语。 当面条吃到一半时,刘采儿突然道:“小和尚,你好穷啊!” “刘姑娘说得不错,我确实很穷,小僧每天只吃一顿饭,夜寝荒山野庙。洛阳距此六百里,若不是省吃俭用,哪里能挨到宛城,只怕是半路上就饿死了。” 如意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刘采儿慢慢地低下头去,晕红双颊,小声地问道。 “刘姑娘误会了,小僧自幼受佛法熏陶,一心向佛,在我眼里,红粉皆骷髅,姑娘和飞禽走兽一般无二,没有什么不同。”如意双手合什,正色道。 刘采儿俏脸一变,戟指大骂道:“你敢骂我是禽兽,你才是禽兽,你全家都是禽兽!……” 如意苦笑着摇了头,继续低头吃面。 刘采儿骂了一阵子如意,而此时,三楼又上来三名男子,刘采儿吓得急忙躲到如意身后。 这三名男子,众人都认识,为首一位二十余岁,面色蜡黄,犹如病夫的青年男子,正是刘表的长子刘琦。 刘琦身旁的两位中年汉子,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硬手,刘表手下的顶尖高手——魏延、文聘。 三人走上三楼,刘琦一眼便看见了如意身后的刘采儿,喝道:“妹妹,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离家一月未归,父亲大人都急坏了,你快和我回荆州去!” “我才不回去呢,他不是想我了,他是想骂我了。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刘采儿答道。 “你不肯回去,那就别怪为兄用强了!”刘琦语气渐渐严厉起来,手上使出了家传的《龙爪功》,向刘采儿后心抓去。 《龙爪功》是东汉皇族子弟才有资格修炼的功夫,威力颇大,十分神奇。 与敌对阵之时,不用兵刃,赤手空拳,修炼过龙爪功之后,双手便会枯干得如同鹰爪一般,比兵刃还厉害三分。 龙爪功一经使出,十指如同钢爪一般,不怕刀剑砍削,和剑锋接触上,还会发出当当的金铁之声,十分了得。 “小和尚,快救我!”刘采儿深知这门功夫的厉害之处,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向如意救助。 “阿弥陀佛,冤家宜结不宜解,这位公子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放了她吧。”如意不愿多事,出言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刘琦大喝一声,龙爪功直取如意门面。 第二百一十章,光明神拳 如意侧头避过,还了一招《光明神拳》中的“韦陀护花”,架开了刘琦的龙爪手。 《光明神拳》是七百多年前的一位老前辈创造的拳法,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光明神拳》便失传了。至到东汉初年,白马寺第一代方丈大玄禅师机缘机合之下,得到了这部无上拳经,武功大涨。 为了对付鬼堡,当年五大门派集会黄山,大玄的光明神拳在天都峰大展神威,夺得“天下第一拳”美誉,可惜大玄被鬼堡堡主鹰长空击杀,《光明神拳》不幸失传了。 直到一百多年后,如意在上茅房之时,在墙缝中发现了一本发黄泛黑的古籍,打开一看,正是天下第一拳——光明神拳。 如意得到了《光明神拳》,很快便成为白马寺青年一辈中第一高手,在武林中也是小有名气。 如意、刘琦二人施展绝顶轻功,以小巧灵动的擒拿手法和拳法在三楼展开游斗,越打越快,越打越猛,打到最后,二人身形化作道道残影,劲气逼人。 吴良、曹紫樱等人都站在四周的墙壁处,观看如意、刘琦二人打斗。 吴良越瞧越心惊,暗道:“这二人武功丝毫不在我之下,武功亦有独到之处,这比武大会,看来劲敌不少!” 曹紫樱却想:“白马寺、荆州刘家号称武林大派名门,最出色的弟子也不过如此,浪得虚名!” 眨眼的功夫,如意、刘琦二人已斗了一百多招,“光明神拳”的威力越来越大,如意渐渐见了上风,刘琦左遮右拦,相形见绌,狼狈不堪,仍在咬牙坚持。 “灵山敬佛”,如意心中大喝一声,架开刘琦的龙爪,瞅准刘琦的空缝,“呯”的一声,击中了刘琦的左肩。 刘琦左肩护体真气被这一拳击得粉碎,肩胛骨也险些被击碎,刘琦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支血箭喷射而出,神色委靡。 “公子,我去料理了他!”魏延怒吼一声,就要对如意出手。 “住手,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待取得玉玺,再找他算总帐。”刘琦急忙叫住魏延,沉声道。 “你好自为之,咱们走吧!”刘琦意味深长地望了刘采儿一眼,由魏延、文聘扶着,下楼去了。 魏延恶狠狠地瞪了如意一眼,扶着刘琦下楼去了。 “小和尚,你武功好厉害!连我哥哥也不是你的对手。”刘采儿抚掌大笑道。 “刘姑娘,小僧走了,你多多保重!”如意苦笑着摇了摇头,刚到了宛城,便得罪了刘琦,日后恐怕是没有果子吃了。 “我不许你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刘采儿拉着如意的僧袍,撒娇道。 “啊!不成,你跟着我干什么?”如意吃了一惊,连连摆手。 “这里的坏人很多,跟着你,很有安全感,我一个姑娘家,你让我生哪儿,我是无处可去了,我要跟着你。”刘采儿紧紧地拉着如意的僧袍,不肯松手。 “姑娘可以去找你哥哥,我真要走了!”如意重重地推了刘采儿一把,挣脱了刘采儿的纠缠,转身就要走。 “小和尚,你敢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这条命,就是你害死的!”刘采儿一个箭步中到窗台旁,抬开窗户,做势就要朝下跳。 “姑娘,万万不可!你要跟着我,那就跟着吧,千万不要想不开!”如意又惊又怕,急忙妥协。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死给你看!”刘采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威胁道。 “姑娘,小僧不懂。你明明可以跟着你哥哥,大鱼大肉,住干净整洁的客栈。为什么要跟着我睡大街,喝西北风。”如意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问道。 “咱们不用睡大街,喝西北风,因为我有得是银子!”刘采儿从怀中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得意洋洋地道。 “原来你是个有钱人。”如意恍然大悟,这刘采儿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故意戏弄自己的。五十两金子,足足相当于五百两银子,大吃大喝一个月,也吃不完呀。 “走吧!小和尚。”刘采儿冲如意点了点头,率先向楼下走去。 如意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刘采儿下楼去了。 “大哥,他们都走了呀!”夏流环视三楼,发现只剩下吴良和自己两个人。 “你才发现呀!他们早就走了。”吴良淡淡的说道。 刘琦落败下楼之时,曹紫樱等人也下楼去了。 “咱们也走吧。”吴良留下一些碎银子,付了饭钱,和夏流并肩走出了英雄楼。 “咱们该去哪儿?”英雄楼外,吴良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问道。 “所有参加比武招亲的武林中人都要去宛城府报名,咱们也得去报名。”夏流回答道。 “走吧!”吴良点了点头,由夏流带路,向宛城城主府方向行去。 在路过一家名叫“春暖花开馆”的青楼时,吴良停住了脚步。 吴良是青楼妓院的常客,花丛老手,逛过的妓院不计其数,但从未见过白天接客的青楼,可以说,闻所未闻。 原来,由于貂蝉比武招亲,宛城人口激增,青楼妓院的生意也是极为火爆,青楼老板将妓女们分为两拔,一拔白天接客,另一拔晚上接客,所以便出现了白天开张的局面。 春暖花开馆的门口,七八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正拉扯着一名白衣青年,媚笑道:“公子,来玩呀!” 那白衣青年左闪右避,十分狼狈。 吴良定晴一看,那白衣青年,他竟然认识,那不正是女扮男装的公孙摇金么? 吴良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抛在地上,趁着妓女们哄抢银子的时候,拉起公孙摇金的纤手便走。 公孙摇金突然被人拉住手,正要反抗,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心上人吴良,便任由吴良拉着。 三人行前走了一段路,吴良松开了公孙摇金的手,柔声道:“金儿,一年不见,你越长越俊了。你换上这身男装,天下女子只怕要被你迷得团团转啦。” 夏流却笑嘻嘻地道:“大嫂好!” “吴良哥哥,你来宛城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娶貂蝉,夺玉玺。你已经有了我了,为什么还要沾花惹草,去勾搭貂蝉?”公孙摇金板着俏脸,质问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天才对天才 “金儿,你听我解释!”吴良急忙分辩道。 “吴良哥哥,你最好不要骗我。我很傻,会当真的。”公孙摇金紧盯着吴良的眼睛,认真地道。 “金儿,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辈武林中人,应以百姓疾苦为己任。我来宛城参加比武招亲,为得就是夺取玉玺,早日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 吴良拉着公孙摇金的玉手,柔声道。 “我知道,但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你。”公孙摇金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忍不住滑落,转过娇躯,背对着吴良,嘤嘤而泣。 “金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帮我,帮我娶到貂蝉,夺回玉玺。我不喜欢貂蝉,我只喜欢你。等我得到了玉玺,立马休了貂蝉,和你在一起。” 吴良厚着脸皮,双手抱着公孙摇金的纤腰,在公孙摇金耳边轻声道。 “好,我可以帮你。但吴良哥哥,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公孙摇金淡淡的说道。 “金儿,我发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再也不沾花惹草,胡天胡地了。”吴良竖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发誓。 “我相信你。吴良哥哥,你的脸怎么肿了?”公孙摇金很快便被吴良的花言巧语哄得回心转意,摸了摸吴良的俊脸,心疼地道。 “没什么,我自己打着玩的,不用担心!”吴良不愿提起被曹紫樱扇耳光的丑事,找了个借口,尴尬地答道。 “大哥,明明就是曹家那个小妞打的,你何必替她掩饰!”夏流不忿地道。 “好,咱们去找她!”公孙摇金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大嫂,那曹紫樱想必也在宛城刺史府报名,咱们找她晦气去!”夏流大喜,有了公孙摇金替他们出头,那曹紫樱虽然厉害,但绝不是公孙摇金的对手。 由夏流带路,吴良和公孙摇金跟在夏流身后,向刺史府行去。 大概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来到刺史府外。 刺史府外遍布全身披挂,手执刀枪的陷阵营士兵,刺史府外排着一条长队,足足有三 四百人之多,而登记报名的人只有一个,报名速度很慢。 “大嫂,没发现曹紫樱的踪影,咱们先排队报名吧!”夏流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曹紫樱的影子,只得先报名。 “笑话,咱们报名,还用得着排队么?跟我来。”公孙摇金不屑地一笑,大步向报名处行去。 “大哥,有了大嫂,咱们就不用被欺负了!”夏流欢欣鼓舞,大喜道。 “或许吧!”吴良耸了耸肩,不可置否,快步跟了上去。 “大哥,等等我!”夏流也跟了上去。 公孙摇金三人行主报名处,公孙摇金对排在第一个的猥琐汉子道:“你给我滚!” “我为什要滚?” “你不滚,那就死!”公孙摇金冷冰冰地道。 “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我可是武山境的一流高手!”猥琐汉子颇为自负,能在三十岁之前达到武山境,天赋绝对是上上之选,也无怪猥琐汉子有恃无恐。 “武山境算什么,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我滚,否则,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公孙摇金厉声喝道。 “放屁!你给我去死!”猥琐汉子恼羞成怒,五指成爪,使出“虎爪手”,向公孙摇金咽喉抓去。 爪法共分为龙爪、鹰爪、虎爪三大流派,还有鸡爪、鸟爪等不入流的爪法组成,是武学中的一个庞大的分支。 爪法以龙爪威力最大,最正宗,鹰爪次之,虎爪又次之。 这猥琐汉子使得正是“虎爪手”,虽然比不上龙爪、鹰爪,但也是极为不错功夫。 “雕虫小技,也敢出来卖弄!死!”公孙摇金冷喝一声,左手食指疾点,使出了最上层的《洞金指》,直点猥琐汉子左眼。 这门洞金指的功夫,吴良也会。但公孙摇金出手之快,功力之纯远在吴良之上,吴良拍马也赶不上。 “嗤”的一声,公孙摇金的指力刺入猥琐汉子左眼,猥琐汉子的脑袋如同被踩爆的西爪,**、血肉横飞,好似下了一阵肉雨,猥琐汉子的尸体倒地而死,血流沽沽,狼籍一片。 报名的众人一片哗然,四周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将公孙摇金困在核心,早有士兵入府去通知高顺去了。 “大胆,胆敢在刺史府前打斗,快快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士兵中有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大声道。 “两极混元乾坤手!”公孙摇金陷入了士兵们的重重包围之中,并不惊慌,娇叱一声,双掌齐出,掌风所到之处,士兵无不丹田炸裂,吐血倒飞。 眨眼的功夫,一百多名士兵齐齐吐血,摔倒在地,嘶声惨叫,成为了废人。 “还有谁不服?”公孙摇金傲然而立,冷冷地道。 “还有谁不服?尽管向天下第一高手挑战便是!”夏流指了指公孙摇金,得意洋洋地道。 “好大的口气?武林中藏龙卧虎,前辈高人层出不穷,就凭你也敢自称天下第一,真是笑死人了!”曹紫樱越众而出,冷笑道。 “大嫂,就是这小妞打伤大哥和我的,你要替我报仇啊!”夏流在公孙摇金耳边轻声道。 公孙摇金点了点头,上前问道:“是你打了吴良一个耳光?” “不错,你要替他出头么?”曹紫樱反问道。 “很好,曹家家学渊源,是武林世家,曹公子想必武功极高,在下在领教领教曹家绝学!” 公孙摇金“学”字刚刚出口,身形一动,手上已使出了《绵绵掌法》,眨眼的功夫已攻出三百六十招。 曹紫樱见了一惊,如此惊人的掌力,至少拥有半步武峰境的实力才能办到。 曹紫樱虽然天赋异禀,内力深厚,但仍然没有达到半步武峰境,距半步武峰境仍然有些距离,但比寻常武山境巅峰的高手强多了。 面对如此强劲的敌人,曹紫樱不敢托大,以《万剐手》还击。 劲风大作,两人斗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斗到第八十招,公孙摇金毕竟棋高一筹,一指点中曹紫樱的周身大穴,将她拿在了手中。 第二百一十二章,曹紫樱的吻 “别伤害我们家公子!” 许褚、典韦二人见曹紫樱失手被擒,知道公孙摇金武功厉害,惊呼出声。 两人飞身抢出,直取公孙摇金。 许褚、典韦都是武山境巅峰的超一流高手,一同出手,声势着实不小。 公孙摇金将手中的曹紫樱抛给吴良,双手画了一个怪圈,化解了许褚、典韦的凌厉攻击。 公孙摇金使得也是《万流同源八大散手》,八大散手在公孙摇金手中,威力比吴良何止强了十倍,八大散手一经使出,四面八方都是掌影,将许褚、典韦罩在圈中。 许褚、典韦左突右冲,依旧无法冲破困境,心中不禁叫苦不迭。 “大牵引、大挪移、大卸御、大回环、大摔逗”公孙摇金五招齐出,身动如风,招出如电,一招比一招快,一式比一式猛。 许禇、典韦嘴角已泌出血丝,渐露败象,当接下“大摔逗”这一招之时,两人再也支持不住,吐血倒飞,摔倒在地,彻底落败。 公孙摇金一口气击败当今两大顶尖高手,武功之高,招数之精,已经超过了当年天下第一高手吕布。 公孙摇金打败了许褚、典韦,回过头来时,却见吴良抱着曹紫樱,举止轻薄下流,旁若无人。公孙摇金气得都快要流出泪来。 原来,吴良接过曹紫樱,一把抱在怀里,曹紫樱身上的体香不断传入吴良鼻中,惹得吴良心痒难耐。 “吴良小子,本公子今日落在你手里,要死要剐,悉听尊便,但你敢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曹紫樱目眦欲裂,厉声道。 “嘿嘿嘿嘿,曹公子,噢不,曹姑娘,你长得这么美,我怎舍得杀你?”吴良在曹紫樱耳边邪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曹紫樱惊道。 “你好香,处女的体香味,我要是能和你睡一晚,现在立刻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吴良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怀中抱这曹紫樱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难免想入非非。 吴良在曹紫樱耳边低语之时,大着胆子,吻了一下曹紫樱的香腮,一双咸猪手在曹紫樱的纤腰上游走。 “啊!吴良,这个禽兽,我狠不得将你八卸八块,丢将河里去喂鱼!” 曹紫樱尖叫一声,怨气冲冲地道。 “呸!呸!……”曹紫樱全身穴道被点,无法动弹,便啐了吴良一口又一口,吐得吴良满脸满身都是口水。 “小丫头,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本公子的恐怖之处。本公子最擅长地便是取少女们的贞操了,今天便宜你了!” 吴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低头吻住了曹紫樱的樱唇,用力吮吸。 曹紫樱从未受过如此污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男子对她做过如此亲密动作,两行清泪顺着俏丽的脸颊无声滑落。 “咦!”排队的众人都发出鄙夷不屑之声,不明真相的众人,见吴良亲吻一个青年男子,都十分厌恶,议论纷纷:“龙阳之好!死变态!” “真他妈恶心,竟是有断袖之癖!” 夏流却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叫好:“大哥!好样的!推倒她!” 公孙摇金狠不得一掌劈死吴良,但她不能,吴良毕竟是她深爱的男子。 公孙摇金屈指轻点,解开了曹紫樱的穴道。 曹紫樱贝齿猛地一咬,将吴良嘴唇咬出血来,紧接双腿猛地一使劲,将吴良喘到一边。 曹紫樱怒火中烧,对着吴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打得吴良抱头护肩,在地上乱滚。 “别打我大哥!”夏流急忙奔了过来,想来解救吴良。 曹紫樱的武功比夏流高出十倍以上,一出手便点中了夏流的穴道。 曹紫樱解决了夏流,继续痛打吴良。 吴良被打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无处不痛,不得不向公孙摇金求救:“好金儿,快来救哥哥,我快要被打死了!” “打死你才好呢!省得你又去沾花惹草,祸害别家姑娘。我也想打你一顿,我恨我下不了手!” 公孙摇金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去救吴良。 曹紫樱痛打了吴良一顿饭的功夫,还不肯罢手。若不是吴良练过几年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早就被曹紫樱打死了。 公孙摇金终于看不下了,她拉住曹紫樱的手腕,道:“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这淫贼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我非打死他不可!”曹紫樱不敢罢手,悲愤地道。 “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么!”公孙摇金厉声喝道。 “哼!”曹紫樱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转身向报名处行去。公孙摇金可不是她能对付的人,还是先报名为上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的是时间收拾吴良。 吴良颤巍巍地站起身,擦了擦鼻血,喜道:“金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哼,早知道你这样,死了倒好!”公孙摇金余怒未消,叱骂道。 吴良讪讪地笑了笑,伸手解开夏流的穴道。 “大哥,你没事吧?”夏流关切地问道。 “没事,受了点皮外伤,这姓曹的丫头下手真重,我一定要把她推倒,一千遍呀,一千遍!”吴良摆了摆手,疼得呲牙咧嘴。 “大哥,咱们先去报名吧!” “嗯。” 吴良、夏流二人来到报名处,报了吴良、夏流、公孙摇金的名字,付了三百两报名费,报名算是完成了。 吴良回头一看,去不见了公孙摇金的踪影,急得和夏流四处寻找起来。 终于,在四海客栈门口,吴良找到了公孙摇金。 “金儿,你别生气了,我不过是和姓曹的丫头闹着玩罢了,当不得真的。你要是心里不爽快,我给你赔礼道歉!”吴良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微笑道。 “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当我是傻瓜么?我再也不和你好了!”公孙摇金挣开吴良的手掌,转身向客栈内行去。 “金儿!”吴良急得满头大汗,急忙追了上去。 三人进了客栈,见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拔弄着算盘。 三人走到掌柜身前,那掌柜微笑道:“三位有何贵干?” “掌柜,来三间上房!”吴良道。 “不好意思,本店客满,只有两间房了,您看?”掌柜赔笑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那好极了,夏流一间,咱们俩一间,不是正好么?”吴良微笑道。 “我才不要你呢!你和夏流一间,我自己一间。”公孙摇金冷笑一声,丝毫不买吴良的帐。 “金儿,这里鱼龙混杂,坏人很多,咱们住在一起,我好保护你呀!”吴良被公孙摇金拒绝,毫不气馁,涎皮赖脸地道。 “吴良,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还能指望得上你么?”公孙摇金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依你,你开心就好!掌柜,两间上房要了!”吴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得点了点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三位请随我来!”掌柜收起银子,把手一摆,领着三人上了四楼,安排了各自的房间。 吴良住得是天字一号房“少林寺”,公孙摇金住得是天字二号房“武当山”。 夜幕渐渐降临,早有小二将饭菜送到三人房中,三人吃罢晚饭,打坐了一会,便各自安寝。 夏流倒头便睡,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吴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都公孙摇金。 “大哥,你还在想着大嫂的事么?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呀!”夏流被吴良吵醒,无奈地道。 “她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吴良为难地道。 “怎么哄大姑娘开心?你是风流才子,情场老手,还用得着我教你?”夏流反问道。 “不错,我找她去。”吴良恍然大悟,穿鞋起身,推门而出,直奔“武当山”,找公孙摇金去了。 “可算是走了。”夏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倒头倒睡。 “武当山”距“少林寺”不远,眨眼的功夫,吴良便来到“武当山”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 “你来干什么?”公孙摇金开了门,见是吴良,没好气地问道。 “夏流在屋里磨牙、放屁、打呼噜,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能让我上你屋里睡会么?”吴良找了个借口,伸手向屋内探去,讪笑道。 “你想得美!滚!”公孙摇金俏脸一板,猛然关门。 “啊!”吴良在屋外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便没了声息。 公孙摇金心中一紧,担心吴良受伤,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推门而出,只见吴良双眼紧闭,昏倒在楼道上。 公孙摇金心乱如麻,急忙奔到吴良身前,抱着吴良,哭道:“吴良哥哥,你别吓金儿,快醒醒,我不怪你了。” “噗哧!”吴良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傻丫头,你上当了,我没事。” “坏人,你又骗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公孙摇金轻轻地捶了吴良几记小粉拳,娇嗔道。 吴良低下头,亲了亲公孙摇金的香腮,柔声道:“金儿,你气消了么?” “吴良哥哥,我喜欢你,能拿你有什么法子。以后只盼你洁身自好,不要再沾花惹草,金儿便心满意足了。”公孙摇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弱弱地道。 “金儿,咱们进去吧!”吴良长身站起,外面确实太冷了。 公孙摇金点了点头,和吴良一同走进了天字二号房“武当山”。 二人进房间,关好了门窗,公孙摇金坐在床沿上,慢慢地低下头去,俏脸微红,十分诱人。 吴良色心大起,坏笑道:“金儿,咱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今天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嘿嘿嘿嘿!” “你想干嘛?”公孙摇金不敢直视吴良火热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说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嘿嘿嘿!”吴良上前两步,淫笑道。 “吴良哥哥,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公孙摇金突然扬起小脸,认真地道。 “不懂没关系,哥哥可以教你呀!良宵苦短,咱们这就开始吧!”吴良一个饿虎扑食,公孙摇金侧身避过,吴良扑了一个空。 “吴良哥哥,你睡地上。”公孙摇金指了指地板,轻声道 。 “金儿,咱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又有什么关系了?”吴良不解地问道。 “这可不成,只有你达到了超级高手的境界,才可以,才可以……”公孙摇金低下了头,连说了两遍“才可以”,却没了下文。 “金儿,地上太凉了,睡地上会生病的。就让我睡床上吧,我绝对不碰你,我发誓!”吴良举起左手,信誓旦旦地道。 “那,那好,你可以睡床上,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打你。” 公孙摇金贝齿轻咬着红唇,终于点了点头。她扬起小拳头,威胁道。可惜模样太过漂亮,没什么威慑力。 吴良得到公孙摇金的许可,连忙脱下衣袍、鞋子,钻进了公孙摇金香喷喷的被窝里,吴良仿佛到了天堂一般,飘飘欲仙。 公孙摇金纠结了半晌,方才脱下衣袍,躺在了吴良身旁,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公孙摇金刚刚躺下,吴良的咸猪爪伸了过来,穿过了公孙摇金的肚,兜兜,伸向了不能描写的丰满,坏笑道:“金儿,你比以前大多了,以前是牛肉丸子,现在是哈密瓜。嘿嘿嘿嘿!” “吴良哥哥,你无耻,放松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公孙摇金突然遭到袭击,又羞又怒,俏脸绯红,连耳朵根都羞红了。 “金儿,我就摸一摸,不会有别的动作。再说了,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有摸过,咱们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吴良见了公孙摇金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故意调侃道。 “吴良哥哥,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轻薄我,占我的便宜。你若是再不收手,别怪金儿心狠!”公孙摇金突然俏脸一寒,正色道。 “金儿,我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呵呵!”吴良讪笑着收回了手,心虚地道。 吴良眼前的少女虽然明艳动人,但她可是武林中青年一辈第一高手,武功深不可测,武林中能胜过她的人,不过七八个人罢人,公孙摇金的武功胜过吴良十倍,吴良又怎么会不怕。 “吴良,等你到了武峰境,金儿再给你,好么?”公孙摇金倚在吴良怀中,娇声道。 “嗯!”吴良抱着公孙摇金,沉沉睡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美人如玉,秀色可餐 第二天早晨,吴良蹑手蹑脚地从公孙摇金的天字二号房“武当山”回到了自己的天字一号房“少林寺”。 “大哥,回来得挺早呀!昨天晚上,嘿嘿嘿嘿!”夏流刚好起床,一脸暧昧地望着吴良,笑得很淫 荡。 “嘿嘿,你懂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吴良春风满面,心情大好,笑得很开心。 “我懂!我懂!”夏流一幅过来人的模样,点了点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年青人嘛,容易冲动。我能理解!” “少贫嘴,明天就是比武招亲大会,咱们也该做些准备备才是!”吴良笑骂道。 “初一比文,初二比厨艺,初三比武。咱们吃了早饭,去集市上采购些必用之物,能让咱们在比武中脱颖而出,过关斩将,成功晋级,抱得美人归!”夏流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 吴良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开始穿衣洗漱,整理衣冠。 吴良穿洗完毕,出了房门,去天字二号房“武当山”叫公孙摇金起床。 吴良来到公孙摇金屋外,轻轻地叩了叩门,轻声问道:“金儿,你起来了么?” “吴良哥哥,你等一会,我马上来。”公孙摇金娇声答了一声,紧接屋内稀稀索索,忙碌了起来。 吴良一等,便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公孙摇金的房门终于缓缓地打开,公孙摇金俏生生地站在吴良面前,吴良不禁眼前一亮。 公孙摇金一身粉红落地樱花裙,俏丽的鹅蛋脸,雪白粉嫩,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头齐腰长发,顺服地披在脑后,仅用一条粉红的发带系着。 清纯动人的俏脸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妩媚,勾魂夺魄,荡人心神,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月里嫦娥离蟾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金儿,你今天可是漂亮极了!美比西施,媲美昭君,艳赛夏姬,媚如褒姒。什么貂蝉、曹紫樱,连你比起来,差远了。” 吴良左手揽住公孙摇金的纤腰,笑盈盈地道。 “吴良哥哥,你若是喜欢,金儿天天穿给你看,就怕你不喜欢。”公孙俏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含羞浅笑道。 “金儿,你这么美,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瞧着你。但明天比武招亲,你还是换上男装,以免露馅,误了大事。”吴良溺宠地摸了摸公孙摇金的小脑袋,玩味地道。 “知道啦!”公孙摇金乖乖的点了点头。 “走吧!”吴良挽着公孙摇金的纤手,向楼下走去。 公孙摇金脸儿又是一红,心里喜滋的。 三人洗漱穿戴完毕,来到楼下,早有小二端上早餐,三人围桌而坐,开始吃饭。 宛阳的早餐极具地方特色,宛城人最爱喝的就是牛肉羊肉汤、胡辣汤,吃鸡蛋饼,热干面。 这既不属于南方早餐,也不属于北方早餐,属于南北早餐的融合,是淮河流域大中小城市的早餐必备。 吴良吃了两口胡辣汤,觉得味道一般,不符合他的口味,便放下不吃了。 “吴良哥哥,你怎么不吃了?”公孙摇金好奇地问道。 “我不饿。”吴良摇了摇头。 “良哥哥,是早饭不合你的味口么?”公孙摇金冰雪聪明,很快便猜到了吴良的心意。 “嗯!”吴良苦笑一声,他还真不习惯吃这宛城的早餐。 “良哥哥,不吃饭怎么成呢?我喂你,你看好不好?”公孙摇金端起那碗胡辣汤,用汤匙舀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吴良嘴边。 “古人云,秀色可餐,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金儿,你肯喂我,就算是有鸩酒毒药,我也一饮而尽。”吴良有公孙摇金喂食,心里喜滋滋的,虽然胡辣汤的味道一般,但由公孙摇金喂着,就如同龙肝凤髓,妙不可言,不大一会功夫,胡辣汤就被吴良喝了一大半。 “金儿,我吃饱了,不用再喂了。我和夏流要去街上买些东西,你要一起去么?”吴良摆了摆手,旋即向公孙摇金发出了邀请。 “好啊。”公孙摇金欣然同意。 一旁的夏流早就吃罢了早餐,三人一同起身,夏流在前,吴良、公孙摇金二人在后,一同出了客栈,直奔集市而去。 街道之上,清丽脱俗的公孙摇金,很快收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众人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公孙摇金玉手的男子是谁,好背地里捅他几刀出气。 “吴良哥哥,他们都在看什么呀?”公孙摇金被路人盯着,十分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他们都在看你,谁叫咱们家金儿生得这般明艳动人,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看。”吴良紧紧地抓着公孙摇金的手,微笑道。 公孙摇金慢慢地低下头去,双手握着吴良的大手,躲在了吴良身后,她觉得只有在吴良身后才有安全感。 公孙摇金虽然武功高绝,武林中没有几个人能跟她相提并论。 但公孙摇金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也希望被心爱的人保护着,捧在手心。 公孙摇金在其他人面前,是个武功超绝的天才少女,高不可攀,天之骄女,冰山美人。但在吴良面前,立马变成一个小鸟依人,柔柔弱弱的乖乖女。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吴良摸了摸公孙摇金的满头青丝,公孙摇金小鸟依人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 “嗯!”公孙摇金轻轻地应了一声,任由吴良牵着,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 夏流停在一家药店前,对吴良道:“大哥,我先进去买点东西,你跟大嫂先逛逛。”说罢,一头钻进了药店里。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的吆喝声传入了吴良二人耳中,公孙摇金很快便被吸引了过去。 公孙摇金松开了吴良的手,向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奔去,如同出笼的鸟儿。 “这丫头!”吴良苦笑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是个四十岁上下年纪的中年男子,他扛着冰糖葫芦,四处叫卖。 小贩一瞥之下,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明眸皓齿的美貌姑娘,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由得看呆了。 半晌之后,小贩方才回过神来,问道:“姑娘,要买冰糖葫芦么?” “可,可是我没带银子。”公孙摇金突然俏脸一红,双手捏着裙角,她出来的急,没有带银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怂包、废物 “姑娘,没有银子没关系,这串冰糖葫芦送你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摘下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公孙摇金。 “大叔,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公孙摇金接过冰糖葫芦,轻轻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公孙摇金心情大好,喜道。 “小姑娘,跟大叔回家呀,我家里有好多冰糖葫芦呢!你跟我回去,我让你吃个够!”小贩见公孙摇金天真烂漫,明艳无双,起了歹心,想把公孙摇金骗回自己家中。 小贩心中暗道:“这妮长得好俊!若是能把她卖到青楼妓院,至少能换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时候可真是发财了。” “好啊!好啊!”公孙摇金抚掌喜道,转身就要跟小贩走。 “好你个头!”吴良不知何时来到公孙摇金面前,赏给了她一个爆栗,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吴良哥哥,你为什么打我?”公孙摇金捂着光洁的额头,委屈地道。 吴良并未回话,他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拍到那小贩的大饼脸上,骂道:“你个龟孙,连本公子的老婆也敢骗,俺弄死你个龟孙!给我滚!” 吴良精通各地方言,暴怒之下,连兖州话也说了出来。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贩大喜过望,捡起地上的一两银子,急忙走了。一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能抵小贩卖一个月的冰糖葫芦。 “金儿,那小贩是个坏人,他想占你便宜,你不知道么?你这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公孙摇金,开始数落起公孙摇金来。 “吴良哥哥,你说我能卖多少银子呀?”公孙摇金认真地问道。 “金儿,要不是看在你冰雪聪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秀外惠中、兰质蕙心、冰清玉洁、倾国倾城、楚楚动人,我就打你了!”吴良举起手,作势要打公孙摇金,手掌却落在公孙摇金头顶上,轻轻地抚摸道。 “良哥哥最好了!你吃不吃冰糖葫芦?很好吃的。”公孙摇金欢欣鼓舞,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给吴良。 “我不吃,你吃吧。”吴良急忙推辞,他可不是小孩子。 “噢!”公孙摇金低下了头,继续吃她的冰糖葫芦。 正在此时,夏流已经置办好了东西,从药铺里走了出来。 “走吧,咱们再去逛逛!”吴良挥了挥袖子,率先上前走去,公孙摇金、夏流连忙跟上。 街道上行人很多,公孙摇金二人被隔在了后面。 吴良正走间,前面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急停而止。 “在下有事,麻烦阁下让一让路!”吴良头也不抬,没好气地道。 “小淫贼,冤家路窄,咱们在这儿遇上了,我今天要你好看!”来人厉声喝道。 吴良抬头一看,心中叫苦不迭,来人竟是与他有过节的曹紫樱。 曹紫樱的武功可比吴良强多了,吴良在曹紫樱手下撑不过二十招。 “大挪移!”吴良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曹紫樱的对手,他只有一次机会,发动突然袭击,偷袭曹紫樱,一招将曹紫樱打倒,否则吴良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昨天你使《万流同源八大散手》,我用了九招将你打败。但今日我已经练成了《万流同源八大散手》,一招就能将你打倒!” 曹紫樱全然不惧,双手画了一个圈,也使了一招“大挪移”,紧接着一记横扫,将吴良打倒在地,点了吴良穴道,将吴良抓在手里。 “金儿,快来救我!”吴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连曹紫樱一招也接不下,慌乱之下,立即大声呼救。 “怂包!废物!只知道靠女人的人渣!”曹紫樱不屑地撇了撇嘴,提起吴良,准备抓回自己的住所,痛加折磨,让吴良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方消她心头之恨。 公孙摇金和夏流听见了吴良的呼救,各自施展轻功,向曹紫樱奔去。 公孙摇金施展古埃及的“泥鳅功”,在人群穿梭游走,快到不可思议,眨眼的功夫,便奔到曹紫樱身前。 “放开吴良,我让你走。否则我让你血溅七步,横尸当场!”公孙摇金冷冷地瞧着曹紫樱,厉声道。 曹紫樱心中暗道不好,以她现在的实力,可不是公孙摇金的对手,公孙摇金要杀她,她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正在此时,夏流方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的轻功内力远不及公孙摇金,施展浑身解数,但还是落在了后面。 “曹公子,你先放开我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着我大哥。” 夏流对曹紫樱颇为忌惮,他在曹紫樱手上可吃了不少苦头,被曹紫樱烫伤的脸,现在还没好呢。 曹紫樱虽然不过十八 九岁,但武功高得出奇,内力深不可测,实力直逼半步武峰境,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半步武峰境,青年一辈中,除了公孙摇金,无人能敌。 曹紫樱双手一扬,将吴良抛给公孙摇金,转身飞奔而去,她临行前留下一句话:“吴良,有种你就一辈子躲在公孙摇金背后,做缩头乌龟!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公孙摇金左手一拂,吴良周身的穴道已被解开。 “大哥,没事吧!”夏流急忙上前问道。 “没事,她没伤到我。”吴良摆了摆手,轻笑道。 “吴良哥哥,你别再乱走了,若是再碰曹紫樱这小丫头,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公孙摇金担心地叮嘱道。 “幸好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办了。若是落入了曹紫樱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吴良握着公孙摇金的纤手,柔声道。 “大哥,你们俩亲热够了吗?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夏流实在是看不惯两人亲密的模样,不合时宜地出声问道。 公孙摇金俏脸一红,急忙松手,不料,吴良握得很紧,竟然没有挣脱开,便任由吴良握着。 “回去吧。”吴良点了点头,牵着公孙摇金的小手,和夏流一前两后往回去。 三人往回走时,夏流贪图路近,抄近道,选了一条近道。这条大街卖得都是神兵利器,宝刀宝剑、天地宝材,宝甲宝贝,吆喝声一片。 第二百一十六章,不按常理出牌 “上古神剑——金精玉魄剑,银鞘上有上古剑法一套,得之可天下无敌,仅售纹银十万两!”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杀人利器七杀刀,纹银一百万两就能带走了。 这七杀刀号称神刀出鞘,无血不归,七杀便是杀杀杀杀杀杀杀的意思。拥有了七杀刀,保你力压群雄,抱得美人归!”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挨刀不要怕,我这有宝甲。猪婆龙腹下的软皮制成极品宝甲——龙腾四海甲,不怕刀劈斧砍,水火不侵,绝对是护身保命的无上宝物。 五万两银子,你没有听错,五万两银子,你就能带走它。” “混蛋老板黄鹤楼带着他小姨子跑了,老板娘疯了,优惠大酬宾,一律一折。 地狱神君花五十年精力研制出的补药——天元聚魂丹。此丹不但可以医治任何内伤,而且服之可增加一个甲子以上的功力。实在是世上难寻的宝贝! 仅售五百万两银子,原本卖五千万两的天元聚魂丹,现在只要五百万两,千万不要错过!” “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本店由于经营不善,现亏本大甩卖,跳楼吐血价! 由成形肉芝、何首乌、朱果、千年雪莲、冰参,以及空青石乳等旷世灵药炼制而成的灵药——回天再造丹。服食一粒可增加二十年面壁之功。 服后终身百毒不侵。治病疗伤之时,只要心脏还有点温度,即可起死回生。天下这大,只有五阴绝脉这种病,此丹药不能治。 以前卖一百万两、两百万两的回天再造丹,现在只需十五万两,最后一天,明天就走,不走死全家!” 街道两道,各种商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使尽浑身懈数,拼命拉客,不少武林中人被吸引了过去,街道上显得十分热闹。 “大哥,你说七杀刀、天元聚魂丹这些神兵神丹,是不是真的?”夏流显然被商家们的吆喝声吸引住了,心痒难耐,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假的!张献忠、地狱神君这些武林前辈,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些不过是冒牌货而已。这些黑心商家,为了谋取暴利,将几两银子成本的药丸,炒成天价,卖几十万两银子,甚至几百万两银子,实在是禽兽不如!” 吴良对这些不良商家深恶痛绝,出口自然毫不留情。 “还好,还好我没有上当!”夏流点头称是。 “二弟,你外功不行,要不要买件内甲护身?”吴良指了指卖内甲的商铺,出声询问道。 “大哥,我早有准备,我外面穿了一件犀牛望月硬甲,中间穿了一件凤凰令火甲,里面穿了一件海豹皮甲,除非对方武功达到武山境巅峰以上,否则根本不可能伤到我一根汗毛。” 夏流说起防护甲,洋洋得意,他早有准备。 “金儿,你要不要来一件内甲?”吴良又转头问公孙摇金。 “谢谢良哥哥,金儿什么都不要。金儿早就炼成了金刚琉璃不坏真身,比什么宝甲强上百倍,宝甲对金儿无用。”公孙摇金摇了摇头,她已经不需要宝甲了。 “金儿,你明日也要参加比武招亲,难道就不用准备些什么?”吴良又问道。 “良哥哥,我不用参加比武招亲。因为我是本届中擂主,你们中的第一人才有资格进入决赛,与我一争长短。 所以,吴良哥哥,你要加油啦!只要你进入决赛,我就有办法让你独占鳌头,娶貂蝉,夺到玉玺。” 公孙摇金扬着俏脸,微笑道。 “其他人我倒是不惧,只是那曹紫樱武功了得,独步武林,我不是她的对手,如何能进得了决赛?”吴良面露难色,曹紫樱可不是好对付的,吴良在她手下,可吃了不少苦头,不由得吴良不怕。 “吴良哥哥,不用怕,我和夏流都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你放心好了!”公孙摇金柔声道。 “金儿,有你帮忙,这事绝对十拿九稳,错不了!”吴良有公孙摇金做靠山,底气壮了不少。 三人继续向客栈行去,很快便到了客栈,三人各自休息睡下。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正是比文采的日子。但日期却在初一的晚上,也不知为何。 吴良、夏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将小抄在手臂大腿上,或写在白纸上,贴在袍子里,用来作弊。 夜色渐渐降临,吴良、夏流二人走出客栈,向宛城刺史府行去,而公孙摇金是擂主,不用参加比文采、比厨艺,便留在了客栈中。 一路走来,路上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武林中人,他们的目标都是宛城刺史府。 二人来到宛城刺史府外,人更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吴良粗粗估计,至少有四百多人,还有不少人正朝刺史府赶来。 吴良、夏流安份地排好队,由兵士搜了身,走进了刺史府内。 考场设在刺史府的广场上,广场占地数十亩,足足能够容纳数千人,广场上放着几十排烛架,广场上灯火通明,连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广场上放着五百多个小茶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应用之物,只是没有坐的地方,只能盘腿坐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寒风呼呼,瑟瑟发抖。好在众人都有内力护身,倒也挨得去过。 吴良盘腿坐下,其余众考生也纷纷落坐,五百多张小桌子,几乎坐满。 吴良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全副武装,手执刀枪的陷阵营士兵,足足有上千之多,都是拥有不俗实力的习武之人。 “放我们进去!我们也要进去考试!”府外突然乱糟糟的,七 八名武林中人来晚了,被士兵挡在了门外。 江湖豪客们与士兵发生了冲突,打伤了几十名士兵,便要往考场闯。 高顺带着几十名将官前去阻拦,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七名武者被当场格杀,血流满地。 武者的尸体被士兵们拖了下去,明天早上,这些武者的尸体便会出现在城外的乱草丛中。 经过一点小插曲,文比正试开始,监考官大声道:“各位考生,今日的考题便是论天下大势,请各自发挥,写一篇赋。开始吧!” 吴良脑子一片客白,这跟之前夏流说得不一样,那些小抄一点用也没用。吴良哪里会写什么赋,他对写文章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第二百一十七章,过关斩将,成功晋级 吴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心急如焚。 再看夏流,他也是目瞪口呆,无法下手。 在场的五百多名考生,倒有四百多名人抓耳挠腮,这些莽夫武者杀人放火,打架斗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但说起写文章,论文采,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书到用时方恨少,不少人心中暗暗后悔:“他妈的!老子要是多读两本书,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转眼的时间,已到了二更时分,三更时分便要交卷。 不少考生着了急,把死马当活马医,在白纸上信手涂鸦,在白纸上,半天才写出几个大字。 有些富家子弟掏出千两银票,贴在白纸上,准备收卖监考官。 那些没什么银子,在刀头上舔血,剑底下挣钱的武林中人,索性在白纸上画圈圈,画人头人像。 更有甚者,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不会写,索性趴在小桌上,呼呼大睡,到头来交上了一张白卷。 吴良正在着急之时,夏流周围的烛架突然熄灭,人群一阵骚动。 片刻之后,士兵打着火把走了过来,将烛架上的蜡烛一一点燃,广场上又亮了起来。 吴良正疑惑间,不知道夏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夏流突然转过头,冲着吴良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上写满篆字的白纸,又指了指他身旁的一位黑衣青年男子。 那男子昏睡不醒,这黑衣男子,吴良倒也认识。 那黑衣男子是个文武全材,武功不错,刚刚进入武山境初期,武功在吴良眼中不值一提。但他文采极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写文章,画画吟诗,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当时的文学界颇有才气。 那男子名叫司马懿,河内温人,是有名的文人,曹操手下的文学掾。 吴良一看,心中明白了大半,多半是夏流打灭了蜡架,趁着一片混乱,制住了司马懿,点了他的昏睡穴,抢了司马懿的文章,把自己的白纸塞在了司马懿身下。 “此计甚妙!”吴良暗暗点头叫好,开始四处寻找,合适下手的对象。 吴良左顾右盼,很快选准了下手对象。他的左手旁是一个羽扇纶巾,身穿白袍的青年书生。 这书生吴良也认识,诸葛亮,诸葛孔明,荆州襄阳城郊,地方上称其卧龙,卧龙先生,也是个饱读诗书之辈。 诸葛亮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一个时辰的功夫,扬扬撒撒,写下了千余字的散赋,正要署名。 “诸葛亮,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苦,碰上了我吴良!”吴良点了点头,双手一扬,将身旁的两排烛架上的烛火击熄。 吴良身形如电,如同一只狡黠的狸猫,向左边的诸葛亮扑去。 吴良的武功可比诸葛亮高多了,一出手,便将诸葛亮制住,点了他的昏睡穴。 吴良顺手取了诸葛亮的文章,将白纸放在了诸葛亮的手下,然后迅速返回自己的座位。 待得烛架再次点燃,诸葛亮已昏睡在桌上,不醒人事,吴良端坐在自己的桌上,在文章后面上著上了自己的名字,将诸葛亮的文章抢到自己的手里,占为己有,可怜诸葛亮却什么也不知道。 吴良又坐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三更,打更人在府外“梆!梆!梆!”敲了三下,监考官开始收卷,吴良、夏流屈指轻弹,解开了诸葛亮、司马懿的穴道。 吴良、夏流二人解开诸葛亮、司马懿的穴道,趁机抽身离去。 诸葛亮、司马懿二人望着眼前白纸,惊得一身冷汗,自己写好的文章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张白纸。 二人饱读诗书,就盼着能在考场上大展身手,名扬江湖,出人投地。 不料却落得如此下场,二人抱头痛哭,披头散发,仰天大叫道:“是哪个天杀的混蛋抢了我的文章,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怒火中烧,举起小桌子,四处乱砸乱扔,发泄心中的怒火。 四周的士兵见有人捣乱,纷纷举起刀枪,向诸葛亮二人扑来。 二人狂怒之下,下手毫不留情,连毙了几十名士兵,尸体堆积如山。 高顺领着将官队的高手,将二人击得吐血倒飞了出去。 诸葛亮、司马懿知道今日非死在刺史府不可,可叹二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是黄土一捧,死于非命。 二人怨气冲天,凄厉地道:“我好恨!好恨呀!” 说罢,一头撞在石柱上,二人头骨粉碎,石屑飞溅,两人横尸殿下,血流满地,一片狼藉。 夏流有些过意不去,叹道:“大哥,是我们害了他们!小弟好生难受。” “确实是咱们不对,没想一个恶作剧,竟闹出两条人命。等日后我平定中原,中兴汉室,一定为二人筑庙铸身,让他们受世人供奉敬仰。”吴良点了点头,目光也暗淡了下来。 “走吧!”吴良摆了摆手,和夏流并肩走出了刺史府,回到了客栈中,安睡就寝。 第二天发榜之时,吴良、夏流不出意外地出现在榜上,五百多人只有五十人成功晋级下一轮,参加厨艺比试。 落榜之人纷纷失望而去,一路骂骂咧咧,恶言秽语,不绝于耳。这些人并未离开宛城,他们选择了留下来,采取观望态势。 他们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貂蝉,他们在等,在等一个机会,抢回貂蝉,反败为胜。 厨艺比试在下午,地点仍然是在刺史府广场上,广场上支起了五十个炉灶,高台之下还坐着十位评委,他们都是宛城的名厨。连貂蝉也亲临现场,她一身白色流仙裙,牵着吕雪忆,美到不可方物。 五十人的背后是一座食材山,选手需要在规定时间内,从食材山上挑选食材,烹饪各自的拿手菜肴,由评委评选,择优者为胜。 “开始!”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人大声道。 那人话音刚落,五十名选手如离弦的箭,向食材山奔去。 吴良也不例外,向食材山飞奔而去。 “哼哼!”一声冷笑传入吴良耳中,吴良一看,心中一惊,那发声之人竟是曹紫樱。 第二百一十八章,西施豆腐,贵妃鸡 “曹姑娘,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吴良对曹紫樱又恨又怕,最怕在比赛场上遇上她,不料却真的碰上这煞星,心中虽然叫苦不迭,但也不得不强笑欢颜,跟曹紫樱打了个招呼。 “小淫贼,躺下!”曹紫樱可对吴良没什么好感,她娇叱一声,左手成爪,直抓吴良门面。 吴良不敢大意,双手护面,凝神防守。 不料,曹紫樱使得却是虚招,左手出爪的同时,左腿横扫,将吴良扫倒在地,并顺手点了吴良的穴道。 “贼小子,敢跟本公子抢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乖乖躺下吧!”曹紫樱见一招得手,心骄志满,得意洋洋地道。 “你不讲江湖道义,卑鄙无耻,下手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吴良胀红了脸,躺在地上极力分辩道。 “对付你这种江湖败类,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况且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只是个小女子,嘻嘻嘻!”曹紫樱留下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扬长而去,直奔食材山而去。 “糟糕!”吴良心中大叫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食材,叫他如何施展厨艺,更谈不上比武夺魁了。 正如吴良所料的一般,几十个呼吸间,食材被哄抢一空,连片菜叶子也没剩下。 眼看众人都回到自己的灶台前,开始生火添柴,制作菜肴,忙得热火朝天。 而吴良对躺在地上,无计可施。曹紫樱点穴手法并不高明,吴良烦躁之下,连续冲击了数十次,都没有成功。 正当吴良绝望之时,夏流向他奔了过来,在他身上拿捏了半晌,终于解开了吴良身上被封住的穴道。 “大哥,你又被曹紫樱这小丫头暗算了?”夏流问道。 “是。”吴良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大哥技不如人,我认栽了,没什么好说的!” “大哥不必灰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过了这关,到时候,找大嫂替咱们报仇!我替你把食材找来了。”夏流将泥鳅、牛肉、豆腐放在了吴良的灶台上。 “兄弟,谢谢你!”吴良感动得都快哭了,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呀。 “大哥,不用客气,我先走了。”夏流答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灶位上。 吴良看了看桌上的泥鳅、牛肉、豆腐,这些食材,只能做一道“泥鳅钻豆腐”,这道菜,吴良在莲花峰练习过,可以说是拿手好菜。 泥鳅钻豆腐又名貂蝉豆腐、汉宫藏娇、玉函泥,是一道来自民间的传统风味名菜,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除了西域和西南的蛮荒之地外,多地均有制作。 泥鳅钻豆腐之所以又叫貂蝉豆腐,是以泥鳅比喻狡猾的董卓,泥鳅在热汤中急得无处藏身,钻入冷豆腐中,结果还是逃脱不了被烹煮的命运。 好似王允献貂蝉,巧施美人计一样。 吴良找了个罐子,将泥鳅放在罐子里,倒入清水并放入少量食盐,为得是让泥鳅吐尽肚子中的泥巴。 然后,吴良将大块牛肉切成肉片,放入锅中,加入清水,文火慢炖一个时辰,炖成一锅香喷喷的牛肉汤。 再然后,捞出牛肉,放在一旁的碟子里,只留牛肉汤,再将嫩豆腐放入牛肉汤中,再将泥鳅捞出,放入锅中,然后加热,让泥鳅乱钻,起锅之时,再加入葱花、生姜末等调料。 貂蝉豆腐用时两个时辰,吴良做好之时,天都黑了。五十名选手,只剩下吴良一个人还在灶台前,其余的人都交上了自己精心烹调的佳肴。 三十九人中,只有十九人通过,其余三十人都淘汰了。 依照惯例,貂蝉要亲自见见十九名获胜者。 出人意外的是,第一个通过的人竟然是夏流,他做了一道“贵妃鸡”,获得了评委们的一致通过,拔得头筹,第一个见到了貂蝉。 “贵妃鸡”是用肥嫩的母鸡作为主料,用西域进口的葡萄酒作调料,成菜后酒香浓郁美味醉人,有“贵妃鸡”之意。 貂蝉吃“贵妃鸡”之后,赞不绝口,她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将普通母鸡做得如此好吃。 夏流受宠若惊,他快步走上高台,对着貂蝉抱拳拱手道:“小嫂嫂,你好啊,夏流给您行礼啦!” “什么小嫂嫂,吴良这混帐,这么快便勾搭上别的姑娘了,真是下流无耻之极!”貂蝉俏脸微变,嗔怒道。 “小嫂,你又何必生气。我大哥吴良武功高强,一表人材,自然有很多姑娘喜欢他。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嫂嫂若不抓紧机会,日后我大哥娶十七 八个老婆,你就只能给他做小老婆了。”夏流见貂蝉发怒,知道她还喜欢着吴良,于是趁机说道。 “放屁!小老婆?我要做也要做大老婆!滚!”貂蝉果然发怒,戟指大骂道。 “是!是!”夏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急忙退了下去。 第二人,便是男扮女装的曹紫樱。 曹紫樱做了一道“西施舌”,同样获得了好评,评委们吃后连声叫绝。 “西施舌”是青州大海中捕获牙蛤和沙蛤做成的汤菜,这道汤菜,汤汁腻滑,品质爽滑,味道鲜美,有“天下第一鲜”之称。 曹紫樱一身白衣,立于高台之下,仿佛九天谪落的仙人。 貂蝉见了曹紫樱,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道:“曹紫樱,你还有脸来见我!奉先待你恩重如山,如同亲女,传你武功,委以重任。你却在城破之后,贪生怕死,投降曹操,变节无耻,不忠不孝,做了那卑鄙小人,你还敢来见我!” 曹紫樱心中极为震惊,她认为貂蝉看出了她的本来面目,但曹紫樱少年老成,心思缜密,临危不乱。 曹紫樱抱拳施礼道:“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在下曹昂,曹家曹操长子,见过貂蝉姑娘!” “公子不必多礼,是妾身认错人了。你长得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貂蝉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她上下打量着曹紫樱,认真地说道。 “是吗?”曹紫樱淡淡一笑,波澜不惊。 第二百一十九章,貂蝉秘史 “公子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貂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曹紫樱下去。 “告辞!” 曹紫樱冲着貂蝉拱了拱手,也不多作停留,潇洒的转身,下台去了。 貂蝉望着曹紫樱渐渐行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不可思议。” 白马寺如意和尚的“八宝粥”、西凉马超的烤羊腿、荆州刘琦的清蒸武昌鱼、冀州袁熙的锅包肘子经过层层选拔,过关斩将,也进入了决赛。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广场上只剩下吴良一个人,仍在烹煮“貂蝉豆腐”。 众人把目光都投在了吴良身上,他们倒是很想知道吴良究竟在制作什么美味大餐。 到了一更时分,吴良的“貂蝉豆腐”也终于完成了。 评委席的十位评委尝吴良做的“貂蝉豆腐”,泪流满面,感慨万千。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尝过吴良做的豆腐,老泪纵横,良久,良久,哽咽道:“我祖上是哪辈积累德呀,这豆腐,这这味……” 众评委尝过之后,“貂蝉豆腐”被端到貂蝉面前,貂蝉舀起一勺,浅浅地尝了一口,同样泪水划落,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那一年,貂蝉十四岁,正值破瓜年华,生得仪容秀丽,美丽动人。她从小就被司徒王允收入府中,身份在婢女、歌舞妓和养女之间,过着类似王家大小姐的生活。 貂蝉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貂蝉长得十四岁之时,亭亭玉立,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 貂蝉的美貌很快引起了王允的注意。王允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王允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做貂蝉的祖父都有富裕。这位为老不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乘着醉酒,闯入貂蝉闺房,将行将貂蝉压倒在床上。 那一夜,父亲污辱了女儿,女儿成了父亲的泄欲工具。 云停雨歇之后,王允抱着梨花带雨的貂蝉,假意允诺,纳她为妾。 但自那夜之后,王允并没纳她妾,不过在貂蝉房中过夜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貂蝉虽然不愿意,但王允夺取了她无以复加的处子之身,生米已成熟饭,貂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从了王允。 王允夜宿貂蝉房中,夜夜云雨,王允还将媚术和采阳补阴的双修之法传授给貂蝉,久而久之,貂蝉成为一个媚倒众生的天生尤物,任何男子见了,都有将貂蝉压倒的冲动。 又过了一年,这一年貂蝉十五岁。正是这一年,汉灵帝病死,朝廷一片混乱,外戚和宦官自相残杀,乌烟瘴气,汉朝气数将尽。 西凉军阀董卓率领大军进入洛阳,废少帝,拥立刘协为汉献帝,他自恃兵力雄厚,根本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他强迫汉献帝封他为“尚父”,军政大权全掌在自己手中,假借天子之名,对各地军阀发号施令,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董卓把持朝政之后,残害忠良,杀害百姓,无恶不作。他每日夜宿龙床,奸淫宫女,也没人敢管他。 董卓的暴行,激起了各路诸侯的一致反对,招致十八路诸侯的联合讨伐,董卓在虎牢关大败,不得不火烧洛阳,迁都长安,以避十八路诸侯的锋芒。 董卓挟持汉献帝迁都长安,又下令洛阳人口近百万人同时迁移,致使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董卓到了长安之后,又逼迫汉献帝封他为太师,依旧把持朝政,残害百官,**后宫。 王允十分痛恨董卓,想找个机会除掉董卓,为百姓除害,董卓十分狡猾谨慎,他内穿铁甲,外罩锦袍,更兼力大无穷,武功高强,很少有人能够近他的身。 况且董卓每次出行,都有天下第一高手吕布和大批士兵保护,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为此,王允绞尽脑汁,想了无数个法子,但都不管用。 最终,王允发现了董卓和吕布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好色,这也是男人的通病。 他把目光投向了貂蝉,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只要能杀了董卓,一个美女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权、有钱,还怕没有美女么。 王允准备让貂蝉施展美人计,然后再施展反间计,使吕布杀了董卓,一劳永逸。 王允把这个极为大胆冒险的计划告诉了貂蝉,貂蝉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待到王允说罢,貂蝉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王允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计划很顺利,王允先安排吕布与貂蝉相见,吕布果然上勾,喜欢上了貂蝉,然后王允再将貂蝉嫁给董卓,将祸水东移,使吕布怨恨董卓。 新婚之夜,貂蝉使出浑身解数,既有少女的羞涩懵懂,弱不胜情、少妇的成熟诱人、柔情万种,把董卓迷得团团转,对貂蝉百依百顺,疼爱万分。 就连貂蝉不是处女的事情,在貂蝉巧妙的掩饰下,董卓竟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对貂蝉宠爱有加。 紧接着,貂蝉又施展离间计,劝吕布杀了董卓,并许诺吕布,只要杀了董卓,自己便以身相许,嫁给吕布。 吕布早就对董卓抢走貂蝉耿耿于怀,怨恨颇深,如今貂蝉自动送上门来,只要杀了董卓,便能得到貂蝉,还能出一口恶气。 吕布本来就是一个见色忘义,唯利是图的小人,便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回去准备。 貂蝉回到家中,做了一道“泥鳅钻豆腐”,在汤中加入了一小包“散功粉”,然后笑盈盈地端给董卓,一口一口地喂给董卓。 董卓不疑有它,通通吃了下去,根本没想到汤中有毒。 董卓喝罢了“泥鳅钻豆腐”,觉得这道汤鲜美异常,汤汁腻香,由于是貂蝉做的,便取名“貂蝉豆腐”。 董卓吃完豆腐之后,带着貂蝉,在大批兵士前呼后拥之下,耀武扬威地向自己建在城外的别墅行去。 董卓刚出城门,便被埋伏在道旁,早有准备的吕布一戟刺伤手臂。 董卓急忙运功自卫,但他吃下了“散功粉”,内功尽失,半点内力也使不出来了。 董卓正不知所措之时,吕布一戟割开了董卓的脖子,杀了董卓,万民同庆。 从此之后,貂蝉和吕布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