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一章 苏醒 “奇迹！” “本年度最大不可思议！” “不敢相信，昏迷两年植物人竟然苏醒！” “今日早间，本城前首富独女从昏迷中苏醒” “斯莉，本城前首富独女。两年前的五月十日，同相恋一年的男友领取结婚证不到五小时，突发意外陷入长达两年的昏迷。 更不幸的是，斯莉发生意外的第二天，也就是两年前的五月十一日，她的父亲和继母发生激烈冲突，双双身亡” “身为万顺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斯莉地苏醒，是否会给万顺集团带来动荡，或是人事方面的剧变，本台将持续关注” “目前，万顺集团没有发表任何声明” “据悉，斯莉的丈夫在得知她苏醒后，已经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斯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噩梦！ 梦境很可怕。 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害怕地浑身颤抖。 她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紧接着，父亲和继母发生争执，双双毙命。 植物人两年后，她很幸运地醒来。 然而这也是不幸的开始。 她的丈夫，领取结婚证不到一天，她就陷入昏迷的“新婚丈夫”，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 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父亲，让她痛不欲生。 她成了孤儿，无父无母的孤儿。 周围饿狼环伺。 孤立无援的她，将丈夫顾佳豪当成了救命稻草，给予完完全全地信任。 她将父亲打下的江山交给顾佳豪，帮他在公司树立威信。 反正她对商业不感兴趣。 甚至，为了表示信任，她还提前立下遗嘱，顾佳豪成为她的遗产继承人。 就是这一步棋，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败了！ 她信错了人。 梦境里，她坐着轮椅，被人推上大厦天台。 一只激动，颤抖，机关算尽得意洋洋的手，一只属于女人白皙的手，将她推入死亡。 这个噩梦就像是缠着她的诅咒，反反复复在梦中出现。 以至于，梦中的一些场景，她都可以熟悉地背下来。 她挣扎，反抗 她要摆脱这一切。 她一次一次高声呼喊顾佳豪，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她努力靠近，却永远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她想回头，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将她推下楼顶，却每次在转头那一瞬间陷入噩梦循环。 梦里面，永远都是一只白皙的手，将她推入死亡。 她在梦里，死了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永远无法摆脱。 她不甘心！ 父亲过世，她不甘心！ 顾佳豪背叛，她不甘心！ 最后地死亡，她更不甘心！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她要查清楚一切，阻止这一切。 她要醒来！ 快点醒来！ 让噩梦见鬼去吧！ 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噩梦没有继续，她似乎真的醒了。 紧接着，病房里面围满了医生护士。 看着他们脸上惊奇的表情，医疗器械换了一样又一样，医生在耳边唠叨询问 她张张嘴，艰难地吐出声音，“我怎么了？” “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梁。这是几？” “二！” “三加三等于几？” “六！” “太好了！两年前你发生意外，陷入昏迷，也就是俗称植物人。毫无征兆，你今天就醒了，这是奇迹。你放心，医院已经通知了你的家属，很快你就能见到家人。你刚醒来，身体虚弱，有什么问题慢慢来” 植物人？ 两年？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心口疼，很疼很疼。 难道噩梦成真？ 梦境里，那些反反复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父亲真的死了？ 顾佳豪真的会背叛她？ 她真的会死？ 为什么？ 不！ 不可能！ 那只是噩梦，怎么可能成真。 她一定还在做梦。 那么可怕的梦，一定是假的。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医生护士散去，病房内安静到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病房门轻轻一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男人，仿佛沐浴着阳光，带着最真挚的感情，激动地跑了进来。 他怕惊着她，又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病床前。 “斯莉？斯莉！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医院一早打来电话，我还以为是恶作剧。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他流下激动的眼泪。 此时此刻，他内心喜悦，感动，感激，庆幸，愧疚，不忍 他望着她，眼神一如既往地深情专注。 多么漂亮的一双眸子啊！ 斯又帅气的脸蛋。 三年前，斯莉就是被这双漂亮的眸子，帅气的脸庞吸引，不可自拔。 不顾父亲反对，最终选择嫁给眼前这个男人，顾佳豪！ 谁能想到，领取结婚证不过半天时间，她因为意外住进医院，陷入长达两年的昏迷。 那也是噩梦的开始。 她看着他，这一幕多么地熟悉。 他坐在病床前，眼中是高兴的泪水，深情地望着她。 这一幕在梦里面，反反复复出现了无数次。 她甚至能猜出他下一句要说的话。 “斯莉，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梁医生说你能说话，大脑没有受到影响，难道他在骗我？” 斯莉张嘴，她想说话。 她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她最关心的事情，爸爸呢？ 为什么她醒来这么长时间，爸爸却没有出现？ 难道爸爸真的出了意外？ 真的在她昏迷的第二天身亡？ 不，这都是梦。 梦就是梦，怎么可能成真。 你说啊！ 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斯莉？斯莉？你千万别吓我。医生，医生” 看着斯莉突然变得痛苦的表情，顾佳豪慌了。 他大声呼喊医生，他伸手去按呼叫铃，却被对方拦住。 “我没事！我要见我爸。我醒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我爸没出现？他那么疼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的语言越来越流畅，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她动不了，但她可以观察，思考。 谁也别想阻止她获知真相。 顾佳豪的表情明显僵硬，他努力做出正常的样子，努力去笑。 “你别胡思乱想，爸爸他没事，他很好。他人现在在国外，得知你醒来的消息，已经第一时间赶回来。” 斯莉失望了。 内心被巨大的痛苦所笼罩。 他在说谎！ 她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 噩梦成真！ 爸爸死了！ 就在她出事的第二天，爸爸死了。 世上最疼爱她的亲人不在了。 从今以后，她在这个世上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最亲的人没了。 梦里面的一切全是真的。 更恐怖的是，梦里面，她得知爸爸去世的消息后，将顾佳豪当做了生命中唯一的支柱，最信任的人。 万万没想到，他欺骗她，背叛她，伤害她。 甚至 爸爸的死，都有可能和顾佳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像是深不可测的浪潮，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她。 呕！ 她像是濒死的鱼儿，艰难地呼吸。 神智有些模糊，浑身轻飘飘，快要飘向半空。 病房打开，顾佳豪被赶了出去。 一群医生护士围着她，说着什么话，遥远而又模糊。 然后 她彻底昏迷过去。 顾佳豪神情颓丧地坐在病房外，像是个孤魂野鬼。 直到到医生从病房出来，他才活了过来，魂魄归位。 “医生，斯莉怎么样？” 医生非常严肃，也很生气。 “顾先生，我事先提醒过，小姐身体很虚弱，受不得任何刺激。这次她只是胃液倒流，引起暂时昏厥，已经用了药，没有大碍。 下一次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顾先生，我们都希望小姐早日康复，所以不要再刺激她。” “我什么都没说，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伤害斯莉。她自己好像有预感，一直在问先生为什么没来看望她。我告诉她先生在国外，她突然就” 医生闻言，也叹了一口气。 “小姐如此敏感，我看这两天顾先生就不要露面，以免又刺激她。等她身体好转一些，你们再见面不迟。” 顾佳豪表情一僵，似乎是不敢相信。 他充满敌意地质问，“梁医生这话，我不太明白。你是怀疑我会伤害斯莉？你这是诽谤。没有人比我更关心的斯莉的安危。 反倒是梁医生你，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和举止，保持正常的医患界限。你只是斯莉的主治医生，不是她的任何人。” 梁医生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不为所动。 然后，再次强调，“顾先生真为了小姐好，这两天最好不要见面。等小姐做好准备，你们再见面也不迟。” “我们是夫妻，什么时候见面轮不到你来” “小姐是病人，家属请遵医嘱。” －－－－－－题外话－－－－－－ 开新书，很欢喜！ 求收藏，求支持！ 本书，都市复仇，升级打怪，攀人生巅峰，打败白富美，迎娶高富帅的豪爽。 元宝努力写，大家轻松看。 一起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第2章 试探 接连几天，斯莉拒绝任何人的探望。 她就做了两件事。 一是努力锻炼自己的手指力量。 二是托护士拿了一部新手机。 看，现在她可以用手拿着手机翻阅新闻。 两年前的，两年后的，出事前，出事后 尤其是关于父亲身亡，大小媒体所有相关报道，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继母沈莲持枪伤人，父亲反击，最后双双身亡。 为什么？ 沈莲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不通。 她的富贵，来自于父亲。 杀了父亲，对她能有半分好处？ 除非 有人帮她。 她有信心将父亲的死做成意外。 这样，她就能在父亲死后，名正言顺入主公司，成为公司的掌权者，甚至拿到遗产。 究竟是谁在帮沈莲？ 沈莲的杀意，不可能突然而来。 那个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暗藏着多少波云诡谲，多少人心算计？ 为什么，那时候她什么都没发现。 是啊，那会她沉迷于美好的爱情当中，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又怎么会注意到他人的异常。 啪！ 啪啪！ 她抬起胳膊，打在自己的脸上，不痛！ 心，却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如果那时她多关心关心父亲，会不会一切都可能避免？ 她恨自己。 父亲死了，她无力回天。 她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病房门从外面打开，这一幕刚好被梁医生看见。 她抽起一张纸巾，假装没事发生的样子，迅速擦掉眼角的泪水。 梁医生很关心她 “今天感觉怎么样？等天气晴朗，我让护士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顿了顿，他又说道：“顾先生来了，你要不要见他？要是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去告诉他，你身体不适，让他改天再来。” 斯莉抬起头，看着年轻英俊的梁医生。 梁医生读书时，就有神童之称，顺利考取医学院，一路披荆斩棘，碾压众多前辈，年纪轻轻就凭真材实料当上了科室主任。 她问他，“你认为我该见他吗？” 梁医生郑重说道：“你们是夫妻。” 迟疑片刻他又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看见他” “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哪有长期避而不见的夫妻。麻烦梁医生请他进来。” 梁医生有些担心，不经意扫了眼床头的手机 “你家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你很坚强，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谢谢！能不能帮我将床头调高一点点。” “好！” 整层楼都能安静。 因为，整层楼只有斯莉一个病人。 自她出事后，这层楼就被包下来，不许有第二个病人出现。 她能清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是她熟悉的频率。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佳豪就站在门口，眼神小心翼翼。 显然上一次见面，她的突然昏迷将他吓坏了。 她冲他露齿一笑，他瞬间飞奔而来，带着雀跃和激动。 瞧 她能影响他的心情，如此明显。 那他为什么要背叛她？ 是她给得不够多吗？还是因为给得太多？ 有没有可能，这个时候的顾佳豪，已经背叛了她？ 他早就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急于下结论做决定。 瞧她现在的模样，四肢麻木，全身僵硬。 除了头部能轻松自如活动，她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残废”。 任何人，甚至一个小孩，都能轻易伤害她。 所以 她不能急躁，更不能颓废。 她不能犯错，不能像梦里面那样，将顾佳豪当成唯一的支柱。 她要振作起来，查清楚父亲的死因，查清楚一切。 “斯莉，你终于肯见我，谢谢！” “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谢谢。上次，我刚醒来” “你什么都别说，我全都懂。” 顾佳豪握住她的手，在病床前坐下来。 从这一刻开始，梦境和现实开始偏移 他拿出一部手机，上面镶嵌着闪亮亮的钻石，是斯莉两年前喜欢的风格。 “我听说你找护士拿手机。你有什么需要，让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这是你的手机，出事后我一直贴身保管，今天特意给你带过来。” 他郑重其事，将手机交给了她。 斯莉拿着熟悉的手机，想了想，准确地输入密码。 嘀！ 手机解锁。 当年，她就觉着指纹密码不安全，所以一直用的是数字密码。 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因为，手机上一切信息，都停留在她出事那一天。 很多很多的关心，塞满了每一个社交软件。 还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甚至看见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父亲不喜欢聊天软件，有事情还是固执地打电话或是发短信。 看着标记“爸爸”的号码，发来的道歉短信，她泪如雨下。 顾佳豪什么都没说，而是默默抱住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身体在贪恋他的味道，她的理智却在抗拒。 她微微挣扎，“我没事。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顾佳豪一脸紧张地松开她。 “没事吧？爸爸的死，我很抱歉。你要怪就怪我吧。” 斯莉望着他，郑重其事地问道：“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当然没有，那会我正在医院陪着你。警察找上门来，我才知道爸爸出事了。” 他回答得很迅速，算是脱口而出。 她垂眸说道：“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又不在现场，我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不！你当然可以怪我。你有什么怨气，怒气，都可以朝我发泄。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愿意当你的出气筒。” 他很真诚。 换做过去，她一定感动得鼻子发酸。 现在，她却半信半疑。 她快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或许，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她微微点头，“你不用担心我，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我爸妈知道你醒来，都很高兴。他们想来看望你” “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见太多人。” “好！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医生说我可以吃一点家里带来的饭菜。我习惯了陈妈做的饭菜，尤其是她煲的汤真是一绝。你让陈妈明儿给我带一盅汤你怎么了？这事很为难吗？” 顾佳豪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很歉疚，“家里出事后，我看陈妈年纪大，就做主让她退休，回家养老。你放心，我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养老金，保证她衣食无忧。” 哦！ 这事她早就知道了，但依旧要说出来，问清楚。 “司机老徐，也退休了吗？” “你也知道，我喜欢自己开车。家里出事后，老徐几乎就没了发挥的余地。与其让他整日闲着，不如让他回家养老，含饴弄孙。” 听到这里，斯莉低头一笑，笑容不达眼底。 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太累，想睡一会。你帮我将床头放下来。” 第三章 遗嘱 “恭喜小姐平安苏醒，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开始复健，可喜可贺。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赵，是赵合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负责处理令尊的遗产” “等一等，你刚说遗产？张律师人呢？张律师是服务我们家三十年的老律师，也是万顺集团的法律顾问，他为什么没来？” 斯莉盯着来人，目光严肃。 这位带着整个律师团队突然出现的赵律师，令她发懵。 这一幕，在梦里并没有出现。 在梦里，父亲的遗产一直都是张律师在处理。 为何，醒来后，就换成了赵律师。 “令尊生前，曾立下遗嘱，委托我律师行处理他身后遗产一系列事情。这是委托书，这是令尊生前留下的录像，以及亲笔信。” 各种法律件，放在小抽桌上。 视频点开，父亲出现在视频内。 一瞬间，斯莉哽咽住。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手机里面，塞满了她和顾佳豪的照片和视频，唯独没有父亲的照片，甚至连一张父女合影都没有。 她还是从网上搜索，才找到几张和父亲在公开场由记者拍摄的合影。 两年前的她，是何等的不孝。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斯莉，今天我去看望了你妈妈，给她扫墓，陪她说话。一转眼，你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大姑娘，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你喜欢顾佳豪，虽然爸爸不赞同这段感情，但爸爸尊重你的想法。你不喜欢进公司，爸爸同样尊重。 不过，为了你的将来打算，也是让某些人认清自己的身份，爸爸决定更改遗嘱，将名下所有产业全部留给你 赵律师是信得过的人，经验丰富。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身边，或是你嫌我多管闲事，遇到难处的时候，你可以去请教赵律师” 视频很长，足有十几分钟。 看到一半的时候，斯莉早就泣不成声。 爸爸生前最记挂的人是她，而她当时却只顾着谈情说爱。 越想，心口越痛，越发悔不当初。 一张纸巾递过来，是赵律师。 “小姐节哀顺变！令尊的离世很突然，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幸好小姐平安醒来。” 斯莉低着头，轻轻擦拭眼角。 她轻声问道：“我爸爸找你订立遗嘱，肯定有他的理由。我想知道，我爸爸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舍弃张律师不用，改请你做遗嘱律师？” 赵律师缓缓摇头，“先生没有说过具体的原因。” 她刚提起希望，瞬间又面对巨大的失望。 “不过我曾听先生私下里提过一句，他很担心，也很忧虑，身边的人不知道谁可以信任。” 闻言，斯莉猛地抓紧被褥。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努力平复心情。 “赵律师，你可以开始了。” 一声令下，律师团队成员，抱来一摞又一摞的法律件。 赵律师打开遗嘱，在众人见证下，开始宣读。 万顺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国浩先生，决定将名下一切资产交给独女斯莉继承。 包括公司股权，基金，股票，存款，全球各地不动产，古董字画，各类投资 “小姐，你父亲国浩先生名下除了万顺集团，这些年陆续在全球各地投资了众多公司。 这些公司，80经营良好，每年都能带来可观的收益。20经营不善。 若是小姐愿意，我们可以替你处理这些不良资产，保证卖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另外” 一摞一摞的公司股权法律件，就摆在斯莉面前。 说一摞一摞那都是客气，分明是一箩筐一箩筐。 恐怕不下百家公司股权。 她都不知道，父亲私下里竟然投资了这么多产业，全球各地都有。 当然，大部分都集中在本城。 “竟然还投资了电影公司。” 她很惊奇。 电影公司同爸爸的形象完结不搭界。 家自祖父一代发家，靠运输攒下第一桶金，后来进入钢材，房产，金融，科技 反正什么赚钱做什么。 只是 父亲对化产业一直没什么兴趣，却偷偷投资了一家电影公司。 赵律师当即说道：“这家电影公司，目前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已经连续数年亏损，属于典型的不良资产。我的建议是，剥离不良资产，及时止损。” “止损的事情不忙，以后再说。我爸爸订立遗嘱是在四月，一个月后被害身亡。按照遗嘱的意思，我继承了我爸爸所有资产，就连房子里的一个花瓶，一把菜刀都属于我。那沈莲呢？沈莲作为我父亲的妻子，我父亲生前竟然没给她留下一毛钱遗产？” 这很不正常。 她年幼失母。 直到她读中学，父亲才续娶，娶了沈莲。 夫妻二人，在所有人看来，感情和睦。 至少她没看见父亲和继母红过脸吵过架。 夫妻一场，无论如何，父亲也该给沈莲留一份资产。 为什么，这份遗嘱里面没有半句提到沈莲，反而一再强调父亲名下所有资产全都留给她独自继承。 还有，沈莲为什么要杀害父亲？ 是不是因为这份遗嘱？ 赵律师迟疑了一下，挥挥手，律师团队默默退出去。 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赵律师斟酌着说道：“既然小姐问起这个问题，我定当如实相告。在一月份的时候，令尊找到我，订立了一份遗嘱。 在那份遗嘱里面，确确实实沈莲女士分到了一部分遗产，价值不菲。当然，令尊最疼爱的人始终是你。 但到了四月，令尊突然要求更改遗嘱，遗嘱主要变更内容，就是取消了沈莲女士的继承权，由你独自继承遗产。” “为什么？” 一个疑问没有解决，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赵律师沉默。 斯莉咬着嘴唇，她不能被蒙在鼓里，她必须知道真相。 “赵律师，我爸爸找你更改遗嘱内容的时候，你一定也很好奇吧。以你的能力，肯定派人私下里调查过。我爸爸已经不在了，请你告诉我真相。我身为他的女儿，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求你！ 哎！ 一声叹息。 赵律师干脆坐下来。 “沈莲女士的来历，小姐都清楚吧。” “知道一点。年轻那会，沈莲参加了选美比赛，还得了冠军。后来顺理成章进入娱乐圈，唱歌演戏，半红不黑，事业没什么起色。再后来，她就嫁给了我爸爸，不再接触娱乐圈。” “那么，小姐知不知道，她在嫁给令尊之前，有个圈外的男朋友。而且，她一直在资助男朋友读书创业？” 斯莉摇头，这些事情，她连一个字都没听说过。 赵律师继续问道，“沈女士嫁给令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要孩子。这件事，小姐一直不好奇吗？你有没有问过原因？” 斯莉摇头，“他们结婚不到一年，我就被送到国外读书。毕业回来后，认识了顾佳豪” 言下之意，她那会忙着谈恋爱，没心思去关心沈莲为什么不要孩子。 赵律师轻声说道：“上一辈的恩怨，不怪你不知道。或许不是沈莲女士不要孩子，而是你父亲不许她生孩子。据我所知，沈莲生前，同前男友旧情复燃。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令尊。” 斯莉眉头一皱，“你是说，沈莲和前男友旧情复燃，被我爸爸知道。然后，我爸爸决定更改遗嘱，一毛钱都不给她。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贵律师所没有做到保密工作，竟然让人提前知道了遗嘱内容，害我爸爸身亡。” 赵律师连忙说道：“小姐冤枉了我们律师所。我们律师所绝对做到了百分百保密。 在今天之前，只有我完整看过遗嘱内容。 而我本人，可以拿从业二十年职业名誉做担保，在这之前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遗嘱内容一个字。 我可以确定，走漏消息的人是你父亲。出事之前，你父亲和沈莲多次争吵。有人亲耳听到你父亲说，不会给沈莲一毛钱。 还有，遗嘱或许是沈莲铤而走险的一个原因，但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他们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积累而成。” 第4章 富婆她说钱不重要 “赵律师，我能信任你吗？父亲让我遇到问题且难以抉择的时候，可以请教你。” 赵律师起身，显得格外郑重其事。 “小姐，请相信令尊的眼光。我值得你父亲的托付和信任。” 斯莉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浅浅一笑。 紧接着提出要求，“我需要万顺集团两年前的人事名单，以及现在人事名单。还有，不要惊动任何人。” “包括顾佳豪先生在内？”赵律师严肃问道。 她重重点头，“包括他在内。你能办到吗？” “没有问题。两日后，我会将人事名单，包括背景调查报告放在你的面前。” 她满意地点点头。 这么看来，这位赵律师能量很大。 两天时间，就能搞到人事名单以及背景调查，难怪父亲生前选择他作为遗嘱执行人。 她翻着桌上的法律件，一份一份签字。 当笔落下那一刻，意味着她正式继承父亲的百亿遗产。 赵律师在一旁说道，“从今日起，小姐将成为本城女首富。即便是放眼全国，也不输任何人。” “钱对我不重要，我只想让爸爸死而复生。” 赵律师：“”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能说什么？ 只能说有钱人的想法，嗯，可以理解。 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律师，绝对不会腹诽自己的客户。 即便客户说出的话让他想打人，他也会坚守自己的职业操守。 所有件签署完毕。 她翻阅着父亲留给她的亲笔书信，心情起伏不定。 “我父亲的死，警察那边调查清楚了吗？真的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沈莲一人所为？” “小姐是对令尊的死，有很多疑问。” 斯莉抬起头，郑重问道：“如果我没有醒来，我父亲的遗产，会怎么处理？” 赵律师严肃道：“如果小姐不曾醒来，并病亡，那么按照规定，你的先生顾佳豪将成为遗产继承人。氏家族的人，也可以主张继承一部分遗产。” “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顾佳豪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赵律师点头道：“是的！因为你没有立下遗嘱，你们又是合法夫妻。你亡故后，顾佳豪先生将名正言顺继承遗产，成为城中新贵。 难道，小姐是在怀疑令尊的死，同顾先生有牵连？ 说的也是，按照谁最终受益谁最有嫌疑的理论，顾先生的确有理由杀害令尊。” 斯莉抬头望着对方，“我陷入昏迷，紧接着我父亲过世，赵律师也怀疑过顾佳豪，对吧。按照你们这行的做法，肯定有派人暗中调查。我想知道你们的调查结果，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赵律师打量她，用极其严肃认真的目光打量她。 “你父亲说你从小在温室长大，没有见识过人间险恶，太天真，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轻信别人。如今看来，你父亲对你不够了解。” 斯莉眼中闪过痛苦之色，“谁都有长大的一天。爸爸不在了，我当然不能再继续天真下去。” 她偷偷扭头，假装抚脸，实际上是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赵律师点点头，认可她的说法。 “来之前，我很担心你的状况，担心你能不能守住这份家业，担心令尊的一番苦心被辜负。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对令尊也有一个满意的交代。” “谢谢赵律师。请告诉我调查结果，我想知道真相。” 斯莉固执地等着答案，没有人能阻止她了解父亲死亡真相。 赵律师迟疑了一下，“自从你们父女出事后，顾佳豪俨然成为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辞去了大学的工作，顺理成章进入了万顺集团，代表你管理公司。 你父亲不仅是我的客户，我们私交也不错。于情于理，我都要派人调查所有可疑人员。 据我们调查，顾佳豪和沈莲之间，应该没有联系。 不过，有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他是你父亲智囊团首席智囊，很多事情你父亲都会和他商量。出事前，他们有通过几次电话。” “你是说卫柏夫。” “你认识他就好。卫柏夫也是律师出身，后来犯了事被取消执照，成为你父亲的智囊。这个人行事喜欢剑走偏锋，踩钢丝，很容易出事，同你父亲行事风格有很大区别。 但他的确有奇才，万顺集团好几次重大决策，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他和你先生顾佳豪私下里有联系，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人疑惑的是，顾佳豪入主万顺集团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公司法务起诉卫柏夫。” “什么罪名起诉他？” “非法侵占公司资产，挪用公款，收受贿赂好几条罪名。” 斯莉充满了好奇，“官司打完了吗？卫柏夫判了几年。” 赵律师感叹道：“整件事最令人感到诧异的就是这桩官司。持续一年半的官司，最后因为关键证据丢失，关键证人失踪，卫柏夫当庭无罪释放。 他这个人喜欢兵行险着，这场官司，恐怕他暗中动用了非常手段。否则，他少说要吃好几年牢饭。” 斯莉拿着手机，搜索这场官司的相关资料。 她说道：“说起来，卫柏夫才是最了解我爸爸的人。我爸爸的死，他有没有可能知道内情？” “你可以当面问他。” “他人在哪里？能不能请他来见我。” “这个很难说。官司结束后，卫柏夫就去了国外，说是要环游全球，去去晦气。不过，我可以尝试联系他。” “联系上他之后，你告诉我，我有重要事情请教他。请他回来一叙。若是不方便回来，可以电话联络。” “好的！你不好奇，顾佳豪先生同卫柏夫私下里为什么会有联系，之后又反目成仇？” 斯莉轻声说道：“我当然好奇。但我更想听到卫柏夫的答案。” “我争取尽快联系上卫柏夫，请他回来一叙。” “谢谢赵律师！是不是我有任何要求，赵合律师事务所都能帮我处理？” “当然！” 斯莉当即笑了起来。 “我吃惯了陈妈做的饭菜，麻烦你帮我将她请回来。司机老徐，你替我查一查他，没问题的话，也将他请回来。另外，我需要一个生活秘书，还需要安保。” “不惊动万顺集团，以及顾先生？”赵律师问道。 斯莉点头，“最好不要惊动他们。这点小事，我不希望有人跑到我面前问东问西。” “还有别的要求吗？” 斯莉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不定决心。 但 最终，她还是说道：“帮我查一查这两年顾家的收入开支，金钱来往。” “重点顾佳豪先生？” “是！” 第5章 还有别的女人 赵律师做事很麻利。 两天时间，他不仅送来了万顺集团的人事名单，背景调查。 他还将陈妈请了回来，安排了三班倒的保镖，以及一位生活助理。 顾佳豪每天准时来医院看望斯莉，手捧一束鲜花，换下头天的花朵，妆点病房，带来了夏天的味道。 不过 这一天，多了一位来客。 女孩从顾佳豪身后钻出来，“小姐，得知你醒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你不要怪顾大哥，是我央求他带我来医院。” “莎莎？” 斯莉有些意外，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认识莎莎的时候，对方还在读大学。 算算时间，已经毕业。 原本齐腰的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衬托着一张瓜子脸，越发显得精致小巧。 “你来看望我，我很高兴。我又怎么会怪罪佳豪。你的头发” “剪了！”莎莎像小女孩一样吐了吐舌头。 “剪了短发，才知道以前留长发有多累。” “你适合剪短发，真好看。”斯莉由衷地说道。 莎莎不好意思一笑，“小姐，你能醒来，大家都为你高兴。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顾大哥也不会破格聘请我到万顺集团上班。要是没有这份工作，我毕业就要成为失业大军中的一员。” 斯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佳豪。 顾佳豪顺势说道；“莎莎现在在公司上班。她大学学的是会计，成绩优异。即使不来万顺，也能在别的公司顺利找到工作。” “莎莎当然优秀，我一直都知道。” 斯莉抢先说道。 她还宽慰莎莎，“你是凭本事拿到万顺的offer，不要给自己增加负担。而且，我也相信佳豪的眼光，他以前是老师，肯定是看中了你的潜力。” 莎莎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心极了。 “谢谢你小姐。我得多幸运，才会认识你和顾大哥这么优秀的人。” 顾佳豪看着两人说说笑笑，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给花瓶换了水，换上娇艳欲滴的鲜花。 “今天外面天气好，斯莉，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他望着她的目光，总是深情而专注，叫人无法自拔。 斯莉点点头，没有抗拒他的拥抱，坐上轮椅下了楼。 阳光热烈！ 仿佛，是在用最热烈饱满的感情迎接她的新生。 阳光，久违了！ 人间，久违了！ 她回来了！ 浴火重生，凤凰涅槃！ 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 没有发生的，她一定会阻止。 突兀的公鸡打鸣声响起，那是顾佳豪特意设置的来电铃声。 斯莉噗嗤笑出声来，“两年过去，没想到你还在用这么特别的来电铃声。” 顾佳豪冲她一笑，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你们聊着，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罢，他急匆匆去了几十米外的树荫下。 看样子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斯莉朝莎莎招招手，让她坐在木椅上，两个人靠得很近方便说话。 “在公司都习惯吗？听佳豪说，你做助理工作做得很好。” 莎莎有些羞涩，“多亏顾大哥照顾，我才能在公司立足。” “你还叫他顾大哥？”斯莉似笑非笑。 莎莎忙解释道：“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小姐，我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没有一点点职场人的样子。” “别紧张。我没想到，我昏迷的这两年，你和佳豪一直都有联系。” 莎莎和顾佳豪，是通过斯莉认识的。 有一次，她去大学找顾佳豪，被一场演讲吸引，然后就认识和莎莎。 当时两人聊得很投机，她顺势就将莎莎介绍给了顾佳豪认识。 本来以为，通过她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她昏迷之后，应该不会有多少来往。 万万没想到，顾佳豪竟然聘请职场新人莎莎到万顺集团工作。 而且，很明显两个人关系很亲密，一起工作之前就没少来往。 莎莎语速飞快地说道：“顾大哥很厉害，又很绅士，我真的很佩服他。能和他一起工作，我真的很开心，而且能学到很多东西。” 说着话的同时，她从挎包里面摸出一本杂志。 她神情激动地说道：“顾大哥上了这一期的财经杂志封面。你看，他被誉为商业新贵，这张照片将顾大哥的儒雅睿智全都拍了出来。 顾大哥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忙着一个新项目，很大的项目。 但他依旧每天准时来医院，风雨无阻，为此推掉了好几个重要会议。小姐，顾大哥对你真的很用心，你千万不要误会他。” 斯莉笑了，笑出了声，仿佛听见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 她收起笑容，说道：“我怎么会误会他，他是我的丈夫。” 莎莎突然很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她小声解释道：“最近顾大哥眉头不展，好像有很多心事。我以为你们闹了矛盾。看来是我误会了，没问清楚就擅做主张东说西说。小姐，你不会怪我吧。” “你这么关心他，看来我昏迷的这两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莎莎主动请缨。 斯莉关心地问道：“我记得你男朋友是叫吕志超，你们还在一起吗？什么时候能喝你们的喜酒？” 莎莎神情一暗，“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下意识轻抚自己的头发，然后继续说道： “分手后，我就剪了短发。” “真可惜，我以为你们能修成正果。” “只能说有缘无分。我现在一心只想着工作，恋爱过几年再谈也不迟。” 莎莎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朝远处正在通话中的顾佳豪看去。 似乎，她有些心虚。 只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又急忙扭过头不看。 斯莉心中了然，一切都在不言中。 她望着不远处的顾佳豪，“看来真的是个很重要的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 莎莎很急切地解释道：“顾大哥每天都很忙的，经常忙到忘了吃饭。他常说不能辜负你” 一旦说起顾佳豪，她眼中满是崇拜，倾慕，双眼都在发亮。 那不是单纯的倾慕，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她眼中闪烁着春意，浓烈到根本就掩饰不住。 或许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掩饰。 这一刻，斯莉很难过。 顾佳豪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莎莎眼中的爱慕，却依旧将只有本科学历的莎莎安排进入万顺集团工作。 要知道，走正常招聘程序，以莎莎的条件，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她低头，自嘲一笑。 她对顾佳豪的了解，或许一直停留在表面。 “莎莎，把手伸出来。” 莎莎有点懵，但还是顺从地伸出双手。 斯莉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起她的衣袖。 不是！ 不是梦境里，推她跌落楼顶的那只手。 不是莎莎？ 难道，顾佳豪身边还有其他暧昧女人？ 第6章 我们分居吧 顾佳豪终于打完了电话。 电话内容似乎令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本想抽一根烟缓缓神，烟盒都拿了出来才意识到整座医院都是无烟区。 他有些郁闷地将烟盒放回裤袋，然后提起精神回到斯莉身边。 三个人，三个位置，犹如三足鼎立。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纵然反应慢一拍的莎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尴尬，她就像是个多余的人。 她慌忙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同学约好一起逛街。小姐，祝你早日康复，我先走了。” 她像是逃跑似得，急匆匆离开。 终于 斯莉打破了沉默，“莎莎说你上了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看得出来她是个合格的助理，随时都想着为老板宣传积极的一面。” 顾佳豪表情有些懊恼，“莎莎果然是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财经杂志采访我，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这些都不重要。” 斯莉抿唇一笑，“难怪你会破格聘请莎莎做你的助理，她很合格。有些事情，你说出来，会显得张扬，虚伪，不符合身份。由莎莎说出来，就完全没问题。你也很欣赏她偶尔的大嘴巴行为。” “你误会了。” 顾佳豪缓缓蹲下，紧握住她的双手。 他抬头望着她，“斯莉，你误会了。我和莎莎之间什么都没有，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我才破格聘用她。” “我的朋友？” “你昏迷那阵子，我在医院碰见她。得知她临近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她又是你的朋友。如果你醒着你肯定也会推荐她去万顺工作，对不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斯莉笑了起来，笑容意味深长。 她调侃道：“她称呼我做小姐，称呼你为顾大哥。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认为你和莎莎才是真正的朋友，我和她只是泛泛之交。佳豪，你请莎莎到公司，并安排她做你的助理，我没生气。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紧张吗？”顾佳豪反问道。 他猛地站起来，有些烦躁。 就像是正在承受着不堪重负的精神折磨。 “斯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你醒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你变得咄咄逼人，你不信任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爸爸？” “那是我爸爸。死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你别激动，别生气。” “我没激动。” 顾佳豪再次蹲下来，握着她的手。 “斯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胡说八道。你有任何疑问，有任何问题，你来问我啊！我们是夫妻，本该坦诚。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过去一样，默契，心有灵犀，彼此关心，无话不说” 斯莉一把抽离自己的手，狠狠拍打着不能动弹的双腿。 她愤怒，痛心，“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残废。一切都变了，早在我苏醒之前就变了，你却要求我像过去一样，是不是有些残忍。 我爸爸没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现在甚至不能去祭拜他。你却因为我的态度，指责我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当我醒来面对这么多的变故，我该如何煎熬度过？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对我提出过分的要求。你说我们之间有误会，没错，我们之间的确有误会。 最大的问题，不在我，而是你不够坦诚。顾佳豪，你看着我，你保证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欺骗吗？” 顾佳豪郑重说道：“我保证！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欺骗。爸爸过世，我知道你难以接受，难以释怀，觉得每个人都不可信。但是，我没变，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们是夫妻啊，我们不要彼此折磨了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神满是伤心。 “佳豪，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听莎莎说，你正在忙一个大项目，常常忙到忘了吃饭。如果实在太忙，你没必要天天来医院。” “你放心，无论多忙，我都会来医院守着你。你是我老婆，这是我的责任。” 仅仅只是责任吗？ “小姐，小姐！总算找到你了。” 陈妈提着饭盒，兴致冲冲找了过来。 “姑爷也在啊！哎呀，只准备了小姐的饭菜，怎么办才好。” “我一会去外面用餐。” 顾佳豪看见陈妈出现的一瞬间，表情明显很错愕。 显然，他没收到任何有关陈妈回来的消息。 斯莉同他解释：“是我做主让陈妈回来。你也知道，我吃惯了陈妈做的饭菜，外面买的不太合胃口。你没意见吧！” 他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当然没意见。一切以你为重。” 斯莉抿唇一笑，接着又说道：“我让人在医院附近置办了一套房产。出院后，我就搬进去住。离着医院近，方便以后复健。” 顾佳豪愣住。 “你不回家住？我已经让人将家里收拾出来，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 斯莉摇头，“我不回老宅住，那是个伤心地。” 顾佳豪改口道：“那我回去就收拾行李，新买的房子在哪里，我把行李搬过去。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过去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全都置办新的。那些衣服鞋帽放着也是占地方，你替我都扔了吧。” 顾佳豪蹙眉。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做，斯莉的下一句又给了他这致命一击。 “出院后，我想暂时我们还是分开住。这两年发生了太多时间，我需要时间疗伤。你不反对，对吧！” 顾佳豪脸色僵硬，他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失控了！ 斯莉不仅瞒着他做决定，还要和他分居。 为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紧握住她的手，“或许在你眼里，我们还是新婚。但在我心目中，我们是结婚两年多的老夫老妻。 这两年，我等得很辛苦，也很煎熬，时时刻刻都盼着你能醒来。 老天没有辜负有心人，你终于醒来，过去两年的煎熬是值得的。 可是，为什么你醒来后，我们却要分开？我不想分开！有任何困难我们一起面对，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斯莉很冷静，也很坚定，“我们不是分开，我只是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佳豪，这些天我想了很多，爸爸的死，让我难以释怀。 每次见到你，我就会想，如果那天我们没去领证，没发生意外，我没有昏迷，爸爸是不是不用死？ 我情愿我去死，去替爸爸挡子弹，而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爸爸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 梁医生说，我需要长时间地复健，很辛苦，很考验人的意志。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不堪的一面。” 顾佳豪摇头，他不同意。 “不！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让我留在身边照顾你。我们不要分开。” 斯莉说道：“只是不住在一起，我们还是可以每天见面，我们始终是夫妻。佳豪，给我点信心，好不好？让我独自舔砥伤口，熬过这段时间。我真的不想任何人，看见我脆弱的一面。你爱不爱我，爱我就成全我。” 希望落空！ 顾佳豪感觉瞬间跌落十八层地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不”吗？ 他满脸苦涩，“我答应你，暂时分开住。过去的，你不稀罕，我稀罕。我会留着所有东西，等着你回心转意。” 第7章 话不能乱说 顾家。 顾母正忙着做晚饭，她是个贤良的女人，任劳任怨为这个家操劳。 厨房就是她的战场，每天忙着做美味的饭菜，满足一家人的口腹之欲。 熬了一天的酸萝卜老鸭汤，一揭开锅盖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尝尝汤的味道，咸淡正合适。 大门陆续开启关闭，一家人下班的下班，下课的下课。 她伸个头，朝厨房外面喊了一声，“摆桌子，准备吃饭。今天烧排骨。” “我喜欢吃排骨。” 家里最小的孩子顾佳美一听到烧排骨，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捧着手机不撒手。 顾父洗完手出来，说道：“老二两口子今晚不回来吃饭，他要去丈母娘家尽孝。” 顾母一听，顿时不满，“怎么不早点说，我做了他们两口子的饭菜又不回来吃，白辛苦一场。早知道我今天就出去打牌，晚上随便吃点算了。” “妈，你可不能偏心。你儿子不回来，你女儿我按时回来了啊！你放心，二哥二嫂的那一份，我包了！” 顾佳美嚷嚷着，一人吃独食，没人和她抢，美滋滋。 此时 大门方向传来响动，拿钥匙开门的动静。 顾母和顾父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是老二两口子改了主意？” 顾父哼了一声，“怕是两口子又吵架了。” 话音刚落下，大门打开，顾佳豪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母惊喜异常，“老大！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快快快，回来得正好，正好赶上吃晚饭。老二两口子不回来，你回来，我今天就不算白辛苦。” 顾佳美：“” 顾父：“” 果然两人在家毫无地位可言。 顾佳豪放下礼物，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 “爸，妈，这段时间我公司医院两头跑，没能回来看望你们，家里都还好吧。” “好好好，家里你放心，有我照看着。你尽管忙你的事情去。” 顾母很高兴，忙着给大儿子盛汤。 顾父瞧着他，“公司没事吧？难道是医院那边” 顾佳豪笑着说道：“没事，你们别多想。就是好长时间没回来，很想家里。下班的时候，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回来看看。” 顾母一听，开心极了，“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好。自从家父女出事，那么大的公司就靠你一个人撑着，多累啊。有空就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顾佳美端着饭碗，嘀咕一句，“人家那是集团化大公司，人才济济，就算没有大哥，也能办下去。” 顾母眼一瞪，“这么多饭还塞不住你的嘴，就你话多。你大哥在外面辛苦打拼，你也不知道心疼。” “辛苦什么啊，乘龙快婿，不知道多爽。”顾佳美不服气。 顾母气得拿筷子打她的手，她才闭上嘴老实吃饭。 顾母变脸比翻书都快，上一秒还对闺女横眉冷对，下一秒就对儿子喜笑颜开。 她一边夹菜一边说道：“佳豪，多喝点汤，补身体。斯莉情况好多了吧，醒来这么多天，我们还没去医院看望她，传出去该说我们顾家没人情味，一家子都是势利眼。 你给斯莉说说，约个时间，我们全家去医院看望她。老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你也是有福气。你们两夫妻越过越好。” 顾佳豪放下饭碗，迟疑道：“斯莉醒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对于她父亲的离世，一直耿耿于怀。暂时大家都别去医院打扰她。” 这 顾父和顾母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子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顾母打前锋，继续问道：“斯莉醒来这么长时间，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院？既然去医院不合适，等她出院后，我跟着去你们那边住几天，照顾她。 她大病一场，我做婆婆的，无论如何也该表示表示。我天天给她煲汤和喝，她肯定喜欢。” “不用了！” 顾佳豪已经没有胃口吃饭。 面对父母的疑问，他坦然说道：“出院后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斯莉不回别墅住，她已经在医院附近置办了一套房产，方便将来复健。” 顾母再接再厉，“那我就去医院附近那套新房子照顾她。” 此时，顾佳美又嘀咕了一句，“有钱人真好，买房子就跟买大白菜一样。” 她这话一出口，气氛就有些不对劲。 顾母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就管不住嘴。 顾佳美伸伸舌头，干脆将头埋进饭碗里，老实吃饭。 “不用。” 顾佳豪再次拒绝。 “出院后，斯莉想单独住医院附近的新房子，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她。” 啥？ 这话什么意思？ 顾父一针见血，“你们这是分居，为离婚做准备？” 顾母顿时就炸了，“什么？离婚！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离婚。你们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好好的，怎么睡了两年，一觉醒来，就开始闹离婚。简直荒唐。” 顾父是最冷静的一个人。 他问道：“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被抓住了把柄？” 此话一出，三双六只眼睛，都落在了顾佳豪脸上。 好家伙，乘龙快婿的位置貌似还没坐稳，连孩子都没有，就敢瞎搞。 顾佳豪头痛，真是越说越乱。 他语气肯定，“我们没有要离婚，你们不要乱猜。斯莉只是太伤心，后续的复健很辛苦，她是个要强的人，不想让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我们感情很好，你们别担心有的没的。” 顾母拍着胸口，吓死她了。 老大两口子没出问题就好，谢天谢地。 顾佳美趁机说道：“大哥，你和大嫂既然不会离婚，那可不可以安排我进万顺工作？” 她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自家亲大哥，这点小要求不能不答应吧。 顾佳豪瞥了她一眼，很严肃说道：“外面找不到工作吗？为什么非得进万顺。” “万顺好啊，福利好，待遇好我要是进了万顺，说不定也能找个高富帅嫁出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委屈。 大哥娶了富家女，本来以为可以鸡犬升天，跟着沾光。 好嘛，沾光没她的份，反而对她越来越凶。 顾母一听，觉着十分有道理。 女儿大了，是时候找个对象。 如果有一份好工作，高平台，自然就能结识更高层次的人，遇到更好的对象。 “老大，你妹妹学历也不低，正经大学毕业。以你在万顺的地位，给你妹妹安排一份工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合适！” 顾佳豪一句话直接拒绝。 “怎么就不合适？她是你亲妹妹，你看着她长大，自家人你还不放心吗？”顾母很生气。 顾佳美委屈得连最喜欢吃的烧排骨都不香了。 她愤怒得口不择言，“李莎莎合适，我就不合适。难怪大嫂要和你分开住。你和李莎莎之间分明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闭嘴！” 顾父一声怒吼，全场鸦雀无声。 “老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没想过，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你大哥大嫂的感情会雪上加霜。难道你想看着你大哥大嫂离婚？” 顾父极为严厉。 如果这番有的没的胡乱猜测的话，不是从亲女儿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一巴掌打过去。 荒唐！ 没凭没据的事情，也敢乱说。 顾佳美被吓坏了。 父亲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她吓得放下饭碗，跑回卧房，直接将房门反锁，扑在床铺上抽泣。 顾母：“” 她打算起身，去安慰女儿，却被顾父呵斥。 “不要理她，让她好好反省。老大不小的一个人，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欠教训。” 顾母唉唉唉，叹了好几声。 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就闹成这样子。 第8章 吃软饭 顾父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示意顾佳豪陪他喝两杯。 父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着闷酒。 顾母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眼下的僵局。 “你们父子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吃点菜。当心上头。” 总算，让她想出了办法，给父子两人分别夹菜。 两父子很给面子，放下酒杯吃菜。 顾父连着吃了小半碗，擦擦嘴角。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大，你妹妹说的那个李莎莎，你和她真没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乱来？ 你别以为你老婆刚醒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他们有钱人家，大把人会主动给她做眼线，曝光你的丑事。 大把人乐意看你的笑话，巴不得你落难，好落井下石。你做事要谨慎啊！” 顾佳豪苦笑，显得很无奈。 “我和李莎莎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而且，李莎莎是斯莉的朋友。爸，妈，你们了解我的人品，我不是乱来的人，更不会在婚内乱来。你们别听老三胡说八道，她就是记恨我不肯给她安排工作。” 顾母连连点头，她肯定相信儿子，百分百相信。 顾父盯着他看，“你和你老婆，说是结婚两年。实际上，你们夫妻真正相处一天都不到，到现在还没有夫妻生活吧。” 这话说的 太直白了！ 顾母白了眼顾父，“才喝二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老三就是遗传了你大嘴巴的毛病。年轻人过不过夫妻生活，关你屁事。” “你不懂！”顾父很严肃。 他语重心长，“老大，你老婆要和你分居，你就没想想这里面什么原因？难不成真像外面说的那样，你在万顺当了两年ceo，已经狂到没边了？真将万顺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爸，你信我吗？我是那种有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吗？” 顾佳豪很伤心，连自己亲爸都怀疑自己。 他得多失败，名声得多丑？ 他自认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怎么外面的人却将他说得如此不堪。 果然是笑人无，恨人有。 全都是小人，见不得他飞黄腾达。 顾父蹙眉。 他很愁啊！ 他说道：“之前总有人说，斯莉肯定醒不来。只要她人不在了，你就能继承家的一切。 那些话，实在是难听，我都不爱搭理那些八婆，却还是会听到各种闲言碎语。 你想想看，街坊领居都这么说你，公司那些人私下里能不议论？ 听说万顺招的都是高学历人才，个个聪明得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人，有人在斯莉耳边说你坏话，离间你们夫妻感情？” “是啊！是啊！肯定有人离间你们两口子的感情。好好的，斯莉突然要求和你分居，一定是小人作祟。改天，我就去庙里烧香，请神婆打小人。” 顾母义愤填膺。 总而言之，谁破坏老大两口子的感情，谁就是她的敌人，坚决打倒。 顾佳豪端起酒杯一口闷。 “我代表斯莉主持公司业务，本身就遭到很多人的记恨。根本不用特意去得罪，大把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斯莉只是暂时使小性子，很快就没事的。” 顾父偷偷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顾母则说道：“女人需要哄的。今晚你别留在家里，去医院，好好陪着斯莉，好好哄着她。只要把她哄高兴了，万顺那帮人，谁想别想欺负你。” 顾佳豪眉头微微一抽动 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感觉刺耳。 有种赤果果吃软饭的意思。 难道，在父母眼里，也认定他是个吃软饭的。 这让他很暴躁，却要极力克制。 他想逃离这里，于是说道：“我现在就去医院。爸，妈，你们慢慢吃，我改天再回来看你们。” 顾父不放心，冲他说了句，“实在不行，你就回去教书。不吃万顺那碗饭，也饿不死人。” “我有分寸。” 顾佳豪留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砰！ 大门被带得一阵巨响，吓死人了。 顾母很生气，“当着儿子的面，你干什么胡说八道。老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关心他就算了，竟然还让他回去教书，乱弹琴。看吧，把儿子都气走了。” 顾父很不爽，“教书怎么了？教书是正当职业，受人尊敬，靠自己本事吃饭，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有什么不好。 依着我的意思，从一开始老大就不该去万顺，好不容易在大学找到一份教书的工作又辞掉，难道你不觉着可惜？” 顾母勉为其难地认同道：“大学教书好是好，可以比起万顺集团CEO还是差了一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就不想看着儿子有出息？” “再有出息，在外人眼里也是靠女人得来的。还不如教书，堂堂正正靠本事吃饭。” “你真是迂腐。老大娶了斯莉，他们是夫妻。夫妻有难，难道他不该站出来。他要是真的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万顺集团落入外人手里，别人又该骂他脑子糊涂，没有一点担当。” 顾父的心情不好，暴躁得很，“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当初就该听我的，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该结婚。” 顾母吐槽道：“你果然是老糊涂。佳豪娶了斯莉，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都说老大命好。你还敢嫌弃。不行，我还是觉着该去医院看看。不亲自看一眼，我不放心。” “老大让你别去医院，你偏要去。当心他又不高兴。” “你知道什么。斯莉嘴上说着不喜欢有人打扰，可我们做公婆的人，真要不露面，合适吗？人家会骂我们无情无义！她欢不欢迎是她的事，该我们做的还是要做，堵住那些八婆的嘴巴。” 顾父问道：“真要去？” 顾母冷哼一声，“儿媳妇昏迷两年醒来，你说我们该不该去看望？” “是该去。就怕两口子闹得太僵，我们去是火上浇油。” “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母很有信心拿下大儿媳妇，让小两口和好。 “我也要去。” 顾佳美从卧房跑出来，眼睛还是红肿，显然狠狠哭过一场。 “我也要去看望大嫂。我做小姑子，不露面岂不是很没礼貌。” “都去，都去，全家都去。”顾母当场拍板。 顾佳美喜笑颜开。 大哥不让她去万顺工作，她就去求大嫂。 大嫂肯定不会拒绝她。 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大哥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9章 长孙 “我要见我儿媳妇，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什么时候见儿媳妇还要预约，全世界都没这道理。” 顾父，顾母，外加顾佳美来到医院院贵宾楼顶楼，刚出电梯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拦住。 说他们事先没有预约，不让他们进病房。 顾母当场就炸了。 预约不预约都是小事，关键是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她被几个保镖公然落面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面子比天大。 这几个保镖是斯莉请来的人，那就是打工人。 她是斯莉的婆婆，保镖但凡有点眼力见，就该对他们一家三口客客气气，招呼周到。 结果倒好，保镖根本没将他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即便她表明身份，说明来意，保镖依旧铁面无情，没有半点松动。 岂有此理！ 无论如何，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她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她以后还怎么在街坊邻居里面混？ 出门的时候，她可是和街坊们显摆过，要来医院来豪门儿媳妇。 人人都说她福气好，个个都奉承她。 要是知道她连病房门都没能进去，岂不是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绝对不能怂。 于是乎 顾母发挥市井撒泼劲，大闹起来。 偌大的一层楼，她的声音愣是从这头穿越到那头。 满层楼都响彻着她的回声。 病房内 斯莉放下杂志，微微蹙眉。 她问道：“谁在外面吵吵闹闹？” “小姐，是顾家父母，还有顾家小女儿来看望你。保镖拦着不让进，就吵了起来。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生活秘书韩敏芝，四十出头的年纪，稳重可靠做事麻利。 曾有多年秘书助理经验，职业素养很高，口风严实。 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本人和亲友都没有不良嗜好，安全放心。 斯莉说道：“迟早都要见面，既然来了，就请他们进来吧。” “好的！” 韩敏芝出了病房，很快外面安静下来。 接着 顾家三口被请进犹如总统套房似的病房。 “哇，我第一次见到病房里面还带书房，会议室，更衣室。以前大嫂住在下面一层楼，我以为那已经是最豪华的病房，没想到” 顾佳美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连声惊叹。 “嘘！小姐怕吵！”韩敏芝含笑提醒，她面目慈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顾佳美不好意思地笑笑。 顾母瞪了眼女儿：瞧你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不就是VVIP病房，哪天她生病住院，也要求住进这样的病房，享受顶级服务。 她可是斯莉的婆婆，大儿子是万顺集团的CEO，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床头摇起来，斯莉靠坐在床背上。 见到顾家三口进来，她脸上挂着笑。 “爸，妈，佳美，你们都来了。快坐下吧！” “小啊，你身体好些了吗？听说你醒来，我们全家都替你高兴，我还去庙里烧香还愿。原本早该来看望你，佳豪说你刚醒来身体虚，不能受打扰。今天，可算是见到人了。身体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院？这是我炖的乌鸡汤，最补身体。” 顾母又热情又兴奋。 重点推荐自己煲的乌鸡汤，介绍如何如何补身体。 斯莉含笑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顾父见她啰嗦，轻咳一声，“光听你说，也得听听小怎么说。” 顾母扭头一哼，“我关心儿媳妇，不行吗？” 斯莉打圆场，“爸，妈，你们别吵了。乌鸡汤我一会再喝，你们都坐下说话吧。家里离着医院有段距离，辛苦你们跑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 顾母连连摆手，“你的身体医生怎么说？有没有说那个” 她欲言又止，眉头微动，反复对斯莉使眼色。 仿佛是在说，你懂的！ 斯莉：“” 她懵逼。 她不懂！ 真不懂！ 那个是哪个？ 话能不能说得直白些。 顾母见她没领会自己的意思，有些懊恼。也不顾面子不面子，干脆凑到斯莉耳边，悄声问道： “你昏迷两年，医生有没有说那个就是对生育有没有影响？” 斯莉：“” 她无语！ 她是不尴尬，她只是不想回应这个问题。 “妈，你和大嫂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 “姑娘家家，凑什么热闹。”顾母一秒变脸，冲闺女怒斥。 顾佳美觉着自己就是后妈生的，一点家庭温暖都没有。 她委屈巴巴，只能可怜兮兮看着顾父。 顾父一声重重咳嗽，“小，你和佳豪都还好吧？” 斯莉点头，“挺好的。” 顾父“哦”了一声，“我听佳豪说，你快出院了。还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房，出院后就住进去。” “是有这么回事。住医院附近，主要是方便以后复健。” “听说复健很辛苦，让佳豪陪着你吧。你们是夫妻，这是他的责任。” “佳豪很忙，手上最近有个新项目，听说天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他专心事业，我当然不能拖她后腿。有敏芝姐照顾我，我很放心。” 顾父微微蹙眉。 他正式打脸韩敏芝，“还没请教这位是？” 韩敏芝微微一笑，“顾先生，我是小姐的生活秘书，负责照顾小姐一切生活琐事。你们放心，我会将小姐照顾得很好，不让顾总分心，可以专心公司的业务。” “业务哪有小的身体重要。夫妻就该互相扶持。再说了，万顺那么大个公司，人才济济，难不成离了佳豪，公司就转不动了吗？” 很显然，顾父不赞同斯莉的决定。 他隐晦提醒对方，他已经知道小两口之间的矛盾，他做长辈的希望夫妻双方能和睦相处，有什么问题好好商量着解决。 顾母小声嘀咕了一句，同顾父唱反调，“公司业务也很重要。” 顾父火冒三丈，“你懂什么。不懂就不要乱说。小，佳豪是个老实孩子，从小读书一直品学兼优，老师同学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或是说错了话，那肯定是无心的，只是偶尔昏了头。 只要你狠狠骂他一顿，给他一个机会，他保证不会再犯。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斯莉故作糊涂。 她“啊”了一声，“佳豪出什么事了吗？难道他在公司惹了什么麻烦？难怪这几天看见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可别瞒着我。” 顾父顾母都很诧异，都被弄懵逼了。 顾父小心翼翼问道：“你们没吵架？” “我和佳豪怎么可能吵架，我们从来不吵架。” 是的！ 她和顾佳豪没有吵架，她只是单方面宣布分居。 分居嘛，哪能算是吵架，只能说夫妻之间有点小矛盾。 顾父呵呵两声，笑得很尴尬。 “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没吵架就好。” 顾母插嘴说一句，“小，你别误会，我们也是担心你。佳豪情绪不好，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不肯说实话，我们难免会胡思乱想。 我们呢，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你们小夫妻和睦相处，你早点恢复健康，早日生个大胖小子。顾家的长孙可就指望你了。” 第10章 会不会影响生孩子 “大嫂，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顾佳美真的个解围小能手。 斯莉还想着怎么将养身体生孩子的话题水过去，顾佳美就跑了出来。 “小美遇到难题了吗？” 她招手，让顾佳美坐到自己身边。 顾佳美兴冲冲，不顾母亲的眼神连环杀。 “大嫂，现在外面工作很难找，待遇还不好。我想去万顺工作，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像个小可怜，眼巴巴的。 斯莉意外，“你想去万顺，让你大哥安排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 “大哥不肯帮我，他说我不适合去万顺工作。哼，他分明是偏心，怕我给他丢脸。外人都能去，偏我不能去，偏心得没眼了。” 顾母提心吊胆，生怕女儿大嘴巴，不分场合乱说话。 谢天谢地，女儿好歹聪明了一回，没提起李莎莎的名字。 那个什么李莎莎，还真是个祸害。 得让佳豪将李莎莎开除才行。 否则，不利于小两口的感情。 斯莉很爽快地答应，“行啊，去万顺工作没问题。不过，我们背着你大哥做决定，你大哥会不会不高兴。” “大嫂，你就是太心软。大哥不管我，你要是也不管我，我就真没活路了。” 顾佳美委屈得要哭了。 当然，这里面“装”的成分比较大。 顾父拿出做家长的威严，“小美，不要给你大嫂添麻烦。你大嫂忙着康复养身体，哪有空关心公司的事情。你的工作，你大哥不帮忙，我替你想办法。” 顾佳美急得跺脚，“爸，你能想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去铺子上帮忙，二嫂非得恨死我不可。二嫂可是将铺子视作了她和二哥的产业，不许我插手哪怕一分钟。” 顾母也头痛闺女的工作，“小美还是适合去万顺工作。大公司，青年才俊多，说不定小美还能遇到合适的对象。她一个姑娘家，在铺子帮忙，连一个像样的年轻人都碰不上。” 顾父迟疑。 “这” 为了女儿的婚姻前程，貌似，万顺的确是最好选择。 只是，之前他已经放了话，现在让他改口没面子。 他干脆一扭头，不作声，自个生闷气。 “小美想去万顺工作，这事简单。就是不知道小美能做什么工作。这样吧，晚些时候我让人联系小美，具体沟通一下。” 斯莉还是出面圆场，给顾父足够面子。 仔细一看，顾家人基本上都比较功利心，唯独顾父为人还算正派。 所以，她愿意给对方面子。 “谢谢大嫂，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顾佳美手舞足蹈，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她还跟着表忠心，“大嫂，你和大哥之间，我肯定是站你。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我可是包打听。” “咳咳” 顾母无法忽视蠢女儿公然出卖大儿子的行为。 乱弹琴。 真想上去扭着她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 不行了，不行了！ 再这么放任下去，瞧小女儿的模样，怕是要将老大卖得底裤都不剩。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大嫂身体不好，你这是添乱。小啊，你好好养身体，家里还有一堆事，我们改天再来看望你。出院的日子定下来后，记得说一声，我们都来接你。” 斯莉含笑点头，让韩敏芝帮忙送他们出门。 顾父有点糊涂。 来之前不是说，要好好劝劝斯莉。两口子结婚不容易，好好过日子才是硬道理。 劝人的话，还没说完，斯莉的态度也是含糊不清，就这么离开？ 他频频给顾母使眼色？ 顾母回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早有打算。 一家三口出了电梯，顾母从钱包里面抓了几张钱递给顾佳美，“你自己找同学也好，去逛街也好，今晚上没饭吃。我约了几个牌搭子，没空做饭。” 顾佳美；“才五百块钱，还不够买一件裙子。” 顾母眼一瞪，“毕业都一年了，还伸手要钱你好意思吗？” “我是亲生的，问你们要钱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哥好歹也是万顺CEO，我身为他的亲妹妹，就五百块钱，说得过去吗？我没面子无所谓，大哥的面子你们还要不要了。” 要钱的时候，就是顾佳美口才巅峰时刻。 她总能找出各种理由，要到她想要的钱。 顾父戳戳顾母，给吧，给吧。 吵来吵去，最后还是要给钱。 不如爽快点。 顾母气不打一处来。 拿出手机转账，一边说道：“省着点花。你真在乎你大哥的面子，就不该天天在家里闲着，趁早找个地方上班。” “我找到了啊，过几天就去万顺上班。哇，谢谢我亲爱的老母亲。” 看到转账数目，顾佳美眼睛放光。 母亲难得大方，一口气转了五千块钱给她。 哈哈哈 姐今天要去潇洒。 有了钱，她跑得比谁都快，一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打发了女儿，顾母惦记着正事。 “走，去找那个梁医生。” “找梁医生做什么？” “当然是问清楚情况。” 老两口打听了一番，最后在办公室堵住了梁医生。 “梁医生，梁医生，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吧。我们是斯莉的公公婆婆。” “哦！顾先生顾太太请坐。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母动作幅度有点大，她一屁股坐下，然后很难得地扭捏了一下。 “小的身体怎么样？快出院了吧？具体什么时候出院？” “具体出院的时间还没定，下个星期看看恢复情况再说。她毕竟昏迷了两年，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你们家属要有耐心。” “是是是，我们也是关心斯莉。那个，梁医生啊，斯莉的身体养好后，不影响那个吧？” 梁医生挑眉，“哪个？顾太太可以说详细一些吗？” 顾母又扭捏了一下，正了正身体，“我是问，斯莉昏迷两年，不影响生育吧？” 梁医生愣了下。 当然 他很有职业操守，他没有让顾家人看出异样。 他正色道：“放心，小姐身体康复后，完全可以正常怀孕生子。” “那就好，那就好！” 顾母喜笑颜开。 以为问题到此结束吗？ 图样图森破！ “请问，具体什么时候能开始备孕？是不是出院后就可以？” 梁医生面无表情，“出院后，小姐需要进行长时间的复健。所以，备孕的事情，还是要等到小姐完全康复后再咨询妇科医生，他们会给出专业的意见。顾佳豪先生很着急要小孩吗？” 顾母连连摆手，“就是问问，问问。两口子结婚两年多了，也该考虑要小孩的事情。” 梁医生语重心长，“小姐情况特殊，家属需要更多的耐心。尤其是复健期间，最好不要给她太多压力。人压力大的时候，即便是健康的正常人，怀孕也比较困难。” 顾母笑道：“还是你们医生考虑得周到。医生放心，我们不会给她压力。” 她起身告辞，拉着顾父急匆匆离去。 第11章 不谋而合 出了医院，顾父才问出心中疑问。 “你今天怎么老提怀孕的事情，还特意跑去问医生。你真要急着抱孙子，不如催催老二两口子。” “你不懂！” 顾母白眼都快翻上天。 她以经验老道的过来人身份说道：“斯莉和老大闹矛盾，如今都闹到了分居的地步，这事不好解决。光是靠嘴上劝没有要用。只有一个办法简单有效，又能让斯莉心甘情愿地同老大和好如初。” “你是说生孩子？”顾父总算回过神来。 顾母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许模样。 “这女人啊，有了孩子后，想法完全不一样。哪个当妈的，愿意给孩子一个破碎的家庭？但凡有一点点办法，只要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就绝不会想要离婚。等斯莉有了身孕，两口子和好如初，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顾父呵呵一笑。 “两口子既没住在一起，斯莉又要复健，想怀孕哪有那么容易。” “不容易也要办。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咱们一家能有今天？没条件就制造条件。总而言之，斯莉尽快怀上身孕，这是全家的头等大事，谁都不许拖后腿。” 顾父头都大了“你我看你是不正常。你当斯莉是什么人，是给你端茶送水的老实小媳妇，任由你摆布？ 你别做梦了。那些保镖，那个新请的生活秘书看见了吧，她身边时刻都有人围着，没机会。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让老大自己想办法，将人哄回来。 我们就要指手画脚，擅做主张。万一弄巧成拙，老大非得记恨我们一辈子。” “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父：“” 他是真不放心。 所以，他得多盯着点。 事后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儿子打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对方。 没想到顾佳豪在电话那头说道：“妈妈急着抱孙子，我能理解。我和斯莉之间，也该商量一下要孩子的事情。” 顾父急了，冲电话吼道：“你可别乱来。医生都说了，复健期间不要给她任何压力。” “爸，你放心吧。我了解斯莉，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这里还有事，不说了，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顾佳豪脚一蹬，老板椅转动起来。 侧面就是幕墙玻璃，正对无敌海景。 当年，国浩在这里拿地修建万顺大厦，真是眼光独到。 谁能想到，一片荒芜的土地，几十年后，会成为本城房价最高的商务中心。 而且楼价和房价还在持续不断的上涨。 想一想，万顺还捏着这附近还几块地皮没开发，那就是聚宝盆啊！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块黄金地皮，早些年国浩以个人名义买下，登记的是斯莉的名字。 这件事，恐怕斯莉自己都不清楚。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拥有多大的财富，这些财富能干多少事，影响多少人的饭碗，甚至能影响到本城的政策走向。 媒体报道，家今不如昔，被新首富取代。 那都是狗屁。 真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明面上，万顺等于家，家等于万顺。 实际上，万顺只是家手里头一块筹码而已，用来吸引苍蝇臭虫麻雀或是蜜蜂。 就算哪天万顺破产了，也伤不了家的元气。 万顺是上市公司，国浩生前一直在偷偷减持万顺的股份。 世人只知道国浩套现多少个亿，却不知道这些钱都去了哪里。 连他，身为家的乘龙快婿，也不清楚这些钱的去向。 那个赵合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嘴巴就像是蚌壳，半个字都套不出来。 这个世上，除了那个姓赵的遗产律师，没有人知道国浩到底有多少资产。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国浩私下里掌握的财富，远远多于摆在台面上的财富。 他眯起眼睛，如今，那些台面下的财富，都落到了妻子斯莉的手中。 将来，名正言顺落到他们的孩子手中。 所以 生孩子是头等大事。 在这件事情上，他和顾母的想法出奇一致。 既然，人已经醒来，那就想想将来的安排。 孩子，孩子 必须尽快安排上。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助理李莎莎走进来，“顾大哥顾总，这几份件需要你签字。另外，晚上和银行高管有个品酒会，定在八点。服装是要准备那套宝蓝色还是” 顾佳豪直接打断她，“品酒会让运营部的人代替我出席。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 “现在去医院，难道是小姐出意外了吗？”李莎莎很是担心。 顾佳豪盯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莎莎，你进入万顺也有几个月时间。身为我的助理，你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 李莎莎：“” 她面红耳赤，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小心翼翼问道，“那天我跟着去医院，小姐生气了吗？对不起，顾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顾佳豪再次打断她，“你想关心斯莉，就直接去医院看望她。这里是公司，不要谈论私事。若是你依旧学不会公私不分，我只能将你调离秘书室。” “我会努力的，顾大哥顾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莎莎忍着即将掉落的眼泪，满腹伤心。 顾佳豪挥挥手打发她出去，然后起身前往医院。 他要修复夫妻关系。 他还要警告那个梁医生，管好嘴巴，别多嘴多舌。 早知道斯莉会醒来，他就该趁早将梁医生换掉。 现在想换人，已经来不及，斯莉肯定不同意。 电梯一层层往下，他眉头紧皱。 斯莉虽说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总体还算明理懂事，对他也算是比较体谅顺从。 为什么，自从她醒来后，就变得强硬，不好相处。 什么都是自己拿主意，从不和他商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大的可能，就是梁医生蛊惑了斯莉。 砰！ 他一拳头砸在电梯厢壁上。 叮！ 当电梯门打开，等候电梯的众人见他一张黑炭脸，全都退避三舍。 惹不起！ 只能躲！ 第12章 表姐 斯莉心情很好。 表姐从国外飞回来，刚下飞机就赶到医院看望她。 两姐妹抱在一起，不胜唏嘘，感慨。 陆诗倩擦擦眼泪，又替斯莉整理头发。 “你可算醒了！” “大家是不是都以为我醒不过来。” 陆诗倩点点头，她也没隐瞒。 “其实，过去两年，大家都做好了你醒不来的准备。你别介意，那会医生都劝我们想开些。” “我没介意！我能醒来，就连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长时间？”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祖宅拆迁的事情。” 两姐妹正说着话，顾佳豪推门走了进来。 “斯莉，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鼎和的猪肺汤，熬了这位是” 顾佳豪提着饭盒，见病房内有个陌生女人，他立马止住了话头。 陆诗倩转头打量起顾佳豪，“你就是表妹夫顾佳豪？我是斯莉的表姐，我叫陆诗倩，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原来是表姐，你好，你好！我是顾佳豪！我听斯莉提起过你，当初说好，我们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你做伴娘。你这是刚从国外回来？” 顾佳豪放下保温盒，热情招呼。 陆诗倩突然凑到斯莉耳边嘀咕了一句，“长得挺帅，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斯莉抿唇一笑。 她对顾佳豪说道：“表姐刚从国外回来，行李还在外面。” “表姐有心了！表姐这次回来，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要同我客气，招呼一声就行了。” 顾佳豪坐在床头，趁机握住斯莉的手，表现出夫妻感情很亲密的模样。 斯莉不喜欢这样，她用力抽手，然而他的力气比她更大。 她用力，他更用力。 他冲她笑，仿佛是在说：“别闹！你也不想让表姐看笑话吧。” 斯莉：“” 她忍了！ 陆诗倩根本没察觉到夫妻之间的摩擦。 她笑着，“刚才我正和斯莉说起这事，这趟回来，主要是处理老宅子拆迁的事情。 几十年的老房子，要拆迁了，而且是整村搬迁，前期麻烦得很。听说手续又多又漫长，少说要耽误半年时间。 我爸妈年纪大了，不忍心看他们同开发商扯皮，我就先回来探一探情况。” “不知道表姐家的老宅子在什么地方？这事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上忙。” “十方村，表妹夫知道吗？” “原来是十方村。这地方我知道，这块地被寰宇集团拿下，打算做高端住宅，配套生态公园，学校还有医院。那是个大项目，十方村地理位置极好，背山面湖，肯定是块风水宝地。” 说起业内的事情，顾佳豪头头是道。 陆诗倩趁机打听更多消息，“寰宇集团？是不是那个本城新晋首富的公司？这么说，这个项目没问题，拆迁费也可以商量？不会烂尾，不会强拆？” 顾佳豪点点头，“郭首富郭恒远，被称为投资奇才，金融狙击手。这些年凡是他看中的项目，全都赚的盆满钵满。 十方村的项目，照着目前楼市上涨情况来看，肯定没问题。为了尽快开工，价钱方面，我相信寰宇集团会给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金额。” 陆诗倩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之前，我听斯莉说，你是大学老师，专攻史这一块，还出版过诗集。 没想到人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商业俊才，做得有声有色。聪明人果然做什么都别别人强。 还是斯莉眼光好，一眼看中了你。 啊，我突然想起，斯莉就是被你发表在杂志上的章吸引，那会你们都在国外读书。果然有缘分。” 往事不堪回首。 斯莉想捂脸，那会太年轻，中二少女的学梦。 换做现在，她绝不会仅仅只凭一篇章，就对某个人抱有一切美好的幻想。 真是 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 但 顾佳豪却很高兴。 他望着斯莉，深情地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斯莉，打扮得像个怪咖。那天她还感冒了，流着鼻涕，配上非主流打扮，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别说了，我那会年轻不懂事。” 这个话题赶紧打住吧。 她感觉好羞耻。 在国外那些年，有段时间，她的确沉迷于非主流。 经常和艺术院校的同学混迹在一起，做着各种不切实际的梦。 那会，她对学特别迷恋。 在杂志上见到了顾佳豪的章后，她特别崇拜。 打听到地址后，就跑去见真人。 于是 两个人就认识了，再后来回国，谈恋爱 真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偏偏，表姐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小夫妻，打趣调侃。 换做以前，她很乐意参与这样的话题，秀恩爱从来不嫌多。 现在 她心头翻起一阵不适，难受。 她竟然忍受不了，旁人将他们看作一对恩爱夫妻。 “不！我很怀念那时候，无忧无虑！” 顾佳豪深情凝望，他想让斯莉感受到他炙热的情感。 她躲开了！ 只觉着虚伪。 她赶紧转移话题，“表姐，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累了吧。我让敏芝姐给你安排住处，你千万别和我客气。” “我当然不会和你客气。你先帮我找个地方住下来，好多年没回来，城市变化太大，都不认识路。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秀恩爱。等我休息好了，我再来看望你。” 斯莉交代韩敏芝，务必安顿好陆表姐。 “不要住酒店，直接给表姐安排一套公寓，还有一台车，方便她出行。再安排两位工人，准备一日三餐，打扫卫生。” “斯莉，你对我太好了。” 陆诗倩狠狠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斯莉趁机抽出被顾佳豪握得发红的手，回抱表姐。 “要是住得不开心，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再安排别的房子。” 陆诗倩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房子。你的安排已经很好了，我肯定满意。你别操心我，先顾着你的身体。我还等着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飙车，一起去游泳爬山。” 斯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现在不飙车。” “对对对，不飙车。以后我也不飙车。表妹夫，我把斯莉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虽然姨父不在了，但斯莉还有我们这些亲朋好友。你要是欺负她，我们可饶不了你。” 顾佳豪表忠心，“表姐放一万个心，只有斯莉欺负我的份，我关心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她。我送表姐出门。” 陆诗倩挥挥手，“不用了，你照顾好斯莉就行。等我休息好了，调整好时差，我请你们吃饭。只要医院允许，我把厨房搬到这里来，给你们做一顿大餐。” 斯莉已经开始期待这一顿大餐，“等我出院，我一定要尝尝表姐的手艺。” 第13章 刺激他 “陆表姐很会做菜吗？” 斯莉不想开口说话，顾佳豪于是主动开启话题。 他对家的亲戚朋友，了解得不多。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一一认识了解，家父女接连出事。 这两年他很忙，忙着在万顺站稳脚跟，忙着攻城略地，忙着了解对他有威胁的人，拉拢对他有帮助的人。 比如那群氏宗亲。 至于那些远在国外的表亲，根本没有遗产继承权，也就无需去了解关注。 陆诗倩，看起来是个开朗的人，不知道结婚没有。 他没在对方手上发现婚戒。 斯莉也知道，她不能一直用沉默对付顾佳豪。 两个人，目前，矛盾还控制在夫妻“闹别扭”的阶段。 还没有到扩大矛盾，针锋相对的哪一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不能一开始就直接撕破脸。 身体康复之前，她不能着急。 所以 她给了顾佳豪回应，“陆表姐读大学的时候喜欢上烹饪，尤其是西点，极有天赋。她先是学西点，后来又学西餐。还开了一家自己的店。中餐她也有几样拿手菜。凡是吃过她做的菜，没有说不好的。” “这么厉害，看来有机会真的要尝尝陆表姐的手艺。你现在还吃得下吗，我特意跑了半座城，到鼎和总店买来的猪肺汤，你尝一尝。” 顾佳豪重新拿起保温盒。 保温盒保温效果很不错，汤还散发着热气和香味，勾人食欲。 斯莉有食欲，她没拒绝，喝了小半碗，说了一声谢谢。 “自从你醒来，就一直对我客客气气。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说谢谢。我不喜欢，甚至有点伤心。” 面对沉默不语的斯莉，顾佳豪突然自责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给你增添压力。” “没事！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我们互相理解。” “你真好！”顾佳豪笑了起来，“我打算趁你复健的时间，将我们的婚房重新装修。你喜欢什么风格？” 斯莉蹙眉，“我之前已经说过” “我懂，我懂，我们暂时分开，彼此冷静一下。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单纯想要装修我们的婚房，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或许，当初房子没装修好，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急着打断对方，喋喋不休。 “装修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不用分心。我先和设计师定下初步方案，然后供你选择，由你来定最终方案。 你说，baby房是粉红色好，还是蓝色好？也不知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要不直接装修两间baby房，无论男孩女孩都能用” 他说着说着，自个先笑了起来，已然沉浸在幻想的未来幸福中。 斯莉没有打断他，却也没有给他想要的回应。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等他说完，她拿起遥控器，“我想看会电视，你先回去吧。” 她在下逐客令。 说得正兴奋的顾佳豪，突然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似乎这一切就是正常的生活，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他笑着说：“我喂你吃药，等你吃完药睡下我再走。要是你同意，我晚上就住在这里，反正地方够大。你刚住院那阵子，我每天都住在医院。” 斯莉全盘拒绝，“还不到吃药的时间，时间到了，护士会来照顾我。你工作那么累，你回去休息吧。 你在医院睡不好，人进人出容易吵着你，你也不想因为没休息好影响工作吧。 上次我听莎莎说，公司好多人对你不满，你压力肯定很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对了，我已经答应你妹妹到万顺工作，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亲自开口求我，我不好拒绝。” “小美的事不重要，工作的事也不重要。你最重要！” 他斩钉截铁，又深情款款。 但 斯莉再一次避开他的目光，态度很坚定，“你回去吧！睡了两年，感觉错过了整个世界，我要补一补常识。你在这里会影响我。” “我不发出动静，我保证！” 斯莉摇头拒绝。 她看着他，正色道：“你这是何必了。你这样让我喘不过气来，我难受。” 顾佳豪：“” 他无言以对。 他也没生气，也没愤怒，而是委屈地笑笑，像是个受到伤害的柔弱小动物，无辜又可怜。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剩下的猪肺汤全喝了，并且洗干净保温盒带走。 走得时候，显得由于不舍，多希望她能改口，让他留下。 没有改口！ 她沉默目送他离去，直到保镖确认他下了电梯。 她拿起电话，打给赵律师。 “他刚离开医院，我稍稍刺激了他一下。叫你的人跟上去，看看他今晚会做些什么。” 赵律师在电话那头说道：“我的人跟了他一个多月，他的生活一直很规律，上班下班医院回家” “今天不一样！” 斯莉掷地有声。 赵律师好奇，“小姐和顾先生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但是情况比吵架更严重。你不要问那么多，你派人跟上去就行。” “没问题！” 顾佳豪开车离开医院，他没有回父母家，也没有回自己家，而是选择去酒吧买醉。 他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这酒，越喝越闷。 美人主动搭讪，投怀送抱，他也是来者不拒。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男人女人，就那点破事。 感觉到了，就离开酒吧找个地方潇洒。 恰在此时，一个电话“拯救”了他。 他丢下女人，打了一两出租车，消失在城市灯火中。 直到第二天傍晚，赵律师提着一部相机，来到医院看望斯莉。 他从公包里面拿出一份份件，同时说道：“小姐料事如神，昨晚的确有很多收获。虽然没有拍到顾先生出轨的证据，只拍到和夜店女一起买醉的画面。但，后来，我们顺腾摸瓜，查到了更重要的消息。” 说着，他将相机交给对方。 “担心在电脑上留下痕迹，被人窃取照片，我直接带来了相机。原始卡，保证没人拷贝过。你先过目。” 斯莉翻看相机里面的内容，灯光昏暗下，顾佳豪抱着浓妆艳抹的女子买醉，有点香艳。 但，两人衣衫整齐，又是在公众场合，只能说他夜生活丰富，证明不了其他。 这点料，只够八卦杂志当花边新闻报道，热闹两天。 她甚至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植物人妻子苏醒，丈夫深夜买醉，疑婚变！” 想到这里，她自个将自己逗笑了。 取下SD卡，她将相机还给赵律师。 “你刚才说，有拍到比他和女人约会更重要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内容？” 第14章 为了钱途 “顾先生在酒吧买醉，中途接到一个电话，丢下一切急匆匆离开。最后，他到了和苑一个单位，顶楼大平层，市场估价在七千万左右。小姐一定猜不到，这个单位登记在谁的名下。” “难道是我的认识的人？” “小姐不仅认识，往年祭祖的时候肯定有见过。” “家人？” 斯莉真的吃了一惊。 赵律师说道：“准确地说，那套大平层登记在海斌先生名下。” 斯莉迅速在记忆中搜寻海滨的模样，同时，打开手机查对方的资料。 斯莉爷爷这一脉，几代单传，同宗亲那边关系渐行渐远，期间好多年没来往。 后来，等到斯莉爷爷发家致富，同氏宗亲重新恢复了来往。 爷爷是老派人，坚信人多力量大，外人不如同姓人可靠。发达了，就该照顾同族人。 那些年，双方处于蜜月期，彼此互帮互助，又赶上好时代，一路顺风顺水 即便，期间发生了一些龌龊，也都被爷爷一力压下来。 等到，斯莉的父亲，国浩继承家业，开始逐渐清理集团中的氏族人。 但还是分了一些生意给族人，让他们跟着万顺集团一起发财吃肉。 纵然有人不满，称国浩背信弃义，违背爷爷的遗愿，也都被国浩四两拨千金，利用金钱攻势一一解决，压下了所有反对声音。 没想到啊，安静低调了一二十年的氏一族，在国浩死后又开始兴风作浪。 这一回，竟然偷偷摸摸同家的乘龙快婿顾佳豪有了联系。 关键在于，双方有来往属于正常，亲戚嘛，大大方方来往没人会说三道四。 偏偏搞得这么神秘，就很反常。 等一等 她意识到一个关键信息，“这套房子价值几千万，又是登记在海斌的名下。他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哪来这么多钱？ 他们家的情况我知道一点，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给他买这么贵的房子。这套房子什么时候过户在他名下？” 赵律师很是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说道：“小姐不愧是先生的女儿，一眼看出了关键。海斌有个建筑公司，说是建筑公司其实就是个包工头，靠承接万顺集团旗下一些小工程生存。 这家公司，成立不足四年，规模有限，但一年上百万的利润肯定有。 只是，这点利润买下这套房子肯定不够。我查了下，这套房子全款支付，没有贷款。 海斌父母是有点钱，但，还没钱到一口气能买下和苑几千万一套的房子。 这套房子一年前过户到海斌名下，原先的房主已经移民出国。 我顺着房款资金往下查，走的不是海斌的账户，而是从一个已经注销的私人基金走账。 顺着这个私人基金往上一步步查，最后我们查到了付新野这个人。” “付新野？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听谁提起过。” 斯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赵律师提醒道：“万顺集团人事名单。” 她瞬间恍然大悟。 没错，万顺的人事名单里面，的确有个姓付的人。 赵律师继续说道：“付新野不仅是万顺旗下子公司经理，他还是顾佳豪先生大学校友，同为吉他社，学社成员。 两人先后出国，虽然在两个城市不同的大学读书，但据我们了解，私下里二人一直都有联系。 另外，付新野有个表舅姓张，这个人小姐也熟悉，他就是张律师，家多年御用律师。” 啊？ 转了这么一大圈，结果又到了原点。 “你刚才说付新野是张律师的表外甥，又是顾佳豪的大学校友，私交很好，多年老友。他还是万顺旗下子公司经理？” “是的！” 斯莉揉揉眉心，头痛。 她果然不是干生意的料，这里面关系扯不清。 不懂就问。 “他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洗白这笔几千万的资金，投资买房？” “肯定不止这套房。区区一套房，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这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名堂。我甚至怀疑，顾佳豪先生在外面另外成立了公司，套取集团的业务，中饱私囊。当然，这仅仅只是猜测。” 斯莉没多说话。 她沉默了一会，问道：“我爸爸之所以放弃张律师不用，是不是因为他察觉到一些动静？只是，那会我和顾佳豪还在恋爱，没说结婚的事情，他们之间怎么就” “或许，张律师很早之前就出了问题。之后付新野牵线搭桥，这个小团体又加入了顾佳豪先生。” “那么，我爸爸的死，同你说的这个小团体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所有证据，都指向沈莲女士，警方地调查也证明一切是沈莲女士一人所为。” 斯莉当即说道：“那就多查一查付新野，查一查张律师。之前没将他们联系起来，所以无从下手。如今，既然找到了漏洞，当然要乘胜追击，追查这下去。不管他们同爸爸的死有没有关系，我都要知道真相。” “小姐放心，我会安排下去。这个件袋里面，装的是和苑那套房产的资料和照片。暂时我们还没想到办法进去，也没打听到有哪些人进出过那套单位。不过，只要时间足够，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有的时间，我要的是真相。时间慢一点没关系，我会加大资金，需要人还是器材，不用考虑省钱。就算在对面买下一套房子用做监视都没关系，反正和苑的房子长期看涨。”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赵律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吝啬钱。 身为律师，应该很懂如何规避法律问题。 赵律师：“” 他除了点头应下，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有钱人就是豪横。 尤其是，斯莉身为本城顶级女富豪，说她是首富也不为过，花钱办事更是毫不手软。 赵律师走后，斯莉觉着不能将所有事情托付给一个人办。 她不懂做生意，没关系。 但她知道该如何差遣人才，让有才之士为她办事。 于是 她果断买下一家私家侦探社，一家八卦杂志社。 两家各行其是，一起为她挖料。 只要挖出真材实料，给予丰厚奖金。 奖金六位数起步。 顿时 原本天天摸鱼的员工，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斗志。 他们不知道买下公司的老板是谁，他们只闻到了钱的味道。 这个老板好有钱好有钱，而且出手豪爽。 为了钱途，拼了！ 第15章 出院 在医院躺了两年之久，斯莉终于等来了出院通知。 “出院后记得按时复查，准时复健。康复中心的想杜医生，是我师兄，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到时候你直接过去，争取早日摆脱轮椅。” 梁医生将出院单交给韩敏芝，让她去办出院手续。 同时，不厌其烦叮嘱斯莉。 斯莉坐在轮椅上，已经过了最激动的时刻，反而有点平静。 醒来的时候是夏天，现在已经是秋天。 外面依旧很热，秋老虎肆虐，在室外站着不动都能出一身汗。 她笑着说道：“终于不用天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心情都跟着轻松起来。谢谢梁医生，是你创造了奇迹，我才能醒来。”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没有强大的求生欲，纵然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唤醒你。” 她抿唇一笑，“等我腿养好，我请梁医生吃饭。” 梁医生欣然答应，“期待那一天。大家都想看着你站起来。” “谢谢！” 手续办好，韩敏芝推着轮椅，出院！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小姐，真的不通知顾先生吗？”韩敏再次确认。 原定出院时间是明天，临时提前到今天。 斯莉谁都没通知，她要开始新生活，她不想在出院重生的这一天，被一群人围观。 她说道：“晚些时候，我会亲自通知他。回我的新家。不远对吧。” “开车只需要五分钟。” “走路多远？” “抄近路只需要十分钟。” 真的很方便啊。 最后还是开车回家。 她还没有做好推着轮椅走在大街上的准备。 新家，本城著名豪宅。 三百平米大平层，顶楼，无敌风景，价值上亿。 房子面积大到，她可以推着轮椅在屋里跳舞。 泡澡，按摩，spa 全套做下来，几个小时过去，她昏昏欲睡，早就将顾佳豪忘在了脑后。 手机设了静音，早就被打穿。 即便工作人员看见手机屏幕时时闪烁，看着已经睡着的斯莉，也不敢打扰，更不敢擅自接听电话。 于是乎 手机忽明忽暗，一直有电话打进来。 工作人员将这个情况告诉韩敏芝，“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要叫醒小姐吗？” 韩敏芝当然不允许。 “小姐好不容易睡得这么熟，谁都不许打扰。”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想了想斯莉地吩咐，还是决定放弃，不给顾佳豪打电话。 等小姐醒来，自然会回电话过去。 顾佳豪几乎要砸了医院。 要不是还有人看着，他的拳头就要落在梁医生的脸上。 “斯莉是我老婆，她出院我竟然不知道。你们医院干什么吃的？没有家属签字，她能出院吗？” “斯莉小姐，几天前就签了一份授权书，出院手续由生活秘书韩敏芝代为办理。这份授权书，由赵合律师事务所参与起草，并公证。我们医院照规矩安排病人出院，没有任何过错。” “荒谬！她有家属，根本不需要代理人。就算要代理人，也该是我。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医院事先没通知。今天我老婆出院，我被瞒在鼓里。现在她人失踪找不到，要是出了意外，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赤果果的威胁，梁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他压根没将对方地威胁放在眼里。 他说道：“顾先生和小姐的婚姻关系貌似已经亮起了红灯，这个时候你应该想办法让小姐回心转意，而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威胁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 顾先生，你似乎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你这么暴躁，小姐她知道吗？” 顾佳豪双眼微微一眯。 他心头一跳，目光警惕。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要在斯莉面前恶语中伤我吗？” “没有人会恶语中伤你，你多虑了。只是，你这么暴躁，万一在小姐面前发作起来” “哈哈哈” 顾佳豪放声一笑，“梁医生不仅治病救人，还关心病人家属的感情生活。你很闲吗？” 梁医生摊手，眼前的顾佳豪，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以前看着还挺好，质彬彬，说话客客气气。 可是，自从斯莉醒来后，这个人的情绪就开始起起伏伏，很不稳定。 他看了眼手机，“我下午还有个手术，现在要去做准备。顾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忙了。你要是想告我，尽管去告。” 说完，转身走人，潇潇洒洒。 砰！ 顾佳豪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将周围的人都惊了一跳。 同时生出一个想法：这个人好可怕！ 美美一觉醒来，已经是下班时间。 斯莉伸了个懒腰，面对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整个城市落入眼中。 现代建筑之美，灯火之美，科技之美，尽收眼底。 她扭扭头，伸伸胳膊，心头突然有些失落。 手臂恢复得很快，唯独一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路跑跳。 甚至，到底能不能恢复到昏迷前的状态，都是未知。 梁医生也提醒过她，要做好双腿不能完全恢复的心理准备。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睡两年醒来，就跟没事人似得，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韩敏芝帮着她穿衣洗漱。 “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另外，顾先生打了很多电话，从中午一直打到现在。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几点了？” “还差十分钟六点。” 斯莉伸出手，韩敏芝赶紧将手机放在她手中，然后默默退出去。 电话两秒拨通，只响了一声，对方迅速接通。 “斯莉，是你吗？你出院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很好，我在家里。睡了一觉，忘了给你打电话说清楚。” “你在家？我也在家里，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没在以前的家。你忘记了吗，我在医院附近置办了一套房子，我以后就住这边。”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跑到医院对梁医生吼了一通。谢天谢地你没事。我去看你，顺便认个门，好不好？总不能我连你住哪里走不知道吧。” “你别来了，改天吧。地址我发给你，之前是我疏忽，忘了告诉你是今天出院。梁医生也是无辜，替我背锅。”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这是对你不够关心。否则，我不会错过出院的日子。” 斯莉：“” 这样深情的话，过去，总能让她倍感幸福满足，还会脸红耳热。 现在，她毫无感觉，反而还有点反胃，嫌肉麻，甚至感觉有点假。 哪有人天天深情肉麻不离嘴边。 用她已经恢复正常的智商想一想，都觉着不可思议。 又不是热恋，而且已经三年了，从恋爱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其中两年她都昏迷不醒。 而且他天天忙于工作，却表现得像个热恋大男生，肉麻就算了，还深情。 到底是被她魅力征服，还是被她的钱征服？ 或许真的有伴侣一辈子肉麻深情，但，不该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 她匆匆挂了他的电话，看着窗户外边，开始思考未来。 她不能闲着。 她得有自己的事业。 她要做自己擅长的事情，真正意义上做出一番成就，不能辜负父亲对她的栽培和期望。 顾佳豪坐在老板椅上，一动不动。 窗户紧闭，灯不开。 书房漆黑一片。 他仿佛自闭了。 他盯着手机，斯莉挂了他的电话已经半个小时，地址还没发过来。 他冷冷一笑。 她骗他。 她分明就是在骗他，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地址。 真以为不说，他就查不出来吗。 之前，他不去过问新房子的事情，是出于尊重。 现在，既然尊重不管用，那就只能来点其他手段。 斯莉，你别逼我！ 他在心头默默念叨。 别逼我！ 不要逼我！ 他不想做坏人。 谁都想做个正直的，受人敬仰崇拜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逼他。 像过去那样不好吗？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斯莉醒来后对他的态度，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砰！ 一拳头下去，他将书桌上所有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沉默片刻，他捡起手机，拨通海斌的电话。 “安排一个局，我现在过去。” 第16章 新时代新青年 斯莉要工作。 她要做新时代新青年，不想只当一个每天闲着无事的富婆。 人闲着，就想搞事。 就想将无限的精力投入无限的搞事中。 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富三代，搞事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城中一批富家女，都以她为首。 只是 从她恋爱后，就不爱出去玩耍应酬。 告别社交圈三年多，姐不在江湖，江湖依旧有姐的传说。 富家女伸手问家里要钱，就要受家里管束，听从家里安排。 而她，继承遗产，已经贵为本城女首富，谁都别想做她的主。 她的地盘她做主！ 八卦杂志想拿她继承遗产的事情造新闻，幸亏赵律师出手，暂时将新闻押后。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迟早，关于她继承遗产，成为本城女首富的新闻，以及她和顾佳豪婚姻亮起红灯的消息，会铺天盖曝光在大众面前。 因为 万顺是上市公司，必须披露公司股权变化信息。 赵律师说了，消息最多还能压一个月。 她想趁着消息没有披露，这段难得的清静时间，认真想想要做什么。 “我记得我继承的众多公司里面，有一家电影公司。” “准确地说，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电影电视剧都有涉。难道，你想从事影视行业？” 赵律师都惊呆了。 这想法不太靠谱啊！ “小姐，可能你不太了解这家影视制作公司，资不抵债，濒临破产。其他股东都在积极寻找买家，想要将这家公司脱手。而且，公司员工离职的离职，跳槽的跳槽。据我所知，整个公司巅峰时候一两百人，到现在只剩下几个人。” “这么说，我要全资持有这家公司，只需要花很少的钱就能办到？甚至不花钱？” 斯莉眼睛都在放光。 即将破产的公司，肯定不值钱啊，而且还有大量负债。 买一个这样的公司，肯定花不了几个钱。 噗！ 赵律师都要喷了。 “小姐真要做影视行业？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都想好了。这是我唯一感兴趣，也有信心做下去，甚至做好的行业。” 赵律师头痛。 这么一刺激，少说又得少上百根头发，头秃啊！ 他不得不提醒道：“影视行业是个烧钱的行业，不仅烧钱，极有可能血本无归。 据我所知，这家公司这两年拍的电影电视剧，都没卖出去，全砸在了自己手里。 别的行业烧钱，好歹还能听个响声。这个行业烧钱，甚至连个水花都冒不起来。 而且，这家公司都快完蛋了，完全没必要接盘，都是浪费钱。不如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可以继续经营慈善基金” 斯莉不为所动，“我只想做影视，这也是我唯一有把握，且擅长的事情。再说了，别人怕烧钱，我会怕吗？能烧多少钱，一个亿，十个亿，五十个亿？我是烧不起吗？” 赵律师自闭了。 他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啊啊啊啊 有钱人说的话真的能气死人啊！ 然而 他还将继续遭到暴击。 “我爸爸留给我的钱，足够我烧三辈子。而且，钱生钱，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小时，我都有数不清的钱进账。 就算我失败了，那点损失，就当是扔水里听个声响。要是成功了，就证明我找对了路子。 我不能一直闲着，像个废物一样。虽然，我现在就是个残废。我想，如果爸爸还活着，他也会赞同我的想法。” 赵律师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发迹线，又将往后推移一毫米。 头痛。 他郑重问道：“想好了，真要全资持有这家影视工作，从事影视行业？” “已经想得很清楚。” “其实，你可以像过去那样生活，同那群富家女社交，每天都有数不清的party，时间过得很快的。” 斯莉眼一瞪，她不满。 真把她当成了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她已经变了。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已经浴火重生，不想再虚度人生。按照别人的路线走下去，经营什么慈善基金，天天同一群富婆闲扯八卦。 父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也不能堕了父亲的威名。 她要让世人知道，虎父无犬女。 她能！ 她行！ 她大把的资源，就不信做不成一件事。 见她心意已决，赵律师换了个方式。 “我记得，你在国外学的是音乐方面的专业，影视这一块你了解多少？” 斯莉顿时笑了起来。 当年，爸爸让她读商科，读金融，甚至强硬改变她的志愿。 她又偷偷将志愿改回了艺术。 她喜欢弹琴，这是她唯一从小到大坚持做的事情。 她也顺利拿到了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直到她进入大学，同一群天才在一起，她才发现，喜欢只是喜欢，永远成不了天赋异禀的音乐家。 她的琴艺，只能达到专业，做不了行业顶尖，当不了大音乐家。 音乐，对她就是一个爱好。 对于天才来说，那是天赋，与生俱来的天赋。 认识到差距，她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那段时间，她认识了一群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学生，他们狂放不羁，他们谈吐清新。 她跟着这群人，学会了拉片，学会了拆解影视剧，学会了剪辑。 然后，她发现了自己的天赋特长，剪片！ 喜欢学，喜欢写点小故事，大量的阅读，阅片，实际上手操作剪片，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开了窍。 她甚至冒名电影学院的学生参加剪片大赛，竟然打败了一群专业学生，夺得了那一年的冠军。 那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完完全全靠自己，没有依靠家族光环，获得的第一个人生高光时刻。 自此，她爱上了剪片。 只不过，身为年轻人，她有着年轻人的一切毛病。 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缺乏坚持和毅力。 认识顾佳豪后，她沉迷学，再也没有进过剪辑室，没有剪过一次片。 她坚持做影视行业，不仅仅是因为剪片能力，她更相信自己审片看片的能力。 或许，她的天赋技能点，正好就点在了影视这一块。 她有钱有闲，为什么不能尝试？ 大不了失败后，换个行业重来。 赵律师了解了她的想法，“既然你执意要做影视行业，公司我去操作，买下全部股份不成问题。只是，我在影视行业没有认识的人，怕是帮不上忙。” 斯莉不着急，“没关系。等公司股权弄完后，我先看看公司过去拍的片子，到底有多烂。电影卖不出去就算了，为什么电视剧也卖不出去。” 第17章 抱大腿 赵律师以不可思议的低价，拿下了影视公司全部股权。 一元钱！ 没错，就是一元钱拿下所有股权，以及所有债务。 一开始，公司股东还想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赵律师扭头就走。 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公司，能有人接盘处理债务就不错了，还妄想要钱，做梦去吧。 有这钱，还不如重新成立一个新公司，招兵买马。 几番较量下来，股东们急于脱手不良资产，尤其是公司的债务令人头大，一元钱果断成交。 赵律师不辱使命，以超低价格拿下公司全部股权。 他将股权书交给斯莉，还不忘唠叨，“亏了，亏了，亏大了。这家公司除了影视版权值点钱，就是个破烂。 还背着巨额债务，甚至连导演的酬劳都没结清。 债权人一听说这公司有人接手，当天派人到公司要债。幸亏我溜得快，要不然就被人堵在办公室出不来了。” 斯莉翻着财务报表，勉强能看明白。 靠！ 果然是一家“破烂”公司。 公司连续亏损四五年，最近两年更是一分钱没进账，全是欠债。 欠剧组，欠导演，欠编剧，欠投资商 唯独没欠员工。 因为，员工只剩下小猫三五只。 三五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赵律师一直在叫亏了，亏大了。 他帮斯莉操作的第一个投资，背负这么多债务，这分明是一笔失败的投资，他愧对国浩先生啊。 对不起国浩先生的托付啊。 再有钱，也不能买个“垃圾”回来吧。 但 斯莉不这么看。 “表面看，全资持有这家公司，背负大量债务，看似很不明智，的确很垃圾。但，赵律师你忽略了这家公司的资产，影视版权。 好歹这家影视公司曾经也风光过，出品过很多脍炙人口的影视剧。这些影视剧的版权，包括影视配乐，影视插曲，版权全都在公司。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那点债务同这些版权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赵律师问道：“版权这一块，我不熟悉。小姐说的这些版权很值钱吗？为什么这家公司近两年没有一分钱版权费进账？” 斯莉多少也了解一些情况，“找专业会计公司盘账。公司欠了别人的钱，不出意外别人也欠了公司的钱。 公司连个全职会计都没有，不用猜都知道这两年肯定没人去催收版权费，那些使用平台也就乐得装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赵律师，你的律师楼，看来需要增加几名专打版权官司的律师。一家一家告过去，直到收到所有版权费。 告诉那些欠债的使用平台，我不怕打官司。就算我赔钱打官司，他们也休想欠我一分钱的版权费。 钱我有，时间我也耗得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不能惯着他们赖账的毛病。 另外，通知债权人，让他们将所有资料备齐送到公司，只要审核没问题，公司会分批支付这些债务。” 赵律师：“” “就算版权值钱，短期内也没办法大量变现。很长一段时间，这家公司都将负债经营。”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走弯路，不希望我被失败打击，一蹶不振。你就当我拿零花钱玩两年，玩累了就按照套路去搞慈善基金，天天喝茶酒会聊八卦。” “或是去万顺做点事情。”赵律师发挥机智。 斯莉：“” 这回轮到她无语凝噎。 “万顺有我没我，都能正常发展。我只需要每年出席股东大会。你可别让我去万顺，我受不了天天钱钱钱的话题。” “影视也一样，天天都是钱钱钱。” “总归不一样。影视，好歹还有点艺术性，能娱乐大众，又是我的兴趣爱好。赵律师，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大胆让我完完整整操盘一回，出了问题大不了关门歇业。” 好吧！ 公司股权都已经全部买下来，继续劝阻，也是毫无意义。 那就放手让她闯一回。 大不了就是赔点钱。 有了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斯莉积极性很高。 她搞了个突然袭击，让韩敏芝推着她上了公司。 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刚刚才被续了一波血，只有小猫三五只，能在豪华写字楼办公？ 当然不可能！ 早期写字楼，从走进大堂那一刻，入目满是破败和老旧。 等了老长一段时间的电梯，然后乘坐嘎吱嘎吱作响的电梯上十楼。 人很多，电梯又狭小。 斯莉的轮椅，就占了老大的地方。外加韩敏芝，两个保镖，嗯，使得其他人对她纷纷侧目，偷偷打量。 她很少上媒体，被刊登出来的照片多半只有侧面和背影。 加上她消失在媒体上两年多时间，众人好奇，却都没有认出她。 只当她神经病，上班时间坐着轮椅挤电梯，耽误大家时间。 这栋大厦的电梯超级难等，纵然电梯被轮椅占据，大家也要拼命挤进来。 否则，下一趟电梯不是等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 都是打工人，别说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连一分钟也等不起。 好挤！ 好挤！ 幸亏两保镖护法得力，就像左右护法一样，保护着她不受人碰撞。 十楼到了。 这破电梯可算是到了。 赶紧出电梯，顺着铭牌找到锐丽影视制作公司。 老破小！ 一间大办公室，一间经理室，外加一间库房。 加起来估摸不超过一百个平方。 库房就占了一半的面积。 无论是办公桌，还是电脑，都能看出衰败，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想不到，这家公司曾制作出年度收视冠军电视剧，年底最佳电影，曾捧红七八个男女演员，还出过影帝影后，以及最佳导演。 当年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国浩投资的时候，这家公司正处于巅峰，之后一直走下坡路。 没给国浩带来一分钱收益就算了，还被套了进去。 如今 斯莉也套了进来。 只不过，她是心甘情愿被套进来。 敲敲门，正在“养老”的几个员工，先是懒洋洋地朝门口看一眼，愣了下。 紧接着 仿佛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公司最近的动静，全体默契起立。 眼前这位坐轮椅的漂亮姑娘，莫非就是公司的新老板？ 应该是吧！ “老板好！” 抱老板大腿，这是打工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斯莉笑了，“都挺机灵的。公司眼看要破产了，怎么没出去找新工作？拿着一点死工资，养不了家，也养不了房车，说说都怎么想的。” “真是老板啊！” 啊啊啊，几个员工都兴奋死了。 最令他们兴奋的是，老板到了，经理还没到！ 第18章 你不行你头秃 杜丛迟到了。 身为锐丽影视的经理，他在老板突袭的这个早上，竟然迟到了。 当他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瞬间生出了职业危机感。 公司换了老板，注入了资金，起死回生，他身为经理当然要继续干下去。 所以 他第一时间，跑到库房，在老板跟前表现忠心。 这个时候表现工作能力，那都是虚的。 唯有忠心最为可贵。 “老老老板！” “老老老我没那么老。” 斯莉心情不错，随口调侃。 她抬起头朝杜从看去，中年秃头，大腹便便，中年人的油腻体现得淋漓尽致。 “坐着吧，我们好好聊聊。” “不不不，我站着就行。库房灰尘大，清洁工罢工好长时间，不如去小办公室？” 杜从小心翼翼，一边观察新老板的反应。 瘸子？ 他对老板的来历一知半解，只知道很有钱。 这些有钱老板都不用自己的名字买公司，全都是通过基金会，或是投资公司。 没调查过情况，根本不知道这些基金会投资公司具体掌握在谁的手里，也就无从知道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 买下公司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拍影视剧，还是为了洗一洗金钱上面的污垢。 斯莉主动伸出手，“我姓，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叫杜从，在这家公司做了有十年吧。” “十二年！” “那么你对公司的情况全都了解。” “不敢说全都了解，至少了解90。” “那就好。跟我说说，这些影视剧，最赚钱的是哪一部？” 杜从张口说出一部电影名字。 斯莉听都没听过，她很好奇。 “最赚钱的难道不是闹海，我记得票房得有二十几个亿，还拿了奖。” 杜从笑了笑，“总可能不太了解影视运作，闹海票房的确好看，可那只是账面好看。 这部电影成本高，足足三个多亿。宣发又投入了两个多亿，加上税收，投资方分账，实际上这部电影公司只赚了两三千万，不过名声好听，又有奖项。属于公司的代表作。 赚钱最多的，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部恋爱晴天，成本才一千万，加上宣发也就两千万出头。但是票房却有三个亿，又卖了各种版权，加起来公司赚了将近一个亿。 那一年公司就靠这部小成本发的奖金，过了一个不错的年。 后来，这种以小博大的电影，机会越来越少。到现在基本上属于不可能。 恋爱晴天就成了公司的一个传奇项目，投入最小，赚钱最多，投资回报率能让人做梦都笑醒。 反而是大片闹海投资回报率，差点没让公司背上巨额债务。幸亏当初没和发行方签对赌协议，否则公司得亏损好几个亿。” 斯莉听完，觉着影视行业的八卦挺有趣，又追着问了好些问题。 比如，公司制作的电视剧，收视率最高的是哪部，最赚钱的是哪部。 发现，最赚钱的往往不是收视率最高的。 收视率高，捧红了演员，给公司带来了口碑，有了名声，面子好看。 论赚钱能力，还是那些精品小制作。 “听说公司压了好几部电影电视剧，质量不好，卖不出去？” 一提起这事，杜从一张胖乎乎的脸，顿时愁成了苦瓜。 “质量还过得去，就是平台压价，条件苛刻，就没谈拢。后来，公司想要回笼资金，再去找平台，平台已经有了新的项目，根本看不上我们压箱底的作品。一拖再拖就成了现在这局面。总，如今你来了，公司肯定能好起来，我有信心。” 斯莉笑了笑。 她不介意员工拍马屁，只要有真本事。 她问道：“公司还有熟悉的剧组吗？” 杜从的胖脸，一皱起来，全是褶子，像是凋零的菊花。 他很为难，含蓄提醒，“难啊！总，剧组嘛，熟悉是熟悉，我在这行业干了小二十年，大部分人都叫得出名字。 就是公司还欠着人家钱，现在开新项目，恐怕得先将之前的欠款结清才行。而且，后续的资金得有保证，否则，大家都不放心啊！” “欠款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安排专业财务人员去处理。压箱底的几部电影电视剧，母带，剪好的成片都给我打包，我要带回去好好看看。” “总是要” “辛苦拍出来的作品卖不出去，总得看一眼，才知道具体哪里有问题。” “可是，现在没有平台肯要我们的作品，也没有院线肯给我们安排排片。不过，公司如果需要的话，我豁出几十年的交情，去跑一跑院线经理，平台购片经理。就是不敢保证事情能办成。” “不用你去跑发行。” 斯莉一个手势动作，韩敏芝就推着轮椅出了库房。 杜从紧随其后，做最忠心的跟班。 斯莉回头，问了他一个需要认真斟酌回答的问题。 “你是影视行业资深从业人员，朋友遍布各大公司。眼看着锐丽日薄西山，随时都要关门破产，管理层其他人全都跑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留了下来。能说说原因吗？” 杜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他很诚恳，“总，你看我多大年龄？我今年四十三，早过了职业黄金年龄。 这两年行业不景气，影视公司情愿招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都不肯要我们这些拿来就能用的老油条。 说实话，我就图个稳定，我要是离职，十有八九找不到新公司要我。 我认识好几个以前的同事，离职后，一年多没找到工作都有。 我们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还背着房贷，实在是不敢轻易冒险离职。我要是年轻个十岁，我就是公司第一批离职的人，说不定还能出去创个业。” 斯莉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没有高谈阔论，没有唱高调，说什么忠于公司的套话，全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这一点很好。 她笑着说道：“杜从，你将继续担任这家公司的经理。有几件事，你好好办。” 杜从喜笑颜开，“总请吩咐。” 斯莉打量着办公室，着实嫌弃。 “重新找个办公室，算了，办公室的事情我安排人和你对接。公司以后会有很多人，所以地盘一定要大。” 换办公室，这事好啊！ 总果然豪爽，遇到不差钱的老板就是幸福。 其他几个员工全都竖起了耳朵，偷听谈话，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斯莉继续说道：“给我找个工作秘书，熟悉行业各大公司，各大平台管理层人员，了解各种内幕八卦，公司明星恩怨情仇。公关，宣发，外联，业务，影视拍摄，基本的影视审片能力，不需要精通，但都要懂。 影视行业十年以上经验，最好三十五岁以上，稳重可靠，身家清白，没有乱七八糟的纠纷，男女不限。差不多就这样吧。” “这个总打算开多少薪水？” 斯莉反问道：“我这个要求，正常应该开多少薪水？对了，加上一个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要做好加班的准备，加班有加班费。以后公司所有人，加班都有加班费。” 欧耶！ 仅有的几个员工，举着拳头，小心翼翼兴奋挥舞。 加班费啊，自从进入这个行业就没见过加班费长什么模样 没有到啊，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 杜从斟酌着说道：“按照总的要求，这个职位，行业普遍是在两万块以上。这已经是经理级别的要求。” 斯莉很果断，也很大方，“那就开四万月薪。毕竟是跟在我身边工作，太寒酸丢我的面子。” 杜从：“” 他举起手，弱弱道：“总，你看我行吗？你的要求我全都能满足，我不当经理，我愿意给你当工作秘书，我特喜欢做秘书工作，我保证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 斯莉默默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给了他一万点伤害。 “你不行！你头秃！” 噗！ 万箭穿心啊！ 秃头被歧视，没人权啊！ 杜从“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万吨伤害，他要去厕所哭一哭。 谁都别拦他！ 别拦着他！ 第19章 疑心病 离开公司后，斯莉直接前往位于乡下的家族墓地。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心情颇为沉重。 随行人员也都很识趣，谁都没有作声。 到了地方，下车，韩敏芝推着她来到墓地。 斯莉望着墓碑，眼眶已经湿润。 她说道：“我想和爸爸单独说会话，你们都回避一下。” 韩敏芝说道：“我们就在下面出入口，有任何需要叫一声我们就上来。” 斯莉用遥控器控制电动轮椅，缓缓来到墓碑前，拿出手绢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父亲的人生被定格在两年前，她内心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来都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见一见老东家。” 她朝空旷的墓地喊道。 语气笃定，确信那个人肯定就躲藏在附近。 寂静！ 一群群麻雀从空中飞过。 几分钟过后，一个模样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拄着拐杖，笑道：“风湿痛，人没老身体却已经老了。” 来人正是卫柏夫，国浩智囊团首席智囊，被顾佳豪弄去坐牢，却又成功化解牢狱之灾，跑到国外躲起来，美名其曰环游全球。 斯莉转动轮椅，面对面看着对方。 “先给我爸爸上一炷香。他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卫柏夫来到墓碑前烧香，并且说道：“我从未辜负先生的信任。” 斯莉嗤笑一声，也不和他争辩。 她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想见你一面真难。你总算舍得回来，真难得。” 卫柏夫却说道：“小姐有钱，一掷千金，直接发布我的追杀令。我要是不回来，怕是早就被人弄死了。 现在，你见到了我，追杀令是不是可以撤销。我可不想每天活得提心吊胆，时刻关注身边人是不是想要我性命。” 斯莉哈哈一笑，“不发布全球追杀令，你会回来见我吗。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放心，追杀令在昨天晚上已经撤销，从今以后你就能高枕无忧，不用担心睡梦中被人杀死。” 当初 赵律师联系上卫柏夫，对方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即便斯莉亲自给他电话，也无法说服对方回来见她。 不得已，斯莉只能在网站上发布全球追杀令，价钱五千万。 卫柏夫牛逼啊！ 硬是躲过了无处不在的追杀，跑了回来。 果然很有本事。 “我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卫柏夫也很干脆。 斯莉却没急着问他问题。 而是要求道：“我让你重新进入万顺集团，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顾佳豪拉下马，同时让他身败名裂？” 卫柏夫挑了挑眉，调侃道：“你和他是夫妻，感情深厚，非他不嫁。睡了两年醒来，怎么就翻脸了？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要快。” 斯莉直接扔了一沓照片给他，全都是顾佳豪夜店买醉，和辣妹贴面热舞的照片。只差床照，就能坐实他出轨的事实。 卫柏夫看完照片，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睡了两年，也就意味着他独守空房两年。男人嘛，正常需求，你总不能让他一直憋着，当心憋坏了。 再说了，以他的外貌，以及如今的身份地位，大把姑娘会主动往他身上贴。这些都是平常事，我以为你早就见怪不怪。” 斯莉没有动怒。 她控制着轮椅，面对父亲的墓碑，平静道：“张律师为我家服务几十年，我和我爸爸对他信任有加。 我知道他有个外甥，却不知道这个外甥和顾佳豪竟然是多年好朋友。 我和顾佳豪热恋的时候，张律师一句没提，顾佳豪同样一句没提，那个付新野更是没露过面。 如今，顾佳豪却借着付新野的名义，偷偷转移资产，在外面置办产业。目前，虽然只查到一处产业，但我相信私底下还有更多我们不了解的情况。” 这种事情，卫柏夫更不在意。 因为他见过更多更低劣的手段，为了利益突破人类底线，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他说道：“拉拢，分化，给好处，在外面和女人胡来等等这些事情，处在顾佳豪如今的位置上，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处在顾佳豪的位置上，只会比他做得更过分。 毕竟，他可是你的合法丈夫，是家名正言顺的乘龙快婿。身为豪门女婿，偷偷花点钱置办点产业，算不得罪大恶极。 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和他翻脸，将他赶出万顺集团，甚至让他身败名裂，不合适吧。那以后谁还敢娶你？” “我需要嫁人吗？”斯莉反问一句。 卫柏夫哈哈一笑，“可是你已经嫁了人，家也需要继承者。小姐，你这点理由想要让我出面对付顾佳豪，不行。 我可不想当恶人，万一哪天你们夫妻和好，我就成了罪魁祸首，真正是无处可逃。这买卖我不干。” 斯莉笑了起来。 她承认，卫柏夫说得很有道理。 如果没有持续两年的噩梦，她也会用类似的理由说服自己，原谅顾佳豪。 但是 因为噩梦的存在，她知道爸爸的死不是意外，甚至有一天，她会死在顾佳豪的某个女人手中。 她没有继续劝说对方，而是问道：“你和顾佳豪到底什么关系？我爸爸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卫柏夫缓缓摇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格外郑重。 他说道：“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这个世上，真正忠于你爸爸的人只有我。因为我，你父亲撤换了张律师，让赵律师做遗嘱执行人。否则，你怕是拿不出钱发布追杀令。 也是因为我，沈莲的姘头，在你爸爸死后，还能被送进监狱。至于我和顾佳豪，没有关系。 你们肯定已经查到，我和顾佳豪曾通过电话。我也不瞒你，是他主动联系我，说是想请教你爸爸的喜好，他要送礼。 很意外对不对，我也很意外。关于你爸爸的喜好，他放着现成的你不问，却来问我，很诡异。 很明显，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同我产生联系，试图拉拢我。 可惜啊，我看不上他。我这人眼光高，像顾佳豪那样志大才疏的人，也只有小姐你看得上，他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结果你也看到了，趁着你昏迷，你爸爸过世，他迅速掌控万顺集团，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碍眼的我弄进监狱，免得我碍手碍脚，妨碍他的计划。令他失望了，我没坐牢。” 斯莉不动声色，“他控告你的几条罪名，是真的吗？” 卫柏夫嗤笑一声，“罪名是不是真的，得看你怎么看。钱是你爸爸给的，房子是你爸爸给的，所有超出我工作收入的钱财，全都来自于你爸爸。 你爸爸一清二楚。理所当然，以我和他的交情，也就省略了一些手续，没走明账。 结果，这一切就成了顾佳豪对付我的把柄，说我侵吞公司资产，贪墨 反正，所有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让我不能翻身就成。万万想不到啊，你竟然会来找我，还让我对付顾佳豪。 你们夫妻到底唱什么戏？难不成是在唱双簧，已经挖好了坑，就等我跳下去？” 第20章 他不配 “卫柏夫，你的疑心病真的太严重，得吃药治一治。” 斯莉嘲讽他，并继续说道。 “没有挖坑，没有阴谋，更没有唱双簧。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顾佳豪目前分居，我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卫柏夫不置可否。 年轻夫妻之间的事情，从来都说不准。 今天恨生恨死，恨不得对方去死。 明天就能爱得死去活来，谁都不能说一句坏话。 所以 无论斯莉和顾佳豪之间到底有没有问题，他都不打算参与进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破坏小夫妻的姻缘，是会遭雷劈的。 婚姻的事情，就该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外人别妄想参与进去。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最后都成了恶人。 斯莉见他难以动摇，干脆说道：“我不相信，凭沈莲一个人能杀了我爸爸。我查了卷宗，现场有两把枪，其中一把由我爸爸登记持有。另外一把，被人为抹去枪号，到现在还没查到来源。 卫柏夫，你口口声声说，你忠诚我爸爸。我爸爸枉死，你难道不管？” 卫柏夫愤怒。 是被人冤枉的愤怒。 他怒道：“我要是不管，沈莲的姘头现在还在逍遥法外，而不是关在监狱被重点关照。 是我，一面抵抗着来自顾佳豪的压力，一面想办法将那个姘头送进监狱。 你的老公顾佳豪，他当时只顾着铲除我这个绊脚石，根本不管你爸爸的冤情。你该指责的人是顾佳豪，而不是我。” “所以，我让你重新进入万顺集团，对付顾佳豪。我给你机会报仇，你为什么拒绝？” 卫柏夫嗤笑道：“离婚了吗？你们一天没离婚，就别妄想让我站出来对付他。鬼才知道，这一出戏是小夫妻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是为了陷害我。” “我迟早会和他离婚。”斯莉掷地有声。 “想和他离婚可不容易，你得准备脱一层皮。你敢离婚，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斯莉自嘲一笑，她当然明白这其中的要害，所以她一直没提离婚两个字。 豪门结婚不容易，离婚更不容易。 卫柏夫甩着那一沓照片，“这些照片，虽然说明不了什么，却也能恶心恶心顾佳豪。你干什么替他瞒着，直接寄给八卦小报，曝光他。” “你认为应该曝光？” “难不成你还惦记着家丑不可外扬？” 卫柏夫面露嘲讽之色。 口口声声说对付渣老公，却连照片都不肯曝光，诚意不足啊。 斯莉很坦然，“我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曝光这些照片，甚至连标题都想好了。” 卫柏夫一听，心知肚明，全都了解。 他很笃定，“一直拖着没曝光，是担心影响万顺的股价？放心吧，这点花边新闻，只配上娱乐八卦版面，都不配上财经版面，更不配上社会版面。 说到底，你不了解万顺，不了解这家公司如何运营，底蕴有多深，有多少钱多少地。 万顺的今天，靠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几十年的积攒。你到底知不知道万顺手里攥着多少地，有多少现金流？看你这样子，肯定不清楚。 曝光这些照片，万顺的股价当然会波动，了不起下跌一个星期，之后又会涨上去。说不定还会大涨！” 斯莉不懂。 下跌再涨上去，能理解。 大涨？ 为什么？ 卫柏夫职业病犯了，不让他说完，他肯定憋着难受。 而且，又是事关效劳了一二十年的老东家，更是不吐不快。 他没藏着掖着，很直白地说道：“财经界，投资界，一直都不看好你和顾佳豪的婚姻。当初你们婚讯传出来，你身为先生的独女，万顺的继承人，造成万顺股价连续下跌两个星期，这事你没关注吧，你爸爸肯定也没同你说。 现在曝光这些照片，传出你和顾佳豪婚变消息，不出意外，投资界那帮大佬，肯定乐见其成。 你要是嫁给城中某个豪门贵公子，闹出婚变消息，万顺股价能连续下跌一个月。顾佳豪嘛，最多只配下跌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说不定都高估了。 不用等你拿离婚证，这些照片一曝光，外加分居消息传出去，城中贵妇，和家世交的叔叔伯伯们就会出面，替你保媒，介绍豪门贵公子给你认识。 你要明白，你是富婆，名副其实的富婆。你的价值，难以估量。 至于顾佳豪，无论他怎么挣扎，他只是依附于你。在众多大佬眼中，和你分居的顾佳豪，一不值。 到时候，不用我出面，万顺集团内部大把人会积极主动将他拉下马。给你送上投名状。” 斯莉笑了起来。 “所以，这些照片应该曝光。” “当然！” “可是你却不肯去万顺帮我。” 卫柏夫故作姿态，“我老了，没年轻人的精力，就不折腾了。” “既然你肯去万顺，就来我身边帮忙吧。我盘了个影视公司，你帮我出谋划策。” 卫柏夫嘴角抽抽。 他直言不讳，问道：“你盘影视公司做什么，你要洗钱吗？” 你才洗钱，你全家都洗钱？ 斯莉不忍直视，揉揉眉心，“我就是想做影视，不干犯法的事情。” 卫柏夫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做什么影视啊，吃力不讨好，不如直接经营平台，再买几条院线来玩玩。” “无论是平台，还是院线，都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我就想做影视。你就说吧，到底肯不肯帮我。” “我要是不帮，你是不是还得发布追杀令？” 斯莉嘿嘿一笑，“你说呢？” 卫柏夫只觉牙痛。 这有钱人的癖好，真是讨人嫌。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区区一个人。 卫柏夫很干脆，“我不了解影视，但我可以帮你操作投资。给我一家投资公司，我来运营，我来给你赚钱。你要对付顾佳豪，对付万顺，我可以用这家投资公司操作。另外，我郑重提醒，我这人阴险毒辣，你得当心我有一天掏空万顺集团。” 斯莉哈哈一笑，“你会掏空万顺吗？你在万顺灌注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你舍得掏空他吗？ 除了万顺，还有哪个公司能让你豪掷几十亿，甚至百亿去操作一个项目？ 另外，只要你肯回来，之前被顾佳豪剥夺的股份，全数奉还。” 心动了！ 卫柏夫真的心动了。 他天生就是要搅风搅雨，征服星辰大海的人物。 让他过退休养老的生活，比如环球旅游，别人喜欢，他受不了。 这一年，光旅游没正经事做，他快发霉了。 再这么闲下去，要么自杀，要么疯癫。 他卫柏夫这一生，顶天立地，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工作岗位上。 如此，不枉来人世间走一趟。 “行！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跟着你干。你别坑我。要是让我发现你和顾佳豪唱双簧，别怪我翻脸。” “不会有那么一天。从现在开始，我是你老板。你替我做第一件事，想办法撬开沈莲姘头的嘴，我爸爸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情！”卫柏夫很肯定，“你爸爸一出事，我亲自撬那个人嘴巴。他只知道，沈莲和你爸爸矛盾很深，说过大家一起死之类的话。枪是怎么来的，沈莲到底怎么策划了这一切，他也被瞒在鼓里。” 斯莉蹙眉，“难道，沈莲在外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第21章 换了两茬 从墓地回来后，斯莉将自己关进工作室。 重操旧业，审片，剪辑。 片子卖不出去，果然是有原因的。 拖沓，三角恋四角恋盖过了主剧情。 这是一部悬疑破案剧，硬生生拍成了都市恋爱剧。 平台方不想花钱买，可以理解。 但 这部片子也有可取之处，几个案子串起来，有足够的期待感。 就是中间穿插的恋爱剧情，太败好感。 她果断决定，重新剪辑。 将原本三十八集的电视剧，压缩到二十二集，减掉不必要的恋爱剧情，增加剧情冲突。 原本的成片，两个案子之间，至少有两集过渡剧，明显拖沓。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不仅要重新剪辑，还要重新配乐，部分剧情还要改台词 靠她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短时间完成。 就算她有不怕吃苦，天天熬夜加班的毅力和决心，陈妈，韩敏芝还有康复医生都不同意。 韩敏芝苦口婆心，“身体重要，每天按时复健，决不能耽误。工作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做，否则干什么给他们发工资。” 斯莉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公司现在有剪辑师吗？” 这个问题，得问杜从。 斯莉给杜从电话，“给我找两个业界顶尖的剪辑师，我这里有全套最新设备，一应俱全。找到人以后，直接送过来。” 杜从赶忙答应下来，翻看通讯录，寻找合适的人选。 他拍着脑袋，忘了一件事，工作秘书已经找到了，到底能不能用，还得老板点头才行。 干脆，到时候和剪辑师一起送过去，让老板亲自面试。 他这回，真就是做好人好事，推荐的是前公司老同事。典型雪中送炭，该给他发个好人卡！ 魏芳芳穿上一套西装，仔细整理了头发，还化了淡妆。 今天，她要去面试。 这是一份很有钱途的工作，对方的要求，她全部都能满足。 她是影视行业资深从业人员，从大学毕业就进入这个行业，一做就是二十年。 而且忠诚度极高，从进入行业后，就没换过公司，陪着老板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按理，她是行业老资历，也是公司老功臣。 谁能想到，她这位老功臣，在去年被公司辞掉了。 心酸！ 痛苦！ 前公司老板的话很含蓄，也很直白。 这几年行业不景气，她身为元老，待遇太高，足够请好几个新人。 加上公司未来开工项目有限，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她这个元老划不来。 辞退吧！ 公司给补偿！ 大家同事一场好聚好散。 于是，魏芳芳失业了，这一失业就是一年多时间没找到工作。 人家一看她年龄，都不用看简历内容，第一轮筛选直接就将她pass掉，她连面试的机会都拿不到。 她也托行业朋友介绍工作，甚至主动找上以前合作公司老总，人家都嫌她年龄大，资历深，工资高不肯要她。 即便她主动降低工资，愿意从小员工做起，别人照样不肯给她机会。 用她，还不如用刚毕业的年轻人。 年轻人便宜好用，没道理用老油条。 现实就这么残酷。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公也跟着失业。 前几年，换了套大房子，那时候经济条件好，一个月三万块房贷也觉着没什么。 如今，两口子先后失业，光是每月的房贷，就能把人逼疯。 存款即将告罄，看着银行卡上每月只出不进，数字越来越少，她焦虑得天天大把大把掉头发。 再找不到工作，要么借贷，要么卖房，要么被银行收走房子，顺便变秃头。 找亲戚借钱是没可能的，早就借遍了。 而且，亲戚里面也没大富翁，大家都背着房贷，力量有限。 工作，工作，她要工作。 似乎，阴云即将消散。 许久不联络的同行，也是前同事杜从给她电话，介绍一份工作给她。 前提，她得靠自己通过面试，待遇四万起，还有加班费。 “没加班费我也干！” 真要拿下这份工作，不仅解决了每个月的房贷，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同时解决。 孩子就可以继续上补习班兴趣班。 她特意花了钱做了头发，打扮一新，来到锐丽影视公司。 小破公司焕然一新，环境还是那个环境，但人的精神面貌那是截然不同。 一看就充满了斗志和朝气，就算玩游戏都充满了精气神。 真闲啊！ 待遇还这么高！ 真是神仙公司！ 杜从提着公包，叫上找来的两个剪辑师，又看着她，“很准时。走吧，大家一起去见老板。” 剪辑师甲：“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杜从扫了对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多向芳姐学习，你看她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魏芳芳含蓄一笑。 杜从在电话里面，给她介绍了基本情况。 新老板，有钱，需要一个什么都懂的秘书，随时待命。 在老板身边工作，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嘴巴严密，该说不该说心里得有数。就连枕边人也不能告诉。 从业二十年，这点职业操守她没问题。 她老公，家里亲戚，就没人能从她嘴里套出一句行业明星八卦。 否则，她也成不了行业资深人员。 杜从开车，载着三个人，跟着导航来到高档住宅景苑。 在大门口折腾了好一会，保安不放行，说他们没有通行证。 最后还是保镖接他们一行人进入。 电梯直接入户。 当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 魏芳芳：“” 两位剪辑师：“” 有钱人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个比一个豪气！ 韩敏芝在门口迎接，“小姐在工作室，我带你们过去。” “谢谢敏芝姐！”杜从讨好的笑道。 韩敏芝温和一笑，算是回应。 穿过大大的厅堂，终于来到工作室。 斯莉转过轮椅，“都来了，坐下说话吧。喝茶还是咖啡？” “都可以，都可以！”四个人都很拘谨。 斯莉按下桌上的通讯器，“陈妈，四杯红茶，配上水果和点心。” 松开通讯器的按键，她又招呼四个人：“都别拘束，我们就随便聊聊。你是魏芳芳。” 看着四人当中唯一的女性，斯莉选择先和她聊。 魏芳芳坐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得大方得体。 “总你好，我是魏芳芳，大家都叫我芳芳，年轻人都叫我芳姐。” “那我就随大流，叫你一声芳姐。你以前工作的那家公司，老板和老板娘我见过几面，算算时间，得有十年了吧。那会跟着家里长辈出门应酬。” 魏芳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前公司的老板娘已经换了两茬。十年前那位老板娘是原配。” 哦！ 众人都跟着默默吃瓜。 娱乐圈一哥一姐换得快，没想到老板娘也换得这么勤快。 斯莉明显愣了下，“老板娘换人了吗？看来我的消息很滞后，需要尽快更新。这么说，你前公司老板在男女关系这一块，不太讲究？” 魏芳芳再次尴尬一笑，“老板的私事，我不好评论。” 斯莉点点头，很满意。 如果因为离职，就肆无忌惮说前公司老板的坏话，这样的人才让人担心。 鬼才知道，口无遮拦的时候，会不会说出不得了的秘幸，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嘴巴严实，不错，不错。 “你的上一家公司，手里握着一条院线，却爆出老板欠债逾期不还的新闻。他们很缺钱吗？” 魏芳芳继续尴尬，“我离开上一家公司已经一年多时间，已经不了解公司的情况。” 斯莉了然一笑，“那就说说你能说的，可以说的。你随便说，我随便听听。” 第22章 豪气 “等通知！” 一句话，三个字，让魏芳芳内心七上八下。 她坐在休息室，没急着下楼。 她想等一等杜从，问问情况。 本来还担心有人会来赶走她，结果不仅没人赶她，还给她送来一杯水。 真贴心！ 两位剪辑师以过人的技术，优秀的领悟能力，将老板的要求用技术完美呈现，已经顺利通过面试，今天就开始工作。 唯有她，等通知。 好紧张，更担心失去这个工作。 错过这次，她肯定遇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机会。 工作室内 杜从想问问老板对魏芳芳的看法，要是不满意，他还有别的人选。 可是，他不敢冒然开口。 他和老板还不熟，位置还没坐稳，他得见缝插针找机会才行。 他毕恭毕敬，听着老板的吩咐。 斯莉对他说道：“大丰工业区，你知道吗？” 杜从点头，“知道这地方。” 斯莉继续说道：“大丰工业区被开发商买下来，改建成化产业园，还要打造一个公园。借此提升当地的环境，从而抬高地价。 那地方经过一年的改造，已经脱胎换骨，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本城化品牌。 我租了一栋楼，整整六层，等装修完毕，公司就搬进去。到时候，我的工作室也会搬过去。 有空的话，你可以去那边看看，盯着装修。这是地址和钥匙。” 杜从诚惶诚恐，“一栋楼，整整六层，会不会太大了些？” 工业区的房子，他清楚，都是往大的建。 一层楼就有几千平米。 六层楼那不得上万平米，租下来得多少钱啊！ “总，这租金一个月不少钱吧。公司现在没收入，是不是该省着点花。就算以后有了收入，我认为也该量入为出。 六层楼，就算公司扩招，也用不到这么大的面积啊！我认为有点浪费。其实，现在的办公场所也能将就着用。” 他也是操碎了心。 公司架子还没搭起来，一分钱没挣，就光花钱了。 可愁死他了！ 公司回了血，如果继续入不敷出，最终还是会倒闭。 到时候，他还得面临中年失业，重新找工作的艰难局面。 不要啊！ 省着点花，只要公司能活下去，条件差点就差点，他没意见。 相信公司其他人也没意见。 关键就是活下去。 斯莉笑了起来，“放心，租金头三年很便宜，白捡的一样。三年后租金涨价。” “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能吧！ 杜从半信半疑。 斯莉干脆给他吃一剂定心丸，“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房子，不缺地皮。懂了吗？” 杜从：“” 懂！ 秒懂！ 大大的懂！ 他已经猜到了斯莉的身份背景，还差一点点不确信。 总觉着有点不可思议。 这一刻，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总，来头很大，大大得好。 前首富独生女！ 哈哈哈 本以为只是抱住了一条大腿，没想到这条大腿竟然纯金打造。 他激动啊！ 他得赶紧表忠心，“总有要求尽管吩咐，装修那边，我会亲自盯着。保证那帮龟孙子休想以次充好，偷工减料。一定要求他们按时保质完成工期。要是谁敢贪墨总的钱，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告到对方破产为止。” 斯莉听着很可乐，“装修要盯，过去合作过的公司，也要抓紧联系。我们先将压箱底的片子卖出去，别管多少钱，先回点款子再说。 之所以重新剪辑，就是为了保证片子质量，争取有个好口碑。另外，公司名字要改，改一个通俗简单容易记的名字，请人设计ogo。” “总英明！” 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高明，甚至显得拙劣。 斯莉忍俊不禁，“好好做你的分内事，要是干不好，我就换人。” 杜从一听，紧张啊。 他的位置可是香饽饽，给本城女首富打工，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机会。 “总放心，我一定将公司管理好。该联系的公司都会联系到位。只是，总有把握将片子卖出去吗？就算重新剪辑，恐怕” “将三十八集的电视剧压缩到二十二集，确保剧情明快紧凑，便宜点卖，真没人要吗？将110分钟的电影，剪辑成90分钟，都市瞎几把无病呻吟恋爱电影，改成恋爱复仇电影，怎么样？” “能这么剪？三十八集剪成二十二集我能理解。都市恋爱电影，还能剪成复仇电影，能行吗？” 杜从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斯莉点头，“当然可以。我看完了母带，一共拍两百分钟的剧情，之前的剪辑完全就是，无限趋近于烂片。 我重新提取素材剪辑，确定可以做一部质量过关的都市情感复仇剧。 你只管联系发行，审片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等剪完，做完后期配乐，我们搞一个看片会，到时候看效果。” “原先的配乐不能用了吗？重新搞配乐，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配乐这块想要做好，要求挺高。” “配乐要求的确很高。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合适的人选，我会亲自出面请人帮忙。” 杜从一听，又激动了。 “公司有了总，可算是活了过来。那个，魏芳芳，总要是不满意，我再重新推荐几个人来面试。” 斯莉敲着笔头，说道：“暂时就定魏芳芳，先试用一个月。她家有两个小孩，她的时间能安排过来吗？” “她出来工作，她老公就做家庭煮夫，负责带孩子。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时间方面，她保证随叫随到，绝不耽误工作。” “那就好。你去通知她吧，让她明天直接过来。” “我替魏芳芳谢谢总。” 一直等到了车上，魏芳芳才开口询问工作的事情。 “老杜，总那里” “芳姐，以后你呢” “面试没通过吗？总是不满意我年龄大？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这年纪高不成低不就，看来真的要改行了。再不认命改行，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杜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杜，你笑什么啊？我都这么可怜了，好歹几十年的老朋友，有没有点同情心。” 杜从实在是控制不住笑声，他还是第一次见魏芳芳这么焦虑不安。 他笑着说道：“你看你看，听人说话不听完，误会了吧。总一开始的确不太满意，毕竟你有孩子，会分心。 我是好说歹说，将你的过往成绩一件件拎出来，总算让总改口聘用你，明天一早直接来这边工作室上班，这些通行卡拿好了。” “你没骗我吧，老杜。天啦，总真的要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多年老朋友，这点忙不算什么。以后好好干，我们又能一起打天下。” “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饭。” “我可给你记着，我要吃大餐。” “海鲜大餐。” “那我就不客气了。” 魏芳芳内心感激，感恩，感动。 她没想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是老杜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更没想到，年轻的总，竟然不嫌弃她年龄大。 第23章 曝光 曝光了！ 一周大八卦杂志，独家大新闻。 “万顺CEO顾佳豪夜店放浪形骸，左拥右抱，不顾昏迷两年奇迹苏醒的妻子，渣渣渣！” “女财男貌，恐难长久！” “豪门女婿，不顾豪门娇妻感受，夜店寻欢，莫非婚变？亦或是底气十足，已坐拥千亿资产？” 这个大新闻，先杂志，后互联网。 杂志刚一出，立即卖断货。 这在纸媒萧条的今日，简直不敢想象。 杂志配上惊人眼球的标题，再配上各种角度的偷拍照片，此消息一出，短短几分钟立马登上渣渣博热搜第一。 吃瓜群众纷纷涌入，畅所欲言。 各大营销号更是紧紧跟随，转发，评论，将一千的热度直接炒到一万，且朝着十万的热度大步迈进。 大新闻啊！ 豪门女婿，竟然在老婆苏醒后，被人偷拍到夜店寻欢的照片，这可是石锤哦。 真不怕豪门出身的老婆将他锤爆，再将他赶出豪门吗？ “肯定趁着老婆昏迷的两年，偷偷转移了资产，现在底气十足。” “坐等离婚！” “离婚的话，顾渣男也赚了，至少能分几十亿财产。” “顾渣男肯定没想到植物人老婆还能醒来，继承遗产的美梦破碎，他这是破罐子破摔吗？” “这个瓜好大，谁能详细说说。之前身处2G世界，完全不了解前因后果。” 一周大八卦的主编，看着蹭蹭蹭往上涨的热度，笑得合不拢嘴。 换了新老板，果然新气象。 第一个大新闻，就掀起了全网热议，爽爽爽！ 这则新闻，绝对能成为今年的TOP10。 年底各大媒体盘点，少不了一次又一次提起杂志社名字，杂志社这下子是彻底出名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赶上这波热度，不容易啊。 多亏自家老板牛皮，连万顺CEO的料也敢爆。 如果没有上面老板首肯，他是万万不敢得罪这种大集团老总，人家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过 他现在也有大腿抱，半点不虚顾佳豪。 自家老板敢曝光顾佳豪的八卦，来头肯定不小。 他却不知道，上面的大老板，正是新闻中的当事人之一，昏迷两年最近苏醒的斯莉。 他要是知道自家老板的来头，怕是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老婆主动曝光老公的隐私，这是家丑外扬啊！ 天啊！ 妥妥的婚变。 这要是传出去，又是一则不得了的大八卦，肯定能上财经新闻，被财经界大佬大说特说好几天。 可惜，主编啥都不知道，这会尽顾着傻乐。 热搜前五名，全都是顾佳豪夜店寻欢的相关报道，消息灵通人士更是在第一时间翻出当年大案。 豪门千金受伤昏迷，豪门大佬和妻子双双毙命，豪门女婿独掌集团大权。 本来稳赢的豪门女婿，万万没想到豪门千金醒来。 这哪里是八卦，这分明就是百分百会持续上演的豪门恩仇录。 吃瓜群众们都乐疯了。 “好大一个瓜！” “这瓜又大又甜，没想到两年前的大新闻还有后续。” “看样子这事一时半会完不了，后续跟着后续，说不定能吃好几年的瓜。” “谁能说说，这个顾佳豪怎么就娶到身家千亿的豪门千金？豪门千金什么眼神？” “有没有人知道来龙去脉，要是能顺便爆料一下这个斯莉的兴趣爱好，祝好人一胎九子。” “同求爆料！” “凭我的英俊帅气，说不定也能入豪门千金的法眼。” “斯莉看看我，我185，68公斤，大学本科，喜欢健身，喜欢宅家，体力好，花样多。不懂商业不懂生意，只懂持家做饭看孩子。我愿意为你做家庭煮夫，一辈子做你的暖男。” “呕吐！” “斯莉小姐姐，踹了顾渣男，下次找对象的时候，性别这块求别卡得那么死。” “是的，是的。小姐姐，性别别卡得太死，我觉着我挺好的。” “臭不要脸！小姐姐别看他们，只看我！”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已经在网络上自嗨起来，讨论得越来越热烈。 各大互联网媒体第一时间转发跟进，决不能错过爆炸性的热搜。 只要没人出钱降热度，这个爆料肯定能在热搜上面挂个三五天。 就怕，有人出钱降热度。 “咦，热搜已经一个小时，顾佳豪没反应就算了，万顺集团的官方账号也在装死，怎么回事？” “万顺不出钱降热搜吗？自家CEO被人爆出这么大的瓜，还是在老板苏醒之后，万顺的公关都死了吗？” 已经有一部分股民涌入万顺官方账号，强烈呼吁降下热搜，免得影响股价。 结果，任你东南西北风，万顺集团官方账号岿然不动。 看热闹的，担心不已的股民在官方账号下面踩踏拥挤，一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方冷静观看事态发展，一方着急上火上蹿下跳。 他们将万顺集团相关人员的账号都了一遍。 甚至就连将近三年没有动静的，斯莉的个人账号也被无数人，各种私信。 这一波操作，又带出两个热搜。 一个是：“万顺集团公关别装死！” 另一个则是：“斯莉账号三十个月没登录。” 这头吃瓜群众战斗力彪悍，新闻转发短时间轻松破百万，留言超十万，还在以疾风暴雨一般的速度往上飞奔。 另一头，相关人士，集体装死。 甚至 渣渣博运营经理主动给万顺公关部经理打电话，询问要不要出钱降热搜。 不要998，不要98，只要一千万，热搜消失没烦恼。 万顺公关部经理苦笑，“暂时继续挂在热搜上面，公司有了决定后，我会给你电话。” “好说，好说！贵公司相关新闻那可是爆炸式增长，不赶紧降下热搜，恐怕未来几天都要被挂在上面被人鞭尸。” “具体情况我们这边都清楚，多谢你老王。你替我盯着点，先别让火烧到我们公司头上。宣传费老样子。” “没问题！” 渣渣博运营经理放下电话，琢磨起来。 万顺这是啥意思？ 保公司不保公司CEO？ 妈呀，难道真的是婚变？ 斯莉要踢掉凤凰男老公，亲自担任CEO？ 我靠，看来顾佳豪要承包未来一年的热搜。 离婚官司一打，没有一两年，这婚是离不了的。 第24章 大佬出没 新闻炸了，顾佳豪也快疯了！ 新闻曝光的第一时间，他就离开了公司。 电话疯狂在响。 公司的，朋友的，家人的，亲戚的，媒体的 所有人的电话他全都拒接。 他现在没空接电话，他着急找人，他要去见斯莉。 他要和她解释，那些照片全都是断章取义，是污蔑，是陷害。 他在酒吧只是单纯喝酒，是那些女人不要脸主动贴过来。 他身为男人，不好拒绝，一切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靠！ 他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引起喇叭尖叫。 到底是谁在害他？ 什么时候被人偷拍了照片，他全然不知。 两年的安逸生活，让他放松了警惕。 有人跟踪他，拍他的照片，他竟然不知道。 TMD！ 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他，他非弄死对方不可。 趁着红灯，他翻看手机新闻，看着一张张左拥右抱的照片，他气得牙痒痒。 这些照片，很明显是挑选了角度，让人浮想联翩，以为他是情场浪子。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照例要拒接。 但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迟疑了。 卫柏夫？ 卫柏夫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幸灾乐祸？ 落井下石？ 他果断接通，却没作声。 卫柏夫此刻，正坐在新办公室内，无敌海景，高端大气上档次。 “顾总，我卫柏夫。我回来了，你没想到吧。今天真热闹啊，一大早就看到顾总你的名字登上各大媒体头条，各个电视台新闻这会都正在报道你，你出名了！哈哈哈哈” “卫柏夫，是不是你陷害我？你果然狼子野心，当初我就该” “该弄死我吗？顾佳豪，你哪来的自信能弄死我？我混社会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你给我等着” “我可没空等你。顺便说一声，真不是我陷害我，更不是我要曝光你。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人盯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万顺内部，多少人盼着你倒霉滚蛋。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做不了万顺CEO，你还能回学校教书吗？哦，我差点忘了，当初你能去大学教书，都是靠斯莉帮忙牵线搭桥给你跑关系。否则，以你的条件，靠你自己，一辈子都别想进入大学教书。” 啊啊啊 顾佳豪气得七窍生烟。 他狠狠砸了电话，电话滚落在脚底。 想了想又不甘心，重新捡起电话，先是给付新野去电话，“先别管我在哪里，你给我查一查卫柏夫，他什么回来的，现在人在哪里。” 之后，他又给海斌去电话。 “找些生面孔，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一周大八卦所有人，问清楚照片哪里来的，究竟是谁在跟踪偷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他再次拨通斯莉的电话，又是“暂时无法接通。” 气得他，恨不得直接撞上前面的车。 失控了！ 一切都失控了！ 另一头，卫柏夫奚落了顾佳豪一通，神清气爽。 他翻看着网络上的新闻，嘴角扬起。 最后，目光落在斯莉的照片上。 “看来你是真心打算踢掉顾佳豪，那我就帮你达成目的。先替你添一把火，让这件事烧得更旺一些。很期待顾佳豪接下来会出什么牌。” 顾佳豪急着找人。 就跟疯子一样。 他先是跑到医院，大闹康复中心，直到确定斯莉不在才肯离开。 接着，他又跑到斯莉的新家，还和小区保安发生了冲突，又差点和保镖动手。 确定斯莉不在家，他竟然跑去找表姐陆诗倩。 他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陆诗倩被他吓得惊声尖叫，不得不拿起一把菜刀防身。 他将陆诗倩住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连句道歉都没有，直接甩门离开。 陆诗倩顿时跌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她双手颤抖地拨通斯莉电话，“斯莉，你人在哪里？顾佳豪刚来我这里，他好吓人，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他有没有打过你。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让他靠近。” “表姐，你有没有受伤？顾佳豪疯了吗，他竟然去骚扰你。你别怕，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守着你。” 斯莉心中大怒。 当真欺负她是个孤女！ 陆诗倩忙说道：“他在我这里没找到你，肯定不会再来骚扰我。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自己，你身边人够不够？要不要我帮忙？” “我没事，他伤不了我。等我忙完了，我约你喝茶。” 陆诗倩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第一次发现，一个外表斯帅气的男人，竟然也能那么疯狂吓人。 她承认自己怂，当时她是真害怕顾佳豪会动手打她。 她突然想起，通电话的时候，斯莉那头有钢琴声，她是在听演奏会吗？ 斯莉此刻，正在音乐学院的排练室。 空荡荡的排练室，响着优美的钢琴声爱之梦。 她让保镖都在门外等候，不能打断这优美的钢琴声。 在她听来，弹琴的人应该好长时间没有练习，技术有些生疏。但不可否认感情丰富，让人不忍心打断，想要继续听下去。 她听得入了迷，不由得想起当年练琴的日子。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钢琴声突然停下。 斯莉猛地回过神来。 “李教授，我没打扰你吧。” 她笑颜如花。 李教授赶紧迎上来，“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一样，怎么亲自跑过来。累不累？” “谢谢教授关心，我不累。” 此时，弹琴的人转过身来，斯莉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 天生贵气！ 这是第一眼第一印象。 一个年轻人，说他二十五六也行，说他三十出头也行。 看着很年轻，但浑身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一张脸，真好看。 斯莉从来都是个颜控，想当年她也是追星一族，豪掷千金只为偶像。 不出意外，她这辈子都改不了看脸的毛病。 李教授赶忙介绍道：“斯莉，这是周致先生，刚从龙城过来，会在本城停留一段时间。周致，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斯莉。” “幸会！”斯莉主动伸出手，“周先生第一次来本城？” 周致点点头又摇摇头，“路过几次。这回因为工作，会停留一段时间。” 斯莉扫了眼钢琴：“周先生也喜欢弹钢琴？” 周致神情淡淡，却不会让人觉着无理。 他就是有种奇怪的气场，即便面无表情，也会让人感觉得到了尊重。 “学过几年，好长时间没弹，今天献丑了。” 李教授哈哈一笑，“技术是不行，但是有感情。你要是肯用心走音乐这条路，也能有一番成就。可惜啊，你注定不能走这条路。” 李教授怪可惜，错过了一个好苗子。 斯莉凑趣道：“我肯定是走错了路，当初不该坚持学音乐。我就属于典型没天赋，却自我感觉特好的那种人。” 李教授笑道：“你还是有点天赋，只是比起那些真正的音乐天才，的确差了一截。反正，你也不靠音乐吃饭，当成一个爱好，有空的时候弹一弹也挺好。” 第25章 吓人 “教授，这一回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就只能指望你了。” “我可不懂生意，你要我怎么帮你？” 斯莉忙说道：“我盘了个影视公司，手头一部电视一部电影，都等着做配乐，还有插曲。这事非你不可啊！也只有你，能做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曲子。” 李教授：“” 他有些迟疑，想着怎么拒绝。 “斯莉啊，我已经好多年不做影视配乐，目前专心教书。” “教授，你就帮帮我吧。我没任何条款限制，配乐这块全部由你说了算，只要是你做出来的曲子我就用在成片里面。” “那可不行。影视配乐，就好比命题作，一定要切合作品主题。” “教授，帮帮我！”斯莉开始装可怜。 她是真的小可怜，腿不能走，公司一分钱进账没有，老公还闹出大八卦，外面全在议论她。 好可怜，好无助。 嘤嘤嘤 李教授怕了她了。 每次看到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不忍心拒绝她。 “好吧！我先看看成片，再说后期配乐的事情。” “谢谢教授！” 斯莉兴高采烈，有了李教授的保驾护航，片子就成功了一半。 李教授紧接着又说道：“我带了几个研究生，都是好苗子。这次帮你做配乐，也是想给学生们一个机会。” “没问题。能被教授看重的学生，肯定差不了。只要有真材实料，公司可以和他们签约，长期合作。” 李教授欣慰一笑。 音乐专业就业，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以学校的知名度，学生毕业后做一个音乐教师是很容易的。 可是 倾注了所有的爱，所有的时间，花费大量金钱，学习音乐二三十年，没人甘心仅仅只做一个音乐老师。 都想有自己的作品，有代表作，能靠音乐吃饭，还能功成名就。 做影视配乐，是个高起点，也能发挥所学专长，是学生们的好机会。 现在，愿意花钱做原创影视配乐的公司已经不多了，他们更愿意从曲库里面随便挑挑拣拣，或是老歌新唱。 花钱做原创配乐，在很多人看来，都有些吃力不讨好。 李教授之所以会答应斯莉，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斯莉尊重音乐，尊重原创，愿意为原创买单。 这份真诚，值得他再次出山做影视配乐，愿意为她保驾护航。 一直等到两人聊完，周致才发出动静。 “教授，今天谢谢你。叨扰了你半天时间，改天我再登门道谢。” 斯莉也趁机告辞。 李教授忙，比起应酬，更愿意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 而且 斯莉还有一摊子麻烦事要处理。 顾佳豪这会不知道疯成了什么样子，见不到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也该面对面，将一些话摊开来说。 于是，斯莉和周致一起走出排练室。 两个人都没说话，因为不熟。 但不妨碍斯莉打量对方，侧面似乎更好看。 “小姐喜欢偷偷观察别人吗？” 周致出声提醒她，别看了，他全都知道。 斯莉笑了笑，“我从小跟着李教授学琴，却从未听他提起过你。可是看你和李教授似乎很熟。” 周致语气淡淡地说道：“家里有长辈和李教授是多年老友，我跟着沾光。” “周先生做哪行？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合作？” 周致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很淡的笑容转瞬即逝，快到斯莉都没看清楚就错过了。 怪可惜的。 他说道：“你最近应该很忙，工作上的合作机会暂时没有。等你忙完了，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坐下来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咦？ 斯莉微微挑眉，“周先生似乎很清楚我的情况，我对周先生却一无所知。” 周致拿出手机晃了晃，“没办法不了解你的情况，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各路媒体都很乐意帮我们回顾当年，吃瓜今日，展望未来。” “原来周先生也是一位热心吃瓜群众，幸会幸会！” 斯莉一脸乐呵呵，就像是找到了吃瓜大本营，遇到了同好。 周致：“” 他眉眼微微一动，“小姐似乎不介意家丑外扬？” “为广大群众，提供喜闻乐见的娱乐生活，这是身为影视从业者的责任。”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倒是将周致给逗笑了。 笑容虽然浅淡，好歹是看清楚了。 斯莉只遗憾，不能明目张胆将对方拍下来。 下次筹备新片，可以照着周先生的气质模样挑选男演员，估计能一炮而红，为公司打个漂亮翻身仗。 周致万万想不到啊，斯莉只惦记他的美色，对于他的其他方面没半点兴趣，甚至连打听的想法都没有。 敢情，小姐只享受欣赏美男的过程，并没有占为己有的霸道总裁范。 周致突然皱了下眉头。 他有点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 他竟然不满斯莉只觊觎他的美色，而对他本人毫无兴趣。 古怪！ 有问题！ 他盯着她看，甚至显得有些无礼。 韩敏芝身为老板的生活秘书，差点忍不住出声呵斥。 斯莉微微一抬手，制止了她。 “周先生喜欢吃吗？本城美食天下知名，但真正好吃的都藏在街头巷尾。我给你介绍几家正宗老字号，堪称一绝。有空可以去光顾，就当是为本城GDP做贡献。” 周致收回目光，“小姐介绍的餐厅，肯定差不了。多谢小姐如此周到。有人来找你，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告辞！” 喂，不互相留个电话吗？ 斯莉目送对方离开，反正萍水相逢，留不留电话无关紧要。 说不定，这是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顾佳豪神通广大，竟然追到了音乐学院。 他脸色泛红，心中怒气翻腾。 但他没有发怒。 见到斯莉那一刻，他的表情如释重负。 他急忙跑到她跟前，蹲在轮椅前，“斯莉，我总算找到你了。忙了一天累了吧，我们先回家。” 一瞬间，斯莉觉着眼前的男人太可怕。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在表姐面前面目狰狞，费尽心机打听到自己的下落，开口第一句竟然是关心，是要送她回家。 分明就是一个忠诚于妻子，忠诚于家的好男人。 她捂着心口，受到了惊吓。 当年，她决定嫁给他，果然被爸爸说中，太年轻太幼稚。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他好可怕！ 第26章 都是演技派 “事情我都知道了，网上的报道我也看了，杂志我也买了。学校外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有什么话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 斯莉就是不想和顾佳豪回家。 一想到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就浑身难受。 去公共场所，他不敢乱来。 顾佳豪明显不想去餐厅。 “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回家，让陈妈做你喜欢吃的餐。” 斯莉冲他一笑，“你是怕被记者拍到吗？我们夫妻在眼下风口浪尖的时候，共同出门用餐，要是被拍到这一幕，你该高兴才对。网上的言论瞬间不攻自破。” “斯莉，你信我吗？那些照片分明是有人陷害，故意挑选特殊角度拍照，引人误会。” “去酒吧买醉是陷害吗？女人往你怀里钻是陷害吗？你搂着别的女人热舞也是陷害吗？亲亲我我都是陷害吗？当然，没有拍到你和其他女人的床照，就算不得出轨，你自然可以说是陷害。” “你是在定我的罪吗？你宁愿相信八卦杂志，也不肯信我？” 顾佳豪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受到冤枉，痛彻心扉的模样。 两个人的争吵，已经引来学生们的驻足旁观，窃窃私语。 似乎是不敢相信，热搜第一的当事人，竟然会在时间，出现在自己学校，还公然争吵。 有那眼疾手快的学生，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这是大料啊！ 顾佳豪看见这个情况，再镇定如他也急了。 他可不想被媒体曝出夫妻争吵的消息。 “都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去餐厅是吧，那我们就去餐厅！” 他甚至抢过韩敏芝的工作，推着轮椅往前奔。 “你放手！” 斯莉怒斥他。 “顾佳豪，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是在逼我和你翻脸吗？” 顾佳豪停了下来。 他笑了。 “两年多，快三年了。我什么时候喘过气，每天就像是发条一样绷紧了。我每天都在被人逼迫啊！我真的太难了。” 他说着说着就要哭了，眼里全都是绝望。 斯莉：“” 她沉默着，许久，才说道：“去餐厅。” 夫妻二人沉默着前往校外餐厅，韩敏芝和保镖们远远跟在后面。 一个小小的包间，显得很拘束。 顾佳豪似乎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用餐环境，自从出任万顺CEO，他再也没有出入过类似的场合，显得太廉价。 他扯着领带，想要喘口气。 反倒是斯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很适应当下的环境。 “这里的叉烧很好吃，你可以尝一尝。我们恋爱那会，我竟然没带你来过这里，真意外。” 说完，她率先笑起来，自嘲的笑。 她想起来了，恋爱那会出入全是高级餐厅，饭菜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环境好气氛好。 昏睡了两年，一觉醒来，她也觉悟了。 餐厅，关键还是要味道好。 环境和气氛那都是陪衬，可不能本末倒置。 就如同婚姻，婚姻的本质是契合，诚实守信，责任。 好看的脸，锦上添花。 甜言蜜语，只是生活调剂品。 但是夫妻在一起，不能靠一张脸和甜言蜜语过一辈子。 饭菜上桌，她尝了尝，还是原来的味道。 一时间，她胃口大开，自顾自吃了起来。 顾佳豪没动，他连尝一尝味道的想法都没有。 他盯着她看，目光深邃迷人，又带着深不可测的野心。 她翻着手机看网络热搜，“没想到你读中学的时候，就长得这么好看。” 顾佳豪一听，浑身一激灵。 他紧张了。 斯莉冲他一乐，“别紧张。只是有人在网络上贴出了你中学时候的照片，看语气有可能是你中学同学。” 顾佳豪紧捏着手机，强忍着上网翻看消息的冲动。 他偷偷深吸一口气，稳住，一定要稳住。 “那些照片半真半假，我只能说我烦闷的时候，的确会去酒吧买醉。但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更没有背叛你。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却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斯莉放下筷子，捧着茶杯喝水。 她神情淡淡的，并不生气，只是单纯的不在意。 不知不觉，她已经放下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 “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听你辩解。可是，你说了这么多，并没有拿出有说服力的理由。” 顾佳豪凄凉一笑，“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任我。在你的心里头，你已经给我定了罪，认定我是一个背叛妻子的渣男。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然而，没有人肯信我。 网络上那些谩骂嘲笑，我可以不用在意。你的态度，我不能不在意。 是，我就像网上说的那样，我能有今天，全靠你，是你成全了我。 如果，舍弃一切，能重拾你对我的信心，我明天就对董事会递交辞职信，放弃一切，只求能挽回我们的感情。斯莉，请给我一个机会。” 斯莉喝了一口茶水。 温热的茶水，无法让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她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回答得太快，就像是练习了几千次的台词，张口就来。就连情绪，表情，眼神，全都恰如其分，真挚得让人感动。 可惜 因为太真，反而显得假。 斯莉若无其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顾佳豪摇头，“当然没有！我答应过你，要对你坦诚。” 斯莉笑了起来，“付新野是你朋友吧，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 顾佳豪：“” 他先是一愣，接着连连苦笑。 “如果你是因为我没介绍付新野给你认识，所以不信任我，那我真是冤枉。 付新野家里条件好，从小就是个花花公子，最喜欢勾搭美女。他条件比我好，又会哄女孩子开心。我怎么敢将你介绍给他。 万一，你被他抢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说什么我也不能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这个回答，堪称滴水不漏。 不知道已经默默准备了多长时间。 斯莉心知肚明，继续问下去毫无意义。 从顾佳豪的嘴里，她陶不出一句真话。 他敢背着她搞小动作，显然早有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腹稿早就想好了，只等时机一到就张口表演。 这个男人心思太深沉。 她已经分不出，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假亦真，真亦假，真真假假深得说谎精髓。 她冲他一笑，“我吃完了，要回去午休。你也去忙吧！” “就这样？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顾佳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不是该有的反应。 没有咆哮，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只是简单吃个饭？ 这不正常。 斯莉说道：“等网上风波平息后，我们再聊。姑且让子弹再飞一会。” 第27章 追尾 斯莉没有提离婚。 但 她的态度，就是准备离婚的态度。 之所以现在不提离婚，是因为时机未到。 顾佳豪那么聪明，自然看穿了一切。 他送她出门，蹲下来，看似是在为她整理衣裙，细心呵护。 实则，他是在对她说悄悄话。 “无论你信不信，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我只有你。我爱你，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更是对你父亲的承诺。我言出必行！” 言下之意，他在告诉她，他绝不会离婚。 他连离婚两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现在是夫妻，这一世都是夫妻。 他又说道：“你也别多想，等我处理完这一波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就搬回婚房住，你说好不好？到时候生两个孩子” “说完了吗？” 顾佳豪愣住。 她继续说道：“你耽误我休息时间。将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竟然敢威胁她，还妄想让她生孩子，他哪来的底气。 她面色一沉，韩敏芝不再迟疑，推着轮椅上车，迅速离去。 顾佳豪目送她离去，之后才拿出手机。 刚一开机，手机都要爆炸了。 电话，短信，各种通讯软件塞满了几百条上千条的信息。 他一条也没看，也没回复任何人的电话。 他阴沉着一张脸，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结果就发生了追尾，果不其然又上了第二天的热搜。 “疑受绯闻影响，万顺CEO深夜街头追尾。” “顾佳豪出车祸，妻子斯莉至今没有任何反应。” “受绯闻影响，万顺股价开盘暴跌。” “据知情人士爆料，斯莉已经完成遗产继承，正式成为万顺第一大股东。” “新晋女富豪斯莉！” 一个个相关热搜，占据了排行榜。 吃瓜群众们更是乐不可支，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准时打开渣渣博，关注女富婆斯莉同她老公顾佳豪的最新进展。 “他急了，他急了！” “顾佳豪是在犯蠢吗，刚曝出绯闻，就发生追尾，难怪媒体都咬着他不放。他一个人，就撑起了营销号年底KPI。牺牲一人，造福全媒体。” “万顺公关，竟然还在装死。” “刚去看了，斯莉的账号还是没有登录。” “难道这些人都活在2G世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根本是在装死。今天一开盘，万顺股价就在下跌。到现在都没动静，也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说不好顾佳豪要下台滚蛋。” “你们不觉着这件事发生得太巧了吗？斯莉前段时间才醒来，紧接着就曝出她老公夜店买醉的消息。说不定是被人算计了。” “之前斯莉昏迷不醒，大家都不敢太得罪顾佳豪。因为斯莉如果一直昏迷不醒，或是死了，顾佳豪就是唯一代理人以及遗产继承者。大家犯不着和一个或许可能继承千亿资产的继承者为难。 现在不一样啦，正牌继承者醒来，顾佳豪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斯莉可以和他结婚，也可以和他离婚。等着瞧，万顺内部估计很快就有新的一轮大洗牌。” “就算离婚，顾佳豪也赚了。以斯莉的身家，怎么着也要分他个几千万吧。” “几千万算个屁，没有个十亿八亿，就拖着不离婚。时间拖得越久，到后面分的钱越多。” “用三年换十亿，换我我也愿意啊。有没有富豪姐姐，看我看我看我，我什么都行。我不要十亿，给我个五千万我就满足了。” “打败高富帅，迎娶白富美，就算只有两年也能走上巅峰。难怪现在男的，都想找个有钱人结婚。要是能娶到斯莉这种级别的富豪，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直接躺赢。” “顾佳豪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普通小子，竟然能娶到前首富的闺女。就算斯莉傻白甜，国浩老奸巨猾，怎么会同意女儿嫁给他？怎么想都觉着不可思议。” “谁让国浩只有斯莉一个女儿。独生女嘛，肯定是要什么给什么。” “国浩和他二婚老婆那么多年，都没有生一个孩子。豪门家庭，感觉好复杂。” “我还是佩服顾佳豪，就算这回跌倒了，他也是普通人逆袭的典范，妥妥人生赢家。” “顾渣男肯定没好下场。” 网上吵得厉害，就如网友们所说，万顺集团相关人员集体装死。官方账号反复登录退出，就是不发表任何字，连做样子的公司通告都没有。 有问题！ 问题大大得有。 吃瓜群众乐呵呵，同行公司，上下供应链公司，金融圈大佬，全都在静观其变，没有一个人急着下场站队。 目前这情况一看，不用脑子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顾佳豪想要逃过此劫，关键还是在于斯莉的态度。 斯莉所有公众号，都处于失联状态。 人家才出院正在复健，也不好冒然打电话询问情况。 倒是可以让自家闺女，儿子，或是老婆打个电话关心关心，关键是所有电话都被斯莉身边的秘书挡了回去。 人家客客气气回答，“一点家务事，小姐说了，不敢麻烦各位叔叔伯伯伯娘阿姨操心。等处理完家务事，她会亲自打电话道谢。” 话说到这个份上，当然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 只能静观其变。 总而言之，一切以斯莉的态度为准绳。 斯莉的态度，就决定了大家以后该以什么态度对待顾佳豪。 媒体新闻含含糊糊，他们可是一清二楚，斯莉是国浩的唯一继承人，并且已经完成了遗产继承的相关手续，成为名副其实的富豪，富豪榜上定有她的一席之地，排名只高不低。 也就是说，斯莉是万顺集团最大股东，拥有一票否决权。 她一句话，就能决定顾佳豪的生死。 “再看看吧！估计还要闹腾一段时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斯莉倒好，既不让公司出面维护形象，她自己也是毫无动静，放任那帮营销号在网上胡说八道，越说越玄乎。” “斯莉和那个顾佳豪，以前感情那么好，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可能和她爸爸的死有关。” “国浩的死同顾佳豪不是说没关系吗？你们这帮人就是疑心病重。” “哼！你不懂！我看斯莉这回是长进了，知道谁对她威胁最大。” “这话什么意思？顾佳豪真有二心？” “不管国浩的死和顾佳豪有没有关系，他都是最大受益者。身为最大受益者，被人怀疑，不是应该吗？国浩以前还担心斯莉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很果断啊，刚一出院就要和顾佳豪划清界限，不错不错。” 圈内大佬，对斯莉都是赞许有加。 身为掌权者，就该杀伐决断。 该踢掉的人，就不能手软。 第28章 家庭大会 顾佳豪一身狼狈地回到父母家。 仅仅一个晚上，胡子长了出来。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皱皱巴巴的。 头发也没打理。 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很显然一晚上没睡觉。 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躁脾气。 推开房门，全家人竟然齐刷刷都在家里，很难得啊。 他扫了眼，随口问道：“你们怎么都在家，今天不上班吗？” 顾佳美率先说道：“大哥，我们都很担心你。打你电话你又不接。” 顾母更是操碎了心。 看着狼狈的儿子，她眼眶都红了，眼泪开始打转。 “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网上说你追尾撞了别人，严不严重？要多少赔偿对方才肯和解？” 顾父轻咳一声，轻声数落顾母，“你一口气那么多问题，好歹让老大喘口气，先去洗把脸，收拾收拾。” “对对对！老大，你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放洗澡水。” “谢谢妈，我先去洗把脸，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 他丢下西装外套，去了洗手间，冷水扑面，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中都是狠厉之色。 他不急着出去，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天一夜，对他而言却是天翻地覆。 他追尾出车祸，他第一时间给斯莉电话。 然而 斯莉始终没有露面，甚至到后来根本不接他电话。 他等了又等，差点大闹警局。 最后是律师将他保释出来。 砰！ 他一拳头砸在洗手台上，也不觉着痛，就是恨！ 彻骨的恨！ 外面，客厅 一家人已经悄悄议论起来。 顾家二儿媳妇咋咋呼呼，压着声音，貌似关心，却又掩饰不住看热闹的兴奋之情。 “大哥和大嫂不会离婚吧？网上都在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嫂都不露面说一句话，八成是要离婚。” “你闭嘴！”顾母呵斥二儿媳妇，“老大的事情，轮不到你胡说八道。谁再敢说老大两口子离婚，就给我滚出去。” 老二媳妇白心悦撇撇嘴，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再乱说话。 她捅了下老公顾佳品，做了个眼色。 仿佛是在说：“瞧见了吧，这个家你就是后妈养的，什么事都轮不到你说话。” 老二顾佳品：“” 他默不作声，沉默寡言。对老婆的种种暗示，假装没看见。 难得糊涂！ 想要家庭和睦，一定要难得糊涂。 顾佳豪终于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手间。 顾母又心疼，又热情，端来热茶，还有一直温着的热汤。 “煨了一个晚上的汤，你喝一碗，暖暖胃。等会就有饭吃。” 顾佳豪沉默喝了半碗汤，擦擦嘴角。 面对全家人瞩目的目光，他竟然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我没事。” “怎么能不担心，那些媒体胡说八道，越说越玄乎。万顺集团有公关部，怎么不管一管？”顾母很是不满。 她对万顺集团不满。 对斯莉更不满。 只是不方便当着老二老三的面吐槽斯莉。 顾佳美怯生生说道：“昨天公关部开了一整天的会，听说好几个副总都在场。我偷偷问了公关部的姐妹，说是上面下了命令，公司没发话之前，不许他们在媒体上出声，更不许他们用自己的账号替大哥分辨。” “这个公司太坏！老大兢兢业业两年，闹出一点绯闻公司竟然不管。也不想想，当初家出事的时候，要不是佳豪，万顺得乱成什么样子。再说了，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很平常的事情。那些媒体凭什么抓着老大不放。要不，我们请律师告那些媒体诽谤。” 顾母自然要为大儿子开脱，大骂万顺集团，又骂媒体拿着放大镜找人缺点。 顾佳豪倒是挺想得开，“就凭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媒体理所当然会抓着我不放。” 顾母越发心疼，“公司不管你，我们自己想办法。妈给你凑了点钱，听说可以花钱降热搜” “不用了！”顾佳豪直接拒绝。 老二媳妇白心悦偷偷松了一口气，同时腹诽婆母偏心。 还是顾父冷静。 他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斯莉怎么不站出来替你说话？只要她肯站出来，比任何人说话都好用。” 顾佳豪沉默。 顾父冷哼一声。 砰！ 他直接拍着桌子怒问，“网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背着斯莉在外面找了女人？你糊涂！你赶紧去给斯莉道歉，承认错误，让她原谅你。” 顾佳豪冷漠道：“我说我没有女人，没有小三，没有做出任何背叛夫妻感情的事情，你们信吗？” 这 真没有？ 显然，全家人都是半信半疑。 顾父皱眉。 顾母小心翼翼问道：“小昏迷了两年，这期间你真没有” 顾佳豪掷地有声，“没有！我身边除了斯莉，没有任何女人。” “那个李莎莎又是怎么回事？” “李莎莎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从没有给过李莎莎任何暗示，也没有和她发生任何不正当关系。” 顾佳豪表现得义正辞严，坦坦荡荡，心中无私。 只是，这就更让人难以理解。 顾父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既然你和小之间没有第三者，你也没有在外面乱来，那她为什么和你分居？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情，她不露面。 为什么我和你妈打电话给她，她却让我们问你。你和小是不是在闹离婚？你和我们说实话。我和你妈，不想通过媒体知道你们离婚的消息。” “佳豪，你有什么难处和想法，你就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想办法。”顾母苦口婆心。 顾佳豪喝了一口热茶，“我和斯莉不会离婚。” “这事你说了算吗？”顾父提出灵魂拷问。 顾佳豪：“” 他保持沉默。 其他人，比如老二夫妻，老三顾佳美，全体吃瓜，都是一脸震惊。 大哥和大嫂居然分居了？ 这这这 大嫂刚出院就要闹离婚，大哥还敢口口声声说没做过对不起大嫂的事情，这话谁信啊！ 肯定是大哥做错了事情，被大嫂抓住了把柄。 顾父突然说道：“小美和小白帮着你妈做饭，老二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菜回来。我和老大单独；聊一聊。” 大家懵逼。 这是什么道理？ 为什么要将大家赶走单独谈话？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听的。 顾母最想不通，孩子们不能听的话，难道她也不能听。 顾父此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我的话没听见吗？赶紧都出去。” 老二媳妇白心悦，“我和佳品一起去菜市场，菜市场我熟。” 说完，她拉着老公就走，她已经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顾母和顾佳美也被赶去了厨房。 客厅内，就剩下父子两人。 顾父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 他压着声音，“老大，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第29章 他从不吃亏 “你身体真要有病，我们就去找医生治疗。你要是担心被熟人看见，被媒体曝光，我们就去外地治。这种问题，千万不能讳疾忌医，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顾父语重心长，很是担心。 顾佳豪可算是听明白父亲的话中话。 是在怀疑他身为男人的功能出了毛病啊！ 他哭笑不得，又觉着烦躁。 他郑重其事：“爸，我没病。你为什么会往这方面想？我从小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有病。” 顾父眉头紧皱，“既然没病，这个年纪，又是天天灯火酒绿，你能忍住两三年没在外面招惹女人？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一旦开了荤，还能忍几年？ 这是人性的拷问啊！ 顾佳豪却说道：“爸，你太小看我。” 顾父眉头不得舒展。 他斟酌着，有些难以启齿。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该问的话必须问清楚。 “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和小之间，你们发生过关系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谈恋爱一年，结婚两年多，三四年的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顾佳豪说道：“我尊重斯莉的想法。她想留到婚后，我自然如她的意。只是没想到，领取结婚证当天就出了意外。” “儿子，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啊！” 顾父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大儿子和大儿媳竟然还没有过房事，这哪是什么夫妻？ 难怪斯莉这次表现得这般冷漠。 他愁啊！ “难怪小不肯出面帮你，还执意和你分居。你们之间竟然没有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你在外面养了女人，否则你怎么能忍这么多年。” 顾佳豪说道：“别人不能忍，不等于我不能忍。” “你这话，会有人信吗？连自家人都半信半疑，外人可想而知。你的身体，真没问题？” “没问题，我很好。爸，你不要多想。” 顾父勉强安慰。 但 紧接着，他越想越觉着不对劲。 这不正常啊！ 这情况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不正常啊。 生出花花世界，天天都有女人倒贴，还能如柳下惠一般最坏不乱。一次能行，两次能行，还能次次都坚守住？ 这种情况，要么是身体有病，要么就是 顾父一脸惊悚。 他被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住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哆嗦。 “佳豪，难道你，你喜欢男人？你可不能乱来啊！这要是传出去，你可就完了。” 顾佳豪：“爸，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你能不能别盼着我要么身体有病，要么就性取向出了问题。我没病，也没喜欢男人。”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你，小是不是打算要和你离婚。”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 “就算我说了不算，这婚也不是她想离就能离的。” 顾父一听，顿觉天塌地陷。 完了，完了，老大两口子果然是在闹离婚。 他头痛。 “你们闹离婚的事，先别告诉你妈，免得她担心。你是打算拖着不办？小要是打定了主意离婚，她可以去法院起诉，她总有办法离了这个婚。” 顾佳豪笑了笑，“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累了，熬了一天一夜，我去睡会。” “你这会还睡得着？你就不担心？” “担心被炒鱿鱼，还是被扫地出门？爸，我没那么弱。你就看着吧。”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你也不管？” 顾佳豪挑眉，“斯莉都不在意丢脸，我又何必在意。” 说完，他去卧房睡觉，还真的睡着了。 老二两口子没急着去菜市场。 白心悦找了个甜品店坐下，拉着老公顾佳品里聊八卦。 “大哥和大嫂不会真的离婚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大哥要是离了婚，会不会跑回来和你抢铺子？”白心悦小声问道。 顾佳品特嫌弃地看着自家老婆，“你也太小看大哥。那个铺子就你在意，大哥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白心悦哼了一声，“我就是担心，万一” “根本不会有万一。大哥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这一次也一样。就算真的离婚，他也不差铺子每年挣的那点钱。”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大哥有多少钱，他能告诉你？” “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你快说，你快说。” 白心悦缠着顾佳品，非要他说。 他打死也不肯说，并且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从来不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问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他吃不了亏，他厉害着。你们根本猜不到哎呀，你别问了。大哥的事情，你那么好奇，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白心悦见怎么也问不出来，哼了一声，生闷气。 顾佳品一点都不在意。 他只是庆幸，自己守住了嘴巴，一个字没吐出来。 大哥的秘密，他也是无意中撞见。 他要是敢透露一个字，大哥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怕父母，不怕老婆，唯独怕大哥顾佳豪。 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打消所有念头。 这一觉，顾佳豪直接睡到半夜才醒。 这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顾佳品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发现客厅里面竟然坐着人，将他吓了个半死。 不开灯，又不出声，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饭菜都温在锅里，要不要我给你端过来。” “别开灯，坐下说会话吧。” 顾佳豪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二弟过来。 顾佳品：“” 他瞬间没了尿意，颤巍巍来到大哥身边坐下，规规矩矩，就像是小学生在聆听老师的教诲。 黑夜中，就着电器发出的浅淡光芒，顾佳豪扫了眼二弟。 “过几天，我转一笔钱给你，你拿着钱去买几间铺面。就是你们开铺子那条街街口的位置。写你名字，别让你老婆知道。” “这这这大哥怎么突然要我买铺子，还写我的名字，这合适吗？” “写你的名字，我说合适就合适。这事别告诉任何人。” 顾佳品重重点头，“大哥放心，我保证一个字不透露。” 顾佳豪“嗯”了一声，没表态。 顾佳品顿时就感觉到了紧张。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悄声说道：“那件事，我谁都没透露过一个字。” 顾佳豪突然就笑了，他拍着二弟的肩膀，“我们是兄弟，我当然信你。从今以后，你们都收敛一点。恐怕以后不能再打着家的旗号做事。” 顾佳品当即问道：“你和大嫂真要离婚？” “我的事你别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第30章 要他生要他死 万顺集团临时决定提前召开董事会会议。 下发公司的件，上面说会议主题是审核公司明年的计划。 实则，大家心知肚明，审核明年的计划都是幌子，会议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集团CEO顾佳豪的去留。 到底是雷声大雨点小，网上的消息公司出面压下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维持现状。 还是 借机生事，赶走顾佳豪，另选贤能出任集团CEO？ 公司从上到下，从总公司到分公司，从供应商到银行，从地产业到金融界，包括各路消息灵通人士，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开会的结果。 最令人期待的是，身为大股东的斯莉会不会出席？ 如果出席，她是支持顾佳豪，还是手起刀落亲自砍断顾佳豪的退路？ 斯莉已经沉默太久，所有人都很想看一看，她第一次公开露面的表现，由此推断她的下一步动作，今儿大家一起薅羊毛。 会议头一天，斯莉给卫柏夫去了电话。 开门见山，电话一通直接问他，“有没有兴趣，明天和我一起出席董事会会议？” “我当然有兴趣。” 卫柏夫哈哈大笑，极为畅快。 看顾佳豪倒霉的样子，他比谁都积极。 “就是不知道明天究竟是顾佳豪的死期，还是他的重生” 他看着股票大盘，短短几天时间，万顺集团下跌的股票又开始往回涨。 尤其是传出提前召开董事会，股票更是表现惊喜。 看来，整个金融界似乎很看好斯莉的第一次公开露面。 当然，令他最高兴的是，他之前抄底，这一波上涨，给他带来不菲的收入。 斯莉似乎知道他正在干什么，“别光顾着看股票，你有兴趣出任集团CEO吗？” “我吗？小姐真看得起我。你让我空降集团CEO，就不怕公司有人造反。” “论资历，公司还有谁比你更老？论才智，过去的成就足以碾压其他人。我想不出，有谁敢公然反对你。” “今时不同往日，我离开虽然只有短短两年，公司情况早就是天翻地覆。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卫柏夫说得很洒脱，一副不为权势折腰的态度。 斯莉笑了笑，“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真的另选贤能。这两天，已经有好几波人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我，甚至有人直接登门拜访，一来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二是为了毛遂自荐。” “这么说你已经拿定主意，明天要在众人面前斩杀顾佳豪？” 斯莉笑道：“明天会议上，你去了自然就知道结果。我在董事会拥有一票否决权，我这一票至关重要。我要保谁，那人就一定会被保下来。我要杀谁，那人就一定没有活路。卫柏夫，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你肯定不想被我杀！” 卫柏夫：“” 靠！ 现在的年轻富豪都这么玩的吗？ 根本不讲武德。 过分了啊！ 他不得不提醒对方，“先生是一位君子。” 言下之意，斯莉你可不能败坏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啊！ 咱们都是明人，不兴武力那一套。 斯莉理直气壮，“父亲是父亲，我是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玩法。当初，你被迫离开万顺，你肯定不甘心。如今，我给你机会，让你风光回去，你要是继续说不，我会很失望。一旦我感到失望，顾佳豪会是你的前车之鉴。” 卫柏夫：“” 自己死不死暂时不关心，他更关心顾佳豪死不死。 “你想要弄死顾佳豪吗？” “你是指身体还是精神层面？” “都有！”卫柏夫小心翼翼。 斯莉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她笑着说道：“我可是守法好公民，当然不能真的将某个人弄死。生不如死，其实挺好。” 卫柏夫又问道：“现在还不确定顾佳豪同你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你真要定他的罪？” “我确定他有罪，这个理由够不够？” 反复纠缠两年的噩梦，她可不会等闲视之。 别看她好像天天忙了个寂寞，什么事都没做成。 私下里她可没闲着，而是继续加码，调查父亲的死因。 甚至将因伤提前退休的老警察请了出来，帮她抽丝剥茧。 噩梦不会无缘无故降临。 肯定有什么线索，是他们忽略的。 要查的，就是被忽略的线索，尤其是沈莲枪杀父亲的枪支从哪里来，她背后到底是谁在帮她出谋划策。 她一个阔太太，为什么会走上枪杀丈夫的绝路？ 这么多疑问，不查个明明白白，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卫柏夫听完，有点愁。 他这才顾得上关心自己的前程。 “干什么非得我出山？公司有才之士那么多” “公司的确有很多有才之士，但他们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你老奸巨猾，去公司再干几年，好歹培养一个接班人出来。最近，我在翻看父亲的工作日志，他似乎是将你当成了接班人培养。如果他没出意外，几年后他将正式退休，由你替他掌舵。” 电话另一头的卫柏夫呼吸粗重，语气哽咽。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遗憾不甘澎涌而出。 “先生真的有意栽培我？你没骗我？” 斯莉告诉他，“知道为什么我会执意请你出任集团CEO吗？原本我有在考虑其他人，但是在看了父亲的工作日志后，我改变了主意。这是父亲的愿望，我要替父亲实现愿望。我相信父亲没看错人，你不会辜负他。” “那我” 卫柏夫激动得眼眶泛红。 “我明天和你一起出席董事会会议，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斯莉笑了。 她合起父亲的日志，对对方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卫柏夫一个中年人，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已。 等他平复了情绪后，他才意识到斯莉对他的评价，竟然是老奸巨猾。 喂喂喂 有这么评价前辈的吗？ 他再三强调，“我是运筹帷幄，不是老奸巨猾。” 斯莉哈哈一笑，“都一样，一样！” 老奸巨猾和运筹帷幄，也就是一线之隔，就不要计较啦。 反正都是对他能力地认可。 第31章 冲他开炮 正是上班时间，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摸鱼。 全体无心工作，时不时朝办公室外面的电梯望一眼。 董事会在33楼召开。 身在30楼办公室的顾佳美，屁股下面像是长了钉子，坐不住啊。 她不是个勤快人，却做了后勤，因为她是关系户。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了个借口，她要去堵大哥顾佳豪，美名其曰上去看看要不要添茶水。 给公司大佬们添茶水这活轮不到她来做，但没人阻止她，大家都心不在焉。 她走楼梯，偷摸跑到33楼，心头惴惴不安。 拉住添茶水的后勤姐妹，悄声问道：“会议开始了吗？” 后勤姐妹告诉他，“顾总刚到，去了洗手间。我听说今天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出席，大家都在等，特别有耐心。你说会不会是总，你大嫂？” 顾佳美连忙否认，“你别乱说。我和顾总只是同姓，没亲戚关系。” 后勤姐妹笑而不语，也不拆穿她。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就顾佳美单纯以为没人知道她和顾佳豪的兄妹关系。 她也不想想，行政后勤这帮人那么照顾她，就是因为她是关系户。她又不是oney，不可能人见人爱。 放过了后勤姐妹，顾佳美跑去男厕所堵人。 好歹让她堵住了。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顾佳豪很不满，板着脸，“你上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上来的地方，快回去。” 顾佳美委屈道：“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有用吗？担心就能避免这次懂事会吗？别给我添乱，你干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放心吧，不管我去还是留，都不影响你。这么大的公司，容得下你一个小小的后勤。” 顾佳美低着头，“我又不是担心自己工作不保，东家不做做西家。我是真担心你。” “赶紧滚回去，我不要你担心。” 他整了整领带，直接用最凌厉的眼神赶走了三妹。 顾佳美心头怪难受的。 她一边替大哥难过，出了事情就被万人踩。 可是，她也不恨大嫂斯莉。 她心头默默认为，大哥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大嫂的事情，才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换做是她，她也不能忍。 只是 非得要用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吗？ 就不能温和一些，给个台阶下，大家和和气气的商量着把事情解决。 哎！ 她倒是想过，要不要去堵大嫂斯莉，替大哥求情。 念头闪过了好几天，她都没勇气。她拉不下脸面做这件事，也是认为自己没立场求情。 她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工位上等待结果。 顾佳豪从容且坦然地走进会议室，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 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依旧是万顺CEO。 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他面无表情，拿足了姿态。 身为助理，李莎莎就坐在他身后，准备会议记录。 她很担心。 却无计可施。 人员陆续到齐，各自坐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人都到齐了吗？到齐了就开始吧。” “总还没到。” “哪个总？”顾佳豪冷眼瞧着和他唱对台戏的人。 “公司难道有几个总吗？都已经这个时候，顾总何必当着大家的面装傻。” “我装什么傻？”顾佳豪轻蔑一笑，“如果你们是在等斯莉总，不用了，她不会来。” “谁说我不会来？” 会议室大门打开，韩敏芝推着轮椅，将斯莉送进会议室。 跟在她后面的人，除了保镖，秘书，还有一个令众人侧目的人物：卫柏夫。 顾佳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愕。 斯莉冲他一笑，然后朗声说道：“抱歉，路上出了个小车祸，所以来迟了。” “总没事吧？” “总要不要紧？” “现在的人开车，毫无公德心，应该和交管局说一声，让他们严查严打不遵守交规的司机。” “总能来就好！” “总身体怎么样？”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起身涌上前关心。 斯莉双手虚虚一抬，“多谢各位的关心。在座大部分人都是我的长辈，承蒙大家关心，十分感激。对于万顺来说，我就是一个新人，初出茅庐。今天我秉着学习的态度，出席这个会议。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不用在意我，我就是来学习的。” “老后继有人啊！虎父无犬女！” “老总泉下有知，必能含笑九泉。” “总不必自谦，大家都看好你。”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会气氛不要太好，你夸我我夸你，都说着吉祥话。 半点不见之前的火药味。 寒暄了一阵子，总算安静下来。 斯莉自己操控轮椅，当她经过顾佳豪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悄声对他说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制造一场车祸，就能阻止我出席今天的会议吗？” 当着众人的面，顾佳豪没有反驳，当然也没有承认。 “有什么话，开完会再说。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也不该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斯莉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开完会私下聊。正好我这里有事情通知你。” 今儿一早，斯莉出门，遭遇一起追尾。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也是很平常的一起简单车祸。 但，联系到今天的行程和会议，这起车祸瞬间变得不平常。 为了这起简单车祸，她将赵律师这尊大牌叫了过来，亲自处理。 她有理由怀疑，车祸是人为制造。 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出现在会议室。 顾佳豪突然将矛头对准卫柏夫。 “这位卫先生，侵占公司财产，涉嫌职务犯罪，早就被公司开除并起诉。他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保安呢，把这个人赶出去，同时报警。” “报什么警？谁敢赶他出去？卫先生是我亲自请回来的，身为我的智囊，他怎么就没资格站在这里。” 斯莉直接怒斥对方。 万万没想到啊，今天这场会议还没正式开始，夫妻两人便率先冲对方开火。 顾佳豪呵呵冷笑，“我亲自开除的人，你又将他请回来。请问总，你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吗？当初我做出这项决议的时候，公司可没人反对。今天，在座各位怎么都成了哑巴。” “这” “总当然有资格请任何一个人来公司。” 董事会成员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很识时务的表了个态。 顾佳豪拍着桌子，“两面三刀，落井下石，说的就是你们。当初开除卫柏夫的时候，你们全都拍手称快。今日见我落难，一个个都开始装死！” “顾总不要这么说，没人叫你落难。今天就是个普通的会议，没人要故意针对你。” 自有人出来打圆场，缓和一下剑拔弩张地气氛。 顾佳豪却不给面子，“如果，大家还承认我是万顺集团的CEO，还认可我的决议，那么就让保安将姓卫的赶出去。一个贼，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卫柏夫身处火力中心，岿然不动。 他嗤笑一声，“到底谁是贼，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第32章 谁反对 “今天到底是开会，还是来吵架？” 氏一族的代表人物三叔公说话，大家都要给点面子。 瞬间，会议室安静下来。 三叔公老了，话多。 一旦开了口，就有点收不住嘴。 “斯莉，这两个吵架的人，一个是被公司开除的前员工，一个是公司CEO，还是你老公，你到底什么立场，你今天就当着公司的面说清楚。” 还没等斯莉回答，三叔公又继续开炮。 显然，他根本不在意斯莉的态度，他就是想趁此机会发泄长久的不满。 “当初国浩想方设法，不惜以胁迫手段，将家人一个个赶出公司。说什么，公司要壮大就不能搞家族经营。 现在好了，把公司交给一群外人，也没见得多好。要我说，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那些个什么外人，心里头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天天琢磨着怎么从公司捞好处。姓卫的手脚不干净，我看姓顾的手脚也不干净。” 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在座的董事会成员，大部分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三叔公你仗着辈分高，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斯莉呵呵一笑，“三叔公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你编排我爸爸做什么？我爸爸人都不在了，你还要拉他出来鞭尸，你是没将我爸爸放在眼里，还是没将我这个家继承人放在眼里？ 我叫你一声三叔公，不等于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对我爸爸的决策指手画脚，我更不允许有人翻我爸爸的旧账。 我爸爸死不瞑目，谁敢翻他的旧账，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和沈莲是一伙的。” “斯莉，你有没有做晚辈的样子。” 三叔公敲着拐杖大发雷霆。 “国浩和沈莲都死了两年多，你还逮着不放，还大放厥词说大家同沈莲是一伙。你简直是乱弹琴，一点教养都没有。国浩花那么多钱培养你，是让你顶撞长辈吗？” 众人：“” 集体沉默，大气都不敢出。 很懵逼啊！ 明明是卫柏夫和顾佳豪的争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家人内部争斗。 怎么办？ 看戏看戏！ 斯莉轻蔑一笑，“站在三叔公身后的年轻人，我要是没认错的话，是叫海滨，靠承包万顺一些小工程，活得有滋有味。 如果说卫柏夫没资格出席今天的会议，海斌更没资格站在这里。 据我所知，海滨承包的工程，十次验收至少有五六次不合格。 就这样，下面的子公司还继续给他工程做？凭什么？不就是凭他姓。 瞧瞧，一个隔着几千里远的家人，靠着同族的福利，就能胡作非为，败坏万顺名声，影响工程质量和进度，却始终没人收拾他。 小小一个海斌都有这个特权，还跑到董事会刷存在感，我身为家继承人，万顺第一大股东，我凭什么不能顶撞你三叔公？我不仅顶撞你，我还要剥夺你董事会成员资格。 你敢污蔑我爸爸国浩，你就没资格坐在这里。保安，将三叔公还有他身后海斌，都给我请出去。” 众保安：“” 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望着他们的头，保安经理。 保安经理一头冷汗，有点不知所措。 韩敏芝很果断，直接上前踢了保安经理一脚：搞清楚，现在公司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保安经理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领悟到了精髓。 他一招手，亲自带着一群保安来到三叔公面前。 “三叔公，还有这位先生，你们请。” 三叔公气得脸色赤红，青筋暴突。 “斯莉，你太过分。我是公司董事会成员，我还代表了氏一族，你没资格赶我走。” 海斌也在小声嘀咕，“吃里扒外。不给自家人好处就算了，还帮着外人。” 斯莉指着海斌，“你刚说什么？” 海斌往后一缩，没敢作声。 斯莉笑了笑，突然发怒，“都是死人吗？有人当着大家的面辱骂我本人，不给我面子，等于不给万顺面子，不给你们所有人面子，竟然还敢愣着装死人。我看公司的保安部需要大大整顿。你们到底是在给公司打工，还是在给某个人打工。” 保安经理吓得冷汗直冒，亲自动手，将海斌拖出会议室。 但 保安经理真没胆子动三叔公。 一是年纪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说不清楚啊。 二是，三叔公辈分高，又是董事会成员 总而言之，保安经理整个人都不好了。 左右为难啊。 斯莉突然拍着桌子，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现在我提议，解除三叔公董事会成员身份，另选一人代笔氏一族。谁赞成？谁反对？” 此举，称得上是杀伐果断。 三叔公万万没想到斯莉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指着对方，“你，你，你” 斯莉没搭理他，而是扫视全场，“谁反对？” 有人颤颤巍巍想举手反对，结果被旁边的人一个眼神制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无一人说话。 唯有顾佳豪站出来，“我反对！” 斯莉冲他一乐，“一票反对，还有人反对吗？既然没人反对，此项提议即刻生效，之后发公通知外界。保安，现在可以将三叔公请出去，他已经不是董事会成员。” “三叔公，你请吧！” 见三叔公还不动，保安经理只能苦口婆心，“三叔公，我们也是打工的，求你不要为难我们。” 三叔公：“” 他果断昏了过去，引起一阵骚动。 然而，斯莉早有准备，立即派人将三叔公送往就近医院。 还不忘叮嘱，“找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三叔公看诊，绝不能让三叔公受一点委屈。所有费用，算我个人账上。” “现在可以开会了吗？” 斯莉看着众人的反应。 当她看见顾佳豪阴沉着一张脸，内心十分畅快。 “既然没人说话，那就开会吧。你们说，我旁听，跟着你们学习。” “这个会议，我看还是由总来主持更合适。” “是啊，是啊！” 斯莉不答应，“我不懂商业，不懂公司运营，你们让我主持，分明是在为难我，想看我的笑话。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就按照事先计划的流程操作。” 董事会成员不再谦虚，主动请缨。 “既然总让贤，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这几天，网上热搜大家都看到了吧，对公司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 外人都知道我是集团董事会成员，一走出去，人家就笑话我，还故意问我打听顾总的消息，问顾总到底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女人。简直是伤风败俗。 我们是一个正经的商业公司，却频频上花边新闻，上热搜被广大网友群嘲，股价连连下跌，股民叫苦连天。 顾总的风流债，给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顾总，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热搜上了好几天，你不仅没在社交账号上面解释，更没有对公司一个交代，极不称职。你根本就不配做集团CEO。” －－－－－－题外话－－－－－－ 送走2020，迎来2021！ 祝福大家新年快乐，顺顺利利，太太平平！ 第33章 扫地出门 “我附议！” “我也附议！” 会议才刚开始，董事会成员就纷纷附议，要求顾佳豪承担责任，引咎辞职。 顾佳豪连连冷笑，“在座的各位都不关心股价吗？万顺的股价涨了，你们没看见吗？这说明我那点破事，根本就没给公司带来任何损失。你们要我承担责任，承担什么责任？股价上涨的责任吗？哈哈哈” 他在嘲笑所有人。 你们这群傻子，他可不会老实坐着挨打。 无论结果如何，今儿这场会议，他也要闹一闹，刷一波存在感。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没有斯莉地支持，他照样可以嚣张。 “顾总年纪轻轻，没想到头脑却不清醒。公司股票上涨，莫非你真以为是你的功劳？股价下跌，你难辞其咎。股价上涨，我把话放在这里，同你顾佳豪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这一切全都是总的功劳。” “就是，就是。” “害得公司股价大跌，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将股价上涨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 “脸皮厚就是不一样啊！不愧是老总的乘龙快婿。” “顾总颠倒黑白的本事，今儿算是见识到了。总，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究竟谁真谁假。” 被频繁点名的斯莉，含蓄一笑，“多谢各位提醒，我一定会擦亮眼睛。你们继续吧。” “公司股价连连下跌数天，公司形象也因为顾总的缘故受到损害。外面都在议论我们公司是不是男女关系特别混乱，是一个不正经的公司。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总个人操行不当引起，我提议解除顾总在集团公司一切职务。他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集团CEO。” “我同意！” “我没意见。总既然平安醒来，公司也是时候换一个人担任CEO。” “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事，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顾总，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在感叹而已。” 董事会成员们七嘴八舌，棒打落水狗，公然奚落顾佳豪。 砰！ 顾佳豪直接一拳头砸在桌面上。 “区区花边新闻，就让你们对我喊打喊杀，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你们别忘了，是我，我出任集团CEO这段时间，公司业绩连连增长，大家靠着股市都挣了不钱吧。怎么着，这会就要翻脸了吗？” “顾总真会说笑。公司业绩增长，可不是你的功劳。你只是恰逢其会赶上了政策利好。换做一头猪坐在你那个位置上，这两年的业绩照样会往上涨。” 顾佳豪拍着桌子怒道：“你放屁！老总活着的时候，业绩平平，被寰宇集团狠超一头。 换我坐上这个位置，业绩就开始增长。就算是政策利好，偏偏被我赶上，说明我气运加身。 你们撤换我，换谁上来？我告诉你们，无论换谁坐我的位置，业绩都会下滑。没有人能比我的运势更好，更能旺公司。” “顾总好大的脸，将全公司所有人的努力成果都算在自己头上，真不怕闪着腰吗？” “你们放心，你们腰闪着了，我的腰还坚挺着。” 说着，他将矛头对准了斯莉。 “总怎么不说话？总首次出席公司董事会，莫非就是为了撤换我？敢问总一句，你打算让谁接替我的位置？卫柏夫吗？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是公司的叛徒，他是贼！” 卫柏夫气得咬牙切齿，顾佳豪又一次说他是贼。 真想一拳头砸在对方脸上。 斯莉示意卫柏夫稍安勿躁。 她缓缓说道：“顾总是不是认为，闹出绯闻有损公司形象，不用承担责任？是不是认为，被人拍到夜店寻欢，只是运气不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气运加身，公司有今天全靠你，那你怎么会落下把柄，被八卦杂志爆料。分明就是你言行不端！” 顾佳豪反驳道：“我之所以被八卦杂志爆料，那是因为有人成心想要害我。我是被人陷害。” 又是陷害论。 斯莉都听腻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质问道：“有人强迫你去夜店寻欢？有人强迫你同美女一起买醉？有人强迫你半夜追尾，闹上新闻？事到如今，你不仅没有丝毫反省，还敢倒打一耙，简直荒谬！有你这样的人坐镇公司，我真为公司的将来担忧。” 顾佳豪突然放声大笑。 “总不顾念夫妻情分，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你这是嫌我碍眼？” “我只是公事公办。如果顾总坚持公私不分，这场会议只能提前结束。相关结果，随后会通告全公司。” “不用了！你要公事公办，那就公事公办。董事会想要解除我的职务，此项决议不符合程序，也不符合广大股东的利益，我反对！” 斯莉嗤笑一声，笑他不自量力。 她朗声说道：“现在就是否解除顾佳豪先生的职务举手表态，谁反对？” 偌大的会议室，安静到落针可闻。 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斯莉已经亲自下场撕顾佳豪，态度再明确不过。 这是离婚分手的前兆。 只有将顾佳豪赶出万顺，剥夺他手中的权柄之后，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时机刚刚好。 外界如何评论，什么落井下石，什么铁石心肠，什么最毒妇人心，不顾念夫妻情分等等，都是毛毛雨，对于她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 “没人反对吗？”斯莉面带微笑。 顾佳豪急了。 他冲着众人怒吼一声，“你们都是哑巴吗？你们可要想清楚，到底是谁带着你们挣钱？赶我离开公司容易，之后接替我的人，他还能让你们大把大把挣钱吗？” 好些个董事会成员面露犹豫之色。 他们进场早，持有万顺股份，成为董事会成员。 让他们自己办公司挣钱，能力有限，不敢瞎折腾。只能指望万顺赚钱。 倒是可以甩卖股份套现，舍不得啊。 谁当CEO，关系着股权分红，关系着能不能在股市上捞一笔。 这事 见有人动摇，卫柏夫当仁不让站了出来。 “万顺成立将近五十年，那个时候你顾佳豪还没出生。万顺几十年的积累，你竟然敢大言不惭，将功劳全算在自己头上。你何止是恬不知耻，分明是毫无下限。诸位，你们敢不敢和一个做事没有下限的人合作？就不怕哪天被卖了吗？前车之鉴不远啊，动动脑子吧！” “卫柏夫，你算什么东西？前账还没算清楚，又添新债，当真是有人撑腰果然不一样。” 说完，顾佳豪还意味深长的往斯莉瞥了眼。 斯莉笑了起来，大大方方，“是啊，就是我给卫柏夫撑腰。顾佳豪，你要牢牢记住，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我提议解除顾佳豪的所有职务，到底谁反对？” 她含笑扫视全场。 当她的目光同诸位董事会成员接触时，好几个人都默默低下头。 好在，终究她才是话事人，没人公然和她对着干。 “既然没人反对，现在宣布，解除顾佳豪所有职务，即刻生效。” 第34章 离婚协议 最后一次，顾佳豪踏进位于35楼的办公室。 哐！ 抄起水杯，狠狠砸在幕墙玻璃上。 他扯掉领带，怒气难歇。 斯莉好狠毒的心。 他刚被解除职务，紧接斯莉就叫来保安将他赶出会议室。 说什么，他已经不是万顺的CEO，没资格继续参加董事会会议。 岂有此理。 身为他的助理，李莎莎自然也被赶了出来。不出意外，将会一起失业。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失业。 她只在乎顾佳豪，担心他，为他难过伤心。 “顾总，要不要来一杯热茶？” “滚出去！”他压着嗓音，越发凌厉恐怖。 李莎莎沈浑身一抖，一转身，红着眼眶离开了办公室。 砸了水杯还不够他出气，接着他又砸了电脑，砸了件柜，砸一切能出气的东西。 反正，这个办公室很快就会属于别人，他不在意。 他就是愤怒，疲惫地瘫坐在老板椅上面。 他算着时间，董事会会议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骂了起来，“你TMD到底在干什么？事先你是怎么说的，你告诉我已经联络好其他董事会成员，保证他们会支持我。结果呢？没有一个人举手。你TMD耍我！忘了当初我怎么带你挣钱。这事咱们没完。” 电话那头，安姓懂事会成员赶紧脱离大部队，找到无人的地方。 “顾总啊，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啊。谁能想到斯莉第一次出场，咄咄逼人。她一露面就赶走了三叔公，我们哪里还敢和她对着干。 我们所有人的股份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多。她有一票否决权，惹毛了她，她随时可以宣布董事会解散，重新选举董事会成员。 你也看见了，有卫柏夫替她出谋划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真不是危言耸听啊。 好歹，你顾总离开了，我们这些人算是保住了，还能继续留在董事会，这不算全输吧。” “你TMD放屁！我被赶出公司，你们继续吃香喝辣，转头就去添斯莉的臭脚。什么叫做不算全输。姓安的，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抖出来。” 安先生一听，顿时就不爽了。 以前仰仗你顾佳豪，忍着你，听你呼来喝去。 如今你都滚蛋下台，就TM一个失势的凤凰男，还敢对他呵斥辱骂，甚至是威胁。 真当他天生就是孙子，没半点脾气吗？ 安先生呵呵冷笑道：“顾总有本事，将总哄高兴了。只要总回心转意，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还能继续担任万顺的CEO。 你没那本事，就别对兄弟们扬武扬威。 我身上是有很多破事，难道你顾总就冰清玉洁，白莲花一朵吗？谁抖落谁可说不定。 卫柏夫当初的罪名，套用在顾总你头上，我想肯定不冤枉。” 顾佳豪双眼一眯，声音也跟着变得低沉。 “姓安的，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我只是性子直，藏不住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顾总你肯安安静静离开，我们还是好兄弟。” “如果我不肯安静，你要如何？” “总还没走，还在老总以前的办公室。要不，我现在就去找总汇报工作？” 顾佳豪笑了起来。 “安兄真是快人快语，半点不藏话，非常好。我承你的情，我会安静离开。” “顾总果然是俊杰，能屈能伸，离开了万顺也能成就一番事业。我祝顾总前程似锦！” 啪！ 顾佳豪果断挂了电话。 他想吐！ 这帮人真令他恶心。 办公室被敲响，李莎莎一脸为难地敲门进来，在她身后是一群保安。 “顾总，他们来通知你该离开了。” 满地的狼藉，有些触目惊心，几个保安皱起眉头。 其中一个保安拿起对讲机请示上面，顾总毁坏公司财物，要不要赔偿？还是直接将人请走。 保安经理很果断，“赶紧让他离开。至于损坏的财物，到时候直接算在损耗里。” 有了这话，保安们办起事情来就利落多了。 “顾总，你请吧。我们送你出去。” “送我？怕我偷公司东西吗？”顾佳豪嘲笑道。 “我们只负责送顾总下楼，剩下的事情，自有公司人事和法务同顾总联系。” 顾佳豪呵呵两声。 他拿起西装外套，手机，一支钢笔，一本工作日志。 “我就这些东西，走吧！真难为你们，还要亲自送我下楼。” 在保安的簇拥下，顾佳豪走出办公室，引来全楼层的人侧目。 大家窃窃私语，一边好奇一边躲避。 生怕和顾佳豪沾染上，从而被牵连。 走到电梯，突然被叫住。 “顾先生，总请你去一趟办公室，她有些话要当面同你说。” “你是” 顾佳豪回头，好奇地看着来人。 “我是魏芳芳，总的秘书。顾先生这边请。” 顾佳豪冲几个保安一摊手，坦然跟上魏芳芳的脚步，前往国浩当年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斯莉正在看电影，真够闲的。 顾佳豪到来，她关了视频，心平气和招呼对方坐下。 “有些话是时候说出来。我让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你看一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 开门见山，人刚到就提出离婚，够快的。 顾佳豪早有所料，他扫了眼离婚协议，然后嘲讽道：“速度够快的，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撇清关系？” 斯莉很冷静，“早晚的事情，就没必要拖着。” “早晚的事情，能晚一点就晚一点。” 说完，顾佳豪直接上手撕了离婚协议。 斯莉一挑眉，“没关系，我让秘书再打印一份。” “不用了，我不会离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站起来，宣布自己的决定。 他要像一个斗士一样，捍卫自己的主权。 斯莉抿唇一笑，“你是聪明人，你该明白，我要离婚谁也拦不住。” 他整了整衣领，“行啊，你上法院起诉。一审，二审我们就慢慢拖着。” “你是不是想要钱，开个价吧！” 斯莉双手抱臂，一副老娘不差钱，就要用钱打发你的嚣张态度。 顾佳豪笑笑没作声，似乎是在嘲笑对方。 斯莉直接收起钢笔，“你现在签下离婚协议，看在你不拖延时间的份上，我也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执意要拖延时间，你可要当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佳豪重新坐下来。 他觉着很好笑，“就凭几张莫须有的八卦照片，你不仅将我逐出万顺集团，当众踩我的脸，如今还要离婚。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就算我寻欢买醉对不起你，你至于赶尽杀绝吗？难道当初的感情都是假的？” “你说呢？” 第35章 就是不离 “说不通！” 顾佳豪连连摇头，表现得很困惑。 “你本不是心狠绝情的人。为什么一觉醒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对我这么狠毒？除了那些八卦爆料，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我想来想去，总是想不通。唯一成立地解释，你将你爸爸的死，怪在我的头上。这才是你对我痛下毒手，不念旧情的真正原因。 只是，这个理由很荒谬。警察都已经查清楚，我是无辜的，我和你爸爸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你却迁怒我，不惜同我离婚，你果然昏了头。” 斯莉只问他：“签协议吗？现在签协议，一切好商量。当然，你要拖着我也不介意。反正，这婚迟早会离。”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说了不算。这婚，我就不离。” 说完，顾佳豪甩门离去。 他怒气冲冲，仿佛怀揣滔天怒火。 然而 当身边没人的时候，他瞬间变幻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他给付新野打电话，“叫海斌滚过来见我。” 事情办砸了，海斌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地解释，他非弄死对方不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装死多日的万顺集团官方账号，终于满血复活，发了一则通告。 “即日起，顾佳豪先生不再担任本集团CEO，同时卸任所有相关职务。” 紧接着，又发了第二条消息。 “即日起，由卫柏夫先生出任本集团CEO。” 下面还放着一张盖有公司印章的人事通知。 消息一出，不出意外，引爆全网络。 几分钟时间，顾佳豪被扫地出门的消息就冲上了热搜第一。 卫柏夫则冲上了热搜前五。 吃瓜群众兴奋啊！ 营销号兴奋啊。 媒体人兴奋啊，年底KPI指标就指望着万顺这出大戏啊。 光是顾佳豪，卫柏夫这两个人的名字，就价值上亿搜索量，流量杠杠的啊。 吃瓜群众不了解这两人之间恩怨情仇，听听消息灵通媒体人为你娓娓道来。 身为一周大八卦主编的老王，当仁不让，冲在了八卦爆料最前沿。 这么豪爽的业绩，这么大的料，岂能让其他家小崽子们抢先。 他是谁？ 他可是八卦之王。 账号“八卦小王子”的老王。 “来来来，小伙伴们都坐好了，我给大家科普一下顾佳豪同卫柏夫之间的恩怨情仇。斯莉总的八卦，我们下一篇啊。 话说，老总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的财富神话，离不开背后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卫柏夫，人称剑走偏锋神经病眼光独到投资奇才。 老总一夕之间人没了，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卫柏夫。 在他忙着将案件关联人物送入监狱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顾佳豪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 以公司名义告他职务犯罪，侵占公司财产，贪腐总之就是赶尽杀绝的意思。 卫柏夫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一招釜底抽薪，完美脱身，跑到国外躲起来。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NO! NO! NO！ 两年后，那个男人回来了。 带着复仇的火焰，他回来了。 仅仅两年时间啊，两年能干啥，还不够你我挣个首付钱。人家就有本事将当年害他狼狈逃窜的顾佳豪给干趴下。 瞬间，身份调换，如今顾佳豪人人喊打，卫柏夫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但，我认为这出戏肯定还没唱完。 大家想一想，能打败众多高富帅，迎娶斯莉的男人，他能是普通的男人吗？就算他和斯莉离婚，至少他还有钱。有钱，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关于顾佳豪同卫柏夫的仇怨，我们拭目以待，期待他们将来继续上演精彩赶尽杀绝的大戏。” “哇哦，果然是年度大戏，电视都不敢这么演。” “还让不让人活了，让不让人活了。明天就是期中考试，我竟然还捧着手机看爆料，看得津津有味，半点不着急。” “同考试，同不着急。吃顾佳豪的瓜，都吃撑了。但是一点都不腻，还想继续吃。” “这么大的料，万顺的股价竟然没跌？顾佳豪果然是人人喊打。” “万顺官方账号不装死，终于活了过来。为什么斯莉的账号还在装死中，顾佳豪也没登录。这两口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爱用社交账号。” “人家两口子，这会肯定是忙着离婚啊！” “听万顺的人爆料，说是都吵了起来，双方互相拍桌子。斯莉当面撕顾佳豪，一点面子都不给。” “顾佳豪就是墙倒众人推。他也是活该。已经有一个那么漂亮又有钱的老婆，而且老婆正在康复，竟然跑出去买醉寻欢，还被人拍下来。男人永远都不知足。” “不知道离婚能分多少钱，实名羡慕。” “顾佳豪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心机男。” “斯莉要是没醒来，家的一切都归他。细思极恐。” “斯莉昏迷第二天，她爸爸就被人杀了，你们不觉着这件事很恐怖吗？” “斯莉到底为什么昏迷？谁能科普一下？” “说是遇到抢劫，从高处摔了下来，刚好磕到头。” “靠，领结婚证当天遇抢劫，有什么巧的事情？” “你们越说越吓人。” “听你们这么一说，顾佳豪的嫌疑很大啊。” “嫌疑个屁，警方都已经排除了顾佳豪的嫌疑，你们比警方还厉害吗？” “爆了，爆了！斯莉的僵尸账户活了，她登录了，大家快去看啊。” 斯莉把玩着手机，终于舍得登录死了好几年的渣渣博账户。 她书写心情：“乌云正在散去。” 然后点击上传。 网友很给牌面，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几分钟就冲上热搜第一，硬生生压了顾佳豪一头。 网友们兴奋得跳脚。 “姐，你别怕，我们陪着你。” “小姐姐，踹了顾渣男，下次记得别把性别卡得太死。” “小姐姐需要人铺床叠被吗？” “富婆小姐姐长什么样，能不能晒一张正面照啊？” “总你好，我是XXX公司创始人，我们公司研发的一款产品总投资不亏。” “万顺招人吗？我应聘一个。” 网友们插科打诨，斯莉一笑而过。 总算有正经朋友出没。 “姐妹，恭喜你重回社交圈。我们给你准备一个盛大PARTY，赏脸吗？算了，我还是电话联系你，你可不能让秘书打发我。” 斯莉的账号一动，就像是一个信号。 在众人眼里，这是她宣布重新回归社交圈的明确信号。 所以 热搜刚刚冲上第一，陆续就有电话打进来。 “斯莉，是我啊！我妈让我问你，你和顾佳豪是不是真要离婚。要是离了，她让我把我大哥介绍给你。” “你大哥？他不是自诩情场浪子吗？” “是啊！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我妈。我和我妈说了，我大哥配不上你。不过我二哥挺好的，长得帅又有上进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斯莉扶额，她头痛。 “你告诉伯母，我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反正你和顾佳豪迟早要离，趁着离婚这段时间，出来约会啊，说不定就碰到一个顺眼的。等你正式离婚，刚好就可以在一起。” “你别给我添乱。你是想害我输掉离婚官司吗？” “哦！我爸一开始就说了，顾佳豪肯定不会乖乖签离婚协议，你这离婚官司说不定要拖上一两年。干脆，我找人收拾顾佳豪一顿，叫他老实点。” “不准乱来。party你帮我操办，到时候我会去。顺便叫上你大表哥。” “你看上我大表哥啦？你竟然看上他，他那么丑。” 呸！ “我是有生意和你大表哥谈。” “好吧！我二哥真的不错，读书的时候他就喜欢你” “挂了！” 第36章 解决他 日暮降临，灯火璀璨。 豪宅，和苑，顶层。 海斌哼着歌开门进入。 哪里想到，刚进门，一把暗器朝他面门飞了过来。 他吓了个踉跄，赶忙低头躲避。 哐！ 暗器原来是一个玻璃珠子，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动静。 他有点怒，有点慌，看着脸色铁青的顾佳豪。 他笑嘻嘻问道，“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今天大意失荆州，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啊。” 顾佳豪呵呵冷笑。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我白天就通知你，叫你过来。你却到晚上才来。我失势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顾总误会啊！我得负责把三叔公平安送回家，一来一回，这不就耽误了时间。” 一直坐在吧台后面的付新野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消消气，海斌，喝一杯。老顾今天不顺，你体谅体谅。” 海斌接过酒杯，一口喝光。 他擦擦嘴，“我肯定体谅顾总。” 顾佳豪却半点不领情。 他阴沉着一张脸，问道：“我让你今天早上制造一场车祸，拦住斯莉，你怎么办的？就因为你的差错，满盘皆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海斌赶忙放下酒杯，他委屈。 他明显有些怕顾佳豪，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变得小心翼翼。 “这事顾总要得太急，头一天通知我，我得临时找人找车，还要考察路况，设计车祸，确保这是一起意外，查不到我们头上。时间真的太紧，我已经尽力了。 而且，顾总要求是小车祸，只拖延时间不能伤人，难度真的很高。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要人性命，事情反倒是简单多了。” 说完，他就低下头，显得很心虚。 顾佳豪听完，笑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他还拍拍海斌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三叔公不要紧吧？” “三叔公没事。就是没能帮上顾总的忙，反倒给斯莉递了把柄，对不起。” “三叔公知道我们的计划吗？” “不知道！我就是哄着他，我和万顺有业务来往，想去长长见识。三叔公很好说话，同意带上我。我是不是坏了事？” “没有的事。你能说服三叔公反对斯莉，也算是功劳一件。只是，我被万顺扫地出门，斯莉还要和我离婚，接下来我们得低调些，局暂时停了。” “别啊！顾总，这段时间好多人都问，什么时候组局？” 一成五的抽水，一晚上就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收入，这钱他不香吗？ 这个局好不容易组起来，已经成为圈内有口皆碑，安全信誉有保障的局。 停了多可惜啊。 海斌钻到钱眼里，舍不得钱。 但顾佳豪坚持不同意，执意要停。 最后，海斌骂骂咧咧走了。 偌大的豪宅，就只剩下顾佳豪同付新野。 两个人各坐沙发一头，端着酒杯享受顶级红酒。 顾佳豪轻声说道：“海斌怕是要坏事，他已经不可靠。” 付新野秒懂。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现在无权无势，在别人眼里如同丧家之犬。海斌他还会服我吗？他现在翅膀硬了，以为离开我，靠自己也能玩得转。他也不想想，他之所以有今天，全靠我一手谋划。” 顾佳豪自嘲一笑，话语中全是对海斌的轻蔑不屑。 一个街头混混，游手好闲，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能随心所欲，天真。 没有和金钱匹配的能力与智慧，早晚都要被毒打。 付新野的声音略显低沉，“既然他已经不可靠，以防他将我们的事情透露出去，不如彻底解决他。” 顾佳豪挑眉，“有办法吗？他这个时候出事，恐怕会引来警察。” “不用担心。我认识这方面的人，他们专用泥头车替人解决麻烦事，几年来从未失手，也从未被警方怀疑过。” “人可靠吗？” “司机都是一些走投无路需要钱的人。价钱给足，就算出了事也是他们抗。保证不会牵连到我们头上。” 顾佳豪了然于胸。 “这件事做得隐秘些，海斌那张嘴不可靠。我担心他迟早会说出对我们不利的话。” “我办事，你放心。” 顿了顿，付新野关心问道：“你和斯莉离婚的事情” “拖着呗！拖她个一两年，我不急，急的人是她。” “我是担心你。万一斯莉查到蛛丝马迹，你就危险了。” 顾佳豪双眼一眯。 他突然一笑，“她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你别杞人忧天。” 付新野蹙眉，他的担心没有被打消。 “拖得久了，对斯莉不利，对你其实也不利。何必为了赌气，拖着不离婚。照着我的意思，果断离了，从今以后她也不会继续派人盯着你。” “我的私事你别管。离婚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顾佳豪语气颇重。 他见对方低下头，心头又是一软。 他放缓语气，主动缓和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离婚这件事情，我要是答应得太快，岂不是太便宜斯莉。而且，答应太快，斯莉她能不怀疑吗？” 付新野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同了他的说法。 “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明年吧。先把今年过完，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 海斌骂骂咧咧离开，顾佳豪都已经垮台了，还敢在他面前拿捏姿态，什么玩意。 肚子饿了，正好去大排档吃个宵夜。 好巧不巧，遇上最近才认识的赌友大钟，干脆一起恰宵夜，人多热闹。 大钟，私家侦探一枚，他更喜欢称呼自己为调查员。 他既是侦探，也是老板，也是前台，也是会计 也就是说，整个侦探社，从老板到员工就他一个人。 小到帮人开门换锁，爬树抓猫，大到替人查老公老婆出轨的证据，这些业务他全都接。 他也只能接到这些业务。 直到 他也有了老板，一位真正的老板，舍得掏钱的老板。 有了钱，不仅鸟枪换炮，换了各种先进装备，他还有钱去赌。 这不是个人爱好，而是工作需要。 老板说了，只要能查到料，钱不是问题。 海斌是突破口啊，这人好赌。 怎么才能接近此人，且不引起警惕怀疑，赌友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这不，两人已经坐在一起大排档。 大钟吹了一瓶啤酒，他可是蹲守了一天一夜，才蹲到这顿夜宵，肯定要套点有用的料。 “总好像不高兴啊？谁惹你不高兴，还是又输了？” “输个巴子，老子是看有些人不爽，而且不爽他很久了。” “谁啊，这么没眼力见。竟然还敢和你对着干。” “呵呵” 海斌一脸的冷笑。 大钟施展灌酒大法，东拉西扯，一会北半球一会南半球，一会东半球一会西半球。 一会谁谁谁换了新老婆，谁谁谁一晚上赢了输了多少钱。 气氛火热，酒也是喝得五迷三道。 “总，谁敢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兄弟们面子。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大钟拍着胸脯，特有意气。 “你惹不起他。”海斌嘲笑道。 大钟很不服气，“我谁惹不起？我谁都惹得起，你别看不起人。” “顾佳豪，听说过吧。我们家的乘龙快婿，你惹得起吗？” “顾佳豪？他有什么了不起，落魄凤凰不如鸡。” “你不懂，他这个人阴险得很。你以为没了家，他就落魄了吗？哈哈哈，你太小看他了。” “总和他很熟吗？你们也没认识多久吧。” “屁！我和他七八年前就认识了。这小子简直就是算了，算了，不说他不说他。” 轰！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混沌的大脑，大钟瞬间酒醒。 斯莉同顾佳豪三年前才开始谈恋爱，海斌怎么会在七八年前就认识顾佳豪？ 这是大料啊！ 老板不给他发大红包，都对不起这个大料。 第37章 大料 手握大料要做什么？ 当然是第一时间跑到老板面前邀功！ 否则，对不起他这段时间起早贪黑蹲守海斌，他对自己女人都没这么上心过。 “老板，老板，大料啊大料。” 他来到斯莉工作室，才发现还有两位大人物也在场。 “这位是卫柏夫先生，看了新闻你该知道，他将出任万顺CEO。这位是赵律师，都是自己人。大钟，我聘用的私人调查员，很有本事。你刚才说挖到了大料，说来听听。” 斯莉给三个人分别做介绍，又招呼大钟坐下说话。 经过短暂的局促后，大钟拿出身为私家侦探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来。 他说道：“我跟了海斌两个月，今晚上终于让我找到机会请他喝酒，等他喝到五迷三道的时候，可算是套出了一个关键信息。总，你知道海斌和顾佳豪认识多长时间了吗？” 斯莉：“也就两三年吧。我和顾佳豪恋爱的时候，带他见过一次家族的人。” “不不不在这之前，他们早就认识了。海斌亲口说的，他和顾佳豪已经认识了七八年。而且，说起这事的时候，海斌又是不屑又是畏惧，他似乎很怕顾佳豪。” “你确定？” 斯莉瞠目结舌。 “七八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顾佳豪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她又一次被刷新了认知。 卫柏夫却笑了起来，“我早就说过姓顾的不简单，总眼光独到，于万千人中偏偏就看中这头狼崽子。不不不，他已经不是狼崽子，分明就是头狼。 七八年前就认识了海斌，却一直不动声色，可见城府之深，非常人能比。总，你就没觉着，你和他的恋爱婚姻，有些许问题吗？” 斯莉缓缓摇头，她现在脑子有点乱。 卫柏夫又说道：“果然恋爱使人智商降低。总也不要太自责，你和顾佳豪谈恋爱那会，估摸着智商只有0。” 斯莉瞪了对方一眼，卫柏夫毒舌，又小肚鸡肠爱记仇。 分明还惦记着她上次说他老奸巨猾的事情。 要不要这么小气？ 她揉揉眉心，不得不说，顾佳豪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污点。 眼瞎啊！ 果然是在万千人中，品味独特地找到了城府最深顾佳豪，差一点就步入地狱，将家族资产拱手相让。 深入想一想，不由得让人后背发凉。 赵律师明显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不方便外人在场。 斯莉当即打发了大钟。 “你继续跟着海斌这条线，想办法多套点内幕出来。七八年前，顾佳豪只是一个学生，海斌就是个地痞流氓。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认识？又怎么会保持这么多年的来往？海斌为什么会怕顾佳豪？” 大钟也是识趣之人，他能参与到老板最顶级的秘密会议，已经很满足，其他的他不奢望。 所以，他很果断离开。 打算睡一觉后，继续跟着海斌，看看对方会做些什么。 等大钟离开后，赵律师清了清喉咙，才开始说话。 “之前查到顾佳豪在和苑，以海斌的名义置办了一套豪宅。然后，我就顺着这条线一直查下去，又侧面问了问圈子里面一些人，终于让人打听到顾佳豪置办这套豪宅的目的。” “什么目的？养女人吗？”卫柏夫随口问道。 赵律师冷哼一声，“你也太小看顾佳豪，一个在学生时代就开始布局的人，养个女人有必要这么神秘吗？你们根本想不到，顾佳豪利用家女婿以及万顺CEO的身份，私下里都干了些什么事。你们听说过局吗？内部小圈子的局。” 斯莉：“” 她还有点懵。 她年轻的人生，在这之前，父亲国浩从不让她接触圈子里的阴暗面。 或许以前听说过，但那会年龄小，中二少女爱好独特，对大人的圈子毫无兴趣，自然也就没去留意。 即便听说过，转头也给忘了。 卫柏夫却瞬间恍然大悟，“你是说，顾佳豪利用万顺CEO的身份做局抽水，当庄家？” 赵律师重重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总可能还不清楚，本城一些公众人物，名流富豪，他们休闲的时候，喜欢做一些刺激的事情，比如说赌。 但是，他们身份敏感，如果出入合法赌场，很容易被人拍照曝光。 地下赌场，三教九流，人员复杂，对他们来说很不安全，也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这个时候，同为圈子里面的一员，身份背景非同一般的人物，肯出面组织局。确保安全，可靠，私密，绝不走漏风声，而且也不会引起警方注意的情况下，很多公众人物都乐意参加这样的局，并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定的方便。” 斯莉眨眨眼。 此时此刻，她的心脏足够强大。 无论爆料出顾佳豪多少黑幕，她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即便心中惊涛骇浪，深深怀疑自己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她所认识的顾佳豪就只有一张皮，还是对方伪装出来的皮。 皮下面的内核，她连边都没碰触到。 可就算如此，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她问道：“这样的局，金额有多大？顾佳豪做庄家，很赚钱吗？” 赵律师肯定道：“相当赚钱。这样的局，一般一两个星期一次，每个人输赢都是几百万上千万。坊间传闻，有人曾经参加过类似这样的局，一晚上就输掉了一二十个亿。当然，这只是传闻，没有被证实过。” “这个传闻是真的，我可以确定输钱的人是谁。”卫柏夫轻描淡写。 他继续说道：“顾佳豪的局，来往都是名流富豪，一个个全都是不差钱的主。 保守估计，这两年顾佳豪靠着做局，少说赚了几个亿。 如果，他还兼职高利贷，收入可就没法预估了。难怪，公司的账本上面，查不到他贪墨的证据。 他有钱，他根本不稀罕从万顺贪钱。他只要维持住万顺CEO的身份，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流入他的荷包。 你们之前提到的私人基金，包括豪宅，不出意外，就是顾佳豪用来洗钱的工具。” 第38章 挖坑高手 斯莉突然发出一阵笑声。 她调侃道：“我还真是眼光独到，当年怎么就被他吸引了，还和他领了证。本以为自己找了个俊才，俊才倒是俊才，只可惜里子是黑的。” “何止是俊才，简直就是天才。不出意外，你和他相识相恋到结婚，恐怕都是对方一手策划。” 人间清醒卫柏夫，总不忘往斯莉的伤口上撒盐。 只有痛一痛，才能吸取教训。 富婆啊，还是年轻漂亮的顶级富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狼崽子盯着。 不历练一番，不多个心眼，说不定还会重踏复辙。 斯莉多少还是要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我和顾佳豪认识，纯属意外，怎么可能是被设计。” “一切都可以被设计。” 卫柏夫十分肯定，态度坚决。 他强调，“只要有心，所有看似意外的巧遇，都能被设计。他和海斌认识了七八年，知道你的喜好，哪里读书，平日喜欢出入什么地方，不难吧。 知道了这一切，投其所好在你每期必买的杂志上投稿，难吗？专门针对性地写一篇你最爱的章，很难吗？甚至不经意的暴露自己的照片。 一个有采，又长得帅气，私生活看起来很干净的男生，你一个身边缺乏大人管教的小姑娘能抵挡能分辨吗？ 你自己想想，那会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和你一样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一群玩艺术走火入魔的神经病。 突然出现一个干净帅气，看起来深情又富有艺术气息的帅哥，百分之七十你会动心。 就算不会动心，你也会对他留下深刻印象。只要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后面的发展顺理成章。 斯莉啊，顾佳豪分明投其所好，将自己包装成你最喜欢的模样，然后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当时你已经满十八岁成年，身边又没有长辈监督，又是在国外。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简直是天赐良缘。 看似不经意的相遇，实则是对方经过精心策划地一场大戏。他为什么不在回国后认识你，偏偏是在国外制造惊喜？ 因为他清楚，如果回到国内，他怕是过不了你父亲那一关，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别再说了！” 斯莉快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幸亏这段时间，她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 紧接着，她自嘲一笑，“我本来以为，我和他之间，好歹还有一点点真，如今看来我真是高估了自己。” 早就过了痛心的阶段。 只是很失望。 真想自戳双目。 更想回到几年前，问一问当年的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偏偏被顾佳豪给吸引。 卫柏夫也觉着自己话说重了，想要安慰安慰。 “其实，就算你当年有防备，也避免不了跳入顾佳豪挖的坑。人家这策划能力，行动能力，一看就是顶级老手。你一个小姑娘，就算再多十个心眼，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被他套路，不冤枉。” 呸！ 斯莉频翻白眼。 这哪里是安慰，这分明是刀口上撒盐。 连赵律师都很嫌弃卫柏夫，“不会说话就别说，瞧你将小姐气成了什么样子。” 卫柏夫：“” 他摸摸鼻子，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确不适合干安慰人的工作。 他生来一张毒舌，最适合干的事情就是怼人。 怼天怼地怼人，他高兴！ 他高兴了，才会充满无穷地斗志，誓要在工作中熬死自己。 赵律师小心翼翼道：“我这里还查到一点资料。” 斯莉揉揉眉心。 她已经经过千锤百炼，再多的消息她都承受得起。 “你说吧，是不是顾佳豪又干了什么瞠目结舌的事情？” 赵律师从公包中翻出资料，“我查了顾佳豪读书时候的资料，无意中发现他读高中的时候，理科成绩极好，每次都能轻易考出年纪前三的名次。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读理科，出乎意外，他却选了不太擅长的科。 我打听到，当时所有老师都不理解，就连科的老师都在劝他读理科。 但他主意很正，说读科就读科，连他父母都管不了他。 说实在的，他在科上面的确差了一筹，当然，考大学肯定没问题。就是大学时候的成绩，只能算中上。” “一个理科生跑去读科，有意思，有意思。斯莉，看来对方很早就盯上你了。哈哈哈” 卫柏夫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我真要对顾佳豪刮目相看，不得了啊！以他这个年纪，观他干的这些事情，同年龄段的人就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只可惜，他这人喜欢走偏门，捞快钱，不爱走正道。” “未必是不爱走正道。”斯莉看着二人，娓娓道来； “你们也说了，他是靠着家女婿和万顺CEO的身份，在外面开局做庄抽水，赚快钱。 这里面的关键，都离不开我们家。没有家女婿的身份做背书，就算他吹牛吹得天花乱坠，真金白银拿出来做保证，说什么安全可靠严密，那群名流显贵也不会搭理他一眼，更不会光顾他的局。 说到底，肯参加他做的局的那些人，看重的是他身后的家。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顾佳豪更是清楚这一点。 他那么聪明，聪明的人都自恋，一个自恋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一直依附于家，被人说成软饭男。 他要摆脱家女婿的身份，靠什么？靠钱！ 只要有大把大把的钱，他就有了起步资金，以他的聪明和眼光，迟早能另起炉灶，令人刮目相看。所以，他去捞快钱。 更重要的是，他能通过这个局，结识大量的名流。万一有一天，他出了事，只要严守秘密，不露口风，那群名流自会主动帮他消灾解难。 就比如现在，他被解除万顺CEO的职务，失去了家的背书。估摸着，他的局肯定要停下来。 但他有钱，还有人脉，所以他底气十足，敢和我上法院打离婚官司。 不出意外，他会趁着打官司这段时间，洗白所有钱，几个月后来个华丽变身，摇身一变成为城中新贵。到时候，他就能自己给自己背书，继续开局做庄。” 卫柏夫敲着桌面，“看来，想要破掉顾佳豪的计划，让他身败名裂，让那群参加局的名流放弃保他，关键还是在海斌身上。” 斯莉问道：“赵律师，如果我们找到他设局的证据，能用来对付他吗？” 赵律师斟酌了一下，“参加顾佳豪的局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这帮人最懂趋利避害，明哲保身。只要有希望，他们多半会选择保下顾佳豪。 顾佳豪肯定也懂得如何利用手中的筹码自保。就如同卫先生当初一样，很有可能最后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斯莉迟疑了片刻，“那就利用他做局这件事，迫使他签署离婚协议。至于如何让他身败名裂，等有了更多信息后，我们再慢慢谋划。我就不相信，他背着我只干了做局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我们还没挖出来。” 靠！ 顾佳豪利用手中的资源，在她昏迷的两年里，不知道干出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 证据！ 证据！ 她需要证据，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证据。 他想要钱，偏要让他破产 他想要身份地位认可，偏要将他打回原形。 第39章 车祸死亡 顾佳豪端着红酒杯，透过落地窗，望着外面的璀璨灯火。 外面风风雨雨。 认识的，不认识的。网上的，现实中的，全都在看他笑话。 都认定他即将被打回原形，乌鸦永远都是乌鸦，休想变成凤凰。 他轻蔑一笑，愚蠢的人啊！ 斯莉昏迷两年时间，虽然短了些，也足够他攒够资本，手中攥着大把的人脉。 虽说这些人脉，不到万不得已用不上，但自保肯定没问题。 失去了万顺CEO的职务，固然可惜，但他已经有足够资本实现逆风翻盘。 而且，和斯莉离婚，他还能捞一笔。 他喝了口红酒，心情平静。 外人想看到他落魄颓废的模样，注定会失望。 付新野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很是复杂。 他轻咳一声，说道：“卫柏夫已经查到我头上，分公司经理的位置我肯定是保不住。我想，不如我主动提出辞职。” 顾佳豪头也没回，“干什么便宜卫柏夫？你不是说账目肯定没问题，首尾都已经清理干净。就让卫柏夫辞掉你，给你大笔补偿。” 付新野蹙眉，“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斯莉已经和你翻脸，她也是圈子里的一员，只想她想，她总能打听到一点点内幕。万一，她知道我们做局的事情，反过来要挟你” “她不会拿这个来要挟我。”顾佳豪语气笃定，“你也说了，她也是圈子里的人，为了和我离婚，犯得着得罪所有人吗？ 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毕竟姓，手中资源比我们厚实多了。那就退让一步，你主动辞职，以示友好。” “那你呢？你和她对簿公堂，将离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就不担心激怒她？” 顾佳豪笑了笑，看着落地窗上的倒影。 “从一开始，你就建议我尽快签字离婚。你怕什么？你怕我拖着不离婚，影响到你？还是怕我和斯莉会和好如初，毁了你的如意算盘。” 付新野不满，“你知道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是担心你。” “你是担心我们的生意，担心被牵连。” “你真的这么看我？”付新野明显很失望。 顾佳豪哈哈一笑，“我就开一个玩笑，瞧你这么认真。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新野，我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更是一根绳子上的同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担心我，我当然知道。” 付新野的表情语气瞬间和缓。 他揉着自己的头发，“舅舅为家服务了一辈子，他最了解家。斯莉继承了国浩的一切资产，也继承了国浩的大量人脉关系。 他反复提醒我，羽翼丰满之前，不要和斯莉对着干，犯不着。斯莉年轻，难免气盛，万一激怒她，她不怕得罪人，爆出我们做局的事情，你我都得完蛋。你想进监狱吗？反正我不想。” “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知道我们做局的事情？” “你不签字离婚，她肯定会派人调查我们。加上她身边的卫柏夫，做局的事情她迟早会听到风声。 你不会以为，这事真的很隐秘吧。外面的人不知道，圈子里的人还能不清楚吗？ 佳豪，你不要意气用事。我知道，斯莉醒来就和你闹离婚，公然落你的面子，让你很受伤。 但，利益优先，你该明白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 顾佳豪心头不满，他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顾佳豪看了眼，是家里的。 他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机去书房接电话。 他主动安抚父母，不许他们去找斯莉麻烦。甚至要求顾佳美，必要的时候主动辞职。 顾家父母操心操肺，然而，大儿子却急匆匆挂了电话，根本不给他们唠叨的机会。 以此同时，付新野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挂了电话，他就跑去书房，兴奋道：“已经解决了，以后不用担心他会威胁到我们。” 顾佳豪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这么快就解决了？海斌真的” 付新野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救护车到了现场，亲自确认海斌当场死亡。” 呼！ 顾佳豪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很是轻松。 他轻声问道：“干净吗？” 付新野点头，“你放心，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问题。就算真出了问题，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顾佳豪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走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这件事干得不错。局暂停，你都通知了吧。” “不用我通知，他们都知道这局暂时办不成。所有人都在观望，不少人都等着我们倒霉看笑话。” “想看我笑话，天真！”顾佳豪眼神轻蔑。 小看他的人，统统都会被打脸。 有那么一天，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大钟，一个中年人，干的又是私家侦探的活，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 本以为，已经没有让他害怕的事情。 却在这个晚上，他的一颗心吓到差点跳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泥头车满载渣土，疯狂冲向海斌的小轿车。一个侧翻，直接将小轿车压扁。 经历了好长好长时间，长到他浑身冒冷汗，被压成一块铁皮的小轿车终于被挖了出来。 海斌，一个完整的人，已经碎成了渣渣，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那场面，太血腥，太惨烈。 职业习惯，他一边紧张害怕，一边拿出相机拍照。 之后，第一时间给斯莉打去电话。 “总，海斌死了。车祸，当场死亡。” 斯莉：“” 她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隔了好一会，她才问道：“意外吗？” 大钟迟疑道：“应该是意外。泥头车闯红灯，好死不死就” 斯莉捂着头，“你去交警大队打听打听情况。” “总的意思是？” 斯莉自嘲一笑，“海斌死得真是时候。虽然没证据，但我不相信这是意外。” “可是，没证据” “我知道没证据什么都做不了。你只管查案子，其他的事情我来操心。” 她果断挂了电话。 顾佳豪啊顾佳豪，海斌的死是你做的吧！ 第40章 同意离婚 “出来谈谈吧。” 斯莉主动打电话约顾佳豪面谈，并且将谈话地点定在了婚房。 这是她昏迷醒来后，第一次来到婚房。 装修完毕，家具家电齐全，衣物鞋袜首饰，都摆在原先的地方，屋里干干净净，定期有人打扫，随时可以拧包入住。 她亲自挑选的设计方案，当初还亲自盯过装修。 当初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 顾佳豪推开房门进来，就看见斯莉坐在轮椅上，面朝大海远处大海。 别墅修建在半山上，可以眺望远处的大海，视线绝佳。 这地段的房子，那是有钱都买不到。 偏偏，斯莉根本不稀罕这么一套婚房。 他朝她走去，说道：“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做的装修，要不要我带你参观？” “海斌死了！” 斯莉调转轮椅，面对他。 “他父母很伤心，吵着要让肇事司机以命抵命。当然，法律不允许这么做。那个司机承认自己疲劳驾驶，赶时间才会闯红灯。 ” 顾佳豪面色如常，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事我听说了，我打算明天亲自去他家一趟。” “你就没别的话说？” “你约我出来，就为了谈别人的事？” 顾佳豪反过来质问。 斯莉笑了，她摇摇头，“我真的是小看了你，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我装什么了？”顾佳豪显得很委屈，很愤怒，“你不能因为我不签字，就随口污蔑我。” 斯莉抬头望着他，“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挺厉害的，简直令我刮目相看。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是时候签字离婚。如果你非要对薄公堂，那别也怪我掀翻你的老底。” 知道了？ 顾佳豪半信半疑。 但他不敢赌！ 因为，斯莉的确有渠道，能打听到他的事情。 他一把扯开领带，领带太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付新野说对了，他不应该侥幸。 他也就慌乱了一瞬间，转眼冷静下来。 他嗤笑一声，“你今天约我出来，就为了逼我签字离婚？” 斯莉却答非所问，“撞死海斌的司机，听说是外地来的，才来了几天就出这么大一个车祸。你说巧不巧？” 顾佳豪眼睛微微一眯，“车祸这种事情，哪里说得清楚。只能说海斌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个闯红灯的司机，还是泥头车。” “海斌真的是运气不好吗？还是他知道太多，死了比活着更令人放心？” 斯莉似笑非笑。 顾佳豪故作震惊，“你是说海斌得罪了人？他好歹也是家人，还有他摆不平的事？” 哼！ 真能装！ 斯莉丢给一份件夹，“离婚协议，我让律师重新拟定。没意见的话，星期一早上十点办手续，希望你不要迟到。” 顾佳豪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签字离婚？” “你还有什么底气继续拖着不离婚？我想离婚，并且很迫切。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违背我的意愿，迫使我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吧。” 顾佳豪脸色一变，这已经是赤果果地威胁。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是，我私心重，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这话你信吗？反正我是不敢信。我昏迷两年，两年内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也不会追究，前提是你别拖着这个婚不离。否则，我就非得追究追究这两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你情愿相信卫柏夫那个外人，也不肯相信我？” “至少他不会背叛我。你呢？你敢说你没背叛我？” 斯莉厉声质问，顾佳豪哑口无言。 片刻，他自嘲一笑，翻开件夹飞快扫了一遍。 他想果然如此，又语带嘲讽地说道：“你对我果然很大方，就为了让我尽快签字离婚，不惜拿钱砸我。” “你爱钱，我拿钱砸你，各取所需，有错吗？你要是觉着用钱砸你的方式不够尊重你，你可以不要这笔钱。” 只是你舍得吗？ 斯莉笃定他不舍得放弃这么一大笔钱。 他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钱。 钱就是他的命根子。 他笑了起来，“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婆，身为你的丈夫，我有足够的理由要求离婚的时候分更多的钱。只要打离婚官司，不出意外，我能拿到比这多一倍的钱。” 对于这番话，斯莉完全不意外。 她笑着问道：“所以呢？签字还是打官司？诉状已经递到法院，很快就是第一次调解，你如果坚持上法院我没意见。只是，你敢吗？” 顾佳豪攥紧了手指头，青筋暴突。 他面上却挂着笑，“你说的对，犯不着让律师赚我们的钱。星期一，我会准时去签字办手续。钱的数目，我也不想和你计较。过去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不怎么样！ 斯莉低头一笑，“只要你星期一签字离婚，一切都好商量。” “那就说定了！” 斯莉推着轮椅出门，顾佳豪在后面叫了她一声。 “你真的相信你爸爸的死同我有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斯莉面色一沉，抓着轮椅的手格外地用力。 她模棱两可地说道：“我相信警方地调查结果。” “那你更不该怀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爸爸的死，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别随便冤枉人。我倒是认为，卫柏夫的嫌疑很大。” 都已经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栽赃陷害，倒打一耙。 斯莉摇头一笑，顾佳豪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孰是孰非，我自己会判断。别忘了星期一十点，如果迟到后果自负。” 出门，上车。 然后给卫柏夫杜打电话。 “顾佳豪同意签字离婚，他心里头果然有鬼。这一次，我们赌对了。” 当她得知海斌出车祸死去的消息，就和卫柏夫一起商量了这个办法，试探顾佳豪。 如果顾佳豪死鸭子嘴硬，咬定牙关不肯签字离婚，也没损失。就当是离婚前地最后一次谈判。 如果，顾佳豪慌了，改口同意签字离婚，哈哈 他终于露出了马脚，还能顺利离婚，可谓是一石二鸟。 卫柏夫在电话那头兴奋说道：“海斌车祸这事，继续查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顾佳豪敢做，肯定就有把握警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我倒是对海斌身边的狐朋狗友们感兴趣，查一查这些人，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题外话－－－－－－ 收藏，收藏，求收藏。 收藏越多，元宝码字越有动力。 快快收藏吧！ 第41章 面子里子 顾佳豪回了一趟父母家。 在正式离婚前，他要和家里人通一声气。 正好赶上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却没人说话。 大家都等着他开口。 顾佳豪没有辜负家人，喝了一口汤，率先说道：“我和斯莉商量好，星期一办离婚手续。从今以后，我们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们以后再打电话给她，更不要去找她。” “什么？” 顾母震惊到差点将饭碗甩掉。 顾父放下筷子，“这么快？前段时间，你还说你们之间没问题，很快就能和好如初。这才多长时间，先是被人赶出公司，名誉扫地，现在又要离婚？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顾佳豪故作轻松，“爸，妈，你们就当我没有富贵命，总之我和她过不下去，拖着也没意思。趁早离婚，大家都解脱。” “哎！”顾父一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心头认定大儿子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否则，斯莉不会醒来就吵着分居离婚，还狠心地将大儿子赶出公司，落了个狼狈收场的结局。 他心头苦闷，只能借酒浇愁。 儿子大了，说多了孩子嫌烦。 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爱听长辈唠叨。 哎，还是喝酒吧。 小两口要离婚就离吧。 毕竟，自家并没有多少底气吵上门，找斯莉问清楚。 不过，他还是嘀咕了一句，“要是你们有个孩子，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可惜啊！” “这婚不能离！”顾母突然发飙。 她拍着桌子，满脸怒火，“这婚绝对不能离。你被公司赶出门，我好歹还能在外面帮你糊弄一番，保住面子。这要是离了婚，亲戚朋友，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啊？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当初，你和斯莉谈恋爱，谈婚论嫁，多少人羡慕我们。就连电视台都报道了，还上门来采访我们一家人。那会多风光。 现在你离了婚，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我还怎么面对老姐妹？ 以后我们全家出门都抬不起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不行，绝地不行。你们离婚，我坚决不同意。” 她哭嚎着，拍着心口，痛心欲绝。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一张脸面。你和斯莉离婚，你倒是痛快了，你有想过我和你爸吗？想过老二和老三的前程吗？ 我一想到走出门，就会被人嬉笑嘲讽，我受不了啊！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不行，不能离婚。老大，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离婚啊！” 顾母拉着顾佳豪的手臂，又哭又嚎，感觉整栋楼都回响着她的大嗓门。 丢人啊！ 落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是乌鸦变凤凰又被打回原形。 这落差，光是想一想即将面临地尴尬处境，谁受得了。 反正，顾母受不了。 她什么都听大儿子的，大儿子不让她打扰斯莉，好，她就不打扰。 她努力做个不讨人嫌的婆母。 她已经尽其所能，给小两口留下足够空间，为什么还要离婚。 那她这些年地牺牲，岂不是全打了水漂。 受不了啊！ 心口难受啊！ 难受到嚎一声都觉着痛，声音都跟着降低，实在是折腾不动。 她这么嚎哭，老二两口子，老三顾佳美又是心疼又是尴尬又是无措。 反观顾佳豪，却一脸无动于衷。 他抓住母亲的手，郑重说道：“离婚的事情我主意已定，你要是担心被人说闲话，我们就搬走。我在外面给你们买一套大房子，离开这个是非地。” 老城区，周围都是相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住在附近，某个角度来说的确是个是非地。 顾母迟疑，这会眼泪还挂在脸上。 顾父却一口回绝，“我就住这里，你要是嫌弃这里，可以不用回来。” “爸，我没有嫌弃这里。这房子挺好，南北通透，采光通风都很好，购物也很方便。就是周围的环境” “我不嫌弃周围的环境，我就喜欢住这里。你妈也是这个意思。老太婆，你说是不是？” 顾母：“我，我，我心口难受。” 她又哭了，只不过这回哭得很小声。 顾佳豪放开母亲的手，“离婚的事情你们知道就行，别传出去。小美将万顺的工作辞了吧，你继续留在万顺不合适。” 顾佳美当即炸毛，“凭什么要我辞职。当初你也说了，叫我不要担心，你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我就一小人物，没人在意。而且，卫总根本不在乎。” “你叫他卫总？”顾佳豪眼睛微微一眯，透出危险的光芒。 顾佳美下意识抖了一下，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势。 但她依旧为自己争取。 她小心翼翼，“万顺的工资福利待遇，属于业内顶尖。我好不容易进入万顺，辞掉这份工作，我就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公司。 我知道大哥你有钱，可是我总不能靠你养吧。再说了，当初是大嫂安排我进公司，大嫂都没让我辞职，你怎么能强迫我辞职。” 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头都快埋进饭碗里。 她心头怕啊！ 顾佳豪呵呵一笑，“看我落魄了，我的话就可以不听了，是吗？我叫你辞职，你就必须辞职。” “我不！”顾佳美一边紧张害怕，一边坚持。 “爸，你帮我劝劝大哥啊，我不想辞职。我好不容易这份稳定的好工作，他凭什么我又不是李莎莎，你去哪就跟到哪。” 啪！ 没有丝毫犹豫，顾佳豪直接一巴掌甩在顾佳美脸上。 哇！ 顾佳美嚎啕大哭，踢翻凳子，直接跑了出去。 “老大，你放肆！小美都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你还打她的脸，你简直不像话。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小美追回来。” 顾父发话，老二顾佳品赶紧起身。 “我也去。”二媳妇白心悦特识趣，赶紧离开风暴中心，坚决不做炮灰。 紧接着，顾父开始对顾佳豪开炮。 “你到底发什么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然对小美动手，你出息了。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找我们撒气，成何体统！自从斯莉醒来后，你就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题外话－－－－－－ 潇湘作者后台抽疯，这几天都回复不了大家的留言。 第42章 想离婚就离婚 一顿批斗，顾佳豪愣是没有反驳一句。 他没喝酒，只喝汤。 “等小美回来，我会和她道歉。离婚的事情，你们都别过问。这是我的新房子地址，有空过去坐坐。” 顾父蹙眉，“新房子？这小区听说很贵啊，你哪来这么多钱？这还没离婚，难不成斯莉已经把钱转给你了？” “就不允许我自己挣钱自己花？小美要不要辞职，她自己拿主意，以后我绝不干涉。就这样吧！” 说完他起身要走。 “老大，真的没办法挽回吗？”顾母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全是带着希望的火苗。 最终，火苗还是熄灭了。 顾佳豪摇头，坚决道：“离婚已成定局。妈，过两天我给你报一个豪华团，出去玩几个月，躲过这个风口浪尖。 等你旅游回来，肯定没有人再提起我离婚的事情。再说了，你儿子又不差，离了婚照样能发展事业。” “你要是早有这志气，也就”顾父叹气，“要不还是回大学教书吧。” 顾佳豪却说道：“不了！书，我是不会教。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当初大学之所欲肯聘用我，全靠斯莉。 是她帮我找了关系，我才能打败其他竞争者，拿到聘书。如今，既然决定离婚，就没必要继续把着她的光芒不放手。你们放心，即便离了婚，我也能东山再起。” 此时此刻，他倒是很坦然。 半点没隐瞒自己靠斯莉拿到大学聘书的事情。 当初一起竞争大学岗位一共有七八个人，其他人都比他优秀，学术成绩斐然，比他更有资格被录取。 可惜，他们没有斯莉。 顾父心情很复杂。 他一直因为儿子是大学老师，感到由衷的骄傲。 一直认为，儿子靠自己本事被大学聘用，这是才华和实力的认可。 是他们顾家祖坟冒青烟，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结果 儿子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打得啪啪作响，亲自打碎了他的骄傲。 原来，儿子根本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在大学当老师，从始至终靠的都是家的人脉关系。 顾父喝着闷酒，心情愈发郁闷。 他埋着头，阴沉沉问道：“你当初和斯莉在一起，就是图她有钱有势，图能少奋斗二十年？别人说你有心机，懂得靠婚姻走捷径，我还和那些人争论。呵呵，如今看来，还是外人看得更清楚。” “我选择靠婚姻走捷径，难道错了吗？难道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你们就满意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顾父眼睛通红，“你能娶到斯莉，是你的本事。从小到大，你们三兄妹，你就是最有主意那个，谁都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离婚就离婚吧。” 正派了一辈子的顾父，心头很难受。 这个儿子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 有多大的本事就吃多少碗饭，偏偏伸手去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被人看笑话也是理所应当。 “老头子，你没事吧？”顾母扶着顾父在沙发上坐下来。 “叫你少喝点少喝点，你倒好。自个喝闷酒都能喝半斤，早晚喝死你。” 顾母一边数落，一边打来热水替顾父擦脸。 顾佳豪就没有搭把手帮忙的意思，他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顾母瞥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你说的那个豪华团，真能玩几个月？” “能！” “给我和你爸报个名，等你离了婚，我们就出发。我是受不了外面的闲言碎语，过年前你都别回来。算了，过年你也别回来，我和你爸决定在外面旅游过年。” “这样挺好，躲个清净。” 顾佳豪很赞同，又说了几句，拿上钥匙外套，头也不回离开了父母家。 顾父顾母老两口，双双叹气。 “老大就是心狠。” “他不狠，他是薄情。”顾父很失望。 顾母又叹了一声，“真不搬走？老大不差买房子的钱” “不搬。要搬你自己搬。你怕丢脸我可不怕。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我早就警告过他。富家女不是那么好娶的，他就是不听。” 顾母：“” “哎，要是斯莉没醒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儿子就是被你影响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斯莉昏迷的那两年，多好啊！太太平平，一切顺顺利利。结果她一醒来，狗皮倒灶什么事情都来了。我们身为公婆，自她醒来，就见过她一面，像话吗？” “哼！你想逞婆婆的威风，就别让你儿子娶富家女。踏踏实实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多好。偏要攀高枝。” “攀高枝怎么了，那是老大的本事。外面大把男人想攀高枝，还没那本事。你就是老古董，思想老旧。男人攀高枝就是丢脸，女人攀高枝就是理所当然，什么想法，封建！” “你你你我懒得和你争论。” “不过离婚了也好，好歹能分一笔钱。你说，老大能从斯莉那里拿走多少钱？网上都在分析，说是至少能分上亿。改天，你找机会问问老大，行不行？” 顾父闭眼，他不想说话。 他算是知道儿子性子随谁，就是随他妈，都钻进钱眼里。 “要不，我给斯莉打个电话。怎么说，也是婆媳一场” “你不嫌丢脸吗？还要闹多少笑话才肯罢手？老大已经够丢脸，你还要火上浇油。” 顾母讪讪然，不得不放下手机。 又抱怨道：“我就打个电话问一声。儿子儿媳要离婚，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该过问一句？” “你是关心离婚，还是关心老大能分多少钱？算了，别折腾了，除非你是想成心气死我。” “好了，听你的。不打就不打。” 但 不打电话不等于不见面。 赶了个大早，顾母跑到医院康复中心，堵住了正在复健的斯莉。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小啊，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你和佳豪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担心啊！” “去中庭吧，那里有个咖啡厅。” 上了中庭，要了个透风僻静的地方。 城市仿佛没有冬天，太阳依旧炙热，穿一件薄薄的外套都嫌热。 斯莉替顾母点了一杯热饮，“伯母今天来找我” “怎么就叫上伯母了。你和佳豪还没离婚。”顾母小声抱怨。 斯莉笑了笑，“很快就会离婚。现在我称呼你为伯母，避免大家尴尬。” 顾母果然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称呼就随便吧。你说你们两口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决定要离婚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沟通吗？” “我不知道顾佳豪是怎么和你们说的，离婚的决定并不突然。就算我没昏迷，迟早也会离婚。” “为什么啊？” “三观不合，理念不同，兴趣不同，什么都不合适。这个理由足够吗？” “非离不可？” 斯莉点点头，眼神格外坚定。 “非离不可！” 顾母顿显心慌意乱。 “你们年轻人，真是太不负责任。结婚的时候，什么都好，什么都能包容。一转眼说离婚就离婚，就没有一点诚信。 你昏迷了两年啊，整整两年，佳豪一直不离不弃照顾着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念旧情？当初你们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 “昏迷期间，是医生护士和护工在照顾我。顾佳豪他，你该问问他趁我昏迷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你们的好儿子，或许并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好。” “你还是在计较，佳豪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 “难道我不该计较吗？我生来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我想计较就计较，我想离婚就离婚！” 这话很重！ 瞬间，顾母一脸懵逼，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语气这么重，就差翻脸了。 第43章 终于离了 “伯母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情，我还要回去复健。” 斯莉端起茶杯下逐客令。 顾母抓着桌子边沿，“我当然有事。你和佳豪离婚，这么说来，算是已成定局，谁劝都不管用。” “是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试图说服我改变主意。” 顾母昂着头，态度开始变化。 既然离婚已成定局，她也没必要太小心翼翼。 “你昏迷两年，佳豪劳心劳力，既要操心你的身体，还要替你看着公司。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亏待他。” 懂了！ 斯莉笑了起来。 她终于弄明白顾母今天找上门的目的。 原来不是劝她复合，而是想知道顾佳豪能从离婚中分多少钱。 她笑道：“我当然不会亏待他。你儿子那么喜欢钱，我要是亏待他，他会同意离婚吗？” “没有一个具体的数目，你说没亏待就没亏待啊。” 顾母又市侩，又死要面子。 想知道顾佳豪离婚拿多少钱，又不肯直接开口问。 似乎直接问，就很掉价。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迂回地问，其实更掉价。 不仅掉价，还显得虚伪。 斯莉笑了笑，“具体数目，顾佳豪很清楚啊。离婚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伯母想知道，你去问他啊。” “我就问你！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涉及到隐私。他到底能分多少钱，他愿意告诉你那是他的事情，他不愿意说那也是他的事。伯母没别的事，就请回吧。从今以后，顾家的家事，就别来麻烦我，我们两清。” 她招招手，韩敏芝带着保镖上前，推着轮椅离开。 顾母坐在位置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怒。 她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不许走。你赶紧给我停下，我叫你不许走” 眼看斯莉下了电梯，追不上了，于是她跑上楼梯去追。 哐！ 她太着急了。 坡跟鞋踩空，整个人就滑了下来。 “哎呀，我的腿，好痛。是不是断了。” 顾母痛得眼泪打转，心头又委屈又愤怒。 电梯叮的一声，斯莉坐着轮椅走出来。 她远远看着，吩咐道：“送顾太太去急诊，通知顾佳豪。派人去调监控，再让赵律师做个备案，以防被讹上。” 看着斯莉远去，顾母急了，“斯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摔成这样，你也不看一样。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家来看白眼狼啊” 医院每天都有很多人间闹剧，顾母的一通叫嚷，只吸引了一部分人。 这个时候，斯莉早就上车离开。 今天的复健，算是半途而废。 星期一上午十点，斯莉，顾佳豪，两人准时出现在婚姻登记处。 他有些难堪。 他主动朝她走去，“我母亲的事情，我替她道歉，请你不要计较。我保证，从今以后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也谢谢你及时送她去看医生。” “一点小事，我没放在心上。她摔了一跤，严重吗？” “还好，就是些小擦伤，修养几天就能好转。”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预约的时间到了，别让工作人员久等。” 顾佳豪点点头，率先走一步。 斯莉跟在后面，轮椅车轮子摩擦着地面。 夫妻二人，今日缘尽。 没有遗憾，只有解脱。 这婚，从一开始就不该结。 签字，办手续。 十来分钟，完成。 离婚证在手，天下我有。 轻飘飘的离婚证，却显得沉甸甸。 不容易啊！ 她要珍藏，千万不能掉了。 离这婚老难了。 要不是因为对方漏出破绽，保准要拖个一两年，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拿到这份轻飘飘的离婚证。 她露齿一笑，笑容无比的灿烂。 自从醒来后，今天是她最高兴的一天。 解脱了！ 婚姻的枷锁终于被卸掉，浑身轻松。 她难得冲他一笑，“谢谢啊！” 这个笑容很真心。 顾佳豪被这个笑容给刺痛了。 他不由得带着怨气说道：“真难得，还能看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我真就人厌鬼憎？” 斯莉哈哈大笑。 “我可没说你人厌鬼憎。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希望你不要撞上来。我对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顾佳豪：“” 呵呵！ 他冷笑一声，“你放心，有多远我离你多远。也希望你别干涉我的事业，别给我下绊脚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行啊！” 将来的事，只要不恶心她，她可以不计较。 但是过去的账，必须算得清清楚楚。 顾佳豪，你且等着！ 一朝自由，斯莉想要哈皮，想要庆祝。 庆祝恢复单身，庆祝重回社交圈。 她给姐妹宋媛圆打电话，“姐妹，你给我的筹办的爬梯，时间定了吗？” 接到电话，正在睡懒觉的宋媛圆瞬间就精神了。 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就等你了，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大家可都盼着你重出江湖，威风八面。 你不知道吧，party的消息一传出去，好多人都要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本城的外地的。 你现在可是大富婆，大家都想在party上认识你。给个面子，怎么样？” 斯莉很爽快，“行啊！只要想来，我热烈欢迎，人多热闹嘛。不过，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喜欢。” “你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人乱来，我们就是纯party，只喝酒跳舞，不搞乱七八糟的玩意。要不要请几个小明星助兴？最近出了好几个小鲜肉，我把他们叫上，养养眼怎么样？” 斯莉笑了起来，姐妹的爱好依然如故，爱好永不变，只喜欢小鲜肉。 就算将来到了八十岁，还是喜欢小鲜肉。 她说道：“时间就定在星期五晚上，将那帮出来做事的哥哥姐姐们都叫上，我有生意和他们谈。小鲜肉，小花旦随便你，顺便再请上几个有实力性价比比较高的演员。请人的时候说清楚，不是让他们表演，而是想认识认识。” 宋媛圆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姐妹，你真的要搞电影公司啊？外面传闻，我还当笑话听。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正儿八经投进去？ 你干什么想不开，要去拍电影。你是嫌太闲了吗？我给你安排啊，保证一周七天，天天变着花样的玩。” “天天玩没意思，还是得做点事。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帮忙？” 斯莉随口这么一说，突然就觉着姐妹的长相模样很适合跋扈大小姐，反派女BOSS。 那嚣张的样子，都不用刻意演，完全可以本色演出。 “拍电影当演员吗，我妈会打死我。” “你不是喜欢聚光灯吗，我让你众星捧月，怎么样？” 斯莉勾着她。 宋媛圆不愧是好姐妹，斯莉一勾，她就松口了。 “行啊，我就跟着你干。你可不能坑我，我妈打我的时候，你可替我扛着。否则我就吃你喝你，还要睡你。” 第44章 认真搞事业 恢复单身，斯莉决定认真搞事业。 宋媛圆为她准备的party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不仅仅代表她重回社交圈，更重要是，她要将丢失好几年的人脉关系重新捡起来。 将父亲留给她的人脉资源，顺利继承。 吃喝玩乐很重要，开展业务也很重要。 她一个人分身乏术，所以 她跑到公司视察。 她对杜从说道：“这周末有个party，你带上公司的人都去参加。对了，你们有没有晚礼服？” “礼，礼服？总，我们是幕后，还是影视从业者，不走红毯，没人会特意置办礼物。除了我早年置办了一套，其他人都没有。而且，我这几年发胖厉害，那套礼服估计肯定穿不下。” 杜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 想当年，他也是一枚小鲜肉。 而今，他只是油腻中年男。 岁月都去了哪里？ 全都化作了一身脂肪，伴随左右。 惆怅啊！ 斯莉大气，“每个人置办一套礼服，公司报销。定做还是买，你们自己拿主意。这件事你和魏芳芳对接，周五的party，别误了事。 这是空白请帖，还没写名字，你都拿着。同行业的人，多邀请几个，我也认识一下。邀请人的时候，记得告诉对方，我是这次party的东道主。” “这周五？” “对！” 杜从小心翼翼问道：“规模很大，会有很多人？” 斯莉冲他一乐，“你是不是想问，那晚会有多少二代三代参加？这么和你说吧，年轻二代三代，只要人在本城，基本上都会给我一个面子参加这次party。 所以，请人的时候，年龄这块别太大，我怕玩不到一块，坏了双方的兴致。” “懂了！”杜从立马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们这行从业者，除开那些老一辈，其实年龄都不太大。需不需要我安排两个气氛组，到时候搞一搞气氛？” “靠谱吗？” “绝对靠谱。业内有专门的公司，主要业务就是帮人筹办各种形式的晚宴，他们的气氛组都是专业的，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免了！这事我已经交给我的好姐妹在筹办，你这个时候你不适合插手。” “是是是，总说的是。都怪我，这段时间忙着盯片子，盯装修，忽略了总这边的情况。” 斯莉哈哈一笑，“老杜，没人怪你，你少来这套。” 她看着周围环境，依旧是那套老破小办公室。 新办公室要等到过了年才能入驻，公司还要再坚持坚持，在老破小里面苟着。 她问杜从，“公司的欠款，基本上已经结清。你有没有问过以前合作的剧组，将来还能不能合作？” “当然能！总放心，现在行业不景气，好多人没工开。只要价钱公道，结算及时，随叫随到。总是打算开新项目？咱们一没剧本，二没导演，三没” “先清理库存，新项目慢慢来。” 杜从如释重负。 她是真怕斯莉外行干内行的事情，迟早会将公司折腾完蛋。 就算是女富婆，也架不住每个项目都失败的打击，那多伤自尊心啊！ 钱不钱都是小事。 关键是面子。 “瞧，那就是斯莉，干一个项目垮一个项目，干一个公司垮一个公司。” 这话传到耳朵里多难听啊。 这么一折腾，信心大受打击，不再投入新的资金，这公司基本上也就完蛋了。 所以 慢一点。 再慢一点。 情愿一年不开工，也别急忙上马新项目。 情愿小打小闹，少少赚一点钱，先提振一下士气，再说新项目也不迟。 但 斯莉可不乐意小打小闹。 暂且不上马新项目，不等于不为新项目做准备。 她说道：“你在行业人头熟悉，以公司的名义对外发个公告，我们全行业招募编剧，导演。 同时发起一个大型征稿活动，一个短视频活动。要求必须原创剧本，原创短视频。 设个奖项，一百万奖金怎么样？不适合吗？具体奖金数目你来定，我们说道做到，一定兑现。 只要有合适的剧本，务必购买版权，承诺给对方编辑署名权。有才华的导演签下来，承诺给他几部戏约。 具体章程你和魏芳芳商量好了，再告诉我。 总之，我们先将公司的班底搭起来，只要有了本子，有了合格的导演，新项目就可以正式启动。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做制片人？” 杜从喉头滚动，下意识紧张了一下。 “总要我做制片人？” 斯莉笑着说道：“我倒是想把控每个项目，可我没有三头六臂，你是老人，你和魏芳芳到时候都要顶上。 我这么和你说吧，公司不可能一年就开一个项目，电视剧电影我们齐头并进，一年至少开三个项目。 拉投资的事情，你能拉来最好，拉不来也没关系，资金问题我来解决。 总之，先将班底搭建起来，别等到有了好本子，却找不到合适的导演和制片。 我以前常听人说，行业内压榨编剧很厉害，我们给予高出同行的待遇，总会有编剧带着好本子过来吧。 还有网上也有不少不错的，扫一扫，看看有没有合适买下来的本子。” 杜从张口结舌，“总” “别总了。剧本和短视频活动今年就搞起来，要让同行看到我们的诚意。开新项目是明年的计划，到时候你要是交不出本子和合适的编剧导演，公司经理你就别当了，另选贤能。还有，公司名字趁早换一个，以公司新名字开展活动。” 杜从一个激灵，瞬间冷静下来。 事关饭碗，事关前途，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立马说道：“公司新名字，其实已经有了几个备选，就等总您来拍板。” “说来听听。” “按照简单好记的原则，我们想了如下几个，太阳花影视，人人人影视，哈哈哈影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记是真好记，就是太俗了。 “总想要高雅的，那可就违背通俗好记的点。要不，总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再想想。” “尽快吧！实在不行，就挑选个最俗的。” 要俗，干脆就俗到底。 “召集所有人，今儿看片会。每个人都必须讲述最真实的观影感受，不许打马虎眼。” 这才是斯莉跑到公司的真正目的。 剪辑王贾，张乙，两位得力干将，已经完成了电视剧的重新剪辑。 第45章 追求 周五，夜 御海湾，最大一套海景别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今晚，本城最有钱的一帮年轻人，纷纷云集在此。 不经意瞥一眼，还能看见几个最近人气正旺的流量小花，小鲜肉。 当然，还有一些沉寂许久，称之为过气的青年演员。 以及，一群媒体大佬。 他们聚在这里，都是为了庆祝新晋富豪斯莉重回社交圈。 杜从带着公司员工，开着公司最新置办的保姆车，西装笔挺地来到别墅前。 保安验看了请帖，才放他们进去。 下车之前，杜从轻咳一声，回头看着公司几个在员工。 “今天是老板的场子，你们都打起精神，谨慎点，别闹笑话。丢公司的脸面事小，丢了老板的脸面事大。记住了吗？” “杜经理，我们老板真的是那个斯莉？富豪？” “这么大的场面没看见，难道还能有假。脑子都灵性点，今天就当是长见识，跟着老板好好干，以后这样的场面多的是。” “杜经理放心，我们就当吃货，绝不给老板添麻烦。” 全体员工，都穿着合身的礼物，新买的，公司报销。 就是 第一次穿得这么隆重，感觉不自在，拘束。 尤其是女员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礼服漂亮是漂亮，怎么连个口袋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晚上不冷。 室内室外，全都是场子，各凭喜好。 上千平米的花园草坪，长长的桌子，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满了各色食物，馋得人流口水。 看着自家员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杜从很不放心。 他再三强调，“食物随便拿，喝的东西只能从服务员那里拿。记得，千万不要从别人手里拿酒水喝，别管认识不认识。当然，老板的场子，肯定没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都记住了吗？” “杜经理是担心有人给我们下药吗？看来我们还是有几分姿色。” 呸！ 杜从气得脑袋痛。 “魏芳芳！” 杜从仿佛见到了救星，赶紧小跑着上前。 “芳姐，总人呢？我去问候一声。” “总还在楼上准备，她让我下来先招呼大家。你来了正好，今天来了不少同行，你去应酬。片子已经剪辑完，只要找到播放平台，公司就能进一笔账。你该知道这件事对公司，对总的意义。要是你能谈妥播放平台，你记首功。” 杜从面色为难，“不好谈啊！人家一听压箱底的老片子重新剪辑，就没了兴趣，连看片的机会都不给。 还是咱们公司没实力，同行一个个捧高踩低，肯给总面子，可不会给咱们这群打工人面子。” “所以，总才会借今天这个机会，将公司推出去。” 杜从一听，很好奇啊。 “公司新名字确定了吗？难道还用以前的名字，感觉不太吉利。” “总亲自挑选了一个名字，就叫红太阳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之后还会成立相关联的公司。” “红太阳，不错，不错，符合简单好记的原则。还是总有想法。诶，我看见老熟人，我先过去招呼。” “去吧！总一会就该下来了。” 斯莉，一条定制款璀璨星空裙穿在身上，坐着轮椅下楼。 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在恭喜她恢复健康。 她含笑面对众人，“各位来宾，谢谢大家赏脸参加今晚的宴会。昏迷两年，一朝醒来，物是人非。但，还有你们这群老朋友在，以及新朋友们，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今晚上大家尽兴，千万不要拘束。” 轰！ 众人轰然叫好。 灯光一变，音乐起。 乐队表演，歌手上场，欢快的歌曲，配上奢华的场面，大家全都跟着舞动起来。 “跳舞，跳舞，一起跳舞！” 场子里热闹非凡。 草坪上，一群人玩着各类游戏，好不快活。 宋媛圆越过人群，冲到斯莉面前。 “姐妹，这个场面满不满意？为了你，我都瘦了三五斤。” “瘦了还不好，今晚上你可以敞开肚皮吃。” “啊，你不要诱惑我。” 宋媛圆抱着她亲，“好久没见你了，看起来怎么比以前还漂亮。莫非你吃了灵丹妙药，不仅能治好身体，还能美容养颜。” 斯莉哈哈一些，捏捏她的脸颊，“其他姐妹人呢？” “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了。我去叫她们过来。” “不用了，我过去见她们。你大表哥今天来了吗？没忘记我和你说的事吧。” “见我大表哥之前，要不先见一见我二哥。你多少年没见过他了，他人都长变了，现在可帅可帅，已经在公司锻炼了两年，做得很好。” 斯莉扶额，“你别闹我。我现在专注搞事业，不谈感情。” “就见一见，见一见，权当老朋友会面。说不定将来还能有合作。二哥，你过来，快快快。” 宋正丰端着酒杯，朝她们走来。 是个标准的帅哥，浓眉大眼，身高体型完美，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健身房的人。 “斯莉，好久不见。自从你和顾佳豪在一起，就和我们这帮老朋友断了来往。得知你重回社交圈的消息，我真的是由衷高兴。恭喜你，恢复健康。等你复健结束，我们再给你庆祝一回怎么样？” 斯莉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听媛圆说，你进了家族公司，做得还不错。同样恭喜你。” “你别和我客气，将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那我真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买了家影视公司，手头有几部片子待播，正缺赞助商，你们公司做食品，来不来一波植入。” 宋氏食品集团，是国内排名前三的食品公司，从干粮到酒水，无所不包。 产品线丰富，旗下品牌更是高达二三十个。 更厉害的是，宋氏集团依旧维持家族式经营，没有上市。 宋家经营了几代人，保守估计积累了上千亿的家族资产。 真正的低调豪富家族。 宋正丰低头一笑，“斯莉啊斯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和我们客气。这才是你，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真和我客气，我就偏不答应你。 看在你如此不客气的份上，赞助没问题。但，资金不会太多，年底了，公司的推广资金预算基本用完，就剩个千八百万，我全投给你，别嫌少啊。等明年，新的推广预算批下来，我追加投入，够意思吧！” “还是宋二哥够意思。” “看在我这么支持你的份上，要不给我个机会，改天我约你出海钓鱼，能赏脸吗？” 宋媛圆在旁边加油打气，二哥牛逼，这就开始了追求攻势。 斯莉抿唇一笑，“你还真是老样子。” 宋正丰半是玩笑半是正经，“你是知道的，从中学开始我就一直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机会？” “这机会还真不能给你。” “哎，你又一次伤了我的心。读书那会我长得矮胖，脸上又长痘痘，那会你拒绝我就算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不丑吧，怎么还拒绝我？” 斯莉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太熟，下不了手。而且，万一哪天闹翻了，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情愿和你做一辈子朋友，你永远是我的宋二哥。” “你这么说，我这心啊，稀碎！不过，我还是坚持邀请你出海钓鱼，到时候多叫几个人，都是以前常玩在一起的朋友。单纯的朋友聚会，不能拒绝我啊。” “好吧！不过，等我复健完了，才能赴约。你总不能让我坐着轮椅出海。” “那就说定了。” 上架通知 好消息，好消息！ 大赢家就在今天，没错，就是1月15号上架。 等编辑大大开通了VIP，元宝就上传最新的章节。 一次上传四章！ 惊喜不？！ 告别漫长的公众章，进入VIP。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订阅。 码字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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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做个花瓶，我给你报班，你去电影学院进修一年怎么样？” “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假过。”斯莉一本正经，“我全身上下都是原装。” 宋媛圆呸她。 两个人咯咯咯笑起来。 “好吧，好吧，我不耽误你搞事业。我这就给大表哥打电话，他应该到了，不知道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你不是说你大表哥长得很丑吗？” “我那是夸张，你千万别在我大表哥面前提我说他长得丑的事情，他真的会翻脸的。” 斯莉好奇，“他很在意外貌？” “天天健身的人，你说他能不在意外貌吗。尤其是投资了媒体行业，来来往往都是帅哥美女，他恨不得将自己打扮成一朵喇叭花。” 宋媛圆一边吐槽，一边打电话。 电话通了，几句话交代完事情。 没一会，大表哥袁四季拥着两个美女走来。 “媛圆表妹，你叫我来什么事啊？” “不是我找你，是我姐妹斯莉找你。” 袁四季一听，眼睛登时一亮。 “原来是小姐找我，早说嘛。” 他立马丢开两位美女，并且将人直接打发走。 然后客客气气来到斯莉面前，“小姐你好，初次见面，十分荣幸。还有恭喜恭喜，很快就能痊愈吧？” “袁先生面生，以前没见过。听媛圆说，你做投资，想你和聊聊，有空吗？” “有空，有空。我也很遗憾啊，今天竟然是我第一次和小姐见面。早知道，我就早点从国外回来，这样就能早些认识小姐。” “袁先生从小在国外长大，还习惯国内的生活吗？” “习惯，太习惯了！吃的，玩的，花样太多了，我太喜欢了。哈哈哈” 袁四季的确是常年健身的身材，就是长了一张圆脸，而且明显看得出皮肤长期精心保养，白白嫩嫩，显得有些喜庆。 气质上，同他的健壮身材不太符合。 模样一般般，远远达不到丑的地步。 当然，媛圆的审美要求很高，估摸着她和袁四季这位大表哥的关系也很一般，逮着机会就要吐槽两句。 斯莉招呼袁四季坐下来谈。 位置处于大厅角落，称得上闹中取静。 “听说袁先生投资了一家视频网站，经营得很不错。” “都是朋友帮衬，目前业绩还行。小姐别那么生疏，你和媛圆是好朋友，要是不嫌弃，就跟着媛圆叫我一声大表哥。”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投资了一家影视公司，手里头有几部片子，想和贵平台合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有机会啊，肯定有机会。” 袁四季特别热情。 但，话锋紧接着一转。 “不过，我只是投钱，不管经营。这个合作的事情，光我点头肯定不行。不如这样，我把公司负责内容采购这一块的负责人介绍给你，只要片子质量不要太拉胯，看在我的面子上，合作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大表哥。大表哥可是我的福星啊，片子做出来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播放平台，幸亏有大表哥帮衬。我敬大表哥一杯。” “该我敬你！老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诶，我这话是不是说错了。你千万别见怪，我母语说得不太好” 袁四季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还有点紧张。 斯莉笑了笑，“没有。你说的很对，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就好，那就好。购片的事情你放心，星期一我们联系。” 袁四季倒是想和斯莉多聊聊，又好看又有钱还知道做事业的女性可不多。 只是越聊越是心虚，真是见鬼了。 他干什么心虚？ 想来想去，他找到了原因，斯莉气场太强，就是一副谈公事的模样。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他可不想在如此美好的夜晚只谈公事，那么多美女都等着他，不可辜负。 所以，他端着酒杯走了。 他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宋媛圆还不忘提醒他，“不许打斯莉的主意，她是我姐妹。你也招惹不起她。” 袁四季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斯莉这类型的姑娘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胸大无脑的姑娘，一个包就能哄好，简单。你们这类女生，要求又高又难搞，我是吃撑了才会招惹她。”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让我看见你故意接近我姐妹，我就找姑妈告状。” “别，千万别。媛圆啊，零花钱还有吗？大表哥赞助你一点。” “成交。” 宋媛圆成功敲诈了一笔零花钱，高兴。 她本想陪在斯莉身边，一转头看见对方身边多了个男人，哈哈，她坚决不当电灯泡。 斯莉感到很意外，她竟然见到了周致，那位弹钢琴弹得很有感情的贵气男人。 独自坐在角落，独自享受美酒，看着场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听着醉人的歌曲，他独自一人就是一幅画，一道风景。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遥举酒杯。 紧接着，竟然起身朝她走来。 “小姐幸会。” 斯莉顿时一乐。 啊，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尤其是她欣赏的款，心情顿时变得十分愉悦。 尤其是对方穿着贴身的西装，这身材，真不错。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周先生怎么有空出席我的酒会？” 他环顾四周，说道：“全城的青年才俊，今晚都来到这个场，我就跟着朋友一起来凑个热闹。不请自来，小姐见谅。” “人多热闹，周先生肯来，我很高兴。” “这里嘈杂，要不去阳台吹吹风？” “好啊！” 斯莉欣然答应。 她喜欢长的好看的人，无论男女，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欣赏。 他推着她的轮椅，两个人穿过厚实的窗帘，来到阳台。 海风一吹，真舒服。 喝了酒，有些微醺，这个感觉刚刚好。 于是，她放下了酒杯。 周致看着她，“恭喜你，恢复单身。”说完举起酒杯，小抿一口。 咦！ 斯莉感到不可思议。 这人消息够灵通啊。 她离婚的事情，除开身边几个人，她没有对外宣布，按理谁都不知道。 就连宋媛圆，她都没来得急告诉对方。 她笑道：“多谢！你耳目倒是灵通。” “听到一点风声，今晚看你这么高兴，冒然一猜，没想到猜准了。敬单身！” “敬单身！” 一瞬间，斯莉又高兴起来。 她侧着身，笑嘻嘻地看着对方，“周先生最近忙吗？做什么业务？有没有机会合作？” “我做的比较杂，金融，科技，医药，地产都有涉。对了，我也投资了一家视频网站，听说你在找播放平台，不如我们合作一把，怎么样？” 咦？ 这是主动送上门的合作机会？ 她眨眨眼睛，似笑非笑，“周先生对我似乎特别好。” 周致眼眸一垂，罕见的有些狼狈。 短暂的一瞬间，短到斯莉都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笑道：“我初来乍到，与其和不熟悉背景的人合作，不如和本城女首富合作。” 斯莉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成了首富？” 第47章 小突然（求月票） “最新的财经杂志你没看吗？杂志将你评为年度女首富。” 斯莉揉揉额头，嗯，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她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杂志都是胡说八道，你会真的相信吧。” 周致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我是否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和你合作，你肯给我一个机会吗？” 苏炸天！ 这脸，这腰，这腿，外加带着磁性的嗓音，身为中二追星少女，斯莉一颗心砰砰跳。 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看美人，无论男女。 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关键是，对方气质好，一点都不油腻，显得很真诚。 她望着他，眼睛里面都带着笑。 “你没看过成片，就说要和我合作，是不是太过草率？” “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主动推广的片子，质量应该差不了。” “不是啊！好多人都说我眼光稀烂，尤其是选男人的眼光。” 斯莉从不介意自黑。 她承认，自己选男人的眼光，真是特别独到。于万千人中，偏偏就选中了顾佳豪，这是什么眼神啊！ 真的要去看看眼科，让医生治一治。 周致温柔且笃定地说道：“选错了一次，不等于第二次也会选错。我信你，你难道不信你自己？” 不不不 周先生啊，你为什么信我啊？ 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哪来的信任啊？ 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没那么容易上当。 “你在主动示好，我怎么觉着你包藏祸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承认，我长得美，又有钱，貌似还是女首富。但也不至于第二次见面，你就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夸我吧。我的缺点我知道，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对不对？” “夸你还不好？”周致垂眸，有点挣扎。 事先没料到这情况啊。 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怎么到了斯莉这里，就成了人间清醒。 难道是第一段婚姻造成的后遗症，已经不相信男人。 那么 顾佳豪真该死。 “夸我当然好。只是，你的夸奖令我有点难以相信。” 斯莉直截了当，没有藏着掖着。 她端起酒杯，望着远处海面，“今天之前，公司联络了各大电视台，各大视频网站，凡是有播放资源的基本都打了电话。 但，没有哪家平台对公司的片子感兴趣。尤其是得知是压箱底的片子重新剪辑，连谈的兴趣都没有。 突然，你主动要求和我合作，甚至没看成片，就要拍板定下来的态度，嗯，虽然我肯定公司的成片质量很好，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急切。 周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只要是双方有利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 周致笑了起来，“没被冲昏头，看来你酒量很好。那行，上班的时候再联系，看了片子后再决定要不要合作。另外，我对你没有企图，更不是想从你这里骗钱，所以你不用紧张。” 斯莉一乐，笑道：“我没怀疑你骗钱，你是不差钱的主，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差钱？”周致兴致盎然。 斯莉眉眼上挑，笑道：“一身穿戴，全是手工定制，不出意外是老爷子亲自动手制作。这年头能请让老爷子亲自动手的人，能是普通人吗？我虽然不了解你的来历，不知道你的出身背景，却也知道你家底厚实。” 老爷子就是服装界的大神。 他的私人订制款，有钱都买不到。 想让老爷子亲自动手制作服装，不仅要有钱，还要有相应的地位身份，关键是要老爷子喜欢。 这位老爷子只做男装，斯莉深感可惜。 否则，她也要想办法请老爷子出山给她定制一款礼服。 周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穿戴，“这就是一套普通的西装，你就凭这个判断我不差钱？” 斯莉白了他一眼。 什么是凡尔赛？ 眼前这位就是凡尔赛本塞。 别人捧着钱都买不到的西装，他却说普通。 呵呵！ 老爷子缺钱吗？ 老爷子是名副其实的富豪。 让一个富豪为人做衣服，能是简单的事？ 老爷子缺的是看得顺眼的人，让他甘愿做衣服的人。 眼前这位，显然很讨老爷子喜欢。 讨那个怪老头喜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位周先生，很有意思啊。 斯莉突然动起手，单手轻抚西装外套衣摆。 周致明显吃了一惊，但他没动。 而是低头，盯着她的脸看。 眉毛，眼睛，鼻子，目光缓缓移动到嘴唇上面，然后是细长的脖颈。 “这衣服面料质感真舒服。”斯莉小声说着话。 周致：“” 他依旧没动。 他只想说，喂，小姐你的手似乎有些用力，我的身体依旧能感受到你的手指力道。 这不对啊！ 小姐是在撩人吗？ 不娶何撩？ 哼！ “渣女！” “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斯莉冲他一乐。 周致面目严肃，摇头否认，“好摸吗？” 斯莉点点头，手终于舍得放下来。 她语带双关，“真不错！” 周致挑眉，到底是哪里不错，衣服不错还是人不错，能把话说清楚吗？ 斯莉扭头偷笑。 仿佛又回到十八岁年纪，那个单纯的喜欢帅哥美女，没事撩一撩的年纪。 真美好啊！ “我猜你现在正在脑补一出大戏，还带点色彩。” 周致靠在栏杆上，微微一侧头，正好能看见她偷笑的模样。 她仰着头，“你再猜一猜，我的脑补有没有你。” 周致低头一笑，“我比较自恋，所以你的脑补肯定有我，我还是男主角，是吗？” 斯莉哈哈一笑，“你这张脸，我一瞬间就可以脑补出三十万字的言情。” “我应该说这是我的荣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拜读你的大作。” “不行，不行！” 斯莉连连摆手，好难为情。 “我脑补还不错，但是让我动笔写，我真的不行。我就是眼睛会了，手不行的典型。” “我们两正好可以互补，我眼睛会了，我手也会。要不要试试看？” 这话怎么 嘤嘤嘤 斯莉低头哈哈一笑。 “你可真是别的特点暂时没发现，你自恋是真的。” “你不是说我光是一张脸，就可以脑补出三十万字的言情，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又退缩了？” 周致装作调侃，其实内心挺在意对方的答案。 这女人，光会撩，什么实际的行动都没有，这不行啊！ 难道他除了一张脸，就没有可取之处了吗？ 斯莉竖起一根手指头，左右摇摆道：“我都说了，我只会脑补，手不行。” “我有手。”周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果然是嘴炮强者，只会逞口舌，稍微进一步就怂了。 斯莉，你真怂！ 斯莉承认自己怂。 但她要坚持怂下去。 她自嘲道：“我只喜欢远观，不喜欢近看。世界上这么多美人我还没看够。” 周致含笑问道，“有看够的时候吗？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停住脚步？” 总不能是顾佳豪那玩意吧。 那他真的会失望。 斯莉想了想，“目前没有答案。我进入影视圈，除了真的是因为爱好这个因素外，还因为影视圈好多俊男美女，而且还有机会调教俊男美女。” 周致笑出了声，“你可真是，毫不掩饰自己喜欢美色的爱好。” 斯莉反问他，“难道你不喜欢美色？” 他靠近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饱含深意地说道：“我当然喜欢，非常喜欢！” 斯莉耳朵一阵发热。 啊，帅哥真能聊撩。 而且，一点都不油腻，好真诚。 啊啊啊啊 她可以的。 这一刻，斯莉心花怒放，爽歪歪。 女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想要占有，只是单纯的喜欢欣赏。 厚实的窗帘被掀开，精致保养的指甲，火红色的红裙，涂抹着大红唇，身材凹凸有致的标准大美人醉醺醺闯了进来。 她眼神迷离，似乎是喝醉了，见人就笑。 斯莉做出看好戏的样子，认定这位大红裙美女是冲着周致来的。 万万没想到啊 大红裙美女看都没看周致一眼，人家的目标简单明确，是冲着斯莉来的。 斯莉：“” 她懵了。 周致在旁边看好戏，兴致颇好。 完全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不厚道啊！ 大红裙美女，用力地使出洪荒之力，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 她望着斯莉，“总，我，我可以！” 斯莉懵逼，“这位美女，你找错人了吧。” “总，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可以，我什么都可以，我是一名演员，真的” 窗帘再次被掀开，这次来的是一位小鲜肉，他急忙扶起大红裙美女。 “苏姐，你喝多了。总正在谈事情，我们别打扰。总，对不起，苏姐她不是故意的。公司合约快到了，她一着急，一下子就糊涂了。请总见谅。”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以前没见过。” “我们是满天星旗下的艺人，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没机会让总见到。” “哦！” 斯莉了然一笑，没有多说，更不会给任何机会承诺。 靠这种小聪明就能拿到机会，开什么玩笑。 她对小鲜肉说道：“扶她下去吧，醒醒酒，别让人看笑话。” “好的，好的。打扰总，真是过意不去。” 第48章 他急了（三更） 周致取来一瓶酒，给自己和斯莉的酒杯都添上。 他饶有兴致地说道，“刚才那对男女，外形条件出色，演技还算逼真，却得不到一个正式露脸的机会。只能靠耍小聪明，跑到你跟前，谋求一个万分之一的机会。娱乐圈的残酷性可见一斑。你作何感想？” 斯莉端着酒杯想了想，“能理解，大家都不容易。” 周致好奇，“你不觉着厌恶？他们为了一个机会，不择手段，各种招数都想得出来，不鄙视吗？” 斯莉摇头，“不厌恶，不鄙视。他们只是想要一个机会，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手段不那么高明。” 周致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像其他一样，鄙视厌恶。” 斯莉摆摆手，“你完全错了。我既然进入了这行，就会接受这行的规则，无论是明规则还是潜规则。或许有一天，我有足够的实力和话语权，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会试着改变规则，给有梦想有才华的人一个机会。” “理想很伟大！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我非常期待。此时此刻，我更加确定我应该和你合作。和一个有情怀有理想又有实力的人合作，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这家伙夸人，那真是一套又一套。 斯莉发现他的套路又深又长，难道是毕业于套路专业？ 她还是坚持之前的态度，“等你们公司看了成片，我们再谈合作，怎么样？” “星期一，我联系你。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方便交换一个吗？” 斯莉点点头，同意交换联系方式。 生活秘书韩敏芝，神出鬼没。 在斯莉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完全神隐，仿佛没她这个人。 在斯莉有需要的时候，她就能及时出现，仿佛她一直就在旁边随时恭候。 就比如这一刻，当斯莉答应交换联系方式，她就出现了，递上手机，然后继续神隐。 两人交换了电话，微信 有这两个联系方式足够了。 周致突然说了一句，“我在微博上开了账号，第一个关注的人就是你。” 咦？ 斯莉随口问道：“莫非你还想说，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注的对象？” 周致点头，确认，然后笑了起来。 斯莉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啦，你这样做，我会误认为你喜欢上我。” 她开着玩笑，试图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不对劲啊不对劲。 她就是单纯欣赏帅气小哥哥，没撩啊，怎么就 还是说她误会了。 周致也开着玩笑，“像你这么好的女生，谁不喜欢。” 哈哈哈 斯莉乐坏了，她捧着脸颊，“说话这么好听，你女朋友得多幸福。” 明晃晃地试探。 然后 周致就正经说道：“没有女朋友。如果你问我老婆，也没老婆。本人单身，单身快乐。” “单身快乐！”斯莉举起酒杯。 喝酒，喝酒 大家不要玩暧昧。 她可是立志搞事业，感情丢一边。 虽然周致小哥哥很好看，很入她的眼，但她只想远观，不可近身。 还有就是，她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就见了两次面，哪来的喜欢。 好吧，她的确长得美，又有钱，让人喜欢是挺容易的。 只是 他喜欢她什么？ 容貌吗？ 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不缺她这么一个。 钱吗？ 他不差钱。 门当户对的姑娘，身边肯定也有不少。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长了一张让他心动的脸。 这么一想，顿觉着好骄傲，好嘚瑟，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她也是心动脸哦！ 真的好肤浅哦！ 她就是这么肤浅的一个人，颜控协会资深会员。 “你挺高兴的，能说说吗？”周致很好奇，女人的心思猜不透。 刚说了单身快乐，下一秒就像是偷腥的猫，一脸偷着乐的模样。 难道又是在脑补什么剧情？ 斯莉当然不会将自恋的内容说出来，多没面子啊。 最多就是用小号，在网络上写一写自嗨，自个快乐。 她摇头，“你别问，问了我也不告诉你。你们男人偷着乐的时候，女人也不会问你们为什么乐。” 这话好有道理。 周致轻笑一声，举起酒杯，“为偷着乐干杯。” “干杯！” “总，顾佳豪来了。”韩敏芝再次神秘出现，爆了一个大消息。 斯莉顿时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来？保安为什么放他进来？” 气死她了。 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韩敏芝接着说道：“他已经到了门外，要不我带人赶他出去。” 斯莉蹙眉，“我去见他。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不希望大家被他坏了好兴致。” “你别去，让他过来见你。”周致拉住轮椅，冲斯莉摇摇头。 “你去见他，气势上就输了一筹。他擅自闯入你的宴会，理应他来见你。如果这里不方便，可以去楼上。” 斯莉望着他，对方眼神坚定。 她缓缓说道：“不用换地方，就在这里。” “我在这里陪你。”周致主动承担起护花使者的责任。 韩敏芝：“” 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斯莉也有点懵，“不用你陪着我。” “我想陪着你，你别拒绝。有我在，他不敢乱来。” 这这这 这是什么语气？ 就仿佛是，他是她的什么人一样。 难怪韩敏芝的眼神都有了细微不同。 斯莉挥挥手，“你去将顾佳豪带过来，别惊动大家。” 韩敏芝点点头，退了出去。 趁着等人的空挡，斯莉给了周致一个迟到地警告。 “别说让人误会的话。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致笑了起来，“但你并不反对，不如就顺其自然。” 斯莉一个白眼回敬他，这人的脸皮堪比古城墙，不得了啊！ 片刻之后 顾佳豪被请到了阳台。 看到陌生男人站在斯莉身边，他明显愣了一下。 本想出言讥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已经离婚了，他犯不着逞口舌之利。 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结仇。 他开门见山，“打你电话没接，我只好亲自跑一趟。” “什么事？”斯莉面对顾佳豪，肯定没啥好脸色。 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男人，犹如噩梦，是她的耻辱，更是她的黑历史。 她短暂的人生，差一点就毁在了这个男人手中，能有好脸色才怪。 顾佳豪瞥了眼周致，“这里说话方便吗？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认为不该让外人知道。” 斯莉讥讽道：“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离婚证都领了，大家从此就是陌路人。他是外人，你更是外人。” “你” 顾佳豪忍着火气，又扫了眼周致。 识趣的话，就该主动退出去。 而不是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周致将手搭在轮椅椅背上，冲顾佳豪宣示主权。 “我和斯莉是好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顾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毕竟，让人见到你出现在这里，不太好，影响你青年才俊的丫形象。” 斯莉忍着回头冲他白眼的冲动，稳着不动。 就是那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非同一般的关系。 果不其然，顾佳豪误会了。 他指指斯莉，又指了指周致，一副了然于胸，一切都瞒不了他的表情。 “这才几天你们就我早该知道的，你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求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斯莉，你真是” “如果你是来翻旧账，评判我的言行，恕不奉陪。” 斯莉一言不合就要赶人。 顾佳豪赶忙收回之前的话，“好好好，我不翻旧账。反正已经离婚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句，当初离婚的时候说好从此互不干涉骚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为什么没做到。“ 斯莉不解，“你指责我之前，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骚扰干涉你？” 顾佳豪咬牙切齿，“卫柏夫是不是你的人？我和你都已经离婚，他还咬着我不放，明目张胆派人调查我，什么意思？当初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都不算数吗？” 哦！ 斯莉恍然大悟。 看来，是卫柏夫采取的措施，威胁到了顾佳豪，所以他急了。 急了就好。 她笑了起来，特开心。 看着对方着急，她就欢欣鼓舞。 她说道：“我一向公私分明。我答应你互不干涉骚扰，我做到了。至于卫柏夫，全都是公事。你别忘了，你可是万顺前CEO。集团账目不清，下面出现大窟窿，要不要查？就像你当初查他一样，卫柏夫是在秋后算账。” “他秋后算账，你不管？” 斯莉摇晃着红酒杯，笑着说道：“只要你问心无愧，确认自己经手的项目没问题，你怕什么查？你放心，我绝不允许卫柏夫构陷你。 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不能指控你失职。但是，如果查出你经手的项目有问题，就别怪公司翻旧账。这个规矩，还是你立起来的，你不会忘了吧。” 顾佳豪怒极反笑，“好得很！你和卫柏夫就是想搞死我，是不是？” “什么搞死不搞死，这话太难听。凡事我们都按照规矩来。你，也请按照规矩来。” 第49章 都是套路（四更） “你想做什么？” 当顾佳豪伸出手，意图拉扯斯莉的那一瞬间，周致迅猛出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顾先生请自重！” “你是谁？”顾佳豪的敌意很明显。 什么时候斯莉身边多了这么一号男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周致脸色一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怀疑你对小姐意图伤害，请你立即离开。” “你放屁。我和我的前妻说事，你一个外人，但凡识趣，就不该留在这里。” “你也说了，她只是你前妻，你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前夫还能干涉前妻的事情。” 顾佳豪气坏了，他扭头冲斯莉吼道：“你就让他替你出头吗？哪里跑来的毛头小子，他算什么东西。” 斯莉嘴角微微一扬，“他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你肯定不算什么东西。” “斯莉，你好好好，今儿我来得不巧，打扰了你的好兴致。” 顾佳豪一把甩开周致的手，他扯着领带，又怒又无可奈何。 他现在拿斯莉，是真的毫无办法。 夫妻两人领了离婚证，分道扬镳，以后怕是见一面都难。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刻尝到被当做外人的滋味，不好受啊！ 没有哪个男人，在离婚几天之后，感受到前妻将自己当成陌路人的滋味，还能笑得出来。 他压低嗓门，郑重告诫，“你最好让卫柏夫收敛一些。我清清白白，经手的项目没有任何问题，他休想栽赃陷害。否则，他做的那些烂事，别怪我翻出来。” 斯莉轻蔑一笑，“这话你该对卫柏夫说，他很乐意和你交流。你们是老相识，也是老对手。” 呵呵！ 顾佳豪冷笑一声，“我很忙，没空理会他。总而言之，我已经按照你的愿望签字离婚，也请你遵守承诺。告辞！” 走之前，他还深深看了眼周致。 哪来的小白脸？ 莫非又是一个冲着斯莉手中的钱来的？ 这帮男人，就如同苍蝇一样，整日围着她嗡嗡嗡，真令人作呕。 然后，甩了一个让对方自行领会的眼神，走人。 周致：“” 顾佳豪是什么眼神？ 将他看成了吃软饭的男人？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离婚离对了。 斯莉早该甩了这种男人。 他顺便吐槽了一句，“你以前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啊 斯莉暴躁。 “我知道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不好。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这事我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你就不要在伤口上撒盐，不厚道。” 周致哈哈一笑，“但我相信，你将来看男人的眼光一定会很好。” “比如像你这样的吗？”斯莉调侃他。 结果，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对方当真了。 “我这样的男人，当然好！” 呵呵！ 斯莉不屑，“我连你是谁，家世背景，教育背景，具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呸！ 都是套路！ 周致立马就要掏钱包，钱包里面放着证件。 见对方当真，斯莉连连摆手，撤退。 又一次，她怂了。 “不用给我看你的证件，我又不用对你负责。” 周致：“” 脸色一垮，他感觉到了伤害。 这女人，就是个嘴炮强者，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胆小鬼。 斯莉感觉到，继续独处小空间会很危险，空气在升温，她耳朵泛红。 不行！不行！ 她要赶紧离开，要去人多的地方，同大家一起哈皮。 所以，她逃了！ 坚决不给对方任何独处的机会。 周致望着她逃窜的背影，低头笑了，笑出声来。 他还挺满足的。 星期一。 更名为“红太阳影视制作”的员工很忙。 主要是杜从很忙，剪辑师很忙，其他员工还能忙里偷闲，吃个零食啥的。 别说，换了老板后，公司福利瞬间提升了档次。 每天，附近的商家就会送来新鲜的点心，干果，茶水饮料。 这些商家和公司签了合同，每月一结。 他们是最希望这家影视公司发展起来的一批人，招更多的员工，就会有更多的订单。 杜从一大早就和天天视频的内容经理联系。 宋媛圆的大表哥袁四季，投资的视频网站正是天天视频。 有袁四季牵线搭桥，天天视频的内容经理很客气，也愿意抽出时间，组织一个看片会。 定了时间，杜从召集员工，“留两个人在公司，其他人跟我去天天视频。对方承诺今天下午组织一场看片会，成败在此一举，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杜经理，总说了还有一家叫土星的视频网站，也要看片，时间也是今天下午。” “土星视频我知道，体量不够大啊！” 杜从斟酌了一下，“这样，我们分成两拨人，我带一队去天天视频，魏芳芳带一队去土星视频。我给魏芳芳打电话。” 公司小，人员少。 能挑担子，有资格和平台谈判的人，也就杜从和魏芳芳两个。 其他员工，年纪轻，资历浅，在那帮老狐狸眼里，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人员分配完毕，大家都忙了起来。 斯莉交代杜从，魏芳芳两人，“记得随时通消息。” “总，如归对方压价太厉害，是继续谈下去还是缓一缓？” “你估计两家公司给出的价格大致是多少？” 杜从和魏芳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挺直腰背，“我和芳姐商量了一下，两家视频公司，我们争取一集二十万的价格。加上总你拉来的广告商，不仅能回本，还能小赚一点点。” “二十万一集，是不是太低了？成本都不够。” 斯莉蹙眉，这个价格已经突破了底线，还不够公司喝汤。 杜从忙解释道：“所以说，我们两家视频平台都要谈，都要争取拿下来。” “你们去谈吧，要是拿不定主意，记得给我电话。片子的质量，你们都看过，不要让对方压价太狠。” “我们听总的。” 两家视频公司的看片会，算是给足了面子。 毕竟是上面大领导交代的任务，不看僧面看佛面。 剧名追踪。 直接跳过片头，进入第一集第一个镜头。 深夜，昏暗的屋内，墙面上一个影子，举起手中的铁锤，狠狠敲打下去。 噗！ 鲜血飞溅。 一下，一下，一下 真实得像是在耳边发生的捶打配音，鲜血喷溅的配音，一段独特的配乐，追踪正式露面，展现在人们眼前。 剧情紧凑，色调舒服，台词演技过关，画面结构漂亮 这部剧显然突破了大家之前的意料。 一改最近几年悬疑剧喜欢用昏暗冷色调，黑漆漆光线营造恐怖悬疑氛围的特点，罕见地配色采用了暖色调，看着眼睛舒服，不累。 关键是，剧情真的烧脑，真的够悬疑惊悚，没有废话。 纯靠剧情制造悬疑，而非昏暗阴冷的配色。 舒服！ 喜欢悬疑推理的剧迷，很大可能会喜欢。 天天视频的内容经理，同土星视频内容经理，几乎做了同一个决定，看完第一集没有喊停，而是直接进入第二集。 他们一口气看完了前六集，两个案子。 观影体验，爽！ 破案途中穿插的少量感情戏，也很恰当，没有喧宾夺主。 两个案子之间的过渡剧情只有半集，很合理。 如果后面的十六集，保持前六集的水准，这部剧值得购买。 不过 “杜经理，这片子不错啊。根本想不到是前几年的老片子重新剪辑，看起来完全就是新片。” “都是我们总领导有方。王经理，要不找个地方聊聊。” “行啊！” 走出放映室，双方人马来到会议室。 王经理看门见山，“片子质量不错，这点我不否认。但是，这片子一个大咖都没有，几个年轻主演，这几年都没混出什么名堂。我刚查了一下，女主已经快要查无此人。 这就是典型三无剧，没流量，没大咖，没宣传。老杜，我们也是老朋友了，说真的，你这剧好是好，就是难火。公司给了我们内容部很大的压力，我们也很为难啊！” 这是压价的节奏啊。 杜从从容应对，“片子的质量如何，你们都看到了。如果贵视频给我们首页置顶横幅的推广，这片子肯定能火。” “话不是这么说，这不像偶像剧受众广。悬疑推理本就属于小众题材，即便给了首页置顶横幅推广，恐怕也难以到达预期的效果。不知道你们公司是什么想法，买断？保底？还是分成？我建议你选择买断，倒是可以给一个不错的价格。” 杜从笑眯眯，“买断多少钱？” “四十万一集，独家，二十年版权。” 这是打劫啊！ 四十万一集就想买断，还二十年，怎么不去抢。 杜从依旧笑眯眯，“我们总一再强调版权，还是说一说首轮播放价格吧。” 王经理眉眼一动，“还有其他平台组织了看片会？” 杜从笑而不语。 王经理哈哈一笑，“行，我就给个诚意价，十万一集保底。只要播放量达到协议要求，涨到十五万一集。我也不要独家，只要首轮以及二十年授权。” 杜从笑了，这价格真的是毫无诚意。 －－－－－－题外话－－－－－－ 新书上架，多多订阅，多多月票，多多支持！ 作者后台暂时不能回复大家的评论，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留言评论，让我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爱你们！ 第50章 友情价 杜从火气很大，但不能发火。 真是郁闷啊。 追踪这部剧，堪称命运多舛。 当初拍摄的时候，老人带新人。 公司是想借着这片子带几个新人出来。 这种悬疑片，只要演技不尬，及格线以上，加上一波宣传，几个新人肯定有机会起来。 可惜啊 项目刚开机，公司遭遇危机，只能缩减预算。 但，就算缩减了预算，导演也是变着花的拍了四十五集的内容，最后成片38集。 如今，再经过斯莉剪刀手一剪，四十多集的内容，被压缩成22集。 前前后后花的钱，算下来，22集的片子，每集成本在80万以上。 好嘛，天天视频只肯给十万一集的价格，这还不够塞牙缝。 就这，还要意思说诚意十足。 杜从很不满对方的开价，但他不能翻脸。 谈生意嘛，就是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底线。 讨价还价一番，天天视频只肯提价到十五万一集，就这都是友情价。 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杜从没办法，只好说：“我得回去开会商量商量。” “这是应该的。什么时候有消息，记得给我电话啊。临近年底，我们赶紧将合同签了，我给你排春节档，当开年剧目推出去。” 呸！ 春节档全是各种综艺节目占据主导，这个台的晚会，那个平台的歌唱节目 大家就喜欢过年的时候乐呵乐呵，谁乐意看严肃烧脑的悬疑剧啊。 而且，要是春节档播放，极有可能拿不到首页横幅推。 几乎可以预见，追踪卖给天天视频，极有可能成为冲库存的炮灰。 再好的剧，播放平台不给宣传，不给流量，那也是渣渣。 除非这剧有顶流出演，自带话题和流量，一开播就能吸引大量真爱粉黑粉喷子 别管什么粉，平台要的就是播放量，电视台要的就是收视率。 被骂也是演员制片方被骂。 播放平台只要不搞骚操作，除了被同行嘲笑一番，钱是大把大把的赚。 这也是为什么，这年头制片方都喜欢用流量爱豆，价钱虽高但自带流量，省了一波宣传费。 各取所需吧。 杜从只能期待魏芳芳那里有好消息。 否则，只能和天天视频苟且。 哎！ 走出天天视频办公大厦，杜从叹息一声。 他和同行的员工抱怨道：“TMD，钱难挣，屎难吃！都是狗屁。” “杜经理，要不给芳姐打个电话，说不定芳姐那边有好消息。” “再等等。” 魏芳芳同样是煎熬的。 看片会结束，看得出来，对方对片子的质量很满意。 按理说，下一步就该谈合作谈价钱。 结果土星视频的内容经理临时接到电话，说是不谈了。 上面老板打了招呼，具体什么情况也没说。 魏芳芳：“” 我累个大槽，这不是耍人吗？ 想当年公司辉煌的时候，都是平台拿着钱争相买剧。 如今，掉了个头，公司求着平台买剧。 “许经理，要不我们另外约个时间，你看什么合适？” “这个真不好说。你们的片子肯定没问题，但公司上面发了话，暂缓，我也没办法。等消息吧，大家都是打工的，互相体谅哈。” 魏芳芳还能怎么办？ 只能黯然退场，没脸去见老板啊。 斯莉也是没脾气了。 派出公司两员大将，结果全都铩羽而归，没一个带回来好消息。 好片子竟然还愁卖，搞没搞错。 关键是，天天视频好歹开了价钱。 土星视频是什么意思，临时反悔吗？ 她挥挥手，让杜从魏芳芳先去吃点东西，别着急上火。 问题总有解决的时候。 她独坐办公室，手里把玩着手机。 翻出电话本，找到周致，要不要给对方电话？ 正犹豫着，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方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一瞬间，斯莉都觉着手机烫手，差点激动到将手机丢出去。 轻咳一声，清清嗓子。 然后才接起电话。 “周先生，你们土星视频诚意不足啊！” 她要先发制人，绝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电话那头，响起了笑声。 笑声透着一点点得意。 “这个时间，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做东，肯不肯赏脸给我一个机会。” 斯莉摇头，说道：“我现在出行不便，也不爱出门用餐。” “不如我打包到你那里，我们边吃边谈。” “我觉着不方便，有什么话还是在电话里说吧。” “真是可惜！” 周致一脸遗憾的表情，他是真的可惜啊。 还想着一起进餐，对方却半点机会都不给。 哼！ 斯莉很是傲娇。 想约她吃饭，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周致抿唇一笑，“好吧，既然不肯一起吃饭，我去找你面谈可以吗？你们公司的片子我看了，质量不错。 悬疑推理毕竟属于冷门，想要大爆，得看老天爷肯不肯赏脸，属于不可操控。 但，小范围爆一把，是可以操作的。土星视频有行业顶尖的宣发人才，我们双方好好配合一次，希望能迎一个开门红。” 嗯，的确很诱人。 总算遇到了识货的人，不错不错。 “我们在电话里谈是一样的。” “不一样，讨价还价就要面对面才有感觉。而且，你不想当面签合同吗？谈好后，我亲自和你签合同。” “非得见面？不如明天一早约在公司。” “明天一早我要飞一趟国外，大约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你要是能等，我没意见。我就是担心，万一我的行程耽误，等回来的时候就临近假期。到时候再谈合同，播放就只能一再推迟，这不利于你接下来电影上映计划。” “你倒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我手头上还有两部电影压着。” “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尽快商量出一个双方满意的合作协议，怎么样？你不方便出行，我去你那边，你不会将我赶出门外吧。” 斯莉哼了一声，“你出差，购片的事情，就不能交给下面的内容经理操作？” “他们都是打工的，哪有我大方。我可以直接拍板，他们权限有限，给不了太高的价钱。” 说来说去，周致就是想找借口登门。 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斯莉迟疑片刻，“你来吧，我等着你。” 周致笑了，“很快。十分钟就到。” 十分钟？ 怎么会这么快？ 难不成人就在附近。 果然奸诈。 结果 没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 人家可不是空手上门，提着礼品登门。 自来熟的和陈妈打招呼，“陈妈，我是周致，以后还需要你多关照。哇，好香的味道，煲汤吗？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尝到陈妈的手艺。” 陈妈心花怒放，这小嘴甜的，让人高兴啊。 自家小姐就是招人喜欢。 看模样，这位周先生要比顾先生好。 模样更胜一筹。 “周先生快请进，小姐吩咐了，你来了后直接去书房见她。一会我给你们送汤，暖胃。” “谢谢陈妈。” 周致登堂入室，斯莉身边每一个人，他都能准确叫出名字。 杜从：“” 魏芳芳：“” “韩姐，这位周先生是总的新欢？” 韩敏芝瞪了两人一眼，“别乱说。” “刚才他过去，瞧见了吧，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不是新欢是什么？” “周先生的确是想追求总，但总没答应，仅仅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 “他就是土星视频的老板？” “是的！” 三个人开始小声八卦。 “早就听说土星视频有神秘资本入驻，超级有钱，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起死回生。” “下个月土星接连三档明星真人秀综艺节目上线，还有一档选秀节目上线，有钱啊！” “土星一年时间，烧钱估计不下壹佰亿。” “有没有这么夸张？” “你们听说吗，土星到处买版权，将各大电视台各大制片公司以前的影视剧全部独家买断，还引进了大量的国外影视剧，这都是钱啊！” “土星还买断了国外几档火爆综艺的版权。国内电视台想做类似的节目，如今只能找土星合作，或是从土星手里买版权。” “这年头做内容，都是买买买，钱真多。” “是真有钱。” 周致走进书房，就像是到了自家一样。 “喝咖啡还是喝茶？我带了一点大红袍，那棵树上的，仅此一份，有没有兴趣陪我品茶。也好让我有机会在你面前展示一下茶艺。” 斯莉听到大红袍就心动了。 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只能欣赏对方的茶艺。 全套茶具，净手，静心，再来点舒缓的音乐 一下子就有了感觉。 今天，他穿得很休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米色毛衣，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光。 漂亮的读书郎，在灯光下，越看越好看。 斯莉双手托腮，嘴角含笑，灯下赏美人，心情越发好了。 至于之前的纠结，迟疑，犹豫统统扔掉，抛之脑后。 “来，尝尝味道如何？” 小小的茶杯，双手一拖，放在了她的手上。 两人手指尖碰撞，干爽，温暖。 她含笑入口，茶香味在口齿间回味。 “如何？” “可能是我品味低劣，总之就是无法形容。” “你不喜欢喝茶吗？” “我更喜欢喝花茶。” “下次我给你带花茶，玫瑰花茶喜欢吗？玫瑰园亲手采摘，手工茶叶，限量版。” 第51章 人情债（二更） 喝着茶，气氛很融洽。 似乎忘记了正事，只记得品茶赏美。 都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周致肯定没忘记今日登门的目的，正事还是要谈。 “土星视频，明年会有新一轮的融资，你有没有兴趣投一点？” “我怎么没听说这个消息？我旗下也有一家投资公司，他们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周致冲她一笑，“这是内部消息，我只告诉你，你别说出去。要不然，资金太多，要谁的资金不要谁的资金都容易得罪人。” 斯莉张口结舌。 她get到了关键点。 所谓新一轮融资，怕是半真半假。 土星视频有了大资本入驻，根本不差钱，暂时不需要新一轮融资。 周致分明是在给她机会。 她做影视，需要播放平台的支持。 现在各大平台，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完成了洗牌，根本没她插手的余地。 就是说，她挥舞着钞票，那些傲慢的播放平台也不稀罕。 他们只要内部关联人物的钱，不稀罕她斯莉的钱。 现在，等于是周致主动将机会送给她，让她有机会插手平台端。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急她所急。 只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不熟，这样的机会，你身边肯定有人需要，为什么给我？” 不问清楚，她心头总感到不安，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让她白拿别人的好处，她做不到。 周致斟酌着说道：“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做影视产业。土星视频的业务，不瞒你说我时间有限，基本上不过问。 我就是投钱不管事的那类。以后，恐怕没机会帮你运作影视剧。 所以，我想不如给你一个平台，让你拥有自主的机会。不用谢我，我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土星需要优质的影视内容，而红太阳，我相信一定可以制作出优质的影视剧。我们算是互相成就吧。” 这个理由太牵强。 斯莉喝了一口茶水，“据我所知，土星有自己的影视制作公司。” “但这么多年，却没有制作出一部大火的剧。土星内部的问题不少，任人唯亲，尸位素餐，混吃等死大公司拥有的毛病，土星都有。 土星需要改变，你的红太阳公司是一剂猛药，我很看好红太阳将土星影视制作打得片甲不留，如此才能让土星内部主动变革。我不参与土星的运营，当初投资的时候，也承诺五年内不插手。 不插手，却不等于我不采取行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插足土星，甚至是吃下土星的影视制作公司。” 这个 斯莉很感兴趣。 只是 “土星其他股东会同意吗？” 周致突然眨了下眼睛，竟然有些可爱。 他说道：“就像你在万顺，我在土星也拥有话语权。介绍你进入董事会，没有问题。” 斯莉迟疑了一下，这是机会啊。 虽然土星暂时还在烧钱阶段，但她看好这家公司的未来。 她对自己的影视审美也很有信心。 她就是一个普通观众，她的想法，就是大部分普通观众的想法。 公司制作的影视剧，就是给大部分观众看的。 曲高和寡的冷门影视，或许将来她会涉。 现在嘛，还是以商业赚钱为主。 她问道：“需要投多少钱？” “十个亿。要是嫌多的话，少一点也行。” 斯莉豪气，“十个亿会不会太少？十个亿够视频网站烧几个月？” 周致先是一愣，接着低头闷笑。 “你笑什么？”斯莉还瞪他。 周致摆手，忍着笑意说道：“是我低估了，忘了你如今是女首富，不差钱。” 呸！ 她才不要做女首富。 更不想做什么富豪榜首富。 她只想闷声发大财，低调奢华内敛。 所有被封为的首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靶子。 她只想认真搞事业，对于当靶子没兴趣。 因为财经杂志将她评为最新年度女首富，她直接将财经杂志拉黑，扔进小黑屋。 财经杂志约她访谈，拒绝！ 万顺那边也打了招呼，集团在职人员，都不许接受财经杂志的访谈。 财经杂志从上到下，全体一脸懵逼。 没得罪人啊，万顺怎么突然翻脸，连下一年度的广告都给撤了。 原因啊，理由啊，总要给一个吧。 万顺全体缄默，财经杂志全体摸不着头脑。 不接受访谈就算了，还将广告大客户给丢了。 这就好比是天塌地陷，连个申诉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周致笑过之后，问道：“你打算投多少钱？” 斯莉想了想，“投太多，怕是会引起其他股东的警惕。十五亿，你认为怎么样？” “没问题，大不了我将我的那部分股份拆分一部分给你。” 还能这样操作？ 斯莉顿时觉着欠了好大一笔人情债，难还啊。 她张口就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突然不想投钱了。” 周致眉眼微微一动，“真心不投？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未来几年，你都不可能找到比这个更好的机会。” 斯莉突然一乐，“就冲着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钱我投了。具体的，我会让公司的投资经理联系。” 周致趁热打铁，“投钱的事情谈妥了，现在我们聊一聊购片的事情。追踪不错，我看头两集，有足够的爆点，剧情悬疑都在水准线以上。 四十万一集，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你拉来的广告，土星可以按照最优惠的价格给分成。土星收取20的广告费，剩下都是红太阳的，这个条件算是业内最优惠的价格，不会有第二家给出比这个更好的价格。” 四十万一集，加上广告赞助，勉强收回成本。 如果网络播出能小火一把，还能卖出第二轮，第三轮播放权。 卖给地方电视台，就算五万一集，也是利润。 “四十万一集，网络独播权，趁着大家都清醒，签字吧。” 周致做起事情利落干脆，合同早就制作好，摆放在斯莉的面前。 斯莉把玩着钢笔，“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周致翻着合同，“白纸黑字，承诺给予一个星期首页置顶横幅推荐位。这个推荐位，别的剧目想要的话，都是花钱买，一天就是几百万。” 呸！ 欺负她没研究过视频网站的套路吗。 以土星视频现在的流量，首页横幅置顶推荐位，最多价值一天一百万，不能再多了。 这已经是高估。 斯莉提出要求，“我听说下个月，土星会接连上马几个真人秀综艺。追踪这部剧，我希望能安排在这个期间上架播放。” 周致笑了起来，“你想蹭综艺流量。” 斯莉半点不掩饰自己的企图，“能蹭一点是一点。” 或许，她的自媒体账号，是时候成长为广告位，做一个努力的广告人。 身为一个成熟的自媒体账号，要学会自己打广告。 哎，钱难赚啊！ 流量都是钱啊！ 周致很痛快，“这些都可以安排，甚至可以写在合同里。” 当然要写在合同里。 先小人后君子，将所有问题都谈好，最后双方愉快地签了合同。 红太阳影视成立后的第一部剧，可算是卖了出去。 价钱虽然不尽如人意，好歹也能给公司回一波血，年终奖可算是有了。 公司迈出了第一步，稳定全体员工。 只要追踪这部剧能开门红，不求大爆，只求小火一把，后面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 什么第二轮，第三轮播放权，都能顺利卖出去，利润就有了。 合约签好，陈妈是看准了时机，送上靓汤。 周致端着汤碗，一脸满足，“能喝到陈妈亲手煲的靓汤，真幸福！” 陈妈心花怒放，笑得前仰后合。 “厨房里还有，我再去装两碗过来。” 有人欣赏自己的靓汤，这是身为厨子的陈妈最大的骄傲和成就。 斯莉很是嫌弃他，“你特意上门，就为了蹭一碗汤。” 周致理所当然地说道：“能蹭到你家的汤可不容易。你那几个员工，我都羡慕他们，可以天天进出你这里。要不，我给你打工，怎么样？” “请不起！” 斯莉专心喝汤，绝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周致了然一笑，关心道：“复健顺利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走路？” 斯莉下意识将手放在膝盖上。 “复健还算顺利，就是太累。好几次都差点累到放弃。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坚持下去，过了年或许就能丢掉轮椅走路。” “恭喜！要不要我给你加油鼓劲？” 斯莉笑着问他，“你怎么给我加油鼓劲？难道说句加油，也算吗？” 周致笑而不语，保持神秘。 一夜好梦。 吃过早饭，斯莉就赶到医院复健。 然后，她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周致。 瞬间明白了，对方说的加油鼓劲，是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嘴上加油。 那一刻，她的心情有些雀跃，也有点复杂。 有美男子陪在身边复健，当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只是 这债欠得越来越多，再想撇清就难了。 她问道：“你不说今天一早要去国外出差吗？” “改签了机票，我可以陪你半天时间。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他很自然地从韩敏芝手里接过轮椅。 韩敏芝：“” 抢她工作，这人危险。 －－－－－－题外话－－－－－－ 要为春节放假存稿，每天两更。 更新时间为：上午九点半 第52章 翻身有望 蔡秋双是一名演员。 是一个没有名气，没有流量，没有话题，甚至连绯闻都没有，被网友称为查无此人的演员。 从电影学院毕业好几年，签过公司，演过电视电影，都没翻起什么哪怕一点点浪花。 平生唯一一部担任女一的电视剧，被压箱底，永不见天日。 她和经纪公司合约还剩下半年多，经纪人已经彻底放弃她，公司也没有续签的意思。 等到合约结束，她该何去何从，完全都没主意。 她已经一年多没演戏，试镜倒是试了几十个剧组，全是她自己找来的，经纪人就是个废物。 每次试镜，对方都说挺好，演戏有灵性，这么些年被埋没了。 语气很真诚啊！ 给她一种，这角色非她莫属的感觉，有种遇到知音的喜极而泣的感动。 然后就是回家等消息。 却永远都等不到好消息。 自家知道自家事，她不敢奢望女一，女二，甚至连女三女四她都不敢报太大希望。 只求有个戏演，让她有机会露脸，让她有机会说几句台词，在观众面前混个眼熟。 就这么一点要求，她都求不到。 经纪人还打击她：“你就没有红的命，认命吧。公司新挖掘了几个新人，你瞧瞧人家多会来事。你要是还想在这行混下去，我给你安排两个局，只要你肯把握机会，翻身的机会还是有的。” 蔡秋双都没鸟经纪人，直接甩门就走。 经纪人气得在背后大骂，“你就傲吧。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之前接洽的综艺，你也别想上。” 这就等于是雪藏，一直要将她藏到合约结束，断送她的演艺前程。 面对这般遭遇，任何人都会感到痛苦，严重者甚至会抑郁症。 最久的一次，她整整两个月没出家门一步，直接自闭。 她不愿意给同学打电话，当初她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如今却混得这么差，太丢脸。 班级群，好友群，全都屏蔽。 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也不参加。 父母不放心她，千里迢迢跑来照顾。 她努力振作，“再给我三年时间，真要是混不出名堂来，我就退圈转行。” 女演员的黄金年龄就这么几年，三年后，她就是30的女演员，机会更少。 照着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到时候她不得不退圈，另谋出路。 心里头肯定是难受的。 不是真喜欢表演，真的喜欢这行当，谁TM愿意受这么多罪。 被公司冷藏，被经纪人羞辱刁难，被晚辈嬉笑嘲讽，被同期的女演员轻蔑讥笑。 太难了！ 全靠着合约即将到期，这根救命稻草撑着。 现在她就处在地狱十八层，等到合约到期后，她就不信还能比现在更差。 电话响了。 陌生的号码，她直接挂掉。 对方却不依不饶，早上没接，到中午又打来。 中午不接，下午又打过来。 “谁啊？再打过来我直接拉黑了。”她接起电话，暴躁怒吼。 反正她不怕得罪人。 这个阶段，肯定不会有人找她拍戏，因为绕不过公司那一关。 公司会直接将找上门的戏约挡在门外，要么就是将机会给公司其他女演员。 所以，她毫无顾忌地怒吼。 “喂，是蔡秋双小姐吗？你可算接电话了，找你好几天了。 我是红太阳影视公司的员工，我们公司以前叫锐丽影视，记得吧。以前你和我们公司合作过，拍了一部电视剧，你是女主。 这部电视剧现在改名追踪，半个月后会在土星视频上架播放。我们公司联系你，是想请你在渣博上做个宣传，预热一番。” 啥？ 啥玩意？ 蔡秋双很懵，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锐丽，红太阳？” “对啊，我们公司现在改名红太阳，还换了老板。当初你们拍的那部电视剧，很快就要上架播放。蔡小姐，请问你能不能配合做个宣传预热？这是双赢的事情，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加个微信，我把宣传物料发给你。” “我，我，你们是怎么联系到我的？通过公司吗？” “你们公司态度太差，不肯告诉你的新号码。还是我们经理通过以前的老熟人要了你的电话。宣传的事情，你能配合吗？” “能！当然能！当初签了合约，我肯定能配合。这部片子真的能上架播放，我的戏份没被删掉吗？” 蔡秋双小心翼翼，她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 小曹是红太阳一枚员工，工位是策划，实际上什么事都干。 谁让公司现在人少。 但他没怨言。 因为公司待遇好啊！ 不说工资奖金，平时的福利待遇也是杠杠的。 加班还有加班费。 这年头，都推崇996，甚至997，还提倡无偿加班，主动加班。 一个肯给加班费的公司，大大的良心啊。 同行业内，就没有别红太阳更有良心的公司。 小曹觉着对方的问题好奇怪，“你是女主，你的戏份当然不会被删掉。不过，这部电视剧重新剪辑过，从原先的38集，剪成了22集，质量也提高了。” 蔡秋双哭了。 她是喜极而泣。 她擦掉眼泪，长久以来第一次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我一定配合宣传。” “谢谢蔡小姐，一会我把宣传物料发给你，再和你详细说说怎么发帖。冒昧问一句，和你演对手戏的李高远，你和他还有联系吗？公司是希望你们能互动一下。” “我有李高远的电话，但是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要不我把电话给你们。” “谢谢，不用啊。我们有他的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互动，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勉强。” “李高远的意思了？”蔡秋双有些犹豫。 小曹就是个直肠子，“一开始他不太愿意，后来我们说了只是角色互动，他说尊重你的意见。只要你同意，他那边没问题。” “我这边也没问题，可以角色互动。” “太好了！谢谢蔡小姐。蔡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到我们公司看片，重新剪辑的片子质量真的很好。最近我们公司在搬家，我一会把公司的新地址发给你，你要是来的话，就直接联系我。” “谢谢！” 挂了电话后，蔡秋双又哭又笑。 终于，压箱底的女主剧要播了。 她的第一部女一，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部女一。 她嚎啕大哭啊。 将这些年的委屈，不如意，全都哭了出来。 身为男主角的李高远，这些年的运势比起蔡秋双，那是好多了。 一直不缺戏拍，男一男二都有演。 期间还碰到一部大热剧，只可惜其他演员都火了，唯独他依旧没热度。 剧红人不红，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在，男演员黄金年龄长，他不着急，以后还有机会。 最近，他刚杀青一部剧，处于休息状态。 红太阳公司联系上他，希望他配合宣传，他爽快答应。 他和经纪人唠叨，“以前那个锐丽影视，换了新老板又活了过来，还改了名字。和他们合作的那部剧，说是要上土星视频。” 当着他的面，经纪人也没避讳，有一说一。 “别管锐丽，还是红太阳，那片子你别抱希望。很大可能就是个炮灰，垂死挣扎一下，连个水花都掀不起来。” 李高远哈哈一笑，“我当然没抱希望。不过，红太阳的老板是斯莉，肯定要给个面子。” “那个斯莉？” “就是那个斯莉！前段时间又上了回热搜，说她是国内新晋女首富。” 经纪人点点头，“那是要给面子。不过啊，做影视行业光有钱可不行。这些年，多少煤老板，矿老板，互联网老板都死在了影视产业上面。连行业老人都有翻车的时候，更何况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女老板。” 李高远笑了笑，“他们把38集的电视剧，剪成了22集，说不定没你说的那吗糟糕。” 经纪人眼睛一瞪，“这年头都是死命拉长电视剧的集数，这家公司竟然反着来，不想赚钱啦？” “可能38集质量不太好吧。你也知道，那会刚拍，剧组就遇到资金困难，好多场景都是敷衍对付。剪了好，免得我丢脸，被网友群嘲。” 李高远的心情很平静。 远远没有蔡秋双那么高兴。 他不缺戏拍，两个月后他就要进新剧组。 他反而担心，追踪这部剧会拖累他现在的名气。 但他不能阻止红太阳上架这部剧。 “诶，蔡秋双打来电话，看来她也收到了消息。” “我来替你接电话。”经纪人当仁不让，还不忘提醒道： “你别和蔡秋双接触，当心沾染上她的霉运。这人自从签了现在的公司，就没好过。如今连戏都没得拍。她还是电影学院的高材生，也就混成这副样子。” 热情冷暖，可见一斑。 经纪人八面玲珑，接通电话，客客气气，既不得罪人，去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自家艺人李高远很忙的，好不好？ 哪有空同你闲聊。 什么角色互动，都是看在斯莉的面子上，完成任务罢了。 对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第53章 蹭流量（二更） 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土星视频上线了两档真人秀综艺。 一档是明星真人秀旅游做任务。 另外一档是明星竞技类真人秀。 这都是流量啊！ 综艺一开播，明星们的粉丝就涌入了土星视频，积极发帖打卡。 土星视频的流量峰值也变得十分好看，令人心动。 蹭着这波流量，红太阳公司出品的悬疑推理剧追踪开始在土星视频预热，为几天后上线添砖加瓦。 女主蔡秋双，男主李高远，其他几位配角纷纷转发宣传物料。 红太阳官微，最新注册的追踪官微，全都加入了这波宣传大军。 第一波预告片 第二波预告片 男女主预告片 别管多少预告片，他没流量啊。 也就男主李高远的账号下面，有粉丝打ca，说一定要支持哥哥，准时守着火星视频。 蔡秋双，也就只剩下几个忠实粉丝。 不容易啊，自家偶像总算有了动静。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捧场，奉献流量。 看着两百万的粉丝量，却只有区区几十人冒泡，蔡秋双心情也是很复杂。 她自己都怀疑，这些粉丝是不是买来的僵尸粉。 李高远就是完成工作任务的态度，所以他的粉丝也没多热情。 粉丝群里，都在讨论。 “追踪这部剧很大可能会扑街，大家先别刷话题。等片子上架看一看质量，要是扑街，就当哥哥没拍过这部剧，让他死远一点。要是质量好，我们再做话题刷屏上热搜也不迟。” “追踪是哥哥几年前压箱底的剧，肯定不符合现在的大趋势，肯定扑街。” “难怪哥哥一点都不热情。” “我看着预告片，好像还可以啊。” “就算是最烂的烂片，预告片也能拍出大片的感觉。别被预告片给洗脑。” “反正还有三天上线，三天后见分晓。就算扑街，也不要拖累哥哥的事业。否则，我咒红太阳死全家。” “咒红太阳死户口本。” 这群死忠粉，已经开始计划，片子上架，只要口碑质量不好，就将脏水往制片方泼。 至于女主蔡秋双，咖位太小，都不值得他们浪费心思，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对方钉死。 红太阳官博，不争气啊。 几十万的粉丝，就像是买来的僵尸粉。 预热了好几天，除了小猫三两只出没，掀不起半点热度。 追踪官博更是惨不忍睹，区区两万粉丝，还都是买的。 杜从急得头发都白了。 私下里，他偷偷嘀咕，“完了，完了。这第一个项目要是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后面几部压箱底的片子就更没指望。” 虽说追踪这部剧，目前看来不会亏本，但没有水花的话，不利于后续项目的开展。 “怎么这么背啊！” 演员没流量，剧组没流量。 又是原创剧本，没有原著书粉加持。 光靠土星视频一个星期的顶部横幅推，想要火爆，真的要靠撞大运。 唉唉唉 杜从连连叹气，头发都快掉光了。 身为老板的斯莉，她是半点不着急。 时隔多日，她再次登录自己的渣博账号，要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老板。 于是，她发了三年多来第二条消息。 “电视剧追踪，将在双十二晚八点，土星视频上线，一口气四集，好看哦！” 下面配上电视剧的第一版预告片，惊悚悬疑足够，配乐很有感觉，绝对原创。 然后 她这条微博，理所当然没能冲上热搜。 但，评论区热闹非凡。 “小姐姐是被绑架了吗？” “总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老板，懂得自我推广。” “小姐姐要拍电视剧了吗？” “小姐姐难道要做演员？” “总威武，冲着总也要去看追踪，大家把话题刷起来，冲啊！” “到底怎么回事，是被盗号了吗？有没有人科普一下？” “总投资了一家影视公司，于是，账号就成了广告位。” “小姐姐，你和渣男离婚了吗？最近都没渣男的消息。” “总也太吝啬了，这么长时间就发了两条微博，其中一条还是给电视剧打广告。” “来点自拍照，到时候就去土星支持追踪” 这条评论得到了近万的赞，所有人都想看女富婆的容颜，听说很漂亮哦。 一条博，半天时间评论过三千，点赞十几万，转发七八万。 斯莉一个人的流量，成功碾压整个剧组，男女演员，公司官博。 垂死病中惊坐起！ 杜从突然就活了过来。 哈哈哈 总犀利！ 总威武！ 总霸气！ 总妥妥流量咖啊！ 斯莉：“” 她很懵逼啊！ 什么时候，她就成了流量咖？ 不对啊！ 她连脸都没露过，账号是几年前读书时候开通了，发了几条弹琴的视频，几幅油彩画，外加自己的背影，影子，几张风景照。 之后，账号就陷入了长达几年的空窗期。 直到今年，两条微博。 就这，算个屁的流量咖。 杜从可不这么认为。 “总啊，你要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的很多粉丝，都是今年才有的。他们就是单纯地关注你这个人，活跃度又高。你看看，这评论，转发，点赞，比那些公司包装出来的流量咖还要流量。” 斯莉乐了，“你见过只有一百万粉丝的流量咖吗？” 别开玩笑了。 “一百万全是真粉，一个僵尸粉都没有。这比几百万的粉丝还管用。” 呸！ 斯莉坚决不上当。 但她还是想问问，杜从到底想干什么。 杜从嘿嘿一笑，“总能不能多发点微博，比如自拍啊，配上追踪这部电视剧。从电视剧上线那个晚上，最好每天一条，要是可以的话，每天三条？” 斯莉呵呵一笑，“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建议，追踪需要流量，总你就是公司目前最大的流量。” “看情况吧！别指望我会天天发博。” “是是是，总威武霸气，成武德，一统江湖！” “滚！” 杜从麻溜的滚了。 无论身在何方，周致总是第一个点赞，仿佛是随时随地守着她的账号。 他还给斯莉发私信，“别听那群粉丝起哄，别发自拍。” 你管我发不发自拍。 哼！ 斯莉一脸傲娇，拿起手机45度角，先给自己来了几张自拍照。 真好看。 默默收藏，藏在云端，不发。 她也没有发自拍的爱好。 从小，爸爸就叮嘱她，别拿自己的肖像照片开玩笑。 她深以为然。 她又不靠脸吃饭，好看的照片自己收藏就好了，不需要展示出来。 她也没有展示自己容貌给大众看的爱好，更不需要别人来评判自己的模样长相，性格特点。 所以，她的所有账号，包括朋友圈，凡是社交平台，一张正面照都没有， 最多就一背影。 她这一波流量，好歹让一部分人知道有部电视剧叫追踪，即将在土星视频上架播放。 土星最近很旺，明星真人秀综艺，话题那是一浪高一浪。 这波观众，要是能分一点到电视剧版块，也算是一波小小红利。 斯莉蹭的就是这波红利。 三天后，星期六，追踪正式上线播放。 置顶横幅推提前半小时推广。 第一排小图推，除开大火的综艺，就是追踪。 这待遇，好多电视剧都拿不到。 酸了，酸了！ 实名葡萄酸。 “有钱就是不一样，没有流量咖演员，照样能拿到最好的推荐位置，还能公然蹭一波流量。” “不知道私下里有什么交易，土星实名偏心。” “就凭斯莉这名字，就有资格拿到大推。” “又不是斯莉主演的电视剧，她只是出品人，是制片方老板。” “羡慕啊，你也去找一个这么牛的制片方老板。” 吵吵闹闹的过程中，总有手滑的人，一不小心，就点了进去，电视剧开始播放，直接为VIP会员跳过片头。 都没给手滑的人退出页面的时间，电视剧就开始了。 昏暗的房间，卷缩的的影子缓缓站起，高高举起一把斧头，一下一下又一下，鲜血喷溅在墙壁上，脸上 一双绝望的眼眸，直视着你，并对着你再次举起了斧头。 “哇靠，吓死个人！” “要不要这么恐怖？” “这到底是悬疑，还是惊悚？” “爱了，爱了，开头就好炸。“ 弹幕走起。 年轻的观众们很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 半集过去，上瘾，完全不想退出，只想继续看下去。 一集结束，直接跳到第二集，今晚上的综艺什么时候都能看。 难得碰上一部好看的剧，先满足了看剧的欲望再说。 弹幕继续刷起。 “老天爷，可算是碰到了一部不乌漆嘛黑的悬疑剧。” “配色爱了，眼睛终于不疼了。” “其他悬疑剧学学，别以为配个阴冷昏暗色调就是惊悚悬疑，考虑过观众的眼睛吗？” “终于能把演员的表情看个清清楚楚，这色调我喜欢。” “125倍数快了，1倍速刚刚合适。” “哪位大神剪的，太懂观众的喜好。” “总算有一部能看的悬疑剧。” “演员面熟，女主叫什么名字？” “不会看演员表吗？” “女主蔡秋双，谢谢大家喜欢。还需要多多打磨演技。” 女主忠粉出没，又被迅速淹没。 第54章 口碑爆了 追踪八点上线。 主创全体不在线。 比如男主李高远正忙着打游戏。 昔日的导演制片，根本就对这部剧不抱希望。 与其上赶着找难受，不如等两天评分出来后再抽空看看。 唯有女主蔡秋双，拿着手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直拖啊拖，拖到半夜十二点，可算是鼓足了勇气打开土星视频，缓缓进入追踪页面。 她怕啊！ 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注定扑街，嘤嘤嘤 就真的没指望了。 第一集开头，画面没注意，就看见一排排的弹幕涌出来。 她设定的是50的页面弹幕，满了。 她吓傻了，赶忙闭上眼睛，不敢看。 怕看见惨不忍睹的谩骂和嘲讽，脆弱的玻璃心会碎得稀烂。 光用耳朵听着剧情，诶，这配乐 她缓缓睁开一条缝，瞄了眼。 “啊啊啊，阴间音乐，导演做个人吧。” “就不能来点阳间音乐。” “别的悬疑剧靠昏暗阴冷的背景色制造悬疑，这部剧靠阴间音乐制造悬疑。” “哪个神经病配的乐，吓死妈了。” “越怕越想看，怎么办？” “男主傻X，被凶手耍得团团转。” “女主是谁演的，好漂亮，千万不要整容啊。” “女主的嘴巴有点出戏。” “女主嘴巴最性感” 嗯？ 蔡秋双瞄了几眼，终于敢完全睁开眼睛，好像弹幕很欢乐啊，骂的人少，大部分都是在说片子配乐，配色，剧情，男女主感情线 反正就是讨论片子本身。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恐惧的事情，好歹没发生。 看样子，片子质量真的像红太阳员工说的那样，挺好。 她因为害怕，没敢去红太阳看片。 不得不说，这几年的遭遇，将一个本来充满自信和朝气的女演员，打击得已经彻底丧失了自信心。 一度怀疑自己根本不会演戏。 她熬夜了。 熬了天亮，精神极度亢奋。 首播四集，她反复看了三遍。 第一遍，认真看弹幕，尤其是涉及她本人的弹幕，截屏保留，以后改进。 第二遍关闭弹幕，认真看剧情，不由得产生一个疑问，这是当年拍的片子吗？ 剧情怎么不一样啊。 当年拍的时候，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特么的，敢情红太阳用四十几集的母带，剪了个新片子出来。 第三遍，看自己的表演，对手的表演，女配的表演，所有人的表演 “不好！这个眼神在这里不对，情绪不到位。” “这个角度漂亮，情绪饱满，张力十足” “这个画面这个取景，最牛逼的还是摄影师，当年可是顶配。” “不知道是谁剪辑的，完全就是一部新片。” 三遍看完，蔡秋双打了个哈欠，终于满足地睡去。 不会扑街！ 就算爆不了，也不会扑街。 她真的满足了。 砰！ “哈哈哈” 办公室内，杜从挂了电话，发出狂笑声。 高兴啊！ 今儿特别高兴。 今天是星期天，他可是主动加班。 一点都不觉着累，就觉着爽。 首播数据出来了，达到了预期。 豆瓣评分开通，81的高分，哈哈哈 爽爽爽 他看过完整的剧集，后面十集内容更精彩。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出现高开低走的情况，口碑有了。 有了口碑，再好好运作一番，不怕这剧不爆。 他掐着时间，赶紧打电话给老板。 “总，我申请一笔宣发资金，给追踪造话题刷热搜，增加一波热度，争取二轮三轮卖个好价钱。” 斯莉正在喝早茶，一听杜从说的话，当即问道：“有好消息吗？” 杜从哈哈一笑，“算是开门红，查了土星后台数据，昨晚八点刚开播的时候，只有一万五左右观众量，等到九点，每集观众量增加到五万。今天早上刷新数据，已经破十万，而且数据一直在往上涨，豆瓣评分也高达八点一分。” 斯莉吃了一惊。 她小声问道：“你花钱刷数据了？” 杜从大叫冤枉，“我倒是想刷数据，可是没钱啊。这些数据，都是实打实的，全是自来水，真剧迷。我和土星技术员再三确定，数据没出错，全部真实有效。 今晚更新两集，土星说了，肯定还能爆一波。总，你可一定要给我批一笔宣传费啊，咱们公司能不能起来，可就指望这一波了。” 斯莉很干脆，“你要多少宣传费。” 一说到钱，杜从就变得小心翼翼。 他小声问道：“五百万，能有吗？” 斯莉蹙眉，“五百万是不是太少了，够你买几次热搜？我给你批一千万，你去操作。” “一千万，会不会多了点。要是回不了本”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片子没信心？口碑好，数据好，一千万你还怕回不了本？” “能回本，肯定能回本。” 杜从豁出去了。 谨小慎微，压抑了好几年，这一回好歹让他扬眉吐气，在同行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有了钱，就要定策划，定方案。 这笔钱要怎么用，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男女主怎么回事？ 赶紧互动起来，吸引一批剧迷啊。 机会就在眼前，都不知道珍惜，搞什么名堂。 李高远擦了擦眼睛，不太敢相信。 “追踪豆瓣评分竟然高达81，刷的吧。” 经纪人正忙着四处打电话。 一轮电话打下来，他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 “没刷分，这部剧口碑很不错。土星那边透露的消息，播放量一直在增长，今晚上还会更新两集，肯定能迎来一波峰值。” 李高远眨眨眼睛，“那我得动起来啊。之前红太阳给的宣传策划，你给我打印一份。” 经纪人赶忙说道：“红太阳那边先别管，这是你从影以来，评分最高的一部剧，只可惜题材小众，但足够刷一波流量。 我现在就和几个粉头下任务，赶紧刷话题，刷你的角色。那个女主，叫蔡秋双的，可以互动，但尽量少一点互动。 我现在就安排人剪辑，就剪你最精彩的镜头，我们可要抓住这一波流量，争取名气更上一层楼。” 李高远没意见。 粉丝这个时候不出动等待何时。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起来。 经纪人很果断，“刷不起来也要刷，好歹开播81的评分，够你一波吹嘘。 趁着这波热度，我给你签一档综艺，上综艺的时候记得顺带提一提这部剧，提一提你的角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等录完综艺，过了年你就直接进剧组。新剧组的导演，以前和红太阳有过合作，和杜从是老熟人，攀攀交情没坏处。” 李高远当即说道：“看来我得请杜从喝酒，拉一拉关系。好几年没见面，说不定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杜从那里你亲自约，他现在是红太阳经理，公司上上下下一把抓。追踪不出意外，就是红太阳的翻身仗，以后肯定会开新项目。做生不如做熟，与其和不熟悉的新演员合作，不如和你这位老熟人合作。” “我知道了，晚些时候我就联系杜从，请他出来喝酒。任何宣传我都配合。” 经纪人很满意。 同时不忘提醒道：“离蔡秋双远一点，当心沾染上霉运。”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纯粹是她的公司不给力。” “那可是业内顶尖的公司，这几年捧红了多少人，要不要我掰着指头数一数？别人能红，偏偏她被打压雪藏，她就注定没有红的命。” 经纪人看不上蔡秋双，生怕对方借此机会，扒上自家艺人不撒手。 要是传出点什么绯闻，那可真是恶心死了。 天天视频内容采购部王经理，星期天大中午被一通电话给气得差点炸毛。 “消息确定吗？是土星刷了数据，还是杜从找人刷的数据？真实可信，狗屁！一部小众题材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播放量。什么，土星竟然给一部没流量的小题材顶格推荐位。这里面有什么名堂，难道杜从卖身了？” 正忙着打电话拉关系做宣传的杜从，突然连打三个喷嚏。 气死他了。 “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说老子。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 公司项目开门红，全体员工统统滚回公司加班，给加班费。 之前的宣传方案推翻，重来。 一千万的宣传费，一定要搞点大动作出来才行。 土星很够意思。 因为今晚上追踪会更新两集，加上红太阳追加了推广费，土星直接给了追踪开屏推。 这可是最顶级的推荐。 点开APP，大约五秒时间，才会进入页面。 这五秒钟，那真的是千金难买。 通常都是拿来卖广告位，卖给其他电商，尤其是烧钱疯狂的电商最需要这个广告位。 然而今天，自晚上六点起，这个黄金广告位，无论哪个版本，全给了追踪。 一点击直接进入追踪页面。 这波广告，播放量是可见的增长。 观众看不到后台数据。 但是，土星的技术员可以实时追踪数据。 “总监，追踪单集破三十万观众量，还在猛增。照这个趋势下去，今晚十二点，单集破五十万不成问题。” “重复ip账号多吗？” “很少！可以确定都是真实数据。” “总监，红太阳那边通知，今晚八点追踪话题热搜。他们还会帮男主李高远的话题上热搜。” “红太阳这是下了大价钱啊。继续监测播放量，如果今晚数据刷出新高，告诉杜从后续的宣传都不是问题。” “如果没有刷出新高”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按照合约办事。” 第55章 火了（二更） 小火！ 在喜欢悬疑推理剧迷心中，追踪是今年最完美的收官，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喜欢这部剧的粉丝，纷纷变成了自来水。 他们化身键盘精灵，在微博，在朋友圈，在短视频，在各种社交媒体上安利这部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今年最好看的悬疑烧脑国产剧，没有整容脸，全体演技在线，节奏快，感情戏恰到好处，剧情够迷够烧 总之就是各种好。 不看后悔啊！ 土星后台数据漂亮，内容经理笑哈哈，赚了赚了。 “继续给追踪流量，让红太阳继续炒热度。每星期更新四集，剩下十六集还可以放一个月。” 追踪上了热搜。 这是花钱买的，但也不全是买来的。 上了热搜后，就有真剧迷顺着网线跑了过来，讨论剧情，讨论男女主 男主李高远也上了热搜，也是买的。 他的粉丝兴奋啊，要为哥哥炒话题，炒热度 有组织有计划的在网络上兴风作雨，甚至还要众筹上热搜。 这个晚上，很热闹。 斯莉身为一个合格的老板，要学会自己打广告。 她又在微博账号上转发了第七集第八集预告，安利大家追剧。 本来就不指望多大热度，但，万万没想到，就一个预告片竟然也上了热搜。 这热搜是想上就能上的吗？ 渣博办公室。 技术员，“老大，这里有一条微博上了热搜。” 总监：“花钱了吗？” 技术员：“没花钱。” 总监，“没花钱还想上热搜，撤下去。” 热搜位多贵啊，哪能想上就能上。 估计又是哪个小明星，鼓动粉丝刷数据。 哼哼！ 妄想白嫖，做梦。 技术员：“上热搜的是斯莉。” 总监：“哪个斯莉？” 技术员：“就是那个斯莉，超有钱的那个。” 总监一听，立马扑到电脑前观察情况。 “一个破预告也能上热搜，见鬼了。” “追踪这部剧，好多人都说好看。今天陆续有四条相关微博上了热搜，全是安利这部剧。” 靠！ 总监当机立断，“给我接红太阳负责人的电话。” 又一个大单上门。 电话接通，一场PY交易拉开了帷幕。 “杜经理啊，追踪这么火，有没有考虑买个热搜包月套餐，看在总的份上，我给你八折。” 杜从：“” 嘿嘿嘿！ 他都多少年没接到渣博运营打来的电话，多少年没听人说包月套餐。 这感觉真舒爽啊！ 总威武霸气，红太阳可算是否极泰来。 锐丽影视渣渣，红太阳影视威武！ “才八折，老王啊，你这不够意思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给我整新人价，欺负我们红太阳小公司吗？万顺一年给你们多少宣传费，同一个老板，差别这么大，你这是歧视。” 渣博运营王经理，“万顺是万顺，红太阳是红太阳，体量天差地别，哪能一个价钱。七折，这已经是友情价。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上面管得严，不许我们乱来。要不是因为追踪真的火，包月套餐都不能给你。” 呸！ 杜从心头骂娘，都是黑心资本家。 面上笑嘻嘻，“六折！大批自来水，真剧迷，这是双赢的事情，你就别和讨价还价。” “行行行，六折就六折。” 挂了电话，双方同时哈哈哈哈 一方是高兴开拓了新客户。 一方是高兴，用最少钱操作最热的热度。 果然双赢！ 斯莉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微博为什么能冲上热搜。 她没买粉丝，没刷数据，没给渣博送一分钱 果然是因为粉丝们太热情了吗？ 总之很迷惑。 周致一如既往，最先点赞。 他仿佛有千里眼顺风耳，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打来电话。 “恭喜你！听说数据很好，热度也炒了起来。” “你那边现在应该是白天吧，不忙吗？”斯莉默默换算时差，对方正是忙工作的时候。 周致笑了起来，“再忙给你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斯莉：“” 她要严正抗议，“下次别说让人误会的话。这个电话我就当是合作方地关心。” “你会误会吗？” 他抓的关键点，和斯莉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就是为什么话题总会聊着聊着就偏了，越聊就越让人感到暧昧。 她低头一笑，直接问道：“这么会撩，经验很丰富吗？” 周致也跟着一笑。 两个人隔着距离，隔着电话线，仿佛天生默契。 他说道：“我是个好学生，学什么都很快。” 斯莉：“” 没法聊了。 “大家都忙。不如等你回来，找机会我请你喝茶，感谢你给红太阳一个机会，让追踪能顺利上线播放。” “别和我客气。吃饭的事情，我当真了。等我回来，我去找你。” 嘤嘤嘤 斯莉看着挂断的电话，脑袋有点懵。 周致是单纯地撩她，还是追她，亦或是只是玩玩 毕竟她的身家和身份，会让某些男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她拍拍脸颊，提醒自己警惕，千万不能中了美人计。 否则伤心又伤身。 杜从春风得意，在同行面前扬眉吐气，一改多年的晦气。 应酬多，想法多。 一边抓紧时间，争取在过年前，公司整体搬迁到新的办公楼。 一边主动请缨，递上计划书。 “总，我认为追踪可以做成大IP，搞成季播剧。甚至可以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拍摄院线电影。” 斯莉很赞同杜从的想法。 尤其是看到对方一改之前的谨小慎微，变得勇于进取，她很满意。 她要的就是敢想敢做的员工。 她翻着策划书，“有把握吗？编辑，导演，演员，能请来几个原班人马？” 杜从当即坐下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立项，将追踪做成季播剧，首先换导演，换编剧。原版内容总你也看了，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按照总的计划，我们对外发布剧本比赛，短视频比赛。我打算趁此机会，挑选合适的导演人选，来拍摄第二季追踪。” “胆子挺大，新人导演你敢用？” “公司必须培养自己的导演，这也契合总提拔年轻导演的主张。” 杜从义正辞严，是真心要搞大事的节奏。 斯莉仔细看了看计划书，果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她点头认可，“你去立项，担任制片，剧组筹备都由你全权负责。具体需要多少钱，你弄个预算出来。” 杜从又变得小心翼翼，“我想搞些大场面，比如追车，跳崖，实地取景加上演员片酬，中间可能耽误的时间，单集成本会在一百万以上。” “不管是单集一百万还是两百万，你先拿出一个完整的预算方案。你能说服我，剧本能说服我，我就给钱。不能说服我，你就只能继续努力。” “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演员这一块，我是希望能维持原班人马。” “有把握吗？” 当初锐丽和演员签合同，签的是一部片的合同。 想要让原班人马回归，恐怕有难度。 或许档期冲突，或许人家就不想接小众题材，或许片酬不满意 总而言之，只要没签合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就算了签了合同，也有变卦的时候。 所有的问题，就需要身为制片人的毒从去解决，搞定编剧剧本，搞定导演，搞定演员，筹备剧组，确定拍摄档期 甚至还要帮着导演堪景，提前租好拍摄场地，确保拍摄期间不掉链子。 制片是个很累很累的工作，又管钱又管事，还要忙活拉投资。 但 他充满了信心和激情。 好几年，他第一次燃起了澎湃激情，有了工作动力。 势要将追踪做成大IP。 这就是版权在手，天下我有的好处。 想当初，天天视频还想买断版权，去他的娘 好消息，好消息。 随着追踪热播，已经有电视台主动联系二轮播放权，三轮播放权。 二三轮都不值钱，但，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 趁热打铁，杜从以单集八万的价格卖出了二轮电视播放权。 又以四万价格卖出了三轮播放权，好几个电视台抢着要。 不到一百万拿下一部大热剧，赚了！ 购买二三四轮播放权的，全都是地方电视台。 那些高高在上的卫视，看不上一部网剧。 大把的剧等着他们播，要流量有流量，要话题有话题。犯不着去买一部小众悬疑推理剧。 追踪已经在土星播放了一半，播放量持续走高，单集观众量早就超了百万，无限接近三百万大关。 土星给出预测，等到全篇收官，有望冲击单集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播放量。 很多剧迷喜欢一口气看完，整部放出来后，肯定还能有一波大流量。 按照合同，土星得加钱。 单集四十万是保底，上了三百万加十万，上了五百万播放量又是一个价钱 持续走高的播放量，预示着追踪成功回本，还能赚上一笔。 红太阳全体员工，年终奖有了。 第56章 网上对骂 百年论坛，是一家影视从业人员扎堆的论坛。 大家化身键盘精灵，在上面聊天吹水，谁谁谁拿到好资源，谁谁谁走下坡路。 行业公司在上面发布招聘信息，公司项目。 剧组发试镜通告，招聘剧组员工。 这是一个大家庭，也是充满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是攀比嫉妒的中心，也是寻找机遇的地盘。 一则剧本征稿，短视频征稿比赛通告，吸引了某些人的关注。 “一百万奖金，假的吧？” “二等奖五十万，三等奖二十万，还设优奖五万。肯定是骗稿的辣鸡公司。审核，赶紧把这个骗人的消息下架，免得有人上当。” 论坛审核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审核：“消息确实可靠，红太阳就是以前的锐丽，现在换了新老板。最近大火的追踪，这家公司就是出品方。” “这年头就没见过哪次剧本征稿，到最后真的兑现奖金的。特么的，全都是关系户。就算被评上了，奖金也是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手头有好本子的人，千万别去。” “短视频应该能去吧。” “去个屁，都是骗人的。骗你的脑洞，骗你的构思，然后换个包装，就说是原创剧本。你去告抄袭还告不了，人家有钱，拖都能把你拖死。” 论坛上，众人化身键盘侠，义愤填膺。 对行业内的影视公司征稿，深恶痛绝，一口气细数十大罪状。 显然，过去，大家都上过当，都吃过亏。 影视公司都不是东西，剽窃抄袭，有一家算一家全都是惯犯。 这回也不例外，不要妄想存在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赶紧撤退吧。 一百万奖金，都是虚的。 别指望影视公司会兑现。 啊啊啊 杜从看着论坛上的言论，都快气坏了。 他给员工们安排任务，别管大号还是小号，今儿全都化身键盘侠怼回去。 这才刚开始征稿，就开始给红太阳泼脏水，这是破坏老板的大娱计划，是公司的敌人。 必须在论坛上一战高下。 都是行业人，ID彼此都熟悉，过去还在论坛上称兄道弟，这会全都对战起来。 你说不好，他说好。 你说公司垃圾，他说你人垃圾。 双方战火弥漫，一干吃瓜群众纷纷下场站边，有支持征稿，有反对征稿。 吵来吵去，无非就是两个意思。 相信红太阳这家公司，就去报名参加比赛，没人拦着。 不相信这家公司也不用诋毁，至于结果拭目以待。 道理是很简单，架不住一群人都是内容输出者，啪啪啪打字速度又快，新仇旧怨一股脑冒出来，这架劝不住啊！ 论坛管理员看着高于往日的流量，嗯，还是别禁贴，让他们吵去。 如果有人涉及人身攻击，直接禁言三天。 斯莉从书房出来，见大家都捧着一个手机刷刷刷，连陈妈都如此，很是好奇。 ”网上有什么好看的吗？，都捧着一个手机。” “杜从带头，在网上和人吵起来了。他给我们群发消息，叫我们都去助战。” 斯莉一听，好奇心直接从10升到50。 “除了你们，他还叫了谁助战？” “好像还叫了一周大八卦那帮人。ID夜夜战就是总编老王，特猥琐。” 魏芳芳为斯莉介绍起各个账号对应的人。 斯莉扫了眼吵架内容，“就为了这点小事吵起来，至于吗？” “至于！”魏芳芳特别肯定，“行业不好做，乱象又多。尤其是骗剧本骗脑洞的事情，层出不穷。国内编剧地位低，很多时候没有署名权不说，甚至还被拖欠稿费。” 斯莉托腮想了想，她问道：“你觉着我的信用怎么样？行业内的信用。” 魏芳芳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她小心翼翼说道：“不瞒总，在同行心目中，你还不是行业从业者，最多算个投资人。” 斯莉笑道：“有没有得到同行业认可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我的信用如何？如果我在渣博上面转发征稿启事，能打消这些人的顾虑吗？” 魏芳芳频频点头，“能能能！别说影视行业，任何一个行业，只要总你亲自下场，必定能获取大部分人的信任。” 她有这么厉害？ 斯莉眨眨眼。 “总你不差钱，也犯不着为了区区百八十万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大家肯定会相信。” 斯莉越发好奇，“以前征稿的影视公司也不差钱啊，某些老板还是人人皆知的有钱人，怎么最后还是发生骗稿的事情。” 魏芳芳忙说道：“不一样，老板是老板，公司是公司。公司征稿，老板个人不出来背书，公司违约就是公司行为。反正就是一笔烂账，无论怎么操作，最后赚的人都是老板。 总亲自出面替公司背书，等于直接担上了责任。如果征稿最后一地鸡毛，大家肯定会将怒火对准总。总确定要为这次征稿背书吗？” 斯莉看着她，笑问，“我差这点钱吗？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百八十万的事情，我犯得着骗稿吗？最烂的情况，无非就是稿子质量差，最后头名空缺，甚至二三名也会空缺。我希望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总说的是。那要不要通知杜从，让他别上论坛和人打嘴仗。” “不用干涉他的事情，他是公司经理，做什么不做什么他有自主权，不用事事都经过我的同意。只要别暴露真实身份就行了。” 她觉着这条微博不能马上发。 等战火烧得更旺一些，吸引更多的人，再转发也不迟。 拖延了近二十个小时，到了第二天，她拿起手机，登录账号，随手转发一条征稿启事，然后就不管了。 消息灵通人士，第一时间将这则微博发到百年论坛。 更多的人，则是跑到微博下面问斯莉。 “是真的吗？” “不是骗稿吗？” “总威武，我相信总不会为了这点钱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投稿了，两年前的稿子。希望总看得起。” “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投稿，你可不能骗我们啊。” “你要是伙同红太阳骗稿，我以后天天追着你骂，所有账号都要轮一遍又一遍。” 众人讨论激烈，公司的收稿邮箱，可算是有了动静。 远在凤城出租屋的网络作家，投出了自己的第十稿剧本。 毕业电影学院学系，一心要吃编剧饭。 网络只是磨炼，解决吃饭问题。 编剧才是最终梦想。 看完了论坛上了争吵，看了斯莉的微博，上网查了红太阳公司，又看了追踪这部剧，了解到这片子从难产到小火的艰辛过程 他表情坚毅地按下确认键，邮件发送出去了。 电影学院导演系研究生，看着电脑中陆陆续续拍了一年，却因为资金匮乏，最终只能剪辑出十分钟成片的影视作品，咬咬牙，按下确认键，投稿。 影视城酒店内，从研究生开始做副导演，干到了三十岁依旧是副导演，公司永远只承诺给他机会掌镜当导演，却一直得不到导演机会的年轻人，也按下了确认键，投稿。 将自己往日拍摄的小作品投出去，谋求一个机会。 大学校园内，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年轻姑娘，将自己静心修改数遍的投了出去。 无独有偶，大学城某间宿舍，一个理工男，将自己精心构思的短篇推理，也投了出去。 全国各地，甚至是海外，每一个怀揣着梦想的人，无论年龄大小，无论职业，他们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投到红太阳征稿邮箱。 他们不相信红太阳的操守，但他们相信斯莉的信用。 身为大富婆，肯定不能为了百十来万当老赖，信用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就是这份莫名的信任，让他们迈出了第一步。 追踪播放完毕。 完结后第三天，单集播放量到达了罕见的两千万。 听起来似乎不多，但这是一部小众悬疑推理题材，不是老少皆宜的家庭伦理剧，也不是受众广泛的偶像剧。 这个播放量，远远超过了同类型题材的剧集。 话题度更是攀升到第一。 没有知名演员，没有绯闻炒作，纯靠质量过硬，才打出了这场漂亮仗。 男女主的粉丝，肉眼可见的增长，两人都吃到了这部剧的红利。 尤其是女主蔡秋双，处境大为改善，公司也有意和她续签合约。 她一口否决。 渣公司，去死吧。 经纪人气坏了，“别以为靠着一部剧你就能翻身，没了公司的资源，你连屁都不是。既然你这么不识趣，正在接洽的几档综艺，都没你的份，你就继续做冷板凳吧。” 最后几个月，熬也要将对方熬死。 妄想趁热打铁，趁机接工作，呵呵！ 不续签合约，都是做梦。 可就算这样，蔡秋双依旧没有妥协。 所以，当杜从邀请她拍摄追踪第二季，并且要一次签五部合约的时候，她答应了。 但她也说了，“谢谢杜经理给我机会。签合同还要等三个半月，等我和经纪公司合约到期，恢复自由身后。不知道杜经理能不 能等。” 第57章 过年（二更） 当然能等。 筹备剧组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期间还要过年放假，还要搞定剧本，导演 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 就算一切顺利，最快也要五六月份才能开机。 要是中间耽误一下，就得国庆节之后开机。 其实 很多成熟的影视公司，筹备剧组根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有长期合作的剧组人员，有长期合作的导演编剧，大家分工合作，快的话，一个月就能把剧组拉起来。 杜从之所以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纯粹是因为公司的基础，都被前身锐丽影视给败光了。 从导演编剧到剧组，都要重新洽谈合作，调和档期。 李高远也接到了杜从的拍戏邀请。 他倒是很心动。 追踪给他带来了流量，这波吃得很饱，他还想继续吃。 经纪人却坚决反对，“先不说档期能不能调整过来，谁能保证追踪第二季能像第一季火爆？而且，对方一签就是五部合约，这是要把你捆死在这部剧上面，从今以后你的荧幕形象就固定了。 这不利于你后续的发展。你不是想拍偶像剧，吃大IP的红利吗，我正在接洽一部大制作，这回肯定能爆红。 你听我的，好不容易从小众题材钻了出来，可别再钻进去了。 咱们又不是没戏拍，没选择。那么多好剧本等着你挑，犯不着将自己和红太阳捆在一起。”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嫌弃片酬太低。 杜从给的片酬，符合市场价，但那是追踪播放前的市场价。 随着追踪热播，李高远的片酬肯定要抬一抬价格。 已经签了合同的，那没办法。 还没签合同的，价钱就得重新商量。 李高远被说服，拒绝了杜从的邀请。 他还是想着能爆红，一面鄙视流量，一面又想自己做流量。 他需要一部话题度，国民度足够高，能在顶级卫视黄金时段播放的大热剧。 追踪显然不符合要求。 现在的情况是，悬疑推理剧上不了顶尖卫视，更别妄想黄金时段。 被拒绝，杜从有些失望，原班人马肯定是不行了。 他私下里嘀咕了一句，“膨胀了啊！” 他给了李高远剧组最高的片酬，但对方却嫌弃。 既然这样，那就花最少的钱，请一个性价比最高的演员。 反正追踪自带流量，不需要演员流量加持。 临近春节，红太阳全体员工忙得鸡飞狗跳。 因为 公司完成了最后一次搬家，全体正式搬入新办公室办公。 以前的大丰工业区，经过开发公司一通造，成为了化产业园，已经有多加化传媒类公司进入。 最气派的莫过于红太阳，整整一栋楼，六层，上万平米。 一楼食堂，健身房。 二楼办公区。 二楼往上，还没装修完毕，暂时不开放。 一家只有十几名员工的公司，竟然有自己的食堂。 “这也太奢侈了吧！” “老板真豪！” “我爱老板！” 咳咳 杜从身为公司经理，要发表一个简短的讲话。 “明天周末，为了庆祝公司搬新家，蒸蒸日上，公司决定搞一个聚餐，可以带家属，还有抽奖。” “老板万岁，经理威武！” “老板会来吗？” “总最近很忙，估计来不了。今年算是完美收官，明年大家都要努力，前程远大。知道公司为什么要租一栋楼吗？因为楼上会有摄影棚，录音师，排练室，琴房红太阳必定会成为影视行业领头羊，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信心就好好干。明年公司会招很多新人，你们千万别被新人甩在后头，丢脸哦！” “老杜放心，我们不给你丢脸。” 哈哈哈 斯莉最近是真的忙。 年底，各种酒会宴请，推都推不掉。 做东的人，很多都是她的长辈，是家的世家。 别说她不能走路，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 明明她以前最讨厌类似的应酬，讨厌在长辈面前装乖顺说着漂亮话，就要叛逆对着干，而今她却没了半点厌烦。 她很耐心，穿着得体的宴会礼服，坐着轮椅，游刃有余地和长辈们寒暄打招呼。 她就像是个小公主，被世家长辈们宠爱着，关心着。 只是 心头酸酸。 往年，她的身边会有父亲陪伴，今年她独自一人。 想起早逝的父亲，在这灯火酒绿的奢华场所，心头越发不是滋味。 她却还有强撑着笑颜。 宋二宋正丰来到她身边，“嫌他们唠叨，不如我带你出去兜风。” 斯莉谢谢他的好意，又调侃道，“我可不敢同你单独出去，明天保准传出我和你的八卦消息。到时候，伯母问起来，我怕你尴尬。” “只要你不尴尬，我就不尴尬。其实你该换个角度来了解我，说不定你就会喜欢上我。” “不可能的。”斯莉哈哈一笑，“小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我对你真的没半点幻想。就算你脱光了也不行，总能想起你小时候丑胖丑胖的样子。” 这话太打击人，宋正丰苦瓜脸。 “你可真的会伤男人的自尊心。” “你受伤了吗？” “当然不可能。小时候，你的嘴巴可比现在毒舌多了，那会都没受伤，现在更不可能。” “咦，那个年轻人是谁，长得还挺好看的。” 宴会上，斯莉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面生。 按理，这样的场合，大家就算不熟悉，也该见过几面。 宋正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哈哈一笑。 “贺家三子，比你高几个年纪，你不熟悉他正常。” 斯莉眨眨眼，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号人。 她很八卦，悄声问道：“就是贺家三房儿子？” “对啊！小时候还和他打过架，那小子手黑。后来，他和他妈都去了国外，还以为不回来了。结果，二房太太刚住院，母子几人就跑了回来。” 斯莉调侃道，“你倒是很清楚。” 宋正丰哼了一声，悄悄说道，“上周和几个朋友小赌怡情，就输给了这家伙。” “你可别瞎来，当心陷进去。” 一听到赌，斯莉心头一跳。 她多嘴了一句，“谁的局？” 宋正丰心领神会，笑道：“放心，谁的局都不是。我们出海去的岛上，合法。” “输得多吗？” “几百万，半年的零花钱输光了。你放心，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我有分寸，绝不玩大。你那位前夫，我也打听了，最近很安静，听说跑到山上道观住了半个月。” 啥？ 斯莉意外极了。 “我都不知道他信道。” “他可不是第一次上山住道观。听人传言，他每年都会在山上住几天，还特意捐钱，让道观在后山给他修了间小木屋。” 斯莉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感觉太丢人。 她和顾佳豪，一年恋爱，两年半夫妻，竟然不知道这事。 之前，连赵律师都没打听出来。 还是宋正丰这类公子哥，小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顾佳豪藏得够深的。 她装作不在意，就像是随口一问，“那个道观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的，香火也一般般。都没开发成旅游景点，可想而知道观不咋样。” “等我腿好了，你陪我上道观看一眼。” “遵命！” 宋正丰喜笑颜开，高兴坏了。 他接着又问道：“你的腿什么时候能走路？我带你爬山下海潜水，现在流行翼装飞行，我已经飞过三百多次，下次我带你一起飞。” 斯莉摆手，暂时不考虑极限运动，她怕！ 对于无法掌控的事情，发自内心的恐惧。 “贺老三过来了，你别怕，有我在。”宋正丰主动承担起护花使者的责任。 “宋二，斯莉，好些年没见，还记得我吗？我是贺冲。” 贺冲彬彬有礼，笑容很灿烂，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斯莉和他握了握手，又回了他一个笑容。 宋正丰拍着对方的肩膀，哈哈一笑，“在国外逍遥这么多年，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回来还走吗，准备做什么？” 贺冲笑着说道：“准备进公司，帮爸爸的忙。爸爸年纪大了，我做儿子的，理应分忧。” 宋正丰眼睛都亮了，奇迹啊，意外啊。 他很想八卦，却也知道不该八卦。 他大笑一声，“恭喜恭喜，以后有机会合作，多联系啊。” “一定多联系。” 说着就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客气告辞，去和别的人应酬。 等对方一走，宋正丰急不可耐就和斯莉吹水。 “贺家老大，能同意他进公司？二房能同意？贺伯伯改变心意了？” 斯莉眨眨眼睛，催促对方赶紧科普。 宋正丰当然不会拒绝，“贺家的公司，现在是原配生的大儿子掌舵。当年，大房和二房联手，将三房母子几人赶去了国外。万万没想到，三房还有翻身的一天。这位三太太手段厉害啊。” 斯莉却说道：“或许是因为三太太生了个好儿子。” “也有可能。贺老三从小读书就厉害，靠自己考上的名校，我家母上大人为这还在我耳边唠叨了好几回，让我跟贺老三学学。所以，我看见他就不爽。” 第58章 她是香饽饽 斯莉本以为，自己和贺老三不会有来往。 万万没想到啊 腊月正月，接连十几场宴席，次次都能碰上。 而且，每一次，对方都很客气得上来打招呼，有好几次还从韩敏芝手里抢过轮椅，推她上下电梯。 对方一直保持着客套，态度也很端正，斯莉每次只能报以微笑，并道一声感谢。 斯莉：“” 她不太喜欢这种频繁的相遇，以及太客套的帮助。 总让她有些不自在。 之后的宴席，她干脆拉着宋媛圆做挡箭牌。 宋媛圆同她嘀咕，“贺老三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思啊？” 斯莉瞪大了眼睛，“你别胡说。我又不是万人迷，人见人爱。” “你有钱啊！所以你不用怀疑，你一定人见人爱。而且，我觉着很有可能，他真的对你有点意思。你想啊，他们三房刚回来，可谓是如履薄冰。如果这个时候，传出贺老三同你定情的消息，你猜会怎么样？” 呸！ 斯莉甩了个白眼给她。 “你与其操心我的事情，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听说过年期间，你都赴了好几次相亲宴，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 宋媛圆瘫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喜欢的，人家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又看不上。 你说，像我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就不能单纯找个帅哥出嫁？非得门当户对，长得还不怎么样。 长得好看，又门当户对，真有这么难吗？这年头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年纪轻轻就有了大肚子，也不知道减减肥，一个个油腻得要死。” “贺家老二不油腻，还挺帅的，又是原配生的。”斯莉给她出馊主意。 这回轮到宋媛圆翻白眼，“贺老二就是一个神经病，谁乐意谁嫁去。” 在这个圈子里，贺家人都有点疯兮兮，不是那么正常。 宴会内容总是重复又重复，重复多了就显得有些单调乏味。 后面数天的宴席，只要不那么重要，关系也没那么亲近，斯莉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倒是贺家三房，每场必到。 甚至不惜赶飞机，到其他城市，参加某些重要人物举办的宴会。 私下里母子二人有一番对话。 “你得赶紧找个女孩子定下来，早日生下孩子，必须是男孩。老大第一胎是女孩，现在又在拼二胎。看老大一家子的模样，很大可能这一胎也是女孩。只要你能抢在老大面前，率先生下长孙，我们就能掰回一局。” 贺老三面无表情，“这种事情急不得。” “怎么不急，老大的二胎马上就要生了。” 贺家三房太太保养极好，看不出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 只是面相有些凶狠，让人不敢亲近。 贺老三平心静气，不急不缓，“生孩子简单，只要不挑，明天我就能带个老婆回来。你会同意吗？” 贺三太太冷哼一声，“随便一个女孩子就能进贺家门，贺家成什么了？菜市场吗？别叫人看轻了。” “所以说，想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就一定不能急。圈子里的女孩子，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就算她们同意嫁给我，她们的家长也不会同意。” “所以你看中了斯莉，有钱又没长辈管束。而且，她是二婚，机会就更大。” “斯莉是你帮我挑选的，妈，你不会忘了吧。”贺老三调侃了一句。 贺家三房太太笑眯眯，真难得看见她的笑脸。 她说道：“当初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哪想到你竟然上心了。你和她有进展了吗？什么时候约她出来玩，好好培养感情。” 贺老三摇摇头，“这事不能急。她还在复健中，出门不方便。万一她复健失败，将来都不能走路” “那更好！不能走路，就不能随意出门，那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打理。你娶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替她分忧。对了，她能生孩子吗？这事必须打听清楚，万一两年植物人影响了生育功能，就得提早想好对策。” 贺老三微微蹙眉，“暂时不用考虑那么长远，孩子怎么样都能生，现在科技那么发达。” “最好是这样。对斯莉，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要是没把握，就趁机多认识几个女孩子。”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试着约她出来。” 贺老三表现得很有自信，但他心里头也没谱。 斯莉对他始终客客气气，敬而远之，看他的目光也很正常。 很显然，对方对他没感觉。 他倒是觉着斯莉长得很好看，很符合他的审美，加上有钱，简直是完美老婆的人选。 贺家三房太太却很有信心，“斯莉那种傻姑娘，顾佳豪都行，你比顾佳豪强多了，你肯定能行。” “斯莉现在可不傻，醒来后雷厉风行和顾佳豪离了婚，哪个傻姑娘能有这么果断。” 贺家三太太哈哈一笑，“顾佳豪那种草鸡，妄想攀附豪门，自然会落得这个下场。但是你不一样，你要记住，你是贺家的种。” 过完春节，开工。 还没有完全脱离假期那种慵懒的感觉，每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没什么工作激情。 不过，大家都在过年期间，不约而同长胖了几斤，白白胖胖，喜气洋洋。 红太阳公司在招聘网，在百年论坛上面，都发布了招聘启事。 公司缺人，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杜从忙着启动追踪第二季，很多事情就顾不上。 魏芳芳得跟在斯莉身边，忙着压箱底电影后期工作，她还要负责跑院线。 虽说后期还没做完，但院线那边也该联系起来。别整个临时抱佛脚，谁认识谁啊。 以及，公司前身锐丽影视留下的其他几部压箱底影片，都要赶紧想办法去库存。 两个剪辑不够用，美工忙不过来，配乐那边还要催一催 缺人，缺大量人工。 斯莉也将工作室搬到了办公楼。 每天上午复健完，一身臭汗，洗个热水澡，然后就去公司。 拉片，看剧本，看短视频，了解行业动静。 她的生活是忙碌且充实的。 压箱底的都市电影，重新剪辑，取了个新名字主妇的反击，定位都市轻喜剧。 斯莉在会议上强调，“这部电影主要目标客户，就是广大女性，从十八到八十八都是我们的客户。 所以，这部片子的核心就是讨好女观众，要让女观众由衷的爽，由衷的高兴，心甘情愿掏钱买票进电影院。 同时，也是给广大男同胞传达一个深刻的生活哲理，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别瞎搞，以及不要低估女人的能量。” “按照总的思路，海报宣传要突出女性能量。” 杜从提醒美工，赶紧记下要点。 魏芳芳说道：“我联系了各大院线，暑假档，几乎每个星期都有大片上映，大制作，大导演，大明星，称得上名副其实自带流量。 我的建议是，错开暑假档，另选一个日子。院线那边也说了，只要不是暑假档，国庆档，春节档这些热门档期，排片都好商量。” 斯莉问两员大将，“你们和院线那边联系，初步意向，院线那边能给多少排片？” 杜从摸摸发量越发稀少的头顶，“不会太高，保守7。如果我们肯让利两个点的分成，将分成票房从35降到33，差不多能争取到12的排片。 不过院线那边也说了，他们要先看成片质量，而且要求我们选一个相对冷门的档期。否则，排片很难谈下来。” “那你们认为什么档期合适？”斯莉第一次接触电影发行，还是得靠老员工掌舵。 杜从和魏芳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共同建议五月。 “五月天气热起来，大家乐意出门。影院的爆米花冰冻可乐也到了销售旺季。” 斯莉点点头，五月这个档期，可以考虑。 她问道：“全国那么多条院线，其中以六大院线占据主导地位。都说拿下六大院线的排片，就拿下了票房。六大院线，能不能都谈下来？让利两个点，我们只拿33的票房分成，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拍板决定。所以你们大胆去谈。” 杜从建议，“总，得赶紧招个发行。电影发行这一块，我已经好几年没接触，芳姐估计也不是全都熟悉。 否则，光靠我们两个人，五月的档期，没把握六大院线都能谈下来。 如果不招人，又想拿到足够的排片，只能推迟档期，推到十一月。但要考虑到那会天气冷了，又不是假期，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恐怕不利于票房。如果拖到明年上院线，就怕会有新的变数。” 斯莉很认可，公司既然要做电影，就要有自己的发行。 她问道：“有人选吗？” 杜从说道：“有两套方案，一是从别家公司高薪挖人，二是花钱找专业的发行公司。从时间上来说，找发行公司更合适。但是长远考虑，还是得招人。” 斯莉挑眉，“发行公司靠谱吗？别给我搞对赌协议那一套。” “现在发行公司都喜欢搞对赌协议。如果不签对赌协议，以公司在行业的地位，我们就要承担一部分宣发费用。” 斯莉很干脆，“公司可以陶宣发费用。发行公司和招人，都别耽误，同时进行。 杜从我知道你忙着做追踪第二季，你那边缓一缓，先将电影这一块搞定。 我再催一催李教授那边，尽快确定主题曲，四月开始预热宣传。” －－－－－－题外话－－－－－－ 和编辑商量，改了一个书名。 原先的书名，大家都说不符合女频，更像是男频书名，吸引力不足。 元宝本来还想坚持坚持，最后也得认怂。 从今天起，书名正式改为继承亿万家产后只想搞事业！ 女主威武霸气！ 冲啊！ 第59章 他能红（二更） 重回校园，就能感受到朝气蓬勃，嘴角会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斯莉心情很好。 李教授这边已经搞定了电影主题曲，今天她是来听样。 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万万没想到，李教授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录音室，多了个年轻的陌生女孩。 李教授悄悄告诉斯莉，“小姑娘是我们院办领导的小女儿，那天她跟着家长来串门，正好赶上我们在制作deo。小姑娘一听就喜欢上了，央求我将这首歌给她唱。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我的学生，哎，要不你来决定到底谁来唱。” 斯莉头痛。 李教授其实是想捧学生。 但又碍着院办领导的面子，只能搞一个试场会，让出钱的老板斯莉做决定。 这样一来，无论斯莉选谁，李教授都不担责任。 她也知道，校园里人情关系复杂。 小姑娘又是院办领导的女儿，李教授可以拒绝，但他不能开口拒绝。 他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学生考虑。 有些事情能说但不能做。 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说。 她心里头有谱。 悄声问道：“院办领导能得罪吗？” 李教授嘿嘿一笑，“你不用给他面子，你又不受他管。” “小姑娘唱歌怎么样？” “要不先听听。” 斯莉点点头，“看着年纪不大，满十八了吗？” 李教授说道：“大一学生，今年十九，学的就是流行音乐，一心想进娱乐圈。你也看出来了吧。 电影主题曲，是个好机会，小姑娘耳朵尖得很，听了一回就吵着要演唱这首歌。 有了作品，后续进入娱乐圈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不过，你不用管这些，谁来唱主题曲，全凭你的心意，不用顾忌我，更不用顾忌院办领导。” 斯莉秒懂。 十九岁的学生，还不太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表现欲，想进入娱乐圈的强烈愿望，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李教授介绍双方认识，然后让小姑娘进录音棚试唱。 斯莉学的是钢琴专业，虽然她的钢琴达不到顶尖水平，但她的音乐素养，审美，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所以当小姑娘一开口唱，她就始终面无表情，看不出息怒。 音准没问题，看得出来基本功不错。 但 这姑娘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她的声音没有辨识度，没有感情共鸣，只是单纯的唱，感动不了人。 或许再过几年，小姑娘能改进自己的唱法，找到自己的特点，顺利进入娱乐圈。 但是现在，对于电影主题曲来说，她显然不合格，不是电影需要的声音。 电影推广曲，求的就是歌词好，曲子好，唱得好，能将一首歌唱流行，电影就成功了一半。 很多人，有种情怀，会冲着一首歌去看一部电影。 也会因为一首歌，记住一部电影，记住电影里面戳人的画面。 斯莉移动轮椅，背着光，悄声问李教授。 “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哪位，能介绍我认识吗？我想听听他本人怎么唱这首歌。” 李教授招招手，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有点闷骚，模样普通的男生走了出来。 “杨北，我带的研究生，今年毕业。也是这首歌的词曲作者。” 斯莉和对方握手，“词曲很不错，这首歌我们公司会买下来。想问问，你写这首歌的时候，打算给谁唱？” 杨北有点迟疑。 李教授给他鼓劲，“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在总面前不用藏着掖着。” 杨北推了了推眼镜，轻声说道：“我是打算给自己唱。” “你会唱？” 杨北点点头。 李教授在一旁帮腔，“别看人长得普通，他声线很好，很适合唱通俗歌曲。” 斯莉笑了起来，“等里面唱完，你也进去试唱一回。” 杨北有些迟疑，“这能行吗？她是院办领导的女儿。” 纵然不甘心将自己的歌曲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唱，可是谁让对方是领导的女儿。 他学艺术，也懂人情世故。 斯莉对他保证道：“这些事情不该由你来考虑，一会你尽管唱，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让大家都听一听。” 杨北下定决心，“那我一会就试着唱一唱。” 李教授也在鼓励他，不用怕，抓住这次机会。 不是每一个影视圈老板，都愿意给新人机会。 斯莉本身就是影视圈新人，所以她也愿意给其他新人机会。 小姑娘一曲唱完，自我感觉很满意。 自认为，这首歌曲非她莫属。 等她从录音室出来，本指望李教授帮她推荐，却没想到词曲作者竟然跑进录音室。 这是要试唱？ 小姑娘年轻，表情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 幸亏管住了嘴，没乱说话。 李教授象征性地安慰她一句，“别着急，先听听其他人怎么唱。” 这是一首情感歌曲，以第三人称书写歌词，特有感觉。 杨北一张口，身为钢琴专业的斯莉，耳朵瞬间就被抓住了。 声音太有辨识度。 明明是一首歌，两个不同的人唱，仿佛唱的是两首不同的歌曲。 哇塞！ 这小子有才啊。 不仅能自己创作，还能唱，正是当下流行的唱作人。 隔着隔音玻璃看，杨北唱歌的时候，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丑帅，多看几眼也顺眼了，越看越觉着有看头。 她转头就对魏芳芳吩咐道：“找个造型师过来，快一点。” 魏芳芳：“” 这个时候去哪里找造型师？ 但她不能说不，赶紧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红太阳刚刚起步，目前没有合作的造型师。 她倒是认识不少人。 只是 大咖造型师这会肯定没空，就算有空，人家也不会接这种临时小活。 打了七八个电话，魏芳芳可算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忙的造型师，虽不是大咖，也是相当有水平。 打完电话，她回到斯莉身边，“造型师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到，您看行吗？” “一个小时可以等。” 这时候，杨北已经唱完了。 李教授为了混淆视听，也是为了应付院办领导，又叫来本科流行唱法的学生十来个，一个个试唱。 这下子，名叫菲菲的院办领导女儿，脸都给气绿了。 她偷偷打电话，给自家老爹告状。 然而，她的亲亲老爹，却叫她不要惹是生非。 因为李教授的操作，摆在台面上的话，就是公平竞争。 而且，还是同专业的学生竞争。 能说李教授操作不对吗？ 肯定不能！ 再有，李教授名望高，人脉广，虽然没有担任行政职务，院办领导也不愿意得罪这么一位大牛人物。 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默认李教授的做法。 如果闺女菲菲是唱得最好的，那么李教授就没有理由弃用菲菲而选别人。 如果不是最好的以后再说。 小姑娘菲菲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她就是很气愤。 明明答应把歌给她唱，现在又叫来这么多人试唱，分明是不给她爸爸面子。 说什么一切总说了算，全都是借口。 斯莉瞥了眼，小姑娘将一切都写在脸上，这不行啊。 想进入娱乐圈可不能这样，一不小心就得罪人，被人刁难穿小鞋都不知道原因，这样子是混不下去的。 除非真的真的很有才华，市场就缺她这一号人物，歌迷就认她这一款，自然可以任性。 但是，很显然，菲菲小姑娘目前还没有任性的资本。 造型师来到录音室的时候，试唱还没结束。 魏芳芳将人带到角落，叮嘱道：“一会你给一个男生做造型，唱作俱佳，就是外形有些普通。你给他好好捣鼓捣鼓，争取上了电视不丑，能行吗？” 造型师好奇，“你们公司的艺人？没听说你们公司签艺人啊。” “以前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我们老板搞出那么大的场面，签艺人是迟早的事情。你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们公司的项目，我肯定优先介绍你。” “芳姐吩咐，我肯定义不容辞。我先看看男生模样，心里有个底。” 魏芳芳将杨北叫出来，三人去了小会议室。 “杨北同学，这是我们公司请来的造型师，让他给你做个造型，你别紧张。” 杨北有点懵，怎么还给他做上造型了。 没等他反对或是赞成，造型师已经开始动他的脸。 怎么办？ 好慌哦！ 杨北同学只能乖乖坐着不动，任由造型师折腾。 魏芳芳在一旁看着都有些称奇。 音乐学院竟然还有这么老实木讷的人，罕见啊！ 打扮长相都不像学音乐，更像是理工科男生。 不修边幅，倒是很符合音乐狂人的形象。 等到试唱会结束，学生们全部散场，魏芳芳将打扮一新的杨北带到斯莉身边。 哎呀，眼前一亮。 打扮打扮，模样有点小帅。 李教授赶紧给学生制造机会，“杨北，随便唱一首，就唱你喜欢的。” 说起唱歌，杨北不怵。 张嘴，就是辨识度极高的嗓音，熟悉的歌曲，悠扬动听。 斯莉同魏芳芳嘀咕，“这模样唱起歌来，有没有观众缘？你觉着上镜吗？” 魏芳芳瞧着手机镜头里面的杨北，没有美颜，没有滤镜，尽量真实些。 她点点头，“镜头上比真人好看些，尤其是唱歌的时候，一下子就把人给吸引住。我觉着有红的潜质。” 艺人不怕长得丑，关键是要有特点，能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特质。 杨北身上有这样的特质。 －－－－－－题外话－－－－－－ 求一波推荐，月票！ 订阅走起！ 第60章 排片 红太阳签下了第一个艺人，歌手杨北。 第一首歌不委屈，由杨北作词作曲演唱，二月进录音棚，三月电影MV，四月开始配合电影推广，上通告 刚签约，杨北的工作行程就已经排满。 斯莉让他将曲库里面的库存倒腾倒腾，看能不能找出几首能发表的作品。 公司将歌手推向市场的时候，不能只有一首歌曲。 配合电影宣传，可以考虑推出首张电子专辑。 前提是，他这些年一直在创作，并且是有质量的创作，才能在几个月内完成电子专辑制作。 机会砸在头顶。 今年六月就将毕业的杨北，懵了两天，又投入了充满激情的创作中。 这小子的创作才华毋庸置疑。 斯莉感觉自己挖到了一个待打磨的宝石。 她和李教授唠叨，“您再给我推荐几个有才华的学生，我公司现在真的很需要人才，待遇都好谈。” “有一个杨北还不够啊，我就带了几个研究生，全都被你挖走，谁替我干活。” “干活签约两不耽误，教授一定要给我多推荐几个啊。” “下次吧！今年我要忙一个音乐剧，身边一个人都不能少。” “这是好事啊，资金上如果有困难，您老千万别和我客气。要不我让万顺那边赞助一波。” “别别别你要真有心，等演出的时候，多带几个人观看。” “首演我肯定去，刮风下雨打雷都去。” “呸呸呸，首演一定是大晴天。” 艺术界都相信玄学。 影视行业更相信玄学，尤其是电影。 定了五月的档期就不能改，该档期必扑街。 虽然不是绝对，但所有制片方都不会冒险改档期。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在原定档期上映。 这是无数前辈的血泪教训，不能不信。 红太阳第一部电影主妇的反击，在三月份的时候终于定下档期，五一劳动节上映。 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取到的小长假档期。 一千万的前期宣发费用，加上让利两个点，终于换来了六大院线，合计13的首映排片。 后续排片是多是少，全看首映当天的票房表现。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上映第一个星期，票房再烂，也不能低于10的排片。 “这是能争取到的最高首映排片，五一档期，还有另外五部电影上映。其中两部，是知名导演拍摄，院线将排片重点压在了这两部电影上面。” “院线方看了我们的成片吗？” 杜从点头，“上个星期组织的看片会，影片质量大家都认可。只是，现在年轻人口味变化快，我们这种主打女性观众的题材，大家都没把握观众会不会买账。所以，这部电影，我的建议是，期待值不要太高。” 斯莉了然，她也不敢抱有太高期望。 虽然她对重新剪辑，把故事节奏和结局全都改了的电影很有信心。 但 就像杜从说的，谁也不敢保证了解观众的口味。 “院线方保守估计，我们这部片能冲击多少票房？” 杜从尴尬一笑，“院线方是建议我们把目标调低一点。” “多低？” “八千万票房。” 这么低？ “八千万票房，分成，扣掉税收，都不能回本。” “是啊，回本至少得成本的四倍。” 拍摄成本两千万，宣发一千万，后期可能还要追加费用，外加扣税 票房必须破亿，才有机会回本。 斯莉揉揉眉心，“往好的地方想，这次的电影，比起电视剧追踪，好歹女主女二都有点名气。” 红太阳这回，还真是吃了一波演员的红利。 拍主妇的反击时，演员都没什么名气。 几年时间过去，女一和女二，都在娱乐圈闯出了一些名堂，有了些流量。 女一最近更是参加了一档明星真人秀综艺，很吸粉，事业更上一层楼。 毕竟是几年前压箱底的电影，指望演员全程配合，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跑院线宣传，不太现实。 演员的经纪人已经明确说了，会配合在渣博账号上宣传，跑城市宣传不能奉陪。 这都是看在杜从的老交情，才肯配合。 毕竟合同是好几年前签的，看看上面的时间，是不是过了期限。 所以 红太阳只能靠自己一波宣传手段吸引关注。 第一波就是主题曲，一定要火啊！ 杜从要求公司员工，在各大媒体上面，别管自媒体还是短视频，统统注册账号。 等到主题曲上线，先砸一笔钱获取曝光度，传唱度。 只要这歌能火起来，电影就成功了一半。 否则，指望靠演员名字吸引观众买票进电影院，还不如做白日梦。 女主女二有流量，不等于就有票房号召力。 出去问问外面的年轻观众，都是冲着什么去看电影？ 一看导演，二看演员，三看口碑 最玄学的就是档期。 档期已定，不能改。 导演和演员，都扛不起票房。 最终，只能指望口碑。 斯莉反过来安慰杜从，“尽人事听天命。” 该做的事情尽力做好，最后就看老天爷肯不肯赏饭吃。 三月一号，剧本短视频征稿结束。 红太阳得到了上百部剧本投稿，以及两百多部短视频投稿。 很多业余自媒体从业人员，短视频博主，纷纷拿出最得意的作品投到红太阳征稿邮箱。 这段时间，斯莉有空就坐在办公室看剧本，，看短视频。 还真有几个不错的，她很喜欢。 全公司都要看，都要选出心目中最佳前十。 三月二号，公司全体员工一起开会，每人投出自己心目中的十佳，然后计分。 公司人员增加，已经接近二十人。 二十人各自选择，统计下来，很快就有了答案。 斯莉瞧了眼名单，她看中的好几部都在名单前例。 看来大家的喜好都差不多，都是广大普通观众中的一员。 “在十佳作品里面，选出一二三名，剩下的都是优秀作品奖。争取在三月十号之前对外公布名单。” “奖金？” “奖金就按照征稿时候说的，是多少就兑现多少，不打折扣。不过，兑现奖金之前，最好能请这些人来一趟公司，车费住宿报销。” “总是打算将这些人签下来？” 斯莉指着明档上面几个名字，“这几个剧本的版权，务必拿下来，承诺给署名权。这几个短视频的制作者，必须亲眼看一看，确认作品是他们亲手制作，不是假借他人之手。多和这些人聊一聊，只要是真材实料，都要争取签下来。” 又是新的一天，斯莉和往日一样，先到医院复检。 梁医生亲自到复检中心看望她。 “我听说，你能走几步了。恭喜恭喜！” “梁医生可是大忙人，还能抽空过来看望我，谢谢。” “你是我的病人，这是应该的。” 斯莉扶着扶手，缓慢地往前走，走得不稳，有点歪歪扭扭。 坚持熬过最初最苦难的几步，后面就越走就越顺，找到了久违的双脚踏实在地面的感觉。 但她太着急了，着急着走路，不出意外摔倒了。 一双男人的手及时扶着她。 竟然是周致？ 消失了几个月的周致，又一次出现了。 斯莉眨眨眼，有点小意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的复健我看就到这里。梁医生，你说了？” 周致一到，反客为主。 梁医生很好奇对方的身份，同时也赞同对方的话。 “小姐，今天复健到此为止，不宜过多。只要能站起来，走路是迟早的事情。” “谢谢，扶我到椅子上休息。”斯莉没有拒绝周致的帮忙。 梁医生识趣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人就像是老朋友聊天，很随意。 周致看着她，“昨晚上的飞机。” 斯莉打趣道：“你出差一趟，时间够久的。” 周致笑了笑，含糊道：“回了一趟家，处理一些家务事。” “我记得你家在龙城？” “祖籍龙城，早年事业也在龙城。这些年一直再往外面搬迁。” “你家很多人？” 周致含笑点头，没有否认。 话题到此为止，斯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周致却希望她能继续问下去。 会有机会的。 “我送你去公司。”他主动承担司机任务。 斯莉却拒绝了他，“我今天不去公司，另有安排。谢谢你来看望我，改天我请你喝茶。” “何必改天，不如就今天。” “今天不行，我有重要事情要忙。” 这不是托词，她是真的有事情要忙。 表姐陆诗倩，决定在本城定居创业，开西餐厅。 今天是西餐厅开业的日子，她要亲自到场祝贺。 而且 听说表姐最近和一个男生走得很近，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生能俘获表姐的芳心。 西餐厅选址，闹中取静。离着商业中心两条街，交通便利，方便停车。 五百平米的场地，装修很考究，表姐全过程亲自盯装修，选材料，这家店她是十足用心。 餐厅开业，优惠大酬宾。 临近中午，已经有年轻情侣登门光顾，窗户前面的几张台面全都坐满了。 “表姐，恭喜你！开业大吉，红红火火！” 第61章 同母异父（二更） 陆诗倩春光满面。 她突然拉住身边男生的手，兴奋地告诉斯莉。 “斯莉，这是陶羽，我男朋友。陶羽，这是我表妹，斯莉。” 她很开心，第一次正式带男朋友见亲朋好友。 然而，陶羽的表情，有一瞬间，就是在听见斯莉名字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显得很不可思议。 大家都没多想。 以为他只是单纯吃惊斯莉富婆身份。 直到忙碌一天，夜深人静，两人收拾完餐厅，准备回家的时候，陶羽叫住陆诗倩。 “我有话和你说，这话我已经憋了一天。” “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吗？” 陆诗倩揉着酸痛的脖子，开业第一天，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可把她累惨了。 盘完了账，收拾卫生，此时此刻只想回家泡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美滋滋睡一觉。 “不能！” 陆诗倩后知后觉，这会才发现男朋友表情严肃。 她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担忧。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陶羽盯着她看，目光极其复杂。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你天天挂在嘴边的表妹竟然是斯莉？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说。” “我表妹是斯莉，有什么问题吗？你别乱发脾气好不好。斯莉她没得罪过你吧。” 陶羽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我以前和你提过一次，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你还记得吗？” 陆诗倩点头，“我记得你提过一次，你不是说，你姐姐死了吗？” 陶羽讥讽一笑，眼神格外痛苦，“那你知不知道，我死去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陆诗倩缓缓摇头。 陶羽愤怒，吼叫，“我姐姐出生在这个城市，也死在这个城市。我回来，就是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姐姐她叫沈莲。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沈莲，国浩的妻子，斯莉的继母。” 啊！ 陆诗倩惊得后退三步。 “怎么可能？斯莉见到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你骗我。”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我姐姐在家，你知道过得什么日子吗？国浩就是个变态，我姐姐在家就是个傀儡，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国浩娶她，只是为了发泄兽欲。” “你闭嘴，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陶羽拿起外套，冷笑一声。 “如果一开始你告诉我，你的表妹就是斯莉，我一定会敬而远之，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现在想想，真是恶心。” 你才恶心！ 你全家都恶心。 陶羽甩门离去，陆诗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给斯莉打电话，“斯莉，我该怎么办？我和他分手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表姐，你没事吧？你人在哪里，站着别动，我现在过去找你。” 斯莉从床上惊坐起，急忙吩咐司机，送她去表姐的西餐厅。 “快点，再快点。” 她催促司机，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哭声，她太担心，担心表姐会出意外。 赶到西餐厅，门没锁。 她让韩敏芝将她推进去，然后赶走了所有人，都退到门外等着。 轮椅滚动。 “表姐，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白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到了晚上就分手了？” 陆诗倩靠在吧台角落，听到动静，缓缓抬头。 然后 她扑进了斯莉的怀里。 “斯莉，我好难受。他，他，他竟然说我恶心，他说我恶心。我” 她发出一阵干呕，吓得斯莉脸色都白了。 陆诗倩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太难受了。” “先擦把脸，我们慢慢说。” 斯莉帮表姐擦拭脸颊，眼睛都哭红了，肿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有多伤心。 她又泡了一杯咖啡，速溶，加糖，加好多糖递给表姐。 甜食有利于平复心情。 所以，又配了一块朱古力。 陆诗倩捧着咖啡杯，终于能坐下来。 温热的咖啡，让心也跟着暖起来。 甜食让缺氧的大脑，又恢复了活力。 她擦着眼泪，“斯莉，你知不知道沈莲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啥？ 斯莉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 她猛地抓住表姐陆诗倩的手腕，“你的意思是，陶羽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 陆诗倩点点头，“今晚，他亲口告诉我。他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你是我的表妹。他恨我，他嫌我恶心，他还辱骂表舅，他” 再一次控制不住眼泪，她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太难受了！ 原本美好的一天，被彻底破坏。 斯莉让她哭个痛快，“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咬牙切齿，心头火冒三丈。 也不管是不是半夜，直接视频会议，将卫柏夫，赵律师从床上叫起来。 “之前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沈莲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能忽略。” 卫柏夫：“” 赵律师：“” 赵律师感觉自己最无辜。 他小声解释，“先生生前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沈莲父母在她小的时候离婚，她被判给父亲。她母亲离开本城后，再也没回来过。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小姐可以确定沈莲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吗？” “人家都已经找上门，这件事还能有假吗？卫柏夫，你跟在我父亲身边那么多年，你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卫柏夫喝了口咖啡，醒了醒脑袋。 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记得沈莲的生母离婚后，去了外地重新组建了家庭，但是不知道还生了个孩子。沈莲和她母亲好像没联系，更具体的内容，还得派人去居住地查一查才知道。” “这么说，你们都不清楚沈莲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们只知道沈莲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早年染上毒瘾，被强制戒毒。后来被沈莲送到国外疗养所。现在是什么情况，得找人问问。” 斯莉头痛。 “沈家现在还剩下什么人？” “沈莲出事后，她爸爸和继母都去了国外。两个姑姑一直住在本城，没什么动静。” 斯莉说道：“那个人叫陶羽，你们都关注一下。不要再节外生枝。” 挂了视频通话，他又给私家侦探大钟下达了一个任务。 “帮我查一个人，陶羽，毕业于龙城大学设计系，目前人在本城。一会我把照片发给你。” 处理完事情，她才再次回到表姐身边。 陆诗倩已经控制住情绪。 “斯莉，我没事。我现在反而是担心你，陶羽他恨你，我看得出来。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指控表舅这些年一直在虐待沈莲。听他的语气，他和沈莲一直都有来往。” “表姐不用担心我。陶羽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关键是你，你是怎么想的？” 陆诗倩木然道：“你是想问我，想不想挽回这段感情吗？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有心结，我也有心结。 当他说我恶心的时候，无论有多深的感情，我就知道我们完蛋了。 就算，如果有一天复合，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说的话，始终会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所以，我打算明天关店，我要出去静一静。否则，我怕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斯莉劝道：“你尽管出去散心，店里面的事情不用操心，也不必关店，我安排人帮你看着。这个店是你的心血，不能就这么关掉。等你平息好心情回来，我保证给你一个生意兴隆的店面。” “会不会太麻烦你。” “你和陶羽的矛盾，起源于我们家。你放心吧，一点都不麻烦。我只懊恼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好连累你。” “你千万别这么想。没有这回事，我都不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小心眼，说话恶毒的人。我就当自己瞎了眼。” 擦干眼泪不哭，一定要坚强。 她一定可以走出来。 调查，我是专业的。 这句话，大钟挂在自己的办公室，作为自己的行动方向。 急老板之所急，是他的行动准则。 发动调查关系网，用了几天时间，大钟就将陶羽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就连对方谈了几个女朋友，花了多少钱，前任女朋友家庭情况，都给查了出来。 他亲自来到化创业园，红太阳公司。 真气派。 他也想在这地方办公。 他将调查报告放在斯莉面前。 他说道：“基本情况都查清楚了。陶羽的母亲苏女士，同沈莲的父亲离婚后，嫁给第二任老公，几年后生下陶羽。 陶羽读初中的时候，苏女士癌症去世。很快，陶父又娶了第三任老婆，陶羽就没人管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莲找到陶羽，并且主动承担起陶羽读书生活一切开销，为此还特意用陶羽的名字开了账户，每年往里面打钱。 可以说，陶羽是沈莲一手养大。他能读学费贵开销大的设计专业，也全都靠沈莲支持。我还了解到，令尊先生早年也查过陶羽，发现陶羽只是个普通学生，陶家也只是普通人家，就没了后续。” 斯莉面无表情，翻看着调查资料。 她问道：“陶羽和陆表姐怎么认识的，查清楚了吗？” 第62章 他脑子里全是狗血 “都查清楚了，目前已经排除陶羽刻意接近陆表姐的可能。” “你怎么肯定他不是刻意接近陆表姐？” 斯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想到陶羽竟然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又和陆表姐谈恋爱，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 大钟说道：“陶羽大学毕业，经专业老师介绍，来到现在这家公司实习，顺利通过实习期，拿到了聘书。 他和陆表姐之所以认识，是因为陆表姐委托的装修公司，正好就是陶羽上班的公司。一来而去，两个人就有了感情。 他事先应该不知道陆表姐同你的关系。毕竟，陆表姐一直在国外长大，说话喜欢中英夹杂，她在外面提起你，要么只说表妹，要么就是英名字。而老板你，在国内从不用英名。” 斯莉翻看着调查报告，发现沈莲为了陶羽，真舍得。 这么多年，沈莲陆陆续续，通过多个账户，竟然给陶羽转账上千万。 她好奇，“这么多钱，陶羽拿去干什么？” “成年后，买了两套房。去年卖了一套，又在本城买了一套。” “他打算在本城定居？” “本城经济好，开放包容，很多年轻人都愿意在这里打拼奋斗甚至是定居。陶羽应该也不例外。” 斯莉蹙眉。 她合上报告，郑重问道：“陶羽这个人，你确定没问题？” “总要是不放心，我派人盯着他。” 斯莉敲着桌面。 她缓缓说道：“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陆表姐的男朋友恰好就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兄弟。 而且，陆表姐也说了，陶羽深恨我们家，认为是我们家是我爸爸害死了沈莲。 有这份仇恨在，加上他还有点钱，他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意外。” 大钟明白了。 “总放心，我会派人盯死他。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陆表姐。” 斯莉点点头，认可了大钟地安排。 她又问道：“最近顾佳豪那边有什么动静？” “安静得很，每天修身养性，看书读报，上山锻炼。” “山上那个道观，有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听小道童说，好几年前，顾佳豪就去过山上道观，说是请教人生困惑。具体什么困惑，就打听不出来。” “付新野人呢？” “付新野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忙活找项目。” 斯莉说道：“继续派人盯着他们。” “总放心，这两人身边，一直有人盯着。” 等大钟离开，斯莉给卫柏夫打电话。 “什么时候才能追究张律师的责任？” 张律师身为家御用律师，竟然吃里扒外，助纣为虐，已经涉嫌职务犯罪，足够吊销他的律师执照，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卫柏夫拍着头，“这事有点难，恐怕还要总你亲自出面才行。张律师为家服务几十年，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很难确定他透露了多少事情出去，如果走法律程序，我担心会影响到你父亲的名声。要不，找个时间总和他亲自谈谈。” 斯莉不允许任何人玷污父亲的名誉。 父亲人已经不在了，岂能容忍世人继续泼脏水。 虽然她不情愿，但她还是选择同张律师见一面。 “你定个时间场合，我和他见一面。” “不如周五晚上，定在家大宅？你看怎么样？” “可以！” 家大宅，是斯莉一直拒绝踏进的地方。 因为，父亲就死在家大宅，他和沈莲在同一天双双毙命。 家大宅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就算搬空了家具，没了人气，只要踏进这里，脑海中自然会浮现出父亲在世时的音容笑貌。 难受！ 她捂着心口，看着已经到来的张律师，不由得眉头一皱。 “张叔老了！”她寒暄道，“不如把头发染黑。” 张律师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那没什么好谈的。我为家效劳几十年，我自问问心无愧。” 斯莉低头一笑，“张叔坐下说话吧。” 大厅中唯一一张沙发，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有一杯热茶。 张律师坦然坐下，但他没有喝茶。 斯莉捧着茶杯，斟酌着说道：“张叔刚才说问心无愧，那为什么我父亲在生前会让赵律师做遗产执行人？按理，父亲更信任你，这样的大事理所应当该托付给你。” 张律师脸色难堪。 国浩更改遗产执行人，这是他从业生涯中的奇耻大辱。 他板着脸说道：“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张叔你，人老糊涂，不经意说了不该说的话，威胁到我父亲的安危。” “不可能！新野那孩子和顾佳豪的确是好朋友，可是先生的死，同他们两个人没关系。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沈莲一人所为。” “麻烦张叔告诉我，沈莲的手枪，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你不该怀疑新野和顾佳豪，他们是无辜的。而且，你已经出了气，顺利离婚，是不是该到此为止。” 张律师苦口婆心，他完全是以长辈的身份去关心对方。 斯莉放下茶杯，“张叔你还是主动提交辞呈，办理退休，去国外养老吧。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不追究。” 张律师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 “斯莉，你不该被卫柏夫蛊惑。” “张叔是想说我被人蒙骗吗？敢问一句，你知不知你的好外甥付新野伙同顾佳豪，在外面做局的事情？看来张叔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张律师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解。 斯莉继续说道：“看在张叔为我们家工作多年的份上，你听我一句劝，辞职，去国外养老，从今以后不过问国内的纷纷扰扰。如此，我依旧会顾念旧情，绝不为难。” “新野是无辜的。” “既然张叔确认他无辜，为什么又担心卫柏夫查他？” “你，你真的是被人蛊惑了。你信任一个人，就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信任。怀疑一个人，就全盘否定，这是不对的。” “够了！” 斯莉不爱听他啰嗦教条。 “我最后再问一次，张叔你肯辞职去国外养老吗？只要你同意，公司会额外给你一笔养老金。还有，离开之前，将这些年你经手的件全部交出来。” 张律师明显气得不轻。 “卫柏夫让你这么说的？” “张叔直接说同不同意吧。”斯莉收起了温和，气势凌人。 张律师脸色煞白，脸上肌肉一个劲在抖动。 “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无论官司输赢，你都将名誉扫地，一辈子的体面荡然无存。” “你，你，你真的比你父亲还要狠心。” 斯莉不作声。 她不欠对方，所以她能狠心绝情，公事公办，半点不顾念旧情。 张律师叹了一声，哀莫大于心死。 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认为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是一场阴谋。所以，你将顾佳豪赶走，离婚。 你重用卫柏夫，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查明所谓的真相。 你已经走火入魔，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就算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我留在公司也没有意义。星期一我就递交辞呈，申请退休。我会如你的愿，尽快出国养老。只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后悔。” “多谢张叔体谅我的难处。你放心，我不会后悔。” “你们年轻人就是嘴硬。” 斯莉冲他一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但愿你能查明所谓的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张律师起身离去，一脸气呼呼得额样子。 在斯莉看来，他更像是落荒而逃。 她告诉卫柏夫，“我相信张律师同我爸爸的死没有关系，但他有私心。私心让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只是不明白，付新野只是他的表外甥，又不是他的亲儿子，他那么着急付新野为什么？” “你没发现付新野长得像张律师吗？” 哦靠！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斯莉瞪大了眼睛，“你确定？你有证据吗？” 卫柏夫摊手，“要什么证据。我只是随口一说舅甥两长得像，难道这也有错？还不让说？外甥像舅，这是常有的事情，你这么吃惊做什么。” 他倒打一耙，反过来怪斯莉大惊小怪。 不愧是做影视剧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开启如此巨大的一个脑洞。 厉害，厉害！ 斯莉脸都气绿了。 卫柏夫是她的克星吗？ 她哼了一声，“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你是不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卫柏夫却说道：“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有另外一种可能，张律师被人骗了。” 咦？ 这个反转，说不定可以用做剧本里面，有点意思。 她调侃道：“我应该给你一个任务，写一本家庭伦理剧剧本，你肯定是个中高手。” “一般，一般，算不得高手。毕竟，当年也是律师，经手那么多案子，各种奇葩事情早就见多不怪。” 卫柏夫一脸嘚瑟。 嘚瑟完了，还哈哈大笑，嘲笑斯莉见识少。 第63章 五亿离婚（二更） 张律师递交辞呈，办理退休养老手续，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渣博上突然冒出一个热搜，同斯莉关系密切的热搜。 “五亿离婚！” 单独一个五亿，或是单独一个离婚，都不会引起广大吃瓜群众的强烈好奇心。 但 当五亿和离婚，这四个字绑在一起的时候，吃瓜群众太好奇了。 这是什么新闻？ 空降热搜！ 难道是哪个富豪，还是明星。 哎呀呀，赶紧点进去看具体内容。 “据知情人爆料，富豪斯莉用五亿，换来丈夫顾佳豪签字离婚。日前，双方已经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简短的一句话新闻，其内容，足以让所有吃瓜群众，各路营销号，新闻媒体集体高潮。 这两口子，去年闹出一长串的连续剧新闻，今年就传出离婚，分手费五亿。 那是五个亿啊！ 五个小目标！ 妈妈呀！ “果然斯莉和顾佳豪的瓜有后续，蹲守了这么长时间值了。” “当初谁说来着，这两人迟早离婚，预言帝啊！” “两年婚姻换五亿，轻松获得财富自由。天啦，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轮不到我。” “斯莉小姐姐，我不想奋斗了，你看我有机会吗？” “我不需要五亿，有五千万我就知足了。” “一年恋爱，两年婚姻，老婆还是植物人情况，换来五亿分手费。顾渣男牛大发了，诚不欺我。” “不出所料，从今天开始，顾渣男会成为天下男人的榜样。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羡慕顾渣男打了一手漂亮的翻身仗。我就同情女方，被顾渣男骗惨了不说，还要拿钱给对方换自由。气死人了！” “五亿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很多，对女方那就是九牛一毛。别说什么同情女方，以她的财力，用五亿换自由，不仅不亏，还大赚特赚。 婚姻法规定，婚姻存续期内，夫妻收入属于共同财产。你们想想，斯莉一天进账多少钱，多拖一天，就要多分顾渣男更多的钱。五亿买自由，值！” “五亿，顾渣男怎么不去抢。” “有钱人的世界，分手费都是用亿计算。” “那些计较几千几万块彩礼的男人们看看，我们女人分手不仅不拖泥带水，而且出手豪气。换做你们男人给女方五亿分手费，早就骂翻天了。” “这才是女人的格局！那些标榜自己是富豪的男人们都学学，和老婆离婚，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你们要脸吗？” “还是我们女人大方，两年植物人婚姻，直接用五亿砸。那些有钱的男人，谁舍得分这么多钱出去？” “实名羡慕顾渣男，我也想要个斯莉小姐姐，一年五百万我都满足。” “贪慕虚荣的男人全都滚出去。” “天啦，五亿！顾渣男发达了，离婚就实现财务自由，难怪肯签字离婚。” “说不定这会顾渣男已经左拥右抱，新欢都换了一茬。” “我总感觉女方吃亏了，顾渣男那张脸能值五亿。靠！”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这” 吃瓜网友活力十足，各大营销号纷纷跟进，理所当然将“五亿离婚”话题冲到热搜第一。 渣博运营总监看着电脑，摸摸下巴。 老客户家的老板热搜第一，没给钱啊。 算了算了，这波话题流量不亏。 就算“五亿离婚”继续在热搜榜一上面挂着吧。 顾家人全体疯癫。 五亿啊！ 五亿分手费，这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目。 天啦，天啦，天啦 到底是不是真的？ 全家打顾佳豪的电话，打通了没人接，继续打竟然被拉黑。 顾母气得心口痛。 “就没有一天不操心。这么大的事情，新闻都爆出来了，他还躲着。躲得过去吗？” 顾父愁眉苦脸。 “这么多钱，他拿着不觉着烫手吗？” “五亿很多吗？这是你儿子用几年感情换来的钱，就算再多五亿也不多。也不想想，万顺那么大的公司，五亿还不够人家一个小项目。” “闭嘴！赶紧找到佳豪，把事情问清楚。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不许在外面胡说八道。不管谁问起这件事，就说新闻胡说八道，根本没那么多钱。” “行了，行了，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佳豪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去他新房子那边看看？” 顾佳豪此刻根本不在新房子。 他驱车离开城市，前往外地。 电话静音，无论谁打来，统统不接。 驱车几百里，终于见到了付新野。 一见面，他直接冲上去，掐着对方的脖子，将对方逼到屋里墙角。 他凶狠异常，“五亿离婚的热搜是不是你买的？你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付新野感觉，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即将窒息而亡。 他掰开对方的手，怒斥道：“你是想掐死我吗？我死了，你也要偿命。” 顾佳豪呵呵冷笑，一把松开对方。 “热搜是你买的，是不是？” “买个屁，老子一分钱都没花。” “果然是你！”顾佳豪气得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他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早就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们要低调，不要闹出动静来，你为什么就不听。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斯莉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付新野呵呵冷笑。 他在嘲笑对方掩耳盗铃，自以为是。 他冷笑道：“难道没有热搜，别人就不知道你和斯莉离婚的事吗？过年那段时间，斯莉天天出席酒会，你人影子都没露一个，只要不是笨蛋，都该猜到你和她已经离婚，你已经完蛋了。 这段时间，过去那些称兄道弟的人，有联系过你吗？ 还有，我表舅已经给万顺递交了辞呈，很快就要出国养老。 你以为你保持低调，就能万事大吉。殊不知，对方一直在步步紧逼。我们已经低调得够久了，是时候重新开始。” 顾佳豪暴跳如雷。 他厉声怒吼：“你闭嘴！我们有资金，有人脉，重新开始的办法很多。上新闻上热搜，闹得天下皆知，这是最蠢最蠢的办法。“ 呵呵！ 付新野嗤笑一声。 他掷地有声，“你错了！你的想法已经落伍了，跟不上这个时代。现在是信息时代，信息就是一切。 不上一次热搜，怎么让人知道你靠离婚分了五亿现金？你总不能逢人就说，和我合作吧，我有钱，我离婚分了五亿。你还要不要见人，还要不要面子啊。 现在好啦，不用你张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分了五亿，你有钱，有资本，你有实力。 加上我们之前赚来的钱，已经全部洗干净，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大干一场。 我都想好了，我们就盖房子，做开放商。甚至连合作伙伴都替你选好了。 你要避开斯莉，没问题。我们不在锦城做房产开发，避开万顺大本营。 我们就选二三线城市。靠着手里的钱，大把人抢着和我们合作。 等到公司运营起来，局，也是时候恢复。说到底，就算是盖房子也没有做局来钱快，又轻松。” “你还想继续做局？”顾佳豪似乎很震惊。 付新野的态度理所当然。 他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继续做局？好不容易打通了赚钱的门道，现在我们自己也有了做局的资本，你却要放弃？ 顾佳豪，你没病吧。这么保守，这不像你啊。以前是谁和我说，一定要敢想敢干。 难道和斯莉离婚，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了吗？ 还是说，你以前表现出来的非凡勇气，就是为了娶斯莉，让家替你背书，替你背锅？” “你闭嘴！我叫你闭嘴！” 顾佳豪气急败坏，直接扯掉领带。 他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事，谁来善后？万一，斯莉派人盯着我们，一旦继续做局，势必会将警察引来。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钱已经挣得够多，缓一缓行不行？换个项目行不行？挣钱的路子那么多，我们不差本钱，你就不要再惦记着做局。还有，赶紧把热搜给我撤下来。” 付新野笑了一声，“热搜撤不下来。当初答应过对方，帮着上热搜，至少要挂在上面24小时。” 顾佳豪咬牙切齿，“那就用钱砸，把热搜砸下去。我不想再听到五亿离婚的话题。” “你这是掩耳盗铃。热搜第一，早就传遍了全网。这个时候撤热搜，已经没有意义。” “就算没有意义，也要撤下来。你拿我的私事上热搜，到现在还敢找我狡辩。你是不是要逼我翻脸？” 付新野望着他，突然问了一句，“沈莲杀国浩那把枪，是你给她的吗？” “你说什么？” 顾佳豪突然暴起，掐住对方的脖颈。 他眼神凶狠，杀意一闪而过。 他压低了嗓音，凑到对方耳边，凶狠异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野，别逼我对你动手。” 这次是来真的。 对方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付新野瞬间就怕了，怂了！ 想起了被对方支配的恐惧。 他战战兢兢，“我也是随口一说。”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我们还是好朋友。如果传出一个字，你知道后果。” 付新野连连点头，他再也不敢冒险乱说话。 第64章 撕他 顾佳豪暂时放过了付新野。 摸出手机，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态度坚定拨通电话。 他是打给斯莉。 这事无论如何，他要给对方一个说法。 以为会被拒接，嗯，看来是他小看了对方的气量。 通话中 他开门见山，直接说道：“热搜不是我买的。” “无所谓！” 斯莉的态度是真的无所谓，不是矫情。 “只要不涉及诽谤侮辱，我不会和你计较。” “你真的无所谓？”顾佳豪半信半疑，拿着手机的左手，有些不稳。 斯莉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五亿离婚，标题不错。你放心，只要你不来干涉我的生活，我就不会特意针对你。” 顾佳豪缓缓说道：“消息是付新野传出去的。他想做地产项目，只是不太顺利，大家都怀疑我们的实力。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好歹让人知道我们手头有点钱，不是空手套白狼。” “我都说了无所谓，就这样吧。记得把尾巴扫干净点。” 斯莉果断挂了电话。 于大众而言，看了一场豪门大戏。 于她而言，就是花钱买了个单身。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钱花得太冤，太多。 但 这笔钱是经过精确的计算后，得出的金额。 她继承了父亲名下所有产业，一个庞大的资产帝国。 每天的收入，都可以用天数字来形容。 婚姻多拖一天，真正受损的人是她，而不是顾佳豪。 既然能用钱摆平，何乐不为。 单身多快乐啊！ 花一笔钱买个单身，值！ 顾佳豪这头，他收起电话，眉头紧蹙，很不高兴。 付新野揉着脖颈，对方下手太黑，他还感觉到疼，说话都不顺畅。 脖子上肯定留下了痕迹，未来几天他必须穿上高领衣服遮掩。 瞧着顾佳豪皱眉的样子，他却笑了，无声一笑。 “你以为斯莉会在乎吗？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早在心中给你定了罪，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不想听。她说你有罪，就算警察将你无罪的证据摆在面前，她也不会听一句。所以，热搜不热搜，她根本就是无所谓，你的一切她都无所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佳豪扫了他一眼，眼神警告。 付新野靠着墙。 他就不闭嘴，他就要继续说下去。 他严肃道：“他们父女两人，前后一天分别出事，你成了最大受益人。但凡脑子正常，都会怀疑你。 就算你说自己无辜，也有证据证明你无辜，可只要心头种下怀疑的种子，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这才是她急于摆脱你的真正原因。 你总以为她无理取闹，被人蛊惑。其实，你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很懂女人的心思吗？那你说说看，斯莉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会盯死你，找出证据，证明她的怀疑。如果你问心无愧，当然不怕查。怕就怕，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顾佳豪目光晦暗不明。 他冲对方一笑，“我要是完蛋了，你也会跟着完蛋，甚至比我的下场更惨。所以，你不要试图挑战我。” 付新野眼神挣扎且痛苦。 他充满感情地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要挑战你，自始至终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一关我们要一起闯过去。靠什么闯？只能靠钱。 五亿，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多，一辈子都花不完。可是对我们而言，不够啊。 斯莉手中捏着的资产，是我们的几百倍，甚至是上千倍。不赶紧努力赚钱，你怎么和她叫板。 非要站着不动挨打吗？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了她，你对她有愧，你想补偿她？你真想补偿，那你去告诉她真相。 醒醒，佳豪。你被离婚影响了判断，你不该这样。快点振作起来啊，就像前几年一样，我们勇往直前，就算是穷小子面对首富也无所畏惧。” 顾佳豪坐下来，身体前倾，双肘撑着双腿，握拳，沉思！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钱，大把大把的钱，还得合法资金。搞地产项目是个不错的想法，就怕合伙人没选对，被人套牢。” “所以，要继续做局，我们继续做庄。这才是我们的根本。” 付新野很是兴奋。 只要顾佳豪能转过弯来，一切就有了指望。 他来到对方身边，拍着对方的肩膀。 “如果你担心斯莉派人盯死你，做局的事情我来办，你只需提纲挈领，告诉我怎么操作就行了。” 顾佳豪却摇头，“这次决不能我们自己出面做这件事，太危险。” “那你的意思是” “靠山！我们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开局坐庄的靠山。” 顾佳豪胸有城府，早有谋算。 付新野看见这个样子的他，眼神发亮，亮得像个灯泡。 这才是他认识的顾佳豪。 他问道：“有目标了吗？” 顾佳豪点点头，“有一个目标。” 付新野瞬间恍然大悟，“佳豪，我真的太佩服你。这次我们吸取教训，一定要成功。” “只能成功！” “五亿离婚”的热搜在一个小时后降了下来。 收了钱就要办事。 撤热搜删帖一条龙服务。 气得网友们另外开话题大骂渣博是狗，顾渣男不是个东西。 不出意外，很多人都怀疑是斯莉花钱撤的热搜。 斯莉：“” 她摊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要是不说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 她登录渣博账号，输入，点击发送。 就一句话：“犯得着吗？” 四个字加上一个标点符号，将撤下去的热搜又顶了上去。 吃瓜群众这个心情啊，爽！ 今天这瓜一定能吃撑。 “我这心情就像是这三月的天，一会晴，一会阴。” “有什么料，能不能一次性发出来。弄得我都没心思追剧追综艺，总惦记着渣博。” “真的离婚了吗？真给了五亿分手费？” “小姐姐这么有钱，干点什么不好，非得把钱给渣男，气死我了。” “说斯莉花钱撤上热搜撤热搜的人，统统都过来打脸。正主回复你们了，犯得着吗？人家缺这点流量吗？这点流量转化为金钱，估计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 “之前说女方心虚，花钱撤热搜的人，全部截图，现在一个个打脸。” 网友们热闹喧嚣，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贺三跑来凑热闹。 贺三最近在媒体上很活跃，可能是为了炒作名气，也有可能是想走刷一波存在感，让决定生杀大权的贺老头看见他在媒体上的影响力，他频繁上热搜，制造各种话题。 刷学霸，刷最帅学霸，刷家教严，刷最帅富二代 反正就是给自己造时下最流行最有市场的人设。 硬生生将自己从一个富二代，变成了披着富二代皮的网红。 前些日子，他数次约会斯莉，都被拒绝。 这会，斯莉好不容易发了一条渣博，天天泡在网上的贺三自然是第一时间跳了出来。 他发了一条动态，瞬间引爆网络。 “斯莉需要帮忙记得找我，我随时都在。顾佳豪，请自重！” 他这条动态不发还好。 一发出来，网友的脑洞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往外面冒剧情。 十万字言情剧情，瞬间就有了。 妈呀呀 “这是什么瓜？” “今天吃得好撑！” “贺三少同斯莉？他们在一起了吗？” “啊啊啊，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来科普一下啊？” “学习课代表在哪里，我们需要你。” “贺冲你和斯莉在一起了吗？” “意思是，斯莉这头刚离婚，转头就和贺三在一起了吗？” “大家用脑子想一想，斯莉看得上贺三吗？” “斯莉连顾佳豪都看得上，怎么就看不上贺三。贺三哪里比顾佳豪差，好歹人家要钱有钱，要外貌有外貌，老爹还是大富豪。” “就凭贺三是姨太太生的，他就配不上斯莉。人家正经原配嫡出，嫁一个身份尴尬的贺三，脑子有毛病吗。” “我总觉着斯莉是恋爱脑，她要真的和贺三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意外。” 两帮人马吵翻了。 一方相信这是一场恋爱。 一方坚决反驳，斯莉就算是再次瞎眼，也不能看上贺三啊。 贺三这边，看着网上的议论，还挺得意。 他事先也没料到，自己只是单纯想要在斯莉面前博取好感和关注，竟然引发网友脑洞大开，误以为他和斯莉在恋爱。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他太需要了，也太及时了。 所以 他绝不会出来辟谣，他只会私下里和斯莉解释，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约出来见面。 哈哈哈 机智如他，不愧是学霸。 就连贺三太太都夸儿子犀利。 “还是你这一招高明，既表现出了仗义，又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以为你和斯莉交往。就连你爸爸都打来电话问情况，还让你找时间请斯莉去家里吃饭。” “爸爸真打电话来了？” “这还能有假。你得抓紧机会，你爸爸对斯莉非常满意。要是你能娶到斯莉，我们三房立于不败之地。” 第65章 出头（二更） “贺三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占斯莉的便宜。他以为似是而非引导人误会，就能娶到斯莉，他做梦。” 宋媛圆气得嗷嗷大叫，快要气炸了。 宋二宋正丰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我早就说过，贺三这人不地道，喜欢耍一些小聪明。” “不行，我要上网骂他。”宋媛圆要替好姐妹出头。 宋二赶紧拦住她，“你一个女孩子，这个时候出什么头，当心引火烧身。有我在，哪里轮到你出头。你给斯莉打个电话，让她按兵不动，我来收拾贺三这个蠢货。” 不就是造热度吗，谁不会。 宋正丰登录大号，直接火上浇油。 “贺冲该自重的人是你。不是什么热度都能蹭，动动脑子。” 傻玩意？ 网友集体懵逼。 这瓜好像越来越大，下场撕逼的人分量越来越重。 哎呀呀 “豪门撕逼，果然比娱乐圈更有看头。” “这个宋正丰是谁？有谁能科普一下吗？” “贺三的瓜还没消化完，又来一个宋二，这两人什么来头啊？听起来好像很不得了。” “贺三是贺家三房长子，宋二是宋氏集团二公子。” “真香矿泉水都喝过吧，就是宋氏集团旗下品牌。他们家还有” 网友列出一长串品牌，全是宋氏集团旗下饮料酒水干粮各类品牌，是人们生活中避不开的产品。 “宋家几代人都做实业，一直没上市，说是宋家老爷子发话绝不上市。反正超级有钱，最有钱的家族公司。” “宋二diss贺三，难道斯莉是和宋二谈恋爱。” “宋家和家是世交，斯莉最好的朋友就是宋二的妹妹。人家替青梅竹马出头，这才是真仗义。” “敢情贺三是在蹭热度啊。害得我以为贺三和斯莉谈恋爱。” “贺三臭不要脸，故意制造话题。我就说嘛，斯莉怎么可能眼瞎两回。” 无数网友跑到贺三的账号下面，叫他出来说清楚。 “你说清楚，你和斯莉到底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蹭热度？” “有胆子蹭热度，让大家误会，没胆子认错吗？” “贺三，我看错了你。没想你是这样一个人。” 网络上一片腥风血雨。 贺三在家里，气得暴跳如雷。 刚刚到手的红利，都还没焐热，就被宋二给破坏。 “宋二，你TM害我。斯莉都没说话，你先跳出来几个意思。” 他有宋二的微信，直接就在微信上吵起来。 宋二：“” 呵呵！ “你也不照照镜子，算什么东西。你先耍心机，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凑什么热闹。斯莉是你能肖想的人吗？自觉的，有多远滚多远。” 好嘛，这两人开启微信骂战。 渣博上面风风雨雨暂且不管。 宋媛圆在一旁加油助阵，二哥威武，二哥霸气。 斯莉，你快嫁给我二哥吧。 斯莉：“”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发表带标点符号，一共五个字的渣博，结果就闹得满城风雨。 大家怎么这么喜欢看八卦？ 又不是娱乐圈人士。 说到底，还是贺三这个网红富二代，他要是不冒泡，屁事都没有。 网友们最多骂骂顾佳豪，这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倒好，贺三出动了，宋二出动了。 她的手机，一直叮叮叮，全都是圈子里的人给她发来的信息，甚至惊动了各方长辈叔叔伯伯们 “斯莉，网上说你和贺三在一起了，真的吗？” 瞧瞧，这网络的影响力，特大了。 谁说长辈们不懂网上冲浪，。 瞧瞧这关心的速度，八卦的心情，和年轻人那是一样一样的。 “没有，我和贺三根本不熟。” 为了让圈子里的人不再骚扰她，时隔多年，她终于发了一条朋友圈。 “我没有恋爱，同任何男人没有亲密关系。他人的言行引起误会，别问我，我不知道。” 朋友圈一出，所有人纷纷冒泡。 “贺三小兔崽子出来挨打。” “贺二，管好你家弟弟。” “渣博上的热搜，赶紧撤掉。贺二你们家穷到连撤热搜的钱都没了吗？要不要我借给你。” “众筹吧！贺三没钱，我们众筹撤热搜！” 众筹撤热搜，成了朋友圈一个调侃。 多日后，被人截图传到网络上，又引起一波嘲讽嬉笑，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周致最近神出鬼没。 网络上动静闹腾了好一阵，他才有了动静。 他给斯莉去电话，“这件事我来帮你处理。” 斯莉头痛。 怎么一个个，都想帮他出头。 “你怎么帮我处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 周致语气温柔且强硬，“这种事情，你出面总归不太好，多少会落人话柄。贺三无非就是想要话题度，想要制造一种似是而非的误会。你放心，会有人收拾他。” “你不会乱来吧。” 周致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当然不会乱来，我只是想帮你出口气。家和贺家有来往，你也不方便直接和贺家撕破脸，就为了这点小事，犯不着。但是，贺三的确恶心到你。 宋二很有意气我知道，可是宋二改变不了局面。他是晚辈，他只能帮你在网络上制造话题，打贺三的脸。 想让贺三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光是这样还不够，必须让他们家长辈出面警告他，他才会真的老实。” 斯莉蹙眉，“这么说，你有办法让贺家长辈出面警告贺三？” “信我吗？信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最快今晚上，最迟明天一早，你会看到贺三公开道歉。” 斯莉：“” 她对周致的背景越发好奇。 什么来历啊，竟然能请动贺家长辈出面。 而且，在本城圈子里，周致只是一个外来户。 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她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大能量，是吹牛，还是真有本事。 “你要是能帮我搞定贺家，我承你这份情。” “请我吃个饭，就当是还了人情。去年说一起喝茶，不如这次一起兑现。” 想得挺美。 斯莉低头一笑，“有空我请你吃饭喝茶。” “那就一言为定。” 贺三和宋二吵架正热烈的时候，被叫回大宅子。 原本他还不想回去，老宅子始终让他觉着压抑，却不料自家大哥亲自打来电话。 “爸爸让你回来一趟，一个小时内，否则后果自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算老宅是刀山火海，贺三也必须要回去一趟。 三太太不放心他，跟着他一起回去。 母子两人刚进入老宅，贺家的老管家，就站出来，将母子二人分开。 “请三太太到花园喝茶。老爷在书房见三少爷。” “我也要见老爷。” “请三太太自重，老爷这会很生气。” 三太太一听老头子正在生气，心头也是发怵。 她冷哼一声，拉着贺三的衣袖，悄声叮嘱道：“无论你爸说什么，都别犟嘴反驳，你乖乖听着就是。你越是犟嘴，你爸越是生气，罚得就越重。记住了吗？” 贺三点点头。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在贺家，老头子的话就是真理。 老头子说他有错，没错也有错。 老头子说他没有错，有错也没错。 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来到三楼书房。 没想到，贺大，贺二都在。 两个哥哥见到他，贺二直接意味深长的笑，分明是在看好戏。 贺大则是摆出大哥的姿态，“老三赶快认错。因为你，我们贺家都成了笑柄。” “怎么就成笑柄了？我不知道哪里做错，请大哥指教。” “哎，你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竟然还不知错。爸爸，老三常年在国外，缺少管教，你别太生气。” 贺三一听这话，脸都气绿了。 比起老二，他更讨厌老大，两面三刀，不是个玩意。 贺老头今年七十有六，老当益壮，精神炯说。 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年轻时候风流成性，人老了也不改风流本色。 贺家的乱，在本城是出了名的。 贺老头女人多，子女多，也是出了名的。 只不过儿子运稍微少了点，十几个子女只有三个儿子，还斗成了乌鸡眼。 他老了，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 子女们也随了他的长相，男孩女孩都长得好看。 他看着三儿子，直接问道：“听人说，你在追求斯莉，有这回事吗？” 贺三恭敬地点点头，“我是挺喜欢斯莉，看到她遭人误会，忍不住替她出头维护她。” “结果造成全网误会，其他家族都打来电话问询情况，问你是不是和斯莉谈恋爱。你倒是出尽了风头，害得全家人替你善后。” 贺大不忘落井下石，数落罪证。 贺三冲他龇牙，“我追求斯莉错了吗？我看你们根本是害怕我真的将斯莉娶回家，会威胁到你们的地位。” “你能娶斯莉，别看玩笑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都闭嘴！”贺老头语气不重，态度却很严厉。 他看着三个儿子，郑重说道：“老三，斯莉那里，你趁早死了心。男未婚女未嫁，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是你能染指的人。另外，用你的账号，发一个道歉。” 第66章 道歉 凭什么？ 我不服！ 贺三要气死了。 “爸爸，我想追求斯莉，这并没有错，我只是用错了方法而已。为什么要阻拦我？难道就因为我的出身，你也认为我配不上她吗？” 他委屈，他想要一个说法。 “你害得爸爸跟着丢脸，你还敢委屈。老三，爸爸为了你操碎了心，你怎么就不懂事。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能不能有点分寸。” 贺大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贺三看了只觉着恶心。 他没搭理贺大，就看着老头，希望老头给他一个说法。 贺老头突然笑了起来，“斯莉真是个香饽饽，一个年轻女孩子，手握大量资金，难怪世人都会眼红。我就不瞒你们，有人也看上了斯莉，是我不想招惹的人物，也犯不着去招惹。所以，老三你必须尽快打消念头，发布道歉信。” 贺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贺大率先问道，“爸爸，能问问那个人是谁吗？连您都不愿意招惹。” 贺老头摇头笑笑，“你们没必要知道对方是谁，反正你们也没机会同对方打交道。老三，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对不对？” 贺三低着头。 纵然不甘心，也只能屈服。 他不敢同爸爸对着干。 他小声说道：“我听爸爸的。” 贺老头赞许地点点头，“做事情吧。” 贺三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登录渣博账号，发了一份简单的道歉信。 “斯莉给你造成了巨大麻烦和误会，我真诚道歉。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 “爸爸，你看这样行吗？” “可以！发出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提起。老大，斯莉那边让你老婆出面再道个歉。我们贺家和家，多年的老交情，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交情。” “爸爸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道歉信发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 今天吃瓜，吃得前所未有的饱腹。 从来没有哪个大瓜，一天之内反转这么多次。 至于事件的起因，顾佳豪的“五亿离婚”，早就没人关注了。 顾渣男不值得大家持续关注。 豪门大瓜，才是真正的保熟又好吃。 特么的，爱了，爱了。 就是，反转太快。 一天还没过去，贺三竟然怂了，道歉了。 世界变化太快，差点就跟不上节奏。 “我只是去看了会书，怎么就跟不上趟了？” “贺三8G，我2G。” “人家不仅比我有钱，冲浪速度还比我快。难道这就是我穷的原因吗？” “啊啊啊，能不能让人家消化一下，再放大瓜。” “今天吃撑了，无心上班。” “无心上课。” “可怜的郁郁，原本今天发新歌，热搜全被一群豪门公子小姐抢了去，连个水花都没荡起来。” “凡是买今天热搜的人，全都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这么一出大瓜，谁都干不过啊。” “贺三竟然道歉。看来还是斯莉厉害些。” “一个自己做主的女富婆，一个伸手问爹地要钱的富二代，谁强谁弱一目了然。斯莉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上他嘛。” “斯莉虽然年纪轻，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资源，她和那群企业掌门人平起平坐。富二代们在她面前，自然就矮了一头。” “有钱就是嚣张，这才几个小时，就逼得贺三公开道歉。” “贺三也是活该，蹭一蹭女明星的热度就算了，竟然跑去蹭女富豪的热度。他以为人家斯莉是那群女明星吗，稀罕他啊！呸！” “贺三典型的自以为是，不知轻重。” 贺三的两条动态，成功取悦了广大网友，获得满满奚落嘲笑。 他要是不冒头，啥事都没有。 他这一冒头，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啊！ 还让自己成为了开年最大笑话。 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敢在网络上冒头。 好歹要等网友遗忘了这段黑历史，才能再次出来兴风作浪。 宋二宋正丰同样被家里长辈警告。 叫他不许在网络上抛头露面，惹是生非，影响企业形象。 他是左耳进右耳出，半点没听进去。 他喜欢网上冲浪，但他不喜欢冒泡，和广大网友一样喜欢默默吃瓜。 这一回，纯粹是朋友义气。 他就是看不惯贺三那副嘚瑟的模样，将一辈子的聪明都写在脸上，讨人嫌。 斯莉得知他挨骂，特意派人送了一份礼物，感谢他仗义出头。 宋二心情大好。 “还是斯莉有良心，够义气。” “斯莉不知道有多感动，哥，你抓紧呗。这么多年，都没有打动斯莉的心，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宋媛圆不忘往亲哥伤口上撒盐。 宋二摊手，“你叫我怎么办？她说了，就算我脱光站在她面前，她对我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要说责任，全都怪你。小时候，谁让你整蛊我，害的我在她面前一点期待值神秘感都没有。你还我大好童年。” 兄妹两又吵了起来。 宋媛圆跑到父母跟前告状，说二哥欺负她。 不出意外，宋二又被父母一顿狠批。 多大的人呢，还欺负妹妹，果然是欠揍。 然后 宋二将宋大推出去挡刀子。 “爸妈，老大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还被人拍了照片。你们当心，说不定哪天就有女人带着小孩上门认亲。” “老大这个混账！他人呢？是不是又和哪个小明星搞在了一起。叫他滚回来，今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宋二成功祸水东引，愉快地跑了。 宋媛圆很仗义的给大哥发了一条消息。 “一个星期内别回家，火势严重。” 宋大：“收到，谢谢媛圆。想要什么，给哥说一声，哥给你买。” 哈哈哈 宋媛圆趁机宰人，一口气宰了宋大一大笔钱。 宋二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伸长着脖子看她打字。 “又在敲诈老大？瞧瞧，我多爱你，主动替你制造敲诈老大的机会。问老大多要点钱，然后分我一半。” “不给。” “三分之一，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老大就是比你大方。” 宋媛圆不忘吐槽自家二哥。 宋二理直气壮，“老大有钱，他当然比我大方。我现在每个月，一份家族基金发的零花钱，亲爱的母上大人给的零花钱，外加公司上班的工资，我都穷死了。哪里比得上老大，自己开公司挣钱。” 两兄妹一边斗嘴，一边合伙敲诈宋大。 斯莉揉揉眼睛，看了眼贺三的道歉信，想了很多。 周致不动神色间，逼得贺老头亲自敲打贺三，能量不小。 看来，她有必要关心一下对方的背景来历。 毕竟，双方还有合作。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你不必再被不相干的人干扰。” 斯莉很想笑。 “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喝茶。” “今晚夜色不错，不冷不热，有没有兴趣去山顶喝一杯，吹吹风顺便看日出？” 周致趁机提出邀请。 看星星月亮，还要看日出，再配上一杯红酒，还挺浪漫。 但是 身为资深养生专家，斯莉她拒绝了。 “熬夜对身体不好，更何况还是熬通宵。你现在仗着年轻胡来，要不了几年就不行了。” 她可是苦口婆心，真心实意啊。 要是熬几年，结果不举，啧啧啧 周致：“”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问道：“你是习惯了随时随地开车吗？车速还挺快。” 斯莉哈哈一笑，“一般一般，我很久不开车。” 周致声音开始变得温柔，“你是关心我，还是调侃我？无论是什么，我全都当成关心。” 斯莉：“”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他总有本事将话题往暧昧的方向引导。 不行！ 必须打住。 “很晚了，我该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少熬夜。还有谢谢你！” “不客气！你不用太担心我，就算我到了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我依旧有着二十岁的肾。” 呸！ 谁关心你肾啊！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挂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周致嘴角上翘，小声嘀咕，“怂人！” 斯莉就是个怂人，只敢嘴上花花，实际行动那是半点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啊！ 隔壁市。 顾佳豪全程围观了网络上风风雨雨，心情格外复杂。 事情看似因他而起，到最后，整场闹剧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被赶到了角落，成为了边缘人。 夜深人静。 付新野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别看了，你都看了一天。斯莉以前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这些富二代自然没机会。现在你们离了婚，她恢复单身，这些富二代理所当然会围在她身边转悠。这些情况，早就料想得到。难道你是亲眼看见这一幕，受不了了吗？” 顾佳豪接过红酒杯，一口喝光。 他恶声恶气，“关你屁事！” 付新野坐在沙发上，将双脚搭在桌面上，悠闲自在得很。 “你状态不对，你没发现吗？你竟然会被斯莉影响到情绪，这很危险。” 顾佳豪抬头看着他，“你放心，该做的事情我绝不耽误。” 第67章 不要拦着我吃肉（二更） 从学生突然成为艺人，是什么感受？ 杨北想说：他好累！ 尤其是进入四月开始歌曲推广，每天不是在上通告，就是在上通告的路上。 公司给他安排了一整套计划。 发歌曲，做宣传，健身 不准吃肉，天天蔬菜水果，就跟小仙女似得。 要求他必须瘦十五斤以上，同时配合健身，让皮肤更紧致。 这样上镜更好看。 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他忍了。 年轻人嘛，熬夜是常态。 尤其是搞艺术的，灵感来了哪管是不是半夜，都要爬起来将灵感记录下来。 要不然，等睡醒后，灵感是啥，不记得啦！ 但是 不准他吃肉，他受不了啊！ 生活是什么？ 生活就是火锅串串麻辣烫，烧烤啤酒再来一碗冰粉。 半夜创作累了，去校门外小吃一条街吃顿烤串，这就是生活啊！ 这才是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啊！ 他真不是小仙女，他要吃肉，他强烈要求吃肉。 否则，他写不出歌，也唱不好歌。 为此，他特意跑回公司，跑到老板斯莉身边。 “总，我想吃肉！别的要求我都能做到，不让我吃肉我实在是做不到。自从和公司签约，邱姐做了我的经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肉。我好可怜！” 一个大男人，在斯莉的面前，就要哭了。 斯莉：“” 公司的人怎么都是奇葩。 她也头痛啊！ 先把人安抚住，叫来经纪人邱姐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杨北是邱姐的艺人，就算是老板，也要尊重经纪人的想法，不能越俎代庖，擅自做决定。 邱姐的年龄，其实不大，也就三十出头，正当年。 她进入这个行业，五年时间。 也捧红过两个艺人。 只是，艺人红了后，一脚将她踹开，签了资源更多人脉更深的经纪人。 邱姐不怨艺人红了后将她踢开。 自家知道自家事。 她就一个体户，手中掌握的资源人脉已经跟不上艺人的上升速度。 继续合作下去，她这个经纪人，就成了拖后腿的存在。 所以，当捧红的第二个艺人将她一脚踢开后，她痛定思痛，不能再这么下去。 做个体户永远进入不了行业上层，永远都勾不着行业顶尖资源。 她想要做顶级经纪人，就必须抛去个体户想法，进入大公司带艺人，一步一步往上爬。 红太阳是大公司吗？ 以红太阳目前的规模，开的项目，肯定算不上大公司。 但是 红太阳前景好啊！ 很多老板，什么煤老板，地产老板，互联网老板有钱后，都会投资娱产业。 但是没有哪个老板，会将娱当成主业来做，更没有一个老板亲自坐镇娱公司业务。 斯莉做到了！ 身家千亿的大老板，亲自坐镇红太阳，要资金给资金，要资源给资源。 这般情况，红太阳成为行业大公司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邱姐果断投简历，面试，入职。 刚入职，就负责带公司第一个签约艺人杨北。 杨北的歌唱得好，又会创作，很有才华。 就是这形象，毫无形象可言。 身为艺人，没有形象怎么行。 她亲自制定了严格的锻炼时间表，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开睡觉，所有时间她亲自盯着杨北减肥塑形，上通告 杨北从一个自由散漫的素人，成为行程不断，天天高强度工作的艺人，也就一两月的时间。 他受不了啊！ 斯莉面对邱姐，不知为什么，就笑出声来。 邱姐很委屈，“杨北这小子真不好带，天天吵着吃肉。他脸上出油厉害，上妆时间一长，那脸油的，我都看不下去。 都这样了，还不肯老实减肥塑形做保养，还敢半夜偷摸出去吃夜宵，气死我了。 总，你得再给我派个助理，最好是男的，专门负责盯杨北的饮食，必须三餐戒糖戒肉。体重降下来之前，不许他吃肉。” 艺人和经纪人都跑到她面前诉苦。 身为老板的斯莉，只觉着好笑。 她忍着笑意，说道：“你看啊，杨北从一个素人到一个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艺人，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中间连一点缓冲适应期都没有。你让一个天天吃肉的人，突然一口肉都不给吃，的确会很艰难。要不，放松一点点，一个星期给他吃两回。” “不行！他现在在减肥，一旦开了戒，就减不下来了。” “减肥也要循序渐进啊！要不，一个星期一回。而且，杨北也不显胖，他就是年轻人正常体重。” “普通人的正常体重，对于艺人那就是超重。上镜头胖两圈，他现在的体重，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邱姐也是想哭。 艺人不好带，好心酸。 斯莉揉揉眉心，“杨北这人啊，不能逼得太急，稍微给他一点点放松的时间，他就能还你一个惊喜。而且，他主要吃才华，外貌形象只要能过关，就别逼他太紧。” “总，这可是你说的。这一波宣传效果不好，他要是红不起来，我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瞧瞧，瞧瞧，这就是公司的员工，一个个没大没小。 斯莉也不在意。 影视公司，是搞艺术创作的地方，切忌一言堂。 就得让大家畅所欲言，且不追责，才能保持良好的创作力，有源源不断的内容输出。 如果这话不能说，那话不能说，就别搞什么创作，大家都去玩办公室斗争。 就像以前的锐丽，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斯莉吩咐韩敏芝，“去将杨北叫来，当着邱姐的面，必须和他约法三章。” 韩敏芝心领神会，私下里提点杨北。 “总对你寄予厚望，正当的要求都会满足。所以，你也要努力配合，别让邱姐太难做。” 杨北这会倒是挺乖的，也不哭也不闹，就是有点紧张。 到了办公室，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等待发落。 斯莉冲他一乐，“杨北，我和邱姐充分沟通商量，同意你一个星期吃一回肉，吃的时候稍微控制一下量，你同意吗？等你体重降下来，养成健身习惯后，到时候敞开了肚皮吃。毕竟，人一上镜胖两圈，你也不希望自己上电视后的模样惨不忍睹。” 杨北推着眼镜，“我还要上电视吗？” 邱姐告诉他，“公司给你联系了一档电视音乐综艺，带一点比赛性质。五月中旬开始录制。所以，这段时间，你抓紧减肥。” 杨北点点头，“只要让我吃肉，就算一个星期只吃一回，我肯定配合，绝不拖后腿。” 他也想红！ 想让自己创作的歌曲红，更想歌红人也红。 公司的安排他都会配合，就是吃肉这一点，真的真的不要逼得那么紧。 现在老板和经纪人都松了口，他也是如释重负。 斯莉看了眼行程表，“MV明天正式上线。杨北，你有渣博账号吗？短视频账号有没有？” “有，都有。我几年前就开了账号，还在上面发过自己的原创歌曲。” “有多少粉丝？” 杨北拿出手机，给大家过目。 短视频账号有五万粉丝，主要是因为他很少发视频，一个月也未必发一次。 渣博账号更可怜，只有三万粉丝。 邱姐当即说道：“之前我就说，粉丝太少，要不重新开账号。如果实在是舍不得这两个账号，总，要不要考虑给他买点僵尸粉，充个门面。毕竟是艺人，粉丝太少说出去不好听更不好看。” 斯莉笑着问道：“你觉着买多少粉合适？” “一百万吧！” 斯莉又问杨北，“你是什么想法？” 杨北斟酌着说道：“这两个账号我不想放弃，经营了好多年，已经实名认证过。公司真要给我买粉丝，要不要少买点，五十万吧。否则，网友一看就知道是买来的僵尸粉。” 斯莉哈哈一笑，“具体怎么操作，你和你经纪人商量着办。公司每个员工都注册了短视频账号，你给我好好唱，到时候公司所有账号都将推广你的作品，不求一炮而红，至少争取混个眼熟，歌曲出圈。” “谢谢总！” 邱姐带着杨北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几秒钟之后，外面就传来邱姐的怒吼。 “杨北，你把蛋糕放下，奶茶放下。这是你能吃的吗？你记住，这些点心饮料是给公司的员工当零食吃，不是给艺人吃的。你给我有点艺人的自觉好不好？” 斯莉：“” 她真是哭笑不得。 经纪人也不是个轻松的活，艺人更不轻松。 大家都不轻松，一起努力吧。 电影主题曲不委屈登录各大音乐平台一个星期后，正式推出了MV。 红太阳策划员工小曹，手握上百个公司账号，带领团队人员，加班熬夜攻占各大自媒体。 公司几个唱歌不错的员工，统统要求录制翻唱视频，上传网络。 公司砸钱买流量，买推广。 从这个晚上开始，只要登录自媒体账号，十个人里面三个人都能刷到不委屈这首歌。 杨北还被安排了一场网上直播，和大V一起直播带货，中途自弹自唱不委屈。 然后 不委屈出圈了。 第68章 打工人的快乐 直播间 当杨北的嗓音响起的那一刻，屏幕前的网友粉丝，耳朵就被牢牢抓住。 洗耳！ 他的嗓音一出来，会让人不由自主去听。 听他唱歌，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小明上了研究生， 小红当了个老师， 小紫去了大工厂， 你坐在咖啡厅正在相亲。 唱歌好听的人很多很多，但是能在唱出第一句歌词就能抓耳的歌手很少很少。 杨北就是这样的歌手，他是老天爷赏饭吃。 有人被称之为录音棚歌手，出了录音棚直接拉胯。 有人被称之为行走的CD，任何时候都吼得住。 杨北的现场，比录音棚更有感觉。 歌词娓娓道来，讲述一个小故事，小感动，小惊喜 “唱歌的这个人是谁？以前没见过。” “TMD，竟然把我给唱哭了。” “三秒钟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一分钟我要知道此人所有情况。” “第一眼有点丑，越看越上头，再看还有点帅。我的审美是不是出了问题。” “妈妈呀救命，我竟然觉着这个男人唱歌的时候好帅。” “主播去掉滤镜美艳，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能丑成什么样子。” 歌上榜了！ 各大音乐平台，直播还没结束，不委屈直接从百名外空降到前二十，并持续发力，往前十冲击。 睡一觉醒来，杨北就发现一晚上的时间，天就变了。 打开短视频，跳出来的就是翻唱不委屈，还是唱歌直播的大咖。 打开渣博，叮叮叮 全是私信999 一晚上又多了十万粉丝。 他悄声问经纪人邱姐，“公司又给我买粉了？” 邱姐咯咯咯地笑，“没买，都是自来水，真爱粉。趁着这一波热度，公司帮你接了一档周末综艺，后天飞过去录制，下周五播放。 同期还有其他公司的艺人，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说话做事都注意些，别朋友没认识，反倒树立了敌人。 和节目组接洽，到时候给你两分钟唱不委屈，给我好好唱，拿出最好的水平。” “一晚上的时间，就能接到电视综艺节目？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杨北偷偷咋舌。 他还没来得及翻评论，不太清楚昨晚上的直播，掀起了多少风浪。又有多少人在网上翻唱他的歌。 邱姐哼了一声，“公司不缺资源人脉，只求你多用点心。你也不想想，咱们老板是谁。” “老板又不混娱乐圈。”杨北心情好，同经纪人闲聊。 邱姐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傻啊！谁告诉你老板不混娱乐圈，就没有娱乐圈的资源。电视台的衣食父母是谁，是各大广告厂商。广告厂商背后的人是谁？就是咱们老板这样的人物。安排你上一期综艺节目，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懂了吗？” 杨北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 就是 “上了综艺我该说什么啊？” “到时候会有台本，你跟着节目流程走。主持人cue你，就是给你机会表现，机灵点。把你音乐人的聪明劲都拿出来，但是，千万别胡说八道。” 杨北：“” 半懂不懂。 反正，他又要开始忙碌工作，见缝插针的睡觉休息。 红太阳在百年论坛上，公布了征稿获奖名单。 两个星期后，有获奖者在论坛上面开贴，用字和照片直播领奖全过程。 “今天坐飞机，前往锦城红太阳公司领奖。我是剧本组第二名。不知道会不会在红太阳碰上第一名，那是个大神啊！” 账号ID为“码字快乐的肥宅”，身为剧本组第二名，有五十万奖金，他太高兴。 本是一名痛苦的网络。 写没写出多少名堂，天天都在为更新发愁。 却没想到，鼓起勇气投稿剧本，竟然能获得第二名。 太爽了！ 然后，他就理直气壮将正在连载的停更了。 发表停更通告的时候，自然不忘显摆一番剧本得了第二名，有五十万奖金。 书迷们留下激动的眼泪。 “狗富贵，互相旺！” “我要给作者寄刀片。” “作者这是要进军编剧圈吗？好歹将这本书写完啊！” “作者竟然太监。” “死太监快滚回来码字。” 书迷们的嬉笑怒骂，码字快乐的肥宅半点不在意。 坐在飞机上的他，更期待接下来的行程。 几个小时后，他陆续更新。 “下午三点出机场，打车到指定酒店，竟然是五星级，双床房，一个人住一间。红太阳真豪。和红太阳电话联络，约好明天一早去公司。接电话的小姐姐声音好温柔。对这次行程满意度，目前是十分。” 字下面配上几张酒店入住照片。 有在锦城当地的网友，当时就认出了照片上的酒店。 的的确确是一家五星级。 大家在他的在帖子下面留言，要求他明天去了红太阳，能重点说一说红太阳的情况，是不是坑人公司。 “红太阳是斯莉亲自管理经营的公司，应该不会坑人吧。” “五星级酒店都住进去了，没必要为了几十万百八十万败坏公司的名声。” “大家拭目以待。” 码字快乐的肥宅，本名罗尔睿。 早上九点，他准时来到红太阳公司。 哇！ 走进二楼办公室，他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叹。 得知整栋楼都是红太阳的，更是惊讶到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本城房价，那是天价啊，经常上新闻。 整整一栋楼，一个月租金，岂不是他都不敢深想。 这么豪华的办公室，漂亮的小姐姐，身为肥宅，既快乐又有点拘束。 好在，公司的茶水点心让他放松下来，并和公司进行了一场愉快的谈话。 待到晚上，吃完大餐回到酒店，躺在柔软的床上，翻出手机，登录百年论坛，瞬间兴奋了。 “今天一早去了位于化产业园的红太阳公司，整整一栋楼，六层，红太阳全租了下来。办公室很大，很豪华，电脑配置都是最新的，办公椅坐起来很舒服。 最好的还是他们的休息室，一排排点心饮料，好多点心我以前听都没听过，好吃惨了。第一次吃到好吃的点心，太满足了。听说他们公司和五星级酒店西餐厅签了协议，西餐厅每天给他们提供各种品种的点心饮料。 公司才几十个人，竟然还有自己的食堂，健身室。食堂可以随便吃，吃到撑吃到饱，无论吃多少都只要十块钱。健身房还有专业教练。 五十万奖金，红太阳替我代办扣税，按照稿酬扣税，到手还有四十几万。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心头美滋滋。买豆浆我要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我还看到了剧本组第一名，电影学院学系，留长发，一看就是搞艺术。” 这就完了吗？ 当然没有。 第三天，码字快乐的肥宅，再次来到红太阳公司。 这次是为了谈合约。 他在百年论坛上直播。 “红太阳给了我两个方案，一是成为他们的签约编剧，领固定薪水，有五险一金。公司开项目，我当编剧的话，只要剧本被采纳，按照市场价，我这个小咖位，单集四万编剧费。等于是旱涝保收，还可以拿剧本费。 另外一种方案，我继续做个体户，有好的剧本，他们优先看本子。只要本子好，他们就会买下来。 剧本组第一名那家伙，是写电影剧本的。电影剧本又是另外一个价，保底就是五十万，随着咖位上升，有过成功的剧本，费用肯定还要上涨。 我最看重的就是署名权，红太阳承诺，只要参与编剧并被采纳，就会给署名权。想来想去，我选择了第一个方案。大佬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红太阳的签约编剧。公司包吃，外加租房补贴。以后我就是打工人。 大佬们要是想做编剧，可以联系我，也可以直接投稿到公司邮箱。 短视频组的几个大佬，都好有个性，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子。 对了，想看投稿的短视频，可以登录红太阳TV，这是我们公司自己的视频网站，刚刚建立，各大APP商店都可以下载。” 网友们：“” “酸了，酸了！” “肥宅大佬给大家打了一个极好的样本。有立志做编剧的写手，可以效仿肥宅大佬这条路。” “恭喜肥宅大佬成功上岸。” “不愧是合格的打工人，还没办入职手续吧，就开始给公司做宣传。” “这样看来，红太阳算是业内唯一有良心的公司，没有骗稿，还兑现了奖金。” “全靠同行衬托。” “征稿给奖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竟然成了值得夸奖的事情，果然全靠同行衬托。” “其他影视公司全都是垃圾，葛朗台。以后有好本子，只给红太阳。特么的，一想到前年被骗的稿子，到现在我还肝痛。一分钱没赚到就算了，还倒贴了好几千车马费住宿费。” “我想知道剧本组第一名那位大佬，有没有签约红太阳。” “等肥宅大佬入职后，问问他，就知道第一名大佬有没有签约。” “我都想写剧本。上次没投稿，现在还来得及吗？” 肥宅罗尔睿，在同事的帮助下，顺利租到合适的房子，挂上工牌，开始了打工人生活。 从今以后，他就是一名快乐打工人。 上班第一天，还没来得及把人认全，经理杜从就问他：“悬疑推理怎么样，会写吗？我看过你的网络，你以前写过推理类的。我这里有一个项目，一个星期内，你给我写三集出来” 嗯！ 打工人是快乐的，痛并快乐着。 第69章 票房玄学（二更） 时间一天天逼近五一劳动节。 红太阳第一部电影，即将上映。 上映前一周，公司办了一场点映，邀请同行，媒体，关联公司，大家齐聚电影院。 宋二宋媛圆兄妹都来捧场。 周致也来了！ 宋媛圆见到斯莉身边的周致，顿时就急了。 她狠狠掐了把宋二，“你看看你，一点用都没有。等斯莉有了新欢，你就哭去吧。” 宋二：“” 又一次被自家亲妹妹嫌弃，他想哭一哭。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你给我等着。那个男人不管什么来头，他休想成为斯莉的新欢。” “你赶紧过去啊，光说有屁用。” 不成器的哥哥啊，身为妹妹的我，为你制造了那么多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这么下去，斯莉永远都成不了她的嫂子。 嘤嘤嘤 斯莉正式将周致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宋二酸酸的。 他找到机会，有点小委屈地说道：“他是什么人啊？瞧你和他说话的样子，还挺亲密。” 斯莉实事求是，“一个生意伙伴，平日里也有些来往。你和他多接触接触，会发现他这个人还不错。” “对你，他当然不错。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在追你。” 斯莉笑了起来，“追我的人多了去，总不能个个都提防。一会你给我好好看电影，看完后说说真实想法。” 宋二嘻嘻哈哈，调侃道：“我要是说电影不好看，你会怎么样？” “我会让你包场买单，贡献票房。” “不用你吩咐，我肯定包场。如果票房不好，我帮你买点水军” 呸呸呸！ 电影还没正式上映，竟然诅咒电影票房不好，什么嘴巴。 她十分嫌弃，再说一句票房不好她翻脸。 宋二哈哈一笑，他秒懂。 他赶紧补救，“电影大卖，口碑票房双丰收。” 哼！ 这还差不多。 电影票房就是个玄学。 就连最资深的电影从业人员，都不敢打包票说某部电影一定能红，一定能卖多少多少票房。 通常情况下，敢这么夸海口，十部有八部都得被啪啪打脸。 即便是同一部电影，暑期档可以卖20亿票房。换个档期，比如换到春节档，就有可能只卖10亿票房。 每年有很多好电影。 但，这些所谓的好电影票房都很凄惨。 看看历年票房排行榜，高居榜首的电影，通常评分都不高，很多人在网上吐槽电影垃圾。 有人说电影垃圾，自然也有人觉着电影真香。 真正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票房玄学，从来不会公开讨论，但影视从业者心头都对这门玄学格外警惕且敬畏。 前辈的血泪教训啊，无数前辈趟过的雷，别不信邪。 真要不信邪，跑去趟这个雷，结果都是亏到连底裤都输光了。 身为影视行业菜鸟老板，斯莉对于电影玄学这门课，保持敬畏之心。 宁信其有，也不会冒着票房扑街的风险去挑战。 心里头给电影定一个预期票房目标，但，嘴上绝口不提。 慎重！ 慎重！ 一定要管住嘴巴。 各自就坐，灯光熄灭，电影正式开始。 周致突然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知道几个二三线私人影院老板，陷入财务危机，打算出手手中的影院。你如果需要的话，电影结束后，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 咦？ 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二三线私人影院老板缺钱，打算卖电影院，这种小道消息都知道。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趁着还在播放片头，她问了句，“你哪来的消息渠道？靠谱吗？” “权威渠道，绝对靠谱。”周致冲她温柔一笑。 斯莉眨眨眼。 她在琢磨权威二字。 在大众心里头，能称得上权威二字的机构，就只有官方渠道。 任何商业渠道透露出来的消息，在没有官方渠道确认之前，大家都是保持怀疑态度。 这些年，大家都被忽悠怕了，总结出来的一套经验。 她了然一笑。 这个时候，片头放完，红太阳的ogo，金灿灿，格外醒目。 她特喜欢这个ogo，一朵太阳花，向阳而生，预示着勃勃生机。 简单，明快，又有记忆点。 千万别整太艺术的ogo，好看是好看，就是记不住。 来回十次都记不住的ogo，别管多漂亮多有内涵，也是失败的ogo。 所以 红太阳从公司到ogo，走的都是大俗既大雅的路线。 不少人都吐槽红太阳俗气，不像是个搞艺术的，倒像个皮包公司，公司取名半点不走心。 斯莉：“” 走什么心啊，走肾！ 自古情深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前辈总结出来的经验，那可都是血泪教训啊！ 片头放完，电影正式开始。 标准的三段式电影，过程，高潮，结局！ 过程要爽，无论是虐女主还是虐男主，都要爽。 高潮要爆发，要尽兴！ 别等裤裤都拖了，你却给我看个不温不火的玩意。 结局别搞俗套。 主妇的反击原版剧情里面，导演设计让男主洗心革面，回归家庭，夫妻两人重归于好。 这一版，斯莉主导的大结局，则是停留在男主收拾铺盖卷，被女主扫地出门。 最后留个白，女主成为事业女性，有娃有房有车，唯独没有糟心的男人。 简直是广大已婚女性梦寐以求的快乐生活。 完！ 这是一部简单的电影，符合电影三段式结构，笑点包袱密集。 但 这部电影明显不讨好男性观众。 放映结束，宋二凑到斯莉身边，含蓄地提醒，“你这是打算放弃男观众吗？用现在流行的话说，这部电影对于男观众，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很冒险啊！” 斯莉挑眉，“你不喜欢？” “废话！我是男人，我要是喜欢这类电影才奇怪。” 斯莉很果断，“很明显，你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你的建议毫无参考性。” 这这这侮辱性太强烈。 心好累！ 他和周致的目光碰上，两人眼神带闪电，噼里啪啦。 他走上去，悄声警告：“你最好不是带着目的接近斯莉。斯莉虽然没了父母，但还有我们这群朋友在，我不会让你欺负斯莉。” 周致反问道：“顾佳豪欺负斯莉的时候，你们这帮朋友在哪里？” “关你屁事！”宋二恼羞成怒。 当初，大家看顾佳豪不顺眼，但斯莉护着对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斯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们只是朋友，很多时候无可奈何。 顾佳豪身为丈夫，才能名正言顺的插手家事情。 说起这段经历，大家也是一肚子火气。 那段时间，不少人都吃过顾佳豪的闭门羹，被顾佳豪当众落脸。 等到斯莉醒来，身为朋友，自然不能一张口就告状。 人家两夫妻，哪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谢天谢地，斯莉自己想通，一脚踢开了顾渣男。 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又跑来一个周致，有完没完。 欺人太甚！ 斯莉担心两人打起来，赶紧来到两人中间。 “电影看完了，给点有用的建议吧。” 宋二：“” 周致：“”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加大宣传量，还有可能扳回一城。” 嗯！ 斯莉扭头就走，问两个男性观众对于女性励志电影的看法，简直是对牛弹琴。 爱打打！ 只要别打残就行了。 还是宋媛圆说了实在话，“挺好看的。就是带男朋友来看，伤害性会不会大了些？” “男朋友陪着女朋友看粉丝滤镜电影都没觉着伤害，怎么这部就成了伤害。” 宋媛圆想了想，“男朋友忍一忍就过去了，大不了放电影的时候睡一觉。老公老婆不适合一起观看这个电影，我担心会有鼓动女性离婚的嫌疑。” “你也不看好这部片子的票房？”斯莉还是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宋媛圆想了想，“反正期待值不会太高。这部片子，很显然不属于全民合家欢观看的那一类。你已经主动将青少年，男性观众给剔除掉。所以，票房上面就不要有太多要求。哎呀，大不了，就亏” “你快给我闭嘴！” 眼看亏钱二字要从对方嘴里冒出来，斯莉伸手，直接给捂住了。 她恶狠狠，“不许给我说不吉利的话，听到了吗？” 宋媛圆乖乖地点头。 斯莉这才笑起来。 反正，今天点映的版本就是这部电影的最终版本，好不好，成不成，尽人事听天命。 该做的都做了，宣发的钱也投进去了。 不委屈这首歌火起来，也带了一波人气。 希望这波人气能实实在在转化成票房。 其实，最美好的祝愿就是，上映第一天，千万别拉胯，好歹交一份合格的答卷，这样有利于后续的排片。 四月三十日，巧不巧，正好就是星期四。 星期五，就是五一节。 和其他同档期的片子错开一天，错开了四月三十日这个日子，主妇的反击于五月一日，正式上映。 上映当天，合计排片13。 第70章 完成一个小目标 斯莉兑现了之前的承诺，她请周致吃饭喝茶。 她没让韩敏芝将她推进餐厅，而是自己拄着拐杖走进去。 周致急忙起身迎接，伸手去扶。 她拒绝。 “这点距离我没问题。医生也说了，平日里我可以适当走一走，只要别累着自己，不给双腿增添负担就没问题。” “这么说，你很快就可以摆脱轮椅和拐杖？” “轮椅应该很快就用不上，拐杖还得用一段时间。毕竟躺了两年，想完全恢复到昏迷之前的情况，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恭喜！” 今天喝茶，故而以茶代酒。 这是一家茶餐厅，冻柠茶一绝，斯莉强烈推荐。 周致一边听着，一边照着她的推荐点餐。 在热闹的餐厅里，感受着市井烟火气，喝着冰冻茶水，吃着有名的小点心，心情也愉快。 就是 时间已经是下午时段，不能算早茶，只能说是下午茶。 这个下午就消磨在茶餐厅，和放假的其他人一样，逛吃不工作，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周致好奇问道：“今天电影上映，你不关心吗？” 斯莉点点头又摇摇头，“关心肯定是关心，该做的宣传都做了。票房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你就不想打开票房APP瞧一眼。” “票房的关键时间段，是在下午三点至晚上八点之间。基本上，到了晚上八点，已经能判断出上映第一天的票房是否合格。等到八点再看，免得心脏病。” 哈哈哈 斯莉自我调侃，成功将她自己给逗笑了。 她这会真不想看票房。 票房好，心情好。 理所当然，票房不好，影响食欲。 还是等吃过晚饭再去关心。 韩敏芝从外面进来，小声说道：“总，宣发部的戴经理问你，已经下午三点，是不是要放开豆瓣评分？” “同期上映的其他几部电影开通了吗？” “都开通了评分渠道，就剩下我们还没有。” “告诉老戴，开通评分，不许买水军刷分。我想先看看观众的真实观影体验。” “好的，我这就通知戴经理。” 韩敏芝拿着电话出了餐厅。 周致为了打破关于票房这个沉重话题，他问道：“戴经理是公司新招的宣发？” 斯莉点点头，“三十出头的年纪，干了好几年宣发。也算是行业老油条，和各大院线都很熟悉。” “这次宣发成本高吗？” “已经烧了一千多万。如果票房理想的话，还要继续烧钱宣传。” 电影就是这样，宣传远大于影片本身。 即便指望着口碑带动票房，那也是上映三天后的事情。 上映头三天的排片，只能靠宣发。 上映初期，没有足够的排片，也就无法积累足够的口碑，妄想逆袭，难！ 一部票房合格的电影，都是钱堆出来的啊！ 昨天加上今天，一共上映了九部片子。 其中65的排片，被三部影片瓜分。 剩下35的排片，由六部影片瓜分。 红太阳出品的主妇的反击，属于第二梯队，六部影片之一。 这个下午茶，一直喝到傍晚。 两人又跑到山顶上看夜景。 她复健，不喝酒，继续喝茶，越喝越清醒。 眼看八点将近，周致拿出手机，偷摸查了查实时票房。 他问道：“想不想知道，票房多少？” 斯莉白了他一眼，“人情还完，回家！” 诶诶诶 这么大的人情，就只值一餐饭吗？ 好吧，他不计较。 他追上去，“真不想知道票房。” “当然想，但是不能由你来告诉我。等回到家，我要听取宣发那边的汇报。你先不要破坏我的期待感。” 斯莉将期待感保留到家。 她问魏芳芳，“票房情况怎么样？” 魏芳芳：“” 她该直接说吗？ 幸亏，宣发戴经理的电话拯救了她。 “总，首日票房基本上已经有了结果，及格。” 13的排片，拿到了1550万的票房。 剩下几个小时，估计还能贡献50万的票房。 首日到达1600万票房，的确算是及格。 豆瓣评分出来了，没有预料的高，也没有预料的低。 评分65，不错不错。 超出了同期其他几部电影。 老戴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我和六大院线沟通了，明天的排片量，给我们保持在125左右。如果明天表现得好，会适当调整排片量。” “收集影迷观影体验的小组，有反馈吗？” “目前反馈回来的消息，同我们事先预估的一样，女性观众很满意，男性观众评分普遍很低。接下来，我认为有必要加大网上宣传，在女性客户群体中获取口碑，增加上座率。” 斯莉当机立断，“公司再给你五百万的宣发费用，加大线上宣传。” “总放心，几个有名的电影营销号，我已经打好招呼。我们这部片子，从质量上来说，肯定没问题。关键是要找准目标客户，让喜欢这部片子的女性观众，都能成为自来水，自发的在网上宣传。” 影响力！ 影响力！ 一部影片的话题度，影响力，一是靠口碑，二是靠金钱攻势。 口碑还需要时间发酵酝酿，先将金钱攻势做到位。 斯莉终于可以躺在柔软的床上，勇敢地打开票房APP，查看票房和排片。 头部电影，不愧是是头部，票房一骑绝尘，首映日就拿到了11亿票房。 为今日票房大盘贡献了50以上的票房。 然而，明天的排片只增加了一个点。 看来，各家电影出品商发行商都是铆足了劲，给足了钱，头三天的排片量都得保证到位。 她看了眼自家电影票房，一千多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算及格。 她安慰自己，能及格就是成功。 毕竟，这是公司的第一个电影项目，还是压箱底片子，能够顺利上院线，拿到一份成绩，已经实属不易。 票房APP给主妇的反击评分是90，这个评分不准。 影迷购买电影票，基本上不会参考票房APP的评分，大部分人更看重豆瓣评分。 她退出票房APP，登录豆瓣。 她很想看看，真实影迷对这部片子的评价。 “难得一见质量上佳的女性题材电影，我给四颗星，节奏明快爽点十足，推荐。” “终于有一部，没有恶俗大团圆结局的国产电影可以看。看到一半的时候，我真的很怕结局是大团圆，女主和丈夫重归于好。幸好幸好，制片方深知观众诉求，没拿这种恶俗大结局恶心人。” “这部电影只值三颗星，但是结局拯救了整部电影，也算是这部电影最高光的时刻。因为这个结局，所以我给四颗星。” “主妇的反击算是这个五一档期，唯一一部小清新。冲着大结局就该给四颗星。比起隔壁烂得跟狗屎一样的结局，强行煽情大团圆，这部简直是清新得直接洗掉了被上一部荼毒的眼睛里的眼屎。” “一天看了三部电影，这是什么精神？只能说我太闲，又没钱。只能选择最便宜的娱乐方式，看电影。 先说第一部晚上看完主妇的反击，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这是一部典型的女性自嗨电影，通篇充斥着女性唯吾独尊，老娘天下第一的意识这部电影我只给一颗星。” 不用猜，这个观众不出意外一定是男性观众。 看他往日的评论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果然是男性观众。 斯莉直接略过。 她要看的是目标客户的评论，那才是最有价值。 一通看下来，她对女性题材这个电影类型，多了一点信心。 如果主妇的反击能交上来一份比较满意的答案，公司可以考虑继续制作这一类题材电影。 她翻看去年今年上映的所有电影，主打女性题材，少之又少。 儿童电影都比女性电影多。 当然，这类电影票房不吃香，这是影视公司不愿意踏足的根本原因。 五月二号，主妇的反击票房2300万。 五月三号，排片保持不变，回到13。 按理说，小长假最后一天，票房理应回落，低于前面两天。 其他片子，都印证了这个规律。 万万没想到，主妇的反击却逆向而行，竟然拿下了2900万票房。 小长假三日，总共拿下6800万票房。 哈哈哈 票房APP也将主妇的反击票房预估从原先的7800万，上调到12亿。 小长假九部新片，已经有三部新片死在了首映日，完成了一日游打酱油旅程。 强撑完三天假期，等到星期一，这三部影片的排片，合计只剩下7。 有人降，就有人升。 头部影片的排片，直接从30上涨到35。 主妇的反击则从13上涨到17。 星期一到星期四，电影院冷清，票房同样冷清。 每天几百万的票房，四天下来，合计2300万。 上映一个星期，主妇的反击票房合计9100万，已经无限接近一个亿的小目标。 又是一个星期五，三部新片上映，排片被分给了新片。 主妇的反击保持10的排片，三天拿到了3500万的票房。 至此，票房合计126亿。 终于完成了一个亿的小目标。 到此，主妇的反击票房潜力基本上被压榨完。 剩下三周上映时间，属于收尾阶段，预估票房最终会定格在15亿左右。 到了这个程度，票房预估基本上不会出现大差错。 说是15亿，基本上也就这个数据。 圆满完成任务。 公司出钱，开了一个内部庆功宴。 大家共同举杯，祝公司第一部电影开门红！ 第71章 抱大腿（二更） 票房最终落点在15亿，成功回本，还稍微赚了一点点。 比起盈利能力，电影真不如电视剧。 但 电影制作才是体现一个公司整体实力的关键要素。 主妇的反击女主名叫于李莉。 一开始，她根本不看好这部片子，看在昔日情分上，她只愿意配合社交媒体宣传。 什么路演，媒体见面会，统统不参加。 私下里她和经纪人闲聊，“几年前的电影还翻出来上院线，上千万的宣发费用投入进去，真不知道红太阳怎么想的。恐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亏得一塌糊涂。” 经纪人附和道：“电影和电视剧完全是两个市场，红太阳的老板斯莉不了解这其中的差别，杜从总该清楚。好嘛，杜从也不劝劝斯莉，还一个劲打电话让你配合宣传。万一票房扑街，你就成了冤大头。” 于李莉对着化妆镜笑了笑，“所以我只答应在网络上摇旗啦喊。这样，票房扑街同我也没关系，粉丝们都会理解。毕竟是几年前压箱底的电影，拍的时候我就觉着剧本不太好，我就等着看杜从的笑话。” 等到电影上映，于李莉正在国外度假，根本不关心票房。 直到经纪人给她电话。 “红太阳的片子恐怕亏不了，想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点点。” “怎么可能？”于李莉不敢相信，“片子什么质量，没人比我更清楚。这种电影还能赚钱，有没有搞错。” “你买张票去电影院看看吧，根本就不是你当初拍的电影，红太阳将片子重新剪辑，连大结局都改了。” “改了大结局，怎么改的？” “你和男主分道扬镳，做新时代独立女性。片子的导演还在渣博上发内涵红太阳，说他们更改电影设定，都没通知他，完全不尊重他这个导演。” 噗！ 于李莉想嘲笑导演，却笑不出来。 因为她发现，她和导演半斤八两，事先都不看好红太阳的项目，认定主妇的反击注定扑街。 所以，宣传仅仅只是简单的配合，导演甚至连配合都省却了。 看片会没去。 点映也没出席。 如今电影票房出现转机，有点面红耳赤，被打脸了啊。 她好奇问道：“导演怎么有脸发内涵红太阳。当初，他在电话里面说得清清楚楚，这部电影是他的耻辱，他作为傀儡被迫拍摄的垃圾片。” 经纪人哈哈一笑，“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刷存在感，想借着主妇的反击东山再起，寻找新的投资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去看片子，我来和杜从联系。不管怎么样，一部公认的垃圾片，红太阳竟然有本事翻出新花样，保本还能赚钱，至少证明红太阳发行这一块还是很厉害的，对电影观众地把握还算精准。” “你是想说，红太阳以后的电影项目，我们都可以试着接触接触。” “我就是这个意思。片子我去看了，你在里面的表演可圈可点，红太阳的剪辑很有一套，老片子成了新故事。” 于李莉从国外飞回来。 放下行李，第一时间跑去电影院看片子。 这是她拍的？ 电影剧本是这么写的？ 导演是这么拍的？ 一边看，一边冒出许多许多的问话。 正如经纪人所说，这根本就是个新故事。 好多场面，的确很熟悉，她还能想起来拍摄时候的一些小插曲。 只是 剧本根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她可算是明白那句话，红太阳的剪辑和发行，真有一套。 别管电影烂不烂，红太阳都有办法将一个公认死掉的项目重新盘活，就凭这个本事，那就不得了啊！ 称得上行业独树一帜。 突然 她萌发出参加庆功宴的念头。 她给经纪人电话，“无论如何，一定要搞到庆功宴的入场券，我要当面给杜从，给总道歉。之前没能好好配合宣传，是我的错。” 经纪人张口结舌，“你可想好了，很丢面子的。” 于李莉显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这点面子都豁不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现在这个行业越来越难，那么多年轻富二代进入娱乐圈抢饭吃，我们继续按部就班的话，再过两三年，恐怕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那个蔡秋双，就是靠着追踪翻红。我比蔡秋双的基础好多了，没道理她行我不行。而且，我的脸更适合大银幕，我相信红太阳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演员。”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你想签约红太阳？” “有何不可？反正都是个体户，大不了签个挂靠协议，我可以奶红太阳的演员，同理红太阳的项目也要优先考虑我。” 经纪人都幻灭了。 他要求免谈。 苦口婆心啊。 “你好不容易合约到期，成立了工作室。现在你又要挂靠红太阳，岂不是将你之前的计划全部推翻。而且，红太阳只是一个新公司，前景未知，值得你这么冒险吗？” 于李莉问经纪人，“你觉着我现在的处境怎么样？” “挺好的啊，不缺戏约，不缺综艺节目。” 于李莉满腹不甘心。 她说道：“听起来好像的确不错。但是，这几年我们参加过哪个大制作？顶级电影公司，我们勾不着。顶级大制作电影同样勾不着。甚至就连大制作电视剧，我也勾不着。参与的所有项目，都是中小制作。 看起来好像挺不错，但在我看来，只能算是不温不火，随时都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红太阳的确是一家新公司，可老板非同一般啊。就凭红太阳将死掉的项目盘活这份本事，我认为值得投资。” “你对红太阳这么有信心？你怎么就知道红太阳会有大项目？” 于李莉肯定道：“就凭红太阳的老板是斯莉，迟早会有大项目开机。我帮红太阳奶新演员，有了大制作大项目，红太阳没道理舍我不用。 而且，我们手头上现在有两个戏约，制片方正缺资金。我可以牵线搭桥，让红太阳投资分一杯羹。这个投名状怎么样，杜从肯定会心动。” 经纪人劝不了于李莉，最终只能妥协。 于是 红太阳举行的内部庆功宴，多了一位客人，于李莉！ 杜从亲自将她引荐给斯莉。 “李莉还带来了两个电视剧项目，制片方正缺资金。我打听了一下，制作班底不错，业内资深，可以考虑投资。” “于小姐不遗余力投其所好，她有什么要求？” 杜从小声说道：“李莉想和我们红太阳签挂靠协议，等公司签了演员，她承诺帮我们带新演员。唯一的要求就是，公司的项目，女主优先考虑她。” 斯莉点点头，要求不过分。 人家只说优先考虑她，没说非得用她。 可见对方也是留了余地。 她对杜从说道：“你把人带过来，我亲自和她聊聊。” 于李莉显然是主动出击的性格。 来到斯莉面前，她拿出最佳非战斗状态，尽量体现出自己诚实可靠的一面。 “总，初次见面，我是于李莉。谢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坐下说话吧。” 公司内部宴会厅，大家随意吃喝。 两人坐在窗户边一角落，正好可以看见全场。 蔡秋双也被邀请出席，但她显然属于被动型人格，不太善于社交。 明显不如于李莉主动上进，会自己找机会。 难怪，于李莉一个地方师范院校影视专业毕业的学生，比蔡秋双这位从顶级电影学院毕业的人混得好多了。 性格决定命运，一点都没错。 而且，于李莉长得很有辨识度，用通俗话说，她有一张电影脸，经得起大银幕考验。 没有整容，全部原装。 斯莉拿出手机，“来，我们先拍一张合照。” 瞬间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李莉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 看着合影，没开美艳滤镜。 斯莉很满意地点点头，“你果然很上镜。你有坚持健身吗？” “我有坚持做瑜伽，我怕肌肉太结实会影响上镜效果。” “瑜伽可以修饰体型，你的想法很不错。这几年都在拍电视剧？” 两个人就是闲聊。 全程斯莉主导话题。 什么合作，挂靠，这些不需要斯莉去谈。 她只需要从闲聊中，了解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李莉大方承认，“每年电影项目有限，我在圈内不上不下，毕业院校也是一般，勾不着上面的关系。而且，电视剧明显比电影赚钱，拿不到电影戏约，拍电视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斯莉笑了起来，“我看过你的电视剧。有时候回家晚了，开电视听个声响。你有一部偶像剧，你演女二，全程碾压女一。” 说起偶像剧，于李莉显然有些得意。 女一是顶流小花，她做女二。 女一演技辣眼，导演叮嘱她不许用全力演戏。 就怕对比太明显，会被网友群嘲。 她听话，她只用了三成功力。 可就算这样，电视剧一播放，她依旧将女一碾压得渣渣都不剩。 她大方和斯莉分享片场八卦，一些能说的八卦。 不能说的，她一个字都没吐露。 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分寸。 第72章 签人 签约！ 同于李莉聊过后，第二天斯莉就拍板签约。 对方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灵性的演员。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懂得如何保持优势，利用优势。 同聪明人合作，省心。 杜从顺嘴问了一句，“总不担心于李莉太聪明，得了好处后就翻脸？” “你都说她聪明，她又怎么可能同公司翻脸。最多就是合约到期不再合作，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最重要的是，她的确长了一张很有说服力的大女主脸。比起蔡秋双的苦情悲悯，电影这一块，于李莉更有优势。” 什么是女主？ 自信，坚毅，勇往直前 这才是女主！ 蔡秋双可能是压抑得太狠了，会不由自主露出愁苦柔弱的表情，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这种由内而外的柔弱，演一演大男主戏的女一，完全没问题。 但是，要演大女主戏的女一，她撑不起来，没有说服力。 杜从又问道：“于李莉提起的两个电视剧项目，公司要投资吗？” “你派人去考察，项目靠谱就投资，项目不靠谱就算了，我不想扯皮。” “目前看来基本靠谱。就是，于李莉的戏约是女二，她和我们红太阳签约，我们要不要为她争取女一的角色？” “女一定了吗？具体是什么戏？” “一部古装戏，一部都市职场剧。” 杜从将两部戏约的资料放在斯莉的案头。 斯莉仔细翻看，“职场剧可以为她争取女一，她很适合。剧组靠谱，质量应该不成问题。发行这一块，红太阳也可以配合，土星那边我们可以剧组争取一个比较有优势的价格以及推荐资源。古装戏就算了，犯不着得罪人。” 古装戏的女主已经定了，流量小花，带资进组。 没必要为了一部戏，将同行得罪。 这就是纲领。 有了斯莉发话，杜从就可以放手去做。 斯莉还是很关心下属的。 “你的追踪第二季筹备得怎么样？” “头15集的剧本已经搞定，只有一些小细节需要更改。导演我正在谈。只等确定导演，就可以面试演员。” “你的意思是，只要确定导演，剧组就能开机？” “是的。” 斯莉顿时笑了起来。 这都是机会啊！ 她说道：“何必到外面找导演，公司不是有现成的吗。短视频大赛，公司签了好几个人，都是导演的好苗子，有人还具有丰富的经验。 你舍近求远，放着公司的签约导演不用，跑外面找导演，简直是浪费。把这帮人签下来可不容易，总不能让他们一直闲着没事干吧。人要是没事干，容易东想西想，说不定就跑到别的公司去了。” 杜从：“” 他有点懵。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都是一些新人导演，能行吗？” 斯莉给他出主意，“这还不简单，每个人只拍摄一两个案子，三集到五集。让他们用最好的状态去拍。 你是制片，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在现场盯着。国外的电视剧，为什么拍摄几季，上百集都能保持高水准。就是因为他们从不固定使用一个导演拍摄。 导演是创作者，状态有好有差，我们只取导演最好的状态，连拍个三五集，接着换下一个导演上。 这样操作，一是有利于锻炼导演的能力，同时让大家有活干，有饭吃。二是，能最大程度保证拍摄的质量和进程。 你要是觉着不放心，就多找几个监制，替你盯着片场。” 她可是行动派，说干就干。 当即就拨通电话，让魏芳芳将公司签约的几个导演全都请来。 靠着短视频比赛，公司一共签约了四个导演，各有风格。 斯莉开门见山，“你们签约公司，已经一两个月，一直闲着也不是事。追踪第二季马上要启动，需要导演。我和杜制片商量后，决定让你们四个一起上。” 四个导演：“” 大家面面相觑。 斯莉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得让她先说完。 “追踪第二季，初步定在20集。你们每人负责拍摄四到五集，别瞎整，拍摄是为了整体服务。有问题吗？” “总，我没有悬疑推理剧的拍摄经验，这也行？” “你对自己的执导能力有疑问吗？” “我的执导能力肯定没问题，就怕杜制片不满意。” “既然怕杜制片不满意，那就提前做好功课，可以将你的拍摄定在最后，给你足够的时间准备，酝酿最好的状态。我知道你们签约红太阳，都是为了有机会独立执导影片。现在我给你们独立执导的机会，你们却有退缩，这让我很难办啊！” 斯莉似笑非笑地看着四个人。 三男一女，都是导演专业毕业，各有风格，各有机遇。 其中，执导经验最丰富的人莫过于常年在各大剧组担当副导演的莫海深，三十出头，正是一个导演最黄金的年龄。 有经验，体力足，有拼劲，能上山下海，对作品有要求。 他提问道：“我请教一个问题，追踪第二季杜制片想要什么风格？” 杜从直接说道：“好看的风格，能让悬疑剧迷满足的风格。” 莫海深继续问道：“也就是说延续第一季的风格？” 杜从摇头，“这里面有个情况，可能你们不了解。追踪是公司几年前压箱底的片子，当初一共拍了45集左右的内容，剪成38集。 后来总收购了公司，看完了片子，认为太拖沓不够悬疑，重新剪辑成22集，这才有了第一季的成功。” 莫海深瞬间get到重点，“杜制片的意思是，追踪第一季没有拍摄风格，只有剪辑风格。” 杜从拍着桌子，兴奋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剧本前十五集已经写完，后续五集，已经有了故事大纲，因为要为第三季埋伏笔，大结局肯定要留下扣子。 不如今天开个剧本讨论会，先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要拍摄哪几集，怎么分配你们的拍摄任务和时间。 另外，你们四位，参与这个项目后，都是这部片子的导演。每一集开头，都会打出本集导演名字。所以，珍惜你们的名字和名声。” “演员确定了吗？”唯一的女导演许安平提问道。 杜从说道：“等确定完你们的拍摄任务后，再开始面试演员。” “我可以推荐演员吗？女一我知道是蔡秋双，男一还没有定下来吧，我大学校友，演技真的很不错，我强烈推荐。” “你男朋友？”杜从还挺八卦的。 其他三位导演全都嘿嘿一笑，跟着看八卦大戏。 许平安冲他飞了个白眼，说道：“我前男友。” 莫海深当即调侃她，“你这是真爱啊。都分手了，还不忘为他争取机会。” 许平安白了对方一眼，“分手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脾气。我算是明白了，干我们这一行，找老公老婆就不能找同行。就算要找圈内人，也该找个坐办公室的。 分手是我提出来的，但这不妨碍我对他的欣赏。总，杜制片，能不能给他一个面试机会。 要不，我先给你们看看他的照片，他以前拍电影，艺片。这几年艺片没落没饭吃，我也是看他可怜。” 趁着说话的时机，她掏出手机，翻出前男友的照片。 别说，长得还挺有型。 尤其是一双眼睛，勾人。 其他三个男导演也凑了过来看照片。 三人啧啧称奇。 “一看着眼神，就知道很会演戏。这么多年怎么没出头。” “没想到你和他竟然谈过，这小子我认识，的确有点怪。但他的戏没问题，有保证。只是，你许导，你能说服他下海演电视剧吗，还是网剧。他以前拍艺片，多有逼格啊。现在沦落到拍网剧，他能接受？” 这也是斯莉和杜从担心的事情。 一看许平安前男友的照片，真上镜。 不是一眼看上去很惊艳的帅，而是很有味道的帅，值得慢慢品味。 关键是眼神，亦正亦邪，即可演正派，也可以演一个反派。 这一瞬间，杜从脑子里闪过十万字反转再反转悬疑片段，全是围绕这位前男友。 妈呀 这就是所谓的老天爷赏饭吃吧。 还没见到真人，就已经满意得不要不要。 见到真人，不知道得多优秀。 “他能接受拍网剧？”杜从不放心啊。 好演员很多，但适合的好演员可不多。 遇上了，自然要争取争取。 许平安说道：“他都快饿死了，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只要你们点头，给他一个面试的机会，我就有把握说服他。” “片场脾气大吗？别放不下身段，在片场搞事情。”莫海深问道。 这一刻，大家不约而同，认定男主非此人莫属。 许平安哈哈一笑，“我告诉你们，在片场他脾气特好，只要是为了戏，怎么样都能配合。唯独平日生活，我根本受不了他。我和他吵架，就骂他只适合生活在片场的怪物。”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来面试，面试没问题就可以直接定下来。他有经纪公司吗？” “去年合约到期后，就没再签经纪公司。他现在属于个体户，既没经纪公司，也没经纪人。” “没经纪人可不行啊。合约总不能他自己谈吧。” “要不总把他签下来？” 斯莉调侃道：“你这个前女友，堪比亲妈，操不完的心。” 第73章 天生演员（二更） “开门！韩自言你给我开门。有本事锁门，怎么没本事开门。” 砰砰砰 许平安用力敲打房门。 这是混乱且充满市井气息的城中村，类似的情况太常见，没有人因为砰砰砰敲门声多看一眼。 只要没打起来，大家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许平安手累了，又用脚踢门。 她搞出的大动静，终于惊动了对门。 “能小点声吗？” “抱歉啊，我一定小点声。” 许平安气得无可奈何，直接打电话给房东。 房子是她帮前男友韩自言租的，她才是承租人。 像她这样的前女友，分手后还要操心前男友的生活，简直是世间少有。 “房东，我男朋友关在里面好几天没出来了，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你帮我开开门吧。你还记得我吧，当初是我签的合同。” “记得，当然记得。你们两口子不要三天两头吵架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天天搞得整栋楼就跟地震一样。” 房东唠唠叨叨，从几十把钥匙里面终于找到了403房的钥匙。 许平安如释重负，“谢谢房东。” 咔嚓 门开了！ 许平安再次和房东道谢，一溜烟钻进房里，关上房门。将房东窥探的目光挡在外面。 进门就是一张床，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个简易衣柜。 这点家具，将不到十个平方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房子连着阳台，阳台也是厨房。 阳台又连着洗手间。 这么一点屁大的面积，一个月都要一千二租金。 好处就是，附近吃饭便宜，各种生活设施方便，离着地铁也就几分钟路程。 坏处就是，面积小，房子密集，大白天太阳都照不进来。 果不其然 韩自言正蒙头睡觉，或者说是假装睡觉。 “韩自言，你听到我敲门为什么不开门。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得饿死自己？” 桌上放着的，还是她上次过来，带来的饭盒，就没洗。 这几天，恐怕就靠着她买的那箱苹果生活。 “韩自言，你要把自己作践到什么地步？你给我起来，洗澡，吃饭。然后换一身像模像样的衣服，跟我去试镜。” “不去！” 听到试镜，韩自言直接翻身，朝墙里头继续做宅男。 只要睡着了，就不觉着饿！ 许平安气得青筋直突突。 啊啊啊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恶心又脏的男人。 偏偏这个男人还是她前男友，她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即便分手了，还要操心对方的生活，生怕对方会饿死自己。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多少债，这辈子老天爷才会安排她认识韩自言。 好好的，一个有前途有天赋的演员，自暴自弃浪费自己的才华，真的好吗？ 气死她了。 她一口气将屋里收拾干净，开窗透风，将风扇开到最大档，吹死他。 然后 她在床边坐下来，说道：“我签了新公司，红太阳。上次和你说过，你记得吧。公司有个项目，我是导演之一，悬疑推理网剧。我推荐你演男主，你给我争气些。”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拿出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播放追踪第一季。 伴随着剧集，她轻声说道：“红太阳正在筹拍第二季，以前的男主不肯演，我就推荐了你。我看过这部电视剧，也看了第二季的剧本，男主有点神经质，很适合你。 片酬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帮你谈。要不，你把经纪约签给红太阳，这公司我瞧着很靠谱。 老板有钱，而且是真心要做影视，你签了约，说不定就能拿到公司下部电影的男主角。” 韩自言没作声，身体都没动一下，仿佛又睡着了。 但 许平安知道，对方在听。 他只是不想说话。 在生活里，他就是个怪咖，唯有演戏能激起他的热情。 除开演戏，无论是金钱，还是男人女人，都不能让他激动。 “你不能一直颓废下去。开工吧，只有在片场你才能恢复健康。” 两年前，韩自言的经纪人出了意外，恰逢合约即将到期，他的钱都在经纪人那里，结果经纪人的家属根本不认账。 说是没借条，没欠款，凭什么说账户里面的钱都是他的。 哎 人性的恶，让他一蹶不振。 他是出于信任，让好兄弟当经纪人。 结果，却成了这个局面，让他对人性失望透顶。 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年纪轻轻遭遇平生最大的羞辱。 那些钱他可以不要回来，他就是接受不了经纪人家属的那副贪婪嘴脸。 合约一到期，就没续签，也不想拍戏。 然后搬到一个喧闹的地方，一宅就宅到现在。 总之，他抑郁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许平安就陪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听着手机里放出声的台词。 “垃圾！” 他终于开口说话，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 “男主是哪个，台词垃圾。” “李高远，你校友，比你高两届还是三届。” 呸！ “就这台词，学校竟然让他毕业，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让你演第二季，行不行？你不会是嫌弃网剧太ow，没逼格吧！” 韩自言摇头没说话，他盯着视频看，越看眉头越皱。 他难为他了。 以他的标准，男主显然不合格，好几个场面都看得出男主演得很敷衍。 明明可以好好演，却只拿出了五成功力，瞎糊弄完事。 许平安又说道：“又该交房租了。要不我们换一套小区房，好歹没这么吵。” 外面是底商的喇叭叫卖声。 两元店两元店 清仓大处理，清仓大处理 最后三天，最后三天 十元三斤，十元三斤 是挺有生活气息，就是不利于休息。 半夜两三点，底商都安静不下来，喝酒的吃夜宵的，能闹到天亮。 这种地方，只能当过渡，真不适合正常的生活。 “你卖身给红太阳了吗？张口闭口说他的好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签约红太阳，不仅有五险一金，公司还会帮忙解决户口。你不是老抱怨每次办证件都要回老家，让红太阳帮你把户口签过来，以后你就不用特意跑回老家办事。将来结婚有了孩子，孩子读书也方便。” “你和我生孩子吗？” 呸！ 许平安格外嫌弃。 她倒是想生，只是一想到孩子爸爸是韩自言这个神经病，还是算了吧。 小孩子在这样的家庭成长，不健康。 “你真想让我演这部网剧？”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许平安。 许平安被看得脸红心跳，这眼神杀伤力太强大，也是因此他才会成为艺片导演心头的最爱。 可惜，艺片不赚钱。 这几年肯赔钱拍艺片的导演越来越少，韩自言也就没了饭吃。 她点点头，“我希望你能去试镜。只要你肯用心，男主非你莫属。” “那我听你的。” 花了半天时间，终于将自己收拾妥当，吃了点填肚子的东西，七分饱，出发前往红太阳。 有钱！ 这是韩自言来到红太阳，第一感觉。 点心真好吃，食堂的靓汤很有技术。 这伙食他太满意。 斯莉带着杜从，以及几个导演，亲自跑到食堂，想要一睹艺片不二男主人选是何等惊艳人物。 哪知道，韩自言看见他们，肩膀微微一动，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他的眼神变了，坐在桌前，望着他们一行人，嘴角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又智珠在握的笑。 靠！ “他想干嘛？” 眼神太可怕了！ 尤其是当他拿起桌上的餐刀，几个导演都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变态啊！ 妥妥的变态杀手。 一秒钟，他又变了！ 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头耷拉着，眼神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什么？” “他在演智力有缺陷的杀人犯。” “这这这” 再一秒，他露出一个犹如春风撩人般的笑容，把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是一个居家好男人，正在餐桌前用心的替妻子孩子准备晚餐。 靠！ 一瞬间，斯莉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部成熟的电影版剧情。 准确地说，此次征，有一部，简直就是替眼前这位男人量身定制。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他就是绝对的男主。 “就他了！不要再面试男主，追踪第二季男主就是他。要是他不乐意演男主，就安排他演隐藏最深的BOSS，把人设稍稍改一改，改成斯败类。” 想到这里，斯莉突然从莫海洋脸上取下眼镜，走上前，亲自带在喊自言脸上。 她问他，“带上眼镜后，该配上什么样的表情最合适？” 他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又带有一点点温暖。 哦！ 这就是个天生的演员。 斯莉取下眼镜还给莫海洋。 她诚恳问道：“有没有兴趣签约红太阳。我听许导说，你现在住在城中村。你今天签约，今晚上就搬到附近小区，三房两厅，，拧包入住。附近有山，早上可以爬山看太阳。” 韩自言愣了下。 斯莉发现许平安说的没错。 演戏的时候，这个男人是个天才。 回到现实生活，这个男人就是个生活怪咖。 这样的人，岂能让他流落在外，签他，必须签他。 第74章 抢女一 “私生活出现过什么问题？有没有什么黑历史？不用紧张，把你的黑历史告诉公司，公司替你扫平障碍。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人翻出你的黑历史，泼你的脏水。” “经纪人出意外，钱都被坑了，算是黑历史吗？” 面对经纪人邱姐，韩自言完全没有了演戏时候的妖孽状态。 生活里，他就是个白痴。 邱姐揉揉额头，“你那事，都成了行业传奇。就因为这事，现在行业规定，演出费，片酬都必须打到相关责任人的账户里面。” “算黑历史吗？”韩自言再次问道。 邱姐摇头，“算也不算。你是受害者，谁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有一天被人挖出来，也是情有可原。最多就是被网友们调侃一句没脑子，智商为负数。” 哦！ 那他就没所谓。 被人调侃嬉笑，于他而言毫无伤害性，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这是公司的制式合同，你要不找专业人员替你把把关。千万别又被坑了。” “许平安相信红太阳，我也相信。” 邱姐：“不行，你还是找人把合同条款自己看一看。要不然，别人该骂我们红太阳坑人。总之，合同你不看，咱们不签约。” “哪有这样的，你们红太阳真怪。” 你才怪！ 你才是真正的怪咖。 最后，还是许平安出面替他找了律师过目合同，确定条款没坑，签了一份五年经纪人约。 之所以选择签五年，许平安这么说的，“七年太长，两年太短。你这人不适合跳来跳去，红太阳目前看着不错，即便前面真有坑，五年时间咱们也耗得起。” 韩自言“嗯”了一声，“什么时候进组？” “估摸着还要一个多月。总那边有一部，是此次征稿组获奖作品，她推荐你看一看。你挺适合里面的男主，怪变态的。” 一说起工作，韩自言就来了精神。 从公司领取了稿件，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工位就看了起来，看的津津有味。 饿了就去楼下食堂吃饭。 坐久了身上乏得很，就去健身房跑两步。 要是渴了，就倒杯红茶，配上几块高级点心，这小日子别提多惬意。 短短两天时间，他就爱上了红太阳的氛围。 主要还是红太阳的伙食开得太好，充分满足了他懒惰度日的愿望，楼上楼下解决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如果，公司给他租的房子也在楼内，那就更完美了。 许平安吐槽他，“你肯定是懒死的。” 韩自言：“” 我懒我快乐！ 由于李莉牵线搭桥，红太阳顺利投资两部电视剧，一部古装，一部现代职场剧。 古装那边，只投钱不干涉。 职场剧，因为演员合同还没最终敲定，红太阳一番运作，让于李莉由女二变成了女一。 要不是制片方话语权足够大，红太阳都想插手剧本。 后来想一想，还是别了，得罪人的事情。 把女一拿在手里，制片方已经很给面子了。 经纪人兴奋啊。 她和于李莉唠叨，“红太阳一家业内新公司，能量够大的。竟然把你运作成为女一。原先内定的那位女一，怕是要气死。” 于李莉冷笑一声，“我怕她不成，靠综艺红起来的流量，也就一张脸能看，演技公认辣眼。制片方找她演女一，成心想砸了自己的口碑。当初我坚持挂靠红太阳，你还拦着我不让。现在如何？” 经纪人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眼光长远，我是没想到啊，红太阳这么有能量。内定的那位女一，三天两头上热搜，又背靠大树。板上钉钉的女一，都能被红太阳撬走，啧啧啧” 经纪人很是感叹。 于李莉笑了笑，“能将死掉的项目盘活，还能挣钱，这能是一般的影视公司吗。那位的确背靠大树，红太阳同样是大树。说不定红太阳比对方的大树还牛一些。” “你真不担心对方针对你？你撬了她的内定女一，就等于是得罪了对方。她在圈内关系可不一般。” “有红太阳我不怕！” 于李莉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头还是有点虚。 她毕业于地方二本院校，在圈内没有牛逼的校友，没有顶级资源，甚至连像样的校友会都没有。 比不上顶尖电影学院毕业的那帮人，圈子里来来回回全都是校友，出了事自有学校和校友帮忙说话。 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自己单打独斗，广结善缘。 这一回，算是她第一次抢夺顶流小花的角色，也是对外界传达一个强烈的信号，如今她也是有强大靠山的人，她也是带资进组的人。 只是，之后的风险，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能承担。 这部剧要是火了，一切都好说。 要是没火，她必然会成为背锅侠，被制片方推出来挡刀子。 但 事已至此，她只能搏一搏。 人家斯莉都给了她机会，她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认怂，这也不符合她的处事性格。 拼了！ 大不了亲自下场，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撕逼大战。 对方粉丝多，但架不住辣眼的演技，甚至可以说毫无演技。 广大网友，对于顶流小花早就深恶痛绝，这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身处顶流的小花，被抢了内定的女一，还是最符合时下社会潮流的女性职场剧，她能忍吗？ 当然不能。 顶流小花姓胡，网友戏称她为胡作为，指她演戏全乱来。 胡作为小花得知制片方把自己的角色给了于李莉，面上笑哈哈，背过身直接破口大骂。 “于李莉算什么玩意，给她一个女二就顶天了，还敢抢我的女一。她找死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制片方已经和对方签了合同，现在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让制片方把于李莉赶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不就是一纸破合同，违约就成了。” 经纪人摇摇头，面色为难。 胡作为小花拍着桌子，怒道：“你摇头什么意思？让我接受制片方的要求，给予李莉搭戏，做梦，不可能。” 经纪人忙说道：“我是想说，制片方不可能违约，因为对方定了个八位数的违约金。而且，于李莉也是带资进组，资金充足，甚至答应提供拍摄所需要的所有豪宅，奢侈品，以及豪车。” “她一个跑单帮的个体户，哪来的资金，哪来的豪宅豪车，还能提供给制片方。你当我傻子啊。” 经纪人尴尬一笑，“那都是老皇历了。最新情况是，于李莉签约了红太阳，成了红太阳的签约艺人。红太阳出资金，提供拍摄所需要的资源，加上于李莉演技还行” “你是说我没演技，还是没钱？她砸钱，咱们就不能砸钱吗？她有红太阳，难道我就没公司了吗？” 胡作为小花气得踢翻了凳子。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非得将女一抢回来不可。 这几年，网友总是嘲她演技垃圾，毁剧第一人。 她是经过高人指点，暂停古装剧，她实在是get不到古装剧的精髓。 改拍现代剧，职场剧，可以发挥她女强人的人设，圈一波粉丝，说不定还能在演技上面洗白。 而且，她看了剧本，也请教了资深行业人员，是一本好剧本。 认认真真拍，就算不能爆红，也能守住基本盘，赚取一波口碑。 这是她势在必得的项目，竟然被原定的女二于李莉抢走了她的角色。 这口气能忍吗？ 肯定不能忍！ 经纪人不忍心打击她。 可是见她不依不饶的态度，经纪人只能小心翼翼说道，“公司不打算追加资金。还说，你如果不肯演，公司会安排其他艺人进剧组。” “什么意思？” 胡作为小花一把跳起来，抓着经纪人的衣领。 “你是什么意思？公司放弃我？我为公司赚了那么多钱，公司绝不可能放弃我。” “公司建议你继续走综艺路线，已经在谈几个综艺真人秀。” 这才是真赚钱项目。 胡作为小花之前的几部剧，公司都是赔钱赚吆喝。 唯独综艺，赚了个盆满钵满。 公司的态度很明确，既然胡作为小花在电视剧电影上面都闯不出名堂，还惹来冷嘲热讽。 以至于网友一听见她的名字就直接跳过一部剧或是一部电影，不如放弃影视剧，坚持走综艺。 她已经成为收视率杀手，票房毒药。 制片方用她也是冒着巨大的危险。 既然有了于李莉和红太阳，这个更好的选择，制片方自然就无需为了那点投资承担电视剧扑街的风险。 影视公司老板也是生意人。 旗下艺人被抢了女一，同样生气。 但是，一听到对方是斯莉旗下的艺人，当即表态，“我就给总一个面子。” 还让中间人给斯莉带话，卖个好，试图让斯莉欠她一个人情。 斯莉：“” 大家凭本事竞争，凭什么让她欠人情。 谁啊？ 就想让她欠人情，对方多大的面子，吃得消吗？ “总的意思是，不搭理对方？” 杜从要做制片人，最近很忙。 公司内务这一块，暂时就让魏芳芳负责。 魏芳芳秉着和气生财的道理，建议找个机会一起喝个酒，这个节就算解开了。 斯莉指着她，“不许在外面赔笑脸，丢公司的面子。我更丢不起这个脸。你让中间人传话，下次有好项目，两家公司可以继续合作。至于这一次，大家都奔着电视剧赚钱的目的，于李莉比胡作为更能赚钱。” 第75章 咽不下这口气（二更） 步步高升影视公司，称得上业内资深公司。 老板罗忠清，四十出头的年纪，不大不小也是个二代，误打误撞进入这个行业，成就了今天这番事业。 办公室 胡作为小花正在同他撒气。 身为公司一姐，她必须为自己争取。 否则，下一次人人都能骑在她头上撒野。 “我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是老板你的面子不能不要。红太阳仗着斯莉的势，根本没将罗总你放在眼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罗忠清喝着枸杞养生茶，哈哈一笑。 “小胡啊，你也算是有心，知道替我考虑。不过，对方有句话说的对，投资拍电视剧图什么，不就是图赚钱。 你要是能保证收视率，保证能比综艺更赚钱，我豁出面子去和红太阳掰扯一番，将女一给你抢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能保证吗？” 胡作为小花气得脸都绿了。 “老板，这些年我可没少给公司赚钱。” “是是是，你是公司的大功臣。可是你别忘了，你赚的钱都来自综艺节目，然后去拍电视剧电影，又给赔进去。一进一出，最后一分钱都落到手。这么下去，这不是办法啊。既然，演戏这一块折腾不出名堂，不如就安心搞综艺。” 胡作为小花气得大叫，“我不要做综艺咖，我必须要有代表作。大家提起某人有什么代表作，有谁拿综艺当代表作？说出去是会笑掉大牙的。 罗总，你当初可是答应我，一定会帮我搞一部代表作。职场原则这部剧，就是我的代表作，我必须演女一。” 罗忠清嗯嗯两声。 “你呢，先别激动。职场原则这部剧，之前就因为女一男一，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制片方赶进度，决定下个星期准时开机。现在去掰扯女一，又要耽误进度，耽误的每一天都是钱啊！要不这次就算了，下回，下回我保证为你量身打造一部剧，作为你的代表作。” 胡作为小花眼神一变，“罗总，红太阳那边是不是许诺了什么好处？否则，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红太阳欺负到头上，却还无动于衷。” 哈哈哈 罗忠清尴尬一笑。 也没多少好处。 就是，他跟着投资公司赚了一笔钱。 这个投资公司，背后的真正金主，就是斯莉。 钱的问题，就用钱来解决。 任何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给得不够。 这在投资界，属于默认潜规则。 斯莉的态度就是，欠人情妄想。 想让她欠人情，那得多大面子啊。 带你一起赚钱行不行？ 赚了钱还敢叽叽歪歪，私下里搞小动作，那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反正 罗忠清绝不承认拿了好处，更不会逢人就说自己在靠金融投资赚了一笔钱。 他就是安抚胡作为小花，叫她想开点，机会大把的有。 他说道：“这一回，公司和红太阳共同投资职场原则，只要赚了钱，就还有下回合作。 红太阳那边，要启动两个电影项目，两个电视剧项目。他们公司缺演员，这就是机会啊！ 你这次失去的只是电视剧女一，下次我帮你争取电影大女主，绝对的女主，男主都只能给你当陪衬。” 我信你个鬼！ 这样的电影能轮到她？ 如果是几年前，她还没有背负烂片王，票房毒药名声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出任电影大女主。 现在，她只要电视剧女一。 她能混到今天，毫无演技的前提下成为顶流小花，自然不是笨蛋。 不仅不是笨蛋，她比大部分人都聪明。 以她现在的情况，唯有电视剧，只有电视剧，才能接受她做女一，她才能借机翻身。 整个电影圈，早就抛弃了她。 即便是公司投资的电影，也不可能用她做女主，更何况是红太阳主导的电影项目。 当她三岁小孩哄骗，欺人太甚！ 她猛地站起来，“罗总，我和公司的合约好像只剩下一年半。我对公司是有感情的，也一直信任公司会用心栽培我。但是这一次” 罗忠清眯起眼睛，“小胡，你可不能糊涂啊。公司这些年可没亏待过你，我也答应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你可要想好了，这些年，那么多沟沟坎坎，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胡作为小花咬着唇。 她听懂了罗总的潜台词。 她有黑料，很多很多黑料。 这也是她的话题度一直居高不下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些黑料，都是公司出面帮她料理，为她公关。 每年，公司要在她身上投入上千万的公关费，就是为了上热搜，为了洗白 反正，她很能挣钱，也很能花钱。 她一个人的公关费，比公司所有艺人加起来的两倍还要多。 她是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姐。 就是演技一直不过关，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以至于很多人都酸酸的，骂她德不配位，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么多好资源都被她给浪费了。 她就是在冲天的骂声中，走到了顶流位置。 可见，她不仅聪明，心理承受力也是非同一般。 换做其他艺人，在网络上被人铺天盖地的骂，早就抑郁了。 她不！ 她顶着骂声，越战越勇。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当即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最漂亮。 “罗总误会了。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公司到底能给我什么补偿？” “既然职场原则你不愿意演女二，这里有一部网剧女一给你演，同样是现代剧。怎么样？” 不怎么样。 胡作为小花笑嘻嘻的，随手翻着剧本大纲，没看出特别的。 “我听说公司在筹拍一部大IP电影，我要里面的女一。” 罗忠清一听，顿觉着牙痛。 大电影女一，要命啊！ 他捂着脸颊，装作痛苦的样子，“演电影，要求进组三个月不得参加任何商演，多耽误挣钱啊。谁也不嫌钱多。” “我就拿出三个月，不参加任何商演，不出席任何活动，把档期冲突的综艺全推了。这样能不能把电影女一给我。” 罗忠清这下子不仅牙痛，头也跟着痛。 “你让我想想，我和大家开个会讨论讨论。” 胡作为小花笑了起来，“老板，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口无遮拦。要是我在网络上说了不恰当的话，给公司惹了麻烦，你可得多担待一些。” “随便你吧。只要你别不自量力去招惹斯莉就行。” “斯莉总是大金主，我当然不会得罪她。但是，那个抢我女一的于李莉，不给她一点教训，这口气咽不下。” “你随意！” “电影的事？” “开会讨论开会讨论。” “别讨论了，要么电影女一，要么高奢代言，要么重新给我找一部同等资源规模的电视剧女一。我只演女一，什么女二女三别拿来恶心我。” 罗忠清：“” 他选择了妥协，“行行行，我替你找一部同等资源的电视剧女一。” 电影女主就别想了。 想不想要票房？ 想要票房，就别让胡作为演电影女主。 电影观众是一帮最难伺候的祖宗，像胡作为这样的人去演电影，一定会被骂死，骂到他关闭渣博评论。 胡作为可是个很能生事的主。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她当即登录渣博，发了一条动态。 “有人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好有内涵的一句话。 粉丝们坐不住了。 一个个粉丝群开始活动起来，大粉头们有组织有规划的开始计划如何实施报复，将抢了偶像女一的贱人骂上热搜。 “小姐姐别哭，有我们陪着你。” “某个贱人就爱抢人家的东西，这回抢了女一，下回是不是连男朋友都抢。” “某个贱人圈内出了名的贱。还不知道使了什么下贱招数，连姐姐的资源也敢抢。” “是卖了吗？不知道卖给谁？” “剧组肯定是清白的，至于后面的金主请不清白就不知道了。” “别猜了，人家傍上了大金主，当然不用将姐姐放在眼里。” 话题有了，脏水有了。 下一步，疯狂的小粉丝们蜂拥而入，进入于李莉的渣博账号下面，将最新一条渣博动态顶起来，直接把人骂上话题榜，骂上热搜。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抢人家东西吗？” “有妈生没妈教的人，恶心！” “贱人！糊涂的女一你也敢抢，你找死吗？” 网友称呼小花为胡作为。 粉丝们则称呼小花为糊涂，说她是一个糊涂的大可爱。 这也是胡作为小花在综艺上立下的人设。 生活中是一个糊涂大可爱。 工作上面是一个女强人。 这人设，简直就是天生为职场原则这部电视剧而设立。 难怪，胡作为不惜亲自发起网络暴力，让粉丝们网暴于李莉。 粉丝们如愿以偿，将于李莉骂上了热搜。 于李莉可不是吃素的人，她不是蔡秋双那个苦逼人设。 尤其是背靠红太阳，绝不能怂。 经纪人都拉不住她的手，记得直跳脚。 她直接对方。 胡作为小花的渣博账号是“我是胡小花”！ 于李莉：“女二哪里配得上你我是胡小花的盛世容颜。唯有女一，勉强有资格让你施舍一个正眼。你是高岭之花，岂能下凡演一个平凡普通人。唯有公主郡主玛丽苏，皇后太后太皇太后才配得上你的绝世傲娇。” 给我冲！ 冲热搜第一！ 两个年轻女演员直接在网络上骂起来了。 营销号冲啊！ 本月KPI有指望了。 第76章 谁怕谁 都是有粉丝的人，谁怕谁。 双方粉丝大乱斗。 吃瓜粉丝们好忙，从这个瓜田跑到那个瓜田，手里拿着叉，一叉下去就是一个瓜。 什么黑历史，陈年酿造的老皇历，全都翻了出来，细数十大罪状。 “营销号不给力啊，能不能开个贴，把两边的料放在一起。免得我们吃瓜群众跑来跑去。” “为了吃瓜，今天我一口气关注了一百个账号，吃得好累。” “为了及时看到最新爆料，我又重新下载了渣博，找回了当年的账号。” “营销号这个月得赚疯吧。” “粉丝战斗力不行啊，还没有正主撕逼厉害。” “就喜欢正主亲自下场参与的撕逼，好看，解渴，料十足。” “于李莉抢了胡作为的女一，胡作为一怒之下撕对方，是这么回事吧。我就是好奇，于李莉的咖位什么时候赶得上胡作为，竟然能从胡作为手里头抢走女一，难道真的是傍上了大金主？” “是啊，是啊！于李莉有个大金主，她叫斯莉，最喜欢大美女。” “吃瓜能吃全吗？斯莉又不是蕾丝，要潜规则也是潜小鲜肉。” “我觉着斯莉应该不喜欢比较娘的男人，看她选男人的眼光，一定要有男子气概。” “顾渣男很有男子气概吗？一看就是渣渣。” 顾佳豪躺着中枪。 这个话题的走向也是越来越奇怪，明明是两个演员撕逼，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斯莉头上。 罗忠清也不能幸免，同样被网友们拉出来鞭尸。 尤其是胡作为小花的粉丝，直接在罗忠清的账号下面大骂他不是个东西，公司一姐被人抢了女一，竟然无动于衷。 “看样子步步高升比不上红太阳。有钱就是任性。” “步步高升是行业老牌公司，竟然被红太阳抢了女一，还要公司一姐亲自下场撕，实力不行啊！” “能和斯莉掰手腕的人，影视行业估计很少。毕竟人家砸钱都是上亿上亿的砸。” “罗忠清渣渣，连斯莉面前照样不敢吭声。” “有一说一，于李莉抢女一抢得对。就胡作为的演技，她能演什么戏？罗忠清估计也是清楚自家一姐的演技水平，真的没法和人竞争，才选择不出头。” “就算胡作为演技不行，也轮不到于李莉当女一。于李莉她撑得起大女主戏吗？她算个什么东西。” “于李莉怎么就撑不起大女主戏，前段时间上映的电影主妇的反击，她就是大女主。” “于李莉有一张电影脸，演大女主没问题。就是，她这么公然和胡作为撕，太不明智。论圈内咖位，她最多二线。我就觉着她太张扬，有点小人得志。刚签了红太阳，就一副嚣张样子，看着不舒服。” “对对对，就是太嚣张。就算有演技，也不至于公然下场撕，又当又立，得了便宜还卖乖。” “胡作为的粉丝臭不要脸。明明是胡作为率先下场撕，于李莉只是正当回击。凭什么你们正主能撕，于李莉就不能下场撕？果然是粉随正主，挑了事还装无辜，我都快被恶心死了。” “这不就是胡作为和她粉丝的一贯操作吗，每次都是自己挑头，然后就开始扮无辜，扮受害者。以前她们撕的人，咖位小，只能忍气吞声。这回碰到了硬茬，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直接对喷。胡作为这个绿茶，可算是遇到了对手。” “哪里是演员在撕，分明是两个老板在撕。很明显，斯莉略胜一筹，毕竟是大富婆，有钱任性。” “有一说一，别什么都扯到斯莉头上。胡作为率先挑头，难道不该骂？” “于李莉抢别人的角色，更该骂，骂死她。最好骂到她退博，退圈，社死！” “果然是一群邪教粉，竟然想让人社死。” “胡作为的粉丝，和正主一样，疯疯癫癫。” “干死胡作为！” 先是两家粉丝吵，然后粉丝和路人吃瓜吵。 接着，斯莉的粉丝下场吵，罗忠清少量的粉丝跟着下场。 两家公司的粉丝也都纷纷下场 营销号煽风点火 一打开渣博页面，往下拉，全都是相关新闻爆料。 吵得渣博流量蹭蹭蹭往上涨。 然后 斯莉一击秒杀，直接将战火给扑灭。 她发了一条动态。 “罗忠清罗总，新项目一起合作。” 罗忠清秒回。 “斯莉非常期待我们的第二次合作。” 胡作为的粉丝们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两家公司不是敌对关系，竟然是合作关系吗？ 那她们的偶像糊涂大可爱怎么办？ 是被公司出卖了吗？ 粉丝们痛哭流涕啊！ 公司背叛了偶像，公司该死，罗忠清更该死。 斯莉就用这么一句话，直接将沸沸扬扬的粉丝对骂局面，导向粉丝单方面羞辱公司。 吃瓜群众：“” 热闹看得正起劲，说没就没。 这就好比说话只说半句，要命啊！ “听说胡作为的粉丝在直播间嚎啕大哭，哈哈哈” “大家快去看热闹，胡作为的粉丝说要起诉步步高升。” “胡作为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一开始粉丝不将战火引到斯莉身上，斯莉未必会下场。斯莉不下场，胡作为的粉丝就不算输，于李莉肯定要被骂上好长一段时间。” “都是些幼稚粉，骂人之前也不看看自家偶像几斤几两。真以为粉丝多，什么人都敢招惹吗？” “于李莉真聪明，竟然能抱上斯莉的大腿。” “斯莉的大腿，一如既往又粗又壮，纯金打造，我也想抱。” “真想让我家偶像也去抱斯莉的金大腿。就凭这么护人。” “红太阳也搞个练习生呗，支持我家偶像跳槽。” “解约费付不起。红太阳又不是慈善机构，当然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我就想知道胡作为现在是一副什么嘴脸，有没有后悔这么高调。” 胡作为小花才不会后悔。 下场撕于李莉的时候，她就料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之所以坚持亲自下场撕，一是出气，二是给老板罗忠清施压，别拿话敷衍她。 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可以说，她现在翅膀硬了。 真要动了她的蛋糕，她大不了另飞高枝，来个鱼死网破。 同时也是警告其他流量小花，不想被她公开撕的话，就别来招惹她，更不要抢她看中的项目。 于李莉就是前车之鉴。 以后，任何场合，她看见于李莉必定要撕她一回。 什么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不就是拐着弯的骂她老。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于李莉这边，经纪人长松一口气。 折腾了几天，好歹这风波眼看是要过去了。 “你这回太冒险了，谁不知道胡作为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你竟然亲自下场撕，幸亏总护着你，要不然这回真不知什么结果。” “我早就说过，总是值得信任的人。现在你记住了吧。” “可是，总的信任，就被你这么糟蹋了，不觉着可惜吗？” 于李莉摇头，当然不觉着可惜。 “我就是要让总知道，我不仅会演戏，我还是她的前锋大将。以后公司有需要，指哪我打哪。我连胡作为都敢撕，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我相信，总已经收到了我的投名状，公司有好项目肯定忘不了我。” “这么自信？” 于李莉笑了起来，“你不懂总的喜好，她喜欢类似大女主的女人。” 经纪人顿时就想歪了。 “总不会是要不，你牺牲一下，给总暖个床。” “我倒是想给总暖床，可是性别不合适。你别胡思乱想，脑洞大开好不好。要是外面传出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肯定是从你这里走漏了风声。” 呸呸呸！ 经纪人连连吐槽。 她嘴巴严实得很，这种话只会在私下里说，在外面一个字都不会吐露。 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 再次问道：“总真不喜欢女的？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试过？” 于李莉耳根红了红，“你别问了，再问我翻脸。总而言之，你赶紧将脑子里不健康的想法清除掉，不要再妄想完美，歪门邪道。” 经纪人：“” 她的语气颇为可惜，“看来是真的没戏。哎，便宜那帮小鲜肉。” 于李莉对着镜子画眉，调侃道：“你觉着那帮瘦得就跟小孩子身板一样的小鲜肉，入得了总的眼吗？一个个天天不吃饭，比女人还瘦，神经病。 小鲜肉就那么几年，年纪大起来，还想维持那么瘦的身板，那真的是一口饭都不能吃，这么下去长久不了的，也不利于转型。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身板，弱鸡身板在古装剧里面还能混过去，在现代剧里面瞬间就被打回原形，根本没法看。 你没发现吗，这几年所谓的小鲜肉，作品基本上都是古装剧。就是因为他们的身板撑不起现代剧，除非演少年，演学生。演大男主，呵呵就那副小身板，女人都能将他们秒杀。” 第77章 经纪约（二更） 开机之前，于李莉去了一趟红太阳公司，专程道谢。 她精心打扮，一副干净利落的职场形象，来到斯莉的面前。 她知道，总喜欢她这副自信昂扬的模样。 所以 无论多累，在总面前，她永远斗志昂扬。 斯莉很满意她的形象。 “你这模样都不用造型，直接可以参演职场原则。” “谢谢总！幸亏总力挽狂澜，我才能顺利脱身，没被胡小姐的粉丝骂到自闭。” 斯莉笑了起来。 “别在我面前谦虚。你敢公开和对方撕，肯定不怕被对方粉丝骂。” 她嘻嘻哈哈，“还是总了解我。我带来了一点我老家的特产，纯手工制作，给总尝个鲜。” “你有心了！平日里不忙的时候，你出去旅游吗？” “去的。” “喜欢自驾游吗？” 咦？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于李莉没耍小聪明。 她决定实话实说。 “以前没名气的时候，没时间出去自驾游。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出门一趟很不方便，总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还真没尝试过自驾游。” 斯莉盯着她看，将她看得浑身紧张冒虚汗。 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之前判断错了，总男女都喜欢都接受？ 幸好 这一切都是错觉。 斯莉郑重对她说道：“公司会在今年启动一个电影项目，女性励志探险类，会有大量动作戏，尽量不用替身。所以，对女主的身材要求会非常严格，必须有看得见的肌肉，要有力量感。上次你说你只做瑜伽，健身增肌你能接受吗？” 于李莉惊呆了。 一种被天将馅饼砸中的惊喜笼罩着她。 此时此刻，她有些不自信。 “我，我行吗？这应该是一部投资很大的项目吧。” 一听题材，投资就小不了。 斯莉点点头，“投资规模比较大。你多高？我要真实身高。” “我一米七零，学生时候量的。这两年可能有点缩水，至少也有一米六九。” “把外套脱了，我看看你的胳膊。” 于李莉听话照办。 斯莉看着她瘦弱，明显缺乏力量的胳膊，缓缓摇摇头，不满意。 她问对方，“如果你想争取这个项目的女主，就必须健身增肌，估计要增重二十斤，才会显出力量感。要是觉着太困难，你就当我没提过这件事。以后还会有机会，公司库存好几个出色的电影剧本。” “不，我行的。只要电影需要，我可以增重增肌。” 她势在必得。 机会摆在面前，她只要努力一把就能勾着，没道理放弃啊。 以前，总说资源不好，得不到顶尖导演的青睐，勾不着顶尖资源。 总说，要是手里头也有顶尖资源，早就大红大紫。 现在，顶尖资源就在一米远的距离，却因为困难而退却，那以后她有什么脸面抱怨？ 不！ 她要抓住机会。 不就是增重增肌，不就是力量，她可以练。 斯莉面目严肃，“不光是要增重增肌，还要练习散打拳击，有格斗经验，这样才显得真。 我说了，这部电影能不用替身就尽量不用替身。如果什么都替身来做，我不如直接让替身演女主。 反正都是捧人，公司砸了钱，就算是一个新人，也能砸出个声响。 还有，不出意外，这部电影我会亲自担任制片，所以我的要求很高，对比国际女星的要求。 她们的身材你都见识过，那是常年锻炼的结果。你现在要进组拍电视剧，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增重增肌。 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你的戏份杀青才能开始训练计划。这样一来，时间方面就很紧张，我怕你吃不消。” “我一定可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争取这个角色。” 斯莉郑重告诫她，“不是说你可以就可以。你也不用着急，这个项目不会这么快立项，你还有时间考虑取舍。 我也不能承诺内定你为女主，到时候肯定会给一部分我认为适合的女演员发出试镜邀请。 你唯一的优势，就是比其他演员早几个月得知这个消息，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剧本我不透露，我只告诉你这是一部励志探险类影片。别往什么墓穴上面想，就是出门旅游遭遇威胁危险，记住了吗？” 于李莉连连点头，“谢谢总，我一定把握机会，不给你丢脸。” 斯莉这才笑起来，“别给自己丢脸就成。我答应过你，公司的项目，女主会优先考虑你。只要你试镜没问题，我肯定用你。” “太感谢总！总就是我的大金主！” 她一激动，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斯莉：“” 一脑门黑线。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板就老板，还扯什么大金主。 听起来像是包yang。 哼！ 乱弹琴。 于李莉哭了，她是激动得哭了。 出门的时候，还在擦眼泪。 经纪人吓死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她笑着流泪，忙着解释道：“好事！公司有大项目，总愿意给我机会。我就说选择红太阳准没错。” 经纪人一听就乐了。 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些年，要演技有演技，要颜值有颜值，又不整容，可就是摸不着大项目。 这回可算是勾着了大项目。 这是要翻身啊。 经纪人迫不及待，又好奇又八卦，“多大的项目？投资多少？电影吗？有没有一个亿？” “你别问，反正就是大项目。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 蔡秋双也迎来了她的一个小机会。 追踪第二季开机。 除了头几天磨合耽误了时间，后面顺得不能再顺。 蔡秋双，电影学院优秀毕业生，演技没得说。 韩自言，戏疯子一个。 这两人撞在一起，找到默契后，怎么演都合适，怎么演都能一条过。 进度飞快。 制片杜从满意。 四个导演也很满意。 剧组工作人员也很满意。 只要主演不拉胯，拍戏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不用在太阳下面等几个小时，就为了等姗姗来迟的男女主。 演技好，守时，愿意配合，不耍大牌，不瞎折腾剧组的演员，在剧组眼里就是好演员，最好的演员。 拍摄渐入佳境。 有一天，杜从来到片场看了机场戏，很是满意。 中间休息吃盒饭的时候，他凑到女主蔡秋双跟前，“能适应吗？计划表上面写着接下来连着几天夜戏，有什么困难吗？” “谢谢杜制片，能换家盒饭就行了。” “就这要求？” 蔡秋双点点头，眼睛里都笑意。 她双眼发光，“有戏拍，我就满足了。” 杜从嗯了一声，“有没有想过，把经纪约签到公司。你看啊，于李莉签了公司立马就得了机会。你签了公司经纪约，后面的戏，我才好继续找你。俗话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没道理放着自家公司的艺人不用，去捧别家公司的演员。” 蔡秋双有些迟疑。 她和红太阳签的是部头约，不是经纪约。 追踪一口气签了五部。 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上家经纪公司害惨了，对签经纪约有了抵触。 就想着，能不能跑单帮，做个体户，开工作室，让父母担任经纪人，这样才有安全感。 但是 这也就意味着，她会失去很多机会。 杜从再接再厉，“你不能只拍追踪，不能将自己固定在一个形象上面。 和你搭戏的韩自言，拍完追踪，接下来就要马不停蹄拍下一部戏，还是公司的项目，一部电影，他是男主，由总钦定。这部电影还差一个女主，我们之前考虑过于李莉，但她的形象不是很符合，反倒是你的形象更符合电影女主人设。 所以，我才想问你，要不要签给公司。否则，我没办法替你争取到女主角色。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邮箱天天都能收到全国各地投来的简历，有电影学院的学生，有出道好些年已经有一点名气的演员，甚至一些知名演员都在打听公司的经纪约，想要签进来。 于李莉和胡作为网络撕逼大战你也看了，于李莉能全身而退，全靠总。 总为什么肯帮她，就因为她把经纪约签给了公司，她是公司的人，公司就一定会护着她。 趁着我们红太阳公司现在艺人少，你考虑签进来，吃上第一波红利。否则，这波红利就只能给别人吃。” “杜制片，你再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你看行吗？” 蔡秋双很矛盾，很犹豫。 杜从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怕从一个坑跳出来，又跳进另外一个坑。公司合约有三年，五年，七年，你可以自由选择。签不签在你。你签，下部电影的女主就是你的，你如果不签，那我们的合作只限于追踪” “我明白！谢谢杜制片肯给我机会，我想和父母商量一下。” “行吧！我最迟等你等到戏份杀青，到时候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谢谢杜制片，我一定会在戏份杀青之前给你答复。”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蔡秋双有些不在状态。 好在，她的演技下限基本上等于很多人的上限，即便状态不太好，也能顺利演下去。 韩自言可是戏疯子，他是最先发现对方状态不好。 趁着换道具休息的功夫，他关心问了句。 得知是签合约的事情，他很痛快地建议，“签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下一部戏里面继续合作。同你搭戏挺爽的，我还没过足瘾，你呢？” 第78章 别乱想 蔡秋双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就有些不对劲了。 韩自言多敏感的人啊。 他忙说道：“你可别往那方面想。” 顿了顿，他又再次解释道：“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人妖。你能不能别想歪。” 蔡秋双憋着笑，“我一句话都没说，全程都是你在自说自话，你怎么还冤枉我想歪。想歪的人明明是你。” 韩自言认输。 “是是是，都是我想多了。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和我搭戏演一部电影？”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韩自言做出“请”的手势，请她尽管提问。 “你说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那你喜欢许导吗？我听说你们谈过。” “我肯定喜欢她，单纯的喜欢，无关性别。你懂吗？” 蔡秋双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能理解这种感情。 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单纯喜欢一个人，无关性别。 赶在戏份杀青之前，蔡秋双给了杜从答复。 她愿意和红太阳签一份经纪约，她很保守，选择只签三年。 杜从没嫌时间少。 公司的制式合同，既然有三年的选项，那肯定是有过充分的考虑。 他说道：“三年就三年。好好把握，让事业更上一层楼。你要是缺钱用，公司可以帮你联系两档综艺，现在综艺特赚钱。” 蔡秋双谢过对方的好意。 “谢谢杜制片，追踪的片酬到账，够我用了。我平时也没什么开销。” “那就是攒钱买房子。你在本城有房吗？” 蔡秋双没房，根本没到考虑买房的时候。 她觉着再拼几年事业，到时候再考虑买房的事情也不迟。 杜从痛心疾首啊！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一样的，总觉着趁着年轻多历练，买房的事情晚几年再说。 结果发现，房价涨得太快了，收入跟不上啊。当然，你是演员，收入高，可是架不住开销也大啊。 趁着年轻精力足，多接点工作，早点攒够钱买房，付个首付也行。要不然，过几年房价又得翻一番。你想想，到时候你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到房啊！” 蔡秋双没关注过房产市场，却也听说过各种房价段子。 听杜从这么一说，她就有些焦虑。 “我真的该早点买房吗？那我该买在哪里呢？” “总是做什么的？总可是开发商。你要买房子，当然是找万顺，还能拿一个折扣。” “多少折扣？” “九五折，满意吗？” “万顺的房子都是大户型，我的钱肯定不够。” “不够就贷款，每个月月供。所以，多接点工作，不用抗拒综艺。你别的不会，演戏总会吧。上综艺你就演戏，给自己立个人设。” 杜从一个劲鼓动她趁着年轻，多工作多攒钱。 某个意义上来说，杜从的建议都是良心建议。 女演员的黄金期远远少于男演员。 如果女演员成名成腕，过了三十大概也能不慌，可以一直大女主到三十五，甚至三十七八。 要是背景资源厉害，过了四十，演个丫头，加入光荣的丫头教，也是可以的。就是要做好被人群嘲的心理准备。 大部分的女演员，过了三十，就很难接到有质量的戏约。 除非肯放下圣身段，演女二，女三，甚至是女主的妈。演女婿那小子，说不定比自己年龄还大个七八岁。 瞧 男演员四五十岁，还可以在影视剧里面，同二十出头的女主演情侣。 换做女演员，别说四五十，就算是三十出头同二十几的男演员搭戏演情侣，都会被骂老牛吃嫩草，一大把年纪还在扮嫩，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年龄能当妈。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杜从身为公司经理，也是希望签约公司的演员都能有个好发展。 就算事业发展不起来，好歹也能赚钱，先买房子再说。 传出去，公司在业内人士心目中，那就是好公司，就能吸引更多更优质的艺人加入公司。 当然，一切都以艺人自愿为主，绝不勉强。 更不会干出背着艺人偷偷签约先斩后奏的事情。 红太阳没那么饥不择食，犯不着这么做。 这也是斯莉一直强调的良性发展。 公司是以影视项目为主，捧艺人那都是顺带的。 捧谁不是捧，不如捧自家的艺人，配合度高，档期能把控。 蔡秋双对综艺是抗拒的，至少目前是这样，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不是一个敢冲敢闯的人。 她更想按部就班，一部部拍戏。 不过，她接受了趁早买房的建议。 这样一来，签约红太阳就势在必行。这边戏份杀青，紧接着就能有下一部戏拍，她得赶紧调整状态。 为韩自言量身定做的电影，暂时定名为他是凶手。 其实，斯莉更喜欢杀妻这个名字，可惜审核不通过，担心引起负面影响。 这是一部都市情感悬疑电影，由一部短篇改编。 她和作者聊过。 作者告诉她，“这部的灵感来自于我的表姐。我表姐结婚后，尤其是有了小孩，同表姐夫矛盾越来越深，好几次提出离婚表姐夫都没同意，苦苦哀求。 突然有一天，表姐不见了。表姐夫声称表姐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跟着野男人跑了，狠心绝情连孩子都舍得放弃。 我们娘家人不相信，报了警，我们怀疑表姐是被表姐夫杀了。可是，没有证据，没有尸体，就不能立案。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自从失踪后表姐再也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过，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更加证明表姐不是失踪，而是遇害，凶手就是表姐夫。 而且，我堂姐和表姐年龄差不多，两人无话不谈，我表姐在外面根本没有别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跟着别的男人跑走还不联络家里。 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知道我表姐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坚信，我表姐的尸体就藏在表姐夫老家某个地方，只是没找到而已。” 这个故事很沉重。 作者根据表姐失踪的经历，写了一篇，男人通过婚姻获取财产。 斯莉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吸引，并下决心要改变成电影。 谁来演杀妻的男人？ 一个外表斯，人人都称赞的好男人，背地里却藏在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个人非韩自言莫属。 这是纯纯的大反派主角，十分考验演技。 韩自言太喜欢这个角色。 没看到剧本，只是看了原著，他就嚷嚷着，“必须让我演，我一定要演这个男人。和我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是谁？蔡秋双挺好，她有张力，而且她形象柔弱，很符合男主心目中物形象。” 许平安问他，“不担心演反派，粉丝会脱粉，影响代言什么的？” 韩自言哈哈大笑，“我是那种考虑形象，担心脱粉的人吗？” 他当然不是。 能在城中村过两年宅男生活，拒绝一切社交活动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外界地评价。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戏。 一出好戏！ “这个片子应该由你来执导，你是女人，你更细腻。” 韩自言强烈建议。 许平安却摇头，“我已经有了下一部电影计划。这部片子，莫导更有想法，更有把控力。 我虽然是女人，但我还真不太擅长这种变态细腻，又要节奏明快的电影。说是情感剧，其实就是罪恶剧。 公司投资电影要回本，我没把握。而且莫导已经开始着手剧本打磨，他将亲自参与剧本编写。想要上映卖钱，剧情肯定要做大改动。” “只要内核不变，剧情怎么改我都没意见。” 别看韩自言是个怪咖，其实他拍戏，配合度极高。 他是属于那种信奉各司其职，导演就干导演的事，演员就干演员的事，演员千万别去插手导演工作的那种人。 也是因为这个特质，虽然生活里面他很怪异，但很多同行还是愿意和他合作，一起拍戏。 这一次，他是凶手这部戏，斯莉钦点魏芳芳做制片。 她说道：“杜从忙着追踪，还有公司业务，肯定腾不出时间。老戴忙着发行这一块的工作，公司手里捏着大量影视剧以及歌曲版权，得想法子赚点钱回来。 数来数去，就你最有资格做制片。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我对你有信心。 拉投资这一块，这几个电话，你联络一下，都是企业，有实打实的产品，看看有没有机会在电影里面植入。” 魏芳芳压力山大，同时又生出一股年轻时候才有的冲劲。 “总真的相信我能干好制片？” “你是行业老人，方方面面都懂，也跑过剧组。没道理年轻人都能干好的事情，你干不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干好制片这份工作，开创事业第二春。” 斯莉给魏芳芳加油鼓劲，希望她和莫海洋莫导好好配合。 这部电影，是红太阳成立后，真正意义上独立制作的第一部电影。 之前那部女主的反击属于库存消耗。 所以，他是凶手才是红太阳的第一炮，必须打响！ 第79章 有仇（二更） 斯莉终于丢掉了轮椅，可以杵着拐杖出行。 好姐妹宋媛圆吵着要替她庆祝，搞了个小型party，来的人都是平日里玩得比较好的朋友。 众人端着酒杯，围坐一起，大聊八卦。 贺三低调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出来活动，三天两头和女明星传绯闻，上热搜，一点不避讳。 说起这事，大家都十分嫌弃。 “幸亏斯莉没看上贺三，否则贺三碰瓷就成功了。” 斯莉直接甩了个白眼。 “我眼瞎一次就够了，你还盼着我眼瞎两次啊。” “谢天谢地，你可算知道顾佳豪是你眼瞎看上。当年我们劝你，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呸！ “当年的黑历史，谁提，谁就是我斯莉的冤家。喝酒！” “干杯！” 一群娇娇女，全体兴奋起来。 放着劲爆的音乐，在包间里面哈皮。 斯莉敲着拐杖，给大家打拍子，可嗨了。 袁四季端着酒杯闯进来，他来敬酒。 这家酒吧他是老板，平日里没事干就泡在酒吧里。 得知斯莉同一群富家女在这里嗨皮，他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还带来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助兴。 宋媛圆带头，起哄，让小伙子们跳舞助兴，直接往人家裤腰带里面塞钱。 袁四季哈哈大笑凑着乐。 他跑到斯莉跟前献殷勤，“斯莉，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我知道了，这几个小伙子还入不了你的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斯莉怼他，“你什么成了拉皮条？” “这话多难听，我也是好心好意给你们助兴。” 呵呵！ 斯莉瞧着群魔乱舞的场面，她问道：“要不是媛圆提起，我都不知道你开了酒吧，祝你生意兴隆。” “只要你肯多来照顾生意，我这里肯定兴隆。” 斯莉似笑非笑，“媛圆可是你亲表妹，你不能坑她。” 袁四季赌咒发誓，“我要是敢坑媛圆，我就不是人。不用你收拾我，宋家两兄弟先将我拆了。” 斯莉瞧着他，“你搞了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 袁四季嘿嘿一笑，“还是你聪明。我最近谈了个小女朋友，想出道，你看你有现成的影视公司，随便给她一个什么角色，我出钱行不行。就当是带资进组。” 斯莉直接翻了个白眼，“你可出息了，竟然学人泡女网红，还带资进组。说吧，为了你的小女朋友你愿意投多少钱。” 袁四季将问题抛给她，“那你认为我该投多少钱？” 斯莉晃动着手里的拐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你也算半个圈里人，虽然你不参与天天视频的运营，但是行内价你只要一打听肯定清楚。还特意跑来问我，没诚意啊！” “那不一样。天天视频主打综艺，自制剧一直不温不火，捧不了人。红太阳就不一样，压箱底的库存都能起死回生，硬生生将查无此人的蔡秋双给捧红，于李莉都有底气和顶流胡作为叫板，这才是实力啊！” 斯莉看着他，“你那小女朋友什么来路，让你舍得花费这么多心思，一心一意要把人捧红。就不怕人红了后，一脚把你踹飞？” 袁四季尴尬一笑。 接着他神秘兮兮凑到斯莉耳边，“妃姐你知道吧？” “哪个妃姐？”斯莉明知故问，实在是有些吃惊。 袁四季哼了一声，“还能有哪个妃姐，手握两张博彩公司牌照，死了老公发了财的妃姐。” “你女朋友是妃姐？”斯莉一副很惊愕的模样。 “呸呸呸，妃姐年纪都能当我妈，你别埋汰我。不过我的小女朋友同妃姐真有点关系，她是妃姐的外侄女，她叫妃姐姑妈，懂了吧。” 哦！ 斯莉恍然大悟，瞬间明白过来。 “妃姐的外侄女姓纪，莫非是纪涵曦？” “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读书那会，我还和她姐姐干过架，从那以后，她姐姐不敢靠近我十米之内。” 袁四季：“” 他满头黑线，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看，斯莉都是温温柔柔又漂亮大方的女孩子。 “你竟然会打架？” 斯莉再次白了他一眼。 “女孩子打架很奇怪吗？你问在场所有女孩子，包括你表妹媛圆，谁没打过架。纪家人，呵呵” “你呵呵什么啊？纪家人很不堪吗？” 斯莉放下酒杯，“你常年在国外，所以你不清楚。你看我们一直以来，来来往往也不完全局限于圈子。 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同行业的人，小明星小网红都有来往。唯独纪家姐妹，有我在的地方，她们就别想踏进来。 你让我制作电视剧，去捧纪涵曦，我是差你那点钱，还是等着你的钱买米下锅？ 你找人捧你小女朋友，这没错。找人之前，能不能先打听清楚你小女朋友一家在圈内的风评，事先你问问媛圆，都不会闹出这个乌龙。 不过，我也不怪你。谁让你常年在国外，不熟悉这边的情况。但，下不为例。” 袁四季：“” 他很懵逼啊。 多大的仇怨，至于这样吗。 在他印象里，斯莉是个很大方的女孩子，基本上看不到她斤斤计较的时候。 纪家姐妹犯了什么大错，以至于这么厌恶对方。 他小心翼翼问道：“纪家姐妹是你杀父仇人？” 斯莉顿时就恶心坏了。 “媛圆，把你表哥赶出去，我嫌他碍眼。” 音乐顿时一停，在场的所有人齐齐朝袁四季看去。 宋媛圆更是三步冲上去，“袁四季，你干嘛呢？你是成心的吧，明知道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非得给大家添堵。” “我没啊！” 袁四季委屈坏了，他是冤枉啊，他真的冤枉啊。 宋媛圆才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直接上手将他赶出去。 连带着那些个帅气小伙子，一个不留，统统滚蛋。 赶出门外后，宋媛圆还不忘警告他，“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斯莉多大方的人，都开始生气，你肯定又在胡说八道。” 袁四季得为自己正名，必须洗刷自己的冤屈。 “媛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前因后果你都没问一声，你认定是我的问题，你也太偏心了吧。她又不是你嫂子。” “她不是我嫂子，也是我姐妹。你是啥，你就是个玩弄女人感情，仗着几个钱臭不要脸的渣渣。” 袁四季：“” 他投降。 “是是是，我是渣渣。你真不想听听斯莉为什么那么生气，真不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宋媛圆呵呵两声，没说话，但也没离开。就靠着墙，听他掰扯。 袁四季当场就说道：“我就想请她帮个忙，捧一捧我的小女朋友，我出钱她给资源。结果，她一听我小女朋友的名字，立马就开始翻脸，要赶我走。” 宋媛圆眼一瞪，“你女朋友谁？难道你又换了一个，不是上次哪个？” “你的消息太不灵通，最近我又找了个女朋友，刚成人，特漂亮，想出道进入演艺圈。”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说名字。” “纪涵曦！” “纪涵樱的妹妹？” “对啊！” “啊，你怎么不去死，气死我了。你找谁不好，非得找那个贱人的妹妹，还敢让斯莉帮你捧人，你去死吧。你以后别说认识我，我没你这么下贱堕落的表哥，我不认识你。你走，赶紧给我消失在眼前。” 宋媛圆暴怒，怒气值远远高于斯莉。 可见，斯莉是真的很克制。 否则，真要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袁四季真的很懵啊，他不明白啊。 “为什么一提起纪家姐妹，你们都是这个反应。媛圆，你给我判死刑之前，你好歹给我一个原因吧。你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宋媛圆一脸恶狠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四季当即带她，来到一间闲置的包间，又殷勤地奉上酒水。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真相。 宋媛圆一口气吹完半瓶啤酒。 她气呼呼地说道：“你还真是好骗，你知不知道纪家在本城的风评极其恶心。” “怎么啦？” “纪家人为了钱，那真是毫无底线，做出的事情能让你惊掉眼睛。知道为什么你一提纪涵曦，斯莉就发脾气吗？” 袁四季老实摇头。 宋媛圆哼哼冷笑两声。 “当年我和斯莉，以及纪涵曦的姐姐纪涵樱，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她在高中部。十七八岁，已经长得该有的都有，稍微一打扮，说她二十几岁都没人怀疑。 那会，纪涵樱的爸爸，为了和叔叔拉关系，进而参与万顺的项目，你都想不到，他都干出了什么事。 先是让自己老婆出马，勾引叔叔，想拍威胁。此计不成，于是派出纪涵樱去引诱叔叔。 叔叔没上当，也没为难一个未成年女生。结果，就因为心慈手软，纪家臭不要脸，对外宣称叔叔看上了纪涵樱。 更恶心的是，纪涵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胆敢当着斯莉的面，摆出一副后妈样，真以为自己要嫁到家做当家太太。恶心死我了。 当场，斯莉就动手打了她。纪涵樱没敢动手，存着博同情要补偿的心思，甚至还打算反咬一口。然后，斯莉彻底暴走，带着我们直接砸了纪家，这事还上了新闻。” 第80章 顶级资源 偶买噶！ 万万没想到啊，斯莉当年也是暴躁少女。 打人不算，还带人砸了别人的家。 袁四季小心翼翼问道：“砸了别人的家，不用承担责任吗？” 宋媛圆冲他一乐，笑他单纯简单。 “我们都是未满十四岁的未成年，负什么责任？保镖可没动手，保镖只负责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确保不会有人伤害我们。砸房子，都是我们亲自动手，大不了赔点钱。不好意思，宋两家，就是不差钱。” 说完，还冲他眨了下眼睛。 袁四季：“这事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纪家和家曾经这么大矛盾，我肯定不会求到斯莉面前。” 他也挺后悔，触人霉头，这是大忌啊！ 果然，事先该打听打听。 下次万万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宋媛圆嗤笑一声，“我明确告诉你，我们所有人都讨厌纪家人，尤其是纪家姐妹。你和纪涵曦谈恋爱，这是你的私事，我们管不着，但请你别把人带到我们面前恶心人，我不保证不会动手。 还有，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说要娶纪涵曦做老婆，那很抱歉，我只能和你断绝亲戚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宋家大门，你也别踏进来。你敢踏进来，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结婚的事情还早，现在就是玩玩。而且，你们是不是有些偏见，纪涵曦同她姐姐不一样。” “一个爹妈生的，一样的家风教养，能有多大区别。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跑去当网红，能有多好。总而言之，别在我们面前提起纪家人，我嫌恶心。” 宋媛圆丢下袁四季走了。 袁四季头痛。 一边是小女友，一边是圈子里的亲戚朋友，哎，头都大了。 宋媛圆回到包厢，亲自给斯莉道歉。 “袁四季就是个神经病，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已经替你骂了他，也警告过他。” 斯莉冲她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你的错，你干什么替他道歉。无知者无罪，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遇上这纪家姐妹。” 宋媛圆气呼呼，“袁四季脑子有病，眼神也不对。纪涵曦一个破网红，他宝贝成什么样。我呸，他也就品味，我就当不认识他。” 她都快气死了。 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斯莉没往心上去。 只要以后别来恶心她，她就可以不去计较。 睡一觉，又是好心情。 新的一天，她杵着拐杖到公司上班。 上二楼，前台两小姑娘都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一个堵在前台不肯离去的少年？亦或是青年？ 当男生转过身，哇哦 斯莉克制住吹口哨调戏的冲动，好漂亮的人。 以她阅过千帆的双眼挑刺，都找不出眼前这位男生的缺陷，太漂亮太完美。 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漂亮的男生。 这一刻，她心跳明显快了两拍，不是男女之间的心动，而是单纯对美的欣赏。 形容男人，她通常用一些常用词，比如帅气，好看，潇洒，英俊 她从不说一个男人长得美。 “美”在大众思维里面，用来形容人，通常倾向于女性性别。 比如说一个男人长得美，通常都带有一点点贬义。 但是，说一个男生漂亮，就偏于中性。 眼前这个男生，除了漂亮，斯莉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词形容。 “你是斯莉总吗？” 漂亮男生声音也很好听，顺利度过变声期，没有损害他的好嗓子。 斯莉点点头，目光直接且热烈地上下打量对方。 她在猜测，这位，莫非是哪家经纪公司的签约艺人？一个人独自上门，难不成有事相求？ 长得如此漂亮的一个男生，总不能是迷路了，跑来问路的吧。 围观！ 公司的员工得知有个漂亮男生在前台，堵住了总的去路，都找借口出来围观。 妈呀，精灵！ 员工们集体一致，发现精灵是真实的，而非学作品的杜撰。 人世间，真的有精灵存在。 纯净，通透，漂亮 好好看！ 光是往那一站，什么都不说，笑一笑，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般模样，天生就该是偶像巨星，被万千粉丝捧着宠着。 尤其是公司的小姑娘们，一个个心肝颤颤，激动得快要晕倒。 “我是斯莉，你找我？” 斯莉面带微笑看着对方。 对于好看的人，她总是不忍心太过严肃，怕破坏美好的气氛。 这话有点渣女的潜质。 男生点点头，“我姓苏，叫苏白。我想和红太阳签约。” 咦！ 斯莉饶有兴趣，“进来谈吧。能问问你为什么想签约红太阳吗？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你父母知道你的打算吗？有没有什么特长”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这个年纪的人，大部分人都会感到紧张。 但是苏白很镇定。 很显然，来之前，他已经预想过可能面对的所有问题，并且提前做好了准备。 到了办公室，关上门，立马挡住了员工们窥探的目光。 杜从还特意从剪辑室跑出去，敲桌子提醒大家认真工作。 又不是没见过俊男美女，至于因为一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就激动成这副样子吗？ 没出息！ “杜经理，你去看看，你去亲眼看看，就知道大家为什么激动。” “那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俊男美女，那是精灵啊！” “这个男生只要给他足够大的平台曝光，肯定能一夜之间爆红。” “太好看啦！老夫的少女心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瞧着员工们一幅幅神魂不舍的模样，杜从哼了一声。 “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究竟能好看到何种程度。” 于是乎，他以工作理由敲门进入斯莉办公室。 妈呀，这位是狐狸精变的人吗？ 杜从坐在椅子上有点不自在，总忍不住偷偷打量对方。 斯莉瞧着他没出息的样子，不得不轻咳一声，挽回一下公司的形象。 “杜从，你来得正好。这位是苏白，想要签约我们公司，我正在了解他的情况。苏白，你和杜经理说一说你现在的情况。” 苏白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微微弯腰行礼，然后重新坐下来。 他说道：“我叫苏白，性别男，昨天刚满十八岁，具有完全民事能力，这是我的身份证，请过目。 之前由我父母做主，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将我签给了满天星，成为满天星的一名练习生。 我打算明年考大学，但是满天星决定让我今年出道，并且将我未来一年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留给我读书的时间。我和满天星交涉过，满天星不顾我的意愿，不同意我推迟一年出道的请求，也不肯减少工作量。 我父母急着赚回在我身上这些年投资的钱，也认为没必要考大学，并试图说服我配合公司的安排。 所以，我决定和满天星解约，但是我没有钱，付不起解约费。” 靠！ 杜从一听满天星就头痛。 那是一个老牌艺人公司。 公司老板手腕厉害，人脉通天，本身就有电视行业经验，后来跳出来办了满天星，背后的投资人基本上都是电视圈那帮人。 可谓是人脉深厚，资源强大。 这几年一心搞练习生选秀，和电视台，视频平台合作，捧红了不少流量小花和鲜肉。 是一个知名度极其高的公司。 但 这个公司常年遭人诟病，将好苗子搂在手里，却没有专业的规划和发展，只知道安排艺人马不停蹄上通告上综艺赚钱。 而且，一签约就是十几个几十个的签约，违约金极其高昂。 很多艺人签约满天星后，直接就被耽误了，根本没机会出头。 对艺人的剥削，那更是出了名的。 就连艺人的粉丝，那都是常年在网上怼满天星。 满天星的艺人合约到期，十个有九个都会选择解约走人，只有头牌一哥一姐拿到自主权，才会选择续约。 满天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吗？ 当然知道！ 但，从来没有想过去改正。 为什么？ 一口气签约五十个好苗子，每个苗子定三百万的违约金，想走，行啊，给三百万放人走。 靠一纸合约，就能白赚三百万，爽不爽？ 爽到爆炸！ 一次签五十个，只要能捧红一个，就能将投入在五十人身上的钱成百倍的赚回来。 说白了，满天星策略就是撒网抓鱼，抓到一条是一条。 什么艺人规划发展，都是屁。 艺人红了就解约跑路，公司亏大了。 不如从一开始就死命压榨，让艺人没时间成长发展，一切资源都掌控在公司手里。 公司让你活你就活，让你死你就死，让你红你就红，让你污名退圈就得退圈。 只打造偶像，而不是可以脱离公司的实力派。 什么是流量偶像？ 靠公司包装，靠公司运营，靠公司造人设，圈粉丝 这样的偶像，根本没资本没底气脱离公司，只能成为公司的傀儡，一天天消耗自己的人气。 这些年，很多流量犹如昙花一现，就红那么一阵子。 基本上都是因为没有代表作，红了之后，后续发展没跟上，没有专注事业，天天忙着跑综艺 流量想不想有过硬的代表作？ 当然想！ 做梦都想！ 可是决定权不在他们手里。 第81章 摇钱树的自我修养（二更） 满天星被称为流量制造机，同时又被称为流量毁灭者。 骂名多过褒奖。 尤其是流量偶像的粉丝，简直恨死了满天星。 尤其是满天星的老板，常年被粉丝诅咒，却依然撼动不了满天星在偶像选秀这一块的霸主地位。 眼前这位长得像精灵狐狸精的男生，竟然是满天星的签约练习生，还妄图解约。 杜从顿时就觉着头大。 他可不想和满天星打交道，更不想和对方发生任何冲突。 但 人已经到了总的办公室，瞧着模样资质，即便是在娱乐圈也属于顶尖的资质。 这样的人，要是平时遇见了，说什么也要签下来，绝不能让别家公司抢走。 只是，哎，还是满天星那个硬骨头啊。 杜从就问道：“你父母代你和满天星签的合同，你清楚具体条约吗？签了多少年，解约费多少？” 苏白坦然说道：“签约年限十五年，违约金八百万。” 噗！ 杜从差点就喷了。 “你父母是被骗了吗？据我所知，满天星的解约费通常是三百万，到你这里怎么就成了八百万？”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满天星认为我资质好，当年为了说服我父母签约，给了一百万的签字费。所以我的年限最长，违约金最贵。” 得，又是一个卖小孩的家长。 这在娱乐圈屡见不鲜。 现在有很多很多家长，花巨资培养孩子做童星，早早进入圈子赚钱。 如果实在是做不成童星，也不能浪费这些年的培养，做小模特，给各大童装网商拍宣传照 这些小孩年纪幼小，就常年奔波在各大摄影棚，读书理所当然就被耽误了。 等到做不了童模，又进不了影视圈，想回去读书，又发现读不下去，读不出成绩。 去考艺术院校，人家都嫌早早被格式化，还不如一个素人。 外加小时候被限制长高，成年后身高不足，想继续走模特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大部分所谓的童星，儿童模特，人生最高光时刻不出意外都在童年，往后的人生都伴随着各种痛苦。 只有极少极少，能熬过漫长的痛苦，过上正常健康的生活。 杜从含蓄八卦了一下，“你从多大，就有舞台表演经历？” 苏白承认，“我从幼儿园开始，每年节假日，都会上台表演节目，小学初中也不例外。高中是一边练习生一边读书，学校活动基本没时间参加。” 杜从又八卦了一回，“做过网店模特吗？收费的那种？” 苏白真的是个实诚人。 或许，他也清楚，想要让红太阳支付违约金签下自己，就必须诚实，有一说一。 他说道：“做过三年网店模特，我家第一套商品房就是靠我做模特赚的钱买的。 后来，我开始长个子，我妈还打算给我打生长抑制剂，让我长慢一点，幸亏我机灵，我佯装跳楼逼得我妈放弃。 要不然，我还得再做几年网店模特，也长不到现在的身高。” “你现在多高？” “裸高181，我现在就可以脱鞋量身高。” “不用量，我相信你有180。这个身高刚刚好，不会太高，同女演员配戏正合适。再高几公分，和女演员配戏就是个麻烦事。” 男女演员的身高，是个常年都能上榜的话题。 糟心啊！ 太高了不好，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演对手戏。 太矮了也不好，还是配戏的问题。 女演员162到168，那是极好的。 男演员175到183都是极好的。 高于或是低于这个身高，都不是那么美好。 “你说你要和满天星解约，就因为公司不配合你参加高考。只有这一个原因，没别的原因吗？” 苏白坦诚道：“十五年的合约太长，我的最黄金的年龄，都将耗在满天星，我不甘心。其次，当年我父母和满天星签合约，有很多隐藏地陷阱。我咨询了律师，照着合约执行，就算我红了我在满天星也拿不到几毛钱。” “你现在成年了，你可以让满天星重新和你签一份合约。” 苏白摇头，“我没那资格，公司不会同意。就连公司的一哥一姐，在合约上面也没多少话语权。” 斯莉插话，“冒昧问一下，满天星的合约，收入怎么分成？” “头五年，无论出道与否，无论红不红，有没有收入，我都拿底薪。五年到八年，拿一成。八年之后，具体分成可以再协商。” 满天星不愧是业内有名的流量压榨公司。 杜从很不理解，“这么苛刻的合约，你父母竟然也能同意。” “有钱，他们当然会同意。而且，说不定我还有机会成名，大不了成名后同公司解约再想办法赚钱。” “你父母，哎” 杜从也不好说人家父母的不是。 他摸摸头发稀疏的脑袋，最近弄剪辑，头发又是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再这么掉下去，真要成光头了。 他问道：“你要和满天星解约，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我决定先斩后奏，以免他们闹腾。” “你先斩后奏他们就不闹了吗？” “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苏白的语气很笃定。 “那你为很么选择我们红太阳？业内那么多公司可以选择，以你的资质肯定有公司愿意为你支付违约金。我们红太阳没做练习生，不能为你提供选秀机会，这一点你清楚吗？” 苏白突然羞涩一笑，笑得好好看，顿时杜从就看傻眼了。 他一个大直男，还是中年油腻男，竟然被小男生一个笑容给看傻眼，这要是传出去，他在公司还有地位吗？ 这会成为笑话的。 所以 他故意正襟危坐，显得特别严肃。 斯莉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只是不拆穿。 身为老板，还是要维护一下员工的尊严。 像她，大大方方欣赏苏白的绝世容颜，漂亮啊，真好看。 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是大晴天，真好！ 杜从重重一声咳嗽，提醒老板，不要被美色所迷惑。 当心中了美男计。 斯莉：“” 她愿意！ 要是有人对她施展美男计，她多半会心甘情愿跳坑入套。 可惜啊，有胆子对她施展美男计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总能被她挑出三五个毛病。 有了毛病，什么美男都不好使。 “其实我根本不适合做练习生，我唱歌跳舞就是普通KTV水平。但我喜欢演戏，我已经立下志愿，打算考电影学院。今年我错过了艺考，我想潜心学习再战一年。” “你唱个歌来听听，行吗？” “你们千万别笑。” “我们不笑。”杜从信誓旦旦。 苏白酝酿了一下，努力克服羞怯，张开嘴唱了一首儿歌。 儿歌？ 竟然唱儿歌？ 而且，唱得还不咋样。 音乐审美处于顶尖水平的斯莉，那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别唱了！”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开口唱歌，一切美好瞬间破灭。 她诚心实意说道：“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唱歌。” 幻灭啊！ 要是走谐星路线，倒是可以唱歌。 只是，这张脸走谐星，明显浪费。 苏白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有点自卑。 “我很努力学习声乐，老师说我五音不全，毫无天赋，赶紧放弃。我也认同老师的说法。可是公司不肯放弃，坚持让我做练习生，并且安排今年上选秀综艺，正式出道。” 斯莉就很迷惑，“你唱歌这个样子，公司还让你上选秀综艺，就不担心你在台上垮掉？” “公司说，可以后期修音。” 我的妈呀！ 斯莉捂着头，脑袋痛。 杜从说道：“这都是满天星的基本操作，总不必大惊小怪。” 斯莉哼了一声，“我是想不通满天星艺人管理思路，他明显不适合走唱跳偶像路线，他这张脸就该去演偶像剧出道，尤其是青春偶像剧，太适合了。满天星却执意让他参加唱跳选秀综艺出道，这很诡异啊！” 杜从解释道：“苏白长的好看，有他这张脸，选秀综艺就有了话题度。就算不会唱跳，也能圈一大波颜值粉。 正式出道后，再去演偶像剧，别管演得好不好，粉丝肯定支持。这种操作路线，满天星驾轻就熟，一年时间，就能从他身上成倍成倍的赚钱。” 斯莉看着苏白，既惋惜又痛心。 她想了想，“你刚说你喜欢演戏，听你意思，也有点天赋。要不，我们来个试镜。给你两个小时准备，够不够？” “够了！谢谢总肯给我机会。不知道要我演什么？” 苏白感谢的时候，还特意从椅子上起身，很有礼貌。 不得不说，这小子在礼节这一块，无可挑剔。 应该有经过礼仪老师的长期训练。 斯莉冲对从使了个眼神。 杜从懵了下才回过神来，他赶紧说道：“库存有个不成熟的剧本，青春扯淡电影，就是演高中生到大学这个阶段。苏白你的年龄正合适，要不试试这个本子？另外，公司还有个古装剧剧本，其中有个年轻少侠的角色。你想尝试哪个？” 苏白都不用想，“我想尝试学生角色。” 可以本色发挥，确保顺利通过试镜。 －－－－－－题外话－－－－－－ 一月最后一天，手头还有月票的书友们，都投给专心搞事业的斯莉吧。 爱你们！ 第82章 宝藏男孩 公司上下，集体摸鱼。 得知精灵王子在摄影棚试镜，女孩子们集体兴奋，纷纷跑上三楼。 最男员工：“” 偌大的办公室，全都是雌性，不如咱们也去凑热闹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乎，转眼间，整个二楼就空了，纷纷上了三楼。 杜从本来还想管一管，太不像话。 身为娱乐圈从业人员，什么样的大明星没见过，区区一个试镜至于兴奋成这个样子吗？ 尤其是忍不住要激动欢呼的女员工，他再三提醒，“矜持，矜持。一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 “杜经理是嫉妒小白长得帅吧，哈哈哈” 大家可欢乐了。 杜从脸都气绿了。 他大度，他不和这帮小丫头片子计较。 就是 “你们和他很熟吗？都称呼他小白。” 呵呵！ 女员工咯咯咯一阵笑。 “小白中午在食堂吃饭，好帅。” “他拿筷子的姿势好好看。” “他不喜欢吃青椒，但他喜欢吃苦瓜” 哇！ 杜从对公司女员工的观察力刮目相看。 “一餐饭你们就观察出这么多特点，平日让你们按时交工作，怎么一个个就知道拖？” 众女员工：“” 杜经理现在就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吗？ 杜从指着她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等着，试镜的时候我来收拾他。” “总肯定不答应。” “小白长得那么好看，来公司半天时间，就收获了我们这群迷妹。要是正式出道，岂不是要横扫整个ido市场，那些颜值粉统统都会叛变。” “他那张脸，正式出道后，接代言会接到手软吧。” “他要是代言，就算是十块钱的雪花膏，我都买。” “一千块钱的雪花膏我也买，只要他代言。” “我好想看他代言口红，我可不可以申请加入造型组，亲自给他擦口红。” 做梦吧！ 太狂热了！ 杜从心头一跳，这帮女员工太狂热了。 对于苏白的杀伤力，他瞬间就有了一个更高层次的认知。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带着点看戏的想法，身为男性对另外一个长得好看的男性的挑剔，当见到女员工们的疯狂，他瞬间变幻角色，从职业人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他郑重问道：“真那么好看？真喜欢？” “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女员工们说话的时候，全都集体张望着正在镜头前面做准备的苏白，连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杜从。 杜从：“” 反正受这帮年轻小姑娘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就习惯了。 习惯就好。 他捂着心口，深呼吸。 再次问道：“他代言什么你们都买？代言奢侈品包包也买？” “买！当然买！支持偶像，义不容辞。” “他要是穿着高奢服装，提着一个包包，那得多帅啊！” “我都已经忍不住想象他脱了上衣，站在镜头前的样子。” 诶诶诶 矜持！ 矜持！ 把口水都擦擦！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姑娘们完全听不进去，就想盯着苏白的脸一直看一直看。 杜从算是对苏白的魅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对于苏白的商业价值，更是提高了十倍。 他嘀咕了一句，“满天星挖到宝了，只可惜急功近利，这宝贝要落到咱们总手里。” 哈哈哈哈 他兴冲冲来到斯莉身边，兴奋道：“总，公司女员工全都成了苏白的小迷妹，还说苏白无论代言什么都买。别说一千块的产品，就算几万块钱的产品也要买。” 斯莉没有盯着苏白看，而是通过镜头观察对方。 她轻声问道：“你看他在镜头前面多放松。他只是个没出道的新人，明知道这么多人都在观察他，却一点都不紧张。你看他这张脸，要是上了海报，电视，电影，会怎么样？” “风靡全国！不，是风靡全世界！” 苏白的长相是干净，通透，是精灵王子本尊。 是男女通杀，东西方通杀的长相，得天独厚啊！ 斯莉笑了起来，“你猜满天星会放人吗？” “绝对不肯放人！苏白的资质，满天星三年前就已经看见。否则以满天星吝啬的本性，竟然主动陶一百万签字费，就为了签下他。满天星对苏白寄予厚望。” “如果满天星知道苏白正在我这里试镜，想要跳槽到红太阳，会如何？” “会打上门来！”杜从十分肯定。 斯莉托腮一笑，“真有意思！以满天星的专业眼光，对苏白的预期肯定很高很高。苏白只是想读书罢了，就这么一个要求都不肯同意，这个做法很不符合苏白未来价值。 他们哪来的自信，别家公司不会出钱挖角？哪来的自信，苏白会乖乖被摆布？ 这小子一看，就是很想主见和计划的人，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个清晰的规划。满天星人才济济，能看不到这一点吗？ 只要稍稍松松手指头，留个手指缝让苏白喘喘气，苏白就能为他们挣来数之不尽的金钱。你见过对待摇钱树苛刻到比包身工还要苛刻的人吗？” 杜从悄声说道：“满天星不一样，这家公司，业内同行都不乐意招惹。 凡是合约没到期就想从满天星解约的艺人，十几年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全都糊了。别管以前多红，解约走人，不到一年时间，人气直线下降。 加上，满天星作风霸道，的确掌握着业内顶尖资源，业内同行都是能不招惹他们就不招惹他们。” 斯莉瞥了他一眼，“我瞧你挺兴奋的，你好像挺乐意咱们红太阳拔一把老虎须。” 杜从嘿嘿一笑，也不掩饰，“有总保驾护航，十个满天星我都不怂。” “你以前在满天星手底下吃过亏？” 瞧对方的表情，斯莉一猜必中。 杜从也是一言难尽。 他的确在满天星手底下吃过亏。 这家公司老板作风霸道，底下员工也都沾染了霸道作风，行事很是张狂。 偏偏，对方老板来头很大，大家只能忍着。 这也是，满天星敢签十五年练习生合同的底气。 这要是换做其他公司，敢要求艺人签约十五年，早就在行业内混不下去了。 十五年啊，很恐怖啊！ 就算十五岁签约，等到合约到期，已经三十岁。 人生最宝贵的少年，青年，最富想象力和冲劲的美好年华，全都耗在一家不怎么样的公司，会疯吧！ 爱了！爱了！ 许平安许导亲自指导试镜，纯粹是出于对年轻人的喜爱。 韩自言调侃她，“看到小鲜肉不能自拔，瞧你那点出息。” “你一个老腊肉没资格说我。” 许平安欢天喜地，巴不得老板立马把人签过来，她会亲自编剧，为苏白量身打造一部青春电影，确保他顺利出道。 啊啊啊 他笑起来真好看！ “准备好了吗？你不要紧张？吴实物表演可能有些困难。要不这样” 许平安四下一张望，接着就对拥挤在墙角看戏的女员工们招招手。 “你们都过来，给小白配个戏。假装是他的同学，没有台词，只需看着他就行，有问题吗？” “没问题！” 女员工们异口同声，兴奋得耳尖都红了。 “哎呀，我要不要去补个妆。” “我的口红是不是花了？” “我不该穿这条裙子，显得好搓。” 许平安叫大家都快点，大家嘻嘻哈哈，含羞带怯，眼神却很大胆。 “小白加油哦！” “小白，我们全都支持你。” 女员工们齐齐坐在椅子上，假装是坐在球场看台上。 许平安又点了前台小妹站在苏白面前配戏，演一出告白被拒绝的戏码。 前台小妹不用说台词，只要听苏白说台词就可以了。 “总，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你是导演，片场你做主。” 斯莉只负责在镜头面前观察，她想确定苏白到底有多少价值，值不值得她和满天星撕逼结仇。 “第一场第一镜，开始！” 一声令下，全场安静如鸡，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灯光下那个大男生的表演。 只见他越过告白的女生，疾步朝前，几步之后又停顿下来，显得有些犹豫无奈不喜欢又必须做的样子。 他回过头，回到告白女生身边。 “抱歉！谢谢你的喜欢，现在我们还是以学习为主。” 前台小妹扮演的女生，早就欢天喜地愣住了，对方说什么都只剩下点头：你说什么都对！ 就算你说地球是方的，都对。 男生苏白微蹙眉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拒绝了你，所以，你不会哭，对吧！” 女生前台小妹：距离好近哦，我感觉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眼睫毛好长啊，皮肤好好 看着神游天外的女生前台小妹，苏白不受影响，继续表演下去。 其实这段台词不多，表情和眼神反而更丰富。 隔得远，其他人看不清楚。 但是通过镜头，斯莉能看见苏白脸上每一块肌肉的动作，神情的转换，语气的变化 他的一切动作表情，在镜头面前放大了十倍。 很青涩！ 但，高于这个年纪的底线。 看得出，他有表演天赋。 只要有名师指导，潜心学习一两年，甚至都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就会发生质的脱变。 签他！ 斯莉在这一刻，终于下定的决心。 第83章 强龙与地头蛇（二更） 苏白合约在身，还是霸王条款。 红太阳想要签下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事，必须让赵律师亲自出马。 “如果满天星这家公司，真的属于业内霸主的存在，苏白想解约不容易。我得先看看他和满天星的合约，才能对症下药。” 苏白早有准备。 “合同一式两份，这一份由我爸妈保管，我上次回家偷偷拿了出来。” 赵律师忙说道：“有了原始合同就很好办，我先看看具体的条款。” 斯莉告诉赵律师，“小苏很有潜质，他愿意来我们红太阳，我们红太阳也是以诚相待。所以，请务必帮他和满天星解约，签约费公司支付。” 斯莉承诺，苏白来红太阳，合约可选五年和七年。 比起满天星十五年的合约，良心大大的好。 斯莉将合同的事情，全权交给赵律师处理。 以赵律师的能力，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件事即便有波折也能解决。 所以后续进展，她就没去关心。 万万没想到啊，拉扯了一段时间，满天星直接找来了中间人，要约谈斯莉解决苏白合约。 斯莉：“” 她很忙的，好不好。 她将杜从找来，“苏白的合约这都多长时间，还没搞定？出了什么问题？” 杜从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摇头叹息。 他说道：“苏白领着赵律师去解约，满天星那边直接炸锅了。要不是因为红太阳的老板是总你亲自领导，满天星的经理就敢直接带人打上门来。前些日子，总你不在公司，苏白的父母已经来闹了好几趟，都让我赶了出去。” “苏白父母闹什么？解约是苏白自己提出来的，我们秉着自愿的原则替他出面，给他一份更优质的合约，苏白父母但凡为儿子着想，就不应该来闹。” “我的总啊，不是每一对父母都是真心替子女考虑。苏父苏母真心替儿子着想，三年前就不该和满天星签下卖身契。这对父母我算是看明白，目光短浅，只重眼前利益。什么未来啊，发展啊，统统不关心，都没到手的钱香。” 斯莉揉揉眉，“但是苏白已经年满十八岁，具有完全民事责任能力，他可以替自己做主。” “所以，苏家父母才会上门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逼迫我们红太阳放弃替苏白出头。” 斯莉笑了起来。 “见过卖子女的父母，但是这么糊涂的还是少见。” 杜从小声说道：“肯定是满天星私下里许诺给苏家父母一大笔钱，两口子才会一心一意想要搅黄这件事。” 斯莉眨眨眼，有点不明白，“苏白有了更好的发展，赚了钱，他们两口子也能跟着享福。怎么就贪图满天星私下里许诺的那点钱。让苏白堂堂正正挣钱不好吗？” 杜从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他摊手说道：“就如总所说，苏白已经年满十八岁，挣的钱会直接打入他的个人账户。苏家两口子想用钱，还得问儿子要。这对于习惯掌控儿子人生的两口子来说，难受啊！ 不如继续在满天星，跟着满天星一起压榨苏白，将苏白完完全全掌握在手里。 以我对满天星的了解，他们肯定承诺苏家父母，将来苏白出道，每一笔收入都会分成给他们。” 还能这么操作？ 这不合法！ 更重要的是，苏白是成年人，苏家父母无权替他同意满天星提出的任何条约。 杜从说道：“所以，只能私下里承诺，不能明明白白写在合同里面。这种擦边球，控制人的手段，满天星干得出来。 已经很明显，满天星将苏白当成了未来的摇钱树。总这个时候挖人墙角，等于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满天星没有打上门来，真的是极为克制。” 呸！ 斯莉冷哼一声。 “我可没挖满天星的墙角，是苏白主动找上门来。优质艺人，人人想要。我通过合法手段争取苏白的合约，满天星可以给出更好的合约嘛，公平竞争。” “满天星才不要公平竞争。现在满天星老板通过中间人传话，想要和总面谈，这事我的意见是见就见，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斯莉敲着桌子，思考这里面的利弊。 她问道：“有没有说面谈地点在什么地方？” “约在龙城！满天星老板常年住在龙城。” “他和他妻子两地分居？” 斯莉记得，满天星的老板娘常年住在本城，一些社交场合还能碰面。 杜从点头，“两口子很早之前，就开始各玩各的。不过，满天星老板娘有自己的公司事业，从不掺和满天星的业务，在满天星也没有股份。” 斯莉笑了笑。 满天星老板来头大，背景硬茬，但她没放在眼里。 不过 传话的中间人，是本城很受尊敬的前辈。 她可以不给满天星老板面子，但不能不给中间人面子。 她告诉杜从，“你转告老爷子，三天后我会前往龙城，同满天星老板面谈。这次麻烦他替我操心，改天我会登门拜谢。” 杜从赶紧将这件事排在了日程最前面。 他还建议，“总去龙城，我认为多带点人跟过去比较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虽说满天星老板的爸爸已经过世，但姻亲故旧那么多，而且他叔叔还在位置上” 斯莉点头认可，是要多带点人。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都说满天星老板行事霸道，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面对这样一个人，多小心都不过分。 不怕对方来阴的，就怕对方一见面直接动刀子，给酒水里面下毒。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有人真干得出来。 要不是老爷子当中间人传话，她才不会去见这么一号流氓属性的人物。 她也明白，要是避而不见，对方肯定会死缠烂打，各种手段用上。 不如，见个面，直接将话说清楚，将事情了结。 只需后续恩怨纠缠，各凭本事。 别人忌惮满天星老板，无非就是摸不准对方的底牌。 斯莉不一样，她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满天星老板的爸爸一死，早就今不如昔。 他叔叔可看不上他，关键时候未必会保他。 别人不愿意招惹他，还有一层原因，付不起成本，承担不起代价。 人家再败落，好歹关系人脉还在那，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让公司旗下艺人演艺道路死翘翘。 但，这一招对斯莉不管用。 什么是资本？ 斯莉就是资本之一，而且是公认的大资本。 爸爸国浩给她攒下了人脉关系，丝毫不弱于满天星老板家族。 更关键的是，氏旗下产业，资产，影响力，一直在有序上升。 反倒是满天星老板，这些年可没外表看起来那么风光。 只不过，这是另外一个圈子的事情，娱乐圈非顶层那几个人根本触及不到这些内幕消息。 以至于，大家还将满天星老板当做有着通天手腕的人。 痛打落水狗，斯莉从不手软。 这次前往龙城谈判，见机行事。 对方好好谈，一切都好商量。 对方要是不肯好好谈，那就别怪她翻脸，来一出强龙压地头蛇的戏码。 三日后。 万顺集团资产：豪华包机直冲云霄，飞往龙城。 飞机很大很豪华，却也显得有点挤。 卫柏夫得知斯莉去龙城打人家脸，一口气给她安排了三十个保镖，同时提前打点龙城那边的关系。 喂喂喂，家当家人去了你们龙城，要是在你们龙城出了什么意外，磕着碰着，别怪万顺集团用钱砸死你们。 斯莉扶额一笑，提醒他，“低调，低调。我们是去谈判，不是去打架。” 卫柏夫哼了一声，“看来总根本没有认识到苏白的价值，就凭他那张脸，按照满天星的压榨，几年时间，至少可以给满天星带去十亿以上的收入。十亿啊，十个小目标。为了十亿，杀人又算得了什么？别说为十亿杀人，为了十万块都有人杀人。” 斯莉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娱乐圈的事情？你以前不是嘲笑我进入影视行业，就是玩玩吗？” 卫柏夫呵呵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正儿八经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因为总的原因，我也了解了一下娱乐圈的运作。我算是搞明白那帮人靠什么赚钱，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富二代进入这个圈子，甚至出道当艺人。 这个行业，都快被玩坏了，顶尖流量，那钱真的太好赚。苏白不出意外，必定属于金字塔顶端的流量，那吸金能力，上市公司同他比起来就是渣渣。也就房地产和卖粉的能与之匹敌。” 斯莉强调，“我没打算压榨苏白。苏白主动投奔我们红太阳，看中的就是红太阳专业，守信。” 卫柏夫说道：“我当然知道总不稀罕压榨人来赚钱，但，就凭苏白的资质，不压榨他，他也是行走的摇钱树。 以红太阳的运营手段，苏白的职业高光期能延长一倍以上，吸金能力只高不低。 靠满天星的运作手段，那是真正的下作，赚几年快钱而已。要我说，他们连快钱都不会赚。 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满天星显然没有理解到精髓。频繁的通告和综艺，貌似很赚钱，呵呵，观众会疲劳，广告商也会嫌弃的。” 第84章 他来了 龙城，千年古都，历史底蕴深厚。 下了飞机，直接下榻酒店，包了整整一层楼。 万顺在龙城有好几个项目，也有固定招待人的别墅。 但斯莉没有住万顺开发的房子，她嫌太远，来回麻烦。 不如住酒店，进出方便。 和满天星老板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只剩下几个小时。 苏白身为事件中心人物，这次他也来到龙城，必要的时候或许还要他当面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他显得很紧张。 再有想法主见，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男生，还不曾真正见识过成年社会的残酷性。 斯莉安慰他，“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苏白望着她，就像是望着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他的英雄。 他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是有点麻烦，但你值得。” “将来我一定配合公司的工作，替总赚钱。” 斯莉哈哈大笑。 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 “你父母那边，都解决了吗？” “我爸妈最大的毛病，也可以说最大的优点就是爱钱。我答应他们，将来每个月定期给他们钱，比满天星承诺的钱更多，才肯答应放手，不干涉我的事情。” “你信他们真的不再干涉？” 苏白露齿一笑。 这小子笑起来着实好看，属于真正纯净温暖的笑容。 他说道：“这些年和爸妈斗智斗勇，我也积攒了一些经验，我有信心应付。” 说的也是。 苏白一看，就不属于被压抑得出了问题的孩子。 他看起来很乖，但他早早就学会了反抗。 从他佯装跳楼对抗生长抑制剂这事，可见一斑。 斯莉鼓励他，“娱乐圈有很多诱惑，希望每当你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都能不忘初心。” “谢谢总，我会牢记初心。” 晚上七点。 龙城聚宾楼，今日包场，非请勿入。 偌大的聚宾楼，显得冷冷清清。 斯莉在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踏进这栋传闻中龙城最顶级私人会所。 她手里提着拐杖，用的时候却很少。 坚持快一年的复健，效果很不错，现在她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完全看不出她曾经腿脚不便。 之所以还带着拐杖，她就是觉着这玩意打人挺好，尤其是适合今晚的场合。 一言不合，拐杖伺候，想想都美。 聚宾楼的经理亲自在大门口迎接。 “小姐，请这边走。龙哥已经到了。” 满天星老板的名字里面有个龙，故而大家都称呼他为龙哥。 斯莉了然一笑。 经理本意是上电梯，斯莉却执意要走楼梯。 “还在复健中，医生建议多活动活动，尤其是上下楼梯。” 经理：“” 灿烂一笑，“龙哥定的地方在三楼，您看” “那就走上三楼。” “那好吧。” 顾客要求走楼梯，自然是一切以客人为主。 三楼，转眼就到。 一间茶室，三面墙各摆着两张单人沙发，沙发之间放一茶几。 满天星老板龙哥已经在主位上等候多时。 “总可算来了。” 出面招呼的人，是满天星经理老朱。 斯莉瞥了眼坐在主位上没动弹的满天星老板龙哥，笑了笑，然后问道：“我来晚了吗？” 老朱忙说道：“不晚不晚，离七点还差一分钟。总时间拿捏得真准。” 斯莉自顾自坐下来，选择靠墙一面，而非靠窗。 她将拐杖一放，很正式地打量龙哥，并说道：“商业社会，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徐总，你说呢？” 满天星老板姓徐，全名徐龙天，名字取得够大够响亮。 他老子活着的时候，这名字他的确压得住。 自从他老子不在了，这名字似乎就有些不太合适，大了，压不住啊！ 徐龙天瞥了她一眼，“今日我们不饮酒，只喝茶，小有意见吗？” 小？ 斯莉笑了起来，“徐总客气，喝茶极好。” “叫我龙哥吧，大家都这么叫。徐总不徐总，听着不顺耳。” 斯莉却摇头，“我们非亲非故，见面就叫哥不合适。” 徐龙天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次正眼打量对方。 他长得很儒雅，留着浅浅的胡子，戴着眼镜，除却一个扳指，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装扮。 人家都说他像是个儒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外表化人，内里就是个流氓做派。 他直言道：“你爸爸国浩，当年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可惜，遇人不淑。” “今儿是来谈公事，何必将已经过世的人扯进来。” “哈哈哈虎父无犬女，没丢你爸爸的脸面。不过，你爸爸难道没教过你，不要抢别人家的东西吗？” 斯莉端起盖碗茶，把玩着杯盖。 她似笑非笑，“什么叫抢，这字我可不承认。第一，人是主动自己找上门来。第二，贵公司完全可以商量出一个更人性化的合约，以诚意挽留人。第三，商业社会，咱们公平竞争。” 徐龙天眼神一暗，显然不悦。 满天星经理老朱站出来，“总，你这话就不对了。苏白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公司花费无数的金钱心血外加三年时间培养他，眼看今年就要出道，他的价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无可估量。 自家的孩子眼看着就能为家里挣钱，结果人跑到你们红太阳，你这哪是公平竞争，分明是截胡。” 斯莉轻声说道：“所以，红太阳决定支付违约金，八百万，现在就可以转账。” 老朱脸都绿了，“总真会开玩笑，苏白的价值，八百万连个零头都不够。他的价值是无可估量，至少数十亿起。他是我们满天星重点培养的偶像，全民偶像，商业价值那是顶尖。我们绝不会让他去红太阳。” 斯莉懒得和老朱掰扯，他就是个打工人，做不了主。 她朝徐龙天看去，“徐总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让一个公司经理和我谈，我是不够资格和徐总你对话，还是你看不起我？” “我们龙哥” 老朱要辩解，被斯莉一句话打断。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 一声呵斥，老朱都懵了。 他偷偷朝老板看去。 只见徐龙天轻轻一挥手，他立马退到沙发后面，老实做个背景板。 徐龙天喝着清茶一杯，“刚才老朱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总还有什么不明白？” 斯莉就说道：“红太阳一定会帮苏白解约。” “哼！你家长辈有没有教过你一个道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满天星身为业内老牌公司，难不成只剩下苏白一个可以赚钱的？不能吧！” 斯莉似笑非笑。 为了配合自己的嘲讽，她还用拐杖点了一下地面。 徐龙天眼睛一眯，“苏白的价值，总清楚吗？岂能用区区赚钱二字评价。只要总你肯退一步，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比如说，帮你们公司制作的电视剧上卫视播放，甚至可以谈黄金时段，如何？” 不怎么样。 “赚钱途径千千万，卫视很香，却也不是非卫视不可。徐总的诚意我见到了，还是那句话，红太阳一定会替苏白解约。” “你非要和我对着干？” 徐龙天一发怒，他身后一排保镖就开始散发凶煞之气，一副随时会动手的模样。 斯莉身后的保镖不甘示弱，大家针尖对麦芒，谁怕谁。 强龙未必不能压地头蛇。 徐龙天放下茶杯，“斯莉，你该打听过我的为人，你若是聪明就不该和我对着干。” 斯莉哈哈一笑，“徐总，年代不一样了。” “就算年代变了，但在我这里，还是得照着老规矩办。你家是有钱，可是在龙城，光是有钱玩不转。” “徐总的意思是，我要是不答应放弃苏白，你要对我来阴的？弄死我？” “哈哈哈我们都是守法好公民，何来死不死。就是，当你走出这个房门后，你的安全我可不能保证。” “你吓唬谁啊？”斯莉嘲讽道，“你们徐家是很厉害，你爸爸，你叔叔都很厉害。可是，人走茶凉，你叔叔可不待见你。你的亲兄弟，堂兄弟们，也不见得肯替你出头。徐总，你可要想好了，这不是你混江湖的那个年代。” 啪！ 徐龙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全屋子的人都被震住。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被人当面奚落嘲笑，笑他落魄凤凰不如鸡。 欺人太甚！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在你过世的爸爸和老爷子面上，我才给你牌面亲自见一面。你却不识好歹，非得撕破脸，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你要对谁不客气啊？” 一道熟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斯莉都要惊呆了。 只见聚宾楼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步跑进来，跑到徐龙天身边请罪。 “龙哥，周大公子非要进来，我拦不住。” 说完，还露出脸上一侧的五指印，他被打了。 是的，来的人正是周致。 斯莉瞪大了眼睛，周致真真是神出鬼没，他怎么会在这里？ 特意为她来的？ 她不想自恋，可是好像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第85章 真打脸（二更） 周致径直从门外大步走进来。 此时此刻，他就是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他没有看斯莉一眼，而是直接来到徐龙天面前。 抬手 轻轻拍在徐龙天的脸上。 那是拍吗？ 一个男人将手放在另外一个男人脸上，即便没用上半点力道，那能算拍吗？和睦吗？ 不！ 别管力道大小，当周致的手放在徐龙天脸上那一刻，就是打脸！ 赤果果地打脸！ 公然打脸！ 震惊了！ 全场震惊，无比错愕！ 关键是 徐龙天竟然没反抗，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来。 他就坐着，望着周致，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天啦，天啦，天啦，这是什么情况。 “听说你要对斯莉不客气，是真的吗？” 周致一脸笑嘻嘻问他。 “哈哈哈” 徐龙天放声大笑。 “周少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大门口迎一迎。” “你欢迎我来吗？” “当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都是误会，全是误会。我和总开玩笑的。不信，你问总。” 斯莉笑而不语。 眼前这出大戏，已经没她的事情。 今晚这一出，她对周致的背景能量，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徐龙天多不可一世啊，圈内霸主，没人敢和他对着干。 斯莉来龙城会面，也是做足了准备，不敢真的轻视对方。 就这么一个嚣张又牛逼的人物，被周致当众打了脸，不仅不敢怒，还要赔笑脸。 牛大发！ 周致牛大发了！ 周致似笑非笑，“我还听说红太阳抢了满天星的摇钱树，你放出话要让红太阳从此不能在影视圈立足，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些都是造谣，有人居心叵测，挑拨离间，妄想渔翁得利。周少，你千万不要听信片面之词，满天星和红太阳是和睦相处的同行，公司艺人要解约要跳槽，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切走流程就行了。” “真的？”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直到这一刻，周致才回头看着斯莉。 “总，你都听见了吧，龙哥说了艺人跳槽属于正常事情，保证没有后续麻烦。龙哥，我没说错吧！” “周少当然不会有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一个苏白，他要解约没问题，解约费一分钱不要。老朱，你听到了吗，不许拿苏白一分钱解约费。” “那可不行，公事就该公办。满天星如果不可要解约费，红太阳也不敢和苏白签约。” 解约费是一定要给的，这是斯莉的要求。 凡事适可而止。 今日周致打了徐龙天的脸，红太阳白要一颗摇钱树，还不给补偿，这要是传出去，她斯莉还要不要在行业里面行走？ 说她行事霸道，红太阳成为第二个满天星？ 呸呸呸！ 红太阳就是红太阳，可不是什么满天星，坚决不干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 这么做，会招致全行业的厌恶和警惕。 她斯莉，也将成为商业社会需要谨慎合作的对象之一。 好不容易打下的优质合作名声，就为了区区一点解约费补偿费给糟蹋了，不值得啊！ 红太阳又不差那点钱。 犯不着去“占”徐龙天的便宜。 占小便宜吃大亏，这种事情做不得。 别以为今晚的事情密不透风，不会传出去。 呵呵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估计啊，不出三天，徐龙天被周致打脸的事情，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她斯莉，不出意外，也会在龙城这帮人耳朵里挂一号。 斯莉什么来路啊？竟然让周大少亲自出面扇徐龙天一巴掌？ 瞧着吧，她要是继续在龙城停留，肯定有很多人来窥探她的庐山真面目。 说不定还能接到大把的请帖，邀请她出席宴会，供龙城这帮人看西洋镜。 她要配合吗？ 当然不能！ 搞定了苏白解约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今晚就离开。 龙城这地方邪性，不宜多留。 “一切都依着总的意思，总说公事公办，我们就公事公办。老朱，苏白解约一事，你全力配合总，知道吗？” 徐龙天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面不改色。 老朱点头哈腰，形势比人强，他可不能替老板惹麻烦。 就是 失去苏白这颗摇钱树，亏大了啊！ 价值数十亿的摇钱树，嘤嘤嘤 痛心啊！ 心口好痛好痛。 太难过了。 斯莉这女人太邪性！ 更邪性的是，周致周大公子竟然帮着对方出头。 早就听说周致和斯莉走得近，他还不信。 周致那是什么身份，要找女人也该在军政两界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斯莉有钱，可她就是个商人。 嘤嘤嘤 看走眼了！ 赶紧离开吧！ 斯莉最先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特意大声叮嘱杜从，“徐总诚意十足，我们红太阳也不能小气。解约费照着合同走，补偿费可不能小气，一定要显出我们红太阳的诚意。” 杜从：“” 还要给补偿费啊？ 红太阳现在还背着债，还没有实现营收平衡，给啥补偿费啊。 就算有钱，也不该这么糟蹋。 但，他能这么说吗？ 当然不能！ 他可不会学老朱点头哈腰，他不卑不亢，“总放心，一定会让满天星满意。” “具体的条款你和老朱对接，相信我们两家公司将来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谢谢徐总慷慨仁义，也谢谢周先生仗义相助。改日有空，我请大家吃饭。告辞！” 周致能让斯莉独自离开吗？ 那肯定不能！ 所以 他果断丢下徐龙天，追了上去。 徐龙天：“” 靠！ 靠！ 靠！ 要不是担心传出去太难听，他真想抄起茶几直接砸了这屋，这楼！ 奇耻大辱！ 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如果他老子还活着，谁敢这么对他。 打他脸！ 竟然当着他手底下的人打他的脸。 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下去，却又不得不忍。 他快要爆炸了！ 这个时候没人敢劝，没人敢发出哪怕一点点动静，恨不得连呼吸都停止。 老板丢脸丢大了，只恨这屋里没个地缝给大家钻进去。 斯莉走出聚宾楼，脚步一顿，保镖们全都识趣地退开十步，警惕外围。 她回过头，正好对上朝她走来的周致。 她很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来得这么及时？” “你和徐龙天谈判的事情，圈内早就传遍了。你看这大街，车水马龙，太平盛世，殊不知却暗藏杀机。徐龙天这个人我很了解，他爱钱！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斯莉低头一笑，“你是担心我吗？” 周致大方承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虎口。” 她却说道：“我有把握全身而退。徐龙天的背景我了解过，今不如昔。” “你的确可以全身而退，但是，怕就怕来阴的。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却什么都不做。” “谢谢啦！你能及时赶来，解决了我的大麻烦。我打算连夜回锦城。” “我送你！” “难道你担心徐龙天会派人半路伏击我？” “他不敢！我警告过他，他就不敢再对你来阴的。” 斯莉笑了起来，“都说徐龙天背景很大，你却敢当面落他的面子。可见，你的来头比他大多了。” 周致也跟着笑起来，“你要是想了解我，欢迎你到我家里做客。我让厨子给你做一顿丰盛晚餐，享受美食后再连夜飞回锦城也不迟。” 这个邀请满诱人的。 但 斯莉选择拒绝。 都不用了解，她猜都猜得到周致的背景。 龙城周姓家族，徐龙天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还得陪着笑脸叫他一声周少，其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根本就是两个圈子的人。 虽然会有一些接触，但没办法融入。 不如，到此为止。 “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一定不会拒绝。” 这是斯莉对周致的承诺，唯有这个承诺方能还清他的人情。 然而 周致现在就想用掉这个人情债。 “我就只有一个需要，能否赏脸到我家吃餐便饭。” 斯莉含笑摇头。 “这可不行！如果我用一餐饭还你人情，那我成什么人了。这么大的人情，非大事不可还。” “既然如此，你不如将这餐便饭当做利息。” 哈哈哈 “今天真不行！我得赶回去，忙着我的新项目。等你飞锦城，你给我电话，我请你吃饭。” “好吧！” 周致无可奈何。 想要打动一个顶级富豪的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送你去机场。”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不能再被拒绝。 斯莉很识趣，同意让他送自己去机场。 两人同坐一辆保姆车，宽敞，舒服。 周致没话找话，“龙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希望下次有机会给你做导游。” 斯莉转移话题，“好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你的消息，都在忙些什么？” “忙着几个项目，需要长期在国外。不过，出国之前我可以先去一趟锦城，别忘了你欠我一餐饭。” 斯莉埋头一笑。 就为了一餐饭，特意飞过去，不惜耽误定好的行程。 这 斯莉感觉压力山大。 她想含蓄提醒一下，话刚到嘴边，砰 车被撞！ 第86章 车祸 一辆越野车，疯狂越线行驶，甚至不惜逆向，在对向车道上横冲乱撞，惊起喇叭无数。 然后 目标明确地朝斯莉所乘坐的保姆车撞过来。 司机努力躲闪，堪堪撞上路墩那一刻，将车停下来。 后面的越野车将一撞不行，还想再撞，保镖车岂能给对方第二次机会。 数辆保镖车追上来，将肇事车辆团团围住。 斯莉被猛烈地撞击，撞得头晕眼花。 幸亏系着安全带，否则，她会被冲击力直接甩出去。 她眼冒金星，恶心想吐，靠着车窗动弹不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力气。 先让她缓一缓。 周致紧紧抱着她，“没事了，没事了。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温暖的怀抱离开她，出了车门。 她隐约听见外面很吵闹，依稀看见周致直接用扳手砸开了肇事车辆的车窗，将一个人的头强硬拉出来。 好长的头发？ 是女人？ 女司机吗？ 她有些糊涂！ 她以为是徐龙天铤而走险，派人想要装死她，结果司机是个女人，那么应该不是徐龙天。 这个女人是谁？ 是危险驾驶？车辆事故？还是故意撞她的车？ 车门再次开启，杜从和韩敏芝进来了。 “总你没事吧？是个女疯子，天啦，我们都快吓死了。” 斯莉捂着心口，难受。 她缓缓摇头，“我应该没大问题，安全带勒着难受。外面怎么回事？交警来了吗？” 杜从忙说道：“已经打电话报了警。总，要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担心你的身体” 哐！ 车门被拉开。 是周致。 他铁青着一张脸，“你们送总直接上飞机，机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时间，你们一到直接可以起飞。这里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众人懵逼。 总不去医院了吗？ 斯莉看了眼外面，最后目光落在周致脸上。 “那个女司机，你认识？是冲着我来的吗？” 这个时候，她已经缓过劲来，能开口说话。 周致沉默点头，“总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现在直接去机场。” 斯莉突然笑了起来，“女司机来头不小吧，很少见你这么紧张的样子。杜从，吩咐大家继续去机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龙城。快！” 杜从就愣了半秒钟，然后一下子跳起来。 赶紧走，赶紧走！ 别管那个女司机，赶紧去机场。 韩敏芝扶着斯莉换了一辆车，根本没理会那个肇事女司机，直奔机场而去。 甚至没有和周致道一声再见。 她烦！ 今晚的无妄之灾，令她反感。 她和龙城八字相克，将来她再也不踏进龙城一步。 顺利登机起飞，众人如释重负！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虚惊一场，轻微脑震荡，观察一晚上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闻着熟悉的医院气味，躺着久违的病床，当着梁医生的面，斯莉不由得自嘲。 “我跟医院真的有不解之缘，不是进出康复中心，就是来你们脑外。” 梁医生观察她的情况，“我听说你去了龙城，连复健都给耽误了。出门一趟，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你身边的人，神情都不对了，莫非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斯莉苦笑道：“全是无妄之灾。” “以后出门多带点人，当心些。你现在可金贵了，不能有丝毫闪失。” “梁医生放心，我以后非必要，绝不去龙城。那地方我劝你也别去，真是邪门。” “下个月有个医学年会在龙城召开，我要上台演讲，不能不去啊。不过，我就是一个普通医生，和你不一样。龙城再邪门，也邪不到我身上。” “还是当心些。” 两人一阵闲聊。 深更半夜的医院，就连急诊室都安静得很。 聊着聊着，卫柏夫和赵律师赶了过来。 梁医生主动离开病房。 斯莉打了个哈欠，她好困，要睡一觉。 她和两人说道：“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再说。想了解情况，出门问杜从，他都知道。我困了，你们先出去吧。” “你没事吧！徐龙天干的？”卫柏夫面色阴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到龙城干仗的意思。 斯莉摇摇头，“和徐龙天没关系，另有其人。具体什么来路，我也不清楚。反正，来头不小。我这里也在等消息。” 卫柏夫板着脸，“你先睡吧！外面的事情，我和赵律师会替你出面处理。龙城那边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别管对方来头多大，总能找到机会扳回一城。” 斯莉嗯嗯嗯几声，没一会就陷入了睡眠。 她现在不适合思考，只适合睡觉。 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等她睡醒了再说。 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梁医生为她检查，“没问题，可以直接出院。” 斯莉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车祸，显得特别不真实，仿佛是在看一部电影。 梁医生告诉她，“这很正常，大脑受了刺激，会产生防御机制。” 她问道：“我真没问题？” 梁医生不客气反问，“你还想在医院住下去吗？病床是有限资源，你没病还占着床位不合适。” 行行行 一想到梁医生的长篇大论，斯莉赶紧投降，立马办理手续出院。 卫柏夫，上市集团CEO，今天特别闲，亲自送她回家休息。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说起要紧信息。 “找了几个龙城老朋友打听了一下，昨晚上肇事的女司机，来头相当大，大到我们也得退避三舍的地步。” 斯莉挑眉，等待下。 “光说女司机你肯定不知道她是谁，但说起她的爷爷，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接着，他就凑在斯莉耳边，悄声说出一个名字，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这个名字，只出他口，只入她耳。 哇！ 斯莉感叹一声，自嘲道：“我何等何能，竟然让这位千金大小姐亲自开车撞我。” 卫柏夫一脸严肃，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郑重告诫，“女司机来头很大，但我相信她应该不敢到锦城撒野。所以，你以后也别去龙城。到了别人地盘上，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 斯莉却问起另外一件事，“周致和这个女司机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两家是世交，几代人的交情。” “就这么简单，没有感情纠纷吗？”斯莉显得很意外。 女司机分明是想要撞死她。 这么大的仇恨，她还以为自己抢了对方的男人周致。 呵呵 敢情人家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 这占有欲，吓死个人！ 卫柏夫小声说道：“传闻，两家有结亲地打算。好像是周致一直不同意。周致在周家的地位不一般，好像他爸爸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么牛？”斯莉挺吃惊。 “因为周致有个好外公，好母亲，留给他足够叫板周氏全族的资本。” 斯莉揉揉眉心。 她已经听明白了卫柏夫的潜台词。 她告诉他，“你放心，我和周致仅限于商业合作关系，不牵涉任何感情纠纷。” “真的？”卫柏夫一脸不相信，“周致为了你，不惜当众打徐龙天的脸，这叫没感情？” 斯莉笑了起来，“他可能是真的喜欢我。这世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难不成每一个我都要回应？” “周致不一样。” “他再不一样，没感情就是没感情。所以，你别多想。至于那个女司机，我相信周致会给我一个交代。” 卫柏夫半信半疑。 然后 他似是说给斯莉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周致是个不错的对象，要是能成的话，别说锦城，全国你都可以横着走。万顺也能跟着沾沾光，在全国各大城市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别！ 斯莉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周致私下里联系出卖我，我饶不了你。” 卫柏夫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你也太小看我。我是有原则的人。我是你的人，只要你不背叛，我就一直是你的人。” 呸呸呸 会不会说话？ 能不能不要用容易引起误会的词语表达？ 什么叫做你的人，我的人。 传出去，外面的人又该乱想了。 斯莉受不了他的唠唠叨叨，到了家果断将他赶走。 废话真多，比她爸爸还要啰嗦。 卫柏夫还是不放心啊，被赶出去还不忘提醒，“要是周致打来电话，你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他这种身份的人，即便不刻意交好，也别结仇。” “我知道啦！卫老夫子，你还有什么话，不如一次性说完。” “多休息几天，工作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那个苏白，万顺可以给他一份广告合同，八位数，够意思吧。” “别！他不用万顺照样能一炮而响。而且，他今明两年的重心是考大学，工作要配合他的学业。” “万顺的广告，多人公司抢都抢不到，你竟然还嫌弃。真是”不知好歹。 万顺一年的广告宣传费用，没有十个亿，也有两三个亿。 要不是因为上面限制地产广告上卫视播出，万顺能将各大卫视黄金时段广告位全给占领。 就是这么豪横！ 砰！ 斯莉直接关门！ 啰嗦！ 第87章 封杀（二更） 苏白和满天星顺利解约。 除却八百万解约费，红太阳还给了满天星一笔不菲的补偿。 打脸吗？ 当然不！ 没人会嫌弃钱烫手。 更何况，红太阳出手真的很大方，绝非三瓜两枣的补偿，而是一笔任何人都不能拒绝的补偿。 纵然钱多如徐龙天，他也得承认斯莉很有大气魄，出手豪爽。 如果没有这次过节，他真的很想和斯莉做朋友，大家一起赚钱。 但 有了过节，未来的事情可不好说。 苏白签约红太阳，第一个工作就是拍大片，杂志大片。 没出道有啥关系。 把人往时尚杂志总编面前一亮，没有人能拒绝苏白那张脸。 最顶尖的时尚杂志，时尚资源多到爆炸，很多大牌明星都想讨好的总编，看见苏白那张脸后，直接就被迷惑，无法拒绝。 要！ 一定要他！ 必须有他！ “金九银十！我要他的脸出现在九月刊，必须出现。” “总编，九月刊我们已经预约出去。临时换人，不合适吧。” “那就一起拍照。所有的女星拱卫着小白，我亲自掌镜，他的脸是绝对的中心。” 这这这 “这么操作，会得罪人的。九月刊的几个女星，全都成名已久。平日单独约一个都不容易，这回能将她们几个人约在一起，已经费了牛鼻子劲。现在告诉她们，突然加入一个新人，还是绝对的C位，这工作没法做。” 得罪人的事情，没人愿意干。 总编问道：“你看镜头，看小白的脸，怎么样？天使！他就是天使本使。你告诉我，这张脸我要放弃吗？” “没说要放弃，就是能不能换个月份。” “不行，必须是九月刊。也只有九月刊才配得上他的脸他的身材。如此完美的一张脸，尤其是他的镜头感，天啦” 总编快要眩晕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碰见完美的直维纳斯。 嘤嘤嘤 想哭！ 总编激动道：“不仅九月刊要给他，新春特辑也要给他。还有，九月刊砍掉繁琐的内容，我要给小白一期内页专题特刊。” 啊啊啊 这还怎么做？ “小白没有代言在身，给他做内页专题特刊，广告金主那里怎么交代？” “会有代言的。九月刊发行之前，他一定会有代言在身，你信不信？” 总编信心满满。 不仅是对苏白的信任喜爱，更是对红太阳实力的认可。 这么一张脸，天生就该为化妆品，奢侈品代言。 否则，就是浪费，极大的浪费。 如果只是一家普通经纪人公司，总编不敢放言九月刊发行之前，苏白一定能拿下代言。 但 红太阳手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即便现在只是夏天，大牌产品代言人合约没到期，红太阳依旧能替苏白拿下代言。 因为那张脸，无人能拒绝。 谁能先抢到，谁就是赢了头彩。 总编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直不停。 苏白有做童模的经验，加上天生的镜头感，当他站在聚光灯下面，他就是最闪亮的星星。 总编的任何一个要求，他都能轻松自如的完成。 今日拍照，只是小试牛刀，类似于面试。 总编已经手痒，为苏白拍摄了不下千张照片。 之后，九月刊封面，内页特刊，预约一个月后拍照。 要协调各位女明星的档期，还要解释安抚，为什么会多出一个新人，而且还是男人。 换下拍摄服装，穿上自己的衣服。 苏白问经纪人邱姐，“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合约拿下来了吗？” “放心，合约已经搞定，只等那些女星调整档期，就可以正式拍摄。回去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去影视城。公司给你拿下一个角色，一部历史剧的配角。台词我一会发给你，你好好揣摩揣摩。都是很简单的台词，统共也就二十来句。” “不用试镜，直接拿下角色？”苏白很诧异。 邱姐神秘一笑，“因为这个角色，基本上等于是为你量身打造。你出马，其他所有备选演员，导演统统否定。只要你，只有你适合这个角色。” 苏白眨眨眼，“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真让我演男宠？” 邱姐哈哈一笑，“就是男宠，公主身边的男宠，统共加起来也就两集的戏份，二十来句台词。你不喜欢？” “不！”苏白正色道：“我没有不喜欢。我就是在想，男宠要怎么演。” “你不用演，你直接往女演员身边一靠，秒杀一切演技派。” 苏白翻了个白眼。 “有历史原型吗？我得揣摩揣摩，争取演得更好。” 邱姐诧异，“就是个小配角，出场两集必死的角色，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的第一部电视剧，纵然只是一个小配角，我也希望能在观众心目中留下一个印象。以后等我红了，粉丝们帮我盘点我出演过的角色，我如果不好好演戏，这部剧的男宠就会成为我的黑历史。” “不会的。你这么好看” 苏白摇头，“光好看可不行，还得有让人不可置疑的实力。总给了我机会，又充分尊重我的想法，我不能辜负总的期待。 总之，我一定会好好演，必须演好。你也说了，那是历史剧，都是一群演技派。我要是随便对付，我自己丢脸没关系，就怕给总丢脸，害总在业内没面子。” 嗯！ 邱姐沉默了片刻。 “行！你愿意下功夫钻研演技，我身为经纪人当然不能拦着你。我一会就把资料发给你，你自己也可以上网搜一搜。” “谢谢邱姐。后天影视城，是小张陪我去吗？” 小张是艺人助理，公司刚来的新人。 邱姐却说道：“我亲自陪你过去。你是行业新人，我得亲自盯着，免得有人欺负你。” “你跟我去了影视城，杨北哥那边怎么办？他马上要参加电视台的综艺录制，没有经纪人在现场能行吗？” “你消息落后了。公司最近招了一批新员工，以前的策划小曹该做经纪人，他现在是杨北的执行经纪，杨北的工作都由他来跟。我现在主要工作，就是带你，这是总亲自交代的任务。” 她还少说了一句，如今她已经升职加薪，出任艺人管理部经理。 也就是说，她是所有经纪人的老大。 由她这个部门老大亲自带苏白，可见公司对苏白的重视，这绝对是未来一哥的待遇。 有人嫉妒吗？ 暂时没有！ 因为 红太阳有限的几个签约艺人，风格和市场几乎没有重叠。 比如韩自言，他和苏白完全是两种类型，不同的发展路线，不存在竞争关系。 苏白将来会代言化妆品，奢侈品，各种彩妆，手机电器之类 但，汽车一类的代言，一定会是韩自言。 公司对两位艺人的定位，相当清楚，尽量避免内卷。 三天后，影视城。 当苏白换上戏装，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委身在公主脚边的时候，全剧组所有人都看待了。 饰演公主的女演员，眼中真真流露出占有的原始渴望，导演满意得都不忍心喊咔！ 继续演下去吧。 当公主伸出手，掐着男宠细长的脖颈时候，男宠眼中含泪，却依旧痴情仰望。 真正演出了什么叫做阴柔却不娘！ 苏白此刻化身数千年前一名男宠，他美貌，模样柔弱，却不娘。 啊啊啊 要疯了！ 在场的其他演员，集体微微张嘴，这妖孽从何处来？ 哪家公司的新人，这般年轻，就有这般天赋。 关键是那张脸，等电视播放，怕是简单几个镜头，就能让演员冲上热搜。 又纯又欲！ 咔！ 黑心导演终于舍得喊咔。 经纪人邱姐都快心疼死了，真上手掐啊！ 幸好戏份有限，就一小配角，三天全部演完。 导演还特意关照，留下联系方式，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合作。 每个人按部就班生活，工作。 斯莉也不例外。 除去万顺，红太阳，她还继承了父亲投资的近百家公司股权。 于是乎，最近这些天，她的办公桌堆满了各家公司年中报表。 这个工作量很大。 韩敏芝替她分忧，先替她详细过一遍报表，用记号笔将重点画出来。 之后，她只需要看报表中的重点内容就行了。 投资的众多公司里面，有一家日化公司，这几年发展势头很好，经常能在电视上见到广告。 今年，这家日化公司终于对如今大热的选秀综艺出手了。 冠名赞助一档练习生出道选秀综艺，网络平台播出。 她看着报表上紫色记号笔，这是重点关注的意思。 继续往下翻，参赛名单里面，其中一个名字同样用紫色记号笔画了出来。 纪涵曦！ 靠！ 这档综艺的参赛名单里面竟然有纪涵曦？！ 难怪韩敏芝用紫色记号笔重点标注。 敢情，袁四季没有走通她的关系，就帮纪涵曦综艺出道。 还是她投资的日化公司冠名赞助。 呸！ 恶心坏了！ 她敲着报表，对韩敏芝说道：“联络日化公司负责人，联络这档综艺平台。告诉他们，冠名赞助没问题，但是这个人不得参赛。我不想在这档节目中，看见这个人的脸露出来哪怕只有一秒钟。” 第88章 金主爸爸法力无边 一边是金主爸爸，一边是关系户参赛选手。 身为节目制作方，怎么选？ 这还需要问吗？ 赶紧抱住金主爸爸的大腿，至于关系户参赛选手有多远滚多远，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之前拍摄的一些内容，将关系户的镜头统统删除。 总之 一切都是为了让金主爸爸满意。 至于关系户怎么就得罪了金主爸爸，大家虽然好奇，却也不会擅自打听。 纪涵曦依旧是懵逼的。 突然就被赶出训练营，还威胁她敢闹事就赔偿违约金。 FK！ 她犯了什么事，凭什么这么对她。 自己的行李被工作人员丢得满地都是，以前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参赛选手全都对她退避三舍，视她为瘟神 她委屈得哭了！ 打电话！ 给所有亲近的人，能想到的人打电话。 袁四季这个男朋友还挺尽责，第一时间赶来接人。 纪涵曦扑在他怀里哭。 “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年轻，经历的事情少，其中关窍死活想不明白。 认定是得罪了其他参赛选手，被排挤被打压。 袁四季呵呵一笑。 “哪个关系户这么大的牌面能让节目组赶人。别想了，问题肯定不是出在参赛选手这边。我先打几个电话问问，你给你姐打电话了吗？你姐说不定知道点内幕。” 这个时候，袁四季已经有种预感。 他预感，纪涵曦被节目组赶走这件事，同斯莉脱不了关系。 不过，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不敢乱说。 谈个恋爱差点众叛亲离，但他依旧没有和纪涵曦分手，也是个“痴情种子”。 主要是，他得标榜自己的个性，标榜自己独特的一面。 要是因为亲朋好友一点压力就选中分手，传出去他岂不是成了孬种，妈宝男。 即便要分手，也该是因为他腻了，没感情了，才会选择分手。 别人是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而他既要所以，也要因为。 要结果更要过程。 几个电话打出去，事情原由基本确定。 但他不说。 他让纪涵樱亲自告诉纪涵曦。 这是纪涵樱亲自种下的因，没道理他来帮忙擦屁股，他又不是当代好人。 于是 纪家两姐妹见了面之后，又是吵又是闹，最后又抱头痛哭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将委屈满腹的纪涵曦安抚住。 纪涵樱递给袁四季一根烟。 “听说你是宋媛圆的表哥，那肯定认识斯莉。能不能帮我约她出来，我亲自给她道歉。我妹妹一心一意想要进娱乐圈，偏偏斯莉也在做影视这一块，迟早有碰到的时候。趁着妹妹还没出道，我想将这个过节了断。” 袁四季吐出一口烟圈，“如果你得罪的人是媛圆，这个忙我肯定帮，甚至还帮你说好话。但你得罪的人是斯莉，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纪涵樱没有生气，反而看透一切地笑起来。 “看来你在斯莉那里没什么面子。” “你别用激将法，我不是毛头小伙子。有多少人能在斯莉面前得到面子？我没有首富爹，又谈了一个不受亲朋待见的女朋友，我现在是有多远离着他们多远。哪能亲自送上门，被人奚落责骂。” 纪涵樱风情万种，一双眼睛勾人。 她弹了弹烟灰，问道：“你对我妹是真心？” “年轻人，我们只走肾，不走心。” “我妹年纪小，她容易当真。” “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妹，她目的明确，功利心十足，半点不输你。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你不用担心她会受伤。这段关系，很可能是她率先提出分手。” 纪涵樱蹙眉，“你和斯莉真没交情。” 话题转来转去，归根结底还是在斯莉身上。 袁四季笑了笑，“你与其指望我，不如指望妃姐。她是你亲姑妈，城中名人，很有能量的一个人。也只有她，可以和斯莉平等对话。你和我，斯莉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 哼！ 纪涵樱表现得轻蔑不屑。 袁四季瞬间生出八卦心思。 “当年，你真心想嫁给国浩，做斯莉的后妈？” 纪涵樱冲她一乐，“不行吗？你也来嘲笑我？我立志做富贵太太，错了吗？” “当然没有错，只不过那会你还没成年吧。” “关你屁事！” 两人不欢而散。 慈善晚宴，斯莉应邀出席。 今晚，城中名流云集，人人都穿着昂贵的晚礼服，在大厅内穿梭寒暄。 自斯莉走进大厅，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没有走出十米距离。 刚寒暄完这位世交，又来一家集团主席。 刚和某位年轻俊才碰了一杯，又来了父子档。 反正她很忙。 她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家，还有万顺集团。 多重身份，使得她今晚成了最重要的嘉宾。 尤其是，众人看见她摆脱轮椅，走路平稳的时候，都是一脸欣喜。 这是养好了？ 身体完全康复！ 可喜可贺啊！ “谢谢大家关心，腿脚差不多好了。” “古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是个有福之人！” 正寒暄着，主办方领着一位浑身散发着我很有钱，我很不好惹，我很彪的富贵太太来到斯莉身边。 “总，这位是妃姐。今晚的慈善拍卖，妃姐大方捐出多年珍藏。妃姐，这就是斯莉总。你们聊聊？” “总你好，初次见面，幸会幸会！总年轻有为，不愧是女性榜样。” 斯莉：“” 她什么时候成了女性榜样？ 谁给她封的？ 反正，她肯定不会将这个头衔按在自己的头上。 一切榜样，背后都有代价。 而她，只想做自己，不想做任何人的榜样。 “妃姐好！早就听说妃姐的大名，巾帼不让须眉。” “哈哈哈，总真会说话。我这人有些直接，不知道总介不介意？” 斯莉含笑摇头，“我喜欢直爽，我想妃姐一定也是直爽之人。” “总痛快。是这样的，我有个晚辈，以前年轻不懂事得罪了总。如今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就想当面给你道个歉，赔个不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既往不咎。不知总意下如何？” 斯莉眉眼一动。 很意外啊！ 大佬人物如妃姐，竟然会替纪家姐妹出头。 别扯什么姑母侄女的关系，纪家人典型的利益优先。 要说妃姐，那可是本城传奇人物，她的人生经历就是一部平凡女性上位史，时代的见证。 充分诠释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妃姐的人生，离不开三个男人。 年轻时候的妃姐，家里穷。 但她长得漂亮，早熟，早早看透男女本质。 二十岁，凭借美貌和不俗的口才，进入知名珠宝店担任柜员，结识餐饮大亨家的太子爷。 太子爷贪图美貌，有漂亮未婚妻还不忘拈花惹草。 却不知，他招惹的妃姐可不是普通人。 妃姐一举怀孕，辞职，远走，偷偷生下孩子。 等恢复了身材容貌，抱着孩子回来认爹。 那年代，纸媒一统江湖。 妃姐和餐饮太子爷的八卦新闻，整整占据了半年多的头条。 八卦杂志，靠着这段绯闻，都快卖疯了。 几千里外的偏远农村都能看见相关绯闻报道。 这段故事的大结局来了，孩子留下，妃姐拿着钱滚蛋。 一个亿买断这段关系，以及母子感情。 那可是三十年前的一个亿，那是什么概念？ 即便是在当今年代，一个亿也是超级巨款。 妃姐，平平家庭出身的漂亮姑娘，没背景没后台，竟然能从餐饮大亨手里拿到一个亿分手费，这手段，999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要甘拜下风。 餐饮大亨的钱，是随便什么人能都拿的吗？ 更何况还是一个亿。 其他漂亮女人，相同手段，怀孕生子，认爹，最多几百万就被打发走。 妃姐却敲走了一个亿，牛大了！ 更牛的还在后面。 她拿了钱，没有花天酒地，更没有纸醉金迷。 先是买房，改善家里生活，给家里一点本钱做生意。 然后，她跑去读大学进修，专修金融，并结识了第二个男人，一位证券公司老板。 证券公司老板为了妃姐，同原配离婚，豪华婚礼迎娶妃姐。 “甜蜜”婚姻生活三年，离婚，无孩！ 八卦杂志传闻，妃姐通过这段婚姻，至少赚取了十个亿。 可就算如此，这个男人在离婚后数年，在妃姐遭遇困难的时候，还站出来帮她说话。 之后 妃姐遇上了人生第三个男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菠菜博彩公司大股东，手握菠菜牌照，钱多到要以千亿计算。 大股东比妃姐大二十岁，先后有过四段婚姻。 妃姐和对方相遇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年轻，三十好几岁。 两人认识三个月，公开关系，半年结婚。 妃姐为这位大股东生下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 大股东年龄大了，身体毛病多，加上妃姐出色能干，干脆出让了手中一点点股权给妃姐，让妃姐名正言顺进入菠菜公司董事会，执掌大权。 妃姐杀伐果断，执掌菠菜公司以来，收益年年上涨。 然后就是争权夺势的老戏码。 结果出乎意料，妃姐惨败，离婚，远走他乡。 这就是结局吗？ 想得太简单。 第89章 妃姐（二更） 五年后，妃姐卷土重来。 她自国外归来，带回雄厚资本，以及国际菠菜博彩公司的支持，并且顺利拿到两张牌照，开门营业，和前夫打擂台。 如今的妃姐，身家丰厚，背景深不可测，关系人脉遍布。 但 她从事的行业，毕竟属于偏门，所以平时她都很低调。 她不想低调也不行。 这个行业吸金能力本就遭人眼红记恨，多少人因这个行业倾家荡产，仇家不少。 江湖传闻，曾有一位身家百亿的企业老总，连续两年出没于妃姐组织的大局。 短短两年时间，这位老总，百亿身家输得一干二净，企业破产倒闭，本人也是穷困潦倒 当初这位知名企业家破产的时候，还上过热搜，网络上议论纷纷。 那么好的企业，那么好的产品，销量看着好像也不错，怎么就倒闭了呢？ 有知情人道出破产真相，菠菜公司很是受到诟病，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而且 各行各业都有一个默契的不成为的规矩，接受外来投资的时候，千万不能接受有菠菜背景的人的投资。 就怕这钱不够干净，惹来官非。 这种事情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或许一辈子都没事，但是一出事就是要命的事情。 做企业，做生意，没人愿意惹上官非。 也就是那些初出茅庐的莽撞人，只认钱不认人，管他什么背景来历，有人投钱就成。 这种人出事的概率，惹上官非的概率更大。 以为能吞投资人的钱？ 呵呵！ 有菠菜背景的投资人，会让莽撞人充分认识到，出来混迟早会还的。 年轻时候的妃姐，敢闯敢干，好像就没她不敢做的事情。 年纪大的妃姐，却很守规矩，专心做自己的菠菜行业，顺便买房当包租婆，不投资不参与其他行业。 至少明面上能查到的，她名下没有其他公司股权。 就是这样一位牛轰轰人物，竟然亲自出面替小辈出头，还是因为多年前一桩恩怨。 斯莉笑了笑，“妃姐是指纪涵樱吗？我很好奇，她是如何打动妃姐？当年，妃姐可没有替她出头。” 妃姐年纪大了，但依稀能看见年轻时候的风采。 她笑着说道：“或许是年纪大了，有了母性，也变得心软。她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怪可怜的。还说因为她的错，牵连了亲妹妹涵曦，耽误了妹妹的前程。她就想当面认个错，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别和她一般见识。” 斯莉低头一笑，“妃姐，你看我是什么脾气的人？这些年，我可曾为难过纪涵樱？ 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不等于，她闯到我的地盘，我还要客客气气对她。 麻烦妃姐转告那两姐妹，别进娱乐圈，天下太平，咱们依旧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两姐妹非要吃这碗饭，非要时不时露个脸恶心人，那就别怪我打压。我最讨厌别人恶心我！” 妃姐不由得皱起眉头。 “总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我那两个侄女，能歌善舞，长得也不错，一心一意进圈子也是因为热爱。” “是因为赚钱多吧！”斯莉似笑非笑，“我非常愿意给妃姐面子。但是，纪家两姐妹，恕我无法待见她们。也请妃姐体谅我的难处。” 妃姐笑了笑，“看来是我的脸面不够大，所以总不肯给我面子。娱乐圈有名有利，钱好赚。你总那么有钱，都想插手这个行业分一杯羹，你又何必断别人财路。那么大个圈，只要不是刻意，说不定一辈子都碰不上。” 斯莉嗤笑一声，“妃姐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艺人，我是老板。什么是老板？时刻关注行业动态，关注竞争对手每年推出的新人。 你说，那两姐妹要是进了圈子，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8_0_._c_o_m 我能看不见吗？凭着纪家如今的财力，以及你妃姐的影响力，纪家姐妹进了圈子难免不会三天两头刷屏，频繁上各大综艺，出没各个剧组。这万一和我公司的艺人碰上，多尴尬！” “这么说总是执意要断人财路。” 正好服务生经过，斯莉将酒杯放下。 她正色道：“谁恶心人，我就断谁财路。今天能认识妃姐，我很高兴，告辞！” 她转身离去。 两人的不愉快，已经被在场一些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一幕，勾起了不少人多年前的一段记忆。 年少时的斯莉，是一群女二代里面的大姐大，带人打砸纪家，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事情。 如今，斯莉直接落妃姐的面子，嗯，有好戏看了。 八卦永远传播最快，几乎能和光速媲美。 晚宴过半，在场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妃姐同斯莉闹了不愉快，还知道斯莉放话封杀纪家姐妹。 斯莉：“” 我没有！ 我没说过！ 她可没有说过“封杀”二字。 她只是要求那两姐妹别在她面前碍眼，别让她恶心，她就可以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时候，宋二总会积极凑热闹。 他从一群叔叔阿姨长辈群里面脱身，跑到斯莉面前。 “今晚你拍吗？” 这句话只是闲聊的开始。 正菜是下面一句。 “听说你和妃姐翻脸了，扬言要封杀纪家姐妹？” 斯莉看着他兴奋的脸，分明是八卦积极分子。 她反问道：“你很乐意看我笑话？” “你可别冤枉我，我是看妃姐的笑话。她多嚣张啊，没想到竟然会被你打脸。” “她很嚣张吗？” 宋二嘴角抽抽。 “算了！看在你昏睡两年，最近一年也没怎么出来活动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斯莉一脸懵逼，她该知道什么？ 宋二八卦道：“有一次，也是类似这样的宴会。妃姐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打了老冯家嫡长子一巴掌。那场面，别提多火爆了。” 斯莉眨眨眼，“真动手了？大庭广众之下？” “哪能有假，我亲眼所见。” 老冯是谁？ 是妃姐的第三个男人，菠菜公司大股东。 老冯在本城的地位，那不用说，任谁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只不过，老冯身体不好，常年深居简出。 如今主事的人，是老冯的长子，原配妻子所出，也就比妃姐小了十来岁吧。 斯莉八卦道：“两家闹得这么厉害吗？事后没出什么事？” “怎么可能没出事。事后断手断脚的人可不少，只不过都是些马仔，一些亡命之徒。我和你说这些，是提醒你小心妃姐这个人，你别看她打扮得富贵雍容，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她的手段可不一般。怕就怕她来阴的。” 斯莉点点头。 妃姐属于黑白通吃，私下里手段通天，不得不防。 得罪了一个徐龙天，又来一个发疯的女司机。 这头还没处理完，又来一个黑白通吃的妃姐。 最近，她结仇很频繁，也很嚣张啊！ 哈哈哈 她发出笑声，问道：“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妥协，放过纪家姐妹？” “当然不可能放过纪家姐妹，更不能妥协。你是谁啊，你可是斯莉，氏当家人。妃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伤害你，但她可以恶心你，威胁你” “我明白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想确认一下，妃姐为了纪家姐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过去，她从不为纪家的事情出头，这次为什么一改风格，关心起娘家侄女，你知道内情吗？” “这事你得问袁四季。” 斯莉了然一笑，“他还和纪涵曦在一起，真够长情的。” 宋二笃定地说道：“我赌他们今年就会分手。” 主席台正在拍卖一件瓷器，由妃姐捐赠。 主持人将妃姐迎上台，由她亲自介绍瓷器的来历，价值，意义诸如此类的官方套话。 斯莉瞧着神采奕奕的妃姐，问道：“她现在还单身吗？我瞧着她像是容光焕发，莫非又焕发了青春。” 宋二愣了一下，“没听说啊！她和老冯离婚后，没听说和哪个男人走得近。倒是传出过包养男模的绯闻，但没拍到照片，我们也不能胡说八道。” 斯莉点点头，心中转着念头。 其实，她还真不怕妃姐私下里的小动作。 因为，妃姐不敢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一旦她出事，罪魁祸首的妃姐必然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本城所有家族，都将和妃姐划清界限。 届时，妃姐将寸步难行，冯家打压她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就是琢磨纪家姐妹的事情。 纪涵曦不足为虑，也没本事说服妃姐出头。 反倒是纪涵樱，城府深，心眼多，模样又好看。到底用什么条件，说服妃姐为她出头？ 这个女人，安分了几年，又跑出来搅风搅雨，天生闲不住啊！ 她要是不打压打压，都对不起自己。 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找打，她没理由不打，对吧！ 所以 她让卫柏夫出面，全方位打压纪家。 纪家靠着妃姐的人脉关系和金钱支持，涉足房产，金融，酒店 反正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正好，同万顺业务有重叠，打压纪家名正言顺。 第90章 认怂 合伙人突然撤资。 正在进行的项目，遭遇资金链断裂。 经营的酒店被突击检查，查出严重问题 放在金融市场上的钱，遭遇重创，亏得就剩下一件底裤 短短一段日子，纪家的各项生意业务，纷纷亮起了红灯。 危机啊！ 这是大危机。 如果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 接连发生这么多变故，就算是傻子，也该意识到这不是意外，这是人为。 有人在刻意打压纪家。 是谁？ 究竟是谁？ 一番调查了解，又翻出了陈年旧冤，竟然是斯莉。 “斯莉为什么要打压我们纪家？之前那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你们最近到底干了什么？” 纪树，纪妃的亲大哥，他暴跳如雷。 平日里他忙着生意，没空关心家里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妻子和女儿又给他整出了幺蛾子。 他的妻子安女士表现得很无辜，“涵曦做网红挺好，我就想安排她顺势出道。哪里知道，竟然会碍了斯莉的眼，她连妃姐的面子都不给，还出手打压我们纪家的产业，简直欺人太甚。” “你们还请妃姐出头？疯了吧！给了妃姐什么好处，答应她什么条件，她才肯替你们出头？” 纪树脸色铁青，摆明了这件事别想蒙混过关。 休想骗他。 安女士尴尬一笑，“也没什么条件，就是让涵樱帮她一个小忙。” “什么小忙？你说啊！”纪树暴跳如雷。 他和纪妃是亲姐弟，但关系像仇人多过亲人。 典型的亲兄妹明算账，好的时候就是兄妹，坏的时候就是仇人。 安女士躲躲闪闪，被逼问得无法逃避，干脆脱口而出。 “妃姐让涵樱陪一个重要客户几天时间。” “你答应了？涵樱也答应了？” 安女士缓缓点头，又怕又慌，还有点隐藏的理直气壮。 哐！ 纪树直接踢翻了凳子，恨不得亲手砸了这个家。 他脱掉外套，扯掉领带，脸色青了红，红了紫。 “姓安的，我们纪家有穷到卖女儿的地步吗？你的脑子呢？” 安女士偷偷嘀咕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卖，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你能卖，我们就不能卖吗？你别忘了涵樱的初夜，可是你亲自卖出去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纪树跳起来，伸出巴掌，一言不合就要打下去。 安女士肯定不会站着不动乖乖挨打。 她急忙跑开，“这件事我一开始没同意，是涵樱主动找上妃姐，请妃姐帮忙。条件也涵樱自己谈的，而且还指名道谢，点了客人。” 纪树蹙眉，“你什么意思？涵樱心甘情愿，还点名陪某个客人？” “对啊！涵樱年纪不小了，我瞧着她的意思，是想找个人嫁出去，效仿妃姐当年的路线” “闭嘴！你以为嫁人是那么好嫁的吗？” “反正迟早都要嫁人，你让涵樱自己选个有钱人嫁出去，有什么不好。大不了过几年离婚，还能分一笔家产。” 纪树气得咬牙切齿，“凭你的脑子都能想到的事情，有钱佬能想不到吗？ 涵樱还想复制妃姐的路线，她有妃姐的脑子吗？她有妃姐的狠劲吗？她肯闭关三年读书吗？ 但凡她有妃姐一半的聪明机智，我都没这么生气。 她就是学了妃姐的皮毛，根本就没学到精髓。你们简直糊涂，被妃姐卖了还帮她书数钱。蠢货！统统都是蠢货！” 他怎么就生出这么蠢的女儿。 小时候看着挺聪明，结果全都是小聪明，就喜欢耍小心机。 为什么就不能将小聪明变成大智慧，为什么只盯着蝇头小利，就不能将眼光放长远一点？ 纪树捂着头叹息。 他本来对大女儿寄予厚望，也想过让女儿复制妃姐的路线。 可惜啊 大女儿的聪明只是虚有其表，妃姐成功的内核，根本就没领悟到。如今还被妃姐耍得团团转。 欺人太甚！ “为什么你们就不满足？纪家现在不穷，称得上有钱人。为什么就是不满足。” 他发出灵魂拷问。 安女士理直气壮，“那点钱算钱吗？和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全都是渣渣。” 纪树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如果有一天他脑梗，心梗，一定是被妻子女儿气死的。 “现在公司业务遭到全面打压，甚至有破产的可能。这一切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要不，还是让妃姐出面？” “那个女人，吃人不吐骨头。找她帮忙，我还不如直接上万顺，跪地请罪。” 他真要气死了。 他气得团团转，逼问出事情的全部经过，终于让他找到破解之法。 “打电话让涵曦滚回来，从今天开始好好读书，不准她做网红，更不许她进入娱乐圈。只有这样，斯莉那边才肯罢手。” “涵曦真的很有天赋，她生来就是注定吃这碗饭的。我们不能断送她的前程啊！” “是她的前程重要，还是家里的生意重要？要破产了，知道什么是破产吗？从此以后，你再也卖不了名牌包包，打不了富贵牌，不能穿金戴银，也住不了这栋大房子。我们得去租房，住在城中村，脏乱差。蟑螂老鼠你还要坚持让涵曦出道吗？” 安女士怕了。 纪树给她描绘的那些场面，令她不寒而栗，心寒胆战。 她不要租房子，不要去城中村，不要成为黄脸婆。 她哭哭啼啼，“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们一家人去求求斯莉，请她高抬贵手，难道不行吗？” “你知道斯莉住哪里吗？就算你见到她的人，你近得了她的身吗？只怕你刚一露面，保镖就把你甩了出去。” 安女士嚎啕大哭。 一边是破产，一边是闺女，她好难啊！ 当然，这一切在自己的荣华富贵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只要能保住现在的奢华生活，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不用牺牲自己的物质生活就行。 她主动给纪涵曦打电话，先把人哄回来，直接一把锁将人关在屋里。 之后 纪树花钱托人，给卫柏夫传话，明确肯定两个女儿都不会进入娱乐圈，更不会碍着斯莉的眼，请万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为什么不让中间人给斯莉传话？ 他也想啊！ 可他勾不着。 没有人肯帮他给斯莉传话，就算收了钱也不行。 纪树没那么大面子。 最多最多，只能帮他带话给卫柏夫。 这还是看在钱的份上，否则根本没人愿意出头。 纪家这种荤素不忌，横冲直闯，没规矩没道义，家风恶心的家族，除了小生意人，但凡讲究点的企业都不会和他合作做生意。 他能吃得开，能在市场上混这么多年，一是钱，二是妃姐的面子。 他本人，啥也不是。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给妃姐一个面子。 妃姐：“” 我谢谢你全家！ 花了巨款办完这件事，纪树还是不放心。 他又去找妃姐。 妃姐骗了自家闺女，这件事她必须帮忙出头，替纪家度过难关。 不说替他出头，至少要给他一点补偿吧，几百万他不嫌少，几千万他也不嫌多。 没错，他就是抱着敲诈一笔的想法，跑去见妃姐。 纪家人，不愧是奇葩，大奇葩！ 妃姐能让他如愿？ 开什么玩笑。 妃姐叱咤风云几十年，重重跌倒还能再次爬起来的人物，同前夫打擂台不败下风，可想而知她的手段多厉害。 面对自家大哥兴师问罪的态度，妃姐云淡风轻。 “你老婆太贪心，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既然你已经找人带话，相信很快就能雨过天晴。你放心吧，斯莉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你们一家子不冒犯她，她就能当你们一家是空气。谁会和空气计较，对吧。” “这事就这么完了？我遭受的损失，涵樱被你骗被你卖帮着你赚钱，这些都不算吗？” 妃姐似笑非笑，“那你想怎样？” 纪树冷哼一声，“你替我在斯莉面前说和，我已经将涵曦关起来，保证以后不碍着她的眼。另外，公司这段时间损失的钱，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哈哈哈 妃姐放声大笑，“一切都是因为你老婆女儿太贪心所致，你却让我补偿你。纪树，你那套没脸没皮的劲，可别在我面前耍弄。现在你出去，我还当你是大哥。你如果非要胡搅蛮缠，那就只能把你丢出去，顺便拍照发小报。” “好，不说补偿这件事。涵樱帮你陪客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是她爸，你从涵樱身上赚的钱，也有我一份。” 妃姐含笑摇头。 “涵樱是成年人，就算要分成，也是我和她分成，轮不到你在这里伸手要钱。” “她可是你亲侄女，你竟然让自己的亲侄女陪客人，你还是人吗？” “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让我去陪你那帮狐朋狗友。怎么着，换做自己的闺女，你就知道心疼了。纪树，我给你脸，你别不要脸。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让人将你丢出去，二选一，我数到三” “我有脚，我自己走！” 明明是个怂人，却做出气势汹汹的表情，纪树真的很有表演天赋。 第91章 排挤（二更） 红太阳签约歌手杨北，遇到了出道以来第一个大麻烦。 他遭到了嫌弃。 不是嫌弃他长得丑，而是嫌弃他唱得太好！ 没错！ 唱得太好也会被人嫌弃。 因为你唱得太好，就衬托出别人的不好。 这是电视上播出的综艺节目，这个仇结大了。 事情起因是 最近他参加了一档电视音乐类综艺节目。 大家一展歌喉，然后随机组队。 最近几年出道的新歌手，同成名已久过气许久的导师兼老歌手组合PK。 第一期第二期已经顺利录制完毕。 并且第一期已经在上个周末播放，他还冲了个小热搜。 为什么是“小”。 因为这个热搜没花一分钱，纯靠势力，所以热搜排名也不太好。 冲到热搜二十名，就再也冲不动了。 但 比起其他歌手，在第一期节目播出后连个水花都没有冒出来，他算是极好的。 也因此得到了节目组的重视。 “这小子长得不好看，唱歌是真好听。” 这是节目组对他一致的评价。 在第一期节目里，他翻唱了一首某女歌手的成名作，甜甜的味道。 本来，这种歌曲不适合男生唱，大家一致认定他选歌错误，就差说他盲目自信。 新出道的人，不知道深浅啊。 在电视机前面丢脸，那可真丢大发了。 但，杨北一开嗓，所有人统统闭上了质疑的嘴巴。 他能唱！ 很能唱！ 不要以为自己不能唱，别人就唱不了。 他不仅唱，他还做了改编。 这首成名于十八年前的老歌曲，改编翻唱，经电视台播出后，当晚就登上了热搜，一口气冲到二十名。 “翻唱比原唱好听系列！” “这声音真绝了，一下子就被抓耳。” “改编很有味道，唱得也好听，比原唱高了几个eve。就是脸太丑，不忍直视。” “其实多看几遍，长得也不是那么丑，反而觉着丑帅丑帅。” “丑帅丑帅，这形容绝了。就是这种感觉，明明觉着很丑，但是一唱歌就给人很帅的错觉。” “老天爷是公平的，我虽然没有好嗓子，但我比这小子帅了一百倍不止。” 这还仅仅只是当晚渣博上面的热度。 等到第二天，短视频上面已经出现一溜的模仿，挑战。 尤其是杨北的高音段落，被网红们争相模仿。 就是因为，他通过改编，将一首带着甜味的情歌，唱出了爱而不得的伤心，那感觉莫名其妙就上头。 有的人长得不咋样，唱歌却极具感染力。 这一类型歌手，从今以后多出一个杨北。 这一切都是好事，对不对！ 毕竟出圈了。 以前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不委屈这首歌，但是没法和杨北联系起来。 如今一提起杨北，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出道代表作不委屈。 等于是，他靠着电视综艺第一期，小红了一把。 好歹多了点粉丝，有了一点点可怜的流量。 节目组就像是挖到了宝藏一样，在组合的时候，特意给他“随机”挑选了一位成名已久过气多年的男歌手，人称老金。 比起靠一首歌吃一辈子的歌手，老金还是强了一点。 因为他有三首脍炙人口的代表作。 当年也曾红透四分之一的天，在乐坛占据一席之位。 同期歌手纷纷转行做幕后，或是改行做生意，亦或是当了老板，唯有他，这些年还活跃在娱乐圈，时不时瞄一眼电视还能看见他的脸。 就是，他好多年不唱歌。 老金成名于二十几年前，最近十几年他抽烟喝酒熬夜烫头，就是不唱歌，不吊嗓。 早就将专业技能丢到几十公里外。 长期瞎几把乱混，嗓子被害得不轻，早就不是当打之年的黄金嗓。 两个月前敲定这档歌唱类综艺节目，才开始急急忙忙改善作息，重新捡起基本功，天天练习嗓音。 十几年努力糟蹋，哪能是两个月就能修好的。 个人秀的时候，没对比，还感觉不出来。 组队的时候，老金和新人杨北组合成团，PK其他组合。 杨北谨记教诲，尊重前辈，一切都以老金的意见为主。 老金说显摆高音的歌不唱。 杨北：行，不显摆高音。 老金：这歌低音不行。 杨北：行，全都听你的。反正我是啥啥都能唱，高中低音，信手拈来，全程配合。音域之广阔，不惧任何刁难。 好不容易选定了歌，各回各家，各自练习。 说好的，等录制那天，早点赶到电视台，彩排两遍，基本上就能直接上台演出。 这是老金身为老歌手的自信。 这档节目现在是这么安排的，每周二录制，每周六播放，时效性很强，能够及时得到观众的反馈，并及时做出调整。 幺蛾子就出在录制这天。 两人一汇合，寒暄一番，直接上台彩排。 这个时候，一切都以老金的意见为主，老金是这个组合北方狼组合的主导人。 等上台，一听音效，一开嗓 妈呀！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包括老金自己。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金自我感觉良好，之前的个人秀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在镜头前说自己的嗓子至少恢复到年轻时候的八成。 结果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这首合唱，老金被杨北从头到脚碾压。 杨北的声音一出来，老金就成能磨菜刀磨剪子，刺耳巨难听。 老金：“” 他在音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嗓子不在，审美依旧在线。 完蛋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彻底完蛋了！ 这不能录啊！ 这要是播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砸了。 导演也意识到问题严重，私下里暗示杨北别唱那么好，稍微次一点。 杨北：“” 他想说，就算他压着唱，一样能秒杀前辈老金。 在他这里，跑调是不可能跑调的，他就不知道跑调是啥玩意。 与生俱来的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使得他在音乐这一块所向披靡。 一个出道几个月的新人，愣是将成名已久过气多年的老歌手，秒杀得脸面无存。 第二遍彩排，杨北配合收着点唱，老金依旧不堪入耳。 尴尬了！ 乐队有人偷偷在笑，纯粹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老金怒摔话筒，愤而回化妆间，死也不出来。 导演怎么劝，老金都不肯配合录制。 他就一个要求。 “我绝不和杨北组队，给我换人，换个女歌手。他什么玩意，我出道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面。” 组队是第二期的内容，已经制作完毕，并且本周六就要播出。 不和杨北组队，怎么办？ 就得重新录制组队的内容，足足二十几分钟。 等于说，其他歌手配合来个重新录制。 其他歌手一听这事，纷纷摇头，表示不能配合。 已经完成的录制内容，凭什么要因为老金一个人，推翻重来。 怎么办？ 杨北也很懵啊！ 唱得好也有错。 别看他是个狂放不羁爱自由的音乐人，其实他是个很有生存智慧的人。 他牢记公司对他的叮嘱，出了事，别管大事小事，都让经纪人出面解决。 自个千万别私下里答应主办方任何条件，当心跳坑。 这年头，节目制作方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能坑一个是一个。 让经纪人去沟通，事情才有回旋的余地。 杨北第一时间给经纪人小曹打电话。 小曹：“” 杨北唱歌稳稳的啊，所以他抽空去吃了个串串。 他才离开多久啊，怎么就整出了幺蛾子。 靠！ 节目制作方竟然站在老金那一头，因为制作方一开始看重老金在歌坛的老资历，一口气和老金签了十二期，整整一季的合同。 杨北，一个新人，制作方一开始只签了四期。 这回，原本的计划是录制完后，重新签个合同，也签十二期。 结果 谁能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新合同还没签下来，老金就出毛病。 十二期的合同，那都是钱啊！ 老金又是老资格，这事传出去，不明真相的网友估摸都会站在老金这边，斥责杨北不懂尊重前辈。 权衡利弊，制作方肯定就站在老金那一头，让杨北这边退让。 呸！ 经纪人小曹据理力争，可他毕竟是这一行新人，制作方都不给面子。 怎么办？ 求助电话直接打到邱姐那里。 邱姐又将情况报告给了斯莉。 斯莉：“” 这就么一个破事，还需要我这个老板出面，都是干什么吃的。 她是这么想的，但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情绪管理可好了，才不会口吐芬芳。 她说道：“既然老金要换人，那就换。直接同节目制片总导演沟通，拍个录制前临时换人重新组队的剧情，理由让他们自己想。 要是他们有胆子将彩排真相播放出去，我敬他们是一条汉子，就怕他们不敢。 沟通的时候，别忘了提一提红太阳，红太阳的艺人不是软柿子，这次我们是看在导演和制片的面子上，给老金一个台阶下，让他保存仅有的脸面。 下次再敢这么搞我们红太阳的艺人，那就别怪我们红太阳出手搞他。提醒小曹，多偷拍点内容。最好将彩排时候，老金被杨北碾压的录像搞出来，有备无患。” 第92章 搞事 斯莉不怕将事情搞大。 所以才会想到多做一手准备。 老金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倚老卖老。 没冲突，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气气。 一旦谁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立马翻脸不认人，手段之下作，一干年轻人都得躺地上老实挨打，叫声祖宗。 打压后辈专业祖宗！ 这种人，在行业内还不少。 统称：嫉贤妒能！ 曾有一位知名音乐制作人，知名到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程度。 在一个节目，聊天环节，他亲口说出，遇见天赋特别好特别有才华，写出的歌特别惊艳的年轻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毁掉这个年轻人，将这首歌据为己有。 他怕被年轻人超越，他怕行业地位被人挑战。 打压一切有能力超越他的人，他就可以一直占据行业领头位置，一直掌握话语权。 他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他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即便是自媒体发达的今天，一个歌手想要出头，很多时候也要对这些行业大佬低头，才能得到优质演出资源。 这段聊天内容，正式播出的时候被掐掉，没有引起网络躁动。 但，当时录制现场有很多搞音乐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位音乐制作人是什么德行，对他抱有幻想的年轻音乐人赶紧打消投靠其门下的念头。 很多人很愤怒，却无可奈何。 知名音乐制作人依旧疯狂做节目，做导师，指点江山。 对自家旗下艺人各种形式保送，其他家的野生艺人能打压则打压。 老金以罢录威胁节目制作方，其实就是一种打压形式。 他要用他的行业资格，教杨北做人，让杨北知道不是唱歌好听就能混出头。 别看他现在不出新歌，但他的行业资历和人脉，就是最大资源。 他坐在化妆间，等着杨北来敬茶道歉。 这是一个行业晚辈该有的态度。 杨北气得想骂娘。 一度自暴自弃，想着要不直接去道歉，认打认罚。 幸亏经纪人小曹拦住他。 “你对公司有点信心好不好？这么点破事，邱姐一会就能摆平。晚上邱姐还要亲自过来一趟，你给我振作点，别辜负了公司的信任。” 杨北痴痴望着，“真能摆平？” “哼，不就是一个老金。老金再牛，能牛过顶流胡作为小花？结果如何，你也看见了。还有前段时间，公司和满天星抢人，结果你也看见了。你这严重十倍的问题，公司都能轻易摆平，你这点小问题，也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摆平老金，的确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但 邱姐告诉斯莉：“弄录像这事，恐怕还得我亲自出面。小曹在这一行是新人，电视台他不认识谁。我去想想招，顺便和节目方制片导演吃个饭，拉一拉关系。” “视频素材越清晰越好，最好能看见老金气急败坏的表情。当然，我们也不是故意搞事。只要电视台那边不刻意打压人，遵守基本的游戏规则，红太阳肯定好好配合。要是电视台执意替老金出头，那就别怪我们有样学样，跟着搞事。” “我知道怎么做。总放心，这事抱在我身上。” 邱姐一边赶路，一边给杨北小助理打电话，得知有拍视频，吩咐他赶紧传一份过来，并且紧盯着老金那头。 然后，她就开启电话攻势，同节目方撕扯。 最终节目方选择退一步，接受红太阳的建议，临时录一个换组合搭档的内容。 换谁，又是个问题。 还是乐坛前辈许姐姐好，她主动配合。 “我第一眼就喜欢杨北，小伙子唱得太好了，我和他配合肯定能出彩。上次选组合的时候错过，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你们这些做节目的太能搞事了。” “谢谢许姐救场。” 杨北得知自己和许姐姐组合，如释重负。 他赶紧跑过去当面道谢，又是鞠躬又是感谢。 至于老金那边，就是做面子，配合节目方录了个组合遗憾夭折，拥抱祝福分别的画面。 好假！ 都快把他恶心吐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臭不要脸的人物，见识到了。 对于这个结果，老金肯定不满意。 他是乐坛老资历，懂不懂什么叫老资历？靠成名三部曲，就能吃一辈子的老资历。 杨北一个新人，竟然敢不给他道歉？ 他怒了！ 他的经纪人却清醒了，及时拦住了他。 “别闹了！杨北资历浅是没错，当杨北是红太阳的人。” “红太阳又怎么样？” “红太阳我们惹不起！满天星的老板龙哥，都败在了斯莉手下，摇钱树被抢走，屁都不敢放一个。懂了吧！” 老金：“” 他骂骂咧咧，又哼了一声。 自顾自开始化妆，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等到正式录制，老金态度大变，变得和蔼可亲，还主动和杨北互动，夸杨北唱得好。 杨北：“” 他懵了！ 前后是同一个人吗？ 台下他偷偷问经纪人小曹，“什么情况？” 小曹理所当然地说道：“肯定是公司发力，老金是圈内老油条，知道谁能惹谁惹不起。” “难怪那么多电视综艺，都喜欢找老金。” 太识趣了！ 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改换态度，仿佛之前的龌龊从未发生过。 这要是换做脾气轴的人，肯定就在录制现场翻脸，说什么也不配合。 晚上，邱姐请节目组吃饭，就连小小的场工，门口的保安都照顾到，一个也没疏漏。 可谓是面面俱到，令人如沐春风。 任谁都要竖起大拇指，都一声邱姐会做人。 打点各方关系的同时，邱姐也顺利拿到彩排时候的录像，从各个角度高清拍摄老金被碾压，老金急了，老金丢下话筒愤而离去的画面。 邱姐看得可乐呵了，哈哈大笑，笑得花枝招展。 她还鼓励杨北，“唱得不错。以后就这样，不用顾忌谁的面子，刻意掩饰自己的实力。有实力就要展示出来，记住了吗？” 杨北点头牢记。 他好奇问道：“老金已经服软，这些视频没用了吧。” 邱姐神秘一笑，“就当收藏。以后你还会遇到比老金更难缠的人，像今天一样，凡事都交给经纪人和公司处理，你自己别强出头，更不许承诺任何人任何事。 你要记住，你给公司挣钱，公司就有责任替你摆平所有麻烦。不用害怕麻烦公司，你不麻烦公司，公司员工就得失业。” 年初的短视频比赛，一共签了四个导演。 莫海洋同许平安，拍完追踪第二季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忙碌起来，筹拍新片。 梁能初也是公司的签约导演之一，不甘平庸，不想闲着。 他就将自己早几年攒的一个本子拿出来，拉着公司编剧一起修修改改，觉着挺好后，就拿着本子去找斯莉，要求项目资金。 斯莉翻着剧本，有点头痛。 这是个青春残酷躁动爱情片，讲二三十年前那批高中生，一群小镇青年的残酷物语。 这种题材前些年都被拍烂了，观众都总结出几个套路：初恋，打胎，分手 一盆盆狗血往外洒。 但 梁能初这个本子不太一样，他有青春，也有悬疑，因为死人了。 这下子，就尴尬了。 斯莉合上本子，斟酌着说辞。 梁能初见她不说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总，有意见您直说。您不说话，怪吓人的。” 斯莉呵呵两声。 “那我就真的直说了，话有些伤人，行吗？” “行！我承受得起。” 斯莉敲了敲桌面，“我们先不说这个本子好坏，我就问你，这个电影多少分钟？就按照九十分钟来算，你打算前面多少分钟讲清楚人物关系，中间多少分钟讲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最后高潮和收尾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个本子你塞进去这么多东西，九十分钟装得下吗？主次分得清吗？你说这是青春片，目标观众就定位在那个年代长大的一代人，勾起他们的回忆。 他们走进电影院想看什么，不是看你卖弄才华，而是看青春，看共鸣，看当年的街道小吃店，逃课上网，看高三拼搏，这是给他们看的回忆片。 然而，你的本子死人了，好学生变坏了锒铛入狱，坏学生逃过一劫逆袭，还充斥着各种三角四角感情戏，观众要的是一杯冰镇可乐，你却给了他们一坨屎。你不能将两个题材放在一个电影里面。 都说好莱坞大片剧情幼稚化，却依旧受到追捧，卖出那么多钱。就是因为胡剧情简单明了，不烧脑，轻松。 你要玩深沉，那我们就彻底一点，撇弃所谓的青春爱情元素，玩个纯粹的深沉，精准吸引目标观众。要么就是一部单纯的爱情片，吸引年轻男女看个乐。你不能整个四不像。 很多电影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导演野心太大，总想在一部电影里面表达太多东西，什么哲学，现实，后现代，批判啥啥玩意都往电影里面塞，观众受得住吗？ 观众又不是马桶，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影片里面放，最终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既失去了票房，又失去了艺术。” 第93章 给我人（二更） 梁能初被打懵了。 他不由得产生了自我怀疑，真有这么差吗？ 他好歹也入行了几年，真有这么差吗？ “总，这本子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他战战兢兢，就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斯莉郑重说道：“我的意见是，将这个本子拆分成两个本子，一个本子抓一条线。我这么问你吧，这个本子如果拍着电影，你想要什么样的成绩。” “肯定是票房口碑双丰收。” 斯莉闻言，就笑了起来。 她说道：“你这回答太笼统。我这么问你吧，喜欢看爱情片小甜饼追忆似水年华的女性观众，她们会喜欢你的黑暗系风格吗？反过来，喜欢黑暗系风格的观众，他们会喜欢爱情小甜饼吗？ 你这是典型的两头没着落，没抓住目标客户，结果就是口碑票房双扑街。票房和口碑，你只能选一样。” 梁能初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难道就不能既要票房，又要口碑？” 斯莉缓缓摇头，“现在的你，不能既要又要。或许过个几年十来年，你才有能力和资格既要又要。” 梁能初抓头，烦恼汹涌而来。 斯莉拿起他的本子，“你来找我之前，这个本子你给审稿小组看过吗？” 梁能初点点头。 “审稿小组怎么说？” “他们让我来找你。” “一群无蛋鼠辈，连实话都不敢和你说。” 斯莉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又开始鼓励，“你也不用气馁。我这么问你，公司有个青春爱情片电影项目，让你来执导，你觉着你能行吗？” 梁能初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有把握，我吃不准现在年轻人的审美，拿不准他们对校园爱情的态度。我怕拍出来，不讨好，反而讨骂。” 斯莉又问道：“如果公司有个关于残酷少年，带点黑暗系电影，你来执导，有把握吗？” 这一次，梁能初没有迟疑，他很肯定，“我有把握。我知道这类观众喜欢看什么，想看什么，能拍什么。说是拍残酷少年，其实就是拍人生十字路口的不同选择，导致不同的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念之差，人生大变样。” 斯莉立马拍手。 她满意地笑起来，“现在你还有什么犹豫？你很清楚自己擅长的东西，也有信心拍好，为什么要搞一个四不像的本子出来。” 梁能初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有了信心。 “谢谢总提点，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改这个本子。” 斯莉再次提醒道：“别好高骛远，接地气，让观众有共鸣，能共情。能做到这一点，电影就成功了一半。还有，考虑到观众是在电影院观看，别搞那些乌漆嘛黑的场面。 可以考虑在光明中隐藏黑暗，黑暗中带着光明。以及，想清楚你是要票房，还是要口碑。” 梁能初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再次问道：“真的不能既要票房，又要口碑？” 斯莉缓缓摇头，“目前你还做不到。所以，我的意见是先考虑票房，再考虑艺术性。等有饭吃，以后你才有任性的资本。将来你就可以拍一部，将你对人生所有思考都塞进电影里的电影，不稀罕票房，就纯粹自娱自乐。” 梁能初有点尴尬，他赶紧找补，“电影人哪能不稀罕票房，我可稀罕了。没有票房的电影，注定是一部失败的电影。我想叫好又叫座，二选一的话，那就先叫座，再叫好！” 挺好！ 没有固执地非要坚持所谓的艺术，懂得妥协变化，这一点特别好。 当初签他们几个年轻导演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脑子得灵活，不要死板，一切都是为了电影能让更多人认同。 拍电影，就要考虑大众审美。 不要把你那一小撮人的审美，强加在大众头上。 大众不吃这一套，你就指责大众没品味，不懂欣赏，这都是瞎扯淡。 纯粹是为失败找借口。 你要搞小众艺术，没人拦着，但请你只给小众观众欣赏，别给大众喂shi。 你鄙视大众审美，大众也不稀罕那你小众艺术。 各自美丽，别互相打扰，很好。 可你偏要将个人艺术拿到电影院给大众投喂，那就别怪大众将你骂到怀疑人生，彻底自闭，告别电影圈。 由此得出结论，电影立项之前，制片和导演就要明白自己拍的是什么电影，目标客户是大众还是小众？ 大众审美很难吗？ 大众表示不背这个锅。 人生在世，一日三餐，闲暇时候喝个小酒，一杯奶茶，看场电影乐呵乐呵，这就是生活。 别卖惨，别搞花头，别耍小聪明。 拍一部及格线上的电影，有完整的故事，恰当的节奏，观影过程还算nice，要求就这样。 很难吗？ 真的很难吗？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从剧本开始把关，层层把关，就算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不那么完美，好歹也能及格。 目前 斯莉对公司各位导演的要求就是及格。 导演及格，后续通过剪辑和配乐，还能加个一二十分，这已经非常好。 给梁能初指明了方向，许平安又找了过来。 她拍着桌子，“总，你一定要把苏白给我。我知道要准备年底的艺考，明年六月高考，很忙很忙。但，我这部电影没他就没法拍。” 许平安才是真正的校园爱情剧最适合的导演。 见到苏白那一瞬间，她的不成熟的本子，就有了成熟的故事线。 经过反复打磨，终于通过了公司审稿小组审核，也得到斯莉的拍板，给她一千五百万的预算，安排制片人，帮她将剧组筹办起来。 剧组人员都敲定了，场地也谈好了。 正值暑假，通过关系联系了一所中学，对方很痛快，答应借出一个月时间。前提是不得进入高三教学楼，以免高三学子补课。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偏偏在演员上面卡主了。 许平安要死要活，“我的男主，只能苏白来演，谁来都不合适。有了苏白，一般的女演员根本配不上他那张脸。 我特意跑了几趟电影学院，勉强有几个合适的，还需要苏白和她们搭戏，才能看出真正的效果。 可是邱姐不放人，总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没有苏白，我这部戏就拍不成了啊！就得推迟到明年。 可是，等到明年，苏白片酬肯定上涨好几倍，那时候一千五百万的预算可请不起他。” 同一个公司，也要明算账。 公司的项目，让公司艺人出演，艺人管理部那边最多只答应片酬八折，这是实在的友情价。 同一个公司，只要不是斯莉的项目，所有项目都按照市场价走，免得结算的时候扯皮。 正所谓没规矩不成方圆。 将规矩立起来，大家照着规矩办事，才是一个成熟公司该有的面貌。 斯莉迂回曲折，转移话题。 “你的这个项目，有哪些地方可以植入产品？要不我帮你拉个赞助，宋家今年推出了新口味方便面，不如” “总你饶了我吧。能不能给我整个书包啊，篮球啊，球鞋啊，点读笔之类的植入？好歹也是小清新电影，尽整一些吃的，不如改成吃货电影。” 许平安都愁死了。 想她年纪轻轻，最近频繁掉头发。 这么下去，迟早秃头。 前几天遇见韩自言，就被对方嘲笑头发，气得她拿起键盘追打对方，追了整整三层楼，累死她了。 比她半个月的运动量还要大。 这回说什么也要将苏白哄来，就算是用骗，也要骗来。 大不了她牺牲自己，睡服对方。 斯莉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想得美，还想睡服苏白，妥妥地占便宜啊。 她都没睡，谁敢睡。 哼！ 霸道总裁范，还是要有的。 身为女霸总，斯莉目光关爱地看着许平安，“许导啊，我们把要求降低一点点行不行？” “真不行！总啊，求求你成全我吧。我这剧本，就是照着苏白的脸写的，没他这本子拍不成啊。我答应总，我一定好好拍，将这部电影打造成苏白出道电影，成功将他推出去。” 斯莉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有见过苏白的古装吗？” 许平安点头，她看了视频和照片。 苏白去历史剧客串演男宠，邱姐拍了视频照片，在公司流传。 她看了后，直接流口水，好想吃。 她要是公主，她一定当场吃了苏白，就地正法。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女人，请收起你放肆的目光。 斯莉继续说道：“公司的计划，是打造一部古偶剧，苏白男主，算是为他量身定做。用古偶剧，作为他出道作品，成功推向大众。 这段时间，他闭关训练，跟着老师学形体，学台词，学剑术，学礼仪，学骑马都是在为这部古偶剧做准备。 只等他高考完，就开机。你现在要抢人，拍摄周期至少一两个月，让我很为难啊。” 许平安当机立断，她豁出去了，“食品赞助没问题，给男主加个吃货人设，用最帅的脸吃最垃圾的食品。” 第94章 空手套白狼 斯莉盛情邀请宋二来公司参观。 宋二：“” 他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预感。 总觉着这一趟参观，恐怕不简单。 到了红太阳公司，斯莉亲自出迎，直接将他带到摄影棚。 “干啥，干啥？找我当模特，不能吧。” “你想什么呢？你是觉着你的脸，还是你的身材能和真正的模特媲美？” 斯莉这个时候也不忘损他。 宋二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难不成你想和我拍婚纱照？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流程还没开始走，就拍婚纱，太草率了吧。” 斯莉直接一脚踢过去。 她现在可灵活了，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闭上你的嘴巴，乖乖跟我走。哪有那么多废话。” “啧啧啧恼羞成怒，典型的恼羞成怒。” 到了摄影棚，一看，好几个熟人。 斯莉的姐妹团来了好几个，其中还有他的亲妹妹宋媛圆。 他质问自家妹子，“你们跑来干什么？难道今天真的是我和斯莉拍婚纱照的日子？” “二哥，你醒醒，别做梦了。斯莉叫我们过来，是想让我们投资。她说有个好项目，本钱不大，但预期不错。与其便宜别的人，不如让我们先评估评估，要是我们愿意投资，就不用引进其他影视公司的资金。” “什么项目啊？斯莉可是半点没和我透露，她叫我来就是让我参观参观。” 宋媛圆哈哈大笑，“二哥，你是金主，待遇当然不一样。” 呸！ 敢情今儿是个杀猪盘，斯莉找他过来，是为了拉赞助。 得！ 拍婚纱的梦想幻灭，那就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要是不好 他对斯莉说道：“我可是一分钱都不赞助。” “先别说话，马上开始试镜。” 许平安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谢天谢地，她的苏白可算来了，总终于舍得放人。 今天是选女主的试镜会。 她通知了十几个，目前还算优秀的苗子来试镜，都是在校学生，和苏白的年龄差不超过三岁。 到底谁是女主，就看在镜头里面，谁更配。 就是这么没标准。 青春校园爱情片，需要很好的演技吗？ 未必！ 但，脸一定要青春，男女主要有镜头前面的CP感，要有真实的青春感。 演员选对了，这电影就成功了一半。 找三十岁的男人去演十八岁的高中生，演技虽然有保证，但真的辣眼睛啊！ 除了敲定了苏白这位男主，许平安还有一喜。 这部电影被定为苏白的出道作品，预算增加，从原先的一千五百万，增加到两千五百万。 用斯莉的话说，“苏白那张脸，就值一千万。你好好拍，把控质量，别光有脸，一定得有饱满的剧情和接地气的场面。别整成霸道王子和灰姑娘。有了脸和质量，回本不成问题。”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试镜会。 斯莉把姐妹们叫来，给大家一个赚零花钱的机会。 至于宋二，他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赞助商。 一切准备就绪，男女演员入场。 苏白那张脸一出来，姐妹团集体一声“哇”！ “斯莉，你藏得够深啊！” “别出声，都给我看镜头。镜头里面他更好看。” “这张脸，我好喜欢。” 斯莉和姐妹团都在观察室，单向玻璃，隔音，可以清楚看见摄影棚的情况。所以不用担心她们说话影响到片场发挥。 宋二凑到监视器面前看，“这个男演员多大？” 斯莉说道：“十八！正值青春年华。” 宋二捏着下巴，“你们公司艺人？” 斯莉点点头，“青春校园剧，你们公司的产品可以考虑植入哦。” “植入什么？方便面矿泉水，食用油，花生酱？要不酱菜。今年我们公司推出了一款下饭酱菜，市场反响很不错，已经进入全国各大超市，还有出口。” “酱菜拌饭，不错不错。到时候给一个大大的特写。或是你们公司提供一个大礼包，就放在男主吃饭的餐桌上面，怎么样？” 宋二：“” 斯莉的套路太深了。 果然主动找他，就是赞助。 他的身份，难道只能是金主吗？ 宋二问道：“校园剧，还是电影，能行吗？票房能过亿？” 他表示怀疑。 斯莉笑了起来，“你要相信我们公司的宣发能力。我们能把死掉的项目盘活，没道理合格的剧本加上合格的演员导演，合格的摄影和故事线，拍出来却没人看。” “这可不一定。电影是玄学，这可是你说的。” “我会亲自把关这个项目的拍摄以及后期制作，包括宣发。你放心了吗？” 宋二眨眨眼，“电影赞助，总归比不上综艺赞助的受众多，影响大。” 斯莉悄声问了一句，“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赞助了一档大火真人秀综艺，多少钱？大致的数目，有没有上亿？” 宋二嘿嘿一笑，“你猜！” 斯莉了然一笑，“看样子应该没有上亿，六七千万跑不了。我要不了多，一千五百万。” 站在一旁的杜从，一听，浑身一抖。 还是总犀利。 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 这个电影项目，预算两千五百万，不包括宣发费用。 姐妹团凑个一千万不成问题。 要是能从宋二这里拿到一千五百万的赞助，嘿嘿，本钱就有了，公司可以不用掏一分钱，就把这个项目坐起来。 宋二却摇头。 他看着监视器内的画面。 少年少女，胶原蛋白十足。站在一起的画面特别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剧本故事没问题，导演拍摄没问题，这部电影回本基本上问题不大，看得出是一个还算一个较为优良的小项目。 他说道：“公司可以赞助五百万，我个人投资一千万参与票房分红。” “才五百万？你加点钱，我就让你个人投资进来。” 斯莉摆出一副不给够买路钱不放行山大王态度。 宋二咬咬牙，“我们宋家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公司每年的宣传费用，每一笔开销，都要严格把关。 你这个电影项目，没有经过我们公司宣发团队的评估，我个人做主，最大上限就是八百万。 如果你把项目拿到我们公司团队评估，或许能争取到一千五百万。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 因为，公司之前没有做过电影赞助，只做过电视剧的植入。电影是第一次，公司肯定会很慎重，说不定这个项目会被毙掉，一分钱的赞助都拿不到。 毕竟，电影受众人数有限，对于企业来说，远不如电视节目赞助收益高。” 斯莉了解。 电影拉赞助这一块，优势的确没有电视剧那么强。 这也是电视剧更赚钱的一个原因所在。 她斟酌了一番，“还是按照你之前的方案，你们公司赞助五百万，你个人投资一千万。” 咦？ 宋二忙说道：“我可以授信八百万。” “不能让你在公司难做。八百万听起来不多，但你肯定要在会议上说清楚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宋二感动啊，嘤嘤嘤 “要不我们拍婚纱照吧。” “滚！” 看完试镜，众人前往办公室。 姐妹团都是一群富二代，说是富二代，可供自由支配的钱其实并不多。 大家都是拿家族基金生活费过日子，平日里再从父母长辈那里抠点钱，加起来一个月也才百来万的零花钱。 钱不多，花钱的地方却不少。 所以每个人能拿出来投资的钱有限。 几个姐妹凑了凑，凑了一千万。 还是宋二有钱，一个人就投资了一千万。 签订合约，红太阳公司牢牢占据此项目60的股份，15是项目员工。 剩下25给投资人。 红太阳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投资人不得干涉选角拍摄，后期制作宣发 总之，就是一群只投钱不干事的投资人。 “总啊总，你这可是空手套白狼啊！” 姐妹团不懂生意，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名堂。 宋二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电影项目的预算，估计也就在两三千万吧。我们陶了所有的本钱，却只有25的票房分红，是不是少了点？” 斯莉笑了笑，“项目是公司的，后续如何赚钱也全靠公司。公司不是打工人，投资人有钱赚就好，可不能太贪心。 另外，我们引入了担保机制，将由投资公司对这个项目进行担保。若是项目中途夭折，无法上映等等情况，诸位投资人的钱，至少能要回来一半。” “还是斯莉够意思，没打算让我们亏个精光。” “我坑谁也不能坑大家。祝我们第一次合作顺顺利利，明年电影上映，大卖！” “大卖！” “要等明年吗？能不能赶春节档？” “大小姐，这是青春校园剧，赶春节档就是找死。” “明年暑期档最好，学生都放假了。唯一不好，暑假档大片太多，校园剧怕是拿不到足够的排片。没有排片，票房怎么办？” “你们谁家有院线？” 没有！ 没有！ 大家集体摇头。 在座各位的家族，都是俗称的od oney。 俗称传统富豪，基本都没有涉足影视行业，院线就更没有。 斯莉算是这群人当中，第一个真正踏入影视圈的人。 所以，电影档期怎么办？ “等成片出来后，先组织一个看片会，再决定要不要冲击暑期档。” 这就这么愉快地决定。 第95章 开机（二更） 安心然坐在会议室，很紧张。 一屋子的漂亮姑娘，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怀揣着梦想来到红太阳试镜。 她偷偷打量众人，好几个打扮得特别漂亮的姑娘，听她们聊天应该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显得很有信心。 估计，她们就没把电影学院之外的人，当成竞争者。 她抓着手机，本想看短视频放松心情，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今年大二，过完暑假就升大三，就读传媒大学新闻专业。 她是在百年论坛上，看到试镜消息，通过网络初试，来到第二轮，也是最终轮。 听说是一部青春校园剧，男主已经确定，就差女主还没定下来。 电影的规模怎么样，主演是谁，导演是谁，制片是谁，她统统不知道。 只知道红太阳这家公司，据说很有钱。 这都是她决定参加试镜后，在网上搜到的内容。 可以说，她应该是今天来试镜的所有人里面，最懵逼的一个。 因为她是个素人，她没有经验，也没有经纪人，学的也是新闻专业。 其实 她想学表演。 但她的化课成绩真的很好，所有人都说，报考电影学院这分数浪费啊。 父母也不支持。 梦想的力量也没强大到一意孤行，和全世界对着干的程度。 于是，她只能将梦想埋在心里头，继续做个好孩子，好学生，参加高考，分数很满意，被传媒大学录取，读了新闻专业。 传媒大学也有表演专业，她会去偷看偷听，甚至跟着导演系的学生一起看片子。 没有父母的约束，梦想的声音逐渐大起来，大到她在看见试镜消息后，有了勇气参加网络面试，并顺利进入第二轮。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点后悔，或许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学过表演，只是将表演专业书都看了几遍，有点理论知识。 这肯定不够啊！ 十几个漂亮姑娘，都是表演专业的学生，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离开？ 离开还是不离开！ 无数次，门被推开，喊到一个个名字进去试镜。 快了快了，快轮到她了。 真的不该来试镜，或许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可是 脑子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说，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试一试。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试镜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身边人都不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不怕丢脸。 一再做心理建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叫到了她的名字。 跟着工作人员进入摄影棚。 男主就坐在角落，天啦，太好看了吧！ 她都看傻眼了，浑不知正身处摄影棚。 被旁边的人提醒才醒悟过来，脸颊通红，感觉好丢脸。 第一次看一个人竟然入了迷，被迷得五迷三道。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谁让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这么好看的男生。 “看够了吗？” 男主突然出声，问她。 她有点懵，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 “站着做什么，你挡着我看黑板。” 啥？ 啥玩意？ 啊！ 安心然看见正在工作的摄影机，周围鸦雀无声的工作人员，突然醒悟，已经开始试镜，都没人喊开始。 完了！完了！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男主就直接开演了。 台词也不是这么写的啊。 而且，她面前没凳子，空荡荡只有空气。 “我凳子上有水。”她就接了这么一句。 给她的台词是在操场，男主演的却是教室。 完蛋了！ 她再次内心感慨，平生第一次试镜注定失败告终。 男主突然站起来，将凳子让给她。 “给你吧。” “那你呢？” “去操场跑两圈。” 说完，男主转身就走了。 安心然：“” 她站在原地，痴痴望着对方的背影，入迷。 “咔！” 一声咔将她换回人间，脸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平安同制片人老戴偷偷嘀咕了几句，然后就对她说道：“你先跟工作人员去隔壁房间等一会。” “哦！好的！谢谢导演！” 她鞠躬道谢，赶紧离开。 冷气很足，可她却浑身冒汗，太尴尬，太紧张。 隔壁房间，多了一个她，其他三四个姑娘纷纷看过来，眼神犀利。 竞争者又多了一名。 烦！ 又等了一个小时。 她们这屋，最终有六个候选人。 看这个情况，难道红太阳是要当众宣布角色花落谁家吗？ 好尴尬，好丢脸！ 被选中的是幸运儿，那被选中的岂不是当场没面子。 这也不合行业规矩啊。 没这么宣布主演的。 她们都想多了。 红太阳当然不会当众宣布主演。 之所以让这六个人留下，是想再聊聊。 聊，都是单独聊。 轮到安心然，许导很直接，“看你的简历，你没学过表演，演得很生涩。” “我是新闻专业。” “喜欢演戏吗？” “挺喜欢的，就是高考的时候家里不支持。” 许平安有些愁。 她斟酌着说道：“你现在就是一个素人，没学过表演也没有经纪人和公司。如果用你，肯定需要手把手调教，时间上我们没办法。但是你有灵性！ 所以，我这里有个女配的角色，想请你来演，大约十天的戏份，给你突击训练一下，加起来得一个多月，你愿意吗？” 安心然的表演，许平安不满意，但她看中对方身上那股子灵性，很纯粹很难得。 现在电影学院的学生，很多早早入行，这个年纪就已经没有了那股天然的灵性，令她很失望。 安心然的演技不过关，即便让老师突击强化，也撑不起女主。 但，这股子灵性，许导想要。 所以她做主，给安心然一个女配，让电影多一抹色彩。 制片老戴没意见。 这部戏公司拿来捧苏白，作为苏白的出道作品，重点都在苏白那头。 女演员只要颜值能过关，演技能有个及格，导演点头就没问题。 他是个很配合的制片。 因为他清楚，这部戏对公司的意义。 摇钱树苏白的出道作品，首先得导演满意，电影才能好看。 导演带着情绪拍摄，看演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一定失败，但也未必能成功。 要尽量减少对导演的干扰因素，才能确保影片的质量。 就算后期有天才剪辑手，但影片质量本身不过关，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安心然很错愕。 她听见了什么？ 给她一个角色？ “我，女配？我能行吗？导演没和我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我我我” 许平安抬手打断她，“你先平静一下，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内答复我都有效，不用急在现在做决定。 但，你一旦接了戏，就要开始训练，天塌下来也不能请假。 还有，你没经纪人，合同你最好自己请个人帮忙把关。红太阳倒是可以提供法律援助，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再外面找律师审核合同，这样你放心，我们也放心。这是电话，想好后就打这个电话，公司会有专人负责合同这一块。” “谢谢许导，谢谢许导。” 安心然双手接过名片，起身鞠躬感谢。 她太激动了，激动到语无伦次。 坐在地铁上，她还满脸通红，不能自已。 她竟然能做演员，还是电影。 这是天上掉馅饼吗？ 哈哈哈哈 她发出无意义的笑声，地铁上的人全都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瞧，这里又有一个人疯了！ 三天后，她签了合同，马不停蹄开始了专业训练，正式开启自己的演艺生涯。 多年后，人们盘点影视剧，发现了一部神剧，得多独特的眼光，一部剧里面竟然集合了那么多的明星。 女主敲定，电影学院表演专业大三学生。 人员齐备，选黄道吉日，电影我们的夏天正式开机。 抽空，斯莉去了一趟片场。 校园戏份，是在一所中学实景拍摄。 必须赶在开学前，拍完校园戏份，所以时间很紧张。 又是大夏天，剧组人员个个满头大汗。 斯莉去探班，当然不能空着手去。她直接带了一台冰激凌车过去，让大家敞开肚皮随便吃。 冰激凌下肚，冷冰冰透心凉，舒服！ 休息的时候，她问许平安，“拍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许平安则邀请斯莉观看已经拍完的物料。 “年轻演员都是新人，配合度很高，都很听话。就算演不好也不气馁，知道转换思路找方法学习。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一个个脑子快得很，一说就明白，都是有天赋的好苗子，就是电影学院教学还是老一套，有点板正，不够灵活。” “学校是给学生打基础，教基本功的地位。灵不灵，得演员自己去领悟体会。基本功扎实，怎么着都能演好。” 两个人凑在电脑前面，看着已经拍完的物料。 斯莉给予了肯定，并说道，“我给你配个剪辑师，先照着你的想法剪个预告片出来，这个东西也不用太着急，十月份之前给我就行。” 许平安有些诧异，“现在就要预告片？总不会是打算让这部片子今年上映吧。时间太赶了，不行不行。” “谁告诉你今年上映？别想太多。” “那这个预告片做什么用？” 第96章 野心勃勃 斯莉哈哈一笑，“我联系上海外的片商，看有没有机会合作。别家公司的电影如何发行，我管不着。我们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不能只限制在国内，还得积极开发海外版权。” 许平安眼一瞪，激动啊！ 卖海外版权，把自己的作品让更多人看见，是每一个导演的梦想。 她问道：“真能卖到国外去？” “试试呗！你对自己的片子没信心。” “有，我肯定有信心。既然是要卖给老外，这个预告片要怎么剪，我得好好想一想。毕竟国外的审美同国内有差异。” “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听听剪辑师王贾的想法，他在国外住过几年，还在国外的剧组打过工。” “小王还有这经历，我都不知道。” 斯莉也是最近才知道剪辑师王贾，居然有国外相关从业经验。 王贾在国外留学，找实习工作的时候很有针对性地找了影视公司，还被顺利录取。 他在国外影视公司实习了一年时间，很多工种都干过。 回国内，他就专心致志做剪辑师。 如果红太阳没有聘请他，他会选择做短视频，在网络上一展所长。 现在嘛，他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暂时没有开辟副业的打算。 斯莉是真心想要开发海外版权，绝非说说而已。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在国外读书时候，结识的一位朋友，家里竟然是做电影发行。 这位朋友，如今子承父业，也干起了电影发行，走的是国际路线，做国际发行。 这是资源啊！ 有资源不用，这不符合斯莉的处事原则。 果断约了个时间，届时，她将带上公司的片子，亲自跑一趟，寻找海外发行的机会。 就为这，公司还聘请了几个专业的字幕人员，先将重点片子制作出双语字幕，方便推广。 项目还没开始，先把钱投了出去，不怕打水漂吗？ 斯莉不怕。 就算朋友那边没谈拢，也阻止不了她寻找海外发行渠道的信心。 全球那么多人口，只在国内打转赚钱，不甘心啊。 还是得走出去，赚一波海外票房。 只要市场足够大，她就有信心开启真正的大片项目，率先走出去。 由魏芳芳担任制片，莫海洋出任导演，韩自言蔡秋双担任男女主，电影他是凶手在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开机。 这部电影，斯莉是冲着口碑票房双丰收去的。 莫海洋从事导演多年，只是过去得不到机会，一直担任副导演。 这一次，斯莉给他机会，让他独立执导一部电影，还是院线电影，他必须拿出百分百的能力。 将这些年积攒的能量，一股脑全部输出。 斯莉又怕他压力太大，会有心理负担。 特意跑到片场探班，“好好拍，别给自己压力。韩自言和蔡秋双都是成熟的好演员，多多压榨，不用心疼。他们两个都是为戏而生，巴不得多来几条。” 莫海洋憨厚一笑，“谢谢总特意来探班，我对这部电影有信心。” “我对你也有信心。” 预算三千五百万的电影，宣发另算。 斯莉心里头默默定了个预期，三亿票房。 这部片子，从剧本，到导演，到演员，全员成熟。 尤其是韩自言那变态劲，太适合这部电影，肯定能好！ 但她不说。 绝口不提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票房预期是多少，只让大家不要有负担，好好干。 票房玄学，可不是开玩笑。 她甚至给全公司下了一个不成的命令，不许私下里讨论未上映电影的票房。 犯忌讳！ 于李莉也在片场，她不是主演，也不是探班，她是来客串。 客串男主的前妻之一，就几个镜头，还有扮演尸体的镜头。 她和制片魏芳芳开玩笑，“魏制片，一会你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啊！” 行业规矩，扮演尸体，都要给红包，去晦气。 魏芳芳爽快应下，“你放心，我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两人聊着，斯莉走了进来。 化妆间瞬间显得兵荒马乱。 斯莉赶忙安抚，“都继续忙着，别因为我耽误了进度。李莉，临时让你过来客串，没耽误那边的工作吧。” 于李莉目前还在职场原则这部戏。 今天她就是过来帮忙，不要片酬，只需要封个红包就行了。 这就是，自家影视剧，自家演员的好处之一。 “谢谢总关心，赶了两天夜戏，腾出两天时间，不会耽误那边的工作。” “辛苦你了。” “不辛苦！” 斯莉在化妆凳上坐下。 于李莉顿时就有些期待，还有点紧张。 她可是记得，上次两人聊天，总给她提起的那个大项目，女性励志冒险电影。 斯莉开口问道：“会英语吗？” “会说，就是口音不标准。”于李莉没隐瞒，她不也能隐瞒。 斯莉有些愁。 “是这样的，之前给你提的那个项目，原本计划在国内拍摄，会不会英语都没所谓。但是呢，因为上面有些问题，现在决定将拍摄场地搬到国外，会增加一些外国演员，所以有部分台词是英语。” “总，我冒昧问一句，这样操作成本是不是增加了很多，压力会不会太大。” 于李莉很含蓄。 她的言下之意，去国外拍摄，增加成本，票房压力岂不是相应增加。 划算吗？ 有必要吗？ 斯莉笑了笑，告诉她：“这部电影会做海外发行，去国外拍摄是有必要的。” 瞬间，于李莉的呼吸就有些不稳。 海外发行，这是要走全球化路线。 她张张嘴，难掩激动，“总，我冒昧问一句，海外发行，是指海外上院线吗？” 国内有些公司也有海外发行，但影片上不了国外的院线，只能上电视台或是网站播放。 其实这种操作，严格来说不算海外发行，至多就是卖海外版权。 真正意义上的海外发行，是上院线，卖票房。 计算票房的时候，大声说一声全球票房多少多少，想想那个场面，倍有面子。 斯莉重重点头，“对，就是上院线。这件事情正在操作，困难有，但一定可以克服。所以，你的英语” “我练！我今天就让经纪人给我请个外教，一对一练习。” 此时此刻，于李莉心跳加快，激动无比。 这才是真“大项目”。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争取到女主的角色。 她主动说道：“估计再有半个月，我在职场原则的戏份就会杀青。届时，我就可以开始增重增肌。另外，散打我已经有开始在学习，再有一点时间，我肯定能达到要求。” 斯莉上下打量她，“还有肤色！女主人设常年外出旅游，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不该是你现在这样皮肤白皙光滑的模样。这部戏，对于女演员来说要求很高，牺牲很多，体重肌肉肤色，都很致命。你确定你要争取？” “敢问总一句，除却我，总心目中最佳女演员人选是谁？” 斯莉缓缓摇头，“你们这一批已经出头的，说实话，没有一个符合我心目中女主形象。倒是国外好些个演员符合。但我还是想用国内的女演员，实在不行才会考虑国外的演员。” “总，我行！肌肉可以练，体重可以增加，英语可以学，肤色也可以晒。我一定能让你满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付出这一切，如果最后我没用你，你怎么办？增重容易减肥难，肤色恢复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于李莉神色一暗。 是啊，万一没争取到这个角色，怎么办。 转眼，她又斗志满满，“如果，最终总还是决定不用我，我也不后悔。我相信总，别的戏一定会考虑用我。” 斯莉顿时笑了起来。 她要的就是这股劲。 大女主电影，要的就是不怕输不怕死，只要还剩一口气都要往前拼的劲头。 有了这股精气神，外表只要合格，人设就立了起来。 她含笑说道：“那我就期待你的脱变。我现在可以承诺你，只要你能达到我的初步要求，这部戏的女主就是你的。” 于李莉狂喜！ 她激动坏了，眼泪就要往下掉。 化妆师急了，“别哭，别哭。两个小时的妆，你这一哭前功尽弃。” 话音未落，于李莉已经收住了眼泪，小心擦拭眼珠子，确保不会弄花了妆容。 化妆师舒了一口气。 他也很紧张的好不好，听到一个大消息，大八卦，他这张嘴啊，至少有一年时间不得劲。 因为，他要保守秘密啊。 官宣之前，他是什么都不能说，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否则，剧组也不会用他，他的名声也坏了，直接断送职业生涯。 斯莉瞧着于李莉激动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努力，我来捧红你。” “谢谢总！” 等到斯莉离去，化妆间传出于李莉兴奋的尖叫声。 她抓住化妆师的手，“听见了吗，总亲口说要捧红我。哈哈哈” “恭喜于姐成为红太阳的一姐。” “嘘，不许胡说八道。没影的事情，万一没成，我丢脸丢大了。” “于姐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第97章 借钱（二更） 苏白蹲在片场一角，拿着手机刷视频。 今天轻松，他只有一场戏，拍完就在片场休息。 安心然走过来。 都是年轻人，通过这部戏彼此互相认识，也成了普通朋友。 她随口问道：“什么这么好看，瞧你都入迷了。” 苏白将手机往她边上近一点，方便她也能看见，“选秀综艺。” 安心然把头凑过去，“这些人都是谁啊？你都认识吗？我没想到，你还喜欢看选秀综艺。” 苏白声音冷清道：“这是一档练习生出道选秀综艺，99个人参赛，最终只有十一个人能突围而出，正式出道。我以前的公司，这次派出了13个人参加选秀，最多只有三个人能出道。” “这档综艺应该还没录制完吧，你已经知道你前公司有几个人能出道？” “嗯！” 他就是知道。 他在满天星的三年，可不是白待的。 安心然见他不太想说话，就闭上嘴巴，一起看选秀综艺。 半小时看下来，她终于张嘴，“56号唱得好，跳得也好，也挺上镜的，能让人记住，肯定能出道吧。” 半个小时看下来，就觉着56号最好，很有记忆点。 苏白却摇头，“56号这回肯定不行，没有大爆的点，公司不会破例让他顺利出道。” “这个你也知道，你认识他？” 苏白点点头，“我和他一起做了三年练习生，他势力是很强，可他家里没钱。公司定下的三个出道名额里面，不会有他。” 安心然：“” 她不懂！ 这完全是个陌生的领域。 “有实力的不能出道，有钱的才能出道。你的前公司是怎么想的？” 苏白笑了起来，“你知道现在选秀出道，基本操作是怎么样吗？” 安心然摇头，她一直关注影视这一块，ido她太陌生。 她追星，但她追的是影视演员。 苏白盯着视频，说道：“他们被称之为odo，也就是偶像。公司推他们出来，让他们出道，成为一个流量，能吸粉能赚钱能有话题的流量，这需要钱，大把大把的钱去堆，因为他们没有作品。 比如说我，如果我留在前公司，三个出道名额肯定有我一个，但因为我没有出道代表作，想要红，大红，必须得砸钱刷流量。你觉着我能红吗？” 安心然肯定点头，“你要是参加选秀肯定能红。” 苏白人间清醒，“像我这样有红的潜质，公司捧我，都要千万预算。其他人，你说得砸多少钱才能大红大紫？ 关键是，有时候砸了钱也没办法大红大紫。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大红必须有作品。 可他们一出道就得忙着上综艺赚钱，根本没时间搞作品。没作品就没办法大红，不能大红就不能快速赚钱。 你想想看，这种情况下，公司是让有实力的出道，还是让有钱的出道？” 安心然嘴巴张开得有鸡蛋那么大。 “那为什么公司不给这些选手攒个作品，靠作品红总比靠刷流量圈粉丝靠谱吧。” “好作品可遇不可求，尤其是演戏，必须得有天赋要有运气还要有资源，总之就是没办法掌控。没人敢说这部戏一定能爆，不如赚快钱来得放心。” 安心然小心翼翼问道：“所以你选择和前公司解约。” “不解约，我永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演戏，才能有自己的作品。或许两年，也有可能五年，甚至十年。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冒险选择解约。” “你真有胆量，眼光又好，选中了红太阳。和你同期的练习生还在选秀争取出道名额，你已经开始演电影，每天上表演课，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真好！你比他们快了一百步不止，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苏白羞涩一笑，“是红太阳选中了我。当初解约，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果红太阳不要我，我连退路都没有。” “还是红太阳眼光好，看中你的潜质。” “那你呢？许导很好看你，拍完这部戏，你有打算以后走演员这条路吗？” “我不知道。拍戏的事情，我还没和家里人说。而且，红太阳艺人管理部那边，似乎不是很看好我，没有签我的意思。找别家公司签约，我又怕遇到不靠谱的。我现在也犹豫得很。” “你要是觉着你父母靠谱，你就把拍戏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给你点建议。要是你觉着父母的意见没用，要不你主动问问邱姐？” “这能行吗？” 她还是缺乏自信。 苏白笑了笑，“这得看你自己怎么想，有没有下定决心走演艺这条路。还是说拍完戏回去读书，毕业后做专业相关工作，或是考个公务员事业编，生活也挺稳定。” 安心然：“” 这事还是等戏份杀青后再说。 苏白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默默起身走到角落里接听电话。 电话是满天星同期练习生打来的，以前一个宿舍的兄弟，就是安心然说的综合素质最好的56号。 “哥们，我被淘汰了。录到第九期，18进15的时候我被淘汰了。” 电话一接通，56号开门见山。 “我问了周姐，问了老朱，都安慰我，说以后还有机会。我知道他们是在敷衍我。今年我已经22岁，这次不能顺利出道，后面机会就越来越少，说不定能以后只能被迫改行。” 苏白沉默了几秒钟，“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 “我想解约！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个成功解约的人。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经验传给我？” “你解约应该比较容易些，满天星不让你出道，你这个时候提出解约，只要给一笔解约费，肯定能顺利走人。你合同签得早，解约费也便宜。” 56号苦笑一声。 “不瞒兄弟，为了这破练习生，为了让我出道，我家里卖了房，家底都被掏空了，现在家里真拿不出钱。我现在只能庆幸，比你们早签约几年，解约费只要一百万。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真的很难开口，就是想找你借一百万。这么多兄弟里面，想来想去，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你。如果你实在困难，就当我没提过这件事。” 一百万啊！ 苏白也很为难，因为他现在也是个穷光蛋，他身上没钱。 之前接的工作，酬劳都很低。 酬劳最高的就是眼下正在拍的这部电影我们的夏天。 但是，片酬要等到电影拍完，戏份杀青后公司才给结算。 只是 好兄弟急需自己的帮助，这是雪中送炭的帮助。 他可以拒绝，只是太残忍。 他能感同身受，他太了解在满天星那种压抑的氛围下，能把人逼疯的劲。 多少人被满天星耽误了大好前程。 多少人那么努力的训练，一天至少练习十四个小时，练习几年，却依旧得不到一个机会。 太绝望了！ 绝望到让人想要自杀的地步。 一百万很多！ 对于现在的苏白来说，就是天数字。 他现在身负巨债，欠着公司的钱。 红太阳付给满天星的违约金，他是要还的。 但，一百万如果能买来一个人的前程和人生，他愿意借出这一百万。 不过他没有立即答应。 因为他也不清楚，能不能凑到这一百万。 他想了想，“你等我会，我晚上给你电话，你看行不行。” “谢谢兄弟！以后有任何需要，你尽管吱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拍戏以来，苏白第一次请半天假离开剧组，他要和经纪人邱姐面对面谈话。 许平安看着他，“没事吧？” 苏白摇头，“就是太累了，想出去散散心，找找状态。” “行，我给你半天假。晚上记得准时回来。” “谢谢许导。” 苏白和邱姐约在酒店咖啡厅见面。 他开门见山，“邱姐，我的片酬能不能提前预支？” “你干嘛？难不成你爸妈找你要钱，没听说啊！” “不是。江湖救急，我一个哥们，想和满天星解约，需要一百万。” “啥玩意？”邱姐都震惊了。 苏白将来龙去脉告诉对方，就说一百万事关人生前程，能帮就帮。 邱姐调侃道：“你的片酬扣掉公司分成，外加扣税，也没一百万啊！” 嗯 苏白弱弱道：“我自己还攒了点钱，凑一凑，再找人借一借，应该能凑齐。” 邱姐笑着问道，“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赴汤蹈火，用全副身家去帮忙。有他的视频素材吗，我倒是见识见识，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苏白拿出手机，翻出56号的比赛片段，“你看吧，我觉着他挺好的。离开满天星，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路。” 邱姐身为捧红过两个艺人的资深经纪人，眼光很毒辣。 她边看边评价，“基本功挺扎实，身材也行，不是现在流行的瘦不拉几的身材，还有腹肌，可以可以。 脸嘛，七十五分，这个节目的造型和妆发不行，不够专业，全是瞎糊弄，没找准练习生的特点。 要是换一个家公司，不说多红，工作肯定不愁，这资质能在行业内混下去。就是可惜，声音缺乏辨识度。他会创作吗？性格怎么样？” 第98章 偶像剧 “他会识谱，不会创作。声乐老师说，他天赋有限。别看模样很酷，其实性格很随和。否则我也不会和他玩到一起。” 邱姐点点头，“看得出来，他要是性格不好，你也不会舍命帮他。” 苏白小声说道：“邱姐，我可以在课余时间，多接几份通告。” 邱姐白了他一眼，“接什么通告啊，你马上会有一个代言。” “什么代言啊？不会是电影广告植入的酱菜吧？” “你想得美！电影植入的酱菜，你代言有说服力吗？人家早就找到了代言人，那身材，那口条，说到吃的，没人比她更有说服力。” 苏白嘿嘿一笑，敢情是他自恋。 “公司给你接了一份护肤品代言，准确地说是形象大使。之后配合品牌商，会有一些列的商业活动，一直持续到年底艺考之前。你放心，所有的工作，都会在艺考之前暂停，让你专心致志参加考试，争取顺利考入电影学院。” “那我能预支代言费吗？” 苏白此刻不关心代言什么品牌，他只关心钱。 邱姐嫌弃他没志气。 看完56号的几个精彩视频，邱姐放下手机，“公司可以借你一笔钱，让你帮助朋友度过难关。片酬还是要走流程，等你的戏份杀青之后结算。 该怎么还钱，之前已经说好的，从每一笔酬劳里面扣除。反正你已经欠了公司大笔钱，也不差这一百万的借款。 要是你觉着行，就去公司财务室办个手续。我会和财务室打招呼，总那边我也会替你报备。” “谢谢邱姐，太谢谢了。” 苏白高兴不已，不用辜负朋友的信任，让他有种强烈的成就感。 邱姐提醒他，“你确定你这个朋友靠谱，别被人骗了。” “如果他真的骗我，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借钱出去。” “你这么想就好。” 斯莉坐在办公室打游戏，时不时还发出各种噪音。 杜从身为公司经理，他必须很严肃地和老板谈一谈，这是败坏公司风气的行为，需要必须严肃批评，狠狠打击。 他往办公桌前一坐，面对老板，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所谓的严厉批评是这样的： “老板，你天天在办公室打游戏不好吧。这会起到不好的示范。” “有事吗？” 斯莉沉迷游戏不可自拔。像个中毒太深的网瘾青年。 “公司这样下去不行啊！” 杜从一脸忧虑，他为这个公司操碎了心。 “怎么啦？” 难道公司要破产了？ 斯莉一脸懵逼 公司现在挺好的，杜从怎么又焦虑起来。 她真心替员工着想，“你这样不行，容易老得快。” 杜从：“” 哎！ “老板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公司多久没有进账，你知道吗？现在是在坐吃山空。” 有这么严重。 杜从掰着手指头给她算账，“今年最大一笔收入，就是追踪第一季的分账，陆陆续续打了几回，全公司就靠这笔收入撑着。 电影主妇的反击票房分账的钱，到现在院线那边还没动静，总说还在走程序。都下映多长时间了，第一笔款子好歹也该打过来吧。” 斯莉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电影分账虽说周期长，但是第一笔款子不该拖我们这么长时间。我会督促财务室那边，尽快催收这笔款子。” 杜从愁啊，“这也不够花啊！今年光看见开项目，一个接一个项目开机，就是不见钱进账，这么下去公司迟早会出现财务危机。 我给算了算，追踪第二季，土星视频给的档期是年底，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调查数据，说是年底天气冷，悬疑剧这个季节上架更容易爆。 许导的那部电影，最快也要明年上映。莫导的电影同样是明年上映。梁能初的电影项目，现在还没影子。也就是说，除开主妇的反击票房分账外，公司到年底，没有一笔钱进账。” 不算不知道，一算惊一跳。 斯莉眨眨眼，“从现在到年底，公司真没钱进账？” 杜从肯定确定，“没钱进账。” “那就给苏白，韩自言他们多接几个代言。” “就算接了代言，钱也是艺人管理部的，影视部这边是真没钱进账。总你都说了，公司各个部门独立核算，让我问邱姐要钱，我也开不了口。同理，邱姐她也不会问我要钱。” 斯莉笑了起来，“铺垫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从嘿嘿一笑，“我思来想去，真正赚钱的还是电视剧。眼看签约的四个导演，有两个开了电影项目，梁能初也憋着劲要开电影项目。可是电影这玩意，他就是个玄学啊。 公司要赚钱，必须得拍电视剧，还得是具有国民度，能在卫视黄金时段播出的电视剧，不能是追踪这种小众悬疑剧。” “有想法了？按照你的思路，什么样的电视剧，能够快速回本赚钱？” 杜从当即挺直了腰背。 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 公司不能只开电影项目，却将电视剧束之高阁。 身为圈内人，哪能那般肤浅，怎么能歧视电视剧。 真正能捧人能吸粉能赚钱的项目，十个里面九个都是电视剧。 电影是逼格，电视剧则是一个公司的基石。 “我将这几年行业内值得说的影视项目盘点了一番，这是一份总结。” “你不用给我总结，你直接说结论。”斯莉就喜欢聊，给员工充分表达自己的机会。 身为打工人，就得在老板面前邀功，这是打工人的基本素养。 杜从当即说道：“偶像剧，只能是偶像剧，才符合短平快的特点。” 斯莉蹙眉。 杜从坚持道：“像职场原则这类职场剧，也有很大几率爆，也很能赚钱。但这种电视剧项目不属于短平快。 首先对剧本的要求就很高，其次导演，演员基本上整个剧组，即便不是顶配，那也是一流水准。 偶像剧就不一样，有个合格的剧本，合格的导演和剧中人设，三流剧组也能拍出大爆偶像剧，关键是便宜。 职场原则演员片酬可不低，项目启动资金已经属于大项目范畴。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就想搞个投资小，回报大的电视剧项目，非偶像剧莫属。” 斯莉点点头，“真想拍偶像剧？” “总，你这态度不对啊，你这是看不起偶像剧吗？偶像剧很赚钱的，好不好，还能捧人。公司不能只追求逼格，不追求金钱啊。之前你还给梁能初上课，让他脚踏实地，别好高骛远。现在，总你怎么也开始好高骛远，竟然看不起偶像剧。” 杜从严厉控诉，必须纠正老板的不良观念，重塑影视剧价值观。 否则，被老板看不起的项目，他能顺利吗？ 不能！ 斯莉：“” 她拍头。 然后她哈哈一笑，“我没看不起偶像剧，你可别胡说八道。” “谢谢总。这么说总支持我开发偶像剧市场？” 斯莉敲着桌子，“有剧本吗？和哪个公司合作，演员有眉目吗？你别打苏白的主意，他刚接了个护肤品代言，拍完许导的戏，就要马不停蹄配合商家做宣传活动，等到年底他又要准备艺考。 你要用他，最快也要明年六月高考结束。只是这样一来，就不符合你短平快的计划。” “我就没打算用苏白，他太贵，不符合低成本的计划。” “苏白还贵？他是新人价，最多就比新人价高两个档次。” “别说两个档次，高一个档次也不行。而且他颜值太高，要找到适合和他配戏的男女演员太难，这也不符合短平快的要求。我要用就用颜值不错，又便宜的新人演员。” “全新人配制，还想上卫视赚钱，是不是有点难？” “有名气的年轻演员，请不起。新人便宜，只要电视剧能卖出去，就能赚钱。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情。” 斯莉问道：“成本预算，多少？” 杜从嘿嘿一笑，虽然口头上说要便宜，可是张口要资金的时候，绝对不能便宜半分。 “预算一集成本在五十万左右，我会尽量控制不要超出预算。另外，还需要总你赞助点豪车豪宅，借点奢侈品，珠宝首饰，最新款名牌包包衣服。” 斯莉：“” 敢情压缩成本，全都压缩到她的头上。 头痛！ 她轻咳一声，“豪车豪宅都没问题，谁让我别的不多，就房子多，车子多。新款包包衣服也不成问题，都是小问题。关键是，这是个什么样的项目，具体内容是什么，你得给我说清楚啊。 有剧本吗？有大纲吗？你打算让谁做导演，让谁做编剧？演员从哪里找？” “找什么演员啊？杜经理又有新项目要开吗？” 邱姐敲门进来，顺耳听到一两句。 今天，她是特意回公司汇报工作。 身为打工人，她得让老板知道自己最近在忙些什么，做了什么工作，给公司带来了多少收益。 俗称，邀功！ 这是职场人的必备技能。 你天天在外面忙死忙活，可是老板不知道，这不行啊！ 必须让老板知道，自己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就这么巧，竟然赶上杜从在谈新项目，还是偶像剧项目。 －－－－－－题外话－－－－－－ 睡过头了，差点忘了今天的更新 第99章 哭穷（二更） “偶像剧好啊，既能捧人，又能赚钱，还有国民度。” 邱姐一听偶像剧，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杜从给了老板斯莉一个眼神：瞧见了吧，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有眼光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拒绝偶像剧。 “偶像剧真有那么赚钱？” 斯莉之前没了解过偶像剧，她的关注点，始终在电影这一块。 平时有空的时候，拉片也是电影。 “太赚钱了！” 邱姐最有发言权。 因为，她来到红太阳之前捧红的两个艺人，全都是偶像剧出身。 邱姐抛出一个问题，“总知不知道，每年哪个类型的片子出烂片最多？就是偶像剧。 可是每一年，依旧有很多影视公司前仆后继拍摄偶像剧。因为，即便是烂片，也能赚钱，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只要一部爆了，那就是百倍地赚钱。我之前一直很奇怪，公司为什么不开偶像剧项目，放着摇钱树不用，浪费啊！” 杜从当即划清界限，“用不起你家苏白，我这个项目资金有限，追求最低成本最高回报。” 邱姐甩了个白眼给他，“等苏白高考完，我亲自给他攒个都市偶像剧的片子，让你眼红。” 呵呵！ “等苏白高考完，说不定他已经红了。那时候，他的片酬，几个偶像剧支付得起？” “总支付得起。” “总最爱韩自言，你家苏白靠边去。” “韩自言就是个戏疯子，他根本不适合总。我家小白才是总心头爱。” 诶诶诶 斯莉听不下去了。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吵架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编排她？ 她是无辜的啊！ 她哪个都爱，也都不爱。 爱和爱之间是有区别的。 “都闭嘴吧！邱姐来得正好，杜经理的偶像剧项目，你有没有便宜好用长得好看年龄适合的演员推荐？” 邱姐问杜从，“需要我推荐演员吗？我手里头倒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刚和前公司解约，而且在网络上小有名气，有粉丝三五只，脸蛋也有一定辨识度。就是不知道演技如何。” 她说的人，正是苏白的好友56号，真名江景浩。 江景浩没有欺骗苏白，他借钱的确是为了解约。 满天星的态度，基本上等于放弃了江景浩。 所以，当他捧着一百万解约费去满天星，满天星很痛快地同他解除了合约，还剩下五年时间才到期的合约。 一百万，提前五年解约，值！ 至少江景浩不后悔这个决定，即便背负了百万债务。 邱姐翻出江景浩的视频素材，“就是这个人，刚和满天星解约，解约费还是小白借给他的。” 斯莉：“” 杜从：“” “怎么又是满天星的解约艺人。用他拍偶像剧，满天星会不会误会我们专门抢他们公司的艺人。” 这是杜从的担忧。 而斯莉则说道：“满天星挑人的眼光不错啊，他们公司到底藏了多少优质人才？好苗子都被满天星签下，真是暴殄天物。” 这一刻，斯莉甚至生出一个念头，将满天星练习生负责人挖来。 眼光太好了，签下来的练习生，全都是业界好苗子，好好培养，因材施教，一个个都是行走的摇钱树。 只可惜，满天星的运营垃圾，公司策略垃圾，只想赚快钱，就是不肯沉下心来好好经营。 放着那么多好苗子不用，浪费啊！ “总的意思是？”杜从小心翼翼问道。 斯莉笑道：“你的项目你做主，我不插手。你把剧本，预算弄好，只要能通过剧本组审核，预算不高的话，这个项目可以做起来。 播放平台，大家有关系有渠道都联系联系，争取卖个好价钱。还有啊，影视部今年收了一部分版权费，也不能说没钱啊！” 说影视部有钱，杜从绝不同意。 一定要叫穷，坚定地叫穷。 这是身为公司经理，面对老板的基本素养。 他苦着脸说道：“总，公司连着开了好几个项目，那都是钱啊！去年公司只有小猫三两只，是个基本上不花钱的小破公司。今年公司员工增加到五六十号人，已经称得上中等规模影视公司，又是编剧，又是导演。每个月光是人工开销就是一大笔钱。加上几个项目开工，总看过每天的流水账吗？那钱，就跟水似的，哗啦啦往外淌。总不心疼，我心疼啊！” 邱姐：“” 啧啧啧 还是老杜技高一筹，哭穷要钱的本事，她得好好学学。 “总，我们艺人管理部最近开销也挺大的。” “你别！”斯莉直接制止邱姐。 “你可别跟着杜从凑热闹。杜从说的困难，都是实实在在。艺人管理部，目前有钱进账，可别哭穷。” 邱姐：“” 这是区别对待啊！ 艺人管理部也是很花钱的，好吧！ 司机，助理，化妆造型 样样都要从艺人的收入里面扣除，公司还要分成 赚点钱不容易。 要不公司也拨点款，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呗。 杜从直接吐槽道：“改善生活有用吗？山珍海味，艺人们敢张嘴吃吗？就不怕发胖，上镜被粉丝被观众骂肥腻。 上镜胖两圈啊，我的邱姐啊，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别用改善生活这一招。总可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你是瞎凑热闹，没事找事。” “嘿，好你个杜从，就许你哭穷要钱，我就不行吗？” 杜从：“”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他就不该和女人争执，悔不当初啊。 他当机立断，“刚才你推荐的人，叫江景浩的，你签他吗？你签他我就用他，看在你的面子上片酬还可以稍微给多点。” 邱姐顿时矫情起来。 她缓缓说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签，他唱和跳虽说都不错，可他不是最好的。比他唱跳更好的人，不说大把，肯定有那么一小撮。 要说长得多好看，多有辨识度，也不见得。综合来说，就是中等偏上一点，不算顶好，只能说有红的潜质。最终红不红，还是要看运气。” 杜从接话，“能小红就不错。你要是不签他，我也可以通知他来试镜，毕竟便宜好用。” “随你吧！反正现在我签他的想法不强烈，可以再看看。” “就不怕错过好苗子？” “有一个苏白，能顶一百个江景浩。” 这就是邱姐的底气。 有了苏白这颗摇钱树，其他摇钱树她都看不上眼。 最主要的是，江景浩同苏白有重叠，他们的发展路线会有冲突。 你演偶像剧，我也偶像剧。 你代言我也代言。 会造成公司内部竞争。 红太阳目前的体量，暂时不需要这么多同类型的艺人。 等到哪天，红太阳电影电视剧全面开花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多签些年轻艺人，说不定也能搞一搞练习生。 杜从追求短平快，不打无准备的仗。 剧本，他已经有了。 “编剧姜萱，把她以前发表在网络上的一部小甜饼改成了剧本，我觉着很好，特别适合拍成偶像剧，肯定能圈一波粉丝。” “网络改编，版权有问题吗？” “她已经和网站解约，目前版权在她自己手中。如果用她这部改编的剧本，除开编剧费用，公司还要另外支付一笔版权费。” “支付版权费是应该的，希望她不会狮子大开口。” “这一点总放心，版权费我已经和她谈过，也签了意向书。” “多少？”邱姐很好奇。 “因为是一部不成熟的，改编难度大，加上书粉也很少，对电视剧收视率起不到推动宣传作用。所以，版权费50万，含税价。” 邱姐挑挑眉，“这个价格差不多，实价！” 斯莉有些好奇，“常听说网络版权费多少百万，50万不多吧。” 邱姐还是更熟悉些，“总不了解这一块的情况，那些几百万上千万版权费的网络，都是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一百万可以宣传为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这都是为了造势，拉足期待感，满足书粉的虚荣心。 书粉之间也有一条鄙视链，都是爱好的人，骂战一起，人人都是指点江山的大豪，这些字就是流量。 当然，也有确确实实卖到千万版权费的网络，那绝对是这个行业顶尖的存在，凤毛菱角，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更大的可能性，这里面存在二次倒卖的行为。比如，网站以某个外联公司的名义，花费一百万买下影视版权，然后转手卖给真正需要的影视公司，要价千万。 作者就算知道作品被倒卖，也毫无办法，还不能说出真相。除非，某天和网站撕破脸，才有可能曝出这些内幕。” 斯莉感慨，“一部网络的影视版权，也有这么多鬼名堂，果然是我见识太少。姜萱的，确定版权不存在争议？” 杜从肯定道：“法务已经确定，她和网站确实已经解约，版权也都在她个人手中。” 斯莉翻开剧本，“我先看看剧本。只要剧本没什么大问题，预算不多的话，偶像剧这一块，可以操作起来。” 第100章 钱很香 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 N0!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模式。 至少不如前几年流行。 剧本很简单，某顶流女黑粉，是个富二代，每天不遗余力在网络上黑顶流。 直到有一天，顶流住到她家隔壁，两人之间发生了各种奇妙化学反应。 黑粉一边继续黑，一边又心疼，精分啊！ 反正，就是一部带着哈哈哈喜剧元素的偶像剧。 男主帅，女主美。 穿插两对副CP，以及霸道经纪人的春天。 看剧本是挺搞笑的，斯莉被逗得乐呵呵。 “姜萱的笔不错啊，字渲染能力很强。我唯一担心的是，能拍出剧本描述的效果吗？” 杜从拿出手机，登录社交媒体。 “为了拍出真实性，我已经在网络上，给女主注册了好几个小号，并且已经发出了数个黑贴。下一步，就是在贴吧建立黑粉大本营。” 斯莉：“” 杜从的执行力很强啊！ 她就问他，“追踪第二季的后期，做完了吗？” 杜从老实摇头，并且还找了一个背锅侠。 “我在等李教授的配乐。李教授这两个月都在国外交流演出，很忙的。” 呵呵 李教授不在，但是李教授的学生在啊。 加上上一季的配乐库存，催一催，是可以完成的。 想到，追踪第二季要年底上架播放，拖延就拖延吧。等看片会的时候别掉链子就成。 杜从拍摄偶像剧的决心很大，势要拿下这个项目。 于是乎，斯莉召集剧本审核小组，项目审核小组，大家一起开会举手表态。 杜从一番天花乱坠，再配上ppt精美讲述，顺利说服两个小组，成功立项。 斯莉提醒他：“剧本还可以打磨得更精细些，集数不宜过多。虽说现在流行大长篇电视剧，但我们红太阳出品的电视剧先保证质量，再说集数。我看二十五集就很合适。” “电视台估计不认账，电视台也希望好片子都是大长篇，来个七八十集。没有七八十集，四五十集也得保证。因为这样电视台卖广告可以卖得更多，价钱更高。” 斯莉蹙眉，“最多不超过三十集。并且，三十集的内容质量由我们来把控。” “电视台才是话事人，真到卖片子的时候，可轮不到我们说话。他们可以自己剪辑，把二十五集的电视剧剪成四十集。” 二十五集剪成四十集，看屁啊！ 再好的片子，都被糟蹋了，到最后落得一身骂名。 除了赚钱目的，啥啥都没实现。 斯莉犯愁，电视台的强势她是知道的。 她说道：“你先把项目弄起来，这回你最好带两个徒弟。公司从电影学院招聘了几个学制片的毕业生，让他们跟着你学习如何做制片。 等他们出师后，我打算成立制片组。每个总制片下面带几个制片人，每年年底你们自己报项目争取资金预算。 改天将魏芳芳，老戴都叫到公司，大家开个会。以后你们能不能开项目，能开几个项目，手底下的人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你们制片人的能力，以及你们能开多少项目，能拿多少预算资金，能否赚钱。” 杜从：“” 他摸着头，头发越发稀疏。 “那我这个总经理，岂不是被制片组架空了？这是夺权啊！” 斯莉郑重说道：“公司员工越来越多，各个部门分工合作，肯定需要精细化管理。制片组必然是影视部最重要的部门。 制片和经理，你可以二选一，也可以身兼两职。只是，你忙得过来吗？ 前段时间，追踪第二季拍摄的时候，公司日常事务都是韩敏芝在代劳，你才能专心做电视剧。所以，我建议赶紧带几个徒弟出来。 你也不用担心，你这个经理我是满意的，也希望你能继续做下去。除非你主动请辞，专心去做制片人，经理的位置都是你的。” 这是斯莉给他的承诺。 公司从去年的小猫三两只，到今年几十号员工，杜从有苦劳也有功劳。 以他的能力和资历，他足以继续担任红太阳的经理，主持大局。 目前，公司也需要他这么一个人，主持大局，协调各个部门的合作，档期。 真要换个人做经理，未必能服众。 不能服众，必然耽误各个部门之间的合作。 所以斯莉才希望他尽快带几个制片人出来，这样他就可以坐在公司掌控大局，不用天天跑片场，忙得不见踪影。 杜从感动啊！ 这可是莫大地信任。 要是不能为公司挣钱，他都对不起老板的一番栽培。 他激动说道：“总，我一定替你赚钱，赚回大把大把的钱。这部偶像剧，拉赞助就得把成本拉回来。” 斯莉笑道：“拉赞助也别太勉强，有就行，不用追求太多。好好的片子，不能拍着广告片。我们又不是特摄剧，拍片专门为了卖玩具。” 家中有小孩的可能清楚，有一种电视剧，叫做真人动画，拍出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卖玩具。 比如最有名的巴拉巴拉小魔仙。 玩具当年都卖疯了！ 以至于多年后的今天，玩具市场上，小魔仙依旧有一席之地。 特摄剧不赚钱，电视台给的价格连拍摄成本都不够。 但 广告功效那绝对是杠杠的，什么玩具广告都不如特摄剧牛逼。 而且，一到放假，特摄剧的收视率很能打，甚至能吊打一众IP大热剧。 什么哥哥弟弟姐姐，各类顶流，在小朋友心目中都不如特摄剧重要。 斯莉想着，要是哪天她需要卖玩具，或许会下海去拍特摄剧，也该赚赚小朋友的钱。 小朋友的钱多好赚啊，她要是不去赚，良心上过意不去啊！ 瞧瞧，这是人话吗？ 显然，杜从居功至伟。 成功将斯莉从影视剧鄙视链的怪圈里面拉了出来。 做影视剧就不能鄙视链，当你有了鄙视链，你就赚不到钱。 你可以嫌弃偶像剧，嫌弃特摄剧，但是不能嫌弃钱啊！ 钱，多香啊！ 斯莉连连点头，钱，的确很香。 她是真的很喜欢钱！ 所以，大胆地去拍摄偶像剧吧！ 要做就做精品，做爆款，接地气，让观众产生代入感。 杜从知道自己经理的位置是稳当的，所以他放心大胆再次担任制片，马不停蹄忙碌起来。 公司新招的几个制片专业毕业的年轻人，统统带上，给他打下手，当徒弟，拼命使唤压榨。 唯有如此，这些年轻人才能迅速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制片，懂得如何拉赞助搞钱。 杜从狠狠敲打几个小徒弟，“公司只给一集二十万的本钱，但这个项目的预算，最少都是一集五十万。还差三十万，必须靠我们自己去外面找赞助，找投资。 赞助投资这一块，这回我来想办法解决。你们先将剧组的架子搭起来，把演员敲定。 别给我瞎搞啊，谁要是存了私心偏见，对流量看不顺眼各种挑剔耽误进程，我可不会对你们客气。 既然做了制片，就要抛弃你们之前对小鲜肉小花旦们固有的偏见。 他们是什么？他们是这部片子能不能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总而言之，你们多多上网冲浪，了解一下现在年轻人的喜好，别跟不上市场，还拿几年前的审美来做电视剧给现在年轻人看，这个态度做出来的电视剧，年轻人能买账吗？” 肯定不能啊！ 你一个做电视剧的，一边鄙视我等年轻人的审美，鄙视年轻人追星，啥玩意啊！ 什么什么垃圾流量啊！ 一边又希望年轻人能接受自己制作的电视剧，接受所谓的内容输出。 够能的！ 这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 既要鄙视年轻人的喜好化，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又要年轻观众接受老一套审美，夸赞自己多牛逼。 站在年轻这一头，等于是你侮辱我的喜好，还要喂shi给我们吃，你怎么不去死。 典型的制片和导演，没有找准作品定位。 尤其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这帮人，都有种天然优越感。 说正经的，家里要是没点家底子，还真学不来导演专业，学不了制片专业。 学这些专业的人，从小生活无忧，至少成长过程中，没有为钱发过愁。 天然的优越感，所谓的高端审美，小众审美，使得他们出道头几年，总是找不准方向，摸不准市场脉搏。 非得被市场毒打几次，才肯放下身段，拍出观众喜欢的作品。 俗称接地气！ 终于走出高雅艺术殿堂，拍出大众喜欢的片子。 杜从现在就是担心刚出校园，学的又是制片专业的年轻人，瞎几把乱整。 拿曲高和寡，所谓艺术那一套乱来，耽误剧组进度。 所以，一定要敲打，狠狠敲打。 这部偶像剧的导演，公司现成的。 当初签约四个导演，还有一个正闲着，正好抓庄丁。 熊固，人称熊导。 别看他外表很艺术，留着披肩长发，蓄着大胡子，好像很感性。 其实，他就是个大懒鬼。 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 其他三位导演生怕自己闲下来，主动积极开展项目。 就他，不慌不忙，天天跑公司吃免费食堂，再喝一顿下午茶，捧着手机打游戏，一天就混过去了。 杜从看不下去，必须抓壮丁。 第101章 抓壮丁（二更） “偶像剧，你来做导演。”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杜从的态度很强硬。 躲在会议室，翘着腿打游戏正欢乐的熊导，有点懵。 “我不拍偶像剧。” 呵呵！ 杜从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来。 “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以前拍过偶像剧，只是没写在简历上。” 熊导：“” 那是他的黑历史，当然不能写在简历上。 他可是有追求的导演，他得拍一些深刻的有意义的影片，才不会被同班同学笑话。 杜从再次给他一击重锤，“我看了你拍的偶像剧，尤其是你执导的几集，拍得最好。节奏情绪，都甩总导演十条街那么远。我手头上这部偶像剧导演非你莫属。” “不拍！”熊导可是有原则，也是有脾气的人。 说不拍就不拍。 杜从嘿嘿一笑，“钱快花完了吧！你还有钱买游戏装备，有钱氪金吗？别搞到最后跑去网贷，被追债的追到公司来。” 熊导：“” 他缓缓扭头，看着杜从，眼神惊恐。 “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杜从神秘一笑，“我总有渠道知道这些消息。接下这份工作，给我好好拍，我给你新人导演价格的顶格，一百万含税价，怎么样？” “税后价一百万。”熊导虽然为五斗米折腰，但他是有原则的人。 杜从摇摇头，“你这价格太高了，人家电影导演都没要你这么高的价钱。” “那你去找电影导演拍，我不奉陪。” 顿了顿，他又说道：“电视剧拍摄周期长，任务重，量又大，导演又拿不到荣誉。你不给金钱上的补偿，我为什么辛苦去拍电视剧。 拍电影好啊，给我五十万我都愿意干，周期短，演员演技基本过关，稍微一调教就能拍出95分效果。 90分钟电影，我拍够200分钟的内容，基本上就足够了。从工作量来说，比电视剧少多了。 而且，你这么吝啬的人，估计不会给我配副导演，等于说每场戏我得亲自盯着。我这一百八十斤的大块头，一部电视剧拍下来，少说得瘦三十斤。 三十集的电视剧，至少要拍一千六百分钟的内容才够剪辑，比电影多了好几倍，得累死啊！钱少了真不行，税后价一百万我就拍。” 杜从：“你一个搞艺术的，在金钱上面斤斤计较不合适吧。” 他这是准备打情理牌。 呸！ 熊导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 然后开始叫苦，“让我照着自己的想法去拍，我一分钱片酬都不要，你敢吗？你不敢！ 既然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拍，还是拍没逼格的偶像剧，我肯定得多要点钱啊！ 否则，荣誉没得到，钱也没得到，我亏大了。 杜经理，杜制片，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钱的穷导演，好歹大方点，别和我斤斤计较。 我保证拿出我身体内第二人格，萌萌哒的美少女战士，给你整一部时下最好看的偶像剧。 那什么选角工作，我也替你分担。我用我专业的眼光去选角，只要不涉及到带资进组，保证选角完美。” 杜从此时此刻特稀罕他。 “你还有第二人格啊，给我说说，长什么样？真是美少女战士？” 他好奇了，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熊导：“” 再次回敬他一个白眼。 他指着自己的手机，“知道我每天捧着手机做什么吗？” “打游戏啊，全公司都知道。公司员工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天天打游戏还有工资拿，美滋滋。” 熊导呵呵两声，肤浅！ “我是打游戏吗？我是在追潮流。知道现在网上最火的流量有哪些吗？知道今年新出来的流量有哪些吗？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梗是什么吗？知道这部偶像剧从哪里找演员，又便宜又好用又符合审美吗？你不知道，我知道！” 熊导骄傲地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身为8G冲浪资深网瘾艺术青年，网上的一切八卦，他了然于胸。 尤其是自家老板斯莉上热搜那会，他可是冲锋在前，用小号在网上替老板说话，骂死顾渣男。 老板斯莉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已经默默成为老板的粉丝，并且组织起了粉丝后援会，担任粉头。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的艺术青年，却能拍出最好的偶像剧。 因为，他也是资深饭圈“女孩”啊！ 这就是反差萌！ 外表有多艺术，内心就有多骚气。 他是永远走在最前沿的网瘾青年：熊导！ 杜从抓抓头，愁得很。 “真要一百万？八十万吧，一个公司的，你少要点，成本就能省一点。” “杜经理，你别这么抠啊。你给不给我配副导演？” “我临时去哪里找副导演配给你？” 熊导怒了，“你不给我配副导演，意味着所有的拍摄工作都要我独立完成。一千多分钟的内容，这么大的工作量，要你一百万不过分吧。 还有，你要节省成本，抠我这二十万无济于事啊。上千万的项目，哪个环节省不能省二十万，非得省在我头上。” “你多少省一点。这样一来，我去抠别人的片酬，好歹有话说。” “抠死你！最少99万，税后价。少于这个价钱，我不接工作。我情愿网贷也不接。” 杜从：“” 他是败了。 “行行行，能省一万是一万。跟我去见法务，先把合同签了。” “这就签合同啊，剧组李搭建起来了吗？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怕你涨价！” 杜从生拉硬扯，拉着熊导去法务签了合同。 合同一签，熊导就伸手要钱，“先给我五万块应应急，我先把借人的钱还上。” 杜从指着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想到之后的工作，都要指望熊导把关，五万就五万。 两个人又去了一趟财务。 偶像剧立项，财务室第一时间给这个项目开了个户头，公司的前期款子已经打进去。 在财务室，两人一通折腾，签了一张又一张的单子，还盖了好了几个手印，五万块钱终于打入了熊导的个人户头。 有了前，熊导就有了干劲。 他看完了剧本，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串合适的试镜名单。 “都是还没出头的俊男美女，价格便宜好用，演技嘛，得先看看效果。” 一个个名单交给助理，打电话邀请他们来试镜。 杜从脑子里没什么具体的试镜人选。 这几年，他没怎么关注年轻流量。 知名流量请不起，不温不火的小流量，他不认识。 流量最多的就属满天星，可他不想和满天星合作。 想到满天星，就想到邱姐推荐的叫江景浩的人。 “有个江景浩，刚从满天星解约，请他也来试镜。” 之后，他主动联系步步高升的老板罗忠清，投桃报李嘛。 “罗总，我们公司最近新开一个偶像剧项目，有没有兴趣投资？也可以推荐几个便宜好用的年轻演员给我们嘛，大家兄弟公司，互惠互利。” 哎呀 罗忠清万万没想到，当初斯莉在网络上随口喊一句“新项目一起合作”，这么快就兑现了。 总太客气了吧！ “你们红太阳真心和我们公司合作？” 杜从哈哈一笑，“罗总真会开玩笑，不是真心难道还能假意？我们公司的情况，罗总应该很清楚。 签约艺人有限，开了新项目没有合适的演员，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和不熟悉的公司合作，不如同罗总合作。上次我们就合作得很愉快嘛。” 你确定上次合作得很愉快？ 到现在，胡作为小花一提起红太阳，就是满肚子怨气。 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罗忠清可是费了牛鼻子劲，给胡作为小花拿下一个代言，好歹是哄高兴了。 当然 罗忠清干不出拆穿真相的事情。 既然，对方主动递送橄榄枝，他没道理拒绝啊！ 偶像剧，剧本剧组都搞定了，就剩下演员这一块还没敲定。 送上门来的捧自家艺人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要是能将公司的年轻艺人捧红，他也不用指望着胡作为小花赚钱，更不用伺候姑奶奶一样伺候对方。 两边碰面，项目不错，符合短平快。 罗忠清当即拍板，投资五百万，要三个角色。至少一个是主角，男主女主无所谓。 杜从一脸为难的模样。 “五百万，就要主角，罗总啊，这价钱太便宜了。” “你这个项目，投资本就不大，五百万已经是三分之一的资金。”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剧卖相好，拉赞助不成问题。目前正在同宋氏集团谈合作，几百万的赞助应该能谈下来。所以，这个项目的预算已经提高，我们的目标是打造精品。” 正在海上浪荡的宋二，打了个喷嚏，谁又在惦记他。 薅羊毛能不能别尽逮着他这只羊薅？ 能不能换换其他羊？ 罗忠清哈哈一笑。 两边开始讨价还价，彼此挑剔嫌弃，又想以小博大。 最后，各让一步，步步高升投资七百万，要四个角色，必须有个主角。 行！ 成交！ 当天签订投资合同。 演员合同，等试镜后，正式敲定角色再签约。 第102章 承担不起一个小目标 拿到投资，杜从第一时间跑到斯莉面前邀功。 “我拉罗忠清入伙，步步高升投资七百万，拍摄资金基本上已经解决。要是能再拉两个赞助，这部电视剧还没拍就开始赚钱。” 斯莉秒懂，“你又开始打宋二的主意？别啊，不能光带着一只羊薅羊毛。” “关键是宋家旗下的产品太好了，比如奶茶，矿泉水，小家电，我上他们企业网站查了，竟然还有纺织品。这些都是植入的最佳选择。” 斯莉：“” 她低头一笑，宋二的脸估计要绿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植入，比如牙刷牙膏，汽车” “我们还能拿到汽车赞助吗？这是偶像剧，必须接地气，必须是豪车。要是总能拉来一款豪车赞助，这部剧所需要用车的镜头品牌承包了，前提必须得是豪车。” 斯莉：“” 这回换做她无言以对。 去拉豪车赞助，她也不能啊！ 她和汽车行业那帮人没什么来往接触，就是在某些场合见过面而已。 算了算了，当她没说过。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名下众多公司里面，有一家专做调料味的公司，发展得还行。年中报表上写了，下半年会有广告预算。要不你去争取争取，拉个酱油之类的植入，给男女主加几场吃饭的镜头，说不定有戏。” “调料味？”杜从有点懵。 下意识就觉着这玩意同偶像剧没关系啊，那是婆媳剧，生活剧的标配。 酱油，得下厨房。 偶像剧和厨房貌似，也不是不搭。 让男主洗完澡下厨房，应该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前提是，男主身材必须好，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别整个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脸好看，衣服一脱，啥玩意啊。小孩子身板吗？ 一点看头都没有。 男人就得有男人的身材，瘦不拉几，真以为年过三十还是少年吗？ 滚犊子吧！ 关于男性审美这一块，很庆幸，他和老板斯莉审美一致。 肉，不好看吗？ 六块腹肌不美吗？ 男演员吃得比女演员还要少，让人受不了啊！ 于是乎，他决定亲自把关演员试镜。 尤其是男主角的试镜。 罗忠清的小心思，杜从一清二楚。 罗忠清想在公司内部，培养一个能够和胡作为小花抗衡的女演员，所以倾向于拿下女主角色。 他了解过步步高升的年轻女艺人，模样不用说，都是经过行业验证，长得很漂亮。 演技嘛，也就那样。 但，至少比胡作为小花的演技强，至少也是从表演专业毕业的。 用步步高升的女艺人做女主，他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熊导会不会有不同意见。 江景浩用借来的一百万同满天星解约后，做了一段时间的宅男。 做练习生几年，是时候休整一下，想一想前程，想一想未来。 他联系过一些经纪人公司，也有公司主动联系他，暂时没有一个谈下来。 吃过满天星的教训，经纪人合约这一块，他变得异常谨慎。 但，他的名气和流量，是没资格同任何一家公司谈条件。 所以 基本上所有公司给他的合约都比较苛刻，还不保证一定给他多少戏约，更不能保证给他出歌出专辑。 现在音乐不好做啊。 像他这种没有名气的艺人，出专辑是板上钉钉亏钱。 任何一个公司愿意签他，都是指望他上综艺刷脸赚钱。 可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上综艺，是在消耗他可怜的一点名气和流量。 没有作品的积累，做不了谐星，没办法在综艺上搞笑的话，很快他会如同流星滑过，迅速坠落，再也翻不了身。 谨慎！ 必须谨慎！ 否则真的一败涂地。 他也想过签约红太阳，他羡慕苏白资质和待遇。 苏白注定，是他们这一批练习生中，走得最快也是走得最远的一个。 可惜，红太阳看不上他。 愁！ 很愁！ 但他依旧坚持健身锻炼，随时做好准备，等待机会。 多日没有响过的手机，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响了起来。 “请问是江景浩先生吗？你好，我们是住在隔壁的先生剧组，想邀请你明天早上八点到化创业园八栋四楼一号会议室试镜。你明天有空吗？” “找我试镜？” 江景浩有点懵，不会是骗子吧。 这年头骗子都翻出了新花样。 他一个穷光蛋，身无分，骗他有个毛线用。 等等 “你刚说地址是化创业园，是吗？” “对，我们在化创业园八栋，你上四楼一号会议室，会有人接待。” “等等，你们不会是红太阳公司吧。” “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吗？对，我们这里是红太阳公司。最近新开一个影视项目，邀请你试镜，你明天有空吗？” “有有有，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啊 挂了电话，江景浩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吼叫。 他竟然接到了红太阳的试镜通知，天啦，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是苏白在背后默默帮他。 要给苏白打电话吗？ 还是等明天试镜有结果后再打电话吧。 好兄弟！ 他一口气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将自己保持足够的精神，又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台词。 偶像剧需要大量年轻演员，红太阳只有苏白一个储备，偏偏他另有安排。 因此 即便是一个不起眼的配角，也要从众多演员里面挑选。 试镜是个辛苦事。 瞧一眼走廊上黑压压的年轻男女演员，熊导忍不住吐槽杜从，“瞧你当的什么经理，这么大个剧组，公司连一个演员都拿不出来，简直是浪费上好的机会。” “公司主做影视，走的是影视资源咖，又不是主做艺人经纪。你连公司的定位都没弄清楚，就别废话。” “你这耽误事情啊！五天能试镜完吗？”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赶紧把演员敲定。价钱合适的年轻演员，我让助理都发了试镜邀请，这么多优质苗子，我就不信，你选不出演员。” “备选太多也麻烦。”熊导吐槽，“要不你直接给我圈几个重点，每个角色只准五个人竞争，他们省事我们也省事。” 杜从一想，可以这么操作。 他赶紧吩咐员工，“让他们填报名表的时候，把想演的角色填好。顺便透露消息出去，步步高升已经要了几个角色。” “要不要说女主已经定了？” 杜从想了想，“先别说。说不定有更好的选择，大不了将男主角色让给步步高升。” 反正没签合同之前，都可以灵活操作。 斯莉打了两把游戏，听说四楼很热闹，她就上四楼看个热闹。 “开始试镜了吗？有没有选出合适的演员？” 杜从交给她一张表格，“画圈的都是备选，最终还要单独联系确认。” “男女主定下来了吗？你的剧本，还需要几个老演员，都合适的人选吗？” “几个老演员都联系好了，长期在电视剧里面演长辈，经验丰富，档期已经确定，合约都已经签了，就等进组。” “堪景了吗？” “到时候要借用一下公司的摄影棚，录音室。六楼现在还空着，我想直接在六楼搭景，这样又可以省下一笔场地费。” 真会精打细算。 这部偶像剧百分百赚钱，并且已经开始赚钱，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为，杜从谈下来两个赞助。 调料味厂的酱油，给了两百万赞助。 宋二他们家公司的矿泉水，又给了一笔赞助。 斯莉很满意，“你要的大平层豪宅，豪车，别墅，品牌包包服装，以及珠宝首饰，我已经让韩敏芝给你准备好。 记得给敏芝姐包一个大红包，光是准备这些物件，还得帮你腾空房子里的一些私人装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的可以不紧张，珠宝首饰你最好找专人看管，都是真货，价值不菲。要是弄丢了，你就得公司免费打一辈子工。” 杜从顿时觉着头皮一紧。 “都是真货啊？能不能搞点赝品，我怕保管不好啊。” 斯莉鄙视他，“瞧你这点出息，能不能有点志气。你放心，这些珠宝首饰都已经投了保险，届时保险公司人员会在现场监督，别被人抓到把柄。” 杜从头痛，他小心翼翼问道：“总能不能给我透个底，珠宝首饰价值几何。我想算算，把我卖了能不能换钱。” 斯莉冲他一乐，“借给剧组的珠宝首饰，总价值接近一个亿。像这样规模的剧组，能攒六七个。” 哐当！ 杜从差点跪地。 救命啊，他不需要这么昂贵的珠宝首饰。 “一千万以内的珠宝首饰行不行？一个亿，我要得心脏病啊！演员都不敢放开了演，太吓人了。” “你怕什么？我把珠宝首饰借给你都不怕，而且还上了保险。” “总，你饶了我吧。我这身一百多斤的肥肉，承担不起一个亿啊！” “瞧你这点出息。行了行了，我把价值最高的那条钻石项链收回去。剩下的也就两三千万，这下你放心了吧。” “谢总救命之恩！” －－－－－－题外话－－－－－－ 新年快乐！ 祝福大家牛年大吉大利，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爱你们！ 第103章 眼睛已瞎（二更） what fk！ 斯莉看着八卦新闻，震惊到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好一会捡不起来。 “妃姐公开恋情，大方认爱顾佳豪！” “斯莉前夫，妃姐现男友。” “顾佳豪是不是新时代男性表率？” “妃姐和斯莉，谁更胜一筹？” 八卦杂志，以耸人听闻为目标。 一个主标题下面，配上好几个副标题，外加清晰大图。 斯莉：“” 她连骂三声。 都已经离婚了，竟然还不忘恶心他。 他和谁在一起，她不关心，妃姐也好狗屎也罢，都不关她的事情。 可是八卦杂志，偏偏将她和妃姐放在一起，啥玩意？ 成心恶心她吗？ 至于顾佳豪的审美，为什么会是妃姐？ 这还能有为什么，当然是钱的魔力。 他开始不顾形象，暴露自己的面目，甚至不惜曝光？ 呵呵！ 恶心死她了！ 更令人无奈的是，现在是信息社会，消息传播速度，尤其是八卦的传播速度，堪比光速。 八卦杂志曝光这段恋情不到半小时，这则消息就冲上了热搜，直接空降前五，无限接近热搜第一。 网友们嗨了！ 几个月前的五亿离婚，历历在目啊！ 互联网是有记忆力的啊！ 当时，无数男人羡慕顾佳豪靠婚姻致富，人人都在下面留言说不想奋斗，想找个姐姐或是阿姨。 万万没想到，五亿离婚的男主率先找了个阿姨，还是贼有钱的阿姨。 “这是爱情吗？这分明就是金钱的魔力！” “顾渣男终于现出了原形，不容易啊！” “妃姐他也啃得下去，不愧是要钱不要命的顾渣男。” “这位真的是将爱钱写在了脑门上，牛逼啊！” “顾佳豪已经那么有钱，干什么不好，干嘛非得靠女人吃软饭？想不通！” “你觉着五亿很有钱，可是在某些人眼里，五亿只是刚刚脱贫。” “我们对贫穷的标准的不一致，才是这个社会的最大矛盾。” “斯莉啥眼光啊，貌美如花的富二代，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了爱钱的顾渣男？” “都离婚了，能不能别牵扯上斯莉。恶心的玩意。” “怎么就恶心了，顾佳豪难道不是她前夫，两个人难道没领过结婚证？这就是她的黑历史，只要提起顾佳豪，就避不开斯莉的名字。当年她自己做的选择，活该今天被人拉出来献丑。” “你才献丑，你全家都丑。人家都离婚了，能不能别再提？” “有没有一种可能，妃姐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也看得出顾佳豪是为了钱和她在一起。所以故意曝光这段恋情，断了顾渣男的退路。” “就算妃姐故意曝光，顾佳豪肯定也无所谓。他要是要脸，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妃姐在一起。” “妃姐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妈，他也真是下得去嘴。” “有什么下不去嘴，妃姐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好不好。现在年纪大了，人家保养得也很好。” “我就是替斯莉不值！” 更多的网友涌入斯莉账号下面。 有人嬉笑怒骂，“瞧你以前找了个傻玩意，现在被人恶心，难不难受？” 有人则是庆幸，“幸亏离婚了，要不然要被这个男人恶心一辈子。” 有人则是安慰，“别搭理那些嘴臭的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没事吧？” 一封私信静静躺在斯莉的账号后台。 斯莉没空看。 她的电话都快被人大爆了。 拜托，又不是她大方认爱，干什么都来打她的电话。 韩敏芝已经挡回去几十个媒体电话，全是要预约采访她的。 “神经病！”斯莉骂了一句。 宋媛圆更是冲到公司，在她面前义愤填膺。 “顾佳豪什么玩意，都离婚了还来恶心人。尤其是媒体，煽风点火，不是个东西。还有妃姐，她是不是故意的？上次你落了她的面子，这回有没有可能她是在报复你？” 斯莉反问道：“你觉着妃姐是在报复我？” “有这个可能啊！妃姐可是个记仇的人，上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能咽下这口气吗？肯定不能啊！” 斯莉就琢磨起来。 “那你觉着，妃姐和顾佳豪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上次碰见妃姐，我就觉着她春风满面，你哥还以为对方又认识了新的男模。或许，那个时候妃姐已经和顾佳豪在一起。” 哇靠！ 这回轮到宋媛圆震惊。 “顾佳豪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你错了！恰恰相反，顾佳豪选择妃姐，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做出的最优选择。还有谁比妃姐更适合他的野心。” 不懂！ 宋媛圆不了解顾佳豪的底细，不清楚顾佳豪担任万顺CEO的两年都干了些什么，所以和广大网友一样不理解顾佳豪的选择。 是为了钱吗？ 是！ 也不是！ 顾佳豪同妃姐在一起，的确是为了钱，但不是冲着妃姐手中的钱，而是冲着手中的资源。 妃姐是谁？ 菠菜博彩公司掌门人，手握两张牌照的大佬，这正是顾佳豪所需要的。 当天晚上，斯莉同卫柏夫几人碰头。 卫柏夫当场感慨，“顾佳豪还真是能屈能伸大丈夫，不可小觑啊！他现在傍上了妃姐，显然是冲着菠菜行业，依旧是想要赚取快钱。” “他有了妃姐这层保护壳，以后更不好对付？” 韩敏芝拿着平板电脑进来，打开一段视频。 “妃姐和顾佳豪公开露面，这段视频十分钟之前上传，已经在各大网络上疯狂流传。” 几个人埋头看视频。 只见视频内，妃姐同顾佳豪手牵着手，显得异常亲密。 尤其是妃姐，容光焕发，犹如重回二十岁。 不需要任何保养品，顾佳豪就是最佳回春药。 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台阶上，面对众多记者的跟拍采访，大大方方。 记者一开始全都冲着顾佳豪而去，“顾先生，你和妃姐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你们靠什么吸引彼此，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顾佳豪对准话筒，露出他自认为最得体最迷人的笑容。 “是的，我和妃姐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为什么在一起？当然是因为爱情！我们是因为爱情在一起。” 说完就侧头看着妃姐，眼中全是爱意。 妃姐竟然露出了小姑娘一般的羞涩。 “外界各种传闻，说你是因为钱才和妃姐在一起？” “我很穷吗？”顾佳豪直接怼回去，“钱对我来说，够用就行了。我在妃姐身上感受到了女性的温柔和光辉，这是在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你口中的别人，指的是某位姓的女士吗？” “我谁都没说，你们别断章取义，胡乱栽赃。我和妃姐还要忙，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大家不顾炎热专程等候在此，谢谢。一会都进去喝杯凉茶，消消暑！” 卫柏夫关上视频，并说道：“他在内涵你。” 斯莉：“” 她喝着咖啡，心情已然恢复了平静。 换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定会连骂至少三个fk。 恶心人的玩意。 赵律师则说道：“这条视频，必然会换来各大自媒体热搜头条。我真的低估了顾佳豪，他竟然会和妃姐在一起，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因为爱情才在一起。” 卫柏夫拍拍衣袖，“我已经起鸡皮疙瘩了！他现在搭上妃姐，必然有恃无恐，以后他就敢光明正大地做局。我们再想利用他私下做局对付他，已经不可能。必须另外想办法。” 斯莉又将视频看了一遍，“妃姐似乎真的被顾佳豪给迷住了。” “两个都是靠算计人发家的人精，能被迷惑？”卫柏夫不相信。 看看妃姐的发家史，靠婚姻靠男人靠自身的聪明。 顾佳豪同她何其想象。 两个如此相似的人，能真的爱上，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感情游戏，各取所需。 妃姐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男人，顾佳豪需要妃姐手中的资源。 两个人一拍即合，可谓臭味相投。 这才是真相！ 什么爱不爱，是可以演的。 卫柏夫提醒斯莉，“以后不可避免，你和顾佳豪会在某些场合碰面，千万克制。” 斯莉笑了笑，“你放心，我对他早就无感。” 顾佳豪同妃姐大方认爱，顾家同纪家早就炸翻天。 纪家炸归炸，他们管不到妃姐头上，甚至很多时候要看妃姐的脸色。 至于妃姐的子女，同样莫可奈何，最多就是喝酒砸酒杯宣泄，或是去国外疯狂购物，大把花钱，花到被锁卡才能得到妃姐的一个正眼。 顾家这一头，顾父眼看气得快要中风，却始终打不通顾佳豪的电话。 顾佳美哭丧着一张脸，“大哥把我的电话拉黑了。” “老大到底想干什么，他把家里所有人的电话拉黑，以后就不用回家面对质问吗？” 顾母也是气急败坏。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今天出门，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她是无地自容啊！ 她最骄傲的儿子，成就最大的儿子，最聪明的儿子，亲朋好友的榜样，结果竟然为了钱堕落到和一个能做妈的老女人在一起。 天啦！ 她的脸往哪里搁啊！ 顾父还没中风，她感觉自己要提前一步中风。 第104章 诡辩 顾家全体愁云惨雾，像极了末日来临。 二儿媳妇白心悦抹着眼泪。 “现在全家都成了笑柄，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我受不了，我要回娘家住几天。” 并且瞪了眼老公顾佳品，暗示他也说点什么。 顾佳品屁都不放，始终沉默。 顾父瞧了眼他们两口子，“都去，都去。老二，你也去你老丈人家尽一尽孝心。” “铺子上的生意怎么办？”顾佳品终于舍得开口说话。 顾父捂着心口，“你愿意开门就开门，不愿意开门就歇几天。丢人的玩意，这个家迟早会败在他手上。” 他难受啊！ 他实在想不通，大儿子怎么会堕落如此。 有了几亿的身家还不满足，还要继续傍富婆，继续吃软饭。 真的一点都不顾惜名声。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成了只要钱不要名的堕落份子。 正派了一辈子的顾父，受不了这个打击。 “看来真的要去医院躺几天，缓一缓神。佳美，你继续给你大哥打电话，想办法找到他人。找到他人后，让他回来见我。他要是不肯回来，我就，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老头子，你别再说气话，当心身体。” 顾母唉声叹气。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也要在医院躺几天。” 顾佳美：“” 二哥两口子在收拾行李，打算去老丈人家躲几天闲言碎语。 父母去医院躲清静。 她呢？ 她还要上班。 明天去公司，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异样的目光，以及恶意的调侃。 她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求这个热度赶快降下来。 烦死人了！ 大哥神经病啊，竟然同妃姐在一起。 正经找个女朋友不好吗？ 第二天，她果断请假，约见李莎莎。 两人见面，气氛不太好，都很尴尬。 这份尴尬，来自同一个人顾佳豪。 坐下来，喝了半杯奶茶，顾佳美才鼓足勇气开口，“你有我大哥的消息吗？” 李莎莎愣了下，接着自嘲一笑，“我怎么可能有他的消息。自从他卸任万顺CEO，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就没打过他的电话？” “打了！他让我以后别打扰他。”说完，李莎莎眼眶一红，赶紧背过身擦拭。 她不想被人看见狼狈伤心的一面。 顾佳美默默叹息一声。 都是被大哥害的啊！ 明明对李莎莎没意思，却偏要把人安排在身边工作，给人幻想。 分明是将李莎莎当成了备胎，生活调剂品。 典型渣男属性。 她戳着奶茶杯子，有些烦躁，“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大哥的确是个渣男。以前网上有人骂他，我还替他分辨。现在，连我都要跟着网友一起骂他渣男。什么东西！” “你别这么说你大哥。他选择和妃姐在一起，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视频你看了吧，你看他像是有苦衷的样子吗？他不知道多享受。这会不知道他和妃姐又跑去哪里潇洒。” 李莎莎神情暗淡。 她突然说了句，“不知道总知道后，作何感想。” “是我哥对不起总！总选择离婚是对的。” “你哥哪里对不起她？据我所知，你哥并没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 都这个时候，李莎莎竟然还不忘替顾佳豪辩解。 顾佳美都傻愣住，震惊啊，不可思议。 又听李莎莎嘀咕，“要是总不和你哥离婚，你哥也犯不着同妃姐在一起。” “你没事吧？我哥那样对你，你还替他说话，你” “是不是觉着我很蠢？”李莎莎笑了笑，“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昨晚上看到视频的时候，我好心疼。如果他和总的婚姻顺利，他何至于堕落如此。” 说完，她捂着脸默默抽泣。 太难受了。 用真心爱的男人，变成那个模样，做了一个最差选择，她比谁都要心疼。 顾佳美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奇葩啊！ 她干脆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李莎莎擦擦眼睛，“在一家贸易公司，挺好的。你呢？你还在万顺吗？” 顾佳美苦笑一声，“出了这档子事情，万顺的工作，我已经没法继续干下去。之前，大哥和总离婚，我还可以安慰自己同我没关系，公司也没开除我，我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赖在公司。 现在我是没脸继续留下去。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顾佳豪的妹妹，我都快烦死了。离开了万顺，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一份待遇差不多的工作。” “别人嘲笑奚落，那是别人人品有问题。你怎么能怪在你哥身上。你哥现在饱受非议，你该站在他那边才对。” 顾佳美：“” 她抬手制止对方的说教。 “看来我们俩是真的说不到一块，难怪我和你一直气场不和，敢情我们从想法上就已经南辕北辙。我哥是渣男，妥妥的渣男，你最好清醒点，别再执迷不悟。” 说完，她买单走人。 她都不愿意同李莎莎继续说下去，三观不和的人，交流起来真费劲。 顾佳豪这会正和付新野碰面。 一见到人，先递给他一杯红酒。 “委屈你了。”付新野真心实意。 顾佳豪呵呵一笑，没给他一个正眼。 付新野又说道：“我没想到妃姐会强硬公开你们的关系，难不成他怕你跑了吗？” “能不能别再说了。妃姐今天要接待两个大客户。她的那一套我基本弄明白了，只等她带我入伙。” “她会同意吗？” “除了斯莉，我什么时候在女人身上失败过？” 顾佳豪这话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也足够自信霸气。 看来，他在外面的确还有别的女人。 至少以前身边肯定有。 付新野哈哈一笑，“说的也是。对付女人，你从来都是无往不利，这一次也一定能心想事成，马到成功。只要你那边准备好，我们将有源源不断的客户，继续稳当赚钱。为事业干杯！” 叮！ 酒杯碰撞，两个人一饮而尽。 付新野双眼迷离，靠近顾佳豪，并打了个酒嗝。 “那个道观到底有什么稀奇？为什么每次你去道观住几天，就能找到新的发财路？” 顾佳豪眼神犀利，“你跟踪我？” “跟踪你的人还少吗？你猜，妃姐有没有派人跟踪你？” 顾佳豪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位置。” 说完，他起身要走。 付新野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并从背后抱住他。 他恳请道：“今晚留下来行不行？” 顾佳豪一脸冷漠，“你刚才还说，妃姐可能派人跟踪我。你让我留下，是想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冷静点，你最近很不正常。” “我当然不正常！”付新野一把放开他。 他怒火中烧，愤恨无比。 “当年是你把我拉到这条路上，我入坑了，结果你却拍拍手毫无牵挂离开，留我一个人痛苦嘶吼。现在，我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你让我怎么面对？” 顾佳豪回头看着他，“既然你家里安排相亲，你不妨做个好儿子，认真交往一个女孩子，开始新生活。 要是实在不喜欢女孩子，就想想我们的生意怎么做。 你找人开地产项目，钱投进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回报？当心被人套路资金，落一个两手空空。” 付新野往沙发上一坐，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 敢情刚才的激动，只是情绪不稳定的爆发。 他这调侃道：“你和妃姐的视频我看了，你和她站在一起真的很不般配。当年斯莉才是你的最佳选择，你不该冒险。” “你别胡说八道，再敢提斯莉一句，别怪我不客气。”顾佳豪凶狠异常。 付新野有些奇怪，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啧啧啧” 他哈哈一笑，“你和妃姐在一起后，不会又想起了斯莉的好，真心喜欢上斯莉了吧。” 顾佳豪突然爆发，就像是愤怒的狮子，三步冲上去，狠狠掐住付新野的脖子。 “我叫你不要再提斯莉的名字，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你为什么非要激怒我，为什么？” 付新野：“”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拍打，撕扯，脚踢 终于得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干呕，撕心裂肺地呕吐，翻江倒海，仿佛要将肠胃都给吐出来。 他太难受了。 脖子肯定青紫，好几天都没法出门见人。 他心中越发愤恨。 他扭头，眼神仇恨地望着对方。 他确定，刚才，顾佳豪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哈哈 两个人合作了这么多年，什么脏的臭的，他全帮他干了。 结果对方竟然一次又一次想要杀死他。 当对方拿着热毛巾递过来，他很不客气接下，狠狠擦拭自己的脸，尤其是眼睛。 怪自己有眼无珠，当年怎么就昏头昏脑入了对方的套。 他浑身无力，跌坐在墙角，冷漠地看着对方，“你有多少次想要杀死我？”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无数次警告你，不要激怒我，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非要挑衅我？你看吧，又受伤了，我会愧疚难受。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呢？” 第105章 想吐（二更） 付新野真心快要吐了。 顾佳豪差点弄死他，竟然反过来怪他不懂事，害他愧疚。 他低头一笑，“我就是你手头的小卒，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死我就死。顾佳豪，你玩弄人心于鼓掌，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顾佳豪看着他，突然捧起他的双颊。 “听话，好不好？等妃姐这一单结束，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逍遥快活。你一直说想离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现在反而沉不住气。就因为我和妃姐不般配？” 付新野缓缓摇头，“妃姐的年纪比你母亲还要大两岁，你却可以毫无障碍和她在一起。说你有恋母情结，我是不相信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利益你可以撇弃身上的人性，我突然发现有点不认识你。” “你果然是想太多。我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心头想什么不会写在脸上。你看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你。去泡个澡冷静冷静，以后别再胡思乱想。我们的事业，没有你怎么行。” 顾佳豪将付新野拉起来，并且亲自给对方放好洗澡水。 走的时候，他还提醒道：“不要泡太久。别以为现在是夏天就不会感冒。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不要再见面，有什么事情你给我电话。要是电话联系不上我，就给我发邮件。” 砰！ 门关上，人走了。 付新野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任由洗澡水汩汩流淌。 变了！ 不对！ 不是顾佳豪变了，而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 他以为的真面目，只不过是对方刻意露出来误导他。 顾佳豪谁都不爱，他最爱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时隔多日，周致再次出现在斯莉面前。 他来到红太阳公司，也是第一次踏进红太阳。 “你这地方布置得很不错。” 他在斯莉的办公室坐下，并奉上一点小心意。 “红茶，要不要尝一尝味道？” 斯莉含笑摇头，“不用了！喝了咖啡暂时不想喝茶。你一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 周致的身份，呼之欲出，斯莉已经了然于胸。 他是能源大亨，真正意义上的大亨，纵横全球能源市场。 什么土星视频，投资公司，都是他的副业，根本没入他的眼。 常年出差，其实是去海外挖油。 这样一个能量通天的人物，应该很忙的，哪能有时间光顾她的一亩三分地。 “我这次来，是专程给你道歉。上次的事情，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带去了伤害和惊吓。” “你又不是肇事女司机，道什么歉。” “那位女司机，我已经替你出了气，并且拿到了补偿。原本对方说给予金钱补偿，我想你又不差这点小钱。于是，我擅做主张，替你要了三个卫视黄金时段播放名额。” 啥？ 斯莉愣住，“你真的替我要了三个卫视名额？” 周致重重点头，并且说出两家卫视名字，以及专人负责电话。 “这两家卫视，你可以任选其一，也可以两家都上。名额给你要到了，两年内有效，具体条款还得你自己去谈。” “这是应该的，你真是雪中送炭。” 斯莉乐了！ 她正在发愁，杜从搞的偶像剧项目，到底要怎么卖片，没想到正要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 不得不说，周致太能投其所好，送礼送到心坎上。 她笑道：“这份补偿我收下，之前在龙城发生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 “你放心，她以后不敢在伤害你。” “你把女司机怎么了？没弄出人命吧。” 周致低头一笑，“你夸张了！她家里长辈会严加管教她，并且从根本上打消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到这里，斯莉就忍不住八卦起来。 “你说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莫非是她喜欢你，想嫁给你，你却拒人千里之外？” 周致笑而不语。 斯莉继续八卦，“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不出所料的话，这位女司机家世背景和你相当，你们门当户对很般配。” “喜欢不能客观控制，这是一种主观情感。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我只能回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是在表白吗？ 对她表白？ 斯莉耳朵偷偷红了。 但她坚决不接这个话茬。 她故作正经，努力转移话题，“我们公司的食堂饭菜，吃过的都说好。中午要不要留下来吃尝尝味道？感谢你替我拿到三个卫视名额。” “好啊！来之前还在想，什么理由能在你这里蹭一顿饭。谢谢你邀请我到食堂用餐。” 这话说的，好像她很小气，连一餐饭都吝啬。 这是污蔑啊！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表白那都是虚幻。 斯莉大方带着周致参观公司，从五楼一路往下到一楼，正好赶上了饭点。 全体员工看稀奇。 老板带了一个陌生男人在食堂小包间用餐，稀罕啊！ 公司成立这么长时间以来，头次见到老板亲自带人到食堂用餐，还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莫非是公司未来的老板夫？” “这个男人肯定是老板的第二春。” “据说长得很帅，是不是真的？” “我就看到一张侧脸。” “我看到正脸了，是挺帅的。” “要不问问敏芝姐，她肯定清楚。” “问问杜经理，他可是公司元老，没道理不知情。” “出来了，出来了！哇靠，果然是个大帅比。” “长得好高，身材好好。和老板走在一起，男貌女财。” “你们一个个真肤浅。看男人身上穿的，就知道是个不差钱的主。” “这么远你都看得出来他穿了什么牌子的衣服啊？” “屁的牌子，那是手工定做，完全贴身。你浑身上下加起来的价钱，连人家一颗纽扣都买不到。” “果然，公主只会嫁给王子。凤凰男娶到白富美，那都是小概率的事情。” “老板的前夫，也算是凤凰男吧。结果怎么样，和一个能当他妈的女人在一起，还公开秀恩爱。那个视频都看了，我都快吐了。” “哎！老板选男人的眼光不太行啊，希望这个不是渣男。” “吃过一次亏，老板肯定会吸取教训。” “你们看老板笑得多甜蜜，还亲自送对方出门。男的还有司机，只是车好像很一般啊。” “一看就是改装车，别看车，看轮胎。轮胎就不是常见的。这车表面看不咋样，但是改装的钱，估计能买一套房。” “这么豪横！” “和老板来往的人，有几个穷的。” “但是第一次见这种改装车。不知道对方从事什么行业，竟然全车身防弹。” 送走了周致，斯莉心情很愉快。 三个卫视名额，哈哈哈 杜从的短平快，赚快钱的目标没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于追踪第二季，就别为难卫视那边。 现在卫视都不收悬疑剧，只有地方电视台才收。 地方电视台的限制要少一些，影响力同样是大打折扣。 地方电视台是追踪第二季，二轮三轮四轮播放平台，首轮肯定还是在土星视频。 所以，三个名额，其中一个给正在制作的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 剩下两个先攒起来，公司明年会有电视剧项目上马，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这份补偿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心意。 不得不承认，周致很懂她的需求，投其所好他就没输过。 她直接上六楼，这地方正在搭景。 杜从正和包工头嘶吼，搭景不符合要求，速度又慢，耽误进度，气死他了。 果然，现在行业内从业人员良莠不齐，全都乱来。 换人，必须换人！ 嘶吼了一通，出了一口气，看见老板站在门口，赶紧跑过去。 “总，你怎么上来了？这里灰尘大，我们去外面说话。” “搭景不顺利？” “以前合作的剧组老员工好多都不干了，现在这帮新入行的，一个个手欠，真的不行。” “剧组老员工为什么都不干了，嫌弃你给的工钱少？” “不是！人家想找个稳定的，有五险一金的单位。影视行业除开少部分人，大部分人剧组员工都没五险一金。” “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入职红太阳，红太阳给他们缴纳五险一金。” 杜从：“” 他震惊了。 “老板你钱多没处花吗？你这是打算花钱养个剧组在公司？” 斯莉正色道：“我还真想过这事。你看啊，公司项目一个接着一个，需要大量剧组工作人员。 每次立项，都要临时组建剧组，剧组人员良莠不齐，像你现在遇到的情况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既然公司有需求，何不招聘一批有真本事的剧组员工，不就是五险一金，多开两个项目，这钱就出来了。” “总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斯莉：“” 呵呵！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杜从一拍大腿，他激动啊。 “有了总这句话，我就可以放手大干。” 他一口气冲进屋里，怒吼道：“都给我停工，停工，全部滚蛋。小张，给他们结算工钱，一个小时内全部给我滚蛋。一个不留统统滚！” 就是这么豪气！ 第106章 补偿 “三个卫视播放名额，先给你一个。你现在不用担心播放平台的问题，只要片子质量过关，我保你上卫视黄金时段。” 杜从：“” 啊啊啊 他要疯了！ 兴奋得疯了！ 今天是他的幸运日吗？ 哈哈哈！ “谢谢总！播放平台没问题，我这里就没问题。” “我听说你把女主让给了步步高升的艺人。” “演技过关，就给了。” “男主角你选了谁？” “满天星的解约艺人。”杜从神秘兮兮，生怕被人听见似得。 这消息还没传出去。 等官宣后，他都不敢想象满天星的人都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到时候，江湖传闻，红太阳专门抢满天星的人。 甚至阴谋论，江景浩的解约，就是一场事先预谋。 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谁让他在众多备选人里面，选择了江景浩。 斯莉挑眉，“上次邱姐提起的那个人？” “就是他！” “怎么选了他？” “因为他的综合条件最好，符合男主人设。无论身高，身材，模样。关键是，他还有点演技。我选他也是为了片子质量考虑，要是总觉着不合适，那我就换了他。” 斯莉摆手，“不用换人。你既然选了他，就让他好好拍。这部偶像剧，是公司第一部上卫视播出的项目，必须给我好好弄。要是预算不够，你让罗忠清再投点钱。 这部剧等于是在捧他们公司的艺人，七百万太少，让他追加资金到一千万。 你不妨给他透露消息，这部剧板上钉钉上卫视播放，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不敢说大火，小火一把还是有把握的。” 杜从有点慌。 “让罗忠清追加投资，不容易吧。合同都签了！” “合同签了也能推翻，你找他谈，必须让他追加资金。否则，我要换人，拉别的公司入伙。” 影视公司何其多，演员何其多。 不是非要和步步高升合作。 这个项目是红太阳主导，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除非罗忠清有本事把项目抢走，只是他敢吗？ 罗忠清不敢抢项目，但是有人敢抢。 一个青年导演，人称罗导，在圈内还是小有名气的。 他自己编剧，自己拉投资，攒了一个项目。 结果开机三天，项目被投资方抢走。 何为抢项目？ 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完全是按照罗导的想法在推进，片子也是按照他的剧本在拍摄。 然而，拍摄三天闹矛盾，投资方要推翻剧本，推翻人设，甚至要换导演。 罗导不配合，投资方釜底抽薪，直接将项目拿走。 这个时候，演员站在了投资方这边，剧组员工站在了投资方这边，甚至连罗导的搭档也站在了投资方这边。 罗导被彻底孤立边缘。 他要么顺从，从这个项目撤出来，还能挂个名，投资方还能给他一点补偿。 要么鱼死网破，死也不让，大家一拍两散。他不仅得不到任何补偿，之前他个人投进去的资金也要不回来。 项目没了，还要背负债务，很多人在现实面前都会选择妥协，打落牙齿和血吞，将项目出让给投资方，好歹保住一点钱财。 只是心头那口恶气，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 但是，这位罗导很刚，他选择了鱼死网破，和投资方一拍两散。 剧本是他的，有备案。 你投资方抢项目，罗导无可奈何。 但别想抢他的剧本，甚至不能在他的剧本基础上做改编，重新搞个故事。 改编行啊，给钱，給版权费，给改编费。 但，罗导不授权，投资方就拿不到剧本改编权。 如果强硬拍摄，事后必然要吃官司。 当然 这种巨无霸的投资方不怕吃官司，大不了就是陶几百万解决事情，不影响后续电影项目上院线。 也因为罗导的刚，这事在圈内成了新闻。 抢项目很稀少吗？ 桥恰恰相反。 在影视圈，抢人项目年年都会上演两三出，只不过过去大部分人都选择妥协和解，所以没闹出新闻。 罗导的刚，少见，故而成了新闻。 但 仅限于圈内新闻。 既没有上网络头条，也没上热搜。 广大网友连风声都没听到。 这种事情，圈内默认不闹到新闻媒体上面，大家内部解决。 很多人都劝罗导想开些，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哪能和资本对抗，当心尸骨无存啊，圈内再无立足之地。 罗导不听。 这是他呕心沥血打造的项目，他不允许被人抢夺改编，成为一个四不像，专门用来捧人洗钱的烂片。 但凡有点艺术追求的人，都不能接受这般流氓行径。 他必须把本子拍出来。 他需要寻找新的，靠谱的投资方。 这也是他最后一搏。 如果这一搏失败，或是再次被人抢夺项目，他这辈子再也不涉足电影，就此退隐改行，老老实实做个老师。 罗导四处寻找投资，众多影视公司纷纷婉拒。 犯不着淌这趟浑水。 而且，罗导的项目，赚钱倒也罢了。 万一亏了，不仅亏钱还得罪人。 真当抢项目的投资方是二百五吗？人家没点底气，没点资本，能这么明目张胆抢项目。 罗导找寻了一圈，所有的关系都跑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绝望之中，他来到了红太阳，寻求红太阳接手项目。 斯莉：“” 她本来是个吃瓜群众，吃一吃圈内新鲜的瓜，万万没想到竟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罗导请坐，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 憔悴的罗导，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其实罗导年纪不大，三十几岁，正是一个导演的黄金年龄。 足够的阅历，沉淀下来的心，外加超强业务能力。 一杯咖啡奉上。 罗导就跟喝水似得，一口气喝了半杯。 “我冒昧问一句，罗导怎么会想到我们红太阳？”斯莉客客气气询问。 杜从在旁边坐镇。 他毕竟是行业老人，更了解情况。 斯莉需要他在关键时刻查漏补缺。 罗导放下咖啡，“不瞒总，我现在走投无路，红太阳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红太阳拒绝我，我真的只能退圈，再也不涉足影视项目。” “真有这么严重？” “比起我说的要严重十倍。为了这个项目，我将这些年攒的钱全都投了进去，还将房产抵押。项目失败，很快我将一无所有。” 罗导今儿来红太阳，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他就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头发都没理，一身狼狈来到斯莉面前，寻求最后的机会。 斯莉问道：“事到如今，罗导就没想过和投资方和解？” 罗导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不可能和解！就算我倾家荡产，也不会和解。这种抢人项目的行为极度恶劣，却一再被人效仿。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人们习惯了在强势资本方面前低头。 我不能这么做。否则我怎么教导我的学生，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讲台上。 这个行业再这么下去，真的就要完蛋了，看看这几年出的片子，十部里面有八部都是烂片。 以前可不这样啊，以前没这样玩的。一个完全不会演戏的新人，因为被资本方追捧，就能出任主演，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是反对新人做主演，我是说，就算要捧新人，好歹让新人接受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吧，让老师手把手教一教怎么演戏吧。连这个都给省了，新人怕吃苦，嫌老师严厉啰嗦，资本方就只会一个劲的哄着。 什么时候，新人还没有作品就敢如此耍大牌。说到底，全都是经纪团队宠出来的公主王子，一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半点苦都吃不了。全都是垃圾。” 罗导一腔愤慨，全都化作对眼下行业乱象的控诉。 忘了说，罗导是一家艺术院校的老师。 斯莉：“” 罗导就是一愤青啊！ 是一个有原则，并且坚守原则的愤青，坚决不和资本方妥协，就算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腔热血很常见。 罗导这个年纪，有过经历和人生的人，还能坚持这番热血，那是极为少见。 不仅少见，简直是稀奇。 这个话题太庞大，也太过沉重。 斯莉当机立断将话题拉回来，“行业乱象先不去说他，罗导找到我们红太阳，有没有能说服我们投资的东西？” 想要拉投资，不能光靠一张嘴吧。 得见到真材实料，才能考虑是不是要投资。 罗导郑重其事从公包里面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其中有剧本稿件，有他画的分镜头。 这段时间，他一边拉投资，一边用铅笔，将心目中的电影全都画了出来。 “请过目！” 他很郑重。 斯莉也跟着郑重起来。 先看剧本。 电影剧本，永远都显得简单苍白。 无数优秀电影的剧本，都看不出任何出彩之处。 全靠导演的想象力，将字转化成影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想象力，是一个导演最宝贵的财富。 这一点，体现在分镜头上面。 斯莉看剧本没看出名堂，就是一个传统题材。 但她看分镜头，上瘾！ 这就是一个导演的实力，将字转化成画面，生动了一百倍。 第107章 要当接盘侠吗（二更） 是个好本子。 从分镜头来看，如果电影能还原，不敢说票房多好，保本小赚一点应该没问题。 而且，说不定还能参加电影节，争夺一下奖项。 这是一个很传统的故事，学生，老师，家长，三方角力。 老题材新故事，足够接地气，正好贴合眼下的教育功利化。 得奖不一定，但是参加奖项角逐的资格是有的。 斯莉朝杜从使了个眼色。 杜从秒懂，拉着罗导去食堂喝酒，陶心窝子话，还叫来几个能喝酒的员工陪酒。 罗导憋得太久了。 这一场酒宴招待，彻底喝醉，直接在红太阳的休息室呼呼大睡。 恐怕，他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入睡过，这一觉估摸要睡到明天才能醒来。 完成了任务，杜从回到办公室。 斯莉问他，“罗导安顿好了吗？” “总放心，我把他放在休息室，有人守着，不会出事。” “看完本子，你怎么想？” 杜从抓头。 “说实话，本子一般，可能是写作水的缘故，没能展现出故事的精彩。但是分镜头很棒，真要照着分镜头拍出来，一定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 斯莉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告诉杜从，“你招待罗导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下罗导和投资方之间的情况。这部片子原定的男主演，带资进组，背景雄厚，他的经纪公司够强硬够势力够有钱。 抢项目的起因，似乎是男主演进组后，对人设和一些剧情设定不满，希望罗导能改过来。 因为按照剧本的设定，男主演要吃不少苦头，好几出戏要求都挺高的。 男主演希望改得简单一点，不要那么较真，甚至要求删掉男二女一的部分戏份，将戏份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罗导的脾气肯定不答应，还当场发了火。于是，男主演给公司打小报告，他的经纪公司是真的宠他爱他，为了他和罗导翻脸，直接抢项目。 现在这个被抢走的项目，完全是围着男主演转圈圈，已经在一个星期前重新开机。” 杜从问道：“那家公司没有买下剧本的版权，也没给剧本改编费，直接开机，真不怕吃官司。” 斯莉嗤笑一声，“这几年类似的事情不少，很多都是电影上映的时候一纸诉状上法院打官司。 制作方能损失什么，无非就是一点名声损失，反正名声本来就不好，又不是损失不起。 这种版权纠纷官司，根本不会影响电影上映，也不会影响电影票房。 很多时候，观众是盲目的，只要电影好看，只要主演是自己的偶像，那就必须支持。 而一个没有名气的编剧导演，是得不到大众的同情和支持。” 这就是现状。 这也是有的公司敢明目张胆抢项目的底气所在。 让他去抢名导演，名编剧的项目，敢吗？ 粉丝和吃瓜网友就能把这个公司包括演员，从头到脚都问候一遍。 事情闹大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欺负罗导没名气，背后没有强势公司支持，才敢公然抢项目，不顾罗导的抗议直接开机。 杜从问道：“总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可以投资？可是新城影视已经在一个星期前重新开机，这个项目已经成为鸡肋。 就算拍出来，结果却和新城的片子撞题材，观众不明真相，肯定会互相比较。 拍得比新城出品的片子好，倒也罢了。要是没新城的片子质量好，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抢项目的资本公司叫新城影视，也是原定男主演的经纪公司。 杜从很理解各大影视公司，不乐意接盘的顾虑。 罗导的本子，是有质量保证的。 可是 这个项目尴尬啊。 没人敢打包票，拍出来的成片效果，一定就比新城影视出品的片子好。 万一片子质量没有对方好，到时候怎么收场？ 收不了场，只收获了一场笑话，业内笑话。 他问道：“总让我把人留下来，不会是打算接盘这个项目吧。那我们红太阳可真成了接盘侠，怕是吃力不讨好。” “你是什么想法？” “我也为难！”杜从难得露出为难之色，“站在情感上，我是愿意支持罗导，像他这样的人不多了。” “你是生意人，怎么能谈情感谈良心。一个生意人一旦开始讲良心，离着完蛋可不远了。” 杜从一下子就被噎住，无话可说。 哈哈哈 斯莉放声一笑，“和你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罗导的本子很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项目很有想法。 小时候家长们送孩子上才艺班，都说给孩子培养一个特长，有个兴趣爱好。 等到读中学，各大才艺班已经看不到这些学生的影子，因为家长认为耽误时间，升学的时候又不能加分。有这时间不如上语数外补习班。 等到高中，孩子化课不行，又赶紧将才艺捡起来，拼命走艺考，大家都难啊！各大艺术专业的学生，有多少人是真正热爱自己的专业，亦或是仅仅只是为了成功上岸，拿个凭。” 杜从摊手，他不知道。 “这就是这个本子的核心，教育功利化。真要能拍出来，估摸能得一两个奖，在电影节上面刷个脸。” 斯莉拍着分镜头本子，很是肯定。 别的不敢说，对本子和影片的审美，她一直站在大众这一头，完全没问题。 杜从：“总说了这么对，罗导这个项目，我们是接还是不接？这个接盘侠到底要不要当？” 斯莉也在犹豫，惆怅。 她翻到本子最后，是一份预算表。 “一千万！罗导需要一千万重启这个项目。但是，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这个项目最初投资金额是两千万。 当然，这里面有演员片酬过高的因素。这里减一减，那里省一省，一千五百万还是要的。 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合唱团，涉及到乐器，拍摄期间必须请李教授监督音乐这一块，后期音乐制作也是重头戏。头痛！” 这玩意带有技术性，拍摄周期长不说，卖不卖座谁也不敢保证。 也就是大家都没有一定能回本的信心。 拍摄成本加上宣发，票房要一个亿以上，才能回本。 这种题材，难说啊。 很多人都拍过老师，学生，家长的题材。 有的人小赚一把。 有的人扑街扑到姥姥家，底裤都给输没了。 类似题材大赚特赚的，基本上没有。 斯莉给杜从下了任务，“等罗导醒来，你再和他聊聊创作理念和想法，演员要求。哎，我们公司演员储备太少，每次开项目，演员这一块都得卡一卡。要不，你和邱姐商量商量，我们也办个演艺培训班。” 啥玩意？ 杜从一愣，“总是说练习生？” “我是说演艺培训班。练习生那玩意我暂时不想涉足。” 杜从直接反驳，“现在年轻人都往电影学院跑，考不上电影学院，也能考各大师范院校的影视表演专业。谁来乐意上演艺培训班啊！” 斯莉笃定道：“上了红太阳的演艺培训班，就能跑龙套，也算是个机会吧。要是天赋好，直接拿个配角也是有机会的。 其次，不是每个有梦想的年轻人，都有机会考上电影学院。每年电影学院的竞争有多激烈，你不是没看到。 那些被淘汰的学生，很多人再也没机会冒头，难道他们真的不行吗？我看未必。 给他们一个机会，未必不能起飞。红太阳的演艺培训班，就是他们的第二个机会。” 杜从直接问了一个现实又关键的问题。 “收学费吗？收多少学费合适？” “学费肯定要收一点，否则容易被人当成骗子。这年头，大家都很精明，坚信没有白吃的午餐。收取学费，也是为了对学生负责，同理也是让学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杜从：“” 看这样子，老板是真心想搞演艺培训班啊。 就为了有现成的龙套演员吗？ 斯莉敲着桌子，“你提醒了我，公司得赚钱。赚钱这一块还是得靠电视剧。一部电视剧需要大量的演员，公司现在签约的几个艺人，能挑起一年几部电视剧的体量吗？” 杜从连连摇头，“那肯定不行。韩自言一半电视一半电影，一年拍不了多少。蔡秋双和他情况差不多。 于李莉未来一段时间，得主攻电影市场。苏白嘛，两部偶像剧之后，也得谋求更多更高的可能性。 公司要多开电视剧项目，说实话，还真拿不出合适的演员。尤其是都市生活剧这一块。” 所以啊，必须办个演艺培训班，争取能从其中选出几个好苗子。 说实话，现在的年轻演员，对于红太阳来说有点鸡肋。 演技合格的，多半早早入行，价格都比较高。 更要命的是因为早早入行，好多年轻演员失去了灵性。 便宜的演员，比如练习生出道，歌手出道，各种出道演技的确有点辣眼，还得费心思请老师手把手教演戏。 演员有悟性，愿意学还好一点。 就怕演员没演技，还没悟性，还不肯好好学习。 现在不光是经纪公司一门心思赚快钱。 就连艺人本身，很多也在琢磨着赚快钱。 肯沉下心来琢磨戏的年轻艺人，很少！ 第108章 要名额 公司内部临时开了个会。 管理层加上斯莉，一起商量要不要做接盘侠。 有人旗帜宣明反对，“什么侠都能做，唯独不能做接盘侠。” 有人态度不那么坚定，“接盘侠说法不准确。这是接盘吗？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项目重启。但必须考虑到，将来同新城影视大官司这事。” “要不，先把法律问题解决了，再说接盘的事情？” “我问你们，项目是不是好项目。照着罗导的想法拍出来，有没有机会获奖？只要片子获奖，怎么着都能把钱赚回来。” “不能光奔着钱去，得考虑到其中的风险。” “如果成本能压缩到一千五百万，并且能赶上明年五月的电影节，我认为可以一试。” “那就干脆让韩自言出演老师，他浑身那个劲，还真有点不疯魔不成活的意思。参加电影节的时候，给他报个男主角竞选。 要是电影节没斩获，就去参加电影奖项男主角逐。韩自言在圈内这么多年，也该拿个奖提升一下逼格，之后接代言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用猜，说这话的一定是邱姐。 她完全是站在艺人的角度，如何能从一部电影中获取利益来考虑要不要投资。 最后，全体举手表决。 三比二，三票赞成，两票反对。 “少数服从多数，现在我宣布，红太阳将接盘罗导的项目。” 罗导：“” 没啥说的，这是救命的恩情。 投桃报李，他甚至主动提出修改剧本，既然要捧韩自言，那就再给韩自言加点戏份。 瞧瞧，这才是合作啊。 罗导并非冥顽不灵，听不进意见。 新城影视如果一开始好好同罗导沟通，而不是一出手就是抢项目，何至于双方翻脸。 红太阳投资五百万，先将项目盘活。 然后让专业公司担保，将项目打包，成功从银行贷款一千万，又拉了个高端琴行赞助一百万。 加起来一千六百万，足够片子顺利拍完。 小演员不好选啊，让罗导和制片自个头痛去吧。 斯莉让赵律师组团，将法律问题赶紧解决，并且让公司员工冒充知情悲愤中立人士，在网络上带节奏。 新城影视抢项目，抢剧本，这事必须得讲清楚啊。 至少要在广大网友心目中留下一个剧本纠纷印象。 等到两部电影先后上映的时候，自家才能站在理直气壮这一头，狠狠鄙视对方。 赵律师派出他的版权律师天团，势要从新城影视身上狠狠敲一笔。 斯莉给他的目标是，“五百万不嫌少，一千万不嫌多。尽可能争取到八位数的补偿金。如果争取不到八位数，五百万就是底线。少于这个数，就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赵律师：“” 才几百万的标的，要求他派出最强版权律师天团，这是极大的浪费啊。 要知道，他的律师团队，平日里接的案子，至少都是千万起步，上亿是平常。 像是斯莉的遗产继承，那可是涉及到千亿资产的超级大案子啊。 如今 却沦落到五百万的标的。 嘤嘤嘤 斯莉还给他打鸡血，“一定要打出你们赵合律师楼版权天团的王者风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赵律师：“” 谁让大金主发话，必须得上啊。 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案子，都不可能让他亲自出马。 “总放心，我们已经派出专人在搜集新城的违法证据，这单官司，不敢说十成十，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话还是不要说太死，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斯莉很满意。 “赵律师，这单官司我就全权交给你处理。” 于李莉拍完了职场原则，开始增肌增重，户外跑步健身。 希望将肌肤晒成有长期户外运动的质感。 抽空来一趟红太阳公司，说是偷懒，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让斯莉看看她最近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 努力得让人看见，尤其是得让老板看见。 否则，努力毫无意义。 结果 她看见了什么？ 那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于李莉拉住韩敏芝询问道：“敏芝姐，总办公室里的人是谁吗？公司又签约了新演员？” 韩敏芝了然一笑，“你肯定认识，陈倩妮，来找总谈生意。” “陈倩妮？竟然是她。她找总谈什么生意？” 于李莉真的太好奇了。 同时，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难道，陈倩妮得到消息，知道总手头有个大项目，想要抢夺女主角色？ 不行！ 她辛苦努力，岂能让别人半路摘桃子。 今天她不走了，她非得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不可。 为什么于李莉有这么大的危机感，皆因为陈倩妮是公认一线大咖女演员，话题女王，一举一动不花钱都能上热搜的主。 以美艳著称，情商极高，成功打开大导演大资本的人脉圈子，接连拿到好几个顶级电影资源。 就是，这两年她有点走背运，担任投资人，却接连扑街。 但她家底厚实，所以还能折腾。 于李莉紧张啊，好想化身透明人，进去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或是，让她化身茶水小妹，进去听几句也好啊。 办公室内，斯莉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她成了专职接盘侠。 刚刚接下罗导的项目，陈倩妮又找上门。 对方消息真够灵通的，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她手中握有三个卫视黄金时段电视剧播放名额，于是巴巴找上门来。 人家不要钱，只要一个电视台播放名额。 因为她有个大项目砸在了手里，投资几个亿的电视剧，再不解套，拖延下去怕是永无解套之日。 说起来，她手里这部电视剧，也是命运多舛，从开拍起就不顺利。 先是一场骑马戏，配角摔下来，摔断了腿，只能庆幸没出人命。 拍戏过半，一个剧组工作人员突然疾病，猝死。 好不容易拍完，后期制作完毕，已经和电视台签好合同，只等排期播放。 万万没想到，男主传出吸毒丑闻，又被警方锤死！ 这下子等于是捅了马蜂窝，电视台那边第一时间退片，什么合同，什么播放，统统作废。 之后，这部电视剧的演员，仿佛是受了诅咒了一般，两个演员先后离婚，同配偶在网上撕扯，互相爆黑料，闹出好大的笑话。 接着，剧中扮演太后的演员查出癌症，不久去世。 剧组制片，牵涉到一桩经济纠纷，被人起诉，账户冻结，限制消费。 一桩桩一件件，如果说一个人倒霉只是巧合，那么一个剧组这么多人倒霉，还能说是巧合吗？ 谁信？ 网络上各种说法都有。 有说剧组开机没看黄历，开机日子不吉利。 有说剧组不敬鬼神，拍古装历史剧，却戏说历史，给历史名人抹黑。历史名人就算死了几千年，那也是法力无边，咒死你。 又有人说，这剧组风水不行，男主就没请好，一看就是克一切的面相。 还有人说，女主兼投资人陈倩妮得罪了人，被人暗算。 反正各种说法，充斥网络。 隔一段时间，这个倒霉的剧，倒霉的剧组，总能传出倒霉的消息。 “播放怕是遥遥无期，没有哪个平台敢要这部倒霉剧。几亿投资怕是全打了水漂。” 当初，这部剧筹拍的时候，就闹出好大的阵势。 什么国内电视剧史上最大规模投资，谁谁谁，哪个明星加盟。 全明星阵容，实景拍摄，投资数亿 闹出的阵仗太大，三天两头上新闻。 网友们别的没记住，就记住投资三四个亿拍电视剧，后续又追加了多少多少投资。 当初有多热闹，如今就有多凄凉。 这部电视剧，八十集，几个亿的投资，得卖多少钱才能赚回来。 赚钱与否，现在陈倩妮已经无心关心。 她只想上卫视播放。 就算价钱便宜点也没关系，可以指望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以及网络平台赚钱回本。 关键就卡在了第一轮卫视平台。 她压力山大。 因为 这部电视剧，从一开始，就是她在牵头，拉了一伙人投资，将剧组搭架起来，利用她的名气炒作。 过去，这样的操作方式基本上无往不利。 她太出名，名气太大，走到哪里都是腥风血雨。 她参演的每一部片子，无论卖座与否，都能掀起一阵讨论热潮。 靠着这份黑红体质，前面她投资的几部电视剧，都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她野心大增，要搞一部大制作。 投资人不认可大制作，但认可她的名气和话题度，纷纷投钱进来。 结果却落到片子被积压两年多不能播放，中途还重拍了一些镜头，将男主的戏份能换则换，不能换就尽量重拍。 总而言之，钱是花了，但是回报一分钱没见着。 投资人急了。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一个影视项目，压着我们几千万的资金，一压就是好几年，不行，绝对不行。 这段时间，投资人联合起来，对沈陈倩妮施压，要么半年内让电视剧上卫视播放，要么启动熔断机制，彻底散伙。 陈倩妮走了各种关系，打点了各方人士。 每次都是到关键点，电视台那边就开始掉链子，各种推脱，各种困难。 就是不肯和她签合同，不肯给她档期。 前段时间，她跑了一趟龙城，也是为了跑关系。 无意中得知斯莉手头上有三个卫视名额，而且是没有附带条件的三个名额，顿时将她激动坏了。 她和红太阳没有来往，和斯莉也不认识，没关系，她托人带话，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得到同斯莉见面的机会。 这 或许也是她最后的机会。 再拿不到播放平台，她得被这部电视剧给拖死。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从走进办公室这一刻起，陈倩妮就收起了身为一线大咖的气势和气场，化身为一个态度诚恳且温和的生意人。 “不需要总出一分钱，只需要给这部电视剧一个卫视播放名额，我拿出3的营收，算在红太阳名下，权当感谢。” 斯莉似笑非笑，“能不能问问，你从哪里打听到我手头有三个卫视名额？” 陈倩妮苦笑一声，“消息来源真的不方便透露，当时也答应过对方，决不能说出消息渠道来源。做人得守信用，我实在是不能说，请总见谅。” “总之，你是从龙城得知到这个消息，对吗？” “是的。” 斯莉了然一笑，“你希望我能让出一个卫视名额，却只给3的营收，陈小姐的诚意不够啊。” 不算利润，只要营收。 也就是说，不管这部电视剧赚不赚钱，即便是亏钱，只要卖出100块钱，就要分3块钱给红太阳。 卖出一个亿，就分三百万。 忒少！ 斯莉很嫌弃。 一个卫视名额，换不来三百万利润吗？ 红太阳影视制作的水平还是不错。 追踪第二季的成片她已经看了，质量绝对胜过第一季。 无论是演技，剧情节奏，案子的悬疑转折，各方面都胜过了第一季。 土星视频内容采购部，看了前三集内容，都表示十分满意。 这足以证明红太阳影视剧制作能力。 三个名额，她自己搞一部电视剧投卫视播放，赚钱能力百分百超过三百万。 当然 陈倩妮手里头压的这部剧，如果能顺利在卫视平台上播出，后续二轮三轮网络平台也都不成问题。 所得营收肯定远远不止一个亿。 四五个亿可以期待一下。 可就算这样，依旧不能说服斯莉让出一个名额。 陈倩妮诚恳问道：“不知道几个点数，总能满意。5，不知总意下如何？” 斯莉摇头，不满。 “陈小姐如果做不了主，不妨缓一缓，另外约一个时间，让能够做主的人出来谈。” “还请总给个价位，我好回去和诸位投资人有个交代。无论如何，我都是带着十分诚意来见总。” 斯莉轻轻敲击桌面，“15，少于这个点数，免谈。” 陈倩妮脸色都快绷不住了。 营收的15，而非利润的15，这很吓人啊！ 差点没将她的心脏病吓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这部电视剧几轮播放权卖出去，最终卖出五个亿，扣除成本，投资人的利润加起来也才几千万。而，斯莉一个人就要拿走7500万。 这样一来，等于说投资人一分钱的利润都没有，全都贴给了斯莉，只为买一个播放平台。 太狠了！ 这是将她当成了肥羊宰杀。 陈倩妮连连苦笑，幸亏她修炼多年，才能在这个时候依旧笑得出来。 换做其他投资人，怕是马上翻脸走人，半点余地都不留。 斯莉还不忘安慰她，“陈小姐别嫌我要价高。卫视平台有多好，能产生多少收益，你是行业老人，你比谁都清楚。 表面看，我要价高，可你换个角度，如果我们红太阳自己制作电视剧然后上卫视播出，有没有机会赚取这么多钱？ 说不定还能翻倍。如何取舍，陈小姐不妨先回去，同制片方以及投资人好好商量一下，尽量说服他们。” 陈倩妮问道：“总就不能再优惠点？少几个点，好歹我还有把握说服其他投资人。” 斯莉含笑摇头，“陈小姐见谅，我们在商言商，着实没办法再少。15，这是我看在陈小姐你的面子给的优惠价。如果换做其他人来谈，少于20免谈。” “谢谢总肯给我面子。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 “没问题。卫视名额一年内有效。一年之后，红太阳会自己消化这三个名额。” －－－－－－题外话－－－－－－ 两章合成一章更新。 未来几天，每天都是一更。 等假期结束，恢复两更。 第109章 海外版权 于李莉时刻关注老板办公室内的动静。 当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陈倩妮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于李莉第一个想法是迎上去打个招呼。 她的咖位比不上对方，但也不是查无此人。 好歹也算在圈内混了个脸熟。 只是 当她看清楚陈倩妮脸上的表情后，瞬间打了退堂鼓。 算了，还是别去触霉头。 很明显，谈得不愉快啊！ 哈哈哈 她拿着杂志捂着嘴，坐在工位上偷笑。 别管谈话内容是什么，只要谈得不愉快，就证明没谈成。 没谈成好啊！ 她终于可以放心，长舒一口气。 没人和她抢女主角，心情美滋滋。 斯莉看着她的锻炼效果，又捏捏她的胳膊，有肌肉了，肤色也深了些。 “很不错，这段时间果然有在努力。” 于李莉抬起胳膊，已经有了明显的肌肉块。 以前的拜拜肉，也都看不见了。 “总，我的力量感是不是还要加强。” 斯莉点点头，干脆拿出专业相机给她录影。 “你把胳膊抬起来，我拍一拍。” 一口气拍了几个镜头，把视频上传电脑。 然后，两个人凑在电脑前看效果。 斯莉一边操作一边说道，“我现在给你做后期上色，再拉两个慢镜头，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力量感。” 于李莉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只是看上去健康，还是缺乏力量感。” 斯莉点头，“所以还要加强锻炼，要有一种镜头一拉近，力量感扑面而来。以及你的动作要更犀利，更干脆利落。 你现在做散打动作还是有点软绵绵，没有痛快凌厉的感觉。 这部剧，卖的是视听盛宴，是女性力量美，剧情都是为人物服务。 你会有很多打斗戏，和男人的打斗戏，女人的打斗戏，非常辛苦。努力练吧！” “总能说说这片子的大致剧情吗？”于李莉恳请道。 斯莉晃动着钢笔，“你和小伙伴出国自由行，遇到自然灾害被人救下。本以为很快就能回国，不料救你们的村民其实是一群人贩子，长期从事人口转移贩卖。 之后就是你的逃亡自我救赎！结局我们设计了好几个，都不太满意。之所以决定放到国外拍摄，就为了追求酣畅淋漓的大结局。 和你对打的男演员，有本国的，有当地的，有西方的这是一个庞大的国际人口贩卖组织，你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所以，你还要学习刀法。 还有，这里面有人性的恶与善，你的伙伴或是男友将出卖你，会有深刻的内心戏份。 剧本最终稿还没定下来，大致剧情就是这样。我相信内心戏你肯定没问题，现在就是你的身材和打戏，继续练吧。过几天把你经纪人叫来，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个意向书。” 于李莉大喜过望。 “总，你真的决定用我啦？” “你这么努力，我不用你用谁。别因为签了意向书，你就可以偷懒懈怠。你要比现在更努力更用心去做准备。要是你现在的教练不行，我给你换一个。” “谢谢总，我也打算换个散打教练。另外，我的肤色，要不要继续晒黑。” “还要继续晒，但是不要晒黑，有点小麦色最好。” “我知道了。总放心，开机之前，我肯定让你满意。” 于李莉心满意足离去，高兴啊。 经纪人告诉她，有好几个质量不错的本子找她，片酬给的都很高。 于李莉不为所动，“将我未来十个月的档期全部空下来，我要专心准备总的大戏。” “一年啊！这一年你就不打算接别的工作？送到手上的钱你也推出去？就算不接别的戏，那能不能接几个综艺？综艺不耽误事。” 于李莉板着脸，怒道：“戏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在我这里，在这个阶段，戏大于一切。 我是继续在二线咖电视剧圈子里混着，还是更上一层楼，直接进入一线咖，就指望着总这部戏。 这部戏妥妥大制作，你不支持我就算了，还让我分心去上综艺赚钱，你这是害我。 我先声明，没我的同意，你不许私下里偷偷给我接工作。 要是你偷接工作，你自己去找人解约赔钱，别怪我不顾我们多年的情意。” 经纪人也急了，“瞧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偷偷给你接工作。我虽然希望你多接点综艺赚钱，但都会征求你的意见后，你点头同意，才能签合同。 你也太小看我，我是那么短视的人吗？我就是想说，总这部戏的周期是不是长了点？要将近一年啊！” “因为要协调国外的合作团队。据说总联系了国外的同学，两边一起使力，促成这个项目。最关键的是，这部戏有可能全球上映。” “别是画大饼吧！” “全球上映这话，换做其他人说出来，我肯定要琢磨琢磨是不是画大饼。可是这话是从总嘴里说出来的，至少有七成机会实现。我相信总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给我一年时间，用一年时间换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值得！” 经纪人：“” 得了，既然于李莉不心疼钱，她还能说什么。 十月，斯莉飞了一趟国外。 见到了学生时代的朋友汤姆，小汤哥。 小汤哥的家族，一直从事电影发行，全球发行。 斯莉这次就是为了寻求合作机会。 为了将片子推出去，临出发之前，她还让于李莉同武打演员，一起拍了十几分钟的小剧情，剪辑成五分钟的戏份。 加上后期配乐，渲染，配色，字幕 这五分钟的小视频，比别人一百分钟的正片还要用心。 跟着小汤哥参观了他位于城中的办公室，了解了一下目前国际电影市场行情。 晚上，毕业后还留在城中的朋友，全体出来嗨皮，为斯莉接风洗尘。 她在郊外置办的别墅，好几年了，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帮朋友，基本上都在从事影视媒体相关的行业，不敢说资源很多，至少消息足够灵通，让斯莉了解到足够多的内幕消息。 两日后，她带着片子来到小汤哥的办公室，开始正式的商业谈判。 斯莉的大制作，也是她颇有野心的作品，暂时取名为杀出去。 五分钟片花，足够精彩，打斗利落，配上合格的剪辑和配乐以及台词，有点意思。 斯莉从小汤哥的眼神，看出对方对这五分钟的片花很满意。 但 小汤哥先是客气了两句，然后说道：“斯莉，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主演。这位演员，虽然还不错，但是她不符合目前国际影坛的审美。” 斯莉摇头，指着定格在于李莉坚毅表情的一张脸的视频，笃定道： “她是我的女主，我只用她。小汤哥，你别带有色眼镜看待女主，她的身形，体格，肌肉，打斗，台词，表演，哪一样不合格？ 这是东方女性的力量美，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期待？ 现在女性观众占据了电影市场半壁江山，是时候改变陈腐的思想，东方女性不是只有柔弱腼腆内敛，或是夸张的长相。 是时候修正所有人对东方女性的审美，她必将掀起一股东方美新风潮。” 小汤哥蹙眉，“你说的是最美好的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国际电影市场根本不吃这一套东方女性力量美。我还是建议更换女主，换更能被市场接纳的西方女性。” 这下子轮到斯莉蹙眉。 “如果我执意不肯更换女主，坚持用她，你会拒绝合作吗？” 小汤哥摊手，“我会调低预期，因为你开发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市场，等于是在重塑人们的认知和审美，市场吃不吃这一套我没法给你答案。 而且，你这个项目还在筹备中，给我看的只是一个概念片花。出于对公司的负责，我不能靠一个片花给你任何承诺。 唯一能承诺的是，如果你坚持全球发行，我可以做代理，帮你拿下欧美市场的排片。但你不要有太高期待。” “你不投资？” “抱歉，至少目前你没有足够的东西说服我投资。我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代理发行。” 斯莉蹙眉。 这次她飞过来，除了寻求合作机会，也是为了寻找资金。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同理，电影资金不能由一家公司独立承担，这是极其不理智且冒险的行为。 必须多拉几个投资人，分散风险，也是为了人多力量大。 她想了想，“这个项目，预计会在年底开机，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杀青。到时候我想邀请你到片场探班，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邀请我，我肯定去。我也想看看成片效果。如果成片效果很不错的话，或许我会改变想法，中途投入资金。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的钱来的太迟。” 斯莉笑了起来，“你肯探班，甚至有可能投资，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其他区域的片商，我都不认识，能不能介绍几个给我认识？” 除却欧美市场，其他市场也不能忽略。 票房这东西，能多一美金都是好事。 既然杀出去这个项目暂时谈不拢，那就谈其他项目。 她这次过来，打包了一口袋的影视剧资源。 既有新项目，比如快要杀青的他是凶手，我们的夏天，也有以前的库存项目追踪第一季，以及追踪第二季。 小汤哥对这些项目，兴趣其实都不大。 他完全是给斯莉面子，才组织了看片会。 结果 他被他是凶手二十分钟的开篇内容吸引。 为了这二十分钟的开篇，红太阳四五个剪辑连夜加班，又从李教授哪里借来两位作曲系的高材生，制作电影配乐，才有了最精彩的二十分钟，完全可以直接用做完整电影的开头。 娶妻，杀妻，骗财 接连三次成功，直到第四次遇上了同样的套路。 很有悬念感啊！ 而且，这个题材可以归纳为女性复仇，尤其是在婚姻中的女性复仇，一定可以吸引一批女性观众捧场。 小汤哥很兴奋。 他在全球买片，不就想买到质优价廉的片子。 现在让他遇见了一部，只要价钱合适，不能错过啊。 “后续的剧情，能保证像前面这二十分钟一样精彩吗？” “只会比这二十分钟更精彩。我们一共拍摄了将近280分钟的物料，剪辑成95钟的片子，只取精华。” “这个男主演是谁，我太喜欢他的眼神，他值得更大的平台。可惜，这部片子他是反派，得奖很难。” 这是不成的一条规矩。 反派男主可以参与奖项角逐和题名，但基本上很难拿奖。 要是能得奖，片子就能卖出更多的票房。 很多电影观众，会冲着奖项走进电影院，这样的人还不少。 这就是为什么艺片要死要活非要参加各大电影节的原因。 只要能拿到一个奖项，回本就不是问题。 “他叫韩自言，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 “这部电影，我给三百万美金，买断欧美市场。” 斯莉摇头，她已经从小汤哥眼里看见了这部片子在票房上的可能性，岂能区区三百万美金就给卖出去，而且还是买断版权。 她最讨厌买断版权。 版权的潜力是无穷的，就看版权方会不会开发。 她一定要将版权牢牢握在手中。 “我要票房分成，不要买断。” 小汤哥脸色一垮，“斯莉，这些年你们国家的电影在国际市场上风评都不太好，观众也不太买账，票房很难预测。 反倒是棒子国的电影，在国际市场上逐渐走高的趋势。我可以加价到350万美金，买断价。我是极有诚意的。 你不要光考虑票房，还应该考虑到这部片子的不足之处。 首先，这是一部外语片，其次题材是小众题材，在票房市场上的潜力有限。不瞒你说，我买过来想要盈利，恐怕还得靠网络平台。” “但是随着女权觉醒，这几年相似题材的电影在票房市场上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其次，这部片子的质量你也看见了，比起其他相似题材，只高不低。汤姆，你的胆子去哪里了？难道你不敢赌一把吗？你忘了我们在牌桌上叱咤风云的日子吗？” 斯莉突然开始打情怀牌，着实将小汤哥给震了震。 当年在牌桌上的疯狂日子，不堪回首啊，差点把自己给输掉。 好在最后一把，全都赢了回来。 他苦笑一声，“这不是牌桌，这是电影市场，没人敢打包票一部电影能卖多少钱。一切都看上映后观众的反馈和喜好。 说实话，这个题材如果换做西方人来演，我二话不说，肯定选择票房分成。 可他是外语片，西方观众是否接受，能从院线方拿到多少排片，都是未知数。而且，前期我要至少要投入上百万美元的宣发费用，我的压力很大。” 骗谁啊！ 斯莉来之前已经了解过，小汤哥的公司，有专业的宣发渠道。像他是凶手这类小题材，根本用不着上百万的宣发费用，他们也不可能投入这么多钱去做宣传。 关键还是看首映日票房表现，以及观众评分。 只要这两者都达到预期，后续他们才会真金白银拿钱出来宣发。 小汤哥就是想买断，斯莉死活不肯。 看到小汤哥有点松动，斯莉直接送上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欧美市场票房分成收入，我要四成，给你六成。” 这总可以了吧。 小汤哥有点不满足。 “我要七成，你三成。” 斯莉很想冲他翻白眼，最后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初步协议。 斯莉这头要35票房分成，小汤哥则有65。 这个票房分成，是指和影院分成后的百分比。 税收，各管各，各走各的账。 为了合法抵税，斯莉还抽空找律所，注册了一家影视工作室。 以工作室的名义同小汤哥签订合同。 除却他是凶手这部电影，小汤哥还看上了追踪，一二季都是成片，他全买下来。 以一集三万美金的价格，买下欧美播放权。 斯莉说道：“你赚大了。追踪肯定能让你狠狠赚一笔。三万美金一集，绝对是友情价。” 小汤哥：“” 无言反驳啊！ 因为这个价格，在欧美市场，的确属于白菜价。 好好运作一番，肯定是能赚钱的。 他也明白斯莉为什么会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卖给他，这一切都是为了电影，为了票房。 电影才是她的重头戏。 我们的夏天这部片子，同样是精心制作的前二十分钟内容，但小汤哥不想要。 他解释道：“没有共鸣！市场恐怕吃不下这个题材。下次你还有类似他是凶手这样风格的电影，你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们一起开发。 不过这个题材，或许棒子国同海岛国会接受，我这里有主攻这两个市场的片商，小腾先生和朴先生的联系电话。你来得很巧，过几天公路电影节开幕，他们每年都来电影节淘片，我帮你和他们约个时间，怎么样？” 斯莉欣然答应。 －－－－－－题外话－－－－－－ 两章合一章，今天一更。 第110章 不差钱 同小腾先生，以及朴先生的谈判并不顺利，也不愉快。 尤其是朴先生，将小气吝啬的特性，发挥得玲离尽致。 各种挑刺斤斤计较。 要不是想着将来长久合作，斯莉都想翻脸走人。 忍了忍，干脆让韩敏芝替她谈判，她在一旁看着就好。 追踪一二季，他是凶手，以及我们的夏天，朴先生都想要。 但是给的价钱，斯莉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准确地说，是四部片子，买断价一百万美金。 斯莉：“” 能把这个吝啬的片商叉出去吗？ 她也理解棒子那边市场规模有限，想卖出多高的价格，不太现实。 但也不至于四部片子买断价一百万美金吧。 斯莉开口说道：“分开出售，两部电影一百万，两部电视剧一百万，美金。” 她也不要版权，直接买断算了。 那小破市场，能赚点是一点。 朴先生的眯眯眼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他连连摇头，“四部，一百万美金，买断。不二价。” 不二价个屁，不卖了。 斯莉气呼呼。 小破市场大不了放弃。 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犯不着和姓朴的东拉西扯。 她想放弃，对方却不肯，非得拉着她们讨价还价。 看来朴先生真的很满意红太阳出品的作品，最后一副心疼的样子，咬咬牙，“四部，一百五十万，买断。拿到电影成片后，支付余款。” “成交！” 赶紧签合同，走人。 离开后，斯莉同韩敏芝说道：“以后同姓朴的谈判，由你全权负责，能宰他一次是一次。” 韩敏芝抿唇一笑，“幸亏学了几门外语，才能和对方顺利沟通。” 同小腾先生的谈判勉强顺利。 对方虽然斤斤计较，一分一厘都不肯让，但一旦做了决定就很爽快。 四部片子，两百万美金，买断。 他还听说斯莉正在筹拍一部女性励志冒险大片，显得很有兴趣。 “成片出来后，贵公司可否通知我，或许我们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一定一定！” 这一趟国外之行，收获还算不错。 进账四百多万美金，还谈妥了他是凶手这部片子的欧美票房分成。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筹备的大片杀出去没能拉到投资。 毕竟对于太平洋对岸的电影市场，她是新人，红太阳更是听都没听过的新公司。 这个行业很前卫，也很保守。 前卫在于，技术更新非常快，大家愿意尝试新的技术，拍摄新的题材，宣传一波新的思潮。 保守在于，这些巨无霸影视公司，不愿意冒险拍新题材，他们更愿意守着一个大IP，拍了一部又一部，吃老本，稳赚不赔。 每一次，新题材的大胆尝试，基本上都是独立电影带动起来。 当独立电影杀了出来后，巨无霸的影视公司才会在后面跟进，然后用海量的资金和院线资源，将独立电影杀个片甲不留。 斯莉想要打开这个市场，任重而道远。 至少需要三部以上的片子，才有可能。 他是凶手这部电影，成为第一部探路石。 所以，在飞回锦城的飞机上，斯莉就决定，她要亲自监督他是凶手的后期制作，尤其是剧情节奏这一块，要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 字幕这一块也要加强，绝不能有任何晦涩难懂的对话，要保证大部分人都能看懂。 那些形而上，似是而非的剧情统统剪掉，以免影响观感。 下了飞机，休息一晚调整时差。 在大洋彼岸的时候，韩敏芝已经提前通知几个项目组的制片，导演，停工一天，统统赶回公司开会。 第二天中午，斯莉到达公司。 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韩敏芝在邮件里面说得很清楚，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在今天赶回公司开会。 没人掉链子。 老板要在会议上宣布重要决定，必须给面子。 拍摄进度被耽误了两天？ 有什么关系。 两天的损失能比得上老板的会议重要吗？ 斯莉坐在主席位上，看着公司重要成员，心中起伏不定。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次出去，有收获，收获还不错。首先是追踪一二季，已经顺利卖出欧美版权，棒子版权，以及海岛版权。 这是合同复印件，杜从，你要让字幕组赶赶工，争取精益求精。只要在国外的是收视率到达了预期，追踪第三季的价格，肯定要翻几倍。直接就可以通过卖海外版权实现盈利，国内的播放权就是纯利润。” 杜从：“” 这是天将喜讯啊！ 追踪从第一季开始赚钱，但是没想到能这么赚钱，还能赚一波外汇。 他翻着合同，英语不太好，却也能看明白最关键的条款。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总，这不是假的吧，真卖出去了？国外吃这个剧情？” 斯莉点点头，“吃！相当吃。尤其是追踪第二季，我们拍摄的时候就是效仿国外，所以特别符合他们的胃口。明年制作第三季，别换主演，一定要让韩自言在国外市场混个脸熟。” 邱姐听到韩自言的名字，瞬间就来了精神。 她猜测道：“总，难道国外吃韩自言的颜？” 斯莉笑着点头，“尤其是他的眼神，神经质的表演，很对胃口。他是我们打开那边市场的一个可能性。 所以，杜从你的追踪第三季必须精益求精，能保持第二季的质量，就很好。拍摄的话，我看还是分导演拍摄。 每个导演负责一个案子，拿出最好的状态，确保每一集都是精品。” 杜从兴奋得脸颊通红，连连点头，他偷偷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小目标，追踪第三季，至少要卖到十万美金一集。 邱姐则在琢磨着，接下来如何给韩自言定位，如何包装宣传，将逼格刷上去，拿下各大品牌代言。 她已经盯上了某高档小轿车的代言。 她得到消息，这个品牌准备年底合约到期，换一个代言人，要用新面孔推广新款车。 韩自言有了卖出海外版权的逼格，完全可以去竞争啊。 看来，她得提前着手打压竞争对手，在网上放黑料的计划。 看中这款高档汽车品牌代言的艺人，据她所知，就不下五个男艺人。 而且全都有代表作，这几年很活跃的几个男演员。 韩自言名气最小，但逼格足够高。 只要将竞争对手全体抹黑，替韩自言拿下代言不成问题。 她决定，等开完会就到总面前，申请一笔活动资金，再将八卦杂志那个总编借给她用一用。 斯莉说起第二个好消息，“他是凶手这部片子，已经和片商谈妥，欧美市场将和国内市场同步院线上映，票房分成。棒子和海岛那边，因为是买断，上映时间我们不干预。买断的价钱有点低，只有几十万美金。莫导，魏制片，你们不要嫌弃。” 莫海洋莫导，魏芳芳魏制片，两个人高兴啥了。 “欧美上映，全球票房？这这这”莫海洋根本没想到，他的步子能迈这么大。 去年，他参加红太阳短视频征稿，那会想的是，有机会独立导演影视剧，电影电视剧都可以。 只要能让他独立导演，而不是千年副导演，他就满足了。 签约红太阳的时候，还有点虚。 没想到，很快就有了独立执导的机会，追踪第二季让他过了一把当导演的瘾。 紧接着又是电影项目他是凶手，幸福来得太快，他睡梦都能笑醒。 他想着，等电影明年上映的时候，他要在朋友圈好生显摆显摆。 瞧瞧，他已经成功升级为电影导演，而且还是院线电影。 不要太美！ 同学们，同行们，羡慕我吧！ 他从未想过，自己执导的电影，而且还是第一部电影，竟然能卖出海外版权不说，还要全球上映，计算全球票房。 天啦，天啦！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至于海外票房是否扑街，他都不在意。 能在海外院线上映，这就是巨大的进步啊。 国内知名大导演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他牛逼大了。 不出意外，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他的名字会传遍每个行业人的耳朵，甚至出圈。 啊，太激动，说不出话来。 他唯有起身，鞠躬，连连感谢。 “谢谢总，谢谢总！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电影杀青后，后期是重中之重，我会亲自监督，确保符合两边的口味。” “我突然觉着，有些镜头需要重拍。要是韩自言和蔡秋双知道电影未来会在海外上映的消息，他们也会同意推翻前面一些剧情和镜头，重拍一遍。” “你是导演，你斟酌着办。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这部电影的内核不能变。那边看中的就是这个题材，女性在婚姻中反抗，反杀你别画蛇添足就行。” “我懂！” 莫海洋突然就有了许多想法，他面颊通红，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魏芳芳就显得镇定一些，虽然她内心已经在欢呼雀跃。 但，毕竟是行业老人，经历过风风雨雨，面对这样的惊喜，还能做到稳如泰山。 细心的人还是发现，她偷偷舒了一口气，眼中都是笑意。 谁能想到，一年前，她还是失业人员，即将还不上贷款。 一年后，她已经成为制片人，并成功制作了一部能卖海外版权的电影。 别管钱多钱少，能卖出去就是成功一大步。 要是票房还不错的话，又可以狠狠吹嘘一波，让老东家大跌眼镜。 不是她不行，而是前东家没眼光。 许平安许导眼巴巴看着斯莉，她呢，她呢？ 她也制作了内容视频，带出去卖版权，卖了吗？ 斯莉告诉她，“很可惜我们的夏天，题材不符合欧美市场的口味，片商没有采购。但是，棒子和海岛对这部片子还满意，和他是凶手一起打包卖出去，价钱有点低，你别嫌弃。” 许平安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 “真卖出去了？” 斯莉点头，将合同复印件给他们过目。 趁着大家低头看合同的时候，她又说道：“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电影上映之前，打开东南亚的市场。那边的市场，对我们的电影接纳度更高，票房也很可观。” “东南亚那边吃警匪片，他是凶手和我们的夏天，在那边恐怕不太好卖。” 魏芳芳多少了解一点海外市场。 她前东家的时候，曾见证过卖海外版权。 说起来都是一把泪，基本上卖出去的片子，全体扑街。 明明片子质量挺好，也不知哪方面出了问题，就是卖不起价钱，票房也很冷冻感人。 斯莉很想得开，“先试试看。蚊子肉再小也是肉，有肉吃，我们能嫌弃吗？肯定不能！以后大家都给我好好拍片子，争取赚老外的钱。既然开了项目，就别糊弄。” “总说的是，红太阳成立时间短，但是步子很大，大家都要紧紧跟上，千万别掉队。” 杜从身为公司经理，会在恰当的时候发言。 然后 他就眼巴巴地看着斯莉，“总，我的偶像剧，没卖出去？” “你的偶像剧还在拍摄，只给了二十分钟的内容，人家不敢下单啊，就怕成片质量不好。你好好拍，等成片出来，我第一时间联系几个片商，多少也要卖点钱。” 杜从顿时喜笑颜开。 他才是公司的赚钱达人。 一个个的，现在都是赔钱货，只有他负责的项目，一直有钱进账。 他的地位稳固啊！ 这也坚定他继续深耕电视剧市场的决心。 至于电影，公司想搞电影的人太多，他就不参与。 他就独自美丽做他的电视剧。 钱进账，杜从暂时不再叫穷。 他计划着，这笔钱要留着年底做宣发，以及给员工们发奖金。 斯莉嫌弃他小家子气。 “今年还会有钱进账。” “哪有钱进账？总，你不要忽悠我。” 杜从哼哼两声，公司的财务情况，他可是一清二楚。 斯莉往老板椅上面一靠，浑身舒坦。 “上次陈倩妮来找我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但她不是没答应嘛。” 斯莉笑了起来，“昨天，她又给我打了电话，听她的口气，似乎很着急。急于将压在手头的电视剧脱手。 她这部电视剧投资太大，想要回本只能上卫视，之后卖网络版权，电视二轮三轮四轮版权，慢慢回本。 如果舍弃卫视，直接上网络，她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休想回本。 国内，只有各大卫视财大气粗，能花巨资买下八十集的大型古装电视剧。而我，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杜从满腹疑问。 “陈倩妮入行多年，名声又大，不缺关系人脉。她四处找人托关系，都卖不出去，单靠总你手头的名额就能卖出去？ 卫视既然嫌弃这部电视剧晦气，也是担心回不了本，为何总你一出手卫视就会乖乖就范，买下这部电视剧？难道卫视就不担心砸在手里？” 他很想搞懂这里面的鬼名堂。 斯莉冲他一乐，“知道这三个名额的来历吗？既然知道，那你说是陈倩妮的面子大，还是龙城那位的面子大？周致将三个名额交给我，亲口承诺，不附带任何条件。只要我开口，卫视就要给。等于是卫视在帮龙城那位大小姐补偿我。” “总就不担心，龙城那位大小姐关键时候使绊子？” “她如果真的在关键时候使绊子，只能说周致的工作没做到位，这个补偿名不副实。不用我开口，周致就会收拾对方。对方可以不给我面子，但不能不给周大公子面子，你说是吧。” 杜从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周致亲自拿来的补偿，就代表了周致的脸面。 龙城那位大小姐，除非想再次触怒周致，才会冒险在关键时候使绊子。 此时此刻，他很八卦。 他很想问一声，周大公子会是公司未来的姑爷吗？ 但他不敢问。 身为打工人，必须要有自觉。 哪能干涉老板的私事。 即便是出于好意和关心，也不能开这个口。 这是底线。 他盼着陈倩妮这个冤大头，赶紧送钱来。 如此一来，公司年底可就宽松啦，奖金都能多发一点。 白花花的钱，拱手送人，陈倩妮和制片方以及投资人都不乐意啊。 所以，他们迟迟没有答复斯莉，而是另想办法，另找关系。 找来找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看来唯一的指望还是斯莉。 就是要价太高，令人胆颤。 “营收的15，她怎么不去抢。要我说，干脆放弃卫视，直接走网剧，然后卖二轮三轮四轮。” “早就算过了，这么操作回不了本。否则，何至于拖到现在项目还压在手里。” “难道上卫视就能回本吗？” “没错，上卫视就是能回本。卫视那边，能给我们开四百万一集的价格，谈一谈，甚至有可能谈到五百万。光是卫视，回本问题就已经解决。放弃卫视，走网剧播放，能开到一百五十万就已经顶天。离着本钱还差老大一截。” “我们可以和网络平台谈保底分成。” “保底分成的价格，连一百万一集都卖不到，怎么谈？你当网络平台钱多人傻吗？” 背负大量负面新闻的电视剧，想要好好卖片，难！ 第111章 剧组闹事 没人愿意将红彤彤的钞票拱手送人。 即便对方付出了代价。 大家为什么投资影视项目？ 无非为了赚钱。 现在能不能赚钱还是两说，还要分一笔钱出去，谁甘心！ 都不甘心。 电视剧买不出去，首先男主角责任最大，谁让他吸毒，还被警方捶死。 其次制片方要负主要责任，当初谁负责选角，是谁拍板决定男主角人选？ 投资人不了解圈子里的事，制片方身为圈子里的一份子，能不知道谁吸毒，谁有黑料？ 当制片方目光看向陈倩妮的时候，投资人瞬间get到关键，也都纷纷朝陈倩妮看去。 陈倩妮揉揉眉心，没有推脱，没有狡辩。 “当初的确是我推荐他做男主，这事你们都是知道的，也都同意。 现在何必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要说责任，大家都有责任。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共渡难关。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何必呢！” “你和我们可不一样，这个项目砸在手里，你依旧有戏拍，有钱赚。依旧是一线女星，你当然可以云淡风轻。 我们呢，我们当初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投资这个项目，为了支持你，甚至拆借贷款。 这个项目一压就是两三年，我们光是支付利息就是一笔天数字。别说赚钱，回本都遥遥无期。项目砸手里，你必须负主要责任，承担大家的损失。” 面对指责，陈倩妮不慌不忙。 她看着众人，语气清淡道：“投资本来就是有赔有赚。 赚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分点钱给我。赔钱就要我负责，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再提醒大家一句，你们继续吵下去，回本更是遥遥无期，这个项目就永远砸在了手里。 我不妨和你们明说，斯莉手里的名额，是我们脱身回本唯一的希望。 这一点，你们可以问制片方。你们问问制片方，他们联系了多少家卫视平台，对方是怎么回复我们的。” 制片方代表脸色难看。 但不得不承认陈倩妮的话，正是他们眼下面临的情况。 “卫视认可斯莉手里的名额，为什么不认可我们的作品？我相信以陈小姐的咖位和这部剧的热度，卫视肯定能赚钱。” “那是因为斯莉手里的三个名额，来历非同一般。送名额的那个人，卫视惹不起，必须给面子。现在你们懂了，为什么我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斯莉手里的名额。” “15的要价，你们是真能接受啊！这等于是拱手给人送钱，还要感谢对方大度。TMD，就没受过这种鸟气。” 投资商们满腹牢骚，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到手的钱。 “有没有办法请斯莉高抬贵手，少收点。十个点我倒是可以接受。” “是啊，十五个点太高了。” “低于15点，斯莉不会让出手中的名额。” 陈倩妮看着众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的意见是接受，或许还有翻身的希望。只要这部剧一播，股价肯定上涨。剧不赚钱，股票赚钱，照样能实现盈利。 大家千万不要因为舍不得这点钱错失良机。要知道，红太阳公司规模不大，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 继续拖延下去，三个卫视名额红太阳自己就能消化。 据我所知，红太阳正在制作一部偶像剧，明年年初就会上卫视。只要这部偶像剧赚钱，紧接着红太阳就会连续上马几个电视剧项目。 到那会，价格可不是15，甚至会涨价到20，或许更高。正所谓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诸位，目光长远些。” “你当然无所谓，这点钱你只要接部综艺，或是接两部剧就赚了回来。我们可没你财大气粗。” 陈倩妮不动声色，“那你们的意思是，就让这部剧继续压在手里？” 几个投资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撤资。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本钱补给我们，就此我们两清。” 噗嗤！ 陈倩妮笑出了声。 “你们这么有默契，是早就商量好了吧。真是难为你们，演了这么长的戏。诸位，没有这么做生意的。既然谈不拢，干脆举手表态，少数服从多数。同意和斯莉合作的请举手。” 她第一个举起手，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生意人是理智的，胡搅蛮缠的人毕竟是少数。 只要有回本的希望，就不该放弃。 抓住机会，这是生意人的本能。 不出意外，大部分人都同意和斯莉合作，让这部投资几亿的电视剧早日上卫视。 举手表决的结果出来，反对的几个投资商都无话可说。 接下来就是和斯莉合作，争取早日上卫视播放。 未免日常梦多，更担心斯莉改变主意，陈倩妮和投资人会面结束后，直接前往红太阳公司同斯莉面谈。 这回她还带上了制片方，以及公司法务。 见陈倩妮将法务都带来了，斯莉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急了。 她是守信之人，所以并没有坐地起价。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处好关系，总比结仇强。 而且，陈倩妮认识很多电影圈大佬，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人脉资源。 明年红太阳有好几部电影上映，排片是个大问题。 院线这一块都成了一桶江湖，斯莉纵然有钱也打不进去。 因为院线方背后的老板，都是不差钱的主。 他们要防的就是类似斯莉这类捧着钱想要分一杯羹的人。 上次，周致给她透露消息，三线城市有几家私人影院转让。 结果他她还是晚了一部。 周致不是圈内人，他的消息终归赶不上院线方。 最终，这几家私人影院被六大院线其中一家吃了下来。 斯莉：“” 总有种不妙的预感，红太阳下一部电影的排片，恐怕也不会理想。 所以，陈倩妮手中的电影资源，值得重视。 双方各有所求，都很爽快。 很快就签订了三方合同，红太阳，制片方，出品方。 白纸黑字，大红印章，看着合同，陈倩妮长出一口气。 压在手里两年多的片子，总算见到了曙光。 从今以后，谁还敢笑话她是衰神。 有了名额，后续事情都变得极为简单。 同卫视方谈妥价钱，确定档期。 档期定在元旦，开年大戏。 得知这个消息，杜从啧啧称叹：“开年大戏，这个档期，这个待遇，卫视对这部剧很重视啊！ 这规格这待遇，大部分剧组都不配享受。卫视既然这么重视这部剧，那之前怎么死活不肯购买。” 有点前后矛盾。 斯莉了然于心，“因为所有卫视购片主任都不愿意担责。一部出过问题的电视剧，而且闹得人尽皆知，即便知道这部剧赚钱，但赚钱和前途比较，当然是前途更重要。 现在不一样，陈倩妮他们拿着名额找上门，购片主任责任全无，等于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就算播放途中出了问题，大家都不用担责。自然是怎么赚钱怎么来。还有什么比话题十足的开年大戏更容易招商？ 而且，电视圈都传遍了，这部剧质量不错，有很大可能会爆。就凭这部剧集合这么多话题人物，收视率肯定不愁。” 斯莉对这部电视剧回本赚钱的信心很足。 反倒是投资方忧心忡忡。 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档期定下来，后续事情斯莉不再关心，他只等收钱。 杜从稍稍八卦一下，“总，这部剧卖给电视台多少钱，能透露一下吗？” 斯莉看着他，“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最近圈内好多人都在打听。总手里捏着卫视名额的事情也传了出去。现在圈内盛传，是总救了陈倩妮，让这部剧翻身有望。好多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我也是好奇。” 斯莉笑了笑，“陈倩妮还是有几把刷子，亲自出面和电视台谈价钱，拿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原本她是打算签对赌协议，有机会大赚一笔。最终还是被投资方拦了下来，投资方怕了，怕输。 首轮播放权450万一集。网络平台首轮也卖了出去，要比卫视平台晚四个小时，价钱还不错。 等首播收视率出来，二轮三轮趁机一卖，回本肯定没问题。要想盈利，就要看口碑和整体收视率。” 哇！ 杜从感慨了一声。 450万一集的价格，他眼红，他嫉妒，他也想要。 不愧是几亿的大制作。 也正因为是大制作，电视台才肯花巨资购买。 如果普通制作，普通剧组，想卖高价，都是做梦。 “公司的偶像剧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他幽幽一叹，羡慕啊！ 不敢奢求上百万一集，好歹也能卖个好价钱。 斯莉顺口关心了一句，“拍片顺利吗？什么时候能拍完，开始制作后期。你想拿明年年初的档期，可要抓紧时间。” “我能不能要明年暑假的档期？那时候学生都放假了” 剩下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斯莉迟疑了一下，说道：“暑假档是热门，虽说我们手里有名额，但也不能强人所难。最关键的是，公司第一次做偶像剧，质量如何还不确定。 你想争取更好的档期，就要拿出质量过硬的成片。对于成片质量，你有多少信心？” 杜从想了想，说道：“我有七成把握，这部片子我亲自监制，质量不会差。还有，我对熊导有信心，他真的很适合拍甜宠剧。” “演员呢？一部偶像剧大部分都是新演员，没有号召力啊。” 为了压缩拍摄成本，除却步步高升推荐的女主，其他演员基本上都是没流量的新人。 好几个配角，还是电影学院在校学生。 这样一个班底，想要争取暑假黄金时段，难啊！ 当然 斯莉可以用手中的名额，要求电视台给暑假黄金时段排片。 只是，这么做得罪人。 以后还想不想合作了？ 红太阳以后还要不要拍电视剧，还想不想上卫视？ 电视就是一个圈。 不是大制作，不是大卡司，不是大明星，却想要最佳档期，就凭面子大吗？ 面子是互相给的。 三个名额终有用完的一天。 没有了名额，又把人得罪，以后怎么办？ 所以，档期这一块，能拿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差不多的档期，剧爆了，才是真牛逼。 杜从也是被陈倩妮的剧刺激狠了，才想换个档期。 冷静下来后，他也觉着自己糊涂了。 别想些有的没的，制作好公司的第一部偶像剧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 这档偶像剧中途还是出了点问题。 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问题。 男配演戏不上心，心思太多，多到全花在戏份之外的地方。 他嫌弃自己戏份少，人设不讨喜，外加有几场夜戏还要淋雨落水，剧组还不许他使用替身，就开始闹情绪，在片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同熊导硬钢。 熊导别看胖乎乎，乐呵呵，似乎很好说话，这都是平时的样子。 一旦拍起戏来，可是六亲不认。 别管多大来头，经纪公司多牛逼，家里多有背景，照骂不误。 男配不配合，连着几次NG。 熊导耐心讲戏，明显对方也不在状态。 最后一遍，男配依旧不在状态，严重拖慢了拍摄进度。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原定计划这两场戏应该是在晚上九十点钟左右结束。 明早五点又要起来拍日出。 本以为今晚可以提早收工回酒店休息，结果却因为男配状态一直不在线，让全剧组的人陪着熬夜。 最后一遍刚开了个头，熊导立马就怒了，完全控制不住火气。 他这暴脾气，都没喊咔，当场发飙。 他指着男配，怒骂，“会不会演戏，会不会演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底还想不想演？学校这就么教你演戏，你们老师推荐你到剧组，你就是这个态度要是不想演，你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男配一扒拉外套，直接丢在地上。 “我就是不想演，就一破角色，台词没几句，要求还挺高。一个配角，一场破戏，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上，有完没完。” 男配硬钢导演，片场全体震惊，感到不可思议。 虽说熊导没名气，圈内也没什么地位，但他是红太阳的人，又有制片杜从撑腰。 杜从不在，熊导就是片场老大。 所有人对熊导都是尊重有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不打折扣地执行。 之前有道具组对熊导的要求阳奉阴违，熊导当场发飙，事后制片杜从直接更换了道具，请了电影厂离职员工担任道具组老大。 硬钢啊！ 牛逼大了！ 女主是步步高升力捧小花，她都不敢不听导演的话，一个男配竟然敢硬钢导演？ 什么来头？ 什么背景？ 只听说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是老师力荐。 难道现在电影学院的学生都这么牛了吗？ 男主江景浩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男配的戏份，仅次于他这个男主，是名副其实的男二，就这，还不满意，还说是破戏 天啦，这底气 只能说有钱任性。 没错，男配家境极好。 他爸爸在老家那边是个名人，因为钱出名。 他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当然，比不得斯莉这类顶级富二代。 男配只是四线城市的富二代，却足以让他顺风顺水长大，要什么给什么。 二十啷当的年纪，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吃过什么苦。 这部住在隔壁的先生，他担任男二，也是他首次出演电视剧。 在这之前，只在一些电影剧组跑过龙套，露过脸。 或许是因为家境，或许是身为顶级影视院校的骄傲，或许是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总之，今晚他发飙了，还是对导演发飙。 这在剧组，在影视圈，是决不允许的事情。 当众挑战导演的权威，这是坏规矩的事情，绝对会成为一个演员的黑历史。 严重点，甚至从此告别影视圈。 一个新人，哪来的底气啊！ 真不怕坏了名声，从此没有任何一个剧组敢用他。 还是太年轻，太冲动，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任性胡为，在工作场合还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熊导怒极反笑，“嫌弃这部戏破烂，嫌弃要求高，就是不想演。没问题啊，滚，现在就滚。给杜制片电话，换角，必须换角！这个剧组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说完，直接踢翻小杌凳，转身就走。 “导演，导演” 有人相劝，却劝不住。 戏份拍摄已经接近一半，这个时候换角，麻烦啊！ 剧组近两百号人，多拍摄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这些都要算到拍摄成本里面。 天啦，天啦！ 杜制片天天强调成本，现在直接搞个大事出来，完蛋了。 执行监制顿觉头大如麻，回过神来后，狠狠瞪了眼男配，然后赶紧给杜从打电话。 女主这边，几乎是同时拨电话，给自家老板罗忠清通风报信。 男主江景浩：“” 他现在是个体户，没签公司，想了想还是给好朋友苏白发了个微信，并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希望通过苏白联系邱姐。 第112章 解约换角 “净整些有的没的，就不能让我清闲几天。” 半夜三更被电话吵醒，杜从止不住起床气。 尤其是得知一个新人演员，还是学生，竟然敢在片场挑战导演的权威，当众和导演硬钢，他就怒了。 别管有理没理，当众挑战导演权威已经犯了行业忌讳。 这种人用不得。 就算有天大委屈也不能用。 更何况，他能有什么委屈。 演戏态度不端庄，不配合，敷衍了事，导演一再给机会给时间，还亲自讲戏，依旧不肯收敛。 这种人早点滚蛋。 如果红太阳有行业大佬的资格，保准全行业封杀这人。 虽说不能全行业，但至少，红太阳以后的戏，这人休想拿到机会。 甚至可以说，以后红太阳投资的影视剧，合作的影视公司，这人也别想拿到机会。 “这个叫牛浩轩的演员不能用了，联系他的经纪人，叫他们公司把人领走。剩下的事情交给法务，该索偿的索偿，绝不手软。” “真要换角？拍摄已经近半。” “废话！不换人难道当祖宗供着吗？别说拍摄过半，就算拍摄结束，该换的人就得换。” “这个资金”执行监制很痛苦啊！ 又要他监督剧组拍摄进度，还要监督剧组账目。 如今换角，涉及到费用超支，猜都猜得到，过几天制片杜从肯定要批他一顿。 杜从沉吟片刻，“该花的钱必须花，这事我会亲自同总交代。牛浩轩这个演员，我会让外宣朝外面放消息。 这人没规矩，新人都敢在片场耍大牌，不能用。我倒是要看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在这个行业混。 他要是还能混出头，以后见着他，我躲着他。他要是混不出头，以后他得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执行监制再次确认，“真要换人？谁来替他？” “演员的事情简单，我来想办法解决，大不了再给步步高升一个名额。总之，让这个叫牛浩轩的演员，今晚连夜给我滚蛋。别让他碍着熊导的眼。熊导那里，我会亲自打电话安抚，甚至换人一事，可以尊重他的意见，他指定谁就是谁。” 杜从态度坚定，执行监制可算是放下心来。 有了领导的明确指示，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 挂了电话，叫来保安，来到男配牛浩轩面前，当着还没离开的全剧组人员宣布。 “剧组已经正式决定和你解约，你现在就回酒店收拾行李。一会有车送你离开。你经纪人那里，我们也会联系。关于解约费用的事情，会有法务跟进。” 牛浩轩懵逼。 真要“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他猛地跳起来，“凭什么和我解约？” “就凭你不尊重导演，态度恶劣不配合，耽误剧组进度，这些足够解约。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吵吵闹闹不体面。传出去，吃亏的是你。你也是成年人，该知道怎么做选择对自己有利。” “你们，你们签了合同，凭什么就因为一出戏解约。我不服，我要起诉。” “走走走，别耽误大家时间。因为你，大家累了一天都没得休息。” 执行监制挥挥手，让保安架着对方，强行带离片场。 然后宣布今日戏份结束，大家收拾东西，回酒店休息。 明天的安排，暂停！ 换了人，拍摄进度就得重新调整。 他还得赶回酒店，去熊导那里看看情况。 这一头，牛浩轩的经纪人精神正好，正在夜店会友。接起电话得知牛浩轩大闹片场，硬钢导演，被剧组解约，差点气得吐血三升。 少爷就是少爷，没遭受过行业毒打的新人，永远都记不住规矩，永远都是我行我素。 看其他偶像明星光鲜亮丽，自己也想当明星。 仗着自己有点天赋，考入电影学院。 又仗着家里有点小钱，以为自己可以横行影视圈，不用看任何人眼色，不用受那闲气。 还真以为有点钱，就可以当话事人，决定自己演什么，不能演什么。 天真！ 愚蠢！ 不可理喻！ 自以为是的傻子！ 剧组不仅要解约，还要索偿，特么的 经纪人忍不住国骂。 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牛浩轩电话。 当对方接起电话，他劈头盖脸骂过去，“牛浩轩，你脑子抽筋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当自己宇宙中心，人人都要围着你转吗？ 别给我说钱，你家那几个臭钱算个屁。你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禀，随随便便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吗？我告诉你，做梦！ 要不是我厚着脸皮求你们老师推荐你，你以为你能拿到这个角色吗？没有你们老师的推荐，你连试镜的机会都没有。 靠，你真以为你们老师会看上你那点臭钱，人家是因为同我过往的一点人情，才肯推荐你。 既然你认为有钱可以横行无忌，那行吧，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找人解决去。该赔的赔。 赔了钱后，赶紧卷铺盖滚蛋，老子还不乐意带你这个蠢货。我告诉你，不光是剧组会和你解约，公司也会和你解约。 就算你有本事说服老板留下你，我也不稀罕带你。谁乐意带你你找谁去，从今以后老子不伺候了。” 经纪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通大骂，完全是放弃牛浩轩的态度。 演技不好，可以学。 身体不好，可以养。 这自以为是，仗着家里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成牛逼富二代的毛边惯不得。 锦城，龙城，多少通天富二代，都没他这么嚣张。 那些星二代，难道不比牛浩轩家里有钱吗？ 对比对比，星二代在片场是什么态度，牛浩轩又是什么态度。 别管对导演是不是有意见，都不能当面硬钢。 有意见，私下里提出讨论。 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硬钢，剧组要是忍了这口气，导演威严何在？ 后面的戏份，导演还能指挥谁？ 谁还听导演的安排？ 这戏还拍不拍？ 说到底，不是一线大咖，就别想着耍大牌。 更何况，人家一线大咖反而更谦逊，更懂得人情世故，如何交流沟通。 就算对导演的安排不满意，也只会私下里含蓄提出来。 哪像牛浩轩，直接硬钢。 真以为自己是新时代新青年代表了，要打破一切规矩。 没规矩不成方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就不要在圈子里继续混下去，浪费时间。 第二天一早，杜从赶到公司，在斯莉面前汇报剧组情况。 “责任全在我，是我决定换角，给公司造成了损失。公司追责，我一人承担，和其他人无关。” “责任当然在你。”斯莉少有的冷漠表情。 杜从：“” 他顿时就觉着完了，总肯定饶不了他。 但他还是说道：“我不后悔！导演是一个剧组的灵魂，熊导的压力很大，我必须力挺他。 有人公然在片场同他顶缸，那我就必须无条件站在熊导这边，替他出头。 如果这件事采取和稀泥的办法，以熊导的资历和名气，恐怕后面拍摄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斯莉问他，“你有没有计算过，现在临时决定换角，试镜加上后续的镜头补拍，需要花多少天？ 你还剩下多少时间做后期？还能赶上电视台那边的档期吗？ 要是错过档期，就得和电视台协商，恐怕不是延后一两个月，至少也是半年起步。这可不符合你短平快的最初想法。” 杜从咬咬牙，“我已经想好了，边拍边剪辑。接下来一个月，我就带着剪辑师蹲在剧组，争取能将后期时间缩短，贴补拍摄用时。还有，我打算厚着脸皮去找李教授，请他借两个高徒给我，制作后期配乐。” 斯莉突然笑了起来，“这么看来，你都已经想好了。那你就放手去干吧！” 咦！ 杜从意外。 “公司不追责吗？” 斯莉靠着椅背，“公司当然要追责，但不是现在。你给公司造成了损失，若是轻轻放过，岂能服众。 所以，我决定以收视率作为标准，这部剧要是到达了收视要求，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要是收视不理想，就得从这部剧你本人的分红里面扣除一部分，作为对公司的补偿。” 杜从点点头，他接受。 很公平！ 全凭作品说话。 这个时候，韩敏芝敲门，说熊导来了。 原来，一夜睡醒，熊导突然就有点后悔。 拍摄接近一半，这个时候换角，是个很严重的事情，不说拍摄周期被拖长，关键是成本增加啊。 一两百人的剧组，每天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个庞大数字。 他想着，为了剧组，为了这部剧，大不了他忍下这口气。 所以，他一早赶了回来。 见到斯莉，他就说道：“换角没必要。只要牛浩轩改正态度，给我道个歉，可以继续用他，不影响后续拍摄。我是专业导演，不会带着情绪去执导作品。” “熊导，你这是做什么啊？”杜从都懵了，“我和总都谈好了，你尽添乱。” 熊导：“我也是替剧组考虑。我想了一晚上，牛浩轩的镜头很多，其中还有不少群戏。重拍比起最初的拍摄更劳心劳力，又费时又费钱。 牛浩轩是个没出社会的年轻人，我何必同他一般计较。大不了，以后我当他是木头人，只要表演勉强通过，就不NG。 实在不行，就将后面的戏份删掉一部分，让他早点杀青滚蛋。” 杜从气得频繁白眼，“我的熊导啊，昨晚上，已经当着全剧组的面宣布换角，今天又改变主意，不说我的威严何在，你呢？ 这样搞，你怎么指挥整个剧组？你怎么服众？你就别添乱了，换角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步步高升那边也通了气。至于拍摄周期，已经有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一边拍一边剪。虽然麻烦了些，也不是不能解决。” “拍摄的镜头不连贯，又不是按照第一集第二集这样的顺序拍摄，怎么剪？杜制片，你是不是把问题想太简单了。” “我就是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好了，才做出这个决定，这就考验你这个导演的调度能力。” 杜从拍着熊导的肩膀，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废话。 熊导朝一直没开口的斯莉看去，“总，你的意思了？” 斯莉笑道：“杜从是制片，这件事全听他的意见，我不参与。” 天又没塌下来，换角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红太阳提前感受换角，未尝不可。 再说了，影视圈云集各类牛鬼蛇神，个人在积累经验，公司也需要积累经验。 积累如何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的经验。 然后，她还感慨了一句，“现在学影视表演的学生，都这么硬气，公然要挑战片场规则，竟然不将导演放在眼里。啧啧” 很意外啊！ 固有印象，耍大牌一般是行业老油条，名气不大，脾气不小。 或是一夜爆红，底蕴不足的一些人。 万万没想到，红太阳遇到的第一起耍大牌，竟然是个行业新人，还没毕业。 现在的新人演员真的不得了。 “牛浩轩只代表他个人，不能代表整个群体。大部分表演专业的学生，还是很懂事的。牛浩轩嘛，典型的仗着有点天赋，有点钱，加上家里宠爱，没有吃过苦，挑三拣四，任性胡为。” “直接点，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还以为自己中二少年，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 杜从冷哼一声，依旧充满了怒火。 他很不满，有人竟然胆敢在他的片场乱来。 斯莉敲着桌子，“替换牛浩轩的人，你们有想法吗？几天之内能解决替换人选？” 熊导推着眼镜，“剧组临时联系了几个人，最迟明天都能到达剧组试镜。步步高升那边也推荐了他们公司的演员。” “步步高升的演员不能用，已经给了他们四个名额，再给一个名额，这个剧组干脆挂步步高升名下得了。”杜从态度很坚决。 情愿从外面找演员，也不能让步步高升的演员抱成团，在剧组成为一股势力。 斯莉点头同意。 剧组必须是制片或是导演独大，绝不能让演员抱团。 演员抱团的弊端，远大于好处。 很容易架空导演，改变剧本，改变拍摄进度，让整个剧组变得面目全非，脱离原定计划。 最后拍出来的成片，到底是四不像还是比原本的剧本更好，想都想得到，基本上不会有意外，通常都是更烂。 否则，剧组也不会防着演员抱团。 尤其是这种没有大咖压阵的剧组。 既然不能用步步高升的演员，那就直接从其他经纪公司选人。 定了调子，杜从和熊导就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 通过介绍，试镜，最后敲定了一位男团组合成员。 刚出道一年，名气正在迅速下滑中，急需一部作品刷存在感。 胜在便宜，有基础，跟着老师学过表演。 更重要的是，配合度很高，导演让怎么来就怎么来。 什么淋雨戏，下水戏，完全不在话下。 同之前牛浩轩对比，可明显了。 剧组赶进度，时间抓得很紧，全剧组成员都疲惫不堪。 为了鼓舞士气，提高工作效率，杜从不唱一句高调，直接来实惠的，给大家发红包，改善伙食。 这比任何话的效果都强。 就算红包不多，大家也充满了干劲。 为什么？ 靠谱！ 实在！ 就冲着杜制片给每个剧组成员发红包，跟着他干踏实，不闹心。 今年就剩下最后一个月，电影主妇的反击票房分成总算到账。 院线方这拖那拖，催了几次账，钱好歹是进了公司账户。 追踪第一季陆续还有收益进账，只不过都是一些小钱。 紧接着，追踪第二季就要在土星视频上架播放。 土星视频看了成片，对第二季的期待值非常高，提前放出预告片，为第二季造势。 当然 有了第一季的成功，第二季的价钱也跟着水涨船高。 独家首轮播放权，土星视频给了保底分成的合同，保底价格直接上涨到一百万一集。 只要播放数据超过单集一千万播放量，价钱就开始往上调整。 每一千万调整一次。 红太阳对第二季信心十足，单集一千万肯定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需要几天时间达成这个目标。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小汤哥那边传来消息，他已经和网络平台谈妥，追踪第一季，将在本月上架播出。 届时，国内的网民将看见国产悬疑剧登录国际网络视频播放平台。 这个宣传点，太足了。 土星视频那边一个劲地催促红太阳。 “这么大的消息，赶紧买热搜宣传一波啊！肯定能爆。” 宣传肯定要宣传。 至于要不要买热搜，要不先观望两天。 斯莉打开自己的渣博账号，她的账号下面常年蹲守吃瓜群众。 仿佛，她是一名瓜瓜制造机，专门娱乐大众。 她敲着手机，点击发送，确认！ “恭喜追踪第一季，将在本月10号登录V。恭喜追踪第二季顺利卖出海外版权。” 与此同时，红太阳公司相关联的几个官方账号，也都发布了这个消息。 公司仅有的几个签约艺人，也都纷纷转发，吆喝起来。 第113章 口碑爆棚 什么玩意？ 真的假的？ 同行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红太阳够低调的啊，这么大的消息，直到追踪第二季即将开播才公布。 只是 真卖了海外版权？ 还能登陆国外最大视频网站V？ 有点不敢相信。 比追踪更优秀的国产悬疑电视剧，都没能卖出海外版权，更别想登陆V。 这这这 只是这么大的消息，红太阳应该不会作假吧。 更何况第一个公告此消息的人，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富婆斯莉。 别的不敢说，她的信用，大家还是认可的。 接下来 杜从，邱姐，魏芳芳，老戴，这几个行业老人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同行求证消息的真实性，更想打听内幕。 海外版权到底是怎么卖出去的？ 红太阳破产重组的公司，也才一年多的时间，竟然能开发出海外版权，牛逼大了！ 要是能合作，大家一起卖海外版权，增加一笔收入，拔高一下逼格，岂不是爽歪歪！ 就连在红太阳上班的行业新人，也频频接到同行电话。 海外版权能卖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卖出去。 大家都在国内混，互相竞争倾轧，简称内卷。 如果能够多开辟几个市场，就不用死盯着国内，完全可以去国外赚钱。 以前，不是没人找关系找渠道做海外发行，还都是大公司大导演。 结果 被人骗啦！ 被人骗了版权不说，还要倒贴钱，大公司和大导演都成了行业笑话。 卖版权的时候牛逼吹得有多响，被骗的时候，就被笑得有多惨。 说到底，国内影视行业从业人员，基本上都不熟悉国外市场。 或许有人对国外市场有各种理论研究，说起来国外市场那是一套一套，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实际操作起来，呵呵 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没有靠谱的人脉，也没有靠谱的渠道，举步维艰啊！ 在行业各大影视公司基本上放弃了海外版权，专攻国内市场，死磕对手的时候，红太阳又给了大家当头一棒。 这一棒子，打得所有人晕头转向，不敢置信。 当天，网络商城，“海外tv”APP下载量创造了一个历史高峰。 国内很多人没渠道下载V。 不要紧，海外tvAPP，一个小众视频网站，专攻海外影视剧，基本上只有12个小时的时差，就能将海外电视剧搬到网站上，同步观看。 追踪第一季是国产剧，但因为上线了国外最大视频网站，海外tv没有错过这个热点，第一时间放送海外消息。 但没版权，也怕被土星视频索赔，海外tv没敢上线追踪第一季英字幕版，却能实时搬运国外的各路评论。 大部分都是好评。 光是看评论，行业人员不满足啊。 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求证，追踪第一季的的确确上线了V，播放量呢？价钱呢？热度呢？ 有多少海外观众能够接受国产悬疑剧？ 一边想办法找渠道下载V，一边想法设法了解这部剧海外播放真实情况。 一边羡慕嫉妒恨，一边寻找白菜价，在海外吃不开的证据。 总而言之，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 真要好了，这个好处是不是也该分点给同行业。 就是这么矛盾的心情，驱使着从业人员各处打听钻营，试图找出红太阳的海外渠道，这个版权到底是通过谁卖出去的。 打听来打听去，可算有了消息。 竟然是斯莉亲自找来的海外发行商。 不仅卖出了电视剧，还卖出了电影。 各大影视公司：“” 一阵嫉妒之后，只能感慨一句，“有钱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顶配资源。” 羡慕不来啊！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管同行业的酸葡萄心理，广大网友兴奋啊。 发酵了两天，在广大网友的助推下，终于上了热搜。 斯莉哈哈一笑，“又省下一笔买热搜的钱。” 她对自己的粉丝，以及长期潜伏在她账号下面的吃瓜网友，是很有信心的。 这不 两天时间，就将追踪上线V的消息，顶上了热搜，而且排名一路飙升，一直上升到前五名。 网友们兴奋啊！ 尤其是悬疑剧迷，兴奋得不要不要。 “以前都是在海外tv追国外的悬疑剧，如今换做老外追我们的悬疑剧。感觉好过瘾。” “红太阳牛大了！希望设再接再厉，能出更多精品剧。” “xx，xxx，xxxx，你们都学学红太阳行不行？看看人家是怎么制作电视剧，你们呢？一个流量都没有的电视剧，不仅国内好评，还能卖出海外版权，这才是当代影视制作公司该有的担当。” “现在的影视剧，一味的追求流量。流量有演技就算了，关键是大部分流量演技都辣眼，或是根本撑不起人设，偏要强拗人设，看得尴尬死了。” “追踪第二季马上就要在土星视频播放，大家冲啊！” “土星视频恐成为最大赢家！” “听影视圈的人透露，红太阳还卖出了两部电影版权，是不是真的？” “总威武霸气！” “人家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比你聪明，我等凡人怎么办哦！” “听说是总亲自跑国外，卖出了版权。总牛！” “红太阳还招人吗？我想去红太阳上班，不知道待遇怎么样？” “红太阳的待遇，应该算是行业拔尖的吧。今年影视院校应届毕业生，好几个都去了红太阳上班，目前都是好评。加班挺多，但是有加班费。” “有加班费的公司，都是良心公司。” “招聘网站上怎么没看到红太阳的招聘启事？以前的也没翻到。” “上百年论坛，影视专业论坛。红太阳的人经常在上面出没吹水。” “谁有海外版的种子，能不能发一个给我。好人一胎八子！” “上海外tv，上面有追踪英版片段截取，很用心了。” “海外的收视率怎么样？有谁知道？要是不受欢迎，没有播放量，恐怕下次卖版权就难了。” “一天一集，数据合格，版权商和播放平台应该都能赚钱，以后应该还能继续合作。” “有没有海外影视剧排行榜，这个最直观。” 有网友当即就贴出了V新剧排行榜。 追踪第一季排在第十五名。 网友才是最强大的，国内网友想要什么，海外网友就能提供什么。 “不了解国外的情况，十五这个排名到底怎么样？对标国内是什么程度？” “新剧十五，如果后续能稳定的话，不出意外会续下一季。” “意思是说十五这个排名，是有钱赚吗？” “肯定有钱赚。” “谢天谢地，可算有个争气的国产剧。” “总，请看到我。红太阳要坚持用好演员，不要追求流量。现在大家口味刁，流量未必好使。” “总小姐姐肯定不稀罕流量，流量都长得瘦不拉几，不符合总小姐姐的审美。” “总小姐姐肯定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不仅要好看，还要有肌肉。” “像顾渣男那种吗？” “能不能别提顾渣男？人家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将两个人绑在一块？” “看到顾渣男三个字就倒胃口，有的人真的是不嫌恶心。” “顾渣男永远都是斯莉的前夫，恶心也要忍着。” “都离婚了能不能别提。要提他，请转道妃姐的账号，那里可热闹了。妃姐收获鲜肉，最近公开露面，人都年轻了七八岁。阴阳调和才是最佳保养品。” “顾渣男也真下得了口，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听说妃姐比顾渣男亲妈还要大两岁，不知道他爸妈作何感想？” “人家好得很。月薪三千的人，替月收入三百万的人操心，闲得慌！” 网友们直接在斯莉账号下面吵了起来。 话题量激增，热度蹭蹭上涨。 各大自媒体纷纷转发，恭喜追踪剧组，恭喜红太阳，卖出海外版权，走出了第一步。 也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等着看追踪第一季在海外如何扑街。 斯莉也在关心海外收视情况。 播出两集后，她才和小汤哥联系。 小汤哥让她放心，目前形势不错，播放量缓步增加，打分78，是个非常不错的分数。 “斯莉，你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人类的情感是共通的，观众一定会喜欢。” 有了小汤哥这话，斯莉放下心来，开始关注追踪第二季在土星视频的播出。 土星视频借着热搜，开始大规模宣传，见缝插针。 等到月底正式开播，直接给了开屏推，制定大图推，第一排小图推，这是顶级制作影视剧才配享有的待遇。 其他剧组：“” 只剩下羡慕嫉妒恨。 有一个有钱的老板，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其他剧组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来制定大图推，追踪第二季却轻松拿到这样的资源，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不少导演制片人都动了下部剧找红太阳合作的心思。 与此同时，陈倩妮压箱底的大制作江山志终于登陆卫视，四个视频网站晚于卫视四个小时播出。 这部剧宣传声势之浩大，别说观众，同行也有都两三年没见识过。 众人纷纷感慨。 “不愧是陈倩妮投资参演的剧，自带话题热度。” “最牛的还是陈倩妮竟然有本事让这部剧重见天日。” “如果斯莉是男的，我都要怀疑陈倩妮同斯莉是不是有py关系。偏偏两个都是女人，陈倩妮到底用什么打动了斯莉，从对方手里要到了名额。” “花费了重金！超级重金，买来的名额。所以江山志这部剧回本压力很大。” “看这阵仗，回本肯定不成问题。能不能赚钱，就得看平均收视率。” 江山志首播当天晚上，连续三集，直接空降了七个热搜。 制片方真的是下了大本钱做宣传。 把头三集，重要的人物，剧情，轮番上一遍热搜，就是为了在广大网友面前刷个存在感，吸引更多的观众移步电视，先睹为快。 这个晚上，江山志很热闹，有夸有骂。 网友都说，一看剧，就知道剧组很有钱，服化道没得说。 至于剧情嘛，合格，不拖沓，演员演技还都在线。 唯一让人觉着尴尬的是，陈倩妮三十出头了，却演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男主同样是这个问题。 “一群大龄男女青年，演着少男少女的青春懵懂，看着贼尴尬！” 这个评论，直接被网友顶上了热搜。 尴尬吗？ 有人觉着尴尬，有人却能接受，说演得好，毫无违和感。 尴不尴尬不重要，重要的是收视率。 所有人都盯着实时收视率，特么的，江山志不愧是再带话题流量的大热剧，开播就冲上了收视榜首，之后有起伏，也一直保持在前三名。 三集平均收受率冲上了21。 爆了！ 红苹果卫视黄金时段电视剧保底收视率是07。 21的收视率，是保底收视率的两倍，电视台一干人乐呵呵，制片方乐呵呵，演员乐呵呵，剧组员工乐呵呵 只要后续能稳住这个收视率，这部剧就妥了，赚钱不成问题。 只是，后面能稳住吗？ 八十集啊，肯定有注水吧！ 陈倩妮却很有信心。 “江山志制作精良，剧情紧凑，节奏合理。有注水，但不多，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关键是，过了前几集的少年期，角色进入青年期，只会越来越好看，我对后续收视率有信心。” “但愿！” 投资方一边乐呵呵，一边忧心忡忡。 钱卖得越多，意味着分给斯莉的钱也就越多。 更令他们后悔的是，当初陈倩妮主张同电视台签对赌协议，按照收视率分账，他们趋于保守没同意。 看着首播21的收视率，悔得肠子都清了。 “胆子还是小了点。” “陈倩妮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她说这部剧有爆的潜质，果然爆了。各大网络平台，都在讨论这部剧。” 悔不当初啊！ 当初要是选择对赌协议，价钱至少翻一番。 那是几个亿啊！ 嘤嘤嘤 合同已经签了，后悔也没有用。 这个晚上，还有一部剧上了热搜，引起了广大网友的讨论，那就是土星视频独家首播的追踪第二季。 更精良的制作，更有层次的演技，以及新的男主韩自言，更缜密的案件推理 悬疑推理剧迷看得浑身舒坦。 “以为追踪第一季是良心剧，没想到追踪第二季才是真正的良心，国产悬疑剧天花板。” “好喜欢红太阳出品的电视剧，都是暖色调，看着好舒服。没有故弄玄虚，全靠剧情吸引观众。” “男主好帅！” “女主演技明显比第一季好了好几个eve，看着舒服多了。” “男主是不是演过电影，看起来好眼熟。” “男主是韩自言，倒霉蛋一个。他的片酬都在经纪人的卡里，结果经纪人去世，经纪人的家属根本不认账。听说为了这事，他还自闭了两年。” “这个男主好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我租的城中村。” “不知道李高远有没有后悔。” “李高远是谁？” “李高远是追踪第一季的男主，今年他有三部剧上线播出，全都不温不火，一点水花都没有。” 李高远的粉丝：“” 哥哥才不会后悔。 哥哥是最棒的！ 嘴上说是最棒，心里头已经悔得肠子都清了。 已经有粉丝私信李高远的经纪人，大肆辱骂。 会不会帮哥哥接戏？ 追踪大热的剧不接，接什么破烂偶像剧。 韩自言那个角色本来是哥哥的，出圈的人也该是哥哥，就因为经纪人烂眼光，错过了大红的机会。 经纪人烂狗屎。 经纪人看着一溜溜骂他的私信，眼皮直跳，气得火冒三丈。 粉丝知道个屁。 开拍前，所有人都不看好追踪第二季。 凡是这种季播剧，后面都是越来越烂，无一例外，至少国内都是这样。 他给李高远做了详细地规划，偶像剧才能真正出圈，只是运气不好，没有大爆。 不过不要紧，李高远手里头还有三部待播剧，其中一部还是主演。 就不信连着六部剧都不爆。 这些辱骂他的粉丝，经纪人直接给粉头下命令，好好管管。 追踪第二季的高口碑，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别整天逮着他这个经纪人大骂。 没错 追踪第二季口碑爆了。 首播日，一口气四集，豆瓣评分直接冲到92，这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评分。 十几个小时，两万多人打出92的高分，九成九的评论都是夸，或是讨论已播剧情。 太稀罕！ 这个评分太罕见，以至于很多不看悬疑剧的观众，也都慕名登录土星视频，一睹为快。 没有土星视频的，就临时下载一个。 短时间内，土星下载量引来了一个小高峰，充值会员小幅度攀升。 同时，追踪第二季成功出圈，观众不再限于推理悬疑剧迷，更多的电视观众涌入，使得追踪话题一浪高过一浪，基本上每天都要上一个热搜。 第114章 黑粉与真爱粉 陈倩妮的江山志开播第一天，豆瓣评分78。 几天之后，评分降到75。 说实话，这个评分，对于一部八十集电视剧来说，很不错，超越了大部分的电视剧。 观众是苛刻的，也是宽容的，打分很任性也很随性。 合自己的胃口，直接给五颗星好评。 不合自己的胃口，就算得了大奖，照样一颗星。 随着剧情开展，参与评分的网友越来越多，大家集中吐槽点都在过分玛丽苏，还有点傻白甜。 陈倩妮姐姐，这可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你可是大女主，哪能傻白甜。 傻白甜人设是给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一个古装剧大女主，就得霸气天成。 别管怎么骂，怎么吐槽，江山志确确实实火了，话题一个接着一个，网友们讨论热烈。 渣博限流，不让大家痛快的骂，网友们就移步海角社区。 海角社区的娱乐八卦版块，在多年前已经半死不活，常年见不到一个优质的帖子。 元旦之际，却起死回生了。 全都因为江山志。 接连几十个上百个讨论帖子，网友踊跃参与，嬉笑怒骂，好几个优质帖子脱颖而出。 海角社区娱乐八卦版块，趁机增加了一波流量，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辉煌时代。 眼见黑粉都去了海角社区兴风作浪，陈倩妮的粉丝，同剧组其他演员的粉丝都不答应了。 你们在网络上公开黑我家偶像，问过我们这些粉丝的意见吗？ 真当我们这些粉丝是瞎子聋子，还是老得提不动刀。 粉丝们化身键盘侠，纷纷涌入海角社区娱乐八卦论坛，跟帖互怼，或是重开贴为粉丝正名。 一时间，娱乐八卦版块腥风血雨，黑粉和真粉你来我往，杀了个天昏地暗，雷霆暴雨。 这年头，粉丝对战，不兴骂人，因为会被封号。 这就逼出了真爱粉和黑粉的学素养，洋洋洒洒一篇篇有理有据的章，不见一个脏字，通篇看下来全都是贬损羞辱嘲笑。 真爱粉勇敢回击，同样是辞藻华丽，将偶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顺便踩一踩黑粉垃圾。 特么的 这能忍？ 肯定不能忍！ 黑粉开始翻旧账，将江山志主要演员的黑历史，一个个翻出来，进行鞭尸，顺便给广大新生代网友科普一下这些偶像当年都干过啥恶心事。 尤其是陈倩妮，从出道起一直黑红黑红，黑料漫天飞舞，不要太精彩。 而且还涉及到很多圈内大佬，网络上还找得到当年的帖子和照片。 所以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陈倩妮粉丝的战斗力，那是出了名的凶悍，十年前一战成名，这些年就没怕过谁。 顿时，海角社区娱乐八卦论坛犹如世界大战，双方一通混战，一天的帖子量抵得上娱乐八卦论坛过去一年的帖子量。 就是这么凶猛。 网站要不要出来管一管？ 吵得太不像话了，而且已经出圈了，已经从海角论坛吵到各大网站，尤其是渣博和几个自媒体。每天都有无数吃瓜网友蜂拥进入海角论坛看热闹，出售瓜子花生外加小板凳。 海角社区管理层：“” 哈哈哈哈！ 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来管一管。 吵架是什么？ 都是流量啊，是真金白银啊！ 海角社区娱乐八卦多少年没有这般热闹，好不容易有了一波流量，管是不可能管的。 网友骂得厉害？ 有什么关系。 这些骂论坛的网友，才多少数量，能提供几个流量，能提供几个有热度的话题？ 翻翻他们的ID，看看他们过去的发言，一切一目了然。 所以，尽情地吵吧！ 吵得越疯狂越好！ 连带着海角社区经济板块，杂谈板块，影视板块，访问量跟帖数新帖数全都跟着上涨。 这就是一波实打实的红利。 不得不说，陈倩妮才是名副其实的顶流。 所到之处，必然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难怪，她身上三天两头闹出新闻，网友们天天在网上吐槽，资本依旧青睐她。 一出手就是几个亿投资的影视剧，打破了国产电视剧的天花板。 牛！ 大写的牛！ 其实这波热度，同斯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偏偏 高手在民间，网友们神通广大，竟然挖出了陈倩妮花钱走通斯莉的关系，才拿到卫视名额。 其实，之前渣博上面就有人在说这件事，只是没引起重视。 如今有人旧事重提，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网友们都是半信半疑。 质疑者甚多。 “斯莉又不是电视台台长，她怎么能给陈倩妮卫视名额？” “就算斯莉在卫视有关系，陈倩妮难道就没关系吗？资本方制片方难道就没关系？陈倩妮自己都搞不定，斯莉怎么就能搞定卫视？” “这消息一听就是假的。好花钱找斯莉买名额，怎么不说花钱找斯莉买收视率？” “江山志收视率多少了？最近没关注。” “前几天跌了，跌到18。” “昨天晚上就涨了回来，涨到了2。” “反正，平均收视率不会低，破二不成问题。这一把陈倩妮又要赚得盆满钵满。” “电视台才是真的赚。现在电视台招商，广告价格已经翻了两番。陈倩妮其实就是保本，当初没签对赌协议，她要是签了的话，单集价格肯定能破记录。” “保个屁的本，这部电视剧别看很火，其实还亏着钱，得靠后面二轮三轮四轮卖钱回本。为了上卫视播放，陈倩妮花了老大一笔钱从斯莉手里买名额，可以说是天数字。” “是不是真的？你们总说斯莉卖名额，她哪来的名额？电视台又不是她家开的。” “这事不可说，真要追根究底，就要从红太阳和满天星之间恩怨情仇说起。 有渠道的人或许能查到，上半年斯莉有一趟行程，是前往龙城，就是为了和满天星的老板谈判，好像是涉及到抢人。 那天晚上出了一档子事情，斯莉是受害者，后来对方给了她赔偿，就是卫视名额？” “真的假的？谁这么牛逼，竟然拿卫视名额做赔偿？” “应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拿卫视名额做赔偿。如果卖给陈倩妮的名额真的是天数字，那这个赔偿真的很不一般，应该上亿了吧。” “上亿算个屁！斯莉差那点钱吗，要的是面子。” “等一等，怎么又涉及到满天星。哪位大神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现在不可说，等到今年暑假，你们看红太阳的消息，到时候就明白斯莉为什么要和满天星老板谈判，绝对物超所值。” “又卖关子，就不能一次说清楚。” “红太阳都还没公开，说清楚岂不是得罪人。要是经常关注红太阳的粉丝，应该已经猜到了一点苗头。” “我知道。红太阳几个月前签约了一个特别年轻的新人，据说公司要力捧。只等时机一到，就要开始发力。” “哎，红太阳也不能免俗，开始走流量路线。” “流量不好吗？又有流量又有演技，就是行走的摇钱树。” “现在几个流量有演技？” “都在讨论陈倩妮，怎么又扯到斯莉头上？就因为捕风捉影的消息。” “以我关注娱乐圈消息多年的经验，通常捕风捉影的消息，到最后都被证实是真的。这几年我已经被打脸好几次了，所以我相信斯莉手头一定捏着卫视名额。别管名额怎么来的，她就是有。” “有就有呗，她那么有钱，手头有名额很稀奇吗？” “家之前从未接触过影视圈，斯莉也是从去年才开始正儿八经经营影视产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电影就不说，光是两部追踪，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很厉害了。 要知道追踪第一季是压箱底的片子，差点就砸在了手里，结果盘活了，不仅赚钱还卖出了海外版权，大写的牛。足以证明斯莉是个经商天才。” “拉倒吧，经商天才还被顾佳豪骗那么多年，差点家破人亡，替人做嫁衣。她要是没醒来，家的产业就全落到顾佳豪手里，最大赢家分明是顾佳豪。” “顾佳豪就是个渣。” “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这辈子不遇到一两个渣男？” “斯莉就是典型的傻白甜，外加一点运气又有钱。她要是没钱，屁都不是。” “她就是有钱，你羡慕啊！人家不仅有钱有运气，长得还好看。看看你们嫉妒的嘴脸，啧啧啧！” 好嘛，战火从陈倩妮身上，直接烧到斯莉头上。 斯莉的粉丝同黑粉，在渣博吵到海角社区，再次掀起了腥风血雨。 韩敏芝时刻关注网上动静，第一时间将海角社区的消息转发给斯莉。 斯莉：“” 哎呀，她竟然有这么多粉丝？ 她问韩敏芝，“你说我的粉丝都是怎么来的？我又不是演员也不是歌手，又没作品，怎么会有这么多粉丝替我说话？” 韩敏芝说了句大实话，“白富美的身份，足够让总你积累一大笔粉丝。外加，你身处影视圈，年年都要上几个热搜，有粉丝正常。当然，黑粉也很多。” －－－－－－题外话－－－－－－ 终于回家了，今天有二更。 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第115章 一笔烂账（二更） 其实所有人都很好奇，斯莉手里的卫视名额到底怎么来的。 各种说法都有，但没有一个说到关键点。 说到底，周致那个层次，影视圈的人根本勾不着，即便是影视圈大佬也勾不着。 满天星的老板龙哥，他肯定知道真相。 但他不说。 他虽然已经被那个圈子边缘化，可他自己不甘心啊，不甘心就此离开那个圈子。 身为圈子内的一份子，肯定要遵守圈子内的规则，对外守口如瓶。 但 私下里他还是会唠叨几句。 “周致这回是动真格的？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姑娘他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一个二婚女人？” 在所有人眼里，斯莉就是个二婚女人。 至于她的身家，有多少资源人脉，暂时不做考虑。 满天星的经理老朱陪着老板聊天。 “斯莉虽说二婚，但她年轻，有钱。今年也才二十六吧。而且，她扯结婚证当天就出了意外昏迷，醒来之后直接分居离婚。我都怀疑她和顾佳豪就没过个一天夫妻生活。” 哼！ 徐龙天轻蔑一笑，“没有夫妻生活，难道就没有男女生活？两个人恋爱长达一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周致到底怎么想的，偏玖喜欢一个二婚女人。他又不差钱，不差资源，他要什么有什么” “或许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周致回来了吗？” “还没有了。听说还在国外挖油。” “这几年，他都快赚疯了！特么的要不是他外公一家支持他，他在周家就是个屁。” 徐龙天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颊，又想起那天晚上，被周致打脸的一幕。 奇耻大辱！ 周家牛逼，周致外公一家不遑多让，两家齐头并进。 不看周家的面子，也要给周致外公一家面子。 特么的，什么好事都让周致占全了。 其实，周家也是一摊子烂账。 周致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被判给父亲。 母亲出国，另嫁他人，创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常年生活在国外，基本上没怎么管过周致。顺便还给周致生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妹。 周致父亲这边，离婚三个月后又娶了老婆，二婚老婆又生了孩子。 这种情况下，周致按理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在父亲这边，母亲那边都没地位。 但 架不住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外公，外公亲自出面替他撑腰，为他争取该有的所有利益。 谁敢少周致一分一毫，就别怪外公不客气。 不仅争取到利益，钱财，还给周致争取到大量的资源。 外公替周致保驾护航，直接将周致扶持成为能源大亨，连周家的资源也被周致夺了过去。 也因此 如今周家没人管得了周致。 周致也成为名副其实，响当当的周家大公子，就连那些长辈也要给他三分面子，不敢强逼着他做任何决定。 瞧，周致看上了斯莉，这在圈子里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 结不结婚另说，反正目前是看上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肇事“女司机”，没有任何人出头找斯莉的麻烦。 大家的想法很统一，犯不着！ 犯不着找斯莉的麻烦，间接得罪周致。 反正两人还没结婚，一切都存在变数。 有变数，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周致的老婆究竟是斯莉，还是其他人，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只是目前，对待斯莉还是要敬而远之。 徐龙天心头琢磨着，且慢慢等着。 等哪天周致和斯莉闹掰，他再出手收拾斯莉不迟。 他是没有斯莉有钱，但他有足够的人脉资源，想要恶心恶心斯莉，不成问题。 比如，他甚至可以联络顾佳豪，让顾佳豪出面恶心斯莉。 只不过，他看不上顾佳豪这等钻钱眼里没有原则的小人，暂时不打算用顾佳豪这步棋。 顾佳豪最近在忙什么？ 他忙着开疆拓土，一步一步有计划地渗透妃姐的菠菜博彩生意。 妃姐在“爱情”的滋润下，明显年轻了，好看了，仿佛重回三十岁颜值巅峰。 最近频频公开露面，挽着顾佳豪的手臂秀恩爱。 每次出行，都能引来一大帮小报记者跟踪拍摄。 每每看到两人秀恩爱的视频和照片，顾父就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脸都丢尽了，一家人成为街坊邻居的笑柄。 害得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出门同人喝茶下棋，都快闷死了。 顾母倒是想开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大自己也说了，他做事有分寸。别人笑话，其实是羡慕。羡慕我们家老大有钱，自家儿子不争取找不到有钱的女朋友。” “呸！什么女朋友。哪是女朋友吗，他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妈。比你年纪都要大，你倒是想得开。” 顾父每每提起顾佳豪同妃姐，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顾母沉着脸，“我要是不想开点，我能怎么办？把自己呕死吗？我还想长命百岁，你少在我耳边废话。” 顾父冷哼一声，“就你这个儿子，他这么折腾下去，我们能再活十年都是运气。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他活生生气死了。” “你少咒你儿子，他除了感情乱七八糟外，哪里不好。” “他要是好，就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妃姐那么大年纪，能给他生孩子吗？” 顾母：“” 一句生孙子，将顾母驳得哑口无言。 她立马就哭出了声。 “妃姐年纪那么大，那么有钱，人又精明，怎么可能给老大生孩子。老大要绝后了啊！” 她哭得很伤心，是动了感情啊。 一想到最有出息的孩子竟然会绝后，一颗心啊，稀碎！ 哭了一会，她擦擦眼泪，“只盼着佳豪能早日想明白，早点和妃姐分手，找个正经女孩子结婚生子才是正事。” 哼！ 顾父翻了个白眼，“你儿子死心眼，一心钻到钱眼里。想让他和妃姐离婚，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许你这么说佳豪！他和妃姐迟早会分手，迟早！” “多迟多早？妃姐不放人，他敢主动提分手吗？除非妃姐死了！” 顾母一听，又哭了起来。 伤心啊！ 大儿子老大不小的年纪，和他同龄的人，孩子都上小学了，他还没后。 哎呀，伤心啊！ 尽管二儿媳妇怀上了，也不能安慰她这颗受伤的心。 当然，二儿媳妇白心悦也不稀罕她的关心，怀了身孕后，借口都不用找，直接回娘家养胎。 顾佳品自然是跟着老婆走，老婆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用白心悦的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顾佳豪闹出的一系列事情，顾家在社区是彻底出了名，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烦！ 离得远远的，谁也不认识谁，清净。 白心悦偶尔打趣顾佳品，“你大哥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他真要和妃姐谈下去，打算谈几年？有了钱就赶紧分手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顾佳品每次都说，“我大哥的事你不用操心，他和妃姐肯定长不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长不了？说不定哪天你就多了个年纪能当妈的大嫂。” “反正我就是知道他们长不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争论。你上次和你大哥见面，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顾佳品没有告诉老婆，他前两个星期才见过大哥顾佳豪。 他是个貌似老实人，也是个能藏住秘密嘴巴严实的人。 尤其是大哥顾佳豪的事情，他从不往外说，谁问都不说，连父母都瞒着。 他不仅见了大哥顾佳豪，他还见到了付新野。 付新野同以前比起来，目光更加阴沉，让人害怕。 他还记得，当时付新野搂着他的肩膀，悄声和他说：“你和你大哥感情好，你劝劝他，别乱来，咱们适可而止。” 当时，顾佳品有些懵，“付哥，我不懂。” 付新野就冲他乐，“你会不懂？哈哈哈你小子比谁都懂，只是不说。你光想着坐享其成，拿着你大哥的钱置办产业，你怎么不替你大哥想想，他要冒风险啊！” 顾佳品小声说道：“我相信我大哥。” “你这是自私，貌似忠厚，实则奸诈。只想坐享其成，却不肯付出一点点代价。顾佳品，我算是看错你了。” 顾佳品急了，“付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大哥的事情，我哪有过问的资格。从小到大，所有事情他说一不二，我要是敢提出一点点反对意见，他就收拾我。要不，你先告诉我，我大哥有什么风险？难道有人要害他？” “想害他的人还少吗？”付新野似笑非笑，“妃姐的两个孩子能忍下这口气？妃姐身边的其他男人，能眼睁睁看着你大哥插手公司的事情？” “妃姐还有其他男人？那我大哥成了什么人？” “就是你想的那种人。所以，你现在该知道你大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有你们一家人的好日子，你和你老婆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顾佳品，别做白眼狼，别让人看不起。” “那我该做什么？” “你要是真有心帮你大哥，晚上跟我去个地方。有的事情，外人靠不住，还是要自己人。记住，你是在帮你大哥的忙，替你大哥分担风险。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于是乎，顾佳品就被付新野一通忽悠，被拉入菠菜生意。 等到顾佳豪知道的时候，顾佳品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太TM赚钱！ 第116章 形势大好 顾佳品跪在地上，恳请大哥顾佳豪不要赶他走。 既然他已经入了行，也见识了什么叫做赚钱，他不想走，他想继续干下去。 啪！ 啪啪啪！ 顾佳豪接连抽了对方四五个耳光。 但，顾佳品依旧不改主意，他要继续干菠菜。 顾佳豪气得 那一瞬间，他真的有杀了付新野的想法。 付新野还跑出来当好人，“既然二弟已经爱上了这行，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我们都是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 “你给我闭嘴！有我一个人还不够，你还拉我弟弟跳坑，你找死！” “有你一个人当然不够。你天天忙着陪妃姐，忙着插手她公司的事情，你哪有时间和心思关注我们的局。再这么下去，大家喝西北风算了。现在不一样，有了你弟弟帮忙，你就可以专心致志处理妃姐那边的事情，这样做皆大欢喜。” 一边是付新野的阳谋，一边是亲弟弟眼巴巴的目光。 顾佳豪左右看看，突然就笑了起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便吧！老二，你可想好了，上了这条贼船，想要下船就不是你说了算。哪天要是出了事，你得做好顶缸去监狱里面待几年的准备。” “大哥，我都想好了，就算有一天真要坐牢我也不后悔。再说了，有妃姐照着，她有牌照，出不了事。” 呵呵！ 顾佳豪冷冷一笑，瞥了眼付新野，“你是这么对他说的？” 付新野摊手，“这是事实。没有妃姐罩着，我们的局早就被斯莉给掀了。你可别忘了，你的前妻对你一直虎视眈眈，生怕抓不到你的小辫子。” 顾佳豪面无表情，“老二，以后你就跟着付新野混，他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有，记住管好嘴巴。你老婆那里，你自己找理由解释。我不希望有一天你老婆闹到我跟前，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大哥放心，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等孩子生下来，心悦忙着带孩子，根本没空关心我在外面忙些什么。” “最好是这样，关键时刻千万别掉链子。” 然后，顾佳豪挥挥手，先将亲兄弟顾佳品打发走。 他和付新野之间，还有一些账目好算，有第三人在不方便。 等顾佳品一走，顾佳豪当即翻脸。 “你打的如意算盘，以为将我二弟拉入伙，我就会投鼠忌器。你未免太小看我。” “我从来就不敢小看你。”付新野递给他一杯红酒，“我说真的，我们需要一个关键时刻顶事的人。” “到底是顶事，还是顶罪？”顾佳豪冷哼两声。 付新野哈哈一笑，“有区别吗？顶事也好，顶罪也罢，你会心疼你弟弟吗？” 顾佳豪面色一沉，没有作声。 付新野继续说道：“是我不对，是我主动拉他入坑。可他的态度你也看见了，短短时间就已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你常说你弟弟嘴巴严实，我看未必。只不过以前没有足够的诱惑，只要价码合适，你的事情他肯定全给吐出来。不得不防啊！” 顾佳豪依旧沉默不语。 付新野再接再厉，“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牺牲大家，保全我们两，这话以前你常说。 我表舅被牺牲了，我也就发了一通牢骚而已，可没有怪罪你。表舅待我如亲生孩子，最后却被我们两牵连，被万顺赶走，被迫提前退休，哎” “你表舅被牺牲了，为了找心理平衡，所以就拉我二弟入伙。你就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二弟送入监狱？”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害他。我只是说以防万一。以前是我表舅，这回是你弟弟，谁也别怨谁。“ 顾佳豪笑了起来，“你最好别存了害我的心思。要是让我抓住把柄，你知道我的为人。” 付新野郑重其事，“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害我的心思？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不害我，我肯定不害你。主动权始终都在你的手中，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如此。我以你为首，一切听你安排。” 顾佳豪拍拍他的脸，像是拍打，又像是抚摸，着实复杂。 “你好自为之，别给我拖后腿。妃姐对我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想要长长久久，富贵荣华，就照着我的计划来，不要再节外生枝。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没问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佳豪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顾佳品还在楼下等着，两兄弟一见面，他就冲了上去。 “大哥，我” 顾佳豪看着他，心情很复杂。 这个弟弟说蠢有时候是真的蠢，说聪明他又比谁都机灵，该说不该说的门清。 他拍拍弟弟的肩膀，“等赚够了钱，能退的时候就赶紧退吧！还有，对付新野多留个心眼，千万别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要是拿不准主意，记得给我打电话。” “你会接我电话吗？”顾佳品有些心虚。 好长一段时间，顾佳豪将全家人的电话统统拉黑，他嫌弃大家聒噪，啰嗦。 顾佳豪笑了笑，“我会把你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仅限有事的时候才能给我电话。平日天没塌下来，就别骚扰我。” “大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很危险？”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你不要过问。” 说完，他开车离去，独留顾佳品吃了一嘴尾气。 土星视频在过去，只是一个三流视频网站，甚至没有资格同其他视频网站竞争。 一度还因为资金匮乏，陷入内容陈旧，广告招商艰难，营业额逐日减少，很快就会滑入破产清算的边缘。 直到周致投了一笔巨资给土星视频。 看清楚哦，是投资，不是收购，还保留了创始人的部分股份，并且让创始人继续坐在网站CEO的位置上掌控大局。 有了周致拉来的巨额资金，土星视频可算是起死回生，有钱买内容，招商也开始顺利进行。 只是，还是不温不火。 因为没有大爆的电视剧。 至于电影，制片方都是几家视频网站一起卖，基本上不存在某个视频网站独家拥有某部电影版权的情况。 即便有，也是极少数，那是要花费巨资。 已经上过院线放映的电影，网站花费巨资卖下网络独家版权，不值啊！ 网络上的枪版，对于广大网友来说，他不香吗？ 归根结底 一个视频网站，必须拥有独家版权的大爆电视剧，才能迎来VIP会员爆发式的增长。 同时，还要拥有大爆综艺。 综艺和电视剧，就是视频网站的两大法宝。 在过去，土星视频一直缺乏有话题的综艺，以及电视剧，以至于不温不火，勉强从三流晋升二流网站，却有点名不副实。 直到，土星视频终于下定决心花费巨资，联合制作公司，制作了几档自制明星综艺，可算是打开了市场，迎来了一波话题和会员增长。 之后，追踪一二季的热播，尤其是第二季的高口碑高播放量，可算是让土星视频扬眉吐气了一回，有了代表作品。 VIP会员增加，会员付费抢先看，都给土星视频带来了一波高收入，财报特别好看。 股票市场反应得更真实。 财报还没出，光是因为追踪第二季的热播，频频上热搜，土星视频的股票就连续上涨了两个星期。 把一众股民高兴得滋遛滋遛，天天出门下馆子，喝豆浆都是喝一碗倒一碗。 爽啊！ 土星视频吃到了大爆网剧的红利，自然想要再接再厉。 但他们没打算自制，因为又自知之明。 土星视频连着几年自制电视剧，基本上都是不温不火，没掀起浪花。 后来干脆裁撤影视制作部，合并到内容部。 土星是打算，继续和红太阳合作，并且是深入的合作。 他们要投资红太阳所有电视剧，包括部分电影。 首当其冲，就是已经杀青，正在后期制作的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 土星CEO私下里约斯莉吃饭。 斯莉身为土星的股东，是不是也该为土星的业绩考虑一下。 双方深入合作，价钱好商量。 斯莉很爽快。 只要价钱谈得拢，合作不成问题。 于是乎 两个老板吃过饭的第二天，土星内容部马经理就跑到红太阳，找杜从杜经理商量深入合作的事情。 马经理率先提出参与红太阳影视制作投资。 比如这部正在后期制作的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土星愿意投入一笔宣发费用，占一点点股份。同时承诺，后续该给的推荐全都给，并且都是顶格推荐。 杜从哈哈一笑，“老马，我们这部偶像剧成片还没出来，你们公司就忙着投钱，就不怕亏本吗？” “不怕！公司对你们红太阳的影视制作水准很有信心，听说你们又从国外招了几个做后期剪辑的工程师？这手笔够大啊！” 哈哈哈 杜从笑得合不拢嘴，“公司发展得太快了，不仅要开展国内业务，还要开展国际业务。这不，公司正在制作的电影很快就要全球同步上线，不从国外招人，不够国际化啊！” 老马一脸惊奇，悄声问道：“真卖出了电影版权，还是全球同步上映？” 第117章 价钱（二更） 杜从微微点头，“千真万确！档期都定了。” “什么时候的档期，能说说具体是哪部电影吗？” 老马太好奇了。 红太阳的发展速度，已经不能跑，得用“飞”才算准确！ 杜从嘿嘿一笑，又得意又痛快。 他卖了个关子，“商业机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追踪第一季海外版已经冲上V排行榜前十。等第一季播完，紧接着上架第二季。 人家说了，第二季质量更高，不出意外能冲一冲排行榜前五名。这可是实打实的排行榜，我们公司和海外发行商没有陶一分钱买榜。 追踪第三季，过了年就要开拍。海外发行商说了，只要第三季能保持第二季七成以上的质量，这个价钱购买。” 杜从比划着手指头。 老马心头有点虚，“五万？” 杜从差点吐他一脸口水，直接甩了个白眼。 “单集五十万，美金！” 吹牛！ 老马下意识第一个反应，认定杜从吹牛。 海外发行商怎么可能花单集五十万美金购买，能卖出单集十万就顶天了。 这里面肯定有水分。 杜从和他拉拉扯扯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坐地起价。 懂！ 他都懂！ “恭喜杜经理，追踪这个项目一直是你在负责，海外版卖出这么高的价钱，这得请客啊！” “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请客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就说定了。偶像剧这块，以及后续深入合作” “后续深入合作，慢慢谈。目前我们公司正在制作的几个项目都不缺资金。等过了年开新项目，我第一个通知你。我们红太阳同土星是兄弟公司，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就是这个理。杜经理，不，杜哥，这次你可真要帮我。老板下了死命令，要是不拿点成绩回去，我这位置就得让给新来的年轻人。” 杜从笑了起来，“老马啊，我们都这么熟了，当初要不是你们土星视频给了我们机会，追踪何时面世，能不能小火一把都是未知数啊！就冲着这份情谊，这部偶像剧网络版权我肯定首选你们土星。” 这话听着挺好，只是一琢磨，有下啊。 “杜哥，你别给我卖关子，这部偶像剧是不是已经卖出了电视版权？哪家卫视？” 杜从呵呵一乐，“公司正在和卫视那边接洽，只要价格合适，立马签合同。土星这边，只能给你们网络版权，价钱嘛” “和卫视同步播放，价钱好商量。” “那可不行。必须比卫视晚四个小时，否则卫视的收视率难以保证。” “能问问电视台那边档期定了吗？” “过完年，2月14号左右。” 老马微蹙眉头，“杜哥，我不是说丧气话，这个档期似乎不太好啊。” “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一般般。你都说了，我们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质量有保证，就算是一般般的档期，你信不信，我们也有机会拿收视冠军。” “那是肯定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先睹为快，看看头几集的内容。” “目前头三集已经制作完了，要不我给你找间放映室，你给掌掌眼。” “谢谢杜哥！”老马求之不得。 虽说老板要求和红太阳深入合作，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但，他身为内容经理，不看成片就掏钱，这不符合他的工作原则啊。 万一成片质量不好，岂不是完蛋了！ 所以，老板的话必须执行，但如何执行就可以灵活操作。 土星视频是红太阳首选合作对象，所以老马的要求，杜从都会尽量配合。 想看成片就给他看。 但是 价钱上面，那肯定是寸步不让，分毫必争。 看成片之前，老马想着，偶像剧嘛，不就是那三板斧。 男主必须帅，还要有钱。 男二必须是暖男，男三就是气氛组成员。 女一傻白甜，女二绿茶婊，女三一般都是女一的闺蜜。 加上一些误会桥段，或是他爱她，她爱他，他爱他，她爱她之类的情感误会，三角恋四角恋 老马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偶像剧的精髓。 但 红太阳总能将老题材拍出新意来。 男的帅，女的美，的确是偶像剧的标配。 只是，这剧情，确定不是喜剧片？ 笑点也太密集了吧。 男主竟然成了搞笑担当？ 外表一本正经，私下里却是吐槽小能手，注册小号化身黑粉黑自己，美名其曰打入黑粉大本营？ 嘤嘤嘤 这剧情有点上头啊！ 红太阳的编剧有两把刷子，一改偶像剧固有印象，将男主设定为笑点担当，反倒是男二阴沉帅气，各种吊炸天！ 这是走反差萌的路线吗？ 貌似不错，反正身为中年油腻男的老马，第一次有耐心将一部偶像剧连看三集，还不嫌腻。 嗯！ 质量可以，节奏，笑点，男女演员的颜值和辨识度以及演技，都在70分以上。 对于阅片无数的内容采购经理来说，70分已经是极高的分数，值得购买的分数。 只是 “杜哥啊，这部剧一个流量都没有，名气最大的就数女主的父母，其次就是女主。这样一来，没有宣传点啊？” “看完了成片不满意，不想买？”杜从似笑非笑。 “杜哥说笑了，虽然看不到完整的剧情，单从头三集来说，质量非常好，台词配乐都很用心。后期配音了吗？” “除了个别几个人，大部分演员都是用原音，就算配音也是演员自己后期配音。” “我说难怪了，女主的声音同她过去的片子不一样啊，原来是原音。” “女主嗓音不行？” “那倒不是，我是没想到女主的台词还行。想不通她以前的剧为什么要用配音演员的声音。” 杜从搭着他的肩膀，“老马，我们红太阳的制作水准你是看见的，连挑剔的国外片商都认可我们的作品。我不瞒你说，这部片子很可能会卖出海外版权，棒子和海岛国那边，对这类电视剧很看好。” “当真？” “我们是兄弟，我能骗你吗？就算你不拿我当兄弟，你也该相信我们红太阳的信用吧。我们红太阳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 “杜哥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我。我是在想，这部片子没有宣传点，没有流量咖，后期宣发难做啊！” “正因为难做，才能体现老马你的能力啊！把一部没有流量的片子做起来，这才能显出真本事。” 老马：“” 又开始忽悠他。 向来都是他忽悠人，这回轮到他被人忽悠。 他不吃这一套，但老板的命令 哎！ 老板是有钱任性吗？ “杜哥，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价钱，如何？” “好啊！” 讨价还价才是关键，也是高潮。 双方都派出最强人马，外加法务，确保每一个条件都能落实在合同上。 土星不仅想购片，更想投资，开启深入合作的第一步。 走出第一步之后，红太阳以后的项目，土星才能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投钱进来。 影视圈缺钱吗？ 缺！ 每个制片都在叫穷。 影视圈有钱吗？ 有！ 大把的资金流入这个市场。 但是 不是有钱就能投资影视剧，也不是有钱就能敲开名导演大制作的门。 每个制片，每家公司，在选择资金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盘算。 某个行业的钱，或某个人的钱，即便剧组资金缺口差一大截，不要就是不要。 可以这么说，有眼光的制片，不是谁的钱都要。 如今，想投资红太阳影视项目的人大把，挥舞着钞票，只求有入伙的机会。 但，红太阳在这一块非常谨慎，不熟不爽印象不好没资源共享的外来资金，统统不接受。 至少目前是这样。 土星视频就是想抓住红太阳谨慎选择资金的这个时机，利用自己的平台，同红太阳达成深度合作，开启新篇章。 想合作，就得拿出真金白银。 1500万的宣发，土星视频全陶了，占10的股份。 这个10股份，是参与利润分成，不是营收分成。 区别很大，风险极高。 不是每一部电视剧都能回本赚钱。 但 土星的老总，也是创始人，咬咬牙，这笔钱陶了，条件也答应。 这是投资协议。 另外，土星视频还要出一笔钱购买片子。 一码归一码，投资是投资，买片是买片，可不能混为一谈。 红太阳第一次同电视台合作，电视台那边给的价格不高，三十集电视剧，给了一个单集七十万的价格。 正常来说，像这种没有知名演员扛旗的电视剧，电视台一般都不愿意买。 即便买，五十万都是友情价。 能给七十万，都是看在名额背后的人的面子上，就当是送个人情。 土星是网络独家首轮，但不是首播，要晚于电视台四个小时，谈来谈去，最后单集三十万成交，依旧是保底分成的形式。 只要播放量到达合同要求，价钱水涨船高。 两边加起来，等于是单集卖出了一百万的价钱，等到后续二轮三轮四轮一卖，这部剧赚钱已经是板上钉钉。 第118章 扑街预定 将公司的事情一交代，斯莉带着演员直接飞往国外。 筹办了快一年的大项目杀出去，终于要开拍了。 剧组员工已经提前半个月飞过去，前期小组几个月前就在国外忙碌。 忙着堪景，租场地，联系当地的影视公司，沟通群演，道具，吃喝拉撒睡外加护照 各种琐碎的事情都靠这个前期小组去完成，可谓是居功至伟。 这部电影，斯莉亲自担任制片，想了各种办法拉投资。 土星视频想要深入合作，她就趁机游说了一把，从土星视频那边拉来两千万的投资，红太阳两千万，步步高升五百万。 外加她圈子内的那帮姐妹好友，如宋二宋媛圆他们，凑了一千五百万。 加起来足有六千万。 用六千万将剧组拉起来，将这个项目打包，从银行贷款三千万。 本来是想贷款五千万，银行评估风险太大，最后只给贷了三千万。 斯莉又去找院线拉投资。 只要六大院线其中一条肯投资这部电影，好歹将来的排片也有保证。 但是 院线方不看好，处于观望状态，也没说不投资，但也没说要投资。 就是看项目进度再决定是不是要投资。想 因为，到目前为止，红太阳只出品过一部电影，就是主妇的反击，票房15亿，将将保本，有点小赚。 虽说红太阳正在制作好几部电影，但，效果如何，谁都不知道。 外加大女主于李莉，名气一般般，常年混迹电视剧，首次担当大制作电影大女主，她能行吗？ 她的票房号召力，恐怕为零吧！ 还不如斯莉本人号召力来得强。 就比如主妇的反击，于李莉是女主，但她对这部电影的票房毫无贡献。甚至可以说，换任何一个人来演女主，都能拿到15亿的票房。 这票房，纯靠电影剧情支撑。 演员的作用被无限削弱。 所以，大家谈起于李莉的时候，都会忽略她曾出演过一部叫主妇的反击的电影，只记得她的电视剧。 如果这是一部投资过亿的电视剧，于李莉担当主演，投资方或许还会考虑参一脚。 电影嘛，还是先观望观望再说吧。 私下里，同行都在议论，斯莉这一回怕是要扑街。 步子迈得太大，野心太大，偏偏配制又是那样的“小气”，恐怕盈利神话要破灭。 真是想不通，这么大的制作，光是制作成本就要上亿元，加上后期宣发费用，总成本无限接近三亿，很大可能会超出三亿。 这样一个，放在任何公司都算是大制作的电影，竟然让一个电视剧女演员担任主演，真是有钱任性，不怕扑街吗？ 影视圈存在天然的鄙视链，甚至已经影响到观众群体。 很多观众，吃某个演员的演的电视剧，每部都追。 但 这个演员出演了一部电影，让观众掏钱进入电影院支持，嗯，就得考虑考虑。 恐怕一百个剧迷里面，都不会有五个人掏钱买电影票。 甚至这个演员的粉丝，对于偶像出演电影都持有怀疑态度。 能挑起重担吗？ 有票房号召力吗？ 电视剧里面的演技，放到电影里面能看吗？ 那张脸经得起大银幕考验吗？ 于是乎 就出现了一个情况，很多流量偶像，中青代演员，拍电视剧拍一部火一部，俨然是收视率扛把子。 电视台只要看见这个演员的名字出现在主演名单内，不用看成片，就可以提前下单，给黄金档大幅度推荐。 可是他们的电影，却是拍一部扑街一部，拍一部被骂一部。 都输电视观众挑剔。 说实话，电影观众才是真正的挑剔，不仅挑剔还嘴毒。 电视观众不喜欢，要么换台点，最多写个弹幕骂几句。 电影观众：“” 呵呵！ 老娘老子花几十块钱电影票，外加爆米花可乐钱，结果你却给我看了一堆狗屎，这口气不吐出来，今年大家都别想好过。 都不用回到家，直接就在电影院打开手机，登录豆瓣，渣博，发表一篇情真意切，骂声震天的影评，从演员导演到特效到演技到道具到台词到编剧，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骂一遍。 导演和演员首当其冲。 影迷们嘴毒起来，能将导演演员骂到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演了一坨狗屎。 骂完了，还不忘晒上票根，证明自己不是水军，是正儿八经花钱买票看电影的观众。 一个人骂，十个人骂，百个人，千人万人写影评骂，给你一颗星，两颗星 这谁遭得住啊！ 自此之后，很多演员胆怯，放弃电影市场，还是专心致志继续深耕电视剧。 电视剧的观众才是真温柔啊！ 电影观众是苛刻的。 所以，于李莉，一个常年深耕电视剧的勉强二线演员，竟然独挑大梁演电影，还是大女主冒险励志电影，行业内的人都觉着斯莉疯了吧！ 她到底懂不懂电影？ 拿经营电视剧的成功经验去搞电影，99扑街！ 这完全就是两个市场。 甚至，演员互相都不认可，观众也不认可。 电影观众不认可电视剧演员去演电影，这能看吗？ 电视剧观众也不认可，演电影能行吗？ 前车之鉴年年上演，还不吸取教训啊。 没看见在电影圈闯出名堂的演员，基本上就告别了电视剧。 就算某天下海演电视剧，那都是冲着钱去的。 一个非流量电视剧女演员担当上亿大制作电影女主，大家肯定没疯，一定是斯莉疯了！ 这个制作班底，网络上没有传开，但是百年论坛上面，已经能查到详细的演职人员名单。 论坛上面都吵开了。 九成九都不看好这个项目。 “项目是好项目，可是这演员选的总这次恐怕是看走眼了。” “总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竟然选了于李莉。我承认于李莉有种特别的味道，俗称性感，她的剧我也看。可是她挑不起一部电影啊！她那张脸，她的演技，能当电影女主？” “投资上亿，怕是要扑街了。” “难怪六大院线一家都没投，估计也是不看好这部电影。” “总有钱任性，还跑去国外拍摄，成本哗哗增加。等成片吧！这部电影肯定赶不上今年的暑期档和国庆档，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明年的春节档。” “不管什么档期，于李莉都挑不了大梁。票房有点悬。” “没男主吗？为什么还没有公布男主的名字？” “好像是还没敲定男主。总看中的演员，档期不合适，似乎要等对方档期才能确定能不能签合同。反正是大女主戏，男主晚点进组都没问题。” “很好奇总想让谁担任男主。” “这部剧有男主吗？看备案的剧情，男演员全都是炮灰，不是死就是渣。” “就算渣，也要有男主。女主已经如此拉胯，不找个有分量的男主扛票房，这部剧有救吗？” 哈哈哈 看着百年论坛上，大家都在唱衰杀出去这部电影，尤其是于李莉在电影市场毫无号召力，一千万的票房号召力恐怕都没有，身为死对头的胡作为小花，笑得花枝乱颤，心花怒放。 大制作又怎么样？ 扑街的大制作，那就是垃圾，是事业的拦路虎绊脚石，甚至是挡在事业前方的悬崖峭壁。 多少知名演员，因为连续扑街两三部电影，从此事业停滞不前，一路滑滑梯，滑到查无此人。 这还是知名演员，才有资格拥有三部扑街名额。 像于李莉这类演员，连一部扑街资格都没有。 只要这部杀出去扑街，身为主演的于李莉未来十年，都别想再染指电影市场，甚至连电视剧市场都要丢失，事业陷入低谷。 想到这里，胡作为小花笑得越发大声，特别乐呵。 高兴啊！ 特别高兴！ 凡是唱衰于李莉以及这部电影的评论，她用小号统统点赞，偶尔还要刷一下存在感。 一边发帖，一边骂道：“让你抢我的戏，抢我的戏。扑街，扑街，你这个大扑街。小贱人，等你扑街了，我看你还怎么翻身。老娘一定要将你压得死死的，让你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气死她了！ 当初那部职场原则多好的班底和剧本啊，竟然被于李莉抢走了女一。 虽然，公司给她重新联系了一部都市情感剧女一，但她依旧难消怒火。 她和于李莉之间的恩怨，这辈子都别想解开。 只有看见对方扑街，她才高兴。 至于自家老板往杀出去这个项目投资了五百万，呵呵，老板当初不肯支持他，活该他亏钱。 “你们一个二个统统扑街，尤其是于李莉这个贱人！” 胡作为小花心情舒爽，最近公司又给她接了一档综艺，担任常驻嘉宾，价钱非常漂亮。 想着快春节了，不如出国shoppg。 今年事业虽然没什么进展，总在综艺里面泡着，就拍了一部都市情感剧。 但是，收入很可喜。 果然还是上综艺最赚钱。 就是 没有代表作，心头还是不甘心。 趁着杀出去这个项目开工，胡作为小花跑到老板罗忠清的办公室道“恭喜。” “这可是公司参与过的最大电影项目，有总亲自担任制片，票房一定大卖。到时候我们步步高升公司也能在电影市场分一杯羹。老板，不如，趁热打铁，公司也开个电影项目。” 罗忠清：“” 胡作为啊胡作为，你想坑我的钱直说。 一家主营艺人经纪的公司去开电影项目，这是找死还是找死还是找死？ 先搞清楚公司经营项目的主次吧！ 第119章 小心思（二更） 罗忠清没接对方的话头。 而是说道：“小胡啊，过去一年你辛苦了，你对公司做出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为了感谢你的辛苦付出，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呸！ 谁稀罕你的大红包。 能有多大？ 十万？ 二十万？ 顶天就是一百万！ 她差这一百万吗？ 她要的是代表作，是机会，是让名气更上一层楼，让自己成为演艺圈的常青树。 眼看新人年年出道，新生代演员势头勇猛。 像她，接近三十岁的“小花”，如果还拿不出代表作品，还不能找到转型影视剧，等过了三十，市场行情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这个市场对女演员就是如此苛刻。 连顶流小花都会焦虑，可想而知下面的二三线，甚至是十八线小演员日子得有多煎熬。 “老板，电影项目可以暂时放一放。电视剧项目，总不能也挂零蛋吧。” 罗忠清哈哈一笑，“你放心，电视剧项目都在谈，可以确定的项目有两个，都是和红太阳合作。” 胡作为小花的脸，立马就一变。 “怎么又是红太阳？红太阳都成了主导方，我们步步高升沦为跟班小弟，这合适吗？好歹步步高升也是前辈公司，在这个行业里面资源人脉也吃得开，公司为什么不自己主导项目。” 罗忠清摊手，“我也想让公司主导影视项目，可是之前几部剧反响平平，不好弄啊！公司财务报表不好看，我怎么和股东交代。 虽说和红太阳合作，我们是处于被动的地位，但是能赚钱。这不，和红太阳合作的第一部电视剧住在隔壁的先生，还在后期制作，就已经开始赚钱，躺赢啊！” “已经赚钱了？”胡作为小花吃了一惊。 罗忠清哈哈一笑，“前两天红太阳给公司发了备忘录，确定已经开始赚钱，同电视台的合同都谈好了。土星视频保底分成，红太阳的制作能力，这部剧肯定能大赚一波。 而且，过了年，红太阳的追踪第三季就要开机，我得想想，能不能让公司的艺人去这个剧组刷个脸。毕竟是卖出了海外版权的季播电视剧，这是资历，更是成绩，说出去都好听。” 胡作为小花瞬间脑子里转悠了许多的想法。 红太阳的电影制作水平如何，现在还说不清楚。 但是，电视剧这一块，红太阳已经用追踪第二季证明了自己，剧情一流，演技一流。 她也想去这样的剧组刷脸。 但，她也清楚，基本上不可能。 红太阳不会让一个花瓶出现在精品剧追踪里面。 不过，她可以参与其他的影视剧啊。 “老板，你之前说和红太阳谈妥了两个影视项目，能和透露一点点吗？” 罗忠清了然一笑，“一个古装偶像剧，主要是为了捧红太阳那边的一个新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红太阳从满天星抢来的那个新人。” “叫苏白。” “对，就是这个名字。另外一个是都市职场剧。” “都市职场剧，我要一个角色。” 胡作为小花明确表态，她必须在制作精良的电视剧里面有处境的机会。 罗忠清调侃她，“你就不担心碰上于李莉？” “于李莉也要参与这部电视剧？”胡作为小花明显吃了一惊，恶心透了。 罗忠清哈哈一笑，“瞧你吓得，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放心，于李莉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剧组。等她拍完杀出去，紧跟着就要进入下一个电影剧组。” “她竟然有两部电影戏约？”胡作为小花嫉妒了，吃醋了。 别管扑街不扑街，能有两部电影戏约在身，任谁都要羡慕。 “于李莉聪明啊！” 罗忠清感慨了一声。 “她豁出脸面，主动抱上斯莉的大腿。斯莉投桃报李，先给她电视剧女主，接着电影大制作，还帮她接了第二部电影。听到这些，你有没有很心动？” 胡作为小花一脸笑嘻嘻，“老板，你是担心我跳槽吗？你替我争取红太阳都市剧女主，我再和公司续签三年。” 罗忠清大笑一声。 “我倒是想，就是担心你的演技能不能过关。要不，这个春节你也别出门了，收收心，找个老师好生学学。” “我要是能学出来，我早就学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胡作为小花属于典型的没天赋，没有演戏的天赋。 但她的情商，智商，非常适合混娱乐圈。 也因此 她在综艺节目如鱼得水，获取了大量的综艺粉。 但是影视剧这一块，扑腾了这些年，哎，一言难尽啊！ 老师的话她都听得懂，可就是表演不出来。 用老师的话说，演戏这一块，她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还是算了吧，别勉强自己，也别荼毒观众的眼睛。 可她不甘心！ 一个艺人，只会因为某部作品被记住。不会因为她代言过什么产品，打过什么广告，上过什么综艺被记住。 往后数五年，网友们盘点她们这一代艺人，肯定是拿作品说话。 谁谁谁，某部剧担当主演，收视率多少多少，票房多少多少。 不会说谁谁谁参加了什么综艺，笑点如何如何 被观众永远记住的艺人，无一例外都是因为作品。 他们的经典影视镜头，他们的歌曲，会反反复复，年复一年出现在网络上，时不时被网友拉出来回味。 就靠这份情怀，这些有代表作的艺人，即便到了六十岁，依旧可以出来捞金，还能给孩子铺路架桥。 胡作为小花是有头脑的，她必须要有代表作，而且要尽快。 因为过了三十岁，难度将增加一倍不止。 貌似，这个希望要落在红太阳身上。 她以合约换红太阳影视项目女主，罗忠清有点动心。 只是，这事他点头没用啊！ 项目是红太阳的，他只是投资，没有主导权。 他可以推荐演员，但是最终地决定权还是在红太阳手里。 就胡作为小花这演技，想要拿女主，难，很难，非常难！ 基本上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又想续签胡作为小花，毕竟她真的很能赚钱，每年广告代言，综艺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他说道：“这事你让我运作运作。眼下总在国外拍戏，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估摸着今年过年都要在国外度过。 等过完年，总忙完了，我带你亲去见她。据我对总的了解，她从不以貌取人，也从不关注网络上的评论。 她看中这个人对不对她胃口。只要对她的胃口，别说女主，电影都能给你整来。 你看于李莉，韩自言，还有那个等着出道的新人苏白，全都是这么签下来的。” 胡作为小花就问道：“那我怎么做才能对总的胃口？” 罗忠清想了想，给了个似是而非，貌似又很有道理的建议，“保持本真。知道于李莉是如何打动总的吗？就是她因为她够真，当面坦诚想要红。你看，现在于李莉拿到的资源，多少人羡慕不来。” “罗总对杀出去这个项目很有信心？” 胡作为小花可没忘记于李莉这个小贱人，是她的死对头。 必须看着对方倒霉，她才痛快。 罗忠清哈哈一笑，糊弄道：“总的眼光肯定没错，至于票房，哈哈，随缘！” 反正只投了五百万，就算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这点损失，他承受得起。 胡作为小花了然一笑，看透了老板的内心真实想法。 很显然，罗忠清对杀出去这个项目不太看好。 演员没有票房号召力，很要命啊！ 这部电影导演是谁？ 是莫海洋！ 莫海洋有什么作品吗？ 圈内人都知道莫海洋当了多年的副导演，直到去了红太阳，才有掌镜当导演的机会。 在追踪第二季小试牛刀，接着导演电影他是凶手。 电影还在紧张的后期制作中，效果如何，谁也不清楚。 也就是说，莫海洋还没有一部独立完整的作品，证明自己的能力。 斯莉真的很大胆啊！ 不仅启用一个电视剧演员担任主演，还让一个观众完全陌生的导演担任总导演。 这份胆量，难怪圈内都不看好这部电影，预定扑街。 演员和导演没有票房号召力，真的很要命。 但，斯莉力排众议，强势压制其他投资方的反对声音，一切反对无效，这部剧必须听她的。 用她的话说，“于李莉是目前国内最合适这部电影的演员，是唯一，而不是之一。她已经为这部电影努力准备了半年，我不能辜负她。 至于莫海洋莫导，你们没看过他导的我是凶手，不知道他的特点。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抓住演员突出特点，他镜头下的女人特别美，男人或阳刚或阴沉或智谋，特点十分鲜明。这是一部女性冒险励志电影，他能拍出女性的美，舍他其谁。” 就这样，导演和女主敲定下来，谁反对都没有。 所有人担忧，斯莉一清二楚。 百年论坛上的帖子她也看了，一笑置之。 第120章 男主 斯莉见于李莉似乎受到百年论坛唱衰帖子的影响，她还安慰道：“如今早过了演员决定票房的时代。现在是剧情取胜的时代。 任你多大的演员，以前拍过多牛逼的电影，最多是在首映当日和次日有优势，之后全靠口碑。 口碑差，剧情烂，名演员大导演照样扑街。口碑好，剧情好，素人也能翻身。” “可是，我没有票房号召力，排片必然没有优势。这样一来，首映和次日的票房肯定拉胯。后续排片想要上来，很难！” 对啊，排片才是关键。 没有大导演名演员的电影，排片基本拉胯。 院线方都是看菜下碟。 想要排片，要么拉院线投资，要么得有明显的卖点。 光靠剧情取胜，前期根本拉不到更多的排片。 就像是红太阳出品的第一部电影主妇的反击，幸亏不是热门档期，比如暑假档，国庆档，贺岁档元旦，春节档。只是五一小长假，才堪堪拿到13的排片。 换一个热门档期，恐怕连10的排片都没有。 就算有，时间也是早和晚。 黄金时段，下午一点到晚上九点这段时间，根本不给排片。 任你电影再好看，遇上大片云集的热门档期，也休想杀出重围。 凡是以小博大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在三四月份，或是十一十二月，这些冷门档期，没有大片竞争的前提下，慢慢靠口碑发酵，才能卖出几亿票房。 同动辄几十亿票房的大片比起来，哎，还是缺乏号召力。 于李莉显然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没有票房号召力。 她的粉丝，基本都是剧迷。 有多少粉丝肯为了她花钱买票走进电影院，她是一点念头都没有。 怕是五百万的票房号召力都没有。 临到开机，她才真正体会到滔天的压力。 电影圈不是那么好进的，电影也不是那么好拍的。 难怪那么多演员，扑腾了几十年，也没有扑进电影市场。 由此可见，电影市场比电视剧市场残酷了一百倍。 尽管她对自己的演技和外形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出色完成表演，可是票房 斯莉冲她一乐，“你这样不行啊！外人在看我们的笑话就算了，你身为主演也这么丧，等于是先输了一筹。这可不是好兆头。 票房是玄学，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的电影一定大卖。即便是百亿影帝影后也不敢说下一部电影一定能卖多少票房吧。 你呢，别操心票房，这事不归你管。 你只需要按照导演的要求，好好拍戏，争取每一个镜头每一个动作都漂亮潇洒，足够精彩，你就算是超预期完成任务。” 于李莉深吸一口气，趁着还在飞机上，抓紧时间调整状态。 别等见了导演，一副丧丧的样子，太晦气。 她随口一问，“总，男主还没确定下来吗？” 说起男主的选择，斯莉有点头痛。 说是男主，但是在电影里面的设定，亦正亦邪，并非是个纯粹的正派。 以戏份来说，肯定要少于于李莉的女主，是个承前启后的人物。 原本的剧情设定，是打算让男主死翘翘。 后来想着或许可以拍续集，就留了个伏笔，让男主逃出生天。 这样一个人设角色，一开始，她是想给韩自言。 亦正亦邪嘛，很符合韩自言神经质的气质。 但是 韩自言要赶着追踪第三季的拍摄。 外加，他已经拍了他是凶手里面的大反派男主，就想挑战点其他角色，不想局限在一个人设里面，给观众留下一个刻板的印象。 斯莉尊重他的想法，也是符合长远发展。 演员不能困在一个固定的人设里面。 就好比演傻白甜尝到了甜头，就一直演傻白甜，要不了几年就会遭到反噬。 到时候想要转型，换其他人设剧情，观众根本不买账，顺便骂一句，“演傻白甜上瘾了，演什么角色最后都能演成傻白甜。” 被固化在一个人设里面，对演员来说是很致命的。 演霸道总裁出名，就一直演霸道总裁，等着瞧，早晚摔跟头。 韩自言不肯演，即便是大制作他也果断拒绝，这份探索事业无限可能的勇气，很值得敬佩。 斯莉尊重他！ 对于优质演员，一定要给予足够的空间，演员才会成长。 然后 她就想到了中二时期的男神偶像，梁实青。 年近四十，风采不减当年，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还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和睿智。 再适合不过个亦正亦邪的角色。 但 梁实青是实打实的一线咖，二十二岁出道，二十五岁成名，就没跌出过一线。 他的片酬很贵，但他有票房号召力，是公认的电影咖演员。 近几年，他减少了拍片数量。 不是年龄大了，而是什么角色都尝试过了，电影电视剧都收获颇丰，又不差钱，没有挑战性的角色他不想演。 曾经他在采访中说过，只要遇到合适的能打动他的角色，别管反派正派，配角还是主角，他都愿意出演。 这话，别人听听而已。 斯莉却信了五成。 她给对方发出了邀请，对方回复她要想想。 没有马上拒绝，就是好消息。 不过，预算就必须增加。 还要拉投资啊！ 她想通投资公司，筹措一笔钱，正在操作。 实在不行，就各处化缘。 再不行，红太阳就必须追加投资。 大洋彼岸的小汤哥，也是她的主要目标。 她都计划好了，春节的时候，应该还在片场拍戏。 到时候剪个五分钟到十分钟的预告片，邀请小汤哥以及其他片商一起观看，争取从片商手里拉一笔巨额投资。 她的最大目标是，大洋彼岸六大发行商的任何一家。 这得靠小汤哥引进资金。 哎，千头万绪，眼看就要开机，资金还没彻底落实。 拍电影，果然是个浩大工程，辛苦不说，还不确定最终能收获多少。 她也很清楚，同行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无所谓！ 就怕剧组导演和演员，压力山大，影响拍摄进度。 斯莉开这么一个大项目，前途未卜，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满天星的老板龙哥。 “飘了！斯莉这回肯定栽跟头。” 满天星经理老朱在徐龙天面前凑趣。 徐龙天哈哈一笑，“她以为自己搞了两部电视剧，签了几个演员就参透影视市场，真是不知死活。” 老朱啧啧一叹，“按理说，斯莉同陈倩妮关系那么好，陈倩妮有实打实的票房号召力。斯莉却放着陈倩妮不用，让于李莉担任主演，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徐龙天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还能怎么想，无非就是为了节省成本。陈倩妮五千万的片酬，于李莉最多五百万，都不是一个量级的演员，差距大了。 可惜啊，斯莉还是目光短浅，陈倩妮虽说片酬高，可她至少能扛三个亿的票房。于李莉是便宜，但她连一千万的票房都扛不起。 这么简单的算数，斯莉竟然算不明白，活该她栽跟头，也就别怪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老朱惊了一跳，小心翼翼问道，“现在资本市场，对陈倩妮的认可这么高？她能扛三个亿的票房？” 他身为行业老人，怎么看不出陈倩妮能扛三个亿的票房。 在他看来，至多两个亿，还得电影剧情合格。 徐龙天端着茶杯笑了起来，“你啊，光关注这艺人这一块，市场你也要时刻关注啊。 电视剧江山志压在手头的时候，资本市场对陈倩妮的评级属于观望。 等到江山志一播，平均20的收视率，话题度刷爆网络，资本市场已经在第一时间调整了陈倩妮的评级，直接从观望调整到S级。 只要她开新项目，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资本将蜂拥而入，大家挥着钞票投资她。就连她已经拍完，正在后期制作的电影，据我所知，已经有两家院线投资，要联合发行。有了院线的支持，她这部电影排片稳了，票房也基本妥了。” 这就是知名演员，流量担当，顶尖大咖演员的待遇。 同斯莉开的电影项目比较，对比不要太明显。 电影市场已经变为资本地较量。 没有院线方的支持，任你牛逼冲天，也得认栽。 斯莉至今没有拉到院线方的资金支持，票房很悬。 当然 还是要看一看成片质量，还得看档期。 热门档期拿不到足够的排片，只剩下冷门档期还有一线生机。 徐龙天倒是希望斯莉继续头铁，选择热门档期和其他大片拼刺刀。 那才是真正一出大戏。 哈哈哈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珏，“得想个办法，让斯莉将这个电影项目放在热门档期上映，比如说国庆档，或是春节档。让她见识见识电影圈的腥风血雨，吃点教训，以后别那么狂。”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才刚开始拨打，就传出一个消息，大咖梁实青确定参演电影杀出去，担任男主一角。 红太阳官方账号，斯莉的账号，梁实青的个人账号，同一时间发布消息。 徐龙天：“” TMD，有了梁实青的加入，这部杀出去怕是翻身有望啊！ 第121章 脸红了（二更） “哥哥终于出山了！” “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哥哥的电影，嘤嘤嘤” “普天同庆，预祝哥哥的电影票房大卖。” “我家青终于结束了养生生活，舍得出来走动走动。” “希望我家青能多拍点电影，别浪费了那张脸，那身材，那演技” “我馋哥哥身子！” 梁实青的粉丝们，欢天喜地。 以前潜水的，全都冒了出来。 账号下面一溜的祝贺，高兴，撒花 点进去一看，好多都是五年，十年以上的账号。 都是老粉丝啊！ 难怪梁实青几年不拍戏，市场对他的认可度依旧那么高。 就凭他这群死忠粉，电视剧收视率未必能扛起来，但是票房一定可以扛起来，少说能扛两三亿的票房。 梁实青是被剧本打动了，才决定出山拍电影吗？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早些年，他事业高峰，无缝对接，一年能拍四五部戏，各种角色都尝试过。 什么反派，亦正亦邪，他都演过。 他还演过杀人犯，杀手，汪洋大盗，太监，皇帝 估摸着就差男扮女装没演过了。 杀出去男主人设，剧本都没打动他，导演的分镜头他倒是有点兴趣。 真正打动他的是，海外发行，全球同步上映，海外票房。 他功成名就，他拿过视帝，影帝，唯独没拿过票房冠军，没有卖过电影海外版权，更别指望海外票房。 这很遗憾。 没有在国际票房市场上证明过自己，这是阻碍他成为超级巨星的最大障碍。 也是他不能在男演员里面独领风骚头一份的原因。 每次网友们提起他，总是会同时提起另外几个男明星的名字。 同期出道，先后走红，事业发展规划差不多。 不甘心啊！ 就差一部片子，就能狠狠压那几个男明星一头。 粉丝们都说他佛系！ 呵呵！ 真佛系，当年就不会那么拼，一年365天，360天都在剧组。 装修豪华的家，一年也就住个几天。 如今 有个机会，可以让他参演的电影在海外上映，就算是烂片，说不定他也会参演。 更何况，这不是个烂片。 从剧本，分镜头，人员配置，资金，斯莉亲自担任制片人 种种情况来看，这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剧组。 不敢说成片有多好，至少能达到及格线。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一番思量，他接受了斯莉的邀请。 斯莉很高兴啊。 还建议他，“要不要将片酬转化为本金，投到这部电影里面参与分红？” 梁实青想了想，最终决定三千万的片酬，拿出一千万投进这部电影参与分红。 还是有所保留。 制作成本上亿的电影，外加宣发，几亿的成本，至少要十亿票房才能回本。 十亿票房是个坎，非常非常大的坎。 即便是梁实青，也没有信心这部电影能冲上十亿票房。 所以这一千万，就当是投个人情，结交斯莉，或许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毕竟，以斯莉的身份背景，他要是一分钱不投，容易得罪人。 得罪一般的影视公司老板，他无所谓。以他的咖位，根本不用鸟对方。 但是斯莉不一样！ 她先是女富婆，上市公司董事会主席，资本圈一员，其次才是红太阳老板。 她的所有身份里面，红太阳老板是最不重要的一个身份，可谓是无足轻重。 所以，这钱他必须投，一千万聊表心意。 亏就亏，他亏得起。 于李莉也将自己的五百万片酬转化为本金，投到电影里面。 经纪人见了，差点心肌梗塞。 姐姐啊，为了这部电影，推了好几部电视剧不算，还有一部热播综艺。 这些都是钱啊！ 将近一年时间，被这部电影耽误没有收入，好不容易有五百万的片酬，竟然全都投了进去。 姐姐啊，这一年下来，大家都跟着吃西北风啊！ 于李莉嫌弃经纪人聒噪，“你不要总是目光短浅。你要是受不了，不如回国，帮我盯着职场原则的后期，打听一下什么时候上卫视播放。” 经纪人哭兮兮，“我的大小姐，这一年来，除了职场原则同这部电影的片酬，你还有别的收入吗？这点收入，都不够你一年的开销啊！我给你算算账啊，打点关系，造型，服装” “别算了，我心里有数。你别光看着今年，等明年我就一飞冲天，到时候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真要这样就好了。”经纪人心酸啊，“大小姐啊，等这部电影杀青后，要不空出一两个月，我们接档综艺，好歹赚点钱养家。” “等下部片子拍完，我就去接综艺，我保证行不行。你别哭丧着一张脸，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一个大红包。” “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你的大红包。你看你这么好的外形条件，要不要和总勾兑勾兑，争取拿几个代言。公司的苏柏，一个没出道的新人，都拿了化妆品的代言，没道理你不行啊！” 于李莉笑了笑，“你是希望我代言一般的产品，还是高奢产品？” 经纪人一听，眼睛瞬间发亮，有光。 这是看见了钱财的光芒。 “真能拿下高奢代言？有眉目？哪个牌子，把谁挤下去？你告诉我，我立马发动粉头在网络上造话题，先将风刮起来。” 于李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郑重其事说道：“等这部电影拍完上映后，我拿高奢代言，那就是水到渠成的时候。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去国外看秀，坐第一排。” 经纪人：“” 说了等于没说，白高兴一场。 于李莉这一年，以及接下来的大半年，曝光率太少了，真是令经纪人忧心忡忡。 这个咖位的演员，没有曝光率等于工作机会减少，钱更难挣。 尤其是网络上，包括同行都在唱衰杀出去这部电影，即便有梁实青的加盟，情况也没改变多少。 梁实青能扛三个亿的票房，但扛不起十个亿的票房。 所谓的海外版权，全球发行同步上映，还都是空头支票，水中望月。 以经纪人多年从业经验，空头支票十次里面十次都没能兑现。 这个行业吹牛的人太多，吹得天花乱坠，落到实处屁都没有。 这情况，换谁都忧心忡忡。 偏偏，从导演到演员，再到剧组员工，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经纪人私下里吐槽，“斯莉不该当制片，她应该去干传销，洗脑本事太牛了。” 斯莉绝不承认，她是在洗脑。 她吹过的那些牛，必将实现，她有信心。 一月十五，黄道吉日，剧组正式开机。 她邀请小汤哥组团片商二月十五到片场探班，看预告片。 这次，她将亲自动手剪辑，不将这帮片商拿下来誓不罢休。 大洋彼岸的小汤哥：“” 看在朋友的情面上，以及被斯莉的坚定执着打动，他决定走这一趟。 至于组团片商，是没有的。 只有在电影节的时候，全球各地的片商才会组团出现在一个地方。 平日里，大家都很忙，好不好。 萨瓦迪卡很热，电影的拍摄进度也不太顺利。 所有人都在适应！ 适应这里的天气，饮食，语言沟通，同当地演员配角群演的配合调度 还要忙着讨价还价。 斯莉拿着手持充电小风扇，呜呜吹个不停。 坐在片场一角，看着镜头内的动静。 咔！ 重来！ 动作不够干净利落，表情不够自然！ 莫海洋第二次独立导演电影，第一次执导大制作，比过去任何时候要求都要严苛和精细。 拍他是凶手的时候，大家背地里就说他是片场霸王。 现在，霸王10。 幸亏演员都是成熟的演员，同各种风格的导演合作过，配合度还是不错的。 萨瓦迪卡这边的演员，也都很敬业。 只是大家的化风格以及节奏不一致，一直都在磨合中，期待能早点找到彼此都满意的节拍。 汗水一滴滴落下。 斯莉还没等来小汤哥的探班，先等来的周致周大公子的探班。 她很惊喜。 是真惊喜！ 见到人的那一瞬间，她都没发现内心在雀跃，心情一下子高涨。 “你怎么来了？” 他乡遇故知，这是喜事啊！ 周致温柔的笑，“工作路过，顺道过来看看你。” 骗鬼吧！ 什么工作会路过这边啊！ 一个偏僻的小渔村，剧组临时搭景。 没人带路，鬼都找不过来。 斯莉没有拆穿对方，因为这是一份心意。 对方还怕自己有负担，编造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她就配合他，假装相信他是真的在这边工作，顺道过来看看。 “这边条件艰苦，招待不周，你别介意。” 一个小马扎，就是凳子。 周致笑着坐下，半点不嫌弃。 “这里离酒店那么远，每天早晚来回跑，会不会很累？” “还好，已经习惯了。” “你是制片，不用天天守在片场。” 周致看着斯莉晒黑的肤色，有点心疼。 斯莉却摇头说道：“这是公司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项目，我必修现场盯着，否则不放心。” “这么说，过年你也不回去？” 斯莉点头，“反正家里没人了，回去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没意思，不如留在片场同剧组一起过年。” “正好，我今年也不回去过年，介不介意添一双筷子？” 周致含笑看着她。 斯莉：“” 她脸红了！ 第122章 二十亿 片场怎么这么热？ 海风都吹不散这热气。 斯莉顿觉气温至少上升了五六度，好热，好热！ 这片场待不下去了。 一个个不认真工作，净顾着看她的八卦。 她的八卦有什么可看的，就不许有人来探她的班？ 哼！ 她对周致说道：“找个地方喝杯冷饮，赏脸吗？” “荣幸之至。” 两人起身，朝片场外走去，看上去有说有笑。 好多人都朝韩敏芝打听，那男的是谁啊？ 出门还带保镖！ 那是保镖吧！ 以前怎么没见过。 长得比宋二好看，貌似和宋二一样有钱。 看那行头，应该很有钱吧。 对于众人的问题，韩敏芝一概回答不知道。 收拾收拾行李，赶紧跟上去。 身为老板的生活秘书，老板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老板和周先生坐一台车，她就和保镖坐一台车，提前到达酒店，提前定好台面，安排好一切。 老板一到，只需往椅子上一坐，什么都有了。 一杯冰咖啡，嗯，透心凉心飞扬。 燥热的天气下，总算感受到了凉爽。 两个人好长时间没见面，却一点都不觉着生疏，反而有点亲切。 “恭喜你卖出影视剧海外版权，听说他是凶手有望国外同步上映，能拿到排片吗？” 斯莉实话实说，排片是个大问题。 欧美市场那边，全是小汤哥在忙。 目前反馈的消息，是正在和发行商院线方谈判。 毕竟是引进片，题材虽然对胃口，可是演员太陌生。 市场吃不吃，上映之前谁都说不准。 由此可以得知，海外上映，排片不会太理想。 但，能上映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功，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有了好的开始，才会有第二部第三部电影在海外院线上映。 周致关心问道：“国内的档期确定了吗？” 斯莉搅动着咖啡，说道：“他是凶手这部片子，我们原本计划上五一档。但小汤哥希望双方同步，档期初步定在六月上旬，两边都有机会赶上暑期档的开端，或许能搏一搏。” 周致一听，就有些担心，“六月正好是考试月，这个档期属于传统冷门档期，风险很大啊。” “正因为是传统冷门档期，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排片。如果赶热门档期，排片连10都很有难。” “六月上映，你估计能争取到多少排片？” 斯莉笑了起来，“我们打听了一下，整个六月上旬，中旬，只有几部小成本片子上映。一直要到六月二十九号左右，各类大片电影才会密集上映。六月档期，努努力，目标是争取30的排片。” 周致点点头，“30应该问题不大。除了国内和欧美市场，有没有考虑过东南亚市场？东南亚市场在过去也担任过票仓。只是近些年，国内电影少有出口到东南亚，以至于这个市场逐渐被丢失。” 斯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东南亚市场她一直很有想法，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渠道。 毕竟，家之前几十年，都不曾进入影视产业，人脉有限。 这个行业，光是有钱是不行的。 什么是电影？ 电影既是商品也是创作艺术。 涉及到艺术，就不可避免会有艺术行业的通病，傲娇，俗称青。 她好奇问道：“你有渠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八爷？” 斯莉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周致轻声说道：“八爷的家族，一百多年来，一直叱咤东南亚市场。直到八爷的父辈，开始进入影视市场。 等到八爷继承家业，开始经营院线。几十年下来，八爷手里头捏着东南亚最大的电影发行公司，以及当地最大的一条国际院线。 他的院线遍布整个东南亚各大城市。你的电影想要在东南亚市场分一杯羹，就绕不过八爷。” “可我不认识这位八爷，身边也没人认识。” 周致笑了起来，“我可以帮你引荐八爷，他曾欠我一个人情，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约。 我再给你一个内幕消息，八爷年纪大了，经营院选有心无力。他的子女孙辈都在互联网和金融领域，似乎没人愿意接手院线产业。八爷似乎有出手手中院线的打算，但他早年和国内某些人发生过激烈冲突，对国内的影视商人有偏见。” 哇！ 这么重要的内幕消息，周致竟然也知道。 显然是有备而来。 为了来探班，准备十分充足。 斯莉：“” 有点感动怎么办。 她调侃道：“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这世上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有，比如某个人的心意，我就一直捉摸不透。” 斯莉：“” 不要说这种让人容易产生遐想的话。 她笑了笑，“你真愿意帮我引荐八爷？” 周致点头，“就是不确定，你的资金是否充足。八爷需要大量的现金流。” 斯莉托着腮，望着他，“这么重要的内幕消息，你为什么不自己交易，无论是买下院线，还是投资八爷的院线，对你来说应该都不成问题。” 周致却说道：“我的心思不在影视产业，平日里也没时间关注这一块。你比我更合适拿下这条院线。” 这人情太重了。 斯莉说道：“如果我和八爷真能合作成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你对我的帮助太大” “请我吃饭，这个新年一起度过，就当是感谢。” 斯莉：“” 容她冷静冷静。 事到如今，有些话似乎该当面说清楚。 她轻咳一声，小心翼翼，“我不瞒你，我现在一心想做事业，感情的事情暂时不做考虑。近几年也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我也是！未来几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海外，很忙。结婚的话，迟几年是完全可以的。” “等等，我可没说要和你结婚。”斯莉急了。 周致低头一笑，“要是你觉着我还行的话，不妨我们先谈个恋爱。” 咦？ 这么直接吗？ 打住！ 赶紧打住！ 斯莉端起咖啡，冷静冷静。 她冲他一乐，“真没时间谈恋爱。” “没关系！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呸！ 斯莉扭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太过灼热。 她果断说道：“还是先吃饭吧！” 赶紧多吃点，将嘴巴堵上。 每次都害得她口干舌燥，要命啊！ 周致在酒店住了下来，并且和斯莉同一层楼。 几大箱子的行李，外加工作助理，显然是打算常住一段时间。 之后的相处，他没再提恋爱结婚，只谈风花雪月，谈市场，谈风土人情，谈饮食习惯，斯莉瞬间轻松自在了许多。 赶在过年前，周致领着斯莉，飞了一趟短程旅途，去见八爷。 八爷年近八十，精神炯说。 他叱咤风云那些年，斯莉和周致都还没出生。 老少三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半句不提正事。 斯莉一点都不着急，闲聊古今，听八爷讲述当年峥嵘岁月，也怪有意思的。 聊了半天的功夫，还顺便了吃了一顿饭。 最后，还是八爷主动将话题转到正事上面。 “这年头，像你们这个年纪如此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很少了，我的孙子和你们差不多大，就很不耐烦听我唠叨。” “有机会听八爷当面教诲，这是我们的荣幸。”周致亲自动手泡功夫茶。 来之前，斯莉特意派人调查过这位八爷，以及他手头上的院线。 八爷精力不济，这些年院线也不怎么赚钱，他手头上的院线存在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老旧，急需一笔庞大资金更新换代设备，重新装修，将院线重整旗鼓。 但是 八爷似乎没这心思，就让手中院线半死不活的生存。 他的子女和孙子也无心继续经营院线，这个行业太复杂，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人情世故。 投入巨大，收益却不见得有多好。 八爷手头的院线，取了一个很土气却很有特点的名字，金龙影院，市场称之为金龙院线，是一家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牌院线，遍布东南亚。 八爷乐呵呵地说道：“你们二人来访的目的，我都清楚。之前有欧美那边的院线接触我，一直在谈，但一直没谈拢。你们要是有兴趣，二十亿美金，给你们60的股份。” 这个价格 斯莉显得有些迟疑。 周致脸上始终挂着笑，他给茶杯添茶。 他说道：“八爷开玩笑了，二十亿美金，我们完全可以拿这笔钱重新建一条院线。” 八爷乐呵呵的，“二十亿，是可以重新建一条院线，只是你们等得及吗？一条院线的建立，没有个五六年，七八年，别想成事。 外加各个地区的法律法规都不相同，光是法务这一块，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以及，现在建设院线，恐怕很难拿到黄金口岸位置。就算拿得到黄金位置，价格也是居高不下，瞬间拔高了成本。 二十亿美金，说起来能干很大的事情，真正操作起来，十年都成不了事。这也是为什么，你们肯来见我的原因。 我手头的院线，因为布局早，基本上都位于市中心位置，其中将近三分之一影院地皮，我早年就买了下来。 你们投钱进来，只需要半年时间，将影院更新换代就能重新开业。 同样是二十亿，一个是半年，一个是十年，我相信你们知道该如何选择。” 第123章 绯闻（二更） “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见八爷您，并非只是试探打听。还请八爷给个实价。” 周致双手捧着茶杯，奉上一杯茶。 八爷接过茶杯，沉吟片刻，“冒昧问一句，二位究竟是什么关系？周小友如此费心替小姐奔跑，难道你们是情侣？” 斯莉摇头。 周致笑着说道：“我们是朋友。” 八爷哈哈一笑，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男欢女爱，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周小友肯替小姐出头，无论你们关系如何，足可见诚意。其他人若来，我是见都不见。你们二人，如果真有诚意，二十亿美金，65股份。” “不如十二亿美金，51股份。” “哈哈哈周小友啊周小友，你杀价未免太狠了些。一下子砍去将近一半，诚意不足啊！” “八爷之前说，有欧美院线正在谈，我想他们的出价应该不会比我更高。要不这样，五亿现金，剩下用股份置换，如何？” 八爷摇头。 他朝斯莉看去，“我知道你是万顺背后的大股东，我和你祖父，当年还见过几面。他是个厚道人，只可惜他走得太早。看在你祖父以及周小友的份上，你真要有诚意，十亿美金现金，45的股份。” 斯莉摇头，“不如五亿现金，五亿银行不记名债券，51的股份。” “你们杀价，真是越来越狠。不谈了不谈了，毫无诚意。” 八爷做出赶客的姿态。 斯莉还要再谈，周致却偷偷拦住她，并率先起身，“今日叨扰，多谢八爷招待。将来有机会，我们再登门拜访！告辞！” 他拉起斯莉的手，果断离去。 咦？ 不谈了吗？ 等等 干什么牵她的手，她自己会走。 等到走出大宅子，周致才恋恋不舍放开了斯莉的手。 “我看八爷很快就要松口，怎么不继续谈下去？” 上了车，斯莉才问出心中疑问。 周致指着耳中的蓝牙耳机，说道：“我刚收到确切消息，金龙院线比我们之前调查的情况要严重十倍。 之前一直是八爷的幺儿在处理院线业务，他将金龙院线打包从银行贷了一笔巨款，投入到期货市场。 就在上个星期，期货市场剧烈震动，连本带利全亏了。眼下，金龙院线资不抵债，很快就会被银行收走。这个时候别说十个亿，就算是五个亿，对于八爷来说都是救命钱。” 斯莉瞬间抓住了关键，“八爷没钱了？” 周致点点头，“他应该没有现金流，手里只剩下大量固定资产和一些地皮。我怀疑，这些资产和地皮也都拿到银行抵押贷款。这件事，还得找本地人打听才知道内幕消息。 这一次，或许你有机会将整条金龙院线，包括影院下面的地皮买下来。只是时间上面会拖延一段日子。” “要是能少花钱将金龙院线买下来，多花十倍的时间都不成问题。今天多亏你，替我省下一大笔资金。你说，过几天八爷会不会主动联系你。” “这得看他的现金流还能不能支撑这么大的盘子。我会派人打听欧美院线的出价，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斯莉点点头，如果八爷一家子真的陷入了财务危机，是得将情况打听清楚了才能下手，否则可就亏大了！ 回到酒店，她给侦探社老板大钟打电话。 “东南亚这边你熟不熟悉？有没有认识的同行？八爷这个人你听说过吗？你竟然知道八爷。你现在赶紧跑一趟东南亚，替我打听清楚八爷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一两年他们家族的财务情况，金龙院线目前的经营状况。要是能拿到财务报表，我给包大红包。” 金龙院线属于私人院线，非上市公司。 财务报表从不对外公开，只有内部人才知道具体的经营情况。 她给大钟打电话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大钟交友广阔，还真的认识东南亚的同行，并且了解这边的情况。 用他的话说，过去时常帮富豪太太们抓奸。 接触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抓奸范围遍布全球，并不局限于一城一地。 也就是在抓奸的过程中，结识了世界各地的同行，对各个地方老牌富豪也有所了解。 八爷就是典型的老牌富豪，大钟岂有不知道之理。 他还悄悄给斯莉透露了一个八卦消息，当年他帮一个国外同行抓奸，结果抓到八爷儿子的头上，女的还是知名影星。 后来，对方花了大价钱买下照片，封了口。 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年。 如今提到八爷，大钟就想起了此事。 院线的事情，一时半会搞不定，斯莉同周致就先飞回萨瓦迪卡。 她是制片，不是导演，其实不用时时盯着片场。 经过周致一顿忽悠，外加莫海洋导演强烈建议，斯莉决定出门旅游几天，到周围几个知名海岛浪一浪。 用莫导的话说，“总啊，你天天盯着片场，大家压力山大啊！你首先是老板，其次是才是制片。老板监工，这待遇大家消受不起啊。 如今剧组磨合得差不多了，拍摄进度也逐渐赶了上来，要不趁着过年你出门散散心，多拉点投资回来。 我还设计了几场公路追逐戏，海上大戏，全指望资金。资金足，那就是大场面。资金不足，就只能节俭点，搞点小场面。” 斯莉：“” 明晃晃地赶人，她都怀疑是不是周致私下里在莫导耳边吹了什么风。 得了！ 她就不碍着大家。 “我出门几天。大年三十，正月初一记得给大家放两天假，都休息休息。我让敏芝姐替你们定了餐厅，年夜饭剧组也奢侈一回，吃回大餐，犒劳大家，” “谢谢总！总就是大气。” 莫导和剧组人员都高兴坏了。 因为，斯莉说是大餐，就一定是大餐，绝不会打半点折扣。 这点信用，是经过了时间的检验，比真金还真。 高兴啊！ 大家挥着双手，送走了老板。 斯莉：“” 剧组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啊！ 有点心酸。 周致这头，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行程。 趁着过年这几天难得的休息，出海潜水去，享受一下沙滩阳光。 为免人多眼杂，周致安排了一处私人沙滩，私家领域，黄金海岸。 不过，前往码头登船的时候，还是被国内来的游客给认了出来。 “看，那个人是不是斯莉？” 游客顺手拿起手机拍照，咔嚓咔嚓，数张清晰照片。 保镖听见动静，赶紧撑开黑伞，将两人包围起来，挡住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这阵仗好大啊！ 更加引起了游客们的关注，喀嚓声络绎不绝。 虽然拍不到人，但能拍到黑伞包围的场面，也是难得一见的照片。 游客将拍摄到的照片，选取其中最清晰的几张，随手发在朋友圈内。 万万没想到啊 数天之后，春节假期都快过完了，网络上正充斥着不想上班的话题，朋友圈的照片突然被人曝光在了网络上。 一传十，十传百，紧跟着嗅觉灵敏的营销号发现了大新闻，往渣博上一转载，只用了一个晚上，“斯莉新恋情”就登上了热搜。 某歌手：“” 自个想上个热搜，那是千难万难，好似唐僧取经，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为什么一个非演艺人员，却分分钟能上热搜。 斯莉：“” 她也很懵逼啊，她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又上了热搜啊。 就凭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外加两张黑伞遮面，保镖凶悍的照片，就上了热搜？ 还说这是她的新恋情？ 看看手机，有看看正在厨房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周大公子，这是新恋情？ 之前，她还敢百分百说自己和周致之间是清白的。 经过这几天地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即便什么都没发生，貌似也有点说不清了。 恋人未满，友人以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暧昧。 她否认新恋情，好像都有点底气不足。 不否认吧，两人的确不是恋人。 网友们叫得欢，新恋情不新恋情不重要，只想知道斯莉身边的男人是谁？ 瞧照片上的阵仗，莫非是哪个富豪公子爷。 宋媛圆夺命ca准时打了进来。 “还说是姐妹，谈了恋爱都不告诉我，还得通过新闻才知道。有你这样的姐妹吗？” 斯莉：“我说我也是看新闻才知道自己有了新恋情，你相信吗？” 宋媛圆：“” 这是什么鬼？ “我不管，你人在哪里？给我个定位，我马上带上姐妹团飞过来。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你身边，这回你必须听我们的，无论如何得先让我们确认靠不靠谱，再说要不要发展感情。可别像上次一样，稀里糊涂就落入别人的圈套里面。” “你还飞过来？不用了吧！我这地方偏僻得很，过来不太方便。不如等我回到陆地” “斯莉，你现在是有异性没人性吗？给定位！我包飞机飞过去行不行？” “真要过来？” “废话！过年在家天天被催婚，好不容易有借口跑出去，你是不是好姐妹，帮不帮我？” 哦！ 斯莉秒懂。 她和周致招呼了一声，“我朋友想过来玩几天，这地方方便吗？这里是私人沙滩，多几个人不知道主人家介不介意。” “主人家不会介意，大过年的，就是要人多热闹。叫你的朋友都过来吧，我联系机场安排飞机飞过来。” 斯莉：“” 她怀疑这处私人沙滩的主人，就是周致。 第124章 坦白 宋媛圆带着六七个姐妹一起飞了过来。 同行的人，竟然还有宋二，宋大，以及袁四季。 宋二的理由很好很强大，“我要和那个绯闻男人公平竞争，获取斯莉的芳心。” 宋大：“斯莉好歹叫我一声大哥，我得替她把把关，这回可不能栽跟头。” 袁四季：“我失恋了，我需要疗伤。还有什么地方比阳光沙滩更适合疗伤。” 宋媛圆冲袁四季翻了个白眼，冲他骂了一句，“渣渣！” 袁四季大笑一声，然后调侃道：“媛圆表妹，你最好别对我翻白眼。当心我上你家提亲。” 呸！ 宋媛圆气得想要锤死他。 “大哥，你替我收拾袁大胖一顿，我看见他就烦。” 宋大看了眼袁四季满身的肌肉，健身成功很喜人啊！ 然后，就和袁四季聊起了健身，聊得热火朝天。 宋媛圆：“” 果然，大哥靠不住。 还是二哥好，真心心疼她。 只是，二哥的心思没在她身上。下飞机，踏上私人海滩，就围着斯莉转悠。 “那个姓周，什么来头你弄清楚了吗？你别又别骗了。” 斯莉喝了口冰饮，“能不能不要说丧气话。我和周先生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能不能盼我点好。” 宋二哼哼两声，“他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怎么可能盼着你们好。我可没那么高风亮节。” 斯莉一听，顿觉一乐，“你看你全身上下，除了一条泳裤，啥也没穿。就这身材，是不错，可是我还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啊。我们俩要是能成，早十年前就在一起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宋二：“” 这话也太打击人了。 他很差吗？ 好歹也练出了四块腹肌，脸也是帅的，多少美女为他折腰。 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私生活又干净。 他这样的优质男人，这年头打着灯笼难找。 他就想不明白，斯莉对他为什么没有一点企图。 他伸张四肢，调侃道：“我欢迎你觊觎我的肉体，占有我的灵魂，蹂躏我的身心。” 呕！ 斯莉笑得花枝乱颤，快要直不起腰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能不能也参与进来。” 周致一身热带沙滩打扮，花衬衣，沙滩裤，敞开了衬衣露出了精壮的身材，晒成小麦色的肌肤。 哇！ 这身材很有看头啊！ 斯莉吹了一声口哨，“周大公子总算卸下了一身偶像包袱，愿意走平民海滩路线。” 这几天，别管天气多热，周致都是白衬衣配牛仔裤，完全没有要脱的意思。 就连晒太阳，也只是T恤加运动裤。 脱衣解带，今天是第一次啊！ 难得！ 周致冲她温柔一笑，看着宋二的时候目光却很考究，像是在研究对手的实力。 貌似不值一提。 宋二：“” 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光是一个眼神就已经是赤果果挑衅。 更刺激人的是，斯莉竟然冲周致吹口哨。 他吃醋了！ 醋味很浓郁。 他问道：“我这身材不值得吹一声口哨吗？” 斯莉哈哈一乐，“十几年前就把你看光了，毫无神秘感和吸引力，我干什么吹口哨。” 宋二胎：“” 心酸啊！ 周致：“” 十几年前就看光了？真是令人十分不爽，宋二此人越看越讨厌。 气氛不太融洽，宋大趁机走了过来。 “周先生你好，我是宋正郎，是斯莉的隔壁大哥。听说这里是你朋友的私人沙滩，地方真不错，我看着都心动了。” 两个男人握手，气氛很和谐。 聊着聊着两人就喝着酒抽着烟，开始谈论国际风云。 就这 宋二冲屋檐下闲聊的两人背影翻了个白眼。 “难怪我和这位周先生不太对付，他和老大竟然是一类人。” 都是让他翻白眼的类型。 斯莉喝着饮料，观察宋二几秒钟，“我发现你是在嫉妒。宋大哥很好啊，头脑永远清醒，永远都是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情。他们两人能聊到一块，一点都不意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私生活太混乱了。” 宋大不是正在换女朋友，就是在换女朋友的途中。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一个个换来换去，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这次宋大没带女伴，算他识相。 用宋大的话说，人生苦短，何必被婚姻捆绑。 他会要孩子，但不会结婚。 他常年不在家，就是为了躲避父母催婚。 不进家族公司，自己出来创业单干，也是为了躲避父母催婚。 只有财务独立，父母才管不到他头上。 每过几个月，宋大就要上一回热搜。 每次上热搜，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绯闻。 他不仅换女朋友快，而且他的女朋友不是网红，就是明星艺人，或是嫩模。 那些女人们，也乐意跟在他身边，炒作绯闻，出个名，拉高自己的身价，助推事业更上一层楼。 男未婚女未嫁，不涉及道德层面。 而且他出手大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接受过他的贵重礼物，或是珠宝，或是汽车。 传闻，他曾经给某个前任送了一栋价值千万的房子。 宋二，“是！宋老大是送过一套房子给某个女人，然后更多的女人前仆后继都想要房子。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肯送房子，宁愿送车送珠宝送机会也不送房子。” 斯莉哈哈一笑，“宋大哥珽阔绰的，我得找他化缘。” 电影还差着资金，现成的投资人在面前，可不能放过。 宋二却拉住她，“一会我帮你问他要投资。” “别！生意沈上的事情，还是得我亲自谈，才能显出诚意。你出面那不叫拉投资，那叫做道德层面的绑架。” “你还真讲究。”宋二调侃道。 斯莉笑道：“我是有原则的人，公私得分明。你刚想对我说什么？不是想说投资的事情吧。” 宋二抓头，干脆拉着她去了海滩散步。 海浪冲击沙滩，盖住了留在沙子上的脚印。 吹着海风，戴着草帽，衬衣被吹得呜呜作响。 这是一次严肃地谈话。 可是却严肃不起来，因为斯莉一看见宋二正儿八经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 真的太熟了，知根知底，严肃不起来啊！ 宋二哼了一声，“真不喜欢我？真的没机会？” 斯莉笑着问他，“你喜欢我吗？想娶我吗？” “我肯定喜欢你啊！至于想不想娶你，你猛地一问，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看吧，还是太熟悉了，根本没有结婚的冲动。你喜欢我，或许也只是少年时期的一点执念。” 宋二也挺苦恼。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对你的喜欢，究竟是兄妹情感，还是男女情感。或许两者都有。” 斯莉直接问道：“你对我有想法吗？想和我上床吗？” “你你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 “哈哈哈我是离异女性，为什么不能问。快回答我，你想亲吻我吗，想和我上床吗？” 斯莉反客为主，问题大胆又犀利，直指核心本质。 宋二被刺激得恼羞成怒，很丢脸啊！ 本该他主导的话题，结果却 哎！ 他仔细想了想，老实说道：“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想过要和你上床的问题。难道我对你，就如你对我，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斯莉继续问道：“你有想过和我生小孩吗？孕育我们共同的孩子。” 宋二抓头，“没想过那么远。” 他连上床都没想过，怎么可能想到生小孩。 小孩子是很恐怖的生物，对他来说是比恐怖片更恐怖的存在。 斯莉摊手，“我就说吧，我和你根本不可能。” 宋二挥舞手臂，“等你三十五岁，要是我们都没结婚，我来娶你。” 呸！ “我又不是非要结婚，我缺男人吗？我要找个男人，一句话的功夫，男人能站满整个海滩，高矮胖瘦我为所欲为。” “你果然是好色之徒！” 斯莉哈哈大笑，半点不介意这个评价。 宋二接着说道：“小孩呢？难道你不打算要小孩？” “想要小孩什么时候都能要，我能生，你能吗？” 宋二气得跳脚。 “我想要小孩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斯莉调侃他，“你确定孩子是你的种？” 一击必杀！ 宋二完败！ 斯莉笑得欢畅，宋二永远是她的开心果。 失败是成功之母，宋二重整旗鼓，“那你喜欢周先生吗？” 斯莉也不太确定，“或许喜欢吧！反正我对他的身体有点想法。” 否则，也不会看见对方那身材就吹口哨。 宋二觉着自己是真的没机会了。 但他继续再接再厉，问道：“你有问过他喜欢你吗？他为什么喜欢你，喜欢你哪里？这些你都有问过吗？” 斯莉摇头，坦诚道：“还没聊到那里去。不过像我这样财貌双全的女子，他喜欢我很正常啊！” “可是他也不缺钱。他不图你钱，身边肯定也不缺美女环绕，你又离了婚，他喜欢你什么？他有大把选择的机会，干什么选择一个离异女性。” “你看不起二婚啊？你太狭隘了。” “我只是担心你。我怀疑他接近你有所企图。” “你都说了他不差钱，他图我什么？真图钱？还是馋我身子？” “你能不能矜持点？” “不能！” 第125章 大片预定（二更） 某个月朗星稀，气氛正好的晚上。 斯莉端着红酒杯同周致一起听海浪声。 她趁机问道：“你觉着我有哪些优点？” 周致张口就说道：“你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太敷衍，一点诚意都没有。很多人都说你神神秘秘，接近我有企图。你有企图吗？” “有啊！” 周致侧头看着她，双目灼热。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吃了你！” 妈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斯莉想跑，又忍住了。 她还有问题要问，“为什么是我？” 周致变得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斯莉：“” 果然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她起身，准备离开，加入宋媛圆她们的狂欢派对。 不料，手被人拉住。 “刚才沉默，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思考，该从哪里说起。” “很复杂吗？” 周致点点头。 斯莉笑起来，“可我只想谈简单的感情，太复杂的感情我敬谢不敏。” 她挣开他的手，狂欢去了。 周致望着她的背影在笑，还有一些懊恼。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斯莉听到了口袋里面手机的动静，她也猜到是周致给她发了消息。 可她没看。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认可，不需要回应，单纯的喜欢就好。 可是 两个人想要在一起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像她和他这样的身份，在一起，说起来简单，真要在一起牵涉到方方面面，将引起各种变动。 假期过得很快。 转眼又到了回去开工的日子。 坐船到了码头，斯莉同周致正式告别。 “这个春节过得很愉快，谢谢！” “不客气！你问宋大要了投资，为什么不问我要。我也想投资你的电影。” “我们之间，少一些金钱关系，或许会更好。” “好吧，都听你的。八爷手头的金龙院线，我已经交代了具体的人跟着，到时候他会联系你。 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十亿美金，已经可以将整条院线拿下来。 八爷正在四处拆借现金救儿子，或许很快就会主动联系你。他要是不肯全股权出售，五亿美金，拿他60的股份问题不大。” “谢谢！” 除了谢谢，斯莉还有很多感激。 就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又有些刻意拉远距离，若即若离，双方都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下一步要如何走。 来接周致的车队已经在码头等候多时，机场的飞机也在等他。 他停留太久，需要尽快飞到远方处理公务。 工作助理指着手表，默默催促。 周致冲斯莉点点头，“电话联系！下次回来我找你喝茶，千万别推辞。” “一定！祝你一路顺风。” 他走了，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码头。 宋媛圆搂着斯莉的肩膀，“舍不得啊！还敢说和他没什么，他那眼神傻子都能看明白。” “你说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你多财多貌，喜欢你很正常啊。” “他不差钱，更不缺美女。” “可是没有一个美女像你这么有钱，还事业有成。二者不可兼得。或许，他就是看中你既有钱又有貌。” “你这语气不对啊！”斯莉很是狐疑，“之前谁口口声声说他是个骗子，还提醒我不要上当受骗。” 宋媛圆哈哈一笑，“此一时彼一时，我大哥已经套出了他的家庭背景，啧啧他就算是个骗子，也是个不差钱的骗子。反正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吃亏。至于他会不会吃亏，可就难说了。” 这是姐妹吗？ 胳膊肘往外拐！ 说得好像她才是骗子一样。 回到片场，喜气洋洋。 反正宋媛圆没事干，斯莉就给她在电影里面安排了一个角色，一个被骗的女大学生，被关在人贩子的中转站，等待转移贩卖。 几个镜头，连台词都没有，就露个脸过把瘾。 宋媛圆不满意，“好歹给我两句台词啊！我觉着我说台词挺好的。” “那是你以为，你对着镜头说一句台词给我听听，你自个看看能行吗？” 斯莉怼她从不手软。 宋媛圆：“” 她尝试了一下，然后走到监视器面前，看着屏幕上的回放，嗯，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平日说话，拍视频，感觉还挺好的。 没想到一到演戏，说台词和平日说话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要把台词说得跟生活一样，还挺考验能力。 难怪，影视剧充斥着大量的配音。 几个镜头折腾了一天时间。 拍完，宋媛圆就在斯莉耳边唠叨，“拍戏真麻烦，光是化妆就花了两个小时。我说，我就一个没台词的小配角，至于吗？” “当然至于。这是电影，每一个镜头都必须经得起大银幕的考验。你想不想让自己的镜头保留下来？” “废话！折腾我一天时间，你要是删了我的镜头，姐妹都没得做。” “这不就得了！别抱怨了，多少人常驻剧组一个月，到最后未必有你的镜头多。” 宋媛圆就感慨了一句，“这行业想混出头真不容易，非得脱几层皮不可。算了，你别再忽悠我演戏，我还是回去继续过我混吃等死的生活。” “这就走了啊？多留几天呗。” “我不！我不要天天喂蚊子。说真的，我真的佩服你，这样简陋的环境，你竟然能一待就是一两个月。你是制片，又不是导演，何必了。” “公司第一部上亿大制作，所有同行都等着看我笑话，你说我能松懈吗？不盯着我能放心吗？” “这苦你能吃，我是真吃不了。” 啪！ 一只蚊子阵亡。 则个破片场，条件太简陋了。 租的小渔村，临时搭景。 大量的室内戏都在这个渔村完成。 听说后面还有好几场大场面，有飞车追逐，海上追逐，挺危险的。 宋媛圆陪着斯莉坚持了几天，实在是坚持不住，每天就是捧着手机喂蚊子，太糟心。 回去回去！ 赶紧回她的富贵荣华温柔乡。 回到她纸醉金迷的生活。 斯莉送走了好姐妹宋媛圆，又迎来了小汤哥。 小汤哥一如既往的阳光，“斯莉，你更美了。我等着你给我的惊喜。只要片子符合我的口味，我肯定投资。” “你别给我灌迷魂汤，先到酒店放行李，然后我们直接去片场。你会不会累？” “我迫不及待想去片场看一看，你不用担心我。我在飞机上已经睡醒了。” “那就好。” 斯莉开车，拉着小汤哥前往片场。 正在拍一场爆破戏，紧接着就是男主露出真面目，他并不是女主以为的好人。 一切都是欺骗，就是为了让女主放下戒心。 没有惊动导演和演员。 斯莉陪着小汤哥在监视器后面观察。 一切以镜头为准。 演得再好，镜头里面显不出来，都是白费功夫。 电影的本质，就是影像艺术，一切都是为了视听服务。 斯莉指着镜头小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女主，如何？不比欧美那些女演员差。” 小汤哥点点头没作声。 工作状态，他格外严肃，也格外挑剔。 他嘀咕道：“男女主身高都矮了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面没有西方面孔，市场不一定吃得下。你想要在北美投放更多的影院，最好要有西方面孔。” 斯莉摇摇头，“这部片子已经拍摄过半，你现在和我说这些都不合适宜。一会还是看十五分钟的成片，我们再来讨论合作的事情。” “你很有信心。” “当然！” 斯莉冲他一笑。 她不仅有信心，她还指望着拉一大笔投资。 看完片场，斯莉将小汤哥拉回酒店，用酒店的影音室，播放了一段十五分钟的剪辑片段。 女主和小伙伴前往萨瓦迪卡旅游，遭遇暴风雨，落水被渔村所救。 以为是个淳朴小渔村，却不料这是国际人口贩卖集团的中转站。 不仅是她，渔村里面还关着其他受害者，有男有女，最小的还是个婴儿。 得知真实处境，女主开始了逃亡。 逃亡途中遇到男主，被救引发出一些列事情。 斯莉亲自操刀，拿出了一百分的剪辑，将最精彩的镜头剪在十五分钟里面，串起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吸引人想要看下去，想要知道女主到底有没有逃出去。 男主到底是不是人口贩卖集团的一员，最后死没死？ 啪啪啪 小汤哥拍着巴掌。 十五分钟的片段，一开始就抓住了他的目光，令他目不转睛。 精彩！ 不仅仅是及格，应该说是优秀。 只要整部片子保持这样的节奏水准和演技，这部优秀的电影应该能吸引那些傲慢的发行商。 “斯莉，把这个片段发过我，我替你去谈发行商，替你争取最多的影院排片。” “你满意吗？” “我当然满意，我看好这部片子，理应能赚钱。我代表公司投八百万美金，现在就可以签订意向书。” “发行商那边” “发行商我去谈，院线我去谈，但是票房分成你必须给我大头。” “全球同步上映？” “那是当然。这部电影今年能完成制作吗？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圣诞档期。你不愿意？你想赶贵国的春节档吗？” 第126章 广告位 斯莉野心很大！ 圣诞档期，在国内不算热门档期。 真正疯狂的档期，是春节档。 每年的春节档，都是一场不见鲜血的电影市场最残酷地厮杀，竞争激烈到大家互相拼刺刀，只为将对手干翻。 所投入的宣发费用，都是上亿起步。 票房也不会辜负这些宣发，基本上都是五亿十亿起步。 有大卖，就有扑街。 每年的春节档，最有几部炮灰电影。 斯莉不想做炮灰，她想赢家通吃，获得高口碑的同时还要有高票房。 春节档很冒险，但也很刺激。 就跟赌博似的，要么赢家通吃，要么输个精光。 小汤哥劝她，“贵国的春节档，在我们那边属于冷门档期。你想全球同步上映，就必须在档期上面做出妥协。要不明年的暑期档。” 暑期档，全球各地影院都属于热门档期，连续两个月，各路大片上映，厮杀激烈，但是档期足够长久。 斯莉摇头，“明年的暑期档肯定会有别的安排。公司人员越来越多，开销越来越大，我不能只守着手头上这个项目，肯定还要开新项目去竞争明年的暑期档。 杀出去这部电影，今年年底上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底是春节档，还是圣诞档期，我们可以再商量。” 总得摸清楚同档期竞争对手的底细吧。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好几部大导演大制作都盯上了春节档，有点头秃。 红太阳在业界有个传闻，叫做以小博大。 目前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是小成本小制作，却获得丰厚的回报。 尤其是追踪一二季，加起来利润好几千万，并且持续有钱进账。 突破一亿利润，指日可待。 利润是成本的好几倍，典型的以小博大成功典范。 也因此，行业内对红太阳有个印象，弄不了大制作，尤其是用电视剧女主担当电影女主的大制作，扑街概率极高。 行业不看好，院线不看好，又回到老问题排片。 这就引申出关键问题，档期！ 春节档大片云集，个个都是大制作大明星大导演。 分给杀出去的排片，还能有10吗？ 玄乎！ 圣诞连着元旦，档期有点次。 但 说不定还能再上演一次以小博大的经典戏码，争取最大量的排片。 而且，还能配合国外的宣传。 小汤哥的建议，是理智的，也是客观的。 先将红太阳的电影口碑打出去，以后再去热门档期同大片厮杀。 两个人就后续制作发行，选择发行商，又聊了好几天。 小汤哥想获得高票房分成，因为整个欧美市场都是他在操作。 斯莉爽快答应，同时提出要求，“投资资金追加到1200万美金。” 小汤哥：“” “这部电影，前期你已经拉了两千万美金的资金，如今又要我追加资金到1200万，你这制作成本太高了点。” “没钱怎么做出精品电影。后期特效都是要花钱的。” 斯莉理直气壮。 剧组拿到的资金，折算下来，将近两千万美金。 加上小汤哥的1200万美金，成本高达3200万美金。 两亿成本地制作费用，这在国内，妥妥的大制作。 回本压力非常大！ 因为国内出品的电影，99只有国内一个电影市场。 靠一个市场回本，不控制成本，当心亏得底裤都没有。 但是 现在斯莉有了欧美市场，她花起钱来，也变得豪爽。 至于欧美市场能有多少票房，只能等待电影上映，才能揭晓答案。 两人讨价还价，最终小汤哥屈服在票房分成，投资资金追加到1200万美金。 两人握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二月底，开学季。 红太阳出品的首部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开始在星星卫视，土星视频发布预告。 三月初正式在星星卫视播放，每天两集。 土星视频晚于电视台四个小时。 首播是在星期三，接档星星卫视上一部不温不火，只保住了收视基本盘的电视剧。 所以 住在隔壁的先生前途不太妙。 电视剧也讲究一个运气。 如果能接档大热电视剧，靠着大热电视剧遗留的高收视率，接档电视剧开播首日怎么着也能博个彩头。 现在，不指望能博彩头，只要不被上一部电视剧连累就好了。 杜从身为制片，熊固身为导演，两人都很紧张啊。 红太阳公司出品的，第一部登录卫视播放的电视剧，出自他们二人之手。 是骡子是马，接下来吃香喝辣还是西北风，全靠收视率。 “杜制片，你觉着咱们这部先生，能保住收视基本盘吗？” “质量肯定没问题，怎么着也比星星卫视播的上一部电视剧质量好。” “可是已经开学了，广大妇女观众能吃吗？” “你就不知道了吧，偶像剧谁最喜欢？除了没长大的学生，就是经历了生活和婚姻磨难的广大妇女。做梦啊！现实生活已经如此残酷，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看看电视剧，当然是想看轻松快乐能激起少女心的电视剧。你说对不对？” 熊导点点头，此话言之有理。 别说广大女性，别管年龄多大，都有一颗少女心。 他一个粗糙爷们，留着大胡子，长头发，同样拥有一颗少女心。 别的他不敢说自己多好，拍少男少女，如何将他们拍得唯美，他认为自己能排进国内导演前三。 当然，这个名次是他自封的，他在内心默默地搞了个导演排行榜。 “那今晚的收视率” “别管了，早点睡觉。明早起来什么都知道了。”杜从显得很洒脱。 熊导默默吐槽了一句，装！尽管装下去吧。 心头不知道比谁都紧张。 他拿出手机，发朋友圈。 “今晚7:45，星星卫视住在隔壁的先生首播，奥利给！” 下面是一溜的祝福。 “恭喜熊导！” “收视长虹！” “今晚锁定星星卫视！” 以上都是同行。 “老熊，你的首部独立导演的电视剧上卫视啦，你小子厉害啊！” “我们班头一个，羡慕！” “我得仔细看看老熊的片子。” “听这名字，是偶像剧吗？” “老熊最终还是走上了偶像剧这条不归路啊！嘤嘤嘤” 以上都是同学好友。 “我儿子真棒！” “表哥导演的电视剧吗？哪个视频能看？” “小固有出息了！” “我们老熊家终于出了个大导演！” 以上都是父母亲友。 至于公司同事，剧组员工，纷纷在下面点赞。 大家默默打劲鼓气，收视率一定不能拉胯啊，最好能爬上前三名。 身为男主的江景浩，他的紧张程度，一定都不少于杜从熊导。 因为，他能不能翻身，能不能在演艺圈混下去，可以说今晚首播的住在隔壁的先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他很廉价！ 接下这部片子，打包价税后价只有70万。 可以说，红太阳将便宜好用四个字贯彻到了每个演员身上。 男二的片酬和他差不多，只因为对方已经出道并小有名气。 片酬最高的是女一，打包税后价有200万，也是本剧组唯一一个拥有流量演员，只是那点流量还不如顶流得零头，甚至连斯莉的流量都不如。 为了收视率，杜从能放过斯莉身上的流量吗？ 当然不能。 一个越洋电话打过去，“总救命啊！先生今晚首播，你用个人账号给我吹一吹。” 斯莉：“” 都还没播放，就开始喊救命，这个心态不行啊。 “老杜，你得有信心，要对公司有信心，对观众有信心。我这里正忙着。再说了，收视率又不是吹出来的。” “老板，给个推荐位吧！赚了钱也是你的啊！” “一会就给你推荐位。你买热搜的钱还有吗？” 杜从：“正要找总你申请一笔资金，要是今晚首播收视率不行，明天我就开始买热搜买数据。” “那就等明天再说申请资金的事情，挂了！” 挂了电话，斯莉登录渣博账号，打广告。 她现在已经成为专业广告人。 她的账号，已经没有私人行程，全是合作宣传，影视宣传。 真是个敬业的好老板。 “今晚7:45，请锁定星星卫视，住在隔壁的先生与你不见不散。” 嘤嘤嘤 粉丝激动啊！ “过了一个年，总终于舍得出来营业了。” “春节的时候，总被人拍到在国外度假，还传出绯闻，总怎么不出来说一声啊。” “总总是在营业第一线，绯闻什么的都是浮云，不重要。” “好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黑伞遮面大阵仗，记忆犹新。总有了新恋情，一定要公布啊，大家都很关心。” “只要不是顾渣男，是谁都好。” “总还需要暖床的小可爱吗？180，70公斤，听话又顺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好家伙！ 明明是给电视剧打广告，结果几千个评论，竟然没有一个讨论电视剧，全在讨论已经过去一个月的绯闻。 谁说网友健忘的？ 瞧瞧，大家的记忆力挺好的，都还惦记着。 第127章 首播（二更） 口口声声说晚上不追剧，要早点睡觉的杜从，从七点钟开始，就守在电视机面前。 不仅他要看，他要发动老婆小孩丈母娘跟着他一起看。 “我们公司出品的电视剧，我亲自担任制片，从头跟到尾，今晚上大家都要给我面子。并且发布观后感，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许打马虎眼。” 他老婆问他，“要是不好看，我能说实话吗？” 杜从：“” 有点心塞。 他想了想说道：“真要不好看，也别说得太直接，尽量委婉一点。” 好歹他也是要面子吗。 丈母娘更直接，“小年轻谈恋爱有什么看头，一点生活逻辑都没有。” 丈母娘身为奋斗在教学一线几十年的退休老教师，强调事事讲逻辑。 杜从语重心长，“岳母大人啊，你要有一颗少女心，少女心懂吗？” 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生怕丈母娘不懂现在的网络用词。 “啥少女心？”丈母娘将眼镜戴上，“今晚上我就看看，少女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老婆哈哈一乐，“妈，少女心简单通俗的说，就是看见长得好看的小伙子就有心动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是十五六岁，正是为了异性和爱情嗷嗷叫唤的年纪。” 哦！ 丈母娘点点头，懂了！ 她还幽默说道：“我现在去外面，看见帅老头，我也有心动地感觉。尤其是我们院的退休老教授，一身书卷气” 杜从：“” 他和亲亲老婆交换一个眼神。 要不，给丈母娘牵一牵红线？ 广告广告还是广告 一轮一轮的广告，可算等来了电视剧。 主题曲杨北作词作曲演唱，但电视台没放完，就放了三十秒的片头，直接进入剧情。 这年头，任何一家播放平台都有个毛病，不爱放片头和片尾。 出品方精心制作的片头曲和片尾曲，往往没机会进入大众的耳朵，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很多人都说，现在没好听的歌曲，唱片公司创作力越来越水，抄袭倒是一大把。 其实 有的时候也不能怪唱片公司。 看似音乐的展示平台多了，其实有价值的平台少了。 往后数二十年，那个年代，电视剧播放必放片头片尾。 许多大红的歌曲，很多都是电视剧插曲，靠着电视剧一轮一轮播放有了展示的机会，并得到广大地传唱度。 电视剧片头片尾曲，多好的展示机会啊。 可惜，电视台不给播，或是只播放三十秒。 网络视频更吓人，网友直接设定跳过片头片尾，连听到片头曲片尾曲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乎，歌曲就丧失了最有价值的播放平台，缺少了有效地展示机会，又如何让人听见，去回味，去喜欢。 杜从盯着电视，感觉有点可惜。 有必要和电视台沟通一下。 片头曲片尾曲，加上中间的插曲，以及配乐，公司付出了上百万的价钱，却只得到三十秒的待遇。 太TM的打击人。 这种待遇，试问，有几家公司还愿意花费上百万去认真制作歌曲和配乐？ 好听动人的音乐，需要金钱。 就好比好看的电视剧电影，需要金钱一个道理。 缺少了最有效的推广平台，歌曲得不到最有价值地推广，等于钱白花了。 不怪现在没有好听的歌。 市场逼得创作者们频频上综艺走穴，上综艺发新歌。 就是没办法通过电视剧发新歌。 特么的，眼下唱片市场混乱且无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有良性的发展。 家里人没有杜从那么多思考和感伤，毕竟他们不是行业相关人员。 家人更关注剧情，好看吗？弱智吗？ 看了十分钟，他老婆说道：“男主长得还挺帅的，有辨识度。这男的是男主吧。” 杜从点点头，顺嘴问道：“女主怎么样？” “女主辨识度差了点，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一转头好像不太记得住。” 完蛋了！ 女主的脸缺少辨识度。 杜从心头有点慌。、 当初试镜的时候，女主因为是步步高升推送的演员，在镜头前面的表演是合格的，辨识度还是有的。 可惜，和男主江景浩一对比，辨识度低了。 “哈哈哈” 老婆看得很欢乐。 就连丈母娘也跟着哈哈一乐。 “现在的年轻人哦，长得怪好看的。哎呀呀，第一集男主就有脱衣服的戏码，你们公司也不注意点影响。不过小伙子身材真不错，看得出来是有锻炼的。” “妈，你还研究这个啊？” “你别以为我是老古董，我教书几十年，一直是和年轻人打交道。哪个身材好，哪个身体虚，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伙子不错，女主嘛太瘦了，要是再多点肉会更好看。” “镜头会被把人放大一倍以上，多点肉就显胖了。” “你们不懂啦，女生还是要有点肉，才能显出柔媚。太瘦了，只会显得尖嘴猴腮，没有观众缘。” 咦？ 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老婆捅捅杜从的手臂，“听到了吗，我老妈良心建议。下次你们选女主，得有点肉。” 杜从蹙眉。 老婆又问他，“谁挑选的演员？肯定不是你们总。你们总别的不敢说，选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个韩自言，当初你说你们总钦点，真不错。 追踪第二季，我全冲着韩自言看的，女主蔡秋爽有点寡淡，不过比第一季要强一些，进步明显。 韩自言电影什么时候上映，档期定了吗？我要去电影院支持他。” 杜从一脸懵逼，“你什么时候成了韩自言的粉丝，我怎么不知道。” 老婆白了他一眼，“你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和我坐在一起看电视呢？你自己算算，你每天几点钟回家？今天，都是破天荒第一次这么早。 你说你吧，收入是上去了，可是我们想见你一面还得去片场探班，搞得你就是个明星似的。” 杜从立马说道：“我现在多忙你是知道的。公司要搞制片人竞争机制，魏芳芳他们正憋着劲，打算今年一口气开三四个项目。只等总回来，就提交计划书，申请资金。 我不能落后啊。除了追踪，我也要开新项目。否则手底下的人没饭吃，不得造反啊。 公司今年又招了一批人，有制片，有导演。现在，我手底下一共有四个制片，我得负责把他们带出来，让他们有本事独立制片作业。 到时候，我身为总制片，就不用天天跑片场，就可以准时下班陪你们。” “你当总制片，出品的每部片子都有分红吗？” “我带的组，出品的每部片子都有分红。公司的影视剧，一般情况下，会拿出5到10的收益，分给剧组。” 啪！ 老婆猛地拍打他的手臂。 “好好干，家里你不用操心，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大不了我每个星期带全家人去探班。家里能不能换大房子，换车，可就全指望你了。” 杜从看着一百三十平的家，好像似乎，是小了点。 嗯！ 是得努力，争取换个大房子。 要是有机会和总做邻居，哈哈哈，那岂不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没想到啊，他老杜，四十出头，也有焕发事业第二春的大好机会。 当然，和总做邻居，这是美好的想法。 总住的房子，动不动就是上亿，他是住不起。 就算有一天住的起，他情愿拿这笔钱多买几套房子出租做包租公。 “想做包租婆吗？”他问老婆。 老婆点点头。 这不废话吗。 试问哪个人不想做包租婆。 杜从笑眯眯，“想做包租婆，就给我认真看剧，写一篇真情实感的观后感，一定要说实话。” 老婆：“到目前为止都挺好，节奏笑点都有，不觉着慢，也不觉着太赶。你们公司的剪辑和配乐水平真的不错。 听说追踪第二季报名了金视觉奖，获奖的机会大吗？韩自言有没有机会拿视帝？韩自言实力那么强，拍了那么多艺片，竟然没拿过一个影帝，不科学啊！” 不愧是韩自言的粉丝，已经开始替偶像着急奖项问题。 没奖项就没底气。 一定要拿奖啊！ 先拿视帝再拿影帝。 杜从一副过来人的态度说道：“千里马也得有伯乐赏识才能出头。演技再好，没人给机会，也是白搭。 韩自言演技是不错，可他以前拍的片子，说实话质量都不太行，不得奖是正常的。 现在不一样啦，总欣赏他，迟早会将他捧上影帝的宝座。” “迟早是多久啊？今年他能拿视帝吧。你们公司要拿钱给他运作啊，别那么小气好不好。韩自言现在是你们公司最有价值的演员，不捧他捧谁。难道所有的资源都给于李莉，太不公平了。于李莉有韩自言的演技好吗？” 杜从盯着老婆看，“你是于李莉黑粉？” 老婆冲他一乐，“你到今天才知道啊！我也不算黑粉，就是粉她粉不起来。总第一部大制作竟然给了于李莉，却不给韩自言，偏心。” “是韩自言自己放弃了男主角。一开始，电影男主角就留给了韩自言，韩自言要参演罗导的电影，加上电影人设重叠，他坚定辞演。公司才花了大价钱请了梁实青。” 老婆一听，立马改口说道：“我家韩自言果然有追求，没粉错他。” 什么叫做你家韩自言？ 杜从顿觉家庭地位不保。 第128章 收视率 江景浩一晚上没睡。 一开始，他是盯着电视机看，同时上网查实时数据。 数据起伏不定，他的一颗小心脏也跟着起起伏伏，像是得了心脏病。 首播两集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登录渣博，或许能看到一两个热搜。 没有！ 他瞪大了眼睛，将各大网站的排行榜扫了一遍都没有。 天啦！ 收视率难道扑街了吗？ 他的事业就要止步于此吗？ 关于收视率，网络上有实时监控数据，但是行业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参考CSM59城。 以前是52城，现在多了七个城市，改为59城。 这是最权威的数据。 某个电视剧说收视率多少多少，都是来自CSM59城的数据。 实时数据，目前官方只做参考。 CSM59城的数据要第二天才会出来。 即便如此，江景浩也是通宵守在电脑前，只等第二天早上十点出数据。 他也想睡啊，可是睡不着。 很困！ 困得眼皮子打架。 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眼睛说，想睡觉。 脑子却说：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嗨。 极度困乏的情况下，脑子却异常活跃，想东想西，就是不想睡觉，这可怎么办啊。 只能熬夜，熬个通宵。 上午十点，数据准时出锅。 住在隔壁的先生收视率134。 哈哈哈 疯了！疯了！ 江景浩在床头打滚，稳了！ 星星卫视的基本盘，大约是07。 经营这么多年，星星卫视也积累了一批粉丝。 黄金时间段，无论播放什么电视剧，就算是重播剧，最少也能保证07的收视率。 要是哪部电视剧跌破07的收视率，那已经不叫差，那叫烂，稀烂！ 连基本盘都保不住的电视剧，直接砍掉，上新剧。 好在，这些年，星星卫视还没有遇到过跌破基本盘的电视剧，购片主任还是有点眼光的。 高于07收视率，就说明电视剧吸引了一波观众。 134的收视率，已经不是及格，而是优秀。排在同时段第四名。 前面三名都是大热剧，流量担当，演员贵多了。 接档不温不火的电视剧，能到达134收视率绝对是质量优秀，极有潜力的一部剧。 江景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以至于错过了几十个电话，上百条信息。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之前，无人问津的他，随着这部电视剧一波，他要翻身啦！ 杜从一大早来到公司，满脸乐呵呵。 他已经从电视台拿到了更详细的数据。 住在隔壁的先生首播两集，第一集开播的时候，很险，只有06的收视率。 这就是接档不温不火电视剧的严重后果。 好在，播放十分钟过后，收视率逐渐爬升。等到第一集结束的时候，收视率已经冲到了098。 第二集一开播，收视率直接冲到了102。 这个收视率，连星星卫视都没想到。 开播之前，他们定的目标就是保住基本盘，能到达09就算完成任务。 结果，这部剧给大家都带来了惊喜，第二集中间段落，一度冲到了17。 最终两集平均收视率134，超额完成任务。 “小呀嘛小二郎啊，背着个书包上学堂” 杜从哼着歌，快乐啊，高兴啊！ 见到熊导，直接递烟，“恭喜熊导，独立执导第一部电视剧开门红。” 熊导笑得见牙不见眼，胡子跟着一起抖。 “同喜！同喜！杜制片第一部上卫视的电视剧，开了一个极好的头。后续能稳住的话，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冲击20以上的收视率。” 杜从乐道：“别管能不能，肯定得有这个信心。我早就说了，偶像剧是受众最广的电视题材。如今，遥控板都掌握在女性手中，得女性观众得天下。 网站那边也有数据，根据他们的统计，电视剧这块VIP会员同样是以女性为主。为了追剧，女性愿意充钱买VIP。男性观众嘛，这些年来习惯了白嫖，VIP数量拉胯。” 杜从言语中，满是对男性观众的失望。 不争气啊！ 收视率指望不上你们，网络播放量同样指望不上。 那就别怪影视制作公司近些年频频制作大女主电视剧，处处讨好女性观众。 男性观众有时间在网络上骂街，骂影视公司垃圾，却不肯抽出一个小时看一看新出的电视剧。 一个只知道动嘴瞎叨叨，却不肯真金白银花时间支持电视剧的观众群体，不值得影视公司讨好。 首播不光是电视台旗开得胜，土星视频那边数据也非常好，播放数量远高于追踪。 只因为偶像剧的受众数量，是悬疑推理剧的一百倍，甚至更多。 庞大的的观众群，一晚上就将数据推了上去。 江景浩盼了一晚上没盼到到热搜，也有了。 这是正儿八经靠剧迷，靠网友刷上去的热搜啊。 红太阳都还没来得及花钱买热搜了。 所以 一个节目播出当晚，就能上热搜，排名还很靠前，十回有八回都是花钱买的。 网络传播再快，也需要一个时间的积累，需要一个过程。 又不是顶流谈恋爱结婚离婚。 区区一个综艺，一个电视，一个电影，哪能节目刚播完就上热搜的。 观众还没来得及上网刷书数据，热搜就来了，你说怪不怪。 于是乎，网友们就会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热搜榜单上，总有一些评论只有几百条，转发几千条，点赞几千个，竟然也能强压评论点赞转发高于他十倍的内容，强势登上热搜前几名。 妥妥买来的热搜。 步步高升的老板罗忠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高兴啊！ 看着网络上的热搜，点进去将内容全都看了一遍，喜滋滋。 134的收视率，够他吹一年。 开门红啊！ 我家的小花吴盼盼要红了啊！ 吴盼盼是住在隔壁的先生的女主，小脸尖尖的，五官特别精致。 她本人要比镜头上面更好看些，俗称不那么上镜。 这也是，这部剧里面，男主比她更出彩的一个重要原因。 男主江景浩，就是上镜比真人更好看，更立体。 吴盼盼也知道自己的短板，网络上的评论，尤其是百年论坛上面的评论，一条一条全都看了。 又兴奋又心酸。 兴奋的是，入行好几年，总算有一部热播剧。 只要后续收视率稳扎稳打，她靠这部剧小红一把不成问题，说不定还能大红，直接从三四线晋升准一线。 想要做真正的一线演员，光是靠粉丝吹捧是没用的，至少得有三部左右大热剧，才能在一线咖里面站得稳稳当当。 细数当下一线咖演员，身上至少都有四五部代表作，要么有收视率，要么就是拿了含金量高的大奖。 令她心酸的是，男主江景浩的热度明显高于她，无论是话题讨论，演技讨论，人设方面数据甩了她一倍。 同样多的戏份，甚至她的戏份比江景浩还要多一些，却赶不上对方的热度，心头有气啊！ 她来到老板办公室，“老板，给我多买点热搜呗。现在的热搜全是关于剧情和男主，我就得了个顺带一提的待遇，这不行啊！” “盼盼啊，你别着急。三十集的电视剧，才播了两集，这个时候就买热搜不划算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越到后面观众越多，讨论度越高，等到十集以后，我保证给你买热搜，天天热搜。” “非得等到十集，就不能现在买吗？” “你想不想红？想红就听我的，我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你是知道的，公司对你寄予厚望，这一波你要是能起来，以后公司的资源都朝你身上倾斜。” 吴盼盼眼睛一亮，“胡姐那边怎么办？她得有意见吧，她肯定不高兴。” “你不用管她！”罗忠清大手一挥，“她是她，你是你。她已经好几年，没出一部像样的电视剧，反倒是背了一身的骂名。 你和她不一样，你有演技，你以后专心走演戏这条路。我这里已经收到好几个剧本，后续还有更多的剧本找上门来，我替你挑选一部大制作。” “我能不能继续拍红太阳公司的影视剧？” 吴盼盼早就打听清楚了，今年红太阳好几个电视剧项目上马。 她也不敢指望拍电影，只求在红太阳的大制作电视剧里面拿到一个有分量的角色。 “比如红太阳专门为捧苏白，六月份就要开机地那部古装电视剧，老板能不能替我拿到女主角色。” 罗忠清：“” 公司这些女艺人，一个个心思多得很。 他语重心长，“你想和苏白搭戏？苏白那张脸，你见过吗？” 吴盼盼点点头。 她在红太阳那边见到了苏白，那张脸，令人心动。 罗忠清有点含蓄地提醒她，“你和他搭戏，我很担心啊。担心你被他碾压，不但不能出彩，反而连点水花都冒不出来。” 颜值碾压，还是被男演员颜值碾压，搭戏的女主不出意外，绝对会收获一大波群嘲。 第129章 蹭热度（二更） “可是，苏白的剧一定会大爆。以红太阳对苏白的重视，这部剧一定是大投资。听说老板也投资了这部剧，好歹也替我争取一下。” 吴盼盼打的主意，就是蹭大爆剧的热度。 这是有前辈经验的。 曾经有一部大爆剧，里面的演员，不光主演红了。 就连只有几集戏份的小配角也是红了一个又一个，热度整整持续了一整年。 和红太阳合作了一回，她也算见识到了红太阳的影视剧制作能力。 绝对是业内顶尖。 虽说名气还不是顶尖，但能力已经达到了顶尖，且更专业。 苏白是红太阳力捧的新人，给他量身打造的第一部电视剧，能差吗？ 肯定差不了！ 她就想蹭个顶流的热度。 在她眼里，苏白已经是板上钉钉未来顶流。 她明知道自己的颜值，和苏白搭戏一定会被碾压，会被群嘲，却还是不甘心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罗忠清叹气。 如今这些小姑娘，怎么目光如此短浅呢？ 光惦记着眼下蹭热度，就不想想长远的发展。 瞧瞧人家韩自言，主动放弃大制作电影男主，那是何等的魄力和勇气。 就凭他这份对事业的认真，斯莉就不会辜负对方，迟早会给韩自言量身定做一部电影，能拿奖还能有票房的电影。。 他敷衍道：“你说的这部电视剧，目前还在修改剧本阶段，还没正式立项。得等总从国外回来，由她亲自点头，才能正式立项。 你也知道，这部剧用来捧香饽饽苏白，演员的选择上面，就算我们步步高升投了钱也没话语权。肯定是总一锤定音，由她决定演员人选。 我只能承诺，选角的时候我给你争取一个试镜的机会。要是没被选上，你也别灰心，这里这么多剧本你随便选。 红太阳还有其他项目，我们步步高升同红太阳是兄弟合作公司，你肯定有机会。” 就不！ 吴盼盼一心想上苏白的剧。 那个叫安心然的，一天表演课都没上过，就因为许平安导演说她有灵性，就能和苏白搭戏。 要论颜值，安心然还不如她。 对方都不怕被颜值碾压，她又怕什么。 苏白啊，那是未来的顶流啊，能蹭赶紧蹭，绝不能错过这个热度。 因为 她都能预料到，错过这次机会，未来许多年，她都别想和苏白合作。 咖位不一样。 苏白的未来，一定是电影咖。 而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演上电影。 步步高升根本没有独立制作电影的能力，过去倒是制作过几部电视剧，全都是为了捧胡作为小花。 人是红了，黑红黑红。 电视剧嘛，一言难尽，靠着卖网络版权，二轮三轮外勉强回本。 努力折腾了好几年，好几部剧，就赚回一点本钱，以至于老板罗忠清都开始灰心丧气，不愿意再投入精力制作电视剧。 还是老实做艺人经纪赚钱。 如今 步步高升的主要策略，主抓艺人经纪，结盟影视公司，为影视公司的影视剧项目输送演员。 目前合作最愉快，前景最好，最能赚钱的就是红太阳。 这还得感谢胡作为小花。 如果于李莉没有抢胡作为小花的女主角色，两家公司也不知猴年马月才会产生来往。 红太阳就不会因为补偿原因，拉步步高升入伙一起拍偶像剧。 妥了！ 第一次合作拍偶像剧，收视率比步步高升过去制作的电视剧，两部加起来的收视率还要高。 艺人经纪这块，罗忠清很有信心，绝不输红太阳。 但，影视制作这一块，哎，只能服输。 他算是看出来了，吴盼盼是一心一意想蹭未来顶流苏白的热度。 如今吴盼盼的剧正在热播，稳扎稳打，有望取代胡作为小花在公司一姐的地位，这也是罗忠清希望看见的。 所以，他不能直接拒绝吴盼盼，只能好言安抚。 能不能上苏白的剧，能不能同苏白搭戏，该做的关系公司做到位，最后全凭演技说话，行不行？ 吴盼盼眉眼一笑，“谢谢老板。” 她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专业科班毕业，合作那么多导演都说她演技好。 就连霸王龙熊导，也是认可她的演技。 就是，她的脸不上镜，苦死她了。 要是她能像胡作为小花那般上镜，早三五年她就红了，何至于苦苦挣扎到现在，才有了一部热播剧。 胡作为小花就胜在上镜，怎么拍都好看，尤其是静态美。 演技嘛，哈哈哈她有演技吗。 她的动态，根本不能看。 也就只能在综艺里面搞一搞独立女性的人设，结果还被于李莉抢了女主角。 吴盼盼刚离开老板罗忠清的办公室，胡作为小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板，听说吴盼盼的剧收视率出来了，恭喜她啊。我在渣博上面怎么没看见她的热搜啊？真可惜，她就是吃了不上镜的亏，反倒被男主演压一头。老板为这部剧投了那么多钱，要是最后吴盼盼还是没红，岂不是辜负了老板的厚望。” 罗忠清：“” 这就是宫心计啊，一个个一肚子心思。 “你的综艺录完了吗？什么时候能回公司，我这里还几个剧本等着你挑选。我保证这次都是大制作，为你量身定做。” “谢谢老板！我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公司。替我恭喜吴盼盼。” “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嘛。要不你给她账号下面留言恭喜她也行啊。” “我这边没wifi，信号一直时断时续，上网就算了吧。老板记得替我说恭喜哦！” 胡作为小花果断挂了电话。 罗忠清哼哼唧唧几声，全都是心机女。 说什么信号不好，倒是能第一时间拿到收视数据，还知道热搜上的内容吴盼盼被男主压了一头。 都是鬼话连篇。 胡作为小花这头，挂了电话，笑脸再也绷不住。 将人赶出去，化妆间的门一关，就开始抱怨。 要不是怕动静太大，被人听见，她都要砸东西。 “罗忠清摆明了要捧吴盼盼，想让吴盼盼同我竞争，她配吗？一张脸寡淡寡淡，演个偶像剧被男主狠狠压一头，这种人再怎么捧也红不起来。罗忠清脑子就是有病，看不清形势。” “你先别生气，当心脸上的妆花了。” 经纪人给她倒水，又是言语安抚。 “你放心，吴盼盼红布起来。她那张脸一看就不是能红的样子。公司的一姐始终是你，除非你不要，否则没人能从你手中抢走。” “我还不稀罕做一姐，一个破公司，除了会营销，要资源没资源。让罗忠清帮我替红太阳勾兑一下，给我争取一个人设符合我的角色，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他根本就是敷衍，根本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越想越气。 自从被于李莉抢角色后，感觉一直在走背运。 如今，连吴盼盼都敢抢她的位置，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吴盼盼算个屁。 如果不是在一家公司，她这会已经花钱买营销号在网络上黑吴盼盼，将吴盼盼黑成透心凉。 她问经纪人，“吴盼盼的剧你看了，质量怎么样？” 经纪人说道：“还没来得及看。” “赶紧看！看完了告诉我剧情。” “行，今晚我连看四集。” 胡作为小花嫉妒啊，嫉妒吴盼盼这个后辈，竟然率先一步有了热播剧。 不管红不红，至少吴盼盼有了代表作。 以后出去参加节目，介绍她是住在隔壁的先生的女主，观众全都恍然大悟。 这就是热播剧的群众基础。 不知道这人，也一定听说过这剧。 至于她，每次出席活动，介绍她都是说某某综艺常驻嘉宾，绝口不提她参演过什么电视剧。 耻辱！ 极大的耻辱！ 气煞人也！ 她现在不差钱，就差一部能给自己正名的电视剧，最好还能顺带洗白。 怎么就这么难！ 住在隔壁的先生持续热播。 三四集，收视率稳中有升，到达145。 照着这个趋势，有望破2。 电视台那头高兴得合不拢嘴。 赚啊！ 大赚！ 七十万一集买回来的电视剧，竟然有望破2，这是大赚特赚。 要知道，有望破2的电视剧，起步价至少都是五百万一集。 陈倩妮的江山志那是特殊情况，中途要是没出事，电视台少说要给八百万一集的价格。 这就是自带流量话题大热剧，同小透明之间的区别。 杜从一个劲的喊道：“亏了，亏了，亏大了！” 当初一不小心，卖了个便宜价，悔不当初啊。 谁让这部剧，是公司第一部上卫视的电视剧，又没有流量担当，也没有话题度，投资又小。 就这么一部三无电视剧，谁能想到光靠剧情，收视率就能冲上前三。 145的收视率，已经将之前的第三名干了下去，排三望二，剑指第一名。 这成绩，事先谁都想不到啊。 知道偶像剧受众广，可是没想到观众如此给力。 经过两天的发酵，四集内容播出，网友已经开始主动在网络上刷话题，讨论剧情。 随着后续剧情每天准时放松，参与讨论的网友越来越多，剧中的剧情片段，男主，女主，开始轮番上热搜。 吴盼盼：“” 嘤嘤嘤！ 她终于有了热搜。 不是花钱买的，是网友和剧迷刷话题刷上去的。 感动！ 终于有人能记住她的名字，还有她的脸。 第130章 杀青宴 三月。 杀出去剧组在萨瓦迪卡的所有戏份，全部杀青。 剧组花费重金，在当地酒店，举办了盛大的杀青宴。 每一个参与这部电影拍摄的人员，都在邀请名单内，不分国内还是国外工作人员。 并且，大家都拿到了一个红包。 红包算不上丰厚，却是剧组一片心意，希望将来大家还有机会合作。 大家举杯同饮，恭喜电影顺利杀青，预祝票房大卖。 男主梁实青的戏份，在两天前杀青。 原本他要提前回国，因为斯莉邀请他参加杀青宴，他就多住了两天。 趁着酒酣耳热，他端着酒杯来到斯莉面前。 “总，祝我们合作愉快。这是一部高质量电影，以红太阳的后期制作能力，我相信票房差不了。” 斯莉笑颜如花，“借你吉言。这部电影上映头几天，需要靠你来扛票房。到时候还要你继续辛苦，配合剧组的宣传，路演。” “这些都没问题。不知道能不能称呼你为斯莉？” 梁实青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三十几岁，还不到四十，脸蛋身材一如年轻那会，又有岁月沉淀的智慧。 当他一双眼睛凝望你的时候，只感受到了深情。 斯莉哈哈一笑，避开了他的眼神，说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你当然可以叫我斯莉。” “谢谢你，斯莉。我身边的人都叫我阿青，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叫梁老师太过生疏。希望将来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的机会。” 两人碰杯。 斯莉很清楚，对方在透露一种友好的信号，只是边界有点模糊。 不愧是影帝，当你感到边界被踏入的时候，他又退了回去，恪守分寸。 当你觉着这是朋友之间的交流的时候，对方似乎又在靠近试探。 难道 她中二时期的偶像，竟然是一位情场高手。 她似笑非笑，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于李莉凑热闹跑了过来，要加入这场谈话。 经纪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拉住。 “没看见总和梁影帝谈得正高兴吗，你去凑什么热闹，当心得罪人。” 于李莉理直气壮，“正因为谈得火热，我才要加入。这是机会。” “屁的机会，这是得罪人的机会。” “你不懂！” 她可是有任务的。 周大公子拜托她盯着梁实青，她答应了对方，就一定要做到。 对的，周大公子是让她盯着姓梁的，而不是斯莉总。 显然，周大公子有一双火眼金睛，在几百人的剧组里面，一眼就看出梁实青威胁最大，花花肠子最多，是个高手。 万一斯莉把持不住 大家都是单身，万一发生点什么，岂不是悔不当初。 于李莉身负重任，她要去破坏。 她甩开经纪人，已经开始酝酿眼泪，一到跟前，就扑进斯莉的怀里。 “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她嚎啕大哭啊！ 眼泪鼻涕一大把。 再好的气氛，她这么一哭，全店铺破坏殆尽。 梁实青瞪了眼于李莉。 于李莉则是偷偷冲对方挥挥手，赶紧走吧。现在，此刻，总是她的，谁也别想和她抢。 梁实青乐了，“斯莉，我看于李莉是喝醉了，不如让人送她回客房。” 于李莉扒着斯莉不放手，还打着酒嗝，“总，我有好多好多话和你说。你就是我的伯乐，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千里马。今儿杀青，我高兴，我是真的高兴。” 斯莉顺着她的话，“我知道你很高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走，我扶着你回房间。” 她果断丢下梁实青，跟着于李莉走了。 梁实青：“” 一个女人和他抢女人，这是什么事。 没看出来于李莉是个蕾丝边，也没听说过她和哪个女演员穿过绯闻。 难道，是想牺牲肉体，套牢斯莉，争取更多的资源？ 这是要为戏牺牲吗？ 他笑了笑。 一个女人，不可能赢得了他。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酒精的刺激，或许是情绪到位了。 总之 于李莉就赖在斯莉的总统套房里面不走了，拉着对方说啊说。 说自己进入这一行，走到今天多不容易。 毕业于地方师范院校影视表演专业，在行业内没有一个校友，没有一点点校方资源，老师也推荐不了任何机会，纯靠她自己闯荡。 说她辛苦，可也是幸运的。 她唠叨道：“我们学校，我们那个专业，往前数二十年，就我一个人还在干着老本行。往后数十年，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这行业里面混着。 就连开校友会都找不到第二个人，更别提校友资源。 我特别羡慕那些电影学院毕业的人，全行业，无论去哪，任何一个剧组，任何一家影视公司，任何一家经纪公司，都能遇到校友，办起事来不知道多方便。 电影学院的学生大二大三开始出来拍戏，都不用跑龙套，直接就是有台词的男三女三甚至是男二女二。 不像我们这些地方院校毕业的，走出校园，行业内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一个关系都攀不上。 人家一听你的毕业院校，嘿嘿一笑，跑龙套吧。别管是不是影视专业的毕业生，只要不是电影学院，戏剧学院的学生，统统从跑龙套开始。 总，你可能不知道，我跑了整整一年半的龙套，上百部戏，还被人占便宜，才得到一个女四的机会。 我特别感谢那个导演慧眼识珠，要不是他给我机会，我今天要么还在跑龙套，要么已经放弃这行回老家结婚生子。 感谢啊！他是我的第一个伯乐，总就是我的第二个伯乐。有了总，我的事业才能一飞冲天，冲天啊！”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没喝多少，我就是高兴，是真的高兴。我人生第一部上亿大制作电影杀青了。” “不能喝下次就别喝了。幸好你没吐一地，否则我一定将你赶出去。” “哈哈谢谢总没赶我出去。这部电影一定票房大卖。但我没有票房号召力，总你会嫌弃我吗？” 她靠在她身上，身体仿佛无骨，柔软得不像话。 斯莉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将热毛巾往她脸上一扔，“我要是嫌弃你，一开始就不会用你。你说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重。” “我就是想和总倾诉一下心事。” “你是看梁实青不顺眼吧。”斯莉一眼看透本质。 只不过，本质后面还藏着另外一层真相。 她根本没往周致头上去想，不知道于李莉是在帮周致盯梢。 于李莉嘿嘿一笑，“梁影帝的演技没话说，和他搭戏我受益匪浅。但是他的私生活总，我偷偷告诉你一个传闻，你可别出去乱说。圈子里都在传梁实青是双插头。” 啥玩意？ 斯莉那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眼睛都在发亮。 “你说真的？他男朋友是谁，怎么没见有人来探班？他男朋友你见过吗，帅不帅？” 这回轮到于李莉懵逼。 这反应不对啊。 这不是得知真相受到伤害的反应啊，这纯粹就是一个八卦少女听到爆炸新闻的反应。 她小心翼翼问道：“总不介意？” 斯莉摇头。 她又问道：“总是腐女？” 斯莉再次摇头，“我只是单纯欣赏一切美好的事情，无论男女，只要够美就值得顿足欣赏片刻。” “要是他男朋友太丑” “那就算了，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 果然是始于颜值，也忠于颜值。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太残酷了。 于李莉忍不住吐槽，“总，你要不要这么现实，这么无情。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长得好看的人。这年头自媒体大行其道，只要有点姿色，无论男女，都跑去做网红。已经不存在被埋没的俊男靓女，民间美女。” “老梁长得好看啊，他有条件，又有资源，当然可以找个帅哥做男朋友。你要是有这方面的内幕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想吃一吃少年时期偶像的大瓜。” “他真是你以前的偶像啊。莫导说起这事我还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敢相信，阿青长得多好看啊，那腰那腿那脸。以他的自律，等他五十岁，还能这么好看。” 啧啧 总的本质，就是的看脸的追星族，始终保持一颗少女心。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韩敏芝开门，门外站着梁实青，他手里还拿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我找斯莉。”他冲韩敏芝散发着男性魅力。 韩敏芝让出通道，然后他就看见了，于李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衣衫不整靠在斯莉身上。 辣眼睛！ 臭女人！ 于李莉冲他甩了个眼神，臭男人，和我抢，你抢不赢。 两个人眼神之间来来回回，火花四溅，杀机四伏。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至于斯莉，她有一种特质，下意识忽视当下的刀光剑影，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阿青，你是来找我喝酒？今晚恐怕不行，李莉她醉了，闹腾得厉害。等回国，找机会我请你喝酒。到时候我们剧组再聚一次。” 这 梁实青绅士笑，“都听你的。这支酒我特意带过来，就放在你这里。希望下次有机会打开，我们共饮。” －－－－－－题外话－－－－－－ 2月最后一天，手头还有月票的书友们，都投给认真搞事业的大女主斯莉吧！ 谢谢！ 第131章 吃官司（二更） 剧组包机飞回国内。 告别炎热的气候，回到家，就觉着哪哪都舒服。 休整了两天，斯莉踏进公司开始办公。 然后 她被人告了。 有人告她侵占遗产。 谁？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告她。 关键是侵占遗产这事，从何说起。 她爸就她一个孩子，又有遗嘱，根本不存在侵占这回事。 赵律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总误会了，不是家人告你。是陶羽联合沈家人，状告你侵占沈莲女士的遗产，他们主张继承沈莲的遗产。” 斯莉呵呵冷笑。 “沈莲有什么遗产。哦，是哦，我爸赠送了她许多珠宝首饰，房产证券。这些我稀罕吗？我连碰都没碰一下，那个陶羽和沈家人疯了吧。” 只要一提起沈莲，斯莉就控制不住的暴躁。 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爸爸，是她的杀父仇人。 若非对方死了，她一定会踩着法律的界限收拾对方。 “总放心，当初令尊出事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封存了沈莲女士名下所有资产，这几年没有动过分毫，防的就是今天。陶羽和沈家人主张继承，这官司我亲自打。我保证他们占不到一分钱的便宜。” 斯莉问道：“对我有什么影响？” “总放心，令尊留给你的遗产，手续齐全，合法合理，就算是最刁钻的人也找不出任何破绽。除却总，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染指令尊的遗产。另外，这事闹起来，媒体肯定会跟进报道，就担心沈家人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败坏总的名声。” 斯莉了然点点头，“有人告我，又事关遗产，媒体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新闻。” 她当即吩咐韩敏芝。 “提醒楼下的保安，任何一个来访者，必须确认身份。如果是媒体人，都给我挡在外面，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韩敏芝拿起电话，开始安排安保这一块。 斯莉又问道：“沈家人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怎么突然跑回来告我。莫非是那个陶羽从中使坏？” “总猜得没错，根据我们调查，陶羽亲自跑了一趟国外，说服沈家同他一起，联合状告总侵占沈莲女士的遗产。” “沈家人好大的胆子，我都没找他们一家子人的麻烦，他们竟然敢告我，哪来的胆子。” 各种调查取证，沈家同国浩的去世，应该没有关系，斯莉才忍了这口气，没有迁怒沈家。 没想到沈家还有胆子跑回国，同陶羽联合状告她。 吃了熊心豹子胆！ 赵律师给她解惑，“根据我们调查，沈家出现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这几年，他们一家人坐吃山空，唯一的一笔收入就是国内房产出租。那点租金，只是杯水车薪。钱用完了，加上陶羽撺掇，这才敢回国争取沈莲女士名下的遗产。” 斯莉问了一句，“沈莲名下有多少资产，折算成现金多少钱？” “珠宝首饰，名牌手袋衣服鞋帽，房产，车子，一些债券，折算下来价值五亿。无论是对陶羽，还是对于沈家来说，这都是一笔庞大的资产。” “这场官司怎么打？” “因为沈莲没有留下遗嘱，从法律来说，他们有权利主张继承，并且能继承一部分。但是，如果总也要求主张继承的话，他们最多只能拿到一小部分资产，大部分都归总你所有。甚至，我们可以主张赔偿。沈莲女士害了令尊性命，你是可以主张赔偿。” 斯莉蹙眉，“我不主张继承，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让他们一分钱都继承不到，恐怕有点难。但，总可以主张捐献，我可以代为操作。” 斯莉只觉着恶心。 沈莲名下的那点资产，她根本不稀罕。 但是，又不想白白便宜了陶羽和沈家人。 她就说陶羽目的不单纯，果不其然，是冲着财产来的，更是为了恶心他。 “沈家那边，就照着你说的去操作。但是陶羽，有没有办法让他一分钱都继承不到。他说自己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谁能证明？DNA还是关键证据？ 他生母已经过世，沈莲也已经火化。就算沈家愿意同他做DNA对比，只能证明双方血缘关系，不能证明他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既然不能证明他和沈莲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主张继承沈莲的遗产？” “总说的这个，是一个思路，而且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甚至，沈家那边也可以如此操作。” 咦？ “真能这么操作？” “正如总说的那样，沈莲已经火化，没有最关键的DNA证据，真正有资格主张继承的是沈莲的父亲，姑母几人。当然，这里面还需要操作一番，我会和卫柏夫商量具体的细节，争取让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样最好。等官司结束，将沈莲名下的资产折算成现金全都捐了。” “总放心，这事我们胜算很大。” 不出所料 斯莉又一次上热搜了。 硕大惊悚的标题。 “斯莉吃官司！” “斯莉侵占他人资产！” 天啦，富婆斯莉吃相这么难看吗，竟然还跑去侵占别人的资产。 果然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越有钱越贪婪。 网友们先入为主，点开内容一看，特么的，被骗了。 哪里是斯莉侵占别人资产，分明是沈家人不要脸。 “营销号做个人吧。” “不知道沈家花了多少钱买通营销号，专门在网络上黑斯莉，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沈家竟然还有脸主张继承遗产，搞没搞错。沈莲名下的资产怎么来的，心头没点AC数吗？” “沈莲出道娱乐圈，根本就没红过，一个三四线模特是能挣钱，但是那点钱怕是还不够开销。” “真当互联网没记忆吗，翻翻沈莲出道那几年的照片，出席活动穿的都是借来的衣服，房子都买不起，还是租房住。认识了国浩之后，野鸡变凤凰，从头到脚焕然一新，钱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到今天还是想不通，沈莲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枪杀老公国浩。” “富贵太太生活过腻了，想来点刺激的。” “好像沈家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国浩赠送的吧。” “哪位大神，能不能查到沈家房产信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斯莉大度，不和沈家人算账。沈家反而蹬鼻子上脸，跑回来状告斯莉，哪来的自信。” 网友基本上一边倒，臭骂沈家。 当然 也有部分网友认为沈家的主张没有错。 “沈家有权利主张继承，这没错啊！不能因为沈莲是凶手，沈家就放弃手中的权利吧。” “那么一大笔钱，沈家又不是富豪，主张继承太正常。” “就是不该状告斯莉侵占他人资产。换做是我，我也要和沈家死磕。” “以为家的豪门恩怨大戏已经落幕，没想到只是第一幕结束，第二幕正式上演。” “哪位大神来解释一下，沈家能继承多少资产？” “陶羽是谁？原告里面有个叫陶羽的人，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能是什么亲戚吧。” 陆诗倩很愧疚。 她约斯莉吃饭，想当面道歉。 斯莉很干脆，直接将地点定在陆诗倩的西餐厅。 西餐厅的生意很不错，因为拆迁，陆诗倩一家人拿到了一大笔拆迁款，多到能让她将餐厅整个买下来，还有很多剩余。 两姐妹坐在阁楼，陆诗倩亲自烘培的咖啡，亲手制作的甜点。 “斯莉，是我识人不清。我没想到陶羽竟然会去告你。” “这事和你没关系。就算你和他没认识，没有那段感情，他迟早都会去告我。你和陶羽没有联系了吧？” 陆诗倩点点头，“去年分手后，我就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没有再联系过。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想到他只是跑到国外游说沈家人。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没看出来，他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人。简直是是非不分！明明是沈莲的责任，他却全怪在表舅头上，说是表舅逼得沈莲生不如死，沈莲才会” “他是放屁。” “对，他全是放屁！他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的生活，坐拥价值千万的房产都是怎么来的。他竟然将所有责任都怪在表舅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斯莉想了想，“陶羽或许会来找你。” “他找我做什么？”陆诗倩一脸懵逼，“他总不会认为，我会帮他吧。他哪来的自信。” “如果他来找你，你转告他，沈莲就是个垃圾，这事没完。” 陆诗倩：“” “斯莉，你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已经过去的事情被人重新翻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无论是陶羽，还是沈家，对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她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这些人偏偏跑出来恶心她。 恶心她还想全身而退，做梦吧！ 想想，该怎么收拾这一家子人。 第132章 舆论 官司还没开打，台面下的斗争已经开始。 斯莉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只需要表露出不高兴，不爽那家人，自有人替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很快网络上就爆出陶羽论造假，作品抄袭。 沈家这边，一家子黑历史全都被翻了出来。 家暴，吸毒，赌博，欠债，典型的一家子吸血虫。 即便沈莲已经死去几年，这家人依旧在靠着沈莲吃饭。 何意？ 沈家眼下住的，用的，包括银行存款，全都是沈莲活着的时候给他们置办的。 这家子这些年，除了房租外，估摸着就没有靠自己挣过一分钱。 如今钱花完了，毕竟国外物价高，他们又没移民，很多福利享受不到。这才跑回国内争财产，沈莲的遗产。 网上几乎天天都能爆出新料，或真或假。 网民们顺着网线，将沈家每个人都问候了一遍，包括陶羽。 还爆出陶羽靠着同母异父的姐姐沈莲买了房子，贪心不足，如今又来争遗产，打的一手好算盘。 网民们基本上一边倒的臭骂沈家和陶羽。 于是 就有人在网络上痛心疾首：这是网暴！是赤果果的网络暴力。 某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是在仗势欺人。 沈家有权利主张继承沈莲的遗产，某个有钱的女人不差这点钱，情愿拿钱买营销号买水军网暴，也不肯把钱分出去。 果然，有钱人都是越有钱越贪婪。 此话一出，又引发新的一轮网络骂战。 “因为她有钱，她就该把钱分出去。典型的我穷我有理，我弱我有理。” “沈莲害死了国浩，斯莉没拿沈家开刀已经是手下留情。沈家还有脸上门要钱，多大的勇气啊！我支持斯莉，一分钱都不给一家子吸血鬼。” “斯莉就该报仇雪恨。害了人家爸爸，还想问人家要钱，天下竟然有这种道理。” “搞死搞臭沈家一家子，一家子寄生虫，吸血鬼，就该社死。” “替沈家说话的人，是不是嫉妒啊？还是沈家的亲戚？沈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这家子寄生虫说话。” “别和我讲法律，我不懂法律。我就问沈莲杀了国浩，该不该承担责任？别说什么人死灯灭。既然人死灯灭，还争什么遗产。” “沈家很明显就是钱花完了，突然想到死去的闺女名下还有一些产业，赶紧啊，回来抢遗产。还主动找媒体曝光，不就是想利用网络舆论给斯莉施加压力，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莲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老毒虫一个，进进出出好几趟。后来担心影响家的名声，沈莲将毒虫弟弟送到国外疗养。疗养期间，复吸好几次，没救了。” “也就沈家人把这个毒虫弟弟当成宝，为了给毒虫提供毒资，跑回来争遗产。就算沈莲的遗产给了这家人，要不了几年就能被毒虫吸光。到时候，难不成沈家又找斯莉要钱。” “斯莉摊上沈家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爸爸被沈家的女儿杀了，如今还要应付吸血虫一样的沈家。国浩总啊，你看看你什么眼光，给你女儿留下了一摊子烂事。” “我发现家父女选配偶的眼光都不怎么样，难道是遗传吗？” “爸爸千挑万选，选了个要你命的渣女。女儿也是千挑万选，选了个要人命的渣男。” “这对父女是被渣男渣女齐齐盯上了吗？细思极恐！好可怕！” “难怪有钱人家都喜欢多生几个孩子。一个孩子，经不起渣男渣女算计啊，差一点家千亿资产就落到了顾渣男手里。” “会不会顾渣男和沈莲有关系，不然怎么那么巧。” “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当心人家告你。我们能想到的，斯莉的智囊团能想不到吗？肯定是找不到证据，否则早往那上面怀疑了。” “这对父女，如今越看越像是被人算计了。” “有钱人的苦恼。” “千万不能便宜了沈家人和陶羽。” 顾佳豪滑动着手机，翻看网络上关于沈家争产的消息。 他嗤笑一声，心头默默念叨，沈家一家子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不料，妃姐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他的手机和他的人。 “你很关心斯莉的消息？” 顾佳豪大大方方将手机一方，“她是我前妻，看到和她相关的新闻，难免会多看几眼。” 妃姐似笑非笑，“你对她余情未了。” “你真会开玩笑，她对我的态度犹如仇人，哪有什么余情未了。” 妃姐下巴点点，指着手机，“你和国浩的死，没关系吧？” 顾佳豪一脸坦荡，“我是清白的，这个结论永远不会改变。” 妃姐笑了笑，“最好这样。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斯莉身为本城女首富，分量多重你应该清楚。我不想和斯莉交恶，所以，从今以后你最好同家的任何事情都没关系，包括沈家。” “你放心，我和那边早就分割一清二楚，互不相欠，互不来往。” “生意场上真要碰上了，也要上去打个招呼。走吧，今晚有个矿老板和一个互联网老板过来，大约晚一个星期。重点客户，你多用点心。” “你放心，我肯定让两位大客户满意。” “对了” 妃姐回头看着他，“最近你有碰到纪涵樱吗？招呼她几次都不露面，她最近在忙什么？” 顾佳豪一脸迷惑，“我和你一样，很长时间没看见她。她是跑出去完了吗？” “你当她是纪涵曦吗，还跑出去玩。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我得派人找她出来。” “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你知道个屁！纪涵樱就是个小贱人，又毒又贱的小贱人，必须早点将她找出来。” 妃姐原本想把找人的事情交给顾佳豪，想到他要忙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将找人的任务交给了身边的保镖。 斯莉陷入官司纠纷，私下里其实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浑水摸鱼。 红太阳这两年发展太顺。 不说电影这一块，光是电视剧，已经出了两部爆款，赚钱都赚疯了吧。 关键是，剧火，还能捧人。 蔡秋双咸鱼翻身，有追踪一二季做代表作，如今也算是一线女星。 只要再来一两部热门电视或是电影，一线咖的地位就算是稳了，片酬都要跟着上涨一个台阶。 韩自言更不用说，之前他只是小有名气，在喜欢艺片的影迷中有影响力，大众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字。 参演追踪第二季，所有人都说最出彩的人就是他，靠着这部剧圈了一大波粉丝。 渣博粉丝数量，从追踪第二季开播前的70万，如今已经涨到了500万。 他没买粉丝，红太阳也没扔钱给他买粉丝。 这500万粉丝，可是实打实，靠着追踪第二季攒起来的。 他的粉丝上涨数量是蔡秋双的两倍，可想而知他有多受剧迷们欢迎。 他的眼神杀都被截成了表情包，在互联网大肆传播。 为此，红太阳还收了一笔肖像使用费，算是额外的收入。 正在热播的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将事业濒临绝境的江景浩拉了起来，成为了眼下当红小生，粉丝量已经有200万。 他的粉丝应该比较真实，毕竟他也没钱买粉丝。 片酬70万，还不够他还债。 这段时间跟着剧组上电视节目做宣传，服装都是找剧组借的。 女主吴盼盼虽说不上镜，但也跟着小红了一把，大把戏约主动找上门来，乐得她老板罗忠清合不拢嘴。 想要捧红一个小花，取代胡作为一姐的位置，可算是见到了曙光。 瞧瞧 这就是红太阳两年的战绩，剧火，还能捧人。 多少公司，投入大笔的金钱，玩了个三五年，也没有这成绩啊。 更可气的是，无论是追踪，还是住在隔壁的先生，全都是小投入大回本，属于小成本制作。 典型的以小博大，赚疯了！ 同行嫉妒惨了！ 自家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要名导有名导，要剧本有剧本，为什么就没能拍出一部大火剧，为什么自家小成本制作就不能博个满堂彩？ 气煞人也！ 世人都是笑人无，恨人有，影视行业也不例外。 所以 斯莉吃了官司，还闹得沸沸扬扬，同行大多都是看笑话。 虽说不会落井下石，却也不会雪中送炭，就当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当然，有人可不这么想。 有人就是想趁机搞事，往斯莉身上泼脏水，将这潭水搅浑。 但，刚一动手就被制止。 满天星老板徐龙天很生气，身边怎么尽出蠢人。 小蜜想要讨好他，为他出气，买通水军要在网络上搅风搅雨，扰乱视线。 幸亏满天星经理老朱及时发现，偷偷报告给徐龙天。 徐龙天大发雷霆，指着小蜜阿美的鼻子臭骂，“斯莉是什么人，她是你能招惹的吗？她的官司闹腾了一段时间，你看同行有谁敢落井下石？那是家的家事。家是什么，是财团，是资本。你买水军和财团资本作对，你是想找死吗？” 第133章 地下恋情（二更） 阿美很委屈。 “我就是想替你出气。而且，我只是针对斯莉，又没针对家。” “你真是蠢透了。” 徐龙天头痛啊。 他还得给小蜜阿美解释，以防下次又犯错。 他压着怒火，说道：“斯莉是独女，国浩所有资产都由她来继承。这说明什么？斯莉就是家，家就是斯莉。 在你眼里，斯莉只是红太阳的老板，可是在同行眼里，在全国有眼力见的人眼里，斯莉就是家财团，是代表了几千亿，甚至上万亿海量资金的资本。 你买水军去黑她，你不要命了吗？你当她背后的智囊团，你当万顺集团那帮人都是吃素的吗？ 我告诉你，红太阳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公司，在万顺集团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斯莉是谁，她是万顺董事会主席，她有一票否决权。她一个决定，就能让锦城的房价上涨三成，或是下降五成。 你有这影响力吗？你能通天吗？她能！她这种人，我都没去招惹她，谁给你的胆子招惹她。 幸亏发现及时，把资金拦了下来，否则，你就是给我找了大麻烦。 沈家状告斯莉的官司，看着像个八卦，但他不是八卦。本质是牵涉到国浩的死。 你没看见万顺都动起来了吗？家那边族老，也都在支持斯莉。 这就告诉你，他不是娱乐新闻，这是官非，是社会和财经新闻，涉及到豪门恩怨。不要用娱乐圈那套手段去耍小聪明。 就算今年官司结束，但在我们心头，这场官司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国浩死得不明不白，这场官司仅仅只是开始。你等着瞧，我把话放在这里，要不了几年，沈家就得家破人亡。 没有人能在杀害千亿资本的主人后，一家子人还能过上富贵生活。没有！ 现在网上那些是是非非，全都是掩人耳目，闹得越厉害，显得万顺越无能，方能掩盖他们私下里的真实目的。 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再敢招惹斯莉，我亲自收拾你。” 要说徐龙天不想动一动吗？ 他太想了。 这场官非，本就是一个搞臭恶心斯莉的机会。 但他压住了内心的蠢蠢欲动。 他是有理智的，牵涉到国浩之死，别管多大的怒火，他都不能参与进去。 他敢伸手，万顺那边自有办法对付他。 今年不对付他，三五年之后也要兑现。 商场上的事情不在一朝一夕，而是在所有人都遗忘的时候，给对手致命一击，然后全身而退。 娱乐圈的事情，用娱乐圈的手段来解决。 娱乐圈以外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套规则。 每年四月份，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金唱片奖，这也是华语地区最有分量的音乐类奖项。 提前一个月，金唱片奖公布了入围名单。 杨北身为音乐才子，被提名最佳新人，最佳单曲，最佳专辑，最佳作词，最佳作曲，最佳歌手六个大奖。 艺人总监邱姐，很高兴，也很重视。 她特意约杨北谈话。 谈话很郑重。 她说道：“这次金唱片奖，你得到了六项提名，绝对的大热人选。我和公司都认为，你最有可能得到最佳新人，以及最佳单曲奖项。我会替你争取在颁奖礼上表演的机会。 按照往年的惯例，表演嘉宾要唱历年获奖串烧歌曲，现场交响乐队配合，非常考验唱功和现场实力。 当然，这一点你没有问题。离着颁奖礼还有一个月，你抓紧时间健身，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出席颁奖礼。” 杨北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他问了一个和颁奖礼没关系的问题。 “我能整容吗？” 那一瞬间，邱姐像是听见了一声惊雷。 “你要整容？你哪里想不开，为什么突然想要整容。你现在很好啊，非常有辨识度，往人群一站，观众一眼就能看见你。” 见对方没听进去，邱姐气急，再接再厉，“娱乐圈从来不缺俊男靓女，但最缺乏独特性。多少人羡慕你身上的独特性，每当你唱歌的时候，也是你最有记忆点和辨识度的时候。 老天爷赏饭吃，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整容。万一整容失败，影响到你的发音，影响你唱歌，你的事业就毁了，懂不懂？ 还有，公司虽说没有明规定不能整容，但是以我对总的了解，她不会容忍整容脸出现在公司。 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去整容，总那里你没法交代，解约倒是简单，就怕总直接下令雪藏你。你的事业和人生就耽误了。” “可是我觉着我或许适合整容。” 杨北有点心虚地说道。 邱姐皱眉，上下打量对方。 “等等，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对方是谁，圈内人？她让你去整容？” 杨北更显得心虚。 邱姐冷哼一声。 以她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一眼看穿真相，“果然是谈恋爱了。说吧，哪家公司的艺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你别指望能瞒着我，我现在就把你经纪人小曹叫来，对照你的行程表，分分钟找出那个人。“ “别叫小曹，我谈恋爱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他是你的经纪人，他竟然不知道你谈恋爱的事情，他就是失职。说吧，到底是谁！不想连累小曹，你就给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在邱姐的逼问下，杨北终于说了实话。 对方女团出道，比他早两年，两人是通过综艺节目认识的，交换了联系方式，一来而去就发展成了恋人。 “糖果303组合，姓吴还是姓薛？”邱姐直击问题核心。 杨北都惊呆了，“邱姐怎么知道是薛烟？” 他只说了组合，没说名字，就被猜出来，也太厉害了吧。 邱姐冷哼一声。 心头念叨道：“老娘火眼金睛扫一眼，就知道姓薛的一脸精明，也最会钻营。” 当然，这番话她不能当着杨北的面说。 甚至，她不能直言反对他们的恋情。 因为 用眼睛一看，就看得出杨北正处于热恋中，一副栽进去的样子，智商已经降为零。 这个时候，但凡说一句对方不好的话，都有可能引起叛逆。 别以为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就不会叛逆。 为了爱情，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尤其是所谓的艺青年。 头痛啊！ 邱姐揉揉眉心，“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发展到哪一步？上床了吗？” 哪能问得这么直接。 杨北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邱姐瞧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 傻小子，被人下蛊了啊！ 姓薛的小姑娘，精明全都写在脸上，所图不小。 就不信，薛烟是单纯被杨北的才华所吸引，才会和一个丑帅丑帅的男人谈恋爱。 糖果303，一个组团两年，即将糊掉的组合。 这个时候，薛烟很聪明，她抓住了创作才子，前途就有了转机。 “到底上床了没？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邱姐耐心有限。 杨北小心翼翼点点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 “薛烟的经纪人知道你们谈恋爱吗，那边是什么态度？” 杨北懵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她那边的情况。” 邱姐直接拿起电话，打给薛烟的经纪人。 “你家薛烟同我们家杨北谈恋爱，这事你知道吗？现在商量商量怎么处理吧。” 杨北更懵了，小声问道，“邱姐有薛烟经纪人的电话？” 邱姐甩了个白眼给她。 这不废话吗？ 她现在是红太阳艺人总监，背靠大树。 行业内任何动向，但凡是个经纪人，她都有电话。 这是什么？ 这就是资源。 她挥挥手，让杨北先出去。 她要和对方经纪人掰扯掰扯。 杨北正处于上升期，是名副其实的才子。 糖果303就是个凑数的组合。 唱，唱不行。 跳，跳也就马马虎虎。 偏偏还以唱跳出道，两年了，连个代表作都没有。 组合七个人，两年时间，没有一个人爬起来，到达单飞的本事。 可见这个组合有多糊。 她们需要什么，需要一首大红的歌，需要炒作绯闻，最好是反差有点大的绯闻。 还有谁比杨北更合适。 能作词作曲，能唱，丑帅丑帅。 薛烟别的不行，长得倒是漂亮。 两人站在一起，恋情一炒，绝对能占据热搜。 说不定还能参加好几档情侣节目，趁机刷脸，将自己刷出知名度，刷出单飞的本钱。 薛烟小贱人，打得如意算盘。 要是杨北再送她几首有大红潜质的歌曲，她就真的能一飞冲天啦。 因此 对方经纪人在电话那头，一边讨好，一边坚定地表态，公开恋情，不能让薛烟委屈啊。 男女之间，总是女的吃亏多一点。 公开恋情，既是对恋情的保护，也是对薛烟的负责。 两家公司一起合作，双方共赢嘛。 听着不要脸的话，邱姐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她也没直接回绝，“这事我们公司要考虑考虑，晚几天再回复你。你们家薛烟同杨北谈恋爱的事情，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 “邱姐真会开玩笑，年轻人情情爱爱的事情，我哪插得上手。两个人看对眼了，自然就在一起。” 呸！ 如果打电话之前，邱姐还不确定是不是对方故意设计。 现在，她有九成把握，对方是故意设计。 也就是杨北这个家伙，看见美女投怀送抱就走不动路。 音乐学院那么多漂亮姑娘，他怎么就没修炼出一点点对美女的免疫力。 气死她了！ 第134章 版权 邱姐拉着杨北去见斯莉。 艺人谈恋爱，可大可小。就怕对方意图不轨。 “一会见了总，你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总会生气吗？” “总没那么小气，关键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关系到作品版权，你能不能先和公司沟通一声。” 邱姐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杨北恋爱脑，智商为负数，竟然在没有通知公司的前提下，赠送了一首歌给薛烟。 和薛烟经纪人通话的时候，对方对歌曲赠送一事，那是半个字都没提起。 敢情对方是想偷偷摸摸，然后“惊艳”世人吗？ 臭不要脸！ 到了办公室，还是邱姐替杨北扛下一切。 “都是没管理不到位，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才察觉到。杨北经验浅，做事有欠妥当的地方，还请总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他也不是故意的，纯粹就是脑子一热，根本没考虑后果。” 斯莉朝杨北看去，对方一直低着头。 “杨北，你真的送了一首歌给你女朋友？” 他是她亲自挖掘的歌手，一出道就是电影配乐，公司尽可能给他找来更多更好的机会。 一年时间，有出圈的单曲，以及被业内好评歌迷喜爱的专辑。 上了好几个音乐类综艺，也算是小有名气。 离着大红，还需要几张专辑的累积，以及再多几首代表作。 迟早，他会是红太阳音乐这一块的门面担当，当之无愧的音乐一哥。 公司对他不可谓不重视。 可是这小子，哎，犯了天下年轻小伙子都不可避免的错。 一谈恋爱就昏头。 背着公司送歌，懂不懂版权两个字怎么写？ 真要追究起来，麻烦可不小。 杨北微微点头，声音都小了八度。 “对不起，总。我，我她一直没有代表作，公司又准备放弃她们的组合，她太焦虑她着急，我也跟着着急。就主动送了她一首歌。我已经知道错了，要不我把歌追回来。” “已经送出去的歌曲，哪有追回来的道理，除非对方不肯支付版权费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邱姐，你先和对方公司就歌曲版权签一个合同，要是对方有异议，让法务介入。杨北，你送给你女朋友的歌曲，有登记备份吗？” 杨北点点头，“我的所有歌曲，在曲库里都查得到。” “那就好！邱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邱姐点点头，“我先去沟通合同的事情。杨北这小子，总你别太为难他。” 斯莉笑了笑，挥挥手让她出去办正事。 邱姐一走，杨北越发紧张，感觉失去了靠山，一个人孤立无援，随时都有可能被碾死。 斯莉迟迟没说话，她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在想该如何开场。 哎 她还是头一次处理这类事情，就当是积累经验。 想都想得到，随着公司壮大，艺人越来越多，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年年都有。 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都有七情六欲，不能拦着艺人不谈恋爱啊。 只是，艺人恋爱可大可小，大则影响到上亿的合同，小则连个风浪都掀不起来。 “你是来真的吗？”斯莉带着点八卦心态，虽然她装作很严肃。 吃瓜嘛，不分属性不分人。 杨北有点懵。 他迟疑道：“我是很认真的。” “她和你一样认真吗？” “应该吧。” 底气不足哦。 斯莉又问道：“想过和对方结婚吗？” 啊？ 杨北完全懵逼，结婚？好遥远的事情。 他一大好青年，没想过这问题。 “还没想到那里去。我是计划三十岁之后再考虑结婚。” “你大还是你女朋友年纪大？” “我比她大两岁。” 斯莉斟酌着说道；“你们都是适婚年龄，她能等你到三十岁之后吗？你要知道，艺人三十岁之前的每一年都至关重要。 她离着三十岁只剩下几年，她现在还没红，她还要拼事业。拼事业就意味着很忙，忙到你们见面都要见缝插针的对时间。 万一她红了，她可能和你一样，也没有结婚的想法。万一她始终没红，一直像现在这样，她还能继续等下去吗？她如果逼婚，你要怎么办？” 杨北傻了。 他就想谈个简单的恋爱，怎么问题这么多啊。 又是红不红，又是结婚与否。 至于吗？ 斯莉笑了笑，“你现在的身份是歌手也是艺人，感情和事业，两者要如何平衡，两者如果起冲突要如何取舍，你心头必须有数。 你是有想法的人，只是暂时头脑有点晕，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公司尊重你的想法。 你想继续，想公开，都可以。公开有公开的处理方式，以后你们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会被捆绑在一起，甚至一起参加综艺节目，在节目上被人问感情问题，被人开玩笑。 万一哪天分手，你也要做好被粉丝反噬，被网友辱骂的准备。 如果不公开，那就有不公开的做法，公司需要和对方公司签署备忘录，统一想法和行动。 这当中，鉴于对方名气不如你，或许还要在工作资源方面给对方一点补偿。 否则，难保对方公司会单方面公开你们的关系，趁机给你泼脏水，骂你是渣男，谈恋爱不负责任。 你要知道，现在的网络舆论环境，对于感情不负责任的男性，基本是零容忍。你也不想背负渣男的名声吧。” “这么复杂？” 杨北都吓傻了。 谈恋爱的时候，想的就是喜欢，好好在一起就行。 根本没去想将来如何如何，公开如何，不公开如何。 现在经过提醒，才发现这事情好复杂。 斯莉说道：“普通人谈恋爱都有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更何况是艺人。你的感情，也是事业的一部分，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 你可以说，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互不冲突。这也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的另一半不能是圈内人。 只要是圈内人，感情和事业就没办法分开。” 杨北抓着头发，造型师辛苦打理的头发，被抓成了鸡毛。 造型师应该很心塞吧。 “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斯莉了然一笑。 年轻人的感情，看来也不是那么牢固。 “你呢，别着急。先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晚上，之后该做什么做什么。邱姐正在和对方公司接洽，我们先探一探对方的态度，再来商量怎么做，你看行吗？” 杨北连连点头，行，当然行。 斯莉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冷静冷静，先别和你女朋友联系，以免影响你们的感情。你不用紧张，公司会以你的想法为主。你有了确定的想法后，可以告诉邱姐，也可以直接和我说。但是，绝对不能去整容。你是歌手，整容对你是有风险的。” 杨北除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 “那我就先回去冷静冷静。” “去吧！小曹会跟着你，有什么需要你让小曹暂且代劳。” 小曹身为经纪人，严重失职，惴惴不安。 公司暂不追究他的责任，只让他盯紧了杨北，别瞎搞。 尤其是整容的念头，必须打消。 小曹劫后余生，不敢有半点马虎，他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杨北。 杨北竟然没嫌他烦，反而觉着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挺好。 邱姐重回办公室。 她暴躁得很，同斯莉说道：“对方还想赖账，想捡个免费便宜，被我三言两语怼了回去。我告诉他们，我们公司有完整的版权，要是不怕吃官司，尽管赖账，红太阳的法务可不是吃素的，巴不得和对方打官司赚一笔奖金。” 红太阳的法务打官司有奖金有提成，所以特别积极。 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难缠。 “这么说对方愿意花钱买歌？” “杨北这小子，他送出去的歌词曲都是一流，很有红的潜质。我都听出来了，对方对歌曲特别满意，具体的价钱我让版权部和他们谈。总，杨北恋爱这事” “先冷处理。最近给杨北多安排一些工作，让他忙起来没空去想感情的事情。等过段时间，他冷静下来后，再问问他的想法。” “我明白了。恋爱嘛，就是要天天见面腻歪在一起，感情才会越来越深。长久不见面，感情就淡了。” 斯莉笑了笑，“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不少，这回就当是演习。杨北要不要谈恋爱，和谁谈恋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影响他的事业。 他很想红，他二十多岁才等到出名的机会，我相信他会珍惜眼下的一切，也想让事业攀高峰。 他只是暂时糊涂，相信很快事业心就会战胜感情，他会自己做选择，公司不用参与太多。” 邱姐也跟着笑道：“总的眼光肯定错不了。这小子，长得不怎么样，但真的有才。这次金唱片奖，他肯定能收获一到两个奖项。有了具有分量的奖项傍身，他就有了个更多的底气。 总，要不我们再签一个女歌手，让杨北做几首男女对唱的歌，也很有市场啊。各大电视台晚会都喜欢搞男女对唱。” “你有人选吗？” “我有几个网红人选，还需要总火眼金睛把个关。大家都说，总看人的眼光，那是一绝。” 第135章 眼光独到（二更） 邱姐说话从不含糊，说是网红就一定是网红。 清一色靠唱歌在短视频自媒体上吸引了大量粉丝的女网红，粉丝最少的都有一百万。 “总，你瞧瞧这几个人怎么样？有没有值得一签的人？” 斯莉一边看着视频，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去音乐学院找素人签约。” “我是想着，借这些网红的名气，直接一推，追求一个短平快。” 斯莉斟酌着说道：“这几个网红，我说实话，离开了声卡，你认为还有几成本事？ 和杨北搭档，连老歌手都被斩于马下，你觉着网红能行？ 要是出单曲，或许还可以谈一谈，合唱只有被杨北碾压的命。你的短平快项目不稳妥。” 邱姐一懵，“总的意思是，这几个人都不行，只能去音乐学院找素人签约？ 培养一个素人到推向市场，周期太长了，投入巨大，说不定会亏本。除非能遇到第二个杨北那样创作才女。 但是才女都心高气傲，简单点说一身青毛病，光是磨合都要花费老鼻子劲。 过去，那些知名的唱片公司，不是没签过创作才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有成功过一例，全都是不温不火，有点小名气而已。 关键问题，就是出在才女们浑身的青病，这不行，那不行，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太难合作。” 斯莉一听，就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她问道：“为什么才子能出头，才女不能出头，你分析过这里面的问题吗？” 说起这个，邱姐太有发言权。 她还真研究过这里面的门道。 因为，当年她也想签约歌手，只不过没成功。 但不妨碍她对歌手的研究。 她侃侃而谈，“因为自古以外，我们的教育，历史名人基本上都是才子，别管枭雄英雄，论才华谁也不输谁。 这就给现在的才子潜移默化中灌输了一种思想，才子不仅要有才气，还得有名气，要拼事业，要出名。 历史上才女有限，偏偏都没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不夸才华，反倒是对才女的婚姻大书特书。 潜移默化给人一种印象，女人啊，才华再好不如嫁个好男人重要。 所以说，现在的才子都一心拼事业，为了事业他们可以折腰，可以媚权贵。只要对事业有帮助，他们可以降低自己的底线，配合公司配合金主做宣传。 才女普遍缺少事业心，放不下脸面，自尊心又强，让她们折腰媚权贵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这么多年，出头的才子很多，出头的才女屈指可数。 但是，眼下大环境，独立女性逐渐有了一定话语权，也有了榜样。只可惜这些一心拼事业的才女大部分都集中在商业领域，暂时还没有辐射到咱们的音乐领域。 以我的估算，至少五年内，音乐才女们依旧秉持老传统，放不下脸面走商业路线，不符合才女人设啊。 也不知谁给才女定了个统一且狭隘的人设，非得高冷，非得青，非得一身毛病怼人才能显出才华。走点亲民路线，好像就降低了格调，不配称为才女。” 说到最后，邱姐都忍不住吐槽。 有音乐才华的女生，有，而且还不少。 但 就是不好合作。 公司是签艺人，不是签祖宗。 你要是能赚钱，能大红，能成为偶像标杆，公司当祖宗供着也没关系。 关键是，还是个素人，还没出道，作品还没得到市场认可，就已经摆出祖宗的谱，这不行那不行，这节目垃圾，那个节目恶心。 这让公司怎么合作？ 公司也是人组成的，人都是有情绪的。 没人愿意天天伺候一祖宗，生怕哪没做好就掉链子。 反观杨北，才华一流，合作态度也很好。 公司交给他任务，让他多久出一首歌，给电视剧配乐，全都按时完成，还是有质量的完成。 安排的通告，综艺节目，也都好好配合参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工作中掉过链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被薛烟套路，谈了一场不知是祸是福的恋爱。 杨北太好合作了。 有了杨北这个标杆，邱姐就不太想签约青病比较重的音乐才女。 斯莉连连点头，邱姐说的都很有道理啊。 仔细想一想，不说古代才女，往前数二十年的音乐市场，音乐创作才女真的是屈指可数。能叫得出名字几个，都不怎么红。 出来一段时间，又销声匿迹，好几年没动静，也没作品出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反倒是纯歌手，女性歌手里面，有很多常青树。 见邱姐签女歌手的想法有强烈，斯莉身为老板不能打击员工的积极性啊。 她给建议道：“不如两步走。你可以联系李教授，让他推荐几个有才华，或是唱得好的女学生。 这几个网红你可以继续观察她们，给她们私信，问问她们能不能唱一首不带声卡的歌曲。 大家互相比较，多沟通，多聊，做到心里有数。到时候我们再决定签谁，你看行不行。” 哎！ 邱姐尴尬一笑，“总看不上的人，签下来也没用。这几个网红我放弃。” 势力忙劝道：“你不能依着我的眼光选人啊，我的眼光又不是市场。” 邱姐忙说道：“总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大家都说你是火眼金睛，凡是被钦点的人，都有大红的实力和潜质，红都是迟早的事情。 杨北，你亲自挑选的人，谁见到不说他长得丑啊。那么多公司没看上他，唯独总你力排众议签下他，发展多顺。出道一年时间，已经有大红歌曲代表作，下个月就要参加金唱片奖。 韩自言，是你钦点的，现在发展多好。蔡秋双是杜从签的，明显落后了一截，粉丝增长很慢，可见观众缘比起韩自言是差了一点。 苏白，总花大价钱签下来，等过了六月，这小子就要起飞。于李莉，那股子拼劲，红是迟早的事情。 你没看上的人，多半身上都欠缺了点什么东西，或许能吃这行饭，但就是没大红的命。 我那天见到杜从，我还调侃他，当初他立项住在隔壁的先生怎么没让总你帮他选角。 瞧他选的女主，上镜不好看啊，缺少观众缘。要是让总你做主选人，这部剧还能再上一个台阶，早就破2了。 那像现在，都快播完了，还在19的边缘徘徊，迟迟破不了2。我都替杜从着急，更替电视台着急。 所以，我对总担任制片的电影杀出去特别有信心，否则，我也不会将全幅身家压在这部电影上。” 邱姐以个人名义，往电影杀出去投了一百万。 她不看好于李莉的票房号召力，但她看好斯莉的眼光。 斯莉挑人，总是出其不意，另辟蹊跷。 然而次次都证明，她挑人的眼光十分独到，很成功。 杨北和韩自言就是最经典的例子。 等到杀出去上映，到时候于李莉会是第三个经典案例。 对此，邱姐特别有信心。 斯莉：“” 她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直很骄傲于自己的审美眼光，准错不了。没想到，我挑人的眼光也这么独到吗？” 邱姐说道：“总，你太谦虚了。你能看上的人，都差不了，身上就是有红的潜质。 你要是看不上的人，身上肯定缺了点什么因素，或是观众缘，或是眼神，或是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 这几个网红，没一个能入你的眼，我也就没必要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我这还有另外几个网红，有演戏的，有唱歌的，总帮我掌掌眼，行吗？” 邱姐可是资深网瘾中年少女，手机里面收藏了大把她认为比较好有潜质的大小网红。 她自认为看人准，那是看真人准，看过去准。 但是看上镜头的人，看谁有红的潜质，看未来，她的眼光就比不上斯莉精准。 斯莉这会有空，邱姐一副眼巴巴的样子，她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员工工作积极，需要鼓励。 鼓励的方式，就是帮忙看人。 一圈看下来，唱歌的一个都没看上，演戏的倒是看上两个，还有个表演剑术的年轻姑娘，那身形多飘逸啊。 看着姑娘舞剑的身形，她脑子里立马就勾勒出一部武侠剧的画面。 武侠剧是她的真爱啊。 当年，她可是看着武侠剧长大的。 中二那会，还想过穿越到武侠世界当侠女。 关键是姑娘不仅身形飘逸，模样还不错，这就很难得了。 她指着视频，“联系这位姑娘，我建议你把她签下来。” “签她？她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好像只会舞剑。” “要的就是她的舞剑，她的一身功夫。看得出来，这应该是童子功，从小练到大，绝非中途开始学习。这姑娘有潜力。” “真的？” “信我没错。” “我肯定相信总的眼光，总说她有潜力她肯定有潜力。虽然我还没看出她的潜力在哪里，我就只觉得她舞剑姿势漂亮。” “光是姿势漂亮，已经胜过圈内八成的女演员。多少女演员姿势被人诟病，你很清楚啊。” 这么一说，是很有道理啊！ 果然还是总眼光独到。 第136章 签约新人 秦明月是一个小镇姑娘。 从小就是个留守儿童，时常跑到后山道观玩耍。 那会，道观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只有本地人知道的一个小破道观。 道士很喜欢秦明月小朋友，习武练剑的时候，也不避着她。 渐渐的，秦明月也会跟着耍一招半式。 道士瞧她机灵，就问她想不想学，她点头说想学。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道观的记名弟子，有空就往山上跑，跟着师父学习武艺。 家中长辈知道山上的道观是个正经道观，也就没有过多干涉。 就这样，秦明月一学就是十几年，直到考上大学离开家乡。 自媒体的兴起，给了她机会。 她也学着拍一些视频发网络上。 一开始和别人一样，拍一些生活日常，播放量很凄惨。 直到有一次，她在公园从老太太手中接过剑，一个漂亮的剑花，配上飞跃半空的身形，这一幕正好被人拍下，发网上，火了！ 网友们都称呼她为当代女侠。 于是乎 她的视频题材从日常生活，改为各种场合的舞剑。 光是舞剑已经不能满足网友们奇的心理，她开始舞弄纸扇，舞桃枝柳枝，搭配上汉服，那漂亮的身姿，就足够吸引眼球。 最近，她正在苦恼视频题材。 任何东西看多了，网友都会产生审美疲劳。 从日渐下滑的播放量点赞量评论数就足以看出这一点。 她着急！ 要是视频收入不足以支撑生活，要么重新开辟题材，要么去大城市打工。 父母对于她宅在家里做自媒体，本来就很有意见，认为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该早点找个男人嫁了，什么视频什么事业都不重要。 但 因为她从小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和她感情淡漠，父母管不了她，她也不爱听他们唠叨。 她搬到了县城，自己租房子住，离着父母不够远，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每天她都会收到粉丝的私信，每个私信，她都尽量回复。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拍完视频素材，剪辑，上传，然后开始回复评论和私信，同时寻找明天要拍的素材灵感。 轻轻一点击，私信展开，随意浏览了一眼，好像没什么内容。 等等 她擦擦眼睛，逐字逐句读下去。 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艺人管理部？ 骗人的吧！ 假的吧！ 还约她去面谈，包食宿和来回机票费。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她不相信。 并关了电脑。 可是一颗心，早已经被搅乱。 万一是真的了，万一天下真的会掉馅饼呢？ 可是，她就是一个小镇姑娘，毕业院校一般，走出本地都没人听说过的学校，专业普通到毕业就失业。 家里没什么钱，她自己也才攒了几万存款。 骗子难道是盯上了她那点可怜的存款？ 她一边犹豫纠结，一边上网查询。 红太阳是什么公司，不是影视圈的人，或是ido粉丝，普通大众都没人去关心。 普通大众最多知道几个成立多年的老牌影视公司，尤其是那种经常上新闻的，还得是八卦新闻。 红太阳，问路人，十个路人估摸着九个半都不清楚。 秦明月就是九个半当中的一个。 所以，当她查到正在热播的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竟然是红太阳出品，她都惊呆了。 她正在追这部剧，已经被男主迷得不要不要，果断关注了男主的渣博账号，每天上渣博为男主做任务，刷话题，争取让男主江景浩早日成为大顶流。 就差加入男主的粉丝群。 那都是迟早的事情。 追踪竟然也是红太阳出品。 于李莉竟然也是红太阳的签约艺人，还抢了胡作为小花的女主角。 老板是名震江湖的斯莉！！？？ 这个红太阳是真的？ 不是招摇撞骗？ 妈呀！ 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秦明月决定抓住这个天下掉下来的馅饼。 她给自己设定了一条底线，只要对方让她掏钱，哪怕只是一百块钱，果断撤退，别管是真是假。 身为资深网瘾青年，各种骗术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往外掏钱，就是骗与不骗的分界线。 坐上高铁前往锦城的时候，她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保护钱包，保护钱包。 保护好钱包，就不会上当受骗。 从十八线小县城，来到国际大都市，顾不上留念城市繁华景色，先解决住的地方，然后第二天一大早，照着地址去了红太阳。 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开眼见的过程。 她见到了住在隔壁的先生男主角江景浩，她还见到了大美女大顶流陈倩妮，她还见到了传闻中的女富婆斯莉。 然后 她从120一晚的小旅馆搬到了离着红太阳只有两站路的五星级大酒店。 她还吃了红太阳的食堂，好吃到她想常住下来。 当她第二次来到红太阳，直接被带到摄影棚。 “来，不要怕，对着镜头来一个你最擅长的动作。这里有各种道具，你自己挑选。” 一个导演模样的人，态度很客气。 她在众多道具里面，挑选了一把三尺利剑，换上一身飘逸的古装，造型师给她做了个简单的造型，对着镜头就是一个潇洒漂亮的剑花。 斯莉，邱姐，杜从好几个人，都站在监控器面前，看着镜头内的画面。 “如何？我就说她化了妆，上镜比真人好看。注意观察她的眼神，当她舞剑的时候，眼神坚定勇猛，天生的侠女。” 斯莉很满意镜头里面的秦明月，比起真人，更漂亮潇洒。 邱姐不得不服老板的眼光。 杜从也是连连点头，他还不忘自己吐槽一回，“当初先生这部偶像剧，就该让总挑选女主角。” 斯莉笑了笑，“步步高升的女艺人，我都看过照片，吴盼盼算是比较出彩的。但，其实有一个新人比吴盼盼更有潜力，可惜罗忠清糊里糊涂还没发现。下次和步步高升合作，可以点名让那个新人出演女主。” “哪个啊？步步高升的女艺人我都认识，总说的是哪个？”邱姐感觉到职业生涯的巨大挑战。 她身为经纪人，竟然不能比老板更先发现有潜力的艺人，这很要命啊。 斯莉不太记得名字，“姓氏特别少见的一个女孩子。” “姓氏少见？我知道是谁了，卿子晴，舞蹈学院的学生，演过歌舞剧。步步高升去年签的新人。” 邱姐不愧是艺人总监，合作公司的艺人，随便拧哪个出来，她都能一口气说出对方的履历。 斯莉很满意邱姐的敬业，“就是叫这个名字，比吴盼盼更有潜力。罗忠清想要培养取代胡作为一姐地位的女艺人，我认为非卿子晴不可。吴盼盼还是差了火候，能红，但很难大红。” 杜从立马说道：“要不我们把卿子晴挖过来。” “犯不着！”斯莉当即否认了杜从的想法，“公司要签人可以自己培养，犯不着抢合作公司的艺人。罗忠清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公司可以长期合作下去。 邱姐，这个秦明月你可以签下来，让她跟着老师上半年表演课，扎实一下基础，之后就能直接用。你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将演艺培训班办起来。” “行，都听总的。等准备工作一做好，我就在公司官网，以及百年论坛上发布招生启事。一年一期，学费就定在三万八？” “学费就定两万八。可以把六楼改做教室，舞蹈室，再建个小剧场，反正地方够大。吃饭就在一楼食堂，按照员工价每餐收十块钱。 开通西侧电梯，以后走六楼直接走西侧电梯。如果人员过多，地方不够，到时候公司就把后面那栋楼租下来。” 斯莉一锤定音。 杜从身为公司经理，坚决不同意。 他反对：“这里的租金很贵的。总啊，不要因为公司赚了点钱，就使劲的花钱，好歹节俭一点，六楼能用就用六楼，六楼要是不够，就错开时间上课。总之，我是不赞同再租一栋楼。” 化创业园的租金吓死人了。 因为红太阳的成功，已经有几个小型的影视相关产业公司入驻化创业园。 管理处一看，有明星出入啊，还有粉丝跑这边聚集活动，果断趁机涨租金。 一群周扒皮。 杜从已经和管理处沟通了好几次，红太阳带动了化产业园的发展和档次，租金是不是也该优惠一点。 管理处那边回复，红太阳租的楼宇，不归管理处，属于私人所有，他们只负责收取物业费。 杜从：“” 他已经猜到，红太阳占据的这栋六层楼的建筑，不出意外，真正的业主就是自家老板斯莉。 只是 还是要给租金啊！ 没有因为老板是业主，公司就能免租金。 这不符合公司经营的准则，各个部门财务独立核算。 再租一栋楼，公司又得增加一笔开销。 还是为一群学员租楼，划不来。 那点学费还不够租金。 身为公司经理，坚决反对铺张浪费！ 第137章 少年杀人事件（二更） 斯莉要替自己正名。 她不是铺张浪费，而是合理利用资源。 “租不租后面那栋楼，根据实际招生情况再做决定。今年要花钱的地方的确很多，是该省一点。但是人工不能省。该给的员工福利都要给到位，不能让员工带着满腹情绪上班。” “总放心吧，红太阳的待遇，不敢说业内顶尖，那也是数一数二。” 杜从对于公司的待遇，那是极为满意的。 下面的员工同样是干劲十足。 付出和收入成正比，这很好啊！ 说起签约，邱姐想起另外一个人，江景浩。 江景浩凭借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走红，各大经纪公司都对他伸出了橄榄枝。 好几个大明星工作室，也在和他接洽。 就连满天星，他的老东家，直接给他打电话，只要他肯回去，就给他A级合同，目标是将他打造成满天星名副其实的未来一哥。 但 江景浩全都拖延着，一家都没签。 他不是想要做个体户，自己出来单干。 他现在仅有一点名气，既没钱也没人脉关系，不足以支撑他做个体户。 他心头早有一个目标，他想签约红太阳。 他请苏白帮他带话，就想问问红太阳能不能签下他。 经历了行业的毒打，他确定红太阳是一家靠谱的公司，也是他最好的选择。 邱姐犹豫啊。 当初就没签江景浩，可见总对他不看好。 如今，江景浩有了名气，有了粉丝，好好经营，将来未必不能跻身顶流。 所以，她就再问一次。 “总，江景浩你怎么看？能签下来吗？” 斯莉明显有些犹豫，“他在满天星做了好几年练习生，在我看来，路走偏了。想要长远发展，就必须花苦功夫花时间掰正。只是，他现在小有名气，他还舍得吃苦受罪，将自己打碎了重新学表演吗？ 他的演技，你们在电视上都见过，要说多好那是违心话，要说不好也不至于。 可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演技，若不掰碎了揉烂了重新学习打磨，他也就这样了，很难再有进步。 掰正的过程及其痛苦且打击自信心，以他现在小有名气的情况，他能接受公司的严苛要求吗？” 邱姐问道：“总的意思是，他要是不接受公司对他的训练计划，就不签他。” 斯莉点点头，“以他目前的状况，我对他的未来不太看好。很可能成为流星，过个一年两年，就会沦落到查无此人的地步。他想要长久的红，就必须丢弃在满天星学的那一套，一切重来。他已经二十好几岁，能行吗？” “我能行！” 在红太阳的办公室，江景浩很坚定的说道。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似乎遇到了瓶颈，却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就是觉着有点不对劲，却找不到出路。 当邱姐告诉他，他的路走偏了，必须重新学习，将自己掰碎了揉烂了重头学习，他突然就恍然大悟。 这一刻，他犹如开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走。 路，走偏了！ 拍住在隔壁的先生的时候，他就遇到过好几次。 他脑子里清楚，要如何表演会更好，可是他演不出来，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演不出来。 现在，有人替他指了明路，岂能放弃。 邱姐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 她言辞犀利，“你别给我唱高调。很多人和你一样，一开始喊口号喊得比谁都大声，真正开始的时候，左一个借口右一个理由，就是没看到进步。 你现在已经有了名气，也有了粉丝，你完全可以在外面找一家公司签约，多拍几部偶像剧，巩固自己的地位。犯不着在我们红太阳受苦。 你是知道的，我家总对员工要求高，对艺人要求更高。于李莉多大的名气，被我们总折腾了快一年，才让她演电影。 你，还是另选公司，不要耽误双方的时间。” “邱姐，请给我一个机会。您刚才说签约其他公司，继续拍偶像剧。可是，以您看，我的演技继续拍偶像剧，是招粉丝还是招骂？” 江景浩还是有脑子的。 认识到自己的短板后，死活要抓住红太阳这块救命木板。 邱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答案，“三部不同类型的偶像剧，招粉丝。等到第四部，必然会遭到反噬和嘲笑。前提是你的演技保持现在这个水平，没下降，也没进步。 如果演技下降，不再有灵气，两部之后就会遭到全网嘲。这还算好的情况。 更大的可能，你后续的作品，连个水花都冒不起来，既没人骂你，也没人看你。两部之后，查无此人！” 扛不起收视率的男主，只会沦为配角，甚至连配角都会被人嫌弃。 住在隔壁的先生属于典型的剧捧人，和男女主半点关系都没有。 任何人来演这部电视剧，都能红。 这就是剧捧人的牛逼所在。 也是其他主打艺人经纪的公司想和红太阳合作的原因。 捧人的剧，谁演不是演。 能捧步步高升的人，也可以捧好好学习的人啊！ 以江景浩目前的名气和悟性，想扛收视率，玄乎。 反正邱姐不看好。 还得再演一两部有口皆碑，能捧人的剧，才能踏实基础，真正迈入演员这个圈子。 难哦！ 江景浩咬咬牙，掷地有声地说滴：“我愿意花一年的时间，跟着老师好好学习。若是这一年我给自己找借口懈怠，公司可以随时解约。这个条件可以写在合同里。” 哎呀，有决心啊！ 邱姐终于见到了对方的决心，也开始拿出真正谈合约的态度。 “你要知道，既然你这么说，这话就必定会被写在合约里。这样一来，主动权全在公司手里，公司想挑刺想解约，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即便这样，你还肯签约吗？” “愿意！” “何必呢，太辛苦了。你大可以学其他人，抓紧这一年的时间，靠着眼下的名气多参加综艺，赚一波快钱，有了钱你再谋求其他发展也是可行的。” “可我不想做流星，我想做恒星，我想做大演员，大明星。” “有志气！你该清楚，你天赋有限，你想做明星做大演员，可遇不可求。公司可以让你小红，却不能保证让你大红大紫。” “我知道，但我愿意尝试。” 邱姐蹙眉，真是头倔牛。 决心这么大，那就签吧。 红太阳这年年初，一口气签下了五个演员，有两个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一个秦明月，一个江景浩，还有一个安心然。 导演梁能初终于捋顺了自己的剧本，通过了剧本审核，项目审核。 项目暂定为少年杀人事件！ 一听就感觉血淋淋。 整体风格偏黑暗。 斯莉提醒他，“这部电影，很可能被电影局划为PG18，你要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握尺度，我们争取将这部电影划定为PG16，争取更多的青少年观众。” 梁导抓头，“我怕我控制不住，一拍上瘾就开始疯狂黑暗。” 得！ 这就是天生黑暗系导演，适合拍惊悚片恐怖片。 “要不你拍鬼片吧，怎么黑暗怎么来。” “等我拍完这部电影，我就去拍鬼片，我已经开始研究聊斋。” 万万没想到，梁导和她竟然不谋而合。 斯莉想了想，“我给你派个制片，他来帮你把握拍摄尺度。当你过界的时候，你必须听制片的。想上映，想赚钱，必须听制片的，记住了没？” 梁导很是期待地问道：“总给我安排哪个制片？是杜制片，魏制片，戴制片” 斯莉摇摇头，“他们三都没空，都忙着做新项目带新人。我给你安排小萧，他跟着杜制片做了两部片子，风格比较温和，正好同你的黑暗系中和中和，你多听听他的意见。 小萧写过一篇论，发表在专业杂志上，论核心就探讨艺术和商业如何融合。他可能不是个实践者，但他肯定是个理论派。他的理论，我认为对你有帮助，有空你们可以聊聊。” “小萧不大吧。”梁导显然是不太满意给他安排一个新人制片。 斯莉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她说道：“比你小几岁，去年从传媒大学研究生毕业，是个理论派。但他现在也积累了经验，他的风格适合你。 你信我的眼光吗？不要误会我不重视你这个项目，相反我很重视。公司需要你这样风格的导演，能得奖！你要求1500万的预算，我给你批1800万的预算。” 咦！ 这是意外惊喜啊！ “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真给我1800万？” “这种事我能给你开玩笑吗。” “既然已经追加了预算，不如求个整数，给个2000万得了。” “别得寸进尺啊！1800万这是公司给的预算，你和小萧要是有本事拉赞助，全算给你们剧组，剩下的做宣发。等上映的时候，票房分红多给你们剧组三个点，行了吧！” “我怕票房扑街！” “你给我闭嘴！不准说扑街两个字，想都不许想。没听说过票房玄学吗？赶紧给我呸呸呸” “总你真迷信！” “滚！” 第138章 流量 还记得苏白参演的第一部片子吗？ 一部大型历史古装剧。 他在里面演了一个男宠，公主的男宠，总共就两集戏份，然后就被掐断了脖子。 这部剧开播了。 苏白在第五集出场。 一出场，弹幕上面全是“哇！” “他是谁，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哇！我想吃他！” “我想做公主，我要养他。” “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虐他。” “公主艳福不浅，我想造公主姐姐的反。” “终于体会到又纯又欲是什么感受，他就是又纯又欲本尊。” “我终于知道，原来阴柔不等于娘。小鲜肉们，好好看看这个不知名的演员，人家这演技，这眼神” “阿肆的眼神，真正好勾人。这小子演得太好了吧。” “公主出汗了，竟然被新人演员在气势上给碾压了。” “这个新人不得了！” 苏白在第五集亮相，第六集嗝屁，当晚大型历史古装电视剧帝王，在开播三天后，终于凭借剧中人物上了热搜。 三个热搜，分别是： “还我阿肆！” “导演做个人吧！” “阿肆是谁？” 没看过电视剧的网友，点开热搜一看，一脸懵逼。 阿肆是谁？ 所有人发出同一个疑问，将阿肆是谁话题越推越高。 抱着好奇心点击去一看，首先就是经典视频。 阿肆嘴角带血，手撑着地面。 他仰着头，望着公主殿下，眼神凄然绝望却又无悔。 还没说台词，观众已经被他那张脸，细长的脖颈，宽松的衣衫给吸引了。 观众跟着屏住了呼吸，跟着他一起痛苦。 “纵然殿下厌我，辱我，弃我，但阿肆不怪殿下。阿肆生来低贱，能伴随殿下三载，足以！待阿肆去后，望殿下保重自身，莫要泥足深陷” “闭嘴！你闭嘴！” 公主口中呵斥，心中早已经泪流满面。 观众都看见了公主眼中的不舍和泪水。 皇权富贵，本就是尸骨累累。 阿肆不过是其中一个吧。 在宫中内侍的监督下，阿肆被绞杀。 宫中当着公主的面，杀了她最心爱的人，这是警告，是杀鸡儆猴。 等到宫中之人走后，公主一步一步，来到阿肆身边，抱起他的尸体，痛不欲生。 阿肆绝美的容颜，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哭了！” “就是烂大街的剧情，竟然把老子给看哭了。” “公主没感染到我，反倒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阿肆感动了我。那眼神绝了！” “阿肆就是男主原型啊，快点拍霸道总裁吧，或者拍耽改剧，一定好好看。” “嘤嘤嘤，我的阿肆死得好惨！” “这个男演员是谁，他的名字就叫阿肆吗？” 阿肆火了！ 身为阿肆的扮演者，苏白的名字开始进入一部分颜粉的耳中心里。 仅仅两集的戏份，他出场的每一帧，甚至每一个角度，堪称360度无死角的完美无缺。 就冲这张脸，爱了，爱了。 剧中，阿肆的画面，被网友们截图，在互联网上广为流传，甚至被做成了屏保。 一开屏，美杀人的阿肆就出现眼前。 明明看了无数遍，每一次依旧还是被“杀”到，想要尖叫。 帝王这部电视剧，也因为阿肆，一个只有两集戏份的男十八配角，开始有了流量，有了更多的话题和关注。 随着剧情的开展，剧迷们不再仅仅关注阿肆，其他角色也开始有了话题，得到了网友的讨论或是辱骂。 总归，流量有了，收视率也上来了，出品方制片方导演演员电视台网站互联网，皆大欢喜。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始于一个小配角，他惊艳了观众。 有一个网友的评论很能代表大部分的心声。 “观众苦“丑”美男子久已。电视剧通过旁人口述，告诉你即将出场的人物是个绝色美女，或是绝世无双大美男。 等到正主出来，呕制片方明知道演员是什么颜值货色，偏偏还要给设定一个大美人大帅哥的人设，除了恶心观众还是恶心观众。 这一回，制片方终于做了回人，说是天下无双之人，果然是天下无双奇男子，没有欺骗，没有滤镜，实打实一比一还原。 这就是为什么网友对一个只出场两集，戏份加起来统共才三十分钟的小配角，那么惊艳。第一次感受到了制片方的诚意，没有糊弄。 如此天下无双奇男子，的确值得公主殿下发疯发狂，后面的剧情推进也都变得合理。 最后想说，这位叫苏白的演员，请以后多多演戏，踏实演戏，别上乱七八糟的综艺把自己变成了油腻男。 想要保持颜值十年如一，切忌少上综艺，减少综艺曝光度，真心相劝。 前车之鉴，凡是综艺上多的演员，最后都成了综艺咖，演什么都会让人出戏，都会联想到综艺里面的形象。 帅哥和美女一样，就该保持神秘，方能持久弥新。” 这番评论，在互联网上得到了十万赞，接近一万的评论留言。 由此可知，阿肆流量厉害啊！ 不愧是被所有人看好的未来安顶流，简简单单一个亮相，就能掀起近两个星期的热度，无数话题讨论。 上哪个网站，都不可避免会看到他的剧中形象截图。 美！ 帅！ 这些词都不能完整的表达出人们内心的感受。 就像是 想象中神仙下凡，西方所谓的天使，就该是这副模样吧，不染半点尘埃，出尘入世，眼神又纯又欲。 明明毫无杂念，却又能让你我产生无数杂念。 “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未来二十年，不会有人超越苏白。未来二十年，就是他独领风骚的二十年。” 这是行业内的的人，对苏白的评价，极高，全是赞誉。 因为，大家都打听到红太阳对苏白的培养，绝不是急功近利，而是稳扎稳打。 这要命了啊！ 稳扎稳打，加上盛世美颜，当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联想到去年斯莉前往龙城，同满天星老板徐龙天之间的纠纷，无数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值！ 值了！ 也只有苏白这样的资质潜力，才值得斯莉亲自出马抢人。 满天星老板徐龙天，这会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徐龙天何止悔青了肠子。 苏白在电视剧里面的惊艳亮相，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二十遍。 每看一回，心就痛一回。 痛啊！ 痛不欲生啊。 看看网友们的热烈反应，他当初都低估了苏白的价值。 何止价值十亿，二十亿三十亿都能赚回来。 行走的摇钱树，就被人抢了，硬生生从他手里抢走了。 气得他当场砸了一套花五百万拍卖回来的陶瓷茶具。 心，更痛了。 尽管，斯莉大方，除却八百万的解约金，还给了一笔八位数的补偿金。 呵呵 看起来很多，但是同苏白比起来，九牛一毛。 他咬牙切齿，咽不下这口气。 想来想去，他吩咐老朱，“同红太阳联系，他们下一个电视剧项目，我要投资。满天星的艺人带资进组。这是斯莉欠我的，她必须补偿我。” 老朱：“” 他头都大了。 “老板，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无论多大规模的投资项目，我徐龙天承诺至少投入30以上的资金，我只要20的股份。 项目由他们红太阳主导，我们不参与影视制作这一块。我们只需要分红，我们的艺人一部戏至少要三个角色。 罗忠清那小子，他和红太阳合作才投多少钱，一部偶像剧拿了四个角色，其中一个还是女主，他赚大了。 几百万的投资，给他带来了十倍二十倍的回报。听说那个女主最近频繁出席商业活动，又接了几个代言，这些收入全都是红太阳的那部偶像剧带来的。 罗忠清能参与红太阳的项目，满天星为什么不行。满天星的艺人素质比步步高升强了好几个档次，男演员女演员随便挑。 再说了，斯莉抢走了苏白，是区区几千万就能补偿的吗。我不白占她便宜，我只要合作机会。” 老朱很为难。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斯莉她不差钱啊。 红太阳所有项目，她都有钱一个人投资。 之所以还要拉合作，无非是为了扩宽关系网，谋求后面的电视剧上架资源，电影上映资源。 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 老朱郑重说道：“老板，我是人微言轻，红太阳十有八九不会接我的话茬。我想这件事，还得请中间人帮忙带话，有个缓冲余地。无论成与不成，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嗯？ 徐龙天冷静下来。 的确是这个理，不能直接由自己人出面联络，得找个中间人带话。 他点点头，“那就找个中间人带话，红太阳的项目我们必须加入进去。以苏白的流量，等他正式出道，红太阳肯定能趁势起飞，到时候寻找红太阳合作的公司如过江之鲫。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拿下红太阳的项目。”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能屈能伸！ 第139章 天作之合（二更） 红太阳抓住阿肆苏白这波流量，趁机制作了一支短视频。 视频内容，阿肆电视剧个人画面，配上一首古风曲子，类似于MV。 鉴于电视剧可使用的素材不多，干脆将闭关读书准备高考的苏白叫到摄影棚，花费两天时间，正儿八经拍了一部MV。 苏白穿着古装，生无可恋坐在湖边凉亭弹琴。 他五音不全，就别指望他能真弹。 只是和老师学了一段指法，好歹似模似样。 明明是个工具人，正经的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拍出来的画面总能叫人惊艳。 派出最能发现男人帅气美的许平安许导演。 许导兴奋啊！ 恨不得亲自掌镜，取代摄影师的工作。 坐在监视器后面，一个劲的激动，美，真美！ 这里的美，绝对是中性词。 苏白美，公认的，但是你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娘气。 他比直男攻还要攻。 许平安感慨啊，“还是总眼光好，一眼看出这小子适合古装，怎么拍都好看。现代装也好看，可是气质氛围还是不如古装。我已经迫不及待等苏白参加完高考，就开工进组。” “许导，大家都说拍电影的导演跑去拍电视剧，以后就再也拍不了电影了。总可是说了，不许你拍电视剧。” “我没想到总导演，我就当个副导演，专门拍苏白的戏份。” “总不会答应的。” “那我就努力争取争取。” 许导对苏白那是“真爱”啊！ 并非男女之间的爱，而是导演对心仪演员的欣赏和爱。 导演能在某个演员身上找到数不清的灵感，迸发强烈的创作灵感，这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不少知名导演，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们创作颠覆时期的拍出来的影视剧，通常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演员。 这个演员，或许就是导演的灵感源泉。 当双方不再有合作后，有的导演调整调整还能保持水准。 有的导演，直接就开始滑滑梯，一路走下坡路。 国内某位很知名的导演，离开了他的缪斯女神之后，就再也没有拍出让世人惊艳的电影。 现在，苏白就是许平安的缪斯女神。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主动请缨跑来拍MV。 杨北去年发行的专辑，有一首古风歌曲，公认最好听，却一直没出圈，十分可惜。 趁着阿肆这波热度，公司主动出击，以苏白的画面配上这首名为琴瑟的古风歌曲，杀出去吧，出圈吧！ 音乐一响，苏白往湖边随便一坐，气氛就来了 画面太美丽，许导不忍心喊咔。 苏白：“” 他的内心是暴躁的。 一个镜头五分钟还是十分钟了，竟然还不喊咔，过分了啊！ 许导又开始走火入魔了。 去年拍电影的时候，他就发现许导有这个毛病。 虽然很暴躁，但他身为一个合格的演员，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生无可恋。 脑子里正在背诵古诗词，背完古诗词背英语课，背完课开始在脑子里解数学题物理题。 距离，速度 这会他要是跳进湖里，以他的速度两秒钟，还是三秒钟 栏杆有一米一左右，翻身下湖，重力加速度 自己给自己出一道综合应用题，加上曲线幅度 然后，他就这么干了。 三步翻栏杆，以一个极为漂亮的姿势跳入湖水。 啊！ 这个临时搭建的剧组，全员惊呆。 疯了吧！ 导演疯了，演员挑水啦！ 快救人啊！ 许平安许导：“” 天啦，地啦，她的缪斯女神千万不要有事啊。 是读书读傻了吗，为什么要跳湖？ 还是剧本里面有这么写，她没看到。 她已经准备脱鞋子，要下水救人。 结果，第一波下水救人的人还没跳下水，苏白已经浮出了水面，仰泳。 许平安趴在湖边，喜极而泣，“臭小子，你快上来。” 苏白：“许导，下次能不能快一点喊咔？一个镜头十分钟，幸亏如今是数码时代，换做以前胶片时代，你得浪费多少钱，多少时间啊！大家的时间也是时间，春天虫子都出来了，你不嫌咬人吗？” 周围都是山还有农田，加上湖水，简直是蚊虫最佳生长基地。 有种细小的黑色的小虫，有的地方方言叫做蠓蠓，专门往胳膊上手臂上腿上飞。 它趴在身上的时候没感觉，等你有感觉的时候，已经趴一大片，血都被吸出来了。 这种虫子又小数量又多，主要出没于春秋两季，树木繁茂之地。 有水有树，简直是繁殖吸血圣地。 苏白挺了十几分钟，坐在凉亭当工具人，受不了了，干脆下湖水解个痒。 “你赶紧上来，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许导这心情啊，犹如过山车一般。 瞧瞧她把臭小子逼成了什么样啊，可怜见的。 不惜跳湖反抗。 这事被剧组人员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 反正最后，许平安许导就有了片场暴君的“美誉”，传闻她将一个小演员逼得跳湖自尽，红太阳赔了好大一笔钱。 每年春天去湖边游玩，就能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哥哥，他再找替死鬼。 哈哈哈 今日这出戏，传出了鬼片的效果。 许导功不可没啊。 苏白上了岸，换了身衣服，继续拍摄。 天气热起来，下湖就当游了个泳，小伙子年轻火力壮，半点事都没有。 两天时间，MV收功。 剪辑抓紧时间做后期。 整个视频四分半钟，全程都是苏白的脸，他一张脸加上几句台词，就足够网友们脑补出一出相爱相杀的戏码。 至于歌手杨北，只要出声就行了，脸就别露出来了。 得知苏白为自己的歌曲演出MV，还差点跳湖自尽，杨北于百忙中从综艺录制现场赶了回来。 美名其曰，探望！ 其实他是想第一时间看到MV效果，顺便笑话苏白。 这两人同一个公司，私下里有交情，关系还不错，属于互相吐槽的朋友。 “苏小哥宽衣解带经典画面，我竟然没看到，可惜可惜。要是我在现场，我肯定以你为主角写出一首新歌。” 苏白哼了一声，傲娇得很。 “听说你送了一首歌给女朋友，重色轻友啊！什么时候也送一首歌给我呗。” “你五音不全，你跟我邀歌做什么。浪费啊！” “我的电影会在六月底上映，那才是我的出道作品。你该送我一首歌庆贺，要不然你就是重色轻友。” “送你歌简单，谁唱？你唱吗？哈哈哈” 苏白也有短板，足够杨北嘲笑他一辈子。 苏白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你唱给我听。你送我歌，还要我来唱，什么道理。” “没问题。等你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保证送你一首歌。” 杨北目前正处于创作巅峰，灵感爆棚。 在别人看来很普通的事情，或许都能激发出他的创作灵感。 写一首歌送给苏白，对他来说分分钟的事情。 随便写写，都能写出一首出圈的大红歌曲。 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去参加金唱片奖，他很有信心得奖。 得奖后，他的事业将再攀高峰。 他给自己定了目标，明年的金唱片奖，他的目标是最佳男歌手，以及最佳专辑奖。 今年秋天，他就想发行他的第二张专辑。 两人一起看MV。 “你可真好看！”杨北说了句真心话。 苏白回敬他一个白眼，他好看还需要人说吗。 “看MV效果，谁让你看人。这个视频主要是为了宣传你的歌。” “估计网友都顾着看你的脸，没空听我的歌。” “我的脸是用来吸引网友反复观看这个MV，然后网友理所当然就会注意到你的歌。不超过三遍，你的歌曲就能让网友入耳。” “什么时候发布？” “今天晚上七点上线各大视频平台。公司投了一笔费用，买了两个晚上的流量推送，主推这支MV。”一旁的策划对二人说道。 “不便宜吧？”杨北有点心疼钱。 这钱花的，他得卖多少专辑，上多少综艺才赚的回来啊。 策划说道：“是不便宜。但是你们两人，一人露脸，一人唱歌，用总的话说就是天作之合，所向披靡。这也是在为苏白正式出道预热。苏白，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当年我读书那会也算是个学霸，要不要我帮你补习啊？” 策划还不忘调侃苏白两句。 苏白冲策划一笑，笑得策划差点闪了腰。 他说道：“谢谢了！最近一直在刷题，感觉良好。” “你预估你能考多少分？”杨北也趁机八卦，“电影学院你已经过了艺考，只要高考成绩上了本科线就能读吧。” 苏白想了想，“我定的目标是550分，争取吧。” “高了吧！不用考那么多也能上。” “多考一分是一分。” “你真能考550分？要不我们打个赌。”策划凑上来。 三个人一对眼，果断愉快地决定了。 输家请大餐，外加温泉酒店走起。 后来，打赌的事情在公司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 就连斯莉也跟着凑趣，“无论谁输谁赢，我私人赞助一笔款子，请公司所有员工出门潇洒两天。 有抽奖哦，现金大奖，不玩虚的。咱们把各种面额的纸币放盘子里，每人轮流抽一张，抽多抽少全凭运气怎么样？主要是以百元大钞为主。” “总万岁！” 第140章 火爆 琴瑟MV上线。 红太阳花钱氪金两个晚上的黄金时段。 于是乎，在这个两个晚上登录各大视频平台，网络平台，包括短视频平台，无论怎么刷都逃不了琴瑟攻击。 好烦！ 刷几次都刷到这个视频，点！ 怎么又刷到。 氪金了吧！ 还是大价钱吧！ 老子就不看就不看。 烦死了，勉为其难看一眼，就不信还给推送。 特么的，这什么鬼？ 咦 歌好像有点好听，那就看看。 看完之后，就一个感觉：真香！ 不过瘾，再看一遍。 哎呀，不错，不错，今年终于听到一首抓耳的歌曲，好听！ 这位网友，不出意外，应该是位直男。 另外还有一部分资深网络青年，就算没看过帝王，也被各种营销号轰炸过，被阿肆的截屏洗过眼睛。 MV定格画面，就是苏白林海舞剑，眼中有杀气，配上冷色调，特别有古风的感觉。 这张脸最近很火啊，标题又是少年古风，果断点开看个新鲜，然后就被种草了。 还有一部分，属于资深八卦网友。娱乐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更何况最近流量担当的苏白，那肯定要关注啊。 关注完了，说不定还能炮制一篇小作，发网络上赚点零花钱，多吸几个粉丝。 看完第一遍不过瘾，看完第二遍还是不过瘾 数遍看完，小作安排上，发网络，疯狂安利。 两晚氪金，成果喜人。 红太阳官方账号登录小破站，发表的第一个视频，就是琴瑟MV。 让弹幕来得更疯狂吧。 这两天被刷屏的网友，没有让红太阳官方账号失望。 他们疯狂发弹幕，表达自己的愤怒，喜爱，激动，尖叫。 嬉笑怒骂尽在弹幕。 “氪金了吧！天天都是你家MV，烦都烦死了。” “红太阳做个人吧，别仗着钱多天天刷屏。你们老板有钱，不等于你们不用控制成本啊。” “啊啊啊我的小白，我的阿肆。” “红太阳大大的良心啊。” “红太阳是潜伏在网友群，听到了阿肆迷的呼声了吗？MV太特么美了。” “苏白自攻自受。” “整首MV就苏白一个人出镜，还有台词，看样子是受了情伤。请问哪个女人伤了苏白？” “明明是自攻自受，没有女主。” “睁大眼睛看看，这分明就是耽美。” “狗屁的耽美，一个人演完一出戏，分明就是独角戏。” “都别吵了，歌这么好听，听歌不好吗？” “杨北脸长得不好看，声音没得说，新生代扛鼎音乐人，当之无愧。” “出道一年的新人，就敢号称新生代扛鼎音乐人，脸怎么这么大？” “啊啊啊，绝美苏白。吐血这画面美呆了。” “美呆了1” 后续一溜的美呆了刷屏，整个屏幕，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弹幕占据，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苏白任性跳湖，当时是被摄影机忠实地拍摄下来。 最后被剪在这段MV中。 跳湖，出水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折腾自己都好看。 都不用刻意找角度，直愣愣地拍，又是一场弹幕大军袭来，个个惊声尖叫。 骂红太阳的，骂杨北的，骂苏白的，全都被这波刷仙气哥哥的弹幕大军个掩埋，连一点存在感都找不到了。 这出疯狂弹幕，竟然还上了热搜。 渣博就爱搞事，营销号更爱搞事。 先是营销号一本正经分析红太阳花钱氪金买流量，就为了推广一首MV。 刚开始，很多人都说红太阳钱多了没处花。 这年头，还有几个唱片公司拍MV。 要不是因为KTV还有点市场，MV已经绝迹于江湖。 现如今的歌坛，MV就是不差钱大咖歌手的标配，但也只是少数歌手坚持走唱片MV的路子，亏钱啊！ 杨北是挺有才华的，但是那张脸不好看啊，甚至称得上倒胃口。 就这，花钱拍MV就算了，还要氪金推广。 果然是钱多任性。 等到视频上线，大众一看，真香。 杨北的琴瑟好听，但是这首MV能走红，歌曲只占20的功劳。 剩下的80的功劳，都是那个叫苏白的新人。 多少人点开这支MV，是冲着苏白去的？又有多少人是冲着歌曲去的？ 反正我本人营销号是冲着苏白去的。 不得不说，红太阳真的很会营销。 这是MV吗？ 是，也不是！ 从目的来说，这分明是推新人广告，花费重金推新人，然后收获十倍的流量。 之后，只要苏白宣布正式出道，流量就能迅速变现，赚的盆满钵满。 不得不承认，红太阳的营销是真厉害，拿出真金白银，拿出真作品琴瑟，就为了推一个新人。 看看网络上的热度，苏白还没有正式的出道作品，他已经红了。 其他各大公司都该学学红太阳，到底该怎么经营偶像。 不要再拿几秒钟的帅脸刷屏，毫无意义。 学学人家红太阳的操作，带作品刷屏，既红了人，又红了歌。 琴瑟位居各大音乐排行榜榜首，各大网红博主都在争相模仿演唱，堪称刷屏的热度。 歌手杨北出道一年，又多了一首大红出圈的歌曲，还有最近五年最美MV搭配，这波宣传无论红太阳花了多少钱，我只有一个字：值！ 这篇营销号一本正经分析章，流传互联网平台。 其他艺人经纪公司：“” 羡慕嫉妒恨！ 因为，苏白正在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强势杀入偶像流量市场，市场利益必然会被重新分割。 若问眼下各个顶流什么心情？ 那就是后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 顶流们反复观看MV视频，他们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狼来了！ 这回真的是狼来了！ 一个具有强烈辨识度，演技好，模样俊，背后公司给力牛逼，试问哪个顶流不害怕被取而代之？ 手中的代言，等到年底合同到期，还能续约吗？ 时装周邀请卡是不是又要分出去一张？ 话题度，是不是会被盖住？ 大制作影视剧，会不会被抢角色？ 这个行业竞争从来都是这么残酷。 即便贵为顶流，若不时刻保持警惕，努力耕耘作品，早晚都会被人取代。 说到底，还是要有作品，作品才是底气。 网络上的纷纷扰扰和苏白没关系，他重新回归闭关学习的状态。 等高考结束，他就要马不停蹄进组。 今年，红太阳已经立项三部电视剧。 三个大制片，杜从，魏芳芳，老戴，一人一部。 一部古装偶像剧，一部都市情感剧，一部都市职业剧。 追踪不在此列，它属于公司的常规项目，只要编剧能跟上，剧迷没厌烦，就会一年年拍下去。 什么时候将男主韩自言换下来，斯莉的想法是等到第五季。 韩自言是属于电影世界，他可以去电视剧客串，但不该长期被捆绑在电视剧市场。 电影已经立项的有两部，还有两部正在审核中。 眼下 红太阳公司，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电影发行。 他是凶手定档六月二号，星期五，全球同步发行。 只要小汤哥能辐射到的市场，都将在六月二号这一天，同步上映院线。 棒子和海岛国那边，因为是买断版权，上映时间他们自己决定，甚至不上映院线自己卖电视台，斯莉都无法干涉。 这就是买断，对方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想怎么剪就怎么剪。 出于打开市场的想法，斯莉当初才会同意买断。 以后，她肯定不干这事。 东南亚市场，八爷找到续命资金，又开始漫天要价，斯莉派出代表常驻东南亚同八爷扯皮。 因为扯皮这层关系，八爷还是卖了斯莉一个面子，金龙院线将配合国内档期，在六月二号这天，上映他是凶手。 八爷还打了个电话给斯莉，调侃她，“要是总过年那会一早落定项目，等到六月的时候，部分影院已经重新装修完毕，设备升级换代，上座率肯定会更高。 现在就没办法啦，只能在老破影院上映电影，我承诺给12的排片，至于上座率就很难讲了。 这部片子的演员，对于我们这边的观众来说，十分陌生，一个都不认识。路演就不安排金龙院线了吧。” “多谢八爷关心。八爷要是肯要价低一点，我现在就可以飞过去签合同。” “总真会说笑。你日理万机，那么多人指望着你吃饭，我老头子哪能耽误你的时间。慢慢来吧，反正我也不急。” 斯莉笑了笑，“赶巧了，我也不急。那么多钱，拿去钱生钱，等到我们敲定合约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赚到足够买两条金龙院的钱。这年头，钱生钱，还是很好赚的。” 数千里之外的八爷差点心肌梗塞。 这是在内涵他，还是在内涵他。 家里有个败家儿子，难怪会被人奚落。 “总忙吧，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了。” 八爷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斯莉看着手机，哈哈一乐，“老小孩老小孩，还挺小气！” 第141章 电影发行（二更） 这一次，红太阳选择同专业的发行公司合作。 目的只有一个，拿更多的排片。 国外市场插不了手，国内院线这回一定要拼一拼。 公司组织看片会，观后，不记名观后感。 一致认为这是一部好看的片子，韩自言贡献了从影以来最为疯狂癫狂的演技。 斯莉本人，对他是凶手这部电影，有很高的期待。 比起去年那部主妇的反击不痛不痒地反杀，他是凶手至少高出了五个档次。 她在心里头，默默定了个国内票房目标：五亿！ 国外票房，因为是第一次试水，她连目标都没敢定，就怕打脸。 五亿票房目标，靠红太阳自己的发行能力，很难很难。 用老戴的话说，“就算公司全部出动，使出浑身解数，没有发行公司帮忙沈，我们最多也只能拿到18的排片。想要拿更多排片，只能和发行公司合作。 他们和六大院线长期保持紧密联系，他们是专业吃这碗饭。我们自己做发行，等于是抢了他们的饭碗，他们不至于落井下石，但肯定少不了下绊子。 所以，我的意见是该分的钱还是分，该给的利润还是要给。如果这点分红都舍不得，排片就别指望了。 电影本就是一个多方合作项目，没有任何公司可以将制作发行院线全包圆了，这是不现实的。 公司以后每年都要上映好几部电影，不给发行公司饭吃，我们自己的路也会越走越窄。” “那就选一家发行公司合作！”斯莉拍板，“但我要30以上的排片。六月二号是冷门档期，又是考试月。这么偏的档期，如果连30的排片都弄不到，那就别做发行。” 老戴点点头，“由专业的发行公司出面同六大院线谈判，30的排片，问题不大。我查了一下，六月二号和他是凶手同期上映的新片，还有三部，但都是小众题材，其中还有一部艺片。所以，我们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是五月上映大热进口片。” 在国内上映的进口片，基本上都是走商业路线的片子。 这源于进口方的口味，其他公司干涉不了。 动不动就是商业大片，那投资海了去，基本上都是在冷门月上映，排片都会往这些大片倾斜。 一部电影在院线的上映周期，大部分都是四个星期28天。 唯有大热影片，能赚钱的影片，会延长档期，上映六周，甚至八周。 五月，好几部国外大片上映，延长档期到六月，他是凶手正好赶上。 但他是凶手的档期已经定下，不能再改动。 所以，一定要尽可能争取多的排片。 经过几番考察和对比，红太阳最终选择同松果影视合作。 松果影视是一家专业做电影发行的公司，发行过好几部有口皆碑的片子。 这家公司成立十年，同六大院线熟得不能再熟。 酒桌上大家闲聊，对方发行经理，一个四十出头，保养得当，形象很好，是这个年龄段少见的不油腻清爽男人。 喝了两杯酒，和大家侃侃而谈。 这位沈姓经理说道：“不敢吹牛，实话实说，国内六大院线旗下每个影院经理我都认识，叫得出名字，其中80都一起吃过饭。 包括去年今年新换上来的影院经理，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和对方联络。 院线关系，不是只要做好上层关系就足够，下面影院经理的关系也要做到位。正好应了那句话，神仙好见，小鬼难缠。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公司当年能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子，做到业内前三的发行公司。” “沈经理不愧业内资深发行。”老戴拉着杜从一起作陪，拉关系。 这是第一次合作。 如果能合作愉快，以后每年都会有很多合作。 电影发行，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化。 几个男人吹云吐雾，聊嗨了。 等到第二天，谈合同的时候，酒桌上那股亲密劲可就没了，双方都是公事公办。 松果影视提出两种合作模式，也是业内最常见的两种方式。 一种是保底发行，双方签订对赌协议。 打比方，保底五亿票房。 如果票房没达到五亿，只有45亿，那么红太阳要自掏五千万，补齐五亿票房。 如果票房超出五亿，就换做松果影视掏钱给红太阳。 眼下，很多电影发行，签的都是对赌协议。 但，斯莉坚决反对。 “对赌协议，本是金融手段。说得再直白一点，这就是一个坑，一个套。电影是商业也是艺术，本来就已经足够复杂，如今又添上金融手段，把复杂的事情变得越发复杂，到最后究竟是玩电影还是玩金融？ 对赌协议就别拿出来在我面前现眼，我要玩对赌，何至于跑来做影视。金融行业对赌他不香吗？一次赚一个企业多爽。” 斯莉脸色一板，松果的老板讪讪然一笑。 还是人穷志短。 小富豪面对大富豪，终归是底气不足。 斯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对赌。 因为对赌输得倾家荡产的企业，还少吗？ 对赌他就是一个饼，天上掉馅饼的饼子，画饼充饥的饼。 这几年，一帮金融人士拿着热钱涌入影视产业，玩儿对赌协议。 多少好电影被糟蹋，多少电影演员导演晚节不保。 为了完成对赌协议，大家都拼了命的上综艺赚快钱。 这几年综艺兴盛，歌手演员无论什么人都往综艺里面钻，都想着靠综艺赚快钱，这事就有金融业的推波助澜。 甚至可以说，对赌就是诱因。 签了对赌就必须完成业绩。 拍影视剧多慢啊。 一个项目，快一点也要八九个月，正常速度那是一年，慢一点两三年。 花一年去完成一个影视剧项目，靠影视剧项目完成对赌协议里面要求的业绩，这么搞，最后亏得底裤都没有。 怎么办？ 为了完成对赌业绩，就只能上短平快综艺。 一档综艺十二期，一个月时间拍完，拿钱。 一年两部综艺，业绩有了，钱也赚了。 演员混成了综艺咖。 歌手不认真唱歌创作，天天都在综艺里面厮混卖歌手人设。 这背后的一切一切，追根溯源，起源都是对赌协议。 最先引进对赌协议的某家公司，就是影视行业的祸水，造成了如今急功近利，人人追求短平快，将流量迅速变现的现状。 业内有一位知名演员，票房号召力大约在三个亿左右。 连着好几年，他每年一部电影，都能赚钱，也算是有口皆碑。 后来赶时髦，新电影上映在即，也来玩对赌协议。 他对自己的作品蜜汁自信，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票房。 以前，他的电影作品，票房大约就在五六亿，高一点也就七八亿。 这已经是很好的成绩。 签约对赌协议的时候，对方要求票房目标十一亿。 为了说服这位演员，对方许以重金诱惑。 先是承诺拿出一个亿做宣发，不够再加钱。 又说不用到十一亿，只要票房破十亿，就单给这位演员五千万，票房分成另算。 这位演员经不起对方重金利诱，签了这份对赌协议。 结果 呵呵！ 一地鸡毛。 电影是好电影，豆瓣评分72。 但是，故事支撑不起十亿票房。 果不其然，上映一周，票房堪堪四亿出头。 后续几部大制作上映，分去排片，十亿票房目标眼看着完不成，演员和出品方一起开始票房造假，买票房！甚至还发展到偷票房。 同时投入更多的经费做宣发，希望能刷一波口碑，吸引更多的观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买票房造假一事，被人曝光。 紧接着，偷票房的事情也被人曝光。 演员出来澄清，无济于事。 因为有观众偷票房的证据。 明明看的是A电影，影院出的却是B电影的票。 观众看了A电影，票房却算在了B电影头上，这就是偷票房。 因为偷票房，电影口碑也跟着下降。 演员垂死挣扎，这部电影最终票房落点八亿，其中多少是买来的票房不从查起。 因为没有完成对赌协议，演员和制片方要赔偿至少两亿，几年努力，一朝之内输得精光。 演员也因为此事，大伤元气，已经好几年没有出来拍电影。 如果当初他不签对赌协议，正常发行，八亿票房稳准不赔，还能继续年年出新电影。 民间同样如此，好些个知名企业，混得风生水起。 就因为签了对赌协议，最后钱没了，企业也没了，申请破产，输了个精光。 最知名如“xx头”，“xx南”。 对赌的本质，就是赌博。 怀揣赌徒心理，总以为赢家是自己。 赌徒能有好的吗？ 赌徒他能正常计划，正常做事，不走急功近利的道路吗？ 赌徒都是想走捷径，想一夜暴富。 电影是艺术和商业结合的产品，却去玩赌博，能好得了？ 一百部电影玩对赌，能赌赢庄家的，不一定有一部电影。 偶尔有一部电影赌赢了，网络上大书特书，好像只要玩对赌就能走向财富自由的康庄大道。 那些赌输的，输得底裤都没了的电影，却不见网络报道。 玩对赌的那帮人，能比斯莉更有钱吗？ 没她有钱，就别在她面前提对赌两个字。 信不信，她直接用钱砸，砸你一个倾家荡产。 第142章 票房分成 对赌协议被否决，就只剩下第二种方案。 发行公司直接参与票房分成。 松果影视承诺，拿出五千万做发行，上映首周保底30的排片。 后续排片得根据票房和口碑调整。 他们要5的票房分成。 这个5，是总票房的5，而不是分成后的5。 这胃口未免太大了。 现在的票房分成，国内一般是这么操作。 打个比方，一个亿的票房，首先要扣除电影专项基金税收杂费，合计85，这就是850万。 院线方，像他是凶手这类不知名导演执导，演员名气一般，前景不太明确的电影，院线方通常要价54的分成。 这里就是5400万。 剩下375，也就是3750万，才是电影出品方制片方的分成。 这3750万，首先要扣掉宣发费用，以及拍摄成本。 如果宣发投入1500万，拍摄成本2000万，最后就只剩下250万。 制片方的利润，也就只有这250万，还得和投资方按照股份占比分成，还要缴税。 落到口袋里能有100万，那都是喜极而泣。 但是 现在发行公司要价5的票房分成。 等于是发行公司要先分走500万，留给制片方就只剩下325，3250万。 扣掉宣发，拍摄成本，最后一算还要亏250万。 忙活了一整年，到最后亏钱，换谁谁心里舒坦？ 虽说还能靠卖网络版权，卖电视台版权赚钱，但是这点利润和一年的投入比较，投资回报比太低了。 这也就难怪，热钱都涌入电视剧市场。 电视剧市场的盈利，是电影的十倍。 演员的片酬都是按集来算，比电影片酬高多了。 就说于李莉，她拍一部40集电视剧，打包价至少都是1800万。 遇到需要她扛收视率的电视剧，打包价2500万起价。 但是她拍电影杀出去，红太阳是按照她的咖位给片酬，就只有500万，还要了她一整年的时间。 这收入，能比吗？ 不过，要是杀出去这部电影票房能爆的话，红太阳事后肯定会给她包一个大红包。 这都是行业默许的规则。 加上她也投了钱，可以参与票房最终分成。 所以 5的票房分成，不管票房多少，发行公司都要分，这要价就很高了。 而且，最终票房分成出来后，不管亏本赚钱，首先就是要扣除发行费用。 要是分成的钱，连发行费用都不够，制片方就得掏钱补齐发行费。 总归，发行公司即便忙活了一阵不赚钱，好歹也能保本。 制片方可就没这好事了，院线那头亏了钱，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只是，票房不好的电影，卖版权肯定也卖不出高价，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导演拍了电影，结果票房不理想，会沉寂好几年没动静。 亏钱了啊，担责了啊，伤了元气啊，没人投资了啊！ 也只有知名大导演，即便一部电影亏了钱，依旧有投资人愿意投资他的下一部作品。 名气一般的电影导演，亏一次，再想拉投资拍电影那真的是千难万难。 电影艰难，热钱都给大制作，造成了电影市场越来越难。 电影演员也要吃饭，怎么办？ 只能“下海”去演电视剧。 如果某个知名电影演员，突然跑去演电视剧，通常就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电影市场已经没有她能演的角色，付不起她的片酬。 二是，这位演员缺钱了，“下海”电视剧赚钱。 电影票房属于玄学，谁也不能保证自家公司出品的电影能赚钱。 但，斯莉有电影情节。 她中二时代的偶像，基本上都是电影演员。 她对电影是真爱。 电视剧那是给公司赚钱输血捧人用的。 公司捧红的演员，迟早会进入电影市场。 她会和发行公司好好谈，只是这分成比例 斯莉笑了笑，“许总没有诚意啊，5要价太高。我们公司今年有三部电影上映，如果许总有诚意，三部电影我都找你们松果发行。 不妨透露一个信息，我们公司即将上映的第二部电影，主演就是当下话题人物苏白，这部电影也是他的出道作品。” 松果影视的老板许总，一听苏白这名字，心头一阵激动啊！ 苏白是什么？ 他就是卖点，是话题！ 极有可能实现小投入大回报。 许总咬咬牙，“那就4。总不要嫌我们要价太高，我能给的都是市场行情价。春节档，我们发行了两部电影，要价都是6票房分成。效果总也看到了，两部电影都破了十亿票房，皆大欢喜。” 斯莉挑眉，“他是凶手这部电影，许总看了成片吗？” “看了。” “你认为片子质量怎么样？” “很不错。但，票房说不好。题材限制了一部分观众，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这类剧情片，尤其是男观众。我担心剧情会伤害到一部分男观众。” 他是凶手，讲述一个模样帅气却一不名的小子，通过三段婚姻，制造意外杀妻，骗取钱财，成为一个富豪。 当他进入第四段婚姻，没想到这是一个精心为他设置的局。 设局的人，就是三位前妻的父母，以及前妻的朋友。 他被囚禁，被掏空所有资产，最后成为永久失踪人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个结局，某种程度来说，算是大快人心。 但 可能，或许，部分男观众无法接受，甚至遭到抵制。 这也是松果影视担心的问题。 韩自言的演技毋庸置疑，他扮演反派男主，杀妻骗钱的渣男。 尤其是当他被囚禁暗无天日的地牢，那份疯狂，女观众看了解气，男观众看了就不好说了。 韩自言接下这部电影，的确承担了风险。 就怕有观众想不开，将角色代入到真人，对韩自言进行一场万人唾骂。 但，韩自言认为这一切都值得。 身为演员，如果只会演正派角色，只会限制自己的戏路。 演来演去都是那一套，相似的人设，相似的套路，自己没演腻，观众早就看腻。 现实世界，各种稀奇古怪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些才值得挑战。 别说主角反派，就算让他演配角反派他也愿意。 只要这个人物内心足够复杂，足够人性，有足够的发挥空间，韩自言从不挑剔角色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 为了挑战，他已经主动请缨好几次，请求杜从同意，让他在追踪里面的角色黑化，从正面人物变成一个反面人物。 杜从都快气死了。 这是要玩死追踪啊！ 真要这么玩，从剧组到他这个制片，会被粉丝剧迷追着骂十八代祖宗。 为了安抚韩自言，杜从偷偷告诉韩自言，别搞事，等到第四季末尾，直接让他的角色死掉下线。 韩自言一听，让他下线，好啊。这才按下了蠢蠢欲动想搞事的小心思。 他就是这样一个戏疯子，可想而知他在他是凶手里面的演技会有多震撼。 演技越震撼，或许就越有可能伤害某些男观众的小心脏。 不可预测！ 这就是松果影视对这部电影的评估。 斯莉不和对方扯谈，直接说道：“今年我们公司的第二部电影，是一部青春偶像片，主演苏白。这部电影基调是温馨，唯美，青春，怀念。总之就是积极向上。两部电影我都打包给你们松果，分成比例也请许总给个实在价。” 许总：“” 左想右想，缓了缓，“要不组织一个看片会，先看完总说的这部青春片，再接着商量合同。” “行啊！敏芝姐，叫下面的人把放映室准备好，我和许总一行人这就过去。” “好的！” 双方，共计二十来号人，齐聚放映室。 电影我们的夏天，导演，许平安，制片老戴，主演苏白。 全新的阵容。 名气最大的，也就是苏白。 其他演员，基本都是新人，还都是学生。 学生演学生，才能演得够真实。 与此同时，斯莉通知了这部电影的投资方，以宋媛圆为首的姐妹团，还有被拉壮丁的宋二。 要和发行公司谈合作定档期，通知大家一声，就等于是备忘录。 宋媛圆：“是五一档还是暑假档？” 宋二：“你找的发行公司行不行啊？这可是我们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要是票房不满意的话，以后你再想拉我们的投资可就难了。” 斯莉，“宋二哥，你可以闭嘴了。请谨记票房玄学四个字，以后你不许讨论票房。” 宋媛圆：“二哥，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我支持斯莉，你不许讨论票房。” 宋二：“这个群还有没有人权了？” 这是为了电影投资，特意建的群。 宋大因为投资了杀出去，他也在这个群里面。 神出鬼没的宋大：“哪家发行公司啊，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 斯莉：“松果影视。” 宋大：“哈哈哈，老许那家伙的公司啊，我们熟啊，经常一起喝酒。我前女友也是他的前女友。” 宋媛圆：“哥，能不能不要说你的风流史。” 宋大：“行行行，不说风流史。斯莉，需不需要我和老许打招呼，你的电影，他必须给折扣啊。” 斯莉：“宋大哥要是能拿下折扣，电影上映后，我给你包大红包。” 宋大：“没问题。” 第143章 档期（二更） 电影我们的夏天是一部典型的青春校园喜剧片。 里面有许多大家熟悉的场景，都是读书那会经历过或是正在经历的事情。 看起来很有代入感。 就连四十好几的许总，看完后都说了一句，“仿佛回到了校园，回到了十八岁。是一部看完能回味能让人真心笑出来的电影。” 言下之意，这部电影值得松果影视投入一笔资金去做发行。 双方人马再次回到会议室，这回气氛就融洽多了。 这就是一部电影的魅力，当大家在九十分钟内，找到了共鸣。 心情都很好嘛！ 我们的夏天是一部共同进步的电影，有欢声笑语，有努力奋战，也有压抑痛苦之时，但总体色调是积极向上带给人欢乐。 瞧瞧，在座二十人，每个人脸上很挂着笑容。 这电影治愈啊，不仅让人回到了青春，还让人心情愉悦。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强。 苏白出道作品就是这般高质量，不得了，不得了。 其他流量，恐怕都要被他追赶，并远远甩在后面。 松果影视一群人私下里讨论了一番，一致认同我们的夏天票房潜力更大，口碑也会更好。 这是一部能赚钱的电影。 以他们做发行这么多年的眼光，足以判断出这部电影赚钱潜力，赚多赚少就要看档期和宣发。 “但是红太阳不肯单独谈我们的夏天，只肯两部电影打包谈。” “红太阳的意思是他是凶手定档六月二号，主要是配合国外档期，他们走的是全球发行。这也是国内首部玩全球发行的电影，很有噱头。我认为他是凶手在国外说不定能收获口碑，国内难料。剧情肯定会刺激到一部分男性观众。” “我们的夏天，红太阳的意思是赶暑假档的开头，希望能定档六月三十号，中小学生考试结束，部分大学也开始放假，真正暑假大片还要等一两个星期上映。 30号这个档期他们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选择，是个不错的档期。但是，据调查，定档六月三十号的电影已经有五部，竞争十分激烈，能拿多少排片现在不好说。” “关键是红太阳压价太狠，4的票房分成还嫌贵。许总，你看接下来要怎么谈？” “红太阳的两部电影都是好电影，他是凶手说不定还能冲击奖项，这一点大家同意吗？” “同意！” “给这两部电影做发行，有钱赚吗？” “他是凶手不确定因素太多，不敢说一定赚钱。我们的夏天板上钉钉肯定能赚钱。连我们这群三四十岁糙汉子的心都能打动，青少年应该更吃这一套。” “那可不一定。青少年同我们这代人的口味可不一样。要不要找几个学生来看片，听一听学生的观后感。” “你们别忘了，学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群体，但学生消费能力有限。主要的观众群体，还是已经上班能财务支配自由的年轻人，包括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我们的夏天属于所有年龄段通杀的电影，赚钱肯定没问题。” 许总拍板，“既然能赚钱，那就继续和红太阳谈判。” 双方重新聚集在会议室，就分成比例，那是分毫必争。 01这样讨价还价。 每一个01，背后代表的可能是数百万，也有可能是上千万，必须争。 讨价还价持续两天，双方都疲惫了。 许总喝了口浓茶，“总，我们都爽快点，你是宋正郎的妹妹，无论如何我都要卖你们一个面子。35，就这么定了。我们不要再去为01，02争抢。你说行不行？” 斯莉笑道：“许总这么痛快，我要是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小气。那就35，两部电影都给你们松果发行。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总的第三部电影” “等合作完这两部电影，我们再来谈第三部电影的发行。两亿大制作，松果想要吃下我们公司的第三部电影，得有真金白银才行。” 两亿大制作？ 许总一听，眼睛一亮。 听到这个制作成本，就知道是电影杀出去，全程国外拍摄。 原先不是说一亿制作费用，怎么又变成了两亿，多出来的一亿投资从哪拉来的啊？ 许总太好奇了。 “总拉投资的能力，真让我佩服不已。” 斯莉哈哈一笑，她也很佩服自己拉投资的能力。 许总心头揣摩着，两亿投资的电影，宣发至少要投入一个亿。 一个亿恐怕还不够，有可能要投入两个亿的宣发费用，想要回本票房至少要十五亿。 回本压力很大啊！ 不过现在考虑这件事情为时过早。 还是将手头两部电影吃下来，再说第三部电影的宣发。 双方签订合同。 合同落定，松果立马掏出真金白银五千万，开始进行前期的宣传。 离着六月二号，已经没多少时间。 时间紧，任务重，首周保底30的排片，这些都是压在松果头上的压力。 有压力就有动力。 双方合作，制作宣发物料，确定宣传行程。 敲定三档周末综艺进行宣传。 苏白的宣传要押后到五月，六月开始密集宣传。 所以，苏白高考完，可能还不能马上进剧组，得配合电影宣传。 韩自言和蔡秋双，身为他是凶手男女主，必须全程参加宣传，五月档期统统空出来。 “三档周末综艺，两档明星真人秀飞行嘉宾，先定十二城路演。总之，整个五月和六月，你们两个都别想休息，全程配合电影宣发，莫导也会跟着你们路演刷脸。这次不仅是宣传电影，还要宣传演员宣传导演。没问题吧，档期都能空出来吧？” 蔡秋双说道：“邱姐帮我在外面接了一部电视剧，六月底进组。” “六月底进组来得及。韩自言你呢？”斯莉问道。 韩自言说道：“四月拍完罗导的电影，就没工作了。五月六月都有空。” 斯莉看着他发笑，“不想闲下来？” 韩自言抓抓头发，“我正处于职业生涯黄金年龄，就想多拍戏。之前邱姐说了，公司的古装偶像剧，让我去客串一个大BOSS，也就两集戏份，几天就能完成。之后好像就没工作安排。” 韩自言今年三十，从业多年，中间还耽误了两三年。 过去，他专走艺片路线。 艺片这几年数量减少，成片质量也跟着下滑，能上院线的艺片越来越少。 说实在话，韩自言前些年的发展真的很一般，但他的演技业内是认可的。 前些年韩自言拍了五六部艺片，至今还没有一部艺片有机会院线上映。 要么是成片质量不行，要么找不到发行公司，要么就是国外走了一圈没得奖 反正各种原因错过了院线。 也就是说，他是凶手是韩自言正儿八经第一部在院线上映的电影。 他表面云淡风轻，其实比谁都紧张。 这是事业的分水岭啊。 为了克服紧张，最好的办法就是忙工作，忙着看剧本。 可是邱姐那边暂时没接到合适他的影视剧，可惜。 蔡秋双倒是不愁戏拍，公司的戏她能拍，外面的戏她也能拍。 主要是她形象好，演技得到认可，片酬也不高，属于性价比极高的演员。 外面有很多剧组找她拍戏。 邱姐一口气给她挑选了两部。 忙完电影宣传，蔡秋双就要马不停蹄进组，一直要忙到过年。 瞧着韩自言有点郁闷的样子，斯莉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告诉他，“其实外面有很多剧组找你拍戏，但我让邱姐帮你拒了。找你的剧本都是电视剧，没有一部电影。 目前，公司正在筹备一部剧本，你是当仁不让的男主。这部电影投资很大，大男主戏，我是希望你能靠这部电影冲击一下影帝。” 嗯？ 韩自言愣住了。 一旁的蔡秋双实名羡慕。 这才是公司一哥的待遇啊！ 量身定做冲击奖项的电影。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韩自言不好意思笑了起来，“公司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 “少来，你心里正美着吧。” 韩自言嘿嘿一笑，“他是凶手会报名下一届金牛奖吗？我听公司同事说起这件事，说是可以冲击一下奖项。” 斯莉肯定道：“他是凶手肯定会报名金牛奖。罗导的电影要参加国外的电影节，只能错过金牛奖。 你们两个，做为男女主，公司都会给报名。能不能提名，能不能获奖，这个就得看缘分，不要太过在意。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去角逐电影奖项。” “能被提名就行。说出来也挺丢脸的，拍了那么多年艺片，竟然没得过一个奖项，甚至没上过大银幕。多谢总提携，让我有机会上大银幕，有机会去参加电影奖项角逐。” 韩自言很想得开。 蔡秋双也想拿奖，只是她性格有点闷，不擅长主动争取。 要是于李莉在这里，肯定就要为自己争取一番。 这也是蔡秋双只能做大男主戏份的女主，演不了大女主的关键原因，她的眼神缺乏果敢坚毅，勇往无前。 就算能演出来，也缺乏说服力。 她总是下意识流露出脆弱，惹人怜爱的眼神。 但她演温柔聪慧女子，就很有说服力。 或许再历练几年，有了足够底气，她也能担起大女主戏份。 第144章 金唱片奖 三月底，住在隔壁的先生完美收官。 大结局收视率终于破2！ 红太阳第一部上卫视播放的电视剧，收视率破2，算是开了一个极好的头。 以后，红太阳卖电视剧，就容易多了，还能拿到黄金档期。 比如暑假档，寒假档，国庆档 电视台赚的盆满钵满，土星视频播放量也是水涨船高，计算着要给红太阳分多少钱。 土星内容部一干员工，一边心疼要分出去的钱，一边又数钱数到手抽筋。 广告播放量创了新高啊，这都是钱啊！ 红太阳这边，二轮，三轮，四轮播放权顺利卖出去，价钱都还不错，顺利回笼一笔资金。 杜从带领的制片人的团队，也算是开门红，大家都拿到一笔丰厚的项目奖金。 四月初 艺人总监邱姐亲自带着杨北参加了在龙城举办的金唱片奖。 走红毯的时候，场外主持采访杨北，问的问题有点犀利，杨北差点没hod。 幸亏邱姐从旁镇场子，对主持人频频甩眼刀，才没让局面发展到十分尴尬的地步。 进了会场，杨北悄声问邱姐，“刚才那主持人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内幕消息，怎么突然问起我感情生活。” 邱姐冷哼一声，“一会我问问薛烟的经纪人。你谈恋爱的事，公司内部肯定不会有人透露出去。薛烟那边，难保有人趁着颁奖礼搞个头条热搜。” “不能吧！薛烟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能不经过公司，私下里问你要歌？就算她无辜，她的公司和经纪人也不可能无辜。” 杨北：“” 他果断闭嘴。 作为新生代创作歌手，出道一年，咖位肯定不够，座位被安排在第九排，足够后面。 邱姐看着座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争气点，争取明年座位进入前三排。” 杨北嘿嘿一笑，“我努力！” “别光是嘴巴说着努力，你得给我行动起来。等你攒够三张专辑，有四十首自己的歌曲后，就可以开演唱会。想不想开演唱会？” “做梦都想。” “想开演唱会，就多花点心思在作品上面。你要是有四张专辑，我就帮你同公司申请资金，开巡回演唱会。” “真的能开巡回演唱会？” “这得看你够不够努力。只哟你够努力，我让你一年开三十城巡回演唱会，唱到你想吐为止。” 杨北发笑，“就算唱一辈子歌，也不可能唱到想吐。别说一年三是城，就算一年五十城，我也唱得下来。” 邱姐白了他一眼，“一年总共只有52周，你还想一年内开五十城演唱会，做梦。一年，三十个城市，已经是极限。 一个城市唱两场演唱会，一年下来就是60场，这已经是极限工作量。基本上是全年无休，天天奔波在演唱会的路上，要么就是在为演唱会做准备。” “我愿意！”杨北嘚瑟的笑。 开演唱会是所有歌手的梦想。 只是 演唱会的门票卖得出去吗？ 邱姐提点他，“想让粉丝买演唱会门票，你不仅要会唱，你还要学会跳。曲风最好也要尝试不同的风格。 否则一场演唱会下来，全都是情歌，没点热烈的舞曲，场子热不起来啊。 这就意味着你不能吃老本，你得变，还要加强舞蹈训练。第二张专辑出MV，至少得有两首快歌舞曲。” “必须跳舞？不跳不行？” 邱姐冲他一乐，指着第一排，“看到那几位乐坛前辈了吗？等你到他们那个咖位，你就可以不用跳。 可是，即便大咖如他们，开演唱会的时候也会为粉丝准备七八首舞曲，大家一起嗨起来。你觉着你比那几位大咖还要牛，粉丝更多？” 杨北连连摇头，咬咬牙，“我会认真学习跳舞，不掉链子。” 邱姐满意地笑起来。 小样，不把你最后一点体力压榨干净，她就不是邱姐。 没了体力，每天累得跟狗一样，不信你还有时间花前月下，做各种极限运动。 忙起来，这段恋情迟早得告吹。 八点钟，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两位资深主持人串场，气氛也跟着热起来。 一个个奖项揭开谜底。 最佳新人奖，在第六顺序。 五个提名人，每个人的脸都出现在大屏幕上，每个人都在努力故作镇定，装作云淡风轻，看淡奖项。 邱姐掐着杨北的胳膊肉，给我笑，抿着唇笑，含蓄点，别笑得那么傻。 这是颁奖礼网络平台有直播，这会不知道有几百万几千万网友在网络上观看直播，可别丢脸，成为今晚的笑话。 杨北：“” 他一边痛一边笑，痛并快乐着。 这会，他甚至感激主办方将他的座位安排在第九排，他才可以和经纪人邱姐坐在一起。 如果是前五排，经纪人不可能和他坐在一起，前后左右都是艺人，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丢脸了。想 镇定，镇定！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开奖。 抿着唇笑，争取笑得最好看。 五个提名，就数杨北颜值最低。好在他克制了自己的笑容，在镜头上看着还是有点顺眼。 “第38届金唱片奖最佳新人奖得主是杨北！恭喜杨北！” 啊？ 他得奖了？ 他扭头朝邱姐看去。 镜头也随之扫过来，邱姐不敢再掐胳膊，该做踢脚，“是你，快去！” “真的是我！” 邱姐努力的笑，“快上去领奖。” 杨北大笑，赶紧冲上领奖台。 邱姐：“” 臭小子，差点害她在镜头面前出丑。 幸亏她眼疾手快，镜头扫过来之前恢复了正常表情。 杨北如愿以偿，拿到最佳新人奖。 说获奖感言的时候，太激动，有点语无伦次，却更显得真诚。 “谢谢我的公司红太阳，谢谢邱姐，谢谢小曹，谢谢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最后要感谢我的老板斯莉。没有老板慧眼识珠，我今天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老板，我爱你！” 啊啊啊 邱姐快要气死了。 这是什么鬼！ 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为什么要画蛇添足说一句“老板，我爱你。” 听听会场的八卦声音，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果不其然，主持人叫住了杨北，开始旁敲侧击。 幸好，杨北还有点机智，赶忙解释道：“我对老板的爱，是粉丝对偶像的爱，是大爱。” “总是你的偶像？” “总是我们全公司的偶像！” “下一届金唱片奖，可不可以邀请总来参加？” “你们得问总。我就一小员工，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杨北趁机脱身。 坐在台下的邱姐欣慰一笑，臭小子也算是历练出来了，没有被主持人套路，非常好！ 等到杨北回到座位上，她还夸了两句。 杨北嘿嘿一笑，举着奖杯，“开门红。最佳单曲每年都是两个获奖者，我肯定能拿一个。” 邱姐点点头，她对最佳单曲也很有信心。 继续开奖。 最佳专辑没有，不遗憾。 最佳作词没有，不遗憾。 开到最佳单曲，两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十个提名，两个获奖者，哎呀呀 结果 他没得奖。 开什么玩笑！ 杨北傻愣，邱姐惊呆。 “什么鬼？竟然没有你的单曲？你的单曲霸榜八周，传唱度那么高，又出圈，单曲就没能和你争锋，竟然没拿奖？” 不可思议！ 气死人了！ 就像是开启了霉运开关，后续的奖项，什么最佳男歌手，最佳作曲，统统没杨北的份。 六个提名，最终杨北只收获了最佳新人奖。 遗憾吗？ 肯定遗憾！ 邱姐这边，则是愤怒多过于遗憾。 因为，本该属于杨北的奖项，被的歌手夺去。 哪路神仙？ 和新城影视是兄弟公司，前者主打艺人经纪，后者专门搞影视制作。 去年，罗导的电影项目被新城影视夺去，罗导走投无路之下找到红太阳拉投资。 红太阳注资，重新启动罗导的电影，韩自言但当男主。 因为这个项目的剧本版权，双方还在打官司，还没结案。 万万没想到啊，竟然会在金唱片奖上截胡红太阳，这可是业内公信力最高的音乐奖项。 怎么做到的？ 邱姐在脑子里迅速搜寻线索。 找到了！ 这一届金唱片奖评委主席，曾是旗下音乐制作人。 虽说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但不妨碍拿昔日的香火情要一个最佳单曲奖。 第二天邱姐飞回锦城，就跑到斯莉面前告状。 “欺人太甚，竟然欺负到我们杨北头上。他们得奖的那首单曲，同杨北的比起来，那就是垃圾。这么明显的人情倾斜，组委会竟然不干涉。老板，你说这个场子该怎么找回来？” 斯莉敲敲桌子，“接下来，公司的工作重点，是两部电影的宣发。场子迟早要找回来，但不用急在当下。据我所知，新城影视六月三十号，也有一部电影上映。等到那会，才是真正拼刺刀的时候。” 邱姐一听，兴奋啊！ 她就是喜欢拼刺刀。 “要不要买点水军黑对方演员。” “先不用。这么早把手段亮出来，当心被反噬。等上映的时候，才是亮真功夫的时候。” 第145章 首映日票房（二更） 四月底，电影宣发正式启动。 五月一日，红太阳和松果影视一起，发布了第一版宣传预告片。 剧组员工导演演员，有账号的统统拿出来，转发第一版预告片。 斯莉的渣博账号，永远是忠实的广告人，一大早转发预告片，盛情邀请网友们去电影院看电影。 “总敬业！放假还不忘宣发！” “为小姐姐ca。” 别光打ca，六月二号记得上电影院看电影他是凶手。 韩自言和蔡秋双，电影的男女主角，在松果影视地安排下，开始密集上综艺宣传电影。 韩自言：一个怪咖。 蔡秋双：闷性子。 这两人上综艺，真是一言难尽啊。 韩自言时不时还能来点笑料，搞一出自黑，还是很有看店的。 蔡秋双就不行了，她很少看综艺，总是慢半拍，get不到对方的笑点包袱。 反正 就当一个工具人，老老实实宣传电影。 看了两人上综艺的效果，公司内部都说，蔡秋双不吸粉丝是有原因的。 她没笑点，抖不了包袱。 她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剧迷。 得！ 完犊子！ 她根本就没有票房号召力。 唯有韩自言，还有一群忠实的电影迷。 当面他们通过网络，通过碟片，知道了韩自言，了解到这个演员有多厉害。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偶像在大银幕上发光发热的那一天。 现在，终于等到了。 偶像没有辜负他们。 六月二号，他们一定会上电影院支持偶像的电影。 发行公司一看这情况，两主演都指望不上，票房号召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赶紧和红太阳联系，提前发布第二版预告，中英两版预告。并正式对外宣布，他是凶手全球同步上映！ 轰！ 消息一出，用举世震惊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全球同步上映，国内电影，就没有一部敢打这样的招牌，吹牛吧！ 真正走出过国门的几部顶级制作电影，当年也不敢宣传说全球上映，最多就是北美某月某日上映，票房都不给公布。 遮遮掩掩，犹如闺中小姐半遮面。 网友们是善良的，知道国外票房不好，也不会去追问，好歹给大导演大演员们留个面子。 多年后，他是凶手竟然喊出全球同步上映，不要脸还是不要命，不怕被群嘲，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吗？ 别以为放出英版预告，就证明你家电影能全球上映。 懂不懂什么叫做全球上映？ 红太阳出品的电视剧是很厉害，出一部红一部。 电影 呵呵！ 红太阳至今没有在电影市场证明过自己，上一部主妇的反击才15亿票房，堪堪回本。 就这，还敢号称全球发行。 “这年头，为了宣发真是毫无下限。竟然敢撒弥天大谎。” “莫非红太阳以为广大网友全都是村通网，不知道国外的情况？” “红太阳疯了吧。为了票房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坐等打脸。” “垃圾，坚决不看！” 网上骂声一片，甚至牵连到两位主演的头上。 其他公司作死沉默，没有一家胆敢出来落井下石。 因为 同行都知道，全球发行是真的。 这会敢跳出来，等上映的时候就是他们被打脸。 红太阳装死，松果装死，斯莉装死 集体装死。 依旧按照全球同步上映做宣传。 网上骂声也随之越演越烈。 网友们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嘲笑。 但，有部分敏锐的网友察觉到一个不正常的事情，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的营销号，大V都没动静啊。 这么大的新闻，互联网都传遍了，各大网站都在讨论，这些平日里四处钻营的营销号竟然没动静！不跟进这个新闻！ 有名堂！ 当这部分网友清醒过来，网络上的舆论还是转变风向。 有海外网友贴出国外电影院张贴出来的宣传海报，还真有他是凶手。 甚至有海外网友晒出票根，“五月二十六号，试映票，好不容易抢到两张。” “哇靠，难道是真的？” “红太阳这么牛逼，竟然能打通国外电影渠道？” “那么多大电影公司，老牌电影公司，资深从业人员都无法打通国外电影反映渠道，红太阳怎么就能办到？难道真的是钱能通神？斯莉拿钱砸出来的渠道？” “斯莉是商人，她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网友们众说纷纭，大家半信半疑。 反正网络上的风向已经变了，讨论热度却丝毫不减。 松果影视这边，哈哈大笑。 高兴啊！ 这波装死宣传，果然获得了空前的热度。 现在只要是经常上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一部叫做他是凶手的电影，六月二号全球同步上映。 别管有多少人会走进电影院，至少这波宣传是成功的。 氪金引流刷话题，是值得的！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花钱太快。 五千万的宣发费用，眼看已经用去了一半。 后续宣发费用，怕是跟不上啊。 松果影视犹豫要不要追加宣发费用，如果追加，分成比例就得提高。 就在这时，土星视频果断站出来，愿意承担后续宣发费用，参与票房分成，以及网络独家版权。 斯莉：“” 她给土星的CEO老高打电话。 “土星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我的电影都要上映了，你插一脚掏钱宣发，参与票房分成，你早干什么去了？” 身为土星视频的股东，斯莉完全有资格怼老高。 老高身为土星视频的创始人，股权都被稀释得快要成为打工人。 他在电话那头乐呵呵，“总别着急上火，我这是看好贵公司的电影项目，又听说宣发费用不够，所以才打算助一臂之力，为土星今年的业绩添砖加瓦。” 呸！ “老高，别的项目你赶上趟，我让你投资参与进来。他是凶手这个项目，你已经赶不上趟，就别添乱。红太阳还不至于缺少那点宣发费用。” “总看不上我这点小钱，我也没法。不如，就拿我做噱头，逼着松果的许抠抠继续掏钱。” 斯莉哈哈一笑。 “行啊，那我就拿你做噱头，就说你打算投资三千万做宣发。” “五千万都行。之前那波全球同步上映的宣发做得特别好，六月二号上映，肯定会有很多人慕名上电影院观看。首映当天的票房差不了。” “你别给我灌迷魂汤。离着上映只剩下十来天，预售票房还没破一千万。” “不至于吧。” “你上网查数据，这个东西做不了假。” 预售已经开启了四天，看着不太理想的预售票房，斯莉愁啊。 宣发做得挺好的，热度那么高，怎么就没人买票。 松果那边还得加把力。 松果老板许抠抠，一听说土星要投钱，果然上套。 好说歹说，总算同意追加2500万的宣发费用。 这下子，回本压力就更大了。 7500万的宣发，加上拍摄成本，妥妥破亿。 看着预售票房，许抠抠头发都白了。 “不会赔钱吧！” “呸呸呸老板赶紧把这话收回去。离着六月二号还有那么多天，现在预售票房不佳是正常的。” 时间一天天逼近六月二号。 两位主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五月二十九号，举行试映会，观影效果还不错，但是对于票房，大家都很沉默。 不好说！ 周致特意从国外飞回来，支持这场试映会。 他和斯莉坐在一起，悄声说道：“我大胆预测，这部电影有望冲击十亿票房。” 斯莉：“呵呵！你别给我画饼！预售票房昨天才破1500万。” 急死她了。 周致安慰道：“大部分观众，都是当天观影当天购票，很多人还不习惯提前购票。通常大IP电影，有了一群忠实粉丝群，想要第一时间一睹电影真容，才会疯狂追捧预售票。” “借你吉言。这次你能赶回来参加试映会，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你的试映会，就算我人在月球，也得赶回来。” 这话 杀伤力有点强。 斯莉转移话题，“过几天等电影上映，我请你吃饭。” “要不要去山上看风景，顺便等首映日票房出炉？” “算了，我还是在城里待着。这回投入太大，心情难免有点紧张。” “我陪着你。” 五月三十号，六月一号 预售票房终于破三千万。 六月二号正式上映。 上午，人么要么工作，要么睡懒觉，没人大早上跑影院看电影。 上午场基本上就是冲场面。 直到中午12点一过，六月二号档期，四部新片，外加三部上映数周的海外大片，开始疯狂发力。 票房动静很大。 他是凶手首映日，成功拿到33的排片，松果在这方面还是很牛逼。 票房一骑绝尘，对得起第一的排片量。 3000万，3500万，4000万，5000万 等到下午五点半，下班时间，他是凶手票房已经破5000万。 星期五，晚上才是票房高峰。 微信群里面，松果发行经理老沈：“预估，首映日票房落点在9000万，破亿有点难。公司决定晚上七点开通豆瓣评分，评分对后续票房会有极大影响，所以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的票房，全靠之前几波宣传，大家都是冲着全球同步上映噱头来的。明天是什么情况，有点难料。 明天天亮之前，总如果能拿到海外票房数据，只要过得去，明天的宣发主题就有了。要是海外票房太难看，那就算了。” 第146章 海外票房 晚上七点 他是凶手豆瓣评分开通。 开画73，这个评分不错。 只是影迷的评论，就有点两极分化。 “五星好评！韩自言贡献了从影以来最佳演技，将一个心狠手辣贪婪自私阴暗又懦弱的男人，演得入木三分。前面的阴狠自私，后面为了求生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饶不成的最后疯狂，很过瘾。 女主蔡秋生可能是人设原因，全程被男主碾压。反倒是三对岳父岳母配角特别给力，一刀一刀又一刀。大结局爱了！” “一星差评！拍的什么狗屎剧情，一群人伙同杀人，还能全身而退，不被追究法律责任。警察那么无能吗？报个失踪就蒙混过去。恶心玩意！” “两颗星！奉劝大家千万别去看这部电影，赤果果在为女拳鼓掌，剧情毫无逻辑。我发现红太阳好喜欢拍女性反杀男性的电影，不愧是斯莉执掌的公司。她是被顾佳豪伤害了，现实里做不了什么，就在电影里面发泄吗？” “五颗星，强烈推荐！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那些年，频频失踪的已婚妇女。丈夫报警失踪，说老婆跟着野男人跑了，一跑就是一二十年，娘家人都不联络。呵呵你们信鬼男人的话吗？ 老婆失踪案件，十起里面有九起，我敢说失踪老婆早就遇害了，凶手就是报警的老公。 他是凶手就是一部充满人性卑劣，同时又充满“正义”的爽剧。当法律无法制裁杀妻骗钱男主，女主代替前面三个“意外”死掉的妻子，主持了一场超级震撼的正义。” “四颗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喜欢！” “最多三颗星，剧情逻辑漏洞，让我看得贼尴尬。要不是韩自言演技撑着，我就睡着了。” “两颗星不能再多了，红太阳的编剧是有多仇男？” “过去那么多杀女的电影，怎么没见到有人说仇女。现在一部杀男电影，一下子就刺痛了这么多人的神经，有病吧！” 评分下面，真影迷假影迷，真爱粉同黑粉混在一起大战。 你打五颗星，我就打一颗星。 光是评分还不够，还要晒票根，证明自己是有理有据地夸贬，绝非无中生有。 这情况，红太阳同松果影视一个态度，别去管，让网友们吵去。 双方吵得越厉害，话题度越高，等于是一波免费宣传。 现在买流量做宣传，费用多贵啊！ 有一波免费宣传，他不香吗？ 会不会伤害到票房，对还没看电影的观众造成负面影响？ 这是肯定的。 但，也会有人看了影评后选择去电影院观看。 他是凶手不可能取悦所有观众，有人喜欢肯定就有人讨厌。 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更何况是一部这带有争议的电影。 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他是凶手上映首日，票房落点9700万。 松果说准了，没能破亿。 说明松果影视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总，海外票房有初步消息了吗？要是拿不到数据，明天的宣发重点就是票房破亿，好戏上场。可能还需要一部分水军，在网络上刷一刷男主韩自言的炸裂演技。” 微信群里面，松果影视发行部沈经理在线斯莉。 斯莉回他，“明天一早，我给你海外票房数据，怎么宣传你们做决定。明天的排片和票房” “总放心，首映日表现还算优秀，明天排片维持在33。根据豆瓣评分和影评，我们预估明天会有一个高峰，落点可能在一亿左右。院线也调整了这部电影的预测票房，从原先的45亿，调整到75亿。” 45亿勉强保本，75亿有钱赚啊！ 肯定得往75亿的票房冲！ 退出微信，斯莉登录卖票APP，院线果然调整了票房预测数据。 再看看首映日所有电影票房，他是凶手一骑绝尘，勇夺第一。 可是票房第二名追得很厉害，一部已经上映三周的进口商业片，竟然还能在周五拿到八千万的票房，这后劲太足了。 她，实名羡慕。 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小汤哥发去视频请求。 算算时间，那边已经开始上映，但还没到高峰期。 “斯莉，我就料到你会这个时候联系我。连着几天试映，口碑和上座率还行。今天首映，500家影院上映，只要能拿到200万美金的票房，后续排片就会跟上来。” “只有500家影院，还是少了点。” “不少了，毕竟是小众题材，又是进口片。能在首日拿下500家影院，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汤哥辛苦了。你觉着首日能拿下200万美金的票房吗？” “再等五六个小时，才能给你答案。你睡吧，等你醒来，数据差不多该出来了。” “记得第一时间把数据发给我。” “没问题。” 身为主演的韩自言同蔡秋双，要在一个星期内，跑十个城市的路演。 工作强度很之大，得用一层厚厚的粉遮住黑眼圈。 没时间睡觉啊！ 永远都在赶路，和粉丝见面，和当地院线经理应酬吃饭，只为了黄金时段多排片，观众多多支持。 凌晨两天回到酒店，早上七点就得出发，只剩下几个小时能睡。 看着网上褒贬不一的影评，有点心塞也有点高兴。 韩自言没有负担，首映日9700万票房，回本没问题，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情。 外加，他的演技在这部电影得到了一致认可，高兴。 就连打一颗星的黑粉，也得承认他演技好，有被震撼到。 蔡秋双就有些郁闷。 大部分网友都说，整部电影，她全程被韩自言碾压。 虽说，单拧出来她的演技进步巨大，可以吊打同期其他女演员。 可是，同韩自言飙戏的片段，她明显输了一筹，气势上就被压住了。 心塞！ 她问经纪人小谷，“我真的全程被韩自言碾压吗？” 小谷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入行三年，去年入职红太阳，带的第一个艺人就是蔡秋双。 她忙说道：“你千万别多想。韩自言演了那么多电影，他有今天的演技也是一部一部历练出来的。 他是凶手是你的第一部电影，比不过他正常。 而且，我认为你不该和韩自言比，他是男演员，你是女演员，你该和同期女演员比。 网友都说你的演技吊打同期女演员，你该高兴啊。等这部电影结束后，肯定会有更多的本子找你。 再历练几年，你再来和韩自言飙戏，肯定不输他。而且，我觉着你的演技比于李莉强。” 蔡秋双连连摇头，“你可别乱说，于李莉已经开始演大制作，而且她还得到了总地认可。我到现在还没得到总地认可。” 小谷也不敢说老板偏心之类的话，就安慰道：“你迟早也会得到老板的认可。”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觉着你可以更自信一点。于李莉就很自信，你看她走红毯，出席商业活动，就算被一线大咖碾压，她也是一副老娘最美老娘最厉害的表情，特别飒。” 蔡秋双苦笑一声，对着化妆镜，她的确缺乏自信。 前东家冷藏她好几年，不给戏拍，弄得她差点疯掉。 似乎已经走出了低谷，可是那段时间的阴影一直存在，始终无法自信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斯莉喜欢自信有特点的艺人，凡是被她钦点认可的演员，公司内部都说肯定能大红大紫。 杨北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模样，都能红，还有一批忠实粉丝，多神奇啊。 杨北读本科的时候就展露出才华，被唱片公司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好几年过去，却始终没有唱片公司签他，就因为他的外貌。 最终，斯莉签了杨北，一年时间已经小红。再给他几年时间，大红大紫绝对有可能。 蔡秋双想到，自己是最早一批签约演员，却始终得不到斯莉地认可，或许真的是因为她不够自信。 一大早，小汤哥将数据发给了斯莉。 北美市场，他是凶手拿到了220万美金，顺利完成任务。 从六月三号开始，放映他是凶手的影院会逐步增加。今天会增加到650家。 北美外的市场，合计280万美金票房。 斯莉看着280万有点意外，是不是弄错了。 她赶紧给小汤哥发送视频请求，“票房数据是不是出错了？北美外的市场，怎么会有280万美金，这怎么可能。” 北美才是最大的票仓啊！ 这太反常，下意识就想到数据出错。 小汤哥不复白天时的英俊潇洒，一副疲惫又兴奋的样子，头发也是乱糟糟。 “你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280万美金票房，主要靠欧洲贡献。看来，这部电影更符合欧洲那边的口味。” “这么说票房数据没出错？” “当然不可能出错，我也是反复确认，的的确确280万美金。斯莉，这回我们要赚钱啦，哈哈哈” 斯莉跟着笑起来，“你多投入一点宣发资金，让票房更好看啊。” “你可别套路我，照着首映日的口碑和票房，我这边的票房或许能达到500万，最少也有3500万。你现在可以放心啦，赚钱妥妥的。” 第147章 破十亿（二更） 此时不花钱氪金，更待何时？ “海外票房破500万美金。”掐着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 为六月三号星期六的票房，助一臂之力。 这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热搜第一，不便宜。 这波宣传给我冲啊。 别管是真影迷，还是水军，还是谁家粉丝，全都给我冲。 虽说松果影视的老板许总，江湖人称许抠抠，但真到了要花钱的时候，他也是半点不含糊。 凭借这波海外票房营销，他直接放话，“他是凶手的票房预测可以继续调高，我认为破十亿也是有机会的。” “老板，咱们不能好高骛远啊。这年头影迷可不傻，不会因为海外票房如何如何，就纷纷跑到电影院消费。肯定是能吸引一波观众，但数量有限。我认为调高一个亿，调到85亿是有机会的。” “85亿太保守了。豆瓣评分一直稳在73，说明影迷认可这部电影。这波宣传都给我使出全力，争取今天的票房创造一个新高，我给你们批资金。” 红太阳的宣发持续跟进。 如果你在这一天打开任何浏览器，或是自媒体APP，都能刷到他是凶手海外票房破500万美金的新闻。 开天辟地第一回啊。 过去，曾经，有过几部国产电影在海外上映，还不是全球同步上映，新闻上都闹出好大动静。 票房稀烂，都能吹好一阵子。 如今，有一部电影全球同步上映。 说是全球就是全球，东半球西半球，南半球北半球全都有，妥妥的全球。 上映第一天海外票房500万美金，等下映的时候，几千美金总能收获。 这还不值得大推特推？ 不值得大书特书吗？ 不值得吹嘘一波吗？ 按理，渣博就不该收他们这波宣传费，就该免费给他们热搜第一。 渣博运营总监：“你做梦！” 本运营总监也有业绩要完成。 已经给了友情价，就不要得寸进尺。 国产电影，还是小众题材，争议题材，真正意义上走出去了，并且在海外获取了票房。 虽说比不上那些动辄一天票房几千万美金的大片，但也值得欢欣鼓舞。 题材限制，又是进口片，能有这个成绩，值得挂热搜傍一一天。 渣博运营总监：“你做梦！” 说好六个小时，一分钟都不多给。六个小时后，开始撤热搜第一。 还想继续在热搜上躺着，抓紧时间努力刷数据吧。 真是无情！ 这波宣传果然让票房增长速度加快。 下午五点的时候，票房已经过8000万。 “今天票房破亿没问题，按照规律，今天票房落点应该在14亿左右。明天是星期天，票房会下滑，预估票房落点在9500万。下周五有五部电影上映，肯定会分去排片，争取保住20的排片。我们的目标是保八冲十！” 保八亿票房，冲击十亿票房，这是松果影视重新调整的目标。 斯莉：“” 今儿心情真呀嘛真高兴。 她偷偷定的目标，是五亿票房。 眼看目标达成，还能翻倍，她能不高兴吗。 “这部电影肯定赚钱。” 红太阳全公司都笼罩在电影票房喜丰收，有钱赚的喜悦中。 身为他是凶手制片的魏芳芳，她坐在斯莉的办公室，“总，我现在开香槟庆祝，会不会太嘚瑟。” 第一次担任制片，就交出了如此亮眼的成绩，就算是拿到同行面前也可以吹一吹，她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电影赚钱，后续资金回笼，分成奖金，明年就可以换车啦！ 斯莉笑道：“不着急。等星期一大家上班，你再开香槟庆祝也不迟。” “总说的对。咱们真的能冲击十亿票房吗？” “可以期待一下，但不要报太高的期待。等到星期一，票房回落，会让你的心痛死。” 工作日，能不能保住每天2000万的票房都是个问号。 等到下周五，五部新片上映，又要分去排片。 所以，首映周末三天，是最最重要的三天，也是花钱如流水的三天。 这三天，松果将投入近3000万的宣传费用，就为了冲上去。 六月三号，他是凶手国内票房139亿，两天合计236亿。 海外票房610万，合计1110万美金。 东南亚金龙院线，两天合计75万美金。 六月四号，星期天。 他是凶手当天国内票房103亿，三天合计339亿。 海外票房540万美金，合计1650万美金。 金龙院线，三天时间，票房终于破100万美金。 六月五号，工作日。 票房迅速回落。 从星期一到星期四，四个工作日合计票房8900万。 到此，他是凶手上映首周，国内票房到达428亿。 海外票房累计一周，到达1975万美金。 金龙院线120万美金。 又是新的周末，新片来袭，进口大片下映一部。 他是凶手在第二个周末星期五拿到18排片。 因为新片首映日票房表现不佳，后续院线又调整了排片，他是凶手排片增加到23，继续发力。 上映第二周，他是凶手拿到了23亿票房。 两周加起来，票房已经到达658亿 还有两个星期的档期，保八冲十的目标，保八亿票房妥妥能完成。 冲十亿票房，估计很难。 因为，有一部大制作电影竟然提档，提前到六月二十三号上映。 两边一撞上，他是凶手的排片，直接降低到15，甚至威胁到六月三十号上映的青春轻喜剧电影我们的夏天。 对手来势汹汹。 对手的突然提档，将松果和红太阳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松果影视老板来到红太阳，他要和斯莉面谈。 “我们的夏天已经开始密集的宣发，苏白已经上了一个综艺，播出效果大家有目共睹，台下坐着的观众都快将房顶给掀翻了，网络上的评价也很热烈，很多网友已经成为苏白的颜值粉。 这群粉丝里面，只要一百个人里面有五个去电影院，苏白的票房号召力已经破三千万，等到口碑一出来，他的票房号召力还会持续增加。 六月三十号这个档期也是很好的，偏偏现在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对手，总，我来就问一句，我们的夏天要不要改档期？” 斯莉蹙眉，“离着夏天上映，就只剩下一个星期，你问我改档期。许总，不是这么玩的。就算真的改档期，能改到哪里去。两个月的暑假，任何一个周末都是热门档期，大片云集。” “总的意思是，坚持六月三十号上映？” “是的。” “那么，我只能保证首映日排片到达30，之后的排片无法保证。甚至可以说，排片肯定会被分出去。 龙过江这部电影，已经开通了豆瓣评分，一部商业大制作评分76，这是非常高的分数。这才下午三点，票房已经破亿，夏天很危险啊。” 斯莉盯着电脑上的实时票房。 他是凶手排片15，今天票房才刚过1000万。 大片龙过江排片37，票房已经破一亿。 不能比啊！ 想到下个星期上映的我们的夏天，斯莉也很愁。 但她坚定不改档期。 “吃大片总你腻味的时候，是时候来点小清新电影调剂一下胃口。夏天按照原定计划六月三十号上映。” “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他是凶手的票房潜力，基本上已经快榨完了，六月三十号下映，将有限的排片让给夏天。” 原定计划，他是凶手档期延长一周，到七月七号下映。 都已经和院线方商量好了，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六月三十号这天，包括夏天在内，一共有七部电影上映，加上六月三十号上映的大片龙过江，等于是八部电影在竞争。 很激烈啊！ 斯莉斟酌了一下，“那就依着你说的，他是凶手六月三十号下映，将排片让给夏天。院线方有没有问题？” “总放心，院线方巴不得推新片。有新片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观众。”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松果影视直接将苏白的工作量翻了一倍，原定的三档综艺，增加到六档，要在十天之内完成。 红太阳还给苏白联系了杂志拍摄。 广告代言押后。 现在，苏白是新人价。 等到我们的夏天上映后，他的广告代言费用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红太阳赌的就是夏天这部电影能收获一波口碑，以及不俗的票房。 有了代表作和票房打基础，广告代言费那可是成倍成倍的增长。 六月二十九号，晚上12点，他是凶手下映。 票房落点83亿。 第三周第四周，票房不给力，但也算是完成了目标。 远远高于最初45亿的票房预测。 海外也陆续下映，票房落点在4130万美金。 金龙院线着实拉胯，只有280万美金。 国外票房加起来，4410万美金，一个足够亮眼成绩。 全球票房加起来破十亿，妥妥地的十亿大片。 开香槟庆祝！ 必须庆祝！ 庆祝红太阳制作的第一部电影破十亿票房大关。 羡慕死一众同行。 “红太阳开挂了吧？” 无数同行发出同样地疑问。 凭啥红太阳第一部电影就能破十亿，自家制作了好几部电影却没有一部破十亿票房？ 气死了！ 关键是红太阳没有用流量，没有用大咖演员，竟然也能撑起十亿票房，这不科学啊！ 第148章 我们一起拍电影吧 “恭喜总，电影票房大卖。开庆功宴的时候，我能不能讨一杯酒水喝。” 陈倩妮不请自来，满脸笑容。 斯莉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你能赏脸参加我们公司的庆功宴，为庆功宴增添一抹亮丽的风采，我是求之不得。” “那我当真了。” 斯莉哈哈一笑，“最近忙不忙？” 陈倩妮捧着茶杯，似乎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沉吟片刻，她突然说道：“总，我们合作拍摄影视剧吧。” 咦？ 斯莉大感意外。 她很好奇，“以你的咖位以及市场号召力，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不愁拉不到投资，更不愁没有好剧本。你完全可以自己拉队伍组建剧组，没必要分我一杯羹。虽说我们合作过一次，但本质上，我们其实是竞争关系。” 陈倩妮自嘲一笑，“在总看来，我的票房号召力大约有多少？” 斯莉琢磨了一下，“三亿有点玄乎，两亿问题不大。” “但我也有票房仅仅只有15亿的电影。” “那是因为剧情不讨喜吧。” 陈倩妮笑着摇头，“何止剧情不讨喜，豆瓣评分只有56。这些年我的成绩主要是电视剧，电影就只有一部拿了奖，其他都很平平。 这几年国内票房暴涨，可我连一部票房破十亿的电影都没有。大家说我是电影咖，我的总票房加起来也能排进前三，那都是因为我拍的电影数量多。 同排名第一第二的电影女演员比起来，她们都有票房破二十亿，三十亿的代表作。只有我，似乎有点名不副实。有点不甘心啊！” 斯莉很认真地看着她，“你已经晋升大花，属于女星当中的顶级大咖，参加任何活动都是C位人选，没有一个女星能掠你锋芒。 后辈演员目前为止没有一人能挑战你的地位。多少人羡慕你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影后，视后，票房，收视率全都了有，你还不满足，有点贪心哦！” “人总要力争上流，我想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电影演员，有票房代表作的演员。我才三十几岁，演艺生涯还有十几年，现在就满足现状，早了点。总不想同我合作？” 陈倩妮问得很直接。 斯莉也回答得很直接，“你的片酬太贵，我支付不起。你一个人的片酬，红太阳能拍两到三部电影。刚刚下映的他是凶手，拍摄成本连你的一半片酬都不到。我有性价比更高的演员合作，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只能无限期推迟。” “我知道我的片酬太贵，我这个咖位，也不能自降片酬拍片。所以，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见总。” 斯莉挑眉，“说来听听。如果你诚意十足，或许我们还是有机会合作。” “叶导，总应该认识吧。” “大名鼎鼎的叶导，我当然认识。只是还没见过面。” 叶导是国内名副其实的大导演，他捧红的男女演员，影帝影后不下十人。 很多人都以参演叶导的电影为荣。 如今叶导年纪大了，创作能力开始走下坡路，但不妨碍他在业内的地位，以及号召力。 只要他想拍电影，大把投资人挥舞着钞票要投资他的电影。 倒不是因为他的电影票房多好。 目前为止，叶导还没有一部票房破十亿的电影，但不妨碍投资人青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投资他。 因为他的电影具有艺术性，能得奖，能卖版权。 也就是说，怎么着也亏不了。 加上他的电影能捧人。 投资人捧艺人，艺人带资进组，靠叶导的电影成名，然后接代言接电视剧，片酬水涨船高，就能为投资人赚钱。 就是这么一个操作套路。 陈倩妮说道：“最近叶导在筹拍一部新片，我和叶导接触，女主角色没意外就是我的。” 斯莉当即说道：“恭喜！” 陈倩妮忙说道：“总先别急着恭喜我。大家都知道叶导的电影，有点玄乎，票房通常不太好，他的上一部电影票房才两亿，着实有点打脸。 于是我想到了总。红太阳擅长影视剧制作，出品一部红一部，还能捧人，票房也很可喜。我在想，双方有没有机会合作一把，让叶导的电影冲上十亿票房。” 斯莉一听，第一个想法就是否决。 她很坦诚地说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叶导的电影从不缺投资，而且他是北圈的人。他们那群人自成一个小圈子，十分抱团且排外。 从地域来说，我是南圈的人，两帮人马本就玩不到一起。再一个，叶导的电影，嗯，怎么说了，我不太喜欢。” 陈倩妮显然很意外，“总排斥北圈的人？” 斯莉笑了笑，“不是我排斥他们，而是他们排斥我。他们那群人我也了解过，喜欢圈地自嗨，极度排外。你能打进他们的圈子，并拿到女主角，我都很意外。” “那是因为我能扛票房。显然他们也意识到光靠得奖却没票房，未来混不下去。总真不考虑同叶导合作。” “叶导是知名大导演，他的电影，我们红太阳有话语权吗？有剪辑权吗？什么权利都拿不到，合作就算了吧。谢谢你今天特意跑一趟，让你失望了。” “可是叶导的片子能得奖。” “嗯，的确能得奖。只是他的电影艺术，不符合我的口味。” 陈倩妮很好奇，“叶导早期最经典的代表作，总也不喜欢吗？” 斯莉点头，“不喜欢！他的电影语言和传播的化思想，在我眼里是过时的。都不是上一代人的思想，而是爷爷辈祖宗辈的思想，我不认可。 不过，他的所有电影我都看过，还拉过片。我无数次在想，如果我有剪辑权，我一定将他的电影换个思路，剪成一个新故事。可惜，这辈子我和叶导，都不会有机会合作。” 陈倩妮听到这里却笑了，“我和总一样，也不太认可叶导的电影艺术。可能符合奖项委员会那帮人的口味，却不符合我的口味，总觉着有点别扭。所以，我决定放弃叶导的新片。” 斯莉惊呆了，“你别任性啊！要是因为我，你错过了拿奖的机会，那我可就成了罪人。” 陈倩妮却笑道，“总误会了，这是我个人地决定，与你没有关系。我是真心想和总合作，我愿意将我的片酬作为成本，全部投进电影，我只要女主角，顺便让我带个新人。” 斯莉看着她，久久不言，决心很大啊。 因为她看出对方的认真和决心，这里面也不存在欺骗。 叶导的确在筹拍一部新片，陈倩妮也的确接触了对方，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这些消息，瞒得过外人，瞒不了同行。 作为影视公司老板，自然要时刻掌握同行的动静。 就算她忽略了，韩敏芝，或是邱姐都会提醒她。 这两人可谓圈内消息小灵通，哪哪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最让人惊喜的是韩敏芝。 她本不是影视从业者。可自从跟着斯莉进入这个行业后，她就迅速建立起自己在行业内的人脉，消息灵通到都快赶上百晓生邱姐。 这就是她的本事，她能做老总身边的生活秘书，其能力远超大部分人。 斯莉笑了起来，“你为什么非得和我合作啊。以你手中的资源，你完全可以自己找剧本，拉剧组，拍一部大卖电影。” 陈倩妮却摇头，“我没信心。在总面前，我就实话实说。如果是制作电视剧，我是信心十足。不敢说收视率破3，破2肯定没问题，我出品的电视剧，破2是基本要求。 但是电影，他就是个玄学，我没把握。我认为很好的电影，往往观众get不到卖点，票房都不太好。 我认为很一般的片子，却能收获二十亿，甚至三十亿的票房。 说实话，我现在对电影市场，一头懵，已经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怎么拍观众才会买账。 我需要总替我把关电影市场，我想冲击大制作电影，冲击高票房。不敢说冲击二十亿，好歹也要破十亿票房。想来想去，总是最佳合作对象。” 斯莉哭笑不得。 最近这段时间，她是痛并快乐着。 因为找她合作的公司或是演员太多了。 他是凶手票房破十亿，典型的以小博大，虽说宣发很贵，但拍摄成本便宜啊。 不到三千万的拍摄成本，拿到了十亿票房，谁不羡慕，谁不嫉妒？ 关键是，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不仅片子红了，还能捧人。 这就不得了了！ 这个行业有个很诡异的现象，很多演员歌手都会遇到。 那就是剧红人不红，或是歌红人不红。 这就很尴尬了。 但，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似乎没有这个问题。 你瞧韩自言，随着电影热卖，粉丝数量直线增加了200万，实打实的影迷，没有一个僵尸粉。 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一线咖男演员的行列。 只需要再有一部大卖电影，或是得奖电影，他就能稳稳当当进入一线男演员行列，同那些大咖电影男演员站在一起绝不会被人嘲笑蹭热度。 第149章 捧人的精髓（二更） 再说蔡秋双。 她虽然比韩自言差了一截，但已经稳居二线女艺人队伍，还是二线艺人里面拔尖的。 因为 她有了电影代表作。 只需要再一两部大红电视剧，或是一部票房出色的电影，她就能跨入一线女演员的行列，并且站得稳稳当当，谁也不能忽视。 想想看，两年前这两个人是什么咖位？ 蔡秋双，两年前查无此人，说她是糊咖，她都没资格。 韩自言，一个自闭青年，十二线演员。 两年时间，这两人的咖位和身价，那可是翻天覆地啊。 代表作有了，票房有了，名气有了。 走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 韩自言坐飞机，还有粉丝接机，以及偷拍。 两年时间，红太阳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捧红了。 离着大红大紫，就差三五部电影，以及一个奖项。 这捧人能力，谁不佩服。 关键是，红太阳不光捧红了这两人，还捧红了杨北，丑男一个。 以及江景浩，吴盼盼，苏白 将来还有于李莉。 尤其是苏白，出道代表作，电影我们的夏天已经在院线上映。 首映日票房7500万。 上映第二天，排片从30降到25，但是票房却逆势增长，上座率明显比首映日要高。 这是要票房大卖的节奏啊。 更神奇的是，苏白的电影个人海报，红太阳加印了五次，每次一上架都被秒杀一空。 甚至有粉丝，跑到电影院“偷”海报。 如果六月三十号是苏白正式出道的日子，到七月一号，他才出道两天。 光是他的肖像，已经为公司挣了一大笔钱。 海报不贵，十块钱一张。 可是架不住粉丝太热情，每次上架都是一分钟之内抢光。 加印，继续加印。 没想到互联网发达的今天，卖海报还能赚钱。 就算苏白本身就具有顶流潜质，可是，如果红太阳没有拿出正儿八经的电影作品来捧人，苏白不可能短短时间内积聚这么多地粉丝，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热度。 所有粉丝，别管真爱粉，颜值粉，还是事业粉，都希望自己的ido有作品加成，有代表作，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而不是单单靠脸走红。 否则，反驳黑粉的时候，底气不足。 苏白一出道，就有了电影作品，目前看来票房差不了，粉丝那是欢欣鼓舞啊！ 这才是捧人的节奏。 其他公司都学学，拿作品捧人比起综艺捧人，刷脸捧人强一百倍。 既有流量，还不会被人嘲笑。 这样的公司，粉丝们爱了爱了！ 陈倩妮主动登门拜访，寻求合作，图什么？ 不就是图有一部大卖电影加成，让自己在几个大花里面更有底气。 别的大花，有二十亿，三十亿票房电影加成，自己却没有，底气不足啊！ 她如今的咖位，已经不屑和那些还奋斗在电视剧里面的小花比，要比就是和成名许久的大花比。 比美貌，比奖项，比收视率，比电影票房。 前面三个她赢一平二，唯独输在电影票房，以她的性子肯定不甘心。 凡是能在影视圈闯出名堂和名气的演员，有一个共同点，上进心，攀比心，做大明星的野心和努力。 没有一颗力争上游的心，早就被淘汰了，或是结婚生子，过起居家生活。 这个行业很苦，很功利，但收获也很丰厚。 妄想佛性划水混日子，在这个行业是混不下去的。 每一年，每一月，都有新人入行。 这些新人在后面疯狂的追赶，说不定哪天就追上来。 到时候，老人只能倚老卖老才能寻找到存在感。 斯莉笑了起来，她很欣赏陈倩妮名气如此大，已经可以躺赢的时候，还这么有冲劲，如此有事业心。 她郑重其事说道：“以你的咖位，你的电影片酬在5000万左右，真的太贵了。而且你还要带新人，还要冲击票房，要求太多。” 她一直认为，陈倩妮的片酬有点虚高，有哄抬物价的嫌疑。 同样是扛票房，梁实青3000万片酬，他还是男演员。 这个行业，潜规则就是男演员的片酬要高于女演员。 细数票房过十亿的电影，十部电影就有九部，男主一番扛票房，或者干脆就是男人戏。 女演员，在大男主电影里面演女主，二番都是高抬，以戏份论最多三番。 这就是现实，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大制作高票房电影，基本上都被男演员给垄断了。 少量女主一番电影，票房都很悬。 这也是为什么，杀出去斯莉启用于李莉做一番女主，外界根本不看好。 陈倩妮低头一笑，“5000万片酬，全部转化为成本，投资电影。比起梁实青3000万片酬却只投资了1000万，我的诚意十足。总也要理解我的难处，我如果在你这里降片酬，后面的片子我就没办法谈了。这个行业根本没秘密。” 斯莉点点头，她能理解陈倩妮的难处。 演员的片酬只能升，不能降。 降片酬就意味着咖位降低。 后续作品，人家就会说你在那个剧组降片酬，在我这凭什么不能降片酬，看不起人吗？ 一旦降片酬，类似于多米诺骨牌坍塌，多年努力化为一旦。 斯莉轻轻敲击桌面，“真想和我合作？” “我诚意十足。” “你还捧新人？” 陈倩妮解释道：“其实不算新人，入行也有小十年。他之前签约给何大妈，演了几部电视剧，一直不温不火。 我看他年轻，外形好，演技好，又能吃苦，他和何大妈合约一到，我就签了他。 去年他演了一部改编的电视剧，播出的时候片子热度很高，他也跟着水涨船高。 诡异的是，片子播完，热度散去，他的热度也跟着散去。这还不到一年，又回到从前不温不火的状态。 他签给我，我却没能捧红他，而且他今年已经29岁，马上步入30大关。我就觉着有点亏欠。想着能给他争取一个机会也好。” 斯莉了然一笑。 陈倩妮说的这种情况，属于业内常见，俗称流星。 因为一部电视剧大火，本以为能成为流量，结果半年一年就糊掉，成了糊咖。 这样的人太多了。 住在隔壁的先生两主演，江景浩和吴盼盼都有这个趋势。 不同的是，江景浩愿意沉下心来花一年时间打磨自己的演技。 吴盼盼则是趁着热度，急着赚快钱。 两人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孰优孰劣，前程如何，再过三五年必有结论。 “你签的这个艺人叫什么名字，带资料了吗？” 陈倩妮显然是有备而来。 件袋打开，照片，视频资料，过往影视剧资料，准确充分。 乔韩，二十九岁，外形的确不错。 斯莉弹着照片，“看着面熟，我是不是瞄过他的电视剧？他有电影作品吗？” “一直没机会参演电影。”陈倩妮说起这个，也觉着有点可惜，“总，你给看看，他为什么不红？好歹也拍过几部热度很高的电视剧。你眼光准，肯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斯莉笑了笑，翻看视频资料，随口说道：“他的气质偏斯，眼神缺少攻击性。他是不是一直都演正派人物，角色人设差不多？” 陈倩妮点头，“古装戏多过现代戏，都是比较好的人设。” “好人设可不等于出彩。他的气质适合演正派人物，但也毁于正派人设。演技经得起考验吗？” 陈倩妮一听，这是有戏啊！ “绝对经得起考验，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叫过来。” 斯莉摆摆手，“不急。你想捧红他，就不该让他继续演温尔雅的正派人物，他外形好，气质好，有红的潜质。 你让他多练练眼神戏，一定要有攻击性的眼神。等有空的时候，你可以让他来试镜。 我这还真有个电影角色，可以用他。要是他能通过电影角色的试镜，电视剧也是可以合作的。” 这种咖位的演员，电影片酬便宜，电视剧可不便宜。 所以 斯莉才让对方先试镜电影，再考虑要不要用在电视剧。 她就喜欢用性价比高的演员。 陈倩妮这类演员，她还真不乐意合作。 但，对方诚意十足，肯将片酬转化为成本投入电影，怎么着也要合作一把。 关系嘛，就是通过一次一次地合作处出来的。 “关于我们的合作，我这里还真有一个电影剧本。”斯莉冲陈倩妮发笑。 陈倩妮先是高兴，接着又紧张起来。 因为对方笑得让她心头一寒。 斯莉坦诚道：“我不能骗你，这部电影肯定是大制作，我打算用来捧韩自言，他是绝对的一番。你如果要出演，虽然是女主，但只能是二番。以你的咖位，你能接受二番？” 陈倩妮琢磨了一下，“戏份三十分钟以上，我接受二番。” 斯莉笑道：“不止三十分钟，而且你的角色很考验演技。你演一个妖，具体什么妖还没定。你被扒皮抽筋，内丹被夺，灵魂被炼化为傀儡，成为只知杀戮的傀儡。这是重头戏，很考验演技。” 陈倩妮一听，眼睛都亮了，她太兴奋了。 这个角色，她一听就爱上了。 必须演！ 她必须参演这部电影。 演好了这个角色，她就能封神，人生就多了一部代表作。 第150章 人红事多 “你真接受二番，不怕传出去有人笑话你？” 斯莉再次问道。 绝对的一番大女主，跑来演二番女主，这是掉咖位还是掉咖位。 陈倩妮态度很坚定，“我接受！甚至可以将番位写在合同里。” 斯莉一听乐了。 “你别急着做决定。我这里还有一个电影剧本，一个女演员因为意外，被私生饭绑架，秘密囚禁。女主和私生饭斗智斗勇，身体被打残废，但最终还是成功自救。女主绝对的一番，同样考验演技。” “小成本制作吧！” “是啊，预算只有2500万。”斯莉真的很坦诚。 陈倩妮果断说道：“我还是喜欢妖。” 斯莉点点头，“你挺适合演妖。但是” 她打量对方，“你至少要瘦十斤，尤其是脸部必须再瘦点。还要练习舞剑，做到身形轻灵。你也不希望大银幕上面出现一个身形笨重的妖精吧。 还有，我的电影，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很多吊威亚打戏，得由你自己完成，不要想着偷懒。 另外，我们公司实行的制片人制度，片场，制片人最大。制片人不在，导演最大，一切必须听导演安排。 你如果不能接受，仗着咖位耍大牌，加戏，架空导演，那我们的合作只能终止。我不接受任何人在我的片场耍大牌。” 这么多要求？ 陈倩妮不由得皱起眉头。 国内片场，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制度，全看谁咖位大。 导演咖位大，导演说了算。 演员咖位大，演员就有话语权，甚至导演都要听演员的。 制片人，通常都是拉投资，基本不出现在片场。 没想到，红太阳竟然学习国外，实行制片人制度，瞬间就把制片人的地位给拔高了。 她斟酌着问道：“如果我对剧情或是台词有少许意见，提出更改，也不行吗？” 斯莉笑着说道：“开拍之前，我们会有一个剧本讨论会，其实就是对台词。每个演员把自己的台词理顺了，需要改进的地方在讨论会上提出来。正式开机只后，只有导演才有资格更改台词或是剧情。”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谁？” “我们公司的梁能初梁导。” 梁导是最适合拍这类剧情片的导演。 陈倩妮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导演。 斯莉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些什么。 “我们公司的导演，作品上映之前，谁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最终他们都拿作品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你该相信我的眼光。” “我不是怀疑总的眼光，我是担心初出茅庐的导演能不能压住场子。” “放心，会有人帮导演镇场子。只要你不耍大牌，起带头作用，片场就出不了问题。” “总真会开玩笑，我咖位虽然大，却从来不耍大牌。我非常尊重每一个合作的工作人员。” “所以我们就有了合作的机会。这部电影不会这么快开机，你还有时间考虑，我们不着急。” “行！我回去考虑考虑，改明儿我再来拜访总。电影女主，总可要留给我。” “放心，是你的一定是你的。” 可算是打发了陈倩妮，斯莉伸了个懒腰。 她在考虑，要不要躲出去几天。 找她要合作机会的人真的太多，都是人情世故，答应谁拒绝谁这里面学问太大，累死人。 正想着，电话又来了。 土星视频CEO老高。 以为老高打电话是为了讨论投资，万万没想到啊，老高也玩起了带资进组的戏码。 老高在电话那头声情并茂，“总啊，帮我捧个人呗。你是知道的，土星这几年也在搞自制剧，签了一群艺人，几年下来都没冒出水花。 我们两家本来就是兄弟公司，土星的艺人要不全部打包给你们红太阳，你们接手他们的影视合约。大家深入合作嘛。 你放心，只要是红太阳的影视剧，无论大制作小制作，土星都会参与投资，且每个项目投资金额不少于一千万。如何？” 斯莉头都大了，“老高，你拿着投资人的钱，是在瞎搞吗？” 老高叫冤，“总别冤枉我，我哪有瞎搞。同你们红太阳合作的影视项目很好嘛，住在隔壁的先生赚钱了，后续几个项目赚钱也是板上钉钉的。 我殚精竭虑在为土星的业绩努力，总你怎么能说我瞎搞。 你与其捧别家公司的艺人，不如捧兄弟公司的艺人。反正电视剧需要的演员那么多，随便一个角色就打发了，好歹让这些签约给土星的艺人有碗饭吃。 我们不求能比肩韩自言，蔡秋双。能达到江景浩，吴盼盼那个程度就心满意足。” 还江景浩，吴盼盼，还要求不高。 脸可真大。 这要求很高好不好。 一年下来，播放的电视剧几百部，有热度讨论度，称得上比较红，在观众心目中留下痕迹的电视剧，不超过二十部。 狼多肉少，人人都想红，人人都想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真以为红太阳是靠运气，影视剧才能出一部红一部吗？ 错！ 红太阳靠的是完整且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 剧本审核，项目审核，压缩演员片酬，宁愿少赚钱，也不注水。 能二十集讲完的电视剧，绝不注水到二十五集。 能90分钟讲完的电影，绝不拖延到100分钟。 能用原声台词，绝不配音。 演员能自己上，就绝不用替身。 尽量采用实景。 如果要采用绿幕，后期特效就要舍得花钱。 钱从哪里来？靠拉投资，靠压缩演员片酬，尽量选择性价比高的演员。 每一个环节都卡得很死。 每部影视剧，都用原创配乐，让音乐人有饭吃，才能激发出更多优秀的创作。 为了让剧组人员努力工作，公司给大家买五险一金，还给一笔固定工资。 开机，就有项目津贴。 或直接打包给项目小组。 比如道具组，化妆组，服装组 大家可以选择津贴，也可以选择打包价。 无论赚钱与否，剧组人员都会在杀青的时候拿到红包，影视剧上映后再次拿到红包。 光看着红太阳赚钱捧人，没看见红太阳的人工成本是别家公司的一倍多。 开销大啊！ 他是凶手全球票房破十亿。 我们的夏天正在上映，势头很好。 都是运气吗？ 没有前期精益求精的地制作，没有大投入宣发，就不会有丰收。 两部电影宣发，松果已经投入进去13亿。 瞧着这势头，后续估计还要花几千万宣发。 这些都是钱啊！ 松果陪着红太阳一起赌，别家公司敢这么赌吗？ 斯莉揉揉眉心，“老高，你别给我找麻烦，行不行？” 老高开始使出苦肉计，“总啊，话不是这么说的。听说你们红太阳办了个演艺培训班，我觉着土星的艺人还有很多欠缺，不如让他们都去演艺培训班进修进修，学学怎么演戏。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总，你就帮帮我吧，土星的艺人经纪部一直做不起来，合约又没到期，不能耽误这群孩子啊。” “你不想耽误他们，直接解约啊。” “我倒是想解约，公司董事会不同意啊。都是一群怀揣梦想的年轻人，看着他们在我们土星蹉跎青春，于心不忍啊！我们要做有良心的资本家。” 呸！ 斯莉头痛，“土星现在有多少艺人？把资料发给我看看。” 这事有门。 老高兴奋啊。 “资料已经发到你的邮箱。男女艺人，一共有十一个。” “你怎么签了这么多人？”斯莉特别嫌弃。 老高嘿嘿一笑，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就想着广撒网捞鱼，能红一个是一个。没想到，经营艺人和经营公司，根本就是两回事。艺人经纪太难做，我们照猫画虎，竟然连一个人都捧不起来。” “只能说土星和这群艺人相克。” “哎呀，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谁和你心有灵犀啊！我先看看资料，后续要怎么操作，晚些时候再联系。” “没问题！” 老高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斯莉打开邮箱，翻阅土星艺人的资料。 哎 真是一言难尽！ 她问韩敏芝，“演艺培训班现在什么情况？” “第一期招生二十五个，年龄最小十六岁，最大42岁。男生十二人，女生十三人。其中二十人曾接受过艺考训练，另外五人纯素人，全凭一腔热情和爱好。” “秦明月，江景浩，安心然三人训练得怎么样？” “江景浩最努力，有点走火入魔的趋势。老师让他缓一缓，多看看学作品，培养学素养，能帮助他更好理解人物内心情感。秦明月还在练基本功，进步很大，悟性不错。安心然有自己的想法，正在尝试不同的表演风格。” 斯莉点点头，说道：“告诉培训班，月底进行小考。叫摄制组跟进拍摄他们的训练进度，每天的内容剪成一个小时的片子，放在红太阳官网，土星视频，以及公司其他平台官方账号。” “总的意思是” “我想听听网友的意见，看看网上怎么评论这群培训生，也算是给他们造个势。” “会有人看吗？” “应该会吧！” 第151章 票房给我爆（二更） “恭喜你，第一部电影票房大卖。你怎么没跟着剧组去做路演？” 江景浩看书看累了，就找安心然闲聊。 安心然是传媒大学学生，我们的夏天女配之一。 她冲对方笑了笑，“我就是一个小配角，戏份一点点，跟着去路演除了增加剧组开支外，什么作用都没有。有许导，有苏白就足够了。这部电影，是苏白的出道作品，公司拍来捧他。我们跟着去，有抢风头的嫌疑。” “苏白不是小气的人。” “我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电影你看了吧，我在里面演得怎么样？” “挺好。” “我觉着一点都不好。我去电影院看了，发现自己演技好尬，故作明媚忧伤。如果重来，我肯定不那么演戏。” “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出演过电影，称得上有代表作的人。” “一个小配角，我可不敢往脸上贴金。倒是你，已经红了，还这么拼命。” 江景浩自嘲一笑，“你觉着我靠先生这部剧，能红几个月？” 安心然一脸懵，这个问题太犀利。 江景浩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道：“红不了半年。后面没了热度，我还能靠什么出头呢？不如趁着当下，磨炼演技，争取有朝一日能入总的眼，被总钦点出演某部片子。” 安心然放下手头的书籍，“大家都说总钦点的人，肯定能大红大紫。” “所以我们都要努力。” “你真的太拼了！”安心然再次感慨道。 江景浩举着手机，手机里面是票房APP，我们的夏天位居第二，一路高歌猛进。 接着，他又翻出苏白的照片，感慨道：“我和苏白都是今年出道，苏白即将成为顶流，并有电影代表作。而我，只是在网络上稍有名气，全方位被他碾压。 我要是不努力，我和苏白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差距大到我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虽然没法超越他，但我希望差距不要那么大，好歹能让我看见他的背影。” “你把苏白当做追赶的目标，而不是韩自言？” “你难道不知道，我和苏白都是从满天星出来的，我们一起做练习生，先后解约。他才是我追赶的目标。” 安心然了然一笑，她当然知道这段故事。 江景浩突然说道：“票房正式破两亿。” “真的吗？”安心然瞬间激动起来。 七月二好，上映第三天，下午三点，票房破两亿。 难道，能追平他是凶手的票房？ 江景浩继续翻着APP，“豆瓣评分从首映日69涨到了72。好多人打五颗星四颗星，拉平了那群黑子打的一颗星。” 安心然哈哈一笑，“苏白招黑粉，也招真爱粉。估计是他的真爱粉发力了。“ “还真不是真爱粉，一群真爱粉也支撑不起一部电影的票房。我随便翻了几个评论，点击去看，都是三四年的老账号，评论过很多电影，很明显是影迷。观众吃你们这部电影。你看，今天的排片有小幅度上升，26的排片。” “还是不如龙过江，已经上映一周，还能拿过亿的票房。” “人家是大制作，几个亿的投资，不能比。你们这是小成本电影。你们所有演员的片酬加起来，估计都没有500万。人家一个配角的片酬都不止500万。” 安心然嘿嘿一笑，“我只有15万片酬，税后价。” “可以了！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都没挣到过15万。” 江景浩走到角落，给苏白发信息。 他知道苏白跑路演，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选择发信息恭贺票房破两亿。 本以为到晚上都得不到回复，没想到苏白竟然秒回。 “破两亿了吗，我还没看。” “刚破两亿，明天说不定就能破三亿。” “明天星期一，有点玄乎。说不定要等到星期三才能破三亿。”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的海报卖得那么好，上架就秒光，肯定会有很多粉丝上电影院支持你。” “我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学生，消费力不足。加上现在票价上涨，哎，学生消费不起啊。松果也说了，我的票房号召力基本上榨光了，后续只能靠口碑吸引观众进影院。” “豆瓣已经涨到72，口碑肯定没问题。你现在怎么有空和我聊？” “观众让我唱歌，我五音不全哪能唱歌。这会是杨北在台上唱歌。” “就是杨北送你的那首我们吗？” “就是那首。杨北不愧是创作才子，他送我一首歌，被用作电影推广曲，竟然火了。” “说明总眼光好。今天已经七月二号，你志愿填了吗？” 差点忘了，苏白是今年的高考生，要填志愿。 苏白发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29号就填好了，你们全都赌输了，分数551，记得请客啊！” 当初，他说高考能考550分，果然多两分都嫌浪费。 牛啊！ 竟然能提前准确预估到自己的分数。 苏白脑瓜子真好使。 难怪能成为满天星第一个成功解约的练习生。 就凭他能找上斯莉替他出头解约，这份智慧，就不是其他练习生能比的。 能成为顶流，自然有其独特的地方。 而且，他随口让杨北送他一首歌，竟然唱火了。 杨北也多了一首代表作。 工作人员在招呼，苏白收起手机，回到台前继续和观众们互动。 台下坐着的大部分都是女观众，少量男观众。 大家都吃他的颜，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尽情拍照，尖叫声快要掀翻房顶。 这哪是路演，分明就是粉丝见面会。 互动结束，坐在第一排同观众们一起看电影。 他看着电影里的自己，觉着演得不够好。 他悄声和许导说道：“如果现在拍这部电影，我肯定能演得更好。” 许导却否定了他，“你错了！正是你这份青涩，才显得够真，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什么是学生？就是你身上的青涩感觉。” 苏白若有所思。 许导又提点他，“不用想那么多，过两月去了大学好好体验你的大学生活。想要演戏好，让观众有代入感，少不了生活体验。” “嗯，我知道了。谢谢许导提点。” “别整乱七八糟的事情。相由心生，我就怕你乱来，模样长残。” “我肯定不乱来。” 许导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你长得太好看，身边不缺桃花。你要控制住自己。男女关系太多太乱，会通过你的眼睛透露出来。太过自以为是，也会通过眼睛透露出来。 为什么那么多优质男演员，上了点年纪就被人称之为油腻。就因为他已经不够纯粹，杂念多了。 夜生活太丰富，双眼会逐渐失去灵气，变得疲惫。 同样一张脸，一双有灵气的眼睛，同一双疲惫浑浊的眼睛相比，差别可大了。一个有魂，一个只剩下躯体。 电视剧或许差别不大，但是大银幕上面，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你将无所遁形。为了你的职业生涯，所以一定要学会控制。” 苏白重重点头，这番话他听进了心里。 因为前车之鉴太多。 不说那些大咖男演员，就说最近几年崛起的新生代演员。 出道就是电影，连着几部大电影，几十亿票房加成，俨然是新生代演员代表人物。 可是，年纪轻轻，才二十五岁，竟然已经显露出油腻的一面，不复当年的少年感。 这位新生代演员，当年也是靠着少年感出圈。 现在，眼看着油腻味越来越重，少年感不复存在，观众失望，粉丝也失望。 看眼睛，就能看出，夜生活肯定很丰富，已经没有了前两年的精气神。 许导为苏白操碎了心，很担心苏白步上油腻男星的道路。 男人一旦油腻起来，太吓人了，从此以后演不了电影，只能演电视剧。 电影会放大演员的所有缺点，眼神的状态，无所遁形，看得清清楚楚。 究竟是因为生活艰辛眼神疲惫，还是因为夜生活丰富眼神疲惫，大银幕上，一目了然。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演员做不了电影演员的根本所在。 苏白是好苗子，即将成为顶流。 然而外面的诱惑太多，他才十九岁，能经得起诱惑吗？ 能坚守本心吗？ 会不会被人毁掉？ 许导琢磨着，等路演结束，她要去找斯莉面谈。 陈倩妮来到工作室，将乔韩叫到办公室。 “这段时间不要出远门。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红太阳试镜。我替你在红太阳的电影项目中，争取到一个试镜机会。戏份不会很多，但对你是个很好的机会。届时，让总亲自指点你，或许你能找到自己将来的发展路线。” 乔韩愣了一会，“姐和总达成了合作协议？” 陈倩妮满足一笑，“初步达成合作意向，电影，大制作。你要争气，争取试镜通过，拿下角色。” “我没演过电影。” 乔韩出道小十年，一直混迹电视圈。 演电影，他期待，同时有点心虚。 “电影是快节奏的商品，统共就一百分钟，没时间给你在镜头面前酝酿感情。演电影的技巧之一，站在片场，镜头开启之前，你的情绪就要到位，导演喊开始，你就要情绪饱满地演出来。” 乔韩点点头，默默消化。 陈倩妮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总看了你的资料，她说你不能再演斯正派人物，你必须突破当前的形象。 你试镜的角色，我不清楚。但我想，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她还让你多练习练习眼神戏，你的眼神要有强烈的攻击性。想来，你要试镜的角色是个攻击性很强的反派。” 第152章 剧本给我写死 反派？ 眼神戏？ 乔韩有点抓瞎。 入行小十年，他就没演过正儿八经的反派。 他询问道：“姐，我的眼神戏是不是很烂。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就感觉怎么努力，都无法在观众心目中留下痕迹。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神戏不足，或者说根本没有眼神戏？” 陈倩妮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对方。 市场变化太快，观众的口味是变了又变。 如今的审美，同她出道那会已经完全不同。 她都不敢说能把握住现在观众的口味，不知道现在的电影要怎么拍才能取悦观众，心头发虚，所以才会去找斯莉合作。 只说演技的根本，她可以指导桥韩。 可要讨论为什么不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在观众心目中留下不痕迹，她怕误人子弟。 她的见识和认知，都是早些年摸索出来的道理，很大可能已经不适用现在的市场。 也就是说，她对影视剧，对市场的认知已经过时了。 必须充电！ 必须和能准确把握当下市场的人合作。 斯莉就是不二人选。 乔韩见对方没回答自己，低头自嘲一笑。 很多时候，他也会感觉到有浑身的力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使。 就觉着，怎么努力好像都没用。 特别挫败。 “姐，我听说红太阳办了个演艺培训班。你看我要不要去那边听听课，观摩观摩。” “最近不忙吗？” “不太忙。只有几个通告，两个综艺，都能应付过来。” “过两个星期，我和总约个时间，到时候我带你过去给总掌掌眼，让她指点你一下。乔韩，你外形好，演技也好，又能吃苦，你不要灰心丧气，肯定能红。” “但愿吧！”乔韩对能不能红，似乎已经不抱希望。 从入行开始，就有人在他耳边说，“你一定能红！” 小十年过去，还是没红，他怀疑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莫海洋拉着梁能初，跑到斯莉办公室搞事。 “总，除魔道士不如让我执导。反正梁导他很忙，忙着少年杀人事件这部电影。” 除魔道士，就是斯莉用来捧韩自言的大制作电影，也是推荐给陈倩妮的电影。 这个电影已经立项，杜从担任制片，正在做前期准备，四处堪景。 导演，斯莉钦点梁能初。 他带有暗黑风格的导演艺术，很适合这部片子的氛围，又鬼又妖。 万万没想到啊，莫海洋跑来抢项目。 斯莉自己白了莫海洋一眼，“杀出去的后期制作完成了吗？编辑组的剧本，你审核了吗？别添乱。” “总，你误会了，我不是添乱，我是分忧。梁导，你和总说说，你是不是忙不过来。” 梁导：“我担心档期会有冲突。” 斯莉反驳道：“档期没有冲突。除魔道士开拍的时候，少年杀人事件肯定已经完成了拍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想参与少年的后期制作。”梁导弱弱说道。 斯莉却摇头，“不行！我现在不能把剪辑权交到你手上，你的风格太暗黑，公司只接受制片人剪辑版。” 梁导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嘤嘤嘤 他想要剪辑权。 斯莉又指着莫海洋，“你有你的工作，别瞎搞。你的风格不太适合除魔道士这部电影。那种阴冷，妖妖鬼鬼的风格，你确定你能驾驭？ 而且，我要求这部电影里面的角色，无论男女，都要拍出唯美画风，画面一定要足够漂亮。 可是你的风格，男人戏拍得很好，女人戏明显要弱一些。 要不是因为杀出去虽说是女人戏，但人设就是粗糙，大量地打斗戏份，外加摄影师帮你掌镜，我才会肯让你执导。 你和许导都一样，男人戏拍得很精彩，女人戏明显不行。 熊导呢，身体里面有一颗少女心，所以偶像剧非他莫属。 今年公司签的新人导演里面，孙乔导演的女人戏就很不错。 所以，我打算先让孙乔去熊导的剧组做副导演，之后再去除魔道士做副导演。今年他能历练出来，明年他就能独立执导影视剧。” 莫海洋叹了一声，“总，你真不给我这个机会啊！梁导他心心念念就是少年杀人事件，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啊。梁导，你说话啊？” 梁导：“” 他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他说道：“我听总地安排，让我拍什么就拍什么。” 反正，他现在拿不到剪辑权，那就尽量多拍片子，磨炼自己的风格，找到商业和艺术的最佳结合方式。 之前，之所以答应莫海洋让出除魔道士，是因为他想拿到少年剪辑权。 既然少年的剪辑权拿不到，那就只能听从公司地安排。 莫海洋深深看了他一眼，哎 “算了，算了，我也不做恶人。我去编剧组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本子。” 说完，起身离去。 斯莉看着梁导，“没信心？” 梁导抓抓头，“去年我和莫导他们一起签约公司，他们三人都已经有作品上映，并且成绩都不错。唯独我，第一部电影还没弄完，心头会有点慌。” “慢工出细活，你怕什么。去年公司签约你们四人，就是因为你们风格各不相同，各自有擅长的领域。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的眼光。你们四个，可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 “总觉着我能行？” “你当然行！否则，我为什么签你，为什么把公司的大制作电影交给你。你给我振作起来，敢掉链子我收拾你。” 梁导立马就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开心。 因为被认可所以开心。 尽管他的年龄比斯莉要大，然而，他却甘愿听从对方的教导。 结束了将近十天的路演，我们的夏天剧组回到了锦城。 上映两周，夏天拿到了近5亿票房。 预测，票房最终落点在7亿。 青春喜剧片，能卖出这么高的票房，在同类型影片中，绝对能排前三名。 青春喜剧片的特点就是以小博大。 投资两千万，能卖出两个亿的票房，就值得开一个盛大的庆功宴。 这几年，青春片不吃香了。 夏天还能卖出7亿的票房，绝对称得上大卖。 当然，投入的宣发费用也是海量，大几千万的宣发费用，好歹见到了回报。 可谓是皆大欢喜。 休整了两天，苏白来到公司。 今天开剧组碰头会。 原定六月开机的电视剧古装偶像剧追杀令，因为剧本存在争议，外加钦定男主苏白忙着宣传电影，只能推迟。 这部电视剧，红太阳要搞大动作，投资近亿，拉了好几个公司的投资，以电视台为目标。 现在争论的焦点，到底是大团圆结局，还是死光光结局。 因为，按照剧情发展，死光光才符合逻辑，也更带感。 两个编剧，主张死光光。 制片魏芳芳坚决反对。 导演熊固的态度，“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能拍。他” 他指着苏白，“他饰演的男主，小侯爷，一家子为表忠心，请命追杀燕王遗孤。 这里面有一条暗线，其实燕王一家子已经被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所谓的燕王遗孤，是小侯爷执掌的绣衣卫假扮。目的是为了让遗孤逃命，将暗中支持燕王遗孤的人引出来。 同时，让遗孤逃到南越王的地盘，刺探绝情，为后面朝廷大军诛杀南越王做准备。故事就是以追杀逃命为主。 身为天子鹰犬的小侯爷，杀了所有人，他还能善终，有没有搞错。 诛杀了燕王和南越王，杀了朝廷两个诸侯王的小侯爷，事后必定会被天子诛杀，以平民愤。所以，我认为主角团死光光，更带感。” “要不要收视率了？”制片魏芳芳都快要气死了，“没你们这么玩的。结局必须给我大团圆。现在的观众都是玻璃心，经不起你们这么摧残。” 熊导嘿嘿一笑，“魏制片别急嘛，最后一集，双方人马设一起跌落悬崖死光光总行吧。小侯爷死了，天子给家属抚恤，也算是大团圆。 反正已经是最后一集，观众再怎么骂也影响不到收视率。关键是前面的剧情内容足够好看。” 魏芳芳气得拍桌子，“总，你就不管管？苏白这张脸，你们舍得他死？你们的心究竟有多狠？” “苏白的小侯爷死了，观众才会心疼，印象才能深刻。”熊导信誓旦旦。 魏芳芳坚决反对，“总，你说说话啊！眼看即将开机，他们搞出这么一出，这项目做不了。” 斯莉示意所有人稍安勿躁。 她先问道：“选角结束了吗？” “还没呢。角色比较多，配角基本上都定下来了，就是几个年轻主角，希望由总来定。” 魏芳芳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定下来的演员资料发到斯莉的邮箱。 斯莉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问道：“几个年轻主角，你们没有人选吗？” “有是有，就怕看走眼，影响收视率。总眼光好，不如由你钦定。” “这回步步高升的罗忠清投了多少钱？” “一千万。他的意思是，让吴盼盼和苏白搭戏。” “吴盼盼不行，让那个叫卿子晴的演员来试镜。关于大结局设定，大家都举个手表态吧。赞同主角团死光的人，举手！” 第153章 钱不够投资要不要（二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魏芳芳气死了。 “苏白，你为什么举手？你别忘了，你是一番男主。这部戏都围绕你拍摄。” 苏白一脸镇定，“芳芳姐，我是这么想的，可以设定假死逃生。小侯爷这个角色，帮天子诛杀诸侯王，哪朝哪代事后必定会被杀头祭天。天子是正确的，一切错误都是臣子犯下的。 小侯爷这么聪明的人，他显然也清楚自己的下场，只是身负皇命，不得不从。唯有诈死逃生，才能保全家族，全君臣之意，给朝廷一个交代。” “可以啊！”熊导拍着手大笑，“大结局改成诈死逃生，不错不错。关键是主角团谁活谁死。小侯爷一个活，孤单了一点吧，要不再活两个人。” 斯莉揉揉眉心，眼看即将开机，演员还没定，剧本大结局也没定。 乱弹琴！ “同意炸死逃生，举手！” 这一次，全票通过。 就连魏芳芳也是犹犹豫豫把手举了起来。 斯莉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孙导，你给熊导做副手，主要抓女人戏这一块。你拍女人戏很漂亮。” 孙乔导演乖乖点头，身为一个入行两年的“新人”，能够担任副导演，还能掌镜一部分剧情，他已经很满意。 熊导开玩笑说道：“总，我拍女人戏也挺好的，让我拍啊。” 斯莉说道：“你拍群戏，暧昧戏非常好，那种分寸尺度感觉把握得很精准。单拍男人戏，女人戏，似乎都差了点感觉。你再想想，该怎么找补，把自己的短板补齐。” 熊导“哦”了一声，这半年他都在自我进修，感觉进步很大。 等电视剧追杀令一开拍，他就知道自己是真进步，还是自以为是的进步。 这部追杀令不走寻常路，都是暧昧路线。 因为主走剧情，感情线会分出去太多的戏份，会切割剧情的紧凑和连贯。 所以，定剧本的时候，感情都是走暧昧路线。 谁和谁组CP，恐怕会出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情况。 魏芳芳有点头大。 第一次制片电视剧，一个套路都没有，收视率怎么办。 古偶流行的男主男配都爱上我，或是女主女配都爱上我，感情误会争吵，三角恋四角恋统统没有。 全走剧情线，这能行吗？ 反倒是“纯洁”的兄弟情，姐妹情，隐约能看出好几对。 她有理由怀疑，这是一部打着走剧情的兄弟情姐妹情电视剧。 甚至，苏白扮演的追杀者小侯爷，同保护遗孤江湖侠士，两人之间惺惺相惜。 鬼扯！ 这剧本，有点不对头。 她怀疑地看着两个编剧，两姑娘，莫非是在剧本里面夹带私货？ 两编剧纷纷露出一脸正气的面庞，我们都是最纯净无暇，绝没有夹带私货的小编剧。 魏芳芳哼了一声，“没问题？” 两编剧先是摇头，紧接着点头，“什么问题都没有。魏制片，你放心吧，剧情都是眼下观众喜欢的。” 魏芳芳再次说道：“这可是要上电视台挣钱的电视剧，别给我瞎搞。” 两编剧拍着剧本，郑重其事地说道：“魏制片放心，我们知道事情的轻重。而且剧本都已经通过了审核，无论是剧情，人设，还是台词，绝对没问题。” 魏芳芳顿时怀疑自己想多了。 两个编剧，显得太正直。 但 “总，剧本要不要再审一审？” 斯莉疑惑，“为什么还要审？中途有改动过吗？” “改动倒是没有，就是感情都走暧昧，会不会不太妥当。” “感情走暧昧，是为了避免注水，让剧情更紧凑一些。毕竟，按照一开始设定的感情线，对剧情的推动起不了什么作用。魏制片，你不要太紧张也不要太担心。你要相信你的团队，他们肯定能拍出高质量的片子。” 熊导立马接话，“芳芳姐，你不放心两编剧，总该放心我吧。拍偶像剧，这是我拿手的活。” “没有明显的感情线，这算是偶像剧吗？” “当然算！芳芳姐不要把偶像剧想得那么狭隘，也不要把观众想得那么狭隘。剧本呢，看起来是有点普通。你要相信我，我能把普通的剧本拍得不普通，我也知道该怎么拍观众会喜欢。” 毕竟堂堂熊导身体里藏着一颗少女心。 很多高质量的大片，单看剧本，都会产生一个疑问：这是什么垃圾？ 这剧本毫无新意，毫无特点，能拍出来？ 最后，不仅拍出来，还成了口碑爆棚的大片。 这就是考验一个导演的能力。 如何将字，转化为具象的视听盛宴，让人们感受到美，感受到享受，感受到好看二字。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导演对一部影视剧有如此重要的作用。 那种照着剧本，一板一眼拍摄导演，都是不合格的导演，根本没有进行二次创作。 把字转化为影像，这是典型地二次创作。 导演的理念，审美，创作能力，对成片质量太重要了。 这年头，自称导演的人很多，仿佛是个人都能导。 歌手能当导演，演员能当导演，编剧能当导演，制片监制摄影美工都能当导演 但能将片子导得好的导演，始终都是凤毛麟角。 斯莉始终坚信，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她把执导的权利交给熊导，就相信他一定能导好这部电视剧。 魏芳芳主要是第一部片子他是凶手太成功，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想法。 生怕担任制片的第二部片子，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担心收视率达不到要求，更担心口碑稀烂赚不到钱。 斯莉就没这个担心。 因为她相信制片的能力，相信导演的能力，也相信演员的演技能达到导演的要求。 “总，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拿主意。”魏芳芳说道。 斯莉问道：“什么事？” 剧本已经搞定了，就剩下定演员，怎么又来了事。 魏芳芳说道：“是这样的，满天星想投资追杀令这部电视剧，愿意出资三千万，带两个艺人。男女艺人不强求，全凭我们决定。”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朝苏白看去。 苏白一脸无辜，看他做什么，他现在已经不是满天星的艺人。 熊导冲他乐呵，搂着他的肩膀说悄悄话，“你别装无辜。满天星看见你赚钱，人气这么高，他们嫉妒啊，觉着自己吃亏上当，这是要找补。你就是事件源头。” 苏白“哦”了一声，“我能赚钱，全靠总领导有方，策略英明。” 会议室所有人，除却斯莉，齐齐说了一声，“马屁精！” 苏白继续装无辜，“总，他们都说我是马屁精。他们这是在间接诋毁你的英明领导。” 编剧：“” 魏芳芳：“” 全都一脸懵逼。 唯有熊导哈哈大笑，“不愧是总钦点的小侯爷，够奸诈！不过你该背后告状。” 苏白哼了一声，“我就要当面告状，才能显出我的坦荡无私。” 众人无语。 斯莉一脸乐呵，“小白是在揣摩小侯爷的性格脾性吗？” “我看他不是揣摩，他本人就是奸诈。”熊导开着玩笑。 苏白喝了口水，“我这叫做敬业！” “行了，行了，都别争论了。总，满天星的投资我们要不要？”魏芳芳身为制片，还是很有权威。 斯莉似笑非笑，反问对方，“你想要这笔投资吗？” 之前，满天星老板徐龙天托人带话，想要撇弃前嫌，两家公司重新建立合作关系。 她心知肚明，徐龙天是受了刺激。 苏白一出道，那人气，顶流指日可待。 随着电影放映，苏白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顶流行列。 好几个大品牌都在和红太阳接触，邱姐正在挑选，也是为了抬价。 等到电影下映，最终票房出炉，到时候谈合同更有底气，也能要价更高。 同时，还有十几个快消品接触红太阳，想请苏白代言。 全被邱姐挡了回去。 她给苏白制定的是高端路线，快消品不符合苏白的形象。 就像是韩自言，邱姐给他制定的代言目标，汽车，手表，相机一类的产品，符合人设。 你让韩自言去代言可乐矿泉水冰激凌，酱油洗衣粉洗衣液，不合适啊！ 他还没到油腻大叔的程度，他现在是有质感的青年演员，得有逼格。 苏白也得有逼格，非大品牌大逼格产品不代言。 宁缺毋滥！ 这份规划，公司上下都很赞同。 为了两位演员的前途职业，代言广告必须慎重，别把自己搞成街边大白菜一样廉价。 魏芳芳迟疑了一下，坚定道：“从我私心来说，我肯定想要这笔投资。追杀令公司投资两千万，步步高升一千万，土星两千万，宋媛圆那边几个人合起来投资了一千万，宋二公子和宋大公子，还有袁四季，他们三人投资了一千五百万。合计七千五百万。 这部电视剧，从道具到服装，到场地租金，演员片酬，导演片酬都不便宜。七千五百万只够拍摄，后期制作的钱肯定不够。如果有满天星的三千万，后期制作的费用就能全部解决。” 第154章 性价比 “我这里还有两笔投资。” 斯莉告诉魏芳芳一个好消息。 “我表姐陆诗倩投资五百万，我还有个朋友也愿意投资五百万。” 陆诗倩靠拆迁致富，手里捏着一笔现金，不知道该投哪里。 她见斯莉的影视产业做得风生水起，就想着要不投点钱进来。 她也不懂这个行业，就把钱全部交给斯莉打理。 斯莉拿了她两千万，分成三份，500万投资追杀令，500万投资另外一部电视剧。 剩下1000万投资电影除魔道士。 陆诗倩没意见，签署了授权书，让斯莉全权代表她做决定。 另外一位朋友，其实是梁医生。 梁医生身为知名医生，资产不菲。 他之前把钱交给基金经理打理，结果亏惨了。 他告诉斯莉，“我再也不相信那些基金经理，一个个夸夸其谈，就为了掏空我们的钱包，总，我就信你，我最后这点钱全交给你，你说投哪部影视剧就投哪部。” “加起来就有八千五百万，但还是不够。后期需要大量特效，这笔钱可不能省，还要花大价钱请李教授的团队做原创影视配乐。” 魏芳芳开口算账。 “要是苏白和熊导肯降片酬” 她话还没说完，熊导直接甩了她一个白眼。 苏白说道：“片酬是邱姐谈的，我没权做主。” 熊导和苏白，这两人的片酬，如今是水涨船高。 熊导有了破2的电视剧住在隔壁的先生做基础，片酬直接从99万上涨到300万。 苏白身为一只脚已经踏进顶流圈的新生代偶像，而且还有代表作，出演追杀令一番男主，片酬打包价800万。 这两人的片酬，全都是邱姐出面谈的。 魏芳芳一直嫌弃片酬太贵，想要压价，邱姐是死活不同意。 公司各个部门财务独立核算，她已经给剧组打了折扣，竟然还想要新人价，做梦吧。 以苏白如今的人气，如果接外面公司的电视剧，36集，没有1200万绝对谈不下来。 多便宜啊！ 熊导就不用说了，属于性价比极其高的导演。 这要是去外面接活，没有500万绝对谈不下来。 也不想想，这部电视剧工作量多大，拍摄周期至少三个月，转战多个地区搭景。 竟然还嫌贵，那就别用有知名度的演员，用公司新人演员就是白菜价。 降片酬是不可能的，都是行情价。 魏芳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斯莉。 总，救命啊！ 斯莉问她，“真想要满天星的投资？” 魏芳芳当即说道：“全凭总做主。” 斯莉点名，“杜从，你是什么想法？” 杜从：“” 不是他的项目，他的意见不重要。 斯莉呵呵一声，“虽说不是你的项目，但，你是公司经理，你的意见很重要。” 杜从立马严肃起来。 既然想听听他这个经理的意见，他还真有点想法。 他说道：“满天星这家公司，影视制作能力不行，但艺人经纪这一块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挖掘新人的能力很强，细数近几年出头的流量鲜肉和小花，基本上都是被满天星挖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新人明知道满天星的合约很坑，却依旧愿意签约的原因，一个机会说不定自己也会成为流量。行业内都戏称满天星是艺人输送中心。 同这样的公司来往，我认为不必结死仇，但也没必要太亲近。 满天星的老板龙哥，无非就是嫉妒我们红太阳拥有了顶流苏白，觉着自己吃了大亏，想从我们这里找到补偿。 无所谓啊！反正补偿不是白给，他既然愿意投资三千万，不要白不要。” 斯莉点点头，这番话有道理。 真金白银，不要白不要。 她对魏芳芳说道：“你回复满天星，投资三千万，一次性到账，项目股权占比8。他们接受条件，我们就接受他们的投资。” “三千万投资，占比才8，她斯莉怎么不去抢。” 徐龙天都要气死了。 经理老朱问道：“老板，还要坚持投资红太阳的项目吗？” “投！为什么不投。”徐龙天咬牙切齿，“板上钉钉能赚钱的项目，为什么不投。三千万是很多，8是很少，但，满天星不缺这点钱。 告诉红太阳，满天星至少要两个角色，其中一个得是二番男主。 如今男演员的市场明显好于女演员，无论是代言，影视剧还是综艺，男演员更受欢迎。 公司那么多艺人，挑两个资质出众有潜力的过去，只要咱们的艺人借着这部电视剧红了，后面不愁没钱赚。” 老朱面色迟疑，“老板，我打听到，这个项目主角团除了一番男主苏白确定，其他角色都还没定下来。 听说，项目组打算让斯莉出面参与试镜，钦点演员。斯莉眼光准，但她要求也高。演员必须原声台词，能不用替身就不准用替身，又有大量的武打戏份“ “你说这么多，是想说明什么？”徐龙天很不满。 老朱忙说道：“老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试镜的时候，是不是该多安排几个人过去试镜。正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个不行还有其他人顶上。” “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签合同的时候，公司会替你争取一个项目监制的职务，你给我死死盯着这个项目。” “我来当监制？那公司的日常事务怎么办？” “公司那么多人，你离开一段时间难道就转不动了吗？这么多年，你总有几个能放心用的人吧。” “老板说得对，是我太狭隘了。另外，步步高升的罗忠清也投资了这个项目，还推荐了旗下的女艺人吴盼盼，听说被斯莉给否了，选了另外一个女演员试镜。” 徐龙天蹙眉，“吴盼盼参演过红太阳的偶像剧，这回竟然不肯用她？” “是啊！传闻，斯莉嫌吴盼盼戏不够好，缺少灵气，捧不起来。” “哼！斯莉眼光有那么好吗？”徐龙天不屑一顾。 老朱说道：“我想斯莉拒绝吴盼盼，可能主要是因为对方片酬太高，超过预算了。最近吴盼盼势头很猛，片酬涨得很快。” 徐龙天的表情这才好了些，“压缩成本是应该的。你说这些，是想提醒我，公司派出去的艺人片酬不能太高。” “我是担心斯莉会以片酬太高拒绝我们的艺人，所以打算多挑选几个性价比高的艺人去试镜。” “你拿主意吧。斯莉要给的人情太多，这部电视剧，那么多人盯着，都想蹭苏白的流量。我倒是想看看斯莉如何平衡。” 斯莉根本不会为了平衡各方关系而烦恼。 反倒是步步高升的老板罗忠清，一个头两个大。 他往追杀令这个项目组投资了一千万，并且极力推荐吴盼盼出演。 虽说，他不赞同吴盼盼和苏白搭戏，会被颜值碾压。可是架不住吴盼盼强烈要求，必须给她争取这个机会。 吴盼盼如今是公司重点打造艺人，是取代胡作为小花的不二人选。 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争取机会。 结果 被红太阳否了。 人家给的理由很好很强大。 “我们老板总认为，贵公司的卿子晴更适合，吴盼盼下次吧。” 斯莉亲自发话，罗忠清也没办法啊。 他只是投资人，既没有演员决定权，也没有制片权，更没有剪辑权。 直白点，他只投资，没话语权。 人家说不用他的演员，他也只能接受。 将这个不幸的消息转告吴盼盼，吴盼盼当场就发飙了。 她发飙的方式不是发脾气，而是嚎啕大哭，在老板罗忠清的办公室大哭，整层楼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罗忠清：“” 救命啊！ 一刀结果他吧！ 能不能还他清静。 “哭累了喝口水，擦擦眼泪，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走？” “我不！” 吴盼盼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哭。 她可委屈了。 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我哪里不好？红太阳为什么不选我，却看中了卿子晴。” 罗忠清一个头两个大，“不是不选你，而是你不适合这部电视剧。” 吴盼盼不满，“我怎么就不适合？卿子晴一个新人，她能比我更适合？老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不希望我参演这部电视剧。” 罗忠清大叫冤枉，“这事你可误会我了，还真不是我的原因。红太阳的影视剧，一向严格控制成本。 这个项目已经有苏白这个流量，再加上你，片酬这一块超支了。红太阳就喜欢用廉价新人，说是性价比高。 我也劝过他们，投资已经上亿，多花点钱请个有流量的女演员怎么就不行。 可是对方却说，这部电视剧有大量的武打戏，后期还有大量特效，花钱海了去。预算真的不够，就只能选便宜的新人演员。 哎，你也别灰心丧气，红太阳后面还有个大制作都市电视剧，到时候我全力替你争取。” “可是，这次苏白” “你就别惦记苏白了，他不是你能惦记的人。从一开始，我就看穿了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苏白。你想和他搭戏，就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吴盼盼：“” 她哼了一声。 扭捏道：“我就想和他演对手戏。” “以后！以后一定有机会。” 第155章 小说版权（二更） 接连试镜了两批演员，斯莉都不太满意。 倒不是说这些演员不好，而是同角色之间缺了点什么。 那种微妙的感觉，难以形容。 总之，就是没有他她就是这个角色，角色就是他她的那种惊喜。 如果后续还是没有合适的演员，可能只能放低要求。 但 斯莉不太甘心。 这一回，她不仅要为电视剧项目追杀令选演员，还要为电影除魔道士选演员。 两个项目，一番主演已经确定，但二番三番男女主，迟迟悬而未定。 这天 斯莉拿着手机，在办公室刷剧。 其实她有点心不在焉，刷剧不是因为剧情多好看，而是为了看一看其他影视公司出品的作品质量和发展风向。 15倍数，一口气刷了十几集。 男主合格，女主总让她感觉各种尴尬。 不是说女主演技不好，而是演员的表演方式有点招人嫌弃。 人设很丰富，很有层次，女主演员也很漂亮，不知道演员是如何理解人设内心情感，演出来的效果明显差强人意。 不光她这么觉得，弹幕上嫌弃女主的网友可不少。 甚至有网友吐槽女主糟蹋了男主。 够毒舌！ 十几集，出现了一个新的女配角。 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斯莉的注意。 然后，她听着15倍数的台词，竟然听出了感觉。 立马回到原始10倍数，仔细观看。 女配角不算漂亮，真要挑刺，还是能挑出来的，比如颧骨有点高，嘴唇有点厚。 不像女主樱桃小嘴瓜子脸。 但，就是这么一个不算顶漂亮的演员，竟然演出了风情万种绝世美人的感觉。 人设不是绝世美人，但女配演出了美人的感觉。 加上服装造型，一颦一笑，就让人觉着很美。 一个人设比较坏，有点渣，有戏弄感情嫌疑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人设，这位女配硬生生演出了让人心疼，喜欢的感觉。 网友都强烈希望这位女配的戏份可以多一点。 牛逼啊！ 仅仅两集的戏份，这位女配角用自己的演技和丰富的眼神戏，给观众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死死地压了女主演一头。 这位演员是谁？ 以前怎么没见过？ 戏份这么少，肯定不红。 翻看人物表，这位女配竟然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还是找片尾，才看到名字。 童茜？ 很陌生的名字。 网上一搜，竟然查无此人，这是有多糊。 没关系。 公司有娱乐圈百晓生邱姐。 一个电话，将邱姐请到办公室。 斯莉指着视频里面的女配，问她，“这个女演员你认识吗？看演员表应该是叫童茜。” “这个人” 邱姐瞪大了眼睛，想了想，猛然醒悟。 “这个我知道，原先是的艺人，算算时间应该解约了。如今签在哪家公司，我得打电话问问。” “能问到就好。这里还有个演员需要你打听情况。” 斯莉又翻出另外一部网剧，在其中找到了她心仪的一位男演员。 “这个演员是谁？长得又高又帅，宽肩腿长，又儒雅又有男子气概，好几部网剧都看到他饰演配角。这么帅的演员，长得又有记忆点，还有演技，怎么一直没红？还在各大剧组演只有几集戏份的小配角。” 邱姐瞪大眼睛，“这个人，我认识啊。他叫范承泽，称得上黄金配角。他现在签给了大花刘亚亚。刘亚亚工作室签了好几个小鲜肉，范承泽已经三十几岁，可能机会就少了吧。” 斯莉当即拍板，“你联系这两个人的经纪人，务必邀请他们来试镜。追杀令的大师姐，很适合这位童茜。范承泽，还几个角色都很适合他。” “总看定了？” “你联系吧，尽量争取。要是档期调不开，那就只能继续挑选。” “范承泽好联系，童茜嘛，还得打听打听她现在签给了哪家公司。” “这事你去办吧。另外联系一下陈倩妮，算了，还是我亲自和她联系。” 童茜这会正在影视城拍电视剧，年代戏，五集小配角。 经纪人给她找的资源。 她今年二十八，属于女演员的黄金年龄，就只剩下两年。 事业一直没起色，万年小配角，她也是没办法。 合作的导演制片都说她戏好，愿意找她演戏。 可是她没资源，没办法带资进组，又没流量名气，拿不到女主，只能继续演她的小配角。 看着脸显嫩，演技也显嫩的男女主，正在尴尬的配戏，她想笑。 嘴角刚刚上翘，又觉着心酸。 她只需两成功力，演技就能碾压这对年轻的男女主。 可是，哪又怎么样。 导演和制片都不会用她当女主，她没名气，又没人捧。 哎！ 整部剧本，每个人的台词她都能背下来。 听着女主频频忘词，频频NG，她嫌时间过得太慢。 女主的戏份始终过不了，到最后导演耐心还没耗尽，女主演反倒率先撂挑子。 “导演，这台词怎么回事啊，念都念不通顺。能不能换一换？” “这个” 导演一脸为难，肯定是不想换，但又不能直接驳斥女主的脸面。 女主演冷哼一声，“这场戏没法演。” 说完撂挑子跑保姆车躲起来。 女主演经纪人出面沟通，耽误了将近半个小时，双方总算达成一致。 继续拍摄，还是之前NG了无数场的戏份。 然后 童茜震惊了。 男主演还算正常，一板一眼像是木头人一样说出台词。 等到女主演说台词，竟然是“1234567” 数字小姐重出江湖。 这就是解决方案？ 台词记不住，念不好，竟然用说数字解决。 她一阵幻灭。 混迹了这么多剧组，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糊弄的女主演。 好歹说台词啊。 就算有后期配音，也要对嘴型的。 她看着男主演快要扭曲的表情，默默报以同情。 这部剧，估计又是扑街的命。 这么糊弄，还能有收视率，那才是见鬼了。 低头冷冷一笑，提不起一点劲。 只盼着自己的戏份赶紧杀青，休息几天，进下一个剧组。 不知道经纪人给她接了什么烂戏。 想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拿着手机跑到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喂，佘姐，我这边戏份估计还有三天就能杀青，你别催我啊。” “童茜，你走运了，你要红了。” “佘姐，你别和我开玩笑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开玩笑。你知道我刚才接了谁的电话吗？红太阳。” “哪个红太阳？” “还能哪个宏太烟，老板是斯莉那个红太阳。你不知道红太阳，总知道斯莉吧。” “我知道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榆木脑袋，红太阳能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吗。人家点名叫你下个星期一去试镜，以你的资质和演技，试镜肯定没问题。你可要给我把握住这个机会，能不能红，以后能不能演主角，可就看这一回了。” 童茜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然后小心翼翼问道：“你没开玩笑？红太阳当真点名叫我去试镜。” “是啊！我都好奇，他们从哪里知道了你的名字，电话一接通，直接就说出你的名字，叫你去试镜。” “难道是有人偷偷把我介绍给了红太阳？” “谁？谁这么好心？你做梦吧。要介绍你去大公司大剧组，早就介绍了，还能等今天。我估摸着，估计是他们公司谁看见了你的戏，所以” “佘姐，下个星期一，你不是让我进下一个剧组吗？” “你傻啊！那边就是个小配角，合同都还没签，拒绝就是了。红太阳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这部戏能不能早点杀青，早点回来，我们还是得提前准备一下。” 童茜回头看着远处的剧组，摇摇头，“恐怕不行。女主频频掉链子，拍摄进度被严重拖延。我的戏份三天能杀青，已经算快的。” “反正你争取早点回来，记得休息好，别顶着一双黑眼圈。” “谢谢佘姐，我知道。” 新的一周。 星期一大早上，天气阴沉沉，怕是要下雨。 红太阳公司，今儿多了许多生面孔。 五楼摄影棚，会议室，走廊上都是人。 陈倩妮带着公司艺人来到红太阳，先到斯莉办公室打招呼。 “总，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我工作室签约艺人乔韩。乔韩，这位大美女就是总。” “总，你好！我是乔韩，职业演员。” 斯莉招呼两人坐下，她的目光在乔韩脸上停留。 陈倩妮问道：“总，你看他行吗？” 斯莉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兴趣挑战难度高一点的角色。” 乔韩先是看了眼陈倩妮，然后才点头，“请总出题。” 斯莉一乐，递给他一张A4纸，上面是追杀令男二遗孤的人设，以及几句台词。 表面上，他是燕王遗孤，实则是小侯爷埋在敌方的钉子，只为了探取情报，一网打尽。 这个遗孤就有了两副面孔，一副是对朝廷彻骨的仇恨，对护送他南下的江湖侠士的感激，对身边人的关心。 另外一副是阴险奸诈，留下追踪线索，制造杀机，趁机杀人，假装无辜。 两副面孔，很多场戏，需要无缝切换。 最后被揭穿身份，更是需要大爆发。 这个角色对眼神戏要求很高。 之所以将这个角色交给乔韩，一来是给陈倩妮面子，二来斯莉实在是没有别的人选。 试镜了一圈人，总是差了一口气。 希望乔韩能带给她一点惊喜。 江景浩也争取过这个角色，没能通过斯莉这一关，最后给了他一个三番男配。 乔韩看着A4纸上面的内容，“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没问题。敏芝姐，你带他去隔壁会议室，再送上一杯茶水。” 韩敏芝带着乔韩走出办公室。 陈倩妮有点意外，“电视剧？” 斯莉点点头，“先让乔韩试镜电视剧，要是他能通过试镜，电影角色也可以让他试试。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两个角色调整都很大。” “电视剧还缺投资吗？要不我也投资一笔。” “你要真有兴趣，我们公司今年还有一个大项目，现代商战剧，正儿八经的商战，主角都是中青年演员。你要是有兴趣，我推荐你演女主。” “电视剧啊”陈倩妮有点迟疑。 斯莉了然一笑，“这个项目，剧本还在打磨中，没那么快。” 陈倩妮顺杆子转换话题，“是原创剧本吗？现在原创剧本很难啊，总有没有考虑过购买影视版权。这几年，网络改编很火爆，而且版权费也降了下来，可以考虑入手投资一波。” 斯莉笑着点头，“有没有什么好推荐？我也看了网络上一些评价比较高的作品，短篇剧情薄弱，撑不起二十集电视剧。 长篇注水太多，剧情天马行空，改编难度大。剧情丰富又好改编的作品，一打听版权早就卖了出去。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就只能让公司编剧辛苦辛苦，创作原创剧本。你手头要是有适合的版权，我们可以深入合作。” 陈倩妮笑了起来，“我手头还真捏着几部版权，不过都是耽美。总知道耽美吗？” “知道啊？读书那会，还曾疯狂追更过，长大后兴趣减弱，就没怎么关注。你买了耽美版权，你打算捧新人？” 陈倩妮大方承认，“是有这个想法。这几年，好几个出头的流量，都是靠耽改剧走红，我就打算依样画葫芦，先把版权买下来，请专业编剧改编。看能不能把公司的小鲜肉捧起来。 我事情太多，只顾着买版权，改编一直拖延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离着开机更是遥遥无期。 还有一个问题，业内擅长耽改剧的导演有限，档期早就排满了。要知道，这种剧本，一个不好，就成了尬剧。 导演的选择，甚至比演员的选择更重要，必须清楚如今年轻姑娘们的审美和喜好，又不踩线，难度不小。” 难度是不小。 但，如果这个项目交给红太阳来操作，难度则大大降低。 因为，红太阳有着专业的导演和编剧。 －－－－－－题外话－－－－－－ 喜讯，喜讯！ 今天有三更！ 第156章 好大一个瓜（三更） 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聊。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试镜，确定演员。 斯莉领着陈倩妮上了四楼，两人站在小隔间，盯着监视器。 乔韩第一个试镜，做了简单的妆发，换上古装，往镜头前面一站，开始起范。 陈倩妮问道：“总，你看他怎么样？” 斯莉盯着镜头，“就像你说的那样，形象好，身高合适，脸还显嫩。演个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点都不违和。具体如何，先看看他的表现。” 乔韩抽到地戏份，是突然翻脸，杀了身边的嬷嬷，并嫁祸给追杀他们的朝廷鹰犬。 上一秒还在凶狠杀人，下一秒就要抱着嬷嬷的尸体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嗯，挺有看头。 演艺培训班的学员充当工具人，饰演被杀的嬷嬷。 当导演喊开始，乔韩犹如戏精附体，眼神瞬间就变了。 斯莉一瞧，有戏啊！ 这表现力，不该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 五分钟的戏份，转眼过去。 陈倩妮迫不及待地问道：“总，你看他怎么样？能上你的戏吗？” 斯莉将五分钟的戏份，又倒回去看了一遍。 “比起他过去演过的角色，今天试镜明显好多了，眼睛有戏。他最近是不是专门练了眼神戏？” 陈倩妮点头，“是啊！上次回去，我把你的话转告他，这段时间他哪都没去，天天对着镜子练习眼神戏。没想到进步挺快的。你看他这样，能红吗？” “能不能大红大紫，难说。小红肯定没问题。我还是那个建议，以后给他接戏，人设丰富一点。不要总是饰演正派斯的角色，或是情深又体贴的男二。 他这张脸，演斯正派人纯粹是浪费，就该演斯败类，或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再或者又怂又贱却又不失正义的人物。妖一点，鬼一点挺好。多精致的五官和脸颊，之前全都浪费了。” 斯莉不由得发出感慨。 如果乔韩落在她手里，职业规划肯定是另外一番模样。 人设简单的正派人物，对于专业的演员来说，毫无挑战性。 还是人性复杂的小人物，更具有张力，也更容易出彩。 不出意外，遗孤这个角色，就给乔韩。 等这批人试镜完，再让他试镜除魔道士里面的小妖。 精致的脸庞和五官，带上妖气，多带感。 她给造型团队打去电话，让造型抓紧时间给乔韩做小妖装扮。 她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打扮成妖，会不会惊艳到众人。 童茜的试镜顺序比较靠后，这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做造型。 当她站在摄影棚，面对导演制片摄影等等人物，紧张是必须的。 靠着强大的专业能力，她将这份紧张转化为表演张力。 多亏多年来各个剧组打酱油，让她练就了一身本领，手中有剑，此刻她就是江湖侠女，一身正气，纵然身死也无悔。 一剑刺出，杀意弥漫。 动作潇洒漂亮，眼神决绝无悔，虽痛苦却不退缩一步。 当她回头看着“遗孤”，她眼中却多了一抹恨意，恨“遗孤”将他们一行人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恨江湖侠士太重承诺和情义。 明知十死无生，却依旧忠义无双，只为回报燕王当年的知遇之恩。 痴心，怨恨，绝望，无悔，痛苦 谁能想到，一双眼睛里面竟然有这么多情绪。 就连陈倩妮都好奇，“总从哪里挖出来的宝贝，这姑娘戏太好了。入行多久了，以前怎么没见过。” “入行好几年，一直在剧组打酱油做配角。我也是偶然发现她，邀请她来试镜，没让我失望。” “总好眼光，挑选的人果然有大红的潜质。” “红不红，难说。至少，我能帮她事业上两层楼。” “总喜欢这类有才华又能吃苦，杂念比较少的演员？” “当然喜欢！事少，业务能力强，配合度高，这样的演员我只恨太少。” 斯莉毫不掩饰对童茜的喜欢。 在她看来，童茜的潜力，甚至比于李莉还要大。 下来后，她打算找对方聊一聊，看看对方有没有红的野心和上进心。 上进心，有时候比演技还要重要。 有上进心，才能抓住机会，才能一飞冲天。 范承泽的试镜没问题，一把过，江湖侠士就他了。 随着试镜推进，演员基本上都能定下来。 满天星推送的演员，素质不错哦，要是片酬合适，可以给一份合同。 卿子晴浑身灵气，出演小侯爷身边的女侍卫和婢女，再合适不过。 签合同和片酬的事情，制片和导演去谈。 斯莉要飞一趟龙城。 官方举办了一个影视行业论坛大会。 无论如何，她都要给官方一个面子，顺便认识一下行业内各位大佬。 从事影视行业这么长时间，正儿八经她还没出席过业内的商务晚宴，各种晚会基本不去。 除却合作的公司，其他行业大佬认识，但没接触过。 这是论坛会，是个结交同行人脉不错的机会。 唯独让她膈应的是，龙城这个举办地。 去年的车祸，她可没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人生噩梦啊！ 真是 好的不灵坏的灵。 论坛大会第二天，一个陌生姑娘不请自来，坐在她的对面。 斯莉看着对方，眉眼微微一挑，不动声色。 “小姐认识我？” 斯莉拿起手绢，轻轻擦拭嘴角，“斗胆一猜，你就是去年撞完我跑路的女司机吧。” 对方哈哈一笑，“我是女司机，但不是撞完跑路的女司机。该我的责任，我已经承担。” 斯莉盯着她看，“你找我，又是为了周致？至于吗吗？” “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汪，汪海鹰。” “海鹰？你家长辈对你的期望很高啊，而你却为了一个男人做出那般冲动的事情，真不应该。” 斯莉调侃对方。 两人气场不分伯仲。 对方想在气势上压斯莉一头，显然没可能。 汪海鹰笑了起来，她似乎不介意被人调侃。 “你和周致长久不了。” “谁说我和他会长久。汪海鹰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周致友人以上，恋爱未满，还不是情侣，何来长久。” 汪海鹰却说道：“周致对你很用心，甚至可以说，他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用心。可是你别高兴太早，知道他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你吗？你以为他是单纯的喜欢你，别天真了。” 她眼中带笑，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仿佛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斯莉跌跟头的模样。 “你已经在男人身上栽过一个跟头，不想栽第二回跟头，我劝你还是离周致远一点。他可不是一个单纯的人，更没有单纯的感情。” 斯莉笑了起来，“汪小姐很喜欢周致？你对他的感情，是爱而不得，所以因爱生恨。 还是因为，你出生就是天之娇女，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你。周致是第一个拒绝你的人，你愤怒，所以你就算得不到他也要毁了他。 我仔细瞧了瞧，你提起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感受不到任何感情。你不喜欢他吧，你只是单纯地不爽他拒绝你，落你面子。你不希望他感情美满，你希望他越惨越好。” 汪海鹰哈哈一笑，“你说错了，我还真喜欢过他。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院子里就属他最好看。 但他这个人，从小城府就深，小时候为骗取长辈的信任装乖巧，长大后翅膀一硬，就露出了阴险嘴脸。 你该知道，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一个不受亲生父母待见的小孩，年纪轻轻手里却捏着能影响千万人利益的权利，他得多奸诈，期间算计了多少人，才能有今天。 他出行所有车辆，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全都是防弹车，他怕死啊！ 他得罪了太多人，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所有仇家都希望他死。他常年在国外，你以为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躲避仇家。” 哦！ 斯莉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声响。 “哦？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这个反应？周致在你面前，全都是伪装。我在告诉你他的真面目，你就是这个反应？” 汪海鹰怒极反笑，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斯莉冲她一乐，“周致是什么样的人，很重要吗？我和他都不是恋人关系，只是有一点合作，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是什么样的人。” 汪海鹰嗤笑一声，“得了吧，在我面前装嘴硬，没有用。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周致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你，从你们认识，他就对你表现出很强烈的好感。 你以为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两年前音乐学院，你真傻。早在你出生的时候，他就见过你。这些年，他一直在关注你。 你先别高兴，他关注你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而是因为他恨你。 他接近你，表现出想追你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等你对他动情，泥足深陷的时候，一把甩了你。” 啊？ 好大一个瓜。 斯莉像是在吃别人的瓜，表现得很兴奋很激动。 “我出生那年，他就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家没有姓周的亲戚朋友。” 汪海鹰哈哈一笑，“你的情况，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你知道吗，你外婆，同周致的外公外婆曾是同学，还是好友。” 哦！ 这关系扯得够远的。 第157章 新鲜大瓜赶紧吃 “你同你外婆舅舅一家的关系不太好吧。” 汪海鹰幸灾乐祸。 斯莉不动声色，并示意有话快说。 汪海鹰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据我所知，你们父女出事，你外婆舅舅一家也就刚出事那会回来过一趟，停留了几天又回去了。 你醒来后，他们也没回国看望你一眼，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可是唯一的外孙女，外甥女，他们都不关心你死活，啧啧啧” 斯莉抿唇一笑，“汪小姐很关心我的家事？” 汪海鹰端起咖位，“你别着急，马上就说到重点了。你外婆同周致的外公外婆是同学是老友，你母亲同周致的母亲，理所当然成为了朋友。 薛姨，也就是周致的母亲，同你母亲还是校友，这些你都不知道吧。这些陈年旧事，估计不会有人主动告诉你。 你父亲国浩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同你母亲认识，后来走到了一起。 一个是出生成长在国外，观念洋派的女学生。 一个是出生成长在老旧家族，别看外表风度翩翩，脑子里都是陈腐思想。两人恋爱的时候，彼此互相包容，什么都不是问题。等到结婚，观念冲突，虽不至于天天吵架，但三五天吵一回还是有的。 尤其是，当你母亲怀孕生下你，矛盾更是大爆发。如今看来，你母亲那会应该是产后抑郁症，但那个时候没人知道啊。 吵完架，你母亲带着你去了国外，又担心被你外婆数落，干脆就住在她的好朋友薛姨家里。 那会，薛姨早就和周致的爸爸离婚，移居到国外生活。每年暑假，周致都会去薛姨那里度过一个夏天。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你。” 斯莉了然一笑，“所以呢？” “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 斯莉微微眯起眼睛，她当然记得。准确地说，不是记得，而是知道。 母亲出事那会，她太小了，小到根本没有记忆。 汪海鹰继续说道：“你母亲是在一场短途飞行中，出了意外。我找了当年的亲历者打听，一个商务活动，短途飞行，当天可以来回。 你母亲就把你留给薛姨照顾一天，想着早去早回，晚上就能回来。 哪想到，飞机起飞不到二十分钟就出了事故，你母亲同助理，还有机组人员，一共十个人，无一生还。 事后调查，是飞机故障外加天气影响。薛姨第一时间通知了你父亲，你外婆舅舅一家。 大家都忙着处理你母亲的后事，你被忽略了。那段时间，是薛姨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亲自喂奶，哄着你睡觉，每天抱着你。 你想想看，周致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母亲出国并且从未回国看望他。也就是说，他从未得到过薛姨的关心和关爱。 反倒是你一个外人，得到了他渴望却不可得的母爱。在他眼里，你就是抢走了母爱的罪魁祸首。 你别急着反驳我，我有实证。有人亲自看见，几岁大的周致抱着你，故意将你往地上扔。 幸亏地上铺了地毯，薛姨又及时发现，你才能平安活到今天。 否则，你坟头上的草都有两个人那么高。周致恨你啊，恨不得杀死你，杀死你这个夺走他母爱的人。 还有件事，可以证明周致恨你。自那个夏天之后，周致再也没去薛姨那里过暑假。 听说，因为薛姨很讨厌他，讨厌他身上流着周家的血脉。 还有一种说法，薛姨不能接受小小的周致心思那般恶毒，竟然想要杀死你。薛姨狠狠教训了周致，并且说了很重的话。 周致从此记恨上，再也不肯去国外看望薛姨。直到他成年，貌似才解开了这个心结。 你说，他这么一个小心眼爱记仇又睚眦必报的人，他会真心喜欢你吗？别做梦了。” 啪啪啪 斯莉拍着巴掌，笑出了声。 汪海鹰气得脸色发绿。 斯莉笑着说道：“多谢汪小姐替我解决了长久以来的困惑。只是，你的手段未免拙劣了些。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希望看到我和周致反目成仇，互相打起来。 可是，你似乎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我和他不是情侣关系，最多就是比朋友稍微亲密一点的暧昧关系。 他恨我，还是喜欢我，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吗？以我的身家和身份，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我需要眼巴巴守着一个周致要死要活吗？ 我身处娱乐圈，还处在食物链顶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我只要勾勾手指头，别管小鲜肉还是影帝影后或是超模，大把的人愿意替我暖床。我犯得着因为周致那点可怜的少年情怀，从而自责内疚发癫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也用错了方法。 其实，你想要周致，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和时间。你直接睡了他，生米煮成熟饭，以你的家庭背景，我就不信周致他敢不负责任。” 呸！ “谁说我想要他。” 汪海鹰嗤笑一声。 “我虽然馋他身子，可是，我馋的是他二十岁的身子。现在嘛，借用你的话，无论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勾勾手指头就有大把小狼狗供我选择。还生米煮成熟饭，你以为我乐意为他生孩子吗，别开玩笑了。” 斯莉摊手，“你不稀罕他，我也不稀罕他，那我们两个在这里争论什么？” 汪海鹰微微一愣，紧接着说道：“我就是不爽快，我想出口气，不行吗？关键是，我很想看看你接下来的反应。知道了来龙去脉，你还能和他好好相处吗？ 你想想看，这些年他一直在背后偷偷关注你，用心不纯，你不觉着瘆得慌吗？ 像他那种从小缺爱的人，多半内心住着一个变态。 你接近你，貌似喜欢你，他是真喜欢你还是想干点别的事情，你就不好奇？ 而且，你母亲出事的时候你那么小，你才是受害者，你母亲的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你外婆舅舅一家迁怒你父亲，到最后甚至迁怒到你的头上。这么多年，你们来往过几次，又通过几次电话？ 有没有可能，周致悄悄地在你外婆舅舅耳边说你坏话，谣言中伤你。 还有你父亲的死，你好好查一查吧，说不定同周致脱不了关系。” 斯莉不由得皱起眉头。 接着，她了然一笑。 “汪小姐，你为了打击报复周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我父亲的死，你都可以做一篇章。你不做编剧可惜了。” “你可以把我的话，视作是对周致地打击报复。但我还是真心劝你一句，你已经在男人身上栽过一次跟头，就不要再栽第二次跟头。否则，你将成为圈内笑话。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富豪。” 斯莉直接甩了个白眼给她，“你很期待我和周致能打起来吧。” 汪海鹰欣赏着手上的大钻戒，“论钱，我肯定没你多。但是论人脉关系权势，我可从来没输过。我的权势加上你的钱，完全有机会干翻周致。 别看他现在很风光，他可是在走钢丝。国内想要收拾他的人多了去。 多吹几次风，或是等他外公不在了，届时一定会有人出面找他秋后算账。能源大亨！哼！我倒是要看看他这个大亨还能做多久。” “你对他的恨，果然是深入骨髓。要是他哪天死了，你会很高兴吧。” “对啊，我特别期待那一天。他让我成了圈内笑话，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就如同你仇恨顾佳豪一样。”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是小心眼，只是不忿周致落你面子。我和顾佳豪是婚姻原则问题，我可没你那么幼稚。地球又不是围着你转，凭什么人人都要给你面子。我现在不给你面子，你是不是也想弄死我？” 斯莉半点不惧，直接开启嘴炮模式，狠狠嘲讽对方。 汪海鹰哈哈一笑，“你是真不怕我啊！” 斯莉似笑非笑，“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能要了我的命。我们家虽说比不上你们汪家，但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而且，你也只能在龙城嚣张。出了龙城，有谁知道你的身份，又有谁会给你面子。 在龙城以外的地方，你要是出了事，你确定你家长辈会替你出头？这天下，也不是你汪家说了算吧。” 汪海鹰眼露凶光，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感觉。 “斯莉，我今天是给你面子，你别试图挑衅我。” “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你想报复周致，尽管使出你的手段，但请你别拉我下水。你们两之间的矛盾，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没兴趣，也不想参与其中。我的话说得足够清楚，希望汪小姐能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呢？ “那就放马过来，我们过过招。” “哈哈哈” 汪海鹰突然大笑出声。 斯莉不动声色。 汪海鹰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这是我和周致之间的矛盾，同你没关系，你只是被迁怒而已。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但也请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万一有一天，你和周致在一起，那么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到时候就别怪我连你一起针对。” 斯莉拿着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她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要是哪天我把周致给睡了，你会如何？” 汪海鹰挑眉。 斯莉说道：“仅仅只是睡他，没打算和他产生更多的关系。毕竟，他的身子的确让人眼馋。” 汪海鹰先是一愣，接着大笑，“你要是能睡了他，还能全身而退不用负责，我敬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榜样。” 斯莉秒懂，“这么说，当年你想睡他，却没成功？我斗胆猜一猜，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两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你真是真丢我们女人的脸，他一个男人，你怎么就搞不定。” “我就不信你能搞定他。”汪海鹰冷哼一声。 当年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再提。 烦死了！ 在她眼里，周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斯莉挑眉一笑，“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我迟早睡了他，还不用负责。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啥玩意？ 两人本来剑拔弩张，怎么又交换起联系方式。 关键是，斯莉还一副好朋友好闺蜜的态度，一点都不见外。 汪海鹰拿出手机，“被动”交换联系方式。 她说了一句，“你和我过去认识的富家女，完全不同。” 斯莉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同，否则我也不能被顾佳豪欺骗。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我可不是富家女，我是富豪本豪。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勉强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人，你可不能在背后阴我。” 汪海鹰冷哼一声，“我犯得着在背后阴你吗，对付你，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你别忘了，你能拿到三个电视台指标，都是我的功劳。没有我，电视台的人可不会给周致面子。” 斯莉果断顺杆爬，“要不，你再给我几个电视台指标，我给你算股份。” “做梦！你当电视台是我家开的吗？就算是我家开的，我也不可能再给你指标。” “送上门赚钱的机会，你真不要。” 汪海鹰嗤笑一声，“你看我缺钱吗？就算我缺钱，赚钱的办法多了去，我犯得着贩卖指标赚钱吗？斯莉，你小看谁啊。别以为你在影视圈混得风生水起，就看不起人。” “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我只是遗憾，我们之间没有合作的机会。” “并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下次万顺集团在龙城拿地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一把。” “万顺集团的业务，我从不过问。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斯莉果断拒绝。 影视项目合作一把还行，即便亏本也是小钱，承受得起。 万顺集团的项目，动辄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甚至几百亿。 一旦出现意外发生亏损，可不是几个小钱能解决的。 －－－－－－题外话－－－－－－ 周末，神兽归家，鸡飞狗跳，斗智斗勇。 码字不易！ 求支持！ 第158章 资源咖（二更） 在龙城的几天，斯莉还和满天星的老板徐龙天见了一面。 徐龙天心头那个酸啊！ 苏白被抢走，足够他难受好几年。 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地调侃，“总发财啊！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一年到头就没个歇息的时候。 什么时候，总要是忙不过来，不如将项目打包给外面的公司，好歹也让大家都有口饭吃。 就如我们满天星，也有制作影视剧的经验和人才。双方可以全方位更深入地合作。” 斯莉哈哈一笑，“徐总真会说笑。常言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总又说笑了，吃独食不好，非常不好。” “徐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红太阳什么时候吃过独食？满天星刚刚投资的三千万，难道是假的？那我得回去把账目仔细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私下里尽搞小动作，光说不练假把式。” “总真会开玩笑。什么时候让苏白带一带他的师兄师弟们，都是一个公司出来的，还是要守望相助。关键是，总薅羊毛，不该盯着满天星一家薅，太伤人了。” 徐龙天也是够不要脸，插科打诨，被怼被讽刺也不退缩半步。 斯莉挑眉，“徐总气性真大，多久的事情还拿出来说。难怪外界评论满天星，老气横秋，朝气不足。 徐总上了年纪，是时候休养生息，将公司的事务交给下面的年轻人处理。影视行业，说到底就是取悦年轻人的行业。还是年轻人更懂年轻人。” 徐龙天这个气啊，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老。 他老吗？ 他还不到五十，正处于一个老板的黄金年龄，有经验有人脉有眼光还有钱！ 反倒是斯莉，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当心栽跟头。 斯莉举起酒杯，笑着问道：“徐总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年轻识浅，要是说错了话，徐总你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计较。 你们满天星的艺人素质都不错，说不定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你放心，我肯定不去你们满天星挖人，犯不着。行业内这么多公司，年年都有合约到期的艺人，签谁不是签。” “这么说，总又看上了谁家的艺人。” “哪倒是没有。这年头，想找个性价比高的艺人，可不容易。璐姐来了，徐总你忙，我去和璐姐打声招呼。” 斯莉不想和徐龙天纠缠，找了个机会离开。 璐姐是行业老人，带过很多成名的艺人，被称之为大咖顶流背后的推手。 见到斯莉，她特别兴奋，拉着手找地方躲起来聊天。 “我叫你斯莉，不介意吧。” “璐姐说笑了。” “斯莉，你有没有想过和知名大导演合作一回？” 斯莉挑眉。 “璐姐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替我牵线搭桥？” “在你面前，我就不说那些虚的。洪导，你知道吧。” 斯莉点点头。 洪导是和叶导齐名的大导演。 很多人都说，叶导的作品更有艺术性，也更值得买票观看。 但，斯莉却更喜欢洪导的电影。 不是说洪导的电影剧情有多棒，这两位导演的电影剧情，在她看来都比较薄弱。 她只是喜欢洪导的电影美学。 他的电影构图，色彩的运用，全景美感，真的就是享受。 当然 这两位知名导演，都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大场面大手笔。 很懂花钱之道，就是不知道怎么替投资方省钱。 以至于，两人的电影，光靠票房，基本上都是亏本。 只能靠卖版权赚钱。 同时，两人的电影都能捧人。 璐姐直言道：“洪导有一对龙凤胎，高中毕业从国外回来，考取了电影学院。已经读了两年。 洪导两口子想让两个孩子进入娱乐圈，已经推了快两年，一直没什么成效。 你们红太阳的影视项目，捧人很厉害，尤其是捧新人。洪导就托我我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捧一捧他家两个小孩。捧一个也行。” 斯莉又觉着意外，又觉着好笑。 “璐姐没和我开玩笑吧。洪导的孩子，还需要外人捧？他直接拍一部电影，就能把小孩捧起来。” 璐姐连连摇头，“不行啊！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洪导名气地位依旧，但他的电影已经不太符合时下年轻人的口味，捧人效果大打折扣。 要捧人，还是要数偶像剧。洪导两口子没操作过偶像剧，之前是找了外面的公司，合作了两部电视剧，两小孩连个水花都没冒出来。 如今新人辈出，尤其是你家的苏白，势头猛得哦，各家流量都在战战兢兢。 眼看两孩子在圈内混了两年，还没混出个名堂，连个没背景的新人都不如，这不是打脸嘛。 好歹也是大导演的孩子，正宗星二代，总不能连素人都不如吧。 你要是愿意，我就替你们牵线。洪导两口子说了，只要你同意捧他们家小孩，条件随便你开。 明年，洪导有一部电影开机，奔着奖项去的，作为交换，他可以启用红太阳的艺人做主角。” 斯莉抿唇一笑，这年头星二代来势凶猛，一个个全是资源咖。 换成一个没背景的小孩，二十来岁的年纪，再奋斗十年，都未必有资格请璐姐出面当说客。 这就是资源咖的优势。 圈内都是人脉，走到哪，都是叔叔伯伯阿姨，人人都捧着，还不用担心潜规则。 这路多顺畅啊！ 但，资质称得上不错的星二代，还真不多。 好多星二代，无论是外形，身高，潜力，天赋，都不如父辈。 仿佛，父亲母亲用尽了家族几代人攒下的天赋，留给孩子就剩下资源却没有天赋。 吃影视这碗饭，资源很重要，资源能让你红。 但，想要大红大紫，必须靠天赋！ 没有天赋，就算砸十亿百亿去捧，也捧不起来。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这话诚不欺人！ 斯莉很好奇地问道：“璐姐身为圈内首屈一指的艺人推手，替洪导捧小孩，对你而言手到擒来。何必舍近求远找我们红太阳。 北圈资源丰富，每年出品的电影电视剧，总有几部又有口碑，又有收视率和票房。洪导要捧小孩，随便挑选一部就成了，干什么这么费劲。” 璐姐神秘一笑，“斯莉，你见过洪导的小孩吗？” 斯莉摇头，“一直没机会见面。不过，洪导年轻时候以英俊帅气著称，他老婆也是圈内有名的大美人，两个人生的小孩模样应该差不了。” “哎，凡事都有例外。有的小孩，继承了父母全部的优点。可有的小孩，却只挑父母的缺点继承，没办法啊。来，你先瞧瞧洪导两个小孩的模样。” 璐姐掏出手机，翻出照片。 生活照，剧照，摄影棚杂志照片。 斯莉眼睛一瞪，还真有点一言难尽。 璐姐一边翻着相片一边说道，“这两小孩，哎，说真的有点可惜。父母的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偏偏两人都没遗传到。 不能说丑，只能说很素人，很一般。化妆上造型，也无法让人惊艳。关键是，这两孩子的天赋也很一般。 不是我不愿意做推手，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吹捧颜值，演技，吹不动啊！现在的网友可不好忽悠。吹捧资源咖，会引起网友反感。吹捧勤奋好学，那些996，007的网友，恐怕会追着骂十条街吧。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求斯莉你能帮这个忙。 至于你说的北圈的影视资源，你也知道他们操作正剧多，偶像剧就很一般。这两孩子，出演正剧，能演什么，演空气吗？只有偶像剧，才能红的机会。” 斯莉低头一笑，“璐姐，你也太看得起我。这两小孩的模样这般普通，演偶像剧没说服力啊。” “我知道！所以，我替你想了个招，他们适合演古装剧。你看，这是古装剧的剧照，还能入眼吧。” 斯莉摇摇头，“璐姐火眼金睛，应该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这两小孩不行。至少十年内都不行。 等将来年纪大了，修炼出气质，当气质大于颜值的时候，或许有红的机会。 现在嘛，还是顶着洪导儿子女儿的身份混迹圈内就行了。 平日里有时间多读读书，早日修炼出气质，早日摆脱洪导儿子女儿的身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没法说啊。又不是自家小孩，这么直白的话太得罪人，人家也未必能听进去。倒是你，身份不一般，或许你能说这话。” “别！璐姐你可别害我，我可不想和北圈的导演结仇。” 璐姐无奈笑道：“哈哈哈我也不想结仇。可是洪导两口子把事情托付给我，我总要卖给面子。红太阳真要不愿意，也没事，我替你拒绝他们两口子。 就怕这一拒绝，会让那两口子记恨上你。你也知道，他们两口子小气得很。 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同一个演员能在洪导的电影里出现两次。 传闻，和洪导合作过的演员，私下里都说洪导气性小，爱记仇。气度这一块，不如叶导大气。” “那我更不能帮这个忙。红了是应该的，不红就是我斯莉操作不当，没用心捧人。这事我可不干。” “行，我替你应付他们两口子。” －－－－－－题外话－－－－－－ 还有第三更！ 第159章 出道吧文总（三更） 璐姐第一时间拒绝了洪导两口子地请托。 转告了斯莉的意思：有心无力，红太阳暂时没有合适的项目。 并且表示非常遗憾。 洪导：“” 洪夫人：“” 这两口子都是圈内老人，人精，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洪夫人叫骂道：“我们主动进行资源交换，她们竟然敢嫌弃。多少人想上你的电影都上不了，她斯莉不就是仗着有点臭钱，就开始拿乔。我们又不惦记她的钱。 她难道不明白，这个圈子里，资源才是最重要的。她家的艺人想要出头，想要有咖位，有地位，后期必须出演正剧。 在正剧上面拿到成绩，咖位才不会掉下来。这么简单的账，她怎么就算不明白。” “行了，行了！人家不乐意资源置换，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我老了，电影不受当下年轻人欢迎，这人啊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见我们没用，自然不会将我们的资源放在眼里。” “欺人太甚！人怎么可以这般势利眼，就不怕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骂。” 洪夫人骂骂咧咧，十分不忿。 天下父母都一个样，总认为自家小孩最好看，怎么看怎么看。 在两口子看来，斯莉拒绝他们抛出的橄榄枝，纯粹是因为看不上他们手中的资源，不稀罕洪导的电影。 根本没往自家孩子资质不行，就不该走演员这条路上面去想。 自家孩子，自然是样样都好，模样好，天赋好。 从小受到艺术熏陶的小孩，这都不行，素人那就更不行。 素人都能出头成名，自家小孩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行。 果然是蜜汁自信。 斯莉时常怀疑，洪导两口子就没仔细看过小孩的照片，或是没将自家小孩和真正外形好的小鲜肉小花旦做过对比。 只要有过对比，就该明白，他们家小孩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以两口子见惯俊男靓女的审美，没道理这么执着地要让孩子走到台前，做幕后也可以啊。 像她，她身为影视公司的老板，做的工作全都是幕后工作，从不在台前露面。 连自拍都不发的人，网友想窥探她的真面貌都窥探不到。 私下里，璐姐替斯莉解惑。 “你一定很好奇洪导两口子，为什么执意让小孩进入演艺圈，而且还是做演员。我悄悄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真假你得自己确认。” 斯莉最喜欢听八卦，“璐姐快说。” 璐姐咯咯发笑，说道：“前几年金融火爆，圈内又流行对赌协议。洪夫人这个人呢，出身小门小户，这么多年爱钱的毛病也没改过来。见到别人赚钱，她也跑去参合一脚，结果赔了个精光。 他们两口子，眼下还能维持生活水平不掉档次，但手头上现金真不多。洪夫人着急啊。 她见到小鲜肉小花旦赚钱容易，好像随随便便上个综艺就能赚钱，就想让两个孩子也去赚这份快钱，解决家里的现金流问题。可惜，小孩资质有限，砸了许多资源，还是没捧起来，邀请小孩参加的综艺也少。 洪夫人着急啊，就想找个偶像剧项目，走短平快的路线，能捧红一个孩子是一个。” “他们两口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吧，投资几次就没了？” 斯莉很是意外。 投资都有讲究，洪夫人总不能将全副身家都投入到金融市场了吧。 那得多蠢，多赌徒？ 璐姐笑道：“洪夫人心大。她因为出身问题，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家子气，一投资就是大手笔，出手阔绰得很。 但是对剧组员工又特别苛刻，风评不好。她亏了钱，私下里好多人都在笑话她。要不是洪导折腾不动了，早就和她离婚另娶。 你也知道洪导年轻那会长得帅，名气又大，身边桃花一朵接一朵。 别看他现在年龄大了，真要和洪夫人离婚，转眼娶个小二十岁的女人不成问题。” 斯莉问道：“两口子真没钱了？” 璐姐摇晃着红酒杯，“剩了点钱，估计也不多。以前，洪导从不管账，家里的钱财都在洪夫人手里捏着。 这回因为洪夫人投资失败，洪导才开始查账，慢慢收拢财政大权。 这下子，你该明白洪夫人为什么那么着急了吧。 孩子能不能吃演员这碗饭，洪导的态度有点无所谓。关键是洪夫人，一颗心装的全是功名利禄，恨不得今天小孩就成为顶流，大把大把赚钱。” 斯莉跟着一乐，“洪夫人还是没想明白啊，她太急功近利。其实，以他们两口子在圈内的地位和资源，安排小孩稳扎稳打，还是能吃演员这碗饭。太着急，恐怕折腾好几年，都折腾不出名堂。” “管他呢。我们俩倒是可以合作一把。你们公司的韩自言，有没有兴趣安排他上两个谈话类的综艺。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他说话天马行空，你可别指望他八面玲珑，处处照顾周到。” “没关系啊，谈话类节目就是要足够真才好看。” “我是担心太真，会引起粉丝和网友地反感，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比较好。” “不会这么没分寸吧。韩自言入行这么多年，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我想他心里肯定清楚。” “清楚肯定是清楚，我是担心他不肯好好配合。” 斯莉摊手。 璐姐就很好奇，“你签了他，怎么保证他乖乖听从公司安排，拍戏上通告？” 斯莉说道：“因为有我压着他，他不敢不听。” 啪！ 璐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心情那个愉快。 “要不你和我一起上节目。” 别！ 斯莉摆手拒绝，“我做幕后，不做台前。我也不需要那点流量。” 璐姐使出浑身解数鼓动道：“谁说你不需要。你是公司老板，这公司影视项目上马，你总得宣传吧。 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话题度，以及美貌，你要是肯露脸，涨粉绝对比你家艺人快。 说不定，一年后，你就是你们公司最大的流量之一。能不能超过苏白的流量，我就不敢打包票。” 斯莉哈哈一笑。 “璐姐，你可别忽悠我。我真不缺那点流量。” “不！你缺！你非常缺那点流量。你家艺人迟早要恋爱结婚，迟早会有黑料爆出来，迟早会陷入绯闻当中。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这个老板出面四两拨千斤。要是没流量，你的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可不管用。你得长远考虑。” 斯莉忍俊不禁，“璐姐，你不愧是第一推手。就凭你这份说服力，我甘拜下风。要不你来我公司上班，我给你股份，我们精诚合作，打造一个又一个的影帝影后。” 璐姐咯咯咯发笑，显得很开心。 “我可以代理贵公司艺人推广业务。只是，我习惯了单打独斗，习惯了当老板发号施令。我们还是做朋友，做合作伙伴吧。做同事就不必了。” “行！我们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合作机会。” “真的不考虑上节目？”璐姐依旧没放弃，“我可以做你的形象推广，保证你成为最红的影视公司老板。” “别，我真不需要这点流量。你手里头要是有资质不错的演员，可以推荐给我。” “演员的事情晚些再说。关键是你，我一见到你就特别喜欢，认定你能红。你知不知道好多媒体和知名主持人都想采访你，愿意拿出几期节目为你做专访。” “是想问我离婚的感受吗” “不不不，你离婚的事情早就过了热度，媒体想采访你对影视圈行业的看法和发展展望。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个采访，保证不八卦又有质量。” 斯莉谢过璐姐的好意。 她现在既无做流量的想法，也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 还是谈谈别的合作吧。 璐姐难免失望，却并不气馁。 她相信，终有一天，她能说服斯莉接受流量。 这一趟龙城之行，对斯莉来说收获还不错。 结识了圈内很多老板，知名演员导演制片 尤其是璐姐，没想到两人能一见如故，交换了联系方式，璐姐将她拉进老板群。 都是一群从事影视行业的老板，或是制片。 群里面可热闹了，天天都有各种消息在群里面飞来飞去。 难怪，璐姐对洪导两口子的事情那么清楚，这个群里就不存在秘密。 哪家公司，哪个演员什么动静，一清二楚。 如今这市场，不光是星二代扎堆进入娱乐圈，连财富大佬的儿子女儿，各类富二代也扎堆进入娱乐圈。 仿佛一进入娱乐圈，躺着就能赚钱，弯弯腰就能捡钱。 这行业里的钱真有那么好挣吗？ 恐怕，还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喜欢出现在镜头前，喜欢聚光灯下的生活，更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 风光无限！ 就是想出名，想被粉丝夸，粉丝赞！ 斯莉飞回锦城，休整两天，回归扎根办公室的生活。 邱姐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总，有个大咖想签约我们公司。不是演员，是做幕后的大咖，超级超级大咖。” 第160章 碰面 谁啊？ 能让见惯风浪的邱姐如此激动。 斯莉不由得好奇起来。 邱姐也没卖关子，“顶级音乐制作人，曾捧红无数歌手，包揽作词作曲，天王天后都和他是老朋友的龚长信。这名字，总不陌生吧。” 斯莉眉眼微微一动，“就是和天后谈恋爱又闹掰扯皮的龚长兴？” “就是他。” “他不是隐退了吗？” “那不算隐退设，只是因为受了情伤，躲起来休养生息。他现在王者归来，想要签约我们红太阳，总，这算是个好消息吧。” 斯莉敲敲桌面，似笑非笑，“龚长兴人脉广阔，本身又有才华，他找谁不好，偏找我们红太阳签约。说吧，他开出了什么条件，有什么目的。” “他想做男团！其他公司都不符合他的要求，所以选择我们红太阳。” “我们红太阳就符合他的要求。” “他说总你不差钱，是一心想做事业的人，不是为了赚快钱。” 邱姐小心翼翼，生怕这桩合约咔嚓，给断了。 斯莉低头一笑，“他怎么想到做男团？” 邱姐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他的原话是，现在国内的男团实在是太垃圾，没有一个能看能打能出圈，全是粉丝圈地自嗨。 连着好几年，国内男团没有一首出圈的歌曲，丢人现眼。 所以，他想亲自操刀组建男团，男团的经纪约都签给红太阳，他只要红太阳尽可能的給他所需要的资源支持，外加不干涉他的业务，不给他定要求和时间限制。” 斯莉直接问道关键核心问题，“什么样的资源支持？” “钱，顶尖设备和顶尖的宣传。” “他还真是直接。我记得，龚长兴不年轻了吧，他还跳得动吗？还能带人吗？” “总，你得相信他的业务能力。早些年几个火爆组合，都是他一手打造带出来的。现在那些人还活跃在歌坛，成为中流砥柱。” “我不是不相信他的业务能力。他躲起来这么多年，他的审美符合当今潮流吗？他还能跟上当今的流行趋势吗？” “他这些年其实没躲起来，一直在国外钻研前沿音乐。总，我认为应该签他，也费不用多少钱。关键是，要是错过了他，等于错过了一个宝藏，一定会后悔的。万一，他真的做不起来，公司好歹也积攒了组建男团的经验，以后我们可以自己操作。” 斯莉琢磨起这件事。 男团要是成功，肯定赚钱。 同样是推广，同样的资源，一个是推广一个人，一个是推广一群人，性价比很高。 只是 男团不好做啊，不争气，总是被国外的男团吊打。 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敬业程度，都不合格。 现在国内的男团，更像是一个华丽的包装，谁都没想正儿八经认认真真经营男团。 只不过是通过男团形式，让公司的艺人顺利出道，之后该拍戏的拍戏，该上综艺的上综艺，就是没谁认真跳舞唱歌。 这样的男团，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称其为男团，只能算是打包出道，能红一个是一个，能薅一个粉丝薅一个。 业内最典型代表就是满天星。 满天星搞了好几个男团，女团，全都不务正业，都忙着上综艺快钱。 靠着综艺圈粉，也不知道这条路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堵死。 龚长兴想做男团，斯莉有点头大。 “你有没有问过他，打算从哪里寻找好苗子培养？” “主要是通过各大艺术院校，还有全社会招募。” 有点不靠谱。 只是，红太阳上下，没谁有组建男团的经验，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经营，是该听听专家的经验。 斯莉说道：“约个时间，双方见面聊一聊。不管能不能合作，就当是先交给朋友。” “我来安排时间。” 斯莉点点头，让邱姐忙去。 她趁机查了查龚长兴的履历，成绩斐然，不愧是大咖。 如今还活跃在歌坛的天王天后，基本上都是他捧出来的。 由他作词作曲的歌曲，多年过去，依旧是各大音乐综艺出镜率最高的歌曲。 什么歌王争霸赛，他的作品，能从第一期唱到最后一期。 这么牛逼的人，竟然没有走到台前，自己做歌手，有点意外。 同龚长兴见面之前，斯莉先和卫柏夫见了一面。 “老卫，这一次你得帮我。” “总，我很忙的。” “红太阳打算拍一部正儿八经商战题材的电视剧，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过往的经济发展历程，很多大事件你都亲自经历过。剧本这一块，公司编剧缺乏这方面的资料，进展不顺。你抽点时间，到红太阳指导一下我们公司的编剧。” 卫柏夫直接翻了个白眼，“总，万顺今年连开十个项目，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帮你打磨剧本。这事真不行。” “给你顾问费！”斯莉直接用钱砸。 卫柏夫不为所动，“我身为万顺CEO，首先要为公司股东员工负责，其次要为广大股民负责。岂能不务正业跑去做编剧顾问，太耽误事情。” “这个商战题材的电视剧项目，我给你干股，2个点。你不能得寸进尺。” “一码归一码，总你怎么能用钱砸我。”卫柏夫一副受到了伤害的模样。 斯莉哈哈一笑，反问道：“不用钱砸你，难不成用口水喷你，还是用铁棍砸你？你自己选吧，是拿干股配合红太阳做剧本改编，还是逼我用强硬手段，召开董事会讨伐你。” “总，你不讲武德，哪能强买强卖。” “我是小女子，不用讲武德。我一会把剧本发给你，你尽快提出修改意见，填充更多的商战元素。” 就这么定了，不许反抗。 卫柏夫：“” 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还得007，这就是打工人的心酸。 总啊总，不能这么压榨人。 斯莉：“” 呵呵！ 钱不香吗？ 别矫情！ 2个点的分红，还是干股，这是顶好顶好的条件。 正是晚饭时间，同卫柏夫分开后，斯莉顺道去了一趟表姐陆诗倩的西餐厅。 用餐时间，西餐厅已经坐满了。 好在有个小小办公室，可供两姐妹用餐闲聊，环境还挺好。 “现磨咖啡，喝一杯。牛排几成熟？” “六成熟！表姐别忙了，陪我聊聊天。拆迁都忙完了吗？” 陆诗倩说道：“还有一部分尾款没到账，回迁房正在建，看速度或许明年能拿房。” “这次是真心打算留下来，不回去了？” 陆诗倩点点头，“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餐厅也做了起来，突然就不想走。” “表姑舍得吗？” “她现在忙着旅游，说是下半年会回来住一段时间。” “表姑要回来，那太好了。” 斯莉挺高兴。 家里亲戚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说很少。 说多，氏家族几十年繁衍生息，人口多了不少。 说少，关系亲密无利益纠葛的亲戚，真的有限。 利益所指，就是人心向背。 陆诗倩斟酌了一下，“还真让你说中了，陶羽后来果然联系了我。他现在被全网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有点寸步难行。沈家那边，听说扛不住压力，打算撤诉。” “他和你说的？” 陆诗倩点点头，没否认。 斯莉嘲讽道：“沈家根本没有撤诉地打算，他是拿话套路你，想从你这里打听我的态度。下次他再联系你，你就告诉他，官司既然开打，不是他们想撤诉就能撤诉。锦城不是他家后花园，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盘。” 陆诗倩有些许忧心，“我问过法律人士，说是沈莲名下的产业，他们的确有资格主张继承，法院也会支持他们的主张。” “你以为我是在乎沈莲那点破玩意？我是恶心！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心头最清楚。偏偏有人非得恶心我，让我不痛快，你说我能善罢甘休吗？” “表舅的死，还是没查到线索吗？” 斯莉摇摇头。 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查不到沈莲手头的枪哪里来的。 她的那个前男友，也反复问过，他根本不知道沈莲地打算。 但他信誓旦旦说过，沈莲肯定还有别的男人。 但，不知道是谁！ 大钟的调查一直没进展，警察那边也没有新的线索，斯莉的确有些烦躁。 难道父亲的死，就这么不明不白糊弄过去？ 她不甘心！ 就算耗时十年二十年，也一定要查出真相。 沈莲浑身的小聪明，缺少大智慧，却能把事情做得如此缜密，滴水不漏，事后什么都查不出来，显然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是谁？ 美食可以治愈一切。 一顿饱腹，斯莉的心情又好转起来。 走出小办公室，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顾佳美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用餐。 她显然也注意到斯莉，太耀眼，没法忽视。 她显得有些惊慌，有些无措，还有点尴尬。 急急忙忙站起来，又意识到不太合适，一时间不知道该上前打招呼，还是该装作不认识。 反倒是斯莉，主动朝她走过去，面带笑容。 －－－－－－题外话－－－－－－ 二更，三更要迟一点。 第161章 为爱生孩子（二更） “和朋友一起来用餐？味道感觉怎么样？” “大总” 顾佳美感觉自己话都不会说了。 斯莉含笑看着她，“他们自制的饮料，味道一绝，可以尝一尝。听说你换了个工作，新工作适应得不错吧。” 斯莉的态度缓解了顾佳美的紧张，她总算将话理顺了。 “这里环境味道都挺好，没想到还能碰到总你。啊，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大学校友，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出来吃个饭。” 双方打招呼，算是尽到了礼节。 “你家里人还好吗？” 顾佳美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问起家里人。 她又开始紧张起来，“都，都挺好的。就是大哥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回过家，过年都没回来。 我爸妈气得住了几天院，他也没动静。打电话发消息给他，他也不回，要么就直接拉黑。 我们现在见他，都得通过八卦杂志或是娱乐节目采访。 我二嫂生了一个小宝宝，是个女宝宝，很可爱的。可是二哥和二嫂三天两头地吵架，二哥时不时就出门一趟，也不说去哪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可是看他吃的用的穿的都比以前好，或许他是在外面兼职赚钱” 顾佳美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口气将家里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斯莉。 说着说着，她突然产生了很羞愧的感觉，很不好意思。 “总听到这些很烦吧，我们家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你和大哥家里一切都变了。 爸爸天天嚷着，就当没生过大哥，没他这个儿子。妈妈一生气，就出门旅游。 他们不缺钱，大哥每月会固定打一笔钱过来，金额不小。他们就是缺面子，被人嬉笑受不了。可是爸爸固执，死活不肯搬家” 顾佳美越说越伤心，心里头怪难受的。 “你不要紧吧！”斯莉有些担心。 顾家一大家子人，要说谁心思最单纯，没半点坏心思，非顾佳美莫属。 她呢，最大的毛病就是嘴碎了点，有的没的都爱往外说。 斯莉拍拍她的肩膀，“和朋友开开心心用餐，不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大哥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好好用餐，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 顾佳美望着对方的背影，缓缓回到座位上。 校友很好奇，“她是谁啊？长得真好看！就往那一站，我都不敢大声喘气。” 顾佳美很是疑惑，“你不认识她？” “我该认识她吗？我肯定以前没见过她，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我以前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哦！” “你还没说她是谁？” “你不认识的人，以前上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客户。” 顾佳美随口编了个谎言蒙混过去。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透露斯莉的身份。 反正，话到嘴边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将“斯莉”三个字咽了下去。 内心深处，认定这是自己的秘密，不该和别人分享。 坐在车上，斯莉给调查员大钟打了个电话。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顾佳品在帮付新野做事。顾家人都不知道？” “顾家那边？我没关注。总想要知道顾家现在的情况，我派人去问问。” “不用了。我今天在陆表姐的餐厅里碰到了顾佳美，她换了什么工作？” “她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做跟单员，收入肯定比不上万顺的待遇。一家小公司，没什么问题，就没特别关注。” “顾佳豪整天和妃姐厮混在一起，这么说，他和付新野的私活，都交给他二弟顾佳品代劳。” “目前是这个情况。” 顿了顿，大钟突然压低声音，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跟踪顾佳豪和妃姐，发现妃姐偷偷摸摸去了一家诊所，由有名的妇科圣手接待。这位妇科圣手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帮不孕不育的中年艺人怀孕。” 啥？ 啥玩意？ 斯莉惊呆了。 “你没说笑吧。妃姐多大年纪了，她是怀上了，还是计划怀孕？” 大钟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啊！这位妇科圣手出了名的嘴巴严实，才能吸引那么多当红明星找他解决生小孩的事情。 而且，诊所的安保比银行还严密，请的是业内S级的安保公司。我想偷病历，连进门的机会都找不到。 而且，据说里面的病历都没用真名，用的是化名。病患自己报化名，才能拿到病历。” 斯莉揉揉眉心，“妃姐是一个人去诊所，还是顾佳豪陪着她去的。” “两个人一起去的，还有说有笑。总，难不成顾佳豪真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妃姐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当年嫁给老冯，那可是步步为营，算计得滴水不漏。没道理人都老了，开始糊涂了吧。” 斯莉想了想，“你想个办法，偷偷将妃姐去妇科诊所的消息，透露给妃姐的子女，先看看动静。要是妃姐的子女没动静，再透露给媒体。” “总，我怕被追杀！”大钟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怕有一天我突然就出现在海面上，成了一具尸体。” 呸！ “别怂！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要是怕，你就找机会把消息透露给妃姐的前夫老冯。老冯是妃姐的两个子女的父亲，子女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他能不吭声？而且，妃姐这些年一直和他打对台，老冯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总可要保护我啊！” “我肯定保护你。我让卫柏夫安排专业人员暗中保护你，你别怂行不行。” “有总的保护，我肯定不怂。” 挂了电话，斯莉越想越觉着不可思议。 妃姐快六十岁了，真的会被顾佳豪蛊惑，拼老命为顾佳豪生孩子？ 不能吧！ 妃姐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地决定。 还是说，只是单纯去妇科检查身体。 她立马给卫柏夫打去电话，“妃姐家族有没有癌症史？” 什么玩意？ 卫柏夫这会正坐在电脑前，检查红太阳的剧本，在他看来全是糟粕，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这工作量太大了。 正忙着，老板又打电话来问妃姐的情况。 他一边邀功，编剧工作量很大啊，必须让老板知道自己有多辛苦。 一边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查询纪家档案。 卫柏夫有一台个人电脑，电脑里面有一份数据庞大的资料，他为锦城每个家族，每个行业牛逼人物都建了一个档案。 历时几十年，资料详实丰富。 “妃姐的家族没有癌症史，她父母都是正常老死，活到了八十多岁。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大钟调查到，顾佳豪陪着妃姐去了知名的妇科诊所，我在排除可能性。” “哇靠！” 卫柏夫激动得跳起来，“真这么劲爆？顾佳豪厉害啊，下能蛊惑十八岁的小姑娘，上能蛊惑六十岁大妈。他哪来这么大的魅力，我都办不到的事情，他竟然能办到。” “咳咳” 斯莉假装咳嗽。 这话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气死人了！ 卫柏夫到底记不记得谁是他的老板，像话吗？ 卫柏夫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随便感慨两句。我瞧着顾佳豪也没有貌比潘安的颜值，他怎么就 如果妃姐真的改了性子，要为爱生小孩，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 一旦传出去，我怀疑菠菜博彩公司的格局都会发生改变。 只要操作得当，顾佳豪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菠菜公司，甚至有可能从妃姐手里头拿到关键性的股权。 他太牛了！这份能屈能伸，算计经营的本事，总你当年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耍得团团转，也不算丢脸。毕竟妃姐那个老狐狸都上了套。” 斯莉尽量忽略曾经的黑历史。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让大钟，想办法将这个消息悄悄送给老冯。” “这么做事对的，就该让老冯出马收拾妃姐。毕竟，妃姐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败北，就是败在老冯手里。老冯是她的前夫，太了解妃姐的性子。干脆，我也偷偷添把火。” “你别着急着幸灾乐祸，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妃姐这把年纪，还会为爱生孩子。” “这个不用管。她是不是为爱生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捕风捉影，大家的想象力。就像你我一样，率先就往生孩子那方面去想，这就足够了。” 斯莉抿唇一笑，“顾家父母一直想着抱孙子，如今顾佳豪正在努力造人，他们知道后不知作何感想。” “哈哈哈怕是要气死！气死后还能被气活。总，我真心实意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到底有何本事，从哪里找到了顾佳豪这个大奇葩？” 斯莉已经能很平静，甚至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闲聊当年的事情。 “我去他学校找到了他。” “去就找到了？中间没有一点波折。” “你当我家的保镖和你一样菜吗？保镖提前打听到他住的地方，我直接上门，将他堵在门内，就这么认识的。” “你是真花痴！” 怕被追杀，卫柏夫说完，一秒都不耽搁，直接挂了电话。 －－－－－－题外话－－－－－－ 终于把神兽送回了学校，解放啦！ 第162章 广告电视剧（三更） “总，你可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耍赖的找上门来，斯莉是一个头两个大。 救命啊！ 斯莉继承父亲国浩的遗产，除却万顺，最大的一笔遗产，就是近一百家企业投资。 这么多企业里面，有一家叫做百味食品公司，主营业务就是调味品，比如酱油，醋，料酒，辣椒酱 产品种类的繁多，都离不开厨房。 最近几年，加大投入生产，加上广告促销，公司的营收是逐年上涨。 尤其是旗下“美味酱油”，天天在电视台轰炸，卖得很好。 已经成功跻身，全国酱油类产品前三强。 这家公司的股权构成比较复杂，人也多。 大小股东几十个。 但 除却创始人，仔细看第二大股东是一家投资公司。 投资公司的上面还是一家投资公司。 投资公司的唯一老板，就是斯莉。 言简意赅，斯莉就是百味食品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股权占比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这是一尊大神啊！ 有大神坐镇不用白不用。 百味公司的老板郭昌明眼看着电视广告作用越来越小，广告费用却越来越高，公司营业性支出，广告费用占据了大头。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公司还要继续往上冲，今年又增加了两条生产线，可是广告不给力怎么办？ 找人！ 于是乎，郭老板郭总就跑到红太阳，在斯莉面前声泪俱下，惨痛不已啊。 “你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现在的发展遇到了瓶颈，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这几年，公司分红，都是准时支付，从来没有拖延过大家一分钱。眼下，公司面临困难，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斯莉连翻白眼，“我看了上半年的报表，挺好的啊。业绩去去年同期增加了10。” 言下之意，少哭穷。 她只负责出钱投资，年底拿分红，不参与经营。 而且，公司实际状况挺好的。 郭昌敏擦擦眼泪，“总，你别光看营收，你看看支出。上半年光是广告这一块地支出，比去年高了20。 这支出和收益不成正比，电视广告效果越来越差，广告费用还越来越高，我也是逼得没办法了。 眼下年轻人都不爱看电视，一个手机解决了一切需求。 公司上下几个部门都讨论过，广告这一块，公司也必须紧跟时代，不能光指着电视广告，得另辟蹊跷。” 斯莉合上报表，“你想怎么搞？怎么另辟蹊跷？” 她隐约有不好的感觉，认定郭总肯定要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 就听郭总说道：“电视植入！上次那个偶像剧，我们投了小小一点钱植入了广告，效果就很不错嘛。 但是，反反复复广告植入，前期效果好，后期则不行，会引起观众反感。 我们就想啊，要不换一种方式，能不能把公司的产品同剧情紧密结合，让产品成为电视剧不可分割的一块。 这方面总你是专家，你给想想具体怎么操作，能达到最完美地效果。” 斯莉瞪着他，不作声。 郭总哈哈一笑，有点尴尬。 他再接再厉，继续说道：“总放心，这年头做什么都要钱，没钱寸步难行。公司决定出4000万，投资一部电视剧，但是美味酱油，必须是主角，得和剧情紧密联系，成为推动剧情的关键元素。” “你在开玩笑吧。” “我拿4000万开玩笑，总当我是有钱没处花吗？要是哪天我和总一样有钱，倒是可以尝试拿4000万开个玩笑。” 滚！ 斯莉很暴躁，“4000万，要求一瓶酱油是主角，你怎么想出来的？谁给你开的脑洞。你当是在拍哟一瓶酱油引发的血案吗？” “对！就是这个！总不愧是专业做影视的，脑洞就是开得大。一瓶酱油引发的血案，好啊，太好啦！就这个主题，扩展开来，拍成一部电视剧，一定可以大卖。” 斯莉直接甩了他无数个白眼。 她敲着桌子说道：“无论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还一瓶酱油引发的血案，你可真能想。因为一瓶酱油，A杀了B，警察找不到线索，然后又通过一瓶酱油引出了线索。 这剧情得多幼稚，才能拍得出来。别说4000万，4个亿也免谈。我可不想坏了公司的口碑。” “别啊！总你不能如此无情啊！公司也有你的一份，公司发展遇到了瓶颈，得想办法解决啊。拍电视剧不成，拍电影总行吧。4000万能不能拍一部电影？” 斯莉已经没力气翻白眼。 “我这么和你说吧，怕一部做酱油的电影，我敢打包票，全国票房加起来也不可能破一百万。要是拍一部酱油引发血案的电影，反正我是编不出剧情。不过” “不过什么？” “公司正在筹备一部商战题材的电视剧，可以将陶瓷家族改成酱油家族。酱油的用户更广，市场更大，还是快消品。 万家灯火，每一个亮着灯火的房子里面都有一瓶酱油。即便单身不做饭，家里也得备一瓶酱油，总有用到的时候。 果然比陶瓷家族更有赚头，还能快速上市，打正儿八经的商战，在股市上厮杀。” 国内排名第一的调料品公司，没有上市，市场估算一年的营业额接近千亿。 这是多么庞大的市场。 营业额哦，每年能卖出去近千亿的调料品，这是什么恐怖概念。 比卖房子还赚钱。 现金流让广大房地产商嫉妒得都落下了眼泪。 郭昌敏能一口气拿出4000万投资影视剧，就为了给旗下一款酱油打广告，现金流得多恐怖，才会这么豪横。 别看红太阳影视剧一部一部卖，都能火爆。 论公司的现金流，还真比不上郭昌敏的调料品。 关键是，调料品回款快，半个月一个月就能回款。 电影电视剧回款慢。 红太阳今年上映的两部电影，一部全球票房超十亿，一部七亿，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见到。 最快也要等年底才有部分款项回来。 票房分成全部结清，要等明年去了。 电视剧同样如此。 年初上星星卫视播放的住在隔壁的先生，到现在尾款还没结清。 杜从时不时就要催一催那边的采购部主任，催一催款子。 还是土星好，身为兄弟公司，会在第一时间将款项打给红太阳。 反正 光看着影视剧买了多少钱，却不知道私底下要账有多困难。 不像调料品，各地分销商代理商，那都是主动打款。 不打款就不发货。 就是这么豪横。 现金流最牛逼的公司，调料品公司绝对算其中一个。 还有酒水饮料食品公司的现金流也很恐怖。 比如宋二他们家，现金流全城富豪都要甘拜下风。 除却菠菜公司，就数他们家现金流最充足。 很多家族企业遇到现金流不足，需要找人拆借的时候，首选都不是银行，而是宋家。 城中富贵圈时常开玩笑，宋家的现金流比银行还要恐怖。 别管是拆借一个亿，十个亿，亦或是百亿 银行那头各种手续，各种准备啰里啰嗦。 宋家这边，最多两天时间就能备齐。 每家分公司一搜罗，几十亿现金流不在话下。 瞧着郭昌敏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斯莉郑重问道，“真想投钱就为了打个广告？你要清楚，4000万是广告费，不是投资。事后可没有分红。” 郭昌敏：“” 总比他还会算计。 一口气要他4000万广告费。 “总，你这广告要价太贵了点吧。要不，1000万算广告费，剩下3000万你好歹给我算点股份，事后分红。” 斯莉呵呵一笑，“你到底是想打广告，还是想分红？只能选一个。我可告诉你，1000万，只能让你的酱油在电视剧里面露几面，休想和剧情有点关系。 你想卖酱油，让酱油成为支线剧情之一，成为必不可少的因素，4000万都只能折算为广告费，不参与分红。” “总，我这不是帮自己卖酱油，我是帮股东们卖酱油。卖出去的钱，也有你的份。你的股权占比，只比我少了2个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郭昌敏开始控诉。 哪有这般无情无义的股东。 一点都不为公司考虑。 斯莉呵呵冷笑一声，“郭总啊，你不能既要又要。打了广告不算，还要参与分红，我都没这么牛。 你去电视台打广告，你看看电视台会不会让你参与分红。广告就是广告，广告不能和投资混为一谈。 你身为生意人，哪能光想着占便宜，还是占股东的便宜。 你再吵吵，我就派人上公司查账。我就不信，公司的账目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记得你女儿这两年很高调，都混成了一个网红，三天两头在网络上晒豪车豪宅。她哪来的钱？” “我给的钱！你尽管查账，公司的账目绝对没问题。早些年投资了那么多房产，我闺女拿出来晒一晒很正常嘛。” “叫她低调点。她天天在网上晒，万一被税务盯上，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举报？”郭昌敏一听，紧张了。 斯莉挑眉一笑，“你逃税了？” “我是通过投资公司，合理避税。” “这话你和税务局讲，别和我说。叫你女儿低调点，前两天还在朋友圈晒包包，一个包包几十万，我都嫌贵。最后还被人截图放在网络上，真是无知者无畏。” “她那个包要几十万？她和我说，只花了几万块钱。我想着几万块钱的包无所谓啦。” “你也有被骗的时候。前两天你闺女晒的包，属于今年新款，一个包要价八十万。设计师还问我要不要，给我设计一个全球唯一签名款。我嫌不好看，就没要。” “你刚才说嫌贵才没买。” “签名款要价200万，又不好看，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下来的，犯不着花钱买个一次都用不上的包包。” “一个包包竟然要价八十万，这个败家女。她还骗我说只要三五万块钱。” 郭昌敏气得要死。 他可以接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买一台车，但不能接受几十万买一个包。 一个包，除了满足虚荣心，有毛线用啊。 就算能保值能增值，增值那点钱算个毛。 气死他了。 “总说得对，是该提醒她低调一点。再敢在网络上炫富，我就停了她的信用卡。” “她还可以网贷。” 斯莉地攻击，总是又狠又毒。 一刀直击要害。 郭昌敏都快气吐血了。 哪有这样的人，就想着打击他。 斯莉再次提醒，“以她的过往消费记录，她如果网贷，一口气套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头痛！ “总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那个，广告的事情” “分红和广告，你只能选择其一，不能两个都要。” 哎哎哎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斯莉摇头，真不能。 这是原则问题，岂能随意破坏。 “4000万广告费，就你刚说的商战剧，酱油必须是剧情关键点，你可不能糊弄我。这事改天我们签个合同，所有要求和条件都写在合同上。” “肯定要签合同，亲兄弟明算账，商业行为就该采取商业手段操作。要是哪天你开始卖玩具，舍得投资几千万打广告，我都可以破例为你拍特摄剧。” “什么是特摄剧？” “专门为卖玩具而拍摄的成人儿童剧，俗称特摄剧。” “就是电视台放的什么机甲战士之类的？” “对啊！那些都是特摄剧，都是为了卖玩具。” “难怪，我说生产玩具那帮人，没看到他们打广告，不声不响就把玩具给卖出去了。原来是这么操作的。公司下半年会推出一款懒人炒菜调料包，你看能不能拍个特摄剧？” 斯莉：“” 郭老板果然是敢想敢做，新时代新老板。 这脑洞够大的。 调料包拍特摄剧，真能想。 “你觉着小学生会买调料包回家煮饭吗？还是你觉着现在的独身年轻人会守着电视台看特摄剧？” “辣条小学生总会买吧。拍个辣条特摄剧，肯定没问题。” “敏芝姐，替我送客。” 郭老板，你可真是大奇葩。 第163章 男团不好弄 大咖制作人龚长兴的外表，很有艺术家的风格。 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个不走寻常路，颇有个性，从事创作方面的工作。 一头大卷毛，带着天然卷。 胡子头发浓密。 四十好几，头发还这么好，没出现掉发秃头的情况，可喜可贺。 外套上沾着颜料，各种色彩，早已经凝固许久。 斯莉很好奇，“龚先生从事油画创作？” “总也懂油画？”龚长兴目光审视，看得出来这人做事很严肃。 斯莉笑道：“略懂一二。小时候，各种才艺都学了个遍，油画略有涉，只是没能坚持下来。” 龚长兴当即就说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总的画作。” 斯莉连连摇头，“我的画作难登大雅之堂，都是闲暇时的涂鸦。” “平日里的涂鸦，更有生活情趣，代表了创作者那时那刻的心情。有机会，真的要观摩一下总的画作。” “大家互相切磋。没想到龚先生不仅音乐成就斐然，油画也是浸淫多年。” “都是打发时间，玩玩而已。不知道总对现今男团怎么看？” 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 “我对男团没有了解。正所谓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无法置评。” “总，我们双方还是坦诚一点吧。在我看来，国内的男团没有一个标杆，没有一个能打，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我想重整男团，希望能得到总的支持。” 斯莉一脸笑眯眯，“不知道龚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支持？多长时间。” “至少三年，钱财资源宣传，全方位地支持。” “投入时间长，本钱大，三年成团，成果未知。如果是专业的唱片公司，或许有操作的空间。红太阳只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足够的人才储备，很难啊！”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之所以主动联系红太阳，是因为李教授地推荐。” 咦！ 斯莉很意外。 “龚老师和李教授认识？” 瞧瞧，有共同认识的人就是不一样。 立马改口叫老师。 龚长兴点头，“李教授是我师兄，我们师出同门，曾在同一位老师名下学习音乐。 李教授多次和我提起，说总是一位真心实意支持原创音乐的良心老板。 红太阳出品的电影电视，全都是原创配乐，原创插曲，主题曲，推广曲。 不像其他影视公司，图省时省钱，直接从曲库挑选老旧的配乐，直接买几十年前的歌当主题曲用。完全不给当今的原创音乐半点活路。 当年，流行音乐之所以红火，电影电视插曲占据了半壁江山，起到了关键的推广作用。如今，影视行业都不支持原创音乐，做音乐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毕竟大家都要吃饭。 红太阳肯花钱支持原创音乐，正儿八经是养活了李教授的创作团队，让这个团队又焕发了新生。这一点令我非常高兴。这也是为什么我肯回来重操旧业的原因。 只要这个行业，还有一个老板肯花钱支持原创，音乐就死不了，还能继续续一波血。” “这和你做男团有什么关系？” “贵公司已经有了杨北，不需要我锦上添花。但是男团这一块，是红太阳欠缺的。偶像市场，难道总就没有一点野心。” “我们公司有苏白去占领偶像市场，我想足够了。” 龚长兴不赞同，“不够，远远不够。音乐恒久远。现在的人们还会听五十年前的歌曲，甚至是一百年前的歌曲。 可是有几个人会看五十年前的影视剧，一百年前的电影 ？一首歌曲，五分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人们地耳朵，进入人们的心灵。 电影电视你还需要播放工具，歌曲，张口就能唱。论植入人心，没有任何产品能比得上歌曲。” 斯莉不由得点头，有点道理。 歌曲的传播，肯定高于电影电视。 但 不出圈，不红，那可就砸在手里了。 一个成熟的男团，想要推出市场，被观众接受，需要三年时间孵化。 一部电影，从立项到上映，一年时间就能完成。 要是快一点，八九个月也能行。 曾经有人半个月拍一部电影，再用半个月做后期，上映，票房大卖。 简直是神话。 现在肯定没法这么操作。 电影早就过了野蛮生长的岁月。 音乐同样如此。 年年都有出圈的网红歌曲，可是每一首都是流星。 没有一首网红歌曲，能持续红半年。 几个月之后，网络上没了动静，比比皆是。 吃的都是流量，快速变现。 变现之后，又开始琢磨下一个爆红的题材。 整个生产，都是流水线快餐式。 斯莉笑着问道：“龚老师做男团，要求一定很高吧。现在的少年郎，有几个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训练的苦，花费几年时间，还不一定能顺利出道。不好做啊！” “这些问题我都有考虑，所以必须要有淘汰制，三次考核不合格就该开除。关键是，我需要资金资源支持。总是真心真意做影视，不是奔着赚快钱，更不是为了洗钱而来。希望总嫩将这份真心稍微分一点点给练习生给男团。” 斯莉蹙眉。 哎呀，捧得太厉害，她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就成了黑心资本家。 “龚老师听到李教授的介绍，然后选择了红太阳。没有别的原因吗？” “贵公司出品的演艺培训班日志，我连续看了两个星期，非常棒。是在用心办培训班，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糊弄人。这种每天拍摄每天上传，让网友，让这些培训生的家属知道他们的学习生活情况，值得借鉴。如果我办男团，我也要这么操作。” 哎呀，竟然还有这个原因。 斯莉都有点不好意思。 她当初给邱姐提出这个方案，主要是为了给红太阳APP吸引一点流量。 也是为了看看网友的反馈，哪个学生更有观众缘，更懂得镜头。 比起做短视频的自媒体博主，红太阳有专业的拍摄团队，每天跟拍剪辑，一小时一期，天天更新。 红太阳APP上面的播放量，凄惨得令人感动。 好在，同样的内容，还发在土星视频，发在各大自媒体官方账号下面。 有时候为了吸引流量，还会特意剪一个三五分钟的精彩视频出来。 播放量慢慢累积，有了一群固定观众。 这群网友留言内容主要就是。 “下饭视频，好评！” “一小时一期，刚好够我干一顿饭。” “边干饭边看这帮学生尬演，太下饭，已经胖了五斤。” “胖了十斤的路过。” “江景浩好帅啊！” “苏白什么时候探班出镜？” “红太阳不如把这个演艺培训班，改成干饭培训班，很贴切。” “这群培训班学生的出镜率，感觉比正经艺人的出镜率还高。”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真人秀。” “看起来好严格的样子，竟然还有化课，还要读书，读名著，写观后感。” “看他们坐在电脑前写不出观后感的样子，像极了我写作的模样。” “和我写论的时候一模一样。” “现在的培训要求都这么高了吗？学语我能理解，增加阅读能力，对对人物内心的理解能力。为什么还要学数学和英语？” “不知道这群学生有没有后悔参加红太阳的培训班，好不容易脱离了学校苦海，以为告别了数学。哪里想到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看着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为了做数学题，头发都薅光了，我为什么觉着好好笑。” “看他们做题做不出来的样子，特别治愈。” “对，就是很治愈。” “星期天就休息半天，晚上又要上形体课，比我读书那会还累。” “红太阳魔鬼啊！” 学员们真实的学习培训过程，没有添油加醋，没有胡乱剪辑，真实地被放在网络上。 虽然视频播放量不高，但是入坑的网友每天都在增加。 弹幕有逐渐走热的趋势。 就是没想到，龚长兴这么大的咖位，竟然也会看一款下饭真人秀视频。 斯莉哈哈一笑，“那群学员就在六楼上课，素质有好有坏，能吃上这碗饭的人目前还很少。没想到龚老师也喜欢看真人秀。” 龚长兴很坦诚，“我很少看真人秀，但是这款下饭真人秀，我从其中看见了红太阳的用心。 是真心实意在培训这群学员，想给他们在影视圈找个饭碗，能吃饱饭，能养家。 不管红不红，能在行业内立足赚钱吃饭，就是本事。 这份真心很难得，其他公司追逐快钱，不可能这么用心去培养学员。 所以，我希望能和总合作，一起组建男团，重新为国内男团树立标杆。” 斯莉在思考。 一旦答应了对方，投入的钱财可不是小数目。 练习生培养是个花钱花精力花时间的事情。 现在请一位专业的有水平的老师来教学员，收费都是按照小时计算，单价高得吓人。 一年一年下来，教学费用就是一笔天数字。 红太阳从不糊弄，请的老师都是电影学院的优秀老师，那费用更是海了去。 龚长兴要搞的男团，只贵不便宜。 钱，很简单，也很难！ 第164章 最赚钱的艺人竟然是他（二更） 公司开了一个内部会议，讨论要不要组建男团。 邱姐举双手赞成。 她最喜欢带一群小鲜肉出门。 想想看，一群年轻的帅哥围绕着她，她就是C位，是绝对的中心。 众星拱月的感觉，关键是身边都是小鲜肉，走哪都是横行无忌，横冲直撞，引来一众羡慕的目光。 想想都挺美。 邱姐纯粹就是一颗私心，两手准备。 杜从就显得客观理智了许多。 “业内很多公司都在搞练习生，组建男团。很明显，男团肯定能赚钱，还能赚大钱。否则，那群习惯了走短平快项目的公司，不可能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搞男团。既然有龚长兴老师坐镇，亲自打造男团，我认为这个项目可以做。” 老戴冷哼一声，他不赞同。 “杜经理只看到这个项目能挣钱，怎么看不到这个项目要历时三年，花费无数金钱，才能出道赚钱。如果公司之前有练习生储备，搞男团还行。现在的情况是，一切从零开始，从零积累，项目投入大，时间长，我不赞同。” 斯莉朝魏芳芳看去。 魏芳芳头痛，她本不想发表看法，可老板都望了过来，她要是不说几句不行啊。 她斟酌着说道：“听这意思，龚老师是希望红太阳承担一切开销费用，并且自负盈亏。他只负责打造男团，吃红利，卖版权。嗯，公司风险是不是大了点。” 斯莉嗯了一声。 风险不小，投入很大。 她想听听导演们的意见。 许平安许导肯定赞同搞男团。 她还主动请缨，“我可以帮忙拍MV，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我拍男人最擅长。” 莫海洋冲她甩了个白眼，“男团，也就是偶像，全都是吃青春饭。青春饭能吃几年？之后呢？这些人成名后，解约走人，公司等于是白白花钱替别人培养人才。” 许平安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想捡现成的，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莫海洋喝口茶，“要我说，红太阳还是专心做影视制作，偶像男团这一块业务就别参合。我知道龚长兴名声大，人脉广，手头肯定积攒了不少好曲子，能捧红人。可这不是公司主营业务，犯不着花费巨资打造男团。” “说来说去，大家就是嫌弃这个项目花钱多，时间长。但，大家都不否认这个项目能赚钱，还能赚大钱，掀起流量热潮。总，如果公司资金充足的话，我认为可以和龚长兴合作。” 杜从依旧是最冷静的那个。 “这事还是总拍板决定吧。男团这一块，其实大家都没经验，讨论来讨论去，也拿不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我支持总的一切决定。总说搞男团，我们就搞。反正公司不缺导演，不缺摄影师，也不缺表演老师，形体老师。现成的资源，那就用起来。” “总拿主意吧。”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一个意思，让斯莉拿主意。 斯莉喝了口咖啡，“公司唱片业务这一块，目前只有杨北一个人。现在唱片行业不景气，但音乐依旧能赚钱，杨北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电视台需要大量的音乐人来做节目，音乐综艺的收视率无论在哪个电视台都还不错，这也是音乐综艺做了一季又一季的原因。 邱姐和杜经理，你们都和电视台接触过，应该知道电视台对音乐的需求非常大。 这块市场很庞大，只因为这几年原创音乐不景气，造成了一种印象，各个电视台音乐综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人。 仿佛这个市场已经失去了新人。邱姐，杨北参加了几个音乐类综艺？” “四个！原本还有几档节目邀请，我担心出镜率太高，会引起观众反感，就给推了。” 斯莉继续说道：“公司的影视项目，一直以来都坚持原创音乐。原创是有搞头的。杨北出圈最红的几首歌曲，无一例外，全都是影视剧插曲。 但，公司只有杨北一个歌手，是不是太单薄了些？大家的耳朵肯定想听一听新的声音，新的音乐对不对？ 可是，现在新人不好签啊。邱姐那边接触过一些网红歌手，还有音乐学院的学生，都没谈下来。 要么是实力欠佳，不值得包装。要么是私生活混乱，担心会出事。要么就是嫌弃我们红太阳庙小，比不上专业唱片公司。 亦或是干脆独自组建工作室，自己发歌。这年头学音乐的人，家里条件都不错。他们更愿意自己发展，自己发歌。 反正唱片已经死掉，直接在网络上发歌，通过短视频积累粉丝，一样可以出道爆红。 我的想法是，音乐这一块既然已经开始做，就要坚持到底。投入大一些没关系，只要能将音乐业务发展起来，前期投入是必须的。 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目前，杨北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无论是苏白，韩自言，还是于李莉，都没他赚钱。” 此消息一出，公司众人惊呆。 艺人收入保密。 唯有邱姐最清楚。 杜从只能看艺人管理部的总账，看不到明细账目。 都以为苏白最赚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杨北。 邱姐一脸嘚瑟，“杨北拿了金唱片最佳新人奖，又有出圈大红的歌曲，录制综艺的价钱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说版权收入，光是综艺收入，就能吊打所有人。他现在去电视台录制音乐类综艺，一期税后价至少120万。” 一年四挡常驻综艺，外加多档飞行嘉宾。 一年至少要录制好几十期综艺，算算价钱，果然，杨北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目前而言，他实至名归。 苏白那边，是因为要走高端路线，一直压着，所以赚钱能力貌似不行。 如果公司肯放开了整，让苏白不停上综艺，接代言，各种快消品代言，那赚钱海了去，得用亿来计算。 郭昌敏还打过苏白的主意，想让他代言公司的酱油，被斯莉一口回绝。 开玩笑，优质小鲜肉跑去代言酱油，逼格还要不要？ 粉丝还要不要？ 没有哪个粉丝愿意看到偶像放着高奢代言不要，跑去代言酱油。 一旦降低逼格代言酱油，高奢代言就再也拿不到。 那些高高在上的奢侈品，一想到自家的产品竟然和酱油混为一谈，那心得碎成多少块？ 这样的代言人还能签吗？ 肯定不能啊！ 维持住苏白的逼格，就不能走短平快路线，有逼格的高奢代言，才是选择。 拿到了高奢代言，才有机会拿到那群互联网大佬的品牌代言。 比如某某购物网站代言，某某网络平台代言。 这帮互联网大佬，也是要看逼格的，要配得上他们的品牌。 而且，他们给的代言费很高很高，远远高出高奢代言。 高奢代言，能提高艺人的逼格。 等于是双方互相成就，所以代言费不见得高。 网络平台代言，纯粹是在消耗艺人的流量和逼格，价格自然要贵很多。 拿到了这些代言，接下来就是电脑，手机等等3C产品代言，代言费也很可观。 苏白手头如今捏着三个高奢代言，不同的产品线。 等明年电视剧一播，网络平台代言，手机代言，诸如此类价格高的代言，应该都能谈下来。 也就是说，明年才是苏白赚大钱的一年。 今年，就先赚点小钱。 他的小钱，也是八位数起步。 这还是压着他不盲目参加综艺，不拿快消品代言的收入。 可见他现在的流量有多热。 今年杨北赚钱最多，明年，肯定是苏白荣升最赚钱艺人。 但，音乐这一块，因为市场需求大，杨北还可以赚好多年的钱。 斯莉拍板，“我的想法是，趁着龚老师组建男团，公司趁机将音乐唱片业务做起来。邱姐，你的部门可能要一分为二，都由你带领。一个主营演员经纪，一个经营歌手经纪。双方如何合作，你身为总监你拿主意。” “这么说，公司要投入一笔巨资到音乐业务。那明年的影视项目预算，怎么办？”老戴问道。 斯莉笑了起来，“明年我给你们总共五个亿的预算，你们三个制片组，各凭本事从我这里拉预算。 想要多拉预算，就要多开项目。但不能糊弄我，不能粗制滥造。如果哪个制片组粗制滥造，成绩不理想，别怪我下一年砍预算，砍你们的优先级。 你们要清楚，公司的导演艺人都属于艺人管理部，拉导演给你们拍戏，不仅要支付片酬，还得有合格的项目。 要是导演说项目垃圾，拍不了，那不好意思，项目必须打回重审。” 三个制片人，杜从，魏芳芳，老戴 不约而同，眼睛里面都在冒光，冒着饿狼一样的光芒。 五个亿的预算，还只是公司内部预算，不包括从外面拉投资。 这是笔大买卖啊。 足够拍摄一二三四五 可以同时开好多个影视项目。 人！ 他们要人！ 钱有了，突然发现手底下干活的人不够。 尤其是制片，监制，编剧，甚至库存剧本都不够。 顿时 一个个干劲十足又压力山大。 至于音乐业务，无所谓啦。 只要不占用他们的项目资金，别说男团，就算是奶奶团爷爷团都行。 第165章 文斯莉第一次出镜 红太阳正式和龚长兴音乐工作室签订合作协议。 于是乎 每天守着红太阳培训生日志的网友们，发现视频内容多了一些新人。 这些新人的学习内容同之前那一批不太一样。 主抓声乐，舞蹈，语言，形体，礼仪 网友们看着今日份下饭视频，咯咯咯发笑。 “跳得跟僵尸一样，红太阳从哪里找来的大奇葩。” “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鬼哭狼嚎。” “看着他们拉筋劈腿的样子，我下半身一阵颤抖，仿佛身临其境。” “这么拉，还能走路吗？” “可以走路，就是下不了楼。” “红太阳选的都是些什么人，难道光看脸？” “脸都不合格，还能进入红太阳培训班，第一关就被刷了下来。” “吃娱乐圈这碗饭，长得好看应该是基本要求吧。才艺可以慢慢学。你看这些学员年纪都不大。” “我好担心这些学员会长残，比如有名的四人组合，中二少年的时候长得多好看。现在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丑。” “相信红太阳选人的眼光。” “红太阳再牛逼，也不能准确预估这群人将来的长相。” 这档真人秀训练日志，成为很多人的下饭综艺，快乐源泉。 直到有一天，斯莉在镜头面前出镜，网友们集体兴奋，奔走相告。 “女富婆出镜啦！” “最美女老板！” “斯莉竟然长这个模样吗？天啦，小姐姐爱了爱了。” “斯莉应该是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出镜吧。” “嘤嘤嘤，我的青春！” 这则消息，首先是在视频平台传播，然后迅速蔓延到整个互联网。 渣博第一时间跟进。 “神秘富婆镜头露真容”迅速登上热搜。 紧跟着“斯莉的颜值”也登上热搜。 天啦，从不露脸，却始终活在大家心目中的首屈一指女富婆，竟然出镜了。 还不赶紧围观。 凡是刷到这则消息的网友，没人能拒绝一睹富婆真容的诱惑力。 多稀罕啊！ 当初离婚闹得那么大，都没露脸，今天竟然露脸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科学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 网友们，快来围观富婆。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红太阳APP瞬间涌入大量的网友。 发现看完整视频需要注册会员，大家骂一句垃圾，退出，登录土星视频。 土星视频一开始还有点懵逼，这段时间没有高热剧集播出，流量峰值怎么突然增加？ 一番后台操作，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斯莉才是真正的顶流，网友为了看她的真容，那份热情吊打娱乐圈所有顶流粉丝。” 红太阳训练日志，迎来一波爆发式增长。 这宗圈地自嗨的素人真人秀，貌似出圈了。 斯莉竟然撑起了一款真人秀的全部流量，牛批！ 无与伦比。 视频内容是考核日，斯莉带着管理层出席。 这群经过一段时间培训的学员，自己准备节目，内容形式不限，在考核日接受公司管理层评判打分。 学员们大部分选择了电影电视片段，只有一个人选择了诗朗诵。 斯莉坐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通过镜头观看学员们的表现，全程严肃，不苟言笑。 给人一种，完蛋了，总不满意的感觉。 当一组表演结束，直接打分，她不想点评。 邱姐肯定不能放过斯莉难得出镜的机会，“总，你还是说两句吧。学员们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不好，你给说说。” 斯莉叹了一口气，拿起话筒，“能看见大家的努力和热情，比起刚开始培训的时候，台词形体进步明显。 就是老师没让你们练习眼神吗？谁让你们演戏的时候摇头晃脑，眼珠子乱转？ 你们演的是一群学生，结果生生演成了偷鸡贼。你们读书的时候，是这么说话吗？” 众人纷纷低下头，憋着笑。 被评价的学员，则显得很羞愧。 斯莉开了头，就有点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赶紧给我改正。还有，多读书，多思考。有几句台词发音错了。 不是方言的问题，而是读成了半边字。排练的时候，好歹拿手机搜一下正确的读音。希望下一组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 一组一组考核，斯莉全程毒舌，鼓励有，毒舌更多。 毕竟，才训练两三月的学生，毛病真不少。 可能老师训练的时候，顾忌到学员们的自尊心，纠正错误都比较含蓄。 学员们年纪参差不齐，有人听懂了老师含蓄的批评，有人根本听不懂还以为老师在夸自己。 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也只有斯莉，身为老板，怎么毒舌都行。 没人敢抱怨，没人敢当众撂挑子。 网友们看着视频咯咯咯发笑，将“过瘾”二字打在屏幕上。 “果然，论毒舌还是老板最厉害。其他人点评的时候，明显收着，生怕伤了这些学员的自尊心。也就是斯莉，身为老板，想说什么说什么，谁都别想拦着她。” “总就是总，肤白貌美大长腿，巨有钱。爱了，爱了！” “万万没想到，总第一次出镜，竟然是担当公司学员考核评委。” “太喜欢斯莉小姐姐的毒舌，她要是肯参加演技综艺，练习生综艺，一定很有看头。” “估计没哪个电视台能出得起价钱请她。” “价钱不价钱不重要，关键是要投其所好，才能打动小姐姐。” “小姐姐的美貌是天生丽质吗？有没有微调过？” “眉毛好像做了半永久。” “头发顺滑，实名羡慕。” “斯莉小姐姐身高多高，开头的视频，她走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好高。” “至少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一米七五？” “每次总说话，杜胖子笑得最欢畅。他到底有没有公司经理的自觉？” “这群培训生不归杜胖子管，杜胖子当然可以尽情嘲笑。” “总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感觉大事不妙。” 视频前的网友，看见斯莉突然一改之前火力全开的架势，沈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就觉着很不可思议。 “难不成是关系户？认识的？” “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弹幕一排排走起，全在揣测斯莉为什么突然收起火力，变得含蓄。 “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镜头前方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 这几个人，之前表演完，斯莉都没有点评。 等到全部表演完，她才将三个人单独拎出来讲话。 “总有话不妨直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坦诚些。” 网友戏称杜胖子的杜从在一旁递刀子。 邱姐偷偷瞪了他一眼。 斯莉叹了一口气，“秉着对所有学员负责任的态度，我对你们三人，有一个建议，你们可听可不听。我的建议是，及时止损，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弹幕 评论区 爆炸了！ “总第一次说话这么含蓄。” “总的意思是，这三个人没有天赋，赶紧止损，去找份正经工作做，别再培训班浪费时间。” “啊啊啊不知道这三个人有没有听懂总的潜台词。” “原来总也有温柔的时候。” “这三个人的确差了些，也不至于现在就放弃吧。” 视频内容在继续。 女学员红着眼眶，显然是听懂了。 男学员很不服气，鼻孔都在冒热气，他反驳道：“那么多没天赋的人，拿钱砸，一样能在娱乐圈立足。为什么我们就不行？我们比任何人都吃苦都要勤奋” 巴拉巴拉，说了许多。 斯莉一直等到他说完，才说道：“娱乐圈的确有很多人没有演技，却依然红了。就给人们造成了一种错觉，只要有钱，使劲砸钱，随便一个人都能红。我告诉你，你错了！ 娱乐圈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称得上红的艺人，身上必然有她值得公司砸钱捧的特质。 要么是演技，要么是美貌，要么是身材，要么是喜剧天分，要么是会唱歌跳舞 总而言之，浑身上下，由内到外必须有一个卖点，是别人没有或是欠缺的卖点。 一个什么都没有，既没美貌，也没天赋，没演技，不会唱歌跳舞，哪个公司会捧？ 你和我说说，哪个有名有姓的艺人，是什么都没有的？ 你们三位，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娱乐圈归根结底吃的是天赋。 我坦诚点说，我在你们三个人身上，没有看到能吃娱乐圈这碗饭的天赋，我的建议是及时止损，另谋出路。 当然，你们想在这个行业坚持下去，也是可以，只是担心你们蹉跎了大好青春，耽误了前程。 你们放心，如果愿意及时止损，学费会退还一部分，公司绝不占大家一分钱便宜。” “总言之有理！” 视频弹幕刷得飞起。 “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哎，这么看来，总毒舌点评竟然是好事。证明还是有点天赋，可以继续努力吃娱乐圈这碗饭。” “爱了，爱了！” “这一幕我已经截屏。大美总，温柔的慈悲。” 第166章 她的暴脾气（二更） 斯莉的截屏，在互联网上乱飞。 网友们第一次目睹女富豪的庐山真面目，激动啊！ 顺手，就给她起了几个贴切外号。 最美总裁！ 毒舌霸总！ 还有人在网络上书写小章，同人。 我脑海里终于有了美丽霸总的真实模样！ 这话获得了近十万点赞，太猛了！ “就斯莉小姐姐这颜值，感觉国内没有一个企业老总配得上她。老总们不是年龄大，就是肚子大，站在一起那就是典型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估计也只有在二代里面寻摸一番，或许能找到几个颜值能匹配总的男人。” “我突然理解了斯莉当初为什么会看上顾渣男。她那个富贵圈子里，估计就没几个颜值高的男人。即便有，也不可能顺着她哄着她，事事她说了算。顾渣男不一样啊，会哄女人开心，长得好看，还有化。” “斯莉当年就是吃了年少不知帅哥渣的亏。顾渣男明显是钻了空子，在斯莉涉世未深的年纪，趁虚而入。” “谁不爱帅哥了。我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都喜欢看小鲜肉，老公换了一茬又一茬，最近又粉上了苏白。斯莉那么年轻，没道理爱丑男不爱帅哥啊，还是一个有化会写优美章的帅哥。就顾佳豪读书那会的魅力，估计好多人都挡不住吧。” “怎么没人提前几个月的绯闻？斯莉和陌生男子海外度假过年，黑伞阵仗记忆犹新。” “不知道斯莉绯闻男友是不是帅哥。如果不是帅哥，总感觉好失望，好吃亏。凭什么男人有钱都娶美女，美女就得配个大肚子油腻男。” “斯莉眼光那么高，绯闻男友应该是帅哥吧。” “她在帅哥身上栽过跟头，吸取教训，说不定从此帅哥是路人，唯有二代是真爱。” “斯莉这颜值，直接出道吧！” “总如果出道，无论代言什么我都买。她代言的东西，肯定货真价实。” “我想看总上选秀综艺，想看她毒舌点评那群选手。” “李错错那种专拍烂片的导演，就该让总收拾。看他还敢不敢当着总的面，公然为选手开绿灯，一副急色鬼的样子。” “如果节目有下一季，万人血书求总上节目。”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粉上了红太阳的下饭真人秀吗？每天一集，典型的视频日志，又下饭又好看。” “下饭真人秀，名副其实。” “红太阳官网上，还在招生。看要求应该是招练习生。我要是再年轻十岁，肯定报名参加。” “我要年轻五岁，我都去参加。学费也不贵，就当练一练体型。有点驼背，一直想矫正。” “同驼背。不知道能几千块钱能不能单独学学那个体型课还有礼仪课。” “大家别弄混了，那些学员分为两拨。一拨是交学费学演技的培训班学生。一拨是签了合约的练习生，不要钱，公司还要倒贴钱。” “那肯定是选培训班啊。” “培训班只学一点唱跳皮毛，擅长唱跳的人可以考虑参加红太阳的练习生训练选拔，条件还是很好的。要是没通过选拔，红太阳也不会捏着合约不放人。比起其他经营练习生的公司，厚道多了。” “斯莉不差钱，犯不着吃相那么难看。为了一点小钱，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得。” “电商平台老板更有钱，还不是一样吃相难看。” “那是因为电商平台积累少，底蕴不足，能薅一根羊毛就绝不放过。斯莉的家族富贵了好几代人，几代人的积累，好歹讲究些，做事不会那么急功近利。” “报名红太阳的练习生，不知道买万顺的房子有没有折扣。要是有折扣，我豁出去，也去经受一番捶打，练一练三十年的陈年老腰老腿老胳膊。” “练习生人家只要二十二岁以下的人。三十年的老胳膊老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就别出来碰瓷。” “希望红太阳多招几个帅哥，看帅哥下饭，我都能多吃两碗。” “希望多招几个美女学员，看美女演戏带劲。” 斯莉的一次出镜，效果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为红太阳APP拉来了一波流量，公司的培训班真人秀也增加一波观众。 所有人都说，总才是红太阳的第一流量。 “总，出道吧！” 邱姐看着各大网络APP报过来的数据，斯莉这波流量太猛了，只可惜全便宜了别人。 “已经有十几档综艺联络，想邀请总参加，而且给的价钱都是圈内顶级大咖的价钱。” 邱姐激动啊！ 只要总肯出道，公司又多了一颗摇钱树。 斯莉甩了个白眼给她，“所有的邀请全部拒绝，我是老板，不是艺人，不要搞错我的定位。” “可是，老板你流量凶猛啊！你看看你的渣博账号，短短几天，粉丝增加了上百万，已经无限接近千万粉丝大关。而且活跃度都很高，可以说基本上不存在僵尸粉。总，我们要学会将流量变现。” 斯莉直接反驳道，“公司缺那点钱花吗？” 邱姐重重点头，缺，非常缺。 谁会嫌弃钱多啊！ 总，你有钱，可以嫌弃钱。 可是公司不能嫌弃钱多，开公司不就是为了挣钱。 斯莉眼见不能说服她，直接下逐客令，“我忙得很，你不忙吗？” 邱姐一脸伤心失望，“总真的不考虑考虑？好几档优质节目都想邀请你做一期嘉宾，聊一聊娱乐圈现状。” 斯莉乐了，“娱乐圈现状还需要聊吗？” 邱姐很激动，“要啊，太有必要了。现在年轻人都向往娱乐圈，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从事这个行业。 可是家长们蜜汁自信，投入大量金钱，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总那天给三个学员建议，让他们及时止损，及时认识到自己没天赋的事实，太有教育意义了。就这个话题，就可以聊两期。” 斯莉笑了笑，“聊了又如何？家长投资孩子，不会因为我一席话就终止。 不会投资孩子的家长，谁也别想说服他们陶钱包。各自有各自的活法，不亲自去闯一闯，碰一鼻子灰，道理是听不进去的。 道理都是自身经历的总结，别人说的道理都是耳边风。” “能提醒一个人是一个人，就当是攒功德。” 为了说服斯莉，邱姐连功德这一招都使出来，真是没下限啊。 斯莉白了她一眼，“这类谈话节目，你也可以参加。我鼓励你出道，收入九一，你九公司一，我全力支持你。” 邱姐一听九一分成，竟然很心动。 但是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算了，我就不适合走台前，幕后挺好的。挣得一样多。” 斯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真不考虑？谈话类的节目，对你而言没有任何难度。你也算是娱乐圈资深人士，见过那么多起起伏伏，有很多东西可以聊。” “没人愿意在网络上看见我，人家想看美女，尤其是有智慧有深度又有钱的美女，如果是一个公司的老板那就更好。其中有一档节目，叫做老板圆桌会，诚意最大，开的价钱也最高。邀请的嘉宾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老板，总真不考虑参加。” “和一群中年油腻男一起参加节目，我是嫌日子过得太顺，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吗？” 斯莉才不稀罕同一群油腻老板坐在一起里畅聊，没什么可聊的。 “那，如果节目有大量的小鲜肉，总愿意参加吗？” 斯莉指着楼顶，“公司六楼，大把小鲜肉。我要看小鲜肉直接上楼，哪里需要上节目。你就赶紧忙去吧，说什么我也不会参加综艺节目。” 邱姐：“总，你果然是公司第一顽固分子。” 说完，立马逃命。 斯莉：“” 手慢了点，不然就打着了。 这帮人，真是越来越放肆。 果然平日里太纵容他们。 网络上的热度，对斯莉的生活没有丝毫影响。 她出入都有保镖跟着，行程保密。 狗仔想偷拍她，除了蹲守化产业园区，根本找不到机会。 电视剧追杀令开机十天左右，斯莉前往剧组探班，看一看拍摄情况。 到了剧组，本来心情很好，可是看着演员的妆容造型，她根本就没能绷住脸色，那小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 但她没作声。 一直等到导演熊固喊咔，她才走上前质问道：“妆容造型是怎么回事？谁改的？拍定妆照的时候，可不是这个风格妆容造型。谁出的主意，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熊导：“” 他欲言又止。 斯莉当即大发雷霆。 红太阳的电影电视靠什么获取观众的喜爱，靠的就是审美在线。 审美决定了一个电视剧的基本盘，决定了观众吃不吃这一套。 她指着片场那群做好造型的演员，“这都是什么鬼？谁改的造型？妆发造型组的人在哪里？没人说话是不是？” 哐！ 她一脚踢翻了监制的小杌凳。 导演的面子必须给。 但是监制，哼，不踢你的凳子踢谁。 所有人，第一次见识到斯莉发脾气的样子，全都吓得不敢说话。 一个年轻女演员，面生，肯定没有经过斯莉亲自面试。 她胆子特大，突然站出来，“总，是我建议” “你是谁？你是演员还是造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斯莉直接打回去！ 敢改她定的造型，无论是谁，这笔账必须清算到底。 第167章 丑不堪言 韩敏芝好不容易才拉住暴走的斯莉。 “总，先消消气。全剧组的人都看着，继续骂下去，会损害熊导的威信，不利于后续拍摄。不如先回酒店，大家开个会，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决定。” 斯莉咬咬牙，扫了眼熊导，又朝两个监制看去。 她厉声说道：“收工！将之前拍的内容，全都给我拧到酒店，我要亲自审查。” 她转身走人，怒气未消。 韩敏芝来到熊导的面前，又将两个监制叫过来，“你们想想，一会怎么在总面前解释。这个项目投资一个多亿，总钦点演员，又亲自定了造型。结果开机后，突然换了造型，这事不解释清楚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熊导摊手，表示很无奈。 他是无辜的。 真要算责任，他就是一个知情不报的责任。 韩敏芝问他，“魏制片知道这件事吗？” 熊导说道：“开机后，魏制片又马不停蹄赶下一个项目，将工作都交给了两位监制。” 韩敏芝将熊导拉到边上，“刚才出头的那个女演员，什么来路？之前没见过，哪路人马塞进来的人？” 一个剧组几百人，演员来来回回，主角加上大小配角，有名有姓的就是几十人。 还有跑龙套的，加起来的得有几百人。 除开主要演员，像是那种只是几句台词，或是一两集戏份的小配角，公司一般不过问。 剧组选角导演可以自行决定，只要演技不尴尬就行。 甚至，剧组会把这些不重要的角色拿去做人情。 电视剧不像电影。 电影就算是一个只有几句台词的小配角，都必须经过层层筛选，必须由制片和导演亲自试镜点头。 电视剧内容太多，动辄几十集，需要大量配角工具人，不可能每个小角色导演都亲自过目。 韩敏芝全程参与了这部电视剧的选角，突然冒出一个没见过的女演员，猜测估计是剧组拿出去做人情的小配角。 只是，胆子未免太大了。 熊导悄声说道：“那个女演员，你别看面生，来头还挺大。造型组曹老师的老师的闺女，论关系算是师妹。” 韩敏芝一下子就get到这里面的PY交易。 她拍拍他的肩膀，“一会，你好好同总解释。我现在先去安抚总。你们想想，该怎么善后吧。” 说完，她摇摇头走了。 斯莉回到酒店，先是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追杀令有大量的实景戏。 为了让剧组不受干扰，剧组前期勘了好几个景，最终选择在离着影视城大约一百公里的山区内，将大量实景拍完。 为了方便出行，剧组将十里外一个打造农业生态旅游小村庄内的所有民宿酒店全包了下来。 这个季节，小村庄处于旅游淡季，基本上没有游客光顾。 剧组的到来，让这些农家乐高兴惨了。 农家乐房间不够，剧组又租了几栋民房，还得自己添置床铺和用具。 即便如此，同五星级酒店比起来，还是省钱很多。 而且环境清静，不担心被人围观。 借用农家乐的麻将馆，改成临时会议室，今儿不把问题说清楚，剧组就不得开工。 熊导：“” 两位监制：“” 想抽烟又不敢。 都知道斯莉讨厌烟味，即便烟瘾上头，也只能忍着。 “谁做主改得造型？” 斯莉问话，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 最后，还是熊导出面，“妆发造型组打包交给了小曹老师，他同我们公司合作了几次，技术没得说。 小曹老师师承前辈吴中平老师，今天出头站出来那个年轻女演员，是吴老师的女儿。 吴老师四十出头才有了这个女儿，十分宝贝。知道小曹老师接了追杀令剧组的妆发造型，就通过小曹老师，将他女儿推荐到我们剧组。 一个小配角，大家都没意见，就当是给前辈一个人情。 吴中平老师亲自送闺女到剧组，可能是想还人情，就主动提出帮我们剧组做造型。 总，你也知道，吴中平老师名声响亮，徒子徒孙又多，得过好几个电影美术设计奖项，是行业内公认的影视造型大咖。 他主动提出帮忙，又不要酬劳，我们都觉着赚到了。 大家都认为他是小曹老师的师傅，手艺肯定比小曹老师更强，就答应让他做造型。 没想到吴中平老师做的造型，同之前的设定大为不同，一时间我们也很为难，不知道是该相信吴中平老师的审美，还是该坚持之前的定妆。就算总今天不来，我也打电话把这件事原原本本交代清楚。” 斯莉嗤笑一声，“就因为吴中平是前辈，又得过奖，你们就无条件信任他。你们看看，这些造型，合适吗？好看吗？符当下的审美吗？” 她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之前的拍摄片段。 “不说其他人，就说苏白，十分的颜值，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十分颜值被这么一搞，只剩下七分颜值。 他扮演的是小侯爷，是清隽冷漠又毒辣的小侯爷，不是青年。这什么鬼造型，直接让苏白老了十岁。 还有，这几个女演员，梳的什么头，做的什么妆容，还能看吗？就只有一个字，丑！奇丑无比！” 监制老朱，是满天星塞来的人。 老朱小声说道：“也不至于丑吧，吴中平名声那么大，好多电影找他做造型，他没道理把亲闺女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往丑里面弄。我想，只是大家审美不同。” 斯莉冷冷一笑，“你说对了，就是审美不同。吴中平今年多少岁，六十几？他的审美是二十年前，甚至是三十年前。他得奖的那些电影，最近一部都是十五年前。 你们拿十五年前的审美来拍现在的电视剧，脑子进水了吗？ 现在的年轻观众，十五年前才刚出生，甚至还在娘胎里面。 就因为他名声大，卖他面子，你们竟然私下推翻我之前定的造型，采用一个老头子的造型。 他吴中平懂年轻人吗？懂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吗？他知道现在年轻人喜欢看什么吗？ 他屁都不知道，你们就敢用他主导造型妆容，你们哪来的胆子？竟然还敢瞒着我，你们是想成心毁了这部电视剧吗？ 我告诉你们，在座诸位，年龄都比我大，只有我能代表年轻人的审美。我说他丑，他就是丑！丑出了新高度，丑出了底线。” 一通怒火，在座所有人都不敢乱说话。 老朱：“” 他是想从利益角度来谈一谈吴中平的作用。 可是，瞧着斯莉满脸怒火，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连自家老板都干不赢斯莉，他就不冒这个头。 “怎么，都没话说吗？”斯莉冷冷一笑。 熊导问道：“总的意思是，推翻之前的造型，重来？” “废话！全部重拍，重新做造型，就按照我之前定的造型来做。” “重拍？这个成本太高了。几百人的剧组，每天吃喝拉撒都是一笔天数字。外加演员档期延长，必须和演员重新协调时间，这太耽误事情。” 老朱的言下之意，就是糊弄！ 反正只拍了十来天的内容，后期好好剪，不影响大局。 斯莉眼一瞪，“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什么时候糊弄过。老朱，你要是再敢和我唱反调，就回你的满天星。剧组多李一个少你一个监制，根本不影响。” 老朱脸色涨红，只得偷偷给自家老板发消息，让老板救场。 熊导皱眉说道：“重拍难度不大，这几天因为磨合，进度不快。重拍的话，我争取一个星期内拍完。就是造型这一块，吴中平老师毕竟是前辈，关系人脉又多，该怎么和他说又不得罪人。” 斯莉冷笑一声，“他差点毁了公司的项目，我不找他索赔已经是客气的，为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直接把他赶走。 告诉小曹，他再敢用吴中平的造型，从今以后休想接红太阳的业务。 造型在开机之前就定好的，开机之后擅自改动，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否则，谁改造型，谁承担剧组重拍的所有费用。” 斯莉怒气难消。 看着电脑里面的片段内容，她是越看越生气。 这是什么鬼玩意。 这是一部披着权谋皮的古装偶像剧，是仗剑江湖，是快意恩仇。 竟然搞一出大家闺秀端庄造型，武打戏怎么能显出飘逸潇洒？ 这部剧，大量的武打戏，不求大得多真实，但求打得好看，显出凌厉潇洒。 所以服装造型一定要符合这部剧的调调，一定要好看。 “丑！太丑了！” 对于吴中平的造型，斯莉只有这一个评价。 这类造型，早就过时，不仅丑而且丑。 拿这种丑陋造型上电视台播放，生怕收视率太高吗？ 熊导担心，吴中平那里不好说话，毕竟是圈内老前辈，很多大导演都和他关系极好。 果不其然，剧组通知吴中平，请他当天离开剧组，不得插手剧组造型的时候，他当场发飙。 骂骂咧咧，跑到农家乐找斯莉要说话。 第168章 你在教我做事（二更） “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叫做影视造型吗？你凭什么说我的造型不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中平指着斯莉，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 他已经退休了。 难得出来一趟，好心好意帮个忙，被嫌弃不说，还要赶他走。 直接将他拉进了剧组黑名单。 他在影视圈混迹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类不堪的遭遇，哪里忍得住。 在过去，都是别人求着他做造型。 无论去到哪个剧组，剧组上下都对他尊重有加，并且造型这一块全都按照他的想法来做。 他说怎么好看就怎么弄，没人敢质疑他的造型。 毕竟，国内国外拿了好几个最佳电影美术设计类奖项。 就凭这份资历，到时候电视剧播放，拿他的名头一宣传，造型这一块肯定能吸引一波流量。 万万没想到啊，红太阳的老板一来，将他设计的造型全盘否定，并且还要赶他走。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斯莉示意韩敏芝直接敞开大门，让好奇想听八卦的剧组员工都听一听。 她郑重其事说道：“你就是吴老爷子吧，幸会！我是不懂影视造型，但我懂美丑。我知道什么造型美，什么造型丑，也知道当下的年轻人的主流审美是什么。” 吴中平气得脸都绿了，“你是说我的造型丑。” 斯莉点点头，“虽说要尊老爱幼，但诚实也是美德。吴老爷子，你的好意我们剧组心领了，只是你的造型审美已经过时，不符合当下的流行趋势。 或许说，你在设计造型之前，根本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类型的电视剧，目标观众是哪一群人。你的造型，和整部电视剧的格调，可谓是格格不入，令人不堪入目。” “你，你竟然说我设计的造型不堪入目，你放肆！” 斯莉脸色一沉，“吴老爷子，请你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第一，剧组没有邀请你，是你多事要给剧组做造型，害得剧组不得不重拍。 第二，因为你是前辈，大家尊重你，就因为尊重害得剧组损失惨重。 剧组不追究责任，只是请你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给足了面子，你还不满。 你是想让整个剧组包括我都将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吗？要不要你来当导演，剧组从上到下所有的事情都由你说了算。” 门外偷听的剧组员工，听到重拍，脸都绿了。 拍戏很辛苦的。 穷山僻壤，蚊虫又多，每天拍实景户外戏份，那是极大的体力支出。 高强度的工作，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 都盼着早点拍完山沟里面戏份，赶去影视城拍室内戏。 影视城条件好啊！ 吃的住的喝的 关键是没有蚊虫叮咬，一应设备齐全，配套齐全，大家都方便。 重拍就意味着工作量加大，还要在山沟里继续耗下去。 天啦！ 一时间，每个人内心都有了不满的情绪。 都怪吴中平！ 剧组又没邀请他，就不知道独自美丽，非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手艺。 也不想想自个的手艺都是多少年前的。 “斯莉，我好歹也是前辈，你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你你你你简直丢尽了年轻人的脸。” 斯莉脸色一沉，“吴老爷子，我卖你面子，你现在离开，所造成的损失一笔勾销。 你如果还要胡搅蛮缠，倚老卖老，仗着前辈身份在这里胡言乱语影响剧组拍摄进度，那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 敏芝姐，安排车辆，送吴老爷子和他姑娘离开。告诉司机，务必送到机场，不许中途放人。万一出了意外，我们可赔不起。” 韩敏芝立马拿起电话通知司机准备车。 门外的吴小樱，懵了。 剧组员工齐齐回头看着她，并且让出了前往会议室的通道。 吴小樱眼眶立马一红，太丢脸了。 之前在剧组有多风光，此刻就有多狼狈。 她没脸去求情，又怕被人看笑话，直接跑了出去。 熊导担心出事，安排两个人跟上去。 “都散了，都散了，看什么看。各个组的负责人，一会开会。明天开始重拍，道具服装场地都要提前准备好。“ 熊导把围观的剧组人员统统赶走。 一大把人围观看热闹，像什么话。 斯莉赶人，吴中平下不来台。 熊导出面，扶着老爷子出门。 “老爷子消消气，我们去外面喝口茶。大家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剧组好，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理念不同，审美不同。这山里面条件不好，秋蚊子厉害得很。老爷子辛苦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回去修养修养” 一边说，一边就扶着吴中平出了会议室。 斯莉瞧着挺乐呵，“没想到熊导还有哄人的本事。” 老朱着急啊。 吴中平好歹也是行业前辈，哪能直接骂人家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太不像话了。 也是这个时候，徐龙天的视频请求打了过来。 他要和斯莉对话。 “总啊，听说你在剧组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要把吴中平老师赶走。是不是太不近情面，这样不太好吧。吴中平老师怎么说也是行业前辈，徒子徒孙又多，名声又大，有他加盟剧组这是锦上添花啊！” “徐总在教我做事？” 斯莉似笑非笑，眼神暗沉沉的。 徐龙天一愣，心头挺不爽。 他说道：“我是在和你商量，你没看出来吗。大家都是为了剧组好，都是” “你不用说了。”斯莉打断他的话，“签合同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许插手剧组任何事情。你要是做不到，非要指手画脚，那不好意思，我没空陪你玩。你现在就给我撤资，把你的人带走。” “总，你看你脾气好好好，我绝不插手剧组任何事情。我会提醒老朱，叫他安分守己，绝不干涉拍摄。一切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行了吧。你看看你，刚开了头，你就要把我这个合伙人赶走，太绝情了。” “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立马让法务办理撤资手续。” “我闭嘴！” 徐龙天一大把年纪，今天却被小年轻教训，还不能翻脸发火。 他找谁说理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斯莉浑身的怒火没消下去，他还是别趟这趟浑水，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但凡斯莉是个正常影视公司老板，徐龙天都不会这么怂。 可谁让斯莉是大富婆，别说三千万，三个亿三十亿，对她来说都不是事。 和太有钱的人合作，哎，受气啊！ 人家根本不惧撤资威胁，甚至巴不得他撤资。 这是什么世道啊。 这群资本家，太欺负人。 江湖人称龙哥，嘤嘤嘤 任你龙哥通天本事，今儿也得在斯莉的怒火下乖乖认怂。 她现在就是一条霸王龙，谁敢惹她，她咬谁。 她挂了手机，抬头盯着老朱看。 老朱十分心虚，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斯莉冲他一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记住你老板的话，老实当你的监制，别想插手拍摄事情。否则，回你的满天星。” “总放心，熊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插手。” 斯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合格的工具人。 胆敢借机搞事，妄想插手剧组的大权，别管她翻脸。 她又说道：“去把小曹老师叫来，我得确认一下他的态度。要是他不想干，趁早说清楚。敏芝姐，你联系邱姐，让她准备备选造型师。” 老朱去叫小曹老师。 韩敏芝给邱姐打电话。 没一会，小曹老师来了。 说是小曹，其实已经年满三十。 他有些尴尬，“我先替吴老师道个歉，给剧组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斯莉示意他坐下说话，“今天的事情不是针对你，我知道在吴老爷子面前，你也没有多大说话分量。我就想问你，还能坚持吗？你要是抹不开脸面，想要退出，我能理解，之前的费用也会正常结算。” 小曹老师有些犹豫。 今天这出事情，吴小樱被牵连，理所当然他也会被牵连进去。 谁让他是吴中平的弟子。 老师被赶出剧组，他继续留在剧组似乎不太合适。 可是 要吃饭啊！ 他也收了徒弟，徒弟们都指望着剧组开工吃饭。 不开工，大家都没饭吃。 离开简单，想要无缝进入下一个剧组做造型，甚至是承包一个剧组的所有造型，很难。 造型这一块，现在竞争也很激烈。 很多年轻人都想通过造型化妆进入影视行业，关系户更是漫天飞。 能和红太阳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可以说，这是一张长期饭票。 他的曹老师造型工作室，也是靠着接红太阳的工作，打开了局面，有了咖位。 权衡一番，老师面子重要，但饭碗更重要。 而且，老师设计的造型，的确已经过时了，不符合当下审美，和整部剧的气质也不符合。 他郑重说道：“总放心，我带的妆发组，所有人都能坚持。我会吸取这次教训，一切以剧组为重。” “别光说说，你得做到。红太阳给你的工作室开的价钱，在整个行业，都属于第一梯队，你在别的剧组拿不到这么高的价钱。所以，我希望你能拿出百分百的态度对待剧组的妆发造型，别掉链子。” “我保证不掉链子。我给主角团的人分别做了七八套的造型，现在就可以在电脑上展示。” 第169章 网络暴力 气氛低迷的剧组，在收到红包那一刻，全都亢奋起来。 熊导在剧组群里面宣布，“明天开始重拍之前的戏份，总知道大家工作都很辛苦，所以给每个人安排了一个红包。记得查收自己登记在公司的账号。 演员也有红包！另外，谁通知一下群演，公司会另外给他们一份红包，小小心意。” “总威武！” “总霸气！” “总好老板！” “跟着总干，有饭吃。” “重拍虽然辛苦，也就是几天的功夫。一切都是为了电视剧成片效果。我们大家都支持重拍，之前的造型的确有点问题。” “重拍是应该的，不能因为造型毁了整个成片效果。” 之前满腹牢骚委屈的剧组人员，这会全都化身马屁精。 只恨自己读书太少，只会一句总威武霸气。 书到用时方恨少，一句威武走天下。 写不出锦绣章，拍不出惊天动地的马屁，遗憾啊！ 就冲着总如此大方，就该学一学如何更精准且优美地拍马屁。 叮叮咚咚 手机短信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陆陆续续都收到了银行账号到账提示。 哇靠！ 竟然有两千元红包。 “诶诶诶，我收到两千元，你们呢？” “一样两千元。” “道具组竟然有两千二百块钱，凭什么比我们服装组多两百元？” “打板的比我们少一百。” “那帮群演有多少钱？谁有关系问一问？” “问群演干什么，要问就问沈剧组的配角主角们都拿到了多少钱。” “还是总大方，一出手都是上千的红包。剧组好几百号人，这开销经不起细算啊！” “拿了红包高不高兴？高兴吧。增加一个星期的工作量没意见吧。这就是总的高明之处，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好谈。” “在影视行业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我这算不算是时来运转。” 比起剧组员工的七嘴八舌，喜形于色，议论纷纷，演员这边就安静多了。 大家默默收了红包，也都是私下里默默讨论。 三个人五个群，猜一猜沈几十上百个演员得有多少群。 今年，红太阳签了五个新人演员，居欣欣就是其中一个。 她是电影学院在读学生，算是苏白的学姐。 第一次参演电视剧，就是公司上亿项目追杀令里面的三番女演员，戏份还不少。 她和苏白两个人在剧组相处得不错，时不时对苏白传授一下电影学院的八卦知识，老师脾性。 今晚嘛 没心思聊学校，就聊起了红包。 “我拿了一万块红包，小白你拿了多少？” 苏白迅速回复，“一万五。” “你是一番男主，也才一万五吗？”居欣欣显然有点意外。 苏白直接给她发了收款短信截图，“这是红包，不是奖金。一万五很不错啦，要求不能太高。” “说的也是。几分钟前，吴小樱给我发了消息，他们已经在高速上面，正赶往机场。吴小樱说她好惨。”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她爸好心办坏事，但她没有。连个辩解的机会总都不肯给她。她还说，这是她第二次出演电视剧，经验浅，是想认真跟着剧组学习，她爸爸一听说剧组在山沟沟，不放心她才跟过来。早知道今天这样，当初她就一个人过来，也就不会有这回事。” “哦！” 苏白回复了一个表情包。 居欣欣迟疑了一下，“你不相信她吗？” 苏白发了个微笑表情，“总看了之前拍的内容，说我的造型丑不拉几，十分颜值直接降为七分颜值。她还骂我蠢货，造型这么丑，竟然一直没对公司透露。拍一张剧组照片也不至于拖延到现在才被发现。” “真的很丑吗？我觉着吴中平老师的造型还挺好看的啊！” “你确定？你觉着吴中平老师的造型比一开始的造型好看？” “我没说比一开始的造型好看，我的意思是各有伯仲。” 苏白：“” 他有点心塞。 然后直言不讳，“以后走红毯，你千万别自己定造型，多听听专业人员的建议。你的审美，真的不敢恭维。” “我的审美哪里差了。要是吴中平老师的造型不好看，熊导他们一开始怎么不反对。” “熊导他们不反对，是卖吴老师一个面子。再加上，和你一样审美不在线的人太多，审美在线的人太少。就像你说的，吴中平老师的造型也很好看，可是你想过没有，适不适合这部剧？” 居欣欣：“” 她竟然被鄙视了。 苏白竟然嘲笑她的审美不在线。 她也不管造型不造型，直接问道：“我审美怎么了？不行吗？” “嗯？你确定要听实话。” “说！” “实话就是，你的审美真的差了点。你总喜欢穿小腿裤，显得腿长，其实是显得腿粗。我认为像你这样的身材，穿长裙好看。以后就不要穿短裙或是牛仔短裤。另外，拍完戏如果有时间，我建议你找公司的形体老师练一练，看看能不能把腿掰直。” 苏白今天充当了一回直肠子，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遮掩。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是你要求我说实话，我才说的。你可不能生气。” “我现在已经生气了。” 居欣欣怒气冲冲，很想下床，冲到隔壁楼找苏白算账。 女演员住一栋楼，男演员住一栋楼，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剧组绯闻。 苏白：“” 他果断退出聊天界面，装死。 然后投入熊导的大家庭中。 熊导这会没空理会他，正在和剧组各个负责人开会，确定明天的拍摄行程。 吴家父女这边，司机送他们到机场，亲眼看到他们进了机场大厅才肯离去。 吴中平受尊重一辈子，尤其是最近一二十年，随着声名鹊起，就没有受过谁的气。 即便是在知名大导演的剧组，连导演在内，都对他客客气气。 今天，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羞辱。 这口气咽不下。 并且越想越气。 他第一时间和老朋友们通气，诉说自己的委屈，在朋友圈点名道谢骂斯莉是个资本家。 可又有什么用？ 斯莉又看不到他的朋友圈。 于是乎 怒火上头，他登录渣博账号，发了一条动态。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貌美如花的脸皮下面，分明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资本家嘴脸。” 点击发送，心头这口气才算消了点。 消息发出去，几个老朋友替他打抱不平，纷纷转发。 其中还有一个半退休的老演员，人称老戏骨。 以及一位北圈的制片人，从来都是以搞大新闻出名。 老戏骨的转发，没多少人关注。 制片人的转发，立马触动了一群靠娱乐八卦吃饭的营销号的敏感神经。 “吴中平说的是谁？” 开动马达，他们的触手四通八达，很快直接联系上吴中平本人，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名字，斯莉！ 哈哈哈 大新闻啊！ 这条新闻百分百爆炸。 于是乎，一帮有心人，一个想出气的当事人，双方一拍即合，经过两天地酝酿发酵 红太阳旗下剧组追杀令无故换角。 这是开胃菜。 红太阳店大欺客。 这是前菜。 斯莉片场发飙，怒骂行业前辈是垃圾，资本家嘴脸一如既往的伺丑陋！ 这才是大餐。 第一时间，“资本家斯莉不尊重行业前辈”的消息，就登上了渣博热搜。 吴中平老爷子之前发的动态被翻了出来，半天时间，无数人跑来围观。 营销号们仿佛亲临片场，将一出斯莉赶人的戏码，形容成资本家对行业前辈的无情打击和羞辱。 影视行业为什么越来越烂，就是因为有这么一群为所欲为的资本家在操控。 一时间，打倒斯莉就等于打到资本家，成了政治正确。 营销号化字为刀剑，挑动了广大网友敏感的神经，触动了大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火焰以及仇富情节，很快就掀起了一场网络暴力的狂欢。 无数激动冲动键盘侠看热闹的围观者，冲到斯莉的账号下面，大肆辱骂，要求斯莉公开道歉。 吴中平是行业当之无愧的老前辈，影帝影后见到了都要恭敬称呼一声老爷子的存在。 斯莉一个年轻人，连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辱骂老爷子就是在践踏行业的尊严。 必须道歉！ “资本家丑陋嘴脸！” “最令人恶心的女人！” “必须道歉！” “不仅要道歉，还要给老爷子磕头认罪！” 但凡粉丝维护斯莉，键盘侠们就会化身正义使者，骂粉丝都是资本家走狗，说大家都是精神资本家，一群身心都被奴役的神经病。 广大影视公司：“” 广大演员：“” 一群冲动的年轻的粉丝，跑到偶像账号下面，叫嚣着自家偶像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一起抨击斯莉。 偶像：“” 神经病吧！ 哪来的脑残粉。 抨击金主爸爸，是嫌自己的演艺生涯太顺利吗？ 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吴中平老爷子。 这几天在网络上的存在感，比过去几十年都要高。 他接连发了好几个动态。 “公道自在人心！” “我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临到老竟然被一个资本家当众羞辱。不愧是资本当道的年代！” 网友们纷纷在他账号下面呐喊： 老爷子，我们支持你，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有红包拿，所有 第170章 狠狠反击（二更） 斯莉仿佛是心虚了！ 红太阳仿佛是心虚了！ 红太阳的艺人们，也全都偃旗息鼓，这几天没有一个人发送任何动态。 网络上群情激奋，又冲动热血，似乎大家就要赢了，把资本家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连着好几天都没动静，公司上下都在装死，不是理亏心虚是什么。 就在大家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装死多天的红太阳官方账号终于有了动静。 “秉着息事宁人，尊重前辈的原则，一开始公司并不想追究谁的责任。 既然吴老师已经撸起了袖子，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 鉴于吴老师在没有获得剧组聘请的前提下，仗着老前辈资历，强行更改剧组的妆发造型，给剧组造成了巨大损失，剧组不得不选择重拍。 重拍期间，每一天的开销，剧组员工的费用，演员的档期所有的损失，公司将一分一毫算清楚，向法院提交相关证据，主张索赔。吴老爷子这两天请不要离家，法院传票很快就会快递到你家。我们法院见！” 啥玩意？ 网友们懵了！ 紧接着，斯莉也登录了渣博账号，发表了一个消息。 “吴老师爱女心切，到剧组探班。手痒，擅自改动剧组造型，剧组没有第一时间驳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同时也是因为尊重老前辈。 但，吴老师的审美显然不符合当下趋势，也不符合追杀令这部电视剧的整体基调，只能遗憾拒绝吴老师的好意。 所以，我身为这公司老板，在剧组不敢得罪老前辈的前提下，只能出面做恶人，驳回吴老师的造型。 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的内容必须重拍，剧组成员和演员都必须加班，这一切的费用和损失，公司承担。 吴老师心有不忿，在公共平台辱骂本人，掀起网络暴力，已经构成名誉诽谤。 一开始，本想息事宁人，即便老前辈倚老卖老并不承认自己的造型已经过时落伍，双方争吵，这些都可以不计较。 但，既然吴老师心有不甘，那就只能走法律途径。我的律师已经搜集完证据，即将到法院提起诉讼。 吴老师，你既然骂我是丑陋不堪的资本家，那我要是不当一回资本家，不给自己正个名，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 你放心，名誉诽谤我就索赔一元钱。剧组的损失我们对半开，该你承担的责任，一分钱都别想赖账！” 消息一出，全网络震惊了三秒钟。 接着 暴风来啦！ 更多的细节被营销号披露。 吴中平会利用营销号，红太阳只会更擅长利用这群节操无下限的营销号。 语言细节，视频画面 原来，当初的争执，斯莉特意留了个心眼，拍下了视频。 现在正好用上。 截取视频一段，直接往网络上一放，利用舆论谁不会。 斯莉并非有意以势压人。 如果一开始，吴老爷子没有答应营销号一起炒作，只是私下里朋友圈骂骂咧咧几句，斯莉也不会和他计较。 骂就骂呗，反正骂她的人，不缺一个吴中平。 她大度，她不和老人一般见识。 千不该万不该，吴中平就不该和营销号一起在网络上炒作，掀起网络暴力。 来而不往非礼也！ 对方已经亮起了刀子，她要是不回击，以后还怎么带队伍。 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啊！ 做老大的要是镇不住场子，不能从气势上利益上压对方一头，人心就散了啊！ 人心一散，公司还怎么经营下去？ 所以 必须反击！ 狠狠反击。 打蛇打七寸。 她可不是那群只会发律师信，公司通告的艺人。 她打人，那就是真刀真枪，拼刺刀见红，真金白银地打。 对方连着数日，在网络上大骂她是丑陋资本家。 她要是不拿出点资本家的手腕，都对不起网友们的辱骂！ 索赔！ 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她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财力，还有一群全国数得着的精英律师团队。 这官司打定了。 一审打完打二审 一直打，一直耗！ 她不怕上新闻，更不怕在律师身上花钱。 只是，吴中平他耗得起吗？ 红太阳一出手，网络上舆论风向开始改变。 网友们迅速分化为三派。 支持斯莉上法院告。 支持吴中平。 以及群体数量最庞大的中立吃瓜群众。 瓜子花生小板凳，看戏啦看戏啦！ 本月最大的瓜！ 比什么明星出轨还要好看。 “斯莉吊打吴中平！” “吴中平也真是手欠，探班就探班，竟然还强硬插手剧组的造型。如果斯莉不赶人的话，剧组能拿这老东西怎么办？他是前辈啊！” “吴中平不仅手欠，而且嘴欠。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家没让他赔偿一分钱，只是请他离开剧组。他倒好，跑到网上搅风搅雨。现在好了吧，被剧组告了，索赔！” “这官司打起来，吴中平要赔偿多少钱啊？” “几百人的剧组，每天的开销都是天数字。重拍就意味着要重新协调演员的档期，费用据说要重拍十天的戏份，少说也要上千万。” “上千万的费用，斯莉说对半开，那也要五百万。老爷子惨了！” “斯莉明显是仗势欺人。她一个富豪，同一个老人计较，还索赔，要脸吗？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就不能大度点，罚酒三杯，此事就了了。” “劝人大度，当心遭雷劈。” “斯莉一开始很大度啊，没让吴中平赔偿，只是请他们父女离开。吴中平在网络上骂骂咧咧，人家也没搭理他。是他非要把事情闹大，表面看是为了出一口气，实则是为了出名。现在名出了，理所应当要付出代价。哪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出名的道理。” “就算吴中平有错，但他一大把年纪，又是行业前辈，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斯莉就该息事宁人。她不在乎那点钱，可是人家老爷子就靠那点钱养老。” “你怎么知道他靠那点钱养老？你看过他的存折啊！” “老爷子流年不利，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斯莉。人家不是富二代，人家就是富豪。拔根汗毛都能砸死人。” “其实，从一开始，没有一个行业大佬，没有一个演员站出来支持吴中平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就该料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可惜，老爷子太看得起自己的名声地位，太小看了斯莉的能量。” “以前同老爷子合作的那些大导演，到现在一个都没冒头。吴老爷子陷入官司纠纷，这些人都不肯帮忙吗？也太寒心了吧。” “官司还没开打，现在着什么急。到底是庭下和解，还是出钱出力，都要等。” “斯莉大度一点，吴老爷子也大度一点，双方握手言和不好吗？” “我不关心双方的官司，我就想知道吴中平的造型到底有多丑，竟然让斯莉当众赶人。” “吴中平的造型一直都很丑，我一直get不到他的造型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能得奖。” “你们去看以下几部电视剧的造型，都是前几年，吴中平做总造型设计师的作品，就知道他的电视剧造型有多丑。至于电影造型，毕竟得过奖，不予置评。” “我也get不到他的造型。长得那么好看的演员，经他造型一改造，顿时就有种老了十岁，灵气全无的感觉。” “终于有人和我有相同的感受，我也觉着吴中平的造型好老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服装造型，单看都好看。合在一起就感觉怪怪的。” “支持斯莉赶人！我家苏白差点就被吴中平给糟蹋了。” “对于倚老卖老的人，就不该客气。” 网络上众说纷纭。 现实中，暗流涌动。 一开始，吴中平还嘴硬。 “告就告，我怕她不成。” 托关系找了律师，准备应诉。 他在行业待了几十年，人脉很广，他根本不怕。 可是，当律师告诉他，官司一打，赔偿基本上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赔偿多少的问题。 按照剧组方提交的金额，就算折算再折算，赔偿金额也是上百万。 上百万，七位数？ 吴中平一下子就慌了。 他有钱！ 但也没有钱到视七位数为粪土的地步。 为女儿铺路花钱，买房子花钱，养家里人花钱 这几年全是吃老本，十块钱恨不得当二十块钱花。 赔偿上百万，这是在他心口插刀子，挖他的心啊！ 律师建议他找关系调解，如果红太阳肯撤诉最好。 就算不能撤诉，也要争取庭下和解。 如果真上了法庭，最后的赔偿金额，恐怕不会让吴中平满意，也不会让红太阳满意。 “打完一审打二审，对方耗都能把你耗死！斯莉有专业的律师团队，赵合律师事务所，专门为富豪打官司，什么阵仗都经历过。 我的意见，老爷子找找同行关系，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对方，争取让对方撤诉。不管是撤诉，还是和解，还是上法庭，老爷子都要做好出血的准备。” 第171章 慌了 吴中平这回是真的慌了。 他不想出血！ 别说七位数，就算只要他陶十万块钱，他都舍不得。 直白点，他一分钱都不想出。 人老了，除了子女，唯有金钱最可爱。 他现在除了退休金，租金，一点点投资理财，没有多余的收入。 可是一家子人这些年早就养成了中高档消费习惯，租金和养老金不够花，就只能吃棺材本。 眼看存在银行里面的钱年年月月减少，心疼啊！ 而且，闺女刚刚进入娱乐圈，处处都要花钱打点，还要花钱做服装造型。 一两年内，别指望能赚钱。 能省着点花钱就不错了。 没有咖位的女艺人，出席一次活动，走一次红毯，没办法从高奢品牌店借到当季服装。 怎么办？ 要么买，要么吴中平厚着脸皮找以前的老关系借衣服。 无论是买，还是借，都是要花钱的。 买，花的是真金白银。 找人借，欠的是人情债，迟早是要还的。无论是拿钱拿礼物还，反正都要破费。 总而言之，吴中平风光了几十年，如今老了，反而变得越来越吝啬。 律师的建议，他听进去了。 找关系，找人脉，想办法息事宁人。 别管脸面不脸面，这个时候钱最大，脸面已经不重要。 他豁出自己的老脸，求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人愿意替他出头当和事佬。 都是一个圈子里面找饭吃，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嘛。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演员之间互曝丑闻，那是涉及到利益抢夺。 也是给大众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八卦的谈资，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幕后从业人员互爆丑闻，搞得你死我活，那是断人财路，不地道。 娱乐圈这么多年，有几个幕后人员跑出来针尖对麦芒？还闹到热搜第一！ 不好，不好！ 这么做只会让人看笑话，外行人看我们影视行业的人狗咬狗，太败坏行业名声。 明星是什么德行，不管。 影视行业同明星，看似搅浑在一起，却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做特效的，是不是打工人？ 做后期剪辑的是不是打工人？ 化妆造型是不是打工人？ 都是打工人，都在为买房结婚还房贷车贷加班没加班费苦恼，想何必让外行看大家笑话。 吴中平同北圈关系好，替他出面当和事佬的人也是北圈大佬。 这位北圈大佬不直接联系斯莉，而是通过南圈的关系，间接同斯莉接触。 传话人，松果影视老板许抠抠。 许抠抠直接同斯莉视频通话。 “总，你看这件事有没有和解的余地？你可别冲我发火，我也是受人之托还人情。圈子里就是人情来人情去，人家找上门来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给你打电话，探一探你的口风。” 斯莉呵呵一笑，“你们都认为我做得很过分？” 许抠抠急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觉着你做得很牛逼。行业内很多老顽固，仗着资历深，人脉广，在上面又说得上话，时不时找机会敲打我们，给我们戴紧箍咒。 但凡我们求新求变，这帮老顽固就会跳出来，说我们带坏青少年。我呸！ 当年他们拍的题材更野蛮更出格更大胆，怎么没带坏青少年。到了我们这一代就变成了带坏青少年。 分明就是嫉妒，就是不甘心被我们这代人抢班夺权，垂死挣扎，给我们下眼药。 你这回直接打吴中平的脸，打得好，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给那群老顽固敲一敲丧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知道为什么北圈和南圈貌合神离，不太对付吗？ 北圈那群老顽固最恶心。近些年，影视圈爆红的偶像剧，身处顶流位置的小鲜肉小花旦，基本上都是南圈出产，捧红。 北圈的人羡慕啊！看着南圈的人拍偶像剧赚钱，捧红一个又一个的流量，眼红得，啧啧啧 他们依样画葫芦，也去拍偶像剧，捧自己的流量。 结果呢，北圈出品的几部偶像剧，豆瓣最高评分56，亏得脸都绿了。捧出来的鲜肉花旦，黑红黑红，参演的影视剧也是一言难尽，同南圈捧起来的流量根本没法比。 代言被抢，通告被抢，影视资源被抢你说北圈的人能和南圈对付吗？ 比作品比不过，比流量比不过，怎么办？ 就祭出那帮老顽固，搅风搅雨，今天说流量有罪，明天说偶像剧带坏青少年，后天说要限制明星综艺 哎呀，反正这些年行业内各种内讧，各种幺蛾子，基本上都是这帮人老心不老的老顽固搞出来的。” 哎呀 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 听许抠抠的口气，两帮人马似乎积怨已深。 她问道：“那些人搞出那么多幺蛾子，他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损人不利己。我早就说了，这帮老顽固屁事不顶用，只会坏事。可是，北圈的人也是骑虎难下啊！这回你当众打吴中平的脸，等于是捅破了这群老顽固纸糊的面皮，大家面上不说，心里头都乐坏了。” “大家既然乐意看我打吴中平的脸，为什么还有人肯出头替他当和事老。” “都是人情债。” 许抠抠说起人情债，显得很无奈。 斯莉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徐龙天属于哪个圈？他是北圈的人吗？” “你说龙哥，他啊，他既不属于北圈，也不属于南圈，他是二代圈。严格点来说，总你也属于二代圈层的人物。至少大家私下里都是这么划分。所以，你和徐龙天翻脸又合作，大家一点都不意外。你们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呸！ 谁要和徐龙天一个圈子。 神经病啊！ 她很好奇，“既然大家默认我和徐龙天一个圈子，为什么他们不找徐龙天带话，偏偏找你。” 许抠抠哈哈一笑，“因为他们怕打脸啊！总不知道吧，徐龙天也就是在你面前认栽，任你呼来喝去。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他打别人的脸。 他脾性不定，心情一阵好一阵怀，找他帮忙，万一他当场打脸怎么办。 像我就不会干这种事，我向来都是和气生财，好说话，所以他们才会找我带话。” 好说话？ 斯莉眉眼微微一动，嘲讽一笑。 真是大言不惭啊。 是谁斤斤计较，一分一厘都不肯让步。 谈个合约，折腾来折腾去，把双方人马折腾得人仰马翻，这也叫好说话。 脸怎么那么大了。 斯莉说道：“我没想到北圈和南圈，竟然有这么多恩怨情仇。” 许抠抠呵呵一笑，“我刚和你说的那些恩怨，都是小菜一碟。电影产业的竞争，双方才是真正的白热化。 北圈现在着急啊，叶导和洪导都是北圈的导演，也是他们的招牌。 可是，叶导六十好几的人，比吴中平还要大两岁。电影产量越来越低，而且票房很不理想。洪导，也是近六十岁的人，拍不了几年啦。 接班的中青代导演，就只有一个牧导出头，其他皆是平平。 反观南圈这边，这几年不光是抢夺流量市场，电视剧市场，电影市场也是磨刀赫赫拼刺刀干赢了好几仗。关键是，南圈培养的导演一个个出圈，都有了不错的电影作品，比如说你们红太阳的几个导演就很不错嘛。 总你发现没有，你们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用的演员基本上都是南圈的艺人。” 是吗？ 她都没注意过圈子问题。 选演员，不看出身，只看天赋和悟性，以及敬业程度。 许抠抠打开了话匣子，“早些年，影视行业，从电影到电视剧到演员，基本上都是北圈的人。电影风格他们说了算，电视流行趋势他们定，捧谁不捧谁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仔细想想，那个年代红起来的演员，基本上都是跟着北圈混。不跟着他们混，就混不出头。 如今，市场变了，除了电影他们还把持着一定的话语权，无论是电视剧还是演员，已经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他们急了啊，频出昏招拉后腿。双方暗地里交手了无数次，有合作也有针锋相对的时候。 但这些事情，双方都很默契，不会摆在台面上来说，都是私下里解决。 这回总你当众打吴中平的脸，在北圈的人看来，就是坏了行业规矩。把台面下的事情摆到台面上，不好。所以，他们希望你能息事宁人，各退一步，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斯莉嗤笑一声。 “什么时候我做事，还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总当然不用听他们的，我就是传达一个意思。” “如果我坚持追究到底，他们会怎么做？” 斯莉随口问道。 嗯！ 许抠抠迟疑了一下，“如果总坚持追究吴中平，明面上他们不会有动静。但是等到红太阳的电视剧播出，电影上映，肯定少不了被人暗中下阴招。 红太阳的演员，必然也会受到打压和泼脏水。尤其是你家的顶流苏白，还有招牌韩自言，这两个人就是靶子。” 第172章 公开道歉（二更） 听着许抠抠那些危言耸听的话，斯莉怎么就不相信了。 她很好奇，“吴中平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北圈全方位针对红太阳？” 许抠抠说道：“吴中平肯定没这么大的面子。有面子的人，是替吴中平出面当和事老的那位。对方的带头大哥都出面了，总要是不给面子，对方下不来台啊。这个场子，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去。” 斯莉低头一笑，她就说嘛，北圈不可能单为一个吴中平大动干戈。 哎呀 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她随口问道：“如果我不追究吴中平的责任，北圈打算拿什么来换？” “总怕了？”许抠抠调侃。 斯莉眉眼都没动一下。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少废话。” “摆酒席，双方握手言和，交换资源。北圈也想趁机发展偶像剧这块大饼，顺便捧一捧他们的年轻ido。 置换的资源，估计是电视台指标，以及电影档期排片，甚至可以挂叶导或是洪导的名头，用作电影宣传。比如挂一个监制的头衔，这两位导演好歹也算是金字招牌。” 斯莉嘴角一抽抽，嘲讽道：“你确定这两位导演还是金字招牌？洪导稍微好一点，好歹还有七八亿的票房。叶导这几年拍的片子，有哪部超过五亿票房？ 你还以为二十年前，这两人招牌一打出来，观众都去捧场。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吃这帮老家伙的电影，过时了。 也就北圈那帮人老顽固，还把这两人当成金字招牌。要我说，北圈就是不思进取，躺在功劳簿上吃棺材本。 不想着培养青年导演，光想着靠金字招牌混饭吃。混着混着，电影越来越烂，票房越来越低。 眼看南圈的电影崛起，他们急了，却又不肯认输，也不肯革新，就想抱着老传统折腾死。 好嘛，大家陪他们折腾，都放在台面下折腾，不见光。可我偏不，我就不想陪着他们玩那套老规矩。 你转告他们，想要息事宁人，可以。五百万一次性了结。这是经过财务核算后，打了四折的金额。 我说过，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推三阻四。该吴中平承担的责任，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他们当我说的话是放屁，着实是低估了我这个人的脾气。我最讨厌别人蹬鼻子上脸，给了台阶偏不肯下去，非要恶心我。谁恶心我，我就恶心谁。也别资源置换了，大家各凭本事玩耍。叫吴中平拿五百万出来，这事就算了结。” “总，你这是要吴中平的老命啊。圈内都知道，他就是个吝啬鬼，别说五百万，叫他拿五万块都要心疼半天。” 斯莉笑了笑，“北圈喜欢抱团，喜欢仗义助人。吴中平没钱，那帮大佬可不缺这点小钱。” 许抠抠问道：“总，有没有第二种解决方案，除了钱。” 斯莉笑道：“有啊！你让吴中平在网络平台，在报纸上公开道歉三天。一分钱不用出，之前的过节一笔勾销。法院那边，道歉公告一出来，我们立马撤诉。” “真要这么做？有没有保全面子的温和做法？” “没有！怎么，你心疼吴中平，觉着我太狠毒。一个年轻人同一个老家伙计较，有失风度。呵呵吴中平公开骂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说他为老不尊，没风度，一个前辈和后辈计较。” “我们私下里都说吴中平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只是没公开而已。” 呵呵 斯莉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北圈和南圈的恩怨是非，我有我自己的做事原则。你把我的话带给北圈的人，到底是选择赔偿，还是选择道歉，随他们的意。反正我不挑，我都能接受。唯独不接受所谓的资源置换，息事宁人！” 说完，斯莉果断挂了电话。 一顿扯皮，浪费时间。 许抠抠传达了斯莉的主张，算是完成了任务。 后面的事情别找他，他不想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他是和气生财，不等于要受夹板气。 “斯莉当真是油盐不进。当初她和徐龙天闹翻，我就知道她不守规矩。” “不就是五百万，给她得了。现在她笑得欢，后面有她哭的时候。” “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斯莉不给我们面子，就是不给北圈面子。没必要对她客气。” “别光只会叫。我就问问你们，打算对她怎么个不客气法？还有，五百万的确是小事，这钱谁出？你让吴中平陶五百万，他能吊死在你家门前。” “影视产业，只是斯莉众多产业中最不赚钱的一块，纯粹就是用来打发时间。我们就算掐断了电视电影源头，也威胁不到她。她直接砸钱，就能掀翻我们的台面，让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了一个吴中平，犯不着和这类人较真。她不给我们北圈面子，同时也没给南圈面子。明摆着，她就是要玩自己那一套，谁也别想插手她的业务。” “徐龙天多嚣张的人，这些年谁的面子都不给，最后还不是被斯莉强硬压制，一直吃瘪。那个追杀令的电视剧项目，据我所知徐龙天投钱最多，然而却什么事都不能干涉。他要是敢插手这个项目，斯莉就逼着他撤资。” “这么说，是徐龙天有求斯莉，倒贴投资这个项目。” “这几年偶像剧是公认最赚钱的项目，又能捧人，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徐龙天能屈能伸，为了在偶像剧市场占据一席之地，脸面都不要，主动对斯莉低头。” “你们说这么多什么意思？这事不管了？传出去，大家还怎么在行业立足。我们几个老家伙，会被人笑死。” “难道真要拿手头上的资源，去围追堵截斯莉？算过这里面的成本吗，值得吗？现在的共识，就是合作。只有合作，才有发展。南圈已经走在了前面，我们不能落后啊。” “钱是小事，面子” “钱是大事！真要和斯莉针尖对麦芒，拿资源堵截她，这里面的成本至少上亿。这个成本，谁来承担。” “上，上亿” “都说了，斯莉不是单纯的影视公司老板，她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如果斯莉只是一个单纯的影视公司老板，我们今天就不用坐在这里商量，直接几个电话打出去，就能打死红太阳，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哎，以前遇到的对手，能量有限，收拾起来简单得很。第一次遇到斯莉这种能量庞大的人，哎，我们也是捉襟见肘，力不从心。给吴中平电话，让他自己选择到底是赔钱还是道歉。如果两个都不选，那就打官司，一审二审，我替他出律师费。” 赔钱？ 吴中平连连摇头。 他情愿赔命，也不肯赔钱。 面子事大，尊严不可玷污。 但为了金钱，两者皆可抛弃。 吴中平果断选择了公开道歉。 他就不要脸了，怎么着。 只是 这辈子头一回干这种事，还是需要酝酿酝酿，做做心理准备。 先是托人转达沈他的决定，并希望斯莉能兑现承诺，公开道歉当天立马撤诉。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松了一口气。 至于北圈老家伙们的不满，他们的鄙夷，吴中平假装看不见。 情谊千金，赔偿万金。 自然是赔偿分量更重。 用道歉换取赔偿，这是理所当然地选择。 这么一通心理暗示，然后，周一见 经过了一个周末的休整，人们纷纷回到工作岗位，摸鱼，安慰自己被拘束的灵魂和肉体。 星期一就是地狱。 直到 吴中平道歉信发表在个人账号上面，无数个营销号第一时间进行了转发直播，告诉网友们，官司调停啦，吴中平认怂道歉啦。 轰！ 不用一分钱买热搜。 这个新闻，渣博不限流，任他野蛮疯长。 半个小时后，“吴中平道歉”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网友们前段时间，亲身参与了吴中平同斯莉之间，关于老前辈和资本家的战斗。 那可是血雨腥风，沸沸扬扬。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有半个月吗，一场冲突纠纷竟然就迎来了大结局。 不要啊！ 怎么这么快就大结局了。 明明还可以演个三五出，比如吴中平在法庭上慷慨激昂，控诉斯莉对他的人格侮辱，巴拉巴拉 广大热心网友都编好了剧本，只等主演演戏，并且做好了随时调整剧本的准备。 然而，竟然大结局了。 吴中平认怂道歉啦！ 当初骂得有多畅快淋漓，如今就有多狼狈不堪。 “吴中平，你辜负了广大网友对你的信任！” “吴中平不要怂，干她！” “别怂啊！” “亏我一直支持你，每天签到给你加油打气，结果你却率先抛弃了我们。叛徒！” “你身为前辈的节操和尊严，都不要了吗？” “资本终究战胜了传统，世风日下啊！” “吴中平，别装死。你出来说话啊。当初为了给你加油鼓劲，组建的QQ群，你聊得很嗨啊。干什么退群？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干什么心虚？你对得起支持你的粉丝和网友吗？亏得大家原本还打算众筹帮你度过难关。你太令人失望了。” “幸亏没有众筹，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点骨气都没有，还敢以老前辈自居，我呸！”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知道吴中平有没有后悔当初挑起这场纷争。” 第173章 话题人物 顾佳豪双手捧着手机，反复观看一段视频。 斯莉留在网络上的唯一视频，红太阳演艺培训班考核日内容。 他戴着耳机，犹如走火入魔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 付新野看不下去了，打趣道：“你对她是旧情复燃，还是说离婚后你反而爱上了她？“ 顾佳豪：“” 他没作声，也没理会对方，继续沉默观看视频。 付新野端着酒杯，摇摇晃晃来到他面前。 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走了一趟，又说道：“看视频有用吗？你有她的电话，真想见面，你打电话约她出来。她要是不出来，你就说你有沈莲的内幕消息。” 顾佳豪终于有了反应。 他眉头明显皱起，很不高兴。 他声音低沉，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付新野哈哈一笑，努努嘴，目光落在手机上，然后问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离婚之前，没见你对她这么关注。如今 说的也是，自从你们离婚，她是越来越好看了。尤其是在镜头面前，我都差点惊艳。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父亲360度无死角保护的天真女孩子，她现在是可以同你掰腕子，打压你的顶级富豪。” “你有完没完？” 顾佳豪心情败坏，直接关了手机。 他只想要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地看看视频，这么小小一个愿望，对方都要破坏，找死吗？沈 付新野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沉迷其中。斯莉是很美，又有钱，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但是你别忘了，你都做过什么。当心被她害死。”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是担心你。妃姐和她前夫打得正厉害，你难得脱离她的眼线，就捧着个手机看斯莉，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就不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做梦喊出斯莉的名字，被妃姐听见？你想过那个后果吗？” 顾佳豪没有作声，而是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他一根接着一根，显得烟瘾极大。 付新野很是担心，“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的烟瘾怎么变得这么大？你以前明明没有烟瘾” “我现在喜欢上抽烟，不行吗？” “你不会是扛不住了吧，妃姐把你压干了？” “你知道妃姐的前夫老冯，为什么最近如此暴躁，和妃姐针尖对麦芒打生打死吗？” 付新野摇头。 顾佳豪嗤笑一声，“因为我陪妃姐上妇科诊所的事情，老冯知道了。两口子虽然离了婚，但毕竟有两个孩子。老冯这是借机搞事，还美名其曰是为孩子的利益着想。他们还真以为，妃姐一大把年纪还能生孩子似得。” “新闻里不是报道过，六十岁的人喜得麟儿。” “你闭嘴！” 哈哈哈哈 付新野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顾佳豪脸色铁青，显然他根本不能接受妃姐为爱怀孕生子的事实，甚至连传闻都不想听见。 不过 老冯和妃姐打起来，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各自往对方场子上埋雷，搞事，抢客户，他却乐见其成。 妃姐的两个孩子，还找人堵他，砸他的车。 砸吧！ 砸得越厉害，妃姐的火气就越大。已经忍不住对两个小崽子动手，狠狠教训一顿。 他又点燃一根烟，“妃姐怀疑我把消息透露出去，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她这些天火冒三丈，又开始查身边的人。” 付新野乐了，“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身边铁桶一样，半点消息都不会走漏。出门在外，如今人人一部手机，被人拍到传到老冯耳朵里很正常。” 顾佳豪冷漠道：“去诊所的时候，做了遮掩。这都能认出来，肯定是从出门就开始跟踪。妃姐怀疑身边人不干净，也算是有理有据。” 付新野却从这番话里面听出了潜台词。 “你是怀疑这个消息是斯莉透露给老冯，挑起双方的斗争？” 顾佳豪不置可否。 付新野放下酒杯，“你和她离婚快两年了吧，她还派人死命盯着你，她想干什么？” 顾佳豪冷冷一笑，“要是你爸死了，你心头有怀疑的目标，你也会死命盯着。” 付新野面色一沉，紧接着又笑起来。 “难怪你天天捧着个手机，看她的视频。你这是旧情难忘啊。” 顾佳豪掐灭烟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妃姐和老冯打起来，正是我们钻空子的机会，按照我的计划去布置。” 说完，他提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看你是巴不得斯莉一直派人盯着你吧。你想干什么？你陪着妃姐上妇科诊所，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给斯莉一个错误的信号？” “你在质疑我？” “我是在提醒你，别玩火。你想借用斯莉的手打压妃姐，你当心玩火自焚。”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打算。” 说完，他开门离去。 飞机上，周致同样捧着手机，反复观看视频。 当斯莉出现在镜头面前，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微微往上。 助理来到他身边，“老板，还有二十分钟到机场。之后的行程” “所有行程推迟，我打算在锦城住几天。” 咦？ “老爷子那边” “老爷子会理解。他也盼着我早日娶妻生子。” 哦！ 老板思春，理解，完全理解。 被人惦记的斯莉，这会正坐在私人会馆喝茶。 土星视频CEO老高牵头，邀请几个合作方一起喝茶闲聊。 七八个人，斯莉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年轻最小的人。 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油腻中年男，最年轻的那位都已经年过四十，再怎么用力吸腹，肚子还是高高隆起。 当心三高啊！ 所以嘛，为了养身，必须喝茶。 喝茶是越喝越清醒，多动动脑子，有利于身心健康。 除了老高，其他合作方都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斯莉。 “总还不到三十吧？” “王总火眼金睛，离着三十还有好几年。” “总年轻有为，令人羡慕。我们在总面前，就是一群老东西。一会如果我们说话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还请总体谅一二。都是一群老家伙，跟不上现在的日新月异的社会变化。” “刘总说笑了。诸位都是行业内的精英，今天我来，主要就是想向各位取经学习。” “总太谦虚了，应该是我们问你取经学习。这两年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都很不错吧，能准确抓住当下观众的喜好。这方面，还请总传授一点经验。” “我也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而已。平日里多上网冲浪，看看大家都聊些什么，大概就能弄清楚年轻人喜欢什么。” “总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是犯了倚老卖老的毛病，一上网，看着小年轻大放厥词，就显得很不耐烦，认定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出什么深刻的话来，连扫一眼内容的耐心都没有。 可是，影视产业是靠年轻人支撑，不了解目标群体的想法，自以为是的创造作品，这是行业大忌啊。还是得多上网冲浪，少出门应酬。” “言之有理！” 大家互相吹捧，互相谦虚，这就是寒暄，是谈正事的前奏。 寒暄完了，老高开始将话题引入实实在在的项目。 他说道：“土星这两年发展速度，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其他几个视频平台，已经有了固定的季播综艺，有了一群忠实的综艺粉，能在淡季稳定基本盘。 唯独土星视频，还没有一档有口碑的季播综艺，我很着急啊。 视频平台，不仅要有大热剧吸引流量，也得有季播综艺固粉。否则，大热剧播完，会员不续费，这就很尴尬。 诸位，我今天邀请大家喝茶，就是想和大家聊聊合作一档有口碑的大热季播综艺的可能性。” “高总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说出来。” “最近几年，演员演技PK综艺，一直都是热门话题。我和行业内知名综艺节目制作方灿灿乐公司接触了几轮，他们很有兴趣同土星合作一档类似的综艺。” “灿灿乐同海洋卫视合作得好好的，他们舍得丢掉海洋卫视，把节目放在土星视频？” 老高说道：“从年初开始，海洋卫视压低了分成比例，同时和另外一家综艺制作公司频繁接触。那家公司的背后，是几个大咖演员，承诺可以担任节目嘉宾，配合节目炒作。 KPI任务很重啊，几位大咖演员都签了对赌协议，急需一档综艺节目完成今年的KPI。 所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灿灿乐不会继续同海洋卫视合作。怎么样，大家有没有兴趣投资这档节目？”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斯莉。 斯莉低声一笑，“大家看着我做什么？灿灿乐这家公司，我是半点股份都没有。” “总误会了。灿灿乐和土星视频合作搞一档演员演技PK综艺，这是要和海洋卫视打擂台。海洋卫视有大咖演员加盟，自带话题。我们这边，也需要自带话题的人物。这个人，非总莫属。” 第174章 薅羊毛的高级技能（二更） “我可没答应要投资这个节目。” 斯莉似笑非笑，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 老高语重心长，“总啊，这个项目非你不可啊。你看啊，你没有作品，不是艺人，只出镜过一次，还是公司内部考核。但是话题量却赶超顶流，粉丝破千万。 没有任何一个艺人，在没有作品，没有出镜，没有自拍，渣博账号从来都是广告位的前提下，能粉丝破千万。 这么多年，只有总你一个人做到了。你的话题度，连那些顶流都羡慕。 顶流是靠粉丝撑场面，出镜未必能出圈，作品也未必能出圈。 但是总就不一样，只要有点新闻，保证次次出圈。一个节目，最重要的就是话题和出圈。 总自带流量，只要你肯参加，这节目无论从质量还是播放量话题度，妥了！出场费当然肯定给最高规格。” 斯莉喝茶，“我就知道不年不节，你请我喝茶肯定没安好心。红太阳主营业务是影视剧，公司的音乐业务都是为影视剧服务。综艺这一块，公司从未考虑过。” “总啊，你要是不参加，这节目就完蛋了啊，根本没资格同海洋卫视打擂台。你可是土星视频的股东，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而且，说不定上了节目能发现好苗子，这也是为红太阳的影视项目储备人才。” 其他几位同行大佬，也都七嘴八舌。 “只要总肯投资并出镜当导师，投资算我一份。” “总就是金字招牌，总肯出镜，我投两千万。” “我投一千万。” “我投资” 得！ 这帮王八蛋今天肯卖老高面子，出席茶话会，都是冲着斯莉来的。 斯莉翻了个白眼，冲老高怒道：“你怎么不出镜？” 老高又是尴尬又是委屈，“我做梦都想出镜，赚综艺通告费。关键是没有观众愿意看我这张脸啊。 但凡我年轻十岁，颜值再高那么一点，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肯定哭着吼着抢着出镜。 总啊，观众就想看你。我们请专业公司做了调查，节目导师评委，网友最期待的人就是你。 你的支持度一骑绝尘，那些影帝影后都没你的号召力。 因为，你是老板，不是艺人。你什么都可以说，不怕得罪人，没有限制。这年头网友就想看没有限制的网络综艺。” 呸！ 用她拉流量，怎么这么无耻。 “土星和灿灿乐签合同了吗？” “已经签订了合作意向书，只等总你点头加盟，双方就可以正式签合同。国庆节后，开始录制。先录制三期节目，播放后看节目效果，随时调整后续的录制内容。总，这个项目你可是关键啊。” 老高一副哭兮兮的模样。 斯莉似笑非笑，“老高你不厚道啊，用我的名头先是欺骗灿灿乐同土星达成合作意向，然后又用灿灿乐骗我投资这个项目。你两头骗，就不怕翻船吗？” “总误会了，这个项目绝对不存在任何欺骗。最多就是夸张了点，对，就是夸张了点。” 斯莉呵呵冷笑，“如果你没拿我的名头忽悠灿灿乐，灿灿乐会选择同谁合作？他们一开始的合作目标是谁？” “天天视频。灿灿乐同海洋卫视闹翻后，首选合作方是天天视频。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飞过去，亲自同灿灿乐的总制片接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说服了灿灿乐，把天天视频踢出局。” 老高嘿嘿一笑，貌似还挺得意。 能从老对手天天视频手中抢走肥肉，这可是他的高光时刻。 斯莉问道：“天天视频给灿灿乐开的什么条件？” 老高有点心虚，“价钱和档期同我们土星差不多，但是天天视频没有总。天天视频打算拉几个话题度比较高的导演演员做导师，我没辙啊，直接祭出大杀器，那就是总你。 总你不知道啊，你的名字秒杀所有大咖导演和演员。灿灿乐一听总肯出镜，喜极而泣，哭着吼着要和我们土星视频合作。总，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也是土星的股东，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嘤嘤嘤 真是够了。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老高和灿灿乐谈判的时候，肯定是大言不惭，拍着胸脯保证斯莉一定出镜，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现在呢，直接用上苦肉计。 这不是两头骗是什么？ 果然宴无好宴，茶无好茶。 都是一商。 斯莉揉揉眉心，“你别告诉我，灿灿乐已经开始制作物料，只等我这边点头签合同就开始筹备节目拍摄。” 老高越发心虚，眼神都有点飘忽。 斯莉眼睛一瞪，“难不成灿灿乐那边已经开始筹备节目，敲定了参赛演员？” 老高嘿嘿一笑，“参赛演员还没完全敲定，但是参赛导师已经敲定了两个人。” “不会又是打着我的名头干事？” “灿灿乐那边，我干涉不到啊。”老高还委屈上了。 斯莉：“” 她真想一刀子劈了老高，为了同天天视频竞争，为了抢项目，那真是脸都不要了，能骗一个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已经突破了底线。 她笑着问道：“要是我不投资，也不出镜，你准备怎么善后。” “把我卖了赔给灿灿乐，赔给公司。” 老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其他几位老板全都笑出了声。 今天，他们都是工具人，捧场看戏，乐呵呵。 项目能谈成最好，谈不成就当看了一出大戏。 斯莉冷笑一声，“就你这一百多斤肥肉，倒贴都没人要。” “是啊，我这身肥肉没人买。项目要是谈不成，我就只能以死谢罪，滚出土星视频，从此江湖路人。总，你一人关系着土星下半年的业绩，关系着大家的身家性命，你就发发慈悲救命啊。” “没人逼着你坑蒙拐骗抢项目。我十分怀疑，土星过去那些项目，莫非你都是靠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弄来的？” “总真会开玩笑。过去那些项目，一听是土星，只要钱到位，合作都不是问题。可是，总你不差钱，我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打动你，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斯莉喝茶不作声。 全场静默。 众人心都悬着。 斯莉要是不点头出镜，这一把还能合作吗？ 灿灿乐那边，恐怕将老高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老高左思右想，咬咬牙，说道：“总，我们进行资源置换怎么样？土星手头捏着好几部待播剧，独家版权，组织了看片会，大家一致认可剧爆的可能性很大。 我做主，这几部待播剧，土星不做独家，分销给红太阳APP，怎么样？ 红太阳APP也有影视剧场，上面投放了一些影视剧，但是缺乏新剧目。土星分销，同红太阳APP结成战略同盟，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斯莉都不知道该说老高什么才好，做人太精明太能计算。 红太阳APP那点可怜的流量，即便接受了分销，同土星视频一起播放电视剧，有也等于没有。 根本不会对土星的有任何影响，既分割不了土星的流量，也抢不到话题。 一个视频平台，想要走进大家的手机，想要获取会员充值，需要大量精品内容，以及海量的宣传费用。 这些费用，每年百亿计。 投入成本太大，收获未必能成正比。 这也是为什么，近些年，越来越少有新的视频平台产生。 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中小视频平台破产倒闭，或是被收购。 视频平台这一块，已经被几家巨头垄断。 土星沈视频能突出重围活下来，全靠周致拉来的百亿投资续了一波血。、 否则，早就被人收购，或是选申请破产。 红太阳APP就挂在那里，斯莉暂时没计划投钱宣传拉流量。 哎 只能说老高这人太能算计，难怪能土星视频起死回生。就是，太招人讨厌，主要是招斯莉讨厌。 老高继续发动攻势，“下半年，土星的KPI能不能完成，全指望这档综艺。年底总能不能分红，也全都指望这档综艺。总啊，身为股东，你可要救命啊。” 呸！ 斯莉翻了个白眼，“投钱给土星，这两年我分过一分钱的红利吗？年年都是盈利再投入，一分钱没见着，尽往里面贴钱。” “所以说，总更应该鼎力支持公司这个项目，实现盈利分红。” 斯莉真是是被老高的臭不要脸，胡搅蛮缠弄烦了。 “你先把项目书给我看看，这个项目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是不是真能赚钱。” “肯定能赚钱！我们已经接触了好几个广告商，都愿意掏大价钱做联合冠名商。独家冠名费我们开价两亿，都有广告商接洽。” “谁啊？这冤大头当的” “宋氏集团。”老高说了个熟悉的名字。 斯莉：“” 她嘴角抽抽，宋二家是钱多到没处花吗？ 竟然花两亿买个独家冠名商的名头，毛病。 “另外，还有一家调料品公司，也想竞争独家冠名。” 斯莉一听，顿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的调料品，难不成是郭昌敏的百味食品公司？” “总也认识郭昌敏？缘分啊！” 缘分个屁！ 好你个老高，尽逮着她一个人的羊毛薅。 还有郭昌敏这王八蛋，钱多了没处花吗？ 第175章 一个小目标 老高未必是个合格的老板，但他一定是个合格的经理人。 身为土星CEO，一切以土星的利益为重。 为了增加业绩，堂堂CEO亲自下海撸袖子拉业务，脸都不要了，更何况是底线。 只要给钱，给业绩，让他在地上滚三圈他都愿意。 这年头，堂堂CEO也要完成KPI，接受年终考核。 压力山大啊！ 斯莉问了句，“这个项目有多大盘子？” 老高一听，就知道有门。 他立马说道：“预估有七八个亿的盘子，只要有足够的话题性和质量保证，广告招商不成问题。大把广告商挥舞着钞票哭着喊着要赞助。 灿灿乐公司的实力，在圈内有目共睹。这些年，凡是叫得出名字的知名综艺大热综艺节目，基本上都是出自灿灿乐之手。 他们的公司的总制片，别的不敢说，制作综艺的能力国内首屈一指。 之前他们和海洋卫视合作，打造演员演技综艺，多火爆啊。 海洋卫视就是太小气，不想分那么多钱给灿灿乐，自认为已经掌握了节目的精髓，一脚将灿灿乐踢开，同几个大咖演员一起开节目赚钱。 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如果不狠狠打压，那以后大家岂不是有样学样，大公司抢小公司项目，电视台抢网络平台项目，有钱电视台抢没钱电视台项目。说到底，海洋卫视就是吃相太难看，坏了规矩。” 斯莉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杯盖。 她问道：“非我不可？没我这个项目你就盘不下来？” “我的总啊，我知道你不想出镜，你也犯不着去挣那点综艺通告费。可是，比演员咖位，我们没办法同海洋卫视掰腕子。” “圈里有话题性的人物多了去，你随便找几个，炒作一番就有了。” “炒作话题不难，难的是又要有话题，又要又实实在在的内容，正儿八经能选出让观众满意的演技咖。这是总你最擅长的事情。没人比你更会挑选演员，你是这个。” 老高比划着大拇指。 其他几个老板也都纷纷附和，顺便拿杨北，韩自言他们出来佐证。 斯莉笑了笑，“真想让我出镜？” 老高郑重点头，太希望了。 斯莉说道：“我的出境费很高，就怕你付不起。” 老高咬咬牙，“总尽管开价，只要有价，就算土星砸锅卖铁，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个小目标，舍得吗？” Duang 现场安静下来，老高嘴角抽抽，总有种他下一秒就会心肌梗塞的感觉。 斯莉似笑非笑，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价格她开出来了，敢应战吗？ 这是前所未有的高价，没有哪个艺人导演敢狮子大开口，开这么高的价钱。 即便是贵为票房号召力最强的某位百亿影帝，参加综艺节目也不敢这么开价。 狮子大开口啊！ 老高张张嘴，本想问能不能打个折扣，都是一家人 话还没出口，斯莉已经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否决。 见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了然一笑，“有钱呢，多请几个咖位大点的演员导演，让他们配合炒作话题，一样能将节目带起来。犯不着把钱花在我身上。我呢，不缺那点钱，但也不能自降身价去参加综艺。所以，今天多谢老高请喝茶，改天我回请” “一个小目标，没问题！这件事我做主。”老高拍着桌子，咬着牙，看样子这辈子的决心都用在了一刻。 斯莉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脸色一沉，“老高，你擅自做主，拿公司的项目随意开价，真不怕年底审核的时候遭拷问？一个小目标用来请我，你就不担心董事会怀疑你私下里有见不得光的操作。” 老高镇定自如，“如果一个小目标是给其他任何一个人，董事会肯定不会放过我，百分百会将我查个底朝天。 但是，这一个小目标是给总，董事会说不定还觉着便宜，花一个小目标就能请到总出镜，赚了！ 先说好了，节目暂定十六期，也有可能会压缩到十四期，总你可得全程参与，每期不落。” 斯莉：“” 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不算作茧自缚？ 本以为开一个行业从未有过的高价，能将老高吓回去。 万万没想到啊 她还是低估了老高拉她下海的魄力。 过分了啊！ 她揉揉眉心，“没我你这节目就办不下去了吗？你这是强人所难。” “这么多人看着，总你可不能反悔啊！你可是堂堂斯莉，说过的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你要是反悔，你还要不要面子？” “我如果不要面子呢？” 老高欲哭无泪，已经准备好眼药水，准备来一场胡搅蛮缠，寻死觅活，一哭二闹三上吊。 斯莉怕了他了。 这王八蛋不愧是能在土星CEO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还没被赶下来。 就凭他要业绩不要脸的精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掌控土星视频。 斯莉这回是不想下海，也得下海。 骑虎难下吧！ 这茶，是越喝越没滋味。 罢了，罢了 这回她认栽。 再有下次，她就开两个小目标的价钱，她倒是要看看谁敢应声。 斯莉想要散心，宋媛圆就拉着她去参加姐妹们的party。 叫了一群可口的小鲜肉增加气氛，大家群魔乱舞，音乐震天响。 手机震动，有人给她发消息。 看着内容，她表情有点古怪，诧异。 宋媛圆凑到她身边，“拿着手机做什么？斯莉，你不会又要跑吧。每次都是这样，才刚开始玩，你就说要回去。你自己说说看，你已经多长时间没和我们玩通宵了？” 斯莉收起手机，笑道：“有人约我看星星，看月亮，看明天早上的日出，你说我要去吗？” 呕！ 宋媛圆哈哈一笑，“哪来的土老帽，这年头竟然还用这种手段追女孩子。别告诉我，是那个叫周致的家伙。” “就是他，他人就在城内。” “嗯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宋媛圆很好奇，想要探究八卦。 斯莉把玩着红酒杯，“他模样身材都不错，言行举止也很有绅士风度。我说我馋他身子，想睡了他，你觉着怎么样？” “光睡不负责？” “废话！我们什么时候负过责。” “哈哈哈只要不跟他玩感情，不谈婚论嫁，我支持你睡了他。” “我唯一担心，事后他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沾了甩不掉。” “那就别理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老娘不喜欢。” 斯莉哭笑不得。 够不膏药什么时候等于哭哭啼啼？ 周致要是知道了，怕是整张脸都会被气绿。 其实她不想见他。 他为什么接近自己，为什么喜欢自己，是假象还是真喜欢，她都不想追究，因为懒！ 什么上一辈的恩怨，小男生缺少母爱从而迁怒，怨恨，和她没关系，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安慰谁。 她没有对不起谁，不用为了谁的怨恨买单。 所以 她果断拒绝，将对方拉黑。 周致：“” 他竟然被对方拉黑了？ 这是什么剧情？ 皱着眉头深思片刻，几个电话打出去，很快他就知道了斯莉的下落，正和一群好姐妹在夜店哈皮，城内一帮顶级小鲜肉都蜂拥而去，生怕晚了错过了机会。 周致讪然一笑，斯莉是在嫌弃他，还是因为汪海鹰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上心了？ 一番权衡，他有了决定。 自从上班后，斯莉的作息一直就很健康。 到了十二点，实在是熬不住，先走一步。 “真不玩通宵吗？”宋媛圆很遗憾。 斯莉摆手摇头，“熬夜头痛，我现在是真的熬不住。你要体谅我昏睡两年，身体抱恙，不如当年。” “好吧，好吧，那你慢点。司机把车开过来了吗？敏芝姐，你照顾好斯莉，让陈妈给她准备点夜宵汤水。我看她这个样子，要不我送她回去。” 韩敏芝扶着斯莉，含笑婉拒，“媛圆小姐回去玩吧，我们会照顾好总。等到了家，会给你电话通知一声。” “那就好！到了家记得一定给我电话。” 宋媛圆目送她们上了电梯，才重回包厢玩耍。 下了楼，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等候。 斯莉揉揉眉心，走出大门，被夜风一吹，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周致！ 周致靠在车头，无聊的抽着烟。 看见她出来，当即熄了烟头，朝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斯莉带着点怒气，她怀疑对方安排人跟踪她。 “来，我送你回家。” 斯莉却退后半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眼神警惕，明显不信任对方。 周致愣了一下，紧接着恍然大悟。 他低头一笑，“你误会了，没人跟踪你。我打电话给宋正郎，他告诉我你们在这边玩耍。他还说，这地方是你们一个据点，有全城素质最高的一批小鲜肉。” 斯莉：“” 啊，突然觉着有点丢脸，怎么办。 等等 “你和宋正郎关系很好吗？” “春节那次，我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平时会交流一些商业信息。” 不愧是宋大，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第176章 扎小人（二更） 坐在阳光房看星星，看月亮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 斯莉想说，花是香的，风是凉的，唯独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被云层遮挡。 这年头，身处市区就别想看到星星。 星星只属于没有光线污染的夜空。 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个气氛不错，颇有情调的夜晚。 一张躺椅，一杯清茶，外加柔和的音乐，身边还有个颜值身材财富顶尖的男人。 斯莉冲他一笑，“你不是有话说吗，说吧！我洗耳恭听。” 周致亲自冲泡茶水，动作行云流水，显得各位舒展。 美！ 就像是水墨画，意境足够。 周致说道：“汪海鹰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没有夸大其词。她和你见面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一直没联系你，就是想当面同你说清楚。” 哦！ 斯莉不置可否。 “她说的那些事，仔细想想，同我有什么关系？无论你恨也罢，真心喜欢也罢，假装喜欢也罢，真的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都不重要！” 斯莉笑了笑，“你是我喜欢的款，仅此而已。” 周致一张脸，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懊恼。 “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孩子，安全感的缺失，对能够获取父母关注的小孩的嫉妒，这些都是正常的心理投射。这说明，当年我是个正常的小孩，有正常的情感需求和心理反应。” “你言下之意，你现在不正常？” 周致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因为我已经度过了安全感缺失的年纪，度过了需要亲情的年纪。很多人说我冷血，说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是个逆子，我从不在意。 所以，亲朋好友眼中，现在的我反而是不正常的。 可我认为，现在的我，无论身心都是十分健康。没有恶意，没有嫉妒，没有恩怨，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需求，不遮不掩。” 斯莉挑眉，不置可否。 “你呢，你能坦诚面对自己的情感吗？” 只听他问道。 斯莉笑了笑，“坦诚的说，我想睡你，但并不想同你发生情感纠葛。” 周致蹙眉，“在你心里头，我只配露水姻缘？” 这个待遇，未免太低了。 好歹，也要多睡几年。 斯莉喝着茶，她的酒早就醒了。 此时此刻，她无比清醒。 她郑重说道：“至少目前，我没打算同任何男人发生情感纠葛。孩子，我将来肯定会生。家偌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具体和谁生，要不要婚姻，嗯，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 “怎么能不重要。优秀的基因才能大概率生出优秀的孩子，孩子在完整家庭成长，才会身心健康。” 拉倒吧。 大把在完整家庭成长的孩子，身心都不健康，或多或少都有情感上的缺失。 正如一句话所说，要么一生都在治愈童年，要么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被童年治愈的人，是幸运的。 但，这样的人真不多。 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是不幸的。这样的人，身边比比皆是。 任何成年人，某个异样需求或是行为，基本上都能在他的童年找到对应的情节。 多少人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那个模样，分明就是父母的某个特质。 斯莉的目光，在周致身上，从脸到腿来回走了一遍。 “你自认为自己身心健康，可是在我看来，你只是剥离了童年的创伤，将自己的童年隐藏起来。说不定哪一天，童年创伤就会翻出来，弄死你。你这样的人，不适合结婚生子。” “你这是污蔑，是拒绝我的借口。” “对啊，就是借口。”斯莉很坦然，“你的喜欢，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真的没那么重要。任谁经历过两年植物人生涯，醒来成了孤儿，那些所谓的情感都比不上健康重要。男男女女，爱情有什么意思了，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你” 周致很震惊。 从外表看，任谁都相信斯莉已经恢复了健康。 从没想过，她心里头的伤，可曾恢复。 很显然，她心里头的伤一直都没痊愈。 父亲被继母杀害，丈夫嫌疑最大 全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全是所谓的感情，什么爱情，亲情 没有这些感情，哪有这些伤害。 斯莉在感情中得到了伤害，便认定感情是无用的，多余的，是有毒的。 所以，她不在意别人喜欢还是厌恶。 只要不在意，就没有伤害。 周致突然很心疼她，紧握住她的手，“其实我们是一类人，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斯莉“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她想睡了。 周致拿来薄被，盖在她身上，陪着她等待初升的太阳。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斯莉腰酸背痛腿抽筋，睡椅子果然是不人道的。 请了专业按摩师，忙活了一个小时，浑身肌肉才算通透。 她横了眼脸皮堪比城墙厚，竟然主动“登堂入室”的周致。 “你就没想过把我叫醒回床上睡？”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你就没想过抱我回卧室？” “嗯，我以为你睡得很舒服。躺椅足够宽，用来睡觉不错。” “那是你！” 斯莉怒火中烧。 果然是男人直线条思维，都不知道拐个弯。 椅子再舒服，也不可能比床更舒服。 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教吗？ “吃了早饭你就离开吧，你不适合来我这里。” 斯莉干脆下逐客令。 周致笑了起来，“我把楼下一层买了下来，以后我们做邻居。还请你允许我到你家蹭饭，我没厨师，我自己就会下面条煮方便面吃。” 呸！ 斯莉回敬他一个白眼。 “陈妈，不许他来蹭饭。这张脸你记住，他要是敢登门，直接赶出去。” 陈妈：“” 一脸乐呵呵。 很久没见到小姐同异性这么有说有笑，还可以随意开玩笑。 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对陈妈来说那都不是事。 斯莉哼了一声，瞪了眼周致，似乎是在警告他别得意。 周致低头偷笑。 虽说，万里长征还没走到一半，但至少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始。 他想，他应该是第一个留下来吃早饭的异性朋友。 中午，斯莉才慢悠悠晃到公司。 刚坐下，咖啡还没泡好，邱姐第一时间钻了进来。 邱姐一脸兴奋，像是彩票中了头奖。 “总，听说你答应了高总，参加土星视频四季度最重要的综艺，担任评委导师。这是真的吗？” 斯莉揉揉脖子，“你听谁说的？” “我今天经过法务，听他们讨论合同。总，这是真的吧。你终于想通下海啦，太好了。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帮我接洽其他综艺节目？” “有一个小目标吗？哪个综艺能出一个小目标请我？” 嗯？ 邱姐先是错愕，接着震惊，然后狂喜。 “老高真舍得给你开一个小目标的价钱？总，你牛大了！你打破了记录。下海吧！总你就别拒绝我，赶紧下海吧。我亲自带你下海。” 斯莉甩了她一个白眼，“能不能不要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下海的事情。我不会游泳。” “没关系，我教你。” 滚蛋！ “土星视频，我是股东之一。之所以答应老高，也是为了土星年底的业绩好看点，这纯粹属于半帮忙的事情。你可别瞎来，除了土星这档节目，别整有的没的。” “那，公司的签约艺人，培训班的学员，要不要推荐几个参加这档节目。” “这个你自己拿主意。你是艺人管理部总监，要不要参加，谁参加，你可以直接决定。我既然是这个节目的导师评委，不方便替你做主。” “只是一个综艺节目” 斯莉打断她，“一个综艺节目想要好看，有质量有话题，从一开始就不该存有明显的私心。你当观众眼睛是瞎的吗，有没有私心，在镜头面前藏不住的。 所以，你拟定好名单后，直接交给节目组，不用给我过目。公司的艺人能不能通过节目组的初选，全凭本事，别指望我会帮忙。” 邱姐：“” 老板都已经发话，她能怎么办？ 只能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 斯莉让韩敏芝通知三个制片人开会。 老戴在外面接洽了两个影视剧项目，已经通过了公司的初审，只等签合同掏钱。 别家影视公司主导的项目，红太阳只负责投资塞人，为公司艺人争取番位。 魏芳芳在筹备她的第二个电视剧项目，一个都市情感剧，预估投资四千万左右。 杜从在搞电影，除魔道士即将开机，千头万绪忙得脚不沾地。 “总，公司去年投资的职场原则已经在电视台播放，收视率出来了，首播日破1，到达12。制片方开通了豆瓣评分，78，市场评价为优秀。” 斯莉嗯了一声，“这么说于李莉最近在忙着宣传这部电视剧。 “于李莉的经纪人给她接了一部古装电视剧，已经进组。职场原则的宣传，她只能跟进一部分。” 职场原则这个项目，红太阳投资了一笔钱，并强势帮于李莉从胡作为小花手中抢走了女一。 如今电视剧顺利播放，收视率和口碑都不错，不出意外于李莉应该能靠这部电视剧吸一波粉丝。 胡作为小花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扎小人，出一口心头恶气。 第177章 一哥一姐 胡作为气得何止是要扎小人。 她已经开始花钱买通告，准备全网黑于李莉。 “我的，我的，我的” 她气得砸了化妆间。 女主原本是她。 这部开画评分78的都市职场剧，女主本是她的。 赚取口碑的人本来是她，吸一波粉丝的人原本是她。 结果全都便宜了于李莉。 这口气别说现在咽不下，就算是老了死了，也咽不下。 从来都是她抢别人的戏份，哪轮到别人抢她的戏份。 结果 于李莉，一个二线女星不仅抢了，还成功了。 这口气忍不下！ 经纪人拿着电话从外面进来，“刚才老板打来电话，让我好好安抚你，不要整幺蛾子。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买通告准备全网黑于李莉的事情？” “他知道又怎么样？” 胡作为小花根本不在意。 “罗忠清王八蛋，我才是他的摇钱树，结果他胳膊肘往外拐。宁愿给新人机会，都不肯给我机会。既然他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在乎他的意见。加码，把于李莉的黑料全部翻出来，全网洒。” 经纪人有点紧张，“老板那里，真的不用理会。合约还没到期，续约的事情” “谁告诉你我会和步步高升续约？罗忠清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合约到期，我们直接走人，不受他这份气。” 经纪人愣住。 因为，之前两人商量的策略是，拿续约换取资源。 逼迫罗忠清给她争取更多更优质的影视资源。 怎么一下子，就换了口风。 “不续约？那，下家是” “我自己成立工作室，当个体户不行吗？” 经纪人尴尬一笑。 即便是当个体户，背后也要有个大公司做靠山。 无非就是，个人同公司签约，换成工作室同公司签约。 换了签约主体，其实操作起来都差不多。 否则 一个没有靠山背景的个体户，去哪里找优质影视资源？ 狼多肉少。 影视公司用人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考虑，肯定是先用自己人。 经纪人着急啊，因为沈离着合约到期，就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才说找下家的事情，真的有点晚。 明着和罗忠清翻脸，意味着要损失几个月的收入和曝光率。 不翻脸吧，这口气又忍不下，找下家的工作还得遮遮掩掩，没有指望。 这个时候，胡作为小花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立马将经纪人赶出去，她要私下接电话。 经纪人：“” 一个电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道是那位一哥？ 胡作为要是真的攀上了一哥，解约的事情，以及解约后的资源，都不用愁了。 到时候，就是胡作为反过来打罗忠清的脸。 罗忠清根本不知道，公司一姐正谋划着合约到期出走。 如果知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撕毁同节目方的合约，利用最后几个月，狠狠打压，全方位打压。 于李莉戴着七八斤重的头套，吹着手持式小风扇，翻着手机。 职场原则热播，她身为剧中二番女主，话题度和热度都很高。 这个角色很讨喜，当初看剧本的时候她就爱上了。 幸亏及时站队，找到了斯莉做金主爸爸，才能从胡作为手中抢走角色。 只是 伴随着好评，隐约也有一些不太妙的议论。 风向有点不对。 身为圈内资深艺人，直觉太重要了。 她叫来经纪人，“你想办法查一查，网络上的负面风评是怎么来的？” “怎么啦？角色招黑了？” “不是角色招黑，是有人在泼脏水，但还没有形成规模。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感觉来者不善。” “你是说有对头买营销号黑你？” “我现在就是不确定，是黑粉自发行为，还是有人买通告黑我。你去打听一下。” “最有可能花钱黑你的人，就是胡作为。其次，就是和你撞资源的几个女艺人。要不都问问？” “问吧！该花的钱别省着。” “总那边要不要提前说一声。” “等有了证据，我再告诉总。再说了，这点风雨要是都解决不了，我怎么当红太阳一姐。” 于李莉显得自信又强大。 古装历史剧，她从太子妃演到皇后再到太后，制片方看重的就是她从内到外透露出的强大自信。 不是硬凹自信，而是真自信，真上进。 往那一站，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就能透出强大气场。 搭戏的都是演技派。 制片方专业做历史剧，业内口碑很好，要求也很高，拍摄任务很重。 于李莉在剧组白天黑夜连轴转了几天，网络上已经是铺天盖地黑她的黑料。 已经黑到发紫，要说不是营销号搞事，她把自己头拧下来。 并且确定，花钱买通告黑她的人，不仅有胡作为小花，其他几个撞资源的女演员，也脱不了干系。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没比谁干净。 于李莉一边花钱请专业人士公关，一边给斯莉打电话告状。 斯莉：“” 这事她交给邱姐处理。 邱姐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人脉多，关系广。 同时，她给罗忠清去了一个电话。 “罗总，我们两家怎么说也是兄弟公司，你公司的一姐花钱买通告黑我家于李莉，这事不厚道吧。年底，于李莉的电影就要上映了，这个时候闹得满城风雨，万一影响到后续电影上映，后果谁来承担？” 罗忠清先是不相信，接着又想到这事胡作为干得出来。 他忙说道：“总误会，误会。这事我也被瞒在鼓里，是胡作为一人所为。我怎么可能默许她买通告黑兄弟公司的艺人。 当初因为抢角色闹矛盾，为了补偿胡作为，我给她谈了好几个优质代言，又替她争取了两部影视剧。 本以为她已经消了气，万万没想到这事已经确定是她干的？” “罗总真会说笑，没有确实的证据，我能打你电话。” “是是是我这就让胡作为住手。太不像话了，两家兄弟公司，资源互通有无，本该相亲相爱，哪能自自己人打自己人。总放心，这事我来处理，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公关的钱我这边承担，怎么样？” “多谢罗总，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包在我身上。” 罗忠清挂了电话，当即骂了局脏话。 “胡作为续约的事情谈下来了吗？” 他第一时间找公司艺人总监了解相关情况，得知续约的事情一直拖着，连具体的条款都还没来得及谈，罗忠清心头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想合约到期走人吧。最近她和谁走得比较近？” “罗总是怀疑她要跳槽。” “哼！自从去年她被于李莉抢了角色，就已经生出了跳槽的心。只不过那时候离着合约到期还有挺长时间，她怕我雪藏她，才肯安分守己。眼看合约即将到期，她这是忍不住了啊。找人查一查，接盘的下家是谁？她背着我搞小动作，别怪我断她的财路。” 于李莉的黑料，还没完全从网络上消失，关于胡作为的黑料已经开始在网络上飘荡，说得有鼻子有眼。 网友们吃瓜不嫌事大，上蹿下跳，热闹非凡。 业内知情人一看，就发现这个情况不对。 步步高升虽然不是什么牛逼的经纪公司，但论宣传炒作可是个中高手。 自家一姐被人黑，公司竟然装死人没动静，这不正常啊！ 就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网上突然爆出传闻，说是胡作为同公司闹翻要，只等合约一到期就走人。 步步高升不配做人，直接放黑料黑胡作为。 敢情是因为解约，闹出来的风波。 这回、 网友们还挺同情胡作为，毕竟谁都有被公司压榨，辞职走人被刁难的经历。 太有代入感，对胡作为产生了共情。 本以为胡作为是一个柔弱的受害者，博得全网同情。 至于那些黑料，信则有，不信则无。 没想到啊，只过了不到十天，一直沉默的胡作为竟然强势发声，开始反击公司。 “她哪来的底气？” 这是圈内人的疑问。 遇到解约纠纷，艺人永远都是弱者。 合约一天没到期，艺人就不能在网络上以任何形式败坏公司名誉，否则追究责任。 这些都是写在合约里的。 没有哪个艺人，在合约到期之前，就敢在网络上胡说，反黑经纪公司。 一旦公司走程序打官司索赔，艺人的损失远远高于公司。 网友们叫好，只有圈内人脑门上写着大大的问号，反常！ 太反常！ 胡作为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反常，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不怕公司让她倾家荡产吗？ 胡作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很快 一周大八卦主编老王，渣博账号八卦小王子道破了玄机，放出爆炸性新闻。 “胡作为小花的新恋情。” “电影一哥与胡作为手牵手出现在私人会所，两人疑似恋爱。” “盘点电影一哥曾经的爱恨情仇。” “那些年他的前女友们？” “电影浪子认爱胡小花。” 天啦！ 本月，不，本年度最大的瓜出来啦！ 胡作为小花手段通天，竟然攀上了电影一哥，不愧是靠美貌出圈的女人。 第178章 我最low（二更） 罗忠清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手机页面上，不太清晰的偷拍照片和视频，他心里头那是五味杂陈。 网友们还在猜测爆料的真实性，怀疑“八卦小王子”哗众取宠。 圈内人却已经从多方渠道确认，这事特么的百分百是真的。 两个人不知道睡了多少回。 难怪胡作为有底气在合约没到期的时候，就敢和公司叫板。 她这是攀上了靠山，大靠山。 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分量极重的人联系罗忠清，商量胡作为提前解约的事情。 以电影一哥在圈内的地位和影响力，以及资本堆砌出来的权势，解约这种大事，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罗忠清敢不卖电影一哥面子吗？ 他不敢！ 都是圈内混的人，谁可以得罪，谁不能得罪，大家心里头门清。 就是 罗忠清和广大八卦网友一样好奇，这两个人怎么搞上的？ 胡作为？ 电影一哥？ 这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人物，竟然能扯在一起？ 谁做的中间人？ 什么场合认识的？ 一开始只是PY关系，睡着睡着就成了情侣关系。 还是说，王八看绿豆，第一眼玖互相看上了？ 胡作为的颜值没得说。 毫无演戏天赋，又不会唱歌跳舞，没有半点才艺，却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全靠一张脸。 脸就是她的天赋，是她的资本，是她所向披靡的武器。 每年花在脸上的钱，都是七位数起步。 她那张脸，在镜头里像个木头，呆愣毫无灵气。 但是在生活中，当她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只要是直男，基本上都会沦陷吧。 谁让她颜值高，杀伤力强。 电影一哥见惯了声色犬马的男人，竟然也会拜倒在胡作为的石榴裙下。 可见 男人永远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男人心，永远都那么专一，喜欢的一直都是同一款。 网络上已经有好事者，开贴八卦电影一哥诸多前女友。 海角论坛又迎来了一波流量。 不盘点不知道，一盘点吓一跳。 电影一哥的诸多前女友，基本上都是一个模样，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长头发，身材偏瘦 “这么多年，电影一哥的喜好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男人对女人的爱，就是那么的专一永远都是年轻貌美。” “胡作为要发达了。” “电影一哥这是自黑吗？他粉丝都闹翻天了，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他竟然还公开和胡作为出双入对。” 没错，电影一哥大方认爱，牵着胡作为的手出现在公众场合，大方任拍。 同时，还在个人账号上胡作为，写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那个她！” 一句话，直接将渣博干翻到服务器瘫痪。 身为一个成熟的渣博，竟然还会发生服务器瘫痪的事情，瞧瞧这波流量多凶猛，电影一哥的影响力多强大，这门恋情的关注度和讨论度多热。 尽管粉丝纷纷反对，却依旧不影响电影个一哥美好的热恋心情。 身为老板的罗忠清痛苦啊，郁闷啊。 于是他跑到斯莉面前诉苦。 “哎，还是你们这里好，我公司那边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没个清静的时候。” “解约了吗？” 斯莉请他喝茶。 罗忠清端起茶杯一口喝光，完全没有品茶的心思。 “直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捏着鼻子收下一点可怜的解约费，提前解除胡作为的合约。” 气死他了，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我是真没料到，胡作为竟然这么大的本事，能攀上电影一哥，还能让电影公开两人关系。啧啧啧但凡她能将泡男人的本事用一点点在演技上面，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或许对付男人，就是她的天赋。”斯莉顺口说道。 “还真是！”罗忠清拍着大腿，一点都不觉着痛。 “当初我签她的时候，她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正式入行，已经透露出一副精明相。她太懂利用自身优势，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可惜演技为零。但凡她有个60分演技，以她作的本事，肯定能将自己捧成第一无二的天后。” 罗忠清脑门子痛。 胡作为是他挖掘并培养，可以说是他亲手捧红的流量小花。 这份情谊，本该好聚好散。 万万没想到，临到合约到期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不明真相的网友都称步步高升为黑心工厂，专门压榨艺人。 他罗忠清则是黑心老板。 天地良心，比起真正的黑心老板，他可是大大的有良心。 黑心老板能不遗余力，想尽办法往天天作的艺人身上堆资源？ 看看胡作为的代言广告，看看她的综艺，影视剧，这能是黑心老板干得出来的事情？ “既然已经解约了，你也想开点。安慰自己好聚好散。” 斯莉往茶杯续水。 罗忠清这气性啊，估计是受不了网友骂他，才会这么恼火。 步步高升那么多艺人，又不是离开了胡作为就转不动。 资源都捏在公司手里，没有胡作为，还有吴盼盼，卿子晴这些优质艺人。 花点资源花点时间，就能捧起来。 罗忠清叹了一口气，“她要解约无所谓，但她不该私下里搞小动作。”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不如喝茶。” 斯莉心平气和。 艺人解约，太正常不过。 如果次次有人解约都想不通，日子就没发过啦。 等他情绪平复下来，斯莉和他说起土星正在筹备的演员综艺。 “你公司那么多艺人，要不要推荐几个上节目。” “这节目能火？” 斯莉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已经答应老高，会参与这档节目，担任导师评委。” “那参加啊！必须参加！”罗忠清瞬间情绪就变得高涨。 他显得很激动很兴奋。 “总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个消息，这节目还需要投资吗？我也想参一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我帮你问问。不过这节目不差钱，还在筹备阶段，已经拉了好几个亿的广告。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是斯莉亲自打电话询问，老高无论如何要给个面子。 最后，老高勉为其难要了罗忠清一千万的投资。 广告赞助，郭昌敏最终没能干赢宋氏集团。 用宋二的话说，“你一个卖酱油的，就别来掺和冠名权的事情。堂堂大综艺，冠名商是酱油，像话吗？” 郭昌敏气得半死，“酱油怎么了？家家户户都少不了酱油，你凭什么看不起酱油。我一瓶酱油卖二十块，你一瓶水才卖两块钱，到底谁ow？” 为了证明对方比自己ow，这两人从电话吵到朋友圈，差点吵到网络上。 朋友圈：“” 好难站队哦。 支持谁都不对，反对谁也不对。 可是，不冒泡好像也不对。 求求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我ow，我一个卖药的最ow，行不行？ “我卖手机，我ow。” “我卖车，我ow。” “我做电商，我最ow。” “我卖房，我更ow。” “卫柏夫，你就不要出来凑热闹。你一个买楼的，你跑出来是想气死谁？” “总赶紧出来冒泡，两边要打起来了。” 这个取名为“当代事业群”，成员全是一群资本家，各个公司的创始人，或是一代或是二代 在这个群里，大家资源共享，一起diss那帮搞互联网的家伙。 这个群，斯莉是当之无愧的首富，最有钱，没有之一。 毕竟，放眼全国，全球，斯莉的财富也是排得上号的。 很多人都说，要是将斯莉名下没有上市的产业都算进去，全国首富妥妥是她。 说这话的人，直接被斯莉禁言一个月。 神经病啊！ 谁乐意当首富啊！ 谁敢再说她是首富，她就踢人。 嗯！ 斯莉是群管理员，也是从不冒泡的管理员。 无数人她，她可算伸了个懒腰，在群里发言，“都别吵了，我最ow。郭总，你家闺女这次不晒包，改晒酒池肉林，你不管管？一会又有人截图发网络。” “谁有郭总女儿的朋友圈，发一个来瞧瞧呗，我也想见识见识酒池肉林长什么模样。” “这辈子还没见过酒池肉林。” 群里面瞬间就被郭总的女儿朋友圈转移了视线。 斯莉功成身退，然后私聊宋二。 “你没事和郭昌敏吵什么吵？尽让人看笑话。” “我就是看不惯老郭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钱，以前挺稳重的人，最近一年变得咋咋呼呼，哪哪都是他。你是他公司股东，你不管管？” “郭昌敏老来得子，想显摆又不敢显摆，只能拿钱咋呼。” 斯莉随口就爆了一个大料。 原来她才是圈内的八卦王。 宋二都惊呆了，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看见他脑门一串黑线。 “外室给他生的？他不是挺老实吗，没听说他在外面养了女人啊。” “人养在国外，你当然不知道。” “养在国外就不怕被戴绿帽子？孩子是他的种吗？” “听说做了亲子鉴定，应该是他的种。这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他要咋呼你就让他咋呼。等过段时间，他应该能稳重下来。” “这事玄乎。他后院不稳，公司还能放心交给他？” “他要是稳不住，到时候只能召开董事会，解除他的职务。” 斯莉轻描淡写，早有对策。 第179章 垃圾宣发 周致最近似乎有点闲。 他搬到楼下，同文斯莉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只要在家，他就会找借口上门蹭饭吃。 总是做出家里没厨师，身为单身汉不会做饭只能吃泡面的可怜样子。 陈妈那个心疼啊，一定会有最靓的汤水等着。 文斯莉数次强调，周致是个大尾巴狼，他虽然是个单身汉，但他会做饭，而且味道还可以。 陈妈那是坚决不相信的。 因为，她固守一个观念，“单身汉哪会做饭。就算会做，那也不是人吃的。” 文斯莉：“……” 她憋着笑意，对周致说道：“陈妈的意思是，你不是人。” “陈妈真知灼见。单身狗当然不是人。” 噗！ 文斯莉完败。 比脸皮厚，她还是不如对方。 两个人如今的关系，依旧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不算亲近，却也不疏远。 就顺其自然地相处着，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 周致坚信有那么一天。 文斯莉却想着，要是哪天睡了周致，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狗皮膏药甩掉，做个妥妥的渣女。 她不想负责，不想有太深的感情牵绊。 周致好几次张口，想聊一聊双方母亲的闺蜜情，都被文斯莉借口打岔混了过去。 她不想听，也不想了解。 几十年前的事情，说那些有什么用。 周致：“……” 他只能耐心细致，花更多的事情陪伴，一再推迟回龙城的时间。 直到，推无可推。 他要是再不回去，家里的老爷子就要杀过来，见一见未来的外孙媳妇。 他怕吓着文斯莉，只能依依不舍告别。 “我回龙城处理点家务事，或许几天，或许一两个星期。等忙完家务事我就过来。” “不用赶着过来，很快我也要忙起来。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基，其他都是虚的。” “我发现你真的变得很冷酷！”周致感慨道。 文斯莉偏头看着他，“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子？” 周致没有隐瞒，“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几次，当然是偷偷观察你。那时候你很开朗，热情，愿意帮助人，还会喂养流浪猫狗。” “那只不过是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罢了。我遗传自我爸，一直都是个冷漠的人。在国外那么多年，离着外婆家也就几百里的距离，我却只去过三次。周致，你别自以为是的认为很了解我。” 她似乎很不高兴，有翻脸的意思。 周致低头叹气，“在我面前，你何必非要穿上厚厚的铠甲。” “别人可能觊觎我的钱，我的人。他们只想了解当下我的想法，想着如何攻破当下的我。而你，却想了解我的过去，全部。你太贪心，就不能怪我穿上铠甲。” 她不想和任何人聊过去，包括周致。 周致紧握着她的手，“好，我们不说过去，就说现在。谈恋爱吧，我怪喜欢你的。从年少时不理智地嫉妒，到后来关注，上心，喜欢……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汪海鹰说得那么不堪。我想真心换真心，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不给！” 说完，文斯莉噗嗤，笑出声来。 一下子就捅破了紧绷的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用调侃打破尴尬，仿佛一切只是玩笑，谁都没当真。 周致：“……” 他再一次无奈苦笑。、 他想，或许他该去一趟母亲那里，或许能找到文斯莉母亲年轻时候的生活痕迹。 就当做礼物送给她。 …… 九月，开学季。 苏白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走进校园。 邱姐趁机策划了一次热搜，买通告宣传电影学院“最帅校草”诞生。 就凭苏白360度无死角的颜值，并且有作品加持，说他是最帅校草并不过分。 只是…… 邱姐低估了网友对“最美校花”，“最帅校草”，“几千年美女”，“艳压”这类词条宣传的厌恶。 广大网友只觉着恶心，烂俗。 宣传烂俗，在网友心目中，基本上等同于这个人很烂俗。 全都是骂的，嘲笑的，奚落的。 其声音之大，连颜值粉们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露面。 为了撇清关系，粉丝们集体发言，“偶像行为，与粉丝无关。” “虽然小白长得是真帅，但是，“最帅校草”这类烂俗宣传，还是没必要吧。” “红太阳的宣发很烂，但没想到会这么烂。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在玩2G梗，老套！” “求求红太阳做个人吧，不要将我家小白同‘最帅校草’捆绑在一起。这是将天仙拉到海里下凡吗？” 时代进步啦，网友们的审美也在与时俱进，不那么好忽悠啦。 如今，广大网友对idol的要求是越来越高，宣传最好带着作品来。 别整几张照片，几秒镜头，就在那里叫嚣最帅，最美，艳压群芳。 这种宣传手段，除了满足粉丝外，毫无用处。 而且，还没引起网友反感和群嘲。 路人缘很重要！ 路人缘是什么？ 就是一个艺人能不能红的基本要素。 苏白没走传统选秀idol出道模式，走的是带作品出道模式，本来很能吸引一波路人缘，可算是有一个上进的流量。 结果，一个“最帅校草”的通告，差点让之前的打下的基础前功尽弃。 邱姐一脑门子官司，一看风头不对，赶紧花钱撤了热搜，撤了话题，让营销号闭嘴。 事后，一阵后怕。 “幸好还没形成大规模地嘲讽。现在的网友真难伺候，这样做不对，那样做不对。连粉丝都打电话到公司痛心疾首指责公司瞎几把乱宣传。这年头做经纪人难，做流量的经纪人更难。” 粉丝们一直认为，照片很好看，镜头很好看，但是宣传标题垃圾。 哪个2G时代跑出来的人定的宣传主题？ 最帅校草？ 这种垃圾主题也能想得出来。 没看到那谁谁谁，几千年美女，这个标签一贴上，快十年啦，无论怎么努力就再也撕不下来了。 无论影视剧作品多好看，网友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身上的标签：几千年美女。先嘲讽再说正事。 多尴尬啊！ 那谁谁谁，早就悔得肠子都清了，可是没用啊。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你敢大张旗鼓宣传几千年美女，不好意思，这个标签至少要跟着你十年二十年。 还有那谁谁谁某大校花，最美校花，哪次出来亮相，不是被群嘲。 还有那谁谁谁某网站最美女神，都被嘲成什么样子了。 标签好贴，难撕！ 尤其是卖颜值，卖人设的标签。 前辈那么多血淋淋的教训，红太阳的宣发竟然不懂吸取教训。 这种宣发不骂，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看着粉丝群各种嬉笑怒骂，痛心疾首，邱姐的血压直接飙升到180，心脏一抽一抽的。 她要被这帮毒舌粉丝给气死。 幸亏，粉丝不知道定宣发标题的人是她。 要是知道是她策划的这出宣传，不用猜都知道，苏白的粉丝一定会跑到她的账号下面大肆辱骂，骂她不做人，没能力赶紧退位让贤。 她心塞啊！ 她跑到文斯莉面前诉苦。 “文总，我真的是从2G走出来的人吗？现在的网友和粉丝，也太难满足。好像怎么做都是错。”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试图给苏白造人设，真诚一点不好吗？” “我没造人设啊，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宣传苏白的颜值。说他是校草，难道这不是真诚吗？我就不信沈电影学院还有比他更好看的男生。” 文斯莉想了想，提点道：“你是关心则乱，太心急，太想让苏白碾压其他流量。不带作品的宣传，慎用。 还有，以后所有宣传，不准再用‘最’这个字。网友对‘最’很敏感，代表了极致，极端。很容易引起反感。 以后做事别那么着急，等《追杀令》播出，苏白的流量自然就上来了。 成为首屈一指的顶流，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和谐完美，还不会引起网友反感。” “我就是不满那群粉丝管天管地，什么都想插手。” 文斯莉要来粉丝群账号，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她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从这群粉丝里面挑选几个合适的人，担任公司的宣发，主要是负责苏白的宣发工作。 这群年轻人挺好的嘛，很有想法，深入网络，对眼下流行趋势网友喜好说得很有道理。很显然是有认真研究过，不是随便发言。” 咦？ 邱姐看着群内消息刷屏，“聘请粉丝做宣发，文总不担心出事吗？就怕粉丝滤镜破碎，最后反过来咬一口，麻烦可就大了。” “你怕什么。到公司工作，肯定要签合同，有限制条款。真要聘请粉丝做宣发，就不能将他们当成粉丝，而是当成普通职场人，以职场人的标准要求他们。 你不要拿有色眼镜看待这些粉丝，你看这几个ID的发言，一直都是有理有据，并非无的放矢。” 文斯莉用群内搜索功能，几个ID的发言一目了然。 的确有别于其他冲动型的粉丝。 言之有物，对市场对娱乐圈不仅有围观吃瓜，还有过深入地思考和想法。 有深度有想法，并且能提供建议的粉丝，这是极好的宣发人才，可不能错过。 第180章 请文总开班授课（二更） 佘雨曦，一个很流行又显得烂俗的名字。 来自二线城市，目前在一线城市读书。 正值大四，徘徊在努力考研，回家考公，毕业上班的纠结中。 每天早出晚归，跟着考研大军一起冲入图书馆抢座位，努力准备着考研。 然而，她对继续读书没多少兴趣，每天的学习任务让她又煎熬又痛苦。 复习考研，只不过是随大流，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工作的一条退路。 她身边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么一个状况，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进入社会的恐惧和忐忑，校招的不理想，社会贩卖学历焦虑 前途在哪里？ 到底该走哪条路？ 显然她对自己的未来，缺乏长远规划，典型地走一步算一步。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追剧，围观八卦新闻，在网络上写一写煞有其事的八卦娱乐分析章，顺便给偶像打ca，努力营业。 做起这些事情，从早到晚，她都不觉着累，并且乐在其中。 每天学习辛苦，最大的放松就是看偶像，看八卦，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一天，和往常无数天并没有区别，按部就班起床去自习室，一直要奋斗到晚上熄灯才回寝室。 中途翻出手机松弛松弛，几十个私信，司空见惯。 身为粉丝群管理员之一，很多小粉丝都爱私信她。 一个个点开关闭 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小粉丝是问她要ido的签名照，或是绝版海报。 打了个哈欠。 正准备关闭最后一个私信，咦，她是太困了看花眼了吗？ 红太阳艺人总监邱姐给她发来的私信，给了她一个微信号，让她加微信号私聊。 她好紧张！ 率先登录渣博，难不成偶像出事了？ 不对啊，群里面没动静。 翻了一圈新闻，偶像岁月静好，正在和军训做斗争。 她加了邱姐的微信，忐忑不安打了个招呼，连询问都显得小心翼翼。 大约过了半小时，邱姐才上线。 直接开门见山，问起她的年龄，学历，目前情况。 得知她还在读书，正处于大四，邱姐在办公室内大叫一声“缘分啊”！ 绝对是缘分。 “小佘，你想不想来红太阳上班做宣发？公司五险一金，会经常加班，但是有加班费，薪水待遇可以面谈。 头一年基本工资应该不会低于8000，加上加班费，业绩奖金，各种福利，头一年就能实现年薪10万的小目标。 之后每年会按照比例涨工资，还可以参与项目分红。将来还有机会转职经纪人，或是去做制片监制。有兴趣吗？” 啊？ 佘雨曦都惊呆了。 反复确认字，没骗她？ “邱姐，我能行吗？我还没毕业，也没经验。我怕我做不好，给你丢脸。” “艺人宣发，应该是你擅长的事情，你不用怕。我看了你在群里的发言，言之有物，很有潜力，应该适合做这一行。 你先别拒绝我，你可以多考虑几天。考虑好了你再做决定。想来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让公司给你订机票，办理住宿。 总而言之，你来公司面试，食宿费用公司全包，不用你陶一分钱。” 佘雨曦很纠结。 她要了三天的考虑时间，没有心思复习，时时刻刻都在想这件事。 工作在朝她招手，还是到偶像的公司的上班，她该抓住这个机会吗？ 也没个咨询的人，她可不敢告诉父母。 在父母心目中，自然是考验和考公才是出路。 而且，考验也是在考公准备。 做个公务员，捧起铁饭碗，介绍一个知根知底的同公务员男生，半年结婚，三年抱两。 这就是父母替她做的安排。 妥妥地过上“平凡普通又幸福”的日子。 至于是不是真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最终，她谁也没咨询，连寝室里的人都瞒着。 她怕提前说出来传出去，最后事情又没成，自己会成为笑柄。 她受不了被人议论指点。 果然是食宿全包，直接打飞的飞到锦城，打车直奔红太阳，见到了传说中的艺人总监邱姐。 面试！ 一轮，二轮，三轮 她被录用了。 不仅她被录用了，同个粉丝群的管理员小胖也被录用了。 小胖是个宅男，是个技术宅男。 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他竟然也追星，追的还是男明星。 就是个，穿着格子衬衫，说起娱乐市场头头是道，连二十年前的八卦都如数家珍。 看来，他对娱乐圈是真爱啊。 两个粉丝见面，惺惺相惜。 佘雨曦说道：“我是小白的事业粉，你呢？” 小胖：“我是他的颜值粉。” 咦？ 佘雨曦不由得怀疑起小胖的性向，莫非是在觊觎自家小白？ 嗯，颜值不敢恭维。 小胖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一共粉了十几个偶像，从二十年前的流量到现在的流量，男女都有。还有，我性向正常，你别拿那眼神看我。我喜欢苏白的颜值，因为我也想长成那样子。” “想长成小白那样子，你这辈子肯定没指望啦。就算是整容，也没指望。” “我还真考虑过整容，找了几家医院咨询，感觉不太靠谱就没付之行动。” 佘雨曦：“” 粉丝群果然藏龙卧虎，诚不欺人。 这位大佬，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跑去整容啊。 她含蓄说道：“你现在挺好的，原装最真实。” “真实是够真实，可惜是丑得真实。爹妈没遗传一张绝世容颜给我，哎” 小胖很惆怅。 身为奔三的技术宅，饱受颜值带来的伤害。 如今，老天爷给他开了一扇窗，他竟然进入了影视行业，成为其中一位从业人员。 从今以后，俊男靓女，就是过眼云烟。 他将在工位上，看遍娱乐圈美色，想想就觉着美滋滋。 这份工作太符合他的期待。 虽说，第一年的工资待遇达不到之前的收入，但他相信等到明年他的收入肯定能赶上去 他查过了，红太阳的待遇在业内都是第一梯队，是少有的有加班费的影视制作公司。 关键是，食堂饭菜太好吃，下午茶很让人上头，六楼的小花小鲜肉很养眼。 才来几天，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公司，将以前那家996没加班费的垃圾公司远远抛弃，从此江湖路人。 佘雨曦放弃考研，放弃考公，选择直接工作，还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在寝室，年级，家里都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暴。 她铁了心！ 父母不放心，直接突袭红太阳，差点没将她吓死，生怕丢了这份工作。 正如邱姐所说，她适合这份工作，不觉着累，反而乐在其中，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父母本以为她跑到娱乐圈上班，是个不正经的工作。 跑到红太阳一看，咦，挺正规的嘛，都是正常上班。 想象中的不正经，好像不存在。 “这是个正经公司？” “工商税务登记备案，当然是正经公司。我们老板可是斯莉。” “斯莉是谁？” 只关心养生相亲打牌的父母，并不认识女儿口中的那个人。 “卖房子的万顺集团，就是她的。” “啊！原来是开发商啊，那一定哼有钱吧。难怪待遇挺好。好好的开发商不做，干什么跑娱乐圈。难道你们老板是想潜规则谁吗？” 佘雨曦哭笑不得，“我们老板是女孩子，她根本不用潜规则谁。” “是女的吗？开发商老板竟然是女的，多大年龄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没有机会认识，到时候” “我们老板只比我大四五岁。” “什么？只比你大四五岁，那岂不是才二十五六岁？你别胡说八道，哪有这么年轻的开发商，听都没听说过。” 佘雨曦没办法了，只能打开手机，翻开自家老板的百科，各类新闻，证明她没说谎。这 父母：“” 受到了震撼和冲击，难以想象。 “这么年轻就当了老板，行不行啊？可别败光了家产，到时候公司破产倒闭，你就失业了。还是回家考公务员，稳当。” “打工哪有当公务员好，赶紧辞职，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喜欢在这里上班。”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可我现在吃的就是这碗饭。我不会回去考公，我不想端铁饭碗，我就想” 一家三口闹起来，惊动了邱姐，又惊动了斯莉。 斯莉出面，拉着佘父佘母上办公室喝茶，关起门来门闲聊。 半个小时后，夫妻二人乐滋滋地走出来，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老板真不错，年轻有为。” “好好跟着你老板干，有前途。” “记得听你老板的话，不许乱来。” “听说你们公司食堂饭菜好吃，快带爸爸妈妈去看看。” 佘雨曦：“” 仅仅半个小时，就发生了惊天逆转。 老板到底怎么做到的？ 父母的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她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父母吃过公司食堂饭菜，那是赞不绝口。 “比下馆子好吃。” “单位食堂和这个比起来，就是垃圾。” “老板真不错，又年轻又漂亮又体贴。” 佘雨曦：“” 血书恳请总开班授课，如何与父母斗智斗勇！ 第181章 福利豪横 “文总传授点经验呗！” “文总能不能透露一点内幕？” “小余的父母挺难缠的，文总半小时拿下来，教教我们呗。” 众人七嘴八舌，围着文斯莉想套取真经秘籍。 文斯莉闷声一笑，“我的经验你们学不来。” “文总说说嘛。” “我告诉小余父母，红太阳的员工买万顺开发的房子，无论哪个城市，都能拿到折扣。外加优质男相亲。” 啊？ 这？ 果然是学不来的经验。 “文总，此话当真？我现在买房，能打折扣吗？” “工作年限满三年，才能享受买房折扣优惠。满五年员工，可以在公司申请无息贷款，用作购房，每个月从工资里面扣钱还贷。” 哇！ “文总万岁！ “文总威武！” “文总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 众人又抱着余雨曦庆祝。 “小余是福星！” “余爸余妈简直是最强助推。” 买房有折扣，还可以从公司申请无息贷款，这种福利那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好好！ 这才是真正的为员工着想，知道大家缺什么就提供什么。 业内找不出第二家比红太阳福利条件更好的公司。 自家老板，不愧是资本大佬，一出手就是豪横！ 不像其他公司老板抠抠搜搜，忒小气。 …… “杨北回来了！” 杨北于繁忙的工作中，终于得到了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他今天来公司，是为了新歌录音。 “杨北长好看了。” 这是公司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有好事者跑到他跟前，“杨北，你不会是整容了吧。” 他想整容的想法，早就传遍了公司。 突然变得好看，怀疑他是不是偷偷跑去整容，也就不奇怪。 杨北翻了个白眼，“我的工作行程你去看看，能连着休息两天都是谢天谢地。你告诉我，哪里有两天就能恢复的整容，我去整一整。” “你真没整容？” “废话！天天上通告上综艺，我哪来的时间整容。你给我整啊！” “那你怎么变好看了。” 杨北嘚瑟一笑，“哥天生丽质，你羡慕吧！” 呕！ 受不了他的自恋。 “杨北真的比以前好看了些。”文斯莉从茶水间走出来，凑热闹。 她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样，上上下下，在杨北身上走了一回。 她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气质变好了。长期坚持健身，把以前驼背的毛病改了过来，显得挺拔，身材也显得修长。难怪变好看了。继续坚持，争取早日气质压倒颜值，说不定真能成为一个小帅哥。” 杨北一听，激动啊。 “文总，我真的变好看了吗？” 其他人说他变好看，他不怎么相信。 老板说他变好看，那肯定是百分百没有欺骗，绝对实事求是。 文斯莉点点头，“你别伸脖子，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是比以前好看了。皮肤也变好了，脸上坑坑洼洼已经快看不见了。整个人气质挺拔，有自信，所以猛地一看，是要比过去顺眼很多。” 杨北高兴坏了，挺胸抬头，眼神充满了自信。 老板的肯定就是最大的褒奖。 文斯莉朝他勾勾手，“到我办公室聊聊吧！” 到了办公室，分别坐下。 文斯莉问他：“你和你女朋友感情怎么样？稳定吗？” 杨北点点头，显得不是那么肯定。 文斯莉继续说道：“你给她写的那首歌，最近挺火的，走到哪都能听到。我听邱姐说，你女朋友靠着这首歌，已经小红，出圈，有了点知名度，并且顺利单飞，得到了经纪公司的资源倾斜。恭喜啊！” 杨北尴尬一笑，不太自在。 当初他女朋友薛烟诉苦，杨北一冲动给对方写了一首歌，取名《烟火》。 此事被邱姐发现，改送为卖版权。 薛烟的经纪公司买下歌曲，经过包装正式推出，不愧是杨北，“送”给女朋友的歌曲火了。 薛烟也靠着这首歌事业上了两个台阶不止，最近上综艺上通告，忙得不可开交。 然后…… 薛烟的经纪人再次沟通邱姐，想要公开两个人的恋情。 邱姐肯定不答应。 对方摆明了是想借着恋情捆绑杨北。 杨北是什么？ 是曲库宝藏。 薛烟靠着恋情吃到了红利，肯定想要更多的代表作，想要出专辑，想要红透半边天。 前提是，杨北愿意给她量身定做歌曲，适合她高音高不上去，低音低不下去，女中音音色的歌曲。 薛烟有天赋，但她的天赋仅限于漂亮的中音。其他都很普通！ 也只有杨北才能全心全意，根据她的声音特色，制作出最适合她的第一无二的歌曲。 还有什么比公开恋情更有保障？ 再给她三首大红歌曲，到时候她就可以飞升，分手也没关系。 飞升后的她完全可以走综艺，走演员路线。 两年内三首大红歌曲，这就是薛烟和她经纪人达成的共识。 分手是迟早的，分手之前一定要攫取足够多的红利。 否则…… 谁乐意和一个丑男谈恋爱啊！ 杨北有点轴，邱姐暴脾气怕谈不好，只能请老板文斯莉出马，摸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文斯莉喝了口茶水，“现在还想公开恋情吗？对方经纪人联系了几次，都是问这个事。我还是一开始的态度，这件事看你的想法，公司尊重你的决定。” 杨北抓抓头，“太忙了。上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在电视台碰了面，说了没几句话又匆匆分别。 我……文总，你会不会觉着我是渣男，我发现我现在对她好像没刚开始那么喜欢。 以前天天想她，晚上不视频都睡不着觉。这几个月，想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昨天她还约我出门，我竟然都没心动。我是不是太渣了！” 密集工作，长久分离，工作透支体力，果然起作用了。 文斯莉不动声色，“这么说你不打算公开恋情？” 杨北有点苦恼，“再这么下去，我想离分手应该不远了。” “她会同意分手吗？想过怎么和她提分手吗？看她经纪人的态度，就知道她的态度，这个时候提分手，对方未必肯答应。当然，你要是想好了，真的决定分手，公司会替你善后，以防闹出是非，让外人看笑话。” 杨北蹙眉，“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感觉了。看到她的视频，她的照片，没有一开始心动的感觉，我真的太渣了。但是，她给了我很多灵感，最近埋头创作，又得了三首新歌。” 文斯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苦恼。 她斟酌了一下，调侃道：“看来恋情就是你的灵感。想恋爱就恋爱，想分手就分手，做人干脆一点，不要拖泥带水耽误了人家的大好青春年华。如果对方需要补偿，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杨北愣了一下，“给钱？” 文斯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不稀罕钱，人家要的是资源，是歌曲。懂了吗？” 哦！ 杨北连连点头，秒懂！ 歌手易得，歌曲难求！ 尤其是这年头，原创歌曲太难了，人人都当起裁缝。 从A歌曲里面裁剪一截，从B歌曲里面裁剪一截，又从C歌曲里面抓来和旋…… 再用歌词生成器，随意套词，一首“新歌”就诞生了。 直接放到网络平台，不愧是裁缝，截取经典曲目组合而成的歌曲，红了。 粉丝先狂欢个三五天一个星期，然后被网友发现歌曲是抄袭，通过裁剪拼接，就成了“新歌！” 不要脸啊！ 歌坛又出现一个新裁缝！ 裁缝们被人骂了，甚至被人告抄袭，在意吗？ 根本不在意！ 因为抄袭成本很低，所获得收益却极高。 裁缝一首“新歌”，只要能红，短短时间，流量变现，少说能吸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的钞票。 被告抄袭，就算败诉，也只是赔偿二三十万块钱。 瞧瞧…… 这门生意多好做。 付出的成本夺低廉！ 难怪歌坛裁缝屡禁不止，骂了一次又一次，歌坛裁缝依旧是此起彼伏，走了一个又来一打！ 像杨北这样的，完全原创，既不搞翻唱，也不搞二次创作，纯粹原创，还能红，在眼下的歌坛简直是熊猫一样稀有。 薛烟那边太稀罕他的创作能力。 文斯莉用脚趾头都猜得到，如果提出分手，对方百分百会要求补偿，一首有大红潜质的新歌作为补偿。 杨北二愣子一个，估计都还没想到那里去。 文斯莉只能出言提醒，叫他做好心理准备，权衡利弊。 杨北也挺纠结的。 感情随着时间和距离，逐渐变淡。 已经开始想到分手那一天，却并没有做好分手地准备。 似乎，也不想立马分手。 就这么拖着！ 妄想自然而然地断掉这段关系。 文斯莉骂了他一句，“幼稚！这里是娱乐圈，没有自然而然断掉的关系。每一段恋情，都必须有始有终，不留隐患。 否则，你自然而然断掉，在未来某一天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成为你的污点黑料，始乱终弃的帽子就要扣在你的头上。 所以，要分手就必须当面说清楚，别含含糊糊，指望对方理解你。拿出男人的担当来，即便要给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182章 不够瘦（二更） 电影项目《除魔道士》预计十月开机。 文斯莉给苏白要了一个妖艳小妖角色，戏份不多，台词不多，但几场戏份都很关键。 属于典型配角。 她告诉苏白，“你要尝试不同的角色，多和不同风格的剧组合作。但是，没有那么多不同风格的主角给你选，所以尽可能多尝试一些电影配角，甚至是电视配角。 不要被主演配角给拘束固定，你这么年轻，就把自己固定在主演位置上，不肯接触其他配角角色，对你的事业发展不会有好处。 主演演多了，尤其是正派主演，会形成行为模式，再难突破自己。” 苏白跃跃欲试，“我还挺想挑战演妖艳小妖。” 文斯莉提点道：“不仅要妖媚，还要演出诡诈。剧本我发给你了，你回去多揣摩揣摩角色，学会写人物小传，对你有帮助。能让你更快更深入地理解人物内心情感。 你要记住，妖也有感情。一个有感情的妖，但并不迷恋人类，只喜欢妖怪同类，该怎么饰演。” 苏白斗志昂扬。 军训结束，秋老虎没有让他的颜值损失一分一毫，连晒黑都没有。 文斯莉怀疑他军训的时候是不是偷懒摸鱼去了？ 苏白摸摸自己的脸，“我天生肤白，晒不黑。就算晒一个夏天，半个月我就能白回来。” 文斯莉：“……” 是挺嘚瑟的。 “这话别往外说，当心挨打！” “宿舍里的人打不过我。跟着老师学了一年的拳术，可不是白学的。” “等《追杀令》杀青，电影配角戏份杀青，你就好好读书，和老师多学学怎么演戏。之后，你的主要工作都是商业活动，我希望你能在大一打好基础。影视剧这一块，会给你安排一些配角磨炼，争取能挑战不同的角色。” 苏白还挺有想法，“文总，梁导黑暗系电影风格，类似《少年杀人事件》，下次有合适的角色可不可以考虑我。我想挑战！” 文斯莉挑眉。 苏白解释道：“饰演《追杀令》里面的小侯爷，我发现演这类亦正亦邪，并非纯粹好人的角色更有挑战性，层次更丰富，发挥余地很大。所以，我想深挖自己的潜能，向韩哥看齐。” 文斯莉扶额一笑，“韩自言本来就有点人来疯，人称戏疯子，你向他看齐做什么。你就是你，你有你自己独特的风格，别跟着韩自言学，当心学歪了。 韩自言的名言是什么，你知道吗？像他者生，学他者死！他那种风格，你可千万别去学，极容易抹杀你本来的风格。” 苏白眨眨眼，还不能完全理解。 文斯莉提点道：“韩自言的风格，自成一体，容易走火入魔。他那种人，为戏而生。 你是流量，你给我走回正轨，别想东想西。你的演技，在你这个年龄段的演员里，算是首屈一指。你努力挖掘自己的潜力没错，但不要去学韩自言。” 苏白似乎懂了。 他小声问道：“韩哥是不是特别容易入戏，却不容易出戏？他是不是不能把生活和演戏分开？” “有点这个趋势，所以这段时间都让他修身养性，没安排他无缝进组拍戏。” “我来的时候，看见韩哥上六楼。他是去指导培训班的学员吗？” “他去六楼是为了蹭公司的免费形体老师，拉伸身体，锻炼体型。《除魔道士》这部电影，要求他瘦七八斤，身形要更修长更轻盈，动作有力又要漂亮，难度不小。陈倩妮这段时间也在练减重拉伸体型。晚些时候，我还得去看看他们练习效果怎么样。” 苏白指着自己，“我要不要减重？跟着形体老师练一练？” 文斯莉盯着他看，沉吟片刻，“你去称一称，我看看你的体脂。可能，你也要瘦脸，让脸看上去更立体！尤其是颈项，一定要美。有空的时候，多练练抬头拉伸动作。” 苏白称了体重，很标准，稍微偏瘦的标准，依旧有六块腹肌。 这小子，没偷吃，身材保持得很好。 非常不错。 “不用减重，练习抬头拉伸就行了。《追杀令》有很多武打戏，武打这一块你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以无缝进入《除魔道士》剧组，争取几天时间拍完你的戏份。你和韩自言有一场对手戏，争取不被碾压。” 一听到要和韩自言演对手戏，苏白高兴坏了，激动啊！ 在他心目中，韩自言就是标杆，演技标杆。 只缺一座影帝奖杯证明。 一定不能被碾压！ 就算比不上，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他对自己要求高，有强烈的胜负心，不喜欢输。 就算非输不可，也要输得漂亮。 看着他这副模样，文斯莉心头一动，对苏白下下部戏的安排有了眉目。 …… 抽空，文斯莉去看《除魔道士》男女主演韩自言，陈倩妮的训练情况。 陈倩妮有自己的私人教练，临近开机，她都泡在健身房，舞蹈室。 文斯莉看见了她的努力，这么大咖的大花，还这么敬业，难怪能红这么多年。 她很满意对方的敬业态度。 但是…… “脸不够瘦！动作不够轻盈。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 陈倩妮倒在地板上，忍不住翻白眼。 一天练习十个小时，每天食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就这，文斯莉还不满意，竟然还怀疑她吃多了。 太过分了吧！ “你能不能给点鼓励！我已经好几年没拍过动作戏，动作生疏不够轻盈，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说明这几年你都在偷懒，尽拍些不用做大动作的大女主戏。你这样不行啊！霞霞姐四十几岁还能拍武侠电影，再次塑造她人生中的经典角色。你才三十几岁，这么年轻就开始偷懒，怕不是等到四十就只能演婆婆妈。” 啊啊啊…… “你怎么这么毒舌！难怪土星的老高极力邀请你担任评委导师。你这张嘴上了节目，参赛的小演员都得被你骂死。” 陈倩妮忍不住翻白眼。 自从她跻身大花行列，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么毒舌的评价。 猛地一听，嗯，心口难受。 嘤嘤嘤…… 文斯莉哈哈一笑，“演员和明星，都是不能偷懒的职业。你是明星又是演员，你瞧瞧你舞剑甩袖的动作，瞧瞧你的脸，万一被韩自言颜值碾压，又被演技碾压，你的脸往哪里搁？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一旦。” 陈倩妮被刺激得要吐血了。 她从地板上坐起来，问道：“我真有那么差？会被韩自言碾压。你可别糊弄我。” 文斯莉冲她勾勾手指头，“我拍了视频，你自己看视频做对比，就知道我有美誉胡说八道。” 两段视频。 第一段是韩自言练习视频，带服装舞剑，莫名潇洒好看。 第二段是陈倩妮的练习内容，妈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貌似她是有点笨重。 陈倩妮心头立马就产生了强烈危机感。 她摸摸自己的腰，摸摸自己的腿，貌似是挺多肥肉的。 身上的肉不够结实，加上已经三十几岁的年纪，被地心引力影响，身上的肉开始松弛。 平时看不出来，拍照也不明显。 但…… 动作视频一放，就能看出来动作里面的笨拙，是被身体拖累。 虽说电影制作，可以通过后期剪辑遮盖这些缺陷，只是陈倩妮是个要强的人，她不允许自己用这种笨拙的状态进组，被人看笑话。 她咬咬牙，“我练！我继续减重。” “恐怕还要再减个五六斤才行，多练练拉伸，让身体看起来修长。实在不行，只能让摄影师选角度拍摄，后期给你剪辑渲染，尽量美美美！” “你家摄影师靠谱吗？”陈倩妮怀疑。 文斯莉哼了一声，“专业电影摄影，最擅长拍美人，你说靠谱不靠谱。五分颜值都能给你拍出八分。” “八分颜值不够，至少要十分颜值。” “那你的脸就必须再瘦一点，紧实一点。保持美白的习惯，上镜的时候你一定要足够白。你是妖！” 其实这些都可以通过化妆，造型，后期剪辑渲染滤镜实现。 但，为了精益求精，必须对演员高标准高要求，决不能糊弄。 不能光是脸好看，全身镜头的时候，身体也要是好看的，背影是好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动作近景远景都是好看的。 剧本，剧情，服化道…… 样样都高标准严要求。 要是因为演员掉链子，电影不美不好看，文斯莉能气死。 开机之前，务必各方面都要做到极致地准备。 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九月底，公司开剧本围读会，这也是最后一次修改剧本。 要是谁对自己台词有疑问，想要加减台词，这也是最后一次提出修改建议的机会。 围读会结束，剧本彻底定稿。 开机后，谁要是提出魔改剧本，增加戏份台词，耽误拍摄进度，就别怪文斯莉翻脸。 围读会的时候不提出意见，开拍的时候再闹场子。 这种演员，行业内很多。 甚至很多剧组，根本没有围读会，都是一边拍一边写剧本，随时修改剧本。 文斯莉很讨厌这种现象，坚决打击镇压。 凡是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绝不允许这类演员存在，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别管咖位多大，投资多少。 大不了换演员，撤投资。 第183章综艺录制 十月国庆节。 除魔道士开机！ 土星视频年度自制综艺演员新时代开始录制。 四位评委导师，斯莉，洪导，何大妈，外加许久不曾露面的陈导。 三男一女，顶级配制。 没错，何大妈不是真大妈，而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主业制片人。 此人以嘴碎话多出名，网友给他取了一个很贴切的外号，何大妈。 因为这个绰号，他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可能是发现绰号比他本名更有知名度，更能带来流量，这年头流量为王，于是他坦然接受了这个绰号。 前提是，只限于网络。 线下，谁要是敢当他的面叫大妈，他会翻脸的。 洪导，北圈金字招牌。 斯莉看了眼参赛名单，有个姓洪的年轻演员跳了出来。 她了然一笑。 摆明了，洪导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捧儿子，为亲儿子保驾护航。 估摸着，要是谁敢说他儿子不好，他就和谁翻脸。 洪导私下里脾气不好，倚老卖老，圈内人人皆知。 只是网友们不知道而已。 这档综艺，有没有可能让洪导在亿万观众面前显出原形，名声尽丧？ 将北圈的金字招牌打掉一块？ 抽空，她调侃土星视频CEO老高，“你们还真是奔着搞事来的。连洪导都请了来，你们和北圈搭上关系了？” 老高嘚瑟一笑，“我们买入北圈影视制作公司三部电视剧，两部正剧，一部偶像剧，价钱给的不错。双方资源置换，洪导下凡参加综艺，互惠互利。” “有把握吗？” 平台购入电视剧，资金量大，最怕看走眼。 以为能火的电视剧，结果扑得悄无声息。 以为是烂剧，结果火得一塌糊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能让平台方心肌梗塞。 前者，投入巨大，回报稀烂，亏得底裤都没了。 后者，因为不看好，认为是烂剧，肯定不搞独家播放，而是分销给其他平台，降低风险。 结果火了，自家买来的剧，却没吃到足够多的红利，还被人嘲笑，能不心肌梗塞吗？ 不血溅三尺，死在同行面前，已经算是内心强大。 老高也不敢百分百肯定有把握。 他含糊说道：“内容采购部给了A级评价，应该差不了。” 斯莉说道：“这档综艺赚钱是肯定的，业绩报表会很好看。但是，如果电视剧拖了后腿，年底内容采购这块的报表，你是知道的。懂事会，你就等着跪地磕头求饶吧。” 跪地磕头肯定是夸张说法。 也足够给老高带去莫大的压力。 他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看好北圈的电视剧？” 斯莉轻声说道：“我和松果的许总聊过，电视剧这块，北圈被打得哭爹喊娘，输了多少年了，你还敢一口气买入三部，勇气可嘉。如果是电影，问题倒是不大。电影这块，目前还是北圈掌握了更多的话语权。” 老高一听，差点背过气去。 想抽烟解闷，烟盒都拿出来，才想起斯莉讨厌抽烟，又默默地收起了烟盒。 他说道：“三部电视剧，平台方有剪辑权。要不把你们公司的后期制作高手借给土星用用，给钱。” “你打算重新剪辑？靠谱吗？” “当初追踪第一季，你就是靠重新剪辑，起死回生。” “你也别那么悲观，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连成片都没看过，你还真相信我的话啊。” “要不，有空的时候帮我看看成片。” “没空！”斯莉直言拒绝。 自家公司的事情都快忙死了，哪有空替老高擦屁股。 不过，借人是可以借的。价钱到位一切都好商量。 她打发了老高，跑去和陈导套近乎。 “陈导你好，我是红太阳的斯莉。听说近几年你一直在国外调养身体，好些了吗？” “你就是总，幸会幸会。你竟然知道我一直在国外调养身体，有心了。” 陈导已经连续几年没拍片，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他监制的电影扑街，被资本圈封杀。 斯莉很喜欢陈导的电影风格，特意派人打听过，那部扑街电影，陈导只是挂名监制，拿点钱卖名头，全程没有参与电影制作。 之所以扑街，也是因为他和制片方理念不同，制片方魔改剧本。 但，合同都签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任由制片人用他的名头做宣传。 后来扑街，他就成了背锅侠，被网友们嬉笑怒骂，说他过气，再也不是当年的陈导。 正好那会他身体出了点问题，为避开是非，干脆去了国外修养。 “我特别喜欢陈导的作品，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过，还拉过片。” 斯莉真诚热情。 陈导只当她是客气。 因为，他遇到的大部分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我很喜欢你的电影，每部都看过。” 他自然也只是客气客气，不必当真。 斯莉又说道：“我们公司有几个剧本，一直压着没拍。今天见到陈导，这些剧本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不知道我和陈导有没有机会合作一把。” 咦？ 不是客气，是当真要合作吗？ 陈导斟酌下说道：“我刚回国一个月，这档综艺，是我近几年唯一一份工作。关于双方合作的事情，还请总慎重。 我自然清楚自己的水平在哪里，但，毕竟好几年没有执导电影作品，如今市场什么样子，观众喜好，都没摸清楚，我也不敢贸然答应和谁谈合作。” “陈导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接这档综艺，是为了了解当下流行趋势，了解当下年轻演员的素质，以及观众偏好。” 陈导点点头。 否则，他这么一个大导演，电影成绩除了奖项比洪导稍逊一筹，票房成倍碾压洪导，这样一个牛逼哄哄的存在，又不差钱，何必在五十岁的年纪下海拍综艺。 如今名导，知名演技咖演员拍综艺，拍电视剧，俗称下海。 何为下海？ 时间短，赚钱多就叫下海。 正儿八经干自己本职工作，短短两月内，没人能赚这么多钱。 大明星也不行，没有一项工作的收入，能比得上上综艺。 就算是代言，那都是以半年，一年为时间单位。 大明星想要一个月内赚钱赶上上综艺，那得一个月三十天连轴转不停上商业活动。 可是谁会这么干？ 真不怕消耗光自己的名气和粉丝吗？ 天天上商业通告，那就是摆明了圈钱。 得有多脑残的粉丝，才会一如既往地支持购买宣发三连击！ 土星的老高别的本事可能不见得多厉害，拉人头的本事绝对是顶呱呱。 陈导都能被他说服拉来当评委导师，牛逼轰轰。 斯莉眉眼一转动，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来，陈导的电影捧出过三个影后，四个影帝，至今观众还津津乐道。 洪导的电影，好像只捧出过两个影帝，三个女配角。他拍男人戏那是一级棒，男人在他镜头下要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 拍女人戏，好像稍逊一筹。不如陈导电影里面的女演员多情娇媚。” 陈导哈哈一笑，看了眼远处正和人聊得起劲的洪导，“也就只有总你，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类似的话。你是资本方，你也不怕得罪谁。 不过，为什么论咖位洪导还是比我强了些，因为他拿了三个最佳导演，四个最佳电影大奖。 而我，只拿过一次最佳导演，一次最佳电影。论含金量，影帝影后终归比不上最佳电影。 他成就了自己，而我，只是成就了别人。这就是他名气咖位大过其他导演的原因。” “谢谢陈导提点。” “我提点你什么呢？”陈导似笑非笑。 斯莉低头含笑，“陈导提点我，洪导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优先考虑自己。 这次我们四个人当评委导师，何制片不用说了，天生就喜欢搞事情，但他咖位小，估计没胆子直接同洪导对着干，但他必定会拱火看热闹。 尤其是，洪导的亲儿子也参加了这档综艺，是参赛演员。洪导的目的性很强，他来就是为了亲儿子。陈导见过洪导的儿子吗？” “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但我看过照片。放在素人里面勉强出挑，放在俊男美女成堆的娱乐圈，只能算个普通素人。演技嘛，还没见识过。正式出道已经有两年，以洪导的资源依旧没把人捧红，或许” 没有红的命。 陈导了然一笑。 “走，跟我一起去和洪导何制片打个招呼。你这人挺有意思，和其他影视公司老板不一样。他们世俗圆滑面面俱到，你呢，嗯，我现在知道高总为什么会请你来参加这档节目。或许，这档节目最精彩的看点就在你身上。” “多谢陈导夸我，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份夸奖。” “你确定我是在夸你。” “无论是否确定，我都该这么说。我总不能说谢谢陈导调侃我嘴巴大，啥话都敢说。” “哈哈哈我其实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性格，很对胃口。等节目录制完，如果我们依旧投缘，你也不嫌弃我年龄大眼光老，届时我们可以正式谈一谈合作问题。”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关心。 生活出了点小意外耽搁了两天，没来得及请假，让大家费心了。 意外问题已经解决，元宝今天恢复更新！ 第184章大导演之间地battle（二更） 四个评委导师碰头，那火花，那暗流…… 摄影师大哥的手差点一抖，PD直接抓住摄影大哥的手，“别抖，好好拍。这场面多难得啊，说不定能炒作一波。” “确定能炒作？都是大咖，无论哪个咱们都惹不起。” “不炒作，这一幕也能放在预告物料里面，瞧瞧那火花四溅，都恨不得对方消失吧。” “没这么严重吧。”摄影大哥此时扮演傻白甜上瘾。 “你懂个屁。你以为这档节目的评委导师是随便请来的吗？那是经过深思熟虑，各方权衡，确定他们谁也看不上谁，就差撸袖子打架的关系才请来的。” 摄影师大哥：“……” 火花他是看见了，镜头里面那眼神啧啧啧…… 打架应该还不至于。 PD就喜欢危言耸听，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综艺的口碑，播放量，全都压在PD头上，时时刻刻不忘搞事，不忘拉流量。 洪导：“……” 陈导：“……” 这两位大导演一碰面，的确是火花四溅。 能做到公认大导演地位的人，无一例外都很强势。 不强势，根本压不住几百人的剧组。 大导演请大明星拍片，大明星咖位那么大，号召力那么强，也有一定剧本欣赏能力。 想想看，但凡导演稍微弱一点点，还能压住大明星的气势吗？ 唯有大导演，唯有强势的大导演，才能压住大明星，才不会被大明星牵着鼻子走。 片场就是个小江湖，为什么新人导演，一定要配一个牛逼的制片或是监制？ 就是怕导演压不住那群老油条，没人听他的话。 有制片和监制保驾护航，才能确保影片顺利拍摄。 混剧组的人，别管技术如何，为人这一块基本上都是捧高踩低。 导演的话语权，必须从一开始就建立起来。 当初《追杀令》剧组，吴中平抢班夺权，擅自改造型，就是欺负熊导初出茅庐，在圈子里没地位。 只拍过一部电视剧的导演，在老油条眼里就是新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新人。 不欺负新人欺负谁。 为什么红太阳的几个导演，都不接公司外面的活。 公司没有限制他们去外面接活，但他们全都拒绝去其他公司剧组拍戏。 因为他们知道，离开了公司，他们在外面接活基本上没有话语权。 怎么拍，拍谁，剧本怎么改，他们全都插不上话，全都是制片方甚至是演员说了算。 他们在外面名为导演，实为工具人。 没有半点权利，只拿片酬的工具人。 有做导演的心，必然有一颗清醒的头脑，以及不为钱折腰的文青风骨。 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什么分量，何必为了那点钱去受那份气。 做个工具人，拍出来的作品还是自己的作品吗？ 啥都不是。 还不如专心拍公司的作品，好歹有公司保驾护航，为他们争取剧组话语权。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大导演，都有自己的剧组班底。 一是避免了磨合。 二是防备有人抢班夺权。 影视圈就是江湖大染缸，大导演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被人抢班夺权。 能做到大导演，正如大明星一样，个个都是人精。 纯靠技术，没人能成为大导演。 连剧组话语权都拿不到，还想做大导演，做梦。 想拿到剧组话语权，先过人情世故这一关。 如何压制对手，是大导演的必修课。 洪导…… 陈导…… 两位公认的大导演，都有代表作，都是牛逼轰轰的存在。 这两人，都在圈内混，今天竟然是第一次碰面。 可以想象，那火花四溅的场面，谁也看不上谁啊。 洪导有国外大奖傍身。 陈导有高票房高口碑傍身。 一个嫌弃对方没艺术性，光知道冲票房，垃圾。 一个嫌弃对方老文青，瞎几把扯淡艺术性，观众不爱看就叫艺术，拉倒吧。老古董一个。 洪导眼一瞪，老子就比你大几岁，你竟然敢骂老子老古董，信不信…… 你想怎样？ 一句话还没说，两个大导演光是靠眼神，已经交流出一篇十万字短篇小说。 何大妈何制片，眼珠子溜溜转。 在场四位，就他咖位最小。 文斯莉年纪虽然小，可她代表了资本方，又是影视公司老板，谁都要卖她面子。 何大妈从不懂闭嘴是什么玩意，搞事才是真谛。 “两位导演，王不见王。没想到今天能碰面，还能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都是缘分啊！不如我们拍几张合照，用作纪念。文总，你没意见吧。” 文斯莉似笑非笑，“何制片说的有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这里，肯定要多拍几张合照，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何制片捧红了那么多流量小花小生，抽空我得和何制片取取经。” “哈哈哈……” 何制片本来还挺嘚瑟，他咖位比不上两位大导演，可他的成绩丝毫不逊色。 如今活跃在圈内的那些流量小花小生，好几个都是他捧红的。 本想客气两句，万万没想到，两为大导演齐齐朝他看来，那眼神除了鄙夷就是鄙夷，完完全全看不起，并且丝毫不掩饰。 “何制片幸会。何制片也算是圈内老人，入行快二十年了吧。” “十八，十八，我今年三十九岁。”何制片面对高他半个头的洪导，顿显心虚。 洪导一脸乐呵呵，“你主要做电视剧这一块，我了解过，好些个明星都是你捧红的。只是有一点可惜，凡是你捧红的明星，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杀进电影圈，至今还在电视剧市场打转。” 这……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洪导果然是，一出手就是必杀，将何大妈打得晕头转向。 到洪导这个年龄这个地位，圈内基本上已经无人能威胁到他。除了少量人，大部分圈内人他想给面子就给，不想给面子就不给。 已经到了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步。 若非为了捧儿子，他还可以更潇洒。 何大妈显然就属于，不想给面子那类人。 洪导一开口就是打脸。 经他这么一说，在场其他人，包括工作人员才醒悟过来，是诶，何大妈捧红那么多小花小生，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有一个人真正杀入电影圈，更别说扛票房。 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莫非又是玄学？ 何大妈脑子有点懵，外加心虚和愤怒。 他只负责自己的项目，负责捧红项目里面的演员。 凭什么演员后期的事业发展，也要算到他头上。 他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洪导人老心不老，还这么关心行业演员发展，我得努力跟您学习。” 洪导最讨厌别人说他老，脸色顿时一垮。 “小何啊，我看你，这几年太顺了，有点飘了啊！” 哇靠！ 这是直接开干啊！ PD兴奋得浑身发抖，太特么刺激了。 陈导，你也赶紧加入战斗，决不能怂。 何大妈尴尬一笑，“洪导又说笑了，我可不敢飘。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洪导似笑非笑，一脸的鄙夷。 陈导突然插话，“何制片一直都是做电视剧，挑选演员的标准同电影是有区别的。能将电视剧这碗饭端稳了，也算是本事。而且，随着网络平台崛起，电视剧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这一块大有可为。” 何大妈偷偷松了口气。 论说话，还是陈导厉害。 不像洪导倚老卖老，嘴巴臭。 洪导能控制自己不和陈导抬杠吗？ 那当然不能！ “我不太赞同陈导的说法，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是视听产品。选演员都该按照演技颜值这个排序来选。何制片捧红的演员，无一例外，颜值都没问题，只是演技，令人一言难尽。行业风气败坏，一味追求颜值和流量，何制片你要承担主要责任。” 何大妈不服。 凭什么让他承担责任。 这是互联网市场发展的必然，就图一个快。 影视行业已经算比较慢的行业。 瞧瞧电商，看看那些短视频网红，再看看明星代货，那才是真正的一味追求颜值和流量，追求一个快速变现。 行业风气败坏，这个锅他不背，也背不动。 他想反驳，结果洪导根本不鸟他，直接怼陈导。 “陈导对我刚才这番说法，有没有什么指导？” 陈导哈哈一笑，“指导说不上。任何一个行业的改变，绝非一个人就能撬动。是聚沙成塔，溪流城河，是行业所有人推波助澜的结果。 只不过，名头大的人会被推出来接受赞美亦或是鞭尸。何制片正好赶上了行业剧变的那几年，又是风头最劲的人，他被人冠上行业败类，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但，不能因为理所当然，我们同行就跟着不知内情的圈外人一起鞭笞何制片，这不公平。” 嘤嘤嘤…… 何大妈都快感动哭了。 还是陈导好啊！ 还是陈导理解他。 这一刻，何大妈已经完成了站队这项重大使命，他主动站在陈导这边，支持陈导的一切决定。 洪导眉眼一动，“陈导的意思，是在指责我跟着圈外人瞎起哄，不明是非？” 陈导哈哈一笑，“这可是洪导你自己说的。洪导高风亮节，当场自我反省，佩服佩服。” 第185章 综艺专家 “四位导师一起拍个照吧！” 眼看两位大导演快要打起来，PD心头也怕啊，赶紧出面转移话题。 他是想搞事，却也要顾忌到影响。 万一两位导演闹到罢录的地步，怎么办？ 这节目就毁了！ 拍照，拍照！ 洪导：“……” 陈导：“……” 两人齐齐扭头，这一刻达成了默契，坚决不和“此贼”站一块。 “两位导演站中间！” 休想！ 文斯莉抿唇一笑，“三位前辈不妨让我站中间。我个子最矮，站边上显得不好看。” 她身高一米七，在女生里面是高挑的。 但和两位一米八的大导演比起来，也算娇小玲珑。 “那就文总站中间。” “文总一个姑娘家，理应站在中间。” 文斯莉挑战C位，分开两位导演，含笑面对镜头。 这帮导演，果然是一身的艺术家文青毛病，谁都不服谁，谁都看谁不顺眼。 一个导演想得到其他导演的认可，嗯，不亚于文人相争第一的难度。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老祖宗的智慧，诚不欺人。 咔嚓，咔嚓…… 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或许是脾性大，或许是故意挑事，也有可能只是嘴快。 就听见陈导说道；“听说洪导的儿子也是这个节目的参赛演员，不妨请出来，一起留个影。身为前辈理应关心后辈。” 洪导眼神怨毒，十分不爽。 今天就要开始录制节目，这个时候把人从等候厅叫出来做什么？ 彰显与众不同，还是影射潜规则关系户？ 就算要留影，也该等今天的录制结束之后。 关键时刻，还是文斯莉打圆场。 “两位导演不知道吗，录制当天，比赛之前，导师和参赛演员不能见面。只能录制之后，才能私下里接触。这会演员们都在化妆做准备，我们就别为难小洪。” “对对对，我看到流程卡里面，的确有这个提示。”何大妈赶紧附和。 这三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不如和气生财。 这也是他一贯奉行的原则。 他会diss演员，拉演员博取关注和流量。 但他从不diss导演制片投资方。 他聪明得很。 陈导哈哈一笑，“我对星二代都有比较高的期待，毕竟是演艺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没道理比其他演员差。洪导，我十分期待令公子地表演，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对吧！” 洪导牛气哄哄地说道：“他当然不会差！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演技，岂能差。出演我的电影的演员，哪个没得到认可？都说在我的电影里面，贡献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演技。” “最好的演技，竟然也没拿影帝影后，可惜啊可惜！”陈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洪导的电影捧出来的两位影帝，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是他艺术创作巅峰那几年的成就。 之后，他再也没有捧出过一个影帝影后。 文斯莉低头一笑。 若是不低头，她怕自己当场笑出声，被摄影机记录下来。 两位导演之间，这战斗力，这绵里藏针的劲，针锋相对地势头，果然文化人就是事多。 她发现何大妈正在用尽全身力气憋住别笑。 以至于浑身颤抖。 他快憋不住了。 于是乎…… 文斯莉果断踩在他鞋面，七公分的细高跟那么一踩，嗯，那酸爽…… 反正何大妈再也笑不出来，还得感激文斯莉关键时刻出脚相助。 委屈啊！ 洪导心头那个气啊！ 他怼回去，“陈导连着两部电影扑街，不得已躲到国外，我都能理解。毕竟是创造过单片二十几亿票房的大导演，一个亿的票房的确很丢脸啊！” 噗！ 揭人不揭短！ 结果，这两位导演偏要揭短。 文斯莉的目光朝PD看去，瞧瞧你们干的事情。 两位导演要是在正式录制的时候这这么针锋相对，这节目的参赛演员还怎么出头？ 风头全被导师抢了去，参赛演员实惨。 PD“……” 嘤嘤嘤！ 他们也不知道两位导演气性这么大，一见面就掐架。 没听说这两位导演有过节啊。 到底是导演之间互相看不顺眼，还是有圈内人都不了解的恩怨情仇？ 等到这场寒暄结束。 身为圈内八卦，嘴碎大妈的何大妈悄声告诉文斯莉，以及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工作人员。 他说道：“洪导和叶导，早年打过好几场对台戏。两人的电影同期上映，洪导被陈导打得血流成河。洪导为了报复，买了好多通告抹黑陈导，并且截胡了好几个本该给陈导的资源。” 原来两个人许多年前就已经结仇。 难怪现在的节目制作人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个节目的工作人员，平均年龄27，最大的那个都没超过33岁，不了解当年的腥风血雨也是情有可原。 “节目上真要打起来怎么办？”PD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放心吧，两位导演都是要面子的人。大不了后期花式剪辑。” PD：“……” 他的心好累。 明明有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看点十足的镜头，却不能播放。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和和气气，别搞事。 搞事又不给播，算什么男人。 等到傍晚，正式录制开始。 所有人都低估了两位大导演搞事的决心。 活到他们这个年纪，地位，人脉，他们已经不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价。 只要没有撸袖子当场打起来，针锋相对那都是毛毛雨。 各种内涵，各种含沙射影。 没点知识储备量，对娱乐圈不了解的人，恐怕都听不明白这两位在说什么。 文斯莉：“……” 她就是个导师评委，她只负责评价演员的表演，不负责拉架。 何大妈，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缝插针拱火，生怕两位导演握手言和。 连续录制五天，剪辑成三期节目。 后续的录制，要等第一期播放后，根据观众的反馈进行内容上的调整。 所以，第四期的录制，要等到十月下旬才会开始。 一个假期，全花在了节目录制上面，累死啦。 坐在老高的办公室喝茶，文斯莉调侃他，“你是真不怕事啊！你打算怎么剪辑，重点突出两位导演都想弄死对方的场面，还是重在参赛演员的表演。” “当然是两头并重。演员的表演重要，两位导演的点评也很重要。影视这一块，你有独到见解。但是综艺这一块，我们经验更丰富，知道怎么排兵布阵，怎么剪辑才能获取高播放量，以及观众的喜爱。” “你确定是观众的喜爱，而不是观众的唾骂！” 老高哈哈一笑，“为什么会唾骂！两位导演的言论，都是言之有理。只要有道理，别管多难听照播不误。 现在的综艺粉丝就喜欢看真实！至于是怎么样的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喜欢，他们认定。 我记得文总点评其中一个演员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演员不能完美。完美意味着没有记忆点。演员必须要有缺陷，缺陷才会让观众牢记在心。 综艺节目一样的，不能完美，必须得有缺陷，又不能是大缺陷，而是会引起争议，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不影响大局的缺陷。 两位导演就是我们这档节目无关大局的一点点缺陷，其实文总你也是节目缺陷的一环，你们都是看点。 哈哈……这次请你们四位做导师评委，太正确了。有的节目制作人就是胆子太小，生怕被观众骂，请的嘉宾四平八稳，人人都说场面话。这种节目看一两期就寡淡无味，没有爆点。 这就是为什么，争议越大的节目越红火。想搞四平八稳没有争议的节目，除非节目主题不能是人，而是物种，是文化，是文明。这一类的节目，才需要四平八稳。只要节目主题是人，就必须要有卖点。” 老高不愧是搞综艺的专家。 他太清楚观众喜欢看什么样的综艺，太会抓观众的心理。 难怪他当初死皮赖脸，各种手段用上，也要请文斯莉上节目。 没人喜欢看两个老男人吵架。 但…… 如果两个老男人之间，有个漂亮的女性，大家就演员的表演发表各自看法，并发生争论，诶，场面一下子就好看起来了。 漂亮的女性仅仅只是发表看法还不够。 还要敢说！能说！不惧怕两位大导演的光芒，敢公开怼回去，这场面比发表看法好看十倍。 再加上一个大嘴巴何大妈，这档节目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欧耶！ 文斯莉：“……” 老高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难怪能从天天视频手中抢走这个项目，难怪敢和海洋卫视打擂台。 难怪广告招商那么顺利。 宋二基本上就是捧着钱让公司品牌上这档综艺，只为了冠名权。 两个亿啊！ 宋二这个“败家”子，两个亿的广告营销费用，得卖多少瓶水，多少瓶啤酒，多少包方便面，多少盒牛奶，饼干…… 她找宋二招商，就没超过两千万。 多出两千万，宋二就开始斤斤计较，开始怀疑项目的盈利预期，怀疑她文斯莉要扑街。 到了老高这里，两个亿都不带眨眼。 果然是区别对待！ 难怪大小明星流量都争着上综艺，来钱太特么容易！ 第186章 不能便宜外人（二更） 老高对自家的节目充满了信心。 他早都打听清楚了，海洋卫视的演员综艺，是在十一月初播出，也开始进入录制流程。 自家平台的演员综艺，比海洋卫视提前两周播放，打个先机。 他野心勃勃，这一次，他要将海洋卫视踩在脚底下。 只因为，他和海洋卫视内容部的部长有仇。 斯莉提醒他，“你可稳住了，别着急上火。” 老高大笑一声，“总放心，我稳得住。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信心吗？海洋卫视的导师评委，外加每期驻场嘉宾，全都是演员。连一个正儿八经的导演都没有。 唯一一个能称之为导演的嘉宾，还是演员转职导演，且只拍过一部电影。 虽说都是大明星，知名度很高，但我敢保证毫无看点。为什么？因为这帮人是圈内公认的八面玲珑，圆滑世故，场面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 他们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可能像你们一样严厉批评。他们说话都是含含糊糊，从不肯直说，每句话都是拐弯抹角。 悟性差一点的演员，根本都理解不了他们的言下之意。你猜猜，那档节目的参赛演员，有几个好悟性？” 斯莉低头一笑。 悟性上佳的演员，根本不用参加综艺，早就再一部部影视剧里面证明了自己，且不缺戏约。 这样的年轻演员，基本全年都泡在剧组。 宝贝啊！ 导演都喜欢悟性好的演员，合作起来轻松惬意。 悟性中等的演员，在行业内混个几年，基本上已经开始冒头。 就算参加综艺，也会慎重。 演技PK综艺，对他们来说不是首选，就怕翻车。 不是演技翻车，而是被安排饰演的角色，经过导师瞎几把指导后翻车。 这类事，可是有前车之鉴。 悟性一般的演员，导师说话太过的含蓄的话，怕是一句话过了三天都没回过神来，还没领会到精髓。 总归，这样一档综艺，很难找到悟性上佳的演员。 悟性中等的演员已经是节目组出挑人选。 斯莉录制的演员新时代，就有几个悟性还算不错，堪为中等的演员。 老高一心一意要和海洋卫视打擂台，斯莉不插手不干涉。 至于老高同海洋卫视那边的私人恩怨，她也不过问。 圈子看似很大，其实很小。 说不准哪天就和人结怨成仇，都是常见的事情。 休息了一天，斯莉回公司上班。 趁着假期，卫柏夫总算完成了斯莉交代给他的艰巨任务。 商业时代剧本，在他的帮助下，编剧终于完稿。 并且卫柏夫还提供了十几个曾经发生过的，业外人打听不到的商业战争。 每一次商业战争，都伴随着巨大的资金，后续的破产倒闭，甚至是失踪，死亡。 编剧罗尔睿说道：“卫总提供的素材，非常有价值。好几个案列，以前在网络上隐约看见过，后来再去搜索，已经找不到了。没想到内情那么残酷！” 斯莉翻看着剧本。 电视剧剧本，其实就是一个中长篇，很好看。 比起单薄的电影剧本，好看十倍。 但，电影导演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他们能将几百字的单薄剧本，二次创作成一部史诗大片，未来科幻，剧情悬疑 电视剧剧本太完整，太好看。 这就是为什么，电视剧导演当不了电影导演。 电视剧导演只要照着剧本拍摄，有少量的二次创作，就能成功。 长期拍摄电视剧，会养成思维懒惰，创作力缺乏甚至是枯竭。 电影导演全程都在进行二次创作，每一个镜头，每一处设计，都在考验他们的想象力和创作力。 常年工作，想象力和创作力都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为什么说电影导演的黄金年龄是35到45岁。 充足的体力，顶尖的掌控力，跃升至巅峰的想象力和创作力，拍摄出来的作品，必然是商业和艺术结合的顶级产品。 过了45岁，大部分电影导演不可避免开始走下坡路。 如果愿意一直保持创作，并且与时俱进，即便过了45岁，还是能拍摄很不错的电影，只是没法子同巅峰时期相比。 仔细观察，很多导演获得人生至高奖项，拍摄最成功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在35岁到45岁这个阶段。 超过这个年龄得奖，那只能叫保持水平，或是宝刀未老！ 商业时代无疑是个完整的故事，精彩，痛快，揪心。 关键是，这个项目至少要60集，才能将整个故事完整呈现出来。 需要大量的中青年演员。 什么小鲜肉小花旦，在这个项目里面只能做配角，还是小配角。 因为，年轻又嫩的花旦小生，撑不起老奸巨猾，奸诈诡异的商业江湖。 那是商业较量，更是演技较量。 想要拍出来好看，演员选角不能打折扣。 哎！ 斯莉苦啊。 因为，红太阳除了韩自言，于李莉，没有一个人适合出演这部电视剧主角。 但，这两人都在剧组，根本腾不出空来。 要他们两出演，只能是配角，还得是戏份限制在十集内，人设牛逼，能推动剧情的关键配角。 “主角加上配角，不算只出场几分钟的小龙套，这个项目需要一百二十个演员。” 特么的！ 这个项目太大了。 当初就是一个脑洞，拍个商业电视剧。 万万没想到，剧本搞出来，竟然如此气势恢宏。 杜从提醒道：“不仅需要一百二十个演员，至少还要配七八个导演，十来个监制。别墅十栋以上，各种年代的奢侈品，珠宝首饰。外加至少五百人的剧组。这个项目，没有15亿，拿不下来。” 斯莉揉揉眉心。 她很清楚，15亿已经是非常保守的预算。 如果邀请大咖演员加盟，外加场地租赁，25亿的资金都不够。 她说道：“别墅和各个年代的奢侈品，珠宝首饰，我可以以私人名义提供，这部分只需要保管费，清洁费。年代车子，可以找人买，或是借。这些费用都能承担。关键还是演员，以及导演。这么大个项目，你认为哪个导演能挑大梁？” 杜从眉头紧皱，“公司的几个导演，似乎都没有拍摄商业片的经验，而且他们主攻电影。 电视剧这一块，目前就是熊导和孙导，但他们以拍偶像剧为主。 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外面聘请导演。我心目中倒是有几个人选，就是年龄大了点，不确定他们的审美还能不能跟上这个时代。” 斯莉敲着桌子，斟酌了一下，“导演的人选慢慢考虑，演员人选，你有什么想法。” “中青年演员，气场要足够强大，男女演员飙戏要精彩，也就是说无论主角还是配角，都只能是演技咖。这个项目，流量基本上就没有发挥的余地，甚至能给流量出演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是啊！ 必须是一群演技咖，才能支撑起这个项目。 关键是，特么的，这个项目太大了。 60集那都是压缩再压缩的集数，已经压缩到不能再压缩的地步。 稍微放开一点点，80集都打不住。 杜从建议到：“要不改成季播剧？这样一来，剧情切割，费用减少，演员减少，成本减少，压力也随之减少。” 斯莉考虑了一会，“按照剧本的设定，这个项目不适合做成季播剧。要做季播，就只能重新写剧本，不能照着这个剧本拍摄。” “那这个项目还需要立项吗？会占用大量资金。” 斯莉想了想，她真的太喜欢这个剧本，如果不立项，她想她一定会后悔。 她咬咬牙，说道：“肯定要立项。你通知大家，后天开项目审核会议。你让人先做个初步的预算，后天拿到会议上讨论。” “追杀令和除魔道士已经占用了大量资金，如果再上马商业时代，公司资金压力很大。别的项目也要钱，不能只顾着这几个大项目。” “如果资金不足，就找银行贷款，让银行帮我们分担压力。再多找几家投资方，尽可能拉拢更多的资金。” “燕云片酬这一块，要压缩吗？” “走市场价，尽量选择性价比高的演员。” “不需要扛收视率的演员吗？” “红太阳出品，必属精品。红太阳的招牌，就能扛住收视率。” 斯莉也想找知名演员加盟。 可是，这帮演员片酬太高了，动不动就是千万起步。 又是电视剧，而且60集，片酬不敢细算。 斯莉揉揉眉心，还是先过了项目审核这一关再说。 项目审核会议上，争论很大。 然而，争论的焦点不在于资金，而在于红太阳目前撑不起这样一个大项目。 “立项容易，钱也容易。可是这么大的项目，公司的演员和导演都拿不到机会，全便宜了外人，那怎么行。这等于是在给外人做嫁衣，我坚决反对。就算要立项，也要等公司有了足够的人才储备之后，才能开机。” 邱姐旗帜鲜明，她要为旗下艺人争取机会。 然而，二十出头的一群小年轻，根本没那气场也没那气势支撑这么大的项目。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项目就该留给自家艺人，全给了外人，算什么事。 第187章 综艺首播 几个制片人和邱姐的意思差不多。 公司的艺人，出演公司的影视项目，片酬有折扣。 这一块，就能节省很大一笔资金。 外面的演员，片酬都是随行就市，可没有折扣给你。 制片人主要职责，筹备剧组，拉投资，压缩成本…… 凡是和钱有关的事情，都归他们管。 影视项目也要讲究一个投资回报比，投资太高，回本压力大，盈利预期有限，最后一笔烂账。 不如…… 众人都朝文斯莉看去。 这个项目，不如押后。 等公司有了足够的人才储备再重启也不迟。 眼下，还是多做一些小投资项目。 两三千万的投资，成本低，回本压力小，多折腾折腾，怎么着也能赚钱。 属于典型的短平快。 大项目看起来气势恢宏，可是拍摄周期长，成本高，回款周期长。 大项目最大的作用就是拉投资，以及打名声。 一家公司，总得有拿得出手，能让人津津乐道奉为经典的大项目，这是招牌。 然而，通常情况下，招牌都不赚钱。 文斯莉在犹豫。 这个项目，是一定要做的。 至于要不要押后…… “大家都说说押后的好处和坏处。” “好处很明显，节省成本，捧红自家艺人。坏处嘛……” “通货膨胀，成本增加。”文斯莉直接点出问题关键。 她扫视全场，“通货膨胀在未来几年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场地租金上涨，人工上涨，道具各方面成本增加。演员的片酬也会相应上涨。 大家看看综艺的投入成本，就该清楚影视这一块迟早会步上全线涨价的后尘。 以前，几百块钱的手机满大街都是，一两千块钱的手机已经属于非常好用，档次也比较高。 现在，哪还有几百块又好用的手机？一两千块钱，都买不到像样的新款手机。 如今的电子市场，随便一款新手机，开价都是三四千，四五千。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 我拿手机举例，就是想提醒各位，你们想将项目押后，想要省钱，或许到最后适得其反。钱没省下来，反而会花费更多的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文斯莉再次说道：“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危言耸听，我可以请最专业的精算师，替你们计算项目推迟两年，成本到底是增加还是减少。有的时候，想吃一口热乎饭，就得趁热打铁。否则，时间久了，饭菜冷了，卖不了好价钱。” “可是演员，导演……” 文斯莉掷地有声地说道：“演员和导演都是可以解决的，实在是舍不得自家的艺人的利益，那就挖人。我就不信，赶不上解约的演技咖艺人，或是个体户艺人。 公司艺人要捧，但是项目也要做。目光不要那么狭隘。 而且，借着这个项目，我们可以和同行业展开更深入的合作。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大家，红太阳是专业的影视制作公司，但不是专业的艺人经纪公司。也就是说，影视项目在前，艺人在后。” 众人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想为自己的团队争取更多的利益。 文斯莉执意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做这个项目，等于是要将很大一部分利益让给外面的公司。 舍不得！ 大家都舍不得！ “文总，这个项目也不用推迟两年。推迟到明年开春行不行？几个月的时间，让我们自己折腾折腾，无论折腾到什么程度，明年开春一定开机。我们抓紧时间，先将手头的几个小项目做完。” 文斯莉目光逼视，她问道：“离着一月一号没剩下多少时间。我问你们，今年你们还打算开几个项目。” “两个，都是两千万左右投资规模的电视剧项目。集数都控制在22集以内，两个月时间应该能拍摄完成，再用两个月做后期，明年开春就能上平台播放。” 文斯莉点点头，赞成他们做小项目。 小项目用来赚钱，捧新人，支付公司的日常开销。 大项目用来开道，提升公司的逼格和行业地位，深入结交行业人脉，顺便赚钱。 正儿八经地说，大项目要是成功了，那真的是超级超级赚钱。 但，要是不成功，能拖垮一个中等规模的影视公司。 最后，文斯莉拍板，《商业时代》项目推迟到明年开春。 不过，现在就可以把消息放出去。 有意向合作的公司，现在就可以开始联系。 尤其是导演人选，必须提前敲定。 …… 十月二十三号。 土星自制大型真人秀演员演技PK综艺《演员新时代》，第一期上线独播。 提前一个星期，土星开始预热宣传。 花大价钱买了通告，渣博热搜，头条热搜，各大浏览器热推，短视频平台热推…… 凡是互联网触及之地，都有《演员新时代》的预告片。 广告无孔不入。 任你再讨厌，只要手机在手，只要上网，就逃避不了这则广告。 大手笔啊！ 这么密集且广泛的宣传，宣发费用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还只是前期宣发费用，后期还需要大量宣发费用。 难怪，这档节目招商引资这么牛逼，一个冠名权就开价两亿。 区区一个综艺，竟然能有七八亿的盘子，就冲这份资金投入，不得不承认老高是个玩综艺的专家。 特么的，太舍得花钱。 就是不知道，第一期播出效果好不好，花出去的钱到底值不值。 晚上八点即将来临，无数综艺粉，参赛演员的粉丝，纷纷涌入土星视频APP，等候第一期节目放松。 MMP，竟然要会员才能看完整版。 非会员要24小时之后才能看见完整版。 “土星，你做个人吧！” “开通一个月会员，十五块钱。算下来，这平均一天五毛钱。我能不能只买一天的会员？” “我买两天会员。” “做梦吧！所有视频APP都是强盗，只有包月会员，没有24小时会员。” “哈哈哈……红太阳APP就有一周会员，只需要三块钱。” “红太阳APP垃圾，上面除了一个培训班日志，几部版权电影电视剧，啥玩意都没有。” “你们说的都是老皇历啦！红太阳APP最近上了两部电视剧，和土星视频同步播出。下个月还有一部新剧上线。” “看来红太阳和土星果然是PY关系。” “文斯莉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投点钱给红太阳APP引流？” “没有足够的影视剧和综艺内容，引流就是烧钱，白白烧钱。流量来了，结果没有内容可看，引流毫无意义。” “红太阳APP就是个小作坊，主要是宣传他们自家公司的艺人和影视剧。” “红太阳APP上面，其实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论坛。红太阳的员工天天都在论坛上面吹水，可有意思了。” “别管红太阳了，都已经八点，《演员新时代》还没刷出来。土星今晚不会掉链子吧。” “来了，来了……” 晚上八点，《演员新时代》第一期节目，准时放松。 资深网友，第一眼关注点，是节目时长。 “哇靠，第一期竟然做了上下两集，单集时长一个半小时，良心啊。” “第一期三个小时节目，爱了，爱了。一次看个过瘾。” “我家文总第一次综艺出镜，给我家文总打call。” “特么的，会员也有广告。” “我来数一数，这档节目到底有多少赞助商。光是念广告商都要三分钟，土星疯了吧！” “广告商那么多，说明这档节目实火。” “才刚刚开播，就吹牛实火，真不怕被打脸吗？” “我家文总认可并亲自参与的综艺，能差吗？” “你家文总也是土星的股东之一，她参加这档综艺，纯粹是为了支持自家公司。别以为她眼光真有那么好。” “文斯莉竟然是土星的股东，不对吧。天网上查土星股权，没有文斯莉的名字。” “傻啊！这种大富豪，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名字去投资。肯定有无数个马甲。” “土星的股东里面，有两家投资公司。顺着这两家投资公司继续查下去，你们会发现，两家投资公司的背后老板都是文斯莉，而且是100占股，懂了吧。” “文斯莉的股权比例不小哦，比土星CEO老高占比还高。” “大富豪用真金白银买来的股权，占比当然高。” “难怪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全都卖给土星做网络独播。两家公司果然是兄弟关系。” 心急的网友，直接拉进度条，跳过广告，进入正片。 前奏结束，主持人上场。 请的老资历演员做主持人。 当看到四位导师评委，这位主持人好像拿不到话语权。 节目废话少，介绍完比赛规则后，直接进入比赛环节。 一组三个演员，一个晋级，一个待定，一个淘汰。 如果全员拉胯，三个演员可能会全部待定，或是全部淘汰。 要是全员牛逼，三个演员也有机会拿到全员晋级的通关卡。 总而言之，晋级，淘汰，还是待定，命运就在四位评委导师的手中捏着。 第188章 牢牢占据C位（二更） 第一个表演片段，来自于前两年特别火的一部国民偶像剧。 里面主演，配角，都靠这部爆火剧出圈，成为流量，事业得到了飞升。 出品这部电视剧的公司，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行业小公司，跃升为中等规模影视公司，并且签约了一批流量演员，发展也称得上顺风顺水。 男主，女主，外加女二的一场对手戏，一场剖心戏，也是男主女主认定彼此感情的一场重头戏。 屏幕上，忠实记录三位演员的表演。 镜头偶尔给到四位评委导师，全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喜怒。 可能是因为表情太严肃，网友们已经纷纷通过弹幕表达自己的猜测。 “好严肃，看起来好像不行。” “我发现文总皱眉了。” “洪导偷偷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土星这是在搞事啊。” “陈导好像有点走神。” “何大妈为什么在笑，难道他很满意这段表演吗？” 短短七八分钟的戏份，结束了。 三位演员从摄影棚走出来，来到台前，接受四位评委导师的点评。 主持人努力掌控全场，却被何大妈抢了话。 “洪导，要不您先点评。” 陈导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隔着文斯莉朝洪导看去。 “我也想听听洪导的高见。” 洪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陈导，开口说道：“你们演的这部戏，我听过但没看过，所以我不会拿你们同原作比较。单就今晚的表演，我打75分，及格线以上。男主饰演得很好，情绪饱满，从愤怒到震惊到释然到欣喜，演了出来我也看见了。女主的表演……” 洪导洋洋洒洒说了好几分钟。 弹幕开始疯癫。 “不愧是大导演，说得挺有道理的。” “洪导做综艺还是可以的嘛。” “听说洪导的儿子也参加了这档综艺。” “洪导明显偏爱男主。” “洪导拍男人戏最牛逼，女演员在他手底下发挥不出来。论起捧女演员，还是陈导牛逼。” “……以上仅是我个人看法。要不我们听听陈导怎么点评你们。”视频内容继续，洪导冲陈导一笑，眼神内容特丰富。 夹在两人中间的文斯莉，左右看看，嘴角含笑，完全不受影响。 陈导很自在，“我和洪导的意见不太一致。男演员全程高能，情绪饱满，只是演戏非要这么情绪饱满吗？不累吗？你不累，观众看着也会觉着累。 有句话叫做张弛有度，我在男演员身上只看到了张力，没看到松弛，甚至连他的眼神都是绷紧的。 我不知道谁教你这么演戏，演戏不是非要情绪饱满才算有演技。让你演一个自闭症，演一个性格内敛的人，总不能也是全程情绪饱满吧。 而且，这部戏原作我看了一些片段，也看了人设。男主人设根本不是这么一个情绪饱满的人物……” 男演员：“……” 他已经快要自闭了，握着话筒的手紧绷，手指都已经扭曲。 太难堪！ 太尴尬！ 前面被洪导夸上天，后面就被陈导骂成狗。 视频弹幕更加疯癫。 “替男演员感到尴尬！” “陈导说道没错啊，我就不喜欢男演员的表演，看着好累。尤其是他咆哮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我怎么觉着陈导是在故意和洪导打擂台。” 果不其然。 洪导听不下去了，拿起话筒抢着说道：“陈导你不喜欢这样的表演方式，不等于观众也不喜欢。我认为男演员很好，值得一张通关卡。” 陈导呵呵一笑，“不如听听何制片同文总的看法。” 何制片很聪明，他不肯加入这场战局。 他只点评整场戏的铺成排练，走位，甚至，总体是肯定的。 文斯莉最后一个发言，“我看了你们的简历，都是入行四五年的演员，也出演过很多戏份。我就实话实说吧，你们的演技都没问题，虽然达不到优秀，但至少在合格线以上。 只是，你们挑选的这个片段，不适合你们三位。我不知道，这段戏是你们自己选的，还是节目组挑选的。在我眼里，全程尴尬！” 哇！ 无论是屏幕前的观众，还是现场的观众，全都发出了惊叹号！ 这个发言好大胆。 文斯莉抛出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什么是偶像剧吗？尤其是这部国民度这么高的偶像剧，知道为什么火吗？ 我告诉你们，男主一出场就能让女观众脸红心跳，女主一出场就能让人感受到美好。 当男女主站在一起，我们看见了爱情，不受任何人影响，纯粹的美好的爱情。 相信看过这部电视剧的观众，还能记得当初观影时候的感受，全程嘴角上翘，心情愉悦美好。甚至希望男女演员在现实中也能在一起，延续这份美好。 可是你们，全程只是僵硬的表演，仿佛完成任务一样。 男主和女主之间的眼神交流，那不是爱情，那是陌生人，毫无爱意，完全感受不到美好。这样的表演，等播放后，听听观众的反馈，估计应该没人能从你们的表演中感受到爱情甜美。 反倒是这位演女配的女演员，演出了对男主的爱慕，对女主的嫌弃。只可惜戏份太少，没机会力挽狂澜。 偶像剧，靠动作靠语言制造暧昧，但更重要的是眼神。眼神到位了，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也能感受到那份甜蜜的爱情。 另外，这段戏有几个镜头，应该表现出羞涩，还有男女主口嫌体正直的特点，很可惜我没看到。” 眼看文斯莉要放下话筒，主持人忙问道：“文总会给他们三位通关卡吗？”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待定！” “三位全都待定？” “是的，三位全都待定。要等今天的比赛结束后，有了对比才能决定给不给通关卡。” 演员需要获得两张以上通关卡，才能直接晋级。 文斯莉给的是待定，陈导也给待定，何大妈左右看看也给了待定。 这下子，即便洪导有心让男演员晋级，可惜只有一张通关卡，没用。 洪导调侃道：“文总对偶像剧很有研究嘛。” 文斯莉笑道，“我和何制片都做过偶像剧，勉强算是有点研究。两位导演一直以来都是拍电影，对现在的偶像剧可能不太了解。” 何大妈哈哈一笑，“文总说的没错，刚才这段戏，男女演员缺乏默契，眼神戏太干，没演出偶像剧暧昧甜美的感觉。” 哼！ 洪导板着脸没再作声。 陈导哈哈一笑，“哎呀，果然是老了，如今的偶像剧同我们那个年代的偶像剧还是有区别的。现在讲究小情小爱，小情怀。同过去那种贤妻良母，虐恋情深，狗血满盆的偶像剧不一样啰。洪导，你赞同我的说法吧。” “不光流行什么风格，表演的本质没有改变。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男演员情绪饱满，很有可塑性。” 陈导似笑非笑，不和对方争执。 文斯莉抿唇一笑。 何大妈勇敢大胆，“但是现在不太流行这种情绪太过饱满的表演，显得很作，很刻意。就像文总说的，观众看偶像剧，看的是小情小爱，太刻意的表演会让观众很不舒服。” 洪导眼一瞪，十分不满。 何大妈立马闭上嘴巴，开始观看第二段表演。 这段争执，被如实记录，且如实播放，出现在正片内。 弹幕密密麻麻，把整个屏幕都给覆盖住。 观众直接在弹幕上打起了嘴仗，外加演员粉丝加入战场，那热闹…… 土星视频一干人，上至老高，下至技术员，全都乐疯了。 弹幕代表了热度，代表了流量。 这是吵架吗？ 不！ 这是钱！ 全都是钱。 后台一直在增长的会员数，以及充值金额的攀高，都代表着这档节目第一期，已经初步火了。 “我看见了一场宫斗！” 渣博上，这个话题迅速被刷屏。 女皇和她的臣子们！ 文总不愧是文总，掌控全场。 “陈导是心机boy，洪导是耿直男，何大妈就是孔雀，文总就是名副其实的女王！甭管三个人吵成什么样子，她都稳稳当当看戏，然后一击必杀。” “看见没，文总对演员的演技，基本上都是鼓励。但她会很犀利地指出演员适合演什么戏，适合走什么路线。她是在帮演员做职业规划。” “还是文总好，有大局观。” “洪导和陈导，就像是抢糖吃的三岁小孩，看他们打嘴仗好搞笑。” “何大妈鬼精鬼精，每次都被洪导眼睛瞪。” 上线才一个小时的节目，土星已经迫不及待花钱买热搜。 专门剪四位导师点评环节，投放在网络上，引起一股热潮，吸引一波观众。 节目还在继续。 洪导的亲儿子，竟然出现在第一期节目内，饰演古装片段。 而且，还是洪导早年执导的一部电影。 哎呀，玩得够大啊。 沈陈导张嘴就说道：“看来洪导对自家孩子很有信心，第一场淘汰赛就选分量这么重的电影片段，有点冒险哦。” 洪导咧着嘴笑道：“这段戏，是几个小孩子自己挑选的。既然是来参加演技PK，当然要拿出真本事。打安全牌即便晋级，也不算有出息。” 何大妈插嘴问道：“洪导不担心他们翻车吗？” 洪导大气说道：“一会等他们表演完，你们尽管点评，实事求是。” 何大妈低头偷笑。 文斯莉也说道：“洪导对孩子这么有信心，我真的很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希望能带来惊喜。” 弹幕上，无数观众打出惊喜变惊吓，直接刷屏。 第189章小孩子过家家 洪导亲儿子参赛，使《演员新时代》第一期达到了高潮。 挑选的是洪导早年执导的经典电影，其中一段精彩戏份。 至今，这部电影在豆瓣评分高达85。 第一场淘汰赛，就挑战难度这么高的电影片段，真不知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演技真有那么好。 陈导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文斯莉则是专心看演员的表演。 录制之前，她就和老高说了，她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音乐响起，摄影棚幕布拉开，表演开始。 “这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心。” “你我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今日便做个了结。” “当心，又有人过来……” 都是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场面。 洪导的这部电影太过经典，在现场的观众，以及网络上的网友，很多人都看过。 于是乎，就产生了对比。 好尴尬！ 满屏幕“好尴尬”开始刷屏。 “三个演员太年轻了，根本没那气场。” “虽然全程文戏，但还是好尴尬。” “胡影帝演这部戏的时候28岁，出场自带BGM。这几个人演得什么鬼？” “胡影帝明明演的是江湖侠客，是仁义侠士，这个洪导的儿子怎么演出了猥琐的感觉？” “同感觉猥琐+1” “洪导面子里子都没了。” “洪导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将他儿子调教成演技派。第一期就挑战胡影帝的戏份，不知道哪来的蜜汁自信。” “有洪导保驾护航，就算演成一坨屎，洪庆礼也能顺利晋级。” “垃圾节目，典型黑幕。没眼看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几个评委导师的点评。” 视频里，表演已经结束。 三位平均年龄二十四岁的年轻演员，带着妆，走上前台。 这一次，所有人都默契地将第一个点评机会留给了洪导，都想听听洪导对亲儿子的演技到底什么看法。 洪导对着麦克风，轻声说道：“你们一个入行三年，一个入行五年，一个还是在校大学生。在这个年纪，能拿出这样完整的表演，非常不错，我很满意。” 咦？ 三个导师齐齐朝洪导看去。 视频上，弹幕飞起。 无数网友都打出震惊脸。 “洪导眼瞎了吗？” “为了捧亲儿子，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这表演叫不错，叫满意？洪导，你的审美什么时候退步成了垃圾？” “洪导摆明了强捧亲儿子，真不怕网友反感招黑吗？” “黑红也是红。今天之前，谁知道洪导儿子长什么样？谁知道娱乐圈还有这么一好人物？过了今天，洪庆礼出名了，虽然出名方式不太光彩。洪导这一步棋实在是高明，不愧是娱乐圈老前辈，太懂得如何捧红一个人。” “而且，以洪导的关系人脉，洪庆礼即便黑红，照样能接到大量戏约。这步棋看似很冒险，其实很稳妥。比起那些恋爱综艺，偶像剧，能更快出名。” “我服了！这么典型的黑幕，土星吃相真够难看的。” 视频里面，主持人询问陈导，“陈导有没有想说的？” 陈导笑得很贼，“我尊重洪导的意见。” 主持人愣了下，“陈导不点评吗？” 陈导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什么可点评的。” 看着这段视频的观众已经笑出了声。 “陈导果然鸡贼！” “陈导不愧是心机boy。不点评就是点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三个演员演的全是垃圾。” “哈哈哈……洪导眼神已经不好了，节目组太机智了，用文斯莉把两个人分开。” 视频内容继续。 主持人询问何大妈，“何制片对三位演员的表演有何看法？” 何大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没看法啊，我能有什么看法。洪导资历最深，三座最佳导演奖，还在国外拿过国际大奖，他说不错肯定就不错。” 主持人：“……” 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他将希望放在了文斯莉身上。 “文总对这段表演有想说的吗？” 文斯莉似笑非笑，“确定要我说？” “文总认为他们三人，有谁有资格拿到通关卡？”主持人赶紧换了个问题。 文斯莉含笑摇头，“三个人都没资格拿到我手中的通关卡。” “意思是，三个人的表演都不合格？” “小孩子过家家。”文斯莉笑了笑。 看着这段内容的观众们激动了。 “还是文总敢说！” “文总威武！” “文总一针见血，果然是小孩子过家家。” “文总是真不怕得罪人啊。洪导一张脸都黑了。” “文总雄起，代表广大观众批死这三个演员，演的什么垃圾玩意。” 视频里头…… 主持人也是个搞事精。 “文总是说，三位演员演出的这段戏，完全是样子货？” 文斯莉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确定要我说？” “说吧，说吧！”陈导第一个开口，“我们都相信你。” “得罪人的事情，陈导让给我，不厚道啊！”文斯莉含笑调侃。 陈导哈哈一笑，“文总随便说两句。大不了播出的时候把这段剪掉。” 观众们：“……” 哈哈哈，这段没有剪掉。 土星视频搞事之心，昭然若揭。 文斯莉朝坐在左手边的洪导看去，“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希望洪导见谅。” 洪导撩了下眼皮子，“文总客气了。你是评委导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见谅不见谅。” 文斯莉一笑，“洪导大度，那我就说几句浅薄的见解。” 她将目光转向三位演员，表情变得很严肃，“我有个问题，是谁帮你们挑选这段戏？能回答我吗？” 唯一的女演员阿楠，说道：“是我们三个人商量着挑选的。” 文斯莉蹙眉，“淘汰赛一共二十一个小组，导演组给你们准备三十二部影视剧片段供你们挑选。为什么你们不挑选适合自己的戏份，偏偏挑选了最不符合你们三个人气场的一段戏？哪来的自信？” 这回是洪导亲儿子洪庆礼说道：“我们想挑战自己。” 文斯莉笑了，“挑战的前提，你得有那个实力。你认为你有吗？” 洪庆礼紧握话筒，没作声。 文斯莉继续说道：“你的皮肤太白，眼神太嫩，手太细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缺乏力量感。 你饰演的是一位浪迹江湖十几年的侠士，饱经风霜雨雪，眼神是多年历练沉淀下来的智慧，虽然身体瘦削，却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充满了力量感。这个角色一出场，观众就会产生一种感觉，没人能打倒他。 而你，你演的不是侠士，而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听闻了侠士的名头，偶然生出扮演侠士的心思。他们两个，就是陪你过家家的小伙伴。 整场戏，在我看来，都是乱弹琴。当自己的实力匹配不上自己的野心的时候，就该挑选适合自己的戏份，扬长避短。” “太爽了！” 观众们在弹幕上狂欢。 “文总的批评总是一针见血。” “我只想看洪导的脸色，是不是已经气绿了。” “洪导怕是恨死了文总，这下子完了，两个人结仇了。” “看看陈导和何大妈笑成那副样子，这两个家伙鬼精鬼精。” “难怪老高请文斯莉当评委导师，在场也只有文斯莉能治得了洪导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 “洪导公然给他儿子开后门，要是三个导师都不站出来，这节目就烂掉啦。” “土星这波炒作，稳赢！” “洪导是节操不保啊！威风了几十年，哪里想到一个综艺竟然会被扒皮。” 评价完三个演员。 文斯莉还不忘问一句，“洪导，我说的有道理吗？” 肉眼可见，洪导一张脸都气黑了。 他说道：“总要给年轻人机会试错，一味地批评打压，这不好。” 文斯莉似笑非笑，“当年，胡影帝如果拿出这样水平的演技，洪导会用他饰演男主吗？不能吧！ 我要是没记错，胡影帝出演这部电影的时候，也才二十八九岁，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一味地宠溺，不尊重事实地夸奖，我真没看出来对三位演员有什么帮助或是提升。 阿楠，演这部戏，你是感觉到帮助还是吃力？江湖侠女可不是瞪眼就能演好的。” 演员阿楠：“……” 脸红滴血，无话可说。 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会得罪人。 小演员就不参与大佬之间的争斗。 洪导撩了下眼皮，“难道他们三人在你文总眼里，就是一无是处？你看不到他们身上的潜力吗？” 文斯莉顺口说道：“说实话，他们三人潜力有限。或许能吃演员这碗饭，但要大红大紫，一人扛大梁，目前还看不到这样的势头。 洪导是这部戏的导演，应该很清楚这段六分钟的戏，眼神戏格外重要。他们三位眼神毫无交流，称得上木讷。 尤其是小洪，全程都是用脸部肌肉在表演。脸部肌肉很丰富，眼神很单一，不协调，还需要多练习。” 洪导直接哼了一声。 “身为影视公司的老总，对年轻演员不要太苛刻。” 文斯莉笑眯眯，“洪导说的是。反正我不给通关卡！” 第190章甘做拎包小弟（二更） 斯莉不给通关卡。 但是有何大妈这颗墙头草给了通关卡，外加洪导的通关卡，演出了一场小孩子过家家的洪庆礼，顺利通关晋级。 后台候场的演员们，全都惊呆了。 有那敢说的，直接当着镜头，一声惊呼，“明显就是保送，有个好爹果然牛逼。” “演成这样都能晋级，让那些已经被淘汰的选手情何以堪？” “垃圾节目，摆明了报送。还比什么比，直接让洪庆礼拿冠军得了。” “洪导为了捧亲儿子，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观众们义愤填膺，嬉笑怒骂。 很快，十几分钟的视频片段，就被人剪辑发送到渣博，登上热搜。 热搜话题就叫，“演员新时代黑幕”，以及“最牛逼的保送生”。 眼看快要十一点，很多人已经洗漱准备就寝，热搜这么一闹腾，网友们睡不着了。 “熬夜也要把热搜刷完！” “我去土星看完整版，拜拜了小伙伴。” “哇靠，演的什么狗屎，就这，洪导也好意思夸亲儿子演得挺好？” “我和总好有默契，我也想知道，当年胡影帝要是演成这么个玩意，他会用胡影帝出演男主吗？” “洪导典型双标啊！” “这么明显的黑幕，土星就不怕招骂？” “骂的人越多，热度越高。土星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怕。” “这个节目果然突破了下线。” 因为洪导保送亲儿子的举动，引起了网友热议，大晚上，网络上热闹得一塌糊涂。 这才发现，原来生活中竟然有这么多夜猫子，半夜两三点还在网络上嗨皮。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身为节目竞争对手的海洋卫视，终于赶上热乎饭，开始蹭热度，为下个月月初播放的同类型综艺预热。 官方账号直接发博，“黑幕！垃圾！保送！这里统统没有。我们是真心做综艺，杜绝黑幕保送！” “哈哈哈海洋卫视内涵谁啊？哈哈哈” “这个热度蹭的，我担心土星会气得跳脚。” “内涵得这么直白，不如直接diss土星垃圾。” “打起来，打起来！” 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喜欢看两家播放平台互相打架的戏份，太特么精彩。 土星视频可不会忍气吞声。 他家老总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土星视频官方账号，在半个小时后发博，“惯会耍嘴皮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果然打起来了！” “海洋卫视，赶紧给土星视频一点好看。” “海洋卫视不要怂，赶紧上！” 海洋卫视没有辜负广大网友看热闹地期待。 第一时间发博回击，“真干事还是真搞事？” “呦呦呦，很刚嘛！” “土星雄起，把搞事的本事拿出来，干死海洋卫视。” 这个早上，就在两家平台官方账号你来我往打嘴仗的过程中开启了，让赶着上班的打工人们因睡眠不足迷糊的脑袋为之一震，瞬间清醒！ 嗯！ 今天是个艳阳天。 今天是个好日子！ 希望这两家平台，给大家提供更多的欢乐，让枯燥的日子变成彩色。 因为热搜，后知后觉的网友们，从中午空闲时段，大量涌入土星视频，他们要看看这档掀起网络腥风血雨的综艺，到底好不好看。 更多的网友，涌到四位评委导师的账号下面。 很意外，何大妈竟然收获了最多的辱骂。 网友们都骂他墙头草，两边倒。 “何大妈，你敢不敢正面和洪导对着干？” “你给洪庆礼通关卡，是为了讨好洪导吧。可惜，人家都没关注你。” “何大妈，你谄媚的样子真难看。” 至于斯莉的账号下面，全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在鼓动她继续diss，发挥毒舌功能。 大家就喜欢看毒舌。 四平八稳夸夸教，看得恶心。 第一期节目播放，从昨晚到今天，网络上闹腾了一天，热度不仅没散去，还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 很多自媒体人，很多营销号，都在抓热点。 演员新时代第一期节目就是热点，这个话题足够这帮自媒体人炒作一个星期。 等到下个星期五，第二期放松，又可以继续炒作。 瞧，一个节目不仅养活了工作人员，节目嘉宾，参赛演员，还有大量靠字吃饭的自媒体人，营销号。 真正是功德无量。 “哈哈哈” 老高笑得合不拢嘴。 节节攀升的会员数量，充值收入，以及播放量，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演员新时代这档节目火了！ 火得不要不要。 一跃成为播放量，话题量，搜索量第一的综艺节目。 他给斯莉打电话报喜。 “我早就说过，请你们四个人做评委导师，这节目不火，天理难容。” 斯莉：“” 老高很膨胀啊！ “总，明天录制第四期，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洪导没有罢录？” “收了钱签了合同，怎么能罢录。而且，他还要继续为亲儿子保驾护航，肯定不会中途退出。” “你们利用他儿子黑点炒作，他就没抗议？没打电话给你？” “洪导憋着大招。他要亲自为洪庆礼导戏，有他指导，应该差不了。后续节目内容，需要导师带队指导，分组PK。总，你这边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看看红太阳哪位导演适合上节目帮忙？” “我会考虑的，先把第四期节目录制完再说。” “对对对，还是明天的节目录制重要。” 周致消息灵通。 身在龙城，时刻关注着斯莉的行程。 得知她第二天要去录制节目，当即视频通话请缨。 “我想陪你去摄影棚，就当是拎包小弟。” 斯莉哈哈一笑，“我可请不起这么贵的拎包小弟。” “不要钱，我倒贴！”周致眉梢眼角都在笑，“昨晚的综艺我看了，你表现得很好。但我更想看你现场的表现。” 斯莉问他，“你很有空吗？” 周致一本正经地说道：“时间挤一挤，总能挤出来。” 斯莉抿唇一笑，“真想做拎包小弟？” “你要是肯给我机会，这都是我的荣幸！” 这话真好听。 别管真心假意，至少这颜值这身材，外加甜言蜜语，哎呀，有点放不下怎么办？ 真能撩！ 周致知道她在犹豫。 所以他加重砝码，“八爷那边，我会继续施加压力。他不舍得出售金龙院线，他知道娱这一块在未来必然有大作为。 可是他没钱将金龙院线装修升级，迟早他必须引入外来资金。 你是最优选择，他不过拖延时间，坐地起价而已。我可以从外围打压他，逼他不得不出售手中的股权。” “金龙院线我也不是那么着急。上次试水，金龙院线无论是宣发，上座率，口碑都不如人意。单单只是装修升级根本不够，还需要投入资金，进行长期且大规模的宣发，在票价上让利。金龙院线想要实现盈利，恐怕得好几年时间。” “你打算放弃吗？” “我打算和八爷耗下去，我有钱，我肯定能赢他。而且，过段时间我会跑一趟东南亚，同当地最大院线谈一谈合作的可能性。公司今年最大影视项目杀出去，已经定档圣诞节，同欧美那边同步上映。希望东南亚这一块也能赶上这趟车。” “有需要我做的吗？” 斯莉笑着说道：“等上映的时候，你包场贡献票房就行了。” 周致当即说道：“好的，我肯定包场。我不仅包场，我还会将这部电影当成员工福利，组织集团员工去观影。” 斯莉随口问一句，“你旗下有多少员工？” 周致想了想，“具体人数我也不天清楚，一两万肯定有。” 哇靠！ 什么样的大集团，竟然有一两万员工。 关键是，周致名下的企业，都是非上市私人企业。 不愧是能源大佬。 牛牛牛！ “谢谢！” “让我陪你去录制现场，就是最好的感谢。” “你还真想当拎包小弟啊？你一个堂堂企业老总，至于吗？” “为了你，当然值得！” 情话真是张口就来。 斯莉低头一笑，“我怕你家里人会骂我，骂我是祸水，耽误你成就大业。” “哪有什么大业。而且，我家里人也管不着我。” “你外公外婆也管不着你吗？” “他们支持我的一切决定。还有，我有一份礼物想要当面送给你。” “什么礼物，能不能透露一下。” “一个惊喜！” “我怕是惊吓。” “不会的。这份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当天晚上，周致迫不及待飞到锦城。 他给斯莉带来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斯莉母亲读书那会的照片，还有作业。 斯莉：“” 这份礼物 她望着周致，对方肯定地点点头，“我去了一趟我母亲那里，她果然收藏有周姨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两人的合照，还有一些作业稿纸。” 斯莉难掩激动，“这张照片我妈妈也有，这张也是，这张，这张这一张我第一次见，这是我妈妈坐在操场看踢球的模样。不知道她读书那会，有没有喜欢的人。” “还真有一个。我听我母亲说，读高中那会，好多男生喜欢你母亲，你母亲也有一个暗恋对象。” “后来呢？” “具体情况要不我帮你问问。” “嗯！” 第191章 大红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洪导已经记恨上文斯莉。 尤其是后期的节目，他对文斯莉一组的演员，是各种不满，鸡蛋里挑刺。 无论表演得多好，他总能无端发火，将参赛演员臭骂一顿。 站在台上的演员，往往一脸懵逼，闹不明白这火气怎么就这么大。 一期期节目录下来，一周周播放。 洪导不加掩饰地仇恨，被完整的记录，并放在了正片里。 舆论的抨击，网友的谩骂嘲笑，都不能让沈洪导动摇分毫。 他这个地位的人，根本不在意网络上的评论。 区区网友，能撼动他在业内的地位吗？ 不能！ 所以他肆无忌惮，即便大家骂他度量狭小，也无所谓。 至于他亲儿子洪庆礼，有他保驾护航，赤果果的黑幕保送，一路顺利通关进入总决赛。 洪导的态度，文斯莉不在乎。 但她不喜欢这种赤果果地黑幕保送。 如果洪庆礼有真才实学，演技过关，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光同尘。 但…… 洪庆礼无论是外貌还是演技，在文斯莉眼里都是不及格的。 更何况洪导为了保送他儿子，还要抢夺其他优质演员的机会。 真是令人厌恶。 节目录到一半的时候，文斯莉私下里同老高说道：“要不是为了节目，我现在已经罢录。下一季别来找来，所有综艺都别来找我，我讨厌这种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私心掠夺。” 老高急了，“别啊！这档节目有多火你是看见的。海洋卫视同款综艺已经开播，全都被我说中了，一群四平八稳圆滑世故的演员，撑不起一档真人秀综艺，假！太假！ 海洋卫视已经被我们狠狠踩在脚底下，翻不了身。等我们这档综艺播放完，进了半决赛，决赛的演员都能小红一把。 明年第二季录制，招商会更顺利，这个盘子会更大，参赛的演员会更优质。而你是这个节目的核心。 你要是不参与，就没人和洪导打擂台，节目的可看性就大打折扣。文总啊，你也是公司的股东，要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啊。” 呸！ 她冷眼看着，“就洪导那个搅屎棍，下一季你还请他。我可算看明白了，只要节目能火，什么节操都是垃圾。你找谁都行，别来找我。你是公司的CEO，业绩该你操心，轮不到我来操心。你要是办不好，大不了开董事会换个CEO。” 老高眨眨眼。 看来文斯莉是真生气了。 洪导也真是的，一副小人做派，把人恶心透了。 可是谁让观众就喜欢看这种玩意，就喜欢看洪导小性子报复和文斯莉打擂台的场面。 更喜欢看文斯莉全程碾压洪导的场面。 然而…… 文斯莉能碾压洪导，不等于她要继续忍耐这个人。 下一季，说什么也不参与。 别说一个小目标，就算是十个小目标，也休想说服她。 老高见她铁了心，着急啊。 因为节目火爆，中途又加入了很多广告商，土星靠着这档综艺节目赚得盆满钵满。 趁热打铁，已经开始签第二季合同。 好几个广告商都说了，只要文总继续担任第二季的评委导师，广告费加倍！ 老高拼死拼活，想要签下文斯莉的第二季录制合同。 然而，文斯莉明确表态，绝不参加。 休想拿公司利益说服她。 一个偌大的公司，如果只能靠她招商引资，趁早倒闭算了。 老高见劝不动，于是改变路线。 “周总，你劝劝文总啊！第二季，至少十个亿的盘子，可不能砸在手里。” 周致浅淡一笑，调侃道：“我是文总的拎包小弟，我尊重文总的一切决定。” 呸！ 这个时候还不忘秀恩爱。 “周总，你可是公司的大股东，文总不签约第二季，对于招商引资这一块肯定有影响。为了公司的利益，请周总你务必以大局为重，不要被感情迷花了眼。” 老高就差指着周致的鼻子骂他，昏君！ 更想指着文斯莉的鼻子骂一句：祸国妖姬！ 周致摊手，“公司的业务我不参与，文总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说完，他还故意提起文斯莉的手包，表明自己是一个真正合格的拎包小弟。 老高都被气死了。 “公司的业绩，你们都不管，那我操心干什么。” 他赌气，心情烂透了。 文斯莉翻了个白眼，“少用激将法。我唯一能答应你的事情，就是把剩下的节目录制完毕。以后所有综艺，都别来找我。我情愿投钱，也不要出镜。” 老高立马改变策略，哭兮兮。 “土星视频发展到今天不容易啊！其他几家平台天天都想着怎么弄死我们，为了求生存我是殚精竭虑，头发都掉光了。我这么努力，我豁出去面子，我不要节操，我为了什么啊？我还不是为了土星，为了你们这些股东。你们怎么就不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不肯给我一点点支持。” 嘤嘤嘤…… 他哭得可惨了。 他累啊！ 一个大股东，一个二股东，都不肯体谅他，只管出钱不管出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果没办法出力就算了。 明明能出力，能为土星拉来流量，偏偏不肯用。 哪有这种老板。 过分了啊！ 太欺负人！ 周致看他“哭得可怜”，想笑又要忍着，着实难受。 他直接拍板，“年底给你包个大红包，犒劳你一年来的辛苦。” 老高眼珠子一动，故作冷漠。 区区一个红包，就能打发他，做梦吧。 周致随口说道：“除去你本该得到分红，奖金。我做主再给你一个大红包，八位数，满意了吗？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许骚扰文总，她不同意上综艺，不许死缠烂打。” 老高：“……” 果然是大老板，一出手就是八位数红包。 嘤嘤嘤！ 有这么个财神爷在，他这会气顺了，心情也舒坦了。 “周总，我能不能问问，八位数红包，哪个数字开头。” 一千万和九千万相差很大的，好不好。 别管他见钱眼开。 他身为土星CEO，拿年薪拿分红拿奖金，各种加起来一年收入也就一两千万。 关键是，土星还没实现盈利，赚的钱全都投入到内容采购这一块。 也就是说，他手头捏着的那点股份，还没拿到过一分钱的分红。 他只有项目分红，以及项目奖金。 对于一个年收入八位数的CEO，八位数的红包，谁能不心动。 周致豪横，直接揭开答案，“2字开头，满意了吧。” 哈哈哈…… 太满意了。 老高笑得合不拢嘴。 “周总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尊重文总的意见，绝不死缠烂打。我要是死缠烂打，我天打雷劈！” 文斯莉：“……” 果然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实。 难怪当初周致收购了土星视频，依旧让老高担任CEO。 做网络平台，尤其是内容生产输出网络平台，掌舵人一定要脸厚心黑，否则干不赢其他几家平台。 老高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视频网站CEO。 土星视频实现盈利，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老高又对文斯莉说道：“文总，录制的时候，你尽管怼洪导，不用担心网络上面的风评，更不用担心洪导他会把你怎么样。他巴不得多点镜头，捆绑他亲儿子一起炒作。黑红也是红！” “可怜天下父母心。洪导为了他儿子，晚节不保。” “他本来就没什么节操可言，否则网络上都骂翻天了，你看他着急了吗？他不仅没着急，没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洪导是行业老人，他太懂如何炒作，一分钱不花，就把他儿子名气炒起来。 而且我得到消息，节目才过半，洪庆礼已经拿到两个剧本，后续还有本子找他。 这一次，洪导靠着我们这档综艺，可算是敲开了南圈偶像剧大门。” 老高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文斯莉眉眼一动，“你确定洪庆礼拿到了南圈的偶像剧剧本。” “千真万确！这事你可以给松果的许总打电话求证。” 文斯莉蹙眉，“哪家公司眼瞎，竟然给洪庆礼递偶像剧本子。就洪庆礼的资质，他能演成什么样子。” 老高悄声说道：“新城影视同蓝莓影视，这两家文总应该听过吧。当初红太阳《住在隔壁的先生》，还和蓝莓影视打过擂台。结果蓝莓出品的偶像剧，扑街扑得无声无息。 红太阳出品的电影《我们的夏天》同新城影视打擂台，你们的电影收获七亿票房，他家电影只拿到了12亿票房。 这两家都输得太惨，难怪文总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开局，两家的作品就已经出局，换做我，我也不会刻意记住两家扑街的名字。” 文斯莉嘴角抽抽。 “这两家公司我不仅听过，还很熟悉。虽然他们作品扑街，不等于公司扑街。我可没那么自大，连同行名字都不记。我不仅将他们放在了眼里，还将他们放在了心里。” 老高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哎呀，就算心头看不起对手公司，话也要说得足够漂亮。 全都是套路。 文斯莉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 她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因为，接下来的圣诞节元旦节档期，红太阳将再一次同新城影视打擂台。 两家公司的电影，不约而同选在了这个档期上映。 第192章 看片会（二更） 离着圣诞元旦档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斯莉再一次走进后期特效工作室。 她通过投资公司，在年初收购的一家特效作坊，经过整改扩招，变成了一家特效工作室。 专门为影视行业提供后期特效服务。 为了业务来往方便，斯莉还是在化产业园区租下了第二栋办公楼，六层楼厂房改建的办公楼，要有多大有多大。 幻时代特效工作室就在二楼。 杀出去这部电影，有大量的特效镜头。 比如追车，坠海，快艇追击，爆炸 钱都花在了这些特效上面。 李教授的团队，承包了后期配乐。 115分钟的电影，全程紧张无尿点，全新的独家版权的配乐就是画龙点睛，让观众肾上腺素跟着飙升。 “这一段还要再渲染” “这一分钟的镜头，用15倍数，宁愿快不要慢。” “飙车的特效能不能再炫酷一些” “色彩要更浓烈，氛围要更紧张，配色要有反差。” “音乐从18分23妙起” “将这个片段换成第100场第18个镜头，这个镜头效果似乎更好一些。” 后期其实已经完成。 但，斯莉还想精益求精。 公司的第一部大片，拍摄制作成本两个亿，宣发成本预算两个亿，加起来四个亿的投入，容不得一点马虎。 尤其是，眼下国内电影市场，对大女主题材特别不友好的背景下，斯莉希望电影每一帧都能做到尽可能完美。 目前为止，国内票房破十亿元大关的电影，大约有80部，包括进口片。 这80部里面，以大女主为题材的电影，仅仅只有三部。 没错，仅仅只有三部。 剩下的77部电影，包括进口片，全都是大男主电影。 即便是谈恋爱谈成二十亿票房的电影，也是男主一番，女主二番。 这些破十亿大关的电影，所谓的女主角，其实都是男主的陪衬。 很多女主的戏份，连男三都不如。 仅有的三部以女性视角为主的大女主题材电影，从开拍到上映都是极其艰难，无数次面临流产。 上映后，也是褒贬不一。 女导演更是凤毛麟角，不见踪影。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一部电影，男主的片酬高出女主一倍，五倍，甚至十倍。 电影市场上，叫得出名字，能扛票房的演员，基本上都是男演员。 早些年，几个大花还能扛电影票房，制作方也愿意以大花为主拍摄电影。 那些年出过好多部优秀的，大女主电影。 虽然票房没有破十亿，但口碑奖项一个不少。 可惜，这等好风光，被一群不思进取的小花给败坏了。 这群接班大花的小花，简直就是一群笑话。 当男演员从电视剧市场杀入电影市场，攻城略地的时候，这群接班花旦忙着拍电视剧圈钱，忙着拍广告，忙着结婚生孩子，忙着制造绯闻，忙着造流量，就没有一个人认认真真去攻略电影市场。 电影市场也给过她们机会，给她们大女主饰演。 可她们都干了些什么，瞎几把乱弹琴，演技一言难尽，整容脸经不起大银幕考验，台词都整不清楚，演技十年如一日并且还退步了，尽演一些圈钱的烂片。 对比同期出道的男演员，这帮小花，简直是令人怒其不争，失望啊！ 大花们打下的电影市场，就被这群接班人给弄丢了。 市场丢弃容易，再想捡回来可是千难万难。 几年过去，当这帮接班人回过神来，想要好好演戏，想要认真攻略电影市场的时候，才发现电影市场已经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整个电影市场，已经被一群男演员给占领。 女演员全体成了陪衬。 女演员的路子，理所当然也就越走越窄。 这群小花不思进取，丢弃的市场，最终报应新一代小花旦身上。 于是乎 市场进入了男色时代。 近几年，各类偶像剧捧红了一个又一个演员。 但，仔细观察，真正被捧红的演员，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男演员。 每年那么多演员跻身顶流，放眼看去，全是男明星。 女明星，十年如一日，还是那几个老面孔在支撑场面。 偏偏，就是这群老面孔，将大花们打下的江山亲手葬送。 男明星换了一茬有一茬，个个粉丝过千万，两千万，三千万 女明星这么多年，还是几个老面孔，依旧只能在电视剧圈子里打转。 呵呵 此消彼长，阳盛阴衰。 也就不怪外界不看好大女主题材电影杀出去！ 遥想当年，大花光芒四射的年代，那会可是阴盛阳衰，男演员都是女演员的陪衬。 这才几年，就掉了个头。 不争气啊！ 女演员但凡稍微争气一点，也不至于将电影市场丢得一干二净。 搞得那些擅长拍摄女性题材电影的导演都心灰意冷，好多年不出来拍片。 遇不到好的女演员，不如不拍。 这是导演的坚持。 一个优秀的导演，在对市场妥协的同时，必定会有艺术上的底线操守和坚持。 只有两者兼具的导演，才能拍出叫好叫座的电影。 俗称，青！ 导演首先得是个青，具有一定的化素养。 之后，才是考虑如何将自己的青同商业完美结合。 这个过程，一般要到35岁之后，才能到达巅峰。 那些30的女演员，总是抱怨现在的影视剧市场不欢迎她们，没戏可拍。 归根结底，要怪就怪她们自己。 她们这一批演员没有继承前辈打下的江山，一个个不争气，总是在电视剧市场打转。 关键是，在电视剧市场打转，也没打出什么名堂。 十部电视剧，一样的人设，观众都看腻了，她们自己还没演腻。 光想着赚快钱。 如今，自食恶果！ 这样的大背景，女性题材电影其实很危险，很不受市场待见。 概率上来说，赔本的可能性很大。 就连专做电影发行的松果影视，也是忧心忡忡。 两个亿的宣发，要命啊！ 按照分成比例，票房至少要12亿，才能保本不亏。 “总，你给句实话，杀出去这部电影，到底有没有爆的希望？” 松果影视老板许抠抠，有点沉不住气，提前打来电话。 斯莉对他说道：“后天组织看片会。我说这部电影好不是真好，大家看过后都说好，才是真的好。” “总很有信心？” “我亲自监督后期制作，我当然有信心。可我的信心不能传递给影迷，最终一切靠电影质量说话。看片会通过后，我们详细谈一谈。这一次我希望松果影视能为这部电影争取到35以上的首周末排片。” 今年的圣诞节，正好是星期五。 首周末，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一共三天。 三天都要保持35以上的排片，很难。 除非首映日口碑票房双丰收。 院线可不是慈善家，不会给烂片安排35以上的排片。 光有口碑没有票房，也休想得到排片。 许抠抠一颗心，七上八下，晃晃悠悠。 终于等来了看片会。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的看片会，红太阳不仅邀请了发行方，还邀请了院线方。 能容纳一百人的放映厅，配备最优质视听设备，堪比最先进的电影院。 座位坐满了。 各个公司的代表，甚至还有一些业内知名导演都来了。 陈倩妮要了两个座位，带着公司经理一起来观影。 女主演于李莉，男主演梁实青，导演，制片，其他几位主要配角，全都在场。 于李莉很紧张。 这是她的第一部大制作电影，能不能行，就看成片效果。 男主梁实青很轻松。 票房赢了，他扛票房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票房败了，责任自然是大女主于李莉，他百分百能全身而退，不受牵连。 因此，他显得很洒脱。 隔着几个座位，他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斯莉。 他想去拉近乎，却看到斯莉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的男性，两人正亲密说话。 他微微眯着眼睛，有点不确定这两人的关系。 于李莉太清楚他的性子。 目光一扫，一切全都明了。 她悄声说道，“听说梁老师最近又有了新恋情？” 梁实青目光一冷，“于李莉，我劝你说话注意分寸。” “这话正是我要说的，我劝你注意分寸。总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别吃着碗里又盯着锅里。你的风流史，网友们不清楚，圈内的人谁不知道。为了前途着想，你也不该去招惹总。” “你是总的狗腿子吗？”梁实青嗤笑道。 于李莉哼了一声，“你知道坐在总旁边的男人是谁吗？你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就敢去撩人，真不怕死。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你好心？” 梁实青先是不相信。 可是看于李莉的眼神那么真，他又半信半疑。 他努努嘴，目光落在周致身上，“那个男人你知道他是谁？什么来头？” “说出来吓死你。那人姓周，土星视频最大股东。据说，他一个人就往土星视频注资了上百亿。” “吹牛也不打草稿。” “我是不是吹牛，你关系那么广，打几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第193章 激动人心 灯光一暗，看片会正式开始。 《杀出去》，是今年年底上映的电影中，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 至于春节档那些巨无霸，那又是另外一个战场，属于明年年初的盘子，拉升整年度的票房，提升影迷观影的热情，给一年开个极好的头。 《杀出去》赶的是年底的圣诞档和元旦档期，六大院线都在关注这部电影。 大投资，必然有大宣发。 宣发跟上去，票房应该值得期待。 前提是片子质量过硬，甚至要比同题材的大男主电影质量更好。 打个比方，同样是十亿票房的两部电影，一部大男主，一部大女主，大女主必然要比大男主电影的质量高出一到两个阶梯，才有机会票房打平。 如果质量相同，以目前电影市场大背景，大女主必然会败给大男主电影。 市场就是这么苛刻。 整个市场，包括很多影迷，对国内女性题材电影，依旧停留在家长里短，带孩子，谈恋爱劈腿结婚离婚，家庭凶杀类似这方面。 言下之意，女演员只配演感情戏。 离开了感情戏，啥也不行，支撑不起一部100分钟的电影。 80部票房突破十亿的电影，其中三部大女主题材，依旧没有摆脱这个规律，主题依旧是感情戏。 大男主电影题材，内涵更丰富，饰演人性人心。 难怪最近几年，影帝质量都很高，影后质量都有点划水，给外界一种一代不如一代的感觉。 文斯莉紧握双手，她独立制片《杀出去》，就是要打破国内电影市场，大女主题材一片死海的现状，打破市场和影迷的偏见。 国外女性题材大电影已经逐步崛起，票房上面，个别女性电影甚至能和大男主电影一较高下。 没道理国内的女演员，继续十年如一日沉浸在婆婆媳妇妈，以及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漩涡里面。 争气啊！ 别人不争气，她文斯莉不能不争气。 她要为性别所属群体发声，不是靠嘴巴说，而是靠行动，靠质量，靠口碑！ 只要《杀出去》能收获不错的票房，这个市场就多了一份生机，就有盘活的希望。 “紧张吗？”周致凑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大银幕上，正在放片头配开始剧情。 女主和小伙伴们下了飞机，租车，准备自驾游。 文斯莉目光盯着银幕，说道：“是有点紧张！首映日和首周末排片很关键，今天的看片会，就是一个预热。我想看看六大院线的反馈。” “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怎么办？” “那就只能用钱砸，确保首周末的排片。然后雇佣水军炒作，先把话题炒作出来，吸引观众进电影院。我对自己的影片有信心，就是不知道六大院线以及观众吃不吃。” “只要你有信心，这片子就亏不了，票房肯定能爆。不能大爆，也能小爆。” “你这么信任我？” 周致眉眼都带着笑意，“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对片子有信心，那么片子的质量肯定没问题。” 电影节奏很快，没有多余的渲染铺垫，第五分钟就进入了暴雨环节，之后泥石流，车祸，被救…… 全是高能！ 为了制造逼真的泥石流特效，工作室可是花费了重金采样。 镜头告诉观众，拯救女主一行人的小渔村，其实是个国际人口贩卖集团中转站，但女主一行人还不知道。 所有人都开始提心吊胆。 人口贩卖，尤其是年轻女性，被贩卖后会遭遇什么，不难想象。 至于被贩卖的男人会遭遇什么，电影镜头告诉了观众，器官买卖。 男人的五脏，心肝脾肺肾，包括眼角膜，皮肤，血液，皆可贩卖。 每个观众都开始揪心，能逃出去吗？ 如此偏僻的小渔村，远离现代文明，远离城市，女主一群人，可谓是人生地不熟，能逃出去吗？ 女主发现了真相！ 她发现了被关押在地牢里面等待转运的一群年轻女孩子。 镜头停留在宋媛圆脸上三秒。 放映室，坐在文斯莉一旁的宋媛圆无声尖叫，啊啊啊啊…… 她抓着文斯莉的胳膊，使劲摇晃。 她上电影了，虽然只有三秒镜头，脸上故意化成了脏脏的妆容。 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这是她扮演的。 “我觉着自己好丑。” 她贴着文斯莉的脸颊说道。 “被关押了几天，只是脏不是丑。如果丑的话，已经被贩卖器官……” “别说了。” 宋媛圆紧张兮兮，这一刻，她将自己代入了电影里面的人物。 真要遇上电影里面的情节，她认为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没机会逃出生天。 于是…… 女主的强大和坚韧，就显得格外动人心弦。 女主策划出逃，小伙伴拖后腿，刚开始行动就被抓了回去关押，看守。 身边都是嘤嘤嘤，都是哭泣声。 女主不为所动，她要策划第二次出逃。 她是有情有义的人，她想将小伙伴们都带出去，尤其她还喜欢其中一个男生。 她善于抓住机会。 人口贩卖集团发生内讧，女主抓住机会，带人脱逃，分散逃跑。 人贩追来，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她。 救她的人，就是男主。 梁实青捏着自己的下巴，嗯，果然是二番男主，戏份完全被一番女主碾压。 剧情已经进展到40分钟，他才出场。 他同身边的于李莉悄声说道：“文总是正儿八经地捧你啊！” 于李莉回答他，“我付出了一年的时间，强化身体，达到文总的要求。一年时间，不接戏，不接综艺，连商业活动都给推掉，每天都在为这部戏做准备。这么努力的我，值得被文总强捧。” 梁实青低头一笑，“如果后续的剧情，同前面40分钟一样紧凑高能，你火了！我敢打包票。 有了这部电影做代表作，两个月后，你就会名正言顺跻身一线咖女演员的队伍，甚至可以碾压她们。 因为，她们没有电影代表作，没有票房。你有电视剧，又有电影，还是一番女主。 努努力，再拍两部有口碑的电影，拿个奖项，你就是一线咖女演员里面的一姐。到时候，你有资格同我平起平坐，和我搭戏。” 于李莉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文总手头有个古装仙侠电影，以女主戏份为主。男主是个渣男，要不我推荐你去演。” 梁实青：“……” 他呵呵一笑。 “这么刚的女明星，你是第一个。没有哪个女演员在我面前，敢这么说话。” “梁影帝，我知道你咖位大，知道你关系广，资源多。可是我又不指望你吃饭，你三番两次踩我，算什么事？就因为杀青宴，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就记恨到现在。要论小气，谁又比得上你。” “你是不是以为有了文总给你撑腰，你就无所顾忌。”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资源不冲突。你针对我，无非就是讨厌我。正好，我也讨厌你。” 以于李莉八面玲珑的性格，按理她该委婉一点。 电影还没上映，男女主就翻脸，不好！ 但她今儿脾气暴躁，就是想刚一刚梁实青，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说到底，两人资源不冲突，梁实青手再长，也不可能在影视圈只手遮天。 无论如何，于李莉都有饭吃。 梁实青眨巴眨巴眼睛，他看看大银幕，又看看于李莉本尊。 “我发现你还挺漂亮，要不我们传绯闻，给电影造势。” “疯了吧！” 于李莉认真看电影，她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贡献了从影以来，最好的演技，以及最好看的动作戏。 她和男主一起，在人口贩卖集团马仔的追击下，飙车，跳海，打斗…… 全程紧张刺激无尿点。 她终于明白，文斯莉为什么一再要求增肌增重，要求力量美。 在大银幕上，充满力量的双臂和大腿，每个动作舒展，太漂亮，太野性。 东方女性力量美被完美诠释。 再也不是柔柔弱弱。 她原来适合打戏。 她第一次发现，她打起来这么美，又美又飒。 如果换成古装打戏会怎么样？ 突然间，她很期待自己的形象多变。 不再局限于所谓的职场女性，皇后太后之类的框架。 她应该尝试更多的角色。 电影镜头继续。 女主联络小伙伴，想接应小伙伴一起离开这个魔窟。 没想到，小伙伴出卖她，配合人贩集团来抓她。 她和男主又一次踏上逃荒道路。 她以为她终于逃出生天，却没想到剧情来了个反转。 男主也是人贩集团成员，地位似乎还很高，因为内讧被追杀，才会乔装改扮同女主一起。 因为，集团内部没人会想到，他身边会有一个女人，从而忽略了他乔装改扮的身份。 集团追杀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手里拿着交易信物。 没有信物做凭证，交易方根本不会露面，不会付款。 电影尾声，女主同男主反目，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女主等到了警方。 以为这就是大结局吗？ 不是！ 男主根本没死，他被集团救起。 然而，信物却不在他身上。 此刻，镜头转到女主身上，落在她手腕上的手表，给了一个特写。 观众们瞬间get到，信物就藏在女主的手表里面。 前后呼应，男女主一起逃生过程中，有一个镜头是男主帮女主修理手表。 原来伏笔早就埋下！ 第194章 让出一番女主（二更） 啪啪啪……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片尾曲在耳边回响。 看片会所有人站起来鼓掌。 精彩！ 超越预期的精彩。 减掉片尾时间，正片115分钟，全程无尿点。 基本上没有让人觉着无聊划水的镜头。 两个亿的拍摄制作费用，显然都花在了刀刃上。 “没想到国内也能拍出如此高能的大女主电影。” “恭喜文总，这部电影很不错，我很看好。” “文总，这部片子交给松果一家做宣发，恐怕力有不逮。不如我们几家联合起来做宣发，条件都可以谈。” “文总有没有想过，将这部电影放在春节档上映。这部片子的质量，完全可以在春节档杀出一条血路来，我有这个信心。” 六大院线的负责人，各大发行公司负责人，在电影放映结束后，全都来到文斯莉身边，将她团团围住，争取合作机会。 电影剧情其实很简单，一条单线头剧情，外加两三条隐藏剧情。 所有的电影剧本，其实都很简单。 搞复杂了，100分钟也拍不出来，观众也看得稀里糊涂。 能把简单的单线头剧情，拍成一部精彩的大片，不得不说制片和导演包括后期剪辑特效都很牛逼。 至于演员的演技，只要导演能力到位，演员演技不成问题。 最出名的就是某位国内顶咖大花，她和知名电影导演合作，就能贡献出她最高水平的演技，轻松拿到影后。 只是，一旦离开了这位擅长调教演员演技的导演亲手指导，拍摄其他导演的片子，演技让人一言难尽，让人怀疑之前的影后奖项是不是有猫腻。 可见，擅长二次创作，擅长调教演员的导演，才是真牛逼导演。 这部电影，所有演员的表演，都经过导演专业地指导，只要到达导演的要求，剩下的全看导演的二次创作能力。 导演莫海洋，用两部电影证明了自己。 第一部《他是凶手》。 第二部《杀出去》。 尤其是《杀出去》，无论是宣发公司，还是院线方，都对这部电影的票房寄予厚望，一定可以将冷了两个月的电影市场炒作起来，热腾腾火辣辣。 自国庆档结束后，电影市场迎来了寒冬。 每个周末都有新电影上映。 可是没有一部电影能掀起观影狂潮，能让影迷们冒着呼啸寒风出门看电影。 电影市场急需一部大片，给即将结束的一年，来一个漂亮的结尾。 文斯莉招呼院线方以及宣发公司，到会议室商谈具体的合作细节。 到底要怎么操作，才能收益最大化。 如果说，一开始大家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只是票房破十亿。 那么现在，院线方将期待调高到二十亿。 他们也想参与宣发，参与票房分成。 站在红太阳的立场，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院线方参与宣发，意味着可以拿到更多的排片。 但是站在松果影视的立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于自己的利益要被分出去。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 有更多公司参与宣发，松果的资金压力骤降。 只需要出资几千万，就能拿到相应的利益。 比起独自承担两个亿的宣发，压力小多了，一样可以吃肉。 如今就看，大家如何分猪肉，如何调配资源。 会议室关着门，恐怕到晚上不一定能商量出结果。 放映室这边，人还没走完。 大家都在恭喜于李莉，恭喜莫海洋，恭喜梁实青。 莫海洋意气风发，他已经有第三部电影的计划。 《杀出去》只要票房破十亿，他就能顺利跻身青年电影导演行列，在导演协会拥有一席之地。 他的片酬理所当然会水涨船高。 那他有想过解约单干吗？ 嗯！ 莫海洋目前根本没有解约单干的想法。 大树底下好乘凉。 红太阳给的待遇足够优厚，而且，他在剧组有着仅次于制片人的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在红太阳，每年都能拍一部电影，甚至拍两部电影，资金这一块完全不用他操心。 他只需要专心致志搞创作，公司给他尽可能全方位的支持。 如果单干，恐怕三五年都拍不了一部电影，自己拉投资，意味着必要的时候必须对投资方妥协，容忍带资进组的演员。 甚至话语权也会被投资方垄断。 怎么比较，留在红太阳都是更好的选择。 足够高的剧组话语权，市场价片酬，可以心无旁骛专心搞创作，不用为资金发愁。 这么好条件，他除非想不开，才会解约跳槽。 更多的人在恭喜于李莉。 等这部电影一上映，于李莉的片酬，咖位，地位，话语权，都将水涨船高。 陈倩妮主动对她释放了善意，“恭喜你！我叫你李莉，介意吗？” “妮妮姐，你好，你好！我不介意。” 陈倩妮是顶咖大花，而且是大花里面最年轻的一位，目前依旧活跃在影视圈，顺便带新人。 她在圈内的地位毋庸置疑。 梁实青可以在于李莉面前不加掩饰地打压厌恶，但是面对陈倩妮也只能客客气气，表现绅士风度。 陈倩妮拉着于李莉的手，含笑说道：“这部电影很精彩，以红太阳的能力，一定可以为这部电影争取到尽可能多的排片，票房破十亿肯定不成问题，甚至二十亿都可以期待一下。 有了这部电影做代表作，你的事业将迎来飞升。过几天，我们私下里有个宴会，来的人都是要好的圈内姐妹，像刘亚亚她们都在，我想邀请你参加，作为你的引荐人，你意下如何？” 这一刻，于李莉激动得呼吸都乱了。 私下里的宴会，她一听就知道，这是几个顶咖大花定期举办的私人party。 外界以为几个大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谁也不服气谁，平日里望不见王，那都是五年前的老皇历。 圈内资深人士都知道，这几位大花早就和解了。 如今大花们少有出镜，以捧新人，交换资源为主。 为此，她们会定期聚会，互通有无。 只有被得到认可的演员，才会机会被邀请参与她们的聚会。 陈倩妮对于李莉发出邀请，意味着于李莉得到这个顶咖圈子地认可，大家都看好她的前程。 毕竟，于李莉也才三十岁，正是当打之年。 抓住这次机会，还可以飞升五六年。 只要飞升得够快够稳，就有机会晋升顶咖队伍，手握大把资源。 “谢谢妮妮姐，一切全凭妮妮姐安排。”于李莉太激动，她只是稍加掩饰。 陈倩妮非常满意，“等电影上映后，各大奢侈品牌又到了一年一度更换宣传大使，代言人的时候。我可以介绍几位顶奢品牌的负责人给你认识，我看好你。” 于李莉懵了下，“这……我何德何能，太让妮妮姐破费。” “你别急着感谢我，我帮你也是希望你帮我。你知道我参演了红太阳的电影项目《除魔道士》，可惜是二番女主，戏份远远少于男主。据我所知，红太阳正在筹备一部新的大女主电影，我希望你能把机会让给我。” 于李莉愣住。 陈倩妮继续说道：“我拿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剧来换这个机会，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于李莉张张嘴，她是万万没想到，陈倩妮会如此直接。 不过这样也来，大家摊开了说，谁都别浪费谁感情。 谈得拢，大家以后继续交往。 谈不成，互相敬而远之。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听文总说过，有这么一部电影，还处于剧本修改阶段。这部电影，文总未必想让我来出演，妮妮姐这么早下筹码，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陈倩妮笑了起来，“看来我知道的内情比你多一些。这部带神话鬼怪背景的大女主电影，不出意外，一个一番女主，一个二番女主外加一个二番男主。最迟明年六月就会立项。 因为你在《杀出去》这部电影里面的打戏很精彩，也舍得吃苦，文总首选是让你出演一番女主，她是真心实意想要捧你。 但，我想要这个一番女主，这些年我拍过很多电影，却没有一部大女主大制作电影，我想弥补这个遗憾。 只要你答应不和我争夺一番女主，无论最后文总心意如何，我都承诺，给你一部电影外加两部电视剧资源。顶奢代言我也会帮你争取。” 于李莉瞬间明白，在陈倩妮眼中，她是最大的竞争者。 只要她退出竞争，一番女主，陈倩妮将没有竞争者。 她深吸一口气，两难。 她不想得罪对方，却也垂涎红太阳的资源，对于陈倩妮手头的资源她也心动。 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好难抉择。 陈倩妮加重砝码，“我帮你争取红太阳另外一部电影，能拿影后的电影。这部电影，你如果不去争取，很可能会落到蔡秋霜手里。这部电影，过完年就会立项。这几个月你一直泡在剧组拍电视剧，你还不知道吧。” 于李莉来了兴趣，“什么电影？” 陈倩妮介绍道：“《杀机》，女明星被私生饭绑架囚禁，甚至被活生生打断腿。大量的内心戏。 80的戏份都集中在女明星同私生饭斗智斗勇上面，全程大量对手戏。 演好了，拿奖不成问题。属于典型惊悚题材电影。你要是错过这部电影，想要拿影后，一不小心恐怕要等好几年。” 第195章 片酬鲜明对比 “确定能拿奖的电影，妮妮姐你不心动吗？” 于李莉小心翼翼问道。 陈倩妮喝了口红酒，抿唇一笑，“总一开始就推荐我出演这部电影，可惜我的片酬太高，总不想承担这么高的片酬。 而我手中已经捏着两个影后奖项，已经度过了追求奖项的阶段。 现在，我只追求票房，我需要高票房代表作稳定我的咖位。 红太阳的大女主大制作电影，能满足我的愿望。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的提议。” “谢谢妮妮姐对我如此坦诚，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几天后的宴会，我恐怕” “没关系，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可以慢慢考虑，几天后的宴会我依然诚挚邀请你参加。无论你是否同意资源交换，都不影响我们的交情。” “谢谢妮妮姐，我一定尽快给你答复。” “你不妨征求一下总的意见，我希望这件事能在总那里过个明路。” 咦？ 于李莉不太懂对方的操作， 陈倩妮说道：“总从不反对资源置换，但她讨厌鬼鬼祟祟。一切操作摆到台面上大大方方的，总会最大限度的容忍。就如同当初你结交总的方式，坦诚是最能打动她的武器。” 于李莉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考虑考虑，或许我会接受你的意见。只是你不觉着很亏吗？还没确定我是不是竞争对手，你付出这么多成本。说不定，总中途改变心意，想让你出演一番女主，如此一来，你不用付出任何成本就能拿到角色。” 陈倩妮苦笑，“你不懂你们总的心思啊！她一直嫌弃我片酬过高，认为我有哄抬物价的嫌疑。 可是，我们是演员，片酬只能涨不能降，降价就等于降低咖位。所以，单从片酬来看，我就不是总的首选。 等杀出去上映后，你的电影片酬能过千万，但达不到两千万。我估计市场定价会在1200万左右。对比我的片酬，你的片酬简直良心价。” 于李莉嘴角抽抽。 1200万的电影片酬，绝对是一线咖顶流价位。 但是对比陈倩妮5000万的片酬，果然是良心价。 陈倩妮能扛票房，她不能。 她至少还需要一到两部高质量且票房不俗地电影，才能真正确定自己在电影市场的地位，才能被影迷们熟知并认可，才有扛票房的能力。 在确定能扛票房之前，她的电影片酬，大致就固定在1000万到1200万左右，涨价幅度不会超过一百万。 电影市场远比电视剧市场残酷，但逼格也是真的高。 那群接班小花逼格一直提不上去，就是缺乏电影作品。 在电视剧市场打转的演员谈什么逼格，都是赚快钱。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自始至终，电影才能提升逼格。 电影才是真正考验演技。 大银幕会将演员脸上身上，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放大。 演技好不好，眼神到不到位，台词好不好，大银幕一目了然，无所遁形。 电视剧，可以用配音，可以用大量替身。 电影不行。 电影就算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配角，也必须用原音。 从来没听说过用配音的电影演员，除非是方言片，或是进口片。 电影奖项，也只给原音电影，从没说给配音电影奖项。 那群连台词都不过关的接班小花，演电影就是笑话，一开口就出戏，所有缺点暴露无遗。 别管这群小花话题多高，身材多好，脸蛋多漂亮，粉丝如何吹捧，没逼格就是没逼格，进不了电影圈就是进不了。 这群小花凭借美貌和手段，可以打开所有市场，唯独打不开电影市场。 这是壁垒！ 是界限！ 没有真材实料，电影市场永远对她们关闭大门。 就算偶尔撬开了大门一角，最多两到三部电影，就会被踢出电影市场。 陈倩妮的坦诚，即便不能使于李莉让出机会，至少能让她感到被尊重，心里头还有点高兴。 高兴于，自己竟然也有资格玩资源置换的游戏。 这些过去都是顶流和资源咖才能玩的戏码。 她盯着银幕方向，看来杀出去这部电影，真的有爆火的牵制。 以红太阳的推广能力，排片肯定也不成问题。 那么，票房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梁实青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去宴会厅聊吧。” 红太阳拿出一间会议室，改为临时宴会厅，准备了丰富的点心酒水，供大家取用。 三人移步前往宴会厅。 陈倩妮处事八面玲珑，没有忘记梁实青，“恭喜阿青，这部电影质量这么高，又是全球同步上映，肯定能掀起一波热潮。” “应该恭喜于老师，她是一番女主。等电影上映后，她就是当红艺人。” “梁老师客气了！”于李莉含笑举杯，不打算多说。 梁实青似笑非笑，他不会在公众场合，尤其是这么多人看着的时候发脾气，会有损他的形象。 陈倩妮闲聊八卦，“阿青最近在忙些什么，年底有很多红毯晚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梁实青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已经好几年不参加红毯晚宴，闹心。这种机会，还是让给急需曝光率的年轻人。你要是有好的本子，我们倒是可以谈一谈。” “你找我要本子，找错人了吧。你放着总这尊大神不烧香，有点失策。”陈倩妮调侃道。 他们二人，先后出道，共同经历过那个最辉煌的年代，以前还一起搭过几部戏。彼此聊天自然是很轻松自在，没那么多讲究。 梁实青含笑道：“红太阳有实力派有韩自言，流量有苏白，没多少机会轮到我。再说了，我的片酬总嫌高，若非能扛票房，总都不乐意用我。” “红太阳每年那么多项目，争取争取肯定还有合作机会。至于片酬，你大方点，别那么抠。” 陈倩妮所谓的抠，是指片酬转化为投资，投进影视项目。 杀出去梁实青三千万片酬，出于人情考虑，只投入一千万给电影。 剩下两千万，全收进了荷包。 陈倩妮以前就知道，梁实青对钱看得有点重。 她继续说道：“总让我们投资，是给我们赚钱的机会。比如这部杀出去，质量有目共睹，赚钱板上钉钉。 这种赚钱的好项目，可不是次次都能遇上。但，只要和红太阳继续合作，赚钱的机会肯定比在外面瞎扑腾要多一些。” 梁实青点点头，赞同陈倩妮的说法。 此刻，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多投钱。 区区一千万，同两个亿的拍摄成本，两个亿的宣发成本比起来，九牛一毛。 如果电影大卖，宣发成本还会增加。突破三个亿都有可能。 哎！ 看走眼了！ 他当然不能当众承认自己眼光不行。 他含蓄说道：“总天生就是吃影视行业这碗饭，她看中的项目，应该都错不了。” “怎么样，想不想继续同红太阳合作？”陈倩妮蛊惑道。 “如果总那里肯给我机会，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先将话放在这里。 将来真有机会，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斯莉正在打一场拉锯战。 院线方，发行公司，都想分猪肉，想攫取更多的利益。 一年近三百部电影上映，真正能赚钱，赚大钱的电影，其实不多，称得上凤毛麟角。 杀出去这部电影，向所有人展露出赚钱的能力。 年底狂欢，到底是吃肉还是喝汤，全看这一把。 谈判过程，可谓是分毫必争。 吵得斯莉头都大了。 她真的懒得吵下去，干脆拍板，将宣发打包给松果。 具体怎么分猪肉，哪些公司能参与这场盛宴，由松果权衡决定。 到底是分销给一家公司，还是分销给三家公司，也都是由松果决定。 斯莉只要求排片，宣发资金按时到位，以及分账票房百分比。 剩下的，她不管。 将会议室让给松果的许总，由他来主持，斯莉趁机抽身赶回宴会厅招呼同行。 韩敏芝跟在她身边，一边走一边说，“李教授那边发来消息，说是发现一个好苗子，不仅会唱，还会创作，关键她是女生，声音很有辨识度。李教授推荐让这位女生演唱电影杀出去片尾曲以及插曲。” 片尾曲已经有了。 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演唱人。 杨北作词作曲，并演唱了主题曲，推广曲。 斯莉就希望插曲和片尾曲由女生演唱。 大女主电影，有一首贴合的歌曲，很有必要。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声，试唱了几个都不太满意。 要么是声音没有辨识度，要么就是唱歌以外的事情太多，要么就是价钱谈不拢。 斯莉很忙，她吩咐韩敏芝，“让邱姐跟进这件事，录制音源，多聊一聊，确定这位女生的想法。如果合适的话，就把片尾曲给这个女生演唱，最好能把人签下来。要是签不下来，那就走单曲。 另外，李教授那边的款子要及时结清。李教授的团队，是国内顶级的影视配乐团队，我不希望因为款项问题，造成双方误会。” 韩敏芝一一记下来，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总，网上有人黑你。” 第197章 挑战小白脸（二更） “网上有营销号爆料，说你在演员新时代耍大牌。还说你潜规则参赛演员。” 斯莉闻言，表情不忍直视。 这帮营销号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琢磨着搞事。 关键是搞事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 她讽刺道：“就没有一个靠谱的营销号吗？想黑我，好歹编造一点有分量的内容。以我的身份，别说没耍大牌，就算真的耍大牌，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至于潜规则参赛演员，你让网友们好生瞧瞧，有谁比苏白更好看，有谁比韩自言更有型有款？我放着自家的演员不去潜规则，跑到外面潜规则，我什么时候同营销号一样智障？” 韩敏芝低头一笑，请示道：“这些营销号要处理吗？” 斯莉说道：“你登录我的账号，将我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发出去。另外，让法务跟进，别玩发律师信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直接上法院起诉。” “好的！另外万顺那边有两个会议，需要总你出席，一个是明天早上九点，一个是下星期一上午十点。三叔公过寿，已经发来请帖，邀请总你回家参加寿宴。” “寿宴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六，特意挑选周末，方便大家相聚。寿宴地点定在汇酒楼。” 斯莉突然回头，“汇酒楼，我记得当年父亲出让了一点股份给沈莲。你给赵律师打电话，问问他，汇酒楼沈莲的股份有没有解决？如果没有，我买下来。” “沈家和陶羽主张继承沈莲遗产的官司，还在一审，之后还会有二审。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快办妥。” “总之你让赵律师尽快处理。家任何产业，我不想在股东名单上面看见沈莲，以及和她有关系的任何人的名字。” “好的！总要参加三叔公的寿宴吗？礼物是准备玉雕还是黄金制品？” 斯莉说道：“转告三叔公，我现在忙着电影发行，星期六无法出席他的寿宴。到时候你代表我送上一份礼物，就送纯金打造的万年松，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韩敏芝一边点头一边记录。 “去年，前年，三叔公的寿宴，总都没出席。三叔公同氏一族的人都很有意见。今年依旧不出席，我担心会有很大的非议，要是闹上媒体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论关系，我家同那边早就出了五服，算什么族人。要不是我爷爷顾念旧情，根本没他们的事。如果三叔公刁难你，你就带一句话给他，你问他是想子孙富贵，还是想子孙自食其力？他要是选择让子孙自食其力，我成全他。” 韩敏芝将这句话重点记下。 “总还有其他吩咐吗？” “暂时没有。咦，梁实青同于李莉不太对付。” 站在门外，斯莉一眼看透真相。 “他们两个拍电影的时候，相处得挺好。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气场就不太和谐。” “嗯，可能是有些误会吧。” 管他误会不误会，只要不耽误后续电影宣传活动就行了。 斯莉陪着大家用了一顿自助餐，之后回办公室继续忙工作。 于李莉有些迟疑。 她决定先和经纪人商量商量。 经纪人的态度很明确，“结交陈倩妮，得到对方的认可，还能换取资源，这肯定是利大于弊。 至于红太阳下一部大女主大制作电影，即便你不退出竞争，也有可能败给陈倩妮。 虽说她片酬贵，可是她能扛票房，又自带流量和话题。她要是使出浑身解数同你竞争，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她肯拿资源换，说到底，她不想和你撕破脸。而且，这一切都是看在总的面子上。总力捧你，她才主动示好。要是总没有捧你的想法，她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你。” 于李莉面无表情。 这中间的利弊关系，她都清楚。 就是难以取舍。 说到底，还是贪心。 贪心归贪心，她知道不能既要又要。 心可以贪，但是手不能贪。 也就是说，心头可以想一想，绝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她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我认为下一部电影，我该拼一拼奖项。他是凶手已经报名明年三月份的金牛奖，不出意外，韩自言肯定能得到最佳男演员提名。 蔡秋霜能不能得到提名还是未知数，毕竟她在电影里面的表演，基本上是被韩自言碾压，这会让她在评委那里留下实力不济的印象。 如果韩自言能拿奖，而蔡秋霜没拿奖，红太阳就需要捧一个能拿奖的女演员。你觉着我怎么样？有没有拿影后的底气和实力？” “肯定有！” “别拍马屁，说正经的。” “这得看你出演的角色，有没有发挥的余地，要有足够的内心戏。你也知道，电影奖项那帮评委的品味有点独特，他们就喜欢看演员使劲折腾自己，要演出人性，要有足够的内心戏。这样的机会，很难啊！” 经纪人也是有眼力的。 知道什么样的表演，符合电影评委的喜好。 两个人都不看好蔡秋霜能拿奖，就是因为蔡秋霜在电影里面的人设，发挥余地不够。 全面展现演技的，其实是饰演渣男的韩自言。 那疯癫劲，肯定对电影评委的口味。 红太阳上下，对他提名得奖，都抱有极大的期待。 但是，提名要等到二月底才会公布。 这几年的电影市场，能让女演员尽情发挥演技的角色很少很少，给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陪衬男主的配角，美其名曰女主。 比如，男主的妻子，女友，上司，同事 连个正经的，同男主实力旗鼓相当打擂台的女反派，在电影里面都快要彻底消失了。 这样的角色，既发挥不了演技，又拿不到奖项。 因此，经纪人对于于李莉想要拿影后的想法不支持，关键是没机会啊！ 于李莉张口说道：“你错了！现在就有个机会，我得去争取争取。要是能拿下来，说不定真能拿到影后。” 咦？ 有这么好的事情？ 于李莉将想法埋在心里头。 她打算等电影上映，票房出来后，再找斯莉谈一谈。 那时候，她会有更多的底气，也能心安理得接受陈倩妮的资源置换。 抽空，斯莉前往除魔道士剧组探班。 这部电影，会是明显重点运营的大项目，可不能马虎。 剧组井然有序，一切都很有条理。 这一点，让斯莉很满意。 户外戏已经拍完了，剩下都是室内特效绿幕戏份。 正在拍女主被炼化成傀儡的戏份，陈倩妮根本没当自己是大牌，一遍一遍重复，她比导演还要追求精益求精。 斯莉从旁观看，不愧是依旧还活跃在影视圈的顶咖大花，就冲这份敬业和炸裂演技，就值得期待。 要是片酬能便宜点，那就更好了。 她去化妆间找韩自言。 “听场务说，后面几场重头戏都是你的，有压力吗？” 韩自言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所有的场景，台词，气氛，全都在这里面。只要脑子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斯莉笑了起来，她喜欢韩自言这份疯劲。 “听说许导探班了好几回，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们两人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韩自言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结婚，反正现在是没有结婚地打算。 许导这人，以导演来论，还很年轻，还有几十年职业生涯。 但是以女人来论，她不年轻了，很快就要成为高龄孕妇，我不想耽误她。总手头上要是有优质男人，不妨介绍给她。” 斯莉连连摇头，“你是在开玩笑吗？有几个男人有资格娶一个女导演，还是票房加成的女导演。 只有圈内人才了解圈内人，我手头上的资源全是圈外人，根本理解不了女导演的艰辛和执着，我就不害她了。万一成了怨偶，耽误了她的事业，我就是罪魁祸首！” 韩自言皱眉，他显得有些郁闷。 沉默了一会，他问道：“总手头上有没有什么渣男，软饭男之类的角色，我想演。” 斯莉不得不提醒他，“你已经演过渣男，软饭男。你忘了吗，他是凶手里面的男主，就是个软饭硬吃的渣男。” “我想演一个更软一点的渣男。” “你这是何必？” “我又不靠粉丝吃饭，又不上综艺，我不怕败坏自己的银幕形象。” 斯莉哭笑不得。 “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因为自己辜负了许导，不能给许导婚姻幸福，所以就用饰演软饭渣男的办法道歉？你毛病啊！你想道歉，干什么不当面说清楚。你这么矫情，你这辈子都是光棍命，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韩自言嗯了一声，他本想反驳，想了想，好像没底气反驳。 他就是个生活白痴，感情渣男。 没有女人喜欢他太正常，要是有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才是真的不正常。 一心一意跟着疯癫男人的女人，那能是正常人吗？ 韩自言伸手，本想抓头。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头上戴着头套，不能乱。 只能抠抠背，挠挠痒。 “总，你就满足我一次吧，我不想演什么忍辱负重的大英雄，我就想演一个吃软法的小白脸。” “自毁形象？” “你就当我是给过去做个道别。” 第197章 签新人 邱姐一脸喜上眉梢。 她兴冲冲地跑到文斯莉面前邀功。 “文总，李教授推荐的人没得说，音乐素养在圈内都属于能拔头筹的水平，声音质感我太喜欢了。关键是，这女生不矫情，心甘情愿走商业路线。” 文斯莉随口问道：“学什么专业的？聊了多久？” 邱姐滔滔不绝：“学通俗音乐，家里条件不错，从小跟着音乐学院的老师学习乐理和乐器。但是呢，学院教授说她乐器这一块天赋有限，靠实力怕是进不了交响乐团，做不了表演家，这才改了通俗音乐。 我和她从晚上一直聊到十一二点，聊了四五个小时。这学生我看行，要不就签下来。” 说着，邱姐拿出手机，播放音源。 女生清唱了两首不同曲风的歌曲，挺抓耳的。 “吃饭的时候给她的录的，我觉着这样比较真实。录音棚录制，我担心会有修音，就没要录音棚音源。文总，你听这声音怎么样？” 文斯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跟着音乐节拍。 她也是学音乐，学的还是钢琴演奏。 她和这个女生差不多，天赋有限，做不了表演家。 乐理这一块，她懂！ 毕竟学了这么多年。 一听女生唱歌，就知道女生找对了路子，就该唱通俗流行，这才是吃饭的家伙。 听完了两首曲子，文斯莉点点头，“约个时间，叫这个女生上公司录音棚，唱一唱插曲和片尾曲。要是没问题，她本人也愿意签约公司的话，就把她签下来。这样一来，公司有男女两名歌手，搭起来干活不累。” 邱姐兴奋答应下来。 能遇到一个好苗子，并且能签约到公司旗下，这是令她最高兴的事情。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等签约后，要把女生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配合电影宣传。 一签约，就能演唱电影插曲，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也只有红太阳才有这么好的资源给歌手们施展。 时间约在第二天上午。 女生名叫柳子萌，大三学生。 李教授太忙了，最近才发现这位好苗子，了解了女生的情况后，第一时间推荐给了红太阳。 一大早，柳子萌来到红太阳，这么大哥公司让她有点小紧张。 之前她也去别的唱片公司试唱过，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没能签约。 她内心希望，这一次能够顺顺利利。 前辈学长杨北，已经成为音乐学院的传奇，成为大家效仿的偶像。 所有人都希望能复制杨北的成功，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 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成功复制杨北的人？ 想想都让人兴奋。 跟着邱姐来到录音室。 红太阳的录音室，和顶级唱片公司相比，也是丝毫不差。 在设备这一块，文斯莉一向大方，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不求最贵只求最好。 经过半个小时磨合，开始录音。 文斯莉站在操作台前面，带着耳机听着音源，表情很严肃。 邱姐顿时就显得有些紧张，心头担心文总是不是不满意。 文斯莉没有不满意，她只是希望更好。 学了十多年乐器，又学了几年通俗歌曲，对柳子萌的要求肯定要比网红歌手要求更高。 网红歌手是靠嗓子吃饭，可能都没接受过一天正规的乐理培训，纯靠天赋。 柳子萌有天赋，又是专业学习这个的，没道理比网红歌手差。 她要是连网红歌手都打不赢，那就别吃音乐这碗饭。 听完一遍，文斯莉走了出去。 她对邱姐说道：“天赋不错，比起杨北稍微差了一点点，但足以在现在的音乐市场上杀出一条路来。一会你和她商量签约的事情，可以免费借给她法务援助。等签了约，再正式录制电影插曲。” …… 天将大饼，差点将柳子萌砸晕。 她跟在邱姐身后，眼睛都在发光，“邱姐，公司真的要签我吗？真的把电影插曲给我唱？” “没错，都是真的。这是合同，你仔细看看。要是看不懂，我带你去见法务，让法务给你逐条逐条讲解这些法律条款。你放心，红太阳从不拿黑心合同赚黑心钱，签约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搞强买强卖那一套。走吧，去见法务。” “我我我我，我现在就签，不用法务。” 邱姐摆手，“那不行！必须对你负责，你要清楚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分成收入……你需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今天时间足够，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等签了约，我还要带你去见文总，文总很看好你。现在公司就你和杨北两个签约歌手，你们有很多机会。 公司每年出品那么多影视剧，每部影视剧都要做原创歌曲推广，这些都是你们的机会。你要是能创作，并得到剧组的采用，会有一笔丰厚的版权费。 现如今，各大电视台都在搞音乐类综艺，等电影推广结束，我就安排你上综艺刷脸，震一震那帮吃棺材本的老油条。” “是走杨北师兄的路子吗？” “对！和杨北的路子差不多。杨北已经出了两张专辑，明年出第三张专辑，之后就要筹备开演唱会的事情。你和杨北好好相处，到时候你上他演唱会当嘉宾。” “我真的能当杨北师兄演唱会的嘉宾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杨师兄？他是我们音乐学院的偶像，榜样，所有新生入学，老师都会拿杨北师兄做开场白，鼓励我们努力学乐理，说是学得好就有饭吃。” “你们老师的话倒是没说错，你看杨北，外貌不行吧，拿到你们音乐学院会有女生喜欢吗？” 柳子萌先是摇头，肯定有人喜欢啊，那么出名。 转念一想，杨北师兄如果只是一名学生，没有出名，他那副长相，在音乐学院怕是找不到女朋友。只能靠着音乐才华去外校迷惑人。 所以，她又频频点头。 邱姐哈哈一笑，“你倒是实诚。杨北的才华，早在本科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来，好多唱片公司都接触过他，却一直没有签约。就因为他想自己唱歌，想站到台前，但是唱片公司希望他做幕后，认为他那张脸唱得再好听也红不了。 结果呢，我家文总慧眼识人，杨北单靠才华红了。等他拿到最佳男歌手的奖项，他将大红大紫，事业一飞冲天。所以说，有才华就该签约我们红太阳。红太阳不会埋没任何一个有才华的人。” 邱姐吹了一波公司的彩虹屁，心情舒坦。 柳子萌跟着笑起来，已经开始想象着自己开演唱会的模样，脸颊都红了。 等她吃过红太阳的食堂，嗯，她已经开始期待在红太阳的生活。 忙碌了大半天，总算走完了签约流程。 邱姐带她去见文总。 经过秘书办公室，邱姐望了眼，“敏芝姐，文总现在有空吗？我带新人过来见一见。” 韩敏芝摇摇头，“邱姐要是不忙，就在休息室等一会吧。文总这会正在和龚老师谈话。” “龚长兴？他不在六楼带练习生，跑来干嘛？”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龚长兴年初的时候，一口气签了十五个练习生，一年下来，已经淘汰了五个人。 被淘汰的五个人，其中有三个人转到演艺培训班，打算走演员路线。 另外两人，去了别家公司做练习生。 龚长兴今天来找文斯莉，是因为他要再次淘汰练习生。 “我打算再淘汰五个人，剩下五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成团出道。” 文斯莉翻着练习生的档案，这一次被淘汰的五个练习生，素质都还不错。 “为什么淘汰他们？公司有足够的资源，可以成立两个团。” 龚长兴摇摇头，“我淘汰他们，是因为他们不适合组团。文总继续往下翻，原因都在档案里面。” 文斯莉翻到最后，果然…… 不能吃苦，不合群，品行不端…… 其中还有一个是整容脸。 因为整容的时候年纪很小，以至于一开始大家都没看出来。 最近这名练习生请了假，偷偷跑去美容医院做修复，这才被发现。 文斯莉看完后，说道：“不能吃苦，整容，品行不端的确不能要。但是，不合群，我认为不是问题。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公司旗下的艺人，不合群的多了去。韩自言首当其冲，他是最不合群的一个人。可是，谁能否定他的实力。” 龚长兴说道：“不合群这位，之所以淘汰他，主要是因为他不适合唱跳，更适合走偶像歌手路线。文总不提，我也会推荐公司给他一份歌手的合约。他外形极好，如果有合适的歌曲，小红不成问题。” 文斯莉看着平板上的照片，外形果然不错。 她说道：“这件事你决定，我相信龚老师的眼光。对了，公司刚签约了一位女歌手，龚老师帮我掌掌眼。敏芝姐，请邱姐和小柳进来。” 按下通话器，一会的功夫，邱姐带着柳子萌走进办公室。 龚长兴目光审视，“音乐学院的学生？看气质打扮就是从音乐学院出来的。” 第198章 版权交易（二更） 从十一月下旬，宣发公司开始进行小规模电影宣传推广。 时间进入十二月，宣传推广大规模的铺开。 几个主要票仓城市，海报贴地铁站，贴电影院，贴公家车站。 其实 这年头，海报宣传的效果，大打折扣，远远比不上当年纸媒称霸天下的年代。 之所以还是投钱进行海报宣传，为的就是造成一种很红火的感觉，吸引一批潜在客户。 不是每一个年轻人，上网的时候都会关注电影宣传。 通常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是从众。 身边人都在谈论某部电影，朋友圈在晒票根，自己要是不上电影院看一看，好像跟不上大家的话题。 节奏就是这么带起来的。 海报，无非就是先往大家的脑子里植入一个印象，等到电影上映，铺天盖地的网络宣传配合，会有一部分人产生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想法。 只要能吸引一部分观众进入电影院，海报宣传就是成功的。 网络宣传是宣发的重头戏。 第一版电影预告片，第二版电影预告片 宣传采访。 男女主上综艺做宣传推广。 几大流量APP上面，花巨资投入广告。 短视频平台，一分钟剪辑片推广。 随着时间临近圣诞节，宣传越发密集。 与此同时，太平洋对岸的小汤哥，也在紧锣密鼓进行前期宣发。 小汤哥同斯莉视频通话。 “先在北美组织连续五天的试映，有100家影院参与。试映效果，只要上座率能达到25以上，等到正式上映的时候，我想我能争取到一千家影院同时上映。” “当真能争取一千家影院？” 如果有一千家影院同步上映，她就可以小小期待一下海外票房。 “只要试映会能顺利，一千家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圣诞档期竞争激烈，想要在票房上有所表现，得看观众吃不吃这部电影。” “杀出去走的是商业路线，审美全球统一，应该不存在影迷吃不吃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依旧是当地影迷能不能接受海外电影。毕竟，里面的演员对当地影迷来说很陌生，我担心他们分不清谁是谁。就好像我们这边的观众分不清西方电影谁是谁一样。” 为了让观众分清楚电影角色谁是谁，进口片一般都会选择知名大演员大制作。 人的名树的影。 演员的名声，间接等于扛票房能力。 杀出去想要在海外收获不错的回报，没有知名演员扛旗，只能依靠影片质量在竞争激烈的圣诞档期杀出一条血路来。 棒子国的朴先生和岛国的小腾先生，看了二十分钟的片头，也想买下杀出去这部电影的版权。 条件依旧是买断。 斯莉坚决拒绝。 双方视频沟通，“从今日起，红太阳出品的电影，只接受票房分账，不接受买断。两位要是有诚意，不如商量一下院线上映票房分账的条件。” 朴先生已经开始皱眉。 “小姐，我们的市场只接受买断，票房分成没办法操作。” “那就没得谈了。” “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这边市场有限，电影版权买过来，未必有机会上院线反映。我是计划走网络播放以及电视播放。” 斯莉很干脆，“既然朴先生不能保证院线上映，不如这样，我只出售网络版权和电视版权给你。院线版权就不用谈了。” 这怎么行。 万一过个一两年，有机会上院线上映，能赚一笔钱是一笔钱，正所谓蚊子肉再小也是肉。 不买下院线版权，等于丧失了一个机会。 朴先生还要争取，斯莉却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她嫌朴先生太小气，一点点蝇头小利都要斤斤计较。 直接将画面切断，让韩敏芝跟进朴先生这条线。 现在，她要认真和小腾先生谈一谈。 论生意人的精明厉害，小腾先生和朴先生不相上下。 论态度诚恳，小腾先生更胜一筹。 关键是，小腾先生要大方一些。 朴先生就是典型的小国寡民，一点都不爽快。 比起气定神闲的小腾先生，显然在气度上差了一大截。 “我要票房分账，小腾先生意下如何？” “总能不能让我多看一点内容，只有二十分钟的片头，我无法给出答案。” 斯莉笑道：“出于保密原则，在网络上我无法放出更多的内容。如果小腾先生愿意，我邀请你来本城做客。 届时，你不仅能看到杀出去完整成片内容，还能看到我公司出品的其他影视作品。 我们两家，可以在版权上面有更多的合作，不仅限于电影，包括歌曲和电视剧。 作为资源交换，我也愿意引进贵公司手中握有版权的影视作品。我公司有自己的APP，我还有一家入股的在国内排名前三的视频平台。只要小腾先生肯放出版权，相信我们可以长久合作下去。” “总指的是土星视频吗？据我所知，土星视频只能排名第四，暂时还排不进前三。” 小腾先生眯眯眼一笑，显然他早就了解过斯莉手中的资源。 斯莉微微挑眉，不愧是能够国际电影市场吃得开的精明片商，功课做得很足。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土星视频从体量来说，的确只能排第四。但是从这两年播出的内容来看，排前三是完全够资格的。单单是今年，土星视频已经达成110亿的营收。” “可是土星视频今年的开销，光是购买内容这一块，就已经超过壹佰亿。加上办公费用，人工费用，税收，杂费，今年的土星视频依旧是亏损的一年。” 斯莉：“” 靠，这个小腾先生从哪里拿到的资料，他竟然知道土星购买内容就花了一百多亿。 小看对手。 “无论土星是亏损还是盈利，都不能否认土星正是一个上升期的视频平台，持续增加的会员数量，持续增加的会员充值金额，如果贵公司手中的版权影视剧放到土星播放，这是一个极好的宣传机会。难得小腾先生不想让你们的影视作品让更多人看见吗？” 小腾先生低头沉思。 片刻之后，他问道：“总一定要票房分成？” “那是当然！” “可是就算票房分成，杀出去在我们国家也赶不上今年的圣诞档期。我只能保证，明年一定可以上映，具体档期我要和院线方沟通，排片也难以保证。” “这些都可以谈。票房分成是底线。” “总为什么如此执着追求票房分成？贵公司不是上市公司，不用做票房业绩，也不用对股东负责。买断一样能赚钱。” 斯莉盯着镜头，“因为我想让我公司出品的影视剧，有更漂亮的成绩。更重要原因则是，我讨厌有人擅自剪辑修改我的电影。” 小腾先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只有真正热爱电影艺术的人，才无法容忍有人擅自修改剪辑电影成片。我会安排一趟锦城之旅，希望我们双方都能满意。” 三日后，小腾先生率领一个五人团队来到红太阳公司。 第一天安排看片会，第二天开始谈判。 韩敏芝语言天才，她按照使用人口的多寡学习语言，岛国语她说得溜溜溜 而且，双方团队还可以用英语交流。 毕竟是国际片商，语言关肯定要过。 不像朴先生，这么多年，英语还说得磕磕巴巴，要命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一次深入交流合作。 小腾先生也带来了自家公司的版权影视剧。 斯莉一个电话，将土星视频CEO老高请到红太阳，三方会谈。 “土星视频影视剧内容这一块，一直都是短板，现在有机会补一补，老高你可千万被错过机会。” 老高瞪大眼睛，他看着片源名单，几百部影视剧。 小腾公司牛逼大了，竟然手握这么多版权。 牛牛牛！ 而且，好多影视剧，都是听过名字的知名影视剧，在国内也拥有一群死忠粉。 小腾先生说道：“我知道贵国有一家海外TVAPP，一直在盗取各国影视剧。 因为鞭长莫及，外加我们希望扩大影响，默许了这家公司的盗版行为。 如果土星和红太阳愿意买下大中华地区版权，我们将委托你们起诉海外TV，让这家APP即刻撤下资源。届时，土星和红太阳，将联合拥有我们的影视剧版权。” 起诉打版权官司简单，对土星和红太阳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老高开门见山说道：“五十年版权，一口价，怎么样？” 五十年版权还一口价，怎么不去抢。 小腾先生都想骂娘了。 “高先生，国际市场版权交易，常规操作就是十年。我们公司同红太阳合作，谈的也是十年合约。” “二十年，一口价！”老高适当让步。 他也知道，五十年版权有点开玩笑，没有哪家公司会这么操作国际版权 小腾先生朝斯莉看去，“如果总肯将红太阳影视剧授权二十年版权，我就同意二十年版权授权给你们两家公司。” 这是要进行等价交换。 双方都是二十年，谁也别占谁便宜。 第199章 十五年 “二十年太长了，十五年吧。” 文斯莉一锤定音。 老高觉着十五年版权有点遗憾，等版权一到期，又要重新谈判。届时，又是另外一个价钱。 不过…… 想到这是用红太阳的影视剧做版权交易，他自觉闭嘴。 能够一口气拿到几百部影视剧版权，其中还有很多知名影片，土星影视剧内容瞬间扩容，他高兴都来不及。 哈哈哈…… 赚了，赚了！ 又能吸引一波岛国片忠实观众，还能涨一波会员，以及广告投放。 非会员带三分钟广告。 会员去广告！ 就问你香不香？ 这是一个体量巨大的版权交易商业活动，每一部影视剧都要单独签合同。 显然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 为了确保交易顺利进行，先签定合作意向书。 然后双方各自拉出一个庞大的律师团队，不仅要懂国际法，还要懂国际版权交易。 直接腾出两个大会议室，给双方团队工作。 赵律师带队，组建了一个三十人律师团队。 小腾先生那边也组建了二十人律师团队。 每个条款，每个细节，每个字眼，双方互相挑刺，日夜奋战。 两间会议室，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 土星视频这边，派出一个五人团做监督。 红太阳这边，交给公司公务监督。 除了《杀出去》这部电影的版权，很意外的是，小腾先生竟然对电视剧的版权兴趣更大。 他看中了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以及正在拍摄的《追杀令》。 包括还没立项的《商业时代》，已经播放完毕的《职场原则》。 看得出来，电视剧的盈利能力更强。 同国内一样一样的，电视剧血赚，电影能赚钱最好，不能赚钱就图个版权和逼格。 对方愿意花钱买版权，文斯莉没道理将生意挡在外面。 不过《职场原则》的版权不在红太阳，文斯莉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直接将小腾先生介绍给《职场原则》的版权公司。 版权方：“……” 好意外！ 好惊喜！ 只是，公司没有做过国际版权交易，到底该怎么操作，法律条文怎么拟定，价钱怎么商量，很懵逼啊！ 要不，授权给红太阳，一事不烦二主。 省心省事省力！ 照样能收取一笔版权费！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乎，版权方同红太阳签订了一份授权合同，将《职场原则》海外版权全权交给红太阳运营，期限二十年。 照着这个进度，《杀出去》这部电影怎么赶也赶不上岛国的圣诞档期。 文斯莉果断收心，亲自飞了一趟东南亚，同八爷旗下的金龙院线签订合同，又联系了当地最大院线郁金香院线。 花了将近一个星期，才把合同谈下来，确定了宣发方案。 对于郁金香院线来说，《杀出去》是进口片，肯定不会花大价钱做宣发。 如果男女主是知名演员，或许还能多争取一点宣发经费。 可惜，无论是于李莉，还是梁实青，都只在国内出名，走出国门谁都不认识。 谈好合同，文斯莉又飞回锦城，离着圣诞节越来越近，同期上映的电影，已经开始在宣传上面打擂台。 你上海洋卫视的周五综艺，他就上星星卫视周六综艺。 你做网综采访，他在短视频刷流量。 你带话题，他带热搜…… 互相之间，竞争激烈，各大APP趁机赚取一波广告费，年底KPI终于有希望完成。 所以说嘛…… 这是一个相关联的行业。 更多的电影上映，更多的大片上映，影视从业人员，院线工作人员，媒体，浏览器，技术人员，印刷厂，广告商……自媒体从业人员，自由职业者…… 等等等才有饭吃。 影视剧行业毫无争议地站在了行业产业链顶端。 尤其是电影产业。 大制作电影投入的宣发费用，如果投入两亿宣发，间接产生十亿产值，让行业上下游的人都有饭吃。 国内一年票房合计五六百亿，听起来好像不多。 但是加上带动的产业，所产生的价值，至少是四五千亿。 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票房只是其中一环，衡量电影市场兴衰的关键一环，但不是全部。 这也是各个国家都在大力支持电影产业的根本原因。 能养活这么多人，能让这么多人吃上饭，理应支持！ 离着电影上映还有三天，红太阳组织了一场试映会，邀请了一些同行和媒体朋友观影。 陈导是文斯莉的贵客，也是举办这场试映会的真正目的。 她想让陈导看见红太阳的实力，以及做大电影产业的野心和信心。 她太喜欢陈导的片子，是真心想和对方合作。 因为录制同一个节目，文斯莉客气地邀请了洪导，何大妈。 何大妈欣然赴约，甚至还带来了几个小花小生，都是他公司目前力捧的演员。 洪导借口年底忙，要出席导演协会的一个聚餐无法赴约，故而李推辞了这场试映会。 简短寒暄后，大家各自坐下，开始看电影。 这场试映会，比起上一场看片会，在配乐上面做了小小的修改，显得更精致。 歌手柳子萌的声音穿插在电影中，果然应景。 大女主电影，的确该配一个温柔又深远的嗓音，象征着女人柔弱的身体下面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外加澎湃的力量。 当电影结束，灯光照亮，文斯莉第一时间走向陈导。 “还请陈导指教！” “文总太客气了！这是一部优秀的商业片，完成度极高，票房不成问题。” “陈导可别光顾着捧我，没有完美的电影，我们这部电影也不例外肯定有缺陷。” “有缺陷才好，才有进步的空间。通过这部电影，我看到了文总的实力和野心，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文斯莉抿唇一笑，“陈导可有兴趣出山拍电影？我是真心诚意想和陈导合作。剧本我们商量着定下来，一旦定下来，剧组开机之后，一切听你调度，我绝不插手。 演员这一块，优先采用红太阳的艺人。如果红太阳的艺人达不到要求，我们就对外发出试镜通告，具体用谁你来定。” 这真的是百分百的诚意 文斯莉将项目的决定权拱手相让，就是信任陈导的能力。 陈导很心动。 这年头资本当道，谁有钱谁有资源谁说了算。 即便他是知名大导演，很多时候也会面临身不由己，不得不妥协退让的情况。 文斯莉身为资本家里面的顶级人员，肯让出剧组权柄，外加大投资，身为一个还有战斗力和创造力的导演，不动心是假的。 但他没有张口答应。 “这事不着急。眼看年底来了，事情又多。不如我们先看看剧本，之后再聊。” “行啊！陈导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到公司做客。我们公司食堂吃过的都说好，请的特级厨师，尤其是擅长做家常菜。” “文总有心了！有了《杀出去》这部电影做代表作，红太阳在电影制作这一块的地位肯定会提升一大截。” 看一个电影公司行不行，就看这家公司有没有能力拍摄大制作电影。 “借陈导吉言。” 陈导是个大忙人，寒暄后，没参加之后的晚宴，直接离开。 何大妈有时间，他拉着公司的艺人，到文斯莉面前刷脸，希望能争取合作机会。 他的公司专做电视剧，电影这一块是空白。 这也是洪导讽刺他捧红的演员，没有一个能在电影市场有建树的根本原因。 公司的演员打不开电影市场，迟早要解约。 每次都是这样，演员一红，有了底气，说要追求更有逼格的电影，情愿支付违约金也要解约。 一次又一次…… 何大妈也是被折腾得没了脾气。 可是不捧人也不行，不捧人，公司的电视剧就要压箱底。 电视台和视频平台都是势利眼。 没有流量演员，就死命压低价格，连一口汤都不给喝。 为了电视剧卖出价钱，只能不停地捧新人，新人红了就解约走人。 他的公司，俨然成了当红流量培训学校，为娱乐圈输送了一大批话题流量人物。 “文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xxx，xxx……都是有经验的演员，演过好几部偶像剧，演技经得起考验，也自带流量。什么时候，要是有机会，我们合作一把。” 文斯莉打量何大妈手底下的人。 哎呀…… 她还真看中了一个，面相稍微有点显老的女演员，还有一个气质略显阴沉的男演员。 《商业时代》还没立项，私下里文斯莉已经在寻摸合适的演员。 有名有姓有台词有剧情的演员，需要120个。 这么多人，可不好找。 眼前这两位演员，气质外形比较符合人设，或许可以发个试镜通知。 文斯莉没透露自己的想法，她友善地对何大妈说道：“有机会一定合作，我们两家公司可以尝试多多联络。” 何大妈是闻弦歌知雅意，瞬间就get文斯莉的真正含义，甚至还偷偷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目光到底在哪个艺人身上停留地时间更长，从而推断出对方看中了哪个演员。 “文总说的没错，我们两家公司是该多多联系。” 第200章 首映日（二更） 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档如期而至。 星期五照样要上班。 商家早早营造出过节气氛，餐厅换上了圣诞树，服务员戴着圣诞帽。 大街小巷响着叮叮当，叮叮当 年轻人们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嗨皮，度过这个平安夜。 平安夜遇到星期五，可不是年年都有。 这是一个约会的好日子，喜欢谁，就大胆约出来表白，成功率要比平日里高出好几个百分点。 这可是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商家多年的营销攻势下，这个西洋节日已经被营造成浪漫节日，堪比情人节，七夕节。 反正，为了赚钱，商家都能营销出一个光棍节，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看电影吧！吃过晚饭正好看电影！” “我看下，今天有好几新电影上映，听说都是大片。” 发愁晚上不知道去哪里约会吗？ 担心钱包不够丰厚吗？ 看见了地铁站，公交站台上面的电影宣传海报了吗？ 小脑瓜灵机一动，看电影约会又实惠又亲密。 漆黑的放映厅，两个人坐在一处，吃一筒爆米花，岂不是美滋滋。 而且，看完了电影，时间肯定比较晚了，理所当然要将女孩子安全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还可以顺便讨论剧情。 比起去酒吧花钱受罪，看电影简直就是约会神器。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看什么电影？” “恋爱堡垒怎么样？” 这个浪漫的假日，就该看一部浪漫的电影。 “我看一下演员是谁，啊，是许雷演的。我偶像的死对头不看。” “许雷很出名吗？” “四大流量之一，演技垃圾，不看不看。和他搭戏的女演员我倒是可以，但是有许雷，我坚决不看。” “要不看爱你一万年，影帝演的。” “影帝已经老了，不太想看诶。” “夺命营救大片来着，全都是知名演员，目前票房排第一，排片量也是第一。” “要不看杀出去，有我本命偶像青哥担当主演。” “你怎么那么多偶像？” “你管我。” “好吧！就依着你，看杀出去，那我现在订票，晚上八点场，可以吗？” “晚上八点差不多。” “就这么定了。” 点击付款，两张杀出去电影票售出。 这才刚到中午，电影市场的厮杀还没开始。 两部大片安排在同一个档期上映。 新城影视夺命营救，由当红流量小生谢乐担任一番男主，扛票房。 这部电影获得了395的排片，外加超过八千万预售票房，截止首映日中午十二点，票房一骑绝尘。 第二部大片，红太阳出品的杀出去，获得38排片，外加六千万预售票房。屈居第二。 剩下的排片，就由其他几部同期上映的电影瓜分。 不得不说，梁实青的确能扛票房。 观众对于李莉的电影不认可，但他们相信梁实青的实力。 这么多年，梁实青就没拍过烂片，或许拍过烂片但没机会上映。 虽说他已经好几年不拍戏，进入半退休养老生活，但不妨碍他在影迷心目中的地位，他就是影片质量的保证。 斯莉花3000万请梁实青担任男主，这笔钱不亏。 首映第一天的票房，就靠他来扛。 看着预售票房逐渐增长，杀出去剧组群也跟着热闹起来。 大家都去渣博，在官网，在主演账号下面刷数据。 在朋友圈吆喝亲朋好友去电影院观看电影，还不忘提醒大家看完后上豆瓣打五星好评。 亲朋好友凑趣。 “你们公司出品的电影，有没有免费电影票啊？” “有免费票的话，送我三张，我去凑人头。” “电影好不好看？听说投资很大。” “于李莉漂不漂亮？” “梁影帝的签名照来一张。” 剧组成员：“” 嘤嘤嘤，亲朋好友尽想着薅羊毛，就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去电影院看电影的。 “今天平安夜，又是星期五，你们不会都宅在家里吧。出门活动活动，电影院暖气充足，电影又好看，快去买票啊！” “哈哈哈” “估计电影不好看，公司才让你们在朋友圈吆喝卖票。” “电影市场有这么艰难吗，已经沦落到要在朋友圈卖票的程度。” “估计又是一部圈粉丝智商税的烂片。” 朋友圈里面嬉笑怒骂，并不能影响票房大局。 因为是星期五，真正的观影高潮是在六点之后。 下午场人也不少，逃课的学生，自由职业者，看个下午场电影，看完后正好吃个晚饭。 松果影视许总在群里面斯莉，“我们会在下午五点钟开通豆瓣评分。新城影视中午没开通豆瓣评分，按照他们一贯手段，估计会在晚上七八点才会开通评分。” 斯莉一边盯着实时票房，一边回复，“夺命营救为什么会拿到395的排片？我看昨天的院线方安排，夺命营救只有33的排片。多出来的65的排片，怎么来的？” “我忙得忘了告诉你，新城影视让利三个点给院线方，投桃报李，院线方给他们增加了排片。” 这分明是恶意竞争。 临到首映前一天，才玩让利争夺排片的戏码，无非就是想打杀出去一个措手不及。 斯莉敲击手机，“你看过夺命营救吗？，成片质量怎么样？院线方给出的预估票房十五亿，高了还是低了？” “我认为高了！夺命营救我给的预估票房是十亿，远远达不到十五亿。谢乐的确很红，能扛个一亿左右的票房。但是，这部电影质量一般般，配不上十五亿票房。” “院线方当初说得那么好听，结果杀出去预估票房只有十二亿，果然没有一句真话。” 十二亿票房，分账之后，还不够本钱。 这等于是亏本的票房成绩。 呵呵！ 看片会的时候，那帮院线方的人说得多动听啊，什么二十亿可期，什么春节档 当真金白银干票房的时候，只给了十二亿的预估值。 这年头，影迷越发精明。 只要看院线方给出的预估票房，就能判断出一部电影的配制和大概质量如何。 会有出错的时候，但很少。 很多人想去看电影，却又不知道看什么电影，纠结买哪部电影的电影票的时候，豆瓣评分是第一次参考值，导演演员是第二设参考值。 如果，这两个都给不了参考意见，院线方给出的预估票房就是第三个参考值。 院线方是专业的。 一百部电影，总能看准85部。 85的眼光准确值，很高啦。 下午两点，三点 时间缓慢流逝。 票房缓慢上涨。 等到四点半，票房增长迎来了小高峰。 临近下班，无心打工，上班的人儿开始摸鱼，比如买两张电影票。 下午五点，夺命营救首映日票房已经破12亿，开门红。 杀出去才堪堪8000万，全靠梁实青扛票房，否则八千万都拿不到。 与此同时，豆瓣评分开通。 80！ 竟然打出了80的高分。 什么鬼？ 是不是红太阳花钱氪金刷分？ 斯莉：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松果许总：我也没有，也不是我，不准冤枉我！ “我以为能有个75，没想到影迷这么热情，竟然打出了8分。意外惊喜！” 斯莉点点头，她也觉着这是意外惊喜。 她翻了翻几个评论。 “五星好评。没想到国内也能拍出效果这么好的商业大片，全程无尿点。” “我打五星。国内商业片新标杆，我把话放在这里了。” “不剧透。是不是有第二部啊？最后那个伏笔顺便打个四星，太紧凑了，害得我中途上厕所一回来竟然跟不上剧情。” “一颗星，垃圾电影。全都是演过无数遍的套路，落难拯救，有没有一点新意啊！” “两颗星，于李莉太丑。” “三颗星，作为商业片是合格的，但是太商业，毫无内涵，看点有限。无非就是追来追去，打来打去。” “四颗星，老套的剧情，老套的戏码。但胜在剧情虽老，却拍出了新意。关键是节奏太好了！看得人热血沸腾，于李莉在里面又美又飒。” “五颗星，国内电影终于了有了自己的女英雄。女主终于不再是嘤嘤嘤等着人来拯救，而是自我拯救，这是巨大的进步。大女主大制作，很爱！” “四颗星，不愧是红太阳出品的电影，跟他们家老板一个性质，女强人人设，拍电影都是大女主。说实话，用于李莉担任一番女主很冒险，这种题材男人也很喜欢看，就是不知道吃不吃大女主人设。” “于李莉身材那么好，男人当然喜欢看。我给五颗星。” “以前没觉着于李莉有多高，这部戏才发现她长得好高，打戏好漂亮。都是真的吧，没用替身吧。看在没用替身的份上，打四颗星。” “晒票根，五颗星，是今年最最最值得看的一部电影。今年看了有二十部电影，这部暂时排在第一。明天去刷夺命营救，再来写影评。到时候我会对比两部电影的优缺点，给广大影迷一个参考。” 第201章 票房逆袭 晚上七点，夺命营救终于开通了豆瓣评分。 63？！！！ 其实这个评分也不算太差，好歹及格了。 比起恋爱堡垒38，爱你一万年的54，那是极好的。 但是 凡事就怕一句但是。 夺命营救的竞争对手不是两个渣渣，而是评分80的杀出去。 更气人的是，对方还是一番女主，梁实青只是二番男主。 自家电影当红顶流，而且是红了好几年的顶流谢乐担任一番男主。 谢乐在渣博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了7000万，随便发一条动态，转发评论都是五万起步。 上电商做代货直播，一晚上随便都能卖出几千万。 用账号发个广告，做个链接，商家当天销售量能破十万单。 名副其实的顶流加带货王。 几千万的粉丝，电影评分竟然只有63？ 更要命的是 随着两部电影先后开通评分，票房在肉眼可见的逆转。 夺命营救票房破15亿，增速放缓，估计今天落点就在16到17亿之间。 杀出去，在七点之前，才只有103亿票房。 七点之后，票房增长迅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破14亿。 很可能，今天的票房冠军会被杀出去夺走。 更要命的是，明天的预售，杀出去已经开始反超夺命营救，并且双方的差距在逐渐拉开。 怎么可以？ 绝不允许！ 正在跑路演的谢乐，随时关注着票房动静。 这是一部野心之作。 咖位能不能往上一步，能不能掌握更多话语权，成为说一不二的一哥，全指望这部电影。 公司为了这部电影，可是砸了重金，是要冲击年底票房冠军。 一切计划得好好的，结果跑出来一部杀出去，还是大女主电影。 如果输了，等于是他，当红流量谢乐，输给了二线女艺人于李莉。到时候他里子面子全丢了，会成为圈内笑柄，被死对头买营销号嘲笑到飞起。 想想那个场面，谢乐一张脸已经黑了。 他显得很焦躁，直接躲到化妆间，给公司老板打电话。 “杀出去的票房追得那么猛，今晚说不定单日票房冠军就会易主，公司难道不采取措施吗？80的评分，一部大女主电影怎么可能。就算这个评分是真的，我们也要他变成假的。公司的宣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动起来？于李莉和梁实青的黑料，红太阳氪金买评分” 随着这通电话结束，互联网开始腥风血雨。 谢乐的粉丝们也开始有组织地行动起来。 在粉头的带领下，他们疯狂涌入互联网，涌入豆瓣。 一颗星不客气！ 垃圾电影不客气！ 于李莉垃圾不客气！ 梁影帝嗯，这位影帝咖位太高，粉丝战斗力之恐怖人人皆知，属于地位稳固不可得罪的人物。 所以，梁影帝牛逼，只有于李莉最垃圾。 公司的宣发人员，随时关注着网络上的动静。 谢乐的粉丝一开动，这边就开始反击。 邱姐看着网络上成片的一颗星，看着于李莉的账号被谢乐的脑残粉占领辱骂，气得骂娘。 “这已经突破了正常竞争机制。电影就没这么玩的。” 电视剧市场混乱，所以电视剧市场玩得很疯，各种手段倍出。 如今，这帮粉丝将黑电视剧演员的手段，用在电影上面，已经坏了电影圈的规矩。 电影圈子是一个更保守也更牢固的圈子。 早些年，头一批流量进入电影圈，差点把电影圈玩得元气大伤，搞得整个圈子乌烟瘴气，臭不可闻。 惹得好些个大佬公开批评。 表面上，这些大佬被网友粉丝们一顿锤，退却了。 实际上，在大佬们牵头下，电影圈有了更规范更严苛的游戏规则。 间接造成了流量明星想进入电影圈是越来越难。 早些年第一批流量当道的时候，拍电影不要太容易，只要有流量就能拿到大制作电影一番男主。 现在不行啦！ 现在的电影圈正在有意无意的驱赶流量明星。 这就是得罪圈内大佬的下场。 大佬不能手撕明星，但是大佬可以制定游戏规则，让流量明星无路可走。 粉丝们啊，你们的疯狂和嚣张，让自家ido的星路越走越窄，过了35岁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下去。 聪明的流量明星已经开始转型，不再被粉丝绑架，损失两三年的利益换来电影圈资源，提升逼格，延长职业生涯。 悟性差的流量明星，估摸着还在昏头昏脑，根本没联想到自己头上。 谢乐鼓动粉丝，在网络上大肆抹黑竞争对手，刷一颗星评分，各种黑料通告漫天飞，搞得整个互联网乌烟瘴气，这很犯忌讳。 邱姐第一时间将情况告诉斯莉。 “总，这么玩，分明是在破坏行业规矩。要不要出手收拾他们？我申请两百万资金，我们也雇佣水军上网反黑。” 斯莉气定神闲，两台平板，一台显示实时票房，一台显示网络上的腥风血雨。 她对邱姐说道：“稍安勿躁！网络上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松果的许总已经第一时间给六大院线通报此事。 杀出去票房眼看快要追上夺命营救，明天的预售已经是第一，加上豆瓣评分这么高，六大院线不会坐视瞎搞却不干涉。 乱来，等于是在破坏六大院线的财路，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不用我们出马，六大院线就会收拾对方。” 竞争双方，可以私底下手段倍出，凭本事竞争。 就比如夺命营救让利三个点，追加排片，就是一种被默许的竞争手段。 但，电影圈不允许将这种矛盾摆到台面上，尤其是互联网。 圈内大佬都领教过键盘侠的威力，对此那是深恶痛绝。 别管谢乐多仇恨于李莉，那也只能私下里使手段。 让粉丝一窝蜂打一颗星，到人家账号下面辱骂，败坏行业风气。 电视剧市场他们管不了，电影市场他们说了算。 规矩定下，谁破坏规矩，谁就是行业敌人。 于是乎 当晚上十点，杀出去票房终于超过夺命营救，以165亿夺取票房日冠后，网络上短短半小时，突然就干净了。 谢乐的粉丝很懵。 他们发现自己被渣博封号，没办法再去于李莉账号下面辱骂。 更换小号，第一次还能骂，等第二次又被封号禁言。 粉丝们在群里面敲粉头，他们要告状，他们要组织更猛烈地进攻。 粉头却迟迟没露面。 直到第二天上午，粉头才在群里冒泡，所有人，“战斗暂时结束，等通知！” “为什么啊？” “哥哥的电影被人压了一头，难道眼睁睁看着不反击吗？” “到底怎么想的？这是哥哥的第一部大制作电影，不能输啊！” “垃圾经纪人，垃圾公司。吃人不吐骨头，哥哥给他们挣了那么多钱，现在哥哥被人欺负，公司竟然不替哥哥出头。” “所有人，过来领取任务，每人至少要买五张电影票支持哥哥的电影。记住了，一定要去电影院取票，否则会被退票，不算进票房内。” “吴买十张！” “我买二十张！” 粉丝们纷纷报上自己的电影票数量。 他们要用真金白银，为ido打ca，用真金白银砸死杀出去！ 哥哥是无敌的! 哥哥扛票房，是实打实的成绩。 不像隔壁的于李莉，连五百万的票房都扛不起来，全靠梁影帝扛票房。 如果粉丝能撑起一部电影的票房，那么，电影圈早就成了流量当道的天下。 事实证明，就算粉丝破亿，也支撑不起一部电影票房。 关键还是得看路人观众。 如今的路人观众，再也不是当年的傻白甜。 电影不好看，就算演员咖位顶了天，也休想让路人观众买票进场。 反之，只要电影足够好看，即便演员陌生，导演陌生，路人观众依旧会捧场。 昨晚的闹腾，杀出去豆瓣评分一度降低到73分。 今天中午，评分又涨了上来。 等到五六点的时候，评分已经超过昨天，高达81分。 “真正意义上的大制作商业片，绝对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我就是好奇男主的身份，我怀疑男主是警方卧底。” “第一次get于李莉的美貌，她果然适合大女主。” “我家阿青太善良了，竟然跑来给于李莉一个二线咖艺人做配。” “这部电影评分这么高，票房这么火爆，于李莉水涨船高，马上就要晋升一线咖演员。别看不气人。” “不得不承认，红太阳真的很会捧人。太善于抓住演员的优点进行放大，而且都是带剧捧人，实打实的代表作，实名羡慕。什么时候我家ido也能参演红太阳的影视项目啊！” “电影是真好看，于李莉是真的美，电影票也是真的贵，我们这边竟然要55一张票。一家四口，光电影票就花了两百多，加上爆米花可乐，三百大洋就没有了。再这么下去，快要看不起电影啦！” 第202章 咖位升升升 二十五号，星期六。 《杀出去》乘风破浪，票房跟着飞起，单日票房成功破两亿。 星期天，票房回落，却依旧挨着两亿，打了个擦边球。 首周末三天，票房累计59亿，已经将累计票房只有35亿《夺命营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一切都变了。 院线方调整了《杀出去》的预估票房，从十二亿调整到二十亿。 同时，《夺命营救》从十五亿调整到十一亿。 排片也随之发生变化。 《杀出去》拿到了40的排片，《夺命营救》下降到31，倒是让其他几部小成本片子捡了个漏，多了几个点的排片。 网络上，只要是新闻客户端，短视频APP，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自媒体从业人员的彩虹屁。 哪哪都是《杀出去》的软文，票房分析文章，演员前程分析文章。 自媒体从业人员紧跟热点，分析完了票房，分析演员，分析演员格局，女演员这个群体要洗牌啦！ 真是喜闻乐见。 多少年了，一线咖始终是那个老面孔。 今年，终于有了一张新面孔。 网友们打开手机，哪哪都能看见《杀出去》的分析文章，或是精彩片段短视频，朋友圈也在晒票根。 给人一种人人都在讨论，人人都在观影的错觉。 仿佛不看这部电影就落伍了，跟时代脱轨一样。 要不，买张票去电影院看看？ 反正下个星期就是元旦节，三天小长假，辛苦了一年是该放松放松。 总要跟上时代节奏吧！ 这就是路人观众，靠着口碑被吸引走进电影院，两张票，外加两杯可乐一桶爆米花。 院线方有钱赚，工作人员有奖金拿，自媒体从业人员有热点可以写。 广告商有钱拿…… 这得养活多少人。 尤其是自媒体从业人员，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8_0_._c_o_m 正愁年底题材千篇一律，不是跨年晚会就是小长假怎么过，年年都写这些内容，粉丝都看腻了。 如今紧跟热点，写完电影写市场，写完市场写演员，写完演员写公司，写完公司写老板。 光是一个文斯莉，至少能写三篇稿子，而且还是精品内容。 “在所有影视公司老板里面，文斯莉可能是最独特的那一个。她是富豪，超级富豪，没有哪个影视老板比她更有钱。她全职操作影视产业，绝非玩票。” “从收购一家只有三五个员工的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发展到几百人大公司，她只用了两年时间。到目前为止，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作品，没有一部扑街，反倒是出品一部捧一个人。” “《追踪》捧红了蔡秋霜，《他是凶手》捧红了韩自言，《我们的夏天》捧红了未来顶流苏白，《住在隔壁的先生》捧红了江景浩，吴盼盼。” “现在，《杀出去》又捧红了于李莉。梁影帝也有了一部爆款电影，外加海外票房加成，在海外同步上映刷脸，事业得到进一步巩固。” “这些都是短短两年内发生的事情，红太阳的成绩有目共睹，令同行羡慕嫉妒恨。为什么红太阳有如此好的成绩？不得不提红太阳的老板文斯莉，所有的成绩都离不开文斯莉的慧眼独具。” “文斯莉眼光独到，于众人中挖出了杨北这颗遗珠。将宅男韩自言带出来，事业飞升。将于李莉从二线咖提升到一线咖。我丝毫不怀疑，文斯莉不仅开了财富金手指，还开了火眼金睛金手指。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她看中的人，钦定的项目一定能火？” “如今，圈内很多经纪公司都想和红太阳搭上线，将自家艺人推送到红太阳主导的项目里面，就算只是饰演一个配角也有红的机会。” “确切消息可知，何大妈已经和红太阳搭上线，他家的艺人确认参演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最近，陈导也挺活跃的。一起参加节目的四个评委，只有洪导一声不吭。当然，洪导自身就是资源咖，不稀罕红太阳资源也是可能的。” “《演员新时代》那几个被文斯莉看好的演员，不出意外，也能拿到红太阳的资源。现在好多新人演员都后悔当初没报名参加《演员新时代》，错过了同文斯莉接触的机会。可惜，文斯莉已经确定不参加第二季《演员新时代》录制。或许，以后都不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 “于李莉借着《杀出去》这部电影，咖位飞升，资源飞升。几大卫视跨年晚会都对她提出了邀请，直接插队。她经纪人帮她接了好几个综艺。更牛逼的是，她借着文斯莉的关系，搭上了陈倩妮，正在积极同极大顶奢品牌负责人接触，不出意外春节前就会官宣一个代言。” “她有电视剧代表作，如今又有了电影代表作，一线咖里面几个女演员，没人能和她打，都被她碾压。你们要是不相信，过段时间渣博明星夜，你们看于李莉的座位，绝对是前两排，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排。只要那几位大花不出席活动，她就是女艺人里面作品最牛的一个。” “以前胡作为小花压着于李莉打，如今两个人平起平坐，甚至隐约的于李莉还要压对方一头。胡作为傍上了电影一哥也没有用，一个是裙带关系，一个是实打实的业绩。资本知道哪个更有价值。” “梁影帝终于走出了国门，靠着《杀出去》海外票房加成，逼格飞升。目前正在接触一款顶奢手表品牌方负责人，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你们家阿青哥哥就是这款手表的代言人。” “《杀出去》海外首周末票房终于官宣出炉，北美首周末累计4200万美金，欧洲市场累计1800万美金，东南亚累计1100万美金。合计7100万票房，加上国内票房，破一亿美金票房大关，正直逼两亿票房大关。不过，无论国内国外，元旦档期都有很多大片上映，《杀出去》国内还能保住排片，国外肯定保不住排片。海外票房预估最终落点在9000万美金左右。” “红太阳明年还有好几个大项目上马，各家经纪公司都在积极奔走，为自家艺人争取机会。红太阳输就输在自家艺人数量太少，一旦有大制作，就必须从外面找演员。” “步步高升吃红太阳的红利，吃得肚子溜圆。现在很多演员走曲线救国路线，进不了红太阳，就干脆签约步步高升。通过步步高升加入红太阳的优质项目。你们看官宣，最近步步高升签约了好几个素质不错的演员，填补了胡作为离开步步高升后的空缺。” “胡作为离开步步高升是对的。因为她即便继续留在步步高升，也拿不到红太阳的资源。红太阳挑选演员挺严格的，尤其是文斯莉亲自过问的项目，主要演员都必须她点头同意才能签约。而且，经过她钦点的演员，基本上都红了。” “文斯莉果然是行走的挂比，这金手指开的，我都以为她是小说里面的大女主。” …… 《杀出去》票房节节攀升，同行心情各不相同，大致上应该就是羡慕嫉妒恨。 元旦小长假，没有意外，《杀出去》票房顺利破十亿，并且还能元旦上映的电影一较高下。 看这票房走势，上映了一周，都还能拿到单日18亿的票房，总票房破二十亿没问题。 院线方再次调整了预估票房，改为22亿。 《夺命营救》在第二个周末，累计票房，终于破六亿，正在艰难地往七亿前进。评分也从63降低到61。 亏了！ 以这部电影的拍摄成本，宣发费用来计算，票房过十亿才能保本。 六亿距离十亿，似乎不太遥远，却又是天堑。 每个周末都有新片上映，每一个星期排片都在降低，上座率也随之降低，十亿已经成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亏定了！ 新城影视这一回输惨了！ 他们赌了一波大的，奈何眼光和运气都差了点。 谢乐作为一番男主，所有的宣传也都围绕着他来进行。票房这么惨淡，他也惨了，元气大伤。 公司会继续捧他，毕竟他带货能力那么强，粉丝那么忠诚。 但是，想要更多的资源，想要更多的话语权，想要做个说一不二的一哥，那就是做梦。 乖乖听公司安排吧，电影亏钱，那就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公司马不停蹄给他接了好几个商业活动，七八个综艺，外加连续三天的电商带货。一直到明年六月，他都别想休息。 谢乐看着公司的安排，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 谁让他票房大败，连十亿票房都拿不到。 要知道，一开始院线方给出的票房预测是十五亿。 这个差距也太大了些。 于李莉同样很忙。 不同的是，于李莉神采飞扬，精神抖擞。 咖位上升，连带着走到哪里，待遇都跟着提升。 经纪人天天笑得合不拢嘴，一副嘚瑟的模样。 身边没外人的时候，总是不忘拍马屁。 “还是你眼光独到，舍得拿出一年时间来配合文总，顺利拿下《杀出去》电影女主。真没想到，这部电影竟然爆了。哈哈哈，一切地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早就说过，文总手头的项目我势在必得。接下来，就是考虑拍一部冲奖电影，继续提升自己在圈内的地位。”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3章 抢角色 于李莉急匆匆地赶到红太阳公司。 怕被人看出内心的紧张焦虑，上电梯的时候连着深呼吸好几次。 等到电梯门打开，她已经展现出最完美的笑容，最沉稳的一面。 最近她太忙了。 忙着上通告，上综艺，出席商业活动，各大平台举办的年终盛宴。 光是走红毯就走了七八趟，成为渣博热搜常驻客户，红毯美图在沈网络平台广泛流传。 真爽啊！ 这样的日子，她希望永无尽头。 她就是喜欢站在聚光灯下面，沉迷于走红和咖位上升的喜悦中。以至于忽略了这是一月份，红太阳要做新一年工作计划，切分五个亿的项目资金，并且确定今年要操盘的项目。 三个制片组，杜从，魏芳芳，老戴，各自手底下都有一批正在历练或是已经历练出师的制片人。 五个亿，三个制片组分猪肉，谁都想吞下最多的那一份。 杜从制片组给出的项目计划，两部电影，两部电视剧。 他的组实力最强，一年开四个项目应该能应付下来。 魏芳芳组，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剧。 老戴组，一部电影，外加三部短平快偶像剧。 三个制片组抢了一天，最终杜从抢夺了25亿资金，剩下三个亿，魏芳芳和老戴两个组平分。 杜从之所以能抢到一半的资金，是因为他手头有两个大项目，一个大制作电影，一个大制作电视剧，都需要海量资金。 …… 当于李莉走进公司，发现每个部门都在忙碌，没有一个闲人。 这和平日里，员工们还有时间摸鱼比起来，真的有点年底冲刺的感觉。 来到文斯莉的办公室，发现陈倩妮竟然也在。 文斯莉招手让她进来，“我们刚才正好聊到你，你过来坐。” “恭喜你，票房大卖。”陈倩妮主动伸出手，释放善意。 两个人私下里最近接触频繁，今天还是第一次当着文斯莉的面接触，于李莉难免有些紧张。 “谢谢妮妮姐，全靠文总运筹帷幄，《杀出去》才能取得不错的票房。” “破20亿了吧？” “今天刚破20亿，我已经转发了官网的20亿海报。” “照着这个趋势，25亿也不成问题。” “借你吉言。” 等两个人寒暄完，文斯莉才开口说道：“你们俩已经很熟悉了吧，就不用我多做介绍。李莉，接下来的工作规划，你是怎么安排的。你是工作室挂靠在红太阳，你的事业规划也都由你自己做主，但我还是想一声。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于李莉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文总，我有私心，我想冲击电影奖项。我现在迫切需要在电影这一块证明自己。” 文斯莉了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想冲击电视奖项吗？” 于李莉斟酌了一下，“之前韩自言老师的《追踪》报名角逐金视觉奖最佳男演员，竟然败在谢乐手下，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网友们都说金视觉奖注水，有黑幕，捧流量。 我就想着，要是能拿一个影后，视后拿不拿都没关系。反正，金视觉奖的分量远远低于电影金牛奖。” 文斯莉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金视觉奖，是电视类奖项，每年四月举办。 之前，只有上卫视播放的电视剧才有资格角逐奖项。 随着视频平台迅猛发展，从三年前开始，金视觉奖将网剧也纳入了评奖范畴，同上星电视剧一同角逐奖项。 《追踪》第二季一共拿到了四个提名，韩自言在邱姐的陪同下信心满满去参加颁奖晚会，结果颗粒无收，气得他自闭了好几天，还用账号发了一通牢骚。 如果是输给实力相当的演员，他没话说。 偏偏输给了谢乐，他这口气啊，憋在心头难受。 不是说谢乐演技差，谢乐在流量里面演技算是不错的。 只是…… 韩自言的演技能打90分，谢乐差不多也就是75分左右。 90分输给了75分，而且《追踪》第二季那么火爆，还卖了海外版权的前提下，竟然会输。 是个人都有脾气。 韩自言没有爆粗口，已经算是极有涵养。 金视觉奖一顿骚操作，热度和话题是有了，可惜却引来全网大骂。 谢乐也被称之为水帝，注水的视帝，可谓是得不偿失。 尽管如此，金视觉奖依旧是国内含金量最高的电视剧奖项，只可惜缺乏逼格，不如电影奖项吃香。 文斯莉告诉她，“《职场原则》报名了今年的金视觉奖，你有很大机会被提名最佳女演员。如果这次有幸能得奖，再加上一个影后的奖项，对你的事业的确有很大帮助。 除却已经立项的电影项目，公司今年还会做四个电影。刚才倩妮正在和我推荐你，说你很适合饰演《杀机》女主角。” 于李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显得有些激动，“妮妮姐推荐了我？” 陈倩妮冲她一笑，“你很有实力，只是差一个奖项。我和文总都认为《杀机》能冲奖，并且得奖的机会很大。” 文斯莉接着说道：“电影市场越来越残酷，竞争越来越激烈，给女演员的机会也在逐渐减少。我了解了业内动态，各大影视公司，今年开的电影项目，都将资金集中在大制作上面。大制作才能收割高票房，才有机会靠一部电影赚个盆满钵满。 两三千万成本的电影制作数量在减少，我们可以冲一冲这个市场。《杀机》商业卖相一般般，亏本不至于，赚钱难度不大，只是赚不了大钱。但是，如果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能拿到电影奖项，那就是血赚。 公司目前，只有你和蔡秋霜适合出演这个角色，其他几位年轻女演员，都太稚嫩，还挑不起戏份这么重的角色。 如果你接下这部电影，片酬肯定要打个折扣，因为预算有限。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于李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打听竞争对手的消息。 “蔡秋霜知道这个消息吗？她怎么想的？” “我已经让邱姐通知了蔡秋霜，她人在片场赶不回来。她在电话里头说了，她想挑战一下这个角色。” “如果我答应片酬打折扣，出演这部电影，文总愿意用我吗？” 蔡秋霜的电影片酬，市场价大致在700万左右。因为她有一部票房破十亿的电影代表作，《他是凶手》。 打个八折，五百多万就能签下来。 于李莉电影片酬1200万，即便打个八折，也要将近1000万。性价比不高。 她唯一的竞争优势，就是她更进取，更善于把握机会。 以及，她的演技要比蔡秋霜好一丢丢，形象眼神更坚强更勇敢无畏，很符合《杀机》女主人设。 文斯莉搞这些剧本，就是要拓宽女演员的戏路。 女演员不再是等着男演员拯救的花瓶，女演员自己就可以拯救自己。 《杀出去》如此，《杀机》同样如此。 都是自我拯救，自己成为自己的英雄。 不需要依靠别人，“她”就是英雄！ 即便模样柔弱，内心却无比强大。 只有让女演员在电影里面的角色立起来，这个市场才会给更多女演员饭吃，电影题材也能拓宽。 其实，票房破十五亿之前，市场给于李莉的电影片酬定价是在900万。 等电影票房破了十五亿，她的电影片酬也随之上涨。 如今票房破二十亿，1200万就是市场最新定价。 可见，市场对她很看好，认为她还有继续飞升的潜力，只要红太阳愿意继续捧她。 文斯莉在犹豫。 从成本考虑，蔡秋霜肯定更合适。 于李莉顿时就急了，“文总，请把这个角色给我吧，我想演，我想冲击电影奖项。” 文斯莉没作声。 陈倩妮开始帮忙，“文总，李莉的野心和进取心有目共睹，就凭借她这副不认输，力争上游的精神，我就认为她比蔡秋霜更适合《杀机》女主。蔡秋霜模样太柔弱，她更适合都市小清新爱情电影。” 文斯莉顿时笑了起来，“老戴手头还真有一部都市小清新情感电影项目，走温馨浪漫轻喜剧路线。” 陈倩妮当即说道：“戴制片手头这个项目，完全可以交给蔡秋霜饰演，她可以凭借符合人设的电影收获一波粉丝。 我始终认为，蔡秋霜属于气质挂的演员。《追踪》和《他是凶手》，蔡秋霜都没能爆，还被韩自言各方面反超，我认为问题就出在她的气质上面。 她不太适合这种悬疑惊悚黑暗系风格，至少目前不是那么适合。她更适合小清新，都市气质白领丽人这一挂的人设。” 文斯莉暗暗点头。 她和陈倩妮的看法差不多。 蔡秋霜出演的电视剧，电影，在业内和网友心目中，都属于爆款剧。 韩自言凭此飞升，粉丝蹭蹭往上涨。 蔡秋霜却没能爆，只是红，一般红，远不到大红大紫的程度。 说到底，她的面相气质和剧情不是那么贴合。 她面相柔弱，却饰演了牛逼女主人设，有那么一点点违和。 如果饰演符合她气质的小清新电影，会不会事业更上一层楼，迎来一波飞升？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4章 凭什么 蔡秋霜从剧请假三天，第一时间赶回公司。 经纪人告诉她，文总打算将电影《杀机》女主交给于李莉饰演。 她顿时就急了。 凭什么？ 文总一开始属意她，本来已经有七成把握的事情，结果被于李莉截胡。 不用经纪人同她分析，她自己心头明白，这个电影的女主，公司只有她和于李莉两人竞争，其他年轻女演员还没资格独挑大梁。 风尘仆仆赶回公司，万万没想到，竟然和于李莉碰了个面对面。 蔡秋霜眼一瞪，“我有话同你说。” 于李莉挑眉，有点意外。 半年时间没见，蔡秋霜脾气见长，这是开窍了，知道要主动出击抓住机会。 她点点头，“好啊！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两人很有默契地避开了公司人员，找了一间空闲的会议室。 蔡秋霜开门见山，张口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抢我的角色？你靠《杀出去》爆红，有大把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盯着我的机会。我一直认为，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在同一家公司，但是不存在撞资源的问题。”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们都是女演员，年纪差不了几岁，怎么可能不撞资源。以前没撞资源，那是因为我忙着拍《杀出去》，没空去理会电影以外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腾出手，我自然要替自己争取。” “你替自己争取没错，为什么争取到我的头上？” “你这话我可不赞同。没签合同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怪我抢你资源，但是在我看来，这只是合理公平竞争。很明显，我比你更适合《杀机》女主，否则文总不会点头用我。毕竟我的片酬比你高出好几百万。” 蔡秋霜气得想打人。 “如果你不横插一竿子，这个角色就是我的。我的档期也正好能赶上这部电影。你已经有大把资源，咖位飞升，就不能给我留口饭吃？” 于李莉眯起眼睛，“影视圈的机会，从来不是靠友爱相让得来的。这个圈子，从存在那天开始，一直都是你争我夺。我公平竞争，没用下作手段，凭什么我要让你。 再说了，你失去了《杀机》女主，却获得了另外一部电影女主机会。你现在去文总办公室，好好聊，努力争取，你就能拿到满意的角色。 你拦着我，呛我，指责我，毫无用处，只是耽误时间。你再不去，当心机会被下面的小年轻抢走。” “你说真的？” “我犯不着拿这种事情骗你。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经通过了《杀机》试镜，今天就签合同。公司今年立项四部电影，我拿走了一部，剩下三部你好好把握吧。把握不住，就去拍电视剧，拿个视后回来。” 蔡秋霜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于李莉冷哼一声。 她能拿到《杀机》女主，陈倩妮帮了大忙，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比蔡秋霜更适合这部电影。 至于陈倩妮想要的那部大女主电影一番女主角，还在谈判过程中。 文总始终嫌弃陈倩妮片酬太高，认为她哄抬物价。 陈倩妮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就放弃。 …… 蔡秋霜出了会议室，想了想，先去见艺人管理部总监邱姐。 她想将情况都问清楚，再去见文总。 邱姐见到她，很是热情。 “小霜回来啦，你的戏份什么时候杀青，能赶上公司尾牙吗？” “能赶上！春节前肯定能拍完。” “那就好。过完年，我给你安排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邱姐，我来是想问问《杀机》这部电影的情况，一开始说文总钦定我来出演女主，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就换成了于李莉。是文总对我不满意吗？” 嗯？ 邱姐开始重新打量蔡秋霜。 人的运势好转，果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 《他是凶手》上映那会，蔡秋霜还是个柔弱小百花，没多少主见。 这才过去大半年，就已经历练出来，知道为自己争取机会。 不错，不错，进步明显。 看来经人指点，有了开窍的迹象。 她轻咳一声，说道：“情况是这样的，之前的电视剧电影，说是爆款也不过分。韩自言靠电视电影爆红，粉丝量增长惊人。 倒是你，虽说红了，却红得不够稳定，随时有沉下去的危险。 文总仔细考虑过，认为你可以尝试换一种路线，之前的人设，貌似不是那么贴合。” “文总真这么说？我真的该尝试换一种路线吗？”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和于李莉，是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艺人，给人的观感也是不尽相同。你该走一条适合你的路线。” “什么路线？” “小清新！你认为怎么样？公司今年计划的四部电影里面，其中一部是都市情感片，还挺适合你的。你要是没意见，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文总，替你争取试镜计划，争取一把过，顺顺利利拿下合同。电视剧这一块，我也会替你争取。” 蔡秋霜低头冥想。 此刻，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邱姐，你带我去见文总吧！我也想听听文总的意见。文总一双火眼金睛，她要是认为我适合饰演小清新，我就转换路线，尝试一次。” “那太好了！我先打个电话，然后就带你过去。” …… 到了文斯莉的办公室，一番寒暄结束。 蔡秋霜鼓起勇气，“文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公司那么多签约艺人，她是唯一一个没得到过文斯莉指点的艺人。 培训班那群人，公司新签约的艺人，都经过文斯莉亲自过目。 唯有她，因为《追踪》是季播剧，她又是主演，红太阳才肯签下她。 这么长时间，今天甚至是她第一次距离文斯莉这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 文斯莉迟疑了片刻。 一直以来，蔡秋霜属于放养状态，她就没特意关注过对方。 这一次她得好好观察观察。 “《杀机》女主，已经给了于李莉，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有不满，尽管说出来，合理的要求我都会酌情考虑。你是公司的签约艺人，公司理应为你争取利益。” 蔡秋霜明显愣了下，“我……我想问问文总，一开始《杀机》女主，我是不是最优选择？如果于李莉不出来竞争，女主角色会落在我的头上吗？”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从公司的角度来说，一开始你的确是《杀机》女主最优人选，你有名气，有电影代表作，观众认可度还是有的。只是，单从我的看法来说，你不是最优人选。 你没发现吗，从《主妇的反击》，到《他是凶手》，再到《杀机》，你的戏路明显有雷同的趋势，这点不好。 身为演员，应该尝试更多的角色，而不是早早固定自己的戏路。等你到了四十岁，再来固定自己的戏路也不迟。 趁着年轻，理应多尝试，多锻炼。或许，等你到三十岁的时候，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踩着前辈的肩膀，踏进一线咖女演员队伍，并且排位靠前。” 蔡秋霜咬着嘴唇，“文总你看我有潜力吗？” 文斯莉笑了笑，“你已经红了，虽然有坍塌的危险。你要相信公司，公司有实力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让你得到大众的认可。趁着这次机会，我们挑战一个新的人设，怎么样？” “我听文总的。” 蔡秋霜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尝试。 事到如今，她不妥协也没办法。 新的机会，未必不是新的机遇。 只可惜，《杀机》这么好的剧本，很有冲击奖项的卖相，她失之交臂。 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如果她来饰演《杀机》女主，她能拿到最佳女主演提名吗？ 金视觉奖，她就没拿到提名。 据邱姐打听到的消息，她一票之差落败，排在第六名 奖项提名，固定五个名额。 排第六，连个提名都没混上，怪心酸。 反观韩自言，提名的时候他的票数一骑绝尘，排在第一。 只是可惜，颁奖典礼上，他输给了谢乐，一个顶流。 韩自言已经在多种角色中切换，而她貌似还固定在一个戏路里面。 是时候改变了！ 蔡秋霜接受了建议，拿下了都市情感剧小清新电影的女主。 两部电影的男主该选谁？ 经过层层筛选试镜，蔡秋霜担任女主的电影项目《今晚月亮真美》，男主江景浩。 在培训班训练了大半年，不得不承认，江景浩足够努力，甚至可以说比所有人都要努力。 他的努力也得到了收获，演技明显提升。 在年底考核的时候，文斯莉不吝啬夸奖，对他进行了一番鼓励。 当初不太看好的苗子，经过矫正打磨，辛苦付出，终于有了持续走红的潜力。 项目组挑选演员试镜的时候，文斯莉主动推荐，“也给江景浩一个试镜机会，他值得。” 江景浩没有让人失望，一口气干掉十几个竞争者，最终脱颖而出。 当得到签约通知的时候，他跪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笑了，哭了！ 他知道自己天赋有限，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刻苦努力。 他坚信天道酬勤！ 他的坚持，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一个机会，极其重要的机会。 他追赶在苏白后面，担任电影二番男主。 已经将同期练习生远远地抛在后面。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5章 你给我什么奖励 “我就知道你能行！” 邱姐为江景浩感到高兴。 她亲自签下对方，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小伙子有多大的决心，多想往上冲，才会签下那样苛刻的合约。 在小爆走红的时候，选择沉下心来，打破自己，重新学习。 娱乐圈基本上不会有人做到他这个程度。 在所有学员里面，他名气最大，最红，还有出道代表作。但他却是最努力的一个。 早七点到晚十一点，没有一日懈怠。 将近一整年的时间，泡在六楼培训班。期间只有饰演一个电视剧配角的时候离开过半个月。 无论工作日还是假期，只要上到六楼，就能看到这个小子的身影。 声台形表四大基本功，他知道自己欠缺很多。 每一门课程，老师提出的要求，他都尽最大努力做到极致，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 他知道自己读书少，年少时做了练习生，耽误了读书，对文学作品人物理解很浅薄。 所以他就听取老师的建议，大量阅读中外名着，写万字读后感。 他甚至尝试自己去写一个小故事，将事情说圆满了。 他走出教室，去人流量大的商场，地铁，火车站做人物观察。 他练习基本功的同时，不断的充实自己的内涵。 这一切地付出都是值得的。 年底考核，得到了文斯莉的点名夸奖，说他是培训班进步最大的学员。并且推荐他去试镜公司的电影男主。 邱姐是真心实意替这小子感到高兴。 “可算是熬出头了。文总发了话，训练可以缓一缓，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张。剧组要等到三月底才会开机，这段时间你多揣摩揣摩电影男主人设。 这是一部小清新电影，剧本也很简单。关键是怎么把老套简单的剧情演出新意，让观众喜欢，并且产生共情。这类电影，票房不会太好，公司也不会定太高的票房目标，所以你不要有票房压力。” 江景浩试着问道：“这部电影投资2000万，加上商业赞助，接近3000万的投资。公司对票房再没要求，也要过亿才算合格吧。韩自言老师那部《他是凶手》投资也只有几千万，却收获了超十亿全球票房。” 邱姐同他分析道：“你想太多了，两部电影走的路线都不一样。《他是凶手》题材符合海外观众的口味，所以能全球同步上映。 这部《今晚月色真美》，主打国内市场和东南亚市场，欧美那一块不吃这类题材的国产电影。所以，公司给定的票房目标也很低。 你呢，千万不要犯眼高手低的毛病，不要拿自己和别人比。不同的电影题材公司有不同的目标，公司更懂得如何操作电影作品，不会提出过分的电影票房要求。 而且，《他是凶手》宣发费用大几千万，加上拍摄成本破亿。你现在这部电影，等到上映的时候，宣发资金不会太多，懂了吧。” “懂了！这是公司的小成本项目，填补冷门档期。“ 邱姐说道：“你这么想也没错。不过因为这部电影的女主是蔡秋霜，票房破亿问题不大。还没开机，你就别惦记着票房，不要好高骛远。 你只要负责好自己的戏份，好好演，票房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操心。等你拍完这部电影，我给你接一部电视剧。刷脸造热度吸粉，还是得靠电视剧。” 江景浩一直将苏白当做自己追赶的目标。 他这会就关心起苏白的情况。 “小白的《追杀令》快要杀青了吧，接下来他还会继续演电视剧吗？” “电视剧是基本盘，肯定不能放弃。《追杀令》春节前杀青。到时候杀青宴你要不要参加？你也有份参与这部电视剧，去凑个热闹也挺好的。辛苦了一年，也该放松放松。” 江景浩在《追杀令》里面饰演了一个只有四集戏份的配角，然后就被抹脖子死了。 他很遗憾和苏白没有对手戏。 他问邱姐，“以后我有没有机会同苏白一起搭戏？我给他做配，我想和他演对手戏。” “你小子果然有想法。你想和他演对手戏，得找机会。公司有合适的电视剧剧本，我会推荐你们两个。” “谢谢邱姐！” “不用客气。你的努力上进，值得获取公司的优质资源。” …… 《杀机》的男主，还没定下来。 一眼看去，貌似韩自言适合这个角色。 但是韩自言不想演。 他嫌弃这个角色不够变态，不够弱智讨骂。 气得文斯莉拿着剧本真想扔他头上。 “你到底是嫌弃男主人设不够变态，还是嫌弃于李莉不想和他搭戏？” 《杀出去》最开始的时候，文斯莉想让韩自言饰演男主，韩自言推了，也就错过了票房破二十亿的电影。 这回，他又推辞，文斯莉真有点弄不明白他想法。 这电影演好了，不敢说一定能拿奖，混个电影最佳男主提名问题不大。 可他偏偏不肯。 “我对于李莉没意见？”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她搭戏？” 韩自言不作声。 文斯莉耐心劝说道：“现在的电影市场，可选择的余地并不多。纯粹的商业大片，不会有太多发挥的余地。 这个本子，可以让你尽情施展自己神经质的一面。男主人设表面看是个私生饭，实则是个精神分裂者，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迷恋女主的电视剧角色，因为不满大结局，从而绑架了女主，想让女主按照他设定的剧情演戏。 女主假意配合，蒙蔽男主寻找逃脱的机会，被男主发现硬生生打断了女主的腿。之后，他又非常自责，给了女主无微不至的关怀。因此更显得恐怖和惊悚，一个高智商的精神分裂者，在这个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以说，这个本子的男女主，都能冲奖。最近几年冲奖的电影，没有哪个片子比这个本子质量更高，更有内涵，更拷问人性。你确定要拒绝？你真不想拿奖？” 韩自言迟疑了一会，“谁导演？” “梁导！他擅长这类题材，黑暗系惊悚风格。” 韩自言摸着自己的下巴，“你真的认为我该出演这部电影？” 文斯莉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又想把机会让出去？错过了二十亿票房大电影，还想错过冲奖电影？” 韩自言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对冲奖也没那么执着。” 呸！ 都是屁话。 没那么执着，金视觉奖被谢乐拿了视帝，能自闭三五天，还在账号上发文内涵？ 说到底，韩自言这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文斯莉懒得和他废口舌，直接将许平安许导请出来。 “许导，你劝劝他。《杀机》这么好的本子，冲奖电影，他竟然不想演。错过了《杀出去》，要是再次错过《杀机》，外界恐怕都会怀疑红太阳的一哥到底是谁。为什么最好的资源没落在他头上。” 文斯莉也是操碎了心。 许平安盯着韩自言，“你毛病又犯了？” 韩自言的目光明显躲着她。 许平安有点头痛，“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听人说，你想演小白脸，你对小白脸就那么执着？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演小白脸，而且你脸也不白。小白脸的角色得让给苏白去演。” “但我适合吃软饭。”韩自言冲她一乐。 许导顿时就有了打人的冲动。 文斯莉趁机问了一句，“他和于李莉有过节吗？两次都不想和于李莉搭戏。” 许导明显愣了一下。 啊？ 她突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情。 那会他们都还是小透明，于李莉已经在圈内崭露头角。 有一次三个人碰面，于李莉赶时间撞了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人就跑了。 韩自言对此很不满。 许导显得很惊讶，“你不会还记得那件小事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多少年前的事情，你竟然记到现在。”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韩自言矢口否认，“她曾抢过你的机会。有一部大热电视剧，本来你有机会进组担任执行副导演，我都替你联系好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剧组那边启用了于李莉推荐的人担任执行副导演。 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电视剧火了，剧组导演都跟着水涨船高。如果，于李莉没有抢走你的机会，你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吃那么多苦。她这个人，最擅长抢夺别人的机会。” 竟然还有这么个过节。 许导又是感动，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怒骂：“这么大一点屁事，我都没在意，你却记到今天。甚至为此错过了票房二十亿大电影，现在又要错过冲奖电影，你脑子有病啊。 你既然看于李莉不爽，更应该接下这部戏，在戏里面狠狠虐她。我命令你必须狠狠虐她。你要是敢推辞，从今以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找我说话。” 韩自言有点委屈，有点伤心，还有点懵逼。 他拉拉对方的衣袖，许导直接一扭头甩开他。 哼！ 此刻，她是傲娇女王。 韩自言小心翼翼问道：“你真想让我演？” “姓韩的，这是公司的冲奖电影，你到底想不想拿影帝。” “如果我拿了影帝，你给我什么奖励？” 狗屁奖励！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6章 明天就扯证 文斯莉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她算是看出来了，韩自言内心深处，十分依赖许平安，视许平安为精神支柱。 韩自言的家庭情况，她身为老板自然是一清二楚。 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谁都不要他，他只能跟着爷爷奶奶过。 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日子过得很心酸，极度缺乏安全感。 加上，前经纪人意外过世，前经纪人的家属贪了他的钱，让他越发缺乏安全感，甚至对人性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以至于跑到城中村自闭。 许平安是他生命里的光，只要有许平安，他对生活还有一丝期待。 于李莉当年无意中，截胡了许平安的机会，韩自言记恨到现在太正常了。 伤害他，他无所谓。 伤害许平安，他会一直记恨，记恨到老，记恨到死！ 许平安突然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好好演。要是得不到电影奖项提名，我让你跪搓衣板。” 韩自言眨巴眼睛，“我要是拿到提名，又拿到影帝，你总得给点奖励吧。” “你是为我演电影吗？你脑子进水了吗？” “我的片酬都给你。” “我不要！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凭什么要你的钱。你告诉你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休想再打我主意。同一个坑，我是不会跳第二次。” 许平安信誓旦旦，严防死守。 韩自言却笑了起来，笑得特别温暖。 “反正我花不了那么多钱，给你，你帮我做投资。” 许平安气不打一处来，“你脑子有病吧！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自己的钱自己管，什么毛病，怎么老喜欢把钱给别人管。你要是真不想管钱，嫌银行卡里面的钱太多，那你干脆交给文总保管，让文总给你做投资。 文总分分钟几百万的主，替你管钱，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赶紧谢谢文总。” 文斯莉：“……” 征求过她的意见吗？ 她有答应帮忙管钱吗？ 你们两口子不要自说自话行不行？ “我们不是两口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语气却明显不同。 韩自言是怕自己拖累许平安，给不了对方幸福。 许平安则是嫌弃韩自言毛病太多，做丈夫得累死她，她才不要跳进火坑。 “可是……许导一直单身，老韩你也是单身。上次你还担心许导年龄大了，会成为大龄孕妇有危险。你这么关心她……” “等等，什么大龄孕妇。韩自言，你咒我是不是？”许导这个气啊，她年龄很大吗？ 她风华正茂，还没到导演的黄金年龄，竟然说她大龄孕妇，简直是欺人太甚。 韩自言小心翼翼解释，“我看网上说道，女人过了三十五岁生孩子有很多困难，对身体很不好。我想着……” “不准想，我还没到三十五岁。” “差不多快到了。” 这一刻，许平安想打人。 女人的年龄是忌讳，懂不懂。 她现在在拼搏事业，正在准备自己的第二部电影，《今晚月色很美》已经确定由她来执导。 她自己也在尝试写剧本，同公司的编剧一起合作。 这个时候谈什么结婚，谈什么生孩子，全都是鬼扯，拖后腿。 “你再敢提我的年龄，信不信我和你绝交。” 韩自言果然闭口不提年龄，但他还是没忍住，又说了句，“要不赶紧要个孩子吧，结不结婚也没所谓，我可以帮你养孩子。” 呸！ 许导气坏了，“文总，看戏看得很开心吗？你就不管管他？他说的那些话，是人话吗？” 文斯莉当然是乐得看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公司第一对走进婚姻殿堂。如果你们两人结婚，我包个大红包，送你们一套学区房，解决孩子上学问题。” 咦？ 许导顿时来了兴趣，“文总真要送学区房？” “前提是你们两结婚。换做任何人都没这待遇。” “我不喜欢韩自言，他不配当我孩子的爹。” “韩老师挣的每一分钱全部上缴，你也不稀罕？平日里他除了拍戏，就是在家当宅男，玩自闭，不用担心他出去瞎胡闹，更不用担心他会出轨其他女人。从这一点来说，其实他比大部分男人更适合结婚。” 这年头渣男当道，像韩自言这类洁身自好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不炒绯闻，不玩暧昧，没有不良嗜好，没有药物成瘾，就喜欢宅在家看一些专业书籍，玩一玩头脑风暴 年纪轻轻，已经过起了枸杞保温杯老年养生生活。 他除了性格有点怪异，生活自理能力差以外，没什么大毛病 许平安对他知根知底，两个人也不是没感情，分手后这些年，两个人一直单着…… 要说双方对彼此已经没了感情，绝不可能。 文斯莉愿意推一把。 能成最好。 成不了也没关系。 许导朝韩自言看去。 韩自言突然变得很严肃，“我不是个适合结婚的男人，我不懂怎么照顾人，更何况是照顾小孩。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挣的钱全部上缴。可是，你好像也不缺钱……” “谁说我不缺钱，谁告诉你我不缺钱。谁会嫌钱多？” 许导火气大得很。 韩自言一脸懵逼，“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我答应把钱给你保管……”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帮你保管钱？万一我像你前经纪人一样突然离开，你的钱岂不是……” “闭嘴！”韩自言一声怒吼，声音震天响，许导被吓坏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可以出事！”韩自言显得很焦躁，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慌乱，他显然陷入了可怕的想象中。 他这人最擅长搞头脑风暴，更擅长脑补。 一想到许导突然有一天出了意外，他浑身血液凝结，牙齿打颤，不能自已。 许平安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他。 “别胡思乱想，你给我醒醒。你看着我，我活得好好的，我没死。老娘长命百岁，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给我正常点，否则老娘再也不管你。” 韩自言依偎在许导的怀里，一边喘气，一边寻找温暖。 “你保证你不会有事？你一定平安，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如果你也不在了，我……”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问你，你真愿意把钱上缴，替我养小孩？” 她捧着他的脸，眼中带着笑意，似是认真似是调侃。 韩自言还想靠她怀疑，被她阻止，“先回答我问题。” “我现在就把银行卡给你，密码给你，里面的钱你随便用。” 韩自言掏出钱包，三张银行卡，这两年的积蓄都在里面。 他开销很少。 住在公司替他租的房子，要么吃剧组，要么吃公司食堂。 出席商业活动，都是借来的衣服。 他从不花一分钱在服装打扮上面。 连护肤品，都是蹭公司的。 等到苏白拿了高奢护肤品代言，他又蹭苏白的。 平日里不开车，所以他连车都没买。 他的片酬，基本上都存了起来，一年到头也就花个二三十万，大部分都是花在书籍上面。 他这人，就是娱乐圈的大奇葩。 用他的话说，他是靠演技吃饭，花钱在服装打扮上面不值得。 反正，他会定期到公司的健身房健身，保持身材。 和他同期出道的男演员，大部分已经不可避免走向了油腻。 唯有他，依旧保持着一点点青葱少年感，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可惜，他性格太独，不适合走综艺路线。 否则，邱姐一定会尽可能发挥他这张脸的价值。 许平安看着摆在桌面上的银行卡，笑了起来，眉眼一弯，直接吧唧，在他脸上亲了口 韩自言很懵逼，紧接着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 “我……你……” “什么我，什么你。文总，我做主，韩自言的钱以后由你保管投资，只需要给他基本生活费就行了。” 文斯莉扶额，“我分分钟几百万，你让我给他做投资经理，你们请不起我。” 许导哈哈一笑，“文总分分钟几百万，哪里会在乎这点酬金。公司每年开那么多项目，干脆将他的钱都投到公司的项目里面。要不《杀机》的片酬全都转化为本钱，投到电影里。你觉着怎么样？” 韩自言点头，“全听你的。” 韩自言电影片酬市场价1000万，打个八折也要800万。 文斯莉拿着银行卡，她要替员工负责啊。 可不能坑了自家人。 她说道：“确定片酬都投到电影里面？《杀机》是冲奖电影，票房表现可能会很一般。万一亏本，公司不会给予补偿。 不如，将这笔钱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投给《杀机》，一部分投给电视剧《商业时代》。《杀机》能不能赚钱，还不确定。但《商业时代》肯定能赚钱，这一点可以保证。” “都听文总的，具体要怎么投资，文总看着办。我相信文总不会坑我们。” 文斯莉点点头，“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我自然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她打电话，叫来法务，拟定一份投资协议。 从法律层面上保护双方的利益，以免出现意外情况，发生扯皮。 她拿着合同，笑着说道：“我说真的，你们两真要在一起，我送你们一套学区房。从幼儿园到大学，周边医院超市全都有。要不要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许导爽快干脆，婚姻大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说完，又捧着韩自言的脸吧唧了一下。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7章 投资人的担忧 许导做事干脆果断，雷厉风行。 果然第二天，拉着韩自言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走到民政局大门的时候，韩自言告诉她后悔还来得及。 他可不是什么好男人，不会洗衣做饭，不会照顾人，甚至还需要别人来照顾。 他话没说完就被许导给咔嚓了。 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妖精”还是让她收了吧！ 于是乎，两个人愉快地拿了结婚证。 走出民政局大门，许导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登录渣博账号，发了一条消息：“结婚啦！” 嘤嘤嘤，终于嫁出去了！ 她还让韩自言也发消息。 韩自言干脆把手机交给她，“你做主！” 许导让人不让，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博文，连照片都是同一张。 许导的账号下面还算安静，她是导演，粉丝很少，关注她的人多半都是同行以及红太阳的同事。 随时在网上冲浪的同行同事第一时间恭喜，顺便打听一下结婚的对象是谁。 没听说许导和谁谈恋爱，怎么突然间就晒出了结婚证。 难道她祸害了哪个小鲜肉？ 许导一脸嘚瑟，她祸害得可不是小鲜肉，而是未来的影帝。 她凑在在韩自言耳边说道：“至少拿两个影帝回来！” 韩自言欣然点头答应。 别的事情他可能做不到，影帝嘛，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迟早的事情。 他的个人账号有接近两千万的粉丝。 大上午，粉丝们很懵逼。 “哥哥是不是开玩笑啊？” “哥哥和谁扯证？这是愚人节玩笑吧！” “我不相信！哥哥明明是单身，哪来的结婚对象！” “我才是哥哥的老婆，哪里来的妖精，竟然敢蛊惑哥哥。” “大家都别吵了，哥哥正在安慰我，结婚证都是P的。哥哥一会就删掉这则消息。” “妖精们全都退散，哥哥明明和我在一起。” 粉丝们嬉笑怒骂，各种调侃，唯独不相信韩自言领取了结婚证。 明明常年单身，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突然就晒出结婚证，绝对是提前开了个愚人节玩笑。 直到…… 大流量苏白分别在两人账号下面，留言“恭喜”！ 红太阳老板文斯莉同样留言“恭喜！学区房自己挑，挑好后告诉我一声。” 啊啊啊…… 自家哥哥可能开玩笑，但是苏白和文斯莉，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粉丝们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想哭！ “哥哥真的结婚了吗？” “哎，又一个英年早婚。” “我在犹豫要不要取关。” “身为哥哥的事业粉，祝福哥哥新婚快乐，同许导早生贵子。哥哥不上综艺，我们就只能指望有朝一日许导带着小小韩上综艺。” 咦！ 粉丝们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 于是乎，韩自言的渣博下面，一溜的“快点回家生孩子！” 没有哪个明星的粉丝，会如此着急催促自家偶像生孩子。 甚至有粉丝热情地推荐知名妇产科医院，妇产科医生，甚至还有各种民间偏方。 “哥哥和许导一起生个双胞胎，过几年就可以带着双胞胎上节目啦！”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小韩的出生，哥哥颜值那么高，孩子肯定丑不了。” “可是许导的颜值好像不怎么样哦！” “许导就是普通女性的模样，和丑绝不搭边。只不过娱乐圈美女太多，太会衬托得许导模样稀碎。” “我还没见过许导长什么模样。哪位大神能不能晒一晒许导的照片。” “网上一搜就能搜出来，不过都是和剧组人员的合照。工作期间拍的照片，有点灰头土脸。如果好好打扮化个妆，肯定也是美女一枚。” “一开始，看到哥哥结婚的消息，对象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还替哥哥可惜，觉着哥哥亏了。上海角论坛了解了一下哥哥和许导之间的情意，特别替哥哥高兴。这个世上，只有许导配得上哥哥，两个人分明就是天作之合。” “海角论坛有扒皮贴了吗？” “是挖坟贴！几年前的帖子被人挖了出来，楼主又开始继续更新。哥哥和许导十几年的情意，中途还分开了好几年却依旧不离不弃，感动到哭了！可能这就是爱情！” “韩自言结婚”登上了渣博热搜，并且一跃跳到热搜第一。 渣博运营总监：“……” 没花钱的热搜第一，看着好不顺眼！ 真想把这个热搜压下去。 程序员问道：“要压热搜吗？” 营运总监很是心疼地说道：“算了算了，让他挂半天热搜第一。毕竟是文总的员工，文总又是万顺的老板。万顺每年给的运营费可不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文总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哦！ 程序员乐得清闲，顺便吃瓜。 更多的网友，路人粉，跑到两口子的账号下面说恭喜。 “不愧是靠演技吃饭的演员，结了婚第一时间晒出来，绝不藏着掖着。不像某些二流明星，娃都怀上了，还在矢口否认没关系，成天溜粉丝。” “我家哥哥不做亏心事，当然不用藏着掖着。我家哥哥拍戏，大把的人看。不像某些流量，没了粉丝，屁都不是！” 被网友们内涵的娱乐圈明星们，度过了震惊，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纷纷登陆渣博账号，恭喜两人扯结婚证。 一位是红太阳一哥，一个是名气不显只在圈内有点人脉关系的女导演，竟然结婚了。 同行自然是诧异不解。 步步高升老板罗忠清，打电话给文斯莉。 他投资了红太阳的影视项目，身为投资人，当然要过问一下此事。 “韩自言和许导真结婚了？这事你没拦着？” “我为什么要拦着？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我不仅祝福，我还要掏钱给他们办婚礼，送他们学区房！” “你你你……文总啊，《除魔道士》韩自言是一番男主，他可是要扛票房的。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女粉，这个时候宣布结婚，你就真不怕影响票房吗？” 这才是罗忠清打来电话的真正原因。 《除魔道士》需要大量后期特效，加上陈倩妮哄抬物价的片酬，总投资超过两个亿，达到了23亿。 等到上映的时候，宣发费用少说也要两个亿。 四五个亿的成本，回本压力相当大。 身为一番男主，韩自言突然宣布结婚，真是要命了。 罗忠清急得团团转。 他很看好这个项目，投了三千万，是有史以来投资金额最大的一个项目。可不能砸在手里啊！ “韩自言是正儿八经靠演技吃饭，他的粉丝大部分也都是事业粉。他不是流量，不用像流量一样战战兢兢，谈个恋爱结个婚也担心塌房。就凭他的演技，就算他一个粉丝都没有，电影上映了照样能大卖。” “我为什么就没文总你这么有信心了？你也说了电影票房是玄学，任何一个小因素都有可能影响到票房。我就不相信，韩自言结婚，对票房半点影响都没有。” 文斯莉安抚道：“罗总，时代变了！如今的明星，不再是过去高高在上的形象，结个婚谈个恋爱就罪不可恕。 现在的粉丝很严苛也很宽容，明星正常恋爱结婚，大部分粉丝都是祝福，甚至认为偶像能按部就班结婚生小孩，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韩自言没有劈腿，没有玩弄感情，娶的是圈内导演，公司同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因为结婚，粉丝们更坚信他是靠演技吃饭，绝不是靠炒作走红的流量，对他的新电影也会更加期待。” “这件事终归……” “等等，其他投资商都在打电话，我们干脆开一个视频会议。” 很快，七八张脸出现在视频上，都是一个目的，质问韩自言突然宣布结婚，他们身为投资人事先为什么没得到消息。 投资人有同行，也有像宋二宋媛圆一样的圈外人。 满天星老板徐龙天，一手端着茶杯，一边问道：“文总这一步棋委实太过大胆。《除魔道士》才刚杀青，还在制作后期，一番男主竟然爆出结婚的消息。我不是反对演员结婚，我是认为，结婚可以，但不必对外公布。 文总也是操作了好几部电影的人，理应清楚，演员虽然不能决定票房，但的确会左右观众对影片的喜好和态度。” 文斯莉反驳道：“我不认为观众会因为韩自言宣布结婚从而心生厌恶。网络上的评论，你们都看见了，绝大部分都是祝福，甚至是赞许。 粉丝和网友这些年被一个个明星溜怕了，所以更喜欢坦诚的演员。 我甚至可以下结论，韩自言公布结婚，粉丝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加。忠诚粉也会更多！你们都说了，他的粉丝主要是女粉，如今的女粉就喜欢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这只是文总一厢情愿的想法。” “韩自言公布结婚，已成事实。想让他删掉消息改口说是开玩笑，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说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韩自言的戏份……” “删他的戏份绝不可能！”文斯莉强硬无比，“他是一番男主，谁都别想更改这个事实！”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08章 佛系经营（二更） “韩自言是整部电影的灵魂，删他的戏份剧情怎么串联起来？你们是想将这部电影弄成四不像，彻底扑街吗？一个个脑子都不清楚了，电影的根本是质量，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精彩的故事。 还有，我提醒诸位，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有一个限制条款，任何人不得干涉影片拍摄以及后期制作。我都不担心，你们一个个担心什么？” 文斯莉大发雷霆，没给投资人半点面子。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是韩自言个人原因……” 文斯莉直接打断对方，“别和我扯个人原因。结婚多正常的事情，全网都在祝福。这是好事，宣布他走进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不是什么劈腿，吸毒，嫖娼，道德败坏的负面消息，对影片的口碑不会有影响。 我告诉你们，韩自言是红太阳的一哥，他的演艺生涯至少还有二十年。二十年的常青树，纯靠演技吃饭。 但他这个人有点敏感，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如今他和许导结婚，我对他是彻底放心下来，有了许导这个牵挂，他的情绪会逐渐稳定，可以塑造的角色也会越来越多。他会成为百变影帝，成为招牌，成为影片质量保证。 我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是不服气，想要撤资尽管说出来。我文斯莉什么都怕，唯独不怕你们撤资。大不了我私人拿钱填补资金空缺！” “这是真爱啊！要不是韩自言和许导已经扯证结婚，我会以为你真的爱上他，为他不惜和所有人对着干！”宋二在视频那头调侃，心头滋味怪怪的。 倒也不是嫉妒，就是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他喜欢的人，看着长大的人，终于成长为一名独当一面的事业女性。 欣慰！ 文斯莉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其他投资人：“……” 他们更想翻白眼。 文斯莉最令人讨厌的一点，就是太有钱。 仗着有钱，做事有恃无恐。 行业内所有影视公司，最怕的事情就是投资人撤资。 这招百试百灵！ 为了留住投资，制片方版权方都会做出各种让步妥协。 这也造成了带资进组的演员，仗着背后金主支持，魔改剧本，以至于男女配角的戏份比男女主还要多。 这招百试百灵的手段，终究踢到了铁板。 文斯莉太有钱了，她的钱是碾压级别。 所有的投资商加起来都没她有钱，只要她愿意，她分分钟能调动几十亿的资金出来玩。 影视项目投资再大，也不会比一个楼盘的投资金额大，不会比土星沈视频砸一个热门综艺的资金大。 钱是人的胆。 有钱就能横着走！ 文斯莉拿出杀手锏，投资商们纷纷闭嘴。 太憋屈了！ 他们去外面投资影视项目，制片方都要把他们当成大爷供着。 到了文斯莉这里，钱投了，话语权那是半分没有，还要受气。 要不是红太阳的项目的确赚钱，他们真不乐意花钱买气受。 “既然文总对韩自言有信心，对电影成片质量有信心，我们也不必枉做小人。不过，万一韩自言结婚这事影响了票房，又该怎么办？” 凉拌！ 文斯莉郑重说道：“我对我们公司出品的电影质量有信心，只要宣发和排片没问题，票房就不会有问题。不敢保证让大家赚疯了，至少能保证不会亏钱。” “文总这么有信心？” “我亲自监督的项目，诸位，就算你们不相信韩自言的水平，至少也该相信我的眼光吧。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那就看在文总的面上，不追究韩自言公布结婚消息的责任。希望成片能尽快出来，大家迫不及待想要先睹为快。” “《除魔道士》我打算赶暑假档，放在七月底，你们什么想法？” “来得及吗？” 大量的后期特效，工作量巨大，还要保证成片质量。 只有几个月的后期制作时间，时间上面会不会太过仓促了些。 “要不要赶明年的春节档？我认为红太阳的大制作影片，是时候上春节档厮杀一番。” “春节档你们能保证排片吗？”文斯莉的问题很犀利。 所有的大片都想上春节档，更别提有两部系列电影，是春节档的常客，积累了大量粉丝。 这两部系列电影会吃下大部分的排片。 上映头三天的排片肯定会输给对方，损失惨重。 不如上暑期档厮杀，至少有机会争取到最多的排片。 “只要影片质量没问题，上春节档，无论如何上映头三天也能争取到20以上的排片。” 文斯莉摇头，“我的目标是首周末三天35以上的排片。区区20的排片，这里面的排片损失谁来承担？票房损失谁来承担？既然能赶上暑期档，就上暑期档。实在是赶不上暑期档，再考虑上春节档。” “文总对片子质量很有信心？” 文斯莉很笃定：“那是当然！《杀出去》当初立项的时候，全同行没有人看好，因为电影市场基本上被男演员垄断，大女主电影不吃香。 然而，电影上映后票房成绩大家都看见了。国内票房累计245亿，海外票房累计9200万美金。全球票房破三十亿。 可见，决定电影票房的关键因素，始终是成片质量。红太阳别的没有，就是有一颗追求尽善尽美的决心。” “那就等成片出来后，组织一个看片会。” “如果要赶七月底的档期，成片最晚五月底就要出来。同院线方的勾兑，至少要提前两个月。文总，离着五月底，只剩下四个月时间，很紧张啊！” 文斯莉掷地有声，“我会让特效工作室加班加点，尽快完成后期。我们是流水线作业，速度肯定比你们预计得要快。而且，我会亲自盯着这部电影的后期。” “那就辛苦文总！我们期待看片会尽快到来！” 文斯莉力挺韩自言，一场晒结婚证引发的风波消弭于无形。 韩敏芝小心提点道：“文总，要不我和许导说一声。韩老师可能不在意网友和投资商的态度，许导人情练达，以后肯定会注意影响。有许导把关，韩老师那里就不用担心出问题。” 文斯莉点点头，“你和许导沟通，记得说话委婉些。从始至终，我都是支持他们二人。另外，叫他们抓紧时间选学区房。” “好的！” …… 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公司尾牙。 除却公司员工，签约艺人，还有同行兄弟公司参加。 五星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包下，客房开了两层楼，酒水管够。 每个部门准备至少两个节目，杨北同柳子萌歌曲串烧，是晚上的重头戏。 龚长兴老师带的练习生，也准备了三首唱跳歌曲，今晚上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司在同行面前亮相。 摄影师就位，全程拍摄尾牙，剪辑后将放在红太阳APP上面，供网友们观看。 红太阳APP靠着演艺培训班vlog，练习生vlog，以及开放包容的论坛，吸引了一批忠实网友。 甚至有网友在APP小说版块写同人小说，就写红太阳的艺人。 发表在红太阳APP的明星同人小说，只要主角是红太阳的艺人，就不用担心被追究法律责任。 这个条件，吸引了一大批喜欢YY的明星粉丝，每天的流量同其他小说网站比起来，还是挺可观的。 甚至作者可以申请小说上架VIP，赚取稿费。 红太阳不靠这个赚钱，纯粹是为了吸引流量，小说版块作者后台，一切透明，上了什么推荐位，涨了多少收藏，上架后有多少订阅，每个订阅账号，每个账号订阅了几章，多少钱，一目了然。 根本不用担心网站贪墨稿费，瞎改数据。 最最关键，小说版块只签书，不签人，不怕绑定身份证。 作者想要离开，只要完成了手头上正在连载的作品，就可以带着笔名离开。 不像其他小说网站，要么绑定了身份证，要么绑定了笔名，再来个版权死后五十年，作者摇身一变成为包身工。 红太阳APP佛系发展，流量竟然持续增加，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意外惊喜。 尾牙消息，已经在APP上面做了预告，不少网友都期待着自家idol能上台表演。 尤其是苏白的粉丝。 “想听哥哥唱歌！” “哥哥做过几年练习生，唱歌跳舞更肯定不在话下。” 红太阳工作人员：“……” 你家哥哥唱歌是魔音穿耳，还是别唱了，当心粉丝滤镜碎个稀巴烂。 苏白倒是想尝试一下唱歌，一听说尾牙会全程拍摄，剪辑放网络上，立马改了主意。 他对尾牙负责人说道：“我就不唱歌了，还是表演一段剑舞。” 负责人：“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你也觉着我唱歌难听？”苏白一脸无辜。 负责人：“这难得不是全公司统一的认知吗？你就别为难音效老师，除非你愿意假唱。” 苏白一脸傲娇，“我是不可能假唱的。” 就算走音走了七十二道拐，他也不会假唱。 他要保证原生态。 就像他的脸一样，真实，自然！ 第209章 风波 身为公司经理，杜从第一个上台讲话。 员工们都嫌他话多，老戴带头嘘他，叫他少来套话空话，不如来点实际的。 什么是实际的，当然是抽奖，人人有份。 杜从也不介意大家的嘘声，哈哈一笑，“现在请总上台为大家讲几句！” 啪啪啪 全场掌声雷动，总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斯莉穿着一套西装，显得极为干练。 她从杜从手里头接过话筒，一句废话都没有，“过去一年大家都辛苦了。为了让大家今晚吃好喝好，公司准备了大红包。现在开始第一轮抽奖！” “总威武！ “还是总干脆！” “老杜你要和总多学学，别尽说些废话。” “今晚的抽奖，最大红包十万，最小的红包是388。全是现金抽奖，没有礼物，不用担心兑现问题。” “总万岁！” 公司年会，没有什么比抽现金红包更令人开心。 杨北和苏白一桌，两个人埋头嘀嘀咕咕，“我要十万红包，十万红包” 苏白则说道：“我不指望能抽到十万红包，能抽到八万八的红包我就满意了。” 红太阳的抽奖玩出新花样，不是主持人代表大家抽奖，而是一桌一桌轮流，员工艺人自个抽奖，抽到什么就是什么。 只见七八个礼仪小姐，捧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箱，只留下一个口子，刚好够一只手伸进去。 先抽第一桌。 一桌十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机挑选一个纸箱抽奖。 “哈哈哈3888。” “第一个抽奖有结果了，3888，恭喜。” “我抽到了588。” “恭喜这位588的同事。” 晚宴刚开始，气氛已经变得极为热闹。 抽到奖的员工，迫不及待跑到主席台一侧兑换现金，或是要求微信转账。 为了今晚抽奖活动，公司准备了上百万的现金，码得整整齐齐。财务室的人坐镇现场，登记分发现金大奖。 这可比吃吃喝喝爽多了。 第一桌抽完，第二桌接着抽奖。 两桌终于开出了一个万元大奖，特效工作室的小伙子抽中大奖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两桌之后，就是节目表演。 大家端着酒杯在会场上四处敬酒寒暄。 于李莉率先来到韩自言面前，“恭喜韩老师喜结良缘，很荣幸能和韩老师合作。听说之前我们有些小误会，对不起，当初年少轻狂无意中伤害了韩老师。希望韩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原谅我！” “我和你之间没有误会。你真正伤害的人是许导，因为你中途插手，你让她多蹉跎了几年时间。你不该找我道歉，应该给许导道歉。” 于李莉愣了下，她就是客气客气，万万没想到韩自言竟然当真了。 她维持着笑容，“你和许导夫妻一体，许导大度，想来不会和我计较。” “你没问过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计较。任谁被抢了机会，耽误了好几年，不可能不计较。” 对方咄咄逼人，于李莉眉眼微挑，“那我一会就去给许导说声对不起，当年的事情都是无心之举。” 韩自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于李莉试探着问道：“韩老师对我很不满，就因为当年那件事？” 韩自言轻声说道：“你可能习惯了抢别人的机会，毕竟圈子里人人都这么玩” “这话我可不赞同。当年许导和剧组还没签合同，我推荐的人得到机会，这是属于正当竞争，不存在抢谁的机会。如果许导签了合同，我再去截胡，这才叫抢。” 于李莉突然变得很强硬，她要为自己正名。 一个两个都指责她抢人机会，摆脱，她都是正当竞争好不好。 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僧多粥少，机会有限。 一部影视剧立项，一个角色几十个人竞争，这能算是抢吗？ 大家都是各凭本事吃饭，能拿到角色，总归又过人之处。 不光是演员竞争激烈，这些年就连导演行业竞争也很激烈。 电影学院年年毕业那么多导演专业的学生，以及半道转行导演职业的人，包括且不限于演员，主持人，歌手，编剧 导演是一个职业寿命很长的行当，老一辈还没退休，新人层出不穷。 机会就那么多，导演专业毕业的学生，不熬个七八年十来年，真的很难出头。 这个职业就造成了一个现象，穷人家的孩子学不起导演专业，没有资本去蹉跎，去煎熬。 穷人家的孩子要早当家，就业需要短平快，将所学知识迅速变现，比如码农！ 很少有有钱人家的孩子去做码农，即便学的是计算机，人家也是冲着爱好和创业去的。 艺术，尤其是导演专业，学这个的学生，必须家底子厚实，否则熬不住，毕业就得转行。 许导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大众意义上的小康条件稍好些。 但她是女生从事导演行业，每蹉跎一年，家里人那个心啊就跟着七上八下，她自己也是焦虑不安。 男人熬得住，就算熬到三十五岁，四十岁出头，外界也会称之为青年导演。 女人过了三十五，还是导演，嗯，都不配称之为青年导演。 性别歧视，在这个行业这个圈子，真的是无处不在。 这就是为什么韩自言格外生气，记恨了于李莉好几年的原因，一个机会的错失就蹉跎了好几年，女人有多少青春去蹉跎。 许导是承受着多大的家庭压力，行业压力才走到今天。 他心疼！ 越心疼就对于李莉越发不满。 “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伤害已经造成，无从更改。对戏的时候，你不要指望我会手下留情。我会全力以赴。希望你也能全力以赴，不要辜负这部冲奖电影。” 他撂下狠话。 就差直接说，他会用演技碾压对方。 于李莉瞬间就被激起了斗志，“韩老师为了我全力以赴，我当然不会辜负这个机会。你放心，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到底谁碾压谁那可不一定。” 韩自言此时此刻显得无比自信，“你不是对手！我看过你的戏，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于李莉气坏了，“还没对过戏，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我会用实力证明自己，用不着任何人让着我。”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等进了剧组又找总告状，说我碾压你，不给你机会。” “你当我是小学生吗，还告状。哼！” 于李莉一脸傲娇离去，气死她了。 她跑到陈倩妮身边坐下，喝闷酒。 陈倩妮瞧她这副模样，了然一笑，“你和韩老师吵架了吗？” 于李莉苦笑一声，“我第一次发现，男人竟然这么小气。几年前的事情，他竟然记恨到现在，还扬言要在电影里面碾压我。人家许导都不在意，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不觉着他很MAN吗？”陈倩妮笑着说道。 于李莉仿佛听见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陈倩妮自顾自地说起来，“许导是他老婆，他为老婆出气，舍不得老婆受委屈，甚至不惜和公司一姐对着干，完全是不顾后果。这是一个很负责，很有家庭责任感，很有力量的男人。你之所以被他针对，那是因为你不是他老婆。” “啊呸，我才不要做他老婆。不知道许导看中他什么地方，难道是性格孤僻吗？” “你不喜欢他没关系，人家许导喜欢。韩老师的好只对许导一人，哎，说起来我都开始羡慕许导，能遇到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男人。韩老师一看就是不会搞劈腿玩暧昧的人，他只对许导专一，只对许导好，我就不信你不羡慕。” 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有点羡慕许导。 陈倩妮凑到她耳边，“再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韩老师把这几年攒的钱全都交给许导，自己只留了几万块生活费。” 于李莉眼睛都瞪大了，“这年头圈子里还有上交全部收入的男人？不会是假的吧。” “做不了假，韩老师的收入你都能算出来。他不参加综艺，不参加商业活动，收入只有片酬和广告代言。他签约红太阳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会他身无分。算算支出和收入，就知道他有没有藏私房钱。” 哎！ 于李莉突然一声叹息，“我这辈子不指望能遇到这样专一的男人，还是许导福气好，两口子吃了那么多苦，总算是熬出了头。我去给几位导演敬酒，你要不要去？” 陈倩妮摇头，她咖位太大，主动去和导演敬酒，效果适得其反。 她已经打算好了，过两天举办一个小型沙龙，将几位导演都请过去闲聊拉近关系。 她今天参加红太阳的尾牙，主要是冲着斯莉来的。 等到斯莉身边的男人离开，她看准机会端着酒杯就过去了。 斯莉从未对外人介绍过身边男人是谁，但圈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打听打听，就知道那个模样极好的男人，是纵横全球的能源大亨周致，产业遍布全球，超级有钱。 两个人，男财女财，门当户对。 斯莉迟迟不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10章 还不是情侣 “文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文斯莉杨了杨下巴，示意陈倩妮坐下说话。 陈倩妮有些迟疑，这是那个男人的座位，合适吗？ 文斯莉了然一笑，“他出去打电话，一时半会忙不完，你尽管坐。” “文总和那位男士……我该恭喜文总好事将近吗？” “还不确定！” 文斯莉没有撒谎，她和周致的关系真的还没确定。 在外人看来，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情侣关系，时常同进同出，周致甘当拎包小弟。 实际上两个人之间啥事都没发生，最多就是牵牵手再来个拥抱。 双方都很克制，都在彼此适应，寻找最适合的相处方式。 也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仔细想清楚，这段关系该不该继续下去，怎么继续下去。 都不是孤身一身，背后牵扯大量资金资源和人员。如果双方真的在一起，甚至领证结婚，涉及到庞大的资产，这不可是两个人的事情，直接关系到十万人的饭碗，间接关系到上百万人的饭碗。 需要慎重！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无论是龙城那边的权贵，还是本城权贵圈子，似乎都不希望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 她和周致，如果真的在一起，绝对是1+1＞3的结果。 肥水不流外人田！ 文斯莉是南圈的资本代表，周致是北圈的资本代表，双方存在壁垒。 真以为资本圈乐意看见他们结合在一起吗？ 都是假象！ 两个人在一起，将来谁能制衡？ 没人愿意身边多一个巨无霸，还是无法掌控的巨无霸。 那几个世人皆知的资本大佬，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多方试探。 文斯莉没给回应，周致那边是什么情况她也没去打听。 陈倩妮八面玲珑，不该问的绝对不会问。 她浅淡一笑，“恭喜文总喜获票房破三十亿电影，红太阳总算打开了电影圈的壁垒，朝着大制作高票房高口碑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借你吉言！年底这么忙，你还抽空参加我们公司的年会，谢谢！” “这是我的荣幸，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想和文总做朋友。” 文斯莉了然一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的片酬真的太贵。《除魔道士》因为你的原因，成本高达23亿，回本压力非常大。接下来的项目，我想控制一下成本。” “可是我有票房号召力，我能扛票房。一番大女主，我肯定能交出最漂亮的答卷。我还可以追加投资……” 陈倩妮层层加码，她就是想要演一部大女主电影。 电影圈给女演员的机会太少了，不是花瓶就是可有可无的配角，连个有分量的有深度的电影角色，一年到头也遇不到几个。遇到了，也会因为片酬过高人家不会用她。 她自己组建剧组拉投资拍电影，不是不行，而是她没把握。 她吃不准如今影迷的口味，不敢贸然操作电影项目。 全行业的影视公司，目前只有红太阳有大女主电影项目，为了争取机会，她是死磕文斯莉。 《杀出去》的成功，并没有让其他影视公司跟进。 行业评级，大女主电影依旧风险过高，不宜操作。 趋吉避凶，人性使然！ 留给她的机会不多了，不把握住这一回，她会后悔终身。 “我知道你拿资源换于李莉放弃机会，同时推荐她出演《杀机》女主。因为这是一部冲奖电影，正是于李莉现在所需要的，她要提升逼格提升市场评估，必须有一座影后奖杯让她镀金。 你们私下里操作的这些事情，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业资源有限，大家都再争都在抢，我都能理解。只是，你已经功成名就，何必同正在上升期的演员竞争？” 文斯莉可谓苦口婆心，她希望将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陈倩妮肯定不是首选，片酬这一块就将她挡在了选择之外。 “功成名就还想再创辉煌，请文总成全。我的片酬虽然高，但我愿意拿出所有的片酬再追加两千万资金，只求一个机会。” 七千万啊，真是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看得出，对方决心很大，势在必得。 文斯莉端着茶杯一边斟酌，一边说道：“万一亏了呢？万一成片效果不好，观众不买账，口碑划水，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承担一部分亏损。 你赌得太大，我劝你见好就收。有一部《除魔道士》女主，应该能让你的事业再往上冲一冲。” “我相信文总的眼光，你敲定的剧本，输不了。就算真的输了，我也心服口服，好歹尝试了一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文斯莉自嘲一笑，“我不可能永远都赢。” “但是现在，文总你一直在赢。人的大运就那么几年，我想趁着文总走大运的这几年，抓住机会投资一把。将来是喝汤还是吃肉，就看这一回。” “你可太看得起我。你随便拍部电视剧都不止这点钱。多少电视台望穿秋水，就等着你再次制作电视剧。只要不出意外，以你的市场号召力，一集卖一千万都有可能。只要片子卖出去稳赚不赔！” “我还年轻，还有冲劲，就想往上再冲一冲，让自己的成绩单更漂亮些。电视剧什么时候都能拍，电影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家店。” 文斯莉捏着下巴，“你该知道我最近频繁和陈导联系，想请他出山拍电影。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这个项目。 我承诺过陈导，只要他肯出山拍电影，演员他来定，剧组他说了算，后期剪辑我也会尽可能尊重他的想法。等于是，这部电影成片质量如何，全都压在了陈导身上。你确定你还要演吗？” 陈倩妮微蹙眉头。 陈导休息了好几年，还能不能保持过去的水平，是个未知数。 她试着问道：“非得陈导？公司的几位导演不行吗？” “行是行，但是我想偷师。而且，陈导拍女人特别美，特别有戏。他的电影捧了三个影后出来，这份功力值得借鉴。” “陈导同意了吗？” “他一直没松口，可能也是担心砸招牌。他和你遇到了一样的问题，吃不准现在观众的喜好。” 陈倩妮眉头紧皱。 “如果陈导始终不松口，文总还要继续等他吗？项目放在那里，拖一天都是损失。” 文斯莉摇摇头，“我最多再等三个月，如果陈导选择不合作，到时候只能从公司的导演里面选一天挑大梁。” “我认为莫导很不错，他原本就参与了剧本改编，没有人比他更深刻了解剧本的内涵。让他执导，会是一个惊喜。至于陈导那里，他毕竟上了岁数，又在国外休息了这么多年。 不仅他自己缺乏对市场的了解，我对他也缺乏信心。过去的成就只能代表过去，知名导演年老扑街可不是稀罕的新闻，晚节不保的导演比如叶导，洪导……” 说到最后，陈倩妮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对于门面导演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尊重，有些话就只能出她口进她耳。 网友可以肆无忌惮，拿起键盘在网络上嬉笑怒骂，不怕得罪人。 圈内人可不敢这么干，祸从口出，前车之鉴比比皆是。要吸取教训啊！ 文斯莉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让你出演一番女主。你也别着急，这个项目不会这么快定下来，等四月金牛奖结束，到时候我们再谈。” 陈倩妮闻歌知雅意，“韩老师今年有望斩获金牛奖吗？他在《他是凶手》里面的表现是颠覆性的，评委会理应给他一个最佳男演员奖。” 文斯莉摇摇头，“我们今年的目标是提名，拿不到奖不遗憾，能拿奖那就是意外之喜。 真正的目标是明年的金牛奖，明年《杀机》参赛，评委会要是不给韩自言一个奖项，那就真的说不过去。 甚至，我还打算拿《杀机》参加国外的电影节，争取能多卖几家国际片商。” “这样看来于李莉的压力很大啊。韩老师肯定没问题，于李莉和韩老师搭戏，如果不拿出90分以上的演技，很有可能会拖累整部电影的效果。” 于李莉的演技稳定在80分到85分，已经属于优秀。 《杀机》这部电影要求极高，尤其是韩自言的演技，轻松上90分。 这就意味着于李莉必须突破自己，否则就要被碾压。 一旦，男女主对手戏不够势均力敌，成片效果必然会打折扣。 就类似《他是凶手》这部电影，好是真好，可是很多看过的观众都说总觉着差了一口气，理应可以更好，却没能达到。 那口气憋在心头，总让人不舒服。 于是乎，观众将黑锅往蔡秋霜身上砸。 尤其是韩自言的粉丝，都说蔡秋霜拖累了整部电影。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蔡秋霜粉丝增长缓慢，在影迷心目中口碑也就是一般般。 都说她演戏太单一，不够有爆发力，代入感不强。 其实，如果换一个男演员，换个80分左右的男演员，蔡秋霜就不会遭受这样的非议。 她已经表现足够好，奈何韩自言非人类，碾压式表演就显出了差距。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11章 嫌疑犯落网 春节假期，斯莉接受周致的要求，决定去国外度假。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春节期间，警局也在调班休假，隔壁省某地级市警局发来一份协查通告，调取某个嫌疑犯的案卷卷宗。 这消息，立马就惊动了刑侦刘队。 什么放假不放假都没有案情重要，赶到警局了解了案情，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当年的受害人斯莉。 “小姐，当年入室抢劫的其中一名劫匪抓到了，听他口气你这桩入室抢劫似乎有内情。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隔壁省。” 正准备出发前往机场的斯莉，瞬间浑身绷紧。 “刘警官没开玩笑？你不是说那桩案子什么线索都没有” “有一个线索，只是一直瞒着你。当时我们在案发现场采集了一滴血液样本，经化验，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顾佳豪先生。我们怀疑是嫌犯受了伤，留下了血迹。 这几年一直没找到DNA匹配的人，还以为这案子会石沉大海，没想到隔壁省兄弟抓一个盗车抢劫团伙，其中一个劫匪的DAN匹配上了。我现在就要赶过去，小姐要去吗？” 斯莉一口深呼吸，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我去！在隔壁省什么地方？有机场吗？我们到机场集合，我有包机，会有人帮我们申请航线。总之，路程食宿我来安排，刘警官只管破案。” 斯莉挂了电话，心头有点慌乱。 周致见状来到她身边，关心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当年我因为意外昏迷不醒，做了两年植物人，其中内情你知道吗？” “我记得你是遭遇了劫匪。” 斯莉点头，“那天我和顾佳豪领证结婚，很开心，迫不及待赶回我们的婚房。却没想到，正好和三个入室盗窃的劫匪碰面。三个人全身包得严严实实，我记忆有些混乱，不知怎么的顾佳豪就和对方打了起来。 我从卧室跑出去，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也有可能是脚底打滑，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摔下楼梯。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两年后。梁医生告诉我，我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满头满脸全都是血，我的头磕在尖锐的楼梯拐角，当场昏迷。那三个劫匪，趁机逃走，鱼入大海，再也没露过面。 就在刚才，刘警官打电话给我，说是隔壁省抓到一群盗车劫匪，有证据证明其中一个劫匪就是当年入室盗窃的人。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跟你出国度假，我要尽快赶到隔壁省，我要弄清楚当年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陪你去！你把地址给我，我来申请航线。” “你” “这个时候还分什么你我，你的事更重要。” 周致出马申请航线，就没有阻碍。 等他们到达机场和刘警官汇合，直接登机飞隔壁省某地级市。 万顺的产业遍布全国。 等到飞机降落，分公司的车队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看着威武霸气的大G，刘警官头一次生出感慨：有钱真好！ 这一路真的不用他操半点心，人家总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吃穿住行，样样贴心。 他只管专心翻阅卷宗，同当地警方沟通了解情况。 车队从机场出发，直奔当地警局。 斯莉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 本以为自己已经历尽千帆，没有什么能让她心中生乱，却没想到今天 周致紧紧搂着她，“有我在，别怕！这边警方我已经托人找关系，到时候我来出面沟通，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斯莉抓住他的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应该是就寻不着的真相很快就会被撕开一角。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我这么紧张？” “别紧张，万事有我！” 周致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到了警局，刘警官参与审讯工作，周致陪着斯莉在办公室等消息。 一杯热茶放在她手里。 “不用担心，刘警官经验老道，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斯莉盯着办公室门外，过节期间，警局依旧是忙忙碌碌。 “我有想过，那次意外就是我运气不好，正好遇上了。可是，我爸爸紧接着第二天出事。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有人策划好的，我简直不敢想象” 一切都是阴谋，那么幕后之人至少要策划好几年时间，才能完美演出，将自己摘出去。 这得什么样的心智，什么样的郢？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周致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疏通了关系，获准前往审讯室另外一头的监控室观看情况。 审讯室内，一个皮肤黝黑，三角眼，浓眉，面目暗沉的中年人被拷在椅子。 “这人大名葛小民，外号三顺子，家里排行老三。”周致悄声在斯莉耳边介绍情况。 透过单向玻璃，审讯室的情况一目了然。 刘警官掌握着节奏，“说说你在锦城犯的事。” “锦城？我没那件事啊，当初我们几个同乡一起做装修，我记得是一栋半山别墅，据说价值上亿，老值钱了。” “价值上亿的别墅，能让你装修？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那群人都听老鬼的，老鬼关系广，走到哪都吃得开。他和当地的装修公司有勾兑，知道这栋别墅花费上千万装修，是个超级大单。我也不知道老鬼使了什么法子，我，黄毛，还有烂赌鬼就加入了装修队。” “是不是这栋别墅？ “是是是！我们三都是泥瓦匠，这栋别墅的地砖墙砖都是我们贴的，可牢固了。不是我吹，做装修，我们是这个” “你好好的装修干着，收入也不低，为什么铤而走险入室盗窃，还伤了人？” “警官，这不怪我啊！都怪烂赌鬼，他喜欢烂赌，我们有时候也跟着他耍两把。那想到那两个月走背运，十赌十输，还欠了老鬼大把的钱。” “老鬼介绍你们工作，还借钱给你们？他对你们这么好？” “他哪里是好心！他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就是给我们下套。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庄家，暗地里派人把我们的钱全部赢走，又欠了高利贷。 天天被逼债被逼的没办法，不知是谁说了句，我们做装修的那栋别墅，女主人在里面放了价值上亿的珠宝首饰。 现在那栋别墅没人住，难得的机会，又是熟门熟路，干脆走个空门。反正那些有钱人为富不仁，就当是劫富济贫。 然后我，黄毛，烂赌鬼一商量就决定干一票大的。那别墅的确没住人，哪想到我们运气背，刚进去两分钟才就撞上一对男女。我们慌了啊，就想赶紧离开。 那么又钱的人家，出了事警察肯定非常重视。于是，我们仨出了别墅就分开出城，去了北方。等风声小了些，才找人出手了手头的珠宝首饰。” “就这样？” “对啊，就是这样？” “当时你们撞到一对男女，没打起来？女主人被你们推下楼梯，都忘了？” “冤枉啊警官，那个男的大吼一声有贼，我心头虚得不行，当时就要翻窗户。那个男的牛高马大抓着烂赌鬼两个人撕扯，我当时太紧张，下楼的时候刮了一下，应该是出血了，否则你们也不会找到我。 至于你说什么女的被人推下楼，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瞟了眼，连那女的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我忙着跳窗，哪能跑去推人。这事不是我做的，肯定是黄毛，要么就是烂赌鬼。警官，我就是入室盗窃，我可没伤人，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啊。” “是谁告诉你们别墅里面放了价值上亿的珠宝首饰，又是谁诱惑你们入室盗窃？” “啊？” 葛小民一脸懵逼，“好多年前的事情，真的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了吗？那策划盗窃，伤人，销赃全都是算在你头上，你是主犯至于黄毛和烂赌鬼，谁知道是不是你编出来骗人的。” “警官，我没骗你啊！我我我，我想起来了，是老鬼，对，没错，就是老鬼。我们三个欠了老鬼上百万赌债，利滚利已经快要五百万，把我们全都卖了都还不起。老鬼就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让我们走偏门。 上亿的珠宝拿到黑市转手一卖少说两三千万，还了赌债，我们三还能各自分好几百万。那会，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会铤而走险？” “为什么会选择五月十二日这一天入室盗窃？” “没有原因。”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好像是谁来着，黄毛，对就是黄毛，他说五月十二是黄道吉日，诸事顺利。” “你们还挑日子下手？” “就是图个吉利，哪想到刚得手就撞上人。也是见鬼了，好巧不巧的黄道吉日也不吉利。” “你们得手后，先后离开别墅。你好好想想，你和黄毛烂赌鬼差了几分钟碰面？” “说不准！真的说不准，可能就三五分钟吧。我们在别墅外面碰面，烂赌鬼说事情闹大了，赶紧分开出城。” “珠宝呢？在谁手上？” “我们三各自带了点珠宝出城，过了三四天才联系。然后黄毛撬了一台车，我们直接开车北上。半年后，好不容易把手头的珠宝出手，那帮黑市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才给了八百万。还了老鬼的钱，我们三就没剩下几个钢镚。大家想法不一样，干脆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第212章 老实交代沈（二更） “黄毛和烂赌鬼人在哪里，怎么联系他们？” “我不知道啊！我是真不知道。分开后，换了电话，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去年我回家过年，倒是想过去找他们，可我又不知道他们老家在哪里，问道上的兄弟打听都没听说过。” “你不是说你和黄毛，烂赌鬼是老乡，你会不知道他们老家在哪里？” “的确是老乡，一个省的老乡。我只知道黄毛和烂赌鬼两家离得不远，在我老家隔壁市，具体哪个县哪个村我是真不知道。” “你们三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就没见到过他们的身份证，没听到过他们和家里人打电话？” “身份证都是假的。至于电话，诶，警官你一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真没听到过他们给家里人打电话。好像他们两个老家都没人了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自己的事情都关心不过来，哪有空关心别人的情况。” “你们一起作案，你竟然不知道同伙的具体情况。你认为这话会有人相信？”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没骗你。你问和我一起被抓起来的那些人就知道，这几年我都和他们在一起，根本没联系过黄毛和烂赌鬼。这两个人在什么地方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怎么干起了盗车这行当？” “北上的时候，和黄毛学的。我也是那会才知道，黄毛以前做过汽车修理工，撬车他是这个！” 葛小民比划着大拇指，一副敬仰如滔滔江水的模样。 砰！ 刘警官狠狠拍着桌子，“给我老实点。这么说你从黄毛身上偷师，学会了撬车，离开北方后就来到这里开始干起了盗车行当？” “就是这样！” “你们三在一起的时候，黄毛和烂赌鬼有没有提过别墅，具体说过什么？” 葛小民做深思状，“我不太确定。” “确定与否我们会做判断，你只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那次是我第一次到北方，说实话我是真不习惯，有点水土不服。联系买家的事情，都是黄毛和烂赌鬼在操办。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和我一样是第一次到北方，后来隐约发现他们对当地很熟，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好耍的全都一清二楚。 我记得有一次，我跟着黄毛出门，中途他接了个电话显得很紧张，特意避开我。我怀疑他想私吞，就偷听了几句，他提到一个人名，四爷还是思夜，我也没听清楚。” “没别的了？” “警官，知道的我都交代了。我要是知道那栋别墅是首富的房子，就算欠了高利贷我也不会铤而走险入室盗窃。” “你干装修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那是国浩的房子？” “不知道啊！干装修的时候，只知道那是有钱人家的房子，装修公司又不和我们对接，什么内幕都没透露，监工也是一问三不知。” “你后来怎么知道那是国浩的房子？” “这不是上网看到了嘛。早知道惹来了首富，说什么我也不干这一票。” 审问即将结束。 斯莉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上网翻出顾佳豪的照片，“能不能联络里面的刘警官，让他问问嫌疑犯认不认识顾佳豪。” 一旁的警察点点头，开启通话键，通知里面的刘警官。 顾佳豪的照片，刘警官手机里面就有备份，直接翻出来放在葛小民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仔细看，看清楚了。你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嗯，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入室盗窃，撞上的一对男女，他就是那个男的。现在有印象了吗？” “警官，我都说了，撞到人我跑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思观察对方长什么样子。” “真没印象？” “真的没印象。这么有钱的男人我要真见过，我肯定不会忘记。” 监控室内，斯莉很失望。 周致却认为这才是正常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顾佳豪策划的阴谋，他当然不会暴露自己，肯定不会亲自对接这些入室盗窃的人。 他会将所有能牵扯到自己身上的线索一一斩断，不留丝毫痕迹。 这才是一个处心积虑好几年，颇有城府的男人形象。 如果随便一个小混混，就能牵扯出顾佳豪这条巨鳄，那他早就死了八百遍。 斯莉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证据都找不到。 周致安慰她，“我会安排人调查老鬼这条线。根据这个人交代，老鬼是他们的上家，也是这桩案子最关键的人物。找到老鬼，离真相就不远了。” 斯莉揉揉眉心，“能找到人吗？连个真名都没有，只有一个外号，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锦城。” “混江湖的人都用外号，有外号比真名找人还方便。你别发愁，今天也算是撕开了一个口子，好歹知道当年那桩入室盗窃案具体是怎么回事，背后牵扯了那些人。” “除了老鬼，还要调查装修公司，调查安保公司。房子装修好，有专业的安保公司负责别墅安保。三个劫匪大白天堂而皇之进入别墅，竟然没有触发报警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案子发生的时候，已经调查过安保公司，装修公司。那时候的调查可能有遗漏，是该再重新调查一次，把当年的人都找出来一个个问一遍，说不定会有新线索。” 他们在这里商量着后续的事情，审讯室里面的刘警官也意识到当年的调查有遗漏的地方。 “大白天你们是怎么进入别墅，却没有触发报警器？” “黄毛手头有钥匙。” “钥匙哪里来的？” “装修的时候，偷摸配的钥匙。” “你撒谎！那栋别墅用的是电子密码锁，声控和指纹，基本上用不到钥匙。” “警官，那栋别墅我们全程参与装修，我们比谁都熟悉。警官知道别墅里面的垃圾从哪里运出来吗？都是走后门，后门用钥匙就能打开。我们和电工混熟了，知道他们怎么布线，会在哪里安装监控。要不是因为熟门熟路，又有钥匙，我们怎么可能打哪栋别墅的主意。” “这么说，你们每装修一个房子，都会偷摸配一把钥匙？” “我可没这么说，都是黄毛干的。黄毛溜门撬锁的技术那是祖宗，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你们逃出去的时候，也是走得后门？” “对啊！后门出去就是山，一条双车道，除了早晚垃圾车，一天到晚基本上没人。” “照你这么说，黄毛溜门撬锁是惯犯，他以前犯过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他从不在我面前提他过去的事情，有一次喝了酒我多问了几句，他那眼神直接把我吓得酒都醒了。我怀疑黄毛杀过人？” “你确定？” “我就是猜的，他眼神太吓人。只是干溜门撬锁不会有那种眼神。” “什么样的眼神？” “就是，就是杀气。对，就像是里写的杀气，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杀人。就是那种感觉。” 说完，葛小民还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刘警官蹙眉。 一个双手沾了血的凶悍匪徒，竟然跑去干入室盗窃这种小儿科事情，关键在作案之前还老老实实干装修，这就很让人匪夷所思。 刘警官追问道：“你们三一起干装修，干了几户人家，在一起多长时间？” “警官，像别墅这种大单子，一年到头都未必遇到一个。平时都是装修普通的商品房，贴砖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能干完。” “这么说，别墅的装修，是你们三个人第一次一起干活？” “是的。那别墅太大了，一个人干工期来不及，三个人刚刚好。” “黄毛贴砖的水平怎么样？” “一般般吧，反正没我的技术好。” “这么说你们三，你技术最好？” “警官怎么知道？嘿嘿” “以你的眼光来看，黄毛和烂赌鬼干装修干了多长时间，像是新学这门技术的学徒吗？” “啊？学徒不能吧！他们两技术虽然不咋地，好歹也是做个几套商品房。有一次我在惠民小区做装修，还碰到过黄毛。他说他也在惠民小区给人做装修。” “哪一年哪一月具体日期，惠民小区哪一栋哪个单元几楼几号” “就是装别墅之前的一个月，具体哪天不记得了。我装修的那一套房子，我想想，时间太长了记得不太清楚。” “你最好能想起来，协助我们抓获黄毛和烂赌鬼，否则你就是主犯。” “我在想我在想，好像是七栋还是六栋来着，就是小区挨着公园那个大门进去往左边，有一排桂花树正对着那一栋，最左边的单元，我记得应该是六楼。那是个老小区，没电梯，我还和业主讨价还价说楼层太高，他必须加搬运费。” “你还做搬运？” “就是帮着搬点石灰水泥墙砖，一袋十块钱。那会缺钱，就想着多赚点钱。那个业主抠得很，十块钱都嫌贵。我懒得和他废话，不给够钱我就让所有人都不准动。后来业主见没人肯搬，实在是没办法才肯掏钱。哼，换做现在，别说十块钱，一百块钱一袋老子都不给他搬上楼。” 第213章 脱单 葛小民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刘警官反反复复，问题交叉重复审问，审了两天，基本上可以确定葛小民没有撒谎。 斯莉和周致也在当地停留了两天。 终于把人审完，刘警官一脸疲惫地出现在斯莉面前。 “葛小民应该是不知道黄毛和烂赌鬼的下落，我们会发协查通告，希望能收集到有用的线索。” “能找到人吗？葛小民连黄毛烂赌鬼的真名都不清楚，从警方的渠道应该很难找到人吧。” 斯莉太累了，身心俱疲。 她对警方这边没有报多少希望。 刘警官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通过监控，身份证调取信息，这些常规手段根本找不到黄毛和烂赌鬼。 这两人不知道换了多少张身份证，多少个名字。 反倒是走偏门，派上深入江湖打听，说不定会有收获。 “谢谢刘警官，你们辛苦了！我在酒店续了三天的房费，吃喝都记在账上，你们不用有心理负担。回去后，我会让万顺给警局捐一批物资，感谢诸位警官多日奔波劳累！” 斯莉打起精神，做足面子功夫。 刘警官看着她，“小姐不留下来？” “不了，我打算今天就回去。有了新的线索，该抓紧查一查。” “你们可不能乱来！” “刘警官放心，我们不会乱来。只不过是托人打听老鬼黄毛烂赌鬼三个人的消息。这件案子有太多蹊跷的地方，只有把这三个人都找出来，才能还原真相。” 刘警官本想说点什么，想了想，以斯莉的身份肯定不会以身犯险。私下请人调查也算是情理之中。 他只是尽到责任多叮嘱几句，如果真查到线索，记得通知警方。 当天晚上，斯莉和周致乘坐包机回到锦城。 她已经提前给私家侦探大钟打过电话，让大钟去调查老鬼三个人。 刚下飞机，大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总之前让我查的老鬼，我还以为是重名。打听了一下，竟然就是我认识的那个老鬼。” “你认识老鬼？他人现在在哪里？” “说认识也谈不上，就是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没打过交道。我打听了一圈，所有人都说，自从三年前，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老鬼。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本城。总放心，我会发动所有关系，全国范围内寻找老鬼，只要他人没死，一定将他找出来。” “三年前？你确定是三年前人不见了？” “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那肯定错不了。” “希望这个人好活着。” 温室咯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致关心地看着她。 她眉头微蹙，“刚才是大钟的电话，他说老鬼三年前突然消失，谁都没见过他。恰好，三年前我从深度昏迷中醒来！” “你在怀疑” “对，我在怀疑顾佳豪！会不会因为我醒来，顾佳豪担心事情败露，让人处理了老鬼，就像处理海斌一样。”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安排人查一查三年前死于各种意外的男性死者。以顾佳豪的做事风格，他应该不会搞凶杀一类的手段。制造意外是最好的作案方式，不会引起警方怀疑，又能全身而退。” 是的，制造意外是最好的作案方式，比如车祸。 就像海斌那场车祸，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怎么查都是一桩意外。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牵扯到顾佳豪头上。 但谁要是说海斌真的死于车祸，斯莉第一个不信。 顾佳豪做事太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清二白，仿佛是一朵绝世白莲花，冰清玉洁大男主。 她很累，头很痛，揉着眉心也不得纾解。 一双手贴上来，动作轻重适中，缓解了她的头痛，烦躁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缓。 “其实还有个办法能查出真相。” “你是说绑架顾佳豪，严刑拷问？” “嗯！你不必脏了自己的手，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处理。” “他现在是妃姐的男人，你以为绑架他有那么容易吗？而且，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犯法，不值得！一个顾佳豪根本不值得我们这么做。要他性命容易，要他身败名裂难。而我求的是让他身败名裂，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真相大白于天下，或许会伤害到你父亲的名誉，也没关系吗？” “是否会伤害我爸爸的名誉，至少要让我知道真相。”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别以身犯险，真的不值得！我能等！人过留痕雁过留声，我就不相信顾佳豪真的能将所有事情撇干净。”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笃定这一切都是顾佳豪做的？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 “你认为我是失心疯，逮着前夫不放？” 斯莉的表情明显冷了十度。 “当然不是！” 周致不紧不慢地为她按摩。 “我只是好奇你在怀疑顾佳豪这件事情上很执着。” “他有理由雇凶伤害我，更有理由联合沈莲杀我父亲。我和父亲出事，他是最大受益者！谁受益谁嫌疑最大原则，我怀疑他理所当然！” “说的对！就凭顾佳豪同你离婚才几个月就和妃姐搭上，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野心勃勃。他不仅要钱，还想要权！而且，他很擅长捞偏门，似乎也很喜欢捞偏门。按理说，他和你离婚，手头上不缺钱，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有本钱折腾。可他偏偏还是走了偏门，可见这个人内心深处是个偏执，极端，喜欢刺激危险的生活，绝不是按部就班遵守律法的本分人。” 斯莉喝了一口红酒。 她自嘲一笑，“再次感慨我当年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了顾佳豪。” “当然是图他皮相好，又会甜言蜜语。你看我，皮相比他更好，也不乏情趣，要你不考虑考虑我。” 斯莉抬头望着他。 真的好好看，一张脸又欲又深情。 她好奇问道：“你干什么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一吊就是两年。” “因为你值得！”周致缓缓低下头，缓缓靠近。 斯莉顿觉脸红耳热，浑身像是着火了一样。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唇角，她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转念一想不行，马上睁开眼睛。 “别睁开！”他的手修长，轻轻蒙住她的双眼，“用心感受！”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极致的温柔和耐心！ 砰砰砰！ 斯莉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她还听见了对方的心跳，砰砰砰，没比她好多少！ 意乱情迷，夜色惑人！ 春节假期还没过完，斯莉同周致双双脱单，正式成为情侣。 陈妈最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周少爷温柔又体贴，同小姐门当户对。看着你们拉拉扯扯两年终于走到一起，我可算是放心了。我去煲个老火靓汤，晚上庆祝。” “靓汤是要的，庆祝就不用了！” “都要，都要！”陈妈高高兴兴去她的主战场厨房忙碌。 斯莉用胳膊这捅了下身边的男人，“要不要发个朋友圈？” 她摇晃着手机。 单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脱单，是不是该通知一下好姐妹。 特意打电话显得矫情，这个时候发个朋友圈就很合适。 周致搂着她，“我还以为你想隐瞒一段时间。” “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 “那我发了？”周致拿出自己的手机，握紧斯莉的手，咔嚓，一张牵手的照片出炉。 上传照片，配上字，“正式结束单身狗生活！” 点击发送！ 一顿操作快如闪电，结束后还拿着手机炫耀地摇晃，似乎是在说，你瞧我行动力多强大！ 斯莉：“” 竟然抢在她前面，要不要这么手快！ 那她，就发了一句话：“脱单了！” 啊啊啊啊 好姐妹宋媛圆打了一长串啊啊啊啊，都难以表达她激动的心情。 紧接着视频邀请。 “斯莉，你真的脱单了吗？是不是周致？我就知道他心怀不轨，对你抱有企图！你可要擦亮眼啊！” 周致：“” 这是对他人品的极大怀疑！ 他怎么就不靠谱。 有钱又帅还专一，好得不得了！ 宋媛圆一定是羡慕嫉妒恨！ 哈哈哈 斯莉放声大笑，“媛圆，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紧接着镜头转动，周致出现在视频内。 “啊啊啊啊” 又是一长串的大叫，宋媛圆捂着脸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收回刚才的话，周致你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啊！斯莉，都怪你！他在你旁边你怎么不早说。” “我有机会说话吗？我都没来得及张嘴，你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你才是机关枪。我明明是貌美如花的白富美！” “是是是，我的白富美大小姐。” “脱单的人要请客！周大公子，你什么时候做东，请我们这帮小姐妹出门吃饭？” “随时都可以，你们安排，我负责买单。”周致对着镜头，大大方方。 宋媛圆一声大叫，“我现在就通知姐妹们，就定在今晚，我要喝到周大公子破产。” 周致斟酌了一下，“喝到我破产，恐怕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机会。” 淦！ 有钱男人真的太讨厌了！ 第214章 称体重（二更） 刚刚脱单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歪在一起。 只可惜，假期太短。 假期一结束，周致不得不启程飞国外。 他抱着斯莉不舍得，“我争取一个月回来一趟。” “你别来回折腾了，每次十个小时单程飞行你觉着很轻松吗？我们可以天天视频。” 斯莉也不舍，但她已经不是二十岁的恋爱脑。 她现在有一颗事业脑。 恋爱重要，事业更重要。 她的事业重要，周致的事业也重要。 恋爱脑要不得啊，前车之鉴血淋淋，人要学会吸取教训。 “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这男人还委屈上了，抱着人不撒手。 斯莉偷偷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咬不动。 这男人浑身腱子肉，也没看他天天上健身房，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 此刻，他们正处于机场贵宾室，周致的专机已经等候多时，只等他上飞机就可以起飞。 助理频频看时间，想催促，可是不敢。 周大公子那眼神能吓死人！ 助理：“” 他还是安静如！ 斯莉主动踮起脚，印在他嘴角。顺便在内心默默吐槽一句，真的太高了，害得她必须垫着脚。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竟然长这么高！ 周致目光一亮，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加深了这个吻。 嗯嗯嗯 还有人看着！ 臭男人！ 周致太激动，差点擦枪走火。 可惜时间不对，场合不对。 他没饱，他还饿着。 斯莉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面，早上才这才多久，又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不准想！ 把脑子里的黄色统统赶出去！ 我们要纯洁，要洁白！ 周致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什么时候荤素搭配，你让我吃饱，至少能管三天。” 呸！ 吃饱了才管三天，过分了啊！ “半饱半饿最难受，不信你摸摸。” 滚！ 斯莉脸颊通红，车速太快，她申请下车。 “要不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多陪你几天。”周致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样子。 “你赶紧走吧！” 老司机开起车来晃荡得太厉害，她要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你真舍得我走啊？” “你抓紧时间把工作忙完，一次回来修个十天半个月长假，好不好？” 男朋友太粘人，怎么办？ 在线等！ 急！ “到时候我给你准备惊喜！” 斯莉拿出平生哄人的所有技巧。 周致双眼发亮，“什么惊喜？能不能提前揭秘。” “提前揭秘就不叫惊喜！你快上飞机，机组人员都等着你！你可是分分钟几百万的男人，哪能浪费时间。” 斯莉左哄右哄，可算把人哄走了。 刚分开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进来。 男人在电话那头说道：“记得每天想我，每天视频。你要好好吃饭，让陈妈天天煲靓汤养身。还有，影视剧项目要是资金缺乏，你别忘了我。我的就是你的，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知道了！” 真啰嗦！ 谁能想到贵公子派头的周致，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啰里啰嗦。 斯莉嘴上嫌弃男人啰嗦，嘴角却扬起，眼睛里面都是满足。 啊！ 男人飞走啦，她也要开始忙事业！ 过了一个假期，公司充满了一股慵懒的气氛，大家都还沉浸在假期长肉的氛围中，暂时还提不起精神干工作。 就连向来腥风血雨的渣博，这会也是独自美丽，只有春节档七部电影在刷屏。 其他人，无论大明星小明星，顶流亦或是十八线糊咖，都安静如鸡！ 减肥的减肥，去油的去油！ 养颜的养颜，美白的美白。 红太阳开工第二天，全体艺人称体重，量三围！ 啊！ “去年都没有这样！” “去年和今年能一样吗？公司版图扩大，一年十来个影视项目，需要大量的演员。公司演员不够用，只能从外面找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竞争！激烈地竞争！” 邱姐在工作群里面给所有艺人打鸡血。 “身为艺人，体重颜值是你们的本钱。连体重颜值都管理不好，区区一个假期不是胖就是油，这是艺人该有的素质吗？控制体重保持颜值，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观众和粉丝负责。今天十天，不管有事没事都必须赶到公司称体重。这可是总发下来的任务，所有人必须认真对待！” “邱姐怎么不早说，我已经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两个包子。”于李莉第一个发言。 “大早上吃那么多你不怕胖吗？赶紧到公司，我瞧瞧你胖了多少斤。” “我没胖，我身材和体重都保持得很好！” 于李莉要为自己正名。 她常年保持在固定的体重。 拍摄杀出去是她第一次增重增肌，拍完后就开始减肥美白，两个月时间就恢复了体重和体型，肤色也白了回来。 “你说了不算，到公司称重之后才算！” 邱姐浑身打鸡血，不仅给自己打，也给公司的艺人打。 九点半一过，公司的签约艺人，陆续到达。 会议室放着三个体重秤，不仅艺人们要上去称重，员工也要上去。 员工：“” 捏捏腰间的肥肉，一个假期，怕是胖了十斤不止。 全体员工都要称重，这简直就是修罗场！ 不想公开称体重怎么办？ 今天早上吃了一碗粉，还喝了五百毫升水怎么办？ 称重的时候，可不可以脱鞋脱袜脱外套？ “我穿了秋衣秋裤怎么办？加上外套，至少要减去五斤。” “我光是外套就有五斤，早上还吃了早餐，食堂早餐太好吃，一不小心吃撑了。我至少要减去十五斤。” “减去十五斤，你咋不上天？” 员工群，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称重呜呼哀哉，凄凄惨惨！ 斯莉为什么想要称重？ 因为她发现自己胖了，胖了两斤。 和周致厮混了几天，她竟然胖了？ 她都快惊呆了！ 她可是常年维持在一个体重的人，这才几天竟然胖了两斤，还是在注重食量的情况下。 她这么克制都会胖，公司的艺人，员工，假期稍微一放纵，岂不是那体重还能看吗？ 别等开年第一个工作，一上镜满屏油腻扑面而来，红太阳的口碑可是要砸在手里了。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称重，开年公司第一个任务要求。 斯莉来到会议室，亲自监督，盯着公司艺人一个个上称。 韩自言果然够自律，不仅没胖，竟然还瘦了一斤。 大家打趣他，“是不是许导要求太多，把韩老师累着了。” 韩自言嘿嘿一笑，笑而不语。 许导老司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等你们结婚后就懂了。一个个小年轻，别告诉我没开过荤！” 诸多小年轻：“” 不愧是许导，牛牛牛！ 许导车速太快，能不能考虑一下小年轻的心情。 这种烂泥路，许导也能开车，还开得这么快，不愧是导演！ 对比韩自言瘦了一斤，许导竟然胖了五斤。 许导脸都黑了，还没下称，就已经嚷嚷着，“减肥，减肥！趁着还没开机，今天我就上健身房健身。反正公司的健身房，不花钱！” 熊导就不用说了，常年两百斤上下徘徊。 无论是210斤，还是190斤，反正大家都看不出来。 在所有人印象中，他就是一块肉山！ 205斤！ 熊导嘿嘿一笑，“我比三天前瘦了一斤！” 他还挺得意！ 斯莉目光犀利盯着他看，他心虚得不得了。 斯莉当即给他下命令，“减肥，至少要减到170斤。” 35斤的目标，太高了。 熊导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总，我是做幕后工作，不用减肥吧。” “你的体重已经影响到你的健康，你看看体脂率，这么下去三高是迟早的。我希望你的职业生涯能一直干到六十岁，七十岁，所以你必须减肥。” “可是35斤” “给你一年的时间。希望明年这个时候上称，你的体重能低于170斤。完成任务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嗯！ 总就是豪横！ 减肥还有红包拿。 “总我也要减肥，有没有红包？” 许导第一个起哄，紧跟着大家都在起哄。 总的红包，那肯定不能错过啊！ 斯莉笑眯眯，“先称重，然后指定减肥目标。只要到达目标，年底都有红包拿。红包金额晚些时候我让敏芝姐公布在群里面。同样，有奖励就有惩罚。如果谁不仅没减肥反而还胖了，就罚TA年终尾牙抽奖所得拿出来投入公司减肥基金，同时上台表演一个节目。” “这个办法好！” “总放心，我肯定能拿到减肥红包！” “食堂饭菜太好吃，减肥不易啊！” “要不换个厨师！” “我情愿多花点时间减肥，也不能换厨师。”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喝玩乐。 吃排在第一！ 如果连吃都吃不好，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厨师必须不能换，饭菜必须得好吃，减肥必须要积极。 从这一天开始，红太阳公司的健身房成立两年来，终于迎来了爆满。 这些懒鬼，平日里求爷爷告奶奶让你们上健身房，一个个各种借口偷懒。 还是总厉害。 祭出减肥红包大杀器，全体艺人加上员工，全都变成了勤快人！ 不错，不错！ 一定要保持下去！ 第215章 差距在哪里 红太阳管网官宣了两部小成本偶像剧播放排期以及平台。 同一天，还官宣了电影项目今晚月色真美主创团队。 这三个项目，都出自老戴的制片组，整个组忙得不可开交。 电影还没开机可以缓一缓，两个小成本电视剧没拿到卫视的名额，只能上土星视频和红太阳APP播出，演员也都是新人演员。 团队人员为了电视剧播出奔走，网友们却更关注电影主创团队。 当看到男主演竟然是江景浩的时候，无数网友下巴都掉了，太吃惊了！ “江景浩现在是被红太阳力捧吗？他竟然和蔡秋霜演对手戏，还是男主角！这待遇，实名羡慕！” “我家ido已经出道五年，一直还在电视剧圈子打转。江景浩正式出道才一年半吧，已经开始演电影。人比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我要是没记错，这是江景浩第二部影视剧作品吧！自从演完住在隔壁的先生他就没动静，反倒是女主吴盼盼风生水起。我还以为他已经糊掉，万万没想到人家竟然在憋大招，直接从电视剧到电影！这待遇吴盼盼拍马都赶不上！” “啊啊啊红太阳的艺人就是待遇好，不管新人老人，都有机会演电影。” “我家苏白呢？苏白才是红太阳的流量好吧，为什么公司不给苏白安排电影项目？江景浩同苏白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苏白的粉丝能不能不要招黑。你家苏白还在读书，工作肯定不能满负荷！再说了，你家苏白直接电影一番男主出道，马上又有一部古偶一番男主上线，怎么还不知足？” “苏白今年的工作行程，只官宣了商业活动，广告代言，还没有官宣影视剧作品。红太阳的艺人，始终是以影视剧作品为主。难不成我家苏白失宠了吗？斯莉，总大大，苏白今年有影视剧吗？” “同一家公司的艺人，何必互相较劲！无论是苏白，还是江景浩，身上都有其他ido羡慕不来的资源。同他们两个同期的练习生，这会还在综艺上刷脸，影视剧作品的边都没摸到，这么一比较，人家岂不是更要气得吐血！” 网友们倒也没说错。 满天星的练习生，趁着中午休息时间，都在翻看手机看网友们留言评论。 羡慕有之！ 嫉妒有之！ 恨自然也有！ “小白本来就长了一张顶流脸，在公司的时候朱经理就很看好他。他要是不解约，当初肯定能出道。” “出道有什么用。能拿到一番男主电影资源吗？能拿到一番男主偶像剧资源吗？” 这人显然对满天星的资源不太满意，已经憋了不少时间。 “苏白被红太阳力捧，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想到江景浩他当初解约，公司还有人说他脑子不清楚。结果呢，人家一转头就靠着苏白的关系演了红太阳的偶像剧，有了名气，如今又开始演电影。我们这帮和他同期练习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头。” 语气酸酸，实名羡慕。 人的机遇，尤其是娱乐圈，一个决定就可能改变命运！ 这一点在江景浩的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大家心头都憋着一口气，很不痛快。 经纪人又在催促他们赶紧排练新歌，下个星期要上综艺，新歌首秀。 经纪人在的时候，大家都老老实实。 等经纪人一走，大家又开始抱怨起来。 “一张专辑，外加五首单曲，天天练得腿抽筋，一首出圈大红的歌曲都没有。这么下去，我们这个团队迟早会被公司抛弃。还不如单飞艺人，好歹有机会出演红太阳的影视剧。” “今晚月色真美需要四五个年轻配角，不知道公司能不能替我们争取一下机会。就算是配角，只要能演戏，就有出头之日！” “哎！如果是两年前，那会大家还是练习生合同，解约金也不贵，你们会解约吗？” 现在大家都是艺人合同，解约金高达八位数，付不起！ 只能老实在满天星当偶像艺人，多上综艺节目攒钱，要是能走红，就有了单飞的底气。 只是 满天星艺人太多，恐怕轮也轮不到他们。 真是令人绝望！ 这年头，组合已经不吃香了。 至少国产组合不吃香。 每年那么多新人出道，那么多成团组合，到最后真正能红起来的人，百分之一都没有。 竞争太残酷，日子太难熬，越发衬托出江景浩的幸运。 想当初，江景浩可是连出道机会都没捞着。 一转眼，人家已经开始演二番男主电影！ 他们这群同期练习生，拍马都赶不上。 “要不，我们私下联系江景浩，问问他能不能推荐我们上影视剧项目。” “人家凭什么推荐我们？” “不如找苏白！” “苏白如今是大红流量，哪有空理会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是老实练习新歌，希望沈这一次首秀能出圈。” “出圈哪有那么容易。” “能不能别那么丧？” 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小打算。 主要是被同期练习生远远甩在后面，心头怪不是滋味，太嫉妒！ 满天星经理老朱一双火眼金睛。 官宣新闻一出来，看见江景浩的名字出现在主创团队里面，还是二番男主，他就知道公司的年轻艺人恐怕不太稳定。 对比太明显！ 差距拉得太大！ 人心不稳，不利于公司稳定！ 但是，满天星的强项在于输送ido，而不是影视剧创作。 也就是说，满天星主要是做艺人经纪，手头上资源有限。 好在，自家老板龙哥能屈能伸，终于搭上了红太阳的快车，吃上影视剧红利。 他消息灵通，杜从手头的资源很难染指，因为都是大项目，演员必须试镜，甚至需要斯莉亲自试镜。 老戴手头基本都是短平快小项目，更容易操作。 他果断给老戴打电话，约老戴出来吃饭，说是联络感情！ 老戴本想推辞，但他好酒，老朱投其所好，说是知道某个私家会馆，起了两坛三十年的女儿红，立马就心动了。 两个人相约晚上喝酒，喝到兴头上，老朱趁机提出投资塞人大计划！ 老戴喝得二麻二麻，但思维能力还在。 他搂着老朱的肩膀，“朱哥哥，我同你说句心窝子的话。你们满天星的艺人素质都很高，你们公司选新人的眼光是真不错，连我们总亲口夸了好几次。但是，你们满天星的带新人老师真的不行，把好苗子都糟蹋了。” “这话从何说起？戴制片，你给我透句实话，我们也好改正。” 老戴打了个酒嗝，“你们公司搞练习生，一个个都水灵水灵，灵气十足。但是，基本上所有练习生练习个两年，灵气都没了。你们那个教形体表演的老师真的不行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约我喝酒，无非是看到江景浩拿到了电影男主，心头火热啊。那你知不知道江景浩为什么能拿到二番男主，之前一年他为什么没动静？ 我告诉你吧，我们总说了，他路子走歪了，必须得掰正了才能出头。这小子也是个狠人，愣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天天跟着那群培训生重头开始学习。 主要就是学如何丢掉在满天星学的那一套，把自己打散了，重新塑造。改天开机的时候，你来剧组，你亲眼看看江景浩的表现，你就知道他和过去已经截然不同。从表演到形体到台词，甚至是这里” 老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称得上脱胎换骨。” 老朱的心情啊，哇凉哇凉。 更多则是不服气。 他辩驳道：“我们家艺人真有这么不堪？学地那一套不行？可是之前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学的都是前辈总结出来的路子，怎么就不行。” 老戴嘿嘿一笑，“你也说过了那么多年，过去和现在审美能一样吗？表演也要进步吧！你拿三十年前的表演教学教材来教现在的年轻人，能行吗？肯定得与时俱进！ 你们家艺人，正儿八经靠影视剧走红的有几个，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也没多少。最近几年更是少之又少。 其实，依着你们公司艺人的素质，我家总肯定乐意优先和你们合作。但是，你家艺人路走歪了，演一些要求不高的偶像剧还行，像是电影，或是演技咖云集的大型影视剧项目就不行了！ 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问问你们家的艺人，演戏得时候是不是有种力有不逮的感觉？脑子里get该如何演，可就是演不出来，或是演出了不是那个味。根本原因一开始就错了！” “真有这么严重？” “江景浩是最好的例子，他可是正儿八经被我们培训班的老师打烂了揉碎了重新塑造出来的演员。你要是不信，你有空约江景浩见一面，人家早就不同了！” 话里话外都提到江景浩，老朱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差距。 喝了这顿酒，隔天他把这番谈话内容原原本本告诉了远在龙城了老板徐龙天。 徐龙天干脆多了，“真有这么大差距，那就找出差距在哪里。公司的艺人如果真的被老师耽误，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第216章 取经（二更） 老朱贼精贼精！ 过了几天，打听到江景浩在培训班上课，他以谈业务的理由走了一趟红太阳。 直接上六楼，躲在门口打望。 来之前，他还有点不屑一顾，认为老戴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等亲眼看到江景浩的脱变，看到他一段炸裂式表演，他的心一颤一颤，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 这人真的是江景浩，而不是披着他的面皮假扮的？ 变化怎么这么大。 整个人连气质都改变了，显得内敛稳重还多了点书生气。 听老戴说，江景浩一年时间，天天啃书，中外名著都快被啃完了。 他原先不相信，这会见了人，他是不得不相信。 啧！ 他偷偷拍了视频，发给老板徐龙天。 很快，徐龙天的电话打过来，“这是江景浩？” “没错就是他！” “不用再考察了，公司的老师直接换掉。TMD，每年花费那么多钱请老师教学，结果人没教好，反而把公司的好苗子都给耽误了。你身为公司经理，难辞其咎！过两天我会飞一趟锦城，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都不能错过。 步步高升的罗忠清，他手底下才几个艺人，多半还都是靠挖角挖来的。满天星的艺人是他的十倍，每次好的角色都被步步高升的艺人抢了去，以后不能再这样！” 徐龙天气得火冒三丈。 老朱却不敢辩解。 他很想提醒老板，公司的老师，可都是老板花费高价，从龙城电影学院请来的。 那些个老师仗着老板的关系，很多时候连他这个经理的面子都不给，他找谁说理去。 但是…… 他之所以能稳稳坐在满天星经理的位置上，一坐这么多年，自然是个知情知趣的人。 老板哪能有错。 就算真的有错，也是他这个经理的错。 老板龙哥永远都是正确的。 满天星开除了公司的老师，来了个内部整顿。 这点风波在圈内传播了几天，没引起多少关注。 公司内部整顿这是常有的事情，不稀奇！ 稀奇的是，徐龙天竟然亲自飞到锦城，邀请各大合作公司的老板出席晚宴，文斯莉是他重点邀请的对象。 文斯莉本来不想去，后来听说艺人推手璐姐也会出席晚宴，她和璐姐是好基友来着，这才答应了徐龙天的邀请。 璐姐心宽体胖，看起来又丰满了些。 两人见面，拥抱在一起。 “璐姐最近在哪里忙？” “忙着带艺人上综艺刷脸。”璐姐一口气说了三四个新晋流量的名字。 文斯莉笑道：“这几个新晋流量的名字我都听说过，没想到是你在在背后做推手。怎么样，带新人的感觉还不错吧。” 两个人端着红酒杯闲聊。 璐姐说道：“资质都还不错，也算听话上进。现在主要是在综艺上刷脸，后续还是要走影视剧路线。文总，要不要给我家的新人一个机会，都是乖巧懂事不闹腾的好苗子，肯定是项目组怎么要求就怎么做。” 文斯莉抿唇一笑，“给我看看照片，名字都听过，就是还没见过人长什么模样。网络上的照片P得太过分，你可别拿P过的照片糊弄我！” 璐姐翻出手机里面的相片，“相机自带美艳滤镜，正儿八经都没P过。这几张是在后台拍的，只打了一层滤镜，基本上同真人没差别。” “长得怪好看，也有辨识度。有空带他们来公司上几天表演课，表演课能通关，以后会有大把的合作机会。” 璐姐一听，喜笑颜开。 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那可是正经捧人。 自家小鲜肉能搭上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只要演技过关，基本上不用愁啦！ “还是文总大气！改明儿我带他们上红太阳给你过目，你要是肯亲自指点一二，就够他们一辈子吃的。” “璐姐是在捧杀我吗？” “哈哈哈……” 两个人一起放声笑起来。 徐龙天身为主人，终于抽出空，加入两人的谈话。 “聊什么这么高兴？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加入两位美女的聊天。” “龙哥下凡啦！”璐姐打趣道，“这么多年，龙哥还是第一次组织宴席，邀请我们这帮同行。你以前可是非二代不同台。” 徐龙天哈哈一笑，“那都是过去的老皇历，璐姐就不要笑话我。时代变了，我也要与时俱进，不能再抱着以前的老观念做事。这些都是从文总身上学到的经验，感谢文总。” 文斯莉举杯示意，“徐总客气！徐总是行业老前辈，我们还等着从徐总身上取经。” 徐龙天哈哈一笑，他喜欢被人捧着，即便只是客气话。 “文总就不要取笑我们这帮老家伙，同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是有差距的。就说观众口味这一块，还是你们更懂！” “徐总又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满天星那么多练习生和艺人，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但公司一直都还在用过去的老办法管理，效果不太好。最近我们满天星做了内部整改，添加更多更年轻的元素。不知道文总什么时候有空，可否拔冗前往满天星指导工作。” 这个要求，真是出乎意料。 文斯莉挑眉，没作回应。 璐姐趁机解围，“满天星的艺人素养，圈内都是有名的。这回做出整改，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满天星就能拔得头筹。届时，还请龙哥手下留情，给我们这些小公司一口饭吃。” 徐龙天哈哈一笑，“璐姐太客气！你们家公司虽小，艺人却极容易出头，我倒是想取取经，这里面可有什么讲究。” 璐姐捂着嘴哈哈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得到龙哥地青睐，这是我的荣幸。斯莉，你说呢？” “只要是好演员，外貌和能力到达要求，我们红太阳欢迎大家一起合作，一起赚钱！” “有斯莉这句话，我可算是放心了。” 徐龙天也跟着凑趣。 没说投资塞艺人的事情，具体的业务都是老朱在谈，老板和老板之间主要是拉关系，促进两家公司的感情。 …… 第二天上班，文斯莉特意打听了一下满天星的情况。 得知满天星更换了老师，还增加了文化课，她啧了一声。 韩敏芝轻声说道：“满天星的朱经理来了一趟我们红太阳，回去后就对公司内部做出了整改。现在满天星练习生这一块，有模仿我们红太阳演艺培训班的意思。” 文斯莉说道：“满天星星探是真牛逼，挑选的练习生一个个水灵灵，素质都很不错。如果真的从根本上做出改变，加强文化学习，以后满天星的艺人不得了，演艺素质能提高一大截。看得我都眼红！” “文总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红太阳自制始终都是一家以影视剧制作为主的公司，艺人经纪只是顺带做一做，不是公司主力。以后影视剧项目，可以多给满天星艺人试镜的机会，只要能达到要求，用谁都是用！” “我明白了！如今看来徐龙天也不是全仗着棺材本吃饭，还是有点进取心。” “他要是没点进取心，早就被人干翻了。哪轮到他在圈子里呼来喝去。” “可是圈子里都将文总和徐龙天捆绑在一起，认为你们都是二代玩娱乐圈，和其他公司不一样。” 文斯莉呵呵一笑。 她可不想同徐龙天捆绑在一起。 徐龙天就是一条老腊肉，除开业务上的合作，私下里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 满天星的练习生和艺人都是一脸懵逼，公司整改就整改，为什么还要求他们学习文化课？ 要是读书有成，何必年纪轻轻吃练习生的苦。 没想到做了练习生和艺人，竟然还逃不出文化课的荼毒！ 能不能申请不上文化课？ 公司经理老朱直接在群里发通知，“不上文化课，可以！以后也别怪公司不给资源不给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 告别学校多年的年轻人，再次捧起书本，跟着老师学习。 幸好不用学习数理化，否则会疯掉的。 离着开机一个星期，电影项目《今晚月色真美》终于敲定了几个配角。 步步高升拿到一个角色，璐姐手底下的艺人拿到一个角色，满天星拿到了两个角色，剩下的配角红太阳包圆了！ 老戴手头的两个小制作偶像剧，其中一部在三月份上线土星视频首播，红太阳APP则晚一天。 这个条件是土星强烈要求，且不肯妥协。 否则，单集价格下降二十万。 老戴算了算账，红太阳APP就没几个影视剧会员，都冲着练习生vlog，以及小说去的。 土星视频掏了钱，自然要满足金主的要求。 另外一部小制作偶像剧土星视频搞了分销，分销给天天视频，预计四月份上线。 这两部小制作偶像剧，公司的期望和平台期望值都不高，只要不亏本就算赚钱。能有点话题热度，就算是大赚！ 老戴有点紧张。 他的组第一次操作电视剧项目，忐忑是难免的！ 开播之前，他还找杜从取经，需不需要多搞点宣传物料，买几个热搜？ 杜从的意见就是，“有预算就买热搜，没有这个预算就观望，先看一看播放效果，观众反馈。反馈好，评分高，到时候申请资金就容易多了。” 第217章 喜大普奔大扑街 老戴制片组的第一部电视剧我们热爱的三月份登录土星视频。 播出效果，不温不火。 不算扑街。 因为土星视频对于播放量和广告投放量还算满意。 有钱赚！ 其实，出一款爆款剧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称之为玄学。 一年到头，国内能称得上爆款剧的电视剧，顶天也就二十部左右。 电视台和网络平台，一年下来要采购播出几百部上千部电视剧。 二十部对比一千部，爆款剧典型属于凤毛麟角。 95以上的电视剧，都是不温不火，填补冷门时段，满足广告时长，确保观众一打开电视或是打开视频平台，就能看见最新上架电视剧，证明这个播出平台是活的，活得还挺热闹。 不断的新内容输出，是一个平台最基本的要求。 我们热爱的属于正常输出，正常播放量，卖相就是不温不火，既没有突破下限，也没有高出期待值。 嗯！ 这个成绩不亏本，还能小赚，应该满足了。 老戴是满意的。 独立操作的电视剧项目不亏本就是大赚。 启用的也都是新人演员，性价比很高。这些演员也算正式出道，有了自己的出道作品。 像苏白，江景浩这类人，出道就能爆款，那都是可遇不可求，还需要金主爸爸斯莉保驾护航才行。 其实说起扑街，扑街的标准也是不一样。 比如陈倩妮的电视剧，收视率仅仅破15，那是基本要求，甚至可以称之为扑街。 换做别的电视剧，破15就是爆款。 再比如，某位小花结婚生子复出，和顶流一起拍摄了一部改编的电视剧。 播出后，所有的娱乐版块写手都说这部电视剧扑街，话题度热度都不行。 粉丝当然不服气，拿出数据，什么播放量多少，话题度多少，排在多少名，有多少广告植入 没错，数据看起来是很漂亮，放在普通演员身上那就是妥妥的爆款。 但是，以小花的名气，外加顶流男主加盟，如此号召力，这个数据就是扑街。 粉丝怎么否认也没有用，没达到期望值，不是扑街又是什么。 幸亏这位小花在电视剧播出之前，已经接了两个剧本，签了合同，咖位和价钱还能维持。 如果，她是在电视剧播出后接本子，剧组就得斟酌斟酌，这位结婚生子复出的小花，市场价值还值不值那么多钱，商业价值是不是该调低。 小花就盼着手头上的两个本子翻身。 这一波翻不了身，转眼间就会成为“过气”女星。 我们热爱的播了快一半，网络上突然掀起了一股嘲笑红太阳的歪风。 “喜大普奔，出品一部红一部的红太阳，终于也有了扑街电视剧。我还以为红太阳真能常年走红，才短短两三年就显出原形。哈哈哈” 光是从字，就能看出这位博主内心之兴奋，之激动，就差方鞭炮昭告天下。 莫非是哪家公司的推手，又或是收了黑钱？ “一家公司的作品怎么可能一直走红，有爆款有扑街才算正常吧！只不过红太阳的爆款数量有点多，目前扑街就这一部。” “一部演员主创团队全体新人，制作成本低廉的20集电视剧，能有这个播出量，还能引起网友围观，这明明是赚钱了好吧！什么叫做扑街，明星演电视剧结果不温不火，这才是真正的扑街。62的评分，对于新人电视剧来说也不低，甚至称得上很高。” “扑街就是扑街，多少理由都是扑街。” “照你们这么说，只要不红就是扑街。这样算下来，99的电视剧都是扑街。” “红太阳树大招风，一部电视剧没什么动静，应该也没亏钱，就被人铺天盖地宣传扑街。由此可见，平时红太阳太招同行嫉妒。难得有嘲笑的机会，同行肯定不会放过。” “看你们说了这么多，我有点好奇，这部电视剧好看吗？有谁看过，能不能说说大致剧情。” “看过头两集，都市题材偶像剧。看道具和场景就看得出来剧组很穷，扣扣索索，剧情一般般，属于能看进去，放下不看也不觉着可惜的电视剧。” “内部消息，这部电视剧从头到尾，都是戴制片组独立操作，斯莉全程没有插手。甚至连播出平台，价格也没干涉。能有这个成绩，真要说起来也算不错，至少合格，还有点小钱赚！” “凡事有一就有二。我分外期待红太阳的第二部扑街影视剧。” “我观察了一下，红太阳的主要精力好像是放在了电影这一块。基本上每一部电影，斯莉都有过问。以她掌舵能力，只要她过问的项目基本上都能成为爆款，数钱数到手软。” “反正红太阳不败神话已经破灭，迟早会被同行其他影视公司赶超。” “看来这几年红太阳频频出爆款，招来了很多记恨的目光。区区一部扑街剧，竟然有这么多人幸灾乐祸！果然见不得别人好！” 扑街？ 老戴坚决否认自己的电视剧是扑街。 明明赚了钱好不好，广告投放数据土星视频也很满意。 属于小本经营，小本盈利的项目。 就是看着网友一口一个扑街，心头有点不爽。 他偷偷说道：“下次我也搞个爆款出来，打你们这帮人的脸！” 爆款不爆款，谁也说不准。 这个时候，公司的关注点都在韩自言身上。 金牛奖公布了今年的提名名单，韩自言被提名为最佳男主角。 他是凶手被提名最佳电影，最佳编剧，最佳电影配乐三个提名。 蔡秋霜很遗憾，没能被提名最佳女主角，着实 当提名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她的名字，她顿时就感觉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有一点同情有一点遗憾还有果然如此的表情！ 蔡秋霜身在今晚月色真美片场，心情很不爽，以至于频频NG。 许导干脆让场务改通告，将配角的戏份提到前面拍摄，给蔡秋霜两天时间调整。 江景浩身为这部电影的男主，女主心情不好影响发挥，实则就是影响两个人的对手戏。 他主动找到蔡秋霜，“蔡老师，奶茶，我请客！” 江景浩拿到50的首付片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全剧组喝奶茶。 两百来人的剧组，点了十家奶茶店，才确保两个小时内送来。 还得感谢这部电影是都市爱情片，大部分场景都是在市内，点外卖很方便。 “谢谢！”蔡秋霜不怎么喝奶茶，卡路里太高，但她还是接过奶茶杯，尝了一口，算是给二番男主面子。 “蔡老师有给韩老师打电话说恭喜吗？”江景浩小心翼翼提醒。 蔡秋霜愣了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赶紧拿出手机登录渣博账号，发了一条动态，“恭喜韩自言韩老师金牛奖提名最佳男主角！” 发了渣博，接着又打电话说恭喜。 忙完这些，她心情勉强平复了一点点，“谢谢你小江，要不是你提醒我，网友们该骂我无情无义，同剧组男演员提名都不知道第一时间出来道喜。” 她在网络上的风评不太好。 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主要原因还是缺乏观众缘，粉丝战斗力不行，粉丝量才一千多万。 韩自言都已经两千万粉丝。 “蔡老师不用同我客气！蔡老师演技这么好，拿影后是迟早的事情。” “影后哪有那么容易！娱乐圈有名有姓有粉丝的女演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拿影后的人才多少个。就算一个个轮，一百年都轮不到我头上。” “蔡老师太谦虚了！下个星期，金视觉奖也要公布提名，追踪肯定能上榜。” 电影金牛奖，通常是在三月上旬或是中旬公布提名，月底颁奖典礼。今年的金牛奖颁奖典礼定在3月31日，正好是星期六。 金视觉奖是电视剧奖项，通常是三月公布提名名单，四月中旬举办颁奖典礼。 金唱片奖也是在四月份。 每年的三四月份，圈内有人喜有人悲。 奖项月要是一个奖都拿不到，那滋味 反正蔡秋霜现在很麻木。 金牛奖没被提名，如果金视觉奖也没有得到提名，转眼她会成为圈内笑柄。 和她搭戏的韩自言，次次提名，也是一种荣誉和实力认可。 她没被提名，言下之意，她演技差！ 被打上演技差的标签，这谁受得了！ 江景浩和她毕竟不熟，尽到了同剧组工作伙伴的职责后就离开了。 以他的立场，不易说太多！ 经纪人也安慰她想开点，千万别钻牛角尖。 蔡秋霜突然问道：“于李莉怎么没被提名？” “霜霜你忘了吗，于李莉的杀出去没能赶上今年的金牛奖，只能赶下一届！” 金牛奖每年报名时间截止日期为12月20日，那会杀出去还没上映。 金牛奖有个硬性要求，报名参赛的电影，必须是院线电影，已经在院线上映的电影。上映地点不分国内国外，只要是华语电影都可以报名角逐奖项。 蔡秋霜咬着牙，“我得拍好手头这部电影，虽然是个小言情，以公司的推广经营能力，说不定明年也能混个提名。” 先定个电影女主角提名的目标，以后再定影后目标！ －－－－－－题外话－－－－－－ 今天二更下午更新。 第218章 红毯 3月31号这一天，是金牛奖颁奖典礼的日子。 文斯莉身为公司老板，亲自带着公司一哥，导演莫海洋出席颁奖典礼。 主办方得知文斯莉确定参加颁奖典礼，兴奋啊。 无论如何都想让文斯莉走红毯。 “文总一手牵着一个走红毯，绝对是今晚和明天的头版头条。这也是为贵公司艺人和导演撑场面造势。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任何场合都有欺生的情况发生。但是如果有文总保驾护航就不一样，晚会任何人都要给一个面子。” 文斯莉：“……” 她看着公司一哥，公司导演，“走过红毯吗？” “走过几次商业活动红毯，金牛奖的红毯第一次走。” 金牛奖门槛太高，不是谁都有资格走它的红毯。 那些红的不要不要的顶流，没有电影作品，没有提名，任你热度再高也没有资格走这它的红毯。 这就是逼格！ 所有演员，不分男女，所追求的至高逼格！ 其他场合的红毯，只要有名气有流量，即便没有作品也能走。 金牛奖你走一个试试看。 今晚上大咖云集，各大影视公司的老板也来了不少。 吃瓜网友将这个晚会当成电影盛典，演员互相之间battle，女演员争奇斗艳的场合。 影视公司则是将今晚的晚会当做行业联络，最短最快时间内挖掘有潜力的新人演员导演，结交大导演，沟通有无，甚至商榷行业未来走势的社交场合。 只不过绝大部分影视公司老板不走红毯，他们的颜值也没办法支持他们走红毯。 都是普通人普通模样，就不去红毯上辣眼睛，被网友们指指点点。 网友的嘴巴太毒，受不了受不了。 文斯莉身为影视公司老板颜值担当，网络流量担当，主办方盛情难却，她最终同意带着公司两位大员一起走红毯。 她身穿顶奢当季新款全球限量版礼服，设计师亲自操刀为她制作，价格高达七百万。 整体基调浅蓝色的晚礼服，穿在身上，仿佛是一位公主。 人们梦想中的公主也就是这样子了吧。 造型师，男的，带点娘炮属性。不自觉翘着兰花指，“文总太美了！今晚的红毯，没有人能比文总更美！明天，不，今晚上的热搜一定文总艳压群芳。外面那群妖艳贱货在文总面前提鞋都不配！” 文斯莉看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照着自己尺码定做的衣服，全身无一不合适，所有的细节都恰当好处。 浅蓝色是她喜欢的颜色 配上精致的妆容，果然很美！ 公司御用摄影师给她拍照，咔嚓咔嚓，仿佛灵感爆发，快门一直响彻不停。 一口气拍了几十张，每一张都很完美，都舍不得删掉。 文斯莉将照片都看过，说道：“全部发给我，你自觉删除！” 摄影师快要哭了，“文总，让我保留几张行不行？以后出门工作，我也有本钱和人吹嘘！一张，只要保留一张，请文总手下留情。” 文斯莉瞥了眼韩敏芝，“还愣着做什么？” 韩敏芝拿起相机开始操作，发送，删除，一气呵成，没给摄影师留下一张照片。 当韩敏芝将相机交换给摄影师的时候，安慰道：“你放心，照片虽然没有了，但是报酬肯定会翻倍。你只要做好本分工作，文总一向大方。但是，如果你将文总的照片私自流出去，后果自负！” 摄影师翻开相机，果然一张照片都没有了。 哭唧唧！ 他小声说道：“文总既然参加红毯，外面那么多摄影师，要不了多久，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文总的照片。怎么我就……” “你还抱怨上了。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是公司请来的摄影师，当然要听文总的吩咐办事。这些都是私照，懂不懂？” 偌大的总统套房，主办方提供不了，这是文斯莉自己花钱买了两晚。 她坐在书房，给周致发照片，自己的美照。 都不用在电脑上P图，每一张都足够完美，直接发过去，顺便问一声：“我美不美？” 正在开会的周致，一本正经，严肃黑脸。 手机有动静，他脸色黑沉，谁这么没眼力见这个时候发消息给他。 脑子一转动，突然激动的拿起手机打开，看见名字的时候嘴角已经扬起，等看见美图，眼中冰雪早已被融化。 同会场的其他人，就跟见了鬼一样。 他笑了，他笑了！ 他竟然会笑？ “怎么都看着我，继续说下去！” 哦！ 会议继续！ 周致的心思却不在会议上，他一心二用，手心发烫，手机也跟着发烫！ 文斯莉发了照片没得到回应，也不生气。 都是大忙人，一天没回应她都能接受，也是她的底线。 住在楼下商务套房的韩自言，莫海洋也打扮好了。 两位一起上楼，按下总统套房的门铃。 “都打扮好了吗？”韩敏芝亲自给他们开门，“真帅气！” 莫海洋整了整领结，“第一次穿高定西装，浑身都有点不自在。还是不习惯！” 韩自言适应得很好，毕竟已经走过很多次红毯。 “衣服都还合身吗？” “合身，合身！”莫海洋急忙说道：“公司给掏钱制作高定礼服，自从量了尺寸后，我就一直保持现在的体型，不敢多吃也不敢少吃。” 其实有点遗憾，他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要是能瘦一点，像韩自言那样的身材就好了。 韩自言则说道：“我常年健身，基本保持在一个体重一个体型，这套礼物明年还可以继续穿。换一个领结，网友们就看不出来我穿了同一套衣服。” 男人就是这么方便。 男明星的置装费远远少于女明星，也是一种优势。 女明星挣的钱，很多时候都花在了置装费，美妆保养上面。 穿过一次的晚礼服，不允许穿第二次走红毯。 否则，会被网友说low，被人怀疑事业滑坡，连一条晚礼服都借不到或是买不起！ 甚至粉丝也不允许自家idol两次穿同一条晚礼服，太丢份！ 如果真有女明星这么操作，上至工作室，经纪公司，下至造型师，甚至是女明星本人都会被粉丝追着炮轰！成为网络热搜，让广大网友看笑话！ 晚礼服是什么？是女明星的战衣！ 连自己的战衣都不上心，难怪粉丝会生气！ 男明星就没这个烦恼，换来换去都是西装，无非就是两件套和三件套的区别。 款式差不多，颜色差不多，网友们根本分辨不出来哪里不同。 于是，男明星只要身材不走样，一套礼服可以一年一年接着穿，太省钱！ 文斯莉穿着礼物从书房走出来，瞬间光耀四射，惊艳当场。 “文总今晚太美了吧！那些女明星同文总站在一起，一定会黯然失色。”莫海洋的马屁从来不会迟到。 文斯莉笑了起来，“都打扮好了吗？主办方已经在催了！我们是六点半的红毯，几个影帝压轴。现在差不多该出发了。今晚我还是颁奖嘉宾，中途还要换一套礼服。” 韩敏芝拿起外套给她披上，“外面有点凉丝丝，文总披一件外套下楼，以免感冒。” 黑色的外套披在身上，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果然暖和些。 一行人直接下到一楼大堂，乘坐主办方的车辆。 这座酒店，是金牛奖年年指定合作酒店，双方早有默契。酒店方也是全方位给金牛奖提供各种方便。 一行人分别乘坐两台车，缓缓前往艺术中心。 然后堵车了！ 离着红毯只有几百米的时候，车队开始堵车。 “文总，前面在走红毯，会耽误一点时间！” “没关系！这些规矩都懂！” 司机顿时松了一口气。 韩敏芝和造型师都在车上。 韩敏芝说道：“等离着红毯两百米的时候，我和造型师一起下车。届时文总一个人在车上，没问题吧！” “非得下车？” “这样才好看！否则我们留在车上很不方便！” 文斯莉点点头，不置可否。 车辆缓缓移动，每次移动也就几米的距离。 稍微打开一点点车窗，顿时山呼海啸的尖叫声传来。 某位影帝牵着同剧组两位女明星的手走红毯，引来了现场观众粉丝的尖叫，那叫声能将房顶给掀翻了。 韩敏芝的手机一直不离手，飞快打字在各个工作群里面闲聊。 “文总，我刚得到消息，胡作为今晚也来了。她以电影一哥女朋友的身份，陪同电影一哥一起走红毯，就在我们前面那辆车里面。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走前面就是为了压住文总的风头。” 文斯莉抿唇一笑，“放心，她压不住！” 只要她愿意展示自己，没人能压住她的风头！ 她对司机说道，“等前面那辆车上的人下了后，你记得快一点。我还想赶上去，同电影一哥聊两句。” 咦？ 这是要搞事？ 胡作为小花向来以平面照，红毯照着称，从来没输过。 这次以女朋友的身份来参加金牛奖红毯，显然是奔着艳压的目的来的。 只是不知道遇上文斯莉，到底是谁压谁！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19章 碾压 车门从外面打开，电影一哥沈玉携女朋友胡依莲踏上红毯。 胡作为小花大名胡依莲！ 身为电影一哥沈玉的女朋友，从主办方到红毯主持人，都给足了面子。 当他们二人踏上红毯，现场就掀起了山呼海啸的呼喊声。 直播间内，电影一哥同胡作为的粉丝接连刷屏，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是承包了直播间弹幕，鲜花火箭游轮飞船刷个不亦乐乎。 这一对的粉丝，真有钱啊！ 就连节目主办方都没想到，这帮粉丝如此热情，打赏如此豪爽。 唯有巨额打赏，方能表达粉丝们对偶像最真挚的爱。 “电影一哥的粉丝好多都是社会人，手头有钱，打赏凶猛不算什么。没想到胡作为的粉丝，打赏起来竟然也这么疯狂。” “看着屏幕顶端接连飘过的火箭，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一个火箭五千元，真金白银。 短短一分钟已经飘过去几十艘游艇上百个火箭。 就这么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的粉丝刷了几十万上百万的金额。 关键是，火箭游艇还在刷屏。 照着这么下去，光是这一对，就能给主办方带来上百万甚至是几百万的收入。 不得了啊！ 胡作为小花挽着男朋友的手臂，站在红毯，大大方方让摄影师拍照，恨不得将红毯变成自己的私人派对。 主持人已经招呼了好几次，她的脚上依旧生根，走不动路。 仿佛鞋底已经同红毯粘连在一起，在红毯上生根发芽。 主持人内心暴躁，所有的红毯和流程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胡作为这边浪费时间，黏着红毯不走，等于是在消耗后面嘉宾的时间。 偏偏有电影一哥为她保驾护航，弄得主持人内心暴躁面上却还要春风细雨，温温柔柔，别提多难受。 恰在这时，后续车辆缓缓前进，停下！ 两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先是韩自言同莫海洋从车上下来，他们来到前方车辆，心甘情愿担任门童。 斯莉从车上下来，搭着两位男士的手臂。 现场先是一静，似乎是在辨认模样。 紧接着尖叫声，口哨声，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斯莉，斯莉，斯莉” “小姐姐我爱你！” “总，我身高180，听话懂事乖巧，我要为你暖床！” 什么乱七八糟的。 斯莉充耳不闻，主动牵起两位公司大将的手，踏上红毯。 轰！ 观众们给予最热情的掌声，呼喊声。 摄影师则是用镜头给予最大的尊重和喜爱。 咔嚓，咔嚓，咔嚓 现场闪光灯此起彼伏，若非栏杆堵截，摄影师们恨不得将镜头怼上斯莉。 美！ 真美！ 前面的胡作为已经让摄影师们控制不住按快门的手，这会他们恨不得化身相机本机，360度无死角记录。 正在尽情展现自己的胡作为小花，听到周围山呼海啸的尖叫声，还以为观众是在为她尖叫。她仿佛孔雀开屏，留下美美的照片，却发现摄影师手中的镜头并没有对准自己，而是朝着 她顺着镜头看过去，那是斯莉！ 竟然是斯莉，亲自带着公司两位大将踏上红毯。 她的风头，她的红毯主场，她的艳压，在这一刻全被斯莉盖过，夺去！ 啊啊啊啊 气死她了。 她用力握住男朋友的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电影一哥沈玉发现了她的异常，“走吧！主持人频频催促，我们在红毯上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我” “乖，听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 男朋友发话，胡作为不得不听。 她重新展露笑容，挽着男朋友的手朝着红毯劲头的签名台走去。 至于身后的尖叫声，快门咔嚓声，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 斯莉只是老板，又不是艺人，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 直播间已经看不见胡作为小花，全屏幕都是斯莉。 她一手牵着一个，左边一哥，右边未来的大导演，全场瞩目。 不仅仅是颜值碾压，关键是那浑身气场。 网友们此刻在疯狂刷屏，啊啊啊，太激动啦。 无数的啊啊啊啊，都难以表达他们的激动心情。 一排排的啊啊啊，一个个火箭炮刷屏，比起之前那一对更加凶残！ 当屏幕顶端直接一排核弹飘过，网友们纷纷失声尖叫。 “土豪！” “大佬求养！” “土豪身边还缺挂件吗？” “一个核弹十万真金白银，这一排排核弹刷过去，嘤嘤嘤，果然斯莉的粉丝，粉丝随偶像，都是土豪。” 土豪宋二：“” 为亲爱的斯莉打钱刷屏，值得！ 就算斯莉已经和周致在一起，他也不改初衷，改对她好依旧对她好。 即便没有男女之情，二人也算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为自己妹妹花钱，能省吗？ 当然不能省！ 宋二豪横，有人比他更豪横。 直接砸摩天大楼，一栋大楼五十万真金白银，一口气砸了十栋摩天大楼！ 这 网友们已经呆了！ 土豪的世界他们不懂！ 屏幕背后，周致眯着眼笑，为老婆ca，义不容辞。 不管其他土豪刷多少钱，他一定是第一！ 老婆的土豪粉丝排行榜NO1必须是他。 什么宋二，宋大，统统都要被他碾压！ 他甚至将自己的用户名改成了“斯莉唯一官配！” “这位唯一官配是哪位土豪大大？” “一口气砸这么多钱，绝对是真土豪，还是真爱！” “突然发现斯莉好美，艳压群芳！” “有没有觉着斯莉一左一右带着两个男人出场，就像是女王和她的后宫！” “女王和她的后宫美男，我已经脑补出十万字黄黄的。” “笔给你赶紧写！” “女王的后宫，必须有苏白！苏白那么可爱，他就是皇后！” “苏白只配做贵妃，韩自言名副其实红太阳一哥，他才是皇后！” “苏白凭什么不能做一哥，韩自言有他好看吗，有他年轻吗，有他可爱吗？” “唯一官配又在砸钱刷屏。” “我身娇腿软易推倒，求土豪养！” 如果说电影一哥同胡作为这一对，将现场气氛炒热到90度，那么斯莉携公司两员大将出席，直接让现场热度飙升到100度。 现场观众激动，屏幕前的网友激动，主持人激动，主办方更激动！ 土豪打赏，已经累计上千万。 什么一哥一姐，都比不上土豪本尊斯莉的出场，这才是真正的粉丝随正主，全体土豪！ 出手都是大手笔。 激动！ 太激动！ 所有的打赏，除却平台方20的分成，剩下的80都归金牛奖组委会所有。 能带来真金白银的土豪，谁都稀罕。 主持人看到斯莉朝自己走来，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很少见到一个公司老总，富二代长得这么美！ 颜值说是碾压那些女明星也不过分。 “总第一次参加金牛奖，有什么期待吗？” “很荣幸能来参加金牛奖，韩老师能被提名最佳男主角，就是最大的认可。任何结果我们都欣然接受！” “总期待韩老师拿到影帝殊荣吗？” “当然期待，但是不强求！” 主持人逮着斯莉问个没完，完全冷落了韩自言，莫海洋。 “总最期待今晚能见到谁？” “当然是最期待韩老师能站在舞台上领奖！” “别的总不期待吗？” “这就不说了吧！” 斯莉冲主持人一笑，示意对方适可而止，时间有限。 看着直播的网友，那是怒其不争啊。 “什么傻逼主持人，光问期待，一点实质性的问题都没有。” “我要是主持人，就问总现在是不是单身？知不知道直播间打赏千万的土豪是谁？” “也不能怪主持人没问到点子上，毕竟主持人根本不知道直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持人能力不行啊！感觉见到斯莉后，脑子开始打结。莫非是被美色迷惑？” “主持人按理说见惯了风浪，不至于就被斯莉的美貌给迷惑了吧！” “水平太次，垃圾。赶紧切换视角，我们要看红毯！” “看红毯，看红毯！” 直播间果然将画面切换到红毯上。 斯莉三人则是趁机离开签名台，走向内场。 暖气很足，摆脱了凉丝丝的感觉，再来一杯热水就更舒服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韩敏芝递来保温杯，“总喝水！你的座位在第一排，同几位评委大导演坐在一起。韩老师同莫导的座位在第三排，算是比较靠前！” “分开坐？” “是的，每个公司老总同艺人都是分开坐！” 斯莉点点头，示意韩自言同莫海洋自便。 离着开幕还有点时间，她要去和那帮影视公司老板寒暄，算是打招呼。 今晚，斯莉就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当之无愧的焦点。 当红毯结束，直播转到内场。 网友们一眼看见一帮大佬围着斯莉，每个人都显得彬彬有礼却又十分热情，甚至称得上炙热！ 资本大佬啊！ 名副其实的资本大佬，出席这颁奖典礼，这可是难得的拉近关系的机会。 各大影视公司老总绝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网友们直呼，“好家伙！美女被一群野兽包围！” 第220章 影帝（二更） 七点半，颁奖典礼准时开始。 两位大咖主持人，不带稿子，直接脱稿串全场，彰显出扎实的主持功底。 可见事先做足了功课，绝不会犯张冠李戴的错误，不会将张三叫成李四。 在场的每一个被提名的演员导演，知名制片，都被两位大咖主持人调侃，引发一阵阵笑声。 众人不觉着冒犯，反而认为很有趣，甚至愿意配合两位主持人的调侃。 这就是大咖主持人的功力，凭实力掌控全场。 最后调侃到斯莉头上。 “今晚最大的惊喜，最令网友们沸腾的人物，莫过于有着影坛点金手的斯莉总！” “总看看我们俩，适不适合演电影，有没有红的潜质？” 斯莉坐在第一排，对着镜头含笑挥手，展露出最耀眼的笑容，并且和台上两位主持人互动，“二位已经大红，再红下去，就是大红大紫，可以吃了！” “要是能被总一口吃下去，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这话引发了全场大笑。 斯莉跟着一起笑，对着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说道：“不敢吃，我怕嫂子和姐夫杀到家里来！” “要是再年轻十五岁，说什么我也要加入总的团队，为总鞍前马后！” “能得到两位的认可，是红太阳的荣幸！” 花花轿子人抬人，原本安静的会场，被两位主持人一番串词炒得火热起来，每个人都是一副心情愉快的模样。 开心轻松的氛围多好啊！ 比起一开始的严肃，既有趣又好看。 幕后导播室的主办方工作人员纷纷点头，花大价钱请来两位大咖主持人，这钱花的值。 光是这个气氛，非常不错。 尤其是直播间关注度节节攀升，电影频道直播收视率也在攀升。 这都是好消息！ 热闹结束，开启第一个奖项。 老规矩，都是从技术奖开始。 第一个，最佳电影特效奖，没他是凶手的份，清一色科幻鬼怪电影。 不出意外，被去年大热科幻片夺取。 接着第二个奖项，最佳电影美术奖，被一部古装电影夺得。 主持人串场，歌手上台表演电影歌曲串烧！ 万万没想到，杨北竟然上榜了三首歌。 主妇的反击主题曲不委屈，这是杨北的出道作品，也是他第一首出圈的作品，至今依旧被许多人翻唱，KTV神曲！ 电影他是凶手主题曲。 电影我们的夏天宣传推广曲琴瑟。 牛逼大了！ 斯莉心情很美好。 杨北的歌曲得到金牛奖的认可，是不是意味着今年的金唱片奖可以多一点期待。 只要主办方不瞎来，杨北拿下今年最佳男歌手奖应该没问题。 这么多大热歌曲，连着两张白金唱片，电子唱片销量过百万张，这成绩碾压当下所有歌手。 说到底还是杨北的歌曲太好听，太上头，又不是口水歌，而是可以珍藏反复听的高质量歌曲。 他的出现，将当下网红歌曲打压得喘不过气来。 使得网红歌手再不复前几年的风光。 杨北成为了音乐综艺最受欢迎的存在。 当，邱姐想让他多参加一些生活类慢综艺，体验一下生活，激发灵感。 来来回回都是音乐综艺，除了能赚钱，别的帮助不大。 一个奖项接着一个奖项，途中穿插着各类表演，主持人串场。 两个小时过去，终于轮到了重头戏。 最佳女主演颁奖，按照惯例由去年的影帝和重量嘉宾颁奖。 影后得住揭晓，接下来就是最佳导演，然后才是最佳男主奖项。 斯莉身为颁奖嘉宾登上舞台。 去年的影后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出席，所以，今年的影帝奖项将由斯莉独自一人颁发。 没有嘉宾和她互动，她只能自己热场子。 穿着第二套高定大红礼服，浓妆艳抹，就像是名副其实的女王走上舞台。 这一刻，现场所有人看呆了，屏幕前的观众也看待了。 如果说上一套礼服是美丽无双的公主，这一套大红礼服则是权霸天下的女王！ “参加女王殿下！” “参加女王殿下！” 屏幕下方，网友们前所未有的统一，同一句话反复刷屏！ 可想而知网友们的激动心情，难以自已。 更过分的是“斯莉唯一官配”再次砸摩天大楼刷屏。 每砸一个摩天大楼就会带一行字，“我老婆真美！” tui! “哪来的土豪，讨厌！” “讨厌得可爱！” “这位土豪大大对斯莉是真爱吧！” “一个晚上下来，刷了几千万了？” “土豪还缺挂件吗？” “这么有钱干点啥不好，非得在这里刷屏。” “可惜斯莉看不见这位官配大大。” “只有我好奇官配大大的颜值吗？要是太猪头，还是别刷存在感了。总不差钱，总是颜控！” 周致：“” 一群肤浅的网友。 他家斯莉才不是颜控。 不！ 大佬你误会了什么？ 你家斯莉妥妥的颜控，十年如一日颜控！ 斯莉站在舞台中央，全场静默。 她取出唛架上的话筒，“大家晚上好，我是斯莉！第一次参加金牛奖，当然我没资格被提名。” 此话一出，全场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她拿着话筒开始走位，“今晚我独自一人，将颁出最佳男主角，俗称影帝。自从电影诞生那一天起，电影男女主就牵动着千千万万影迷的心弦，一代又一代。 我一直想，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荣膺影帝殊荣，帅气的脸庞？挺拔的身材？风流多情的眼眸？炸裂式的演技？ 最近几年很流行炸裂式演技这个词，但我发现一个小秘密，当网友们用炸裂式来形容某个人演技的时候，通常都是电视剧。少有电影片段，被形容为炸裂式演技？为什么呢？” 问题抛出，全场都陷入深思。 屏幕前的网友，全都疯了！ “这是对电视剧演员的公开处刑！” “那些ido粉丝一天到晚叫嚣电影不赚钱，偶像演不演电影都无所谓。为了给偶像挽尊，甚至在网络上抨击金牛奖，试图打压金牛奖的逼格。仿佛这样，自家偶像在电视剧圈子里成天混日子也不尴尬。” “此刻反正我不尴尬！” “此刻最尴尬的人莫过于那帮偶像出道的流量，尤其是那群接班小花，出道十几年在电影圈依旧毫无建树。” “电视剧和电影果然有壁垒！” “请总嘴下留情，不要说得太狠毒！” 斯莉看不到网友们疯狂弹幕，此时此刻，她正说到兴头上。 “那是因为电影本就是演技的殿堂，是表演最高门槛。任何一个电影演员，出现在大银幕，务必要给观众直击心脏的表演，在最短的时间将观众带入剧情。这就是电影演员的基本修养。 就算遇到超级烂超级水的剧本，一个合格的电影演员也能提供一场漂亮的表演，将丑陋的剧本演得不那么难看！” 哈哈哈 全场哄堂大笑，心情愉悦。 总这是在为电影演员正名，电影演员演技碾压电视剧，这就是逼格所在。 “如果遇到一个还不错的本子，但是剧情老套，这时候就要考验演员的悟性。如何将一个老套的故事演出新意，如何引起影迷共鸣，相信在座的诸位影帝候选人都有一番心得，洋洋洒洒十万字也打不住。” 镜头果断切到五位影帝候选人脸上，每个人面对镜头都是一脸绅士笑，务必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 几秒钟后，斯莉接着说道：“五部电影，五个男主，五个提名。都是合格的本子，不错的电影，各自呈现出不一样的角色魅力。谁更擅长挖掘人物内心世界，谁更擅长体现人性人心，谁更能引起观众共鸣，谁能摘得影帝殊荣。我们先看大屏幕，看看今晚被提名的五位候选人。” 大屏墓上五部电影镜头，五张年龄不一的脸庞。 有帅气，有儒雅，有阳刚，还有鲜肉！ 各有千秋！ 斯莉举起手中的信封，“现在我要宣布今晚的影帝得主！” 她气定神闲撕开密封的信封，信纸折叠，暂且看不到名字。 她已经开始激动了，将话筒放在唛架上面，“会是谁呢？哇，获得金牛奖最佳男主角的人是韩自言！恭喜韩自言！” 轰！ 全场掌声雷动。 韩自言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拿到了影帝殊荣。 是不是搞错了！ 斯莉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搞错，就是你，韩自言！” 韩自言一脸受宠若惊，完全是一副茫然又震惊的样子。 莫海洋推了他一把，他才后知后觉站起来，张着嘴还问了句，“真的是我？” 看得屏幕前的网友们哈哈大笑。 “韩自言实至名归！” “我家哥哥入行这么多年，总算拿到了第一座影帝。” “我要为哥哥放鞭炮。” “这算不算是黑马？” “黑马个屁！凭韩自言的演技，他早该拿影帝了。就是运气不好，以前演的艺片基本上没机会上院线，要么就是成片质量差。” “红太阳好有眼光，挖来的人，才用了两年时间就拿到了影帝。” “我以为今年韩自言会陪跑，没想到金牛奖今年这么公正，竟然没有论资排辈。” “五个提名，三个圈内大佬，还都得过影帝。就韩自言和另外一个是首次提名。还以为奖项会落在三个大佬里面其中一个，万万没想到会是首次提名的韩自言。牛逼克拉斯！” “呼喊许导，你家男人拿影帝啦！” 第221章 感言 韩自言走上舞台，整个人还是一脸回不过神来的蒙圈中。 拿影帝啦！ 他第一次被提名，竟然就能拿影帝！ 不真实！ 太不真实！ 按照惯例，第一次提名90都是陪跑，一般要等到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提名，才会拿奖。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拿奖！ 是幸运女神眷顾，还是公司氪金？ 氪金肯定是不会氪金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表演打动了评委会全体成员，得到了最多的支持和认可。 也有可能他是新面孔，表演又好，带来了新鲜感。 有时候新鲜感，尤其是有质量的新鲜感也是很重要的。 他从斯莉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奖杯，据说镀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不愧是奇葩，都这个时候了，面对那么多观众，面对镜头，面对网友，还能想些有的没的。 “你实至名归，别紧张！” 看他脸颊泛红，额头上冒汗，斯莉小声安抚，公司一哥千万要正常发挥啊！要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让世人都知道红太阳捧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影帝。 “谢谢总！” 韩自言总算清醒了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站在唛架前，因为斯莉足够高又穿着高跟鞋，唛架的高度很适合，韩自言只需微微垂首就能准备找到话筒。 他深情而又诚恳，“感谢金牛奖颁发最佳男主角给我！很意外，很惊喜，也很荣幸！这个奖项是我入行十来年得到的第一个大奖，也是最珍贵的奖项，非常开心。 感谢我的公司红太阳，感谢总。没有总的鼎力支持，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还要感谢莫导，感谢他是凶手全体创作人员，最后感谢我的妻子许平安，这个奖项有你一半，爱你！” 轰！ 全场掌声雷动。 今晚这场颁奖礼，韩自言是第一个对伴侣表达爱意的获奖者，这份坦率显然获得了现场所有观众的好感。 没有人不喜欢对感情真诚且忠诚的男人！ 更羡慕那个收获这个男人的女人。 网络直播，网友疯狂刷屏，刷得飞起！ “许导快来认领你家男人！” “许导家的影帝实至名归！” “我家哥哥遇到了一个好女人，许导虽然不漂亮，但她是最适合哥哥的女人。” “哥哥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幸亏许导不离不弃！” “好可惜许导没在现场。” “许导忙着拍戏，人家是导演，工作也很重要。” 网友刷屏的同时，土豪们也没闲着。 投资了除魔道士的几大影视公司老总，拿着手机笨拙的注册，绑定银行卡，然后直接打赏。 发弹幕是不会的，打字这玩意太为难人。 身为老总，自成一派。 打字这辈子都不可能打，那就打赏吧！ 游艇，飞船，火箭，核弹，甚至摩天大楼 一整套全都买下来，恭喜韩自言荣获金牛奖影帝。 身为投资人之一的陈倩妮，躲在家里抠脚顺便看直播。 当看他韩自言拿下影帝的时候，她大号登录，直接用“陈倩妮V”打赏了一百个火箭！ 配“恭喜韩老师荣膺影帝”。 同剧组大男主荣获影帝，这是喜大普奔的消息啊。 也就意味着除魔道士这部电影，男女主两个人，一个影帝一个影后。影帝和影后演对手戏，这个噱头就价值好几千万的票房。 还有有影迷会迷信影帝影后的号召力，尤其是她和韩自言这种年年活跃在影视圈的影帝影后。 能够一直活跃的演员，证明其扛收视率或是扛票房的能力，不说很强，至少是及格线以上。观众对其也是满意的。 唯有扑街影视剧演员需要时间沉淀。 以及上了年纪的演员，市场自然淘汰。 投资人们已经无心观看直播，满脑子都在想电影除魔道士。 宣传主题肯定要切换，一个影帝加上一个影后，宣发还得再增加五千万才配得上这个配制。 松果影视的老总许抠抠，一边看直播一边头秃。 因为之前三部电影合作得很好，松果影视同红太阳已经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俗称兄弟公司。 红太阳出品的电影，会优先交给松果影视做发行。 这样一来，好处是松果影视在发行这一块地位提升至第二名，很快就能赶超前面的第一名。还有就是松果影视有了红太阳这个优质作品提供者，商业行情一路上涨，赚的盆满钵满。 坏处就是资金压力巨大，动不动就是两三亿的宣发资金，全都要他们自己提前垫付。 业内同行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为了和气生财，为了宣发上映一切顺利，很多时候不得不分割一部分利益出去，和业内公司一起做宣发。 韩自言没拿影帝，这部电影的宣发预算已经高达两个亿。 这回拿了影帝，少说要增加好几千万的宣发费用。 这不，颁奖典礼还没结束，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最先打给他的人竟然是满天星老板徐龙天。 电话一通，两人寒暄。 “许总，看了今晚上的直播吗，韩自言运气逆天啊，第一次出征金牛奖就拿到了影帝，这是极大的利好消息。我想问问你，宣发这一块你们松果有没有压力？ 我有几个朋友也是做电影宣发，就是公司成立时间短，拿不到什么好资源。但是他们不差钱，要多少有多少。 我呢，就是给你们双方牵线搭桥，你要是愿意大家约个时间出来见一面，钱他们可以提供，条件都好谈！主要是就是图个顺顺利利，红红火火！” 许抠抠一听这话，就开始琢磨起来。 他也没客气，直接问道：“冒昧问一下，龙哥的朋友平常混哪个圈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许总上道。我这几个朋友同我差不多背景，都是家里的小儿子，没有继承家业的负担。家里投了钱给他们，指望着他们做点成绩出来。我身为他们的老哥哥，该帮忙的时候肯定义不容辞。许总，有没有兴趣聊一聊？” “能提供多少资金？” “起步一个亿，上限二十亿，如何？” 许抠抠心头一阵激荡，果然是一群有背景的二代三代。 “电影宣发可不好做，说不准就赔个倾家荡产。龙哥的朋友们怎么不去做稳当一些的行业，干什么要做风险极高的电影宣发？” 电影宣发赔钱是常有的事情。 宣发经费五千万，电影票房五千万，你能信？ 这点电影票房分账之后，连茶水费都不够，损失还得宣发公司自己承担。 电影市场数年来经过几轮洗牌，变得更成熟，却也更保守。 无视是影视剧公司还是宣发公司，都不敢轻易涉足风险高的题材。 也只有不差钱的斯莉，敢冒着高风险，冒着所有人反对的风险去拍摄大女主电影。 按理说，这帮闲着没事干的二代们，应该利用手中的资源去操作稳赚不赔的买卖，何苦踏足电影宣发市场。 一入电影宣发这个泥潭，从此节操是路人！ 徐龙天没透露内情，“许总啊，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我这几个朋友就是拿着手里头的闲钱随便玩玩，没要求玩成多大的规模。你呢，给我个面子，约个时间大家面谈。到时候，我介绍你们双方认识，就算不合作，也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许抠抠小声问道：“这事总知道吗？” “斯莉不管宣发，你没必要在意她的态度吧。红太阳的电影，将宣发这一块打包给你们松果，具体怎么操作斯莉从不过问，你怕什么？” 他怕这些钱来路不正，怕这帮人是利用电影宣发洗钱。 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几年电影圈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最有名的，某个行业外集团，不知道是挖煤还是挖矿的，反正听都听没听过的公司，竟然投资七个亿拍电影，还请来了当红顶流，国际最牛逼的特效工作室。 结果呢，票房五千万，除了特效能看，剧情演技统统稀烂！ 人家投资方也不在意票房，被网友骂成狗，无所谓啊，上映一周直接宣布下映，结束院线放映，连网络版权都不卖，你能信。 这种明摆着把所有人当成傻子的骚操作，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典型的洗钱大法，就是洗钱的手法太过粗糙，一点都不掩饰。 尽管网络上都骂出翔来，无数人信誓旦旦说这家公司是在利用电影洗钱，但依旧屁事都没有。 电影上映，报个亏损，钱洗白白揣进自己的口袋，不要太美好！ 许抠抠几秒钟的时间，脑子里转动了无数个弯弯绕绕，权衡了又权衡！ 他哈哈一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龙哥肯介绍朋友给我认识，我求之不得。就是最近真的太忙，不知道哪天才能抽出时间飞龙城。” “没关系，你忙你的。趁着天气不热，过几天我也要飞一趟锦城，到时候我们见面喝茶。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我最近得了几个茶饼，绝对正宗，正好大家聚在一起品一品味道。” “这怎么敢辛苦龙哥，还是我飞过去吧。” “你是大忙人，除魔道士眼看宣发在即肯定走不开。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们哥俩谁和谁啊！就这么说定了！” 第222章 黑心肝（二更） 颁奖典礼已经结束，直播也跟着结束。 他是凶手同最佳影片无缘，四个提名，只拿到影帝奖项。 从含金量来说，也算是喜获丰收。 主办方举办了晚宴，招待各位来宾，也是给演员导演制片电影公司制造机会，说不定就看对眼，谈成了合作。 这种事情在往届的晚宴上，常常发生。 也有可能，某位男演员同某位女演员看对眼，然后成就一段佳缘。 总之，晚宴是重要的，大家都来参加吧！这 斯莉带着最新出炉的影帝，以及开始解扣子准备不醉不归的莫导前往宴会场。 “今晚上大家敞开了吃喝，不用担心喝醉。我会派人送你们回酒店休息，不怕被人揩油占便宜！” 她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人高马大，做事谨慎又大胆。 因此，她不用担心自家艺人被人钻空子，惹下孽缘。 韩自言拿着手机正在和老婆许平安煲电话粥，两个人甜言蜜语，仿佛二八年华青春少年，永远都不腻。 许平安在片场已经收工。 原本以为自家老公这回能提名就是最大的运气，轮不到他拿奖，因此晚上照常开工赶夜戏，根本没想打算追直播。 直播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都是那些脸。又不是她的作品被提名。 万万没想到，没抱半点希望的男人竟然拿奖了。 许导一颗心，懊悔啊，遗憾没有追直播。 直播已经结束，她只能看视频回放，看着男人上台领奖傻乎乎的样子，她咯咯咯笑个不停，还在电话里打趣对方。 莫海洋瞧了眼韩自言，看来一时半会电话粥煲不完，他还是自己潇洒吧！ 斯莉端着酒杯，同各大电影公司，大导演交流。 这方人物手握重量级电影资源，寒暄寒暄了解一下市场动向，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尤其是大导演们备受青睐。 影视公司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但造不了神话。 唯有大导演才能造就神话！ 电影导演地位崇高也就成为了必然，成为了广大演员讨好的对象。 连斯莉这位投资人，影视公司掌舵人都要靠边站，比不上大导演的人气。 韩敏芝拿着手机悄然来到斯莉身边。 “总，松果影视的许总打来电话，要不要接听。” “你先问问他什么事？” 斯莉瞥了眼电话，这个时间许抠抠打来电话，估摸是想询问电影宣发的事情。 电影还在后期制作中，员工在加班加点。 她想等最终成片出来后再和许抠抠商量具体宣发计划。 韩敏芝接通了电话，捂着手机悄声说些什么。很快，她又回到斯莉身边，“总，许总好像遇到了难题，同满天星的徐总有关联。” 斯莉一听，就知道这通电话不简单。 她接过手机，前往安静的阳台接电话。 “喂，许总看了今晚的直播吗，我家一哥拿了影帝，这可是大喜事。许总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只为了说恭喜。” “恭喜恭喜！” 许抠抠寒暄了几句，然后直接切入正题。 “满天星的龙哥给我电话，要介绍几个和他身份差不多的人给我认识，说是也想做电影宣发，且资金雄厚。龙哥身份放在哪里，我不好得罪，想来想去这事还是要给总你知会一声。如果总认为我该认识那几个人，那我就放心大胆赴约。” 斯莉闻歌知雅意。 她扶着栏杆，悄声问道：“你是在担心他们的资金来路不正？” “其实站在我的立场，资金什么来路我犯不着操心，只要是真金白银就行。但是，万一牵连到即将发行的除魔道士，惹上官非，闹出负面消息，我可是难辞其咎。” 斯莉轻声一笑，“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出面替你回绝徐龙天的好意。无缘无故拿出大把资金做电影宣发，说不定公司都是临时成立的。你怀疑他们的资金涉险洗钱，很有道理。这样吧，你先别着急，我替你探探路，打听打听徐龙天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谢谢总！”许抠抠顿时放心了。 有斯莉出马，他就不用担心徐龙天找他麻烦。 徐龙天牛逼，斯莉更牛逼。 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 斯莉想了想，这事还是让卫柏夫出面查一查更方便。 她给卫柏夫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了说。 卫柏夫对投资市场的消息果然灵通，“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眉目。他们手头这笔资金的来路，我知道一点。你担心惹上官非，影响电影上映其实大可不必。 以这帮人的能量，区区几十亿的资金，他们自己就能摆平。之所以还要走一趟洗白的路子，还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不让上面难做。” “这笔资金牵扯大吗？”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不是什么正规渠道赚来的钱，操作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正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算了，这事我还是不掺和。我做电影，赚的正儿八经的钱，这种偏门不适合我。” “你是怕出事？别怕啊，我可以帮你操作。” 卫柏夫不愧是心黑手辣的人，对于真金白银，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别管来路正不正，只要经过他的手，黑的也能变成白的，统统都能洗得干干净净。 他不是白手套，却比白手套更名正言顺，身为万顺CEO操作的余地太多了。 开发商经常会接触到这类来路不明的资金，他们早就在多年市场中练就了一番本事。 这个行业就是如此，盘子够大，上万亿的盘子能容纳海量资金，操作的余地很大很大。 很多大金额的资金，都逃不开地产这个大盘子。 故而，这个市场的资金，各种来历都有。 真要一一追究，这个行业已经没法做了。 开发商都在吃资金链，现金流对他们很重要，至关重要。只要有资金流通，来历不用去过问。 真要哪天惹上了官非，那点资金对于每年销售额上千亿的大集团来说，洒洒水啦！ 连个小楼盘都支撑不起的资金量，对千亿市值公司来说就是个屁！既不能伤筋也不能动骨！ 万顺盘子足够大，一二十亿的资金不用放在眼里，就是几套豪宅的事情。 但是红太阳不一样，松果更承担不起。 一家正儿八经的影视制作公司，一家正儿八经的宣发公司，一年的盘子也才一二十亿，多一点也不过三十亿左右。 那帮人冲上来就是一二十亿的资金，太打眼，太惹事！ 斯莉说道：“如果你想接盘这笔资金，你可以直接找徐龙天聊。我不管过去都是怎么操作这些资金，在你这里，必须手续干净，不能牵扯到万顺。” “我和徐龙天不认识，总帮我拉个关系介绍一下。正好告诉他，以后这种小事情别打电影的主意，电影那点资金流经不起他们糟蹋。还不如投到房地产里面，上万亿资金池随便浪！” 斯莉蹙眉，“万顺缺流动资金吗？” 卫柏夫抓住机会开始吐苦水，“缺！年年缺，月月缺，天天缺。这不，下个月又有三笔贷款到期，连本带息两百亿，一下子就抽干公司的现金流，到时候还要找宋家拆借一部分才能顶事。 总不做房地产，不知道房地产资金有多紧张。整个行业，就没有不缺钱的公司，家家都负债经营。万顺在行业内算是好的，负债率一直控制在100左右。 本城现任首富郭恒远的寰宇集团，负债率高达300，欠了银行几千个亿。今年开年，银行开始收紧贷款，郭恒远已经找到我头上，希望我能帮他分担一下，吃下他手里头几个项目。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做接盘侠。” 斯莉知道卫柏夫有夸大其词的嫌疑，她也不拆穿。 宋家身为现金流最牛最牛的公司，是本城名副其实的拆家。 几天时间就能集合上百亿的资金，随时拆借给本城的大集团。 宋家有钱，但宋家有个规矩，多年不破的规矩。 他们只拆借给本城的商业世家，绝不和外地商人做拆借生意。 就连那帮互联网大佬找宋家拆借资金，宋家都不搭理。 宋家的企业没上市，每年销售额几百亿近千亿，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可想而知宋家有多豪富。 宋家手中掌握的现金流可以让所有大佬跪地叫爸爸！ 这个家族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低调经营。 除了宋大喜欢网红女明星谈恋爱，时不时闹上八卦热搜，真没啥新闻。 什么兄弟争产是不存在的。 宋大为了摆脱家里的束缚，早早放弃了家族企业，自己拿着钱去外面创业，谁都管不到他头上。 家身为宋家的通家之好，一直都是拆借的主力军。 只要万顺需要拆借资金，宋家总会第一时间提供足额的现金流，并且收取比别人低05个点的利息。 因此，万顺从不为资金发愁！ 卫柏夫的叫苦纯粹就是瞎扯。银行断了万顺的资金，宋家也会第一时间顶上去。 不过斯莉还是答应把徐龙天那帮人介绍给卫柏夫，让两个黑心肝的人互相斗法，她独自美丽！ 第223章 影帝值多少钱 找了个时间，文斯莉给徐龙天打了个电话。 她对他从来都不客气。 开门见山，直接怒斥，“不要把香的丑的钱都往电影圈塞，你是想把这个行业搞死吗？ 当年影视圈发展得好好的，你们这帮人见到有钱赚一窝蜂的跑来，捧小蜜的捧小蜜，瞎胡搞的瞎胡搞，整个市场被你们扰乱成乱象横生，人人都奔着钱，还都是奔着赚快钱。 这两年好不容易有点拨乱反正的迹象，好嘛，一个个做事更加隐秘，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市场。徐总，你如果非要搞事，我管不了你。但是你要搞我的电影，你别怪我翻脸。” “这话从何说起啊！”徐龙天开始叫屈，“是不是许抠抠在你耳边吹风，那小子就是个大王八，嘴巴上面没把门，荤的素的都敢往外说。没影子的事情，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文总，你可是号称火眼金睛，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文斯莉呵呵冷笑，“我没听他的一面之词，我现在就问你那笔钱的来历，你说得出子丑卯寅吗？说不出来，就别和我狡辩！” “我的背景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帮玩得好的兄弟，身上怎么着也有点资产。” “资产是资产，现金是现金！你当我傻啊！”文斯莉嗤了他一声， “你告诉我，你哪个兄弟做什么行业，能眼睛不眨一口气拿出几个亿的现金？你说你的兄弟们有钱，这话不假。 房子，车子，古董，名酒……可这些都不是现金。你的兄弟们不会说抛售资产套现，来支持电影事业吧。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到此为止！你很清楚，我根本不差你那点钱。” “别啊！文总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这种事情你该很熟悉啊。”徐龙天还妄想着蒙混过关。 呵呵！ 既然对方不要脸，她又何必给他脸。 貌似她之前也没给过对方脸。 “徐龙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那群人平日里都是怎么玩的。你们玩你们的，没人干涉。但是你们不该玩到我的头上，真把我当傻子耍吗？ 我选择和你们满天星合作，也是看中你们满天星艺人素质挺好，想给有潜力的艺人一个机会。但是，你徐龙天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信任，败坏了人品，还敢狡辩！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法务办理撤资手续，从此以后，你们满天星的艺人休想参演红太阳的影视剧。” “不至于，不至于！文总既然嫌弃这些钱太臭，那我让他们不进电影圈总行了吧！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不影响，坚决不受影响。” “这么说你承认你兄弟伙的钱来路不正？” “这个……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文斯莉嗤笑一声，“断了电影圈的路子，你们打算怎么操作？投资拍电视剧？” “文总有兴趣吗？” “滚！” 顺了顺气，文斯莉继续说道：“影视圈池子太小，又是树大招风。你们路子那么广，手头有钱就该往大池子里面投，比如地产行业。” “文总有所不知，龙城这边的几大地产公司都被盯上了，负债太高，风险极大，上面已经开始偷摸查账，打算清理不良资产。这个时候把钱投到地产行业，不太保险。” “北圈的地产风雨飘摇，不等于南圈的地产也跟着倒霉。你们路子那么广，就没想过将资金投到南方来？”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徐龙天要是再不理解这里面的含义，那真是白混了这些年。 徐龙天果然get到精髓，“文总这是……谢谢文总。我就知道文总仗义，不会赶尽杀绝。” “我帮你，你也帮我一回。” “文总请讲。” “你关系多，人脉广，你帮我在北边找几个人，他们可能躲在北边。一个外号叫做老鬼，是个掮客，一个叫做黄毛，还有一个烂赌鬼。黄毛和烂赌鬼五年前在北边的地下市场出售过一套市场价值将近一亿的珠宝首饰，他们自己拿到手只有八百万。 老鬼以前在锦城混江湖，三年前失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他还活着，或许会和黄毛烂赌鬼汇合。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其中任何一个人，我欠你一个人情，自会回报你。” “这几个人同文总……” “他们偷的珠宝是我的，一会我把珠宝的照片发给你。以你的人脉关系，应该能查到一点线索吧。” “这事文总不找周大公子？” 呸！ 文斯莉嫌弃他明知故问。 “周致和你不一样，他年轻，又是常年混国外，同龙城那边的地下江湖人士没接触过。你年轻那会，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来往，地下江湖的事情你肯定更清楚。” “听文总这意思，周致没找到人？我说呢，前段时间，他身边的几个保镖总是在市面上瞎逛，到处招惹是非，原来是在找人啊，连师爷都被拉出来活动筋骨。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无论找不找得到，两个月内我一定给你回话。这地界，如果我都找不到的人，估摸着不是人死了，就是离开了。” “如果人死了，也要把尸骨挖出来。” 挖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行行行，文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以后千万别再拿撤资威胁我，我也不年轻了，经不起这么一惊一乍。要是哪天我心脏病犯了，一定是文总你的责任。” 狗屁责任！ 要不要脸？ 岂有此理！ 挂了电话，徐龙天这个心情啊，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这年头，哎…… 以前都是他威胁别人，一张口要撤资，制片方立马点头哈腰各种妥协，什么条件都好谈。 如今…… 同样是撤资的威胁，结果掉了个头，是制片方用撤资来威胁他。 这是什么事？ 投资人的地位何时降低到连话语权都没有了。 难怪业内都吐槽文斯莉太有钱，有钱到可以任性胡来，竟然用撤资威胁投资人，简直是…… 资本直接下场干影视剧创作，他们这帮投资人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风光。 打倒大资本文斯莉！ 徐龙天举起手小声喊了句口号，然后笑了！ 这口号很中二，但是真喊出来，又觉着舒坦！ 嗯，下次文斯莉再威胁他，他就继续喊口号。 …… 一个影帝价值多少钱？ 金牛奖已经结束，最新影帝出炉，经纪人总监邱姐已经忙碌起来，手里头一大叠计划书。 “韩老师拿了影帝，很多广告商都主动找过来。我筛选了一遍，这几个代言很符合韩老师的气质和定位。” 坐在文斯莉的办公室，邱姐将计划书递上。 韩自言仿佛是在走神，对于自己的钱途不是那么关心，一点身为影帝的自觉都没有。 文斯莉翻着计划书，“一个高定男装，汽车，手表，户外运动装备，还有相机……不错啊，都是非常棒的产品。邱姐辛苦了！” 邱姐满脸笑容，“我不辛苦！都是韩老师自己凭本事带来的商机。文总不知道啊，颁奖礼那天，影帝一出来，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半夜三更还有广告商打过来，想抢先定下韩老师的代言。” 文斯莉嘴角微微翘起，她高兴。 “韩老师，你对这些产品代言有没有想法？你现在是影帝，很快又有一部大制作电影上映，邱姐帮你谈的代言费，高达八位数一年。这几个代言谈下来，今年你和许导可以计划买个大平层豪宅。” 七八个代言，每个代言一年代言费都高达八位数，这就是影帝的价值。 而且全都是很有逼格的产品，绝不是什么洗衣粉，酱油，饮料之类的快消品。 为什么要演电影？ 为什么要去夺奖？ 电影片酬远远低于电视剧片酬，依旧有那么多演员前仆后继想要进入电影圈，不要片酬都肯演。 就是图逼格！ 演电视剧永远都不可能拥有影帝影后的逼格。 即便演电视剧拿到了视帝视后，不好意思，这个奖项在影帝影后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韩自言抓抓头，将漂亮的头发抓了一头鸡窝。 “我来的时候，许导和我交代了，她说代言的事情全凭文总和邱姐做主。她相信文总和邱姐不会故意坑我。” “你是我公司一哥，我当然不会故意坑你。要不要提前和公司续约，后面还有好几部大制作影片，我希望将你捧成名副其实的百亿影帝，绝对一番男主。” 当初韩自言同红太阳签的是三年合约，眼看快要到期了，文斯莉也动了续约的想法。 韩自言很爽快地点头，“续约没问题。许导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回我跟着她走。” 文斯莉太高兴了。 她调侃道：“看来我得努力讨好许导才行。等她合约到期，我会和她商量帮她开工作室，挂靠在公司名下。如同于李莉同公司的合作方式。如果她不想开工作室，那就继续签导演约。你们都知道我，凡事好商量，尽可能为大家提供双赢的合约。” 第224章 撑到最后一集死（二更） 韩自言有了影帝身份加持，一口气拿下高奢腕表，高定男装，售价25万到50万的合资中级轿车，相机，国际NO1户外用品，，眼镜…… 加起来一共八个代言。 这还只是刚开始。 后续一些列商务活动。 电商平台，各类APP，数码产品，甚至于高奢化妆品都在接洽中，想要找这位新晋影帝代言。 韩自言外形好，常年保持健康漂亮的身材，私生活干净，已经结婚不用担心感情负面消息。 虽然性格奇葩了点，不太好打交道，但是足够敬业，演技又好。 只要是签了合同，合理的要求对方都会配合。 真是个大宝藏！ 一个影帝，保守估计，能为韩自言带来上亿的收入。 如果他肯放开了接代言参加商务活动，这个收入还可以再翻一番。 没有什么奖项，能比影帝影后的价值更高。 一个影帝影后，足以弥补演员不演电视剧所带来的损失，甚至是远远超出那点损失。 这也是演员们前仆后继想要进入电影圈的利益驱使。 即便没办法进入电影圈，也时时刻刻望着电影圈。 最出名的是某位女演员，大糊咖，在圈内快混不下去了。 接近三十岁饰演了大导演的电影一番女主，拿到了金牛奖最佳新人奖。 这位女演员靠着最佳新人奖走红，代言剧本接到手软。 一个电影新人奖，给这位女演员直接带来了几个亿的收入，以及晋升一线咖的钥匙。 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这还仅仅只是新人奖的威力，如果那一次这位女演员能拿到影后殊荣，那真的不得了，直接可以晋升一线咖，商业价值也将蹭蹭蹭往上涨。 不怪演员迷信大导演，大制作。 知名大导演，尤其是没出过烂片，口碑一直不错的大导演，他们拍摄的电影对男女演员咖位和商业价值的提升，那是立竿见影，质的飞跃！ 如果把等级划分为一万，演员在参演大导演大制作电影之前只有100，演完了大导演大制作作品，电影上映拿奖，演员就可以直接从100飞升到10000！ 从100到10000，就差一部大导演大制作电影。 没有任何一部电视剧能有这个威力，即便是年度爆款电视剧，至多将演员从100提升到3000。其威力根本比不上一部电影对演员的加成。 那可是真金白银的票房，是实力彰显的电影奖项。 爆款电视剧可没有这么牛逼！ 最近大红某部电视剧，捧红了剧中两位男主，接到无数代言。 可是仔细观察他们的代言产品，基本上都是快消品，化妆护肤产品都是几十块百八十块的产品。 钱是赚到了，可是咖位和逼格，真的是一言难尽。 说到底，就是赚快钱。 商家消耗两位演员的人气，及时变现，签商务合同都是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签约，最多签半年。 至今还没有什么高端大品牌给出一整年代言合同。 演员也是趁着人气爆红捞金。 现在不捞金，过个三五个月，说不定就成了半年抛偶像，人气下滑，商业价值随之下滑。 远不及电影演员的商业价值稳定。 这两位演员想要稳定咖位，再进一步，成为常青树流量，至少还需要两部质量过硬的爆红剧。 如果…… 这两位演员当下有机会出演电影，不要一番男主，区区二番男主都能帮他们稳定咖位和市场价值。 商家也愿意给出一整年代言合同。 电影和电视剧的逼格区别，一目了然！ 韩自言不想接太多代言。 他告诉邱姐，“我身上的代言不能超过十五个。之前已经有几个代言在身上，商家也乐意续约。加上新增代言，离着十五个代言只剩下三个名额。麻烦邱姐帮我好好甄选代言商家，最好不要同小白的代言发生冲突。” “你和苏白走的路线不一样，不用担心冲突。” “怎么可能不冲突。小白身上有护肤品，彩妆，手机，电商平台诸多代言。邱姐最近帮我接洽的代言，同小白的代言有重叠的地方。我和他同一个公司，不想因为代言产生冲突。如果他因为我丢了代言合同，以后我怎么和他见面。” 邱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你放心吧，小白的代言谁都抢不走。文总正在为他筹备下一部电影计划，他的路线很稳定。电影电视剧双开花。” 韩自言放心下来，然后提出自己的另外一个要求，“我不想再演电视剧《追踪》，连着演了三季，又不让我黑化，我已经没办法继续演下去。邱姐能不能帮我和杜制片谈一谈，让我在第四季就死掉吧。” 邱姐心头一跳一跳，她这个经纪人不好当啊！ 尤其是对待新晋影帝，不好把控。 她说道：“《追踪》为了你推迟了开机，如今又给你涨了片酬，单集片酬直接给你涨到一百万。土星那边也说了，采购价格他们也会适当提价。影帝的电视剧，必须要有高规格高配置。 最重要的是，《追踪》第三季入围了今年的金视觉奖，你被提名最佳男主角。不出意外，今年的视帝就是你的，谁都别想从你手中抢走。还是说你已经看不上视帝？” “我要说看不上，邱姐打算怎么办？” 邱姐捂着小心脏，她还能怎么办。 当韩自言拿到影帝那一刻，她已经意识到，未来数年，可能是三五年，也有可能是十来年，韩自言不会再下海拍摄电视剧。 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 “你好歹拍完《追踪》第四季，别急着死。就算要死，也是最后一集死。你总得给杜制片一点时间寻找新的男主演吧。还有你要是现在就罢演，你让蔡秋霜怎么办？她还指望着你和她搭戏。” “蔡秋霜提名最佳女演员了吗？”韩自言还是会关心一下同剧组的演员。 邱姐点点头，“这回可算是提名了。” 接着，她又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原本金视觉奖决定在3月29号公布提名名单，一看第二天就是金牛奖的颁奖典礼，你又在最佳男演员提名名单里面。于是金视觉奖组委会一致决定推迟了公布提名名单日期，拖到四月初公布。 我打听到内幕消息，这次蔡秋霜本来没被提名，但是因为你拿了影帝，又是和蔡秋霜搭戏，所以金视觉奖最后将蔡秋霜的名字加进了最佳女演员提名名单里面，拿奖的希望基本上没有。” 韩自言揉揉眉心，“这么明显的照顾，蔡秋霜岂不是很没面子。她的演技不差，怎么连提名都捞不着。” “还不是因为你。没对比就没伤害，跟你搭戏，她再怎么努力还是差了口气。说到底，你把蔡秋霜害惨了，她要是换个男演员搭戏，说不定已经被提名金牛奖最佳女演员。” “所以我更应该辞演《追踪》第四季，我不能继续伤害蔡秋霜。” “你现在辞演，才是真正的伤害。杜从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他非得提着菜刀杀上门来。总之我不同意你辞演，我也不会帮你说服杜制片。如果你自己能说服文总，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韩自言头痛。 他不是即抛型演员，没办法无缝进组。 他入戏很快，但是出戏需要时间。 电影《杀机》马上开机，预计两个来月能拍完。这部电影对内心戏要求很高，又特别考验演技，出戏可不容易。 他给自己计划了两个月调整时间。 之后再进组拍摄《追踪》，时间上会非常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错觉。 就算土星推迟《追踪》第四季播出时间，他还是不想演。 同一个角色，反反复复演了两季，四十五集，他已经累了，也腻了。 他可不想将自己固定在一个角色上面。 他的星辰大海始终是电影。 他从入行起就是电影演员。《追踪》是他的第一部电视剧，也有可能是他的最后一部电视剧。 或许等他过了四十五岁，会再次下海，饰演电视剧配角，给男女主当爸爸，当叔叔，当舅舅……各种长辈角色。 邱姐双手一摊，“这事我没办法帮你解决，《追踪》是红太阳成立以来第一个项目，在文总心目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你自己去和文总谈吧。文总那么爱你，肯定会支持你！” 韩自言脑袋大，他不擅长谈判，有点头秃。 “那就让你老婆许导出面同文总谈判，你和公司续约五年，文总肯定会卖你面子。” 韩自言摇头，“许导还在片场忙着拍戏走不开，她计划拿《今晚月色真美》这部电影冲一冲情感片市场，只要这部电影票房不错，下一部她打算用自己的剧本拍电影。苏白是她的缪斯女神，她一定要和苏白再次合作。我不能耽误她的事业。” 邱姐很好奇，“你们两口子有计划要小孩吗？听你这意思，未来两年许导都很忙。你自己也说过，女人过了35岁生孩子对身体不好，你舍得让她过35才生孩子吗？” 韩自言很想得开，“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或是想别的办法要孩子。我不能自私地耽误她的事业。很快，身为导演的黄金年龄到来，总之我不能拖后腿。” “其实可以趁着《今晚月色真美》后期制作的时候，你们两口子抓紧时间怀孕，等到她下一部电影开机，孩子都生了。” 这个时间安排，简直完美！ －－－－－－题外话－－－－－－ 这两天落枕，脖子疼得要死。码字要命！ 第225章 生无可恋 杜从得知韩自言有辞演《追踪》第四季的打算，第一时间杀到公司，跑到文斯莉面前告状。 然后，他就看见韩自言也在文总的办公室。 真是冤家路窄啊！ “韩老师，耍大牌也不是你这么耍的吧。你现在辞演《追踪》第四季，你让我们项目组怎么办？这可是公司固定的影视剧项目，要一直拍下去。” 杜从一进门就发难，心情很不爽。 文斯莉安抚道；“杜制片来了，快坐下来。敏芝姐给杜制片上一杯素茶，今年新得的茶叶，喝了神清气爽。” 越喝越冷静。 这一刻，杜从需要冷静，所以喝茶是最好的选择。 茶水奉上，文斯莉笑眯眯地说道： “杜制片来得正好，韩老师正在和我商量《追踪》第四季的拍摄计划。你也知道他拿了影帝，外面的公司递了好多本子到公司，都是请韩老师出演电影。邱姐替他挑选了一下，有两个电影本子很不错，打算接洽一番。 要是能谈下来，韩老师拍完《杀机》之后，就只剩下四个月左右的休息时间。但他还要花费两个月用来调整状态，能给《追踪》第四季的时间紧打紧算也只有两个月。时间上面太紧张，他希望《追踪》第四季能让他早点死，不要拖到最后一集死。” 杜从迷糊，“不是辞演？” “谁告诉你他要辞演，你别听风就是雨。韩老师的敬业态度你是知道的，答应出演第四季就不会中途反悔。” 文斯莉为了调和双方的关系，可是煞费苦心。 韩自言是想辞演，他想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 他能保持演技稳定，并且稳中有升，饰演角色不重复，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调整状态，看书写剧本给自己充电。 无缝进组，等于他没时间出戏，更没时间调整，也无法充电。 这样做唯一好处是有钱赚。 坏处却一大把，最大的坏处就是消耗自己的灵气，腐坏自己的心性，以后演戏就成了演什么都是他自己，千人一面。 很多演员年轻的时候，灵气逼人，演什么像什么。 反而是过了三十五岁，演什么都是自己，演什么都脱离不了曾经的角色，被网友笑称演技拉胯，一年不如用一年。 根本原因就是演员在巅峰那几年，消耗太多，充电太少。 充电赶不上消耗，只能吃老本。老本吃着吃着，就把身为演员的那股子精气神和灵气给吃光了。 后续再怎么调整，也无法回到状态巅峰时期。 这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前车之鉴比比皆是，韩自言有自知之明，他不想步上前辈的后尘，所以他决定控制自己的演戏数量。 像电视剧这类纯消耗演员灵气，只有输出没有输入的项目，未来几年他都不想碰触。 不想在巅峰时期，将灵气浪费在季播电视剧上面。 文斯莉知道他的想法，苦口婆心地劝说，才让韩自言答应演完《追踪》第四季。 刚把人劝回来，杜从就跑来了。 来得正好，一起商量商量怎么调整戏份。 杜从很干脆，“可以优先集中拍摄韩老师的戏份，给我撑足二十集。韩老师演技肯定没问题，这次的配角，我会尽量启用经验丰富的演员，避免过多的NG。加班加点拍摄，两个月足够了。” 韩自言蹙眉，却没作声。 文斯莉替他说道：“老杜你不能逮着两个月时间使劲压榨韩老师，好歹也要给他留出十天半个月的休息时间，让他调整好状态，以便顺利进入下一个电影剧组。” 杜从干脆说道：“那只能提前开机。韩老师，我们提前半个月开机，你看行不行？《杀机》剧组也可以提前开机嘛，我会和下面的制片人打招呼，让他们尽快将剧组搭建起来。” 反正都是公司的项目，时间上大家互相体谅，互相配合，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 文斯莉斟酌了一番，当着两个人的面给于李莉打电话。 “李莉，恭喜你提名金视觉奖最佳女演员。《杀机》剧组决定提前半个月开机，你那边档期能错开吗？没问题是吗，那就这么定了。晚些时候，剧组会把拍摄行程安排发到你手机上面。金视觉奖的颁奖礼，你如果要去的话，我们提前把时间空出来，安排其他戏份……” 一通电话，问题解决。 于李莉靠着《职场原则》这部电视剧，提名金视觉奖最佳女演员，赢面很大，颁奖礼她一定要去。 她向往影后桂冠，同样稀罕视后这个殊荣。 拿了视后，她就可以嘲笑外面的妖艳贱货。亏她们还是流量演员，红了那么多年，连个真资格够分量的最佳女演员奖项都没有，活该被人嘲一辈子。 韩自言还想再争取争取，“能不能让我早点死？” “不行！必须等到最后一集才能死！”杜从一把回绝了他，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韩自言立马自闭，不想再说话了，直接进入混沌。 杜从：“……” 他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凶狠了些，是不是伤害到对方。 他开始反省，并感到内疚，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其实想要早点死也不是不能商量，比如把二十二集的死亡提前到二十集，也是可以的。 文斯莉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韩自言这边她来解决。 “几个代言不仅要拍平面，还要拍视频广告，邱姐把行程都告诉你了吗？一会去健身房好好锻炼，在食堂吃完饭，直接回家睡觉。明天要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去见广告客户，他们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不能掉链子。” 当韩自言自闭的时候，别管其他，直接和他聊工作就行了。 他是敬业的人，别的可以不理会，工作不能不理会。 这就是文斯莉对付韩自言的办法，谁让他时常自闭，陷入自我世界，对外界不闻不问。 韩自言点点头，“明天早上七点钟出发，我没问题。” 文斯莉满意地笑起来，“你去忙吧，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再瘦个一两斤，让塑形老师给你调整调整，怎么样更好看。” “我已经够好看了！” 韩自言倒不是自恋，他绝不会承认自己自恋，他把这种自我认知称之为自知之明。 文斯莉低头一笑，也不和他辩解，挥挥手打发了他。 …… 苏白戴着耳机，晃悠悠来到公司。 别看他五音不全，唱歌没调，但他对音乐是真爱，平日里没事干就戴着耳机听歌，新歌老歌国内国外网红歌曲，没有固定的喜好，什么歌都能听。 出了电梯，公司的前台妹子看见他，立马露出了最最灿烂的笑容。 “小白来啦！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公司了。” “胡说，也就两个月没来公司。” 前台妹子笑眯眯，一副幸福到冒泡的样子。 她可是苏白的颜值粉，近距离看到偶像，今天又可以在粉丝群里面吹一波。 “功课忙不忙？大一学校管得严，你今天是请假来的吗？” “逃课来的。”苏白理直气壮，逃课就像是喝水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前台妹子哦了一声，大一就开始逃课不好哦！ “文总在办公室，你要去见文总吗？” 苏白摇摇头，“我先随便逛逛。” 时间还在，他先是到技术部逛了一圈，一个小办公室，坐着十几个技术人员，正在制作《追杀令》后期。 看了一会，他不懂技术，看也看不懂，走了。 技术二队正在赶《除魔道士》的后期，咻咻咻，几秒钟的镜头改了又改。 看着技术员高高的发际线，他默默地离开了，好惨烈的一群秃子！ 吓得她摸摸自己的头，茂密的头发全是真的。 他这辈子应该不会被秃头影响，比较他父母都属于毛发浓密的人。 晃了一圈，才转到邱姐的办公室，敲门伸个头，“邱姐有空吗？” “小白来了啊，快进来坐。前两天文总还问起你的情况，调整得怎么样？” 苏白饰演《追杀令》里面的小侯爷，第一次尝到入戏的滋味，如痴如醉，分明将自己当成了小侯爷本爷，有点分不清真实和角色。 剧组杀青后，文斯莉担心他出问题，果断给他放假，让他多花点时间调整。 什么时候调整好状态，什么时候再说下一部戏的事情。 苏白神情轻松，“我没事啦！我已经彻底出戏，多谢邱姐关心。” “真没事了？” “真没事。你看我现在多好，我还重了两斤。” “重了好，重了好！” 邱姐如释重负。 公司的顶流，名副其实的摇钱树，千万不能出事。 幸亏红太阳是一家有良心的公司，不压榨艺人，不赚快钱，不燃烧艺人的灵气为代价。 如果换做其他公司，就苏白这条件，一年365一天，360天工作都是满负荷运转，完全不给休息调整充电的时间。 金钱当道，人人都急着流量变现，仿佛休息一天都是罪过。 也不想想，人不是工具，会累会倦，会厌烦会疲惫，需要休息。 好多条件素质都不错的流量，刚出道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错，两三年过去眼睛里再无星辰，只有疲惫。 积攒几年的老本已经被吃光，却依旧没时间充电。 类似这样的流量，十有八九最后都成了流星。 第226章 这个戏不太正经（二更） “我想演戏。公司有什么项目，是我能参演的。” 苏白目的明确。 今天来公司就是为了新的戏约。 他已经休息足够久，状态回暖。经历过一次入戏，收获颇丰，急需将自己所领悟到的演技拿来实践。 他不担心没戏演。 就算公司暂时没项目给他选，外面的公司也有大把的机会。 只要他肯松口去外面的公司演电视剧，邱姐瞬间就能给他翻出十几个剧本。 他现在只想演电影，外面的影视公司给不了他演电影的机会，电视剧剧本他又看不上。还是自家公司的项目好，有电影有电视剧，质量都不差。 “今天文总在公司，你跟我一起去见文总。你是公司的顶流，你的戏约在文总那里。” 苏白有点高兴。 被老板重视，他内心雀跃。 更多的是即将见到老板的激动兴奋！ 那是一种仰望的心情，粉丝对偶像地崇拜。 在他心目中，文总就是至高无上的偶像，所向披靡，永远的神！ 走路地时候，整个人都快要离地飞起来，可想而知那激动的心已经快要跳跃出来。 “文总，我带苏白过来给你瞧瞧。小伙子调整得不错，浑身使不完的劲，急着想要进组。” 两杯咖啡奉上。 文斯莉不动声色打量苏白，精气神果然不错，浑身上下都透着阳光青春，熬夜氪金三天三夜都不在话下。 年轻真好啊！ 她现在都不熬夜了。 因为她发现熬夜长鱼尾纹。 几年前，她也是能熬夜三天三夜不带虚的，那会她和宋媛圆一帮姐妹玩得很嗨，是有名的玩咖。 如今收心养性，过去玩的那一套已经吸引不了她的兴趣。 工作更能让她开心。 “小白精神看起来不错。休息这么长时间，想进组演戏？” “谢谢文总给我机会。”苏白露出八颗牙齿，角度最完美的笑容。 文斯莉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打印好的剧本，“古装电影，二番男主，小白脸人设想演吗？或者该问你能演吗？不出意外，陈倩妮会是一番女主，你们年纪相差有点大，就怕你接不住她的戏，全程被她碾压。” 苏白兴奋地翻看剧本，“这剧本原先是给韩老师准备的吗？” “韩自言倒是想演小白脸，可他档期错不开。再一个，他已经演过吃软饭的小白脸，再演这类角色有点重复。苏白，你是流量，有很多粉丝，这个二番男主明显不讨喜，而且我担心你接不住两位女主的戏，最终成为陪衬。不如还是演小清新电影。另外电视剧《商业时代》里面的二世祖你可以挑战一下。” 苏白看着剧本，眼睛都在发亮，“文总，我想演小白脸，我不在乎自己形象。我没必要讨好粉丝，按照粉丝的想法去演戏，只会困住我自己，将形象固定化。我想尝试多样化的角色，这个小白脸年龄设定就是二十几岁的名门子弟，我觉着我很合适。” “可你别忘了，对手戏是陈倩妮，她比你大十几岁，气场又强，我担心你接不住她的戏。公司的男演员，确定可以接住陈倩妮的戏，目前只有韩自言。” “文总，我这几个月也不是白休息，我已经不是去年的我。今年的我，有了很大的进步。就连表演课的老师都说我进步飞快。” 文斯莉挑眉，这么自信是好事，就怕自信过头。 她又拿出第二个剧本，“主题是反家暴的题材，内容比较黑暗。你可以挑战里面女主的儿子，层次丰富，说不定能拿一个最佳男配角回来。” “这个反家暴题材计划是在年底开机。离着年底还有好几个月，我想先挑战小白脸。” 苏白意愿很强烈。 文斯莉笑了笑，“不是你想演就能演，你得接得住陈倩妮的戏，通过试镜才能演。其实，《双姝》里面还有个角色是你能演的，男配，戏份也很足。男主的弟弟，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串起整部戏。” 苏白翻着剧本，“请文总给我一个试镜的机会。” “同陈倩妮搭戏？” “是的。” 勇气可嘉。 文斯莉斟酌了一番，“后天你来公司试镜。到时候还有另外几个男演员试镜男一戏份，他们都比你大，演戏经验丰富。你做好准备吧！最好是男主男配的戏你都看看，不是非要男主不可。” 苏白重重点头，他会认真准备。 邱姐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插话。 “文总，《双姝》导演已经确定陈导吗？” “陈导另有项目要做，《双姝》不出意外会交给莫导，届时熊导也会参与一部分戏份。” 嗯？ 熊导不是专门拍电视剧吗？ “熊导的暧昧戏很不错，莫导需要补足自己的短板，找一找女人戏暧昧戏的感觉。”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陈导会接下《双姝》这部戏，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文斯莉也有点遗憾，也仅仅只是遗憾而已。 她说道：“陈导有自己的工作室，他正在筹备自己的新戏。说到底，这些大导演都是掌控欲极强的人物，从剧本选角到筹备剧组，每一个过程都不想将权利交出去。我只能尊重他的意见。 我们已经为说好了，他的新戏，红太阳会参与投资，届时我会为公司的艺人争取试镜机会，大家凭本事竞争。” 邱姐高兴道：“这等于是给公司的艺人多争取了一个机会。” …… 文斯莉愿意维持同陈倩妮的关系。 所以，看在陈倩妮诚意十足的份上，《双姝》一番女主，最终还是交给了她来饰演。 她给对方打电话，“后天我们安排一场男主试镜，你来吗？” “我来啊！正好这几天我休息，文总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 “还有一个小事，想请你帮忙。” “文总请讲。” “五一小长假，梁导的第一部电影《少年杀人事件》上映，这部电影主创演员全是新人，好几个都还是学生，完全没有票房号召力。公司给的预算也不多。到时候你帮我在网络上吆喝一下，怎么样？” “这点小事没问题！”陈倩妮欣然答应。 《少年杀人事件》，这名字一听就带着黑暗风，不知道具体内容怎么样。 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陈倩妮打算后天去红太阳的时候，顺便看一看成片质量。 只要质量在及格线以上，她就主动推荐。 如果质量不合格，她就当做做人情。 到底是主动推荐，还是做人情，网友们看不出其中分别，她的粉丝可都是七巧玲珑心，一眼就能分辨，还能配合她打防守反击。 从影十多年，有了一群可爱的粉丝，或许就是这些年最大的收获。 《双姝》男主，文斯莉心目中有好几个人选。 要帅，要渣，还要狠辣且深情。 既能说得了情话哄人开心，又能一秒翻脸不认人。 出卖女主，一边心甘情愿，一边还演出迫不得已的样子。 反正就是做反派也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俗称白莲花，永远都是无辜又无奈，做出的选择全都是被人逼迫这么一个既渣又贱的人设。 如何将这个渣男演出风格，还不那么讨人厌，不招太多骂，其实很考验演技。 很矛盾的一个人。 韩自言当初是真心想演这个角色。 可是文斯莉给他的安排，是要演一部冲奖电影，不仅国内拿奖，国外也要去走一趟的那种冲奖电影。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是凶手》帮助韩自言拿了影帝，《杀机》马上又要开机。 无论如何，他是赶不上《双姝》。 甚至赶不上电视剧《商业时代》，里面有一个配角很适合他。 乔韩，范承泽，一个签约给了大花陈倩妮，一个签约给同为大花的刘亚亚。 这两个人外形都不错，演技也经得起考验，还在《追杀令》里面演过大量对手戏。 这二人都接到了红太阳的试镜邀请，试镜角色还是二番男主。 说不激动是假的。 两个人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入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摸到电影男主的边。 乔韩稍微好一点，多年来演过好几部电视剧男主，只可惜没有红。 范承泽最惨，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从二十岁入行，他连一次男主都没演过，永远都是配角，还都是电视剧配角。 所有合作过的导演都说他戏好，外形又好，可是都没有下文。 他知道自己身高限制了自己的戏路，一米八九大个子，很多女演员都不乐意和他搭戏。 他太帅，太有男人味，饰演配角，男主都要防着他抢戏。 女演员不爱和他搭戏，男演员也不想和他搭戏，以至于这么多年事业显得很扑街，连大花刘亚亚手头的资源都救不了他。 电视剧《追杀令》他饰演江湖侠士，也是他入行以来，第一次拿到二番男主的戏约，演得很过瘾。 就盼着《追杀令》尽快播出，他能趁机吸一波粉丝，让事业有个回暖。 万万没想到，好运还在继续，红太阳再次给他发出了试镜通知，还是电影男主。 只是一想到竞争者是比他条件更好的乔韩，他就有点头大。 乔韩一米八的个子，无论是和女演员搭戏还是和男演员搭戏，这个身高最合适不过。 而且乔韩在《追杀令》里面被导演调教了一番，气质可攻可受，可软可硬，可塑性更强。 这是一个劲敌。 当他来到红太阳，发现苏白也要试镜男主，顿时有种这个戏不太正经的感觉。 第227章 男主 正如文斯莉所料，苏白没能接住陈倩妮的戏。 不可否认他有一张男主脸，只是太过年轻，入行时间又短，实力还不足以担任这部戏的男主。 饰演男主的弟弟，或是女主的弟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或者不顾形象，演一个戏份不多但是足够精彩的店小二。 苏白耷拉着头，有点难过。 邱姐第一时间上前安慰他，“这部戏不成，我们就演别的戏。公司的电视剧你随便挑选。” “我对自己有点失望。” 苏白说完这句，仗着主场地盘的优势，跑到文斯莉身边跟着看镜头。 隔着单向玻璃，一边看试镜表演，一边看镜头里面呈现出来的效果感觉真的不一样。 “文总，我演砸了！”他有点心虚。 “正常水平，不算演砸。看看其他人怎么演。能让陈倩妮这么大咖亲自配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就算今天没通过试镜，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记住那种挫败感觉，你的上限很高，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千万不要满足于现在。” “我不会停在现在，我会越来越好。” 真不错！ 年轻小伙子就是要有这股子冲劲。 文斯莉看好乔韩，对方也没让她失望。 意外的是，范承泽饰演这个角色竟然意外的好，可正可邪，眼神又深情又无情。 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文斯莉倾向于将男主交给范承泽饰演。 当然，她会尊重陈倩妮的想法，问问对方配戏的感觉。 陈倩妮有私心，想让自家艺人乔韩红，她愿意带着乔韩在大电影里面上演一段恩怨情仇。 “范承泽太高了，这又是古装，和他搭戏我们之间的身高，总之在我眼里他不是最优选择。当然，最终决定权在文总手里。” 文斯莉却岔开了话题，“你见过童茜了吗？她长得不够美，戏却足够好，好到能弥补外形上的缺点。我决定让她出演这部电影的二番女主，同你搭戏。 你的戏她可是全接得住，还能轻松化解你给她的压力。这种遇强则强的演员，演什么都能演出新奇感的演员，我真的太喜欢了。” 陈倩妮问了句，“文总签了童茜吗？” 文斯莉点点头，“前几天才搞定她的合约，她原先的经纪公司还不肯放人，就指望着《追杀令》播放，童茜能借此火一把，给公司赚钱。红太阳给了一笔违约金，才将她的合约拿到手里。” “我没也没想到，童茜的戏这么好。关键她外貌不是绝世大美女，却能演出绝世大美女的风情和感觉来，在镜头面前看一点都不违和。任何缺点，经过她的表演，似乎都能接受，也变得可爱起来。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和她演对手戏。” 这部电影名叫《双姝》，顾名思义，两位女主才是这部电影的核心看点。 别看二番男主如何如何，真正的戏份是集中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男主只是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用莫海洋的话说，“这哪里是古装神鬼剧，分明是披着武侠皮的百合剧。” 说完这话，她就被文斯莉给镇压了。 可以这么想，但是不能这么拍，更不能说。 身为制片方要坚持bg原则，至于观众看见了什么，一概不承认。 这是身为出品方的原则，别故意卖腐。 为了选出谁才是最佳男主候选人，剧组又让乔韩和范承泽带妆试镜。 不得不承认，乔韩更像个小白脸，范承泽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更像是正派侠士。 权衡了一番，最终文斯莉还是选择了乔韩担任这部电影的二番男主。 “是我吗？” 乔韩显然有些意外。 他得到的消息是，范承泽比他更好。 结果男主却落到了他的头上，难道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PY交易？ 比如自家老板陈倩妮给文总许诺了什么好处？ 陈倩妮卷起手中的剧本直接敲打在他的头上。 “你是凭实力拿下男主，因为你带妆的效果明显要好于范承泽。他那张脸，有了更适合的去处。” “我真是靠实力，不是靠走后门。” 老板和员工之间氛围不错，随便开玩笑。 陈倩妮瞪了他一眼，“这是一部大女主戏，我还犯不着为了一个二番男主走后门。知不知道，我为了拿下一番女主有多难，付出了多少。你以为文总是那么好打动吗？她是会被人轻易左右吗？如果不是你真的更合适，她才不会用你。” 乔韩捏着下巴，“第一次饰演小白脸，还是电影男主，这是咖位飞升啊！老板，我是不是要红了？” “我找大师给你算了，接下来几年，你都走鸿运，肯定能红。” “这话都听过好几年，年年都说我要红，结果还是温吞水一个。老板找的大师不靠谱啊！” 陈倩妮服气。 臭小子去了一趟《追杀令》剧组，被导演狠狠调教了一番，像是参悟了，胆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开朗。 貌似曾经困扰他的问题，已经想开了，或是已经解决了。 陈倩妮也没问他具体情况，演员的顿悟，是一种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准确表达。 每个人的体会都是不一样的，只要能顿悟，戏路就打开了，各种角色都能挑战。 瞧瞧，这一年来，他都是出演红太阳的影视剧。 《追杀令》里面的假遗孤，又纯又恶。 《除魔道士》里面的妖艳小妖，又美又凶。 如今又是《双姝》二番男主，一个吃软饭小白脸。 就没有一个“正经”的正派角色，完完全全突破了他过去的戏路，不再是千人一面的偶像剧男主霸总。 新奇的体验，不一样的人设，对一个演员的帮助是巨大的。 …… 范承泽并不意外自己会落选。 同样的经历，十多年来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早已经修炼出一颗金刚不坏之身。 能得到试镜机会他已经满足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之后又要跟着经纪人，前往各大剧组做他的黄金男配。 万万没想到，下了戏，造型立马上来扒了他的衣服，让他换上三件套西装，带上金丝边眼睛，将头发往后抓，眼神微微一下沉，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就出来了。 “文总的眼光果然从来都没出错过，你真的很适合演一些时装剧。你这个形象，真的太棒了，上了电视不红都难。” 啥玩意？ 他不是在试镜电影《双姝》男主吗，怎么又变成了现代装。 “帅哥别着急，这是另外一部戏的试镜。一会有人给你台词，你好好演，我看好你。” “能透露一下是什么剧情吗？” “《商业时代》这个项目听说过吗？” “啊？” “现在知道文总多重视你吧，《双姝》的男主给了乔韩，可是文总不愿意就此放弃你。临时决定让你试镜《商业时代》的男主，够不够惊喜。” “我试镜男主？真的是男主？” 这副斯文败类的打扮，真的是男主？ 正常情况下，男主不得是一身正气吗？ “你也太狭隘了。我们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什么时候走过传统路子。不说远的，就说你之前拍的《追杀令》，苏白饰演的小侯爷正派吗？他比反派还反派，大结局差点全部死光光。” 范承泽只是演员，大结局如何设定，他听过剧组的讨论。 他好奇问道：“大结局真的让所有人都死光光？” “我们文总就喜欢死光光的大结局，说是带劲。诶，来人了，你好好配合，争取拿下这部剧的男主。你知不知道，自从风声传了出去，好多人都在找门路，想上这部电视剧。一定要抓住机会哦。” 范承泽没有辜负文斯莉的看中，试镜效果非常棒，不出意外，《商业时代》男主就是他的。 脱下三件套的时候，他还有点恍惚，仿佛喝醉了一样，总觉着不真实。 见到文斯莉，他开口就问道：“一部商战剧，男主用斯文败类的人设，不太合适吧。” 文斯莉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谁告诉你男主是斯文败类的形象？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一个内心强大又复杂的男主，显得太轻率。不过这不怪你，你毕竟没看过剧本。回去等消息，记得将档期腾出来。” “真，真要选我？”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说的也是，这部剧会有大量演技咖云集其中，你和诸位演技咖有大量对手戏，没有信心情有可原。” “我也是演技咖，我有信心！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么大一个项目的男主竟然会落在我的头上，我运气一向不太好，总感觉不真实。” “你有实力，出头是迟早的事情。快到饭点了，你要是饿了，就去一楼食堂把饭吃了再走。后续具体的事情，公司会和你的经纪人对接。你这段时间不妨多看看财经杂志，揣摩一下那些经典的商战风云。” “谢谢文总！太感谢了！” 直到这一刻，范承泽才有了一点真实感，内心雀跃不已。 等他吃到红太阳的食堂饭菜，竟然产生了跳槽到红太阳打工的想法。 实在是太美味！ 第228章 不想演（二更） 红太阳正在筹备一部投资两亿的商战题材电视剧，业内各大公司都收到了消息。 得知红太阳会公开招募演员，各大经纪人公司纷纷动了起来。 机会啊！ 这个大项目，红太阳全盘操作，上星走红的可能性太大了。 机会！ 对于大量中青代演技咖演员来说，这个机会太难得，一定要争取，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试镜机会。 偶像剧当道的当下，碰到一部需要大量演技咖演员的电视剧，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常年在三四线，二三线挣扎的30岁，甚至是40岁的演员有了一个出头的机会，甚至称得上翻红的机会。 不怪业内这么迷信红太阳。 别的影视公司，宣称两个亿三个亿拍摄电视剧，就当吹牛看，至少要打个五折，甚至是三折。 有的剧组，投资五六千万，就敢对外宣传两个亿。 投资一个亿，就敢说三个亿，四个亿。 但…… 红太阳不会这么操作。 宣传两个亿的投资，那就是实打实的两个亿，不带半点水分。 说要用演技咖，就一定会启用演技咖，不用担心被溜，更不用担心被流量小鲜肉抢走机会。 这是红太阳几年下来，用实力打下的口碑，并且得到了业内地认可。 这份认可很难得。 有了这份认可，才会吸引那么多真材实料各种身高颜值的演员投简历申请试镜机会。 这个项目将由杜从亲自操作。 于是乎，杜从的手机都被打爆了。 他是行业老人，入行多年，关系多人脉广，时常有求人帮忙的时候，自然也会遇到别人求他帮忙的时候。 大家都想在这个项目里面参一脚，不说带资进组，好歹也让自家艺人能有参演这部年度大剧的机会。 杜从头大。 机会给了东家，也要给西家，不能厚此薄彼。 李家的艺人用了，张家的艺人是不是也要得到一个机会。 一百多个有名有姓有剧情的人物。其中戏份在二十集以上的主要配角就需要三十几个人，有的配角戏份甚至高达三十集，四十集。 这都是成名走红的机会。 片酬可以打折，重要的配角一定要争取。 一时间，红太阳热闹非凡，试镜的，串门的，拉关系的。 苏白身为红太阳的艺人，有优先选择权。 剧中小少爷，富二代，纨绔子弟，惹事生非，被打入地狱却还能爬起来，心性之坚韧非同一般。 这是一个前期讨打后期被人敬佩且怜爱的角色，发挥余地很大。 “你要是愿意，这个角色就是你的。” 这部大剧，公司的签约艺人，培训班的学员都有机会参演，戏份有多有少，都是一些配角。 几个主角，必须用演技咖，年龄感要在三四十岁。 公司几个符合条件的艺人，档期已经排满，比如韩自言，于李莉他们。所以只能从外面招募主创团队。 苏白将剧本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三少爷这个人设前期是真的足够讨打，后期也是足够励志。 他想了想，问道：“文总，怎么样才能将一个讨人嫌的人物角色，既能演出这个人物的坏，却又不那么讨嫌？” 文斯莉斟酌着说道：“这个问题你可以请教童茜，她过去饰演的角色基本都是恶毒女配，衬托女主的真善美。然而播出的效果，她这个恶毒女配更讨人喜欢，真善美女主反而令人厌恶。 只可惜过去她一直没机会担任戏份重要的女二女三，一直混迹在女十八的位置上。找机会你问问她的心得体会。 归根结底，想让饰演的角色足够真，拥有人性的复杂面，而非单纯的好坏区分，表演就不能浮于表面。 满天星出来的艺人，都有一个毛病，喜怒哀乐都成了制式化表演，笑就是大笑微笑，完全不去琢磨人物角色为什么会笑，有没有什么含义。哭就是单纯的哭，哭出眼泪就行，也不琢磨一下人物为什么哭，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 之前，江景浩身上这种制式化表演的痕迹非常重，所以我不乐意签他。好在，他有野心，又肯吃苦，最主要的是足够年轻还来得及纠正，公司聘请的老师费了牛鼻子劲，可算是将他身上的毛病改了过来。 你比他情况好很多，悟性也比他高，没被满天星荼毒得太深，跟着老师耳濡目染就把毛病改了过来。 你很年轻，潜力无限。多多揣摩角色，用心去揣摩，讨厌的人物角色也能演出真情实感。 你不妨给这位三少爷写个人物小传，从出生开始写，去揣摩三少爷是如何长大的，怎么就养成了那种讨人嫌的性格。 人生触底反弹，究竟是后天造就，还是基因里面就带着不服输不怕输一定成为人生赢家的执拗？你把这个人物想透了，就容易找到入戏的感觉。 一定要多练习眼神。大部分观众或许不懂什么是眼神戏，但一个人精气神足不足，眼神亮不亮，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只要眼神戏足够好，就能透过屏幕感染到观众。” “谢谢文总，我会用心琢磨剧情人物。” 等他从文斯莉办公室出来，邱姐一个电话将他叫到艺人部。 邱姐问她，“现在外面有很多本子找你，我筛选了几个，虽说没有你想要的电影剧本，但这几个偶像剧剧本都是小说改编，制作公司实力都很不错，之前都出过爆款剧。关键是，他们给你的一番男主待遇。” 苏白不为所动，“邱姐帮我推了吧，我想专心演好公司的大制作电视剧。” 邱姐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你确定要推掉一番男主，出演一个男配？还是一个不讨喜的人设？小白啊，我知道你很有想法，想要突破自己。 但眼下我们该做的是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市场价值，拍偶像剧吸引更多的粉丝，这条路你至少还可以走五年。五年后你也才二十五岁，到时候再去挑战新的角色也不迟啊！” 苏白提不起半点兴趣，“邱姐手头这几个剧本的原著小说，我都在网上看过，实在是吸引不了我。千人一面的男主人设，连《追杀令》小侯爷三分之一的人物层次都没有。 即便编剧做出了大改动，丰富了剧情，但是为了讨好书粉，男女主的人设和感情线肯定不会改动。这种毫无挑战纯粹只是为了耍帅的电视剧，我暂时没兴趣饰演。要是哪天我没钱了，或是没戏拍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邱姐气笑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知不知道，我手头上这几个本子，圈内的鲜肉花旦打破头地抢，你竟然还敢嫌弃。” 苏白理直气壮，且有理有据地反驳，“那是因为邱姐口中的鲜肉花旦没有选择，这些剧本是他们或是他们的公司能拿到的最好资源，当然要打破头去抢。 而我，背靠红太阳和文总这两颗大树，我有选择余地，我有讨价还价的本钱，我干什么委屈自己去外面剧组受罪。 到时候女主加戏，男配加戏，这个加戏哪个改剧情，后期还要用配音，光是这么想一想我就提不起半点兴趣。我出道第一部作品是电影，全程原音，台词经过了大银幕考验。 拍《追杀令》同样是用原音，后期配音都是我自己配，导演都说我台词进步很大。《商业时代》我会和一群演技咖饰演对手戏，尤其是后期同女二有大量对手戏，只要我能演下来，我的演技就会有质的飞跃。 去外面演偶像剧，除了消耗我的名气，消耗我的演技，还有什么好处？至于片酬，大不了我多接两个代言就有了。 同那些不如我的花旦鲜肉演对手戏，毫无挑战不说，说不定还会消磨掉我的志气和野心，误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可以横行影视圈。 我这么年轻，不想过早地享受流量红利。邱姐，你该相信文总的安排，她的安排才有利于我的长远发展。” 邱姐循循善诱，“可是这些剧本都有大红的潜力，真要错过你不心疼吗？一部偶像剧让你吃两年红利，是可以实现的。” 苏白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别看他年纪小，还要几个月才满二十岁。 但他早就经历过金钱得失，小小年纪就能扛住名利场的诱惑。 什么粉丝，流量，钱财，重要吗？ 的确重要！ 但他有更想要的东西。 他说道：“这话邱姐会和韩老师说吗？韩老师没拍过偶像剧，唯一一部电视剧就是《追踪》。韩老师一直按照文总的安排按部就班，结果你也看到了，影帝加成，咖位飞升，已经踏入顶咖男演员行列。 接下来的冲奖电影《杀机》，顺利的话，至少还能为他带来一到两座影帝奖杯。 韩老师是我的榜样，我要抓住一切机会历练我的演技，到时候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我轻车熟路，什么都能演，再也不会出现接不住陈倩妮的戏这种丢脸的事情。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刷新最年轻影帝的记录。” 好有野心的一个小伙子。 不过…… 试镜的时候没能接住陈倩妮的戏，对他的打击果然够大，一直耿耿于怀。 “陈倩妮好歹两次封后，名副其实的演技咖大花流量。你接不住陈倩妮的戏，只是因为太年轻，不是你实力不济，你要想开点，千万别钻牛角尖。” 哼！ 他就是要钻牛角尖，他要抓住一切机会磨炼自己的演技。 下一次，下一次机会摆在面前，他绝不会再次错过！ 下一部电影的男主一定是他。 第229章 最佳男歌手 今年的金唱片奖和金视觉奖只差了一个星期。 杨北信心满满征战金唱片奖，试服装的时候，他就和邱姐唠叨起来。 “今年要是拿奖，我就发行第三张专辑，攒够五十首歌曲，足够我开十几场演唱会。邱姐，今年给我办演唱会吧，我要万人演唱会，不要那种几千人的场地。” 邱姐看着镜子里面的他，整个人好看了许多。 拿两年前的照片和现在比，估计好多人都认不出来。 还是文总说得对，当一个人气质能压住外貌的时候，爹娘给的外貌是好看还是丑陋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任谁看见杨北，第一印象都会觉着舒服。 身体挺直，眼神坚毅充满信心，皮肤质地改善，形体舒展…… 即便五官还是那张五官，却不再是个传统意义的丑男，反而真的有点帅。 丑帅这个形容，前面的丑字可以去掉了。 “去年办了两场五千人演唱会，歌迷的确很热情。你有那么多大热歌曲，还都是自己作词作曲，有一群忠实度很高的歌迷。只是，一下子就上升到万人巡回演唱会，票能卖出去吗？万一上座率不佳，被媒体记者曝光，你会成为笑话。甚至连黄牛都会出来嘲笑你。” 杨北急了，“邱姐，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你替我同文总争取一下，公司提供前期资金，等演唱会场地时间谈下来就可以开始卖票。 到时候公司不仅能收回前期投入，还能赚钱。身为歌手，不开演唱会就无法证明自己的商业价值。而且你去年答应过，今年只要拿奖，我就有资格开巡回演唱会。” 邱姐其实有点虚，因为她没操作演唱会的经验，尤其是万人巡回演唱会。 甚至可以说，红太阳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有操办对接演唱会的经验。 邱姐过去，现在，带的艺人主要都从事演员工作。 杨北是她带的第一个歌手，也是目前为止最成功的歌手。 她安抚杨北，“我们先参加颁奖典礼，等你拿了奖，我就找文总申请资金，找专业的演艺公司筹备演唱会。今年的颁奖礼，你是表演嘉宾，一口气串烧几十首金曲，到底行不行？千万别等了上了台开始紧张，你要是唱跑调，一定会上热搜，被所有人群嘲。” “邱姐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live王，堪比行走的CD。别说串烧几十首金曲，就算一口气唱三小时，我断气了也不会唱跑调。” “准备了多少首唱跳歌曲？你想开演唱会，至少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唱跳。” 杨北抬胳膊，“体力已经锻炼出来，如果能开万人演唱会，我能确保唱跳一个半小时。中间给我点休息时间喘口气，我就能活过来。” “可别吹牛！” “真的！改天我到练习室唱给你听。” 他一口气换了好几套服装，总算找到了令他满意的那一套。 如今的他，今非昔比。 几十万的战衣，也可以眼睛不眨买下来。 只要能开演唱会，他的战衣就有了用武之地。 亮闪闪的战衣，他特喜欢。看见衣服那一刻，就已经想好表演哪首歌曲适合穿着。 不举办演唱会的歌手不是好歌手。 演唱会卖不出去票的歌手，都属于电视歌手。 所谓电视歌手，频繁上综艺，看起来很红火，好像很多粉丝，一开演唱会立马打回原形。 这类歌手，只适合生活在电视节目里面。 一旦离开电视节目，啥都不是。 比如曾经专门唱影视金曲，以漂亮高音出名的某大龄男歌手，电视台的拼盘演唱会他很受欢迎，每首歌都能引发大合唱。 他的个人演唱会，却连一千张票都卖不出去。 自称歌坛一哥，一场个人演唱会就将一哥打回了原形。 连演唱会都办不起来的歌手，他不配！ 从此之后，这位大龄男歌手，终于找准定位，常年活跃在电视节目里，营造出一种很红火的感觉。 却在一场歌手竞技比赛直播现场，临阵逃脱，退赛，再次被打回原形。 只配唱影视歌曲，只会飙高音的歌手，就不要再营销老子是一哥的形象，真的不配！ 如果说收视率和票房是验证一个演员号召力试金石，那么演唱会就是验证歌手号召力的试金石。 杨北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他的二专，提名了今年的最佳专辑，最佳金曲，最佳歌手，最佳编曲，最佳作词，最佳制作人，最佳MTV，一共六项提名。 他最有信心的两个提名，一是最佳歌手，二是最佳金曲。 最佳专辑，或许还差了点火候。 其他专业技术类奖项，竞争都很激烈，好多都是成名已久的人。 比如去年发新专的某位大牌女歌手，前卫的编曲和MTV，引起了极大轰动。喜欢的特别喜欢，讨厌的那是听见音乐响起就会发挥。 前卫，大胆，创新，探索歌曲新的领域。 金唱片奖最喜欢这种能引领时尚，开辟新领域的专辑。 也因此，杨北觉着最佳专辑轮不到他。 但最佳男歌手，一定是他的。 今年被提名的人，没谁能比他更能打，没有谁的歌曲比他更红。 等他拿了最佳男歌手，演唱会就可以提上日程。 四月二十日，金唱片奖颁奖典礼，杨北穿上战衣，登台献唱。 他是近两年最红的歌手，他的登台，在网络直播平台引发了粉丝们热烈的彩虹屁。 “我家老杨的唱功，碾压。” “在座的都是垃圾。” “老杨今晚封神。” “这些金曲一下就把人带回了三十年前，我的青葱岁月啊。” 杨北唱歌，勾起了广大网友对青春的记忆。 他正当青春，今晚他要封王。 不封王就是金唱片奖有内幕。 座位从去年的十一排，提到第三排，印证了他的歌坛地位。 奖项一个个开。 前辈女歌手果然是最大赢家。 杨北如愿拿到最佳金曲，最佳男歌手，他实至名归。 他拿着奖杯站在台上，又激动又狂妄，频频挥舞着奖杯彰显自己的野心。 他对着现场观众，网络直播平台万千网友，大吼出声，“我要开演唱会！” 邱姐当场捂住了脸！ 臭小子，要不要这么张狂。 开演唱会的事情私下里商量就行了，在颁奖现场直接喊出来，心大的以为开玩笑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心眼小的还以为是要逼宫，逼着公司掏钱办演唱会。 邱姐一边捂脸，一边观察几大唱片公司负责人的脸色。 果不其然，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着，以为杨北是要解约跳槽吗？ 啊呸！ 红太阳捧出来的艺人，是不会轻易解约的。 因为没有哪家公司能给出比红太阳更优厚的合约。 影帝韩自言都和公司续约五年，没道理杨北会离开。 邱姐担心有的没的，还想着等会回到酒店要把杨北狠狠收拾一顿，说话不分场合，乱弹琴。 殊不知…… 网络上这会热闹非凡。 杨北的粉丝们，在直播平台，在他的渣博账号奔走呐喊。 “支持我家老杨开演唱会。” “什么时候开啊，几个城市，准备开多少场？” “什么时候开通购票通道，我要买票，我要看演唱会。” “我上购票网搜了，没搜到老杨的演唱会信息。今年到底能不能开？” “万人血书开演唱会。” “老杨前段时间还发跳舞的视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当年他可是有名的肢体不协调人员，如今也能唱跳俱佳，果然人的潜力无穷无尽。” “大家冲啊，去文斯莉的账号下面万人怒吼，请文总掏钱给老杨办演唱会。我们粉丝鼎力支持，演唱会门票一定可以让红太阳赚钱。” 这一声呐喊，得到了广大粉丝的一致认可。 短短几分钟之内，文斯莉的账号下面，杨北粉丝蜂拥而入。 “文总，给老杨开演唱会吧。” “文总，老杨开演唱会，我们都会买票支持。” “文总，我们众筹给杨北开演唱会行不行？” …… 韩敏芝身为文斯莉的生活秘书，随时关注着她的账号动静。 当杨北粉丝在文斯莉账号下面盖高楼，短时间内就冲到热搜48名的时候，她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老板文斯莉。 “文总，杨北在颁奖典礼吼了一声‘我要开演唱会’，他的粉丝这会都聚集在你的账号下面，说是万人血书请公司为杨北开演唱会。他们闹腾得厉害，已经冲上了热搜，排名迅速上升。这事要不要公司出面发个声明，或是联系杨北，让杨北发个声明安抚一下他的粉丝。” 文斯莉登录渣博，“我先看一看情况，杨北的粉丝很热情嘛。我记得去年杨北开了两场千人演唱会，据说反响不错。” 韩敏芝一边琢磨着老板的想法，一边斟酌着说道：“五千人的小范围演唱会，他的粉丝很热情。杨北的模样没有优势，但他唱歌是真好听，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事业粉，真爱他的歌。” 文斯莉说道：“网络上的动静暂时不用理会，杨北拿了最佳男歌手奖，公司是该给他点什么奖励。等他和邱姐从榜奖励回来后，我会亲自找他们聊一聊。” 第230章 筹备演唱会（二更） 跟着邱姐走进公司大门，杨北内心有些忐忑。 他在拿奖的时候怒吼一声“我要开演唱会”，吼的时候很爽，特别爽。事后冷静下来，再经过邱姐一番分析，他就开始紧张心虚。 “公司会不会疑心我想要解约跳槽？文总会不会对我不满？” “给我打起精神来。现在知道后悔了，在台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管好嘴巴。你那群粉丝跟你一样疯，一窝蜂跑到文总的账号下面闹事，还闹上了热搜。一会见到文总好好解释一下，你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心直口快没想那么多。” “哦！可是我真想开演唱会。” “你好好说话，文总是大方的人。只要条件符合，没说不给你开演唱会。你拿了最佳男歌手奖，按照规矩公司也该给你一份奖励。” “那我的三专，下个星期还能如期上市吗？” “废话！筹备了那么长的三专，花了上百万的经费，里面还有几首转型之作，当然要如期发行。” 杨北松了口气。 只要专辑能如期发行，就算公司压着他暂时不开演唱会，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到来，迎接他们二人的是为三月温柔的风，是文斯莉的笑容。 “恭喜杨北，我们的最佳男歌手。知道你平日里喜欢喝几杯，我让人专门陶来的陈年酿造，窖藏三十年，可不容易找到。不过你是歌手，为了嗓子着想千万不能贪杯。” 文斯莉送上一坛酒，杨北惊喜不已，瞬间就冲淡了他内心的忐忑。 邱姐趁机咋呼道：“文总明知道杨北要保护嗓子，还送他酒，这是鼓励他喝酒还是鼓励他喝酒？杨北，这坛酒我帮你保管，你要开演唱会不能喝酒。” “我就喝两口尝个鲜。”杨北舍不得。 邱姐眼睛一瞪，“你嗓子还要不要了？你这样子像是要开演唱会的人吗？喝了酒，你还唱得了全场吗？就不怕倒嗓子。文总，我一定会管着这小子，让他远离酒杯。” 文斯莉笑了起来，“早知道我该送茶叶。都坐下说话，不用紧张。颁奖礼上面发生的事情，小事一桩，杨北真情流露，内心坦荡。粉丝们真诚热爱，这些都是好事。杨北，我问你，你真想开巡回演唱会？” 杨北立马挺直了背脊，什么三十年陈酿，瞬间被丢到脑后。 他忙说道：“文总，我是真心想开演唱会。” 文斯莉点点头，“开演唱会不难，公司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但是外面有大把的专业公司。只要有钱，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你做好了开演唱会的准备了吗？你有多少歌曲储备，多少唱跳歌曲，演唱会dancer和嘉宾以及乐队，你有熟悉的吗？他们能腾出档期配合你吗？” 杨北早有腹稿，“下个星期我的三专上市，三张专辑加上单曲，我有五十首歌曲储备，还可以准备三到五首翻唱歌曲。 一场演唱会下来，大概需要三十首歌曲左右，我的歌曲储备，足够连着两晚不重复唱歌。唱跳歌曲，已经编排成熟的有十一首，我打算找编舞老师再编排十首，有二十首唱跳歌曲储备，足够我连唱两晚上。” “看来你的确是真心想开演唱会。体力呢，一场演唱会下来一般要三个小时到四个小时，中间嘉宾帮你撑场面二十分钟，其他时间都得靠你自己撑足全场，体力跟得上吗？” “体力没问题。这两年一直跟着健身教练健身，我现在已经不是刚签约那会的弱鸡，我身体好得很！” 为了证明自己，他还想撸袖子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文斯莉低头一笑。 邱姐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的技能点全点在歌曲创作上面，其他方面平平，甚至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令人忧心啊！ 文斯莉轻轻敲击桌面，“你需要多长时间做准备？半年够吗？” 啊？ 杨北愣住，脑子反应有点慢。 邱姐再次发挥无影脚的功夫，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文总是问你，演唱会你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杨北张口就说道：“半年？不不不，我三个月就能准备好。” 文斯莉算了下时间，“三个月啊，能赶上暑假。要不，第一场演唱会就定在八月中旬，连开两场。地点嘛，就定在本城演艺中心怎么样，两万个座位，腾出舞台那一面，保留一万五千个座位，有没有信心？” “我有信心！”杨北一声怒吼，中气十足。 不愧是常年健身的歌手，肺活量很喜人。 邱姐身为经纪人想得更多，“三个月时间做准备，会不会太赶？演出公司对接，场地对接，售票网站配合，临时拉赞助，外加歌曲舞蹈乐队磨合排练，还要花时间彩排，同现场灯光音效配合。三个月太紧张了。光是舞曲编排要做到熟练，形成肌肉记忆，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文斯莉点头认可，“工作量的确很大，关键还是在杨北。他要是有信心，公司就会全力支持。无论是演出公司对接，场地对接，售票网站的沟通，公司可以派专门的人员接洽。 主要问题还是演唱会的排练。杨北能力超群，专辑制作，乐器合成这一块，自己就能完成。同乐队配合经验少。杨北，你有没有熟悉的乐队，能不能为你腾出档期配合你排练？乐队这一块是演唱会的核心，可不能掉链子。” 杨北说道：“我最熟悉的乐队，是我在音乐学院玩耍的那群人。” 文斯莉构思着计划，“你说的校园乐队，不能满足整场演唱会的需要。最好还要有一支交响乐队配合你。这样一来，光是排练就是一项大工程。费时费力费人的排练，不能只开两场演唱会吧。 这样吧，先定十城演唱会，每个城市初步定为两场，星期五星期六。这样一来，就是二十场演唱会，值得请一支交响乐团配合演唱会。 第一场时间推迟，我看国庆就不错。算下来，有将近五个月时间做准备，会更有把握。十城演唱会，正好能唱到年底。由北到南，先从天气最先冷下来的城市开始唱，最后唱到南方城市。” 邱姐很担忧，“冬天是演出淡季，尤其是体育场馆之类的户外演出，太冷了，会影响售票。我认为还是该八月开唱，唱到十一月，天气刚冷下来的时候。 这样做的做大好处，就是能保证售票。至于排练，杨北有大量的舞曲储备，有长期合作的dancer和编舞老师，最难的交响乐队，可以请李教授帮忙。杨北是李教授的得意门生，学生要开演唱会，李教授多少该支持一二。” 文斯莉点点头。 邱姐的担心有道理，冬天太冷了，外加吹风，真不适合户外活动，尤其是晚上。 八月到十一月，秋高气爽，是开演唱会的好季节。 她问杨北，“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大胆说出来。开演唱会，归根结底你才是核心，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杨北沉默了片刻，“我想从八月开唱，天气是演唱会的最大敌人。八月到十一月，南方城市已经度过了雨季，周末遇到暴风雨的机会减少。北方城市还没冷下来，适合外出活动。这是开演唱会最佳季节，我不想错过。 至于排练，我可以推掉所有商业演出，所有综艺，专心致志筹备演唱会。只是交响乐队还需要公司出面。” 文斯莉朝邱姐看过去。 邱姐心领神会，“杨北拿了最佳男歌手，这两天有十几家媒体约采访，几乎所有的音乐综艺都对他发出了邀请，还有几档慢生活综艺也在接洽中，广告这一块，有两个快消品在接触。 如果不筹备演唱会，原定计划是三家媒体采访，一家时尚封面拍大片，争取上封刊。音乐综艺先定个两档，慢生活综艺选个一档，广告这一块我倾向于饮料广告。 如今，杨北既然要开演唱会，这些通告肯定会全部推掉，只做一期专访，外加一期综艺飞行嘉宾。都是人情推不掉。” 文斯莉直接拍板，“饮料广告可以接下来，合同附带一个小条件，让商家赞助杨北的演唱会。交响乐团我会亲自同李教授沟通，希望能得到李教授的全力支持。都是音乐人，大家好好沟通，相信很快就能排练出至少能撑满两场演唱会歌单。那就先暂定八月开唱。 等交响乐团定下来后，就找专业演出公司全程操办。公司会批一笔五百万资金，作为演唱会启动资金。如果资金不够，到时候你们再来申请。” “谢谢文总！还是文总大气！”邱姐喜笑颜开，旗下歌手开演唱会，她先是忧心忡忡。 如今有了老板支持，她比谁都高兴。 杨北还在懵逼中。 定下来了？ 他能开演唱会啦？ 怎么这么快？ 他还以为怎么着也需要十天半月来决定吧。 “杨北，还不赶紧谢谢文总！文总亲自拍板，不耽误半点时间，你也要争气一点，争取拿个开门红。” 啊啊啊…… 杨北瞬间兴奋起来。 我家老板真给力！ 这么大的事情，不到一个小时就拍板决定！ 老板不差钱，这绝对是世上最快乐的事情！ 第231章 风评被害 “我要开演唱会啦！” 杨北第一时间登录渣博账号，宣布好消息。 他的粉丝都疯了！ 他不是流量，可他粉丝的热情和战斗力比任何流量粉丝都要疯狂。 因为，他的粉丝99都是事业粉，都是因为他的歌曲粉上他的这个人。 对于有才华的人，粉丝们是格外宽容。 “虽然我家老杨长得丑了点，但是架不住有才华啊！当今歌坛我家老杨NO1！” “不容易啊，老杨终于要开演唱会啦！” “什么时候开始售票，不知道能不能抢到手。” “还是红太阳给力，前两天老杨才吼了一声要看演唱会，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文总威武霸气，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跪求红太阳给老杨找个靠谱的造型师，演唱会的时候一定要帅帅帅。” “老杨那张脸，除非整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虽然丑，可是看起来很顺眼啊！” “老杨不丑，至少没刚出道的时候丑。” 杨北：“……”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疯批粉丝，他要被气死了。 万人血书跪求开演唱会的是他们，如今演唱会的心愿达成，万人庆贺的场面没看到，一个个都在说他丑。 过分！ 十分过分！ 更过分的是，粉丝们担心他不看评论，一窝蜂地私信他，要求他演唱会的时候不准化浓妆，不准穿亮闪闪的战衣。 “老杨你那张脸，真的不适合穿亮闪闪的战衣，不符合你的气质。” “大家都知道你最喜欢亮闪闪的表演服，但是真的不要！” “老杨的气质改善了，审美也请继续改进。” “千万不要搞城乡结合部的造型，受不了啦！” “老杨你要对自己的颜值有清醒的认识，你不是小鲜肉，不是大帅哥，不要走bulgbulg的路线。” 杨北看着粉丝热情私信，已经快要自闭啦！ 他看着衣柜里面，他刷卡几十万买来的战衣，符合一切bulgbulg的元素，他的真爱战衣，准备演唱会的时候穿上嗨翻全场，竟然…… 嘤嘤嘤…… 竟然被粉丝提前封杀在摇篮里。 他好可怜！ 他打电话给好基友苏白诉苦，“我很丑吗？我不配穿闪亮亮战衣吗？” 嗯！ 苏白很是迟疑，“虽然……但是……你还是接受粉丝们的良心建议吧。” “连你也认为我丑，你还是不是朋友。要不我的演唱会你来当嘉宾。几个月时间，你肯定能练好一首歌。就算真的唱不好，就当是帮朋友，有你跑调的衬托，就没有人笑话我穿亮闪闪的战衣。” 果然是死贫道不如死好基友。 苏白坚决拒绝，“你开演唱会的时候，我肯定还在剧组，脱不了身。你让小师妹柳子萌做嘉宾，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是朋友就做我的演唱会嘉宾！” “不要！你休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你一个出丑就够了。” 混蛋啊！ 果然是塑料兄弟情。 杨北嘤嘤嘤要哭，好难受哦！ 殊不知，苏白两只手机不得空，一个忙着打电话，一个上渣博看消息。 翻到杨北的账号，看着他粉丝疯狂又审美观统一的留言，他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哈大笑出声。 “你的粉丝都是火眼金睛。怎么没有一个说你长得好看的，哈哈哈……竟然还有人留言说你穿闪亮亮衣服丑出了新高度。杨北，你管管你的粉丝，让他们嘴下留情，不要那么凶残嘛。” “你闭嘴！我不管，我的演唱会你必须来当一场嘉宾。” 哼！ 他也可以是傲娇小王子！ …… 音乐圈近些年很不景气，大批过气歌手，常年不发新专辑，靠着吃老本频繁上音乐综艺赚钱。 只有个别大牌歌手还在坚持年年出新专，开演唱会。 不是歌手们不上进，而是大环境太恶劣。 身为歌手，谁不想开演唱会。 公司不支持，凭一己之力，演唱会是办不起来的。 杨北身为新晋歌坛天王，刚在指颁奖礼上面怒吼了一声要开演唱会，转眼间演唱会就提上了日程。 消息一出来，歌坛前辈新秀人人羡慕嫉妒恨！ 太招人恨啦！ 市场环境如此不景气的情况下，几天时间，红太阳就通过了为杨北开演唱会的决定，这放在任何一家唱片公司，放在任何一个歌手身上，都是天将喜讯。 杨北仿佛开了挂一样。 很多歌手私下里都有小群，走得近的人在一个群里面打屁闲聊。 “这年头新人都这么猛吗？” “杨北不算新人吧！入行也好几年了。” “太顺了！从他出道到拿到最佳男歌手，再到开演唱会，每一步都走得这么顺。想当年，市场环境还好的时候，我们这帮人也没人敢说每一步都这么顺利。谁都是经历了坡坡坎坎，跌跌撞撞才走到今天。” “谁让杨北是创作才子，我要有他这个创作力，我也早开演唱会了。” “拉倒吧，你前后五张专辑，也上过白金唱片榜单，公司给开演唱会了吗？说到底，我们没遇上一个有良心的公司。” “恨只恨唱片公司老板太小气，没有文斯莉有钱。” “杨北纯粹是靠钱砸出来的。没有钱砸，他连出道的机会都没有。” “人比人气死人！” “还是要杨北，说一声恭喜。一起上过好几个节目，这个时候假装不知道，会被粉丝骂小气。” “恭喜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也说不出口。” “实名羡慕！” “我先登博，你们赶紧跟上。实在不行，让助理代发。” 杨北根本不知道，自己遭到了多少人的记恨。 这年头年年出新专，影视歌曲一把抓，还能开演唱会的歌手，绝对属于歌坛幸运儿。 杨北：“……” 他还沉浸在被粉丝说他丑的悲观情绪里面。 这是粉丝吗，比网友骂得还恨，分明就是兼职黑粉，专门逮着他的外貌狠踩。 于是，他任性地发了一张自拍，瞬间就炸出了上万条评论转发。 “受不了了！” “辟邪！” “拜老杨，得永生！” 这就是一群疯批粉丝，根本不会好好说话。 坚决贯彻往死里黑自家偶像，让黑粉无路可走的方针政策。 …… 一年一度的金视觉奖如期来临。 韩自言和蔡秋霜靠着《追踪》第三季双双提名。 蔡秋霜精神百倍，早早准备好了颁奖典礼要穿的礼服。 就算最终拿不到奖，红毯也要走出老娘是视后，尔等妖艳贱货速速退去的气场。 韩自言兴趣缺缺，身为新晋影帝，对于视帝的态度已经是可有可无，甚至都不想参加颁奖典礼。 邱姐第一时间扼杀了他的荒唐想法。 “你好歹尊重一下主办方，人家可以先后打了好几个电话确定你的行程。就算天塌下来，你也要抽出一天时间出席颁奖典礼。我告诉你，你这次有很大机会拿奖。” 韩自言哼了一声。 去年，金视觉奖对他爱答不理，今年他已经是对方高攀不起的对象。 “你还记恨着去年的事情啊，谁有你这么小气。”邱姐调侃他。 “谢乐根本不配拿奖，我为什么不能计较。我又不是圣父，我没那么大度！” 这人自从结婚，有了精神主心骨后，话是多了，就是毒舌。 邱姐哄着他，“是是是，谢乐不配。为了证明自己，你更应该出席颁奖典礼，打脸主办方。我告诉你，去年和今年的名单，很多重复。你难道就不想在去年嘲笑你的那群人面前，一雪前耻吗？” 这个理由说服了韩自言，答应配合公司，同蔡秋霜一起走红毯。 网络上早就开出了预测贴，对于今年视帝的归属，基本上大家都将票投给了韩自言。 影帝不拿视帝说不过去啊。 视帝地归属，基本上毫无悬念，今年没有一个人能和韩自言打对台。 除非金视觉奖拼着毁名声毁权威的风险，将奖项颁给其他人。 视后悬念很大。 “菜鸡互啄！” “大姐不笑二姐，水平都差不多。” “没有一个令人惊艳期待的候选人。” “金视觉奖的视后，年年拉胯，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女演员不争气啊！大花已经不参与这类奖项争夺，中花这几年除了红毯比美就拿不出像样的作品，一众小花的演技，也就那样吧。想当年大花们霸占银屏的时候，真正是百花齐放，看点十足。” “如今男色当道，女演员没看头。” “说到底还是女演员自己不争气，一年那么多偶像剧，爆款来爆款去，结果走红的全是男演员，气死人了！” “要不是韩自言确定参加颁奖礼，我都不想看金视觉奖的直播。” “今年就靠韩自言提升金视觉奖的档次。” “金视觉奖去年骚操作，把视帝颁给了谢乐。结果呢，谢乐的电影扑街，如今也开始下海上综艺，那那都有他。” “谢乐凭什么不能拿视帝，不要捧一踩一。” “如果是往届颁奖礼，谢乐的确有资格拿视帝。但是和韩自言同届提名，同台竞争的前提下，他就是没资格拿视帝。他的演技给韩自言提鞋都不配。” “金视觉奖去年就是骚操作，谢乐拿了视帝得不偿失，风评被害。他的电影扑街，跟这件事多少也有关系。广大网友对他印象不好，当然不乐意买票看他的电影。” －－－－－－题外话－－－－－－ 二更在下午更新。 第232章 一个白眼的杀伤力（二更） 于李莉也是这一届金视觉奖最佳女演员候选人。 网络上的评论她都看了。 网友说她们是菜鸡互啄，她坚决不同意。 “我不敢说自己的演技碾压其他女演员，也绝不是菜鸡互啄。我要是菜鸡，那些所谓的流量岂不是连演员的门槛都没摸到。” 经纪人附和道：“网友都是大嘴巴，仗着没人管什么都不敢说。你何必将网友的话放在心上。颁奖典礼两套晚礼服，红毯绝杀，怎么样？” “不怎么样。再美也美不过文总。文总已经在金牛奖红毯上来了一次绝杀，颁奖礼第二次绝杀，我可不想东施效颦。” “文总是文总，你是你。你不想碾压那群妖艳贱货吗？蔡秋霜和你争红太阳的一姐，这次颁奖礼她肯定会精心准备，你想被她碾压吗？” “再给她五年，她也碾压不了我。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比我小两岁。” 于李莉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皮肤。 她和蔡秋霜没有公开地打擂台，两个人之间却都看对方不顺眼，一有机会就要别矛头。 她叹了一声，“我的电影男主却和蔡秋霜一起走红毯，真是……”令她心情不爽利。 转念，她又高兴起来。 “你说要是我和韩老师一起拿了这一届视帝视后，明年我们又一起拿影帝影后，那得多传奇。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铺天盖地都是我和韩老师的新闻，甚至称我们为黄金搭档。” 想想就觉着很美！ “你们两真要一起拿了视帝视后，那可不得了。你的影视约在红太阳，韩老师也是红太阳的艺人。视帝视后都让红太阳的艺人拿走了，其他影视公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的意思是，这次我拿奖的机会渺茫？”于李莉有点不高兴。 经纪人也是实话实说，“韩老师拿奖的概率有80，你拿奖的概率只有50。如果韩老师拿了奖，为了平衡，主办方也不会将奖项给你。” 于李莉将卷发棒丢在桌上，“那我不去颁奖礼。既然拿不了奖，何必丢人现眼。” “你可别说气话！金视觉奖是电视圈一年一度盛典，电视圈有名有姓的演员抢破头都要去。颁奖典礼至少能占据三天新闻热点，你只要确保红毯出风头，就不怕没关注。” 于李莉刚才也只是发脾气，战衣都准备好了，哪能不去。 她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就算拿不到奖，也要去臊一臊其他人的脸。 她可是后来居上哦！ 那些个四大中花，四大小花，见了她还不得将脸埋起来。 那么好的资源，出名那么多年，都没能在电影圈打出名堂来，反而被电影圈逐渐抛弃。 丢脸啊丢脸！ 如今连电视圈的江山都即将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花旦代表。 呸！ 颁奖礼这一天，于李莉身穿战衣，最新款高定礼服，她找文斯莉借的，高达七位数。 她没找顶奢品牌借礼服，就是嫌麻烦。要配合其他人的礼服以防撞衫，还不一定能拿到自己最心仪的那件礼服。 还是文总大方，敞开了衣帽间让她自己挑选。 今年的新款，设计师签名款，限量款，各大顶奢高定礼物品牌，都在第一时间将礼服给文斯莉送到家里的衣帽间。 女明星是顶奢品牌的的客户，品牌需要明星做展示。 但是…… 对于顶奢品牌来讲，真正的大客户，是类似文斯莉这样的年轻貌美的二代或是三代，她们真金白银购买，每年在服装上的购买金额能买下一栋豪宅。 女明星出席红毯还要找人借。 文斯莉这里，各大品牌早就把最新最美的礼服空运过来，放进衣帽间。 用文斯莉的话说：“很多礼服都没机会穿出去。有人来借，好歹让漂亮的礼服不必在衣帽间蒙尘。” 礼服太多，每一次晚宴换着穿，一年下来也穿不完。 第二年又要换新款。 于李莉主动开口借，文斯莉大方敞开自己的衣帽间，随便挑选。 于李莉从最有钱的女富婆手里借来的晚礼服，还会有输的可能吗？ 当然没可能。 礼服上身，绝对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红毯结束，她当晚的装扮已经登上了热搜，被广大网友评为今晚最美红毯。 礼服漂亮合身，硬生生拉高于李莉的美貌度，加上三米八的气场，直接碾压其他女明星。 蔡秋霜吞了一口恶气，她懊恼。 文总那么大方的一个人，她怎么没想到去找文总借礼服，只想到找顶奢品牌借。 她的脑子是被猪吃了吗？ 她要是开口借，文总多半也会敞开衣帽间让她选最适合她的那件晚礼服。 嘤嘤嘤…… 思虑不周，让于李莉又一次出尽了风头。 韩自言无法体会女演员争奇斗艳的决心和雄心，但他能理解。 他主动拉开三十公分的距离，以免被蔡秋霜浑身寒意给冻着。 女演员竞争如斯残酷，红毯上也不忘内讧。 如果他和苏白一起走红毯，肯定是兄友弟恭，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颁奖典礼的结果，同网友们的预测差不多。 韩自言无可争议的拿到了视帝。 于李莉落败，蔡秋霜落败。 谁让这二人同韩自言一家公司。 男女主不能让一家公司的艺人包揽。 这不是分猪肉，这是合理地安排。 于李莉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奖项揭开的时候，她自以为很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想到被摄影机准确捕捉，当晚再次登上热搜。 “于李莉不屑！” “于李莉鄙视新晋视后！” “于李莉不服奖项！” 这结果…… 拿到视后的女演员没上热搜，风头全被于李莉的一个白眼给盖住。 气得对方躲在酒店砸了一整套化妆品，诅咒于李莉不得好死。 一个白眼的杀伤力，直接让今年的视后含金量打了个七折，甚至被群嘲。 换谁受得了！ “于李莉她和我有仇吗，她凭什么在我拿奖的时候翻白眼。她有胆子朝主办方翻白眼吗？她不就是仗着有三十亿票房的电影加持，没把我放在眼里。还说什么不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故意，故意对着镜头翻白眼。” 于李莉觉着自己冤枉。 颁奖礼结束，她连晚宴都没参加，直接回了酒店。 她和邱姐打视频电话，“我真不是故意在那个时候翻白眼，我只注意到主镜头，没留意主办方还搞了个隐藏镜头。哪想到一个白眼被拍下来就算了，还被放出来。早知道我一定做好表情管理。” 邱姐气急败坏，“你这是招人恨，给自己结仇。一个白眼，直接让视后成了水后，含金量打折扣不说，还让对方被群嘲上热搜，说是不配拿奖。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无论你怎么辩解，对方都不会原谅你。 但不能因为对方不会原谅你，你就什么都不做。你现在发一个澄清声明，就说眼睛疼，绝不是翻白眼，更不是鄙视谁。” 于李莉再次翻白眼。 “我眼睛一点都不疼，我可以发澄清声明，但不能对自己进行生理攻击。” “你是真不怕结仇吗？” “这个仇已经结了，我能怎么办。我明天直接进剧组，电影拍完之前绝不露面。” 邱姐咬牙切齿，“把你的账号交给经纪人打理，你说不出道歉的话，让经纪人替你道歉。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事，当心惹怒网友。谢乐的前车之鉴不远，你还想不想要票房了？想要票房就给我好好经营形象。” 于李莉：“……”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妥协。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更不想主动对自己进行生理攻击。 一闭眼，将手机交给经纪人，让经纪人代她操作渣博账号。 邱姐一直盯着她的账号，见她发了道歉声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邱姐又连夜联系新晋视后的经纪人道歉，自家艺人一个白眼，没想到杀伤力这么强大，都是意外。 下次有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合作。 这是含蓄的承诺会给补偿！ 红太阳的资源，圈内演员趋之若鹜。 如果红太阳真肯给补偿，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新晋视后的心情总算好了点，趁热打铁，赶紧让经纪人联系《商业时代》剧组，她要试镜女一。 “红太阳的电影项目，我有自知之明，暂时是勾不着。电视剧项目，总该给我个机会。” “听说《商业时代》女一是一个大姐大人设，要求面相三十岁以上，要和一群演技咖飙演技。” 新晋视后也会翻白眼，“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或许可以退一步，争取女二这个角色，也有三十集左右的戏份。” “不行！我现在是视后，我怎么能去演女二，我只能演女主。我不能自降身份，你懂不懂。” “《商业时代》是一部大戏，不是非得女一。” “我只能演女一，这是底线。我没要求一番女主，已经是极大的让步。换做任何一个剧组，我都只能是一番女主。也就是红太阳的项目，我才肯退让。你去联系，让邱姐帮我们运作，先拿到试镜的机会。” 第233章 《少年杀人事件》上映 新晋视后马小姐如愿以偿拿到《商业时代》女一的试镜。 只可惜结果不如人意，试镜效果没能得到剧组的认可。 杜从亲自给邱姐打电话。 这是邱姐的人情，他必须将事情说清楚。 “不是我不乐意给马小姐机会，实在是因为她不适合女一这个角色。马小姐可能是演偶像剧演得太多了，稍微有点深度又复杂的人设，她hold不住。她的表演，已经有了偶像剧制式化表演的趋势，然而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么说马小姐的视后的确很水，真成了水后？” “那倒是不至于。她得奖的那部电视剧，是她三年前拍的，去年才播出来。三年前的马小姐，演戏还是很有灵气，能拿视后也算是实至名归。如今嘛，在开倒车，演技明显是退步了。” 邱姐心头了然。 像马小姐这类演技越来越差的演员，比比皆是，绝不是个例。 出道即巅峰，是很多小演技咖的宿命。 出道的第一部作品，是他们的至高峰，这是一件很令人悲伤的事情。 倒不是厚积薄发来得长久。 邱姐挂了杜从的电话，她给了马小姐试镜的机会，马小姐自己没能把握住，这不是她的责任。 双方之间的来往，暂时到此为止。 但…… 新晋视后马小姐显然不甘心自己被淘汰，能拿视后，她的演技是没问题的。 被淘汰一定是因为内幕，是不是已经有了内定的女演员？ 她让经纪人继续和邱姐沟通，邱姐被逼得没法子，只能说了实话。 新晋视后马小姐大惊失色。 “胡说八道！我的演技哪里有退步，这几年我一直在演戏，一直在进步。什么退步，分明就是借口。你看我的表演像是制式化表演吗？我有被偶像剧限制吗？” 经纪人：“……” 祖宗诶，周围的人都捧着你，哄着你。你是听不见实话的。 如今终于有人说了实话，祖宗你又接受不了。 真是为难死他这个经纪人。 马小姐很不服气，认定邱姐是胡说八道。 《商业时代》演不了就不演，她也不是多稀罕。 手头十几个本子找过来，随便挑一本，都是一番女主，还是最畅销的小说改编偶像剧。 等新剧播出，肯定又能掀起一波收视狂潮。 马小姐再次扎进了偶像剧这个湖泊里面遨游，势要霸占偶像剧收视冠军，开创事业第二春。 …… 五一小长假，七部电影扎堆上映。 《少年杀人事件》混在其中，不显山不露水。 全员新人。 导演梁能初，观众很陌生，听都没听过。 演员表，排在前面的人名一个都没听说过，看照片也很陌生，甚至显得十分稚嫩。 这是什么电影？ 好看吗？ 对于不知道该选哪部电影看的观众来说，选熟悉的导演，熟悉的演员，再不济沈选择轰炸式宣传的电影观看。 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试错成本低廉。 知名导演演员的电影，应该有一定的质量保证。要是保证不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看这位导演（演员）的电影，垃圾！ 轰炸式宣传，至少说明这部电影不差钱。 既无知名导演演员加盟，也没有大规模宣发资金的《少年杀人事件》，可想而知首映当天的票房着实有点不堪入目。 得感谢国内庞大的观影群体，首映当天，票房勉强破千万！ 豆瓣评分直到晚上才开通，实在是观影人数太少。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得到了73的评分，竟然是五一档期评分第二高的电影。 广大观众很懵逼，很也好奇。 经过了首映，一部电影好不好看，能不能值回票价，网络上基本已经有了答案，这也给选择困难户提供了一个有效地参考。 “《少年》这部电影到底能不能看，有看过的人能不能冒个泡？” “这个假期看了两部电影，浪费钱。看评分《少年》似乎不错，就怕不符合口味。” “晒票根。《少年》喜欢的超级喜欢，不喜欢的一定会骂导演是一坨翔。别以为打着少年的旗号，就误以为这是一部青春片。NO!NO!NO!。这部片子除了几个人物学生身份同青春有关以外，整个剧情同青春毫无关系。这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残酷少年片，该让那帮不肯读书的中二少年少女去看看，不好好读书早早出来混社会就是这个下场，欠债，杀人，跑路，反目成仇……青春遇到现实的残酷，我快不能呼吸了。但，真的很有教育意义，树立反面典型，叫你不好好读书。” “对叛逆期的小孩真的有教育意义吗？我家大宝正处于叛逆期，完全管不了。真要有上面说得那么厉害，我就买票带小孩去看电影。” “去吧，去吧！全员恶人，真善美都被狗吃了。” “刚查了一下，这部电影竟然是红太阳出品，竟然没有宣传，直接上院线反映。看来红太阳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这部电影太黑暗，不适合大规模反映。” “喜大普奔！看样子红太阳即将拥有第一部扑街电影。” “你们也太小看红太阳，新人导演，新人演员，拍摄成本撑死了2000万，外加1000万宣发费用，票房破一亿，就亏不了钱。” “这部电影肯定花不了这么多钱，根本没有宣传好不好。等于是零宣传上映，有个屁的宣发成本。七八千万的票房就能赚钱。” “红太阳这波操作很迷惑啊，过去每上映一部电影，恨不得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回怎么不声不响，几百万的宣发都舍不得掏。” “还是题材限制，电影基调太灰暗，不够阳光积极。能够上映就是最大的成功。” “说了半天，这部电影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我喜欢看！今天准备二刷。晒票根，我可不是托。” “我们班同学都喜欢看，比那什么谈恋爱的青春电影好看。” “到底有多黑暗？难道真是全员恶人。” “不要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误导，有好人有坏人，有黑暗也有阳光积极的一面，真的很值得看的一部电影。” “警告大家慎重。喜欢重口味的人可以买票观看，玻璃心观众千万别看，你会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整个就是两极分化。 喜欢的人是真喜欢，厌恶的人是真厌恶。 果然第二天，豆瓣评分就从73下降到71。 票房却逆势增长。 14的排片，拿到了2000万票房。 豆瓣评分居功至伟。 看过电影的观众，更是在网络上吵起来。 有说好，有说烂，还有人骂导演垃圾。 导演梁能初偷摸跑进影院。 他买的是星期天下午三点场，算是黄金时段。 放映厅稀稀拉拉坐了些人，直到熄灯放映前，梁导偷摸数了数，这个场次一共有二十三名观众。 上座率勉强能看。 电影开始放映，十七岁的主人公小伍申请退学，身边集结了一帮跟他一样死活不想读书的少年。 他们出没于网吧，冰室，KTV，棋牌室。 他们以村落地域划分，各有各的地盘。 两帮人马发生冲突，一群热血中二少年，勇气过人，抄起家伙像是孤胆英雄一样冲了上去。 死人了！ 少年们浑身血冷，杀人了，赶紧跑啊！ 趁着警察找上门来之前，拿着全身家当跑路，有多远跑多远。 跟在跑路的小女友怀孕了，半路被抛弃。小女友无路可去，只能回家，遭到家人暴打，直接被带到医院，警察也在第一时间登门了解情况。 小伍去了南方城市，没有身份，混迹于最底层，每天备受煎熬，就像是一匹假装自己是狼的野狗，备受欺凌。 遇到‘贵人’翻身，‘贵人’只想让他做脏事。 被逼到了边缘，再次冲动热血上头，又一起杀人事件。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跑，他站在原地等待警察到来。听着由远而近的警笛声，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电影到此结束！ 全片演的就是一个暴躁冲动热血上头的少年，两次杀人，两次选择。 说黑暗是真黑暗。 说教育意义，的确有意义，给躁动的青春少年一个警示。 当大银幕写着“梁能初导演作品”的时候，梁导笑了。 谢天谢地，没有观众中途离场。 谢天谢地，公司的剪辑，将这部片子剪得有一点点正能量，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按照他原本的思路，剧情会更黑暗血腥。只不过，那些人性至暗的镜头，全都被减掉，观众永远都没机会看到他真正想要表达的黑暗时光。 他走在后面，偷偷听着观众们的议论。 观影体验并没有像网络上那样吵翻天。 “还是可以的。” “挺好看的！小伍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没网上说得那么黑暗。” “值回票价。” 自来水观众，是数量最多的一群人。 他们不会主动在网络上发表观影体验，但他们会用真金白银购买电影票支持。 票房才是最直观的投票器。 首周末，《少年杀人事件》累计票房4800万，超额完成任务，赚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欢呼！ 梁导在剧组群发红包庆祝。 他的第一部黑暗系电影，不错哦，得到了观众地认可。 第234章 我是小伍（二更） 小伍的主演是一位素人。 当初选角的时候，梁导跑到大学城蹲点，遇到了送妹妹回学校的沈一藤，一张脸兼具学生的青涩以及自以为是混社会的圆滑世故。 假装成熟，假装大人的感觉！ 加上脸嫩不显年纪，梁导第一眼就看中了他。 他心目中的小伍就该是这个样子，既青涩又世故，还有点自以为是。 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学着大人超社会。 沈一藤那年读大三，第一次遇到梁导，将对方当成了骗子，还是长相略显猥琐的骗子。 他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妹妹来的，想骗财骗色。后来得知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年头，不仅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男孩子也很危险。 双方闹起来，惊动校园保安，一番折腾，梁导终于证明了自己导演的身份。 沈一藤很不好意思，梁导趁热打铁要了对方联系方式，一来二去，用三十万的片酬将对方“骗”来拍了《少年杀人事件》。 整部电影的基调是阴暗的。 拍摄过程，沈一藤一个素人，感觉自己已经脏了，这电影拍得太难受，差一点致郁。 等到电影拍摄完毕，沈一藤直接拉黑了梁导，他谁都没告诉，他怕丢脸，他怕被人知道自己拍了一部“垃圾”电影。 这种电影，他以为永远都没有上映的机会，就该被沉湖，压箱底一辈子。 如果拿出来放映，一想到被亲朋好友同学围观电影里面的他，还是不正常的电影，绝逼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黑历史。 正常家庭出生长大的沈一藤，脑回路有点小奇葩，接受不了那种黑暗致郁的人生。 他毕竟不是专业演员，他是学国际贸易的正常大学生，他将梁导拉黑，再也不见！ 万万没想到，电影竟然上映了。 没有宣发，没有路演，只有群里面的的通知，甚至制片方都不稀罕他登录渣博账号去宣传。 毕竟是个素人，连一个粉丝都没有。 制片萧明亮很幸运没被拉黑，趁着电影上映，给他发了几个宣传物料，重在参与嘛。 “你要是有空，就去电影院看一看成片效果，网上评价还是不错的。你的处女作，梁导说你是本色演出，演得挺好，顺利的话会报名明年的金牛奖。 不过，你要是想继续走演员这条路，还是需要找老师进行系统地训练。我记得你今年大四，考研还是考公？ 演员这条路不好走，但是走好了收获很不错。另外，记得将梁导从小黑屋放出来，那些大尺度的片段都被剪掉了，你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素人演员就是面嫩。 整个拍摄过程，沈一藤直接将梁导代入仇恨榜第一的位置，拍打群架的时候，想象自己打的是梁导，才能呈现出那么好的效果。 这也算是天赋吧。 没学过表演，只是被人稍微一点拨，就学会了代入表演法。 素人地青涩，凶狠，不甘，演得真好。 才不会告诉观众，沈一藤能演这么好，全是梁导逼的。 就像是大恶魔逼迫无辜的小良民，终于将沈一藤身上那股子自以为是混社会的劲给逼了出来，呈现出最满意地效果。 …… 经历了一天的思想建设，沈一藤还是决定偷摸上影院观看电影。 坐在最后一排，谁也看不见他。 电影上映，想象中的“垃圾”电影没有看到，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部残酷青春物语，主角小伍脑残热血二百五，却又拥有深刻的社会现实意义。 沈一藤：“……” 这是他演的电影？ 他演的是这么一个故事？ 他明明饰演的是一个神经病二百五脑残狗血没脑子的傻逼，为什么看着电影却是另外一个感觉？ 难道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还是导演的脑子终于正常了？ 特么的，剪辑太牛逼了吧。 演的时候就是觉着这片子太垃圾，剧本好垃圾，导演最垃圾。 要不是十倍违约金约束了他，他早就将剧本扔在导演脸上，怒吼一声“老子不演了”。 演戏的那段时间，留给他的最直观记忆就是烦躁，暴躁，易怒想打人，后悔不该被忽悠签了合同。 仔细一琢磨，他当时的状态，同电影里面的小伍好像，仿佛他就是小伍，小伍就是他。 难怪萧制片说他是本色演出。 他那会的状态，同导演要求的小伍状态是一模一样，冲动易怒怨天怨地脑子里整天想着毁灭一切，还有被违约金束缚住手脚的暴躁。 靠！ 直到这一刻，沈一藤才回过神来，拍戏那几个月的糟糕经历，分明就是一场调教。 一场导演对演员的调教。 不显山不露水，片场外片场内，通过言语行动调动他的情绪，让他整个人全程入戏。 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他是个素人，根本不懂演戏。 导演懂演戏，导演也懂得如何调教一个没演过戏的素人。 不得不说，导演牛逼大了！ 看着电影里面的小伍，感受着自己的’精湛’演技，他都惊呆了。 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演的。 怀疑世上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演的。 他的演技能有这么好？ 现在让他演里面随便一场戏，他敢打包票，他根本演不出来，没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算是悟了！ 为什么有的演员的演技，一阵好一阵烂，原因全在导演身上。 梁导属于会调教演员，能调动演员情绪的导演。 拍摄全程，他是被梁导牵着鼻子走，他自己的贡献仅仅只有一张脸。 电影结束，默默走出影院，默默拿出手机将梁导从小黑屋里面放出来。 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发送了一个消息，“谢谢导演！电影很好看！以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梁导：“……” 他当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 “不客气！都是你演得好，才会有这么棒的成片。” “我看了眼票房，似乎不太好。会亏钱吗？”沈一藤内心小心翼翼，发出去的消息又显得缺心眼。 梁导哈哈一笑，回复他，“电影成本低，票房压力小，亏本不至于，就是赚得不多。等票房破亿，我给你发个大红包。” “谢谢导演！” “毕业了吗？有没有想过做演员？如果有这方面的打算，我推荐你报名参加红太阳演艺培训班，学费公道，老师负责，食堂饭菜好吃。你可以上红太阳APP看培训班日志，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报名的时候，记得提我的名字，给你八折优惠。” 要做演员吗？ 沈一藤很烦躁，他拿不定主意。 三个月的拍摄周期，给他的感觉并不好，他并没有享受到拍戏的快乐。 但是当电影出现在大银幕上面，看着自己饰演的小伍，那份震撼一生难忘。 “我要做演员吗？” “我有资格做演员吗？” “我会喜欢这份职业吗？” “还是按部就班上研究生，毕业后找份体制内的工作，攒钱买房买车结婚生小孩供小孩读书？” “我该怎么选择？” 他将一个个问题写在A4纸上，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太难了。 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下载了红太阳APP，搜索培训生日志，开始了追剧下饭的日子。 一个月后，红太阳培训班多了一位新学员，他叫沈一藤，他演过一部电影里面的主角小伍，他是个新人。从踏进培训班这一天开始，才真正系统接触表演这门行当。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口碑对一部电影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开局穷光蛋，既无宣发也没有大牌明星加盟的《少年杀人事件》，收获了两亿票房，赚了！ 大赚一笔。 制片萧明亮在群里洒红包雨，大家抢到手软。 公司又给每个演员单独包了一个大红包，感谢大家的倾力演出。 身为主演的沈一藤，收到了五万红包，差点吓死。 他以为的红包，就是两百，最多不超过两千。 五万元的红包，直接打到他银行账号，他手有点抖，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想郑重给梁导道一声谢谢，请对方吃饭，感谢对方的调教，让他触摸到电影，成就了小伍这个角色。 可惜…… “吃饭就不用了。我在剧组，这几个月都没空。你找萧制片吃饭，他是杜从制片组的人，手里大把机会。你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不愁没戏演。” 沈一藤从善如流，听从建议，请了制片萧明亮吃饭。 …… 片场。 拍戏之余，梁导同韩自言唠嗑。 “我的第一部电影《少年》你看了吗，给点意见。” “你是指导演剪辑版，还是制片剪辑版？” 这部电影，梁导自己剪了一个版本，只在公司内部放映过。看完的人都说身体不适，有点恶心想吐。 制片剪辑版，就是观众在电影院看到的版本。 梁导嘿嘿一笑，“两个版本你都评价一下，我想听听专业的意见。” 韩自言斟酌道：“我就实话实说，导演剪辑版堪称垃圾，除了阴暗就是阴暗，连故事都讲不清楚。制片剪辑版，故事完整，剧情衔接合理，大结局还是很有教育意义。” 靠！ 韩影帝要不要这么毒舌。 梁导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35章 天生一张电影脸 制片人何大妈神清气爽。 不仅因为有份参与红太阳的大制作影视剧项目《商业时代》。 还因为他公司的艺人，经过层层筛选，凭实力拿下了《商业时代》女主一角。 谢天谢地，他家的艺人总算是摆脱了偶像剧的束缚，能在都市剧里面一展才华。 何大妈的剧捧人很厉害，就是有个大缺点，他只能制作偶像剧。别的题材都差了一口劲，基本上都是扑街。 这也是他捧出来的艺人发展局限，至今没有一个人杀进电影市场的原因所在。 戏路太窄！ 年华最好的那几年，演技得不到磨炼，虽有名气，却没有和名气匹配的演技。 等到了该转型的年纪，哦豁，在市场上毫无竞争力，自然而然就会掉咖位，接不到合适的剧本，常年无戏可拍，只能去混综艺刷脸保持热度。 个别人熬过了转型期，也只是从偶像剧跑到了生活剧，戏路开拓不明显。只能说比起同公司的艺人待遇还不错，至少年年有戏拍。 何大妈亲自带着公司的艺人到红太阳串门，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同文斯莉拉近关系。 敲定的女一演员，名叫叶思静，面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她就是那种，二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像三十岁，等到四十岁看起来还是像三十岁的人。 天生老相，年轻时候的吃亏。却又格外经得起岁月摧残，等到年龄一上来，还是那副模样，又格外显年轻。 这种面相的人，不易老，却不曾享受过胶原蛋白饱满的青春岁月。 二十来岁同别人竞争很吃亏。等年龄一上来，优势尽显，事业才刚刚迎来春天。 文斯莉查过资料，何大妈三年前签下叶思静，给过几个女配，两个女主，都没掀起半点风浪。 网友们都说她长相老气，担不起剧中大美人的人设，她饰演的角色成为众人群嘲的对象。 属于黑红黑红，黑着黑着也出名了，都知道圈内有这么一号演员，面相老气却偏偏喜欢演大美人。 虽说已经敲定由叶思静饰演《商业时代》的女一，秉着对公司项目负责任的态度，文斯莉还是决定和对方聊一聊，了解一下对方的想法。 “男主是范承泽，刘亚亚工作室的签约艺人，熟悉吗？” 叶思静有些意外，“我和他认识，来往不多。我冒昧问一句，贵公司的影视项目，男女主都给了非红太阳艺人，进了剧组会不会有麻烦？” 哎呀，想得够多的。 文斯莉含笑说道：“公司既然选择外面的艺人担任男女主，自然会确保剧组的和谐团结。公司的制片和导演，如果连场子都压不住，又怎么能操盘几个亿的影视项目，你说对不对。” 叶思静有点不好意思，“请文总见谅。我以前待过的剧组，主创团队基本都是制片方的人挑大梁。这还是第一次遇见男女主都不是制片方的人，所以有点惊讶。” 文斯莉喜欢爱动脑子的艺人。 她耐心解释道：“红太阳同何制片工作室还是不一样，何制片拍剧首要目的是为了捧自家公司艺人，又是主打偶像剧。 红太阳拍摄影视剧，影视剧质量优先，其次才是捧自家艺人。红太阳几个挑大梁的男女艺人，你上网就能查到他们的行程，目前全体都在电影剧组，根本腾不出档期来。 再加上，他们的事业规划版图，电视剧这一块在逐渐减少。公司年轻一代的艺人目前还挑不起这类复杂人设，所以只能找外面的艺人挑大梁。” “苏白也不行吗？”叶思静好奇问道。 文斯莉哈哈一笑，“苏白太年轻了。剧本你看了吧，男女主都是三十加的人设，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既能跪地装孙子，也能得势时嚣张跋扈，心黑手辣。 这部剧没有制式化的好人坏人区分，这是一部商业局，胜者王败者寇。如果苏白今年二十五，男主也就轮不到犯承泽。很可惜，我家苏白今年才满二十。” “我听何制片说，苏白也会出现在这部剧里面。” “他是配角，里面的三少爷，对他来说很有挑战性。” 一听三少爷，叶思静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一个前期嚣张后期压抑的角色，性情眼神表演风格都需要极大的转换，对于才二十岁的苏白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但，他要是能吃透这个角色，他的戏路会极大的开拓，绝不仅仅局限于偶像剧这个小池子。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去大海里面浪，各种角色轮番上演一遍，拿视帝影帝是迟早的事情。 聊完了安全话题，文斯莉想聊一聊私人话题。 “你自己的短板和长处，其实都是一个点，就是你的面相略显老，但又不显老。我拉片的时候看了下你之前的影视剧作品，女配女主，都有个大美人人设，这是制片方的要求，还是你自己想要演大美人？” 叶思静明显有些尴尬，“我有私心，我也想演大美人。公司几个前辈，说是前辈也不太合适，大家年龄差不多，但她们比我先进公司几年。她们饰演偶像剧里面的大美人都红了，唯独我，收获一波群嘲。 演女主的时候捧红了女配，演女配的时候捧红了女主。何制片也挺不好意思的，认为耽误了我。 文总可能不知道，我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其实是电影，一个小配角，大约十分钟的戏。何制片就是看了我的电影才决定签下来，他想给公司立一个演技派花旦人设。可惜我的电视剧都不受观众喜欢，豆瓣评分最高的一部也才53分。” “你演过电影？”文斯莉意外惊喜，“哪部电影，我看看你的电影。” 叶思静大方报上名字。 虽然是个小配角，却是她入行以来演得最好的一个角色，得到了业内人的认可。 “你想通过饰演偶像剧里面的大美人角色走红，结果适得其反，你有反思过自己吗？” 文斯莉一边拉片，一边闲聊。 叶思静点点头，斟酌着说道：“有段时间很阴郁，认为观众不喜欢我，全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一度想要去整容。圈内认识的有几个整过容，年年都要进行修复，怪吓人的。我被整容的后遗症给吓到了，就没敢去整容。后来慢慢想开了，大红靠命，我红不了可能是没那个命。” 文斯莉缓缓摇头，“我看会你的电影，你稍等片刻。” “我没关系。” 文斯莉戴上耳机，拉出叶思静在电影里面的片段，十分钟的戏份转眼看完。 她取下耳机，面露笑容，“我不知道是谁建议你尝试拍摄偶像剧，很明显，你不是偶像剧咖，不该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偶像剧上面，还都是什么大美人的人设。你这张脸，天生为电影而生，你没发现吗？” 难怪何大妈会签下面相显老的叶思静。 十分钟的电影，她贡献出了十分精彩的表演，绝对是个演技咖。 或许是年轻虚荣心太强，或许是被人忽悠，或许是何大妈给出的承诺太诱人，让她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优势，跑去和一群靠脸吃饭的女演员竞争。 典型的傻！ 放弃自己最擅长的，用自己的短板和别人的优势竞争，这不是傻是什么？ 叶思静连连苦笑，“不瞒文总，我刚入行的时候，就是拍电影那会，好多人都对我说过这句话，说我生了一张电影脸。 可是电影真的好难，我根本拿不到机会。一年两年……我整整两年半的时间，一个机会都拿不到。 电影市场不欢迎女演员，戏份全都被男演员抢占。我要吃饭，我也没办法，只能演电视剧。 我想着演最吃香的偶像剧，等有了名气，或许还有机会杀回电影圈。结果，偶像剧也演砸了。” 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能演电影，谁乐意演电视剧。 可是电影导演，电影公司，根本不给她机会。 哎！ 文斯莉心中了然。 这的确是电影圈的现状，女演员很难很难拿到机会。 连大花陈倩妮都得拼命找电影机会，又是搭钱又是搭人情，才拿到《双姝》女主。 更何况是一个电影新人。 等对方情绪稳定后，文斯莉不疾不徐地说道：“看得出来何制片对你很重视。这部《商业时代》你好好演，我相信你能挑起这部电视剧的大梁。只要你肯抓住这次机会，以后不愁没戏拍。所以，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下个星期进组，我希望你和男主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磨合。” 叶思静撇头，偷偷擦掉眼泪。 然后，她露出笑容，“文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演，肯定不拖后腿。” 文斯莉调侃道：“不拖后腿还不够，有空的话指点一下红太阳演艺培训班的那帮学员。他们会在剧组客串配角，跑跑龙套。希望他们能在你身上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文总看得起我，我就尽力而为。” “好好努力，我看好你。你的事业春天来得比别人晚，但一定是最持久的那一个，以后别想着演大美人，也别惦记着比美。你是演技咖，要有演技咖的自觉。” －－－－－－题外话－－－－－－ 试着调整状态。 第236章 分享小秘密（二更） 《商业时代》这部电视剧，需要大量的龙套配角。 培训班所有学员全都拉到片场实战。 基础扎实，有表演天赋的学员，饰演一两集戏份的小配角。 刚进培训班，还没入门的学员，统统跑龙套，看一看别人怎么演戏，剧组怎么运作。 就连龚长兴老师手底下的练习生，也被送到剧组跑龙套，演一演小配角。 这批练习生跟着培训班一起上表演课，一般的小配角都能吃下来，多锻炼锻炼，演技才能提升。 这批人里面，最引人关注的莫过于沈一藤。 在众人眼里，他是奇葩。 并不是说他言行很奇葩，而是…… 从来没有哪个演员，在演过了电影主角之后，还会跑到剧组跑龙套，演个只有一集戏份的小角色。 这在别家公司，是属于不可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家艺人连电影一番男主都演过了，演技也得到了认可，还会跑去电视剧里面打酱油？ 没有！ 从来没有！ 在大家的共识里面，沈一藤属于起步极高的那一类演员，仅次于饰演大导演电影作品出道的新人演员。 比如某某女郎……冠上此类标签的新人演员。 这类演员，通常发展路线，要么继续在电影圈奋斗，加盟大制作电影。要么演电视剧，一番男主或是一番女主，这才配得上电影出道的咖位。 沈一藤，你没毛病吧？ 你可是演过电影的人，你怎么能跑到电视剧剧组演个小配角。 你的咖位呢？ 你就不怕被群嘲糊咖吗？ 剧组上下所有人，看着沈一藤的目光都充满了疑惑好奇不解，甚至是幸灾乐祸。 沈一藤，或许观众不认识他。 圈内人，同一个剧组的人一定都认识他。 《少年杀人事件》这部电影，票房破两亿，看起来很少，但是人家成本低廉，赚疯了。 上映期间还引发了几轮话题热度。 这样牛逼的出道，演什么不好，跑来演仅次于龙套甲乙丙丁的小配角，到底有多想不开。 大家都想问问他的想法，可没人主动上前。 刚来剧组还不熟悉，等熟悉了再打听打听。 苏白可不管熟不熟，两个人年龄差不多，都是电影一番男主出道。 他主动上前搭讪，“你好，我是苏白，认识一下。” 沈一藤望着苏白那张可攻可受，可男可女，可纯可欲的上佳皮相，惊呆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还是活生生的人。 尽管他不关注娱乐新闻，也知道苏白是个金光闪闪的流量，粉丝几千万，来往皆是腥风血雨，同其他流量杀了个八进八出。 光靠一个配角男宠阿肆，一部电影一番男主，外加一张脸，就积累了两千多万粉丝，并从其他流量手里抢走了好几个高奢代言，可想而知这是何等我艹的存在。 牛逼大了！ “你，你好，我是沈一藤。我……” “我很喜欢你的电影。”苏白看他太紧张，紧张到结巴，便主动带上话题。 “小伍演得特别好，演活了。我偷偷告诉你，当初我也想演小伍，可惜档期冲突错过了。不过，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梁导嫌弃我长得太好看，不符合小伍的人设，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演。我真羡慕你，第一部电影人物张力十足，表演层次丰富。我是直到第二部作品电视剧《杀出去》，才有了类似的体验。” 分享内心的小秘密，可以迅速拉近两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 苏白不小心夸了下自己的模样，以至于沈一藤就产生一种我长得难看，梁导才会选我饰演小伍的错觉。 他摸着自己的脸，比不上娱乐圈的大帅哥，生活中也算是个小帅哥吧。 关键是，他身材好，身高183，长期打篮球，浑身都是紧实地腱子肉，典型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小心翼翼，“我看过你的电影，挺，挺好的。” 苏白愣了下，有点困惑。 无往不利地分享内心小秘密拉近彼此关系的办法，好像失灵了。 为什么？ 难道是他不够真诚？ 还是对方是个死宅？ “你喜欢户外运动吗？我喜欢打羽毛球，你呢？” “我打篮球。” “改天我们约一起切磋一下球技，怎么样？” “好啊好啊！” 说到打球，沈一藤顿时兴奋起来，浑身放松。 苏白目光古怪地看着对方，分享小秘密不管用，约打球却很兴奋。 难道是…… “你和梁导合作，感觉怎么样？我在电影《除魔道士》里面演了个小配角，和梁导合作时间太短，没怎么体会，就已经结束了。怪可惜的。” “你这么大咖，又是流量，还要演小配角？” 沈一藤惊呆了。 苏白哭笑不得。 为什么对方的关注点一直在走偏，永远都get不到真正的重点。 他笑着说道：“我在这个剧组也是配角，不过戏份比你多一点，大约有二十集左右。你也是电影出道，也来演小配角，而且戏份还那么少。别人不理解你，我却很佩服你。能放下身段，甘愿演小配角，将来肯定差不了。” 沈一藤有点尴尬，更多的是心虚。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学表演的，你有演技，我没有。” “你连电影都演过了，怎么可能没演技。你有太谦虚了。” 沈一藤连连摆手，他好怕别人认定他有演技，对他期望过高，事后又满是失望。 他赶忙解释道：“我是真没演技。我在《少年》里面纯粹就是本色演出，那会情绪不好，很暴躁，我把生活里面的情绪带进了电影里面，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要不是梁导从旁调教，我连一句台词都说不清楚。 脱离了《少年》这部电影，我什么都演不了。即便是重演《少年》，没有了那种暴躁想打人的情绪，我也演不出来。我现在只演得了自己，甚至演自己都演不好，但又想吃演员这碗饭，所以报名了公司的培训班。” 苏白内心惊叹不已。 竟然还能这样？ 梁导牛逼大了哦！ 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个坚定的想法，无论如何，一定要演一部梁导的片子，他要当一番男主，他也要享受被梁导指点调教地过程，那一定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一个连演戏门槛都没摸到的素人，被梁导一调教，细细一打磨，竟然演活了小伍这个角色，这是何等的我艹。 太特么神奇。 梁导调教演员的能力，堪称NO1。 啊啊啊…… 他太激动了！ 浑身热血沸腾。 或许是沸腾得过了分，眼神显得特别炙热。 沈一藤有点怕怕，身体往后缩，总有种不后退就会被吃掉的错觉。 难道这就是顶流的死亡盯视吗？ 胡扯！ 这分明是嫉妒！ 苏白回过神来，立马收起火热目光，满面春风细雨，“你没事吧？” 沈一藤摇头。 对方笑起来更可怕了，分明就是个心机boy。 他怕自己被人卖了还要帮对方数钱，好怕怕！ 苏白一脸笑眯眯，“没想到小伍是这样拍出来的，真羡慕你能受到梁导全程指导。不过，你对自己也要有信心。你能演小伍，证明你有演戏的天赋，只是还欠缺一个开窍的契机。说不定你在这部戏里面就能找到那种开窍的感觉。” “你开窍了？” 关注点永远偏移重点的沈一藤，从未让人失望。 苏白抿唇一笑，“我啊，我已经开窍了！我喜欢演戏，你喜欢吗？” 沈一藤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别的感情，就是看到电影里面的小伍，内心会非常激动，会产生一种冲动。” “这就是喜欢！喜欢才会有冲动！我们公司的培训班老师教得很好，你跟着老师好好学，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演员。对了，你现在签约哪个公司？” “我和红太阳签了一份两年B级合同。经纪人告诉我，这相当于试训，要是两年内没拿出合格的演技和作品，公司不会主动续约。” “你一定可以的。演得了小伍，其他角色细细揣摩，一定不在话下，都能吃下来。” “谢谢！”沈一藤本来没信心，被苏白一番鼓励，也跟着打鸡血，内心充满了一股力量，自己一定可以！ 苏白和对方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心满意足离去。 套话成功，欧耶！ 他在小群里面透露了沈一藤的情况，“……和沈一藤搭戏的时候，大家多照顾一下。说到底，人家就是个素人，还没有演员的意识。如果没演好，也不能笑话对方。” “小白还挺仗义！” “那是当然！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那种紧张懵逼不知所措的感觉都体会过。己所勿欲勿施于人。照顾他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大不了改天我请大家喝奶茶。” “小白年轻，新陈代谢快，喝奶茶当然不怕胖。我们不行啦，上了年纪，喝了奶茶第二天上镜能丑出新高度。还是喝茶，喝茶好！” “天气热，要不我请大家喝冰咖啡？” “小白有心了，我点一杯美咖，多冰。” “我要一杯蓝山，多冰！” 苏白默默记录，做个合格的请客人。 第237章 宣发 天气升温，暑假即将到来。 电视剧《追杀令》完成了后期制作，录制了主题曲，插曲。也敲定了播出平台和播出时间。 台网联播。 草莓卫视，六月中旬上线，黄金时段。 土星视频，天天视频，外加红太阳APP这个佛系视频平台联合播出，比电视台晚四个小时上线。 能够敲定档期，这过程也是一波三折。 草莓卫视内容采购部看了成片头五集，就已经表现出极大兴趣。 一口气看到第十集，已经可以启动价格谈判。 草莓卫视拿出最大的诚意，两百万一集的价格。 这个自认为很有诚意的价格，差点没将制片魏芳芳给气死。 36集电视剧，投资上亿，才给两百万一集的价格，这是要亏死她吗？ “光是我们苏白的号召力，就不止两百万一集。片子的质量有目共睹，没有一个花瓶，个个长得漂亮演技又好，这部剧可以预定今年的爆款。” “两百万已经是很高的价格。” 呵呵！ 魏芳芳身为制片人，最主要的职责之一，就是确保项目赚钱。 别管人情不人情，这个价格只会让人吐血，看不到半点诚意。 她半是拉关系半是提价码，“星星卫视看了成片头三集，直接开出三百万一集的价格。但是因为我个人同你们草莓卫视关系更好，当年你们也帮过我，所以我更倾向于你们草莓卫视。 如果你们拿不出更有诚意的价码，或许我应该和和星星卫视约一个时间谈一谈价格。” 草莓卫视内容采购部主任：“星星卫视就是个二流电视台，他们家的综艺节目都是抄我们的，属于圈内惯犯。” 他义愤填膺，既是对星星卫视的强烈鄙视，也是对魏芳芳的些许不满。 竟然将他们同二流电视台星星卫视放在一起比较，分明是侮辱。 魏芳芳瞧着火候，继续添油加醋，“可是你们草莓卫视最近半年，电视剧收视率都被星星卫视压着打。你们看好的高价买回来的实力演员剧，扑得无声无息，不得不提前大结局。 你们自制流量偶像剧，开播就被骂上了热搜，男女演员都被冠上不会演戏的辣鸡流量称号。接连扑了好几部剧，被不如自己的星星卫视压着打，你们就甘心？ 苏白扛鼎一番男主，演技剧情优质，节奏明快，最关键的是只有36集，没有注水，你们竟然开出两百万一集的单价，开什么玩笑。苏白现在有多红，不用我翻数据一一说明，直接问你们电视台广告部，每天投放的广告有多少是苏白代言的。 当红辣子鸡担任一番男主，片子质量过硬，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苏白那张脸不值400万一集吗？” 对方缓缓摇头。 苏白一张脸当然不值400万一集。 但是…… 几个人互相交换眼神，甚至附耳悄声商量。 魏芳芳这边双手抱胸，她半点不虚。 电视台这边，底线就是400万一集，目标是500万一集。 谈妥了电视台，之后才是网络平台价格。 台网联播，电视台在前，网络平台在后，注定网络平台的价格不会高，甚至有可能跌穿地心。 为了回本，为了盈利，电视台的采购价格必须提上去。 草莓卫视好说歹说，只肯给380万一集。 魏芳芳气得扭头就走，不谈了。 那么多卫视，不信《追杀令》卖不出好价格。 第二天，魏芳芳就启动了同星星卫视的谈判。 星星卫视还算有点诚意，给到420万单集价格。 眼看着要被截胡，草莓卫视这边也拿不出更好的电视剧接档暑假，又再次联络魏芳芳谈判。 双方拉锯战，到最后一万一万的降价，最终将价格定在了475万。 星星卫视那边只肯给到450万。 于是…… 《追杀令》电视台首播落到了草莓卫视。 档期敲定，离着六月中旬没没多少时间。草莓卫视开始了宣传预热，想要用《追杀令》掀一波收视狂潮，拿回自己的电视剧一哥位置，并回一波血，巩固电视台的收视基本盘。 目标很广大，任务很繁重。 身在剧组的苏白，给草莓卫视拍了几条宣传物料，又敲定了电视剧播放期间上草莓卫视周五档综艺节目刷脸。 一番男主苏白，需要扛收视率。 这个一番，不是谁想上就能上。身为一番，电视剧要扛收视率，电影要扛票房。 扛不起？ 不好意思，下次别拿着一番位置，干着二番的事情。 为了收视率，苏白拍戏之余，就拿着手机坐在树荫下，登录自己的渣博账号，开始给粉丝们洗脑预热。 宝宝们，电视剧《追杀令》要来了，这个夏天一定要追剧哦！ 不仅要追剧，还要天天打call，刷话题，造热度，将数据炒起来。 等电视剧播放，还要截图四处安利，争取吸引广大路人观众加入《追杀令》豪华套餐。 他的几大粉丝群，电视剧还没开播，已经开始派任务。 哪些人登录哪个浏览器造数据，发宣传软文。 哪些人每天守着电视网络截图，不仅要静态图，还要动态图。选取最好看最有话题度的画面，连夜刷新软文内容。 哪些人上渣博引导观影娱乐！ 大家分工明确。 最有脑洞，最有文案的人，就负责取小标题，为苏白的小侯爷取各种动态图小标题，哪个点热就操作哪个点。 专职负责苏白宣发的两位红太阳员工，余雨曦，小胖，既是苏白的忠粉，又拿着红太阳的工资，自从敲定了播放档期，两个人就忙得天天熬夜加班。 粉丝群活动时间高峰是在晚上，所以他们继续坚守岗位，派发任务，提前准备好宣传物料，想好宣传引导方向。 这些工作，电视台和网络平台都不会去做，不归他们工作范畴，也没有匹配的专业人员。 他们购片，只负责片子的宣发。 演员宣发那是什么玩意，公司有这个业务内容吗？ 所有这些配合片子开播的演员宣传物料，都是演员自己的团队，或是制片方在操办。 苏白要扛收视率，他的团队就别想清闲，如果热度足够高，片子播完了他们还要忙好长一段时间。 晚上八九点，公司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余雨曦和小胖还坐在工位上，咔嚓咔嚓，点击鼠标的动静此起彼伏。 明明周围已经没有人，余雨曦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门，就像是自己即将讨论的话题很有点不能拿到大庭广众讨论的禁忌，羞耻度突破红线。 “喂，这片子有很隐晦又特别明显的男男耽美线，还有百合线。我觉着这是个宣传方向。” 小胖明显比余雨曦接受能力强，毕竟也算是社会老油条，什么都见识过了。 他大大方方，“小白是攻，还是受？营销美人疯批高富帅置之死地杀人不眨眼攻？” 嗯！ 颇有羞耻感的余雨曦，呆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被惊住了。 “你……” 说起这个话题，为什么毫无压力。 你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boy。 小胖撩了撩眼皮，顺口说道：“红太阳APP的小说版块，苏白都已经屠版半年，你不知道吗？一开始，大家写同人，将苏白带进美人受。 年会视频上线后，尤其是苏白搂着杨北的肩膀那张照片你知道吧，从那以后，同人文风气大改，苏白已经成为小说里面最负盛名的美人攻。 他表演的舞剑节目，在互联网平台被转载了上千万次，搜索高达十亿次。他的同人文怪好看的。你最喜欢哪一对？我最喜欢苏白X韩自言，苏白x陈倩妮。” “还有BG同人文？”余雨曦都惊呆了。 小胖甩了个白眼给她，“你是歧视异性恋吗？” 不不不！ 她不是！ 她自己就是异性恋，她怎么可能歧视自己。 “你说的BG同人文是哪篇，我怎么没看到。我在小说版块看的全都是BL同人文。” 小胖给她指点迷津，“你要善用搜索功能，BG同人文很多的。不仅有真人演员同人文，还有很多影视剧同人文。 红太阳有版权的影视剧都挂在APP上面，网络作者想写影视剧同人文，只要上影视版块一搜就知道。 其实APP的小说版块，影视剧同人文才是数量最多，质量最高的版块。真人演员同人文，毕竟有羞耻度，就像你一样。还是影视剧同人文写起来没有压力。” “我，我哪有羞耻度，你少说我。我刚问你宣传方向，你是怎么想的？” 余雨曦努力掩饰自己，假装不尴尬。 坚信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对方。 小胖：“……” 呵呵！ 年轻人还是太嫩。 他可是技术宅，经历了网络上大小各种腥风血雨，怎么可能尴尬。 他说道：“现在不忙做决定，等片子播出后，看看效果，我们再适当引导宣传方向。贸然造话题，当心适得其反，引发观众反感。” “但是这部剧的确没有明确的男女感情线。反倒是耽美和百合，能凑出好多对。” “你要相信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让观众自己去发现剧中的惊喜，然后我们只要稍加引导，花点钱造数据，热度自然就有了，甚至还能得到网友们的高度赞同。这才是最好的宣发！” －－－－－－题外话－－－－－－ 二更在下午更新 第238章 颜狗的春天（二更） 六月中旬的某个星期三晚上，七点四十五分，电视剧《追杀令》如期登陆草莓卫视，开播！ 这部电视剧很多人都有份参与，开播前，大家都卖力在渣博上面吆喝。 快来看哦，《追杀令》开播了，很好看哦。 苏白带头，其他演员纷纷跟上。 紧接着，网友们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拷问，“谁是女主？” “苏白和谁有感情戏？” “为什么从预告片里面看不出谁是女主？” “苏白难道演了个光棍？” “导演做人吧，好歹给我家小白配个女主行不行？” “第一次见到这种没有明确女主的奇葩剧，制片方到底怎么想的？” “别的电视剧，开机之前就已经官宣了男女主，甚至连主要剧情都给曝光了。到了《追杀令》，好么，连个正经的同小侯爷有感情戏的女主都没有，制片方能不能做个人？我家小白又不会吃了女主，安排个女主要死啊！” “难道这是一部耽改剧？否则为什么没有女主？” “屁的耽改，人家正经的原创剧本，正经的古装武侠剧。谁规定武侠剧一定要有女主？不能让女主死吗？死了才有奋斗的动力啊！” “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离着开播还有点时间，网友们已经就谁是小侯爷的女主角吵了起来。 理所当然，话题“谁是女主”登上热搜，率先开启了《追杀令》热度话题。几个女演员都靠着这个话题从中受益。 比如卿子晴，童茜，秦明月，她们出现在预告片，出现在官宣名单里面，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一个官配女主。 网络平台延播四小时，等不及的观众，打开许久不曾开机的电视，很难得守在电视机面前，只求一睹为快，早点知道剧情走向。 开局就是灭门惨案，燕王府被屠得一干二净，唯有燕王世子走脱，由不曾在官府挂号的江湖人士护送南下寻求庇护。 乔韩饰演的假‘遗孤’抬眼北望，露出修长的脖颈。 “哇，好帅！” “眼神好杀！” 观众们一脸痴汉笑。 光线，配乐的烘托，带着一股诡异不安的味道。 果不其然，咱们的男主人公小侯爷露面，在丛林深处，侍卫环绕，静候多时。 假“遗孤”脱身而来，跪地参拜，“属下拜见小侯爷！” “可有被人发现？” “用了迷香，三个时辰之内昏睡不醒。” “这一路南下，绣衣卫奉命追杀尔等，当心些，别还没到岭南，命就没了。” “属下遵命！小侯爷您……” “本公子要先回一趟京城，之后会追上你们。去吧！” “遵命！” 假“遗孤”似是欲言又止，又似乎是不舍，小心翼翼打望了一眼才飞身离开。 “我们也走吧！” 一行人消失在深夜密林。 京城，小侯爷进宫面圣。 他的亲姑姑是贵妃娘娘，时而受宠，时而被冷落，全凭皇帝心意。 表兄贵为皇子，却遭猜忌。 贵妃母子，连带小侯爷一家子，处境岌岌可危，皇帝的疑心病一日不好，一大家子人都有可能身首异处。 唯有脏了自己的手，唯有满身污点，唯有主动将把柄递给皇帝，才有一丝希望保全全族性命，进而保全贵妃母子性命。 小侯爷主动承担起这份责任，将自己的头伸出去，随时都能被皇帝一刀宰杀。 就是这样一个坚毅果敢，背负家族希望，却又心黑手辣屠尽燕王满门，接下来还要为朝廷创造屠杀岭南王满门的借口和机会。 他背负满身罪孽，却不曾一刻回头，也不曾后悔。 再次离京之前，他让女方提出退婚，保全未婚妻名声。 “这一去，不知是否还有回京的机会。退了婚，等几个月风声过去，你就可以另觅良缘，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必死之人伤神。” 未婚妻无声哭泣，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大家的命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无法反抗，不能反抗！ 他身系全族上千条性命，他不敢退缩，唯有一路南下，彻底脏了自己，助皇帝完成丰功伟业。 他启程南下。 镜头切换，前未婚妻暴病而亡。 宫内，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了句，“小侯爷身份尊贵，岂能孤寡一世。且让孙家姑娘先下去等着他，事后给他们办一场。” 小内侍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诺！干爹英明！” 镜头再次切换，小侯爷一口血喷出。 第一集结束，观众意犹未尽。 “啊啊啊，我的小侯爷忍辱负重，好帅啊！” “未婚妻是谁扮演的，怪好看的，就是戏份太少。” “未婚妻扮演者叫做童茜，她在这个剧里面，一共饰演了三个角色。你会发现这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未婚妻第一集就下线，这剧有毒吧。” “开局杀！杀的还是男主的未婚妻，果然制片方就没安好心，吝啬鬼，不肯给男主配个女主。” “貌似这样的开头也挺好看的，反正我上头了。” “节奏太快了吧！第一集就塞了这么多剧情，换做别的电视剧，少说要两集才能交代完毕。” 广告结束，第二集开播。 大家纷纷放下手机，开始看剧。 范承泽扮演的江湖侠士出场，为报燕王知遇之恩，誓要护送燕王“遗孤”南下。 “天下间唯有岭南王能同朝廷抗衡，护得小王爷周全。” “只是此去岭南，山长水远，后有朝廷鹰犬，前有天灾人祸。” “此去艰险，若有人想心生胆怯，不愿意走这一趟，我赵某绝不阻拦，各位请便。” 有人道一声告辞，起身离去。 有人犹犹豫豫留了下来。 当夜歇在农庄，半夜遭遇偷袭，死伤惨重。 江湖侠士们护送“遗孤”连夜奔逃，一群燕王府残兵败将被绞杀。 没了燕王府这群残兵败将碍事，假“遗孤”的身份又多了一层保障。 小侯爷乔装打扮，同江湖侠士们接触。 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来点刺激的，都对不起他这个总导演。他就是想近距离接触接触这群所谓的江湖义气之士，究竟是有真本事还是虚张声势。 殊不知，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处。 岭南王世子，竟然也混在其中，假装自己是个有点二逼的初入江湖看不见眉眼高低家里有点钱的败家二世祖小角色。 一个小侯爷，一个王府世子就这么撞上，开启了火花四溅的对撞。 “这剧里面的男人都好帅！” “啊啊啊……小侯爷和世子那眼神，绝了！” “我家小白，怕是洗不干净了！” “苏白果然是高富帅美人攻，什么世子都是他的裙下之臣。” “苏白的演技进步太大了吧，比起他出道电影，小侯爷的表演明显很有深度。将一个智计无双，又心黑手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小侯爷演活了！” “扮相太好看了，这剧造型满分。” “谁还记得去年的新闻，吴中平干涉剧组造型被文斯莉怼的事情？” “我记得，难道就是这部电视剧吗？哎呀妈呀，光是想一想苏白换上吴中平的经典造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侯爷眼神杀！ 小侯爷吐血照！ 京城高富帅出街照。 一张张照片在粉丝群里面流传，又通过粉丝群散落到朋友圈，互联网平台，在全网传播。 组CP的宣发要缓一缓，现在观众的喜好还不明朗。 但是可以将小侯爷的帅照，做一波营销。 就苏白那张脸，那颜值，那眼神，妥妥的大帅逼一个。 如今颜狗当道，当初他扮演一个小配角男宠阿肆，都能让网友舔屏半个月。 如今的小侯爷扮相，更是帅出了新高度，一张张截图照片，小动图，啊啊啊，网友们要疯了，每天可以换着照片舔屏。 这是颜狗的春天！ 一个长得帅，可塑性强的演员，不仅是导演的最爱，也是网友了粉丝们的福利啊！ 演技在线，演什么像什么，绝没有让人尴尬群嘲的机会。粉丝们看着小侯爷受伤，明明是假装受伤，一个个粉丝依旧西子捧心。 啊，我的小白有被虐了。 嘤嘤嘤…… 导演不做人啊！ 制片不做人啊！ 都不肯给小白安排一个官配女主。 “这剧不需要官配女主，只有社会主义兄弟情！” “明明是江湖大侠历尽千辛万苦护送遗孤南下，小侯爷作恶多端，典型的反派BOSS。最终大侠和反派小侯爷之间必有一战，邪不压正，小侯爷必死！这是一部充满正能量的武侠剧！” “对对对，就是武侠剧，小侯爷大反派。” “小侯爷眼神杀死尔等。” “世子看小侯爷的眼神不对劲。” “不对劲+1” “遗孤看小侯爷的眼神也不对劲！” “不对劲+2！” “大师姐看女婢碧珠的眼神不对劲！” “不对劲+3” “才播放两集，我已经隐约看到了四对隐藏CP，还全都是耽美百合，一对BG都没有。我是不是不对劲？这是正经电视剧吗？” “对！你不对劲！人家正经武侠剧，哪有什么CP。都忙着哼拯救世界，没空谈恋爱。” “我也觉着这剧有毒，打着偶像剧的旗号骗人进来，结果连一条正经感情线都没有。还以为未婚妻是官配，特么的，直接来个开局杀。但就是看着上头，越看越上头。” “同样上头。准备半夜登录土星视频二刷。” “天天视频二刷。” “红太阳二刷。” 第239章 收视率 第二天一大早，最新的收视率出炉。 《追杀令》第一集12。 第二集直接破15。 这是开门红啊！ 草莓卫视内部一干人等，尤其是内容采购部喜笑颜开，一改之前半年的颓废萎靡状态。这场翻身仗不出意外，稳了！ 扬眉吐气，欢天喜地，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兴奋之情。 电视剧老大哥，之前半年一直被过去的小弟压着打，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也使得内容采购部一度怀疑自家老大的买片眼光，真是买什么赔什么，不仅被业内同行嘲笑，还要被网友群嘲。 网上说草莓卫视日薄西山，老大哥的位置从今以后大家轮流做。 还有人幸灾乐祸，说草莓卫视不自量力，光想着捧自制剧，结果播一部扑一部，典型的扑街制造营。连带着扑街剧演员也沦为笑柄，演啥都是一坨翔，偶像剧都被演成了搞笑剧，一群流量演员成为了搞笑演员。 长期被人嘲，换谁都受不了。 一朝翻身，首播破15，后续片子质量稳定，破2也是可以期待的。 那就发个官宣，普天同庆吧！ 是要气死对手吧！ 呵呵！ 还敢普天同庆！ 业内同行看到草莓卫视的官博，都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嗤笑声。 不就是首播破15，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 观众的喜好也太古怪了吧。 “开局死未婚妻，两集下来，男主没有明确的感情线，连个正经官配女主都没有。这年头观众都喜欢吃素？” 吃素是不可能吃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素！ 那么好看的电视剧，能是全素宴吗？ 那谁谁谁的眼神，那语气，那隐秘的小动作，这都是肉啊！ 只是肉少了点。 反正大鱼大肉都吃腻了，偶尔来点家常小炒也是可以的嘛。 “难道武侠剧回春了？” 都是错觉！ 全是错觉！ “要不做个市场调研，如果武侠剧真的回春，我们也可以跟风嘛。” “打斗戏很漂亮，显然是花了大价钱，演员真身上阵，替身用得很少。这年头还敢真身上打戏的流量真找不到了。我们真要跟风武侠剧？” 关键是武侠剧吗？ 关键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纯洁无瑕兄弟情，姐妹情！ “不要贸然下结论，再看看后续剧情播放效果。让下面的年轻人做个网络调查，年轻人才懂年轻人的喜好，将观众的倾向喜好做个统计，到时候再决定是不是要跟风拍武侠剧。” “武侠剧要是真能回春，也算是一件好事。现在播出的电视剧，题材太狭隘。别说观众看腻了，就连我们这群老家伙也都看腻了。” 《追杀令》第三，第四集，当天晚上准时播出。 剧情直接来个小高潮，又又又死人啦！ “看来导演不把演员都干死，是不会罢休的。” “不愧是正宗武侠剧，每集死人都是标配。” “前面的兄dei，是不是对正宗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没有误解，绝对没有误解。这个剧就是个正宗武侠剧，我们是纯洁的武侠剧。” “对对对，大家都是纯洁的观众，绝没有多想。” “啊啊啊，小侯爷被大侠抱住了。” “小侯爷好受！” “我家小白的打斗戏好漂亮，肯定是专门练过的。看过红太阳年会视频，就知道小白舞剑多漂亮。” “上手了上手了，小侯爷对假遗孤上手了。” “哎，又要死人了。” “小侯爷好奸诈，一边和大侠做朋友，一边杀大侠的江湖好友。逼着大侠露出更多的关系人脉。” “铁板侠要是知道真相，怕是要吐血！” 网友们讨论剧情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年头网友都擅长脑补，一百零八式还不够，少说得有一千零八十。 明明是很正常的剧情，很正常的武侠风格，只是一句普通的“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都能脑补出一出十万字缠绵悱恻虐恋情深的剧情。 以至于，弹幕都快不能看了。 全都在开火车，逛吃，逛吃，污污…… 车速还越开越快，就连负责苏白个人的宣发的余雨曦都赶不上车速。 她是一脸懵逼。 她以为自己的是老司机，结果同广大网友一比起来，她就是个菜鸟，还是跟不上节奏的菜鸟。 鹅鹅鹅…… 同为宣发的小胖看着网络上的弹幕，发出一阵阵饿叫声。 这位显然是一个资深老司机，任何梗都是信手拈来，秒懂！ 余雨曦：“……” 她已经有点无法直视自己的同事，反复小红帽误入了狼窝。 小胖敲着键盘，一边说道：“可以开始做CP引导，三四集的效果很好，网友们讨论热度都很高。我现在就和各大营销号，娱乐八卦号联系，争取明天中午的时候，CP营销能够铺满网络。” “谁和谁组CP。” 小胖经验老道：“我们只是引导，不做定论。谁和谁组CP，让网友自己选择。之前收藏的那些动图，静态图，带字幕的截图，之后几天陆续发出去。 明天我再问制片组要一些有价值的幕后花絮，最好是很好磕很有爱的画面。你要相信咱们家偶像苏白的颜值，就他那张脸，男男女女都能磕。” “你是想走影视剧同人文那一套，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CP？” “这是一种营销策略！这部剧本来就没有明显的感情线，我们如果擅自定CP，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引起观众的反感。男男CP，男女CP，女女CP，让观众自己去磕，我们只提供他们磕CP的宣传素材，剩下的事情稍加引导，一切完美！” “确定能行？” “信我的，肯定没问题。真要出了负面消息我来负责。邱姐那边，我一会给她报备，她肯定不会反对。“ “要不要先和苏白打声招呼，毕竟他是主角。” “我已经把消息发给他了，他说没意见，让我们自己拿主意。” 小胖拿起手机，展示自己同苏白的聊天内容。 余雨曦突然有点压力山大，她能想到的同事都想到了，不仅想到了而且还去做了。 顿时就有了一种竞争的紧迫感。 公司年底会有一批岗位调整名单，工资薪酬也会跟着上涨。 眼下，小胖俨然成为了她最大竞争对手。 郁闷了一会，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升职加薪的事情以后再想。 眼下还是苏白的宣发最重要！ 剧是好剧，热度是真热度。加上宣发引导，几天后，全网都是《追杀令》的话题帖子，无论登录哪个浏览器，或是任何一个短视频APP，都能刷到《追杀令》的话题。 甚至连音乐平台都没能逃脱类似的轰炸。 由红太阳签约歌手柳子萌演唱的两首插曲，以及她和杨北的一首男女合唱插曲，都跟着电视剧一起火了。 杨北的创作能力毋庸置疑，他的创作巅峰估计还能持续好几年。 加上电视剧每天播放，插曲跟着电视剧给观众们洗脑，想不火都难。 红太阳也是很有针对性的安排影视剧插曲播放。 知道现在电视台的尿性，不播片头和片尾，掐头去尾用来播放广告。 二十年前，片头曲片尾曲还是很流行的。 如今，片头曲片尾曲都没机会和观众见面。 网络播放更不得了，网友只需要轻轻点击一下“跳过片头片尾，自动跳转”的按钮，片头片尾就永远消失在广大网友的视线范围内。 花大价钱做出来的片头曲片尾曲，无论是电视还是网络都没机会同观众们见面，怎么办？ 那就将片头片尾曲全都改成插曲，在剧情播放过程中播放，这下子观众就不可避免听到优美的歌声。 一集里面插两次，一天三四次的轰炸，几天下来，乐感不错的网友都能跟着唱出来。 乐感差一点的观众，也能哼上几句。 洗脑的作用就在于，当熟悉的旋律一响起来，大家就知道这是什么歌，进而想到是什么电视剧里面的歌曲。 类似这样的操作效果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最直观的证据就是，大街小巷，商场超市都在播放《追杀令》的插曲，走到哪哪都能听见，直接形成了被动式洗脑。 杨北：“……” 自己的歌曲红成了口水歌，感觉不太怎么样，一点逼格都没有。 柳子萌：“……” 啊啊啊，老娘红啦，老娘的歌已经成了洗脑神曲，老娘也会成为杨北师兄一样的当红歌手。 “别一口一个老娘，矜持，矜持懂不懂？你是漂亮的学生妹，张口闭口老娘，形象还要不要了？” 邱姐亲自对正在走红的柳子萌上课。 这帮年轻人，怎么都喜欢扮老。 等到了三十岁以后，一个个都喜欢扮嫩，穿得一个比一个卡哇伊，粉粉嫩嫩。 瞧瞧柳子萌穿的啥，年纪轻轻一身黑，还真当自己是黑寡妇啊。 小姑娘玖不能穿点鲜艳点的衣服。 “注意你的言行，赶紧把老娘的称呼改了。我给你接了几档音乐综艺，外加一档慢生活常驻嘉宾。你准备准备，过几天进组录制。” “我能当常驻嘉宾？我都没咖位，怎么可能……” “正因为你没咖位，节目组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小妹妹人设，你很合适。” “可我不会做饭。” “杨北都会做饭，你怎么不会。算了算了，现学做饭也来不及，就学学怎么收拾碗筷，收拾蔬果，学着打扫卫生。我给你搞个突击训练，你给我好好学！” 第240章 给你想个招（二更） 魏芳芳最近一段时间意气风发，走路带风。 可谓是春光满面，喜事连连。 追杀令热播，收视率破2，按照协议制片方将参与电视台后续的广告分成，又是一大笔钱进账。 她带领的制片组，这个月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项目奖金，全组人员都嗷嗷叫，直接笑出了鹅叫声。 演员们更是直接受益者。 苏白的渣博账号，每天都在疯狂上涨粉丝，一天几十万几十万的往上涨。随着剧情一个大高潮，小侯爷受伤，一天时间粉丝数量就增加了两百万。 这年头，网友们的喜好简直难以理解。 都喜欢看主角受伤吐血的画面，小侯爷吐血那一幕被截屏，在网络上广泛流传，都称小侯爷为冷血美人！ “小侯爷太坏了，就得让他吐吐血。” 网友们一边小侯爷吐血嗷嗷叫，一边是粉丝疯狂上涨。 开播前，苏百是粉丝两千万的流量。 剧集才过半，苏白已经是粉丝三千万的顶流，基本上每天两个热搜，盛世美颜在此刻简直是无往不利，走哪杀哪，走哪粉丝就追到哪。 各种广告扑面而来。 电视台赚疯了，网络平台也跟着吃肉，狠狠赚了一波。 苏白定位是高逼格顶流，那些个快消品，就算给八位数代言费，苏白也不可能接下。 于是乎，这些快消品代言，就便宜了剧组其他几个热度很高的演员。 比如乔韩，比如犯承泽，比如童茜，卿子晴，江景浩，居欣欣，安心然 这么一数，这部剧的女演员还是很多嘛，怎么就没有一条正经的感情线，导演果然是想搞事。 苏白不接快消品，高奢代言，电商平台，各大APP，以及彩妆代言，倒是没有拒绝。 他身上已经有了二十个代言，再多几个代言也扛得住。就是广告拍摄时间需要配合剧组档期，他不会轻易离开剧组。 “啊啊啊，都是钱啊！” 苏白每次拒绝一个代言，邱姐都会发出一声损失上亿的惨叫声。 以至于艺人管理部多了一个传说，邱姐正在更年期，不要去招惹她。 “老板，把苏白剩下的档期交给我吧，接下来我们组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我只想让苏白做主演。他现在太红了，我只是稍微透露苏白会参加下一部偶像剧拍摄，就有大把的资金主动找过来，主动接触的资金已经过亿。 人家说了，只要苏白肯演，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有一个要求，帮忙带一带他们家的艺人，并且承诺绝对不搞带资进组擅自魔改剧本的事情。 我们红太阳的规矩，业内都是知道的。谁敢在剧组开机后仗着后台擅自改动剧本，请主动解约走人。陈倩妮那么大牌都不敢擅自改剧本，那些个小花旦就更没资格。” 魏芳芳坐在斯莉的办公室，巴拉巴拉，说话的声音大，速度快，看着就是一副设春风得意的样子。 不怪她这么嘚瑟。 她是二次就业，来到红太阳才转行做制片，从战战兢兢步步谨慎到如今终于做出成绩，苏白成为名副其实的顶流，剧组其他演员跟着走红吸粉，片子赚钱。 这种成就感难以描述，反正就是很爽。 比如乔韩，入行十来年一直不红。 结果呢，一部追杀令，还是男二，饰演假遗孤，让他走红，名字被广大观众记住。电视剧播出以来，他已经涨了五百万的粉丝，粉丝数量每天都在持续上涨。 居欣欣，童茜，安心然她们几个女演员，以新人面貌同被观众们熟知，有了自己的粉丝群，有了代言，有了商务活动。 像是安心然，在电影我们的夏天同苏白搭过戏，此次二次合作，被苏白的粉丝爱屋及乌，帮她转发动态，给她评论鼓励，还帮她做数据。 童茜身为小配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走红的滋味。 她以前饰演过的电视剧配角都被粉丝翻了出来，剧情很烂，更加衬托出她的演技好。 居欣欣，电影学院在读学生，身为班上第一个正儿八经靠着影视作品角色人物走红的学生，很是享受了一把关注。 她班上有比她更红的人，不过人家主要是靠营销，暂时还拿不出代表作。 她嘛，追杀令可以称得上是她的出道代表作。 而且，她在红太阳好几个电影里面都有客串小配角，在商业时代里面拿到了戏份十五集的配角。她现在不缺戏拍，而且都是优质剧组，比起同班同学的境遇好多了。 斯莉揉揉眉心。 公司员工有进取心上进心是好的，就是难免太嘚瑟，会招人嫉妒。 “你们组的偶像剧，苏白要不要出演男主，决定权在他自己手中。至于电影项目，我可以帮你调整苏白的档期。你是打算提前开机吗？” “趁热打铁，我想提前开机。我问了杜制片，商业时代苏白的戏份，最多还有一个月就能拍完。给他半个月时间调整，就可以直接进偶像剧剧组，之后进电影剧组。” 魏芳芳都打算好了。 斯莉不太看好她的计划，但还是愿意给对方出谋划策，“苏白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要演电影，双姝试镜男主没通过，还被陈倩妮碾压，他很受刺激。 少年杀人事件他没赶上，小伍这个角色明显比青春电影我们的夏天更富有层次，更考验演技，沈一藤在电影里面的表演让他有点吃味。 他上进心很足，不想落后于人，不出意外拍完商业时代，他会集中寻找电影本子。你手头的电影项目，题材有点阴暗，适合给梁导。 你想说服苏白加盟你的偶像剧剧组，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电影开机时间提前，先演电影再演偶像剧。苏白是个懂事的小子，投桃报李的道理他懂，他也比韩自言好沟通一些。“ 韩自言说不演电视剧，拍完追踪第四季，就是真的不演。 几十个电视剧本子找他，不乏质量很高的本子，他都不为所动。 给钱，嗯，更不能打动他。 他就是个物质欲望很低的人，精神层面的需求明显高于物质需求。 “总的意思是，拿电影一番男主勾搭他，一次签约两份合同。他想演电影，我手头有最适合他的本子。他去外面找电影本子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而且确保年内会开机的电影项目。” “就是这个道理。” 斯莉其实有点发愁。 “公司的演员，现在都一门心思奔着电影，难搞啊！电视剧项目才能一次容纳几十名演员，大家都能得到机会。都去演电影，谁还来演电视剧。” “谁演电影，还不是总一句话的事情。追杀令主角配角都跟着走红，吃了一波又一波的红利，大把人想上我们红太阳的电视剧。尤其是类似追杀令商业时代这类大项目，人物有层次，表演有张力，剧情带感，很容易吸引一波剧粉。” 一般的偶像剧，因为故事线太过简单，演员能发挥的余地有限，通常只有男女主能吃到红利。 剧中其他配角，就处于剧红人不红的尴尬境地，对事业发展毫无帮助。 红太阳喜欢搞大制作影视剧，大部分还都是原创剧本，比起改编发挥余地更大，剧情更紧密严谨。 如果能参加红太阳的大制作影视剧，即便只是一个配角，也有走红的机会。 追杀令那一干主角团配角团，就是活生生的，活在当下，正在走红的例子。 甚至连歌手都盯上了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愿意免费献唱，只要肯给他们机会。 魏芳芳太知道公司的优势，计划利用公司的优势，将手中的小成本搞成中等规模成本的偶像剧。已经暗戳戳让编剧组重新修订剧本。 咱们要走剧情线！ 追杀令的成功，证明只要剧情好，演员好，能满足观众磕CP的愿望，只走剧情线不走感情线也能红。 走感情线的偶像剧，都逃不出那些套路。 这些年，网友们阅片无数，不来点硬货，都吸引不了观众们的注意力。 剧情是第一买点，苏白就是第二买点。 斯莉翻看着业内数据，电影市场很大，又很小。 电影圈子看似开放包容，实则处处偏见狭隘保守。 她对魏芳芳说道：“明年可以增加电影项目，增加到六个电影项目。电视剧还是要继续深挖，公司那么多艺人，主要还得靠电视剧消化。电视剧捧人更厉害，电影主要是提升演员的逼格和咖位。” 苏白名副其实顶流，却没有一个汽车厂家，没有一个顶奢腕表，没有一个高定男装找他代言。 说到底，还是逼格不够，年纪太小，不符合这些产品的目标客户喜好。 反倒是韩自言这种三十加成熟男人，当红影帝，逼格足够，又符合产品目标客户定位。 人家给的代言费也很大方，两年两千五百万，三年四千万 韩自言光是吃代言费，就能吃个肚子溜圆。 所以，明年不仅要增加电影项目，还要增加电视剧项目。 公司的艺人，签了他们就要对他们负责任，尽可能为他们创造走红的机会。 第241章 说服力（一更+二更） “苏白，演电影吗？我这里有上好的电影剧本，为你量身打造。” 魏芳芳就像是一个诱拐小孩子的人贩子，那笑容热情得让人害怕。 为了拐带苏白演男主，她亲自跑到剧组，美其名曰探班。 熊导对她很有意见。 “芳芳姐，你不要到我的剧组搞事情。等苏白的戏拍完，你想怎么骚扰他都行。但是现在，他归我管，我不允许你打扰他。他好不容易入戏，经不起你这么轰炸折腾。” “行行行，你是导演你最大，你说了算。给我半小时，半小时后无论事情成不成我都会离开。我也很忙的，很多商家等着接洽，项目组的员工也都等着买米下锅。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就是来看看，说几句话就走。” “看在同公司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不要让我看到你还在剧组游荡。” 什么游荡，说话特难听。 魏芳芳抓紧时间，拉着苏白进了化妆间，一副猴急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歪。 苏白脸上还带着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像极了嚣张跋扈的富二代。 “芳芳姐，我们好好说话，不要拉拉扯扯。我倒是没关系，就怕芳芳姐的名声受损。” “兔崽子，心情不错嘛，还有心思开玩笑。听熊导说你已经入戏，我还担心你没法正常交流。这是电影剧本，男主的戏份我用红色记号笔做了重点，你看看。” 苏白微蹙眉头，一副犹豫不决，想要伸手又怕伸手的模样。 “你不是想演电影吗，我现在把机会送到你的手上，你怎么又怂了。” 魏芳芳好笑地看着他。 苏白缩回手，“剧本什么时候看都没关系，芳芳姐还是先开条件吧。” “果然小机灵一个。条件很简单，这部电影一番男主给你，整个制作以你为中心。我只要一个附带合同，出演我的偶像剧男主。只有二十五集的剧情，和女主没有亲密互动，牵手拥抱借位亲吻，不会让你真的献出银幕初吻。” 听到偶像剧三个字，苏白下意识是拒绝的。 偶像剧别人很缺乏，抢破头想要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是最优选择。 他想演电影，演类似商业时代这样的电视剧。 偶像剧，男女主谈恋爱的确能吸引一大波粉丝，对他的事业却没有丝毫助益。 他要的是逼格，要的是咖位。 偶像剧能带来流量，却带不了逼格。 他现在也不缺那点流量，不出意外，等到追杀令播完，他的粉丝将顺利破四千万。 看着化妆台上面的电影剧本，心动啊！ 他需要一部有质量的电影来证明自己，不仅能扛票房，还能拿奖。 拿奖随缘，票房是一定要扛起来的。 他问道：“非得是偶像剧？就不能是其他项目？” “婆婆媳妇妈你要演？演女主儿子吗？” 苏白眉头都皱了起来。 “只有偶像剧？” “你这年龄也演不了金主爸爸，演不了造反的王爷将军。偶像剧，二十五集，尽量让你走剧情，这可以了吧！” 苏白还有点犹犹豫豫，“邱姐那里” “邱姐那里你不用管，只要你点头，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生怕他继续犹豫，魏芳芳非常强势地将剧本放在他的手里面。 “先看看剧本喜不喜欢，本子很短，一会功夫就能看完。” 电影剧本，严格说起来就是个大纲，台词少剧情少，时长有限，又要好看只能在影像内涵上面下功夫。 单说剧本，大部分十分好看的电影，剧本都很普通。 光是看剧本，根本看不出竟然能拍出那么精彩的电影。 但是这这一部名叫后生的电影剧本，非常不一般。 三千字左右的故事，几分钟就能看完，却让苏白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身上的血冷了又热。 冷，是因为故事春秋笔法，给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间，光是深入想一想作者隐去不写的那些内容，得有多残酷多疯魔，浑身都止不住颤抖发寒。 热，是因为这肉眼可见这是一个好本子，极其考验演技的好本子，足够内涵现实，又足够得大快人心。题材虽然是小众惊悚题材，但就冲着大结局的爽快，票房就差不了。 人们就喜欢看现实题材的恶有恶报，最好是受害者亲自操刀动手的恶报。 现实的压抑，让人们不满足于古装剧的恶有恶报。 大家迫切想要看到现实版的，活生生的，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恶有恶报。主人公有勇有谋，不仅能为自己报仇，还能全身而退，这得多带感。 苏白热血沸腾！ 本子主题很老，老生常谈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但这个本子写出了新意。 以梁导的水平，以他擅长的风格，一定可以拍出比本子精彩十倍的电影。 “我演！这个本子的男主只能是我，必须给我。芳芳姐要是反悔，将本子给了别人，我很小气的，我会记仇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拍你们制片组的影视剧。” “臭小子，还威胁我。” 魏芳芳嘴上嫌弃，眉眼弯弯，喜欢得不行。 她看着苏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 她的年龄也足够做苏白的母亲。 “这本子就是给你的，原本的剧情是以母亲视线为主，为了你，硬生生弱化了母亲的剧情，以儿子的剧情线为主。你看我对你多好，手头了有了合适的本子，第一个想的就是你。偶像剧你可要帮我挑起大梁，现在电视台就认你的名，加上你演技好，区别于其他流量的渣演技，你可是电视台的收视率保障。” “芳芳姐真会夸人！”苏白笑眯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抱着剧本，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 又知道剧组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连忙拿出手机，将剧本拍下来导入阅读器，有时间慢慢琢磨。 “我可不是夸你。”魏芳芳正儿八经地说道。 看着苏白软软的贴服的头发，真想上手摸一摸，一定很顺很滑。 臭小子在剧组也能将头发保养得这么好，果然臭美。 “我是说真的，你现在在业内的名声可好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作品数量虽然少，可是质量高。演技也是肉眼可见的在增长。大家都说你戏好，武戏也漂亮，关键是你不用替身。 你们这一批流量偶像，你当属NO1，无人能够撼动你的地位。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色表现，其他流量都开始紧张起来，你给他们带去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你又给那些还没出道的年轻艺人带去了极大的动力。就我最近拿到的消息，有几个筹备中的偶像剧组，临时选择撤换演员，选择了名气小但是实力强的演员。没有过去那么疯狂的追逐流量明星。你给流量带了个好头，也给流量演员做了个正面榜样，你真的很好。” “芳芳姐什么加入了夸夸教，竟然这么会夸人。听你夸奖，我脸都红了。” “臭小子没个正经，你还需要我来夸吗？你身边一堆马屁精，不缺我这一个。你现在还听得见实话吗？” 苏白一脸乐呵，还特骄傲，“当然听得到。熊导可不管我是不是流量明星，骂起人来谁的面子都不给。我这次是和熊导第二次合作，我都看得出来他好紧张。 他以前都是拍偶像剧，第一次执导两亿多的大项目，又是走商业剧情的片子，他压力好大，生怕自己导不好，被其他几个副导演抢班夺权。” 商业时代一共五个导演，加上熊导，三个导演是红太阳签约导演，两个导演是外聘导演。 几个导演关系都很不错，属于一直不缺戏拍的，但是名声不显的那一类导演。 熊导因为是红太阳第一批签约导演，又成功执导过两部电视剧，所以斯莉钦定他为商业时代总导演。 其他四位导演担任执行副导演。 问题的关键在于，四位导演的水平不比熊导差，甚至还隐约高于熊导，人家拍过的类型片是熊导的几倍。 这就给熊导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凡事力求完美。 他单独执导主剧情线，其他几个支线剧情交给四位副导演负责。 生怕自己负责的部分被四位导演比下去，他不仅对自己的提出了高要求高标准，对演员也是极高要求，务必精益求精。 NG是常有的，每个剧情都必须力争最好。 台词必须背熟，还得有感情。 谁要是中途掉链子，因为台词不熟造成的NG，他会立马暴躁。 “自从开机以来，熊导的暴脾气是肉眼可见的增长，简直成了喷火龙，一天不喷火一天都不舒坦，全剧组的人都怕他。” 魏芳芳听得咯咯咯笑，特别开心。 “不容易啊，熊导终于完成了全面掌控剧组的小目标。以后再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人在他的剧组指手画脚，抢班夺权。他真的很紧张吗？他有总撑腰，怕什么。” “怕被新来的导演超越吧。公司新签约的几个导演实力都很强，电视剧这一块，将来肯定是几个导演一起竞争，就像是莫导，梁导，许导他们一样。熊导想要保持公司电视剧导演一哥的地位，不拼命怎么行。而且，我听说新来的导演，还是熊导的学长，比他高了七八届。光是想想都觉着压力好大！” 苏白挺能理解熊导的感受，因为他也有类似的危机。 “难怪总要增加明年的影视剧项目，编剧组也在招人。”魏芳芳不小心给苏白透露一点公司内部消息。 苏白眼睛一亮，“电影项目也会增加吗？” 魏芳芳big胆，伸出魔爪，轻轻落在苏白的头上。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柔软顺滑的头发，真舒服。 苏白甩头。 快来人啊，这里有个怪阿姨。 魏芳芳有点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她迅速带起话题，“好好拍戏，每个人的进步总都看在眼里。只要肯努力，有天赋，总就会给予更多的机会。” 哦！ 苏白秒懂。 他可是个机灵鬼！ 成年人说话都喜欢打机锋，弯弯绕绕，他已经习惯了，并没准确get到对方的言下之意。 公司会增加电影项目，机会更多，但竞争也会更激烈。 苏白将公司的男演员全都提溜出来比较了一番，韩老师剔除，他已经不属于他们这个咖位的玩家。 和他同一个档位，年龄差不多的男演员，公司内部真正的竞争对手，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江景浩，而是沈一藤。 江景浩进步了，但苏白不怕。 今晚月色真美开拍一个星期，他去过剧组探班，江景浩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天赋！ 江景浩的天赋在唱跳，演戏这一块的天赋很有限，纯靠努力，努力去学努力去模仿努力去找感觉。 真正的天赋咖是沈一藤。 从看到少年杀人事件，看到小伍那一刻开始，他就意识到沈一藤是吃天赋这碗饭的演员，只是暂时还没开窍而已。 被导演手把手调教的演员很多，但真能演得好的并不多。 沈一藤以素人身份，完全不懂表演，甚至连站位看镜头都不懂，短短三个月就能演活小伍这个角色，这是极难得的天赋。一旦他开窍，领悟到演戏的精髓，前途不可限量。 这就是为什么，江景浩求着公司，公司才肯签下他。 而沈一藤只是流露出想要尝试做演员，公司就给了他一份很宽松的合约。 显然公司和他一样，更看好沈一藤的未来。 未来，沈一藤会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沈一藤还有个优势，他的模样属于帅哥，小帅哥，离着顶级帅哥很遥远，偏偏他那张脸在导演眼中更具可塑性，可以尝试更多的角色。 而他，用粉丝的彩虹屁来说，盛世美颜，光是颜值的红利就吃饱了。 就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他会失去很多电影机会。 比如少年的小伍，梁导就认为他长得太好看不适合演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伍。 气死他了！ 但他不慌，他会用演技改变导演对他的偏见。 他要快快努力进步，要赶在沈一藤开窍之前拿到更多的机会。 他看着手中的剧本，他隐约感觉到，这是自己的翻身之作，是让许导之外的电影导演认识他，认可他的机会。 哎！ 想想也是心酸，来公司两三年，电影导演只有许导认可他，将他当成了缪斯，并且约定了下一部电影男主。 莫导和梁导，对他态度平平，认为他太嫩，脸太好看，演不了他们的戏。 他抓抓头发，有点烦躁。 “干什么虐待自己的头发，头发这么好，你该善待。”魏芳芳见不得苏白糟蹋一头柔顺细软的头发。 要知道，等到她这个年纪，就会意识到头发对于一个女人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没有人能逃掉脱发秃头的危机。 “芳芳姐不用管我，就是有点烦躁，自己进步不够快，也不够好。” “你天赋出众都还觉着自己不够好，你让其他资质平平的演员怎么办？你就是想太多。” “如果我够好，我应该能得到更多机会。但是很显然，我还不够好。” “小子，你可别钻牛角尖。你今年才二十岁，你怎么能和三十几岁的韩自言比较。他都入行多少年，拍了多少艺片才有了今天。韩自言二十岁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牛逼。” “我没有和韩老师比，我对韩老师只有敬佩。” “你别想太多，年轻人要开朗一点。这个行业永远都有更厉害的人物存在，你一定要放宽心态，否则你会受不了的。” “谢谢芳芳姐，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演。” “别忘了我的偶像剧。合约我会和邱姐谈，一次签两部戏约。哎，我真想将你明年后年的戏约全都签下来，可惜只能想想。” “芳芳姐太看得起我！” “别谦虚，当心天打雷劈。你忙吧，我也要赶回公司，去和电视台扯皮。等电视台结算了款项，我代表项目组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已经给过我红包，还给啊？” “之前那个红包不算，比起追杀令的热度，太小气了点。等和电视台扯皮结束，我给你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多大红包，八位数？” “你把我卖了吧。七位数，至少是1字开头的七位数，要是广告结算顺利，我给你包个3字开头的七位数。” “谢谢芳芳姐，芳芳姐我爱你。” “少来！你现在又不缺这点钱。” 以苏白现在的身家，他的确不缺区区三百万。 他随便一个代言，都能谈到一年八百万，两年一千八百万的代言费。 几十个代言在身上，一年下来光是代言费都够他数钱数到手抽筋。 他还没有上综艺，今年还减少了商业活动。 他要是肯放开了接综艺，钱来得更快。 这两年他接到了几十个综艺邀约，全是常驻嘉宾邀约，都被他推了。只参加了几档综艺的飞行嘉宾，露个脸给粉丝福利。 熊导派人来催。 见到魏芳芳从化妆间出来，他十分嫌弃。 “你没欺负他吧，你要是坏了他的状态，我可不会客气。” 魏芳芳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不等于她不会怼回去。 该嘲笑的时候决不能手软！ “熊导，最近发际线见长啊，可喜可贺，导演圈过几年又将多一位光头导演。” 这是人话吗？ 熊导气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 趁着他正处于懵逼的状态，芳芳姐提着她的买菜包施施然走了。 “魏芳芳！” 熊导一声怒吼。 魏芳芳这头母老虎，不仅来他剧组抢人，还人身攻击。过分了啊！ 搞定了苏白，怕夜长梦多，魏芳芳第一时间赶回公司，找邱姐敲定合约。 邱姐头痛，她不想将苏白今年剩下的时间都给魏芳芳，太秃头。 “电影就算了，还附带偶像剧。这是买一送一，还是啥啊？魏芳芳，我发现你太奸诈，你怎么能跳过我这个艺人总监，偷偷去找苏白谈合约，你这是破坏游戏规则。”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苏白已经答应出演电影后生，外加一部偶像剧。来来来，我们先将苏白的档期敲定，两个剧组，全面配合苏白，他什么有档期我们就什么时候开机。” 邱姐连翻白眼，一边翻看记事本，敲定苏白的档期，一边吐槽道：“你就是看准了苏白想演电影，故意拿剧本去勾引他。我问你，梁导有答应拍这部电影吗？你有没有考虑过给许导拍？” “许导忙完今晚月色真美，紧接着就是她自己搞的剧本。莫导要拍双姝，我不找梁导我找谁去？公司其他导演，都还在电视剧剧组打磨，到底是更有电影感，能晋升电影导演，还得总点头。” 邱姐一脸笑眯眯，“我给你透给内幕消息，孙导有可能下部戏就要拍电影。” “孙乔导演？他不是”魏芳芳有点震惊。 邱姐微微点头，“他的女人戏拍得特别好，二次创作能力相当可以，总对他很看重。你手头上的偶像剧，抓紧时间赶紧签订孙导，否则等明年他晋升电影导演，你再想找他拍戏就得撞大运，还得等对方有空才行。” “熊导不升电影导演吗？”魏芳芳下意识压低嗓门。 八卦公司内部消息，还是得关起门来小心翼翼才行。 邱姐勾勾手指头，示意她靠近一点，“熊导拍电视剧没问题，他很清楚当下的年轻人喜欢看什么。至于电影他自己尝试拍过三十分钟的短片，一塌糊涂，大家都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可能是真的缺乏电影美感，掌控不了电影画面和节奏。”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一直是私下里操作，主要是为了给熊导留面子。成功了一切都好说，失败了也不丢脸。他现在是一门心思钻研电视剧，电影这一块，我估计他自己也放弃了。” 吃到这个大瓜，魏芳芳要消化消化。 “这么说孙乔导演通过了电影考核？” 邱姐含笑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同样是三十分钟短片，孙乔镜头感，电影美学，二次创作都很牛逼。他会是莫导，梁导的有力竞争者。” －－－－－－题外话－－－－－－ 一更二更在一起，两章合一章。 第242章 抄袭 叮铃铃，叮铃铃 一段很熟悉的旋律节奏从工作人员的手机里面飘出来。 杨北侧耳一听，这个前奏他应该听过。 记忆中，这是一段纯音乐旋律，好像是公司某个影视作品里面的配乐，具体是哪一部来着？ 他想多听听，希望能勾起更多的记忆。 公司的影视剧配乐，都是李教授团队制作，公司购买版权，俗称定制音乐。 前奏还响着，突然曲调一变，传出了歌声。 “喂，我这里的位置是” 工作人员接起电话，去了排练室外面。 杨北瞬间愣住，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前奏确定是影视配乐，只是怎么会有歌词？ 纯音乐哪来的歌词。 难道公司请人重新编排，将影视剧配乐变成了歌曲？ 他心中存了疑问，等工作人员打完电话进来，他主动上前问道：“刚才你手机响，就是那个来电铃声，是最近出的新歌吗？” “杨老师也是声音响亮的观众吗？” “什么声音响亮？”他到底闭关了多长时间，竟然已经落伍，跟不上现在的流行趋势。 “电视台的一档综艺节目，上周五的那一期出了一首新歌，爆红。我用作手机铃声。” “叫什么名字？” “歌曲名字吗，就叫做聆听。” 杨北拿起手机开启搜索，不愧是爆红歌曲，一搜几万条相关信息跑了出来。 他看了放在网上的歌曲演出视频完整版，搜到歌曲创作人名单，宋新成，一个没听过名字的歌手，被媒体称之为又一个创作才子，编曲是他，歌词是他，混音是他，贝斯是他，钢琴是他 厉害啊，还是个全能手。 杨北都被气笑了。 他将这首聆听放在专业的软件上，同公司的曲库对比，特么的，还是他见识少。 前奏旋律抄袭电影杀出去配乐。 中间变奏抄袭网剧追踪的配乐。 和弦伴奏这一块抄袭电影我们的夏天配乐，以及偶像剧住在隔壁的先生的配乐。 人们熟知歌曲，却极少关注影视剧配乐。除非是某个特定人物，特定场景自带的BGM。 大部分情况下，大众看影视剧，只会感觉到配乐用心，不会特意去记住某一段BGM。 这个叫做宋新成的歌手，简直是尽逮着红太阳的影视剧BGM抄袭，他是笃定网友听不出来吗？ 薅羊毛好歹多逮几只羊，这位宋新成同学倒好，专门盯着红太阳。 红太阳的影视剧只做原创配乐，希望为原创音乐尽一点绵薄之力，让音乐人有饭吃。万万没想到，便宜了一个小偷。 他很气愤！ 气愤值如果满分是一百分，他现在有99分。 太特么气人了，就这，还敢称为创作才子，谁给他的脸？ 任何一个真正做原创的人，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抄袭，抄袭去死！ 这一刻，他仿佛理智丧失，直接登录渣博，直接点名指姓： “宋新成，你可真能耐。仗着影视剧BGM大众不熟悉，往死里抄袭。聆听这首所谓的原创歌曲，哪一小节曲子是你原创？你是把网友当成了傻子吗？” 附带两个曲风对比小视频，懂的都懂。并附上被抄袭的曲子出处。 点击发送，再也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发送三秒，有一瞬间杨北理智回笼，这么做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他犯不着亲自下场撕人，应该交给公司去处理。 可惜，理智回笼紧紧只是一瞬间，还不足够他后悔。 紧接着他又发了第二条消息，“我最讨厌抄袭，看见抄袭必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抄袭惯犯，原创音乐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 消息发送，直接关手机，继续排练。 至于网络上因为他的消息，掀起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他半点不关心。 抄袭，是一个敏感词。 又是当红歌手，新晋歌王亲自下场手撕抄袭犯，瞬间就引爆了渣博。 “啊？聆听这首歌这么好听，真的是抄袭吗？” “昨天还在感叹歌坛回春，又有一首好听的歌，竟然是抄袭的？” “老杨不愧是老杨，就是这么刚！” “哇靠，这年头真的找不到一个正经做原创音乐的吗？” “这位宋裁缝好有才，尽逮着红太阳的羊毛薅，而且还全都是影视剧配乐。” “这些曲子的版权是在红太阳吗？” “影视剧配乐属于定制音乐，版权当然是在红太阳手里。” “宋裁缝这回踢到铁板，抄谁不好，竟然抄红太阳的版权音乐，等着上法院打官司吧。” 营销号跟进，音乐大V跟进。 “做了对比，杨北列出来的段落的确抄袭自红太阳的影视配乐！” 有了音乐大V的指正，更多的吃瓜网友被惊动，一直等候风向怕反转的键盘侠们全体高潮了。 抄袭石锤！ 他们蜂拥而入，来到宋新成的账号下面，对他进行惨无人道地辱骂问候。 连带着综艺节目声音响亮也被网友们轮了一遍又一遍。 抄袭惯犯！ 宋裁缝！ 节目官方被惊动，宋新成和他的经纪公司被骂上热搜，这三方集体装死，都在等待热度冷却。 红太阳官方账号被惊动，斯莉的账号被惊动。 邱姐的电话更是被打爆了，微信里面塞满了无数个999群。 她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杨北竟然擅做主张，在网络上掀起了一场打抄袭惯犯的战役。 关键是杨北这小子管杀不管埋，电话关机，死活不接电话。 人家电视台都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希望双方和解，息事宁人，不要影响到节目的口碑云云 邱姐一边敷衍应付，一边想着这件事到底该拿出一个什么态度来应付。 挂了电视台的电话，她直接给公司老板斯莉打电话。 “总，杨北捅破了一桩歌曲抄袭事件，臭小子关手机到现在还没联系上。这件事，我想征求一下总的意见，该怎么处理。” 斯莉翻看着网络上的消息动态。 网上闹出动静的时候，韩敏芝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她。 她心平气和，甚至还发出了笑声，“这个叫宋新成的真是个人才，他怎么想到抄袭影视BGM？难道是笃定不会被发现吗？网友们称呼他为裁缝，这个称呼很贴切嘛。不同风格的BGM被他裁剪到一起，竟然成了一首新歌，还爆红。” 网络世界太玄妙了。 “总，咱们能不吐槽吗？电视台都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来了，目的是想说和，不要影响他们节目口碑。” “宋新成的经纪公司没联系你？” “没！估计还在装死，还没有想出公关方案。”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人偷了公司的版权音乐，事发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协商解决办法，光想着公关挽留粉丝。我这个版权方是摆设吗？既然他们没将我们版权方放在眼里，我们也没道理将他们放在眼里。让法务告，直接状告抄袭。” 斯莉冷冷一笑。 她很注重版权，很尊重原创。 她自己就是学音乐的，知道这碗饭不好吃，国外市场成熟，保护版权力度大。 国内乌烟瘴气，对歌曲的版权保护，远远比不上对电影的保护力度。 这个叫宋新成的歌手，如果是抄袭别家公司的版权音乐，她自然不关心，看戏就好。 既然抄袭到自己头上，哪能善罢甘休。 为了给公司下面的人壮胆，也是给网友一个态度，她登录渣博账号，亲自发了一条动态。 “律师团队已经开始嗷嗷叫唤！” 一句话，点击发送。 消息发送，律师团队有没有嗷嗷叫不知道，反正广大网友开始嗷嗷叫唤了。 “啊啊啊，金主爸爸本尊！” “总霸气！对待抄袭惯犯就不能手软！” “胆敢抄到红太阳头上，赔死他，让他倾家荡产。” “感谢总对我们家老杨的维护。那傻逼玩意的粉丝竟然还敢跑到老杨账号下面辱骂，被删了就新开贴骂人，一群脑残粉。” “脑残粉也是有智商的，你看脑残粉就不敢到总的账号下面开骂。典型的欺软怕硬。” 自从吴中平那一战之后，网友被众多营销号科普，总算知道了斯莉背后的律师团队有多牛逼，斯莉本人多有钱。打官司人家耗都能耗死对方。 斯莉有钱有人有时间，打官司就算输了，本质上来说也是赢了。 时间成本，沉没成本，大部分人都承担不起。 自那以后，键盘侠们都知道有些人骂不得，不能骂。当心人家随着网线杀过来，大官司耗死自己。 更更关键的是，老一辈企业家，尤其是富一代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喜欢官非，能私下里和解就不会搬到台面上来。这些大佬手握实权，管教起自家子女也是强横霸道，子女要是惹出是非，一般都是采取私下勾兑的方式解决。 这一招到斯莉这里就不好使了。 斯莉上无长辈，她自己就是资本家本家，除了法律，谁都管不到她的头上。 她要打官司，连个阻拦说服劝解的人都没有。 其他富二代想打名誉诽谤官司，家长还会管束他们，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何必同键盘侠一般见识。老老实实做事，别到网上显摆，不要成为话题人物，闷声发大财才是道理。 斯莉身处娱乐圈中心位置，没有长辈劝阻，自然是想打官司就打官司，想顺着网线告人就告了。 网友也怕招惹官非，黑子们自然是主动屏蔽了斯莉的账号，确保路过也不留下痕迹。 这样一来，斯莉说律师团队已经准备好，就绝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会去法院起诉状告版权侵害。 这下子，宋新成本人和他的经纪公司才感觉到真正的大事不妙，开始紧张起来。 之前装死，那是因为“抄袭前辈”累累，个个都是赔个十万二十万了事，既不伤筋也不动骨。 个别幸运儿，甚至连一分钱都不用赔，因为原创者嫌打官司麻烦，懒得处理抄袭犯。 这回踢到了铁板，撞在枪口上。 嘤嘤嘤！ 经纪公司第一时间在官方账号发布声明，说是绝不姑息抄袭，一定会严肃处理公司艺人宋新成，停止他的一切通告活动。 简称：雪藏！ 宋新成本人也发了道歉声明，自称年少无知，不知道抄袭的严重性，虚荣心太强，犯了严重错误。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会好好改正，从此严以律己，一定认真做原创音乐。 态度很谦卑，语气很可怜，目的是想获得原谅。 按照一般的娱乐圈套路，对方已经公开道歉并被雪藏，自然要息事宁人，事情到此为止。 斯莉偏不要。 她和邱姐通电话，“一个个抄袭都没成本的吗？以为道歉就能息事宁人，白得一首爆红金曲，继续赚钱赚到半年买房，一年大别墅吗？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抄袭者赚钱，原创者喝风，世上没这个道理。告，必须告，必须索赔！杀鸡儆猴，让音乐圈的裁缝们都瞪大了眼睛，胆敢抄袭红太阳的版权歌曲，就等着打官司。 如果他们仗着钱多和咱们耗，就让法务申请财产保全冻结。理由让法务去想，连个财产保全冻结都做不到，这样的法务迟早开掉。 总而言之，不能因为对方道歉就息事宁人。圈子里那一套别拿到我面前来说。我自己的地盘，我自己定游戏规则。谁来当和事佬都没用！ 还有，让法务赶紧处理歌曲下架问题，涉及到版权侵害，聆听这首歌曲必须全网下架，我要让他一分钱都赚不到。谁要是在网络上传播这首歌曲，同样属于版权侵害。 用官方账号将我刚才的说的这些发出去。尤其是那些短视频，这几天全网推送聆听，如此恐怖的流量，你有计算过多少钱吗？一首抄袭歌曲还想暴富，做梦！必须杀个狠的，否则震慑不了那群裁缝！” 全网第一次见识了抄袭究竟可以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过去的抄袭追责，雷声大雨点小。 这一次的抄袭，国内顶尖版权律师团队出动，红太阳官微措辞严厉，一副追究到底，绝不姑息养奸的态度。 网友们吃瓜看热闹，心头认定这只是说说而已，这些年无数次抄袭案例足以让网友们判断出事件下一步走向。 “过个半年一载等风声过去，宋新成又可以出来捞金，依旧是原创小王子。” “开玩笑吧，红太阳的法务可不是吃素的。” “法务再厉害，国情就是如此。不就是一首歌，犯不着大动干戈。” 无数网友都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已经不重要了。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仅仅只是过了一天，网络上已经找不到聆听，所有网站下架。聆听成了违禁词被屏蔽，短时间内屏蔽，一个星期后会解禁。 凡是用聆听做背景音乐的短视频，统统违规发不出去。 凡是翻唱聆听的视频，统统下架。 这是一次力度空前的全网封杀，封杀的对象只是一首歌曲。 懵逼了！ 还能这么操作？ “宋新成的爆红歌曲被下架了，全网都找不到。” “歌曲名都成了屏蔽词，幸亏宋新成三个字没被屏蔽。” “红太阳哪来的权利设置网络屏蔽词？有钱了不起啊！” “幸亏我之前下载了这首歌，还能继续听。网上已经找不到资源了。” “哇靠，红太阳的官微发博了，说是上法院申请了版权保护，还是走的加急处理，歌曲全网下架，歌名屏蔽七天。还说要让抄袭者赚不到一分钱，天啦，太太太太大快人心了吧！” 无数网友跑到红太阳官微下面，一溜的大快人心。 苦抄袭久已，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一个动真格的，而不是只动嘴皮子。 “还可以这么操作吗？那为什么过去那么多抄袭歌曲，现在还在网络上流传，一帮抄袭惯犯靠一首抄袭歌曲成了有钱人。” “哎，只能说以前那些被抄袭的原创者都是弱鸡。还是总够刚，敢抄袭老娘的版权歌曲，就等着受死吧！” “总最重版权，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配乐全是原创。只能说宋新成作死，抄谁不好偏要去抄红太阳的版权曲，踢到铁板了吧。” “哈哈哈抄袭歌曲从今天开始一分钱都赚不到，爽死了！” “希望其他被抄袭的原创者也能站出来，申请版权保护，告死那帮抄袭惯犯。” “我怀疑以前的抄袭事件当事人，都没有正儿八经咨询过版权律师，都不知道还能这么操作，便宜了那帮裁缝。” “说到底，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行动起来，否则谁都帮不了。” “斯莉当然不怕得罪人，怎么狠怎么操作。其他当事人，还要在圈子里混饭吃，肯定不敢将事情做绝。” “所以就活该倒霉，活该被抄。” “斯莉才是真正的大女主本尊，爱了，爱了！” 宋新成着急上火，经纪人的一通电话，宣布了他的死刑。 “公司已经尽力了，红太阳说什么也不肯和解，执意要告。不仅是告你，还要告公司，甚至连电视台节目方都成了被告。人家摆明了就是要杀鸡儆猴，钱不钱无所谓，就是要用你来震慑其他打着原创名义的歌手。 公司决定和你解约，解约费一分都不能少，不追究索赔已经是仁至义尽。电视台也要追究你的责任。哎，就这样吧。 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先把公司和电视台的事情解决了，然后专心致志应付红太阳的版权官司。以后做事稳重点，别急功近利！我挂了！” 电话挂断，宋新成直接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这年头玩音乐的人，家里都不穷，穷人家的孩子玩不起音乐。 他一个新人能登上电视综艺，一炮而红，背后当然有金主护驾，金主就是他亲爱的爸爸，富一代。 可是他家纵然有钱，比起斯莉这种超级巨无霸富豪，那点钱根本不够看。 嘤嘤嘤 他该怎么办？ 他的事业毁了，红太阳怎么能这么恶毒，断送他的前途。 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条活路。 不就是抄袭，那么多人抄袭都没倒霉，为什么偏偏是他。 不公平！ 他不服！ 他已经道歉了，还要赶尽杀绝，不留一点余地，啊啊啊 他暴躁得摔了琴，怒吼一声：“斯莉，我又没杀你全家，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你个变态女人，丑八怪，恶毒八婆” 他用平生所学骂人的话，将斯莉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恨！ 他年轻他冲动，却也知道斯莉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不敢上网骂，只敢关起门来发泄。 啊 他嘶吼着哭泣，尽管有一丢丢的后悔，后悔自己抄谁的不好，偏偏去抄红太阳的版权曲库。 要是当初他抄的是别家公司的歌曲，那该多好！ －－－－－－题外话－－－－－－ 两章合一章。 第243章 找到老鬼 挤一挤，挤一挤，时间总是能挤出来的。 周致终于挤出半个月的时间，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回锦城。 他没有通知斯莉自己的行程，他想带给她一个惊喜。 “先生，是直接去酒店休息吗？” “去红太阳！” 时间是下午三点，他可以去接斯莉下班，晚上一起晚餐，顺便调整时差。 来到红太阳。 新来的前台小妹猛地一抬头，身处俊男美女比比皆是的娱乐圈，小妹也被震了一下。 型男！ 好帅的男人。 哪家公司的艺人？新入行的吗？以前没见过。 “请问先生找谁？” “我找你们总。” “请问有预约吗？” 嗯，来见女朋友还需要预约吗？ “先生如果没有预约，可以试着打电话给韩秘书另约时间。” 前台小妹态度很好。 看在帅哥的份上，她给对方透露了一个小办法，可以曲线救国，走韩敏芝大秘书的关系插队。 “谢谢，不用了！” 周致给斯莉发消息。 “想不想见到我？我在你公司门外。” 叮！ 消息提示音响起。 斯莉正在开会，本来不想翻看手机，鬼使神差，或是心有灵犀，下意识觉着这个消息应该很重要。 拿起手机点开，嗯 “散会！今天就到这里，将会议纪要发到邮箱。” 她拿起手机急匆匆走出会议室，全体员工一脸震惊又好奇。 总今天不对劲，大大不对劲。 捧着手机就像是捧着小情人似得。关键是，总还露出了很甜蜜的笑容。 有情况！ 大家追出会议室，身为影视从业人员，都有一颗八卦心。吃公司老板的瓜，他们从不落后于人。 诶诶诶 总没回办公室，而是朝公司大门走去，果然有情况。 前台小妹本想劝帅哥不要盲目等候，打电话另外约时间才是正道，就听见侧后方玻璃门响动。 老板出来了！ “总！” 斯莉顾不上前台小妹，眼睛里就看到那个男人，好像更帅了。 她止不住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吃了个小小闭门羹。” “公司新来的前台不认识你，谁让你不打电话说一声。” 两个人彼此靠近，有些情动，她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办公室。 “这是官宣吗？”周致一脸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是早就官宣过了吗？朋友圈脱单宣言，可是历历在目。” 两个人大大方方牵着手，穿行在员工之间。 员工：“” 啊啊啊啊，好激动！总牵着男人的手，男人好帅！ 员工们蠢蠢欲动，他们的人，他们的目光追随着斯莉的身影，恨不得凑上去，近距离吃瓜。 “看见了吗，总的男人。” “我就看见了一个背影，帅不帅？” “帅惨了。俊男美女特登对。” “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是谁家小开？” “不是宋家二公子？” “你那都是老皇历了，总同宋家二公子没戏。这位以前好像来过公司，年会的时候好像就坐在总身边。” “总果然是颜控，这一个比上一个还要帅。” “顾佳豪是公司禁忌，莫提莫提。”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总的喜糖。总结婚，一定是轰动全城的大事。” “何止是轰动全城，肯定是轰动全国，甚至会传到国外，被国外媒体争相报道。” 斯莉带着周致回到办公室，按下通话键，“敏芝姐，接下来所有的见面都给我推掉，明天的工作给我延后。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好的！需要通知陈妈提前准备晚饭吗？” “让陈妈煲一锅靓汤。” “明白！” 放开通话键，背后一紧，她被周致整个的圈在怀里。 “想死我了。” 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有点类似茉莉花香。 斯莉抓住他作乱的手，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他，“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这是搞突然袭击。” “分明是惊喜！” “差点造成惊吓！” “那，我补偿你！” “你想怎么补偿。” 周致贴着她的面颊，咬着她的耳垂，“我把自己补偿给你，罚我三天不准下床，如何？” 呸！ 臭流氓。 办公室短暂的亲热满足不了两个久别胜新婚的恋人。 回家！ 工作什么的，哪有身边的人重要。 深夜，吃饱喝足。 斯莉像猫一样，浑身慵懒躺在周致的大腿上。 两人坐在阳光房，透过玻璃天窗看着夜空。 这里是半山别墅，四周寂静无声。最近的邻居在五百米开外。 她穿着浴袍，翘着脚丫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眉梢眼角春意盎然。 他小心翼翼换了个姿势，确保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忍不住低下头，印在她的红唇上。 “嗯！” 斯莉抓着他的手，蹭了蹭，“我们是不是太荒唐了些。” “我想要更荒唐，三天三夜” 又来了！ 她咯咯咯发笑，“当心你三十年的老腰。” “我腰好不好，你刚才不是检验过吗。要不，就在这里再检验几回。” 老司机开车，时速120公里，咻的一下就过去了，拍马都追不上。 比不了比不了。 斯莉甘拜下风！ 开了窗，夜风清凉。 周致把玩着她的手指头，像是新奇的玩具，怎么玩都玩不够。 他蹭着她的手指头，轻声问道：“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龙城，我想介绍外公外婆给你认识。” 嗯？ 她抬头望着他，调侃道：“你这是带我回家见家长吗？” “你愿意吗？”他小心翼翼，不敢给她压力，又怕她拒绝。患得患失，一双眸子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声音清冷地说道：“见了家长，接下来是不是商量结婚的事情？” “结婚听你的安排。你让我没名没分跟着你，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我只是想把我们的关系在长辈那里过个明路。外公外婆得知你是周姨的女儿，他们都很想见你。还说我有福气，能找到你做女朋友。” 斯莉没作声。 她并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暂时也没结婚的打算。 见她这个反应，周致心头一紧，有些慌乱。 今天或许不该提见家长的事情。 他猛地抱紧她，想用力又怕伤着他，只能自己吞下心伤，“你不愿意玖算了！我们确定关系也才几个月，的确快了些。” 斯莉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伴着失望。 她抱抱他，“给我点时间。你突然邀请我去你家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以为我们应该先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谁都别来打扰。” “嗯，都听你的。过二人世界，不管其他人的态度。” 斯莉捏捏他的脸，“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他抵着她的头，冲她笑，“是我太着急，没考虑她你的感受。” 斯莉哼了一声，开了个玩笑，“你知不知道见了家长之后，就要面临催婚催育。你家里人多，我没应付过这么多人，说不定一不小心哪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 周家人的确很多。 周父二婚两个孩子，前几年又三婚，老来得子。 叔叔婶娘阿姨，姑姑舅舅，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嫂嫂弟媳姐夫妹夫侄儿侄女一长串的人物。 每年过年，家族聚会，能坐满十来桌。 家这边就简单了，除了一个出了五服的家族，上上下下就剩下斯莉一个人，以及背后的千亿商业帝国。 她的婚姻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背后千亿资产的运作归属，未来的发展方向。 她一人融入周家，亦或是游离在周家之外，资产如何处理牵扯到各方利益，有时候让人不得不从感情中抽离出来，用理性来面对婚姻这件大事。 同理，周致虽然不屑于家族，然而血脉亲缘，有时候摆脱不了。 他背后的商业帝国，同样牵扯着无数人的利益，周家人是怎么想的？真的乐见其成？ “你大胆地得罪人，有我替你兜底。”周致笑着保证。 “我就开个玩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肯定不会主动讨嫌。只是你家里人太多，你别催我。” “好，我不催你！等回了龙城，外公外婆见我没将你带回去，肯定会嘲笑我无能，连老婆都娶不到。” 斯莉哈哈一笑。 “想要娶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可没打算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难难道还能嫁给别人。” “我谁也不嫁。过两年我生两个孩子来玩。” “孩子的爸爸得不到承认，会伤心欲绝。你就忍心看着我难受吗？” “许你陪伴孩子。” 说完，斯莉自个先笑了起来。 周致却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她想和他生孩子，她需要继承人。只是婚姻，她不是那么想要。 她更想要的是，做一对恋人，共同抚养孩子。 如果他不同意，她应该也不会妥协。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一想到会失去她，他不舍得，不愿意。 如果只能用情侣关系绑住她，他尊重她的想法，愿意配合她。 两个人都在沉默，斯莉知道他懂她，也会尊重她，说不感动是假的，还有一点点愧疚和不忍。 她埋在他怀里，心里头默念着，再給她一点时间，多一点时间让她说服自己。 实在说服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又是新的一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连着好几天没上班，公司堆积了大量的工作。 刚刚韩敏芝打来电话，通知她万顺有个会议，需要她出席。 斯莉抓乱了头发，有点懊恼，有点羞耻，这几天太荒唐了，就没出过别墅大门。 她踢了一脚祸国妖妃，“自从有了爱妃，朕就成了昏君。” 爱妃：“” 一双眉眼清亮，哭笑不得。 有见过身高185，宽肩后辈细腰大长腿的妖妃吗？ 昏君本人还在床上打滚，懒散了几天，她不想起床，只想继续赖床。 “我最讨厌开会，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尤其是万顺的会议，扯皮能扯一天。” “不想去就不去，让卫柏夫通知开视频会议。” “不行！我身为董事会主席，总得露个脸。否则，媒体又该胡乱报道，股民人心惶惶，股价波动厉害，你这个祸国妖妃是要被打上耻辱柱。” 妖妃周致，“” 他要是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妖妃这个标签。 又是一阵荒唐，斯莉好歹踩着时间赶到万顺出席董事会议。 会议上，她有些心不在焉，眼皮子乱跳，总觉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又像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到了晚上，她突然接到徐龙天的电话，心头一跳，莫非是她拜托徐龙天的事情有消息了？ “总托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徐龙天的人找到了老鬼。 什么都顾不上，当天晚上，斯莉和周致一起乘坐飞机来到了龙城。 徐龙天在机场迎接，见到周致，脸上肌肉明显抽搐了几下。 他是真不想和周致打交道。 这小子没规没矩，常年在国外混，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他本是圈子里的人，却又常年游离在圈子之外，和圈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家一门糟心事太多，他在家里面不是那么受欢迎，每次停留在龙城的时间很少。 这么多年下来，周致愣是没结交一个发小。 圈子里同年龄的人，没有一个人和他玩得好。 很多人都说他端架子，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和大家玩，大家也不乐意和他玩。双方互相嫌弃，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见了面也只是敬而远之。 此时此刻，徐龙天的心情别提多糟糕。 他是主动和斯莉攀附交情，可没打算在周致面前做低服小。 于是，他主动说道：“总要不先安顿下来，明日一早我派人带你们过去。” 斯莉问道：“很远吗？” “几百里远，隔壁省下面一个乡里面。打听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总说的那个老鬼。那些被盗卖的珠宝首饰，已经流到了国外，暂时是找不回来。要是总希望把珠宝找回来，我会想办法找到最后一个买家。” “谢谢徐总，徐总这回帮了我大忙。” “总客气！那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你看都这么晚了” 斯莉心急如焚，但她依旧尊重徐龙天的意见，“行，听徐总地安排，明天一早出发。” 周致每年回来居住的别墅，位于三环外，闹中取静，环境那是一等一的好。 “徐龙天不想见到我，但我明天必须陪着你过去。” “你担心徐龙天耍我？” “他肯定不敢耍你，是我不放心你。他不想见到我，我还不乐意见到他。但我会尽量做足表面功夫，一切都以你的事情为重。” 斯莉点点头。 她抓了把头发，有些烦躁。 老鬼有了消息，这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会揭开什么样的消息。 第二天大清早，一行人十台车出发前往几百里外的一个，必须将电子地图放大再放大放大许多倍才能找到了的小村落。 村子很小，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只留下沈老人和少量小孩。 村子有些偏僻，好歹通了公路。 “总，我们打听到的消息，老鬼最后出现在这一带。我找个人带路。” 他们一行人深入村落，穿过聚居的村子，来到远离住户的村尾。 徐龙天身边的一个纹身大汉冲小平房大喊道：“马老二，马老二在不在家？” “来了，来了。徐哥可是贵人，啊” 马老二打开院门，看见门口一溜溜的人，他口中的徐哥貌似只是一个小马仔，顿时就吓住了。 他压低声音，“徐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说有老鬼的下落吗，我们来见老鬼，你带路吧。”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别是玩我吧。”纹身大汉顿时急了，马老二要是骗了他，害他在老板跟前吃了挂落，他饶不了马老二。 马老二一跺脚，一咬牙，“上次匆忙，我忘了说清楚，老鬼他他人不在了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纹身大汉举起拳头就要砸。 “慢着！” 斯莉越过人群，来到马老二身边。 “你是马老二？你认识的老鬼是这个人吗？” 她举着照片，这是一张监控截图，做了清晰处理，露出了老鬼半张脸。 这张截图是私家侦探大钟发动了所有关系，翻遍了锦城，才找到的的线索。 这也是老鬼留下的唯一影像记录。 做地下生意的人，很懂得保护自己的肖像，从不拍照录影，经常出没的地方，监控都是一个星期覆盖。 如果不是大钟关系广，三教九流都有接触，根本没可能如同幸运儿一样拿到几年前的监控截图。 可谓是天助也！ 马老二看看斯莉，又看看照片，又眯着眼朝斯莉看去。 周致面色一沉，纹身大汉立马再次举起拳头，“叫你看照片，你说的老鬼是不是这个人？” 马老二心头一怕，赶紧收拢心思，盯着照片仔细看了又看，“是他，就是他。” “你说他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了的意思啊，他死了，都死了好几年啦！” 马老二一阵叫唤，斯莉顿觉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查到老鬼的下落，竟然死了吗？ 难道天都不肯帮她，不肯让她查明真相？ 她身体一摇晃，落入一个温暖的环抱。 周致很担心她，“你先去车上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他亲自送她上车，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平房门口，抓住马老二的衣领子，“别耍花样，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 “我，我，我没乱说，老鬼真的死了。他就埋在那边山上，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过去，我不骗你。” “他怎么死的？” “吸毒吸死的，反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拖了两天人就没了。” 周致一听，总觉着这个死法不太符合老鬼的人设啊。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吸毒致死？ 而且，根据大钟的调查，老鬼从不吸毒。他的场子也不许别人吸毒。 这么一个厌恶毒品的人，怎么会吸毒致死。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这位老板，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和老鬼什么关系？他事到临头找到你，你是他儿子啊？” “老板不要开玩笑啦，你看我这么大年纪，那能是老鬼的儿子。我和他碰面纯粹是意外，当时他都快不行了。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他带到乡下。说是死了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他没身份，没办法办火葬，等他一死，我用席子把他一卷，趁着半夜的时候，埋在了我家自留山上。幸亏我家有山，不然我都没地方埋他。” －－－－－－题外话－－－－－－ 两章合一章 第244章 钥匙 挖坟！ 马老二收了钱，办事还算妥帖，估计也是怕老鬼死后不满意找他算账。 一米深的坑，亏他一个人挖了又埋。 几年时间过去，身体早就被大自然消解，只剩下累累白骨。 “这就是老鬼？” “我没骗你们，他就是老鬼。你们看，戒指还在他手指头上，你们肯定认得出来吧。我本来想取下来，却怎么都弄不动。惦记着他死前给了钱，我就积点德，没动他的戒指，跟着他的人一起埋下来。要不我下去把戒指取下来。” 马老二贪财的毛病又犯了，被纹身大汉眼一瞪，又心虚地退后几步，不敢再提戒指的事情。 周致围着土坑转了一圈，一具白骨，谁也不敢说这就是老鬼。 他招招手，专业拍照几步上前，咔嚓咔嚓，将现场情况一一记录。 联系了警方，之后警方会派人取走白骨做进一步化验。 警察到来之前，这个马老二还得好好审一审。 据马老二交代，他是两年半前遇到老鬼。 可能老鬼看他面善，这绝对是马老二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鬼哥看我面善好说话，就把后事托付给我” 他一脸横肉，眯眯眼，同面善一词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腿断了，不知道谁把他送到卫生院，我正好路过，他叫住我，让我帮他办点事，事后会给我钱。” “他认识你？” “我不知道啊！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名字，他嘿嘿一笑，说是听别人叫我马老二，他就顺口叫了声，没想到我会应他。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查，在那之前我真不认识鬼哥。他说我收了钱就得照着他的规矩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我把他拉回家，躺了两天，他打了最后一针，过了一两个小时人就没了。” “他就没提一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什么都没说。” “他的来历没交代？” “他只说他叫老鬼，手边一个塑料袋，装着一沓子钱。他把钱都给了我，当然是他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有钱是祖宗，书上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付了钱，我肯定不能乱打听。” “你没想过报警？” “我要是报警，钱还能保得住吗？鬼哥一看来历不凡，万一那钱是赃款” 马老二声音越来越小。 他担心钱是赃款，报了警，钱要被充公。所以，胆子一大，就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拉回家，死了，埋了！ 周致目光一沉。 “老鬼死前，就没交代一两句遗言，除了钱就没留下点别的东西？” 马老二摇头，拼命摇头。 周致认定他没说实话，一个眼神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招待对方，趁着警察没来之前。 马老二慌了，哭天喊地，“是真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他的时候，身边就一个黑色塑料袋，除了钱就是那些那些毒品，真没其他东西。” 周致挥挥手，“叫他知道点好歹！” “我没说谎，这位老板我真没说谎。” “你是没说谎，但你也没全说。到底隐瞒了什么，老鬼的身份证件银行卡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马老二频频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就” “就什么？” “就，就留了一把钥匙。” “钥匙呢？” 一串钥匙里面最不起眼的那一把。 “鬼哥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除了穿在身上那套衣服鞋袜，只有这把钥匙。我也不知道这把钥匙有什么用，他什么也没交代，鬼使神差的我就把钥匙留了下来。别的什么身份证银行卡是真没有啊，连手机他都没有。” 周致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取走了钥匙，剩下的钥匙全部试了一遍，也都留了模子。 忙完一切，他才回到车上。 “好点了吗？” “小姐喝了药，好些了。”韩敏芝很自觉地下了保姆车。 车后座很宽敞，斯莉闭着眼睛眉头不得舒展。 周致握住她的手，“老鬼死了，说是吸毒死了。起了他的坟，通知了警方，很快就会有结果。这次过来，也不是没半点收获，我拿到了一把钥匙。” 一把平平无奇的钥匙，就像是藏着阿里巴巴的宝藏，斯莉眼睛都瞪大了。 “这钥匙用来开哪里？” 看起来不太像是房门钥匙。 “不管用来开哪里，就算是穷尽人力，我也会让人找到钥匙的出处。” 斯莉看着他，“你怀疑老鬼藏了东西？” 周致点头，“马老二交代，他遇到老鬼的时候，老鬼浑身上下身无长物，只剩下一笔现金和供他吸毒的毒品。显然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那么，他在来到这个地方之前，估计已经处理好了身后事。 还得查一查当初到底是谁把他送到这个小村子，很显然，老鬼是认识马老二，也知道马老二贪财。投其所好，安排了自己的后事。” 斯莉靠着椅背，表情有点丧丧，“根据大钟的调查，老鬼最讨厌毒品，他自己却又死于毒品。而且是在消失一年后死亡，从我们最初判断的消失等于立马死亡有出入。 那这一年时间，他会不会是被人追杀，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止痛被迫染上了毒品。或者他是被身边人暗算，被迫染上毒品。不管事哪种情况，反正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他在锦城消失，一年后出现在这里，死了，埋了。这一年当中，他遭遇了什么？谁在追杀他？谁把他送到这里，却没有拿走他身上的钱？” 周致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你是想说老鬼身边有帮手，直到临死之前，才把身边人打发走。马老二说，他见到老鬼的时候，老鬼断了一条腿。一个行动不良的人，没有帮手，的确是没办法来到这里。 最关键的一点，老鬼临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证件还说得通，连手机都没有，这就让人难以理解。” 这年头，人人都离不开手机。 没有手机，等于是寸步难行。 老鬼又不是老古董，当然有手机。可他身边却没有手机，显然手机是被丢弃了或是被人拿走了。 “大海捞针一样，手机肯定是找不到的，不如想想办法，先找到钥匙的出处。我有一种预感，这把钥匙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警方取走了老鬼的白骨。 没有可对比的DNA，其实是无法判定这具白骨是不是老鬼。 反正警方的DNA数据库里面没有找到匹配的相关数据。 几天之后，尸检结果出来。 这具白骨生前遭遇过极其严重的外力打击，时间不一。 头部，面部，背部，肋骨，髋骨，腿骨，都留下了暴力打击的痕迹，由此可知尸体生前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暴力对待。 根据从坟墓提取的土壤，周围环境对比，基本可以判断出马老二没说谎，白骨生前有过吸毒史，很可能是为了止痛。就算不吸毒，就白骨身上那些伤，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不能准确判断，到底是死于严重的外伤，还是死于吸毒过量。 总之，这具暂定为老鬼疑似的尸骨，身份不明，死前长期遭遇暴力对待，死得极为痛苦。死亡可以称之为解脱。 锦城的刘警官来了一趟，办了交接手续。 他语重心长地同斯莉说道，“我知道总人脉关系广，路子野，下次找到新线索，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再行动。” 斯莉摇头，她拒绝。 “刘警官，我一直很尊重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受伤昏迷，紧接着我爸爸中枪身亡，两个案子都是你们负责，结果全都不了了之，查了这么多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出来。甚至，老鬼这个人，都是靠邻省警方，死猫逮到瞎耗子给碰上的。否则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另有隐情。” “总说些是想说明什么？” “我不信任你们警方，我怀疑当初的专案组有内鬼，让幕后主使提前得知了你们调查方向，然后顺利销毁了所有证据。” “不可能！”刘警官像是受到了侮辱，“你可以怀疑我们的能力，但你不能怀疑我们的忠诚！当年的专案组成员，全都是警队精英，绝对没有被收买的可能。” “一群精英查个案子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刘警官，我知道你也想查明真相，给当事人也是给当年的专案组给你自己一个交代。但我还是坚持，你应该先查一查你们内部，当年专案组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泄密问题。” 斯莉颔首告辞，上车离去。 她手里捏着钥匙，她和周致意见一致，这件事必须瞒着警方。 别管警方内部到底有没有内鬼，万一真有了？钥匙的事情一旦透露，万一钥匙藏着的惊喜被人提前找到销毁，又是一场白忙活。 斯莉靠在周致的肩膀上，声音消沉，她提不起精神来，仿佛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 “你也认为警方内部有问题？” 周致用自己的理智分析，“当年你的案子，你父亲的案子，很轰动。上面很重视，给专案组施加了很大压力，同时也配备了各方面的精英，要什么给什么，怎么查都支持。可谓是一路绿灯，完全不用担心谁会从中阻碍。 这么大的调查力度，连个老鬼都没查出来，如今想想很值得怀疑。就说你出事那套别墅，离装修结束也才半年时间。盗匪进入别墅没有触动报警系统，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按理说，老鬼早就该进入警方视线。 因为按照葛小民的交代，老鬼和装修公司勾兑，他和黄毛烂赌鬼三个人才能拿到别墅贴砖的活。 三个大活人，外加一个老鬼，愣是没被查到，警方甚至都没想过要将这三个贴砖人员找出来询问情况，单从这一点来说，专案组有鬼应该八九不离十。” “顾佳豪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能买通专案组的人？” “未必就是顾佳豪动的手脚。” “怎么说？” “你父亲树敌很多，未必没有其他人后续插了一手，阻碍专案组地调查。或许在某些人看来，顾佳豪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正因为如此才好掌控，更方便合作。而你，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名正言顺，他们顾忌你的身份。相比较起来，顾佳豪显然是个更好的合作对象。” 斯莉：“” 她愣了愣，“我不是没怀疑过那些竞争对手，甚至董事会个别成员私下里我也派人调查过。很干净，查不出任何问题。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发现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 我光想着调查他们同我爸爸的死有没有关系，他们不是凶手，我当然查不出任何问题。我应该查一查，他们当中谁和警方关系密切，有能力插手专案组的调查方向。” 周致为她按摩手指头，想让她尽量放松。 “你的案子，你父亲的案子，看似有结论，其实没有结论。正是这种似乎有了结论的情况，有利于掌控顾佳豪。大家都怀疑他，警方表面洗清了他的嫌疑，可是没有更有力地证据证明他同这一切没关系。 他一个背着害死老婆和老丈人嫌疑的男人，即便真有机会继承了家的一切，也会遭遇很多阻力，否则他不会在担任顺CEO的时候还特意做局当庄家赚快钱。 这种行为类似于缺少安全感，显然他可能直接或是间接受到过威胁。他需要尽可能最快时间赚取最多的钱。以他的行事来看，钱是他认为最有安全感的东西。 那会你躺在医院里，你一日没死，他就没资格动用家族基金外的任何资金。就算是基金，他一个月顶多能提取五百万，这么点钱远远不够。” 斯莉轻声说道：“我查过家族基金的账目，我昏迷那两年，他按照规定每个月只提取两百万生活费。没有一次超额提取。” 那会她和顾佳豪已经领了结婚证，顾佳豪的名字理所当然进入了家族基金的名单里面。 身为家族成员，享有每个月两百万生活费的待遇。 想要超额提取也是可以的。 但是顾佳豪没这么做，他是想在人前维持一个不错的形象，给人一种他并没有觊觎钱财的错觉。 为了经营好自个的形象，他可是不遗余力。 可惜，他和妃姐在一起的那一天，他费心经营出来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如今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拜金男，为了钱甘愿伺候妃姐，既当妃姐的男人又做妃姐的马仔。 分析来分析去，最终还是落在了顾佳豪的头上。 斯莉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很笨？就我这智商，当年怎么可能是顾佳豪的对手。他老谋深算，连我父亲一个老江湖，都被他算计了进去。我很好奇，他年纪轻轻，哪来这么深的城府。” 周致沉默了一下，想着怎么说才不至于打击对方。 “有的人天生就精于算计。” 这叫不打击？ 周大公子是不是对于不打击三个字有什么误解。 斯莉直接回敬他一个白眼。 “你不如直接说我是傻白甜，傻白甜活该被人骗。” “这可不是我说的，都是你粉丝说的。” KO！ 周致完胜！ 斯莉：“” 她反省自己，到底吸引了衣裙什么样的粉丝。 说到粉丝，她渣博账号粉丝已经破两千万，真是一件神器的事情。 她不发自拍，账号内容全是公司影视剧广告，除却公司的演艺培训班考核日视频，以及演员新时代外，她没主动露过脸。 既不演戏，也不唱歌，没作品，也没买粉，也不在网络上经营自身形象，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影视公司老板，粉丝竟然有两千万，比公司里面大部分签约艺人的粉丝都要多，就很奇怪啦。 更牛逼的是，她的粉丝购买力更强悍，支持度也更厉害。 比起演员们，她更像是一个能扛收视率和电影票房的顶流。 想想都带劲！ 但是 凡事都怕但是。 最开始说她是傻白甜，是她的粉丝。 说顾佳豪天生精于算计，她被骗也是活该，也是她的粉丝。 说她是看脸，一辈子颜狗，也是她的粉丝。 反正，她的黑料，她的粉丝踩起来比真正的黑粉还要猛。 走黑子的路，让黑子无路可走，这帮粉丝玩得溜溜溜！ 路过龙城，斯莉却没有登门拜访周致长辈的想法。 她情绪低迷，谁要是逼着她这个时候去见家长，她百分百翻脸。 周致当然不敢逼她，更不敢借口来都来了这种理由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在酒店住下，等她泡完澡，身心疲惫得到缓解后，他端上一杯红茶。 “我得回家一趟。家里人知道我回来了，我要是不回去看一眼，接下来半年都别想清静。机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时都可以走。” 斯莉看着温柔的他，有一瞬间反省自己是不是心肠太硬，太冷酷。 她下意识放轻了语气，“你回去要耽误几天？是直接从这边去国外，还是” “假期结束之前，我争取先飞一趟锦城。家里人多事多，总要抽个两三天出来处理。” “我八卦一下，你父亲现在的太太，是三婚？”斯莉小心翼翼问道。 周致大大方方，很坦然。 他家老子的骚操作，不管闹了多少笑话，同他都没关系。 他没那么骚！ 他点头，“女方是头婚，我老子是三婚。那女的比我还小一岁，是他一个老部下的女儿。” 啥玩意？ “你爸可真不讲究，老部下的闺女他也敢祸害，就不怕老部下记恨他？” “人家乐意得很。能做老上司的岳父，高兴得回老家连放三天鞭炮。” 真有这么夸张。 斯莉突然笑起来，“这么一对比，你算不算是你家的奇葩？” 周致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得承认，我家，就是周家这边挺乱的。主要是从我爷爷起就没做好榜样，我爷爷一生四个妻子，我爸和我大姑是原配嫡妻，也就是我的大奶奶生的。 我二叔三叔是二奶奶生的。两个姑姑和四叔是三奶奶生的，小叔和小姑是四奶奶生的。而且，四个奶奶都还活着，前面三个离婚。 四奶奶听说最近也在闹离婚，闹得厉害。我爷爷那个人，按理说晚辈不该编排长辈的坏话，只是他真的让人一言难尽，有点为老不尊。” 斯莉难以想象一个为老不尊的老人，竟然时常出现在新闻里面。 这种顶级八卦 嗯，还是不想去深究。 “你那几个叔叔姑姑，难不成他们的感情生活也很混乱？” “几个姑姑勉强还行，几个叔叔和我爸半斤八两，是挺混乱的。我读书的时候说过一句最搞笑的话一年没回家，家里换了几个婶婶，几个姑父？，这话传到我爸耳朵里，他还想打我，我说不尊重长辈。那会我离着十八岁成年也就差几个月，我和他对打，他输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对我动手。” “你爸经常打你？”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我爷爷传下来的风气，周家的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做父亲。反正是一屋子烂账。你不想跟着我回家见长辈，我其实有点庆幸。我都不敢想象把你带回家，那一大家子人会说出什么奇葩话，做出什么奇葩事情。” “那你外公那边？” “我有两个舅舅，一个姨妈。两个舅舅都常年在外，工作很忙没空管我。小姨如今也是常年在国外。龙城这边，我一个表弟陪在外公外婆身边。” 斯莉不由得好奇，“那你背后的能源帝国，那些产业” 爹不痛娘不爱，外公外婆也有自己的子女和孙子，为什么偏偏扶持周致上位。 周致追忆道：“我妈这个人吧，她虽然不爱我，但她在物质上从没有亏待过我。她和舅舅小姨四兄妹，其实她才是最聪明最有商业头脑最有想法的那个人。 我爸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据说是院子里第一帅。她犯了和你一样的毛病，颜控。生了孩子才后悔，然后及时止损，去了国外。 她知道我在我爸那里不受待见，于是每年都给我很多钱。她告诉我，钱是人的胆，叫我以后用钱砸死我爸。可是能继承了她的基因，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赚钱，等到成年就开始涉足能源领域” 原来是个天才商人。 斯莉再次被KO！ －－－－－－题外话－－－－－－ 两章合一章 第245章 跳槽 时隔多日，红太阳终于迎来自己的老板，人心鼓舞。 公司的员工都以为她是忙着谈恋爱，忙到没空来公司一趟。只有韩敏芝清楚，这些天文斯莉在家休养。 精神上的疲惫感远胜身体上的疲惫。 一日查不出真相，她一日不得解脱。 “文总，你要不要再休息几天？”韩敏芝有些担心。 文斯莉收敛心神，“有哪些工作需要我亲自处理？” “接下来的工作是《除魔道士》的宣发，松果影视那边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希望公司能够尽快组织一次看片会。六大院线以及各大宣发公司都会要来观影。” 看了眼日历，离着七月已经不远了。 《除魔道士》的宣发要尽快排上日程，她必须打起精神来。 这部电影，是公司今年的重头戏，不容有失。 “项目组发了几个版本的预告片？” “目前已经做出了两个预告片。” “安排一个时间，公司内部先组织一次看片会。成片效果如果需要改进，抓紧时间还来得及。对了，我记得这次得主题曲交给柳子萌演唱，这事安排了吗？” “文总放心，主题曲已经录制好了，柳子萌的声音很清澈。只等宣发正式启动，到时候会大规模投放各大音乐平台。” 韩敏芝在工作群里面发了个通知，明天下午两点，公司内部看片会。编剧组，项目组，审片组，尽量每个人都到场。 于是，平日里冷清的工作群，各个冒泡打卡。 只要天没塌下来，明天就是爬也要爬到公司。 公司内部的看片会，齐聚六七十号人。 《除魔道士》需要大量的后期制作，拍摄制作费用超两亿，前段时间因为后期还追加了一次资金，属于绝对的重头戏。 这段时间，后期制作组同隔壁楼的特效工作室，办公室的灯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亮着。 公司员工都说，这两个部门的人每天走路都是飘的。要不是脚跟着地，还有影子，都要怀疑这群挂着熊猫眼的兄弟们是不是已经集体变成了阿飘。 影视行业后期制作就是这样，忙起来的时候，007是常有的事情。 什么大厂码农，都要说一句甘拜下风。 不忙的时候，每天闲的抠脚。 随着红太阳业务增加，新开影视剧项目越来越多，这两个部门想要抠脚，那真是难上加难。 只盼着法定节假日的时候能休息两天，好歹喘口气，在家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还活着。 文斯莉身为一个有良心的老板，看片会开始之前，她就说了，后期组同特效工作室追加资金，招聘人手，每个组给二十个名额，确保大家有休息抠脚的时间。 两个组的领导：“……” 嘤嘤嘤，老板大大的良心啊。 “不好招人啊！刚出校门的应届生，技术不行，还不爱加班。上了年龄的技术员受不了这个苦，太累了，担心猝死。” 身为一个部门领导，当然要懂得在老板面前诉苦地技巧。 既要直白又要含蓄，既要表现得努力为公司奉献，又要会诉苦叫屈，很有技术含量。 文斯莉秒懂，“加工资！等《除魔道士》上映后，你们两个部门率先涨工资。” 工资足够高，不信招不到人，留不住老员工。 安抚了两个技术部门，灯光一暗，公司内部看片会正式开始。 趁着放片头的时间，邱姐同韩敏芝咬耳朵，“敏芝姐，你帮我在老板面前吹吹风，我们艺人管理部的员工是不是也该加工资。你看啊，《追杀令》播出以来，公司的宣发策划同样是天天加班，周末周日都没有休息。虽然没有007那么夸张，那也是997的干活。” “加班都有加班工资。” “大家又不是工厂流水线，靠加班挣钱。公司这么多部门，大家都辛苦，不能光后期和特效独自美丽，对不对。要不然其他部门会有意见的。” “年初的时候，公司全体加了一回工资。邱姐理应替文总分忧，而不是趁火打劫。” “这话就太严重了！我身为部门管理，理应替下面的人争取利益。” 韩敏芝笑了笑，“后期和特效，是实实在在缺人，又都是技术人才，工作这么累。想要留住人才，年中加工资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们艺人管理部吃艺人的提成，已经够肥的，还敢闹着年中加工资，真不怕文总收拾你。” 邱姐顿时一阵心虚。 她悄声打听八卦，“文总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难道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文总的私事你就不要打听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是是是，知道敏芝姐你是文总身边的大内总管，我不问了。” 韩敏芝含笑不语。 公司员工都说她是大内总管，总管嬷嬷，总管夫人，各种称呼都有。 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都是一笑置之。 内心其实还有点暗爽。 大内总管貌似不太好听，但是其中含义，试问谁不喜欢。 老板身边第一人，谁不羡慕。 片头放完，影片正式开始。 原本150分钟的片子，被文斯莉大刀阔斧砍了几刀，直接砍到122分钟。 就这个时间，她都嫌长了点。 后期组，特效组，项目组，包括梁导都说不能再砍了。 尤其是梁导，为了片子时长，他之前还和文斯莉叫板，“就该150分钟，只有150分钟才能把故事说完整。” 文斯莉当场就怒了，直接喷回去，“150分钟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那是两个半小时。多少年轻人连一个小时都坐不住，你让他们到电影院一坐就是两个半小时，还是乌漆嘛黑的环境，你考虑过观众的观影体验吗？ 你别和扯那些两三个小时的大片。我告诉你，敢将片长弄到两个半小时以上的片子，基本上都是系列电影，有固定粉丝群。单个影片，你把时长拉到两个半小时，摆明了是在赶客，不是扑街就是扑街。 就算剧情紧凑到完全没有尿点，每一分钟都是快节奏剧情，也没办法将观众按在位置上坐两个半小时不动。 很客观的数据，110分钟大部分观众都到了极限。只有全程无尿点的影片，最后来个大高潮才能让观众坚持到120分钟。要让观众坚持到150分钟，基本不可能，喝了一大瓶的可乐早就憋得要尿裤子。 你身为导演，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立场，还得考虑观众的感受。任你再好看的电影，让观众在电影坐两个半小时以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受不了，会造成大量的恶评。 我告诉你，什么地方适合放映两个小时以上的电影，家里，家庭影院，可以随时暂停，可以舒服地躺着观影，可以随时去洗手间方便，不用担心错过剧情。可以边吃饭边看，就不会觉着时间漫长。电影院是一个特定的环境，必须考虑到人们在这个环境下的忍耐度。 还有一最重要的原因，时长会影响到排片场次。人家90分钟的电影已经放完了三场，卖了三场票，你两场还没放完。一天下来，你算过没有，一个银幕会比别人少三四个场次。 每家影院的3D和IMAX场次是有限的，时长增加，场次减少，你拿着计算器算算，需要多少排片，多少上座率才能保本？别和我扯电影质量，120分钟照样能确保电影质量，剧情的完整性。” 扯皮多轮，于是就有了今天的122分钟成片。 …… 两个小时观影结束，接下来就是不记名投票。 有十个人打出了95分的高分，甚至写道“罕见大片，特效超棒，陈倩妮真漂亮，韩老师帅死我了”诸如此类的彩虹屁。 三十个人打出了90分的高分。 有五个人打80分。 还有一个人打了个70分。 猜猜是谁打出的70分？ 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梁能初。 他从片场赶回来，就为了看一眼成片质量。 无论文斯莉有多少理由，多少借口，122分钟的片长多么正当，看完成片他依旧不满，依旧保留自己的意见。 他心目中好几个满意的镜头都被删掉了。 站在商业导演的立场上，这部片子是成功的，122分钟该讲的都讲清楚了，该有的特效大场面也都有。剧情饱满，从主演到配角都奉献了出色的演技。 可是站在一个有追求，且坚持原则的导演立场上，他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被剪掉的30分钟，是他心中的疼，也是他不能释怀的一面。 为此…… 他找到文斯莉，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文总，以后别安排我拍商业大片，我是真接受不了不这么剪片子。还是让我拍些小众题材，既能满足我的拍故事的愿望，又不用承受满意的镜头被剪掉的痛苦。” 文斯莉蹙眉，在她看来，梁导是有做商业大片导演的潜质，而且潜力很大。 她斟酌着说道：“《少年杀人事件》上映的是制片剪辑版，你也挺满意的。这一次，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梁导理直气壮，“小伍的人生本来就很短暂，他的故事就那么长，100分钟足够说得很清楚，该有的镜头都被剪进了成片，我自然很满意。 可是《除魔道士》，好多个我亲自设计的镜头都被剪掉了，怪心疼的。这个故事，其实应该分成上下两部，才能说得完整。要在120分钟里面将想说表达的内涵都表达出来，我还是觉着欠着一点火候。” 文斯莉头痛。 她知道，梁导这是犯了文青病。 一个成熟的导演，得有文青病，却又不能被文青病绑架。 文青病，却确保电影的艺术性，激发导演的创作能力，将文字化腐朽为神奇，拍成最震撼的视听盛宴。 同时又要学会控制文青病，否则电影只有高大上艺术，没有了商业元素，注定会扑街，被观众群嘲为烂片。 很显然，这一刻在梁导心目中，文青那个他占据了上风。 他设计的镜头，特意改写的桥段，没了，他心里是愤怒是失望。想要通过拒绝拍摄商业片主张自己的意见，彰显自己的权威，以期能得到尊重和更多的话语权，最好再来点安慰。 这些文斯莉都懂。 公司的导演都很有才华，想要驾驭这群有才华的导演，很考验老板的领导能力。 不能敷衍，一定要真诚。 因为梁导的诉求不是商业片和小众题材片，也不是那几个镜头。镜头只是引子。 他真正的诉求是尊重！ 足够的尊重！ 所以…… 文斯莉告诉他，“《除魔道士》投资过大，加上宣发，成本五六个亿，票房压力非常大。所以公司只能优先考虑商业价值。删掉那些精彩的镜头，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样吧，我会让后期组制作几段花絮，将那些值得反复观看的镜头都放进去，放在公司官网上，供网友们观看。” 哦！ 老板这么诚恳，梁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那后期花絮可不可以让我来剪辑，我的电影，我最清楚哪些镜头最值得留下来。”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将《杀机》拍完，这才是你目前的工作重心。等拍摄结束，给你放长假，你想怎么剪辑都行，我会让后期和特效派人配合你。” 梁导喜笑颜开，心里头那点怨念和不满，烟消云散。 瞧，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谢谢文总！” 他早就想自己剪一版，放在网络上。 因为涉及到版权问题，这事没公司点头，他不能做。 他只是导演，不是版权所有者。 “文总放心吧，《杀机》进展很顺利，韩自言和于李莉都是优秀的演员，两个人的对手戏他们演得过瘾，我拍得也过瘾。我就不耽误文总的时间，我自己也要赶回片场。” “敏芝姐，替我送送梁导。梁导有什么想法和需求，你可以直接打我手机，我都会替你解决。” 成片质量优秀，只需要修改部分细节，调整部分片段色彩饱和度，就可以直接和院线方见面。 时间很紧张，松果影视在最短时间邀请到六大院线和宣发公司，一起进行看片。 看片结束后，又是一轮新的讨价还价，各方博弈。 合同一签订，就开始铺天盖地地宣传，预告片，海报，网络热搜，海外试映效果，主演配角一轮轮的上综艺做宣发。 妖魔道士仙侠题材，在东南亚广受欢迎。 郁金香院线方表现得格外热情，比起去年的大片《杀出去》热情多了。 人家说了，“这类题材在我们这边有着广泛的观众基础，过去类似的题材票房都比较亮眼，有更高的接受度。全球同期上映没问题，如果红太阳肯投入一部资金在东南亚做宣传，我们也会提高排片比例。” 院线方不想自己掏钱做宣发，想让文斯莉这个大财主掏钱，用排片换取宣发资金。 文斯莉想翻白眼。 在国内，是宣发公司自己陶资金做宣传。 到了国外还得自己陶资金，像什么话。 “要是文总点头，我可以介绍一家本地的宣发公司，很有势力的。只需要文总放弃一点分成，所有的宣发工作对方都包了。” “多少比例分成？” “20。” 怎么不去抢钱。 因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红太阳同郁金香院线直接勾兑，可以拿到40的分成票房，还可以走各种税收优惠通道。 将片子打包给当地宣发公司，得分出去20的票房分成，落到红太阳的手里也就只剩下20，直接砍去了一半的票房。比抢钱还要狠。 “这是市场价啦！你们的片子属于进口片，进口片都是这个待遇。就算是好莱坞的大片，到了咱们这边，也得给20的分成。” 呸！ 当她不知道行情吗。 “我记得上个月上映的几部欧美片子，只收取了12的票房分成。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20，你们这是欺生。” “文总真会开玩笑，欧美的片子有观影基础，有一群忠实的影迷，上座率有保障。贵公司在我们这里缺少名气，陈倩妮尽管在你们国内很火，但在我们这边根本没有丝毫号召力。这就造成了宣发难度。 同样是100块钱投出去，欧美片子能收获500块票房，换做你们的片子，最多只能收获300块票房。差距巨大。宣发公司也要赚钱吃饭，文总稍稍让利，宣发这一块保证给你铺满所有影院，电视台黄金时间30秒宣传广告片。” 文斯莉也想做宣发。 《杀出去》上映的时候，没钱做宣发，东南亚的票房真是一言难尽。 东南亚不是自家主场，靠红太阳自己掏钱做宣发不靠谱，这是成本最高效率最低的做法。 最佳做法，就是打包给本地宣发公司，让本地宣发公司掏钱做宣发，分割票房收益。 但是，20的票房分成堪比抢钱，是决不能答应的。 眼看离着全球上映的时间越来越近，文斯莉快刀斩乱麻，一口气将价格砍刀13，双方讨价还价，考虑到片子没名气号召力，最后定为16，并且拿到郁金香院线至少20的排片。 搞定了郁金香院线，八爷那个难缠的老头，文斯莉头都大了。 依着八爷油盐不进的态度，她一度都想放弃金龙院线。却又眼馋金龙院线的地段和底蕴，在当地百姓心目中长久以来形成的口碑。 这些都是无形的，价值极高的资产。 八爷也深知自己的优势，拿着金龙院选钓鱼，死活不肯松口。 但他愿意给《除魔道士》足够高的排片，因为他看好这部片子。 “已经好多年，金龙院线没有上映过国内的仙侠神鬼大片。我一度以为，是不是国内的导演已经不会拍这类题材的片子。反倒是欧美的奇幻神话片子越做越好。今儿看了《除魔道士》，显然这个题材在国内并没有死掉，只是人心浮躁，做不出好片子。” “一部片子从立项到成片，中间的干扰因素太多。能有一部不可多得的仙侠神魔题材电影，老先生要珍惜。你那金龙院线，我走了几家，越来越破烂。老爷子就没想过搞点钱将影院好好装修升级？” 文斯莉吐槽金龙院线，实则是吐槽八爷抠门。 八爷冷哼一声，很不满，“市中心几家影院，已经做过升级改造，增加了IMAX影厅和3D影厅。光是购买设备，就花费了一大笔钱。” “不够，远远不够！金龙院线旗下上百家影院，遍布整个东南亚，只做本市市中心几家影院的改造升级，还不够吃饭。老爷子不那么固执嘛，现在是讲究合作多赢的年代，我有钱你有资源，我们何不放弃成见通力合作。” “十亿美金就想吃下我一半的股份，你打的如意算盘，怎么不去抢。”八爷也是满腹牢骚，在心里头给文斯莉打上了吝啬鬼的标签。 哼！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吝啬鬼，谁是真正的抠门，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懂的都懂。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只是在商言商。我这十亿美金投进来，三五年都回不了本，说不定后续还要追加资金。老爷子想吃钱，我也想赚钱，大家求同存异各退一步，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是欢喜，我可没欢喜。你不用再说了，排片我给你保证上映首周末不少于20。至于股份，没有15亿美金，就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真是死要钱。 十五亿美金，那是万万不行的，想都别想。 反正她也不是很着急，考察了那么多院线，她是越来越嫌弃金龙院线的破旧。 要不是几十年的口碑和黄金地段，那就是一堆垃圾。 又是一次谈不拢的谈判，双方习以为常。 反正每次见面，总要就收购股份闲扯几句，一个不急着出售，一个不急着购买，双方互相耗着，都盼着能将对方耗死。 文斯莉年轻，有钱，她不怕耗时间。 不能插手院线经营，干脆好好经营网络平台。 红太阳APP，已经有了一群固定的会员粉丝。 小说版块，论坛，海外影视版块，吸引了一批会员粉。 海外影视，主要是通过小腾先生，和小汤哥的关系引进。 朴先生那个小气吝啬鬼，和八爷一样一样，谈不拢暂且放弃。 小说版块靠着影视同人文出圈，又吸引了一批搞原创的网络小说作家入驻。 作者都跳槽了，读者还远吗。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46章 我穷啊 醉清风是一名网络作者。 上个月刚刚完结一本两百万字的小说。新书已经有了思路，做好了大纲，文案，取好了书名，写完了头三章，还花了二十块钱做了一个封面。 可是…… 他却迟迟没开新书。 老东家【有点黑】小说网站，真是网站如其名。先是改合同，要全版权，死后五十年那种。 接着想取消同各大渠道经销商的合作，造成广大作者渠道收入锐减。很多作者在本网站没收入，纯靠渠道费过活。这么一改，损失了大部分作者的利益。 作者后台收入不透明，以前还能看得见哪个月哪个网站多少钱，如今全都结算在一起，啥也看不见。网站到底有没有贪墨作者得稿费，谁也不清楚，全凭网站良心。 层层分成加码，一家公司旗下的网站，还分个渠道，扣了一次又一次的分成，落到作者手里能有20都是良心。 以前是没有运营费的，如今网站不仅有运营费，运营费多少也是网站说了算。 总之就是各种一言难尽的骚操作。 仗着自己是业内老大，对于作者诉求根本不放在眼里。反正走了一个作者，还有无数个韭菜飞奔而来。 更令人感到心寒的是，其他小说网站见有利可图，也都纷纷跟进，更改合同朝【有点黑】小说网站看齐，造成整个行业一片怨声载道。 醉清风迟迟不开新书，就是因为合同得原因，总有点不甘心。 身为一位码字机，俗称网络作家，多少也有点情怀和抱负，也想卖版权，也想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搬上银幕。可是照着【有点黑】的骚操作，为了保证自身利益，作者们都开始写大长文，疯狂注水。 一百万字注水到两百万，两百万注水到四百万。本该完结，却拖着迟迟不肯完结。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开新书还有没有这个成绩，赌不起。 这样一来，作品改编质量大打折扣，甚至根本没有改编的价值。 大家都成了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哪里才是广大网络作者的出路？ 实在是找不到下家，或许只能继续窝在老东家这里，继续苟着。 不码字的日子，他就窝在空空论坛，全网唯一专业小网络小说作者论坛，各种行业消息，作者维权，小说素材，和网络小说相关的信息应有尽有。 ID号笑笑生的网友，昨晚上在论坛发了个散财贴。 据他自己介绍，入行五年，写了不下十本书，待过七八个网站，属于不在跳槽中就是正在跳槽的那类双开甚至三开的牛逼作者。 写作这么多年，牺牲了社交，节假日，得了一身职业病，终于卖出了版权。 卖出了影视版权。 “一百万字都市灵异小说，本来是随便写写，没打算赚钱。全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写，什么网文黄金三章，高潮起伏铺垫，写作技巧统统丢掉，就是单纯写一个想了好多年的故事。万万没想到，读者们还挺喜欢，昨天刚敲定了影视版权合同，特来散财！” “恭喜楼主！” “摆碗！” “楼主能不能透露一下是哪家网站？” “能接纳一百万字小说的网站不多了，在【有点黑】一百万字才刚起步。” “卢卢六十万字就完结了。” “卢卢风学不来，前面三十万字是黄金，后面的内容就是一坨翔。” “卢卢黑稿费，一生黑。” “楼主透露一下网站，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笑笑生：“目前双开中，卖出版权这家网站是红太阳小说网。直接下载红太阳APP，登录小说版块就行了。合同一本一签约，只签书不签人。小说完结，随时可以带着笔名离开。我打算本月内完结手头上的两本书，以后专心在红太阳写小说。 什么题材都能写，后台有违禁词功能，点一下就知道本章内容有没有违禁内容。我觉着这个功能特别好，避免了章节内容被屏蔽的风险。” “是那个做影视剧的红太阳吗？老板是文斯莉？” “对，就是那个红太阳。” “他们家还做小说啊？” “红太阳小说网最出名的就是同人文，都开了好几年，只不过他们家的编辑可能比较佛系，从来不来空空论坛打广告。” “影视剧同人文，红太阳小说网名副其实的半壁江山。很多同人文读者都跑那边看小说。” “他们的动漫版块，有好多国外的版权剧，我还注册了一个会员。” “我觉着红太阳最骚的操作就是，别家网站都是包月，他是包周。买个一周会员三块钱随便看，海外剧场很香。” “土星视频也开通了海外剧情，可惜只能包月，特么的要18块钱。红太阳三块钱包周他不香吗？” “小说版块也能包周吗？” “能！包周四块钱，包月二十块钱，小说随便看。不过我还是支持单订，同人文太多了，喜欢原创的人，包月的钱根本用不完亏大了。” “我知道楼主是哪本书了，是不是《都市怪谈》笔名灵霄。” 笑笑生：“不要扒马甲。” “看了楼主的小说头十章，挺上头的，难怪能冒出版权。” “问一下，版权是卖给了红太阳吗？网站分成怎么分？” 笑笑生：“三七分，我七，网站三。版权是卖给了红太阳影视版权部。红太阳小说网的小说，红太阳影视有优先购买权。不过这一条不用太当真，作者如果在外面联系好了买家，也是可以自己操作，只需要通知网站一声，让网站出合同就行了。反正红太阳小说网的合同，目前来说全网最良心。” “有订阅吗？楼主一个月订阅稿费能到达五千元吗？” 笑笑生直接截图了自己的后台稿费，上个月订阅稿费9800元，打赏3200元，有声500元。合计元，扣了税也还有左右。 “这个收入nice。” “红太阳竟然有这么高的订阅收入吗？” “楼主的小说竟然没上畅销榜。男频女频畅销榜一眼看去全是同人文，只有两三本原创。牛逼了。” “楼主的收入在畅销榜排名多少能不能透露一下？” “有没有大佬透露一下红太阳的榜一能有多少收入？” “好像同人圈的作者很少混空空。” “我来爆个料，同网站一个朋友跳槽红太阳写影视同人文，曾上过畅销榜前五，那个月稿酬收入三万加。不过那是去年的事情，今年的行情不太清楚。” “靠！红太阳的作者典型的闷声发大财。” “红太阳的作者，楼主不是第一个卖版权的人。有一个写影视剧同人文的作者，其中一个单元剧写的是电影《杀出去》的剧情，因为他这个单元剧写得好，整本书都卖了版权。他们猜测红太阳是要拍《杀出去》续集。” “哇靠，写同人文也能卖版权吗？” “同人文影视版权的价格，只有原创文的十分之一。” “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也是赚了。现成的人物和剧情，还想怎么样。” “说得我都想去写同人文，专门写红太阳的影视剧，说不定也能撞大运卖版权。” “早就有人这么操作了，《追杀令》还没播放完，新开的同人文已经不下一百本，全是苏白做主角，各种延伸剧情。红太阳要是想拍续集，这些同人文都够他们开脑洞。” “刚刚问了下朋友，女频那边好像也卖出了一本原创文影视版权，说是今年就要开拍。” “红太阳的效率这么高吗？” “老铁们，谁和我一起去红太阳恰饭。手头有一个开头，古风仙侠哪里都不收，打算扔到红太阳看看能不上架赚点可乐钱。” 有多少人会去红太阳开小说，醉清风不知道。 他想去。 他退出空空，下载了红太阳APP，进入小说版块扫榜单。 一本书一本书看下来，每本书就看前面二十万字。 看完同人文看原创。 他发现这个小说网站真是个奇葩，也可以说风格独树一帜，甚至可以说没有风格就是风格。 各种写作风格，各种网文类型或是套路，文青的，快餐式的，小白文，老白文，都能在这个网站看见。 而且，都有订阅。 读者口味很杂，似乎什么类型的小说都吃得下。 他看到好几个眼熟的读者ID，出没在各类小说下面，同人文，言情，耽美，仙侠，历史，都市…… 他一度怀疑这几个账号是不是红太阳官方账号，为了营造一种读者很忙的错觉。 淘了一晚上，他可算是找到了几本符合他口味的小说，接下来一个星期又有了充足的精神粮食。 两天后，醉清风换了个笔名，就叫清风侠，注册红太阳小说网站，开新书，原创小说，完成了跳槽第一步。 他比不上双开三开的大佬，这本书他会好好写，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不受市场影响。争取能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赚多赚少全看运气，他也没敢抱有太高的指望。 小说网小角落的一个小故事，惊动不了公司老板文斯莉。 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配合双打，想要实现利益最大化，各种骚操作，36集的《追杀令》硬是用时一个多月才播完。 偏偏观众还吃他们这一套，一边骂着电视台和网站不做人，一边造话题，磕剧情磕CP。 等到大结局，导演和制片直接被骂上了热搜。 杜从是继何大妈之后，第二个出圈的制片人。 《追杀令》的制片是魏芳芳，可是网友们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红太阳有个叫杜从的制片，是制片组老大。 于是乎，杜从杜胖子被骂上了热搜。 【杜胖子】成为了当晚热搜词。 熊导喜获【熊大】外号，同样成了热搜词。 网友们愤怒，剧迷们诅咒，苏白的粉丝嘤嘤嘤全网哭，小侯爷粉丝全网骂。 “还我小侯爷！” “导演和制片都不做人，主角团竟然全灭。哦，只活了小侯爷和大侠，我的乔韩死了，大师姐死了，碧珠死了，统统都死了。” “真是服了导演，隔壁家的电视剧只死配角，《追杀令》倒好，有一个算一个全死了。就连皇帝都给弄死了，贵妃也死了，就活了表哥继承皇位。” “小侯爷好惨，主动跳崖半残。要不是大侠救了他，小侯爷也死了。” “编剧怎么不死全家。” “小侯爷破相了，还是好美！” “心肝脾肺肾痛了半夜，意难平。这是最近几年看过的最意难平的一部电视剧。” “传闻，只是传闻，当初开拍之前，剧组还想让主角团团灭，死光光一个不剩。考虑到观众需求，才勉为其难让小侯爷和大侠活命。” “去TM的小侯爷，死了一串串，这还叫满足观众需求。真要满足观众需求就该一个不死。” 相比于网友们的意难平，骂骂咧咧，业内同行就冷静多了。 只是，还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点。 大家在群里闲聊。 “现在的市场这么魔幻吗？《追杀令》的大结局应该算是烂尾吧，被网友都骂上了热搜，收视率竟然差一点破3，达到了291。” “哇靠，这么高的收视率。网站那边也爆了，土星和天天两家的数据都特别漂亮，红太阳的数据有没有人知道？” “红太阳佛系经营，体量有限，会员数增加不多，应该没爆。” “真的看不懂，非大团圆结局收视率也能这么高。现在的观众都是抖M吗，喜欢看悲剧。” “真是骚操作啊，竟然死了一串串，最后就活了两个。” “我们公司开会，把《追杀令》作为样板分析，想要开一个类似的影视剧题材。” “我们公司也是，都羡慕《追杀令》吃肉，大家也想跟着喝汤。可是这玩意根本不科学啊，这剧情要是让我们公司编剧来编，至少要增加两条感情线，还要三角恋，爱而不得。不管过程多虐，结局一定是大团圆。” “所以你们公司出不了爆款剧，套路太老了。观众现在不喜欢看多角恋，更不喜欢过程虐恋最后强行来个大团圆。还有，感情戏太多，影响剧情线。现在的网友太难伺候，人家想看剧情片就不爱看感情线，想看小言情不如看小说。” “言情依旧是电视剧的半壁江山，做这个项目就算成不了爆款，也不会亏本。套路老没关系，只要有观众喜欢看就行了。” “哎，反正我是看不懂《追杀令》怎么就成了年度爆款，这种大结局在我们公司根本过不了初审。拿出来，老总立马扔脸上，骂一句扑街相。” “一样一样。我们老板头都秃了，愣是理解不了现在观众的口味，怎么这么古怪。” “我告诉你们一个搞笑的事情，有个老编剧，看了《追杀令》，认为武侠剧回春，给公司递了一本武侠剧本子，被我们老总亲自请回家。” “你这个算什么。还有投资机构花钱做调查，想知道投资武侠剧的前景。还有土豪砸钱，让我们公司赶紧跟风，拍一部武侠剧出来喝汤。稍微靠谱一点的建议，翻拍以前那些经典武侠剧，请几个小鲜肉小花旦凑两桌麻将，主打俊男美女。那些投资机构是真没脑子还是装傻，如果光靠几张脸就能拉来收视率，我们影视公司哪里还需要天天发愁。一个个外行指挥内行，赔死他们。” “外面的人根本没get到红太阳的精髓。光是开机后除导演和制片外，任何人任何演员不得加戏改剧本这个要求，就能保证剧情的完整性。反正我是吃够了被演员魔改剧情的苦，特么的不是人干的事情。” “说到改剧情，我们公司的项目，顶流鲜肉和顶流小花，为了谁是一番，已经“打”了无数回。从剧组打到网络，剧组又得停工一个星期。这么耗下去，迟早流产。” “流产就流产，反正我们是打工的，钱照拿。开一天工拿一天钱，做一个项目拿一天的钱。” “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估计我们老板会把项目卖了，不知道谁能做接盘侠。” “这种项目卖不出去，谁都不想处理顶流和顶流之间的矛盾，累死人。” “如果谁有本事买下这个项目的话，我估计业内也只有红太阳。文老板出马，一个顶一百个，任你再大的咖位，再牛逼的流量，在文老板面前也要认栽。顶流再牛逼，也比不上陈倩妮的咖位。” “红太阳不可能买这种作烂的项目，他们一直都做原创。” …… 夏天来了，人们尽情释放身体里的热情。 在文斯莉的世界里，每天都有各种形式的party，或是比较正式的晚宴酒会。 本城首富郭恒远的小儿子从国外回来，郭家广发请帖，邀请城中名流参加周末晚宴，美其名曰庆贺小儿子学成归来，实则是在为小儿子进入公司造势，为儿子介绍本城各方关系人脉。 这待遇，比起大儿子那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周五晚宴，文斯莉带着表姐陆诗倩出席晚宴。 陆诗倩最近两年，逐渐融入本城名流圈子。 她家拆迁户，不差钱。国内国外都有产业。虽然比不上本城富豪，至少没穷到要攀附权贵才能生活的地步。 加上她又是文斯莉的表姐，城中名流人人都要卖她一个面子，她的西餐厅开了第二家，大家都很捧场。 短短时间，她也有了自己的人际圈子，也算是打开了局面。 郭家的宴席，她也接到了宴请。 主人家很客气，没有半点不周到。 她穿着本季新款礼服，照着镜子又有点不满意。 她和文斯莉唠叨，“我记得上个月，贺家小女儿穿过同款礼服。今晚上我这样穿，会不会被人取笑。” “你是我表姐，谁敢取笑你。” “万一撞衫，岂不是很尴尬。” “你都说了，贺家小女儿上个月穿过同款，今晚上肯定不会有人和你撞衫。” 陆诗倩：“……” 好像有点尴尬。 最后哈哈大笑出声。 她很想得开，“你说得对，那些名媛都爱面子，肯定不会穿贺家小女儿同款礼服出席晚宴。我听人说，郭家为小儿子办宴席，表面上是为了造势，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相亲。 郭家身为本城首富，在全球富豪榜上都排得上名次，比起国内首富也差不了多少。他家小儿子相亲，城中有女儿的家庭，估计都很激动吧，一定会全力以赴。” “你错了！”文斯莉很是笃定，“就算郭家真是为小儿子相亲举办晚宴，大家也只是给个面子情，不会真的上杆子往上爬。又不是破落户，犯不着卖女儿。而且，本城富豪联姻，造成了一对又一对的怨偶，大家都会吸取教训。” 最知名的怨偶就是宋媛圆的姑母，同许家长子。闹得两家极为难看。 这么多年过去，八卦小报记者还会时不时将这段陈年往事翻出来。 文斯莉身为继承了前首富遗产的文氏当家人，出席现任本城首富的晚宴，一进宴会大厅的门，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她‘单身’，富有，年轻，漂亮，简直就是行走的金矿。 至于她和周致的恋情，所有人只当没这回事。 用老一辈的话说，“文小姐那么有钱，又是单身，身边有一两个男人很正常啦。只要一天没结婚，那个北边来的周先生就不算数。” 幸亏周致不在现场。否则他一定会当场宣示主权。 眼看文斯莉要被包围，宋媛圆及时出面解围。 “你们别着急，斯莉我先借用一下。她现在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见了面，我们几个姐妹先说说悄悄话。” 她拉着文斯莉就走，其他人也不敢拦。 宋家小公主，没人敢惹。 不说宠爱她的宋父宋母，单是她的两个哥哥，就让人难以招架。 宋媛圆打趣文斯莉，“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来？” “忙啊！昨天刚飞国外，下次回来估计要等年底。” “不愧是能源大亨，忙着全世界赚钱。我大哥因为他，还投了一笔钱到期货市场。我盼着他多赚点钱，我就能多要点零花钱。” “你还稀罕你大哥的零花钱吗？” “姐姐，我穷啊！我是手心朝上等人给钱的主，不像你当家做主。别说零花钱，就算是一瓶酱油钱我也不嫌少。” 这话太谦虚，也太夸张。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47章 牵红线 “斯莉！” 郭家的小儿子郭治威，一个阳光帅气的boy，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尤其是一嘴大白牙，特别的闪，白得闪光。 一眼看过去，就注意到他的一嘴大白牙，太特么吸引人注意力，想忽略都不行。 宋媛圆咬着文斯莉的耳朵说道：“他的牙齿肯定做了美白，还是包月那种。” 文斯莉低头一笑，两个人想要一处去了。 “从国外回来的这些家伙，为什么都喜欢美白牙齿，就不知道将皮肤也美白美白。” 宋媛圆开启吐槽模式，嫌弃郭治威一口白牙白得不够自然。 文斯莉笑着说道：“现在都流行美黑，不流行美白。” “也不看看自己肤色人种，盲目美黑不可取啊！我记得读书那会郭治威是不是喜欢你？”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脑子清醒点。他人过来了，不准胡说八道。” 文斯莉先想办法堵住宋媛圆的嘴。 今日郭家是东道主，怎么着也要给郭治威一个面子。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情肯定是要给足的。 “老郭，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文斯莉热情回应对方。 “老郭”是他们一帮人一起读书那会给郭治威取的外号，大家年纪差不多，小时候既是校友，又经常玩在一起。 听到熟悉又久违的“老郭”，郭治威的笑容越发阳光灿烂。 “斯莉，你能来我太高兴了。媛圆，你越来越漂亮了。” 宋媛圆怼他，“我漂亮，难道斯莉不漂亮吗？” “那不一样。你们两是不一样的美，媛圆你是家中小公主万事不操心的美，斯莉是成功女性的美，美得特别知性又强大。” 郭治威这个耿直boy，或许是在国外呆久了，已经不知道含蓄为何物。 既得罪了宋媛圆，也没能讨好文斯莉。 宋媛圆直接冲他翻白眼，“郭胖子，这么多年你还没学会好好说话。你不如直接说我是个米虫得了，我稀罕你夸我美吗？我又不和你相亲。” “我已经瘦了，你看我现在身材多好，六块腹肌。媛圆，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郭胖子。” 他就是小时候青春期那会吃得多，把自己吃成了一个球，于是喜获郭胖子外号。 后来大家为了照顾他的面子，都叫他老郭。也就是宋媛圆一直叫他郭胖子。 宋媛圆成心和他过不去，“郭胖子，郭胖子，我就是要叫你郭胖子。” 郭治威一脸无可奈何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眼神宠溺地说道：“好吧，你要是喜欢就继续叫我郭胖子。” 宋媛圆：“……” 这下轮到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没做个人。 咳咳！ 她有点别扭地说道：“以后我也叫你老郭，不叫你郭胖子。你去国外十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家在这里，我肯定要回来的。”郭治威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点傻气，给人二愣子的感觉。 宋媛圆一脸的不忍直视，“你怎么和读书那会一样傻，你这个样子怎么和你大哥竞争？当心被你大哥吃干抹净。” 郭治威和他大哥，是同父异母。 兄弟之间天然存在着竞争，人人皆知。 本以为郭治威会放点豪言壮语，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和大哥争夺家产。我就是想亲自和父母说清楚，我更喜欢搞科研，没打算进入公司。” 啥玩意？ 宋媛圆惊呆了。 她竟然掐着文斯莉的胳膊，“这是真的吗？” “姐姐，你掐你自己就好了，你掐我做什么。”文斯莉很想吐槽她。 “当然是掐你我不痛啊。”宋媛圆一脸理直气壮。 文斯莉：“……” 交友不慎！ 她默默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郭治威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宋媛圆，“我已经拿到本城大学的聘书，争取到一笔研发资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就不用出国做研发。” 宋媛圆：“……” 真的很不可思议。 “你家可是本城首富，你不稀罕？” “都是媒体乱说的，我家那点钱还没有你家零头多，首富名头全是虚的。” 两个人聊天重点，果然是南辕北辙，谁都没能get到对方重点。 宋媛圆冲对方龇牙，“我家就是卖两块钱一瓶水的小企业，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家没钱，没钱，记住了吗？” 郭治威好笑地看着她，又顺从地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你家穷，没有钱。我有钱，我可以借给你。” 宋媛圆忍不住翻白眼，她一把拉过文斯莉，问道：“他是不是傻？” 文斯莉一副早就看透了一切的表情，“他挺聪明的啊，只是在你面前比较傻而已。” 什么意思？ 宋媛圆一脸疑惑，这话她怎么听不明白。是在嘲笑她的智商吗？ “郭胖子，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傻？”她怒问一句。 文斯莉扶额，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这两个人从读书那会就是这样，一碰面双方智商齐齐下线，永远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郭治威连连摆手，显得很紧张很慌乱，“我没有，你别误会啊！媛圆，我们这么久没见，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等一等，你刚说你拿到了大学的聘书，你博士毕业了？啊，我忘了你在国外读博士，我一直以为你在国外花天酒地，就和袁四季那个花花公子似得。” “我没有花天酒地，读书的时间都不够用。有时间情愿泡在实验室，我也不乐意去酒吧喝酒。真要喝酒，我可以在实验室自己勾兑，比外面卖的味道要好。” “你要做研发，不继承家业？那今晚这个宴席？”宋媛圆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疑问。 郭治威小声解释道：“让我爸妈开心。他们想大办宴席，我就顺着他们，反正也不费什么事。等今晚过后，我会找时间和他们说清楚，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理解。我拿到大学聘书的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这件事我一直瞒着，我不想今晚大家不开心。” 宋媛圆明白了。 她说道：“放心吧，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反正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不过你既然不喜欢做生意，想做研发，作为朋友我肯定支持你。 就像斯莉当初非要做影视行业一样，大家都不理解，却不妨碍我们支持她。现在她也做得风生水起，挺好的。能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不像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喜欢的行业，只能拿点零花钱做点小投资。” 一旁的文斯莉抬头看着屋顶，她很想diss宋媛圆，这位宋家小公主一晚上都在用夸张手法说话。 什么叫做零花钱小投资？ 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累计下来得有上亿投资。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不能算是小投资，更不能说这是一点零花钱。 宋媛圆又被其他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下子郭治威和文斯莉，才有了单独谈话的机会。 “谢谢你，斯莉。”他有点腼腆，好像不太擅长这类社交。 文斯莉了然一笑，“你喜欢媛圆这么多年，趁着这次回来，抓紧时间表白吧。否则，再过两年她家里给她安排联姻，到时候哭死你。” “我我我……我没喜欢她。” 呸！ 胆小鬼！ “从读书那会你就开始喜欢她，别说没有啊。你还拿我当挡箭牌，让大家都误以为你喜欢我。我背了十几年黑锅，郭治威你是不是男人？” 郭治威皮肤黑，依旧让人一眼看出他此刻脸红耳热，红到皮肤都在滴血。 文斯莉受不了，赶紧拉开距离，“你别红脸了，一会其他人又该误会你和我的关系。我可求求你吧，赶紧给媛圆表白，她对你并非完全没想法。” “真，真的？” 文斯莉重重点头，希望借此给他信心。 她甚至想要亲自踹这个男人一脚，让他赶紧上，不要怂。 “可是，万一，她……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文斯莉忍不住翻白眼，直白问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吗？要是忍不住，就去追。你怕什么，拿出你厚脸皮那一面，这事迟早能成。” “我脸皮也就一般般，不算厚。” “郭治威，不要让我们看不起你。”文斯莉直接下猛药，“媛圆不喜欢懦弱的男人。还有，媛圆对于不喜欢的人，从来不会浪费甩对方一个正眼，更不会花时间和对方斗嘴。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啊？” 郭治威显然有点懵。 这位博士，一遇到感情问题，智商直接下降到负数，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文斯莉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是：“媛圆舍得花时间同你斗嘴，证明她不讨厌你，甚至对你有点好感。懂了吗？” “真的？”郭治威一脸被惊吓砸中的模样，眼睛都不知道往那放了。 文斯莉给他指了条明路，“你的左后方，媛圆就在那里，你赶紧过去。感情事情要抓紧时机，不要错过，大胆上，我看好你。” 郭治威仿佛是被控制了一样，脑子里一片混沌，同手同脚朝宋媛圆走去。 文斯莉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累死她了。 出席一个宴席，还要费心当红娘，她容易吗？ 陆诗倩端着酒杯走来，“斯莉，你和郭治威聊天的时候，大家都偷偷关注着你们。你和他之间……” “他有喜欢的人，表姐别误会。今晚上，在场大部分人可能都要失望。仔细想想，也不算失望，只是会感到有点意外罢了。” 陆诗倩听不懂，她也不深究。 “我刚才就在想，你已经有了周先生，郭治威肯定要失望。原来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就是专业背锅侠。”文斯莉自我调侃一句。 她要去和宋父宋母打声招呼，带着表姐陆诗倩一起过去。 “宋家伯父伯母，表姐还记得吗？小时候应该见过几回。”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宋父宋母都是很和蔼的人，他们夫妻也都记得陆诗倩，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父母还好吗？叫他们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这边熟人多，热闹。” 夫妻二人最喜欢的还是文斯莉。 一直都很支持宋二追求文斯莉。 可惜二儿子没本事，追了这么多年也没把人追回来。连带着老两口看着宋二就觉着不顺眼。 当年没能竞争赢顾佳豪，如今又输给了周致。 这个儿子如此无能，要来何用！ “斯莉和老二没缘分，真是可惜。” “老二那个人追女孩子不行，不懂方法。老大倒是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就是太花心，除了那些网红喜欢，没人稀罕他。” “斯莉同那个周致谈了快半年吧，怎么还没分手？我还以为这两人里最多三个月。” 老两口背着人，嘀嘀咕咕闲聊儿女婚事。 他们也是不看好文斯莉同周致的感情，认定两人长久不了。 宋母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距离产生美。两个人三五个月才见一回，分手没那么容易。得长期相处，磨合，你迁就我我迁就你，迁就着就发现了对方的坏毛病坏习惯，于是产生了矛盾，感情有了裂痕。 现在两个人长期不见面，一见面就腻歪在一起，就跟热恋似得，连磨合期都没到，分手没那么容易。” “有道理。斯莉会不会嫁给姓周的？” “斯莉吃过一次婚姻的亏，她不会重沓覆辙，更不会轻易结婚。” 宋母对文斯莉的预判是对的。 文斯莉是真没打算结婚，她就想和周致这么相处下去，只谈恋爱不提婚姻，不牵扯双方的家庭，也不存在经济纠纷。单纯的恋爱，极好！ 是她想要的理想的感情生活。 至于说什么女人的青春耗不起，她怕吗？ 她是差那点钱，还是缺男人？ 她都不缺。 端着酒杯，文斯莉有点想念周致。 她很满意的周致的知情识趣，见家长的话题提过一次之后，见她反对，就没提过第二次。 也不知道这会对方在忙些什么。 问韩敏芝拿来电话，直接给周致打了过去。 他那边还是白天，应该正在上班。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她听到了话筒声音。 “你是在开会吗？要不我晚点打过去。” “我没关系，你是怎么了？” 周致示意会议继续，他走出会议室，敏锐地发现对方的情绪有点低落。 文斯莉望着天上的月亮，“可能是今晚月色太美，让我身体里狼人血液沸腾，突然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周致闷声一笑，“你是想到了什么新题材了吗？下个本子打算写狼人的故事？” “啊，你怎么猜得这么准？我是有这么一个思路，人类觉醒动物意识，但只有少数人能觉醒，这些人被称之为第二人类。因为力量强大不受管束，遭到普通人类的仇恨和打压。” “这个思路不错，继续开展下去，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本子。说不定能开启国产剧一个新题材。” “其实不是我的思路，我最近在网络上追了几篇小说，这是其中一本小说的思路，作者很有想法，借鉴了国外这方面题材元素，又融合了国内传统妖魔鬼怪的思路。” “原来是看小说看入迷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我了。” “看小说入迷是真的，想你也是的，两个不冲突。”文斯莉对着月亮笑起来，“你想我吗？” 周致那边阳光普照，“恨不得天天捧着你的照片睡觉。你上次出席电影颁奖礼的私照，嗯，我全都珍藏。最近还有新的私照吗？” 文斯莉乐了，她很快乐。 “是我本人美，还是照片美？” 这根本就送命题。 周致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送命题的考验。 他不能迟疑，他要不假思索地说出答案。 “都美！” “一点诚意都没有。” 果然这个答案不够好。 “见不到你人的时候，照片最美。见到你人的时候，照片就是浮云。” 文斯莉偷乐。 这个答案明显取悦了她，“哪个甜言蜜语培训班毕业的，老实交代。” 周致顺着她的话说道：“师从《甜言蜜语一千句》大师作品，已经学成，等待验收考核，领导核发毕业证。” “领导不同意毕业，还要继续进修。” “请示领导，往哪个方面进修？是灵魂还是身体？” 呸！ 大流氓！ 比开车，文斯莉永远都比不过老司机周致，完败。 “斯莉，救我！” 宋媛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抓住文斯莉胳膊肘，一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有点不敢置信。 “你怎么了？难不成碰见鬼了吗？” “比看见鬼还要吓人。” 文斯莉挑眉，示意韩敏芝清场，这个阳台今晚上她承包了，不许其他人打扰。 “说说看怎么回事。我很好奇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还有被吓到喊救命的时候。” 宋媛圆突然变成了锯嘴的葫芦，一副扭捏不肯说的样子。 文斯莉一开始嫌她矫情，接着仿佛是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关键事情，她恍然大悟。 她试着猜测，“难不成有人对你表白啦？” “啊？你怎么知道？你偷听！” “真有人对你表白了啊。表白就表白嘛，你又不是没被人表白过，至于吓成这副样子吗。莫非，问题的关键不是被表白，而是表白的对象。” “不说了不说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锐。”宋媛圆赌气，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尴尬，还有一点不可名状的小心思。 文斯莉却要继续刺激她，“我再斗胆一猜，同你表白的人莫非是郭治威。” 宋媛圆立马捂住嘴，她怕自己尖叫出声。 太可怕了，全都被文斯莉猜中了。 “你，你怎么知道是郭胖子同我表白？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吗，他真神经病。他以前明明喜欢的是你啊。” “你可别乱说，从读书起他一直喜欢人都是你，从来没变过。我就是个烟雾弹，背锅侠。他喜欢你，和你说话就紧张，智商下降。只能曲线救国，从我这里偷摸打听你的情况。结果就造成了误会，都以为他喜欢我。” “可是，你出国的时候，他紧跟着也出国。大家都说他是官出国追你。” “追个屁！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在国外读书那几年，我和他统共就见了一面，还是我路过他读书的城市约他出来吃饭。就这，也叫追吗？人家喜欢人一直是你，就你这个呆瓜笨笨的没反应。” 宋媛圆一副被刷新了世界观的模样，“不科学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他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可是他……” “你是想说他一直和你斗嘴吗？你仔细想想，是你和他斗嘴，他一直都是迁就你，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你说什么都对，就算你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老郭都会毫不犹豫点头说你说得对。” 宋媛圆脸都红了，又羞又恼还有点隐秘地小开心，她也不懂为什么会感到窃喜。 “你拒绝他了吗？”文斯莉很好奇表白过程。 宋媛圆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突然拉着我表白，我我一把推开他，跑了。没拒绝，也没同意。” “完了！以老郭那个不开窍的脑袋瓜子，估计又要钻牛角尖。要不我把他叫过来，趁着这个时候，你们两好好谈谈。你要是不喜欢他就直接拒绝，断了他的想法，免得他天天胡思乱想茶饭不思。要是喜欢呢，你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彼此合不合适。” “真要谈吗？”宋媛圆罕见地有点羞涩。 文斯莉看她的表情，就觉着这事有戏。 她捧着对方的脸，“姐姐啊，你行的，问问自己的内心。” “万一没谈好……” “要是真没谈好，大不了冷却一段时间，以后大家还是可以相处做个普通朋友。” “那，那你帮我叫他过来吧。他真的一直喜欢我，你不是哄我？” “千真万确！” 文斯莉直接用宋媛圆的手机给郭治威打电话，叫他到阳台这边来，有人等着他。 郭治威终于聪明了一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文斯莉功成身退，将空间让给两个有情人。 她这个红娘，当的还是有那么一点成就感。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48章 要钱 每年的暑假档，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场。 无论是商业大片，亦或是小题材小众片，还是某个导演辛苦拉来投资搞的独立电影，都想登上持续两个月的暑假档。在这个漫长的黄金档期攫取一桶金。 这是国产电影少有的能实现翻身的档期。 春节档不行，国庆档不行，元旦档期更不行。 这三个档期，只配商业大片上去厮杀，这是一个经常创造票房奇迹，却创造不了以小博大的奇迹的档期。 唯有暑假档，一切皆有可能。 漫长的假期炎热的夏日，学生放假，年轻人外出约会。开足冷气的电影院，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上座率普遍高于冬天，仅次于春节档合家欢。 红太阳制作的商业大片《除魔道士》定档七月二十七日。 届时将有两部商业大片，一部大导演文艺片，三部小众题材，一共八部影片同场角逐。 排片厮杀异常紧张。 松果影视全体上下都忙疯了，天天走影院，拉影院经理吃饭。 这一次，松果联合四家发行公司，计划投入三个亿的宣发资金，务必确保上映首周末的排片。 《除魔道士》要排片，并且确定了全球同步上映，和国外已经敲定了档期，七月二十七死都不改。 其他两部商业大片也要排片，大导演的文艺片也要给点排面，其他三部片子，上一个星期上映的片子，大家都要排片。 杀疯了！ 为了排片，大家都杀疯了。 对手影片亲自联络松果，“这么杀下去，最终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们换个档期。” 松果许总，“没办法，换不了。红太阳的片子走的是全球宣发，同步上映。欧美东南亚地区的院线都谈好了，档期改不了。这一改动，我们损失惨重。到时候网络上盗版一出来，谁来承担损失？我们松果肯定承担不起。 不如你们改个档期，推迟两周上映。我是说良心话，两部电影的看片会我都参加了，红太阳的《除魔道士》更能打，又有新晋影帝韩自言领衔主演，陈倩妮加盟，光他们两人就能扛好几个亿的票房。 你们的电影明星多，花团锦簇，可是加起来票房号召力不及韩自言和陈倩妮两个人。 而且，国人对仙侠神魔题材有着天然的喜好，尽管骂了一年又一年，却不妨观众们年年都将过去的经典片子翻出来回顾。 红太阳的电影制作能力有目共睹，几年下来，已经在影迷心目中形成了一个正面口碑。影迷一看红太阳出品的电影，肯定优先购票看《除魔道士》。 首映日，你们的片子注定要吃亏。首映日票房你们一旦落后，次日的排片必定会受到波及。与其和《除魔道士》对赌，不如晚两个星期。八月中旬那会，我查了下，上映的都是一些小众片子，能和你们竞争的根本没有。” “要我们把档期推迟到八月不可能。我们这部片子，原本是要上春节档，已经晚了半年，只能提前不能推迟。” “那你们争取七月二十号的首映。” “二十号这天，是徐导自己的电影。他自导自演，喜剧片，你知道他的观众缘多强大吗，我们可不想和他碰上做炮火。” “怎么能是炮火，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那要不提前到七月十三日，以你们片子的质量这个档期你们可以通吃。” “为什么非得我们提前上映？” “你要是也能搞全球同步上映，我可以退让一步。可你们不是全球上映，你们只有国内市场。要不这样，我给你牵线搭桥，走文总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将版权卖到海外。你们的片子，或许欧美不吃，但是东南亚和东北亚应该有点市场。” 卖海外版权吗？ 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随着红太阳的电影搞全球上映，其他电影公司也都蠢蠢欲动。 有自己开发海外院线关系，也有找红太阳做中间商。 文斯莉也曾组织过几场国际看片会，很可惜，能引起国际片商兴趣的电影太少。 这些年，国内导演习惯了圈地自嗨，习惯了关起门来当老大，反正国内的钱好赚，赚国人的钱比赚外国人的钱容易多了。 国际片商一旦流露出挑剔不满，认为电影需要改进，这帮导演和制片们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TM的，为了区区几百万上千万美金，何必受这个鸟气。老子不稀罕你们来指导我们的电影，我们有自己的电影艺术，不卖了。 一个个牛逼哄哄，受不得半点委屈，却能承受键盘侠全网挑刺谩骂。 几场国际看片会下来，生意没做成，还差点坏了关系，气得文斯莉再也不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个个继续故步自封吧！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红太阳迟早能干翻所有电影公司，让他们知道不仅海外有狼，国内也有狼。 倒是有几部文艺片导演肯放下架子，根据国际片商的要求重新剪辑影片，卖了版权。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如今…… 松果许总主动提出来牵线搭桥，诱惑十足。 “你要是真能帮我们把版权卖出去，上国外院线反映，我们改档期也不是不行。” “这可不是改档期的条件，就算没卖出版权，你们也要改档期。当然，也可以不改。《除魔道士》和你们正面刚，你们真没多少赢面。红太阳的电影品质，你在业内打听打听就该心里有数。他们属于流水线作业的商业大片，剧情演技节奏，堪称是样板。关键是所有演员为剧情服务，不存在谁戏份多，谁多余，谁碍眼，谁的人物线没用这类国产电影常见的情况。你要是想正面刚，我们欢迎。” 电影质量和海量资金，就是许抠抠的底气。 对方沉吟片刻，态度开始和软。 “你先和文总联系，问一声能不能替我们牵线搭桥。同海外的片商我们可以自己去谈，关键是文总必须介绍靠谱的片商，不能是骗子。” “行，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时间不多了，双方都干脆点。” …… 能少一个同档期竞争对手，文斯莉自然能力牵线搭桥，帮忙引荐靠谱的国际片商。 双方经过几轮交战，最终对方退出了七月二十七日的档期，改到七月二十日，和徐导的喜剧片正面刚。能不能刚赢另说，至少能保证较高的排片。 其实电影档期这东西，宁可提前不可推迟。 十部推迟档期的电影，九部扑街，一部勉强能创造惊喜。 倒不如将档期提前，给人一种信心满满，迫不及待，遇谁傻谁，谁也不怕的印象。影片质量要是不好，出品方要是没信心，没提前档期？不能吧！ 这就是影迷们的朴素想法。 敢提前档期的电影，一定是真的猛士。 为了配合电影宣发，梁导集中拍摄韩自言的戏份。 又因为《杀机》这部电影，韩自言同于李莉有大量对手戏，造成于李莉的拍摄周期也被提前。 整个剧组加班加点，熬夜戏。 胜在两个都是演技咖，加上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拍摄起来十分顺利。 梁导看着镜头回放，对于韩自言的表演极为满意。 他拍拍对方的肩膀，“你和李莉配合得很好嘛，不像是结仇的样子。” 韩自言无话可说，只想翻白眼。 他明明是要碾压于李莉，何来配合一说。 这会，于李莉也凑到镜头前，想看看自己的表现。 她可是铆足了劲，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韩自言比下去，不敢说碾压，至少也要到达旗鼓相当。 蔡秋霜在《他是凶手》的前车之鉴，决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 看着镜头内自己的表现，于李莉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她顺利接住了韩自言的戏份。她下意识冲韩自言露出一个嘚瑟的笑容，似是挑衅。 韩自言面无表情，“你还行！” 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啦。 于李莉哈哈大笑，“拍戏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得到韩老师的认可，真不容易啊！” 韩自言下一句又捅了她一刀，“我觉着前面的戏份，有一部分镜头可以重拍。你现在的演技明显高于开机那会。” 于李莉脸呈猪肝色，不愧是笔直笔直的直男，只会打直球，完全不懂迂回曲折是什么玩意。 她十分怀疑，许平安导演怎么受得了韩自言这个脾气，怕不是要被气死。 没想到梁导也跟着符合，“你们俩要是不嫌辛苦，我是很乐意重拍补拍一些镜头。李莉这一两个月进步非常大，可谓是质的飞跃。和韩老师搭戏，对你果然有很大的帮助。李莉，你什么想法？这部电影是公司的冲奖电影，我希望大家都能精益求精，做到每一个镜头都无可挑剔。” 于李莉迟疑了一下，“韩老师要配合电影宣发，时间上来得及吗？” “来得及。每天加时两个小时，肯定能如期将之前的镜头重拍一遍。你别告诉我，前面的台词你都忘了。” 韩自言目光严肃，一副她敢说忘了台词他就敢翻脸的态度。 哼！ 太小看她了。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台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重拍是吧，我没问题。导演，剧组能配合我就能配合。每天加班，是不是将大家的伙食开好一点？” “应该的，应该的。我会和杜制片联系，让他追加五百万资金。”梁导乐不可支，有种恨不得将前面拍摄的镜头全部推翻的冲动。 梁导亲自给杜从去电话。 杜从恨不得顺着网络爬过去掐死他。 “你在搞什么鬼？就不能按照计划正常拍完。梁导，我的祖宗诶，你不要玩我好不好。你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要重拍，你是想搞死我吗？” “韩自言同于李莉都同意重拍，他们都不嫌辛苦，你嫌弃什么？只是让你追加五百万的拍摄资金，改善一下剧组伙食，就跟要了你的命似得，你至于吗？” “我当然至于。” 两个大男人，隔着网络吵了起来。 杜从气急败坏，脑子里嗡嗡作响。 “梁导，我的祖宗，你就饶了我吧。五百万的确不算什么大资金，可你怎么不看看《杀机》这部电影的定位，他没有十亿八亿的票房。” “至少也能有一个亿的票房。”梁导特别自信地说道。 《少年杀人事件》都能拿到两个亿的票房，没道理《杀机》连一个亿的票房都拿不到。 杜从直接怼回去，“你可别说一个亿，一个亿的票房连本钱都赚不回来。这是冲奖电影，历来冲奖电影票房都不高。这部电影的成本可不低，光是两位主演的片酬，你给我算算得多少票房才能回本。五百万省下来给大家发奖金他不香吗？” “不香！既然吃冲奖电影，更应该精益求精。而且，两位主演自愿加班，保证按期完成拍摄，只需要增加五百万的资金，就让能一部八分的电影，直接跃升至九分。杜胖子，你不要那么小气行不行？你要是不替我解决资金，我就亲自去找文总解决。文总肯定会理解和支持我的想法。” 梁导信誓旦旦。 他相信五百万资金，文斯莉绝不会吝啬。 为了追求影片质量，区区五百万多吗？一点都不多。 杜从忍不住频繁白眼，头都快秃了。 他秃了，可他并没有变强。 他都是被一帮导演演员给气的。 这年头制片不好做，两面受气，事情又多，还要承担回本压力。 今年他的制片组拿到了最多的资金，最好的资源，压力巨大。 魏芳芳制片组出品的《追杀令》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如果年底一结算，他的组盈利情况还赶不上其他两个组，明年肯定会被砍资金砍项目。 为了让账面好看些，他化身为铁公鸡。 其实，他一直都是铁公鸡，一直秉持勤俭节约的原则。尤其是拍影视剧，更应该奉行节约原则。 他对梁导说道：“你别逼我！” “你也别逼我！为了影片质量，这五百万你必须尽快给我。大不了你多拉两个赞助。” “这年头赞助不好拉，尤其是冲奖电影，商家都不乐意投放广告，嫌弃曝光率不足。你这要是商业电影，别说五百万，五千万一个亿我也能给你拉来。冲奖电影就算了吧。” “杜从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和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可不能人身攻击。” 杜从明显感受到梁导的愤怒，下意识后退一步，生怕对方顺着网线爬过来找他算账。 梁导气急败坏，“五百万，明天打到剧组的公账上。要是明天没见到钱，我直接找文总解决。还有，以后你们组的电影项目别找我。” 特么的…… 杜从偷偷骂了好几个艹，比起演员，他觉着导演才是最难伺候的一群人，要求特多，还不能像演员一样随意撤换。 “行行行，五百万资金，明天就给你打到剧组的公账上。还有，这是最后一次追加资金。你别过个十天半月又找我要钱，我又不是财神爷，其他项目也要开支。” “你手里头捏着上亿的资金，给我五百万就叽叽歪歪，杜胖子难怪大家私下里都叫你铁公鸡。” 杜从：“……” 他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差点心肌梗塞。 要命啊！ 问人要钱还敢甩脸子，还敢率先挂断电话，还敢骂他铁公鸡，天下间除了导演这群人，谁敢？ 红太阳什么都好，就是将这群导演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个当宝贝一样供着。 嘤嘤嘤…… 偏偏他还不能拿梁导怎么样。 梁导也是会打小报告的。 万一对方到文总跟前告状，以文总电影质量为重的原则，肯定会削他一顿。 哎！ 这口气只能硬生生忍着，受着。然后继续伺候着这群导演祖宗。 除了没有剪辑权，公司的签约导演话语权仅次于制片，有时候甚至高于制片。 第二天，剧组公账收到五百万汇款，梁导心满意足，加班加点补拍镜头，同两位主演探讨表演。 梁导这个人，对待不同的演员，他的风格是不一样的。 对待沈一藤，为了激起对方的愤怒，梁导化身片场暴君。 对待韩自言于李莉这类演技咖演员，他的态度更多是同行交流，含蓄指点。 悟性高的演员，他略微一指点，对方就能领悟。 这是一种特别玄妙，又特别舒服的拍摄过程，大家都享受其中。 私下里，于李莉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韩自言打听，“你和蔡秋霜合作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能从你身上学到点东西。这几年，她的进步有限，没有完成质的飞跃。” 韩自言琢磨了一下，“她有点不太自信。你也知道，她之前被前一个东家雪藏了几年，什么戏都拍不了，差一点抑郁自杀。那几年的经历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缺乏自信，尽管她表现得很自信。她有点拘束，不敢放开了演。” “韩老师你也沉沦了好几年，怎么没受影响？” “因为我从不在意外界对我的看法，我始终坚持本心。” 这就是差距！ 蔡秋霜太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显得束手束脚。 －－－－－－题外话－－－－－－ 五一快乐！ 保底月票投一投。 第249章 业内小百合 《杀机》剧组顺利杀青，韩自言连杀青宴都没时间出席，马不停蹄先是和老婆许导见了一面，就赶往《除魔道士》剧组，同陈倩妮汇合，开始全国范围内的宣发。 两天就睡了五个小时，走路都发飘。 陈倩妮最先发现他的状况，“韩老师要不要先去酒店休息，接下来的行程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等做完采访我再回酒店。”韩自言觉着自己还能撑两小时，等熬完采访再休息。 陈倩妮有些担心，“韩老师还是不要硬撑，万一病了，后面的行程更要耽搁。反正接下来的采访也不是很重要。” 见他迟疑，陈倩妮干脆同主办方协商，提前进行采访，并且将问题压缩。 主办方尽管有些不高兴，也得给陈倩妮面子。 作为国内目前唯一活跃在影视圈的顶流大花，陈倩妮在圈内的地位和人脉毋庸置疑。她和媒体的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媒体也愿意卖她面子。 因为媒体知道，陈倩妮向来会办事。 这次主办方行了方便，下次有机会陈倩妮也会回报一二。 就这样，原定四个小时的行程，被压缩到只有两个小时。 走路发飘的韩自言回到酒店，直接往床上一趟，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人已经睡死过去。 估算着时间，陈倩妮给文斯莉打了个视频电话。 “文总，韩老师已经安顿下来。梁导把人压榨得也太狠了吧。” “《杀机》剧组为了赶进度，半个月来一直连轴转，又要补拍镜头，工作量很大。我听下面的工作人员说，是你提出压缩活动流程时间，韩老师才能提早回酒店。我替他谢谢你，没让韩老师背上耍大牌的名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文总太客气了，一点小事情不足挂齿。主办方和我很熟的，韩老师走路都发飘，身为朋友能帮自然要帮。” 文斯莉抿唇一笑，“总之这份人情我替韩老师记着，后续的宣发采访，还要辛苦你掌控一下流程。要是韩老师嘴秃想说错话得罪人，麻烦你替你圆一圆。” “没问题，我肯定不让媒体乱写。”陈倩妮很乐意帮忙。 能让文斯莉欠人情这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啊，好几年也遇不到一回。 韩自言嘴秃，却依旧被安排必须走完全部宣发流程，根本原因在于《除魔道士》他是一番大男主，这部电影是为了捧他。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商业大片找他当男主，他必须尽快习惯密集的宣发流程，学会如何应付媒体采访。 韩自言拿到了影帝，在演技上面得到了认可。但他还缺乏一部票房代表作，以此证明他的商业价值。 《除魔道士》是红太阳的野心之作，也是给韩自言量身定做的商业大片，冲击暑假档的票房记录。 只要票房能突破二十亿，韩自言的商业价值得到体现。不用等明年，不用等电影下映，他的代言费必将水涨船高，他的片酬必然会步入顶咖电影男星的行列。 甚至他有可能取代其他电影演员，成为新一代标杆。 谁让目前活跃的，能扛票房的男演员，大部分年龄都已经步入四十岁。就连最帅气的梁实青，也步入了40+大关。 只要《除魔道士》成功，韩自言必将一跃成为最年轻的，能扛票房的一番大男主电影演员。 说到底，电影圈女演员青黄不接，市场丢失。男演员的情况其实也不见得多好。 年轻一代的男演员，尤其是流量，随着电影圈逐渐关闭了对流量的大门，流量男明星很难拿到电影圈资源。 电影圈男演员也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活跃在影坛，正儿八经能扛票房，每年几十亿大片的一番男主，基本上都是年龄40+老面孔。 区别在于，男演员40+还是电影一番大男主。女演员40+连在电影里面打酱油的机会都拿不到。 这次宣发，陈倩妮带上了公司的艺人乔韩。 乔韩通过饰演《追杀令》里面的假遗孤走红，网友们乱组CP，他和苏白的CP高居榜首，给他带来了极为可观的流量，近千万的粉丝。 他已经尝到了初步走红的滋味。 他在《除魔道士》里面饰演了一个凶残邪性又美艳的小妖，再一次和苏白搭档。 苏白要拍《商业时代》，要等电影正式上映才会加入剧组做宣发。 陈倩妮带着他，自然是为了刷脸，制造话题，维持住热度，给他造势。扶持他成为名副其实的流量演技明星，取代那些演技不行的流量明星。 有空的时候，她也会提点对方几句。 “《除魔道士》的成片你也看过，你觉着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成为今年暑假的爆款？” “一个暑假诞生三部爆款的几率有多大？”乔韩掰着手指头，“六月底一部爆款，七月初一部爆款，《除魔道士》想要杀出来不太容易。不过，我对片子的票房还是看好的。更高的目标不好说，票房二十亿问题应该不大。” 陈倩妮点点头，算是比较认可对方的说法。 “《除魔道士》拍摄成本高于《杀出去》，宣发也多了将近一个亿。如果没有满意的票房，红太阳接下来的电影计划肯定会做出调整。倒不会影响到《双姝》这部电影，但肯定会影响到明年的电影计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倩妮盯着对方，她的工作室签约了四五个艺人，在她眼里，乔韩的资质最好，外形条件也是足够的。能走红，是运气也是实力。没有多年积累的经验，没有合格的演技，没有足够的悟性，他就吃不下假‘遗孤’这个角色。 乔韩很聪明，一点就透，“我都明白。目前我们和红太阳也算是兄弟公司，关系良好。电影圈不好混，别家电影公司都有自己的演员或是关系户，我这个咖位也只有红太阳肯给电影资源。” 陈倩妮尽管是活跃大花，能给旗下艺人提供大量的电视剧资源，可惜电影资源这块她说了不算。 她很有钱，可依旧玩不起电影这个产品，风险特么得太大了。 不像电视剧，只要拍出来，挂她的名字，就一定能赚钱。 她说道：“我希望你能多拍电影，不是让你放弃电视剧，而是演员必须要走电影这条路，路才能越走越宽。电影圈子很狭窄，也很保守，无论是电影公司还是导演都喜欢用自己人。 目前，红太阳是我们最佳选择，文总也愿意给红太阳之外的演员机会。所以，《除魔道士》必须成功，只要这部电影成功，后续红太阳肯定会追加电影项目。 我替你算了一下，红太阳的男演员，韩自言是名副其实的一哥，其次是苏白，江景浩，还有一个新签约的沈一藤。其他男演员在电影这一块还挑不起大梁，演技过不了关。 只有四个男演员，以红太阳的电影产出量，这点人是不够用的。自家演员不够用，就只能从外面找演员。这就是你的机会。你外形好，比起来我认为你比范承泽的戏路更广，更有竞争力。范承泽形象太正，而你是亦正亦邪，可以硬汉也可以软萌。所以，你一定要利用自己的长处抓住机会。 今年红太阳还有一个电影项目《后生》，一番男主肯定是苏白的，我推荐你饰演里面的男配，一个反派，能帮助你拓宽戏路。不出意外，这部电影的导演依旧是梁导。 梁导最擅长调教演员，沈一藤就是最好的例子。《除魔道士》你的戏份太少，和梁导接触有限。我希望你能抓住《后生》的机会，多多请教梁导，实现一个飞跃。 只要你在这部电影里面表现好，就算戏份少一点都没关系，明年红太阳的电影项目，我会替你争取一个一番男主，打一场漂亮翻身仗。到时候你就能顺理成章进入一线咖男演员队伍，会有更多的优质资源主动找上门来。” 尽管修炼多年，听到电影一番男主，乔韩的呼吸节奏明显有了变化。 他有些激动，又怕太过外放会败坏印象。 深吸一口气，他慎重问道：“我真的能演电影一番男主？” “你当然行。所以，你要努力。苏白悟性高，一心想走演技派路线。你和他搭戏，可别比他碾压，那样的话场面太难看这太难收拾。苏白会是你的竞争对手，千万不能松懈！” 乔韩笑了起来，“苏白的进步有目共睹，他很聪明，甚至是早熟。没有这个年龄段的浮躁和虚荣，反而显得很有计划性和条理性，并不沉迷于流量带来的利益。很值得佩服。” “所以，他会成为你们这一代男演员最大的竞争对手。虽然你比他年龄大，但你们成名的时间点相隔不远，你们注定会有同场竞争的一天。你也不想输给一个年龄比你小的人吧。” “我当然不想输。” “那就抓住机会，好好锤炼自己。电影靠演技说话，什么营销，什么盛世美颜都没用，唯有演技才是真金白银。演技好，票房好，就会有大把的电影本子主动送上门来。韩自言的下一部电影就是外面的电影公司制片，有他带头，红太阳的艺人戏路会越走越宽。” 陈倩妮很羡慕红太阳的良性循环路线。 演员一茬接着一茬，通过自家的影视剧打出名气，通过拍摄电影获取票房提升咖位。然后出入圈子，开始抢夺其他演员的饭碗。 如果说，苏白给了年轻流量巨大压力，韩自言则是给了那帮40+电影演员压力。 他们能饰演的角色，韩自言同样能演，而且韩自言更年轻更帅气，观众缘尤其是女观众缘特别好。 韩自言不到35岁，正处于一个电影演员的黄金年龄。 不得不说，红太阳真的很能捧人，懂得精准定位。 于李莉同样给一线小花中花带去了巨大压力，她有演技，年纪正处于当打之年，能演电影也没放弃电视剧，两面开花。对于只能演电视剧，拿不到电影资源的一线咖小花中花们来说，她的威胁比韩自言对男演员的威胁更大。 只要《杀机》这部电影能帮于李莉拿奖，那么这一代女演员没有一个能和她对打，届时她必将通杀！会有源源不断的电影本子主动找上门来。 这条路她走得异常顺利，只因为她遇见了贵人文斯莉。 没有文斯莉的扶持力捧，于李莉这辈子都别想拿到电影资源，更别提一番大女主，还是商业大片。什么咖位不咖位，能保持住二线咖就不错了。 有了贵人扶持，短短两年时间事业飞升。 这就是为什么，圈内那么多金主爸爸，那么多人想要抱大腿。 有贵人和没有贵人的差别，用十年甚至二十年都弥补不了。 不过，于李莉很快也将面临竞争。 童茜，叶思静，都是文斯莉看好的电影演员，之后必定会给这两位女演员相应的电影资源。 《双姝》，陈倩妮会和童茜搭档，童茜戏份吃重，仅次于她，和男主戏份差不多。这就是一个上升的信号。 等到《双姝》一上映，童茜身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她的戏路甚至比于李莉更宽广。 因为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但她可以饰演美女。她通过自己的演技，演得了小家碧玉，也演得了风情万种成熟美艳。演得了村妇，也演得了贵妇。演得了都市丽人，也演得了豪门千金。 戏路之广，令人咋舌。 不太出众的外貌，反而成为了童茜的优势。 就连陈倩妮，都隐约感觉到一丝丝威胁，能感受到一颗冉冉升起的女明星所带来的行业巨变。 童茜是文斯莉亲自从小配角里面挖出来的，又签约了红太阳，将来必定会受到力捧。 陈倩妮盘算着，或许该让乔韩和童茜来一次合作，说不定两个人之间能擦出点火花。 …… 《今晚月色真美》顺利杀青。 文斯莉特意询问许导，“你要不要探班韩老师？他忙着宣发，你跟在他身边，提点一下他说话注意艺术修饰，别想什么就说什么。” 许导喝了口茶水。 她就是喜欢喝文斯莉办公室的茶水，别的地方都喝不到这么好的茶叶。 “文总，探班的事情简单，我直接飞过去就行。我的下一部电影计划，这是我自己写的本子，别人还没看过，我想先给你过目。” 文斯莉接过本子，“武侠？” 她很惊讶。 以为是都市本子，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武侠。 许导很直接，“苏白是我的灵感源泉，看了《追杀令》，我就有了写一个武侠剧本的冲动。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写民国戏。左思右想，还是写了武侠。 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的第一个剧本，是我读书那会，闲来无事写了个武侠短片小说。当然，原先的小说肯定不能用，太稚嫩。这个本子，是我结合当年写的小说，做了修改重新编写而成。” 竟然是武侠，文斯莉看看本子，又看看许导。 在所有人印象中，许导更适合拍摄情感电影。她的手法细腻，镜头处理很有美感，将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处理得恰到好处，一点留白，看完以后是长久的余韵在心头回味。会让观影观众不自觉会心一笑。 在她的电影里面，感情不会浓烈到让人觉着肉麻，也不会寡淡到让人觉着多余。 就是恰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那种感觉。没有亲吻床戏，都能让人感受到爱情的美好甜蜜，看完后让人心头特别舒服。 这样一位情感处理大师，竟然要拍浓烈的武侠电影，而且还是自己的本子。 文斯莉龇牙，风格变化未免太大了些，不太保险啊。 文斯莉压着本子，“本子先放在我这里。这个项目，我实话实说，贸然提出来，项目审核组极大可能不会通过。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拍个几分钟武侠短片，公司的演员随你用，五分钟，我要看到一个精彩的武打场面，证明你有驾驭武侠电影的能力。只要这个短片合格，我可以力排众议投资这部电影。” 这是最好的办法，想要证明自己就拿出本事来。 五分钟短片，对于一个职业导演来说soeasy。 难得是，如何拍好，拍出新意，让人满意。 想了想，她说道：“我想借用秦明月，童茜，苏白他们三人配合。” 早在拍摄《琴瑟》MV的时候，她脑子里就有一个武侠江湖。 文斯莉挑眉，“两女争抢一男，这个戏份是不是太老套了。” “文总误会了，不是两女枪一男，而是一男一女抢一女。” 咳咳咳…… 竟然还是百合。 公司的编剧和项目组是和百合干上了吗？ 《追杀令》里面组了两个百合CP，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圈了一大批cp粉。 《双姝》归根结底也是一部百合，比含蓄多一点料的百合。 如今，许导又是百合。 文斯莉头痛。 她都能想到，等这些片子上映之后，红太阳公司恐怕会收获一个业内“小百合”的称号。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50章 扑街电影预备 每年的暑期档，总是热闹非凡。 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电影上映前，没有谁敢打包票说自己是今年的暑假档赢家通吃。 尽管内心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期待的，嘴上也会客气谦虚。 比如徐导，比如他自导自演的喜剧电影《今朝有酒》。 他是演员出身，演艺事业一般般，但是家庭条件好。三十岁那年转行做了导演，拍了两部小成本，小赚一笔。 似乎是找到了点燃事业的真正技能点，35岁导演第三部电影，拉来了大投资，找来了炙手可热的演员，第一回拍摄喜剧电影，结果电影爆了，成为了当年的票房冠军，并且刷新了之前的票房记录。 之后，这位徐导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导演了几部喜剧电影，均获得了成功。 网友们很给他面子，都说只要是是徐导的电影作品，无论是演还是导，都会去看。因为他就是电影质量的保证。 尽管他没拿过一座最佳男演员奖杯，没有拿过一座最佳导演奖杯，却是网友们心目中的无冕之王。 47岁这一年，他导演了自己的第六部喜剧电影，自导自演，他本人就是这部电影最大的大咖。 这部《今朝有酒》还没上映，网友们已经充满了期待。 网络上充斥着这部电影相关报告，任何一件小事，任何一个裴家都能挤进新闻头条，吸引人们点击观看。 其宣发力度，完全盖住了同暑假档上映的《除魔道士》。 某实时票房网站，有97万网友表示想要观看《今朝有酒》，相对应的是，只有20万观众表达了想要观看《除魔道士》的欲望。 这对比可谓惨烈。 两部电影上映之前，所有人，网友以及业内人士都说，红太阳选的档期很聪明，同《今朝有酒》错开一个星期，不至于彻底成为炮灰。 看来，大家都更看好《今朝有酒》的票房，看好徐导的票房号召力。曾有业内人士说，徐导一个人就价值十个亿的票房。只要打上他的名字，电影就能赚钱。 这话在七月二十日之前，是至理名言，没有人怀疑。 直到七月二十日，《今朝有酒》首映日，排片41，一骑绝尘，将其他电影甩在了遥远的后面。 可是，傍晚六点，开通豆瓣评分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53分。 创造了徐导有史以来最低分，都没及格。 这个分数夸张了吧？ 网友们很惊奇，很好奇，充满了猎奇感涌入渣博，涌入豆瓣。 “徐导一世英名，一朝尽丧。” “徐导飘了。” “电影不好看，奉劝大家不要浪费电影票。” “什么垃圾电影，就是用过时的老梗讲段子，强行尬笑。三十分钟就能讲完的剧情，非得拉到120分钟。” “剧情薄弱，演员尬演，段子好老，强行搞笑。看得我好尴尬，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我都佩服自己能坚持下来看完120分钟。很显然，徐导江郎才尽，再也拍不出《撬车》这样的好电影。” “徐导是不是飘了，这么垃圾的剧本，讲了个几把玩意，还敢拍出来，还敢说超越了过去。看到电影里面说着老掉牙的网络段子，真的是浑身尴尬，恨不得替徐导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把观众当成了智障吗？” “毫无诚意的电影，纯粹消耗名气的圈钱之作。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这种垃圾玩意竟然是徐导拍出来的？要不是亲眼看见大荧幕上面写着导演徐长安，我都不敢相信。以前传闻徐导身边有枪手，我是坚决不相信。如今看来，或许枪手说是真的。离开了枪手，徐导原形毕露啊！” 首映日，电影《今朝有酒》被第一批影迷骂上了热搜。 却因为预售很好，首映日依旧买出了35亿票房。次日预售也达到了8000万。 看着如此亮眼的票房，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阴谋论，莫非徐导挡了谁的路，电影才会被全网黑？ 同期同台竞争的电影，似乎都没有这个嫌疑。 反倒是一个星期后上映的《除魔道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者。 红太阳：“……” 不带这么栽赃陷害的哈。 网友真情实感评价电影质量，都是实话实说，怎么就和阴谋论扯上了关系。 至于说到票房，那是因为徐导号召力强，观众买账，所以预售看起来那么的美好。 瞧着吧，第二天的票房就会被打回原形。 很多人不信邪，尤其是徐导的忠实电影粉丝。徐导成功那么多次，那么多年，无论是他当导演的电影，还是当主演的电影，都很好看。没道理这次又导又演就会搞砸。 很多观众怀着一颗要为徐导正名的想法，怀着一颗鉴定电影好坏的想法，在次日星期六走进了电影院。 “什么垃圾玩意，上当了。” “豆瓣评分高了，我看这部电影只配4分。” “以为是有黑子，原来都是看过电影的大佬。” “千万不要去看《今朝有酒》，全是老旧的网络梗，看得人昏昏欲睡。” “佩服你们看完全场的人，我是看到了一半就离场了。” 次日的观影评价出来，再也没有人怀疑豆瓣网友的中肯评价。徐导风光了十几年，终究名声尽丧，败坏了自己的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路人缘。 观众们已经预判这部电影肯定会扑街，就连实时票房网站，都调低了票房预期，从原先的30亿调整到现在9亿，这个落差可谓吓死个人。 业内人士则知道更多的内幕。 红太阳开内部会议的时候，大家就说起了《今朝有酒》。 杜从很是感慨，“我听人说，这部电影徐导签了一个23亿的对赌协议。以他的票房号召力，只要片子质量过关，对赌协议他应该稳赢。谁能想到，片子的质量……我偷偷去电影院看了，网友的评价还算客观，的确充斥了大量的过时的网络段子，演员都是成名已久的演员，却全程尬演，看得我都觉着尴尬。” 说完，他还摸摸胳膊肘，仿佛上面已经有了一层鸡皮疙瘩。 邱姐发出一声夸张地大叫声，“23亿的对赌协议，那他这次岂不是要亏得底裤都没有？多年攒下来的家当怕是都要赔进去。” 文斯莉查看着内部资料，“《今朝有酒》这部电影，一共有十二家相关公司投资，外加演员片酬追加投资。拍摄成本对外宣称三个亿。我看三个亿没有，两个亿肯定是有的。没有特效，拍摄成本却这么高，只能说导演的片酬，演员的片酬占据了很大比例。 宣发公司给这部电影做了三个亿的预算，目前估摸着已经投进去15亿，电影质量拉胯，口碑崩裂，不出意外后续不会再有宣发资金投入。这么一算，这部电影的成本大约在35亿。如果没有对赌协议，运作一番，说不定还有机会保本。 如今，23亿的对赌协议，就算是买票房也买不回来。协议的具体内容我还没拿到，这份对赌协议，肯定不止徐导一个人，可能还包括投钱的影视公司，大家一起承担后续责任。 徐导会元气大伤，但，应该不至于破产。只不过，极大可能未来五年都看不到徐导的电影，但你们会在各大综艺上面看见他的身影。没有什么比拍综艺来钱更快，他要填补亏空，只能靠综艺。” 可以说，文斯莉已经准确预估到徐导后续几年的发展，综艺综艺还是综艺。 以他的咖，就算下海拍电视剧，也只能是大男主。只是什么样的电视剧，需要一个胖子担任大男主？ 好像不太可能。 让他降低身段饰演电视剧配角，那就更不可能。 拍电视剧的路子被封死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估摸着家庭伦理电视剧，他还能胜任。 如今流行盛广的偶像电视剧，他连边都摸不到。 电影咖演员也是有限制的。 唯有拍摄综艺，既不会崩掉电影导演的人设和形象，又能圈钱，说不定在综艺表现好，还能圈一波综艺粉。 不要太爽歪歪！ 徐导赚钱的路有了，其他投资了这部电影的公司想要赚钱回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杜从是一个阴谋论爱好者，“文总，再有几天我们的电影就要上映了。《今朝有酒》会不会干出偷票房的事情？是不是要雇点人全国院线巡视？” “不至于。如果《今朝有酒》真敢偷票房，网友都能把剧组锤死。最经典的案列就是那部系列电影，自从对赌协议失败，偷票房事件发生，已经在电影圈消失了五六年。这种事反噬很强，后劲很足。而且，偷票房也填补不了对赌协议失败亏空。” 文斯莉不怕被人偷票房。 现在的网友，有键盘侠，也不乏正义感很强的网友。 真要发生了偷票房的事情，网友们会第一时间在网络上曝光这类偷窃行为。一旦被曝光，其付出的名誉口碑粉丝成本，远远高出偷的那点票房，属于典型得不偿失行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徐导的电影恶心坏了，短时间内，影迷们变得很谨慎，捂住钱包，不要花冤枉钱。 这就造成了《除魔道士》预售票房不好，上映的前一天，预售票房才五千万。 比起《今朝有酒》预售票房18亿简直不值一提。 院线方和宣发公司看着这个预售成绩，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会扑街吧！ 毕竟，谁也不敢说百分百能把握住电影观众的口味，他们认为能大卖的电影最终扑街，这类例子不敢说比比皆是，那也是每个月都会发生一两起。 比如徐导的《今朝有酒》就是典型的院线方看好，结果票房口碑双扑街的的案例。 不能大意啊。 27号这一天，《除魔道士》上映，上午影院冷清清，直到过了中午一点钟，影院开始热闹起来。 张可可是一位自媒体从业者，主要业务就是写影评，他在各大网站都注册的账号，在电影集中营豆瓣，他的账号积累了大批粉丝。 大家都说他的影评客观，很少带私人情绪，属于比较公正的影评。 《今朝有酒》被各大营销号转载的那篇影评，就是他写的。他也从中尝到了甜头，坚持将影评这条路走下去。 他买了下午3点钟的票，《除魔道士》，影帝韩自言一番男主，大花影后陈倩妮二番女主。 “陈倩妮竟然只是二番，她还真是自降身价。红太阳不遗余力捧韩自言，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要是片子质量不行，我一定要将韩自言骂上热搜。一个新晋影帝，第一部商业电影扑街，肯定很有看头。” 怀揣着挑刺的心情，张可可走进了六号厅。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IMAX票。 “哼，一部国产电影还搞IMAX，不会又是圈钱电影吧。” 在他看来，国产电影根本不配用IMAX。凡是打着特效牛逼的国产电影，无一例外，全都是扑街货，剧情烂得一逼。 张可可似乎已经预判到国内又将诞生一部大制作扑街电影。 但他还是找到位置坐下来，耐心等候广告过去。 拿着手机，已经开始在敲第一行字。 临近电影上映，他看了眼四周，上座率还可以啊。他这个影厅，竟然到达了40左右的上座率，很高了。要知道，影厅的前几排座位，基本上没有观众会选。这就造成了通常情况下，电影上座率都不高。 他很好奇，首映第一天，豆瓣评分还没开通，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上座率。 他也没问，而是偷听前排两对小情侣的谈话。 很显然，是女朋友执意要来看《除魔道士》，男朋友舍命相陪。 “韩自言的电影肯定差不了，他不演烂片。” “他以前演的烂片还少啊。” “以前演的是文艺片，你看不懂就不要胡说。”女朋友坚定地维护自己的爱豆，绝不允许男朋友诋毁。 男朋友很是不屑，“陈倩妮多少年没演电影了，她的片子还能看吗？” 陈倩妮因为《江山志》耽误了好几年，以至于广大网友都忘记了她当年也曾叱咤影坛，拿了两个影后。 “看了不就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想看隔壁的《飞车战警》。” 这又是另外一部大制作商业电影，同期同台和《除魔道士》打擂台。 这两部电影，就分割了70的排片，将其他电影远远甩在后面。 至于上映了一周的《今朝有酒》只剩下7的排片，票房可怜兮兮的几百万，只盼着这个周末能回一波血，填补一点亏空。 反正，《今朝有酒》的宣发已经全面停工，之前天天上热搜上节目做宣发的徐导，已经好多天没露面。媒体记者想要采访他，全都被经纪人挡了回去。 徐导在干什么？他也在关注今天上映的电影。 他的电影扑街了，他就不相信其他电影能比他的电影好到哪里去。大家一起扑街吧！ 今年风水不好，放在前几年可以大卖的题材，今年竟然遭遇了滑铁卢。真是……差点气死。 在小情侣的争论声中，电影开始上映。 张可可靠着椅背，目光看着大荧幕，脑子里却在琢磨着影评要怎么写。显然韩自言有很多女友粉，尽管他已经官宣结婚，老婆是其貌不扬的许平安导演，却依旧没能阻挡女友粉的热情。 她们拿出真金白银，拉着男朋友上电影院支持偶像的电影事业，不管片子好不好看，都要贡献至少一张电影票。 张可可笑了，一副智珠在握，看透一切的笑容。 赚粉丝的钱，果然很容易啊。 电影开始。 经过造型打光，明显年轻了十岁又帅气的韩自言自半空中落下，他是一位道士，一位剑修，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却并不固执。他一个很懂得变通的年轻道士。 一只受伤的狐狸精，被一群土匪抓住，要杀了煮肉吃。 狐狸精一双眼睛是那样的纯洁无辜又可怜，眼泪无声落下，不知怎么的，韩自言扮演的清风道士救下狐狸精，并给她养伤。 “你竟然是母狐狸？”清风道士像是看稀奇一样。 名为胡媚的狐狸精瑟瑟发抖。 “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等伤养好了再离开。” 于是，孑然一身的清风道长身边多了一位名叫胡媚的狐狸精。 胡媚养好了伤，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跟在清风身后。 每当清风除魔杀妖的时候，她就会跳出来。 “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妖也有好妖坏妖之分。你能救下我，并放我离开，就证明你不是是非不分的臭道士。为什么你还要无差别的杀妖。那个小妖分明没吃过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清风道长眼神清明地看着胡媚，“你身上没有血煞，说明你不曾吃过人，也不曾吃过妖，所以我救你。那个小妖，被父母喂食了人血，迟早会吃人，所以我杀他。” “人类有句话叫做不教而诛。小妖尽管喝了人血，可他还没有杀过人。等他杀了人你再杀他，我无话可说。你现在杀他，和那些自诩除魔卫道，杀妖屠魔的臭道士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只会赶你走，而不是杀了你。” 清风道士挥剑，胡媚却坚守不肯离去。 “我要跟着你，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道究竟是什么道，你休想赶走我。” 扮相又纯又艳，身段柔弱的陈倩妮，是一只执着又有点一根筋，非要就一个道理辨个真伪的狐狸精。 她固执地跟在清风道长身边，看着他杀妖除魔。 直到有一天，他们路过大山深处，深入土匪窝，亲眼见证人类的恶行，清风道长怒屠整个土匪窝，杀人两百零八，血流成河。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51章 口碑爆炸 “你心中有魔，你比妖魔更为可怕。你凭什么做杀妖除魔的道士？” 胡媚在清风道士耳边挑衅，试图混乱对方的心智。 清风道士回头，不悲不喜不怒不哀，心中唯有天地。 他轻飘飘地说道：“凭我手中的剑，我就能继续杀妖除魔。” 一人一妖，似敌似友，始终相伴彼此左右。 直到…… 清风道长被美艳女子蛊惑，误杀了一头不曾作恶的妖，胡媚彻底怒了。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的话不可信。她说她被妖精迷惑，失了贞洁，因她是人，还是个女人，你就信了。你情愿信她，也不信我，我就说过那个女人有问题，她是骗子，你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清风，死在你剑下的妖魔，究竟有多少无辜者？是不是每一个妖，无论是否作恶，只要生来为妖，就活该被杀被屠？我们妖精在你眼里，是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心虚了吗？” 胡媚一连串的责问，她流着泪，是为无辜的妖落泪，也是为自己落泪，更是为清风道长落泪。 “你说你在追求大道。你的道究竟是什么？杀妖屠魔是道，那么杀人是不是也是一条道？清风，你是人，你更是魔。” 胡媚走了！ 这一次她走得很坚定，不曾回头。 她化作原形，回归山林。或许数年之后，她将忘记这一段经历，做一个纯粹的妖，不想再拥有人类的感情。 她想得太美好，她的劫难降临。 她是大妖，内丹强大。中了人类特意为她设置的陷阱，落入华天派掌门手中，被抽筋扒皮，被夺去内丹，被消除记忆，被炼化成一头没有情感只知杀戮的傀儡。 她奉天一派掌门的命令，杀戮无数人妖魔，替主人夺去他人造化，夺妖魔内丹，夺一切有价值的物品。 天一派是正道大派，暗地里却做着比反派更恶毒更残忍十倍的事情。 真相终究被揭露。 妖魔奋起反抗。 天一派掌门由范承泽饰演，他站在半空中，看着万万头妖魔表情不屑一顾，仿佛是在看一群垃圾。 “正愁去哪里寻找如此多数量的妖魔，没想到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杀无赦！ 一场人妖大战打响。 一头美艳小妖冒死闯进了清风道长的修炼洞府。 他一双血红的眸子，七窍流血。 闯进洞府，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若非洞府主人放行，他已经死了。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怒问清风道长。 “胡媚被天一派的掌门取了内丹，被炼化成了傀儡，杀了好多好多人，你为什么不管？胡媚说你是除魔卫道的道士，天一派倒行逆施，你为什么不管？人类和妖魔大战，死了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妖，你为什么不管？你到底求的什么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胡媚做那天一派臭道士的傀儡吗？她那么惨，那么惨，求你给她一个痛快吧！让她死，痛快的死去！” 小妖闭上了双眼，气绝身亡。 一阵风吹进了洞府，吹散了血腥气。 闭关修炼多年的清风道长动了，他依旧那么年轻那么好看，眼中却不复最初的朝气，古井无波想。 他的大道究竟是什么？ 他去了天一派寻求他的道。 他是孤独的剑客，是孤狼，是求大道的人魔。 谁敢挡他的道，他便杀谁。 杀妖，杀魔，杀人，一路杀上天一派大殿。 他看见了被炼化成傀儡的胡媚，微微一笑。胡媚却冲他露出最凶恶的一面。 他敛去笑容，眼神一沉，杀心顿起。 他对天一派掌门说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亡’字一出，道士已经不在原地。 同类的指责辱骂，纷纷成了陪葬的乐章。 这世间最强的两个人战在一起，天地变色，山崩地裂。 他胜了，惨胜。 天一派掌门败了，丹田被毁，已无回天之力。 清风道长撑着手中的剑，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受伤的胡媚走去。 身为一个傀儡，只要没死，就会坚定的执行主人的命令。 她龇牙咧嘴，她要杀了清风。 清风道长看着她这副模样，手缓缓伸出，落在她的脖颈上。 只需要用一点点力气，胡媚将彻底死亡，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用承受傀儡之苦难。 可是…… 他没有下手，而是拿出一枚内丹灌入胡媚的嘴中，并抱起她，“我带你回家！” 在他身后，轰隆隆，天塌了，地陷了，天一派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连一点供人追忆凭吊的物件都没留下。 电影到此结束。 啊？ 这就完了！ 张可可看着空空如也的记事本，本来想一边看电影一边就情节写下影评，没想到竟然看入迷，看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记录。 他意犹未尽，狠狠在记事本上面写下两个字“烂尾”。 特么的，这就是结局？ 后续呢？ 胡媚活了吗？还是死了？胡媚恢复了意识吗？他们两个似是而非的情愫，人妖到底有没相恋？清风道长到底是要求了道，还是为了感情放弃了道？ 什么都没交代，这就完了。 烂尾！ 特么的气死他了，为什么不肯给一个明确的结局？ 啊啊啊啊…… 他要追杀导演，追杀编剧，追杀制片…… 这么好的片子，是的，这是一部好电影，好片子。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如此精彩的仙侠神魔电影。 他前排的小情侣，灯光已经亮起来，女朋友依旧舍不得离开，拿着纸巾擦着眼泪一副哭惨的样子。 “胡媚好惨，我家韩老师真帅。” 男朋友“嗯”了一声，罕见地没有反驳，反而说道：“陈倩妮在这部电影里面好美。感觉突破了颜值天花板。” “明明是我家哥哥最好看。” “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好看，好登对。” 不仅是这对情侣，其他观众也在讨论着剧情，分析电影里面埋下的伏笔有什么含义。 电影始终没有明说清风道长寻求的具体是什么道，于是给了观众大开脑洞的机会。 “肯定求的是长生大道。” “羽化飞升，到上界去做神仙。” “他修的是剑，应该求的是剑道。”并且用电影中的伏笔和剧情佐证自己的猜测。 类似的讨论，在全国各个影院发生着。 绝大部分观众都是一副看完后很过瘾，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 “网上都说IMAX效果最佳，特别震撼。不如我们再买一场IMAX。” “已经看过3D还要再看一遍吗？” “我想看IMAX效果，好几个剧情没太看明白。” “那就看第二遍。” 张可可也买了第二张票，他打算赶场连第二回。初看光是被剧情吸引，跟着剧情节奏一路走到结尾，好多细节没来得及揣摩。 他打算第二遍好好看看这些细节，尤其是一些隐藏的伏笔。 等买了票，再次坐在放映厅里面，听着广告，他突然回过神来。 多少年，多稀罕的事情啊，上一次将一部电影反复看两遍，好像还是读高中那会。自从上了大学，再也没有一部电影能让他回味无穷看了又看。 就算是国外大片，冷门片子，也不曾让他花钱看两遍。 十来年，今天就是破天荒，刷新了他的记录。 此刻，他的内心感受极为复杂。 本来是冲着看烂片写影评来的，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中了《除魔道士》的毒，中了韩自言的毒，中了陈倩妮的毒。 趁着电影还没开始，他在记事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陈倩妮贡献了入行以来最好的演技，最美艳的扮相，最漂亮的身法，最精彩的打斗，不愧是大花顶咖代表人物。 韩自言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他不仅演得了文艺片，演得了剧情片，更演得了商业大片。剧情给95分，剩下5分，是因为烂尾怨念。 红太阳的制片和导演到底什么毛病，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喜欢搞这类让人又哭又笑又满腹怨念的结局？《追杀令》如此，《除魔道士》又是这样。就不能给一个明确的交代吗？ 胡媚最后到底怎么样，活了死了，总得说一声吧。清风道长是继续追求大道还是和胡媚一起，也该给个交代吧。” 他很郑重地写下8，这是他预估的，也是准备打分的豆瓣评分。 几秒钟之后，他又删除了8，改为85。 他认为这部电影完全值85分。 除去电影结局怨念，这部电影从剧情到人设到台词，到构图调色配乐特效，可谓是诚意十足。 已经很久没看到如此精益求精的国产电影。 红太阳出品的上一部商业大片《杀出去》，在张可可看来还是有很多瑕疵。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操作商业大片，没有经验，难免会有不足的地方。 《除魔道士》弥补了上次的缺憾，不敢说完美，至少在张可可眼里，这是一部好电影，值得推荐有价值的好电影。 不仅仅是精彩的剧情，紧凑的节奏，关键是这部电影还有一些影射，有许多内涵，直接将电影给升华了。一千个人就能从这部电影里面看到一千个内涵，每个人得到的感受和体会肯定是不一样的。 这才是一部电影牛逼的地方，不仅好看还有引发思考，让观众从现实到网络聚焦剧情讨论，有了讨论，话题和热度还远吗？ 电影开始，张可可聚精会神，紧抓细节。 就在他观影的时候，《除魔道士》开通了豆瓣评分，开画83分。 这是一个极高的分数，尤其是对国产电影来说，开画能拿到这个分数就像是天中大奖一样。 傍晚六点钟左右，也就是章可可在看第二遍《除魔道士》才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之前动得很慢的实时票房就像是被安装了火箭一样，一飞冲天。 六点，票房只有12亿，等到七点票房已经破17亿。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首映当天《除魔道士》的票房，妥妥能破两亿。 身为宣发代理，投了最多的钱，担了最大风险的松果影视许总，人称许抠抠，今天他啥都没干，就坐在办公室，时刻盯着票房。 下午的时候，看着票房缓慢增长，他着急啊。 这还是在有预售的情况下，到下午四五点才破一个亿，他脑门子冷汗直冒。 不会扑街吧，不会扑街吧！ 这要扑街，要亏损多少钱啊。 他心头焦急，宣发经理在微信上面请示了他几次，什么时候开通豆瓣评分，他的回答总是等一等。 一开始，宣发经理建议下午三点开通豆瓣评分，被许抠抠否决。 四点再请示，再被否决。 五点请示，还是被否决。 宣发经理直言不讳，“许总，拖着不是办法。总归要死，早死早超生。” “呸呸呸，你才死。说话有点忌讳，提醒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我们从事电影宣发，必须信邪。” “许总，我们是在说正事。豆瓣评分拖得越晚，就越发显得心虚。网友一看竟然还没开通评分通道，就会想着电影得多烂，出品方得多心虚，才会一直拖着不开通。总而言之，我认为必须马上开通评分通道。” 许抠抠咬咬牙，“不用马上，六点钟一到就开通，图个吉利。” 许抠抠已经没救了，什么都讲究吉利，讲究个风水。 别看他身为年轻精英人物，某些方面他无比坚信，比老古董还要保守固执。 宣发经理知道自家老板的毛病，绝不提前一分钟，也不推迟一分钟。时间一到六点，还不忘和打开电视对一对时间，立马开通豆瓣评分，一秒钟都没耽搁。 很快，分数出炉，83分，将一众人吓得张大一张嘴巴， 几秒钟之后，全体惊声尖叫。 “这一波稳了。” “《道士》票房飘红。” “赚了，赚了。” “大家快看，票房动得好快。” “正是下班吃饭的时间，又是周末，很多人吃完饭顺便去看个电影。这个时间点访问豆瓣和订票网的人是最多的。” “老板，你看到评分了吗？你不用再担心亏钱，这波稳赚。” 宣发经理在微信里面喊许抠抠，难掩惊喜。 许抠抠终于舍得放下平板，长出一口气。 欧耶！ 他挥舞着拳头，特别像一个成功人士，哪里还看得见之前的忐忑不安。 “哈哈哈……这一波投资不亏。” 打开手机，一连串的微信账号，选择了其中一个，发送语音，“小雪，叫上你的好姐妹今晚喝酒，我请客。人越多越好，一定要是美女哦。” 又给狐朋狗友宋正郎打电话，“今晚一起喝酒，我叫了一群美女。” 宋正郎一听，闻歌知雅意，“这回电影又赚钱了？” 许抠抠哈哈一笑，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心情，“这波稳赚不赔，只等开庆功宴。我们原先做了个票房预估，预测18亿到22亿之间。刚刚豆瓣评分出来，83分，今年以来评分最高的电影。又赶上暑假档，票房应该会很漂亮。” “能破30亿吗？” “努努力，应该没问题。” 30亿是一道坎，甚至称得上是天堑。 无数商业大片都折在了30亿这道坎上。 但…… 只要电影破了30亿，后续就会越来越顺，破40亿都可以期待一下。 也就难怪许抠抠如此高兴。 宋正郎跟着一笑，“忘了告诉你，我也投资一笔钱给《除魔道士》这部电影，这么说几个月后我也能参加电影票房分红，数钱数到手抽筋。” 许抠抠：“……” 宋大怎么这么气人，就不能让他独自美丽吗？ 非得打破他的美梦，今晚妹子肯定都得扑向宋大。 谁让宋大出手大方，不是车就是名贵珠宝，甚至直接给一张卡。 那些网红妹子，还指望着通过他们两人的引荐，进入影视圈，也做个明星。 好在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有原则，玩归玩，别扯上工作，更别扯上他们的朋友，尤其是文斯莉这尊大佬。 网红妹子们试探了底线，也就收起了从这两个人的关系进入影视圈的打算。 曾有妹子用激将法，调侃许抠抠，“许总还怕文总吗？文总终归是女人，许总这么帅，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闭嘴吧你！文总是你能说的吗？她是我的衣食父母，懂不懂。” 然后，这个妹子再也没有出现在许抠抠的圈子里。 有此教训，后来的妹子都识趣的不提文斯莉此人。 许抠抠和宋大左拥右抱之时，文斯莉正在看票房。 松果影视的宣发经理直接和她沟通。 “文总，今天票房落点基本可以确定，不会超出22亿，大约在213亿左右。明天的票房值得期待，说不定能破3亿。我们已经调高了票房预期，会加大宣发力度。临时决定，会增加五城路演，还需要韩老师和陈老师配合。我们争取尽量覆盖到票房吃重的二线城市。” “宣发这一块你们做主，我希望能增加网络宣传经费，多提几个热搜。很多年轻观众，都是通过网络了解一部电影，并决定购票观影。路演这一块，主要还是满足粉丝需求。当然，韩自言和陈倩妮两个人的粉丝加起来，消费力的确很惊人，也能拉动初期票房。后期主要开始靠路人观众，靠口碑和路人缘。网络这一块的影响力很吃重，希望你们有准备充足的资金投入网络宣发。” “文总放心，网络宣发一直是我们的工作重点。我们已经预定了明天的三个热搜，过了中午十二点，会陆续放出去，争取打个漂亮仗。”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52章 遭人恨 张可可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简单地吃了个晚饭，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今天的工作。 一顿饭的功夫好歹让有些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有太多太多的感受，太多太多的想法，迫不及待化为一篇千字影评，并且郑重打下一个五星好评。 在影院写下的那段话，成为影评的开篇，他毫不吝啬地称赞了两位主演的演技。 看第一遍的时候，真的就只关注到男女主演，太过精彩，以至于盖过了其他配角的戏份。 直到看第二遍，他才留意到这部电影里面的配角，同样是那么精彩。 苏白饰演的妖，因为人类女子的栽赃被清风道长一剑屠杀。 乔韩饰演的妖拼着魂飞魄散，来到清风道长的洞府，请求他结束胡媚的生命。一个傀儡，活着不如死了。如果胡媚有自己的意识，她一定也会选择死亡结束这一切。 秦明月饰演的妖，身为胡媚身边的崇拜者，在胡媚误中陷阱的时候拼死相救。 童茜饰演的人类女子，终究流下两行血泪，倒在了血泊中。 土匪窝的贼，天一派的弟子，竟然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身为娱乐圈资深研究者，张可可认出一张张面孔，他们是步步高升的艺人，是满天星的艺人，是红太阳培训班的学员。 真好啊！ 能在演艺生涯还不曾走红的时候，出演这样一部商业大片，尽管只是一个小配角，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履历和经验。 拿着这份履历走出去，机会都比其他演员多好几倍。 演过电影的演员，无形中就是比连电影剧组都没摸到过的纯电视剧演员更有逼格。 尽管流量的粉丝不承认，年轻的流量们也不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他们不承认，不是粉丝们抹黑电影奖项含金量就能改变的。 初代顶流，当年拿电影资源拿到手软，结果拍一部毁一部。再之后，这帮流量资源降级，再也拿不到一部电影资源。 当年他们不屑一顾的小成本电影，如今都不是他们能拿到手的资源。 尽管他们从不承认自己的资源被降级，粉丝们也在极力挽尊，用各种顶奢代言证明自家偶像依旧是顶流，依旧能拿到顶级资源。 其实粉丝们的话，只是自欺欺人，顺便欺骗一下不明真相的网友。 在业内，流量演员基本上已经被电影圈封杀，很少很少几个年轻流量还能拿到电影资源。 业态竞争如此残酷，就越发凸显出能参演商业大片的价值，尤其是一部有爆款卖相的商业电影，对演员，包括各个配角的事业加成都是可观的。 只要经纪公司肯好好运营，演员自己也能抓住机会，后续肯定能顺利接到剧本。 张可可瞧着键盘，脑子里想了很多，但能下笔，能被上传到网络上的影评内容只有一千字。 现代网友已经不习惯看长篇大论，几百字已经嫌多浪费时间，更何况是上千字的大长评。 好在，张可可是个电影影评大V，各大网站都有账号，也算是小有名气。 影评一经发出，就引起了网友们的关注。 “博主是不是收了制片方的钱，尬吹吧！还什么都好，吹牛吹大了。” “说得我都想买票看电影，不会被骗吧。” “我今天也看了这部电影，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博主说出了我的感受，这部电影值回票价，推荐！” “来托了。” “我相信博主的推荐，应该是没收钱。又不是第一天写影评，犯不着糟蹋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信誉。” “好不好看去电影院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在这里质疑博主的推荐有什么用。” “韩自言只适合演艺片，古装商业片，看了片花就没兴趣。陈倩妮虽然拿过影后大奖，可她的电影真没几部印象深刻的。她最出名的还是电视剧。” “豆瓣评分83，真的太吓人了。是不是营销出来的？谁看过这部电影，能不能现身说一说。” “这部电影适合小孩子看吗？打算带孩子看电影，一直犹豫该选哪一部。” “有血腥镜头，建议PG13。小学生就不要看了。” 无论网络上的评论好与坏，都影响不到除魔道士首映日票房，最终落点215亿，同松果的预判差不离。 次日，打开手机，任何一个浏览器，短视频，都躲不开除魔道士铺天盖地地宣传。 自媒体从业者总是哪里热就往哪里钻。 电影这么火，话题这么足，不跟风一波那简直不是人，都不配做自媒体。 等到下午，除魔道士票房一骑绝尘，才下午四五点，当天票房已经破两亿，着实将人给吓住了。 “这么火吗？” “这是爆了吧！” “预估票房三十亿，要不要这么吓人？” 刚刚经历了徐导今朝有酒烂片攻击，才几天时间，冷却的电影市场又被点燃，基本上只要上网，目光自然会被除魔道士给吸引。 有花钱买的宣发，也有自媒体跟风宣发，也有媒体从业者的宣传 不管是哪一类宣传，反正给人一种很火爆的印象，票房就是最好的证明，豆瓣评分也能证明电影是好看的，合格的。 徐导：“” 他戴着帽子墨镜，偷偷跑到影院，选了最后一排座位。 哼！ “我就不信这片子真有网上吹得那么好。” 他的电影扑街了，全靠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票房支撑，才没死得太惨。电影还在上映中，每天只剩下几百万的票房，周末稍微多一点能有一两千万。 比起好几个亿的投资，这点票房，也就聊胜于无。 比起对赌协议23亿目标，他离破产也就一步之遥。 不甘心啊！ 他扑街，其他电影跟着扑街，或许他的心情会好受些。 自己很惨，要是身边有人比自己更惨，如此才能得到安慰。人性就是如此。 这一天，还有一位大导演走进了电影院，他就是同斯莉一起参加节目的洪导。 洪导正在制作的电影，同除魔道士一样的题材，讲神魔鬼怪，想他想看看对手的电影到底有多好，竟然好到键盘侠都在吹嘘。 他还有一点小心思，内心深处他对斯莉极为不屑。 尤其是斯莉评论自己亲儿子演技的那一段，他差点当着镜头的面翻脸。那段视频被网友广为转载，他们父子在斯莉的衬托下沦为小丑，他被人抨击晚节不保，儿子是扶不起的阿斗。 甚至有网友评论，他们一家子吃相太难看，为了钱连节操都不要了。 洪导不屑和网友争论，其实是早些年吃过苦头，被顶流粉丝追着骂了一百条街。 从此以后，他带头封杀那一批流量，任何一部大电影都不许启用那批流量。否则就是和他作对。 这就是大导演的影响力。 斯莉不是流量，更不是小虾米，他封杀不了。甚至为了维持体面他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斯莉评价自己儿子的演技，眼睁睁看着土星视频搞事。 这笔账，他全算在斯莉的头上。 为什么没和土星视频结仇？ 因为他还要参加演员新时代第二季，还要继续恰烂钱。对于金主爸爸，他是宽容的。 心头一口郁气憋了好长时间，就盼着红太阳扑街，斯莉扑街。 结果 电影杀出去爆了，除魔道士貌似也要爆。韩自言拿到了影帝封号，外加一个视帝。 真是令人生气。 身为一个专业导演，想要挑刺是容易的，想要认可一部电影是困难的。 电影看完了，徐导和洪导几乎做出了一样的反应，两个人耸耸肩，表情不屑一顾，“不过如此！” 两位导演的区别在于，徐导正在扑街路上，很低调，尽量将自己隐藏起来。 洪导则不一样，翻出久违的渣博账号，时隔半年再次发表一条动态。 就四个字，却能引起无限猜想。 “不过如此！” 动态发布，粉丝懵逼，网友懵逼。 看不懂啊！ “洪导是在影射什么吗？” “谁不过如此？” “洪导的新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网友们不明所以，这则动态自然也就没有引起广大关注。 直到数日后，有营销号爆料洪导在一场业内大佬聚会的场合上，公开批评除魔道士，说这部电影是个垃圾片，毫无艺术内涵，全片充斥着特效。纯粹就是一部靠着特效买电影票的不过如此的电影。 消息一出，就有反应灵敏的网友截图几天前洪导的渣博账号贴在网络上。 轰！ 网络爆了！ “洪导公开批评除魔道士”挂在热搜上，整整挂了一天，吸引了无数吃瓜网友参与这场旷世大战。 这个时候，除魔道士的票房已经高达18亿，豆瓣评分不仅没降，反而还上涨了，涨到了84分。 票房从上映次日，开始高歌猛进。 上映次日那一天，直接拿下了33亿票房，第三天拿下了36亿票房。 只用了三天半左右的时间，除魔道士国内票房破十亿，之后越发势不可挡，上班日每天都能收割一两亿的票房，等到第二个周末又是一轮爆发，将八月初上映的所有电影杀得片甲不留，吓得好几部电影推迟了档期，改到九月份。 太猛了！ 网站再次调高了除魔道士的预估票房，从三十亿调高到四十亿。 陈倩妮想要一部票房代表作的愿望实现了，她志得意满，尽管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依旧是春光满面，气色极好。 她带着公司艺人乔韩，跟着一起路演，一起上节目宣传，不得不说效果很不错。 苏白和范承泽也跟着跑了几天路演。 苏白还好，好歹经历过类似阵仗。 范承泽第一次跑电影路演，看着满满的行程，一天十八小时满负荷运载，吃饭都只能见缝插针抽点时间塞两口。几天下来，那么强的身体素质差点累瘫。主要是精神太紧绷，精神上极为疲惫。 就在他们跑路演的当下，洪导渣博内容曝光，网上骂战尘嚣之上。 陈倩妮第一时间提醒剧组众人，“谁都别回应，就当没这么回事。媒体那边我会亲自打招呼。如果有媒体想搞事，问起洪导，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专心关注电影就好。” 陈倩妮毕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当年她黑红黑红，她的粉丝在网上为她战斗，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对于洪导引起的骂战，和当年的大阵仗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 她只是担心剧组其他人，从韩自言到乔韩，基本上都没经历过网络骂战。万一被键盘侠影响，心性稍微弱一点，怕是要自闭大半年才能好转。 她又提醒了一句，“别去看网络上消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电影火了，无论是出品公司，还是我们这些演员难免遭人记恨。 这么大规模的骂战，很明显不是一人一家公司就能搞起来的。说不定，我的黑粉，你们的竞争对手，竞争公司都已经下场搅乱这潭水，想要浑水摸鱼。 苏白这次是配角，还不至于太遭人记恨。韩老师才是真正遭人记恨，恨不得将你处之而后快的那一位。你拿影帝那会，已经碍着很多人的眼。那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公司蠢蠢欲动想要搞事。一直等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显然是被除魔道士的票房给刺激到。 韩老师上升势头太猛太快，三个月前拿影帝，三个月后就成为票房很可能破40亿商业大片一番男主。这么猛的上升势头，不仅阻挡了年轻一代电影男演员的路，甚至对40那批大咖电影男演员造成了威胁。比如电影一哥沈玉，大咖梁实青，甚至还有徐导。 票房越好，我们越成功，同行就越发看我们不顺眼。圈子就这么大，机会就这么多，韩老师的崛起必然会损失一部分人的利益。凡是有资源冲突的人，都有可能花钱买水军搞事，甚至有可能亲自下场。 他们阻挡不了电影票房，但是如果能在网络上将韩老师黑出翔，就算是成功。只要毁掉韩老师的路人缘，让韩老师背上黑锅，败坏名声，那么韩老师对他们的威胁至少会降低30。” 一群网络战争小白，被陈倩妮科普这场骂战的利弊，都是一副第一次见世面的样子，仿佛刚从村里出来。 以前都是局外人，看着别人身处是非中心，自己特清醒，仿佛能指点江山。 如今换做自己成为了局中人，网络上这会不知道有几百万人在黑他们，顿时就感到无从下手，无从辩解，很是委屈。 苏白问了一句，“洪导是故意的吗？” 陈倩妮斟酌道：“洪导可能真的看总不顺眼，在聚会上喝了酒多说了几句。他在这件事情中是起因，更是枪子。他就是一把枪，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毕竟他名气大，又和总参加过一个节目录制，很有话题性。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明天洪导就将退出这场骂战，届时骂战的中心不再是电影，而是我们这群演员。” 陈倩妮应付网络骂战经验丰富，堪比最牛的公关。她的预判都成了现实，之后洪导悄无声息，就没有一个营销号再次提起他，反倒是韩自言的黑料在网络上乱飞，甚至牵连到老婆许平安许导。 两个人读大学的事情，都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 说韩自言读书那会挂科，是个学渣。什么演技派，都是营销出来的。 说他读书时候是个情圣，玩弄女生感情，甚至和一些女老师不清不楚。 诸如此类似是而非，年代久远，难以考证的黑料，在网络上越传越广。 尽管红太阳在第一时间请了专业公关公司处理这场乱战，韩自言也难以避免背上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黑料，网络上也多了许多黑子。 毕竟，他这两年走得太顺了，不仅同行演员恨他，演员的粉丝恨他，就连一些路人都恨他。 你的事业那么顺，我却这么惨，你活该被人黑。 心胸狭窄之辈，就是看不得别人的成功。 尤其是韩自言这类曾跌落泥潭，差点翻不了身的人，不仅翻了身，还越来越成功，太让人嫉妒，太令人难受。 黑他，黑他，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以至于许平安和他通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调侃道：“你以前做人是有多失败，怎么有那么多黑子黑你。就连你的粉丝群都混进了黑子，将你粉丝群的聊天记录曝光。网络上都说你的粉丝素质底下，还说粉丝随偶像，不愧是学渣。” 韩自言很平静，网络上的骂战对他只造成了一点点影响，睡一觉就过去了。 他说道：“要不我把读书时候的成绩晒出来。” “没有的，人家会说你是P图。” “高考成绩呢？高考那会我好歹也考了580分，高出当年一本线几十分。” “这个应该可以。你先发给我，我和公关公司这边沟通。” “总说了什么吗？”韩自言还是有些担心。 许平安反过来问他，“这两天你没给总打电话吗？” 韩自言望着窗外，“没什么大事，我就没给她打电话。” 许平安听到这话，她是哭笑不得，“你都快被人黑出宇宙了，还说没什么大事。你的心可真大。” “你不就是喜欢我心大。” “我喜欢你长得帅！” 第253章 全网黑（二更） 网络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家艺人都被黑出翔，斯莉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请公关公司只是第一步。 暗地里，她派人调查这起事件背后，到底有多少艺人，多少公司参与其中。 满天星的老板徐龙天率先打来视频电话，“总，这事同我可没关系。我也是电影的投资商，我家演员也出演了这部电影。虽然说韩自言是挺碍眼的，但我不至于坏了自己的财路。就算我要花钱黑他，也要等电影下映之后。” “韩自言怎么就碍着你的眼？”斯莉很不爽。 “他成功了，衬托其他男演员的渺小。不仅会抢走电影资源，还会抢走商务资源。我可是接到消息，好几个大品牌都想换代言人，目标就是你家韩自言。其中一个品牌代言人是我家的演员，要是被撤换，代言费损失是小事，业内影响是大事。这么说吧，我情愿被你家苏白抢走资源，也不愿意被韩自言抢走资源。” 徐龙天果然耿直，没有藏着掖着，很直白地说出他看韩自言不顺眼，因为挡了自家艺人的前途，成为事业上拦路虎。 韩自言这种咖位，又有影帝和商业大片加成，其威慑力太强大了。 顶尖商务代言，会被他一个人一网打尽，这怎么行。 苏白就不一样，定位是流量，流量都是一茬又一茬，粉丝爬墙比翻脸还要快。 等到苏白混到韩自言如今的咖位，至少得七八年时间。 而且苏白不抢偶像剧资源，专心搞电影。对比起来，威胁小了不少。 斯莉面色一沉，“这么说，等电影下映，你要花钱黑我家韩自言？” 徐龙天忙摇头说道：“有了这波骂战，我已经不需要再花冤枉钱。别人已经替我把想做的事情做了，我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还真是坦诚。 “徐总不愧是生意人。你要是还想同红太阳合作，最好将这次背后搞事的公司和艺人给我找出来。否则，合作免谈！” “不至于吧！一个韩自言” “闭嘴！你是教我做事吗？韩自言是红太阳的一哥，轮不到你来置喙。” 斯莉直接挂了对方的视频，气死他了。 这么大一个影视圈，竟然就容不下一个韩自言。 难怪电影圈十年如一日，一点进步都没有，全特么的故步自封，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 这么玩下去，迟早将这个行业给玩死。 别看现在电影市场票房很火爆，好像每年电影票房都能创新高。 实际情况是，推动票房创新高的原因不是层出不穷的好电影，而是不断扩大规模的院线，从以前全国只有几千个幕布，到如今十万幕布。 是市场容量扩张，推动电影票房增长。 就连一些经济不错的镇，都有了现代化的电影院，可想而知这个市场扩张得多厉害。 和市场扩张对应的是电影质量和数量。 数量确实是增加了，质量嘛，只能说一言难尽。反倒是不如市场还没起来那会，那个时候好电影才是真的层出不穷。 那个时候，电影导演还是有追求的，演员也是有追求的。每年都有新入行的电影演员，都有令人惊艳新人演员，一代人接班一代人，人才储备丰富，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电影演员出现。 而今，选秀火热，流量火热，电影和电视却在退步。 新一代的艺人，尤其是女演员，模样令人一言难尽，仿佛所有演员都跑到一家医院整容，全都长了一张脸。令人失望，崩溃，甚至是绝望。 男演员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多年，就没出现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电影演员，无论男女。 就这 人才储备出现了青黄不接的情况，网友戏称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还在搞内讧，搞自相残杀这一套。 这群人果然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个吃肉，哪管整个行业的死活。也不想想这个行业要是死了，他们还能吃肉吗？ 韩自言不过是拿了一个影帝，有了一部高票房商业大片代表作，某些人已经急不可待跳出来要把人弄死，弄死还不算，还要弄臭，最好是臭不可闻。 斯莉都快气死了！ 她和周致打电话抱怨，“我一直都认为电影应该是一个包容开放的行业，自从接触了这个行业才了解到他们的保守。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仅保守，还目光短浅。所作所为，恨不得整个行业死掉才好。” “别生气了，为了这么一群人生气不值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帮忙？我虽然没有涉足电影行业，好歹也认识几个相关人士，都是很有能量的人物。” “你是建议我走上层路线，用政策碾压对手？” 周致在视频那头点头承认，他就是这个意思。手中有资源，就该利用起来。 但是，斯莉否决了他的办法。 “我不想给这个行业雪上加霜。一旦上层介入，弊大于利是必然的。整个行业都会受到损伤。我想用自己的办法，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来改变这个局面。” 嗯！ 周致有些皱眉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我能明白你想让整个行业良性发展的想法，只是你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我更赞同破而后立，不破不立。如果电影行业真到了你说的如此严重如此保守的地步，就该一锤子狠狠敲下去。” “不行！就算要敲这一锤子也该是由我亲自捶打，而不是让上层介入。上层一旦介入，只会限制整个行业的发展。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有无数例子摆在眼前。曾有人就采取了你刚说的办法，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整个行业齐齐倒退，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斯莉同周致的观念发生了冲突。 两个人谁都不能说服谁。 周致想的是尽快解决问题，给对手一击狠狠的打击。 斯莉考虑的是整个行业，她必须放眼整个行业，促使行业良性发展。而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就无所顾忌，破坏行业生态。 就像是小孩子打架，就该让小孩子自己解决。家长一旦参与到小孩子的矛盾中，事件性质就变了，冲突必然升级。 周致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既然自己的意见被否决，他就不再多嘴。 “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说一声。无论是媒体还是网络，我多少都能帮上忙。” 斯莉冲他一乐，“事情会解决的。这件事看似很热闹，其实并没有外界认为的那么严重。红太阳本身就是资源型公司，韩自言不用吃外面的电影资源，光是自家公司的电影资源就能让他立足。 大不了我多投入一点钱，多招聘几个导演和编剧，每年开个十部八部电影，让外面的人羡慕死。 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某些人，树立红太阳在业内的权威和地位。有些游戏规则是时候改变了。几大视频网站能够重树行业规则，我斯莉自然也有这个能量。” 周致笑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期待看到你成为真正的行业大佬那一天。希望不要太晚。”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久等。” 徐龙天很快给斯莉发了一个名单，十几家公司和艺人，甚至连花了多少钱都标了出来。 这让斯莉不得不怀疑，徐龙天一开始可能参与了这场计划，只是临到实施的时候选择了放弃，没有动手。 但 斯莉不会感激对方。 徐龙天分明是狼子野心。 她给对方去了一个电话，“看在你提供名单的份上，我们两家公司可以继续合作。不过你的占比份额要被压缩，至少要压缩五个百分点。能接受就合作，不能接受就到此为止。” 徐龙天：“” 他要被气死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总，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我没有计较你暗中计划黑我家韩自言的这笔账，还选择继续合作，已经够客气的。论黑料，你的满天星十个会议室都装不下。光是你家公司的合约，艺人被合约逼得抑郁症，甚至跳楼，要不要我派人到网上曝光一波？还有你家艺人滥交，插足，金主，甚至更严重的料，要不要曝光一波？你最好别和我讨价还价，否则就不是今天这个待遇。” 徐龙天气笑了，“难道我这个待遇还算好吗？总，大家一起做个人吧。” 斯莉冲他一笑，“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你今天的待遇，分明就是总统套房级别。你要是想睡大街，你吱一声，我满足你。” 徐龙天：“” 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背着镜头翻白眼。 这一刻他想起红太阳公司网罗的那群人，什么邱姐，杜从，老戴，魏芳芳，可都是行业资深人士。 包括后续招来的宣发策划，里面有很多行业老人。 这帮人关系连着关系，人脉连着人脉，业内每个艺人的黑料，不敢全部知道，至少知道一部分。只要放出去一部分，足够让整个行业洗牌。 这一天，红太阳的几大员工异常忙碌。他们忙着打电话，大棒和平安无事想要哪个？ 想要大棒，那就等着明天的大料。 想要平安无事，和气生财，就赶紧退出这场乱战，并且私下里对红太阳进行补偿。 斯莉找人带话给洪导，还在琢磨人选，洪导消息灵通，率先将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 洪导前所未有的客气，并且很好说话，简直不像是节目上那个针锋相对，底气十足，对年轻人不屑一顾的大导演。 “总你好，这个电话打得太迟，希望你不要介意。无论是营销号曝光我的言论，还是网络骂战，都是一场意外。我本不想挑事，偏偏被人利用挑起了这么一场混乱。希望总大人有大量，我们握手言和。” 斯莉笑了。 “洪导肯主动示好，我身为行业晚辈，岂能不知进退。不过，有一件事还想请洪导帮忙。” “总你说，只要能帮的忙，我肯定帮。” 斯莉说了自己的要求，对方迟疑了几秒钟，咬咬牙，果断答应下来。 这通电话很简短。 斯莉始终没有询问究竟是谁给洪导施加压力，让他主动打来电话示好。 因为这个答案无需询问，她也能猜到。 周致！ 只能是周致。 周致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手，依旧下场。只不过他是在边缘动手，稍稍微推动一下事情的发展。 斯莉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洪导打来电话，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你忙去吧，我这边没问题。” 隔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周致对着电话露出一个含蓄的笑，让合作方都震惊了。 这人竟然会笑？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有着同一个疑问。 一个小时候，洪导的渣博账号有了动静，他措辞严厉的发表了一则消息。 “尽管知道营销号做事毫无底线，然而这一次的事情依旧突破了我的想象。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被有心人强行牵扯到一起，造谣生事，浑水摸鱼。除魔道士是一部好电影，韩自言是一个好演员，豆瓣评分可以作证，票房也可以作证。我提醒某些人，不要妄想通过泼脏水获取利益，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这个发言，基本上等于将这次混战摆在了台面上，就差直白地告诉网友，此次骂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并非无风起浪。 什么学渣，玩弄感情，假装情圣之类的黑料，统统都是同行泼在韩自言身上的脏水。自家艺人不干净，就认定所有艺人都不干净。 这就是一场内讧，一场因为韩自言上升太快引起的内讧。 看得懂的人自然懂。 看不懂的人也不用担心，有热心网友帮忙解读洪导的发言。 “洪导亲自下场，手撕营销号，我倒是要看看那些黑子还怎么黑韩先生。” “洪导说的有些人，指的是谁？有没有大神知道内幕出来爆料。” “韩自言太惨了，他是挡了多少人的道，竟然引发了一场全网黑。找不到最近几年的黑料，就去翻读书时候的事情，似是而非说一通。韩老师读书那会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营销号做个人吧。” “人红遭人恨。韩自言最近太红了，说他是目前最红的人也不为过。同公司的苏白，都比不上他最近的热度。” “谢谢洪导说了一句公道话，否则那帮黑子还不得翻天。” “那些信誓旦旦说烂片烂人的黑子呢，还不赶紧滚出来受死。” “造谣一时爽，辟谣火葬场。为了支持韩老师，我打算二刷除魔道士。” “看了网上的影评，发现自己看了个寂寞。那么多暗藏的伏笔，那么多细节，我怎么都没看到。现在终于有借口二刷。” “洪导的新电影，我一定支持！” “终于有当事人肯出来仗义执言。黑子和营销号死全家。” 韩自言第一时间通过渣博账号感谢洪导，两个人进行了一次互动。 洪导公开邀请韩自言出演自己的下一部电影，并在此称赞他是好演员，演得很棒。 韩自言自然要客气一番。 两个人你来我往，营造出一副世界很美好，我们关系很和谐的场面。吃瓜网友和粉丝们看到这一幕，心情也跟着变得美好起来。 连带着洪导都涨了一波粉丝。 洪导看着自己的渣博账号后台，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 他问老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随便吗，就因为我和韩自言互动了一下，就来关注我，还说支持我的电影。” “这是好事啊，你干嘛做出这副样子。” 洪导摇摇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你能理解吗？” 随着洪导发声，舆论风向开始转变。 营销号仿佛被人重重一拳击打，变得垂头丧气，再也不复之前的战斗力。 甚至有一部分营销号在第一时间删除了此次事件的发言，让网友们无迹可寻。 幸亏广大网友经验丰富，不忘截图，也就能在舆论风向变化的时候，狠狠捶打这帮营销号。 粉丝和吃瓜网友都以为，这次事件差不到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吧。 万万没想到啊 次日，网络上再次掀起了风暴。 最大牌的电影一哥沈玉被某个大V爆料约炮有夫之妇，插足别人婚姻。他官宣正牌女朋友是胡作为小花，私下里又和剧组女演员不清不楚。 有图有真相。 狗仔犀利无比，清晰拍到电影一哥走进某位女演员下榻酒店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说是读剧本吗？糊弄人呢。 这位牛逼狗仔是谁？ 就是网名八卦小王子的一周大八卦杂志社总编老王。 身为斯莉的员工，这一回，老王终于派上了大用场。平日里拍到的各大明星黑料，这一刻只需要放出去一点点，足以引起一场网络地震。 有图有真相哦！ 你们的深情电影一哥是个劈腿男，还玩多人运动哦。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不像别的营销号全凭一张嘴往韩自言身上泼黑料，这可是有照片有视频，有地点有时间，完全满足新闻三要素。 －－－－－－题外话－－－－－－ 上推荐加更一章 第254章 分手吧 讨伐！ 维护！ 谩骂！ 污言秽语！ 诸多看好戏者。 哐哐哐…… 凳子被踢翻，桌上的茶杯水壶被砸在地上。 多少年了，自从他电影一哥沈玉在电影圈站稳了脚跟，成就百亿票房之后，就再也没有遭受过如此大规模的网络暴力。 就连那些顶流的粉丝看见他也是绕道走，甚至于要来讨好他。 粉丝们也希望自家偶像能得到电影一哥的赏识，从而进军电影圈，获得演技和票房成就。 可见，粉丝们也是口是心非。 一边贬损电影，贬损电影节电影奖项，打压电影奖项含金量。一边又稀罕电影资源，希望自家偶像争取一点，能尽快杀入电影圈。 像电影一哥沈玉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受爱豆们欢迎，爱豆们的粉丝也欢迎他。 网络上关于他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爆料，次次都没能掀起风浪，一是靠他的粉丝有力回击，二是其他艺人的粉丝也会主动站出来维护他。 区区几个黑粉在强大地反击下，只能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对方来势汹汹，不再是似是而非的爆料，而是切实有照片，有地点，有时间。 打开渣博账号，叮叮叮……他的账号已经被各种私信塞满。有鼓励的，有谩骂的，有浑水摸鱼。 那些键盘侠骂起人来，真是，辞藻之恶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刺激得他双眼发红。 经纪人只是为他工作，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只能一个劲地安慰他。 “不要看手机，那些键盘侠的话不用理会。我已经联络了最好的公关公司，找了熟悉的媒体……” “你知道这个网名叫做【八卦小王子】的爆料者是谁的人吗？” 沈玉打断经纪人的话。 “你知道这次是谁在害我吗？是红太阳，是文斯莉！昨天红太阳的人打来电话，你为什么擅自挂断？为什么？” “我我我，我都是按照的你的要求做的啊。你说不用理会红太阳的人，不用和他们废话，别管对方开什么条件都不用搭理。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现在怎么就……” “你给我闭嘴！你一个打工的，你还敢反驳我。你不想干了吗？你信不信我现在辞了你，改明儿就在行业内封杀你。” 经纪人面色惶恐，立马低头，不再作声。 沈玉喘着粗气，很是暴躁，却不得发泄。 他是明星，他不能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暴露在公众面前。 他甚至不能登录账号发表任何信息。 还不到时候。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他本人也算是资深人士，知道公关要素绝不是事情刚一爆发就出来表态，那样子会显得太过急切。 “我们的爱……” 电话铃声响起，经纪人猛地回过神来，慌乱拿出电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玉哥，是胡小姐的电话，要接吗？” 这部是私人电话，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号码。 工作电话目前处于飞行模式，失联中。电话太多，电影一哥沈玉很烦躁，要求工作电话暂停。 沈玉呵呵一笑，“她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做什么，兴师问罪吗？” 经纪人揣摩道：“那我挂电话？” “接吧，接吧，我来稳住她，不能让她在外面胡说八道。” 经纪人接起电话，很快表情变得惊讶，“玉哥，胡小姐已经到了门外，她要见你。” “靠！给我玩先斩后奏的把戏。” 沈玉很生气，他讨厌不听话的人。 自从顺利杀入电影圈，身边的工作人员，从经纪人到助理，全都是他亲自挑选，最主要的特质就是听话。 他肯官宣胡作为小花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因为对方听话。 如今看来，对方听话显然是装出来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现出了原形。 所以，他很生气，无比生气。 他穿着拖鞋去开门。 这里是私密性很好的别墅小区，站在门口不怕被人拍照。 “你怎么找过来了？我不是在电话里面告诉你，这几天你老实待着别出来吗？狗仔正盯着你，你能不能走点心。”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不请我进去？”胡作为小花此刻态度强硬，一改以前的软萌可爱听话。 沈玉伸出头四下看看，迟疑了两秒，才让开门口位置，放胡作为小花进门。 胡作为小花走进别墅，拿掉帽子墨镜，冲经纪人助理笑了笑，态度显得很好。 经纪人赶忙带着助理去了大厅，将书房留给两个人。 沈玉怒气冲冲，“你来做什么？“ 胡作为小花冲他一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我只能亲自过来一趟看看情况。” “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我认为之前的电话已经说得很清楚。” “是很清楚，让我不要出门，推掉工作。让我不要在网络上乱说。行啊，我不乱说话。那你告诉我，网络上的爆料是不是真的？你骗我在剧组开工，不让我探班，原来是另结新欢。” 沈玉呵呵冷笑，率先坐下来，姿态很放松。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说清楚了游戏规则。现在你质问我，以什么立场？” “当然是你官宣女主的立场。你也不希望我在网络上乱说话吧。” “你威胁我？” “不是，我来找你是寻找解决办法。我想了几个方案，一定可以完美解决这次的危机。一是我们结婚，一切谣言不攻自破。二是，我出面声明在你和别的女人约会之前，我们已经分手，那个时候你是单身，不存在劈腿问题。三是，我帮你将战火引到那个女人头上，分散网友的注意力。” 沈玉先是一惊，显然是吃惊对方竟然有备而来，并非兴师问罪。 紧接着他哈哈大笑。 “你想和我扯证结婚，你开什么玩笑。” “不结婚就分手吧。”胡作为小花也是很干脆。 沈玉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直接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胡作为伸出三根手指头。 沈玉微微挑眉，“三部电视剧女主？问题不大，我可以帮你解决。” “三部电影女主。”胡作为小花摇摇头，言明自己的条件。 “你开什么玩笑。”沈玉都气笑了，“你根本演不了电影，哪个剧组敢用你当电影女主，不想要票房了吗。电视剧女主已经是你的极限。我就这么告诉你吧，电影女主你不仅演不了，甚至还有可能毁了你的事业。你确定要电影女主？” “我怎么就演不了电影女主，我的脸不好看吗，我笑起来不好看吗，我哭起来不好看吗？” “光是好看有屁用，你得会演。网友想看美女，看照片不就行了。你拍的杂志大片，不香吗，而且还是免费。看你的电影还要花钱，电影又不好看，你想被人天天追着骂吗？你动一动脑子好不好，电视剧才是你的选择。我之前给你联系的电视资源就挺好的啊，替你挽回了一点点口碑。你就该照着这个路子一直走下去。” “好什么好。你之前给我联系的电视剧资源，只是一个配角。” “却是最适合你的配角。一个身怀秘密的花瓶，同你这张脸多配啊。就连网友都说你在电视剧里面的戏份一点都不尴尬，不尴尬对你来说就是进步。” “你就是不想我演电影女主。” “因为你根本演不了电影女主，也没有任何一个电影剧组会心甘情愿请你饰演女主。除非你带资进组，我亲自给你投资。” “那你就给我投资。” “绝不可能。” 沈玉言辞拒绝，投资胡作为的电影，他又不是钱多到没处花。 摆明了是个亏本生意，还要特意往里面钻，他还不如直接给钱解决问题，至少不会被网友群嘲。 胡作为不肯妥协，“我就是想演电影女主。” 沈玉冷哼一声，显得很不高兴，“你非要这样，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你现在需要我，离不开我。只有我能帮你。”胡作为小花神情笃定。 沈玉嗤笑一声，“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圈内人脉，这次的事情最多影响我一年。一年之后我就能重回公众视野，继续拍电影拿代言。区区一年的时间，我等得起。” “你确定你等得起？韩自言要是没有威胁，你会花大价钱请人黑他？韩自言分明对你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无论是电影资源，还是商务资源，他比你年轻，身材比你好，感情专一，路人缘很不错。如今又有票房加成，一年后等你复出，你确定那些导演还乐意用你？用韩自言不香吗？” 沈玉呵呵冷笑，“你说的没错，韩自言飞升太快，的确让我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我花钱黑他。我拒绝了红太阳的谈判，于是红太阳祸水东引，也是为了报复，直接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些你都说对了。唯一出错的一点，你忽略了韩自言这个人的脾气。他不轧戏，他对自身要求太高。就算他一年365天不休息，马不停蹄的拍戏，一年时间他最多能抢我两部戏的机会，抢了三五个代言。这点损失我还承受得起。一年后，大不了我抢回来。” “韩自言比你更敬业，而且没你龟毛，没你挑剔，有更高的配合度，还不耍大牌。等他口碑打出去，是个导演都愿意用他，而不是用你这个一身毛病又喜欢改戏的一哥。” 胡作为一口气戳破对方的壳子，让对方原形毕露。 大咖演员毛病多，这都不是什么新闻。 大咖演员喜欢改戏，更不是什么新闻。 真正属于新闻的内容，电影一哥什么毛病都沾了点，就令人很崩溃，有点要命。 他要求多，很龟毛，爱改戏，抢夺导演话语权，在片场说一不二……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过去，制片方和导演只能忍着，谁让他有票房号召力。 如今，有了一个新的人选韩自言，制片和导演还愿不愿意忍着他捧着他，可就说不定了。 毕竟，韩自言不龟毛，不改戏，配合度高。以前拍文艺片是这样，如今在红太阳商业片也是如此。 韩自言所有要求，都会在开机之前提出来。只要开机之前满足了他的要求，开机之后他就会高度配合导演。 这样的演员，试问哪个导演不喜欢。 沈玉被胡作为刺激得脸色都变了，眼神变得很凶狠。 “胡依莲，我是为你好才建议你继续走电视剧这条路，好好经营一番，两三年之后未必不能让口碑翻身。你非要演电影女主，到时候毁了演艺道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后再啰嗦一句，观众不会想要花钱进电影院看一个花瓶搔首弄姿，全程尬演。类似的教训你吃过，那滋味你自己慢慢回味吧。” 胡作为小花咬着唇，神色阴晴不定。 这次换做沈玉一副智珠在握，神情笃定。 他是龟毛，他是毛病多，他是花心。但他演技好，眼光好，市场嗅觉敏锐，还有票房号召力。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百亿票房影帝。 国内各大导演同他的关系都不错，大部分知名导演他都合作过。 圈内人脉资源，99的人都羡慕。 别人抢破头的电视剧电影资源，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拿到手。 胡作为别说三部电视剧，就算给对方五部八部电视剧资源，他也能解决。 至于电影资源，但凡胡作为的口碑好一点，演技好一点，也是可以解决的。 看，他手里捏着这么多资源，也就难怪那些女艺人前仆后继往他身上扑，他只是没有拒绝而已，根本没有玩弄感情。彼此你情我愿，就是一场纯粹的艳遇。 也就是网友小题大做，非得让他们做道德模范，他都快要烦死了。 演戏就演戏，为什么还要求做道德标兵。 整个社会风气坏掉，又不是他们带的头。 所谓上行下效，他们也只是效仿而已。就因为曝光多，赚钱多，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沈玉满腹牢骚，也只敢在心里头埋怨一番。这番话他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发在公共平台。 人心不可测，万一哪天嘴瓢说多了被人偷偷拍下来，改明儿落到对手手里成为把柄，那真是万劫不复。 即便当着女友胡作为的面，很多话他都不会说，他可是有保留的男人。 胡作为很不甘心，凭她的美貌，纵横娱乐圈不在话下。偏偏现在的观众要求高，光是花瓶已经无法满足大家的需求，还必须有演技。 她要是有演技，何至于在这里同沈玉讨价还价。 “三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我必须是女主。” 沈玉直接翻了个白眼，“我给你五部电视剧资源，全女主，读书古装都包涵其中。电影女主你就不要想了，我可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赔钱赚吆喝。” “一部电影资源你都不肯给我，你这叫什么诚意。你还想不想让我帮忙。” “这个忙不用你帮，我一样可以解决。我现在就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要不要听听你经纪人的意见。” “不需要。” “我认为很有必要，你现在太冲动，不够理智，不明白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你只是为了赌气，才想要电影资源。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以你的演技连电视剧都演得困难，根本驾驭不了电影女主。小胡，为了事业着想，接受我的安排吧。 五部电视剧，我能帮你扭转口碑，刷新观众缘。你的事业寿命会延长十年。别忘了，你也是马上三十的人。女演员一过三十岁，很危险哦。这个行业对女演员特别苛刻，你可别犯傻，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胡作为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她突然就哭了，“我不想分手，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事到如今，哎，我们只能好聚好散。” 他已经拨通了胡作为小花经纪人的电话，通知对方到别墅来谈公事，监督胡作为在网络上的言行。 他是个很大方的男人，他愿意给女朋友大把影视资源。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都想和他扯上点绯闻关系。 经纪人到来，双方达成了友好分手条件。 当天晚上，胡作为的渣博账号有了动静。 “现在的狗仔毫无下限，跟踪拍摄就算了，还敢造谣。我和沈先生早在今年的三月份已经和平分手。私人感情问题，没打算曝光在网络上。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人给利用了。我和沈先生目前都是单身，他有权利和别的单身女性约会。此事到此为止，请不要再来骚扰我。” 消息一出，舆论扭转。 被打压被嘲讽了一天的沈玉的粉丝，瞬间扬眉吐气，张牙舞爪。 “我家哥哥是单身，单身约会怎么啦，犯法吗？” “营销号造谣死全家。” “谢谢胡小花帮我家哥哥澄清。” “你们两为啥分手啊？三月份就分手，我咋不相信了。” “沈玉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他挽尊？” “屁的单身，劈腿就劈腿。” “不愧是电影一哥，可以为所欲为。” 第255章 报复手段（二更） 255 “文总，沈玉经纪人打来电话，想要和解。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处理？” 邱姐关系广，沈玉的经纪人率先将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 这事她可做不了主，必须请示老板。 文斯莉看着网络上的舆论风向，“打听出来了吗，沈玉给了胡作为多少好处？” 邱姐神秘一笑，“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沈玉给了胡作为五部电视剧资源，两个人这回是真的分手了。” “沈玉厉害啊，一出手就是五部电视剧。” “他入行二十多年，正好赶上了电影业高速发展的黄金年代，攒了不少资本。” 这些资本包括但不限于金钱，还有人脉关系。 如今的沈玉在影视圈，也算是一个资方，手头捏着足够的影视资源用来捧人。 他和那些成名大花的区别在于，他依旧活跃在影坛，每年都有电影拍摄工作，捧人只是顺带。 成名大花好多已经退居幕后，极少出来演戏，专心做公司捧人。 大花里面，就只有陈倩妮还活跃在影视剧市场，经常有作品面世。 “文总，我们要接受他们的和解吗？” 文斯莉笑了起来，“给他一个面子，你去和对方的经纪人见个面，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另外，给我联系这几位导演，组织一次小型沙龙，我请几位大导演喝茶。” 邱姐看了眼名单上诸位导演大名，心头一惊，全都是和沈玉合作过关系挺好的导演。并且接下来都会有拍摄新电影计划。 “文总打算亲自出手，将沈玉的资源抢过来？可是，韩老师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韩老师忙不过来，我们就捧新人。这些导演手里头的新电影项目，肯定有适合苏白，沈一藤他们的角色。大不了公司出钱投资他们的电影。” 她甚至想到了拉陈倩妮，何大妈，璐姐，甚至步步高升，满天星入伙。 大家联合起来，一起行动抢走电影一哥沈玉的资源。 想泼脏水就泼脏水，想要和解就和解，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圈子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与其让沈玉独自霸占这些资源，不如抢过来大家一起吃肉，顺便捧几个新人，让影坛血液流通，更新换代。 否则，国产大片电影，看来看去就那几张面孔，她和观众都已经腻了。 大家都在期待新面孔，尤其是能扛旗的新电影人，让整个行业良性发展。 想要良性发展，不仅仅需要更多的电影项目开机，还需要给更多的新人机会。 邱姐不得不提醒一句，“文总，六楼的老师说沈一藤好像还没开窍，他有点慢热，得靠他自己领悟。” “沈一藤开不开窍不重要，大不了到时候换个人捧，重要的是，趁着这次机会，给电影圈换换水，洗个牌，注入一点新鲜血液。邀请这几位导演的任务，我交给你。敏芝姐会全程配合你。至于沈玉和他的经纪人，你给我稳住了，别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动作。” 邱姐郑重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之后，文斯莉主动给陈导电话。 陈导就是一同录制《演员新时代》的导演。 陈导咖位大，关系多，这次的导演沙龙缺一个牵头人，陈导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很多话不需要说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只需开个头剩下的含义彼此都已经了解。 “文总的沙龙，我却之不恭。正好和文总探讨一下电影审美。我的新电影正缺乏文总意见，到时候文总千万不吝赐教。” “陈导太客气了。我对你的新电影抱有极大的期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先睹为快。若是有机会参与到陈导新电影的筹备工作中，我感到非常荣幸。” 花花轿子人抬人，双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几日后，网络上又有新的八卦新闻取代电影一哥的绯闻，电影一哥沈玉顺利脱身。 文斯莉的电影沙龙悄无声息地在海边别墅举办，各位导演宾至如归，畅所欲言。对于文斯莉手中掌握的海外院线资源十分羡慕。 文斯莉也暗示了，将来有机会她会将各位导演的电影作品推荐到海外市场，新电影搞一搞全球上映赚取海外票房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看大家的诚意有多少。 她在沙龙上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我正在和东南亚的郁金香院线谈判，郁金香是当地最近几年扩张最快的院线，不出意外两三年之后就会成为当地最大院线。我打算抽出部分资金，投资这家院线，获取一定的股权。 到时候，诸位导演的电影作品在海外发行将更加方便和顺利。我们已经注册了一家专门代理国产影视剧海外版权的公司，将来我们大家会有许多深入合作。为电影理想干杯。” “干杯！” “文总这步棋走得漂亮。” “文总眼光独到，远见卓识，这是电影人的福气。” “电影市场越发封闭，的确是时候做出一点改变。我现在拍电影，最愁的就是演员。选来选去，全都是一些老面孔。我是很喜欢用新面孔演员，新面孔会给观众带去新鲜感。可惜，资方提供的新演员人选，一个个都不尽如人意，逼得我们不得不继续使用老演员。如今有了文总加入这个大家庭，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面孔，这是天大的好事。为新面孔干杯！” “电影需要新面孔，而且还得是演技过关的新面孔。红太阳的演艺培训班我追看了几期，里面有几个潜力新人，好好培养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最好的一点，培训班的学员没有整容，非常好。” “这些学员就算演不了主角，也可以演一演配角。” “听说红太阳签约了一批影视院校的学生，要是有好苗子，文总一定要推荐给我们啊。” “大家太客气了。说起好苗子，我手里头还真有几个，改明儿让他们集体在诸位导演面前亮个相，你们给指点一二。” “文总客气！” 任何一个圈子都是互相关照，利益切分，才能走得长远。 吃独食注定没好下场，长久不了。 文斯莉用手头的海外院线资源，作为橄榄枝抛了出去。 导演们投桃报李，也愿意给红太阳的演员一个机会。演得好形象好就给主演，演技差一点就给配角。合作就是这么开始的。 这些导演早已经功成名就，不缺钱更不缺荣誉，身边自然不缺拍马屁的人。 不缺，不等于就不需要了。 相反，他们比普通人欲望更多，想要的更多。有了钱还想要更多的钱，有了名誉还想要更多的名誉加身，有了马屁还想要更多的人捧着哄着。 如果捧人的是一位大老板，大资本家，那感觉就更爽快了。 心中得满足感难以言喻。 一种得到资本尊重的美妙体验，令人难以忘怀。 第一印象，文斯莉经营成功。 几位导演都对她很满意，不仅懂电影，而且还尊重电影，尊重他们这些导演。 被资本尊重的感觉，远远高出拍马屁，高出钱财和荣誉带来的感受。 这几年资本横行，某些大资本巨无霸对他们这群导演极为不尊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偏又喜欢外行指导内行，瞎几把乱搞，将行业风气都带坏了。搞得整个行业都急功近利跑去做综艺赚快钱。 非常不好的现象。 还是文总靠谱，她家公司的艺人，比较起来应该是参加综艺节目最少的。连苏白这样盛世美颜的顶流都在一心一意拍影视剧，提升演技。 这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也是风气的引领者嘛。 演员就该如此，不要急功近利，安心下来拍戏提升演技，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这才是一个演员该做的正事。 什么综艺，那都是没戏拍的演员赚快钱的舞台。 综艺综艺，说白了就是消耗名气，吸引一波综艺粉。对于演员的演艺事业毫无提升。 甚至因为参加综艺过多，会让观众在看影视剧的时候出戏。 看到那张脸就想到综艺里面的表现，还怎么代入影视剧情？ 电影导演都不喜欢综艺咖演员，能不用就不用。红太阳的演员很少参加综艺，这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储备公司。以后真的可以考虑多多合作。 …… 沙龙结束后没多久，红太阳的演员和培训班学员就发现自己多了好多份电影试镜机会，全是公司外面的试镜机会。 哇！ 公司是给大家开辟了第二个市场吗？ 就连苏白，他的盛世美颜，也拿到了两份电影主角试镜通告。 五六个电影导演，不等于五六部电影，五六个机会。有可能是这一二十部电影试镜机会。 关系广，导演传播导演，就形成了导演圈子。 圈子内一传播，红太阳的艺人试镜机会明显来了一个量的飞跃。 “旧时代花花公子，我能演吗？”苏白怀揣期待还有点忐忑。 知名导演的戏，大好机会啊。 唯一的担心就是自己太年轻，怕把握不好。 邱姐安抚他，“你的演技没问题，外形更没问题。关键是气势，旧时代高官名流贵公子那种气势要拿出来。这几本书，是文总亲自推荐给你看的，都是讲述那个年代的生活，很有参考价值。离着试镜还有好几天时间，好好做功课，问题不大。” 苏白收下书单，准备熬夜看书。 他是年轻人，也有一颗八卦心。 他悄声问道：“我听人说，这次拿到的试镜机会，全是文总亲自出马，从外面抢来的。是真的吗？” 邱姐嘿嘿一笑，接着板着脸，“连老板的八卦都敢打听，你不要命了。做好你的本分，老板的事情不许打听更不许在外面乱说。” “这么说是真的，老板真的亲自出马去外面抢机会。啊，老板真好！”苏白一声感叹，心头舒坦。 邱姐瞪了他一眼，“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出了这个门管好自己的嘴巴。你想拍电影，以后会有很多电影机会给你。但是电视剧这一块，你也不能丢掉。我给你的计划是，两年一部电视剧，至少两部电影，有意见吗？” “电视剧两年一部可以，但是集数不能超过40集。如果是《商业时代》那样的大戏，可以不用遵守这个条件。电影我希望能增加到三部，两年三部电影正好。” “你小子够贪心的。” “谁让我年轻体力好，潜力无限。就得趁着年轻多多拍戏历练，积攒成绩和经验。难道邱姐不想看到我打破最年轻影帝获得者的记录吗？” “有这个决心是好的，还得有实力才行。明年我给你找个机会，让你和韩老师搭戏，体验一下和影帝演对手戏的感觉。你要是能接住韩老师的戏，你就真的出师，真的有打破最年轻影帝记录的可能。” “谢谢邱姐，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和韩老师演对手戏。你可一定要给制造机会啊。” “要不下次给你安排和陈倩妮演对手戏的机会，来个姐弟恋。” “真的可以吗？” 苏白一脸兴奋，他是很想挑战一下姐弟恋的戏份，一定超级带感。尤其是和陈倩妮演对手戏。 看了《除魔道士》，他已经粉上了陈倩妮。 陈倩妮在这部电影里面的扮相太好，演技又好，身段又好，反正就是无一不好。他爱了爱了，做梦都想和对方演对手戏。 错过了电影《双姝》男主是遗憾，他想尽快弥补这份遗憾。 “你好好演，抓住每次机会，迟早会和陈倩妮在戏里面碰上。” …… 沈玉终究还是知道了合作的几个导演同红太阳的PY交易。 前段时间才更新添置的装饰品，又被他砸了稀烂，地面全是瓷器碎片，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红太阳竟然玩阴招，表面上说得好好的，双方和解。背地里捅我刀子，抢我资源，欺人太甚。” 经纪人不得不告诉他另外一个坏消息，“有三个品牌已经决定合约到期后不再续约，他们正在物色新的品牌代言人。红太阳的邱姐正在积极接洽，很可能品牌代言人会落到韩自言的头上，或是苏白，于李莉他们的头上。苏白是流量，于李莉有票房加成，目前当红一线咖女星。他们三人商业价值评级都是A。” “A又怎么样，我还是S级。” 经纪人不忍心打击他，但又不能不说实话。 “绯闻虽然被平息，但是你的形象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失。商业评级已经被降为A。加上网络上一直有对你不利的各种传言，虽然都没有被证实，厂商那边却变得很谨慎，不想冒险。后续商务资源可能还会持续受到损失。我的建议是，由你亲自出面邀请品牌方负责人共进晚餐，促进双方联系。另外，公益活动要增加，营造正面形象。” “你说的这些都要推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电影资源。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手中的资源被人夺走。” 沈玉约导演们吃饭，以前这样的邀请，导演们就算很忙也会抽空赏脸。 这一次，有人给面子，有人却不肯再给他面子。 一场饭局，结果只来了两位导演。 那场面，尴尬得无与伦比。偏偏还不能生气，得维持着体面，做出不甚在意的样子。 饭局之后，别墅内的装饰再次遭殃。 经纪人都忍不住在内心偷偷吐槽沈玉是个败家子。 他怒气冲冲吼道：“大不了我自己投资拍电影，我就不信离了张屠夫我就得吃带毛猪。” 经纪人提醒他：“投资电影动辄就是几千万资金，甚至是上亿资金，风险太高。徐导的前车之鉴才没几天，你看看徐导现在的处境，元气大伤，离着破产就差一步。以后只能靠综艺赚钱还债。你是电影一哥，你也不想沦落到上综艺还钱的地步吧，那太尴尬了。” 沈玉咬牙切齿，“那你让我怎么办，就这么忍着吗？红太阳下手太狠毒，直接断我后路，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我。是，我是没她文斯莉有钱，给不了导演们梦寐以求的海外资源。但是毕竟合作了那么多年，多年的交情就被文斯莉一顿忽悠给收买了，你说我寒心不寒心？人心咋就这么恶毒，多年交情难道就一点价值都没有吗？” “几位导演也不是要和你断绝关系，只是想将手里头的一点资源换取更多的利益，同红太阳纯粹是利益交换。以后你和导演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你太天真。有了更年轻更便宜演技也不差的年轻演员供他们选择，他们还会稀罕我吗？我不年轻了，我的片酬很高，虽然票房号召力也不错，可是回本压力也很大。关键是我的片场毛病，他们可能早就嫌弃了。以前碍于合作关系不肯撕破脸，如今有了更好更多的选择，迟早他们会翻脸的。” 沈玉抱着头，他愤怒的同时也很清醒，他太了解导演们的选择。因为，他要是站在导演们的位置上，他也会选择同资源咖红太阳合作。 红太阳本身就有很多影视项目，导演们同红太阳合作，不仅能拿到海外资源，说不定还能拿到红太阳的影视资源。 这是双赢！ TMD，文斯莉的报复手段未免太狠毒。 第256章 拖后腿 电影一哥沈玉遭遇电影资源被夺，商务资源被抢一事，吃瓜网友当然是不知道的。沈玉的粉丝也是被死死地隐瞒。 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然要藏着掖着，难不成卖惨吗？ 卖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娱乐圈是一个极为现实又残酷的圈子，一旦资源被夺的消息传遍全网，之前还能维持体面的合作方说不定立马就会翻脸。 只要外界不知道内幕，沈玉依旧还能维持电影一哥的体面，过个几年还能东山再起。 一旦戳破了窗户纸，消息传得漫天飞舞，锦上添花人很多，落井下石的人也会很多。嘲讽打压，都将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隐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同为娱乐圈的人，也不是人人都消息灵通。 更何况他处在电影圈的顶端的位置，似是而非的消息，红太阳只要不宣传，谁敢特意打听。 电影圈的大佬们更讲究面子，更不会大嘴巴往外乱说。 反正…… 事已至此，沈玉暂时要低调一段时间。过个三五个月，再考虑出来露脸。 别人只当文斯莉是在打压报复沈玉，看得更长远的人才隐约发现文斯莉开始在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再满足于红太阳小打小闹，她要利用手中的资源，学那些资本大鳄一样，将触角伸到影视圈各个角落。 比起资本大鳄好的方面，文斯莉不吃独食，她愿意拿出资源和大家共享，前提是大家必须按照她的游戏规则来玩。 要么被资本大鳄玩弄，要么被文斯莉玩弄，比较起来文斯莉更有节操更懂电影也愿意发展电影，而不是单纯的占有市场搞垄断赚钱。 说到底，文斯莉骨子里有一点点文青，毕竟是学艺术专业，愿意为电影艺术做出一点让步。 资本大鳄吃相就太难看了。尤其是几个互联网资本大鳄，什么电影艺术，什么行业前景，都是垃圾。都比不上占领市场搞垄断赚钱来得爽玩玩。 说到底，资本大鳄负责影视这一块的负责人，全都是一群生意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如何压榨整个市场。身上全是生意人的市侩，没有半点文艺细胞，更没有半点艺术情怀。 他们只要商业，不要艺术。 只要流量和数据，不要行业发展。 只要每年的财报好看，手中有拿得出手的顶流，就是成功。 至于这份成功用什么换来，遭到多少谩骂都不重要。网友的意见，从来都是不需要考虑的因素，钱，财报，股票，盈利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都是玩资本，显然文斯莉更受欢迎，属于更佳选择。 就凭她的艺术情怀，对电影产业的促进和发展的信心，导演们更愿意和她合作。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文斯莉不是因为缺钱，才会标榜艺术情怀。 她不缺钱，还懂电影艺术，有实力同其他资本大鳄掰手腕子，简直是最佳合伙人人选。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文斯莉名下还有一个全资控股的网络视频平台，红太阳APP，这是极好的资源啊。 红太阳APP赚钱吗？还是每年亏损，亏损多少？ 文斯莉好长时间没关注过，有问题直接找敏芝姐，敏芝姐身为秘书是无所不能。最近敏芝姐还报了一个法律进修班。 用她的话说，“在文总身边做事，经常会接触到版权合同方面的业务。进修法律，只是希望增加职业技能，能更好的为文总服务。” 敏芝姐四十出头的人，还这么努力的工作进修，真的要给她加工资。 “红太阳APP今年上半年基本已经实现了营收平衡，虽然还没盈利赚钱，但已经开始止损，这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止损？”文斯莉太惊讶。 按照业内规律，比如土星视频，天天视频，目前还处于负债亏损状态。一个视频平台通常需要七八年才能实现盈利，这还是理想情况。 红太阳APP从成立起，也才三年左右，就已经实现止损，太不可思议。 莫非财报有问题。 韩敏芝为文斯莉解惑，“文总有所不知，用网友的话说红太阳APP一直佛系经营，每年用于购买内容，自制节目的费用很少，因此每年的经营成本支出连土星视频的零头都不到。成本低，回本自然快。 依托于APP的小说网站，在去年已经开始盈利，虽说利润不多，却足以满足平台维护费用。影视剧包周会员，加上广告收入，基本上能应付人工开销。 相比较而言，土星视频去年光是购买内容，支出就高达120亿，运营成本35亿左右。去年土星的营业收入高达150亿，却依旧处于亏损，主要是支出高，前期债务太多，光是支付利息就占用了大量资金。” 别说每年，每个月土星都要拿出大笔真金白银购买影视剧。影视剧要时常更新，综艺节目要时常更新，还要有独家自制节目，这些都是要钱的。而且是占据了平台经营成本支出的大头。 购买影视剧的钱，动辄几千万起价，大热剧更是几亿起价。只买一部剧还不够，得五部十部的买，大热剧搭上冷门剧，要给观众时时新鲜感。 如果打开一个视频平台，看来看去全都是老旧影视剧，很快观众就会流失，会员充值流失，广告收入锐减。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避免恶性循环的最佳办法，也是最大投入，就是要做到每周更新内容，影视剧内容，综艺内容…… 想要更新，就要花钱买。 可以说，几大视频平台绝对是花钱大户，不仅要花钱还要会花钱。用合理的价格买到爆款剧，这才是一个内容采购部经理的牛逼之处。 别人牛逼与否不用操心，反正红太阳APP的内容经理很闲。 平台经营策略很佛系，以至于平台工作人员也变得很佛系。 就拿小说网站打个比方，什么全勤保底这些统统没有。作者写小说，上架，有读者花钱看，作者就有钱拿。没有读者看，不好意思，就当是为爱发电。 就是有一种，你来写我们欢迎，你嫌没有全勤奖没有保底不肯来写，我们也不计较的态度。 依托于同人文，原创版块也引来了一波读者。原创作者还是能吃饭的。 而且，网站打通了十几个渠道，尽量做到每月结算。就算网站没有订阅，只要有渠道费，作者还是能吃上码字这碗饭。 小说网站背后的老板太有钱，都不稀罕这三瓜两枣的小钱，也就不存在做假账，克扣作者稿费的情况。 每一笔收入，每一个渠道哪一个月收入多少，分成比例多少，作者后台都能查得到，表格一拉清清楚楚。 正因为网站做到了收入透明，即便流量有限，读者有限，也吸引了一批原创作者来写小说。 还是因为这份透明，一些短视频创作者也跑到红太阳APP短视频版块上传自己的视频。 有了内容，就有了广告商。 有了广告商就有了收入。 宋氏集团旗下食品工厂今年推出的一款新口味方便面，就在红太阳APP上面投放了广告，广告费还不便宜。 以至于宋二特意打电话给文斯莉，说文斯莉杀熟。 文斯莉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今天才开始杀熟。我放心啦，我家网络平台用户很多都是宅男宅女，泡面是他们生活中必需品，我给你开通商城链接总行了吧，不收你钱。你家公众号我也帮你推，够不够朋友。” 宋氏集团公众号自带商城，在上面买东西价格和超市一样，免邮送货。对于不愿意出门的宅男宅女们来说，很方便啦。 文斯莉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宋氏集团的网络商城，竟然有上千种商品，全都是旗下工厂生产，牛逼大了。 只要是吃的入嘴的，就有他们家的身影。 等于是他们家的产品就能包揽三分之二的超市货物量。除了不生产日用品，超市里面卖的他们家都有。 非上市公司，超级巨无霸，几代人经营积攒，难怪能成为本城最大拆家。 两个月前，卫柏夫以万顺CEO的名义，从宋家拆借了将近两百亿，一部分用来还贷，一部分用来买地。 两百亿的现金流，宋家只用了三天就搞定。 多少百亿富豪，连十亿现金流都拿不出来。看看宋家，十亿的二十倍也就是几天时间而已。 这可是现金流哦，不是所谓的资产哦，不是什么房子车子地皮珠宝这类资产哦。多少所谓富豪，都是负债经营，拿着银行的钱操作。别说借钱给别人，大部分情况下还要找人借钱。 比现金流，宋家从没输过。 这么说起来，其实本城真正的首富应该是宋家。甚至全国首富也该是宋家。 奈何宋家不上市，从不对外公布自家每年营业经营情况，利润外人更是无从查起。 任何一个财富榜都查不到宋家具体有多少资产，所以，宋家从来都是榜上无名。 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在锦城，有一个经营几代人的牛逼哄哄家族，什么首富，什么互联网大佬在这个家族面前都不够看。 文家和宋家是世交，文斯莉同宋媛圆是同学，同宋大宋二等同于兄妹关系，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大家相处起来自然是很随便。 宋二口中抱怨文斯莉杀熟，等到下次投广告的时候，他肯定还会继续往红太阳APP投广告。 文家妹妹的生意，身为兄长，当然要尽量关照。 虽然文斯莉不肯接受他的感情，没关系啦，大不了双方退回到异父异母亲兄妹的立场上，帮文斯莉就是帮自己。 缺广告他来投。 缺投资他出钱。 就是这么仗义！ 而且，文斯莉还带着他和宋媛圆赚私房钱。 投了几部影视剧，竟然都赚钱了，分红的时候感觉很爽啊。 这可是拿着私房钱做的投资，赚的分红自然也归私房钱。 《除魔道士》宋家三兄妹都做了投资。 看着节节攀升的票房，宋二就问文斯莉，“有没有机会破五十亿？” “做梦啊！40亿没问题，50亿基本上不太可能。宣发公司预估这部电影票房最终落点可能是45亿，最终结果和预估相差不会太大。” 松果影视的宣发经理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他说票房落点在45亿左右，基本上就差不离。 宋二表示很遗憾，“今天已经破38亿，我还以为可以期待一下50亿票房诞生。” “越往后票房增长越乏力。想看电影的早就进了影院，你看排片就知道，目前只能吸引一小部分观进影院。不过加上海外票房，50亿是有的。” “海外票房多少了，我都没关注。” “这次表现最好的竟然是东南亚市场，果然是因为大家文化背景相似，接受度更高。东南亚市场这回破了记录，两条院线加起来有4100万美金，以当地的市场来说很高的票房。欧美那边对神魔仙侠的接受度很低，毕竟这类片子算是第一次正式打进当地院线，很多观众听都没听过。不过有了第一次，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电影上映，接受度肯定能提升。欧美票房加起来有6800万，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要是银幕数能达到两千块，这个票房成绩还能翻番。很可惜，小汤哥只拿到了900块银幕，严重阻碍了票房。” “暑假档欧美市场竞争很激烈，很多大片上映。小汤哥能帮忙拿到900块银幕，已经很努力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文斯莉还是对欧美票房表现不太满意。 欧美市场，暑期档是竞争最激烈的档期。基本上每周都有商业大片上映。《除魔道士》夹在其中，还是进口片，自然就显得不起眼。 最重要的障碍，还是文化。 神魔仙侠文化在海外的传播渠道太少，很多国内观众一看就懂的剧情台词，老外看得一脸懵逼。 啥玩意？ 说得是什么东西？ 他们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道是什么玩意？杀人就是道吗？ 不懂啊不懂。 国内观众秒懂的文化梗，到了国外典型水土不服。要不是因为当地很多亚裔，欧美票房还会更难看。 还是东南亚市场对这类题材接受度高，文化上有相通一处，电影内容大家一看就很懂，完全可以代入他们当地的各种神话鬼怪传说里面。 只可惜，身处东南亚也避免不了欧美商业大片的冲击，以至于《除魔道士》首映日一过，排片一降再降。院线要把排片都给欧美商业大片，这才是赚钱的电影。 文斯莉脑门子痛。 海外市场貌似是打开了，可是票房真的很令人心碎啊。 不说海外票房高于国内票房，至少要持平吧。 如今看来，困难重重。 不过真正文化同源的棒子国和海岛国，两位国际片商，小腾先生和朴先生一番操作，比国内上映日期晚了三个星期，《除魔道士》终于要登录这两个国家，在院线上映，而不是网络平台。 朴先生纯粹是嫉妒啊，因为嫉妒他才肯松口，同意文斯莉的院线上映分成条件。想要网络版权，必须先拿下院线版权，否则免谈。 朴先生本来不屑一顾，他们国家也有很多优秀的电影。 直到小腾先生同红太阳公司展开全面合作，双方互相购买版权影视剧，小腾公司的营业额来了一个飞升之后，朴先生看得眼红耳热。 嫉妒啊！ 因为同属东北亚地区，朴先生和小腾先生经常在各大国际电影节碰面，双方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有时候片子价钱太高，一人买太吃亏，两个人就会合伙购买东北亚地区版权。 就好像欧洲版权是整个打包卖，其版权有效范围包括了整个欧洲地区所有国家。 东南亚版权，自然就是包括了整个东南亚地区和国家。 东北亚地区版权，顾名思义，棒子国和海岛国都在其中。两个人经常在国际市场合伙打包买版权，双方都对彼此很熟悉。 小腾先生一口气卖出了上百部影视剧版权，又引进了几十部影视剧版权，半年下来业绩很好啊。让朴先生嫉妒不已。 既然这条路可行，他肯定要跟进。 这一次，他和小腾先生再次合伙，从文斯莉手中买下《除魔道士》版权，并且两家安排在同一天院线上映。 文斯莉还唠叨了他们一阵，“你们做事效率太慢，总是赶不上趟。我这边都快下映了，你们才安排上映。我的全球同步上映计划，每一次你们两个都不在名单内。下一次，下一次请务必提早安排，跟上全球同步上映步伐，不要再拖后腿。” 被人嫌弃拖后腿的两位国际片商，嘤嘤嘤……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稍微感受一下被侮辱的滋味，朴先生就开始谈生意。 他手里握着很多版权，电影电视剧都有。 买吧买吧，把他手里头的版权全都买走。 文斯莉：“先看片子质量，再说版权购买的问题。你们的电影我很有兴趣，电视剧得挑一挑。” 电视剧啰嗦夸张，是棒子国的特点。虽然这几年有好些不错的电视剧出品，但，总是避免不了高开低走，前面好看得牛逼，后面拉胯。 必须仔细挑选。 第257章 40亿女王（二更） 春风得意马蹄急。 《除魔道士》票房破40亿这一天，陈倩妮邀请圈内好友办了个party。 身为知名大花顶流，时常活在网络腥风血雨之中，她总算有了一部40亿票房代表作。 韩自言是一番男主，这没错啦。她是二番女主，可是她的戏份也就比韩自言少了不到二十分钟而已。她这个女主，比起其他电影里面的花瓶女主，那是强多了。 说《除魔道士》是她今年的代表作，绝对实至名归。 圈内好友都很给面子，纷纷出席party。 “恭喜妮妮，票房大卖。” “我去电影院看了，演得真好。” “红太阳的电影制作能力，自此以后应该没有人怀疑。” “文总今天会出席吗？一会妮妮帮我们引荐一下文总，行不行啊？” 陈倩妮票房沈加成，其他一众人等，无论男女都是羡慕嫉妒恨。 得知她即将和红太阳合作第二部商业大片，并且出演一番女主，这种羡慕嫉妒到达了高潮。 “红太阳的艺人明显不够用，他们有制作商业大片的能力，宣发也跟得上。唯独演员这一块，能挑大梁扛票房的演员，也就两个半。韩自言一个，于李莉算一个，苏白算半个。其他人，包括蔡秋霜在内，演一演小成本电影还行，商业大片怕是挑不起大梁。以红太阳目前的发展速度，以后每年开机的商业大片肯定不止一部，这样一来就必须从外面找演员。妮妮，红太阳的文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现在投资红太阳的影片，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想要投资，什么时候都不晚。不过想要和文总合作，就得按照文总的规矩办事。否则，她情愿毁约，要求投资方撤资也不会妥协。龙哥脾气那么大的人，在文总面前也得乖乖听话。” 陈倩妮开口就是给诸位圈内好友打预防针。 和她结交的朋友，基本上都在圈内混出了名堂，在工作领域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 让这群人配合文斯莉的工作，守着文斯莉的规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在一些人心目中，权柄比起项目更重要。话语权是必须争夺的内容。 这一点，和文斯莉完全冲突，想要合作怕是难了。 尤其是，文斯莉严格要求，剧组开机后不得擅自加戏，不得魔改剧本。任何剧本方面的修改，必须由制片和导演点头同意。 耍大牌罢工逼迫导演妥协这种手段，在红太阳的项目组绝对属于被封杀的行为。 这让习惯了片场自己说了算的大咖们如何受得了。 不少人就感慨道：“妮妮还真是放得下身段。” 这话说的，有点酸有点羡慕有点不屑还有点奚落。 堂堂大花顶流，竟然在片场没有话语权，任由导演支配，怎么看都有点落魄吧。 要不是票房太好看，他们真看不上红太阳的项目，规矩太特么多了。 身为大咖，当然要有大咖的待遇，在片场要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是必须，甚至称得上标配。很多剧组，已经形成了演员和导演倒挂。一切大咖演员说了算，或是带资进组的演员说了算。导演就是个打工的。 这才是行业常态。 红太阳以一己之力打破行业规矩，说实话，真的有点遭人记恨。 陈倩妮竟然受得了这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真的令人刮目相看。 “为了票房，妮妮也算是豁出去了。好歹票房成绩好，不至于太丢脸。” “什么丢脸，人家赚大了好不好。面子是很重要，可是成绩才是最最重要的衡量标杆。她手里捏着好几个顶奢代言，已经合作了好几年。品牌方都已经开始审美疲劳，加上她这几年没什么太亮眼的成绩，品牌方有意更换新的代言人。如今有了《除魔道士》票房加成，她在里面的扮相那么惊艳，品牌方肯定会选择继续合作，而不是撤换代言人。” “她的工作室有几个电视剧沈项目，刚刚放出风声，就拿到了上亿投资。这就是票房加成的效果。连带着她工作室的艺人也跟着红起来。” “红太阳就是规矩太多，要不然我真的想和对方接触接触。” “一会文斯莉会来，你们可要抓住机会。” “你确定文斯莉会来？” “花花轿子人抬人，文斯莉和陈倩妮目前正处于蜜月期，她肯定会来捧场。” 众人目光接触，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野心和激动。 文斯莉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资源大佬，只要她手指缝里面漏出来一点，都够小演员们吃到撑死，尤其是她手中的电影资源，即便是大咖顶流也很嘴馋。 看看于李莉，看看韩自言，看看陈倩妮…… 这三个人全靠红太阳出品的电影加成。韩自言收获最大，从影帝到票房扛鼎人物，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飞升速度连电影一哥都紧张起来，不惜亲自下场往韩自言身上泼脏水。 可惜啊，电影一哥失算啦，偷鸡不成蚀把米，最终还是被文斯莉狠狠收拾了一顿，段时间内不会公开露面，害得他们想看笑话都看不成。 文斯莉来了，很给面子。 陈倩妮带着公司艺人亲自到大门外迎接，给以最隆重的接待。 “倩妮太客气了！” “文总肯赏脸出席我的party，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手挽着手，鲜艳如花，看上去很亲密。 现场就有人酸酸道：“陈倩妮不愧是大花里面最活跃的人物，真会做关系。刘亚亚她们都比不上她的圆滑。” 被人提起的刘亚亚，也在宴会现场，最近几年同陈倩妮的关系处得很不错。 陈倩妮投桃报李，率先为文斯莉引荐刘亚亚。 刘亚亚身为一代女神，尽管上了年纪，已经是奔五的人，也难掩天生丽质，保养得极好。 文斯莉有些兴奋，“亚亚姐的电影我基本都看过，最喜欢《倾城》里面的角色。” “《倾城》是我票房最差的一部电影，却是我演得最满意的一部电影。我的好多粉丝都不太喜欢这部电影，说是有点沉闷。没想到文总竟然会喜欢。” “这部电影的构图，色彩，运用极为大胆。后来我查了资料，摄影师很牛，美术出身转行做摄影，唯独导演略逊一筹。如果换个导演执导，这部电影的成片效果肯定不一样，命运也将随之改变。我一直都认为，这部电影是遗珠。一度想要买下这部电影的版权进行翻拍。” “为什么最后没买下版权？” “这部电影适合用来捧人。眼下我们公司的女艺人，能挑战亚亚姐演技的人，暂时还没有，还需要继续锻炼。等锻炼出来，或许我会有更好的想法。” 刘亚亚笑了起来，“文总如果真想买这部电影的版权进行翻拍，我可以替文总引荐版权方。我也很期待翻拍效果，究竟谁能接替我饰演倾城这个角色。” 一旁的陈倩妮有点心动哦。 但是为了面子，为了咖位，她安奈住内心的冲动。 她和刘亚亚同为大花，她去翻拍刘亚亚的作品，岂不是默认自己比刘亚亚低一头。到时候媒体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要翻拍也是翻拍几十年前的电影，前辈电影，才不至于被人胡说八道。 同辈电影，那就算了吧，丢份。 刘亚亚身为大花，多敏锐的人啊，不动声色朝陈倩妮扫了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和文斯莉寒暄，“红太阳这几年也捧了几个潜力不错的新人出来，我看了他们的戏，都很不错。而且，我还是贵公司演艺培训班vlog的忠实观众。为了追这个下饭真人秀，还注册了账号，往里面充了钱。” 这，真是一个意外惊喜。 文斯莉笑了起来，“公司的首部真人秀长篇综艺能得到亚亚姐的支持，是红太阳全体员工的荣幸。亚亚姐想不想出门走一走，我想邀请亚亚姐代言我们红太阳APP。你是用户，又是明星，你的代言最有说服力。” “真的吗？”刘亚亚掩唇一笑，笑得很开怀，“我以为APP一类的代言，都是找新生代流量，他们代表了这个年代的年轻人，更能引起共鸣。我退居幕后好几年，早就失去了商业价值。事关公司产品代言，文总还是要慎重啊！ 其实贵公司的苏白就非常适合APP代言。网络上有很多关于他的同人文，我都没想到，有一天我看同人文会看得如痴如醉熬夜加班的看。改明儿我真要到贵公司串个门，届时还请文总替我介绍苏白认识，我要找他签名。” 啊！ 又是一个意外惊喜。 “亚亚姐竟然是苏白的粉丝，真是令人意外。”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年纪，就算要粉，也该粉韩自言这类演技咖。可是我的真爱就是小鲜肉，我最喜欢看小鲜肉出现在电视上。我已经爬墙了好几个小鲜肉，目前是苏白的忠实粉丝啦。” 刘亚亚原来还是个网络浪潮儿，最新的网络词汇都难不到她。 陈倩妮更是一副见到新世界的模样，“亚亚姐说起小鲜肉，和以前大不一样。” 或许是上了年纪，告别了名利场争夺，心胸开阔起来，刘亚亚显得很大方。 一些小秘密小爱好她不介意和人分享。 用她身边人的话说，她是越活越年轻，心态明显是返老还童，如今已经是资深爱豆粉。 各大选秀综艺，她可是忠实观众。 倒也想过去当个评委啥的，结果发现很多小鲜肉只能远观不能近看，无奈只能放弃当评委的想法，隔着屏幕看，保持内心那点小美好，小幻想。 唯独苏白，最近一年很少出现在综艺上，但每次出镜，那气场那模样，她真的是爱了爱了。 要是年龄相差没那么大的话，她都想复出拍戏，同苏白饰演姐弟恋。可惜啊，年龄差距太大，还是独自追星吧。 她笑着说道：“在你们面前我当然要端庄一些，不能表现得太脑残。但是在文总面前，看到偶像的老板，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文总千万别笑话我。” 文斯莉太喜欢这样的刘亚亚，双方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双方不仅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还将苏白一些杂志大片，没有公布的私照发给刘亚亚。 “改天约个时间，我把苏白介绍给亚亚姐认识。苏白是个好学生，也是个上进的演员。亚亚姐抽空指点他两句，就够他受用无穷。” “文总太看得起我，我演戏全靠天赋，什么经验说实话我也总结不出来。毕竟，我的经验别人都不适合。” 这应该是最最凡尔赛的发言吧。 天赋比刘亚亚差了一小截的陈倩妮，有点被打击到怎么办？ 文斯莉郑重问道：“亚亚姐有没有考虑过复出拍戏？” 刘亚亚乐不可支，“不了，不了。我就不出来和年轻人抢饭碗。我现在专心做幕后，捧新人。还要谢谢文总给我家范承泽机会。我看了他在《除魔道士》的表现，真的颠覆了以往的形象。他的粉丝最近上涨很快，也算是小有名气，多亏文总给他机会。” “范承泽是个很好的演员，演技好，外形好。他给整部电影带去了不一样的色彩，很出色。” “承蒙文总看得上他，以后我也要多多投资红太阳的影视剧，文总千万不要嫌弃我钱少。” “亚亚姐真会开玩笑，剧组能得到亚亚姐的指点，是整个剧组的幸运。” 陈倩妮在一旁说道：“亚亚姐如果真的不打算复出拍戏，可以考虑做监制或是制片。” “不行不行，我不能管钱。凡是和钱扯上关系的事情，我都不行。让我指导指导几句台词，调教调教新人还是可以胜任。其他工作实在是能力有限。” 制片和监制工作都涉及到钱财来往。 制片负责拉投资，监制负责监督拍摄，更重要的是监督用钱。 钱花在了什么地方，花得值不值，有没有乱花乱报销，这些事情导演顾不上，就得靠监制分担。 红太阳的影视剧，通常情况下公司委派一个监制，投资方再委派两到三个监制。各自互相监督，确保钱都用在了拍摄上面，而不是被贪墨。 剧组贪墨不要太容易，一顶道具草帽报价五百，一把道具扫把报价八百。一个爆破报价三百万…… 哪哪都是钱。 就连剧组每天的快餐都能整出一大堆名堂。 曾经有个剧组，副导演公器私用，直接安排自家亲戚负责全剧组伙食，订购快餐外卖。 短短两个月时间，直接揽钱近百万。 这还仅仅只是快餐外卖。 道具组，服装造型组，吃钱更厉害。 反正，整个剧组哪哪都是漏洞，哪哪都需要监制盯着。 为了防止漏洞成为无底洞，于是就有了项目外包。 一口价，道具外包给专业的道具包工头，造型外包给专业的造型团队。 必须达到导演要求，否则压钱不结尾款。 管你赚多少，只要达到导演要求，配合剧组拍摄，不耽误进度，价钱好商量，结款也干脆。 要是敢瞎搞乱搞，直接扣钱。 有了项目组外包，反贪工作自然也就下放到包工头手中。监制工作只剩下监督账目进出，监督项目进展，监督导演拍摄进程。 文青毛病比较重的导演，往往想一出是一出，不肯按照拍摄计划走，非要搞新花样，不仅耽误拍摄进程，还浪费钱。 必须严厉压制。 梁导就属于文青病比较重的导演，他的剧组通常都有三个左右的监制。以防他拍着拍着就跑偏了。 刘亚亚自然清楚制片和监制的工作，所以她很客气地拒绝。 她现在心态很好，钱也挣够了，不再稀罕聚光灯下面的生活。就开个公司，签约几个演员，投资几部影视剧，生活按部就班前进。 过了四十岁，她已经没了有上进心，就想提前过上养老生活，偶尔出来参加活动。 参加活动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保持身材，不可以敞开了吃喝。 她能保养得这么好，跟她时不时出来露个面有很大关系。 刘亚亚无心演戏，文斯莉有些遗憾，却也尊重对方的决定。 以后双方可以幕后合作。 不得不说，刘亚亚挑人的眼光很不错，她的公司签约的几个演员，无论外形还是演技都过关，算是素质很不错的一批演员。就是机会有限，目前就红了一个范承泽。 刘亚亚同文斯莉搭上线，也是想给旗下的演员争取更多的机会。 业内公认，红太阳的影视剧能捧人。尤其是大制作影视剧，基本上一捧一个准。 红太阳对演员要求高，挡住了很多流量明星的机会，反而给不知名的有演技的演员提供了机会。 “真希望业内像红太阳这样的公司能多几家。这样一来，那些性格踏实，愿意沉淀磨炼演技的演员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好演员才能成就好的电视剧，电影。就像我能认识倩妮，能认识亚亚姐，才能激发出更多的灵感。《双姝》就是在认识倩妮后，被激发出来的灵感，然后编剧将灵感转化为一个故事。” 第258章 基金会 红太阳一口气成立了两个基金。 青年导演发展基金。 青年编剧发展基金。 对于年龄的要求，下至18岁，上至55岁有才华立志于影视行业的人，都可以递交申请书。 递交申请书的渠道，一是基金会的邮箱，二是红太阳官方邮箱。 为了确保基金会有稳定资金来源，一是每年不定期举行募捐活动，二是红太阳旗下所有影视剧，每一部按照03的比例抽取资金，投入到两个基金会。 就从除魔道士开始。等到票房分账的钱到公司账户，就开始抽取资金。 基金会头一笔启动资金，由斯莉个人赞助，并且以后每年她都会以个人名义赞助一笔钱。 于是乎，两个基金会就有了tite，纷纷改名为斯莉青年导演编剧发展基金会。 用自己的名字做tite，看着两个基金会提交的刚要，斯莉总感觉怪怪的。 “总，基金会已经成立，也安排了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这一块。接下来要不要开一个晚宴，邀请业内导演编剧演员们出席，搞一个小型拍卖，就拍卖各大影视剧道具服装。所得钱财全部投入基金会。” 杜从给了建议。 他的建议也是圈子里盛行许久的募集资金的办法。 比如那些大牌杂志每年都要搞的时尚晚宴，将一群演员集合在一起，玩一玩慈善拍卖。既能联络感情，还能赚一笔钱。 赚钱和慈善两不耽误，不要太美好。 “你这办法是不是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斯莉调侃道。 “大家都这么玩，圈子里所有人都默认这类游戏规则，我们拾人牙慧根本不算什么。我们也不追求高金额，几万几十万都能接受。要是谁肯慷慨解囊一次拍个百万，那就多多感谢。” 斯莉也参加过很多慈善拍卖，在她眼里，就是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拿出来的拍品，并不见得多有价值，比如某某明星扮演某个角色的服装，某把剑。 全都是 除了真爱粉会买来收藏的物品，一般人对这些玩意都没啥兴趣。 “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这一类慈善拍卖充斥着整个娱乐圈，大家的交往变得越来越功利且虚浮。一旦说到合作，大家就开始打哈哈，认定我们是要从别人口袋里面掏钱揽财。真要这么搞下去，这两个基金会怕是又会沦为前辈们搞的那些基金，最终不了了之。” “总是不是杞人忧天。” 斯莉有自己的想法，“基金会已经了有起步资金，后续公司的影视剧卖钱后都会抽取资金投进去。只要红太阳还在拍摄影视剧，这两个基金会就不愁没有源源不断的钱。 说到底，一个基金会想要良性发展，不能强买强卖，不能强行搞募捐。得让大家心甘情愿。尤其是募捐，就必须做到财务公开透明。否则捐款人心里头会存有怀疑，怀疑我们账目不清，中饱私囊，以后再也不肯捐助。 我的面子是很大，真要开个慈善晚宴，肯定很多人给面子。只是，慈善晚宴开完之后呢？要是基金会没做好，明年后年大家还会卖我面子捧场吗？就算大家继续捧场，又有几个真心？ 做不到公开透明，暂时就别搞拍卖晚宴，开通捐款通道，爱给钱就给钱，不强迫。等基金会做出了成绩，正儿八经扶持年轻导演和编剧们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到时候不用拍卖晚宴，大把有心人都会主动选择捐钱给基金会。” 杜从：“” 老板有节操，身为员工是不是也该将掉落在地上的节操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 “这样一来，年中晚宴就不举办了吗？” “谁说不举办。就以除魔道士庆功宴的名义举办晚宴，记得带家属。权当是公司内部聚餐。” 欧耶！ 公司的晚宴向来丰盛还能抽奖，吃喝可以随便，抽奖说什么也不能随便。全公司人人施展本事，上庙里烧香，上道观求签，焚香沐浴诸如此类种种办法，都是为了求一个手气好，能在晚宴上抽取大奖。 像杜从他们这群高层管理人员，自然不差那点抽奖。 可是，没人会嫌弃钱多，尤其是抽奖得来的钱，那感觉可不一样。 就算只抽到一千块，那也是有意义的一千块，代表了自己的运气。 运气这玩意能用钱来衡量吗？运气这玩意代表了福运。晚宴上抽到大奖，预示着下半年顺顺利利。 影视从业者专业论坛，百年论坛。 每天都充斥着各大剧组新闻，剧组招聘人员通告，内部八卦消息 这是一个专业的论坛。 这一天，有两个基金会被置顶。 只要进入论坛，就能看见两则鲜红的置顶消息。 斯莉青年导演发展基金会。 斯莉青年编剧发展基金会。 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的人，可以递交作品，申请资金。作品不成熟不完整没关系，关键是要体现出才华，决心，和志气。 斯莉之所以要成立这两个基金会，就是因为有才华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一个有才华的人都能得到机会，也不是每一个有才华的人都愿意签约红太阳。 有的人就是不想受公司束缚，就想单打独斗，做一个具有充分支配权的自由职业者。 无可厚非。 这群有才华却没有渠道的年轻人，一年一年蹉跎，将才华蹉跎没了，着实很可惜。 基金会就是给这群人提供帮助。 他们可以通过基金会申请资金，也可以申请渠道。 比如编剧，他们更需要的是渠道，得到伯乐的赏识，能把剧本卖出去并且得到署名权。同时又不想签约公司被管束。 导演，更需要的则是资金。 有了资金，他们就可以拍摄自己的影片，踏踏实实走出第一步。 消息在百年论坛公布，观望者众多。 有人开贴，“斯莉两个基金会，靠不靠谱，大家都来说说看。” “这些年影视圈搞了那么多基金会，有几个成功的？全都是一地鸡毛，最后都爆出丑闻，一个个都靠基金会中饱私囊。没意思。” “我有点没看明白，立志做导演，该怎么申请资金。总不能发一个邮件，说我想做导演就给批资金吧。” “想要申请资金，编剧可能简单点，有实实在在的作品比什么都强。导演申请资金，我看了下细则有一审，二审，终审。具体怎么操作，有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大佬亲自去探一探路，成功后到这里来分享经验。” “最低一百万资金，最高五百万资金。这点钱真的能拍电影吗？” “你们把电影想得太复杂了。说个最近的例子，少年杀人事件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里面基本上都是新人演员，导演也是第一次拍电影。整体拍摄成本也才一千万左右，加上后期制作费用，还不到两千万。就这，人家卖两个亿的票房。投资回报比，比什么几十亿大片还要高。牛逼吧！一百万的确很少，但如果能省着点用，用新人，拍个八九十分钟的简单点的电影，最好是都市电影勉强也行。拍出来后，大不了直接卖给红太阳，让他们掏钱做后期，导演参与分成。” “楼上好懂行，难不成是红太阳的托。” “托你M，逛这个论坛的人基本上都是影视从业人员。我说的消息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还需要什么托。说托的，难不成根本就是外行。外行滚出去，不要污染眼睛。” “想要申请五百万拍摄资金，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能不能上院线。如果拍出来不能上院线，还不如不拍。我可不想玩网络大电影那一套，纯粹是浪费时间，消耗才华。” 网络大电影偶尔会有一两部惊艳的作品，但是大部分质量稀烂，演技稀烂，特效稀烂，剧情薄弱，瞎几把乱拍。 拍网络大电影赶的是热点，纯粹是一个消耗的过程。 对于立志做导演的人来说，除了开工有钱赚，什么都得不到。 得不到名气，得不到锤炼，得不到尊重，得不到机会。 导演也需要和专业团队磨合进步，需要和优秀的演员合作产生火花，激发灵感。 和一群半桶水响叮当的人合作拍网络大电影，基本上等同于瞎胡闹，毫无成就感，甚至还会被正规导演圈子鄙视。 路，一旦走歪了，想要回到正轨上，肯定要比旁付出成倍的代价。 总而言之，在立志成为电影导演的年轻人心目中，网络大电影是一条歪路。一旦走上去想要回到电影导演行列，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成功。 人们对于斯莉基金会充满了疑问和不确定，好多人在犹豫中，一直没能发送申请。 犹豫着犹豫着，貌似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有人在百年论坛发直播贴，直播自己申请编剧发展基金会资金渠道的过程。 “我把自己的剧本前半段，打包发送到基金会邮箱。好几天没动静，还以为没戏。没想到一个星期后收到回复，说是可以聊。问我想要怎么操作剧本。他们可以帮我推荐剧本，也可以给联系方式由我自己推荐，期间产生的费用基金会可以报销。我很少出门，有点轻微社恐，不懂要怎么和影视公司交流，所以我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让基金会帮我推荐剧本。 我把完整的剧本发给了基金会，好长时间都没消息。直到上个星期，基金会通知我，我的剧本有人看上了，但是需要修改，价格还不错，电视剧剧本按照集数来卖，并且替我争取到了署名权。 然后我就按照基金会给出的地址飞了过去和买方见面，讨价还价签合同。昨天终于签订了合同，并且拿到了第一笔稿费。接下来一个月，就要常驻买方公司参与剧本修改。” 哇！ 这则消息一出，被沉下去的基金会帖子又被顶了上来。 很多人冒头询问。 “买剧本的公司，不会是红太阳吧。红太阳这是要搞自产自销吗？” 楼主：“买剧本的公司不是红太阳，是何大妈的工作室。他觉着我的本子不错，适合拍成偶像剧，价格给得还行，还愿意给我署名权。” “何大妈专门做偶像剧，他买偶像剧的本子不意外。意外的是红太阳竟然没有买楼主的本子，红太阳自己也拍偶像剧啊。” 楼主：“红太阳给的价钱没有何大妈工作室给得高，而且红太阳有自己的编剧部，里面有十几个编剧。基本上不需要从外面买本子。红太阳现在还有一个站，网站也能提供不错的影视素材。” “这么说基金会真的开始运作了吗？冒昧问一句，楼主的本子多少钱一集？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楼主：“比新人价高一点，高不了多少。” “现在公认的新人编剧价钱，一集四万。楼主的价钱比新人要高一点，估计一集得有五六万。如果有三十集，扣掉稿税，楼主也是年入百万的大佬。” 楼主：“没有百万，大家不要乱猜。本子能卖出去我已经很高兴了。亲身体验，这个基金会还算靠谱，如果谁手里有成熟的剧本，又不想被人盗取稿件，不想签约影视公司的话，可以考虑投稿基金会，由他们帮忙卖剧本。” “楼主没有签约公司吗？” 楼主：“习惯了自己创作，不想签约公司。等改完剧本我就回家，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我不做跟组编剧，不进剧组。我受不了被人关起来，强迫改稿子的生活。” “看来楼主是有经历的人啊，以前做过跟组编剧吗？” “跟组编剧就不是人做的，随便一个演员都是大爷，就编剧最弱小，啥话语权都没有。演员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就算是一坨屎，编剧也只能捏着鼻子按照人家的要求改本子。我是尝试过跟组编剧，既不赚钱，还要受气，谁都能往我头上踩一脚，结款又不及时，老是拖，拖到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最气愤的是，最苦的活干了，还没有署名权。特么的，谁爱做跟组编剧谁做去。楼主不做跟组编剧是对的，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大家开始抱怨起跟组编剧的苦和累，抱怨这个行业的各种不公平现象，对底层的极力打压，对上层的跪舔，简直畸形。 难怪大家都想做大明星。 做了大明星就有了话语权，想怎么改剧本就怎么改，自个当大爷别人做孙子，别提多爽。 有了楼主带路，基金会当天就收到了十来份剧本稿件，都是为了寻找机会买本子的自由编剧。 又过了几天，青年导演发展基金会终于开张，一口气收到三份申请书。每份申请书都附带一份几分钟的短视频故事。 有了投稿，后续的事情按部就班，先是网络上聊，聊好后见面聊。进行一审，二审，终审，然后批资金，帮助青年导演们拍摄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长片。 业内的大事小事，都瞒不过消息灵通人士。 基金会迎来了不是电影导演的导演，而是做纪录片的导演。 这个不在工作范围内啊，怎么办？ 消息上报，报到杜从手里，杜从一看名字，又报到斯莉面前。 “总，这位陆导我认识，以前还打过交道。陆导以前在电视台工作，做编导。前几年听说他从电视台辞职，跑去干纪录片，然后就没了消息。我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纪录片，没想到一坚持就是这么多年。他知道基金会有资金支持导演事业，所以就发了申请想试一试。我一看是老熟人，就想问总，纪录片业务我们做不做？” “这位陆导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打听了一下，他在做一个留守儿童的纪录片，已经跟踪拍摄了五年，资金见底。如果找不到新的投资，他这个纪录片就得夭折。” “他就没想过将前面五年拍摄的内容做成片子，卖给电视台换取继续拍摄的资金？” “当然有。可是电视台不做人啊，就连他的老东家知道他没钱了，一个劲的压价。五年内容，十个小孩，从六岁到十二岁，剪辑成三十集，电视台竟然一集只给二十万。这点钱连本钱都赚不回来。而且电视台还要独家版权，不允许陆导做二次销售。这样一搞，破产是迟早的事情。陆导当然不肯卖，和老东家闹翻了。我还了解到，他卖了房子，还借了钱，现在是负债累累。要是基金会不支持他，他的纪录片事业彻底玩完。” 这位陆导是个有理想有情怀的人，这个年代，像他这样的人是少有的。 斯莉立马来了兴趣。 “你帮我引荐这位陆导，我想和他亲自聊一聊。虽然说纪录片不赚钱，但是纪录片是这个社会不可或缺的内容。电视台不做人，红太阳有自己的视频平台。我们可以考虑多种合作的模式，不一定非得走基金会的路子。当然，要是陆导真有那么好，基金会赞助他一笔款子，支持他继续拍摄纪录片，都是可以商量的。” －－－－－－题外话－－－－－－ 今天起回复一更。 第259章 理想和情怀 陆导是一位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穿着导演马甲。就是有很多口袋的那种马甲，是导演们的最爱，，什么东西往马甲口袋里面一放，又放心又顺手。 他身边跟着一位中年女性，经过介绍才知道，是他的妻子。 两口子以前都在电视台工作，先后辞职，一起做纪录片。 妻子姓张，是纪录片的副导演，也是制片，负责做计划和管钱，还要分担拍摄工作。 钱没了，房子也卖了，还背了债务，必须寻找新的资金来源。否则，经济要破产，事业也会破产，纪录片也将半途而废。 看得出来，两口子感情很好，有相同的三观和工作理念。即便身处困境，依旧相互扶持，一起面对困难。 他们的感情在工作中得到了升华，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见面之前，文斯莉已经抽空看了三集纪录片，内容很真实，很残酷，现实生活的无奈没有任何修饰摆在观众面前，让观众了解到另外一个群体。其中又不乏一些温馨场面。 文斯莉很欣赏纪录片的内容剪辑，显然是用了真情实感在其中，客观记录这群留守儿童的生活。 “两位导演做的事情，我已经听杜制片介绍过一些。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 陆导斟酌着说道：“文总肯抽空和我们见面，真的很感激。我们的纪录片，一共十个孩子，从小学到初一，各个年级的孩子都有。五年过去，他们当中有的人还在读小学，有的人已经辍学去城市打工。有人早恋打架，有人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 他们的人生值得记录，我想将这个纪录片长久做下去。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加入几个新人物，城镇留守小孩。我们在拍摄纪录片之后才知道，不仅农村留守儿童多，小镇留守孩子也不少。 他们没有土地，跟随家中老人做做摆摊小生意，或是靠着老人的退休金生活。他们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将他们带在身边。但是和农村留守孩子的父母不一样，这些父母对孩子的学习是有要求的，对孩子的人生是有规划的。 他们会像大城市的孩子一样，每个周末去县城去市里上培训班或是才艺班，他们是一群常见却又时常被人忽视的孩子。而且他们的人生同农村留守儿童也不一样，即便中途退学，父母长辈也会给他们安排好后面的路程。” 文斯莉点点头，“听起来很有意义，留守儿童一直是一个长期受到关注却又长期无法解决的群体。涉及到经济，教育，学籍，学区……两位导演肯将时间投入到这份工作中，拍摄他们的生活和学习，让世人直观了解这个群体，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也要有纪录片，优秀的纪录片。不知两位导演想要什么样的合作方式，我们双方可以畅所欲言。” 夫妻两人早有默契，陆导说道：“如果贵公司肯买下我们的纪录片，只要价格合适，这是最好的合作方式。这样一来，我们资金问题得到解决，后续拍摄可以继续。就不用从基金会申请资金。” “不，你们还是要从基金会申请资金。基金会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青年导演事业更进一步。陆导和张导，你们两人是值得敬佩的纪录片导演，并且已经做出了成绩，更有资格申请基金会的资金，按照顶格五百万，我可以让审核委员会加急处理你们的申请。我还可以以个人名义，赞助两位的拍摄。” 这么好的条件？ 两位导演很惊喜，又有些忐忑。 “不知道文总有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你们的纪录片，我们红太阳有优先购买权。只有我们红太阳不肯要，你们才能卖给其他平台。你们放心，价格好商量。我是生意人，可我也愿意支持两位的事业。单集我给你们六十万，这个价格不知二位能不能接受？” 能不能接受？ 当然能接受。 简直就是意外惊喜。 两个人的低价差不多就是35万一集，能卖出这个价格，基本上就能缓解财务危机，让拍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两口子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晚了，对方又改变决定。 由此可知，这两口子真的不擅长讨价还价。也就难怪电视台那边压他们的价。一个台的老同事，对二人的脾气肯定是了解的。 片子是好片子，要是能用最低的价格埋下来，那就赚了。 电视台算计得很好，没想到陆导张导两口子意外得知基金会的事情，发出资金申请，竟然惊动了文斯莉。 电视台没有诚意，想用最低价格获取一部优质纪录片，注定要和这部纪录片说拜拜。 文斯莉尊重两位导演，也很有诚意购买，开出的价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既能填补两位导演拍摄资金缺口，又能缓解一部分经济危机，帮两位导演还钱。 没有了成天催债的电话，相信两位导演才能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做纪录片拍摄。 “另外我还有个想法。红太阳APP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开通纪录片频道，两位导演是这方面的资深人士，能不能介绍一些优质纪录片，让我们充实片源。老纪录片，版权到期的纪录片，还没找到买家的纪录片，我们公司都有兴趣。另外，想要拍摄纪录片但是缺乏资金的青年导演，也请你们介绍给我们，我们很愿意在资金方面给予支持。” “文总不是开玩笑，真的愿意支持纪录片导演？” 文斯莉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拥有着强有力的力量，给人信心和决心。 “我当然不是开玩笑。不瞒两位，我也是纪录片的忠实爱好者，尤其喜欢人物纪录片，让人着迷。当然，如果有出色的动物纪录片，植物纪录片，我们也是愿意购买的。这方面的人，二位有介绍吗？” “有有有……” 两口子基本上异口同声。 最后还是陆导开口，“我们有个同行，隔壁电视台的一位编导，比我们更早辞职做纪录片。他的主题一直都是婚恋，文总可以上网查一下，有个纪录片叫做《光棍村》就是他的作品。他也遇到了资金不足的困难，光棍本来可以持续做下去，一年一年，因为资金不得不中断。后来他又拉了一笔投资做了一个剩女题材，可惜拍摄中途投资方撤资，现在他的项目又处于夭折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续上。” 文斯莉一听这个情况，就有点兴奋。 她有些激动地说道：“婚恋题材是个好题材啊，这个题材受众极为广泛，我相信很多年轻人都想通过纪录片了解同年龄段的人的婚恋想法。尤其是剩女和光棍，是社会永恒话题，这个题材一定要长期拍下去。你们说的这位导演？” “他叫钱永冠，以前是在电视台做新闻节目编导，比我们早一年半辞职。不同的是，他家里人不支持他做这个，极力反对。他的资金有限，总是拍一阵停一阵，现在进展到什么情况，还得打电话问一问才知道。” “现在能给这位钱导打个电话吗，问问他的想法。基金会和红太阳都想支持他继续拍下去，只要他的片子质量过关，资金不是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 张导当即拿出手机联络钱永冠，结果连打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张导只能走到办公室外面继续拨打，终于打通了电话，结果人在派出所。 因为债务纠纷，发生肢体冲突，双方被双双叫到派出所调解。 “文总，钱导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你看这事能不能晚两天。过两天等他忙完了，我带他过来。” “出了什么事？”文斯莉很敏锐，她从张导的眼神中看出了问题。 对方显得很焦急，很担心，还有点灰心丧气。 国内纪录片市场一直没起来，做纪录片除非有单位支持，个人单打独斗真的太难了。 可是…… 单位也要求盈利，根本不支持冷门纪录片拍摄。为了理想，一腔热血辞职拍摄纪录片，这条路却越走越窄。 如果他们两口子拿不到红太阳的资金支持，很快，他们也会步上钱导的路，和债权人进派出所调解。 谢天谢地，在他们即将走投无路，难以为继的当下，遇到了基金会，遇到了文斯莉。 张导迟疑了一下，干脆实话实说，“钱导进了派出所，他和要债的打了起来。” “哪个地方的派出所，告诉我地址，我会派人将帮他解决问题。”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文斯莉已经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律师。 张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报出地址。 不算远，就在隔壁市。 通知了律师，文斯莉安抚两位导演，“你们放心，律所在隔壁市也有办事处。他们很快会赶过去替钱导解决问题。趁着钱导人没到，我们先搞个看片会。看片会结束后，就可以直接签合同。基金会的资金，二位最好能提交一份详细的拍摄计划，未来一年的拍摄计划。” “一切文总说了算。拍摄机会就存在手机里面，随时可以打印出来。” “我们先去放映室看片子。打印的事情晚一点也没关系。” 文斯莉亲自领路，带着两位导演前往放映室。 杜从陪在一旁，替老朋友高兴的同时，又在忧心忡忡。 逮到机会，他悄声问道：“文总，真的要开纪录片频道吗？纪录片不赚钱的，电视台购买纪录片都是为了充实片源。我做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据我所知，国内就三部纪录片赚到了钱。 其中一部还是挂羊头卖狗肉，拿了商家赞助，专门为商家拍摄纪录片才实现了盈利。电视台开价二十万，的确很廉价，但另一方面也算是市场行情价。电视台买纪录片都是放在午夜档播出，或是放在没人看的上午时间段。根本拉不到广告赞助，纯贴钱。” 文斯莉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纪录片没钱赚，可是你看陆导和张导，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他们纪录片必然没办法继续拍摄下去。光是债务就能压垮他们。按照电视台开的价格，还了债，他们已经拿不出一分钱继续拍摄，更别提将房子买回来。他们是优秀的纪录片导演，有理想有情怀，值得尊重。既然我有钱，又有视频平台资源，为什么不能购买他们的纪录片？好的纪录片，谁说拉不到广告投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好好开动脑筋，总有一天纪录片会实现收支平衡。” 杜从张大嘴巴，哦…… “文总又想找宋先生打秋风吗？” 文斯莉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什么叫打秋风，穷亲戚才叫打秋风，我找宋二合作这叫双赢。” 她还忘了一个人，周致。 影视剧，她不想要周致的资金。 但是纪录片，这位土豪是该支持一下的。 纪录片的第一个广告，不如就把这个机会隆重地交给周致。 此刻身在钻井平台上的周致，大晴天，突然打了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惦记着他。 看了眼没有信号的手机，左手拿着卫星电话，估算着时差，这个时间文斯莉一定还在忙。再过几个小时，等文斯莉下班后再打电话。 …… 看片会的时候，律师及时赶到派出所，替钱永冠导演解决债务纠纷。 以纪录片导演的身份来说，钱永冠借钱能力真的是超棒，七八个债主，他一共欠债近一千万，还不包括利息。 也就是说，为了拍摄纪录片，他将能借的钱都借了。后期开始按照借新债还旧债的方式操作，反正雪球越滚越大，几年下来大几百万债务，终于爆发。 因为债务，亲戚反目，闹到派出所，脸面丢尽。 从派出所出来，钱导洗了把冷水脸，“你是红太阳的律师？我们走吧，直接去红太阳。我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地方你叫我。” 律师看着一身狼狈，脸上被人抓花留下好几道血印子，却依旧一副高傲文青范的钱导，着实有些看不惯也不理解。 这群搞艺术的人难道都是这副德行吗？ 因为艺术，所以高高在上？ 落魄如斯，还这么高傲，完全没有要拉关系的意思，如果这就是导演范，对方是挺招人嫌弃的。 律师提醒他，“钱导拍摄的片子，希望能一并带上。文总要先看过作品，才会决定是不是投资。” 钱永冠哈哈一笑，拿出一张U盘，“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全在这里面。几重密码保护，我们直接去红太阳。我老钱否极泰来，说不定今天过后，往后日子就要翻身。老弟啊，你今天帮了我，等我翻身后，我一定请你吃饭，给你介绍明星认识。” 律师：“……” 真是不忍直视。 都落到没钱吃饭的地步，还等着红太阳救济，口气咋就这么大。 还介绍明星，呵呵！ 能不能通过文总的火眼金睛还是两说，可别高兴太早。 律师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下去，没有多嘴多舌。 很显然，他和钱导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 看片会一口气看了十集，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想知道纪录片里面的几位主人公，他们的命运到底怎么样？有没有认真读书，有没有靠读书改变命运。 文斯莉悄声问张导，“那几个孩子上高中了吗？” 张导摇头，“三个没参加中考，两个成绩太差没考上。不过，年纪比较小的几个孩子读书还算用功，就是天赋有限，如果有人督促学习的话，应该能考上高中。” “我看这几个孩子家里的条件也不算差，家里修了楼房，各种家用电器都有，手机也买了，学校各种费用也从来没有拖欠。” “孩子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攒了钱修房子，改善家庭条件。要说穷，这条件在农村真不算穷，一年好歹也能攒个几万块钱。真正缺乏的教育，用心教育子女的意识。” 十个小孩各有特色，有每天沉迷于手机网游的孩子，也有按时完成功课的孩子。 无论是认真读书的还是，还是早早荒废了学业的孩子，他们生活中主要玩具就是手机。 父母不能陪伴在孩子身边，就用手机代替自己陪伴孩子。 殊不知，手机毁人。 尤其是对缺乏自制力的少年儿童，一旦拿着手机，再也不想学奶奶，外公外婆老了，管不住这些孩子。或是溺爱，或是放纵，或是无所谓，或是有心无力，总而言之手机成了这些孩子的玩伴。 想毁掉一个孩子，请给他一部智能手机。 这句话，在这个纪录片里面体现得玲离尽致，令人震惊。 使得看片子的人，开始为这些孩子的前途揪心。 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 果然，只有父母才能管得住孩子，也舍得下手管教孩子。 任何人都无法替父母行使管教责任。 纪录片既是百味人生，也能引起人生思考。 真实展露生活，这是纪录片的真谛。 这部纪录片她会买下来，支持两位导演继续拍下去。 “陆导和张导有没有考虑过，多增加几个拍摄素材。比如，有父母陪读的农村孩子，城市普通家庭孩子，中产家庭孩子，富裕家庭孩子，再加上这些留守儿童，来一个人生对比，这样拍出来会更加震撼人心。” 第260章 议价权 红太阳APP第一部纪录片《留守》上架，无声无息，连个首页小图推都没有，着实很寒酸。 可想而知，点击量得有多低。 这样下去不行啊。 宣发小胖花了几个晚上看完了这部《留守》纪录片，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本人也做过好几年留守儿童，一度走上歪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被打醒，才开始用功读书。 用功时间太晚，高考只考了个普通二本院校，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受过不少学历歧视。 尽管他现在工作很不错，收入很不错，还是替偶像苏白做宣发工作。只是高考没能考上个好大学，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无数次他都在想，要是早两年醒悟，提早两年开始用功，不敢说985，211应该是可以的。 悔不当初。 所以说，看纪录片《留守》，他特别有感触，能打动他的内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都市人，没想到内心深处还有如此热血的一面。 这么好看的纪录片，怎么能没有播放量了。 招不到广告，总得想想别的办法吧。 他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将纪录片头五集剪辑成一个六分钟短视频，然后用私人账号投放在各大短视频市场。 光是上传视频还不够，还得有流量。 他主动找上视频平台部，找他们经理聊，其实就是为了争取宣发资金。 “胖子，你这算是越俎代庖，拿着艺人宣发的钱干着视频宣发的工作。就不怕你们老大削你。” “我这是粉丝行为，利用下班时间在私人电脑上做的剪辑。” “用的软件是公司付费软件，典型公器私用。不过，我很欣赏。你这想法很不错嘛，又有执行力，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视频部工作，待遇好说。” “谢谢吴经理看得上我，我还是适合在艺人宣发部工作。苏白是我偶像，我得为偶像的事业发光发热。” “哈哈哈……” 被拒绝了，吴经理反而很高兴。 如果小胖是一个随便就能挖过来的员工，那他的忠诚度就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自己都得嘀咕几句，这样一个人挖过来能干满一年吗，值不值得？ 小胖拒绝了他，反而打消了他的疑问。 其实开口挖人，话一出口吴经理就有些后悔。 挖公司其他部门的墙角，容易遭人记恨，不利于公司内部合作。 好在小胖是个识趣的人，果断拒绝了他，也避免了双方的尴尬。 “你用个人时间，为我们视频部工作，这件事我会亲自给你们老大打声招呼，让他别为难你。这个视频，我们会用部门账号重新发布，也会拿出一部分经费引流。你的短视频做的很不错嘛，有空的话，多做几支短视频。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做。短视频的收益，我会结算给你。因为公司以前没有类似的先例，这种跨部门工作的奖金该怎么算，等我弄清楚后，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吴经理，大红包就不用了。只要能让《留守》被更多人看到，让网友们都知道有这么一部优秀的纪录片，身为粉丝我就很满足了。” “不愧是年轻人，做事富有激情。你是在做有价值的工作，我保证你家老大肯定不会削你。” 小胖得了保证，心头总算放心了些。 他也是一时热血冲动，做了短视频。然后想为短视频引流，才主动找上想视频部。 事后想一想，这种事情在很多公司是犯忌讳的。 没经过老大点头同意，私下里跨部门合作，会被视为对部门老大的挑衅。 幸亏吴经理肯为他说好话。 艺人宣发部的老大果然没有削他，但也直白地提醒他，以后做事多动点脑子，讲一讲分寸。 “过关了吗？”同事余雨曦隔着电脑问他。 小胖点点头，露出笑容让她放心。 余雨曦为他庆幸，“没想到你还是纪录片粉。真那么好看吗，竟然主动帮视频部做宣发。” “真的好看，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你不是留守儿童，可能感触没那么深。” “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周一到周五都把我丢到爷爷奶奶家，周末才接我回家。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半个留守儿童。” “有人管和没人管还是不一样。你父母工作忙，可他们离你很近，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到他们。真正的留守儿童，是在需要父母的时候，父母永远不在身边。等长大了不需要父母关心的时候，父母又来多嘴多舌。为什么那么多留守儿童叛逆不听话，因为在他们心里，父母根本没资格管教他们。” 余雨曦想了想，隐约能理解这种想法，资格是个很重要的因素。 还没看过片子内容，只好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 “没想到文总竟然会投资纪录片。听其他人说，如果文总不掏钱的话，那三位导演都得破产。” “纪录片在国内的生存环境很艰难，文总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她会支持纪录片导演，我一点都不意外。” “你对文总还挺了解的。”余雨曦打趣道。 小胖咧嘴一笑，“我可是文总的脑残粉。正因为文总的艺术情怀，我才会踏踏实实在红太阳上班。” “那我们家苏白怎么办？你不做他的脑残粉了吗？” “我可以同时粉好几个人，难不成你只粉苏白？” “我可是苏白的忠粉，只粉他一个。同时粉好几个人，感觉就像是出轨一样。” 这是什么喻。 …… 有了钱，钱永冠导演鸟枪换炮，穿得光鲜亮丽。 他找到文斯莉，“谢谢文总支持，让我摆脱困境。我打算重启《光棍》和《剩女》两个系列纪录片。农村有很多很多的老光棍，重新了出现了许多光棍村。城市有很多很多的剩女，尤其是一二线大城市。 这两个系列，需要走访大量地区和人员，我想组建两个团队。今天过来和文总见面，主要目的就是想请文总支持我，能不能从贵公司拉几个人组建两支拍摄队伍。” 文斯莉打量起对方。 钱永冠同陆导张导夫妇，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他有些无赖，有点像是混社会的，但他同时又具备纪录片导演的严谨和认真细致。 他就像是浪迹江湖的侠客，行走都市内心充实的孤狼。 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因为拍纪录片，老婆和他离婚，家人一直反对。 这回他拿到基金会的资助，外加红太阳的投资，才勉强从困境里面爬出来。 仅仅只是从坑里面爬起来而已，想要站起来，还得拿出有质量的纪录片。 他之前拍摄的内容，因为资金时有时无，内容很散。勉强剪了个五集《光棍》，得过奖，可他自己却不满意。 用他的话说，《光棍》这个题材，至少能做二十集精品内容。 聚焦南北各地的光棍，不仅农村有光棍，城市也有光棍。 而且，他把光棍的年龄标准给提高了。 35岁以上没女朋友没结婚，才算光棍。 就算这样，还是能找出一大群符合条件的老光棍们。 光棍们生活中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相亲，不厌其烦的相亲，人人都成了相亲老炮。往那一坐，说上几句话就能猜到对方的态度，预判到此事能不能成。 基本上不会出错。 多有意思啊！ 钱导对这个题材那可是真爱，上山下海在所不惜。 文斯莉很好奇，问他，“你以前团队的老人呢，他们不愿意跟着你干了吗？债务问题已经替你解决，按理说你现在有条件把以前的老人请回来。” “哎，在文总面前我也不掩饰了，团队以前的老人都找到了新工作。我实在是不想害他们。” “你不忍心害他们，却忍心来害我公司的员工。钱导，做人要厚道啊。” “不一样。”钱导嘿嘿一笑，“贵公司的人拿着薪水，还有五险一金，这等于是保障。跟着我出差拍纪录片，按照贵公司的标准，是有津贴补助的吧，事后还有项目奖金。我也是给贵公司的导演储备人才一个机会。那么多刚毕业的导演专业学生，需要机会锻炼啊，首先就得学会扛机器。跟着我出差一年，回来就是老油条，拍片子不成问题。” 文斯莉哭笑不得。 能把薅羊毛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当着她这个羊毛主人的面，钱导算是第一人。 她问道：“如果我不给你人，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花钱雇人。这样一来，拍摄计划肯定会延迟。” “这样吧，我给你五个人，你好好用他们。争取年底的时候，先给我八到十集全新的《光棍》纪录片。陆导和张导已经开始新的拍摄计划，希望你不要太落后。” “谢谢文总，文总大气！我的理想是，有一天我的纪录片能在国际上获得大奖。到时候，奖杯上也有文总的一份功劳。” “我会派个人管钱。你的用钱习惯我派人打听了一下，非常可怕，毫无计划。难怪会欠下那么多债务。有个专业人员帮你管钱，你只管拍摄就行了。” 钱导：“……” 他能拒绝吗？ 文斯莉含笑摇头，“不能哦。我是金主爸爸，你得听金主爸爸的话，才能顺利拍出优秀的纪录片。你应该很清楚，你过去的拍摄根本花不到那么多钱，之所以会欠下巨额债务，全是因为你手太散。人家在你面前诉几句苦，哭嚎几声，你就把钱洒出去，连个借条都没有。” “我是主动帮忙，怎么好意思问人要借条。” “那你怎么好意思找亲戚借钱，一借还那么多。” “这不是没钱了，拍摄还要继续。” “就你这手散的，难怪你老婆要和你离婚。从今以后，拍摄所花费的每一份钱，都会有专业工作人员记录。拍摄过程中如果遇到了真的生活困难的人群，可以报给相关的职能部门，或是扶贫一类的基金会，自会有部门出面解决。你就不要再当散财童子。” 同钱导签约之前，文斯莉派人调查了钱永冠的经济情况。 好家伙，整个一散财童子。 自个都靠借钱生活，还敢把钱借给所谓的兄弟，连张借条都没有。事后又不好意思问人还钱，律师出面帮忙追债，所谓的兄弟根本不认账。 说是没借条，口说无凭，凭什么还钱。 都这样了，这位钱大导演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肯定也有困难嘛，那点钱就算了算了。” 难怪短短几年，会欠下巨额债务。 典型的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出门拍摄纪录片，走到农村，也是大手笔花钱，今天捐那个，明天捐这个。 拍摄成了扶贫，简直乱弹琴。 到后来，好多村人故意骗他钱。身边人提醒，他也没吸取教训。 为了督促这位钱导认真拍摄，文斯莉给他安排了一个绝不讲情面极度苛刻的财务管家，确保每分钱都花在了拍摄上面。 钱导：“……” 生无可恋啊！ 算了算了，为了拍摄，金主爸爸的话就是圣旨，错了也是对的。必须坚定地拥护金主爸爸的意志。 文斯莉对钱导是真不放心，这位主，是一个比陆导张导更理想的理想主义者。 满腔的理想主义，理想情怀。 他不是不懂现实生活的残酷，他也不是不知道有人在骗他钱，但他还愿意上当，只因为他始终坚信人性有着光辉的一面，世上没有纯粹的坏人。 他愿意给别人一个机会，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坚持理想的借口。 文斯莉真的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如此人物，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说来也怪，有了财务管束后，钱导竟然适应良好，再也不过问和金钱相关的事情。遇到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他就报给随行财务，然后埋头继续专心致志干拍摄。 这个情况被工作人员如实汇报给文斯莉。 文斯莉一看，顿时就乐了，“钱导这是典型的欠收拾啊！他前妻显然没发现钱导是个抖M，就得态度坚决地管着他。他前妻太尊重他，太给他面子，反而造成了两个人的婚姻破裂。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在钱财上给予尊重。” 没想到啊没想到，钱导，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欠收拾的人。 另外一对，陆导有张导辅助，工作变得有条理有计划，钱财精打细算。夫妻搭档，有了资金，又招了三个人组建团队，继续他们的拍摄工作。 对于他们两口子，文斯莉完全不担心，只是每个月派人查一次账目即可。 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方式合作。 …… 利用短视频推广，为纪录片吸引流量，总算有了起色。 视频部吴经理，用公司粉丝最多的短视频账号发布了小胖剪辑的六分钟的纪录片视频，又花了少少一些钱，靠着长期合作的交情争取到折扣，集中在某个时间段砸钱拉流量。 钱花了，效果还是有的。 纪录片《留守》逐渐有了观众，十个观众其中有八个都来自短视频平台。 剩下两个，来自于红太阳APP的会员粉丝。 有了观众，平台方的推广自然也要跟上。在首页安排了大图推，小图推。 大图推只有一天，小图推则有三天。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对推荐效果没有什么期待。 事实证明，没有期待是对的。 一番推荐下来，观众是增加了一些，但远远低于同推荐位电视剧电影观众增长数量。但，又高于大家心目中的预期。 “还是有人喜欢看纪录片嘛，弹幕和评论基本上都是好评。而且短视频那边还在持续输入流量。” “这点播放量，比起影视剧差远了。更不用和培训班的vlog相比。” “纪录片本来就是冷门题材，能有这个播放量可以了。其实，电视台才是纪录片最佳平台。可惜电视台太吝啬，就想白嫖。” 红太阳拿下了《留守》全版权，包括不限于网络版权，电视版权。 双方签订了一个版权授权协议，陆导和张导授权红太阳全权经营纪录片《留守》的所有版权。 拿下版权后，版权部同各大电视台都有接触，其他几个网络平台也没放过。 能卖一家是一家，能回点本钱是一点。 结果，电视台那边一看版权被红太阳全买了，只肯给一集两万元的价格购买《留守》。 打发叫花子啊！ 三十集六十万，怎么不去抢。而且还要求二轮播放权。 两万元买二轮播放权，开什么玩笑。 单集少于八万不卖。 不卖就不卖。电视台也很傲娇，价钱谈不拢，双方直接一拍两散。 瞧瞧这个价格，拍纪录片成本高，收益低，难怪除体制内的，好多纪录片导演都改行了。饭都吃不起，迫于生计只能去做赚钱的工作，比如拍广告，拍MV，拍电视剧…… 无论拍什么，都比纪录片赚钱。 各大电视台互相通气，一个个商量好了，只肯给两万元一集的价格。 版权部不得不放弃电视台。 这个价格不能卖啊，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成了买方市场，自家完全失去了议价权。 这不仅是价格的竞争，更是议价权的竞争，哪能区区两万元就卖出去。 第261章 抢票 放弃了电视台，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其他视频平台做分销。 土星视频身为兄弟公司，一向都很给面子。 “虽然纪录片是冷门版块，但是一个成熟的视频平台不能没有。五万元一集的价格，以后凡是纪录片，我们都按照这个价格来谈怎么样？” 不怎么样。 版权部恨不得翻白眼。 低价就是八万元一集，这个底线要守住。 双方你来我往。 土星视频这边都不想谈下去，“我们也有困难啊，纪录片拉不到广告，一两百万买个纪录片，纯粹就是用来充库存，不能为网站带来分毫收益。要不六万元一集，这已经是VIP友情价。换任何一个公司来谈，都不可能拿到六万元的单价，最多只给三万。” “《除魔道士》国内网络独家版权，打包纪录片《留守》，这个条件很有诚意吧。我们红太阳拿出了诚意，你们也该在价格上面做出让步。” “确定能给我们《除魔道士》网络独家版权？” “确定！文总给了我们便宜行事的自主权，现在我们来谈一谈网络独家版权。” “那太好了。《除魔道士》国内票房破44亿，海外票房一个多亿美金，加起来全球票房破五十亿，妥妥的大卖。独家版权好啊，我们一定给开屏推，顶端大图推，小图推，所有推荐集中安排，争取利益最大化。顺便给纪录片《留守》也安排两个推荐位，价钱好商量。” 有了《除魔道士》打包一起销售，纪录片《留守》顺利拿到了单集15万的高价。 可喜可贺! 还是土星视频给力，不像电视台一个个小气得要死。 …… “我们去看演唱会吧！” 杨北的第一场万人演唱会将在本城举办，连开三场，星期五到星期天。 原本还担心演唱会门票卖不出去，为了卖票，杨北跑到庙里抽签。网站开通售票渠道之前，自个在家里求神拜佛，邱姐都笑话他明明是个年轻人，却越活越老派。 “我怕没人买票，那我就成了今年歌坛最大的笑话，会被全网嗤笑。我连标题都想好了，新晋歌王是个水货，演唱会门票为无人问津。” “你能不能不要咒自己。”邱姐心很累。 旗下艺人集齐了各种毛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私生活方面没闹出乱子，没被狗仔拍到乱七八糟的内容。 比如杨北和薛烟谈恋爱到分手，媒体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两个人的恋爱悄无声息的开始，又悄无声息的结束。 虽说为了分手，付出了两首原创歌曲的代价，好歹没闹出负面消息。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杨北的焦虑直接写在了脸上。 身为歌手，梦想就是开演唱会，售票演唱会，场场爆满那种。 “还有半个小时售票渠道就要开通，我已经在微博账号上面发了消息，粉丝评论转发都挺积极的。就怕是假积极，嘴上说着支持，没有半点实际行动。” 邱姐比他有信心，“你放心吧，你的粉丝大部分都是事业粉。知道什么是事业粉吗，就是说你的粉丝平均年龄都在20岁以上，很多已经工作有了收入，有收入就有消费能力。” “不都说现在低龄粉丝消费力才强吗。” “强个屁。低龄粉都是伸手问父母要钱，出门一趟还得经过父母的同意。低龄粉只是在网络上叫嚣得厉害，毕竟三观还没建立，普遍比较脑残。给人一种人多势众的感觉。真正有消费力的还是事业粉。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啦，那么多金曲，你还准备了舞曲，粉丝们都想亲眼看你跳舞。” 嘤！ “别嘤嘤嘤，你一个大男人，信不信老娘揍你。” “邱姐你好暴躁，莫非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再来几个像你这样不省心的主，我还有真有可能提前进入更年期。哼！” 气死她了。 一个个不知道和谁学的，嘴巴越来越毒。 离着售票通道开通时间越来越近，杨北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坐立不安，脸都涨红了。 大有售票情况不好，就要一秒满脸爆痘的趋势。 邱姐都怕了，“你可稳住了，先喝口水。要不你去休息室坐着等，手机平板统统上缴。” “不要，我要守着。” 杨北抱着手机不撒手，他还特意注册了一个账号，准备参与抢票。 邱姐连翻白眼，抢自己演唱会的门票，毛病。 杨北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想看看自己的票卖得快不快，多长时间能卖完。” 下午四点，售票通道开通，正式开始抢票。 我点，我点，我点点点…… 靠！ 手机竟然死机，小圆圈晃啊晃，转悠了半天购票付费页面始终刷不出来。 “什么破网站，抢个票还死机。就不知道多花点钱把服务器升级一下。” 半天刷不出来，杨北气得都想摔了手机。 一想到这手机才刚换半个月，有点舍不得。 他不差钱，可是让他拿手机砸着玩，怎么想怎么心疼。另外，换手机，各种软件又得重新下载登录，相册私信搬家，得花不少时间。 怪麻烦的。 说到底还是嫌麻烦，手机新换的，怎么着也要用个两三年。 身为一个大明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邱姐，这买票软件怎么这么差劲。公司当初怎么想的，竟然和这家网站合作，垃圾。” 邱姐翻了个白眼，“这是全网最大最权威的购票网站。公司和这家网站合作，就是图他用户多。为了买票，重新下载一个软件，也只有真爱粉才会这么干。你自己有多少真爱粉，又有多少真爱粉会买票看演唱会，你心里头没点AC数吗？” 杨北：“……” 他还是闭嘴吧。 整整过去了五分钟，五分钟啊，又是清理手机，又是清理缓存，还重新登录wifi，终于打开了页面。 再一点击…… “对不起，你购买的票已售完。” 啊！ 杨北发出一声尖叫。 仿佛点击确认，有点不敢相信，又怀揣惊喜，又担心这是一场乌龙。 他小心翼翼，“邱姐，票被抢完了。你和购票网站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可别闹出乌龙。” “我看看，真抢完了吗？” 杨北将手机屏幕怼到邱姐的脸上，“真抢完了。会不会是我手机出了问题，我退出来重新刷一遍。” 邱姐急着将脸撤离手机，都怼到她脸上来了，臭小子，她不是老花眼，看得见。 “我给网站打给电话，你自己玩去。” 杨北才不要玩，他急着刷新，反复刷新确认。 好像真的，确定，第一场万人演唱会门票在五分钟内被抢光了。 一万三千张票啊，最高1088，最低288的票价，不便宜，竟然在几分钟内被抢光。 他真的有这么受欢迎吗？ 粉丝们真的如此给力？ 这可不是买专辑，无论是数字专辑还是实体专辑，最多三四十块钱。一场演唱会几百块钱的门票，这得买多少张专辑。 外加差旅费，伙食费。如果是外地歌迷还要加上一笔住宿费，算下来看一场演唱会的开销可不少。 “邱姐问清楚了吗？是不是乌龙？” 邱姐放下手机，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看。 杨北有点心虚，下意识换了个姿势，显得坐立不安。 “杨北，咱们接下来好好准备演唱会，好好唱歌，好吗？” “我一直都有好好唱歌。” “歌迷们是真的爱你啊。” “邱姐，你这样子我有点怕怕，能好好说话吗？” “臭小子，你实红啊！三分钟，门票三分钟被抢完。哈哈哈……粉丝们给力啊。网站说了，明天下午四点，将开通第二场第三场演唱会。你赶紧上微博，和你的粉丝说一声。今天没抢到票的，明天记得换个网络好的地方抢票。” “三分钟？”杨北不敢相信。 “网站后台数据这还能有假。卖票顺利，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只要等你第一场演唱会顺利结束，开门红妥妥的。到时候我找公司申请资金，为你买一天的热搜。” 杨北捂着心口，幸福得想要嗨翻全场。 粉丝对他是真爱啊，太爱他了。没嫌他丑，拿出真金白银支持他，太感动了。 他登录微博账号，连发三条动态，一条感谢，一条明天抢票预告，一条是排练视频。 粉丝都说他疯了，高兴疯了。 “老杨乐得找不到北了吧。” “靠，一个个都是禽兽，三分钟就把票给抢完了。难道都是单身久了，所以手速快。” “演唱会走起。老杨记得不要穿blgblg的衣服，闪闪亮会亮瞎眼的。” “老杨在群里说过一回，他买了件几十万的战衣，自己掏钱买的，浑身blgblg。” “老杨的审美令人优秀啊！” “丑而不自知，亏得老杨唱歌好听。” 喂，你们这群黑粉装忠，嘴巴不要太毒舌。 杨北想清楚了，无论如何，第一场演唱会他也要穿上梦寐以求的战衣，他要blgblg，争取闪瞎全场。最多blg唱两首歌，这是最大的让步，也是最后的倔强。 邱姐很是头痛。 杨北对于闪亮亮是真爱，这审美没救了。 明明音乐素养那么高的一个人，服装审美却带着浓浓的城乡结合部风格。 …… 文斯莉抽空关心了一下杨北的演唱会筹备情况。 “听说买票很成功，好多粉丝抱怨没抢到票。” “杨北是实力派歌手，歌迷都是事业粉丝。三分钟票被抢光，我一点都不意外。” 邱姐说着说着，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亲手带出了一个实力派歌王，这种成就感，比拿了一百万的奖金还要兴奋。这个成绩，可以吹牛吹一辈子，等她七老八十还能拿出来继续吹嘘。 就像是高考状元一样，能吹到老，吹到死，子孙后代都与有荣焉。我祖上出过状元，此话一出，金光闪闪，自带书香味道。 “售票顺利，可以考虑多开几场演唱会。第一场，我会带着人到现场为他加油鼓劲，到时候给全体工作人员包个大红包，这几个月大家都辛苦了。” “谢谢文总，文总大气。到时候，我让人安排花篮放在显眼的位置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杨北在圈内人缘有多好。” “龚长兴老师带的男团，能不能安排做演唱会嘉宾。” 邱姐一听，这事有深意啊。 她问道：“六楼那群练习生，要出道了吗？” 文斯莉点头，“龚长兴老师打算在今年年底安排他们出道，还打算问杨北邀歌。我知道杨北的曲库还有很多歌曲没有发表，你和杨北商量一下，能不能挑选一首律动感很强的舞曲，外加一首情歌给这群练习生。你放心，公司会按照市场价付钱。” “龚老师自己就能写歌，为什么还找杨北邀歌。” “因为杨北是新生代歌手里面最强的那一个，他的歌曲有红的潜质。龚老师也需要学习，了解现在流行趋势。毕竟是出道作品，保险一点还是杨北的歌曲更合适。” “行，这事我会和杨北商量。但是，杨北要忙着演唱会，肯定没时间帮忙改编。” “龚老师会改编，他需要的是杨北的曲和词。制作这一块，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龚长兴的本事，邱姐是信得过的。 她就是很好奇一点，“这群练习生直接出道，不参加选秀吸粉吗？” 文斯莉喝了口茶，“龚老师的意思是直接出道。他认为现在的选秀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这几年真正靠着选秀火起来的艺人，说实话一个都没有。基本上全都靠后期砸钱经营，上千万的投入，才有了流量变现的红。 而且，选秀还有鲜明特点，立人设。过早给这群还没出道的练习生立人设，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最近这几年，选秀出道的idol人设翻车比比皆是。一群二十来岁，性格还没成熟稳定的年纪，就开始立人设，简直是瞎扯淡，翻车是迟早的事情。这一点，我和龚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 直接出道，用作品说话，用作品吸粉。我们红太阳的艺人，全靠作品出道，偶像有实力，粉丝才有底气。在网上打网络骂战，声音才能比别人大，比别人理直气壮。” 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和艺人。 老板的风格，极大影响了公司的风格。 红太阳的艺人不追求综艺赚快钱，也因此这公司的演员歌手们事业心都很重，一心想着靠作品走红。演员都想拿奖，拿最佳演员奖。 歌手都想当歌王歌后，都想有大红金曲。 连带着还没出道的练习生们，也是一门心思想要有大红歌曲出道，用作品碾压其他男团组合，成为称霸idol市场的霸主。 对此，文斯莉乐见其成。 她喜欢看见公司旗下的艺人一个个都充满了上进心，努力提高业务水平。 这才是良性发展。 …… 星期五，杨北的第一场万人演唱会在体育馆开唱。 文斯莉带领一群年轻富二代到场助威。 黄金至尊VIP座位上，坐了一溜二十几个富二代，有男有女，好些个还经常上八卦杂志，比如宋正郎，比如袁四季。 歌迷和媒体拿着手机相机，咔嚓咔嚓，怼着这帮人拍。 这可比演唱会有看头多了，更有爆点，更能满足网友们的吃瓜想法。 【文斯莉携一群二代助威杨北演唱会。】 【一群加起来千亿身家的人，罕见公开露面。】 【有钱人果然只和有钱人交往。】 【数一数文斯莉的朋友圈，都是钱啊！】 【宋家小公主罕见亮相。】 【细数文斯莉的二代朋友圈，一群行走的金主爸爸。】 一排的二代，几张照片在全网疯传，掀起了一场二代科普热潮，文斯莉左边谁谁谁，右边谁谁谁。 最帅的帅哥谁谁谁，卷头发的美女谁谁谁。 网友们罕见参与度热议度极高，并且没有大量谩骂的话题，充斥着各大网站，引来一波又一波流量。 反倒是杨北的演唱会，提起的人很少。 “演唱会很精彩，杨北实力唱功。文斯莉的朋友圈太令人惊叹，一群顶级二代三代。果然，文斯莉当初看上顾佳豪，是被下了降头吧。” “文斯莉人在娱乐圈，朋友却在富豪圈。分得很清楚啊！” “第一场演唱会带富豪圈的朋友捧场，第二天第二场演唱会就带着一群娱乐圈的朋友捧场。为什么第三天没带朋友圈捧场，我还以为第三天应该带着生意圈的朋友捧场。” “生意圈就是生意，一群老头子，文斯莉敢带他们捧场演唱会，他们敢露面吗？” “说的也是，颜值不搭，年龄不搭，站在一起会被衬托得猥琐油腻。文总交朋友也是看颜值的啊！不愧是颜狗。” “文斯莉身为一个颜狗，当初竟然没有嫌弃杨北的丑，听说第一次碰面就决定签下杨北。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突破了审美的底线，佩服佩服！” “果然是好老板，旗下员工开演唱会，实力捧场。这几天上了多少个热搜了，搞得全网都知道杨北在开演唱会。更过分的是，以前抢票三分钟，现在抢票三秒钟。都是一群单身狗，手速快得不可思议。” 杨北的演唱会大获成功，加场加场，一定要加场。 文斯莉大手一挥，批款给杨北加场，真金白银地支持！ 实力宠员工。 第262章 被抓起来 顾佳豪的弟弟顾佳品，因为私设赌局一事，被抓了。 警察都已经找上门来搜查证据，顾家人还被瞒在鼓里，完全不明所以，认定是警察冤枉人乱抓人。 尤其是顾佳品的妻子白心悦。 “你们警察肯定抓错人了。我老公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私设赌局，这种事别说他不会做，他懂都懂不起，也没门路。警官你看我们家，像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吗。是，我们家是有一点钱，可都是正当生意赚来的啊！” “警察没有证据不会乱抓人，你们家属配合一下。” “我不信，你们肯定抓错了人，我要去告你们。” 白心悦吵吵闹闹，认定警察抓错人。 顾父顾母虽然没大吵大闹，但那眼神是一样一样的，看着警察就像是在看一群无能者。 很明显这一大家子人都不清楚顾佳品在外面干了什么事。 一个警察微微一点头，随队的一个小警察拿出手机。 “你们别说我们乱抓人，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拍的照片，不涉及案情的几张照片你们自己看，我们有没有抓错人？” 白心悦一睁眼又一瞪眼，“这这，这肯定是P的。” “这位女士，你们要是不相信，自己去警局打听。我们走了！” “你们不准走，你们没把话说清楚……顾佳品王八蛋，这个家没法待了，我要带着孩子回娘家。” 看到照片，白心悦身为顾佳品的枕边人，立马就想起一个可疑的地方。不是没有破绽的，她只是选择了相信，没去怀疑。 她怀疑老公顾佳品是在走私，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私设赌局。 她怒气冲冲随便收拾两件行李，抱起孩子走出卧室。 短短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看着忙成一团打电话到处求救的公婆，她板着脸说了句，“打什么打，顾佳品是什么人你们比我更清楚。这种事情要是没人带着，他能干得出来吗？这个家里，还有谁有本事能私设赌局。除了顾佳豪没人啦。 你们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妃姐的男朋友，妃姐是干什么的，可是手握赌场牌照的大佬。不过，你们也别直接找上门去，我听说妃姐他们这类人最恨的不是耍老千的人，而是私设赌局抢他们生意的人。 难怪顾佳豪要拉亲弟弟跳坑，他人在妃姐身边，肯定不方便露面，又不放心交给外人。 呵呵，不知道两兄弟干这勾当多长时间，反正我是没见到过一分钱。顾佳品一分钱都没拿回来过。 如今他出事了，罪魁祸首的顾佳豪不见踪影，警察就来折腾我们这群无权无势的家属。我做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们找顾佳豪，让他把人弄出来。” “二嫂，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知道你担心老二，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无凭无据将老大扯进来。”顾母很不高兴。 老公出事，老婆不着急救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回娘家。现在又要离间栽赃老大，不是人。 白心悦怒气冲头，直接放下孩子。 “我乱说话。婆婆，你自己用脑子想想，我是不是乱说。警察都找上门来，顾佳品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他哪来的本事，他哪里认识那么多有钱人。没本钱，没场地，没人脉，私设赌局的生意他做得起来吗？婆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要偏袒顾佳豪吧。他已经不是豪门的乘龙快婿，他现在是那个老女人的男朋友。” “你闭嘴！佳豪再不济，也比你们白家一家子强。你要回娘家没人拦着你，滚，赶紧滚！” 顾母咬牙切齿，婆媳自古冤家。如今出了事，更是恨对方恨不得去死。 白心悦呵呵冷笑，“老二被顾佳豪坑进了警察局，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护着顾佳豪。是不是要等老二偿命吃枪子你们才甘心。” “你这个毒妇，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咒你老公。你果然是丧门星。” “我是毒妇，最多沈毒死顾佳品一个人。你这个老毒妇，你是要毒死全家七八口人。顾佳豪是什么玩意，他是豪门不要的棋子，也就你们把他当成一个宝。他惹出的祸事，却让老二一个人承担，这事没完。我会找律师，我会让顾佳豪付出代价。老二不能白白替他受罪。” “你不准打扰老大。你算什么玩意，你给老大提鞋都不配。” 顾母也是着急上火，这个时候完全不顾昔日情分，直接撕破脸，将最丑陋的一面亮出来。 白心悦毕竟年轻，战斗力十足。 她挽起袖子，“你们两老口还真是不吸取教训，顾佳豪一年到头不回家，是我和老二在家给你们养老。结果你们恨我和老二，就跟恨仇人一样。 那个一年不露一次面的顾佳豪，就因为给你们换了大房子，给你们很多钱，安排你们出国旅游，你们就忘了他给这个家带来了多少笑话。 邻居们嗤笑我们顾家，笑的可不是我和老二，而是顾佳豪。钱真的个好玩意，一天没尽孝的人，因为有钱样样都好。我们天天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却得了个毒妇名声。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两口子迟早要被顾佳豪害死。等你们死后，我要放鞭炮三天，别指望我给你们守孝哭灵，更别指望我的孩子跪你们。” 白心悦抱起孩子带上行李就朝大门冲去。 顾母指着她大骂，“你走，走了以后就别回来。” “你以为我稀罕回来。我白心悦再踏进这个房门一步，我就不得好死。” 房门打开，门外顾佳美拿着钥匙正要开门。 门一开就面对怒气冲冲的二嫂，顾佳美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又闹架了。 “二嫂，你这是要出门。二哥出事了，你不管吗？” “我管什么管。你二哥替你大哥背锅，这么长时间他愣是一个字都没透露，他防我就跟防贼一样，如今出事了却让我来擦屁股。呵呵，我白心悦不欠你们顾家。这件事你最好尽快找你大哥解决，他挖的坑，凭什么让你二哥背锅。” “说什么说，赶紧给我滚。我们顾家门口容不下你这个毒妇。”房内的顾母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人。 就算白心悦还有一份不忍，这一刻也荡然无存。 她回头，怨毒地看了眼顾母，然后对顾佳美说道：“老两口都被顾佳豪洗脑了，根本不相信这件事同顾佳豪有关系。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再无留念，带着孩子果断离开这个家。 顾佳美留不住二嫂，急得跺脚。 邻居们隔着门缝看顾家笑话，顾佳美也是要面子的人，急忙回家关起门来。 “爸，妈，你们怎么把二嫂赶走了。二哥出事，正是需要人找关系将二哥捞出来，二嫂是二哥的配偶，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出面。而且，二嫂除了嘴巴碎一点，真没什么坏心眼。” “你给老娘闭嘴，你别忘了你是顾家人，你怎么能替外人说话。” “二嫂嫁到我们家已经十年了，怎么能是外人。难怪二嫂气得带着轩轩回娘家，你们太过分了。” 顾佳美身为女子，某种程度上她是能理解白心悦的感受。 迟早她也会有出嫁的那一天，到了别人家做媳妇。 白心悦嫁到顾家十来年，却始终被当成了外人，孩子生了处境也没多少改善。 甚至可以说，白心悦在家里能过得比较舒服，全靠她自己争取来的。靠她那张嘴，靠她的厚脸皮，才能争取到应有的地位和权利。 那如果嘴巴不会说，脸皮也不厚的人，结了婚遇到自家老娘这类婆婆，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你闭嘴！你二哥被警察抓了，你不担心你二哥，尽想着那个女人，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顾佳美，给你大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二哥的事情，让他有空回来一趟。” 哦！ 顾佳豪拿着手机，一边观察父亲的表情。 自始至终，父亲都没说话。 “爸，你没事吧！” 顾父摇摇头，“没事。刚才心口有点痛，现在好多了。” “老头子，你可别吓唬我。”顾母一听急了，生怕自家老伴有个三长两短。 顾父叹了一口气，“你别在我耳边吵，我就舒坦。你和二嫂一吵架，我脑子嗡嗡嗡的响，浑身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你头还痛吗？要不要吃一颗布洛芬止痛？”顾佳美倒来一杯温水。 顾父捧着水杯喝了两口，“还是来一颗布洛芬，这脑子还一抽一抽的难受。” 吃了药，不知道是药效快还是心理作用，顾父感觉没那么难受。 他这才说道：“二嫂虽然脾气暴躁，可她说的一些话也有点道理。” “她能有什么道理，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人，蠢得就像猪一样。”顾母这一刻再也不掩饰自己对二媳妇的嫌弃。 顾父撩了撩眼皮，“老二也没上大学，他们两口子谁也别嫌弃谁。二嫂话难听，可她有句话说对了，老二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如果警察没抓错人，私设赌局这不是老二干得出来的事。恐怕，还真让二嫂说准了，这事和老大有牵连。” “老头子，你可别咒老大。老大好好的……” “佳美，给你大哥打电话。”顾父不想听顾母唠叨，直接打断对方。 顾母心慌着急。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从小看到大，孩子是什么脾气做父母的一清二楚。 私设赌局这类高端事业，老二重新投胎重来一次都干不成，也只有老大才有这个本事。 “老头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真要牵连到老大，老二已经进去了，你总不能让老大也进去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非要保一个，还是保老大吧。佳美，是不是可以申请家属探望，你快去找律师，我要亲自和老二谈话。；老二能有今天，全靠他大哥帮衬，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你，你简直老糊涂。” “难道你想把两个儿子都送进监狱吗？老头子，你好狠毒的心肠啊，顾家的脸面你还要不要了。老二就是个小人物，没人关心。老大可是名流，他要是出事，全城，甚至全国的媒体都会争先报道。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顾父气得脸色发青，却罕见地沉默。 顾佳美见状，心头着急。 父母这是要放弃二哥？ 难怪二嫂会气得回娘家，太令人寒心。 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总算打通了。 电话一通，顾佳美先是紧张，然后下意识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大哥，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二哥出事了，别警察抓走了。警察说他……” “老二的事情我已经收到消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大哥，二哥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是不是你让他私设赌局。” 电话开了外放功能，顾父顾母都能听见。 两口子屏住呼吸，生怕一出声会有意外发生。 “老二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小美，你请几天假好好陪着爸妈，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 “二嫂她说……” “好了，就这样吧，我这里很忙，晚些时候我会给你们电话。没事就别打给我。” 顾佳豪挂了电话。 顾佳美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怕大哥，却又生气大哥的态度，只是不敢指责。 “爸，妈，听大哥的意思，二哥出事，他一清二楚。真让二嫂说对了，这事还真和大哥有关。” “你给我闭嘴！那是你大哥，你想害死你大哥吗？你二哥的案子，以后不准提起你大哥。” 顾母下了命令，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顾佳美替二哥打抱不平，“爸，你也认同妈的意思吗？二哥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真的不管？” 哎！ 顾父叹了一声，“你二哥已经进去了，要是警察顺腾摸瓜查到你大哥身上，你两个哥哥都吃不了兜着走。已经进去一个，不能再让第二个有栽进去。佳美，你是乖孩子，你还没嫁出去，你也不想背上两个哥哥都是劳改犯的名声吧。那样一来，谁还会娶你，你这辈子就被耽误了。” 顾佳美：“……” 她想哭，却没有眼泪。 因为这一刻，她也变得懦弱，变得虚伪。 二哥万一判刑，就是劳改犯。她成了劳改犯的妹妹。 大哥如果也折进去，她，她还能在公司上班立足吗？ 她的恋情，还能继续吗？ 她抱头，又悔恨又苦恼又羞愧又不耻自己的虚伪。 她不愧是顾家人，她基因里面也带了顾家人的自私自利。 这样的自己，真是丑陋得不堪入目，连她自己都恶心。 一家三口，除了顾母，其余两人都在沉默。沉默中忏悔，也是在等顾佳豪的电话，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白天过去，一晚上过去，始终没等到电话。 就连顾父都着急起来。 顾佳美一脸憔悴浮肿，请了假，洗了个冷水脸，“大哥会不会不管二哥的死活？” “你别瞎说！”顾母呵斥道，“老大不会不管老二，老大是有良心的人。” 顾佳美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低着头啃着手指甲，“大哥真要有良心，一开始就不该让二哥去做那件事。他明知道有风险，还让二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去警局见二哥。要是大哥没给二哥请律师，我去请，我有钱。” 顾佳美不想坐在家里硬生生承受良心的谴责，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她会看不起自己，恶心自己一辈子。 “你不准去。你这个死丫头，听见没有。”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大哥，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被关在警局却什么都不做。” “你……” “佳美等一等，这是大事，你一个小姑娘能顶什么事。我们都去，全家都去。”顾父拍板，也认为不能继续等下去。 顾母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顾父眉眼一挑，“你要是不乐意出门，我不勉强。反正我是坐不下去，太难熬。” 顾母挣扎了一下，“那，我我们都去？不会给老大添麻烦吧。” 都已经这个时候，顾母惦记的人始终都是大儿子，生怕给大儿子带去一点点麻烦。却完全不在意老二现在是什么处境，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被判刑。 顾父叹了一声。 家风不正，如今连老二都折进去了，是他这个一家之主没当好家，责任全在他一个人身上。 “放心吧，我们是老二的家属，去打听情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家三口出门。 顾佳美给大哥发了个微信，一直没收到回复。 她顿时就觉着，大哥的心肠好硬，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渣。 殊不知…… 顾佳豪现在根本没办法脱身，也不能脱身，更不想脱身。 因为，妃姐病了，住进了医院。 妃姐年纪大了，早年太拼命，身体逐渐开始虚弱。 顾佳豪身为男朋友，这个时候他没有趁机揽权，反而将赌场的工作都交给下属，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医院，寸步不离。 老二顾佳品被抓，他脑子一转动，就明白是因为他被困在医院，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收拾他，于是先拿老二开刀。 可他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没有找律师，只是将这件事交给付新野处理。 第263章 病床孝子 妃姐一动，顾佳豪立马握住她的手。 “你要什么，和我说一声就是。” 妃姐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感动顾佳豪昼夜守在医院的行为。 “我要上洗手间。” “我抱你去。” “不用。让护工帮我。” “护工去吃饭了，还是让我来帮你。” 妃姐不领情，“我需要一个女护工，至于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该做的事情就是守在你身边。” 类似的对话，两个人之间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无论妃姐说什么，或是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顾佳豪都不为所动，坚定地守在医院。 就连每天的洗漱，也都是在医院解决。 妃姐感动吗？ 有那么一点。 可是更多的是厌烦，感动之余又忍不住多想。 她毕竟是上了岁数的女人，平日里保养不错，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啦。 这一生病，整个人立马就老了下来，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的六十岁出头的女人。 尽管她难受，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是个老人的事实。 尤其是每次面对镜子，总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她脸颊苍老，身体衰老，行动不便，就是一个病恹恹的老女人，顾佳豪怎么能一点嫌弃都没有地守在医院，守在她身边。 一想到自己的丑态，最丑陋的一面，都被顾佳豪见到了，她心里头膈应，难受，甚至还有不知所措。 可是顾佳豪太强硬了，一改过去顺从的态度，强硬得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他轻松抱起她，抱着她去洗手间解决，面色平静地给她擦拭身体，让她即便身处病中，依旧浑身干净清爽。护工都未必有他做得好。 换上干净柔软的贴身棉质家居服，重新回到病床上。 病床上的床单已经换过新的，病房里还喷了消毒液，一种医院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浑身干爽地躺在病床上，妃姐的心情又变了。 她想好好和顾佳豪谈一次。 “你这是何必呢？医院有护工，医生和护士拿了钱也都很尽职尽责，你走吧。” “我走去哪里？你是我女人，你生病了，我却依旧忙着工作，我还是人吗？” 妃姐嗤笑一声。 “连我亲生儿女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么？我只是身体有病，脑子还是清醒的。我有钱，大把的钱，就算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也吃不了亏。” “我不放心你，你别赶我走。我就是想守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现在就是个老态龙钟的女人，毫无姿色可言。除了有点钱什么都没有。我给你钱你走吧。” “我不要你钱。别人都说我和你在一起，是图你的钱。一开始是这样没有错，但几年相处下来，我的想法早就变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是第一个。钱固然重要，但在我心目中人更重要。你现在生病，于情于理我都该守在你身边。你以后别再赶我走，我有心，我会痛，也会伤心难过。” 顾佳豪低着头准备着营养餐，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话。 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难受。他背对着妃姐，肩膀小幅度抽搐。 难道他在哭吗？ 妃姐一颗心跟着痛，难受啊！ 她就像是个渣女，伤害了一颗真心。 妃姐和前夫老冯生的一儿一女来到医院。 女儿冯思琪见到顾佳豪，顿时就没有了好脸色，“你怎么还在这里，脸皮真够厚的。又不是请不起护工，做戏给谁看啊。” 儿子冯锦堂附和道：“有的人妄想做床前孝子，获取我妈的欢心，做梦去吧。一脸假惺惺，做戏做得人想吐。” 顾佳豪坐在病床前，不为所动，甚至都没给冯家兄妹一个正眼。 “都给我闭嘴！”妃姐脸色一沉，“你们两个不孝子，做不到床前孝子，有什么资格骂别人。给顾先生道歉。” “妈，我们才是你的亲生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出来卖的。” “放肆！我病了，我的话就可以不听了吗？他当然不是东西，因为他是老娘的男人。至于你们两个，老娘情愿没生过你们。老娘病了，你们除了动动嘴巴，就是惹我生气。要是管不住嘴巴，不懂怎么好好说话，就给老娘滚。有你们没你们，老娘的日子一样过。” 妃姐对一双儿女可是半点不客气。 她厌恶前夫，甚至是仇恨前夫。 连带着对两个子女也是厌恶非常。 顾佳豪转过身，假装忙碌。 却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很快，他又转过头来，“别生气了，先把饭吃了。吃了饭才有力气。” 有了力气才能继续骂人。 妃姐这一刻无比的满意，满足。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她坦然接受了顾佳豪投喂。 冯思琪和冯锦堂两兄妹，一脸尴尬恶心难堪嫌弃的样子。 冯思琪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她怀疑顾佳豪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妈，我来喂你。” “你会吗？你长这么大伺候过人吗？你连碗都端不稳，就别干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回冯家继续当你的千金小姐去。” 妃姐可以说是相当的嫌弃。 冯思琪跺脚，很委屈也很生气，“妈，你生病了，脾气暴躁，我不和你计较。可是这个男人……” “叫顾叔叔。要是学不会礼貌，就给老娘滚。老娘不稀罕你们来医院看望。一个个只会惹老娘生气，没有一个省心的。看你们的样子，心头估计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就能继承我的遗产。我告诉你们，要是让老娘不高兴，我死后，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叫律师过来立遗嘱。” “妈，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和思琪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每天按时来看望你，怎么就惹你不开心了。你这分明就是迁怒，你讨厌爸爸，连带我和妹妹都被你讨厌，这对我们不公平。” “和老娘讲公平，你今年才三岁吗？身为冯家子，这么天真，你是怎么长大的？怎么没被人弄死。” 妃姐打击子女，真是不遗余力。 外人见状，还以为他们是仇人，谁能想到竟然是亲母子。 亲子关系令人堪忧啊。 冯锦堂很难堪。 尤其是看见顾佳豪一脸的淡定，一腔怒火只想冲对方发泄。 可是有妃姐护着顾佳豪，他不敢当面发作。 等到顾佳豪出病房洗刷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他追上对方，一把将对方推到墙壁上。 身高优势，让他从一开始占据主导权。 “姓顾的，你最好离我妈远一点。” “这是妃姐要求的吗？如果不是妃姐这么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你装什么蒜，我妈病了，她现在就是个老女人，毫无姿色可言。你留在她身边无非就是图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三千万够不够？” 顾佳豪很想笑，“冯锦堂，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的身份。你认为我会缺这三千万吗？我给你三千万，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你……你TM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老子派人弄死你弟弟。” 顾佳豪眼睛微微眯起，“我二弟被抓了，我正愁找不到主使人，你就主动跑出来。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弟弟，你看我有没有本事弄死你。我们之间闹起来，你猜妃姐会支持谁？支持你这个不孝子，还是支持我这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病床前的男人。” “你TM……”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可不保证在妃姐面前会不会乱说。你也别指望着靠录音就能扳倒我，你瞧瞧你的录音笔，它录上了吗？反倒是你说的话，添油加醋在妃姐耳边复述一遍，你猜妃姐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顾佳豪一把推开对方，潇洒离去。 冯锦堂一脸懵逼，赶紧拿出录音笔，TMD，竟然真的没录上。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顾佳豪身上随时带着屏蔽器？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会选择录音。 这个男人…… 他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分明是冲着妃姐的钱和股份来的，妃姐怎么就那么糊涂。 人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妃姐为什么还那么维护对方。 气死他了。 两个人再次在病房聚首，双方都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妃姐看透了一切，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精明厉害了一辈子，虽然现在老了，还有点老糊涂，但也没糊涂到误以为子女会和顾佳豪好好相处的地步。 她不待见两个子女。 在医院陪护病人，大部分年轻人都做不到，这是一件无聊辛苦又难熬的事情。 所以，当妃姐第三次驱赶一对子女的时候，冯家两兄妹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妈，你好好养病，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不是真心就别来了，看到你们一脸不耐烦假装关心的样子，老娘就很烦。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来不来医院，遗嘱都不会改变，所以别白费心思。你们难熬，老娘比你们更难熬。” “妈，我们是真心关心你，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滚！明天再敢来烦我，我就把你们两个人的名字从遗嘱上删除。”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老娘任性了一辈子，凭什么要为你们两个不孝子女改变。滚不滚？” 冯家两兄妹只得灰溜溜离开。 亲生子女的遭遇，还不如一个外人。如此一来，越发衬托得顾佳豪讨人嫌，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恶心透了。 明明是图钱，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有这本事，怎么没将文斯莉哄住。 哼！ 恶心男！ 病房终于清静，妃姐松了一口气。 顾佳豪轻声说道：“别生气，怒气伤肝，对身体不好。” “我能不生气吗。从冯家老头到这两个不孝子，都盼着我早点死，等我死了他们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 “你要长命百岁，谁都拿不走的资产。” 妃姐立马笑了起来，生病以来，第一次，她主动握住顾佳豪的手。 “幸亏我身边有你，否则这日子不知道多难熬。除了你，就没有一个真心对我的人，人人都在图我的钱，冯家人是这样，纪家人同样如此。所有人都没有良心。” 顾佳豪冲她一笑，“我也图你钱。” “我稀罕你图我钱。”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就算你真的图我钱，好歹付出了真心和关心。除了你，没有人愿意这一直守在我身边。” 顾佳豪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我长这么大，亲朋好友都说我有福气，运气好。殊不知，这些年只有你对我最好。我顾佳豪知恩图报，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钱，我有，我不缺。我就是想将自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福气分给你，希望你能长命百岁，我们一起变老。” “我已经老了。” “可是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风华正茂的妃姐，是让男人都胆寒的妃姐。所以，你要保持好心情，让身体尽快好起来。医生也说了，好心情有利于身体恢复。” 这一刻，妃姐不管不顾，只剩下感动。 她讨厌被人看见老态龙钟的样子，可如果这个人是顾佳豪，她愿意承受被人嫌弃的代价。 两个人抱在一起，猛地一看，像是母子。 再仔细看，那亲热劲，分明就是情侣。 冯家兄妹刚走一会，纪家人又来了，正好赶上两个人抱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咳咳……” 纪家人站在病房门口，很尴尬。 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会不会长针眼啊。 顾佳豪一脸坦然和妃姐分开，“我出去抽支烟，你们聊。” 妃姐点点头。 顾佳豪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纪家人主动让开门口，放顾佳豪出去。 比起冯家兄妹的态度，纪家人显然很客气。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自然也就不存在谁看不起谁的问题。 再说了，纪家一大家子都是靠着妃姐，才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哪敢当着妃姐的面诋毁妃姐的男人，不要命了吗。 妃姐对待娘家人，同样没有好脸色。 唯一的区别，就是说话没那么难听，但更强硬一些。 顾佳豪躲在楼梯间抽烟，防火门打开，纪涵樱出现，直接拿过他嘴里的烟抽了起来。 顾佳豪笑了笑，重新点燃一根烟。 两个人吞云吐雾，什么话都没说，就像是一对很平常的烟友。 一根接着一根，好像永远都抽不够。 算着时间，再不说点什么，就没机会了。 “你的烟瘾越来越大，心头很烦吗？”纪涵樱关心问道。 顾佳豪自嘲一笑，吐了一口烟圈，“你不该来找我，很容易留下把柄。” 纪涵樱嘲讽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怕被妃姐知道，前功尽弃？” 顾佳豪瞥了她一眼，没作声。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纪涵樱又委屈又心慌，还有点意乱情迷。 她咬着唇，将烟头熄灭，“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找你。希望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 顾佳豪似笑非笑，“你那边不出乱子，我就会兑现承诺。” “你的办法真的行吗？妃姐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真的变成老糊涂。” “你不信我？” “不，我信你。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只要你想，你一定能办到。拜拜，不打扰你吞云吐雾。” 纪涵樱有些不舍，还是背过身去，上楼离开。 顾佳豪靠着墙，沉迷于烟草的味道，仿佛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手机震动，来电话了。 接通电话，传来付新野的声音。 “我在警局碰到了你爸妈还有小美，你要不要和他们说点什么，给他们吃颗定心丸。看得出来，他们已经知道顾佳品被抓，同你脱不了关系。毕竟，顾佳品一直都表现得有些蠢笨。” 顾佳豪嗤笑一声，“当初是你将顾佳品拉进来，如今他出了事，你就得负责解决。” “要不是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当孝子，顾佳品也不会被抓。” “我要是不守在医院，哪能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想让我死。放心吧，这点小事很快就会过去，迟早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你确定？” “我什么时候没确定过？” 付新野本想揭短，想了想，又担心顾佳豪翻脸，还是忍住了。 “那你继续在医院做病床孝子，顾佳品这里我来解决。就是他肯定要在里面吃一阵苦。” “谁让他贪心，吃苦活该。” 顾佳豪甚至不介意让二弟顾佳品去坐牢，他琢磨着，二弟坐牢未必没好处。至少少了个掣肘，从此身边没有这个拖油瓶碍事，他可以放开手脚做事。 挂了电话，算着时间回到病房，纪家人已经走了。 妃姐看着他，目光很复杂。 见他不说话，于是主动问道：“听说你二弟被抓了，要不要我派人解决？” “你知道啦，本想瞒着你，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 “为什么想要瞒着我。” “一点小事，我能解决。而且，我二弟是因为私设赌局被抓，他是因为我才会进去。我怕你多想。” “私设赌局的事情，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我要真介意，早些时候就会警告你，而不是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真不需要我帮忙？” “我想试着自己解决。” “行吧！” 第264章 捅破窗户纸 妃姐的心态变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接受顾佳豪的照顾，不怕他看见自己老态丑陋的一面，甚至将这种照顾当成了一种甜蜜。 尽管，偶尔她还是控制不住去想，顾佳豪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风华正茂的壮年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全身下垂的老女人，而且还毫无怨言的贴身照顾。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直到死都喜欢20岁的小姑娘。 顾佳豪却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 图她什么？ 图她老？图她身体不好？图她丑？ 年轻时候再美的女人，老了后也丑。 想来想去，还是图她钱。 “等我死后，我会留一大笔钱给你，也不枉费你用心照顾我一场。” 顾佳豪却说道：“我照顾你，不是图你的钱。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 “住院以来，我身体时好时坏，我总有种预感，我走不出医院，怕是会死在医院里。过两天我就叫律师和公证人员过来，重新订立遗嘱。我会把我的存款全都留给你，足够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的病情不算严重。” “怎么不严重，医生到现在还没查出明确的病因，还说要开腹活检，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你别多想。” “我不能不多想。”妃姐轻咳两声。 她差不多能预料到自己的病情，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就是癌症。 她早些年太拼命，可能就是那会坏了身体底子。 就是不甘心啊！ 她还这么年轻。 顾佳豪劝她，“配合医生的治疗，我们很快就能出院。” “你别安慰我。我只想在早点安排好身后事，免得留下遗憾。如果身体真的没大毛病，大不了等我出院后，将遗嘱取消。” 顾佳豪叹了一声，一副拿她毫无办法，无可奈何的样子。 冯家兄妹依旧每天来医院报道。 妃姐防备子女防备得厉害，亲自签署了一份授权书，授权顾佳豪做为她的代理人，全权负责她在医院一切事情，包括最重要的家属签字一事。 因此，妃姐的病情，没有人比顾佳豪更清楚。 医生尊重患者家属意见，对冯家姐妹做了保留，纪家人更是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签署授权书，妃姐没瞒着人。 一时间，顾佳豪成了众矢之的，冯家兄妹看他不顺眼，纪家人看他更不顺眼。 每次见面，冯家兄妹都会对他冷嘲热讽。 顾佳豪似乎是受不了恶毒的语言伤害，因此每当冯家兄妹和纪家人来看望妃姐，他就选择主动离开，去楼梯间抽烟。 今天，依旧如此。 不同的是，两根烟还没抽完，出事了。 妃姐陷入昏迷，心脏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冯思琪吓得花容失色，冯锦堂则是一脸阴沉。 听到动静，顾佳豪第一时间赶过来，被挡在病房门外。 他盯着两兄妹，“你们对妃姐做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害死妃姐。禽兽！” 话音一落，伴随拳头落在了冯锦堂的脸上。 冯锦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过神来就要还手，被医院保安给拉开。 “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喧哗。” “姓顾的，你算什么玩意。你不过是我妈的男宠，我妈高看你两眼，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菜。你竟然敢打我，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顾佳豪眼神凶恶，“你们两个杀人凶手，最好盼着妃姐没事。要是妃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是凶手，我一定会去警局告你们。” “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突然发生。顾佳豪，是不是你陷害我们。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病房，你有大把机会做手脚，肯定是你陷害我们。”冯思琪疯了，逮着人就咬。 她只想洗清嫌疑，看谁都像是凶手，尤其顾佳豪的嫌疑最大。 “放屁！你们没来的时候，妃姐好好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你们一来，妃姐血压就升高。今天肯定又是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了妃姐。你们等着，等妃姐醒来，迟早会收拾你们两兄妹。” 妃姐脑出血，出血量很大，被推到手术室。 顾佳豪身为代理人签字。 冯家兄妹被排除在外。 纪家人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大家在手术室门外焦躁等待。 等得太久了，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救回来，大家的脾气都很暴躁，一点就着。加上纪涵樱故意挑衅冯思琪，两边转眼就打了起来。 纪家人多，冯家兄妹有保镖，双方斗了个半斤八两。 顾佳豪靠在墙壁一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纪涵樱趁乱和顾佳豪偷偷通了个消息。 “你下手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再等等吗？” “妃姐要立遗嘱，不得已只能提早下手。别说了，这里有监控，别被人发现异常。” 妃姐被抢救回来，住进了ICU。只有身为代理人的顾佳豪得到许可能进病房看望，也是顾佳豪第一个发现妃姐醒来。 他很激动，按下呼叫铃，“你可算醒来了，我都怕死了，生怕你有三长两短。如果早知道我离开一会，会让你陷入生死关头，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以后，不管他们说多难听的话，我都不会离开半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妃姐嘴巴里插着管子，说不了话，她就望着对方，眼泪滚落。 这一刻两个人和任何生死热恋的情侣没有区别，就连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在感慨，难得有情郎。 “就算顾先生真的图钱，也不能否认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妃姐的兄弟和子女加起来，都比不上顾先生一根手指头。医院见证人心，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顾先生是第一个让我刮目相看的男人。亲儿子都做不到他这么好。” “外面都说顾先生虚伪贪婪，为了钱不择手段。如今看来，这话说得太武断了些。顾先生和妃姐虽然年纪相差很大，可是，谁敢说两个人之间没感情。” 被誉为最佳男友的顾佳豪，痴痴地守在ICU外面，隔着玻璃，两两相望。 在ICU住了五天，彻底脱离了危险，妃姐终于回到了顶楼的VIP病房。 冯家兄妹，纪家人第一时间蜂拥而来，却没能见到妃姐。 不是顾佳豪挡驾，而是妃姐不想见到他们。 “一个个都没安好心，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我死了，他们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就算我没立下遗嘱，就凭血缘关系也能主张继承。说不定他们巴不得我不立遗嘱，还能多得一些。” “你别这么想，或许那天真的是意外。我想那两个孩子应该没有坏心思。其实我很后悔，那天说了那些重话，被媒体胡乱报道。”顾佳豪轻声劝慰。 “你不要替那两个不孝子说话，我为什么会遭这一趟罪，差一点死在手术台，都是那两个不孝子的责任。媒体要报道让他们去，让大众替我骂骂那两个不孝子。” 妃姐心累。 昏迷前的一些事情，记忆有些模糊，反正就是突然发晕，视线模糊，一对子女在她耳边叨叨叨，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后来，她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她受了刺激，毋庸置疑。 一对子女说话难听，天天在她耳边诋毁顾佳豪，她很生气。 一定是因为太过生气，才会诱发脑出血，差点丢掉老命。 果然，什么亲情，什么血缘，什么养儿防老统统都靠不住，都不如钱来得可靠。 修养了几天，妃姐叫来律师和公证，正式立下了遗嘱。 她瞒着所有人，却瞒不过天天守在她身边的顾佳豪。 尽管她没透露遗嘱内容，顾佳豪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遗嘱的内容。 他嘴角勾起，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很满意。 没有枉费他天天守在病床前做孝子。 目的达成，他也厌恶了医院。 于是，他开始给妃姐洗脑，让妃姐产生想要出院的想法。 最终，妃姐赢了，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出院。 媒体提前收到风声，在医院门口围追堵截。 妃姐大大方方接受采访，她坐在轮椅上，顾佳豪戴着口罩推着轮椅。 妃姐主动握住他的手，“……这一次多亏顾先生不辞辛苦照顾，我的身体才会好得这么快。谢谢媒体朋友的关心，等我身体痊愈，我请你们来赌场免费玩耍。” “传闻顾先生和你的子女发生肢体冲突，你的娘家人同冯家人反目成仇，妃姐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你们媒体就喜欢夸大其词。顾先生很好，是个斯文人，轻易不会和谁动手。如果真的发生了肢体冲突，一定是对方有错在先，是为我出头。” 哇！ 这段话很有内涵，在场的媒体人全都激动兴奋起来。 “妃姐是对子女不满意吗？” “传闻妃姐立下了遗嘱，是真的吗？” “今天妃姐出院，冯家兄妹为什么没来。妃姐没通知他们吗？” “顾先生有没有想说的？” “请你们不要打扰妃姐，妃姐刚出院身体还很虚，请大家让一让，谢谢。” 有保镖开路，顾佳豪顺利推着妃姐上了保姆车，驱车离开。 很快，这段采访，以视频，图片和文字的方式登录各大网络媒体，直冲热搜前五。 不得不说，冯家人和纪家人都被耍了个团团转，他们得到的消息妃姐是明天出院，结果，出院时间提前到今天。 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看着妃姐回答记者提问充满内涵的话，冯家兄妹和纪家人齐齐砸了手机。 “顾佳豪就是个心机婊，扮演深情男他是扮演上瘾了。妃姐老糊涂，她一直自称自己火眼金睛，结果却栽在顾佳豪的手里。顾佳豪这点小伎俩，我就不信妃姐看不透。” “妃姐在生死关走了一趟，如今已经是鬼迷心窍，除了顾佳豪她谁都不相信。”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脑出血？” “冯家兄妹说了，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是和往常一样。结果妃姐一醒来，就认定我们想要她的命。现在我们说什么她都不相信，甚至都不肯见我们一面。这样下去，妃姐名下的财产，恐怕都会落到顾佳豪的手里。” “那些财产是我们的，是我们纪家和冯家两兄妹的。顾佳豪一个外人，凭什么。不行，不能让顾佳豪继续留在妃姐身边，否则我们迟早玩完。” 于是乎，纪家和冯家兄妹在妃姐出院后，就开启了天天上门探望的日子。 一开始，妃姐还让保镖放他们进门。 结果，他们开口闭口还是不忘诋毁顾佳豪，说他图钱，说他一个外人如何如何…… 妃姐现在听不得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诋毁顾佳豪，顾佳豪再不好再是图钱，也比这些丑陋嘴脸的亲人强一百倍。 妃姐直接下了逐客令，并且给保镖下了命令，以后不准放任何一个纪家人冯家人进来。 谁敢私下里收钱，把人放进来，直接滚蛋。 从此以后，妃姐身边就只剩下顾佳豪一个人。他说什么，妃姐都相信。 不仅如此，妃姐还将赌场大权交给顾佳豪，甚至为了给顾佳豪撑腰，再次转让一部分股权到顾佳豪名下，让他名正言顺掌权。 她和律师这么说道：“我的东西迟早都要交给他，现在转让股权，也是为了场子。他在医院陪着我这段时间，多少人针对他，我全都知道。连他亲弟弟都被抓了进去，本来已经办了保释又被别的案子牵连，再次被抓进去。 他们不就是欺负他没有靠山，当他是个男宠，处处为难他，看不起他。我现在就是要处处给他撑腰，给他股权，谁要是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谁和他作对，等于是和我作对。” “转让股权的事，瞒不了人。我担心公司董事会……” “公司董事会我会亲自搞定，至于纪家和冯家，算个屁。他们差点害死了我，幸亏我早有准备，授权顾佳豪做了我的代理人，否则他们拖着不签字我早死在手术台上，他们就可以欢天喜地分割我的财产，继承我的遗产。这个场面光是想一想，我就不甘心。我辛苦了一辈子，差一点便宜了这群吸血虫。我情愿把一切都留给顾佳豪，也不留给这群吸血虫。” 妃姐怒气冲冲，律师赶紧提醒她息怒，她的身体切忌动怒，血压一升高恐有危险。 妃姐努力平复烦躁的情绪，“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他太晚。如果早知道，当年文斯莉根本没机会嫁给他，耽误他好几年的时间。” 律师：“……” 豪门权贵间的狗血，真是一盆接着一盆。 “幸亏文斯莉和他离婚，我才能有机会和他在一起。老天爷待我不薄。活了一辈子，老了，终于遇见了有情郎。” 律师守口如瓶，不想评价主顾的任何私生活。 顾佳豪是不是有情郎，时间会证明一切。 有了妃姐的全力支持，外加足够分量的股权加成，顾佳豪再不是昔日需要小心做人，被人诋毁为男宠的代理人，而是菠菜（博彩）公司名正言顺的执行人。 他早就网罗了一批手下，现在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几年铺垫一朝掌权，迅速进行了人事撤换任命。 就连妃姐安排在场子里面的人，都被他大胆撤换下来。 想到妃姐面前告状，连妃姐的面都见不到，电话也休想打通。 他顾佳豪敢大张旗鼓撤换妃姐的人马，就是笃定这些人威胁不到他。多年隐忍，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名正言顺的掌权，成为董事会认可的取代妃姐的唯一人选。 妃姐独大，董事会很多人看不顺眼。 他的上台，符合一部分董事会成员的利益，双方一拍即合，来个里应外合，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顾佳豪很忙，越来越忙。 无论多忙，尽管忙到没时间去料理二弟顾佳品的案子，他也会坚持每天回到和妃姐共筑的爱巢，哄得妃姐喜笑颜开。 但，纸包不住火。 他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情，早晚都会捅到妃姐面前。 这对相差二十几岁的姐弟恋，终究走到了摊牌这一天。 “为什么？” 妃姐质问。 “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了给你铺路，为了替你撑腰，我连几十年的老朋友都翻脸了。你却伙同外人对付我，釜底抽薪，赶尽杀绝，将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赶出场子，还让所有人瞒着我。顾佳豪，你这么对我，你就没想过你有今天全都靠我，我能将你捧上去，也能将你拉下来。” “妃姐，你别生气，这一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医生说过要静养。我做地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少操心。我付出了自己的年华，付出了自己的名誉，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只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对你的付出，难道你都看不见吗？好了，你别闹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闭嘴！到了现在你还想用花言巧语蒙蔽我。你别忘了，是我一手栽培你，让你在董事会有了说一不二的权柄，让你成为公司名正言顺的掌权人。但你竟然敢背叛我，我明天就召集董事会，撤你的职，将你打回原形。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妃姐拿起手机，却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顾佳豪含笑看着她，“别费尽了，整个宅子都被信号屏蔽。来，把手机给我。你该回房睡觉休息，记得把今天的药吃了。” 第265章 妃姐猝死 轰隆隆…… 惊雷刺破寂静的夜，雨来得又快又猛。 转眼间，天地就披上了雨帘。 别墅位于海边山上，离着最近的邻居也有几百米远。大雨倾盆，只看见模糊的灯光在水雾中忽明忽暗，天地间唯有风声雨声雷声。 人类制造出来的一切声响，都被掩盖在这个大雨滂沱的深夜。 一个老妇人身穿丝绸睡衣，倒在卧室地毯上，她伸着手，似乎是努力想要抓着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敞开一条缝隙的抽屉，抽屉里放着满满当当的药盒。 她发病，她要吃药，吃药救命。 可是她叫不出来，就算叫出来，这个深夜也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呼喊。 离着她几米远的浴室，健壮的男人光裸半身，靠在门框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理会老妇人的呼喊，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眼瞎了，心盲了，转身走进浴室，若无其事开始沐浴。 最终，老妇人的手垂落在地，临死她才看清楚一个男人冷硬的心肠。只可惜，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男人只需冷眼旁观看着她病发，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次日，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警察也来了，老妇人猝死，确认无误。 顾佳豪一脸颓丧又自责的坐在沙发上，对于警察的询问总是问三句答一句，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我在洗澡，外面在打雷，我什么都没听见。如果当时我没有这洗澡，而是守在她的身边，这一切玖不会发生。……医生再三提醒要按时吃药，我昨晚回来得太晚，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两三点了吧。太晚了，本来不想吵醒她，结果一打雷她就醒了。我们聊了聊，我记得我还提醒她吃药来着，哪里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她就……” “顾先生节哀，我们要调取住宅监控，希望配合。” “没问题。妃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没照顾好她。” 他埋首，懊恼，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 妃姐的死没有疑问，就是典型的猝死。 因为是名人，牵扯到巨额财产，警察出面调查给结论。 顾佳豪还穿着家居服，一副完全配合的模样。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顾先生，冯家兄妹和纪家人都赶了过来，两家在大门口碰上。因为妃姐生前有过吩咐，不许这两家人踏进宅子一步，你看……” “人都没了，还管那些吩咐做什么。让他们进来吧。” “这个……他们来势汹汹，分明是来者不善。而且，我看他们身边还跟着律师……” 管家话没说完，该懂的都懂。 警察目光扫视顾佳豪，意味深长。 顾佳豪坦诚道：“前段时间妃姐住院，发生了一些摩擦。妃姐很生气，在医院的时候立下遗嘱。遗嘱具体内容，你们问律师吧，我不清楚。” “顾先生不知道妃姐的遗嘱内容？” “我不知道。立遗嘱的时候，我主动回避。事后妃姐只说立了一份遗嘱，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冯家兄妹和纪家都知道妃姐立下遗嘱？” 顾佳豪点点头，“大家都知道。事后冯老爷子，也就是妃姐的前夫还打过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起来。他们就是一对怨偶，从来都没办法好好说话。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管家趁机开口，“几位警官，能否留下来保护顾先生。妃姐猝死，冯家和纪家来者不善，我担心一会可能发生肢体冲突。” “行，我们留下来。你们还是要尽快联系遗产律师。” “怎么着也要等妃姐的丧事办完，才能说遗产的事情。” 冯家和纪家人都被请了进来。 他们没有去看妃姐的尸体，反正人已经死了，看不看都是那么一回事。 两家人一进大厅门，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顾佳豪。 “贱人，还我妹妹的命。” “姓顾的，你害死了我妈，你不得好死。我要报警抓你，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就是警察，初步勘探，妃姐的死是一桩意外，基本可以排除人为因素。” “我不信！顾佳豪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替他说话。我要去告你们。” “冯小姐，没有证据的指责，我们可以告你诽谤，希望你注意说话分寸。” “你们是一伙的。我妈不可能猝死，我妈上个月才出院，出院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突然猝死。顾佳豪分明就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据我们调查所知，妃姐出院当天，除了顾先生和几位保镖，你们都没有出现。我们已经问过主治医生，除了顾先生，没有人认真询问过妃姐的病情。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清楚妃姐的身体到底好没好。而且主治医生还告诉了一个情况，出院是妃姐个人强烈要求，她的身体情况根本没达到出院标准，是她自己签署了免责书，才办理了出院。”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妈猝死是活该吗？没听医生的话，活该死吗？” “冯小姐节哀，我们只是实事求是。” “我不管，我妈死了，杀人凶手就是顾佳豪，你们为什么不抓他。顾佳豪，你给我妈偿命。” 她提着包就朝顾佳豪脸上砸去。 辛苦警察眼明手快，给拦了下来。 冯思琪太激动，被强行带下去。 冯锦堂目光怨毒地盯着顾佳豪，“你哄骗我妈，让她不肯见我们。如今她人死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要给我妈偿命。” 顾佳豪一脸灰白，“你说的对，妃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得责任。我更细心一些，更用心一些，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我有罪！” 他弯腰躬身，鞠躬谢罪。 冯锦堂都吓坏了，直接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顾佳豪，你别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洗脱自己的罪名。我妈身体一直很好，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一定是你害了他。警察，我报警，顾佳豪害死了我妈，你们抓他啊。” 警察：“……”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冯先生请你节哀。你们不妨坐下来，商量一下妃姐的后事该如何办理。” 顾佳豪抹了一把脸，“我已经通知公司官方账号，发布一则讣告，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妈死了，凭什么由你发讣告，你算什么东西。” 冯家兄妹言辞咄咄逼人，加上以前有很多不良前科，警察对两兄妹的印象真的不太好。 反倒是顾佳豪，再一起引起了旁人的称赞。 “妃姐是你们的母亲，她更是公司的股东，是公司的元老。她的过世，公司上下都很悲痛，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公司都该以官方名义发布讣告。如果你们有所不满，可以用个人账号再次发送消息。” 顾佳豪面色冷清，眼神悲痛却又格外坚定。 冯锦堂面对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惧。 见鬼了！ 纪家两兄弟假装抹了抹眼泪，“妃姐辛苦了一辈子，却走得这么突然，真是令人悲痛。讣告我们纪家也会在媒体上发布一份。另外，妃姐立了一份遗嘱……” “人才刚走，你们就惦记着遗嘱，你们还是人吗？好歹将妃姐风光下葬，再提遗嘱也不迟。” 顾佳豪厉声斥责，一副不耻同这些人为伍的模样，显露出知识分子的清高。 纪家老大脸色顿时一沉，“我们是妃姐的家人，她死了，我们比谁都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也不能耽误了正经事。那个管家，你现在就给遗产执行律师打电话，让他带着遗嘱过来。正好今天警察也在，给大家做个见证。” “放屁！妃姐尸骨未寒，你们就忙着分她的财产，还是不是人。冯锦堂，你身为妃姐的儿子，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两个舅舅这么放肆？” 顾佳豪完完全全站在妃姐的立场上，营造出正义无私的形象。 冯锦堂迟疑没作声。 纪家老大却不吃他这一套。 “顾佳豪，你少惺惺作态。你拖延时间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趁着大家忙丧事的时候，变卖妃姐的资产。我告诉你，今天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妃姐的财产，遗嘱公开之前，谁都别想动。谁要是敢乱动，就是和我们老纪家过不去。” 顾佳豪气急败坏，“你们坚持无耻，毫无底线。妃姐出院后一直不肯见你们，太对了。就你们这副嘴脸，妃姐见了你们，怕是会被活生生气死。” “你害死了妃姐还敢倒打一耙，顾佳豪你一个外人，名声还不好，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否则，给我滚！” “妃姐下葬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等到后事办完，不用你们赶我走，我自己也会走。同你们在一起，呼吸都是罪孽。” “你想走没人拦着，但是你休想带走任何一件值钱的玩意。” 顾佳豪冷笑一声，“你们不关心妃姐的身后事，一个个都盯着妃姐的遗嘱，你们没有心。妃姐有你们这样一群亲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一场家庭官司，连见多识广的警察都看不下去，太特么不要脸，吃相太特么难看。 纪家人真的是半点不讲究，不要脸面，更不要名声。 难怪一家子就算有了钱，还是被人看不起，没人愿意和这样的人家交往。就连妃姐本人，都瞧不起自己的娘家人，太丢脸。 警察调解不管用，丧事怎么办也没个说法。 究竟谁来主持丧事，后续事情该怎么做，总得有个拿主意的人。 这么闹下去，怕是妃姐要被活生生气活，抓瞎这一屋子人的眼睛。 没办法，只能将遗嘱执行律师请来。 律师推着眼镜，公事公办，“根据妃姐的遗嘱，她的身后事由顾佳豪先生全权负责，一切从简，费用不超过一百万，从基金会走账。” “凭什么！”纪家人不同意，妃姐是纪家人，她的后事理应由纪家人来操办。 律师冷着脸说道：“这是妃姐的要求，诸位是要违背妃姐的遗愿吗？” 纪家人：“那，那遗嘱具体内容？” 律师：“遗嘱具体内容将在丧事办完之后公布，届时我将代表律所宣读妃姐的遗嘱。还请诸位以妃姐为重，撇弃成见，将妃姐下葬，让她走得安安静静。” 纪家人恳请道：“能不能先透露点遗嘱内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头没底啊。” “不好意思，遗嘱具体内容将在丧事办完后才会公布。” 纪家人撇撇嘴，很不屑。 纪家老大甚至掏出一盒烟，搂着律师要去角落私聊。 律师很克制地甩开对方的手，“请纪先生自重，如果你对遗嘱执行律师有不轨企图，我们律所会立即报案。” “你……”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帮读书人，怎么看怎么讨厌。 顾佳豪一个，律师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戴着一副眼镜，就真当自己是文明人。 呸！ 有了律师的话，顾佳豪开始名正言顺操办妃姐丧事。 发讣告，设灵堂，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纪家人则守着登记台，宾客交上来的礼钱，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连死人钱也要吃，其嘴脸之丑陋，令人咋舌。 顾佳豪根本不理会他们，礼金让他们收去。 甚至不介意宾客在灵堂内议论纪家人的不要脸举动，丢人啊！ 难怪妃姐从不给两个兄弟好脸色。 “纪家人吃相这么难看，以妃姐的脾气，恐怕遗嘱会对这家人不利。” “我要是妃姐，我也不会留一分钱给这群吸血虫。趴在身上吸血一辈子，人都死了，还不忘继续吸血，连死人钱都不放过。恶心透了。” “以前觉着顾佳豪不是个东西，跟着妃姐就是图钱。日久见人心，如今看来，比起纪家，还算有情有义。” “冯家兄妹连做戏都不会做，亲妈死了，哭灵都是请人代哭。” “妃姐头一个孩子，没来吗？” “你是说妃姐给餐饮大亨家生的那个私生子吗？当年就分割清楚了，孩子归男方，双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也没见妃姐同那个孩子有过来往。” “不来往也好。来了就等于认下这堆亲戚，恶心透了。餐饮大亨一家子怕是会寒心。” 众位宾客议论纷纷，媒体记者守在灵堂外面咔嚓咔嚓，来一个拍一个，全都是本城名流。 这几天，妃姐猝死，基本上天天上头天。 从猝死，到纪家吃相难看，到纪家和冯家打起来，顾佳豪如何如何…… 媒体记者每天都有写不完的稿子。 就凭这一大家子的狗血，足够一个月内容不重复的上热搜。 吃瓜网友们也是看得紧津津有味，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高潮，话题从猝死有没有阴谋，到顾佳豪是真有情有义还是假装，再到妃姐的遗嘱，吃瓜群众积极参与讨论。 目前，所有人，从网络到现实，都在关注妃姐的遗嘱。 网络上已经有高人，开始盘点妃姐的遗产。 高人拿不到准确的数据，却能从多年的新闻中找出蛛丝马迹，用数据分析妃姐名下的资产大致有多少。 国内的房产，珠宝，名车…… 国外的房产，股权…… 最最值钱的还是菠菜（博彩）公司的股份，那代表几十亿上百亿的资产，那才是被众人关注的重点。 “冯老头本身就是经营菠菜起家，妃姐嫁给他之后才开始入行菠菜。不出意外，妃姐应该会把菠菜股份留给冯家兄妹两个。” “拉倒吧，妃姐真要喜欢这两个孩子，这些年怎么没见妃姐扶持他们。反而是对顾佳豪掏心掏肺，又是扶持，又是转让股权。不出意外，妃姐的遗嘱最大受益者，肯定是顾佳豪。丧事都交给顾佳豪操办，两个人说白了就差一张结婚证。” “万万没想到，顾佳豪玩得这么溜。相差二十几岁的姐弟恋，妃姐就算保养得好，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亏得顾佳豪能下的去嘴。他要是不图钱，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还以为顾佳豪还得跟着妃姐耗上好几年，没想到啊没想到妃姐竟然死了，还是猝死，警方都已经调查清楚，完全是一桩意外。看见了吗，这和几年前文家父女出事何其相似。不同的是，文斯莉没死，还醒了过来，并且果断和顾渣男离婚。妃姐死了，连分手都来不及。我敢打赌，妃姐的资产恐怕大部分都会落入顾佳豪的口袋。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通过杀枕边人成为亿万富豪，菠菜公司掌权人，江湖大佬。谁有他这么溜。文斯莉和他离婚，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否则她的下场就和妃姐一个样。” “文斯莉你前夫这么溜，你知道吗？” “文斯莉你和顾佳豪离婚，是不是知道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你们说得太吓人了吧。将顾佳豪说得无所不能，还能躲过警方的调查，将死亡制造成一起意外。” “顾佳豪就是当代杀妻案代表，我认为警方应该重点调查他。” “杀妻致富，顾佳豪找到了快速致富的捷径。” “关键是别人杀妻，就图个几十万几百万。顾佳豪杀妻，图的是几十亿上百亿，还有菠菜公司的地位和权势。牛逼大了！” 第266章 遗嘱 “文总，网络上的舆论要不要压一压？” 韩敏芝请示道。 妃姐一死，顾佳豪频频上热搜，过去的事情再次被人翻了出来。 身为顾佳豪的前妻，文斯莉是绕不过去的关键人物。 正如吃瓜网友分析的那样，妃姐的死，同当初文斯莉的昏迷不醒何其相似。 区别在于，文斯莉年轻身体好，命大醒了过来，还有反悔补救的机会。 妃姐年纪大，身体有病，一个‘意外’人就没了。 吓人啊！ 有人说顾佳豪有情有义，对妃姐那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可是有图有真相的事实，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替顾佳豪说话。 有人说顾佳豪此贼心思深沉，将自己包装成情深意重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枕边人死后，能够顺利洗刷嫌疑。 这样的人太可怕。 连警方都掌握不到他的犯罪证据，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如今妃姐一死，他有钱有名有利，再过五年八年那还得了。 很多网友都在文斯莉，追问当年离婚真相，就因为这，已经上了两次热搜。 文斯莉点点头，“花点钱把舆论压下去。不管网友们怎么议论妃姐和顾佳豪这一对，都同我没关系。” “好的，我这就联络各大网络媒体。” 韩敏芝得了首肯，行动迅速。 很快同文斯莉有关的热搜被撤销，阴谋论凡是牵连到文家父女的自媒体文章，营销号文章，都遭遇到被压制流量的待遇。 没有流量，就翻不起风浪。即便是兴风作浪营销号面对金主爸爸的大棒，也不得不低头。 …… 妃姐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一百万根本不够花。多出的开销，顾佳豪一人承担，没让冯家和纪家掏一分钱。 甚至礼金也全都给了两家人分，他一分钱不沾手。 风光大葬！ 出殡这一天，能请来的人都来了，媒体云集，道路堵塞。最后葬入本城最有名也是最昂贵的墓地。 从墓地归来，还不到午时。 纪家人已经迫不及待催促律师公布遗嘱内容，就连媒体记者也没有离去，守着大宅，等候遗嘱消息。 除却纪家，冯家，顾佳豪，律师，还有菠菜（博彩）公司的股东，行业老人做见证人。 “妃姐丧礼办完，人也到齐了，我现在就宣读妃姐的遗嘱。大家请看，这是妃姐的私章和手印，可以到银行或是公证处查询证明真伪。所有内容都经过妃姐本人亲自确认，公证无误。事后，如果有人有疑问，可以申请观看当天视频记录。” “律师就别废话了，赶紧宣读遗嘱。” “我妈的财产到底留给了谁，是时候揭开谜底。某些人妄图扮演情圣哄骗我妈，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挑衅的眼神直接冲向顾佳豪。 顾佳豪是全场表现得最冷静，最理智的一个人，坐下来后就没出声说过一句话，只是喝了几口茶水。期间还曾闭目养神，似乎是不屑同众人争论。 “……妃姐名下的珠宝分为六份，这是清单，分别由冯思琪，冯锦堂，纪涵曦，纪涵樱……六人继承。妃姐在本城共有房产十八套，天道路某号某栋某楼由冯思琪继承，司命道的房产由……现金和债券……” “这就完了吗？剩下的房产，现金，还有国外的产业呢？最重要的是菠菜公司的股权一个字都没提到，这是怎么回事。你是遗产执行律师，你可别乱来啊。” 律师镇定道：“除却刚才提到的这些资产，剩下所有产业都归顾佳豪先生一人所有。” “放屁！” “一定是假的。” “遗嘱有问题，我要上诉。” “你这个律师很有问题。妃姐是我们纪家人，怎么可能才留给我们这么一点东西。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剩下99都给了顾佳豪一个外人，这绝不可能。” “姓顾的，你到底给妃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把所有产业都留给了你。你别得意，这份遗嘱我们不承认，这份遗嘱很有问题，我们上法院打官司。” “顾佳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遗嘱的内容，所以害死了我妈。我要你偿命。” 场面顿时变得极为混乱，怒吼，谩骂，撕扯…… “够了！”顾佳豪厉声呵斥，“马律师，按照遗嘱，这栋大宅如今归我名下，对吗？” “是的。从今日起，这栋大宅归顾先生你所有，剩下一些手续顾先生可以授权我们全权办理。” 顾佳豪直接扯掉领带，“一群没教养的人在我的地盘大吼大叫，甚至对我动手，进而诽谤我，我可以将他们赶出去，对吗？” “当然可以！” “管家，将这群吸血鬼全都请出去。要是谁不服，直接丢出去。谁要告我尽管去告。白纸黑字，还有视频记录为证，以及官方公证人员，我就不信你们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外面一大群媒体守着，你们去告诉他们，说我顾佳豪拿了妃姐名下九成的产业，你们听听外界怎么评论。他们会骂你们活该。” “好啊，顾佳豪你总算露出了真面目。拿到了妃姐的遗产，你就开始嚣张。这件事情我们没完。” “顾佳豪，你太可怕了！你处心积虑，在我妈的病床前假装二十四孝，为的就是这份遗嘱吧。都怪我妈，精明了一辈子，老了却成了老糊涂，被你的小伎俩给蒙骗。我妈要是泉下有知，看见了你的真面目，她会从棺材板里面跳出来掐死你。” “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这里从今以后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邀请，你们谁都别想踏进一步，否则就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控告你们人身威胁。” “顾佳豪，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一个贱人。你和女人在一起，为的就是钱。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我等着你倒霉的那一天。” 冯家兄妹率先离去。 身为妃姐的子女，他们两兄妹只继承了两套价值三千万的珠宝，两套位于市中心的房产，两台豪车，以及各一千万现金，价值两千万的债券。 听起来很多。 但是和妃姐攒下来的家当比起来，这点遗产不过是九牛一毛。 纪家这边，每个人得到的东西算成现金比冯家兄妹要少一些，但是一大家子人，人人有份。合起来也是一笔庞大的资产。 只是同一开始的想象差距太大。 本以为妃姐一死，他们就能获得几十亿的资产。 结果…… 区区几亿就给打发了。 这落差谁受得了。 纪家老大指着顾佳豪，怒骂一声，“吃软饭，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就是软饭界的王者。你厉害！但是这事咱们没完，这份遗嘱我们纪家绝不认可。你等着瞧，我们纪家的东西我一定要抢回来。” “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否则将你扔出去。” 纪家老大气的脸色青黑，怒气冲冲走出去，纪家人急忙跟上。 大宅外面，围了一群媒体记者。 见到大门打开，冯家兄妹的座驾缓缓驶出来，媒体记者蜂拥而上。 “听说律师宣读了遗嘱，冯小姐能说说遗嘱的具体内容吗？” “冯公子对遗嘱满意吗？” “我怎么可能满意。”冯锦堂一肚子火气，他不介意在这件事情上面添一把柴火，“我妈鬼迷心窍，精明了一辈子，老了却被一个男人骗。她把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姓顾的男人，我们身为子女，还不如一个外人，得到的遗产也就只够喝汤，都不配吃肉。” 轰！ 媒体记者们激动了。 冯公子真敢说啊。 就喜欢他这样敢说的受访人。 “妃姐真的将大部分资产都留给了顾佳豪先生吗？确定吗？” “我身后这栋住宅，你们都看见了，市价五个亿，现在已经归姓顾的所有。我妈在本城置办的固定资产，你们都查得到，把最不值钱的剔除，最值钱的五套房产全都留给了顾佳豪。我妈在国外还置办了好几栋豪宅，还有几栋公寓楼出租，也都留给了顾佳豪。” “妃姐对顾佳豪是真爱吗？” “妃姐在菠菜公司的股权留给了谁？” “还能留给谁，当然是给了顾佳豪。我妈对顾佳豪那肯定是真爱，否则不会这么偏心。至于顾佳豪对我妈是不是真爱，我反正不信，你们相信吗？” “妃姐住院期间，传闻顾佳豪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代替你们做二十四孝子。妃姐出院后，也是顾佳豪先生一人照顾。妃姐过世，同样是顾先生一人承担起丧葬事宜。这些可都是有图有真相，冯公子难道是想说这些都是做戏吗？” 冯锦堂嗤笑一声，“你们记者自称火眼金睛，顾佳豪是不是做戏蒙蔽我妈，你们难道分辨不出来？” “医院有专业护工，他们比顾佳豪更懂伺候人。”冯思琪突然开口，“有专业护工不用，顾先生一意孤行顶替护工照顾我妈，他到底是真好心，还是在害我妈？我就不信，他能比护工照顾得更好。我妈突然过世，说不定同这次住院，同他的照顾脱不了关系。你们记者神通广大，不妨去医院查一查，说不定能挖出猛料来。真要挖出什么料，给我电话，我买。多少钱都买。前提是你们的料真实可信。” “冯小姐，你是怀疑顾先生谋害妃姐吗？请问你有证据吗？顾先生的表现，医院的护士亲口证实。” “他表现好，同他是不是害了我妈有什么关系？表现好就一定能照顾好病人吗？这里面没有因果关系吧。你们可是记者，记者的职责就是报道真相，不明真相胡说一通，你们配当记者吗？” “冯小姐没拿到足够多的遗产，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放屁！ 全都是放屁！ “纪家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媒体记者又蜂拥前往堵住纪家车队。 冯家兄妹透过车窗往后看了眼，冷哼一声，吩咐司机，“我们走。” “纪先生，请问你对妃姐的遗嘱有什么看法？” “看法，呵呵！我的看法就是这份遗嘱我不认可，我要去法院控告。妃姐是在不理智不清醒的状态下签署了这份遗嘱，我主张这份遗嘱无效。” “纪先生是对遗嘱财产分配不满吗？” “我为什么要满意。妃姐是我们纪家人，她的资产理应由我们纪家继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顾佳豪，使了手段蒙蔽了妃姐。我告诉你们，这份遗嘱一定有问题，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能不能问问，纪先生继承了多少财产，合计金额多少？” “我不认可这份遗嘱，哪来的继承。你们记者到底有没有脑子。” “妃姐过世，葬礼顾先生主持操办，你们纪家不伤心妃姐的离世，反而将礼金抓得死死的。请问纪先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放屁！都是胡说八道。妃姐过世，我们比谁都伤心。但活人还要继续生活对不对，礼金总要有人收对不对。我们纪家主动承担起丧仪最重要的一环，可谓是有情有义，这一点你们媒体怎么不报道？难不成你们媒体记者也看脸，看见姓顾的长得好看，都为他说话。肤浅！” “你是嫉妒顾先生继承了妃姐大部分遗产吗？” “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司机，开车！” 信息发达。 在大宅门口发生的一幕幕，媒体记者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第一时间发送到网络平台，抢占今日热搜。 【妃姐遗嘱出炉，顾佳豪成最大赢家。】 【菠菜公司迎来史上最年轻大股东。】 【冯家兄妹黯然失神。】 【纪家提出控告，不接受遗嘱内容。】 【是真爱还是假意？最豪姐弟恋落下帷幕，顾佳豪新晋百亿富豪。】 【细数顾佳豪的发家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发死人财，顾佳豪先生堪为当代王者。】 【电影《他是凶手》现实版上映，死女人发财，文斯莉早有预见。】 【感天动地还是细思极恐，说落幕为时过早。】 【盘点妃姐人生中那些出现过的男人们。】 【顾佳豪成为最大赢家。】 【从无名小子到百亿富豪，他，只用了十年。】 【盘点百亿富豪颜值，顾先生榜上有名。】 【新晋百亿富豪，能否顺利打入本城豪门社交圈，我们拭目以待。】 一场死亡，一场遗产口水官司，为媒体提供了数之不尽的灵感，其中狗血能一盆接着一盆往外撒，一个月不带重复。 盘点完顾佳豪的发家史，然后盘点妃姐的发家史，妃姐的男人们，妃姐的孩子们，妃姐同餐饮大亨家的恩怨情仇，同前夫冯老头的恩怨情仇……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记者们写不出来的内容。 媒体记者冲锋在前，自媒体紧追不舍，为各大网络平台提供了一波又一波的流量。 吃瓜网友最喜欢看豪门狗血争斗，尤其是牵扯到上百亿资产的争斗。 关键是，这盘狗血还牵扯到另外一个人，文斯莉，那可是千亿家产的继承人啊。 这出大戏好看了。 吃瓜群众就盼着媒体记者胆子大一点，敢想敢写，千万不要遮遮掩掩。 有人说顾佳豪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更多人更愿意相信阴谋论。 阴谋论无论是在现实生活，还是在网络生活，都具有庞大的市场。 顾佳豪太好命了吧，伺候妃姐两三年，就得到百亿家产。 他从一文不名的小子，到百亿富豪，用时不到十年，唯一的成本就是他的身体和花言巧语。 怎么看都有问题。 “我也不相信那么精明的妃姐，会将大部分资产都留给顾佳豪。除非是被下了降头。” “分明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确定是爱情不是砒霜？” “就算是砒霜，也能让人上瘾。” “这场官司纪家肯定会输，遗嘱是有效的，有律师有公证有视频记录有医院治疗病情档案，这些都能证明妃姐在立遗嘱的时候头脑清晰理智，不存在冲动行事。更不存在被人欺骗蛊惑。纪家闹腾这一场，无非就是恶心顾佳豪，可惜没有用。人家现在是百亿富豪。” “还有有点用的，纪家可以上法院申请财产保全，这样一来，顾佳豪暂时就拿不到妃姐的遗产。一审，二审……只要时间拖得够久，顾佳豪总会受到影响。” “就算有影响也有限。妃姐生前，为了给顾佳豪撑腰，已经转让了部分股权给他。妥妥真爱啊。” “妃姐的死，你们说真是意外吗？顾佳豪有没有可能提前知道了遗嘱内容，装不下去了，毕竟天天面对一个六十好几的女人，谁都受不了。于是乎，制造一场意外让妃姐提前去见阎王。” “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顾佳豪告你。” 网友们在网络上一番戏言，胡乱猜测，万万没想竟然会被文斯莉点赞。 文斯莉直接点赞了“妃姐的死，你们说真的是意外吗？顾佳豪有没有可能提前知道了遗嘱内容……” 提出阴谋论的网友自个都吓尿了，竟然被大佬点赞了，还被截图了。 他现在删除还来得及吗？ 他直接文斯莉大佬，你是手滑吧，你一定是手滑。取消点赞好不好？我不想死啊！嘤嘤嘤…… 第267章 催婚 【文斯莉手滑点赞】只用了二十分钟，直接冲上了热搜前五。 最近，凡是和妃姐去世，遗嘱，顾佳豪这些关键词有关联的消息，就算是个空弹，都能上热搜。 这是什么？ 这就是爆款！ 娱乐圈从业人员梦寐以求的爆款，给各大网络媒体贡献了源源不断的流量。 用网友的话，这个瓜还能再吃一二十年，顾佳豪一日不死，他的瓜就会一茬接着一茬，永远吃不完。 这男人太猛了，他表现得谦恭有礼，有情有义。可是仔细一思量，就让人后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想看，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身边人总是出事？ 而且都是事关性命的大事。 这能单纯是个好人？ 再说了，他身边人出事，他就是最大受益者。文斯莉那一桩是差一点成功，妃姐这一桩是妥妥的完美收官，他本人顺利晋升百亿富豪。 难怪文斯莉会‘手滑’点赞阴谋论。 被点赞的人吓尿了，用户名为【今天笑一笑】的网友，不仅删除了被点赞的评论，还将跨入微博五年以来，两千多条评论统统删掉，三百条微博统统删掉，所有关注取消，就差注销账号。 他怕死啊！ 他就是个吃瓜网友，在网络上发表一点内心真实想法评论，哪里想到会引来真大佬文斯莉的手滑点赞，还一举冲上了热搜前五。 他是阴谋论支持者，妃姐那么牛逼的人都死了，连警察都查不出问题的意外死亡，他一个小屁民哪有本事同黑白通吃的顾佳豪斗。 惹不起惹不起，赶紧躲起来。 只恨网友手太快，把他的评论截图，流传全网。 他是欲哭无泪啊！ 只盼着大佬们打架，别牵连到他这个小虾米。 嘤嘤嘤…… 还有无数人今天笑一笑，给他私信，让他别怂，干就完事。 今天笑一笑：“……” 别，他干不动，更不想死。求广大网友手下留情，饶他狗命。 逼不得已，就只能注销账号。五年的账号，虽然可惜，比起小命也是不值一提。 没有了“今天笑一笑”，网友们纷纷涌入文斯莉的账号下面。 “大佬，你是真手滑吗？还是故意点赞？” “今天笑一笑都已经注销了账号，大佬不出来吗？” “大佬今天只点赞不发言吗？” “文姐姐，你赶紧辟谣吧，就说手滑，不是成心。” “文总，这事都冲上热搜，你赶紧花钱降热搜啊。” “黑粉已经在来的路上，我为文总顶锅盖。” “文总自求多福。” “文斯莉这是嫉妒了吗？前夫有情有义，是不是后悔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文斯莉别装死，快点出来挨打。” “一群没脑子的黑粉。” “此事细思极恐。” 微博账号，黑白分明。 要么黑粉使劲黑，要么真爱粉各种维护，反正看不到一个稍微正常点的评论。 反倒是营销号下面，很有多吃瓜网友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评论。 “文斯莉一个大老板，不可能天天泡在网络上，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手滑。她敢点赞，自然有底气承担后果。” “这事不能深想，细思极恐啊！只有那些迷恋所谓高富帅的没脑子的女人才会相信顾佳豪是纯白。顾佳豪一些列操作，他要是傻白甜，我倒立吃屎。” “越想越吓人。他和文斯莉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实施过一回，差点让他成功。和妃姐在一起，他故技重施，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妃姐要是泉下有知，会气活吧！” “他和文斯莉离婚，就等于绝了和年纪适婚的富二代女人结婚的路子，所以他只能选择妃姐。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大部分富二代女，家里都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很少独生子女。像文斯莉这样巨富独生女，真的是凤毛麟角。文斯莉和他离婚，其实他已经没了选择，妃姐算是他最好的选择。” “妃姐多好啊，独身一人，说一不二，豪富，唯一的缺点就是年龄大了点。就像小姑娘嫁老头子一个道理，都是盼着对象死。顾佳豪和妃姐在一起，肯定也是一个打算。但是两个人没扯结婚证怎么办，那就使出浑身解数，用甜言蜜语，病床孝子的招数将妃姐哄高兴了，顺便挑拨一下妃姐和子女亲戚的关系。” “妃姐掌控欲那么强，人又精明，子女亲戚打什么主意，她一眼看透。唯独没看透枕边男人，一失足成千古恨，真让顾渣男得逞了。” “好可怕的一个男人，为什么网络上还有那么多人夸他有情有义，还说妃姐的遗产都是他该得的。他一个外人，和妃姐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法律关系，拿到九成的遗产，本身就值得怀疑吧。” “现实生活中，为了一套百来万的房子，保姆都能拼尽了全力。这可是上百亿的遗产，别说卖身，就算让顾佳豪卖命他都愿意。” “别说了别说了，越想越觉着文斯莉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手滑点赞。” “点赞是真的，手滑肯定是假的。估计文斯莉是看破了顾渣男的套路，所以才会点赞。就是没证据。” “换我我也点赞，这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应该让所有女人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发死人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斯莉都点赞了，她的姐妹团还能闲着吗？ 不能公开diss顾佳豪，点赞还是可以的。 一条条阴谋论，一个个赞，不要太热闹。 就连宋家老大，这个网络上有名的花花公子也跑出来凑热闹。 他发了一条微博，“女人们找男人一定要擦亮了眼睛，比如找我这种渣得明明白白的男人，只恋爱不结婚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 这下子热闹大了。 吃瓜网友们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事者开始盘点宋正郎这些年谈过的女朋友，拉出来一瞧，特么的全都是网红，清一色的瓜子脸细腰大长腿，名气最大的也就是一个三线女明星。 网友们戏称宋大公子真专一，爱好永远都是细腰大长腿，万年不变。 另外一部分网友则是开启拉郎配，不断在网络上宋正郎。 “你娶文斯莉吧，你们两那么相配，堪称门当户对的典范。” 这一条评论，竟然得到了上万个赞。 宋正郎不得不亲自出面辟谣，“别闹，她是我妹！要是哪天我被追杀，都是你们害的。” “宋正郎你身为哥哥，文斯莉的恋情你该很清楚吧。她有没有谈恋爱，对方是谁？是不是明星？” 宋正郎：“不是明星。别问了，我真的要被追杀。” “啊啊啊……我是get到了真相吗？文斯莉谈恋爱啦！” “好大一个瓜！文总瞒得严严实实的恋情，被宋大公子一句话道破，被追杀完全合情合理啦。” “恭喜文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公开恋情。” “看这样子，顾佳豪这辈子都别想打进国内的豪门圈子。宋家和文家一天不倒，顾佳豪的都得夹起尾巴做人，捞一辈子偏门。” “宋正郎被追杀了吗？能不能多透露一点内幕啊，妃姐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宋正郎没被文斯莉追杀，这会他正被爹妈连环夺命call。 叫你在网络上乱说话，叫你一天到晚不消停，滚回家老实接受家庭再教育。 宋正郎：“……妈，我是真的很忙，今天安排了一个出差，去国外至少半个月。不说了，我要去赶飞机。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从国外给你带回来，最新款限量版包包行不行，设计师签名款独一份，让你成为全城最靓的富婆。” “臭小子！” 宋母哭笑不得，她拿大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 顾佳豪或许是隐忍太久，久到快要变态的程度。 第一次，他在微博上面回应了文斯莉。 “文斯莉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毫无水平的一句回应，威胁，警告，还有点狗急跳墙，又迫不及待显摆自己肌肉的既视感。 他真的憋得太久了，久到这些年来第一次遵从内心的欲望，对文斯莉喊出了一句井水不犯河水的话，当场引起掀然大波。 “宣战了宣战了，快来看热闹啊！” “瓜子花生小板凳，坐等热闹上演。” 吃瓜网友们就是如此真诚的看热闹，半点不掩饰。 一个有钱有势，一个刚刚继承百亿遗产的城府男人，两个人还是彼此的前任，瞧瞧这关系，这狗血，足够洒上十年八年。 网友们盼着文斯莉的回复，文斯莉也的确在看到消息那一刻想要回复对方。 但是有人比他手脚更快。 周致实名微博账号，第一次公开发言。 “顾佳豪跳梁小丑一个！” 文斯莉再次‘手滑’点赞了这条微博。 什么情况？ 吃瓜网友们对于刚刚冒出来的名叫周致的人，感到一脸懵逼。 这个人是谁？哪里钻出来的？ 注册有四五年的账号，迄今为止就发了这么一条所有人可见的微博，而且只关注了文斯莉一人。 有情况！ 有脚趾头猜想，这个账号同文斯莉之间肯定有账号。 “有没有大佬科普一下，这位周致先生，应该是男的吧，什么来路。公开diss新晋百亿富豪顾佳豪，平日唯恐天下不乱的营销号都没有第一时间跟进，不太正常啊。” “被人指名点姓骂跳梁小丑，顾佳豪竟然没反驳，到现在过去了一小时都没动静。不正常。” “看来这位周致来头很大啊！之前闹得那么厉害的营销号，竟然全体当了哑巴，看不懂看不懂。这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大佬？” “盘点了一下财富榜上了企业和个人，没有一个叫周致，莫非是隐形富豪，还是二代三代？” 网友们纷纷猜测周致的身份，太令人好奇了。 突然钻出来的人，公开点名diss顾佳豪，顾佳豪竟然当哑巴。这太反常了！ 越发衬托周致这个人身份不简单，恐怕是大部分人都招惹不起的人物。 有粉丝暗戳戳跑到文斯莉的账号下面，偷偷问了一句，“文总，周致是你什么人？我斗胆一猜，他是你男朋友。猜对了请眨眨眼。” “我眨眼了！” “我眨眼了！” “我眨眼了！” 下面一溜的网友，统一回复眨眼，不要太搞笑。 网友们不知道周致的身份，顾佳豪一清二楚。 所以，几个小时之后，他冷静下来，果断删除了微博内容，并且发了一条：“对不起！” 咦？ 顾渣男竟然认怂了。 网友们就跟看西洋镜似得，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到顾佳豪家里，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顾佳豪这会开车回了一趟父母家。 顾父顾母终究迫于流言压力，搬出了以前的老房子，住进了两百平的大平层豪宅。 顾佳品也回来了，付新野亲自送他回家。 “我送你上楼。以后你不用去看场子。” “这是我大哥的意思吗？” “你大哥从今以后要做合法正当生意，地下场子就没必要再继续，免得给他带来麻烦。回家后，你知道该怎么说话吧。该说的不该说的，希望你心中有分寸。” “我知道。我大哥真的继承了妃姐的遗产？” “你这一路都在看新闻，新闻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怀疑有假吗？” 付新野冲他一乐。 他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当两兄弟在电梯间碰面，顾佳品脸色刷的雪白。 顾佳豪神情淡淡的，“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让爸妈操心。过两天将弟妹接回来，你就守着铺头好好过日子，有什么困难和我说一声。我们是兄弟，我一定会帮你。所以，别出去给我惹事。” 这是关心，也是警告。 付新野不动声色关心两兄弟之间的化学反应，心头还挺乐呵，分明是想看好戏。 顾佳豪一扭头，正好和付新野的目光对上。 付新野来不及收起戏谑的目光，干脆大大方方任由对方打量。 “恭喜你，新晋百亿富豪。” “媒体胡言乱语，你也来开我玩笑。我就是我，一直都没变。” 付新野低头一笑，是啊，一直都没变，一直都目标明确，心狠手辣。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有违抗，必将赶尽杀绝。 筹谋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了。 成功一次，成就一生！ 难怪穷小子都想娶富家女，灰姑娘都想嫁高富帅，财富捷径值得拥有。 人生少奋斗三十年，甚至是这辈子都不用奋斗，直达终点。试问，有几个人不心动。 叮！ 电梯打开，三个人鱼贯走出电梯，指纹锁直接开门。 顾父顾母，以及顾佳美，早早就等候在家中。 见到三个人一起出现，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煲了猪肺汤，清火。老大好长时间没回来，今晚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爸妈，这段时间你们受惊了。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安排你们出国旅游。” “旅游都是小事，关键是你们要平平安安。现在外面都是红眼病，键盘侠，网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我和你爸分得清谁好谁歹，不用担心我们被影响。” 顾母看着大儿子，越看越骄傲。 至于二儿子，也就施舍了两个正眼。 这个儿子没出息，她就不抱指望。别给一家人惹麻烦就行了。 “老大，你现在单身一人，你的终身大事可要抓紧了。你也老大不小，和你同龄的，结婚早的那些，孩子都上初中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生个大胖孙子，也让我和你爸享天伦之乐？” 顾母果断催婚，顺带催育。 妃姐死了，死得好啊！她儿子终于摆脱了这个老女人，终于解脱了。 从今儿起，他儿子又恢复了钻石王老五的身份。这几天，她利用手中的关系，已经看了不下十个年轻女孩子，比照着文斯莉那条件，挑家世挑容貌挑学历挑脾气…… 尤其是脾气，一定要温顺，贤惠，会做家务，会孝顺公婆，会生养，不会拈酸吃醋耽误男人事业…… 总之就是要挑一个完美的儿媳妇。 她这条件高吗？ 哼！ 顾母想说，她已经放宽了条件，一点都不挑剔。 想当初，他们家就一个铺面赚钱，养一大家子，经济很一般。 大儿子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长得帅文凭高，一表人才。 就这条件，都能娶到前首富的独生女。 如今，他儿子贵为百亿富豪，堂堂钻石王老五，那肯定要娶一个更好的。 顾佳豪扯掉领带，“妈，我的婚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啊，你可不能乱来。你年纪不小了，赶紧解决终身大事。新野，你和佳豪是好朋友，你也劝劝他。” “伯母放心吧，佳豪这么好的条件，想要结婚分分钟都能找到对象。” “找对象简单，结婚可不简单。结婚要看家世容貌人品……别像文斯莉，当初口口声声说喜欢佳豪，却连我们顾家门都没登过。一朝翻脸比谁都要狠。” 顾母扬眉吐气，终于将对文斯莉的一腔不满发泄出来。 顾佳豪很不赞同，“妈，你提文斯莉做什么？她没招你惹你。” “老大，你是怎么回事。你和她离婚好几年，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第268章 分道扬镳 “我谁都没惦记，我现在只想忙事业。结婚的事情晚些时候再说。” “还晚！你要晚到什么时候，四十岁，五十岁……” “行了，都少说两句。”顾父一锤定音，终结了母子二人关于婚事的讨论，“老大难得回来一趟，新野也在，今晚大家开开心心吃顿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今晚我不住家里，吃完饭我还要回一趟公司。”顾佳豪率先表明态度。 顾父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声叹息。 他堂堂一家之主，早就没有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不是老古板，他能接受家庭地位的变迁，毕竟这意味着孩子的成熟和成功。 就是…… 有些道理他想和大儿子说一说。看对方那样子，显然是听不进去他的唠叨。 顾父这两年学会了怎么使用智能手机，还注册了各大网络媒体的账号，发一发鸡汤文章。 妃姐过世，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各种阴谋论尘嚣之上，他都看到了。看过之后，他心惊肉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儿子，而是妃姐的死……或许，可能，反正他儿子不可能真的无辜。 虽然没证据，他却控制不住往阴谋论方向去思考。 顾母带着顾佳美到厨房忙碌，顾父趁机对顾佳豪说道：“大道理我也不会讲，讲了你也不听。我只是想提醒你，做人做事要凭良心。” 顾佳豪态度温和，似乎很愿意配合父亲的训导。 他说道：“我做人做事一向都有原则，爸爸不用担心我。” “我是让你凭良心。” “商业社会做事讲原则，而不是讲良心。我知道爸爸想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想多了。身体不好，就不要胡思乱想，过几天我就安排你们出国旅游。这一次出门玩久一点，玩个三五个月再回来。” “三五个月？你是嫌我太碍事吗？” “爸爸为什么总是误会我，为什么不肯往好处想。我在你心目中，真有那么坏吗？我自问从小没有让你们怎么操心过，为什么你们最不放心的人偏偏是我？” 顾佳豪的语气里，不由得带着抱怨和愤懑。 由此可见，他对家庭并非没有怨言，只是以前不说而已。 顾父语气稍软，但依旧坚定，“我是担心你走歪路。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将路走偏，仗着聪明很容易犯错。” “我没犯错，也没把路走偏。” “你现在的生意虽说合法，可终究属于偏门，这不是路走偏又是什么？” “爸，你这是偏见，我不和你争论。反正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 “当初你应聘到大学做老师，就让我感到骄傲。可惜你不肯坚持走这条正路。” “教书是正路，做买卖就成了歪路。我的好爸爸，你的思想是不是该更新一下下，好歹跟上时代主流。” 顾父低头叹息。 他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说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早就管不了大儿子，反过来还要被大儿子管教。 心口痛，难受，却要忍着。 这顿晚饭，顾母春风满面，心情极好。 顾父面色沉重，显得心事重重。 至于顾佳美，在这个家她既无经济基础，也没有话语权。 她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眼神闪烁。 “二哥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二嫂？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接什么接。趁着这次机会，直接离婚得了。老二一出事，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这种女人要不得。” 顾母很是不满地剜了眼顾佳美，显得又刻薄又张扬。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顾佳美语气弱弱地替二嫂说话，“二嫂也是不得已，她又做不了主。” “你到底帮着谁说话？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要是争气一点，就早点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别老让我们替你操心。” 顾母很是嫌弃。 顾佳美小声辩驳，“这年头哪里去找好男人。二哥，你就什么话都没有吗？那是你老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挂念？” 顾佳品埋头吃饭，吃得飞快，仿佛许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一想到他在看守所这些日子的经历，顾母还是很心疼的，主动给他夹菜，叫他多吃点。 顾佳品嘴里包着饭菜，含糊说道：“明天我去老丈人家里走一趟。” “你去什么去？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你不准去，白心悦那么作，就算不理会，也要给她点教训。叫她知道我们顾家的男人不是软柿子。” 顾母一副强势婆婆的态度。 顾佳品没作声，显然没将顾母的话听进去。 顾母明显很不高兴，放下筷子，“一个个都大了，都不乐意听我唠叨，是不是还嫌弃我故意挑事。新野，你评评理，老二被抓，姓白的当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这种女人还能要吗？” 付新野尴尬一笑，“伯母，今晚的猪肺汤真好喝，伯母厨艺越来越好。能吃到伯母亲手做的饭菜，我运气真不错。” 顾母顿时心花怒放。 顾佳豪却在此时放下了碗筷，轻轻擦拭嘴角，朝付新野看去，“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走。” 说罢，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付新野愣了不到一秒钟，立马跟着放下碗筷，一边和顾父顾母道别，一边追上顾佳豪的脚步。 顾母傻愣住，“饭都没吃完，怎么就要走。我厨房还备了水果和点心，老大，你和新野吃了水果再走。” “不了！我和新野已经吃饱了，公司事情多，我就不留在家里过夜。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老二，你和弟妹之间的矛盾，你是男人，你要有担当，别让大家替你操心。” “哦，我知道。”顾佳品端着饭碗没空，只用眼神道别。 顾母着急，舍不得大儿子，提了一篮子水果将人送到电梯。 “有空就回来看看，这里是你的家。你现在忙得，我和你爸找你都还要预约。” “没事不用打我电话，我会打给你们。电梯来了，妈，你回吧。” “那个，纪家那边不会有问题吧。他们真的会上法院告你吗？” “这些事情你和爸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如果有媒体采访你们，记得什么都别说，问什么都回到不知道。” “你放心，我和你爸有分寸，应付媒体我们有经验。” 毕竟儿子曾娶了豪门媳妇，经常接受媒体采访，早就锻炼出一身本事。 电梯下降，顾佳豪和付新野一人站一个角落，谁都没说。 付新野翻看手机，似乎是看到好笑的内容，嘴角一直微微上翘。 叮，电梯下到负一层，门开，两人一起走出去。 “你今天很冲动啊！”付新野调侃他一句，“忍了几年，你是终于忍不住了吗？别告诉你，你还惦记着文斯莉。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难道不能喜欢她？”顾佳豪掏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她年轻漂亮，有审美，有钱，样样都好，我喜欢她很意外吗？” “你要真喜欢她，还舍得对她动手？” “喜欢和动手是两回事。就比如你，我喜欢你，但不妨碍我抽你一顿。” 哈哈哈…… 付新野笑弯了腰。 “你说喜欢，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又真又假，没人敢相信啊！上一个相信你的人，已经是个死人。” 妃姐死了！ 死于对顾佳豪的信任，信任他的人品和感情，结果赌上了性命和九成的财产，教训很深刻啊！ 顾佳豪的喜欢，谁相信谁就是傻。 付新野不想做傻子，所以一笑而过。 顾佳豪灭了烟，上了车。 车子发动，开了冷气，车厢里逐渐降温。 车子不开动，付新野也不问他为什么，就坐在副驾位，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似是看着前方又像是毫无焦距。 车厢内突然响起顾佳豪的声音。 “以后我们就不联络吧，那些场子我都转让给你，生意也给你，我另外再给你一个亿。你要继续做地下庄家，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你要真心想做房地产，我也可以介绍一些人脉给你。” 付新野似乎早就料到今天，他调侃道：“你这是要同我分道扬镳，打算彻底洗白自己？顾佳豪，你从里到外黑透了，你根本洗不白。” “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我。” “你似乎忘了，当年是你将我拖下水，是你染黑了我。本来我靠着我表舅，我有很好的前程，我可以光明正大做一个有点钱的小富豪，身边不缺美女。你拉我入伙，毁了我的光明前程，现在你想拆伙洗白，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现在就是在问你的意见，你同意吗？” “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继续做生意。” “我的场子没你的位置。” 付新野一愣，接着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他连连点头，“我懂！我都懂！你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实现了阶层跃升，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这块垫脚石，甚至嫌弃我碍眼，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我刚才就是气话，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各取所需。所以，我会成全你，今晚过后我们分道扬镳，你去洗白做你的财富名流，我嘛，继续做我的二世祖。” 顾佳豪深深地看着他，“我再给你一亿，加起来两亿资金。之后，无论你想做什么，这笔钱都能派上大用场。另外，我二弟将彻底退出这个行当，你不用再去骚扰他。” 付新野点点头，“好啊，那就说定了。两个亿，明天我要见到钱。” “我会从海外走账，分几批打入你在海外的账户，记得查账。以后有什么困难，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我可以考虑帮你。” “谢谢啦！”付新野推开车门，果断下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赖在车上，那就太难看了。 他又不是被分手的女朋友，没必要闹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他的车就停在附近，没走多远上了自己的车，目送顾佳豪开车离去。 他打开手机，手指头抖了抖，表情挣扎又犹豫。 想了想，他还是注册了一个小号，同时关注了文斯莉，周致的账号。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浑身冒冷汗。 即便分道扬镳，他和顾佳豪依旧是利益共同体，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卖对方。 但他必须留一手，以防万一。 顾佳豪心思太深沉，太有耐心，脑子又好使。 这样的人做起坏事，那真是防不胜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着了对方的道。 他必须给自己预留一条后路。 …… 顾佳豪也用小号，偷偷关注了周致。 他知道这个男人，还见过两面。保险柜里面，还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调查报告以及照片。 唯一的一条微博，是为了文斯莉出气，公开指名道姓地diss他。 呵呵！ 顾佳豪冷笑一声。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了解文斯莉。 这个世上，真正将文斯莉了解透彻的人只有他，唯有他。 一个周致…… 看起来背景深不可测，实力又强大，貌似的确招惹不起。 他不急。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可以假装一辈子情深意重，就算是假的，时间长了也变成了真的。 文斯莉，文斯莉…… 这个女人已经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显露出成功女人的气度和风采，真令人着迷。 他都没想到，离了婚，隔得远了，他反而能把人看得更清楚，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 房门从外面打开。 这里是他独自思考用的公寓，除了他，唯一有钥匙的人只有…… 纪涵樱开门从外面进来。 她抢先说道：“我在对面看见你这里亮了灯，猜到是你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一眼。吃了晚饭吗？我带了几样家常小菜过来，还有开胃泡菜，要不要尝尝？” 轻轻一按，手机黑屏。 顾佳豪收起手机，“我在我爸妈那里吃过了晚饭。我告诉过你，没事别来找我。” “妃姐人都不在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别忘了，你爸和你大伯把我告上法院，要让我颜面扫地。” “我爸和我大伯，我会帮你搞定。我今天过来，是想关心你。” 顾佳豪嗤笑一声，“我要是没记错，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纪涵樱表情有点不自然，偏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算只是一场交易，合作者之间互相关心也不过分吧。” “妃姐过世，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以后除非必要，我们之间不必再见面。最好能一直保持距离。” 纪涵樱感到难堪，接着又笑了起来，“妃姐走了，你现在独身一人，难道就没有需求？我可以帮你。” “你走开！”顾佳豪一把推开对方，拒绝对方的挑逗和靠近，甚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纪涵樱气坏了。 嫌恶？！ 他竟然嫌弃自己。 “顾佳豪，你娶我吧！反正我们都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我们两个彼此知根知底，你娶我，我嫁你，天生一对。而且，这样一来，我爸和大伯也会到法院撤诉，你不用担心法院保全冻结妃姐的遗产。” 顾佳豪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我们的交易，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婚姻。纪涵樱，你拿到了你的好处，识趣就该离开。” “区区一个亿打发我，你当我傻吗？妃姐留给你的可是百亿资产，事情能这么顺利，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劳。你要么娶我，要么二十亿，否则你休想打发我。” 贪得无厌！ 丑恶无耻！ 顾佳豪气得表情扭曲，像是一头怪兽。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你确定要嫁我？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 话没说完，纪涵樱浑身一哆嗦，她被顾佳豪彬彬有礼的笑容给吓到了。 她瞬间想起来，当初顾佳豪在妃姐身边的时候，也时常露出类似的笑容，显得斯文有礼，特别好看。 可是看看妃姐的下场，一瞬间，好看的笑容变得格外恐怖和惊悚。就像是惊悚电影里面，反社会人格连环变态杀人犯那样的笑容，叫人浑身一激灵。 “我，我……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 纪涵樱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她要赶紧离开，怕晚了，就再也走不了。 顾佳豪含笑看着她，“你看看你，就是喜欢开玩笑。婚姻大事也拿来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以后不要再来结婚开玩笑，好吗？” 纪涵樱连连点头，“我就不打扰你，我先回去了。” “你钱够用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点。女孩子出嫁之前，攒一笔私房钱很有必要，将来嫁了人也有底气。” “不，不用了。你之前给我的钱已经够多了。” “多吗？才一个亿，同二十亿比起来，一点都不多。” “不不不，一个亿真的很多了，足够我这辈子躺平，实现财务自由。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大方，我打算明天就出国，以后都不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嘴巴很严实的。” “明天就出国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我现在就走。” 纪涵樱提着包急不可耐地离开了这处小公寓，跑得飞快，仿佛后面后一百个变态在追杀她。 第269章 刑满释放 “喂，你人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纪涵樱拨通付新野的电话，确定了地点。 两个人通过顾佳豪而认识，很有默契的保持这段秘密， 选在公司见面，僻静，没人。 她抽着烟，整个人都在发抖，想起顾佳豪的笑容，依旧感到害怕。 “我太冲动了，我不甘心看他一个人坐享其成，所以我就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让他娶我或是给我二十亿。” “你可真敢开口。” 付新野递了一杯酒给她。 “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你竟然开口就是二十亿，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纪涵樱不在意对方的调侃，一口闷，干了杯中酒。嘴边留下酒渍，她也管不了。 “所以我怕了。我告诉他，我明天出国，从此再也不回来。但是我心里没底，我想问问你，我出国真能保平安？他会不会派人到国外追杀我？”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以为你手头有他的把柄，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的把柄关键时刻真的有用吗？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把柄变得一不值。所以，你尽管放心大胆出国潇洒，他没空追杀你。” “真的？”纪涵樱不放心。 付新野拍拍她的肩膀，“他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情。在他眼里，你，还有我，都已经没了价值，他犯不着为了我们铤而走险。” 纪涵樱长出一口气，浑身都放松下来。 这一刻，她才有逃出生天的真实感。 “还是你了解他，我差一点就” “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别担心了，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出国，你就可以潇洒了。” “你呢？你不出去吗？” “我的事业在这里，家人在这里，我出去做什么。我对他没威胁，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以后常保持联系，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提醒我。” “我会的。” 付新野送纪涵樱出门，目送对方离开，拍照，保存。 段少维，沈莲的前男友，也是婚后出轨对象。 沈莲和国浩双双身死，卫柏夫第一时间发动力量，将此人送进监狱。 如今，段少维刑满释放，提着一包行李晃晃悠悠走出了监狱大门。 有人接他，陶羽，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不仅来接人，还帮段少维找了个住的地方。 安顿下来后，两个人就近找了个地方吃饭，就当是接风洗尘，洗去一身霉运。 饭饱酒足，段少维打了个酒嗝。 “说吧，对我这么好，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段哥应该知道我在打官司。” “你姐的遗产争夺战？还没打完，这都多长时间了。” 陶羽点点头，抓了把头发，显得很烦躁。 “打完一审，目前正在打二审。斯莉摆明了是想拖死我们。因为这桩官司，我在设计行业彻底出名了，现在没有一家设计公司肯要我，就算我出来单干，都没人找我下单。斯莉一出手，就直接封死了我的设计师的梦想，她太狠了。” 他显然是憋得太久，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开始捶桌子。 段少维，一个刚刚结束了牢狱生活的人，显得很平静。 听着对方的抱怨，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等对方说完，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做不了设计师，那就换个行业做，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我不甘心！我读了那么多年书，读完本科读研究生，付出那么多努力，让我转行，我接受不了。” 段少维摊手，不想转行，那就没办法啰。 陶羽似乎是不想被人看扁，又解释道：“就算我真的转行，都不用斯莉出面，自有人替她收拾我。上午入职新公司，中午就会被炒鱿鱼。段哥，你是不知道斯莉的能量有多大，对付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无论什么行业，她都能插一手。没有哪家公司会为了我，得罪一个资本大佬。就算我去跑外卖，我也会被一单单投诉罚款给折腾得不仅赚不到一分钱，还要倒贴。” “听你这意思，你就只剩下日结临时工可以做。”段少维突然笑了下，意义不明。 陶羽红着一双眼睛，“所以，我打算出国。国内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迟早会被对方折腾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软刀子杀人，人家表面客客气气，实则我的结局早就注定。不如出国搏一搏。她斯莉再牛逼，手再长，也管不到国外。” 段少维搅动冻奶茶，“出国也是个办法。你还是没说到重点，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帮你出国，我可没那本事。” “我正当出国，走合法渠道，不用帮。遗产官司还在打，对方律师说我冒充沈莲的弟弟，说我没资格继承遗产。我要继承遗产，必须拿出证据自证我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切实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DAN证明。” 陶羽眼巴巴地望着对方。 段少维顺口说道：“那你就去证明啊！” 陶羽很暴躁，“我没法证明。我妈过世，火花。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她所有东西都烧了，什么都没留下。我姐沈莲同样是火花，她的遗产里面没有携带DNA信息的物件。至于沈家那边，那更不可能了，我和沈家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在法律上，我无法证明我是沈莲的弟弟。” 段少维了然一笑，“你无法用DNA证明自己是沈莲的弟弟，所以这桩官司就算最后赢了，你也拿不到一分钱。是这个意思吧。” 陶羽红着眼睛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你姐的遗产变卖，少说上亿。尤其是房产最值钱，而且年年都在升值。那么多钱，说放弃可不容易。换做我，我也不舍得放弃。其实你想证明你和你姐的关系，按理应该不难啊。那些年，你们通信通话邮件来往，汇款，这些都可以间接证明你们之间是姐弟关系。” “你也说了是间接证明，只能算是旁证。没有DNA，我拿出再多的证据都没有，法院不认可。”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你姐是被枪杀。案件证物在警方那里，他们手里头肯定有带着血的弹头，你姐的生物样本。你可以向法院提交申请，请警方配合。” “这个办法年初我就想到了，没有用，警方根本不配合。说是涉及到刑事案件，所有证据保密。加上斯莉的律师团从中作梗，我想从警方得到帮助，已经没可能。我这是民事官司，警方没义务必须配合我。我现在只剩下你，段哥，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你和我姐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手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来验DNA。” 段少维摇头，很遗憾地对他说道：“我进监狱这么多年，我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我爸妈给扔了。就算有，也帮不到你。我拿一把牙刷，说是你姐用过的，法院会采信吗？想想都不可能。你啊，要我说算了吧，反正你也不用为房子车子发愁。没必要为了那些钱和斯莉对上。你也知道人家是资本大佬，你一个小屁民斗不过人家。” “我知道我斗不过对方，可是我不甘心。我姐死了，被国浩杀死了，他们家没有一个好人。我只想拿回我姐的遗物，为什么不可以。” “我给你出个办法，你和沈家私下里商量，你退出官司，由沈家继承全部遗产。事后，让他们分你一点钱，或是将你姐的一些遗物交给你。我想沈家应该会答应，他们也希望官司尽快结束。” 陶羽很烦躁，烦躁得年纪轻轻已经有了抬头纹，鬓角还有了白发。 段少维暗暗叹气一声，都是钱闹的。 可惜一个大好青年，误入迷途。 “段哥，你被人陷害坐牢几年，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我坐牢我活该！” 陶羽噎住，他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一个态度，将坐牢这件事看得如此轻描淡写，有点不可思议。 段少维反过来开解他，“你姐希望你能好好读书，好好工作，从事喜欢的设计行业。你不要辜负你姐的期望。年轻人最烦恼的房子车子问题，你姐早就帮你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了。” “可是我姐死了。” 段少维平静说道：“国浩也死了！夫妻双杀，谁都不无辜。而且听警方说，是你姐先开的枪，偷袭。可惜她枪法太烂，国浩才有机会反杀她。斯莉身为苦主，没直接找人弄死你，已经算是很客气。 你得感谢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犯法。早个几十年，你敢这么闹腾，早就被人沉尸大海。既然打算出国，那就早点走，别为了官司将自己一辈子都赔进去。” “段哥，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我们都错了。我错在不该和你姐旧情复燃，明知道飞蛾扑火，还义无反顾，就跟得了失心疯，又像是被人种下情蛊。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一点理智都没有。进去了几年，将事情反反复复想，我这脑子可算清醒过来。以后好好生活，珍惜当下。” 陶羽无法理解段少维的超脱，反倒认为对方是懦夫。 “段哥，你在监狱里面被人欺负了吗？是不是斯莉找人欺负你？” “你别乱想。难不成你认为你姐婚内出轨没错吗？” “国浩根本不爱我姐，他就是贪图美色。我姐当年如果没有参加选美大赛，说不定现在还活着。” “如果你姐没有参加选美大赛，没有遇到国浩，她就没有那么多钱供你读书，给你买房买车，还给你一大笔钱。说不定，你已经早早辍学，这会正在太阳下面送外卖。” 这话足够残酷且真实。 陶羽有今天，全是他姐沈莲的功劳。 也因此，他始终无法接受沈莲的死亡，他恨国浩，恨家。 打官司争夺遗产，也是为了出一口气。 如今他骑虎难下，现在宣布放弃，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笑话，连他本人也会被人笑话。尤其是网友，在网上追着他骂。他如果放弃，那帮键盘侠岂不是更猖狂。 他丢不起这个脸。 还有，他被设计行业封杀，他若是放弃，也回不到设计行业。他怎么甘心。 等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底裤都亏没了。 大败亏输！ 这个结果，他接受不了。 如果能赢下官司，好歹还有钱财能安慰他，不算全输。 他很难！处于两难境地，放弃舍不得，不放弃又找不到出路。 段少维见无法说服对方，一口气喝完冻奶茶，留下餐费，“我先回去了，习惯了早睡早起，现在熬不得夜。没能帮上你忙，不好意思。租房的钱改天我会还给你。” “段哥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一码归一码，没帮你上忙，我怎么能心安理得住着你帮我租的房子。” 拍拍对方肩膀，走人。 城市的夜风带着一股闷热。 烟瘾犯了，本想找个背街的地方抽根烟，两个黑衣西装保镖上前。 “段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 段少维先是打量对方的行头，判断对方的来意，没感觉到杀意，似乎也没什么恶意。 “我不认识你们老板。” “我们老板让我们转告一句，你欠她一个解释。” 哦！ 段少维脑子一转悠，猜到了对方老板身份。 “带路吧，我也想会会你们老板。” 上车，车子启动，半小时后来到一家私人会所。 “段先生请，我们老板在里面等候多时。” 厚重的房门推开，音乐，红酒，还有灯下美人，可惜他没胆子盯着对方的脸一直打量。 斯莉回转头，看着他，“段先生，第一次见面，我是斯莉。恭喜你出狱！” 段少维有点紧张，他和沈莲在一起的时候，远远见过斯莉几回，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青涩的大姑娘。 几年过去，如今，她依旧锻炼出来。 “没想到总一直在关注我，竟然知道我今天出狱。” “和我父亲有关的事情，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我也要给予足够的关注。段先生已经用过晚饭，那就喝点酒。红酒怎么样？” “我来一杯水就可以了。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不过，我事先声明，沈莲杀害先生这件事，我全程都被瞒在鼓里，我也是事后才听说出事了。沈莲什么都没对我透露，你从我这里打听消息，恐怕会失望。” “我知道！卫柏夫办事向来牢靠，他说你身上榨不出有用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总为什么还要找我？” “今天我们不谈案子，我们聊一聊沈莲。有件事很让人意外，我查了沈莲所有的朋友，竟然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这世上只有段先生最了解她。” 段少维明显感到意外，“总为什么想要了解沈莲，她人已经死了。” 斯莉微微一笑，“段先生不想聊吗？” “不，没有。总想聊那些方面？我尽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你印象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少维不由得回忆起和沈莲相识相恋的时光，“我是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她，她很早就出来打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女孩子。她长得漂亮，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漂亮谋取一些好处。我一直以为她虽然虚荣，但还算有底线。 但我低估了她对钱财权势的渴望。自从她认识先生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开始变得功利。以前一万块一个月的工作她都能满足，到后来一个月十万也不能满足。她想要更多！” “所以你们分手了？” 段少维点点头，“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冲突，想法越来越不同，谁都不能说服谁。” “是谁提出的分手？” “是她率先提出来，但我没答应。后来又纠缠了一段时间，矛盾越来越多，最后我提出分手，分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联系。断了七八年，突然又意外碰面。那个时候她已经贵为太太。” “你们旧情复燃，是谁起的头？还是说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 “都有责任！不过，真要论个谁先跨越界限，应该是她吧。我没把持住，然后就总，我知道说对不起毫无意义。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她和你出轨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无论多小的事情，只要和平时的沈莲不一样，希望你都告诉我。” 段少维皱起眉头深思，好多事情已经模糊，细节想不起来。 “应该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以你对沈莲的了解，她和你偷情那段时间，外面还有别的男人吗？你感觉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吗？” “总这话我听不明白。” “男女之间，直觉很重要。当时，段先生就没有哪怕一瞬间的直觉，她另外还有人？” 段少维沉默。 斯莉耐心等着他的答案。 许久 “总为什么认定沈莲除了我，还有别的人？” “听段先生的意思，曾经你真的产生过类似的怀疑？” 第270章 渣男贱女（二更） 段少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有几次我们在一起，是趁着先生出差不在本城的时候，中途她接到电话，显得有些紧张。我有问过是谁的电话，她说是先生的。 但是，平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接到先生的电话，那个时候她的表现显得很镇定，反正没紧张过。所以，一个电话就让她紧张起来，我有点不明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了，具体时间记不清楚，大约是年底或是年初，反正天气比较冷。” “她身上曾有过比较暧昧的痕迹吗？我可以告诉你，在案发前半年，我父亲已经和她分房。这件事我求证过家里的帮佣，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半年他们没有同过房。但是，沈莲依旧每天服用优思明。” “我知道她有每天服用优思明避孕的习惯，我以为那是我。” 斯莉嘴角一动，表情嘲讽，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半年期间，你在她身上有没有发现过暧昧痕迹？” 段少维迟疑地摇头，“好像没有，应该是没有。我和她之间一向比较保守，我们不喜欢太过激烈的运动。所以，我很确定我没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我也没在她身上看见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这样吗？ 啊！真是令人遗憾。 “你还记得那个电话的内容吗？沈莲当时都说了什么？” “她避开我接电话，我以为先生打来的，就没过问电话内容。” “就没听到只言片语？” 斯莉依旧不放弃，循循善诱，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好像，她说晚点回电话，应该是类似的内容吧。”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过魂不守舍的时候吗？” “很多时候她都魂不守舍。我一直以为她是在担心先生发现我们的关系。” “现在你知道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你认为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段少维皱眉不语，他还在消化沈莲还有别的男人的事实。 斯莉双手交叉，耐心等待。 段少维斟酌着用词，表情有点难以启齿。 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听他缓缓说道：“我很难想象和她刚重逢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她。但我低估了时间和金钱对一个人的改变，能将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开始，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包括她说先生对她不好，你性格刁蛮对她苛刻，诸如此类的说辞。那时候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怀疑。电视和里面都常说，灰姑娘嫁到豪门，通常都不会幸福，我以为她也是那样的。 所以，当她说自己过得很苦，怀念以前清贫却单纯的日子，我都以为是真的。尤其是说起我们当初热恋的时光，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显得特别真诚，我怎么可能去怀疑她。 也是因为信任她，我才会不顾一切和她重新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帮她脱离苦海。我鼓励她勇敢一点，大胆提出离婚，有任何后果我和她一起承担。 可是每一次她都说很怕，说先生手段残忍，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也不允许别人得到。还说如果提出离婚，先生可能会杀了我们。她让我稍安勿躁，说是慢慢寻找机会。又时常劝我，珍惜当下，不要总是提离婚的事情。” “你就一点没怀疑？” 斯莉很怀疑，恋爱脑难道是世界通用吗？ 男男女女陷入恋爱中，智商都直线下降。 沈莲的说辞，漏洞很大。任何一个有理智有基本思维逻辑的人，都能看出其中自相矛盾的地方。 既然那么怕，还说国浩会杀人，又怎么敢出轨？ 出轨难道不比离婚更恶劣？ 段少维自嘲一笑，“那时候我是真的没有半点怀疑，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这些疑点，都是等我进了监狱，一点点回想才意识到。” “后来呢？” “一开始我们见面很频繁，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见两三回。我开酒吧，有天然的优势，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怀疑。后期，也就是离着案发前几个月，我们见面频率降低，有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她说先生察觉到我们的关系，还说先生威胁她，要是敢离婚就弄死她。我很着急，也很担心，曾冒险前往家大宅附近，可是什么都没见到。怕引起麻烦，都是她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主动给她打电话。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她显得很匆忙，很焦灼，但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害怕，反而显得胸有成竹。” “你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我以为她忙着和先生周旋，想办法离婚。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实在离不了婚，我们就私奔去国外。” 斯莉：“” 一对狗男女，神经病！ 她老爹选女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瞧瞧沈莲这做派，又是绿帽子又是枪杀，不仅头顶青青草原，还把命给搭进去了。 斯莉替亲爹深感不值。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得不说，段少维模样身材还是挺好的，人也斯儒雅，难怪分开多年之后沈莲会和他旧情复燃。 “案发前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那次见面之前，我和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碰面，我真的太担心，冒险给她电话。她可能是被我缠得没办法，急匆匆出来见了我一面，叫我不要担心她。还说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就让我别管，还说她能自己摆平。叫我没事不准给她电话。等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和先生都不在了，很快我就被抓了起来。到了警局，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想到她” “她有没有同你提起过枪支弹药这类话题？” 段少维摇摇头，“最后半年，我们见面很少，每次都来去匆匆，她越来越沉默。我以为她是在操心离婚的事情，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可能已经开始嫌弃我多余。” “时间节点为半年，也就是说，案发前半年她身边有了另外一个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个男人。” “或许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 “她有没有公开嫌弃你哪里不足？” 段少维明显愣了下。 斯莉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女人难免会将身边的男人互相比较，她有没有说漏嘴，说你什么地方不好？” 段少维皱眉回忆，“有一次她问过我，为什么没有继续深造？我告诉她我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是多喜欢读书，开酒吧更适合我。” “还有呢？” “她提醒我要经常健身，说男人一胖就油腻。就算不胖，年纪一上来也会变得松弛不美观。” “继续。” “她让我有空的时候还是要多读读书，就当是给自己充值。还让我不要只顾着开酒吧，可以考虑做其他的生意。其实我并不是多喜欢做生意，我就是喜欢酒吧的氛围，偶尔自己也上台唱唱歌。” 还是个艺青年。 沈莲原来喜欢这一款啊。 斯莉了然一笑。 “你看，思维一发散，很多地方都充满了疑点。她为什么嫌弃你，显然她身边有个更好的对象，互相一对比你就落了下乘。可以确定几个，这个神秘男人学历应该比不高，平日里有读书的习惯，生意头脑应该不错，还有上进心。最关键的是身材好，有坚持长期锻炼。” 这样的人，是谁，几乎呼之欲出。 顾佳豪同沈莲果然早就有勾连，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如何究竟如何联络，还不被发现。 两个人的通信记录，在出事的那会就被查了个底朝天，完全找不到两人有联系的蛛丝马迹，这才排除了怀疑。 如今看来，不是这两人没联络，而是手段太隐秘，以至于大家都没发现。 “她真的有别的男人？”段少维似乎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结论。 他虽然发现了一些疑点，却一直没有往男女事情上面想，只是单纯以为沈莲有事情瞒着他。 万万没想到，沈莲也是个海王，同他出轨的同时，还有别的男人，而且瞒得死死的。 反倒是他这个前男友，现任出轨对象成了靶子，被卫柏夫第一个针对。 “今天辛苦段先生走这一趟。” “我没做什么，当不起这声谢谢。” “陶羽找你的事情” “总放心，我身无长物，想帮也帮不了他。” “无妨。你要真想帮他，我不会阻拦。沈莲那点遗产，我还没放在眼里，只是有点不高兴。他要折腾，我会奉陪到底。” 因为不高兴，所以她要让陶羽一辈子难受。 段少维犹豫了一下，“其实陶羽已经萌生退意，他想出国，就是心里头那道坎还过不去。总再给他施加一点压力，很可能他会乖乖就范。” 诶，姓段的还挺有意思。 斯莉试探道：“你是在帮他，还是希望借我的手弄死他？” “我只是希望他早点认清现实，不要再浪费时间。他有车有房有存款，已经强过大部分同龄人。至于工作，以他的学历和能力完全可以去国外闯荡一番。实在不行，当个包租公也是可以的。” “段先生真是个有趣人，” 段少维摇头苦笑，“没能帮上总的忙，请见谅。我也很疑惑沈莲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如果能查明真相，她是被人蛊惑，能不能烦请总告诉我一声。” “行啊！也请段先生回去后仔细想一想，可有遗漏的地方。比如沈莲放在你那里的遗物，仔细翻找翻找，若是能找出新的线索，我感激不尽。” “我尽量。” “送段先生回去。” 袁四季办了个party，宋媛圆拉着斯莉去凑热闹。 “他好像谈了个女朋友，听说这回是正儿八经奔着结婚去的。我们去瞧瞧。” “你信他这么早就收心？” 反正斯莉不相信袁四季会这么早收心，三十来岁的年纪，估计还没玩够。 他们这群人不玩到四十岁，是不会真正收心。 袁四季最喜欢和小明星谈恋爱，尤其是那种半红不黑，有求于他，在事业上有企图心的女人。 他在天天视频有股份，就算不管事，塞个人进剧组，上综艺还是可以操作的。 有演技的，他甚至可以推荐给红太阳，出演红太阳的影视剧。 就这资源，大把想要成名的年轻女艺人青睐他。不求多了，在一起一年时间，能拿到两部剧的资源和一个综艺资源，操作得当，命够好，说不定就能走红。 就算不能走红，好歹跟着袁四季见识多了，结交了人脉，好生经营一番，将来不愁没戏拍。 所以 像袁四季这种人，身边从不缺女人，说他收心奔着结婚，斯莉是一万个不相信。 宋媛圆也是半信半疑。 “我就是来监督，替长辈们掌个眼。你眼力好，可要帮我看清楚了。” 斯莉点点头，这点小事情，她顺手应承下来。 “你和郭治威怎么样？” “也就那样。” “什么叫也就那样？确定关系了吗？” 宋媛圆有点扭捏，“哎呀，你别光顾着我。你呢，你和那位周先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更进一步？” 斯莉似笑非笑，“我早就睡了他，哪像你，你和郭治威到现在还没什么进展吧。” “啊？你下手够快的。看你这表情，你是对他很满意？” “年轻多金脸帅身材好，我对他当然满意。唯一不满的地方，他工作太忙，好几个月我们才能见上一面。” “我更惨，我和郭治威可是同城，一个星期也未必能见上。他好忙，忙着做实验。好几次我都是直接跑到实验室逮他。” “你对他的工作不满意吗？” 宋媛圆想了想摇摇头，“也不是不满意，我就是希望他别那么忙。好歹，每个星期休息一天。” “他刚到大学任职，忙一点是正常的。等他做出了成绩，以后就不会这么忙。这么说，你们快要正式确定关系。伯父伯母应该很高兴。” “我爸妈对郭治威不那么满意，说他没事业心，那么大的家业说让就让。我大哥和二哥对他倒是很满意，说什么郭家人不是非要继承家业不可，不是那个材料就别强撑着叫人看笑话。” “那你呢，你是希望他继承家业，还是希望他继续做科研？” 宋媛圆面色迟疑，似乎这个问题很困扰她。 她犹豫着说道：“还是继续做科研工作吧，他那个性格，貌似也不太适合继承家业。商场风云变幻，万一被人卖了，他就成了败家子，会被人嗤笑一辈子。” “我家媛圆看来是春心萌动，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 “我还等着吃你和周先生的喜糖。” 斯莉愣了下，自嘲一笑，随口说道：“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啊？ 宋媛圆夸张得张大嘴巴，“你不和他结婚，难道你打算玩玩，玩够了就把她踢开？斯莉，你很渣诶，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渣女。” 斯莉冲她一乐，“你今天才知道我是个渣女吗？” “周先生知道你的想法吗？” “我有透露过，他那么聪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双方现在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一步全看缘分。” “你是不是因为顾渣男，所以对婚姻丧失了信心？” 宋媛圆满脸心疼。 宋家父母婚姻美满幸福，宋媛圆本人也对婚姻充满了期待。 反观家，婚姻这一块都不顺。 国浩和原配妻子自由恋爱结婚，非常顺利，基本上没受到长辈阻碍，可即便这样结婚才一两年，就成了一对怨偶。 等到斯莉出生，夫妻直接分居，就差离婚办手续。 后来，母过世，多年后国浩娶沈莲，依旧是他自己选择，这一回他选了个家世普通的女孩子，以为好掌控。 却没想到，不仅头顶青青草原，自个的命也赔了进去。 斯莉更不用说了，正儿八经第一次恋爱结婚，就遭遇致命一击，幸亏命大醒了过来。 就这婚姻缘分，运气，要让斯莉对婚姻抱有期待，简直比中彩票还要小概率。 吃亏就要吸取教训。 在婚姻上面栽过一次跟头，就千万不要在栽第二次跟头。 周致人很好，可是他背后的周家太复杂，简直就是炼狱级别。 别说什么两个人结婚，有钱有势，可以不用管周家人这种天真的话。 周家是一大家子，斯莉这边只有她一人。 如果这一次婚姻她再次出问题，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人应付偌大的周家，连个出面替她出头遮挡风雨的长辈都没有，万一如果万一 即便这个万一，可能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甚至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斯莉也不会冒险。 家的家业不能断送在她的手里，她不能成为家罪人。 家要传承下去，她有这个责任，但不一定非得结婚。 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结婚是最不靠谱的选择，且毫无意义。 第271章 被人套路 文斯莉被恶心坏了。 谁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party，袁四季身为主办方，竟然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请来。 当文斯莉见到顾佳豪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脸上的惊讶半点没掩饰。 她放下酒杯，就想发作，被宋媛圆急忙拉住。 “斯莉，先别急着发火。我去问问袁四季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哪需要劳驾你出面，去，将袁四季给我叫来。他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恶心我。” 韩敏芝领命而去。 宋媛圆紧皱眉头，“老袁做事，这怎么会这么不靠谱。他明知道你和，他还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在国外玩得多疯多野，我可是早有耳闻。也就是在国内，他收敛了一点点。媛圆，你确定你事先完全不知道顾佳豪会来？” “我当然不知道。我事先要是知道顾渣男会来，我怎么可能拉着你过来。我先就替你将老袁锤死。” 老袁还没被锤死。 他端着酒杯施施然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美女……” “你给我闭嘴。袁四季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们，你明知道斯莉和顾渣男不对付，你还把人请来，你说你安得什么心？” 袁四季的笑容僵在脸上，明显心虚，他眼珠子乱转，四下乱瞄。 他悄声问道：“你们看见他了？” “你把人都请来了，还指望着掩耳盗铃，袁四季你脑子有病吧。” 宋媛圆直接一脚踢过去，袁四季没敢躲，还挨了一脚也不敢吭声。 “妹妹诶，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你少来。今天你是主人，请帖是你发出去的，你敢说你不知情。我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给大哥，让他收拾你。” “别别别……” 文斯莉瞧出一点蹊跷，“你一开始没给顾佳豪请帖？” “当然不可能给他请帖。他是继承了妃姐的遗产，可他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你又有过节，我吃饱了撑着和请他。”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袁四季露出便秘的样子，仿佛有难言之隐。 文斯莉呵呵冷笑，“他威胁你了？” “你怎么知道？” 文斯莉翻了个白眼，“能让你冒着得罪我的风险请他，你肯定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说吧，你干什么了？” 袁四季像是成了蚌壳，半点不出声。 宋媛圆气得头顶冒烟，“你到现在还不说，你以为你能逃过去。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派人去查？” “哎呀……就是……” 袁四季一副不想说又逼不得已的样子。 “你们也知道，我平时会小赌怡情。前段时间他们组了个局，我手气不太好，输了一笔钱。当时我是真急了，顾佳豪替我解围，还借了一笔钱给我周转。我欠他一个人情，他说拿一张请帖还人情，想想挺划算的，所以玖……” “袁四季，你的脑子了？”宋媛圆气得又踢了他一脚。 袁四季很尴尬，“我那会也是赌红了眼，哪里还想得起别的事情。等事后冷静下来，人家都已经帮过忙了，总不能不认账。” 宋媛圆再次暴走，文斯莉拦住了她。 “赌钱的时候，妃姐去世了吗？” “就是妃姐去世前几天的事情。” “那天你输了多少钱？需要姓顾的帮你解围？” “贺家公子组的局，拉了几个外省富豪一起玩了两天，我输了这个数。” 他小心翼翼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宋媛圆试探问道：“两千万？” 袁四季偷偷摇头，越发心虚不安。 文斯莉问他，“两个亿？” 他缓缓点头，下意识后退一步。 宋媛圆一听到他输了两个亿，果然暴躁。 “袁四季，你怎么敢，你，你，你……” 文斯莉也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有打牌的爱好，平时也就几万几十万，大不了几百万的输赢。你这次怎么会输掉两个亿？你怎么可能带两个亿的金额上赌场？你脑子呢？” “一开始我打算玩几个小时就撤场，把身上的钱输光就走。哪想到那天晚上手气好，一开局我就赢了好几千万。我是赢家，我主动走显得不给人面子。那几个外地富豪也是输红了眼，非得拉着我玩通宵，那就玩了。哪里想到，后来手气不好，越输越多，贺公子和外地富豪主动给我拆借，允许先欠着。都是数字，光顾着牌桌，光想着翻本，也没仔细看到底签了多少借条。到了最后才发现欠了两个亿，我自己都吓死了。白纸黑字，我的签名和手印，我想赖账都不行。” 袁四季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宋媛圆气得说不出话来，已经不想理会他。 文斯莉好奇问道：“你就没怀疑姓贺联合那几个外地富豪做局坑你？你这赢钱输钱的套路很像杀猪盘。” “你就是猪！猪都比你聪明。”宋媛圆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打算怎么还钱？你有这么多现金吗？” 袁四季摇头，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现金。 顾佳豪帮了他的忙，承诺可以慢慢还钱，利息给的也是公道价。 他正琢磨变卖资产还钱。 反正他是不敢惊动家里长辈，让长辈给自己擦屁股。 一旦惊动长辈，他肯定会被打断腿关起来，至少一年都别想出来鬼混。 今天这个party，其实就是想物色买家。 这栋别墅他想卖掉周转，他问过房产中介，这栋别墅现在市值一个多亿，有了这笔钱再卖两套公寓，就够他还债。 家里长辈不会无缘无故查他名下房产，他自以为能做到天衣无缝。 哪里想到，顾佳豪以人情要挟他，要了一张请帖。 他不敢不从啊。 人家是债主，万一不从，人家开始逼债，到时候上了新闻，袁家和宋家的脸面都会被丢光，他的下场更惨。 他一边抱着侥幸心理，一边做缩头乌龟。 现在做不了缩头乌龟，就眼巴巴望着文斯莉，希望文斯莉不要声张，替他瞒着。 看着他这个鬼样子，文斯莉想开口骂，好像又没有立场。 “你脑子真是……” 袁四季委屈道：“我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被人套路了，我特意找人查看了监控。就算真被套路，显然对方做得很隐秘，这笔债我赖不掉。” “贺家哪个王八蛋算计你，我找人收拾他。”宋媛圆气不打一处来。 “贺冲。” “竟然是贺三，他怎么敢？你和他什么时候鬼混在一起的？” 宋媛圆举起拳头就要揍人。 袁四季躲了一下，又冲文斯莉尴尬一笑。 文斯莉倒是知道点情况，“你喜欢找女明星做女朋友，贺三和你一样的爱好。你们两天经常出现在八卦论坛，一年到头总有几桩绯闻。是不是因为共同的爱好，臭味相投，平日里经常玩在一起？” 袁四季嘿嘿一笑，尴尬是真尴尬，他都被扒得底裤都没了，被人揭开丑事也就没所谓。 “你和他玩得好，平时除了一起泡小明星外，就是一起打牌。以前玩得小，算是正常的社交牌局。这次，他说有几个外地富豪来玩，邀请你，你欣然答应。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个套路。贺三赢了你多少钱？” “他没赢钱，他还输了几百万。” “瞧瞧这套路，简直完美。贺三完美地将自己摘出去，就算你上门质问，对方也可以拿输了钱堵住你的嘴巴。至于那个外地富豪，怕是找不到了吧。就算能找到，人家也不会认账。” 袁四季很没面子，“你们认定我是被人套路。” “摆明的事情，袁四季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贺家怎么发家的，你随便问一个人，你还敢和贺三玩，你的心真够大的。” 宋媛圆十分嫌弃，她是真没想到，自家表哥如此的愚蠢，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袁四季只能苦笑，“两位姑奶奶，你们可要帮我保密，这事千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媛圆，我可是你亲表哥，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被人打断腿吧。” “你活该！”宋媛圆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假装不知道？还是告诉家里人？ 文斯莉问他，“你打算卖房还债，利息呢？他收你几分利息？” “五分，月息。所以我必须尽快处理掉房子，要不然利息越滚越多。” “五分利息，在菠菜行业简直是菩萨一般的良心价。看来人家早就盯上你了。行了，你去找买家卖房子吧，我去会会他。” 袁四季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说了，“斯莉，这个房子你看得上吗，要不我便宜点卖给你。” 文斯莉气笑了，“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房子。要是房子不好卖，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拿着你名下的房子做抵押，拆借两个亿。看在媛圆的面子上，我给你两分利息，没有利滚利。每月固定还款，分十二个月还是二十四个月还清，你自己选。” “真的吗？”袁四季简直大喜过望，这个条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太好了。 他不是没想过抵押贷款还钱，只是动静太大，怕惊动家里人。还有抵押贷款，利息也不便宜。 两分月息，且不用担心利滚利高利贷，等于是救命啊！ 袁四季瞬间活了过来，一脸眉开眼笑的样子。 宋媛圆特嫌弃，“袁四季，你要是再敢出去赌博，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清算。你最好把皮绷紧了，不想被家里收拾，不想被冻结所有银行卡，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和脚。” “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吧。谢谢文总，谢谢媛圆。这次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帮我保密。我先去招呼客人，你们随意。” 哼！ 宋媛圆有些尴尬，“斯莉，谢谢你帮他。这件事我估计会告诉大哥，袁四季就是欠管教。让大哥出面管教他，又不用担心惊动家里长辈，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是该告诉宋大哥，看袁四季这样子，说不定过个三五个月又会故态复萌。说到底，他家底子厚实，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嘴上说着吸取教训，心里头说不定惦记着怎么赢回来。你管不住他，只有你大哥有办法收拾他。” 宋媛圆急得跺脚，“贺三不是个东西，竟然敢算计到我们宋家人头上，真当我们家好欺负吗。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想想，反正不能便宜了贺三。” “贺家最近有动荡，贺三设局骗袁四季的钱，可能和他们家内部动荡有关系。” “别管什么原因，他敢算计到我们头上，就别想善了。” 是这么个理。 顾佳豪瞅准机会，端着酒杯来到文斯莉面前。 “聊聊？” 文斯莉嘲讽一笑，“费这么大心思跑来，就为了找我聊聊？” 顾佳豪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袁四季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他们自己组的局，我只是提供场所，从头到尾没参与。” “我不关心这些事情。说吧，找我聊什么。” “恭喜你，事业风生水起。影视业挺好的一个行业，我现在手头有点闲钱，或许也会考虑投资影视业。” 文斯莉讥讽一笑，“你确定你要投资影视行业？” “有什么好建议吗？” “你要是敢进入影视行业，我会弄死你。你要是不信邪，就拿钱来砸。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出多少钱和我斗。” 顾佳豪一怔愣，“你，你可真是……” “没办法，有钱人某些时候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大富豪就是可以碾压暴发户。” 顾佳豪神情很复杂，眼神仿佛带着光，又有点不对劲。 文斯莉提醒他，“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一直没放下对我的怀疑？你就认定是我做的？” “我会找出证据。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但我坚信做过必留下痕迹。”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证据。” 顾佳豪也不纠缠，放下酒杯，果断离开了会场，走人。 宋媛圆见状，赶紧回到文斯莉身边，“他没为难你吧。” “他神经病！”文斯莉骂了一句。 “他不会是对你旧情难忘吧。” “你可别恶心我。” 说完，文斯莉还不忘给个眼神警告。 宋媛圆抬抬下巴，“你想啊，妃姐刚死，他就迫不及待来见你。要说他心头没点想法，我是不相信的。你可要把持住。” 文斯莉翻了个白眼，“就算世上只剩下顾佳豪一个男人，我也不可能对他有想法。说不定，我还得想办法弄死他。” “那就好！你身边人干净吗，可别被顾渣男收买了。妃姐的下场大家都看见了，很明显妃姐身边的人，早就被顾渣男给收买，否则顾渣男怎么会那么顺利。” “没有妃姐的授权，顾渣男也不可能顺利收买人心。说到底，还是妃姐小看了这个男人的野心和狠心，她以为自己掌控一切，殊不知顾渣男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的性命去的。拿不到结婚证，也要想办法弄死她，然后名正言顺继承遗产。” “太可怕了！” 宋媛圆浑身一抖，“文斯莉，你到底什么眼神啊，从哪里找出这样的绝世渣男？” “我如果说从一开始我就被他盯上了，认识恋爱结婚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你相信吗？” “信！我肯定相信你。哎，都快那会太年轻，看不透男人心。你啊，吃亏就吃亏在谈恋爱太早，沉迷文艺青年。你浑身的文青病要不得。” 嗯…… 的确要不得。 她时常教训公司的导演和编剧，少一点文青多一点商业，多多考虑市场因素。其实她本人也是个文青，时不时犯一点文青毛病。 …… 袁四季拿了四套房子做抵押，顺利解决了债务问题。 紧接着就被宋大宋正郎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至少好几个月不敢出来鬼混。 贺三被人套麻袋，挨了一顿打，还上了报纸。 警察说严查，却因为没有监控，什么都没查到。 贺三被打成猪头的照片，被《一周大八卦》曝光，瞬间冲上了热搜。 套麻袋看起来很幼稚的行为，但好使。这只是开胃菜，是在用套麻袋给贺家人一个提醒，咱们秋后算账。 套麻袋，这年头多稀罕的事情啊。 贺三可是网络名人，消息一曝光，又给广大吃瓜网友带去了数不尽的欢乐。 “贺家那么牛逼，还有人敢套贺三麻袋。看来贺三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人家就是摆明了教训你。” “贺三平时太高调了，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这一回踢到了铁板。” “贺三长点心吧，当网红当上瘾了。” 宋媛圆给文斯莉电话，“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大哥找人套贺三麻袋。哈哈，其实是我啦。我让人套他麻袋，还亲自打了他。隔着麻袋打的。” “袁四季呢？” “事先没告诉他。他被我大哥禁足，给了他一本民法典，让他背书。背不出来就别想出门。” 噗！ 文斯莉笑喷了。 “你大哥可真够狠的，不过这手段好。袁四季那脑袋瓜子是该充充电，免得又出去被人套路。” “我大哥厉害吧！可惜我大哥是不婚主义者，只想要小孩不想结婚，毛病多得很。” “你就别替你大哥操心了。说不定过两年，他就改变了心意。” 第272章 推手 璐姐到红太阳探班。 她给斯莉拉来一桩生意。 先是亮出照片，有素颜，有剧照，有杂志照片，还有带妆生活照。 “总掌掌眼，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卖什么关子。 斯莉一边翻着照片，一边问道：“你又帮人牵线搭桥。” “都是一个圈子，关系连着关系，都已经找上门来，我没法拒绝。正好离着你近，我就过来看看。” 璐姐的身份是经纪人，也是艺人推手，带出好多个大红明星。 她的能力毋庸置疑，也因此引来了各方关注，人人都想找她当推手，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这次找上门的人，来头有点大，璐姐推辞不了，只能厚着脸皮跑一趟红太阳。 斯莉看完了照片，没啥感觉。 “看着面熟，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面见过，又想不起来。这面相，是不太上镜，还是本身就是这副模样。” “看着面熟吧，这小姑娘不得了。总搜这个名字，就知道对方的厉害。” 说完，她还拍出一份简历。 吴雨彤，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上网随便一搜，就发现这个人一点都不普通，连斯莉都在咋舌。 入行四年，拍了二十一部电视剧，且每一部都是大女主。 最夸张的是，她的二十一部电视剧全都顺利播出。尤其是今年，从一月份算起，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主演的电视剧一共播出十一部。 这是什么概念？ 等于是每月她都有新剧播出，有卫视，有视频平台，全都是网友熟知的播放平台，有固定的收视观众。 更厉害的是，和她搭戏的男演员，全都是当红流量。 这是什么来头？ 二十一部电视剧，全都顺利播放，这关系得有多牛逼。 就算是顶咖当红女星陈倩妮，也有拍完电视剧被压箱底的时候，各种求爷爷告奶奶，就为了尽快上星播出。 这小姑娘不得了，入行才四年，二十一部电视剧，竟然没有受到半点刁难，全都顺利播出。 等于是拍一部播一部，甚至是插队播出。 难道是上面有人？ 更夸张的的是，四年二十一部，大女主，竟然没有一部爆红？ 要不是上网搜名字，斯莉都不知道业内有这么一号女演员。 哈哈哈 她有点想笑。 “顶级的资源，看导演剧组和编剧配置，也都是很靠谱的。竟然没有一部电视剧出圈爆红？” 二十一部电视剧全都喂狗了吗？ 这是什么深坑体质？ 璐姐笑道：“所以就找上你。对方说了，一个亿以内的投资，随便你开价，不要片酬都可以。只求能红一部电视剧。” 斯莉笑了起来，“真看得起我。” “红太阳这三个字，如今在圈内可是金字招牌，总千万别谦虚。” 斯莉指着简历，“这人什么来头？出道就是和当红流量小生配戏，演大女主。一演就是二十一部，平均一年五部。等于是无缝进组，全年不休。我看了眼她拍的戏，集数最少的一部也有三十集。最多的一部有八十集。这么大的工作量，无缝进组都不行，只能轧戏，同时拍摄两到三部戏。够劳模的啊！” “是挺能吃苦的，一年365天都泡在剧组，不上综艺，就光顾着拍戏。各种剧本，什么古装大女主，武侠大女主，都市言情大女主，各种人设都尝试了，就是不红。剧不红，人也不红。” 斯莉嗤笑一声，她一向不太赞同无缝进组，99的都是消耗演员的灵气。 就连韩自言这种戏疯子，醉心于拍戏的人，拍完一部戏，怎么着也要休息十天半个月，调整好状态，才能进入下一个剧组。 一个小姑娘，拍戏工作量这么大，这么消耗下去，能行吗？ 还没看过演技，斯莉暂不评价。 她努努嘴，“说说吧，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璐姐指了指上面，“家里有长辈就是管这行的，天然资源优势。父母经商，不差钱。她的大部分电视剧，都是带资进组。” 斯莉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来也是，也只有亲爹当金主，才能一部接着一部演大女主。投资这么多，一个都没红，一般的金主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家里挺有钱的啊，二十一部，每部都没红，每部都带资进组。投资能收回来吗？这些年，光拍戏，他家给她投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这小姑娘赚钱了吗？” 璐姐神秘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总的火眼金睛。这小姑娘一心想拍戏，这几年全靠家里支持。拍了四年，一直在亏钱。她的片酬能抵消一部分亏损，也只是一部分。 她不红体质，圈内人尽皆知，好多剧组都不想用她，怕她拖累。所以，后面这些戏的投资都非常大，每部都不少于五千万投资，才能拿下女主角色。 尽管她上面有关系，有人照顾，只能保证她的剧能顺利播出，保证不了价格。她这不红体质，拖累剧组卖剧，电视台和视频平台只要看到是她的戏，都在压价。她后面拍的这些剧，基本上都是亏钱赚吆喝。毕竟如今流量小生可不便宜。” 奇葩年年有，这位吴雨彤还真是个奇葩中的绝顶奇葩。 斯莉很好奇，“她就这么喜欢拍戏？既然拍戏不能红，为什么不去上综艺。现在很多艺人都靠综艺翻红，她好歹有这么多作品，我看她微博粉丝也有近两千万，上综艺至少能让她获得一定的关注度。” 璐姐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小姑娘性格倔强，又争强好胜。想着拍戏就一定要拍出个名堂来。其实这两年，她家里人都不太赞同她继续吃演员这碗饭，但她自己不肯放弃，拧巴得很。 她自个跟自个较劲，非得证明自己能行，拍戏再辛苦她也不叫苦。折腾了好几年也没折腾出名堂，她家里也下了最后通牒，再给她一年时间，如果拍戏依旧没起色，就别吃演员这碗饭，要么改行要么另寻路子。” “所以就找到你，你又找到我。” “总是业内公认的最能捧人的老板，大家私下里都说你开了金手指，点一个红一个。这不，小姑娘为了红，为了证明自己能吃演员这碗饭，孤注一掷，一个亿以内的投资随你开价，她零片酬出演都愿意。” 斯莉低头一笑，“一个亿的投资还不要片酬，这么好的条件，她完全可以去找那些大导演，直接出演电影。或是找专业人员，替她量身打造一部剧，未必非要找我。” “这些早就操作过了。后面这几部戏全都是专业人员为她量身定做，播了，一点水花都没有。烂片好歹还有人骂，她的电视剧，如今连骂的人都没有，因为没人看。她的粉丝，男主的粉丝，都说看不进去。这还是真爱粉，你说能怎么办。她就是不红，连带着和她搭戏的流量小生们也受到牵连，凡是和她搭过戏的男演员，之后两年都不太顺利。她这种体质传出去，搞到现在都没人愿意和她搭戏。” 真是神奇的小女子，不仅自己是深坑，还能将搭戏的男演员变成深坑。 娱乐圈非常讲究命数风水运势 有时候红不红，就是运气，就是一部戏的距离。 这小姑娘，要资源有资源，要钱有钱，长得也不丑，家庭条件好还能吃苦，拍了这么多戏还是不红，而且是越来越深坑。 以前她的电视剧，好歹还有点水花。 今年一口气播了十一部电视剧，竟然连一朵水花都没冒出来，这体质绝了。 谁都怕沾染这种霉运体质，怕被牵连。 被耽误两年，看似时间很短。 但是对于新人辈出的娱乐圈，两年足以让流量挨个换一遍。 没人敢拿自己的前程事业去赌，赌不起。 “既然剧本没问题，那就换个导演，换个靠谱的剧组。以她的资源，完全可以以她为中心，搭建一个剧组。” “总说的这些，都已经操作过，没戏。而且她是越来越糊，连她的粉丝都说她演戏越来越木头，不如刚入行的时候好。” “她的微博两千万粉丝都是买来的吗？这么多部电视剧竟然连点水花都冒不出来。” “肯定有僵尸粉，但也有真爱粉丝。可能是这些年失望了太多次，真爱粉都不敢在网络上蹦跶，就怕被人群嘲。尽管她们现在已经落到被人群嘲的地步。总也知道，网络上的键盘侠，那张嘴哦，骂起来人，心脏不够强的人非得被活生生气死。小姑娘显然也受到了网络评论的影响，这一回想搞个大的，能让她翻身的电视剧。” 斯莉直接登录视频网站，拉片，迅速看了眼吴雨彤最近两部戏。 真是 一言难尽啊！ “眼神呆滞，毫无灵气。已经形成了制式化表演，根本没有对角色投入感情。璐姐你劝劝她，别吃演员这碗饭，趁早回家继承家业。继续拍下去，也是亏钱的命。” “真的没救了？”璐姐还是想抢救一下。 斯莉又拉吴雨彤出道时期的两部电视剧，拉片很快，有了对比就有了初步结论。 “早期还是个有灵气的小姑娘，只可惜演员这碗饭不是无缝进组，不是当劳模就能演好戏。你告诉她，别浪费钱，给自己放个长假，出门旅游休息几个月，沉淀沉淀。无缝进组，导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摩剧本人物，喜怒哀乐都形成了流水线标准化。笑就是笑，为什么笑，要怎么笑，完全没有思考。这种表演，空洞无物，无法打动人心。与其浪费时间和金钱，不如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想演戏，要如何演戏。” “一个亿，总真不接？” 璐姐感觉好可惜。 斯莉靠着椅背，浑身放松，“你转告她，我给她半年时间调整状态。半年后我给她一个试镜机会，不一定是女主。试镜通过，我不仅要她的投资，还给她片酬。如果没通过，那只能说很遗憾。” “这就足够了！总肯给她机会，她就有了翻身的指望。” “别忘了告诉她，这半年别拍戏，多出去走动走动，多看看书，多动脑子想想事情。说不定哪天想通了，知道自己没有当演员的天赋，去走综艺咖路线也是不错的。还有，让她多休息，瞧着小眼神已经疲惫到毫无神采，二十几岁的脸蛋配上四十岁的眼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多谢总点拨，我会如实转告她。要是这回总点石成金，以后找总合作的人就更多了。” “你可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也别替我宣传点石成金的名声。” “行行行，一切都是总说了算。” 璐姐心满意足，虽说事情还没成，好歹也算是有了交代。 “我这次来，除了帮这位吴雨彤牵线搭桥之外，还有一个项目想要介绍给总。” “你说。” “紧急任务这部电影，总知道吧。” 斯莉点点头，紧急任务是好几年前的电影，也是当年的票房冠军，如今依旧占据着国内票房总榜前十名的位置。 很多人都形容，这是国内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大片，很成功的一部片子，无论是剧本还是成片质量，拿到今天来上映也不会过时，依旧能吸引一帮影迷。 璐姐说道：“紧急任务的版权在导演手上。这几年一直有传闻要拍紧急任务2，第一部在电影结尾也是留了伏笔，拍第二部名正言顺。但是，因为这部电影太红，很多公司和演员，都想加入第二部的制作。导演谁都得罪不起，又不想糟蹋这个项目，就一直拖着，甚至中间还搁浅了两三年。 今年，导演又有点心动，想要启动紧急任务2，但是他又怕各路牛鬼蛇神毁了这部电影，思来想去，就借我的口问问总，想不想投资这部电影？如果总肯投资，演员这一块导演愿意配合。他相信总会以电影质量为重，不会乱塞演员进剧组。” 斯莉了然一笑，“导演是想借我的手，帮他挡住那帮牛鬼蛇神？” 璐姐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导演再有名气，也挡不住电影公司和明星的折腾，谁让他势单力薄。这个人情那个人情，他谁都拒绝不了，可又不想拍烂片。只能找个靠谱的，实力强横的合作方。 业内公认红太阳的影视剧项目很靠谱，规矩虽然很大，但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正比较起来，比其他公司挺省心。总要不要考虑一下，可以约个时间同导演见个面闲聊。” 斯莉上网搜索紧急任务的相关信息。 这是一部典型的以小博大，且极其成功的电影。 投资六千万，换来了四十亿的票房。 拍摄历时一年，期间一度断绝资金，导演自个卖了房子才得以继续拍摄。 电影上映，爆红，连带着片中的演员也一路飘红。 导演赚了，也红了，麻烦也来了。 大家都想参与第二部的制作，都想分一杯羹，好的坏的有演技的没演技的都凑上来，就像是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一个个张大了带着嘴巴，只等将这个项目吞吃入腹，将导演给拆了。 导演不是没考虑过将版权出售，只是 舍不得！ 自个的孩子自己心疼，并且还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孩子。 出让版权，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怎么办？ 红太阳的横空出世，短短几年时间，操作了这么多优秀的项目，捧红了那么多人。 关键是，红太阳实力一般，但是架不住老板牛逼啊！ 业内没有哪个大佬敢明目张胆地逼迫斯莉，反而还得敬着这位神。 否则，大老板一怒之下，直接斥巨资强硬收购，大家都没得玩了。 找靠山就要找这种牛逼哄哄，牛气冲天的人。 璐姐是艺人推手，也是圈内百晓生，和谁的关系都处得好，八面玲珑。 导演找上她，也是希望这事能成，并非单纯的广撒网。 斯莉查了下版权登记，考虑了一下，“你替我和导演约个时间，问他这个周五有没有空。我们可以见面聊一聊。要是大家创作理念相似，当然可以合作。红太阳甚至可以承担主要投资资金，外加整个剧组筹备，他只需要做好导演的本质工作，专心创作就行了。” 璐姐高兴坏了，激动得拍着手，“太谢谢总，我一会就和导演约时间。双方都有诚意，这事肯定能成。” 希望导演不要太龟毛。 斯莉没和这位导演打过交道，如果太难沟通，她也是可以放弃的。 璐姐一心想要促进这次合作，因此显得特别积极。 她把其他工作都推了，这两天就住在锦城。 斯莉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有时间上六楼替我指导指导。这回公司招新了几个好苗子，你替我规划规划。” 璐姐欣然同意，“总有需要我义不容辞。能被总称之为好苗子的人，肯定差不了。” 第273章 找机会翻身 欧泉欧导，既是《紧急任务》的总导演，也是编剧。 刚入行的时候，他是广告导演，后来拍了两部小成本电影，赚了点钱。 之后就一心琢磨着要搞个大动作，拍大电影。 折腾了好几年，总算拉到了投资，敲定了剧本和演员，加上他自己还有点存款，万事俱备，开机。 拍摄是很顺利，他找的都是便宜又好用的演员。等到拍完后，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 后期制作这么烧钱，特效这么烧钱？ 没钱，又拉不到更多的投资怎么办？只能卖房！ 就这，才勉强做完后期和特效。 为了院线上映，他是求爷爷告奶奶，出让了很多利益才换来排片。 没想到电影爆了，成为当年现象级的影片，也是那一年的票房冠军。 前后折腾了好几年，总算有了回报。 只是没想到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各大影视公司，各路明显纷纷找上门来，要拍第二部。 任何一个咖位都比他大，任何一个都比他有名，谁都不能拒绝。 他也没胆子拒绝，怕得罪人。 别看他拍出了爆款电影，实则他在圈内的地位很尴尬。拍出了大电影却没有大导演地位，谁都能拿捏他。 如果不是红太阳横空出世，他很可能会选择妥协，接受各路明星带资进组，然后他被人架空，电影为了突出演员变得面目全非。 甚至会走上贩卖版权的道路。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类似的事情在圈内比比皆是。 没有靠山和名气的导演，就是会被人欺负。 反倒是红太阳的剧组都是导演说了算，这在圈内才是真正的凤毛麟角，简直是稀奇。 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公司开双倍价格挖角红太阳的导演，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成功。 钱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话语权。身为导演岂能沦为金钱的奴隶。 要是没有红太阳，差一点他也成了奴隶。 为了得到投资，更重要的得到一个靠谱的靠山，欧导特意去做了造型，还准备了PPT，准备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然而…… 情况和他预判的似乎不一样。 文斯莉不看PPT，就看剧本。然后聊创作，聊他拍摄《紧急任务》的难忘经历，如何客服困难诸如此类的内容。 越聊越嗨，又越紧张。 不聊现在聊过去，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文总看过剧本，觉着怎么样？” “剧本还需要打磨打磨，有几个镜头人物，似乎有点多余。我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创造几个无用的人物？” 哎！欧导一声叹息，道尽心酸苦辣。 “之前找我的人太多，剧本塞不下，只能加入几个没什么鸟用的配角。” “也就是说，这版剧本是你特意给投资方准备的？” 欧导拿不定文斯莉的态度，就显得有些迟疑。 “文总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删掉这些人物。很快的，给我几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斯莉表情缓和，对方似乎太紧张了。 莫非她很凶吗？ 她自个还当自己是软萌妹子，殊不知几年历练下来，她已经是气场十米八的女强人，妥妥的大女主。 一般人见了她，紧张都不可避免。 也就是她自己还没有清晰的认识到自身的变化。 “璐姐没告诉你吗，我这人更看重剧本的质量，而不是能塞多少人进去。保证剧本精彩，就算只有一个演员，那也是好剧本。你把各种人都塞到这个本子里，剧本质量直接五折腰斩。 我可以投资你的电影，也可以替你出头做靠山，甚至现在就可以签订合作意向书。前提是，你得拿出堪比第一部的好本子。否则，我能替你出头，也能落井下石。” 啊！ 欧导受到了很强烈且直观的冲击。 他入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只看中剧本质量，不要求塞演员的投资人。 有点不适应。 可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质量，质量！ 一切以质量为重。 什么明星，什么戏份，都不重要。 这一刻他决定了，他要跟着文总打天下。 “好！我改剧本，一直改到文总满意为止。” 文斯莉很满意对方的态度，“你身边如果缺人的话，我可以安排两个编剧辅助你。放心，你始终是第一编剧，该是你的名誉谁都抢不走。” “谢谢文总。这么说文总真的愿意投资我？” 欧导很激动，又努力克制。 他怕高兴太早。 “你有诚意，又能拿出好剧本，加上第一部口碑，我当然要投资你。我会给你安排一个靠谱的制片，帮你把剧组拉起来。你放心，剧组始终以你为中心，制片只是辅助你。只要你能拍出好电影，没人会抢走你的话语权。但是，后期剪辑和制作，必须公司的意志为主导。你这么多年没拍片，也该感受到现在的市场，可谓是瞬息万变。” 欧导有些迟疑。 说是导演中心制，其实还是制片人负责制。 制片人决定院线上映的版本，他的意见只是参考，这就很要命了。 文斯莉见他犹豫，于是试着说服他：“我们目标一致，都是想让电影很好看，能卖钱。区别只是在于，对于艺术和商业结合，公司会更偏向于商业。我希望《紧急任务》第二部继续大卖，甚至还有第三部第四部。” 欧导已经快要躺平，现在又想挣扎一下。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又是加油又是鼓劲，最后也只是做了半个仰卧起坐。 “文总就不能多信任我吗？我其实是个商业片导演。” 文斯莉忍着没笑，这位欧导可真有意思。 她板着脸，故意很严肃德说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业片导演，得看你交出来的成片怎么样。” 欧导试探一下，“那就等拍完再讨论。” “可以。只要你能达到公司的要求，上映导演版成片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这句承诺，欧导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现在就闭关修改剧本。 签订了意向协议书，公司给他准备了一间办公室。他随时可以来公司搞创作。 就这，欧导还挺满意的。 有没有办公室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受到尊重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难怪红太阳的人员跳槽率是业内最低。 …… 杜从放下电话，心中感慨，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当初求着别人演，别人嫌弃红太阳规模小。 如今反过来求着红太阳给机会。 说的就是李高远。 李高远是谁？ 他是网剧《追踪》第一季的男主演。 杜从本来想签他演第二季，结果对方嫌弃《追踪》是冷门题材，生怕自己被绑定。 人家追求的是流量剧，是大红，要成为流量小生。 结果几年过去，李高远在流量剧里面折腾了一圈也没红，更没有成为流量小生。 反而是他的事业因为一直在流量剧里面折腾，有逐步下滑的趋势。 谁能想到，《追踪》第一季竟然成了他的代表作。 真是造化弄人。 他的经纪人消息灵通，知道韩自言演完《追踪》第四季，后面至少十年不会碰电视剧。 但是《追踪》项目会继续拍下去。 这是机会啊！ 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回了。 于是，经纪人主动联系杜从，表达了李高远想要重新回归《追踪》剧组。 潜台词就是取代韩自言。 反正韩自言以后不拍电视剧，不存在竞争关系。 唏嘘啊！ 当年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你高攀不起。 杜从没答应，只说考虑考虑。 《追踪》第五季要到明年开机，现在定男主为时过早。 工作领域，考虑考虑，通常都意味着客气拒绝。 经纪人懂行规，所以没敢将希望都放在杜从身上。 他问李高远，“你和蔡秋霜还有联系吗？蔡是《追踪》的固定女主，她说话也管用。” 李高远皱眉，“我和蔡秋霜不熟。” “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 见李高远还在犹豫，经纪人直接将话挑明。 “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这几年你事业没起色，连带着你的资源被降级。你现在处在一个非常紧要的关头，要么稳住，要么就直接下滑到三线男星。我不是吓唬你，就算你还有名气，市场也会将你降级为三线明星，以后很难拿到男主剧本。” 李高远紧皱眉头，“杜从那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杜从为什么要捧你。红太阳那么多小鲜肉，演技还能调教，用他们还便宜。你在杜从那里不占优势。蔡秋霜才是你最大的关系户。经纪人总是简单粗暴，一点余地都不留。 李高远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他还要靠经纪人给自己联系工作，暂时没有撤换经纪人的想法。 见对方不说话，经纪人继续加码，“蔡秋霜电视电影双开花，虽然比不上于李莉，那也是女星里面发展很好的一位。而且，蔡秋霜现在的咖位比你大，商业活动费用比你高。这代表市场认同她。你要是和她搭上关系，再买点热搜，未必就不能事业飞升。” 李高远翻了个白眼，“你不如直接让我出卖色相。” “这怎么能叫出卖色相，这是正常的社交。你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拉不下脸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事业的关键期，是飞升还是就此沉沦都在此一搏。放下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吧。” 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以前合作的时候，他的咖位，蔡秋霜拍马也追不上。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竟然要去求对方。 脸呢？ 他可不是什么社交名人，没有能屈能伸的本事。 光是做思想建设，怕是要好长时间。 经纪人在他耳边洗脑，他搓搓脸“你让我再想想。万一蔡秋霜不理我……” “不会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她一定还记得你。你们合作《追踪》第一季的时候，蔡秋霜就像是你的小迷妹，对你可喜欢了。她的性格我了解，只要你肯主动，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这么看好我？” “你到今天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吗？你最大的优势不是演戏，而是让女人着迷。” 李高远是个很奇怪的体质，他的电视对女观众的吸引力有限。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他的魅力让女人着迷。 他又好多富婆粉丝，给他买各种奢侈品。 只可惜这群富婆给不了影视资源，没办法帮他红。 他人拧巴。 优点就是一旦想通了，做起事情就没有障碍。 通过制造活动偶遇，时隔多年他终于和蔡秋霜再次联系上。 依旧是温柔体贴，让蔡秋霜感觉很好。 尤其是对方真心恭喜她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蔡的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事业发展顺利，难吗会生出一些小心思。比如跑到以前认识的人面前显摆一番。 李高远以前咖位比她高多了，如今却反过来捧她，这种满足感一般人都给不了。 两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恢复联系，开始聊一些日常话题。 “最近在忙什么？” “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我家文总也说我需要沉淀一下，将过去吸收的内容好好消化一下。” “你已经很好了。一线咖女明星里面，在我看来你演技最好。” 蔡秋霜抿唇一笑，这话她爱听。 不过她还是适当谦虚了一下下，“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于李莉就比我强。” “你是你，她是她，你们的风格和发展路线都不一样，没必要和她比较。而且在我眼里，你演技比她好，情感更充沛。” 这番话一下子就治愈了蔡秋霜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郁闷和不满。 “我也觉着我的情感更充沛。但很多时候导演反而让我收着点演。” “导演有导演的道理，你也有自己的优点，不必介意。总之我祝福你早日拿到影后桂冠。” “谢谢。” “你的新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到时候我发动身边所有人去支持你。” 蔡秋霜简直心花怒放。 她也想拼一拼票房，即便是都市言情剧，也有机会翻身逆袭票房。 不敢说十亿八亿，有个五亿七亿，她也能扬眉吐气。 爱情片一向都是以小博大，她想成为爱情片女王。 “到时候你真的会去支持吗？” “我肯定支持。” “很可能会在年底上映。” “那我更要支持。” “谢谢！” “只可惜我们现在没机会一起拍戏。当初拍《追踪》第一季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蔡秋霜抿唇一笑，那时候的确是简单快乐的年纪，没那么多心思，就是单纯的想拍戏。 有了这次交流，之后两人的联系频繁起来。 一次出门吃饭，竟然还被狗仔拍了照片，被人传绯闻。 邱姐看了新闻，才发觉两人之间有来往。 她直接杀上门去。 “小蔡，你不会真的和李高远在一起了吧。” 蔡秋霜矢口否认，“没有，都是媒体乱写。我已经在微博上澄清了。信不信是网友的事情。” 邱姐立马松了一口气。 “没谈恋爱就好。你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要专心发展事业。这个时候谈恋爱只会影响你的事业心，拖你的后腿。我和你说圈子里的感情就那么回事，分分合合没意思。多少女明星在事业上升期跑去结婚生子，结果婚姻没了，事业也没有了。你可要吸取教训，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邱姐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谈恋爱。” 邱姐冤枉，“我是让你现在不要谈恋爱。过几年等你事业稳定，你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再过几年我都三十好几了。生孩子就像是鬼门关更耽误事业。” 蔡秋霜显得很委屈，更多的则是抱怨。 这个口气不对劲啊！ 邱姐眉头一皱，“你告诉我实话，你和李高远真没谈恋爱？” “没有。我还没拿到视后影后怎么可能谈恋爱。” “最好这是你的真心话。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换做于李莉，什么都没有事业重要。有了事业就有了一切，无论是男人还是婚姻。到时候你想要小奶狗就有小奶狗，想要小狼狗就有小狼狗。 等到那会，李高远已经是油腻大叔。他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对他都没想法。我和你说，男人一旦放松身材管理，脱光了衣服真是没眼看，辣眼睛，不堪入目，丑陋都不足以形容。姐可是阅人无数，这是对你的忠告。” 噗嗤！ 蔡秋霜笑出声来。 她好奇问道，“中年男人真有那么难看？” “只会比我形容的更难看。松弛的皮肤，肥硕的肚子，那个画面你能想象吗？” 无法想象，却可以从影视剧中找到原型，是挺油腻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李高远想参演《追踪》第五季，以男主的身份回归。他虽然一个字没提，但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杜制片的路没走通，他才会退而求其次找上我。” “行啊，我还当你傻，生怕你被人骗。没想到小脑瓜子挺精明的。” 邱姐感到欣慰，蠢姑娘终于长进了。不容易啊！ 蔡秋霜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他很会哄人，把我哄得很高兴。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帮他争取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 第274章 不留情面地拒绝 274 邱姐都乐了。 “你帮他争取机会就为了图他会哄人？刚说你聪明你又犯糊涂。只要你愿意，大把人会屁颠颠跑来哄你。他又不是小鲜肉，你犯得着吗？ 如果今天你是陈倩妮那样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要你高兴，你想捧谁都行。关键是，我的妹妹啊，咱们还没到那程度，先顾着自己行不行？” 蔡秋霜缩起脚，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你就那么讨厌李高远吗？他以前得罪过你？” “他就是个势利眼。” “圈子里有谁不是势利眼。好歹他知情知趣，能把哄得心花怒放。别的人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 “你真这么稀罕他？” 蔡秋霜仔细琢磨了一下，将自己内心剖开了揉碎了研究。 “喜欢是喜欢，但还没到你以为的那种程度的喜欢。就是……我人生第一部女主电视剧是和他一起拍的，我也是靠着《追踪》翻身，感情不一样。” 邱姐直接翻了个白眼，以此作为回答。 “我的妹妹啊，叫我说你点什么好。你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多少年前的事情你还惦记着。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我这是念旧。”蔡秋霜辩解道。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心理素质不行。 “去国外散心吧，你这样下去不行。” 蔡秋霜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邱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是怕了你。我会和杜制片交流，帮你推荐李高远，给他一个试镜机会，这总可以了吧。你可别找杜制片开口，当心他给你穿小鞋。还有，只是试镜机会，不保证杜制片会用他。” “公司其他项目……” “你想都别想。”邱姐不客气的打断她。 怕不是恋爱脑，那真完蛋了。 一瞬间，邱姐生出要不捧别的女演员的想法。 比如童茜，演技好事业心又强，什么角色都能塑造。 身为经纪人最怕遇到恋爱脑的艺人，无论男女。 因为不可控。 一冲动，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 邱姐不放心地提醒道：“给我把握好分寸，就算真要恋爱也别被媒体拍到。这年头都讲究有图有真相。只要没被拍到，你要真想谈恋爱我也不会干涉。” 蔡秋霜试探问道：“文总对艺人谈恋爱是什么态度？” “不支持不反对。但是反对乱搞男女关系。所以，要恋爱就正经爱，别搞乱七八糟的事情。” 哦！ “于李莉喜欢小鲜肉吧！” “你别乱来。我支持你们在事业上良性竞争，但绝不能把曝光黑料当做手段。” 哼！ 蔡秋霜表显得很不屑。她是看不惯于李莉，却也没下作到曝光黑料。 都是人，谁都有黑历史。要谨记风水轮流转。 蔡秋霜继续和李高远保持来往，却没有了一开始的心动感觉。 她以审视的目光看待对方，衡量双方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 许平安许导抽空怀了个孕。 韩自言第一时间登录账号公布喜讯。他真的太高兴了，高兴到迫不及待想和所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圈内艺人，别管熟不熟，纷纷跑到他账号下面说恭喜。 “恭喜哥！” “恭喜弟！” “恭喜韩老师！” 粉丝们也都纷纷送上自己的祝福。 “哥哥要当爸爸了，不容易啊！” “还以为哥哥这辈子都会单着。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娶到许导。” “许导的电影，我一定到电影院支持。” “许导怀孕，韩老师高兴疯了吧！” 无论是调侃还是玩笑，都带着善意的祝福。 这个时候黑粉自然是缩在壳子里，不敢冒险跑出来搞事。 老婆怀孕了，韩自言就打算暂停工作，他要留在家里当二十四孝老公。 没想到啊这个决定还没捅到公司，就被许导给镇压了。 “又想借口当宅男，做梦。去拍戏，给孩子赚奶粉钱。” 韩自言弱弱道：“家里有钱。” “家里有钱也不是你当宅男的理由。再说了，那点钱哪里够用。以后孩子幼儿园，小学，一路读到大学，毕业后万一要创业，那哪都需要钱。以后钱越来越不值钱，趁着年轻多挣点钱，以后老了才不会成为孩子的拖累。” “可是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个屁，我又不是残废，身边有专业的人照顾，你懂怎么照顾人吗？做你擅长的事情，别给我添乱。” “你怀孕，我却没有陪在你身边，你就不担心我被人骂渣男吗？” “你又不是没被骂过。你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 反正韩自言找一个理由，许导都能怼回去。 她不是娇娇女，这些年一个人闯荡事业，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 怀孕又不是要生了，医生说胎像很好，她都没打算休假还要继续忙工作，韩自言有什么理由放假。 镇压！必须镇压！ 不能让他回家当宅男。 一旦做回宅男，怕是一两年都不想出门工作。 今年才拿的影帝，正是事业上升期，岂能在这个时候松懈。 韩自言可怜兮兮。本想借孩子到来的机会给自己放个大长假，万万没想到第一回合老婆大人就堵死了他的路。 “那……等孩子出生后，我放假半年。” “最多三个月。家里有保姆有月嫂，你连换尿布都不会，能干什么。” “我陪孩子玩。” 到底是陪孩子玩还是玩孩子？ 许导给韩自言安排得妥妥的，她自己也没闲着。 天天往公司跑，说是待在家里没意思，还是公司更有趣。 看着她风风火火，文斯莉都有点心惊胆战。 “你可悠着点。但凡你要是出点事，韩老师非得疯了不可。” “文总，你也太小心了。” 文斯莉哼哼两声，她能不小心吗。 韩自言是公司的一哥，是招牌，也是号召力。偏偏韩自言极度依赖许导，心理上的依赖。 他自己出事没所谓，许导出事他真的会疯，他一个人扛不下去。 现在的许导，就是宝贝中的宝贝，怎么关心都不过分。 许导哈哈一笑，很爽朗。 “文总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当导演的女人，首先得有个好身体，病秧子可做不了导演。” 这确是是实话。 “你身体好，可你毕竟有了年纪。” “我也就擦着高龄产妇的边缘线。你是老板，我不和你计较你说我年纪大的事情。下不为例哦！” 文斯莉：“……” “导演越老越吃香，你还在乎别人提醒你年龄吗？” “我现在是做妈妈的女人，对年纪特别敏感。你是不知道哦，上医院，医生开口就问年龄。登记表上面，一溜的年轻女孩子，就我年纪最大。你说能不在意吗？” 啊，真没想到现在年轻女孩子还是很乐意生孩子嘛。 “才不是那么回事。有生二胎的孕妇，说医院产科明显比前些年人少了，排队也更快了。终于告别了排队一上午，检查一下午。” 文斯莉很好奇，“孩子现在有胎动吗？我看你肚子都没大起来。” “怀孕一定要少吃多餐，切忌长胖。显怀一般要等到五六个月。文总，你要不要摸摸我肚子，有胎动哦。” “可以吗？” “摸吧！也让孩子沾沾文总的福气。” 文斯莉紧张兮兮，她如果真有福运加身，肯定愿意分一点给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手隔着衣服贴在许导的腹部，感觉好奇怪。 “诶，好像动了一下。” “不是好像，而是确定动了。每天这个时候孩子都会动几下，很有规律。好多人都说孩子动起来没规律，我这一胎估计随老韩，做事一板一眼，掐着时间胎动。” 文斯莉太好奇了，“怀孕是什么感觉？会有书上说的母爱意识觉醒吗？” “都是鬼扯！反正我现在感受不到半点所谓的母爱，只担心孩子发育健不健全，会不会有没发现的遗传病。可能等孩子出生后，我才能体会到什么母爱是什么玩意。文总，你心动了吗？趁着年轻赶紧生两个，恢复得快。” 许导开始鼓动自家老板生孩子。 文斯莉笑了笑，“生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听下面的人说，你天天忙着改编剧本，改得怎么样？实在不行，你还是继续拍摄都市情感片。现在国内将都市感情片拍好的导演，可是凤毛麟角。” “说了拍武侠就一定拍武侠。文总别妄想拿都市情感片诱惑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吃哪一套？你告诉我，我肯定满足你。” 别！ 许导敬谢不敏。 她要做个有追求的女性导演，要追求票房，更要追求理想。 其实，论起文青毛病，许导是公司多位导演当中，最轻微的一个。她不像梁导很执着地去追求所谓的高雅艺术，深刻内涵。、她本人更偏向商业化，拍大众看得懂能产生共情的电影故事。 深刻内涵可以有，但不应该成为一部电影的主题。 由简单的生活细节勾勒出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才是牛逼导演该走的路。 武侠电影是她的执念，也是真爱。 想当年，她可是看着武侠电影长大的。如今自己做了导演，又有合适的剧本，为什么不试一试。不敢夸海口超越前辈，好歹也要和前辈比肩。 “如果文总能安排我探班陈导，我能高兴一个月。” 陈导一共拍摄了两部武侠电影，纷纷创造了这一题材的巅峰。 听说陈导最新的项目，打算拍钟馗，会有大量的武打戏份，她就存了探班取经的想法。 文斯莉很干脆，“我和陈导联系。要不给你安排一个副导演的身份，不用你干活，就盯在片场。孩子重要，你可不能累着。” 嗯！ 许导竟然还犹豫。 “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不太好吧。文总，你可是老板，你怎么能带头走关系户路子。给我安排三五天时间探班陈导的剧组，我就满意啦！” “真的不要挂名副导演？” “文总就别诱惑我了，我可是有节操的人。” 哈哈哈…… 文斯莉笑了起来。 “行，那就找个时间安排你探班。探班归探班，身体最重要。我还等着喝孩子的百日酒，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将公司的人都请去，公司买单。” “这可是文总你亲口说的，我当真了。” “就怕你不当真。公司不差办百日酒的钱。” 这个孩子注定是个有福气的。 …… 中午吃工作餐，邱姐逮着机会，同杜从坐一张桌子。 杜从扫了她一眼，“真是稀客，你怎么会在公司？” “最近招了几个经纪人，工作轻松了一些。你没在剧组，泡在公司做什么？” “你忘了我除了是制片，还是公司的经理。我肯定要经常泡在公司处理日常工作，否则文总该换人取代我的位置。” “你倒是贪心，又做制片又当经理，拿着两份工钱。”邱姐调侃他。 杜从哈哈一乐，“谁会嫌弃钱多。再说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突出了我在文总心目中的重要性。” “你吃得消吗？当心身体过劳。今年体检三高了吧，多吃素少吃肉。” 杜从看着剩下一半的肉菜，顿时没了食欲。 他嫌弃道：“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邱姐哈哈一笑，能刺激到杜从，她还挺得意的。 她随口问道：“李高远的经纪人找过你吧。” 杜从闻歌知雅意，“也找你了？” 邱姐擦了擦嘴巴，喝了口柠檬茶，真够酸爽。 她点点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什么打算？李高远这几年事业发展不顺，拍的几部电视剧，反响都很一般。眼看着资源降级，他这是急了。 《追踪》第一季他是男主，幸亏有文总的神奇剪刀手，让这部压箱底的电视剧翻身，还成了李高远的代表作。他现在就惦记着巩固地位，甚至是更进一步。我肯定什么都没答应他，这事还得看你的意思。” 杜从似笑非笑，“蔡秋霜和他闹绯闻，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多线发展。能拉一个关系是一个关系。两个人就出门吃了顿饭，结果被拍到，还发到网上胡说八道。都是些没影子的事情，你不会当着了吧？” 杜从喝着茶水，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不当真，我肯定不会当真。你是艺人部老大，真要是出了事，你是你出面承担责任。至于《追踪》，韩自言拍完第四季，以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拍电视剧。 《追踪》的价值还可以深挖，再拍个五季都不成问题。项目组是想找个年轻的小鲜肉，李高远年纪大了。” “你拍的是悬疑推理刑侦剧，让小鲜肉挑大梁有说服力吗？别到时候没讨好新粉丝，又得罪了老粉丝。李高远是第一季的男主，他的回归，相信很多老粉是欢迎的。” “可是我不想让他回归。”杜从干脆将话挑明。 他不隐瞒自己的私心，“筹拍第二季的时候，我盛情邀请他出演。在第一季已经成功的前提下，他拒绝了，嫌弃我们这是小众题材，生怕固定形象影响到自个的发展。当然，影视行业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情，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虚伪的样子。 尤其是他那个经纪人，好像还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我是非常看不惯。如果和他合作，难免要和他的经纪人打交道，我身为制片，剧组又不差钱，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李高远已经不是当年的李高远，他年纪上来了，却一直没有突破，我凭什么要捡别人挑剩下的演员。再说了，他的演技也没好到让我不顾一切规则启用他。 我也不管他和蔡秋霜到底是什么关系，亦或是假戏真做，反正我只能很遗憾地说一声抱歉，这一回我不能给你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邱姐直接退一步，“给他一个试镜的机会也不行？” 杜从蹙眉，“我肯定不会用他，为什么要给他试镜的机会。当初给了他机会，他没把握。现在想吃回头草，想吃就吃，天下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你啊，犯不着做人情，拒绝了吧！红太阳和别的公司不一样，这里讲人情，是指公司内部，同事之间。这里也不讲人情，指的是对外人的态度。你会为了一个外人强人所难吗？你要真这样，我会修改对你的评价。” 邱姐笑起来，她端起茶杯，遮掩住一丝尴尬。 “你不同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知道我们做经纪人，人情来往很多，人脉关系尤其重要。托关系找到我，好歹我要努个力，给对方一个交代。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你放心，我会尽快拒绝他。” 杜从笑了起来，这才是好同事好基友。 “我家小孩参加了市里面的音乐会大赛，这次是决赛。免费的票，我送给你。山孩子们表演还是很有水准的。” 杜从开始推销起自家小孩。 邱姐哈哈一笑，“我可是大忙人，哪有空去看小孩子的音乐表演。有这时间我多走走关系，说不定又能给公司艺人带来几份合约。” “你可真直接，下次好歹含蓄点。” “等我有了小孩，我肯定比你含蓄。” 第275章 一张U盘 红太阳的路被彻底堵死，敢情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成了白费劲。圈内人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 李高远因为这件事，都快要气死了。 他和经纪人再次吵了起来。 “当初你让我联络蔡秋霜，走她的关系，我听了。结果呢，我什么都没得到，还成了笑话。一开始我就反对，这是个烂主意，你非得逼着我这么干，你是成心的吧。” “我要是知道红太阳这么果断地拒绝你，我能逼你去吗？你动脑子好好想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以你的事业发展为出发点……” 李高远一声怒吼打断对方，“你够了，别再说为我好这句话。当初杜从联系我，邀请我出演《追踪》第二季，是你让我拒绝了这个机会。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需要《追踪》，我有更好的选择。现在呢？ 当初拒绝的人是你，如今吃回头草的人也是你。你分明是在玩弄我的事业。我认为是时候谈一谈我们的合约，趁着我没翻脸，我们好聚好散。” “你要炒我鱿鱼？” 经纪人都不敢相信。 他一手捧红的人，如今翅膀硬了，竟然要炒他鱿鱼。 李高远瞪着眼，“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你别忘了，当初是我捧红了你。没有我，你早就被各种黑料给搞死了。” “你是捧红了我，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件事。但是，如今我的事业遇到了瓶颈，你已经无法继续帮助我，甚至还拖我后腿。很明显，我的事业已经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你我已经不适合继续合作下去。” “强扭的瓜不甜，你想解除合作没问题。但是，过去的账目也得好好掰扯掰扯。一天没掰扯清楚，我都是你的经纪人。” “随你便！” 李高远直接甩门。 这一刻她鬼使神差给蔡秋霜发了个消息。 “我和经纪人闹掰，我决定炒了他。” 蔡秋霜看着微信，迟迟没有回复，她在犹豫。 思考了整整半天时间，她给对方发送了一则消息，“我知道有两个剧组正在试镜男主和男二，你要是有兴趣，我和导演认识，可以推荐你过去。” 李高远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消息。 他才不要犹豫，直接问道：“不是红太阳的项目？” “不是！我在红太阳，除了拍摄红太阳的影视项目，也会拍摄外面的戏。这两个剧组的导演我都认识，都很靠谱。你要吗？” “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追踪》，开始闲聊圈内八卦。 似乎，两人的友谊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比之前还更亲近一些。有种双方有了一个共同秘密的亲密感。 有了上次被拍照闹绯闻的教训，这一次两个人很谨慎，就算一起聚餐吃饭也是分开行动，前往私密性很好的餐厅。 蔡秋霜抱着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同李高远继续保持往来，两人明显处于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阶段，谁都没有主动挑破那层窗户纸。 双方都有顾虑！ …… 关于沈莲遗产官司，陶羽撤诉，他选择放弃。 他无法提交任何有力证据，证明自己是沈莲同母异父的弟弟。 沈家那边自然不会帮他，少了他，就少一个分遗产的人。 他的撤诉，无论是三方律师，亦或是沈家都松了一口气。这场官司旷日持久，打得身心俱疲，皆因为陶羽的缘故。 如今他肯撤诉，想必法院很快就会有宣判。 等继承了沈莲的遗产，沈家就会移民海外。国内他们是待不下去了，一家人都没出路，还时不时被人网暴。搬了好几次家都躲不开异样的眼光，背后的嘲笑怒骂。 墙壁上被人泼油漆这都是常规操作。 没有尽头的骚扰，让沈家寝食难安。若非沈莲的遗产足够他们一家老小舒服过一辈子，真不想受这罪。 段少维抽时间和陶羽聚了一次。 “去了国外，一切重头开始，做事不要太冲动。” “其实我不想去国外，人生地不熟。” “留在国内吃存款吗？能吃多少年？你将来会结婚，会有小孩，你总得有个稳定的收入。你是不是后悔了？” “是，我是后悔了。” 陶羽没什么可隐瞒的，撤诉非他所愿，而是逼不得已。 谁让文斯莉势大，他斗不过对方，他在设计行业的路也被堵死了。 他是一败涂地的离开，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恐怕只有心胸像太平洋那么大的人，才会欣然离开。 段少维面无表情，“有什么想办的事情，有什么想见的人，趁着这段时间都办了。出去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一趟。” 陶羽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他和陆诗倩在一起逛公园的温馨场面。 免费公园，两块五的冰激凌，夏日晚风，简单却足够快乐。 …… 深夜，一天的经营结束。 陆诗倩算好账目，锁门离开。 路灯下，形只影单的一个男人，沉默地抽着烟。听到动静就朝她看过来。 陆诗倩愣住。 她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前男人陶羽。 她迟疑了两秒钟，主动走过去，“这么晚不回家？” “你这里生意挺好。”陶羽努努嘴，目光从餐厅大大的落地窗回到陆诗倩的脸上。 “当初还是你给做的设计，客户们都说不错，很有特色。” 陆诗倩很平静，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碰面了寒暄聊两句，没别的意思。 陶羽深深地看着她，“你知道了吧，我已经撤诉，很快就要去国外。” “嗯，我听说了。祝你一路顺风。” “你恨我吗？” 陶羽突然这么一问，陆诗倩明显深迟疑了两秒钟。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恨我吗？我是文斯莉的表姐，你恨我吗？” 陶羽点点头，接着又摇头。 “一开始我恨！凡是和文家相关的人，我都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了，如今想恨也恨不起来。当初我对你说过一些很过分的话，欠你一句道歉。今天，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陆诗倩哈哈一笑，不自然的挥舞着手。 “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我是真不习惯。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各自安好。很晚了，我要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她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抬步离去。 陶羽站在路灯下望着她的背影，临别之际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没资格！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待另外一个人。 他自嘲一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没看到，在他转身之后，陆诗倩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无论多少怨恨，多少矛盾，多少遗憾，这一眼过后，皆是过往云烟。 释然！ 放下！ 重新出发！ 飞机冲上蓝天，陆诗倩的第三家分店也即将开业。 …… 挤一挤，终于有了时间。 周致特意飞回国内，调查终于有了进展。 老鬼留下的钥匙，经过多方寻找查询，终于找到了钥匙对应的锁。 一家商场内，不记名付费储物柜，柜子就摆在商场五楼一角落，人们上下电梯都能看见。 这种不记名付费储物柜，属于比较稀少的物件，凡是花钱的总是会被人们嫌弃。 因此，一开始根本没人往这个方向想。 老鬼，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死得不明不白，身前留下的唯一一把有价值（待定）的钥匙，既不是银行保险柜，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柜子，更不是房子钥匙。谁能想到他竟然花钱在商场租了一个柜子放东西。 这和他的身份不匹配啊。 总觉着像是老鬼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逛商场，更不会花钱租柜子。 说白了，就是思维误区。 柜子里面的东西都被取了出来，周致亲自去取。 听起来好像很多东西，其实只是一块U盘。 小小的黑色的U盘就躺在储物柜里面，却给人一种千金巨力的感觉。 总有一种神奇的预感，这块U盘能掀起一场13级台风。 拿了U盘立马撤走。 他没急着打开，而是等见到了文斯莉，两人一起看里面的内容。 “这就是老鬼留下的东西，他临死都没交出来，里面的内容恐怕不简单。” “嗯！” 文斯莉表情严肃，一心惦记着正事，都没空搭理周致。 将U盘插入电脑借口，打开，数个文件夹。 地下赌场的账目，某些关键人物出入场所的视频。这都可以直接交给警方立案调查。 不着急，还没找到他们想要的资料。 周致悄悄握住文斯莉的手，“一切有我。” 打开最后一个文件夹，两段通话录音，外加两段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内的人物，都不认识。但对照照片，就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老鬼，黄毛，烂赌鬼，以及已经被抓获的葛小民。 第二段视频只有老鬼和黄毛，这段视频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内容。 “事情办完了，你们可真狠啊，要了那女人的性命还不够，还要了人家老爹的性命。”这是黄毛。 看日期，这段谈话发生在盗窃案的第三天，也就是文国浩被枪杀的第二天。 文斯莉瞬间呼吸一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他们……黄毛当时并没有离开，而是去见了老鬼。我和爸爸的案子，果然是他们做的。” 周致拥着她，“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文斯莉点点头，她当然要继续看下去。 她苦寻许久的真相就在眼前，岂能不看。 “管好你的嘴巴，别乱说话。拿着东西赶紧离开，记住你现在是盗窃犯，急着脱手盗来的珠宝。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这是老鬼，听起来阴森森的。 视频里面，黄毛抽着烟，“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你胆子见涨啊，都敢犯这么大的事。你就不怕会被背后的那个人杀人灭口？” “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拿着你的那份钱赶紧离开同烂赌鬼他们汇合，我这里就不会有事。” 黄毛嘿嘿一笑，“你就那么信任那个人？人家清清白白做人，你却见不得光，值得吗？” “闭嘴！” “知道了，我拿钱就走。要是哪天你活不下去记得来找我。你知道怎么找到我。到时候，我会帮你收尸。” 黄毛挥挥手，起身离开。 这段视频并没有结束，老鬼沉默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没有直呼姓名，而是直接问道：“没问题吧？有点担心……听说那女的没死，真的吗？……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等下去吗？万一……行，我知道分寸。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后面就没我的事，你忙。” 电话挂断，视频到此结束。 文斯莉懵逼。 靠！ 老鬼，黄毛，这两个衰人，说了半天始终没提到关键信息，那就是姓名。 他们说的是谁，打电话的又是谁。 虽然心中有答案，但法律要都是切实的证据。 还有通话录音没听，对，说不定通话录音会有发现。 通话录音就是视频打电话内容的复述，好歹终于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不是顾佳豪的声音。” 文斯莉很肯定。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对顾佳豪的声音真的很熟悉，一听就能听出来。 “别急，再仔细听听，有没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人的声音。” “通话录音有点失真，找人吧，将声音提纯，或许我能听出来。” 等待的过程其实并不长，只是心情太过焦急，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等到技术人员操作完毕，再次听将那段录音，文斯莉一下子就认出来。 “付新野，这一定是付新野的声音，我不会认错。” U盘里面对文斯莉来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段视频和录音。 她盯着视频定格画面，眼神变幻莫测。 周致建议道：“报警吧！让警察介入，立案调查付新野。牵出萝卜带出泥，付新野被抓，顾佳豪一定会顾此失彼。只要他一动，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的把柄。最怕的就是他不动。另外，他们雇佣老鬼办事，肯定有金钱来往。国内的账户查不出问题，我会想办法查他们国外的账户。老鬼的死，估计和付新野也脱不了关系。 不得不说，这个顾佳豪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什么脏事烂事都是找人代为处理，他自己从不亲自参与，将自己洗得白白的。可见他是早有计划，有预谋地接近你。” “报警管用吗？” “一定有用。顾佳豪如今的身份，最怕上新闻，尤其是负面新闻。又是牵扯到你和叔叔的案子。只要这事被曝光，妃姐的死肯定也会被冯家和纪家翻出来。” “妃姐的尸体已经火化，就算翻案，没有尸体警方不会立案。最多就是给顾佳豪施加舆论压力。” “我们要的就是舆论压力。报警吧！” 文斯莉犹豫。 “警方真能通过这段视频和录音查出线索吗？我始终怀疑警方内部有人给顾佳豪通风报信，我和头将证据刚交上去，别一转身证据被污染或是遗失。” “如果你不放心本地的警方，我来操作，申请异地调查。我会找最靠谱，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来接手案子。” 文斯莉斟酌片刻，接受了周致的建议，将这件事交给警方调查，利用舆论给顾佳豪施加压力。 周致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傍晚，专家团就从龙城飞了过来，全权接手案子。 证据上交，等待消息。 原本负责文家案子的刘警官很愤怒。 他抽了根烟，勉强冷静下来，然后给文斯莉打了个电话。 “文总是不信任我们锦城警方？找到新的证据，你们竟然，竟然还搞出一个专家团来，还是以官方的名义。你知不知道，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刁难，我很难堪。” “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但是……我的确不信任你们专案组。刘警官，我本人很尊重你，只是你自己也意识到当初的专案组有很多漏洞。这么长时间，你并没有查到漏洞的源头。是，我们是找到了新的证据，我将证据交给你，你能保证证据不会被污染不会遗失吗？” “我当然能保证！” “你确定？”文斯莉加重了语气。 刘警官语塞。 文斯莉乘胜追击，“我要的是百分百的保证，你不能给我。龙城的专家团，他们能。他们和锦城这边的人没有来往，没有利益勾连。刘警官，我等了太久，只为了一个真相。将真正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这么多年，你一直给不了我真相，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 “我们这么多年没查明的案子，你认为专家团能行吗？” “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愿意尝试。刘警官，言尽于此，等案子有了进展，我会通知你。” “等一等，文总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 文斯莉拒绝，“抱歉，事关案件真相，不便透露。” 第276章 攻守同盟 付新野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最近他看上一个人，正计划着用最短的时间把人拿下。 出事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办公室的房门被人粗暴推开，助理又急又委屈。 “付总，他们是警察，我拦不住。” “付新野先生，你涉及一件刑事案件，请跟我们回警局调查。请你配合。” 付新野皱眉，“必须配合？” “”希望你能主动些，我们也会给予相应的方便。” 付新野蹙眉，“能问问什么案子吗？” “到了警局你自然会知道。” “你们什么都不说就让我配合” “付先生需要协查令吗？这就给你。”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从人群后走出来。看其他人的态度，显然这个男人才是领头的。 “龙城人？”付新野眉头紧皱，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口音这么明显吗？”秦世安笑嘻嘻的，完全不像警察，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气质很懒散，可是仔细看，他的一双眼睛就像是最精密的仪器，只需扫一眼就能将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协查令都拿了出来，看来这一趟是不去也得去。 付新野故作放松姿态，做出一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样子。 “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等我将工作安排一下就跟你们去警局。也希望到了警局后，你们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话，他就拿起办公桌上的固话，准备打电话。 咔！ 一声响。 电话被人掐断。 秦世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什么电话到了警局打是一样的。相信这个公司的员工，已经习惯了老板经常不在的情况，他们有能力处理好公司业务。付先生请吧。” 付新野做出愤怒不满的姿态，“这位警官，你这可不是请人协查的态度。你是把我当成了罪犯吗？” “有没有犯事，到了警局自然就知道。而且，付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有没有犯过事。” 付新野心头一乱，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个正常人愤怒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底是哪个部门的人？我要去投诉你们。” “等调查完，我直接给你省里面的投诉电话，甚至是京城的投诉电话都行。现在，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的行动，否则一会闹起来丢脸的人可是你。” “你这是威胁！你身为警务人员，你” “投诉对吧。记得将受到威胁这一条写进去。付先生，多说无益，请吧！” 付新野很清楚，这一次肯定不能善了。 看对方的态度，哪里是协查，分明是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 很短的时间内，他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应急预案。 一直以来，他们都做好了案发的准备，也做好了应对警察的准备。 到了警局该怎么回答，该用什么态度，仔细回想一遍，牢记在心，他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无妨，先跟着这帮警察去警局看看。 他就不相信，对方真的有证据。 “走吧！” “谢谢付先生配合。” 付新野跟着警察离开，公司员工人心惶惶。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找谁求助。 找律师！ 对，应该找律师！ 付新野到了警局，坐在问询室内，却一直没有人来询问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面色如常，心头门清单向玻璃背后，大把人此刻都在盯着他，期待他的反应。 他该给什么反应了？ 焦急吗？ 烦躁吗？ 一个无辜的人被请进来，迟迟没人来询问，应该是什么反应？ 应该是烦躁吧，他理应表现得烦躁。 果断扯掉领带，皱着眉头，盯着单向玻璃显得很不耐烦且暴躁。 玻璃后面，组员问秦世安，“秦队，是不是要派个人进去。要不第一轮我来。” “不着急，再等等。” 等什么了？ 组员没敢多问。 秦世安盯着问询室的付新野，饶有兴趣。 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犯罪嫌疑人，有点意思。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秦世安说道：“小郑带个记录员进去，按照平日里问询的节奏来。” 小郑显得很兴奋，“秦队放心，肯定把姓付的拿下来。” “那可不一定。” 问询正式开始。 “姓名？” “付新野！” “性别？” “男！” “顾佳豪你认识吧。” 没有吭声。 一开始表现得很配合的付新野，突然就变成了据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说。 “问你话，顾佳豪你认识吗？” 啪！ “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脱身吗？我们已经查到了证据。” 一个白眼，这就是付新野的反应。 “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只要证据确凿，现在可以零口供定罪，你可要想好了。” 无论小郑如何咆哮，如何说服教育，如何分析利弊，双方，准确地说是小郑单方面浪费了半个小时，却毫无进展，连付新野的嘴巴都没撬开。 就在小郑要发飙的当下，秦世安叫住了他，“小郑，你出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小郑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地离去。 他在秦世安面前告状，“秦队，这个付新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难不成他想替顾佳豪扛下一切，他有这本事吗？” “他未必是要扛下一切，估摸着是在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 “当然是等人救他的消息。我去会会他。” 秦世安走进问询室，递给对方一杯茶水，“渴了吧。你放心，我不问你，我说你听。” 付新野瞥了对方一眼，依旧没作声。 秦世安翘着二郎腿，像是一个大爷。 他张口就说道：“我要是没猜错，妃姐死后，你和顾佳豪就断了联系。分得这么干脆利落，很显然顾佳豪已经做好准备要正式进入名流圈子，而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做他的搭档。 我想，为了让你答应分手，他应该给了你不少好处。他给了你多少钱？一个亿？两个亿？看来是两个亿。 区区两个亿，就能让你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难不成在你眼里你的感情这些年地付出，就只值这么点钱？ 哈哈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和顾佳豪的关系。你们两个人在大一的时候认识，成为好友。你家庭条件不错，算是个小富二代，十八岁正是热血冲动，看谁都不爽的年纪。你身边的朋友，都是和你差不多家庭条件的人。 突然之间，你忽略了那些朋友，却和家庭条件一般的顾佳豪形影不离。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交友准则？又是什么让你事事替他出头，甚至甘愿听他差遣？ 想来想去，除了爱情没有别的。也只能是爱情，才能让你放弃过去的朋友，心甘情愿以他为天，满足他一切要求，甚至接受他其实更爱女人的特质。 很痛苦吧！煎熬了这么多年，眼看他恢复了单身，结果一转眼又将你抛弃，并且斩断了你们之间的一切联系，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他当他的名流，你做你的小老板。明明是两条互相纠缠的线，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 付新野微微动容，却依旧没作声，反而是闭上了眼睛。 却不料，这样一来，秦世安不仅能穿透他的耳朵，更能穿透他的心。 太煎熬了。 “你和顾佳豪十几年的感情，从十八岁到三十六岁，整整十八年啊，说抛弃就抛弃。人生有几个十八年？他的人生如夏花之绚烂，你呢？你却在泥沼里面挣扎，三天两头换着不同的床板，心头不空虚吗？ 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吧，而且还不止一个。等到顾佳豪出现在你的人生中，你的人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你迟迟不肯结婚，你父母知道原因吗？如果他们知道顾佳豪是害你罪魁祸首，你猜他们会不会掐死顾佳豪。” “别费劲了！” 沉默许久的付新野终于开口了。 只要开口，就是突破。 秦氏安说道：“顾佳豪的事情，天下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所有的脏事都是你来做，他保持着双手干净，拿你当刀，你真的无怨无悔吗？” “你们找我来，如果只是为了从我这里了解顾佳豪的情况，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已经没有联系，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去找他吧。我对你们无话可说。” “你被带到警局，不是什么秘密。相信用不了多久顾佳豪就会得到消息。他会来搭救你，还是假装不认识你。” 付新野咧嘴一乐，“我和他已经断了联系，所以，我的事和他没关系。就算哪天我死了，也不必通知他。” 秦世安了然一笑，“看来你和他还真是断得干干净净。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顾佳豪最近很关注斯莉的消息，甚至不惜动用手段去见了斯莉一面。你猜他是不是旧情难忘。很难得啊，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念旧的人。为何独独不肯在你身上念旧？” 付新野微微变色，眼神一暗，低下头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不堪。 但他依旧没松口。 “老鬼你应该很熟悉吗？知道怎么联系他吗？” 付新野已经做好了应对对方不停盘问顾佳豪消息的准备，万万没想到，对方突然拐了个大大的弯。 老鬼？ 怎么又替提起了老鬼。 “你知道老鬼的下落吗？” “老鬼是谁？” 付新野反问一句。 秦世安没说话，而是掏出一叠照片，全是白森森的尸骨。 “看看，熟不熟悉。” 付新野瞄了眼照片，接着猛地一退，身体往后仰，带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秦世安曲指敲击着照片，隔着照片，桌面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仔细看看，熟悉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指头上的戒指熟悉吗？是老鬼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老鬼死了，这是他的尸骨。第一次见？不至于吧。” “你休想栽赃陷害我。谁是老鬼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随便拿出一叠照片就想诓骗我，做梦。” 付新野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愤怒的情绪，还有一丝恐慌。 瞧瞧，这才是真实的愤怒，同之前假装出来的情绪一点都不像。 “哦，看样子老鬼的死同你没有关系。那么是谁害死了老鬼，会不会是顾佳豪？” “你们警察办案都靠猜的吗？” “你心里头也在怀疑吧，你没对老鬼动手，准确地说是来不及动手，老鬼就消失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消失？换个说法，谁那么害怕老鬼活着，非得让他消失？某位顾先生绝对有理由这么做，对不对。 这么一说，岂不是意味着姓顾的手下，除了你以外，还有另外一拨专门替他干脏事的人。也就是说，几年前姓顾的就开始防备你，很多事情都不让你参与，甚至从头到尾瞒着你。可怜啊，付出一片真心，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却换来了猜忌抛弃。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付新野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掐着他的脖子。 他使劲松开衬衣扣子，盯着桌面上的照片，想看却又不敢看。 “看来你们事先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所以你才会守口如瓶，替他保守所有秘密。那么你也该听说过博弈游戏。你猜，为了自保，顾佳豪会怎么做？他那样一个人，会允许自己坐牢失去一切吗？” 付新野自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看向秦世安。 “请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你们请我来配合调查，该说的我都说了，没说的自然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秦世安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认我们没有证据，时间一到就要放你回去。你那么聪明，怎么不想想，我们要是没证据，能请你来配合调查？在这之前，没有人找过你吧。你们做的事情滴水不漏，该闭嘴的人都已经永远闭上了嘴巴。可惜，百密一疏。老鬼是个嘴巴严实的人，你们怎么就不肯给对方一条活路了。自知难逃一死，他临死之前，你猜猜看，有没有可能留下什么证据，直接指向你和顾佳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鬼我不认识，我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今天才知道他已经死了，真是可惜。” 秦世安心知肚明，说到这个程度，付新野依旧不肯开口，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坚持攻守同盟。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有可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尽管他已经和顾佳豪分道扬镳，却依旧信任对方。 这像不像PUA。 他已经被顾佳豪彻底洗脑并控制。 秦世安果断离开，告诉下面的人，“关够他48小时。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来做点章。” 所谓的章，就是让斯莉利用本城人脉关系，在圈子里散播付新野涉嫌凶杀案被立案侦查的消息。 周致眉头一皱，直接冲电话那头的秦世安质问道：“你有谱吗？你要是没谱，就别乱来。” “姓周的，你请我来就是相信我能帮你女朋友破案，你不配合我，我可是很难办。” 周致：“” 斯莉直接抢过电话，“秦队你好，你的要求我会照办，还有什么事是我们能帮上忙的？” “哈哈哈姓周的，跟你女朋友好好学学，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不像你，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又没人欠你。” 周致：“” 他是疯了吧，竟然自找苦吃。 调侃完周致，秦世安继续说道：“小姐，刚才交代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尽快办好。两天后，我们会放付新野回家，此事成败指再次一举。” “你是想让他们互相猜疑。” “没错！你们家这个案子，还差一个关键人物，就是沈莲。可惜沈莲的尸体已经火化。” “她的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从尸检报告来看，没有问题。只是，我没有亲眼见过尸体，有些遗憾。” 咦？ 这人是对尸体有特殊爱好吗？ 周致冲斯莉无声说道，“他这人就这样。” 斯莉笑笑，安抚他，让他别着急。 “秦队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除了沈莲的尸体，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 “那就好办了，你看我们办案这么辛苦，连午饭都错过了。” “是我的疏忽。我会吩咐酒店，每天按时送上足量的饭菜，五星级酒店，可以自己点菜。秦队有忌口的吗？” “没有，没有。听闻这边有家专门做点心的商铺” “都会安排好，我会让人以热心市民的名义送餐上门，希望秦队用餐愉快。” “哈哈哈小姐很好相处嘛。你怎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看上周致那个棺材板，和他在一起很没意思吧。要不踢了他，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姓秦的，差不多得了。” 周致怒了，当着他的面言语中伤他，还要撬他墙角，当他是死人吗？ “哈哈哈” 话筒传来秦世安大笑声，似乎很得意。 “你急了，你急了。周致啊，你竟然也有着急上火的时候，难得一见啊。只可惜没把你的样子拍下来，顺便发个朋友圈，一定会震惊整个龙城二圈层。哈哈哈” 周致一把抢过电话，“秦世安，你给我适可而止。没别的事情我挂了。还有，没事不准打扰斯莉。” 第277章 按兵不动 48小时，准时放人。 顾佳豪拎着西装走出警局大门，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公司的司机来接他。 他左右张望，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 他在警局矢口否认自己同顾佳豪的关系，如果对方出现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接他，那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公司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 “今天一大早，好多电话打到公司。原本张经理要亲自过来，因为打进公司的电话太多，实在是走不开。另外，令尊令堂以及表舅张律师都知道了你的事情。公司找的律师就是张律师推荐的。” 付新野叹了一声，“表舅在国外颐养天年，没想到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 他拿出电话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以前因为心中有鬼，怕自己做的事情牵连到家里人，所以早早的为父母办了移民。 如今看来这个决定真的是英明果断。 如果父母都在国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更招架不住他们的盘问。 幸好！ 他得感谢自己的先见之明。 表舅张律师比起父母，见识高多了。 因此，很多时候，遇到大事他都选择和表舅商量，这次也不例外。 车内说话不方便，到了家，关起房门，他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诉了表舅，当然，那些不合法的事情肯定是守口如瓶，最多透露一下他和顾佳豪一起设局做庄的事情。 张律师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文家父女的案子，同你真的没关系？如果你有牵连其中，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我来替你想办法。对了，你的电话安全吗？” “新手机，新号码，肯定安全。表舅，文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找到我，还说什么有证据。他们真要有证据，就不会只扣留我48小时。” “不要大意。你确定说了实话？新野，你是好孩子，前程无量。如果过去你因为年轻轻信别人，从而犯了错误，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出面解决。好歹我在国内也是知名律师，虽然不打刑事官司，但是我认识这方面的大佬，我肯定能帮上你。前提是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我真的说了实话，表舅你要相信我啊。” “我也想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张律师的声音透过话筒，听起来很疲惫，“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提前退休，为什么会躲在这边生活，皆因文家父女的案子。这是我的心结，新野，你明白表舅的心情吗？” 付新野有些沉默。 片刻之后，他鼓起勇气问道：“表舅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实，我一直都坚信你和顾佳豪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文斯莉的臆测，是她不甘心落入家破人亡的境地。直到前段时间妃姐出事，多么相似啊！ 只是这一回，换了方式，确保妃姐一定能死，避免了文斯莉昏迷还能醒过来反杀的情况。新野，你可知道，当我从新闻上看到妃姐去世的消息，我真是怕啊！” 张律师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是真的怕。 他怕自己在无意中成了害死文国浩的帮凶。 他帮文家做事几十年，从文家那里得到了社会地位，得到了财富，成为律师界名流，他肯定不会去害老板。 老板在，他才能长久富贵。 老板不在，看看他如今的下场，黯然收场。 伤害老板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他一直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对于文斯莉不分青红皂白赶他走，逼着他退休，他一直都有怨言。 直到妃姐一死，他真的怕了。越想越认定自己曾在无意中做了帮凶。 痛苦悔恨的心情无人能理解。 他一直盼着付新野能主动给他一个电话，哪怕给他一个漏洞百出的解释都行。 可惜，他没等到电话，反而等到付新野被请到警局配合调查的消息。 “表舅，你要相信我，我和妃姐都没接触过，我怎么可能……” “我说的不是妃姐，你心知肚明。” 付新野立马咽下剩下的那些话，沉默。 越是沉默，气氛越是凝重，谁都没有挂断电话。 许久，还是付新野最先妥协。 “表舅，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和顾佳豪还有来往吗？” “没有，我和他已经分道扬镳，彻底断了联系。” “暂时你就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你说的，警察把你放出来，肯定是因为手中没有能咬死你的证据。这段时间，你就按部就班，别做多余的事情，也别说多余的话。” 显然，付新野有自己的打算。 “表舅，我想去看望你。” “你想现在出国，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信不信，你现在买机票，警方那边立马就会知道。别以为你被放出来就能高枕无忧，你附近肯定有警方的便衣在监视你，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要记住，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才是保命的有效手段。” “可是……” “没有可是。真相一天没查出来，文斯莉一天不会放弃。她已经咬死了顾佳豪，你只是顺带的配角。既然是配角，就做好配角的本分，别抢主角的戏份。这样你才能脱身。” “万一脱不了身呢？” “就算脱不了身，至多也就是几年的时间。你就是一从犯，别把自己搞成了主犯。我情愿你现在笨一点，这个时候笨人才能活命。聪明人通常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不是常见的民事官司，这是刑事案件，不需要你去耍小聪明。警方为什么盯着你，就指望着你自作聪明露出马脚，懂了吗？” “我懂了，谢谢表舅。” 张律师在遥远的海外叹了一声。 “我现在不担心你，反倒是担心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顾佳豪。” “这个人太阴险，我怕他会对你不利。所以，你要配合警方，尽量在公共场合活动，最好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不要把他们当成警察，把他们当成免费的保镖，你心里头是不是好受些。” 付新野心头突突突跳。 表舅的提醒，让他毛骨悚然。 之前光顾着想怎么脱身，还没来得及考虑其他事情。这会经过提醒，想到警方说的顾佳豪可能有另外一拨专门做脏事的人，他心头发毛。 他被带到警方的消息，肯定瞒不过顾佳豪。 顾佳豪是什么态度？ 他会遵守约定吗？ “新野，新野？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我还在，刚才信号不太好。让表舅替我操心，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要真过意不去，以后就本分一点。要是撑不下去，告诉我一声，我回国替你想想办法。” “我知道，谢谢表舅。” 一通电话下来，付新野浑身冒冷汗。 他走到窗户边，撩开窗帘一角朝外面看去。 此刻，他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是警方便衣，心头惶惶然，总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怎么办呢？ 像困兽一样吗？ 最终他选择听从表舅的建议，按部就班，不做多余的事情。 点了一份外卖，吃完睡觉。 对于外界打来的电话，一律不接。 只是发了个朋友圈，“一切安好，先睡个两天”，然后手机静音，躺沙方上喝酒看电影。 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外面四处流传着他的故事，只差上新闻热搜。 传言有多个版本，有说他杀人被抓，有说他做庄家得罪人被人举报，有说他反水，当了警方了证人。 等他从警局出来，类似于他当了警方证人的消息，更是漫天飞舞。 那些，曾参与过付新野的局的那些名流，就很紧张了。生怕付新野将自己撂出来，一旦上了新闻，自己立马变成丑闻。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反复拨打付新野的电话，这小子却死活不接听。 心头有鬼啊！ 付新野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按部就班，却引起了这么多误会，并且让误会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 没有人真正知道顾佳豪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付新野被警方叫去问话，这事连顾佳品都知道了。他知道一些秘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和担忧。 “我去大哥那里看看。” 他起身要走，老婆白心悦不满。 “你没事去找大哥做什么，他现在是社会名流，我们一小老百姓去给人家添堵啊。” “那是我大哥。” “你也知道那是你大哥，又不是你儿子。虽然你们兄弟明面上没说分家的事情，但事实上已经算是分家。没事就别去打扰，免得讨人嫌。” “我去看望自家亲大哥，怎么就讨人嫌。” “就算是去看望亲爹妈，你上不了台面，依旧是讨人嫌。” 白心悦嘴巴碎，就是常见的市井女人，斤斤计较，很多时候显得小家子气。 但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也算是将人际关系看得透透的。 自家日子能过下去，就别去当穷亲戚打秋风，讨人嫌弃。 所以，尽管顾佳豪发达了，她也没想过去沾光，只想着和老公两人经营好铺子，将孩子培养成材。 要是将来孩子成长过程中遇到问题，需要帮助，届时她也能拉下脸去求人。 但，平常日子里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顾佳品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担心大哥出事。 “反正我去看一眼，晚上肯定回来。这事你就别管了。” 他执意要走，白心悦冷哼一声，最终也没阻拦。 两口子能和好不容易，一家三口搬出来独自居住，不再和顾父顾母住一个屋檐下，这才是白心悦愿意和好的关键原因。 她现在称心如意，没有公婆在眼前掣肘，只要顾佳品不过分，她也只是随口唠叨几句而已。 她还不忘提醒道：“你去见大哥，难道空手去吗？就算是亲兄弟，也没有空着手上门的道理。记得带点礼物，就算是提两箱水果上门也比空着手强。”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教。” “大哥家里什么好东西都有，你上门带礼物关键是心意懂不懂。早去早回啊。” 嗯！ 顾佳品开车走人。 两兄弟见面还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通报，等见到人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顾佳豪忙了一天，终于能喘口气，直接扯掉自己的领带，随手丢在一边。 他瘫坐在沙发上，表情刻板严肃，显得不近人情。 “你不守着铺子，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顾佳品打量着别墅大厅，这栋别墅据说市值五个亿，是妃姐的遗产之一。 他很好奇，“妃姐就死在这栋宅子里？” 住在死过人的地方不怕吗？ “你来就是为了看看我住在什么地方？”顾佳豪语气冷漠。 顾佳品立马收回乱瞄的目光，小心翼翼说道：“我是担心你，所以特意来看望你。” “担心我什么？” 顾佳豪起身，倒了两杯酒，两兄弟一人一杯。 顾佳品急忙说道：“付新野被警方调查，这事我听说了。大哥，付新野他，你和他，万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怕付新野说出对你不利的话。” 闻言，顾佳豪脸色立马一沉，显得非常不高兴。 “老二，我早就提醒过你，过去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早点忘记。你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非得我亲自动手教训你一顿，你才知道好歹吗？” 顾佳品瞬间一哆嗦。 “我，我，你说的话我没忘，那我先回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放下一口都没喝过的酒杯，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站住！既然来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你难得来我这，要是连一口饭都没得吃，传出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哦！我听大哥的。” 长方形的餐桌，两兄弟一人坐一头，离得远远的。 分餐制，很好！ 顾佳豪吃相文雅，他已经适应了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一举一动，和他的出身阶层有着明显的区别。 在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原生家庭带出来的丝毫痕迹。 仿佛天生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这么明显的特质，顾佳品当然看得见。 正是因为看见了，心头越发的紧张不安。眼前的人，的确是亲大哥，可是又不像是亲大哥。总觉着两个人就不该是一家人，没有任何相同点。 “大哥，我吃完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为己为人，都要遵守交通规则。” “哦！大哥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 “我能有什么事。”顾佳豪自嘲一笑，“真要出了事，你不拖后腿我就谢天谢地。” 顾佳品一脸讪讪然，显得很不自在。 他只是想关心，却得到一顿嘲讽。他的关心根本没有资格，出了事他连自身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护别人。 大哥说的对，他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不给人添乱，就是对所有人最大的贡献。 走的时候，他多嘴了一句。 “付大哥人挺好的，他肯定不会乱说。这么多年的情谊，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凭什么相信他。” 顾佳豪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回去吧，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以后别听别管别问，嘴巴管严实点。偶尔听听弟妹的话没毛病，弟妹一肚子小聪明，但是，偶尔小聪明也有一点大智慧。” 顾佳品有点难堪，再也不吭声，跟着司机果断离开。 顾佳豪则站在二楼书房窗户边，目送兄弟离去。 他表情严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如。 付新野的行踪他一清二楚，出来一天了，双方都没有联系彼此。 看了眼手机，真沉得住气啊。 也好！ 不打电话联系是对的，保不准警方设了监听软件，随时监控两个人的电话。 …… 一天一夜，付新野没有出门一步，吃喝都是叫外卖。 只是……这种类似困兽的生活，他很不喜欢，第二天天一亮，他还是选择上班。出门晒晒太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警方有没有派人盯着他，他也没所谓。 他现在只在乎顾佳豪的态度，却一直没接到对方的电话，他有点慌。 他告诉自己，沉住气，就当没这个人。 盯梢的警察给秦世安报告，“盯了两天，一点额外的动静都没有，两个人连电话联系都没有。好歹是认识十几年的人，分得够绝情的。一个人出了事，另一个人竟然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世安身体前倾，透过车窗观察四周环境。 “和你们强调过好几次，这回我们遇到的人，属于典型高智商犯罪。不屑于利用暴力，却不排斥暴力。他们聪明，擅长谋划，耐心十足。好多年没遇到过这么精彩的案子，花再多时间都值得。我问你们，你们当中谁能为了夺取遗产，违背本性装好好先生，一装就是十来年？记住，不仅仅是装哦，而是做到了真。这个顾佳豪的私生活干净得一塌糊涂，自律得吓人，你们谁能做到？” “顾佳豪被爆出过酒吧厮混的照片，这也能叫好好先生？” “蠢！这么多年，有哪个女人站出来说和顾佳豪有一腿？没有吧。酒吧厮混仅仅只是厮混而已，只要没上床就行。而且，我们查了这么久，有查到他有类似情人关系的女人或是男人吗？一个都查不到。这种人可不一般。” 第278章 差点死掉 周致嫌弃警方进展太慢，盯了那么多天，人家愣是稳得住根本不联系。因此他偷偷摸摸搞了点小动作。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被动等待可不是他周致的风格。 …… 付新野下班途中出了个小车祸，剐蹭，都不用报交警，私下里就可以解决的小问题。 但，他却被吓出了一头冷汗。 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让他心惊肉跳，仿佛死神随侍在身边，随时准备收割他的性命。 杯弓蛇影！ 他承认自己开始患上被害妄想症，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没法不去想。 顾佳豪不会害他！ 顾佳豪想让他死！ 两个念头在脑子里面纠缠不休，谁都无法说服另外一个。 车祸杀人，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且是最方便不落痕迹的一种方式，过去他们常用。谁能保证，今天的车祸不是一场试探和警告？ 以顾佳豪的手段，完全可以雇人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杀死他。 什么下毒杀，推楼杀，掐死杀……种种手段不仅下乘，还容易留下痕迹牵连到自身。没有比车祸更简单的方式。 他怕死！ 他不想死！ 但他还存有一点希望。 他冒险给顾佳豪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就一句话，“你是不是想杀死我？” 很快，他得到回复。 “出来聊一聊吧！十几年的朋友出来一起见个面，警方也没说不允许。“ 两人去了山顶，四周空旷，视野极好，别说人，就算是个鸟影子，都能清楚看到。不怕被人偷听监听。 坐在石墩上，脚踩着粗壮的铁链，就像是普通登山游客。 风有点大，吹得呜呜作响。 顾佳豪戴着墨镜，完美的盖住了一双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实想法。 “山上风大，怎么没有多穿点。” 看到付新野上山，顾佳豪第一句就是关心，来自老朋友的关心。 “我不冷！” 付新野的态度很冷淡。 天气再冷，也比不上内心的寒冷。 顾佳豪挑眉一笑，“你给我发邮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我出了车祸，有一辆车直接撞上来。” “你怀疑是我做的？”顾佳豪笑了，“我们认识十几年，我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拖泥带水。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根本没机会发邮件，也没机会见到我。” 这话倒是不假。 要么不做，要么一击必中。 这才是顾佳豪的做事风格，他不会玩什么试探警告那一套，嫌多余。 要么不理会，要么直接杀！ 死了就死了，多简单。 行动越复杂，只会让事情变得越复杂。 就像现在，本不该见面的两个人，约在山顶见面。不出意外，警方人员就在一百米之外的草丛里躲着。 真是…… 太不理智。 付新野明显愣住，是啊，他是多不冷静，才会认为顾佳豪会玩警告试探那一套。 只是…… “真的不是你派人做的？” “我有必要这么做吗？警察没来找过我，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说。我们是好兄弟，多年的朋友，我信你。甚至可以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话，委实有点感动。可是付新野不敢全信，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拔不掉，迟早会生根发芽。 “警方说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付新野盯着对方。 “就算有证据，也是间接证据。否则，我们两也没机会坐在这里吹风说话。” 顾佳豪神情轻松，甚至还发出了笑声。 似乎是在嘲笑警察的愚不可及。 付新野又说道：“这次不一样，负责的警察来自龙城。想必文斯莉是找了关系，她不信任本地警方。” 顾佳豪为了给他力量，让他坚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会想办法保住你。” 付新野张张嘴，没作声。 “你是不是在怪我？你被警察叫去问话，我没出面，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关心你？不是的。明知道警方正在守株待兔，我们做事更要小心。我很清楚警方手头没有证据，最多48小时你就能出来。因此我没有动手，但我一直有关心你的情况。我的关心一直在心里面，默默的，你一定能感受到。” 顾佳豪太了解付新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他也清楚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安抚对方。 付新野发出灵魂拷问，“我真的能信任你吗？” “当然！我们彼此信任这么多年，这份信任坚不可摧。” “如果有一天警察找你问话……” “没有证据，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一点，你且放心。” 付新野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的阴霾散去了一点点。 他诉苦，“这几天我太累了，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我瞧着都像是警方的便衣。我想出国散心一段时间，可是表舅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张律师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算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或是想找人倾诉，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不怕警方监听吗？” “我怕什么。我没有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鬼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也就不会留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千古警句。可见，连鬼都怕恶人。鬼和人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会欺负老实人。你凶恶一点，神鬼莫近。” 这番歪理邪说，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只是，鼓励人们做个恶人，似乎不太好吧。 付新野想反驳，却发现无法反驳，“这么说我还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 他调侃，更是嘲笑。 他们两如果是好人，这天下间怕是没有恶人。 顾佳豪哈哈一笑，“我们当然是好人。你必须从内心深处坚定相信这一点，懂了吗？” 付新野似懂非懂。 顾佳豪拍拍他的肩膀，“下山吧，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今天我请你。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牛排店，非常新鲜地道。” 如果用餐途中，付新野没有提起老鬼，这将是非常愉快的一顿晚餐。 鬼使神差，吃到七分饱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警方找到了老鬼的尸体，我看见了照片，已经死了好几年。” 融洽的气氛瞬间凝固。 尽管顾佳豪还在优雅地吃着牛排，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格外紧张。 “老鬼？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想来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吧。尤其是那些曾出入过他的地盘的那些名流们，不能被公众知道的一面被老鬼捏着，任何人都会害怕。他的死，我一点都不意外。” “警方说，老鬼死前遭遇长期的非人折磨，尸骨上全是虐打痕迹。” “你说这些做什么？”顾佳豪擦拭着嘴角，“好好的胃口都被你败坏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说的话始终有效。” “老鬼到底是谁害死的？” “这得问警察。新野，你很不对劲，不如好好休息几天，或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散散心。” “我……” “不要再提不相关的人。我们只是普通人，查案是警察的事情。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佳豪态度强硬，付新野只能跟着他离开。 …… 如今真正能依靠的人只有表舅。 回到家，付新野就给表舅张律师打了电话。 得知二人见面的经过，张律师在电话那头深深叹了一声。 “你啊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顾佳豪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你太容易被他影响，事事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我不放心你，我这就去定机票，回国亲自替你盯着这件事。” “没什么大事，表舅不用特地飞回来。” “你懂什么。我不管你和顾佳豪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但是这一回，关系到身家性命，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你还是太轻信，这样下去可不行，等我回来。” 付新野犹豫说道：“他应该不会害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他面前就是话太多，让他起了防备心。” 张律师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定机票准备回国。 付新野这边休息了两天，又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偶尔参加一两个应酬，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过。 殊不知，湖面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 有人恶意散播谣言，称付新野要对警方招供地下菠菜公司所有事情，要把参与赌局的人都招供出来，换取警方宽大处理。 这段时间，付新野进进出出按时上班，那是在麻痹大家。私下里，警方早就开始了调查。 等到大家察觉的时候，也是警方收网的时候。 这则谣言要命啊。 关键是，这些谣言只是在赌客当中传播，外界无从得知。 付新野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不同于警方的盯梢，他虽然没看到可疑的人，却感觉到毛骨悚然，让他心生恐惧。 有人想要他的命！ 接连发生两起意外，回到家还遭遇伏击，付新野彻底崩溃了。 为了逃命他直接冲上了大马路，一辆箱式货车直接冲他开过来，关键时候还是秦世安救了他。 人到了警局，他却始终惊魂未定。 一点小擦伤，不足挂齿。 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哆哆嗦嗦，吓得半死。 即便身处警局，也无法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直到张律师到来，他才从魂不守舍中回过神来。 “表舅！”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现在作为你的代表律师，申请单独聊一聊。请你们警方回避。” 秦世安挥挥手，警方人员退出小会议室，将空间留给舅甥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 “表舅，有人要杀我。我差一点就死了，幸亏警察及时赶到。” 张律师紧皱眉头。 “你确定有人要杀你，不是有人故意制造意外。” “我确定有人要杀我，到底是故意制造意外，还是要杀我，我分辨得清楚。” “你的意思是？” “警方要我合作，否则他们将撤销对我的保护。表舅，我该怎么办？我完了，我彻底完了。迟早是要死的，不如……”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无辜的你忘记了吗？” 付新野抱着头，神情疯癫。 “我活不了了，他一定是嫌我多事，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就算我去了国外，他也不会放过我。表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律师叹了一声，“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罪吗？” 沉默！ 许久的沉默。 付新野紧抿双唇，表情纠结扭曲，眼神躲闪心虚。 张律师叹了一声，说不失望是假的。他一直想要说服自己，外甥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犯罪。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可是现在…… 他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如果你有罪，你是希望被法院审判，还是死于非命？” “不！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被任何人审判。我没有罪，我是无辜的。对，我是无辜的。” “你，你非要这样吗？” “表舅，我想回家。” 张律师长叹一声，“好吧，我带你回家。” 这一次他是受害者，所以手续很快办完。 秦世安从办公室出来，看着舅甥两人，“这是要离开？外面可不安全。” “多谢秦队关心，光天化日之下，我想没人敢乱来。”张律师客客气气，将付新野挡在身后。 “行吧！既然要回去，我让人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开车过来的。” “那就祝你们路上平安，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目送舅甥二人离去。 小郑不太服气，“秦队，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姓付的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我们救了他，他却什么都不肯透露。” 秦世安呵呵一笑，“派人跟上去。” “还要跟啊！”小郑抱怨。 秦世安一个眼神，小郑只能领命照办。 秦世安躲到办公室，给周致打了个电话。 “姓周的，你的动作是不是夸张了一点。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请你到警局喝茶，那可是大新闻。” “我做什么了你们要查我？我可是良好公民。” “你还跟我装傻。今天付新野接连遭遇意外，不是你安排的？你要吓唬他，好歹把握分寸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没安排人吓唬他。” “真不是你安排的？”秦世安顿觉不妙。 周致冷哼一声，“这种事情我犯得着骗你吗？之前的一些小意外，的确是我让人做的，就是为了逼付新野。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安排的。说不定有人真的想让他死。” “TMD，你怎么不早说。” “你冤枉我，你还骂人。姓秦的，你……” 电话被挂了，竟然被挂了。 周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懵逼。秦世安啊秦世安，你可胆肥。 “追踪付新野的电话，确定位置，然后通知我。”秦世安抓起钥匙就冲了出去，动作太猛，差点撞翻其他人。 几乎是跳上车，车子一发动就像是猛虎出笼一般冲了出去。 不是周致派人吓唬付新野，那会是谁？ 必须尽快把人带回来。 电话响起，接通。 “喂，秦队，定位到付新野的电话正在朝他家方向移动。”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警局。联系小郑护送他们舅甥二人，确保安全。” “电话打不通。” “怎么回事，难道是占线。赶紧给小郑电话，确定情况。” “已经联系上小郑，小郑一直跟着舅甥两个人的车，暂时安全。” “赶紧把人带回来。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报。” TMD，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千万不要立fg，墨菲定理不是说着玩的。 红绿灯路口停车等待，等过了这个红绿灯前面拐个弯，很快就到家了。 付新野全身放松，回想今天的遭遇，总感觉不太真实。 恍恍惚惚，人脑子都有点不清醒。 车子开始动了，转弯，缓慢跟在一辆货车后面。 他没注意到，后面跟上来一辆泥头车，缓慢匀速徐徐向前。 不料，前面货车一个刹车，轿车跟着刹车，泥头车却依旧匀速前进，似乎是来不及踩刹车，或是踩了刹车却不管用。 反正，泥头车直接开上去，那重量，短短两秒钟时间，足以将一辆轿车积压成一块铁板。 死了！ 张律师当场死亡，司机当场死亡。 付新野命大。关键一秒钟，张律师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外加小郑及时赶到，控制住泥头车，付新野才得以死里逃生。 总之，哪怕误差半秒钟，付新野的性命今天就没了。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推进手术室。 秦世安气得暴打墙壁。 “医生怎么说？” “腿断了，不一定能保住。还有内出血，反正很危险。” “司机控制住了吗？” “控制了。那司机一看就是老油条，死活不承认自己谋杀。只说前方突然刹车，他车子重，反应迟缓，才会造成这次车祸。秦队，这事要交给交警大队吗？” “这是我们的案子，证人危在旦夕，涉嫌被人谋杀。司机是嫌疑人，交警大队多大脸和我们抢人。把人给我控制住，没我的命令谁都别想把人带走，一会回去我亲自审。” 第279章 交代 周致嫌弃警方进展太慢，盯了那么多天，人家愣是稳得住根本不联系。因此他偷偷摸摸搞了点小动作。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被动等待可不是他周致的风格。 …… 付新野下班途中出了个小车祸，剐蹭，都不用报交警，私下里就可以解决的小问题。 但，他却被吓出了一头冷汗。 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让他心惊肉跳，仿佛死神随侍在身边，随时准备收割他的性命。 杯弓蛇影！ 他承认自己开始患上被害妄想症，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没法不去想。 顾佳豪不会害他！ 顾佳豪想让他死！ 两个念头在脑子里面纠缠不休，谁都无法说服另外一个。 车祸杀人，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且是最方便不落痕迹的一种方式，过去他们常用。谁能保证，今天的车祸不是一场试探和警告？ 以顾佳豪的手段，完全可以雇人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杀死他。 什么下毒杀，推楼杀，掐死杀……种种手段不仅下乘，还容易留下痕迹牵连到自身。没有比车祸更简单的方式。 他怕死！ 他不想死！ 但他还存有一点希望。 他冒险给顾佳豪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就一句话，“你是不是想杀死我？” 很快，他得到回复。 “出来聊一聊吧！十几年的朋友出来一起见个面，警方也没说不允许。“ 两人去了山顶，四周空旷，视野极好，别说人，就算是个鸟影子，都能清楚看到。不怕被人偷听监听。 坐在石墩上，脚踩着粗壮的铁链，就像是普通登山游客。 风有点大，吹得呜呜作响。 顾佳豪戴着墨镜，完美的盖住了一双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实想法。 “山上风大，怎么没有多穿点。” 看到付新野上山，顾佳豪第一句就是关心，来自老朋友的关心。 “我不冷！” 付新野的态度很冷淡。 天气再冷，也比不上内心的寒冷。 顾佳豪挑眉一笑，“你给我发邮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我出了车祸，有一辆车直接撞上来。” “你怀疑是我做的？”顾佳豪笑了，“我们认识十几年，我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拖泥带水。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根本没机会发邮件，也没机会见到我。” 这话倒是不假。 要么不做，要么一击必中。 这才是顾佳豪的做事风格，他不会玩什么试探警告那一套，嫌多余。 要么不理会，要么直接杀！ 死了就死了，多简单。 行动越复杂，只会让事情变得越复杂。 就像现在，本不该见面的两个人，约在山顶见面。不出意外，警方人员就在一百米之外的草丛里躲着。 真是…… 太不理智。 付新野明显愣住，是啊，他是多不冷静，才会认为顾佳豪会玩警告试探那一套。 只是…… “真的不是你派人做的？” “我有必要这么做吗？警察没来找过我，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说。我们是好兄弟，多年的朋友，我信你。甚至可以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话，委实有点感动。可是付新野不敢全信，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拔不掉，迟早会生根发芽。 “警方说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付新野盯着对方。 “就算有证据，也是间接证据。否则，我们两也没机会坐在这里吹风说话。” 顾佳豪神情轻松，甚至还发出了笑声。 似乎是在嘲笑警察的愚不可及。 付新野又说道：“这次不一样，负责的警察来自龙城。想必文斯莉是找了关系，她不信任本地警方。” 顾佳豪为了给他力量，让他坚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会想办法保住你。” 付新野张张嘴，没作声。 “你是不是在怪我？你被警察叫去问话，我没出面，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关心你？不是的。明知道警方正在守株待兔，我们做事更要小心。我很清楚警方手头没有证据，最多48小时你就能出来。因此我没有动手，但我一直有关心你的情况。我的关心一直在心里面，默默的，你一定能感受到。” 顾佳豪太了解付新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他也清楚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安抚对方。 付新野发出灵魂拷问，“我真的能信任你吗？” “当然！我们彼此信任这么多年，这份信任坚不可摧。” “如果有一天警察找你问话……” “没有证据，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一点，你且放心。” 付新野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的阴霾散去了一点点。 他诉苦，“这几天我太累了，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我瞧着都像是警方的便衣。我想出国散心一段时间，可是表舅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张律师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算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或是想找人倾诉，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不怕警方监听吗？” “我怕什么。我没有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鬼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也就不会留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千古警句。可见，连鬼都怕恶人。鬼和人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会欺负老实人。你凶恶一点，神鬼莫近。” 这番歪理邪说，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只是，鼓励人们做个恶人，似乎不太好吧。 付新野想反驳，却发现无法反驳，“这么说我还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 他调侃，更是嘲笑。 他们两如果是好人，这天下间怕是没有恶人。 顾佳豪哈哈一笑，“我们当然是好人。你必须从内心深处坚定相信这一点，懂了吗？” 付新野似懂非懂。 顾佳豪拍拍他的肩膀，“下山吧，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今天我请你。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牛排店，非常新鲜地道。” 如果用餐途中，付新野没有提起老鬼，这将是非常愉快的一顿晚餐。 鬼使神差，吃到七分饱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警方找到了老鬼的尸体，我看见了照片，已经死了好几年。” 融洽的气氛瞬间凝固。 尽管顾佳豪还在优雅地吃着牛排，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格外紧张。 “老鬼？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想来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吧。尤其是那些曾出入过他的地盘的那些名流们，不能被公众知道的一面被老鬼捏着，任何人都会害怕。他的死，我一点都不意外。” “警方说，老鬼死前遭遇长期的非人折磨，尸骨上全是虐打痕迹。” “你说这些做什么？”顾佳豪擦拭着嘴角，“好好的胃口都被你败坏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说的话始终有效。” “老鬼到底是谁害死的？” “这得问警察。新野，你很不对劲，不如好好休息几天，或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散散心。” “我……” “不要再提不相关的人。我们只是普通人，查案是警察的事情。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佳豪态度强硬，付新野只能跟着他离开。 …… 如今真正能依靠的人只有表舅。 回到家，付新野就给表舅张律师打了电话。 得知二人见面的经过，张律师在电话那头深深叹了一声。 “你啊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顾佳豪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你太容易被他影响，事事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我不放心你，我这就去定机票，回国亲自替你盯着这件事。” “没什么大事，表舅不用特地飞回来。” “你懂什么。我不管你和顾佳豪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但是这一回，关系到身家性命，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你还是太轻信，这样下去可不行，等我回来。” 付新野犹豫说道：“他应该不会害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他面前就是话太多，让他起了防备心。” 张律师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定机票准备回国。 付新野这边休息了两天，又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偶尔参加一两个应酬，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过。 殊不知，湖面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 有人恶意散播谣言，称付新野要对警方招供地下菠菜公司所有事情，要把参与赌局的人都招供出来，换取警方宽大处理。 这段时间，付新野进进出出按时上班，那是在麻痹大家。私下里，警方早就开始了调查。 等到大家察觉的时候，也是警方收网的时候。 这则谣言要命啊。 关键是，这些谣言只是在赌客当中传播，外界无从得知。 付新野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不同于警方的盯梢，他虽然没看到可疑的人，却感觉到毛骨悚然，让他心生恐惧。 有人想要他的命！ 接连发生两起意外，回到家还遭遇伏击，付新野彻底崩溃了。 为了逃命他直接冲上了大马路，一辆箱式货车直接冲他开过来，关键时候还是秦世安救了他。 人到了警局，他却始终惊魂未定。 一点小擦伤，不足挂齿。 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哆哆嗦嗦，吓得半死。 即便身处警局，也无法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直到张律师到来，他才从魂不守舍中回过神来。 “表舅！”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现在作为你的代表律师，申请单独聊一聊。请你们警方回避。” 秦世安挥挥手，警方人员退出小会议室，将空间留给舅甥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 “表舅，有人要杀我。我差一点就死了，幸亏警察及时赶到。” 张律师紧皱眉头。 “你确定有人要杀你，不是有人故意制造意外。” “我确定有人要杀我，到底是故意制造意外，还是要杀我，我分辨得清楚。” “你的意思是？” “警方要我合作，否则他们将撤销对我的保护。表舅，我该怎么办？我完了，我彻底完了。迟早是要死的，不如……”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无辜的你忘记了吗？” 付新野抱着头，神情疯癫。 “我活不了了，他一定是嫌我多事，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就算我去了国外，他也不会放过我。表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律师叹了一声，“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罪吗？” 沉默！ 许久的沉默。 付新野紧抿双唇，表情纠结扭曲，眼神躲闪心虚。 张律师叹了一声，说不失望是假的。他一直想要说服自己，外甥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犯罪。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可是现在…… 他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如果你有罪，你是希望被法院审判，还是死于非命？” “不！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被任何人审判。我没有罪，我是无辜的。对，我是无辜的。” “你，你非要这样吗？” “表舅，我想回家。” 张律师长叹一声，“好吧，我带你回家。” 这一次他是受害者，所以手续很快办完。 秦世安从办公室出来，看着舅甥两人，“这是要离开？外面可不安全。” “多谢秦队关心，光天化日之下，我想没人敢乱来。”张律师客客气气，将付新野挡在身后。 “行吧！既然要回去，我让人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开车过来的。” “那就祝你们路上平安，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目送舅甥二人离去。 小郑不太服气，“秦队，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姓付的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我们救了他，他却什么都不肯透露。” 秦世安呵呵一笑，“派人跟上去。” “还要跟啊！”小郑抱怨。 秦世安一个眼神，小郑只能领命照办。 秦世安躲到办公室，给周致打了个电话。 “姓周的，你的动作是不是夸张了一点。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请你到警局喝茶，那可是大新闻。” “我做什么了你们要查我？我可是良好公民。” “你还跟我装傻。今天付新野接连遭遇意外，不是你安排的？你要吓唬他，好歹把握分寸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没安排人吓唬他。” “真不是你安排的？”秦世安顿觉不妙。 周致冷哼一声，“这种事情我犯得着骗你吗？之前的一些小意外，的确是我让人做的，就是为了逼付新野。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安排的。说不定有人真的想让他死。” “TMD，你怎么不早说。” “你冤枉我，你还骂人。姓秦的，你……” 电话被挂了，竟然被挂了。 周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懵逼。秦世安啊秦世安，你可胆肥。 “追踪付新野的电话，确定位置，然后通知我。”秦世安抓起钥匙就冲了出去，动作太猛，差点撞翻其他人。 几乎是跳上车，车子一发动就像是猛虎出笼一般冲了出去。 不是周致派人吓唬付新野，那会是谁？ 必须尽快把人带回来。 电话响起，接通。 “喂，秦队，定位到付新野的电话正在朝他家方向移动。”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警局。联系小郑护送他们舅甥二人，确保安全。” “电话打不通。” “怎么回事，难道是占线。赶紧给小郑电话，确定情况。” “已经联系上小郑，小郑一直跟着舅甥两个人的车，暂时安全。” “赶紧把人带回来。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报。” TMD，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千万不要立fg，墨菲定理不是说着玩的。 红绿灯路口停车等待，等过了这个红绿灯前面拐个弯，很快就到家了。 付新野全身放松，回想今天的遭遇，总感觉不太真实。 恍恍惚惚，人脑子都有点不清醒。 车子开始动了，转弯，缓慢跟在一辆货车后面。 他没注意到，后面跟上来一辆泥头车，缓慢匀速徐徐向前。 不料，前面货车一个刹车，轿车跟着刹车，泥头车却依旧匀速前进，似乎是来不及踩刹车，或是踩了刹车却不管用。 反正，泥头车直接开上去，那重量，短短两秒钟时间，足以将一辆轿车积压成一块铁板。 死了！ 张律师当场死亡，司机当场死亡。 付新野命大。关键一秒钟，张律师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外加小郑及时赶到，控制住泥头车，付新野才得以死里逃生。 总之，哪怕误差半秒钟，付新野的性命今天就没了。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推进手术室。 秦世安气得暴打墙壁。 “医生怎么说？” “腿断了，不一定能保住。还有内出血，反正很危险。” “司机控制住了吗？” “控制了。那司机一看就是老油条，死活不承认自己谋杀。只说前方突然刹车，他车子重，反应迟缓，才会造成这次车祸。秦队，这事要交给交警大队吗？” “这是我们的案子，证人危在旦夕，涉嫌被人谋杀。司机是嫌疑人，交警大队多大脸和我们抢人。把人给我控制住，没我的命令谁都别想把人带走，一会回去我亲自审。”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80章 抓人 “……顾佳豪负责做计划，我负责联络，老鬼负责执行。真正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只有顾佳豪。你们想问细节，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当他将枪交给沈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文先生一定会死。” “为什么这么说？就没考虑过沈莲出意外，文先生命大逃过一劫？” “他准备了应急手段，如果沈莲没得手，应急手段就会派上用场。具体内情我不清楚，你们去问他吧。” “文先生身边除了沈莲，他还收买了其他人吗？” “与其问他有没有收买文先生身边的人，不如查一查沈莲到底收买了谁？” 付新野扭头看向文斯莉。 “你父亲老早就对沈莲有了防备心，可他太小看女人。总认为沈莲翻不起风浪。殊不知，女人一旦狠起来，连她自己都敢杀。” 文斯莉蹙眉，“沈莲对我父亲为什么有那么大的仇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因为我父亲不让她生孩子？按理说，我父亲对她不薄，遗产官司你也听说了吧，她个人名下几个亿的资产，这些可不是她用双手挣来的，全都是我父亲赠予给她。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人对二婚老婆这么大方？” “文小姐，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应该这么说，你不懂底层女人辛苦往上爬，以为站在了顶端却随时会跌落悬崖那种恐惧，患得患失，愤恨的心情。” 付新野似乎很乐意看见文斯莉吃瘪。 “你一定想不到，沈莲到底有多恨你父亲，多恨你。你父亲为什么不让她生孩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剥夺了她的生育权，剥夺了她争夺遗产的可能性，她恨不得抽你筋剥你皮。你看，她这么恨你们父女，只需要有人从旁挑拨一番，事情就成了。” 文斯莉不解：“生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你啊，还真是……生孩子当然重要，有了孩子，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如果生出一个男孩，哈哈，你猜猜你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 付新野幸灾乐祸地看着对方。 “沈莲做梦都想生一个男孩，可是你知道你父亲干了什么事吗？他竟然结扎，他堂堂首富竟然跑去结扎，简直是不可思议。更要命的是，这件事他是偷偷做的，他瞒着所有人。所以，当沈莲得知自己再也没机会怀上文先生的孩子，她得有多绝望，多崩溃。你得感谢你父亲早早的将你送出国。否则，沈莲发起疯了，你未必能活大今天。” 文斯莉深吸一口气，“沈莲知不知道我父亲在精子银行存了精子？” “知道啊！你竟然一点都不意外？”付新野很好奇。 文斯莉也没隐瞒，“我在我父亲的遗物里发现了医疗记录。” 付新野哈哈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沈莲真正触怒你父亲，就是因为她想去精子银行子被发现。从那以后，你父亲对她没有半点情意可言。虽然没有家暴，但是冷暴力也足以让一个女人产生毁灭一切的想法。她杀了你爸爸，你爸爸又反杀了她，她也算是得偿心愿。” “为什么不离婚？沈莲为什么不离婚？” 付新野反问：“凭什么离婚。她好不容易爬上去，好不容易当了首富太太，好不容易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一旦离婚这些都没有了。别提那几个亿的资产，几个亿同上千亿比起来屁都不是。 她所有的人脉关系，全都建立在她是文太太的基础上。没了文太太这个身份，她还剩什么。她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从小力争上游，根本受不了离婚被人嘲笑奚落的下场。她就是那种为了脸面，连命都能豁出去的女人。 文斯莉，你生来就是人上人，所以你根本理解不了沈莲的想法。你认为她很蠢，可她却笑你天真白痴，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他想激怒文斯莉，可是文斯莉根本不接茬。 反而说道：“嘲笑我如果能让你得到心理上的安危，无所谓。正如你所说，我很会投胎，所以我根本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什么嘲笑奚落，损害不了我半分。现在你是不是觉着有点难受？ 瞧，其实我也可以在语言上伤害你们，打击你们，将你们打击得体无完肤。我想，你们就是看不惯我这个德行，什么都可以不用在乎的洒脱感，非要将我拉下来，让我体会一下被人掌控生死的感觉。你们的嫉妒心真可怕，也很丑陋，丑陋得令人呕吐。” “你……” “是不是感觉到恼羞成怒，怒火攻心？你们这群人啊，有命挣钱，却没命花，真可怜啊！处心积虑算计了一场，结果却落到失去一条腿以及下半生自由的下场，到底谁可怜。 我是被顾佳豪骗，可我只浪费了几年时间，早早脱身。而你呢，十几年最好的年华，都耗费在他的身上，到如今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说起来你是不是更蠢？ 警方说你们是一群高智商犯罪，我看高智商的人只有顾佳豪，而你至多算是个跑腿顶罪用的马仔，随时都有可能被放弃。失去的一条腿，就是最好的证据。真正可怜的人是你啊，付新野！” 付新野咬牙切齿，他是愤怒的，也是仇恨的。 或许是被顾佳豪影响，他很仇富。明明他自己也算小富豪一枚，可他自己却仇富，这心理实属扭曲。 “当初你们是奔着弄死我的目的来的吧。” 文斯莉没有给他足够时间去愤怒，他不配愤怒。 “像你这样的寄生虫，死了就死了。” 文斯莉半点不生气，反而了然地点点头。 “你们果然是想弄死我，我是寄生虫，好歹寄生的是我亲爸爸。你们呢，你们寄生的又是谁？谁也没比谁高贵，你又有什么资格抨击我。 好歹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没杀过人，而你们，是侩子手，是罪犯。如果没有死罪，我也会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直到死为止。所以，好好享受此刻的待遇，等你从医院出来后，可没有今天的好日子。” “你是命大而已！你别得意。” “命大福大，这是一句话。说到底，还是我福气比你们大，你们机关算尽，却算不过天道。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所以让我醒了过来，让我和顾佳豪离婚，让你们的阴谋败露。我真替张律师感到不值，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闭嘴！” “心虚了吗？还算有点良心。张律师的葬礼明天举行，你是没机会出席。想来，他也不想看见你。他本来前程美好，受人尊敬，社会地位高。都是被你牵连，不得不提早退休到国外养老。又因为你赔上性命。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孩子，根本不会给你出生的机会，就算生下你也要把你掐死。” “你凭什么得意，你被顾佳豪玩弄感情，被谋害，你就是一个可怜的蠢货。” “我这个蠢货已经摆脱了阴谋，摆脱了被欺骗的感情。你呢，你这个聪明人现在又是什么下场？断了一条腿，随时面临被谋杀的你，你怎么有底气嘲笑我。我被玩弄感情那会，就是个不了解社会的小姑娘。你一个大男人，三十好几了，连小姑娘都比不上，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句句带刺，句句扎心。 付新野一颗脆弱的心，被扎得全是破洞，疼啊！ “不想死就赶紧把知道的说出来，之后警方会让顾佳豪进监狱里陪你，你们两个又可以继续相亲相爱相伴到老。虽说监狱的条件差了些，好在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你们。你也不用担心他又看上哪个女人，将你丢弃在一旁。多好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文斯莉起身，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剩下的就是警察的任务。 那些细节，她不想追究，也不想听。 她只想让警方将顾佳豪尽快抓起来，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一切的恶行都该得到惩罚。 走出病房，第一眼就看见周致。 对方担心的眼神瞬间令她冷静下来，她展露笑容，“我没事！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我很高兴。” 周致一把抱住她，“我们回家。剩下的都交给警方处理。” “好，我们回家。” …… 警方行动很快，有了付新野的口供，以及物证，拘捕令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秦世安亲自带队，丝毫没有掩饰行动，直接前往办公室抓人。 《一周大八卦》的总编老王，得到第一手内幕消息，提前躲在办公楼下面，拍摄独家新闻。 顾佳豪显然没料到警方来得如此快，但他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出言安抚紧张不安的秘书和保镖。 可见其心理素质，一般人都比不上。 “顾先生，这是拘捕令，请吧！” “你好秦队，请容许我离开之前交代几件公事，放心一切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进行。我毕竟是公司的执行总裁，我这一走恐怕短时间内都不能回来，不交代几句不合适。你看行吗？” 瞧瞧这态度，这语气，哪里是被抓的人。 人家这心理素质，99的人拍马都比不上。 “看在顾先生如此配合的份上，给你十分钟。希望你不要耍花招。你该知道我们能来找你，手头上肯定有能定你罪的证据。” 顾佳豪笑了笑，拿起程控电话，当着警方的面安排公司业务，主要是工作交接。 他以公司执行人的名义，签署了一张人事任命书，安排好接班的人。 然后戴上眼镜，穿上西装，笑眯眯地看着警方人员，“可以走了！” 警方来之前如临大敌，却没想到行动会如此顺利简单。预想中的反抗，各种意外情况都没有发生，一行人顺利上了警车。 咔嚓咔嚓…… 总编老王亲自督阵，带着摄影师全程跟拍，追在警车后面就差开直播。 一直跟车到警局门口，总编老王让司机随便找个地方停车，他要第一时间将消息发出去，成为今日版头条。 微博账号【八卦小王子】爆料，有图有真相。 【顾佳豪被警方带走调查！】 【文斯莉前夫被带到警局。】 【妃姐遗产受益者顾佳豪出事了。】 几个账号一起行动，标题要足够清晰明了且点题。 点击发送，只等爆炸。 顾佳豪基本上不玩社交账号，不玩自媒体，他的生活和网络关系遥远。但他却是妥妥的网络红人。 就凭他继承妃姐百亿遗产，足以让广大网友铭记他的名字。生活中，还有不少屌丝将他当成了人生偶像，学习他的人生套路。 这样一个时常登上热搜的网络红人，突然被爆料，说是被警方抓起来。 消息一出，可想而出，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脸都看不见，营销号疯了吧，就敢造谣说人家被抓。当心被人起诉。” “不信谣不传谣。” “为什么被抓？营销号现在都靠编造谣言博取眼球吗？真不怕被人起诉。” “八卦小王子的料，每次看起来都很惊悚，像是假的，但他的料最后都被证实是真的。” “八卦小王子的节操还是有的，他的料一般都真实可信。我相信顾佳豪肯定是出事了，这么张狂的一个人，出事是迟早的。” “玩得太大，这回翻车了。” “广大屌丝的偶像终于被抓，老天开眼。” “妃姐终于可以瞑目。” “文斯莉那边没动静。” “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权威的媒体出来辟谣。” “人已经被抓了，辟什么谣。” “菠菜公司人心惶惶，我有亲戚在那边做事，顾佳豪好像真的被抓了。具体原因不清楚。” “难道是因为涉赌。” “他的菠菜公司是合法经营，持有牌照，肯定不是因为涉赌。估计是别的什么事情。” “反正他们这类人，黑白通吃，犯事被抓是迟早的事情。” 消息一举冲上热搜前五，好几个小时过去，始终没有人出来辟谣，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全体媒体仿佛都死了一样，竟然没有一家媒体，没有一个营销号有确实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人出来辟谣，看来被抓是真的。” “媒体不都是神通广大吗，怎么没有一家去求证消息真伪。” “八卦小王子爆料后就下线，私信也不回。” “沉默越久，事情越大。坐等真相。” …… 顾家这边，顾佳美是第一个看到网络上的消息。 她最开始的反应就是谣言，这年头自媒体为了赚取流量，真是毫无下限。连这种事情都敢造谣。 起诉，必须起诉。 只是…… 这份坚定没有持续到十分钟，她就有点慌了。 她给大哥顾佳豪打电话，没打通。 打给大哥的助理，对方含含糊糊，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立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给二哥顾佳品打电话，“二哥，你看到网络上的爆料了吗，有人造谣大哥被警察抓起来了。我给大哥打电话没人接，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也是含含糊糊。二哥，你说该怎么办？” “你等等，哪里的网络爆料，我怎么没看到。” “微博热搜，你快看吧。我们要不要去大哥公司看一眼，万一真的出事设……” “你先回家守着爸妈，大哥公司那边我去一趟。你放心，大哥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挂了电话，顾佳品就要出门。 白心悦正在外面和人聊天，见他出门，就问道：“你去哪里？一会送货的要来，你现在走，我一个人怎么搞的定。” “我去大哥那里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你现在过去做什么？耽误事情。大哥也很忙的，哪有空理你。” 顾佳品为了避免被唠叨，他悄声告诉白心悦，“大哥好像出事了，我得去看一眼，否则不放心。” “出事了？”白心悦下意识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 她也是很要面子的人，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顾佳品点点头，“网络上有人造谣大哥被人抓起来了，小美打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人。” 白心悦脸色一沉，心头一慌，“那你赶紧去，务必打听清楚情况。你要是实在搞不定，找他们公司请律师。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人。” “家里面你看着点，别乱。” “放心，乱不了。” …… 很多人都看见了网络上的热搜，同顾佳品一样，大家都在打听消息的真实性。 如果顾佳豪真的进去了，那么必须清楚为什么进去，会不会涉及到自己，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 如果消息是假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造谣，背后是不是涉及到什么大宗利益关联。 整个城市，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实则暗潮汹涌。 水面之下，人来人往。 兴奋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投机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多。 等到晚上，消息基本上已经确定。 真的！ 顾佳豪真的被抓了。 似乎是同文家父女的案子有关。 “文斯莉的报复虽迟但到。” 悄咪咪的，网络上多了这么一个帖子。 第281章 让他倾家荡产 “……几年前我就发过贴，说文家的事情是一出旷日持久的连续剧，离婚只是其中一个小高潮。不信可以翻我的账号，几年前的发言都还在，没有删。 不管这一次顾佳豪为什么被抓，反正文国浩死了，文斯莉昏迷成植物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要是文斯莉，我昏迷两年醒来，我也会怀疑顾佳豪，因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也会死磕这件事，牢牢盯着他，抓他的把柄。 离婚，是文斯莉前面二十年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顾佳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离婚才几个月就和城中有名的单身富婆妃姐搭上，还公然出双入对，毫不在意外界评论。你说他们是真爱，我说母猪都能上树。摆明就是图钱。 他能图妃姐的钱，难道就不图文家的钱，没道理吧。为了钱，他甘愿俯身伺候妃姐，就不能为钱弄死文家父女，没道理吧。由此可见，钱真是个好玩意，能把人变成鬼，还能把鬼变成人。 妃姐估计是寂寞太久了，也有可能顾佳豪段位太高，总之鬼迷心窍连命都丢了，只可惜警方无能查不出证据。如今连尸体都给火花了，更没有证据证明妃姐的死同他有关。眼看着顾佳豪这个绝世大渣男，发绝户死人财的惊世大败类，就要走上人生巅峰，坐拥百亿资产，成为社会名流。 我都差点绝望了，以为又一出祸害遗千年真实版上演。还是文斯莉有本事，有耐心，愣是用了几年时间，在顾佳豪登上顶峰的时候，一朝将他拉下来。爽！爽死了！这才是报复，让他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比起从未得到过更加虐心虐身。期待警方尽快公布案情，很想知道顾佳豪到底为什么被抓，是人命官司，还是因为涉赌。反正这桩连续剧还不到落幕的时候，大家拭目以待。” 帖子自发表后，逐渐引起了网友的关注。 “分析了一个毛线，全是马后炮，换我我也行。” “你行你上啊，吹牛皮谁不会。” “真的被抓了吗？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权威媒体报道这件事。楼主大张旗鼓说人家被抓，就不怕被告吗？” “没有权威媒体报道，也没有人出来辟谣，估计这事应该是真的。反正最近不会太平，大家都要当心自己的口袋，如果有什么投资，能把钱拿回来就赶紧拿回来。顾佳豪被抓不是小事，肯定会牵连到很多人。” “真有这么严重啊？我放在基金里面的钱，应该没事吧。” “得看买的是什么基金，投资哪个方向。反正，近期流向锦城的投资，大家都要小心点。都是你关联我我关联你，不出事最好，一旦出事肯定是一锅端。” “买了万顺的股票，应该没事吧。” “万顺这回肯定不会有事。文斯莉要报复顾佳豪，肯定会和他那帮利益关系切割清楚。人家动手之前，早就做好了各种应急预案，说不定明天一开盘，万顺的股票还会上涨一波。” 高手在民间。 第二天股市开盘，万顺股价果然一路上涨，市场行情极好。 这就是名人效应。 文斯莉人不在万顺，也不参与万顺的具体业务，但她身为万顺董事会主席，最大股东，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婚姻事业丑闻好喜讯都会影响到万顺的股价。 就像当初她宣布和顾佳豪的婚讯，万顺股价一路暴跌，市场都不好看这段婚姻，认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继承人不成器，公司前途堪忧啊！ 股价是人心最直观的体验，前提是没人刻意操控股价。 …… 顾佳豪进了警局，一直保持沉默。 他比付新野稳多了，就算秦世安亮出了证据，他连眉眼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诈一诈这种手段，对于常年算计人心的顾佳豪来说，都是小case，内心毫无波动。 任你说破了皮，他就是什么都不交代。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着警方耐心耗尽，顾佳豪仿佛施舍一般开口说了进入警局后第一句话。 “我要见文斯莉。不见到她，我什么都不会说。还有，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不得有监控录像。” “可以让你见人，也可以不安排第三人在场。但必须有监控录像。否则你见不到她。” 顾佳豪沉默片刻，“可以监控，但不能录音。” 然后，他指定了一个型号的监控器，是一款比较老旧的型号，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设设 秦世安乐了，“你对监控仪器很熟悉嘛，平日没少接触这方面。” “我做菠菜行业，监控仪器就是我们的眼睛耳朵，市面上最新款的监控安防设备，我们总是最先更换使用的那一批人。等我们都快用旧了淘汰，你们警方可能还没跟上趟。“ 顾佳豪语气理所当然，小郑鼻子都气歪了。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罪嫌疑人。 秦世安问道：“你家里人来回好几趟，你不想见见他们吗？” “见他们做什么？结案之前，你们也不会让我见家属，这是你们的规矩，我还是了解的。莫非秦队想要格外开恩，结案之前让我见家属？” “顾先生不仅脑袋聪明，擅长算计人心，对法律法规也很懂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知法犯法。” “只有懂法，才能更好的钻法律空子，才能完成完美的犯罪。那些被抓的人，99都是不懂法。” “你懂法，你也被抓了。” “如果不是我低估了人心，秦队确定能抓到我？说到底，你们手头上有定我罪的直接证据吗？或许该换个问法，你们手上有定我死罪的证据吗？你们手里面的证据，至多让我进去关几年。既没有物证，又没有口供，你们拿什么定我死罪？你们指控我杀人，我杀了谁？我从未杀过人。” 嚣张！ 太嚣张！ 不愧是知法犯法，短短十来年能混到百亿身家的牛逼人物。 就他走的这条路，让一个靓仔来复制，都没法复制。因为智商不够。 以为女人很好哄吗？ 那是普通女人，要求不高，欲望不多的女人好哄。 对于有钱的女人，尤其是像妃姐这样从底层爬上来，见识过人心冷暖的富婆，想要哄好她难度是相当大。 别以为光靠脸和床上手段就能把人哄好。 那些年，妃姐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优质靓仔，为什么没有一个能真正得到妃姐的重视和青睐。 说到底，区别还是在于脑子。 脑子好使的人，干什么都比别人快。 脑子不好使，纵然有一张盛世美颜，也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娱乐圈这样的男男女女多了去，通常都是没脑子。 顾佳豪脑子好使，他清楚知道自己手里头有什么筹码，也懂得如何利用这些筹码。 警方最讨厌遇到这样的嫌疑人，半天不撂，撂也只是说一半藏一半，还不确定说的是不是真话。 安排好时间，文斯莉来到警局。 “顾佳豪点名要见你，见了你才肯说案子。文小姐和他聊一聊，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你只要一个手势，我们立马冲进去救你。” “你们做事也太不靠谱，怎么能让嫌疑人和她单独见面。” 周致很不满，很生气。秦世安的办案能力受到了极大地怀疑，到底行不行啊。 秦世安特嫌弃他，“你一个大忙人，不去忙工作，跑警局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一边去。” “我身为家属，凭什么不能来。” “领证了吗？没领证算哪门子家属？” 秦世安一句话，直接将周致KO。 周致：“……” 他选择自闭，不想和姓秦的交流。 文斯莉笑眯眯看着这一幕，“你们感情真好。” “开什么玩笑。” “他谁啊？”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彼此嫌弃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饰。 文斯莉哈哈一乐，“不仅感情好，还默契十足。周致说你们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青梅竹马的感情果然不一样。” “呕！”秦世安假装要吐了，“文总，你这都是错觉。姓周的，不地道，我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没做仇人，都算是祖上冒青烟。” “彼此，彼此！我可没你这样无能的朋友。” 好嘛，两个人又吵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文斯莉抿唇一笑，还说感情不好，瞧瞧两人多融洽多自在，从没见过周致话这么多的时候，稀奇啊！ 吵归吵，嫌弃归嫌弃，正事要紧。 文斯莉走进问询室。 顾佳豪的双手被拷住，确保不会伤害她。 他见到她，面上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文斯莉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文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他目光热切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刻进骨血里。 单向玻璃背后，周致看到这一幕，气得要冲进去杀人。 秦世安鄙视他，“醋性够大的，至于吗？他现在已经毫无威胁，你犯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单身狗不配说话。” 秦世安：“……” 周致总算搬回了一城。 “你煞费苦心见我，就为了看着我不说话？”文斯莉冷着脸。 顾佳豪突然开口，“你相信梦吗？梦是一种预兆，你信吗？” 文斯莉心头咯噔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你别告诉我，你因为一个梦就要杀我全家。” 顾佳豪笑了笑，“我曾连续一个月做同一个梦，换做是你，你能忽视梦境内容吗？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视。更何况梦里面一些事情，确实发生了。” 文斯莉蹙眉，“什么梦，以至于你要杀我全家？” 顾佳豪身体前倾，瞥了眼监控探头，“把耳麦捂住，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吧。” 文斯莉迟疑几秒钟，捂住了耳麦，“你可以说了。” 她背对着监控探头，也因此她的动作监控室看不到。但突然消失的声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佳豪双手捂嘴，以免露出口形。 他悄声对文斯莉说道：“我曾连续一个月做同一个梦，在梦里面，我不仅被你父亲害得破产，我还死在了你父亲的枪下，正当防卫，你说可笑不可笑。” “为什么？我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害人破产。”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沈莲。在梦里面，沈莲和我有了婚外情，她甚至还怀了我的孩子。可谁能想到你父亲竟然做了结扎，根本不可能怀孕。怀孕的消息一捅出，结果可想而知。你父亲不仅要我破产，他还要我死，然后他成功了。每次我从这桩噩梦中醒来，都感觉心口火辣辣的痛，仿佛子弹还卡在心脏里面，汩汩冒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你知道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既然注定要走到这一步，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痛不欲生的感觉。你杀我父亲，派人暗算我，害我做了两年植物人。老天有眼，让我醒来，你的算计落到一场空。滋味很不好受吧。你要见我，就为了显摆你阶下囚的待遇吗？你未免太可笑。” “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想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想给我定罪？你要想，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做什么？” “我在精子银行存了精子，你为我生一个孩子，我就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到时候死刑也罢，无期也罢，我都没所谓。” 文斯莉一脸不可置信。 “是你发疯，还是我发疯。你脑子没病，我给你生孩子，你去做梦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死亡真相，不想知道来龙去脉？” “如果我父亲得知我和杀人凶手苟且，才换来真相，他一定会气活过来将我狠狠打一顿。他若在天有灵，只希望我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生一个爱的小宝宝。而你，一个垃圾，你不配！” “我怎么就不配。”顾佳豪反唇相讥，“你别忘了当年你有多爱我。迄今为止，除了我，你还爱过别人吗？” 文斯莉嗤笑一声，“我当年眼瞎，识人不明，被人骗，是我活该。还有，别拿对付小女生那一套手段来对付我，什么爱不爱，就因为爱过，就活该一辈子被你予取予求吗？你多大的脸，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依旧会被你摆布。顾佳豪，醒醒吧，莫非你还当自己活在梦里面？” “当年我对你不好吗？”顾佳豪深情凝望，一双眼睛自带感情。这双眼睛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的感情。 “派人害我，没把我害死，将我害成了植物人这叫好？如果这就是好的标准，那我派人弄死你，算不算好？” “我情愿被你弄死，也不想坐牢。不如，你花钱买人在监狱里杀死我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果然是个疯子。 文斯莉嘲讽一笑，“你变态，不等于大家都跟着你变态。你想死，不用人杀，直接撞墙死，捡肥皂死，溺毙死，吊死……想活很难，想死还不容易吗。至于案子，要不要交代无所谓。真相细节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确定这一切是你做的就行了。 你也别指望坐牢几年出来还能继续当富豪，我会让你倾家荡产，让你身无分文。现实中，我父亲没做到的事情，将由我来完成。你最好的归宿，就是下去陪沈莲。你们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人迟早是要死的，早死几十年无所谓。只要能看见你生气的模样，真好。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沈莲是如何认识的？说来也巧，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同和你认识的时间，前后就差了半年。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个夜晚。” 文斯莉都快恶心死了。 这种贱人，多看他一秒，都要去洗眼睛，连洗一个星期。 她起身就走，不想再浪费哪怕一秒钟。 “你不想知道更多的真相吗？”顾佳豪冲她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沈莲是怎么看你的吗？你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听你说话就我感觉恶心。” 文斯莉开门离去，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被抓起来还这么嚣张，这种人早点去死吧！ 周致来到她身边，“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要不看到他那张脸，我舒服多了。” “那我们就不看他那张脸，走，我带你回家。” “我想吃冰棍。” “好，吃冰棍。” “老冰棍！” “我收购一家冰棍厂，专门生产老冰棍，寻找年少时候的味道，怎么样？” “做大做强然后上市吗？” “不上市。只为满足你的口味。” “你可真浪费。” “值得。” “他会被判死刑吗？” “会的。我向你保证。死刑都便宜了他。” “在他死之前，我要让他身无分文，让他倾家荡产。” “这事我来操作。妃姐的死，本来就有疑问，虽然尸体已经被火花，但是遗产继承可以提出申诉。就算这样做没实质作用，大不了采取金融手段，逼菠菜公司放弃他，然后我们做空，将其资产套牢。让一个人成为百亿富豪不容易，但是让一个百亿富豪破产，其实很简单。” 第282章 闹上门 “……几年前我就发过贴，说文家的事情是一出旷日持久的连续剧，离婚只是其中一个小高潮。不信可以翻我的账号，几年前的发言都还在，没有删。 不管这一次顾佳豪为什么被抓，反正文国浩死了，文斯莉昏迷成植物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要是文斯莉，我昏迷两年醒来，我也会怀疑顾佳豪，因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也会死磕这件事，牢牢盯着他，抓他的把柄。 离婚，是文斯莉前面二十年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顾佳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离婚才几个月就和城中有名的单身富婆妃姐搭上，还公然出双入对，毫不在意外界评论。你说他们是真爱，我说母猪都能上树。摆明就是图钱。 他能图妃姐的钱，难道就不图文家的钱，没道理吧。为了钱，他甘愿俯身伺候妃姐，就不能为钱弄死文家父女，没道理吧。由此可见，钱真是个好玩意，能把人变成鬼，还能把鬼变成人。 妃姐估计是寂寞太久了，也有可能顾佳豪段位太高，总之鬼迷心窍连命都丢了，只可惜警方无能查不出证据。如今连尸体都给火花了，更没有证据证明妃姐的死同他有关。眼看着顾佳豪这个绝世大渣男，发绝户死人财的惊世大败类，就要走上人生巅峰，坐拥百亿资产，成为社会名流。 我都差点绝望了，以为又一出祸害遗千年真实版上演。还是文斯莉有本事，有耐心，愣是用了几年时间，在顾佳豪登上顶峰的时候，一朝将他拉下来。爽！爽死了！这才是报复，让他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比起从未得到过更加虐心虐身。期待警方尽快公布案情，很想知道顾佳豪到底为什么被抓，是人命官司，还是因为涉赌。反正这桩连续剧还不到落幕的时候，大家拭目以待。” 帖子自发表后，逐渐引起了网友的关注。 “分析了一个毛线，全是马后炮，换我我也行。” “你行你上啊，吹牛皮谁不会。” “真的被抓了吗？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权威媒体报道这件事。楼主大张旗鼓说人家被抓，就不怕被告吗？” “没有权威媒体报道，也没有人出来辟谣，估计这事应该是真的。反正最近不会太平，大家都要当心自己的口袋，如果有什么投资，能把钱拿回来就赶紧拿回来。顾佳豪被抓不是小事，肯定会牵连到很多人。” “真有这么严重啊？我放在基金里面的钱，应该没事吧。” “得看买的是什么基金，投资哪个方向。反正，近期流向锦城的投资，大家都要小心点。都是你关联我我关联你，不出事最好，一旦出事肯定是一锅端。” “买了万顺的股票，应该没事吧。” “万顺这回肯定不会有事。文斯莉要报复顾佳豪，肯定会和他那帮利益关系切割清楚。人家动手之前，早就做好了各种应急预案，说不定明天一开盘，万顺的股票还会上涨一波。” 高手在民间。 第二天股市开盘，万顺股价果然一路上涨，市场行情极好。 这就是名人效应。 文斯莉人不在万顺，也不参与万顺的具体业务，但她身为万顺董事会主席，最大股东，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婚姻事业丑闻好喜讯都会影响到万顺的股价。 就像当初她宣布和顾佳豪的婚讯，万顺股价一路暴跌，市场都不好看这段婚姻，认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继承人不成器，公司前途堪忧啊！ 股价是人心最直观的体验，前提是没人刻意操控股价。 …… 顾佳豪进了警局，一直保持沉默。 他比付新野稳多了，就算秦世安亮出了证据，他连眉眼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诈一诈这种手段，对于常年算计人心的顾佳豪来说，都是小case，内心毫无波动。 任你说破了皮，他就是什么都不交代。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着警方耐心耗尽，顾佳豪仿佛施舍一般开口说了进入警局后第一句话。 “我要见文斯莉。不见到她，我什么都不会说。还有，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不得有监控录像。” “可以让你见人，也可以不安排第三人在场。但必须有监控录像。否则你见不到她。” 顾佳豪沉默片刻，“可以监控，但不能录音。” 然后，他指定了一个型号的监控器，是一款比较老旧的型号，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设设 秦世安乐了，“你对监控仪器很熟悉嘛，平日没少接触这方面。” “我做菠菜行业，监控仪器就是我们的眼睛耳朵，市面上最新款的监控安防设备，我们总是最先更换使用的那一批人。等我们都快用旧了淘汰，你们警方可能还没跟上趟。“ 顾佳豪语气理所当然，小郑鼻子都气歪了。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罪嫌疑人。 秦世安问道：“你家里人来回好几趟，你不想见见他们吗？” “见他们做什么？结案之前，你们也不会让我见家属，这是你们的规矩，我还是了解的。莫非秦队想要格外开恩，结案之前让我见家属？” “顾先生不仅脑袋聪明，擅长算计人心，对法律法规也很懂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知法犯法。” “只有懂法，才能更好的钻法律空子，才能完成完美的犯罪。那些被抓的人，99都是不懂法。” “你懂法，你也被抓了。” “如果不是我低估了人心，秦队确定能抓到我？说到底，你们手头上有定我罪的直接证据吗？或许该换个问法，你们手上有定我死罪的证据吗？你们手里面的证据，至多让我进去关几年。既没有物证，又没有口供，你们拿什么定我死罪？你们指控我杀人，我杀了谁？我从未杀过人。” 嚣张！ 太嚣张！ 不愧是知法犯法，短短十来年能混到百亿身家的牛逼人物。 就他走的这条路，让一个靓仔来复制，都没法复制。因为智商不够。 以为女人很好哄吗？ 那是普通女人，要求不高，欲望不多的女人好哄。 对于有钱的女人，尤其是像妃姐这样从底层爬上来，见识过人心冷暖的富婆，想要哄好她难度是相当大。 别以为光靠脸和床上手段就能把人哄好。 那些年，妃姐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优质靓仔，为什么没有一个能真正得到妃姐的重视和青睐。 说到底，区别还是在于脑子。 脑子好使的人，干什么都比别人快。 脑子不好使，纵然有一张盛世美颜，也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娱乐圈这样的男男女女多了去，通常都是没脑子。 顾佳豪脑子好使，他清楚知道自己手里头有什么筹码，也懂得如何利用这些筹码。 警方最讨厌遇到这样的嫌疑人，半天不撂，撂也只是说一半藏一半，还不确定说的是不是真话。 安排好时间，文斯莉来到警局。 “顾佳豪点名要见你，见了你才肯说案子。文小姐和他聊一聊，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你只要一个手势，我们立马冲进去救你。” “你们做事也太不靠谱，怎么能让嫌疑人和她单独见面。” 周致很不满，很生气。秦世安的办案能力受到了极大地怀疑，到底行不行啊。 秦世安特嫌弃他，“你一个大忙人，不去忙工作，跑警局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一边去。” “我身为家属，凭什么不能来。” “领证了吗？没领证算哪门子家属？” 秦世安一句话，直接将周致KO。 周致：“……” 他选择自闭，不想和姓秦的交流。 文斯莉笑眯眯看着这一幕，“你们感情真好。” “开什么玩笑。” “他谁啊？”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彼此嫌弃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饰。 文斯莉哈哈一乐，“不仅感情好，还默契十足。周致说你们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青梅竹马的感情果然不一样。” “呕！”秦世安假装要吐了，“文总，你这都是错觉。姓周的，不地道，我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没做仇人，都算是祖上冒青烟。” “彼此，彼此！我可没你这样无能的朋友。” 好嘛，两个人又吵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文斯莉抿唇一笑，还说感情不好，瞧瞧两人多融洽多自在，从没见过周致话这么多的时候，稀奇啊！ 吵归吵，嫌弃归嫌弃，正事要紧。 文斯莉走进问询室。 顾佳豪的双手被拷住，确保不会伤害她。 他见到她，面上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文斯莉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文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他目光热切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刻进骨血里。 单向玻璃背后，周致看到这一幕，气得要冲进去杀人。 秦世安鄙视他，“醋性够大的，至于吗？他现在已经毫无威胁，你犯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单身狗不配说话。” 秦世安：“……” 周致总算搬回了一城。 “你煞费苦心见我，就为了看着我不说话？”文斯莉冷着脸。 顾佳豪突然开口，“你相信梦吗？梦是一种预兆，你信吗？” 文斯莉心头咯噔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你别告诉我，你因为一个梦就要杀我全家。” 顾佳豪笑了笑，“我曾连续一个月做同一个梦，换做是你，你能忽视梦境内容吗？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视。更何况梦里面一些事情，确实发生了。” 文斯莉蹙眉，“什么梦，以至于你要杀我全家？” 顾佳豪身体前倾，瞥了眼监控探头，“把耳麦捂住，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吧。” 文斯莉迟疑几秒钟，捂住了耳麦，“你可以说了。” 她背对着监控探头，也因此她的动作监控室看不到。但突然消失的声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佳豪双手捂嘴，以免露出口形。 他悄声对文斯莉说道：“我曾连续一个月做同一个梦，在梦里面，我不仅被你父亲害得破产，我还死在了你父亲的枪下，正当防卫，你说可笑不可笑。” “为什么？我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害人破产。”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沈莲。在梦里面，沈莲和我有了婚外情，她甚至还怀了我的孩子。可谁能想到你父亲竟然做了结扎，根本不可能怀孕。怀孕的消息一捅出，结果可想而知。你父亲不仅要我破产，他还要我死，然后他成功了。每次我从这桩噩梦中醒来，都感觉心口火辣辣的痛，仿佛子弹还卡在心脏里面，汩汩冒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你知道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既然注定要走到这一步，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痛不欲生的感觉。你杀我父亲，派人暗算我，害我做了两年植物人。老天有眼，让我醒来，你的算计落到一场空。滋味很不好受吧。你要见我，就为了显摆你阶下囚的待遇吗？你未免太可笑。” “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想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想给我定罪？你要想，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做什么？” “我在精子银行存了精子，你为我生一个孩子，我就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到时候死刑也罢，无期也罢，我都没所谓。” 文斯莉一脸不可置信。 “是你发疯，还是我发疯。你脑子没病，我给你生孩子，你去做梦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死亡真相，不想知道来龙去脉？” “如果我父亲得知我和杀人凶手苟且，才换来真相，他一定会气活过来将我狠狠打一顿。他若在天有灵，只希望我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生一个爱的小宝宝。而你，一个垃圾，你不配！” “我怎么就不配。”顾佳豪反唇相讥，“你别忘了当年你有多爱我。迄今为止，除了我，你还爱过别人吗？” 文斯莉嗤笑一声，“我当年眼瞎，识人不明，被人骗，是我活该。还有，别拿对付小女生那一套手段来对付我，什么爱不爱，就因为爱过，就活该一辈子被你予取予求吗？你多大的脸，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依旧会被你摆布。顾佳豪，醒醒吧，莫非你还当自己活在梦里面？” “当年我对你不好吗？”顾佳豪深情凝望，一双眼睛自带感情。这双眼睛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的感情。 “派人害我，没把我害死，将我害成了植物人这叫好？如果这就是好的标准，那我派人弄死你，算不算好？” “我情愿被你弄死，也不想坐牢。不如，你花钱买人在监狱里杀死我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果然是个疯子。 文斯莉嘲讽一笑，“你变态，不等于大家都跟着你变态。你想死，不用人杀，直接撞墙死，捡肥皂死，溺毙死，吊死……想活很难，想死还不容易吗。至于案子，要不要交代无所谓。真相细节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确定这一切是你做的就行了。 你也别指望坐牢几年出来还能继续当富豪，我会让你倾家荡产，让你身无分文。现实中，我父亲没做到的事情，将由我来完成。你最好的归宿，就是下去陪沈莲。你们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人迟早是要死的，早死几十年无所谓。只要能看见你生气的模样，真好。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沈莲是如何认识的？说来也巧，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同和你认识的时间，前后就差了半年。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个夜晚。” 文斯莉都快恶心死了。 这种贱人，多看他一秒，都要去洗眼睛，连洗一个星期。 她起身就走，不想再浪费哪怕一秒钟。 “你不想知道更多的真相吗？”顾佳豪冲她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沈莲是怎么看你的吗？你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听你说话就我感觉恶心。” 文斯莉开门离去，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被抓起来还这么嚣张，这种人早点去死吧！ 周致来到她身边，“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要不看到他那张脸，我舒服多了。” “那我们就不看他那张脸，走，我带你回家。” “我想吃冰棍。” “好，吃冰棍。” “老冰棍！” “我收购一家冰棍厂，专门生产老冰棍，寻找年少时候的味道，怎么样？” “做大做强然后上市吗？” “不上市。只为满足你的口味。” “你可真浪费。” “值得。” “他会被判死刑吗？” “会的。我向你保证。死刑都便宜了他。” “在他死之前，我要让他身无分文，让他倾家荡产。” “这事我来操作。妃姐的死，本来就有疑问，虽然尸体已经被火花，但是遗产继承可以提出申诉。就算这样做没实质作用，大不了采取金融手段，逼菠菜公司放弃他，然后我们做空，将其资产套牢。让一个人成为百亿富豪不容易，但是让一个百亿富豪破产，其实很简单。”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83章 打鸡血 李莎莎被人带走。 “文总……” “你想替她求情？” 顾佳美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打断。 她讪讪然，很尴尬又有点局促，“她就是脑子不好使。” “我看她脑子挺好使的。” 文斯莉说完一乐，“你不赞同她的做法，却肯陪着她来见我，你这人挺矛盾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文总，我大哥真的会判死刑吗？” “这个你得问律师。” “他……他做错了，我替他说一声对不起。虽然什么都弥补不了。” 顾佳美一个鞠躬，然后转身告辞。 大哥被抓，甚至有可能被判死刑，顾家同文家的牵绊到此结束。 文斯莉颇有些感慨。 宋媛圆说她大仇得报，必须开心，要办一场大大的party庆贺。 文斯莉欣然答应，她打算将party办成了一场聚餐，公司员工都有份。结果公司管理层纷纷反对。 “文总真心想和大家同乐，不如发奖金吧。发了奖金，让大家自己买喜欢的东西，比聚餐好一百倍。” “和我聚餐就那么不情愿。” “没人愿意和老板一起吃饭，尤其是文总你那帮朋友，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强行坐在一起好尴尬哦。” 杜从是真敢说。 人事经理都没他敢说。 文斯莉问道：“发多少奖金合适？” 杜从心头一喜，“文总看着给吧，五百一千都是文总的心意，公司的关怀。只要心意到了，大家都高兴。” 文斯莉很爽快，当即拍板，普通员工一人800元，管理层每人1600元，人人有份。 这不是因为某个项目盈利得到的奖金，纯粹是因为老板高兴额外发一笔奖金。 难怪大家一听说有奖金发，一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 钱不多，关键是这份心意。 发现金比任何团建活动或是聚餐都要叫人兴奋。 这点钱，没想到啊，公司的艺人竟然也惦记着。 邱姐都不忍直视。 “你们一个个随便接个戏，接个代言，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收入，还稀罕几百块钱的奖金，至于吗？” 以苏白带头的一群年轻艺人，纷纷点头，很稀罕。 别说几百块，就是几十块也稀罕啊。 谁能嫌弃钱多。 “我们也是公司的员工，公司发福利，怎么能少了我们。这得一视同仁。” 邱姐扶额，“苏白，拿了八百块奖金你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请大家吃饭。” “你差这八百元吗？” “邱姐也不差1600元，也没见你少要一分钱。” 臭小子！ 邱姐想打人。 “行了，行了，你们的诉求我会上报文总。肯定少不了你们那一份。” “和公司签了合同的剧组员工也有吗？” “只要是公司的员工，从公司账号上走工资五险一金，都有。” “那我就放心了。” “敢情你是为了剧组员工要钱啊，挺不错的嘛。” 苏白义正辞严地说道：“我是为了自己，剧组员工只是顺带。” 这路够顺的。 苏白拍完《商业时代》，公司给他接了一档综艺，首发嘉宾，但只签了四期。 邱姐之所以为他接综艺，纯粹是担心苏白天天钻研演戏，怕他走火入魔。 “出去拍个综艺，就当散散心，认识新朋友。别整天看书看剧本，你一个年轻人，还是要有适当的休闲娱乐。” “你还真让我拍综艺，有什么意思啊。” “当然有意思，也不看看节目组给的价格多美丽。这个价钱，你可是头一份，就是冲着你是顶流来的。那些老前辈的价格都比不上你。再说了，我这不欠节目组导演一个人情。” “你拿我去还人情，这样是不是不太地道。” 邱姐一个犀利眼神甩过去，“还不是为了你们才欠下了人情。我总不能是为自己欠下这么大个人情，我又不出道，也不上镜头。” “邱姐你其实可以考虑出道。” “滚滚滚！知道你一身臭毛病，所以只给你签了四期。后面你要不要继续参加，全看你个人意思。” “我没空，我要忙着揣摩剧本，四期已经是极限。” “上了节目后，别给我整幺蛾子。沈这个节目，有好几个年轻女艺人参加，千万别给我传出绯闻，保持恰当的距离。要是闹出绯闻，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白正色道：“我忙着拍戏，哪有空闹绯闻。你是不是担心太多了。” “我的担心一点都不多，就你这张脸，走出去那就是祸害。” 苏白委屈，他怎么就成祸害了。 他明明是最美年华的青少年。 苏白的神颜，即便是在俊男美女众多的娱乐圈，其杀伤力也是极其惊人。 他上综艺，获得了其他嘉宾的一致喜欢，团宠啊。 又会说话又会做事，生活类综艺，硬生生别他搞成了一场联欢会。 几个年轻女艺人对他更是毫不掩饰的好感和喜欢，找准机会就往他身边凑，甚至没话找话说。 这档综艺是边拍边播，第一期播出，节目下面就吵翻了天。 苏白神颜，CP大法好。 节目组炒CP，参加综艺的嘉宾也是顺水推舟买通告炒CP，只要是炒CP就要把苏白拉出来遛一遛，管他愿不愿意，能吸引更多的观众观看，能带来更多的话题热度，CP营销方案多多益善。 好嘛，邱姐一看这阵势，气不打一处来。 她耳提面命多次提醒，结果节目播出第一期就搞出了CP，真能玩。 “苏白，你可给老娘悠着点，闹绯闻很好玩吗？当心玩火自焚。” “邱姐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节目内容你也看了，我啥都没做，我就站那说几句客气话，都能炒出CP，我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全网都你和那个某某站在一起的截图，人人都说你们般配，这么搞下去，当心节目CP变成现实绯闻。等你出来澄清的时候，恭喜你，喜获渣男称号。” “那我怎么办，节目不录了？” “你给我注意点分寸，离那些小妖精远一点。你就当个弟弟，反正那节目就数你年纪最小。当弟弟最会吧。” “我是家里老大，只当过大哥，没当过弟弟。” “你还敢嘴贫！”邱姐快要气死了，臭小子一天都不省心。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后悔安排苏白出去拍综艺，事多。 谁让节目组大方，给的价格着实美丽，难以拒绝。 但凡节目组给的价格少一点，她都可以咬咬牙拒绝。 哎！ 都是钱惹的祸，钱就是万恶之源。 一边发动苏白的粉丝，在网络上抵制炒CP，做正向引导。一边同节目组，同其他艺人的经纪公司交涉，要炒CP没问题，只要别拉着我家苏白炒就行。 影视剧角色CP是一种性质，网友们炒的影视里面的角色，一般都不会带入演员本人。 综艺节目炒CP，直接带入真人，带入现实，后果一点都不美好，多半最后都是一脸难堪。 所以，综艺能不炒CP就被炒。 苏白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以后还有很多影视剧作品面试，他会有很多影视情侣。炒真人CP很要命啊！ 经过了交涉，节目第二期的剪辑果然含蓄了一些，没有第一期那么明目张胆。 这才好嘛，这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生活类综艺。 邱姐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节目组开的价钱多美丽，综艺节目还是要尽量少接，当个飞行嘉宾就行了，犯不着签固定嘉宾。 反正他家苏白正当红，名副其实摇钱树，不缺那几个综艺钱。 还是多多拍一些优质影视剧圈粉才是正经。 邱姐是杯弓蛇影，特意给公司的年轻艺人开了一个会。 主题思想拼事业。 “你们现在还年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千万别被感情影响。多少前辈因为婚姻感情断送了大好前程，都是前车之鉴，就发生在你们身边血淋淋的例子，大家要吸取教训啊。前辈用下滑的事业证明恋爱脑没前途，感情对女艺人事业的破坏性更胜男艺人，人要学会吸取教训，记住了吗？” “意思是公司艺人不允许谈恋爱吗？” “当然不是。韩自言老师结婚怀孕第一时间官宣，你看公司有反对吗？公司支持正常的恋爱，不耽误事业的恋爱。不支持恋爱脑，不支持为了恋爱连事业都不要的行为。公司培养你们不容易，你们拿到资源成名成腕也不容易，要珍惜啊！我是希望你们的事业能长长久久，有三五部代表作加身，人人都能拿到视帝视后影帝影后的桂冠。总而言之，大家眼光要放长远，要有追求。” “如果就只想稳定的婚姻生活，就想谈恋爱怎么办？” “如果你们当中有谁的目标，是为了追求稳定幸福的婚姻生活，我劝你们尽快离开这个行业，去从事一份稳定的工作。美满婚姻，必定需要稳定。艺人的工作从来都没有稳定这个说法。要是不想追求事业，早点做出抉择，不要耽误双方的时间，更不要浪费公司的资源。资源是有限的，给了你别人就没有了。你却不肯珍惜资源，活生生浪费掉，浪费是可耻的。” “公司自产自销，内部谈恋爱可以吗？” “你们看上谁了？报备一声，不影响前程的情况下，随便你们谈。” “按照这说法，我们三十岁之前都别谈恋爱结婚。” “你要是有结婚对象，我巴不得，我比谁都高兴。结了婚就有压力，有了压力才有工作动力。我就怕你们偷懒，这不演那不演，你不演戏就等于错失一个机会。” “哦，公司是鼓励结婚，不鼓励恋爱。” 邱姐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们怎么曲解我的意思，我再次提醒一句，红太阳支持拼事业的艺人，不支持得过且过就想着赚快钱泡妞泡仔胡来的艺人。你们要是嫌红太阳赚钱慢，可以申请解约跳槽，公司不会为难你们。签合同的时候就说过，大家好聚好散。” “邱姐，你是更年期到了吗，脾气怎么这么大？” 邱姐一听，气得想打人。 这群小年轻，一个个无法无天。 她拍着桌子，“严肃，严肃，这会是在开会，不许开玩笑。还有，老娘年年十八，离着更年期还早得很。 眼看又是一年年底，每个部门都要做计划。明年公司会开更多的项目，我会尽可能替你们争取机会，尽可能安排你们出演男女主，或是男二女二的角色。 公司的大戏，你们恐怕还挑不起大梁，制片和导演也不放心用你们，但是你们可以在大戏里面饰演配角，跟着老师们多学学，表现好说不定下一部大戏就会启用你们这群年轻人挑大梁。 公司的想法，一直是要给年轻艺人更多机会，让你们学习历练，尽早成名成腕。等你们成长起来，人人都能挑大梁，公司才会开更多的项目。 别忘了公司有自己的APP，看起来很佛系，整体发展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已经有几个板块开始盈利。公司的戏，以后肯定都会上APP播放，现成的播放平台，根本不用担心剧拍出来被压箱底。而且，公司明年还会有综艺计划，到时候都给我捯饬捯饬上公司综艺赚快钱。” “哇！” “公司综艺也能赚快钱吗？公司不压价吗？” “公司会大方让我们赚快钱吗？” “综艺是APP组的项目，他们舍得花大价钱吗？” “综艺不属于APP组的项目，属于制片组的项目。制片组制作，之后卖给公司的APP。大家独立经营核算，价钱肯定很美丽。” “哇，我们也能上综艺赚快钱。” “有钱了，明年我就看新房子。” “买万顺的房子还能打折。” “万顺的房子都是大户型，买不起。” “喂喂喂，现在是在开会，别给我跑题。你们要是能有韩自言老师那么厉害，房子公司替你们解决，不用你们掏一分钱。韩老师同许导结婚，文总直接送了他们一套学区房，这事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 邱姐开始打鸡血，“我希望你们有一天，都能从文总手里头拿到一套免费学区房。我看好你们。” “我不看好自己。” “拿影帝好难啊！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指望。” “别说影帝，我连视帝都没信心能拿到。” “蔡老师出演了那么多部电视剧还有电影，年年都有新戏播出，至今还没拿到过一尊演技类奖项。我们是没指望啦。” “就连于李莉老师也没拿过演技类奖项，什么视后影后，到现在还没影。” “拿奖太难啦！” “于李莉老师拍完了《杀机》，她应该能靠这部电影封后吧。” “还是要看评委会的口味。基本上不存在一部电影一次拿下影帝影后双桂冠的情况，万一韩老师又拿了影帝，于李莉老师肯定就没影后拿啦。” “好难哦！” 一说起拿奖，这群年轻的艺人都露出了目标太遥远，太高不可攀的神色。 能不能把要求降低一点，比如收视率到达多少，这个目标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啪啪啪…… 邱姐拍着桌子，“看看你们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影帝影后视帝视后，有那么难吗？” “很难。那么多竞争对手，那么多前辈，太难了。” “想要拿奖，不仅要我们演得好，还要成片效果好。电视剧好歹得有收视率，得有讨论度吧，要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电影的话，就算不追求票房，至少也要让人看了觉着真的好。真的很难！” 这群年轻艺人当然希望自己拿奖，但理想归理想，一落到现实层面，就不得不面对这里面的困难，尽管他们还都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但也知道这里面的难度相当大。 连着几代流量小生小花，没有一个拿到演技类大奖，这就是现实。 这群流量的粉丝，为了替偶像挽尊，于是在网络上大放厥词，通过抹黑手段贬，各种嘲讽损影视奖项的含金量。 仿佛只要这些奖项没了足够的含金量，自家偶像的面子就保住了。 不是我家偶像不拿奖，而是我家偶像学不屑去拿一个垃圾奖。 好一个阿Q精神，典型的精神胜利法。 不管粉丝们如何贬损奖项，在业内，在演员心目中，各类奖项都是香饽饽，甚至含金量比起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是在网上吹嘘自己的演技好没有用，必须用演技类大奖来证明自己。 你说自己演技好，却从来没拿过奖，算哪门子演技好？ 现在的观众，就是如此吹毛求疵。 别看演员们作出一副淡定，拿不拿奖都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心里头比谁都在乎。 拿了奖，资源上升，话语权增加，还有了含金量十足的代表作，好处多多。谁不稀罕。 也就是流量粉丝们自欺欺人，还真以奖项不重要，奖项含金量越来越低。傻不傻啊！ 邱姐给年轻艺人打鸡血，鼓励大家拼事业，以奖项为目标，收视率和票房也是非常重要的。 没有奖项，好歹要有收视率和票房加持，这才不辜负自己的付出。 “涨片酬吗？” “你们的片酬都是跟着市场价走，你们在哪个咖位，就是什么片酬。最多就是出演公司的项目打个八折。” “刚刚拿了公司800元的奖金，吃一顿就没了。” “邱姐，我们肚子饿。” “邱姐请客，邱姐请客。” 一群年轻人叫着请客，越叫越兴奋。 邱姐：“……” 看着一群狼崽子，这一顿肯定省不了。 “请你们吃火锅，随便点。记住吃完后减肥，谁要是重了我收拾谁。” “邱姐万岁！” “我年轻我消化快，我不怕胖，饿两顿就能瘦下来。” 一群年轻崽子，还没到发胖的年纪，那是想吃就吃。 第284章 为爱生小孩 奇葩人总干奇葩事。 李莎莎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她要救顾佳豪。就算救不了人，她也要替对方生一个孩子。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顾佳豪在精子银行存了精子，为对方生一个小孩的念头越发强烈，强烈到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她委托律师，将自己的心意带给顾佳豪。 律师从自身出发，顾佳豪这案子很难翻案，以文斯莉的态度强硬和关系人脉，恰当时机施加压力，死刑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如果李莎莎真的能为顾佳豪生个孩子，也挺好的，那么多资产总算有了继承人。 到时候搞个遗产继承，他身为执行律师，还能再拿一笔律师费，说不定也能趁此机会实现人生财富自由。 就算不站在自身的立场考虑这个问题，站在委托人顾佳豪的立场上，也该要个孩子留个后。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一定能成的事情，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有什么资格替我生孩子？她想生就想生，她算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我迟早是要死的，为什么还要留个孩子在这个世上活受罪，成为遗产争夺战的工具。你转告李莎莎，叫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她要是敢采取激烈手段，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顾先生，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给我一份授权书，一切事情我来替你操办。” “不可能，想的别想。如果你不能尊重我的意愿，不能为我着想，那么我只能申请撤换律师。我需要一个完全按照我的意愿做事的律师，而不是自以为是。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操纵我。” 顾佳豪冲律师一笑，律师一脑门子冷汗。 “可是李莎莎小姐的愿望很强烈……” “那你问她，替我生孩子，一分钱遗产都没有，甚至有可能背负上亿债务，她愿意吗？别忘了告诉她，我名下的房子车子存款，都没她的份，也没孩子的份，她愿意生吗？” “如果她愿意呢？” “那就让她先签一份一个亿的欠条，每月还债，你看她还愿不愿意。” “顾先生真不想留下自己的血脉。” “男人都很重视自己的血脉，所以我也必须重视血脉吗？呵呵……” 顾佳豪轻蔑一笑。 “血脉算个什么玩意，有没有对我而言无所谓。” “可是……” “你再废话，就解除聘用合同。” “是，我会将顾先生的意思完整转告给李莎莎小姐。只是，令尊灵堂那里，似乎也有很强烈的抱孙子的想法。” “叫他们去死！”顾佳豪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你告诉他们，我死之前会留下遗嘱，妄想拿孩子做筹码，都是做梦。我从不在乎血脉，也从不在乎有没有继承人。我自己都过不好这一生，我也只对自己负责，其他人的意愿于我而言都是放屁。” 律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委托人，手握大把资源和金钱，却不肯要一个孩子。 关键这位委托人心狠手辣，只要他不死，他就能兴风作浪。 他有钱，大把的钱，能雇佣大把的人替他卖命。 他是刑事案件，不是经济案件，他身处看守所，却依然能调动大量资金。 就算有人在针对他，想要做空他的资产，好歹他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光是他手头上那些房产，变卖之后，也有一大笔资金。是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额。 律师身负使命，出了看守所之后，先去见李莎莎。 一份一亿借款合同，一份放弃遗产继承的承诺书…… “顾先生不想留后。他说了，就算生下孩子，他也不会给孩子一分钱。他会提前立下遗嘱。如果李小姐执意要生，就请签下这份一亿借款合同，每月还款。”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在替他着想啊，我是为他生孩子。” “可是顾先生明确表示他不需要孩子，他还说他连自己的一生都过不好，别人的生活他更负责不了。” “我只是想替他生个孩子，替他延续血脉。” “顾先生让我问你，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替他生孩子。” “你闭嘴，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一定是你胡说八道。他不可能这么对我。” 律师叹了一声，幸好他早有准备。 “这是监控视频，我从警方手里拿到的，我有没有骗你，你看过视频之后一目了然。” 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律师找出视频资源，点击播放。 画面声音都无比清晰，还是彩色视频。 顾佳豪的话，清晰得传入耳中，比起律师转述的话更加刺耳难听，根本就是对人格的羞辱。 这里莎莎这挥手打掉手机，“我不要看，你们都欺负我。我一腔真心，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他明明知道，却还要这般对我。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我就那么入不了眼吗？” “李小姐想开些。换个角度想，顾先生这么做也是替你着想。你一个单身女子怀孕生子，生的还是死刑犯的孩子。不说社会非议，就说孩子生出来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长大后，当他得知一切真相，你猜孩子会不会恨你？” “凭什么恨我。是我将他带到这个世上，这是生恩，比天大。” “可是孩子未必愿意来到这个世上。说到生恩，李小姐顽冥不灵，一意孤行，对得起你的父母生育之恩吗？你父母对你不仅有生恩，还有养育之恩，你怎么不替他们想一想？” 李莎莎怔愣，难堪，羞愧。 她掩面而泣。 顾佳豪是她心头的执念，这辈子不能和顾佳豪在一起，替对方生个孩子总行吧。 可是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肯成全她。 她太伤心了，趴在桌上嗷嗷大哭。 律师告辞离去，他还要去见顾父顾母，传达顾佳豪的意思。 顾父顾母看了视频，脸色不太好，愁眉苦脸。 顾母抹着眼泪，“这孩子从小就固执，谁劝也不听。如今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固执啊。有个孩子，好歹有个念想，我们两还干得动，替他将孩子拉扯成人应该没问题。就算他不想要孩子，也该替我们老两口想想啊。” 顾父气呼呼的样子，“老大真要有良心，真愿意替我们着想，他就不会干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法院还没判，你凭什么说那些事情都是老大干的。分明是付新野报复老大，胡说八道。我可怜的孩子……” 顾母捧着手机，嚎啕大哭。 视频定格在顾佳豪脸上，顾母越看越伤心，想抱孙子的想法越强烈。 “无论如何也要劝老大留个后。实在不行，哪天他人不在了，精子银行那边我们身为父母应该可以做主吧。” 律师不想打击她，然而怕后续麻烦，还是说了实话。 “以顾先生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在宣判之前，提前处理好精子银行那边的事情。他只需要发一个申请，精子银行就必须按照顾客的要求毁掉寄存的精子。” “这怎么可以。”顾母怒吼，“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顾父叹了一声，“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劝得动他？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当初他和妃姐在一起，我们怎么劝的，你看他听了吗？” 顾母大哭，“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老大绝后吗？” 哎！ 顾父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顾佳豪是三个孩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他也喜好能留个后。 可惜…… 他一赌气，干脆说道：“就老大的性子，他要是真留了后，保不准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要是和老大一个德行，不如不生。” “姓顾的，你有没有良心，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可以……” “你要是有本事说服老大，我随你怎么折腾。你没本事说服老大，就别来吵我。” 顾父负气回房，心里头难受得很。 二儿子顾佳品，资质一般，人品一般，人生也很一般。 三女儿顾佳美脾气性格倒是不错，能嫁个好人家他就满足了。 他也不指望剩下的两个孩子能大富大贵，只要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顾父无声落泪，是悔恨的泪水。 早知道大儿子会到今天这个下场，当年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大儿子和文斯莉在一起，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和妃姐在一起。 见识过豪富人家的奢华，心也野了，疯了，入魔了。 为了钱真是不择手段，毫无人性道德。 守着一份普通的工作，拿着普通的收入，过着一份普通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大不了他再多干几年，多开两个档口，替孩子们把房子首付挣下来。 这样……老大会不会也能平安过完一生。 悔不当初啊！ 秋风苦雨，这就是顾家如今的现状。 大家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仿佛发出一点点动静，就会刺激得这个家庭分崩离析。 顾佳美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氛围，决定搬回老房子住，离她上班的地方还近一些。 顾佳品严肃反对。 “爸妈身边必须有人看着，我和你二嫂要守着铺子还要大孩子，很多时候都走不开。爸妈有个头痛脑热，你在他们身边能照顾到，要是有个意外还能及时发现。” “二哥，我难受。” “谁都难受。大哥出了这档子事情，人家摆明了不死不休。挨，慢慢熬吧。” “李莎莎想给大哥生孩子，被大哥拒绝了。大哥还放话，谁敢违背他的意思，他就翻脸不认人。爸妈气得关在房里还几天，眼睛都快哭瞎了。” “既然大哥不想要孩子，我们该尊重他的想法。” 顾佳美怔愣片刻，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顾佳品皱眉不满，“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大哥做的那些事，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顾佳品沉默以对。 顾佳美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许久，顾佳品轻声说道：“有一回我看到他和沈莲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正和文斯莉打得火热。” 啊！ 顾佳美惊呆了。 “这就是二哥你一直保守的秘密？” 顾佳品点点头。 也是那一次，他才真正见识到大哥的凶狠，狡诈，阴谋算计。 他被下了封口令，死死地保守这个秘密。 如今，继续保守秘密已经毫无意义，一切不堪的真相都被曝光在阳光下，供人品鉴议论奚落嘲笑。 顾佳美神情颓丧，显得很不自在，“大哥果然对不起文总，难怪文总一心想要报复。” “大哥那是走火入魔，被钱迷花了眼。小美，你是家里最简单也最单纯的人，不要变，保持这份简单。更不要被钱迷花了眼。以后找一个不那么爱钱的男人，找一个重感情胜于看重钱的男人。” “二哥，这世上有好男人吗？我对婚姻没信心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和他分手了，已经分了好几个月。” “你……你们谈得好好的，怎么又分手了？” “一言难尽。人家想要靠着大舅哥少奋斗二十年，我就是个财富踏板，你说这样子还能继续下去吗？我现在很庆幸能在大哥出事前分了手。要是等到大哥出事才分手，场面一定会很难堪，他一定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 顾佳品担心小美会哭，小美却冲他笑了笑。 “大哥出事，有时候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婚姻有什么意思呢，爱情有什么意思呢，那么多钱又有什么意思呢？大哥风光了好几年，我却始终没把自己嫁出去。如今大哥出事，我们家被打回原形，我想我更嫁不出去了吧。好在我自己有套房，还有点存款，我一个人过也没关系。” “真不想结婚？” 顾佳美点点头，“一点想要结婚的想法都没有。等大哥的事情结束，爸妈肯定会转头催我结婚，到时候还要二哥帮忙。”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爸妈那里我尽力。你也知道，爸妈只听得进大哥的话，我们两说的话都是空气。” 顾父顾母的偏心是不加掩饰，且理所当然。 老大顾佳豪聪明，会读书，会来事，是三个子女当中最能干的一个，自然得到了父母最多的偏爱。 顾佳品和顾佳美纵然有意见，这些年下来也都习惯了。他们本就比不上老大，何必去争？争也争不过，只会自取其辱。 只是一想到父母如今癫狂的模样，两兄妹都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但凡说出的话不合心意，顾母定会骂两人是白眼狼，没良心的狗东西。享受了老大带来的好处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如今还盼着老大死。甚至还说要是老大死了，她就拉着两兄妹陪葬。 顾母可以因为这点口角闹上一整天。 偏偏现在又是一家子最困难的时候，两兄妹都不敢和父母争吵，只能闭上嘴巴，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 李莎莎打电话给顾佳美，她还是没有放弃，她想让顾佳美劝一劝顾佳豪，生个孩子吧，留个后。 顾佳美正烦着，火气一上来，口不择言地说道：“李莎莎你神经病啊，你是有多缺男人，上赶着替我大哥生孩子。你是没人要还是怎么的。我求你别来烦我们家行不行。你又不是我大哥什么人，我大哥又不稀罕你，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别犯贱了。 你就算死了残了，我大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他心思根本没在你身上。别说生孩子，你就算给他生十个八个天才儿子，他也不想看到你。求你放过我们家，也放过你自己吧。你别犯神经病了好不好？” “顾佳美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们顾家根本不稀罕你的自我感动式的牺牲和付出，也就你自己在那里自嗨。不仅我烦你，我们全家都烦你，我大哥早在几年前就烦死你了。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能不能离我家远一点。谢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大哥都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说话……” “那是因为我大哥根本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和你说话。我大哥是真不想要小孩吗？不是的！他只是不想要你生的孩子。你又不是文斯莉，他根本看不上你。” “你胡说！你大哥根本不喜欢文斯莉，你大哥只想让文斯莉死。” “你说的没错，曾经我大哥是想让文斯莉死。可人家现在不一样啊，我大哥只想让文斯莉生孩子，其他人他根本不考虑。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 “你说真的？”李莎莎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个电话，从今以后我把你拉黑，我们不再是朋友，我当没认识过你，你也别来烦我。就这样。” 顾佳美果断挂了电话，并且把人拉进小黑屋。 她都快被李莎莎烦死了。 一开始她还挺感动的，觉着李莎莎有情有义，不离不弃。 时间长了，她才醒悟过来，这哪里是不离不弃啊，分明是牛皮癣，神经病，偏执狂…… 典型的精神有问题，是个变态。 第285章 感谢 奇葩人总干奇葩事。 李莎莎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她要救顾佳豪。就算救不了人，她也要替对方生一个孩子。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顾佳豪在精子银行存了精子，为对方生一个小孩的念头越发强烈，强烈到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她委托律师，将自己的心意带给顾佳豪。 律师从自身出发，顾佳豪这案子很难翻案，以文斯莉的态度强硬和关系人脉，恰当时机施加压力，死刑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如果李莎莎真的能为顾佳豪生个孩子，也挺好的，那么多资产总算有了继承人。 到时候搞个遗产继承，他身为执行律师，还能再拿一笔律师费，说不定也能趁此机会实现人生财富自由。 就算不站在自身的立场考虑这个问题，站在委托人顾佳豪的立场上，也该要个孩子留个后。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一定能成的事情，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有什么资格替我生孩子？她想生就想生，她算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我迟早是要死的，为什么还要留个孩子在这个世上活受罪，成为遗产争夺战的工具。你转告李莎莎，叫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她要是敢采取激烈手段，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顾先生，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给我一份授权书，一切事情我来替你操办。” “不可能，想的别想。如果你不能尊重我的意愿，不能为我着想，那么我只能申请撤换律师。我需要一个完全按照我的意愿做事的律师，而不是自以为是。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操纵我。” 顾佳豪冲律师一笑，律师一脑门子冷汗。 “可是李莎莎小姐的愿望很强烈……” “那你问她，替我生孩子，一分钱遗产都没有，甚至有可能背负上亿债务，她愿意吗？别忘了告诉她，我名下的房子车子存款，都没她的份，也没孩子的份，她愿意生吗？” “如果她愿意呢？” “那就让她先签一份一个亿的欠条，每月还债，你看她还愿不愿意。” “顾先生真不想留下自己的血脉。” “男人都很重视自己的血脉，所以我也必须重视血脉吗？呵呵……” 顾佳豪轻蔑一笑。 “血脉算个什么玩意，有没有对我而言无所谓。” “可是……” “你再废话，就解除聘用合同。” “是，我会将顾先生的意思完整转告给李莎莎小姐。只是，令尊灵堂那里，似乎也有很强烈的抱孙子的想法。” “叫他们去死！”顾佳豪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你告诉他们，我死之前会留下遗嘱，妄想拿孩子做筹码，都是做梦。我从不在乎血脉，也从不在乎有没有继承人。我自己都过不好这一生，我也只对自己负责，其他人的意愿于我而言都是放屁。” 律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委托人，手握大把资源和金钱，却不肯要一个孩子。 关键这位委托人心狠手辣，只要他不死，他就能兴风作浪。 他有钱，大把的钱，能雇佣大把的人替他卖命。 他是刑事案件，不是经济案件，他身处看守所，却依然能调动大量资金。 就算有人在针对他，想要做空他的资产，好歹他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光是他手头上那些房产，变卖之后，也有一大笔资金。是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额。 律师身负使命，出了看守所之后，先去见李莎莎。 一份一亿借款合同，一份放弃遗产继承的承诺书…… “顾先生不想留后。他说了，就算生下孩子，他也不会给孩子一分钱。他会提前立下遗嘱。如果李小姐执意要生，就请签下这份一亿借款合同，每月还款。”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在替他着想啊，我是为他生孩子。” “可是顾先生明确表示他不需要孩子，他还说他连自己的一生都过不好，别人的生活他更负责不了。” “我只是想替他生个孩子，替他延续血脉。” “顾先生让我问你，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替他生孩子。” “你闭嘴，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一定是你胡说八道。他不可能这么对我。” 律师叹了一声，幸好他早有准备。 “这是监控视频，我从警方手里拿到的，我有没有骗你，你看过视频之后一目了然。” 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律师找出视频资源，点击播放。 画面声音都无比清晰，还是彩色视频。 顾佳豪的话，清晰得传入耳中，比起律师转述的话更加刺耳难听，根本就是对人格的羞辱。 这里莎莎这挥手打掉手机，“我不要看，你们都欺负我。我一腔真心，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他明明知道，却还要这般对我。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我就那么入不了眼吗？” “李小姐想开些。换个角度想，顾先生这么做也是替你着想。你一个单身女子怀孕生子，生的还是死刑犯的孩子。不说社会非议，就说孩子生出来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长大后，当他得知一切真相，你猜孩子会不会恨你？” “凭什么恨我。是我将他带到这个世上，这是生恩，比天大。” “可是孩子未必愿意来到这个世上。说到生恩，李小姐顽冥不灵，一意孤行，对得起你的父母生育之恩吗？你父母对你不仅有生恩，还有养育之恩，你怎么不替他们想一想？” 李莎莎怔愣，难堪，羞愧。 她掩面而泣。 顾佳豪是她心头的执念，这辈子不能和顾佳豪在一起，替对方生个孩子总行吧。 可是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肯成全她。 她太伤心了，趴在桌上嗷嗷大哭。 律师告辞离去，他还要去见顾父顾母，传达顾佳豪的意思。 顾父顾母看了视频，脸色不太好，愁眉苦脸。 顾母抹着眼泪，“这孩子从小就固执，谁劝也不听。如今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固执啊。有个孩子，好歹有个念想，我们两还干得动，替他将孩子拉扯成人应该没问题。就算他不想要孩子，也该替我们老两口想想啊。” 顾父气呼呼的样子，“老大真要有良心，真愿意替我们着想，他就不会干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法院还没判，你凭什么说那些事情都是老大干的。分明是付新野报复老大，胡说八道。我可怜的孩子……” 顾母捧着手机，嚎啕大哭。 视频定格在顾佳豪脸上，顾母越看越伤心，想抱孙子的想法越强烈。 “无论如何也要劝老大留个后。实在不行，哪天他人不在了，精子银行那边我们身为父母应该可以做主吧。” 律师不想打击她，然而怕后续麻烦，还是说了实话。 “以顾先生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在宣判之前，提前处理好精子银行那边的事情。他只需要发一个申请，精子银行就必须按照顾客的要求毁掉寄存的精子。” “这怎么可以。”顾母怒吼，“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顾父叹了一声，“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劝得动他？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当初他和妃姐在一起，我们怎么劝的，你看他听了吗？” 顾母大哭，“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老大绝后吗？” 哎！ 顾父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顾佳豪是三个孩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他也喜好能留个后。 可惜…… 他一赌气，干脆说道：“就老大的性子，他要是真留了后，保不准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要是和老大一个德行，不如不生。” “姓顾的，你有没有良心，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可以……” “你要是有本事说服老大，我随你怎么折腾。你没本事说服老大，就别来吵我。” 顾父负气回房，心里头难受得很。 二儿子顾佳品，资质一般，人品一般，人生也很一般。 三女儿顾佳美脾气性格倒是不错，能嫁个好人家他就满足了。 他也不指望剩下的两个孩子能大富大贵，只要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顾父无声落泪，是悔恨的泪水。 早知道大儿子会到今天这个下场，当年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大儿子和文斯莉在一起，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和妃姐在一起。 见识过豪富人家的奢华，心也野了，疯了，入魔了。 为了钱真是不择手段，毫无人性道德。 守着一份普通的工作，拿着普通的收入，过着一份普通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大不了他再多干几年，多开两个档口，替孩子们把房子首付挣下来。 这样……老大会不会也能平安过完一生。 悔不当初啊！ 秋风苦雨，这就是顾家如今的现状。 大家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仿佛发出一点点动静，就会刺激得这个家庭分崩离析。 顾佳美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氛围，决定搬回老房子住，离她上班的地方还近一些。 顾佳品严肃反对。 “爸妈身边必须有人看着，我和你二嫂要守着铺子还要大孩子，很多时候都走不开。爸妈有个头痛脑热，你在他们身边能照顾到，要是有个意外还能及时发现。” “二哥，我难受。” “谁都难受。大哥出了这档子事情，人家摆明了不死不休。挨，慢慢熬吧。” “李莎莎想给大哥生孩子，被大哥拒绝了。大哥还放话，谁敢违背他的意思，他就翻脸不认人。爸妈气得关在房里还几天，眼睛都快哭瞎了。” “既然大哥不想要孩子，我们该尊重他的想法。” 顾佳美怔愣片刻，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顾佳品皱眉不满，“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大哥做的那些事，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顾佳品沉默以对。 顾佳美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许久，顾佳品轻声说道：“有一回我看到他和沈莲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正和文斯莉打得火热。” 啊！ 顾佳美惊呆了。 “这就是二哥你一直保守的秘密？” 顾佳品点点头。 也是那一次，他才真正见识到大哥的凶狠，狡诈，阴谋算计。 他被下了封口令，死死地保守这个秘密。 如今，继续保守秘密已经毫无意义，一切不堪的真相都被曝光在阳光下，供人品鉴议论奚落嘲笑。 顾佳美神情颓丧，显得很不自在，“大哥果然对不起文总，难怪文总一心想要报复。” “大哥那是走火入魔，被钱迷花了眼。小美，你是家里最简单也最单纯的人，不要变，保持这份简单。更不要被钱迷花了眼。以后找一个不那么爱钱的男人，找一个重感情胜于看重钱的男人。” “二哥，这世上有好男人吗？我对婚姻没信心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和他分手了，已经分了好几个月。” “你……你们谈得好好的，怎么又分手了？” “一言难尽。人家想要靠着大舅哥少奋斗二十年，我就是个财富踏板，你说这样子还能继续下去吗？我现在很庆幸能在大哥出事前分了手。要是等到大哥出事才分手，场面一定会很难堪，他一定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 顾佳品担心小美会哭，小美却冲他笑了笑。 “大哥出事，有时候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婚姻有什么意思呢，爱情有什么意思呢，那么多钱又有什么意思呢？大哥风光了好几年，我却始终没把自己嫁出去。如今大哥出事，我们家被打回原形，我想我更嫁不出去了吧。好在我自己有套房，还有点存款，我一个人过也没关系。” “真不想结婚？” 顾佳美点点头，“一点想要结婚的想法都没有。等大哥的事情结束，爸妈肯定会转头催我结婚，到时候还要二哥帮忙。”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爸妈那里我尽力。你也知道，爸妈只听得进大哥的话，我们两说的话都是空气。” 顾父顾母的偏心是不加掩饰，且理所当然。 老大顾佳豪聪明，会读书，会来事，是三个子女当中最能干的一个，自然得到了父母最多的偏爱。 顾佳品和顾佳美纵然有意见，这些年下来也都习惯了。他们本就比不上老大，何必去争？争也争不过，只会自取其辱。 只是一想到父母如今癫狂的模样，两兄妹都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但凡说出的话不合心意，顾母定会骂两人是白眼狼，没良心的狗东西。享受了老大带来的好处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如今还盼着老大死。甚至还说要是老大死了，她就拉着两兄妹陪葬。 顾母可以因为这点口角闹上一整天。 偏偏现在又是一家子最困难的时候，两兄妹都不敢和父母争吵，只能闭上嘴巴，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 李莎莎打电话给顾佳美，她还是没有放弃，她想让顾佳美劝一劝顾佳豪，生个孩子吧，留个后。 顾佳美正烦着，火气一上来，口不择言地说道：“李莎莎你神经病啊，你是有多缺男人，上赶着替我大哥生孩子。你是没人要还是怎么的。我求你别来烦我们家行不行。你又不是我大哥什么人，我大哥又不稀罕你，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别犯贱了。 你就算死了残了，我大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他心思根本没在你身上。别说生孩子，你就算给他生十个八个天才儿子，他也不想看到你。求你放过我们家，也放过你自己吧。你别犯神经病了好不好？” “顾佳美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们顾家根本不稀罕你的自我感动式的牺牲和付出，也就你自己在那里自嗨。不仅我烦你，我们全家都烦你，我大哥早在几年前就烦死你了。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能不能离我家远一点。谢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大哥都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说话……” “那是因为我大哥根本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和你说话。我大哥是真不想要小孩吗？不是的！他只是不想要你生的孩子。你又不是文斯莉，他根本看不上你。” “你胡说！你大哥根本不喜欢文斯莉，你大哥只想让文斯莉死。” “你说的没错，曾经我大哥是想让文斯莉死。可人家现在不一样啊，我大哥只想让文斯莉生孩子，其他人他根本不考虑。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 “你说真的？”李莎莎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个电话，从今以后我把你拉黑，我们不再是朋友，我当没认识过你，你也别来烦我。就这样。” 顾佳美果断挂了电话，并且把人拉进小黑屋。 她都快被李莎莎烦死了。 一开始她还挺感动的，觉着李莎莎有情有义，不离不弃。 时间长了，她才醒悟过来，这哪里是不离不弃啊，分明是牛皮癣，神经病，偏执狂…… 典型的精神有问题，是个变态。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86章 魔女 施芙蕖是秦队的姑表妹，长得明艳动人，属于比较艳丽的长相。 就是身高…… 她官方身高一米七，但实际身高肯定不止一米七，看样子至少得有一米七四左右，这不好搭戏啊！ 娱乐圈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男艺人，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都是可劲的将身高往高了报。 官方身高一米七，实际身高通常只有一米六五。 官方身高一米八，实际身高也就一米七五。 官方身高一米八五，实际身高估计也就一米八左右。 只有实际身高上了一八五，比如实际身高一八八，就会将身高往低了报，报个一八六，一八五。 太高不好配戏。 女艺人同样如此，矮个子女艺人，身高可劲的往高了报。 但，只要身高上了一六八，尤其是上了一七零身高的女艺人，都是可劲的往低了报。 和高个子男明星一样的烦恼，身高太高，不好搭戏，找不到合适的男女演员配戏。 个子矮小，还可以在脚下垫一个木墩，一下子拉高十公分。 个子太高总不能把腿给锯断，只能蹲着，双腿劈叉站着，各种办法将自己拉矮搭戏。拍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太协调。 高个子走红毯很有优势，穿衣服也很有优势，但拍戏显然是弊大于利。 在影视圈，男演员最佳身高是178到185之间，这还是近几年新出来的年轻演员身高普遍拔高才提高的标准。 在过去，男演员最佳身高是174到180之间。 女演员最佳身高则是162到168之间。 矮于或是高于这个身高，拍戏看起来，尤其是全身镜头，有身高对比的全身镜头，都不太好看。 那种个子不高，但是身材比例极好的演员，不在此列。 细数娱乐圈成名成腕的男女演员，他们的身高，基本上都符合市场要求，处于最恰当的身高比例范围内。 高个子男女演员，也有成名的，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的演艺之路走得不是那么顺，会比较崎岖坎坷。反正比不上同期出道身高更符合市场要求的那些男女演员。 导演一看你身高那么高，嗯，不符合人设，角色不合适，换人。 说换人就换人，基本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谁都有演员王某君那样的实力和决心，也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身高一米九，愣是演出了一个一米七的感觉。 这种演员太稀少，几乎是自虐式的折磨自己，不足以成为效仿对象。 施芙蕖太高，肉眼可见的高，藏不住的高，尽管她的简历上写得是一米七，可没人会真的当她只有一米七。 这般身高的女生，在女孩子里面已经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拍戏……有点为难。 不如去当模特吧，这身高就合适。 如此明艳的长相，配上这身高，做平面模特是极合适的，也容易出彩。 可人家有一颗演员心，势要拿下影后桂冠。 现在下凡拍电视剧，只是为了红，为了有更多的戏拍。 国内电影是男演员的天下，留给女演员的机会不多。像她这种明艳长相，在电影市场的机会更少，不如先下凡拍电视剧，将名气打出去。 有了名气之后，大不了掏点钱，给自己量身定做一部电视剧。 这就迂回路线，曲线救国。 “施小姐，我们先去试镜。文总会在镜头后面看着你，行不行就看你试镜效果。” 文斯莉也算给足面子，让邱姐亲自接待。 邱姐关系广人脉多，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将这位施小姐的来历和履历查得一清二楚，知道是位有来头的人物，同吴雨桐类似，牛逼的是，她家的条件比吴雨桐更高几个档次。 区别在于，吴雨桐家里有长辈直接管影视这一块。 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吴雨桐的资源就体现在，她拍的戏都能顺利播出，基本上不存在压箱底当库存的情况。 这就是吴雨彤这个大扑街还能继续在圈子里混的根本原因。 施芙蕖懂规矩，如今是她有求于人，自然要听从红太阳的安排。 直接上四楼摄影棚，袋妆试镜。 这身高这模样，饰演小仙女不太合适，但还是先试镜小仙女。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还是得做到。 文斯莉就站在玻璃墙后面，隔着玻璃看看真人，又低头看看镜头里面的模样。 “给她换装吧，她果然不适合扮演小仙女，违和感太重。眼神太野心太利，演不出小仙女单纯的人设。给她换魔女的造型。” “魔女？那是反派，戏份虽然多，可是不怎么讨喜。” “先试镜看效果再说其他的。” 施芙蕖下去换装，她自己心里头琢磨，估计小仙女的角色没试镜成功，她自己演的时候也觉着有点别扭。她将这个归结于准备的时间太少。 如果多给她一点时间揣摩角色，表现肯定会更好。 换装，重点在眼妆，加深了她的眼神，更加突出她眼中的野心和凌厉感。 她自个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好犀利，好飒，有点凶凶的感觉，意外的特别合适，连她自己看着都有点顺眼。 红太阳的造型师有两把刷子啊，很好地突出她身上的特点。 试镜魔女，一镜到底，导演很满意，就连文斯莉也点了点头。 “她果然适合演大反派，尤其适合莫得感情的女BOSS。” 施芙蕖还年轻，目前她就这水平，需要根据她的外形特点设定角色，饰演一些很有特点的角色，方能有所突破。 等过几年，她历练出来，演技有了长足的进步，到时候就可以考虑突破外形的限制，挑战一些反差比较大的角色。 现在嘛，她还是老老实实演她的女魔头。 就她的出身，她的经历，万千宠爱随心所欲要啥给啥的成长历程，的确也适合演这一类角色，有那味道，说一不二嚣张跋扈的味道。 类似于本色出演。 卸了妆，施芙蕖跟着邱姐来到二楼的办公室，文斯莉正等着她。 “小施，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多谢文总能给我试镜的机会。” 文斯莉含蓄笑笑，“试镜两个角色，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我想先听听文总的意思。”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是这样的，你试镜的第一个角色是小仙女，在这部剧中属于女二配制，人设就是单纯。第二个角色魔女，算是剧中大反派之一，虽说是反派人设，但只要演得好，我认为会比小仙女更出彩。” 施芙蕖沉默了一会，她突然问了一个有点意外又算是在清理中的问题。 “是不是因为我太高，不符合小仙女的人设。如果饰演魔女，身高高一点，会显得更有气势。” 文斯莉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从身高上来说，既然是小仙女的人设，要突出一个‘小’字，身高最好在一六五，偏瘦，脸蛋有点婴儿肥，自带减龄效果，还要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纯真无辜。 很显然，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施芙蕖，从外形来说完全不符合小仙女人设。 幸运的是，施芙蕖不是那种硬凹造型的演员，明知不适合非要强行上妆饰演，要的就是咖位。 她现在要的是走红，而非咖位。 饰演一个不适合自己的角色，想要走红做梦吧，不被观众骂成翔都是客气的。 最可怕的是，你被骂成了翔，却依旧没能走红，依旧是看过既忘，人人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样子，好可悲。 她想了想又说道：“我能问一问，魔女的戏份多吗？” “肯定要少于女二这小仙女的戏份，按照排位属于女三。但魔女的戏份，都很出彩。这是一个只要肯用心演，就能出彩走红的人设。现在的观众有种反向爱好，不再喜欢傻白甜女主，反而更喜欢强硬的反派女二人设。如果你肯出演这个角色，等这部电视剧播出后，花钱买一些通告和热搜，不敢说大红，小红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个眼光我还是有的。” 一听到能走红，施芙蕖越发心动。 她要的就是走红。 别管女配还是女主，能走红才是正道。 饰演女主，结果捧红了女配，那才尴尬，会被人群嘲，市场也会重新评估她的号召力和商业价值。 说到底，还是这个市场有偏见。 男演员的试错成本相对要低一些，一般有三部剧的试错机会。 女演员就很苛刻了，没背景的演员，出演一番女主，只要一部没起来，第二部直接资源降级。 咖位大一些的流量小花，最多也就是两部试错的机会。 连着两部一番女主剧都没起来，等到第三部，不好意思，给你一个二番女主，被男演员压戏。 现实是很残酷的。 在撕番位的过程中，男演员更占据优势，制片方也会倾向于男演员，谁让现在是男色时代。 最有名的男女演员撕番位事件，某位连着三部大火电视剧女演员，靠着演技和收视率晋升顶流小花，名叫小青。接到一个本子，古言小说改编的电视剧。 制片方一开始承诺，她是大女主，本身小说设定也是大女主，这很合适。男主就是她的陪衬。 万万没想到，中途某位顶流小生，男团出道，最红的时候所到之处腥风血雨，在各大音乐节目里面当导师，博取了不少好感。 这位顶流小生就叫他小高，之前因为电影扑街，演技被诟病，已经四五年没演戏。 一直沉迷于综艺不行啊，还是得演戏。小高就看中了这个剧组配置，看中了女演员小青旺男主演的特质，于是主动联络制片方，提出饰演男主。 制片方求之不得，小高是顶流，粉丝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号召力那是妥妥的。 电视剧拍给谁看？ 就是拍给女观众看。 但是…… 小高提出要求，以他的咖位，不能是二番男主，必须是一番男主。 制片方来了一顿骚操作。 他们将古言小说大女主人设，进行了一顿魔改，改成个大男主人设，重点突出男主的戏份。 至于女主的戏份，自然要压缩。 制片方一边魔改，一边又瞒着女主小青。 小青进了组，按部就班拍摄，拍着拍着就发现不对劲，好多场戏都和之前的剧本对不上，明显是在打压她的戏份，突出男主小高。 女主小青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剧组一开始定了她，也给了承诺大女主戏份，她才肯签合同出演。 于是乎，女主小青先是和制片方交涉，制片方和稀泥，实则是不肯让步。 小青委屈，在微博上面内涵剧组不做人，却没什么效果。 男主小高嘲讽女主小青认不清形式，她就算是顶流小花，收视率有保证，旺剧组旺男主，却忘了影视剧市场大环境，始终是以男演员为主。 再说了，身为顶流的小高，粉丝还比小青多了两千万，所到之处必然掀起热搜。 小青有这本事吗？ 能给剧组带来话题和流量吗？ 小青气得和男主小高公开撕番位。 一边撕扯番位，一边继续拍戏。签了合同，不敢毁约，毁约要成倍赔偿剧组，而且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会影响其他剧组对自己的观感。 戏都拍完了，两个人的番位撕扯依旧没有结果。 业内人一看这情况，就很明了，小青输了。也就是粉丝还在自欺欺人拿小青的扛收视率说话。 收视率很重要，可是小高同样是顶流，同样有号召力。 就算招黑，也总比不温不火一点水花都没有强。 制片方后期剪辑，重点突出男主戏份，打压女主戏份。 明明是个大女主，一剪辑成了小女人，戏份不突出，小青也懒得配合宣传。 小青，一个连着三部电视剧大火，旺剧组名声在外的顶流小花，撕扯番位竟然撕不过一个因电影扑街四五年没有演戏的男顶流小高。 由此可见，这个市场男女演员的待遇那是天差地远。 市场对女演员尤其苛刻，对男演员尤其宽容。 小青只要有一部大女主剧收视率没有爆，她下次说不定就得降资源降咖位。 小高连着扑了两三部电影，好几年没拍戏，重新杀入影视剧市场依旧能轻松碾压小青，拿下一番男主，让整个剧组围绕他转悠，为他改人设改剧本。 这待遇，不服不行。 顶流小花都是这个待遇，普通不红的女演员，那待遇更是一言难尽。 也就是施芙蕖这类有背景的女演员，剧组不敢欺负，但也不会有太多的照顾。 你再有背景，你不红，也得配合男主演戏。 想要量身定做，行啊，自己掏钱当资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拍出来的戏能不能红，可没人能保证。 施芙蕖这类资源咖女演员想红都如此艰难，其他没背景的女演员更是艰辛，所遭遇的不公待遇那是比比皆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连陈倩妮这类顶咖顶流大花，时不时也要配合资方和小鲜肉捆绑一起宣传。 却极少看到顶咖男演员配合资方同小花旦一起捆绑宣传。 资方都是势利眼。 资方却说自己很委屈，市场决定这是个男色时代，男演员更吃香，他们当然要跟着市场走，总不能和市场对着干吧。 文斯莉提醒施芙蕖不要冲动做决定。 给她三天时间，要是愿意的话，魔女这个角色就留给她，到时候直接安排经纪人过来签合同。 要是不愿意，那只能遗憾抱歉。 小仙女这个角色肯定不能给她。 施芙蕖离开红太阳，先是给表哥秦队打电话，感谢表哥给她牵线搭桥。 “文总真漂亮，比视频里面看起来还要美艳大方。可惜表哥没福气，和文总认识得太晚了。” “你就说你的事，你扯上我做什么。这话可不能传到周致耳朵里，当心他抽你。” “哼！我觉着周致配不上文总，还是表哥更好。“ “你拉倒吧，我一个小警察配什么配。说你自己，试镜情况怎么样？” “换了个角色，饰演魔女，只是戏份比小仙女要少一些。我自个还比较满意这个角色，只不过文总让我慎重考虑，比较是反派。” 秦世安闻言，哈哈一乐，“反派好啊，我一直都说你是个反派，你就不适合演小鸟依人的女主。就你那个子，眼睛一瞪，妥妥的大反派。” “你会不会说话，我怎么就成反派了，你别污蔑我。” “你别不服气，人家文总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她说你适合演反派，我觉着这事能考虑。说不定真能红。反正你之前演了那么多戏都没红，可见之前那些角色人设都不太适合你。这次换个风格，开辟一条新的路子，诶，成了。就和我们办案一样，一条路走不通，就得转换思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你还真是我亲表哥，损起来人半点不客气。” “你之前的戏是真的不好看。” 呸！ 虽然她自己也清楚，之前的戏的确不太吸引人，却不允许自家表哥公开这么说。这是对她的否定和污蔑。 秦世安：“你可真是小心眼，妥妥大反派人设。反派嘛，就得小气，睚眦必报，不择手段。具有我得不到也要毁掉的精神，我看好你，奥利给！” 给你个头。 这个表哥没救了。 第287章 吃相难看 施芙蕖想演魔女，她想应该相信文斯莉的话，这个角色好好演，肯定有红的潜质。 没想到她老妈，也就是秦姑妈竟然反对。 “不说演一番女主，好歹也该有个二番女主的待遇。好嘛，找关系找关系，竟然找了个女三，还是反派。你是多想不开啊。红太阳这么没诚意，大不了我们不演，我另外给你找个剧组，怎么着也要让你红起来。”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每次都听你的，这个大导演，那个大导演，结果我都演的什么玩意，痴情傻白甜，台词都没什么技术含量，一点都不出彩。就这……还想红？到底是我眼高手低，还你是把我看得太高了？” “怎么说话的，这些年我不顾自己的工作，起早贪黑替你想办法，联络人脉。你以为那些大导演的戏，是你想演就能演的啊。没有我去拉关系，送人情，你能一出道就演上大导演的戏。你这个小白眼狼。” 施芙蕖又不屑又委屈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没良心，不知道感恩领情。 她辩解道：“可是演大导演的戏，对我根本没什么帮助嘛。而且大导演的戏，无论是洪导还是叶导，都是男主戏，我就是在里面陪衬男主的小傻逼。” “胡说八道。你脑子有病吧。正是演了大导演的戏，你出道的起点才能这么高，才能蔑视其他靠烂剧出道的同期演员。这么高的起点你还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第一次演戏就拿影后，你把那些老演员置于何地？” 施芙蕖这一刻下了决心。 “反正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演红太阳的戏。你要是真爱我，就别阻拦我。我不能永远当一个幼儿园小宝宝，我自己的事业我自己必须拿主意。” “非得演？” “那是肯定的。” “那就带资进组。要是最终你没红，好歹还能靠着这部戏赚点钱，不算一无所获。” 啊？ 妈妈呀，你可真是个奸商。 一边嫌弃这部戏不好，一边又主动投资赚钱，这是精分，还是口是心非？ “老娘是嫌弃这部戏不好吗？老娘是嫌弃红太阳给你的角色不够好。” “可是魔女这个角色适合我，能最大程度发挥出我自身的优势。以前那些角色，同我本人反差太大了，我自认为演技还没好到可以驾驭任何角色，所以演得不出彩也是在情理之中。这一回不一样，这个角色贴合我，我肯定能演好。” “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闺女。” “臭丫头，少拍马屁。既然你想演，改明儿让经纪人带着法务去签合约。这部戏我就不跟了，免得你嫌我多事。我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暴脾气，在片场指手画脚惹人讨厌。红太阳自制剧名声在外，制片最大，其次是导演。他们学的是国外的制片人制度，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演员在内在片场指手画脚。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守着人家的规矩，人家剧组要求高，你就不要嫌麻烦，收收你的脾气。” “我脾气很好。” “好个屁！” “总而言之，尽量不要和其他演员起冲突，尊重导演。最重要的一点，不许喜欢上谁，更不许传绯闻。我知道红太阳有个叫苏白的小子，长得那叫一个唇红齿白，你可给我收敛点。人家是弟弟，年纪上的弟弟，又是红太阳的摇钱树，好白菜被你供了，人家红太阳不得找你拼命啊，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你表哥。”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女儿。什么叫做好白菜被我供，我很差吗？” “你是不差，可你比别人大好几岁，脾气又烂。人家苏白名副其实的顶流外加摇钱树，他图你什么能看上你？图你脾气大，图你难伺候，图你神经病？你要说图钱，我看你还没人家有钱。图资源？只要苏白不和红太阳解约，他就不缺资源，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文斯莉肯定都能满足他。图你美貌，好像你的颜值还比不上他。” 噗！ 施芙蕖身中数箭，吐血身亡。 这是亲妈！ 妥妥的亲妈。 也只有亲妈才会如此无情冷酷地打击她。 “别的就算了，说我颜值不如他，我是不服气的。” 呵呵！ 秦姑妈当场翻了个白眼。 她很干脆，直接拿出手机上网翻出网友们给苏白做的一键换装，也就是苏白的女装照。 “你自己看看，你能比他更好看？” 施芙蕖不服气，“这是电脑合成的，不算数。” 秦姑妈为了打击她，也是不遗余力。 又翻出苏白的剧照，主要是古装照。 “他这一套装扮，有点那个女装味道，你自己看看你比他好看吗？” “他是男的。” “男的就不能比你好看吗？闺女啊，你不要对自己的外貌抱有太高的期待好不好。早就和你说了，这个圈子最不缺俊男美女。” “我也不差。” “当然不差，放在人群里面，那肯定是鹤立鸡群独一份的存在。我不是有意打击你，是让你不要太张狂，可以傲，但是要掌握分寸。” 这还不叫打击啊？ 她都被打击得哇哇大哭，太难了！ 混圈子真的太难了。 特么的，娱乐圈就是个神经病圈，他和一般的圈子都不一样。 比如从商，或是从政，这些个圈子有家里的扶持，只要不犯错，按部就班就能青云直上，前程是看得见的，也摸得着。 可娱乐圈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背景厚实，也不代表自己能红，更不能保证能成为顶流。 有背景只能保证自己的起点比别人高，能拿到更多的资源，不差钱，不用潜规则。 其他的，什么都保证不了。 这就是这个圈子魔幻的地方，也是普通人向往的地方。 因为比起其他可以看得见结果的圈子，娱乐圈更具有不确定性，是可以让普通人一夜成名。 有背景没背景的人站在一起同台竞争，几年后，没背景的人说不定率先红起来，成为圈内大咖。有背景的人反而泯然众矣。 在其他圈子，这种没背景的人反杀有背景的人，基本上已经很难实现，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年代。 社会大众抨击娱乐圈，殊不知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圈子让普通人看见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和希望。可以规范，但不应该扼杀。 一旦采取扼杀的手段，也就意味着，普通人将失去进入这个圈子的机会，更多的机会则被星二代富二代们抢夺。 长此以往，这个圈子会像其他圈子一样，固化。 成为二代们的乐园，普通人只能望而兴叹，离得越来越远。 早些年没有那么多限制和条条框框的时候，选秀选出来的人，那真的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就是你我大众身边的人。那些人的家世都查得到，确定是普通人家。 后来多了很多条条框框，多了很多所谓的规则，结果选秀选出来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人，普通人已经不配在选秀舞台上玩耍。 如今很多选秀艺人经纪公司，捧人都是专门捧有钱有背景的新秀，没钱没背景的成员，去死吧，连个露脸的机会都很难捞到。 这就是诸多条框束缚，造成了内卷。 却依旧有人本末倒置，说是这个圈子把人变坏了。 拜托，不是圈子把人变坏，是人为改变了圈子的氛围。 氛围一改，圈子也生出了自我意志，只要合适的，不要最好的。什么草根普通人，妄想一夜成名，已经变为不可能。 想当年，那么多普通人登上大舞台绽放光芒，最终在这个圈子获得了一席之地，多难得啊！ 那不仅是选秀的成功，更代表了普通人的成功，代表了娱乐圈海纳百川的胸襟，能给有钱有权的新人机会，也能给没钱没权的普通人机会。 最终大家都是靠本事和一点运气出人头地。 现在…… 束缚越多，规则越多，再也没有了当年欣欣向荣，普通人一起狂欢一起激动流泪一起参与的盛况。 普通人通向这个圈子的路径，也变得越来越窄。 于是乎…… 就有网友在网络上阿Q精神：“普通人就不该进入这个圈子，好女孩就不要进入这个圈子。” 你越是这么喊，人家也就理所当然地封堵普通人进入这个圈子的路径。 不是说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要进入这个圈子吗？那我现在就不给普通人家孩子进入圈子的机会，瞧，我可是尊重大众想法，干了一件‘好事’。 所以说啊，不要瞎呐喊。 就跟减负似得，吼得越凶，负担越重。 要知道，呐喊的人，同决定圈子规则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两拨人，甚至有可能是利益冲突的两拨人。 网友们大声疾呼，期待着改变。绝大部分情况下，改变是越改越糟心，越改越违背初衷。 当然也有好的时候。 只是大众普通人很难遇上好机会。 …… 《仙魔传》是红太阳接下来要开的大戏，由老戴制片组负责。 这部剧由网络小说《仙图》改编，红太阳从网站手中购买了影视版权，并做了前期宣传和推广。 版权所在网站，正是【有点渣】小说网。 因为小说网站拿到了作品的全版权代理权，所以红太阳直接和网站沟通，没有和作者联络。本来也不需要作者参与改变。公司有专业的编剧，小说世界观庞大，要想拍出来，只能取其精华人物，很多配角和细节肯定会被删掉。 这是一桩合法合理的版权交易。 当红太阳开始进行前期宣传招商的时候，闹出了幺蛾子。 【有点渣】小说网实在是名副其实，真的很渣。 红太阳从网站购买版权，一共花费1200万。 按照比例分成，五五分，《仙图》作者理应分得600万版权费。 可是，作者自己晒后台稿费截图只有200万，网站告诉他版权只买了400万。 这就奇葩了。 事情到这里，其实还没事。 危机出现的起因，有网友将作者截图放到百年论坛，想问问影视从业人员，这个价钱在版权交易市场属于什么价位，是不是中上等。 百年论坛，是影视从业人员专业论坛，如今连一些小演员都长期驻扎在这个论坛，寻找拍摄机会。 很多剧组需要人的时候，也会在这个论坛上发布沈招聘启事。 这是一个消息集散地，有很多小虾米也有很多业内大咖。 其中就有这么一位大咖，清楚知道《仙图》版权交易内容。 他很疑惑地发出一个疑问：“现在网站和作者的分成这么残酷吗？作者都成了包身工，1200万的版权费，作者只拿到两百万。靠，真要这么赚钱，老子也去开个小说网站。” 一石激起千层浪！ 石破天惊啊！ 消息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发酵。 空空论坛，网络小说作者的家，非盈利论坛，小说网站干涉不到的地方。 消息经过转发，在空空论坛彻底爆炸。 “1200万版权费，作者只得两百万，还要自己缴税。论黑，谁都黑不过【有点渣】。” “【有点渣】石锤了。” “靠，这操作666，真把作者当傻子忽悠了吗？” “有个疑问，作者看不到版权合同，看不到上面的价位吗？” “作者和网站签约全版权，网站可以全权处理作者的小说。版权合同给你看个title，不给你看价位那一页又怎么样。作者和网站之间，完全处于劣势，毫无话语权可言。给多给少，就看网站良心。只不过，这一次吃相真的太难看了。” “可能【有点渣】没想到版权费会被人在网络上曝光。作者快去维权啊！” 吵闹了一天，作者本人黄昏，终于在空空论坛冒头。 黄昏：“这两天都是懵的，和编辑沟通，和主编沟通，大家都是含糊其辞。我提出看版权合同原件，看不到原件给个复印件也好，却一直没有下文。还让我不要受网络上的影响，安心写书。说红太阳会用心拍我的书，只要影视化成功，将来我也能走卖版权这条路。 可是1200万，不是120万。合同规定是五五分，如果网站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不能将版权费补齐，或许真的要走到起诉法院见的地步。 我就一个宅男，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自己写小说。说实话，遇到这种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连去哪里找律师都是问了好几个圈内大佬才知道的。 版权官司最难打，不过我这个版权官司，应该没那么难，毕竟白纸黑字都写在合同上。还有，谁认识红太阳版权部的人？我想求证一下，我的版权费是不是真的1200万。” “作者赶紧上微博，红太阳，文斯莉，韩自言，苏白……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红太阳肯站出来，【有点渣】输定了，说不定作者还可以趁机解约走人，干脆去红太阳小说网写小说算了。好歹人家收入透明，价格透明，吃相很正常。” “对对对，赶紧上微博。在论坛发声管不了用。【有点渣】家大业大，根本不怕我们这群作者造反，说不定人家巴不得你造反，就可以趁机吞一笔稿费。” “【有点渣】再威风，势再大，也没有文斯莉势大。作者赶紧去，好歹要看到版权合同内容，求证版权费是不是1200万。” 作者黄昏翻出许久没用的微博账号，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分别红太阳一干人，求个真相。又了网络上几个比较出名的律师，想咨询一下这个官司如果打起来，要怎么打。 文斯莉没看到这个消息，还是韩敏芝提醒她。 “文总，公司的《仙魔传》项目似乎遇到纠纷，有负面影响。” “老戴他们干什么了，怎么会有负面影响？” 韩敏芝将微博内容翻出来，“作者了文总，想求证一下版权费。作者晒稿费截图，他只拿到了200万版权费。按照五五分成，这个数目对不上。到底是网站贪墨了版权费，还有版权交易价格只有400万，而不是1200万，作者想求个真相。” 文斯莉皱眉，“这个版权交易，我记得是老戴制片组操作的。他怎么说？” “1200万，一分不少，都打到了【有点渣】小说网的账户上。” 文斯莉敲了敲桌面，“这个【有点渣】小说网，名声是不是一直不太好。” “流量大，但是对作者的压榨也是真的。现在流行全网的全版权合同，就是他们带头搞出来。出了名的吃相难看，只是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毕竟作者看不到具体的收入明细。作者大部分都比较宅，很少有人愿意较真。至今没有人打官司查稿费明细。” 文斯莉说道：“让老戴处理，不用担心【有点渣】的态度，我们站在我们自己的立场上，目的是不背黑锅，不替人顶罪。如果作者和网站闹矛盾，导致《仙图》这本小说不能正常完结，就追究网站责任。” 忘了说，《仙图》还在连载中，目前已经有230万字。按照作者黄昏对小说的设定，这本书至少要写到400万字才能写完。 如果双方闹矛盾，导致小说断更，红太阳拿不到后续剧情，不好意思，只能起诉【有点渣】小说网站，追讨版权费。 第288章 地产大佬同互联网大佬battle 老戴也觉着【有点渣】小说网不配做人。 “老子给了他们1200万，他们却只给作者200万，到底想干什么？万一作者撂挑子断更，后续剧情我找谁去。别跟我说找枪手，枪手写出来的东西能看吗？那是原汁原味吗？一个个只知道拿钱不干事。 先别在网络上发消息，联系网站负责人，问他们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适当给他们施加点压力。红太阳的法务可不是摆设，我们一年打几十场版权官司，看谁耗得过谁。他们老板有钱，难道我们老板就没钱吗？比钱多钱少，文总什么时候输过。” “人家老板是互联网大佬。”下属小声提醒。 老戴眼一瞪，“我们老板还是地产大佬。一个互联网大佬吃相这么难看，他配当大佬吗？” “人家互联网大佬比我们老板有钱。” 老戴嗤笑一声，“谁不谁有钱那可说不定，你看到明面上公开的财富，私下里没有公开的产业那什么富豪榜统计人员能查到吗？就算他们老板比我们老板有钱，难不成还会亲自过问一个小破网站？就算亲自过问小破网站，还能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就为了那几百万？打官司他们必输。” “戴制片可能不知道，人家互联网大佬有必胜客。打官司必胜。” 这个下属是故意拆台吧，从哪找来的人，会不会说话。 老戴冷哼一声，“就算他有必胜客又怎么样？我们红太阳稀罕他吗？” “微博人家有股份。” 果然是来拆台的，太讨厌了。 “你少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先和对方交涉，看看对方的态度。如果真那么不要脸，以后这个网站的小说版权，一律拒之门外。大不了让公司拨点款给红太阳小说网，将咱们自己的网站发展起来，吸引更多的原创作者。” “可以搞个征文，拿真金白银做奖金。其他网站的征文，要么奖金少得可怜，要么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要么就是征文结束不兑现奖金。我们红太阳最大的优势就是信誉好，其次就是小说作品转化影视能力强。这是互联网大佬砸钱都砸不出来的优势。” “那就充分利用我们自己的优势。要是《仙图》作者同网站闹翻，记得第一时间和作者联系。为了避免版权纠纷，他可以以编剧的身份参与创作。问问法务，这样是不是可以避开【有点渣】小说网的全版权限制。” 下属一条条记录下来，又问道：“红太阳小说网那边，是直接和他们开会，还是……” “当然是要先请示文总，大家一起开个碰头会。征文的钱到底怎么出，谁来出这笔钱，事先得说好。公司内部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负责外联，把外面的纠纷给我搞定。” 事情不好搞。 【有点渣】小说网背靠互联网大佬，背靠大树好乘凉，面对红太阳的询问，人家的态度不冷不热，只说是自家网站内部事务，红太阳就不要掺和。 问道万一作者断更，后续剧情怎么操作，人家就来一句旗下优秀作者众多，旗下编辑大部分也都是写手出身。 言下之意，就算作者真的断更，他们也会在全版权合同范围内，进行枪手创作。并且确保用最优质的枪手。 然后，外联员工就问了一句，“你们不打算将版权费补给作者吗？” “按照合同，他就只有两百万。” “江湖传言，你们的影视版权分成是五五分。” “五五分是没错，但是合同条款还有一个运营费。合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扣除运营费之后五五分。我们一切操作都是合理合法合规，就算打官司有合同在我们必赢。” 我累个大槽！ 还能这么操作。 如此不要脸，如此难看的吃相，人家可是理直气壮啊。 【有点渣】小说网一年运营那么多版权，究竟贪墨了多少钱。还有稿费这一块，从一开始的透明化，到现在的模糊化，连个明细都没有。 啧啧…… 员工感叹外面的公司一个比一个黑，还是自家公司好，从不搞这些鬼名堂，更不会贪墨自家作者艺人的酬劳。 这就是格局啊！ 谁比谁格局大，一目了然。 “如果作者断更，他和你们的合约等于是终止了吧？” “这个啊……看情况吧。” 听这口气就知道，一旦到了打官司的地步，双方的合约无论从那个层面来说，都到了不能继续下去的地步。 就算【有点渣】拿着合约上的优先权说话，法院也不会支持。 打听清楚后，员工通过各种关系途径，联系上了《仙图》作者黄昏，含蓄提醒他做好输掉官司的准备，如果他想打官司的话。 作者黄昏日了狗了，网站竟然以运营费的名义，理直气壮扣掉他的版权费，一扣就是四百万。 这事直接曝光在空空论坛，曝光在广大作者面前。 作者们竟然丝毫不意外【有点渣】小说网的操作。 “运营费简直就是一口万能锅，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怎么那么好用。” “作者只能吃下这个闷亏，全版权合同没办法啊。” “作者要忍下这口气吗？” “已经断更两天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写。我都已经订阅到最新章节，这要是断更永久，前面花的钱岂不是亏死了。” “大家都不要逼作者了，作者现在肯定没心思码字，被人欺负成这个鬼样子，干脆跳槽算了。” 就在广大网络作者吵吵闹闹地当下，红太阳小说网突然在空空论坛发布了一则征文启事。 征文题材范围不限，长篇短篇不限，征文特等奖三十万，一等奖二十万，二等奖十万，三等奖五万。优秀作品奖各有一万元奖金。 从即日起半年内发表于红太阳小说网的原创作品，不涉及低俗违理，皆可参赛。 评奖周期为三个月。 评奖标准会参考多方面，比如更新，订阅，比如作品的剧情内容…… 有客观标准，也有主观标准。 这就给小众题材留下了余地。尤其是类似于悬疑破案题材，鬼怪灵异题材…… 这一类小众题材主要参考指标为主观标准，也就是审核组对作品的看法。 另外还设置了最佳改编奖，这也给小众题材留下了获奖的渠道。 消息一经发布，心动的作者还不少。 红太阳小说网已经不是昔日的小破网站，如今在网络文学这一块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有了影响力。尤其是原创作者在红太阳赚到了钱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最近几个月，红太阳小说网的作品库的原创类作品明显增加。 每天新增入库，也就是新开的小说，少则十来本，多则几十上百本，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数据。 虽然，其中很多小说没熬到上架就会烂尾断更，但起码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足以证明这个网站是可以赚钱的，是可以养活作者，让作者们安心做个全职作家。 如今网站搞了个原创征文大赛，摆明是要趁着【有点渣】陷入负面舆论风波的当下，抢夺一批不甘心被压榨的原创作者。 别看网络小说很多，仿佛有几百万人在从事小说写作。 实际上，真正长期坚持写作这个行业的人，远没有外界以为的多。 A网站的某部大红作品，说不定和B网站某部扑街作品是同一个作者。 一个网络小说作者，如果没有三五个笔名，没有在三五个网站之间反复跳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写网络小说的。 读者看着网络上那么多笔名，那么多作品，很可能一个人就提供了十几个笔名，提供了十几本完本作品，几十个烂尾断更作品，上百个开头。 尤其是那些手速快的大佬，同时双开，或是三开。 三个网站，三个笔名，刷刷刷写完，继续三开继续换网站。 能长期坚持网络小说写作，年复一年，一部作品接着一部作品，或许也就几万人。 反正远没有网络上宣传的几百万那么多人。 很多网站为了宣传，反正外界也不会查自己的内部资料，一个笔名就算一个作者，简直搞笑。 同一个作者，在同一个网站，一般都拥有两个以上的笔名。有的甚至拥有七八个笔名。 这还只是一个网站，如果加上其他网站的笔名，恐怕作者君本人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笔名。很多笔名下面还都有完结作品。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网络小说作者对笔名的执念，就想换个笔名写，仿佛换了笔名就能成为行业大佬。 所以…… 给一个衷心的提醒，喜欢跳槽换笔名的作者，千万不要换手机号。 否则，就可能出现忘记注册名忘记密码，什么都找不回来的情况。 用一个固定的手机号注册那就简单多了，随时都能找回来，随时都能查一查每个月稿费多少。 心动即行动。 虽然红太阳小说网的流量比不上但稿费透明，版权交易透明，无论是同人还是原创都有订阅。 也就是说，去红太阳写小说，可能比不上【有点渣】的收入，但其他方面的优势弥补了收入上的差距。关键是，红太阳的影视改编很强大，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并且口碑很好。 这是【有点渣】花费了十年时间，都没能达成的目标。 【有点渣】同集团公司的影视制作中心合作，也搞了不少自制剧，至今为止，十部里面九部扑街，剩下一部勉强过关，也只能算是勉强。 而且，【有点渣】还有个毛病，不管是不是合适，所有的影视改编都用自家签约艺人。明明自家签约艺人实力不济，演不出角色的特质，也要硬凹造型，强捧。 正经论起来，就没捧红过两个人。 现在，红太阳旗下业务，同【有点渣】有了市场竞争，双方的关系显然不复从前。 小说网站已经开始竞争，影视这一块迟早也会面临硬碰硬的竞争。 互联网大佬是艘航空母舰，硬碰硬的话，红太阳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有胜算。 老戴还有点忧心忡忡，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狂妄。 反倒是文斯莉给他打气，“你怕什么。互联网大佬搞电影这一块搞了多少年，当初那么高调张扬，又是钱又是各种平台资源，最后还是含恨败北，已经好几年没有拍摄电影，没有踏足电影市场。最多就是玩一玩投资，这是他们的拿手戏。 至于电视剧这一块，至今为止，互联网大佬旗下只有两部电视剧拿得出手。这两部都是旗下小说改编，还都因为影视版权和作者闹翻，作者跳槽，他们的作品也没有了后续。 《仙魔传》你好好拍，如果作者黄昏真的和网站解约的话，避免版权纠纷，让他以编剧名义参与这个项目，完全可以。法务这一块可以确保和【有点渣】死磕下去。 只要这部作品改编成功，在小说界打下一个样板，以后公司的小说版权影视化这一块业务可以扩大经营，连带公司旗下的小说网站良性发展，吸引更多优质的原创作者加盟。 正好临近年底，让小说网搞一个作者大会，尽可能邀请更多的作者参与，吃吃喝喝出门游玩，大家互相交流。 看起来类似团建的活动，好像很没必要。但是，小说作者多少都有点情怀，有点文青，钱很重要，但是网站的尊重和活动也很重要。网站福利好，说不定就能留下几个准备跳槽的作者。” 就这样，红太阳小说网第一届作者大会，俗称年会就这么定下来。 文斯莉给小说网负责人下了命令。 “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等作者们到会之后，搞个大联欢，然后抽奖。真金白银，外加最新款手机，比什么都强。公司又不差那点钱，别那么小家子气。你写个申请，公司可以拨一笔款子，负责作者大会一半的费用。剩下一半你们网站自负。 带着作者们游玩三天，好好走走看看，行程安排轻松些，别那么密集，当心把人给累坏了。这帮作者晚上还要码字，白天太累的话，估计一半都得断更。 总而言之，你要记住这是给作者们的一项福利，是给他们码字之余提供一个结识网站同行，放松休闲旅游的机会。年会一年一次，先是国内游，之后有机会国外游，让作者们感受到网站的关怀，产生归属感。 我们要吸收新作者，同时也要留住老作者。作者越来越多，作品才会越来越多。推荐位不够用怎么办？那就增加版块，增加二级页面，三级页面。 你主张将小说网站同视频APP分割开，只做链接，可以。你做个计划，让IT部门替你们做个单独的APP，让视频平台直接搞个跳转链接。这样的话，公司另外给你们部门一笔款子，用作小说APP推广和读者福利。” 之后整个部门一起又开了个大会，大家集思广益，为即将独立出来的红太阳小说网APP提供思路，既要吸引读者，让广大作者满意，又要提供足够多的推荐位。 图推肯定要被压缩，图推太占推荐位。 文字推会加重比例。 小说本身就是以文字见长，文字推本质上来说一样可以起到推广作用。 这和视频网站是有着本质区别。 视频网站的影视内容，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本身就该以片头图推为主。 小说是文字表述，不能混为一谈。 公司拨款，独立出来的红太阳小说网鸟枪换炮，先是换了办公室，占据第二栋楼整整一层。 之后联络作者，准备开作者大会。 冬天到了，那就去温暖的南方开大会，定酒店，定行程，定交通工具，定旅游路线，定礼品，确定参会人数和名单…… 编辑们很忙，作者们很兴奋。 面基友！ 有作者提前在论坛上发布红太阳作者大坏消息。 “海滨盛宴，五天四夜。内部消息有抽奖。有看过红太阳年会视频的都知道，这家公司很豪爽，抽奖都是现金。据内部消息透露，这次作者大会抽奖也是现金，好像还准备了最新款手机，爽死了。” “我就喜欢红太阳真金白银的抽奖，那些个颁奖典礼，连个奖金都没有就一张奖状，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虚的。” “男女作者一起开大会，感觉好刺激。” “面基友，又吃又喝又拿，还是五星级大酒店，这待遇我都动心了。” “赶紧去红太阳注册笔名开小说，真大佬只要跳槽，直接受邀参加年会。比如《仙图》作者黄昏，他要是现在跳槽到红太阳，红太阳肯定会邀请他参加作者大会，还会给他一份很好的合同，没有全版权。” “黄昏大佬断更半个月，想他。” “黄昏大佬到底要不要和网站打官司？” “签了全版权合同，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运营费，黄昏大佬打官司必输无疑。干脆跳槽吧，直接跳到红太阳写小说，卖版权。” “红太阳小说网的流量要是能多一点，稿费能再高一点，能发挥赚快钱的作用，我真想跳槽过去双开一本。” “红太阳小说网现在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什么都能写，什么题材都能出头。现在畅销榜榜一就是一本仙侠小说，榜二是灵异题材。归根结底，还是吃剧情和文笔。” “跳槽吧，冲着征文奖金也要去开一本，万一选上了，十万奖金拿着不爽吗。” 第289章 男团洗脑 趁着征和作者大会这股东风，红太阳迎来一波作者潮，外加一波读者流量。 很多作者会建立读者群，当他们跳槽的时候，会在读者群里面宣传，让读者跟着自己一起跳槽。 虽说 十个读者里面，可能只有两三个会跟着作者一起跳槽，但是架不住大佬们粉丝多。一波宣传下来，等到上架的时候，大佬依旧是大佬，订阅傲视群雄。 红太阳还有一个优点，不用等到三十万字才上架，一般过了十五万字编辑就会安排上架。 缩短了公众内容期，作者满意，读者也满意。 推荐位能否安排过来？每个作品都能拿到推荐位吗？ 是的！ 每部作品公众期间，都是按照开书时间，只要中途没断更，一个个轮着上推荐，每月逢五的倍数更换推荐。比如五号，十号 有别于其他网站一个星期，或是三天换一次推荐位的制度。 一个星期太长，到后面几天推荐效果直线下滑。 三天又太短，推荐效果还没完全爆发，作品就得下推荐。 红太阳编辑部经过商量，改为五天一轮。 若遇31号或是2月28号怎么办？依旧是逢五的倍数更换推荐位。 机会均等。 人人都有可能遇到31号，个别作品可能会遇到2月28号，全靠随机运气。 几点上推荐位，推荐位涨了多少收藏，多少阅读量，跟读多少，作者都可以在后台查到明细。单就这一点，已经甩过业内所有网站。 更别提稿费透明，哪个读者号，哪个时间订阅了哪一章，作者都可以通过后台清晰明了的看到。 冲着征，冲着稿费透明，冲着还有那么点流量，冲着题材众多，不少作者身披马甲跳槽到红太阳，或是双开，或是试水，或是就此定居 龚长兴老师亲手打造的男团，取名OT，寓意the one，在这个冬天，正式出道。 他们的出道作品就是一张专辑，准确地说算是一张EP，只有四首歌。 其中三首都是由杨北作词作曲，最后一首由龚长兴老师本人作词作曲。 并且，四首歌曲均由龚长兴老师亲自操刀编曲，制作，追逐时尚也要引领时尚，要做华语世界唯一至高成就的男团。 五人团，已经通过红太阳APP自制综艺练习生vog积攒了一批粉丝。 当宣布成团，发行专辑，这帮粉丝显得并不热情，支持归支持，真金白银购买大可不必。就算要买，也要先看看唱片质量如何。 说到底，综艺粉同ido粉，选秀粉，男团粉，其实是有区别的。双方有重合的地方，但更多的是诧异。 综艺粉大部分只想追偶像的综艺，至于偶像其他作品，什么电视剧电影歌曲，兴趣不大。一定要好看好听才可能吸引综艺粉跨行追逐。 爱豆粉就不一样，只要是偶像的作品，别管事综艺也好，影视剧也罢，统统追。别管作品好不好看，综艺好不好笑，爱豆永远沈是最好的，永远为爱豆尖叫怒吼打ca。 这就是两种粉丝的本质区别。 龚长兴也提醒了男团成员，“不要指望一开始就能获得超高流量，获得粉丝的拥护。作品，作品，始终是作品。接下来至少半年时间，你们每天都将马不停蹄奔跑在各大通告现场，休息时间会被压缩到最低最低。 所以，这就意味着你们大部分时候都曝光在镜头下面。这和红太阳的综艺vog是有本质区别，vog是可以后期剪辑，将你们不好的一面剪掉。 去到外面，那么多同行，粉丝，尤其还有竞争对手，你们表现不好，控制不好情绪，就有可能被人拍下来放在网上引来一波黑粉，说不定还得公开道歉才能化解危机。 刚出道的艺人这么狂，势必会掉粉，至少要耽误半年时间。以这个行业更新换代的速度，半年足够培养出一批小鲜肉抢夺市场。你们想要拱手让出自己的市场吗？” “不想！”五个大男生齐声怒吼。 龚长兴老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好表现，就算遇到不公的对待，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发脾气。就算遇到自己最讨厌的人和事情，也要做好表情管理。 现在的粉丝和网友对偶像团体的道德要求很高，你们最好以身作则，做个好榜样。我不会帮你们立人设，至少不会一开始就立下人设。接下来你们要靠自己的实力去闯荡娱乐圈，有没有信心？” “有！” 龚长兴老师拍拍手，给五个大男生鼓掌。 “两天后就是你们正式出道的日子，这两天练习不要太晚，早点睡觉。我希望两天后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广大网友和粉丝的苛刻挑剔。所以，这两天你们主要任务就是休息。解散！” “谢谢老板！” “叫老师！” “谢谢老师！” 一帮臭小子。 龚长兴老师看着这群活力十足的小伙子，又是欣慰又是担心。 市场变幻莫测，能不能带领男团登上至高点，他有信心，又没信心。 他下了楼，去见斯莉。 他想申请更多的前期资金用作宣传和推广。 “龚老师来得正好，璐姐也是刚到。” 斯莉考虑得更周到，为了让男团顺利出道，获取流量和口碑，她找来了最擅长做艺人推广的璐姐。 这也算是双方的深入合作。 合作就是要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璐姐起身迎接龚长兴老师，“龚老师再次出山，歌坛十分期待。都在翘首以盼，想看看TO男团组合的实力，相信一定可以掀起一股浪潮。” 龚长兴老师哈哈一笑，“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璐姐陪着笑，“龚老师说笑了。大家是真心盼望着你能回归歌坛。” “真心盼望我的人肯定有，但巴不得我永不翻身的人只会更多。” 璐姐尴尬一笑，这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 还是斯莉出面解围，“大家一起合作，让TO男团一炮而红，打那些人的脸，最好能打得啪啪响。” “总说得对。”璐姐赶紧附和。 龚长兴很郑重说道：“这一次就辛苦璐姐全程策划，跟着团队一起忙前忙后。” “当不起，当不起。龚老师叫我小璐就行了。” “就叫璐姐，你也当得起这个姐。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是行业的中坚力量，也是承上启下的一批人。你们好了，这个行业才能好。” “龚老师高瞻远瞩，我们远远不及。” “总，你说说她。说话太客气，太官方，太别扭。” 斯莉哈哈一笑，“璐姐，你就别客气啦。龚老师都快生气了。你别看龚老师年纪比我们大，可他心态比我们还要年轻。” 璐姐神情一松，笑着掩饰尴尬，“那敢情好，龚老师也别同我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做分内事情。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让TO男团一炮而红，成为名副其实的顶流男团。 五个男生的练习视频我都看了，舞台效果我也看了，无论是以专业眼光还是以观众的眼光来说，非常不错。歌曲也是朗朗上口，很容易进行翻唱。 所以，之后短视频的推广将是重头戏。现代生活节奏太快，不是真爱，人们根本没心思去听完一首完整的歌曲。 短视频，三十秒，或是一分钟，只唱经典高潮段落，完美满足了广大网友的需求。只要能在短视频领域进行轰炸式的宣传，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三天时间，足以让歌曲红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 只要打出了名气，后续的事情，操作起来就简单多了。 娱乐圈功利现实，捧高踩低，却也能让一个无名之辈一夜之间实现零到一百的飞跃。任何一个行业，包括现在的商业社会，都已经不具备这项功能。 唯有娱乐圈，还充满了各种希望和可能，是普通人能翻身，能跃升阶层的一条道路。 很多网友在网络上大肆抨击娱乐圈，固然有娱乐圈各种风气不正的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来源于嫉妒，嫉妒一个普通人能一夜之间走红，短短一年时间挣到别人一辈子挣不到的钱。 这些网友所在的行业，基本上已经形成各种条条框框束缚，已经被彻底固化，根本不存在今日无名小子，明年财富自由的可能性。 自己的人生一眼能望到头，自然就特别看不惯拥有各种可能性，随时都有翻红赚钱的行业。 凭什么你们行业充满无限可能性，我们行业累死累活也就那样。 心中的不平发泄在网络上，聚沙成塔，形成一股洪流。 典型的笑人无，恨人有。 这么说可能有点苛刻。 换个说法，你有天赋，然后给你一个成名成腕赚钱的机会，你会拒绝吗？会不会心生向往。 再换个说法，你有唱歌的天赋，但是没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满足不了各大选秀的报名条件。这会突然横空出世一个选秀节目，只要会唱歌，其他啥条件都不要，就可以报名参赛，你会不会心动？会不会也想去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靠天赋吃饭？ 再比如，你有演戏天赋，但还没经过系统训练和开发，仅仅只存在于天赋阶段。这时候有个演员比赛，不需要任何条条框框，只需要你想演戏，你会演戏就可以报名参赛，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看出来了吗？只要报名条件降低，就可以覆盖到更多数量的普通人，普通人也有了一个证明自己，甚至成功转行成为歌手或是演员的机会。 就算不能走红成为明星，吃饭肯定是没问题的。 其他任何行业，门槛一年年被拔高，以至于普通人能参与其中的机会越来越少。 这也是为什么外卖员比比皆是，开滴滴车比比皆是，开铺子比比皆是。因为这些行业门槛低，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基本上都能满足，所以从业者很多，来回进出的人也很多，整个行业显得勃勃生机。 娱乐圈渐渐有固化的趋势，各大选秀设置的条件一个比一个高，彻底挡住了普通人报名参赛的通道。 但是 这个行业给普通人还留有一线机会。 这个行业说有门槛也有门槛，说没有门槛也没有门槛，没有学历要求，主要看个人素质。 这个素质包括外貌，体型，情商智商，归结起来就是爹妈给你的天赋，决定了你能不能入行，入行之后能不能走红就看实力和运气。运气也是天赋的一种。 可以嘲笑一个明星学历低，没有凭。但不必诋毁他吃这碗饭的能力，爹妈给的天赋，就适合吃这碗饭，不服不行。 你家娃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可以尝试走这条路。 前期的花费，可以很高，高达几百万上千万。 也可以很低，低到几万块十来万，和普通高考费用差不多。 不一定非要花大价钱去考三大影视院校，各省师范类院校，基本都有影视表演类专业。有条件有天赋，从地方院校出来照样能入行能吃上这碗饭。 TO组合，五个大男生，一个小镇青年，一个个体户家庭，两个事业编家庭，一个商人家庭。五个男生，四个都来自普通家庭，因为有天赋，想吃娱乐圈这碗饭并愿意付出努力，于是参加了红太阳的练习生。 他们的花费高吗？ 年少时父母给报培训班的费用暂且不计算，反正就算不走艺术生，普通学生父母照样会花钱报名各种培训班。 就说他们报名参加红太阳的练习生项目，没有学费，只用负担生活费。金钱上面的开销其实很少，甚至比读高中大学的开销还要少。 最大的压力来自于淘汰制。 被淘汰，练习生合约自动终止，没有解约费，也没有赔偿金。 只不过，从出道开始，头三年分成会很低，二八分成。三年后改分成比例，看红与不红的情况，最少都是三七分成，最高可以到达七三分成。他们拿七成，公司拿三成。 红太阳给的合约，在整个行业内算是最好的练习生合约。当然，淘汰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先后招收了三四十个好苗子，最终只留下五人。 其他被淘汰的人，要么去别家公司做练习生，要么降级自己陶学费参加红太阳演艺培训班，要么就是回去读书。 这个操作模式到底能不能成功，就看TO组合能不能顺利一炮而红。 出道这一天，TO组合第一场歌友会，以直播形式对外放送，同时歌曲参加各大音乐平台打榜。 璐姐的推广能力开始彰显。每一笔钱都投放在最关键的地方，争取覆盖到最大数量的年轻网友。 通过互联网，让TO组合的歌曲以洗脑的方式开始传播。 短视频翻唱，邀请网红参与，同时TO组合五个男生也亲自下场唱最经典的副歌段落。 以轰炸的方式进入大家的视线，迅速成立粉丝群，一个带十个的发展粉丝，每天投放粉丝福利，参加各大设综艺，要以新人黑马姿态出现在观众面前。 璐姐的操作方式看起来有点无赖流氓，就跟病毒软件似得，哪哪都有。 有用吗？ 红太阳得到的数据，证明这种方式相当有用。 看微博粉丝增量，看直播数量，看歌曲购买数量，歌曲传播速度和范围 那上涨速度，直接让TO组合的工作量翻倍。 挣的钱自然也要跟着翻倍，商业代言也开始找上门来。 五个男生的名字，在网络上渐渐有了名气。 有一天，司机随机更换车载音响歌曲库，斯莉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然后就听到了TO组合的歌曲。 在封闭的车厢内，放着很嗨的舞曲，顿时就有一种精神百倍的感觉。 她随口问司机，“这歌怎么样？” “很好啊，很适合开车时候听，不会让人昏昏欲睡。” “你觉着他们唱得怎么样？” “怪好听的。” 说完，司机就随口哼了几声副歌高潮段落，果然很洗脑。 杨北可以写洗脑神曲也是很厉害的嘛。 斯莉又问道：“这歌是谁唱的，你知道吗？” 司机看了眼歌单，才说道：“TO组合，名字还挺怪。” “要不要看看MTV？” “我开车就不看MTV。” 斯莉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TO红了，比预计得红得更快一点，没有浪费公司投入近千万的宣发资金。 璐姐整个策划是成功的，也足够洗脑。 翻看各大音乐榜单，TO组合的四首歌曲，都名列榜单前十名。 以作品出道的男团组合，比起那些选秀出道却没有作品的男团组合，的确强大很多。 参加综艺节目，嘴巴一张，就是自己的歌曲。不仅要在互联网上洗脑，还要通过综艺节目给大家洗脑。 以至于，连明星都在各大场合翻唱组合的歌曲，真的很好听嘛，曲调很嗨，但并不难唱，普通人多听几遍就能副歌部分唱出来。 这算什么？ 这算是歌曲实红。 实实在在能入耳能让人记住的歌曲，就是红的证明。 组合五个男生给安排了不同的分工，或是分开参加综艺，或是集体参加唱歌类通告。 或是单个拍摄广告，或是集体代言。 按照规划，头半年就是尽可能增加曝光度，带着作品先将名气打出去。半年后减少工作量，趁热打铁，出第二张专辑，拿出过硬的作品。 等攒够二三十首组合歌曲，就可以考虑开演唱会，打造真正的顶流男团。 第290章 战斗吧文总 松果影视的老板许总许抠抠跑到红太阳串门。 双方合作几年，合作了数部电影，关系蛮好的。双方员工多有来往，还成就了一对情侣。 许抠抠抿了一口茶，格外满足。 “还是文总这里的茶叶最好喝，喝起来让人倍感精神。” “你喝的是茶水，不是功能饮料。” “文总误会了我的意思，在文总面前喝茶，那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有事业心有奔头，能清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以及同文总之间的差距。同别人喝茶，那是越喝越懒散，越喝越满足越不想动，就想躺着了。” 文斯莉乐了，“你这是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嘿，就是这意思。文总的茶水里面有金钱的味道，这在别的地方喝不到。好多行业大哥们，都已经打算歇息，不拼了，只维持现状。可惜啊，想要维持现状也不容易啊。” “怎么说？” 许抠抠虚头晃脑，“除了土星外，其他三家视频平台打算联合起来，要和影视出品方谈价格，打压市场价。他这边打压市场价，电视台紧跟着动起来，搞得大家很被动嘛。 还有，三家视频平台挖了一大帮影视制作从业人员，摆明了不仅要打压价格，还要抢夺制作资源。哎……这三家视频平台做综艺还是可以的，搞影视制作，无非就是仗着钱多任性，强捧自家艺人。” “言下之意，三家视频平台是打算捧艺人，然后拿艺人赚钱。” “对头！拍影视剧就他们的水平，赚不了钱。但，如果能捧出一个流量，或是花钱造一个顶流出来，赚钱就海了去。影视剧上面亏的钱，十倍百倍都能赚回来。就和你家的苏白一样。” 呵呵！ 文斯莉反驳道：“我家苏白的影视剧可没亏钱，拍一部赚一部。” “苏白不一样，红太阳也不一样。其他顶流拍戏，大部分都要面临收视率扑街的尴尬局面。怎么办？只能继续花钱造顶流，造出一副很红火的局面，然后靠着名气招商引资，靠商业植入赚钱。收视率是否扑街，已经不重要，反正钱已经赚回来。顶流小高和小青番位之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小高商业号召力更强，给剧组拉了好几个投资过来。” “小青的商务能力也不错啊。” “文总内行何必说外行话。这行，重男轻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同样的产品广告，男代言人的代言费肯定高于女代言人。小青是能拉来投资，可是金额比不上人家小高，输了就输了，只能愿赌服输。” 许抠抠说完又是一副看破红尘的鸟样。 文斯莉好奇问他，“你最近改吃素了吗？” “NO!我是无肉不欢。” “你挺看好小青，莫非打算改行捧艺人。” “文总又说笑了，小青足够红，戏足够好，属于年轻演员里面公认有实力的一位，就是运气不太好，总是比别人波折多一些。我呢，今天过来，其实想打听一件事。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只能厚颜上门。” 许抠抠终于聊到了主题。 文斯莉给他斟茶，“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走一趟，你这一趟怪辛苦的。” 坐飞机从外地赶回来，又遇到暴雨，是挺折腾。 许抠抠斟酌着字眼，文斯莉看他难产，直接就说了：“有什么直说，以我们之间的关系，犯不着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那我真说了。” “说吧。” “江湖传言，红太阳和一条龙打擂台宿，要搞面对面的battle，地产大佬和互联网大佬之间的PK，好多人关注。“ 文斯莉蹙眉，“怎么会有这种传闻？” 一条龙是谁？ 就是【有点渣】小说网的集团公司，定海神针，背后靠山。互联网大佬的直接管理的公司。 人称一条龙。 意指这家公司牛逼哄哄，巨无霸一般的存在，就是传说中的龙。 老板比较低调，不太爱露面。 但每次露面，那都是霸气十足。 文斯莉揉揉眉心，“我们两家公司经营方向都不一样，怎么就传出了要PK的流言。你给我好好说说。” “文总没打算和一条龙battle。” “我为什么要和对方battle？” “文总抢作者，抢影视资源，放出话要和对方杠到底……” “等等，红太阳什么时候抢夺影视资源？话可不能乱说。” “江湖还传言，互联网大佬安排中间人传话，双方可以尝试多方合作，但是文总没搭理对方，直接下了互联网大佬的面子。是近些年来，独一份。” 呸！ 流言是越传越离谱。 “这些江湖传言的源头在哪里？你来见我，应该知道一点内幕消息吧。” “真是流言？文总没打算和互联网大佬battle？” 文斯莉都气乐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和对方battle？你们到底从哪里听来的流言？” “江湖传言……” “别说江湖传言，直接说源头。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想搞事。” “好像是从网络上流传出来的，据说是网友起哄，然后业内有人当真，越传越厉害，我都差点当真了。” 文斯莉皱眉，“你相信是网友起哄？这种事情单靠网友起哄，能成为业内流言？许总，你是在消遣我，还是在消遣你自己啊？” 许抠抠蹙眉，“如果不是网友起哄，那就是【有点渣】自己搞出来的新闻。” 文斯莉乐得翻了个白眼，“因为一本小说，一个作者，因为我们公司网站开福利争夺作者资源，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和那位互联网大佬打起来，你信不信最先倒霉的就是这帮嘴贱的人。” 许抠抠显得很兴奋，“文总要和对方battle吗？我们肯定都支持你。那位大佬用金融思维玩弄影视产业，把行业都搞烂了，大家心里头多少都有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如果文总肯带头和对方PK，我们肯定站在你这边。” “别！你们千万别站在我这边，我和任何人都不会PK，我只认认真真发展自己的事业版图。这么大的市场，人人都可以参与，大家凭本事沈竞争，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如果有人故意破坏游戏规则，那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许抠抠似乎有点失望。 他可是抱着PK期待来的，结果啥事都没有，全是流言蜚语。 两位大佬算得上王不见王，谁也没想过要直接面对面battle。 或许在大佬眼里，影视产业这点金额，犯不着刚起来。 而且，双方的主营业务都不在影视这一块。 文斯莉这边是地产，至少放在明面上的主营产业是地产。 那位大佬的主营业务，自然是互联网。游戏，社交软件…… 双方主营业务不冲突，说到底，双方没有根本的利益矛盾。 再说了，互联网大佬属于新贵，文斯莉属于老牌世家继承人，双方各有人脉关系，各有背景靠山，真要battle起来，谁输谁赢难讲。 如果论资金量，论资金的流通利用，肯定是老牌家族文斯莉更胜一筹。 几代人的积攒，可不是一个新贵能比的。 看着许抠抠貌似失望的表情，文斯莉特别嫌弃，“你们就这么希望我和别人斗起来，想坐收渔翁之利？” 许抠抠尴尬一笑，“文总说笑了，怎么能是渔翁之利。我们只是想将破坏行业规则的互联网大佬赶出这个市场，太犯规，太乱来。仗着有钱瞎搞，玩得根本不是影视，而是金融。 就那操作套路和思维，咱们这个行业也开始内卷啦，人人都跟牛马似得，天天被人抽鞭子往前冲。不往前冲就得死。你说累了，躺下休息个一年两年，不行，分分钟就能把你给淘汰了。 这是艺术产业，不是纯粹的商业产品，特么的，尽搞互联网金融那一套，迟早大家都得死光光。这几年，表面上市场很繁荣，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个行业出了问题，太快，快得不可思议。 影视产业本不该这样，艺术创作需要灵感和时间，需要休息沉淀。搞得跟互联网大厂一样内卷，能产生优秀的艺术产品吗？ 我细数了一下这几年出品的影视剧，能称得上优秀的作品是越来越少。凡是商业和艺术双重结合的产品，必然是经过了时间打磨，绝不仅仅靠快就能获得口碑。包括电影，票房好的电影，大家都付出了心血，不仅仅是钱和精力，更多的是新，是艺术创新，灵感迸发。 总而言之都需要时间。一味追求快速变现，最终都成了垃圾。一条龙自个搞选秀，搞流量，的确捧红了几个流量，作品嘛就麻麻的，也就粉丝吹牛皮吹得凶，本质上就是烂。” 文斯莉点点头，互联网对行业的搅混水行为，已经存在了好几年。 大家都意识到问题所在，却无力抗争，因为没人家有钱，没人家的互联网垄断资源…… 怎么办？ 掰手腕输了，就只能认输挨打，老实接受互联网大佬制定的新规则。 本来大家都已经认命了，有些老家伙出于愤怒已经决定退休远离这个圈子。偏偏这个时候，文斯莉这位老牌家族继承人横空出世，偏偏红太阳发展得还挺好，做到了尊重影视艺术，精耕细作，不搞赚快钱那一套模式。 这就让行业内某些人起了小心思。 自家斗不过互联网大佬，文斯莉未必也斗不过。 双方都是资本大亨，比钱谁都不怵谁，比资源同样说不定。 两个完全不同思路的老板斗起来，说不定真能给行业带来新的契机和发展机遇。 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急功近利，拿着互联网金融那套迅速变现的思维弄死这个行业。 艺术需要沉淀！ 影视行业需要健康！ 趁着红太阳男团TO横空出世，抢夺了一条龙自制选秀综艺男团的资源的当下，挑拨一下，看看双方的反应。 很可惜，双方都很克制。 区区一个男团，就算能成为生摇钱树，也不会让两位大佬反目成仇。 文斯莉很想呸在许抠抠脸上。 搞来搞去，男团才是导火线。 TO最近太火了，不仅抢夺了一条龙自制选秀综艺男团的风头和资源，还抢夺了国内其他男团的资源。带作品出道同综艺选秀出道，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TO组合上节目是为了宣传自己的作品，其他男团上综艺是为了刷脸混个脸熟，宣传男团组合名字，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男团。 有作品和没作品，谁更容易被记住？谁更长久？ 不言而喻，当然是有作品的组合更容易被记住，也更长久，实红。 尤其是TO的洗脑舞曲，最近大街小巷都在唱，很好听啊。已经成为KTV必点金曲。 虽然红太阳并没有从KTV联盟收到几块版权费，却拿到了实实在在的数据。后台数据不说谎，KTV实红，就是一首歌曲有没有传唱度的最佳证明。 什么样的老板吸引什么样的人才。 互联网大佬吃风口红利，赚快钱的本事无人能及。因此围绕在他身边的影视产业人才，也都是冲着赚快钱去的。 既然是赚快钱，还要什么艺术，流水线作业他不香吗？ 影视剧可以流水线操作，歌曲流水线操作，艺人流水线操作…… 好处就是短平快，总有能赚钱的项目。坏处就是，没有一个经典，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没有一首能传唱的歌曲，没有一个实力和流量兼具的偶像。 文斯莉要的是艺术和商业的结合，要的是影视剧质量。因此，她吸引到的人才，多少都一点情怀，赚钱的同时不忘艺术追求。不要短平快，关键是要好，又要赚钱又要口碑。 红太阳一年出品的影视剧数量，比不上一条龙，但是质量吊打对方。培养的艺人同样吊打对方。 一条龙进军影视产业已经有十来年时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培养出一个影帝影后，甚至连视帝视后都没有。 至于票房冠军，都和一条龙没关系。 收视率冠军，对一条龙更没关系。 一条龙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造流量，造话题，造综艺。 还有一个名声，就是将优质小说改编成烂剧，烂剧出品，一条龙当属第一。 奈何人家有流量，有钱任性，懂得造话题，懂得如何取悦青少年，年年烂剧依旧年年赚钱。 不管文斯莉多看不上一条龙的魔性操作，但她没打算和互联网大佬打擂台，不至于。 有对比才有伤害。 她不能独自美丽，她需要衬托。 一条龙的影视那是极好的衬托，棒棒哒。 有了一条龙烂剧衬托，就算红太阳某天真的出品了一部扑街剧，也不至于被人骂出翔。 许抠抠略显失望。 “让互联网继续这么搞下去，这个行业迟早完蛋。” “完蛋是完不了，最多就是更难一些。他们能用劣币驱逐良币，你们也可以联合起来良币驱逐劣币。” “没人家有钱，也没人家有流量。互联网大佬到处买买买，各大媒体但凡有点流量都被他买光了，就差插手院线产业。幸亏他入场院线晚，蛋糕已经被瓜分，没人肯出售手中的院线给他，否则电影市场就会像今日的电视剧市场，稀烂。” 这也算是业内人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电影人守住了底线，没有被互联网大佬的金钱攻势打动，不错不错。 否则，电影市场会成为电视剧市场，全特么成了短平快金融产品。这么搞下去，谁还会认认真真拍戏？早晚都得完蛋。 许抠抠语重心长说道：“我们这个行业，唯有文总你有实力同互联网大佬抗衡，也只有你能的打败他。” 文斯莉直接回敬对方一个白眼，“你当我很闲啊？明年，公司要开十部沈电视剧，七八部电影，我都要忙死了。哪有空和互联网大佬battle。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再说了，他有他的玩法，我有我的玩法，各玩各的，谁优谁劣时间会给出答案。你一个做电影发行的人，就别操这个心。将电影发行做好，让更多的优质电影登上院线，比什么都强。 观众有眼睛也有脑子，或许一开始会被互联网短平快项目绑架，时间长了，观众也会分辨谁好谁坏，什么作品值得花钱支持，什么作品只配白嫖。 你就算对行业没信心，也要对我们的观众有信心。观众的诉求喜好会倒逼这个行业做出改变，纵然是互联网大佬也不例外。他们可以造流量，却不能永远沉迷于人为制造的虚假流量中。有观众还是没观众，广告商可能一时会被蒙蔽，但不会永远被蒙蔽。” “人家综艺做得好，照样有流量。” 文斯莉嗯了一声，“综艺做得好，那就用市场逼着他们深耕综艺。想要行业通吃，是不可能的。就凭他们急功近利，追求赚快钱的企业风格，就不可能实现通吃。 时间已经证明，他们吃不了电影市场。电视剧市场这一块也必将被分割。 这也是为什么三大视频平台会联合起来压价，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出品不了优质影视剧，需要从外面影视公司大量采购，才有了打压市场价的行为。” 第291章 不要吝啬 文斯莉召集公司管理层开大会。 这次大会关系到公司未来发展，是今年年底重中之重的会议。 “大家都知道了吧，三大视频平台联合起来打压影视剧市场采购价。在影视制作成本借机攀升的今天，他们打压价格的用意不言而明，就是为了掌握话语权，垄断市场终端。对此有什么看法，大家畅所欲言。” “土星视频为什么没和他们抱团？” “是嫌弃土星视频体量太小吗？” “土星视频一年内容采购支出上百亿，就这还叫体量小，什么才叫体量大。其他三家，也没谁一年内容采购超过两百亿。说到底，他们三家是老牌子视频平台，背后都各自站着一个互联网大佬。唯独土星视频，仿佛有点格格不入。或许这是一次互联网大佬的资源整合行动，掌控市场的同时，顺便挤压土星视频的份额，要是能一口吃下土星视频简直完美。” “难道这次举动的真正用意是为了吞并土星视频？” “也可以是一箭双雕，既要掌握议价权，顺便吞并竞争对手。” “三家来势汹汹，不得不防啊！” “文总，我认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人家掌握了市场议价权，我们处境会变得十分被动。无论是从公司影视制作部，还是自有视频平台，都将受制于人。我的想法是，一方面加大自家视频平台的资金投入，另外一方面联合土星视频反围剿，三是联合影视制作公司提出抗议。视频平台压价，大不了不卖他们。” “电影另说。电视剧产出节节攀高，电视台消化不了这么多电视剧，必须靠视频平台消化。联合影视制作公司提出抗议，我估计没什么作用。我们不卖，人家会卖啊。只要有一家出售影视资源给三家平台，所谓的联合将毫无意义。我还是认为，关键还是要和土星视频达成战略合作协议，两家联合起来抗衡三家垄断。” “我们红太阳APP，已经开通了两三年，但要论体量，论会员数，论在网友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个弟弟，可谓是无足轻重。这场战争，恐怕只能靠土星视频独自硬抗。” “让土星视频一家硬抗另外三家，这是将土星往火坑里面推啊。” 大家议论纷纷，都拿不定一个主意，于是纷纷朝老板文斯莉看去。 文斯莉正捧着手机，迅速的打字输入…… 这是干嘛呢？ “文总，不知你意下如何？” 文斯莉收起手机，“我刚和土星的几个股东在线上聊了聊，大家都有些忧心忡忡。三家视频平台联合，显然是来者不善。我们能坐以待毙，慢慢等死吗？显然不能。所以，土星的几个主要股东已经初步达成一致，将增加土星内容采购这一块的资金投入，同时扩大自制综艺和自制剧的投入。” “那我们红太阳APP也要增加资金投入吗？” 文斯莉点头，“视频平台就是烧钱的玩意，前期全靠谁钱多，谁能占领市场取胜。我们红太阳最大的优势，始终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影视剧制作。所以，我决定加大影视剧制作这一块的资金投入，加大红太阳APP的资金投入，同时会吸纳一部分投资进来。 对手来势汹汹，红太阳APP不能再继续佛系经营，我们需要更多优质的内容，国产剧这一块，我们会和土星合作，双方资源共享。 说实话，自家的优势劣势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成立时间段，手中的版权内容太少，想要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只能另辟蹊跷。所以，海外剧版权采购，将是红太阳APP的重中之重。我打算收购海外TVAPP，整合他们手中的海外影视资源，同时会和国外的V合作，争取拿下他们的版权，并进行深度版权开发合作。 古代名著是瑰宝，有着深厚的观众基础，而且版权这一块操作起来更加简单。接下来几年，古代名著影视版权开发，会是工作的一个中心。 红太阳小说网APP，尽快独立出来，完成读者和作者的转移。公司也会加大投入，开发自己的原创小说版权。另外，这次红太阳APP增资扩股，如果公司内部员工有意向，可以购买。具体操作，你们商量出一个章程，没问题的话就公布出去。” “能不能问一下，文总打算追加多少投资在APP这一块？” “不少于十个亿的资金，对外吸纳投资，目标是二十亿。” 哇！ 一下子就是三十亿的资金投入红太阳APP，这是海量巨资啊，要购买多少影视剧版权？ “文总，自制综艺这一块我们要跟上吗？”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请明星玩真人秀综艺，前期投入太大，公司也缺乏相应的工作团队。” “如果文总肯投入自制综艺，我们可以采取外包的方式，比如直接和灿灿乐合作，他们是专业的综艺制作公司。” “灿灿乐的要价太高，而且他们已经习惯搞大型综艺，一个综艺少说要投入上亿的资金。资金压力这一块，灿灿乐不是首选。” “但是灿灿乐制作的综艺，收视和招商都有保证。” “我还是认为综艺这一块需要慎重，不可本末倒置。公司主营业务是影视剧制作，综艺做不做都没关系，关键是公司影视剧要加大投入。” “可是APP……” “可以买嘛。就算要做自制综艺，也可以先从小成本综艺开始，一上马就是灿灿乐这种大手笔，太过急功近利。比如公司的练习生vlog，培训班vlog，成本很小，效果就很不错嘛，也算是吸引了一波忠粉。” “要我说，既然要赶综艺的东风，为APP输血，干脆将公司的年轻艺人拉出去种田，我想很多观众都乐意看。正好开年就是春耕，半个月拍完，肯定能剪个二十期。再不济，我们做艺人真实vlog。专门记录明星每天的生活，就跟网络上的短视频一样。 那些短视频博主，天天吃吃喝喝，偶尔下田干个活，卖个东西，都能吸引上百万粉丝关注。没道理公司的艺人vlog没有观众观看。比如苏白的日志vlog，一放出去，怕是他的粉丝都要疯狂。 综艺制作，就该学着另辟蹊跷，做我们自己的原创，没别要拾人牙慧。小成本有小成本的制作模式，大资金还是留给影视剧。影视剧才是根本，影视剧才能捧人，才能造就一个又一个的明星流量，这些未来的明星流量，又将反馈给自制综艺，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考虑艺人vlog制作，争取实现小成本大回报。” “那从哪个艺人开始？” “就从苏白开始吧，他是公司门面担当，名副其实的流量。” “苏白正在准备进组拍摄《后生》，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跟拍，只拍不干涉。苏白已经习惯在镜头下面生活，摄影师选取角度，真实记录就行，别做多余的事情。” “光一个苏白太单薄。既然是艺人vlog，肯定要人多才能形成人气。” “那就让公司的年轻艺人都拍摄vlog。都不用安排专门的摄影师，艺人身边的助理，就可以承担起拍摄任务。后期剪辑由公司专业剪辑人员操作。” “让艺人拍摄vlog简单，难的是如何坚持下去。” “利润分成，身为摄影师的艺人助理也能另外拿一份收入。做vlog的本意，是为了给APP增量，扩大内容，留住观众。赚钱都是其次。只要这一波艺人vlog能起到吸引粉丝和路人观众的作用，目的就达到了。” 文斯莉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心头还是满意的。 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出办法。 她敲敲桌子，“综艺这一块，你们自己商量一个章程，到底怎么操作，利润怎么分配，如何吸引粉丝和路人观众，前期需要投入多少钱，到底是vlog还是搞个真人秀种田，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完整的策划书。 趁着年底，版权部和制片部，以及导演组和编剧组，抽调一批骨干，跟我一起出国。这次出去，既是谈版权采购，也是让你们近距离学一学国外的制片模式。这一次出去可能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所以选派人员的时候注意时间上的协调。我要赶着去土星开一个董事会，你们继续。” 文斯莉起身，迅速离开。 她一走，会议室就跟沸腾的开水似得，吵翻了。 APP要怎么发展，内容采购资金要怎么分配，自制综艺怎么操作，每一个细节大家都要吵一吵。 杜从身为制片部老大，公司经理，率先对APP老大吴经理发难。 “明年你们视频平台，至少有能拿到十五亿的内容采购经费，你打算怎么给本公司的影视剧多少采购费用？给外面的版权内容多少费用？你可别和整什么同一个公司价钱便宜点这玩意，我们制片部出品的影视剧质量，业内有目共睹，价钱同样有目共睹。就算你们视频平台买的是二轮网络播放权，我的意见是，必须跟着市场价走。” “对，必须跟着市场价走。” “过去两年，你们视频部佛系经营，也的确没什么资金，身为公司同事就不和你们计较版权费用。但是从明年开始，你们部门有钱了，就不能再和以往一样搞什么友情价。” “老吴，你发达了，可不能光想着外面的妖艳贱货，自家公司的影视剧价格你也要提一提。” 老吴头大，痛并快乐着。 “喂喂喂，文总让你们讨论发展策略，你们浪费时间同我讨价还价抢钱，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文总的吗？我可提醒你们，文总的思路已经很明确，要大力发展视频部版权内容这一块，靠海量内容吸引观众。国内的版权数量有限，只能走海外版权采购这一条路。别说十五亿，就算是二十亿，海外版权可不便宜，这些钱砸下去，能不能听个响还是问话。钱还没到我手上，你们就开始惦记着这笔钱，不厚道吧。” “想不想视频部发展起来，想不想和三大视频平台打擂台？既然想，国产剧版权就是跳不过去的高山。喜欢看海外剧的观众毕竟是少数，看国产剧的观众才是大头。” “但是，肯花钱购买会员的观众偏偏还就是喜欢看海外剧的那群人。看国产剧的那帮观众，就喜欢白嫖。用他们的话说，国产剧不配让他们花钱。我们视频部，肯定要先紧着会员，也就是海外剧场。” “老吴，你就直说吧，明年采购本公司的影视剧，你到底是什么章程？我可先声明，不跟着市场价走，我们只能抛弃你们视频部，和外面的公司合作。” “哎呀，你们不要逼我啦。”老吴嘴角抽抽，“钱都没到我手上，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大家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把综艺搞起来。” 说到综艺，又是真人秀，身为艺人总监的邱姐就有话说了。 “艺人vlog可以低价卖给你们视频部，但是，真人秀必须按照市场价来，最多给你们打个八折。” “八折，邱姐你这是要我老命啊。就你们部门的苏白，他如今的身价，参加一档真人秀，一期下来多少钱？八折，把我买了都陶不出这个钱。” 老吴果断叫穷。 邱姐翻了个白眼，“那你想怎么样？” “给个友情价，两折。” “开什么玩笑，你当公司的艺人是大白菜啊。两折的价钱跑你这么拍真人秀，还不如拿全价去外面拍真人秀。” “去外面拍真人秀哪有自家公司香？自家公司，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完全不用担心偶像包袱。外面，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被人放出黑料。” “狗屁！少找理由扣钱，最少六折，这已经是友情价。” “六折我也请不起啊，如果能赊账倒是没问题。” 邱姐被气笑了，她万万没想到老吴如此不要脸，连底线都没了。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免谈。你先和制片部商量吧，等你们谈出结果我们再说艺人真人秀的价钱。” “别啊！综艺立马就能上，影视剧还得排期。” “老吴，你有内容排期吗？” “我怎么没有，老戴手头还有两部小成本偶像剧，一部小成本电影，都等着我排期。” 众人纷纷看向老戴。 老戴捏捏鼻子，“偶像剧一部给了天天视频，一部给了土星。视频部拿的是二轮版权，白菜价，无所谓排期与否。至于小成本电影，松果愿意做发行，就是不乐意陶发行费。毕竟是没名气的导演，新人演员，剧情也很简单。” “老戴，你那个小成本电影，前后总共花了多少钱？”魏芳芳很好奇，要是有赚头，她也想搞几部小成本电影。 老戴嘿嘿一笑，“前后总共花费七百万，导演和演员的片酬省了老鼻子钱。又是都市剧，道具和场地直接用公司现成的，没花钱。黑色幽默小喜剧，带一点点讽刺意味，也就拍了一个多月搞定。没有特效，后期制作也省了大笔钱。配乐这一块，我是从公司的曲库里面节选，只花了一点版权费，比起原创那是便宜多了。” 难怪七百万就能拍出来。 敢情除了拍摄花了钱，其他方面则是能省就省。 “什么时候搞一个看片会，我们都瞧瞧七百万拍出来的电影到底什么质量。” “质量一般般，我给这部电影打6分，只能说及格。也不指望多高的票房，能回本再小赚一点，以后每年都可以操作一两部类似的小成本片子，让导演和演员都有饭吃，剧组人员都有活干，也能让新人导演演员积攒经验。” “这是一个思路。那不如趁热打铁，先看看片子质量？” “不开会吗？” “老吴铁公鸡，他不松口，这会开不下去。走走走，先去看老戴的小成本电影，真要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操作一番，给公司的新人演员一个锻炼的机会。” 老吴：“……” MMP，一个个都不配做人。 “等等我，我也去。” 凑热闹这种事情，老吴当仁不让。但是说到掏钱这事，他可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想要他多拿一分钱都是做梦。 视频部可不是冤大头，自家公司的影视剧还想紧跟市场价，怎么不去抢。楼上楼下两个部门，至于吗？犯得着吗？ “老吴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杜从调侃他。 “姓杜的，不能你吃肉，我们喝风吧。视频部佛系发展好几年，这几年我们部门员工眼睁睁看着你们制片吃香喝辣，可没说过什么。” “老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是两个部门，独立核算，又不是做慈善。只是让你走市场价，又没让你提高采购价，你怎么能这么抠门呢？你看邱姐都不想理你。” “你们就是联合起来欺负我。” 老吴委屈啊，视频部有点钱不容易啊，可得精打细算。 好嘛，这帮人，钱还没到视频部，一个个就开始算计起来。 一个个良心大大的坏。 “老吴，你不能这么想。你们视频部想要发展起来，让红太阳APP成为业内第五的视频平台，离不开我们制片部以及艺人部。没有艺人部帮你们忙，综艺能搞起来吗？没有我们制片部年年提供那么多优质影视剧，你们视频部能赚到会员费吗？做人不能目光短浅。你给我们市场价，我们给你高出市场平均水准的作品，这是双赢。” 呸！ 说到底就是想要钱，没门。 第292章 投钱 放映室，正在播放老戴制片组的小成本电影。 不知名小导演，公司的新人演员，公司道具库现成的道具勉强还看得过去，整就一出黑色幽默讽刺喜剧。 人到中年鸡飞狗跳，意外中了彩票，那场面更精彩。 但…… 还没去兑奖，一张彩票已经引发了一连串反转。 剧情聚焦彩票，影射贪欲，抨击人性贪婪，全员恶人…… 电影取名《欢喜屋》，实则是个悲剧。 在座的都是影视从业人员，看片子自然同普通观众单纯追求好看与否不一样。 “制作粗糙了。” “这个题材剧情，完全可以深挖。” “导演还是太嫩，65分不能再多了。” “这几个新人演员的表现可圈可点，有点潜力。就是有几个地方有点尬。” “导演是哪个，缺点很明显啊，制片就没干涉吗？” 老戴悄声告诉大家，“导演是今年新签约的赵导。” “姓赵？哦，熊导的师兄，对不对？三十好几了，还没折腾出半点名气。之前也都是拍电视剧，我就说这部片子有点细微的电视剧味道，还得再打磨打磨。” “赵导价钱不高，我这有个本子，小成本制作，倒是可以请他执导。” “老戴，你这片子要不要考虑重新剪辑，再花点钱做点应景的后期配音。完全可以将整个电影的质量和档次提高一个level。” “要想提高一个level，光是靠剪辑和配乐还不行，其中一些场景必须重新拍摄，台词也要换一换。” “这么一操作，成本少说要增加五百万。” “我看五百万搞不定，这个场景重拍，下一个场景要不要重拍……拍着拍着最后推翻重来，从头到尾重新拍一遍。七百万成本能制作成这个样子，可以了。老戴，这个本子谁写的，有点功底？” “赵导自己的原创剧本，他导演电影还有点生涩，写剧本完全没问题。” “是个人才。” “回头得好好聊聊。” “松果也太抠了，这电影虽然小成本，虽然制作有点粗糙，也不至于一分钱发行费都不肯出。好歹陶个几百万，网络上买点通告，印刷几批海报……” “要啥海报啊，全员新人，宣传谁？用谁主打？松果肯安排这部电影上院线，已经是用了老鼻子劲。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通常情况下，这种电影根本没机会上院线，直接卖给电影频道，再卖给视频平台，靠版权费吃饭。能上院线，就这，都算是独一份。” 早些年，一些独立导演的小成本片子，还是有机会上院线。那个时候规矩少，有足够多的机会。 后来，行业越来越规范，门槛越来越高，产业链初步形成，这种小成本制作电影，全员新人，发行公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上院线放映。 国内每年几百部电影，真正能上院线播放的电影一半都没有。剩下的，就如刚才所说，只能卖给电影频道，再卖给视频平台。 这种类型的电影，又被称之为电视电影，意思就是拍给电视台的电影，不配上院线。 好在，电影频道有钱，采购价也算大方，给钱也算爽快。 很多小成本电影，就指望着电影频道吃饭，也算有点小赚。 于是乎…… 电视电影也形成了一个产业，不少导演专门拍电视电影，靠这个也能在电影市场混下去。 这部《欢喜屋》能上院线，都是因为背靠红太阳，松果买红太阳的面子，才会安排院线上映。 至于票房，大家都没做任何期待。 有人看就不错了，就别对票房抱有太高指望。等下映后，直接卖给电影频道，赚一波版权费才是正经。 魏芳芳小声问老戴：“这个项目开机之前，你怎么没问公司申请资金，将项目做大？” 老戴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今年我们组的预算早就安排出去了，我手头上根本没剩几块钱。赵导找到我，想拍电影，现成的本子，但他经验少，而且从未拍过电影。他又的确想拍，说是几百万就能拍出来。我就东挪西挪，挪了七百万资金给他。没想到他还真拍出来了。 当初我也劝过他，可以等明年，明年的预算资金下来后，我给他投资两千万拍这个片子。可能是他以前听过太多类似的承诺，结果都没兑现，生怕夜长梦多，知道我能拿出七百万资金，他就立马拿着钱开拍，拦都拦不住。我一看他劲头十足，就随他去了。没想到，七百万，还真被他拍出来了，真是个省钱小能手。” “要是能有两千万资金，这部电影会拍得更好。” 老戴却摇头，“真要给这个项目两千万资金，我肯定不会让赵导执导，你也看出来他的电影执导水平很生涩，明显过去十几年愣是没找到电影拍摄锻炼机会。七百万虽然少，可他自己能执导，对他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说的也是。 对于导演而言，机会比什么都重要。和演员一样有机会才能出头。 片子，老戴不打算重新剪辑。 七百万就这成片效果。 票房能有个两三千万回本，再卖给电影频道，赚钱。 岂不美滋滋。 视频部老吴想买这部片子，友情价。 老戴喷了他一脸口水，“老吴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做人也不能太抠门吧。明年你们部门少说十几亿的资金，给自家兄弟部门一点钱买版权怎么了？尽往外撒钱，不照顾自家兄弟部门的生意，你不厚道啊。” “你们以前都是免费给我们视频部版权。” “你都说那是以前，那会你们穷得要死，除了一个APP啥都没有。我们是兄弟，所以才照顾你，不要你版权。如今你发达了，你还让我们免费提供版权内容，你还是人吗？”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老吴啊老吴你一定要好好反省反省。” “不是我说你老吴，会上你都听见了，文总会从外面拉投资，也就是说很快视频部就会从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独立出去，重新祖册成立一家新公司，否则股份不好计算。大家以后就是兄弟公司，可不是一家公司同同事。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商业行为。” 大家难得这么团结，一起抨击老吴。 老吴面对口水攻势，那真是难以招架。 过分了啊！ 制片部和艺人部，齐刷刷走人。不给钱，就不配合。 至于一个星期后要上交综艺策划书，就让老吴头痛去吧。 老吴：“……” MMP，一群塑料兄弟，只认钱不认人。 一听说红太阳APP要进行首轮融资，她的朋友圈倾巢出动。 最积极的莫过于宋大宋正郎。 怕电话里面谈不清楚，他直接上门，上文斯莉的家堵人。 一开门，周致竟然也在。 宋正郎眨眨眼，“你这还是登堂入室，莫非好事将近。” 周致：“……” 他能怎么说？ 难道说文斯莉不打算结婚，只想谈恋爱耍流氓吗？ 所以，他只能报以微笑，让对方猜去。 宋正郎似乎是从他的表情中看透了真相，哈哈一笑，“你这回待得够久的，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能行吗？期货市场风云变幻，就不怕……” 周致轻声一笑，“等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到时候要不要给我一起去华尔街兴风作浪？” “好啊！我最喜欢兴风作浪。期货市场你真不关心？” “天天盯着电脑，每天开视频会议，你说我关不关心。” “说的也是。斯莉在吗，我找她谈正事。” “她在书房。融资的消息刚放出去，她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按理说，网络视频这一块，迄今为止，真正实现盈利的一家都没有，大家都在往里面砸钱购买版权内容。就这行情，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往视频这块业务投资。” 宋正郎了然一笑，“现在投资渠道太少，尤其是稳定长期的投资渠道那可是稀缺资源。视频平台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资金量太大，挡住了很多人。但是挡不住我。 三大视频平台融资那会，我没资格下场，那帮互联网大佬也不乐意带我玩，我也不乐意和他们凑一块。 土星融资那会，我手头正好有几个投资项目占据了大量资金，完美错过。如今红太阳APP融资，这一波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你呢，你准备投资多少？” 周致摊手，表情很无奈，”她不许我投资她的产业，说是感情里面不能掺和金钱关系。我要是敢偷摸投资她的产业，她就和我分手，说到做到。” 啊？ 宋正郎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指着对方，“你活该！你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美人要自己打江山，不许我分薄利润。你要是能帮我劝劝……” “别！你别指望我。她是我妹妹，她的决定我坚定支持，感情和金钱就应该分开。你们经营的业务，除了一个土星视频，本来就没有重合的地方。你要是有钱，继续往土星视频砸钱就行了。” “土星现在遇到瓶颈，需要更多的版权内容，都是烧钱的玩意。投资几年，一分钱回报没见到，反而还要继续往里面烧钱。视频平台这东西，果然不是一般有钱人能玩得起，只能是资本代表才玩得起。” “你一个资本家，说什么呢？” “你难道不是资本家？” 宋正郎嘚瑟一笑，“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吃祖产，当败家子。你和我可不一样，你可是全球都排得上号的资本家，只不过在国内名声不显。谁让你长期在国外，又不喜欢公开露面。” “我这张脸要是公开露面，我怕爱上我的女人会更多。”周致一副臭不要脸的模样。 宋正郎指着书房方向，“你要是有种，把刚才那话当着斯莉的面再说一遍，她肯定削你。” 周致眨巴眼睛，两个男人之间默契天成。 啧啧啧…… 宋正郎感慨一阵，“你真不投资红太阳APP？” “花钱买分手，我是疯了吗？她不稀罕我的钱，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看着你们瞎折腾，被视频平台给套牢。” “呸呸呸，说点吉利话行不行？” 文斯莉打完电话，将送正郎请到书房。 “宋大哥今天怎么有空上门，莫非你也是来送钱的吗？”她调侃道。 “听说你电话都被打爆了，送钱的人多不多，有多少资金？还差多少缺口？剩下的缺口我替你全部解决，如何？” “我的目标是融资二十亿，目前初步达成投资意向的有十亿，还剩下十亿缺口。宋大哥真要替我填补所有缺口？” 她似笑非笑，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 嗯！ 宋正郎迟疑了一下，“媛圆和老二投了多少钱？” “他们手里头能动的资金有限，两个人加起来有五千万。” “我家弟弟妹妹也是个小富豪啊。”宋正郎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宋家有钱，超级有钱，但不等于宋家兄妹都有钱。 还没到当家做主的时候，都是从家族基金里面拿零花钱生活，宋二另外还在公司领取一份年薪百万的薪水。 两兄妹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都是平时积攒做投资。比如投资红太阳的电影电视剧所得分红。 宋大就不一样了，早早出来独自创业打天下，他学的就是精算，做的就是金融行业。 十来年下来，攒了不少资本。 “十个亿多了点，我手头还有别的项目需要占用资金。五个亿，我以个人名义投资五个亿，你要吗？” “要啊！谁还能嫌弃钱多。” “听说你不要周致的投资？亏大了啊！他可是名副其实的资本家，错过他的投资，等于是错过了一百亿。” 文斯莉呵呵，“拿了他的投资，然后周家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干涉我旗下产业的运营，我疯了吗？万一哪天我和他过不下去，必须分手，生意上却还纠缠不休，尴尬不？我又不差他那点钱，犯不着和他在生意上有来往。” “你怎么确定周家人会干涉你的产业？”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因为案子的事情，他这回在国内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周家那边明里暗里好几次想要约我见面都被我拒绝。就上个星期，我和他出门吃饭，你猜遇到了谁？” “周家人？” “巧遇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巧遇真是太刻意了，让人不忍直视。周致虽然没给对方好脸色，却也没有当面赶人。大家不尴不尬闲聊了几句，勉强算是认识。他兄弟说来这边做买卖，搞点什么投资，听说影视产业蓬勃，还想掺和一脚。若非看在周致的面子上，我当场就翻脸走人。” “你这么不待见周家人，干脆就别和周致在一起。” “周致是周致，周家人是周家人。” “可是你们如果结婚，周家人就成了你的家人，到时候……” “谁告诉你我会和他结婚。我现在是不婚主义，只谈恋爱不结婚。所以，我没必要给周家人面子。” 宋正郎挑眉，“不结婚吗？将来怎么办？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不结婚也不耽误生孩子。” 哦！ 宋正郎怔愣了两秒钟，接着哈哈一笑。 “不错，不错，不结婚也不耽误生孩子。你们这种情况，不结婚还真的好过于结婚。周家人太多，太复杂，婚姻这一块长辈没做好榜样，搞得乱七八糟。小孩子有那样一群亲戚难免会受到影响。如果不结婚，你就可以拒绝来往，小孩子也不必当周家人，只能是文家人。这样很好，我支持你这个决定。” “宋大哥真的支持我？” “我当然支持你。因为我也有类似的打算，不结婚，只要小孩。” “你找谁生小孩？”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决定。只是，你这个想法同周致商量过吗，他同意吗？” “他肯定是想结婚的，只是我坚持不答应，他尊重我的想法。我也想过，这似乎对他不太公平。如果他想分手，我没意见。” “我看他根本没打算要分手，你不结婚他就陪着你玩。你想生孩子，为文家留下血脉，他也不会反对。这种有钱又帅又忠于感情的好男人已经快要灭绝了，牢牢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我们这个圈子，99的男人都和我差不多，就想玩，不想负责。” 文斯莉抿唇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考虑一下宋二哥。” 宋正郎摇摇头，“他啊，他就是一厢情愿，误将兄妹情当成了爱情。对你的关心和保护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并非真正的爱情。再说了，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也未必适合。他潜意识是希望妻子相夫教子，回家做个全职太太。这显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们一旦相处久了，肯定闹矛盾，迟早分开。 周致这一点比老二强，他能包容并且支持你的事业。毕竟他生母就是个女强人，在国外活得风生水起。可以说，周致能有今天的成就，最大的功臣是他生母。他的原始启动资金，基本上都来自于他生母资助。他获得的第一批融资，那帮投资人也是由他生母引荐。至于他父亲这边，一堆烂账。” 第293章 大扑街 放映室，正在播放老戴制片组的小成本电影。 不知名小导演，公司的新人演员，公司道具库现成的道具勉强还看得过去，整就一出黑色幽默讽刺喜剧。 人到中年鸡飞狗跳，意外中了彩票，那场面更精彩。 但…… 还没去兑奖，一张彩票已经引发了一连串反转。 剧情聚焦彩票，影射贪欲，抨击人性贪婪，全员恶人…… 电影取名《欢喜屋》，实则是个悲剧。 在座的都是影视从业人员，看片子自然同普通观众单纯追求好看与否不一样。 “制作粗糙了。” “这个题材剧情，完全可以深挖。” “导演还是太嫩，65分不能再多了。” “这几个新人演员的表现可圈可点，有点潜力。就是有几个地方有点尬。” “导演是哪个，缺点很明显啊，制片就没干涉吗？” 老戴悄声告诉大家，“导演是今年新签约的赵导。” “姓赵？哦，熊导的师兄，对不对？三十好几了，还没折腾出半点名气。之前也都是拍电视剧，我就说这部片子有点细微的电视剧味道，还得再打磨打磨。” “赵导价钱不高，我这有个本子，小成本制作，倒是可以请他执导。” “老戴，你这片子要不要考虑重新剪辑，再花点钱做点应景的后期配音。完全可以将整个电影的质量和档次提高一个level。” “要想提高一个level，光是靠剪辑和配乐还不行，其中一些场景必须重新拍摄，台词也要换一换。” “这么一操作，成本少说要增加五百万。” “我看五百万搞不定，这个场景重拍，下一个场景要不要重拍……拍着拍着最后推翻重来，从头到尾重新拍一遍。七百万成本能制作成这个样子，可以了。老戴，这个本子谁写的，有点功底？” “赵导自己的原创剧本，他导演电影还有点生涩，写剧本完全没问题。” “是个人才。” “回头得好好聊聊。” “松果也太抠了，这电影虽然小成本，虽然制作有点粗糙，也不至于一分钱发行费都不肯出。好歹陶个几百万，网络上买点通告，印刷几批海报……” “要啥海报啊，全员新人，宣传谁？用谁主打？松果肯安排这部电影上院线，已经是用了老鼻子劲。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通常情况下，这种电影根本没机会上院线，直接卖给电影频道，再卖给视频平台，靠版权费吃饭。能上院线，就这，都算是独一份。” 早些年，一些独立导演的小成本片子，还是有机会上院线。那个时候规矩少，有足够多的机会。 后来，行业越来越规范，门槛越来越高，产业链初步形成，这种小成本制作电影，全员新人，发行公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上院线放映。 国内每年几百部电影，真正能上院线播放的电影一半都没有。剩下的，就如刚才所说，只能卖给电影频道，再卖给视频平台。 这种类型的电影，又被称之为电视电影，意思就是拍给电视台的电影，不配上院线。 好在，电影频道有钱，采购价也算大方，给钱也算爽快。 很多小成本电影，就指望着电影频道吃饭，也算有点小赚。 于是乎…… 电视电影也形成了一个产业，不少导演专门拍电视电影，靠这个也能在电影市场混下去。 这部《欢喜屋》能上院线，都是因为背靠红太阳，松果买红太阳的面子，才会安排院线上映。 至于票房，大家都没做任何期待。 有人看就不错了，就别对票房抱有太高指望。等下映后，直接卖给电影频道，赚一波版权费才是正经。 魏芳芳小声问老戴：“这个项目开机之前，你怎么没问公司申请资金，将项目做大？” 老戴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今年我们组的预算早就安排出去了，我手头上根本没剩几块钱。赵导找到我，想拍电影，现成的本子，但他经验少，而且从未拍过电影。他又的确想拍，说是几百万就能拍出来。我就东挪西挪，挪了七百万资金给他。没想到他还真拍出来了。 当初我也劝过他，可以等明年，明年的预算资金下来后，我给他投资两千万拍这个片子。可能是他以前听过太多类似的承诺，结果都没兑现，生怕夜长梦多，知道我能拿出七百万资金，他就立马拿着钱开拍，拦都拦不住。我一看他劲头十足，就随他去了。没想到，七百万，还真被他拍出来了，真是个省钱小能手。” “要是能有两千万资金，这部电影会拍得更好。” 老戴却摇头，“真要给这个项目两千万资金，我肯定不会让赵导执导，你也看出来他的电影执导水平很生涩，明显过去十几年愣是没找到电影拍摄锻炼机会。七百万虽然少，可他自己能执导，对他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说的也是。 对于导演而言，机会比什么都重要。和演员一样有机会才能出头。 片子，老戴不打算重新剪辑。 七百万就这成片效果。 票房能有个两三千万回本，再卖给电影频道，赚钱。 岂不美滋滋。 视频部老吴想买这部片子，友情价。 老戴喷了他一脸口水，“老吴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做人也不能太抠门吧。明年你们部门少说十几亿的资金，给自家兄弟部门一点钱买版权怎么了？尽往外撒钱，不照顾自家兄弟部门的生意，你不厚道啊。” “你们以前都是免费给我们视频部版权。” “你都说那是以前，那会你们穷得要死，除了一个APP啥都没有。我们是兄弟，所以才照顾你，不要你版权。如今你发达了，你还让我们免费提供版权内容，你还是人吗？”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老吴啊老吴你一定要好好反省反省。” “不是我说你老吴，会上你都听见了，文总会从外面拉投资，也就是说很快视频部就会从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独立出去，重新祖册成立一家新公司，否则股份不好计算。大家以后就是兄弟公司，可不是一家公司同同事。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商业行为。” 大家难得这么团结，一起抨击老吴。 老吴面对口水攻势，那真是难以招架。 过分了啊！ 制片部和艺人部，齐刷刷走人。不给钱，就不配合。 至于一个星期后要上交综艺策划书，就让老吴头痛去吧。 老吴：“……” MMP，一群塑料兄弟，只认钱不认人。 一听说红太阳APP要进行首轮融资，她的朋友圈倾巢出动。 最积极的莫过于宋大宋正郎。 怕电话里面谈不清楚，他直接上门，上文斯莉的家堵人。 一开门，周致竟然也在。 宋正郎眨眨眼，“你这还是登堂入室，莫非好事将近。” 周致：“……” 他能怎么说？ 难道说文斯莉不打算结婚，只想谈恋爱耍流氓吗？ 所以，他只能报以微笑，让对方猜去。 宋正郎似乎是从他的表情中看透了真相，哈哈一笑，“你这回待得够久的，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能行吗？期货市场风云变幻，就不怕……” 周致轻声一笑，“等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到时候要不要给我一起去华尔街兴风作浪？” “好啊！我最喜欢兴风作浪。期货市场你真不关心？” “天天盯着电脑，每天开视频会议，你说我关不关心。” “说的也是。斯莉在吗，我找她谈正事。” “她在书房。融资的消息刚放出去，她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按理说，网络视频这一块，迄今为止，真正实现盈利的一家都没有，大家都在往里面砸钱购买版权内容。就这行情，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往视频这块业务投资。” 宋正郎了然一笑，“现在投资渠道太少，尤其是稳定长期的投资渠道那可是稀缺资源。视频平台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资金量太大，挡住了很多人。但是挡不住我。 三大视频平台融资那会，我没资格下场，那帮互联网大佬也不乐意带我玩，我也不乐意和他们凑一块。 土星融资那会，我手头正好有几个投资项目占据了大量资金，完美错过。如今红太阳APP融资，这一波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你呢，你准备投资多少？” 周致摊手，表情很无奈，”她不许我投资她的产业，说是感情里面不能掺和金钱关系。我要是敢偷摸投资她的产业，她就和我分手，说到做到。” 啊？ 宋正郎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指着对方，“你活该！你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美人要自己打江山，不许我分薄利润。你要是能帮我劝劝……” “别！你别指望我。她是我妹妹，她的决定我坚定支持，感情和金钱就应该分开。你们经营的业务，除了一个土星视频，本来就没有重合的地方。你要是有钱，继续往土星视频砸钱就行了。” “土星现在遇到瓶颈，需要更多的版权内容，都是烧钱的玩意。投资几年，一分钱回报没见到，反而还要继续往里面烧钱。视频平台这东西，果然不是一般有钱人能玩得起，只能是资本代表才玩得起。” “你一个资本家，说什么呢？” “你难道不是资本家？” 宋正郎嘚瑟一笑，“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吃祖产，当败家子。你和我可不一样，你可是全球都排得上号的资本家，只不过在国内名声不显。谁让你长期在国外，又不喜欢公开露面。” “我这张脸要是公开露面，我怕爱上我的女人会更多。”周致一副臭不要脸的模样。 宋正郎指着书房方向，“你要是有种，把刚才那话当着斯莉的面再说一遍，她肯定削你。” 周致眨巴眼睛，两个男人之间默契天成。 啧啧啧…… 宋正郎感慨一阵，“你真不投资红太阳APP？” “花钱买分手，我是疯了吗？她不稀罕我的钱，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看着你们瞎折腾，被视频平台给套牢。” “呸呸呸，说点吉利话行不行？” 文斯莉打完电话，将送正郎请到书房。 “宋大哥今天怎么有空上门，莫非你也是来送钱的吗？”她调侃道。 “听说你电话都被打爆了，送钱的人多不多，有多少资金？还差多少缺口？剩下的缺口我替你全部解决，如何？” “我的目标是融资二十亿，目前初步达成投资意向的有十亿，还剩下十亿缺口。宋大哥真要替我填补所有缺口？” 她似笑非笑，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 嗯！ 宋正郎迟疑了一下，“媛圆和老二投了多少钱？” “他们手里头能动的资金有限，两个人加起来有五千万。” “我家弟弟妹妹也是个小富豪啊。”宋正郎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宋家有钱，超级有钱，但不等于宋家兄妹都有钱。 还没到当家做主的时候，都是从家族基金里面拿零花钱生活，宋二另外还在公司领取一份年薪百万的薪水。 两兄妹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都是平时积攒做投资。比如投资红太阳的电影电视剧所得分红。 宋大就不一样了，早早出来独自创业打天下，他学的就是精算，做的就是金融行业。 十来年下来，攒了不少资本。 “十个亿多了点，我手头还有别的项目需要占用资金。五个亿，我以个人名义投资五个亿，你要吗？” “要啊！谁还能嫌弃钱多。” “听说你不要周致的投资？亏大了啊！他可是名副其实的资本家，错过他的投资，等于是错过了一百亿。” 文斯莉呵呵，“拿了他的投资，然后周家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干涉我旗下产业的运营，我疯了吗？万一哪天我和他过不下去，必须分手，生意上却还纠缠不休，尴尬不？我又不差他那点钱，犯不着和他在生意上有来往。” “你怎么确定周家人会干涉你的产业？”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因为案子的事情，他这回在国内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周家那边明里暗里好几次想要约我见面都被我拒绝。就上个星期，我和他出门吃饭，你猜遇到了谁？” “周家人？” “巧遇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巧遇真是太刻意了，让人不忍直视。周致虽然没给对方好脸色，却也没有当面赶人。大家不尴不尬闲聊了几句，勉强算是认识。他兄弟说来这边做买卖，搞点什么投资，听说影视产业蓬勃，还想掺和一脚。若非看在周致的面子上，我当场就翻脸走人。” “你这么不待见周家人，干脆就别和周致在一起。” “周致是周致，周家人是周家人。” “可是你们如果结婚，周家人就成了你的家人，到时候……” “谁告诉你我会和他结婚。我现在是不婚主义，只谈恋爱不结婚。所以，我没必要给周家人面子。” 宋正郎挑眉，“不结婚吗？将来怎么办？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不结婚也不耽误生孩子。” 哦！ 宋正郎怔愣了两秒钟，接着哈哈一笑。 “不错，不错，不结婚也不耽误生孩子。你们这种情况，不结婚还真的好过于结婚。周家人太多，太复杂，婚姻这一块长辈没做好榜样，搞得乱七八糟。小孩子有那样一群亲戚难免会受到影响。如果不结婚，你就可以拒绝来往，小孩子也不必当周家人，只能是文家人。这样很好，我支持你这个决定。” “宋大哥真的支持我？” “我当然支持你。因为我也有类似的打算，不结婚，只要小孩。” “你找谁生小孩？”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决定。只是，你这个想法同周致商量过吗，他同意吗？” “他肯定是想结婚的，只是我坚持不答应，他尊重我的想法。我也想过，这似乎对他不太公平。如果他想分手，我没意见。” “我看他根本没打算要分手，你不结婚他就陪着你玩。你想生孩子，为文家留下血脉，他也不会反对。这种有钱又帅又忠于感情的好男人已经快要灭绝了，牢牢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我们这个圈子，99的男人都和我差不多，就想玩，不想负责。” 文斯莉抿唇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考虑一下宋二哥。” 宋正郎摇摇头，“他啊，他就是一厢情愿，误将兄妹情当成了爱情。对你的关心和保护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并非真正的爱情。再说了，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也未必适合。他潜意识是希望妻子相夫教子，回家做个全职太太。这显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们一旦相处久了，肯定闹矛盾，迟早分开。 周致这一点比老二强，他能包容并且支持你的事业。毕竟他生母就是个女强人，在国外活得风生水起。可以说，周致能有今天的成就，最大的功臣是他生母。他的原始启动资金，基本上都来自于他生母资助。他获得的第一批融资，那帮投资人也是由他生母引荐。至于他父亲这边，一堆烂账。”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94章 买买买 小成本电影《欢喜屋》在12月初上映。 都没开试映，只提前三天开了预售。 到首映这一天，预售才三万块钱，也不知道这些提前买预售票的观众，到底是真实的电影观众，还是老戴找来的水军。 老戴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找水军，就不是三万块预售，至少也得来个三百万。” “照你这意思，这三万块的预售是真实的观众？” 赵导激动坏了，没想到竟然还卖出预售票房，虽然三万很少，对他的事业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别急着高兴，先问问其他人，说不定是友情赞助。” 谁啊？ 原来几个新人演员合伙凑钱，又发动亲朋好友，忙活了半天，才搞出了三万预售。 赵导：“……” 气死他了。 三万块钱搞预售，脑子有坑吗？拿着这钱去吃饭他不香吗？ “哎呀，就是不想挂零蛋。预售票房为零，或是几百块钱多没面子啊。”几个演员振振有词。 赵导直接回敬对方一个白眼。 “三万块钱又能比几百块钱好到哪里去？与其三万块钱，还不如直接挂个零蛋，好歹让人印象深刻，说不定还能引发一个话题热搜。我说你们啊，不懂电影发行，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就别瞎搞，好吗？” 哦！ “钱都花出去了，现在怎么办？” “等票房结算后，找机会补给你们。都走，都走……” “不去影院看电影吗？第一部诶？”这话是对赵导说的。 赵导捏捏鼻子，“已经看过成片效果，我就不去影院看，免得受刺激。” 万一偌大的影厅，就他一个观众，买一张票就实现了包场的待遇，他到底是该尴尬还是尴尬呢？ 想想那场面，多刺激啊。他心脏小，受不了，还是不去了。 几个演员倒是相约要一起去影院看电影。 “等以后我们红了，就再也没有去影院看电影不被认出来的情况。趁着现在小透明，不能浪费机会啊。” 至于吗？ 就这，一个个乐得跟傻子似的。 打发了几个演员，老戴问赵导，“对票房一点信心都没有？” 赵导反问：“戴制片有信心吗？” “能有个一两千万差不多了，好歹能回一点本钱。之后再卖电影频道版权，就能小赚一笔。总而言之，这个项目应该亏不了。” “没有宣发的电影，就是丫头生的啊。”赵导感慨了一句，其实就是提醒老戴，能不能从经费里面拿点钱出来好歹搞点宣发。 松果是真的一分钱都不想陶。 用松果工作人员的话说，“我们联络院线，安排档期排片，同院线经理勾兑，这些全都是免费帮忙。这部电影我们是真没指望能赚一分钱回来。” 老戴也不肯陶宣发费用，认为浪费钱，增加电影成本。 赵导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这个孩子《欢喜屋》，自然是希望能有点宣发费用。 老戴语重心长，“你呢，也别抱怨。这个项目，大家都没指望赚钱，纯粹就是用来练兵，锻炼你的水平，锻炼那几个新人演员。宣发费用之类的，能省则省，回本压力也会小一些。 你要体谅我的难处，你这个项目，原本不在计划中，是临时强塞进来的。你得感谢公司的制度，我这个制片人有很大的话语权，可以自行决定启动哪个影视项目。 也是因为公司的名头，这些年同松果打下的坚实基础，才能在零宣发的情况下，上院线放映。能上院线，就是第一步成功。 下一部，下一部电影我给你申请更多的资金，你好好整，到时候我给你批几千万的宣发资金，咱们也搞个几亿票房，十几亿票房出来。” “下一部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把你的拍摄计划拿出来，明年的项目我肯定用你。而且，明年公司会加大影视剧开机数量和资金，你们这批签约导演，一个都别想闲着，大家都有项目做。” “我想做电影。”赵导就像是个执拗的偏执狂。 老戴则是大开大合，当即承诺，“给你做电影。小成本电影是可以操作的，只不过赚钱少了点，但能充实片源。不是每部电影都必须搞大制作，也搞不起，没那么多资金。 有限的资金开更多的项目，就要合理分配。你去和编剧们聊聊，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记录下来。我说过，你的本子是合格的，身为导演你还是稚嫩了一些。不过有了《欢喜屋》的经验，下一部电影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真的有下一部吗？ 可能是赵导过去上当受骗太多次，已经养成了凡事怀疑三分的性格。 老戴眼一瞪，“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咱们红太阳不搞瞎糊弄那一套，说有项目开就一定有项目开。文总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我老戴身为文总手下一员大将，岂能掉链子。所以，你放一百个心。 你看看整个公司的运作，有你担心的情况发生吗？咱们老板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又舍得分润利润，你看公司人员流动是不是很小。员工们常年待在一个公司不跳槽，除了待遇外，无非就是环境，福利，工作氛围，老板是否诚信，公司是否有发展这些细节。你来公司也快一年了，你就没看出点什么名堂？” 看出来了。 赵导纯粹是条件反射，以小人之心揣度所有人。 谁让他过去遇到的人，全特么都是嘴炮强者，吹牛一个比一个吹得厉害，什么陈倩妮，什么十亿资金。 到最后屁都没有，项目都是吹出来的，根本不存在。 来到红太阳，我靠，几个剧组同时开工，演员们也不闲着，跑完这个剧组又跑下个剧组。 在红太阳，就算当个小透明，也不缺戏拍。光是配角龙套就能让他们忙活一年。 导演们更忙，基本上很难在公司遇到其他签约导演，大家要么在剧组，要么就在别的什么地方闭关修炼。 这种情况太少见，少见到让赵导有点心虚。 总担心这是空中楼阁，啪叽，没了！ 如今，他的电影已经上映，他还是觉着这事太虚幻，不够真实。 老戴就嫌弃他想得太多，赶忙将他打发。 “这帮导演，浑身都是毛病。” 他纯粹就是吐槽。 12月初，冷门档期中的冷门，简直不要太冷，就跟外面呜呜吹着的西北风一样，将人心头寒气肆意。 一部零宣发的小成本电影，也只配上这个冷门档期。 但是，电影院有暖气，还是会吸引一批年轻观众走进去，就当花钱在暖气下面睡一觉。特指南方阴冷城市，这些城市也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票仓。 小何最近裸辞，暂时不想找工作，想躺几个月休息休息，调整一下身心状态。 常年高强度工作，让他身心俱疲，头顶发秃，肚子发福。 还不到三十岁，已经呈现出四十岁才有的疲态。 996不配做人，007更是杀人于无形。 幸亏单身，没有家累负担，才可以有底气裸辞并且长时间休息。 天气阴沉沉的，外面阴冷阴冷，这个时候来一杯热饮一定很舒服。想了想该去哪里呢？最终选择去电影院。 打开订票APP，特么的，全都是一些冷门电影，连一部特效大片都没有。 一部部翻看下来，看演员，一个都不认识。看导演，更不认识。再看出品公司，貌似口碑最好的就只有红太阳，连着好几年，年年都有爆款电影出来。电视剧的品质也很不错。 他前两天才将《追杀令》看完，从此迷上了苏白，迷上了童茜。这才是男人该看的武侠剧？ 广大CP粉：确定这是武侠剧？直男的思维也只能看到武侠。 出于对红太阳的信任，小何‘冒险’购买了《欢喜屋》的电影票。 出发…… 打算这个下午就在电影院消磨。 《欢喜屋》全员新人，连一张稍微熟悉点的熟面孔都没有。 看了开头本以为会是个烂片，没想到五分钟就一个反转小高潮，半小时一个大高潮…… 能看进去，还挺好。就是道具场景什么的显得有些粗糙，个别台词有点尬。 小何完整的看完了这部电影，中途没有尿遁，没有哈欠连天，没有瞌睡，更没有提前立场。 算是值回票价。 就是，看得人很少。 偌大一个影厅，加上他只坐了五个人，可怜兮兮。 离场的时候，他又翻了眼订票APP，《欢喜屋》排片只有78，截止到首映周五下午五点钟，才累计票房132万。 哎呀，太凄惨了吧。 然后，他登录账号，顺手给了个五星好评。 “最近几年，少见的国产小成本黑色喜剧片，值得一看。” 他就这么一发，也没在意后续。 这部电影注定会成为这个冷门档期的炮灰，还没崭露头角，就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是想着这部电影被埋没有点可惜，顺手添一点柴火，也不枉自己花钱进电影院观看。 同小何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看完电影，顺手打个好评，留下一句话影评，再也不去关注后续情况。 谁能想到，就这么顺手一为，也能掀起一个小小的高潮。 “《欢喜屋》真的好看吗，正愁这个周末看什么电影，大家说一说这部电影到底值不值得花钱看。” 这个提问下面，将近一千的回帖，上万点赞。 有人认为值得，有人认为是垃圾。 豆瓣评分62，及格分。 “制作粗糙了些。如果肯多花点钱，多用点心，换个导演换几个演员，肯定是一部不错的片子。” “这个成本能拍出这个效果，可以了。比起那些令人尴尬癌都犯了的网络大电影，这电影强多了。故事线明确，人物贴近生活，足够黑色讽刺，人性贪婪丑恶。没搞大团圆变好人的戏码，全员恶人，我喜欢这个结局。” “红太阳第一部扑街电影，哈哈哈，喜大普奔。” “扑街个毛线，知道这部电影成本才多少钱吗？才几百万。凭借红太阳出色的版权运营能力，这部电影死活也亏不了，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几百万能拍出这个效果可以了，导演不认识，演员听都没听过……” “红太阳搞大制作是一流，搞小成本电影还欠了点火候。” “说实话，几百万拍一部电影，如今只有网络大电影能做到。正经的院线电影，几百万基本上都拍不出来。早些年还是可以的，那会人工场地各种费用都便宜。现在不行啦，什么都涨价，电影产业也一样。” “涨价最厉害的难道不是演员？” “难道其他行业，涨价最厉害的就不是人工吗？都一样。你问问那些老板，人工成本是不是上涨最快最多的一项？租金上涨是一方面，人工上涨才是真要命。” “涨得再厉害也没有演员要价多。” “你们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动辄几千万上亿的片酬，都属于少数，是混到了行业金字塔上面的那一小撮人才有资格拿这么高的片酬。大部分演员也就几百万。” “几百万还少了吗？” “几百万是不少，可是演员本来就是一个吃天赋的行业，虽然没有学历门槛，但是天赋门槛一直都存在。天赋不是靠学习就能拥有的，这行业更挑人好不好。” “讨论电影的帖子，怎么讨论起演员片酬来啦？歪楼歪得太厉害了吧。” “电影到底好不好看，自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我真是服了大家，在小成本电影讨论帖里面讨论演员片酬多高多高，合适吗？让这部电影的演员看见，得多心塞啊。导演见了，更是要得心肌梗塞。自己一部电影拍摄成本还不如人家片酬一个零头，要命啊。” 无论网友们怎么说，总归《欢喜屋》还是有了点热度，总比不温不火无人问津要强。 票房也随之有了点小小的涨幅，从一天一两百万票房，上涨到一天三四百万票房。 首周过去，票房好歹破了千万。 老戴调侃赵导，“从今以后，你也是千万票房导演。” 赵导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想说话。 老戴让他有个准备，“这部电影最多到圣诞档就得下映，按照松果的预测，票房不会差过2500万。勉强回本吧。你也算是完成了第一部电影的使命。” “公司要是能给一笔宣发费用，票房是不是还能高一点？” “你还在计较零宣发这件事啊。你这部电影本来就不在今年的计划里面，是强塞进来的项目，能拿到拍摄费用已经可以了。宣发费用，我做不了主，真没法帮你。你当初肯听我的劝，把这部电影放进明年的计划里面，费用肯定是成倍增加。” “放到明年的计划里面，我还能做导演吗？” 老戴哈哈一笑，拍着对方的肩膀，“你肯定是导演。” 只是，不一定会是《欢喜屋》的导演。 赵导自己开解自己，“能有票房我就很满足了。别的也不敢多求。”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明年的电影计划，我肯定拉上你。你抓紧时间闭关修炼，总结不足，让自己更上一层楼。你只要记住，你入了红太阳这个大家庭，就不怕没戏拍。” 这会公司的宣发通过微信告诉两人，《欢喜屋》上热搜了，只是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被人群嘲。 啥玩意？ 开微博一看，还真让了热搜。 【红太阳大扑街刷新了记录。】 靠，取这名的人，得有多贱啊。是有多幸灾乐祸。怕不是天天盯着红太阳的新闻，就盼着能找个负面新闻炒作一番。 上映一周，才一千多万的票房，妥妥的大扑街啊。 这等扑街货，年年有，月月有，周周有，一点都不稀奇。 但是放在红太阳身上，那就很稀奇了。 红太阳是谁？ 业内公认优质影视剧制作公司，出品的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那都是票房和收视率的标杆，是话题热点，是赚钱的风向标。 结果…… 哈哈哈，一个星期啦，才一千万出头的票房，妥妥大扑街。 这和红太阳的名声不符合啊，但确实是红太阳制作出品。 这能不让人喜大普奔吗。 “红太阳也不行啦。” “红太阳也开始出烂片了。” “红太阳日薄西山，从今以后开始走下坡路。” 网络上全是唱衰红太阳，好像一部小成本《欢喜屋》成了拐点，成为红太阳走下坡路的标志。 淦！ “一群脑子有坑的傻叉。”老戴骂了一句，他又转过头安慰赵导，“别理会这群货。这种哗众取宠的消息，我告诉你，要不了三小时就得下热搜，我们根本不用理会。让他们白花买热搜的钱。” “真的不用管？” “管什么管，这点热度有几个网友会当真？就算有人当真，能影响到公司的运作和明年的拍摄计划吗？我们又不是上市公司，不用担心负面消息影响股价。这种小手段，以后你会常见，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搭理这帮蠢货。吵架得有回应才吵得起来，他单方面唱独角戏，我告诉你，他撑不了半天就得滚蛋。”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95章 有了 文斯莉顺利融资二十亿，她的朋友圈太强大，都无需公开招募，朋友圈一帮人几天时间就帮她完成了融资目标。 红太阳APP也顺理成章从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独立出来，成立红太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一家股份制公司。 从今以后，红太阳制作出品的影视剧，卖给红太阳APP，就得在商言商，拿市场价说话。 身份从部门经理摇身一变，成为新公司总经理的老吴，痛并快乐着啊。 职务变了，工资涨了，话语权增加了，收下招兵买马，欣欣向荣。 可是…… 花钱的地方也多了，责任也大了，才短短几天，他已经掉了一撮头发，离着秃头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更令他心疼的是，以后必须花钱买红太阳的影视剧。 吃惯了免费大餐，突然告诉你要花钱，而且还是大价钱，那心情，那酸爽，仿佛损失了一个亿，痛不欲生啊。每天耷拉着一张脸，仿佛有人欠他一个亿没还。 太特么难受了。 难受的同时，勉强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即将搬办公室，搬到隔壁八栋，占据整整两层楼，同红太阳小说网做邻居。 小说网在八栋的二楼，他们在三楼四楼。 五楼是特效工作室，六楼做了摄影棚，舞蹈室…… 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这边，也是欢天喜地。 终于不用和APP同一楼办公，场地宽敞了，空气清新了，远离了老吴那张抠门脸，看什么都觉着格外顺眼。 只是，食堂依旧是一个食堂，健身房也是那个健身房，算是美中不足。 杜从带头，还给老吴送去了乔迁礼物 老吴收到礼物，开心也不是，不开心也不是。 “你们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搬走啊。” “你才知道啊！升职加薪，什么时候请客吃饭啊？” “随时都行。” “那就今晚。” “今晚不行，今晚要加班。” “那就周末。” “行啊，没问题。” 不管公事上面如何针锋相对，私下里都是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主。 公事越来越好，发展壮大，大家将来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 加油哦！ 《欢喜屋》这个‘大扑街’，最终拿到了2100万的票房，顺利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之后就是卖版权，靠版权费将成本收回来。 其他两个制片组一看，这还是有钱赚嘛。 “小成本小制作，还是可以操作一下。” “赚钱太少，有点白费功夫。想要多赚钱，就要投入更多的拍摄成本，宣发费用。这么一算，还是普遍意义上的小成本制作更赚钱一些。” 何为普遍意义上的小成本？ 就是指拍摄成本1500万到3000万之间的电影，宣发不需要太多，有个几百万一两千万足够。 成本一算，只要票房过亿就能回本。 比如《少年杀人事件》，《他是凶手》，《我们的夏天》，都属于这一类影片。 几百万拍院线电影，钱还是太少了些。 请不起有名气的演员，也用不起更有真实感的道具和场地，连影片配乐都对付着来，票房才两千万不冤枉。 想要获得高票房，还是要投钱。 …… 文斯莉带队，前往大洋彼岸谈版权。 小汤哥在欧美电影市场关系广，人脉多。 经过他的引荐，文斯莉顺利同六大影视公司搭上关系。又通过几场就会，同那群知名的影星混了个脸熟，还和当地几位互联网大佬互相交换了名片，相约有机会一起坐下来聊一聊，说不定会有合作的契机。 小汤哥这波人脉介绍，可谓是质量好数量多。 文斯莉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对方。 小汤哥很干脆，“你要真想感谢我，少拿点分成，多投入宣发费用。没有什么比这更真诚的感谢。” 做梦吧！ 在商言商，商业是商业，私交是私交。 干脆…… 文斯莉问他有没有兴趣投资入股红太阳视频？ 红太阳APP正式更名为红太阳视频，隶属红太阳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旗下，股份制独立经营。同红太阳影视制作公司彻底剥离。 两家公司除了同一个老板外，业务上面各自发展，一切在商言商。 小汤哥：“……” 他很迟疑。 合作了好几部电影，但说实话，他对华语视频平台并不了解。只知道，目前几大视频平台都还处在连年亏损的阶段，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金钱去购买版权内容。 一个视频平台，需要足够大的片源，并且每个星期都要上新。 一年52周，周周上新，资金压力是很大的。 用大价钱购买大IP制作，搭配小制作电视剧。无论怎么操作，所占用资金都是海量。 也正是因为影视剧版权费节节走高，视频平台十分嫌弃，才萌生了自制剧的想法，节省资金，顺便捧自家艺人。 后来发现，捧流量，收割粉丝韭菜似乎比自制剧更赚钱，于是乎各大平台又将重心落在了捧流量上面。 让自家流量参与自制剧，以流量的名气招商引资，割了粉丝韭菜，继续割商家韭菜……一轮一轮，比起单纯的制作影视剧赚钱多了。 这就是国内目前最流行的操作模式。 红太阳主打影视剧，捧演员那是顺带的，本末不曾倒置。 现在要做视频平台，要去网络视频市场分一杯羹，可以预见，未来五六年，都别指望赚钱，每年还要投入海量资金购买版权内容。 小汤哥就很犹豫，盈利预期不太好，除非上市收割股民韭菜，股东方能赚钱。 纯靠视频平台赚钱，那是遥遥无期。 小汤哥没拒绝，但也没马上答应。而是私下里请了一家咨询公司，帮忙做个调查，能不能投资。 文斯莉答应给小汤哥一个投资名额，到明年年中有效。所以，小汤哥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调查考虑。 通过小汤哥的关系，文斯莉同六大公司谈判还算顺利。 买版权嘛，咱们也不挑，就批片，打包一口价。 比如八十年代到千禧年这期间的优质片子，打包一口价…… 再比如小众题材不曾在国内上映，也搞批片，打包一口价。 所谓批片，类似于批发。 一百部电影无论好坏，全都打包给你。 价钱很便宜，版权时间也可以谈，能不能赚钱，全靠自己本事。 最大的缺点，这些片子在国内没上映过，完全没有名气。自己买回去后，还要花大力气，进行后期翻译制作，个别镜头要用剪刀手剪一刀。 这是一个很繁重的工作，翻译组，字幕组…… 重新上架，宣发…… 为了让更多观众知道有这样一部片子，可能还需要花一笔钱请一帮专门解说电影的网红参与进来，将这些冷门片子介绍给大众。 这年头，短视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宣传手段。 红太阳自己手头也有几个短视频账号，养了几个短视频博主，主要作用就是给公司产品做宣传。 这种操作模式，问题也多。短视频博主红了后，就想收割粉丝，或是单干。 公司肯定不允许这么操作，公司养号是为了宣传，是为了公司利益，而不是为了博主个人利益。 博主自己想单干，想赚钱。 眼睁睁看着别人几百万粉丝赚得盆满钵满，自己就那点工资提成，不甘心啊。 所以，号很好养，博主很难养。 知名片子，或是有知名演员参与的片子，拍摄年份越接近的片子，价钱就越高。 人家也不乐意搞批片，嫌弃价格低。 只愿意将年代久远的片子做批片处理。 文斯莉头秃。 她看中的好多片子，人家都不肯打包卖，只肯一部一部单独谈版权谈价钱。这就是一个长期拉锯战。 文斯莉不耐烦拉锯战，直接将这个工作任务交给由当地律师团队组建的版权谈判部门。 除了大洋彼岸的片子，她很稀罕。欧洲那边的片子她同样很稀罕。 小汤哥的家族，在欧洲的关系更加深厚，话语权足够多。 文斯莉带着队伍直飞欧洲，又开启了一场漫长的购片旅程。 国内这边也没闲着，律师团队集体出动，要在片子买回来之前搞定各种手续，各种法律和政策层面的问题，确保购买行为一切合法。 这就得动用到周致的关系。 周致很乐意效劳。 他虽然和这些衙门没打过交道，也不认识里面的人，但他家里人有这方面的关系。 主要是他外公那边，人脉关系遍布龙城各个衙门。 薛老爷子，周致的外公，已经过上退休养老生活，养养花草，偶尔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等到秋高气爽的季节，每年都会出门走一趟，游览大好河山。 他一个电话将周致叫回龙城。 “你让我帮忙，自个却不露面，像话吗？” 周致也知道自己理亏，赶忙乘坐飞机飞回去一趟。 薛老爷子见到他，很是嫌弃，“在锦城一住就是几个月，我看你是乐不思蜀。如今，还要帮人跑腿找关系，你这是把心把肝，怎么就没本事将人带回来作客？” “她忙。” “到底是太忙，还是因为你没本事啊？” “我没本事。”周致果断认怂，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薛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拐杖就要揍他。 小仗受，大仗走，此乃孝顺。 周致受了一拐杖，第二下是万万不肯再受，跳起来就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臭小子，滚回来乖乖站着。” 周致乖乖站着，离着三步远，可进可退。 薛老爷子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我怎么听说，那女娃不乐意和你结婚，只恋爱不结婚这是耍流氓。” “不结婚也没关系。反正周家那边也不缺这么一个孙媳妇。” “都是屁话。这么说，那女娃是嫌弃周家太乱，不乐意掺和进周家的事情？” “正是！” “你说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了个富婆。你有的人家都有，你没有得人家还有。难怪人家不乐意上门，天天对你耍流氓。” “老爷子，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不等于别人不在意。” “可是我认为她的想法没有错，我那个家，她要真嫁进来，后面得有一屁股烂事。我们现在这么相处着，很好。” “真不介意？就一直这么谈着，也不要小孩吗？” “小孩肯定要。” “不结婚却要小孩，你们两个……你们这些年轻人简直乱弹琴。” 薛老爷子气呼呼。 他也清楚外孙的难处，外孙姓周，和周家这辈子都断绝不了关系。怎么办，身为周家人只能受着。 周家人，婚姻这一块乱弹琴，但在工作上一个个精明得很，政军两届都有周家子弟的身影。周致纵然有钱，有时候也奈何不了那一大家子人。 双方互相制衡，互相嫌弃，却又不得不紧密相连。 文斯莉真要嫁进去，等待她的将是一个比万顺集团复杂十倍百倍的局面。 以文斯莉的脾气，肯定不耐烦应付。 既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这种联系，只要不领证，双方互不干涉，连面都不用见。 “你真想好了？就是她？” “我想好了，就是她。” “哎，还真是孽缘。” 周致嘴角抽抽。 “你小时候那会，那么讨厌那个女娃，如今怎么就把心把肝，非她不可。我瞧着，你就是犯贱。” 周致：“……“ 他能说什么，完全无法反驳。 薛老爷子又问道：“他们家的案子结束了吗？” “已经提起了公审，不出意外肯定是死刑。” “倒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惜没用对地方。” 薛老爷子对顾佳豪的评价，是比较高的。毕竟……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小伙子，能在短短十来年时间内，搞出这么大的挣扎，步步为营，若非内讧还抓不住他的把柄。 这样一个人物，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当得起一句厉害。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薛老爷子也是洒脱之人，“既然你认定了她，什么时候带她回来吃个饭。周家那边我不管，我这里，你们肯定要多走动走动。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小曾孙，我就满足了。” 周致笑道：“我努力！” 薛老爷子很关心啊，“要不，我让阿姨多给你准备点补品。” 周致：“……” 他嘴角抽抽，一脸不忍直视。 “我不需要补，我好得很。” “男人不要讳疾忌医，要勇敢承认自己不行。” 周致：“……” 算了，他不和老头子计较。 …… 文斯莉从国外飞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完了元旦，离着春节已经没剩多少天。 今年公司的影视剧，既不赶元旦档期，也不赶春节档，所以公司上下所有员工都显得很轻松，很自在。 一个个都等着发年终奖，准备过一个肥年。 三大制片组则是等着新年拍片预算计划，每个组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希望能尽可能拿到更多的项目资金。 杜从制片组野心勃勃，提交了三个电视剧项目，三个电影项目。其中包含两个大制作，占用资金都在两亿以上。剩下几个项目，算是小制作，每部也要几千万的资金。 就算能拉投资，也要尽可能从公司这边划拉更多的项目资金。 老戴制片组今年准备发力，同样提交三部电影项目，五部电视剧项目。只有《仙魔传》属于大项目大投入。 《仙魔传》早在去年开始启动，只是前期工作太多，一直拖到今年才能上马拍摄。 魏芳芳比较保守一点，两部电影，外加三部电视剧。 大家都提交了各自的计划书，就等着文总拍板拿绝决定。 文斯莉从国外回来，休整了几天，看了各个部门的计划书，开了个大会，当场划掉了三个项目。 “连剧本都没有，故事只有一个提纲，你们也敢把计划提交上来。一个个飘了啊！我再三提醒过，没有完整的剧本，没有切实可行的策划，别指望我会批资金。今天我给你们留面子，再给你们一个星期。要是拿不出合格的计划书，所有组项目资金压缩三成。你们自己看着办。” 要命啊！ 压缩三成的项目资金，这是要断粮的节奏啊。 “不会是文总没钱了吧，难道钱都投给了视频那边，留给我们就剩下一点汤水。” “红太阳破产了老板也不会破产，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归根结底，还是大家野心太大，想将项目资金全部吃下来。我现在去编剧部，你们不要和我抢人。” “人人有份，我们三个组平分编剧，谁都不能抢啊！” 嘴上说着不抢，实际上谁都没有手下留情，个个都是抢人高手。 要说剧本不完整有瑕疵，是肯定的。不到开机之前的围读会，谁也不敢说剧本合格可以定稿。 但，想要申请资金，就必须拿出完整的剧本，有故事线，必须是起因，高潮，结尾标准三段式。剧本影视化要有基本的创作思路。 这些工作，都是制片组做习惯的。 接下来一个星期，红太阳办公区一天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三个制片组带着编剧部都在加班加点干活。 谁说今年年底轻松的？ 谁说只要等着发年终奖，最后一个月可以摸鱼混过去的？ 加班吧，007等着大家。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296章 不给面子 还过什么年啊！ 周致就差用飞的，如果他有翅膀的话。 他第一时间飞到文斯莉身边，很想说点什么，却只会半跪下来，贴着她的腹部一个劲地傻笑。 文斯莉摸摸他的头，等他笑了一阵才问道：“你不会坐个飞机坐傻了吧。” 周致一边傻笑一边摇头，“我是太高兴。没想到你有了。” “是啊，有点意外惊喜。” “这个惊喜来得太好。斯莉，我们结婚吧，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文斯莉却摇头，“我们说好的，目前不讨论结婚。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更不会影响你作为孩子的父亲享有的权利和义务。” “可是……” “嘘！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心意已决，短时间内不会改变决定。你再唠叨下去当心惹怒了我，我们一拍两散。” 周致苦笑连连。 世上还有他这般苦逼的男人吗？ 数次求婚数次被拒绝，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依旧得不到名分。 别人那里，都是女方有了孩子急着结婚。 到他这里，没地位啊没地位。 他收起心中诸般念头，“你说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行！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我也是！” 他紧握住文斯莉的双手，“辛苦你了。” 文斯莉冲他乐，“光说辛苦可不够，先来一筐甜言蜜语。” 周致将自己看过的诸如【追爱108招】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都有点不合时宜。 “我会将工作交代下去，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的每一次产检，我都会陪同。孩子的每一个关头，我都会参与。等孩子出生后，半夜我起来喂奶粉，换尿布。你不用担心孩子哇哇大哭，一切都有我。” “你把所有的活都干了，将保姆置于何地？你是打算抢保姆的活干，让保姆无路可走吗？” 周致哭笑不得，又觉着很高兴，“听着你开玩笑，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在电话里面没有骗我，你和孩子都很好。” 文斯莉很是骄傲，“那是当然！我身体健康，作息规律，又年轻，没道理怀个孕就把自己和孩子折腾得一天三惊。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女人一怀孕非得要生要死。 这东西分个体差异，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心理素质不一样，症状肯定也不一样。有人生孩子特别轻松，上个厕所就把孩子生了。有人生孩子特艰难，发动两天两夜都生不出来，全因为个体差异。所以，不要将我当成脆弱的孕妇。” 周致特谦虚，“这方面我什么都不懂，你教教我。我也买了书，下午就会送到。” “你可别照本宣科。” “所以需要你这位老师带带我，可不能不管我。” 文斯莉哼了一声，“我是孕妇，可没时间教你。” “那我去医院请教医生。” “随你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然达成了默契。 结婚一事休提，两人一起陪伴孩子出生成长，一起感受生命的神奇。 出于尊重，正月的时候，文斯莉跟着周致去了一趟龙城，见到了薛老爷子。 薛老爷子一脸乐呵呵，很是高兴。 虽然孙子领不到结婚证，没名没分，但是曾孙已经怀上，就足够了。 “不打算去周家走动走动？” “周家那边我就不去了。”文斯莉含笑说出自己的决定。 既然没扯结婚证，她自然没必要登周家门，更没必要去应付周家那一大家子。 薛老爷子哈哈一笑，“行，你就住在我这，周家不敢上门骚扰你。不过，周致可就惨了，他要被架在火上烤，心疼吗？” 文斯莉笑道：“如果连这点小阵仗都解决不了，这些年他的成功我都怀疑是炒作出来的。” “哈哈哈……你们这代年轻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够果断够犀利。这样很好！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撑起偌大的家业，还做得有声有色，不错不错。” “谢老爷子夸奖！” “你父母结婚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忙，没能亲自出席，只让人送了一份礼物过去。本以为夫妻两人会和睦相处一辈子，哪想到短短几年时间物是人非。当年那个小女娃，如今长得这么大，还做了我的外孙媳妇，哈哈，都是缘分啊！” “老爷子认识我爸爸吗？” “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两面，是个有为青年。可惜，婚姻不顺。” 是啊！ 文国浩一生两段婚姻，都不顺利。 第一段婚姻，夫妻冷战，妻子离世。第二段婚姻，直接将命给丢了。 “你是不是因为你父母的婚姻，所以才不肯给周致一个名分？”薛老爷子的问话也很犀利。 文斯莉斟酌了一番，坦然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敢欺瞒老爷子，我对婚姻不信任。一纸契约，随时都可以反悔。” “可是世俗社会需要这一纸契约。有这份契约，孩子才能光明正大。” “我的孩子谁敢说他一句不是，我倒是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怕我告他一个倾家荡产。” “嗯，你有这份决心，看来有没有那份契约也不要紧。只不过，真想好了，真不给我家周致一个名分？” 文斯莉微微点头，“对不起。别的要求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个要求无法满足。” “好吧！谁让那小子没本事，娶不到老婆是他活干。周家那边可去可不去，老夫这里，等孩子出生后要时常带着孩子回来看看。老夫如今就喜欢热闹。” “好的！我会尽量。” 在薛老爷子这里住了三天。 三天时间，周致忙得脚不沾地，最后逃也似得同文斯莉飞回了锦城。 汪海鹰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文斯莉的私人电话，然后打了过来。 “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你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说恭喜？” 她人有这么好吗？ 汪海鹰在电话那头乐得哈哈大笑，“得知你怀孕的消息，我们圈子里都在猜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结果，你人到了龙城，却没有登周家门，只去了薛家，又传出你们不扯结婚证不办婚礼的消息。哈哈哈……问个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周致的吗？” “神经病！”文斯莉直接骂回去。 汪海鹰一点都不介意，“想来孩子应该是周致的，他可没有喜当爹的爱好。不过，不结婚你是怎么想的？” “我缺周家那一大家子亲戚吗？”文斯莉反问了一句。 汪海鹰愣了下，接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和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竟然提不起丝毫怀疑。也只有你文斯莉，才有这个底气，不稀罕周家那一家子人，更不稀罕那一家子的人脉关系，家族光环。难怪，周伯父扬言没有周致这个儿子，连老婆都娶不到，无能啊。” 呸！ “你今天打电话过来，就为了嘲笑周致？大可不必。” “我没那么闲，就是想恭喜你要当妈妈了。让我给孩子当干妈怎么样？有我给孩子当干妈，从今以后，你这孩子可以在国内横着走，没几个人敢惹他。” “谢了！我和周致再无能，也能保全孩子。” “你就是小人之心。” “我可没忘记你开车撞我，想要我死的曾经。你一个肇事者，还想当我孩子干妈，你脸怎么那么大。” “这叫不打不相识。” “免了！” 文斯莉对待汪海鹰，那是半点不客气，丝毫不懂含蓄二字怎么写。 怼她就完了。 汪海鹰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的不介意，都这样了，她还拉着文斯莉东扯西扯，又说了十分钟才挂断电话。 周致心疼文斯莉打个电话累着了，于是说道：“以后她的电话一律不接。她就是个神经病，谁也搞不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就当是消磨时间。” …… 初十开工。 一个假期，人人胖三斤。 然后…… 文斯莉让韩敏芝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在公司管理层公布。 管理层：“……” 减肥不减肥，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文总的身体啊。 管理层接二连三找借口跑到文斯莉办公室。 “文总，恭喜啊！身体不要紧吧，工作量肯定得减少，公司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们，肯定不掉链子。” “我只是怀孕，不是残疾。还没到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至于吗？” “这不是担心文总和肚子里的宝宝……” “孕妇还是要多休息。文总家大业大，肚子里的宝宝是公司未来的太子爷，万万不能累着。” “文总年轻身体好，但为了孩子也该减少工作。” “太子爷的健康……” 张口闭口就是太子爷，孩子还没出生，她这个老总已经开始靠边站。 一个二个要不要这么现实。 “都闭嘴吧，如何安排工作和作息时间，我自有分寸。今年工作任务量大，竞争也大，都给我打起精神。开年第一部戏，《商业时代》即将上卫视播出，宣发赶紧动起来。” “这些事情我们都会安排好，文总就别操心了。” “文总听听音乐，放松放松，就当是做胎教。” “文总不要那么凶巴巴，对孩子不好。万一孩子受到影响，生下来脾气也不好……” 文斯莉是真服气，一个个的，都滚蛋吧。 今年的情人节档期和春节档离得比较近。 这才刚开工，就要迎来情人节档期。 许平安执导的都市情感片《今晚月色真美》就安排在情人节档期上映。 说实在话，今年的情人节档期不算好，主要是离着春节档太近。 今年春节档一共上映了九部大片，一个比一个烧钱，一个比一个特效宏大，一个比一个明星大牌。 九部电影一起厮杀，三部成了炮灰，上映才三天已经注定出局。 一部口碑崩裂，一部口碑爆棚…… 但，票房都比不上去年那般火爆。 这还是在票价上涨的前提下。 网友们都议论，今年的春节档没新意，全都是新瓶装老酒，包装很精美，买票一看全都是套路。 尤其是系列电影，一部不如一部。 票房虽然比不上去年，但依旧令人咋舌。 已经过去两个多星期，每天的票房依旧可观。 这个时候，电影选择在情人节档期上映，意味着要正面和春节档影片硬钢比拼，压力很大。 观众脑子里就记得春节档那几部片子，哪里还记得其他电影。 不过…… 也不是没优势。 对于广大年轻电影观众来说，电影院反映的片子都已经看过了，也就那样吧。盼着能有新电影上映，洗刷一下被春节档支配的恐惧。 翻看订票APP一看，哎呦，有新电影上映，看名字看制作看演员和简介，像是小清新哦。 吃了一个假期的大餐，是时候来点清新脱俗的影片洗一洗眼睛和肠胃，换个口味换个风格。 也因此…… 《今晚月色真美》提前三天预售，在宣发有限的情况下，预售票房竟然还不错，三天破了1500万。 用网友们的话说，蔡秋霜和江景浩演电影可能一般般，不算惊艳，但是对红太阳有信心，有导演许平安有信心。 红太阳出品的电影，就算是零宣发的《欢喜屋》，质量上来说也是合格的。 更何况是拥有宣发资金的《今晚月色真美》肯定不会差，足以消磨情人节夜晚。 而且，看电影过情人节，消费低，气氛好，简直是最佳选择。 江景浩很紧张，这是他人生中第一部电影，即便只是二番男主。 这部电影成功与否，直接决定了他的前程究竟是借此飞升，还是继续不温不火。 他紧张到胃痛，半夜戴着口罩跑到医院开药输液。 幸亏，没有狗仔跟拍，否则爆出消息，说不定会成为负面消息。就这，他都没敢告诉经纪人，只让助理跟着。 输了液，身体好转，却无心饮食和睡眠，一个劲想电影的事情。 助理担心他出问题，再三恳求，终于说服江景浩，将消息告诉了经纪人。= 经纪人半夜跑到医院，想骂人。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躺在病床上，又骂不出来。 “就你这个心理素质，以后还有比这大十倍的场面，你怎么应付？不就是电影上映，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你是演员，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电影票房好不好，那是宣发要操心的事情。” “我就是紧张，我没办法放松。” “哎，你这心理素质……必须得锻炼锻炼。这么下去，真怕你哪天掉链子。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说是留观一晚上，到天亮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天一亮，医院人太多。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提前离开。” 经纪人出马，医生也得妥协。 经纪人亲自开车将江景浩送回宿舍，两房一厅，住了他一个人，公司租的。 “好好休息，别想东想西。” “秋霜姐那边……”江景浩好奇问了句。 “蔡秋霜比你心理素质强多了，人家见识过大阵仗的人，那会为了电影上映紧张成这个样子。” “《月色》这部电影能爆吗？” “你不要天天想着电影爆，能完成目标任务就谢天谢地了。一年到头几百部电影上映，能爆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大部分都是完成任务。你就这么想，这部电影票房只要破亿，就算成功，心里头压力是不是小了些。” “只要破亿吗？” “你嫌少？” “我还想多卖点票房。” “那得看观众买不买账。而且，今年情人节档期说实话不太好，离着春节档太近，所以你对票房不要抱有太大期待。” “可是我看网络上的议论，都咱们这部电影还挺看好的。” “网友的嘴，都是骗人的鬼。网友的话要是能信，老母猪都能上树。” “哦！” 他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直到天亮才睡着。 蔡秋霜睡得很好，一早起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她扫了眼订票APP，理所当然大早上票房基本没动静，大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赶去上班的路上，晚上如何安排基本上要等快下班的时候才有反馈。 她也紧张票房，当她毕竟经历过大阵仗，反应比江景浩强多了。 许导快要生了，没办法参与路演。外加这个档期，干脆这部电影就不办路演。 蔡秋霜先给许导打了个视频通话，聊一聊电影。 许导开门见山，“你和小江是不是都很紧张电影票房？我告诉你们不要紧张，都市情感片有一个基本盘，而且我们这个片子成本低，宣发少，回本压力也很小。你不要有负担。” “我就是……” “又想着和于李莉竞争啊，你何必了。你和她是不同的路线，都市情感片符合你的风格。这部电影就算票房一般，也能为你在电影观众里面博取好感。你自己也看了电影部分片段，你在里面的人设和扮相都很好，肯定能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谢谢许导，我倒是没想那么远。今年公司新开好多影视剧项目，我不知道该争取哪一部，想听听许导的建议。” “那你到我家来，正好我一个人无聊得很。我帮你分析分析公司今年新开的项目……” 第297章 影评 吃腻了大鱼大肉，这个时候来一碗清粥小菜，不仅解油腻，而且浑身舒坦。 今年的情人节档期，三部新片上映，清一色都是都市情感片。 数《今晚月色真美》预售最多，期待值最高。 怕就怕打脸。 电影市场有个魔性规律，期待值越高的电影，越容易口碑跌落，陷入渣口碑漩涡。 科学一点解释，期待值太高了，于是失望随之而来。 《月色》会重沓覆辙吗？ 自媒体从业者，影评人张可可，越来越火。 最近一年来，他是盯上了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 为啥？ 因为红太阳的影视剧自带流量，外加质量的确不错，带有内涵，能写的东西很多，给他发挥的余地很大。 不是那种浅薄的一眼就能看透全景的傻瓜影视剧。 《今晚月色真美》，他应该是第一批买票观影的观众，中午场，影院空荡荡，影厅也就小猫三两只。 红太阳新年第一部院线电影，很期待啊。 而且…… 一番女主蔡秋霜，同红太阳真正的一姐于李莉之间的恩怨情仇，就值得大书特书三天三夜。 这两人虽然同属一家公司，但面和心不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双方谁也不服气谁，谁都看不上对方，那眼神，都不加掩饰。 尤其是红太阳刚刚过去的年会，或许是老板文斯莉不在，两个人之间那火药味，透着屏幕观众都能感受到。 打起来！ 打起来！ 网友们是唯恐天下不乱，弹幕上全是打起来的呐喊。 很多网友也很疑惑。 “这两人水火不容，为什么没有跳槽？不在一个公司待着，很大几率是见不到面。” “不跳槽不解约，还能为什么，不都是冲着红太阳的资源。业内没有几家公司，能比红太阳的资源更强大。从资源咖公司，跳槽跳到主打艺人经纪的公司，到时候还要另找门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有不错的资源。傻子才会这么操作吧。” “红太阳是资源咖，业内也有很多公司也是资源咖。” “拉倒吧。像红太阳这种，既有资源又能捧人的公司，业内有几家？掰着手指头数，手指头都嫌多。还有，很多公司要么专业经营电视剧，要么只经营电影。很少有公司既做电视剧又做电影。电视剧演员都想演电影，电影演员偶尔也需要电视剧回一波血。这就涉及到跨公司资源交换，操作起来就算是顶级大咖也没那么容易。但是在红太阳，完全可以无缝衔接。比如苏白，既拍电影又拍电视剧，还都是主演。他如果还在满天星，只配上综艺演偶像剧，连电影的边角都摸不到，更别提电影一番男主。” “蔡秋霜和于李莉，现在都是电影电视剧两面开花。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流量大花中花小花羡慕嫉妒恨的原因。就算是视后，也只能拿到电视剧资源，至少两三年都拿不到电影资源。蔡和于拍完电视剧，立马进组拍电影，这资源如果还要解约跳槽，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女演员竞争格外激烈，影视剧这一块想要拿到好剧本好角色，非常难。正常智商的人都会留在红太阳，而不是解约跳槽。” “红太阳每年都招新人，去年他们签约了七八个新人演员，但却有上千人报名，竞争可想而知。就连红太阳自己的艺人培训班，也不是谁都能签约。别看他们都在红太阳的剧组跑龙套演配角，那都是部头约，演一部签一部，不是经纪约。” “想签红太阳的经纪约，必须有实力还得有超高的天赋。这么说吧，红太阳的经纪约，都是往男主女主方向培养，都是要挑大梁的。就是说被红太阳签下来的人，不敢说全部，至少八成机会出人头地成名成腕。” “红太阳现在已经是业内名副其实的资源咖公司，关键人家出品的影视剧质量过硬，口碑都还不错。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视频平台，最近引进了很多海外片子，其中有几部我正在追的海外电视剧。为了看剧，特意充了红太阳的包月会员。” “有资本做后盾，发展速度就是不一样。” “别酸了！其他视频平台，哪个没有资本做后盾，不仅有资本还有流量。结果呢，自制剧做得稀烂不说，还搞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毁我小说经典。” “说到底，大家都是做影视创作，但是创作理念的区别就决定了红太阳的影视剧质量更高。人家是制片人制度，导演负责制，剧组制片人和导演说了算。多大咖的演员在红太阳的剧组，也得守着规矩。这就杜绝了带资进组魔改剧本的情况。” “不管你们如何吹嘘红太阳，我还是想看蔡秋霜和于李莉打架。” “蔡秋霜还是差了点。” “呸！蔡秋霜性格内向，不如于李莉会舔，才会落后一截。论舔狗，于李莉当属第一。” “不行就是不行，上升到人身攻击大可不必。” “蔡秋霜不会舔，也没见她演得多好。《他是凶手》《追踪》都被韩自言全面碾压。红太阳给了她最顶配的资源，结果她打得稀烂。说到底，就是实力不行。人家于李莉，你们说她不扛票房，可她一番女主《杀出去》全球30亿票房可做不得假。有本事蔡秋霜也演个三十亿票房给大家看看。” “30亿了不起啊。《杀出去》这部电影，换成任何人来演，都能拿到30亿。” “拉倒吧！全都是一群马后炮。” “蔡吹们，既然你们不承认蔡秋霜不如于李莉，那就拭目以待。《月色》要是能破到10亿，我直播吃翔。” “截图为证，等着你吃翔。” “都市情感片，基本盘也就两三亿。立个10亿fg，分明是欺负蔡吹们不懂电影行情。” “我已经买了《月色》的电影票，蔡秋霜一番女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怎么样。” 等待电影上映的空闲时间，张可可翻看着网络上的各色争论。 海角论坛再一次因为两个女演员热闹起来，得到一波流量。 蔡于两位女演员竞争激烈，果然是腥风血雨，走哪都能掀起一场战斗。 当然，男演员粉丝之间的战斗更为激烈，只不过他们多是集中在微博头条这些地方。 张可可研究过许平安的作品，红太阳目前唯一一个拍摄电影的女导演，表现手法细腻，感情恰到好处。她以苏白为男主，拍了好几部MV，直接为苏白拉来了几百万粉丝。 粉丝们都说，她拍的苏白，是最好的苏白，是真正的贵公子。 就是不知道她的都市情感片效果如何，比起校园青春片会不会更上一层楼。 漫长的广告结束，灯光熄灭，电影开始。 王秋玫是城市土著，大龄未婚女青年。上面有哥有嫂，有爹有妈还有年过九十的奶奶。 家里拆迁，分了几套房。 自家人住了两套，剩下全部出租。 来了一个新租客，大学毕业两年，刚换工作的小李。 小李长得高大帅气，孤独一人漂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王秋玫一家住在十楼，小李租的房子就在对面八楼，站在卧室窗户边，王秋玫能将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一直懒懒散散，混吃等死的王秋玫上门收租，于是和小李有了第一次接触。 他好高！ 第一次碰面，她很矜持，没聊什么。 几天后，出租房水龙头坏了，王秋玫主动承担任务，买了个新水龙头登门。 两个人有了近距离接触，并且有了租房以外的话题。 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熟悉起来。 小李约王秋玫出门吃夜宵，夏天即将过去，他拿到一笔项目奖金。 他说：“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聊得来的人只有你一个。” 王秋玫心思荡漾，她感觉到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 冬天到来，项目出了问题，上司让他顶锅，他和上司闹翻愤然辞职。 年轻人，月光族，钱很快见底。 眼看房租都交不起，王秋玫主动提出帮他。 “现在年底不好找工作，等开了年你找到工作再把房租给我也不迟。” “这样做你不要紧吗？你家里人……” “大不了到时候我和我爸妈说，这套房就当做是我的陪嫁。” “你父母对你真好。” “你父母呢？你丢了工作，他们知道吗？” 小李摇摇头，表情有些苦涩。 “春节回老家吗？”王秋玫又问道。 “回吧。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回去。” “你要是手头不宽裕，我可以借点给你。”王秋玫小心翼翼，这个时候还不忘照顾对方的脸面。 “谢谢！回去过年的钱我还有。” 小李表现得有些倔强，固执，坚持不肯接受王秋玫的二次帮助。 但…… 王秋玫偷偷给他留了一笔现金，还有一张字条。 怕他多心，还不忘各种解释。 小李回了老家，这一走就是半年。 王秋玫从开始的焦急，担心，揪心，到后来的愤怒失望自嘲，再到释然…… 半年时间，足够让她走完一趟心路历程。 房子重新租了出去，换了一家三口。 她再也不会坐在卧室窗户边往下张望。 当她走出这段暧昧情愫时，她再一次见到了小李，他成为了一名电工。 两个人相对无言，许久许久。 他主动开口解释，“我考了电工证，我发现做电工比在公司上班更赚钱，技术更吃香。” 她依旧沉默。 他越发心虚愧疚，眼神闪躲，“本来想联系你，又怕打扰你，耽误你的正事。你借我的钱，我现在就还给你，另外还差你一个月的房租。” “哪里都能做电工，在你老家也能做，干什么还要回来呢？这里房价高，生存不易，打工买房很难的。” “我会努力。” “这个城市，光是努力没有用。” “那你……” “钱不用还了，就当是积德行善。” 王秋玫认为自己够洒脱，却又时常感到惆怅。 她开始相亲，他也开始相亲。 各自都在相亲市场跌跌撞撞，不是自己看不上别人，就是别人看不上自己。 相亲的疲惫，家人的催促，王秋玫决定出门旅游散心。 站在海滩边，二人再次相遇，双方皆是一愣，接着相视一笑。 那笑容，是如此的灿烂明媚。 仿佛压在心头许久的阴霾，在那一刻雪冰消融，一切都被阳光融化。 电影到此结束。 全片没有一个全景月色，却处处都感受到月色真美。 那种淡淡的，矜持的，克制的感情表达，就像是一把抓抓手，刚好挠在心头。 尤其是最后定格的笑容，将前面积压的不满不甘遗憾，瞬间消解。观众也从那笑容中，感受到了许久的轻松。 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简单，感情也可以就此释然。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全片没有一个爱字，却处处透着爱，亲人之间的爱，邻里之间的爱，年轻男女之间的爱，夫妻之间的爱…… 就是一部小清新的电影，看完后的感觉，内心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就是舒服。 就算男女主最后没能在一起，心情也是舒服的，自在的，温暖的。 这不就是现代都市人的生活写照嘛。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那么多狗血，也没有鸡血可打，就是平常的生活。 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是默契。 张可可伸了个懒腰，趁着电影在放彩蛋的时候，他在手机上敲下这样一段话。 “要说剧情，乏善可陈，剧情很散。认真一想，这其实是一部生活散文，只是用电影的手法表现出来。电影画面很美，构图堪称大师级。本人一直认为蔡秋霜长得有点奇怪，反正和漂亮不搭边，至少在我心目中是这样。但是这部电影，让我第一次get蔡秋霜的美。 尤其是其中一幅画面，她坐在窗户边，就着夜晚昏黄的灯光，淡淡的月色，托着腮望着对面，简直绝美。不得不说，许平安导演特别会拍人，无论男女演员，在她的作品里面都会呈现出最美的一面。 更令我惊喜的是江景浩，练习生，有骨子拼劲，靠着一部偶像剧出道，又在《追杀令》里面饰演了一个小配角。他的粉丝都说红太阳耽误了他的事业，成名两年，竟然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一直在练习练习。和他同期成名的吴盼盼，都演了好几部电视剧女一，就他还在和新人争抢机会。 但，现在我要说，粉丝们，你们不懂红太阳啊。红太阳才是真正替演员着想的公司，两年算什么，几部电视剧算什么，这部电影一出，江景浩无论是咖位还有知名度都要提升一大截。他在这部电影里面，是二番男主，戏份比蔡秋霜要少。但，他的表现可圈可点，且让人惊喜。 他在电影里面饰演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普通人，家庭普通，学历普通，才能普通，就和广大普通人一样一样。优点就是长得高大帅气，让女主第一次见面就生出好感。他有着大部分男人的通病，撒点不痛不痒的谎话，要面子，有点自恋，还算上进刻苦，想通过努力在大城市立足，却被现实啪啪打脸。 他没钱却耻于开口，一句不提借钱，只提了提自己辞职的心酸和愤怒。女主聪明知趣，不说借钱只说帮助，保全了对方的面子。看到这里的时候，大部分人或许和我都有一样的想法，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失败者还有渣渣的感觉。本以为后面会是一盆盆狗血，网络经典段子上演，导演却用轻描淡写的手法，让他重回大都市。 两人相遇，短短几句话，将都市人的冷漠矜持克制，体现得淋漓尽致。最后一个镜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堪称全片经典，画龙点睛，恰到好处。一切的愤怒不满厌恶愧疚，在阳光下，笑容下，尽数化为乌有。剩下的唯有自在，舒服，轻松。 看完就一个感觉，这是一部让人舒服的电影。很多地方，导演都是点到为止，配上最美构图，这是一部精致的家常菜，不油腻，不清淡，有盐有味，配上一杯茶，一碗粥，这个晚上会感觉特别满足。” 张可可检查了一下错别字，将这篇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仔细打磨，全是个人感想的影评点击发送。 单论电影剧情，《月色》肯定是寡淡的，没有明显的高潮冲突。 但论观影感受，《月色》肯定是合格的，全片舒舒服服，自在悠闲乐呵。那种放松的感觉，从片头一直持续到片尾。 虽然剧情寡淡，都是些生活场景，但是节奏很不错。 这也是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固有的优点，业内一直都说红太阳的影视剧以节奏取胜，绝不浪费一个镜头，也不会有一个多余的劲头。 89分钟的电影，加上片头片尾也才95分钟，刚刚好，观影体验非常不错。 张可可想了想，在豆瓣上打下70分。 刚刚度过爆炸式的春节档，这个时候来一部《月色》真是恰到好处。 接下来，他还要观影剩下两部情人节档期的新片，到时候三部影片一起做个对比，孰优孰劣，观众心目中自有答案。 第298章 合约 蔡秋霜戴着口罩，平光眼镜，一个人来到电影院看片子。 她从许导家里出来，想了很多。 网络上关于她和于李莉之间的争论，她也有关注。说实话，最近她本人很迷茫。 让许导帮着挑选片子是托词，实际上她是想找个主心骨。 她和红太阳的合约很快就要到期，要不要续约，续约多长时间，她都没拿定主意。 公司的态度，就是尊重她的意见。 如果续约，就给她一份A级合约，三年五年甚至七年随便她选择。也会在合约里面承诺给多少部电影女主，多少部电视剧女主，这些都可以谈。 她要是不想续约，公司也不勉强。 毕竟…… 红太阳是一家资源咖公司，靠出品影视剧赚钱，而不是靠艺人经纪赚钱。 当然，艺人经纪这一块也很赚钱，只不过在红太阳的地位，要弱于影视制作。 这也是为什么，红太阳的态度很随意，不勉强，不强迫，更不会逼迫。像是传闻中因为合约到期各种打压泼脏水雪藏釜底抽薪这类手段，在红太阳根本不会发生。 无论多大咖的艺人，没有资源，屁都不是。 红太阳手握资源，只要对外发个公告，大把的男演员女演员优质顶咖会投来橄榄枝。 蔡秋霜很矛盾。 正如网友们分析的那样，她留在红太阳不愁没戏拍，电影电视剧一年至少能拿到一部，这是保底数量。 比如今年红太阳影视剧立项十几个，她可以顺利拿到电影女主电视剧女主，甚至可以拿到两部电视剧女主。 但…… 于李莉始终压在她的头顶。 于李莉的影视约只要还在红太阳，一姐就轮不到她。公司的大制作电影，估计她也没有机会勾搭上。 而且，童茜来势汹汹，摆明了文总接下来会力捧童茜。 她来公司好几年了，还没演过大制作电影。童茜签约公司一年时间，不仅出演了《商业时代》，还和陈倩妮搭戏出演大制作《双姝》女二，戏份甚至比二番男主还要重。 妥妥的力捧。 而她…… 只配演一些小清新电影。 看着大银幕上面的自己，许导的技术很强，将她拍得很美。她从未发现，自己某个角度看起来那么美。 杂志大片都没发现她的美，许导发现了。 许导说她在《月色》里面表现得很好，完全担得起一番女主。可是这部电影的票房，注定不会很强劲。 都市情感片的基本盘也就两三个亿，了不起也就是六七个亿，足以拿出来吹嘘。 什么十亿二十亿票房想都不要想，那不是都市情感片小清新电影能肖想的数据。 看着电影里面的自己，她很迷茫。 合约到期走人，开工作室，当老板，的确拥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再联络几档综艺，赚钱肯定比现在多。 但是，影视资源和一块，肯定会变得很困难。电视剧还不成问题，她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关系，认识了很多导演编剧。 只是电影市场，一旦离开了红太阳，恐怕只能放弃。 从今以后，告别电影，甘心吗？ 还有令她事业起死回生的网剧《追踪》，也只能安排死亡出镜。 哎…… 续约，又不甘心继续被于李莉压一头。 不续约，肉眼可见资源减少，只能混综艺保持人气。 关键，她的人气并没有那么高。 用网友的话说，她长得有点苦相，不太吸粉。 而且，之前的作品，频频被韩自言碾压，造成她在网络上的口碑一般般，在观众心目中就是个演技还行的资源咖女演员。比起于李莉一番扛大制作电影，差远了。 她心思繁杂，没有认真看电影。 等到灯光亮起，才回过神来。 然后…… 他从观众的议论声中，发现《月色》口碑还不错哦，大家的观影体验很舒服，很自在。尤其是女生都在讨论剧情，似乎很认可这部电影。 男生的体验要差一些，他们更喜欢大制作大场面各种特效。 对于细腻的情感片，女性才是主要受众群体。 首映当天，《今晚月色真美》拿到了4800万票房，完成了目标任务，甚至比预期的要好一些。 松果影视那边，果断调高了《月色》的预期票房，从最开始的22亿，调整到3亿。 江景浩有些紧张，他忍不住给许导打电话。 “三个亿的目标票房，是不是定得太高了。要是完不成，会不会对后期有影响。” “你和蔡秋霜，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这么不淡定。早就和你们说了，票房和你们没关系，这部片子成本低，宣发少，只要票房能到达15亿，就能保本完成任务。超出这个票房，全都是赚。无论目标票房是2亿，还是三亿，平常心看待啦。等赚了钱，公司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到时候，你的片酬肯定会上涨一波，市场评级也会提高，说不定还能顺势接几个代言。” “我是第一次演电影，难免紧张。蔡姐她是老演员，她也会紧张吗？” “她当然紧张啦。她合约快到期了，怎么续约，能谈到什么条件，就看这部电影能到达什么成绩。你们啊，就是患得患失。我在这行摸爬打滚十几年，什么样的公司和人都接触过。说句良心话，红太阳算是业内良心，无论是合约还是抽成还是对演员的培养计划，员工福利待遇等等，都称得上首屈一指。要我说，你们就安安心心在红太阳拍戏。” 江景浩琢磨了一下，“许导说得有道理。可能蔡姐想的和我们不一样，她想要更多吧。” “更多什么？无非就是她和于李莉之间那点似是而非的恩怨情仇。” 许导一双眼睛早就看透了一切，只不过很少发表看法而已。 蔡秋霜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甘心被于李莉压一头，又舍不得放弃红太阳的影视资源。如果解约，原本给她的资源肯定要分给公司其他女演员。 女演员机会本来就少，尽可能照顾本公司艺人的前提下，有多余的机会才会分润给其他几个兄弟公司的签约女艺人。 “哦！”江景浩心思飘荡。 许导也是操心的命，生怕年轻人将路给走歪了。 她耐心说道：“小江，你是个肯吃苦有上进心也算是有点天赋的年轻人，我知道你心里头一直拿苏白作为目标。但是我告诉你，大可不必。公司签约艺人，一直都有一条线，尽量避免特质重复。 女演员这边，于李莉，蔡秋霜，童茜，包括屈欣欣这些小年轻，每个人的特质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适合的戏路也是不同的。你们男演员，同样如此。比如我老公韩自言能演的部分角色，你们就演不了。但是你们能演的，他也演不了。 就说《月色》这部电影男主小李这个角色，就不适合苏白，也不适合韩自言。我选你，不是你运气好，而是你最贴合这个角色。懂了吗？ 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戏路，别把自己限制在小圈子里面，眼光放长远些，公司又不是只拍一部戏。一年七八部十来部电影开机，大家都有机会。” “我懂了，谢谢许导。” “多看看书，把心沉淀下来。我的电影要下半年开机，恐怕给不了你机会。公司今年的电影项目，我仔细看了看，有两部你可以争取一下。” 许导就像是个最慈爱的长辈，给晚辈最恰当的建议，告诉他们路要如何走下去。 …… 蔡秋霜还没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续约，公司那头就传来于李莉提前和公司续约的消息。 她都懵了。 她找了个借口来到公司，面见邱姐。 邱姐一脸高兴的模样，“恭喜你，《月色》票房不错，反馈也很好。网络上有很多评论，都说你选对了戏路。你的粉丝群也有相关的大量讨论，都说你这次演得好，许导拍得好，把你拍得特别美。” “我也觉着许导将我拍得很好看。我自己也是看了电影才发现，某个角度灯光一打，特别风情万种。” 哈哈哈…… 邱姐一脸乐呵呵，打开手机，翻出各种截图保留的图片。 “你的电影美图现在传遍了全网，你看这张，这张……都是网友们截图，是不是很美。我已经安排公司宣发，借着这股东风，替你造势，宣传一波，吸引一笔流量。另外，给你安排了两档综艺飞行嘉宾，很轻松的。还有一档生活类综艺真人秀邀请你做常驻嘉宾，我还没回复节目组，想先听听你的想法。你要是愿意，我这就和节目组接洽，价钱好商量，也很美好。” 蔡秋霜对于上不上综艺，态度是无所谓。 档期能错开，节目组不嫌弃她性子闷，去综艺上溜达一圈也是极好的。 她提起今天来公司的目的，“我听说于李莉提前和公司续约。” “是啊！你和她先后签约公司，她的影视约都签给了公司，经纪约自己捏着。所以她有很大的自主权。她那个经纪人，也都是听她的意思办事。她眼馋公司的影视资源，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我们红太阳能让她从二三线飞升到一线女明星，也能让她拿到奖项，坐上女星头排交椅的位置。她是聪明人，没有理由不选择续约。对了，你的合约也快到了，考虑好了吗？” 蔡秋霜斟酌着说道：“如果我也想开工作室，效仿于李莉，只签影视约，能这么操作吗？” 邱姐笑容一垮，“你可想好了。一旦你成立工作室，拿走经纪约，将来万一遇到危机，除非必要公司不会帮你出头。还有，你成立工作室，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经纪人这一块，难不成你又交给你父母？你父母属于外行，你让外行人经营你的经纪约，你就不怕他们无意中得罪人？就不怕错过宝贵的机会？他们分得清哪些机会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哪些机会是必须拒绝的？” “这……” 蔡秋霜又变得迟疑起来。 邱姐见状，语气一软，“我知道你一直在和于李莉别矛头。但我也说过，你和她是不同类型的演员。于李莉属于特有主见，目标明确的人。而你，明显优柔寡断，容易受人影响。你的性格，更适合留在公司，让公司替你打理一切，你只需要安心拍戏上综艺接代言就行了。而且，公司给你的合约也是很优惠的。 虽然，公司并没有强留你的意思，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公司今年立项的影视项目，我至少能替你争取到一部电影女主。你离开了公司，电影女主就无法保证，至多给你一部电视剧女主。” “可是于李莉……” “你为什么非得拿自己和她比，犯不着这么折磨自己。哎，如果你已经决定非走不可，一定要离开，我也只能祝福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不要冲动。综艺常驻嘉宾，依旧按照你的想法，你去我就签合约，你不去我现在就推掉。” “去吧！我看中一套房子，还差点钱。” 邱姐顿时笑起来，“这就对了，有机会送到手中，该抓住的时候就不要犹豫。” “童茜……” “她和你的戏路不一样。” “可是，所有人都说童茜可塑性极强，甚至会成为于李莉的最大威胁。我的戏路，也在她的覆盖之下，分分钟就会被她取代。” “她就一个人，一张脸，她演不了所有电影。公司也不可能将所有电影女主都给她。就算我们不腻，观众也会腻。身为演员，尤其是重心在电影的演员，一年两部电影很合适，最多不超过三部电影。数量一旦过多，观众就会产生厌恶心理。公司既然签约了这么多女演员，当然要确保人人都有机会。” “那我续约吧。” “考虑清楚了吗？我不希望过段时间你又后悔，各种患得患失。” 邱姐表情严肃，说到合约，就必须郑重对待。 蔡秋霜咬着唇，“我想做演员，留在公司，才能得到足够的影视资源。” “你能这么想很好。这次你打算签几年？” “我想知道于李莉签了几年？” 邱姐迟疑了一下，“按理不该告诉你，不过她是你逃不过的心劫。我就这么说吧，不是最少，也不是最多，取中间数。” “五年吗？” 邱姐含笑摇头。 “四年？” 邱姐笑而不语。 蔡秋霜咬咬牙，“那我签五年。” “你的状态，不如签三年吧。”这回轮到邱姐犹豫起来。 就蔡秋霜这个心理素质，五年合约，邱姐都有点嫌弃过长，担心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不如签约三年，双方都放心。 蔡秋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三年对大家都好，如果你坚持开工作室，三年后时机也合适。那时候你在圈内地位巩固，有代表作，也会有口碑，粉丝也足够多，在圈子里的关系人脉也会更广泛。” “可是于李莉……” “你是你，她是她。迟早都要独立，给彼此一个机会，三年最恰当。” “邱姐真心的？” “你有见我坑过谁吗？我的建议，都是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做出的，我是专业的经纪人，公私分明。不存在刻意打压谁的情况。否则，文总早就开了我，而不是让我独掌艺人部。” 话是这么说，可是蔡秋霜的内心却荡来荡去，她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邱姐的话无法说服她。 她身为一个艺人，主动提出签约五年，公司竟然不稀罕，反而让她签约三年。 有这么好？ 这不是针对又是什么呢？ 邱姐看着她，内心暗叹一声。 她是真心为蔡秋霜打算，也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上做出了考量。 但是很明显，对方并不领情。 她松了口，“你要五年也是可以的。” “不，就三年！” 蔡秋霜此刻无比坚定。 邱姐：“……” 她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蔡秋霜的毛病不仅仅是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摆布左右。同时也很固执，喜欢和身边人对着干。 她就是那种常见的，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建议，也不相信身边人的建议。 总认为陌生人才是公道，身边人会害了自己。 可能，这和她在上一家公司的遭遇有关系。 在这一刻，邱姐打定主意。 三年后，即便蔡秋霜想要续约，她也会慎重考虑要不要给合约。 身为经纪人，最怕艺人左一个主意右一个想法，想一出是一出。 不是说非要事事听话，至少要情绪稳定，靠谱，有主见也能接纳建议。而不是凡事别扭。相处起来太累。 合约问题解决。 《月色》项目组开了个庆功宴，当票房破两亿的时候。 赚钱啦，开庆功宴那是理所当然的话。 网友们就嘲笑，“区区两亿票房，也好意思开庆功宴。红太阳对自身的要求果然是越来越低，果断走下坡路。” “红太阳不行了，连着两部电影扑街，还有脸开庆功宴。” “两亿都能开庆功宴，那些十亿二十亿三十亿的电影，岂不是要上天。” “两亿很少吗？一个个口气这么大。说票房十亿二十亿才配开庆功宴的人，能不能动动脑子，看一看成本？光说票房不算成本，微博果然平均小学生。《月色》拍摄加上宣发成本才几千万，那些大片成本动辄几个亿。算盈利，那些十亿二十亿票房的电影，未必比得上《月色》。人家两个亿敢开庆功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月色》开始赚钱啦！” 第299章 入戏出戏 红太阳的盈利能力，在业内一直有口皆碑，令人称羡。 就拿今晚月色真美这部电影来说，换做别的影视公司操作，首先就是要换掉男主江景浩，用更有名气的年轻流量替代。 换角，成本必然增加。 男女主都是明星，宣发总不能小家子气，少说三千万宣发投入下去。 如果阵势大一点，五千万宣发都顶不住。 一项一项算下来，月色这部电影，拍摄加上宣发，成本已经无限接近于一个亿。 若要回本，少说三四个亿的票房。 想要赚钱，至少得四亿以上的票房。 这对于基本盘不高的都市情感片来说，任务很重，一个差错就有可能导致亏本。 也就是红太阳，根据片子的类型和目标市场目标票房，投入成本。而不是根据演员咖位投入成本。 既然都市情感片基本盘很小，票房不会太高，拍摄成本就不能超过三千万。用比较昂贵的蔡秋霜搭配廉价江景浩，这才是性价比最优选择。 宣发肯定也要压缩，不能超过两千万。 这样一来，总体成本被控制在五千万以内，按照33的票房分成，只要票房破15亿，就能回本。票房破2亿，妥妥地开始赚钱。 如果能破三亿，那就是大赚。 破四亿，那就是成倍的赚。 这样的盈利能力，谁能嫌弃2亿票房少？ 也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脑子发热的网友，才会认为月色扑街。 人家都开始赚钱啦，哪来的扑街。搞笑死了。 票房持续稳定下去，说不定这部电影比电视剧还要赚钱。 大制作是门面担当，是用来捧人，用来占领市场，让财报变得特别好看。 对于已经上市的影视公司来说，大制作格外重要，否则财报没法见人。 但是对于红太阳这类非上市公司来说，盈利比漂亮的数据更重要。 红太阳不算员工股，就斯莉一个股东。她根本不需要财报多漂亮，她要看的是每个项目的营收能力，什么样的项目赚钱，什么样的项目赔钱。 这也就决定了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都是按照市场定位去操作，而非按照演员咖位去操作。 网上不明真相的网友在嘲讽，老戴制片组却在偷着乐。 等到票房破三亿的时候，又开了一次庆功宴，还用微博账号发表了此消息。 “红太阳真的堕落了，区区三个亿票房也值得开庆功宴。” “什么时候能拿到三十亿票房再出来现眼吧。真不怕将斯莉的脸给丢光。” 无论网友们如何嘲讽，业内人员则是实名羡慕。 老戴自己也很嘚瑟。 他对于操作小成本电影，有了一点心得。 所以今年，他有一部大成本大制作电视剧，他手里头的电影项目都是投资几千万的小成本制作。 他还特意拉上赵导，“把你以前攒的剧本都翻出来，今年我们通力合作。” “之前的剧本戴制片不满意吗？” “还可以更好。” “今年都项目都已经报上去了，现在该项目，不会又只剩下几百万资金吧。” “我让你淘一淘你的剧本，是为了明年做打算。你总不能拍完今年的项目，明年就不拍了吧。” “那行吧，我回去淘一淘，或许有拿得出手的。” “嗯，你执导电影的手法还是太过稚嫩，但本子是绝对合格的，这一点我对你有信心。” 今晚月色真美票房最终落点41亿，豆瓣评分69分。以成本来衡量，称得上是票房口碑双丰收，绝对是一部成功的电影，盈利非常漂亮。 老戴笑得合不拢嘴。 若非许导正在坐月子，他都想和对方来个二次合作。 蔡秋霜在粉丝和网友心目中的形象，也因为月色得到了扭转，认为她终于找到了最适合的道路。类似这种清新寡淡的都市人物，以后可以多拍一拍。 江景浩，咖位升级。他在电影里面是二番男主，也算是可圈可点，那种既真心又虚伪既想爱又想骗的大众普男被他演火了。 他的粉丝兴奋得天天在网络上嗷嗷叫唤，再也不提红太阳打压他的旧事。 都在说江景浩转型成功，可以挑战内心戏更复杂的人物，不用再局限在偶像剧里面。当然，还是可以继续拍摄偶像剧，毕竟偶像剧吸粉。 有激进的粉丝，甚至说他可以和苏白比肩，挑战苏白在公司的地位。 此话一出，苏白的粉丝不答应了。 双方粉丝，立马开启了网络大战。 “比肩？比你吗吗？” “论咖位，论商业价值，江景浩给我家小白提鞋都不配。” “我家小白商务资源已经碾压其他男顶流，江景浩拿什么比肩。” “小白刚拍完第二部一番男主电影，正在准备第三部电影，江景浩有什么资格比。” “区区一个二番男主，之前还在追杀令里面作配，也敢和我家小白比肩。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某人的粉丝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什么时候拿到一番电影男主，再出来吹牛吧！” “啥啥都比不上，韩敢比肩，臭不要脸。” 网友：“” “这两人是同一家公司吧，粉丝吵起来，公司不管的吗？” “这算是内讧吗？” “江景浩的辨识度比起苏白那是差远了，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红太阳是在力捧苏白。至于江景浩，就是一般待遇。” “不说影视剧，光是比粉丝比商务资源，江景浩就落后了好几年，想要追赶不容易。” “这两家粉丝好搞笑，彼此互相嫌弃，公司知道吗？” 红太阳当然知道这个情况。 只是私下里调节，让粉头们各自约束粉丝们的言行，但不发表公开言论。 两个人都是公司的签约艺人，维护谁，不维护谁，或是两个人都维护，不管怎么做最终都会掀起新的一轮狂风暴雨，无法让所有粉丝都满意。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哑巴，粉丝闹着闹着自个都觉着没劲。 邱姐担心两个艺人私下里闹矛盾，分别约两人谈话。 江景浩很明确的表态，他不在乎网络上的言论，如果在乎，就坚持不到今天。他更在乎下一部戏，他要争取公司的影视剧资源，其他都不重要。 邱姐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并给他承诺，会替他安排合适的影视资源。 苏白来到公司，显得有些惫懒。 他刚拍完后生，休息了半个月，整个人还没有完全出戏，状态不太好。 邱姐看着他这副样子，特别嫌弃，“多少天没洗澡了？你闻不到身上的臭味吗？” 苏白片头嗅了嗅衣服领子，好像是闻到了一点点酒味。 他也不在意，“回去就洗。” 邱姐蹙眉，“你喝酒了？” 苏白没承认也没否认。 邱姐气不打一处来，“下部戏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生活剧角色，你认为怎么样？要不再拍个偶像剧？” 苏白不置可否，“我的下半年，已经预约给了许导，要拍她的武侠片。中间这几个月，你别给我安排综艺，我现在的状态上了综艺只能招黑。我看了公司的项目表，是不是有一部轻喜剧电影，里面有个二货，给我演吧。” “二货？” 邱姐愣了愣，打开电脑翻开项目表，“二货只是男配，你确定？” 苏白很确定，“我需要调整状态，但是靠我自己好像不太有效果。我想尽快进组，拿着新剧本我就能找到感觉。” 邱姐蹙眉，“老戴制片组的仙魔传很快就要开机了，他说了，他将一番男主留给你，就等你点头签合同，都不用试镜。” 苏白抓了抓有点油腻的头发，“这几天我在家里看仙图，让我演里面的男主，我感觉好猥琐，见一个爱一个，这不就是行走的种马吗？” “放屁，分明是行走的荷尔蒙。你能不能关注一下剧情重点，而且编剧在改编的时候做了删减修改，减少了感情戏份，加重了剧情人物。同男主有感情纠葛的人物，只有三个，没有书里面那么多。你赶紧去给我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戴制片。” “现在？” “废话，当然是现在。算上春节，你已经休息了快一个月，不能再这么下去。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啊。而且，拍摄仙魔传，也能为后面拍摄许导的武侠片积攒经验，尤其是武打戏份。” “修仙的电影主要是靠特效，近身打斗戏份不会太多。” “你就当调整状态行不行，我的小祖宗。” “哦！好吧！” 苏白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半点劲。 拍摄后生，差点要了他老命。 不是说这部戏多难拍，场景都是都市景，室内景。真正难的是人物的内心邪恶部分，梁导要求精益求精，一个镜头反复NG几十次，拍完了，感觉自己内心都跟着剧情人物发生了转变，变得邪恶不受控制。 他一直在调整，比起刚杀青的时候是好了很多，但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真正恢复好。 他太年轻，经验不足，没有找到最适合调整状态的办法，如何快速出戏，这是他接下来必须学会的事情。 决不能让戏中人物影响到自己。 他甚至不耻下问，找韩自言请教。 可惜，每个人的经验都是独特的，适合他的办法未必适合自己。 邱姐有点小心翼翼，“最近网络上的消息你有关注吗？” 苏白愣了下，才回过神来，“你是说粉丝吵架的事情？听说了，很严重吗？” “不严重。你也别放在心里，江景浩一门心思拍戏，他没别的想法。” “就算他有想法也不要紧。每个人都有一个追赶的目标，韩老师就是我的目标。江景浩如果把我当目标，是我的荣幸，只不过还是有点失望。我认为他的志向应该更高更大一些。” 邱姐长舒一口气，“你没放在心上就好。” “我不是小气的人。” “随着咖位上升，很多艺人都会变得越来越小气。因为听习惯了奉承的话，已经听不进去半句批评diss。” “啊？邱姐这话是在指谁？总不能是我们公司的人吧。” “不是公司的人，我是说这个行业的普遍现象。” “邱姐放心吧，我不会变成那种人。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优缺点。” “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份自知之明，不要被奉承话迷失了方向。” “我争取！”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又让造型师做了个简单的造型。 之后，邱姐带着苏白去见戴制片，敲定仙魔传一番男主合同。 老戴对苏白那是极为满意的，剧本的改变，分镜头，很多打斗场景的设置，都是按照苏白作为男主来设计。 如今终于敲定合同，老戴那是春风得意啊。 尽管，苏白的片酬很高，已经不是拍追杀令那会的千万片酬。 涨价啦，一涨就是好几倍。就算打了八折，也是这部电视剧片酬最高的演员。 其实这价格拿到市场上，都算是便宜的。 苏白如今是名副其实的顶流，粉丝将近五千万，广告代言拿到手软，基本上都是顶奢。 追杀令打破收视率记录，他在剧中的造型，某些画面，至今仍然在网络上广泛流传。他去参加综艺节目，那就是顶级待遇。 谁让他是带作品出道，底气足够硬。 比起造势出道，缺乏代表作的流量们，虽说都是顶流，但他肯定毋庸置疑是顶流的C位。 作品给了他底气，也给了他地位和话语权，以及圈内圈外的认可。 外加一张盛世美颜，外面找他拍戏的本子，用邱姐的话说，能装满一间办公室。 找他的本子很多，可是苏白挑戏，外面的本子十部有九部半他都看不上眼。 用他的话说，“连红太阳的底线都达不到，这种本子拍来有什么用。除了消耗我的名气外，我看不到半点用处。” 邱姐就说：“人家给的片酬高，一个亿，税后。” “洗钱吗？用这么多钱请我拍戏，还是这种烂本子，除了洗钱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邱姐：“” 臭小子，嘴巴要不要这么毒辣。 同时又倍感欣慰，臭小子没有被金钱迷惑，非常好。 年轻人容易飘，苏白没这毛病，可谓清流。 对于外面找来的本子，苏白的态度基本上就是全部拒绝。 什么时候，外面的本子能赶上红太阳的质量，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他就坐在老戴的办公室，翻着剧本，默默和原著对照。 原著，说实话还是啰嗦了些，他嫌弃感情戏女配戏太多。 剧本的剧情节奏，明显紧凑了很多，人物精炼提纯，将一些对剧情没有用处的女配全部删掉。同时又将几个女配的特质融入到一个女性角色身上。 这样改编，会不会得罪书粉，他不知道。 他站在读者的立场上，他认为剧本更好看一些。 红太阳的编剧水平，一直在线，从未让他失望过。 邱姐正在老戴扯闲话。 老戴突然将话头递给苏白，“小白，有没有想过投资这部电视剧。将你的片酬转化为投资，到时候吃分红。” 苏白第一时间朝邱姐看去。 邱姐对他说道：“这几年仙侠题材很多公司都拍过，但是真正爆火的目前只有也仅有一部，其他都成了炮灰。当然，戴制片很有信心，光是前期准备就用了快一年的时间。你现在看到的剧本，经过了四轮修改后的定稿。 这部戏还没开拍，已经有几家电视台接洽，想要提前买下版权。但是，戴制片担心电视台插手拍摄还有后期制作，一直拖着没答应。上卫视播放，这是肯定的。但是能不能收视率爆发，谁也不能保证。如果你看好这部剧，可以考虑做一点投资。” 苏白点点头，他明白邱姐的意思。 这部剧有风险，但收益也很可观。 如果认可这部剧，不妨做点小投资，千万别将所有片酬都投进去。 苏白当即做了决定，“我投两千万。” “有魄力！”老戴一脸喜笑颜开。 邱姐：“” 臭小子，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她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给老戴一个面子，投个五百万就行了。结果他倒好，一口气两千万，片酬的一半就交代出去了。 哎呀，气死她了。 老戴冲邱姐眨眨眼，分明是在嬉笑对方：瞧，小白都比你有魄力。 邱姐直接回敬他一个白眼，欺负小年轻算什么本事。 双方当场签订合约。 一份演出合同，一份投资合同，公司法务代为拟定合同条款。 邱姐不忘提醒，“我家小白下半年要拍许导的新戏，所以他在仙魔传的戏份尽量集中拍摄，提早拍完。离着开机还有段时间，趁着这段空隙，小白会先到电影剧组演一个男配，将状态彻底调整好。” “魏制片的电影？” “是！很快就要开机。我一会就带小白去找魏制片，将合同签下来。” “拍摄行程这么紧张，小白忙活得过来吗？” “他现在就需要忙，越忙越好。” 哦！ 老戴秒懂。 “小白，多拍戏，你就能找到出戏的方法，加油哦。我和公司都很看好你。” 一边又在内心感叹，梁导误人不浅啊。瞧瞧将苏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得靠拍戏才能出戏。 第300章 压番位 梁导身在后期组，监督电影《后生》的后期制作。 他没有剪辑权，他这人太魔，太文艺，缺乏商业嗅觉。但他有建议权。 之前他也监督了《杀机》这部电影的后期制作。 《杀机》将在五一节档期上映。 有韩自言，于李莉这两大主演作为号召，《杀机》将是五一节档期最大牌的电影，也是最有爆点和看点的电影。 用网友们的话说，韩自言的电影从未让人失望过。（签约红太阳后拍摄的电影，从未让人失望过）。 至于他早期拍摄的电影，就别提了，一言难尽。搞不明白那些导演和制片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 最近韩自言很忙，忙着在家带孩子。 笨手笨脚，却乐在其中。 许导则是一边嫌弃，一边又觉着高兴。 有保姆，有男人，她只要负责养好身体就行，孩子的事情不用她操心。 韩自言每天抱着小闺女，天天在朋友圈晒孩子。 后来不在朋友圈晒娃，又开始在群里面晒娃。 公司的人很给面子，每次他晒娃，全是溢美之词。关键是，小娃娃还没满月就已经逐渐显露出父母的优良基因。 女娃长得像爸爸，那五官那眉眼，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 大家都夸孩子长得好看，一开始韩自言还挺美的。 可是夸着夸着，他心里头就不是滋味了。 他和许导唠叨：“你说有没有人现在就惦记上咱们闺女？闺女越长越好看，我就越不放心。” 许导：“……” 文艺男青年就是喜欢想太多。 “难怪我看你这两天不晒娃，还以为你找到了新的乐趣。你脑洞能不能不要开那么大，大部分人都是普通正常人，正常的审美和正常的三观。闺女这么小，谁惦记啊？变态吗？你我身边都没变态，你清醒点吧。” “我不是说那种惦记，我是指有小子的家庭会不会惦记上咱家闺女。” “想太多！你都不听你父母的话，实现了婚姻自主。你觉着等咱们闺女长大后，他们那个年代，还有多少父母能操控孩子的婚姻？” “我这不是担心嘛。闺女长得好看，以后惦记的人肯定更多。” “就算真有人惦记，我们把孩子保护好就行了。” “我不想开机拍戏，我想留在家里守着孩子。” 又来了。 许导眼一瞪，“你不开机拍戏，闺女的奶粉钱怎么办？教育费怎么办？学区房怎么办？你不拍戏，以后闺女想学才艺，找个大师都找不到。赶紧给我拍戏，你至少还要拍二十年的戏才能说退休养老的话题。” “二十年后，闺女都成年了。”韩自言很是怨言。 “正好，到时候你就一心一意帮着闺女规划学业和事业，给闺女助力。咱们两，很可能就这么一个孩子，你难道不想将最好的都给孩子吗？” 想！ 特别想！ 以导演和演员的身份来论，两人正值事业巅峰期，还可以打拼好多年。 但是以生育年龄来计算，妥妥高龄产妇，不那么年轻的爸爸。 这个年龄才生头胎，很大可能不会再有二胎。 许导是有事业心的女性，她连产后复出工作都安排好了。让她再接再厉生二胎，会要了她的命。 三五年内不考虑二胎。 等到三五年之后年龄更大，更不适合生育二胎。 所以…… 没有意外的话，闺女会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韩自言想要罢工带孩子，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个家许导说了算，他也只能乖乖听着。 就是舍不得闺女，开工都显得心不在焉。 一年一度的颁奖季即将到来。 今年《除魔道士》入围了金牛奖，最佳特效，最佳男女演员，最佳导演，最佳电影配乐，一共获得了五个提名。 公司对获得大奖的期待很低。 一是去年韩自言已经拿到了影帝，金牛奖基本上不会出现同一个演员连续两年获得同一奖项的情况。 二是今年同台竞争的对手很强，虽然票房比不上《除魔道士》，但其他方面也是可圈可点。还有老戏骨重回大银幕的诚意之作。 三是陈倩妮在戏中沈是二番女主，她也贡献了极佳的演技。但，其他四位最佳女演员提名，各个来势汹汹，其中还有一位是她的老对手。 四是梁导正儿八经的青年导演，才三十出头，刚刚在导演圈崭露头角，还没混成大导。金牛奖其他奖项都很大胆，常常会出其不意，给人以公平公正的印象。唯独最佳导演这个奖项，一直都比较保守。已经很多年不曾颁奖给刚刚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 不过，能拿到提名，足以让公司拿出一笔宣发买通告，买热搜，为演员和导演造势。 杨北，柳子萌，以及组合TO都入围了今年的金唱片奖。 杨北忙着开演唱会，对今年的奖项不期待。 柳子萌和组合TO才是今年颁奖礼的重头戏。 电视剧这边，《追杀令》提名了除开最佳女演员之外的七个大奖。 最佳男演员，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电视剧导演，最佳特效，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剧情片…… 都是重量级的提名。 提名一公布，媒体就说《追杀令》恐成为今年最大赢家。 然后，有好事者对比各个奖项的提名，就发出了呐喊，“红太阳阳盛阴衰，女演员没出路啊。” 这个呐喊刚发出来，还没形成火候，就被人啪啪打脸。 网友们摆事实，电影《杀出去》同样获得了金牛奖提名，最佳视觉特效，最佳原创剧本，还有最佳女演员。 是的，今年的金牛奖，于李莉将和陈倩妮同台竞争最佳女演员。 能被提名，于李莉已经高兴得开了个party。 但她很庆幸。 她和文斯莉唠叨，“我没指望能获奖，很少有人第一次提名就能拿奖。韩老师去年拿奖，那都是意外惊喜。而且，我觉着我的演技的确没有倩妮姐好，我希望倩妮姐能拿奖。“ 陈倩妮很洒脱，“我拿不拿奖都无所谓。拿奖，对我而言就是锦上添花。不拿奖，我没半点损失。” “那是因为你早就拿过影后的桂冠，自然能做到不在意。像我这样年到三十才被首次提名的女演员，难免会患得患失。” 于李莉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这次被提名最佳女演员，无形中又加重了她在圈内的地位和话语权。 别的女演员，连电影的门都摸不到，她不仅出演大制作一番女主，而且还拿到华语电影最权威的电影奖项提名，足以傲视所有人。 尔等皆是贱婢。 这是什么？ 这就是咖位，有代表作，而且还是牛逼代表作的咖位。 同那些靠炒作靠话题走红的明星，那是完全不同的。 有底气和没底气，走红毯的时候，站在一起拍照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明显。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今年的颁奖礼，文总会出席吗？”于李莉兴奋地问道。 “主办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能作为颁奖嘉宾出席。我已经答应了主办方会出席颁奖礼。但是……红毯你们走，各有各的风采。” 文斯莉不想抢了女演员们的风头，尤其是事关本公司的女演员。 于李莉拍着手笑道：“有文总出席颁奖礼，我心头就多了一份笃定和底气。” 陈倩妮却说道：“文总要是不嫌弃我，我们两一起走红毯，如何？” 文斯莉哈哈一笑，“我们真不合适走在一起。” “不不不，相反，我认为我们非常适合一起走红毯。”陈倩妮盛情邀请，诚意十足。 她就想制造大新闻，制造大轰动。 于李莉一眼看穿，“倩妮姐是想傲视群雄，舍我其谁。” 陈倩妮也不否认。 于李莉很心动，可她仔细想了想，如果三人一起走红毯，她必然会被沦为陪衬，星光暗淡。 这个热闹，她就不参与了。 咖位没到，硬撑着和大花老板走红毯，自己只会沦为笑柄和小丑。 独自美丽他不好吗？ 陈倩妮盛情邀请文斯莉，“我们两一起走红毯，手牵手，造个大新闻，怎么样？” 文斯莉哭笑不得，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娱乐圈人士。 她问道：“你想造个什么样的大新闻？” “我想替《双姝》做宣传。但这是颁奖礼，不是电影节，不能带《双姝》剧组出席。那就只能另辟蹊跷，两个最有话题的女性走在一起，想想那个场面，在场的媒体都会疯掉。” “真要和我一起走红毯？不怕风头被我抢走？”文斯莉玩笑似的问道。 “不怕！我们要营造出一种姊妹情深的感觉，让媒体去炒作。” “《双姝》公司和松果那边的意见基本一致，希望能上春节档。你现在开始炒作，早了点。” “文总真的认为《双姝》适合春节档合家欢场面？” 文斯莉斟酌了一下，“从题材来说，貌似是有点不符合春节全家欢的气氛。但是春节档是个香饽饽，公司已经连着好几年错过了春节档，今年想尝试一下和那些大片来个正面竞争。” “我认为《双姝》更适合暑假档，或是国庆档。真正适合春节档的电影，是韩老师正在拍摄的那部《双面人》，算是《杀出去》的姐妹篇。” “《双面人》要下个星期才开机，绝大部分镜头都在国外完成，拍摄周期大约需要三个月，加上后期制作，能不能赶上春节档，说实话我现在还拿不准。这部电影后期特效才是看点，有大量爆破戏，飞车戏，枪战戏份……总而言之，后期制作时间会很长，现在定档春节档，说不定就会跳单。所以，为了确保能上春节档，《双姝》是最保险的做法。” “但是从票房和档期来考虑，《双姝》更适合春节档。” “《双姝》目前还在后期制作中，暑假档估计赶不上。这样吧，我暂时承诺你，我们尽量考虑春节档。暑假档真的太着急了。” “《双姝》的宣传还是不能拉下。红毯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我希望能和文总一起走那条百米长的红毯。” 红毯很短，也就一百米。 但是意义很重大，那是华语电影人至高荣耀的象征。 光是获得走红毯的资格，就足以让很多演员拼搏奋斗二十年也不所得。 那条红毯，是许多演员求而不得的梦想。 但是对于早就在电影圈站稳脚跟的演员来说，每年出席红毯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文斯莉想了想，同意了陈倩妮的提议，两人一起走红毯。 于李莉在一旁独自开心。 《双面人》这部电影，从剧情衔接来说，算是《杀出去》的姐妹篇，说是续集也不为过。她会在里面出镜，大约有几分钟的戏份，主要是为了承接《杀出去》最后一幕手表特写的镜头。 这部戏，韩自言一番男主，梁实青二番。公司几位女演员都会出镜。 梁实青被压番位，心头肯定不舒服。 还是陈倩妮出面，说服了他。 《双面人》这部戏，从剧情上讲，属于双男主戏。两个男主会有大量斗智斗勇的对手戏，考验演技和实力。 只是番位这一块…… 陈倩妮劝梁实青，“你是前辈，这没错。但是韩自言目前的势头很猛，又有影帝加成，而且《双面人》是红太阳自己的项目，他们肯定要捧自家一哥。你和韩自言抢番位，我认为没必要。 抢赢，那是不可能的。红太阳宁愿换演员，也不可能让一个外人压自家一哥的番位。抢输了，你没了面子也没有里子，多难堪。不如平静接受，显得大度从容，外人见了都要夸一句不愧是前辈，这肚量一般人就比不上。 而且，这次《双面人》你的戏份，明显比《杀出去》的戏份要多，更彰显实力。你和韩自言演对手戏，光是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噱头。有你们二人在，加上红太阳的制作能力，票房不愁。说不定还能刷新纪录。 我现在是五十亿票房女王，你难道不想要个五十亿票房影帝？被其他几个老家伙压在头上，你心头舒服吗？” 梁实青皱眉，他已经年过四十，接戏很少。 唯独《双面人》这部戏他放不下，因为这部是《杀出去》的续集，姐妹篇，承上启下。 按照红太阳的规划，拍完《双面人》，这个题材或许还有第三部第四部第五部，拍成一个系列剧。 因为…… 现在捧韩自言，将来肯定要捧苏白。 等过两年，苏白成长起来，也会安排他一番出演大制作电影，《双面人》续集会是很好的选择，现成的粉丝基础，成熟的操作模式和剧本…… 只要导演制片和后期制作不乱来，基本上躺赢，系列剧就有了。 有了第一个系列剧经验，红太阳就可以尝试开发第二个系列剧，开发自己的原创大IP。 这是一条长线经营思路，也是演员们梦寐以求的机会。 大制作，还是肉眼可见的高票房大制作，不是年年都有，也不是谁都能遇上。 最终，梁实青屈服，被韩自言压番位。 红太阳官方账号进行了官宣，演员顺序都按照字母表顺序，任谁的粉丝也不能挑刺。 虽然，韩自言一番，梁实青二番的传闻，隐约被传到了粉丝耳朵里。但是粉头们早就被打过招呼，由粉头弹压粉丝，好歹没有闹起来。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双面人》是大制作大场面，肉眼可见的高票房。粉丝们也分得清轻重，这种一年都难得一见的好项目，就算被压番位，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要是换做其他电影项目，粉丝们早就闹了起来，就算有粉头弹压也不管用。青哥的咖位，竟然被人压番位，绝对不能忍。 也就是《双面人》这样的大项目，才能让粉丝们闭嘴，默默接受梁实青被压番位的事实。 当初，梁实青拍完《杀出去》之后，心思一动，又接了两个电影剧本。 电影上映，以他的咖位和票房号召力依旧带不动，电影上映之前阵势有多大，上映之后就有多丢脸。票房不温不火，同他的咖位和票房号召力完全不匹配，太丢脸。 还是红太阳的项目好，一上映就是几十亿的票房，成绩好看，演员受益。 就算被压番位，想到后续的好处，忍了。 韩自言这人心思比较简单，凡事都听老婆的，要么就听公司的。 什么番位不番位，他都没关心过。 直到他在某个论坛上看到自己和梁实青的番位之争的分析贴，他才恍然大悟。 “看剧本我和他戏份差不多，竟然也有番位区分吗？” “废话！” 邱姐瞧着他这样子，很不放心。 “下个星期你就要出国拍戏，你和他要在剧组相处两三个月。你多点心眼好不好，当心他给你下绊子。” “不能吧，他毕竟是前辈，名声在外。” “他是前辈却被你压番位，换谁谁心头能舒服。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剧组成员都是公司老人，他们肯定会帮你留意各种情况。公司还请了专业的安保公司负责剧组在外面的安全问题。我也会叮嘱你的助理，入口的东西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你把梁实青想得太坏了吧。” “我宁愿先小人后君子。” 第301章 影后 出门拍戏，一走两三个月，以前无所谓。甚至比起家里，韩自言更愿意待在剧组。 如今有了闺女，他是万分不舍。 离家的时候，他是各种理由拖延，抱着闺女不撒手。 助理和执行经纪人反复催促，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错过了今天的航班，剧组开机推迟，整个拍摄计划都将被打乱。 许导看不下去，一把抱过闺女，“等天气暖和起来，我带闺女去探班。” “真的？” “真的。” “算了，还是不要了。长途飞行，孩子这么小，万一出点事多不好。还是我飞回来看望你们。记得每天和我视频，每天发孩子的照片给我……” 越说越伤心，眼泪都要落下来。 最后，他是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家，被助理带上飞机。 理所当然，韩自言错过了今年的金牛奖颁奖典礼，反正今年得奖机会基本为零，不去也没关系。有公司老板代为出席，比谁都有排面。 今年的金牛奖，时间定在四月七日。 文斯莉一套黑色晚礼裙，配上陈倩妮的大红色晚礼裙，两个人携手出现在红毯上，足以秒杀前面所有女明星。 咔嚓，咔嚓…… 相机很忙，手快要爆炸。 红毯主持人都兴奋得声音发抖。 两个女王！ 今晚热搜标题有了，就用“两个女王”。 颁奖礼还没正式开始，两个人的美照已经传遍全网。打开网络哪哪都是她们两。 这样爆火的热点，自媒体从业人员当然不能错过。错过了热点就等于是错过了一个亿。 自媒体强力助推，直播上面更是一波一笔嗷嗷叫唤。 今年的直播，由土星视频和红太阳视频联合拿下，两家各自经营，谁的收视率高全看各自本事。 土星也算是老牌视频平台，有一波忠实的用户粉丝。 红太阳是新兴视频平台，平台很新，粉丝也很新。 比粉丝量肯定是比不过土星。 但是红太阳自带优势，那就是明星加盟，外加短视频主播助威，也算是另辟蹊跷，和土星拼了个不相上下。 用户习惯真是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行为。 用户一旦形成了消费习惯，想让他改一个平台使用，需要花费成本的价钱。 韩自言没能出席颁奖礼，不出意外，最佳男演员奖项花落别家。 最佳导演同样花落别家。 梁导第一次被提名，以金牛奖的尿性，绝不可能将最佳导演给一个头次提名的家伙。 虽然遗憾，但还能接受，毕竟早有心理准备。 最佳女演员的竞争，很激烈。 除了于李莉稍显弱势外，其他人的竞争力都很强劲。 当镜头分别落在五个候选人脸上，陈倩妮显得很淡定，还冲镜头挥挥手，俏皮得很。 于李莉有点紧绷，但也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让自己显得大方得体。 其他三人，无一例外都是笑容。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都笑得好假。” “好紧张，好紧张！” “陈倩妮好美。” “红太阳的导演是不是都专业学过美术，无论男女演员上了镜头，都能拍出最好看得的一面。” “啊啊啊，要开奖了，好紧张。” “我家李莉最棒。” “于李莉没指望，轮也轮不到她。而且，她在《杀出去》里面的表现最多85分，达不到90分。反倒是陈倩妮，很惊艳。” “开奖，开奖。” 颁奖礼现场，由去年的最佳女演员出任颁奖嘉宾，开今年的最佳女演员奖。 当她开启兴奋，激动紧张的鼓点响起，很能营造紧张的氛围。 会是谁呢？ “……金牛奖最佳女演员获奖者就是陈倩妮！” 轰！ 全场掌声雷动。 意外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陈倩妮在《除魔道士》里面的表演，惊艳了所有人。尤其是被扒皮抽筋夺了妖丹练了傀儡，表演是颠覆性的。以她在这部电影里面的表演，拿影后也算是实至名归。 让人出乎意料，是因为大家没想到金牛奖会将最佳女演员颁给一部商业片。 这才过去极为少见。 商业片在颁奖礼不受待见，这是公认的事实。 用业人士的话来说，“商业片因为太过注重商业，太在乎取悦观众，而失去了电影艺术追求。” 也因此，商业片通常只配拿一些技术类奖项，比如特效，音效，美术…… 演技类大奖，导演类大奖，基本都很排斥商业大片。 《除魔道士》是名副其实的商业大片，全球票房贺合计破五十亿，陈倩妮也是靠着这部电影再次飞升，有了票房代表作。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能靠这部电影拿下最佳女演员。 到底是金牛奖转性，还是陈倩妮运气好？ 诸位不得而知。 反正大家的表情都是又惊喜又惊讶，纷纷起身恭喜。 陈倩妮自个都很意外。 她身为圈内老人，挥着手同大家招呼，提着裙摆上台领奖。 身为圈内老人，台风稳建，很快就从惊喜意外中冷静下来，侃侃而谈。 直播间内，各个演员的粉丝已经闹翻了天。 陈倩妮的粉丝战斗力最强，已经开始放火箭炮庆祝，满屏都是他们家的身影。 这让其他演员的粉丝很不满，冒几句酸话那是必然的，双方争论起来也是在意料之中。 没人说陈倩妮演技不好。 而是拿陈倩妮的戏份说话。 “一个二番女主，也配拿影后，不会有什么黑幕吧。” “黑你吗。” “韩自言一番男主，都没能拿奖。凭什么二番女主能拿奖。” “就凭其他几个提名候选人没陈倩妮好，行不行？” “其他几位候选人，至少是正儿八经的一番女主。” “拉倒吧。除了于李莉，其他三个哪个是正经一番女主？说话也不知道过过脑子。陈倩妮的戏份，比起其他几位提名候选人，已经多了很多。因为韩自言是红太阳一哥，所以才被压番位。” “梁实青都被韩自言压番位，陈倩妮被压番位有什么稀奇。” “你们吵架不要带上我家阿青，我家阿青不争番位，谢谢。” “什么不争。分明是争不过吧！红太阳摆明了要大力捧韩自言，肯定不会让外人压他番位。再说了，韩自言也拿了影帝，除了资历比不上梁实青，其他方面可谓是吊打。” “韩自言凭什么吊打我们阿青。比电影数量，比奖项，还是比票房？不懂就不要乱说。” “梁实青是靠演电视剧成名，然后进入电影圈。我盘点了一下他的电影，代表作有三部，可能是因为当年院线不多的缘故，票房拿到今天来说都不怎么样。在和红太阳合作之前，票房最多的一部也才12亿，还是和小黄哥同为一番。其他的片子，大部分都是文艺片，票房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家阿青吃亏就吃在出道太早，没赶上电影票房爆炸的年代。但是比成绩，可以吊打韩自言。我家阿青的几部电视剧，到现在依旧是经典，被人津津乐道。他的神颜从那时候传到现在。” “梁实青再牛逼，还不是被韩自言这个晚辈压番位。” “没有压番位，不要胡说八道。人家制片方都出来说了，不存在番位之争。” “这话也就哄哄你们这群傻白甜粉丝，明眼人都知道《双面人》这部电影，韩自言是一番，梁实青是二番。” “故意挑事是不是？大家都在说陈倩妮，突然战火就烧到我家阿青头上。你们想引战，还要问问我们愿不愿意配合。告诉你们这群营销号，老子不配合。阿青的粉丝都别理会那些人，他们都是一群营销号，想要拿阿青炒作。” “谁让我家阿青又接了一部大制作电影，招人嫉妒啊！”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臭不要脸。” “怎么没人嫉妒陈倩妮？” “都怪女演员不争气，想要嫉妒，也没那实力。就算陈倩妮主动让出资源，那帮不争取的中花小花，也接不住她让出的资源。现在只能指望那批新生代女演员。红太阳捧红的几个年轻女演员都还不错，再磨炼磨炼就能进电影圈发展。” “女演员想要进入电影圈很难啊，尤其是这个年头。不过能搭上红太阳这艘航空母舰，再难的事情也会变得容易。” “我高中同学，电影学院今年大四，妥妥的新人一枚，已经签约红太阳，并且演过了一部电影。就是去年扑街的那部《欢喜屋》。我在网上看了，演得还不错。人家出道就演电影，之后还要和流量苏白合作拍戏。他们电影学院的人都说，能签上红太阳，等于坐上了直升飞机，嗖得一下，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头。” “红太阳妥妥资源咖公司，难怪陈倩妮也要跪舔文斯莉。否则，她也只能在电视圈打混，什么五十亿女王根本轮不到她。” “陈倩妮这种人，才适合娱乐圈。善于抓住机会，也舍得下脸面求人。换做其他流量，被粉丝捧着都飘了，哪里还拉得下脸面求人。” “就算流量想求人，文斯莉也不会给他们机会。陈倩妮能拿到机会，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有演技，又有票房号召力。小道消息，说是陈倩妮为了出演《除魔道士》，软磨硬泡求了文斯莉整整一年，又是片酬转化投资，又是自家掏钱追加投资，才拿到女主角。一开始，文斯莉根本不想用她，嫌她太贵年纪又大。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这部电影女主就落在别人头上。” “夸张了吧，陈倩妮想演戏还需要求人求一年？” “你们是不是觉着陈倩妮很大咖？从商业价值来说，她是S级，属于圈内顶级。但是，电影市场这一块，她虽然拿过影后，可是她的电影票房都不怎么样。在《除魔道士》之前，你们能想起她拍过什么知名电影吗？她求文斯莉合作，就是冲着大制作来的。这年头，大制作都不爱带女演员玩，都喜欢找一批老爷们凑一起，就是一部电影。纵然是陈倩妮，想要找个好剧本，大制作也很难。” “红太阳牛逼大了，去年捧出一个影帝，今年又捧出一个影后，棒棒哒。” “不仅捧出了影帝影后，还刷新了最近五年影帝影后的年龄。之前那几届，我盘点了一下，影帝影后无一例外都是40+年龄。韩自言拿影帝，34岁。陈倩妮今年37岁。刷新了刷新了。” “希望明年我家苏白也能登上颁奖礼，再次刷新拿奖年龄。” “苏白的《后生》很有希望入围。我家苏白雄起。” “明年的影后，我家于李莉预定了。她的《杀机》，和韩自言搭档，名副其实的冲奖电影，无论如何也该有点收获。” “《杀机》五月一号上映，大家冲啊。” “如果明年于李莉嫩拿奖的话，金牛奖影后的年龄，将会再次刷新。明年四月份，于李莉也才31岁而已。” “哇！就该多一点类似红太阳这样的公司，尽量培养新演员，启用新演员，多给新演员机会。” “红太阳的屈欣欣，还有步步高升的卿子晴都不错。屈欣欣已经演过两部偶像剧，一番女主，成绩都还不错。这次《仙魔传》，她和苏白有大量对手戏，好期待。” “屈欣欣正经科班毕业，目前发展还不错。可惜，电影这一块还没什么建树。” “不用担心我家欣欣，今年她就要开始演电影。” “反正签约了红太阳，就不愁没有电影演。” “现在好多小花中花，都想搭上红太阳这条线，寻找参演电影的机会。于李莉，陈倩妮两个现成的例子，今晚陈倩妮拿奖，不知道有多少女演员今晚要失眠。” “红太阳有了韩自言，苏白，陈倩妮，于李莉这几个成功例子，以后不愁找不到好演员拍戏。不过，拍红太阳的戏，片酬都是走市场评级价，想要哄抬片酬那是不行了。” “什么叫做市场评级价？” “现在很多流量，看起来很红火，但并没有什么演技，也没多少演戏经验。可他们就该叫价，开口就是几千万片酬，这严重违背了市场规则。电视剧怎么操作不太清楚，电影这一块，不看流量，看市场评级。这类缺少演技的流量，可能商业评级为A，代言很贵。但是电影评级可能是D，那就只能拿个基础片酬。” “头一次听说。我还以为都是看流量多少给片酬。” “或许电视剧是看流量给片酬，电影这一块不可能这么操作。电影风险更高，要求更高，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一个没有演技的流量几千万片酬。有个两百万片酬都算是给面子。” “电视剧就该按照电影来操作。” “怎么可能。电视剧对流量的依赖性远远高于电影，流量可以直接转化为收视率和点播率。所以，在电视剧市场，流量演员拿高片酬，还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流量很难直接转化为电影票房，所以流量在电影市场不管用，拿不到高片酬也是有道理的。” “现在的流量在电影市场不仅拿不到高片酬，甚至连拍摄电影的机会都没有。一部电影没有流量，或许能有一个亿的票房。有了流量，说不定只有五千万票房。流量对电影来说，基本上等同于毒药，没有哪个导演给用流量做主演。不过，红太阳的流量例外，毕竟人家是靠作品出道，有实力有底气。” “我家苏白简直就是流量界的一股清风，一心一意拍戏。希望早日拿奖。” “今年的金视觉奖，说不定苏白真的有机会刷新纪录。他的《追杀令》收视率爆了，而且的确演得好。” “去年韩自言拿了金视觉奖视帝，今年如果苏白拿奖，岂不是金视觉奖被红太阳给包揽了。不能这么操作吧。” 今年的金视觉奖，4月28号举行。 《追杀令》剧组盛装出席。 这也是苏白入行以来，第一次被提名，提名就是最佳男演员。 他特意跟剧组请假两天，穿上顶奢赞助的西装，走上红毯。 粉丝们都疯狂了。 因为拍戏，他状态迅速恢复，似乎比以前更帅了。 过去，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少年青涩感。 现在，少了一点点青涩，多了一点点稳重，有种矛盾感交织在他的身上，感觉疏离又神秘又迷人。 总而言之，颜值继续攀升，让迷妹们一阵阵尖叫，叫声都将媒体记者的耳朵给震聋了。 媒体记者：“哇靠，苏白的人气是名副其实的高啊！” 不是虚高，是实打实的高。 “今晚他得奖的呼声最高，大家拭目以待，且看今晚视帝花落谁家。” “不出所料，今年的金视觉奖最大看点，就是视帝的争夺。两位老前辈，两位中青代，一位二十出头的新生代。看点十足。” “苏白虽然年纪最小，可他在《追杀令》里面的表演，令人惊艳，进步非常大。将小侯爷这个角色演活了。” “其他几位提名候选人，实力有目共睹。只是，如果比拼收视率，显然苏白的《追杀令》更上一层楼。” “今晚苏白能拿奖吗？能刷新金视觉奖视帝年龄吗，大家拭目以待。” 第302章 视帝 苏白能不能拿奖，不仅他的粉丝关注，媒体人关注，颁奖礼现场的人关注，甚至圈内人，网友们都在关注。 今年的金视觉奖好看了，直播收视率破新高。 高出来的数据，不出意外都是苏白贡献的。 这流量，这号召力，难怪上升势头那么猛，片酬节节攀升。 正应了圈内那句话，只要有苏白出演的电视剧，收视率就扑不了。不能大爆也能小爆。 有人在网络上搞投票，苏白到底能不能拿奖。 甚至于，有地下钱庄开盘赌苏白是否能拿奖，听说还很火爆。 文斯莉坐在家里看直播，周致陪在身边。 看着闹哄哄的现场，就当是给孩子胎教。 周致端来一盘水果拼盘，很好奇，“你们公司的苏白，人气很高啊！” “他现在在顶流圈，稳坐C位。关键是他很有上进心，很有拼劲，天赋又好。一心一意想要赶超韩自言，想要拿影帝。年纪轻轻已经开始挑战一些高难度角色。” “就是你上次提过的《后生》，到底什么剧情，你们都看好他？” 周致也就是随口一问。 苏白嘛，以他的眼光来看，太过于精致，少了点荷尔蒙。不能说他娘炮，苏白的模样和气质和娘炮半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可是常年健身，身材和体重体脂率都保持得非常好。 就是太精致，精致到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文斯莉卖了个关子，“电影还在后期制作中，剧情暂不透露。大致上就是一个青少年反抗暴力的题材。” “擦边吗？” “大量擦边球？” “不怕被阉割？” “汪海鹰是苏白的粉丝，你不知道吧。有她帮忙，确保一刀不剪。” 噗！ 周致很错愕，“你什么时候同汪海鹰成了朋友，她还帮你？” 他有点吃味。 “她总爱给我打电话，缠着我聊天，还想做孩子的干妈，被我拒绝了。我瞧着，她可能是太寂寞了，身边全是一群拍马屁的人，连个正常聊天的人都难找。就怕聊着聊着，说出口的话被传播出去引起混乱。而我，和她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不掺和她们那一摊子的事情，也犯不着看她脸色给她面子。正所谓距离产生美，我就成了她的聊天对象，时不时找我吐槽。她说的那些人，有的我知道，有的我完全没头绪，反正我也不会往外传，更不会去打听，她也乐得自在。” 周致：“……” 这个消息他需要消化消化。 他很不能理解，“你竟然和那个女人能聊到一块，你的口味还真是荤素不忌。” 文斯莉乐呵了一会，“有件事可以告诉你，估计你也听到了消息。她快要结婚了，她的工作不允许她单身，必须要有正常的家庭。这回她找的对象，算是正儿八经的低嫁。结婚之后，她会认真拼事业。” “这个女人从来野心勃勃，低嫁拼事业我一点都不意外。她不会让婚姻成为自己的掣肘，也不需要婚姻锦上添花。她只需要身边的男人别拖后腿，别耽误她拼事业，安心在家当家庭煮夫最好。” “嗯，你还真说对了。她找的对象，还真是个宅男，以后就安心在家当煮夫，她在外面拼事业。以她的家世背景，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很看好她的前途。” “你还真打算和她结交？” “你反对？” “我是担心你，那个女人太疯。” 文斯莉笑了笑，“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我见识过她的疯劲，我会把握好分寸。” 周致蹙眉，“你可以和她来往，但只限于网络设备。不要和她见面，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 “我也没打算和她见面。面对面，我怕控制不住扇她一耳光的冲动。” 周致顿时笑了起来。 这就好！ 直播很热烈，弹幕一排排刷新，总能看到苏白的名字。 他问道：“苏白能拿奖吗？” “难说。他在《追杀令》里面的表现，拿奖是够资格的。但他年纪太小。你也知道，这类奖项，不仅仅是看演技，有时候还要综合各方面因素，尤其是评委会的喜好，近两年市场风向，以及社会舆情。总而言之，金视觉奖受到非演技因素影响更多，不像金牛奖更独立，更尊重演技本身。” “这么说金牛奖更公证，奖项更有含金量？” “的确是这样，业内对金牛奖的认可是其他奖项不能比的。但是，电视剧这一块，金视觉奖已经是最权威的奖项，也是含金量最高的奖项。其他电视类奖项，不要也罢。” “如果苏白拿了奖，红太阳今年也算是大丰收，横扫各大颁奖礼。从今以后，红太阳的影视羡慕，更是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眼红。” “别提了，为了选角投资，都快打起来了。要不是我亲自出面弹压，《仙魔传》到现在都别想定下角色。” “这么夸张？” 文斯莉喝了口鲜榨橙汁，“老戴将苏白定为《仙魔传》的男主，外加25亿的总投资，消息散布出去，同行都疯了。各大影视公司都想加盟投资塞人，想要分一杯羹。 按照亲疏远近，我们要了步步高升的投资，满天星的投资，土星视频的投资，松果的投资……部分角色也分给了这些公司。 但，这部电视剧需要大量角色，公司没办法完全消化，今年项目太多，好多艺人档期冲突。发了选角通告，打算从外面找演员，好嘛，一个个疯了似的找上门来。 老戴加入红太阳之前是做影视宣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根本应付不来，答应了这个就得罪了那个，他谁都不想得罪。最后，只能我出面帮他弹压解决。” “解决了？” “我出面，一天时间全部解决。别扯关系远近，全按照规矩来。想要投资，有专业的投资经理出面和他们谈判。想要塞人，只能通过试镜，谁演得好谁上。要是又演得好片酬又便宜，那肯定优先启用。” “你这身份做影视，有一个大大的优点，就是超然物外。你只能算是半个行业人，外界对你的身份认知是富婆，大富婆，上市公司董事会主席，超有钱。这个身份足以让你在影视圈如鱼得水，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别人也挑不出刺来。” “所以我喜欢这个行业，能让我尽情施展自己的想法。” 文斯莉还挺嘚瑟。 周致努努嘴，看着电视投屏，“你不担心苏白？” “无论拿不拿奖，苏白都是今晚的最大赢家。不拿奖，热搜第一是他的。拿奖，热搜第一同样是他的。其他获奖人员，注定会被他抢去风头。没办法，谁让他正当红，顶流，实打实的热度，没半点水分。” “这一届的获奖人员真惨。好不容易拿个奖，风头都被别人抢了，含金量和变现能力大打折扣。难怪我看那些演员一个个都面无表情，连假装笑脸都不乐意。” 文斯莉笑了笑，分析道：“苏白这种妖孽，谁遇到都头大。他和韩自言是不一样的，韩自言走的是实力派路线，拿奖实至名归，没什么可说的。就算要炒作，热度也就十天半月而已。 苏白，流量和实力双开花，又那么年轻，他要是拿奖，谁还能压他锋芒？其他男明星流量，注定要被苏白盖住，未来五六年都将是苏白的天下，没人愿意啊。 因为这几年男演员很吃香，越来越多的小鲜肉加入演艺圈。现在男演员的竞争，尤其是小鲜肉这一块的竞争，比女演员还要激烈。加上那些翻红的中青代男演员，瞧着吧，男演员之间的竞争，很快就会波及到那波40+顶咖电影男演员。” “波及到那波人会怎么样？” 文斯莉想都没想，张口说道：“自然是更新换代，淘旧换新。类似于韩自言这类正处于当打之年的男演员，会越来越吃香越来越有市场价值。40+那批，只能黯淡收场。 新生代这边，有苏白领头，小鲜肉们也会学着沉下心来琢磨演技。有优质的小鲜肉看，谁还愿意看老腊肉。 仔细观察最近一两年出品的综艺，就会发现多了很多40+，甚至50+男演员。没办法啊，后面追赶得太猛，拿不到好剧本，只能上综艺圈钱保持热度。 《除魔道士》和《杀出去》两部大制作的成功，也给了其他电影公司启发，启用30+这批优质演员，不仅演技有保证，片酬还便宜，性价比极高。40+那批电影咖演员，片酬太高了，毫无性价比可言。他们被电影公司抛弃，是迟早的事情。” 周致突然笑起来。 文斯莉不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疑惑得看着他。 周致解释道：“这也就是说，红太阳靠着一己之力，撬动了电影市场演员格局，对吗？” 仔细想想，貌似有道理。 文斯莉从不谦虚，大方接受了这份夸奖。 “我成立红太阳的初衷，就是为了拍好看的电影，培养优质的演员。流量，实力派，我都不拒绝，也没有特别的喜好。谁性价比高就用谁。撬动市场格局，算是无心插柳。” “你的一个无心之举，能让电影市场动起来，慢慢朝好的一面改进，高不高兴？” “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电影市场太封闭固执，几年时间才撬动了这么一点点，进展太慢。” “想要彻底改变一个市场的情况，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刚开始，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开头打好基础，后续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说得是。 奖项逐渐揭晓谜底。 童茜拿到了最佳女配角，算是开了个好头。 这也让很多看好苏白拿奖的人紧张起来。 童茜凭借《追杀令》拿奖，会不会为了避嫌，最佳男演员就不颁给同一个剧组的演员？ 这种情况，在电影颁奖礼，电视剧颁奖礼上面，那是比比皆是，从不稀罕。 就跟分猪肉似得。 童茜站在领奖台上，显得特别的激动。 入行小十年，第一次被提名，第一次拿奖，事业终于有了起色，逐渐崭露头角。 好运气果然会眷顾一直坚持，永不放弃的人。 拿着奖项，她激动不已，直接在台上哭了起来，哭得妆容都花了。 弹幕上一片片“真实”，“哭得太惨了”刷屏。 童茜的粉丝跟着她一起哭，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出头了。 等到电影《双姝》上映，不出意外的话，童茜也将迎来事业飞升，地位和话语权都将得到质的飞跃。 这是什么？ 这就是演员们梦寐以求的机会。 现场有部分演员看着她哭成那副样子，心生感慨，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当小演员的日子，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好在出头了。 能坐在这个颁奖礼现场的的演员，基本上都能被网友们叫出名字来，在圈内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文斯莉看着直播，眉头直皱，“知道童茜激动，没想到她会激动成这个样子，妆都花掉了。明天她的丑照就该全网散播。” “有演技怕什么。你也说她可塑性强，区区丑照对她事业没有丝毫影响。” 周致很是无所谓。 看着年轻的姑娘在电视上哭得花容失色，他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是个绝缘体，对异性自动绝缘。 文斯莉咬了口枇杷，酸甜酸甜…… 她也替苏白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奖，比如韩自言这个咖位的人拿不拿无所谓。但是对于苏白来说，太重要了，他需要一座含金量足够高的奖项证明自己的演技。 当然…… 不管他拿不拿将，他都不愁资源。电影电视剧全面开花。 红太阳有信心将他打造成最年轻的影帝，再次刷新金牛奖的记录。 金视觉奖搞事，今年竟然将最佳男演员放在了倒数第二个颁奖，仅早于最佳电视剧奖。 这是为了收视率，连脸都不要了。 镜头对准五个提名候选人，老中青三代人，一个个看上去都很淡定，苏白还冲镜头笑了笑。现场的粉丝对着大屏幕嗷嗷叫唤，弹幕上面更是一片腥风血雨。 粉丝们直接用“苏白”刷屏。 一百多寸的电视机屏幕，成了雪花点点，全是刷屏。 周致直接身体倒退，受不了，太刺激。 这年头，粉丝也太疯狂了。 文斯莉赶紧重新设置弹幕，只占据屏幕20，这下子总算清爽了。 “能拿奖吗？” “不知道啊！” 论坛，自媒体，微博，朋友圈，各种群都在讨论。 “苏白今年多大，21还是22？今晚如果他能拿奖，岂不是刷新了金视觉奖的记录，最年轻的视帝，牛逼啊！” “金视觉奖哪有这么大度，分猪肉肯定也是分给那些老前辈。” “不一定哦。” “金视觉奖拿苏白溜粉丝溜网友，玩得不亦乐乎。别到开奖的时候翻车，当心被骂成狗。” “金视觉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头狗，还是一头野狗。真拿我们这群粉丝不当人，今天溜了一晚上，要是不给奖，干脆以后拒绝金视觉奖得了。” “开奖了，开奖了。” “啊……” “我没听错吧！” “天啦，天啦！苏白拿奖了！金视觉奖今年果然大胆，竟然将视帝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演员。” “打破记录啦！” “我家苏白就是牛，第一部一番男主电视剧，第一次提名，就拿到了视帝。这是要一飞冲天的节奏啊。” “其他顶流怕不是要落下嫉妒的口水。” “第一代顶流都快十年啦，还没正经拿过一个演技类大奖。我家小白出道三年，拿奖啦！” “小白今晚最帅气，最威武，最靓的仔。” “小白神颜，就冲他这个颜值，我可以舔屏一辈子。” “一个个不要那么猥琐。” “上热搜啦！大家快冲啊，为小白添砖加瓦。” “已经冲上热搜前十，热搜第一不是梦。” “有土豪粉包下了中心广场的屏，为苏白打call。” “土豪粉牛逼。” “这样的土豪粉多来几个。” “红太阳官方账号转发，文斯莉的账号也在第一时间公布喜讯。” “我家小白有排面，拿了奖，公司老板都来助威，果然是顶流待遇。” “文总威武，文总好美！” “我家小白这回拿了视帝，下回就该拿影帝，爽歪歪。” “文斯莉让小白多拍点电影吧，尤其是冲奖电影。” “知道个屁，小白需要巩固，电视剧才是吸粉利器。电影电视剧双面开花很好，电影也不能光盯着文艺片，也要多拍拍大制作商业电影，有票房代表作才是真牛逼。就像韩自言那样，有奖项，有票房，还有收视率。无论是横向比较，还是纵向比较，都不虚。” “说得对，小白要多拍大制作商业电影，电视剧也不能放弃。这年头电视剧受众更广泛，能建立观众基础，还能吸粉。” “前辈的经验教训要吸取。像一些前辈，以前看不起电视剧，只钻电影圈。如今年纪大了，没有合适的电影角色，只能下凡拍电视剧，却被人各种嘲笑讥讽挑刺，演得再好也得不到喝彩，只会说电影演员本来就该这么好。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放弃电视剧，偶尔演一演。就像陈倩妮那样，无论是出演电视还是电影都不尴尬，都能轻松自如应付。” 第303章 流量 媒体都喜欢搞事情，尤其是搞大新闻。 “金视觉奖有史以来最大胆的举措！” 标题足够吸引眼球，却没有违背事实原则。 苏白的确是金视觉奖历史上最年轻的视帝。媒体配上九宫格图片，前面三张都是苏白的盛世美颜，后面六张则是其他四位提名后选人在得知获奖结果时候的各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有不屑者，有惊叹者，有轻蔑者…… 就是没有一个真心祝福的。 反倒是女演员这边显得大方多了，大家都起身恭贺祝福，每个人满脸笑容。 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对比太明显，网友有话说。 有说老前辈小肚鸡肠，容不下年轻演员。难怪国内影视剧越来越难看，年轻人没有出头机会，搞屁啊！ 有人则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打败一众老戏骨，这是在打金视觉奖的脸，还是在打广大网友的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老戏骨演技更好。 演技类大奖不给演技更好的老戏骨，却给了一个小年轻，搞笑诶。 还有人说后起之秀，后继有人。一群老戏骨被小年轻打败，一定很没面子，内心MMP，难怪都摆着一张张臭脸。这群所谓的老戏骨还不许小年轻超越吗？搞笑诶！ 两派人马旗帜鲜明，直接就在网络上对骂起来。 论网络骂战，支持老戏骨这批中青年肯定不是小年轻网友的对手，网络词汇各种梗一套接一套。关键是人家打字快，骂人够狠。 其实…… 大部分人都能想到，苏白拿奖，一定会掀起一场网络风波，带起一波话题热度。 这是什么？ 这就是流量！ 他是流量，更是话题人物。他拿奖，没点话题热度都不够排面。 争议的焦点，还真不是演技。苏白的演技是合格的，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不能否认他在《追杀令》里面的出色表演，他就是小侯爷，小侯爷就是他。 他将小侯爷演活了。 争议的主要焦点在于他的年纪，二十一二岁，大学还没毕业，《追杀令》是他出道后第一部一番男主电视剧。 直接给视帝奖项，是不是捧杀？ 这么年轻的视帝，会不会飘？ 按理说，年纪这么小，未来机会很多，还有很多奖项等着他去拿。等到二十五六岁拿奖，那会肯定没这么多非议。何必年纪轻轻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传统思想认为，年轻人就该被打压磨炼吃苦挫折…… 反正一句话，年轻就是不能一帆风顺。不吃点苦头磋磨，好像都不配叫年轻人，就没正经年轻过。 只有经历过磨难的青春，才是真正的青春。 也不知这个思潮，究竟是从哪个年代开始，反正这年头只要年轻人获得大型成就，总有一群人跑出来说现在太顺，将来未必就好，年轻人还是要吃点苦，否则迟早栽跟头诸如此类的话。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 仔细一想，全是狗屁不通。 纯粹就是广大普通中年人强行挽尊，给老人打压新人的借口。 就为这，两拨人吵翻了，从微博吵到互联网自媒体，从自媒体吵到论坛。 从娱乐八卦吵到社会民生，从社会民生吵到经济论坛。 从来没有哪个流量，哪个演员，拿了奖，竟然会掀起一场全民讨论：到底要不要给年轻人机会？到底要不要打压年轻人？到底该不该趁着年轻多吃点苦？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论据，谁也别想说服谁。 就连官媒都亲自下场，通过电视，通过网络，通过报纸讨论当下年轻人该如何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到底该不该吃苦？ 单位打压新人，到底是正确的传统，还是顽疾？ 是该推翻还是该继承？ 这话题有点大，都已经关系到国计民生。 想来，最初搞事的媒体，也没想到区区九宫格对比图，竟然会掀起全民讨论狂欢。 短短十天半月，苏白都成了一种符号。 无数年轻人以他为偶像，以他为榜样。年轻有实力就该拿奖，就该做管理层，凭什么要被老人打压？ 倚老卖老，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道理了吗？ 另外的人则说，社会自有运行规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人是社会属性的动物，就该遵守这个社会的大规则。 难道大规则就是老人压制新人，新人有实力也必须给老人让位吗？ 这是哪个世纪论资排辈的道理？ 难怪各行各业这些年都没发展，敢情大家都抱着老规矩不乐意动弹。 老戏骨的确不缺演技，可咱们就不爱看老戏骨演戏，演来演去都是那副样子，完全没突破。凭什么就能压新人一头？就因为他够老吗？ 难不成奖项也要搞一搞尊老爱幼那一套？ 不如直接宣布分猪肉得了。 四个没得奖的‘老戏骨’，被网友拉出来轮了一遍又一遍，脸面不存啊。 为了平息风波，有人主动发微博，苏白，道一声恭喜，再说一句后生可畏，前浪即将死在沙滩上。 没用！ 网友根本不买账。 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娱乐圈的事情，这已经涉及到各行各业，整个社会大环境的事情。 很多年轻人都能从这次网络风波，体会到一种叫做感同身受的体验。读书被高年级打压，工作被单位老人打压，在家里被长辈打压…… 凡此种种，没完没了。 自己获得一点小成就，总有人跳出来唱衰泼冷水。很多时候，泼冷水的人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如父母，枕边人，最好的朋友…… …… 邱姐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网络各项数据，甩着纸张显得很激动。 她冲苏白说道：“瞧瞧，瞧瞧，这就是流量。你一个人，挑战全民话题。更大媒体，各大浏览器，各大APP，这段时间因为你，话题热度流量暴涨。你简直就是行走的流量制造机。” 苏白哦了一声，“金视觉奖主办方，还有那些媒体，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吧。我一个人给他们带来这么多流量，他们也不表示表示。” “谁说人家没表示。以后凡是你的新闻，打声招呼，人家友情帮你推广，还是正面推广。” “这年头正面新闻都没人爱看，大家就喜欢看明星的负面新闻。每次微博瘫痪，不都是负面新闻。” “胡说！明星官宣恋爱结婚，属于正面新闻吧，也有瘫痪的时候。” “官宣结婚不如官宣离婚来得轰动。” 苏白身为年轻人，同时还是一名资深网友，对于网络媒体那一套他可是很懂的。 打住！ 这个话题赶紧打住！ 最近有很多代言找过来，我给你筛选一番，留了五个，你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们就接下来。代言费给的都很美丽，商家对你的商业价值非常认可。“ 苏白扫了眼品牌和产品，没什么问题。 邱姐在这些方面一向都很靠谱，接代言也以产品值得为准。不是说谁给钱都能请到他当代言人。 “我没意见，你安排吧。” “另外五大刊都对你发出了邀请。我是这么安排的，这个月我们上时尚，国庆大刊我们……另外，时装周也给你发出了邀请，希望你能出席在欧罗巴举行的明年春夏款服装发布会。还有几个运动赛事，希望能邀请你作为活动推广大使。” 苏白：“活动推广大使就算了，我要拍戏，档期已经排满。至于时装周，先别答应。到时候我要是有空，就出国玩一个星期。要是没空，就只能遗憾抱歉。封面大刊我只有两天空闲时间，你给安排吧。 许导的剧本已经完成了第三轮修改，说不定这一次能通过审核。之后，《仙魔传》拍摄会占据我大量时间，我最近真的很忙，天天忙着背剧本背台词，还要再琢磨琢磨原著小说。既然是小说改编电视剧，我认为主人公的性格人设还是要尽量尊重原著。” “《仙魔传》你别太执着，小说改编电视剧，不可能取悦到所有人。总有人这不满意那不满意。你就按照剧本来拍摄，肯定没问题。” “我有分寸。” “下半年的行程我也给你排出来，基本上你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期间还有留出足够的时间给你上课复习考试。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年轻，我可以全年不休，大年三十都可以工作。” “你还别说，今年的大年三十，说不定你真没机会休息。” “难不成春晚找我？”苏白调侃道。 “春晚没这么早。但是电视台那边有人透露出这么个意思，不出意外，到时候春晚节目组一成立，就会联系你。毕竟你现在算是这一代年轻人的标杆。春晚要吸引年轻观众观看，找你上节目是迟早的事情。” 苏白捏着下巴，“上不上春晚到时候再说吧。《商业时代》什么时候播出，我对自己戏中的表现还挺满意的，想听听观众的评价。” “你在《商业时代》里面是配角，等播出的时候，你的粉丝估计会跳脚大骂公司和制片。不出意外，这部电视剧会在中旬播出，黄金时段。你名气最大，肯定会拿你做宣传噱头。” “电视台不会二次剪辑，就为了捧我当主角吧。”苏白还挺担心的。 这种骚操作可不少见。 有的电视剧，拍摄的时候，男二还是个小透明。等到播出的时候，男二已经成了顶流。 然后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全是二百五。 直接剪掉男一的戏份，将男二强捧为男主。观众一看，这尼玛什么电视剧，剧情都不连贯，男女主竟然一直在打酱油？ 通常这类操作，得不到好处，却能迎来一片骂声。 可是导演制片和电视台，依旧乐此不彼的这么骚操作。用业内人的话说，有人骂总比没人骂要强。 有人骂，至少说明有热度。 有热度就有广告投放，有广告就有收入。就是这么质朴。 苏白自知自己风头太盛，他很担心电视台搞出一顿骚操作，毁了一部好剧。 邱姐给他吃了定心丸，“你放一百个心，公司和电视台签合约有限制条款。其中一条，电视台不得擅自删减修改剧情，不得擅自调整集数播放顺序……总之，你能想到的公司法务都能想到，你想不到的公司法务也能想到。 都是行业老人，电视台那边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一直都防着他们瞎剪辑。而且这部电视剧，从一开始宣传，你的定位就是男配。你的粉丝清楚，网友也知道。电视台犯不着冒着被起诉赔款的风险去瞎改剧情。” 这么一说，苏白就放心了。 …… 五一节小长假，对于电影来说，勉强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档期。 电影《杀机》提前半个月做宣发，预热。然后在五月一日这一天，正式登陆各大院线。 提前三天开启预售，韩自言和于李莉如今都成为了具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预售三天，预售票房合计五千万，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其中大部分的观众，都是冲着韩自言去的。 女演员在电影市场上的号召力还是弱了一些。 《杀机》是一部野心之作，也是一部冲奖电影，摆明了就是冲着明年的金牛奖去的。 到底是好，还是坏，留给观众去评价。 张可可这位自由影评人，越来越有娱乐八卦记者的特质。 苏白的流量和话题，他也蹭了个热度，围绕苏白为中心，短短几天时间写了不下十篇稿子，给他增加了几千粉丝，外加上百万的阅读量，还有稿费收入。 他是发现了，只要盯着红太阳一家公司，就能让他吃饱，甚至有可能吃撑。 现在红太阳成了业内标杆，树大招风，无论是流量粉丝还是路人网友都喜欢看红太阳旗下艺人的新闻。只要标题带个红太阳，阅览量明显高于其他娱乐消息。 流量制造机啊！ 电影还没开始，他先写下了前言。 “今年的红太阳，喜获丰收。 先是陈倩妮拿了影后，于李莉被提名。紧接着童茜最佳女配，苏白第一次提名直接喜提视帝，秒杀一干鲜肉流量。那些流量前辈们，看到苏白这位后起之秀来势汹汹，会不会很紧张，会不会产生强烈危机感，我们不得而知。反正商业资源洗牌已经开始，影视资源是否洗牌还不得而知。 《杀机》是一部冲奖电影，摆明了就是要捧于李莉当影后。 红太阳的路子又稳又快。敢情是盯上了金牛奖和金视觉奖，要让公司艺人横扫这两个奖项。这让其他出道十几年还没拿过一尊演技类大奖的流量们情何以堪？ 我记得文斯莉曾在红太阳演艺培训班考核上面说过这样一句话：想要做一个好演员，一定要有一点点艺术情怀，要有热爱。想赚钱无可厚非，可不能只盯着钱。用钱来衡量剧本和剧组，用钱的多寡决定拍什么戏不拍什么戏，迟早会翻车。多一点点情怀，不仅不会耽误大家挣钱，说不定还能成就事业新高度。 当初我对此话嗤之以鼻。如今我个人很认可这番话。就拿我本人来说，如果不是对写作热爱，不是对媒体对娱乐八卦关注感兴趣，我不会坚持这么多年，不会写下那么多想文字，也不可能靠这一行吃饭。而且，这一行可以一直让我吃到老，吃到退休。 文斯莉不仅这么说，而且她也是这么做。 仔细观察红太阳这几年捧出来的男女艺人，无一例外，都有一腔热情。不论热情多寡，至少都是真心喜欢演戏，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韩自言，苏白不用多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这两人有多拼。于李莉，其人野心勃勃，网友抨击。但不可否认，她一直在进步，并没有停下来吃老本，她对待演戏是认真的也是热爱的。 就连那些小演员，屈欣欣，安心然，卿子晴，江景浩他们，也是一股脑在钻研演技，每次出现总能带来惊喜。 所以，我友情提示那些想要签约红太阳的小年轻们，首先你要热爱，就算演技不好，红太阳也会给你一个机会。要是爱都不爱，就冲着拍戏钱多而去，你放一百个心，红太阳肯定不会要你。” 张可可买的是下午场。 一百个座位的影厅，他数了数，坐了二十三个人。 这个上座率真的可以了。 比很多大制作电影上座率还要高。 听着前面小情侣聊天，女孩是韩自言的事业粉，拉着男友来支持偶像的电影。 男孩无所谓，一部电影打发一个下午，用最少的钱完成一次约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似乎……貌似…… 男性观众对这部电影的兴趣，明显不太强烈。 “标签是惊悚片。国内能拍好惊悚片吗？别到最后，又是一堆狗血。” 这就是阅片无数的男性观众，对国产惊悚片的观点，不值一提。 电影开始，小情侣结束聊天，张可可也收起手机开始进入剧情。 媒体都说，韩自言和于李莉贡献了从影以来最好的演技，两人飙戏，能让观众肾上腺素飙升。 张可可表示怀疑。 媒体又在尬吹，肯定是收了钱。 只要没有媒体吹得那么好，他就有大把题材可写，能将红太阳喷出翔来。 －－－－－－题外话－－－－－－ 今天有二更 第304章 杀机 电影《杀机》首映这一天…… 影评人张可可被剧情牵动。 女明星江玥事业遭遇瓶颈，经纪人给她规划的路线和她本人的想法相左，双方产生激烈冲突。 于是，江玥决定独自出门散心，前往一个人烟稀少，还不曾完全开发出来的小众景点。 她做过攻略，那地方远离市区，又是在山里面，村里大部分都是留守老人儿童，基本上看不到一个年轻人。 老年人不刷手机，就算刷手机，也不会关注她一个女明星。 所以…… 她打算去那里住两天，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前程未来。 路上，遭遇车祸，她被人救了。 救她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粉丝，特别热情的那种粉丝。 江玥很庆幸。 只是，粉丝告诉她，因为暴雨，山上信号不好，公路有积水，还有泥石流塌方的危险，让她耐心等待几天。等天气放晴，就送她出山。 江玥没有怀疑粉丝，外面暴雨如注，的确不应该冒险下山。 她的腿有轻微骨裂，暂时动弹不了。身上各处擦伤，幸亏没伤到脸，这是唯二值得庆幸的事情。 暴雨下了三天两夜，天气终于放晴。 她想下山，她要去医院，她怕骨裂的腿留下后遗症。 粉丝小六却告诉她，“塌方了，下山的公路被毁，三五天内肯定没办法。等消息吧。” “能不能报警，让警察派人上山。实在不行，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让她派人来接应我。我经纪人肯定有办法，她关系很广，认识很多有能耐的人。” 小六答应下来，并且告诉她已经给经纪人打了电话。 江玥闻言，终于放心下来，睡了车祸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太阳高照，被暴雨冲击的泥土开始逐渐干燥并变得板硬结实。 可是，经纪人没有来，警察也没有来。 江玥急了，她质问小六，“你到底有没有打电话给我经纪人？我手机呢？你把我手机给我。” “你手机摔坏了，没修好。” 小六为了证实自己没说谎，他走出几秒，半分钟后拿着一个碎屏手机进来。 “你看，开机都开不了。”他将手机递给江玥。 江玥不信邪，反复折腾自己的手机，手机始终没有动静。 这时候，镜头给了小六，他穿过房屋，来到僻静的厨房，桌面上是一堆电子产品，还有一只驴牌包包，正是江玥的。 他拿起榔头，狠狠砸下，ipad砸烂，耳机砸烂，笔记本电脑砸烂…… 然后，再用剪刀将驴牌包包剪烂，将钱包剪碎，将身份证银行卡，所有证件统统剪碎，一股脑全部丢尽灶膛，付诸一炬。 完成这些，他想起还有外面的车。 得想办法将车子解决。 这个时候，卧室传来动静，江玥耐心耗尽，开始砸东西。 “把你手机给我，我自己打电话。” 江玥颐指气使，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还是怀疑这个名叫小六的粉丝。 此刻，她故作生气愤怒，就是想给自己打气，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小六站在床边，不为所动。 “我打了，但是没人来接你。可能他们忙吧。” “骗人！你肯定是在骗我。把你手机给我，你打110，你告诉警察我受伤了，让他们来救我好不好。要不，你开车送我下山，送我去医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再不去医院，我的腿就要瘸了。求求你，帮帮我，随便找个什么人送我下山好不好？” “你伤还没好，需要静养。我给你熬了汤……” “我不要喝汤，我要下山，我要上网，我要去医院。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粉丝，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现在不对劲，情绪狂躁，不利于病情。你还是……” “你到底给不给我手机？”江玥抓起枕头就朝对方扔去。 小六就像是在看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还叹息了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啊，总是这么任性，就不能乖乖听话吗？” 他将枕头放回去。 江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我给你十万？一百万？两百万行不行？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趁其不备，江玥要偷手机。她曾经扮演过一个小偷，特意找人学了几招偷窃手法，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可惜，老天爷都不肯帮她。 眼看就要得手，她被抓住了。 她慌了，眼睛里全是惊恐之色。 小六却冲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并缓缓拉开她的手。 “你真的很不乖。对待不乖的孩子，要怎么惩罚呢？就罚你小黑屋吧！” “什么小黑屋？” 小六转身离去，落锁。 门从外面锁上。 “不！” 江玥发出惊恐的叫喊声。 很快，她发现事情远不止如此。这是一楼，山间民房一楼，远离村落人群。 咚咚咚…… 敲击声。 小六正在用木板封窗，要将窗户的每一个缝隙封得死死的。 “不，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江玥不顾腿上剧痛，她爬下床，爬到窗户边，拼命地拍打，喊着救命。 太远了。 离着最近的一户人家都有七八百米远，还隔着山坡。 她的求救，她的怒吼，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两天，整整两天，她滴米未进，只靠一瓶矿泉水维持。 两天后，房门再次打开。 江玥控制住身体的发抖，控制内心的恐惧，她变得顺从柔弱。她开始用心观察了解粉丝小六。 原来，小六沉迷于她曾经饰演的一个电影角色，娟儿。 他对电影的结局极为不满。 “……娟儿怎么可以抛弃水生，转而和张先生在一起。这是不对的，不对的。娟儿那么纯洁的一个人，她知恩图报，她应该永远留在水生身边，不离不弃。” “可是水生死了。” 很冷门的一部电影，江玥万万没想到，小六竟然会沉迷于这部电影且迷恋上电影里面的娟儿，并且将自己代入到水生的角色。 “不许说死！水生永远都不可以死。”小六癫狂地冲到她面前，疯狂呐喊。 江玥忍着瑟瑟发抖，“你说的对，我也觉着这个结局不好，应该改。不如我们联络导演，让导演重拍。” “你当我傻子吗？你是不是又想离开我，你说啊！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都不能离开。” “我不离开，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真的？” 江玥恐惧地点头，无比的诚恳。 小六笑了，笑得灿烂且天真。 他拿出一堆衣服，全是电影里面娟儿同款，他让江玥换上娟儿的衣服，他要让她彻底变成娟儿。 江玥顺从，讨好，回忆娟儿这个人物角色，尽量贴近。 小六果然很满意，放松了对江玥的看管，甚至在‘娟儿’的央求下，不再锁着卧室门。 于是…… 江玥趁着小六出门的机会，终于踏出了卧室。 大门紧锁，没关系。她终于赶在小六回来之前，拿到一把武器，一把匕首。 她藏起匕首，只待时机。 与此同时，经纪人终于意识到她是失踪，抱紧，根据汽车GPS显示的最后地点，经纪人跟着警察找了过来。 她失踪的消息走漏风声，媒体开始争先报道，引起全民关注，反倒是给案情提供了一些帮助。 这一切，江玥都不知道。 她寻找机会，一击必杀。 小六受伤，可他毕竟是男人，本就强壮，力气大。 江玥那一刺，只是让他受伤，并没有瓦解他的行动力。双方在狭窄的室内搏斗，就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邻居找上门来，小六赶在江玥呼喊之前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压在她身上，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搞不出半点动静。 邻居离去，江玥绝望。 唯一一次生机，就从手边滑走。 小六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他将江玥绑在床头，固定四肢，然后提着榔头进来。 江玥怕极了，“你想干什么？你不要犯傻，你这是犯罪。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不要，不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凄厉的惨叫声，被震天响的音响覆盖。 小六用榔头，硬生生砸断了江玥的双腿，还‘贴心‘替她做了包扎。 看着被木板固定的双腿，小六非常满意。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你逃走。高兴吗？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江玥痛得昏死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你不如杀了我。” “水生和娟儿要永远在一起，以后不许再说死啊死，我不高兴。”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让我死吧！” 江玥快要疯了，仅有的一丝理智劝住了她，不能放弃，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机会。 转眼，她又痛哭流涕。 她是演员，她的腿断了，从今以后再也拍不了戏。 她的事业就此断送，她的人生再无未来。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一个声音叫她坚持。 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如死了算了。 她陷入彻底的绝望中，生无可恋。 可是…… 如今她连死都死不了，只能煎熬着。 邻居终究发现了异常情况，好奇心驱使邻居上门一探究竟，江玥再次燃起希望，努力发出一点点动静。 邻居被小六打发。 双方都以为稳住了对方，殊不知一离开，邻居就拿出手机要报警。 而……小六紧随其后，一榔头掀翻了邻居，毁掉手机，将尸体往深涧下面一扔，谁也发现不了。 邻居父母上门找人，被小六顺利打发。 有当地派出所民警上门询问情况，打听江玥情况，有没有人见过这么一个人。 小六自然是摇头只说不知道。 民警盯着被封锁的窗户，多看了两眼，小六偷偷拿起榔头，大有一个不对劲就要动手的架势。 却不料，民警仅仅只是多看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离去。 小六舒了一口气。 民警回去，将情况汇报，只说有些奇怪，而且附近失踪了一个人，一直没找到下落。 这个情况引起了经验老道的警察关注。 第二天，警察再次上门，却发现人去楼空，一场山涧追逐展开。 江玥知道警察找上门来了，她再次燃起希望。当小六背带着她往山里面跑的时候，她反抗不了，但她想尽办法留下痕迹。 警察追来，小六山穷水尽，要带着他的‘娟儿’一起跳崖殉情。 世间太险恶，怎么就容不下两个有情人。 江玥哈哈一笑，她冲他招手，“水生，你过来。” 当小六靠近，江玥用平身最大的力气将他推下悬崖，“你去死吧！娟儿永远只爱张先生。” “不！” 小六的怒吼在山涧回响。 江玥趴在悬崖边，露出一个大仇得报的笑容。 得救了！ 她得救了！ 电影尾声，她将自己这段经历改编为电影，并自导自演。那一刻，她穿着旗袍，她就是娟儿。 影厅内，灯光亮起。 影评人张可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节奏，舒出一口气。 这口气憋了太长时间，从电影一开始就憋在心头。如今可谓是不吐不快。 TMD，这是什么电影啊，他一个大男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吓死爹了。 明明没有什么恐怖场面，可是九十分钟的电影，除了开头十分钟以外，后面的八十分钟每一个镜头都让人毛骨悚然。 小六的笑容，眼神，咧着嘴笑，闭着嘴笑，憨厚的笑……全TM都是噩梦片段。 那昏暗却带着暖色系的灯光，那斑驳的墙面，江玥在灯光下被打断双腿的场面，那疯狂的尖叫…… 啊啊啊，吓死爹了！ 如果说，小六是噩梦。江玥就是女鬼，女鬼从地狱爬出来，就不像是个活人。 尤其是被打断腿后，江玥就成了鬼，一个恶鬼，心里头已经化身成魔。 关键是，死导演，电影最后还来一个江玥穿着旗袍化身‘娟儿’的镜头，妈呀，活生生鬼啊！最后那个‘娟儿’镜头，前面所有镜头加起来，都没那个恐怖。 那一刻，张可可的心里就觉着，不仅娟儿复活了，小六也复活了，小六在‘娟儿’的身体里复活了。 江玥已经不是江玥，江玥已经被‘娟儿和小六’的灵魂占据。 绝对要做噩梦。 不愧是惊悚片。 全篇没有鬼，却处处都是鬼。 人心里头的鬼，比真实的鬼还要可怕。 神了，神了，第一次看国产惊悚片竟然被吓尿。 嘤嘤嘤…… 坐在张可可前面一排的小情侣，女孩子站起来浑身一激灵，似乎还没从剧情里面回过神来。男孩子则是一脸兴奋，已经开始在朋友圈安利。 “靠，终于有一部好看的电影，不看后悔。” “我家韩老师怎么演了这么一个角色啊，这是反派吧。”女孩子终于回过神来，“他那么大咖，怎么还演反派。不对，明明演的是一个变态。” “韩自言演得很好啊，把一个变态演活了，比什么小鲜肉大咖强多了。以后他的电影可以多看看。”男孩子似乎通过这部影片，成为了韩自言的粉丝。 女孩子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男神竟然演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变态。 啊啊啊，有点受不了，男神形象破碎。 可是…… 演得真好，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一个影厅的人，先后走出去，大家似乎都还沉浸在剧情里面，有点不能自拔。 尤其是最后一个‘娟儿’目视前方一笑的镜头。 有观众就说，“于李莉可以靠最后一个镜头封神了。” “都说这部是冲奖电影，还以为是稀奇古怪卖蛋痛青春不知所谓的文艺片，要不是冲着韩自言都不想看。没想到，意外收获啊。于李莉和韩自言飙戏，都飙疯了吧！” “看网上说，电影都拍完了，导演和演员都不满意，干脆推翻重拍了一遍。” “于李莉笑得好惊悚，害得我手机都掉地上，幸亏屏幕没事。否则于李莉一辈子黑。” “最后一笑到底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啊，于李莉扮演的江玥黑化了，她成了第二个小六。” “你别吓我。” “我觉着这个结局编排简直超神。如果剪掉最后一幕，这就是一部普通的被私生粉绑架自救的故事。有了最后的一幕，这片子瞬间就升华了，变得高大上。一个正常人经历了地狱一样的半个月，没可能恢复到从前，心态崩溃黑化太正常。” “简直是神一样的编剧，神一样的导演。红太阳出品的电影，就是不肯给大家一个痛快简单美好的大结局，就喜欢搞悬念那一套。偏偏观众就喜欢吃这一套。正常的快餐电影吃腻了，就想吃点不一样的。红太阳很了解观众的需求吗。” 大家议论纷纷，张可可一边倾听一边记录。 观众们讨论的内容，都是他的心生。 他准备二刷，里面还多细节没看明白，需要再看一遍。 趁着电影还没开场，他先发表了一篇开胃菜，写了一稿粗略的影评。 详细的剧情分析，解说，引申含义，将记录在他的第二篇影评里面。 此刻，他郑重给《杀机》这部电影打下五星好评。 下午五点，《杀机》开通豆瓣评分，评分高达81。 第305章 嫉妒 “两个人撑起了一部电影。” “多变韩自言。” “从最深情的道士到最变态的私生饭地脱变。”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一直在寻求突破的于李莉。” “从影以来最疯癫的表演。” 各大自媒体公众号大V不吝啬夸奖，将韩自言于李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好似两人拯救了华语电影似的。 广大网友一看，嗯，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是不是收了钱故意吹彩虹屁？ 再搜搜电影内容，咦，竟然是惊悚片。骗人的吧，国产惊悚片早就死透了。 又上豆瓣瞄一眼，哇靠，什么情况，豆瓣评分竟然高达82分。经过两天的放映，评分不降反升，这么牛逼吗？ 要知道现在的观众越来越挑剔，无论是国产电影还是国外电影，想要拿到8分以上的评分，那真的是很难很难。个别电影因为情怀原因，可能会拿到一个不符合电影质量的高分，但这种情况毕竟很少。 大部分时候，豆瓣评分还是能充分说明一部电影的质量究竟属于哪个档次。 82分，如果没有水分的话，这部电影或许值得一看。 “惊悚片，一听就是小众电影。” “肯定又是不知所谓的文艺片啦，网上都说了，这是一部冲奖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一部文艺片竟然被打出82的高分，打分的人莫非都疯了吗？还是制片方买了水军。” “都是偏见。” “这还真不是什么不知所谓的文艺片，这是一部惊悚剧情片，全片高潮，没有尿点，胆小勿入。”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网络上众说纷纭，当关于一部电影的讨论从质变到量变，必然会吸引一部分网友走进电影院，一窥究竟。 观影的人越来越多，网络上的传播就会越广泛。 朋友圈成为了自来水主要阵地。 晒票根，晒观影感受。 在朋友圈的一句“值得一看”，比网络上千字马屁文还要管用十倍。 尤其是当有人主动在朋友圈询问真的好看吗？基本上，妥妥的，至少又有了两个观众。 基本上，很少有人会选择独自观影。 所以，一人询问，等于两人买票。 再多一点，家庭观影，直接一家三口，或是四口…… 五一小长假结束了没关系，自来水，自媒体，粉丝们，纷纷发动网络攻势，在网络上宣传这部电影，五一档期唯一值得买票观看的电影。 因此，票房逆风而长。 工作日，罕见的，一天竟然能有三千万票房。 照着这个趋势，第二个周末，必然会迎来一波票房高峰。 松果影视，院线集体调高了《杀机》这部电影的票房预期，从最开始的五亿，调整到八亿，又从八亿调整到十亿。 这部小众题材惊悚片，很有可能打破国内同类型电影的天花板，创作这类题材的票房记录。 票房走高，路演安排上。 韩自言人在国外拍戏，没法到场，于李莉和导演制片一起撑足全场，一片跑两个城市，至少三五家影院，能累死。 累并快乐着。 票房口碑双丰收，谁不高兴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 蔡秋霜当着助理和执行经纪人的面，发了很大的火，砸了一桌子的化妆品。 “我的，我的。这部戏原定女主本来是我，所有的荣耀本来属于我，全都被于李莉抢走了。我的影后，我的票房，我的口碑……她凭什么！她抢了我的角色，她还得意洋洋，你们看她笑得多得意。啊……” 她一口气憋在心头，直接砸了ipad，不想再看到于李莉那张臭脸。 助理不敢劝，经纪人劝不住。 化妆间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外面的关注。 今天的拍摄肯定没法继续，经纪人果断请假，强行带着蔡秋霜离开片场。 没有不透风的墙。 邱姐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后当机立断，赶到酒店。 她问经纪人，“闹腾了多长时间？” “在片场闹了有半个多小时，回来后又继续骂骂咧咧几个小时。这会累了，骂不动，她心情是真的坏。见不得和于李莉有关系的任何东西，就连‘于’提都不能提。谁敢提起，她就和谁翻脸。” 邱姐皱眉，“剧组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消息不会传出去。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去定位置，这里我来解决。” “邱姐，这回应该没事吧。大家都知道，她对于李莉有心结，一直想比个高下。眼看《杀机》好评如潮，票房节节攀升，成为五一档最大赢家，她心里头气不顺，可以理解。” “你是担心我打压她，还是担心公司雪藏她？你放心吧，公司和她有合约，只要不闹出丑闻，公司会遵守承诺。”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她毕竟靠着蔡秋霜吃饭，自然希望蔡秋霜在合约内不要出问题。 “邱姐，我先去忙，你们好好聊。” “去吧！” 邱姐敲门进了酒店套房，就看见蔡秋霜躺在床上，一副挺尸的模样。 邱姐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又闹什么脾气？还大闹片场，生怕自己身上没丑闻，是吗？” “江玥那个角色本该是我的。”蔡秋霜都没给邱姐一个正眼。 “于李莉拍《杀机》，反反复复NG，之后又重拍，折腾得够呛，这些事情你肯定都听说过。因为她够用心，有足够的悟性，又舍得吃苦，所以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好，她接住了韩自言的戏，没被碾压，算是旗鼓相当。如果换做你，你觉着你有几成把不被韩自言碾压？” “你不如直接说我演技不行。” 邱姐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头，“你演技挺好，至少有85分。可是韩自言他有95分。要知道从60分提升到80分很容易，从80分提升到95分很难很难，很多人演一辈子戏，也达不到95分。这就是差距，也是现实。 你和韩自言合作了那么多戏份，每一次都被他碾压，每一次都不能出彩，甚至连提名都没能混上，你甘心吗？你继续和他搭戏出演《杀机》，你认为真的是你的机会，还是继续被碾压的可能性大一些？ 换个男主，换个题材，你在《月色》里面的表现就非常好，赢得了口碑和粉丝的喜欢，说不定还能拿到提名。就算不能得奖，也混上提名也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而且，《月色》是你首次大女主单扛票房，能有四亿票房，这是巨大的成功，多少女演员羡慕不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区区四亿票房，我就该满足吗？”蔡秋霜反问，“《杀机》同样是小众题材，而且是没有市场的国产惊悚片，如今院线方和松果影视都调高了预期票房，十亿，那是十亿。凭什么？那本是我的机会，硬生生被她抢走，我难道还不能生气。” 邱姐很有耐心，但是态度很坚定，“你当然可以生气。今天生完气，睡一觉，明天收拾心情继续好好拍戏。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影响拍摄，更不要闹出负面新闻。 文总对公司艺人一直都很宽容，给你们的分成，算得上是业内最优合同。但是，文总也是有底线的，她最讨厌不敬业的人，更讨厌闹出负面新闻耽误剧组拍摄，影响影视剧播出的人。 一旦闹出负面新闻，你至少要被冷藏一年时间。一年，对于影视圈是什么概念，你心知肚明。一年时间，足够捧出至少一个接替你位置的小花，你可要想清楚了。” 蔡秋霜咬着嘴唇，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松果的票房评估一直都比较准，他们说《杀机》能有十亿票房，那肯定八九不离十。这样一来，于李莉就有了两部破十亿的片子。 而且《杀机》口碑这么好，所有人都在吹她演技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令人惊艳。等这这部电影下映，就算不拿奖，于李莉也能凭借这部电影顺利打入顶流大花行列，成为仅次于陈倩妮的影视圈扛鼎女演员。 而且，她比陈倩妮年轻，她才三十出头，她还有大把机会大把好时光。过两年陈倩妮步入40+，她于李莉就是国内女演员当之无愧的NO1，妥妥的C位。 而且，她时尚这一块也没落下，她的时尚大片，她的红毯照，每次都是好评。邱姐，两年后，于李莉是什么地位，不用我说吧。国内首屈一指的顶咖女演员，活跃在影坛，到时候哪还有我的位置。” “她站在C位，你站在C位旁边，你们两一起站在最中心位置，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凭什么我必须矮她一头？我也想冲奖电影，我也想拿奖，邱姐你帮帮我吧。” 她趴在邱姐怀里哭。 邱姐跟着叹气，轻轻拍着她的背。 压力太大了。 于李莉就是压在蔡秋霜头顶上的三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何必呢！ 蔡秋霜一边哭一边抱怨道：“《杀机》本是用来捧韩自言的，是为了帮韩自言拿奖。可是韩自言已经通过《除魔道士》拿奖。很有可能这一回于李莉会通过《杀机》拿下影后桂冠。我不服气，我真不服气，这本来是我的机会。” “你错了，这部电影最开始，文总是用来忽悠陈倩妮。但是陈倩妮一心想拍大制作大电影，想拿下票房代表作。她和于李莉进行了资源交换，你懂吗？” 蔡秋霜咬着唇，“可是，陈倩妮不演《杀机》，文总最初钦定的女主演明明是我，我和韩自言是老搭档，文总希望我们继续搭戏。分明是于李莉抢走了我的机会。” “你又错了。是陈倩妮建议文总，《杀机》这部电影更适合于李莉。文总不是轻易被人说服左右的人，除非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很显然，文总也认可陈倩妮的意见，认为于李莉比你更适合《杀机》。事实也证明，文总没有看走眼。” “那我就活该被抢走机会吗？” 蔡秋霜不敢怼文斯莉，只能逮着于李莉一通怼。 她恨啊！真的好恨！ “你非得钻牛角尖吗？如果记恨于李莉能让你开心一点，也无所谓。你们两人注定没机会一起拍戏，将来我也会尽量避免你们一起出席活动。一年到头，估计也就是公司年会的时候能碰面，你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票房，口碑，甚至还有奖项。我怎么可能不计较。邱姐，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我就是小气，我就是不忿被于李莉抢走了机会。”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要补偿，我也想演冲奖电影。” 邱姐头痛。 “公司的下一部冲奖电影，是一部男人戏，一番二番全都是男演员。所谓的女主，戏份连男三都比不上，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不过，另外一部商业禁毒片，有个分量吃重的角色，或许可以帮你争取。不过，依旧是男主戏，你只能是二番女主。我看了剧本，要是演好了，提名不成问题，甚至拿奖都有可能。关键是，你能不能演好？” “我……” “还有一部商业文艺片，一番女主，很适合你，我也可以帮你争取。但是这两部电影档期有冲突。你知道，公司不喜欢演员轧戏，尤其是电影拍摄，要求必须全程跟组。演二番女主禁毒题材戏，就演不了一番女主商业文艺片。” 蔡秋霜紧皱眉头，“哪部电影更有可能提名拿奖？” “两部都有提名，至于谁能拿奖不好说。得看成片效果，看你在戏里面的表演呈现。” “那你的意见呢？” “如果你是冲着奖项去的，商业文艺片。如果是冲着票房去的，商业禁毒片。不过，商业禁毒片有部分外景，会前往雨林拍摄，非常辛苦。商业文艺片全程都在市内拍摄，都不用去影视城，取景都在城市。” 蔡秋霜左思右想，“我演禁毒片。” “你确定？” “是！我也需要票房加持。目前为止，我参演的电影票房最多的一部就是《他是凶手》，而且，还是靠韩自言扛票房。我也想要有一部破十亿票房的电影加持。” “行吧！我帮你打点好，到时候你直接回公司参加试镜。” “还要试镜？” 邱姐摊手，“杜从制片组的电影项目，必须试镜。这个没得商量。你也知道，杜从对演员的要求，如今是越来越高。他旗下的人搞了一部偶像剧，光是试镜男女主演，就折腾了快一个月才敲定。 他现在在业内有了口碑，不想砸招牌，而且又有文总撑腰，他说所有演员都要试镜，没办法，我们艺人部门只能配合。” “好！我会去试镜。” “好好睡一觉，将心态放平和，尽量不去想负面的事情。你先把手头上的戏份拍好。说到底，你演的电视剧一直都不错，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口碑，平台方对你一直都很满意。” “可是，连个提名都没拿到。” 蔡秋霜满腹怨言。 她参演的电视剧，收视率都达到了播出方的要求，制片方都赚到钱。 可是……金视觉奖却不肯给她一个提名，真是欺人太甚。 童茜这个后起之秀，都拿到了最佳女配。她呢，连个提名都没混上。 而且…… 等到童茜和陈倩妮一起拍摄的《双姝》上映，到时候更不得了，她都要气死了。 人人都说童茜是电影脸，难道她就是电视剧脸吗？ 安抚好了蔡秋霜，邱姐晚上请剧组吃饭，第二天一早又赶回公司，行程很忙。 中途还给于李莉打了个电话，“你刺激到蔡秋霜，我费了老鼻子劲才安抚好她。你必须请客慰劳我。” 于李莉人在路演途中，累瘫了。 她拿着电话，直接说道：“她就是嫉妒。” “嫉妒你抢了她的机会。” “什么叫抢，分明是公平竞争。她没能竞争过我，心中不忿。我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小气。”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占了好处，就别再说她。” “是是是，我听你的。”于李莉一副很想得开很大度的样子。 邱姐喜欢和这样的人沟通，应该说大部分人都喜欢和于李莉这样的人相处，不累。 “你在《杀机》里面演得很好，说不定明年的金牛奖真有机会。” “借你吉言。” “大家都说被你最后一个笑容给吓住了，太惊悚鬼魅。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剧本里面好像没这段。” “是梁导临时加上去的，就两个镜头，拍了整整两天才通过。当时我脸都笑僵了。梁导还说，就是要有那种僵硬的感觉，像鬼一样僵硬的感觉。” “敢情拍两天就是为了让你的脸僵硬，像个鬼？” “对啊！和梁导拍戏，受益匪浅。我觉着公司的艺人以后有机会，都该和梁导合作一回，他真的很会调教演员，能启发人的悟性。而且拍惊悚片，尤其是暗黑系的影片，他真的好擅长，信手拈来。随便一个想法，拍出来都让人惊艳。” “可惜梁导今年没拿奖。” “金牛奖老顽固啦，说不定明年就能拿奖。” “我们公司导演都不受待见，金视觉奖熊导也没能拿奖。” “还是苏白具有杀伤力。下次让苏白去挑战金牛奖。” 第306章 首播 商业时代终于确定了档期，星星卫视开始预热。 土星视频同红太阳视频，作为网络联合播出平台，双方一起买下商业时代的网络版权，价钱很便宜哦。 凡是台网联播的电视剧，都是电视台优先，网络平台延后。 故而，电视台给的价钱会非常高，网络平台就跟捡漏似得，价格还没有电视台的三分之一。 商业时代一共68集，拍摄制作成本两亿多，有名有姓有剧情的角色就有一百多人，加上各类龙套配角，整个剧组使用了几百号演员，是名副其实的大制作。 原定66集，但是内容着实太紧凑，好多剧情删无可删，最终扩容两集，总集数到达68集。这也是红太阳成立以来，最大规模，集数最多的一部电视剧。 光是拍摄，就用了五个月。这还是都市剧，没有任何特效的前提下，用五个月拍摄，可见工作量有多大。 为了赶进度，剧组是一边拍摄，一边进行后期制作。为了方便沟通，后期组直接安排了五个技术员进入剧组常住，天天关在宾馆内制作后期。 成本如此高昂的电视剧，价钱自然便宜不了。 总制片杜从亲自出马，联合几家电视台搞了个内部看片会，然后搞竞价。 看片会，看完了前十集，质量没得说。 他们这群阅片无数的采购部主任，都看入迷了，可见的确很有大制作风范。 而且，剧情也不仅仅围绕男女主展开，配角的戏份也很出彩。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部群戏。 每一个人的表演都可圈可点。 只是 大型商战片，已经绝迹于江湖好多年。这种类型的片子，如今还有市场吗？ 小年轻们可不喜欢看勾心斗角的内容，就喜欢看情情爱爱。 “你们对小年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杜从很不客气的怼回去。 “你们眼中的小年轻，都是未成年，一群初高中生。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这类电视剧的受众，主要集中在大学生，工作的年轻人，以及40以上有钱有闲的一批中年人。而且，这批中年人，可能会以男性观众居多。 你们不要小看现在的大学生和已经工作的年轻人，他们的思想很成熟，看问题比我们这一代人更透彻，更理智。至少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比不上同样二十几岁的现代年轻人。” “这样的观众能贡献多少收视率？” “初高中学生又能贡献多少收视率。我知道你们担心会被视频网站抢夺收视份额，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爱看电视。但是电视依旧是每个家庭必不可少的家用电器之一。还有，你不要低估40这代人对电视的爱好以及人数。 40这代人，他们出生的年代，正值人口生育高峰期。这个年龄段的观众，是年轻的观众的两倍，甚至还要更多。 至于30这代人，正处于婚育年龄，生活琐碎事情太多，为了要跟上时代发展的脉搏，不被工作淘汰，反而是这个年龄段的人很少看电视，天天泡网上，所谓紧跟时代潮流，生怕被时代抛弃。 40这代人完全无所谓啦，大部分都已经有房有车没贷款的生活，他们有钱有闲，他们才是如今电视观众主力军。而我们这部商业时代，绝对契合这代人的观影想法，同时又能吸引年轻人的目光。看看我们的演员，女的强，男的帅。“ “为什么不用女的美来形容？” 杜从在内心深处翻了个白眼。 他是来卖电视剧的，结果还要给人做市场科普，要命啊。 他耐心说道；“现在这个环境呢，美女在电视剧市场，其实并没有早些年那么受欢迎。尤其是电视剧里面柔弱凄惨的女主美女，通常都会遭到口诛笔伐 这和女性独立意识觉醒，女性受教育人数越来越多，程度越来越高，女性对自身的认识随之拔高，女性收入增加整个大环境息息相关。女性不再是简单的依附于男性，现在已经不是找个好好男人就叫成功的年代。 甚至很多女性，对于寻找好男人所谓成功嗤之以鼻，将自己依附于男性，本身也是弱者的体现。 而且，大环境下，很多男人根本承担不起养家带娃的重担，反而是女性不仅带的了娃，还养得了家。不仅养得了家，还养得了老。 现实生活教会女性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己，靠男人不如靠自己。而我们电视从业人员，大部分人的观念还停留在二十年前，还在拿女人找到一个好男人就是人生成功那一套来怕电视剧，那就不要怪观众将电视剧里面的女性角色从头骂到尾。 现实中，女性意识已经崛起，可是电视台播放的电视剧，女性意识还停留在二十年前，任你演员多漂亮，也要遭到口诛笔伐。男演员不被骂，那是因为几千年来，对男性的要求和标准都没变过，就是追求成功，成功就两个方面，要么当官，要么有钱。电视剧里面的男演员要么当官，要么有钱，很符合当下对男人的要求，就很贴合现实。所以，表现出来的特征就是，男演员越来越受欢迎，女演员越来越遭嫌弃，对女演员的要求也越来越苛刻。 而我们这部商业时代，男演员，无论是主演还是配角，年轻的都帅，年纪大的外表都很儒雅。女演员这一块，无论女主女配，无一例外不仅漂亮而且很强，尤其是年轻的。柔弱的角色有，那都是长辈一类的角色。试问，一群漂亮年轻的女人和男人们争家产，争公司，抢生意，多带劲啊！必然会取悦年轻女性观众。” 为了卖电视剧，杜从也是拼了。将商业时代夸成了一部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佳片，不买后悔啊。 也不知道是他的说辞起了作用，还是看片会起了作用。 反正后面的竞价还挺顺利，星星卫视出价最高，尤其是演员名单内有苏白，苏白的戏份得有三四十集，说是配角其实比男主也少不了多少戏份。 星星卫视果断出价，以一集550万的价钱买下电视首播权。 网络平台，土星和红太阳视频联合起来，以一集120万的价钱购买。 网络平台的播放时间，要晚于电视台24个小时，以此确保电视台的收视份额不会被网络平台抢夺。 价钱很不错，但是收视压力也很大。 电视台和网络平台付款，都是分批次付款。 550万的价格包括了收视率目标，以及收视份额。 如果没达到预期收视率，尾款就别想要了。电视台和网络平台有无数种办法，赖掉这笔尾款。 红太阳为了避免后续钱款纠纷，干脆一点，直接将这一条款写进合同里面。大大方方，一切按照合同办事。 要是收视率扑街，就按照合同操作，尾款不要了。 免得一个骂对方老赖，一个骂对方臭不要脸烂剧还想卖高价。 星星卫视调侃杜从，“你们红太阳果然财大气粗，敢将尾款条件直接写入合同。这么有信心？” “我们红太阳出品的电视剧，什么时候扑街过？就算是播放量最差的几部小成本偶像剧，平台方也是赚钱的。我们红太阳向来都是以制作成本来打磨质量，而不是以演员做标准。” “既然你们红太阳这么有信心，那我对这部电视剧也可以多一点信心。希望像你说的那样，能创造一个收视新高。” “收视率肯定能让你笑得合不拢嘴。” “电视剧还没播出，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等播出后，看效果吧。” “行！” 五月中旬，大型电视剧商业时代顺利登陆星星卫视黄金时段，每晚两集联播。 第一轮招商，还算顺利，但比起星星卫视的预期还是稍微差了点。 广告市场对于商战片也是持观望态度，第一轮广告就看个效果。 网络平台这边的招商，相对而言要顺利一些，毕竟成本低，要求自然也低。 首播这一天是星期三，星星卫视内容采购部所有人加班，就为了实时监测收视率，确保这次的采购不亏本。 红太阳这边，整个项目组也都守在电视机前面，贡献收视率。 并且，每个人都在朋友圈打广告，号召亲朋好友追剧。 “年度大剧，最好看的剧，没有之一，今晚星星卫视八点钟准时播出，记得收看哦。” “不会又是偶像剧吧，我们不看偶像剧。” “都市商战剧，精彩大片不容错过。” “放心，八点钟准时锁定星星卫视，贡献收视率。” “好多年不看电视剧，我家电视就是个背景板。争取今晚将背景板利用起来。” 网络上也有一波造势。 苏白转发了播出消息，号召粉丝们看电视剧。 如今他已经是6000万粉丝的顶流，真爱粉，颜值粉，事业粉汇聚一堂，庆贺苏白新剧播出。 但 不乏有人搞事。 “追杀令的时候，苏白是一番男主，范承泽就是个男配。结果商业时代范承泽成了一番男主，苏白竟然给他作配。这是降资源，又降咖位啊。而且，范承泽还不是红太阳的签约艺人。用大剧捧别家公司的艺人，不合适吧。红太阳就不出来说点什么？” “脑子有病。所有人都知道，红太阳是制片人中心制，一切都是以剧情为重，谁适合主演谁上，不论是否公司签约艺人。你说的那一套，属于演员中心制，别管合不合适，只要是自家公司的影视剧，必须用自家的艺人。难怪现在烂剧横行，就是因为有你这样脑残，自私，没有大局观的人太多造成的。” “我只是替苏白打抱不平。” “人家苏白自个都没觉着不平，你操什么心？我们这群事业粉都没说话，轮得到你这个黑粉在这里挑事吗？你是巴不得我家苏白和红太阳解约，然后让出资源给你家主子。告诉你家主子，属于我家苏白的资源，谁都抢不走。” “神经病！好心当驴肝肺。” “可没看出半点好心，只看见挑事。” 对于不明真相的网友们来说，苏白一个顶流C位，竟然演配角，有点不可思议。 倒是没往公司降级资源和咖位方向去想，反而觉着不愧是拿了视帝的人，竟然能放下身段给人当配角。不像其他流量，非男主女主不演。当配角？做梦！ “就没看见哪个成名的明星，会给不如自己的演员当配。苏白不错哦！” “整部剧，就苏白咖位最大。他却是配角。这么年轻，咖位这么大，没飘，还能放下身段给不知名演员作配，真的很不错。年轻流量就该学学苏白，别以为只有主角好，配角演好了也是一种本事。” 晚上八点，广告过后，商业时代准时开播。 第一集上来就是一个小高潮。 老爷子死了，公司经营不善，债务压身。一边是公司债务，一边是争家产。老太太压不住阵势，反倒是被娘家兄弟姐妹牵着鼻子走。老太太的几个子女当然不服气。 公司就算破产，家里的私产还有大把大把，那些个房产，珠宝，债券 中途又钻出来私生子抢夺家产 总之，开篇高能，瞬间抓住眼球，节奏之快，看完两集不过瘾。 “怎么这么快两集就没了。” 已经很多年，观众没有发出类似的感慨，嫌电视剧播出太快，又嫌太慢一天只有两集。 这年头，年轻人看电视剧都是倍数播放。 难得能守在电视机面前，不嫌他慢，反而嫌太快。走个神，说不定就错过了关键剧情。 这种节奏，你要是倍数播放，简直就是折磨。 正常一倍数播放，已经比很多电视剧15倍数的剧情还要密集。节奏就是这么快。 节奏快，但不影响细节。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没什么晦涩难懂的地方。 收视率网络上没公布，但是电视台已经第一时间拿到了最准确的没有掺杂任何水分的收视率统计表。 第一集最高峰135，平均121。 第二集，就有点吓人啦。 最高峰直接冲到了205，平均178。 就这，妥妥的收视冠军，不掺水分的冠军。 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终于可以落到实处了。 “紧盯网络上的观众评价，不仅要关注收视率，还要看口碑。豆瓣评分明天中午开通，但愿不会让人失望。” 杜从没睡，一直在等收视率。 将近十二点，才从电视台那边拿到收视率统计表，顿时笑得咧开了嘴。 这一波稳了。 自家出品的电视剧质量如何，他心里头有数，不存在高开低走的情况。 唯独需要担心的是口碑。 不知道观众评价会怎么样。 第二天 红太阳花了一笔钱，买了一通彩虹屁通稿，制造一波话题热度，甚至还买了热搜。 话题一上来，自媒体紧跟时事追在后面，话题一下子玖成倍增加。 这年头，话题热度就是这么来的。 先花钱引流，让营销号带一波热度。热度一起来，对于每天发愁写什么的自媒体来说，话题就是生命，话题就是金钱。肯定要紧跟时事啊！ 自媒体蜂拥后入，之后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不用花费一分钱，就能得到全网热度。 还有什么比这个性价比更高。 商业时代网上一顿乱吹，身经百战的网友们一看就知道是彩虹屁。 但是架不住数量大啊，哪哪都能看见这部电视剧的彩虹屁章。 看多了，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不由得问一声，真有那么好？ 网上已经有资源，不用会员，可以免费看头四集。 那就先看个一集，是不是真有那么好。要是不够好，一定上网将那些营销号骂出翔来。 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因为已经入坑，没空上网当键盘侠。 “更新太慢了太慢了，为什么每天只有两集，周末还不更新。” “为什么网络平台要延迟24小时？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为了追个剧，我是所有办法都用了。” “寝室里面没有电视，但是为了第一时间追剧，想办法搞了个二手电视剧，又请隔壁系的师兄搞定信号。” “涉嫌非法改装通信器材。” “土星视频我就不吐槽了。红太阳视频，你可是红太阳的亲儿子啊，你就不能争点气吗？你一个亲儿子，竟然比电视台晚播24小时，你不要面子的吗？你不怕被人嘲笑吗？你这个待遇，别说亲儿子，丫鬟生的待遇都比你好。争点气啊！” “要不是因为红太阳视频有包周，我特么早就卸载了。堂堂亲儿子，连个干儿子都竞争不过。要你何用。” “苏白反差好大。” “第一次get到叶思静的魅力，姐姐好飒。” “范承泽好帅。这么帅的帅哥，以前怎么没发现。” “范承泽长得好正，多露肉啊！身材太好了吧！舔屏！” “苏白也露肉了，身材也很好。就是太白了点，要是有点小麦色，就更好看啦。” “一群色女，就盯着人家的身子看。” “无论范承泽多帅，我只馋苏白的身子。” “那些个豆芽菜流量，敢不敢到这部剧里面露肉？一个个白斩瘦弱鸡，身无二两肉，除了一张脸全身毫无看头。看看人家苏白，流量，天天拍戏，还要读书，还能保持六块腹肌，这才是当代年轻演员该有的修养。” 第307章 投资大佬 播放到第七集的时候，《商业时代》在星星卫视的收视率，顺利破二，并且有越走越高的趋势。 现在不用花钱卖通稿，也不用花钱买热搜，一大批自来水自发自觉的在网络上分享体会，安利这部电视剧。 亲情，爱情，友情…… 宅斗，公司内斗……堪比宫斗。 家庭伦理，法理人情…… 网友们说这是二十年来，看过最好看的国产时装剧，真时装剧，绝非土老帽。 当年，有一种很火爆的电视剧类型，被统称为时装剧。以TVB一些列职业剧（律师，法医，医生为主），外加豪门争产大戏为代表，捧红了一个又一个的流量小花小生，当年不叫流量，叫偶像派。 那是整整两代人的记忆。 时隔一二十年回去重温，你会发现，那些电视剧依旧好看，过了那么多年竟然半点不过时。除了没有新款手机，没有新款汽车，每个细节看起来都很舒服。 真了不起。 一部电视剧，时隔二十几年去看，竟然不觉着过时，剧情人物依旧吸引人追下去，这就是优秀电视剧的魅力。能成为代表作成为两代人的记忆，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而今，《商业时代》既勾起了那些年的记忆，又在刷新人们对于时装剧的认识。 从今以后，人们的记忆里，说起时装剧，就有了新的代表作，属于这个时代年轻人的代表作。 一时间，网络上竟然掀起了一股回顾当年我们曾追过的电视剧热潮，让一批已经隐退或是半隐退的昔日巨星重回观众视线。 美好！ 追剧的美好！ 对剧情人物某个记忆点的美好。 从此粉上某个明星的美好！ 年轻人们不曾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不妨碍他们对好看的电视剧的追逐。 好看，才是王道。 网络平台的播放量也是节节走高，红太阳视频独立之后，第一次引来流量大爆发。 靠着《商业时代》吸粉，很多网友为了省几块钱，纷纷跑到红太阳捡便宜，开通想包周服务。然后，就发现红太阳有很多优质片源，还都是国外优秀的电视剧，冷门佳片。 甚至一些传闻中，很高能的，别的网站没有资源的国外电影电视剧，都能在红太阳上面找到完整版资源，翻译精准。 甚至还能找到一些国外很火爆的综艺节目。 哇靠……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文斯莉，买这么多版权，要花费很多钱吧。 红太阳视频：“钱不钱无所谓，关键是要让观众大爷们看个爽快。” 爽是真爽，钱也付出去了。 回到《商业时代》这边。 男主范承泽，女主叶思静，这两个30+演员，万年透明，终于红了。 红透大江南北，男女老少通杀。其声势，可以说是红透了半边天。 最直接的反馈就是广告。 电视台二轮招商，比起第一轮，无论是数量还是价钱，至少翻了十倍。 不可思议！ 网络平台这边，两位男女主，在最短的时间内接下来尽可能多的插播广告，都是季度签约广告，由网络平台和广告商接洽，男女主配合拍摄做短期代言。 所以…… 很多在网络上追剧的网友们发现，特么的，看个电视剧，中途能有七八个广告，还不能跳过，只能乖乖看完。 “要不是剧太好看，老子绝对不会乖乖看广告。” “红太阳和土星一样恶心。” “网站为了赚钱，简直就是突破了底线。” “人家是电视剧里面插播广告，咱们这里是广告里面插播电视剧。” “我数了数，就这一个星期，就多了十几个广告。范承泽，叶思静你们两个好歹讲究点吧，什么广告都接，真不怕坏了名声。你看人家苏白，一个广告都没有。” “苏白的咖位和价钱，那些广告商根本请不起。就算请得起，苏白也不会降低逼格去接快消品广告，更不可能接三无化妆品广告。” “范承泽和叶思静是真的红了啊。打开任何一个APP，都是他两的广告，好烦。” 正如网友所说，这两人真的红了。 以前一年下来也没几次通告，现在一天都有好几次通告，天天赶场子一样。从这个节目赶到那个节目，从这个电视台赶到那个电视台，从这档综艺赶到那档综艺。 曾经，他们没资格上的大红综艺，如今主动发出邀请，甚至可以为了配合两人的档期调整拍摄时间。 那些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大红主持人，如今主动对他们示好，交换联络方式。 以前做梦才能接触到的大导演大制片，如今主动发出邀请。 以前只有羡慕嫉妒恨的大红综艺，如今主动发出邀请，请他们当常驻嘉宾。 从过去没戏拍闲的要死的生活，突然就变得无比的繁忙，每天忙到只能睡三个小时。 变化太快，还有点不适应。 一夜走红的滋味，他们已经尝到。 对于如何度过爆红期，如何保持流量，而不是成为一颗流星，他们还在探索和适应。 叶思静是何大妈旗下的签约艺人。 靠着《演员新时代》这档节目，何大妈同文斯莉建立了联系，后又极力推荐自家艺人到红太阳试镜，叶思静凭着自身实力拿下女主角色。 看着爆红的叶思静，很是感慨。 他唠叨道：“我拍戏十几年，捧红过无数小鲜肉小花旦。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红，红得这么正。正大光明的正。你在我这里也拍了好几部女主戏，却一直没红。还是红太阳有本事，一个角色一次机会就捧红了你。果然，演员还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角色。” 叶思静难得有半天休息，晚上的录制又正好在同城，她就到公司串个门，没想到听了老板一通唠叨。 “老板是在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吗？” “比时装剧，我肯定不如红太阳。但是比起偶像剧，我就没输过。我捧红的演员，那也是一长串。” “可惜……除了最早那波吃到偶像剧红利的几个演员，后面被捧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长红，甚至有好几个都成了流星。” 叶思静这么说可是有事实根据的。 前两年，何大妈签约了一位刚毕业的新人演员，量身打造一部宫斗剧，剧大红，人大红，连配角都跟着翻身多了好多戏约。 只是，这位被捧红的小花旦，就红了那么一阵子。 后续，何大妈又给她量身打造了好几部电视剧，以一年播出三部的频率刷屏，然而，毫无水花，收视率扑街。 大红小花旦转眼间，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吧，就成了一颗过气的女演员，毫无关注度，毫无话题度。连喜欢搞事的营销号都不爱写她的新闻，没流量啊。 明明当初那么红，堪比如今的叶思静，后续发展规划路线并没有错，可惜实际效果却不尽如人意，那点人气逐渐被消耗殆尽。 用网友们的话说，当初那部宫斗剧，任何人来拍都能红。典型的剧捧人。 小花旦本人其实演技一般般，因为有剧情和人设加持，才会吸粉。 脱离了宫斗剧，出演其他类型的偶像剧，小花旦的演技瞬间就变得一言难尽，肉眼可见的拉胯。也就难怪网上对她的评价越来越低，到最后沦为流星。 何大妈尴尬一笑，接着又高兴起来，“你肯定不会成为流星。《商业时代》这部剧捧人，可是也很考验演技，等于是剧和演员互相成就。你在剧中的角色，换个人来演，肯定演不好。也只能有你能演好，演出大姐大的派头。这也是文总当初愿意用你当女主的原因。 你还有两部待播剧，你这一红，压箱底的剧电视台也愿意购买。只是，你要做好准备，这两部待播剧都是你以前的作品，肯定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播出效果说不定会招来骂声。 但是不要紧，你已经拿下红太阳电影项目的女主，只要电影上映，你的口碑瞬间会扭转。” 叶思静也有点愁，她的后续优质资源跟不上，目前只能指望红太阳。 自家公司的项目，全都是偶像剧，事实已经证明她不适合出演偶像剧。 她斟酌着说道：“我听说杜制片手头有个大型都市异能电视剧项目，是根据一部小说改编。里面的人，拥有金木水火土各个元素的异能，类似于小说界灵气复苏的题材。 而且，从立项开始，这部电视剧就要搞成季播剧，世界观很庞大，不做季播剧太浪费资源。目前还在剧本二修过程中。” “你想试镜这部电视剧？” “我需要电视剧资源！我毕竟不是红太阳的签约艺人，能拿到的电影资源有限，通常都是红太阳内部挑剩下的才轮到我。毕竟，我没有陈倩妮的咖位，也没有她的财力。我需要保持曝光度，电视剧市场肯定不能放弃。” 何大妈连连点头，很赞同她的说法。 他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如何得到。而不是仗着一点名气作天作地，以为自己从此天下无敌，流量第一。 而且，圈内这样的人还很多，不仅年轻演员会犯作天作地的毛病。中青代演员也不乏作天作地一肚子鬼蜮伎俩的垃圾。 有些人，因为年龄大，入行早，于是成了老戏骨。但不等于他们人品就好。过去干过的那些恶心事，当年互联网不普及，好多人不知道。但，如果有心深挖，一样能挖掘出来。 “改天我请杜从吃饭，拉拉关系。你说的这个项目，开始招募演员的时候，我帮你争取试镜机会。以你的演技，肯定能一举拿下。以后你就是公司演技实力派担当，我看好你。” “别再给我接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代言了。好多网友都在群嘲我和范承泽，说我们吃相难看，刚刚走红，就迫不及待收割粉丝，想将流量变现，尽代言一些三无产品。这对我们的口碑形象有很大影响。” “谁说是三无产品，全都是造谣，是诽谤，是污蔑。你们做代言的产品，人家都是正规厂家，只不过不出名，钱少，请不起大牌明星代言。你们刚刚爆红，流量多，价钱低，属于性价比很高的演员。做个季度代言合同很适合啊。而且，那些产品我都派人查过，没问题的，没有负面消息沈。人家正规厂家，证照齐全，产品也有合格证，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放不了！ 就算有一千颗心也放不了。 “你说的对，都是正规厂家。可是粉丝和网友们不知道啊。他们就认定，都是些没听过的牌子，肯定是微商，要么就是三无。总之，这类代言尽量减少，最好不要接。要接代言，好歹别整得像微商一样。”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我听你的。电视剧还没播完，你们刚走红，市场对你们还在评估过程中。尤其是那些大牌产品，至少要评估三到六个月，才有可能找你们做代言。人家也是吃过亏上过当，也要掂量着，万一你们爆出负面消息，万一你们是流星……你要接大牌代言，那就只能等。” “我可以等。” “快消品你能接受吗？比如洗护用品，家庭用具，生活用品之类的。这方面，你比范承泽有优势。我告诉你，你别看这类产品不起眼，好像没逼格。但是这类产品的厂家那是真不缺钱，比那什么互联网创业公司有钱多了。” “你是说……” “比如酱油，矿泉水，饮料，八宝粥，料酒，洗洁精，厨卫清洁用品诸如此类。美味酱油你听说过吗，我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板，看着很不起眼，也不是上市公司，但人家老有钱了。比起我们这群做影视的有钱多了。对了，文总还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不是大股东，就是二股东。” 嗯？ 叶思静有点懵逼，她想象不出来，文斯莉那样一个高端大气奢华富三代，竟然会是酱油公司股东。 “别小看这类生意，可赚钱了。一瓶酱油十几块，二十几块，人家利润多高，而且还不压款，现结。没有人能比这群快消品公司有更多的现金流。” “文总还做酱油生意？”叶思静继续懵。 何大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她只做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生意，哈哈，所以你当不了老板。我告诉你，人家不仅投资了酱油生意，还投资白酒，醋，辣酱酱，零食……现在养殖业火爆，人家还投资了养殖业。 猪肉涨价的时候，就大规模养殖生猪。猪肉降价，河鲜类涨价，就大规模投资河鲜。小老百姓还在养殖河鲜，指望着年底赚钱，人家的河鲜已经大量上市，赚到了第一批红利。 他们这些有钱人啊，总能赶在市场风向变化之前，提前做出反应。生猪肉还没降价，人家已经开始减少生猪养殖。河鲜还没涨价，人家已经开始大规模养殖。总之，大钱都被他们赚走了，剩下点汤汤水水给小老百姓。” 叶思静张大了嘴巴，真的没办法将文斯莉和生猪养殖联系在一起，太不搭。 总觉着，那样的人，应该去投资手机，数码产品，新能源汽车，互联网……诸如此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生意。 区区养殖业，那么脏的产业，她一个富豪掺和什么劲啊！ 万万没想到，人家靠着养殖业也能赚大钱。 何大妈悄声说道：“内幕消息，传闻去年一年，文总单在养殖业这一块就赚了好几个亿。当然人家投资也很大，一投资就是几个亿十几个亿的投资。” 叶思静听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敬佩之心难以言表。 “老板，你消息很灵通啊。” “一般一般。”何大妈哈哈一笑，得意表情掩饰不住。 自从他和文斯莉认识后，因为也做一些小投资，就被文斯莉拉进了一个投资群。所谓投资群，其实就是一群老板，各行各业都有。 这种人脉关系，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但，只因为认识了文斯莉，人脉关系从天而降，一个群上百个大小老板，这群人掌握了多少社会资源，难以想象。 群里面，身家最少的都有七八个亿，一亿以下都没资格进群。 何大妈进群之后，就属于垫底那一个。 文斯莉是群主，这也是他进群之后才知道的。 他也是通过群聊，知道文斯莉投资了养殖业，并且赚了大钱。好几个人跟着她一起投资养殖业，去年纷纷赚了钱。 赚钱了自然要在群里发红包，人人有份。 进群一年，何大妈光是抢红包就抢了几万块钱，够他平时请员工喝奶茶。 在这个群里面，时不时就冒出一些内幕投资消息，何大妈跟着追投了几次，小赚。 反正…… 在他看来，这个群能量极大，有很多内幕消息，行业消息提前放送。 这里面的资金交易，资金拆借，那也是海量。 动不动就是拆借多少亿，多少亿风投。 传闻，文斯莉的神秘男友也在这个群，只是从不冒泡。只听说这位大佬在国际期货市场上搅风搅雨，非常牛逼。 第308章 证人 《商业时代》播出过半，收视率一骑绝尘，已经破3。 星星卫视笑得合不拢嘴，赚了赚了，赚大发了。 另一头，电影《杀机》正如预期那样，票房破十亿，最后一个星期努努力，有机会破十一亿。 对于国产惊悚片而言，直接拉高了天花板，这个题材还是大有可为。国产电影不是只有喜剧才有出路。再一个，喜剧这几年爆发式增长，已经到了瓶颈。 因为《杀机》的成功，业内很多电影公司，开始筹备上马惊悚片。 这类型片子，成本低廉，只要剧本好，后期制作精良，肯定亏不了。反正，业内人士都比较乐观，认为这个题材可以深挖，可以赚一波快钱。 就跟当年青春片爆火那阵子，是个电影公司就上马青春蛋痛电影，比如《x青春》，《xx青春》，《xxx青春》。亦或是直接用歌名当电影名字，将几十年前的校园歌曲翻出来，再吃一波红利，代表作就是《同桌xx》。 用某位业内知名人士的话说：so easy。 青春电影嘛，不就是两个女，两个男的，来个四角恋，再来个什么打胎悲伤之类的青春蛋痛，要是剧情不够，再添点高考内容进去，一部九十分钟电影就有了。 当年他们就是这么操作青春电影，如今又想如法炮制惊悚片。 找个一男一女，到荒山野岭遇险，考验人性，巴拉巴拉……一部片子有了。 也因此，最近圈内年轻编剧们很忙，都在帮着电影公司攒惊悚片剧本。 很多公司偷摸跑到红太阳挖人，挖红太阳的编剧。 编剧们直接问一句：“有署名权吗？第一署名，还是第二署名？跟组是什么价钱？” 光是署名权，就让电影公司皱起了眉头。跟组还要另外加钱，业内可没这个规矩。 “业内没这规矩，可是红太阳有这规矩。红太阳充分尊重我们编剧的权利，给署名权，跟组另有津贴和奖金。对了，红太阳的编剧还可以参与项目分红，你们公司有吗？ 知道《除魔道士》三个编剧分红分了多少钱吗？最少都有两百万，你们出得起这个价钱吗？《杀机》的编剧，不出意外，分红少说也是百万起步。这只是分红哦，稿酬和奖金另外计算。 给不了比红太阳更高的价钱，甚至同等的待遇都给不了，你们拿什么挖我们跳槽？你说赚外快？一个本子，从灵感到合格的剧本，要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这方面说了你们也不关心。 我有成熟的本子，为啥不卖给红太阳，后续还可以参与项目分红。别来挖我，你们还是去找编剧协会吧，或是联系青年编剧发展基金会，他们手里头有大把愿意接活干的编剧，而且都走市场价，不会额外要你们钱。” “红太阳真要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编剧只愿意卖剧本，不愿意签约红太阳？” “自由呗。签约了公司，就要受到公司的管束，平时可以不上班打卡，但是每周例会肯定要参加。有时候会被分派任务，集中创作剧本。对于不擅长和人合作创作剧本的编剧来说，这些都是弊端。情愿少赚点钱，也要自由。 我们是操练出来了，无论是单干，还是集体创作都能胜任。所以，我们更适合签约公司。再说了，上有老下有小不多赚点钱怎么行。年轻编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是想怎么来都行。” 总之，签约有签约的好，可以参与项目分红，多赚钱。 不签约也有不签约的好处，自由支配时间，没有分派任务，也没有管束，全靠自觉。 总而言之…… 电影公司挖红太阳签约编剧的计谋，再次落空。 不过没关系，业内那么多编剧，找几个人凑一起很快就能攒出一个本子。只要本子基本成型，就可以拉人头找演员开机。 一两千万的投资，还是可以承担的。就算扑街，还可以卖版权回本，最终亏不了多少钱。 对于业内影视公司一窝蜂开机拍摄惊悚片，文斯莉乐见其成。 电影题材需要百花齐放，各种题材轮番上映，满足不同观众的需求。 而且，题材多，开机多，从业人员才有饭吃，这个行业才会越来越红火。 她给编剧组口头鼓励，可以大开脑洞，多开题材。都市剧不要光集中偶像，时装，婆媳这方面。都市一类的题材，还是有很多可以深挖的地方。 她也给制片组发了话，拿了那么多预算，就必须干出点成绩。 “红太阳要做大做强，还要成为业内标杆企业，成为行业风向标。以后，不是我们追着别人，捡别人的残羹剩饭。而是要让其他同行追着我们跑。永远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希望大家能将这话当成事业目标。” “文总的意思，是要我们干掉业内那几个老大哥，取而代之吗？” “有本事取而代之吗？” “当然……有！我们现在和对方的差距，一事底蕴不够，毕竟公司才成立几年，人家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其次，片源没人家多，大片没人家多，获奖影片没人家多。不过，再有个几年，这些都不再是问题，无论是片源，还是获奖影评，我们肯定能追上去。” “现在的市场，不用比片源，也不用比获奖影片。就比每年上映的电影数量，比票房多寡，比口碑……只要这三个指标我们能连续三年碾压对方，届时我们就是业内名副其实的电影老大。去年我们已经赢了一局，今年，文总，春节档必须安排上。我们现在主要就是输在春节档。连着几年没有电影上春节档，人家就会以为我们红太阳怕事，不敢上春节档竞争。” “《双面人》能赶上春节档吗？” “明年的春节有点晚，要到二月初过年。《双面人》后期抓紧制作，应该能赶上春节档。” 所有人都看着文斯莉。 红太阳想做大哥，春节档是避不开的档期。没有厮杀过春节档的电影公司，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老大。 文斯莉轻轻敲击桌面，“《双面人》投资三个亿，后续宣发肯定也不会少于三个亿。加起来成本足足六个亿，不排除这期间还要追加投资。也就是说，没有二十亿的票房，这部电影回不了本。 《杀出去》国内票房也就二十几亿，加上海外票房也才三十亿。《双面人》是他的续集，说实话回本压力很大，松果那边同样面临很大的宣发压力。 如果上春节档，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至少要和三部大片竞争。一部国际影帝的动作片，已经确定上春节档。一部知名导演的动作片，说不定会和《双面人》有重叠的部分，还有一部侦探喜剧系列片。这三部是确定要上明年年初的春节档。大家都说说，还在拍摄中的《双面人》要如何杀出重围。”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杜从先开口，“春节档肯定是要上的，今年的大制作电影，除了《双姝》，就剩下《双面人》，《妖瞳》。《妖瞳》剧本还在打磨中，一切顺利也要等到国庆之后才能开机，肯定赶不上春节档。 《双姝》，陈倩妮的想法是上暑期档，松果那边也认为上暑期档更有优势。题材就不是合家欢场面，有很多隐晦的男欢女爱，女女爱之类的内容。 数来数去，只有《双面人》最适合春节档拼杀。至于文总担心的动作片，我打听了，那是一部救援片，除了在国外取景一部分，同我们并无什么冲突。” “《双姝》项目组现在是什么情况？”文斯莉直接问道。 《双姝》是杜从制片组的负责，他张口说道：“我们正在和松果谈判，这是一部大女主戏份，所谓的男主其实就是推动剧情前进的工具人，真正的内核是两位女主。松果有些犹豫，国内已经有十几年没出现过大女主古装电影，还带有仙侠元素。他们不确定观众吃不吃这类题材。” 魏芳芳这时候插嘴说了一句，“仔细盘点一番，我们红太阳这几年一直在挑战行业圈子，试图将这个蛋糕做大。国内没有公司拍大女主动作片，我们拍了《杀出去》，拿下三十亿票房。 国内偶像剧都是情情爱爱，男女主愉快在一起，我们拍了一部死女主，男主孤生的《追杀令》，获得了收视口碑双丰收，苏白还拿下了视帝。 国内已经十几年不拍惊悚片，我们拍了一部《杀机》，票房破十亿。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们红太阳一直在打破传统，打破规矩，在创造新的天花板，开拓更多的题材。 松果和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双姝》题材稀少，可是并非没有受众。现在的观众吃剧情多过吃题材，只要剧情好看，题材是什么，没那么多人关注。” “话是这么说，但是松果的态度决定了宣发费用和宣发深度广度。电影想要获得高票房，宣发投入必不可少。” 魏芳芳瞧着杜从，“老杜，你打起点。要是松果给的宣发费用有限，你直接从项目资金里面抽出一笔资金投入宣发。后续分账，都是优先宣发资金。亏谁也不能亏了宣发。” 杜从偷偷翻了个白眼，“几个影视剧项目陆续开机，我哪里还有多余的项目资金。要不你借我点，到时候给你算分红。” 呸！ 魏芳芳敬谢不敏，她还发愁手头资金不够用，要想办法多拉点投资，哪里有余钱投资宣发。 杜从又朝老戴看去。 老戴打了个哈哈，“宣发要是不够，你找文总，或者找文总的朋友圈。” 杜从又眼巴巴地看着文斯莉。 文斯莉身为老板，哪能被员工绑架。 她说道：“约松果谈判，《双姝》如果安排暑假档，他们的宣发方案打算怎么做，宣发资金有多少，一条条谈清楚。实在不行，就多邀请几家宣发公司，院线经理，组织一个业内看片会。” 杜从领命，又问道：“《双姝》确定暑期档？” 文斯莉琢磨了一下，“你之前有句话说对了，《双姝》有不少隐晦的男欢女爱，不合适春节合家欢。就定在暑期档，七月，具体哪个周末你和松果商量。至于明年年初的春节档，过两月看看《双面人》拍摄效果再说。” “文总英明。” “少拍马屁。” 文斯莉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套了一件西装外套，看起来很干练。 仔细观察，她腹部微微隆起，已经开始显怀。 只不过因为衣服遮挡，大家猛地一看，根本发觉不了她已经怀孕几个月，已经到了孕中期。 …… 顾佳豪的案子，已经到了公审阶段，很快就会有结果。 有了付新野的指认，顾佳豪联合沈莲，设计杀害文国浩，谋害文斯莉的罪名确凿。 但他死活不承认谋害妃姐。 妃姐这件事，付新野已经被排斥在核心之外，所以他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妃姐的死同顾佳豪有关系。 这要妃姐的死亡不存疑，那么妃姐的遗嘱依旧有效，顾佳豪依旧是妃姐遗产的最大获利者。 纪家和冯家本来满怀希望，以为这次能弄死顾佳豪，他们就能获取妃姐的遗产，尤其是妃姐在菠菜公司的股权，那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结果，竟然要空欢喜一场？ “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顾佳豪同妃姐的死有关系，也不能证明妃姐的死是人为，怎么办？” 这两家人急了。 百亿家产，换谁谁都急。 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们送了一条消息，“妃姐过世，纪涵樱就去了国外，你们不觉着很可疑吗？顾佳豪想要在妃姐眼皮子底下搞事，肯定要有人配合。纪涵樱，换我是顾佳豪，我也选她。因为她是女人，姐儿爱俏，好控制。” “什么意思？顾佳豪和涵樱有一腿？” “他们两个是不是清白的，将纪涵樱叫回来一问便知。如果她能作证顾佳豪谋害妃姐，那么，妃姐的遗嘱肯定无效。按照法律规定，届时将由妃姐的血缘亲人分割财产。谁多谁少，法律早有规定。反正，肯定比你们现在拿到的多。” 此话一出，冯家兄妹激动坏了。 他们身为子女，按照法律规定，两人分得最多。等他们分完了，剩下的一点渣渣才轮到其他亲戚分。 哈哈哈…… 所以，一定要将纪涵樱骗回来。 想将纪涵樱骗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后，以纪母查出癌症晚期为理由，纪涵樱终于答应赶回来。 纪涵樱刚到家，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 得知父母的打算，她坚决反对，“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和顾佳豪什么关系都没有，妃姐的死我哪里知道。警察都说那是意外，那肯定就是意外。” “你这个死脑筋，妃姐百亿家产，尤其是菠菜公司的股权全都落在了顾佳豪手里。顾佳豪死罪是确定的，他死了，那些遗产也轮不到我们，只会便宜了顾家人。只要你肯说出实情，拿出证据证明妃姐死于顾佳豪谋杀，那么妃姐的遗嘱自动作废。这里面的账，你自己算算，差距多大。难道你能眼睁睁我们纪家的产业落到顾家手里？” 纪涵樱板着脸，“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我和顾佳豪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休想牵连到我头上。” 她怒气冲冲，甩门离去。 纪家人气坏了。 出门后，纪涵樱就接到冯家兄妹的电话，约她面谈。 “要么我们找个地方面谈，要么我们上门找你。你该清楚，在本城，我们找个人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纪涵樱咬咬牙，最后由她指定见面地点，市中心一处茶楼，闹中取静。 三人在茶室坐下，打发了服务员，然后关起门来谈判。 “你和顾佳豪早就在一起了吧，当初在医院碰面，我就发觉你和他之间眉来眼去不太对劲。当初是我傻，没去深究你和顾佳豪之间的关系，害得妃姐……” 冯锦堂假把式擦了擦眼泪，冯思琪直接将茶杯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们合作吧！”冯思琪开门见山，“你和顾佳豪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我们不关心。说起来，我们还是姑表亲。” 纪涵樱嘲讽一笑，“现在攀亲戚关系，是不是迟了点。从小到大，你们冯家可不认我们纪家这门亲戚，你们兄妹都视我们纪家人是穷亲戚，恨不得永远划清界限。” 冯思琪有点难堪，但她并没有牵着鼻子走。 她直接拿出一张银行卡，“五千万，你收下。等遗产重新判决后，到时候我们再支付你五千万，如何？” 不如何！ 真小气啊！ 纪涵樱靠着椅背，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和很多人打过交道，穷的，富的，最大方的人竟然是顾佳豪。其他人要么抠抠搜搜，要么就光想着占便宜，一毛不拔。 区区五千万就买她做证人，她傻吗？ 一旦咬出顾佳豪，她也跑不了。她属于从犯，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说不定顾佳豪给她的两个亿，都得吐出来。 得不偿失！ 绝对是得不偿失。 “抱歉！我和顾佳豪没有任何关系，谢谢你们请我喝茶。告辞！” 第309章 遗嘱 律师按时前往看守所。 今日不仅是例行会面谈话，他还有个帮人带话的任务。 一切顺利，终于见到了委托人顾佳豪。 趁着看守不严密，案子已经到了公审阶段，该掌握的证据已经掌握，律师的扑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个时候应该算是最不紧张的阶段吧。 所以，看守远没有调查期间那般严密。 律师压低嗓音，垂首悄声说道：“纪小姐回来了。她让我转告你，请你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 顾佳豪抿唇一笑，“眼看着我即将判死刑，纪家和冯家都急了吧。别的就算了，菠菜公司的股权，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拿到手。能想到找纪涵樱指认我，可见也是动了脑子的。” “是对方律师给出的建议。” “这位律师经验很老道嘛。” “对方处理过很多遗产官司，经验丰富，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突破口。顾先生，你看纪小姐那边，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会给你一份授权文件，你照着吩咐做事就行。” “是！关于审判，一审之后我会为你申请二审，之后还有终审，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再拖个一年半载。” “没用的，你有张良计，对方有过桥梯。她怎么可能容忍我多活一年半载。” 说完，顾佳豪竟然自嘲起来。 律师感叹，心真大啊，都这会了，还能笑得出来。 “令尊令堂想要探视你，听说你没同意见面。他们又找到我，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顾佳豪嗤笑一声，不急不缓地说道：“见面做什么，听他们哭哭啼啼诉苦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耳边诉苦，说自己多不容易，多艰辛，为了供养我读书付出了多少多少，真烦了啊！ 既然生孩子养孩子是负担，当初又何必生养？生下来直接丢尿桶里面溺死不就得了。 自个要生孩子，又没能力为孩子提供良好的教育，偏偏又喜欢攀比，整日里就只会在孩子耳边抱怨，嫌弃。无非就是让孩子产生愧疚感，仿佛自己的出生是一场罪恶。等到孩子出息了，又开始拿孩子攀比。何必呢？事到如今见面毫无意义，不过世徒增烦恼罢了。” 律师诧异，他万万没想到，顾佳豪不见父母，竟然是因为从小留下的心结。看不惯父母的为人处世，所以干脆保持距离。 “这……那我劝劝他们想开些。另外，你弟弟和妹妹也想见你，他们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见了！都不见。我上次问你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关于文小姐的近况，听闻她怀孕了。我的人亲眼看见她去了医院妇产科做产检。” “怀孕了？” “是！” 顾佳豪一瞬间，仿佛丧失了精气神。 “竟然怀孕了。她没结婚吗？” “没有。也没见到办婚礼的任何迹象。” “哈哈哈……” 顾佳豪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她不会结婚的，她一定不会结婚。我害她那么惨，她肯定怕了结婚。再说了，文家家大业大，结婚对她而言没半点好处，反而还要损失大笔资产。换我，我也不结婚，保持财务独立。” 他笑得张狂，得意，有种尽在掌握中的错觉。 律师难以理解。 你说爱吧，害了人家爹的性命不算，还要害文斯莉本人的性命。 你说不爱吧，他又时刻关注着对方的消息，就跟偷窥狂似得。而且，这么冷静变态的一个男人，唯有听见文斯莉的消息，才会露出真情实感，才会被人看出破绽。 矛盾！ 神经病！ 疯子！ 都不足以形容，反正就是和常人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估摸着这就是变态的独特之处。 探视时间结束，律师告辞离开。 …… 纪涵樱琢磨着出国，最近她被人骚扰，不胜其烦。 之所以还没动身，就是在等，等消息。 叮！ 手机一响，是新邮件提醒。 律师那边终于有消息。 她登录手机银行，她在国外的账户刚刚汇入一个亿。 哈哈哈…… “果然还是顾佳豪最大方！” 这个出身小市民家庭的男人，却没有大部分人的抠抠搜搜，反而比大部分人，甚至比大部分有钱人出手还要大方。 她选择和对方合作，是对的。 没想到他人在看守所关着，竟然还能调动这么大一笔资金，还能躲过检方的视线。 有了这笔钱，她可以离开了。 她会守口如瓶，永远保守共同的秘密。 走之前，她去见了付新野。 也就是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然后递交申请，没想到竟然通过了。 如约来到医院，付新野如今在医院做复健。 两人在病房见面，短短一年时间，物是人非。 看着他空荡荡的裤腿，纪涵樱忍不住叹了一声，“你真是……当初你该和我一起离开，或许就能避开这一劫。” 付新野冲她一乐，“你是来幸灾乐祸，看看我到底有多惨。” “纯粹只是关心，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怎么会回来？” “还不是为了妃姐的遗产，我被家里人骗回来。不过，很快我就要走了，明天的机票。临走之前，来看你一眼，你保重吧！” “还是你聪明。”付新野突然说了一句。 纪涵樱却自嘲一笑，“我只有一肚子小聪明，没有你们的大智慧，更没有勃勃野心。” “小聪明好啊，小聪明才好。祝你一路顺风。” “你也保重！你现在是检方证人，属于重大立功表现，你应该能……” “死不了。” “那就好！” 纪涵樱告辞离开，走出医院，太阳一晒，顿觉恍惚。 一两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在她脚边停下，一个中年女人下车。 “纪小姐，你好。我姓韩，韩敏芝，或许你听说过我的名字。我老板想请你见过面，请！” 纪涵樱蹙眉，紧盯着韩敏芝，“我不认识你家老板。” “纪小姐真会说笑，你和我家老板还做过两年校友，你还曾试图接近我家老板的父亲，妄图做我家老板的继母。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青少年时期的丑事被人当面翻出来，谁都要脸，尤其是有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之后。 纪涵樱的脸色顿时就很不好看。 她当然只是韩敏芝是文斯莉的生活秘书，甚至私下里还查过这个女人。 宴无好宴。 文斯莉见她，能有什么好事。 别是憋着坏，想要弄死她。 她缓缓后退，想要寻找逃脱的机会。 保镖却直接堵死了她的退路。 她叫嚷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法治社会，你们敢绑架吗？” “纪小姐真会说笑，我们是诚心诚意请你，怎么能说是绑架。纪小姐配合，你和顾先生之间的交易，自然不会有人追究。要是不肯配合，就算你躲到国外，你该明白，以我家老板的能量有的是办法收拾一个碍眼的人物。” 纪涵樱咬着牙，眼珠乱转，心中权衡了一番，最终点头，“行，我去见你们老板。但是你们休想危害我的人身自由。” “你放心，我们都是守法好公民，从不乱来。我家老板只是单纯想和纪小姐见一面，聊一聊。请吧！” 纪涵樱无法，只得上车。 车辆穿过市区，直接前往郊外。 车外环境越来越荒僻，纪涵樱不由得紧张起来。 幸亏…… 在她叫嚷起来之前，目的地到了。 一处背山面海的别墅，私家领域，绝顶风景。 树林中，影影绰绰是还隐藏着十几栋或许更多的私家别墅豪宅。 韩敏芝请她下车，领着她走进别墅二楼会客室等候。 几分钟之后，文斯莉出现。 她第一眼，是关注文斯莉的脸，几秒钟之后她才注意到对方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很惊讶，没听说对方结婚的消息啊。 “你，你怀孕了？” “很惊奇吗？”文斯莉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说话。 几个保镖站在屋内各个角落，给纪涵樱一种无路可逃的错觉。 她心里头惴惴不安，“你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更无瓜葛。即便我和顾佳豪认识，那也是你和他离婚之后的事情。总之，我想不出你找我的理由。” 文斯莉端着一杯果汁，不动声色打量对方。 直到对方急躁地说完话，她才放下杯子，“你似乎很怕我询问你和顾佳豪之间的事情？不就是钱色交易，很稀奇吗？他给了你一大笔钱，你才能在国外潇洒度日。这次回来，你还托律师给他带话，他应该又给了你一笔钱吧。” “你怎么……” “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连他杀人的证据我都能找出来，区区钱色交易，查出来更容易吧。你放心，今儿找你过来，不是要为难你，更不是为了扣留你。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这是什么古怪要求。 纪涵樱不解。 她点头看了眼身上的西装外套外套，没问题啊。 “脱掉外套，给我看你手。看完之后，就送你离开。”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只需要配合。” 纪涵樱迟疑了两秒钟，还是选择脱掉外套。 “看吧，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文斯莉凑近了，拉起她的手臂，和梦中那条推她坠楼的手臂比较。 像，太像了！ 难道在梦中推她下楼的人就是纪涵樱？ 无论是梦中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她都和顾佳豪纠缠在一起，并且成了顾佳豪手中的刀。 文斯莉蹙眉。 现实中，除却早年那场想做文家太太的闹剧，纪涵樱本人同她并无矛盾。 可是，她确实是梦中推她下楼的人。 怎么处理？ 依着梦中的事实，还是依着现实事实？ 文斯莉放开她的手臂，回到位置上，盯着对方，神色复杂。 纪涵樱莫名其妙，又惴惴不安。 她赶紧传上西装外套，“手你也看过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文斯莉本想问一问，她和顾佳豪之间，只是纯粹的互相利用，还是有感情的喜欢。 想了想又觉着很没意思，何必呢？ 人生轨迹和梦里面的已经完全不同，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何必执着。 她瞬间释然，点点头，“你可以走了。敏芝姐，派一个司机送她回家。” 就这么简单？ 走出别墅，坐上车，纪涵樱都还有点懵。 特意请她过来，什么都不问，就看了眼她的手臂，然后就放她离开。 什么意思？ 她的手臂很正常啊，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钱人的想法，总是令人疑惑。 纪涵樱最终还是没能走成，她被亲妹妹下了药，然后被父母锁在房里，错过了飞机。 等她醒来，飞机已经起飞两个小时。 她气急败坏。 自家父母是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 所以，表面上她在发火，砸房子，私下里却在筹谋如何离开。 只能用怀柔手段。 最终，还是顾佳豪的律师帮了她，帮她逃离是非之地。 …… 韩敏芝曾私下里问文斯莉，“让纪涵樱就这么离去，文总不后悔吗？” 文斯莉轻声一笑，“有什么可后悔的。你以为她真能守得住那么大一笔钱？要不要我们打个赌，不出三年，她又将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韩敏芝摇头，“我不和文总打赌，每次打赌总是输。文总说她三年后一无所有，肯定没有意外。就算有意外，也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你倒是了解我。” 文斯莉笑了笑，看着窗外城市夜景，心情很好。 …… 顾佳豪一审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不服，上诉，以最快的工作效率，案子进入了二审。 别人的二审，少说要等一年半载。 他的二审，也就一个月。 律师急得不行，顾佳豪却镇定如初。 “我早就说过，她不会让我活那么长时间，她巴不得我早点死，最好一天都不耽误。你放弃吧，她能量那么大，有各种办法让法院提前二审。” “顾先生认命了吗？”律师反问道。 顾佳豪一副想开了，不怕死的模样，是那种看透生死的淡漠。 “不认命，难道你有办法翻案吗？” 律师有点尴尬。 他要是有本事翻案，就不会坐在这里陪着委托人一起发愁。 “二审之前，替我立一份遗嘱，记得将公证人员请来。” “顾先生确定要立遗嘱？” “纪涵樱已经顺利出国，纪家和冯家如今束手无策，二审即将开审，现在正是立遗嘱的时候。你也说了，我这回死刑没得泡，肯定要吃枪子。” “能否问一句，顾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手中的资产？” “等你安排好公证人员，自会知道。” 安排公证人员很快，检方和看守所也给了方便。 顾家人得知消息，在立遗嘱这一天，齐齐来到看守所。就算见不到人，好歹能第一时间知道大致的情况。 如果律师口风不那么紧，能透露一下遗嘱内容，最好不过。 面对律师，摄像机，公证人员，已经看守所的见证人，顾佳豪神情很轻松的立下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遗嘱。 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至让当时在场人员瞠目结舌，顾佳豪竟然将主要遗产，也就是菠菜公司的股权，留给了文斯莉。 疯了吧！ 变态的想法果然难以理解。 “顾先生想好了吗，确定要将公司股权留给文斯莉女士，而不是顾家人？” “我早就想好了，就照着我说的写。” “可是……” “没有可是。” 律师蹙眉，“还请顾先生慎重考虑，这一落笔签字，就是一份合法的法律文书。而且，我不认为文小姐会接受这份遗产。“ “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情，我只想给她。她要是不要，丢了，送人，或是卖给别的什么人，随她的便。反正，我是肯定要给她，就当做对她的补偿。” “她不需要这份补偿。” “需不需要是她的事情，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律师眼看劝不动，心急，却毫无办法。 身为律师，他是有职业操守的。没有客户的允许，他不能将消息提前透露出去，否则律协肯定会找他麻烦。 哎…… 这是什么事啊！ 神经病！妥妥的神经病！ 疯子，变态，脑子和正常人就不是一个脑回路。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顾先生想好了吗？你确定要这么做？”律师能再次提醒。 显然，顾佳豪主意已定，他对于律师的态度是不满意的。 要不是因为案子已经进入二审阶段，没什么可努力的余地，他真想临时换个律师。 “我确定！我现在很清醒，很理智，没有任何昏头昏脑的情况。这一点看守所能证明，医生也能证明。我是一个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也有权处理我名下的资产。” 一通发言，绝了律师最后努力的想法。 顾佳豪铁了心，要将菠菜公司股权留给文斯莉。股权之外的所有资产，则留给家里人。三分之一给父母，剩下三分之一给弟弟和妹妹平分。 他还特意给顾佳美留了一套房子，新房，还不曾装修入住，以后可以当做婚房。 还另外留了一笔现金给顾佳美，作为她的嫁妆。 第310章 死刑 面对几双眼巴巴的双眼，律师竟然下意识想逃。太没出息。 “立遗嘱了吗？” 还是顾母率先发问。 律师点点头，“立了。” 瞬间，几双眼睛都盯着他手里的公文包。 律师下意识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公文包。 “遗嘱的内容……” “抱歉，只有等顾先生不在之后，才能宣读遗嘱内容。我身为律师，必须为顾先生的利益着想，遗嘱内容不能提前告诉你们。” “我们就是他最亲的亲人，这有什么不能透露的。”顾母轻描淡写，目光一直朝着公文包看去。 律师拉开距离，“请你们尊重我的职业，不要为难我。告辞！” 说完，他是忙不迭离开。 “等一等，他还是不肯见我们吗？” 顾父出声问道。 律师点头，“他谁都不想见，你们还是请回吧。”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们。我们是他的亲人，有什么心结不满，都已经这个时候，还不能放下吗？” “顾先生没做解释，只是说不想见你们。” “他是不是恨我们？”一直以来都很沉默的顾佳品突然开口问道。 律师还没回答，顾母先打回去，“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恨不恨。再说了，你大哥有什么理由恨我们恨这个家。”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律师也趁此机会脱身。 望着铁将军守门的看守所，一家人不得寸进，无奈之下只能遗憾离开。 大家都很沉默。 顾母显得尤其伤心，顾佳豪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都已经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肯见她？ “老头子，你说他是怎么想的？自从出事后他就不肯见我们，上了庭也不肯给咱们一个正眼。他就真的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吗？” “哎……” 顾父显得疲惫苍老，背脊弯了，人老了，头发也白了。 顾佳豪一出事，他身为一家之主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深深的挫败感将他打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老了，成了一个废物。 “他或许是不想让我们伤心。”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顾母抹着眼泪，“都这个时候，还说什么伤心不伤心。他就是狠心。” 顾佳品再次出声，“大哥恨着我们全家，他看见我们就觉着闹心。就算死，以他的脾气肯定是想死得清静。” “顾佳品你到底会不会说话？那是你哥，你亲大哥。从小好吃好穿都紧着他，他凭什么恨家里？这个家没有亏待过他，他哪来的恨？” 顾母很是暴躁，逮着老二劈头盖脸一通骂。 顾父轻咳两声，“先听听老二怎么说。佳品，你大哥和你聊过吗，他真的恨着这个家？不应该啊！” 他自问对孩子没有亏欠，孩子为什么要恨？ 恨，总得有个缘由吧。 顾佳品底这头，像是个闷葫芦，瓮声瓮气地说道：“或许不是恨，就是不喜欢，厌恶，看不惯。反正他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以前他出国留学几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后来他和文斯莉在一起恋爱，一次都没有把人领回来，见面都是在外面。要说文斯莉嫌贫爱富，那她就不会看上大哥。估摸着，是大哥不肯领着她上门。 还有，他和文斯莉离婚后，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回来后也基本不过夜。你们为他准备的卧房，他就没睡过一次。这些算不算证据？” 这…… 顾父顾母两口子面面相觑，想不明白想不通。 顾佳豪很少回家，回家也就吃一顿晚饭，基本不会留下过夜。他们只当孩子工作忙，没时间，却从没有往深处想。 “为什么啊？” 这是老两口一致的疑问。 他们没有亏待过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就是看不惯吧。”顾佳品小心翼翼说道。 “看不惯什么？看不惯这个家，还是看不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你倒是说啊？” 顾母急了。 “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顾佳品斗胆回怼一句。 顾母瞬间哭出声来，“造孽哦！造孽啊！” 她一哭，全家人就跟着紧张烦躁。 顾父皱眉嫌弃，“行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就你这副做派，老大能看得惯才怪。” “你什么意思？老大看不惯家里，都是因为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话凭良心，我怎么呢？我哪里没做好？你说啊？” 顾母发飙，顾父只能躲闪，毫无招架之力。 “你看看你，刚说两句就开始发火。你年轻那会也是这样，脾气比这个时候还大。老大那个性子，你说他能看得惯吗？” 此话一出，似乎是戳破了顾母的气焰，瞬间软了下来。 “那个时候全家就指望着那点小生意赚钱过生活，我要是不厉害点，不得被人逼死啊。老大他，他难道真的是看不惯我的做派，嫌弃我这个做妈的给他丢人，他就这么狠心。这都多少年了，他还记恨。他到底有没有心啊？” 姑母很伤心，伤心抹眼泪。 这回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想哭。 顾父叹了一声，问顾佳品，“老大还和你说过什么？” “没，没了。就说让我别和你们争论，没意义。还让小美有合适的人就嫁了。” 顾佳美：“……” 她就像个局外人，突然被点名，有点懵。 顾佳品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还说过，小美是家里心思最单纯的人，没那多弯弯肠子。叫我们以后多照顾着点。” 顾佳美突然就觉着很伤心，低着头，克制着眼泪。 她没想到，和她一点都不亲近的大哥，私下里也会关心她。 “别的他就没说吗？”顾父不死心继续问道。 顾佳品有些躲闪，“大哥以前说过，他留给家里的钱和房子够用了，而且，都是合法所得。他让我们别贪心，安稳生活，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对于我和你妈，他就没说些什么？” “就是让我不和你们争执，反正也没用。” 哎…… 顾父再次叹气。 他是真没想到，最得意最骄傲最有能力的大儿子，竟然对这个家，对他们两口子有什么深的心结。 看不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这孩子，心思太深沉，藏了这么多年愣是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呵呵…… 一时间，顾父有些心灰意冷。 “不见就不见吧！” 反正，事已至此，哎，要说当没生过这个孩子，显然做不到。 只是…… 一想到这个孩子对家里的态度，对家人的态度，对他这个父亲的态度，他真的是提不起半点精神，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继续奔走。 他拍拍顾母的手背，“事已至此，想开点。” 顾母抬起头，一张脸早就被泪水糊满，原来她也有真正伤心的时候。 平日里哭哭啼啼，大部分都是虚张声势。 “老头子，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想开点！” 怎么想得开啊！ 顾母病倒了，心病，就是想不通她最宝贝的大儿子怎么就看不惯他们，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判决很快下来，二审维持原判，死刑，立即执行。 这一次，顾佳豪没有上诉。 经过最高法院审核，很快他就将被执行死刑。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存放在精子银行的精子，也已经销毁。 他不想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错漏，不想死后，有人拿着他的精子搞个后代血脉出来。没那必要。 他就是要走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漏洞。 律师给他带来一个消息，“李莎莎出院了，知道你的事情，执意要见你。你要见她吗？” “不见！” 拒绝得干脆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我瞧着李莎莎的状态不太稳定，她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 “哪又如何，喜欢我的人多了去，每个我都要回应吗？” “那就果断拒绝她。” “叫她趁早死了心，休想和顾家有任何牵扯。一个疯女人，人品又不行，这种人最好离远一点。” 咦？ 很少听见顾佳豪对某个女人口出恶言，没想到他竟然对李莎莎如此不待见。 可能是因为时日无多，顾佳豪今儿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文斯莉对待身边人，以及普通朋友，一直没话说。她是个大气的女人。她没有对不起李莎莎的地方，李莎莎却重色轻友，竟然在背后诋毁文斯莉。就这种人，能有什么人品。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律师不忍直视，不得不提醒一声，“她重色轻友可是为了你。” “我可没让她喜欢，也没给过她任何暗示，她自己自作多情，到如今还纠缠不休，真是令人厌烦。” “可是，当初你将她招到万顺集团，而且还是做你的助理。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都是放屁！那会我刚进万顺，身边没有一个可用可信任的人。李莎莎正值实习，又是文斯莉的朋友，我才会招她到身边工作。谁知道她会自作多情。很多次，我都明示她我们只是上下级工作关系，是她自己拎不清。” 这番话，律师半信半疑。 他不相信，当初顾佳豪就没半点吃窝边草的心思。 “我是对不起文斯莉，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别的方面。但是，至少在婚姻存续期内，我还是尽到了基本责任。” 呸！ 真是不要脸啊。 身为代理律师，面对委托人，只能在心里头嬷嬷吐槽。 这份委托，尾款还没结。 要等到顾佳豪被执行死刑，宣布了遗嘱之后，另有基金会支付他尾款。 也就是说，他身为代理律师，他的行为一直有人监督。 而且…… 顾佳豪请的律师不止他一人，只不过分工不同。 “很多人都骂我无耻，骗女人钱，靠死女人发财。我不否认我的行为的确很卑鄙，可是那些骂我的人一边骂一边羡慕，只恨不是自己发死人财。呵呵…… 法院判我死刑，我接受，不遗憾。我这辈子，做到了几代人都做不到阶层跃升，享受了财富，并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之后，还有人记得我，将我的事迹翻出来大书特书，说不定还会被人拍成电影，成为历史名人。你说我有什么遗憾？你猜猜，几年之后，我的事会不会登上公安大学或是政法学院的教材，成为人人都避不开的案例？” 律师张口结舌，他是没想到顾佳豪竟然还存了个留名历史的心思。 就算是恶名，只要能留下名字，他就很得意。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目的到达了，他的事情真的有可能登上政法学院甚至是公安大学刑警学院教材，成为年年都要被放出来讨论的案例。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确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说不定某一天他还会登上初高中教材。毕竟和他有牵扯的人，都是名人，一方豪富。 啧啧啧…… 这个男人的心思啊，简直比海还要深。 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恭喜顾先生，得偿所愿。” “哈哈哈……” 笑过之后，顾佳豪说道：“我会签下最后一份授权书，关于我的故事，如果有导演或是某个电影公司感兴趣，我可以无偿给予版权。” “这……关于你的生平故事，如果真的被某个导演看重，版权一事，我想还是要和你家里人商量一下。” “我的人生我做主。趁着最后几天，你搞个合同，我要将我的故事送出去。” “不会是送给文斯莉吧？” “有何不可。她名下正好有个影视公司，我的故事如果拍出来，相信不会比其他名人差。甚至，我的故事更有可看性，更符合观众们猎奇的心理。” “文小姐会恨死你的。” “无所谓！我将代理权交给她，随便她处置。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是成心恶心她吧。她怀孕了，受不了刺激。” “你太小看她了。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傻白甜，如今的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文氏财团掌舵人，我这点事情在她眼里也就和蚊子苍蝇一般。你按照我交代的去做，我保证她不会打你，更不会弄死你。她是文明人，不会采取暴力手段。除非你遇上像我这样的人，那可就真要小心点，担心哪天走夜路遇鬼。” 律师一哆嗦。 已经事到临头，顾佳豪还要威胁他。 MMP，从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变态的当事人。 头痛。 “顾先生放心，我一定将交代的事情办好，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顾佳豪冲他一笑，“我当然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花费大价钱请你。毕竟，你的本事在律师行业只能算是中等，能接到我的委托，称得上是你职业生涯的高光。等你完成了我的委托，从此以后，你在律师行业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拿着我支付的律师费，你已经可以自立门户，成立自己的律所。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如约完全我的安排，不能有任何纰漏。你若是出了纰漏，真要小心走夜路遇鬼哦。” MMP，又威胁他。 律师一边尴尬地笑，一边心里骂娘吐槽。 其实，他也不敢冒险。说严重点，他不敢忤逆顾佳豪的意思。 顾佳豪的确还有几天可活，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后手。 这个案子审到这个地步，其实还有很多内容没有审出来。案子始终围绕着文家父女的凶案展开，其他方面都是细枝末节。 再一个，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付新野已经被顾佳豪边缘化。只不过，双方一直是单线联系，加上地下赌场一直是他自负责，所以想付新野自个直到妃姐那件事，才意识到自己被排挤。 这期间几年时间，很多事情，顾佳豪养了另外一批办事的人帮他处理。 这些内幕付新野一无所知，顾佳豪咬死不说，只承认主谋杀害文家父女。甚至连付新野的车祸，他都咬死不认。 警方用了所有办法都撬不开他的嘴，又拿不出证据。只能用文家的案子来定顾佳豪的罪名，死刑，立即执行。 也就意味着，就算顾佳豪死了，他的爪牙还没浮出水面。 如果顾佳豪早有安排，收拾一个律师，想来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律师再三保证，一定会办好每一件事情。 三天后，顾佳豪被执行死刑，家属认领遗体。 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李莎莎竟然披麻戴孝，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顾佳豪的照片，做成了遗像。 顾家人见了，说不出的恶心反感。 顾佳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火气上涌，直接冲上去，抢过遗像砸在地上，还不甘心。直接砸烂了相框，撕了照片。 她指着李莎莎，“你要发疯滚回你们李家，我们顾家不欢迎你。滚！” 李莎莎不为所动。 顾佳美推搡她，“你滚啊！我大哥恶心死你了，说你阴魂不散，臭不要脸，人品败坏。你赶紧滚。”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大家。我大哥有说过你一句好话吗？你再问问律师，你听听我大哥怎么说你。在他眼里，你就是狗皮膏药，你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双方推搡，动静很大。有人报警，警察出现场调解。 最后，李莎莎被警察带走。 人家认领遗体办丧事，她来闹场子，这种行为要不得。 第311章 百亿遗产 收到律师的通知，文斯莉不由得皱起眉头。 律师请她明天上午十点，在律师楼出席一场遗嘱宣布会。她身为遗嘱受益者，请务必出席。 文斯莉问赵律师，“什么意思？” “顾佳豪的遗嘱执行律师将在明天宣读遗嘱，很明显文总也在名单上。” “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顾佳豪把我列为了遗嘱受益人？他什么毛病，人都死了还要作妖。” “明天的会议，文总要参加吗？” “当然不参加。” 文斯莉恶心透了，她才不去参加什么鬼遗嘱宣读会。 “明天你代我参加，看看死人到底怎么折腾活人。” 哼！ 第二天，顾家人齐聚律楼。见到赵律师，一家人都愣了愣。 赵律师是文斯莉的御用律师，他们都知道，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也见过几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律师没做解释，只是对遗嘱执行律师说道：“我代表文斯莉女士，这是授权书。” “人都到齐了，大家坐下吧。今儿邀请诸位过来，就是为了顾佳豪先生遗嘱一事。我现在正式宣读遗嘱……” 遗产分配清晰完整，房产，现金，股票，期权，车辆，古董字画，以及最值钱的股权…… 想当听到价值百亿的股权，包括顾佳豪本人生平故事版权，都留给了文斯莉，所有人都是一脸目瞪口呆。 “荒唐，荒唐！” 顾母率先叫嚷起来，“他们都离婚多少年了，这份遗嘱我不承认。” 顾父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份遗嘱也出乎他的意料，不应该啊。 “他们之间根本没感情，当初离婚的时候就差直接撕破脸，怎么可能……这份遗嘱……”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质疑的话，但话里话外都是质疑的意思。 遗嘱执行律师早有准备，“顾先生立遗嘱之前，做了全面身体检查，确保清醒，理智，具有完全民事责任。同时邀请公证处做公证，这是立遗嘱当天的录像，以及监控。可以确保遗嘱真实有效，具有法律效力。” 律师按下遥控器，电视机开始播放当天的录像视频，每个人面前还放着视频无篡改剪辑的证明，由警方相关部门出具，以及公证处的公证。 视频里面，顾佳豪的脸占据了半个屏幕，他一如既往条理清晰地安排自己的遗产。 期间，律师多次劝解，说明其中厉害，顾佳豪却执意要将菠菜公司的股权留给文斯莉。 “……她要不要是她的事，她是扔了，送人，卖了，随便。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一番说辞，的确是顾佳豪的处事风格。 顾母捂着嘴小声抽泣，“糊涂啊糊涂！他……” 她发现，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大儿子。儿子心里头想什么，为什么，她都无法理解。 可是她对儿子没有丝毫的影响力，她左右不了儿子的决定。 顾父也跟着叹气。 此时，二嫂白心悦出声询问，“如果我们不认可这份遗嘱，会怎么样？” 律师告诉她，“即便你们不认可，也改变不了这份遗嘱的法律效力。这份遗嘱真实有效，没有任何可质疑的地方，就算你们去起诉，法院也不会支持你们。” “可是这……”白心悦不甘心，那可是百亿股权。 律师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顾先生这么安排，其实是为了你们好。百亿股权看起来的确很诱人，可是你们要清楚，那是菠菜行业。你们当中，谁有能力掌握这么一大笔股权？说句实话，恐怕这份股权留在你们手里不是福，而是祸，会招来多少麻烦和祸事，你们自己想一想应该也明白。 相反，文斯莉女士身为社会名流，文氏财团的当家人，她完全有能力掌控这份股权，且有能力自保，不受任何人威胁。顾先生这么安排，看似冷酷，其实是在为你们的安危考虑。他身在其中，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行业的风险。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入这个行业，并掌握这么大一笔股权。当心被人连皮带骨吃得渣都不剩。” 律师这番话，又是甜枣又是大棒，目的就是为了震慑顾家人，让他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更不要去闹事。 菠菜行业岂是普通人能插足的。 表面看起来，都是拿了牌照的合法生意。私下里，有多少不合法的手段，这些年那么多传闻，那么多真人真事教训，难道还不足以引起警惕吗？ 说到底，这份价值百亿的股权，顾家人根本接不住，也拿不稳，一着不慎说不定连命都会搭进去。 由此可见，顾佳豪表面冷酷无情，实则一直都在为家里人的安危考虑。 他将股权留给文斯莉，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以文斯莉的地位，以及手中掌握的财富，她不仅不会被威胁，甚至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成为菠菜公司的大股东，架空现有的掌门人。 但是…… 文斯莉会要这份股权吗？她会要吗？ 顾家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白心悦偷偷拉扯顾佳品的衣袖，示意他说两句话。 顾佳品想了想，“爸，妈，律师说的有道理。这份百亿股权我们拿不住，大哥既然留给了文斯莉，那就按照遗嘱执行。我们不要争，没意思。” 白心悦都快气死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就不让他出头。 “可是……” 顾母不甘心，她想说这些资产都是大儿子用性命换来的，凭什么要留给文斯莉。 文斯莉已经不是顾家人，她根本没资格成为受益人。 心中一番想法，最终没能说出口。 儿子已经死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生出更多的麻烦。 别忘了，冯家和纪家一直虎视眈眈，上蹿下跳，不甘心股权落入旁人手中。 顾家人，一眼看去，顾佳豪一死，这家人没有谁能招架住冯家和纪家的骚扰。这两家一个老流氓，一个地痞无赖。顾家在这两家人面前，那就是挨打的份，毫招架之力。 但是……股权落到文斯莉手里，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冯家和纪家，估计还没有胆量去骚扰文斯莉。 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没机会接触到文斯莉。 文斯莉出入都有保镖随行，平日出门玩耍身边人都是一群豪门娇娇女，得罪任何一个纪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冯家，冯老爷子趋利避凶，恐怕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这群娇娇女。 尤其是宋家，同文家世交。 宋家在本城，那就是隐形的老大。一旦宋家出面发话，冯家也只能乖乖认栽。 就比如贺家老三设局套路宋家外甥袁四季，坑了袁四季两个亿。宋家明面上什么都没说，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私下里，却是一番连消带打，贺家生意频繁受到阻击，尤其是贺家三房的产业损失惨重。 网红贺三，已经大半年没露过面，你当他低调，其实他已经被赶出去，滚到国外，估计七八年十来年都不敢回来。 贺家正是争夺家产最厉害的时候，这个时候贺三被赶到国外，也就意味着这场家产争夺战，贺三出局。这就是贺家人为了平息纷争，对宋家地交代。 你看，我家贺三坑了你家外甥，我就直接剥夺贺三的继承权，以示惩戒。以后，两家依旧是世交，你好我好大家好。 贺家主动示好，做出让步，宋家也就顺杆子下来，不再针对贺家的生意。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私底下不知道掰了多少次腕子，你来我往多少个回合。 这些都是局外人无从得知的真相。 也是宋家实力的展现。 宋家发话要收拾谁，基本上，本城范围内，没人会和宋家作对。 股权落到文斯莉手中，宋家就是文斯莉的最强后盾。菠菜公司纵然手眼通天，也不敢和这类世家大族手握海量资金的财团作对 。反而要小心翼翼结交，恨不得能拉拢过来，扩大资金容量。 短短时间，顾父似乎是想开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本来就是小户人家，有这份遗产，足够三代人富贵。” 顾母看着他，“真这么算了？” 顾父点点头，“拿不住的东西，拿在手里那就是祸害。这个家不能再出事了。” 顾母抽泣一声，“那就听你的。我想拷贝一份视频。” 她对律师提出要求，家里顾佳豪的视频资料极少，照片也都是读书那会。成年后，顾佳豪基本不住家里，也极少留影，更别提视频资料。 想要回忆大儿子，都只能翻着陈旧的照片。 律师果断答应，一段视频，不要紧。 顾母还是想不通，她问顾父，“老大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命就是文斯莉害的，他竟然还要……，他难道不恨对方吗？” “一报还一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老大害死了文国浩，还给人家戴绿帽子，差点还害死了文斯莉。文斯莉反过来报仇，也是理所当然。那份股权，你就是当是老大给文家的补偿。” “可是，老大已经死了。一条命难道还不够补偿啊？” “你就是太小心眼，股权百亿啊，谁不稀罕。可是咱们家除了老大，谁有那个本事吃下这份大礼？连一个纪家，冯家都应付不了，还能应付菠菜公司那群吃人的股东吗？” 顾母哭哭啼啼，“我就是替老大不值。” “没什么不值。老大这辈子享受过，风光过，他自己都不后悔，也没遗憾，我们何必替他感到不值。” 顾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 文斯莉想骂人，并且骂了一句MMP。 “他果然是个变态。” 她恶心顾佳豪，顾佳豪死了还不忘恶心她，竟然将菠菜公司的股权留给她。 她不想要，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不差那点钱，也不稀罕那点钱。 她问赵律师，“如果我拒绝接受这份遗产，会如何？” 我的建议是，文总还是接受这份遗产。之后，文总想如何处理这份遗产都行。若是不接受，这件事就会一直拖着不能解决，到时候说不定顾家人，冯家人，纪家人都会找上门来。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干净。” 文斯莉蹙眉，有点烦躁。 “他可真是会算计人心，为了保护顾家人，就将烂摊子丢给我。他怎么不直接卖了，或是捐出去。” “顾佳豪在视频里说，这是他对你的补偿。他亲口承认对不起你，对你有亏欠。至于你如何处理这份股权，他不在乎。” 呵呵…… 一如既往地又坏又渣，方方面面都被他算计到。 “顾家人有说什么吗？” “顾家人也懂权衡利弊，知道自己拿不住这份股权，所以决定尊重遗嘱内容，不想节外生枝。当然也同对方律师一番敲打离不开关系。另外，冯家和纪家都很关注这件事，得知股权落到了文总你的手里，他们就等着看你会不会签字接受。” “冯家和纪家，就是秃鹫，贪婪又无耻。这种人，你替我打发了。” “遗产……” “签字收下。然后放出风声，我要出售这份股权，若有意向，直接和你的律师楼联系。” “文总不打算进入菠菜行业吗？很多人想买菠菜股权都找不掉门路。” “这种捞偏门的生意，我不打算插足。再说了，顾佳豪的留给我的股权，我拿着也觉着恶心。买了，然后将钱投入慈善基金，发展基金，总之各大基金。” 反正她就转一道手，绝不会沾染菠菜行业。 赵律师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外加纪家和纪家在一旁虎视眈眈，很快消息就透露给媒体，并且迅速登上热搜第一。 【软饭顾佳豪被执行死刑，百亿遗产留前妻。】 没有任何夸张，震惊成分，单单一个标题，足以吸引网友们点进去。 顾佳豪，好熟悉的名字。又是百亿遗产，那肯定要看看稀奇。 哇…… 原来是文斯莉的前夫。 天啦，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多少年了，竟然还没有落下帷幕，竟然还有续集。 果然是豪门大片，比电影还要精彩，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哇靠，哇靠，我看到了什么？百亿遗产留给前妻，也就是说留给了文斯莉。TMD，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好奇葩。” “果然非常人做非常事。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剧情，根本不会发生在大众身上的事情，顾佳豪这么一顿操作，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意外。就觉着，这个男人做出任何事情，都设是理所当然。渣男的脑回路，当真是如此与众不同。” “顾渣男杀岳父岳母，杀老婆，杀女友妃姐。到头来，竟然将妃姐留给他的遗产转手留给了前妻？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新闻怎么不说，顾渣男只是将菠菜公司的股权留给了文斯莉，其他诸如现金房产都留给了自己家里人。这男人，死了还要算计人心。他知道股权留给家里人会给家里人带去危险，所以才留给前妻。死了，都要让前妻替他擦屁股。这种男人活该死刑，太可怕了。文斯莉摊上这种前夫，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其实，你们不觉着文斯莉看男人的眼光很牛逼吗？就顾佳豪这段位，什么二代在他跟前过不了三招，就会被套路。只不过顾佳豪没将聪明劲用在正道上面。要是他心思够正，愿意走正道，他和文斯莉说不定能成为佳偶。” “拉倒吧，处心积虑算计来的婚姻，早离早解脱。” “不知道该羡慕文总，还是该替文总哭一哭。遇上这种男人，真是一辈子阴影，死了都不安生。” “这么一大笔遗产，文斯莉会要吗？” “为什么不要，就当是补偿。” “顾渣男真是个神奇的男人，每次上热搜的原因都很奇葩，反正999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经历他那些事。” “顾渣男就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只不过他更热衷于捞偏门，而不是杀人。如果他将兴趣爱好投入到杀人，我相信他会成为隐藏最深的连环杀手。” “如果我是文斯莉，遇到这种前夫，怕是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虽然文斯莉本身就很有钱，但那是价值百亿的股权，不得不说顾渣男在钱财方面貌似挺大方。” “文斯莉堂堂千亿财团掌舵人，能稀罕百亿资产。” “你身家千万，难道能视百万为粪土吗？吹牛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越有钱就越在乎钱，百亿啊，拿给我，我能躺三辈子。” “我能躺十辈子。” “顾渣男死了，豪门恩怨大戏就此落幕，以后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看又精彩还能持续更新的豪门大戏。好遗憾哦。” “当初他们离婚，我以为大戏落幕。结果顾渣男转头就傍上了妃姐，大戏继续。没几年，妃姐死了，顾渣男继承遗产，摇身一变成为百亿新贵。可惜，没风光多少时间，就被抓起来，然后死刑……这出大戏要是能拍成电视剧，我肯定集集不落，从头追到尾。” “有没有导演看中了顾佳豪的故事，什么时候开机通知一声。” “顾佳豪典型的屌丝逆袭，虽然丢了性命，还是要说一句牛逼。要是真能拍出来，不比任何大片差。” 第312章 打官司 赵律师刚放出风声，瞬间，文斯莉手中握着价值百亿菠菜公司股权就成了各大财团或是富豪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要知道…… 菠菜公司的股权，没有特殊的渠道和关系，富豪们纵然有钱也拿不到。 几十年难得一遇，有人出售股权，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啊。 就连冯家都趁此机会，主动联络文斯莉，以冯家兄妹是妃姐亲生子女打感情牌，试图说服她。 无论谁联系她，她一概不理。 直到宋大宋正郎联系她，她才给了回应。 宋正郎来到红太阳，直接道明来意，“你手里的股权，不如卖给我吧。” 文斯莉挑眉，“你手头有这么多钱？” “我个人是没有这么多钱，但是我可以集资。很多人希望通过我，拿下你手中的股权。” 文斯莉一琢磨，当即问道：“周致是不是也找了你，和你合伙吃下这份股权。” 宋正郎哈哈一笑，笑而不语。 文斯莉冷哼一声，当即给周致打去电话。 正身处国外，还在熬夜加班，打算将工作压缩在两个月你内完成，等到预产期的时候就能守在文斯莉身边的周致，看到来电显示，立马就感到心虚。 有点不敢接，怎么办？ 铃声终止。 以为这就完了吗？ 想得太简单啦。 很快，视频电话又打了进来， 逃无可逃，周致只能接通。 “斯莉……” “你是不是想买菠菜公司的股权？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非要迂回曲折找宋大哥？” “啊，这个……我是担心你。” “少来，你自个心虚别扯到我头上。你为什么想插足菠菜行业？” “难得的机会，而且还有牌照，是个机会，当然不想错过。” “你不介意吗？” “你是说顾佳豪。他人都死了，我何必吃一个死人的醋，犯不着。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我争，我才是大赢家。” 说完，周致还嘚瑟一笑。 文斯莉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真想要？” “你要是不希望我插足菠菜行业，我可以退出。”这话他很诚恳。 他早就想过了，如果文斯莉明确反对他购买股权，他会放弃。 虽然很可惜，但是比起两个人的感情，百亿顾全也没那么香。 文斯莉揉揉眉心，“我放弃这份股权，就是不想插足菠菜行业，也不想和顾佳豪有任何牵扯。不过，你们真想买，我也不会拦着。在商言商，我总不能阻止你们赚钱。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吃饭。不过，这份股权，我的底线是溢价10，如果可以接受，你们和我的律师还有投资公司细谈。我只负责最后的签字印章。” “你生气了吗？” 周致此刻并不高兴，反而小心翼翼。 “我没生气。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你沾手这份股权，我能接受。我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沾染这份股权。” “那……这门生意就让宋大去操持。斯莉，我很快就能忙完工作赶回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 “行啊！” 文斯莉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她对宋正郎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菠菜行业。” “你可冤枉我，我买股权只是作为投资赚钱。我本人对赌博一类的活动兴趣缺乏，偶尔小赌怡情，大赌就算了吧。” “我听说贺三被你赶出国，十年八年都回不来。你为了替袁四季报仇，真是下了大本钱。” 宋正郎打了个哈哈，“贺三咎由自取。他要是做局，做到叫人看不出来的程度，我认栽。既然做局被人识破，那就别怪我收拾他。 袁四季不重要，他就是个憨憨，活该被人套路。关键是，贺三套路到我们头上，此事不得不防，必须趁他没做大的时候狠狠打压。 这个圈子，不好但也称不上多坏。贺三这颗老鼠屎，放任不管，有一天必然会渗透整个圈子，甚至可能祸害到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甚至是后代子女。 这种老鼠屎，打就打了，贺家要是不服，大不了大家撕破脸。幸运的是，贺家知道轻重，不仅没撕破脸，反而将贺三赶了出去。” “贺家也联系了我，想要买下股权。我让贺家找赵律师谈判。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在商言商，价格上面我不会给优惠。你们想买，只能拿真金白银来买。” “这是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你难做。不过，容我八卦一下，顾佳豪将最值钱的股权留给你，你有什么感想？这个问题不仅我想问，某位姓周的也想知道，只不过怕你翻脸不敢当面问你罢了。” 呵呵！ 文斯莉眉眼一动，说道：“顾佳豪就是个神经病，死了还想恶心我。” “确定是恶心，而不是补偿？” “你认为是补偿就是补偿吧，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变态。” “据说顾佳豪从容赶赴刑场，完全没有其他死刑犯临死之前痛哭流涕，恐惧懦弱的样子。” 文斯莉揉揉眉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对于顾佳豪留给你的股权，你不必有任何负担。你坦坦荡荡收下这份遗产，就当是他给的补偿。他理应补偿你，一般的刑事案件，都会涉及到民事赔偿。凭什么他死了就可以不用赔偿，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情。就凭他害死了文伯父，给你造成的伤害，百亿赔偿都是少的。” 文斯莉笑了起来，“谢谢你特意过来开解我。” “我明明是来买股权的。” 文斯莉笑而不语，对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其实…… 拿着百亿股权，并没有外界猜测的所谓的心理负担。 她只是嫌恶心，不想和顾佳豪扯上任何关系。尽管这个人已经死了，她也要划清界限。 宋正郎集合了一批人，加上周致的资金，从一干竞争者里面脱颖而出，顺利拿下文斯莉手中的股权，正式杀入菠菜行业。 生意刚刚成交，消息已经漫天飞。 金融，投资，媒体，八卦……各个行业都在报道追踪这件事，毕竟是上百亿的成交量，金额巨大，行业特殊，里面还有持续好几年的豪门恩怨情仇，堪称年度最精彩大片。 各个领域的媒体，大V都想对文斯莉来一场专访，访问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机会身处八卦中心点，见证年度大事件，亲历事件发展走向。 总而言之，贵在参与感。 然而…… 文斯莉从不接受专访，任何媒体发出的邀请都不接受，任你来头多大。 就算是国字头媒体，同样是拒绝。 她的私事，又是非上市公司股权，没必要拿到台面上去说。 如果是上市公司，出于对股民的负责，给社会一个交代，或许她有可能露面接受短暂采访。 非上市公司就算了吧，关起门来闷声发大财不香吗？ 再说了，采访就逃不了顾佳豪这个话题，但她一百个不乐意提起这个人。 好不容易撇清关系，岂能再陷泥潭。 网友们这段时间吃瓜，都快吃撑了。 死刑，百亿，出售…… 一桩桩一件件，令人目不暇接。 “有钱人的补偿，现在都是百亿起步吗？感觉睡了一觉，货币通胀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我不要百亿，我只要百分之一，就够我一辈子躺平。光是吃利息就能活得舒舒服服，毫无压力。” “有钱人的快乐我等屁民永远都想象不到。” “顾佳豪临死前，是良心发现了吗？” “文斯莉竟然将手中股权全部卖了套现，到底是真不稀罕涉足菠菜行业，还是因为万顺遇到了资金问题。” “万顺是万顺，文斯莉是文斯莉，不可混为一谈。万顺是股份制上市公司，并且是有限责任公司。就算某天万顺破产，也不影响文斯莉继续做富婆。富人将个人财产和公司财产分割得很清楚，绝不会让公司的不良资产影响到自己。也就是我等屁民，开个小破公司已经倾尽了全力，公司破产就等于自己破产。” 就在网友们热烈讨论的当下，有营销号转发了一篇辱骂文斯莉的文章。 文章说：“……文斯莉害死了顾佳豪，有什么脸收下百亿股权的遗产？简直是无耻，下贱，恶心，年度最绿茶女人，没有之一……” 文章洋洋洒洒，细数文斯莉十宗罪。 看内容，很明显此人对顾佳豪同文斯莉恩怨纠葛很熟悉。 文章一经转发，立马引起了网友轰动。 很多人分析，熟悉内情又对文斯莉充满了仇恨，肯定是顾家人，要么就是顾佳豪以前的相好，或是顾佳豪的身边的员工。 顾家人在第二天出面辟谣。 他们尊重顾佳豪的一切决定，对于遗产分配并无不满。并且，顾佳豪同文斯莉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他们并不知情，毕竟没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写下这篇文章的人分明另有其人，有何目的不得而知。反正不要牵连到顾家人头上。 这下子，网络热度瞬间沸腾。 顾家人都出来辟谣了，那会是谁？ 看那口气，好像是个怨妇，莫非是顾佳豪的相好？ 顾家人又出来辟谣，说他们儿子顾佳豪自妃姐过世后，一直独身直到被抓，身边并无相好，也没有秘密情人。如果有人以顾佳豪情侣的身份在网络上发表任何意见，请广大网友警惕，那一定是个骗子，说不定还是个精神不正常的骗子。 顾家之所以会发这样一通辟谣消息，因为顾佳美已经猜到并确定，文章是李莎莎写的。 李莎莎这个神经病，从精神病院出院后，就一直早骚扰顾家。 等到遗产分割结束，得知顾佳豪将百亿股权留给了文斯莉，李莎莎那个哭啊，跑到顾家门口嚎啕大哭。 顾家人烦不胜烦，什么办法都用了，不管用。 最终使出杀手锏，给李莎莎父母去电话。不把李莎莎带走，他们就报警直接送去四医院，也就是精神病院。 闺女好不容易从四医院出来，李父李母自然不希望女儿再次进去。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人跑到顾家，强行将李莎莎带走。 李莎莎分明是走火入魔，不能骚扰顾家，又见不到文斯莉，她就琢磨着在网络上搞事。 花了十万块钱买大V的流量，她就一个目的，搞臭文斯莉。 文章真情意切，全都是她的真实想法。文斯莉就是对不起顾佳豪，害死了顾佳豪的性命，还有脸拿遗产，真是婊里婊气，婊界楷模。 正当她得意于网络上的风暴，得意于全网络疯狂转载她的文章的时候，一刷新，相关新闻没了，她的文章也被删了。 怎么回事？ 她急了，赶紧给大V去电话，“我的文章怎么不见了？流量呢？你收了钱竟然不办事，当心我告你。”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文斯莉的律师已经找上门来，要告我们诽谤和人身伤害。如果他们说你的文章造成了多少多少经济损失，股票下跌什么的，你自己算算你要陪多少钱？怕是将你全家都卖了，你都赔不起。总之，钱，我退你一半，后续的事情你别来找我。你也好自为之。” 大V无情地挂了电话，李莎莎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地板上。 不出意外，屏裂了。 她继续刷新新闻，没有，没有，全都删了。 就连自媒体发布的相关文章，都被锁定打不开。 显然，文斯莉来得又快又急，一年花费上千万养着一群律师肯定不是吃干饭的，人家一动起来，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就在网友们散了散了的时候，李莎莎如愿收到了律师信，紧接着法院传票送到家。 李父李母，李家亲戚，李莎莎，齐坐一堂。 “人家告莎莎诽谤以及名誉伤害，要索赔。咨询了一下律师，文斯莉这个段位的人，所谓的索赔要么就是象征性的一块钱，主要就为了出口气。要么就是天价索赔，几百万算少的，几千万的索赔也不稀罕。毕竟她还担任着万顺董事会主席，万顺又是上市公司。这几天万顺股价波动厉害，人家如果硬要算到李莎莎头上，法院多少也会有这方面的考量。” 律师给出的答案，让李家人愁坏了。 打官司不怕，怕就怕高额索赔。 李家就是普通城市家庭，穷肯定不穷，要说富裕也不见得，存款有，也就几十万而已。 这样一个家庭，承受不起高额索赔。 于是，就有人出主意，“要不让莎莎继续到四医院住院。本来，莎莎最近就不太正常，很明显就是走火入魔。对方要告，就说莎莎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不承担责任，说了一些过激的话也能理解吧。” 貌似，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一来，李莎莎不仅能免于被起诉追责，李家也能免于巨额赔偿。 等于是一人住院，幸福全家。 反正又不是没住过，再住一次也没关系吧。 李父李母心动。 所有人都看着李莎莎，等着听她的想法。 李莎莎一直埋着头，突然问了一句，“精神病人杀人是不是不用负责任？” “莎莎，你可不能糊涂啊！你如果真杀了人，就算是精神病人不用负责，你这辈子也完了，会被关在医院一辈子。你要是病好了，也要服刑。” “莎莎，你要想开点，千万不要做糊涂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对顾佳豪情根深种，但是他人已经死了，而且他对你也没有任何承诺，你要看开些，不要钻牛角尖。” “你就是鬼迷心窍，好好的工作不要，为了一个顾佳豪要生要死。人家搭理你了吗？这么多年倒贴还不够，如今人死了，李要继续折腾，你到底是有多贱。我和你妈养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让你犯贱吗？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真是要气死我们。” “我就是喜欢他，会喜欢他一辈子，难道不行吗？”李莎莎狂躁怒吼，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哼！ “行，你当然可以喜欢男人。可是，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顾佳豪一个人，你非得钻牛角尖，气死我和你妈你才罢休吗？如今人家要告你，要索赔，你说怎么办吧。” “大不了我拿我自己的性命赔给她。” 啪！ 李母抬手，狠狠打在李莎莎的脸上。 李母很伤心，“我们养你二十几年，难道就养出一个要为男人殉情自私自利的闺女。你是不是还觉着自己很伟大？我告诉你，全都是狗屁。 你光想着顾佳豪，我们呢，我和你爸爸的感受和处境，你想过吗？我们养你二十几年，难道就养了个白眼狼吗？你为了一个死人，成心要毁了这个家是不是？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替我和你爸着想过？” “我难受，我不甘心，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我快要被你们逼疯了。” 李莎莎逃避似得大哭出声。 父母的指责，她下意识逃避。 她就惦记着顾佳豪，就是想出口气。似乎不这么做，自己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她也知道自己是在钻牛角尖，可是她走不出来。钻牛角尖已经成为她的心灵支撑点，如果放弃这一切，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她又该去追求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李家人没有半点同情，反而认定她是走火入魔。 李父果断说道：“明天就送你去四医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第313章 婆媳 被告住院，官司打不成，怎么办？ 文斯莉不由得笑起来。 “李莎莎还真是个怂货，看她闹得那么欢实，我还以为她有胆子同我打官司。没想到，传票刚送到，她就马不停蹄住进四医院，还真当自己是个精神病人。” 赵律师很好奇，“难道她不是精神病人吗？躁狂，抑郁，钻牛角尖，典型的精神病症状。虽然没有人格分裂，也没有真傻，但是以她的表现来看住进四医院也没毛病。” “我知道没毛病，只是，你真的认为她的病情有严重到需要住院地地步吗？说到底，她就是为了逃避官司。更准确点的说法，是为了逃避巨额索赔。有胆子污蔑人，却没胆子承担后果，典型的敢做不敢当，怂货一个。这种人，干脆想个办法，让她长久留在是四医院算了。” 有胆挑事，却没本事平事，这种人何必对她客气。 赵律师当即说道：“我会给李家施加压力，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把人接回来。” 赵律师出马，李家人必须就范。 别以为躲过了这次官司，后面就可以万事大吉。 “李莎莎小姐喜欢钻牛角尖，这是个大问题。她一日没放下，没从顾佳豪这个坑里面走出来，迟早还会闯出大祸。我的意见就是，必须确保她跳出顾佳豪这个坑，否则就别让她出院。 你们是她的监护人，想来这点小事情还是能做到的。而且，你们也希望李莎莎病情好转，能够正常结婚生子。但是，她一日忘不了顾佳豪，一日就无法踏进婚姻，无法和别的男人组成家庭。为了亲闺女的未来，你们可要想好了。” 一番利弊分析，隐含威胁意思，李父李母咬咬牙，重重点头。 道理他们都懂，这病必须去根。 根源就在于顾佳豪这个衰人头上，真是害人不浅。 “顾佳豪要了妃姐的命，又害了我家闺女，你是律师，我想问问我们能不能找顾家起诉，要求赔偿。” “你这个要求法院不会支持的。首先，顾佳豪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同顾家是血缘关系，不等于顾家要替一个死人承担责任。其次，没有证据证明，这几年顾佳豪曾接触过李莎莎小姐，更没有证据证明顾佳豪给李莎莎任何感情方面的承诺。说到底，李莎莎自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法院肯定不会支持一厢情愿单相思索赔案件。” “可是，我家莎莎的确是因为顾佳豪才会变成这样。” 赵律师耐心说道：“你们把这件事情理解为粉丝迷恋偶像，为偶像要生要死，是不是就很好理解。粉丝个人行为，没有道理让偶像承担责任，尤其是这种男女感情，放到任何地方都不会被支持。” “难道我家莎莎就要白白承受这些痛苦，非议，嘲笑？顾家就不能给点赔偿。” “顾家有理由拒绝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顾家对李莎莎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还有，就算顾佳豪本人还活着，他对李莎莎也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你们不要钻牛角尖，不要闺女的病还没治好，你们两口子又出事。” 赵律师突然就理解了李莎莎为什么那么偏执，其想法那般的奇葩。 原来是遗传啊！ 这家人的想法，真是……反正一般人干不出这种事情。 李莎莎被送去了医院，短时间肯定出不来。 李父李母越想越生气，没有听取律师的劝解，跑到顾家要求赔偿。 顾家不厌其烦，先是警告物业，不能再放这家人进来。其次就是报警。 这是典型的骚扰，绝不妥协。 李家不放弃，两家人拉扯好几回。 最后，顾家干脆搬家，让李家找不到他们。 顾佳豪留给他们的现金股票期权并不多，最多的还是房子。房子保值，不担心乱花，或许顾佳豪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顾家一搬家，李家抓瞎，想闹都找不到人。 别看两家人都住在一个城市，随着城市的扩张，一个城市想要遇到，真的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 …… 周致忙完工作，在夏天的时候赶了回来，这个时候文斯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跟随周致一起到来的，还有薛姨，周致的母亲特意从国外回来。 富贵太太，气质优雅。 这是文斯莉见到薛姨的第一个印象。 “斯莉，快过来让我抱抱。上次抱你，你还没满周岁。一转眼，已经是个大姑娘。没想到你和周致这么有缘分。” 薛姨很自来熟，抱住文斯莉微微用力，内心很激动。 文斯莉望着对方，“我不记得薛阿姨了，对不起。” “傻孩子，你要是记得我那还得了。那么你才这么大一点……” 薛姨比划了一下，也就是个小婴儿的长度，“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你小时候特别乖，很好带，就是有点认生。你妈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长这么大，也要做妈妈了，一定很欣慰。” 薛姨目光落在文斯莉隆起的腹部，似乎是想到了当年。 文斯莉抿唇一笑，拉着薛姨坐下来。 “我和周致现在的情况，薛阿姨不会怪我吧。” “你是说你们两只要孩子不结婚吗？我不仅不反对，反而赞成你这个英明的决定。周家就是个泥潭，我当年受过的苦，岂能再推着你进火坑。你们不领结婚证，没有错。如果周家人以亲戚的名义来找你，不用和他们客气，直接把人打出去。反正没几个好东西。” 坐在一旁的周致，嗯，只能陪着笑。 他也不能为周家辩解。 他要是敢开口，两个女人一定会一起收拾他。 一个亲妈，一个是亲爱的，哪个都惹不起，所以他坚持做哑巴的决定，非必要不开口，伺候好两位女王大人才是紧要事情。 文斯莉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可以不在乎周家人的态度，但是她不能不在乎薛阿姨的态度。 薛阿姨和母亲是闺女，她小的时候还带过她一段时间，这份情意尽管不记得，却不能不领情。 薛阿姨支持她的决定，这比什么都强，比得到任何人的认可都要重要。 看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薛姨哈哈一笑，“男孩还是女孩，医生有说吗？” “我让医生不要告诉我，留一个悬念。无论是男孩女孩，第一个孩子都是文家人。” “你们安排也挺好。周致那里，他那点产业，周家人虎视眈眈。这个孩子不用稀罕周致那点产业，有文家的，还有我的……等我过世之后，我得给亲孙子留一份家业。有了我们两的产业，孩子一辈子有靠。” 这下子，周致有话说。 再不开口，他这个做爸爸的，就要被剥夺所有的权利和义务。 “我的产业肯定也是留给孩子。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 “留得住吗？”薛姨似笑非笑，似乎是在嘲笑亲儿子身边掣肘太多，到时候未必能做得了主。 周致很严肃，“我正在着手剥离手中的资产，将周家的产业剥离出去，彻底分割。我个人名下的产业，肯定毫无疑问，任何人都不能阻止，都是留给孩子。” 周致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周家自然要插一脚。 以前他无所谓，如今有了老婆孩子，就不能继续无所谓。 为了避免将来扯皮纠纷，他已经开始着手剥离产业，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时间。 周家人太多，想要统一意见想法，根本不可能。只能一个一个分别突破。 他有足够的耐心，他不怕麻烦，只要能达成目的即可。 薛姨笑了笑，“想法很好，实际操作起来可不容易。你那老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他即将为你添一个弟弟妹妹。” 周致：“……” 他这个心情啊，尴尬中透着点无奈，无奈中又透着点厌烦，真想彻底撇清关系。 他说道：“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老头子的三婚妻子，今年怀上了二胎，快生了。” “那岂不是和斯莉的孩子差不多时间的预产期？” 周致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老头子搞出来的事情，他能怎么办，他也拦不住。 文斯莉看他的笑话，“你弟弟妹妹出生，你要包个大红包吗？” “你别笑话我了，老头子的事情我从不干涉，红包也没有。除非我发癫，才会给包红包。” 周致对自家老子无话可说，保持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薛姨握着文斯莉的手，“看见了吧，周家在男女事情上面半点不讲究，是有传统的。你可要看好了周致，他要是对不起你，或是对不起孩子，你直接踹了他，我支持你。我们女人自己会生孩子，又不差钱，犯不着找个男人委屈自己。” 文斯莉抿唇一笑，偷看周致的笑话。 周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妈，你是我亲妈吗？” “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才懒得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在周家受委屈。” 周致：“……” 抬头望天，捏捏鼻子，无话可说。 薛姨又开始说起周致小时候的丑事。 周致一脸心塞，听不下去了啊。 怎么办？ 赶紧撤退，不要找虐。 薛姨难得回国一趟，肯定要走亲访友，行程很紧张。她在锦城停留了两天就飞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周致，对待文斯莉好一点，否则分分钟踹了他。 周致忍不住问道：“你真是我亲妈？你都不替我说几句好话。” 薛姨白了他一眼，“傻小子，我这是在帮你。让文斯莉知道，我是站在她那边，支持她。这样一来，你们之间就不会因为婆媳矛盾吵架。 你知不知道，很多夫妻情侣处不下去，走到离婚分手的阶段，纵然有外界诱惑太多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个极品婆婆。我可不想做极品婆婆，处处站在她的角度考虑，她才会感到舒心，看你才会顺眼。 女人怀孕生孩子坐月子，情绪波动比较大，一天一个想法。一旦心头不舒坦，必然要生事。 以文斯莉的身家，外加你们没扯结婚证，我若是从中作梗，你们是分分钟要分手的节奏。我不作梗，反而万事以她为中心，她心情舒坦看你顺眼，你们的感情才能长久下去。” 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深奥的学问吗？今儿可算是开眼界长见识。 薛姨耳提面命，“文斯莉不是一般的女人，普通婚姻，普通夫妻相处之道用在你们身上不合适。她不差钱，不扯结婚证，你们之间也就不存在经济捆绑的问题。如果分手，简直不要太简单，直接将你的行李丢出门，就能分得干干净净。 所以，你不要指望用平常的婚恋观来对待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是老板，她也是老板，所以你们是平等的，没有谁低谁一头的说法，更不存在谁主内谁主外的说法。因此，你要抽出时间多陪陪她，孩子出生后你也要担起带孩子的责任。 还有，不要插手她的生意，不要对她的事业和决策指手画脚。如此，你们才有可能长久相处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还能修成正果，领取结婚证。” “你也太看不起我，我和她迟早要领结婚证。” 呵呵！ 薛姨似笑非笑，“别放大话。几年时间，文斯莉也算是历练出来，妄想让她感动从而答应嫁给你，这套路用在普通人身上好使，用在她身上没用。你怎么感动她？带孩子吗？不缺你这个大总裁带孩子。她堂堂大总裁也在带孩子，你这个大总裁就显得很平常，半点不稀罕。用钱吗？她有的是钱，不差你那点。” “我用真心换真心。” “真心可贵，却不值得付出所有。她这个地位身份的女人，需要的是简单的陪伴，不掺杂物质，仅仅是精神上的愉悦和陪伴。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或许真有可能领取结婚证。” 周致：“……” 有点复杂。 薛姨很乐意看着亲儿子吃瘪，咯咯咯发笑，“任重道远啊！乖儿子，你努力吧，我看好你哦！” 挥挥手，她潇洒离去。 …… 进入孕晚期，文斯莉适当减少工作量。 《双姝》定档七月中旬上映，首批15亿的宣发，后续资金根据票房调整。 宣发工作全面交给松果，以及红太阳的影视宣发部。 她现在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有时候连着三四天不来公司。 韩敏芝和杜从，这两人就必须挑起大梁，代替文斯莉处理公司大小事情。 好在，红太阳实行的部门负责制。部门经理有极大的决定权，文斯莉不在公司，公司各个部门都能照常运转。 资金申请，也有资金审核组负责。 除非是额外申请资金，或是金额特别庞大，才会惊动文斯莉。 电影宣发进入密集阶段，眼看电影上映在即，文斯莉到公司给全剧组加油打气。 她还和陈倩妮见了一面，“《双姝》应该算是你入行以来，第一次大女主大制作一番扛票房。” 陈倩妮点头。 她演过很多一番女主电影，但都不是大制作，要么是小成本文艺片，要么是生活片，要么是男女搭档同是一番扛票房。 大制作一番女主，而且还是女性题材，这是第一次。 《双姝》有大量的后期特效，光是特效费用就烧了一个亿左右。这还是因为用的是自家的特效工作室，价格打了折扣。 拍摄就花了一个多亿。 拍摄加上后期两个多亿的成本，加上宣发成本，回本压力很大。 票房不过二十亿，可以算是扑街。 过了二十亿，才有吹嘘的资本。 暑假档已经开始，今年的暑假档各类题材云集，但是票房爆发情况还没出现。同往年的暑假档比起来显得有点冷清。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只有当整个市场红火的时候，小成本电影也有机会赚钱吃饭。 当市场冷淡，大片都赚不到钱，何况是小成本没宣发的电影。 这就像是做生意，连行业龙头企业都赚不到钱，同行业小公司又怎么可能有钱赚，怕是离坡长也不远。 文斯莉就提醒陈倩妮，“今年市场一直不温不火，自从春节档过后，好像就《杀机》爆发了一下。《双姝》赶在当下上映，你身为一番女主扛票房，你要多费心，多做宣传，发动你的粉丝进入电影院支持《双姝》。要是你们这部电影起不来，今年的暑假档，怕是会成为前所未有的扑街。” 她手里捏着一份今年暑假档排片计划表。 谁有卖相能赚钱，谁是一周游，基本上能做出判断。 像样子的大片没几部，仿佛大家都在惜售，要将大片投入到国庆档，或是春节档，亦或是元旦新年当期。 所以…… 《双姝》不仅有自己的票房任务，还背负着能不能将暑期档炒热的重任。 如果《双姝》热不起来，这个暑假档真的拉胯，简直没眼看，对电影市场会是个致命打击，尤其是对国产电影。 陈倩妮压力很大，上一次《除魔道士》有韩自言帮她分担票房压力，这一次她要独自扛下压力。无论是童茜，还是二番男主乔韩，都扛不起票房。 这两人在电影圈，妥妥的新人，观众对他们的脸不熟。 或许电视剧观众已经熟知他们。 但，电影观众同电视剧观众有重叠，更多时候则是界限分明。 电影观众通常不吃电视剧演员，任你咖位再大，只要在电影市场没证明过自己，就别指望观众会买账。 第314章 双姝 陈倩妮压力山大。 你让她扛个一亿票房，两亿票房，她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这回让她扛七八亿票房，她虚啊！ 二十亿的票房目标，后期肯定是靠口碑。 前期，尤其是首周末三天，就指望她的名气来扛。 首周末是重中之重，正所谓有一个好的开头，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她拿过影后，拍过优质艺片，也拍过渣渣烂商业片。电影口碑呈现两极分化。喜欢她的人特别喜欢，只要是她拍的电影，一定会去看。 不喜欢她的人，则格外讨厌她，看见她那张脸，她的名字，都觉着是罪过。 她长相美艳，眼神带着攻击性和强烈的野心，这一点让很多人不喜欢。认为她没有传统女人的柔美。 通常人们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一声：呸！ 这是对攻击她的人，最好的反击。 如今，电影双姝放大了她的特质，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喜欢，有多少人会讨厌。 内部看片会也是呈现两极分化。 电影内容没问题，节奏满分。 关键在于剧情设定上面，没办法讨好每个人。 院线方对电影双姝持保守态度，一女一男，外加两女杀一男，很多院线经理看完后有点不适，有种将自己代入其中被女人碾压的憋屈感。 用老戴的话说，“这部电影，等于是将男人按在地上摩擦，恐怕很多自傲又自卑的男人看完后会有强烈不适感。” 魏芳芳就问他：“你有不适感吗？” “我怎么可能有。”老戴就像是炸毛的猫，“我看完感觉很平常，就和看一般电影一样。” 呵呵！ 魏芳芳不拆穿他，转头又去问杜从的观后感。 杜从琢磨了一下，“好看就行了，至于电影内核无所谓。除了个别观众还有影评人，没人会去关心电影内核。” 魏芳芳指着他，不满，“你太官方，太套路。老杜啊，你怎么越来越油滑？你这样子不行啊。” 杜从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比起之前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小了一个月，可见节食健身还是有效果的。 他说道：“身为公司领导层，说话肯定要考虑影响。松果那边给了消息，双姝首映排片31，这已经是他们能争取到的最高排片。如果首映日票房不理想，第二天肯定会被砍排片。” 魏芳芳蹙眉，“和双姝同档期的影片，竞争力都一般般，连个像样的大片都没有。双姝算得上是一枝独秀，就这，院线方还要挑三拣四，松果的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和松果没关系，主要是双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商业大片，属于小众题材。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大女主商业片数量都很稀少，院线方也没把握观众吃不吃。杀出去那类电影，将大女主换成大男主，一样可以演，剧情都不用改。双姝不行，大女主就是大女主，谁都不能替代。” 大家都发愁。 要是双姝扑街，今年大家的压力都会倍增。未来公司电影项目的题材选择，也会变得保守慎重，甚至可能步上其他电影公司题材倒退的道路。 眼下，很多编剧愿意签约红太阳，就是冲着红太阳题材广泛，不走寻常路而来。 一旦开始保守，题材类型收缩，整个影视产业链都将受到影响。 从大局出发，大家都喜欢双姝能票房丰收，观众审美多样化，能吃下这类题材的电影。 七月第二个周末，双姝如期上映。 陈倩妮领衔，带着童茜，乔韩以及莫导，开启了一天三城市的路演。 反正不把自己榨干绝不罢休。 陈倩妮还稳得起，毕竟经历过那么多大阵仗，赢过也输过。 乔韩和童茜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开启路演，也是第一次担任这么重要的电影戏份。 两个人在电影圈妥妥新人，尽管演过一些配角，那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担任这么重要的责任。 紧张！ 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票房！票房！票房就是电影的命根。 陈倩妮给两人传授经验，“无论票房好坏，都要用平常心对待，不用在意故意挑事的记者。” 影评人张可可抢到了一张路演票，可以近距离和剧组接触。 这两年，他就专心跟踪红太阳的影视剧，靠着写影评自媒体，已经实现了坐班制到自由职业的顺利转换。 红太阳是他的灵感源泉，衣食父母，他就是靠写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评论出名。 难得一次的路演票，就在同城，那是万万不能错过。 陈倩妮是真看不出年龄，漂亮。 乔韩这两年发展顺利，也算是出头了。 只要双姝成功，他就能顺利晋升一线小生的行列，已经接戏会接到手软。 至于童茜，只要双姝不扑街，她的表演得到了认可，不出意外，她将取代蔡秋霜在红太阳的地位，成为紧随于李莉之后的电影演员。 媒体采访过后，开始放映电影。 张可可收起手机，拿着本子和笔，准备随时写点什么。 青云峰青云派，一个隐居深山，人数稀少，修为却极高的一个门派。属于典型的独自逍遥的隐世门派。 这一代，门派出现了两个修炼天才，师姐云灵，师妹云珠。 师姐妹整日厮混在一起，彼此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人，感情之深厚，无人能出其右。 师姐云灵修炼遇到瓶颈，始终无法突破。 “都说修炼需要断绝尘缘，绝七情六欲。然而，我不曾入世，又哪来的的七情六欲。师妹，我打算入世修行，寻找一线机会。” “师姐想好了吗？不如我陪师姐一起下山。若是将来我也遇到瓶颈，也好有个借鉴。” “你何必为了我耽误了修行。” “师姐去那我就去那，我们之间从不分彼此。而且，我也不放心师姐一人下山。” 师妹云珠直接靠在师姐的怀中，发出清脆的笑声。 她模样美艳，笑容天真，对于下山与否并不在意，只要和师姐在一起天涯海角她都去得。 师姐云灵由陈倩妮扮演，她轻抚师妹的脸颊，“你若想好了，明儿我们一起下山。” “好啊！听闻山下的人可好玩了，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师姐妹二人携手下山。 遇过村庄，城镇，降妖除魔，或是与人比拼法力，倒也快活。 快活到师妹灵珠都不乐意回冷清的山上。 师姐云灵一直不得突破，总是差点什么。 直到遇上了被人围攻的男主陈仁。 这个看脸的社会，纵然是修道之人也不能免俗。 冲着陈仁那张脸，师姐云灵果断出手相助，并为陈仁疗伤。 陈仁不仅长得好，还很斯有礼，出口之乎者也，似乎很有趣。 有意无意，师姐云灵将陈仁留在身边，师妹云珠无可无不可。 “师姐若是看上了陈仁，不如结为道侣，夫妻双修。我瞧着陈仁资质虽然称不上顶尖，勉强也算是修炼天才。” “那你看他，对我可有意？” “师姐果真动心？”师妹眼神古怪，她就是大嘴巴，随口一说，没想到师姐竟然当真了。 师姐云灵抿唇一笑，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显然是动了情愫。 她告诉师妹，“我感觉到自己的瓶颈有突破的迹象，或许我的机缘就在陈仁身上。” “当真？” “修炼大事，我岂能儿戏。” 师妹灵珠望着远处的陈仁，心中思绪翻动，“不如我帮姐姐一把。” “你如何帮我。” “姐姐今晚只管候着，我会引陈仁前来，届时你和他成了好事，若是瓶颈一朝突破，我得提前恭喜姐姐。” “妹妹费心了。” 当晚，荷塘凉亭，青纱帐下，师姐云灵同陈仁果然成了好事。 师妹云珠早早离去，却等到天亮才归来。 之后，师姐云灵同陈仁你侬我侬，师妹云珠则偶尔做做电灯泡，大部分时间出门在外游荡。 有一天，她带伤归来，师姐云灵终于从温柔乡中冷静下来。 “谁伤了你？” “几个自诩名门正派的臭道士，一言不合开打。我为护住几个小弟，受了暗算。” “敢伤我师妹，纳命来！” 师姐云灵发怒，别了陈仁，出门替师妹讨回一个公道。 原来，师妹云珠这段时间收了一群修道的精怪。那群所谓的名门正派见到精怪就喊打喊杀，根本不管这些精怪有没有做过恶。 欺人太甚！ 师姐云灵尽管还没突破瓶颈，其修为也不是区区整日忙着杀精怪的道士能比，一出手就是要命。 自此，双方结下梁子。 与此同时，陈仁乐不思蜀。云灵不仅美艳，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修炼功法，稀罕的法器。他靠着吃软法，法力精进，还白得了几样法器。 这个时候，两个人自然是你好我好，爱来爱去。 待到师姐云灵杀了道士，陈仁也接到师门信件，召他见面，有要事相商。 原来，一群门派联合起来，要绞杀妖女。妖女自然就是云灵云珠师姐妹二人。 这其中就有陈仁所在的门派。 得知他竟然是妖女云灵身边的情人，还有什么犹豫的，直接安排陈仁做内应，给云灵云珠下毒化了她们的法力。 师门一番疾言厉色，若是继续和妖女混在一起，连他一并杀了。 若是肯为师门效力，为师门除去妖女，从此他就是师门大弟子，掌门继承人。 “其中利弊，你可要想清楚了。” 师父的手落在陈仁的头上，威逼利诱，不过如此。 该如何选择，陈仁早就决断。 “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负嘱托。” 没有丝毫犹豫，陈仁选择为师门效力。温柔乡固然很美，然而权势更诱人。师门掌门继承人，这个条件一出，他呼吸急促，恨不得立马结果了云灵云珠二人。 带上毒药，重回云灵身边，趁机下药。 云珠对陈仁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冷漠。 云灵中毒，云珠逃过一劫。 半夜，一群修道之士杀上门来，云珠独自迎战，丝毫不惧。 不料，陈仁竟然拿云灵的性命威胁云珠，让她自裁，否则就杀了云灵。 “师妹快逃，我等你给我报仇。此贼子忘恩负义，鲜廉寡耻，必杀之！” “师姐别说了，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 眼见师姐云灵遭到羞辱，云珠撕心裂肺，拼个自爆同归于尽，也绝不让这群贼人得逞。 眼看师姐妹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命悬一线之际，神秘人出手相救。 师姐妹二人身负重伤，被救之后，云灵神情萎靡，云珠起身道谢。 神秘人回头道了一声，“我曾欠你们师父一个人情，今日救下你们，算是还了人情。今后，你们好自为之。” 话落，人离去。 云灵一口鲜血喷出，云珠大惊大急。 “师姐撑住，我这就带你回青云峰。” 云灵中毒，法力受损，闭关疗伤修炼。 陈仁如愿以偿做了掌门弟子，成为掌门继承人。有云灵给他的功法，以及法器，他成为门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风光无量。甚至和掌门闺女订婚，自等黄道吉日，就要成婚。 新婚大喜，云灵云珠率领门下子弟杀上山顶。 青云派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德报德，有恩报恩。 恩怨分明。 对于伤害自己的人，青云派从不姑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仇人诛杀。 陈仁就是青云派的仇人，此贼不诛，云灵的瓶颈永远无法突破。 她告诉师妹云珠，“陈仁是我的心结，也是我的瓶颈，更是突破瓶颈的钥匙。当初的感觉并没有错，只是低估了人性的恶。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师妹不用跟去。” “师姐说什么笑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杀陈仁，我义不容辞。” 婚礼直接变丧礼，双方杀了个天昏地暗，杀了个血流成河。 云珠劫持新娘，逼着陈仁就范。 陈仁却逮住身边人伤的伤死的死的时机，假装妥协，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杀了新娘。 “哈哈哈新娘已死，我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 陈仁站在前方，仰头大笑，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嚣张。 渣男本渣。 云珠惊呆了，她还是小看了陈仁的无耻，高估了他的底线。 “师姐，他连新娘子都敢杀，此人恶毒至极。” 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包装起来的邪门歪道，打着正义的旗帜只为一己私利。 陈仁杀疯了，胆敢挡他者，皆是他的仇人。 云灵云珠如此，同门师兄弟如此，师父师叔亦如此。 杀人之疯狂，竟然当场入魔，功力倍增。 由道入魔，不过是一念之间，心念一动他就是魔。 云珠不敌，受伤。 若是死，她只愿意望着师姐而死。 什么是道？师姐就是她的道，至情至性就是她的道。 只可惜她修炼还不到家，不能帮助师姐。 世界云灵独子抗衡入魔的陈仁，关键时刻，突破瓶颈。陈仁果然是她的钥匙。 突破之后的云灵，无人能敌，入魔的陈仁也不是她的对手。 直接一件刺穿对方的胸口，没有任何犹豫，从天空杀到地面，从山的这一头杀到山到那一头。 某一刻，陈仁似乎醒悟过来，他饱含深情的看着云灵，“我爱你，从未变过。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是被逼迫的。今日，我替你报了仇，你可高兴。” 好生无耻。 事到如今，还敢颠倒是非，迷惑人心。 云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你果真爱我？” “自然是爱的。放了我，从今以后我们二人逍遥快活，再无旁人打扰。” “你的师门不要了吗？你的掌门不要了吗？” “没有你，我要这些有何用。” “事到如今，你还妄想哄骗我。我云灵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傻子？” “当然不你，你怎么敢，你” 云灵一剑穿心，果断结果了这个渣男的性命。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云灵带上师妹云珠回到青云峰，从此潜心修炼，不问红尘俗世。 镜头最后，云珠依偎在云灵怀里，撒着娇。不知道说了什么，云灵哈哈大笑起来。 剧终！ 灯光亮起，张可可长舒一口气。 要说双姝的剧情多有内涵，多有深度，不见得。就是传统的三段式，传统的男欢女爱剧情。 但是 节奏很爽快，剧情紧凑，场景美不胜收。仿佛每一帧都是一副水墨画。 云灵的媚，云珠的痴，陈仁的贱简单的剧情却演出了不一样的精彩。 关键是，特效太漂亮，打斗特别舒服。 看完后就有一种感觉，“仙侠就该是这样。” 仙气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尤其是青云峰上面的场面，想象中的仙宫好像就是那副样子。 台词改得古色古香，而且很明显，三个主演都特意变了声，让自己的原音听起来更有一种空灵的仙味，找不到半点他们三过往影视剧里面的味道。 三人的表演，已经完全融入到剧情里面，成为真正的修仙之人。 就连陈仁这个贱人，开口的每一句话，就一个感觉，舒服。 修仙界的才子，就该如此。 别管内心黑不黑，表面一定是矜持，克制，带着仙味。 绝了！ 张可可很确定，他喜欢这个调调，仙味十足的调调。 他要写一篇情感饱满的影评，所以他决定看第二遍。 第315章 黑料 “什么垃圾电影？” “红太阳开始走下坡路了。” “衰败的趋势势不可挡。没想到业内大佬红太阳也有江郎才尽的一天。” “就是一部普普通通的电影，毫无新意可言，全是老套路，新瓶装酒精，豆瓣评分竟然有72，观众的眼睛都吓了吗？这部电影最多值6分，不能再多了。” “说实话，莫导的才华比起梁导，还是差了点味道。莫导就适合搞些大场面大制作，仿佛离开了大场面就不会拍摄。反观梁导，小众题材，却能拍出让人拍案叫绝的新意来。” “剧本一般般，场景很漂亮，节奏很好，演员的演技也很好，服化道都是合格线以上，可我就是不喜欢。” 关于电影《双姝》，网络上一片唱衰的声音。 网友们畅所欲言，大肆抨击，直说《双姝》刷新了红太阳电影质量的下限，说这是一部垃圾片。 尤其是首映日票房出炉，预售加上当天票房，刚好破亿。陈倩妮再次证明了自己的票房号召力。 这下子，不知道捅了谁的马蜂窝，一夜之间，唱衰的帖子满网络飞舞。 首映日当天的评论给，同上映第二天的评论，堪称冰火两重天。 松果的宣发，红太阳的宣发急了。 这是谁在背后下阴招？ 邱姐在泼脏水这方面最懂行，她分析了一番，“同期上映的电影，没有一部能打，都不是《双姝》的竞争对手。以我看，泼脏水的人应该不是同档期的电影。我倾向于演员的对头在泼脏水。 陈倩妮本身就是顶流，所到之处腥风血雨。她的忠粉很多，黑粉一样多。而且她手里的时尚资源，令很多女明星羡慕，不排除是陈倩妮的对头在泼脏水。 但我更倾向于这波脏水，是冲着乔韩，以及童茜来的，莫导躺枪。将莫导和梁导放在一起比较，分明就是其心可诛，想要挑起我们红太阳内部矛盾，坐收渔翁之利。当然，两位导演属于搂草打兔子，顺便。 关键还是在于乔韩和童茜这两位演员身上，乔韩上升势头，势不可挡，《双姝》一出来，以目前这个票房和口碑趋势，他会顺利晋升30+这个层次的一线咖，成为电影电视双开花的优质男演员。 现在市场行情是这样的，电影市场极度缺乏30+男演员。那批40+顶咖电影男演员，性价比太低，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人也一年比一年油腻。 有韩自言带头，30+这批男演员开始冒头。然而，韩自言只有一个，30+依旧是一个空白却极有潜力的市场。一旦乔韩晋升，他必定能在电影市场拥有一席之地，获得其他电影导演的青睐。 电影资源有限，他的崛起，等于是抢了其他40+电影男演员的机会。泼脏水黑《双姝》，根本目的是要打压票房，让乔韩无法崛起。 同理，童茜也是这么一个情况。电影女演员的市场更加狭窄，童茜的优势有目共睹，电影电视都能吃得开，什么角色都能演，除了不能演十五岁少女，所有角色她能通吃。 这样的演员，十年难得一见。一旦崛起，将势不可挡。有限的电影资源必然向她倾斜，如此一来，其他女演员在电影市场上的机会会更少。 总而言之，乔韩，童茜，别看还没大红大紫，但显然已经威胁到很多人，给其他演员带去了强烈的危机感。” 杜从很严肃，“你这说了等于没说。竞争对手那么多，到底是谁花钱泼脏水，依旧没有线索。现在主要任务是压下负面评论。别人能买水军，我们也能买水军。 用更多的水军，包括自来水，将负面评论压下去，至少也得是势均力敌的趋势。要知道，很多观众缺少主见，习惯性的盲从。当网络上一边倒说某部电影不好看，这批观众一定不会买票。我们必须扭转网络舆论。” “买水军扭转舆论同寻找幕后泼脏水的人，这两件事不冲突，可以同时进行。不找到泼脏水的正主，网络上的垃圾言论只会越来越多。”魏芳芳扫了眼众人，“抓紧时间吧，今天《双姝》的票房明显有走弱的趋势，赶紧将舆论扭转过来。” 定下任务，宣发行动起来。 松果手里捏着海量宣发资金，买水军那就是不差钱。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网络舆论和热搜就变了风向。 《双姝》的经典片段，影评人的精彩评论，开始在网络上大规模疯传。 短视频是个极其重要的市场，上百个短视频账号齐齐发动，大V跟进，三分钟精彩片段，就是精华，开始轰炸人们的视觉神经。 水军纷纷发出类似于“这才是真正仙侠电影”的感慨，带起一波节奏。 邱姐也没闲着，开始发动所有人脉关系，务必查出这波脏水的资金到底来自于谁。 现在大家都学精了。 明星黑对头，不会亲自出面，更不会用相关联账户走账。 都是通过表面上查不出关系的人和账户同营销号联络，就算最后对头反击，也确保查不到自己头上。面子上，大家依旧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和早些年，明星们亲自下场撕逼，不可同日而语。 同早年的明黑，转移到如今的暗黑，那是无数个血泪铸就的经验教训。 公开撕破脸，欧美明星很流行。国内明星不玩这一套，更喜欢玩一些阴险的手段。 说到底，一切都是利益作祟。 就怕自己泼脏水的行为被人发现，遭到讨伐，引起舆论，丢失代言和影视资源。 邱姐也是有办法的人，一通折腾下来，两天后她已经有基本的眉目，手里头已经有了名单。 不需要证据求证，有了名单基本就能认定事实。 黑童茜的人，无非就是那些个小花，中花。在名单里面看见胡作为小花的名字，邱姐是一点都不意外。 黑乔韩的人，猜都猜得到，那群40+电影演员，以及几个过去和乔韩同咖位撞资源的几个电视剧演员，对于乔韩的机遇羡慕嫉妒恨，肯定要趁机黑一波。 40+的电影男演员，地位影响力非同一般，对付不他们，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电视剧演员吗？ 邱姐直接将名单交给陈倩妮，“你看着办吧！你家乔韩挡了太多人的路，现在这些人联合起来黑他，什么吃饭抠鼻屎这种黑料都搞出来了，明显有人狗急跳墙。” 陈倩妮看着名单上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名字，“我会处理。邱姐办事效率果然够快，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拿到了名单。” “树大招风！趁着这波风口，安排你叫乔韩多露面，多参加活动，争取尽快稳固地位，将资源都夺过来。” 陈倩妮再次道谢。 女演员这边，名单上有一个名字邱姐一直没有透露。 她将炮火对准了胡作为小花为首的一批流量女明星，泼脏水谁不会。 一时间，各个女明星的黑料在网络上乱飞，真真假假，掀起了一场粉丝骂战。热闹得不得了，再也没有人关注《双姝》的负面评论，票房可算是稳定下来。 黑料一出，明星们也都知道，自己私下里干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娱乐圈不需要证据，娱乐圈只需要合理怀疑，就可以采取行动。 你敢狙击我家电影票房，我就敢往死里黑你。 这就是红太阳的态度。 别的都可以好好商量，唯独电影票房和电视剧收视率没得谈，事关利益岂能妥协。 正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都杀到大门口了，不杀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邱姐一出手，就让这帮流量女明星见识了什么叫做财大气粗，什么叫做关系人脉广，什么叫做资源咖公司。 胡作为小花直接丢掉了两个代言，一个综艺，几档综艺飞行嘉宾。 她现在缺少影视资源，离开了步步高升，又和一哥沈玉分手，加上口碑崩裂，影视资源直线下降。就靠代言和综艺赚钱。 红太阳一出手，直接截了她的资源，用自家年轻艺人，类似于屈欣欣，安心然，秦明月取代她。 秦明月演技一般般，及格线以上吧，但她演的侠女很圈粉。外加十几年童子功，真功夫，上节目很有看点和话题，综艺圈粉数她第一。 屈欣欣安心然她们，典型的网络青年。网络上的梗和段子，那是一套又一套，套套不相同，能为节目带来很多可看的内容，外加不矫情不耍大牌接地气，综艺节目制片方果断放弃胡作为小花这群性价比不高的流量明星。 收拾了一波典型，邱姐这才腾出手来，收拾名单上最后一个人。 蔡秋霜手里的电视剧戏份杀青，剧组给她庆贺。 邱姐也去了现场，两人还碰杯。 邱姐祝福她事业顺利。 庆功宴结束，邱姐又拉着蔡秋霜回酒店继续喝酒。 商务套房，一晚上五千，这是给蔡秋霜这个咖位的女演员的待遇。 33层的高度，俯瞰城市夜景。 喝得高兴的时候，邱姐突然开口质问道：“公司向来都是杜绝内讧，有什么矛盾摊开来放在台面上，大家一起讨论。这是公司写在规章里面的制度，你很清楚吧。” 蔡秋霜端着红酒杯，有些发愣，“邱姐和我说这个做什么？一年到头，我在公司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半个月，不是在剧组就是在前往剧组的途中。公司的规章制度，有员工遵守就行了。” “即便常年在剧组，也该知道任何一个公司都经不起内讧。你有什么不满，有任何要求，你可以当面提出来。我不会不考虑。你说你要演电影，要冲奖电影，好，我给你安排。你要收视率，好，我给你安排。我甚至都想好了，你这部电视剧只要收视率不错，金视觉奖我肯定帮你公关。无论如何，合约期内，也要让你被提名，有更多的代表作。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蔡秋霜放下酒杯，“邱姐今天到底是来恭贺我戏份杀青，还是来兴师问罪。” “既是恭贺你戏份杀青，也是来兴师问罪。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买水军爆黑料黑同公司的艺人，这是行业大忌，你懂不懂？” “我不懂！邱姐是认定我的罪名了吗？” “花钱找人黑童茜，这件事有没有你的份？”邱姐直接问出来。 蔡秋霜面色一沉，“我发疯了吗？童茜算什么东西，我犯得着花钱黑她吗？她不配。邱姐，我是公司的老人，我是什么性格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宁愿护着那个童茜，也不肯相信我吗？” “你是说你没做过？” “我当然没做过。童茜算什么东西，才刚刚冒头，我犯得着吗？我每天忙着拍戏都忙死了，区区一个童茜还不值得我去费心思，更不值得我在她身上花费一分钱。” 呵呵！ “这么说你不承认。” “没做过的事情我凭什么承认。邱姐，你信不信我？” 邱姐叹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份名单到我手上已经很多天，我一直拖到今天才来找你，就是怕误会，怕冤枉。我反复求证，不惜拉下脸来找了以前的老关系，终于拿到了切实的证据。你以为你用你表弟的账户转账，就查不到你的头上吗？你太天真了，你也太小看这个圈子的人脉关系，更小看私家侦探的能力。证据就摆在你眼前，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邱姐为了今日，委托大钟搜集证据。 大钟的能力毋庸置疑，加上《一周大八卦》总编老王的帮助，要找到蔡秋霜买水军的证据，不要太简单。 证据摆在面前，转账记录，微信记录，这些都是真凭实据。 蔡秋霜一脚踢飞拖鞋，咬牙切齿，“就算我真的找了水军，又怎么样。我是公司的老人，我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公司一直不安排我参演大制作商业电影，反而是童茜一个新签约的人，却能拿到大制作电影，还是二番女主，还是和陈倩妮搭戏，凭什么。 我心情不爽，我找人黑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事情也都平息了，公司为什么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说过，公司不许内讧。” “这不是内讧，这是发泄。邱姐，我压力好大好大，每天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你能理解吗？我需要发泄渠道。眼看着公司的晚辈一个个都获得了机会，获得了发展，就我还停留在原地，我着急啊。我这一着急，脑子就糊涂。我犯了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哭哭啼啼，显得格外的可怜，柔弱。 她本身气质就很柔弱，这一哭，更显我见犹怜。 邱姐叹了一口气，“压力大，不是你黑童茜，泼脏水的理由。你犯了公司的大忌。” “我知道，我错了。邱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从今以后，我一定安稳拍戏，再也不搞小动作。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只要你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公司，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我给你钱，我给你好多钱，千万不能报告给公司。呜呜……我太难了，入行以来我一直不顺，前面的公司将我雪藏，差点退圈。好不容易遇到红太阳，事业才有了转机。邱姐，我有今天离不开公司的栽培，我全都知道，我也很感激。我只是一时糊涂，又是初犯，你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邱姐蹙眉，“你真是天生的演员。我错了，你不该演都市白领，你该去演宫斗剧里面的反派，简直就是本色演出。你要是早点演反派，说不定早两年已经拿奖了。” 蔡秋霜一脸懵逼，不懂。 “邱姐，你原谅我了吗？” 邱姐冲她笑了笑，“你怕童茜咖位提升，你怕童茜取代你的位置，抢夺你的资源。毕竟，说句实话，你的天赋有限，基本上已经到了上限，想要继续往上冲比较难。 童茜属于天赋型演员，而且通吃各类角色。你能演的，她都能演。你演不了的，她也能演。这么一个天赋型演员在旁边虎视眈眈，你着急惊慌也能理解。 但是……你自己也说自己是公司的老人，公司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每年那么多影视剧项目，人人都有机会。童茜再牛逼，也不可能包圆了所有的电影女主角，你犯得着去黑她吗？ 就像你说的，黑她一场，除了发泄一通，屁用都没有，多她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何必呢？” “我就是一时糊涂。” “你不是糊涂，你是精打细算。如果我今天不拿出证据来，你肯定咬死不承认这件事。这件事一开始，你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甚至今天的局面，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表演，你都在心里头默默演练了无数遍。你不要急着否认，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 蔡秋霜哭了，她跪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邱姐 “那我该怎么办？你要报告公司吗？我完了，我的一切都完了。我今天一切来之不易，你难道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第316章 惩罚 邱姐不为所动。 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类似的事情她见多了，类似的话更是听得耳朵起茧子。 她可怜吗？ 别搞笑了，一切都是演戏。 十句话里面，没有一句真话，全特么都是排练好的台词。 什么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 这就是！ 有剧本的时候要演戏，没有剧本的现实生活也要演戏。 演戏已经融入骨血，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发。 但…… 邱姐并没有强硬的拆穿对方。 正所谓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身处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撕破脸皮。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合作的时候。 她叹了一声，“你啊你，为什么总是犯糊涂。按照公司的安排，好好拍戏不好吗？” “我有好好拍戏。这次拍电视剧，导演都夸我演技比以前好。《月色》这部电影让我感悟良多，我真的有在努力，也有很大的进步。” 邱姐温和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那就继续努力。” 蔡秋霜眼巴巴地看着她，“邱姐，你不会报告公司，对吗？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邱姐却缓缓摇头，“已经迟了。我虽然守口如瓶，可是公司里面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瞒不住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可能！你没告诉别人，公司里面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邱姐，你别骗我好不好？” 蔡秋霜急了。 邱姐心中冷笑。 对方分明是在指责她，怀疑是她透露了消息。 “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我找人调查这件事，找的是侦探社的大钟，以及《一周大八卦》的王编。这两人都是文总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猜他们会替你隐瞒吗？” “邱姐，你这是害我啊。你害惨了我。” 蔡秋霜怒吼，大哭，情绪崩溃。 邱姐瞧着她这副模样，心想演得多好啊，比电视里都演得好。 蔡秋霜此刻是真的怕。 “邱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公司雪藏，我还要演电影，我要冲奖。你一定要帮帮我，只要能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邱姐看她可怜，也不想将话堵死，“我试试看，但不保证能成功。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只要邱姐你肯帮我，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如果事情真的闹到文总那里，我建议你主动找文总坦白。只要你坦坦荡荡，别耍小聪明，文总通常都会网开一面。” “我……文总那里……” 说到底，蔡秋霜心头很虚。 她感觉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并且属于可以替代的演员，极少得到文总的认可。 文总会因为她的坦白，就对她网开一面吗？她觉着这件事不太靠谱。 邱姐看出她在犹豫，也不多劝，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反正你的戏份已经杀青，抽空去一趟公司。” …… 自家艺人买水军黑同公司艺人，这件事文斯莉已经听说了。 她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邱姐会怎么处理。 邱姐也没拖延，见过蔡秋霜之后，她就找了机会去面见文斯莉。 “文总，蔡秋霜雇水军一事，我有问问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认为该给她机会吗？”文斯莉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邱姐斟酌着说道，“从情感上来说，我认为该给她机会。同事几年，她的努力和进步是有目共睹。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应该杀鸡儆猴，不该给她机会。蔡秋霜这样的人，不会改的，将来又机会她依旧会雇佣水军黑一切竞争对手，只不过会做得更隐秘小心。” 文斯莉也知道，经营一家公司，不能只有冷冰冰的制度，还得考虑到人情世故。 事情做得太绝，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误，如果一旦犯错就要被公司冷处理，那么公司的凝聚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但是…… 如果不做出处理，很多人就会有样学样，抱着侥幸心理，公司会乱套的。 文斯莉真货了一番，“蔡秋霜的戏份杀青，现在正处于休整调养的阶段。你让她有空到公司来一趟，我亲自和她谈一谈。” “那，我让她明天来公司。” “明天也行。让她早点过来，谈完后正好可以去食堂吃一顿。最近食堂添了几样新菜式，味道很不错。” 在文斯莉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 无论怎么处理，谈话过程都该是平静和谐。 见到蔡秋霜的时候，她还感叹了一声，“长漂亮了，身材也更好了。” 女演员每年花在保养和减肥健身上面的钱，都谁天文数字。蔡秋霜也不例外，这一年来，开启了健身生活，皮肤更精致，身材更显修长。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多了，仿佛有光芒闪烁。 文斯莉在内心感慨，不容易啊，几年下来，终于有了星味，少了点苦情。 “坐下说话。”她招呼道。 蔡秋霜忐忑不安，对于文斯莉的夸奖，都没敢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整个人显得小心翼翼。 “最近还好吗？”文斯莉希望对方能轻松一点，从聊天模式开启。 蔡秋霜点点头，“都还好。文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公布吗？” 文斯莉笑了起来，“你认为我该公布什么事情？” “我不太清楚。”她低着头，像个受气小媳妇。 之前进门那会，身上那点星味，一下就没了。好像整个人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给笼罩起来。 说实话，文斯莉有点失望。 身为一个明星，即便是面对老板，也该不卑不亢，好歹拿出一点点明星架势，让人不敢轻视。 文斯莉敲敲桌面，“你雇佣水军往自家艺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幸亏对《双姝》的票房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文总，我错了，我一定改。我也是一时昏了头，太过嫉妒，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蔡秋霜果断认错。 文斯莉笑了起来，“邱姐替你求情，让我网开一面，说是你这几年的努力和进步有目共睹。今年才刚续约，无论如何公司都要给你一个面子。然而，若是不罚你，就怕下面的新人不老实，有样学样，采取低劣手段竞争。” 蔡秋霜忐忑不安，“文总打算怎么罚我？” “你认为该如何罚你，方显得公平又合理？”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无论文总怎么罚我，我都认。” “当真？” “在文总面前，我不敢乱说。” 文斯莉抿唇一笑，“那就罚你，电影戏约减少一部，你服气吗？” 啊？ 蔡秋霜万万没想到，惩罚来得如此之重。 竟然要减少一部电影戏约，这，这…… “能不能换成电视剧？”她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文斯莉似笑非笑。 蔡秋霜急忙否认，”没有，我不是。就是就是……” “你是不是认为，这个惩罚太重？” 文斯莉替她将话补充完整。 蔡秋霜眼神发飘，不敢和对方对视。没错，她就是认为这个惩罚太重，电影戏约本来就有限，还要罚她一部。在她看来，这已经不是惩罚，而是雪藏，至少半年的雪藏。 咖位靠什么巩固，靠电影作品。 电视剧用来圈粉，扩大自己的观众缘。电影才是咖位大小的象征。 那些成名已久的中花小花，为什么如今都要靠边站，没然敢去抢于李莉的C位，就是因为她们没有电影作品。 如果于李莉能靠《杀机》拿下影后桂冠，那么她必将众星拱月。除了陈倩妮这批大花外，所有女明星在于李莉面前都得甘拜下风，不仅要让出C位，还要心甘情愿的让。但凡脸上敢露出一点点不乐意，就等着挨收拾吧。 咖位无形，却又实实在在看得见。 电影居功至伟！ 所以…… 蔡秋霜情愿放弃片酬几千万的电视剧，也不愿意放弃片酬才几百万的电影。 只要她有足够多的电影作品，就没人能抢走她的资源。 “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头越发委屈不满又心虚，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文斯莉面色冷漠地看着她，不吭声。 这下子轮到蔡秋霜尴尬了，哭又哭不下去，让她心甘情愿接受这份惩罚又不愿意，想要找个台阶下又没有。 总之，她仿佛被架在了半空，上下不得劲，心里头惴惴不安。 “真的要罚我一部电影戏约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文斯莉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惩罚。公司杜绝内讧，你肯定知道。有什么矛盾摆在台面上，大家当面说清楚。我很不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虽说，娱乐圈大环境就是这么个样子，但是在红太阳，在这里，我不允许。所有人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如果不能接受，公司的大门永远敞开，来去自由。” 红太阳身为自愿型公司，影视作品才是台柱子，艺人次要。 没了一个蔡秋霜，会有无数个李秋霜，张秋霜签约公司，资质说不定比她更好。 外面有很多艺人都想签约红太阳，拿下红太阳的影视资源。 这方面，红太阳一直都很谨慎。有时候情愿签约新人，自己培养，也不愿意签约行业老人。 就是嫌弃这些人混圈太久，已经混得里外一样油腻。 红太阳一直都去油腻最强硬公司，艺人身材管理，一直都是高标准严要求。 除了特型演员，红太阳的艺人，没有一个胖子，也不允许有人过度瘦弱。男女都要健身，保持好身材。 如果戏份要求演员增肥减重，那又另当别论。 像那种光靠一张脸，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流量男明星，在红太阳这边，过不了初试。 太特么瘦了，那是男人吗？ 一副小身板，就跟还没发育的初中生似得。男人的力量，男人的荷尔蒙，男人宽阔的肩膀，男人的担当，统统都没有。只有一张脸。 光靠一张脸没有用。 类似这样的小身板，在影视剧里面敢露肉吗？敢光膀子吗？ 身无二两肌肉，一副白斩鸡，白生生的模样，毫无美感可言。 总而言之，艺人在红太阳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有手握影视资源，就会有大把廉价又好用的演员蜂拥而来。 这就是资源型公司的底气，只有他们挑选演员，轮不到演员对他们挑三拣四。 那种主做艺人经纪的演艺公司，艺人就是公司财富，艺人就是公司的生产资料，公司得靠艺人赚钱。这类公司，艺人只要有名气，够大牌，就能凌驾于公司之上，让全公司围绕自己转动。 在红太阳，没有任何艺人可以凌驾公司之上。 韩自言不行，蔡秋霜更不行。 公司一年十几二十部影视资源，想要捧某个人，也就是一到两部剧的距离。 以红太阳的体量，就算一次捧十个人，也能捧出来。 瞧瞧，今年范承泽，叶思静，乔韩，童茜都红了。就是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的功夫。 红太阳的影视剧，不靠人捧戏，全靠戏捧人。 任你多大牌，也要听公司差遣，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事。 陈倩妮那么大牌的演员，还有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的签约艺人。就这，和红太阳合作，也得收敛脾气，乖乖配合。 蔡秋霜远不如陈倩妮，就想左右公司决定，同公司对着干，简直是白日梦。 这回她真的哭了，不是假哭，而是真情实感的哭。 “我愿意赔偿公司损失，愿意赔偿童茜遭到的伤害。只求文总给我一个机会，将我能改过。” “赔偿就不必了。一部电影戏约，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我还要开个会，你要不去休息室调整调整，补个妆。” 这是直接下逐客令。 很明显，文斯莉不愿意和蔡秋霜多聊，毫无必要。 因为对方从始至终都不诚恳，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在权衡得失。 正如邱姐所说，蔡秋霜打心里，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只认为自己太倒霉，被公司查了出来。 下次，她还会这么做，而且做得更隐蔽更小心。 这样的态度，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下了逐客令，人不走，韩敏芝直接把人请出去。 然后，文斯莉给邱姐挂了个电话，“蔡秋霜的合约到期后，直接解约，不用再续约。公司女艺人这一块，可以多挖掘挖掘。如果有好苗子，可以签下来。我给你三个名额，你把握好。“ 邱姐一听，就知道事情谈崩了，蔡秋霜不仅没能把握住机会，还得罪了文总，把后路给堵死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开口求情。还是物色物色，手头有没有合适的女艺人可以签约，千万别再是蔡秋霜这般别扭的性格。 “邱姐，文总罚我一部电影戏约。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再帮我求求情，将电影改为电视剧？“ 蔡秋霜直接堵门，邱姐只得耐心伺候着。 “文总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怎么谈的。明明之前文总已经有松口的迹象，怎么就要罚一部电影戏约。”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文总看我不顺眼吧。邱姐我该怎么办啊？本来电影戏约就不多，还被罚了一部，我，我，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邱姐却半点不同情她。 “你先喝口水顺顺气，不要惊慌。一部电影戏约是很严重，但扛一扛就过去了。” “邱姐不能帮我吗？你现在去找文总，替我求求情好不好？” “没用的。如果是在文总做决定之前去求情，或许有用。如今文总已经决定好了，谁去都不管用，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加重惩罚。你也不想罚了一部电影戏约，还要罚一部电视剧戏约吧。这样吧，我给你接两档综艺，你呢，就趁着这个时间散散心，调整调整。” “我不！我想演电影。”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那……能不能帮我在外面接戏？接一部电影。” “我的祖宗诶，电影市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女演员在电影市场根本没有选择权，多少女明星都指望着红太阳的电影翻身，外面哪有什么电影戏约给你啊。你要是男的，我倒是可以帮你接触一下，说不定真能谈下来一两个优质电影资源。可惜……电影市场女演员不吃香，机会又少，仅有的机会都给了关系户，还有部分电影咖。剩下的基本都属于烂片。” 蔡秋霜趴在桌上哭，很难受很难受。 惩罚太重了，邱姐又一再推脱，不肯替她出头。 太难太难。 这一刻，她心生怨恨。 不就是雇水军黑童茜，就要罚她一部电影戏约，凭什么啊？ 就凭她的咖位以及在公司的地位，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愤怒！这 于李莉敲门进来，就看见正趴着哭的蔡秋霜。 “啊，你继续，我一会再过来。” 于李莉笑眯眯关上门。 蔡秋霜气得大骂，“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来看我笑话，贱人！” 第317章 刺激 哈哈哈哈…… 于李莉无声大笑，乐不可支。 猜对了，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都传到文斯莉耳中，并且进行了谈话，下面的人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于李莉也是贱兮兮，她本来在做美容。一听说蔡秋霜去了公司谈话，美容也不做了，急匆匆赶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蔡秋霜趴在桌上大哭的一幕。 简直就是今年第二令她开心的事情。 她就是见不惯对方那浑身的矫情劲，一副别人辜负她对不起她的样子。 身在娱乐圈，却天天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啊！ 这个圈子里，谁没受过委屈，谁没被抢过资源，谁没有伏低做小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样苦苦熬过来，凭什么就该让着她？ 这个行业不流行谦让，只流行进取。 蔡秋霜一开门就和于李莉面对面，瞬间眼睛就红了。 她张嘴就要骂贱人，又瞬间想到这里是公司，得顾忌形象，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李莉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最近很闲吗？” “对啊，最近很闲。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你呢，戏份杀青，紧接着就要进电影剧组。什么时候我去探班啊？！” 蔡秋霜咬着牙，气愤不已。 明知道她刚被罚了一部电影戏约，至少几个月到半年没戏拍，竟然还敢张嘴说要去剧组探班。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贱人！ 她冲对方翻了个白眼，“最近身体不好，要适当休息。进剧组的事情只能往后推迟。要是剧组不能等，我也没办法，毕竟身体更重要。这一点，李莉姐一定很有体会吧。” 于李莉抿唇一笑，“哦……你不进剧组啊！那探班的事情也只能推迟了。不过，你可以来探我的班，再叫上几个记者朋友拍照发通告，宣发一波我们姊妹情深，你说好不好？” “就怕李莉姐不肯认我这个妹妹。” “怎么会！一个公司的员工，不是姐姐就是妹妹，认的，我肯定认。” 呸！ 蔡秋霜懒得和她打机锋，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火气大得很，回到保姆车就开始冲着助理经纪人发脾气。 经纪人赶紧将司机赶下车，骂人的话，司机不适合听。 “还好只是罚了一部电影戏约。” “什么还好。一点都不好。尤其是于李莉那个贱人，明着看我笑话。我的电影戏约，不出意外会落到她的手中。凭什么凭什么。” 若不是车里空间狭小，她真的要将手里的水杯，化妆包全砸了。 气死她了。 发了一通脾气，却依旧不解气。 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气呼呼的，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 “以我的咖位，公司根本没有给我同等级的待遇。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公司更重视童茜多过于我。我继续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才续约，难道你打算解约吗？” “我不能解约吗？” “不是不能解约。我的意思是，虽说罚了一部电影戏约，可是其他戏约都还在，电视剧，明年的电影项目。红太阳的资源，圈内有目共睹，其他公司主做经纪约，类似影视资源他们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待在红太阳，不费吹灰之力，你一年至少能拿下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戏约，而且还都是优质资源。我觉着吧，冲着影视资源，这回该忍就得忍。” “我凭什么忍。你看于李莉有忍吗？凭什么我就要低她一头。” 蔡秋霜不忿，她不敢编排文斯莉，只能将火气全都冲着老对头于李莉而去。 《杀机》女主被抢，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次又被罚了一部电影戏约，今年简直流年不利，犯太岁。 经纪人给她出主意，“要不去庙里拜一拜？说不定运气就好起来。” “是要去庙里拜一拜。但是眼下怎么办？邱姐让我上综艺，我哪有心情上综艺搞笑。我都要气死了。以我的咖位，如果去了别的公司，不供着我，也要事事顺着我。” “资源，资源！我的祖宗诶，资源才是最重要的。供着你却没有相应的资源，你怎么办？不出两年，事业就会开始滑坡。到时候你就得求爷爷告奶奶，甚至为了资源还要陪酒潜规则。红太阳是管得严，可是红太阳有资源啊，不用我们求人，更不用我们陪酒潜规则，光明正大拿戏约，这不好吗？” 经纪人说的话都是道理。 可是…… 蔡秋霜咬着唇，“出了这件事，你认为等几年后我的合约到期，公司还会和我续约吗？邱姐的态度你是没看见，对我明显很冷淡。如果不早做打算，等到合约到期，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 “趁着最近有空，多结交人脉。最好是能找到新的靠山。我的想法是，等到合约到期，直接成立工作室，到时候我们自己投资拍戏。” “投资拍戏，本钱太大，风险太高。” “高风险才有高收益。在红太阳这几年也不是白干，如何拍好一部戏我还是有点心得，到时候找两个靠谱的编剧，导演，自己拉人头组建剧组，我就不信离了红太阳我混不下去。为了将来，我现在起得努力攒钱，多接综艺节目。邱姐才安排两个综艺，太少了。趁着这段时间，四五个综艺我也能拍下来。” 蔡秋霜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想通了。 她要当老板，她要自己做主。 只要有钱，就没有她干不成的事情。 三年后，她无论是名气还是咖位，肯定会更进一步，也更有号召力。 就不信自己当老板会比现在差。 经纪人很不看好她的想法，典型的想一出是一出，三分钟热度，毫无规划更无计划性。纯粹是拍脑袋做决定。 拉剧组哪有那么简单，红太阳效率如此高也是经历了冲冲磨合，并且花费大价钱给剧组员工买五险一金，上保险，提高待遇，才得到剧组人员认真干活不掉链子。 蔡秋霜如果单干，肯定开不起这样的价钱，就只能这里拉人哪里找人，搞个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最大的问题不是效率低下，而是贪腐严重，质量低下。 一顶草帽，道具组敢报价三百元，你敢信？ 你敢甩脸子，他们就敢罢工。不罢工也敢磨洋工，拖死你。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演员转行当老板，或是当导演，少有成功的。 太难了！ 后面没有不差钱的资本支持，没有能镇场子的人物坐镇，根本压不住一个几百人的剧组。 演员觉着自己咖位很大，压得住场子，那得看你是什么身份。你如果只是演员，大家给你个面子。 如果你的身份变成了老板，不好意思，贪你的钱没商量，阳奉阴违更是没商量。 别以为演员当老板就能玩得转剧组，呵呵，太傻太天真。 多少演员转换身份，成为老板后，栽了大跟头，网上搜一搜一大把。 下面的人就喜欢坑演员老板的钱，因为大部分演员都不懂核算，不懂如何去压缩成本，如何同剧组各个工种讨价还价。 也有那抠门的演员当老板，你抠门，人家就贪你十倍，还让你查不出账目来。 演员转换身份当老板当导演，必要充分条件，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合伙人，并且专做幕后工作，比如制片，擅长拉投资，更擅长控制成本，掌控剧组大权。 没这样一个合伙人，就等着输到底裤都不剩。 但是…… 这些话经纪人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本就是三分钟热度，在对方正上头的时候泼冷水，这份工作还想不想做了。 就算要泼冷人，也要等对方冷静下来才行。 …… 办公室，邱姐很是无可奈何。 她问于李莉，“你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干什么刺激蔡秋霜。明知道她有点小心眼，你还巴拉巴拉，生怕她不会更恨你。” “就算我今天不露面，她也会更恨我。反正她只要出了事，或是不顺心，就会将责任算到我的头上，好像我就是她的克星。你是没看到她那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邱姐都想白她一眼，“明知道她看你不顺眼，你就不知道远着点，尽量不和她碰面。你今天是故意的吧，就想看她笑话。”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想气气她。正所谓以毒攻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变得心胸开阔。” 呵呵！ 邱姐只想冷笑。 “大热天你不在家里吹空调吃西瓜，跑公司来做什么。戏你看过了，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 一个个全都不省心，她一个都不想看见。 于李莉一脸笑呵呵，“看戏只是顺便，我今天来是想恭喜童茜。票房到达十五亿，回本压力解除，二十亿的目标肯定没问题。” “她忙着宣传，没空。”邱姐直接将她打回去。 “她有空没空没关系啊，我的心意到了就行。” 邱姐揉头，“你到底走不走？蔡秋霜被罚一部电影戏约，也落不到你头上。你的档期已经排满了，没有空。公司下面的小年轻女艺人，也需要电影机会。” “我又没说要摘果子，我是那种人吗？邱姐，我没你想的那么卑劣。还有，文总快要生了，我该送什么礼。” “滚！” 邱姐耐心耗尽，“你今天就是故意挑事。” 眼看邱姐发火，于李莉果断溜之大吉。溜之前，她还不忘提醒，“蔡秋霜腾出来的机会，你千万别给童茜，否则蔡秋霜会疯掉的。你给谁都好，就别给敏感人物。” “这事还需要你来教，老娘白混这么多年。” …… 于李莉又跑去找文斯莉闲聊家常。 文斯莉见到她，就觉着很欢乐。 “听说你把蔡秋霜刺激得甩门就走，你真是讨打。” “文总饶命，我就是想凑个热闹。”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天气太热，需要看热闹缓解缓解燥热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宝宝的满月酒。” “早得很，少说也要等到国庆之后。” “快了快了。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都一样。” “对对对，都一样。” 于李莉盯着文斯莉的大肚子，实名羡慕。 “我也想生个宝宝，但我不想结婚，也没合适的结婚对象。可惜，我是女明星，不能未婚生子，那将是极大的负面新闻。” “你要真想生，总有办法解决困难。不过眼下你正处于事业顺风顺水的惦上升期，这个时候生孩子不太合适。” “是啊，现在的确不太合适生孩子。等到适合的时候，我的年龄又大了，只能当高龄产妇。高龄产妇好难恢复身材，我看那些生过孩子的女明星平均都老了几岁，太摧残人了。” 于李莉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可惜什么都不合适。 时机不合适，对象不合适……国内的大环境也不赞同未婚生子，甚至对明星未婚生子持抨击态度。 明星想要一个孩子，尤其是女明星，比起普通人难多了。 文斯莉喝了一口水，“你如果真想要孩子，等明年金牛奖结束后，给你安排一年的假期，只接一些轻松的工作，比如都市感情片，不用去影视城又没打斗戏份，还没票房压力。边拍戏边怀孕，等孩子生完复出，花不了多少时间。” “谢谢文总，这事我再想想吧。” 其实，她自己也没下定决心，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文斯莉轻抚腹部，“我也说不上来生孩子到底好还是不好，孩子还没出生，那种书上说的强烈的母爱，说实话我还没有。或许等孩子出生后，见到了孩子的模样，母爱自然就有了。到时候我再来告诉你，生孩子到底好不好。” 于李莉小的：“生孩子当然好。文总不仅要生孩子，还要多生两个。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孩子承担未免太辛苦了。就算当个二世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哈哈哈…… 文斯莉笑了起来。 当二世祖败家子，那恐怕不行。 别的不说，文家的孩子，无论多有性格，都必须接受完整的教育。 想要剑走偏锋，玩个性，行啊，等到成年再说。成年之前，就别叽叽歪歪，乖乖读书。 到底是生一个孩子，还是生两个孩子，文斯莉也没仔细想过。 她的态度是顺其自然。 等她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后，或许想法会有所改变。 …… 这个暑假档，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双姝》终于打开了局面，让暑假档有了点热度，院线方有钱赚自然个个乐呵呵。 就是，接档影片后继乏力，没能吃上这波热度。 以至于，《双姝》上映两周，每天还有33左右的排片，一天几千万票房的增长。 正如当初内部看片会预判的那样，这部电影喜欢的格外喜欢，里面的每个场景，每句台词，每个画面，都能吹出一波彩虹屁。陈倩妮的仙气，童茜的痴和疯，乔韩的帅，都是写一篇小论文。 不喜欢的人则是格外不喜欢。 “红太阳的影视剧，不是杀女主，就是杀男主。编剧和导演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不能让男女主在一起。” “一部百合剧，故意整得高大上，恶心。” “不如直接改名叫做两个女人的爱情，男主纯粹就是个炮火。” “我对红太阳已经彻底失望，就不能好好拍一部正常点的电影。《杀机》女主杀男主，如今《双姝》又是女主杀男主。到底是有多恨男主啊？能不能整一部正常点的电影，中规中矩的电影，不剑走偏锋要死吗？” “真是令人意难平，那么帅的乔韩竟然被杀人了，还要魂飞魄散。淦！” “红太阳就是毛病多。就连《商业时代》堪称最近几年都市剧的标杆，最后大解决男女主也没能在一起，去死吧。以后红太阳的影视剧，一律五颗星，分期付款，每次一颗星。” “红太阳是不是拍不了中规中矩的影视剧？不搞点噱头就不会拍了？垃圾。” “没眼看，后悔三十块钱的电影票，外加二十块的可乐是爆米花。一共浪费我五十块钱，红太阳还钱。” “冲着网络上的好评去的，结果我看了个寂寞，垃圾玩意。这电影就适合一群变态看。” “你骂谁变态？” 现在不需要水军领路。 足够长的时间，足够舆论发酵，该看的想看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这部电影。 注定是一个不能取悦大众的题材。 但，胜在仙侠风足够漂亮精致契合人们的想象，也算是值回票价。 网络上的负面评论掀不起风浪，好评也不能吸引更多人走进电影院。 这个暑假档，注定是冷静凄凉的。 《双姝》只能算是勉强合格，能破二十亿票房，完成任务。 要说大赚特赚，那是不太可能的。 赚钱这事，怕还得指望海外票房。 万万没想到啊，《双姝》在东南亚，在海岛国，火得一塌糊涂。 这个题材，意外的受到当地观众的喜欢。相通的文化传统，让当地观众看起电影毫无障碍。 海外票房走高，那不如安排几场海外路演。 于是乎…… 剧组马不停蹄奔赴海外，开启了红太阳海外宣传第一发。 第318章 车速 邱姐不为所动。 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类似的事情她见多了，类似的话更是听得耳朵起茧子。 她可怜吗？ 别搞笑了，一切都是演戏。 十句话里面，没有一句真话，全特么都是排练好的台词。 什么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 这就是！ 有剧本的时候要演戏，没有剧本的现实生活也要演戏。 演戏已经融入骨血，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发。 但…… 邱姐并没有强硬的拆穿对方。 正所谓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身处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撕破脸皮。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合作的时候。 她叹了一声，“你啊你，为什么总是犯糊涂。按照公司的安排，好好拍戏不好吗？” “我有好好拍戏。这次拍电视剧，导演都夸我演技比以前好。《月色》这部电影让我感悟良多，我真的有在努力，也有很大的进步。” 邱姐温和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那就继续努力。” 蔡秋霜眼巴巴地看着她，“邱姐，你不会报告公司，对吗？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邱姐却缓缓摇头，“已经迟了。我虽然守口如瓶，可是公司里面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瞒不住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可能！你没告诉别人，公司里面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邱姐，你别骗我好不好？” 蔡秋霜急了。 邱姐心中冷笑。 对方分明是在指责她，怀疑是她透露了消息。 “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我找人调查这件事，找的是侦探社的大钟，以及《一周大八卦》的王编。这两人都是文总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猜他们会替你隐瞒吗？” “邱姐，你这是害我啊。你害惨了我。” 蔡秋霜怒吼，大哭，情绪崩溃。 邱姐瞧着她这副模样，心想演得多好啊，比电视里都演得好。 蔡秋霜此刻是真的怕。 “邱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公司雪藏，我还要演电影，我要冲奖。你一定要帮帮我，只要能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邱姐看她可怜，也不想将话堵死，“我试试看，但不保证能成功。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只要邱姐你肯帮我，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如果事情真的闹到文总那里，我建议你主动找文总坦白。只要你坦坦荡荡，别耍小聪明，文总通常都会网开一面。” “我……文总那里……” 说到底，蔡秋霜心头很虚。 她感觉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并且属于可以替代的演员，极少得到文总的认可。 文总会因为她的坦白，就对她网开一面吗？她觉着这件事不太靠谱。 邱姐看出她在犹豫，也不多劝，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反正你的戏份已经杀青，抽空去一趟公司。” …… 自家艺人买水军黑同公司艺人，这件事文斯莉已经听说了。 她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邱姐会怎么处理。 邱姐也没拖延，见过蔡秋霜之后，她就找了机会去面见文斯莉。 “文总，蔡秋霜雇水军一事，我有问问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认为该给她机会吗？”文斯莉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邱姐斟酌着说道，“从情感上来说，我认为该给她机会。同事几年，她的努力和进步是有目共睹。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应该杀鸡儆猴，不该给她机会。蔡秋霜这样的人，不会改的，将来又机会她依旧会雇佣水军黑一切竞争对手，只不过会做得更隐秘小心。” 文斯莉也知道，经营一家公司，不能只有冷冰冰的制度，还得考虑到人情世故。 事情做得太绝，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误，如果一旦犯错就要被公司冷处理，那么公司的凝聚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但是…… 如果不做出处理，很多人就会有样学样，抱着侥幸心理，公司会乱套的。 文斯莉真货了一番，“蔡秋霜的戏份杀青，现在正处于休整调养的阶段。你让她有空到公司来一趟，我亲自和她谈一谈。” “那，我让她明天来公司。” “明天也行。让她早点过来，谈完后正好可以去食堂吃一顿。最近食堂添了几样新菜式，味道很不错。” 在文斯莉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 无论怎么处理，谈话过程都该是平静和谐。 见到蔡秋霜的时候，她还感叹了一声，“长漂亮了，身材也更好了。” 女演员每年花在保养和减肥健身上面的钱，都谁天文数字。蔡秋霜也不例外，这一年来，开启了健身生活，皮肤更精致，身材更显修长。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多了，仿佛有光芒闪烁。 文斯莉在内心感慨，不容易啊，几年下来，终于有了星味，少了点苦情。 “坐下说话。”她招呼道。 蔡秋霜忐忑不安，对于文斯莉的夸奖，都没敢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整个人显得小心翼翼。 “最近还好吗？”文斯莉希望对方能轻松一点，从聊天模式开启。 蔡秋霜点点头，“都还好。文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公布吗？” 文斯莉笑了起来，“你认为我该公布什么事情？” “我不太清楚。”她低着头，像个受气小媳妇。 之前进门那会，身上那点星味，一下就没了。好像整个人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给笼罩起来。 说实话，文斯莉有点失望。 身为一个明星，即便是面对老板，也该不卑不亢，好歹拿出一点点明星架势，让人不敢轻视。 文斯莉敲敲桌面，“你雇佣水军往自家艺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幸亏对《双姝》的票房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文总，我错了，我一定改。我也是一时昏了头，太过嫉妒，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蔡秋霜果断认错。 文斯莉笑了起来，“邱姐替你求情，让我网开一面，说是你这几年的努力和进步有目共睹。今年才刚续约，无论如何公司都要给你一个面子。然而，若是不罚你，就怕下面的新人不老实，有样学样，采取低劣手段竞争。” 蔡秋霜忐忑不安，“文总打算怎么罚我？” “你认为该如何罚你，方显得公平又合理？”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无论文总怎么罚我，我都认。” “当真？” “在文总面前，我不敢乱说。” 文斯莉抿唇一笑，“那就罚你，电影戏约减少一部，你服气吗？” 啊？ 蔡秋霜万万没想到，惩罚来得如此之重。 竟然要减少一部电影戏约，这，这…… “能不能换成电视剧？”她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文斯莉似笑非笑。 蔡秋霜急忙否认，”没有，我不是。就是就是……” “你是不是认为，这个惩罚太重？” 文斯莉替她将话补充完整。 蔡秋霜眼神发飘，不敢和对方对视。没错，她就是认为这个惩罚太重，电影戏约本来就有限，还要罚她一部。在她看来，这已经不是惩罚，而是雪藏，至少半年的雪藏。 咖位靠什么巩固，靠电影作品。 电视剧用来圈粉，扩大自己的观众缘。电影才是咖位大小的象征。 那些成名已久的中花小花，为什么如今都要靠边站，没然敢去抢于李莉的C位，就是因为她们没有电影作品。 如果于李莉能靠《杀机》拿下影后桂冠，那么她必将众星拱月。除了陈倩妮这批大花外，所有女明星在于李莉面前都得甘拜下风，不仅要让出C位，还要心甘情愿的让。但凡脸上敢露出一点点不乐意，就等着挨收拾吧。 咖位无形，却又实实在在看得见。 电影居功至伟！ 所以…… 蔡秋霜情愿放弃片酬几千万的电视剧，也不愿意放弃片酬才几百万的电影。 只要她有足够多的电影作品，就没人能抢走她的资源。 “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头越发委屈不满又心虚，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文斯莉面色冷漠地看着她，不吭声。 这下子轮到蔡秋霜尴尬了，哭又哭不下去，让她心甘情愿接受这份惩罚又不愿意，想要找个台阶下又没有。 总之，她仿佛被架在了半空，上下不得劲，心里头惴惴不安。 “真的要罚我一部电影戏约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文斯莉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惩罚。公司杜绝内讧，你肯定知道。有什么矛盾摆在台面上，大家当面说清楚。我很不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虽说，娱乐圈大环境就是这么个样子，但是在红太阳，在这里，我不允许。所有人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如果不能接受，公司的大门永远敞开，来去自由。” 红太阳身为自愿型公司，影视作品才是台柱子，艺人次要。 没了一个蔡秋霜，会有无数个李秋霜，张秋霜签约公司，资质说不定比她更好。 外面有很多艺人都想签约红太阳，拿下红太阳的影视资源。 这方面，红太阳一直都很谨慎。有时候情愿签约新人，自己培养，也不愿意签约行业老人。 就是嫌弃这些人混圈太久，已经混得里外一样油腻。 红太阳一直都去油腻最强硬公司，艺人身材管理，一直都是高标准严要求。 除了特型演员，红太阳的艺人，没有一个胖子，也不允许有人过度瘦弱。男女都要健身，保持好身材。 如果戏份要求演员增肥减重，那又另当别论。 像那种光靠一张脸，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流量男明星，在红太阳这边，过不了初试。 太特么瘦了，那是男人吗？ 一副小身板，就跟还没发育的初中生似得。男人的力量，男人的荷尔蒙，男人宽阔的肩膀，男人的担当，统统都没有。只有一张脸。 光靠一张脸没有用。 类似这样的小身板，在影视剧里面敢露肉吗？敢光膀子吗？ 身无二两肌肉，一副白斩鸡，白生生的模样，毫无美感可言。 总而言之，艺人在红太阳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有手握影视资源，就会有大把廉价又好用的演员蜂拥而来。 这就是资源型公司的底气，只有他们挑选演员，轮不到演员对他们挑三拣四。 那种主做艺人经纪的演艺公司，艺人就是公司财富，艺人就是公司的生产资料，公司得靠艺人赚钱。这类公司，艺人只要有名气，够大牌，就能凌驾于公司之上，让全公司围绕自己转动。 在红太阳，没有任何艺人可以凌驾公司之上。 韩自言不行，蔡秋霜更不行。 公司一年十几二十部影视资源，想要捧某个人，也就是一到两部剧的距离。 以红太阳的体量，就算一次捧十个人，也能捧出来。 瞧瞧，今年范承泽，叶思静，乔韩，童茜都红了。就是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的功夫。 红太阳的影视剧，不靠人捧戏，全靠戏捧人。 任你多大牌，也要听公司差遣，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事。 陈倩妮那么大牌的演员，还有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的签约艺人。就这，和红太阳合作，也得收敛脾气，乖乖配合。 蔡秋霜远不如陈倩妮，就想左右公司决定，同公司对着干，简直是白日梦。 这回她真的哭了，不是假哭，而是真情实感的哭。 “我愿意赔偿公司损失，愿意赔偿童茜遭到的伤害。只求文总给我一个机会，将我能改过。” “赔偿就不必了。一部电影戏约，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我还要开个会，你要不去休息室调整调整，补个妆。” 这是直接下逐客令。 很明显，文斯莉不愿意和蔡秋霜多聊，毫无必要。 因为对方从始至终都不诚恳，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在权衡得失。 正如邱姐所说，蔡秋霜打心里，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只认为自己太倒霉，被公司查了出来。 下次，她还会这么做，而且做得更隐蔽更小心。 这样的态度，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下了逐客令，人不走，韩敏芝直接把人请出去。 然后，文斯莉给邱姐挂了个电话，“蔡秋霜的合约到期后，直接解约，不用再续约。公司女艺人这一块，可以多挖掘挖掘。如果有好苗子，可以签下来。我给你三个名额，你把握好。“ 邱姐一听，就知道事情谈崩了，蔡秋霜不仅没能把握住机会，还得罪了文总，把后路给堵死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开口求情。还是物色物色，手头有没有合适的女艺人可以签约，千万别再是蔡秋霜这般别扭的性格。 “邱姐，文总罚我一部电影戏约。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再帮我求求情，将电影改为电视剧？“ 蔡秋霜直接堵门，邱姐只得耐心伺候着。 “文总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怎么谈的。明明之前文总已经有松口的迹象，怎么就要罚一部电影戏约。”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文总看我不顺眼吧。邱姐我该怎么办啊？本来电影戏约就不多，还被罚了一部，我，我，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邱姐却半点不同情她。 “你先喝口水顺顺气，不要惊慌。一部电影戏约是很严重，但扛一扛就过去了。” “邱姐不能帮我吗？你现在去找文总，替我求求情好不好？” “没用的。如果是在文总做决定之前去求情，或许有用。如今文总已经决定好了，谁去都不管用，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加重惩罚。你也不想罚了一部电影戏约，还要罚一部电视剧戏约吧。这样吧，我给你接两档综艺，你呢，就趁着这个时间散散心，调整调整。” “我不！我想演电影。”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那……能不能帮我在外面接戏？接一部电影。” “我的祖宗诶，电影市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女演员在电影市场根本没有选择权，多少女明星都指望着红太阳的电影翻身，外面哪有什么电影戏约给你啊。你要是男的，我倒是可以帮你接触一下，说不定真能谈下来一两个优质电影资源。可惜……电影市场女演员不吃香，机会又少，仅有的机会都给了关系户，还有部分电影咖。剩下的基本都属于烂片。” 蔡秋霜趴在桌上哭，很难受很难受。 惩罚太重了，邱姐又一再推脱，不肯替她出头。 太难太难。 这一刻，她心生怨恨。 不就是雇水军黑童茜，就要罚她一部电影戏约，凭什么啊？ 就凭她的咖位以及在公司的地位，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愤怒！这 于李莉敲门进来，就看见正趴着哭的蔡秋霜。 “啊，你继续，我一会再过来。” 于李莉笑眯眯关上门。 蔡秋霜气得大骂，“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来看我笑话，贱人！” 我真的是大赢家 第319章 大结局 哈哈哈哈…… 于李莉无声大笑，乐不可支。 猜对了，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都传到文斯莉耳中，并且进行了谈话，下面的人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于李莉也是贱兮兮，她本来在做美容。一听说蔡秋霜去了公司谈话，美容也不做了，急匆匆赶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蔡秋霜趴在桌上大哭的一幕。 简直就是今年第二令她开心的事情。 她就是见不惯对方那浑身的矫情劲，一副别人辜负她对不起她的样子。 身在娱乐圈，却天天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啊！ 这个圈子里，谁没受过委屈，谁没被抢过资源，谁没有伏低做小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样苦苦熬过来，凭什么就该让着她？ 这个行业不流行谦让，只流行进取。 蔡秋霜一开门就和于李莉面对面，瞬间眼睛就红了。 她张嘴就要骂贱人，又瞬间想到这里是公司，得顾忌形象，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李莉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最近很闲吗？” “对啊，最近很闲。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你呢，戏份杀青，紧接着就要进电影剧组。什么时候我去探班啊？！” 蔡秋霜咬着牙，气愤不已。 明知道她刚被罚了一部电影戏约，至少几个月到半年没戏拍，竟然还敢张嘴说要去剧组探班。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贱人！ 她冲对方翻了个白眼，“最近身体不好，要适当休息。进剧组的事情只能往后推迟。要是剧组不能等，我也没办法，毕竟身体更重要。这一点，李莉姐一定很有体会吧。” 于李莉抿唇一笑，“哦……你不进剧组啊！那探班的事情也只能推迟了。不过，你可以来探我的班，再叫上几个记者朋友拍照发通告，宣发一波我们姊妹情深，你说好不好？” “就怕李莉姐不肯认我这个妹妹。” “怎么会！一个公司的员工，不是姐姐就是妹妹，认的，我肯定认。” 呸！ 蔡秋霜懒得和她打机锋，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火气大得很，回到保姆车就开始冲着助理经纪人发脾气。 经纪人赶紧将司机赶下车，骂人的话，司机不适合听。 “还好只是罚了一部电影戏约。” “什么还好。一点都不好。尤其是于李莉那个贱人，明着看我笑话。我的电影戏约，不出意外会落到她的手中。凭什么凭什么。” 若不是车里空间狭小，她真的要将手里的水杯，化妆包全砸了。 气死她了。 发了一通脾气，却依旧不解气。 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气呼呼的，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 “以我的咖位，公司根本没有给我同等级的待遇。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公司更重视童茜多过于我。我继续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才续约，难道你打算解约吗？” “我不能解约吗？” “不是不能解约。我的意思是，虽说罚了一部电影戏约，可是其他戏约都还在，电视剧，明年的电影项目。红太阳的资源，圈内有目共睹，其他公司主做经纪约，类似影视资源他们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待在红太阳，不费吹灰之力，你一年至少能拿下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戏约，而且还都是优质资源。我觉着吧，冲着影视资源，这回该忍就得忍。” “我凭什么忍。你看于李莉有忍吗？凭什么我就要低她一头。” 蔡秋霜不忿，她不敢编排文斯莉，只能将火气全都冲着老对头于李莉而去。 《杀机》女主被抢，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次又被罚了一部电影戏约，今年简直流年不利，犯太岁。 经纪人给她出主意，“要不去庙里拜一拜？说不定运气就好起来。” “是要去庙里拜一拜。但是眼下怎么办？邱姐让我上综艺，我哪有心情上综艺搞笑。我都要气死了。以我的咖位，如果去了别的公司，不供着我，也要事事顺着我。” “资源，资源！我的祖宗诶，资源才是最重要的。供着你却没有相应的资源，你怎么办？不出两年，事业就会开始滑坡。到时候你就得求爷爷告奶奶，甚至为了资源还要陪酒潜规则。红太阳是管得严，可是红太阳有资源啊，不用我们求人，更不用我们陪酒潜规则，光明正大拿戏约，这不好吗？” 经纪人说的话都是道理。 可是…… 蔡秋霜咬着唇，“出了这件事，你认为等几年后我的合约到期，公司还会和我续约吗？邱姐的态度你是没看见，对我明显很冷淡。如果不早做打算，等到合约到期，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 “趁着最近有空，多结交人脉。最好是能找到新的靠山。我的想法是，等到合约到期，直接成立工作室，到时候我们自己投资拍戏。” “投资拍戏，本钱太大，风险太高。” “高风险才有高收益。在红太阳这几年也不是白干，如何拍好一部戏我还是有点心得，到时候找两个靠谱的编剧，导演，自己拉人头组建剧组，我就不信离了红太阳我混不下去。为了将来，我现在起得努力攒钱，多接综艺节目。邱姐才安排两个综艺，太少了。趁着这段时间，四五个综艺我也能拍下来。” 蔡秋霜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想通了。 她要当老板，她要自己做主。 只要有钱，就没有她干不成的事情。 三年后，她无论是名气还是咖位，肯定会更进一步，也更有号召力。 就不信自己当老板会比现在差。 经纪人很不看好她的想法，典型的想一出是一出，三分钟热度，毫无规划更无计划性。纯粹是拍脑袋做决定。 拉剧组哪有那么简单，红太阳效率如此高也是经历了冲冲磨合，并且花费大价钱给剧组员工买五险一金，上保险，提高待遇，才得到剧组人员认真干活不掉链子。 蔡秋霜如果单干，肯定开不起这样的价钱，就只能这里拉人哪里找人，搞个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最大的问题不是效率低下，而是贪腐严重，质量低下。 一顶草帽，道具组敢报价三百元，你敢信？ 你敢甩脸子，他们就敢罢工。不罢工也敢磨洋工，拖死你。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演员转行当老板，或是当导演，少有成功的。 太难了！ 后面没有不差钱的资本支持，没有能镇场子的人物坐镇，根本压不住一个几百人的剧组。 演员觉着自己咖位很大，压得住场子，那得看你是什么身份。你如果只是演员，大家给你个面子。 如果你的身份变成了老板，不好意思，贪你的钱没商量，阳奉阴违更是没商量。 别以为演员当老板就能玩得转剧组，呵呵，太傻太天真。 多少演员转换身份，成为老板后，栽了大跟头，网上搜一搜一大把。 下面的人就喜欢坑演员老板的钱，因为大部分演员都不懂核算，不懂如何去压缩成本，如何同剧组各个工种讨价还价。 也有那抠门的演员当老板，你抠门，人家就贪你十倍，还让你查不出账目来。 演员转换身份当老板当导演，必要充分条件，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合伙人，并且专做幕后工作，比如制片，擅长拉投资，更擅长控制成本，掌控剧组大权。 没这样一个合伙人，就等着输到底裤都不剩。 但是…… 这些话经纪人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本就是三分钟热度，在对方正上头的时候泼冷水，这份工作还想不想做了。 就算要泼冷人，也要等对方冷静下来才行。 …… 办公室，邱姐很是无可奈何。 她问于李莉，“你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干什么刺激蔡秋霜。明知道她有点小心眼，你还巴拉巴拉，生怕她不会更恨你。” “就算我今天不露面，她也会更恨我。反正她只要出了事，或是不顺心，就会将责任算到我的头上，好像我就是她的克星。你是没看到她那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邱姐都想白她一眼，“明知道她看你不顺眼，你就不知道远着点，尽量不和她碰面。你今天是故意的吧，就想看她笑话。”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想气气她。正所谓以毒攻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变得心胸开阔。” 呵呵！ 邱姐只想冷笑。 “大热天你不在家里吹空调吃西瓜，跑公司来做什么。戏你看过了，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 一个个全都不省心，她一个都不想看见。 于李莉一脸笑呵呵，“看戏只是顺便，我今天来是想恭喜童茜。票房到达十五亿，回本压力解除，二十亿的目标肯定没问题。” “她忙着宣传，没空。”邱姐直接将她打回去。 “她有空没空没关系啊，我的心意到了就行。” 邱姐揉头，“你到底走不走？蔡秋霜被罚一部电影戏约，也落不到你头上。你的档期已经排满了，没有空。公司下面的小年轻女艺人，也需要电影机会。” “我又没说要摘果子，我是那种人吗？邱姐，我没你想的那么卑劣。还有，文总快要生了，我该送什么礼。” “滚！” 邱姐耐心耗尽，“你今天就是故意挑事。” 眼看邱姐发火，于李莉果断溜之大吉。溜之前，她还不忘提醒，“蔡秋霜腾出来的机会，你千万别给童茜，否则蔡秋霜会疯掉的。你给谁都好，就别给敏感人物。” “这事还需要你来教，老娘白混这么多年。” …… 于李莉又跑去找文斯莉闲聊家常。 文斯莉见到她，就觉着很欢乐。 “听说你把蔡秋霜刺激得甩门就走，你真是讨打。” “文总饶命，我就是想凑个热闹。”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天气太热，需要看热闹缓解缓解燥热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宝宝的满月酒。” “早得很，少说也要等到国庆之后。” “快了快了。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都一样。” “对对对，都一样。” 于李莉盯着文斯莉的大肚子，实名羡慕。 “我也想生个宝宝，但我不想结婚，也没合适的结婚对象。可惜，我是女明星，不能未婚生子，那将是极大的负面新闻。” “你要真想生，总有办法解决困难。不过眼下你正处于事业顺风顺水的惦上升期，这个时候生孩子不太合适。” “是啊，现在的确不太合适生孩子。等到适合的时候，我的年龄又大了，只能当高龄产妇。高龄产妇好难恢复身材，我看那些生过孩子的女明星平均都老了几岁，太摧残人了。” 于李莉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可惜什么都不合适。 时机不合适，对象不合适……国内的大环境也不赞同未婚生子，甚至对明星未婚生子持抨击态度。 明星想要一个孩子，尤其是女明星，比起普通人难多了。 文斯莉喝了一口水，“你如果真想要孩子，等明年金牛奖结束后，给你安排一年的假期，只接一些轻松的工作，比如都市感情片，不用去影视城又没打斗戏份，还没票房压力。边拍戏边怀孕，等孩子生完复出，花不了多少时间。” “谢谢文总，这事我再想想吧。” 其实，她自己也没下定决心，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文斯莉轻抚腹部，“我也说不上来生孩子到底好还是不好，孩子还没出生，那种书上说的强烈的母爱，说实话我还没有。或许等孩子出生后，见到了孩子的模样，母爱自然就有了。到时候我再来告诉你，生孩子到底好不好。” 于李莉小的：“生孩子当然好。文总不仅要生孩子，还要多生两个。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孩子承担未免太辛苦了。就算当个二世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哈哈哈…… 文斯莉笑了起来。 当二世祖败家子，那恐怕不行。 别的不说，文家的孩子，无论多有性格，都必须接受完整的教育。 想要剑走偏锋，玩个性，行啊，等到成年再说。成年之前，就别叽叽歪歪，乖乖读书。 到底是生一个孩子，还是生两个孩子，文斯莉也没仔细想过。 她的态度是顺其自然。 等她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后，或许想法会有所改变。 …… 这个暑假档，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双姝》终于打开了局面，让暑假档有了点热度，院线方有钱赚自然个个乐呵呵。 就是，接档影片后继乏力，没能吃上这波热度。 以至于，《双姝》上映两周，每天还有33%左右的排片，一天几千万票房的增长。 正如当初内部看片会预判的那样，这部电影喜欢的格外喜欢，里面的每个场景，每句台词，每个画面，都能吹出一波彩虹屁。陈倩妮的仙气，童茜的痴和疯，乔韩的帅，都是写一篇小论文。 不喜欢的人则是格外不喜欢。 “红太阳的影视剧，不是杀女主，就是杀男主。编剧和导演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不能让男女主在一起。” “一部百合剧，故意整得高大上，恶心。” “不如直接改名叫做两个女人的爱情，男主纯粹就是个炮火。” “我对红太阳已经彻底失望，就不能好好拍一部正常点的电影。《杀机》女主杀男主，如今《双姝》又是女主杀男主。到底是有多恨男主啊？能不能整一部正常点的电影，中规中矩的电影，不剑走偏锋要死吗？” “真是令人意难平，那么帅的乔韩竟然被杀人了，还要魂飞魄散。淦！” “红太阳就是毛病多。就连《商业时代》堪称最近几年都市剧的标杆，最后大解决男女主也没能在一起，去死吧。以后红太阳的影视剧，一律五颗星，分期付款，每次一颗星。” “红太阳是不是拍不了中规中矩的影视剧？不搞点噱头就不会拍了？垃圾。” “没眼看，后悔三十块钱的电影票，外加二十块的可乐是爆米花。一共浪费我五十块钱，红太阳还钱。” “冲着网络上的好评去的，结果我看了个寂寞，垃圾玩意。这电影就适合一群变态看。” “你骂谁变态？” 现在不需要水军领路。 足够长的时间，足够舆论发酵，该看的想看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这部电影。 注定是一个不能取悦大众的题材。 但，胜在仙侠风足够漂亮精致契合人们的想象，也算是值回票价。 网络上的负面评论掀不起风浪，好评也不能吸引更多人走进电影院。 这个暑假档，注定是冷静凄凉的。 《双姝》只能算是勉强合格，能破二十亿票房，完成任务。 要说大赚特赚，那是不太可能的。 赚钱这事，怕还得指望海外票房。 万万没想到啊，《双姝》在东南亚，在海岛国，火得一塌糊涂。 这个题材，意外的受到当地观众的喜欢。相通的文化传统，让当地观众看起电影毫无障碍。 海外票房走高，那不如安排几场海外路演。 于是乎…… 剧组马不停蹄奔赴海外，开启了红太阳海外宣传第一发。 我真的是大赢家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