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书籍介绍: 传说,邪王曾因一个女子欺君逼宫,斩杀皇上,灭了唐朝。 传说,邪王曾为一个女子一夜间斩杀百人,宫殿血染成河。 南宫姒:南宫家嫡出大小姐,从小却与乡下的外婆相依为命。 南宫玉:南宫家二小姐,只因她从小体弱多病,深受爹娘宠爱。 南宫老爷为保小女,弃大女。 被没心没肺的爹娘推进花轿,下嫁给了邪幽王。 外界传闻,邪幽王生性残暴,杀人不眨眼,五位夫人皆糟他毒手。 邪幽王倾城一笑,必是大祸临头。 如果不是险些丢了小命,她发誓。 就算借她雄心豹子胆,她也不敢逃婚。 一句‘做我女人’就宣布不用死了。 片段一: “王爷,因太子妃指使下人打了王妃一个耳光,王妃一怒之下废了太子妃的右臂” “哈哈哈,好,做得好!不愧是本王的爱妃。” 某侍卫一脸黑线,继续道:“王爷。。。。。。此事因此惊动了太子,太子雷霆大怒,派人将王妃抓去太子府, 据说要将王妃严刑拷打,游街示众,三日后便要问斩王妃。” 某王爷带领三万精兵将太子府团团包围住,‘咔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片段二: 某月圆之日—— 邪王府屋檐上巧妙的烘托出一抹婀娜多姿身影,九条雪白毛茸茸的尾巴悬在身后,银发在微风中飘凌。 “嗷——” 管家吓得腿脚直抖,一路狂奔向邪幽王的寝宫内。 “王爷,有妖怪,有妖怪……” “岂有此理,哪来的小妖竟敢在本王地盘上撒野!”某王爷杀气腾腾披上斗篷迎着风儿走了出去,看向屋檐上‘ 嗷嗷嗷’嚎叫的人儿,柔声道,“爱妃,别嗷了,该回屋就寝了。” 片段三: “爹,娘说等玖儿长大后,就帮我找到像嗣哥哥那么帅的新郎官。” 某王爷郑重提醒道:“玖儿,听爹一句劝,帅不能当饭吃,要找个像爹这样有权有势,懂得疼爱人的。再说唐渊嗣那家伙都老不死了,还哥哥?” “可是娘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找像爹这样的男人。” 某王爷嘴角微抽,疑惑道:“为什么?” 门外靠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环手抱胸,开口道:“因为娘说爹是大元帅,上阵杀敌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万一哪天死翘翘了,会连累全家人殉葬。” ------章节内容开始------- 01 代‘价’新娘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0 本章字数:5849 01代‘价’新娘 唐朝,洛阳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锣鼓震天响,鞭炮一路沿着大街小巷噼里啪啦响起。 长长的迎亲队伍中间八个壮汉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路沿着大街缓缓前进,街道左右两边皆有士兵护卫,轿帘随风飘荡,十里长街的百姓纷纷低头,谁都不敢放肆多看轿中人儿一眼,可想而知,新娘的夫家来头不小。 只见一匹烈马飞奔在大街上,领在花轿的前头,敲着手中的锣鼓大喊,“邪王妃出嫁,闲杂人等请自行回避。” 没错! 今天正是唐朝镇国魔君邪幽王迎娶南宫二小姐的大婚之日。 说起这个南宫二小姐,众人皆知是唐朝公认的第一美女,虽说她从小体弱多病,却舞技精湛,且不说她沉鱼落雁的容貌,单单去年在百花朝的出众舞技让人赞叹不已,曾被皇上钦点为第一花魁。 然而天妒红颜,如此一个绝色佳人,却被迫下嫁给冷酷无情的嗜血邪幽王。 洛阳城谁人不晓谁人不知,邪幽王是何等冷酷嗜血,前任王妃就因说了一句令他不悦的话,第二天便暴毙死在大街上,还有前几任王妃,皆糟他毒手,一个个死相极为恐怖。 以南宫二小姐傲慢的性格,可想而知,必定会遭他毒手。 正当众人纷纷为轿中人儿惋惜时,一匹汗血宝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只见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对着迎亲队伍伸出手,“停!”队伍迅速停了下来,只见他纵然掠下马背,直径在花轿前半跪了下来,“南宫小姐,我家主子有令,让您下轿步行到王府,以示诚意!” 是傻子都听得出,邪幽王是当众让南宫玉难堪。 轿内迟迟未有回应,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媒婆见状连忙道:“哟,这哪能行啊?新娘子出嫁是要八抬大轿的到夫家去,破了规矩不吉利呢!您……。”正想说什么,触到男子投来犀利的眼神,一句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坐在花轿内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被喜帕遮住了脸,看不出她此时的神色。 见轿中人儿未曾要小娇的意思,慕问天眼底冷芒一扫而过,“南宫小姐,请您不要为难小人,若是惹怒了主人,您是知道后果的。” “放肆!”突然从花轿内传来充满威严的怒斥声,轿中人儿深吸了一口气,撩起珠帘,掀起遮住视线的喜帕,露出那张清雅淡然的脸,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红眸此刻却泛起一抹盛世凌人的冷冽,深深睨了眼跪在跟前的男子,冷笑道,“你一个下人竟敢当众威胁我,今日我算是明白了,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狗!”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南宫二小姐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当众对邪幽王的心腹指桑骂槐。 只见端坐在轿中的少女长了一副极为姣好的皮囊,身穿殷红色广袖流仙裙,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云罗髻,额前坠着流苏璎珞,颈带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手戴一对龙凤玉镯,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那张清秀的容颜隐在凤冠下,与南宫玉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她唇边的一颗美人痣,平添了几份妖媚。 陪嫁随来的姚嬷嬷连忙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先是忙着向慕天问一个劲的赔不是,后是转身严厉的对南宫姒道:“小姐,不得口出狂言,忘了老爷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在家随父,出嫁随夫,邪王让你做什么,你依他就是了。” 南宫姒狠狠咬着唇瓣,她一生下就被爹娘丢给乡下的外婆抚养,而跟她从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妹妹就可以享受爹娘的宠爱。 就算被爹娘抛弃了,婚姻也由不得她做主。 “这门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说‘不’!”这是她踏进家门,爹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的爹娘,希望他们能摸摸自己的良心,改变心意。然而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小女儿终生幸福,选择让她来代替南宫玉嫁给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邪幽王。 是啊!她一个人来牺牲,可以换一家人的安乐,这算盘真亏她爹娘想得出来。 以其说是她父母,倒不如说是南宫玉的爹娘。 但是……。唯独这件事情,她绝对并不会依。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当初这门婚事是你们邪王殿来提的亲,如今让我步行到王府,这理儿说给谁听?除非是你们主子亲自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笑话!当初这门婚事可是他邪幽王逼的婚,她已经够委屈被迫下嫁给他,如今要她当众难堪,她南宫姒也不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软柿子。 慕天问脸色微变,“南宫……。” “起轿!邪幽王若是问罪下来,我一律承担。”话罢,那一只白皙如藕的手缩了回去,珠帘簌簌垂落。 迎亲队伍也不敢延误了时辰,竟然南宫小姐把罪揽在自己身上,大伙也没有好顾虑。 一顶八人大轿一路沿着邪王殿缓缓前进。 众人皆叹,南宫小姐果真是个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的人,要知道邪幽王并非是善类,惹毛了他,就等于是跟自己过不去,看来这会子有好戏看了。 南宫姒端坐在轿内,指尖挪动着颈上翡翠中那颗玛瑙,这是外婆临终前送给她唯一值钱的东西,她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在她童年里爹娘这个两个角色并不存在。 她就像是个木偶般被利用,多么想为自己活一回。 从长袖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指尖只是轻轻拂过刀面,就被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 邪王殿,书房内。 “禀主子,南宫小姐当众拒绝了主子下的命令,出口便说是要把一切的罪揽在自己身上。” 鎏金花座上坐在着一个身着玄色锦裳的男子,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修长的手正在执笔疾书着,神情专致,完全忽略了屏风外的人。 良久,男子笔锋停顿了下来,拿起他刚批示的奏折递给上前迎来的小厮。 ‘嗤’的一声,从屏风内荡漾着温润邪魅的笑声。 半跪在屏风外的慕天问额头渗出点点汗水,他没听错吧?没错,确实是从邪幽王口中传来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那邪恶的笑声终于止住了,“继续说!” “南宫小姐还让我托句话,说是如果您亲自去求她,她说可以考虑。”说这话同时,慕天问身上冒了一身冷汗,这是被这股从屏风内散发出来的寒意给煞到了。 “胆子倒是不小。”男子终于阁下了笔,白皙修长的十指合拢,托着尖细的下颚,眸中笑意渐渐敛去,这会已变得阴霾深邃,他嘴角噙笑,可偏偏这种裹着地府般阴冷的笑意令一旁的婢女打了个冷颤。 他生气了。 慕天问这次没再判断错,他真的生气了。 “主子息怒,我这就除了冒犯您的女人。” 正当他起身要离去时,屏风悠悠传来一声温润邪魅的嗓音:“竟然她这么爱面子,本王就成全她。” 慕天问停顿住脚步,扭过头去看向屏风内那抹尊贵的身影,“主子的意思是要……” “休妻!” 要知道在古代刚过门的媳妇被休掉,那可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更何况她是被邪幽王休掉的女人,日后恐怕没人敢娶她过门。 想到这,慕天问不由暗叹了一声。 —— 花轿很快到了邪王殿大门口,只见邪王殿大门两旁的顶梁柱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龙凤,朱红色的大门微微敞开,大门顶上匾额上尚书‘邪王殿’三个金光闪闪的鎏金大字。 邪王殿外早有人在外等候,只见一个约有六十来岁的老嬷嬷板着个脸,身后领着一群丫鬟、小厮走了过来,拿了一些银两随随便便的打发走了迎亲的队伍,弯下腰撩起珠帘,睨了眼南宫姒,“王妃,下轿吧!” 南宫姒撩起喜帕,抬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老太婆,眉心轻拧,“王爷呢?” “主子身体不适拜不了堂,不过自有人代替王爷拜堂。”老嬷嬷说话同时,嘴角轻轻上扬,那是嘲讽的笑意,倏然挺身,板着个脸对着南宫姒道,“王妃,请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可是他邪幽王大喜之日,不拜堂也就罢,竟然还找人代替? 不过想了想,自己何尝不是代替拜堂?跟谁拜堂也不差。 在翠嬷嬷的引路下,来到了王府的大厅,两排红色的桃木椅子上坐满了达官贵人,然而从他们脸上露出了几份不耐烦,高堂两个位置却空无一人。 就在茫然间,她被丫鬟按押跪在大堂的中央,旁边便是所谓代替拜堂的人。 “一拜天地——”司仪拉长了声音喊。 然而拜堂的人头磕在地上,南宫姒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响,额…。想必是磕破了头。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哭腔:“呜呜呜,疼疼疼,疼死我了!”看不清此人的模样,但从喜帕下那双黑色靴子来判断,此人已是成年人,但这语气和哭腔,分明就是个弱智儿。 南宫姒猛的掀开喜帕,只见眼前的男子身穿一件红色大马褂,腰上没有系腰带,鼻子红彤彤的像个小丑,年龄约有三十来岁,原来,是个傻子。 他对着站在一旁脸色极为尴尬的奶娘哭道:“娘,我不拜什么堂了,一点都不好玩。”说着赌气将身上的绣球丢在地上,一个劲的踩着。 坐在左右两旁的宾客轰然一声爆笑,笑声夹杂着深深的鄙夷。 她算是看明白了,邪幽王是想要利用这个傻子让她当众难堪。 好吧!难堪就难堪呗,难堪也是丢南宫玉的脸,毕竟她是代替南宫玉出嫁。 很快,南宫姒被送进了新房内…… ------题外话------ 求收藏、求花花、求点击、求留言,各种悲催的求—— 02 逃婚的代价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0 本章字数:4892 002逃婚的代价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桌边的大红喜字蜡烛闪烁着,烛胶滴落,雕花红木大床上一抹娇小的身影烛光下跳跃着。 坐在床上的人儿肩膀止不住瑟瑟发抖,那双长满茧子的手不安的扯着綉帕。 守在左右两旁的丫鬟表情纷纷露出不安的神色,姚嬷嬷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走去,时不时将视线往屋外看去,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事。 听到走廊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姚嬷嬷头皮不由一紧,心中尽管不安的打着鼓,但当房门打开时,却还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站在门边,微微屈膝垂首:“奴婢们贺王爷大喜,愿王爷、王妃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声音如吃了一口的蜜枣般甜,脸色却流露出不安神情。 “嬷嬷,错了,错了!不是王爷。”琥珀见来人不是邪幽王,而是邪幽王的心腹慕天问,连忙提醒着姚嬷嬷。 姚嬷嬷抬起眼皮,看向慕天问,心中那颗沉重的大石头跟着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慕爷,王爷是不是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慕天问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她,直接与姚嬷嬷擦肩而过,看了眼坐在床上盖着喜帕的人儿,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休书放在桌上,“奉主子之命,特送来休书一封,请王妃签了名,立即带着你的人离开王府。” 闻言,姚嬷嬷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边,啥?这才过门没几个时辰,就宣布被休了?这邪幽王先是让她家小姐与傻子拜堂,后是送来一封休书,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慕爷,我家小姐怎说也是清白之身嫁进王府,一封休书那可是要毁了我家小姐一生啊!你看这样成不,您去帮我家小姐向王爷求求情,我家老爷定不会亏待你的。”姚嬷嬷一时气急,忘了此刻坐在床上的新娘是个冒牌货。 慕天问余光冷冷扫了眼姚嬷嬷,冷哼道:“我家主子心意已决,纵是皇上求情,也未必能改变主子的心意。”说着,将目光投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新娘子身上,“请南宫小姐不要为难小人,若是不想吃苦头的话,请自行签字吧!” “你…。先出去,我一会就签。” 不对劲,慕天问发觉到了什么,眼底精芒一闪而逝,薄唇紧抿起,步步朝着她逼来,却被翠嬷嬷拦住了去路,“慕爷,竟然我家小姐已经同意签字了,您就多给她一点时间。明天,明天一早定会将休书交到您手中!” “闪开!”慕天问大手将姚嬷嬷推倒在地上,步伐如箭般快速,直径在床前,猛地将喜帕掀开,映入眼帘是一张长满雀斑的脸,跟之前他见到的那张绝色容颜相处甚大,这……分明就是陪嫁丫鬟灵儿。 姚嬷嬷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索性跟两名丫鬟一同跪在地上,哀求着他:“慕爷,您行行好,千万不要告诉王爷我家小姐逃婚的事,奴婢们的命可都在您一念之差啊!” 灵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背脊瑟瑟发抖,哭着道:“慕爷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之下才冒充小姐的,求您开开恩。”说着,头一下接一下磕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慕天问目光极为冷漠的居高临下,望着跪在地上哭了一脸泪水的婆子和丫鬟,板着个脸道:“逃婚本是死罪,欺王犯上更是罪加一等,给你们一天时间准备后事吧!”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推门走了出去。 净心阁 “启禀主子,休书已送去,但王妃已不知所踪!” 男子慵懒的坐在净心阁内的玉榻上,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拂过银色琴弦,琴弦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绷’的一声断了,眉心轻拧,深眸悠悠睁开,眼底闪过雷霆之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原以为一纸休书她会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逃婚。 还从未有人敢忤逆过他,她南宫玉(南宫姒)是第一个。 “该死的女人!”他豁然起身,转身背手而立,目光请浅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眸中跳跃着嗜血般冷意,良久,他一声令下:“传本王口谕,凡是陪嫁的丫鬟、婆子包括媒婆在内,赐毒酒一杯。南宫员外纵女欺君犯上,罪无可恕,满门抄斩,三日后执行!” 慕天问眉头皱了皱,望着主子阴冷的侧脸,头皮一紧,垂首抱拳领命道:“是!” “不要啊——呜呜,王爷饶命啊!”新房内跪着一地的婆子和丫鬟,她们神色慌张中带着惊恐,一个劲的求饶着,但却无济于事,纷纷被人掐着嘴巴灌入鹤顶红,死相极为恐怕,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那是死不瞑目。 媒婆被灌入了毒酒后,嘴里源源不断吐出嫣红的血液,痛苦的沿着大门爬去,地板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最终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死在走廊上。 一向风光无限的南宫府也难逃一劫,被抄了家产,南宫老爷、夫人包括下人在内足足有七十几口人被押进地牢,三日后便会人头落地。 一夜间轰动了整个洛阳城,此事也因此惊动了皇上,俗话说得好,清官难判家务事,他也只是嘴角劝劝而已,便由着邪幽王,毕竟因为他,高丽人才会安分守己这么多年。 张贴在墙上的画像在风儿中掀起一角,微微翻飞,百姓纷纷涌上去,指着皇榜上的画像,接头接耳的议论着。 南宫姒身穿了一件粉色素衣,外披了件狐毛斗篷,拥挤进人群中,视线落在画像上,她没看错,画像中的美人正是她。 又见城门内士兵拿着手中的画像,只要出城的人都得经过检查才能出城。 见此情形,南宫姒套上了头兜,低下头从人群走了出来,现在把守这么严,想必还未出城就被抓了,她再三思忖后,选择位于一家毕竟偏僻的客栈落了脚。 店家小二领着她往二楼靠西街的房间走去。 “唉,这南宫员外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个冷血的女婿,南宫小姐逃婚,害得南宫举家灭门。”从楼下一个身穿捕快制服的男子里传出这番话来,声音不大,却硬生生砸进了南宫姒耳膜里。 南宫姒走进房间,放下行李,坐在椅子上,对着小二问道:“小二,刚刚听那位捕快说南宫家因南宫二小姐逃婚,而被灭门,此事是真是假?” “哟,想必您是从外地来的吧!”小二见蒙面女子点了点头,一面倒着茶水,一面道,“这就难怪了,这南宫家也怪可怜的,这事得从南宫二小姐说起,南宫小姐是我们洛阳城第一美人,前年太后六十大寿,自当少不了南宫小姐跳舞助兴,也就在那时被邪幽王看上,还上门提了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宫小姐洞房花烛之夜竟然逃了婚,邪幽王为此雷霆大怒,将陪嫁的丫鬟、嬷嬷纷纷赐了毒酒,就连媒婆也难逃一死。又将南宫举家七十余口押进了地牢,三日后就要问斩了。” 闻言,南宫姒脸上的表情不含一丝波澜,侧着脸看向街道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或许,还是爹娘当初能待她好点,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关心,她会毫不犹豫的自投罗网。 但是……。南宫姒瞳眸转深,从她得知自己再一次被父母选择牺牲的那一个,她南宫姒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他们是生,是死,与她没任何关系。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手中的拳头已经出卖了她。 如果回去了,依邪幽王的性格,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小二透过那紫色面纱,似乎看透了什么,见她不知道想什么走了神,便轻声道:“姑娘,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吗?”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退下吧!”南宫姒愣是缓回了神,从腰袄里取出一两银子丢给小二。 小二迅速接到钱,嬉皮笑脸的走了出去。 现在城里到处都贴满了她的画像,若是在继续逗留下去,恐怕早晚会被他逮到。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屋檐上一抹犹如蝙蝠般的黑影步伐如箭般轻而快,带着斗笠看不清她的模样,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迎风漫卷而起。 见街道上有士兵在巡逻,南宫姒迅速躲在屋檐边,从怀里取出地图,细细斟酌一番后,决定往后城门出去。 正当她起身飞跃在另外一端的屋檐上时,‘呼啸’一声,一支箭朝她肩膀刺了过来,双足落空,整个人往后倒去,眼前黑暗越来越大。 “噗通”一声,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伸手接住从天而降的人儿,迷迷糊糊中,映入眼帘是一张性感的薄唇,此时正噙着一抹深深的弧度,想去看清那人的模样,但迷茫的浑浊逐渐侵蚀着她的意识。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本文不虐,偶是亲妈,绝对是宠文哟。 03 我留下,保他们的命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0 本章字数:3517 003我留下,保他们的命 邪王殿——净心阁 风吹起一角的窗帘,金色的阳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洒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一个浑身染血的女子躺在床榻上,柳眉深深蹙在一块,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清秀淡雅的脸颊因高烧而泛红,饱满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开,时不时从嘴里吐出如白开水般的雾气,垂落在床边的手流着血,血顺着纤长的指尖‘哒哒哒’滴落在地板上,看上去伤势很严重。 “主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会挨不过明早,要不我去请御医过来?”慕天问见床上女子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连忙对着倚窗而立的男子道。 男子手掌上的梅花瓣随着微风拂过,漫卷而飞起,狭长的琥珀色眼眸意味深长的睨了眼慕天问,凉薄的唇噙着一丝冷笑:“不杀她已经算是开恩了,这里没有你的事,退下吧!” 慕天问眉宇轻皱了起,抱着拳头:“是。”的一声走了出去。 轩辕逸转身坐在床上,将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搂在怀里,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停顿在她唇角那颗小小的黑痣上,凉薄的唇淡淡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原来如此……” 南宫姒红唇蹙了一下,肩上那股灼热般的疼痛一直沿袭全身,痛得她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单手捂住早已麻痹的肩膀,肩上刺着一根断裂的箭,正当她嘴里低喃着:“疼疼疼……”暴露的后颈上突然袭来一股暖暖的热流,热得她全身肌肤紧绷着,脸颊顿觉潮红。 “你醒了。”紧跟着耳边悠悠传来一声富有男人独特的嗓音,诱人的气味一直缭绕在她耳畔。 南宫姒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床上男子的身上,男子一袭翩然华丽的银丝软袍,慵懒的靠在躺软榻上,身姿修长。那头乌黑柔细的青丝弯弯绕绕搭在软榻边沿,如雕刻般深邃的脸廓,齐眉勒着凤凰金抹额,眉峰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琥珀眼眸,性感销薄的唇噙着一抹淡淡笑痕。一笑一颦,无不引人入骨。 她第一次见到美得不切实际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不是花痴,而是赤裸裸的嫉妒。 触到南宫姒眼底细微的波动时,轩辕逸唇角轻启,视线清淡划过她肩膀上源源不断溢出的血液,眉梢轻皱,二话不说起身将她逼近床边,“嘶——”的一声,他猛地将南宫姒身上那件衣服撕开,露出了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肤。 南宫姒头皮一紧,身体本能的紧绷了起来,双手抱着胸前,往床内缩去。一脸鄙夷的看向朝她逼近而来的男人,竟有些结巴道:“你…。你想做什么?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会以身相许。你……唔唔——”喋喋不休的嘴突然被他那张性感的薄唇硬生生的堵住了,惊诧的瞳孔逐渐放大,双手无力的捶打着男人那结实的胸膛。只见眼前这双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不明的笑意,他……他要做什么? 是他将她射伤的,她还将他当做救命恩人?笨蛋! 单手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那根箭头上,猛的将箭拔了出来。 “呜唔……”南宫姒眉心深深蹙了起来,低呜嘶哑,在他的逼吻下,那阵撕心裂肺的疼声从喉咙里硬生生咽下腹。 血猛然溅在他的衣裳上,南宫姒整个人像是放气的气球般软在他温暖的怀里。 “好疼……” 声音犹如蚊子般细微,却硬生生砸进了轩辕逸的耳膜里。 “乖,敷上这个就不疼了。”耳畔传来男人温润似水的声音,一丝丝渗入了南宫姒的心里。 他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罐子,白色粉末洒在了伤口上,疼痛中还带着冰冰凉凉的。 南宫姒逐渐恢复了意识,发现身上裹着白色纱布,撩起眼皮看向倚窗而立的男子,好奇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救我?”说着低下头,指尖落在了嘴唇上,她脸瞬间晕红。 轩辕逸猛地转身,目光深视着床上的女子,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本王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女人!” 他……他就是传闻中性格古怪、长相极为难看的邪幽王? 简直是——胡扯! 眼前这位邪幽王,瞧他长得多美,美得都让她心生嫉妒。 不过,很快南宫姒恢复了冷静的情绪,他不是应该恨她吗?恨她逃婚让他颜面尽失,为什么他不把她抓去宗人府狠狠折磨一番? 突然从她口中传来一声:“放我走!” 轩辕逸眉梢微微一挑,微抿成红线的薄唇淡淡勾起,宛如月钩般迷人,他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在她面前,大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南宫姒的玉脸。 “你爹娘的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差,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这话的意思是傻子都懂,她爹娘现在在他手中,她的决定是关系到爹娘的生死存亡。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红唇的笑痕加深了几分,冷冷道:“他们是生是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早在她踏出那个家,进了花轿,她跟南宫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选择离开。 轩辕逸微微一愣,继而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不明笑意,松开了手,“如你所愿!”倏然挺直身,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卫一声令下:“来人!将南宫举家赐白绫一条,即可执行。” “是!” 侍卫得令转身要离去,紧跟着身后传来一声制止:“慢着!” 轩辕逸扭头看向床上的人儿,他的唇轻轻上扬,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意味深长道:“怎么,反悔了吗?” 南宫姒低下头,前额柔软的秀发遮住了那双挣扎的眸子,背脊瑟瑟发抖着,“如果……我留下来保住了他们的命,算不算还清了他们留给我的这条命?” 南宫姒眸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了轩辕逸的眼里,他毫不犹豫道:“算!” 她狠狠咬着唇瓣,想起毕竟她身上流着是他们的血,如果因她而死,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留下,保他们的命!” 04 试着去爱你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1 本章字数:3139 轩辕逸眉尾半佻起,转身从腰袄里取出一枚金牌,上面刻着邪幽王的字样,递给了上前迎来的侍卫,“传令下去,今日是本王洞房花烛之夜,打开杀戒有失雅兴,特赦免南宫家无罪释放,南宫家充公的财产物归原主!” 侍卫抬起眼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没听错吧?‘赦免’二字竟然会从邪幽王口中说出,微微怔了怔,接过令牌,抱拳应了一声:“属下领命!”便往屋外走去。 屋内顿时寂静了下来,‘噗’的一声,那张儒雅绝美的脸庞露出诱人的笑颜,冰冷的空气中伴随着犹如鬼魅般妖娆的笑声散漫开来,深邃琥珀色的眸子潋滟起一层层波澜,就这样盯着她。 眼前这个少年的笑容让南宫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绪有些缥缈。 他走了过来,看似每步都很轻松,但却好似踩在南宫姒的心尖上,心跳徒然剧跳。 “爱妃,谈完了家事,是不是该谈谈我们的私事呢?”轩辕逸一脚跪在床上,一脚站在地上,抬起右手,沿向她的脸伸去,掬起南宫姒的下颚,用力抬起,对上了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 传闻,邪幽王倾城一笑,必是大祸临头。 脑海里闪过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场景,南宫姒嘴角狠狠抽着,她发誓,就算借她雄心豹子胆,她也不敢逃婚。 身为太乙真人的二徒弟,这样悲催的死法传到师弟师妹耳朵里去,她这个二师姐做得可真是失败。 “师父,请恕徒儿不孝,来世再做牛做马孝敬您!”谁让她栽在这个冷血无情的邪幽王手上?要杀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一阵温润的笑声从他嘴里低低发出,不带一丝痕迹掩盖住这细微的声音。 轩辕逸突然认真的看着她,性感的薄唇轻启:“做我的女人!” 南宫姒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五个字,这意味着她不用死了? 但当她听懂这句话的涵义时,脸‘腾’的一下刷红了,她狠狠的咬着唇瓣,烛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狰狞的眸子。 良久,南宫姒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轩辕逸愣了愣,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被女人拒绝,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那是失落感。 “理由!” “因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南宫姒毫不犹豫道,她不希望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所以她宁可玉碎。 男人手明显顿了顿,从何时,爱?这个词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感情。 轩辕逸缓缓站起身,对着守在屋外的婢女道:“来人!” 他……果然是生气了。 一个身穿粉色半臂襦裙的丫鬟玲香走了进来,微微福了福身:“王爷!” 正当南宫姒抱着必死的决心时,从他口中却传出这番话来:“王妃受了重伤,去传御医过来,再派几个人来伺候王妃!” 南宫姒不敢置信的听着这番话,他竟然不杀她,反而还派人伺候她? 见他往屋外走去,南宫姒突然道:“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的步子停顿了下来,回头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轩辕逸眯眼:“本王想试着去爱你!”淡淡抛下这句话,迈开修长的腿走了出去。 玲香用诡异般的眼神看向南宫姒,愣了半刻后,对着床上的人儿半屈膝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获得王爷宠幸。” 南宫姒整个身子瘫痪在床上,饱满的红唇悠悠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庆幸她活了下来。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那张诱人的笑容。 死男人,不带这样调戏人的。 第二天 晨时,四面帷帘高高卷起,晨光熹微迷离,两株昙花开得遮天匝地,中间设有金色刻着花纹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携着淡淡紫檀香缓缓消散。 有一扇黄花梨仕女观宝图屏风,雕花镂空的檀香床上躺着一名熟睡的美人,那玲珑凸起的身姿,透过纱帐若隐若现,无不引得人无限暇想,铜柱上四角祥云瑞兽上悬挂着红色灯笼。 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门被翠嬷嬷推了进来,身后尾随几名婢女,她们上前将灯笼内的蜡烛息灭掉。 “王妃,该起床梳洗打扮了。”翠嬷嬷侧着身,站在屏风外轻声唤道。 随着一声嘤咛,南宫姒翻了个身,明媚的阳光透过窗角折射了在那张清秀的脸蛋上,似乎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翠嬷嬷起初耐着性子唤了几声,可见床上人儿迟迟未有回应,“失礼了。”说着,翠嬷嬷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微微愣了神,床上人儿身上尽管盖着被子,却难以掩饰她那诱人的魅惑。 身上突然袭来一股冰凉凉的寒气,南宫姒眉心皱了皱,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眼眸,看向板着一张死鱼脸的翠嬷嬷,发现她手中正抱着被她卷走的被子,猛的坐起身,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大冷天的,抢她被子做什么?不悦道:“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 翠嬷嬷并不理会她的话,将被子递给迎来的婢女手上,朝她微微福了福身:“王妃,已经是卯时了,该去祠堂拜祭老王爷和太妃。”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求支持。 05 回府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1 本章字数:4047 05回府 南宫姒睡意未退,慵懒的身姿倚在梳妆前的椅背上,任由着丫鬟为她梳妆打扮。 翠嬷嬷对着身边一个丫鬟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会意,走了过来,将锦盒内的一枚玉戒戴在南宫姒无名指上,轻声道:“王妃,这枚玉戒象征着王妃尊贵的身份,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得戴着。” 南宫姒抬起右手,看着那枚晶莹剔透的玉戒,只见中间镶着一颗红色宝石,在屋外穿射进来的阳光折射下,十分灼眼。 很快在丫鬟心灵手巧之下,只见镜中人儿身穿了一件梅花团印的雪裘,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簪绾起,玉簪上镶着几颗玛瑙,额前坠着流苏璎珞,眉间点缀着一朵梅花妆,秀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嫩饱满的绛唇,日光的照射下泛起点点诱人的光泽。 南宫姒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心,眼底泛起一抹厌恶之色。 就是因为这张与南宫玉一模一样的脸,她才会被爹娘再一次选择牺牲的那一个。 “王妃,该去祠堂上香了。”翠嬷嬷提醒道。 很快,在翠嬷嬷的引路下,来到了王府四合院内一间硕大的祠堂,祠堂内摆设着足足有上百余灵牌,在这上百余灵牌中间有两个较为大的灵牌,上面的字是用金渡过的,祠堂中间设有一顶青铜鼎,上面插满了香。 翠嬷嬷拿起桌上的香点燃,转身递给了南宫姒,恭敬的弯腰站在一旁。 南宫姒倒抽了一口凉气,‘噗通’一声跪在软垫上,在嬷嬷的吩咐下,在地上磕了六个响头。 上完香后,翠嬷嬷带着她在王府溜达了一圈后,很快到了中午,翠嬷嬷并不急着吩咐厨房准备午膳,而是吩咐丫鬟准备贺礼。 “王妃,按照礼俗,您刚过门一天,主子应当陪同王妃您回娘家拜见南宫老爷和夫人,但是因为主子公事繁忙,所以……” “所以,我想没必要回去。”南宫姒突然道,打断了翠嬷嬷的话,连‘家’都直接省掉了,与其说是她的家,倒不如说是南宫玉的家。所以她回不回去,南宫老爷和夫人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以说巴不得她不要回来。 翠嬷嬷面色一正:“就算主子不能陪同王妃一块去,您也必须独自一人回娘家,这是王府的规矩。” “没有拒绝的权力吗?”南宫姒佻眉,看着翠嬷嬷。 闻言,翠嬷嬷板着张死鱼脸,毫不犹豫的道:“请王妃不要为难老奴。” 王府的正院雪地上烙着深深的脚印,脚印消失在邀月台前。 南宫姒坐在邀月亭内的石凳上,冰冻的双手抱着丫鬟递来的暖炉,嘴里哈出一团雾气。看了眼翠嬷嬷,瞧她那是啥表情,好像欠了她好几百万似的。 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小厮迎着雪儿走了进来,屈身道:“翠嬷嬷,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翠嬷嬷微微朝小厮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南宫姒俯身道:“王妃,轿子已在门外守候,可以启程了。” 南宫姒恶叹了一口气,一个不依,就拿规矩说事,现在的主子不好当啊! 王府门前停了一顶锦绣围成的软轿,四名锦衣卫分立在两侧前。 此时正下着大雪,南宫姒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手里抱着暖炉端坐在轿内,随着领在前头的侍卫敲打锣鼓,“王妃路过,闲杂人等请自行避开——” 她的身体随着一阵摇动,轿子缓缓悬在半空中一路往西街行驶,轿子的四面帷帘随风微微拂动。 街上的百姓自行的站在街道的左右两侧,纷纷用异样的看着轿子人儿,接头接耳的低声窃语。 旁人一个不知者道:“这是哪家的夫人,排场这么大?” “哟,你没听那个敲着锣鼓,打着邪幽王的王妃招牌吗?没想到这南宫小姐命还真是大,新婚之夜逃婚,王爷不但不怪罪,还赦免了南宫世家。” 南宫姒静静的坐在轿内,腮边两缕墨丝随风漫卷而起,面色平静的不含一丝波澜,仿佛不曾听到百姓的议论。 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向眼前这条离南宫府只有一百米的路,心着实沉了几份。 轿子在西街一处大宅邸前停了下来,轿外便传来丫鬟琥珀的声音:“王妃,到了,该下轿了。” 南宫姒走了出来,只见眼前这座宅邸门前设有两头石狮子,大门顶上,牌匾上上书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南宫府”,但却歪了一角,浑然没有往日的风光,反倒是有些冷清,很明显是抄家的时候造成的。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迈开脚步踏进了南宫府的大门,徐管家正在大院里扫着雪,见来人是南宫姒,起初有些惊讶,但很快收敛起情绪,俯身道:“二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气头上,奉劝你还是别进去。” “放肆!”南宫姒一个犀利的眼神突然瞪向徐管家,“本宫想见谁,岂容你一个奴才阻拦?” 徐管家看着南宫姒的目光透着深深不屑,嚣张什么劲儿?不过是个失宠的小姐,若不是他家二小姐抵死不嫁给邪幽王,她南宫姒会有今天吗? “小人不敢,只怕小姐进去会自讨没趣。” “是吗?”南宫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到底是谁自讨没趣?收回目光,突然道,“给本宫掌嘴!” 丫鬟琥珀得令,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巴掌扇在徐管家的脸皮上。 南宫姒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进去,只见大厅上设着一顶罗汉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便是她南宫姒的亲生爹娘,南宫傲和慕容芳,而左右两旁桃红椅子上坐着几位姨娘和庶子庶女。 他们正说着什么,见来人是南宫姒,大厅瞬间寂静了下来。 南宫傲一见是南宫姒,脸立刻紧绷了起来,啪响桌案闷哼道:“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老夫没你这种不孝女!” 坐在一旁的慕容苏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的道:“老爷,到底是乡下出来的人,你又何必她动气,有失身份!” 听听,这就是她亲生爹娘说的话。 旁人听了,都会怀疑她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南宫姒不怒也不躁,从她踏出这个家门,用她的终生幸福换来他们的命,她南宫姒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 “南宫老爷,难道你就这样对待南宫府的救命恩人?”她眉尾半佻,笑容依旧,“别忘了,你们的命是我救的。” 闻言,“你好胆再说一遍!”南宫傲豁然起身,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姒的鼻尖怒斥道:“反了你了是不是?你这条命还是老夫给的,况且若不是你这个不孝女不顾家人安危,一意孤行逃婚,我们又怎么会被邪幽王打进地牢?还有脸说出这番话。” “南宫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是谁说没本宫这个女儿?当初又是谁说只要本宫出了这个家门,是生是死与南宫家毫无关系?如今想认亲……。”南宫姒唇角的笑痕加深了几份,眼底锋芒一闪而逝,动了动红唇,“晚了!”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06 立威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1 本章字数:2904 “南宫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是谁说没本宫这个女儿?当初又是谁说只要本宫出了这个家门,是生是死与南宫家毫无关系?如今想认亲……。”南宫姒唇角的笑痕加深了几份,眼底锋芒一闪而逝,动了动红唇,“晚了!” 南宫傲被她一句话说得脸色着实铁青,血压顿时飙升,后退一步,重重的跌坐在罗汉床上。 柳姨娘见状,连忙抢着慕容苏一步,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水递在南宫傲面前,柔声道:“老爷,先喝杯茶消消气,跟这种毫无教养的丫头动气不值得。”说着,眼波流转,暗暗给坐在一旁的儿子南宫冯使了个眼色。 南宫冯会意,这是在他爹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他虚张声势道:“你怎么跟爹说话的?” “请你别乱认亲戚,他是你爹,不是本宫的爹。”南宫姒目光坦荡的迎着南宫冯充满敌意的眼神,她南宫姒不欠他们的,所以她没必要低声下气,更没必要看他们的脸色。 “口口声声本宫,你以为你是谁?也不想想你南宫姒会有今天,都是爹恩赐的,不然你现在还在牛家村过苦日子。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没教养,真是没教养!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南宫冯鄙夷斥责道。 南宫傲更是气得发抖,怒目相视。 是啊!她会有今天都是败‘他’爹所赐,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亏他们有脸说出这番话来,从她记事起就跟着外婆相依为命,他们给的生活费都可以用手指头数,若不是靠外婆为有钱人做寿衣赚的钱,怕是她们祖孙二人早就饿死了。 南宫姒对着守在屋外的侍卫厉声道:“来人!南宫家四少爷以下犯上,给本宫拖出去杖打一百。” 南宫冯暴跳起来:“我看你敢!” 很快站在屋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得令道:“是!”上前抓住了南宫冯。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噗通一声跪在南宫傲面前憋屈道:“爹,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说一句打一百,说两句打两百,讨打的尽管说!”南宫姒一个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向他,“两百!” 听着南宫姒嘴里喃喃发出的字数,南宫冯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话在嘴边被她一个威胁硬生生噎了回去,只得乖乖闭上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南宫傲。 香姨娘早就看南宫冯不顺眼,仗着他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跟他娘在府里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他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便添油加醋道:“老爷,怎说姒儿如今也贵为王妃,冯儿出言冒犯了王妃,那就等于是冒犯了邪幽王,此事若传到王爷耳根里去,就不是杖打那么简单,那可是要杀头的。”说着,做了个自刎的动作。 南宫冯被南宫姒凌厉的眼神,威严的语气震住了,加上香姨娘这么一激,他心里一慌,连忙对着南宫傲道:“爹,孩儿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话,孩儿不服!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柳姨娘暴跳起来,双目圆睁指着香姨娘:“照你这话的意思,我家冯儿该讨打?” “哟,我这也是为南宫家着想。”香姨娘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南宫傲差点气结,狠狠啪响桌案,怒吼道:“你们统统给老夫住嘴!” “本宫没有这个闲情听你们的家务事,来人!”南宫姒食指指向南宫冯,对着侍卫一声令下,“给本宫拖下去杖打三百。” 侍卫得令,上前硬生生将南宫冯往屋外拖了出去。 只听屋外传来响亮的巴掌声和南宫冯的哀求声。 南宫傲此刻如同被火点着了似地,血脉喷张,南宫冯乃是一介书生,哪里受得了三百棍?这丫头是成心要断了他南宫家的香火,“翅膀长硬了,管不住你了是不是?南宫家出了你这个不孝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慕容氏一个严肃的眼神瞪向南宫姒,怒斥道:“你是成心要气死你爹才甘心吗?同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你怎么就跟你二妹差别那么大,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掐死?” 是啊!同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而且还是双胞胎,为什么南宫玉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而她是被他们丢弃的‘垃圾’? 这就是她盼了十六年的爹娘,为什么?为什么南宫玉可以享受他们的宠爱,而她却在他们眼里,是灾星、是瘟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爹娘会这么狠心对她。 南宫姒怒了,她猛的抬起眼眸,看着爹娘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怨恨和愤怒,“掐死我?从我出世那天起,你就该把我掐死,可惜你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还有!请你们记住,本宫是邪幽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宫无情。”南宫姒拂袖往屋外走去,突然停顿住脚步,扭头扫了眼屋内所有人,“本宫可以保你们不死,也可以随时要了你们的命。”说罢,她的背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守在屋外的琥珀迎了过来,将手中的斗篷披在南宫姒身上,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道:“王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回去吧!”南宫姒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道。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求支持求领养~ 07竟敢,背着本王tou腥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2 本章字数:3565 回到了王府,南宫姒身穿了件单薄的白色素衣,倚在窗边的迎枕上,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榻上,一条长长的纱布垂落在地面上。 在王府已经一个月多了,肩上的伤也痊愈了,只是变天的时候锁骨隐约发痛,留下了后遗症。 受到委屈的时候,她何尝不想向爹娘哭诉,何尝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娘家?可是想起爹娘冷漠无情的话,南宫姒轻叹了一声,目光黯淡了几分。 “咕咕咕”一只灰色鸽子停留在窗边,打断了南宫姒的思绪,视线落在鸽子脚下的信封上,那双原本黯淡了眼眸瞬间了提亮了几份,她认得这只鸽子,是师兄饲养的鸽子,也是他们之间传信的方式。 南宫姒上前抓住鸽子,取出信封,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一慌,连忙将鸽子放飞了。 “王妃!”玲香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抬起眼皮看了眼神色不大对劲的南宫姒,视线落在散落一地的纱布,“呀!您怎么把纱布拆了,御医说是要满两个月才能拆掉。”说着,她将瓷碗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上前去搀她,“王爷知道您爱吃燕窝粥,特地从咸阳城买来上等的燕窝,您尝尝。” 这一个月来,虽说跟邪幽王也就见过两次面,但他一打赢胜战都会带一些稀奇珍宝给她,南宫姒并没有领情,他只知道给她物质上的东西,却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南宫姒坐在桌前,接过她递来的燕窝粥,轻抿了一小口,淡淡道:“行了,这儿没你的事,退下吧!” “是。”玲香微微屈膝应了一声。 见她离去的背影,南宫姒这才从腰袄里取出那封信:姒儿,听说你被迫嫁给邪幽王,师父得知此事,特派我下山接你回武当,今夜子时相约月湖。 南宫姒眼眸黯淡了下来,别说是出去了,就连踏出这个房门都得经过那个老巫婆的允许,要出去谈何容易?人人羡慕她锦衣玉食,却殊不知她现在的处境,好比在地牢里,没有自由。 不过,她又岂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脚长在她身上,他又能奈她如何? ‘咚!咚!咚!——’幽静宽敞的街道上响起鸣锣声,一道驼背的身影逐渐被街道的灯笼拉长,“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老更老者穿梭在大街小巷内吆喝着。 守在一旁的丫鬟早已斜靠在床边打瞌睡,南宫姒穿上绣花鞋,推开窗户扫了眼院子,见四周无人,双足轻踏在窗户上,身子轻盈的跃起身跳在屋檐上。 突然一柄锋利的剑抵在她后腰上,耳边传来琥珀的声音:“王妃,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虽说对方的剑是抵在她腰上,但却没有杀气,不用想也知道琥珀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南宫姒迅速眼波流转,红唇笑痕加深了几分,只见她五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五根细长的毒针,毒针唰唰唰朝琥珀袭击而来。 琥珀本能的用剑挡住迎面而来的毒针,紧跟着一团雾散漫开来,等雾散去,人早已不见踪影。 王府的后花园,一抹身姿高挑的身影倒影在清澈的湖面上,微风微微拂过,荡漾起一圈圈波澜。 “主子,奴婢无能,让王妃逃走了……。不过奴婢在王妃身上洒了一些荧粉,相信沿着荧粉能找到王妃的下落。”琥珀半跪在鹅软石上,抱着拳头垂首道,看似很镇定,但从她微颤的身体能够看的出,此刻她在害怕。 轩辕逸将手中的饲料洒落在湖面上,伸手拿起小厮迎来的湿毛巾擦了擦,狭长深邃的眼眸淡漠疏离的看了眼琥珀,沉声道:“追!” “奴婢遵命!”琥珀应了一声,一溜烟没了人影。 慕天问站在他背后突然道:“主子,据属下所知,王妃并没有学过武功,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王府守卫森严,纵是武功高强的人也未必能逃得出王府,为何王妃却能轻而易举的避得开琥珀逃出王府?” “弱女子?”轩辕逸如远山的眉微微一挑,微抿成红线的薄唇轻轻翘起,宛如月钩般迷人,手中的金帛坠玉扇一拢,淡淡笑道:“你未免太低估了本王的爱妃。” 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湖水漂浮着结成一块块如镜子般剔透的冰块,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不禁令人汗毛直竖。 树荫下,一个身穿蓝白交叉长袍的男子,手持着一柄宝剑,背脊轻轻斜靠在树上,那头乌黑如墨的青丝随风漫卷而起,肩上趴着一只肥嘟嘟的小狐狸,时不时用爪子饶了饶毛茸茸的耳朵。 “师兄!”从不远处的屋檐上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 绝尘收敛起情绪,眼波流转,看向愈行愈近的人儿,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姒儿。” 话刚落,肩上的小狐狸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猛得跃起肥嘟嘟的身体,跳在南宫姒的怀里,一个劲的用头蹭着她的下巴。 “小狐?”南宫姒愣愣的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小东西,嘴角狠狠猛抽,抬起眼皮瞪向一脸笑眯眯的师兄,“师兄,你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说起这只小狐狸,她就一肚子苦水,记得每年武当都会举办一次武林大会,这只小狐狸原本的主人是萧阳王,突然失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小狐狸竟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死赖着不走,险些被萧阳王当做小偷。后来萧阳王见它这么喜欢她,就大发慈悲的送给了她,一天到晚,不管去哪都死死的跟着她,搞得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狐臊味。 好不容易将这只小狐狸迷晕送给师兄养,哪知道师兄竟然把它给带来了。 绝尘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眼里含笑道:“姒儿,我也是拿它没办法,你走了这几个月,这小家伙便赌气不吃东西,我这不也是怕它饿坏了,才把它带来。”说着,他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目光认真的看着南宫姒,“姒儿,他有没有为难你?” 南宫姒摇头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很好?”绝尘目光瞬间黯淡了几分,突然双手抓住南宫姒的双肩,认真道,“姒儿,你是选择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南宫姒眼底色泽潋滟起一层波澜,第一次见师兄这样不安、认真的看着她。 “怎么?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背着本王在外面tou腥!”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得如同阎殿里阎王的声音。 ------题外话------ 求评论、求收藏、求支持各种悲催的求。 08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2 本章字数:2529 08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南宫姒眉头一挑,目光看向骑在马背上的轩辕逸,“请王爷三思,无凭无据便说妾身偷腥,毁了妾身的名声是小,若将此事传到老百姓耳朵里,怕是有损王爷的名誉。” “胡扯!”轩辕逸脸色因这句话又阴了几分,眉峰燃烧着怒意,那张俊脸都快黑成锅底了,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偏偏那个罪魁祸首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叫他有气没处使,只得把气出在绝尘身上,食指对着侍卫指向南宫姒身边的男人,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本王押进大牢,三日后游街示众,处斩!” 莫天问得令,领着身后一群侍卫走了过来,却被南宫姒拦住了去路,“王妃,请你不要为难小人。” “王爷,你若执意要将他处死,那么恳请王爷将妾身一同赐死。”南宫姒毫不示弱地迎着轩辕逸犀利的目光,反正也免不了一死,也不怕激怒他。 绝尘微微一愣,姒儿竟然为了他连命都可以舍弃,心中一阵激荡,他护在南宫姒面前,“不关姒儿的事,要杀就杀我!” 轩辕逸迅速从马背上跳下,立即大步上前,一掌毫不留情的朝绝尘胸前打去,一股强劲的力量猛的将他击倒在树荫下,抓住南宫姒的手腕儿,“你给本王说清楚,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的命是本王的,你只可以为本王牺牲性命,他!不配。”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此刻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敢跟王爷抬杠。 南宫姒一听,心中冷哼了一声,“我的命是师父和外婆给的,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外婆,她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师父,她早就被狼撕成碎片。 所以,她的命不属于他的。 “南—宫—玉!”这几个字硬生生从他牙缝里挤了出来,不难看出他此刻非常愤怒,一股无名火伴随着醋意在心中燃烧。 南宫姒眉头皱得更深,她讨厌这个名字,非常讨厌…… “王爷请你听清楚了,我叫南宫姒,站在你面前的我,并非是你心仪的女子,而你口中的南宫玉早已逃之夭夭。”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全盘托出,让南宫家一起陪葬。 怀里的小狐狸浑身的毛竖起,裂开锋利的牙齿,怒瞪着轩辕逸,仿佛在说:‘欺负我家主子,小狐跟你拼了。’猛地跃起肥嘟嘟的身体,锋利的爪子朝他扑面而来。 轩辕逸眼皮都懒得抬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修长的手一把揪起小狐狸的耳朵,丢在慕天问的身上,小狐狸猛的用锋利的爪子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划过几道红痕,慕天问脸要多黑就有多黑。 “我知道!”三个字淡淡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声音里不含一丝波澜。 南宫姒微怔,眼睛倏地一亮,“你知道?” 轩辕逸轻抬起右手,掬起南宫姒的下巴,抬起她的玉脸,深邃琥珀色眼眸落在她唇角上那颗美人痣,修长的食指顺着她的唇移到那颗痣上,薄唇淡启:“即便你不是本王要娶的女人,那又如何?从你踏进王府,从本王试着去爱你的那一刻,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注定这条命是属于本王的。”霸道的口气夹杂着宠溺的味道。 听他的口气似乎没打算杀她,也没有打算要放她。 “但你无法支配我,因为我不爱你。”南宫姒毫不犹豫道。 一个不懂爱的人,却妄想从别人身上得到爱?可笑。 她南宫姒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畏惧他? 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的醋意顿时消散,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忤逆他,但唯独这个女人,他格外开恩了。犀利的眸子射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杀气,目光对着一旁奋力抵抗小狐狸攻击的慕天问狠狠瞪去,拔起腰上的宝剑,剑尖猛的朝小狐狸劈去。 他迅速停顿住手中的动作,眉头轻皱,看向挡在小狐狸面前的女人,冷冷道:“闪开!” “不让!”南宫姒毫不示弱道,她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深深的鄙视,小狐狸跳在她肩上缩成肉团子,瑟瑟发抖着,连只小狐狸都不放过,这个男人心胸还真是狭窄。 “怎么?很在意他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好,你越是在意,本王越是要宰了这只狐狸。” “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09 废了太子妃的手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2 本章字数:4970 09废了太子妃的手 “你……”轩辕逸气结,怒气冲冲地说道,“不杀它可以,但是他必须得死!”顿时将剑锋比向绝尘。 南宫姒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请王爷赐妾身一死。” 轩辕逸眼底一片平静,却无人能看透平静之下隐藏着什么,身上透出的气息显示着他的不悦。 三更半夜的逃出王府,招惹野男人不说,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轮身份一介庶民,轮武功简直是不堪一击,真不知道她是看上他哪点? 不过,南宫姒跟男人幽会也好,为男人不要命也罢,她毕竟不是他要娶的女人,不过是挂着他王妃的头衔而已,他有什么好气的? 事实上,他很气,而且是非常生气,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把这句话给本王吞回去,你胆敢再拿性命威胁本王,那么我就将他五马分尸。” “轩辕逸!”南宫姒恶狠狠的瞪向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字,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站在一旁的慕天问板着个脸,厉声道。 轩辕逸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向慕天问,慕天问会意,低下头闭上嘴。 他伸手掬起南宫姒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逼视着她,佻了佻眉,问道:“怎么,不服?” 南宫姒恶狠狠道,“没错!我是不服,而且我还想杀人!”隐隐地还有磨牙声。 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说着,只见他修长的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猛的将南宫姒扛在肩头上,看了眼满口是血的绝尘,眼眸逐渐转深,“你胆敢再来招惹本王的爱妃,我就将你大卸八块丢进湖里喂鱼。”抛下这句话,转身任由肩上的女人挣扎,扬长而去。 “姒儿……咳咳。”绝尘捂住被他震碎的肋骨,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想到邪幽王武功竟然这么了得,一掌将他肋骨打断了两根,若是出手再重点,恐怕早就没命了,眼睁睁看着南宫姒被邪幽王带走。 回到了王府,邪幽王大怒,下令禁足南宫姒终身。 她前脚一踏出房门,后脚就有一群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紧随着。 “王爷……”琥珀行色匆匆的走进了书房内。 轩辕逸坐在椅子上,手执着一个毛笔,神色专致,余光淡淡扫了眼琥珀,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王妃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说是……”琥珀不敢继续往下说。 轩辕逸抬起眼皮瞪向琥珀,用命令的口气道:“说!” “王妃说如果主子您不把她身边那几个……乌鸦撤走,她便要绝食。”琥珀低声道。 轩辕逸愣了一下,她竟然把他的死士比喻做乌鸦,还为此要绝食,忍不住笑出声来,“照她意思去做,派他们暗地里监视她便是了。”明的她不依,暗的她不知,横竖都得将她牢牢看紧了。 琥珀低声又道:“可是……王妃还说,您若是想暗地里派人监视她,她就亲自动手。” 闻言,轩辕逸笔尖一颤,落下一酡墨来,洇了宣纸,这女人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细细斟酌了半响,便道:“也罢,传本王口谕,让他们立刻消失在王妃视线中。” “主子……” 轩辕逸终于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琥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又道:“主子,王妃说在王府呆腻了,想出去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轩辕逸不耐烦的摆手随口道:“由她去吧!”等他反应过来,想收回这句话的时候,琥珀早已不见人影。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琥珀寸步不离的紧随在她身后。 “王妃,这里人多杂乱,不宜久留。” 琥珀的话刚落,南宫姒突然停顿住脚步,视线落在一家古董店里挂着一柄玉剑,色泽晶莹剔透,雕刻精致,她一眼便相中那柄玉剑,她轻盈步入店内。 见来人身材打扮想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掌柜满脸推积着笑容迎了过来,热络的说:“夫人,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南宫姒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拂过那柄玉剑,正开口想说什么来着,突然从身后走过来一名女子,她身穿了一件缕金挑线纱裙,外披了一件芙蓉色斗篷,身后跟随着一名丫鬟,伸手将挂在墙壁上的玉剑取了出来,瞪了眼南宫姒,看向掌柜:“掌柜,这剑本宫要了。” 琥珀不悦道:“不好意思,这只剑是我家夫人先看上的。” “大胆刁民!”站在女子身边的婢女拨高了音量,目光狠狠的瞪向琥珀,“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抢太子妃看中的东西?” 太子妃下巴抬得老高,用一贯清高自傲的神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南宫姒眉心微皱,冷笑道:“我当是谁家的狗这么猖狂,原来是失宠已久太子妃养的狗。” “放肆!竟敢出言讽刺本宫?”太子妃眼色一凌,犀利的目光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犹若一只母夜叉,本来就因太子冷落而气愤,又被她言语这么一激,无疑是在她心头上添火,对着身边的丫鬟一声令下:“胭脂,给本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胭脂得令,抡起长袖扯住她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还击,一巴掌朝脸上扇了过去,怒声道:“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出言冒犯太子妃,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张嘴给撕烂了。” 琥珀眼底冷芒一闪而逝,猛的上前一把擒住胭脂的细手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出手打邪王妃?” 邪王妃? 她就是邪幽王的新宠南宫玉? 太子妃脸皮抖了抖,回想起邪幽王当着圣上的面杀了七皇上,她就不由得冷颤了一下,万一被邪幽王知道她打了他的新宠,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太子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心里不安的打着鼓,却还是推积着笑容迎过去赔不是道:“本宫不知是邪王妃,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请邪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玉剑就当着是本宫的赔礼。” 笑话!被打了一巴掌就想这样息事宁人? 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巴掌,她倒是第一个,南宫姒怒了。 她双眸溢起一层寒冰,逼视着太子妃:“若是我把你杀了,再跟你赔不是,你还会大人不计小人过吗?” 太子妃心不由得寒颤,是傻子都知道她怒了,虽说她身份及不得她,但她靠山可是人人畏惧的邪幽王,这女人惹不得。情急之下,她扬起手一巴掌扇在胭脂脸上,“本宫就替你还这一巴掌,若邪王妃还觉得不够解气,那就将这贱婢交由你处置。” 胭脂心里那叫一个冤,可又畏惧太子妃,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饶道:“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息怒?南宫姒嘴角轻抿起,弯下腰,伸手掬起小丫鬟的脸,笑容依旧道:“你放心,本宫恩怨分明,不杀你!但是,哪只手动了本宫的脸,那就废了哪只手。” 言罢!她拿起那只玉剑,‘咔嚓’一声,耳畔传来一声凄惨的杀猪叫声:“啊——”那张清秀的脸蛋染上斑斑血迹。 胭脂愣了愣,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看向滚在地上哭天喊娘的太子妃,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太子妃被砍断了一只手,地上染上一滩血,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路过的人被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嘴里囔囔着:“啊——杀人了,杀人了。” 没杀人呢!只是砍断她一只手臂罢了。 太子妃痛苦的捂住断臂,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姒,痛苦中带着那股满腔怒火,“明明出手打你的是……胭脂!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砍断本宫的手……”说着,狠狠的咬着下唇,那种痛逐渐蔓延至全身。 南宫姒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容依旧道:“没错,打本宫的人是她,但指使这条狗的人却是太子妃你,她方才用右手打了本宫,便废了这只狗主人的右手,这也是合情合理,您说是吧?太子妃~”说道最后,声音阴狠了几分。 “我呸!别以为有邪幽王罩着你,本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本宫要杀了你!”太子妃恶狠狠的道,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亲们的收藏是素素写文的动力~ 10 邪幽王逼宫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3 本章字数:5422 10邪幽王逼宫 阮心阁内,温润的月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紫罗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轩辕逸慵懒的倚在软垫上,纤纤玉指轻挑玉壶,清澈如水的白酒源源不断涌入盏里,浓浓的酒香四溢,梅花随风漫卷而起,缓缓落在杯中,别有一番雅致。 走廊上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莫天问推门而入,抱着拳头跪在屏风外,启禀道:“禀王爷,王妃和太子妃在一间古董店里起了争执……。” 未等他说完,变成屏风内淡淡一声温润邪魅的嗓音:“说重点!” “是,因太子妃指使下人打了王妃一个耳光,王妃一怒之下废了太子妃的右臂。” “哈哈哈……”从屏风内突然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笑声不似冷笑,反倒听起来清爽悦耳,“好,做得好!真不愧是本王的爱妃。” 慕天问额角上挂着几条黑线,亏得王爷还笑得出口,王妃伤的人可是当今太子妃,指不定还是将来的国母,此事必定会惊动圣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继续道:“王爷,此事因此惊动了太子,太子雷霆大怒,派人将王妃抓去太子府,据说要将王妃严刑拷打,游街示众,三日后便要问斩……王妃……”说到最后没声了,因为那股浓浓的杀意从屏风内蔓延出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绪有些缥缈。 轩辕逸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在嘴边,眸中笑意逐渐郁结为阴霾,豁然起身一声命令下:“传本王的口谕,立刻调 动驻站在城门外的三万精兵,将太子府团团包围住。” 闻言,慕天问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没听错吧?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大动干戈? “王爷这是要……” “他若敢懂本王的女人一根汗毛,本王便代替圣上废了太子。”轩辕逸冷声道。 慕天问犹豫道:“王爷……这样不好吧?驻站在城门外的三万精兵是用来护守皇城,若是知道王爷调动兵马,是为了王妃,一则会动摇军心,二怕是会让老百姓以为您是要谋朝篡位,有损王爷的名誉。请王爷三思!”他振振有词的说着。 “本王自有分寸,你今天话多了,自己下去领五十板子。”轩辕逸声音没有半丝情感,冷得犹若地府般阴森。 “属下领命!”慕天问虽然不赞同王爷的做法,但他跟了王爷十几年,知道王爷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便没再劝下去,自己退下领了五十板子。 他不是一个轻重不分的人,据他所知,太子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意妄为,不但当街强抢民女,还勾结飞虎帮山寨的人劫官银,这也就罢,他竟然还偷偷将兵器买给金国人,若他日太子登基当上了皇上,他这些年来辛辛苦苦为唐朝打下的江山必会毁于一旦。 所以……轩辕逸瞳眸逐渐转深,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废了昏庸太子。 太子府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太子府殿外抱厦上悬“太子殿”匾额。 殿内立着石田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南宫姒脑海中一直浮现三个字:败家子。 只见从屋外走来一个金袍男子,他长了一张国字脸,粗狂的相貌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下巴长满了青涩的胡渣,年纪看似约有三十来岁,但他实际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若不是那身奢华的装扮,真看不出他哪点有皇室的贵气。 太子唐渊宗拖着长长的金袍坐在主位上,紧跟着太子妃虚弱的从屋外走了进来,充满杀气的目光狠狠瞪了眼南宫姒,看向唐渊宗哭了一脸儿泪水,跪在地上哭道:“太子,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臣妾这只手被砍了是小,但您若不把她处死,只怕外人会说您畏惧邪幽王,太子您以后在文武百官面前可就抬不起头来了。”变脸简直比脱裤子还要快。 唐渊宗听了这话,眉尾不悦的半佻起,啥?他堂堂太子殿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邪幽王不过是小小一个王爷罢了,岂有君怕臣之理?说出去还不被那些跟他是死对头的老臣子笑掉大牙? 回想起邪幽王屡次在他父皇面前让他难堪,又见太子妃的手被邪幽王的女人砍断,更是下定决心要赐死南宫姒,借此向文武百官宣誓他根本不将邪幽王放在眼里。 “邪王妃,你可知罪?” 南宫姒不是傻子,据她所知太子跟邪幽王是死对头,他问她可知罪,她若答知罪,太子不但不会格外开恩,反倒是会有借口杀她的理由。若她抵死不认罪,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事情的经过,太子定会借此做文章治她个不知悔改,赐她死罪。 这横竖都是一死,南宫姒索性不答反问道:“试问太子殿下,你若是被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扇了一个耳光,你会这么做?” 这女人莫不是打算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打他一个耳光吧?想到那场景,唐渊宗恶狠狠地道:“本殿下会将你大卸八块,丢进鳄鱼岛喂鱼。”最后几个字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见南宫姒嘴里发出低低悦耳的笑声,皱着眉头道,“死到临头亏你还笑得出口。” 真不知道这太子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中了她的圈套还浑然不知。 南宫姒冷笑道:“本宫笑的是我度量没太子殿下浅,砍了一只手臂也就罢了,何苦要赶尽杀绝呢?您说本宫度量是不是很大?” 闻言,唐渊宗脸色倏然煞白,瞬间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猛的啪响桌案,豁然起身,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姒,杀气腾腾道:“你竟敢戏弄本殿下,别以为邪幽王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本殿下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他拔起锦衣卫腰上的宝剑,朝南宫姒走了过来。 南宫姒笑容依旧道:“若是太子今日杀不了本宫呢?” “老子就跟你姓!”粗鲁的语气从唐渊宗嘴里恶狠狠发出。 只见他扬起手中的宝剑朝南宫姒迎面劈来,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身影迅速一闪,身手十分敏捷,唐渊宗落了个空,雷霆大怒,乱挥起手中的宝剑,别说是要杀她,光是这样砍来砍去,都把他累得气喘吁吁的。 “住手!”从大殿外传来一声地府般阴森的声音。 便见南宫姒倒在地上,唐渊宗手中宝剑正朝她迎面劈来,‘唰’的一声,唐渊宗的手被箭刺穿硬生生的钉在柱子上,痛得那是大喊。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轩辕逸大步走向南宫姒面前,眉头轻皱,只见南宫姒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五掌印,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挂着水晶般的泪珠,蠢蠢欲动着。 “王爷……他们都不是好人,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南宫姒食指对着大殿里的所有人指了一片,委屈至极道。 大殿内的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这个邪王妃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轩辕逸心随着她那颗滑落在脸颊的泪水微微抽痛着,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很生气。 屋外的点点火苗映入了唐渊宗的眼帘里,他忍住手中的痛,怒道:“邪幽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了一个女人带兵包围太子府,还射箭伤了本殿下,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样会犯众怒的。” 轩辕逸无视他的存在,冰冷的右手轻轻拂过她的右颊,那种灼热感蔓延在他手心里,眸中温润似水般的看着南宫姒道:“你这个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啊!”他豁然起身,看向一脸兴师问罪的太子爷,鹰一般犀利眸子射出嗜血的冷意,伸出手接过慕天问递来的宝剑,一字一顿道,“本王就是王法!” 唐渊宗见他手中宝剑,一眼认出是他父皇赐给他的尚方宝剑,众人皆知尚方宝剑的权力便是上斩昏君,下斩谗臣,他这不明摆着要逼宫。 “你……徇私枉法,本殿下不服!” 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从腰袄里取出一道圣旨:“圣旨驾到,太子唐渊宗……” 南宫姒迅速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王爷错了,方才太子说今日若杀不了妾身,他便随妾身一个姓!” “哦?”轩辕逸触到她眼底细微的波动,抿唇一笑,如她所愿道:“太子南宫渊宗接旨——” “你……”唐渊宗气得瑟瑟发抖,恶狠狠的瞪向南宫姒,但因邪幽王手中握有圣旨,只得忍辱跪在地上,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字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唐渊宗勾结土匪劫官银,勾结金人私自运出兵器,满朝文武百官纷纷上奏弹劾太子,欺君罔上,累及皇家后裔,太子犯法以庶民同罪,本应罪当九族,但因祸及皇室,朕实属不忍,废除太子唐渊宗,赐死,钦此——”轩辕逸宣读完后,见唐渊宗整个人软在地上,嘴角却溢出一抹冷笑,“接旨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父皇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唐渊宗摇着头不敢置信道,猛的抬起眼皮瞪向轩辕逸,“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我父皇面前污蔑我,我要见我父皇。”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罢,只见轩辕逸眸子的笑意逐渐淡去,拿起尚方宝剑毫不留情的朝唐渊宗脖子上‘卡擦’一声,血猛的四溅而起,噗通一声,唐渊宗倒地身亡,头颅掉在地上,眼睛睁得贼大。 太子妃见太子的头颅滚在她的脚下,不由惊慌失措的尖叫:“啊——”晕了过去。 轩辕逸收回宝剑递给了慕天问,冷声道:“太子已死,太子府的人都得陪葬,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本王抓起来。”声音冷得没有半死情感,转身抱起南宫姒,收回了眸子的戾气,取而代之是温润似水,边走边将唇瓣贴在她耳畔上,“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求支持,各种悲催滴求—— 11 横的怕不要命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4 本章字数:4539 11横的怕不要命 南宫姒细长的指甲轻轻划过那张俊美的脸颊,笑着道:“王爷,你杀了皇上的爱子,难道你就不怕皇上问罪下来吗?” “本王可以捧他坐上龙椅,也可以随时将他拉下龙椅。”轩辕逸淡淡不屑道,视线落在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瞳眸泛起一抹柔和的色泽,“爱妃莫不是在担心本王?” 某女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我巴不得王爷早死早投胎。”免得危害人间。 男人眉峰微佻,戏谑般笑道:“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当寡妇呢?” “天下间男人多得去,不怕找不到第二个夫家。”南宫姒说得风轻云淡的,仿佛不曾看到他脸上的不悦。 好,好你个南宫姒,你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吗,你还有没有良心?自己可是劳师动众的调动三万兵马,快马加鞭的赶来救你,你连句最起码的谢谢都免了。 且不说咒他早点死,竟然还打算另结新欢,若换做前任王妃,怕是死一百回都不够他解气。 轩辕逸感觉自己的眉都快要竖起了,肺都快要气炸了,恶狠狠道:“本王若真的死了,你南宫姒别说再嫁,就连寡妇都当不了,因为你必须殉葬!” 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可怕是要跟这个人共度一生。 南宫姒笑着道:“王爷您放心,我会长命百岁。” 轩辕逸紧抿着唇,意味深长道:“若想长命百岁,那你就必须学会讨好本王。”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我是人,不是‘狗’。”狗才会夹着尾巴讨好人,她南宫姒从不看别人脸色,若让她过得不安生,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轩辕逸差点气结,他说一句,她便顶撞一句,这已经越过他的底线了,但是……很奇怪,他不但不觉得生气,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她是第一个敢用这样的口气,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南宫姒隐约注意到路过的人纷纷用敌意的目光瞪着她,那是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了。 这也难怪了,谁让他们纷纷拿自己的全部家当赌她南宫姒活不了第三天,下了赌注的人纷纷咒她早点死,她偏不如他们的意,活到一百岁气死他们得了,这不!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了,她不但没有死在邪幽王手上,还被他万分宠爱着。 刚到了王府的大门,余管家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看了眼南宫姒,笑着对邪幽王道:“王爷,陆姑娘在凝香苑等您多时了。” 轩辕逸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波动,对着南宫姒道:“在屋里等我。”言罢,撇下她扬长而去。 余管家怕南宫姒误会,连忙解释道:“王妃您千万别误会王爷,陆姑娘救过王爷的命,所以……。” 话还没说完,南宫姒便硬生生打断了余管家的话,表明立场道:“这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解释。”说罢,她便往回屋的方向走去。 没错,她没打算跟他渡过一生,所以她不会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凝香苑是回房的必经之路,南宫姒无心去听他们的谈话,但偏偏被她看到那个女人从锦囊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轩辕逸,“你放心,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你的毒不出三年五载便会好。” 听了这句话,南宫姒停顿住了脚步,她好奇,一向我行我素的邪幽王竟然也会受人控制?她更好奇,这个女人用什么法子治住他。 轩辕逸薄唇紧抿起,接过她递来的药丸服下,眼底杀意渐涌,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声音淡得如水一般无色无味。 在他还是个逃亡的皇子时,被这个女人救起,她竟然在药里下了毒药,以此要挟他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 死对他来说早已看破,但他身上背负了家族的血海深仇,在他还没有报仇之前,他不能死! 他试过很多方法从她身上得到解药的秘方,但是这个女人太狡猾了,竟然把解药的秘方烧了,让他不得不尊称她的话。 躲在屋外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痕,原来他轩辕逸也是个怕死之人。 “那好,我就在府里等候你的好消息。”只见那名身穿碧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起身,低下头附在他耳边柔声道,“逸,别让我失望哦!”说罢,她便扬长而起。 慕天问见轩辕逸脸色有些不大对劲,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道:“王爷……你没事吧?” 轩辕逸猛地抬起眼皮看向慕天问,冷声道:“本王像是有事的人吗?” 慕天问被他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得浑身不禁冒着冷汗,小声嘀咕道:“像……” “陆姑娘请留步!”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从寂静的走廊上响起。 陆雅停顿住脚步,看向琥珀,眉头轻佻起:“什么事?”话还没说完,便被扑面而来的迷香粉熏晕了过去。 …… …… 邪王府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密道直径左右两旁墙壁上吊着一盏盏昏黄的灯笼,忽闪忽亮的闪烁着。 一直走到最深处,便能看到高大的木架上,绑着一名昏昏欲睡的女子,琥珀将一桶冰水猛的泼向她脸上,“啊——”伴随着耳边刺耳的尖叫声,南宫姒将抹布塞进她嘴巴上。 “吵死了!”南宫姒悠闲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抿了抿茶,这才放下杯子道:“陆姑娘,本宫知道请不动你,所以只好用非常手段来擒你上门。” 见她黑着脸‘哼’的一声,倔强的将脸别开,她笑容依旧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将解药给了本宫,本宫自当不会亏待你,但你若不知识趣,硬是要鸡蛋碰石头,那本宫只好得罪了。” 见她又‘哼’了一声,不吭声? 南宫姒拿起火炉里烘烤的铁印走了过来,抓起陆雅前额的丝发,在她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笑道:“你若是再嘴硬的话,本宫可是不会怜香惜玉哟。”说着,眼底阴狠了几分,“说!解药在哪?” 琥珀一脸黑线道:“王妃,你把陆姑娘的嘴给堵住了,她怎么回答你问题?”这招没用,王爷早试过了,可人家陆姑娘偏不受威胁,死活都不肯交出解药来。 “你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里,你若是真为逸着想的话,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不出一个月他便会因毒而身亡。”陆雅恶狠狠的威胁道,她不是傻子,若是把解药交出来,依邪幽王的性格她估计得准备后事,她认定只要她抵死不交出解药,南宫姒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南宫姒闻言,眉尾颇有兴趣的半佻起,冷笑道:“你这招对他有用,但是我却毫无用处。” 陆雅愣了愣,冷哼道:“你少装蒜,你逼我拿出解药无非是想要救他,你当我是傻子?” “你错了!我是第一个巴不得他早点死的人,又怎么会救他呢?逼你拿出解药无非是想威胁他。”南宫姒笑容逐渐淡去,她的目的很简单,用他的命换她自由身。 琥珀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还以为是王妃良心发现了,知道王爷的好,哪知道她是想拿解药威胁王爷……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人在药在,人亡药毁。” “是吗?”南宫姒脸色冷了几分,铁印毫不留情的朝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上印了过去,耳边传来的杀猪般叫声,从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刀尖抵在她脖子上,她脸上的笑意欲加浓,“给你第二次机会,是要命呢?还是继续嘴硬?” 这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她倒是要看看她陆雅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站在一旁的琥珀望着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冷颤,没想到王妃平时看上去温婉可人,恨起来还真是不输给王爷。 吃到苦头的陆雅被她这么一吓唬,心不由发憷,她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深知这一刀咔嚓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别……我说!我说!”最后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南宫姒从腰袄里取出一颗药丸硬生生塞进她嘴里,笑容着实甜美,“这是鹤顶红,你若是敢戏弄本宫,一个月后你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这叫做以牙还牙。” 12 王爷,请盖个章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5 本章字数:3377 厢房内,四面帷帘高高卷起,月色迷离,两株昙花开得遮天匝地,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屋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南宫姒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睡意正浓。 幽静的走廊上脚步声愈行愈近,‘咯吱’一声脆响门被推了进来,来人正是轩辕逸,他目光环视着周围,视线落在屏风内昏昏欲睡的女人,倒抽了一口薄冰的冷气,踱步走到床榻前,嘴角噙着一抹戏谑般的笑意,俯下身。 南宫姒悠悠睁开松惺的眼眸,映入眼帘是一张俊逸淡雅的脸庞,皱眉道:“有事吗?” 轩辕逸动作微微一滞,抬起右手拂过她腮边的秀发,温润地笑道:“听说爱妃你帮本王拿到了解药?”说着,笑容更加浓郁,俯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本王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去死。” 南宫姒佻了佻眉,冲他翻了个白眼:“王爷,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慵懒的起身倚在床头上,从枕头下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休书呈现在他眼中,淡声道,“王爷若真想长命百岁的话,那么请在上面盖个章。” “你妄想!”轩辕逸身上布满了阴森森的气息,壑智的目光闪过锐利之气,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休书,撕成碎片,纸片漫天而起,悠悠飘落在地上,此刻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堪比锅底,掬起南宫姒的下巴,轻抬起那张清秀的脸蛋,斩钉截铁道,“你南宫姒从踏进王府的那一刻,这辈子注定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魂,休再提休书的事,不然……”说着,手中的力度不由加重。 “王爷打算硬来吗?”南宫姒睁着如小鹿斑比的清纯大眼,眨了眨眼皮,无辜般的眼神盯着他。 “你也知道害怕?”轩辕逸秀眉轻佻,偏偏这个激怒他的女人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叫他有气无处使。 南宫姒慵懒的伸了个腰,转身闭上眼眸,嘴里喃喃道:“夜深了,妾身经不起王爷的折腾,困了,也乏了,请王爷自行离去吧!记得关上门。” 轩辕逸差点气结,“好,很好!”他就不信没有她南宫姒就拿不到解药,转身一脚将门踹开,走了出去。 “出来吧!”南宫姒双眸悠悠睁开,余光淡淡扫了眼躲在耳房的一抹身影。 只见陆雅瑟瑟发抖的从耳房走了出来,走近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 如今她已经把解药给了南宫姒,那就是等于把命都给了她,对王爷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依邪幽王的性子,定会将她生吞活剥了,想到这,她浑身忍不俊打了个哆嗦。 南宫姒倚在床榻上,食指饶起胸前那缕青丝,淡淡道:“本宫说过,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绝不会亏待你。”顿了顿,她轻抬起右手,细长的指尖轻柔划过陆雅右颊凸起的伤疤,眼中染上一抹笑意,“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怕这个办法你会不依。” “只要能保我一命,做什么我都愿意!” 南宫姒失声笑了,方才她还扬言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解药,如今却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求她,她陆雅到底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本宫身边正缺人,你若想活命的话,就留在本宫身边,听我差遣。”说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浓。 陆雅脸色越发铁青,啥?她堂堂相国府大小姐,爹娘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如今竟然沦落到伺候别人?邪幽王的厉害她是知道的,如今也只有南宫姒能让她活命,再三挣扎后,她垂首抱拳道:“奴婢愿从王妃差遣。” 王府大堂内,灯火缭绕,纱缦轻扬,婢女和小厮都退了下去,轩辕逸斜卧在高座上,此刻他非常生气,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轩辕逸瞥了眼守在一旁的慕天问,只见他抬手一个劲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抿唇道:“很热吗?” 慕天问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这大冷天的怎么会热,分明是被他给煞了一身冷汗,自从王爷从王妃屋里出来后,整个人笼罩着一层犹若地府般阴森的气息,令人不由畏惧。 “王爷变了。” 轩辕逸端起婢女递来的茶水,捏起茶盖轻轻拂过茶叶,颇有兴趣的挑起眉尾道:“说来听听。” “以前王爷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不懂疼人,谁若是胆敢忤逆王爷的意思,那便是死路一条,就拿前任王妃来说吧!她就说了一句让您不中听的话,第二天便惨死……。”慕天问说得津津有味时,突然被轩辕逸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过来,话到嘴边便硬生生噎在喉咙里,嘴角狠狠猛抽,王爷生气了……。 轩辕逸笑意渐染,眸中却阴冷之极,薄唇轻启:“本王听得正有趣,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吗?” 他生气了。 慕天问这次没再判断错,王爷真的生气了。 “王爷息怒,属下一时心急口快,说错了话,属下自己下去领板子。” 见他转身要离去,轩辕逸眼里的阴霾即可散去,一条硕大的蟒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托着下颚,歪着头,修长的食指轻轻抚摸蟒蛇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慕天问道:“继续说下去,要不然本王将你剁了,喂给它吃了。” 慕天问吓得倒退一步,这只蟒蛇每天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是巴不得吃掉他,心中不由发憷。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清了清嗓子,心惊胆战道:“是!自从南宫小姐嫁进王府后,王爷就变了,不但性格变好了,还懂得疼人。”那也只是对王妃一人好,王爷受了气,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是出气筒,那真是苦不堪言啊! “说得好!赏。”这话说到轩辕逸心头上了,他一乐便笑道:“这只蟒蛇是西域王子送给本王的宠物,便将它赏赐给你吧!” 宠物?额……这哪里是宠物,分明就是怪物。 见慕天问一会子摇头一会子点头,轩辕逸皱着眉道:“说人话!” “王爷的心意属下领了,只是这条蟒蛇体型硕大,若是带回家怕会吓着家中二老,所以请王爷收回成命。”慕天问跪在地上诚恳道,嘴上说是怕吓着家人,其实真正害怕的人是他。 唉……每天不仅要推测王爷的心思,还得提心吊胆的妨被这只蟒蛇吞了,伴君如伴虎,他真是命苦啊! 13 这囚犯,本宫要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5 本章字数:4921 屋内,寒风吹起一角的窗帘,温暖的阳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沐浴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南宫姒双星微敛,粉嫩的红唇不时的蹙了一下。 翠嬷嬷板着个脸饶过屏风走了进来,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皮袄,低声道:“王妃,该起床了。” 南宫姒睁开了那双松惺的眼眸,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眼的日光,透过五指的缝隙睨了眼翠嬷嬷,红唇紧抿起,伸手抱起萎缩在被窝里的小狐狸,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狐狸那光滑的毛,“小狐,好吵哦!” 翠嬷嬷毫不理会她的话,板着个脸道:“王妃,已经辰时了,该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双眸微敛,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依靠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 “王妃……” “翠嬷嬷,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吗?”红唇微动,她抬起双眸,目光冷冽的看向翠嬷嬷,见她不回答,便又道,“本宫最讨厌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人吵醒,你屡次犯了本宫的忌,该当何罪?”声音轻柔,却夹杂着一抹深深的威严。 翠嬷嬷猛的跪在地上,“王妃息怒,老奴也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做事的,无意冒犯王妃。” 她很清楚,这位王妃跟前几任王妃不同,这主子惹不得。 且不说深得太后喜爱,就是在王府中的地位也不是他人能比的,她是第一个被王爷宠爱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激怒王爷却安然无恙的人。 “规矩?呵呵。”南宫姒眉尾半佻起,嘴里发出低低悦耳的笑声,对着守在一旁的琥珀轻声道,“琥珀,翠嬷嬷以下犯上,依王府的家规该当何罪?” 这只老狐狸每次都拿规矩说事,浑然不将她放在眼里,是该好好教训。 琥珀微微一愣,瞅了眼翠嬷嬷,低着头道:“翠嬷嬷以下犯上,按王府规矩应受家法五十。” 翠嬷嬷闻言,她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经得起五十棍子,这不明摆着要她老命。她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妃息怒,老奴知道错了,这五十棍子万万使不得啊。” 南宫姒敛下眼帘,轻揉着小狐狸的脑袋,淡淡问道:“翠嬷嬷,你在王府待了多少年?” “回王妃的话,已有三十年了。” “该换新了。”南宫姒漫不经心的道,笑得很温柔,偏偏那种裹着阴冷的笑意还掺杂着令翠嬷嬷生性畏惧的寒意。 “我……” “琥珀,本宫看着她碍眼,拿些银子打发她出去。”南宫姒眉心轻皱,披上外衣与翠嬷嬷擦肩而过。 翠嬷嬷狠狠的咬着下唇,她在王府待了三十年,深得王爷的信赖,她一句碍眼就要赶她出去? “王妃,你没有这个权力这样做!”她不服地道。 南宫姒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的梳子柔顺梳着胸前那缕秀发,余光淡淡扫了眼站在身后的翠嬷嬷,正欲着什么,从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温润透着附有磁性的嗓音:“爱妃。” 翠嬷嬷一见来人是轩辕逸,哭了一脸泪水的跪在他面前道:“王爷,您要为奴才做主啊!老奴不过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办事,王妃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是要把老奴打发出去……。” 轩辕逸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她一眼,直径在南宫姒身后,“爱妃……” “王爷是想替她求情?”南宫姒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透过镜面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庞。 男人嘴角噙笑,拿起眉笔为她画眉,“非也,你将她大卸八块本王都没有意见,王府你说的算。” 翠嬷嬷听着这话浑身不禁打哆嗦,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万分委屈。 “哦?”南宫姒红唇轻抿,好一句王府她说的算,触到男人眼底细微的波动,她似乎看穿了什么。“这话可是王爷说的,倘若妾身休了你,想必王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闻言,轩辕逸手中动作微颤,这女人成心是激怒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忍。 “非常见意。” “王妃,轿子已经备好了,可以启程了。”陆雅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见轩辕逸脸色倏然难看。 轩辕逸闻声望去,一眼瞪向躲在南宫姒身后的女人,眼底锋芒瞬间涌起,仿佛要将生吞活剥了,“你……” 见他步步朝陆雅逼近而来,南宫姒豁然起身,莞尔浅笑道:“王爷,忘了告诉你一声,她走投无路投靠了妾身,她的命便是我的,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好,好你个南宫姒,怪不得他派人将整个相国府翻了个顶朝天都找不到陆雅,敢情是她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爱妃莫非想养虎?” 南宫姒眉梢一挑,“王爷怕妾身驯服不了虎?” 轩辕逸薄唇一抿,“本王怕你养虎为患。” “王爷莫担心,妾身竟然养了这只虎,便不会放虎归山。” 他再忍,“只要她把解药交出来,本王绝不会为难她。” 南宫姒笑着道:“怕是王爷把她千刀万剐,她也不会把解药交出来,因为她只听妾身的话。” 陆雅中了她下的毒,她是生是死全凭她一句话。 轩辕逸眸子快速的漫过怒火,但却怎么也下不下狠心威胁她,只得把气憋在心里,瞪了眼陆雅,忍无可忍之下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王爷慢走,不送。”身后突然传来柔柔的声音,气得他差点将尾随在后的慕天问活剥了。 慕天问隐约被他身上那股杀气给煞了一身冷汗,若换做是前任王妃敢这般激怒他,王爷早一刀砍死她了。 琥珀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底尽是羡慕嫉妒恨,能得到王爷的宠幸是比登天还难,王妃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辆马车早已在王府大门等候。 南宫姒身穿了一件狐皮雪裘,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小狐狸,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云罗髻,髻上缀着几枝简单却不失大家闺秀的梅红蕾坠簪,额前坠着流苏璎珞,杨柳细腰的丝绦上系着几窜如意铃铛,所走之步皆传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马车飞奔向喧哗的街道上,雪地上烙下轮胎痕迹。 “冤枉啊大人。”从街道上传来女子欺凌的冤喊声,南宫姒眉心深皱起,待她撩起珠帘才看清,一个身穿囚服的女子脖子上扣上枷锁,光着脚丫,被官差一路往刑场押着走去,一条长长的雪地上一浅一深的脚印全是她留下的血迹。 “慢着!”一声犹如泉水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押送囚犯的钦差伸手停在半空中,紧跟着身后的队伍停了下来,他佻眉看向从马车下来的女子,一眼便认出是前不久下嫁给邪幽王的南宫姒,连忙抱拳道:“微臣参见王妃。” 南宫姒眼皮都懒得去看他,直径在囚车前,目光淡淡落在一身狼狈的女子,“她犯了什么罪?为何喊冤?” 余钦差走了过来恭敬地回道:“回王妃的话,此女乃是匈奴女子,奉王爷之命,将她押金法场斩首示众。” 那女子哭了一脸儿泪水,冤枉道:“王妃,求你救救我,我虽是匈奴人,但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啊!” “王妃,此女子奸诈狡猾,曾杀了我们不少士兵,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你当真不想死?”南宫姒没有理会余钦差的话,抬起眼皮看着那名女子。 …… …… 钦差大人向邪幽王告状道“王爷,王妃当众带走朝廷要犯,还让微臣托了句话给王爷,说是这犯人她要了。” “是雌性还是雄性?”轩辕逸突然道。 余钦差愣了愣道:“是雌性…。” “哦……这样啊!”他的爱妃竟然开口要人,那就送给她好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轩辕逸正色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丢失朝廷要犯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退下吧!” 余钦差看着王爷装腔作势的样子,一脸黑线,明明就是徇私枉法,亏王爷能说出这番大义凛然,不愧是邪幽王啊!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亲们,中秋节快乐。 14 一脚踹公主进湖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5 本章字数:3719 如月一脸感激的跪在车厢内,“谢王妃救命之恩,如月愿为王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叫如月是吧?”南宫姒冰冷的双手抱着暖炉,向陆雅投了个眼色。 陆雅会意,上前搀起浑身遍体鳞伤的如月。 如月低声道:“是,姓如,单名一个月。” “名字很特别。”南宫姒双眸微敛,伸手轻轻抚摸卧在她膝盖上的小狐狸,“你无需谢本宫,也无需为本宫赴汤蹈火。本宫欣赏你的演技,你若肯效忠与本宫,日后定不会亏待你。”的确,她的演技很了得,杀了那么多士兵,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喊得比窦娥还冤。 她身边的人都是邪幽王安排的眼线,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指不定哪天激怒了他,性命难保,所以她想找几个真心效忠她的人。 闻言,如月释然,暗暗思忖,看来这个邪王妃是个厉害的主,迅速改口道:“能为王妃办事是奴婢的荣幸。” 南宫姒嘴角噙笑,白皙如藕的手掀开车帘一脚,对着骑在马背上的琥珀低声道:“琥珀。” 琥珀拉紧马鞍,迅速掉过马儿,“王妃,有何吩咐?”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宫的人,你带她先回王府,安排一下住处。” 琥珀脸上立刻染上犹豫之色,皱眉道:“可是王爷……” “无需多言,王爷若怪罪下来,本宫扛罪。”言罢,她缩回了手,玉帘簌簌垂落,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是。” 马车飞奔在大街小巷大约有半个时辰,来到了皇宫大门时停了下来,南宫姒掀起轿帘的一角,一道刺眼的逆光从屋角穿射了过来,阳光璀璨的照耀在琉璃屋顶上,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下了马车,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袍子的公公满脸堆积笑容的迎了上来,“邪王妃,这边请。” 南宫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有劳公公。” 在公公的引路下,一路绕了很多个地方,眼前这条蜿蜒曲折的走廊仿佛永远也无法走到尽头。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尖刺耳的女音。 南宫姒下意识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娟纱金丝绣花锦裳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向她走了过来。 只听身边的苏公公恭敬地朝她微微福身道:“见过大公主。” 原来她就是跟和尚有私情,臭名远扬的静合公主,近一瞧,的确是个美人坯子,但却难以掩饰一身的戾气。 南宫姒眉尾半佻,“大公主,你找我有事?”就连最起码的行礼和客套话都免了,直截了当的道。 “哼!”大公主眼色一凌,闷哼一声,用一贯傲慢的神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公主是你叫的吗?见了本宫还不快下跪?”凌厉的目光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个母夜叉,似乎没有皇家风范,倒是有种仗势欺人的感觉。 她嫉妒南宫玉的美貌,羡慕她能博得邪幽王的怜爱,更怨恨太后对她的宠爱。 南宫姒不是傻子,自当知道大公主是有意来找茬,微微曲膝道:“给大公主请安。” 大公主指着落在地上的扇子,故意刁难道:“给本宫捡起来。” “是。”苏公公上前要捡起,却被大公主用脚狠狠踩在地上,怒斥道:“狗奴才,多管闲事!”说着一脚狠狠踹向苏公公的小腹上,居高临下的指着南宫姒道:“捡起来。” “是。”南宫姒弯腰上前捡起扇子,长袖中的一包纸偷偷塞进大公主的身上。 “脏了。”大公主冷笑,将扇子丢在地上。 南宫姒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芒,莞尔浅笑道:“妾身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告辞。”说罢,转身便往锦月宫走去。 突然从不远处的月桂树上传来‘嗡嗡嗡’的声音,紧跟着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啊——快来人,救命啊。” 陆雅好奇的扭头看去,嘴角狠狠猛抽着,只见大公主抱着头被一群蜜蜂穷追猛钉着,宫女被吓得后退几十步,她一眼认出那可是含有毒素的蜜蜂,只要被这种毒蜂钉上一口便会中毒,若不及时清除体内的毒素,会毒发身亡,王妃这不明摆着要大公主的命。 南宫姒嘴角噙笑,活该! 大公主一路抱头狂奔而来,对着南宫姒恶狠狠地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啊——疼死本宫了,来人,快来人,快把这些蜜蜂赶走。” “有证据吗?”南宫姒嘴角微扯,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大公主想成落汤鸡呢?还是想活命?” “废话!”大公主煞气腾腾的瞪着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些蜜蜂叮得她快成猪头了,“当然是想活命。” “哦?”南宫姒脸上的笑容着实浓厚,“那么失礼了。”言罢,只见她抬起右脚狠狠朝大公主的小腹踹去,大公主瞳孔深缩,猛的掉落在湖水里。 一旁的宫女和太监那是睁大的眼睛,看傻了眼。 澄静涟漪的湖面滢光闪烁,柳絮尖儿随风俏皮的轻点着湖面上荡起水花,“咳咳,救命啊,快来人啊!” 不巧着一幕被路过的皇后看到,顿时跟喝了鸡血似地,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她三两步走了过来,对着愣在一旁的太监怒道:“混账,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救公主?” 很快公主被救上了岸,她猛地将湖水吐了出来,那张姣好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哭了一脸泪水的跪在皇后面前,指着南宫姒委屈道:“母后,是她,是这个贱人在儿臣身上动了手脚,这才引来蜜蜂,还把儿臣踢进湖水里,呜呜……母后,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后心疼的看着女儿那张肿得像猪头的脸,她此刻如同被火点着了似地,血脉喷张,先是害死了她的皇儿之恨,现在她的大女儿又被南宫姒那个小贱人欺负,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对着身边的嬷嬷一声命令下:“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抓去宗人府,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最后四个字是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来。 嬷嬷得令,抡起长袖上前要抓住南宫姒,走廊上传来透着深深威严的声音:“住手!”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o(n_n)o,素素打算卧在家里呼呼大睡,亲们都在做什么呢? 为毛没有留言呢?多给素素留个爪印哦,证明亲们还存在,嘿嘿。 15 罪魁祸首是恩人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6 本章字数:2819 15恶人先告状 锦月宫金碧辉煌,四面帷帘随风悠悠荡漾起,几十盏宫灯悬挂着,四面墙壁上彩绘着仕女图案,麝香弥漫。 太后牵着南宫姒的手坐在殿中的一张宽长的凤榻上,皇后绷着个臭脸坐在右侧的椅子上。 大公主此刻脸上长满了包包,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瞪了眼乖巧坐在太后身边的南宫姒,那是恨不得活剥生吞了她,但因有太后庇护着,她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皇奶奶,你要为静儿做主啊!她先是砍了太子妃的手,现在人都欺负上门来了,您瞧瞧我这一张脸,都是她给害的。这也就罢,竟然还把我给踢进湖水,皇奶奶,您不能平坦她啊。” 陆雅不悦反驳道:“我家王妃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公主您踢进湖水里。” 皇后暴跳起来,双目圆睁指着陆雅:“按你的意思,公主活该被踢进湖水?” 陆雅被她杀气腾腾的表情唬的心头一跳,不由的低着头沉默着。 南宫姒嘴角轻扯,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脸上露出一副小白兔受惊吓般的模样,睁着如小鹿斑比的清纯大眼,无辜得像个最纯真的孩子般,“太后,当时那些蜜蜂也不知是怎么了,追着大公主不放,玉儿救人心切才把大公主推进湖水里,当时我还问大公主是要当落汤鸡呢,还是要活命。大公主自个说要活命的,您若不信可以问苏公公。” 太后闻言,眉尾轻挑,对着守在一旁的苏公公沉吟问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公公早就看大公主不顺眼,自当选择站在南宫姒这一边,低声回道:“回太后的话,确有此事。” “静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玉儿救你一命,你反倒是恶人先告状?”太后看着大公主的眼神尽是失望,把视线落在脸色越发难看的皇后身上,闷哼道,“皇后,不是哀家在晚辈面前不给你面子,只是你身为后宫六主,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拿玉儿问罪,你真是令哀家太失望了,唉。” 活菩萨啊!南宫姒就差没给太后跪下了。 大公主被太后一句话说的顿时语塞,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南宫姒问她那句话的用意,明明她是罪魁祸首,现在在旁人眼里她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气得脸色越发煞白。 “是,谨遵母后教诲。”皇后强压了心中的火气,本来太后就因太子的事对她有了成见,如今又给她按了个徇私枉法,中了人家设的圈套还浑然不知。能怨谁?只怨她这个大女儿不如人家南宫姒聪慧。 大公主闻言,气得直跺脚道:“母后,你怎么不帮儿臣说……” 皇后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向大公主,冷声道:“说什么?说要让你母后徇私枉法处死她?”说着恶狠狠的瞪了眼南宫姒,看向太后道,“儿臣先行告退。”转身便煞气腾腾的拂袖离去。 “母后…。”大公主望着皇后的背影,气得脸都涨红,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太后道,“儿臣告退。”说罢,瞪了眼南宫姒便走了出去。 南宫姒嘴角微扯,脸上的委屈早已不在,望着公主的背影,眸中的鄙夷、嘲讽不再掩饰。 太后是个聪明人,自当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这大公主太过刁蛮,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哀家有段日子没见你了,邪幽王待你可好?” “二皇子、六皇子到——”话刚落,从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只见两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齐声道:“给皇奶奶请安。” 太后笑容满面的抬手道:“好,好,都起来吧!” 站在右边的男子身穿了一件湖蓝色锦袍,年纪约有二十来岁,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清秀儒雅的脸庞虽带着笑容,但那双紫色的眼眸却淡漠无比。 而站在左边的男子则是恰恰相反,犀利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南宫姒起身,星眸微敛,朝两位皇上微微福了福身,“给两位皇子请安。” 唐渊嗣微微一怔,只因眼前这女人看他的眼神是那样淡漠疏离,仿佛跟陌生人一般冷漠,心着实深沉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坐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 “玉……邪王妃看起来气色不错,不知邪幽王待你可好?”他突然道。 南宫姒抬眸看了唐渊嗣一眼,尽管他面带笑意,可她还是从他淡漠的瞳眸里看出了几分黯淡,很明显,他跟南宫玉相识,而且是很熟的那种关系。“承蒙殿下关心,王爷待我很好。” 唐渊嗣接茶的动作微微一滞,抬起眼眸看向南宫姒,嘴角微扯,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当真待你好?” “那是当然!”从殿外传来一声富有磁性温润的嗓音。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接下来情节会越来越精彩,亲们喜欢就收藏一个支持素素哦。 16 伤我女人者,死!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6 本章字数:3301 16伤我女人者,死! “那是当然!”从殿外传来一声富有磁性温润的嗓音,只见来人是邪幽王,他身穿了一件红色长袍,修长的腿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微微朝太后屈身道:“微臣给太后请安。” 稀客,真是稀客啊! 若不是皇上亲自召见他,恐怕一年三六十五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太后连忙让苏公公搬来了椅子,又让宫女上了点心和茶水,笑着道:“免礼,快坐下吧!” 南宫姒嘴角微微轻抽,那啥眼神嘛,好似她做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必了,时候也不早了,爱妃是不是该随本王回府了?”邪幽王撩起眼眸深视着乖巧坐在太后身边的南宫姒,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似乎不曾将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脸上的笑容着实有些牵强,但见邪幽王如此紧张南宫玉【南宫姒】,看来她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将南宫姒的手放在手心里,欣慰般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既然邪幽王来接你,你就随他回府吧!有空常来陪哀家。” 唐渊嗣端起宫女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脸上看似很平静,但他眸色此刻泛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狰狞。 “是。” 雪花随风漫天卷起,金碧辉煌的皇城屋檐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积雪,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珠帘随风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守在城门外的侍卫自行避开,敞开一条宽敞的道路,雪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轮印。 南宫姒端坐在车厢内,樱桃红唇哈出一团犹如白开水的雾气,冰冻的双手轻戳着。 轩辕逸靠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双眸微敛,深邃的琥珀色眼瞳,似阳光下的冰封,冷得刺骨,仿佛只看一眼便能将人冰冻起。 然而,当目光落在那张娇容上时,却涌荡起一股道不尽的温柔。 温暖的大手突然放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在她干瘪的心窝上狠掐一把,郑重地语出警告道:“没有本王的允许以后不准你接近二皇子。” 南宫姒眉心微皱,“为什么?” 为什么?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南宫玉跟二皇子唐渊嗣关系非比寻常,不过他差点忘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南宫玉,而是南宫姒。 但是……轩辕逸瞳眸转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本王不喜欢他。”简简单单的六个字透着浓浓的醋意。 南宫姒敛尽脸上的疑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嗯。” 轩辕逸眼底眸色泛起一抹难以掩饰的错愕,他没听错吧?她刚刚回答是‘嗯’,这还是第一次顺了他的意。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学会为她忍气吞声,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想得到她的那颗心,又是从什么时候,他的坚若磐石的心竟然几度为她摇摆。 “但是……脚长在二皇子身上,他若是自主上门来找妾身,妾身总不该闭门不见吧?”南宫姒突然道。 轩辕逸眼角一抽,眸中温柔早已不再,霸道的抬手擒住南宫姒的下巴,轻扬起那张玉脸,深邃的瞳眸逼视着她,仿佛周围一切尽在黑暗中,只容纳得下她一人。 当前额青丝落在她脸上时,距离将两人拉得很近很近,能呼吸到对方传来的气息,让她紧张到心脏窒闷。 “姒儿,我……” 风在耳边掠过,腮边青丝漫卷而起,一支箭往南宫姒的右颊呼啸而去,钉在车厢上,那双清澈的瞳孔深缩起,白皙娇嫩的脸上划过一道狭长的伤痕,血顺着脸滴落在轩辕逸的手指上。 “砰”马车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随即,又是几声连续的的“砰砰”声,数十支箭如雨丝般呼啸而来。 轩辕逸修长的食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迹,舌尖轻添着沾在手指上的血液,刘海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凉薄的唇抿成一各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在这等我。”他别开脸,眸中柔情再已不在,取而代之是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由寒颤的杀意。 只见轩辕逸撩起车帘,一支箭正迎面呼啸而来,他轻而易举的伸手迅速接住了那支箭,扫了眼万箭穿心的车夫,眸中跳跃着嗜血般的冷意,从阴暗的树林中飞跃起数十道犹如蝙蝠般的身影。 数十个黑衣人手执着宝剑,步伐轻盈快速朝马车逼近而来,几十道闪着寒光的长剑从天而降。 轩辕逸拔起腰上佩戴的宝剑,纵然跃身,红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幽美的弧度,“伤我女人者,死!”话罢,漫天的刀光剑影中只留下那一身的风华绝姿。 十几名黑衣人犹如蚂蚁般落在地上,死相相当恐怕,有的是直接被劈成两旁,杀完这十几个黑衣人轩辕逸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轩辕逸双足缓缓落在雪地上,眉心微皱,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疼痛蔓延至全身,嘴角溢出一抹血丝,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该死。”低声咒骂,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毒发。 只见大批的黑衣人陆续从黑暗的树林里冲了出来,将轩辕逸团团包围住。 “杀!”带头的一个白衣面具男子扬起手中宝剑,一声命令下,数十柄剑迅速朝轩辕逸袭来。 轩辕逸硬撑起身体,扬起手中的宝剑,虽说毒素已经阔散,但他却还是那样顽固,死在他剑下的黑衣人不计其数。 一柄泛起寒光的剑趁他没注意时,从他身后深深刺进肩上。 “王爷——” ------题外话------ 嘿咻,高潮要来了哦!收藏啊,亲们记得收藏哦。 亲们别偷懒哟,多给素素一点意见。 17伤我男人者,死!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7 本章字数:3457 17伤我男人者,死! 血色迅速漫染开来,顺着精光的剑身大颗大颗地滴淌,轩辕逸瞳孔深缩,只因黑衣人剑尖纷纷指向南宫姒,很明显,他们是冲着她来的。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忍着疼痛,挥起手中的宝剑护在她面前,猛的将马车的绳子砍断,意识她坐在马背上。 面对步步紧逼而来的黑衣人,他没有畏惧,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保护她。 “我数到三,你便骑着马离开这里。” “笨蛋。”南宫姒红唇微动,前额的秀发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眸中黯淡的神色。 轩辕逸抬起眼眸愣愣的看着她,皱着眉头,用命令的口气道:“快上马!” “我不走!” “你……。”轩辕逸眉头皱的更深了,猛地半跪在地上,捂着嘴,指间的缝隙上流淌出血滴,毒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再加上后背的伤,怕是支撑不了了。 只见数十柄泛着寒光的剑朝他迎面劈来,“不要。”淡淡的声音从南宫姒嘴里发出,只见那数十柄剑竟然断裂了,化成刀片落在雪地上。 “姒儿?”轩辕逸瞳孔放大,站在他面前的人儿全身溢出一道灼眼的光芒,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风悬在半空中,那双原本清澈如潭的眼眸变得空洞无神,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在光芒包裹下锐变成银色,随风漫卷而起,发侧两边则是毛茸茸的耳朵,从裙摆缓缓悬起九条雪白的尾巴,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黑衣人被这一幕吓得脸色瞬间苍白,落在雪地上的刀片悬在半空中,在月光的反射下刀片泛起逆光,呼啸朝数十名黑衣人袭来。 南宫姒双足缓缓落在雪地上,目光刺骨般冰冷的看着一个个倒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白衣男子腿上中了一刀,一瘸一拐的往身后挪去,雪地上尽是他遗留下的血迹,透过面具,难以掩饰眸中惶恐。 南宫姒身影迅速一闪,犹如闪电迅速。 “伤我男人者,死!”温润的嗓音在白衣男子耳边响起,声音透着深深寒意,那双黑瞳太过犀利,娇小的身体里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白皙如藕的玉手狠狠地掐住男子那粗犷脖子,她唇角的弧度逐渐勾深,“咯吱”一声,男子的头颅竟被她徒手取下,抛在地面上。 彼时,南宫姒脸上染上斑斑血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般,浑然像是变了个人。 轩辕逸望着面前这抹冷清的倩影,眼前逐渐被黑暗侵蚀。 她转身怔怔的看着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眸中的空洞泛起一抹清澈的光泽,从身后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他已经死了。” 南宫姒转身看向往森林暗处走来的一只体型硕大的白狐,只是停留是十秒后,视线落在那张俊逸脸庞上,红唇紧抿起:“我知道。” 她蹲下身半抱起他冰冷的身躯,勾起腮边的秀发,俯下头,当红唇停滞在那张性感的薄唇上,耳边响起白狐激动的声音:“姬儿,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难够重生投胎转为人,好不容易复活了,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牺牲内丹,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南宫姒瞳眸逐渐转深,“在他没有休掉我之前,他不能死。” 白狐眼角狠狠一抽,啥?还以为她是爱上了这个小子,才会牺牲自己的内丹,敢情救他是为了休书? “可是……。” “爷爷不要拦我。”南宫姒双手捧住那张越发冰冷的脸庞,嘴角笑痕渐深,红唇附在他那薄凉的薄唇上,将体内一股气流源源不断传入他嘴里。 清晨,清风徐来,卷起纱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内,清香扑鼻。 室内,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翩翩美少年,男人眉心微皱,一道刺眼的日光从窗外照耀进来,轩辕逸慵懒的睁开那双松惺的眼眸,扫视着周遭,身子轻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眸,发现背后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身子比以前要硬朗了许多,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但是……轩辕逸瞳眸转深,不对,这不是梦。 “来人!” 守在屋外的慕天问匆匆走了进来,见王爷醒了过来,他激动的上前道:“王爷,您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总算是醒了过来了。” “姒儿呢?”轩辕逸眉头微皱道。 “王爷口中的姒儿是哪位?”慕天问一脸疑惑道。 轩辕逸紧绷着一张死鱼脸,他都快急死了,怒吼道:“混账,本王说的人是王妃,她去哪了?” 闻言,慕天问头皮一紧,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道:“王……妃她…。她…。” “混账!”轩辕逸脸瞬间冷了几分,紧跟着蟒蛇从耳房冲了出来,朝慕天问时不时吐出舌头,那眼神是恨不得将他吞了,“说!王妃在哪,你若是敢欺瞒本王,休怪本王将你剁了喂给它吃。” 慕天问背脊瑟瑟发抖着,硬着头皮一口气道:“王妃她中了蛊毒,待属下去救你们的时候,王妃已经不醒人事,御医都束手无策,说是……说是王妃怕是挨不过明天。” 蛊毒是苗家人最厉害的毒,只要中了这种毒,纵是华佗再世,恐怕也救不了她。 轩辕逸上前伸手抓起慕天问的衣裳,将他悬在半空中,眼睛积满了血丝,“你……说什么?”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慕天问被煞出了一身冷汗,硬生生将卡在喉咙的口水吞了回去,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为哪个女人这么激动过,这还是第一次啊,唉,可惜红颜薄命……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俺家闺女为什么成了九尾狐?何时半路又杀出一只狐爷爷来? 男主又是用什么办法救女主呢? 表急,表急,下章更精彩。 18 他哭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7 本章字数:3790 18他哭了 轩辕逸额头青筋暴起,狠狠将慕天问甩在地上,拂袖大步扬长而去。 只见那只蟒蛇犀利的眼眸微微眯起,黏糊糊的身子将慕天问缠绕住,时不时吐出舌头。 慕天问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腿脚瑟瑟发抖,伸手对着轩辕逸的背影凄惨道:“王爷……。”不要抛下我啊—— 养心阁内,珠帘随风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仕女屏风内,一张宽敞镂空雕花的床榻上,侧卧着一个乌丝如云的女子,她面色苍白,右颊上那道狭长的伤口溢出黑色的血液,秀眉紧皱在一起,腮边的发髻被汗水侵湿,嘴唇泛紫,嘴里轻吐出宛如白开水的雾气,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看上去非常痛苦。 小狐狸爬在她肩上,那双清澈的银瞳闪烁着泪花,时不时用粉嫩的爪子抓了抓她的肩膀。 屋外几十名御医来回转悠着,除了摇头叹气,脸上多了几份不安,要知道,王妃若是活不了,他们这脑袋瓜可都得搬家了,这可把御医们给急坏了,纷纷接头接耳的商量对策,但结果不是“唉——”就是摇头。 王妃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现在时不时还会吐出黑色血液,可把琥珀给急死了,对着御医道:“你们可想到药房救王妃?” 几位御医对望了各自一眼,嘴里皆发出“唉~”紧跟着摇头,胡御医见状道:“王妃中是蛊毒,这种毒含有世界上最毒的蜈蚣、蝎子、黑虎蛇、黑寡妇,而且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恐怕……。” “恐怕什么?”从屋外传来一声冷到宛如地府的阎王,来人正是轩辕逸,他卸掉身上的斗篷丢给迎面而来的丫鬟手上,那双深眸如鹰般犀利冷幽的扫向几位御医,身上透着一股令人寒颤的煞气。 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杀意。 数名御医心不由‘咯嗒’一下,硬着头皮跪在地上,齐声道:“王爷息怒,臣等已经束手无策了,请王爷节哀顺变!”声音听似很镇定,但他们额头上的冷汗和双手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们,没错,此刻他们很害怕,生怕激怒了王爷,掉了脑袋瓜。 最后四个字硬生生砸进了轩辕逸的耳膜里,脑袋轰的一下空白,掩在长袖中的双拳发出‘咯吱’脆响,眸子里的光芒锐利得像一把刀,心里没来由的浮起怒火。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仿佛被刀子一道道划过,那样揪心。 “废物!”他薄唇微启,声音不大,语气里却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御医们哆嗦的双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迈起修长的腿与琥珀擦肩而过,饶进了卧室内。 只见琥珀拔起腰上的宝剑,未等御医缓过神来,“咔嚓”几声,人头落地,数十具无头尸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琉璃的地砖上漫染开一滩艳红的血液,令一旁的丫鬟、小厮吓得直哆嗦。 他侧坐在床榻上,缓缓垂下眼帘,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眉梢紧拧在一块,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干脸上的黑色血液,当触到她那滚烫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自手心蔓延到心底,最后在心头逐渐燃烧起,焦烤着他的心口疼痛难忍。 她是第一个敢向他示威、敢无视他逃婚的女子,也是他第一次不舍得责备她,甚至是在乎、心疼她。 记忆里,他是一个灭国的皇子,他被锦衣卫冒死从战乱中逃出,他是活了下来,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切。那颗原本被冰封的心,为这个女人动摇了,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 “姒儿……” “启禀王爷,从黑衣人身上找到一块金牌。”从屋外突然传来锦衣卫的声音。 紧跟着琥珀走了进来,将那块金牌递给了轩辕逸,“王爷,这是大公主的金牌。” 轩辕逸紧紧握着手中的金牌,硬生生将那块硬如石头的金牌捏碎,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薄唇轻启:“传本王口谕,带兵直逼西宫,将大公主给本王擒来,若谁敢阻止,杀无赦——”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意。 “王爷……。若是陛下阻止呢?”琥珀嘴角狠狠猛抽,王爷前不久刚杀了陛下的爱子,现在又要带兵将大公主擒来,这不明摆着不将皇上放进眼里,不过若不是王爷,这唐朝早就被金人给灭了,这……一国之主当得也太窝囊了。 “杀无赦!” “属下领命!”琥珀得令,转身便走了出去。 “不要……不要……。”耳畔传来一声声惊恐不安的呼唤,轩辕逸视线落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梦中,她被人割断了手脚筋,倒在小木屋的角落里,小木屋燃烧起灼热的烈火,她浑身被火燃烧着,最后化成一团白雾随风飘去。 这不是梦,是她前世的临死前最后一幕。十六年前……。 一股刺眼的光芒从云端直射进南宫府大少***卧室内,那时候正是大少奶奶分娩的时期。 “哇哇——”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婴哭泣声,南宫姒诞生了。 “妖怪,妖怪——”接生婆瑟瑟发抖着将怀里的女婴抛在床上,面色发青的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皆因这女婴长相极为像似九尾狐,南宫老爷本来想一刀劈死她,但见这女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他露出笑容,毕竟人心是肉长的,他实在下不了手。 夫妻二人做了个决定,将南宫姒抱给慕容氏乡下的母亲抚养,为了避免此事招摇出去惹来杀身之祸,便合伙杀了接生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女婴的九条尾巴和毛茸茸的尾巴渐渐消失…… 是那个男人唤醒了她潜意识内的‘她’。 南宫姒猛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是一张破涕而笑的脸庞,她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逸红通通的眼眶,这个世人皆知的嗜血邪幽王,竟然哭了。 “难得难得。”嘴里喃喃道。 轩辕逸眼眶的泪珠停滞住,俊逸的脸庞倏然憋红,他怒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是的,他非常生气。 她昏迷的三天三夜,为了她甘愿将一座城池拱手让给了鬼医,见她迟迟未醒来,差点一刀咔嚓把鬼医杀了,这不!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里救了出来,她开口便气得他恨不得掐死她。 南宫姒直接无视他,开口便道:“我饿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今天收藏达到了八百,谢谢读者的支持,六点加更!素素承诺,等收藏过了一千,会再二更,么么。谢谢大家的支持。 19 最毒妇人心(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39 本章字数:2740 19最毒妇人心 轩辕逸敛尽浮躁的心情,修长的食指落在她右颊上,将那缕青丝勾在她耳边,眸底那抹如浮光掠影般转瞬即逝的深沉,那把磁动听的嗓音当真柔情似水,情意悱恻:“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南宫姒局促到窒闷的心飒然被激动覆盖,而他温柔的语气中流露出的爱惜之情更令她感动得无法形容,暖暖的。她突然抬起眼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写满了质疑,皱着眉心道:“王爷煮的饭能吃吗?” 守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嘴,轻声作笑,被王爷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过来,顿时憋得脸都红了,只得找个借口出去偷笑。 轩辕逸不怒而笑,他润泽的唇瓣微微勾勒出一弯没有温度的弧度,倏然,他骨干分明的大手捧住南宫姒滚烫的脸颊,“做得不好,再做,直到你喜欢吃为止。” 南宫姒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起,不是因为他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而是当他温暖的大手触摸到她的脸颊时,很疼,很疼…… 她迅速从枕头下拿起铜镜,只见那张清秀绝美的玉颊上有一道狭长丑陋的疤痕,周围隐约浮起水泡,微微颤动的羽睫掩下了瞳眸,从她用内丹救活他的那一刻,她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或许对她而言这张脸毁了反倒是件好事。 因为,她讨厌这张脸,非常讨厌…… 轩辕逸见她神色不对劲,不言不语,她该不会是受了打击吧?想着想着更是心急如焚:“对不起我……” “王爷,你没必要自责,更没有必要为我负责任。我救了你一命,你又救了我一命,扯平了。当初我是靠着这张脸当了你的王妃,如今脸已经毁了,你可以随时休了我。”南宫姒目光对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他娶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代嫁的身份,他没有必要自责,更没有必要为她负责任。 前世的错爱,这世她不再相信爱情。 在她眼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只是男人娶回家的暖床罢了。 南宫姒眼底细微的波动尽入轩辕逸的眼里,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落在脸庞上,“如果毁了这张脸,能让你留下来。”他薄唇轻启,“我愿意!” 南宫姒睫毛微微发颤,心被他这句话深深给揪了一下,这个男人……疯子,竟然为了她要毁了这张脸,她伸手抓住了他手上的匕首,把头低得很沉很沉,“不要!”猛地将嘴凑近他耳边,柔声道,“你若是毁了这张脸,我可不敢保证在外沾花惹草哦。” 她的意思是……轩辕逸眸中的疑惑渐渐染上笑意。 “王爷,大公主已经擒来。”从屋外传来琥珀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带进来!” 很快琥珀走了进来,两名侍卫将大公主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跪下!”琥珀犀利的眼神瞪了眼趾高气扬的大公主,一脚狠狠的踹向大公主的膝盖上,大公主双腿猛地软在地上。 “大胆!你们想造反了是不是?本宫乃是千金之躯,当今圣上的女儿,岂有被君给臣下跪之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眼中可有本宫?”大公主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言语中毫不示弱道。 听了大公主理直气壮的话,‘噗’的一声宛如清泉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从南宫姒嘴里幽幽发出,嘴角露出一抹阴毒诡笑,“王法?在大公主眼里的王法可以随时买凶杀人,也就是说本宫将你千刀万剐,也没有罪,是这样吧,王爷?”说着,目光柔情的落在轩辕逸身上。 大公主噎了一下,眼里喷出火花,鬼扯!简直是鬼扯,但貌似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触到南宫姒眼底细微的波动,轩辕逸释然,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柔声询问道:“爱妃言之有理,那照你的意思,是要将大公主千刀万剐呢?还是丢进池内喂蝎子?” 邪幽王喜欢的是小贱人的那张妩媚的容颜,如今…。她的脸已经毁了,为何邪幽王还会如此宠爱她?好似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似的,赤裸裸地让大公主嫉妒羡慕恨啊! 南宫姒闻言,拍手叫好,“王爷所言极是,大公主心肠如此歹毒,若是一刀咔嚓那真是白白浪费了她那副毒蝎心肠,倒不如让她与池中的毒蝎做伴,尝尝这蝎子的毒有多猛,那些毒蝎正愁着没东西啃呢!”笑容着实浓厚。 轩辕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温暖的大手轻柔着她,“好,就照爱妃的意思办。” 听了南宫姒的话,大公主差点儿喷血,疯子,两个疯子,竟然要将她丢进池内喂蝎子?她算是从她身上看出了,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什么叫心狠手辣……。 ------题外话------ 素素承诺加更,么么!谢谢亲们支持。 下章更精彩……。 求收藏啊求收藏……咳咳,喊得喉咙都疼了。 20一场生死赌注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0 本章字数:3254 20一场生死赌注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凭什么污蔑本宫买凶杀人?证据,证据呢?”大公主眼睛瞪得老大,那是恨不得将南宫姒生吞活剥了,抵死不承认那些黑衣人是她派去刺杀南宫姒。 轩辕逸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水,掩下眼帘,捏起茶盖轻轻拂过浮起的茶叶,平静地说道:“大公主莫不是连自己的令牌都不识得吧?”说着,琥珀会意,从腰袄里取出金牌呈现在大公主眼前。 大公主本来就心虚,见琥珀手里拿着正是她的令牌,顿觉得头皮一紧,脸倏然煞白,废物!一群废物,她可是花了大笔钱的雇佣了武林高手,哪知三两下就被人撂倒,还被人抓了她的小辫子。若是得罪别人还好,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邪幽王,就算是皇上出面求情,也未必能保她不死,想到这,大公主心里不安的打着鼓,念头忽闪,硬着头皮道:“这是诬陷,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本宫。” 南宫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尽是嘲讽,慵懒的靠在邪幽王的膝盖上,红唇微动:“见过不要脸的人,但却没见过像大公主这般厚脸皮的人。”亏得她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演技当真了得。 “你……”大公主脸上倏然憋红,气得浑身发抖,眼瞳蓄满怒意。 慕天问领着一位公公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王爷,皇上下旨要您立刻随王妃进宫面圣。” 轩辕逸修长的食指缠住南宫姒胸前的秀发,撩起眼皮瞅了眼慕天问身后的公公,淡淡道:“不见!” 大公主眼里流露出点点星光,她就知道她父皇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瞪向南宫姒,傲慢道:“怎么,怕了?不敢进宫与本宫对质?本宫还以为邪幽王是天不怕地不怕,哼,也不过如此。” 南宫姒啼笑皆非,嗤笑一声:“王爷,竟然陛下下了旨,若是不见只怕会惹旁人说闲话呢!” 邪幽王异常俊美的面庞绽出迷人的微笑,一股邪狞从双瞳绽射,“好,就依爱妃的意思。” 他语气说得很轻柔,笑得阴森。 到了御书房,只见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约有五十来岁,头顶着龙冠,珠帘随着细微的动作悠悠轻晃着,掩在龙冠下的那双苍老的眼眸透着几分懦弱,国字脸上留着两撇胡须,膝盖上靠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妃子,若不是他身穿那件龙袍,真看不出他哪点有一国之主应用的王者风范。“微臣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尽管邪幽王势力庞大,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行礼是必须的。 大公主上前朝皇上屈身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一见来人是邪幽王,脸上掠过一丝慌张,连忙推掉怀里的人儿,“咳!”清了清嗓子,抬手道:“免礼,赐坐!” “父皇,您召见他们不是要为儿臣做主吗?邪幽王都带兵闯入皇宫将儿臣五花大绑的押走,还说要将儿臣推进蝎池内,浑然不将父皇您放在眼里,您怎么不拿他问罪?”见皇上对邪幽王恭恭敬敬的,大公主终于按耐不住,跺着脚气急败坏道。 “胡闹!你犯下的错以为朕不知道吗?亏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皇后是怎么教育你的?还不快向轩辕爱卿赔不是?”皇上面色一沉,目光失望鄙夷的瞪向大公主,这丫头谁不惹,偏去惹邪幽王,还浑然不知悔改。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邪幽王一手捧上的,若是因大公主惹恼了邪幽王,他这个皇位随时不保。 大公主目光呆滞,啥?她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明明就是他们不是,凭什么要她道歉?倔强道:“儿臣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给他赔不是?儿臣不服!” 轩辕逸眸中染起一抹冷意,端起宫女递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公主派人刺杀本王的爱妃,这笔账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说得风轻云淡的,声音里却透着淡淡的冷意。 邪幽王这话明摆着不领情,皇上面色越发难看,南宫姒笑容浓郁道:“王爷,竟然皇上都开口求情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就是,何必要赶尽杀绝呢?皇上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眼底尽是欣赏之意。 轩辕逸眉尾半佻,幽诡地笑道:“爱妃的意思是?” 南宫姒淡然起身,视线落在大公主身上,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竟然大公主不服,那我们就赌一把,输的那一方任凭对方处置,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何?” 大公主眉心一佻,阴阳怪气道:“谁怕谁?本宫就跟你赌,赌什么?” “不急!”南宫姒对着身边的宫女道,“拿文房四宝来,本宫要立生死契。” 生死契?轩辕逸眸中笑意渐染,看来他的爱妃想找点乐子玩玩。 很快两人在生死契上签了名,皇上为证人。 “琴棋书画,你挑啊!”大公主用一贯命令的口气道。 南宫姒杏眸微挑,轻快地说道:“本宫最擅长的是舞技,但挑了舞蹈对公主有所不公,久闻大公主射箭了得,能百步穿杨,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 在外人看来她是自选死路,然而对她而言舞蹈才是她致命的弱点,这点轩辕逸再清楚不过了。 大公主闻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道:“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倒时候输了就怨不得本宫。” “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南宫姒笑得很平静,这场赌注,不管赌还是不赌,最后的赢家还是自己,死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她。 赌,只是找点乐趣玩玩,玩腻了,大公主也该下地府了。 不赌,大公主还是死路一条。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21 翻本赌注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1 本章字数:4724 大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要知道她可是从小就跟随苗疆巫瓦师傅学习箭术,如今她的箭术在唐国是数一数二的好,她敢称第二,没有人敢坐第一。 据她所知,南宫玉【南宫姒】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若比起琴棋书画她自当不如她,但若比起箭术,她倒是胜利在望!为了让南宫玉【南宫姒】出洋相,大公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邀请众位公主和皇子一同欣赏这场生死赌局。 皇家御用马场积满了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一向冷清的马场顿时热闹沸腾。 比赛规则由皇上定,一颗杨柳枝上挂着一件黄袍,顶上钉着一枚碗大铜钱,第一箭要射中黄袍的柳树,第二箭要射断黄袍的红绳,在黄袍没有落地的时候,连发第三箭射入在铜钱孔上。 额,比赛规则虽是从皇上口中说出,但这主意却是由二皇子唐渊嗣出的。 南宫姒不是傻子,这么高的难度纵是箭术再高的人也无法射中,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她们知难而退,私下了事,当和事老,可惜,她偏偏就不如他的意,大公主的命她是要定了! 众位皇子、公主坐在帐篷内敲着二郎腿,吃着点心,磕着瓜子,这场赌无论是哪方赢了,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场即兴表演,当然!绝大部分的人巴不得大公主栽在南宫姒手上,谁让大公主平时做了那么多缺德事? “二皇兄,你赌谁赢?”八皇子唐渊麟手上拿着玉杯把玩,一双邪俊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看向乖巧坐在邪幽王身边蒙面女子,玲珑凸透,肤质白嫩,不错! 唐渊嗣注意到八皇子不雅的目光,“咳!”清了清嗓音道,“各下注了五百两。” 八皇子俊眉一挑,果然是他二哥,两人各下注五百两,也就是说不管哪方赢了,银子不会往外掏,只会往口袋里塞。但是众人皆知南宫二小姐并未学过射箭,下注在她身上……不靠谱。他对着身边的公公丢了一袋银子:“本皇子就在大公主身上赌一把。” 这话不轻不重的落在南宫姒耳根里,她抿嘴轻笑,这些皇亲国戚每天生活乐趣就是下注赌博,他们只知道南宫玉不懂得射箭,但他们却浑然不知戴着邪王妃头衔的她箭术可不是盖的,他们上回赌她南宫姒熬不过三日,这会统统下注在大公主身上,很好!老娘让你们从富二代输到穷光蛋。 南宫姒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王爷,你赌了多少钱?” 轩辕逸愣了愣,深情款款地看向南宫姒,抿嘴笑道:“爱妃,谈钱多伤我们之前的感情?在本王眼里,你已经是赢家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南宫姒纤纤玉指在那张性感的薄唇上画了个圈圈,“王爷,听说你军营急需钱,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将王府的全部家当赌在妾身身上,如何?”以其让别人占便宜,倒不如自己赚。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眼皮一抖,啥?王妃竟然要王爷将王府所有钱赌在她身上,虽然不知道王妃哪来的自信,但这万一给输了,王府上上下下可都得去吃西北风了,不行,坚决不信。 “王爷,此事万万使不得啊!”他猛的摇头道。 轩辕逸朝他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道:“本王都是她的人了,更何况是身外之物?” 这话没羞没臊的话叫一旁的人听得那是赤裸裸的误会,南宫姒倏然憋红了脸,反驳道:“请王爷注意言词!” “哦?”轩辕逸眉尾半挑,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唇色潋滟,无视在场公主、官宦小姐嫉妒羡慕恨的目光,掬起南宫姒的下巴,把嘴凑近她耳边,柔声道,“爱妃是觉得有名无实,说这话委屈了你?要不……等比赛结束后,再行夫妻之礼。” 南宫姒耳根像是被火焦烤般灼热,他那暖暖的气息喷发在她暴漏的脖子上,饶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此暧昧,真是混蛋。 “妾身身子柔弱,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咳咳!”皇上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对着身边的苏公公道,“开始吧!” “是!”苏公公低声应道,对着站在杨柳树下的太监示意。 “咚咚咚——”伴随着太监手中锣鼓刺耳的鸣响,只见率先出场的是大公主,她身穿了一件紧身金丝束腰裙,那头乌黑长发束起干净利落的马尾,但却无法掩饰她那身浓浓的胭脂味。 她站在离柳树足足有六百米之远的划界线上,从身后竹笼里取出一根箭,拉起箭弓,瞄准目标,“绷”的一声,箭迅速射中了黄袍的杨柳树,换来是轰然掌声和称赞之声,她神色得意洋洋的看向南宫姒,这局她赢定了。 紧跟着是第二箭,箭呼啸一声射断了黄袍上的红绳,但当她从身后取出第三根箭时,黄袍早已落在地上。 大公主脸色倏然难看,岂有此理,是谁出了这个馊主意,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气得直跺脚。 一旁的宫女喜儿走了过来搀着大公主坐在帐篷内,为她揉捏着肩膀,轻声安慰道:“公主,您先消消气!虽说这第三箭您没射着,但她指不定连一支都射不到呢!这局您是赢定了。” 大公主紧皱的眉缓缓松展开来,双肩也垮了下来,拿起别在领口上的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目光甚是满意的看向喜儿,“说得好,赏你的!” 喜儿手忙脚乱的接到公主抛来的玉镯子,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谢公主赏赐。” 苏公公走了过来,站在南宫姒身边低声道:“邪王妃,该您上场了。”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拿着算盘,看着南宫姒淡然起身往马场走去,心里呐喊着:加油,不许漏油!王府上上下下未来的生计可都赌在她身上了,输了王妃完了,王府跟着完蛋了。赢了王妃飞黄腾达,王府跟着富有了。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是这么想的,但很快像气球般泄气了,大公主数一数二的箭术都不能十拿九稳,王妃就更别提了。 轩辕逸目光狠狠的瞪了眼慕天问,似乎看穿他此刻的想法,沉吟道:“不许用那种表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慕天问看着王爷一副对王妃信心满满的样子,看来也只有在王妃身上赌一把了,低声道:“是!” 此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雪,但却似乎没有影响南宫姒,她慢条斯理的走向大公主,笑着道:“看来大公主的箭术也不过如此!”声音透着浓浓的挑衅和鄙夷。 大公主暴跳了起来,环抱着双手,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南宫姒:“哼!本宫不过是一时大意失了手,不过胜负已经定了,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南宫姒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迎着雪儿走出了帐篷,套在头上的头兜随风落了下来,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风漫卷而起,蒙在脸上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隐隐露出那道丑陋的疤痕。 她修长的食指夹着一根箭,半眯起眼眸,红唇微动:“绷!”长箭迅速钉在柳树上,这只不过是压轴戏罢了,便引来众人惊呼。 紧跟着众人见她从身后的竹笼里取出两根,不由接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耳边更多的是质疑声。 八皇子见情势不似他想象中的如意,连忙从兜里拿起一袋银子丢给身边的太监,催着道:“快,本皇子要下邪王妃的注,趁她还没发射前,快去!”不然他可要亏大了。 小太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道:“八皇子,下注时辰已经到了点,中途不能再下注了。” 话刚落,“绷”的一声,两根箭同时射出,一根箭射断了红绳,而另外一根箭在黄袍没落地时,就飞速射穿了铜币的小孔上,八皇子脸皮一抖一抖的,完了,完了,他可是私自挪动皇后的私房钱,这会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掌声轰然响起,大公主含在嘴里的茶水猛地喷了出来,手中的茶杯缓缓落在地上,整个人软坐在地面上,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 “王爷,王爷您看,您快看!王妃她竟然能两只箭同时射中目标。”慕天问手死死的揪着轩辕逸的手,那叫一个激动啊!好在他听王爷的话把私房钱拿出来顶王妃,这不,王妃果真不负众望,赢啦,赢啦!那可是翻倍的钱往口袋里塞。 一个不小心,将轩辕逸杯中的茶水溢在他身上,他的脸瞬间沉了几分,一字一顿的道:“你赢的钱充公!” 慕天问脸皮轻抖,那可是他好几个月都赚不到的月俸啊!可怜兮兮道:“王爷可以商量一下不?” “不可以!”轩辕逸冷不丁地道。 慕天问瞬间石化中,在风中凌乱……。 ------题外话------ 么么,收藏给力点哟,亲们的支持是素素写文的动力。 22 背叛本宫,后果很严重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1 本章字数:3252 22背叛本宫,后果很严重 南宫姒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淡然转身走进了帐篷内,眉梢轻挑,视线落在脸色灰白的大公主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周身涌动凛冽杀气。 大公主,想要我死?呵呵,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唐渊嗣看着南宫姒的眼神,除了不敢置信外还略带着审视,神色意味不明,“你赢了!” “她压根就不会射箭,怎么会那么厉害,肯定是她从中做了手脚,本宫不服!”大公主怎么也不相信南宫玉【南宫姒】射箭如此了得,心想必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南宫姒不怒而笑,笑容很是迷人,却不由令大公主发憷,想耍赖是吧!没事,公众的眼睛是雪亮滴,“大公主说这话会犯众怒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比赛过程,难道他们都是看走眼了?这白纸黑字上写得很清楚,输的那一方任凭对方处置,再加上皇上跟这么多人作证,莫非大公主想抵赖不成?” 她说得句句在理,大伙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南宫姒步步紧逼而来,看似每步都很轻松,却像踩在大公主心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徒然被她揪住似的,喘不过气来。 “你……你要做什么……” 那张清澈的眼眸看似笑意浓浓,眼神却像把刀子般透进大公主心底,让她发憷,不由往后退去。 南宫姒停顿住脚步,慵懒的坐在邪幽王身边的椅子上,对着慕天问淡声道:“借你的手杀了她,本宫怕脏了手。”说着看向轩辕逸,莞尔浅笑道,“王爷,我们走吧!” 轩辕逸眸中染笑,薄唇淡启:“好!” 当两人转身往帐篷外走出去时,身后传来大公主凄惨的尖叫声,一抹艳红的血四溅而起,喷在左右两旁惊慌失措的皇子、公主身上,皇帝老儿脸色那是煞白煞白的,整个人呆木的坐在龙椅上,望着大公主那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 “爱妃不是说要将大公主喂蝎子吗?”轩辕逸突然道。 南宫姒停顿住脚步,抬起头冲轩辕逸翻了个白眼,“难道王爷不知道蝎子不吃人吗?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亏你还率领千军万马。”说罢,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迎风走了出去。 轩辕逸嘴角微微发抽,竟敢藐视他? 好,很好,好得很!本王今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常识。 望着愈行愈远的倩影,男人嘴角的笑痕加深了几分。 夜,已经很深了。 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南宫姒身穿了件长袖襦裙,慵懒的倚在临窗的迎枕上,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鹅毛斗篷,白皙如藕的手执一本书卷,双星微敛,看不出她脸上任何的神色。 屏风外,只见陆雅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脸上释然苍白,嘴唇上泛黑,明显是中毒的现象。 “王妃,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救救我……”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南宫姒声音没有半丝情感,在那夜大公主行刺她的时候,陆雅选择弃她而逃,中了她的毒,她能走多远?到最后还不是毒发了,像条狗爬回来求她? “王妃,奴婢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死。”陆雅一个劲的磕着头,眼眶湿润,她还年轻,还没嫁人,还没生孩子,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从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跟着传来慕天问的嗓音:“王妃,王爷问您吃了晚饭没。” 南宫姒放下书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肚子咕咕作响,发现自己从醒来都没吃过饭,她撅嘴道:“饿了。” 饿了?这么说还没吃。 慕天问笑着道:“那么请王妃随小人去趟邀月阁,与王爷同享晚膳!” 南宫姒秀眉若有所思的挑起,眼底泛起一抹暗芒,看来她家王爷是按耐不住想出招了,她又怎忍心拂过他的一番美意呢? 陆雅见她走了出来,痛苦的上前抱住她的小腿,哭着哀求道:“王妃,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南宫姒双星微敛,视线淡淡落在那张令她厌恶的脸,眉心微拧,“本宫已经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这次机会。”抛下这句话,她毫不留情的往陆雅小腹踹去,她最痛恨背叛的滋味,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后悔药,所以她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陆雅捂住刺痛的小腹,眼睛像似喝了鸡血般嗜血,心想解药一定在她身上,横竖都是一死,跟她拼了!“贱人,把解药交出来!”说着,她便从长袖里迅速取出一柄匕首,往南宫姒身后猛地要刺去。 南宫姒眼底冷芒忽闪过逝,身影如闪电般快速一闪,陆雅背脊猛地僵硬起,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一柄长剑从后面抵在她脖子上,“背叛本宫,后果很严重。”一股凉飕飕的气息喷在她后颈上。 艳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四溅而起,陆雅嘴角溢出血丝,面色狰狞,整个人缓缓倒在血泊上狠狠抽搐了三下,便死了。 这一幕被推门而入的如月看到了,她睫毛微微轻颤,头皮不由一紧,这不是王妃贴身婢女吗? 南宫姒丢下手中的沾染血的宝剑,漫不经心的与如月擦肩而过,淡淡道:“把她头颅取下来,送到王爷寝宫来!” 如月噎下口水,猛地点头,像是小鸡啄米般。 ------题外话------ 么么,六点二更,谢谢亲们的支持。 求收藏啊求收藏…。 23 王爷的美人计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1 本章字数:2922 22王爷的美人计 慕天问一路领着南宫姒往邀月阁走去,如月手里提着用白色包裹着陆雅的头颅,走廊上犹如鬼魅般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路过的小厮、丫鬟吓后退三步,脸色着实苍白。 慕天问突然停顿住脚步,视线落在如月手上滴着血的头颅,身后那条长长的走廊显得十分阴森恐怕,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犹豫道:“王妃,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王爷请王妃过去吃饭,她却带了个头颅来……。 “妥当得很!”南宫姒不以为然道,手里抱着呼呼欲睡的小狐狸,步伐轻盈的走进了邀月阁内。 偌大的房内四面帷帘高高卷起,香炉上徐徐弥漫着檀香烟雾,薄如翼的蚊帐随风荡悠着,轩辕逸慵懒的斜靠在罗汉床榻上,身穿了件紫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白皙健壮的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妖媚狭长的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白皙纤长的手执着玉杯,性感凉薄的唇微微轻抿了一口酒,神色异常的迷离,妖孽,赤裸裸的妖孽啊! 南宫姒整个人就愣在那,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只是轻微的动作,她不敢保证不会直接扑上去吃了他。 看来王爷是打算用美人计诱上她,淡定,一定要淡定。 男人喝酒的动作微微一滞,视线戏谑般的落在南宫姒身上,“姒姒,过来尝尝为夫的厨艺。” 额,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现在都改口叫她‘姒姒’,除了外婆跟师傅外,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叫过她小名。 南宫姒脸释然憋红,匆匆别开尴尬的眼眸,目光落在面前这一大桌的满汉全席,香味四溢而来,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她眼中饥饿的光芒渐渐聚集成质疑“王爷,你敢发誓这桌菜是你做的?没让人帮你?”小狐狸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不信。 轩辕逸微愣了一下,眉尾跳了跳,咬牙道:“你知道为夫为了做这几道菜有多辛苦吗?你瞧瞧为夫这双手。”说着伸出了伤痕累累的十指,上阵杀敌都没有炒菜这么难。 慕天问先是愣了愣,忍不住捂住窃笑,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么憋屈,可逗了。 “哦!”南宫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香,想必味道一定不错。 见她注意力聚集在那桌酒菜上,根本就没心思关心他的手,腾地一下火大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南宫姒,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吗?难道就不知道关心一下本王吗?” 南宫姒抬起眼皮冲他翻了个白眼,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有时候霸道,有时候深不可测,偶尔还有点任性,像个小孩子一样向她邀功。 她伸手拿起如月递来的白色包裹丢在他面前,“王爷,这是妾身送给你的礼物。” 轩辕逸愣了愣,视线诱惑的落在白色的包裹,还沾染大滩的血,他伸手解开包裹,只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往上翻,嘴角边的血迹还未干,是颗他早就想割下的头颅,额……这个礼物,很特别。 “看在爱妃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王就既往不咎了。”他笑意渐染,提起碍眼的头颅丢给慕天问,淡声道,“喂给狗吃。” 慕天问嘴角狠狠一抽,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将尸体抛给狗吃,看着陆雅悲惨的下场,看来以后他不仅要防王爷和那只蟒蛇,还得提心吊胆的学会讨好王妃,不难哪天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轩辕逸披上斗篷,打个了哆嗦,坐在南宫姒面前,十指并拢拖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道:“姒姒,尝尝味道如何?” 南宫姒如他所愿的夹了一块肉丝,但吃的对象却是她怀里的小狐狸,轩辕逸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小狐狸嚼着肉津津有味,露出一脸儿幸福,猛地跳在桌上啃吃着。 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猛地伸手揪起小狐狸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吃试试看,信不信本王将你吨了,来个烤狐狸。”小狐狸被他这么一吓唬,瞳孔里闪烁着泪花,差点儿哭了,他释然大笑起,“哈哈,怎么?知道怕了,闪边去,别坏了本王的好事。” 小狐狸那双眼瞳泛起一抹危险的精芒,浑身毛直竖起,欺负俺弱小是吧?俺跟你拼啦,锋利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轩辕逸那张俊美的脸上爪了三下。 轩辕逸脸皮抖了抖,俊美的脸颊留下三条红痕,面色阴沉了下来,双手掐住小狐狸的脖子,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它。 南宫姒眼底冷芒一闪而逝,从他手中迅速躲过楚楚可怜的小狐狸,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轩辕逸,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不过是吃了他做的菜,至于这样激动吗? “本王哪里任性了,这菜它不能吃,不难它会……”发春,最后两个字他没说出口,目的还没达到,他要淡定,淡定。 ------题外话------ o(≧v≦)o~王爷你好坏哟……。 给个小小提示,明天有床戏,偶邪恶偷笑。 一千收藏了,谢谢亲们的支持,本来昨天要加更,可是因为电脑中毒,只好拿去修,补上补上,么么。 求收藏啊求收藏。 对了对了,忘了告诉那些跟偶一样没目睹过流星雨的筒子们,今晚八点有天龙座流星雨,找个暗的地方许愿吧。 24 王爷,你认命吧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2 本章字数:3730 24王爷,你认命吧 “不难会怎么样?”南宫姒厌恶的皱了皱眉,心里十有八九料到他在酒菜里下了什么,只是她并没有直接拆穿他,因为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值不值得牺牲她的内丹,如果他胆敢趁人之危,那么…。清澈的眸子泛起一抹危险的暗芒。 “没……没什么。”轩辕逸突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随着他慌张的开口,目光就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一旁,该死!为什么总觉得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正当他想反悔时,便见南宫姒夹了一块肉慢嚼细咽,那双清澈的眼瞳幸福的眯成一条缝隙,看着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的心微微被抽了一下,罪恶感顿觉得加重了几分,薄唇紧抿起,“别吃了……” 南宫姒触到他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不以为然道:“为什么,味道很不错!” 轩辕逸抬起眼皮愣愣看着她,眸子暗淡逐渐泛起一抹晶莹光泽,像个小孩子一样激动道:“真的吗?你没哄我?”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做了99次才做出像模像样的菜来,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南宫姒会这么满意他做的菜。 南宫姒夹了块鱼肉搁在他嘴边,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啊!张嘴。” 慕天问推门走了进来,愣愣的看着王爷张嘴吃着王妃递来的鱼肉,不由惊愕道:“王爷,你不是最讨厌吃鱼吗?”太阳从西边升出来了,他跟随王爷约有十年了,王府里山珍海味都有,就是唯独没有鱼,只因王爷不喜欢吃鱼,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王爷吃鱼肉。 轩辕逸捂住嘴轻嚼着鱼肉,味道就连自己都觉得很不错,看来他之前那98次失败没有白做,看了眼一脸惊讶不已的慕天问,俊美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容,眼中溢出幸福的光泽,“之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看到王爷笑?应该从他跟随王爷到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笑得这么温柔,这么无害,慕天问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芒,猛地抽了一下鼻涕,哽咽道:“王爷喜欢就好。”对着南宫姒微微福了福身,“那么王爷就拜托王妃伺候了。”转身便走了出去。 南宫姒嘴角猛地微抽,他刚刚说那话就好像把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托付给了她,忍不住笑着道:“王爷,你应该懂事点,不要让身边的人为你担心。” 轩辕逸听了这话,有些尴尬,捂嘴轻咳了两声,他有那么让人操心吗?突然脸上表情逐渐僵硬起,他刚刚貌似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顿觉得心头燃烧起一串火辣辣的炙热,这种灼热感仿佛要将他肌肤灼伤,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彼时染上一层嫣红。 呵呵,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南宫姒嘴角的笑痕加深了几分,想对她下药,拜托!这种次等货的药对她压根没起什么作用,最多是暖暖身子罢了,不过对他一个凡人来说,那药劲可就不一样了,纵是他体内有内丹,但他毕竟是凡人肉体,哪里受得了这么猛的药力? 轩辕逸看着南宫姒悠闲地吃着菜,整个一副小馋猫一样,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变化,疑惑道:“姒姒,你……你怎么没事?” “王爷希望妾身有事吗?”南宫姒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脸凑近他面前,食指轻柔拂过那张越发灼热的脸庞,很烫,很烫,仿佛被火焦烤着,“这么快就喝醉了,王爷还真是不甚酒力呢!”笑容着实温柔。 “姒姒,别这样,我怕会……。”轩辕逸本来就因药效搞得全身怪难受的,被她这么一调戏,更难以按耐住心中那种强烈的欲望,他狠狠咬着下唇,不行,绝对不行。 南宫姒豁然起身,横坐在他身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则是捏住男人的下巴,红唇凑在他炙热的耳根,暖暖的气息宛如羽毛般轻柔喷在他脸上,狭长的瞳眸泛起一抹戏谑般的笑意,“王爷怕会怎么样呢?” 想下药诱上我?呵呵,好,看老娘今晚怎么训夫。 “姒姒,不要,我错了还不行吗?”传闻中冷漠嗜血的邪幽王,彼时摆出一副娇滴滴委屈像及了小怨妇,他一世英名,竟然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但他万万没想到慕天问那家伙竟然下了这么烈的药,心里那是恨不得活剥生吞了慕天问。 走廊上,慕天问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气给煞了一身哆嗦,“阿楸!”他环抱着起疙瘩的双臂,打了个喷嚏,闻听从王爷屋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心里不由自喜,这药劲猛吧?他足足下了一头牛的分量,想必王妃现在已经软在王爷的怀里了。 南宫姒指尖在他那暴露结实的胸膛上画了个圈圈,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脸上却故作不解地问道:“王爷,快点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 某王爷额头上青筋暴跳起,被这个女人饶得浑身更加难受,他火大了,猛地起身,将怀里的女人丢在软软的床榻上,整个人扑通压在她身上,伸手插进她腮边的秀发内,深邃的眼眸迷离逼视着她,嘴里吐出一团犹如白开水般的雾气,喷在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女人,请不要越过本王的底线,再这样的话,本王会将你吃干抹净。” 南宫姒红唇轻启,双手捧住男人炙热的脸蛋,笑得更加妩媚,略带点坏坏的味道,“王爷在酒菜里下了药,目的无非是想要妾身乖乖就范,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反悔了?” “没错,我是想得到你。”轩辕逸前额刘海遮住了双眸,薄唇微动,“但是这样做会让你讨厌,让你受伤害,所以我反悔了。” 南宫姒睫毛微微轻颤,她的心徒然被他勒住般喘不过气来,是女人都会他的话触动,包括她在内。 “王爷想得到束缚吗?” “姒儿……”某王爷眼底的黯淡瞬间提亮,她这话的意思是…… 南宫姒双手贴在他胸膛上,红唇一勾,将他猛地推开,往屋外走了出去。 轩辕逸狼狈的靠在床上,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脸上尽是一旁苦涩的笑意,看来是他想多了。 正当他咬牙强忍着,“哗啦啦”一桶刺骨寒冷的冰水猛地迎头劈来,他整个人愣在了那,耳畔响起南宫姒温柔悦耳的嗓音:“清醒点了吗?” 轩辕逸脸皮抖了抖,猛地抬起眼皮瞪向南宫姒,咬牙道:“女人,你疯了是不是?这么大冷天的,竟然冲为夫泼冷水,你于心何忍?”真不知道这女人心是不是被勾叼走了,竟然还可以这样没心没肺的露出笑容来,冷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半夜子时……。 “姒姒,为夫好冷,抱紧我!” “姒姒,为夫口渴,亲我!” 某女抓狂,顶着个黑眼圈,食指点住了男人的所有穴道,笑道:“王爷,你认命吧!” ------题外话------ 哈哈,亲们是不是想歪了,偶家闺女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被扑倒滴。 喜欢就为素素打打气,收藏一个哦!随便留个爪印,么么。 下章更精彩……。 25 柴郡主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2 本章字数:4386 25柴郡主 一阵微风从窗外拂进黯淡的屋内,拂起薄如翼的紫色帷帘,熄灭了蜡烛,窗外树枝上唧唧喳喳的跳跃着两只麻雀,树梢上滚滚落下雪球,橘红色的太阳从东边的云端溢出光芒,笼罩在挤满雪的屋檐上,反射在阴暗的屋内。 日上三竿 轩辕逸慵懒的翻了个身,顺势搂住萎缩被窝里的可人,一股暖暖的气流喷在她左颊上,带着一阵诱人酥麻麻的感觉,头微微一低,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俊美的脸庞带着温柔的笑意。 南宫姒双星紧闭,眉心微皱,将脸深深埋进他温暖的胸膛上,一股薄荷淡香扑鼻而来,一张粉嫩鲜红的小嘴,嘤咛了一声,这无意识的动作,让枕边的男人心跳不由加速。 男人唇角一勾,食指轻柔划过那张细皮嫩肉的玉颊,停顿在那道深深的疤痕上,回想起遇刺的那夜,眼底划过一抹精芒,这个女人看似弱不禁风,却拥有强大的力量,她倔强的性格让他又爱又恨。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轩辕逸眉心微皱,小心翼翼的缩回被她压住的手臂,披上斗篷,推门看向管家,“什么事?” 管家笑着回禀道:“王爷,柴郡主从云南赶来看您了,人已在大堂等候。” 大堂内 “逸哥哥!”轩辕逸人还未走进大堂内,就从里屋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呼唤,跟着那人已经蹦到他跟前,撒娇的搂住他的手臂,皱眉委屈道:“逸哥哥,你为何都不来云南来看溪儿?” 叫溪儿的女子是轩辕逸恩师萧阳王的独生女,年龄约有十五岁,身穿了一件少数民族的左衽碎花长裙,三千青丝盘成花包头,串串珠帘随着细微的摇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长相极为精致,细皮嫩肉,皮肤吹弹可破,整个看上去水灵灵的,天真无邪。 “公事繁忙,抽不出身来,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轩辕逸眸中逐渐染笑,习惯性的抬手宠溺般的摸了摸她的头。 “逸哥哥,阿爹他老人家身体可硬朗呢!时不时还会跟勇士摔跤呢!”柴溪儿蹦蹦跳跳的挽着轩辕逸的手臂坐在椅子上,双脚悬荡在半空中,笑着道,“大唐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比起云南好玩多了。” “对了,你怎么独自一人来大唐?可经过师父同意?”轩辕逸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轻声问道。 柴溪儿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在嘴边,抬起眼皮,认真的看着轩辕逸道:“逸哥哥,其实我此次前来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而是为了你逃婚的。” 轩辕逸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微微一愣,“此话怎讲?” “逸哥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眼眸闪过一抹讶意,沉吟片刻,他放下手中的茶,身体轻靠在椅背上。 “溪儿,你在我眼里只是兄妹关系,仅此而已!”轩辕逸慵懒的合上眸子,淡淡出声,说得风轻云淡的,却带着令她无地自容的现实。 柴溪儿闻言,把头低得很沉很沉,眼眶里浮现出泪雾,双手用力绞着绣帕,狠狠咬着下唇,任性道:“逸哥哥,我不要做你妹妹,我不要!溪儿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轩辕逸微微一愣,继而眸中含笑,淡淡道:“你很好。” “那为什么逸哥哥不喜欢我?” “因为在我眼里除了‘她’,容不下其他女人。” 柴溪儿眼皮一跳,她?她是谁?眼眶湿润,心如刀绞。 从她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认定誓他不嫁,为了他跟阿爹翻脸,为了他逃婚,为了他不辞辛苦的大老远来到大唐,还来却是他无情的拒绝。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王爷……”慕天问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柴溪儿,欲言又止的样子。 “溪儿,你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轩辕逸看向守在一旁的琥珀道,“带郡主到东厢苑休息。” “是!”琥珀会意,上前对着柴溪儿指向屋外道,“郡主,这边请!” 柴溪儿见他有意要遣走她,不悦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委屈地跺了跺脚,声音娇柔:“逸哥哥嫌我碍眼,我走,我走还不成嘛!”说着大步往屋外走去。 “说,什么事!”轩辕逸慵懒的合上眸子,淡淡出声。 “王爷,军银被土匪抢走了。” 轩辕逸猛地睁开眼眸,眼底泛起一抹阴冷至极的寒意,“给本王搜出他们的巢穴,灭了!” “听说那群土匪是受人指使……” “岂有此理!是谁这么猖狂胆敢勾结土匪劫走军银?”轩辕逸眸子里是深彻的寒意,幽深得如潭,带着狂涛汹涌而过,“去,找出幕后指使人,男的阉掉了,女的送进妓院!” 慕天问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但是指使土匪劫走军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王妃。” “哦,去告诉王妃,她要多少银子自己去取,不用客气!”他的爱妃竟然要钱,就送给她好了,反正朝廷每个月都会发俸禄,军营有的是钱。 慕天问嘴角微微抖了抖,王爷可真是慷慨,那足足有一万两银子,也不知道王妃劫军银做什么。 梅花树下,南宫姒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悠闲地荡漾着。 如月从走廊处直径她身边,低声道:“王妃,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 “很好!”南宫姒低垂下眼帘,轻轻抚摸小狐狸的额头。 “对了,二皇子派人送请帖来,说是想约王妃游西湖。” 南宫姒眉梢一挑,视线落在如月奉上的红色请帖上,想起遇刺那夜王爷千叮万嘱不准她见二皇子,心沉了沉,红唇一抿:“不去!” 如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是二皇子已经派人抬了顶轿子在门外等候。” “正好把请帖还给他,省得你跑一趟。” 话刚落,怀里的小狐狸猛地睁开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从她身上跳了下来,冲着正巧路过的柴溪儿迎面扑了过去。 “小狐?”柴溪儿一眼认出是她阿爹之前养的小狐狸,奇怪了?听她阿爹说把小狐送给了太乙真人的女弟子,怎么会出现在王府? 琥珀愣了愣道:“郡主怎么会认识王妃的宠物?” “王妃?”柴溪儿整个人就傻愣在那,抓住琥珀的手臂摇晃了两下,情绪颇为激动道:“你浑说什么……逸哥哥什么时候纳妃?我怎么不知道?” 琥珀淡淡道:“郡主息怒,王爷三个月前迎娶了南宫员外的次女南宫玉。” “在聊本宫什么呢?”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从院子幽幽传来。 琥珀见来人正是南宫姒,侧身微微屈膝道:“回王妃的话,奴婢正跟柴郡主说王爷已婚了。” 南宫姒视线落在柴溪儿肩上的小狐狸,眉尾颇有兴趣的半挑起,“这位是?” “这位是王爷恩师萧阳王的独生女,柴郡主。”琥珀道。 原来她是萧阳王的女儿,怪不得小狐会对她这么亲昵。 ------题外话------ o(>﹏<)o存稿用完了,素素码字不给力,卡得销魂,额。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日后一章更三千。 求收藏啊求收藏 26 学狗叫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2 本章字数:5804 26学狗叫 柴郡主目光诡异的打量着南宫姒,半挑了眉,脸上阴阳怪气的:“你就是南宫玉?”说着,她迅速抬手扯下她脸上的面纱,当面纱悠悠飘落在地上,映入眼帘是一张白皙精致的鹅蛋脸,她的心顿时涌上一股嫉妒,但当南宫姒将脸正对着她时,方才的嫉妒仿佛瞬间云消雨散,取而代之的是嘲讽鄙夷和浓浓的挑衅。 “原来是个丑八怪啊,怪不得蒙着面纱怕惹人闲话。”柴郡主纯洁无邪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毒,步步靠近她而来,“丑八怪,就凭你也想从我身边夺走逸哥哥?呵呵,我劝你别做梦了,识相点就离逸哥哥远点,不然后果自负!” 真想不通,逸哥哥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他若找个比她好看的女人,她倒也无话可说,可这女人长得也太丑了吧?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更没有资格做逸哥哥的王妃。 逸哥哥是她的,王妃也只能是她柴溪儿…… 如月见王妃脸上的面纱被郡主当众截下,还冷嘲热讽的警告王妃,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上前为南宫姒抱不平道:“郡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怎说王妃也是王府的女主人,岂容你在此对王妃出言不逊?” 如月这话算是撞在了刀口上,女主人,就这个丑八怪,她也配吗?“你这个狗奴才,骨头贱是吧!”柴郡主‘腾’地一下大火了,抬手要朝如月脸上刮去,却被南宫姒一把抓住,她恶狠狠的瞪向南宫姒,“放手!” 南宫姒红唇向上弯起,瞳眸泛起一抹危险的阴霾,不管对方是谁,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人, “本宫若是不放手呢” 柴郡主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一股强有力的力度,她脸上的笑容越是温柔,力度便加重了几分,疼得她脸色释然苍白。 “疼……你快松手。” 她急了,能感觉手腕快被她给捏碎了。 南宫姒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逐渐染在眸中。 “学两声狗叫听听,兴许本宫一开心,就松手了。” 啥?学狗叫? 柴郡主彼时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正当她想一口拒绝时,骨头传来一声‘咯吱’,骨折了……。 “啊…。别…。我学,我学!”她口气软了下来,憋红着脸儿,“汪汪——” 一阵寒风不着痕迹的将细微的声音覆盖住,顶头飞过一只乌鸦。 南宫姒眉心微皱,目光中不由的带着一丝玩味,看向如月道:“如月,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狗叫声?” 如月释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目光中有几分幸灾乐祸。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听到狗叫声。” 南宫姒眸中笑意逐渐淡去,狭长的眼眸带着无比幽暗的逼视着柴郡主。 “没听到,怎么办呢?” 柴郡主瞧不出这个女人的喜怒,但她脸上的笑容淡去的那一刻,她的慌了,害怕了。 “汪汪——” 响亮的狗叫声在院子回荡着,下人们纷纷捂住窃笑,活该!谁让她惹了王妃。 站在院外的轩辕逸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深邃的眼眸漾开一波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来也只有他的爱妃有法子治得了这丫头。 “溪儿?”从院外传来一声温润邪魅的嗓音,轩辕逸往院外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柴郡主,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瞳眸中风情乍现,迈开修长的脚步直径在南宫姒面前,他伸臂环住她的楚楚纤腰,笑容着实温柔,“爱妃也在啊,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握手相识了,真是意外啊。” 闻言,柴郡主脸色灰白,看着他们这般亲昵,心里涌上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双拳紧握住,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内,那双清澈纯洁如小鹿般的眼瞳泛起一抹泪芒,委屈道:“逸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刚刚欺负我,还逼着我学狗叫呢!” 欺负她?不知是谁先惹谁,她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阵寒风拂过,他前额的秀发随风飘逸起,一双狭长的眼眸带着无比深渊的幽暗逼向柴郡主,“溪儿,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柴郡主委屈地跺了跺脚,声音娇柔:“逸哥哥,我说这个女人她欺负我……” 南宫姒娇小的身体依偎在轩辕逸的胸膛上,柔声道:“王爷,柴郡主说我欺负她呢!” “是吗?”他笑意渐染,柴郡主瞧不出这个男人的喜怒,只觉得他那种裹着阴冷的寒意还掺杂着令她无地自容的轻蔑,“溪儿,到底是谁‘先’欺负了谁呢?” “我……”柴郡主本来就理亏在先,更觉得轩辕逸这话是在有意暗示她什么,“她……没欺负我。” 轩辕逸眸中阴霾立刻散去,大手落在柴郡主的头顶上,轻揉了几下,却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琥珀,送郡主回房休息,明天一早派人送她回去。” 柴郡主看着面带笑容的轩辕逸,眼底却淡漠无比,指着南宫姒的鼻尖哽咽质问道:“逸哥哥,我哪里不如这个丑八怪了?轮身份她是地,我是天,轮美貌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比,她到底哪里好?” 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瞳蓄满杀意,柴郡主若胆敢再说一句‘丑八怪’,她就立刻出手废了她。 “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悠悠回荡着,那张清秀白皙的右颊上烙印出五掌痕。 轩辕逸薄唇紧抿起,眸中笑意再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裹着地府般的阴冷,“把丑八怪这三个字给本王吞回去!” 他生气了。 这次柴郡主没有判断错,他被激怒了。 “逸哥哥……。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柴郡主捂住红肿的右颊,很明显他下手不轻,眼里因委屈和泪水积满了血丝,狠狠的咬着唇瓣,逸哥哥变了,以前她不管做了什么,他总是会体谅她,绝不会下手打她。 逸哥哥竟然为了这个丑八怪打了她,她恨透了这个女人,恨透了。 “王爷,男人打女人不太好看呢!”南宫姒皱眉轻声道。 “话虽如此,但是有些女人骨头就是犯贱,讨打!” 轩辕逸的话在柴郡主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深深刺痛她的心。 柴郡主脸上血色褪尽,狠狠瞪了眼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逸哥哥怀里的女人,“逸哥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跺了跺角,含着泪水往院外跑了出去。 轩辕逸伸臂环过她的腰,眼底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怜惜,凑近她耳畔,柔声道,“爱妃,你放心,本王会为你治好脸上的伤。” “如果王爷有这个闲钱为我治脸,倒不如买几个男奴给妾身享用。”南宫姒皱眉,半响给出这么一句话。 轩辕逸微愣,身上透出气息显示他的不悦,眼底一片幽深,“南宫姒,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那么,就让王爷你来满足我的欲望!”南宫姒笑意渐浓,冰冷的双手捧住那张俊美的脸庞,她快受不了,她把内丹给了这个男人,现在的她非常虚弱,哪怕只是稍微走动都会觉得非常难受,她需要这个男人的精气。 “唔……”轩辕逸瞳孔深缩,她那柔软的红唇含在他嘴上,那双黝黑的瞳眸逐渐锐变成红色,一股股气流随着他嘴里吸入了她的体内。 琥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一幕,脸释然涨红,一时间不知该说啥好。 轩辕逸感觉浑身使不上劲来,软了下来,被南宫姒一把接住了,他皱眉道:“爱妃,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姒艳红色的瞳眸逐渐幽黑,顿觉得身上流淌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是吸收了这个男人精气的缘故。 “没什么,只是吸收了王爷的精气,睡一觉就没事了。” 第二天 日上三竿 南宫姒慵懒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松惺的眼眸,发现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见琥珀领着一群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她打了个哈欠,问道:“王爷去哪了?” 琥珀对身后随来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们纷纷福身退去,她这才道:“回王妃的话,今早从边境那传来消息,说是李将军被金人杀了,军营群龙无首,王爷便带领驿站在城外三万军马去了边境。”说着,上前搀扶南宫姒坐在梳妆前,继续道,“王爷见您没醒来,不忍打搅,让奴婢托句话,说不出三个月定会凯旋而归,叫您别担心他。” “哦,是吗?”南宫姒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梳子,梳理着胸前的秀发,视线透过铜镜落在门外把守的慕天问身上,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随王爷出征吗,怎么当起看门狗来了?愣了愣,眉梢一挑,“去,把他给本宫叫来。” 琥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释然,“是!”应了一声,转身对着直打哈欠的慕天问招了招手。 慕天问余光无意间飘到琥珀身上,见她招着手,瞅了瞅周身旁无一人,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就见琥珀点了点头,他那是顿时心花怒放。从琥珀在王爷身边办事那会,就看上了她,只可惜人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这会子竟然主动要找他,那是把给他乐的。但见王妃在里头没敢进去,朝琥珀挥挥手,意识她出来。 琥珀瞪了慕天问一眼,如他所愿的走了出去,板着个脸道:“王妃有话跟你说,你还杵在这做什么?” 慕天问心那是凉飕飕的,敢情是他自作多情,心中暗叹了一声,走了进,对着南宫姒福身道:“王妃您找小人?” “嗯。”南宫姒应了一声,拿起锦盒内的玉簪子斜插进秀发上,这才道,“你怎么没跟随在王爷左右,倒是在这儿当起了看门狗来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难听呢?不过在王妃嘴里他也没指望说出啥好听的话来。回想起王爷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他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每隔三两天就得飞鸽传信禀报,难道王妃什么时候上厕所,跟谁说话都得如实禀报?他那是一肚子苦啊! “回王妃的话,王爷让小人留下保护您,所以就没跟去。”慕天问低声道。 南宫姒当然知道王爷留慕天问的用意,无非是怕她乘机逃走,呵呵,她若真有心想逃,就他手下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耐她如何? 27 只想知道你是谁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3 本章字数:5168 27只想知道你是谁 如月走了进来,看了眼琥珀和慕天问,直径在南宫姒身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王妃,有位公子让奴婢带了个字条给您,说是您看了自会明白。” 南宫姒眉梢轻挑,眼波流转视线落在如月递来的字条上,她拿起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四个刺眼的字幕,‘师父病危’。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她的心像似被什么给勒住般透不过气来。 她二话不说豁然起身,掀起挂在屏风上的斗篷,对着琥珀沉吟道:“立刻备马车,本宫要出趟远门。” 慕天问不由皱眉,板着个脸,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王妃除了王府哪儿都不能去,请王妃不要为难小人。” “放肆!”南宫姒眼神一栗,斜着眼眸瞪向慕天问,“本宫不想为难你,也请你不要为难本宫,让开!” “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王妃除了王府哪儿都不能去。”慕天问面无改色的重复道,看似很镇定,但他眼珠子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墙壁。 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让路,南宫姒挑了挑眉道:“王府一家之主是谁?” “王爷!” “王府女主人是谁?”南宫姒又道。 “王妃!”慕天问下意识回道。 南宫姒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成了,王爷不在,本宫说了算。” 慕天问想了想,貌似她这话也不无道理,但是他若让王妃出了王府,想起王爷临走前千叮万嘱的交代,还有那头蟒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你胆敢在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本宫先阎后奏,阎了你,将你送进宫里当太监?”南宫姒目光一冷,恶狠狠道。 慕天问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下方的命根子,没出息的示弱摇了摇头,他可是慕家九代单传的独苗子,虽说王爷军命如山,但眼前是要保住他的命根子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姒嘴里发出悦耳如同泉水般银铃的笑声,轻轻拍了拍慕天问的肩膀,余光似有意的看了琥珀一眼,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只要你肯从了本宫的意思,本宫自当不会亏待你。”说罢,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走出了屋子。 琥珀先是愣了愣,王妃刚刚用那种眼神看她做什么?后是用鄙夷的眼神瞪了眼慕天问,“废物!”哼地一声,执着宝剑走了出去。 如月瞅了眼琥珀离去的背影,走近一脸阴森的慕天问面前,皱眉关心道:“慕爷,你不要紧吧?琥珀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心里有她,还这么对你,没事!好姑娘多得去了,何必在吊死一颗树上呢?” 慕天问抬起眼皮厌恶的瞪了眼如月,眼底透着深深的不屑,没好气道:“番婆,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爷我不屑!” “好你个慕天问,说谁番婆了?好心安慰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出口伤人?”如月被他气得脸都涨红了,“怪不得琥珀姐看不上你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哼地一声,小姑娘一脚狠狠踩在他鞋子上,扭头撅着小嘴走了出去。 慕天问吃痛的抱着右腿跳了三下,望着如月离去的身影,不由抱怨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府外 琥珀身穿了一件紧身长臂襦裙,腰袄上挂着一柄宝剑,牵着一辆马车从走了过来,对着南宫姒道:“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南宫姒身穿了件白梅蝉翼纱,纤长的颈上挽了条白色兔皮围脖,乌黑的头发挽起百合髻,额前带上一块缀有金色流苏的头饰,面带薄纱,右颊边绣了朵牡丹花,纤纤细腰上系着一串如意铃铛吊坠,所走之后皆传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在琥珀、如意两人左右搀扶下上车,接着,马车在嬉囔的街道上行驶,缓缓往洛阳城门使去。 南宫姒端坐在马车内,冰冻的双手捂住手炉,脑海里不断浮现师父病危的字样,一个不留神将手炉落在地上,碳燃烧着地毯,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如月见状,连忙上前踩灭了火,见王妃打从看到字条后,这一路上就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关心道:“王妃,您不要紧吧?” 师父都病危了,身为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却不能在他老人家身边孝敬,能不要紧吗?南宫姒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默不作声的掀起窗帘,望着眼前不断掠过熟悉的景色,她的心却沉如大海般压抑着。 记得七岁那年外婆染上了风寒,那会子家里穷得连饭都没有着落,哪里有钱给外婆请郎中?她偶然听隔壁家的牛大婶说山上有治风寒的草药,只是那里出现了几头吃人的狼,没人敢上山去。 眼瞅着外婆的病一天天重了,在她记忆里,除了外婆她没有别的亲人,她不能失去外婆。 就是这样的意志给足了她的勇气,小小的身躯背着一个镂空的竹笼,拿着割麦子的刀子上山采药。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草药时,突然从森林深处扑来了几头凶神恶煞的灰狼,她吓得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当她以为自己没命时,奇迹出现了。 一道刺眼的剑芒在那一瞬间将那几头灰狼劈成两半,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一张慈祥的笑脸映入了眼帘,是个道士,他蹲下身来,拿起手帕轻轻为她拭干脸上的血迹。 他对她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跑来山上玩?这里很危险。” 小女孩撅着红唇委屈道:“我没有玩,外婆病了,我是山上来采药的。” 那道士先是愣了愣,随即摸了摸脸上那把胡须,眼里流露出欣赏之色,“难得你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念在你孝心一片,贫身就破例收你为徒,救你外婆一命。” 从那以后,她便被太乙真人收了做徒弟,学会了一身本领,深受武当四位长老的器重。 然后从她被没心没肺的爹娘骗下山,被迫嫁给邪幽王为妃后,她就再也没见到师父…… 都怨轩辕逸这个醋坛子,生怕她出去会招惹野男人,成天看她就相似看囚犯一样,不然她早就回武当看望师父了。 南宫姒敛下眼眸,头轻轻斜靠在窗边,倒抽了一口薄冰的凉气,师父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怎么会突然病危?事发突然,让她这一路上带着满满的愧疚和不安。 马车突然一阵强烈的摇晃,“吁——”紧跟着马车外传来琥珀拉紧马缰的声音。 南宫姒悠悠睁开眼眸,对着如月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如月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王妃,是二皇子。” 南宫姒眉心微皱,眼底泛起一抹反应,人都追到这来了,看来是时候会会二皇子了。 她撩起车帘走了出去,目光淡淡看向拦在马车前的马儿背上主人,“这不是二皇子唐渊嗣吗?拦了本宫的马车,有事吗?” 唐渊嗣穿了件玄色锦裳,头束璎珞玉冠,狭眸纤长且邪侫,神情淡泊安静,目光落落大方的看向南宫姒道:“玉儿,为什么要逃避我?” 玉儿?南宫姒黛眉一挑,看来二皇子跟南宫玉关系还真是匪浅,脸蛋上漾开浅浅的笑容,“理由很简单,因为王爷不喜欢本宫见你。” “你很在意他?”唐渊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四个月前,这个女人还对他情意绵绵,转眼间投向别的男人怀抱里,视他如陌生人般冷漠疏离。 南宫姒毫不犹豫道:“很在意!” 唐渊嗣眸中冷了几分,跳下马背,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在马车旁,伸手一把抓住南宫姒的手腕,琥珀、如月见状上前要阻拦,被他一人一掌打伤在地上,就这样拽着她往森林内走去。 该死!要不是她把内丹给了轩辕逸,身体还在调养状态,凭他也想这样轻易的带走她? 他停顿了脚步,将南宫姒按在树荫下,修长的手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俯下头…… 当他前额的发际落在她额头上那一瞬间,南宫姒火了,敢吃老娘豆腐,猛地捏起粉拳硬生生砸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恶狠狠的危险道:“动我试试看,信不信我阎了你。” 当粉拳落下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他皱了皱眉,很确定道:“你不是玉儿!”玉儿没她这么剽悍,没她这么有胆给他一拳。 南宫姒黛眉略挑,淡淡的道:“想知道你的玉儿在哪吗?” 唐渊嗣目光深邃的盯着眼前这双暴露在外的眼瞳,薄唇轻启:“只想知道你是谁!”他不在乎真正的南宫玉在哪,他是在乎这个令他几度心动的女人是谁。 “我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你也没有这个必要知道我是谁。”南宫姒目光淡淡对视着他,伸手扯开了他的手臂,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望着南宫姒消瘦的倩影,唐渊嗣薄唇微启,眼里透着浓浓的趣味。 ------题外话------ 亲们的收藏是素素写文的动力,求收藏啊求收藏。 呜呜,为毛没有收藏。 素素蹲在角落里画个小圈圈…… 28 勾魂使者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3 本章字数:4996 28勾魂使者 位于西南地区的清谷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清谷县不远处的大山里,那座叫做‘天子山’的山上,有一座道观,名为武当,是有太祖皇帝唐宗毅所提名。 武当是秦朝年间一个武林人人敬仰的玄易道长所建立的,现如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就座落在天子山的半山腰上。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笼罩在山丘上。 马车在陡峭的山路上,行的极慢,到了武当山,天色已近傍晚。 山上不远处传来钟鼓之声,幽幽回荡在山谷。 南宫姒撩起窗帘的一角,迎面扑来的是大花蕙兰的香味,放眼望去陡峭的山路上开满了大花蕙兰和腊梅,她眼里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仿佛嗅到了回家的味道。 很快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琥珀掀起车帘看向南宫姒道:“王妃,到了。” 南宫姒跳下了马车,映入眼帘是一条长不见尾的阶梯,不由令她想起小师弟当初为了上山拜师学艺,从这条阶梯一直跪到道观的门前,师父才软下心收留了小师弟。 如月望着南宫姒含笑盈盈的眼眸,微微愣了神,顿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虽说王妃常面带微笑,但那种笑令人寒颤,甚至是令人畏惧。然而她眼里的笑,是那样美丽、自然。 “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缓回了神来,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没再说什么,提起长裙一步步往道观走去。 到了山顶,南宫姒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好在如月和琥珀及时搀扶住。 她累得小脸红扑扑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调整了一下呼吸。 如月从包裹里取出水壶递给了南宫姒,不由关切道:“王妃,您没事吧?” 能没事吗?她现在虚弱得连走路都觉得难受,心里一直压抑住那种想要吸人精气的欲望,但是她还是强忍住了。 “二师姐?”从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嗓音。 南宫姒抬头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道观大门处站着一位少年,年龄约有十三岁,身穿了一件雪白色紧身锦袍,湖蓝色的腰袄上系着一条玉佩,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有着几分可爱。 他便是南宫姒记忆里跪行上山的小师弟莫愁。 莫愁一见来人正是他二师姐南宫姒,那双黑溜溜的眼瞳泛起一抹泪芒,丢下手中的扫把,直奔向南宫姒而来,一把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哽咽道:“二师姐,真的是你,我没在做梦吧?” 他很激动,很激动,以为南宫姒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在众多师兄师姐中,南宫姒是唯一不嫌弃他笨的人,除了师父,她是第二个对他最好的人。 杵在一旁的琥珀望着这一幕,眼底泛起一抹精芒,啸地一声,从腰上取出宝剑抵在莫愁腰上,冷声道:“离王妃远点!” 莫愁稚嫩的脸上露出万般委屈,黑黝黝的眼瞳憋屈的看着冷冰冰的琥珀,抱怨道:“这位姐姐很碍眼呢!”话罢,他纤长的食指夹着剑刃,徒手将剑刃折断了,将刀片迅速抵在琥珀脖子上。 琥珀浑身僵硬住,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少年竟然能徒手折断剑刃,内力想必已经练到了九成,看来这武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莫愁,师父怎么样了?”南宫姒没这闲功夫跟他在这熬时间,直接跳入了话题。 莫愁眼神黯淡了下来,收回了手,将头低在南宫姒肩头上,背脊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道:“师父病了,病了很严重,长老们正召集师兄师姐们谈师父的后事,还有决定投票由谁来当掌门人。” 一阵寒冷的风迎面拂来,蒙在脸上的薄纱随风掀起了一角,那丑陋的疤痕被莫愁看到了,他愣了愣,欲言又止,只因她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由寒颤的冷意。 “疯了,疯了……。”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流苏之下,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眸中的神色,掩在长袖内的双拳紧紧捏起,猛地抬起嗜血般的眼眸盯着莫愁,“你们都疯了是不是?师父他还活着,你们就想争掌门之位?” 莫愁微微一愣,被她犀利的眼眸给煞出一身冷汗,眉心微拧,双手抓住南宫姒的肩膀,“师姐,我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但师父病了是事实,掌门的是由师父做决定的。” “我不信!除非师父亲口告诉我。”南宫姒豁然起身,甩开了莫愁的双手,看了眼琥珀和如月,“留在这里等我!”言罢,她迎着逆风往道观的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道观内,师父太乙真人在童子的搀扶下,坐在主位上,左右两旁各坐着四位身穿白色长袍的长老。 绝尘领着师兄弟走了进来,纷纷跪在琉璃的地面上。 气氛十分庄严、凝重。 先是由武当掌门人太乙真人讲道,后是由武当大弟子,继承人木绝尘在师父和众位长老、师兄弟面前表演武当丹剑、武当八卦掌、武当行意拳…… 接下来就是师父将掌门位置和武当所有秘诀传授给大师兄,南宫姒站在门外狠狠的咬着唇瓣,看着师父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瑟瑟发抖,脸色是那样苍白,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上,耳畔传来富有磁性醇厚的声音:“他阳寿已尽,是时候了。” 南宫姒背脊僵硬了起来,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抠着门板,她认得这个声音,是爷爷。 “爷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猛地转身看向化为人形的爷爷,眼眶里浮出一层泪雾模糊了视线。 “这是你的使命!”那张看似慈祥的脸庞却透着冷漠疏离,随着一阵微风拂过,爷爷的身体化成一团白雾随风淡去,视线在她视线中。 使命……南宫姒忍不住笑了,当她从一只普通的小狐狸变成勾魂使者九尾狐的那一刻,三百年来,她没有一刻停息过,每天反反复复的做同样一件事。就算她重生了,使命依旧束缚着她。 有什么比勾走自己至亲至爱人的灵魂要来得残忍? 但是……南宫姒眸瞳逐渐锐变成嫣红色,从裙摆露出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那头银色长发随风漫卷起,纤长白皙的右手凭空浮出一柄月牙勾剑,这是她的使命! 南宫姒步伐轻盈地迈进道观内,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到她,她就像空气一样透明,能看到她的人,只有将死的人。 看似每步都很轻松,但却像被石头压着,很沉很沉。 她停顿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师父对着她露出慈祥的微笑,眼里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畏惧,似乎看穿了她的身份,她的目的。 “师父……”南宫姒手中的月牙勾剑逐渐消失,她软在了地上,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跟师父种种往事,除了外婆和爷爷,师父唯一疼她爱她的人,要她勾走师父的灵魂,她做不到! “姒儿,这是你的使命,师父老了,是时候了。”耳畔突然传来师父的声音。 南宫姒抬起眼皮,看着师父微微冲她点了点头,她呆呆的,眼珠子就那么固定在眼眶中,没有焦距,周围的一切逐渐阴暗,只留下那张布满皱纹的笑颜。那一声“这是你的使命”化成一柄尖刀深深的刺进她的心中,南宫姒缓缓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月牙勾剑再次浮现在手中,这次,她没有再犹豫,扬起手中月牙勾剑落在太乙真人的头顶上。 只见师父的灵魂随着月牙勾剑扬起,脱离了躯壳,灵魂穿透屋檐,徐徐升向天空,消失在南宫姒视线中。 她收回了手中的月牙勾剑,转身往大门走了出去,紧跟着身后传来师兄弟的哭泣声:“师父…师父……” 如月见南宫姒从道观的大门走了出来,见她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浑然像是没发生什么事儿一样,不由皱眉道:“王妃,您还好吗?” 南宫姒摇头苦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莫愁闻言,见她要走,二话不说追了过去,伸手扯住了南宫姒的衣角,撅着小嘴委屈道:“师姐,能不能不走?”他知道,师姐这次要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心里便涌上失落感。 南宫姒步伐停滞住了,看了眼莫愁脸上依依不舍,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扫把,眉心微皱,肯定是三师弟趁师父生病又欺负小师弟了。 “莫愁,我不能留下来,但你可以选择跟我走。” 莫愁眼底的黯淡瞬间涌上灼热的光芒,激动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师姐走吗?” “不可以!”冷冰冰的声音从琥珀嘴里悠悠发出,这要是让王爷知道王妃私自收留人,而且还是雄性动物,后果……不堪设想。 莫愁眼底灼热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来,委屈之极,“师姐……” “本宫说了算!” 29 南宫家来人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3 本章字数:3209 回到了王府,已是半夜子时。 “师姐,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好大啊!”莫愁从马车跳了下来,望着眼前这座豪华的住宅,他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笑痕,他知道,师姐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他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夺走了师姐的心,他迫不及待的想会会那个所谓的‘表姐夫’。 “莫愁,进屋吧!” 莫愁突然犹豫道:“师姐,万一师姐夫不喜欢我,要把我赶走呢?” 南宫姒嘴角的笑容淡淡涌起:“莫愁乖,有师姐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不敢保证轩辕逸回来后不会把他赶走,但至少现在王府她南宫姒说了算。 安排了莫愁的住处后,南宫姒一路往自家院子走去,前脚刚踏进院子,就见正房内烛光闪烁,白色糊纸的窗户上烙印出一抹黑色身影。 南宫姒走了进去,就见一个身穿襦裙长袖的丫鬟翘着二郎腿坐在软榻上,满地都是瓜子壳,仿佛她才是这屋的主人。 见来人是南宫姒,丫鬟珠儿却无动于衷的磕着瓜子,直截了当道:“大小姐,老爷要你离开王爷,离开洛阳城,离得远远的。”指着桌上的木盒子,“老爷说只要大小姐肯配合,这一百两就是你的,若嫌少开个价,奴婢给您取去。” 南宫姒眸中杀气弥漫,冷冷斜视珠儿一眼,深黑的眸子像尖利刀锋,平静外表下隐隐透着杀气。 当初,是他们逼迫她代替南宫玉下嫁给邪幽王,如今,他们想用同样的方式逼迫她离开,好让南宫玉名正言顺回来? 瞧瞧,这就是她十六年来朝思暮想的爹娘,不带这样偏心眼的。 她虽然是借胎还魂,但她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脉,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但是……。她南宫姒已经不是当初任由他们摆布的木偶,更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去的软柿子。 从她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还清他们给她这条命。 南宫姒已经不欠南宫家的,所以他们没有资格操纵她的人生,更没有资格命令她离开。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要本宫离开好说,让他明早提着南宫家上上下下的人头来见本宫。”南宫姒的声音透着幽幽冷意,那是渗进骨髓里的寒冰。 闻言,珠儿从床榻上暴跳了起来,杏仁眼圆睁地等着南宫姒:“我呸!给你三分薄面,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以为你现在是王妃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都是二小姐给的?” 南宫姒慵懒的倚在临窗的床榻上,淡淡的扫了一眼珠儿,眉尾半挑,“哦?照你这么说来,本宫确实要感谢你家小姐呢!” 确实呢!她有今天的地位,全都败南宫玉所赐,要不她怎么能唤醒潜意识的‘自己’?又怎么能看清爹娘的真面目?“那是自然!要不是二小姐心有所属,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吗?”珠儿不屑冷笑,“大小姐!你别忘了,二小姐才是邪幽王要娶的人,你不过是代嫁身份罢了!如今大小姐脸已经毁了,你以为邪幽王还会宠你,爱你吗?奴婢奉劝大小姐还是收下这些钱,自行离开!” 南宫姒失笑,明明被迫下嫁的人是她,牺牲的人是她,却搞得像是被人施舍般,可笑! “她回来是想代替本宫的身份,是这样吧?”讥讽的笑意涌上星眸,听这丫头的口气,南宫玉已经回来了,不过这也是她预料之内的事,南宫玉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乡下的苦。 珠儿反驳道:“请大小姐听清楚了,二小姐不是代替你的身份,而是要回属于她的身份!”强调的口气带着一抹浓浓的嘲讽。 “回去告诉你家二小姐,王爷出征了,怕是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让她下个月再来,本宫随时奉陪!”南宫姒笑颜逐渐浓郁,手里把玩着玉佩。 珠儿微微一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脸上竟然能如此平静,不含一丝波澜,平静到令她竟有些……害怕。 但很快收敛起情绪,冷哼一声,抱起桌上沉甸甸的木盒子,推门走了出去。 南宫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里不明笑意渐染。 南宫玉,呵呵!你想回来是吧,好!我就给你这次机会。 “啊——”从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不过很快没了声。 门被推了进来,只见小师弟雪白的长袍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右手执着滴血的剑,左手则是拖着珠儿,从屋外的雪地上到屋内的地板上留下一道犹如鬼魅般的血迹,甚是吓人。 “师姐,我刚刚在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杀人了,怎么办呢?”小师弟睁着如小鹿斑比的清纯大眼,无辜得像个纯真的孩子,嘴角却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 守在屋外的如月听到这话,嘴角狠狠猛抽,这哪里是不小心杀人?分明就是蓄意杀人,她在屋外看得很清楚,莫愁明知道身后有人,他的剑偏往珠儿身上砍去,看来王妃的小师弟也不是什么善类啊! 南宫姒触到莫愁眼底细微的波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惋惜道:“可惜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不过莫愁你也不必自责,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呢!”是啊,总比被她折磨死好。 “如月!” 如月走了进来,低声道:“王妃您找我?” 南宫姒纤细的手指勾起玉壶,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倒了杯茶递给了莫愁,指着躺在血泊里的珠儿道:“将这具尸体送回南宫府,让南宫二小姐一个月后到王府找本宫讨回公道。” “呃?”如月先是愣了愣,王妃这是打了什么算盘,但很快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抱拳道,“是!”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30 醋意澎湃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8 本章字数:3261 莫愁双手柔着充满血丝的瞳眸,慵懒的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道:“师姐,我困了,今晚就在你屋里睡。” “王妃!”琥珀端着热茶和酥饼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莫愁整个人扑倒在王妃的床榻上,她猛地将茶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上前一把揪起莫愁的衣裳,“王妃的床是你能睡的吗?” 她在庆幸,庆幸没让王爷看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莫愁睁开惺忪的眼眸,露出不悦的表情,视线落在被琥珀扯开的衣裳,眉宇微拧,不禁眯起眼来,“这位姐姐,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琥珀一双黑玉的眸子死死的看着莫愁的眼睛,闻言,视线愣愣的落在他那白皙健壮的胸膛,眸底涌动着慌张的色泽,手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南宫姒轻抿了一口热茶,余光淡淡扫了眼琥珀,小嘴微翘,“不碍事,本宫今晚去王爷屋里睡。” 琥珀眉心微拧,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南宫姒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起身看了眼琥珀,“由他去吧!”说着,抵着迎面袭来的寒风走了出去。 莫愁望了眼师姐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看向琥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般的笑意,“怎么,不打算松手吗?” 琥珀慌了,连忙松开手,瞪了眼莫愁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数天后 天际间悬挂着一轮残阳,霞光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湖面泛起层层潋滟飘逸荡漾,湖岸上的梅花树在微风的吹拂下,粉红色花瓣轻轻飘落在湖面。 南宫姒漫步在王府后院的雪地上,她停顿下脚步,身子轻轻斜靠在梅花树下,倒抽了一口薄冰的冷气,指尖的梅花瓣随风飘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波澜。 院子入口处,一个身着墨色战袍的人影匆匆闯了进来,细看,头戴着盔甲,腰袄上挂着一柄剑,应该是个士兵。他快步走着,直径在南宫姒身后半跪了下来,抱拳道:“禀王妃,王爷战胜了,只是……”话到嘴边卡在了喉咙里,神色黯淡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宫姒身子稍微一挺,一丝不祥的预感萦绕而来,黛眉微皱:“说!”命令的口气带着一丝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在返回路途中,王爷被刺客夜袭,身上被连砍了十几刀,只因王爷失血过后,军医已是束手无策,怕是……”士兵猛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南宫姒的眼眸,“请王妃节哀顺变!” 闻言,南宫姒微怔,额前的秀发随风飘凌,露出那双黑如深渊的瞳眸,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退下!”不含一丝波澜的声音从她嘴里淡淡发出。 士兵隐约感觉到从她身上袭来的寒气,“是!”连忙应了一声,起身便往院子外走了出去。 “扑通”一声,手中的鸳鸯玉佩不慎掉落在湖里,南宫姒眉心轻拧,这是王爷出征前送给她的鸳鸯玉佩,之前他送给她很多稀奇古怪的宝贝,她没有一个看上眼,唯独这块玉佩,或许是因为名字缘故吧!鸳鸯…… 看着渐渐沉入湖底的玉佩,眼里泛起一抹潋滟湖光,她解开了身上的斗篷,抛落在旁边的木栏杆上。 “不要——” 还没等她跳进水里时,身后传来一声急躁的惊呼,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拉,南宫姒整个人向后旋转了几圈,裙摆如同牡丹般绽放。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二皇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二皇子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南宫姒抬起眼皮看向唐渊嗣,顿时怒目。 唐渊嗣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扣在南宫姒身后的手不由加重,眸底的慌张眼神逐渐郁结为庆幸,好在他来得及时,要不然得替她收尸了。 “应该是我问你做什么才对吧?你疯了是不是,既然为了他自杀?” 南宫姒顿时恍然大悟,敢情他是以为她要为轩辕逸自杀?嘴里发出如泉水般悦耳的笑声,眉尾一挑,“二皇子认为王爷死了,我还能活吗?有必多此一举自杀吗?” 唐渊嗣微愣,眸底一沉,是啊!轩辕逸若是死了,身为王妃的她必须殉葬,除非……“做本皇子的女人,你就不用死!” 蜿蜒曲折的长廊上悬挂着忽闪忽亮的灯笼,轩辕逸站在灯笼下面,脸色忽明忽暗,望着湖边纠缠在一块的男女,腾地一下,他火了!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涌动着什么,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 他也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两三天,他的爱妃就招惹了野男人,招惹就招惹吧!竟然明目张胆的在他地盘上暧昧,这不明摆着给他戴绿帽子,他彻底被激怒了。 他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难保这女人不会再找第二个男人。 慕天问见王爷宝剑出鞘要上前去,连忙直径在他面前,展开双臂道:“王爷三思啊!大局为重。”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王爷身负重伤,命不久矣,王爷突然安然无恙,还理直气壮的拿着剑要砍死二皇子,万一传到不该听到的人耳根去,之前的努力岂不是打水漂? “本王的爱妃都被人勾引走了,还三什么思?”轩辕逸眸中全是怒气,看着二皇子亲昵般的抱着自己的女人,那是恨不得将二皇子剁成肉酱,对着慕天问怒道,“滚开!” 慕天问见不能拦住王爷的去路,咬咬牙,豁出去了,死死的抱住轩辕逸的大腿,“王爷使不得啊,您再等等,说不定不是您看到的那样!” 话刚落,“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题外话------ 哈哈,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偶家闺女就要跟人跑了。 求收藏啊求收藏,亲们喜欢就点击加入书架收藏一个,么么。 31 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8 本章字数:3775 就见南宫姒身体轻盈地从二皇子怀里挣脱出来,扬起右手一巴掌扇落在二皇子脸上,响亮地巴掌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徘徊着。 唐渊嗣狭长的丹凤眼释然深沉,眼底泛起一抹难以置信。 看着二皇子的笑容逐渐消散,俊美的脸也渐渐僵硬起来,轩辕逸的心情顿觉得豁然,方才的怒火好似被这一巴掌打得云消雨散,他妖艳的脸勾勒起浓浓的笑意。 做得好!不亏是他轩辕逸看上的女人,够个性,他喜欢。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 慕天问察觉到了王爷脸上细微的波动,“王爷,您怎么了?”难道还想追上去砍二皇子? 轩辕逸眸中一闪,惋惜叹声道:“王妃下手太轻了,应该废了他。”才够他解醋。 额,“这样不好吧?”您已经废了皇上一双儿女了,难道非得灭了皇上的香火才甘心?慕天问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人人羡慕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殊不知皇帝老儿那一肚子苦水啊! “醒了吗?”南宫姒突然道。 唐渊嗣眉宇轻拧,俊美的脸拢上了一层云雾,似是诱惑不解。 南宫姒气绝,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男人。 先是放他鸽子,他索性厚着脸皮追上她的马车,被她一顿连枪带贬地威胁后,竟然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主动上门来表白。 被她打了一个耳光,照理说,是人都会皱一下眉头生气吧?而他不怒,反倒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看来二皇子还没清醒呢!怎么办呢?”南宫姒黛眉微拧,视线顺着木栏杆落在冰冷的湖水里,唇角绽放出妖娆笑意,伸手猛地朝二皇子后背推了一下。 “扑通”一声,唐渊嗣在毫无防备之下,应该说是意料之外下,被南宫姒一把推进冰冷刺骨的湖水里,他愣愣的发现这湖水很浅很浅,只是淹没了他下身,看来他方才的担忧是多余的。 南宫姒缓缓蹲下身来,食指指着湖水道:“竟然二皇子已经下水了,不妨帮我在湖底里找找玉佩。” “玉佩?”唐渊嗣眉尾半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下水是想找玉佩啊!想必那块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是他表现的好机会,恩!他是这样想的。二话不说,将手中早已淋湿的扇子插进腰袄里,拢起长袖,在湖里很是卖力的找玉佩。 良久,他的手从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了南宫姒,温润笑道:“想必这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站在院子入口处的轩辕逸一眼认出了那块玉佩,是他送给南宫姒的鸳鸯玉佩,他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花纹不一样。他眸中的笑就加深了几分,看来他在南宫姒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 南宫姒挑了挑眉,看着手中那块被水淋湿显得更加剔透的玉佩,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南宫姒才抬起眼眸看向唐渊嗣:“嗯,算是吧!因为这是王爷送给我唯一一件看得上的东西。” “王妃,原来您在这啊!”慕天问从院子入口处走了过来,看了眼愣在湖水里的二皇子,目光透着同情神色,才这看向南宫姒,“王妃,王爷被送回府了,怕是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话同时,脸上表情着实逼真。 南宫姒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她才抬头看向慕天问,眯眼道:“你确定他快不行了?” 被她这么一问,慕天问神色闪过慌张之色,想起王爷千叮万嘱不能透出半丝破绽,否则就将他剁成肉酱喂给蟒蛇吃,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太医是这么说的。” 南宫姒没再问下去,大步往王爷的寝宫方向走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慕天问视线中,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儿被王妃看出了破绽。 慕天问缓了缓紧张的心情,便走了,只留下被湖水淋湿得狼狈不堪的唐渊嗣。 他输了,他不是输给南宫姒,而是输给轩辕逸! 彼时,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下来,走廊上悬挂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着。 走进屋内,只见屋外大厅内坐满了穿着朝服的官员,他们静静坐在那等待太医公布消息,绝大多数人都巴不得轩辕逸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就此除去祸害,但是……万一邪幽王真倒下了,对唐朝来说绝对是有害无益,因为彼时唐朝正面临周边邻国的虎视眈眈。 邪幽王这死也不成,不死也不成,官员们脸上要纠结就有多纠结。 南宫姒走了进来,众人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的叹气,有的直接上前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邪王妃,节哀顺变吧!” 这不轻不重的话传入了轩辕逸的耳膜里,他脸色沉了沉,看向琥珀道:“去,看看这句话出自谁口中,本王今晚就让他女人节哀顺变!” “王爷三思,应与大局为重。”琥珀低声道。 轩辕逸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渐渐压下心头的火气,躺了下来。 良久,只见太医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紧接着十数名官员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追问王爷的伤势。 得出一个结论是:“王爷伤势已缓解,暂无生命危险,只是……” 太医故弄玄虚停顿了下来,可把他们给急的,眼瞅着周边邻国已经虎视眈眈的做好备战准备,连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只是王爷伤及骨髓,怕是不能带兵打仗,否则会终身残废,没三年五载是好不了的。” 卧躺在床上的轩辕逸眼中掠过满意神色,孺子不可教也,对着琥珀道:“你的人干得不错,赏!” “谢王爷!”琥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余光不经意落在从大堂外走来的南宫姒,连忙捂嘴轻咳:“咳咳……” 轩辕逸迅速反应了过来,连忙躺下身闭上了眼眸。 “王爷怎么样了?”南宫姒步伐轻盈的走进床边,察言观色的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病态,薄唇红润,只是下巴多了青涩扎人的胡渣,但却不觉得颓废,反倒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琥珀低声道:“回王妃的话,王爷他刚刚喝了点药就睡了。” “哦,那我明天再来看他。” 正当南宫姒转身要走时,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扣住,耳边传来一声熟悉温润的嗓音:“姒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眉心微皱,转身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睛闭着,像似在说梦话。 琥珀眼中露出一丝不明笑意,虽然一闪而逝,南宫姒却看得很清楚,恐怕王爷病重只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吧。 32 强吻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48 本章字数:4738 32强吻 “王爷~”突然从屋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音,还伴随着夸张的哭腔声,只见来人正是轩辕逸的妾室,周文娘,她乌黑长发挽成牡丹髻,身穿了一件梅花纹纱锦披,里着芙蓉色宫绸对襟金边的掐腰长袄,腰间束以四指宽的辟尘苍佩流苏绦,下着一条百褶梅花团长摆罗裙,袅娜而来。 周文娘是周丞相的掌上明珠,生得娇艳美丽,因身体娇弱,通身便流露出一股柔弱温婉气质,看着令人生怜,眼底却难以掩饰戾气。 她是得偿所愿的嫁给了邪幽王,但打从她嫁进王府就没受过王爷的宠幸,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寝宫里日复一日,平淡无味,好比冷宫般凄凉。 得知轩辕逸身受重伤,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心中那份空虚,不顾后果,不听下人劝说,执意要来看王爷,这是她翻身的好机会。 周文娘步伐轻盈地走了进来,目光充满敌意的看向南宫姒,看来她还是晚了一步,又见王爷手紧紧的拉着南宫姒的手,醋意更是猛地涌在心头上,她强压住心头的醋意,强颜欢笑的走了过来。 “妾身见过王妃。” 南宫姒目光慵懒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她有很深的成见,八成是把她当成情敌吧? “无需多礼!”她淡淡道。 周文娘很快卸下了谦卑的态度,上前将轩辕逸的手放在手心里,坐在了床边,轻抬右手,动作轻柔的轻拭干轩辕逸额头上的汗水,余光冷清的瞥了眼南宫姒,“王妃,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有妾身看着,您还是先回屋休息吧!” 听这话的口气,仿佛她是多余的人。 南宫姒看了眼床上纹丝不动的人,笑着道:“那就有劳妹妹了。”说着,转身想离开,手腕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扣住。 耳畔传来磁性略带嘶哑的嗓音:“谁准你走了?” 轩辕逸左手厌恶的将床边的女人推开,右手一拉,猛地将南宫姒拉进了温暖的怀里,伴随着平稳的呼吸,暖暖的气流喷发在她那暴露在外的脖子上。深黑的眸逼视着周文娘,方才一瞬的柔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浓浓的厌恶。 “滚出本王的视线!” 声音里的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周文娘心里。 “王爷……”周文娘愣愣地看着面前无情冷漠的男子,眼眶湿润,心如刀绞。三年了,她嫁给王爷有三年了,换来却是他深深的厌恶,哪怕她再怎么好,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知道,王爷的温柔只给南宫姒,其他人,永远只能得到他的冷眼和轻视。 但是……她不服,王爷怀里的女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貌美如花的第一才女,而是令人倒胃口的丑女,凭什么,凭什么南宫姒是王爷捧在手心的明珠,而她呢?连接近王爷都不配。 不过王爷不是身负重伤吗?为何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病态,浑然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反倒是盛气凌人,隐隐还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听不懂人话吗?”轩辕逸眸中的冷,冷到没有一丝情感流露。 周文娘敛下挤满泪水的眼眸,脸上血色褪尽,哽咽道:“妾身这就滚!”转身之时,眸中掠过一抹阴狠眼神,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妄想得到。带着一身戾气消失在轩辕逸视线中。 “姒儿……。”轩辕逸正说着什么,就见屋外走来一个面生的少年,来人正是南宫姒的小师弟莫愁,他眉宇轻拧,淡淡扫了眼莫愁,“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王府?” 莫愁狭长的眼眸纯洁似湖水般清澈,眨了眨眼皮,直接无视轩辕逸,目光充满醋意的落在男人怀中的女人,撅嘴道:“师姐,他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说着,视线上下打量着轩辕逸,挑了挑眉,又道,“原来师姐喜欢大叔型的。” 大叔…… 轩辕逸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面色呆滞的抽搐着嘴角,额头上青筋凸起,修长的食指对着南宫姒指向莫愁,一字一顿的质问道:“南宫姒,这个臭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见轩辕逸眸中全是怒气,南宫姒挑了挑眉道:“师姐弟关系!” 莫愁眉宇轻拧,意味深长道:“而且是很亲昵的那种关系哟!”挑衅的口气无疑是添油加醋。 南宫姒皱了皱眉,也没有隐瞒他,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这才道:“王爷,这位是我师弟莫愁,师父病逝,武当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地,所以…。” “所以……”轩辕逸沉着脸问道,“你就理所应当的带了个男人回来?”他不过离开了两三天,他的爱妃就明目张胆的带了个男人回来,看来……他必须加派人手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南宫姒自当看得出他在吃醋,而且随时会爆发的那种。 轩辕逸见她沉默,冷哼道:“本王的王府不收留乞丐!” 莫愁漆黑如墨的瞳眸闪烁着晶莹泪花,声音略带哽咽:“师姐夫……莫愁不是乞丐。”说话的同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看来师姐夫是个醋坛子啊! 南宫姒腾地一下火大了,也不知道他哪里的醋这么浓,竟然连小孩子的醋也吃。一脸失望鄙夷的看向轩辕逸,对着莫愁道:“莫愁,我们回武当!” “南宫姒!”轩辕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南宫姒。“你敢踏出王府一步试试看,本王就将他碎尸万段。”最后四个字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从来,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生气过,更没有人敢这么跟他对着干,她南宫姒是第一个。 见南宫姒无动于衷的往屋外走去,他急了。 心中顿觉得一阵失落,就好像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人夺走般失落。 “姒儿,别走!”轩辕逸口气随之软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有着沧桑无助的祈求,还透着一丝温情,而这温情好似丝丝蔓蔓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让南宫姒不自觉地站住了。 “他留下,我便留下!” 轩辕逸气绝,这个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是在挑战他的耐性,换做是别人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越过他的底线,怕是死在他手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解恨。 不过话说回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在意她?不管她怎么气他,他都不舍得出手伤害她,难道,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留下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许私自跟他见面!”轩辕逸撅着嘴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豁然起身,直径在南宫姒面前,修长的手臂挽住了她的细腰,看了眼琥珀道,“本王跟王妃要谈私事,琥珀!送王妃的师弟回房休息。” 琥珀嘴角勾起一抹笑痕,“是!”应了一声,对着莫愁指向屋外道,“请!” 莫愁满脸担忧的看向南宫姒,突然抬起眼睛,充满敌意的看向轩辕逸,很是认真道:“大叔,你要是敢欺负我师姐的话,我定不求饶你!”抛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 大叔……。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嗜血般冷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瞪着莫愁离去的背影,那是恨不得活剥生吞了他,若不是南宫姒在,他早就一刀劈死他了。 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二话不说将怀里的女人横抱起,迈着修长的腿走近床边,猛地将南宫姒抛在软绵绵的床榻上。 “王爷,妾身困了。”南宫姒挑了挑眉,慵懒的转进温暖的被窝里。 轩辕逸猛地掀开被子,如狼似地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他性感的薄唇在她唇上肆意掠夺着,南宫姒瞳孔逐渐放大,眸中掠过一丝惊慌,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诡异,让她浑身不由紧绷起。 轩辕逸秀眉微拧,血丝从嘴角溢了出来,唇瓣被她狠狠咬出血,他如她所愿离开了她的唇。 “你不愿意?” 南宫姒慵懒的翻过身,掀起被子盖在身上,淡淡回道:“我困了。” 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但是……很奇怪,被他吻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感到厌恶……。 轩辕逸深视着她的侧脸,似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躺了下来,伸手环住了南宫姒的腰,“姒儿,回答我!你爱我吗?”一股暖暖的气流喷在她后背上。 33 惹她哭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5 本章字数:2768 33惹她哭了 南宫姒将脸埋在被窝里,似在思考着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她未曾做声。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失落感,男人脸上尽是苦涩的自嘲,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显得十分黯淡。 他拢了拢被褥,背着对她。 黑暗中,耳畔传来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就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明天我会如你所愿的送上休书,放你回武当。”是的,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放弃她。 或许这样做,他会变回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只要她幸福就好。 南宫姒转过身将脸埋进他后背上,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果然……被你厌恶了。”声音随着压在胸口上的气淡淡吐了出来。 她再一次被抛弃了…… 顿觉得鼻子酸溜溜的,眼睛涩涩的…… 轩辕逸背脊释然生硬起,后背的衣裳一片湿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他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心急如焚的想解释,但当对上那双含着泪芒的眼眸,一时间语塞了。 她哭了…… 看着她眼眶里闪烁着泪芒,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勒住似的喘不过气来。 轩辕逸心疼的抬起右手想要为她拭干脸上的泪痕,却被南宫姒一把推开。 他的温柔让她无法抵御,却也是这份温柔,让她顿觉得无地自容。 “轩辕逸,收回你的同情,我不稀罕。”南宫姒羞恼的囔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能把她逼哭到这种程度,他还是第一个。 她坐起身,准备要走时,腰部突然一紧,整个人猛地倒了下去,迎来是温热的胸膛,带着薄荷的清香和那股耐闻的体香。 轩辕逸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的后背,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覆在她的后脑勺,看似很温柔,但力度很重很重。 “真是的,明明就是爱妃的不是,为何却成了本王的错?”听似抱怨的口气,却透着满满的愧疚和自责,声音犹若暗夜里绽开的昙花,充满了迷雾般的魅惑。“偶然像这样,向我撒撒娇吧!” 南宫姒微微颤动的羽睫沾染了明眸里的雾气,撒娇……她可以吗? 他给了她羡煞天下人的宠爱,给了她一个‘家’, 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越来越喜欢他。 轩辕逸心疼的捧起南宫姒的脸颊,食指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干眼角上的泪水,他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彼时的她,那双清澈的瞳眸蠢蠢欲动着泪芒,看上去着实令人揪心,连脸上那道丑陋的伤疤都似乎淡化了。 他眼底那抹如浮光掠影般转瞬即逝的深沉,“该死!”低声咒骂了一声,惹她哭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俊美的脸上尽是满满的自责,眉心轻拧,突然问道:“除了本王,你还在谁面前哭过?” 南宫姒想了想,目光突然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我这辈子只哭过二次!” 轩辕逸挑了挑眉道:“说,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惹本王的爱妃哭?本王杀了他,为爱妃解气。” “王爷不用手下留情,动手吧!”南宫姒眯眼看着他,冷声道。 听她口气很明显说的人就是他,轩辕逸脸色一沉,“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吗?” 南宫姒一字一顿道:“王爷逼嫁,妾身因不愿代嫁而哭。至于第二次为何哭,想必王爷心里最清楚不过,所以!王爷若真想替妾身解气,那么就请自刎吧!” 说到底,这辈子让她掉眼泪的人,他轩辕逸是罪魁祸首。 轩辕逸满脸无辜,“爱妃,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南宫姒强调道:“跟我拜堂的人不是你,所以我们不是夫妻。” 想了想,轩辕逸笑着道:“那好办,杀了跟你拜堂的人,再跟本王拜堂。”然后再名正言顺的将她吃干抹净,笑容邪恶了几分。 “看来有人比我更想要王爷的命呢!”南宫姒眼波流转,余光看了眼一抹倒映在窗户上糊纸的身影。 轩辕逸也察觉到了窗外的黑夜,笑意更加浓了,“是吗?” 话刚落,就见一道黑影,迅如鬼魅,从窗户跳了进来,执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剑直击而来。 眼瞅着剑锋直逼而来,南宫姒却纹丝不动的躺在轩辕逸的胸膛上。 只见慕天问猛地踢门而入,领着乌泱泱的卫队将黑衣人团团包围中,一声令下:“给我拿下!” 34 杀了王爷,我出翻倍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6 本章字数:2717 34杀了王爷,我出翻倍 阴暗的屋内释然明亮,黑衣人强押跪在地上挣扎着,暴露在外的深邃眼瞳十分戾气,咬牙切齿瞪着慵懒倚在床榻上的轩辕逸。 慕天问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卫兵,上前硬生生扯下黑衣人的面纱,只见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白皙如玉的面庞,深邃幽深的紫瞳,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薄唇,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是你?”慕天问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唐先锋,只见他神色释然幽深,剑锋顿时抵在唐家生脖子上,严声道:“说,是谁派你来刺杀王爷的?” 唐家生闷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眼慕天问,一副不怕死道:“我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哧!”轩辕逸面上的笑容阴森恐怕,他的笑声宛如山谷清音回荡,却带着几丝地府般阴森。 慕天问不由寒颤,有多久没听到王爷笑得如此恐怕,他面色一怔,故作镇定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若不说,恐怕会比死更难受。”他说的是实情,要知道刺杀王爷,等于是往火坑里跳。 “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唐家生冷哼道,他早就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刺杀邪幽王,只是……他太大意了,竟然中了邪幽王设下的圈套。 南宫姒抿唇淡笑,沉声道“捏住他的嘴。”以防他自杀。 他明知道不说便是自寻死路,可想而之此人是没打算活着回去,王爷的仇家还真不少呢! 慕天问会意,连忙用手指挟住唐家生的下巴,见他挣扎着,索性拿起桌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哼哼!看你怎么自杀。 “对方给你多少钱?杀了王爷,我出翻倍。”南宫姒突然道。 这话一出,屋内一静。 唐家生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一脸疑惑不解的打量着依偎在邪幽王怀里的女人。 慕天问愣了愣,王妃这是要……弑夫? 轩辕逸下颚抵在她柔软秀发上,气息微沉,眼波流动不明,不满道:“爱妃,你怎么胳膊往外拐?” 南宫姒笑着道:“王爷下不了手自刎,妾身出钱找人杀了你,王爷应当谢我才对。” “爱妃还真是无情呢!”轩辕逸笑容止住了,他慢悠悠的将视线落在唐家生身上,对着慕天问沉声道,“放了他!” 慕天问怔神了一瞬,眼波流露出尽是不明之色,王爷装病不就是为了抓内奸,这人还没审问完,就要放走他,他实在不明白王爷的用意何在。 “王爷这是要放虎归山?”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轩辕逸不做任何解释,冷声道:“放了!” 慕天问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但当他触到轩辕逸眸底细微的波动,“我知道了。”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唐家生手腕上的绳子。 唐家生猛地将嘴里脏兮兮的麻布吐了出来,轻咳了几声,“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那我就中计了。”看着轩辕逸脸上不明的笑意,眸中幽深了几分,豁然起身,身影犹如鬼魅般迅速一闪,一掌迎着轩辕逸而来,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轩辕逸的对手,眼波迅速一闪,猛地将南宫姒挟持住,尖细的指甲掐着她白皙如玉的脖子,对着轩辕逸威胁道:“想要她活命,将军符交出来。”早就听说邪幽王对现任王妃宠爱有加,他认定,只要这个女人在他手中,邪幽王定会乖乖就范。 轩辕逸幽冷的琥珀色眼眸逐渐郁结为阴霾,他平静地盯着唐家生,一字一句,直袭如唐家生心底:“伤了她,你死,杀了她,灭了唐家。” 轩辕逸语气中凉凉的杀意,唐家生犹豫了,唐家虽然早就家破人亡了,但是家中还有个跟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他知道轩辕逸说得到做得到。 他死不要紧,但是他妹妹是他唯一的牵绊。 想到这,唐家生没有再犹豫,一把将南宫姒推入轩辕逸的怀里,长袖一挥,屋内顿时陷入烟雾中,待雾散了,人早已不翼而飞。 “虎放回了山,王爷下步该怎么做呢?”南宫姒笑着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金牌。 轩辕逸看了眼金牌,眸中逐渐染笑,“爱妃后天陪本王去趟西域。” 南宫姒挑了挑眉:“不去!” 轩辕逸食指缠住她胸前的墨发,“理由。” “那里很热,会灼伤皮肤的。”她可不想去了趟西域,回来就成了黑妞。 ------题外话------ 收藏一会涨一会掉,素素的小心肝快受不了了,忍不住上来吼求收藏啊求收藏。 35 暗藏杀机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6 本章字数:4540 35暗藏杀机 西域国位于沙漠的西边,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季,几千年来未曾下过一滴雨水,炎热的天气对于长年居住在沙漠的人来说早已习惯。 炎日下的沙砾,透出一丝丝热气,抬眼望去,似乎脚下这片黄沙都飘着一种淡淡且延续着的热波,骆驼的脚掌在沙漠中留下行走的印记。 “叮铃—叮铃——” 荒凉的沙漠上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数十匹骆驼形成一个长长的队伍在炎热的沙漠上行驶,其中一匹系着铃铛的骆驼上坐着一对中原着装的男女。 南宫姒穿了一件白色襦裙,乌黑秀发散发出水蒸气,发髻下那张蒙着面纱的脸渗出点点晶莹汗水,她全身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男人的怀里。 轩辕逸身着象牙白色锦袍,襟处绣着薄墨云纹,温文尔雅,透着干净的气息,浑然不受漫天卷起的沙漠所污染。 那莹白如玉的纤手轻摇着金帛坠玉扇,为怀里的女人散去热气。 “乖,再忍忍,就快到了。”耳畔传来温润似水的声音,口气像似哄小孩一般宠溺。 走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西域国,彼时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炎热的天气却浑然没有消散去。 今日正是西域王六十岁大寿,举国同庆。 街道上的男女老少头顶着水盆,水盆上装了满满的沙土,他们正在欢快的挥洒着沙土,这是他们在为国王特殊的祝寿,欢声笑语不绝。 到了宫门前,轩辕逸下了骆驼,双手高高举起南宫姒的胳膊,裙摆犹如暗夜里的昙花绽放,她双足缓缓地落在地面上,整个人软在了轩辕逸的怀里,弱不禁风的好似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她吹倒在地上。 西域王得知邪幽王突然到访,心里不安的打着鼓,连忙派人接他们进宫。 “咯吱”一声,只见偌大的宫门缓缓敞开,一个身穿白色军装的士兵恭敬的迎了上来:“邪王爷,邪王妃,里面请!” 轩辕逸没有开口,横抱起南宫姒,径直走进宫里。 虽然西域国只是个小小的国家,但这皇宫建设却一点都不比唐朝皇城逊色,由此可见西域国是多么富饶强盛。 宴会设在主殿,只在皇宫走道上就能看见婢女、小厮忙碌的身影和嫔妃、公主的欢笑声。 轩辕逸步伐从容中带着王者般的霸气,无视那些公主对他投来痴迷的眼神。 当轩辕逸抱着南宫姒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坐在王位上的西域王连忙搁下手中的酒,心里尽管拿捏不准邪幽王此次到访目的何在,却还是满脸堆积着笑容,亲自迎了上来。 轩辕逸面色无波,面对西域王热情的亲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与南宫姒入座在王位下方的位置上。 原本欢乐的气氛在他们进来时静了下来。南宫姒隐隐察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杀气,左右两旁满满的座位上的文武百官纷纷用敌意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 这也难怪了,西域国与唐朝势不两立,两国曾多次交战,西域国却屡战屡败,死在轩辕逸手中的士兵不计其数,如今轩辕逸主动送上门来,他们趁机杀了他,还款待他们已经算是不错了。 西域王见气氛有些尴尬,“咳咳——”尴尬之极下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对着轩辕逸道:“难得邪幽王大驾光临,来,本王敬你一杯!” 轩辕逸没有回绝,拿起婢女递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笑着道:“今日是西域王六十大寿,奉吾君王之命送来贺礼。”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慕天问领着两名扛着木箱子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伸手示意他们放下箱子,南宫姒目光好奇的看向那沉甸甸的箱子,她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轩辕逸不辞辛苦的大老远亲自送来。凭着她敏锐的直觉,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父王,里面肯定有诈,待孩儿替父皇一看究竟。”三王子獒虎豁然起身,目光充满敌意的瞪了眼轩辕逸,扬起手中的宝剑,‘砰’地一声,木箱顿时被劈成两半,随着一阵腐烂的恶臭,众人惊呼,只见一具被砍断手脚的尸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唰唰唰”紧跟着满堂百官拔起手中的宝剑纷纷指向轩辕逸。 西域王脸色大变,一眼认出这具尸体是他安排在邪幽王身边的刺客,唐家生。 三王子顿时火冒三丈,今日是他父王大寿,邪幽王竟然送具尸体来,这不明摆着咒他父王死无全尸。人都欺负上门来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对着身边的侍卫一声命令下:“来人,将他给本王子拿下,拖出去斩了!” 只见十数名侍卫执剑涌了上来,慕天问领着几名随来的士兵挡在王爷面前。 南宫姒看了一眼轩辕逸,他回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她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有我在,不用怕。 其实她并未害怕,只是好奇这个男人葫芦里买了什么药。 轩辕逸漫不经心的斟了杯酒,轻抿了一口,冷笑道:“难道这就是西域国待客之礼吗?” 三王子紧绷着一张脸,闷哼道:“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送贺之礼吗?” “放肆!”西域王脸色一正,重重的将酒杯搁在桌上,目光充满威严的看向侍卫,“统统给本王退下!” “父王……。” “没听懂本王的话吗?退下!”西域王神色严峻,口气充满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三王子强压住心头上的那股怒火,“是!”很是不情愿的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不知邪幽王带了这具尸体来所谓何意?”西域王视线落在轩辕逸身上,开口问道。 轩辕逸眸中笑意逐渐淡去,慢悠悠抬起眼眸意味深长的看向西域王,“这具尸体名本叫唐家生,是本王挥下一名士兵,一天夜里糟他刺杀,索性命是保住了,但是……”他顿了顿,眸中逐渐幽深,“但是此人临死前一番话,却成了西域国灭国之灾。” 西域王面色释然铁青,本来就心虚得很,又因轩辕逸一席话不由寒颤,“邪幽王此话怎讲?”他看似很镇定,但眸中忽闪而逝的慌张显示他很紧张。 “他说是西域王派他刺杀本王,夺取军符,一举攻下唐朝。”轩辕逸声音依旧淡淡的,口气没有一丝波澜。 邪幽王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兴师问罪,想必城门外早已设下埋伏。 邪幽王的厉害他领教过,他若在此时翻脸,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本王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中原人,肯定是别国从中作梗,挑唆两国争端好趁虚而入,坐收渔之利。”西域王情绪有些激动的一口否认了。 闻言,轩辕逸心中一阵冷笑,开口道:“本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将这个挑唆你我两国争端的罪魁祸首杀了,献给西域王,不知这贺礼您还满意吗?” 西域王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不对!邪幽王话中有话,想必不只是兴师问罪这么简单,笑容很是牵强道:“满意,满意!”视线顺着轩辕逸滑落在坐在他身边蒙面女子,连忙转移话题,“这位想必是邪王妃吧!” 白眼,无视。 南宫姒沉默不语,对西域王视而不见。 正当西域王一脸尴尬时,一阵微风将南宫姒脸上的面纱徐徐拂起,看清了她脸上的疤痕,念头忽闪而逝,想必这个女人在邪幽王心中有一定的位置,若是他治好了她脸上伤疤的话,想必邪幽王就不会再追究此事。 想到这,西域王便开口道:“看来邪王妃脸伤得不轻啊!正巧本王认识一位名医,此人医术高超,他能治好邪王妃脸上的伤疤。” “当真能治好?”轩辕逸眼波泛起一层潋滟,他当然清楚西域王打了什么算盘,但是只要能治好南宫姒脸上的伤,他在所不惜! ------题外话------ 南宫姒脸上的伤当真能治好吗? 36 事发突变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7 本章字数:4195 36事发突变 南宫姒触到轩辕逸眸中深处细微的波动,淡淡扬眉,轻瞥了西域王一眼,敛下眼中的波动,语气很是平淡地看着他问道:“西域王口中的神医真的可以消除我脸上的疤痕?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说真的,她并不在乎外表如何,她讨厌这张脸,非常讨厌,但是脸上这道伤疤太碍眼了。 “能!”西域王回答的断然。 南宫姒嘴角噙笑,听他这么说,她倒是有些好奇西域王口中的神医当真如此了得? 轩辕逸发现她暴露在外的明眸依旧是波澜不惊,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他犹豫了,尽管西域王斩钉截铁说能治好她脸上的疤痕,但他想听听她的意愿。“姒儿,你愿意试试看吗?”说着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妾身想见识那位神医的医术。”南宫姒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同意。 西域王见状,对着侍卫沉吟道:“传御神医进宫——” 良久,侍卫领着一个身着异装的中年男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御达参见大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御神医走进了宫殿中央,对着王位上的西域王福身,右手恭敬的放在胸前。 西域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忙抬手道:“御神医快快请起,无需多礼。” “谢大王!”御神医缓缓伸直了腰,开口直截了当问道,“不知大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西域王对着御神医指向轩辕逸道:“御神医,这位是大唐名镇四海的邪幽王。”顿了顿,指向南宫姒道,“这位邪王妃!”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后,目光认真的看着御神医,“御神医,本王今日召见你来,是希望你能消除邪王妃脸上的伤疤。” “见过邪幽王,邪王妃!”御神医上前福身道,抬起眼皮,视线深深落在南宫姒身上,微愣,好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眸,有这样一双眸子,想必是个绝色美人。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清她的娇容,“不知可否请邪王妃将面纱取下?” 南宫姒微微点了点头,毫不忌讳在众人面前缓缓摘下面纱。 气氛仿佛在这一刻一点一点凝固起,坐在左边的人愣愣的看着她那张绝色容颜,但当她扭过脸时,右颊上的疤痕将那张绝色的容颜掩盖住了,众人心中不由一阵叹息。 轩辕逸看着众人目光聚集在南宫姒脸上,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 御神医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眉头不由得拧起,虽然伤口极细但却深长,几乎占据了半个脸,想要完全消除,无疑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御神医!”轩辕逸目光捕抓到御神医眸中为难的神色,眉梢轻拧,“只要你能消除王妃脸上的疤痕,你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做到,定会满足你。”但是若不能治好……。他眸中逐渐幽深了下来。 御神医回神,看着西域王一副好似将西域国生死存亡全都寄托在他身上的样子,他释然会意,想必是西域王受邪幽王的威胁,看来也只有在她身上赌了一把了。 他没在犹豫,对着南宫姒道:“请邪王妃随微臣到后殿来。” 南宫姒看了眼轩辕逸,微微朝御神医点了点头,淡然起身道:“有劳御神医。” “王妃言重了,微臣定当尽心尽力。”御神医对着南宫姒指向殿外,示意道,“王妃这边请。” 在御神医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的后殿一处厢房内,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御神医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了两瓶葫芦形的药瓶递给了婢女,吩咐道:“洗脸用红色瓶子,蓝色瓶子用来敷面,待四个时辰后,我会来换肤。” 洗完了脸后,南宫姒整个人软在了床榻上,脸上涂上了一层黑色药膏,脸上先是奇痒无比,后是伤口上红肿疼痛,随后感觉体内一股气流不能通畅,压在胸口上,很难受很难受……。 殿外 轩辕逸面色看似很是平静,但心里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他急了,都过去了四个时辰,为何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这时候,从殿外走来一个婢女,神色慌张地走向西域王,俯下身凑到西域王的耳边低声道:“大王出事了,御神医为邪王妃换了肤后,脸上伤疤是消除了,但是邪王妃却怎么也叫不醒来。” 声音虽犹如蚊子般细小,但却硬生生砸进轩辕逸耳膜里,那双狭长阴霾的琥珀色瞳孔逐渐放大,他豁然起身,猛地将桌子掀开,伸手迅速从慕天问腰上取出剑刃,身影犹如闪电般迅速,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抵在西域王脖子上,“本王要杀了你!” 见大王被挟持,众人“唰唰唰”拔起宝剑,紧跟着跟随轩辕逸而来的士兵纷纷拔起宝剑对峙着。 西域王浑身不由哆嗦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煞出一身冷汗,舌头打结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王爷……”从殿外传来一声柔柔的嗓音,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只见南宫姒从殿外走了进来,轩辕逸手中动作微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带任何遐思的绝色容颜,但是此刻的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感觉映入眼帘的一切天旋地转的,好似一阵风儿吹过就能将她吹倒在地上。 轩辕逸见她整个人往后倒去,他的心不由一紧,“姒儿!”身影犹如鬼魅般快速挽住南宫姒的纤纤细腰。 南宫姒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他怀里,感觉体内的真气在不断流失,好难受,就好像快死的感觉。 “王爷,我好难受,好难受……” 眼前这张紧张的脸庞一点点在视线中消失,意识逐渐浑浊,晕死了过去。 “姒儿……”轩辕逸感觉到她身体开始冰冷起,前额秀发投下一片阴影,良久,他抬起眼眸,眸中在烛光的照射下跳跃着嗜血寒芒,冷冰冰地扫了眼众人,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本王要你们死无全尸!” 一时间,空气中流动着让人不寒而栗地杀气。 三王子释然狂笑,冷笑道:“就凭你身边这几个小罗罗就想杀了我们?” “足够!”两个字冷冰冰地从轩辕逸嘴里脱口而出。 “哼!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在大唐,而是在我们西域国土上!”三王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意,指着轩辕逸对着侍卫一声命令下:“来人,给本王子杀了他!” 但这话抛下很久,却未曾见士兵从殿外走来。 “大王,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士兵匆匆走了进来,扶正了帽子,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唐朝兵马已经杀进皇宫了。” 闻言,西域王脸色大变,整个人愣神的软在王位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轩辕逸抱起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杀无赦!”声音冷到没有一丝感觉流露,与慕天问擦肩而过。 轩辕逸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紧跟着大批身着大唐军服的士兵,从殿外杀了进来。 金碧辉煌的宫殿染上艳红的血液,顿时血染成河。 ------题外话------ 高潮要来了哦,求收藏啊求收藏。 37逸好凶,姒姒好怕(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7 本章字数:4163 37逸好凶,姒姒好怕 轩辕逸带着南宫姒马不停蹄的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第五天凌晨。 寒风呼呼的吹着,天空上漫天飘散着犹如鹅毛般的雪花,屋脊、树梢、地面白皑皑地铺上了一层寒霜,从糊了棂纱纸的窗棂映进来的光线比平常明亮了很多,屋子里就有了一种晶莹的清辉。 邀月阁内被烟雾缭绕,肃穆的气氛令人无端感觉到阴森恐怖的气息。 寝室内的大床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脸因高烧而泛红,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晶莹汗水,红唇泛红吐出暖气,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床榻边还跪着了一地的御医,大气也不敢出,皆被轩辕逸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被煞出一身哆嗦。 轩辕逸伸手想要为她拭干额头上的汗水,却在不经意间碰到她滚烫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由手心袭入到心底,最后在心头燃烧起,焦烤着他的心口疼痛难忍。 “退下!”两个字淡淡从他嘴里发出。 御医们眼中不约而同的泛起错愕的神色,他们没听错吧?王爷竟然不杀他们,而且没有责备他们半句不是,这让他们纷纷有了侥幸的心理,纷纷起身谢恩后便退了出去。 琥珀愣神的看着轩辕逸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忧伤,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王爷这么难过,而且两次都是因为南宫姒。 “王爷为何不杀了那群庸医?”琥珀按耐不住开口问道,这很不像王爷的作风。 自从王爷认识了这个女人,浑然像是变了个人,整颗心都放在南宫姒身上,完全将复国的事抛在脑后,不管她犯过什么错,都能让王爷化成绕指柔,这让琥珀对南宫姒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杀了他们能换回姒儿的命吗?”轩辕逸不答反问道,心中一阵冷笑,没能保护好她,是他的错,让她受伤害,也是他的错,他又有什么资格责备他人? 姒儿,多么令人嫉妒的称呼?琥珀有些难受的低着头,紧握的双拳瑟瑟发抖,细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低声道:“王爷,你应该放下儿女私情,注意眼下的形势,好好规划复仇之路。据探子回报吴王已病入膏肓,朝政暂由太子吴刚治理,余丞相起兵造反,王爷手中握有千军万马,若在此时出兵攻打吴国,定能一举攻下吴国,轩辕国复兴便是指日可待。王爷怎能在这节骨眼上顾及儿女私情,而弃了多年复国大业?” 轩辕国在十几年前被吴王一举拿下,改名为吴国,是大陆七个国家最强势的一个国家,但近年来受周周边邻国危险,早已是国衰兵弱。她的命是王爷救的,她的一身功夫是王爷栽培出来的,如今复国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为了南宫姒而不顾复国大业? “王爷,琥珀说的甚是有礼,若不在此时出兵攻打吴国,只怕会被他国坐收渔翁,那王爷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岂不是打水漂?”慕天问神色严峻道。 “请王爷放下儿女私情,即可出兵攻打吴国!”两人很是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轩辕逸目光逐渐阴霾了下来,复仇,这两个字他没有一刻忘记,只是眼下南宫姒病情越来越不乐观,若在此时出兵攻打吴国,少说也得三个月,万一她醒来看不见他,她会怎么样?万一她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个女人,是他第一个又爱又恨的女子,他从她身上尝到了爱的滋味。 “本王自有打算,天问、琥珀,你们今天话太多了,下去自己领五十军棍!”轩辕逸没再犹豫,他决定陪着她,直到她醒来。 “是……”慕天问知道王爷一旦决定的事,就算是到嘴的肉都会弃掉,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见琥珀正欲什么,他连忙拉着琥珀的手往屋外走去,生怕她再多说一句话会激怒王爷。 “放手!”琥珀厌恶的甩开了慕天问的手。 见琥珀要进去,他伸手紧紧拉住琥珀的手,皱眉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进去多说一句话,只怕会激怒王爷。” “你放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了复国大好机会。” “你当真是为了王爷复国而着急吗?”慕天问挑眉道,他心里很清楚,琥珀不是在为复国而着急,而是嫉妒,嫉妒南宫姒拥有王爷的宠爱。 琥珀目光不由闪避慕天问的眼睛,狠狠咬着下唇:“你少管闲事!”说着便往煞气腾腾地走出屋子。 彼时,天色已逐渐暗淡,月色朦胧,洒下如水的绢纱,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寒风呼呼的吹打着窗户。 一条蜿蜒曲折的走廊上的灯笼随风摇曳着,灯光忽闪忽亮。 小厮领着一个身着异娤的少年往邀月阁方向走去,“叩叩叩——”伴随着门响,小厮推门而入,领着少年走了进来,隔着屏风低声启禀道:“王爷,鬼医已到。” 没错,此人正是医界赫赫有名的鬼医,看似十七八岁的摸样,但实际年龄已过五旬,靠着一张年轻俊美的人皮迷惑了不少少女的心,他医术了得,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他便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此人性格诡异,若是看不顺眼,或是没有利益,他是不会出手救人。 “快传他进来!”轩辕逸连忙道,不难听出他此刻很慌张。 鬼医步伐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他视线淡淡的落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儿,还未出手诊断便开口道:“邪王妃是因脸上换肤缘故,虚耗了体内的真情,导致肾虚引起高烧,若不及时医治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是……” 轩辕逸面色沉了沉,情绪激动的上前抓起鬼医的衣领,眯眼道:“没有什么但是,若是救不活她,你得陪葬!”她必须活下来,必须。 鬼医脸上没有不含一丝波澜,挑了挑眉笑道:“这就是王爷求人的方式?” 眼瞅着南宫姒状态越来越不乐观,轩辕逸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跟他较真,松开了手坐在床边看着南宫姒气息越来越薄弱,他直截了当道:“开个价!” 鬼医理了理身上皱乱的衣裳,一字一顿道:“要王爷的血换她的命!” “好!只要能救姒儿一命就算是要本王的命,在所不惜。”轩辕逸毫不犹豫道,纤细的食指轻柔地拂过那张泛红的脸蛋,眼底泛起一抹决定神色,如果失去了这个女人,就算他夺得全天下,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不想再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不想孤零零一个人。 鬼医看着邪幽王如此深情,不由感叹道:“没想到冷血无情的邪幽王也会为情所动,难得难得啊!”说着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床上人儿,看来这个女人不一般啊! 轩辕逸瞪了眼鬼医,不悦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急什么,先喝了这瓶药!”鬼医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取出一瓶药递给了轩辕逸,“喝了药过一个时辰后,割腕抽一碗血。” 轩辕逸照鬼医的吩咐喝下了那瓶苦涩的药,抽了一碗血后,只见鬼医从药箱里取出一颗红色药丸放在血里搅拌着,将碗递给了轩辕逸道:“用嘴喂她,一炷香若是没醒来,准备后事。” 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隐在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脆响,恨不得掐死鬼医,但还是忍了下来。 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一口接一口将血传入她嘴里……。 一炷香过去了,南宫姒却没有任何动静,轩辕逸急了,一把揪起鬼医的衣裳怒道:“为什么她还没醒来?” 话刚落下,从床上传来一声稚气的嗓音:“逸好凶,姒姒好怕,好怕呢!” ------题外话------ 额,亲们是不是有种想拍死我的感觉,好吧,我抱头做好准备挨打。 38 喜欢逸嘴里甜甜的味道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8 本章字数:3021 轩辕逸背脊生硬起,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住。 他目光愣愣的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人儿,只见她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泄而下,包裹着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烛光闪耀下,这张脸艳若桃李,美得令人窒息,最是那一双眼,漆黑如墨玉,像湖水般清澈动人,偏又干净得不带半点尘埃,如小鹿般班比一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轩辕逸松开了鬼医的衣裳,修长的手臂紧紧的将她揽入怀里,俊美的脸庞上露出欣喜若狂,大手轻覆在她后脑勺,“姒儿,你终于醒了。”他还以为她再也醒不来了。 南宫姒头一歪,露出一脸儿疑惑,却被他异常俊美的脸庞看得呆迷。 她冰冷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轩辕逸呆愣的脸颊,眨了眨水亮的眼睛,脸上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姒姒喜欢逸,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哦!” 喜欢,非常喜欢这个人。 他是她的,谁也不能喜欢他。 一阵寒风徐徐拂过,拂起遮住他前额的发髻,露出那双难以掩饰震惊的眼眸,睫毛微颤,她说……她喜欢他? 他没听错吧?为何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傻乎乎的。 轩辕逸目光沉了沉,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动的摇晃了两下道:“姒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在他深黑的眸逼视下,南宫姒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般,皱着眉心,委屈道:“疼,很疼呢!” 轩辕逸手中动作微微一滞,这才发现自己捏疼了她,连忙松开了手,看着她憋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他那双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心疼的神色,顿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意。 他额头上凸起青筋,二话不说揪起鬼医的衣裳,像捏小鸡一般往屋外拖去。 到了屋外,轩辕逸一把将鬼医按在墙壁上,眉峰燃烧着怒意,“本王要杀了你,你到底对姒儿做了什么。” 此时的他就宛若是阴曹地府的阎罗王,随时会要了鬼医的命,目光凛冽如冰。 鬼医的脸,早已吓得血色全无,南宫姒变傻,是他预料之外的事。 他故作镇定道:“王爷真是说笑了,我哪敢对王妃做什么呢?只是王妃连续发高烧七天七夜,怕是烧坏了脑袋,变傻了。”想必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傻,他是这样想的。 轩辕逸顿时跟喝了鸡血似地,眼眸嗜血般煞人,整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尖细如剑般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掐着鬼医的脖子,“该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鬼医镇定了下来,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王爷杀我如同蚂蚁般易如反掌,但是我若死了,王妃这辈子恐怕就要疯疯癫癫的。” “你在威胁本王?”轩辕逸眉宇皱得更紧,他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是鬼医这番话让他犹豫了。 “不是威胁,只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给他一条活路,就等于给南宫姒一个重生的机会。 轩辕逸眸中寒光一闪,冷意在周身弥漫。 “轰轰轰——”几道闪电划空而过,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啊——”从屋内传来一声尖叫。 见他松开了手慌忙直奔向屋内,“下雨还真是时候呢!”鬼医理了理身上被他捏皱的衣裳,迈着修长的腿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南宫姒浑身忍不俊哆嗦起,双手抱着头萎缩在角落里,见轩辕逸从屋内走了进来,那双惊恐的瞳眸瞬间提亮,瑟瑟发抖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颤抖着声音:“留下,陪姒姒,姒姒怕怕。”迟钝地语气带着哀求。 她面色嫣红,眼里含泪盈盈,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神似透进轩辕逸心底,他心疼的弯腰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低垂下眼帘,眸中流露出宠溺的神色,“姒儿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这是他对她唯一能做到的承诺。 南宫姒原本不安的情绪缓缓平静了下来,总觉得躺在他怀里,很安心很安心。 轩辕逸低垂下眼帘,望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此时的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但她的智商却……他眸中泛起一抹暗伤,心里越发自责。 第二天 轩辕逸微微皱起眉宇,舌尖触到不明物体,还带着温热的液体。 他猛地睁开松惺的眼眸,映入眼帘是一张带着灿烂纯洁的笑颜,他微愣,下一秒他浑身僵硬了起来。 她……她在做什么? 当她的嘴离开了他的唇,他意识到自己睡梦中被她亲吻了,他下意识抬起手背捂住嘴,脸释然一阵憋红,有些慌张道:“姒…。姒儿你在做什么?” 南宫姒跨坐在他身上,歪着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满脸涨红的轩辕逸,笑眯了眼眸道:“姒姒喜欢逸嘴里甜甜的味道。”像极了贪吃的小孩尝到了渴望已久的美味。 ------题外话------ 哈哈,终于轮到偶家闺女调戏女婿了。 走过路过的亲们别偷懒潜水哟,记得挥动五指留个爪印,证明你们还存在哟。 39 只吃你做的饭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8 本章字数:3097 “笨蛋……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轩辕逸不知为何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脸因她这句话而涨红,心头涌上一抹浓浓的罪恶感,虽说她是在神志不清吻了他,但却总感觉自己做了对不起南宫姒的事。 南宫姒头一歪,一脸儿疑惑,下一秒,当她看清男人眸中认真的神色,鼓起腮帮,眉头紧锁,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身下的男人,“逸讨厌姒姒这样做?”低下头双手抱着咕嘟嘟乱叫的小腹,委屈道,“可是姒姒肚子…。好饿好饿呢!” 所以用这种方式解饿? 轩辕逸眉梢一挑,脸上就古怪了几分。“噗”他嘴里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宛如山谷清音回荡,他止住了笑容,眼瞳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柔情。他轻抬右手,温暖的大手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揉了揉。 “来人,备膳…。” 南宫姒皱起眉头,鼓起腮帮道:“我不要!” 轩辕逸不解的看着她,挑眉道:“为什么?姒儿不是饿了吗?” “因为……”南宫姒一脸儿晕红,低下头没敢直视着头,双手绞着他的衣角,好半天才憋出话来,“姒姒只吃逸做的饭。” 轩辕逸微愣,突然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抓着南宫姒双肩轻轻摇晃了几下,激动的询问道:“姒儿你还记得我会做菜?你是不是记得了什么?” 南宫姒被他突忽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清秀的脸上蒙起一层疑惑,为什么他老是抓疼她,问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见她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儿纠结的看着他,轩辕逸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失落感,很快恢复了冷静,松开了手,“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见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底继而流露出心疼神色,慵懒地从床上起了身,披上床头上的披风。 南宫姒紧张的拽着他的衣角,水亮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背,一脸儿自责道:“姒姒不要逸做饭了,这样会让逸讨厌我的,姒姒不要让逸讨厌我。” 轩辕逸脚步沉了下来,心仿佛被她这句话深深揪起,很闷,很闷,还隐隐有些揪疼。他转身双手捧住那张清秀的玉脸,笑着道:“姒儿你听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讨厌这两个字永远不会从我口中说出,只会有爱。”说着,他弯腰俯下头,性感的薄唇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乖乖在屋里等我做好饭。” “王……”琥珀板着个脸走了进来,嘴里正欲着什么,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碰巧被她看到令她羡慕嫉妒恨的一幕。 轩辕逸唇离开了南宫姒的额头,转身看向琥珀,眸中的柔情早已淡去,取而代之是冷漠疏离的眼神,“什么事?”声音里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流入。 琥珀愣是回过了神,当她触到王爷冷漠无情的眼神时,掩在长袖中的双拳瑟瑟发抖,她就令王爷这么讨厌吗? “禀王爷,吴国现在大势已去,请王爷即可出兵攻打吴国。” 闻言,轩辕逸脸上蒙起一层刺骨的寒意,眯起狭长的眼眸:“难道昨晚本王的话没说明白吗?” “可是……” “王妃现在需要人照顾,你留下来伺候她。”抛下这句话,轩辕逸迈开修长的腿与琥珀擦肩而过,低着迎面拂来的寒风走了出去。 琥珀前额的秀发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狰狞的神色,狠狠咬着下唇,双拳发出咯吱脆响。 很快,琥珀掩饰好了情绪,走了进来,看了眼南宫姒,低声道:“王妃,该起床梳洗打扮了。” 南宫姒却一脸疑惑的看着琥珀道:“王妃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琥珀目光闪了闪,被她这句话问得顿时哑口无言,皱着眉心道:“王妃,这笑话很冷。” “哦,我知道了!”南宫姒突然指着琥珀道,“王妃是你,对吧?你很冷吗?” 闻言,琥珀一脸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王妃这是怎么了?耐着性子道:“王妃,请您别拿奴婢说笑了,该起来梳洗打扮了。” “王妃她没拿你取笑,因为她傻了。”慕天问从屋外走了进来,目光静静的看着南宫姒,淡淡出声道。 琥珀眼底闪过一抹震惊,转身看向慕天问,愣愣道:“王妃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的疑惑。 慕天问环抱着手,身子轻轻斜靠在墙壁上,“恩,千真万确,昨晚送鬼医回去的时候,才得知王妃是因高烧的缘故,把脑袋给烧坏了。” “是…。是吗?”琥珀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开心,反倒有些难受,因为无论南宫姒怎么变,王爷的心就好似磐石般坚硬。 彼时已是晌午,王府门外停靠着一辆马车,柴郡主背着包裹往王府内走了出来,时不时扭头往王府的大门看去,却迟迟未见轩辕逸的身影。 她失望了,心也死了。 正当柴郡主准备上马车时,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女音:“郡主请留步!” 柴郡主停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从王府内姗姗而来的女人,皱眉道:“你是?” “我是王爷的妾室周文娘,有事想请郡主到屋里聊两句。” 只见周文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 ------题外话------ 周文娘突然找柴郡主有什么事呢?女主会不会有危险? 下章更精彩! 40 毁了柴郡主的容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8 本章字数:5496 40毁了柴郡主的容 王府第五进有几个小院,皆是那些达官贵人送给王爷小妾居住的地方,最大的一个院子名为东香苑,是周文娘的住处,里边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但却显得十分冷清。 厢房内,周文娘身披一件茜素青色丝绒锦披,里着水绿色宫绸对襟的掐腰长袄,下着一条八幅锣裙。 她慵懒的倚在罗汉床上,从暖套里取出手来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水,轻轻拂过茶叶,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茶水。耳边便传来刺耳的嗓音:“你说什么?那贱人是狐狸精?”只见柴郡主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周文娘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盅,拿起别在衣领上的手绢,翘起兰花指擦了擦嘴角,这才上前将柴郡主拉坐在椅子上,“郡主小点儿声,墙外有耳。”声音带着谨慎,伸手拍了拍郡主的手背,露出一副伪善人的模样,“这事可是千真万确,我是亲耳所听王妃说用妖法迷惑王爷的心智,亲眼所见王妃她变成狐狸。不然我断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这事来欺骗郡主。” 怪不得,怪不得逸哥哥会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还出手打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那贱人相貌如此丑陋,逸哥哥却对她神魂颠倒。 想到这,柴郡主对周文娘的话那是没有一点儿怀疑。 “那又如何?我毕竟是凡人肉体,哪里斗得过她的妖法?” 周文娘见柴郡主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 “凡人自当是斗不过妖怪,但是如今王妃已成了傻子,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你是说那小贱人傻了?”柴郡主秀眉挑了挑,眯眼道:“竟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亲自动手?” 周文娘叹声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杀了她,王爷就会感激我吗?就会爱我吗?我在王爷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任何地位,可以说比个陌生人还不如。但你不一样,王爷他心里有郡主,只要郡主杀了她,王爷的心就会回到郡主身上。” 柴郡主心里更加疑惑,就算轩辕逸心里没有她,但说到底周文娘毕竟是轩辕逸的妾室,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话虽如此,但你毕竟是逸哥哥的妾室,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帮我?” 闻言,周文娘豁然起身,背对着她,作势道:“郡主把我周文娘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不忍心看到王爷终日被那贱人迷惑,拆散了郡主跟王爷的因缘,才好心告诉郡主真相,怎料糟郡主质疑。”说着,对着守在一旁的婢女道,“小荷,送客!” 果不其然,柴郡主被她这话说得心里满是愧疚,连忙上前挽着周文娘的手臂道:“好姐姐,是我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错了还不行?只要等我当上了逸哥哥的王妃,定不会亏待你的,就别生我气了。” 见柴郡主上了她下的套,周文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心里一阵冷笑,这女人蠢得够可以的,哼!南宫姒若死了,柴郡主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看谁还敢抢她的男人。 送走了柴郡主后,小荷走了进来,机灵的上前福身道:“恭喜姨娘,贺喜姨娘,用不了多久该称您一声王妃了。” 周文娘顿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从腰袄里取出一块玉佩抛给了小荷,笑道:“说得好,赏你的。” 接到了玉佩后,小荷笑着道:“姨娘这招果真是妙哉,借了郡主这把刀杀了王妃,王爷定会将郡主碎尸万段,姨娘这是一石二鸟啊!除了两颗眼中钉,如今嫔妃中最属姨娘身份大,王妃非您莫属。” “先别说得那么早,我担心此事没那么简单!”周文娘脸上沉了沉道。 小荷释然,迟疑道:“姨娘是担心王妃是假傻……” 周文娘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叹声道:“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杀了不了南宫姒,死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柴郡主那是横竖都得一死,她也不算亏。 ——分割线—— 温暖的阳光透进窗户斜射进镜面上,铜镜中映出一张暖玉般白皙的鹅蛋脸,端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儿手里把玩着胭脂。 琥珀巧手在一旁细心的为南宫姒挽发梳妆,见她又把胭脂膏往嘴里送,连忙制止住,硬生生夺起南宫姒手中的胭脂盒搁得老远,脸上尽是无奈的笑意:“王妃,这东西吃不得,会吃出病来的。” 南宫姒不干了,鼓着腮帮,一个劲的摇晃着身子,抗议道:“姒姒饿了,你不让我吃东西,你是坏人。” “王妃,您乖乖坐在这别动,听话就给东西吃。”琥珀无奈道,口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南宫姒如她所愿的坐直了身,三秒后,她嘟着小嘴儿不悦道:“说好听话就给吃的,你骗人,你骗人,骗人会尿裤子哦!” 这话一出,守在一旁的丫鬟纷纷低下头,捂嘴偷笑,别一旁年长的嬷嬷一个警告的眼神瞪了过去,只好憋住没敢笑出声来。 慕天问不由长叹了一声,没想到一向强悍到骨子里的王妃,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姒儿——”轩辕逸从屋外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搁在桌上。 南宫姒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当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趴在桌子上,两只黑眼珠圆溜溜的发亮,口水那是差点没流出来,但却未曾见她动筷子。 轩辕逸挑了挑眉道:“姒儿不是肚子饿了吗?怎么不吃?” 南宫姒鼓起腮帮,她很想吃,很想吃,只是她浑身使不上劲来,再说她不会用筷子,委屈道:“用手抓很烫呢!”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轩辕逸,表示要他喂她吃。 闻言,轩辕逸眼底愈加黯淡了几分,心里满是自责,都怪他,南宫姒才会变成这样。 “真拿你没办法,我喂你吃。”说着,他吹了吹面条,夹起面条小心翼翼的放在南宫姒嘴边,“小心烫。” “束——”地一声,南宫姒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囔囔着:“好好吃哦,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见南宫姒吃得开心,轩辕逸妖治得凤眼笑得眯成一道缝,心头暖暖的,“喜欢吃,我天天为你做。”说着,他抬起右手,温柔地为她拭去嘴边的菜渣。 “姒姒只吃逸做的菜。”南宫姒笑颜展开,笑容很是灿烂。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着实把一旁的嬷嬷和婢女那是看傻了眼,这是她们进王府第一次看到王爷为哪个女人亲自下厨,而且还亲自喂王妃,她们若是能吃到王爷做的饭,哪怕是死也满足了。 彼时,天色逐渐昏暗。 轩辕逸临时有事出了趟王府,临走前对琥珀千叮万嘱要看好南宫姒,琥珀也没想到她这才打了个吨儿,王妃就不知所踪了,那是把她急得差点没把王府给掀翻了。 南宫姒追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嘴里气喘吁吁的囔囔着:“蝴蝶别跑,蝴蝶等等我啊!” 走廊上,柴郡主闻着声音,目光看向草丛里穿梭的身影,眸中杀意渐浓,对着身边随从道:“都退下吧!”说着,她迈开步伐朝南宫姒走去。 南宫姒见蝴蝶停靠在树叶上,黝黑的眼瞳闪闪发光着,手中的扇子正要扑过去,“贱人,终于让我逮着你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惊扰了落在树叶上的蝴蝶,蝴蝶展开翅膀往天空飞走了。 南宫姒脸上尽是失落的神色,她鼓起腮帮,转身瞪向来者不善的柴郡主,抱怨道:“都怨你,蝴蝶飞走了,你赔我蝴蝶,你赔我蝴蝶!” 柴郡主听她这口气,更加确定南宫姒是傻了,便毫无顾虑的上前一把揪起南宫姒的头发,扬起她的脸,映入眼帘是一张绝色的容颜,她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嫉妒,眸中戾气更加浓了几分。 “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张迷惑逸哥哥的脸给撕烂了。” 逸哥哥? 南宫姒皱眉,嘟囔道:“逸哥哥是你叫的吗?逸是姒姒的。” “我呸!要不是你用妖法迷惑了逸哥哥,逸哥哥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逸是姒姒的,逸只能是姒姒的……。 “抢姒姒的逸,是坏蛋!”南宫姒说着,抬脚毫不客气的朝柴郡主肚子上狠狠踹了过去,柴郡主一时招架不住倒在地上,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把匕首,跨坐在柴郡主身上,嘴里喃喃有词道:“逸是姒姒的,逸是姒姒的……”眼神瞬间空洞无神,像是发了疯一样,匕首在柴郡主脸上划了好几道。 “啊——你这个疯女人,好痛,好痛,杀人了,快来人啊!”柴郡主那杀猪的声音猛然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花园里。 琥珀正忙着寻找南宫姒的踪迹,听到柴郡主的尖叫声,她连忙领着身后一群婢女往王府花园走去,眼前一幕让她看傻了眼,只见王妃跨坐在柴郡主的身上,手执着匕首在柴郡主脸上划来划去,柴郡主那张脸几乎是血肉模糊,看得令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王妃傻了,手段却依旧如此残忍。 “快,王妃疯了,快去救郡主!”再这样下去,柴郡主脸就彻底毁了,琥珀连忙让婢女将南宫姒硬生生从柴郡主身上拉开。 柴郡主忍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直逼向南宫姒,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本郡主要杀了你!” “住手!”从走廊上传来一声充满威严的何止声。 南宫姒看着轩辕逸从走廊上走了过来,走近他面前,沾满血腥的双手紧紧揪起他胸前的衣裳,将头埋进他怀里,背脊瑟瑟发抖,哽咽道:“她是坏蛋,大坏蛋,她要抢了逸,姒姒不要!”说着,昂起玉脸,那双黝黑的瞳眸闪烁着泪芒,看起来不由令人揪心。 轩辕逸微怔,目光像刀子般尖锐的瞪向柴郡主,仿佛不曾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脸,“你对姒儿做了什么?”声音里的冷,冷到直袭入柴郡主心底。 ------题外话------ 谢谢亲月娥六朵花花,谢谢亲伊雪幽兰三朵花花,啵一个,么么。 41 用嘴喂药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9 本章字数:3537 41用嘴喂药 柴郡主激动地上前抓住轩辕逸的肩膀,轻轻摇晃了几下,哽咽道:“逸哥哥,你听我说,你被这个狐狸精下了迷惑术,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逸哥哥你快醒醒,不要中了这贱人的妖术啊!” 她天真以为,轩辕逸当真如周文娘所说那样,是中了南宫姒的妖术,但轩辕逸又岂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花园内回荡着。 柴郡主双手无力的从他肩膀上垂落了下来,眼中溢满了泪水,这一巴掌打在脸上的伤痕上,很疼很疼。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琥珀则是低着头保持沉默,看来王爷是被激怒了,王爷最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更恨别人说王妃的不是,若不是柴郡主的爹是王爷的恩师,恐怕就不只是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轩辕逸眸中逐渐郁结为阴霾,他心里很清楚柴郡主是被人利用,但是又是谁从中作梗? “别让本王再看到你,否则……”他会杀了她,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 见轩辕逸依旧面无表情,柴郡主脸上血色褪尽,她知道,她再多说一句话,真的会把他激怒,双唇轻颤,没敢做声。 南宫姒眨了眨眼皮,认真的看着柴郡主道:“逸是姒姒的,只能是姒姒的,不跟别人分享哦!如果你敢抢逸的话,我……我会对你不客气,是真的哟!”说着,眯眼伸出粉拳威胁道。 她知道,逸有很多很多女人,他的宠爱会分给别人,甚至会不要她。 不要! 逸是她一个人的,他的宠爱只能留给自己,别的女人,哼哼!门都没有,靠边站去。 琥珀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王妃您已经很不客气的毁了柴郡主的容。 听了这话,轩辕逸笑得颇有些戏谑,眼里波光许许,似有千言万语凝聚,最后只余下浓浓柔情,唇畔溺出一抹妖治的满足。 虽然南宫姒现在神志不清,但是这话听起来让他很开心。 有她这句话,足够了。 南宫姒感觉腹部微微的收紧,被一股力量拉进了那温暖的怀里,耳畔飘来低润的嗓音:“姒儿,该回屋吃药了。” 话一落,轩辕逸横抱起南宫姒,看了眼琥珀,“琥珀,送客!”淡淡地丢下逐客令,迈开修长的腿往回屋的方向走去。 柴郡主整人软在了地面上,她杀不了南宫姒,不能换回轩辕逸的心,却被毁了容,下一秒,她旁若无人的痛哭失声起。 回到了屋内,轩辕逸端着丫鬟递来的药汤,蹭了一勺药水,吹了吹,放在她嘴边,柔声道:“张嘴。” 南宫姒黛眉紧锁,闻着浓浓呛鼻的药味,心头顿觉得涌上一阵反感,没有依他的话张嘴,而是厌恶的别开脸,摇头道:“我不要喝这个臭熏熏的东西,我不要喝。” 轩辕逸皱了皱眉宇,先是耐心道:“姒儿乖,不喝药病就会好不了,来,张嘴!” “我不要喝,我不要喝!”南宫姒反应越来越激烈,挥舞着双手,一不小心将他递来的勺子给打翻了。 轩辕逸脸色沉了下来,“不行,你必须喝!”口气不似方才的温润柔情,倒是多了几分严厉。 “你凶我……你和那些人一样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南宫姒十分憋屈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轩辕逸。 轩辕逸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重了些,吓到她了,心中不由暗叹,如今的她就像小孩子一样,口气必须用哄的。 不过她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又是谁欺负了她? “真拿你没办法,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唔——”那霸道性感的薄唇覆到她蜜色的红唇上,苦涩的药汁从他嘴里传入南宫姒嘴内,口腔、喉管一直蔓延到胃腔,真苦—— 南宫姒被疑惑了,当小舌不经意间碰触对方柔软的舌尖时,尝到了甜甜的味道,仿佛药汁的苦味化为了甜味,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呵呵,她喜欢这味道。 轩辕逸愣神,只见南宫姒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手中的碗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他顿觉体内澎湃悸动,那润滑的舌头搅乱了他的情绪,心里一片火热,如同火山爆发那般激烈。 他的身体明显绷紧,心头涌上一股蠢蠢欲动的欲望,呼吸也随之变得浓重,他猛地伸手推开了她,极力的隐忍,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把持不住吃了她。 “姒……姒儿,别这样。”他语气带了点慌张,带了点羞涩。 “逸不喜欢这样子?是不是那些女人亲你,你才肯?”南宫姒跨坐在他身上,不满的口气带着浓浓的醋意。 轩辕逸微微一愣,这话似乎提醒了他,他的初吻献给了这个女人。 他口气低柔又斩钉截铁的道:“我的一切,包括身体都是属于姒儿,但是……”他做不到在南宫姒神志不清时,将她吃干抹净。 南宫姒歪着头,似在疑惑,“但是什么?” 轩辕逸眼眸幽深,薄唇轻启:“但是在把身体交给你之前,你必须乖乖喝药,把病养好才行。” 南宫姒水亮的眼睛盯着他,天真道:“是不是我喝了药,病就会好,就可以吃了逸?” 额,这话怎么听起来把他当成食物了? 轩辕逸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大手轻轻落在南宫姒的头顶上,“嗯。” 南宫姒乖巧的点了点头,眯眼道,“那我喝药,不过逸要像刚刚那样喂我哟。” “好!” ------题外话------ 羞死我了,忍不住想扑倒女婿,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亲们觉得王爷这女婿合格不,合格就留个爪印哦! 么么。 谢谢亲夜夜小爱十朵花花,╭(╯3╰)╮亲一个。 42 赴宴 更新时间:2012-11-19 2:09:59 本章字数:3213 42赴宴 “禀王爷,小王爷打了胜仗凯旋归来,陛下龙颜大喜设了宴,让王爷和王妃一同赴宴。”慕天问站在屏风外,抱拳低声启禀道。 轩辕逸为南宫姒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随之他眼波轻漾,似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只听他问道:“二皇子会赴宴吗?” 慕天问低声回道:“回王爷的话,陛下邀请了文武百官,自当少不了二皇子。” 轩辕逸将手中的碗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沉着个脸道,“那本王就更有不去的理由。” “王爷何出此言?”慕天问不解地问道,王爷去不去赴宴跟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轩辕逸冷哼道,“本王不喜欢二皇子这个伪君子。”就因为唐渊嗣会赴宴,他更有不去的理由,每回看到二皇子色迷迷的盯着南宫姒,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再说……。轩辕逸瞳眸幽深,如今南宫姒傻了,他一个不留神,南宫姒指不定会傻乎乎跟二皇子跑了,那他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慕天问眉心不由轻拧,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是陛下已经派李公公来接王爷进宫。” 想了想,轩辕逸开口道:“就说本王发高烧快死了,去不了。” “呃?”慕天问目光透过透明的屏风,打量了轩辕逸一番,神采奕奕,哪里像快死的样子嘛! 闻言,南宫姒信以为真,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里蠢蠢欲动着,双手捧着轩辕逸的脸庞,哽咽道:“逸,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姒姒就没人要了,呜呜……”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轩辕逸身上抹。 轩辕逸一怔,伸手为她拭干眼角上的泪痕,苦涩笑道:“姒儿别哭,我没死,唬弄人的。” 南宫姒眨了眨被泪水侵湿的睫毛,吸了吸鼻涕,嘟着小嘴道:“逸是坏蛋,骗人会掉牙齿的。” “王爷……”慕天问才没有闲空杵在这听他们甜言蜜语,耐着性子道,“王爷是小王爷唯一的亲人,如今小王爷凯旋归来,您若不去的话,只怕会惹人说闲话。” 轩辕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姒儿应该不会跟二皇子私奔吧?” 话一落,慕天问嘴角狠狠猛抽,有些石化,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敢情王爷是担心王妃跟人跑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歪着头,一脸儿疑惑,“什么是私奔?好玩吗?” 轩辕逸面色沉了沉,突然抓着南宫姒的肩膀,深邃如潭的眼眸逼视着她,认真道:“姒儿,你听好了,私奔就是跟人跑了,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了,那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吃不到我做的饭。”口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南宫姒眉头一皱,眼眶里的泪花蠢蠢欲动,貌似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不要,她不要离开逸。 她任性摇着头道:“我不要离开逸,逸是姒姒的,姒姒是逸的,我要一直,一直跟逸在一起。” “呵呵。” 轩辕逸脸上的笑容流露出一抹满意神色,将她脑袋抱入怀中,下颚青涩的胡渣抵在她额头上,很扎人,声音里都带着欢悦的笑,“恩,一直在一起。” “咳咳——”慕天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表示他还在这呢! “备轿!”声音淡淡从轩辕逸嘴里发出。 “是!” 当轩辕逸和南宫姒到达皇城时正好是酉时,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宴会设在皇宫的御花园内,李公公领着他们一路往御花园走去。 轩辕逸身穿月牙色的广袖长袍,襟处绣有薄黑云纹,温文尔雅,衬得身姿修长却丝毫不文弱,反倒透着一股王者的气魄。 南宫姒则是穿了一件淡红洋绉素罗大袖,粉色撒花洋绉裙,乌黑青丝挽成牡丹髻,两腮留有两缕微卷的丝发,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发髻中间戴上一条金链子的华胜,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柳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妆。 到了御花园,夜色悄悄降临,天空上绽放着五彩缤纷的礼花,湖水里放着花灯、花船,花园中心空地上两排桃红椅子上坐满了达官贵人,桌上摆着美酒佳肴。 “姒儿,坐这。”轩辕逸牵着南宫姒的手坐在龙椅下方的右边位置上。 “皇上驾到—” 随着一道尖细的嗓音,一道明黄的身影从长廊上走了过来,皇上笑容满面的坐在了龙椅上。 一个公公走了过来,低声道:“禀皇上,小王爷到了。” 闻言,皇上脸上笑容更加浓了,连忙抬手道:“快传!” “是!”公公应了一声,转身拉长了嗓音:“传周幽王——”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抱拳恭敬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细瞧,此人身穿了一件沉甸甸的青色战甲,手系银铁护腕,头戴一顶青蓝色的铁盔,头盔后边缀着一束青色的流苏璎珞,一看就是长年征战的骁勇武将。 “免礼!”皇上抬手道,眼里尽是欣赏之色。 “谢皇上!”轩辕绝缓缓起身,目光得意洋洋的看了眼轩辕逸,从小到大他就活在皇兄的光环下,他这个小王爷的头衔也是他皇兄给的,如今他凭自己的能力打了声张,看谁还敢小瞧他。 轩辕逸冷哼道:“幼稚!” 43娘子如心脏,兄弟如粪土(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0 本章字数:3564 没错,轩辕绝正是轩辕逸同父异母的三皇弟,十三年前轩辕国糟灭国之灾,兄弟二人侥幸活了下来,虽然轩辕逸看似漠不关心这个弟弟,但这些年来没少为他操过心。 轩辕逸冷哼道:“幼稚” 这不轻不重的话硬生生砸进轩辕绝耳膜里,虽然他知道皇兄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兄,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轩辕绝不悦道。 轩辕逸漫不经心的轻摇着玉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本王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就大肆铺张的设宴,幼稚。” 他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打过的胜仗更是不计其数,这点小小的成就对他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不过轩辕绝能在短短一年内打赢胜仗,确实令他很意外。 但是……轩辕逸瞳眸幽深了下来,他很清楚轩辕绝的个性,一旦有了成就感就忘了自我,皇上大肆铺张的为轩辕绝洗尘,这是在害他。 皇上微愣,听得出轩辕逸这话是在指桑骂槐,“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笑容很是牵强,“周爱卿你能在短短一年内扫平琉璃国,真不亏是邪爱卿的弟弟,唐朝能有你们兄弟二人坐镇,朕甚感欣慰。来人,赐酒!” “是!”李公公拿起婢女递来的酒杯走向轩辕绝,双手奉上,撤退在一旁。 皇上拿起酒杯,豁然起身,对着轩辕绝道:“来,朕敬你一杯。” “谢皇上。”轩辕绝心里满是自豪感,对着皇上恭敬的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周爱卿请入座吧!” 轩辕绝坐在龙椅右下方的位置上,正好跟轩辕逸面对面。 他挑了挑眉,目光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坐在轩辕逸身边的女子,嗯,不错!细皮嫩肉,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特别是那张倾国倾城的玉脸,他惋惜地轻叹了一声,可惜啊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儿竟然会是他这个冷血无情王兄的女人,想来没少受王兄的欺负。 轩辕逸触到轩辕绝看着南宫姒火辣辣的眼神,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 “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轩辕绝愣了愣,缓回了神,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要将他眼珠子给挖了出来,他心中不由一惊,看得出王兄对这个女人很紧张,而且是过分的占有感。 “想必这位就是王嫂吧!”说着,轩辕绝倒了杯酒,豁然起身对着南宫姒道,“我敬皇嫂一杯。”直接把轩辕逸给无视了。 南宫姒抬起眼皮看向轩辕绝,很快敛下眼帘,声音有些迟钝道:“逸说了,不要姒姒跟陌生人说话,特别……特别是雄性动物。” 轩辕绝端酒的动作微滞,怎么回事?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个成年女子,可是这语气……他脸色沉了下来,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原来是个傻子。 “哧”地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悠悠传出,眯眼看向轩辕逸道:“王兄的口味还真是令人意外啊!”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轻蔑。 轩辕逸面色阴沉了下来,目光如刀子一般犀利的看向轩辕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涌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坐在邪幽王最近的官员煞得一身冷汗。 皇上见此情形,连忙打圆场道:“难得今日朕如此开心,来,朕敬众爱卿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皇上道:“谢皇上!” 南宫姒见轩辕逸脸上布满怒气,低着头,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嘀咕道:“姒姒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逸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轩辕逸看了眼南宫姒,莫名地心疼了起来,将她冰冷的手放在手心里,脸上随之展开温文尔雅的笑颜,“好,我不生气。”心里却是腾腾冒着火花,目光充满火药味的看向轩辕绝,臭小子,皮痒欠揍是不是? 轩辕绝拿起酒杯走向轩辕逸,似在挑衅道:“王兄,王嫂人是傻,倒也可爱,等哪天王兄玩腻了,就把她赐给王弟,我定会百般宠爱她。” 闻言,轩辕逸额头青筋暴起,眯眼威胁道:“别打这个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会杀了你。”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我可是你亲弟!”轩辕绝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强烈,能让他王兄如此紧张的女人,她倒是第一个,对南宫姒多了几分兴趣。 轩辕逸挑了挑眉,抿嘴道:“娘子如心脏,兄弟如粪土。” 闻言,皇上含在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听王兄把他比喻做粪土,轩辕绝脸皮一抖一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一首诗来形容,七步诗。 气了好一阵,轩辕绝才终于恢复了冷清的情绪,揉了揉额角,淡定。 “王兄,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事跟你说。” “正好,本王也有事跟王弟说。”轩辕逸看向南宫姒,目光尽是一片柔情,“姒儿,乖乖坐在这等我,知道吗?”见南宫姒乖巧的点了点头,他转眼看向轩辕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人带着浓浓的煞气走了出去,气氛似乎不曾缓解,这兄弟二人该不会是出去打架吧?很有可能,众人纷纷不安起。 良久,只见轩辕逸和轩辕绝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貌似不曾动过手,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轩辕逸看了眼空荡荡的位置上,目光环视着周围,却不曾看到南宫姒的人影。 “王妃去哪了?”他看了眼木讷在一旁的慕天问,眉头皱得死紧,开口问道。 慕天问入神的看着翩翩起舞的舞姬,回过了神,见王爷问话,连忙道:“回王爷的话,王妃……。”指着空荡荡的位置,话便卡在了喉咙里,王妃人呢?刚刚王妃还乖乖坐在这,一转眼人就不翼而飞了,他颤了颤唇,“王妃……王妃不知去哪了。” ------题外话------ 闺女啊,你这是跟谁跑了? 谢谢亲们的支持,素素今天状态不错,加了更,等收藏过了两千,素素保证加三更,么么。 44 南宫玉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0 本章字数:3036 44南宫玉 “你说什么?”轩辕逸眉峰燃烧着怒意,但觉一股寒意如潮水般袭来,逐渐淹没了他。 慕天问浑身打了个哆嗦,脸顿时变得煞白,快速的跪下:“王爷饶命!” 李公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弯着腰上前低声道:“王爷,奴才刚才看到二皇子将王妃带走的,想必是见王妃喝多了,带她出去透透气,您不用担心。” 李公公万万没想到他这话不但不能令轩辕逸安心,反倒是在添油加醋。 轩辕逸原本就在气头上,现在更是怒火滔天,担心?就是知道带走南宫姒的人是二皇子,他才更担心。他也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王妃就被人带走了,而且对象正是他视为情敌的二皇子唐渊嗣。 他对着皇上抱拳道:“微臣告退。”言罢,带着浓浓的杀气拂袖往走廊上走去。 “王爷……。”慕天问见状连忙要追上去。 轩辕逸步伐停顿了下来,犀利的眼神瞪了眼慕天问,看了眼李公公道:“李公公,你不是一直觉得慕天问有做太监的潜质吗?本王就把他赏赐给你。”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拂袖便消失在慕天问视线中。 “谢王爷赏赐!”李公公连忙上前福身谢恩,目光戏谑般的上下打量着风中凌乱的慕天问, 慕天问被李公公盯得浑身直起疙瘩,王爷把他赏赐给李公公,这不要毁了慕家的独苗子嘛! 悬挂在走廊上的红灯笼在寒风摇曳着,地面上烘托出一高一矮的身影。 唐渊嗣一路拉着南宫姒往寝宫方向走去,她挣扎道:“你这个大坏蛋,弄疼姒姒了,你快松手,别逸看见会生气的。” 唐渊嗣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如她所愿的松开了手,伸手想要横抱住南宫姒,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别碰姒姒,逸真的会生气的。”寒风轻轻吹拂,南宫姒的裙随风一搭搭吹起,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见她一瘸一拐的转身要离去,唐渊嗣伸手迅速抓住她的细胳膊,眉宇轻拧,“但是你受伤了。” 南宫姒强忍脚腕上的疼,一把推开他伸来的手,皱了皱眉,南宫姒突然像是醒悟般,眼瞳闪亮,道,“你喜欢姒姒,对吗?你是不是要带我私奔?” 唐渊嗣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心不由慌了,没错,他是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有某种诱惑他的东西,非常非常想得到这个女人。 但是……。还不至于私奔吧? 良久,他点了点道:“喜欢。” 南宫姒眉头皱了更紧,为难道:“姒姒不喜欢你,因为姒姒喜欢逸,我也不要跟你私奔,私奔就再也见不到逸,吃不到逸做的饭,姒姒会很难过的。” “我知道。”唐渊嗣的眸中划过一丝怅然若失的神色,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轩辕逸。 南宫姒脸上展开笑颜,“所以啊,你不能喜欢姒姒,不然姒姒会很为难的。”看了眼天色,突然想起轩辕逸走前千叮万嘱要她乖乖坐在位置上等他,“不跟你说了,逸见不到姒姒会生气的,姒姒不要逸生气。”说罢,她一瘸一拐的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唐渊嗣没有去拦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直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嘴角轻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已经被她拒绝了两次,心里道不尽的失落感。 “咯吱”一声脆响,唐渊嗣推门走了进去,点燃了蜡烛,整个人软在椅背上,下颚轻昂起,脑海里不断闪过南宫姒刚刚说的那番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唐渊嗣突然皱了皱眉,余光淡扫了眼屏风上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冷声道:“出来!” “嗣,是我!”只见从屏风内走出一个女子,烛光的照耀下,那张与南宫姒九成相似的娇容上露出娇滴滴的神情,没错!此人正是南宫姒双胞胎妹妹,南宫玉,她与南宫姒不同是,身上多了几分风骚妖媚。 “你怎么来了?”唐渊嗣看着南宫玉的眼神不似对南宫姒的深情款款,而是透着几分厌恶。 南宫玉娇滴滴的走到唐渊嗣身边,横坐在他膝盖上,大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仿佛不曾看到他眼中的厌恶,红唇贴在他耳边娇羞道:“想你了。” “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唐渊嗣面无表情,语气淡淡道。 南宫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松开了手,豁然起身背对着他,冷声道:“难道在二皇子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 唐渊嗣面色沉了沉,伸手揽住她的腹部,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性感的薄唇贴在南宫玉耳边,低声道:“是棋子,但也是本皇子的女人。” “嗣……嗯~你好坏。” 轩辕逸步伐停顿在二皇子寝宫外,听着屋内不断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透过门缝,望着床榻上交缠在一块的男女,当他看清那张玉脸,瞳孔逐渐放大,扶在门把上的手止不住颤抖,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姒儿…… ------题外话------ 王爷看到了南宫姒双胞胎妹妹南宫玉跟二皇子ooxx,接下来他会怎么样呢? 么么,表急表急。 下章更精彩……。 45 等待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1 本章字数:2940 45等待 轩辕逸眼底一闪而逝精芒,眉梢轻拧,不是她!不是他的爱妃,只因那张玉脸太过完美无瑕,找不到南宫姒唇上独有的美人痣,那颗原本浮躁不安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是南宫玉? 唐渊嗣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这张玉脸,仿佛她就是南宫姒,他像一头饥饿的野狼将南宫玉扑倒在地上,在她每一寸肌肤留下了深深的吻痕,含情脉脉地道:“说,说爱我!” “嗣……嗯~我爱你。”南宫玉娇滴滴的含羞道,双眼含春地看着他,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轩辕逸脸色阴沉了下来,望着这一幕,他心中莫名怒火,只因南宫玉长着一张跟南宫姒相似的脸蛋,就好像……。他瞳眸逐渐含冰,很想直接走人,但是他稍有动作,依唐渊嗣的功力必然会被发现。 不过,他好奇,都是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而且还是双胞胎,为何两姐妹性格差别就那么大?一个是冷若冰霜,洁身自爱,一个却是这么风骚,跟妓女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庆幸,庆幸他娶的人是南宫姒,而不是南宫玉。 “啊~”只听寝宫内传来女子呻吟声,南宫玉整个人软趴在了唐渊嗣的怀里,喘着粗气,红唇哈出一团犹如白开水的雾气。 唐渊嗣厌恶的将南宫玉推开,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背对着她淡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任务。”声音里的冷,直袭入南宫玉的心中。 南宫玉双手自身后环抱住唐渊嗣的腰,下颚抵在他肩头上,红唇贴在他耳边,娇羞道:“嗣,今晚就让我留在这吧,再来嘛~” 轩辕逸心中腾地冒出一团怒火,还来?他已经够窝囊的被逼着欣赏春戏,他们再敢来一次,他眯起眼眸,他发誓会亲手杀了这对狗男女。 “别闹!你必须回去。” 南宫玉依言松手,唐渊嗣喜欢她这点,听话。 轩辕逸余光淡扫了眼从走廊不远处走来的宫女,他纵然跃身消失在黑暗中。 姒儿,你在哪? 当南宫姒一瘸一拐的绕了好几个圈,终于在好心的宫女引路下来到了御花园,但宴会早就结束了,她没有走,而是选择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待他的出现。 过了戌正,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南宫姒蜷着身子,双臂牢牢抱在膝上,头深埋在双膝间,恐惧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袭来,雨丝飞卷,吹打在身上。 冷,一直冷到骨子里。 逸,你在哪? 眼眶一热,她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涩,仿佛被人丢弃的孤儿般无助。 走廊上,李公公提着宫灯正打算回屋就寝,视线无意间落在御花园萎缩成一团的人儿,乍一瞧,哎呦喂!这不是邪王妃吗?他佝偻着身子,撑着把旧伞,匆匆走了过来。 “邪王妃,宴会都结束了,您怎么还坐在这淋雨?快,老奴带您回府。”耳畔突然传来尖细的嗓音。 南宫姒昂头看向李公公,她浑身打着哆嗦,倔强地摇着头,声音止不住颤抖:“不要,逸说要我在这等他,姒姒不能走,不然逸会生气的。” “可是……”李公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知道南宫姒如今傻了,只听轩辕逸一人的话,他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得将手中的雨伞递给她,“邪王妃,您在这等等,老奴这就去找邪王爷。” “嗯!”南宫姒乖乖的点了点头。 李公公叹了一声,往走廊上快速走去,消失在雨雾中。 一炷香过去,南宫姒手中的雨伞早被愈加凛冽的风吹到一旁。 轩辕逸像疯子一样在宫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寻找南宫姒的踪影,他急得差点没把皇宫给掀了。 李公公披着风衣正打算出宫一趟,走廊上,他远远瞅着一个身影往这边走来,当昏暗的宫灯照耀在那张脸庞上,李公公连忙上前道,“邪王爷,老奴可找到您了。” 得知南宫姒还傻乎乎的坐在那等他,轩辕逸步伐如箭般快速。 到了御花园,他狭长眼眸一瞬不瞬的隔着雨雾落在南宫姒身上,她一直坐在这等他?心徒然像被刀片划过,很疼,很揪心。 南宫姒抱着颤抖的双臂,将脸埋进膝盖剑,没有注意到正逼近而来的身影。 轩辕逸修长的双腿站定在她跟前,发丝的尖端在雨水侵湿下滴着水珠,他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之色,薄唇轻启:“笨蛋……” 南宫姒缓缓昂起玉脸,视线被雨水侵湿得模糊,但她一眼认出这张脸。 她没有哭,脸上展开笑颜,“逸,你来接姒……。”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片阴暗,整个人往右倒去。 轩辕逸眉心轻拧,迅速扶住她,发丝的尖端的水珠滴落在那张玉脸上,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姒儿…。” 46 这辈子赖定你了(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1 本章字数:3227 46这辈子赖定你了 王府 琉璃居内有一座偌大的浴池,浴池的水是纯天然的温泉,是轩辕逸专用的浴池。 南宫姒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如纱的寝衣,潜泡在偌大的浴缸内,她慵懒地转了个身,趴在池边的白玉砌石边伏着,樱唇渐漾,乌黑长发浮在水面上,白色的寝衣早已被水侵湿,将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突显的玲珑凸透。 守在一旁的琥珀不禁有些失神,好美,怪不得王爷会对她如此痴情,她若是男儿身,怕是也会动心。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缓缓的推了进来。 轩辕逸踏进了蒸汽弥漫的浴池,当目光火辣辣的落在她那玲珑凸透身材时,顿觉脸部火燎似的滚烫,慌张别开视线,将手中的毛巾抛落在她头发上,“我…。我在屋外等你,洗好了说一声。”他强忍着心中的欲望,转身要离去,却发现衣角被什么给扯住,扭头愣神的看着南宫姒目光闪亮地看着他,心不由慌了,不带这样诱人的。 “姒姒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使不上尽来。”南宫姒扯住了他的衣角,清澈如湖水的眼眸盯着那张脸庞,小脸委屈得令人心酸,展开双臂道:“逸抱抱~” 琥珀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装可爱? 那闪烁着点点星光的眼神,透进了琥珀的心底,竟让她有些不忍。 明明她视南宫姒为情敌,为何,为何她会开始同情她,甚至隐隐有些心疼。 轩辕逸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表情,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和怜悯,“真拿你没办法,在这之前先把头发擦干。”他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在她面前,蹲下身,双手落在毛巾上,轻揉着那头湿润的秀发,看着眼前这张展开灿烂般的笑容,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狰狞。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在她头顶,“如果姒儿恢复了正常,你还会像这样依赖我吗?还会说喜欢我吗?” 闻言,南宫姒缓缓抬起玉脸,对上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挑了挑眉,似在疑惑,良久,她认真道:“虽然姒姒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不管姒姒怎么变……”说着,她拉起轩辕逸的手放在胸口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很快很快,“姒姒这辈子赖定你了。” 轩辕逸整个人就愣在了那,‘这辈子赖定你了’这句话不断在他耳边回荡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 只见他此时的心神完全就在南宫姒的身上,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光芒,那张认真的脸颊深深映在眼瞳里。 “姒儿……” 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融化了他那颗冰封多年的心。 软软的,很舒服……。轩辕逸手不由捏了捏,视线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正抓着她的胸部,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起,身体不由紧绷,那张俊美的脸庞猛地一片潮红,连忙缩手,有些慌张,有些结巴:“笨……蛋。”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她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看着轩辕逸面色愈发灼热,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庞,好烫啊! 南宫姒皱眉道:“逸的脸比姒姒还烫呢?” “有……有吗?”轩辕逸被她这么一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有哦!很烫很烫呢!”南宫姒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紧张道,“逸发烧了吗?” “不是。”笨蛋,他哪里像发烧的样子,分明是在脸红。 南宫姒突然像是醒悟般,瞳眸闪亮闪亮的,道:“是不是觉得心跳好快好快,快到喘不过气来?” 闻言,轩辕逸脸上的表情古怪了几分,在南宫姒期盼下点了点头,就见南宫姒眼中的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芒,眼神深深透进他心底,不由慌张道:“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南宫姒不由眯眼盯着他慌张的神色,突然笑着道:“我知道了,逸不是发烧,是因为姒姒才脸红的,对不对。” 她的话令他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好像是她说的那样……。 他没有回答,脱下身上的衣袍将她娇小的身子裹起,抱出了水,迈开修长的腿往回屋的方向走去。 “逸,你说嘛!是不是因为姒姒才脸红的?” 一路上,南宫姒抓着这个问题死咬着不放,轩辕逸停顿住了脚步,低垂下眼帘,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薄唇淡启:“嗯,看到姒儿的时候,心会跳得很快,脸会红。”只因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南宫姒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侧着耳朵贴在他胸口上,只听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好快,快到几乎快要窒息了。 “姒儿……” “王爷——”从走廊不远处传来慕天问的声音。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轩辕逸抬起眼眸看向慕天问往这边跑了过来,皱了皱眉宇,似在责怪他的莽撞。 “本王不是把你赐给了李公公了吗?你怎么跑来这?” 声音里的冷直袭入慕天问心里,他吞了吞口水,低着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轩辕逸挑眉道:“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吴国大势已去,二皇子的心腹陈将军带领人马将吴国一举拿下,陛下龙颜大喜,把吴国赐给了二皇子,吴国改名为唐国。” ------题外话------ 谢谢亲月娥的二十朵花花,为了表示素素不偷懒,加更,么么。 47劝说回牛家村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1 本章字数:2880 47劝说回牛家村 轩辕逸幽深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薄唇轻抿,“那又如何?” 他说话的神情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落的叶子般自然平淡,不含一丝波澜,找不出半点痕迹。 慕天问眉宇轻拧,目光深邃的繁琐着轩辕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神色是那样平静,平静的好似没有一丝波澜的潭,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些年来,王爷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能握有千军万马,还不是为了复国?还不是为了报仇?吴国大势已去,到嘴的肉却白白却让二皇子给叼去了,他不懂,是什么让王爷连复国这么重要的使命都可以忘却。 慕天问目光深深落在南宫姒身上,以前王爷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赦免二字更不会从王爷嘴里冒出,从她踏进王府那一刻,王爷像是变了个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频繁。 王爷真正需要是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或许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还有事吗?”轩辕逸挑眉淡淡看向慕天问,在他心中,只有姒儿最重要,至于其他人,其他事……无所谓。 慕天问回过了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低声回禀道:“禀王爷,有位老太太说是有急事要见王妃,自称是王妃的外祖母。” 南宫姒一听来人是外婆,连忙从轩辕逸怀里跳了下来,拽着慕天问的衣袖,急着囔囔道:“姒姒要见外婆,带我去见外婆嘛!” 慕天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见轩辕逸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便道:“是,王妃这边请!” 望着南宫姒蹦蹦跳跳的背影,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心中一阵疑惑,她认得她还有个外婆,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王府大堂内,红桃木椅上坐着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妇人,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黧黑的两颊深陷进去,稀疏的银发裹不住满是黑斑的头皮,身穿了一件灰色对襟锦夹,下身则是穿了件暗红色罗裙,这一身看上去很体面,但身上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在她脚下放了一袋地瓜粉和花生。 老太太端着丫鬟递来的茶水,苍老的眼眸来回看着偌大的大堂,突然目光深深落在搁在茶几上的玉杯,连忙搁下手中的茶杯,布满皱纹的手瑟瑟发抖的捧着晶莹剔透的玉杯,“唉呀妈呀,这玉杯可是用上等的白石玉做成的,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这话一出,惹得守在一旁的丫鬟、小厮低头捂嘴窃笑,就连管家都忍不住笑了。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将玉杯放回了茶几上,“看来姒儿是找到了好夫家啊!”叹了一口气,苍老的眼眶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伤。 “阿嬷~”(阿嬷的意思是奶奶)南宫姒人还没走进屋内,声音便传了进来。老太太一听就认出是南宫姒的声音,看着南宫姒身着体面的从屋外姗姗而来,她挥挥手道:“姒儿,到阿嬷面前来,让阿嬷好好瞧瞧你。”说着,堆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南宫姒依言,走近老太太面前,蹲下身来撒娇的将头埋进外婆的怀里,“阿嬷,姒姒想死你了。” 老太太被她这突忽亲昵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眉心轻拧,不对劲,姒儿从来不会这样对她撒娇,更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南宫姒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她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姒儿这是怎么回事?”她抬起苍老的眼眸看向慕天问,质问道。 “老太太,王妃之前发了场高烧,命是保住,但是……。”慕天问神色黯淡了下来,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老太太释然,好好一个闺女怎么就成傻子了?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是姒儿的命。”就好像当初她注定会被亲生爹娘遗弃,注定要代妹出嫁,注定要回到属于她原来的身份。 南宫姒抬起头,一脸儿疑惑,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看出了外婆脸上的忧伤和眼眶里的泪水。 “阿嬷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姒姒不好,不哭不哭。”说着,她小心翼翼的为外婆拭干眼角上的泪痕。 老太太唇角轻颤,见南宫姒即便是傻了,却对她还是这般孝顺,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浓浓的愧疚,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捶着胸膛哭着道:“姒儿,是阿嬷不好,是阿嬷对不住你啊。” 慕天问见状,遣走了屋内的丫鬟、小厮,留下祖孙二人。 南宫姒见外婆哭得这么难过,她鼻子酸溜溜的,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泪芒,“阿嬷,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别吓姒姒,呜呜…。” 老太太停顿住了捶胸的动作,苍老的双手捧着南宫姒的脸蛋,哽咽道:“姒儿,阿嬷这次来是想接你回牛家村,离开这是非之地。” 闻言,南宫姒呆呆的,眼珠子就那么固定在眼眶中,没有焦距,泪水已经不再流了,眼角流出的泪水已经看不到,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见她没有说话,老太太安慰般地拍了拍南宫姒的手背,叹了一口气道:“阿嬷知道你不容易,但这地位和身份毕竟不属于你。姒儿,听阿嬷一句劝,跟阿嬷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 说白了,老太太这次来不是为了探亲,也不是来投靠王府,而是受了女儿和女婿之托,来劝南宫姒离开王府,离开轩辕逸。好让南宫玉恢复身份,名正言顺的当邪王府的女主人。 48 废了后院佳丽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2 本章字数:3497 48废了后院佳丽 “阿嬷,姒姒不能跟你走,姒姒答应逸一辈子赖定他,说谎会掉牙齿的,姒姒不要。”南宫姒任性道,虽然她是傻了,有些事,有些人她都不记得,但是她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嫁进王府,记得很清楚。 她知道外婆是受了南宫家的指使,劝她回牛家村。 姒姒不要离开逸,不要! 虽说老太太是看着南宫姒长大成人,但在她老人家心中,始终疼的那个人是慕氏,毕竟慕氏是她唯一的孩子。当然,老太太也有私心,她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指不定哪天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那多凄凉? 想到这,老太太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心要让南宫姒离开王府,随她回牛家村。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傻了就忘了当初阿嬷是怎么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成人吗?这十六年来,阿嬷省吃俭用的,身上的首饰都当光了,还不是为了你?如今你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阿嬷了吗?阿嬷算是白养你了。”老太太当即脸臭的十里可闻,指着南宫姒哭囔着,“阿嬷不怨你,只怨你阿公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世上。”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身上抹。 南宫姒眼眸黯淡地低垂了下来,她虽然不记得很多事,但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来外婆为了抚养她成人没少吃过苦,但是……。她猛地抬起眼眸,目光很是认真的看着外婆:“姒姒不要离开逸,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逸对姒姒才是最好的。 望着南宫姒认真的神色,老太太先是愣了愣,后是哭的更凄惨了,双手啪打着膝盖哭囔着:“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女儿不要我了,孙女也不要我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念头一闪,豁然起身,拐着手杖一瘸一拐的往柱子上撞去,她料定,只要她一用这招,南宫姒便会乖乖跟她回牛家村。 老太太算准了南宫姒会当肉垫,果不其然她头撞到不是柱子,而是软软的腹部,老太太当即心一喜,就知道这丫头扭过她一哭二闹三吊,当她抬头看清那人面庞时,是一个长着一副好看皮囊的小伙子,她扭头看向南宫姒,就见她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死没良心的丫头,竟然连个外人都不如。 南宫姒一见轩辕逸皱眉捂住腹部,她心不由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逸,不痛不痛,我吹吹。” 轩辕逸见她低头要撩起他衣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伸手抓住她的手,摇头道:“不碍事。” 老太太的脸色当即臭的十里可闻,心中不免有些懊恼,白眼狼,亏她养了她十六年,她都闹着要自杀了,她不但不来关心她老人家有没有事,反倒是关心起这个男人? 不过,这丫头刚刚叫他啥来着? 逸?哎呦喂,难道这小伙子是传闻中嗜血无情,克死六位夫人的邪幽王? 老太太心里尽管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堆积着笑容迎了上去,关切道:“想必这位就是邪王爷吧!方才有没有撞伤您?要不要紧?” 轩辕逸眉梢一挑,目光深深打量着眼前的老妇人,方才她的话他都听到了,心里尽管对老太太的做法很恼火,很不满,但她毕竟是南宫姒的外婆,又是一手抚养南宫姒成人,他按耐住心中的不悦,“外祖母,本王尊称你一声外祖母是看在爱妃的面子上,你若执意要带走姒儿,休怪本王不顾你三四辈子的老脸,将你逐出王府。”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情感流入。 “你……”老太太脸色当即难看起,外人怕他邪幽王,但她不怕,她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再加上她外孙女是他的王妃,他还得尊称她一声外祖母,岂有长辈畏惧晚辈的道理? 想到这,老太太上前拉着南宫姒的手,对着轩辕逸道:“我不管你是谁,姒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有这个权利带走她。”说着,硬是拉着南宫姒往屋外走去,“姒儿,跟阿嬷回去。” “我……。我不走,姒姒要跟逸在一起。”耳畔突然传来南宫姒的声音。 老太太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扭头愣愣看向南宫姒,皱眉道:“你说什么?” 南宫姒垂下眼帘,没有人看到她眼瞳变得深邃不见底,她狠狠的咬着下唇,抬起头很是认真道:“姒姒不跟阿嬷私奔,这样的话,再也见不到逸,再也吃不到逸做的饭,我不要!”她的态度很坚定,说的也很明白。 只是这私奔……。 “哧”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欢愉是人都看得出来,他笑声清朗悦耳,还掺杂着满意之色,看来她是把他说的话句句都记在心里。 轩辕逸止住了笑容,他伸臂环过身形笨拙的她,凑近她耳畔,声音前所未有的柔软:“乖,本王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因为姒儿是我的。”叹出的气息犹如羽毛般柔软飘落在她耳边,视线淡淡看向老太太,眸中柔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冷冷的寒意,“姒儿说她要留在本王身边,所以本王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带走她。” 闻言,老太太羞愧难当,没想到,没想到这十六年来她含辛茹苦将南宫姒抚养成人,她却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对她? “好,好!就当这十六年我白养你了!”言罢,老太太转身拂袖离去。 南宫姒望着外婆冷漠的背影,鼻子一阵辛酸,眼眶里浮出泪雾,脸深深埋进轩辕逸的怀里,背脊瑟瑟发抖,哭着道:“姒姒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他们不要我,阿嬷也不要我了,他们都是坏人。” “姒儿……”轩辕逸心疼的捧住南宫姒的脸蛋,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瞳闪烁着泪雾,心徒然被揪住,很疼很疼,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谁说姒儿没人疼没人爱,不是还有我吗?” “可是……。”南宫姒吸了吸鼻涕,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他,“逸有很多很多女人,会忘了姒姒的。” 轩辕逸脸上笑容逐渐浓郁,他用面颊蹭着南宫姒的玉脸,发现他越来越爱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低柔又斩钉截铁的亲昵道:“我只要姒儿一个人,其他人……无所谓。”说罢,他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守在门外的慕天问沉吟道,“天问!” 慕天问走了进来,抱拳道:“王爷!” “本王要废了后院佳丽。”轩辕逸淡声道。 闻言,慕天问微愣,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王爷,周姨娘是太后的亲孙女,休不得。” “没有什么可是,本王只要王妃一个女人。”轩辕逸眉心微皱,声音斩钉截铁道。 “是!” 49 暴风雨的前夕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2 本章字数:4102 49暴风雨的前夕 夜阑人静,断情崖青绿如洗,苍翠欲滴。那薄如蝉翼的月光透过筛网般的密集的树叶洒落在地上。 断情崖上,一抹纤长的身影轻靠在白琼花树荫下,身下蹲着一只罕见的白虎,一丝寒冷的风袭来,吹起那头乌黑如墨的发丝,一张深邃如刀刻般的轮廓上掩上一顶金色面具,暴露在空气中的紫瞳不经意间泛起一抹淡淡的暗伤,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月光照射下,从幽静的森林中缓缓走出一个女人,只见朦胧的月色围绕着身穿艳红色长裙的女子,白皙如玉的长颈上系着一条红色绸带,在微风中漫卷而起。 “王,线人来报,在洛阳城曾出现九尾狐,古今天下九尾狐早已灭绝,属下判断是她没错。” “找,找到她栖身之处。”男子昂起头,望着掩在乌云下的月光,纤长的紫瞳泛起一抹暗光,那个曾几度让他心疼的女子,让他又爱又恨。“月食就快到了。”她便会现身,也就是说,他就会再见到她……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曾在断情崖救过他的九尾狐,她一笑一颦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鬼姬,你若在阴曹地府,我也会下地狱从阎王手中要回你,你若改头换面,我也会一眼认出你,你若成为人妻,我便会不惜任何代价将你夺回。 “是!” 男子横坐在白虎背上,白虎慵懒的起身,随着系在脖子上的铃铛响起,飞奔向森林内,消失在黑暗中。 ——划分线—— 南宫府 “老爷,老太太来了。”徐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道。 闻言,南宫老爷搁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徐管家询问道:“可见那不孝女一同前来?” “回老爷的话,老太太是孤身一人前来的。” 南宫老爷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瞪了眼慕容氏,闷哼道:“瞧你娘做的好事,准是心疼那丫头,才不忍心劝她回来。”他给了老太太一笔的银子,目的就是劝说南宫姒回牛家村,如今老太太不能劝说南宫姒,他心疼不只是银子,还心疼不能让南宫玉恢复身份在外受苦。 “老爷……。” 徐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慕容氏摆手怒道:“不见不见,就说老爷身体不适,备顶轿子打发老太太回去。”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的流入,好似老太太不是她亲娘般,可以说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话不轻不重的传入了老太太的耳膜里,她脸上的忧伤那是浓浓的自责,都怨她这个没用的娘,害得女儿在夫家抬不起头来,对南宫姒的怨恨那是浓了几分。 老太太不顾小厮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慕容氏板着个脸,目光冷漠疏离的看了眼老太太,闷声道:“你来做什么?” 其实慕容氏怨恨老太太是有原因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是慕容氏永远忘不了她爹当初是怎么被她娘给活活气死的,老太太年轻时不受妇道,跟隔壁家的狗蛋他爹有私情,被慕容氏她爹撞了个正着,活活把她爹给气死。 老太太知道慕容氏对她的怨恨,不管女儿对她怎么冷漠,她都不敢怨过什么。 “女儿,娘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银子退还给你们。”说着,老太太手瑟瑟发抖地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搁在桌案上,又道,“姒儿傻了,娘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唉,都怨娘不中用啊。”声音着实哽咽,原以为她老人家出面,南宫姒定会乖乖就范,慕容氏便会对她的偏激就会少了几分,岂料会是这样的结果。 闻言,南宫玉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当即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询问道:“阿嬷,你说什么?大姐她傻了,此事当真?” 大姐?南宫老爷板着个脸,纠正道:“玉儿,那不孝女早就跟南宫家恩断义绝了,她早已不是你大姐,老夫也没有她这个不孝的女儿。” 老太太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我去的时候姒儿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像是把之前的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 南宫玉眼波流转间,念头一闪,抿嘴笑道:“傻得好,傻得妙哉啊!” 慕容氏一脸儿疑惑,不解道:“玉儿你何出此言?” “玉儿这个丫头准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妙计。”南宫老爷扶了扶胡须,笑着道。 南宫玉豁然起身,走近南宫老爷身侧,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还是爹爹最了解我。” 慕容氏释然,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伤,低头抿着茶水,眸中的神色无人察觉,她不疼南宫姒,但南宫姒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血溶于水,她心里难免对南宫姒有些愧疚。 ——划分线—— 王府 南宫姒慵懒的躺在轩辕逸的怀里,夜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详的预感妖娆袭来。 轩辕逸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南宫姒面色苍白,眉宇轻拧,柔声道:“姒儿,是不是染上风寒了?”说着,额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温度很正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彼时,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很近,扑面而来的是那股犹如鹅毛般柔软的气息,喷发在她那张愈发灼热的玉脸上。 望着映入眼帘这张俊美的脸庞,南宫姒吞了吞口水,视线灼热的落在那张蔷薇色的薄唇上,就这么痴呆地盯着近在几尺的薄唇,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很想,很想去舔舔。 “我……我口渴。”她羞涩地道。 “唔?”轩辕逸瞳孔逐渐放大,只见南宫姒红唇敷在他嘴唇上,甜甜滑润的舌尖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侵入口腔内,俊美的脸庞顿像被火焦烤般炙热。 这…。算是调戏吗? 他隐约感觉下身蠢蠢欲动着,他忍……。 “王……。”慕天问跟如月二人闯了进来,就见南宫姒扑倒在王爷身上,旁若无人的亲吻着他。 如月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嘴巴都快成0字型。 慕天问见如月傻呆呆站在那,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知为何有些懊恼,有些生气,“不许看!”说罢,拉着如月往屋外走去,将她按在墙壁上,眯眼道:“番婆,难道你不知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吗?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喜欢……”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如月踮起脚,红唇便硬生生堵在他薄唇上。 不巧,琥珀正巧路过,面无改色的看了眼他们正在激吻,翻了个白眼道:“你们继续。”声音却透着一丝怒意,往后院走去。 慕天问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一把将如月推开,捂嘴脸色铁青道:“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如月挑了挑眉,笑道,“喜欢你啊,所以才吻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番婆,你给我清楚了,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只剩下你,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劝你别自作多情!”慕天问声音冷得直袭入如月心中,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朝琥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如月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反倒是多了几分浓浓的趣味,指尖拂过红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妃会口口声声说喜欢王爷,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 50解决周文娘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2 本章字数:2758 50解决周文娘 “让我进去,我要见王爷,王爷~” 睡意正浓的轩辕逸缓缓睁开松惺的眼眸,眉心轻拧,见怀里人儿睡得正香,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枕在她头上的手臂,撩起长袍,板着个脸走了出去。 “咯吱”一声脆响,门缓缓敞开的那一瞬间,就见周文娘一把将小厮推开,抱着他的大腿哽咽道:“王爷,你不能休了臣妾啊!”虽说她是太后的侄女,但若被邪幽王休了,日后恐怕没人敢娶她过门,这不等于是毁了她一生。想到这,周文娘更是哭哭啼啼抱着轩辕逸的大腿不放。 “乖,本王会为你寻户好人家的。”轩辕逸耐着性子道,修长的指尖抚去周文娘眼角的泪痕。 “王爷,臣妾生是你的人,死是轩辕家的魂,誓死不嫁二夫。”周文娘含泪盈盈道,眼眸透露出她的坚定,虽然人人畏惧邪幽王,但她却深爱着这个男人,从第一眼她就认定了他。从嫁进王府那一刻,虽未曾受过轩辕逸的宠幸,但她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能每天看到心爱的人。 如今,他为了南宫姒那个小贱人,说休了她就休了她,她不甘心! “如月!”轩辕逸面无表情朝守在屋外的如月唤了声,“送客!” 闻言,周文娘哭得就更凄惨了,她若是被送回府,传到外人耳根子里去,只会让爹娘脸上蒙羞。怎甘心说回去就回去?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着轩辕逸的大腿哭囔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做啊!臣妾……。臣妾腹中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啊。” “好吵哦!”南宫姒揉着松惺的眼眸,穿着一件单薄寝衣走了过来。 轩辕逸卸下身上的长袍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姒儿,是不是吵醒你了?” 南宫姒点了点头,蹲下身来,食指戳了戳周文娘那平平的小腹,挑了挑眉,昂起头看了眼轩辕逸,疑惑道:“逸,她说肚子有你的孩子耶~” “是吗?”轩辕逸方才还温润的眸子,这会早已变得阴霾凛冽,深邃如潭的眸逼视着周文娘,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冻结人心的寒意,他脸上虽带着笑容,但偏偏这裹着温润的笑意还掺杂着令她无地自容的轻蔑。 他食指卷起她胸前的一缕秀发,“文娘,你告诉王妃,你当真怀孕了吗?” 声音里的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周文娘心里。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周文娘低垂下狰狞的眼眸,狠狠咬着下唇,羞愧难当道:“臣妾……臣妾没有怀孕。” 南宫姒一脸儿失落的起身,鼓起腮帮不悦道:“真失望呢!还想挖出周姐姐的肚子,把逸的宝宝抱出来呢!” 闻言,周文娘不由打了个冷颤。 轩辕逸伸手环住南宫姒的腰,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的下巴,抬起了那张玉脸。抿嘴道:“本王孩子的娘亲只能是你。”说着,他余光淡淡扫了眼如月,“如月,送她走。” “是。”如月释然,看了眼周文娘,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周大小姐,请吧!” 原以为周文娘会识趣离去,岂料她死死的抱着轩辕逸的腿,哭着道:“王爷,臣妾知道错了。” 轩辕逸挑了挑眉,目光冷漠疏离的看着她,“哦?你错在哪?” 周文娘触到轩辕逸眼底犀利的寒芒,头皮一紧,“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不该陷害王妃,挑唆柴郡主刺杀王妃,求王爷再给臣妾一个机会吧?臣妾定会安分守己。” 她以为,轩辕逸休她是因为柴郡主,以为他质问她错在哪,是想给她一次机会,一切皆因她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轩辕逸幽深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姒侧面的优美轮廓,淡声道:“姒儿,原来本王养了一只虎,你说要放虎归山呢?还是乱棍打死,弃尸荒野呢?” 他说话时的神情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落的叶子一般自然平淡,却掺杂着令周文娘不寒而栗的畏惧。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不要,杀了她多可惜啊!姒姒饿了,还想吸了她的精气呢。” 轩辕逸笑颜展开,大手轻轻落在她头顶上,轻揉着那头柔软的秀发,“好,就依你说的办。” 周文娘一脸儿疑惑,精气能吸吗? 南宫姒恍然想起什么,弯下腰捧住周文娘的脸蛋,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要怕哦!不疼的,吸完精气后,你会觉得浑身没力,一天天变老,最后成干尸,你放心!我不会一口气吸完,会慢慢吸的。”慢慢折磨死她。 如月不由打了个哆嗦,没想到王妃傻了,手段却依旧如此狠毒。 话一落,南宫姒眼瞳逐渐锐变成红眸,九条尾巴从裙摆慢慢在半空中悬晃着,她微微低下头,轻启红唇,那一股股气流从周文娘嘴里源源不断袭入她鼻息里。 51不速之客 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3 本章字数:2995 51不速之客 周文娘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没想到真被她这张乌鸦嘴说中了,南宫姒真的是狐狸,而且还是早在十六年前灭绝的九尾狐。 周文娘虚弱的软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使不上劲来,仿佛要将她灵魂吸走。她目光像是喝了鸡血般赤红,咬牙切齿道:“我周文娘死了若会化为厉鬼,定会扒了你的狐狸皮,抽你的筋,吸你的血。”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来。 南宫姒讥诮的目光高高俯瞰着她,好像看着一只无知的蚂蚁,声音宛如天边飘来的催命音符:“可惜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哦!因为姒姒吸的不只是你的精气哦!”精气只能补充她的体力,灵魂就另当别论了,越是邪恶的灵魂,对她而言,越是好。 抢姒姒的逸,都该死! “你……。你不是南宫玉。”周文娘指着南宫姒恍然道,虚弱的趴到轩辕逸腿边,扯着他的衣角道,“王爷,你不要被这个狐狸精骗了,你方才也看到她由人变成九尾狐,她根本就不是南宫二小姐,她是妖怪啊!” “我知道。”轩辕逸薄唇轻启,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管南宫姒是人是妖,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一个女人。 轩辕逸的话如若惊雷般击在周文娘身上,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南宫玉,而且还知道她只九尾狐。 “姒姒困了。”南宫姒挽着轩辕逸的手臂,歪着头眼神迷糊道。 轩辕逸笑着拂过她腮边的秀发,目光冷冰冰的扫了眼周文娘,对着如月道:“把她押进牢房。”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周文娘整个人就软在地上,眼珠子就定在那一动不动的,仿佛灵魂出窍般。 厢房内,桌边的大红喜字蜡烛即将燃尽,烛泪滴落。四面帷帘高高卷起,晨光熹微迷离,两株昙花开得遮天匝地,中间设有金色刻着花纹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携着淡淡紫檀香缓缓消散。 微风吹起一角的蚊帐,刺眼的日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洒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南宫姒娇小的身子萎缩在男人结实温暖的怀里,粉嫩的红唇不时的蹙了一下。 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管家推门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弯着腰唤声道:“王爷……。王爷。” “恩。”轩辕逸眉心轻拧,鼻音应了一声,翻过身搂着怀里的人儿,浑然没有睡醒的样子。 良久,见王爷没有回应,管家硬着头皮道:“王爷,南宫老爷和南宫夫人在大堂外求见。” 闻言,轩辕逸悠悠睁开那双松惺的眼眸,低垂下眼帘,轻抚南宫姒的面颊,余光淡淡扫了眼透过屏风的身影,“什么事?” 管家低声道:“老奴不知,南宫老爷说是有急事要当面跟王爷说。” 轩辕逸手指一顿,挑眉道:“哦?看来老狐狸亲自出马了。” “王爷,您是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要见。岳父和岳母亲自登门,本王怎能不见?”轩辕逸说着,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笑意,“你先出去吧,本王随后就到。” “是!” 大堂内,南宫老爷面色平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着丫鬟递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看似神色平静,但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慌张神色,眼瞅着王爷就快来了,却迟迟未见南宫玉的人影,可把他给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犹若热锅上的蚂蚁。 “玉儿这丫头也不知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王爷就快来了,她怎么还没到?” 慕容氏伸手拍了拍南宫老爷的手,“老爷,玉儿办事您放心,该来的她定会出现。” 听夫人这么一说,南宫老爷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希望如此吧!” 话刚落,只听门外的小厮唤道:“王爷——” 闻言,南宫老爷一见到邪幽王来了,连忙搁下手中的茶杯,满脸堆积着笑容迎了上前,“草民见过邪王爷。” 虽说他是轩辕逸的岳父,但他毕竟是一介草民,见面行礼是免不了。 “民妇见过邪王爷。”慕容氏豁然起身,朝轩辕逸福了福身道。 轩辕逸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没有上前去搀扶他,而是直接与南宫老爷、慕容氏擦肩而过,扬起长袍坐在主位上,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抬手道:“岳父、岳母无需多礼!” 南宫老爷心里虽不悦,但脸上还是堆积着笑容,拱手道:“谢王爷。” 轩辕逸慢条斯理的搁下手中的茶杯,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余光淡扫了眼南宫老爷,薄唇淡启:“不知岳父和岳母有何急事非得当着本王的面说?”嘴上虽唤着岳父、岳母,但口气却透着冷漠疏离。 “这……。” 就在南宫老爷不知该如何回应,从屋外突然传来争吵声:“放我进去,我要见王爷,我才是南宫玉……” ------题外话------ 么么,谢谢亲们的支持,素素答应过收藏过了两千就更三章,晚上八点三更。 52毁容灭据三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3 本章字数:3213 52毁容灭据 “这……。” 就在南宫老爷不知该如何回应,从屋外突然传来争吵声:“放我进去,我要见王爷,我才是南宫玉……” 管家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朝轩辕逸福了福身低声启禀道:“禀王爷,门外有个长相跟王妃相似的女子,吵着要见王爷。” “哦?”轩辕逸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抬手道,“放她进来。” “是!” 良久,管家领着南宫玉走了进来,只见她那头乌黑长发用一根筷子盘起,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上涂抹了一层泥土,身穿了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脚上穿了一双草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寒酸、狼狈,像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 南宫老爷目光那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儿这一身寒酸的打扮,心中已了然,眼底尽是欣赏之意。 南宫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她轻垂眼眸,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哭诉道:“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才是南宫家二小姐,王爷迎娶的南宫玉啊!嫁给王爷的女人她是我双胞胎姐姐,只因她嫉妒我能寻到王爷这么好的夫君,便眼红。结婚前夕,大姐把我迷晕,想凭着跟我相似的脸嫁进王府享受荣华富贵。”说着,她哭得更凶了,没两下便哭了一脸儿泪水,说得比唱的还动真,哽咽道,“怎料姐姐心肠如此歹毒,怕留我活口揭穿她的阴谋,便起了杀心,派人刺杀我,好在我命不该绝,被人救活。王爷,你要为玉儿做主啊!” 看着南宫玉难过的样子,轩辕逸心底暗自嘲笑,演技还真不是一般的烂,若真像她说的那样,一进来不是哭着要他做主,而是应该哭着跟南宫夫妇相聚才对。以为挤两滴眼泪,他就会相信她的鬼话连篇吗? 不过这让他想起进宫那夜看到二皇子跟南宫玉交缠的一幕,二皇子交代南宫玉什么任务? 莫非是……轩辕逸眼底逐渐幽深。 慕容氏见状,上前捧着南宫玉的脸,对着南宫老爷惊呼道:“老爷,玉儿嘴边没有痣,是玉儿没错。”眼波流转间,念头忽闪,硬是挤出一颗泪水,抱着南宫玉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啊!让你在外受苦,娘却浑然不知。没想到姒儿的心如恶毒,竟然连自己的亲妹都下得了手。”说着话同时,她心底便对南宫姒愧疚了三分。 “娘……呜呜,玉儿差点就见不到您和爹了。”南宫玉哭得更凄惨了,把脸埋在慕容氏怀里,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痕。 南宫老爷先是愣了愣,后是破口大骂道:“逆女!没想到,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他越说越是激动,对着没有做出任何表态的轩辕逸道,“王爷,是老夫教女无方,您不必亲自动手,我今天就杀这个逆女。” 轩辕逸托着下颚,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演戏如此逼真,“哧——”地一声,他不忍不住笑了,大堂内悠悠回荡着他那清脆悦耳的笑声。 南宫玉眼泪止住了,愣愣的看着轩辕逸脸上不明的笑意,心不由一紧,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笑出声来?不是应该杀气腾腾的将南宫姒兴师问罪吗? “姒儿,这出戏好看吗?”他薄唇轻启,目光看向从屋外姗姗而来的人儿,笑意中掺杂着令他们无地自容的轻蔑。 南宫姒走了进来,她直径在轩辕逸面前,横坐在他膝盖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好看,真好看呢!原来姒姒心肠这么恶毒。”说着,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呆木在那的三人,催着道,“别停下来啊!继续,继续,姒姒看得正过瘾呢!”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三人仿佛石化般楞在那。 南宫老爷一时间语塞,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敢情他被人当猴耍了。 慕容氏低垂下眼帘,眼底难以掩饰愧疚,毕竟是流着她骨肉的亲女儿,毕竟似人似妖不是她的错,毕竟当初是他们逼她代替南宫玉出嫁。想起刚刚还这样诬陷南宫姒,愧疚感便更增。 轩辕逸搂着南宫姒的腰,下巴亲昵的抵在她肩头上,呼出暖暖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声音邪魅道:“姒儿,你是主角,你若不演的话,叫他们怎么演下去呢?”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南宫姒歪着头,似在疑惑。她突然像是醒悟般,眼瞳闪亮,道:“姒姒演的是坏女人,那就该拿着刀毁了她的容,‘毁容灭据’!”言罢,她豁然起身,往屋外走去。 良久,只见如月走了进来,向轩辕逸福了福身,对着愣在那一动不动的南宫玉低声道:“我家王妃有请,二小姐这边请吧!” 想起南宫姒刚刚要毁她容,南宫玉猛地摇头道:“我……。我不去。” 如月闻言,挑了挑眉,眯眼道:“王妃说了,竟然要演戏就得要配合,如果二小姐不肯配合的话,扛也得扛过去。”说着,她上前点住南宫玉的穴道,猛地将她扛在肩头上,对着轩辕逸福身道,“奴婢告退。”说罢,便往屋外走去。 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他的爱妃今天心情不错,想找点乐子玩玩。 “老爷,你说玉儿她不会出事吧?”慕容氏急着道。 南宫老爷见轩辕逸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心里尽管拿捏不准王爷的心思,但还是硬着头皮求情道:“王爷,求您网开一面,饶玉儿一命。”说着,他便跪了下来。 轩辕逸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停顿下来,挑眉看向南宫老爷行了如此大礼,这偏心也够明显的。 “竟然一开始要演戏,就该演到底。”声音透着冷漠,冷到没有一丝情感流入。 ------题外话------ 哈哈,南宫玉这叫做自作自受,以为我家闺女傻了,就好欺负是不? 亲们啊!别光看文不留爪印的,不带这样滴。 53 弑父杀妹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3 本章字数:3899 53弑父杀妹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大雨倾盆,很快整个天地便陷入了一片朦胧。 南宫姒站在窗边,昂头望着朦胧细雨,眸中划过一抹暗伤,无人可见。 “放开我,放开我啊——”突然从走廊上传来南宫玉的挣扎声。 只见如月扛着被点了穴道的南宫玉走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抛在地上,看了眼南宫姒的背影,低声道:“王妃,人已带到。” “小月月,接下来姒姒该怎么做呢?”南宫姒转身眨眨眼,口吻夹着一缕疑惑。 如月会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长袖中取出一柄匕首,双手奉上匕首,“回王妃的话,接下来您应该毁容灭据。” 南宫姒挑了挑眉,拔起匕首,指尖拂过尖锐的刀锋,匕首太过锋利,划破了食指,她嘴含着食指,半眯起眸子吃痛道:“疼疼疼……刀子会咬人呢!”言罢,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南宫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疼的,姒姒下手会很轻很轻的,不要怕哦!” 那清澈的眼眸看似纯真无邪,眼神却透进南宫玉心底,让她发憷。 不对,这不是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神,看似纯真无邪的眼瞳,可是深处却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意和锐利,直透进南宫玉心底。 南宫姒步步紧逼,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踩在南宫玉心尖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她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个疯子,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望着逐渐逼来的刀尖,南宫玉动弹不得的僵硬在地面上,瞳孔里透出浓浓的畏惧,苍白的嘴唇忍不俊哆嗦。 南宫姒缓缓蹲下身来,右手掬住她下颚,抬起了那张苍白的玉脸,她眼眸眯了起来,左手的匕首在那张玉颊上比划着,她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突然有些不悦的鼓起腮帮道:“姒姒讨厌这张脸,非常非常讨厌。” 彼时,南宫玉顿时跟喝了鸡血似地,眼睛都亮了起来,厉声嘶吼:“南宫姒!你这个下贱的蹄子,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只能生活在我光环下的阴影。爹不爱,娘不疼,你拿什么跟我比?你别以为有王爷给你撑腰,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要是敢毁了我的容,嗣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听起来格外的刺耳难听,她们是亲姐妹,是双胞胎,但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从她一出生就被狠心的爹娘抱给外婆抚养。在乡下受苦,而南宫玉则是养尊处优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直到她是怎么嫁进王府,这些她都记得,记得很清楚。 她南宫姒不欠南宫家任何东西,是他们欠她的。 在爹娘眼里真的就只有南宫玉一个女儿,而她,却什么也不是,在那个家里,她只待过一天,算什么?什么都不是,没有人在乎她,爹娘的冷漠无情,妹妹的算计,就连相依为命的外婆也不要她。 “姒姒不需要他们的疼爱,姒姒只要逸就足够了。”南宫姒眼神逐渐空洞,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白皙如玉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刀尖猛地从那张玉脸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 她讨厌这张脸,非常非常讨厌。 南宫玉被点住了穴道,身体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她在脸上划来划去,嘶声大叫:“啊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快来人啊!爹——娘——救命啊——” 南宫姒突然停顿住手中的匕首,目光盯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蛋,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办呢?姒姒肚子好饿好饿,好想,好想吸人血呢!”说着,眼神充满饥饿的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南宫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南宫玉还在费解南宫姒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就见南宫姒伸手拨开她胸前的秀发,红唇微张,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 南宫玉脸色顿时惨白,她猛的睁大充血的眼睛。 “你,你要做什么……。”声音止不住颤抖。 “姒姒肚子饿了,想吸玉儿的血,你不要怕哦!只是咬一口不会死的,真的不会死的,最多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南宫姒的声音柔柔柔柔糯糯,笑容也完全无害,但偏偏这裹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还掺杂着令南宫玉毛骨悚然的恐惧。 “杀人了,快来人啊,爹、娘救命啊——”厢房内传来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凄惨叫声,走廊上,忙碌的丫鬟、小厮都不由慢慢停下脚步。 大堂内,南宫老爷神色不安的时不时往屋外看去,眼皮一跳一跳的,总觉得南宫玉会出事。 慕容氏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眼紧闭,右手执着一串佛珠,嘴里喃喃有词着,突然手上的佛珠断了,数十颗佛珠弹落在地上。 只见如月扛着奄奄一息的南宫玉抛落在地上,南宫姒从屋外走了进来,嘴角还残留着血丝,对着轩辕逸露出不满足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好玩,只是吸了点血就不行了,不过瘾,不过瘾呢!” 慕容氏连忙起身抱起南宫玉,望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她脖子上那道清晰可见的牙印,瞳孔逐渐放大,泪水逐渐浮在眼眶上,一声声唤道:“玉儿……。玉儿你别吓娘亲,你睁开眼看看娘亲啊。”当她的手触摸到南宫玉冰冷的双手时,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摸到了死尸般,慕容氏愣愣的抬头看向南宫姒,声音瑟瑟发抖道,“你…。你对玉儿做了什么?她可是你亲妹啊,你怎么可以恨得下心杀害自己的亲妹?” “奇怪了!姒姒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南宫姒一脸儿疑惑,挑了挑眉看向泪流满面的慕容氏,“还有哦!姒姒没有杀人,玉儿没死,不过跟死也没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南宫玉被折磨成这样,南宫老爷此刻如同被火点着了似地,血脉喷张,她先是打了南宫冯半身不遂,断了南宫家唯一的香火,后是又把他最疼爱的女儿折磨得半死不活,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三两步走到南宫姒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他顿时跟喝了鸡血似地,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一副要吃人的摸样。 “老夫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这个逆女,当初没把你给掐死,今天老夫就算是赔上了这条命,也要把你给掐死!”说话的同时,手中力度不由加重了。 南宫老爷的话,让南宫姒最后的那一丝情义也耗尽了。 轩辕逸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当他想出手杀了南宫老爷时,就见南宫姒脸上展开了笑颜,他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或许别人看不懂她脸上的笑意,但他却像似一把明镜般看穿了她的心思。 “王妃……” “住手,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干涉。”从轩辕逸嘴里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威严。 如月收回了手中的宝剑,目光充满疑惑的看向轩辕逸,为什么?王妃都快被南宫老爷活活掐死了,王爷不是应该是最紧张的那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选择袖手旁观? 看着南宫姒脸上露出的笑容,南宫老爷手中动作不由一滞,仿佛她的笑容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皱眉道:“你笑什么?” “姒姒在笑你愚蠢,笑你自选死路呢!”匕首再次出现在南宫姒手中,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一刀下去,一抹艳红的血喷溅在她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54你喜欢就好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3 本章字数:2720 54你喜欢就好 “姒姒在笑你愚蠢,笑你自选死路呢!”匕首再次出现在南宫姒手中,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一刀下去,一抹艳红的血喷溅在她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南宫老爷脸皮轻抖,瞳孔逐渐深缩起,手中动作一滞,缓缓低头愣愣的看着胸口上插着一柄匕首,很明显是没打算留他活口。 南宫老爷双手无力的从她脖子上垂落了下来,膝盖狠狠的跪在地上,吃痛的将身子弓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大堂内,不管在做什么,都不由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 下人惊呼,王妃刺杀的人可是她亲爹啊! “老爷……。”慕容氏目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就傻在了那,良久,她猛的睁大充血的眼睛,情绪失控的抓住南宫姒持匕首的右手,对着她脖子比划道:“你不是恨我吗?好,我就站在这让你杀,你杀了我啊!” “不杀你哦!怕脏了姒姒的手。”南宫姒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沾满血腥的匕首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姒儿。”轩辕逸轻声唤道。 南宫姒看了眼轩辕逸,目光微微闪动,说着,她直径在他跟前,横坐在轩辕逸的膝盖上,脸上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戏演完了,很好玩呢!” 轩辕逸唇边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的下巴,食指轻柔的拂过玉脸上斑斑血迹。 “接下来该本王出场了。”他抬起眼皮,目光淡淡扫了眼在地上萎缩成一团的南宫老爷,眸中温润早已不再,看向守在一旁的慕天问,压低了纱帽,“天问,若有人陷害王妃,蓄意谋杀王妃,是何罪?” “回王爷的话,陷害皇亲国戚,应当抄家,谋杀皇亲国戚,更当诛灭九族!”慕天问声音高昂,传到南宫老爷和慕容氏耳膜里便是一道赤裸裸的催命符。 闻言,南宫老爷脸色顿时煞青,血压‘腾腾腾’飙升,痛苦的捂住源源不断溢出的胸口,‘喷’地一声,吐了满口的血,倒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着,眼睛睁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那是被活活给气死的。 看着丈夫死不瞑目的表情和面目全非的女儿,慕容氏整个人就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手轻轻推着南宫老爷的身体,苍白的嘴唇张合哆嗦,“老爷……。老爷……。” 轩辕逸低垂下眼眸,看着依偎在怀里的人儿,温和笑道:“姒儿,这个结局你可喜欢?” “喜欢……”南宫姒头轻轻靠在他怀里,然后垂下眼,没有人看到她眼瞳变得深不可测,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弧度,点了点头,“喜欢,非常喜欢呢!姒姒最喜欢悲剧了。” “你喜欢就好。”轩辕逸微微一笑。 一向风光无限的南宫府家破人亡,男的被送进宗人府日日夜夜受严刑,女的则是被送去军营当军妓,再次轰动了整个洛阳城,街道上老百姓议论都是邪王妃弑父杀妹的话题。 “哒哒哒——” 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飞奔在大街上,紧随在后的是一顶宽大的轿子,约有十名轿夫。四面帷帘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街道上的老百姓纷纷把目光聚集在那顶大气华贵的轿子上,这么大的排场,坐在里头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坐在里头的人不是个一般人物,能有十名人抬着轿撵,再怎么也是个王爵以上。 “红尘。”从轿内悠悠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 领在前头的女子迅速拉紧马缰,马儿掉头直径在轿子右侧,“少主!” “街道上的老百姓都在议论邪王妃,可是邪幽王的王妃?” 红尘微愣,透过随风拂起的轿帘,看着那张雕刻般精致的侧脸,倒抽了一口气,敛声屏气道:“回少主的话,正是邪幽王前不久刚迎娶的王妃。” “哦?” 就见坐在里头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薄唇轻启:“红尘,本宫要去趟邪王府。” 闻言,红尘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要知道邪幽王跟少主可是势不两立,万一……她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无需多言!”未等她说完,便被淡淡的四个字硬生生打断了。 “是!” ------题外话------ 他是谁呢?为什么跟轩辕逸势不两立? 素素今天有事出趟远门,抱歉字数少了。 55 王者较量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4 本章字数:3899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正躺在轩辕逸怀里吃着蜜枣的南宫姒皱眉抬头,看向屋外朦胧细雨,空气却含着寒冰,红唇随着呼吸哈出一团薄冰的雾气,视线看向窗户上匆匆走过的琥珀。 良久,只听门一声脆响,就见琥珀皱着眉头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她弯腰低声道:“王爷,陈国太傅陈子轩到访。” 一丝寒风的风自窗户袭来,吹起轩辕逸前额的刘海,南宫姒昂头,对上那双波光潋滟却暗藏杀气的眸子,姒儿身形一颤。 在她印象中,逸的眼眸很漂亮很温柔,但彼时那双琥珀色眼眸温润早已不再,令她有些陌生。 轩辕逸慢悠悠放下手中的书卷,低垂下眼眸,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姒儿沉醉的暖意。他轻抬右手,勾起她腮帮垂落下的秀发,“姒儿,我一会就来。”见怀里的人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 琥珀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起,尖细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有些难受的低下头,“王爷……” 当他抬起眼眸那一刻,眸中柔情早已不再,取而代之是令琥珀不敢直视,甚至是畏惧的犀利眼神。 见琥珀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抱起南宫姒放在床榻上,伸手拂起她前额的刘海,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挺拔起身体,转身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往屋外走去。 琥珀转身要追随而去时,却发现衣袖被什么给拽住,她转身挑了挑眉,目光疑惑的看向南宫姒,“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吃着蜜枣,口齿模糊道:“琥琥,告诉姒姒,为什么陈国太傅是谁?为什么逸会那么生气?” 陈子轩……。 此人是陈国太傅,外表看似二十来岁,但却也没想到他已由六十岁,据说十六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不知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奇迹般复活了,而且还越变越年轻,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岁月留痕的皱纹。 闻言,就见琥珀目光跟逸一般深邃,还带着刺人的犀利,陈国太傅跟王爷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以说轩辕国会被灭国,多半是败他所赐。如今陈国太傅却大摇大摆的上王府来,王爷能不生气吗? 不过,跟这个傻子说这些,她会懂吗? “王妃,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奴婢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抛下这句非答的话,琥珀随即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轩辕逸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主位上的不速之客,只见那男子长了一副好皮囊,皮肤犹如奶一般白皙,深邃如刀刻般的轮廓是精致的五官,细长的潋滟眸子泛起层层水波,一身凛冽霸气的气势在一举一动间展露无疑。 他低垂着寒潭深眸,陈子轩的出现预兆着什么?莫非……。 轩辕逸脑海里闪过十岁那年,父皇、母后被这个男人亲手砍死的画面,依旧是那样深刻,艳光四射的眸子内划过一缕浓浓的杀气。 “王爷!”只听守在门外的小厮恭敬的唤道。 红尘俯下头,低声道:“少主,邪幽王来了。” 陈子轩缓缓搁下手中的玉杯,目光悠悠落在从屋外款款走来的轩辕逸,杀气很重,离了足足有四十米远,但却依旧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的煞气。 他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十四年过去了,那个原本懦弱无能的轩辕国太子,转眼间成了威镇四方的战神。 “本宫闲来无事,便想起邪王爷这位旧友。”声音犹如他动作一般散漫、慵懒,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却掺杂着阴冷,笑的同样有着刺骨入心的杀气。不过只是转瞬间,那些涌动在空气中的杀气逐渐消散。轩辕逸神色清冷的望着陈子轩,再看一眼红尘,他沉声道:“恐怕你叙完旧后,就没命回陈国!” 言罢,只见慕天问领着数百名士兵涌了进来。 陈子轩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若不仔细看,看不出笑意中还掺杂着轻蔑。 红尘嗤之以鼻,冷笑道:“少主,看来有人急着去送死。” 琥珀目光圆睁的瞪向红尘,怒道:“我看急着送死的人是你!”拔起腰上的剑,却被轩辕逸伸手揽住了去路,她不懂,人都欺负上门来了,为什么还要忍。“王爷……” “你不是她对手。”轩辕逸声音淡淡道。 能在陈子轩身边办事的人,武功并非等闲之辈,以琥珀的功夫,她只要弹一下手指头,就能置她于死地。 他知道,若是硬碰硬,定会两败俱伤。 轩子轩绝非是来挑事,那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陈子轩薄唇再次轻启:“若真想报仇,何不在战场上见分晓?” 轩辕逸目光暗沉了下来,扬起右手,对着慕天问罢手道:“退下!” 慕天问愣了愣,心中了然,抱拳道:“是!” 未等慕天问带兵撤出大堂,就见屋外闯进一抹红色娇小的身影。 “王妃?” 慕天问停顿下脚步,就见南宫姒气喘吁吁的跑到轩辕逸面前,展开双臂,眸子眯起:“不要,不要伤害逸!” “姒儿……”轩辕逸挑了挑眉,视线诱惑的看向因跑步而涨红的玉脸。 陈子轩目光深邃的落在护在轩辕逸跟前的人儿,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在此时流动着波澜,望着眼前这张陌生的玉脸,脑海里却在此时隐隐闪过鬼姬的娇容,眉宇轻拧,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种……道不尽的感觉。 “逸的仇人就是姒姒的仇人,你这个大坏蛋要是敢欺负逸的话,姒姒会杀人哦!”南宫姒眯起眼恶狠狠道,幼稚的口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哧!”大堂内回荡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笑意着荡漾着无边的暖意,一丝丝渗透进姒儿心里。 南宫姒看着眼前男子脸上的笑容,鼓着腮帮,睁着眼硬是表情严肃的道:“姒姒是认真的,真的会杀了你哦!” 就连轩辕逸差点就破口而笑,僵硬的气氛瞬间消散。 南宫姒感觉到腰部微微的收紧,好像将她的心脏也跟着收紧了。 轩辕逸伸手揽住她的腹部,揽入了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上,薄唇亲昵般地贴在那赤红的耳畔上,“姒儿,别闹,乖乖回屋等我。” ------题外话------ 妈呀,素素出了趟远门,回来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差点把胆汁给吐了出来。 抱歉,更新晚了。 56王爷,王妃跑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4 本章字数:4461 56王爷,王妃跑了! 南宫姒眉心轻拧,她说错了什么吗?低下头,整个一副憋屈的模样,委屈道:“姒姒是不是做错了,让逸生气了。” 轩辕逸抚着她的秀发,眼底尽是宠溺般的柔情,出声道:“你没做错。” 得到他的答案,南宫姒望着他的侧脸,眼瞳微闪道:“真的?” “嗯,但是你必须回房喝药,这样病才会好。”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太好了,逸不生她的气。 南宫姒眨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琥珀,送王妃回房。”轩辕逸淡淡开口道。 陈子轩当然看出轩辕逸为何急着要送走南宫姒,无非是怕他会看上这个女人。不过邪幽王这口味令他有些意外,意外不是因为南宫姒是傻子,而是意外一向不近女色的邪幽王竟然会对一个傻子百般柔情,呵!望着南宫姒离去的背影,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有趣! 轩辕逸转眼看向陈子轩,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甚至隐隐有些不安,害怕姒儿被人抢走。 这两人皆非善类的大人物,目光相碰在一起,站在一旁的人都无端地察觉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令人觉得危险。 足足维持了半炷香时辰,轩辕逸冷声道:“本王不想趁人之危,王府更不欢迎你。”他眼波流转,看向慕天问,沉声道,“天问,送客!” 陈子轩挑了挑眉,把手中的金帛坠玉扇一拢,淡淡笑道:“竟然邪幽王不欢迎本王,只怕这茶是喝不了了。”他慵懒起身,迈开修长的腿,与轩辕逸擦肩而过,突然想到了什么,背对着他,微抿成红线的薄唇轻轻翘起,“邪王妃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闻言,轩辕逸幽怨深沉酝酿着万年寒冰的冷目对上陈子轩蓄意挑衅的眼神。 “少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红尘低声道,打破了再次令人无端觉得危险的气氛。 良久,陈子轩转眼看向屋外逐渐黯淡的天色,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若失神色。 月食之夜,她会出现吗? 他没再说什么,迈开修长的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红尘紧随其后。 望着轩子轩离去的背影,慕天问心中那块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落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脸上尽是庆幸的神情,本以为陈子轩是来挑事,王爷定会被激动,接着两人会动起手来,好在,好在王爷沉得住气啊!不然以两人不分上下的功力,定会两败俱伤,第二天便会传出邪幽王和陈太傅的死讯。 “王兄!”轩辕绝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轩辕逸转眼看向轩辕绝,“什么事。”声音不含一丝波澜。 轩辕绝回过了神,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道:“王兄,我方才看到陈子轩从王府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为什么不把他碎尸万段?难道王兄忘了父皇、母后是怎么死的吗?忘了轩辕国是怎么灭国的吗?” 他虽然不知道陈子轩为什么会突然到访,但是他竟然主动上门来,他不懂,为什么王兄不把他给杀了?而是放走他? “他不带一兵一卒进王府,必有把握活着出去。” 凌厉的光芒在眼中闪烁,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明明样子看上去是很平静的,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森森的。 “可是……”轩辕绝还再说些什么,结果不经意间感受到一股阴深的凉气自脚底蹿升,便没再说下去。 细雨迷蒙,如烟如雾,笼罩着诺大的庭院,轻风拂过,水湖荡起涟漪。 邀月亭 “可查清陈子轩为何出现?” 轩辕逸背手而立,那头乌黑凌乱的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目光请浅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轰轰轰’三声巨响,天空上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那张儒雅绝美的脸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天空。 “回王爷的话,据陈太傅身边的婢女来报,陈子轩会来轩辕国是来找寻人。”立于一旁的慕天问上前一步,低声道。 “哦?”轩辕逸挑眉,转眼看向慕天问,“可知他要找的是何人?” “属下不知,但据线人来报,陈太傅要找的人在月食之夜便会现身。” 闻言,轩辕逸如深潭般看不透的眸子内,掩藏着一丝疑惑,月食?他昂头看向朦胧的细雨,明天便是月食之夜,若雨未停,便不会出现月食,也就是说陈子轩不会找到他寻的人。 他好奇不是为什么月食之夜便能找到陈子轩寻的人,他好奇的是,是什么人能让陈子轩铤而走险到唐国来。 “陈子轩……”他渐渐眯起琥珀色眼眸。 这时,琥珀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道:“王爷,王妃跑了!” 轩辕逸身形在烛光照耀下一颤,他转身看向琥珀,邹眉道:“说!怎么回事?” 琥珀低头不敢直视轩辕逸的眼眸,瑟瑟发抖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喝完药后,不知怎了突然……突然变成九尾狐,像是疯了一样往森林跑去。” 轩辕逸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琥珀和慕天问,一声令下:“追!” “是!” 朦胧细雨笼罩着阴森森的树林,位于洛阳城西边的森林内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洞穴。 “滴滴滴”雨水顺着缝隙滴落在山洞内的一条小溪上,‘轰轰轰’三声巨响,天空上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山洞石壁上若隐若现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嗷~”紧跟着从山洞内回荡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嗷叫。 只见山洞内,一个似人似狐的女子悬起九条染着斑斑血迹的尾巴,银色长发随风漫卷,那张精致的脸蛋苍白无色,好似一块温玉般白皙。嗜血的红眸泛起一抹浓浓的杀气,红唇轻启,露出那颗尖锐的虎牙。 南宫姒痛苦的软在地上,尖细的指甲狠狠的刮着地面,石壁上尽是一条条清晰可见的抓痕。 血——她要血……。 那种强烈的渴望,那种痛苦的欲望,几乎是占据了她的理智。 “爷爷!”南宫姒痛苦的昂起玉脸,就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狐狸叼着一头狼放在她面前,示意要她吸血。 她痛苦的倔强摇着头道:“不要!姒姒不要喝血,会吓跑逸的。”说话的同时,眼睛却止不住往那头狼身上溢出的血看去。 “姬儿,你若是不赶快吸血的话,只怕你支撑不到月食之夜就会魂飞魄散。” 九尾狐每到月食之夜前夕,便会恢复原形到处吸取血液,到了月食之夜,大批的九尾狐便往月崖前去吸收月食精华,能让它们永葆青春和岁月,也能让它们维持的人型。 如果没有吸收到月食的九尾狐,便得等上一百年才能恢复人型和真气。 南宫姒虽说现在是凡人之躯,但这具肉体却承受不住她强大的灵魂,再加上她把内丹给了轩辕逸,若不吸血支撑到月食之夜的话,肉体开始虚耗,灵魂没有内丹保护,脱离肉体便会魂飞魄散。 “可是……”南宫姒抬头望向洞外朦胧细雨,皱眉道,“可是雨下了好大,日食会被那些乌云给遮住的,吸不到日食,姒姒还是会死的。” “不会!雨下到明早就会停。” 闻言,南宫姒目光闪动着亮光,“真的吗?爷爷没骗人?” “姬儿,爷爷何曾骗过你?” “嗯,姒姒会乖乖听爷爷的话。”说着,南宫姒毫不客气的一口朝狼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57姒儿不傻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4 本章字数:3233 57姒儿不傻了 此刻已接近子时,雨逐渐停了下来,乌云消散,遥望暗夜中冉冉新月横柳梢,朦胧的月光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散落在地面上。 月崖山顶上一颗梅花树下斜靠着一抹婀娜多姿的倩影,乌黑如墨的青丝随风漫卷飘凌,怀里抱着一只睡熟的白狐,她昂头望着那轮掩在乌云下的明月,黛眉轻拧,似在思考着什么。 “姬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苍老富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声。 南宫姒红唇轻启,伴随着一团犹如白开水的雾气叹了一声,目光静静的望着月光,脑海里却闪过零零碎碎的画面,她不愿想起那些往事,只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很凄凉很悲惨。 关于之前的一切,她有太多事情记不起来,唯独,唯独跟那个男人点点滴滴,她没有忘记。 “爷爷,我害怕。”她转身看向化为人型的爷爷,只见爷爷身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袍,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痕的皱纹,那长长的白须随风扬起。“我害怕想起往事,害怕回到以前的自己。”不难听出,她的声音中带着成熟的口气。 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白狐的眼中,他微微一愣。 记忆里,他从未在姬儿身上见过这样不安忧伤的眼神,在姬儿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时,在他面前,姬儿的眼睛里向来都带着好似看破红尘的冷眸。 而现在,这样不安的对话,这样忧伤的眼神,让他很意外。 十六年时间,她似乎开始渐渐融入人类的世界中,变得很是柔弱。 白狐苍老的眼眸转深,“在我们狐族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记住!在你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那一刻,你就必须服从命令,只有这样,你才能由狐妖成狐仙!” 爷爷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冷得很是现实。 “但是……”南宫姒转眼看向山下那微弱的点点火光,她知道,轩辕逸就在山下。 她目光深视着爷爷,腮边两缕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继而缓缓眯眼,嘴角随残留着血迹,但那一抹灿烂无邪的笑容好似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姬儿只想要一个‘家’” 她不想当什么狐仙,她只想跟逸拥有一个‘家’。 ‘家’这个词硬生生砸进白狐耳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他身影在月光照射下轻颤,心底闪过一抹愧疚,从姬儿出世那一刻,她的父母皆糟人类猎杀,身为她唯一的亲人,他带着她四处流浪。从姬儿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时,‘家’这个词对她更加是不存在。想想以前对姬儿如此刻薄,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使命’,从未给她一个‘家’,白狐心底愧疚感便更增。 但是,她口中的那个‘家’是跟那些自私的凡人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姬儿,爷爷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委屈,但是人妖总归殊途,你已经被凡人背叛过一次,难道你还想被那些肮脏、自私的人类利用吗?” 南宫姒挑了挑眉,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她被谁背叛过?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来了!”白狐耳朵动了动,听到有很多脚步声朝这边涌来,他转眼认真的看着南宫姒,“不管怎么样,爷爷是不会答应你跟凡人在一起。”抛下这句不容商量的话,他化成一头体型硕大的白狐飞奔向对面的山崖上,消失在南宫姒视线中。 南宫姒叹了一声,轻抬右手抚摸着怀里的狐狸,“小狐,怎么办呢?” 小狐狸歪着脑袋,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用头蹭着她下巴。 很快,那些脚步声停了下来,点点火光从森林映了过来,照亮了南宫姒的侧脸,只听琥珀唤声道:“王爷,王妃在这,王妃在这!” 南宫姒扭头看向从森林内款款走来的男人,脸上继而露出灿烂的笑容,“逸,你来…。”话还被说完,便被迎面而来的胸膛紧紧抱住。 “姒儿,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担心你一去就不回来了,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耳畔传来那温润似水的嗓音,他浑身早已湿透,水珠顺着前额的刘海滴落在她脖子上。 南宫姒脸深深埋进他那湿漉漉却透着温度的胸膛上,手顺着他后部紧紧抱住,“逸,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轩辕逸背脊一颤,瞳孔闪烁着疑惑,不对,这不是姒儿该有的口气。他双手紧紧抓住南宫姒的双肩,深邃的眼瞳深锁着她,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泛起一抹慧芒,心不由紧,手中力度加重了几分,“姒儿,你……你不傻了?” 南宫姒眼里含笑的点了点头,望着他脸上细微的波动,她突然皱了皱眉头道:“姒儿不傻了,但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姒儿,再说一遍。”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欢悦是人都可以看见,南宫姒感觉腰上的手一用力,整个人就被他架起,悬在半空中,裙摆在微风吹拂下一搭一搭地吹起,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南宫姒望着眼前这张欢快的笑脸,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如他所愿道:“姒儿不傻了。” 慕天问望着这温馨的一幕,那是感动得在一旁偷偷地拭泪,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了王妃的病不惜拉下脸求人,甚至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取笑他娶了个傻子。虽然他总是对王妃笑眯眯的,但跟随王爷这么多年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王爷其实是在强颜欢笑。如今王妃奇迹般不傻了,王爷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多么自然愉悦。 琥珀眼底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她转眼看向慕天问,翻了个白眼,“王妃不傻了是好事,你哭什么劲。”未等慕天问开口,她便拂袖离去。 ------题外话------ 亲们,女主是九尾狐,不是狐狸精,素素不想再解释了。 为了恭喜女主不傻了,花花在哪呢? 58 玩不起就别玩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5 本章字数:5787 58玩不起就别玩 小狐狸猛地从南宫姒怀里串了出来,喘了一口粗气后,丫滴!差点把它给憋死。看着轩辕逸亲昵的抱着南宫姒,小狐目光充满敌意的瞪向轩辕逸,好似在说,别碰我主人!锋利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张俊美的脸庞狠狠的爪了三下。 轩辕逸俊美的脸庞留下了三条清晰可见的爪痕,嘴角微微抽搐着,缓缓将南宫姒放在地上,凶神恶煞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尖射向小狐狸,好似要将它生吞活剥了。 小狐狸浑身寒毛卓竖,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轩辕逸,它畏惧了,害怕的跳在南宫姒的肩头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瞳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委屈的嘀咕:“呜——” 南宫姒伸手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要将小狐给生吞活剥了,黛眉轻皱:“逸不可以这样哦!” 轩辕逸不由抽了抽嘴角,明明是这只该死的狐狸先惹他的,怎么就成他不是了?叹了一声,撩起眼皮看向南宫姒,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小巧的下巴,抬起了那张玉脸,薄唇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好,听爱妃的就是了。” 一阵寒风徐徐拂过,卷起了两人的秀发,南宫姒目光呆迷的看着他这副样子。 他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美极了,罕见的琥珀色眼眸好似一颗宝石般晶莹剔透,深邃中带着令人陶醉的温润。 “姒儿…。”伴随着一声温润似水的呼唤声,迎来是那结实温暖的胸膛。 慕天问静静的看着,脸上兴奋的笑容淡了下来,眼里虽还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却是一片的茫然,显然心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时间似水般流逝,转眼间,已是来年的初春了。 一个话题说多了,百姓们也都觉得烦躁枯味,渐渐的,城中关于南宫家灭门的话题渐渐平息了。 这天是月食之夜,也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 百花朝会是每年腊月初一举办,离春节还有七八天,至今已举办了五百年,是过年除外老百姓最重视的日子。 在这一天,东南西北街都设有比试擂台。 东街是东苑殿,是一个四合院,大院中设有一个比武擂台,来比武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西街是西香苑,是一个优雅别致的阁楼,阁楼最高处设有一个比舞擂台,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都会盛装出席,争先恐后的夺第一舞姬。 南街是书怡阁,这里聚集了许多文人雅士,他们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拿出了看家本领。当然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待至闺中的小姐,好在这里挑选心仪的对象。 而北街的凤凰楼则是一些达官贵人饮酒作乐的地方。 这天洛阳城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小孩的嬉笑打闹声,左右两旁商家的吆喝声,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过年。 翠心亭台中,南宫姒正无聊的趴在石栏杆上,手中的饲料洒进了湖水里。望着数百只金鱼争先恐后的抢着饲料,她轻叹了一声,转身坐了下来。 一旁的如月见王妃不时叹声,皱眉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姒突然站起身,对着如月道:“我想出去走走。” 如月皱了皱眉头,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王爷临走前再三叮嘱奴婢不能让王妃出去。”想了想,她笑着道,“要不您看这样成不,奴婢去找几个唱戏的,给您解解闷。” “今天乃是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师姐哪有心思听戏,她这是心里痒痒想出去走走。”只见莫愁身穿了一件斗篷走了过来。 这话说到了南宫姒的心坎里去,轩辕逸今日一早被皇上召见了皇宫,说是晚上才会回来,她一个人闷得慌,听丫鬟说起今日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她就想出去走走。 但是,话说回来,他是谁? 南宫姒目光奇怪的繁琐着莫愁,皱眉道:“你为什么叫我师姐,我们很熟吗?” 闻言,莫愁先是被她冷不丁的话被怔住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脸上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南宫姒,嘟嘴道:“师姐你好过分啊!莫愁才回武当没多久,你就把我给忘了。” 前不久收到师兄来信,去了趟武当,转眼间,她就把他给忘了,不带这样伤人的。 南宫姒微愣,心中暗暗思忖着,听他的口气貌似他们是师姐弟的关系,那她的师父是谁?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慈祥的笑容,她瞳孔逐渐放大,红唇微微哆嗦,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揪了起来,很难受,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头疼吗?”如月见王妃脸色不大对劲,突然想起鬼医交给她的药丸,说是在南宫姒头疼的时候吃,连忙倒了杯水给她服下。 莫愁皱了皱眉头,上前粗鲁的抓住如月的胳膊,道:“说!师姐这是怎么了?他对师姐做了什么?”声音突然很冷,冷到直袭入如月的心。 “王妃…。王妃她连续高烧了七天,烧坏了脑袋,变傻了。但是王妃现在不傻了,只是…。”如月被莫愁冷冰冰的眼神煞出一身冷汗,说到此,她没敢往下说。 “只是什么!”说着,莫愁手中力度不由加重了几分。 如月看了眼南宫姒,转眼看向莫愁,皱眉道:“可是王妃她失忆了,她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嫁进王府,只记得王爷和王府的事,其他人,其他事,她都忘了,甚至连性格也变了。” 莫愁身影一颤,目光愣愣看向南宫姒,他也没想到才回武当没几天,师姐就失忆了,连他这个小师弟都给忘了。 可是,为什么师姐失忆了,却还记得轩辕逸? “师姐……。” “莫愁!”南宫姒抬起眼皮看向一脸忧伤的莫愁,唇角上扬,笑意盈然,却语有深意“虽然有很多事我都忘了,但是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说是吧?” 她不愿想起往事,不愿回到以前的自己。 现在的她,很好! 莫愁渐渐松开了如月的手,恢复了情绪,嘻哈一笑:“说得也是,有些事不记得未尝不是件好事呢!真羡慕师姐,什么时候也轮到我失忆呢?”失忆了,就可以忘记那些令他不愉快的事,失忆了,或许他可以忘记他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师姐,今天是百花朝会,外面很热闹。你一个闷在这里也不是法子,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南宫姒眼瞳波光许许,转眼看向如月,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可是逸不许我出去……”声音听起来很是憋屈。 “师姐何时变得这么听话了,这很不像师姐呢!”莫愁上前拉起她的手腕,迈开修长的腿往亭外走去,“不碍事,不碍事,大不了回来挨一顿骂。” 如月深知自己拦不住,便紧随在后。 彼时,天色逐渐昏暗,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人烟稠密的街道上穿梭着两抹身影,南宫姒嘴里含着一串糖葫芦,一路跟随着莫愁的脚步涌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好似井底之蛙般,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街上的百姓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还带着浓浓的敌意,这也难怪了,上回她代妹出嫁,有不少人赌她活不过三日就死翘翘了,结果人家王爷不但不怪罪她,还万般宠爱她,害得那些下注的人那是输光了家产。还有一回,就是跟大公主比射箭,大伙纷纷下注大公主,结果有的人输了钱,连妻子和孩子都给卖了。能不恨她吗? 刚开始南宫姒还没发现,当她无意间听到老百姓交头接耳咒骂她,南宫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的深邃无人看到。原来以前的她这么不受人待见啊! “咚咚咚——”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身穿华贵,敲打着锣鼓,指着桌上整整齐齐的五百两银子,扯着嗓子道:“来来来!都来看咯~谁能套中三个瓶子,便能获得五两银子,投越多者获得银两便多!一个环一两银子,来!谁先上来投。” 真是无奸不商啊!搁得这么远的瓶子足足有二十米远,而且投一个环就得一两银子,这不坑人嘛! 不过,南宫姒目光星光闪烁的看着那五百两银子,她涌出人群道:“我来!” 莫愁低声唤道:“师姐加油!” 如月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质疑神色,王妃能行吗? 中年男子嬉皮笑脸的拿着一个环递给她,“姑娘,一次投不进不碍事,多投几个就能中了。”他这话掺杂着轻蔑。 南宫姒挑了挑眉,“我要二十个环!” “好咧!多投几个一定中。”中年男子心情大好,没想到刚开生意就来了个小绵羊,他连忙使人拿了二十个环来,抱着双臂,等着收银子。 南宫姒拿起沉甸甸的铁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扬起潇洒挥出二十个环,那中年男子脸色释然铁青,嘴边都成o字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只见那二十个环一个不落的套中了中间的花瓶。 “好!”紧跟着众人拍手叫好。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轻抽,好?好个屁,他可亏大了。 “再给我二十个环!”南宫姒看了眼中年男子,心中一阵冷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她无能?转眼看向如月道,“如月,记着数银子!” “是。” 来来回回投中了近百个的铁环,她每投中一个环,中年男子脸色便铁青了一分,直冒着冷汗,见她开口正想说着什么来着,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偷偷塞给了她道:“姑娘,这些钱就当是我送给你了,你到别家去玩吧!咱做的是小生意,玩不起。”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玩不起就别玩!”将手中的那袋银子丢给了正在数钱的如月,“如月,把那些银子发放给乞丐!” 如月数着钱那叫一个爽啊!当但她听王妃要把这些银子发给乞丐,数钱的动作一顿,这些钱可是她一年的月俸啊!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题外话------ 谢谢亲夜夜小爱、月娥、shuideyanlei的花花,么么很香! 59 乐家二小姐的挑衅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5 本章字数:3763 59乐家二小姐的挑衅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星光,一弯朦胧的月亮正林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朦胧银光淡淡地普洒在楼阁飞檐之上。 熙熙攘攘,繁华喧闹的集市上。 “夫人——” 如月看着那抹消失在人群中的倩影,连忙急着对紧跟在其后的莫愁道:“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莫愁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想到街上会这么热闹,一转眼,南宫姒便不见了踪影。 “她走不远,分头找!” 南宫姒皱着黛眉停顿下脚步,望着拥挤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自己跟莫愁他们失散了,刚想转身回去,便听从后面有人喊道:“邪王妃,请留步!” 她挑了挑眉,顿下了脚来,虽说南宫姒在洛阳城已是人人皆知的人物,但是真正见过她的人没几个,而且还直呼她邪王妃,难道是熟人? 南宫姒淡然转过身来,眉眼间一片淡然,远远瞅去,只见一顶轿子停在街道上,一个梳着双丫髻发式的丫鬟走近轿子右侧,弯腰低声道:“小姐。” 只见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缓缓伸了出来,翘起兰花指扶在丫鬟的手臂,街道上不管在做什么,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下脚步,目光纷纷聚集在从轿内走出的美人。 那女子长得毫不逊色于南宫姒,鹅蛋脸大眼,身穿藕丝琵琶衿裙,乌黑发亮的长发挽着牡丹髻,手执着一柄扇子掩着半脸,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姒。 打扮得这般华贵,定是官宦家的小姐,凭直觉告诉她,那眼神绝对不友善。眼瞅着都快用膳的时辰了,又跟莫愁他们走失,她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逸回来见不到她,会担心的。 南宫姒转头想走,身后的乐仟娇皱了皱眉头,莫非是认错人了?她转眼瞪向身边的丫鬟,不悦道:“死蹄子,怎么认错人了?” 丫鬟湘儿有些无辜道:“小姐,奴婢怎么会认错人?她就算是化成灰,奴婢也能认得,是她没错!” 乐仟娇知道湘儿曾随她爹进宫,见过南宫姒几次,她也知道湘儿有过目不忘的本能,所以她更加确定眼前这女人是南宫姒。 她冷哼了一声,摆什么臭架势?不过是一个小小员外的女儿,而且还是爹不疼、娘不爱。对南宫姒的一切,她早就派人调查得一清二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想到这,乐仟娇朝湘儿使了个眼色,湘儿会意,几步小跑的追上南宫姒,插着腰站在她面前,用那尖锐刺耳的嗓音道:“你耳聋了是不是?我家小姐叫你,你没听见吗?给你几分薄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南宫姒黛眉轻挑,“你家小姐是谁?” 湘儿脸上得意洋洋道:“你听好了,我家小姐乃是乐将军的掌上明珠,乐仟娇!” 乐仟娇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但是她爹倒是宫宴上见过几次,也听王爷提起过几次。 “本宫当是哪家的野狗这么嚣张,原来是乐小姐养的狗。”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闻言,这话分明就是在骂她是狗,湘儿火腾地就上来了,不顾众人围观的眼神,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能当上邪王妃这个位置,还不是靠南宫二小姐施舍给你的?哼!用不了多久,邪王妃这个头衔就是我家小姐的。你若识相的话,学会讨好我家小姐,兴许王府还有你容身之处。” 没错,乐仟娇正是轩辕逸未过门的妻子,乐将军曾对轩辕逸有救命之恩,轩辕逸一向不喜欢欠人情,乐将军便以女儿作为轩辕逸报恩的条件。 不过这都五年前的事了,轩辕逸八成早就忘了有这门婚事,只是某人一厢情愿罢了。 南宫姒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潭,但她眸中蓄藏着寒意,扬起玉手,“啪”地一声脆响,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繁华喧闹的街道顿时诡异般寂静了下来。 只见湘儿一时招架不住她迎来的巴掌,后脚跟一滑狼狈的倒在地上,血顺着嘴流了出来。 众人不由暗惊,这一巴掌还真是不轻啊! “狗奴才!你给本宫竖起耳朵听清楚了,邪王妃这个位置只容得下本宫一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人靠边站去!出言不逊,冒犯了本宫,不管你这个只狗是谁养的,下场只有一死!”南宫姒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湘儿,说话的同时看了眼面色着实难堪的乐仟娇。 邪王妃的厉害,众人皆有耳闻,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湘儿。 “唉!乐家二小姐的丫鬟还真不知死活,得罪了邪王妃,那就等于得罪了邪幽王。” “是啊!乐家二小姐当街教唆丫鬟冒犯王妃,此事闹到邪幽王那儿去,必定没好果子吃。” “可不是,乐家二小姐谁不惹,偏惹邪王妃,真是不知死活啊!” 看热闹的百姓摩肩接踵,纷纷交头接耳着。 这话硬生生砸进了乐仟娇耳膜里,听起来那是格外刺耳难听,南宫姒当众打了她的人,还让她颜面尽失,这口气!她乐仟娇无论如何也吞不下这口气。 她三两步的走了过来,目光蓄意挑衅道:“邪王妃拿下人出气算什么本事?我们何不赌一场,你若是输了就把邪王妃的头衔让给我,我若是输了,就当众跪地臣服,如何?” 闻言,南宫姒皱了皱眉道:“不好!” 乐仟娇鄙夷的看着南宫姒,半挑了眉,脸上阴阳怪气,对着众人道:“哟,大伙听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邪王妃原来是只纸老虎,当起了缩头乌龟。”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中掺杂着浓浓的寒意,“本宫何时说过不赌?” “那你的意思是?”乐仟娇止住了脸上轻蔑的笑容,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要赌就赌大点,输的一方当众脱衣,便喝下绝子汤!乐小姐,你敢赌吗?” 众人惊呼,邪王妃所提出的条件皆是女子的命根子,不管是出嫁还是未出嫁的女子,女子贞洁为重,当众脱衣不仅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还会惹人说闲话。喝绝子汤更是自毁一生,要知道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 不管是谁输了,都会付出女人一辈子幸福的代价啊! ------题外话------ 下章更精彩……。 亲们,有人在看文不?看文的留个爪印,素素都没动力了,总感觉没人看…… 亲们的留言是素素写文的动力啊! 60 给王妃加油去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5 本章字数:2886 60给王妃加油去 她的语气说得风轻云淡的,可是深处却透着冷意和犀利,直透进乐仟娇心底。 乐仟娇唇角微微抽搐,没想到她玩那么大,心中尽管七上八下,但是这赌是她提出来的,为了得到邪王妃的头衔,为了能得到轩辕逸,她也顾虑不了这么多,很是爽快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是人都看得出来的嘲笑,呵!闷在王府有些日子了,她正想找点乐趣玩玩。竟然乐家二小姐主动找她,来者不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南宫姒奉陪到底! “琴棋书画,你选一样!” 闻言,乐仟娇眼波流转间暗暗思忖,众人皆知南宫姒武功高强,若是选比武必输无疑,据她所知南宫姒除了武功好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念头忽闪,她开口道:“我们皆是出身名门望族,若是比舞文弄刀着实有失身份,就比刺绣,如何?” 刺绣? 南宫姒挑了挑眉,似在思考着什么,当听到众人质疑声,她嘴角勾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乐小姐所言极是,就比刺绣!” 质疑声开始铺天盖地的响起,众人皆知,南宫姒虽出身名门望族,但从小被南宫夫妇送到乡下的她哪里会刺绣?乐家二小姐却不一样,虽说父亲是一介武夫,但她的女儿红手艺好到连皇宫的绣女都赞叹不已,乐家二小姐很明显占了优势。 “好,一言为定,比赛地点就在西香苑!”乐仟娇也没想到南宫姒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尽管心里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但是刺绣对她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反正,南宫姒是输定了,邪王妃非她乐仟娇莫属。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家小姐若是赢了,你就必须把邪王妃的头衔让给我家小姐,而且还得当众脱衣,喝下绝子汤!”湘儿吃力的起身,拭干嘴角上的血,趾高气扬道。 她知道这方面小姐是行家,洛阳城她家小姐敢称刺绣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场赌注,她家小姐赢定了。 迎着面前主仆二人挑衅的眼神,南宫姒心底一阵冷笑,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 “彼此彼此!”她一笑了之,清秀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看似无害,却包涵着令人无端觉得危险。 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锣鼓震天响,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对着大街小巷的老百姓高声吆喝道:“乐家二小姐向邪王妃挑战刺绣,输的一方当众脱衣,便喝下绝子汤,大伙都快去西香苑看热闹咯!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众人闻言,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 赌坊的老板见状,连忙使下人打着锣鼓,吆喝道:“快来下注咯!赌赢者能获得五百两银子。” 一场赌博在洛阳城再次掀起了风浪……。 在东南北街的公子、小姐得知此时后,都无心比试,纷纷向西街的西香苑前去。 原本宽敞的西香苑不断涌进了人群,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轩辕逸闻听街道寂静无声,轻抬右手,撩起轿帘淡扫了眼荒无人烟的街道。 奇怪,今天不是白花朝会吗?为何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 他正想问慕天问,就听一个敲着锣鼓的男子扯着嗓子道:“邪王妃跟乐小姐的比试刺绣就快开始了,大伙都快去西香苑看热闹咯!”抛下这句话,只见那男子一溜烟往西街跑去。 轩辕逸疲倦的眼眸顿时亮了几分,这是什么情况? 良久,从轿内传来一声:“天问,去问一下怎么回事。” 慕天问随即跳下了马车,拉着路过的人问道:“这位公子,冒昧的问一下,乐家二小姐是跟谁比试刺绣?” 那男子道:“哟,你还不知道吧?乐家二小姐是跟邪幽王的邪王妃比试刺绣,听说输的一方当众脱衣,还得喝下绝子汤,就在西香苑。”男子看了看天色,“哟,比试就快开始了,我不跟你说了,晚了就看不到了。”说罢,他便匆匆往西香苑走去。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轩辕逸有些石化,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才出去半天,他的爱妃就出来惹事。 不过……。轩辕逸瞳眸逐渐转深,乐家二小姐可是乐将军的掌上明珠? 慕天问走了过来,偷偷瞄了眼坐在车厢内面无改色的轩辕逸,低声道:“王爷,现在是回府呢?还是去西香苑?” 轩辕逸余光淡扫了眼慕天问,“废话,当然是去西香苑给王妃加油去!” 啥?慕天问皱了皱眉头,王爷不是应该气王妃偷偷跑出来吗?怎么还纵容王妃?他暗自叹了一声,有什么的‘男’主,就有什么样的‘女’主啊! ------题外话------ 呜呜,不活鸟,码了三千字突然停电,素素现在正赶着码字,如果来得及更新会二更,过了十点没更,亲们就别等了。 埋头哭去。 61 黑玫瑰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6 本章字数:5422 随着轩辕逸的到来,百合朝会也即将开始了,人群很快就把西香苑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只见黑压压的人头四处张望着。 西香苑是一个四合院,院子中间摆放着两张桌案,桌案上摆放着绣框、绣线、绣针,围着前方三张桌子坐着洛阳城刺绣鼎鼎有名的三位老者。 周围的长凳上面坐满了俊男才女,而阁楼上坐的人则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 轩辕逸坐在阁楼上最不显眼的地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南宫姒有压力,他相信南宫姒能赢,不是靠用他的身份…… 莫愁和如月得知南宫姒跟乐家二小姐在西香苑比试刺绣,便都赶来了。 随着一声金钟长鸣,原本嘈杂的气氛很快渐渐安静了下来,乐仟娇早就入座了,却迟迟未见南宫姒的踪影。 “哟,邪王妃该不会打退堂鼓吧?” “可不是,比试的时辰都快到了。” “依我看啊!邪王妃准是怕了,不敢赌了。” 众人摩肩接踵,满堂叽叽喳喳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滔滔不绝响起。 站在一旁的湘儿俯下身,低声对着乐仟娇得意道:“小姐,我看她准是害怕了,打退堂鼓了。” 乐仟娇拿起别在衣领上的绣帕,翘起兰花指,擦了擦嘴,唇边扬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她还真是高估了南宫姒,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只是纸老虎罢了。 眼瞅着比试的时辰就快到了,乐仟娇脸上得意的笑容不再掩饰,她淡然起身,正欲着什么,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邪王妃来了!” 院中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从南宫姒的身上,只见她外披了一件白色雪裘,半点庸脂俗粉未施的没有让她逊色半分。拥挤的人群自觉的敞开了一条路,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好似女王等上高位一般,周身弥漫着一股一身自来的傲气,压住了全场。 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不亏是邪王妃啊! “邪王妃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真像众人所说那样打退堂鼓了。”乐仟娇阴阳怪气的半挑起眉尾,看了眼入席的南宫姒,说话的口气是人都能听得出来是在挑衅。 对乐仟娇挑衅的语气,众人质疑的声音,南宫姒只是一笑了之,“本宫敢赌,就不会打退堂鼓。” 乐仟娇高挑了下柳眉,好!南宫姒,你竟然敢来比试,我就让你在大伙面前颜面尽失,邪王妃的头衔,我要定了!她笑着道:“不亏是邪王妃,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下赌注的人,上次因南宫姒卖了两次的教训,当大伙犹豫要下注谁赢时,就听人群中一个男子高喊道:“乐家二小姐必赢!” 众人皆知乐家二小姐的父亲虽是一介武夫,但她从小受高等教育的熏陶,琴棋书画和女儿红对她而言不在话下。然而女儿红对南宫姒来说,大伙可不敢恭维她,自从南宫家被灭门,众人也都知道了南宫姒的身世,一个从小只会舞刀弄剑,从未碰过针绣的人,若赌她赢,大伙宁愿把钱全都赌在乐家二小姐身上,俗话说得好,粗人做不了细活。 轩辕逸身子慵懒的倚在栏杆上,拖着下巴,目光不悦的瞪向那个高呼乐仟娇必赢的人,转眼看向慕天问道:“去!把王府全部财产赌在王妃身上。” 王爷脑袋是不是烧糊涂了?竟然把全部家当赌在王妃身上,若是王妃赌武的话,他举双手赞同,但是王妃比的是刺绣啊!打从王妃进王府大门时,他就没见过她拿过针,刺过绣。赌在她身上,简直是白白把银子送给人家。 想到这,慕天问眉头皱得死紧,犹豫道:“王爷三思啊!王妃她……。”话在嘴边便被轩辕逸犀利的眼神给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属下这就照您意思办。”抛下这句话,他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怕多逗留一下会被王爷的眼神给秒杀死。 轩辕逸满意的看着慕天问消失在人群中,目光扫了眼对面的阁楼,视线突然停滞了下来,只见坐在对面阁楼上的人正是陈子轩。 就见他那双灼热的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南宫姒,心中醋意顿涌,很不知滋味儿,他来凑什么热闹? 陈子轩察觉到那过于火热的视线,转眼正好看见轩辕逸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一股浓浓的醋意从对面无声无息的袭了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这醋还真是酸啊! 轩辕逸见陈子轩举起玉杯正向他打招呼示好,他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们很熟吗? 红尘察觉到主子古怪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坐在阁楼对面的轩辕逸,沉声道:“主子,需要换位置吗?” 陈子轩背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昂起头摇着玉杯,余光深深瞥了眼南宫姒,薄唇轻启:“红尘,拿五百两黄金,本宫要下注。” “主子是赌谁赢?”红尘挑了挑眉,主子向来不喜欢凑热闹,今日不仅来看热闹,而且还下了五百两黄金的赌注…… “邪王妃!”他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波澜,淡淡的。 闻言,红尘望着陈子轩眼底那深不可测的深沉,不由看了眼南宫姒,她值得主子出五百两黄金吗?良久,她才道:“是。” 随着金钟长鸣再次响起,站立在前方的中年管事宣布了赌约内容,场下一片哗然。这赌注令不少公子哥起了兴致,两位皆是大美人,不管是哪个输了,他们都能一饱眼福啊!从表面看起来,这场赌注乐仟娇站了上风啊! “我宣布比试内容,两位桌上皆备好刺绣工具,比试花样自由发挥。”说着他指向坐在前方的三位老者,对着众人道,“由洛阳城刺绣鼎鼎有名的三位绣女定赢家,一局定胜负,在一炷香内必须完成作品,输的一方必须履行诺言!比试正式开始——” 乐仟娇二话不说挑起一条绣线穿进针孔,动作那叫一个快啊!而坐在一旁的南宫姒却是拖着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空白的绣屏,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苦恼。 对面放着一顶香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香烧了一半,乐仟娇也做了一半,轩辕逸看着南宫姒迟迟未动手,眉头皱得死紧,心里很是郁闷,一炷香都快烧完了,她在做什么? 南宫姒瞳眸突然亮了起来,对着中年管事问道:“比试内容自由发挥,所用的材料是不是也没有限制?”见他点了点头,她眼眸又亮了几分,“那麻烦你帮我取几缕秀发!” 中年管家愣了愣,转眼见三位老者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良久,只见坐在中间的老者点了点头,他便使人取了几缕秀发。 众人纷纷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南宫姒桌案上的秀发,议论声逐渐散漫开来。 乐仟娇刺绣的动作深深的停滞了下来,她抬起眼睛,好奇的看着南宫姒从秀发中取出三根发丝和白色绣线穿进针空,柳眉一挑,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一炷香很快点燃,乐仟娇早已把作品呈上,她绣的是一朵牡丹花,看似活物般惊人,三位老者纷纷点头,眼底尽是欣赏之色。 “快看!蜜蜂,是蜜蜂!”众人惊呼的指着一只蜜蜂从一旁树上的马蜂窝内飞了过来,落在那朵牡丹花上,场下一片喧哗。 此时,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众人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南宫姒是输定了。不!她是脱定了。 慕天问脸上露出许许庆幸的表情,暗暗拍打着胸膛,还好,还好他瞒着王爷没把钱赌在王妃的身上,不然王府上上下下这一年可都得喝西北风。 乐仟娇嘴角得意洋洋的笑意不再掩饰,她豁然起身,看向南宫姒,“胜负已定,你输了!” 南宫姒清秀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仿佛不曾听到她的话,对着乐仟娇身边的丫鬟湘儿道,“你过来!” 湘儿挑了挑眉,她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南宫姒红唇轻启,卷起湘儿的长袖露出那白皙柔嫩的手臂,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未等湘儿反应过来,手腕上就传来一阵疼痛。 “啊——杀人了……”湘儿看着手腕上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南宫姒递来的碗内,她吓得惊呼道。 众人开始嘈乱,乐仟娇脸色大变,她豁然起身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杀人乃是死罪,太子杀人与庶民同罪,你纵是邪王妃也无权杀人!” 南宫姒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试问,一个下人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冒犯皇家国戚,是何罪?” “是死罪!”坐在中间的老者开口道,乐仟娇脸色更加难堪。 “她当街出言不逊,冒犯了本宫,她的命就已经是本宫的。”南宫姒语气说得风轻云淡的,她转眼深深看向乐仟娇乐小姐,试问本宫何罪之有?“ 她说得句句在理,乐仟娇顿时间语塞,只得憋着气坐了下来。 湘儿虚弱的软在地上,手腕上的伤口却是血流不止,她目光哀求的看向乐仟娇,”小姐,救我,救救我啊!“ 乐仟娇眉心紧皱,南宫姒句句在理,她也无能无力,但是!很快就会替湘儿报仇,她是这么想的。 南宫姒拿起一根毛笔沾了沾碗中的血,将那白色绣线染上了艳红的血色。 当中年管事来取刺绣,他目光震撼的看着那朵用黑发和血晕染绣线的黑玫瑰,愣了好半响,他才小心翼翼的将绣帕呈上到三位老者面前。 三位老者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任何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坐在中间的老者起身道:”我宣布邪王妃胜!“ 这结果很出乎众人意料,就连坐在一旁饮茶的轩辕逸差点给呛住,说真的,就冲那只蜜蜂误把乐仟娇认成活物,他就打算为南宫姒解围,这结果……太匪夷所思了。她到底绣了什么? ------题外话------ 瞄,下章就是虐乐家二小姐。 62 乐家二小姐反悔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6 本章字数:2841 62乐家二小姐反悔了 “我不服!”乐仟娇暴跳起来,双目圆睁看着三位绣女,她从小就跟宫廷绣女学刺绣,到现在已有十年了,刺绣乃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好,怎么就输给了一个从未拿过针线的人?想到这,她就更不服了,对着大伙道,“大家都给我评评理,我刺的绣就连蜜蜂都吸引了过来,赢家应该是我才对!” 这场输赢直接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啊! 闻言,众人皆同意乐家二小姐的说法,议论声逐渐扩散开来。就听人群中有人高高举起拳头道:“不公平,不公平!”人群开始糟乱了起来,根本就容不得老者们解释。 正当抗议声滔滔不绝响起时,有人指着天空囔道:“快看那边,是蝴蝶”只见一群暗红蝴蝶飞了过来,轻盈的拍打着血丝的翅膀,数百只蝴蝶在众人瞩目下落在绣屏上那朵黑玫瑰上。 虽说已是春天,但寒冷的气流未散去,蝴蝶是在温暖的季节才出现的,而现在却出现了这么多蝴蝶,还是蝴蝶中最罕见的血蝴蝶,真是奇了!众人脸上皆是震撼的表情,赞叹不已,抗议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乐仟娇脸色此时黑得比锅底还黑,目光震撼的看着密密麻麻落在南宫姒绣屏上的血色蝴蝶,惨白的嘴唇张合哆嗦,“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好!”众人随即拍手叫好,这话听得轩辕逸的脸笑得着实妖治,他的爱妃还真是给了他不少惊喜啊!站在一旁的慕天问嘴角狠狠抽了三下,这场比试毫无疑问是南宫姒赢了,他沉下头狠狠抽了自己三个耳光,那是悔不当初啊!三位老者对望了各自一眼,跟着点了点头,坐在中间的老者豁然起身,抬手指向南宫姒,对着众人道:“我宣布,邪王妃胜!” 一句邪王妃胜,把那些赌乐家二小姐赢的人好似当头一棒,有人崔头丧气,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后悔不已,有人一气之下涌出人群,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当众往乐仟娇脸上泼了过去,“都怨你,赌什么赌?害我赔了一大笔钱,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害人害己!” 闻言,慕天问目光杀气腾腾的瞪向乐家二小姐,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就是就是,赌什么赌?不自量力,害了自己也就罢了,还害他把娶老婆的本钱都给输光了,最要命的是,他自私做主没听王爷的话把钱下注在王妃身上,王爷若是知道了,非把他阉了送进宫里做太监不可。 “我……”狼狈不堪的乐仟娇望着那些对她指指点点咒骂的人,她狠狠的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捂住,尖细的指甲陷入了手心,顿时跟喝了鸡血似地,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一副要吃人的摸样,三两步的走近老者面前,拂袖将那群蝴蝶赶走,嘴里囔着:“我不服,比试刺绣靠的是针线,而不是用血,我不服!”落在地上的蝴蝶被她一个劲用脚踩着。 南宫姒皱着眉头看着被乐仟娇踩在脚下的蝴蝶,眼底泛起一抹暗芒,红唇轻启:“胜负已定,容不得你不服!请乐小姐遵守比试规则,脱了衣服再喝下绝子汤。”最后三个字说得极狠。 闻言,众人开始起哄道:“脱衣服,脱衣服!” 能一睹乐家二小姐脱衣服,刺激,真刺激啊!不少公子哥开始起哄着。 面对众人的起哄,乐仟娇双手死死的抱着胸前,她害怕了,眼眶里热泪盈盈,委屈得像似被人欺负般,摇着头道:“我不要,我不能脱……” 她那是悔不当初啊!只是一切都晚了,她挑衅在先,反悔在后,这令不少人很不满。 “输了就是输了,岂有反悔之理?” “就是啊!赌不起,就别赌,害人害己。” “乐小姐,快脱,我们还等着看呢……” 乐仟娇被众人逼迫下哭了一脸儿泪水,要知道她爹可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娘亲又是跟皇后是姑侄关系,她若是当众脱了衣服,不仅会丢进祖宗十八代脸,还会因此给皇室蒙羞,而且还得喝下绝子汤,这不明摆着要毁了她一生嘛! 见她说什么也不肯脱,南宫姒挑了挑眉,随手抄起袖中的匕首,步步逼近她而来,“乐小姐,是你来挑衅本宫,这赌也是你自个提出来的,怎么?想反悔吗?”晚了,最后两个字她没说出声,但乐仟娇从她嘴唇一吻一合看得很清楚。 她步步紧逼,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踩在乐仟娇心尖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她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邪王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在众人起哄下,在南宫姒步步紧逼而来,乐仟娇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含泪盈盈道。 乐仟娇的反悔,让南宫姒最后的那一丝怜悯也耗尽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没有后悔药,只有绝子汤!” 这话一落,就见她扬起手中的匕首,‘嘶’地几声,只见乐仟娇身上的衣裳被划过碎片,露出了她那肥嘟嘟的赘肉,场上场下皆发出一声惊呼。 乐家二小姐的身材还真是……不少公子哥脸上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敢情她是用衣服将赘肉给掩饰了。 “啊——”随着乐仟娇嘴里发出一声尖叫,陈子轩余光轻瞥了眼南宫姒,眼底尽是一片深潭,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回去吧!”他慵懒的起身走了,红尘紧随在后。 轩辕逸望着楼下那一幕,匆匆别开视线,脸色微红,没想到他的爱妃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63我不是母猪!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6 本章字数:3950 63我不是母猪! 乐仟娇浑身哆嗦的萎缩在墙角处,听着众人对她指指点点,瞳孔里透出浓浓的恐惧和绝望,迅速捂起耳朵,剧烈摇头,颗颗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惨白的嘴唇张合哆嗦,“不要,不要……。” 坐在前面的三位老者纷纷起身,皆惋惜的叹了一声,起身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中年男管事端来一碗药呈在乐仟娇面前,低声道:“乐小姐,请吧!” 乐仟娇望着那碗深褐色的药,徒然一顿,她猛地睁大充血的眼睛,染血一样的仇恨,‘砰’地一声,猛地将那碗药打翻,“不要,我不喝,我不喝!你们别过来……。”喝了这碗药,失去了女人生育了能力,她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众人纷纷皱紧眉头,开始怜悯起乐家二小姐,这赌未免也赌得太过了,毕竟女人这一生没了生育的能力,就是等于废人一个,比杀了她还要痛苦。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愿做得那么绝,起哄声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邪王妃,脱了她的衣服,算是给她点教训,绝子汤还是算了吧?” “是啊!喝了这绝子汤等于是毁了乐家二小姐一生啊!” “是啊是啊!邪王妃您还是饶了乐家二小姐吧!” 闻言,南宫姒心底暗自嘲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如果这场比试输的人是她,乐家二小姐会对她开恩吗?不会! 不杀她已经算是开恩了。 “不管是谁,输了就是输了,岂有反悔之理?是她先挑衅本宫,这场比试也是她提出来的,本宫今日若是对乐家二小姐开恩,那日后岂不是有人敢骑到本宫头上来?皇室颜面何在?” 南宫姒句句说得在理,不疾不徐,将皇室也涉及在其中,坐在阁楼的几位官员听得甚是有理,其中一个官员起身道:“邪王妃说得甚是有理,赌输的人都必须履行赌约,哪个也不例外。” 被那官员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觉得有理,是啊!都是赌,那干嘛有例外呢? 南宫姒端着下人递来的绝子汤,步伐轻盈的走近萎缩在角落里的乐仟娇,嘴角邪邪勾起,深黑的眸子像尖利刀锋,似透进乐仟娇的心底,平静外表下那是带着浓浓的嘲讽。 “乐小姐,请吧!”她的声音透着幽幽冷意,那是渗进骨髓里的寒冰。 这句话硬生生砸进了乐仟娇的耳膜里,她的脸从白到紫,从紫到黑,慢慢的胀到通红,将她彻底从畏惧到绝望。对上南宫姒尖刀般的眸子,她心底打了个寒颤,她,她可是待至闺中的闺女,在众人面前脱下了衣服,若是再喝下绝子汤,日后恐怕连乞丐都不敢娶她过门……。 “邪王妃,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不能喝,我真的不能喝绝子汤……”她硬着头皮跪在南宫姒面前,扯着她的袖子哭了一脸儿泪花,希望能得到南宫姒一点点的怜悯,但是她失望了…。 南宫姒不着痕迹的将袖子抽出,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狼狈不堪的乐仟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红唇风轻云淡的吐出十六个字,声音很冷,冷得直袭入乐仟娇心底,她知道,事情是她先挑起的,挑衅的人也是她,爹是不会来救她的。她绝望了,彻底绝望了! 如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开口道:“乐小姐,如果今天这场比试是我家王妃输了,跪地求饶的是我家王妃,你会饶了她吗?” 一句话把乐仟娇正欲求情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乐仟娇的迟疑,令南宫姒最后一丝耐性也磨尽了,她转身将碗递给了如月,淡淡道:“她若不肯喝,逼也得逼她喝下去。” 如月会意,嘴角勾起一抹笑痕,“是。” 南宫姒从容不迫的挤出了人群,步伐优雅的走出了乌烟瘴气的西香苑,当她走出大街时,就听到一声凄惨的挣扎声,“啊——我……。我不喝……” 轩辕逸见南宫姒消失在人群中,他慵懒的起身想离去,突然停顿下脚步,扭头看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慕天问,皱眉道:“杵在那做什么?” 慕天问头皮一紧,抬头对上轩辕逸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将他心思给看穿一般,额头渗出点点晶莹汗水,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便上前随着轩辕逸离开了西香苑。 南宫姒站在大街上,一阵寒风徐徐拂过,裙摆在微风中荡漾起一搭搭波澜,戳着冰冻红肿的双手,嘴里呼出一团犹如白开水般的蒸汽,好冷,虽说已到了春季,但寒冷的气流却未曾退去。 她感觉腹部一紧,被人往后紧紧抱住,耳边还袭来一股暖暖的气流,南宫姒背脊不由一紧,当她扭头看清了那张俊美的脸庞,心微微一紧,“逸,你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在皇宫吗? 轩辕逸温暖的双手捂住那双冰冷的玉手,性感的薄唇柔柔贴在她耳畔,“姒儿,你知道我为了你有多可怜吗,眼睛都被污染了。”满含幽怨的声音随着暖暖的气流从嘴里呼出。 南宫姒头一歪,似在疑惑,却被他此刻那副憋屈的样子看得呆迷。 在月光照耀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犹如暗夜里的明灯,又好似一颗宝石般璀璨。 在众人羡慕的瞩目下,她羞涩的将脸埋了下来,“逸,别这样,会惹人说闲话的。” 轩辕逸挑了挑眉,旁若无人的将南宫姒横抱了起,目光戏谑的盯着那张逐渐涨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春水般柔情的笑意,“姒儿,出去混了,欠了家里的总要还的。” 南宫姒突然像是醒悟般,就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我还,还给逸一个孩子。” 轩辕逸神色愣怔,这话……在他心底泛起一层层波澜,她说的是真的?他抬手轻抚过她的面颊,瞳孔释然一深,“好!等你病好了,再还本王一个孩子,不!应该是一群孩子。” 南宫姒黛眉深皱,摇头道:“不好!” 轩辕逸目露疑惑,“为什么?”难道她反悔了? “我不是母猪!” ------题外话------ 亲们,走过路过记得留下爪印哦! 推荐好友紫雨的新文 重生复仇千金 http://www。xxx.com/info/410360。html 重生了,上一世,所有害我的人,欠我的人,我不会指望着老天爷的报应,我会亲手讨回来! 我会笑着看他们哭,你们不是情深义重?相亲相爱,我会一步一步的让你们从爱人。 当再一次睁开眼睛,她变成了被流放在外的自闭小姐,被家庭遗弃的棋子,这一次,她只为复仇而活,前世的债她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被卷入时空乱流之中,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迹遇了? 这一世的重生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64 月食之夜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7 本章字数:2641 64月食之夜 “哧——”地一声,宛如山谷清泉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从轩辕逸嘴里发出,脸上的欢快愉悦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低垂下眼帘,“好,不生一群孩子,就生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南宫姒瞳眸闪了闪,很奇怪,他在外人眼里是那样高高在上,甚至是百般畏惧他。然而他的温柔却只留给了她一人,心里一阵暖意,还掺杂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 奢华的卧室内,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蜡烛忽闪忽烁,轩辕逸身穿一件紧身金色寝衣,怀里揽着熟睡的人儿,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涌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 良久,只听他开口道:“天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楚。”声音犹如暗夜里绽放的昙花,却冷得如同阎王殿般阴森。 慕天问惴惴不安地抬起眼眸,对上那双阴冷的眸子,他浑身直打哆嗦,总感觉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王爷身上散发出来,他瑟瑟发抖地底下头没胆直视王爷的眼眸。 “王爷,属下知道错了,求王爷看在属下跟随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姑且饶了属下这一回吧!”语气听似很镇定,但此时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侵湿。 轩辕逸脸色一沉,挑了挑眉,“错在哪?” “属下不该私自做主没听王爷的话把钱都下注王妃身上……”慕天问憋屈地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铜板,可怜巴巴的看着轩辕逸,“王爷,属下把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和爹娘棺材本都给输光了,现在身上只剩下这点钱了,多的真拿不出来了。” 轩辕逸纤细白皙的食指卷起南宫姒腮边的秀发,挑眉看了眼慕天问手上的铜板,身上布满了阴冷暴虐的气息,眉宇深皱,“天问,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原本以为慕天问只是没按照他的话去下注,但是……他没想到天问这小子竟然把钱下注在乐家二小姐身上,这不明摆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六年了……”慕天问有些回不过神来,王爷这是打算抛弃他了吗? 轩辕逸脸色又沉了几分,都跟他这么久了,看来是他平时太纵容下人。 “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是送你到怡春苑卖身还债……。” 他的话顿了下来,就见慕天问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嘴角狠狠抽搐了三下,众人皆知怡春苑乃是那些纨绔子弟逍遥快活的地方,虽说他是男儿身,但只要进了那个地方,只怕会被那个男女通吃的程少爷夺去童子身,他就差点没有伸手去捂住某个重要的部位了。 轩辕逸眯起眼眸,没有理会他此刻怪异的表情,继续说道:“二是签下终身契约,并且寸步不离的跟随王妃左右,当然,以上两点你可以都不选。”顿了顿,就见慕天问眼眸亮了起来,“不过活路你不选,那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被王爷抛弃了,但是跟随在王妃身边,总比失身或是被王爷一刀咔嚓强。 慕天问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就怕晚了一点点就成王爷刀下冤魂了。 轩辕逸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 话还没说完,就见慕天问连忙道:“属下就自刎!” 轩辕逸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矣!摆手道,“退下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抛下这句话,慕天问起身一溜烟消失在轩辕逸视线中,深怕多逗留一会,就怕王爷就改变心意了。他走出屋外,长长松了口气,小命是保住了,但是一想到王爷刚刚那副阴森森的表情,头皮一阵发麻。 唉……人人羡慕他跟随邪幽王左右,却殊不知他这是伴君如伴虎啊! 夜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中留下一圈被红色圆环,街道上的人早已散去,此刻静悄悄的一片。 洛阳城不远处的山崖上,若隐若现两颗犹如黑暗中的夜明珠,忽闪忽烁,当红色灯笼点燃时,只见陈子轩身穿红色长袍,骑坐在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虎身上,手中执着一盏红色灯笼,很是诡异。 他昂头看向漆黑一片,只留下一轮红圈,狭长妖治的紫眸微眯,“鬼姬……”她会出现吗? 正当陈子轩陷入自己忧郁的世界里,“嗷——”从山下的洛阳城传来一声似狼的嗷叫声,他神色微怔,目光顺着声音来源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房屋,视线定锁在……。邪王府屋檐上那抹影子上。 “少主,她出现了,好像……。”杵在一旁的红尘道,她顿了顿,目光跟着看向那抹影子上,眉心深皱,“好像是从邪王府那传来的。” 陈子轩沉默着,只是就这样愣神的看着不远处那抹影子,是她…… 65 鬼姬 (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7 本章字数:3313 65鬼姬 守夜班的小厮从臭气熏熏的茅房里走了出来,低头正想系裤腰带,突然从屋檐上传来毛骨悚然的“嗷——”叫声,周身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坎坷不安的抬头看向屋檐,手中提着裤腰带的动作深深一滞,落在地上。 紧跟着小厮匆匆忙忙提着落在地上的裤子,惊慌失措的往走廊上跑去,嘴里囔着:“妖怪,妖怪——” 正打算入寝的管家就听见‘砰’地一声,转眼看向跌倒在地上的小厮,见他面色发青,唇角直打哆嗦,断断续续道:“李管家,有妖怪,有妖怪……。” 李管家半挑起眉尾,眼底露出深深的质疑和不信,他活了大半辈子的岁数了,还从未见过妖怪,不过见小厮怛然失色,不像是在说谎。 想到这,他拿起架子上的灰色斗篷,他就不信真有妖魔鬼怪了,冷哼道:“走!去瞅瞅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在小厮带领下来到了王府后院,管家停顿下脚步,目光环视着周围,并没有看到什么妖怪,板着个脸闷哼道:“来福,你是闲来无事拿我来玩笑吗?你自己瞧瞧,有妖怪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闻言,来福抬头看向屋檐,黑漆漆的一片,妖怪去哪了?难道是躲了起来?他拉着管家的袖子道:“不是的,我刚刚真的看见……。” “看见妖怪是吧?”管家硬生生打断了小厮的话,见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更是觉得来福这小子是把他当猴子耍,李管家的脸当即臭的十里可闻,指着来福的鼻子骂道:“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揍是不是?依我看装神弄鬼的人是你,大晚上的哪来的妖怪。” 来福心里那叫一个冤啊!比窦娥还冤,他可是亲眼所见屋檐上有一个似人似狐的影子,看着李管家拂袖离去的背影,他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大晚上才有妖怪…。” 犹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却硬生生砸进李管家耳膜里,他步伐停顿了下来,扭头瞪向来福,挑眉道:“你说什么?” 来福连忙摇着双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李管家您走好。”最好路上被妖怪吃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李管家闷哼了一声,拂袖往回屋的方向走去,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嘴里不由抱怨道:“我吃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还从未见过什么妖怪,怎么他就遇到妖怪了?臭小子,竟敢给我装神弄鬼,看我明儿怎么收拾他。” 这话刚落下没几秒,“嗷~”李管家步伐深深顿了下来,望着那条寂静无声的走廊,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大步往中院走去,未看清屋檐上的人,便破口大骂道:“来福,你这个臭小子再给我装神弄鬼试试看?看我不拨了你的皮……。皮……。”最后几个字那是断断续续道。 只见屋檐上巧妙的烘托出一抹婀娜多姿身影,九条雪白毛茸茸的尾巴悬在身后,银发在微风中飘凌。 “嗷——” 管家目光惊呆的望着屋檐上那抹身影,唉呀妈呀!真有妖怪,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妖怪,但是……李管家脸色释然苍白,他宁愿眼瞎也不见妖怪,那是把他吓得腿脚直抖,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奔向邪幽王的寝宫内。 李管家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顾不得王爷此时在睡觉,双腿软在地上,嘴里直囔着道:“王爷,有妖怪,有妖怪……” 睡意正浓的轩辕逸因下人的打搅而不满的皱紧眉宇,悠悠睁开眼眸,却发现枕边人儿不见踪影,他慵懒的起身,轻抬右手揉着前额的秀发,转眼看向神色流露出惊恐不安的李管家。 良久,他开口问道:“王妃去哪了?” 李管家急着道:“王爷先别管王妃去哪了,屋外有妖怪,您快去瞧瞧吧!” 闻言,轩辕逸眉峰挑高,啥?哪个不知死活的妖怪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豁然起身,“岂有此理,哪来的小妖竟敢在本王地盘上撒野!” 某王爷杀气腾腾披上斗篷迎着风儿走了出去。 李管家尾随在后,瑟瑟发抖的指着屋檐上的人儿,“王爷,您看,是妖怪!” 轩辕逸顺着管家指向的方向一眼望去,只见一个似人似狐的人儿立在屋檐上,昂头对着漆黑的天空‘嗷嗷嗷’嚎叫着,他嘴角抽了三下,这妖怪跟他很熟,熟到他可以为她牺牲任何一切,甚至是牺牲他自己。 他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对着屋檐上的人儿柔声道:“爱妃,别嗷了,该回屋就寝了。”再嗷的话,恐怕他的爱妃就成众人眼中的稀有动物了。 南宫姒红唇缓缓合上,低垂下眼帘看向站在走廊上轩辕逸,正欲什么,天空中突然传来虎的叫声,她下意识昂头看去,那天空之下,有一个墨色长发的少年手里执着红色灯笼,骑在白虎之上。 南宫姒睫毛轻轻发颤,就见那红衣少年从白虎身上跳了下来,双足缓缓落在屋檐上,当月光再现,明亮的光球将那个人紧紧围绕,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见那张性感的薄唇轻启:“鬼姬……” 就见不知从哪冒出的男人步步朝南宫姒走去,轩辕逸心不由一紧,他瞳孔逐渐放大,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杵在一旁的李管家被王爷那一身浓浓的杀气给煞了一身冷汗。 当南宫姒看清了来人正是陈子轩,她已被他紧紧的揽入了怀里。 望着眼前这张竟陌生又熟悉的玉脸,陈子轩狭长的紫眸微眯起,轻抬右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拂过南宫姒唇边的那颗美人痣上,语有深意道:“果然是你!” 南宫姒背脊生硬,“啪”地一声脆响,硬生生将他伸来的手啪落,“别碰我!” 对上那双冷清的眸子,陈子轩眉宇轻皱,伸手霸道的揽住南宫姒纤纤细腰,薄唇微启:“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瞳眸逐渐转深,“鬼姬……” 一阵寒风徐徐吹来,拂起轩辕逸前额的秀发,震惊的瞳孔里映着月光下亲吻的男女。 ------题外话------ 偶家女婿要抓狂了…… 下章更精彩。 66 我爱你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7 本章字数:2874 66我爱你 轩辕逸一张俊面比黑夜还要阴沉,满腔怒火梗在胸口,十三年前,他还是个年幼懵懂的孩子,是父皇的宠子,母后的心头肉,文武百官的未来君王,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 直到这个男人出现后……轩辕逸眸瞳转深,他的命运就被天翻地覆的逆改了。 十四年后,这个男人再次现身,他是来夺走他的姒儿……。 陈子轩唇离南宫姒的红唇近在咫尺之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只见腹部上红色衣裳刺着一柄匕首,嫣红的血液将红色的衣裳染上了一片暗红色,身体晃了晃,顿时放开了她。 寒风徐徐拂起那头银色的长发,那双好似被血染红的眼瞳彼时阴霾无比,猛地拔起刺在陈子轩腹部的匕首,殷红的血溅在那张清秀的玉脸上。 只见南宫姒拂袖将手中的匕首抛在地上,轻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陈子轩的脖子,红唇轻启:“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着逸的面前轻薄她?不可原谅,手中力度加重了十分,尖细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里,血顺着脖子流淌了出来。 她势必要了他的命! 不管她是不是他口中的鬼姬,或是曾经跟他有过什么,在她心中,南宫姒只认定轩辕逸一个男人,她只属于王爷,其他男人——不配! “鬼……姬……”陈子轩眉宇深皱,狭长的眼眸半眯了起来,她的力度很重,很重,是打算杀他,但他却没有反抗,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足矣! 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沙沙作响,铺天盖地的杀气朝邪王府袭来,无数的黑影犹如暗夜里的蝙蝠从天而降。 只听一声“护驾!”数十道闪着寒光的长剑朝南宫姒袭来。 “姒儿,小心!”轩辕逸皱了皱眉头,一跃而上,玄墨色的长袍在月光的笼罩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空手夺过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护在南宫姒身后。 月光下,漫天的刀光剑影中只留那一身的风华绝姿。 数十个黑衣人犹如蚂蚁般坠落在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李管家吓得脸色释然苍白,跌跌撞撞的往走廊上跑去,嘴里囔着:“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当南宫姒目光停滞在轩辕逸手臂上那道狭长的伤口,掐住陈子轩脖子的手松了,“逸,你受伤了。”说着,她掏出腰间的白色丝帕,看着那道狭长的伤口,心中刺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 “鬼姬!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只见陈子轩不知何时早已骑坐在白虎之上,狭长的眸子深视着南宫姒,却无法忽视轩辕逸那一身狰狞的杀气,让他有种错觉,仿佛置身在永无天日的修罗场。 他收回了视线,伸手轻轻拍了拍白虎的额头,白虎低吼了一声,飞跃在夜空中,消失在两人视线中。轩辕逸静静地站着,身上透出的气息显示他的不悦,很恼火,望着那张清秀的玉脸,视线深深停顿在那张饱满的红唇上,眼底一片深沉。 正欲着什么,只见慕天问领着一群侍卫涌进了院子,点点火光映入轩辕逸深邃的瞳眸里,慕天问没有打扰他,对着侍卫指向倒在地上的数十名黑衣人,一声命下:“来人,把这些刺客给我押到地牢!” “是!” 待人都散去后,院子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逸,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南宫姒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起刚刚差点被轻薄了,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她却怎么也不敢对视那双深邃的瞳眸,总感觉自己背着他出轨似的……。 轩辕逸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有的只是冲天的杀气和浓浓的自责,想他邪幽王在众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什么时候这么窝囊,竟然窝囊到……被人硬带上绿帽子。 他并没有怪她,这不是她的错。 “姒儿!”良久,他突然开口道,“你听清楚了,我爱你,这辈子,轩辕逸只爱南宫姒一个女人,至死不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选择站在你这边,相信你。所以,你没有必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爱这个词,从来都是他霸道的逼她说,他却从未说过爱她。然而现在他却这么认真的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南宫姒耳膜里回荡着,挥之不去,在心底激起层层波澜。 “姒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你哭了…。”轩辕逸眸光颤动了一下,看着南宫姒眼里涌出的泪水,一时间,他的心仿佛徒然被她勒住,很难受,喘不过气来。脸上那是浓浓的自责,他发过誓,不会让南宫姒掉一颗眼泪,然而让她哭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是他。 她这哪里是难过哭的,分明就是被他的话给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南宫姒轻轻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昂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双足轻轻踮起,一阵风徐徐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角,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她红唇动了动,没有出声,但是‘爱你’这两个字轩辕逸却看得很清楚。 ------题外话------ 话说昨天看文的亲,现在看完这章还想虐素素不,呜呜,都说俺冤枉,比窦娥还冤呢。 躲在角落里画个圈圈……。 67 深藏不露 (二更)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8 本章字数:4380 67深藏不露 邪王府,书房内。 彼时已是第二天晨时,走廊上寂静无声,四面雪白色的帷帘随风飘逸,晨曦熹微迷离,两株昙花开得遮天匝地。 轩辕逸盘坐在软榻上,手指着毛笔,神情专致,正写着什么,突然他停顿下笔锋,低垂下眼帘,深视着倚在他膝盖上的人儿,语气凝重对着黑衣人询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黑衣人神色黯淡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轩辕逸玉指轻轻拂过南宫姒腮边的秀发,余光淡扫了眼映在窗糊纸上的黑影,眯眼道,“绝。” 只见轩辕绝从屋外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黑衣人忌讳的看了眼轩辕绝,转眼看向轩辕逸,见他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便道:“二皇子安排的眼线在王府,监视着王爷的一举一动,至于是谁,属下不得而知。不过有一件事王爷猜测得不错。”他顿了顿,又道,“二皇子得知陈子轩跟王爷水火不容,收到宫里一封秘书后,便秘密回了唐朝,现与六皇子、八皇子一同前往皇后寝宫。” 闻言,轩辕绝挑眉看向轩辕逸,“王兄莫非是怀疑皇后她……。”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轩辕逸眼底一片深邃,“皇后对本王早已是恨之入骨,先是有了夺权之恨,后是本王和王妃杀了她一对儿女,这口气她如何能吞得下?又岂会就此息事宁人?”他早就料到皇后不会就此罢休,但是事情已经到地步上了,他也无需手下留情。 早在三年前皇上就已经放弃了皇位,若不是轩辕逸抵死护国,唐朝早就灭国了,若不是轩辕逸不愿当皇上,哪里还轮得到唐氏在皇宫里继续耀武扬威?唐仁宗虽还是唐朝天子,但却是有名无权,凡事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那些皇上、太后、皇子、公主不过是轩辕逸养的狗,不!应该是白眼狼。 轩辕绝眉头皱得死紧,“前线五十万大军还在与匈奴打战,驿站在城外的兵力不足十万,三路藩王各带领三万精兵进唐国,想必是被皇后拉拢,万一皇后真跟陈子轩结盟的话,对王兄局势极其不利。” 琥珀心不由一紧,上前抱拳道:“请王爷即可撤出唐国,再做定夺。” 轩辕逸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盘棋下了一半,怎能半途而废?”纤纤十指轻挑黑棋子,落在中间的棋盘上。 轩辕绝目光看向那盘棋子,只见棋盘黑棋被白棋团团包围住。他忽然恍然醒觉,嘴角勾起一抹笑痕,“这盘棋表面上是白棋胜了,但其实真正的赢家是黑棋。” 琥珀一脸儿疑惑,不由道:“两位爷,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头了,你们怎么还有这番闲情谈棋?” “王爷英明!”慕天问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王爷所言何意,对着琥珀道,“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王爷不用出一兵一卒,便能将坐收渔翁。” 闻言,琥珀心不由一惊,没想到王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轩辕逸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满意的看向慕天问,不错不错,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 不过他目光很快黯淡了下来,眼神尽入轩辕绝眼里,他不解问道:“王兄为何闷闷不乐?是因为陈子轩吗?”昨夜陈子轩夜袭邪王府,他略有所闻,他转眼看向躺在轩辕逸膝盖上的人儿,她到底是何方神圣?陈子轩千里迢迢来唐国,就是为了寻她而来?要知道陈子轩得罪了不少人,结下了不少仇,路上稍有疏忽便很有可能会被暗杀。 莫非她是陈子轩派来的眼线?这俗话说得好,红颜祸水,若不是王兄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他早就出手废了她。 “绝。”轩辕逸目光幽冷的盯着轩辕绝,他的心思仿佛被他一眼看穿,“别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她是你王嫂。” 或许这话在外人听来,轩辕逸是在吃醋,但在轩辕绝听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无非是在提醒他,南宫姒是他王嫂,是他王兄的女人,不要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 “咳咳……”轩辕逸心口一阵抽痛,捂住猛地咳嗽了两声,侧卧在膝盖上的人儿眉心轻皱。 轩辕绝微愣,看着王兄手心上那滩血,他眉头顿时皱紧,“王兄,你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王爷他…。”慕天问神色复杂,正要说着什么,被轩辕逸一个犀利的眼神,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轩辕逸拿起手帕拭干手心的血,食指轻柔地拂过南宫姒的玉颊,他语气婉转了隐瞒道:“不碍事,只是染上了风寒,喝点药就没事了。” 染上风寒能到吐血这么严重吗?轩辕绝半信半疑的挑起眉尾,看向慕天问,逼问道:“说!王兄到底得了什么病?” 慕天问偷偷看了眼轩辕逸,硬着头皮道:“回小王爷的话,王爷是……。” 轩辕逸面色一沉,再次打断了慕天问的话,“天问,你话多了,下去自己领五十军棍。”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流入。 “可是……。”慕天问抬眸看向轩辕逸,被他凛冽的眼神瞪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得道,“是!”转身便离去了。 不对劲,王兄定是有事瞒着他,轩辕绝有些不满道:“王兄,难道你我兄弟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叩叩叩——”只见管家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朝轩辕绝福了福身,直径在轩辕逸面前道,“王爷,该喝药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轩辕逸摆手道,转眼看向轩辕绝,“绝,你留下。” 待人都走后,良久,他才开口道:“绝,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突然他停顿下了语气,低垂下眼帘,看着南宫姒熟睡的脸,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暗伤,“如果有一天我若是不在了,希望你能待我守护这个女人。” ——现代版【邪王的枕边妻】小小番外献给寿星风铃之觞—— “老公,你大清早在干嘛?”某姒姒穿了件睡衣走出了大厅,意外的发现某逸正在厨房忙碌着。 “老婆,我在做蛋糕,你猜猜今天是谁生日?” “是你生日吗?” 某男脸上沉了下来,竟然连自己老公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 “不是,再猜!” 某女头一歪,似在疑惑,突然眼睛亮了亮,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是小狐生日,对不对?” 躲在厕所的某童子那是一脸儿失落,她……她竟然比不得一只狐狸,太坑爹了。 “错!再猜。” 某女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我知道了!是我生日。” 某男彻底无语,把他生日给忘了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生日也不记得,不是一般的记性差啊! 某童学终于忍无可忍,‘砰’地一声,推门走了出来,双手打了个xx型,“错,错,错!是我,是我风铃之觞生日啦!”真是的,亏她一路跟她这么久,(虽然是隐形人)竟然不知道她生日。 不带这样伤人滴,姒姒。 “风铃之觞童学,好了,别生气了,你还不知道她这记性吗?上回还把自己给忘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这记性还真不是一般差啊。 “不过好在来得及!”某女端着刚刚出炉的蛋糕,对着某童学道:“风铃之觞童学,生日快乐!” ------题外话------ 瞄,风铃之觞生日快乐,╭(╯3╰)╮ 68 娶我好不好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8 本章字数:2759 轩辕绝的眼眸瞪大,表情都是僵在前一刻的震惊中,脑子空空的看着轩辕逸,王兄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莫非…。 “王兄,你当真把王嫂托付与我?”他搁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南宫姒熟睡的侧脸,转眼看向轩辕逸,微微眯眼,“虽然不知道王兄所言何意,但你若是把王嫂托付与我,日久生情,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王嫂动情,指不定哪天王嫂就成你弟媳妇了。” 轩辕绝的话让轩辕逸很火大,高挑的眉峰一抖一抖的,臭小子,他还没死呢!就敢打他爱妃的主意。不过脸上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的毒舌,轩辕逸早就领教过了,也习惯了。 “王爷!木将军求见。”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道。 “传!”轩辕逸唇微扬,脸上很是平静。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木苍漓不是应该在前线抗敌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莫非是前线失守了?这怎么可能?匈奴纵是再强悍,但他们军队不足二十万,大唐五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全军覆没?轩辕绝心里不安的打着鼓,他一见木苍漓从屋外走来,眼里立刻嵌起浓浓的气愤,厉声道:“蜀山一战,你率领一万精兵全军覆没,只有你这领军生还,王兄不将你治罪,如今你当了元帅,不在战场抗敌反倒是跑了回来?难道你忘了当初如何跟王兄保证?亏你还有脸回来。” 只见木苍漓头戴银质头盔,身着墨色盔甲,大手稳稳篡住腰间宝剑,领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只见那士兵手里提着一个沾满血腥的包裹,直径在轩辕逸面前,直接把轩辕绝给无视了,跪下道:“微臣木苍漓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轩辕逸轻抿了一口茶水,良久,开口问道:“木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果真不错王爷所料,二皇子派陈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从后城门进攻,已被微臣一举歼灭。”木苍漓抬起头激动道,对着随来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会意将手中所提之物放在轩辕逸面前,“陈将军已被微臣所杀,这是他的头颅,特献给王爷。” 轩辕绝顿时恍然大悟,转眼看向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中带着钦佩,原来木将军率领五十万大军攻打匈奴只是个幌子,其实真正目的是守株待兔。 轩辕逸冷洌双眸,眼中的笑意明显就是已经谋划出一个阴谋才有的那种带着几分满意,几分期待的神色,“木将军,传本王口谕,陈将军狼子野心,起兵造反,已被诛之。将他头颅挂在城门上七天七夜!” 木苍漓皱了皱眉头,看着轩辕逸脸上不明的笑意,他迟疑道:“王爷这样不妥吧?若是把陈将军挂在城门上,定会轰动整个洛阳城,只怕会打草惊蛇。” “本王就是要打草惊蛇!” “微臣愚昧,请王爷示明。” 轩辕绝捏起茶盖轻轻拂过茶叶,挑眉看向一脸疑惑的木苍漓,转眼意味深长的看向轩辕逸,“王兄的意思是让二皇子知难而退。” 闻言,木苍漓脸上的疑惑便多了几分,“王爷万万不可,二皇子狼子野心想谋朝篡位,倘若王爷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了他?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请王爷三思!” “王兄的敌人不是二皇子,而是另有其人。”轩辕绝淡淡开口道。 “另有其人?小王爷指的是何人?” “陈子轩……”轩辕逸托着下巴凝向窗外,薄唇淡启,寒风徐徐拂起纱帘,衣袂微动。 敌人,他心中不由嘲笑,何止是敌人这么简单的关系? 怀中的人儿随着一声嘤咛,悠悠睁开了那双明眸,轩辕逸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南宫姒眼中,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她却从他神色中看出了几分怒意。 “逸,为何事生气?”南宫姒坐起身枕到男子胸膛处,轻柔的问道。 轩辕逸微微沉眸,大掌早已将南宫姒的小手紧紧扣住,星眸深邃却温润的看向她,“我这是在吃醋,不是生气。” “王弟、微臣先行告退!”轩辕绝和木苍漓都很识趣的离去了。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昂头看着他,“逸在吃何人的醋?” 轩辕逸深吸一口气,温润的在她耳旁低喃,“在吃爱妃的醋,想起昨晚本王被莫名其妙的戴上绿帽子,就想杀人。”最后四个字听似无比的柔和,但却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 “逸虽贵为王爷,但权力大过于皇上,想杀我还不容易?”南宫姒挑眉道,脸上笑容很是甜美。 轩辕逸狭眸里立即溢起阵阵柔意,“姒儿,我可以负天下人,却唯独不能负了你,更不可能杀你。” 南宫姒微微抬眸,眼里溢起一缕明澈的光芒,“那你娶我好不好?” ------题外话------ 高潮要来了,明天就是王爷跟偶家闺女再婚,会发生什么事呢?瞄,千万别错过哦。 070 被吃干抹净(高潮)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9 本章字数:16089 轩辕逸眸光颤动,他……没听错吧?可是这话的确是从南宫姒嘴里冒出。 虽然从未行夫妻之礼,但是名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姒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又何须再婚?”轩辕逸挑眉道。 南宫姒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轩辕逸,眯眼道,“你娶不娶我?” 轩辕逸一怔,对上那双眯成一条直线的眸子,好似在说不娶我,我就休夫。 他挑了挑眉,笑道,“你这算是在逼婚吗?” “可以这么说!”南宫姒随手挑起水果盘上的樱桃,塞进轩辕逸嘴里。 轩辕逸尝到了她递来的樱桃,很酸,但舌尖却溢出丝丝甜蜜。 “再婚理由!” “理由很简单,因为跟我成亲的人不是逸,而是别人,而且还是个傻子!”南宫姒不悦道,她虽然有很多事不记得,但她是怎么嫁进王府的,跟谁拜过堂她都记得,唯独她忘记了当初三番两次逼轩辕逸合离。 “哦……这样啊!”轩辕逸顿时恍然,原来她还耿耿于怀这件事,不过经她这么一说,他们就连名义上的夫妻都谈不上,万一这事被那个死皮赖脸的二皇子知道了,或是被陈子轩那只老狐狸知道了,指不定哪天他的爱妃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抢走了。 南宫姒见他顿时醒悟般,像是同意了,眼瞳顿时亮了起来,“那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轩辕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了想,开口道:“竟然姒儿都逼婚了,本王只好妇唱夫随了。”竟然他的爱妃要再婚,他便如她所愿,反正亲也亲了,该摸的地方也都摸了,也该是时候…… 南宫姒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加火热,她的脸顿时像被火炉子烘烤一样通红,心里暖滋滋的。 但是她很快收敛起情绪,微微抬眸,强调道:“不是逼婚!” 轩辕逸嗤鼻而笑,任谁都可以听出这笑声充满着愉悦,眼都眯成一条直线。他用面颊蹭着南宫姒的玉脸,肌肤上相触有种柔软到心里的亲昵,轻声细语呢喃:“是,不是逼婚。”转眼看向候在屋外的天问,沉声道,“天问!” 慕天问强忍臀部上剧痛,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王爷!” “传令下去,选个吉日,本王要八抬大轿的迎娶南宫大小姐过门!” 轩辕逸这话一出,慕天问不由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抬眸看向王爷,他是不是被打糊涂了?给听错了?还是糊涂的那个人是王爷?王爷口中的南宫大小姐不就是王妃吗?虽说当日跟王妃拜堂的人不是王爷,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眼瞅着皇后都逼上门来的,亏得王爷还有心思拜堂,若是他早愁着怎么应付皇后。 “王爷,您这玩笑很冷。”王爷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这样的,但是当慕天问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那眼神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道,“可是王爷,王妃的娘家不是已经被抄家了吗?从哪八抬大轿迎娶王妃?” 这话不由提醒了轩辕逸,想了想,抬眸道:“南宫家还留几个活口?” 慕天问道,“回王爷的话,南宫家七十余口人如今只剩下五个活人,分别是南宫夫人、南宫老爷的两个年幼的女儿、罗老太、至于南宫二小姐整日瘫痪在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闻言,轩辕逸挑了挑眉,道,“传本王口谕,凡是南宫家的人都必须送南宫大小姐出嫁,若有违抗者,定斩不赦!” 慕天问嘴角抽了三下,南宫家六十余口人皆死在王爷手上,南宫家的人对王爷和王妃那是恨入骨髓,更别提会送王妃出嫁了。就算肯送王妃出嫁,那也是被王爷逼的! “是,属下领命。” 见慕天问从屋外走了出去,轩辕逸低垂下眼帘,掬起南宫姒的下巴,“姒儿,你还想要什么?” 南宫姒挑眉对上那双似水柔情的眸子,手指在他胸口上画个圈圈,“要你的心。” 轩辕逸回神又发出欢悦的笑声,道:“这颗心一直都是属于你的。” 如月端着洗脸盆正往书房走去,就见慕天问从书房走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刚刚他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就成瘸子了?还捂着臀部…… 慕天问抬眸看向如月,见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没好气道:“藩婆,你盯着我做什么?” 如月将手中的洗脸盆放在一旁的长凳上,她走了过来,看向他右手捂着臀部,“你又被挨打了?” 什么叫‘又’被挨打了,这话怎么就听起来好似他常被挨打?慕天问暗叹了一声,确实,打从南宫姒出现后,他常挨板子,也不知道他是跟王妃是不是八字相克。 见慕天问要走,如月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能走!” 慕天问扭头厌恶的看向如月,“别碰我,最讨厌像你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口气带着浓浓的鄙夷,上回他话都说得那么绝了,她怎么就一根筋赖上他了? 如月强忍心头那团随时会爆发出来的火,从长袖内取出一瓶药水递在他面前,没好气道:“谁稀罕碰你了,若不是看在你伺候王妃的份上,我还懒得理你呢!” 慕天问眯起眼眸,道,“这是毒药?” “慕天问!”如月彻底被激怒了,这是你逼我的!她伸手当即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慕天问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个跟头,正中臀部要害,疼得他那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月“哼!”地一声,往书房走了进去。 “疼疼疼——”慕天问连声吃痛,目光憋屈的盯着如月离去的背影,看来他不是跟王妃八字不合,是跟如月八字不合。 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轩辕逸站在走廊上,负手凝视着柔和的月光,眸中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手中的丝帕捂住嘴猛地咳嗽了几声。 慕天问从屋内走了出来,将手上的金丝斗篷披在轩辕逸肩膀上,视线落在王爷手中丝帕上的血,心不由一紧,眼底划过一抹担忧,他没有打搅轩辕逸,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天问。”轩辕逸薄唇轻启,手中的丝绢随风卷走了。 慕天问低声道:“天问在!”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自私?明明就是个快……却还是抓着她不放。” 闻言,慕天问抬眸触到王爷眼里前所未有的忧伤,有些惊讶,是错觉吗?记忆里,王爷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跟随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他从未见过王爷眼神这么……悲凉。 “王爷,鬼医不是说能治好你的病吗?” 轩辕逸倒抽了一口薄凉的冷气,“谁知道呢?”他的病是日积月累,就连妙手回春的鬼医都没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慕天问低垂下黯淡了眼眸,不知该如何安慰王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抬起头道:“对了!王爷,木将军送来几位姬妾,你看……”话还没说完,被轩辕逸一个阴冷的眼神瞪了过来,打了个冷颤,“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 一大早南宫姒就被如月从床上挖起来,说是大婚就定在后天,必须按照礼俗回娘家等待大婚之日,结果南宫姒一边打瞌睡一边任由丫鬟沐浴更衣。 媒婆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催着道:“好了没?王妃必须要赶在辰时回南宫府,过了辰时不吉利。” 只听如月道,“好了。” 南宫姒慵懒的睁开眼眸,透过铜镜,那头长发在如月心灵手巧下挽成牡丹髻,两腮留有两缕微卷的丝发,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发髻中间戴上一条金链子的华胜,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柳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妆。 微微一愣,平日里她习惯了素颜,如今却浓妆艳抹,还真有些不习惯。 媒婆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姒这身打扮,不由感叹道:“好生漂亮啊!”说着,她便乐滋滋地将南宫姒送上了轿子,哪知道南宫姒一上了轿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她的身体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摇晃了一下,轿子缓缓悬在半空中,一路往西街行驶。 “咚咚咚——”锣鼓震天响,南宫姒心猛地一惊,悚然睁开了眼眸,白皙如藕的玉手掀起了帘角,只见一匹烈马从大街上冲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大喊,“南宫大小姐回阁,闲杂人等自行退去。” 听到锣鼓声,周围的百姓赶紧退到一旁,他们摩肩接踵,纷纷探着脑袋打量着,议论声滔滔不绝。 说起南宫大小姐,不知者定会被道一句无知。 “哟,邪王妃这又是唱了哪出戏?” “谁知道呢?” “邪幽王该不会休了邪王妃吧?要不怎么那敲锣的人直呼邪王妃‘南宫大小姐’?” “错,都错了!据说邪幽王和邪王妃是要再婚。”一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向前,道。 不出所料,人群一片惊呼,不是吧?众人皆知南宫姒一年前代妹嫁给了邪幽王,他们就已经是夫妻了,邪王妃这是唱了哪出戏? “呸!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南宫大小姐已经是邪幽王的人了,还搞这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靠山是邪幽王,南宫家六十人口皆糟她毒手,亏她还有这个脸回去,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另一人吐了一口唾沫,吐糟道。 见轿子缓缓行驶了过来,其中一人连忙道:“少说几句,别让邪王妃听到了,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听着边上百姓的风言风语,南宫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 良久,她开口道:“停轿!” 锣鼓声停了下来,轿子缓缓落在地上。 南宫姒在如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她淡眸一扫,视线落在那瑟瑟发抖的男子身上,“方才说我不要脸的是你吗?” 声音里的冷煞得那男子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抬头就对上了那张笑容满面的玉脸,妈呀!邪王妃这不明摆着笑里藏刀嘛,这不笑还好,一笑吓得他腿脚斗得更厉害。 “王妃饶命,草民嘴贱,草民嘴贱,求王妃饶命啊!”说着,那男子自抽自己耳光。 “你也知道自己嘴贱啊?”南宫姒笑意浓郁,挑眉道。 如月走了过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扬眉道:“出言不逊冒犯王妃者,罪当死刑!” 男子被如月这么一吓唬,吓得脸色更加苍白,连忙跪地求饶道:“王妃饶命啊!” “如月,瞧你这记性,我还没嫁给王爷呢!又何故王妃之称?”南宫姒强调道。 如月会意,改口道:“是,小姐!” 南宫姒一双狭长的凤眸肃杀的看向那男子,眼里迸出一缕深寒的凉意,嘴角邪侫的勾起,一字一顿沉声道:“如月,他不是觉得我不要脸吗?那就让他说个够!” “是!” “咚咚咚——”随着锣鼓声再次响起,轿子缓缓行驶离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那男子每说一句“南宫大小姐不要脸!”便自抽自己一个耳光,一旁还守着一个丫鬟,监督着他,若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傻子。 轿子在南宫宅邸前停了下来,轿外便传来如月的声音:“小姐,到了!” 当南宫姒从轿子走了出来,就见慕容氏面色憔悴的站在门前揪着头发,在那自言自语着,整个一副失心疯的样子,罗老太佝偻着身子牵着两个足足少南宫姒十一岁的小女孩。 罗老太一见是南宫姒,板着个脸,福身道:“见过邪王妃!”声音却格外的疏离冷淡。 “玉儿,我的玉儿……。”慕容氏浑浊的眼眸突然间亮了起来,三两步直径在南宫姒面前,布满皱纹的双手捧着她的玉脸,泪水逐渐涌了上来,“玉儿,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南宫姒红唇紧抿起,玉儿…。她心底忍不俊一阵自嘲,在慕容氏心目中,只有南宫玉这个女儿,她南宫姒什么都不是。 如月见这个疯女人把南宫姒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随来的丫鬟沉吟道:“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慕容氏见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将南宫姒护在身后,冲着她们囔囔着。 南宫姒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眼前来抓着慕容氏的丫鬟,厉声道:“退下!” 几个丫鬟跟着松开了手,慕容氏转身将南宫姒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喃喃道:“玉儿乖乖,不怕不怕,有娘在,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娘,呵呵,这个词对南宫姒来说多陌生?多讽刺…… 慕容氏视线突然定定的落在南宫姒唇角上的美人痣,一把将她推开,“你不是我的玉儿,你不是玉儿,你是妖怪,是灾星转世。”情绪突然激动的上前抓住南宫姒的衣领,“你把老爷藏到哪里去了?你把老爷还给我啊,还有我的玉儿,你把他们还给……”话还没说完,就被如月从后部击晕了过去,软在南宫姒身上。 “带夫人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房门半步!”南宫姒淡淡开口道。 “是!”丫鬟上前将慕容氏扶了进去。 罗老太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好好一个家被你拆散了,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南宫姒挪着脚步与罗老太擦肩而过,停顿下脚步,淡声道:“是他们欠我的。”抛下这句话,大步朝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余辉斜照的傍晚,黄昏挟着习习凉风飘然而至,透若蝉翼的寒,微风摇曳着白杨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 南宫家第五进有几个小院子,皆是之前小姐们的住处,中院有一个假山,假山后便是一个荷花池,每到夏日的时候,池水里布满了白色、粉色的荷花,周围则是种满了月季花,满院子都是沁人心扉的清香。 南宫姒坐在秋千上荡漾着,抬起眼眸凝视着天边的夕阳。 突然她的袖子被什么给扯住,她转眼看向站在跟前的两个小女孩,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皱眉道:“大姐,大娘说你把爹爹给藏了起来,是不是真的?” 这两个小女孩一个叫南宫兰,一个叫南宫琉,是南宫姒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宫家本该是满门抄斩,但是两个妹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所以便赦免了她们的死罪。 南宫姒想了想,挑眉问道:“兰兰、琉琉,你们希望他回来吗?” 闻言,南宫兰和南宫琉互视了各自一眼,看向南宫姒不约而同的摇着头,这很出乎南宫姒的意料。 南宫琉扯了扯南宫姒的袖子,道:“大姐,不要让爹爹回来好不好,他很凶,一回来就欺负娘亲,害娘亲每天晚上痛得‘嗯嗯’叫呢!” “是真的呢!爹爹老是爱欺负娘亲,还不让兰兰、琉琉跟娘亲睡。” “所以大姐,求你一定要把爹爹给藏好了,不要被大娘找到哦。”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句,南宫姒脸上的表情就古怪了一分,谈话完毕后,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面色呆滞的抽搐着嘴角,本来还担心她们会追着管她要爹,结果绝对是出乎她意料。 “哧——”地一声宛如山谷泉水般温润悦耳的笑声从南宫姒嘴里低低发出,两姐妹疑惑的看向她脸上愉悦的笑容,很快,她克制住了笑声,点了点头道:“我保证,这辈子你们再也不会见到他。” “嗯,大姐最好了。”两姐妹激动的道,南宫兰从袖子里取出一包用丝绢包裹好的蜜枣,递在南宫姒膝盖上。 南宫姒挑眉道:“这是什么?” “是收买哦!”南宫琉天真无邪的笑着道。 收买? 南宫姒嘴角微微抽了几下,这两个小屁孩才几岁,就知道收买人。 “琉琉,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会怕的!”南宫兰双手紧紧抱着南宫琉的手,可怜兮兮道。 “恩!”南宫琉点了点头,领走前朝南宫姒使了个眼色,你懂的…… “……。”南宫姒彻底无语,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早熟啊!不过看着就喜欢,特别是那水嫩嫩的脸蛋,有种冲动想去捏捏。 三天后,大婚之日。 邪幽王和南宫姒再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婚事办得空前的隆重,在外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场奢华隆重的婚事,但在陈子轩和二皇子眼里,这绝对是在挑衅! 大清早,轩辕逸就派人专门的人来为她梳妆打扮。 早晨,清风徐来,卷起纱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内,清香扑鼻。 室内,薄纱帐,绣花屏风,雕花拢柜,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南宫姒侧卧在床榻上,睡意正浓,只听耳边传来如月的呼唤声:“王妃……王妃……” 南宫姒眉头轻拧,嘤咛了一声,良久,她睁开眼睛那一刻,看着眼前身穿红装的数十名宫女整整齐齐的站列成两排,南宫姒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换个新娘喜服,梳个头发,化个妆也不至于用这么多人手吧? 王爷这也太夸张了…。 喜庆的乐声悠扬响起,三匹白色烈马扬起蹄子在前方引路,发出‘哒哒哒’的马蹄声,一顶宽大的大红花轿,约有十名轿夫,一路往南宫府驶去。 南宫府外,一匹高头白马上停了下来,只见轩辕逸赫然危坐在马背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抹精芒,唇角挂着一抹是人都看得出来愉悦的笑意,白皙的肤色,衬着大红喜服俊美绝伦,身姿高挑。 轩辕逸很少出来抛头露面,见到他的人没几个,所以街坊邻居一听说邪幽王亲自来迎娶南宫姒,纷纷来凑热闹,多半是来看邪幽王到底是不是传闻中其貌不扬,纷纷探着脑袋打量着,其中一个老太婆惊呼道:“哟,这哪里是其貌不扬,分明就是俊俏美男。” “听说邪幽王不仅其貌不扬,而且还是个七老八十的人。但见真人,完全是两个人啊!” 听着那些百姓议论的话题,轩辕逸面色沉了下来,嘴角抽了抽,转眼看向慕天问,道,“找出恶伤本王的人,男的,灭了,女的,送军营。” 慕天问犹豫地说道,“只怕王爷知道她是谁,就不会把她送进军营。” 听他的口气此人是女的,轩辕逸眉尾半挑而起,冷哼道:“本王不管她靠山是何等人物,得罪了我,本王要她吃不兜着走!” 慕天问斩钉截铁道:“王爷你不会把她怎么样,因为她正是王爷今日迎娶的对象!” 闻言,轩辕逸愣了一下,看了眼慕天问,“是姒儿传的谣言?” 慕天问用力的点了点头,不错,恶伤王爷的人正是王妃! “姒儿为什么要这么做?”轩辕逸脸上尽是疑惑。 “王妃说了,男人本性风流,招架不住美人死缠烂打,当然!王爷也不例外,为了避免日后招蜂引蝶,王妃便从前几天开始散播谣言,恶伤王爷形象!” 轩辕逸顿了顿,不由叹了一声:“早知道爱妃用心良苦,就应该坐轿子前来迎接。” 慕天问嘴角微微抽搐,王爷还真是妇唱夫随啊! “新娘子出来了!”南宫府传来喜庆的笑声,只见南宫姒头戴红盖头,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身穿了一件艳红色对襟裙,在媒婆和如月的左右搀扶下走了出来。 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愉悦是人都可以看见,望着南宫姒坐进了花轿内,他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姒儿,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邪王府的方向驶去。 很快迎亲队伍停在邪王府的门前。 “邪幽王、邪王妃驾到,所有人鞠躬行礼——” 随着司仪扯着嗓子道,前来赴宴的宾客纷纷恭敬的朝骏马上的男子鞠躬。 “请新郎下马,踢轿子三下,便背着新娘过火盆——” 轩辕逸纵然掠下马,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在大红花轿跟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脚‘叩叩叩’踢了轿子三下。 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良久,一只白皙如藕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扶在轩辕逸递来的手上。 轩辕逸浓眉一挑,猛地一拉,将南宫姒从轿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她横抱起,那长长的裙摆随着他步伐移动拖在地面上,过火盆时丫鬟连忙将拖在地上的裙摆拾起,顺利的过了火盆。 很快到了大堂门前,丫鬟将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卷绸一端递给了轩辕逸,一端递给了南宫姒,嘴里像是吃了蜜枣般甜,“恭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永结连理。” 这话说到了轩辕逸的心坎里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管家掏出一包钱袋递给了丫鬟。 “谢王爷赏赐!” 大堂内左右两旁坐的皆是高官俸禄的一品官员,所有人起身朝轩辕逸行礼,“参见邪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逸目光淡然扫了眼众人,抬了抬手道:“众卿家无需多礼!” “谢王爷!”接着来宾纷纷就座了下来。 “一拜天地——”司仪拉长了声音喊,声音庄重又不失喜庆。 南宫姒也记不清自己行了多少礼,磕了多少头,只记得喜帕下充满着喜气洋洋的笑声。 “送入洞房——”耳边再次传来司仪尖细的嗓音,南宫姒手紧紧的拉着大红卷绸的一端,紧随着轩辕逸的步伐走去,很快来到了新房。 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丫鬟有的安静侯在寝室两侧,有的则端着果盘、花生、喜饼等婚典物品进入新房。 新房便是设置在邀月阁,寝室里是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红色床铺上中间放着着一条纯白的绸缎。 丫鬟们将花生、核桃等撒在被子上,意寓早生贵子。 “奴婢们贺王爷大喜,愿王爷、王妃早生贵子,恩爱一生。”如月和丫鬟们连忙上前福身道。 “呵呵……说得好!每人赏银二十两。”轩辕逸展颜笑出声,任谁都可以听出这笑声充满着欢悦,眼都眯成一条直线。 媒婆拿起丫鬟递来的长柄玉如意,恭敬地朝轩辕逸道“吉时到,请王爷为新娘子掀开喜帕。” 媒婆和丫鬟都退去了,室内陷入一阵妖娆醉人的寂静,南宫姒几乎能听到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不管她的性子多么沉着稳定,她依旧是轩辕逸娇羞的新娘。 “姒儿……”温润似水的呼唤,荡漾着无边的柔情,一丝丝渗入到南宫姒的心里, 轩辕逸眼波轻漾,看着静坐在床上的南宫姒,他拿起长柄玉如意朝她走了过来。喜帕缓缓被他揭去,南宫姒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徒然像是被他揪住似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室内通红的装饰尽入眼帘,南宫姒的脸隐在凤冠流苏璎珞之下,也隐住了她眸中的神色。 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犹若暗夜里绽开的桃花,妖治迷人。他大掌擒住南宫姒精致的下巴,将她的玉脸扳正,他再次轻声呼唤道:“姒儿……” 南宫姒一抬眸,就见他左手的食指解着扣子,一粒粒扣子,那白皙健壮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出,南宫姒不由吞了吞口水,色迷迷地盯着他一颗颗将扣子解开,有些期待,有些心慌,她的心如屋外雨丝般缠绕着,纠缠着。 男子微微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后,再慢慢移开。 “花痴!”他薄唇微微轻启,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南宫姒顿觉脸部跟火烧似的滚烫,火烛在她清澈的眼眸跳跃着,好似要燃烧起来,这样调戏的语气,这样妖孽的表情,真是混蛋! 他转身走进桌前,挑起玉壶,倒了两杯酒,对着南宫姒直呼道:“娘子过来喝交杯酒!” 南宫姒依言走了过来,拿起他递来的玉杯,两人手臂紧紧交缠在一起,昂头轻抿了一口酒,她捂嘴猛地咳嗽,“咳咳——”这酒真烈啊! 轩辕逸轻抬右手,食指轻柔的拭干她嘴角上溢出的酒,眸中划过一抹黯淡,“你一天未进食,想必是饿坏了,我去煮饭给你吃。”他知道现在的南宫姒还未真正恢复意识,他突然想逃避,袖子却被南宫姒拽着。 为什么?他们都拜过堂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是因为她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吗? 南宫姒目光闪了闪,认真道:“我没关系的,真的!” 轩辕逸转身看向她,皱眉道:“姒儿,你不必在意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南宫姒踮起后脚跟,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硬生生堵住了他的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被这么一吻,轩辕逸攸地瞪大眼睛,一阵痉挛自心口溢出,外加浓浓的悸动。 任凭哪个男子都无法抗拒她的诱惑,他也是男人。 面对南宫姒的主动,轩辕逸不再犹豫。 扑通一声,等南宫姒被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时,就被他倾身压了下来,狭长琥珀色的眸子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姒儿……他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吃了她! “姒儿……。姒儿……。”每一下舔吻,都亲昵地唤她的名字,低沉嘶哑的声音如同魔咒般,一丝丝渗透进南宫姒的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南宫姒闭紧双眸悠悠睁开,眼里含水,“唔。”她娇羞的嘤咛了一声。 两人唇瓣相触,他的唇瓣好软,还带着醉人般的酒香。 阵阵浓烈的酒味不断从他口中飘出,仿佛能将她给熏醉,他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口中的蜜味。 一离开轩辕逸的唇,两人都激烈的喘着粗气,南宫姒滚烫的脸犹如烧开的白水,混合着剧烈的水雾喷在轩辕逸脸上,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眸光异常迷离。 轩辕逸双手捧着南宫姒滚烫的玉脸,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你若是现在后悔了,我也不会松开你。”她的声音低沉温柔,如佳酿让她迷醉。 话落,他将她拥得更紧,贴近胸膛,似乎要将她的身子融化在他身体里,又好似生怕她反悔,在他的怀抱中逐渐迷失了自己。 “逸……” 轩辕逸横抱起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抬起手臂将床前的鲛绡宝罗帐拉下,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 第二章 风吹起一角的窗帘,金色的阳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洒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 南宫姒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微微动了动身子,便能感觉全身好似快散架了,好疼…… 她坐起了身,丝滑的锦被顺着她那光洁的肌肤垂落了下来,身子凉飕飕的,南宫姒视线愣愣的往下看,嘴角当即狠狠的抽搐了起来,那个…。谁能告诉她发生了情况? 躺在一旁的男子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伸手抱着她,当锦被滑落在地上那一刻,南宫姒面色一青,眼皮一抽,当即傻了眼,不仅自己莫名其妙的一丝不挂,就连轩辕逸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了……。 “轩辕逸——”一声震天的咆哮响彻整个王府,正在忙碌的丫鬟、小厮纷纷停顿下手中的活儿,集体打了个冷颤。 ------题外话------ 额,有些内容会被和谐,亲们凑合看吧。 发生啥情况? 表急表急,下章更精彩……。 70 锋芒再现 谋杀亲夫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9 本章字数:14335 “王爷……。”慕天问听见屋内传来王爷的惨叫声,他连忙闯了进来,被南宫姒身上袭来的浓浓杀气给煞了一身冷汗,使劲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面孔,‘砰’地一声脆响,门被关上了。 “疼疼疼——”轩辕逸连声吃痛的倒在地上,床榻上的衣裳滑落在他身上,遮住了那白皙健壮的身体,他抬手轻柔着被床头磕到的额头,狭长的眸子满含幽怨地盯着床榻上杀气腾腾的人儿,整个一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南宫姒气结,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被…。他吃干抹净,偏偏这个罪魁祸首此时露出一副委屈之极的表情。 好像是在控诉着她的粗鲁,整个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 委屈?她都没有委屈,他委屈个屁啊? 南宫姒穿上衣裳站起身,一咬牙一跺脚,冷声道,“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轩辕逸眸子颤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繁琐着站在面前的人儿,不对劲!姒儿不会对他这么凶,整个一只母夜叉,这样冷清深邃的眸子,这样的语气,这样的举止…… “娘子,我们昨天拜过堂,成了亲,自然是行了夫妻之礼。” 闻言,南宫姒一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面色呆滞的抽搐着嘴角。简直胡扯!她明明记得昨天她敷完御神医的面膜后就昏迷不醒,又怎么会跟他拜堂成亲?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轩辕逸,你胡扯!”南宫姒眯起眼眸,两只粉拳握成轻巧的小拳头,猛地朝轩辕逸的胸口上捶了过去。 轩辕逸面色一沉,捂着胸口猛地咳嗽,“咳咳…。”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南宫姒微怔,皱起了眉头,这拳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竟然能打到他吐血?倘若她再用上五成力度,他岂不是一拳毙命?不对,轩辕逸的身子一向硬朗得很,而且还有她的内丹护体,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娘子,你……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轩辕逸抬起手背拭干嘴角上的血丝,眉头一皱,满含幽怨道,声音中更是满满的委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似在指控着南宫姒刚刚的罪行。 南宫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就一副死不了的样子,哼了一声,眯眼道:“在你死之前,我先把你给休了。” 明明是头腹黑的灰狼,却睁着如小鹿斑比的纯洁大眼,无辜得像是被她给欺负了,“娘子,你当真要休了为夫?难道你忘了你昨晚说会对我负责任,怎么转眼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负责任…… 南宫姒此时的脸黑得比锅底还黑,这种事,不都是应该女人委屈,男人负责任吗?偏偏那个罪魁祸首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叫她有气没处使。 她彻底服了他了,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强压住心头那团熊熊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轩辕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先吃了谁?” 轩辕逸眼底深处流动着戏谑般的笑意,“是你逼婚在先,将我吃干抹净在后,娘子若是不信的话,我有人证!”说着,他对着屋外唤了一声,“天问!” 良久,只见慕天问走了进来,南宫姒眯眼问道,“王爷说本宫逼婚,当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慕天问微微一怔,下意识回道,抬起眼皮看着南宫姒,王妃该不会是又失忆了吧? 闻言,南宫姒头脑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看他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记忆就停留在去西域国的点点滴滴,她抬起眼眸愣神的看向窗外蒙蒙细雨,空气中没有冬天那刺骨的寒冷,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事实证明,她貌似忘记了一些事。 “娘子,你现在可以相信我没胡扯吧?”轩辕逸突然开口道,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柔情的波澜。 南宫姒不敢相信自己会逼他拜堂,而且还将他……想到这,她就不敢再往下想,有些懊恼,有些恨不得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不是生锈了。 见南宫姒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灵魂出窍般地往屋外走去,轩辕逸捂住闷闷做痛的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背影,道,“娘子,你去哪?” “去沐浴,把你留在我身上的口水洗干净。”南宫姒咬牙切齿的道,身上无处不是他留下的痕迹,下身更是难受之极,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上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轩辕逸笑得温润如玉,“娘子,正好为夫也想洗个澡,不如来个鸳鸯浴如何?” 原本强压住心头的那团怒火被轩辕逸一激,南宫姒彻底恼火了,她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眸中全是怒火,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轩辕逸……”当她转身时,迎来是他那温暖结实的胸膛,还有那股男人特有的体香。 “南宫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必须是我的。”霸道的口气却带着无边的柔情,花语如同魔咒,一字一顿地飘进她耳中。 南宫姒眸光微颤,为什么,为什么他这番话就像灌蜜般渗入她心里,在心底扩散开来,激起层层涟漪,很奇怪的感觉,之前对他仅仅是喜欢,但是现在却渐渐爱上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完全成了空气,虽然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他毕竟还未娶妻,面对王爷和王妃的暧昧,有些尴尬,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突然琥珀脸色匆匆的闯了进来,她步伐渐渐放慢了脚步,就见轩辕逸紧紧的抱着南宫姒,琥珀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下一惊,她该不会坏了王爷的好事吧?对上了王爷那双如刀子般锋利的眸子,事实证明,她来得不是时候。 南宫姒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看了眼琥珀,挑眉道:“你们慢聊。”话落,她便走出了屋子。 轩辕逸此时带着欲要吃人的凶狠气息,好不容易把这只母夜叉给训服在坏里,半路竟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气得他很是恼火,转眼瞪向琥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最好是有大事,不然…。 琥珀提心吊胆地小心翼翼道:“王爷,秦、琉璃、洛三国联手来袭,三十万大军直逼大唐边境,木将军率领的五十万大军正与三路藩王对抗,木将军传回军报,紧急求援。” 闻言,慕天问上前抱拳道:“王爷,属下愿意率领大军前去救援。” 轩辕逸负手凝视着窗外朦胧细雨,余光瞥了眼自告奋勇的慕天问,沉声道:“慕天问!” 慕天问心下当即一喜,这可是他出头的大好机会,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天问在!” “传本王口谕,让战统领即可调动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按兵不动!”轩辕逸望着朦胧的细雨,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按兵不动?”慕天问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失落,匈奴三十万大军可是直逼上门来,王爷却只调动十万兵马,而且还按兵不动,王爷到底用意何在?“属下愚昧,还请王爷明示。” “二皇子起兵造反无非是想谋朝篡位,倘若唐朝落入他国之手,二皇子别说想登基坐皇帝,只怕到时候连爵位都保不住。”轩辕逸嘴角微扬,邻国会联手来袭他早就预料到,二皇子起兵造反,三路藩王各领五万精兵进洛阳城,都藉口要勤王。勤王指的并非是当今圣上,而是他邪幽王。 要知道周边邻国未曾联手起兵攻打唐国皆因轩辕逸,传闻中有提起过这么一句,得邪幽王者,得天下。如今邻国得知二皇子和三路藩王要联手废除邪幽王,这是个好机会,便联手攻打唐国。 面对邻国联手攻打唐国,他又选择袖手旁观,二皇子不会傻到将大唐拱手让人,必定会顾全大局,先放下内讧与秦、洛、琉璃三国对抗。 “我明白了!王爷用二皇子的兵来抵御外敌,必定会有死伤,到时候二皇子若想再起兵造反,赢的那个人必定是王爷。”慕天问恍然大悟,原来邻国联手攻打大唐是在王爷算盘之内,王爷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爷英明!”慕天问和琥珀抱拳异口同声道。 琉璃居里四处溢着白色的雾气,烟雾寥寥,一缕缕白雾四处荡漾。 丫鬟们来回提着水往温泉加水,泉水里荡着各色各样妍丽鲜艳的花瓣。 “王妃!”丫鬟们见南宫姒走了进来,恭敬的唤了一声。 南宫姒缓缓的蹲下身,纤纤玉手拂过温泉,温度刚刚好,抬眸看了眼守在一旁的丫鬟,“行了,都退下吧!” “是!” 待丫鬟退去后,南宫姒脱去身上大红衣裳,只着了一件单薄如纱的白色寝衣入了浴池,泡在温热的水内,浑身很难受,下身像是被火烧一般炙痛,她趴在池边的白玉砌石边伏着,视线落在胸部上那清晰可见的吻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为什么一想到他,在心底就激起一层层涟漪。 南宫姒的身子开始渐渐乏懒,慵懒的合上那双清幽的眼眸。 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如月站在屋外,正举手要敲门时,就听从屋里传来温润慵懒的声音:“如月!” 如月缩回了手,应了一声,“是,王妃!”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烟雾缭绕的温泉内,南宫姒半裸香肩,犹如矫健的鱼儿在水里畅游,一头乌黑湿润的发丝披在她白皙如玉的背上,如月心荷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不想打破此刻的画面,静静的站在那。 “那边情况如何?” 南宫姒见如月迟迟未做声,悠悠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跟前发愣的小妮子。 如月微愣,自从王妃失忆后,就从未过关心那边情况,今日怎么突然问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便开口道:“王妃,苏管事派人捎了口信来,说是官府要查封赌坊和欲春楼。” 闻言,“哗啦啦——”南宫姒豁然从水池里走了出来,她脱去湿漉漉的寝衣,换上了一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披了件翠水薄烟纱,“哦?谁这么大胆竟敢跟本宫作对。” 如月紧随她身后,道,“听说是现任宋知府原是冀州父母官,因表现突出连升三级,宋知府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就连王爷也敬他三分,因他痛恨嫖赌,上任短短三个月便查封了洛阳城大大小小的赌坊和妓院。” “哦?”南宫姒停顿下脚步,转眼看向如月,笑道,“你对那位宋大人底细查得可真是彻底。” 闻言,如月脸唰地红了,撇了撇嘴道:“王妃你就别拿我取笑了,我还不是为了赌坊和欲春楼才去查那位知府的底细。”说真的,她确实对那位宋知府有些好感,才二十出头就当上洛阳城的知府,年轻有为,而且还长得很是清秀,只是她心早有所属,誓慕天问不嫁。 “听你这么说,本宫倒是要会会这位宋知府。”南宫姒挑了挑眉,嘴角的笑痕加深了几分。这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宋大人这把火却烧错了地方。 傍晚,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一轿金色镶玉轿舆由四人抬着,沉稳大气的朝热闹的街道驶去。 轿舆上端坐着一个女子,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元宝髻,髻上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额前坠着流苏璎珞,清秀的玉脸蒙着白色薄纱,膝盖上慵懒的躺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洛阳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是非赌坊和青楼莫属了, “夫人,到了。”随着轿外传来如月温润的嗓音,轿子轻轻晃了一下,缓缓落在地上,停在了一家赌坊门口。 南宫姒从轿子走了出来,抬头看向牌匾上方上书“绝色赌坊”,这里便是洛阳城最大的赌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赌,必须是富家子弟或是望门贵族,所带银两五百两以上,是纨绔子弟玩乐的地方。 没人知道这家赌坊的庄主是何许人也,就连赌坊和青楼里办事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这位庄主来历不小,人嘛!活着就是为‘钱’这个字,当然!她南宫姒也不例外,她嫁进王府没多久就开了这家赌坊和青楼,要开赌坊必须有本钱,这也是她为什么勾结土匪抢劫轩辕逸的军银。 但是她赚的钱不仅仅是靠赌坊和青楼,还会收一些达官贵人的钱办事。 虽说邪幽王有的是金山银山,但是他在外得罪了不少人,在朝廷更是结下了不少仇,指不定哪天就被刺杀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笔钱做保险。 守在门外的一名小厮一见是庄主来了,连忙领着她从后院走了进去,来到阁楼最里间的厢房内。 “哟,庄主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们这绝色坊就快被官府给拆了。”来人正是赌坊的管事,只见他瘦骨如柴架着一件华丽的锦袍,留着两撇胡须,年龄约有四十来岁。 南宫姒端起小厮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挑眉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那件事我已经听月痕说起,你去请宋知府过来坐坐,就说谈查封一事。”她口中的月痕正是如月,因为不能透露身份,所以连名字也改了。 王管事先是愣了愣,庄主该不会是想收买宋知府吧?可是众人皆知宋知府为人清正廉洁,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又怎会轻易被收买?但见庄主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便应了一声,“是!”转身便离去。 如月遣走了屋内的小厮,走近南宫姒身边,这才道:“王妃,您该不会是要暴露身份吧?” “有何不可?”南宫姒不以为然道,她就是要让那个宋知府知难而退。 如月皱了皱眉头,“可是这样会暴露您的身份,若是传到外面去,老百姓对您指指点点,惹来闲话。” 要知道女人一生最注重名节,赌坊、青楼皆知女子最忌讳的地方。 南宫姒脸上似笑非笑,闲话?说她闲话的人还少吗?她漫不经心的吐出三个字,“习惯了。” 如月嘴角微微抽搐,是啊!若是别的王妃定会有所收敛,但是面前这位王妃却继而不同,臭名远扬,却还能这般淡定自若,出淤泥而不染,毫不屑外人怎么看她,佩服! 南宫姒葱白如羊脂玉的纤纤十指合在一起叠,撑着精致的下巴,她眼睫微阖,那眸中复杂的情绪便遮敛去,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如月,你觉得王爷对我如何?” 闻言,如月脸上随即露出笑容来,只说了一个字“好!”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看法。 南宫姒挑了挑眉,看了眼如月,转眼看向几抹黑影透映在窗棂上。 “庄主,宋知府到了。” “请他进来!” “是。”那黑影消失在她视线中,良久,又折了回来,这会窗棂上映出是两抹黑影。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王管事推了进来,身后随来是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少年,只见他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官袍,身姿修长,俊美轮廓上是刀刻般的五官,温文尔雅,款款走了进来。 “宋大人,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南宫姒淡然起身,对着他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宋冠玉挑眉打量着面前蒙面的女子,当他对上那双深邃幽清的眸子,心中微微一颤,好一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能轻易看穿对方的心思,在官场上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懂得从人的面相看出这个人的品性,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好惹,绝非等闲之辈。 屋内多余的人都自觉退去,只留下如月守在一旁。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南宫姒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南宫姒嘴角淡启,笑痕当即深了几分,一字一顿报上名:“小女子姓南宫,单名姒!” 闻言,宋冠玉摇扇的动作顿了下来,挑眉道:“南宫姒?”见她点了点头,不由皱起眉头,奇怪,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就这么耳熟,好像经常听街道上的老百姓议论这个名字。不过他很快收敛起思绪,不管她是谁,这赌坊他是封定了! “南宫庄主,你今日请本官来,若是想用银子来收买本官,只怕你是白费心思,这赌坊本官是封定了!”坚定的声音不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便是宋冠玉的一向作风。 南宫姒眼眸徒然眯起,红唇微启:“倘若本宫用权来威胁宋大人,你还是不会改变查封赌坊的心意?” 本宫?宋冠玉伸手拍打着桌案,指着南宫姒厉声道:“大胆刁妇,竟敢冒充皇亲国戚,乃是死罪,威胁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 如月站了出来,毫不示弱道:“大胆的人是你宋大人,竟敢对邪王妃如此无礼,罪当革去官职,贬为庶民。” 邪王妃? 宋冠玉食指在半空中垂了下来,看着南宫姒,眼里流露出半信半疑,“有何凭据证明你是邪王妃?” “如月!”南宫姒看了眼如月,唤了一声。 如月会意,从腰袄里取出王府的金牌,搁在宋冠玉面前,“邪王府令牌,见了王妃还不快下跪?” 宋冠玉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南宫姒抱拳道:“微臣不知是邪王妃,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邪王妃见谅。” “宋大人已经知道直言冒犯了本宫,罪名不小,轻则摆去官职,贬为庶民,重则终生监禁地牢,永无天日。”南宫姒说得风轻云淡,却字字带着刺。 “王妃息怒!”宋冠玉把头低得很沉,看不清他此刻的脸色。 南宫姒缓缓眯起眼眸,直截了当的跳入主题,“一句话,绝色赌坊和欲春楼你是封,还是不封!” 宋冠玉是个聪明的人,当然知道王妃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可是奉了皇命,整个洛阳城的赌坊和妓院基本上都被他查封了,只剩下绝色赌坊和欲春楼没封,若是不封,定会惹来那些被查封赌坊、青楼的人抱不平,但若是封,要知道得罪了邪王妃,就等于是跟邪幽王作对,他上任没几个月,就碰上了邪王妃,心中那是道不尽的逼苦啊! “微臣乃是奉了皇命,将洛阳城所有赌坊和妓院查封,绝色赌坊和欲春楼也不例外!”得罪就得罪,他豁出去了。 “哦?”南宫姒挑起眉尾,颇有兴趣的看向宋冠玉,眼底尽是欣赏之色,不错不错,很有胆量,可惜却是有勇无谋。“本宫若是摆了你的官职,宋大人你认为你还有这个权力查封吗?” 闻言,宋冠玉面色释然苍白,王妃这话意思不明摆着横竖他都封不了,他皱了皱眉,“可是查封赌坊和妓院虽是皇命,但却是邪王爷的意思。” 南宫姒端起茶水,捏起茶盖,翘起兰花指,轻轻拂过茶叶,轻抿了一口,这才道,“那好办,去告诉王爷,他若是封了,本宫便休夫,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就见宋冠玉眼角抽了抽,休夫这个词在女子口中说出估计只有她南宫姒一个,关于这位王妃,他略有所闻,邪幽王是何等的大人物,在外人眼里圣神不可冒犯,却对邪王妃百依百顺,柔情似水。 “叩叩叩——”只听门外传来三声脆响,传来王管事的声音,“庄主,有位姑娘求见!” “请她进来!” “是!” “本宫有客人,就不款待宋大人了。”南宫姒敛尽脸上的笑容,对着如月淡声道,“如月,送客!” 如月应了一声,“是!”对着宋冠玉指着屋外道,“宋大人,请吧!” “微臣告退!”宋冠玉豁然起身,没再多说什么,推门与红衣女子擦肩而去。 如月步伐停顿了下来,转身看向红衣女子,眼睛释然瞪大,她不就是陈子轩身边心腹红尘吗?奇怪了,她怎么会在这?怕被红尘认出来,她三两步的走了出去。 王管事领着红尘走了进来,低声对着南宫姒道:“庄主,人已带到!” 南宫姒余光对着王管事摆手道,“嗯,你先退下吧!” “是!”王管事应了一声,合上门走了。 “你就是绝色赌坊的庄主鬼罗刹?”红尘目光上下的打量着眼前蒙面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但此人在江湖上名声是响当当的,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找她办事,只是前一段时间她突然失踪了,红尘来找过几回,都吃了闭门羹,这会总算是见到她了。 南宫姒悠悠放下茶杯,这才正眼看向红尘,黛眉突然皱了皱,好像在哪见过…… “不错,正是本庄主!这位姑娘想必也知道本赌坊的规矩,凡事来求我办事的人必须付定金一万两。”她也不拐弯抹角,一个字钱,很现实。 红尘早就听说这位鬼罗刹有钱好办事,她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案上,“这是五万两定金,事成之后,我家主子定会重金酬谢庄主。” 一出手就是五万两,这姑娘的主子想必是个大人物。 南宫姒再次端起茶水,似乎不曾将那些钱放在眼里,只关心她所求何事,所要何人之命,“姑娘的主子要杀何人?” 红尘微愣,她还没开口说是什么事,她怎么会知道是要她杀人? “邪幽王!”三个字冷冰冰地从红尘嘴里传出,眼中浮现杀机阴寒之气。 “喷——”地一声,南宫姒猛地将含在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要她谋杀亲夫?她很快淡定了下来,搁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姑娘的主子是朝中哪位大臣,或是哪位皇子?”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办好主子交代的事,事成之后,必有重金酬谢!” 她本来还担心轩辕逸哪天被刺杀了,所以才开了这家赌坊和欲春楼来做最坏的打算,谁知道竟然有人找上门来,雇佣她谋杀亲夫,钱固然重要,但是……。南宫姒瞳眸转深,“请姑娘回去转告你家主子,放心!杀人是我鬼罗刹最在行的事,不管他是何方神圣。”话中带着弦外之音。 “哼!你倒是挺有信心的。”红尘挑了挑眉道。 南宫姒目光深深看向红尘,被面纱遮住的笑容很是浓郁,“那是必须的。” “三天!”红尘转眼看向窗外的夕阳,“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邪幽王的头颅。”言罢,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如月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姒激动道:“王妃,她是陈国太傅陈子轩的心腹,是王爷的仇人,更是曾当着王爷的面轻薄你的人,你千万不能答应这笔买卖!” 陈子轩……。 南宫姒瞳孔逐渐放大,是他……手中端着茶杯一颤,‘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如月察觉到南宫姒脸色有些不对劲,何止是不对劲,简直像是受了某种极大的刺激,表情呆滞,整个一副灵魂出窍,她心一惊,推了推南宫姒的肩膀,“王妃……你怎么了?” “如月!”南宫姒眼睫微阖,那眸中复杂的情绪便遮敛去,身上带着一股煞气逼人的杀意,“去找王爷拿十万两定金,陈子轩的人头本宫帮王爷取下了!” 邪王府 被南宫姒威胁的宋冠玉很快来找邪幽王告状,“邪王爷,邪王妃滥用私权,逼迫微臣放过绝色赌坊和欲春楼,请王爷为微臣做主!” 轩辕逸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端起玉碗,皱着眉头将深褐色的药汤喝了下去,苦,那苦涩的药汁从口腔滑过喉管,蔓延到胃腔,真苦啊! 良久,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瞅了眼理直气壮要来讨个说法的宋冠玉,“王妃如何逼迫你?”他好奇,他的爱妃是如何逼得这个一向铁面无私的宋知府退步。 “王妃她……。”正确来说,王妃威胁的人不是他,而是王爷!宋冠玉结巴了半天,这才硬着头皮道,“王妃说王爷若是查封了绝色赌坊和欲春楼,她……。她就要休了王爷。”最后那个几个字说得他有些提心吊胆,因为此时空气中涌动着一股令他无端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哧——”地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偌大的室内悠悠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宋冠玉浑身打了个哆嗦,愣愣的看着轩辕逸脸上的笑容,王爷笑了?他听了不少轩辕逸的传闻,邪幽王倾城一笑,大祸临头……。 轩辕逸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咳咳……”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宋知府,此事关系到本王的名誉,关系到皇家颜面,查封一事暂且告一段落吧。本王念在你对朝廷鞠躬尽瘁,破例连升三级,加官俸禄。” 宋冠玉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徇私枉法,亏他能说得大义凛然,不愧是邪幽王啊!不过也托了南宫姒的福,他升了三级就是在宫里当差,离他们远远的,省得哪天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谢王爷!”他连忙磕头谢恩。 “退下吧!” 宋冠玉应了一声,“微臣告退!”转身便迅速离开了。 轩辕逸望着宋冠玉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到底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慕天问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禀王爷,属下方才在回来路途中,就见王妃带着婢女如月进了欲春苑。” 闻言,轩辕逸先是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下一秒,他猛地坐起身,什么?那种下三滥的地方是她一个女人家能去的地方吗?去那种地方的大多都是色鬼,万一她被……他便不敢往下想,开口道:“你现在去找王妃,就说本王死了!” 慕天问额头出现三条黑线,虽说王爷面色苍白,但是哪里像快死的样子? “是!” 轩辕逸突然想起了什么,从玉榻上坐了起来,“慢着!” 慕天问停顿下脚步,转身看向轩辕逸,“王爷还有什么话要托属下转达给王妃吗?” “如果突然说本王死了,王妃定然不会相信。”轩辕逸一想到那个烟花酒地聚集着不少色狼,便往坏处想,想着想着,他豁然起身道,“备轿!本王要亲自去接王妃。” 71 恭喜王爷 王妃有喜了 更新时间:2012-11-19 15:14:51 本章字数:5588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街道两旁肆林立,左右两旁悬着一条长龙不见尾的细绳子,上面挂满了随风摇曳的红色灯笼,烛光忽闪忽亮,街市繁华,人流不断。 不少青楼门口都会站着数十名身着暴露的女子,她们个个浓妆艳抹,风骚弄姿的对路过的公子挥着丝帕,有的比较大胆的上前抓着路过的男子往屋里扯了进去。 然而欲春楼却截然不同,这里的姑娘从不随意出来接客,她们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非其他青楼女子肤浅低俗。她们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南宫姒的探子,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通常来这里花天酒地的达官贵人,第二天便横尸街头,生意却照样红火。 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欲春楼内门庭若市极为热闹,四面的帷帘高高卷起,没有那女子娇滴滴的轻吟,男人的低吼,只有那美妙的琴声幽幽回荡在殿内,平添了几分优雅。 阁楼幽静的回廊灯笼摇曳,从一间较为偏僻的厢房内传来清脆悦耳的笛声。 厢房内 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坐在一旁凳子上,闭眼吹着玉笛。 只见南宫姒慵懒的倚在临窗的迎枕上,从窗外蔓延进来的梅花枝随风摇曳着,粉嫩的梅花瓣随风飘落在锦被上,她闭着双眼侧耳聆听着笛声,突然笛声停了下来,耳边传来秦妈妈恭敬的声音:“庄主,这是本月收入的账本,请您过目。” 南宫姒悠悠睁开眼眸,扫了眼搁在面前的账本,抬眸看向欲春楼的老鸨秦妈妈,似笑非笑道:“秦妈妈办事我放心。” 秦妈妈脸上随即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连忙拱手道,“谢庄主对老奴的信任!”说着收回了账本。 “秦妈妈,最近有什么动静?”南宫姒突然正色道。 秦妈妈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低着头道:“老奴正有一事要跟庄主说,现任知府宋冠玉派了大批官兵来,说是给我们三天时间搬出欲春楼,三日后就要将欲春楼给查封了,因此在庄主名册上的朝廷命官打从那以后就没来过。” 那些来绝色赌坊的人用重金雇佣南宫姒杀朝廷命官,而在南宫姒名册下被判死刑的朝廷命官绝大多数都会来欲春楼光顾,所以她买下了欲春楼,与绝色赌坊里应外合。 闻言,南宫姒笑道:“秦妈妈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些人吃了我的迷魂药,不出一日必定会主动送上门来。” 迷魂药并非是将人迷晕的药,而是一种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药,是用罂粟花制成,一旦这种药吃多了,就会浑身抽搐,折磨致死。 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必定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必会查到欲春楼,为了不引人怀疑,在她名册上的人都吃了这种比毒药还毒的药,吃这种药致死的人那是死的不明不白啊! 看着南宫姒脸上阴森森的笑容,秦妈妈不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好庄主目标不是她,不难到时候她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停靠在欲春楼门口,慕天问走近轿边,隔着轿窗低声唤道:“王爷,到了。” 轩辕逸悠悠睁开琥珀色的眸子,挪了挪身子往轿内走了出来。 一袭金色长袍在灯光照耀下格外显眼,街道上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数十道目光惊讶的看着轩辕逸往欲春楼走去。 “天啊!我没看走眼吧,一向不近女色的邪幽王竟然上了青楼?”其中一人不由惊呼道。 旁边又有一人道,“邪王妃该不会是失宠了吧?” “邪幽王昨天才娶了邪王妃,今天就来青楼,想必是厌倦了邪王妃,来青楼尝尝腥。”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老百姓嘴里滔滔不绝议论起。 姑娘们一见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邪幽王,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客啊!虽说人人都畏惧他,但这么俊俏的美男任凭哪个女子都会动心。姑娘们目光充满敌意的对视了对方,谁也不愿错过这么好的男人,纷纷抛下身边的客人,风骚弄姿的簇拥着轩辕逸, “王爷……。”几声娇滴滴的语调,音尾缠绕他而来。 “王爷,小菊愿意免费为您暖床,你来我厢房嘛~” “王爷你别听她的,来玫儿的房间。” 轩辕逸脸色沉了下来,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滚开!”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围绕在身边的女人推开,冲着殿内低吼道:“南宫姒,你给我出来!” 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轩辕逸目光扫了眼大殿内所有人,却惟独不见南宫姒人影,他急了,“你再不出来的话,本王一把火将欲春楼给烧了!” “邪王爷,你若是来寻花问柳,我这姑娘有的是你挑,你若是来寻人,欲春楼没有你要找的人,请回吧!”突然从阁楼上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 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二楼楼道上,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蒙面女子顿时映入眼帘。 那身翠色衣裳将她暴露在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幼嫩,举止间无不透着优雅的气质。 轩辕逸抬眸望去,透过那双清幽的眸子,浓眉一挑,一眼便认出是他的王妃,南宫姒!她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认出她。 “本王寻的人正是你,南宫姒!” 这话一出,场下一片惊呼,不是吧!欲春楼的主人竟然是邪王妃,他们不敢置信的看向阁楼上蒙面的女子,恨不得取下她的面纱一看究竟。 面对众人目光的质疑,南宫姒面色显得很是平静,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再装,再装?她挪着步子走了下来,直径在他面前,笑道:“王爷果然没让妾身失望呢!”这话已经明摆着承认她就是南宫姒。 轩辕逸眉头却皱得死紧,看着那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南宫姒看,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瞪眼一磨牙:“跟我回去,以后不许你来这种地方。” 南宫姒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反驳他,任由他的手扯着她往屋外走去。 轿子缓缓的往大街上驶去,轩辕逸托着下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写满了不悦。 良久,他转眼看向南宫姒,眯眼道,“你缺钱吗?要多少钱本王都可以给你,以后不许你去赌坊和青楼,明白吗?” 这话一出,南宫姒不悦了,黛眉细挑,“不明白!靠男人要钱不靠谱。” “你是担心本王会嫌弃你?” “当然不是!”南宫姒头一歪靠在他肩头上,眼睫微阖,那眸中神色便遮敛去,看不出她此刻的神色,纤纤玉指在男人胸口上画了个圈圈,点燃一串串火苗,“妾身相信王爷的忠贞不二,只是……。” 男人挑了挑眉,低垂下眼帘看向怀里的人儿,“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哪天不幸遇刺身亡,妾身好留笔钱好为以后做打算。”南宫姒昂头看向眼前俊美的脸庞,莞尔浅笑道。 轩辕逸微微一怔,“咳咳——”他捂嘴轻咳了几声,没有生气,没有反驳,脸上有的只是苦涩的笑意,缓缓闭上眼眸,她的话似乎在提醒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陪她了。 回到了王府,彼时已是深夜,天边那轮圆月在乌云下半遮半掩。 轩辕逸收到一封密函,便匆匆备马走了,待他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 守房的丫鬟们一看到突然出现的俊削男子,全都恭敬的迎上来,微微屈膝道:“王爷吉祥。” 轩辕逸眸子淡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挑眉问道:“王妃去哪了?” 一个身穿翠衣的丫鬟低声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在沐浴。” 闻言,轩辕逸浓眉一挑,三更半夜的还在沐浴?莫非是想洗好澡等他回来?脑子一热乎,心里立即窜起一股火热,回想起昨晚一夜春宵再次点燃了他。 见王爷大步往琉璃居方向走去,丫鬟们脸上皆飞起一片红霞,一听说王妃在沐浴,王爷就过去琉璃居,好羞人。 很快来到了琉璃居,如月一见轩辕逸要往屋内走去,连忙上前道:“王爷你不能进去,王妃在沐浴,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搅她。” 轩辕逸方才还温润的眸子,这会已变得阴霾凛冽,狭长的眼眸带着无比深邃的幽暗逼视着如月,他嘴角噙笑,笑意渐染,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偏偏这种笑容还带着令如月不由寒颤的畏惧。 “难道连本王都不能进去吗?是这样吗?如月。” “这个……。”如月一时间语塞,王爷这不笑还好,一笑吓得她那是提心吊胆的,腹黑!赤裸裸的笑里藏刀,她退在一旁。 轩辕逸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坏笑,迈起修长的腿往烟雾缭绕的浴房走了进去。 只见南宫姒坐在矮凳子上擦着湿润的秀发,那优美的曲线将那件早已湿透的白色寝衣衬得更加玲珑凸透,无不引人心动。 男人下腹一紧,心里所有情欲再次被挑起,心底似火在燃烧,有种冲动想吃了她。 想到这里,轩辕逸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嘴角也邪邪的勾起。 南宫姒看着墙壁上映出高大的影子,她的心微微一颤,手中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感觉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看,一扭头嘴便被那道柔软的薄唇含住,“唔——”心下一惊,她捏起小拳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捶打挣扎着。 女人的力气哪里能比得过男人?捶打着他胸膛上的双手缓缓垂落了下来,任由男人在她嘴里吮吸。 良久,男人的唇离开了,骨骼分明的手掬起南宫姒的下巴,对上了那双异常迷离的眸子,那饱满的红唇微张,此时的她看上去很美。他俯下头,含着南宫姒柔软的耳垂,一股暖暖的气流在她耳边呼呼作响,“小妖精。” 南宫姒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在他调戏下,她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甚至多了几分女人味,竭力装着很平淡的模样,殷唇如珠,“王爷,我……。我要更衣。” 轩辕逸浓眉一挑,松开了手,悠闲自在的坐在一旁椅子上,抱着双手,目光戏谑的盯着她,“我就坐在这,看你脱。”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脸上多了几分期待,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更衣。 南宫姒一听这话,小脸又陡地浮上一抹红晕,气恼的盯着他,“轩辕逸!” “娘子好过分,应该改口叫相公,相公!知道不。”轩辕逸眼里满含幽怨的盯着她,强调的口气中带着抱怨。 南宫姒嘴角抽了抽,又来这套?她双手抱着衣裳,遮住了身体,对着他指向屋外道:“你出去!” 轩辕逸徒然眯起眼眸,在她身上戏谑的打量了一番,“娘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该看的地方都看了,该摸的地方也摸了,你又何须害臊呢?” 这话明摆着在提醒她,她已经是他轩辕逸的人。 听完他的话,南宫姒捏紧拳头,很想一拳往那张俊脸揍过去,回想起早上一拳打到他出血,她咬牙忍了下来,气鼓鼓的盯着红唇妖娆的男子,“轩辕逸……你这个坏蛋。” 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牙印,下身到现在还隐隐不舒服,可想而知昨晚那场床战有多激烈,吃不消啊!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邪恶的看向女子,淡定的道:“我可以再坏点,你要不要试试看?”说着,目光更加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游荡了一遍。 南宫姒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再次吃了她,脑子一热乎,似在想着什么,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我……我怀孕了,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这话一出,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消失,他的俊美的脸渐渐僵硬起来,他再也不似方才那深情款款的模样。 “你胡扯!”怎么可能?昨天才跟他圆房,今天就怀孕了,除非……。轩辕逸瞳眸转深。 深邃的眸逼视着南宫姒,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犀利中带着冻结人心的寒意。 南宫姒心不由慌了,竟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心虚的别开脸,喃喃道:“我就是怀孕了。” 轩辕逸似乎看出她脸上的心虚,眸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噙笑道:“是吗?” 邀月阁 轩辕逸坐在软垫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余光淡淡的扫了眼坐在床边正为南宫姒把脉的御医,他心湖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因为他知道南宫姒不可能这么快怀孕,绝对是不可能! 只见御医缓缓起身,收拾着医药箱,转身笑容满面的对着轩辕逸拱手贺喜道:“贺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喷——”地一声,轩辕逸含在嘴里的茶还未咽下去,就激动的喷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呛死,“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抬眸眯眼看向御医,“你说什么?”声音格外响亮,在偌大的殿内悠悠回荡着。 这神情,这眼神,这举止,绝对不是因为高兴而激动,而是带着愤怒。 别说是轩辕逸惊讶了,就连南宫姒自己都被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耳膜里回荡着‘王妃有喜’四个字,竟然……真被她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御医目光奇怪的繁琐着王爷脸上古怪的表情,王妃怀孕了,最开心最激动的那个人不是应该是王爷吗?为何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愉悦,反倒是带着一股令人不由寒颤的煞气? “王妃她……。她有喜了。”御医坎坷不安的结巴道。 “南宫姒!”一声震天的咆哮响彻整个王府,王府中所有人集体抖了抖。 ------题外话------ 素素发高烧了,很难受,字数少了点,亲们先将就看吧。下章再扑回来…。 72 王爷!王妃要您英雄救美 更新时间:2012-11-20 17:44:35 本章字数:8084 南宫姒被吼声愣是给唤回了神儿来,就见轩辕逸煞气凌人的往大厅走了进来。 彼时他的脸犹如暴风雨袭来的狰狞,眼中腾腾燃烧着旺火,他……生气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王爷,妾身不想动了胎气,请你出去。”冷清的声音与那咆哮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她转进了被褥,轩辕逸火气腾地上来了,最起码她应该紧张的解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气得他那眼神跟染血般嗜血,上前二话不说撩起锦被,一张邪魅的脸上浮起冷寒。 “南宫姒!说,你到底跟谁鬼混了?” 慕天问小心地退后了一步,深怕被王爷的怒火波及。 南宫姒不想理会他,因为她知道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低垂下眼帘,食指轻轻拂过小腹,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这不可能,除非在她昏迷期间,他就已经把她给…… 想到这,她双手支撑起身体,扭头凶神恶煞的瞪向轩辕逸,他微愣,“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南宫姒脸色一沉,质问道:“王爷!你老实交代,在我昏迷期间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发生了关系?” 见此情节,御医貌似知道为何王爷会生那么大气,连忙上前道:“王爷,微臣有事禀告!” 轩辕逸愣回了神,狠狠地瞪了眼御医,“说!” “恕微臣大胆直言,昨夜是王爷和王妃新婚之夜,倘若王妃是处子之身,白锦上必定会留下处子血。” 御医的话好似将轩辕逸彻底从怒火边缘拉回来,他徒然冷静的下来,暗暗思忖着,努力回想起昨夜那场激烈的床战。 杵在一旁的慕天问走了过来,低声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一看究竟?” 轩辕逸眼睛徒然亮了三分,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和喜悦,他摆手道:“不必了,王妃腹中胎儿是本王的骨肉。”声音很是坚定,但很快他目光黯淡了下来,转眼瞪向御医,“郑御医,王妃昨夜才跟本王圆了房,今日怎么就有身孕了?莫非是你把错了脉?” 这话一出,御医面色一沉,不悦了,虽说邪幽王权大与当今圣上,人人敬畏他,死在他刀下的御医不计其数,但是他怎说也是三代元老,医术精湛,就连皇帝都得敬他三分,被王爷这么一瞪眼,一怀疑,他索性心一横,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的厉色,“邪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微臣在宫中混迹了大半辈子,还从未有人质疑过微臣的诊断,邪王爷若信不过老夫,可以请其他太医来诊断,若王妃没怀孕,微臣愿听从王爷发落。” 轩辕逸面色徒然沉了下来,郑御医医术精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莫非……。他眉头一皱,看向南宫姒,憋了半天,竟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爱妃,你…。你腹中该不会怀了怪胎吧?” 南宫姒眼皮一抽,表情一僵,抚在腹上的手止不住颤抖,“指不定真是怪胎……”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郑御医和慕天问抽着嘴角,石化般楞在那。 不管她腹中胎儿是不是怪胎,他要成爹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 轩辕逸脸上随即展开笑颜,眸中的喜悦是人都看得出来,将那股煞气给压了下去,屋内的所有人都跟着泄了口气,他乐着对慕天问道:“天问,赏郑御医黄金一万两,备轿送他回宫。” 郑御医脸上尽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能得到邪幽王的赏赐比加官俸禄还要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御医中他还是头一个活着回去,而且还受了赏赐。他连忙拱手谢恩道:“谢王爷赏赐。” 待慕天问送走郑御医后,屋内只剩下轩辕逸和南宫姒两人。 四目相视,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 良久,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进了被褥里,背着他道:“夜深了,臣妾想休息。” 闻言,轩辕逸坐在床边,脱去了靴子,拢了拢锦被,转进了温暖的被褥里,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薄唇覆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给你取取暖。”说着,那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南宫姒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冰冷的手指划过她腹中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眼道:“妾身如今身怀六甲,经不起王爷的折腾,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跟你分房睡!” 分房睡这三个字在他耳膜里来回荡漾着,心中那一串火瞬间像似被水给浇灭了,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怅然若失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拂起她额头上的秀发,蜻蜓点水的烙下了一个吻,温柔地说道:“好,别生气,会动了胎气,本王依你便是,好好休息!”争取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守在屋外的如月看着王爷走出来时,匆匆将丝帕塞进腰袄里就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沾满血迹的丝帕她却看得很清楚,心头一紧,王爷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连忙转身走进屋内,看了南宫姒一眼,低声道:“王妃,我刚刚看见王爷把一条带血的丝帕匆匆塞进兜里,王爷好像是生病了。” 南宫姒冷哼了一声,淡淡吐出三个字,“死不了!”他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质问她,况且有她内丹护体,哪有那么脆弱? 言下之意是说轩辕逸装的,但是在如月看来,如果王爷是装的,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将带血丝帕收起?见王妃对王爷这般冷漠,她不由皱眉道:“王妃,您还是多关心关心王爷吧!毕竟在王妃变傻和失忆这段期间,王爷对您那是好到没话说。” 变傻? 南宫姒挑高了眉尾,眯眼道:“你说我之前不仅失忆,还变傻了?” 如月愣了愣,见王妃一脸疑惑,莫非她把之前的事都给忘了?王爷追妻怎么就这么坎坷,叹了一声,只得把之前的事一一道来,“……。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 南宫姒突然心像是被什么给勒住似的,很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以为她只是昏迷了一天,却殊不知自己跟王爷经历了这么多事,怪不得,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跟王爷圆了房,怪不得她会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见南宫姒脸色有些不对劲,如月皱眉道:“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苦涩的摇了摇头,看向如月道,“我想休息,你退下吧!” “是。”如月应了一声,上前为南宫姒拢了拢被褥,转身熄灭了蜡烛,屋内瞬间黯淡了下来,转身合上门便走了。 当如月一路往回屋的方向走去,走廊上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她迅速停顿下了脚步,转眼看向屋檐上立着一抹纤长身影,她跳跃在屋檐上。 黑衣人负手背对着如月,从腰袄里取出一包药抛向空中,如月迅速接住,她眉心深皱,挑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有令,命你三日内将南宫姒带到他面前,若不能带来,便杀了她。”黑衣人的声音很冷,冷得直袭入如月的心底。 如月眸光微颤,手上的药包早已被捏成一团,主子他……。他要杀王妃?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很想得到王妃吗,怎么会突然…… “这不可能,主子他怎么可能会下令杀王妃?” “王妃?”黑衣人眉尾半挑而起,眯眼看向如月,冷声道,“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只需听从主子下的命令,无需多问,对你没好处。”话中带着弦外之音。 如月低垂下眼帘,“是!”抱拳应了一声,当她抬眸时,黑衣人便消失在屋檐上,望着手上被捏成一团的药包,她狠狠的咬着下唇,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王府后院一处凉亭上,南宫姒慵懒的斜躺在玉榻上,身上披着一件雪裘,怀里还躺着直打嗝的小狐狸,石桌上摆满了空荡荡的盘子,那些盘子在一个时辰前还呈满了菜肴。 来收拾盘子的丫鬟愣在了那,看着南宫姒舒服的打着嗝,嘴角狠狠抽了三下,自从王妃怀孕后,吃的饭量那叫一个惊人,足足有五个人吃的饭量,这哪里像是怀孕的人,分明就是饿鬼缠身。 不过话说也奇怪了,照理说饭量多,再怎么不会胖的人身材多少也走形,丫鬟收拾好了盘子,转眼看向南宫姒,除了肚子稍稍隆起以外,还真看不出哪里胖了,再瞧瞧自己那身赘肉,不由恶叹了一声,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南宫姒在迷糊中感觉有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杀气,但也算不上友好,这是身为九尾狐的敏锐直觉。 她悠悠睁开眼眸,眯眼看向假山后映在地面上那抹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轩辕逸派来监视她的。 如月察觉到南宫姒脸上细微波动,不由问道:“王妃,你哪里不舒服吗?” 竟然王爷这么关心她,她又怎么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呢? 南宫姒对着如月道,“如月,我口渴,想吃西瓜。” 西瓜?如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是现在还没到夏天,怕是买不到西瓜。” “哦,是这样啊……。”南宫姒脸上随即露出失望之色,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书房内 轩辕逸盘坐在软榻上,纤长的手正执笔疾书,神情专致,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 良久,他余光淡扫了眼杵在一旁的慕天问,这才问道:“王妃近日可好?” “王妃一切安好,只是……”慕天问声音顿了下来,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王妃想吃西瓜这事。 轩辕逸停顿下了笔锋,抬眸看向慕天问,眯眼道:“说!” 慕天问触到王爷那紧张的目光,连忙道:“王爷莫担心,王妃一切安好,只是王妃自从怀孕后,不但不害喜,而且食量惊人,偶尔嘴馋想吃西瓜。” 闻言,轩辕逸笔锋一颤,落下一酡墨来,洇了宣纸。 “哧”地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发出,慕天问不解的看着王爷脸上的笑容,皱眉道:“王爷为何笑?” “王妃这哪里是嘴馋,她是在故意刁难本王。”轩辕逸搁下了笔,意味深长的笑道。 闻言,慕天问顿时恍然大悟,不亏是王爷,一听就知道王妃是别有用意。 “天问!”轩辕逸慵懒的合上眸子,淡淡出声。 “是,王爷。”慕天问抱拳正色应道。 竟然他的爱妃嘴馋想吃西瓜,他就顺了她的心意,“去看看哪里有西瓜买。” 慕天问脸上随即露出为难之色,西瓜只有夏天的时候才有,他上哪去买西瓜,这不为难他嘛? 见他迟迟未回应,轩辕逸皱了皱眉宇,缓缓睁开眸子,看向慕天问一脸儿为难,“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找。” 望着慕天问离去的背影,轩辕逸托着下巴,转眼看向窗外明媚的天气,长长透了一口气,召唤道:“琥珀!” “琥珀在。”外面立刻传来应答声。 见琥珀走了进来,拿起他刚批示的一沓奏折,“发回到各个军营。”说着,他慵懒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到了凉亭却空无一人,听丫鬟说南宫姒跟一个男子在厢房里聊着什么,轩辕逸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气坏了!都身怀六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分?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轩辕逸大步往邀月阁走去,步伐深深停顿在屋外,只听屋内传来打情骂俏的欢笑声,彻底把他给激怒了,当他这一家之主不存在是不是? 轩辕逸用力推开前面的门,语气不怎么好,“南宫姒,你……。”突然话语一顿,臭着个脸看向坐在一旁正色迷迷盯着南宫姒看的男子,他一眼认出是南宫姒一年前背着他在湖边偷偷幽会的男人,木绝尘!原本就恨生气,现在更是怒火滔天,“他怎么会在这?” 屋内的笑声顿时停滞了下来,见轩辕逸一脸儿飞醋,南宫姒挑了挑眉,语气平淡道:“他是我师兄,为什么不能来看我?” 轩辕逸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是你师兄。”就是因为是木绝尘他才更在意,他还在耿耿于怀一年前那件事。 木绝尘察觉到轩辕逸那不友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拱手正想打个招呼,就见他连正眼都不瞧他,沉声说道,“如月,送客!本王的王府不欢迎他。” “大叔,你怎么跟女人似的小肚鸡肠?”突然从屋外传来一声稚嫩的嗓音,莫愁笑眯眯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你……”轩辕逸气绝,他就是小肚鸡肠了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师姐给逼的,且不说她在外沾花惹草,在王府也是这般不安分,想他乃是大唐人人敬仰的邪幽王,何时窝囊到吃起醋来,这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尝的,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她南宫姒还是第一个。“本王就是看不惯他,他若不走,就通知武当来收掌门人的尸首。” “师兄,我没胡说吧!师姐夫就是个醋坛子,见不得师姐跟谁好。”莫愁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木绝尘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夕阳,仿佛没有听到轩辕逸的话,对着南宫姒道:“师妹,见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武当了。” “我送你!”南宫姒见他要离去,连忙道。 木绝尘双手落在她肩膀上,转眼,看了眼轩辕逸,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师妹,你如今身怀六甲,不宜出来走动,万一有什么好歹,只怕师兄我会被人给生吞活剥了。”说着,他便与轩辕逸擦肩而过,对着莫愁道,“莫愁,你也好些日子没回武当了,长老们嘴里可都挂念着你。” “是吗?”莫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长老们会想一个不受宠的弟子?那敢情明天太阳就会从西边升出来了,见师兄要离去,他连忙跟了出去,“师兄,我送你。” 南宫姒恨恨的瞪了眼轩辕逸,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师兄好不容易下山来看她,屁股还没做热就被他下了逐客令,气得她一扭头索性无视他的存在。 御医千叮万嘱不能让王妃动气,不然会动了胎气,结果他脑子一热,把御医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想到这,轩辕逸揉了揉头痛的额角,叹了一口气,自从南宫姒恢复记忆后,就没少气他,今天他太失常了,不过那也是被她给逼的。 “对不起……。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伪君子,所以才会……”轩辕逸低垂下眼帘,没有看她,声音顿了一下,涩声道,“你走吧!现在追上他还来得及,我不会为难你。”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打算放弃了,南宫姒原本强压在心头的怒火腾地爆发了,怎么追?难道要她挺着大肚子在大街上追着马车吗?再说了,师兄永远只能是她的师兄,他们关系比水还要清白。 “轩辕逸,你是故意的。” 见她动怒,轩辕逸连忙上前搀着她坐了下来,“娘子,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 南宫姒咬牙再次忍了下来,见他一副认错的样子,端起丫鬟小心翼翼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若要将这把火给灭了,就得看王爷的表现。” “表现?”轩辕逸挑眉疑惑的看着南宫姒,见她指了指肩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了眼守在一旁的丫鬟,示意她们退下,站在她身后,轻揉的帮她拿捏着肩膀,“娘子,以后在下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怎说我也是王爷。” 南宫姒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眼看向他,挑眉道:“相公又何时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 这话一出,轩辕逸不悦了,“本王何时没有给王妃面子?” 的确,在外面他给足了她面子。 “刚刚!” 轩辕逸面色又沉了几分,他还不是被她给逼的? 第三章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挺着隆起的小腹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如月和隐蔽在暗处的黑衣人寸步不离的紧随在她身后。 “王妃,时候也不早了,该回王府了。” 如月的话刚落,南宫姒便拥挤了人群中。 只见一个男童身穿破烂的衣服,跪在地上,身后还躺着一具用草席卷起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了,发出阵阵恶臭味,众人看了眼便都离去了,他却一个劲的在地上磕着头:“哪个大爷、小姐行行好,只要给我钱葬了爷爷,小狗儿愿意做牛做马的报答。” 如月整个人就愣在那,看着那名男童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就好像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心中划过一丝怜悯,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正打算上前给他,就见南宫姒强先一步走进小狗儿面前,“你叫什么?” “小狗儿!”小狗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瞳,看向眼前漂亮的大姐姐。 ……。 ……书房内 轩辕逸悠闲自在的正和轩辕绝下围棋,纤纤玉指夹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输了。” 轩辕绝托着下巴,有些懊恼,抱怨道:“为什么每次输的那个人都是我?难道王兄就不知道让让我吗?” 话刚落没多久,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低声道,“王爷!” “说!”轩辕逸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王妃刚刚出了趟王府,街上捡了只宠物。” 轩辕逸挑了挑眉,那女人还真是一刻没闲啊!搁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是雄性还是磁性?” 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抽,低声道:“是公的。”而且还是个大活人。 闻言,轩辕逸愣了一下,背脊缓缓靠在椅背上,闭眼道:“哦,那就先把它给阎了。” 坐在一旁的轩辕绝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兄还真是个醋坛子啊!连小动物都不放过。 黑衣人皱了皱眉,犹豫地说道:“阎不得,那还是个孩子。”那孩子还小,如果阉掉的话,轻则残废,重则很有可能会丧命。 轩辕逸猛地坐起身,磨牙声:“南宫姒,你竟然还敢养男人。”之前答应收留莫愁他已经很不爽了,这会子敢情好,不经他同意就自私做决定,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王府到底谁说的算。 黑衣人嘴角一抽,没想到王爷反应那么大,那只是个孩子啊!抬眼见轩辕逸起身要离去,问道:“王爷,你去哪?” “找王妃理论去!” 黑衣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硬着头皮坎坷不安道:“王爷,王妃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取陈子轩的人头。” 闻言,轩辕逸的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转眼瞪向黑衣人,“怎么回事?” “王妃让属下把这张欠条交给王爷您,让王爷在上面盖个章。王妃还说了,如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的话,让王爷到殇离殿英雄救美。”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抬眸那一刻,触到轩辕逸那万丈光芒的戾气,好似要将他给生吞了。 轩辕逸脸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闪过雷霆之怒,那头乌黑凌乱的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目光清浅的看着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的天色,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混账!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说。”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黑衣人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主子……饶命…” 轩辕绝豁然起身拍着轩辕逸的肩膀道:“王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英雄救美吧!” 轩辕逸闷哼了一声,拂袖扬长而去,轩辕绝跟着随去。 黑衣人长长松了一口气,正当他脸上露出侥幸的神色时,一抬眼皮,瞳孔逐渐放大,只见眼前一条蟒蛇正朝他袭来。 “啊——” 73 杀人暗涌 更新时间:2012-11-21 17:39:27 本章字数:4170 殇离殿设在东边,与二皇子的王府紧紧挨着,是陈子轩到大唐的落脚处,当南宫姒和如月到达殇离殿时正好是丑时 。 “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月停顿下了脚步,两人已经来到了陈子轩的住处殇离殿,担心的道,“陈太傅为人 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若是这样进去,只怕是出不来,若出了什么好歹来,如月怎么跟王爷交代?” 众人皆知,陈子轩武功绝非等闲之辈,再加上他身边侍卫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纵是武林高手,恐怕也伤不到他一根 汗毛,南宫姒手无寸铁就这样进去,如月心里不安的打着鼓。 南宫姒眸光一冷,望着眼前这座豪华的宅邸,隐在长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脆响。 陈子轩……。她势必要杀了他。 “陈子轩……。”南宫姒双目一凛,瞬间,通身的杀气散发而出,脑海里飞速闪过十六年前临死前,那个 男人冷眼旁观的一幕。 “可是……” “你若是怕的话,可以先回去。”南宫姒白了如月一眼,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这笔账我已经等了够久了,是时 候做个了断了。” “如月的命是王妃赐的,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做缩头乌龟。”如月连忙道,跟在南宫姒身后半步的 距离,拂袖时一包药落在了地面上,没错!她选择背叛主人,效忠南宫姒。 南宫姒在刑场上救了被判死刑的她,她的命就已经是她了,只是……二皇子要挟了她的弟弟,让她监视南 宫姒的一举一动,为了救弟弟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要她下手杀了救命恩人,她做不到! 如月虽然没识过什么字,是匈奴女子,但她知道报恩这两个字的涵义。 南宫姒余光瞥了眼如月脸上复杂的神色,心底叹息了一声,不是她非逼着如月一起去,只是这个仇她不能不报,她 已经等了十六年了,自从她想起前世的记忆,脑海里就不断出现那个男人的背叛、自私和无情,她鬼姬早已是看破 红尘,却因他而动了凡心。 为了他,她不惜牺牲五百年道行救他一命,为了他,连累了的同僚,九尾狐一族就是被他所杀,好用他们的血来延 续他的生命和青春。也因为那个男人,她才会被活活被火烧死。 好在她命不该绝,借助这具肉体活了下来,重生后的她,对他只有恨,没有一丝感情。 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她,厉声道:“大胆刁妇,殇离殿岂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若 不想死的话,还不快滚!” 如月挑了挑眉,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指着两名侍卫怒道:“放肆,竟敢用那种口气跟邪王妃说话,我看你们是活 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闻言,两名侍卫互视了对方一眼,转眼纷纷用质疑和不信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蒙面的女子,其中一名侍卫伸手索要道 :“邪王府令牌!” 南宫姒向如月使了个眼色,如月当即从挂在腰袄上的令牌递给了侍卫。 侍卫证实了是邪王府的令牌,连忙下跪道:“邪王妃赎罪,奴才等不知是邪王妃大驾光临,请邪王妃见谅。” 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看着两名侍卫慌张卑微的神色,嘴角浮上一抹不屑的笑意,“本宫要见陈太傅,速速去传。” “是!”其中一名侍卫起身匆匆往院子走了过去。 大殿内,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陈子轩身穿了一件金色紧身寝衣,慵懒的倚在金漆雕龙宝座上,一脚踏在座案上,一脚自然垂落在地面上,纤纤十指轻挑 玉壶,昂头,性感的薄唇微张,温柔淡然的往水晶缓缓倒入嘴里。 红尘则是静静的守候在一旁,望着主子神色那般平静,眼底的忧伤却逃不过她的眼睛,自从主子知道南宫姒就是鬼 姬,整天只知道饮酒消愁,她不由叹了一声。 只见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启禀太傅大人,邪王妃求见!” 陈子轩手中倒酒的动作深深停滞了下来,双眸半眯,慵懒的神态中流露出震惊,她怎么会突然来见他?莫非她恢复 了记忆,记起了他?想到这,他搁下手中的玉壶,沉声道:“快传!” 他过于紧张还带着兴奋的神色尽入红尘眼中,她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神色,南宫姒就这么值得让他如此激动吗? 良久,殿外月光将那抹倩影笼罩住,看不到她的样貌,只是那股冷冷的气息随之袭来,陈子轩眸子徒然沉了下来, 那逼来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当南宫姒跟如月走进了大殿内,红尘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一眼认出是绝色赌坊的庄主,鬼罗刹!她皱了皱眉心,她 怎么会打着邪王妃的头衔?莫非她就是南宫姒? 陈子轩察觉到红尘眼底闪过震惊的神色,挑眉道:“红尘,怎么了?” 红尘对着他抱拳道:“主子,她就是绝色赌坊的庄主,鬼罗刹!” “哦?”陈子轩浓眉微挑,尾音意味深长的托得老长,转眼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沉默不语。 南宫姒停顿下脚步,眺望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年轻俊美的少年,脸上没有岁月留痕下来的皱纹,却不知用多少条九尾狐换来他长生不老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她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露出那颗阴森森的小虎牙,掩在袖中的拳手发出‘咯吱’脆响,这个男人…。就算死在她手上一百次一万次,都不能让她消了这口恶气,脑海里不断闪过九尾狐一族惨死的一幕,久久不能挥去。 “鬼罗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邪王妃?”红尘上前一步,恨恨的瞪了眼南宫姒,见她眼里含笑,更是恼羞成怒的质问道,“说!你怎么知道我家主子是陈太傅,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红尘,退下!”陈子轩慵懒的起身,瞪了眼红尘,红尘狠狠的咬着下唇退了下去,他步步朝南宫姒走了过来,看似每步都很轻松,但他的心却在每走一步间沉了下来,步伐停顿在她面前,抬手想要摘去蒙在南宫姒脸上的面纱,她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他的眸子,划过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皱了皱眉宇,“鬼姬……。” “住口!鬼姬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南宫姒眼底顿时像是跟染血般嗜血,她抬头对上那双幽暗的紫眸,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伸手拿起如月递来的一叠银票,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邪幽王比陈太傅多出了五万两定金,让本庄主来取你项上人头,所以我们之前的交易作废!这是你的定金。”说着,她朝空中扬手一挥,数百张银票漫天飘荡。 数百张银票悠悠落在陈子轩身上,他眸光微颤,挑眉道:“你是嫌钱少?本宫出十万两黄金,如何?” “本庄主竟然决定收了邪幽王的钱,又怎会言而无信?你的命,我是要定了!”南宫姒嗤鼻冷笑,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她来的目的并非是因为钱,而是来取他性命,为九尾狐一族报仇雪恨,也为自己报仇。 “放肆!”红尘怒斥一声,伸手怒指着南宫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大言不惭索要主子的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她看到了陈子轩投来的警告目光,但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跟主子说话,她南宫姒是第一个,不管她以前是谁,冒犯了陈子轩的人,都该死! “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陈国!”如月见红尘指着王妃的鼻子威胁,她不悦了,怒道。 “你……”红尘小脸顿时一白,转眼瞪向如月,“你这个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狗奴才?”南宫姒红唇微启,“呵呵——”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还掺杂着令红尘无地自容的轻蔑,眸光冷清的扫了眼理直气壮的红尘,笑道,“我的如月若是狗奴才,那你呢?一条只会夹着尾巴跟在主人身后的狗!” 见红尘煞气腾腾要说什么,陈子轩目光一凛,瞪了眼红尘,沉声道:“红尘,不得无礼!” “可是……”红尘正想说什么,触到陈子轩投来的眼神,她硬生生闭上了嘴。 陈子轩俊颜顿时一沉,凤眸意味深长的看向南宫姒,挑眉道:“你当真要杀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她势必要杀他的决心,犹似万千利剑,一瞬间周身的寒气可以冰冻三尺,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要随时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陈子轩看着南宫姒淡漠疏离的眸子,眸底的凌厉褪去,嘴角扯出一抹薄薄的弧度:“但是你杀不了我。” 南宫姒眸光微颤,他脸上轻蔑的笑容尽入眼中,竟敢小瞧她?她彻底火大了,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眼相视着那双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她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他不还击? “这条命本来就属于你的…。咳咳……”陈子轩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出手杀他,寻她无非是想死在她手中,来弥补过去对她的愧疚。 南宫姒的手微微一顿,手中力度松了几分,脑海里再次闪过九尾狐一族惨死在她面前的一幕,手中力度便又加重了,“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 “主子!”红尘瞳孔逐渐放大,望着陈子轩缓缓闭上眸子,似乎已经准备死在南宫姒手中,捂在手中的剑柄在颤抖,她知道主子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阻住,但是……她徒然睁开眸子,“不要啊——” ‘当啷’一声,宝剑出壳,红尘步伐如闪电般迅速,剑刃在烛光下泛起一抹寒光,带着凛冽的杀气朝南宫姒逼来。 “王妃小心——” 74 男人之间的决斗(一)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6 本章字数:4931 【邪王的枕边妻】 在这千钧一发时,如月毫不犹豫的上前用身体挡在了南宫姒面前,她安全了,犀利的剑锋却刺穿了如月的肩膀。 血色迅速晕染开来,顺着精光的剑身大滴大滴地滴淌,溅落在南宫姒洁白的额头,滚落到她的眼中。 彼时,南宫姒满眼的血色,瞬间的模糊使她瞳孔逐渐放大,掐在陈子轩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双手迅速抱住如月虚软要滑下的身子。她低垂眼帘,清澈的黑瞳里,逐渐映出那张庆幸的笑颜。 “王妃……咳咳,还好,还好你没受伤……。如月快不行了……”如月那张惨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庆幸的笑意,粉嫩的红唇不断涌出鲜血,将南宫姒的翠衣血染一片。 “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南宫姒抽出右手,手心沾满了血腥,一股白色气流在手掌上扩散开来,一掌击落在如月伤口上,将血止住了,不过那只是暂时。 “王妃,你让如月把话说完,咳咳……。不然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如月颤抖着声音,眼里积满了泪水,那是对南宫姒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南宫姒看着如月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底泛起一抹暗伤,红尘会出手是她意料之内,但她却没想到如月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那一剑,如月命虽是她救的,可是也不至于拼了自己的命来保护她吧?这让她很意外。 她红唇抿了抿,低声道:“你说。” “其实……。如月在刑场上被王妃救下的第二天,就已经背叛了你,二皇子拿我弟弟,如家的独苗子威胁我,要我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为了救弟弟,如月只好答应了。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伴随的剧烈的咳嗽声,如月的话停顿了下来,良久,她才道,“就在昨夜,二皇子派人送来一包毒药,说不能将王妃带到他面前,就杀了你。如月虽然是匈奴女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匈奴人最讲义气,王妃是如月的救命恩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对你下手。我知道违背了二皇子,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倒不如为王妃还上这条命。” 南宫姒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了一阴影,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她紧紧的抱着如月逐渐冰冷的身体,猛地抬起眼眸,怒道:“浑说什么?不许你说这种混账话,你若对我还有一丝亏欠的话,你就必须给我咬牙活下来,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听明白了吗?” 如月被她那凶巴巴的话给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她都快要死的人了,难道王妃就不能挤两点眼泪,温柔点吗?哪怕只是装的也好啊!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过她也没指望南宫姒会说感人肺腑的话,没臭骂她是叛徒已经算是不错了。 “恐怕…。恐怕如月不能……。”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片漆黑,一闭眼,头一歪,身子软在了南宫姒的身上。“如月——”南宫姒瞳孔逐渐放大,脸色一僵,声音止不住颤抖的唤着如月。 红尘见看着如月倒在南宫姒怀里,挑眉冷嘲热讽道:“哼!自寻死路。” “红尘!”陈子轩目光瞬间冷如冰柱般寒冷,射向了浑然不知死活的红尘,他知道,南宫姒若是真动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姒缓缓将如月冰冷的身体放在地面上,指尖勾起她嘴角边残留的血迹,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血中带着如月独有的味道,很香呢! 可惜,可惜这点血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不笑还好,一笑把红尘吓得脸色苍白,疯子,她是疯子!人都已经死了,亏她笑得出来,可是为什么那种笑容令她无端感觉到危险?好像是冲她笑的。 南宫姒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像是散架般,每根骨头都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咯吱,咯吱’脆响声,就好像骨碌人一样,她抬起眼皮,那双黑眸在红尘目睹下逐渐锐变成红瞳,她抬手将固定在发髻上的玉簪取了下来,那头银色长发散落了下来,还有那九条从裙摆悬起的尾巴在空中摇晃着。 大殿内的丫鬟、小厮不管在做什么,都纷纷抛下手中的活儿,惊吓的往屋外跑去。 她势必要血染殇离殿! 红尘眸光微颤,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南宫姒这身九尾狐的装扮,但是她知道她彻底被激怒了,跟随在主子身边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关于鬼姬一些事迹,不管对方是天皇老子还是谁,只要把她激怒了,下场都非常惨,手段更是残忍无比,那叫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现在,南宫姒的目标是她,红尘害怕了,她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陈子轩面色一沉,他上前挡住了南宫姒的去路,皱眉道:“鬼姬,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姒扬手一掌击落在胸膛上,他步伐仓促的倒退了十几步,倒在地上,“咳咳”嘴里猛地吐血。 这掌可真是不轻啊,还好他有九尾狐的内丹护体,若是凡人肉体的话,恐怕五脏六腑早就被击碎了。 南宫姒步步朝红尘走来,看似每步都很轻盈,但却像似踩在红尘的心尖上,徒然将她的心给勒住似的喘不过气来,直到红尘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时,手中的剑早已在方才惊吓时落在地面上,她慌了,却故作镇定道:“你想杀我,为她报仇?” “你不配!我的如月是人,而你是狗,狗的命如何跟人的命相提并论?”她红唇微启,淡淡道。 言下之意是不杀她? 红尘跟着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察觉到她眸中的阴霾,警惕了起来,挑眉道:“那你想做什么?” 南宫姒脸上露出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轻抬右手,纤纤玉指轻轻划过那张紧绷的脸蛋,就见她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杀狗!”撇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手落在红尘的脖子上,手中力度一点一点加深。 “咳咳……。主人,救我……。”红尘双足离地,一手抓着南宫姒的手,一手伸向陈子轩,眼底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陈子轩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冷眼旁观的站在一旁,红尘三番四次违背他的意思,本来就该死,他又岂会出手救她? “杀人偿命!” 红尘看着他无情的吐出四个字,她彻底绝望了,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角上流淌出晶莹的泪水,狠狠的咬着下唇,或许在他没说出这四个字前,她还想活下去,但是现在她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为了这个男人,她付出了青春,付出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可他呢?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她不过是他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南宫姒目光一凌,扬手将红尘甩落在墙壁上,她犹如鹅毛般落在地上,嘴里猛地吐血,她眼波流转,眼底涌出犹如剑锋般犀利射向陈子轩,“本宫改变主意了,不杀狗,只杀狗主人!” 陈子轩触到她射来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是自嘲的笑意,他知道,就算他死在她手上,她也不会伤心,更不会为他掉一颗眼泪。竟然他得不到她的心,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无论我怎么弥补过去对你的伤害,你都会选择他,是这样吧?” “你没有资格跟他做比较!”南宫姒冷声道。 闻言,陈子轩面色一沉,那双狭长如潭的紫眸泛起一抹毒辣,迈开修长的腿,朝南宫姒走了过来,对上那双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流露的眸子,挑眉道:“那么就折断你的翅膀吧,这样你便再也飞不走了!” 南宫姒抬起右手,如鹰般犀利的五指抓住了那张俊美的脸庞,嘴角的笑痕深了几分,“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陈子轩嘴角勾起一抹勾勒,身影迅速一闪,犹如闪电般迅速,她徒手抓了个空,紧跟着耳边袭来一股凉飕飕的气息,她瞳孔放大,落在腹部上的手微微一紧,她整个人就贴在他身后,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你怀孕了?” 南宫姒感觉腹部上的手力度加深了几分,那股令她厌恶至极的气息喷在脸上,眼底当即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混账!放开本王的女人。” 只见轩辕逸手执着一柄滴着血的长剑,那张异常苍白的俊脸沾染着斑斑血迹,轩辕绝紧随在后,而在他们身后的院子里躺着一具具穿着夜行衣的尸体。 “相公……”南宫姒嗜血的瞳眸逐渐锐变成清澈的黑瞳,她撇了撇嘴道,“如月死了,他杀了我的如月……。” 那闪烁着泪芒的眼眸看似委屈至极,眼神却似透进红尘心底,嘴角狠狠抽了三下,刚刚还杀气逼人的样子,转眼间变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他们欺负她似的,瞧她小脸委屈的着实令人心酸,不亏是邪王妃,演技相当逼真。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轩辕逸心猛然揪了起来,没想到她第一次叫他相公,不是开心也不是惊喜,而是道不尽的心酸。 轩辕逸一张俊脸比黑夜还要阴沉,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好似燃烧起熊熊烈火,满腔怒火梗在胸口,死死的盯着陈子轩,剑锋指向他,凶神恶煞道:“陈子轩!是男人就放开她,跟本王来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这话似乎挑起了陈子轩的兴趣,他慵懒的轻笑,妖治十足的眸子半眯,一身懒散的气质却让人感受到犹如猎豹的危险。松开了南宫姒,扬手从挂在腰袄里拔起宝剑,剑锋顿时指向轩辕逸,能逼他宝剑出壳的人,轩辕逸还是第一个。 “一局定生死!” 75 灭了陈子轩 王爷病重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6 本章字数:8409 【邪王的枕边妻】 “一局定生死!”抛下这冷冰冰的四个字,陈子轩点地一跃,未落地便直袭轩辕逸而去,冰冷的剑锋带着惊人的杀气直击而来,要知道这不仅仅纯粹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这是一场关系到两个强势的国家,两个天敌,两个为同一个女人而战斗的男人。 “哼!”轩辕逸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微微挑眉,一跃而上,玄墨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两道泛着刀光的剑影‘噼里啪啦’的激烈相碰出火花,两人不分上下,实力相当旗鼓。 两人双足落在地面上,两柄擦出火花的剑却逼得陈子轩步步迅速往后退去,被逼到墙角上的他,眸光阴暗森凉,周身全被阴暗笼罩,散发着森寒凛冽的杀气,薄唇微启:“看来是本宫低估了你。” 在他印象中,十四年前轩辕逸还是个软弱无能,任人宰割的小皇子,是四年后的他,让他很意外。 不过…。陈子轩嘴角笑痕的弧度逐渐阴森,轩辕逸在他眼里就好比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抢走了他的鬼姬,这个男人该死!就算是死在他剑下一百次一万次都不够解气。余光扫了眼南宫姒,她的眼神很冷,更是令他对轩辕逸恨意加深。 他身影犹如闪电般迅速,快到只留下几道残影,轩辕逸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水,在他后背没有防备之时,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刺进了轩辕逸的后背上,他瞳孔逐渐放大,耳边传来轻蔑的嘲讽声:“不管你再怎么变,武功再怎么强,最终还是个窝囊废,最终还是会跟你父皇、母后下场一样,死在本宫的剑下!” “王兄——” 南宫姒看着轩辕逸缓缓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心就像是被什么给勒住似的,很难受,甚至呼吸都被停滞住了,红唇微微哆嗦,“相公……” 陈子轩转眼看向南宫姒,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那张俊美的脸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冷漠中掺杂着轻蔑的笑意,“鬼姬,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窝囊废,他连本宫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拿什么来保护你?而我却不一样,我可以保护你,可以陪你共度生生世世。”说着,他朝南宫姒伸出右手,眼底杀气褪去,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鬼姬,到我身边来,只有我陈子轩才配做你的男人。” 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前额的秀发遮住了眸中的神色,一阵寒风徐徐从四面八方的门、窗户吹拂而来,只见鹰一般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嗜血寒芒,周身隐忍内敛的箫杀之气。 他怒了,彻底把他给激动了。 “你!”他左手从地面上支撑起摇晃的身体,右手扬起剑锋顿时指向陈子轩,“让本王很火大!” 闻言,南宫姒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皱着眉头道:“相公别逞强,他有十颗九尾狐的内丹,你是斗不过他的,我……” “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带走,我办不到!我还配当你南宫姒的男人吗?”轩辕逸扬眉咬牙切齿道,他跟陈子轩先是有了血海深仇,后是在他女人面前羞辱了他一番,这口气,他轩辕逸吞不下也咽不下。见南宫姒低垂下黯淡的眼眸,他轻抬左手,抬起了那张清秀的脸蛋,眼底的温润只为她一人而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来,“相信我!” 他还不是一个懦弱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人带走他的姒儿! 轩辕逸眸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南宫姒的眼中,她的眸光微颤,继而缓缓眯眼,那一抹笑意如同包含了对他的信任,不用言语表明,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轩辕逸便得到了她的答案,足够了! 轩辕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这般恩爱,王兄、王嫂还真是不知分场合。不过倒是令他挺羡慕,转眼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如月,看了眼轩辕逸道:“王兄,速战速决,不用客气,连我那一刀也帮我连本带利的给他。”抛下这句话,便抱着如月往屋外走去。 “好大的口气,今日本宫就让鬼姬好好瞧瞧,她选择的男人有多窝囊!送死吧!”陈子轩冷哼了一声,眼神一凌厉,步伐迅速一闪,那柄泛着逆光的剑朝轩辕逸袭来。 “哼!”地一声,就见轩辕逸身形一闪,纵然跃身,整个身影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惊鸿般,迅速与陈子轩擦肩而过,长袍在微风中漫卷,双足优雅的缓缓落在地面上。 陈子轩跟着站立在地面上,薄唇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 大殿外围观的下人纷纷敛声屏气,一片寂静,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咳咳……。”轩辕逸双腿弯曲的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一股腥味从嘴里猛地涌出,吐了一地的血。 南宫姒心猛地揪了起来,她下意识跑了过来,与陈子轩擦肩而过时,她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她没多想,就直奔向轩辕逸,搀着他虚弱的身子,看着地上那滩艳红的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你这个傻瓜,不是让你别逞强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腹中可是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就不怕我另结新欢吗?你这个大笨蛋!” 陈子轩薄唇抿了抿,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出来,到头来,他还是输了…… 轩辕逸嘴角微微一抽,他还没死就想另结新欢?就当他快死了,难道她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主子——”随着红尘撕心裂肺的喊声,南宫姒愣愣的扭过头,只见陈子轩额头上裂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血宛如瀑布般溅了出来,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死亡的畏惧,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那沧桑的笑容,在南宫姒的面前倒在了血泊上。 南宫姒眸光一颤,缓缓扭头看向轩辕逸,挑了挑眉,不可思议道:“死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你?” 轩辕逸火大了,怒道:“娘子,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相公吗?亏我……。咳咳……。”他一激动,便剧烈的咳嗽着,嘴角流着血丝,那绝对是被她给气出内伤来。 红尘瞳孔逐渐放大,一手捂着被南宫姒震碎的胸口,一手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陈子轩身边,她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泪水‘哒哒哒’滴落在那张沾满血液的脸庞上,“主子,你不要离开红尘,红尘不能没有你啊——”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陈子轩那双空洞的眼瞳内,看着眼前这张他曾漠视的泪脸,眸光微颤。或许是嗅到死亡的气息,他才恍然醒觉,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为他伤心难过,为他几度掉眼泪,为他不惜牺牲性命,一直在他身边陪他的女人,不是鬼姬,而是红尘! “红尘……。”他食指瑟瑟发抖的想要为红尘拭干眼泪,却有缩了回去,他苦涩的笑了,他连给红尘擦眼泪都没有资格,又凭什么让她为他流眼泪? 红尘见陈子轩依旧一副拒她与千里的冷漠表情,她停止了哭声,也止住了眼泪,只因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逐渐出现皱纹,最后连头发都变白了,整个一副老头子。 不管他变成怎么样,他永远都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红尘眼波流转看向地上那柄沾满腥血的剑,心存一死,迅速拿起剑,转眼看向陈子轩,“主子,不管你是下了阿鼻地狱,还是上了极乐世界,红尘生前守护你,死后也要陪着你。”她知道主子是怕寂寞了,没有了她会不习惯的。 “红尘,不要啊——”随着陈子轩一声震天的低吼,一柄锋利的剑刺穿了红尘的腹部,血液四溅而起。 血滴滴流淌在陈子轩的瞳眸里,红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主子眼中的心疼之色,足够了!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垂下眼帘,眼底泛起一抹满足的光泽,“主子安心去吧,红尘会一直……。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南宫姒吃力的支撑起轩辕逸的身子,看着眼前令人心酸又揪心的一幕,两人心中都闪过一丝怜悯。虽说他们两人都恨透了陈子轩,但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俗话说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红尘…… 看着红尘缓缓垂下头,陈子轩唇瓣微微哆嗦,最后扯出一抹笑痕,“蠢女人…。”看了眼南宫姒,视线深深落在轩辕逸身上,不做声,只是用眼神来表达,跟着缓缓的闭上了那双苍老的眸子。 “娘子,你说要不要把他们两个丢进湖里喂鱼?”轩辕逸突然开口道。 南宫姒嘴角抽了三下,人都死了,至于跟死人斗气吗?不过,当她触到他眼底那抹暗伤时,黛眉皱了皱,突然感觉肩头上的手臂沉了下来,就见轩辕逸整个人像似泄气的皮球软在了她的身上,任凭她怎么呼唤,他始终没有醒来,身体像尸体一般冰冷。 邪王府 邀月阁,珠帘随风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仕女屏风内,轩辕逸痛苦的支撑起身体,大口大口的吐血,他轻咳了几声,从枕头下取出一颗冷香丸含在嘴里,食指掐着合谷穴道来缓解疼痛。 体内那股暗流又在作祟,没一会儿,胸膛上的血管变得膨胀起来,黑色的血管宛如藤蔓般绕着他胸膛,若不是有南宫姒那颗内丹暂时缓住了病情,他恐怕会熬不过今天。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烤般疼痛,疼得他差点没把床单给撕碎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生怕惊动了南宫姒。 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几次让他忍不住想咬舌自尽,虽然他体内有南宫姒内丹护体,但之前陆雅下的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内丹对他而言只是延续了生命,这种痛却像恶魔般缠绕着他,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 南宫姒正在询问御医王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时,“当啷”一声,突然从屋内传来瓶子落地的响声。她心头一紧,连忙提着裙子,匆匆跑了进去,屋内却空无一人。 一阵寒冷的风儿从那道敞开的窗户吹拂了进来,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南宫姒视线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只见窗台上残留着斑斑血迹,她皱了皱眉头,更加确定轩辕逸是从这里出去的。 轩辕绝跟着闯了进来,连忙问道:“王兄呢?” 南宫姒身影在烛光照耀下微微一颤,转身抬眸看向轩辕绝,冷声道:“你是不是知道相公得了什么病?”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绝眼神不由躲避了南宫姒投来的目光,装傻不知道。 “你少装蒜!你是相公的亲弟,你会不知道相公他得了什么病?”南宫姒说着,眯眼瞪着轩辕绝,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轩辕绝不答反笑道:“我虽是王兄的亲弟,但你还是王兄的妻子,别人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身为妻子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不悦道:“废话!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轩辕绝转眼凝视着窗外,薄唇轻启:“其实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嫂你何不去祠堂亲自去问王兄?” 王嫂,这个称呼令南宫姒有些意外,虽然轩辕绝有这么称呼过她,那都是在外人面前,或是被王爷逼迫,如今他却心甘情愿的唤了她一声王嫂。 呵呵,南宫姒抬手轻轻拍了拍那张僵硬的脸蛋,笑道:“小叔子乖,别担心,嫂子我会把你哥的病治好的!”抛下这冷不丁的话,就见她从捧着个肚子往窗外跳了出去,可把走廊上路过的丫鬟给吓坏了。 望着南宫姒离去的背影,轩辕绝恶叹了一口气,果然,他心里到底还是不想认她这个大嫂。 此时下起了毛毛雨,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南宫姒一路沿着轩辕逸残留下的血迹追随而去,果然,血迹消失在了祠堂屋外。 “相公!”就在轩辕逸痛得要吼出声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祠堂外传了进来,他下意识低头狠狠的咬着手臂,不让南宫姒知道他在里面,眉头死皱,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缓缓的推了进来,走廊上的烛光将阴森森的祠堂照亮了几分,南宫姒黛眉轻皱,扫了眼空荡荡的祠堂,难道他不在这?当她转身想离去时,突然她嗅到一股血腥味,视线落在门边露出的衣袍。 她心一惊,猛地将门关上,透着幽暗的光线,南宫姒看向轩辕逸死咬着手臂,衣领微微敞开,隐隐露出那一条条弯曲的黑色血管,“相公……。” 轩辕逸松开了嘴,手臂上烙印出那道清晰红肿的牙印,见她的手沿着他神来,就被他呵斥住了,“住手!不许碰我。” 南宫姒手停滞在半空中,最终缩了回来,她从他神色中看出了那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吸了一口薄凉的冷气,她皱眉道:“你在这等我,我去请鬼医。” 正当她转身急着要去寻鬼医时,裙角被他给扯住了,她愣愣转身不解的看着他,“相公?”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从轩辕逸哀求的声音中,南宫姒听出了那种痛苦煎熬的意味,而这哀求好似丝丝蔓蔓的藤蔓颤住了她的脚,让她,再也迈不出一步。 她缓缓的蹲下身,伸手想要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发,但又害怕糟他拒绝,在半空中缩了过来,只是静静的蹲在那看着他。 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唤:“娘子!” “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彼时的她浑然没有往日的焰气,有的只是作为女人,作为妻子该有的温柔。 轩辕逸卷缩成一团,抬眸看着南宫姒,“借你肩膀靠靠,可以吗?” 南宫姒愣愣的点了点头,挪了个屁股,坐在他身边,肩头上一沉,只见轩辕逸面色苍白的靠在她肩头上,嘴里不时的喘着粗气。 他的脸触碰到她暴露在外的脖子上,一股凉飕飕的冷意从他脸上传入了她心底。 轩辕逸,你千万不要出事! 良久,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轩辕逸悠悠睁开眸子,盯着放在桌案上大大小小的灵牌,眼底泛起一抹忧伤,强忍住体内的疼痛,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着南宫姒道:“时候不早了,回屋休息吧!” 他可以装得再好,却瞒不过南宫姒的眼睛,“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回答我!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轩辕逸脸上展开温润的笑容,弯腰,食指轻弹了一下南宫姒光洁的额头,笑着道:“笨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吓唬你吗” 南宫姒目光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挑了挑眉,“吓唬我?” “嗯,纯粹是想吓唬吓唬你,看你以后还要谋杀亲夫不?”轩辕逸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水,笑容虽然很牵强,但却依旧保持着笑容,深怕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来。 这慌扯得可真是冷啊! 南宫姒伸手食指迅速按住了血脉,她跟师傅除了学武功,还学会了把脉,不过也只是会把脉而已,至于怎么救人,她倒是蛮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跟师傅好好学医。 这一把脉,南宫姒的脸色顿时失色。 毒素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渐渐溃烂,靠体内那颗内丹支撑了下来,但是……内丹一旦离体,轩辕逸随时会没命,就算有内丹在,五脏六腑也会渐渐溃烂掉了,到最后,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轩辕逸会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她,如果当初她能及时把解药给他服下的话,他也不至于会受这份苦。 “说了,别碰本王!”轩辕逸面色一沉,高高扬起的被她按住的手,似乎在担心被她知道了些什么。 ------题外话------ 求月票啊求月票,月票有米有? 76 我不同意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6 本章字数:6689 【邪王的枕边妻】 昏暗的灯光下,南宫姒望着那双痛苦狰狞的琥珀眼瞳,红唇抿了抿,怒道:“轩辕逸,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痛苦?” 她又气又急,明明病得那么严重,却在她面前装得没事人一样,她的心情已经由刚才的不安,转而成了现在的愤怒。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突然犯病,他到底还想瞒她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要被她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轩辕逸再也无法隐忍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痛苦的跪在地上,将身子弓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自私的将她留下来,不该娶她,不该将她占为自有。 “姒儿……”轩辕逸痛苦的抬起头,眸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南宫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见她默不作声,他把头埋了下来,彻底的绝望了。 南宫姒走了过来,缓缓蹲下身来,淡淡垂下眼帘,心中的酸楚渐渐蔓延,轻抬右手落在男人的头顶上,轻柔的抚摸着,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很自私,很自私呢!”自私到令她心酸。 这个男人,她突然有种想守护他,想保护他。 一抹绝望从轩辕逸的心里涌起,他嘴角轻扬,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让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体内的痛却怎么也比上心里的痛苦和难过。 是啊!他太自私了,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却自私的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还让她怀了身孕。 在轩辕逸痛苦的狰狞时,一双白皙如藕的玉手捧住了他那冰冷的脸颊,将他的脸深深埋进了那温暖的怀里,头顶上响起了一声温润细柔的嗓音:“感觉到了吗?” 隔着那隆起的小腹,他听到了‘扑通扑通’微弱的心跳声,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的凝固,眸光微颤,他的呼吸也随之停滞住了。 良久,他微愣的开口道:“果然…。是怪胎。” 前天才跟他圆房,第二天怀孕,今天胎儿就有了心跳声……。 南宫姒脸上透着不悦之色,谁都可以说她腹中是怪胎,唯独他不行! “所以!”南宫姒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深黑的眸逼视着轩辕逸,好似黝黑的深渊,望不见底,“就算有多痛苦,必须给我咬牙活下去,我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爹,知道吗?” 轩辕逸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呼吸也越发难受,他整个人就软在了她的怀里,没有回答她,选择了沉默,因为现在的他给予不了她任何承诺。 望着软在怀里的男人,南宫姒红唇抿了抿,指尖轻轻拂起垂落在他嘴边的秀发,露出了那张泛白的唇,她勾起了腮边的秀发,俯下头,望着近在咫尺苍白的脸颊,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轩辕逸,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姬儿你是不是疯了?”苍老的嗓音从头顶上响起,一只大手落在了她肩头上。 南宫姒下意识扭过头,抬眸看向化为人形的狐爷爷,转眼看向那张苍白的脸庞,她没疯,为了救她的男人,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在所不惜! “爷爷,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牺牲内丹吗?我现在就回答你,他值得!” 这个男人,虽然会任性的吃醋,偶尔还会发脾气,但是他对她的好是人都看得出来,不管她怎么变,还是对他拒之千里,他总是会对她温柔体贴,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善表达的她,把这份爱放在了心里。 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了白狐的眼中,原本把南宫姒的使命看得比他命还有重要,但是,白狐瞳眸转深,自从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后,他不再执着使命,毕竟身为爷爷的他从未为她做过什么。 “毒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现在靠那颗内丹延迟着生命,就算你耗尽了真气,他最多只能活一个月,到头来他还是得死。”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南宫姒脑袋一片空白,最后那八个字在她耳膜里回荡着,挥之不去。她狠狠的咬着下唇,转身硬生生跪在白狐面前,拽着他的衣袍道:“爷爷,求你救救他,姬儿不能没有他,他不能死!” 她知道爷爷经历了数千年,吃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有多,一定会有办法救轩辕逸。 白狐见南宫姒为了那个男人行了如此大礼,眸光微颤,虽然他们是祖孙关系,但是在他记忆里,姬儿可从未开口求过他什么,更别提下跪了,这让他很意外。 白狐叹了一声,上前搀起了南宫姒,伸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直径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个男人除了长相俊俏外,真看不出他到底哪里值得让南宫姒为他甘愿放弃了当狐仙的机会,不过,他相信他孙女的眼光。 南宫姒看着爷爷将轩辕逸的嘴撬开,一颗在白色光芒包裹下的珠子从白狐的嘴里吐了出来,她瞳孔逐渐放大,急着道:“爷爷快住手,你会死的。” 这话刚落下,内丹就已经输入了轩辕逸的嘴里,划过他的喉头与那颗在不断消耗的内丹融合在一块。 “姬儿,爷爷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为你保住了他的命。”白狐从人形逐渐变回了原形,虚弱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喘着粗气,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南宫姒上前抱住了白狐,哭着道:“爷爷,姬儿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能让我当上狐仙,光宗耀祖,免遭天劫。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让你失望,现在还害了你……”丢了性命,最后这个字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个劲的自责着。 “傻孩子,爷爷活了数千年,就算现在没死,早晚也会糟天劫,你没必要为爷爷难过,更没必要自责。”白狐心疼的想用爪子为她拭干眼泪,可是爪子毕竟锋利,深怕爪伤了他宝贝孙女的脸蛋,便又缩了回去。 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侵湿,回想起小时候常卧在爷爷软软的小腹上挠痒痒,心里便涌上的道不尽的苦涩,红唇紧紧抿起,没有做声,有的只是难过、伤心和自责。 除了轩辕逸,爷爷和师父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们都相继离开了她……。 当一颗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在白狐的雪白毛茸茸的毛髻上,白狐的身体消失在南宫姒的视线中,化为了一团烟雾随风飘出了屋外。 “爷爷——”屋外路过的小厮来福听着一声撕心裂肺从阴森森的祠堂内传来,他吓得将手中的灯笼抛落在地上,唉呀妈呀,上回他遇到了妖怪,这回该不会遇到鬼吧?想到这,来福打了个冷颤,拔腿就跑了。 慕天问捧着两个西瓜兴高采烈的回了王府,他正打算去找王爷交差去,就听走廊上丫鬟们正七嘴八舌的议论如月遇害的事,手中两个西瓜‘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他上前拉起其中一个丫鬟的手腕,面色那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说!如月她怎么了?”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小丫鬟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敛声屏气道:“慕爷,如月姐为了保护王妃,受了重伤,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从丫鬟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慕天问眉心皱得死紧,好半天才松开了丫鬟的手,转身大步往如月的房间走去。 南宫姒把如月安置在养心阁内,太医每隔三个时辰都会来为她针灸,如月背后中了剑,虽说没中了要害,但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轩辕绝倒是为这丫头挺上心的,时不时会来瞧瞧她的状况,或许是敬佩如月的忠诚,又或许是别有所图。 这不,轩辕绝正坐在床边,嘴里含着药,俯下头想要为如月喂药,偏偏这一幕不巧被赶来的慕天问撞了个正着,他知道屋里多了个人,却没有停下动作,肆无忌惮的吻着如月的唇,将苦涩的药汁输入她嘴里。 慕天问脚像被丝丝蔓蔓的藤蔓缠住,让他迈不出第二步,只是静静的看了小王爷吻着如月的唇,然后垂下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股醋意从心头上翻江倒海的涌了起来,让他莫名的想要上前给小王爷一拳,但是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当然,这一幕也被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南宫姒看到了,只见她脸上没有方才悲伤凄凉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轩辕绝移开了如月的唇,看了眼板着个脸的慕天问,转眼看向南宫姒,起身急着询问道:“王嫂你怎么来了?王兄呢?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很好,病情已经好转了,现在鬼医正在帮他把脉,我过来看看如月。”南宫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如月脸上不断冒着冷汗,看样子是伤了很严重,她转眼看向慕天问,淡淡道,“天问,我答应过如月将你赏赐给了她,如果如月恢复了,你就必须要迎娶她过门,当然!她要是再也醒不过来的话,你得殉葬!” “我不同意!”这四个字不是从慕天问嘴里发出,而是从轩辕绝和琥珀嘴里硬生生挤出。 只见琥珀板着个脸从屋外走了进来,瞪了眼一脸儿错愕的慕天问,对着南宫姒道:“王妃,王爷虽然把慕天问赐给了王妃,但是他当初进王府的时候并没有签下终身契约,你没有这个权力让他娶如月,更没有权力随意剥夺他的命!” 慕天问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因琥珀这番话而染上了光泽,目光错愕的看着琥珀,他是不是听错了?琥珀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他吗?不管他为她做了什么,她总是对他拒之千里,整个一副巴不得他去死,如今这充满浓浓的醋意竟然会从琥珀口中说出,这让他很意外,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当他目光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心头便划过一抹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不是巴不得她消失在他生命中吗?不是很讨厌这个老是纠缠他不放的女人吗?为什么当得知她再也醒不过来,心里就一阵空虚、失落,甚至隐隐有些心疼。 轩辕绝很是赞同琥珀的看法,“王嫂,我也觉得此事欠妥当。” “本宫倒是不觉得哪里欠妥当!”南宫姒皱了皱眉,看了眼轩辕绝和琥珀,似乎看出了点端倪来,嗅到了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醋意,呵呵,看来她的如月还挺受欢迎的。转眼看向沉默不语的慕天问,“天问,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见王妃问话,慕天问这才将落在如月身上的视线收敛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现在心里很乱,乱透了。他若是答应了王妃,便是放弃了琥珀,他若是不答应王妃,小王爷便会对如月…… “王妃……我……。” 见慕天问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憋出她期待的话,南宫姒皱眉道:“你只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 内心挣扎了半天,慕天问突然抬起头看向南宫姒,不答反问道:“王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知道王妃对这方面很在行,他摸不清自己的心思,索性把问题抛给了南宫姒。 这话倒是问对人了,南宫姒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子,似在思考着什么,回想起跟轩辕逸点点滴滴的表情,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多变化,一会子怒,一会子笑颜展开,这会子又变得有些伤感,把一旁的人看得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王妃?”慕天问皱眉唤了一声。 就见南宫姒脸上恢复了平静的表情,看了眼三人那不约而同期待的表情,作为慕天问、琥珀的主子和轩辕绝的大嫂,她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喜欢,想到这,她便道:“喜欢一个人嘛……。你会对她/他产生好感,觉得她/他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你会急著寻找她/他;当她/他和别人要好时,你会感到吃不知其味;当你看到她/他那甜美的笑时,你会被她感染而心动。” 慕天问目光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琥珀,王妃说的这些,就好像是在说他对琥珀的感觉,那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定了下来,更加确定,他喜欢的人是琥珀,一直都是她。 南宫姒突然开口又道:“当然啦!以上例子是喜欢中的爱慕。” 这话一出,慕天问心中的肯定再次摇摆了,他有些心急道:“王妃,可否一次性说完?”心急想要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谁。 “真正的喜欢嘛!第一,当她/他纠缠着你不放时,你会觉得很反感,但是有一天她/他不在纠缠你了,你会莫名觉得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失去了什么。第二,当你看到她/他跟别人暧昧时,你会莫名其妙的发火,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第三,当她/他出了意外时,你会比任何人还要心急,甚至会为对方寝食难安。” 她每说一条,慕天问脸上的表情便僵硬了一分,话罢,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面色呆滞中愣愣的看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儿,嘴角微抽,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 77 代夫出战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7 本章字数:15907 【邪王的枕边妻】 琥珀眸光微颤,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原来她对王爷仅仅只是爱慕,而对慕天问却是另一种感觉,是喜欢,回头看了眼慕天问,两人目光正好相视,她心一慌,匆匆别开了视线,双手用力的绞着丝绢,没错!这次她没有再判断错,她喜欢慕天问。 唯独轩辕绝一脸儿迷茫,喜欢?那是什么东西?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三人纷纷陷入沉思中,似在思考着什么。 南宫姒看着琥珀和慕天问顿然醒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一抹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看来是开窍了。 “咳咳——”从床上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只见如月眉心皱得死紧,胸口一阵闷痛,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开来,最后猛然向喉间涌来,口中漾满苦涩掺杂着酸味的药汁。 南宫姒看着如月双眼悠悠睁开,手中丝绢为她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激动道:“如月,你醒了?” 一道刺眼的烛光刺痛了如月的眼瞳,她迅速用手背挡住了逆光,眸光发颤的透过五指的缝隙看向南宫姒,王妃?她是在做梦吗?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过王妃了,想到这,如月鼻子一酸,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哽咽的开口道:“王妃…。如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梦里还能见到你,呜呜……。”说着,她没忍住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如月,你没有在做梦,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有温度。”说着,南宫姒抓着如月的双手,捧住了自己温热的脸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如月当然没有在做梦,还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不惜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千年灵芝呢? 如月微怔,冰冷双手触碰到那温热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由手心蔓延一直传到心底,最后在心头燃烧起来,就好似再次为她点燃了生命。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背后的伤口传来砖心的嘶痛,更加确定她没死,还活着。 “王妃……呜呜,太好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她没忍住,抱住南宫姒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了起来。 慕天问发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如月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心头像是被她的哭泣声勒住了,呼吸随之停滞住了,隐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捂住,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当她醒来那一刻,他激动到差点没上去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原来,他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死缠烂打的番婆。 琥珀扫了眼如月,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慕天问,皱眉道:“你怎么了?” 话一落,就见慕天问迈开修长的腿与她擦肩而过,看向哭了一脸泪水的如月,唤了一声:“番婆!” 如月吸了吸鼻涕,止住了哭声,抬头不悦的看着慕天问,番婆?她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难道他的态度就不能友好点吗?她真的让他这么讨厌吗? 南宫姒小心翼翼的将如月靠在床头上,勾起垂落在耳边的秀发,伸直了腰,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天问,对着轩辕绝道:“绝,我们先出去吧,让如月好好休息。” 轩辕绝知道南宫姒的用意,但是他不干了,“我还有……”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姒连拉带拖的往屋外推去。 琥珀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慕天问要对如月说什么,他到底是选择如月,还是选择她! 慕天问坐在床边,深视着如月,良久,他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你之前说问我喜欢你吗?你想知道答案吗?” 如月心中一跳,最后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站在慕天问身后的琥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苦涩笑道:“我知道!” 慕天问微怔,眸光轻颤,挑眉道:“你知道?”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琥珀姐。就当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你用得着这样伤人吗?不喜欢我,你可以避开我,可以不理我,又何必带着她告诉我,你慕天问不喜欢我?”如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意,羞恼的囔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慕天问,胸前起伏不定。 闻言,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算她还有自知之明,慕天问喜欢她,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用跟如月争,这个男人的心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谁说我喜欢的人是琥珀?”慕天问一时心急懊恼的反驳道,话一落,这才发现自己的话伤到了琥珀。 如月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天问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呼吸仿佛跟随着他刚刚发出的话而停滞住。 琥珀狠狠的咬着唇瓣,双手紧紧捂住,强忍心中那股怒火,看向慕天问:“慕天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淡然。 慕天问背脊明显一僵,良久回过头看向琥珀,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还不是一个懦弱到腰逃避的男子,索性心一横,一字一顿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如月。” 这句话无形中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生生划分了距离。 琥珀微愣,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眼底的暗伤却怎么也无法隐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恨恨的瞪了眼如月,转眼看向慕天问,冷哼:“慕天问,谁稀罕被你喜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就算是给我们琥家当上门女婿都不够资格,少自以为是了。”抛下这句话,她一脚将门踹开,往屋外跑了出去。 如月皱了皱眉头,有些吃力的推着慕天问催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病情恶化,才会故意这样说,我没关系,你快去追琥珀姐,现在追她还来得及。” “如月!你是笨蛋吗?有你这样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身上推的吗?”慕天问面色沉了下来,伸手抓住如月的双手,忍不住朝她吼道。 如月那是听得一愣接一愣的,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何时他成了她的男人? 不对,不对!他一定是怕刺激到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了,我真的没有关系的,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用不着撒谎哄我开心。” 慕天问差点气绝,他都说了这么明白了,她还不信?难道真要他把心掏出来给她吗?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琥珀,喜欢你。” “真的?” 见如月恍然觉悟,慕天问用力的点了点头,“比豆腐还真!” “那你把心挖出来,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慕天问脸一黑,怒道:“番婆,你给我适可而止!” 走廊上 “王嫂,怎说我也是你相公的亲弟,你怎么胳膊往外拐?”轩辕绝紧随南宫姒身后,他忍不住抱怨道。 南宫姒回过头看向轩辕绝,挑了挑眉,看来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作为大嫂她有权让他知道,如月不是他的菜!她无奈的叹声,安慰般的拍了拍轩辕绝的肩膀道:“绝,你还小,过早娶妻生子只怕你会成负心汉,大嫂奉劝你一句,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负心汉下场是你承受不起的。等你再成熟点,大嫂再帮你牵红线。” 轩辕绝眼皮一抖,嘴角一抽,负心汉?他还没娶妻生子,她怎么就一口咬定他会成负心汉? 两人很快来到了邀月阁,只见鬼医背着药箱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南宫姒卸下身上的斗篷抛给了迎来的丫鬟,看了眼始终还在昏迷不醒的轩辕逸,爷爷那颗内丹稳住了王爷的病情,照理说王爷早该醒来了, 琥珀眸光微颤,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原来她对王爷仅仅只是爱慕,而对慕天问却是另一种感觉,是喜欢,回头看了眼慕天问,两人目光正好相视,她心一慌,匆匆别开了视线,双手用力的绞着丝绢,没错!这次她没有再判断错,她喜欢慕天问。 唯独轩辕绝一脸儿迷茫,喜欢?那是什么东西?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三人纷纷陷入沉思中,似在思考着什么。 南宫姒看着琥珀和慕天问顿然醒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一抹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看来是开窍了。 “咳咳——”从床上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只见如月眉心皱得死紧,胸口一阵闷痛,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开来,最后猛然向喉间涌来,口中漾满苦涩掺杂着酸味的药汁。 南宫姒看着如月双眼悠悠睁开,手中丝绢为她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激动道:“如月,你醒了?” 一道刺眼的烛光刺痛了如月的眼瞳,她迅速用手背挡住了逆光,眸光发颤的透过五指的缝隙看向南宫姒,王妃?她是在做梦吗?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过王妃了,想到这,如月鼻子一酸,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哽咽的开口道:“王妃…。如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梦里还能见到你,呜呜……。”说着,她没忍住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如月,你没有在做梦,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有温度。”说着,南宫姒抓着如月的双手,捧住了自己温热的脸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如月当然没有在做梦,还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不惜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千年灵芝呢? 如月微怔,冰冷双手触碰到那温热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由手心蔓延一直传到心底,最后在心头燃烧起来,就好似再次为她点燃了生命。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背后的伤口传来砖心的嘶痛,更加确定她没死,还活着。 “王妃……呜呜,太好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她没忍住,抱住南宫姒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了起来。 慕天问发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如月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心头像是被她的哭泣声勒住了,呼吸随之停滞住了,隐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捂住,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当她醒来那一刻,他激动到差点没上去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原来,他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死缠烂打的番婆。 琥珀扫了眼如月,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慕天问,皱眉道:“你怎么了?” 话一落,就见慕天问迈开修长的腿与她擦肩而过,看向哭了一脸泪水的如月,唤了一声:“番婆!” 如月吸了吸鼻涕,止住了哭声,抬头不悦的看着慕天问,番婆?她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难道他的态度就不能友好点吗?她真的让他这么讨厌吗? 南宫姒小心翼翼的将如月靠在床头上,勾起垂落在耳边的秀发,伸直了腰,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天问,对着轩辕绝道:“绝,我们先出去吧,让如月好好休息。” 轩辕绝知道南宫姒的用意,但是他不干了,“我还有……”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姒连拉带拖的往屋外推去。 琥珀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慕天问要对如月说什么,他到底是选择如月,还是选择她! 慕天问坐在床边,深视着如月,良久,他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你之前说问我喜欢你吗?你想知道答案吗?” 如月心中一跳,最后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站在慕天问身后的琥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苦涩笑道:“我知道!” 慕天问微怔,眸光轻颤,挑眉道:“你知道?”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琥珀姐。就当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你用得着这样伤人吗?不喜欢我,你可以避开我,可以不理我,又何必带着她告诉我,你慕天问不喜欢我?”如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意,羞恼的囔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慕天问,胸前起伏不定。 闻言,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算她还有自知之明,慕天问喜欢她,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用跟如月争,这个男人的心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谁说我喜欢的人是琥珀?”慕天问一时心急懊恼的反驳道,话一落,这才发现自己的话伤到了琥珀。 如月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天问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呼吸仿佛跟随着他刚刚发出的话而停滞住。 琥珀狠狠的咬着唇瓣,双手紧紧捂住,强忍心中那股怒火,看向慕天问:“慕天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淡然。 慕天问背脊明显一僵,良久回过头看向琥珀,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还不是一个懦弱到腰逃避的男子,索性心一横,一字一顿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如月。” 这句话无形中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生生划分了距离。 琥珀微愣,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眼底的暗伤却怎么也无法隐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恨恨的瞪了眼如月,转眼看向慕天问,冷哼:“慕天问,谁稀罕被你喜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就算是给我们琥家当上门女婿都不够资格,少自以为是了。”抛下这句话,她一脚将门踹开,往屋外跑了出去。 如月皱了皱眉头,有些吃力的推着慕天问催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病情恶化,才会故意这样说,我没关系,你快去追琥珀姐,现在追她还来得及。” “如月!你是笨蛋吗?有你这样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身上推的吗?”慕天问面色沉了下来,伸手抓住如月的双手,忍不住朝她吼道。 如月那是听得一愣接一愣的,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何时他成了她的男人? 不对,不对!他一定是怕刺激到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了,我真的没有关系的,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用不着撒谎哄我开心。” 慕天问差点气绝,他都说了这么明白了,她还不信?难道真要他把心掏出来给她吗?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琥珀,喜欢你。” “真的?” 见如月恍然觉悟,慕天问用力的点了点头,“比豆腐还真!” “那你把心挖出来,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慕天问脸一黑,怒道:“番婆,你给我适可而止!” 走廊上 “王嫂,怎说我也是你相公的亲弟,你怎么胳膊往外拐?”轩辕绝紧随南宫姒身后,他忍不住抱怨道。 南宫姒回过头看向轩辕绝,挑了挑眉,看来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作为大嫂她有权让他知道,如月不是他的菜!她无奈的叹声,安慰般的拍了拍轩辕绝的肩膀道:“绝,你还小,过早娶妻生子只怕你会成负心汉,大嫂奉劝你一句,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负心汉下场是你承受不起的。等你再成熟点,大嫂再帮你牵红线。” 轩辕绝眼皮一抖,嘴角一抽,负心汉?他还没娶妻生子,她怎么就一口咬定他会成负心汉? 两人很快来到了邀月阁,只见鬼医背着药箱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南宫姒卸下身上的斗篷抛给了迎来的丫鬟,看了眼始终还在昏迷不醒的轩辕逸,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难道爷爷那颗内丹对王爷的病情根本就起不来任何作用? 想到这,南宫姒看向正在执笔写药方的鬼医,询问道:“王爷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鬼医默不作声的执笔写着药方,良久,他终于搁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墨字,递给小厮吩咐去抓药,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一脸担忧的南宫姒,“王爷的病情已有了好转,只要一日三餐按时服药,不出一个月便可痊愈,只是……”他声音停顿了下来,看着南宫姒的目光也逐渐深了几分,“方才在下为王爷把脉时,发现王爷体内有一股气流将他全身的穴道打通,才得以将残留在五脏六腑的毒素排出。在下好奇,是何人医术如此了得,不知王妃可帮我引见此人?” 南宫姒得知王爷并无大碍,压在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但她抬眸看到鬼医目光深意的看着自己时,眉头不由皱起,她听师傅提起过此人,鬼医正因为能将快死的人救活,是靠九尾狐和妖怪的血来炼还魂丹,万一被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硬碰硬的话,以鬼医阴险狡诈的性格必定会使阴招,那么她就危险了。 “其实本宫并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并非中原人,好像是西域国来的神医。”南宫姒索性胡编乱造道。 鬼医面色一沉,挑眉道:“御神医?”不可能,他跟御神医曾切磋过,对御神医那家伙的医术了如指掌,以他的医术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救得了王爷,眯眼盯着南宫姒,她在说谎! 南宫姒被鬼医盯得浑身很不自在,“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想转移话题时,就见鬼医手中的红线一扬,三根红线缠住了她的手腕,她皱眉道:“鬼医,你这是在做什么?” 鬼医笑眯眯道:“方才王妃咳了几声,在下为您把把脉,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说罢,他眉宇皱了起来,挑眉看向南宫姒,眯起了狭长的眼眸,“王妃果然……。” “王妃!”管家从屋外走了进来,打断了鬼医的话,向轩辕绝和鬼医浅浅福了福身,转眼看向南宫姒,低声道,“启禀王妃,太后宣你进宫,柳公公已备好了轿子,在府外恭候着。” 闻言,鬼医挑眉看向南宫姒,瞥了眼管家,意味深长笑道:“来得真是时候呢?” 南宫姒解开了缠绕在手腕上的红线,冲鬼医礼貌的回笑,是啊!来得真是时候。对着管家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宫随后就到。” 轩辕绝皱眉,太后这会子宣见南宫姒,想必是皇后的意思,皇后是想拿南宫姒来威胁他王兄,想到这,他便道:“王嫂三思,恐怕你这一去,就没那么容易出来。” 南宫姒当然知道轩辕绝在担心什么,不过太后都请人宣她进宫了,她又怎好拂了太后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淡淡抛下八个字,便披上斗篷往屋外走了出去。 王府门前停了一顶锦绣围成的软轿,四名小太监分立在两侧前,一名身着暗黄色宫服的太监望着姗姗走来的南宫姒,上前一步,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询问道:“见过邪王妃!” 南宫姒身着一袭乳白色襦裙,外披了件狐毛斗篷,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云罗髻,髻上缀着几枝简单却不失大家闺秀的梅红蕾坠簪,额前坠着流苏璎珞,杨柳细腰的丝绦上系着几窜如意铃铛,所走之步皆传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她目光深视着前来接送的柳公公,笑道:“柳公公近日可好?”柳公公抬头看向南宫姒,低声道:“托邪王妃的福,奴才步步高升,升了总管。” “是吗?那得恭喜柳公公加官俸禄了。”南宫姒似笑非笑道,她知道柳公公是太后的心腹,为人小心谨慎,办事从不拖泥带水,深讨太后欢心,不过……。能当上总管位置,想必他为太后做了不少黑心事。“太后说想见见您,邪王妃请吧!”柳公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完退后一步,示意南宫姒上辇轿,周围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当然也少不了流言蜚语。 “有劳柳公公!”南宫姒上了辇轿,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柳公公扬起手中的拂尘,用那尖细悦耳的嗓音沉吟道;“起轿—” 轿子穿梭大街小巷大约有半个时辰,来到了皇城大门时停了下来,南宫姒掀起轿帘的一角,一道刺眼的逆光从屋角穿射了过来,阳光璀璨的照耀在琉璃屋顶上,宫墙环抱,瓦檐翻飞,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犹如一道道枷锁,将外界与世隔绝,显得十分冷清、寂肃。 轿子很快来到了永硕宫门前,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高大华丽的玉石牌匾上题写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永硕宫,” 一阵清风微微吹拂起永硕宫外数朵玫瑰花,花瓣随风飘落而下,卷起一股淡淡香味。 柳公公上前掀开轿帘,轻声唤道:“邪王妃,永硕宫到了,请下来吧。” 说完太监掀起轿帘,伸出手扶着南宫姒走下轿子。 永硕宫里金碧辉煌,静谧无声,四面帷帘高高卷起,麝香缭绕。 只见太后倚在玉榻上的软枕上,闭目养神,一身雍拥华贵的紫色凤裙,却难以掩饰岁月的留痕。 皇后则是坐在一旁的凤椅上,端着茶水悠闲的品着茶水。 看似平静和谐的气氛,空气中却涌动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太后安康,皇后吉祥!”南宫姒从容不迫的走进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对太后和皇后行了大礼。 皇后对自己的敌意,南宫姒能感觉得到,毕竟她先后杀了她一对儿女。所以这礼上,她不能让皇后挑到刺,找借口将她囚禁在天牢。 太后眉头一皱,悠悠睁开了眼睛,看向南宫姒,自从她得知南宫姒并非是南宫玉,而且还将南宫家赶尽杀绝后,对南宫姒便起了敌意。今日宣见南宫姒,一来是想拿她来威胁轩辕逸交出虎符,二来是要为南宫玉报仇。可是南宫姒的礼仪极其到位,举止间大方又不失高贵,让她挑剔不出任何问题来。 良久,她才抬手道:“免礼,赐座!” “谢太后!” 虽然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并不等于太后就会放过南宫姒,毕竟太后对南宫玉是打从心底的喜欢,宠爱绝不比小公主少,她南宫姒说杀就杀,浑然不将她放在眼里,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皇后则是隐忍着心头那股怒火,若不是南宫姒有邪幽王这个强大的靠山,她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这半年来,皇后时常会在梦里梦见太子和大公主,梦见他们鲜血淋漓地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顿“母后,一定要为我们报仇,杀了那个贱人,为我们报仇!” 每每想到儿子和女儿悲惨的死在邪幽王和南宫姒剑下,皇后心中腾地一下杀意渐浓。 “邪王妃,本宫听说你怀有了身孕。”皇后目光不怀好意的落在南宫姒隆起的小腹,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端着一碗药汤搁在南宫姒面前,“这是本宫特地派人从西域国买来昂贵的安胎药,你先喝喝看效果如何?” 南宫姒扫了眼那碗深褐色的药汤,药味中嗅到了一股淡淡麝香,这哪里是安胎药,分明就是堕胎药,倘若她不喝的话,皇后便会说她目中无人,更有充分的借口将她打进冷宫。她若是喝了话,腹中胎儿必定会保不住。 “多谢皇后的好意,可是臣妾进宫前喝过安胎药了,若再喝恐怕会适得其反,是药三分毒!不如皇后待会派人送几包安胎药,我回去后再喝。”南宫姒莞尔浅笑的拂了皇后的用心良苦。 皇后心中一凛,南宫姒的厉害,她是知道的,不过这样针锋相对的过招还是第一次,她硬是挑不出南宫姒话中的半点毛病,一时没了主意。 沉默已久的太后终于开口道,“恐怕你是回不去了!” 南宫姒装傻,目光疑惑的看向太后,挑眉道:“太后何出此言,臣妾愚昧,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目光一凛,冷眼看向南宫姒,悠悠搁下手中的玉杯,冷声道,“再过一个月就是过年了,也是哀家的寿辰,哀家得知你手巧,绣工精湛,哀家想留你在宫里绣一副五米长的福屏,所以!你必须留在宫里,什么时候把福屏绣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至于邪幽王那边,你大可放心,哀家会派人说明。” 这只老狐狸嘴上说是留她在宫里刺绣,其实是想找借口将她囚禁在宫里,一来拿她威胁轩辕逸,二来嘛!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会乘机报复她,折磨她。 南宫姒脸上很快露出为难之色来,迟疑道:“只怕臣妾是没有那个福气为太后绣福屏,太后也是女人,也曾怀过孕,当然也知道孕妇若是长期坐卧,操劳过度的话,恐怕会流产……” 闻言,皇后啪响了桌案,怒道:“大胆邪王妃,太后看得起你,才让你绣福屏,有些人想绣还没有这个机会,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但不知谢恩,还拒绝了太后,别以为你有邪幽王罩着你,你就敢目中无人了!” “皇后,臣妾冤枉啊!我也是为了太后着想才会冒死拒绝。”南宫姒眨了眨眼皮,十分憋屈道。 太后挑眉,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板着个脸道:“你何出此言?”明明她自己不想绣,硬是拿捏她说事,哼!不管怎么样,如今南宫姒落在她手上,横竖是出了不宫了。 “太后您想想,你让臣妾绣的是祝寿的福屏,中途万一流了产,不但会给太后带来晦气,而且还会折了您的寿命,还有!臣妾在宫中流产,以王爷的性子想必不用我在多说,太后您心中有数。”南宫姒说得句句在理,言下之意是在威胁太后,句句带刺。 “放肆!出言不逊冒犯哀家,你眼中可有王法,可有哀家?今日若不将你治罪,日后岂不是有人敢骑到哀家头上?来人,将邪王妃给哀家打进冷宫,一日三餐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让她进食。”太后方才还留一些情面,这会子原形毕露了,撕破了脸皮,对着侍卫一声令下。 侍卫得令,朝南宫姒走了过来,她目光含冰的扫了眼侍卫,豁然起身,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太后!今日你若真把我打进冷宫,本宫就咬舌自尽,到时候王爷若向太后要不到人的话,您想,王爷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不仅您高高在上的位置保不住,就连皇上也会因您一时冲动而丧命!” 闻言,太后原本坚定要将她打进冷宫的态度动摇了,“你……”她气得捂着闷闷作痛的胸口跌坐在玉榻上,“喷”一声,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嘴里吐出,那绝对是被南宫姒给气到吐血。 皇后心头一紧,只见太后吐完血后便休克了过去,她连忙上前搀住太后,眼睛跟染血般仇恨的瞪向南宫姒,此刻如同被火点着了似地,血脉喷张,“来人!把她给本宫拖出去杖毙了!”管她死不死,反正到时候骗到邪幽王手上的虎符,知道南宫姒的死,他轩辕逸又能耐她如何? “住手!”从殿外传来洪亮的声音,声音中透着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威严。 只见二皇子头戴金质头盔,身着金色盔甲,大手稳稳篡住腰间宝剑,那张清秀的脸上划过一道狭长的伤口,战场上留下的刀疤,他走了进来看了眼南宫姒,转眼看向皇后道:“母后三思,邪王妃虽有错,但罪不至死。我军与秦、北、琉璃三国对战,死伤惨重,如今陈国因陈太傅死在大唐,陈国君王盛怒,派陈国太子率领六十万大军,正往大唐前来。倘若邪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邪幽王必定会血洗皇城,内讧外战,大唐必定会惨遭灭国。” 闻言,皇后整个人就软在玉榻上,这内讧还没起,外战就先起了,她虽恨不得将南宫姒碎尸万段,但是她若在此时杀了南宫姒,内要设兵防邪幽王起兵,外要设兵与陈国应战,到头来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轩辕逸血洗皇城,二是大唐被陈国一举灭掉。不管哪个结果,对她而言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大局为重,皇后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伟大的决定,暂且搁下私人恩怨,与邪幽王合作保住大唐。 “摆了摆了,此事本宫就不再追究了,下不为例。”最后四个字是从皇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 “谢皇后不杀之恩!” 当南宫姒走出了永硕宫后,身后传来二皇子富有磁性的嗓音:“邪王妃,请留步!” 南宫姒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从殿内款款走来的二皇子,挑眉道:“皇后反悔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有事想跟邪幽王商议,邪王妃若不嫌弃的话,便与我一同启程?”不难听出二皇子对南宫姒的态度刻意收敛了,之前他百般戏谑她,她却百般戏弄他,对她的心早已是死了心。 南宫姒挑了挑眉道:“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私事都有。” “哦!王爷卧病在床多日,恐怕二皇子要白跑一趟了。”南宫姒见二皇子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明显是担心前线的战事,他手握的兵力早已不足二十万,如果轩辕逸不出手救援的话,恐怕大唐是真的要灭国了。“不过你跟我说也一样。” “你?”二皇子目光质疑的看着南宫姒,叹了一声,“恐怕这个忙邪王妃是帮不了。” “你找王爷无非是想请他率领与你一同对战杀敌,我没说错吧?”见二皇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南宫姒笑道,“王爷卧病在床,不能带兵出战,但是本宫可以!” 南宫姒选择出面,不是为了保住大唐,而是陈国当初将他们九尾狐一族赶尽杀绝,这个仇,她势必要血洗陈国。 二皇子不由眯眼深视着她,他见识过南宫姒的厉害,但是上阵杀敌可不是闹着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古今天下哪有女子率兵出战?估计到时候她上了战场,士兵就已经泄气了一大半了。 “上阵杀敌你可见过哪个女子上战过?况且你如今身怀六甲,万一伤到了哪,本皇子可担当不起。” “古时不是出了个花木兰吗?”南宫姒眯起眼眸,她见过的场面,比他吃过的盐还有多。 二皇子翻了个白眼道:“那只是个传说!” “那本宫就把传说变成真实!” “邪王妃,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答应的。”二皇子态度坚硬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哦,那好!那么一个月后,本宫派人帮二皇子收尸。” 南宫姒说着走近轿边,伸手撩起珠帘,背后的人便道:“只要你能赢过本皇子,我就让你做元帅,如何?” 呵呵,有意思! ------题外话------ 为毛米月票,是不是素素写得不好,呜呜,蹲在角落里反省中……。 78 邪王妃胜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7 本章字数:9512 【邪王的枕边妻】 比武擂台设在洛阳城外的军营内,此时天空落起了蒙蒙细雨,笼罩在帐篷和辽阔的土地上,泥土湿润,空气中透着寒冷刺骨的气流。 很快雨停了…… 军营内腾出了一块空地,左右两旁设有两个长匣子,插着剑、长枪、大刀等兵器,中间则是堆满了柴,一个身穿灰色盔甲的士兵,手里举着火把,小跑了过来,“嘶嘶——”手中的火把瞬间将那堆木柴点燃,熊熊烈火照耀着漆黑的空地。 面朝空地的帐篷内,皇上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似乎对这场比试并不放在心里,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有二皇子在,南宫姒怎么也拿不下元帅的位置。皇后双手抱着暖炉,坐在右下方的凤椅上,对于这场比试她可是很敢兴趣,她恨不得二皇子失手将南宫姒杀死,就算杀不死南宫姒,她腹中的胎儿也别想保住!对南宫姒,她是恨入了骨髓。 左右两旁的挑红木椅上坐满了文武百官,绝大部分是武官,因为这场比试非同小可,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倘若今日邪王妃夺下了元帅,不但会让士兵泄气,还会让敌方笑掉大牙,一个女人家家的哪里懂得谈兵论道?就算当她南宫姒真有这个本事打赢了这场战争,那也不光彩。就算她女扮男装,也隐藏不了那圆鼓鼓的小腹,只会说大唐男子无能,比不过一个孕妇。 文武百官纷纷摇头叹气,一致认为,邪幽王若不出战,这场战毫无疑问是输定了。 “这二皇子也真是的,怎么会糊涂到答应邪王妃这种条件,万一真让邪王妃夺了元帅的头衔,后果不堪设想啊!”坐在一旁的乐将军不满道。 “可不是,古今天下你见过哪个女子带兵出战的?还没开战,恐怕士兵就已经泄气了!”开口说话的人是霍将军,只见他身穿了一件银色盔甲,面相粗狂,下巴还留着青涩胡渣,右手执着剑,左手抱着盔甲。他越想越懊恼,猛地起身啪响桌案,桌案上的茶杯抖了抖,把一旁的文官吓得冷汗直冒,怒道,“这不是让敌方看笑话嘛?荒唐,实在是荒唐!” “我说霍将军,这话你可欠妥当了,古时不是还出了个花木兰吗?再说了,邪王妃代替邪幽王出战,还不是为了保住大唐?”一旁的秦将军反驳道。 霍将军是出了名的爆脾气,经不得别人跟他唱反调,特别是跟他对着干了大半辈子的李将军,他用剑指着李将军,若不是被人拦着,兴许这一刀他还真敢砍下去。“老秦,你怎么老是跟俺抬杆子?什么花木兰?那不过是个传说,都是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人瞎编乱造的!”说着,他那牛人般的力气将那些扯着他胳膊的三个官员硬生生推开,将手中的剑啪落在桌案上,坐在椅子上时还狠狠的瞪了眼秦将军。 秦将军食指指着霍将军直摇晃着,叹声道:“你说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牛脾气?” “啧,啧,啧,老夫倒是挺看好那丫头的,有胆量!”沉默已久的昊将军终于开口笑道,不难听出他对南宫姒抱着很大的期望。 “大哥,你怎么也犯糊涂了?”霍将军不悦道,闷哼了一声,“俺就不信她邪王妃能有多大能耐,她今个要是把二皇子给撂下了,俺就叫她一声干娘。” “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声宛如山谷里的清泉般悦耳,从帐篷外传来,只见南宫姒换上了一件沉甸甸的银色盔甲,却难以掩饰那凸起的小腹,红色斗篷随风翻卷,她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蓄意挑衅的看向霍将军。 文武百官纷纷起身,恭敬的朝她道:“邪王妃!” 霍将军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旁边有人好心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手给啪落,“扯什么扯?”转眼瞪向南宫姒,闷哼道:“笑话,俺竟然说得出,就没有后悔这个两个词。” “呵呵,看来本宫今日是赚了。”南宫姒笑颜展开,这场比试她是赢定,元帅和这个免费的儿子,她要定了! 紧跟着二皇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南宫姒,抱拳对着皇上道:“儿臣参见父王!” 皇上望着二皇子这身盛世凌人的装扮,满意的点了点头,或许在众皇子中,他最不待见的是二皇子,但自从二皇子一举拿下吴国,而后又战胜了秦、北、琉璃三国,他就开始欣赏二皇子,若不是这大唐是邪幽王的,他还真想把皇位传给二皇子。 “咚咚咚咚——”帐篷外战鼓声隆隆响起。 太监站在中间,拂过手中的拂尘,拉着嗓门道:“比试正式开始,请二皇子和邪王妃各自选择一件武器,三居定胜负,比试规则是,只要剑击中了对方的身体,便算赢!” 话音落尾,南宫姒与二皇子走出了帐篷,她连想都不想,从长匣子里取出一柄宝剑,而二皇子则是选择占优势的长枪。 很快,一名士兵牵着一匹马朝南宫姒走来,因为身上的盔甲过于沉重,有些笨拙在士兵的借助下上了马背,惹来满堂鄙夷的笑声。 二皇子伸手拉紧马缰,双眉一挑,点足跃身跨坐在马背上,动作很是流利,他右手扬起长枪,长枪尾端搁在后背上,目光看向趴坐在马背上的南宫姒,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原来你不会骑马,刀剑无眼,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南宫姒面色一沉,不是她不会骑马,而是马不配合,说来也奇了怪了,每回她一骑马,马就不听使唤,好几次没把她给甩在地上。 只是这匹马好像很顽劣,不用想,想必是皇后搞的鬼。 在气势上二皇子是站了上风,但是,她南宫姒也不是吃素的! 马儿不听话是吧!她就训马。 南宫姒缓缓坐直身,双手紧紧的拉着马缰,那匹烈马突然急躁了起来,后脚跟一个劲的翘起,在原地来回的兜圈子,最后前蹄高高地扬起,她目光一凛,迅速拉紧马缰,“吁!”地一声,只见那匹棕色烈马缓缓将前蹄落在地面上,胀大的鼻孔喷出一团气流,没有方才的躁动,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抗。 她低垂下眼帘,伸手轻柔的抚了抚马儿的毛髻,目光随之温和了下来,“好孩子!” 皇后手中端着茶水瑟瑟发抖着,茶杯发出清脆的颤动声,她故意找人牵来这匹烈马,要知道这匹烈马还从未有人驯服过,就连邪幽王都难以驯服,她竟然三两下的将那匹马驯服得服服帖帖的,气得她那是咬牙切齿。 南宫姒扬起手中的宝剑,剑锋指向了二皇子,横眉傲视着他:“‘输’在本宫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战鼓‘咚咚’再次响起—— “驾!” 两匹烈马迅速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一柄在烈火照射下泛着寒光的长枪朝南宫姒迎面袭来,红唇俏皮的上抹,身子迅速朝马后背弯去,长枪在她近在咫尺时挥之扫去,漂亮的躲过了二皇子的攻击。 文武百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在帐篷外交锋的两人,皆惊讶不已,没想到邪王妃身手如此敏捷,又有谁会想到她是第一次骑马呢? 南宫姒狭长的黑眸蓄藏着冷冽,二皇子的长枪再次朝她袭来,这次,她没有躲,而是迅速身手拉住长枪,用力一拉,二皇子身子向前倒去。 “呵呵——” 南宫姒纵然跃起身,双足蜻蜓点水的踏在马背上,在众人惊呼下,只见她左手拉着长枪,右手扬起宝剑,剑锋朝二皇子迅速袭来,二皇子面色一沉,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剑锋已经刺穿了他胸前的盔甲。 霍将军脸色比二皇子还要难看,要知道南宫姒若是赢了这场比试,他就必须履行诺言叫她一声干娘,传出去,他这三四辈子的老脸都就保不住了。唉呀妈呀,想想他就后怕。 “二皇子,你怎么老是让着她?比试不准情面。”他豁然起身,对着二皇子吆喝道。 二皇子冲他翻了个白眼,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说真的,他压根就没有让着南宫姒,捂着胸口溢出的血,她这是动真格啊! 南宫姒看穿了二皇子的心思,心中一阵冷笑,这只不过是给他点颜色瞧瞧,你说你吧!谋朝篡位就谋朝篡位,何必要将王爷赶尽杀绝,你这叫做自寻死路。 第一回合,邪王妃胜! 战鼓‘咚咚’再次响起—— 南宫姒这次缓了件兵器,是三柄匕首! 二皇子面色冷了下来,她这不明摆着小瞧他吗?这让他打从心底不爽,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二皇子,在文武百官多少给他留点薄面吧? 南宫姒纹丝不动的坐在马背上,黛眉一挑,那意思绝对是在挑衅二皇子。 二皇子气结,不过是赢了他一回合,至于这么嚣张吗?都是被邪幽王给惯坏的,无论如何,第二回合他必须讨回点颜面。 他闷哼了一声,“驾!” 长枪再次朝南宫姒袭来,这次她坐着不动,纤纤玉指夹着一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唰唰唰”三声。 众人纷纷敛声屏气,军营内诡异般寂静了下来,时间仿佛跟着停顿下来。 尖锐的枪峰在南宫姒额头上只差1。00尺度停顿了下来,二皇子面色铁青,手执着剑锋在瑟瑟发抖,僵硬的视线缓缓移了下来,只见一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在他下身,只差1。00厘米他就成太监了。 匕首顺着他裤兜刺进了马儿的后背,紧跟着马儿撕心裂肺的嘶叫着,前蹄高高扬起,二皇子此刻脸色由青到黑,在马儿的扭动下,锋利的剑刃在他下身摩擦着,他差点没吼出声来,因顾及颜面,他只要再次咬牙忍了下来,迅速拔起匕首。 “你……”他彻底被激怒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南宫姒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还没完呢!接招。” 话音一落,两柄匕首在二皇子毫无防备之下,硬生生刺进了他的双臂上,疼得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 帐篷内,沉默已久的气氛瞬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霍将军脸色在一点一点僵硬,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这刀真是快准狠,若是那刀刺中了二皇子的下身,额……恐怕二皇子得断后了。 “噗——”地一声,皇上一口将含在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对于刚刚那刀真是惊心动魄啊。 结果公布;第二回合,邪王妃再胜! 南宫姒看着二皇子苦不堪言的表情,她眨了眨眼皮道:“二皇子,你还是认输吧?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二皇子哪里,本宫可不负责任。”这话她漂亮的回馈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比——” 比试赢家毫无疑问是南宫姒,但是他好歹也要挽回点面子,要他临阵脱逃,这个脸他丢不起! “好,有胆量。”可惜自不量力,南宫姒笑道,“不如这样,只要第三回合你赢了本宫,本宫就认输,绝不再提带兵出征,如何?” 二皇子想了想,看了眼南宫姒,她这意思就是在小瞧他!闷哼了一声,“好,一言为定!” 此时,阴森森的天空就像要崩塌下来,几道闪电划空而过,“轰轰轰——”伴随着三声震耳的雷鸣,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 密密麻麻的雨水笼罩在军营,那堆熊熊烈火很快被扑灭了。 冰冷的雨水啪打在两人身上,一股刺骨的寒意袭入骨髓,“嗒嗒嗒”水珠顺着盔甲滴落在她手背上。 很快,二皇子换了匹马,南宫姒这次选择兵器是长枪。 二皇子挥起长枪,于南宫姒针锋相对,两把长枪出火苗,南宫姒刀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长枪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二皇子迅速将马掉过头,避开了那一剑。 “该死!”二皇子低低咒骂了一声,他不能输,这不仅关系到他个人颜面的问题。长剑泛着一抹冷冽寒光,逼近南宫姒脖子,犀利剑尖离她脖子有几厘米,南宫姒掠起身,整个人倒后移动,脚跟利落踩在马的屁股上,双手展开。 南宫姒眼里泛起一抹阴狠之色,长枪啸起他手上那把剑,冷冷的勾唇启笑,在她灵魂深处那股嗜血的杀气渐渐溢出。 二皇子浑身一颤,一柄锋利的长剑一瞬间从他脸上飞过,还没来得及躲,脸颊上便划过一道伤痕,血顺着脸上划落在嘴边,“咕咚”一声头盔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眼神很是狰狞。 站在帐篷外淋着雨的公公将拂尘指向南宫姒,拉长着嗓音道:“我宣布,邪王妃胜!” 南宫姒对着二皇子抱拳,谦虚的笑道:“承让承让!” 秦将军愣了许久,缓过神看向面色铁青的霍将军,肆无忌惮的取笑了起来:“霍将军,我看这声干娘你是叫定了。” 这话一出,满堂轰笑。 “啪”地一声,只见霍将军豁然起身,恨恨的瞪了眼文武百官,再看看早已不知该说什么的皇上和皇后一眼,他啪着胸膛,闷哼道:“俺说得出口,就叫得出声!” 南宫姒抱着头盔,前脚刚踏进来,就见霍将军红着脸,对着她喊道:“干娘!” 南宫姒微愣,这声干娘还真是突然,原本还以为霍将军会耍赖,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这个儿子她认了!伸手满意的拍了拍霍将军的肩膀,“诶,乖!” “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再次大笑了起来。 霍将军也不气,不过见大家这么不给他面子,火气腾地就上来了,食指扫遍了在坐的各位,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认个干娘有啥错?” 皇上一时乐的,把二皇子输的事给抛在脑后,笑着对南宫姒道:“邪王妃,朕封你为元帅,明天与二皇子率领大军到边境协助木将军抗敌!” “臣妾遵旨!” 邪王府 南宫姒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雨早已停了,院内烟雾缭绕,静谧无声,几株垂柳刚拔出新芽,柳条蔫蔫地垂着,偶尔风来,便在夕阳中轻摇浅摆。 到了大堂内,就见轩辕绝顶着个黑眼圈,坐在主位上一个劲的喝着茶水,很明显是在等她。 南宫姒卸下身上的斗篷,丢给了迎来的管家。 轩辕绝见来人是南宫姒,连忙搁下手中的茶杯,问道:“王嫂,太后可有为难你?” 南宫姒慵懒的坐在软垫上,冰冷的双手抱着暖炉,闭目养神,淡淡出声道:“没有!” “这怎么可能?”太后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南宫姒给放了,轩辕绝暗暗思忖,不过南宫姒的厉害他早有耳闻,想必是用了非常手段,才逼得太后将她放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王爷他醒了吗?”南宫姒悠悠睁开眸子,看向轩辕绝,问道。 轩辕绝再次端起手中的茶杯,捏起茶盖轻轻拂过茶叶,轻抿了一口,这才道,“嗯,刚刚醒过来一次,不过很快又昏过去了。”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本来想去告诉王爷她要带兵出战的事,但是现在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眯眼看向轩辕绝,道,“绝,明天本宫要与二皇子率兵出征。” “噗——”地一声,轩辕绝含在嘴里的茶因听到这句话,猛地喷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呛到,“咳咳——”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王嫂,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南宫姒眯眼看向轩辕绝,见他摇了摇头,她脸上随即展开笑容,“所以,在我出征这段日子里,相公就有劳你多费心照顾。” 轩辕绝嘴角狠狠的抽了三下,见她不是在开玩笑,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豁然起身道:“不行,我不答应!王嫂你如今身怀六甲,怎么带兵出征?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跟王兄交代?”态度坚硬到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想到王兄知道王嫂出征的事,后果想想他就后怕。 南宫姒朝他翻了个白眼,她去不去他根本就做不了主,再说了,她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接受了皇上的圣旨,岂有反悔之理?“绝,你是拦不住我的。” 闻言,轩辕绝坐了下来,彻底泄气了。 “但是……。王兄要是醒来找我要人,我该怎么办?”轩辕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是清楚他王兄的脾气,还真是为难他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实话实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轩辕逸也会知道她出征的事。 闻言,轩辕绝暗暗思忖,一想到王兄被激怒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你是知道王兄他的性子,急了连我都不放过。” “所以呢?”南宫姒搁下手中的茶杯,挑眉道。 “能瞒一时是一时,总之你必须尽快回来。”轩辕绝沉着脸严肃道,他知道他是劝不了南宫姒的心意,不过至少先想办法瞒着轩辕逸,他那是恨不得让轩辕逸昏迷到南宫姒回来。 南宫姒扭了扭酸痛的腰,捧着隆起的小腹,笑着道:“你放心,我会赶在过年时回来。” 过年?轩辕绝阴阳怪气的挑起了眉梢,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她能赶得回来才怪! 78 气到吐血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7 本章字数:5808 【邪王的枕边妻】 邀月阁 寂静的走廊上传来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和轻慢的脚步声,‘咯吱’一声脆响,门缓缓地从外推了进来,一缕晨光照射在昏暗的屋内,地面上烙印出一抹纤长的身影。 屏风内,是一张雕花镂空的床榻,四周垂挂着朱红色的帷幔,帷幔随风漫卷而起,床榻上若隐若现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榻上,那蜿蜒黝黑的青丝,妖媚得像吞芯的蛇。 守在一旁的丫鬟见来人是王妃,连忙朝她恭敬的福了福身:“王妃!” 南宫姒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遣走了丫鬟后,她走近床边坐了下来,趴在肩头上的小狐狸歪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眼床榻上的男子,纵然跃身,飞奔在轩辕逸的身上,用爪子饶了两下,没反应?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那张俊美的脸颊,男子眉头皱了皱,南宫姒迅速抱起了小狐狸。 “小狐,别闹!”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呜——”地一声,可怜兮兮的趴在南宫姒的膝盖上。 南宫姒叹了一声,低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食指轻柔的拂过男人那张妖治的脸颊,触到从他脸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明显是有了起色,她跟着松了一口气。 “叩叩——”屋外传来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紧跟着传来了管家的声音:“王妃,二皇子来了。” 闻言,南宫姒趴在男人那温暖结实的胸膛上,纤纤玉手顺着衣裳伸向了里面,触到硬邦邦冰冷的东西,她唇角抿了抿,手伸了出来,是虎符!看了眼还未恢复意识的轩辕逸,她勾起垂落在耳边的秀发,俯下头,吻着男人性感的薄唇,再慢慢的移开,“等我!” 随着门缓缓关上,那道晨曦也渐渐消失,屋内瞬间昏暗了下来。 血染的宫殿上传来慌忙的脚步声和凄惨的尖叫声,地面上到处躺着惨死的宫女、太监、侍卫,回廊上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拼命的跑着,士兵执着长枪在身后穷追不舍着。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哈——哈——哈”只传来小男孩喘气的声和回廊上奔跑的声音。 “砰”地一声脆响,女人迅速将门关上了,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寝宫内跑了进来,“砰砰砰”门外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撞门声,女人将男孩安置在床底下。 男孩见女人要离去,惊恐不安的拽着女人的裙角,“母后,不要走,不要离开逸儿。” 眼瞅着门就快被士兵撞了进来,女人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双手捧着男孩的脸蛋,“等我——” 女人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男孩的视线中,“啊——”地一声尖叫,一抹艳红的血溅在了窗棂的糊纸上,男孩眼底空洞无神,没有哭,只是呆呆的愣在那。 “进去搜!”一个身穿金色战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朝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而来。 “太傅,陛下有令,限你在一炷香内找到他要的东西,然后再把这里烧了。” 男子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床底下的血迹,转身扬了扬手中的宝剑,“走!” “母后——”幽静的邀月阁传来一声凄惨的呼唤,床榻上的男子猛地睁开充血的眼眸,轻咧殷红朱唇,喘着一股犹如白开水烧开的蒸汽。 轩辕逸虚弱的坐起了身,乌黑长发披泄在后背上,后背上的白色寝衣早已湿润一片,他轻轻倚在床头上,下颚微微昂起,抬手插进前额的秀发,遮住了那双嗜血的眸子,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原来是在做梦啊! 不,那不是梦,而是十岁那年的记忆,像恶魔般缠绕了他整整十四年。 “王爷!”慕天问一脚把门踹了进来,迅速绕进了屏风,见轩辕逸醒了过来,但他察觉到王爷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甚至有些恐怕,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担忧道,“王爷,你没事吧?” 轩辕逸默不作声,良久,他开口问道:“王妃呢?” 这一问,慕天问脸色一僵,回想起小王爷千叮万嘱不能告诉王爷,王妃出征的事,他开始结结巴巴道:“王妃…。王妃她……”结巴了老半天,才硬着头皮道,“王妃去趟武当,说是今日是太乙真人的忌日,恐怕要去几个月。” 闻言,轩辕逸垂落下的手,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面色一沉,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他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身为妻子的她不在床边守着他也就罢了,竟然未经他允许就私自去了武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分,看来得二十四个时辰盯着她才行。 “王爷,你去哪?”慕天问见轩辕逸穿上鞋子要起来,心一慌,王爷该不会要去武当吧?他硬着头皮上前按住轩辕逸,“你身体还未复原,不能出去,必须好好调养身子才行啊!” “滚开!”轩辕逸吼了一声,王妃都走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养伤? 眼瞅着轩辕逸就快出去了,可把慕天问给急坏了,万一王爷去了武当,找不到王妃,后果不堪设想啊!门被推开那一瞬间,慕天问见来人是轩辕绝和鬼医,连忙急着道:“小王爷,王爷他要上武当找王妃,快,快拦住他!” 轩辕绝挑了挑眉,武当?看了眼慕天问,心中顿时了然,手掌按在轩辕逸的胸膛上,眯眼道:“王兄,等你的病痊愈后,你去武当,王弟绝不拦你!” 轩辕逸面色一沉,四目相对,摩擦出一丝火药味,一想到南宫姒挺着个大肚子去了武当,万一路途上遇到强盗怎么办?万一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想到这,他心中不安的直打鼓,咬牙道:“滚开!别逼我出手。” “王兄,你的病随时会复发,恐怕到不了武当你就会病发身亡,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省得王嫂回来找我兴师问罪。”轩辕绝闭上了眼眸,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他当然知道轩辕逸不会对他下手,不过他不敢保证王兄去了武当找不到王嫂后,会不会一气之下连他都不放过。 “你……”轩辕逸咬牙切齿的瞪着轩辕绝,掩在长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脆响,很想一拳毙了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毕竟轩辕绝是他唯一的亲人。“闪开!”他伸手硬生生将轩辕绝推开了,正要往屋外走去,突然停顿下脚步,看向一脸笑眯眯的鬼医,眯眼道,“你也想拦我?” “不是!只是王爷吃药的时辰到了。”鬼医笑意浓厚,长袖对着轩辕逸迎面一挥,白色粉末洒在了他的脸上。 轩辕逸浑身像是散架般软在了鬼医的身上,全身上下几乎是动弹不得,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一股浓浓的随意侵袭着他的意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话一落,眼前一片黑暗,晕死了过去。 轩辕绝皱眉的看了眼软在鬼医身上昏迷不醒的轩辕逸,转眼看向一脸笑眯眯的鬼医,心生了几分敌意,“你对王兄做了什么?” 鬼医纤纤玉指挑起了轩辕逸背后的一缕墨发,嗅着那股淡淡的香味,轻咧薄唇:“在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说着,只见他横抱起了轩辕逸,迈开修长的腿往屋内走了进去。 见鬼医将王爷安置在床上,一副色迷迷的盯着王爷,慕天问嘴角当即狠抽了三下,沉着脸道:“王爷不喜欢男人,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鬼医手指卷着轩辕逸胸前的秀发顿了顿,看了眼慕天问和轩辕绝两人一副鄙夷的模样,再看了看轩辕逸,“哧”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低低发出。 轩辕绝走了进来,挑眉不解的看着鬼医,“你笑什么?” “咳咳!”鬼医清了清嗓子,起身一副前所未有严肃的表情看向轩辕绝和慕天问,“我只喜欢女人,对男人没兴趣,如果你们敢外面毁我名誉的话……。”说着,狭长的眼眸逐渐眯了起来,“我会把你们丢进药炉子里练药丹。” 慕天问面色一黑,谁不知道鬼医那一颗颗还魂丹是用人而练成的,他可不想成药丹,小鸡啄米般的一个劲的点头,表示他不会说出去。 轩辕绝倒是挺冷静的,目前他最担心的是南宫姒,万一她出了什么岔子,后果很严重,叹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鬼医道:“在我王嫂没回来之前,你必须留在王府。”事到如今,也只有鬼医才能治得住轩辕逸。 “也好!”鬼医倒是答应得很爽快,他之所以答应留下来,是因为她,南宫姒! 咸阳的牡丹,本该潋滟成精的季节,却陡然间在马蹄声中散落一地。 一个庞大的军队缓缓行驶在临近边疆的咸阳城,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军队护送下缓缓向城外行驶,四周玉珠垂落,南宫姒身穿了一件金色盔甲,端坐在车厢内的软垫上,算算她出来已经快三天了,想必王爷早已苏醒了。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稻草戳着笼子里的鸽子,余光不经意间透过车窗扫了眼街道,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凄凉的街道上残留着战争遗留下的咸阳的牡丹,本该潋滟成精的季节,却陡然间在马蹄声中散落一地。 一个庞大的军队缓缓行驶在临近边疆的咸阳城,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军队护送下缓缓向城外行驶,四周玉珠垂落,南宫姒身穿了一件金色盔甲,端坐在车厢内的软垫上,算算她出来已经快三天了,想必王爷早已苏醒了。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稻草戳着笼子里的鸽子,余光不经意间透过车窗扫了眼街道,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凄凉的街道上还残留着战争被毁的辎重车、炮车,还有那一间间被毁得面目全非的房屋,想来这场战争祸及了不少的百姓。 想到这,南宫姒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弧度,何时自己开始变得这么感性? 打开了鸟笼,抱起‘咕咕’叫的鸽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条,固定在鸽子的脚下,掀开了窗帘,双手一扬,鸽子拍打着翅膀朝洛阳城的方向飞去。 邪王府 轩辕逸醒来时,屋外天色早已阴暗了下来,面色一沉,“混账!”低低咒骂着,他怎么就中了鬼医的迷魂药,见屋里没人,他迅速撩起床头上的披风,起身往屋外走了出来。 “扑腾扑腾”声传来,一只鸽子从天空中落在了轩辕逸的肩膀上,他挑了挑眉,“飞鸽传书?”一眼认出了是南宫姒饲养的鸽子。 轩辕逸迅速拆开了纸条,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凝住了,嘴角狠狠的猛抽了几下,字条上:‘王爷,你看到这张字条臣妾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并非偷了你的虎符,与二皇子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边疆支援,莫要担心我,替臣妾好好照看绝色坊和欲春楼。落笔:南宫姒!’他薄唇轻启,咧开那一口阴森森的牙齿,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了一团。 混账!她如今身怀六甲,捧着个大肚子去上阵杀敌,而且还跟二皇子那个伪君子,最过分的是,最后留言要他帮忙照看赌坊和青楼,“咳咳——”胸口一阵闷痛,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这绝对是被她给气到吐血! 80 跪地臣服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8 本章字数:6107 【邪王的枕边妻】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一缕柔和的日光从车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珠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南宫姒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随着马车的震动,南宫姒的额头狠狠的磕在窗角上,眉心皱得死紧,睡意渐散,下意识伸手轻揉着浮肿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海风迎面袭来,她撩起珠帘,望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海,眸光微颤,心中犹如海水般波澜不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海,原来海这么漂亮啊! 二皇子听到从车厢内传来的闷响声,他连忙拉紧马缰,放慢了马步,顺着镂空的车窗看向了南宫姒,视线落在她额头上那块淤青,皱眉道:“邪王妃,你不要紧吧?”客套的称呼中却带着关心的口气。 南宫姒抬眸看了眼二皇子,缩回了手,珠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良久,她才开口道:“没事,快到冀州了吗?” 冀州离边疆只有五百米之近,老百姓早已纷纷逃离了冀州,那里除了士兵把守,找不到第二个身份的人。 闻言,二皇子抬眸望了眼不远处的城门,倒抽了一口气,“嗯,就快到了。”已经赶了四天三夜的路程,他浑身都快散架了,眼瞅着冀州快到了,他恨不得抛下军队直奔城门,然后再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从不远处传来了‘隆隆’作响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看来又要开战了。不过他担心不是这个,而是南宫姒,见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战场残酷无情,哪里还会念在她是否有身孕? 南宫姒转眼盯着二皇子脸上的担忧,看出了他的心思,其实她自己也蛮担心的,毕竟她是冒着流产的危险啊!不过一想到当年九尾狐一族被陈国一举歼灭,她的眼睛就跟染血一样的嗜血,这个仇,他陈子轩一人的命怎能换来数百条九尾狐的命?她势必要将陈国血染成河,为死去的同族和长老们报仇! 随着马蹄声逐渐逼近城门,马车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只听车外传来厮杀声,南宫姒眉头一皱,莫非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不容她多加猜测,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天空,坠落在马车不远处的地方,炸开了一个深坑,“啸啸”数万只箭犹如密密麻麻的雨水般朝军队袭来,战马饮血嘶鸣,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躲,数百个士兵都被万箭穿心。 二皇子一个劲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挡住了那数百支箭,望着不远处庞大的军队,面色释然铁青,“不好,中埋伏了!快进城。” 随着二皇子一声命令下,士兵们纷纷朝城门跑了过去,马车在行驶的半途中陷入了泥坑内,南宫姒感觉到剧烈的摇晃,‘叮’地一声,两只箭射穿了车厢,迅速将她固定在发髻上的玉冠击碎,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泄而下,包裹着身子,箭头硬生生钉在车板上, 二皇子见状,连忙从马背跳跃在马车上,掀开珠帘那一瞬间,他傻在了那,一支箭锋在离瞳孔1。00厘米停了下来。 南宫姒抛下手中的箭,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欠我一只眼,早晚是要还的。”落下这句话,她推开了二皇子,跳下马车,望着前方阵势强大的军队,心生嘲讽,卑鄙是陈国人一向的作风。 “邪王妃?”站在城门上的木苍漓看着从城外走来的女子,当她站在城门外时,他一眼认出了是邪幽王的王妃,南宫姒!皱了皱眉头,她不在城里好好安胎,怎么跑来这里? 南宫姒抬眸看向站在高高城门上的男子,扬眉道:“给本宫开城门!” 木苍漓先是愣了愣,望着不远处朝南宫姒后背射来的箭,瞳孔逐渐放大,连忙吼道:“后面有箭!” 南宫姒红唇抿了抿,身影迅速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回过头看向不远处射箭的士兵,对着木苍漓吼道:“把炮车给本宫挪过来!”这回真把她给惹毛了,丫滴!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城门已经缓缓敞开了,木苍漓哪里听她的话,急着催道:“城门已经开了,您快进来吧!” 南宫姒昂头眯眼看向木苍漓,“本宫说,把炮车给本宫挪过来!”不轰死几个,难消她心头之怒。 眼瞅着箭数越来越多,木苍漓也不再说什么,连忙差人压上了一辆炮车,南宫姒弯下腰,眯眼将炮头指向不远处乌丫丫的军队,对着身边举着火把的士兵一声命令下:“点火!” 士兵依言,将线头燃点,‘轰轰轰’三声巨响,三颗炮弹朝乌丫丫的军队射了过去,‘轰’地几声,木苍漓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军队倒下了一大片,不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射得妙哉啊!” 陈太子望着被炸飞的士兵,脸色大变,没想到三颗炮弹就炸死了他数百米的士兵,到底是何人射法如此精湛,见大批士兵已经涌进了城门,他抿了抿薄唇,扬手一挥,“撤!” 南宫姒见敌方渐渐撤了,对着木苍漓指向满地的箭,“去把那些箭都捡起来,有用!”说罢,她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往城门走了进去。 木苍漓连忙从城门上飞跃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南宫姒,良久,他抱拳道:“微臣参见邪王妃。” 南宫姒抿了抿唇,抬手道:“无需多礼。” “邪王妃,您怎么来这里?邪王爷呢?”木苍漓那是一肚子的疑惑,邪王妃如今身怀六甲,邪幽王怎么会让她来这种地方? “木将军接旨!”南宫姒伸手拿起士兵奉上来的圣旨,将手中的圣旨‘啪’的一下子展开,淡淡开口道。 木苍漓连忙跪在地上,抱着双拳:“微臣恭迎吾皇圣旨!”紧跟着士兵们纷纷恭敬的跪了下来。 南宫姒嘴角笑痕深了几份,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二皇子、木苍漓和士兵,眼底尽是满意之色,半响,面无表情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姒巾帼不让须眉,乃是人中之凤,骁勇善战,朕特奉南宫姒为大元帅,二皇子为副帅,木将军一切听从元帅指令,违令者杀无赦!钦此——” 别说木苍漓傻了,就连军营内的士兵都怔住了,啥?皇上脑子是不是生锈了,还是老糊涂了?竟然让一个女人掌握兵权,而且还是身怀六甲,这不是让敌方看笑话嘛! “木将军接旨吧!”南宫姒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此刻难看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开口。 “微臣接旨!”木苍漓愣了好半天,才缓回了神儿来,一脸铁青的接过了圣旨,尽管一百个一万个不愿她当元帅,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叩恩,“谢主隆恩——” 二皇子起身看了眼脸色甚是难看的木苍漓,抿了抿薄唇,“木将军,这里可有浴房?” 木苍漓彻底傻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迅速把这个惊人的消息禀告邪幽王,但是再看看随来的军队,绝大部分都是邪幽王部下的士兵,如果没有经过他的批准,这些士兵怎么会甘愿随邪王妃出征?看了眼南宫姒,转眼看向二皇子,低声道:“回二皇子的话,这里原本有浴房,但是被敌方给炸轰了,不过在这不远处有条湖,您可以到那里沐浴。” 二皇子心中一阵不悦,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军营连个浴室都没有,嗅着身上那股汗味,他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声,“也罢,带路!” “是,给二皇子带路。”木苍漓对着身边的士兵沉声道,收回视线,看向了南宫姒,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那隆起的小腹,想说什么来着,但见她转身往军营方向走去,便没再说什么。 军营 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注视着大地。辽阔的大地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草浪平息了,牧归的牛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那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 数万名士兵在木苍漓的带领下,喊着口号整整齐齐的站列成一排排,对于这个女元帅,说他们愿意服从,那绝对是假的,多多少少心里会对南宫姒不服,毕竟上阵杀敌不是闹着玩,跟错了元帅,随时会让他们丧命。 南宫姒从帐篷内走了出来,看了眼领在士兵前头的木苍漓,从容不迫的往前方走了过去,眼底淡扫了眼阵势庞大的军队,倒抽了一口薄凉的冷气,虽然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但她知道他们是打从心底不服她这个元帅。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对着士兵道:“有谁不服本宫,尽管说出来,赎你们无罪!” 闻言,士兵们互相看了各自一眼,再看看站在前方的女子,议论声开始滔滔不绝起。 良久,站在第二排第一位的士兵站了出来,面无表情道:“我不服,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带兵打仗,而且还是身怀六甲,让敌方知道了,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吗?” “请邪王妃为大局着想,让邪幽王带兵出战!”其中一个士兵撞着胆子道。 “请邪王妃为大局着想,让邪幽王带兵出战!”众士兵开始很有默契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南宫姒挑了挑眉,母老虎不发威,丫滴,你当老娘是病猫是不?扬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士兵们,“只要谁能把本宫打趴下,本宫就退出元帅的位置,打道回府!” 木苍漓眉头皱的死紧,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邪王妃,这样不好吧?万一伤到您,微臣等担当不起。” 这话二皇子曾经说过,但是结果……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输得一败糊涂,那叫一个惨啊! “呵呵,那就看你们有这个本事伤到本宫吗?”南宫姒莞尔浅笑,看似无害的笑容,但眼底却泛起一抹冷芒。 “我来!”王校尉顿了顿手中的长枪,纵然跃身,长枪剑锋对准了南宫姒,眯眼道,“看招!” 长枪迅速旋转,越来越快,南宫姒身影迅速一闪,双腿一蹬,整个身影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惊鸿般,不着痕迹的王校尉擦肩而过,她纵然跃身,展开双臂,在王校尉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脚狠狠的朝他后背踢了过去。 王校尉眉头皱得死紧,背后像是被一股强有力的力度推着,倒在了十米远的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如果这脚踢得再狠点,非把他五脏六腑给震碎。 傍晚的风,轻轻吹拂,红色披风随风翻卷而起,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众人心下不由一惊,她竟然没有出枪,就能将王校尉打趴下。 南宫姒一手捧着隆起的小腹,一手执枪指向士兵们,挑眉:“还有谁!” 众士兵不由先后退了一步,寂静一片。 “微臣拜见元帅!”王校尉抱拳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臣等拜见元帅!” 南宫姒看着他们个个跪地臣服,心中一阵冷笑,还没动真格就认输了,真没意思啊!她转眼看向呆愣在原地的木苍漓,黛眉轻皱,枪峰指向他的鼻尖,“你不服本宫?” 木苍漓这才缓过了神,看了眼蓄意挑衅的南宫姒,心中暗暗叹了一声,缓缓半跪了下来:“微臣不敢。” ------题外话------ 新年就快到了,素素也要出去工作,更新是少了,不过保证绝不断更。 81你给我游上来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8 本章字数:5080 【邪王的枕边妻】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夜初静,人已寐。 街道上传来两声狗的吠叫,“哒哒哒”一匹棕色烈马朝洛阳城门飞奔而去,男子外披了一件薄如翼的金色斗篷,里着翩然华丽的金丝软袍,微风徐徐吹拂,男子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流苏随风肆意轻舞,一双如玉青葱的纤纤十指拉着马缰,面无表情,平静的好似潭水般没有一丝波澜,但眼底却难以掩饰那抹担忧之色。 “吁——” 一匹马儿在身后高高扬起了前蹄,若不是它的主人奋力扯住了缰绳,硬扭转了马身,堪堪避过了挡在城门前的士兵,怕是他早已变成了肉泥。 士兵不由抬手擦了擦汗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男子,挑眉道:“下马!” 男子眉梢一挑,深邃的琥珀色眼瞳泛起一抹冷冽的寒意,轻咧殷红朱唇:“放肆!本王要出城,还不快让路。”邪魅疏离的声音透着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闻言,当乌云上的月光慢慢出现,朦胧的光线笼罩在男子那张邪魅妖治的脸上,士兵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邪幽王,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恭敬的道:“参见邪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便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边。 “驾!” 轩辕逸双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用鞭子晃悠着,金色斗篷逆风翻卷而起,飞快地向前方行去。 军营 彼时士兵们都各自回帐篷内休息,帐篷外只留守着几名士兵巡逻。 元帅的帐篷内灯火通明,只见南宫姒换上了一件素衣,慵懒的侧卧在太师椅上,白皙如藕的玉手执着一本书卷,身边还躺着一只萎缩成肉团的小狐狸,她嗅着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息,皱了皱眉头,说起来她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被海风吹得皮肤黏糊糊的。 突然想起木苍漓说起过西边有条湖水,看了眼屋外来回巡逻的士兵,心想湖边这会子应该没人了吧! 她慵懒的起身,披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那张玲珑精致的玉脸隐藏在了兜头下,手提着红色灯笼,只身一人往西边湖水走去,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寂寥而又诡异的树林深处有一潭清澈的湖水,风儿轻轻吹过,湖面上的倒影漾起浅浅的微波。 来到湖边,她褪去了身上的斗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身上的白纱若隐若现,将她完美曼妙的身形勾勒出来。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将她整片雪白的胸遮住,一双笔直纤长的美腿洁白如玉,透着浓浓的性感和妩媚。提起裙摆步步沿着冰凉的湖水走去,整个人深深潜入湖底。 南宫姒紧闭双眸,放松的感受大自然的清新空气。 从草丛传来了“沙沙沙——”,她并没有察觉到,轻松自在的潜泡在湖水里,完全卸下了戒备心。 一匹烈马朝军营飞奔而去,士兵们提高了戒备心。 轩辕逸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士兵见来人是邪幽王,连忙上前打开了围栏,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参见邪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逸走了进来,瞥了眼士兵,沉着脸直奔向元帅的帐篷,抬手撩起帘子,一阵微风徐徐拂过,男子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帐篷内空荡荡的,太师椅上只躺着一只萎缩成肉团的小狐狸,他眉头皱得死紧,瞪了眼随来的士兵,沉声问道:“王妃人呢?” “属下方才见王妃独自一人往西湖走去,想必是去那洗澡。” 轩辕逸怔愣了一下,额角跳了跳,咬牙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让本王操碎了心。”难道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士兵洗澡的地方吗?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去那种地方,万一身子被看光了……。他便大步往西湖的方向走去。 “哇,没想到邪王妃卸下盔甲,身子怎么美,嘿嘿,哥几个还真是有眼福呢!”躲在草丛里的士兵正色迷迷的盯着湖水里的人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啊是啊!怪不得邪王爷会对邪王妃这么死心塌地呢。”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道。 另外一个士兵眯起色迷迷的眼眸,笑得很是猥琐道,“可惜啊可惜!看得着却摸不着,若能吃了她,就算是死在邪王爷的手上,也知足了。” “是这样吗?就算是死在本王的刀下,也没关系吗?”一声阴森森的嗓音顿时从三名士兵头顶上响起。 那三名士兵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道:“是的是的。” 这话一落,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涌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 良久,那三名士兵吞咽着口水,背后那股袭来的杀气令他们背脊瑟瑟发抖着,僵硬的扭过头,面色一僵,那三人就彻底软在了草地上,“邪王爷……” 只见轩辕逸一张俊逸的脸闪过狠厉,扫视向三名面色铁青的士兵,唇角浮起寒意料峭的笑,忽然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笑得阴冷,好似地狱的鬼魂,阴森森的令人寒怕。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三名士兵连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 轩辕逸如玉青葱的纤指上夹着三朵粉色的月季花,嗅着花香,目光闪过嗜血的凛冽,“唰唰唰”只见三朵带刺的月季花刺进了三名士兵的心脏上,血迅速晕染开来,将月季花染上了艳红色。 南宫姒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她猛地睁开双眼,身体瞬间绷紧,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子,转身看着从森林深处走来的那道身影,当月光朦胧的笼罩在男子的脸上,眸光微颤,“王爷,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 轩辕逸额角跳了跳,水里的人儿看着他的眼神,好似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强压住心头那股怒火,咬牙道:“南宫姒,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南宫姒撇了撇嘴:“看出来了,不过,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再说了,你舍得治我罪吗?”说着,眨巴着如小鹿斑比的清纯大眼,无辜得像个最纯真的孩子。 轩辕逸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危险,“你给我游上来!”说着,眯起眼眸,好似在说等你上来,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赤裸裸的威胁啊! 南宫姒将脸埋进冰冷的湖水里,‘咕嘟咕嘟’冒着水泡泡,憋了半天,吐出一句,“王爷,你该不会不会游泳吧?” “不会游泳有什么奇怪的?”轩辕逸冷哼了一声,挑了挑眉瞪着她道。 “不会游泳是不奇怪,只是我凭什么游上去?除非你跳下来。”南宫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从容地说道。 轩辕逸呼吸一滞,额角青筋跳动,双眼死死的瞪着她暴露在外的脖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有种冲动想掐过去。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士兵交谈声,一点一点朝这里逼近而来,轩辕逸面色一沉,有些着急咬牙道:“你游不游上来?”见她没有要游上来的意思,简直是要被她气死了。 “你……你要做什么?”南宫姒眸光微颤,看着轩辕逸修长的手指将纽扣一粒粒的解开,脱下了金色的长袍,身上只穿了件墨色的寝衣,最后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泄在后背上,他抿了抿唇,一步两步潜入了湖水里。 随着他的走动,完美的腹肌若隐若现,身上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轩辕逸直径在南宫姒面前站立,湖水淹没了他下半身,垂眼看着她,伸手揽住她的腰部,食指触碰到那粉嫩饱满的红唇,皱眉小声:“嘘!别动,也别出声。”说着迅速转过身,用那高大的后背挡住了她。 南宫姒没有反抗,因为她听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脚步声,双手贴覆在他后背上,娇小的身子躲在了他身后。 只见从森林内走来五个士兵,他们手里拿着水盆和毛巾,明显是来沐浴的。 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不对!他察觉到这些士兵身穿的盔甲跟军营的士兵有所不同,在看看他们脖子上那条红领巾,是陈国士兵。 糟糕,他现在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再加上南宫姒现在是光着身子,他迅速转身,十指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双唇,潜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咕嘟咕嘟”湖水里水泡泡源源不断从轩辕逸嘴里涌出,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往湖水深处陷下了下去。 南宫姒头皮一紧,像鱼儿一样飞迅速游了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腰部,往另外一端的湖岸游了过去,隔着一块大石头,士兵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身影。 她猛地吐出几口水,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双眸紧闭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笨蛋!明明不会游泳,却顾及她的名誉……“大笨蛋!”她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见轩辕逸昏迷不醒,想必是水呛到了肺内,缺氧导致了休克,南宫姒急了,嘴唇覆上男子漂亮的唇瓣,一口口往他嘴里输送空气,双手不断按压着他的胸口。 轩辕逸,你千万不要出事! 82 王爷,你儿子在踢我 更新时间:2012-12-2 9:51:48 本章字数:6325 【邪王的枕边妻】 一股热流的氧气源源不断从他嘴里灌入,男子皱了皱眉头,“咳咳…。”伴随着咳嗽,嘴里溢出些清幽的水来,打湿了他的脖颈。 南宫姒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展了开来,将轩辕逸的头抱在膝盖上,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没事。” 轩辕逸抬眸望着南宫姒脸上庆幸的表情,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轻抬起右手,拇指触碰到那粉嫩柔软的双唇,轻轻摩挲,抿了抿薄唇:“姒儿,答应我件事好吗?” 南宫姒低垂下眼帘,对上那双充满忧郁的眸子,发丝的尖端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摇了摇头:“竟然一开始我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回不去了。你应该知道当年九尾狐是怎么被灭族的,我跟陈国有血海深仇,这个仇我势必要报。逸,让我再任性一次,好吗?”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轩辕逸坐起了身,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他已经失去够多了,他不能失去这个他重视的女人,还有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姒儿,我也跟你一样痛恨陈国,跟你一样跟陈国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这个仇我来替你报,你要血染陈国,你要陈国那个狗皇帝的脑袋,你要什么都我可以如你所愿,唯独不能让你冒这份险。答应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府,为我和孩子你必须回去,明白吗?”话落,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一下,不轻不重,正好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如同烙印一般,似乎永远也无法再抹去。 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手顺着他背后紧紧的抱着,原本坚定要复仇的心因他而动摇了,或许她偶尔要学会柔弱一点,学会依靠这个男人,毕竟她快要做娘的人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嘴里哈出一团雾气,喷在了他脖子上,“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活着回来见我。” “嗯,你放心,我会提着陈国狗皇帝的脑袋,回来见你。”轩辕逸笑了,他悬在心头上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大手温柔的覆在她后脑勺,他眼瞳波光许许,眸中的愉悦是人都看出来了,最后只余下满满的柔情。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就算是豁出我这个条命,也在所不惜。 突然,南宫姒皱了皱眉头,双手捂着肚子,面色呆滞了下来。 轩辕逸见她脸色不对劲,有些心急道:“姒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见她双手捂着肚子好半天没说话,可把他给急坏了,焦心如焚的横抱起南宫姒,“你别怕,我这就带你找军医,你再忍忍。” 南宫姒缓回了神儿来,见他心急如焚的抱着她往军营方向跑去,羞涩的低下头扯了扯他的衣裳,慌张道:“我没事,只是…。”她抬起头,唇瓣柔软的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王爷,你儿子在踢我呢!” 闻言,轩辕逸下意识停顿下了脚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南宫姒,再看看她那隆起的小腹,半个月没见,肚子确实大了很多,但是……貌似他跟她圆房至今为止才一个月,照理说,孩子还在发育中,怎么就会踢了?果然是怪胎,他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指不定哪天就突然要生了,万一她在军营闹着要生孩子,这里可都是大老爷们,哪里会懂得接生? 想了想,轩辕逸用命令的口气道:“姒儿,你明天必须回去,我会派人护送你回洛阳城,知道吗?” 南宫姒皱眉,不解道:“为什么急着打发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担心你会提早分娩,越早回去越好。”轩辕逸连忙解释道。 南宫姒抽了抽嘴角,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她怀的是怪胎一样,有些不情愿道:“哦,听你的便是了。” 轩辕逸满意的点了点头,满足的在她湿润的红唇上小啄了一口,迈开修长的腿往回营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 轩辕逸说到做到,派了木苍漓护送南宫姒回去,临走前千叮万嘱要她记得隔三差五的飞鸽传书,报平安,结果路上粮食都吃光了,南宫姒饿得直发慌的盯着鸟笼内的鸽子,小狐狸趴在桌前,饥饿的朝鸟笼爪了几下,跟着可怜兮兮的看向她,虽然离洛阳城只差一千米之近,但是饥饿难当的她,最后决定烤了这只鸽子。 “哒哒哒” 马车很快穿过城门,向嬉闹的街道行驶了过去。 彼时,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街道上跟往日一样,热闹非凡。 南宫姒嘴里咬着鸽子烧腿,透过车窗凝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一口气,半个月前她还风光无限的率领千军万马出征,现在她却独自一人回来了,不知道那些八卦的大婶又该怎么说她,倒也不在乎旁人闲言蜚语,只是当日她向皇上夸下海口,势必要灭了陈国,皇上倒不会说什么,就怕被皇后看了笑话。 她恶叹了一声,做人还真难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长老当勾魂使者。 不过,当她想起轩辕逸,她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要有逸就足够了,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想呢?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风凉话去吧! 她突然皱了皱眉头,肚子颤动了一下,能感觉孩子在踢她呢!心跳就迅速加快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诡异,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没想到她鬼姬也会怀孕,想到自己快要当娘了,她就傻呵呵的笑了。 这笑声传到了马车外,笑得令木苍漓鸡皮疙瘩直起,掀开车帘,看了眼南宫姒,她脸上的愉悦尽入他眼中,先是愣了一会,跟着皱起了眉头:“王妃,您在傻笑什么?” 南宫姒很快止住了笑容,看了眼木苍漓,眼波流转看向窗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对于一个未娶妻生子的人来说,而且还是个异性,根本就不懂她心中那份兴奋。 木苍漓也没再追问下去,转身继续赶着马车。 很快马车停靠在了邪王府大门前,南宫姒在木苍漓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没打算下来的木苍漓,“不打算进去喝杯茶再赶路吗?” 木苍漓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天边的夕阳,脸色释然紧张了起来,“不必了,必须赶在开战前回去,微臣就此告辞!” “木将军,待本宫好好照顾王爷。”南宫姒见他扬起鞭子要走时,连忙道。 “嗯,邪王妃请放心,微臣定会照顾好王爷。”木苍漓说罢,便扬起鞭子啪打着马儿,马车朝城门的方向直奔而去,看着王妃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心情很复杂,在为他那个傻妹妹木苍月担忧。 说起他这个妹妹,他就头疼。 别人家的姑娘见到邪幽王躲还来不及,而木苍月打从见到轩辕逸的第一面,就时不时找借口去军营见他,还有一次,差点没把他这个做哥哥的给气死,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当面向邪幽王提亲,结果不但糟了拒绝,还因为这件事情他被军营的人笑话了整整一个月。 本来以为那丫头会死了这条心,哪知道她像没事人一样,经常跑来军营,给他这个做大哥的惹了不少麻烦。 木苍漓叹了一声,如今王爷跟王妃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如果让木苍月知道邪王妃怀孕的事,他真不敢想象这丫头会不会做出傻事来,总之两个字:操心! 邪王府 南宫姒前脚刚踏进大堂,就见如月紧张兮兮的从走廊上跑了进来,激动道:“王妃,你可回来了,我听小王爷说你代替王爷出征了,可把我给急坏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快坐,想必是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备膳。” 南宫姒看着如月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安心了许多,伸手拉住如月,硬生生将她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的伤还未痊愈,别乱走动,这些活儿让下人干就是了。” 如月见王妃对她这么好,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王妃……” “王妃,您别对如月这么好,会把她给宠坏的。”慕天问从屋外走了进来,看了眼含泪盈盈的如月,皱了皱眉头,那眼神明显是心疼,转眼看向南宫姒,抱拳恭敬的道,“给王妃请安。” 南宫姒端起丫鬟递来的茶盅,用茶盖拂了拂浮在水面上碧绿的茶叶,轻抿了一口,抬眸意味深长的深视着慕天问,旁日里他可不是唤如月的名字,而是番婆番婆的叫唤着,虽然口气并不怎么好,但她看得出来,慕天问这小子是对如月上了心。半响,她笑道:“如月就快嫁人了,若现在不待她好点,恐怕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月脸儿唰地就红了,看了眼慕天问,低下头为难情的绞着手帕,娇羞道:“王妃,您怎么拿奴婢说笑了,谁说我要嫁人了?” 慕天问见王妃话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心一横,跪在地上诚恳道:“王妃,请您放心,属下定会好好对待如月,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南宫姒挑眉看向慕天问,嘴角笑痕加深了几分,“哦?本宫何时说过把如月交付与你?” 这话一出,不止是慕天问怔住了,就连如月本人都愣了,两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南宫姒,莫非王妃改变心意了? “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姒手指抚摸着卧在膝盖上的小狐狸,瞥了眼面色甚是难看的慕天问,眼波流转看向如月笑道:“如月,本宫帮你寻了户好人家,男方家境有钱有势,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孝子之心,待人温和。本宫觉得不错,就替你做了主,收下了聘礼,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年。” “王妃,当初可是你自己说把我赐给如月,说等如月伤好了,就迎娶她过门,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私自做主把如月许给别人?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慕天问急了,彻底把他给急坏了,他索性心一横,站起身抗议道。 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把她的如月给了这小子,不靠谱,就怕如月嫁给了他后会受苦,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你不同意又能把本宫怎么样?” 闻言,慕天问拉起如月的手,咬牙道:“如果王妃执意要把如月许给别人的话,那我就带她私奔!”那表情整个一副威胁。 有意思,竟敢在她眼皮底下私奔。 南宫姒看向如月,挑眉:“如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私奔呢?还是留下来听本宫的安排?” 如月心里那叫一个左右为难啊!跟慕天问走,就是对王妃不忠,若留下来,就是意味着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她眉头皱得死紧,压根就没有想到王妃会这样做,更没有想到慕天问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从如月脸上的表情,南宫姒看出了端倪来,笑容逐渐展开,“如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配合呢。” 如月一怔,不解的看着她:“王妃?” “师姐是在逗你们玩呢!”从屋外传来了莫愁的清脆悦耳的嗓音,他笑着走了进来,看了眼一脸疑惑的两人,转眼看向南宫姒,亲昵道,“师姐,想死你了,还以为你这一去得三年五载才回来呢!” 如月和慕天问两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啊!两人脸上皆染上了晕红,一个羞滴滴的低着头,一个则是傻笑挠着后脑勺。 “师弟,说到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了今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别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成天黏着师姐我,你师姐夫会吃醋哦!”作为师姐的她,不知不觉唠叨了几句。 莫愁掏了掏耳朵,有些厌烦道:“师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唠叨了,莫非是孕妇都会爱唠叨?” “臭小子,说你几句就不耐烦了是不是?再不给我找个弟媳妇回来,你就别回来了。”南宫姒咬牙道,她不是爱唠叨,只是师父走后,莫愁就跟着她,身为他的师姐,当然有这个权力干涉他的私生活。 83给本庄主砍了他的手 更新时间:2012-12-2 13:01:52 本章字数:4342 莫愁无奈的摇头道:“啊,师姐真无情呢!” 话音刚落没多久,只见管家佝偻着身子从屋外走了进来,直径在南宫姒面前,敛容屏气道:“王妃,有位自称是绝色赌坊的管事说是有急事要向您说,现在人已在屋外候着。” 闻言,南宫姒暗暗思忖着,莫非绝色赌坊出事了?她挑眉道:“快传他进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如月不由皱起眉头,绝色赌坊的人怎么会知道王妃就是庄主?莫非王妃的身份早已泄露了,想到这,她不安的打着鼓。 很快,只见管家领着王管事走了进来,“王妃,人已带到。”见南宫姒点头摆了摆手,管家便撤退在一旁。 “王管事,你不在不好好照看赌坊,跑来这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王妃就是庄主,莫非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找人查庄主的底细?”如月起身看向王管事,厉声询问道。 王管家头皮一紧,连忙解释道:“哟,如月姑娘,老奴在这行混迹了十几年,不得私自查主子的底细,这点我还是懂的。我也是听余捕头说庄主是邪王妃,这撞着胆子来求见庄主。” 南宫姒挑眉看向王管事,沉声道:“王管事,赌坊是不是出事了?” “庄主,有人在赌坊出老千,被老奴当场逮住,那人自称是六皇子的心腹宋江,扬言若不把银子交出来,就一把火烧了赌坊。庄主,这事您看要如何是好?” 闻言,南宫姒挑了挑眉,丫滴!竟敢在老娘地盘上出老千,好!好得很。她转眼看向慕天问,询问道:“天问,六皇子是不是跟王爷有过节?” 想了想,慕天问开口道:“回王妃的话,六皇子曾劫过王爷的军粮。” “也就是说跟王爷有过节,竟然跟王爷有过节,就是跟本宫过不去。”南宫姒抱起懒在她膝盖上的小狐狸,递给了如月,淡然起身,看向王管事,“王管事,你先去照看一下场子,本宫随后就到。” “是。” 望着王管事离去的背影,如月看了眼怀里懒得像头死猪的小狐狸,见南宫姒往屋外走去,“王妃……” 南宫姒回过看,见如月指了指小狐狸,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小狐吗?就送给你养了。”说罢,往屋外走了出去。 小狐狸耳朵竖了起来,猛地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眸,眼里只留下了南宫姒愈行愈远的纤长背影,哀嚎了一声“呜~”就这样被抛弃了?抬头瞪了眼如月,那眼神透着危险的光芒,毫不客气的朝她的手臂咬了下去。 如月皱着眉头,连声吃痛道:“疼疼疼。”松开了手。 小狐狸从她怀里迅速跳了下来,扭过脑袋,下巴高高扬起,尾巴翘得老高,趾高气扬的往屋外走了出去。 朦胧的月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老百姓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一顶金色镶玉轿舆由四人抬着,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沉稳大气行驶在街道上,缓缓停靠在了绝色赌坊的门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庄主,到了。” 良久,只见一只白皙如藕的手掀开了玉帘,路过的老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聚集在从轿子走出来的蒙面女子。 只听从赌坊内传来糟乱声和争吵声,南宫姒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捧着大肚子走了进去,只见赌坊内一片狼藉,散落了一地的骰子和碎片,其中有五名粗汉抡圆着结实的手臂,拿着棍子敲打着桌案,她厉声道:“住手!” 争吵声随之停了下来,赌坊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连忙朝南宫姒走来,“庄主,您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这场子就快被人给砸了。” “闪开!”一个身穿锦衣卫的男子推开了挡路的人,直径在南宫姒面前,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她,视线定定的落在她那隆起的小腹,释然大笑道:“哈哈哈,原来绝色赌坊的庄主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孕妇。”跟着身后随来的五名粗汉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南宫姒脸上却平静的好似潭水般没有一丝波澜,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底随即泛起一抹冷芒,迅速伸手将男子的右手按压在桌案上,挑眉:“听说宋爷出老千,当场被我手下抓到,却扬言不拿银子就砸了本庄主的场子?”说着,手中的力度重了几分。 宋江疼得咬牙切齿,吃痛的半眯起眼眸,身后的五名男子见状,要赶来解围,却被赌坊的人拦住了。没想到这女人力气这么大,力度再重点,恐怕他的手就废了。恶狠狠的瞪向南宫姒,口气却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南宫姒好笑道:“应该是我问宋爷想怎么样!” 听她的意思是在挑衅他,宋玉咬牙道:“你是这间赌坊的庄主,大爷我就跟你来场赌博。” 闻言,南宫姒颇有兴趣的挑起了眉尾,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赌?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声音里透着对宋玉浓浓的鄙视和不屑。 宋江揉了揉手腕,恶狠狠的瞪向她,绝色赌坊的庄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动起手来,就算是六皇子出面,他这条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他气得脸都憋红了,“那你想怎么样?” “赌是自然要赌,不过宋爷不是跟我赌,而是跟他赌!”南宫姒抬手指向人群中,众人纷纷自觉的退在一旁,只见王管事走了过来,她笑着看向王管事道,“王管事,你要跟宋爷赌什么?” 王管事会意笑道:“竟然宋爷这么给庄主面子,老奴自然奉陪到底,一局定胜负,赌啥呢?”顿了顿话语,视线落在宋江双手上,笑着道,“老奴就赌宋爷的双臂。” 南宫姒嘴角的笑痕深了几分,眼波流转看向一脸势在必得的宋江,笑道:“宋爷,你意下如何?” 闻言,宋江抬起右脚踩在长凳上,不屑的瞥了眼王管事,趾高气扬道:“好,大爷我就跟你赌,我若是输的话就砍掉双臂,你若是输的话,那又当如何?” 南宫姒拍了拍手,笑意浓厚:“宋爷不亏是六皇子的人,有勇气!王管事,你拿什么赌呢?”意味深长的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笑道:“老奴就拿这条命赌!” “本庄主再外加送上绝色赌坊,宋爷意下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抵赖的话,可别怪大爷我手下不领情!”宋江拍着大腿威胁道,这赌他是赢定了。 南宫姒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不屑的瞥了眼宋江,冷笑道:“自然自然,在场的所有人作证。” 一时间来赌坊的人都不玩了,都围着一张长桌看起了热闹。 南宫姒坐在长案桌前的位置,折叠着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王管事和宋江则是坐在左右两旁,每人面前各摆放着一副骰子。 宋江伸手啪打着桌面,挑眉,“簌”的一声,三颗灰色的骰子在空中抛起,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他迅速用竹筒接住骰子,竹筒按落在桌案上,对着王管事不耐烦道:“快点吧,大爷我还有事。” 这局是赌大小,对于王管事来说,他在赌坊混迹了二十几年,赌骰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王管事见南宫姒点了点头,欠起了身,拿起竹筒轻摇了三下,“啪啪”两声,竹筒落桌,抬手对着宋江示意道:“宋爷,请!” 宋江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地一声,一把将竹筒拿开,抱着双臂得意洋洋道:“三个四,十二点,你输定了。”这东西靠着的是运气,他就算不出老千,也能赢,他就不信王管事能比他大。 未等王管事掀开竹筒,南宫姒放下了的茶盅,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不屑冷声道:“宋爷,你输了!” 宋江皱了皱眉,啪响桌案,豁然起身道:“竹筒还没掀开,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王管事触到南宫姒投来的眼神,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宋爷真是好手气,可惜略输一筹啊!”说完旧打开了自己的竹筒。 众人惊呼道:“哇,六六六,十八点,厉害!”这哪里是略输一筹啊! 闻言,宋江此时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不敢置信的看着竹筒内三颗竖起的骰子,若不是赌术精湛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点,方才他只是轻轻摇了三下,就能摇出这么好的骰子,看来王管事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啊! 南宫姒对着王管事冷声道:“给本庄主砍了他的手。”声音里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流入,就好像是地狱修罗般冷傲。 王管事笑眯眯的道:“是,庄主!”眼波流转看向宋江,迅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下人沉吟道,“砍了!” 宋江嘴角抽搐,连忙退后一步,躲在五名男子身后,“快,快拦住他们。”抛下这句话,推开人群往赌坊外跑去。 “宋爷,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南宫姒不慌也不上去阻止他,而是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淡淡道。 话音一落,只见守在赌坊外的小厮扬起长剑,“咔嚓”一声,在众人的惊呼下,两只手臂血淋淋的抛在半空中,一抹血溅在了众人的脸上,紧跟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只见宋江身上血淋淋的滚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拿起一袋银子抛给王管事,“王管事,你这次干得不错,赏你的。” 王管事嬉皮笑脸的道:“谢庄主赏赐。” 宋江在五名男子的搀扶下起身,他怒视着南宫姒,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了。”抛下这句威胁的话,便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姒淡然欠起身,对着来赌坊赌博的众人道:“不好意思,扫了大伙的兴致,今日在本赌坊赌输钱的人,不必拿钱。”说着,提起裙子往阁楼走了上去。 王管事紧随其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道:“庄主,你今日得罪了六皇子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六皇子会来找你麻烦吗?” 南宫姒停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王管事,冷声道:“王管事何时变得这么胆小?若是怕的话,大门在那,请便!”在她字典里没有怕这个词,再说了,她砍了宋江的手臂,无非是想引出六皇子,目的嘛!取他项上人头,谁让六皇子得罪了王爷呢? “老奴不敢。”王管事打了个冷颤,连忙道。 84 这条命先欠着 更新时间:2012-12-3 10:41:28 本章字数:8482 皇子府后院 皇子府阁楼林立,华丽大气,庄严昙花的景园错落有致,迂回曲折的回廊上铺满了鹅卵石,浅浅的阳光打在鹅卵石上,泛起一抹晶莹的光泽。 回廊尽头,是一座红柱绿瓦的八角亭,八角亭周围环绕着湛蓝清澈的池水,四面帷帘高高卷起,琴声幽幽。 唐渊痕身穿着一件紧身金色锦袍,凌空跃身挥舞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边上小厮向空中抛向三枚铜钱,眼角微微上扬,纵然翻身,手中剑刃倾斜,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起一抹冷冽的剑光,“刷刷刷”三声清脆的响声,三枚铜钱看似毫发无损,但在落地那一刹那三枚铜钱分裂成了六半。 坐在一旁石凳上的美人楚千娇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头发挽成流云髻,胸前几缕青丝荡在白皙无暇的锁骨处,微醉的小脸一脸媚态。抚在琴弦上的纤纤十指停顿了下来,拍手叫好道:“六皇子好厉害哦!不亏是第一剑客,快准狠!” 唐渊痕将手中的剑抛给了小厮,拿起美人递来的香帕擦了擦汗水,伸手迅速揽住楚千娇的楚楚柳腰,俯下头亲吻着她那线条优美的颈项,食指卷起她胸前的秀发,邪笑道:“美人,来!让本皇子亲一个。” “六皇子不好了,出大事了。”管家匆匆闯了进来,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唐渊痕脸上尽是扫兴的表情,瞥了眼神色慌张的管家,眼底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似在责备管家的鲁莽,挑眉询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硬着头皮道:“启禀六皇子,宋爷被人砍断了双臂,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您过去看看吧!” “什么?”唐渊痕一把将怀里的美人儿推开,豁然起身,拂袖煞气腾腾的从八角亭走了出去。 管家紧随其后,抬起长袖擦了擦汗,低声回道:“好像听说砍宋爷手臂的人是绝色赌坊的庄主,鬼罗刹。” 闻言,唐渊痕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向管家,挑了挑眉:“鬼罗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宋爷在绝色赌坊赌赢了不少钱,因此得罪了鬼罗刹。”管家低声回道。 唐渊痕抿了抿薄唇,要知道鬼罗刹在洛阳城可是个大人物,听说此人心狠手辣,杀人从没有理由,只要被她盯上的猎物,必定活不过第二日。只是他不明白,宋江怎么会得罪鬼罗刹? 管家见他沉默不语,便小心翼翼的道:“六皇子,鬼罗刹砍断了宋爷的手臂,那就等于是打您的脸,打狗也得看主人,鬼罗刹目中无人,明摆着是不将六皇子您放在眼里,倘若此时传到了其他皇子耳根里去,恐怕对您名誉有损啊!” 唐渊痕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如今自己的心腹被鬼罗刹砍断了双臂,再加上管家一席话后,他心头火气腾地就燃烧了起来,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这个鬼罗刹也太自以为是了,若不给将绝色赌坊拆了,本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六皇子的意思是要……” “本皇子要杀了她!”抛下这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唐渊痕拂袖煞气腾腾的从府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绝色赌坊外灯影如豆,点点光亮似鬼火幽冥。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六皇子的轿子停靠在了绝色赌坊外,随来了数十名锦衣卫,前脚一抬进门就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只见乌烟瘴气的赌坊内,聚集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有的在赌博,有的揽着美人逍遥快活着。 不愧是全城最大的赌坊,里面的人山人海,门庭若市。 王管事正在赌坊内来回行走着,一见六皇子领着数十名锦衣卫涌进了赌坊内,心里不安的打着鼓,却还是堆积着满脸的嬉皮笑脸迎了上去:“哟,这不是六皇子吗?是什么风儿把你吹到这儿来,快,里面请!” 唐渊痕面色一沉,厌恶的瞅了眼嬉皮笑脸的王管事,身边的锦衣卫毫不客气的一脚朝他肚子踹了过去,王管事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般撞在桌角上,软了下来。 “里面的人通通给本皇子滚出去,叫鬼罗刹给本皇子滚出来!”唐渊痕目光冷冽的扫了眼赌坊内的人,冷声道。 顿时间,众人纷纷从赌坊内涌了出去,赌坊内只剩下一些跑腿的小厮和王管事。 王管事吃痛的在小厮搀扶下起身,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呸!”的一声,吐出了一滩的血,这一脚踢得可真是狠啊!差点要了他这条小命。看来六皇子来兴师问罪的,对着身边的小厮小声道:“去请庄主下来。” 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连忙从阁楼上小跑了上去。 南宫姒慵懒的倚在临窗的迎枕上,白皙如藕的手正执着一本账目,悠闲自在的翻阅着,仿佛不曾听到楼下的争吵声,突然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紧跟着小厮喘着粗气一把将门推开,“庄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六皇子他……。”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随后就到。”南宫姒身子稍微扭动了一下,仿佛叹了一口气,似在抱怨小厮的莽撞。 “是。” 唐渊痕迟迟未见鬼罗刹的身影,火气腾地又上来了,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厉声道:“谁能取下鬼罗刹的人头,赏银万两。” 锦衣卫一听有一万两赏银,便纷纷朝阁楼涌了上去。 良久,只听阁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几名最先上阁楼的锦衣卫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原本还打算上阁楼的锦衣卫纷纷停下脚步,谁也不敢上去。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本庄主的地盘上撒野?”清脆悦耳的嗓音从阁楼上传来,紧跟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上。 唐渊痕目光顺着楼梯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挺着大肚子走了下来,脸上当即露出轻蔑的神色,挑眉:“你就是鬼罗刹?” 南宫姒顺着锦衣卫,视线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痕,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楼梯走了下来,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懒懒的开口:“正是本庄主!” 见她一副浑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唐渊痕啪响桌案,豁然起身,咬牙质问道:“是你砍了本皇子手下的双臂?” “六皇子,想必你不是来兴师问罪这么简单吧?”南宫姒在微笑,但眼神却无比淡漠,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如丝绸般的光泽,淡漠的眼里似乎有深不见底的清潭,“宋爷在本庄主的场子出老千,砍了他一双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哼!那又如何,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如此目中无人,本皇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唐渊痕脸臭的十厘可闻,闷哼了一声,对着锦衣卫厉声命令道:“来人,把她给本皇子乱棍杖毙!” “我竟然敢得罪六皇子,又怎会轻而易举被你所杀呢?”南宫姒不惊不乍,气息沉稳,不慌不忙的笑道,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女人,遇事沉着冷静是她的强项。 闻言,唐渊痕朝锦衣卫挥了挥手,锦衣卫示意退在了一旁,目光低沉深邃打量着南宫姒,她说的没有错,倘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傻到跟他作对,皱眉:“你砍了本皇子的人,今日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难休怪本皇子大开杀戒!” 南宫姒冷笑道:“六皇子杀的人还嫌少吗?” 这话一出,唐渊痕再次被激怒了,怒道:“少废话,今日你必须给本皇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六皇子要交代是吗?”南宫姒挑了挑眉,笑道,“那就请六皇子按照本赌坊的规矩,与本庄主来场生死赌注,如何?” 唐渊痕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南宫姒,闷哼了一声:“本皇子今日来不是来赌博,而是来要你的命!” 闻言,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笑:“莫非六皇子害怕了?不敢跟本庄主赌。呵呵,看来六皇子也不过如此。”声音里夹杂着对六皇子无地自容的轻蔑和不屑。 唐渊痕彻底被激怒了,非常火大,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堂堂的皇子,岂会怕她一个女流之辈?而且还是个孕妇,若不赌的话,传出去有损他名誉,想到这,他杀气腾腾道:“放肆,本皇子岂会怕你?笑话,赌就赌,谁怕谁?” “哦?”南宫姒挑起了眉尾,尾音拉得老长,看来六皇子是中了她的圈套了,笑意浓厚,对着守在一旁的王管事沉吟道,“王管事,拿出文房四宝来,本庄主要跟六皇子立生死契约!” 王管事会意笑道:“是!” 冀州城,军营内。 轩辕逸脱去了身上沉甸甸的金色盔甲,着了一件金色寝袍,手执着一支笔,正聚精会神的批示着堆积如山的军务折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木苍月静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身穿了件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挽着百合髻,精致玲珑的五官,目光正痴情的望着那张神情专致的脸,心里荡漾起一圈圈波澜,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自从他迎娶了南宫大小姐后,就从未回军营。一想到轩辕逸跟南宫姒暧昧的场景,她就心生嫉妒,不悦的嘟着粉嫩的嘴。 或许别人畏惧邪幽王,但她却一点儿都不怕他,只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批阅完了折子,轩辕逸终于搁下了笔,他微微皱着眉梢,那看似沉敛的俊脸,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却不时看向帐外,心中一阵烦躁。 “王爷……” 木苍月正开口要说着什么,就见轩辕逸高声唤道:“来人!” 守在帐篷外的小兵走了进来,拿起轩辕逸递来的一叠厚厚的奏折,低声道:“发回到各个地方的军营。” “是,属下遵旨。” 见小兵从帐外走去,轩辕逸清了清嗓子,问道:“前线可有见到飞鸽?” “回王爷的话,未曾见过。”小兵见王爷目光微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 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心中更加浮躁了起来,罢手道:“行了,退下吧!” 木苍月见小兵走出了帐外,这才起身端着茶水搁在轩辕逸面前,笑道:“王爷,军事固然重要,但您要注意身子。” 轩辕逸挑眉看向木苍月,“你何时来?本王怎么不知道。” 这话一出,木苍月面色呆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来他不是因为忙而忽视她,而是赤裸裸的把她当空气人,她不悦的撇了撇嘴:“我来了有一炷香了,王爷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才没发现我。” “是吗?”轩辕逸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看了眼帐外昏暗的天色,淡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木苍月得寸进尺的笑道:“不碍事,我等大哥回来了,再回去。” 轩辕逸缓缓搁下茶杯,看了一眼长桌上还没批完的折子,有些疲倦,慵懒的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淡淡出声:“但是本王累了。” 言下之意是下了逐客令,这令木苍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不容易见他一面,却对她态度如此冷漠,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她难受的低下头,狠狠的咬着下唇,嘴里尝到了血腥味,“那我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说着,她起身正要离去时,就见木苍漓走了进来,“大哥!” 木苍漓看了眼木苍月,再看看闭目养神的男人,眉头皱得死紧,这丫头三更半夜的跑来王爷的帐篷内做什么?要知道名誉对一个待至闺中的女子来说比命还有重要,就算没做什么,也会惹来闲言蜚语,他不悦道:“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军营做什么?”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威严。 “大哥,我……”木苍月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憋出话来,如果说是在王爷帐篷内等他回来,谁信? “木将军。”闭目养神的男人,淡淡出声。 木苍漓严厉的瞪了眼木苍月,走上前一步,抱拳道:“是,王爷。” “王妃已经安全回洛阳城了吗?”轩辕逸悠悠睁开清眸,看向木苍漓,神色看似很平静,眼底却难以掩饰那抹担忧神色。 “是,已经安全送王妃回府了,只是……。”木苍漓花语停顿了下来,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王妃把飞鸽烤掉这件事。 轩辕逸手指交合在一块,白皙修长的十指,干净的如同出水莲,一尘不染。 “只是什么?”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神色前所未有的紧张道。 木苍月见他如此激动,不由愣了一下,跟着难受的低下头,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色,为何能让轩辕逸如此紧张?要知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轩辕逸这么紧张不安过,紧握的双拳瑟瑟发抖,尖细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心里。 “回王爷,因为路途上粮食都吃光了,王妃便将您送给她的那只飞鸽烤了。” 轩辕逸面色沉了下来,怪不得,怪不得他这几天都收不到那只飞鸽,原来已经成了烤鸽子了。叹了一声,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嘴里呢喃着:“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女人啊!”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王爷,属下先告退了。”木苍漓抱拳道,拉着木苍月硬生生往屋外拉了出去,皱眉道,“苍月,你越来越过分了,难道你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木苍月委屈的跺了跺脚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来军营还不是为了来找你?” 木苍漓冷哼了一声,表情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敢说你来军营,真的只是来找我?”见她低下头不敢再顶嘴,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眼底露出宠溺的神色,劝说道,“苍月,听大哥一句劝,如今邪王妃已怀了王爷的子嗣,在王爷的眼中,除了邪王妃,容不下其他女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木苍月整个人就愣在了那,什么?她怀孕了,眸光微微发颤了一下,猛地啪落了木苍漓的手,跺脚道:“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王爷,你却不肯帮我,我没有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大哥。”抛下这句话,她提起裙子往军营外跑了出去。 望着木苍月离去的背影,木苍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冀州寂静的街道上,木苍月失魂落魄的游荡在街道上,狠狠的咬着下唇,她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她不甘心! “小姐!” 从前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木苍月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了一件紧身墨色锦袍,五官清秀,却极不得轩辕逸的半点美貌,他便是她的未婚夫,飞鹰! “你来做什么?我已经说了很明白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厌恶的道。 飞鹰愣愣的看着木苍月眼眶里一片湿润,仿佛不曾听到她那绝情的话,抬起右手,食指轻柔的为她拭干了眼角上的泪水,心疼道:“小姐,是谁欺负了你?” 木苍月看着飞鹰对她温柔似水,念头忽闪而逝,猛地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哭道:“飞鹰,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那么喜欢他,他却总是对我那样冷淡……” “小姐……”飞鹰低垂下眼帘,眼底泛起一抹暗伤,大手覆在她后脑勺上,“是邪幽王伤害了小姐吗?小姐你放心,飞鹰一定会替你杀了那个负心汉。” “不要,你要是杀了他,那你就先杀了我!”木苍月头皮一紧,抬头认真的对着飞鹰摇着头,含泪盈盈道,“飞鹰,你如果真的为我好,那你就帮我,帮我让他喜欢上我,爱上我。” 飞鹰眸光颤动了一下,手缓缓的垂落了下来,心中难以那一丝疼痛,有些难受道:“小姐是要我…。”话到嘴边,嘴便被她冰冷的食指堵住了。 “答应我好不好?”见飞鹰愣愣的点了点头,木苍月抱着飞鹰道,“我知道你最好了,最疼我了。”说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 “小姐……” 洛阳城,绝色赌坊 南宫姒和六皇子立了生死契约,两人各站在桌案左右两边。 绝色赌坊的庄主亲自出马,引来了不少人来围观,此时赌坊内被围得水泄不通。 唐渊痕拿起竹笼,三颗灰色的骰子在空中抛起,迅速一勺,骰子进了竹筒,然后用力摇了起来,“啪啪啪!”将骰钟扣落在桌面上,这种雕虫小技对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他蓄意挑衅的看向南宫姒,“请吧!”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豁然起身,小手迅速转着竹筒,熟练的动作让人不由皱起眉头,小手瞬间将竹筒扣向了三个抛在空中的骰,“唰”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一扫,“啪啪”两声,竹筒猛地按落在桌案上,两人如同战场上的对手,眼神都相当的阴冷,仿佛仇人一样。 空气中像似涌动着什么,无端令人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六皇子,请吧!”南宫姒慵懒的坐了下来,抬手示意他摊牌。 “哼!”地一声,骨骼分明的大手一把将竹筒掀开,邪笑道:“三个五,十五点,请!” 南宫姒漫不经心的摊开了竹筒,纤纤玉指有节奏的叩落在桌案上,见六皇子脸色释然灰白,她笑意更浓了,“二个五,一个六,十六点!刚好大了你那么一点。” 唐渊痕薄唇紧抿成一条缝隙,听着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他死要面子道:“那不过是本皇子让给你罢了,最后一局本皇子不会再让你了。” “呵呵,是吗?” “少废话!”唐渊痕摇动着竹筒,狠狠的按扣在桌案上,“五六六,十七点,你开吧!”不耐烦催道。 乖乖,别急着送死嘛! 南宫姒在众人目光下慢吞吞的打开竹筒,托着下巴,眼里明明在笑,而眼珠却显得淡漠无比,“呵呵,六六六,十八点,还是比你大了那么一点。”说着,她淡然起身,趁锦衣卫没注意时,迅速从锦衣卫腰上拔起宝剑,剑尖抵在六皇子下颚,挑眉,“你输了,这条命是本庄主了。” 唐渊痕浑身不由僵硬了起来,身边的锦衣卫纷纷拔起宝剑,“唰唰唰”十数柄长剑泛着寒光,抵在南宫姒身上。 南宫姒挑眉冷笑道:“六皇子莫非想抵赖?” “住手!”面对众人鄙夷的声音,唐渊痕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丢不起这个人,恶狠狠的咬着牙齿,“本皇子竟然输了,就不会耍赖!你最好痛快点,一刀将我刺死。”他若是死了,她鬼罗刹也别想活。 南宫姒挑了挑眉,见他紧闭着双眼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嘴角一抹,迅速收回了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别急着送死,这条命先欠着,倘若六皇子肯归顺与邪幽王,本庄主可以考虑让你活久点。” 闻言,唐渊痕缓缓睁开了眼眸,目光深邃的盯着南宫姒,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呵呵,恐怕由不得你说不!”南宫姒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迅速从手上弹落在六皇子喉咙起,“咕溜”一声,他硬生生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 唐渊痕脸色释然大变,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姒笑容很是无害,“没做什么,只是给六皇子下了毒药,这种毒一旦发作,倘若不及时服药的话,会比死还要痛苦一百倍。” 唐渊痕此刻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他堂堂的皇子竟然会被人威胁,不可原谅,可是此时他感觉到心脏像是被火烧了起来,喉咙更是像被什么给掐住似的喘不过气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声音沙哑难受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六皇子归顺与邪幽王,并将你部下的军队列入王爷的旗下,我保证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如何?”南宫姒挑眉道,王爷部下虽有六十万大军,但与陈国对战,恐怕到最后连三十万都不到,二皇子狼子野心,对皇位虎视眈眈,必定会趁王爷军队元气大伤时起兵造反,所以她想利用六皇子来克制住二皇子。 “你……”唐渊痕痛苦的捂住脖子弓起了身子,狠狠的咬着薄唇,身体里像似数亿只蚂蚁啃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差点没咬舌自尽,“好,我…。答应你,快给我解药!” 闻言,南宫姒从长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六皇子,见他服用下不久脸色有了起色,笑道:“六皇子,倘若你乖乖从了王爷,每隔一个月,我会派人将解药送到皇子府。” 唐渊痕恨恨的瞪着她,原本想骗到解药后再抵赖,殊不知她却留了这一招,气得他差点没把桌子也掀了,豁然起身,冷冷扫了眼围观的人群,闷哼了一声,拂袖从人群中走出了赌坊。 王管事望着六皇子离去的身影,转过身看向南宫姒,皱眉道:“庄主,您说六皇子会答应吗?” 南宫姒慵懒的欠起身,笑道:“由不得他不答应,别忘了他的小命在我手中。” 85 啥?龙凤胎 更新时间:2012-12-4 8:46:26 本章字数:4570 “庄主英明!”王管事笑道,心中暗叹,邪王妃果真是什么事都干做,什么话都敢说,就连人称嗜血魔君邪幽王都对她服服帖帖的,邪王妃果真是很彪悍啊!这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 南宫姒慵懒的伸个懒腰,望了眼屋外昏暗的天色,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想必现在前线已经开战了吧!她叹了一声,走出了乌烟瘴气的赌坊,赌坊外停着一顶轿子,小厮迎了上来,示意她上轿,她罢了罢手:“我步行回府,你们先回去吧!”说着,便往大街走了过去。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慢悠悠的步行在拥挤的人群中,蒙上面纱,耳根子倒是清静了不少,没有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没有那一道道令人不自在的目光。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悠闲自在的逛着街。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南宫府的大门前,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前这座宅邸门前设有两头石狮子,大门顶上,牌匾上上书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南宫府”,但却歪了一角,缝隙间还残留着蜘蛛网,中间悬挂着白色彩头,两条垂落下的丝绸随风飘逸,地上被踩碎的灯笼和纸屑随风漫卷而起,浑然没有往日的风光,有的只是那无限的凄凉和阴森。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缓缓从不远处驶来,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南宫姒却看得很清楚,坐在里头的人是一个六旬富翁,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她暗暗思忖时,那顶轿子突然缓缓的停靠在了南宫府的大门前,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童子连忙弯腰掀起了轿帘,只见一个留着白须山羊胡的老翁拄着龙头拐杖,在童子的搀扶下下了轿子,他抬头看了眼南宫府凄凉的大门,叹了一声,转眼不经意间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那条白色的面纱随风掀起,老翁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跟着煞气腾腾的朝她走了过来。 “啪”地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荡漾在寂静的街道上。 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赫然烙印在南宫姒右脸上,她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呆呆的看着眼前愤怒的老翁。 南宫傲怒瞪着南宫姒,瑟瑟发抖的顿了一下拐杖,神色严峻,用充满威严的语气道:“你来做什么?你这个不孝女,你爹再怎么对不起你,再怎么偏心,可你这条命毕竟是你爹给的,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你怎么可以在王爷面前挑拨离间,陷害你爹和玉儿,害得南宫家满门抄斩。”说着,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府大门,“你看看这一家子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还有脸回来?” 此人正是南宫老爷的大哥,南宫姒的大伯,南宫傲!因他年事已高,又为朝廷贡献了不少的银子,所以并未涉及到南宫傲一家老小。 南宫姒一阵耳鸣,脸上那是火辣辣的刺痛,她并未生气,有的只是不甘心,凭什么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没有错,是南宫家欠她的,一直都是他们欠她的。她猛地抬起头,坦荡的迎着大伯那眼神染血般的仇恨,毫不胆怯,冷笑道:“他给我这条命,早在我选择留下王府那一刻,就已经还清了。南宫家被满门抄斩,是他们自作自受,陷害皇亲国戚是死罪一条!还有,这巴掌就当是你欠我的,倘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宫对你无情!”什么爹?什么家?在南宫家人眼里,她比一个陌生人都不如,这种家,这种爹娘,这种亲人,她南宫姒不稀罕! “哼!打你?我可不敢得罪邪王妃,您可是邪幽王的宠妃,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您,到时候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南宫傲冷嘲热讽道,眼底尽是浓浓的鄙夷和轻蔑。 南宫姒倒也不生气,只是一笑而之道:“是吗?哦,对了,听说南宫老爷的犬子不学无术,跟一些街道上的流氓地痞子调戏良家妇女,还害了一条人命,不过说来也奇怪了,害死了人,不过坐了一个月的牢就放出来了,想必花了南宫老爷不少钱吧?” 闻言,南宫傲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言下之意是在暗示着他什么?抬眸看向南宫姒,见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心里更加不安的打鼓着,要知道如今的她已是今非昔比,金口一开便会让他家破人亡。不由皱眉:“邪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南宫老爷为朝廷捐了不少钱,还曾为二皇子的兵队添了不少的兵器,到老头你得到了什么?令郎出了那么大的事,二皇子可曾令郎解围过?朝廷可曾念在你有功的份上赦免令郎?还不是靠你拿钱救出令郎。倘若你肯出钱为王爷效劳,本宫敢保证保你安享晚年,保令郎步步高升。”南宫姒说的风轻云淡的,却句句如针似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南宫傲脸上随即露出了犹豫之色,是啊!这么多年他为朝廷可是捐了不少的钱,为二皇子更是出钱又出力,为的就是能在洛阳城混出个名堂来,最重要的是为他那个败金儿子在官场上谋个好职位,哪知道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那些钱简直是打水飘。想到这,他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看向南宫姒,质疑道:“倘若我肯为王爷效劳,当真能为犬子谋个官职?” 听他口气是动摇了,如今王爷缺的就是像南宫老爷这样财气粗大的摇钱树,南宫姒笑道:“本宫说的到就一定能做的到,南宫老爷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傻到为二皇子效命,因此得罪了王爷。” “这……”南宫傲皱了皱眉头,食指转悠着扳指,心中暗暗思忖着,良久,他抬头看向南宫姒,不再犹豫,“承蒙邪王妃看得起老夫能为邪王爷效劳是老夫的荣幸!” 南宫姒心底一阵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南宫傲纵是再有一身的傲气,也不会傻到跟利益过不去。二皇子,你想谋朝篡位,呵呵,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到了王府,此时屋外下了大雨。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轰轰轰”三声如雷贯耳的巨响在天空轰然响起,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忽闪照亮了昏暗的屋内。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帐内,南宫姒萎缩在床内,双手抱着腿,背脊瑟瑟发抖的,将脸深深埋进了膝盖间,自从她恢复记忆后,一到了下雨天,她就很害怕,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变得有些不认识了自己。 从窗外突然传来鸽子“咕咕咕”的叫声,南宫姒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向了落在窗棂上的鸽子,她缓缓的伸出右手,鸽子拍动着湿漉漉的翅膀,飞落在她的手腕上,从鸽子脚下的竹筒里取出一张字条。虽然字条上的墨迹被雨水晕开,但却看得很清楚:“姒儿,今日陈国六十万大军与我方八十万大军开战,陈国大军元气大伤,已撤离了边疆,不出一个月必定能将陈国一举歼灭。今天冀州下了场大雨,不知洛阳城可有下雨?我知道你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害怕,乖!不怕,虽然我的人不在你身边,但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心,知道不?姒儿,等我回来……。”南宫姒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扑通’一声,一头栽进了床上,嗅着枕边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清香,那颗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睡意逐渐袭来,闭上了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瞳,嘴里呢喃着:“王爷……” 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王府后院种满了桃花树,桃花树下,南宫姒慵懒的斜躺在凤榻上,身上披着白皙的毛毯,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吹拂过她额边丝发,粉嫩的桃花树随风飘落在她身上,左手端着茶水,右手放在软垫上,御医正在为她把脉着。 良久,御医缩回了手,背起药箱,欠起身拱手对着南宫姒贺喜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王妃怀了龙凤胎。” 这话一出,“噗——”地一声,南宫姒猛地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喷了御医一脸的茶水,差点没把她给呛到,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咳咳。”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说本宫怀了龙凤胎?” 御医见王妃如此激动,没错,一定是激动坏了,跟着很是认真道:“方才微臣为您把脉,发现王妃腹中怀了龙凤胎。” 南宫姒有些怔忡,一时间无法消化御医的话。 不是吧?莫名其妙被王爷上了床,第二天神速般怀孕了也就罢了,南宫姒心中一阵哀嚎,竟然……一朝破处连中了两个娃子,吃不消啊!她思来想去,终于悟出了一个缘由来,怀孕这么快,问题不在她身上,肯定是王爷太猛了,要不难怎么一下子中了两个娃娃来?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体下跪,行了大礼,恭贺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喜得龙凤胎。” 南宫姒眉梢一挑,脸上写满了不可能,徒然眯起眼眸:“胡御医,你确定本宫怀了龙凤胎?” “微臣很肯定您是怀了龙凤胎。”御医一副很是认真的表情回道。 “来人,拿文房四宝,本宫要飞鸽传书。” 冀州城,军营内。 轩辕逸身穿一件金色盔甲,正与各路元帅谈着军事,面色凝重,突然一只鸽子‘咕咕咕’从帐外飞了进来,各路元帅会意纷纷起身告退了,只留下木苍漓坐在一旁。 木苍漓看着那只鸽子飞落在轩辕逸的肩膀上,挑眉问道:“王爷,是王妃来信了吗?” “嗯!”轩辕逸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从鸽子脚下取出了一张字条,他眼角一抽,面色随即呆滞了下来,拿着字条的手瑟瑟发抖着,像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那表情说不出来是喜还是忧。 木苍漓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良久,“啪”地一声,轩辕逸猛地将纸条啪落在桌案上,撇了撇嘴:“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木苍漓那是一头雾水,撞着胆子上前从轩辕逸手上硬生生扯起纸条,视线落在那一行字幕上:‘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方才御医为妾身把脉,说我怀了龙凤胎,高兴吧?不过我思来想去,做出了一个决定,从此跟王爷分房睡,避免日后再中招,以免人口为患。’看完字条后,木苍漓的嘴角已经抽搐到了有些酸麻了,从此分房,咳咳,这跟太监有啥区别?目光同情了看向轩辕逸,“王爷,王妃虽然跟你分房,但是你可以纳妾啊!” 闻言,轩辕逸眉梢一挑,面色一沉,转眼瞪向木苍漓,“混账,本王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 木苍漓被王爷那犀利的眼神瞪得浑身忍不俊打了个哆嗦,表情严肃的摇着头,表示他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王爷息怒!” 轩辕逸叹了一口恶气,一手托着下颚,一手五指叩着桌案,一脸儿纳闷,本来想等南宫姒生完孩子,好好补偿补偿这几个月太监生活,哪知道她竟然要跟他从此分房,心中那是道不尽的憋屈啊!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走廊上的婆子、丫鬟纷纷向她道喜着。 打从南宫姒怀了龙凤胎儿,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厮待她就好像供奉神仙一般恭敬,她稍有些不适,那些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一惊一乍的,胡御医这几个月可没少来邪王府。 ------题外话------ 咳咳…… 86 比陌生人还不如(必看) 更新时间:2012-12-5 18:22:51 本章字数:3723 时间飞快的流逝,眼瞅着春节就快到了,前线却是战火连连。 南宫姒放下看了一半的账本,推窗眺望。 邀月阁外的树林全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烟,偶有风吹过,嫩叶上的水珠簌簌滴落而下,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青丝凌乱飞舞,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在叹声。 她低垂下眼帘,伸手触摸着隆起的小腹,看似有八月的身孕,却不足四个月。说来也奇怪了,自从她飞鸽传书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他任何消息,南宫姒心里不安的打着鼓,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有种不祥的预感妖娆而来,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想到这里,南宫姒不由叹一口气,犹如要借着这口气把那些压在心头上不详的预感都吹开般。 “王妃!”如月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南宫姒的下巴抵在窗棂上,“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今天风儿大。”姒这,她将茶盘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去搀她,“还没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吗?”转身去关上了窗棂。 南宫姒坐在椅子上,“嗯。”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望着飘浮在红茶上的茶叶,心神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如月转身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在担心王爷,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王妃,奴婢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是担忧过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吗?说不定,说不定早就打赢了胜仗,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闻言,南宫姒搁下茶水,红唇蠕了蠕,淡淡道:“是吗?如果真是那样,不是他给我惊喜,而是我给他惊喜。”说着目光阴沉了下来,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丫滴!岂不是害她白担心一场,那么王爷的后果会很严重,她发誓! 如月嘴角抽了一下,这确实不是什么惊喜,而是虚惊一场,还从来没见过王妃这么担心过。 走廊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徒然把她的心给勒住似的喘不过气来,门被推了进来,她回头一看,迎来那轩辕绝那张慌张的脸色,她猛地站起身,有些不安道:“怎么了?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口气带着紧张和不安。 她遇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可现在的她慌了,心里彻底的没有了底,深怕,深怕那个男人会出什么事。 轩辕绝胸口起伏不定,喘了一口粗气,走了进来,拿起如月递来的茶水,“咕嘟”喝了一口,这才道:“不是,我刚刚收到了前线的信报,王兄他打赢了胜仗,陈国被我军一举歼灭。” 闻言,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南宫姒叹了一口气,虚惊一场,“那王爷何时回府?”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过现在应该在路上了。”轩辕绝摇了摇头,安慰道。 “哦。”南宫姒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如月连忙笑着福身:“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南宫姒抿了抿红唇,陈国被王爷一举歼灭,她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或许,或许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她未曾收到王爷一封平安信的缘故吧! 轩辕绝眼尖,察觉到她脸上闷闷不乐,挑眉不解道:“王嫂,王兄凯旋归来,你应该开心才对,为何却一脸儿愁眉不展?”难道怀孕的女人都这么忧郁吗? 南宫姒抬起眼皮,突然眯起了眼看向轩辕绝,那眼神像似在探究着什么,抿唇:“绝,我问你,军营有没有女人?” 轩辕绝先是愣了愣,下意识点头道:“嗯,有军妓,皇上为了鼓舞士兵,派了不少绝色军妓,专门伺候那些有功劳的士兵。怎么了?” “是吗?”南宫姒眸光黯淡了下来,心中莫名浮燥了起来,托着下巴,凝视着屋外天边那抹日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逸他该不会是另结新欢了吧?” 想了想,轩辕绝猥琐笑道:“不一定,男人嘛!哪个不是需要那方面的需求?” 闻言,南宫姒微怔,这话似乎让她更加不安了起来,男人……真的没有一个不例外的吗?她突然眯眼看向轩辕绝,透着一股彻骨的阴森森,“如果你王兄敢背着大嫂我去沾花惹草的话,信不信我阎了他。” “噗——”轩辕绝将含在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呛到了喉咙,“咳咳……”捂嘴剧烈的咳嗽着,良久才平静了下来,看向南宫姒,好笑道:“王嫂,你当真舍得阉掉王兄?他可是你夫君。” “背叛我的人,下场会很惨,不管他是谁,没有一个能例外。”南宫姒声音依旧冷冷的,她没在开玩笑,说真的,比豆腐还有真,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背叛,更恨负心汉。 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碰,倘若被别的女人碰到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便是脏了,就算曾经有多相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转身选择离去。 这话轩辕绝倒是相信,跟南宫姒相处了半年,她的性格他也慢慢的琢磨透了,她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的女人。心里开始祈祷王兄千万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南宫姒的事,不难后果不堪设想啊! “众人皆知王兄不向不进女色,只为王嫂你一个女人心动,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还要清楚,我相信王兄他应该不会做出出轨的事,一定不会。” 南宫姒见轩辕绝如此维护王爷,反倒是令她更加不安起,“希望如此。”淡淡吐出四个字。 从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管家风风火火的跑进屋,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南宫姒,脸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王妃,王爷他凯旋归来,现在已进了城,您快去为王爷接风洗尘吧!” 南宫姒一下子站了起来,摸向自己圆鼓鼓的小腹,眼里的不安化为了欣喜,他终于回来了。 如月见王妃起身要走出去,连忙上前搀着她,笑道:“王妃,您慢着点儿,王爷又没那么快到府。” “走,去找王爷兴师问罪!”淡淡抛下这句话,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轩辕绝和管家有些石化,明明就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却说得很是漠不关心,死鸭子嘴硬。 南宫姒饶了王府好几个弯,才走出了王府,此时长长的街道上挤满了人群,数十名士兵拿着长枪揽在拥挤的人群左右两旁,敞开了一条宽敞的街道,直通到王府门口。 突然,前方传来紧密的锣鼓和马蹄声,只见一匹烈马从大街上冲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大喊,“邪幽王凯旋归来,所有人自行回避,低头!” 听到锣鼓声,周围的百姓赶紧退到一旁,低下头。 南宫姒站在王府的大门,淡然的看着前方,目光沉着冷静,只见不远处,一支气势澎湃的队伍缓缓朝王府行驶了过来,领头是一匹皎洁的汗血宝马,马背上坐着一个孤傲清逸的身影,雨后的日光浓烈,那身金色的铠甲战袍如同一面镜子般清澈明亮,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带着沉甸甸的头盔,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阴霾犀利的眼眸,如刀刻般深邃的右脸颊戴上一顶龙纹的金色面具。 紧挨在他马边的是一个身穿翠色襦裙的女子,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她是谁?为何军队多了个女人,而且她注意到,那女人看着轩辕逸的眼神,透着深情款款,而他虽一脸淡漠,但却并未忌讳。 当轩辕逸眼梢一角划过南宫姒时,只是停留了短暂的三秒后,便将视线收敛了起来,表情淡漠疏离,似乎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那淡漠的眼神陌生到直袭入她的心底。 一阵微风徐徐拂过众人的衣袂,吹起了遮住那双微颤眸子的秀发,南宫姒心荷失神的看着轩辕逸投来的淡漠疏离的眼神,他……竟然无视她。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好你个轩辕逸,出去外面鬼混了,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敢给她脸色瞧? “王妃,你去哪?”如月愣了一下,见南宫姒大步朝队伍走去,皱眉道。 南宫姒缓缓抬头,迎来是一匹马儿在她面前高高扬起了前蹄。“小心!”二皇子迅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身影快到只留下一抹残影,用那高大的身子紧紧将她抱住, “吁——” 突如其来的喝止声搅碎了南宫姒的思绪,若不是它的主人奋力扯住了缰绳,硬扭转了马身,堪堪避过了护在南宫姒跟前的二皇子,怕是他早已变成了肉酱。 南宫姒缓缓抬头,当日光穿透云朵,笼罩在那身金黄色盔甲上,刺痛了她的眸子。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深邃如潭的琥珀色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似乎轻易贯穿人心,刺透心底最柔弱。那眼神,冷漠中透着疏离,没有了往日的温润似水。 “大胆刁妇,竟敢挡本王的路,若不是二皇子护住你,怕你早就没命了,还不快退下!”轩辕逸的声音很冷,冷得直袭入她的心中,邪魅疏离中透着深深的威严。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谁不知道邪幽王口中的刁妇是他前不久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王妃?去了趟出征,带了个美人回来,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难道邪王妃失宠了?难道邪幽王另结新欢了?众人开始接头交耳的议论着。 87 选择她还是我 更新时间:2012-12-6 8:44:26 本章字数:4037 木苍月拉紧马缰,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姒,转眼看向一脸冷漠疏离的轩辕逸,心里那叫一个得瑟啊!什么王妃,什么身怀六甲,那都是浮云。要抓住男人的心,靠的不是美貌和身体,而是智慧,只有她木苍月才配拥有邪幽王这个手捂重权,家中也未养姬妾小宠的绝色好男人,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次得到轩辕逸!绝对不容许,他,该一生都守在她身边才是! 木苍漓不敢置信的看着王爷,还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给听错了,但他转眼看向众人那惊呆的表情,好吧!他百分百确定那句话是从王爷口中说出,一时间街道上那是寂静得十分诡异,就连他吞个口水都感觉到有些尴尬。 二皇子眉头一皱,松开了手,回头看向高高危坐在马背上的轩辕逸,跟众人一样,一肚子的问号?难道他是在开玩笑,触到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瞳时,那绝对不像是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南宫姒没有要闪开的意思,轩辕逸眉梢意味深长的一挑,“看来你是听不懂本王的话,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邪魅疏离的声音里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这种不可一世的表情,这种傲慢清高的冷眸,这种妖治中透着疏离的口气,简直就是她当初刚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面印象。 “天问!”男人目光不再看向她,淡淡出声。 慕天问整个人就愣在那好久,听到王爷在唤他,这才缓回了神儿来,连忙小跑了过来,直径在马儿跟前半跪了下来,“是,天问在!” 一只白色鸽子飞落在轩辕逸的白皙温玉的手臂上,狭长的琥珀色眼眸瞥了眼慕天问,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凉薄的唇噙着一丝嗜血的冷意,“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拖下去杖毙了。”地狱修罗一样绝情的声音响起。 这话一出,慕天问眼皮一抽,脸色释然苍白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为南宫姒捏了一把冷汗,谁能想到曾经被邪幽王捧在手心的南宫姒,不但失了宠,还要将她和他亲生骨肉活活给杖毙了,邪幽王当真是传闻中那般嗜血无情啊! “王爷三思,王妃固难失了宠,但她腹中毕竟怀了你的骨肉啊!”慕天问跪在了地上,为南宫姒说情道,毕竟跟王妃相差了这么久,多少也会培养出感情,再说了,他能认清自己的感情,也是托王妃的福,就算今日王爷把他杀了,说什么他也不会对王妃下此毒手。 如月一听轩辕逸要杖毙南宫姒,直奔了过来,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爷,奴婢虽然不知道您跟王妃出了什么事,但是求您看在王妃怀了您的子嗣的份上,饶王妃不死,奴婢愿为王妃抵命。” 轩辕逸眉梢一挑,眸中带着疑惑,带着彻骨的阴森,怒声道:“混账!本王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她又何来怀了本王的骨肉?简直是一派胡言。”这话一落,当他目光再次停落在二皇子怀中的女人时,眸光微颤,为什么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当他看到那个女人那种绝望的眼神,心就像被刀子一遍又一遍的刺过,很疼很疼,疼得让他呼吸都有些停滞,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从心口上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南宫姒的脸隐在阴影之下,遮住了她眸中的神色,菱形的唇角飞出一朵墨染过的笑花,阴森森的恐怕,像极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罗,最后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 她伸手推开了二皇子的身子,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轩辕逸一步两步逼近而来,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似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压着心跳,让他们整颗心像陡然被她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纷纷将同情的目光看向轩辕逸。 南宫姒步子停在了马侧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微风徐徐拂过,男人前额的秀发随风拂起,露出那双因震惊而闪烁不定的眸子,彼时,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对方的鼻息都能感觉到,一旁的木苍月眼里满载着浓浓的嫉妒和恨意。 饱满的红唇贴在他耳边,一股暖暖的气息喷在男人的耳边,“王爷,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我生气了哦!”轻声细语的声音,口气却掺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男人背脊一僵,皱了皱眉头,那表情写满了疑惑,很是费解这话的意思。 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的下巴,抬起了那张玉脸,眼底一片深邃,对上那双不躲不避,不慌不乱,平静如潭水的清眸。 轩辕逸的手在微颤,第一次有人能这样平静的对视着他,对他完全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令人猜不透的平静。 为什么,他的心在慌,在痛,甚至像是在滴血,虽然在他印象中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但是他的心在告诉他,不要伤害这个女人,不要…… 男人抿了抿削薄的唇:“本王认识你吗?” 南宫姒的手在这话一出,松开了。 金色面具倒映出那张看似平静的玉脸,南宫姒审视了他半响,沉默下来,脸色却很难看,难道仅是去了趟出征,回来可以记住所有人,唯独她,南宫姒在他记忆里被磨灭了一干二净?一向遇事沉着冷静的她,终于让她彻底乱了心。 “轩辕逸,你有种再说一遍,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你不认识我,说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南宫姒眼神一冷,火山彻底喷发了。 木苍月冷笑道:“你听不懂人话吗?王爷说他不认识你,就是代表不承认你腹中的孩子是王爷的骨肉。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死缠烂打的女人还真是令人看了就想吐呢!”口气中掺杂着对南宫姒深深的不屑和轻蔑。 “木苍月,你给我闭嘴!还不快向王妃道歉?”木苍漓目光狠狠的瞪了眼木苍月,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威严。 南宫姒眼中的怒火腾一下旺了,在众人眼中,她眸子在火辣辣的日光反射下,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不由纷纷屏住了呼吸。 “我最后再问你,你是要这个女人,还是我?” 轩辕逸先是怔了怔,继而缓缓眯眼,那一抹笑意如同包含了天地万物灵秀之气,笑而不语,目光却不留痕迹的再次打量着眼前有趣的女人,心里的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苍月再次不屑的冷笑道:“南宫姒,王爷沉默代表着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呵呵,劝你还是滚回老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木苍月,你过分了!”木苍漓气得怒瞪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安了什么心眼,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嘲讽邪王妃,邪王妃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的,这丫头还真是要是惹怒了南宫姒,额……后果不堪设想啊!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木苍月说的没有错,这个男人已经给了她明确的答案,她又何必,对他死缠烂打呢?“忘了今天见到我,忘了今天我跟你说过的每句话,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抛下这句绝望的话,她迈开步伐往不远处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马儿的惨叫声,紧跟着传来了木苍月的尖叫声:“啊——逸,救我,快救我!”那匹马像是疯了一样在街道上来回奔跑着,吓得木苍月面色发青。 轩辕逸双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左手扬起长鞭啪打着马屁股,金色斗篷逆风翻卷而起,朝木苍月飞奔而来,木苍月眼睛那是激动的差点儿没掉眼泪,他一点一点逼近她而来,“王……”那匹汗血宝马直接与她擦肩而过,她整个人就傻在了那,任由马儿疯狂的跳跃着。 南宫姒狠狠的咬着下唇,轩辕逸,你这个混蛋!双拳紧紧捂住,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里。胸口上的痛,比什么还有难受,比什么还有痛苦,她早就忘了这种痛的感觉,如今她再次尝到了。 突然,她感觉腹部一紧,瞳孔逐渐放大,整个人就被悬在半空中,向前方移动着,紧跟着被那只强有力的大手有力一拉,横坐在了马背上,回头一看,对上了那双狰狞的眸子。 她挣扎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咚咚咚——”硬邦邦的愧疚传来了三声脆响,“轩辕逸,你这个王八蛋,我已经把你休了,放开我,快把我给放开。” 轩辕逸双眸划过南宫姒的脸,视线深深落在她那双浮起泪雾的眼瞳,心猛地像是被什么狠狠勒住似的,很难受很难受,眸光一闪,迅速掉过马儿的头,拉紧了马缰,马儿缓缓的放慢的蹄子。 男人的心再次被深深的,狠狠的触动了,抬起右手,为她轻柔的拭干了眼角上的泪水,眸底一片幽深,薄唇微启:“女人,虽然本王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但是本王的心选择了你,所以收回你方才那句话,乖乖从了本王,听懂了吗?”邪魅妖治的声音中带着霸道。 南宫姒挣扎的双手停滞了下来,震震的看着眼前令人猜不透的男人,这霸道不容有半点抗拒的口气,简直就是她初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口气一模一样。 但是她视线落在不远处飞奔乱跳马背上的木苍月,她狠狠的咬着唇瓣,日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狰狞的眸子。 良久,南宫姒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道:“我讨厌不干净的男人。” 轩辕逸微怔,迅速反应了她这话的意思,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莫名有种想要她的冲动,嘴角噙笑:“如何能证明本王是干净呢?” “挖出她的心,狠狠的揉碎。”南宫姒双眸蓄起一层寒冰,声音冷得没有半点儿感情。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木苍月,薄唇蠕了蠕,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好!” 这个女人的要求,他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在心底最深处的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离开他,不想。 摔在地上的木苍月听着这淡淡的一个字,心猛地被揪了起来,对上了那双冰冷无情的深眸,屁股上的痛算得了什么?远远及不得她心中的痛,她摇着头不肯面对现实,抽搐着唇角:“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忘了这个女人,对她却还是这般深情,我到底哪点不如这个女人?是谁不顾生命危险救了你,又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守在你身边,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挖我的心?” 88 邪王霸爱 更新时间:2012-12-7 8:49:24 本章字数:3803 轩辕逸狭长的琥珀色眸子在日光下泛起一抹冷冽的光泽,好似一把利剑般,渗透木苍月的心底,树枝上的桃花随风摇曳着,一瓣粉嫩的桃花花瓣随风从他那张吹弹可破的薄唇拂过,勾起了一抹弧度,那笑容掺杂着令木苍月无地自容的轻蔑。 他收敛起视线,垂下轻如蝉翼的睫羽,那张精致的脸蛋一点一点容纳在他那双深邃的瞳眸内。 两人目光相视许久,男人慵懒的跃下马背,金色的斗篷随风撩起,他步步紧逼木苍月而来,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似踩在木苍月心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他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木苍漓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跪在轩辕逸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王爷,求你饶了苍月吧?末将愿代妹受死。”说着,他咬牙拔起腰上的佩剑,想自刎,剑柄却被那只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抓住,剑刃太过锋利,划伤了手,血顺着手流淌在剑尖,一滴滴的落在干枯的地面上。 “你的命能让本王得到那个女人吗?”男人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话,声音中不含一丝波澜,好似泉水般平淡无味。 木苍漓微震,抬头顺着男人身后看向骑在马背的女子,眼底随后露出狰狞之色,难受的低下头,咬牙道:“不能。”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双手紧紧的捂住,他知道能留下王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木苍月,可是身为大哥的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在他面前?他劝过她,可是她就是不听,他比任何人还要清楚邪幽王要杀的人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轩辕逸迈开修长的腿,一步两步逼近了木苍月。 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冷气,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木苍月把头低得很沉很沉,前额刘海遮住了她此刻因恐惧而张大的瞳孔,突然间,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了喜欢,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害怕,听着逼近而来的脚步声,她慌了,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背脊瑟瑟发抖着,嘴里喃喃有词:“不要…。不要过来…。” 轩辕逸停顿下了脚步,看着瘫痪在地上的木苍月,嘴角轻蔑的笑意不再掩饰,弯下腰,轻抬左手,触到那冰冷僵硬的肌肤,抬起了那张因畏惧而失色的脸蛋,“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请你不要杀我。”木苍月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对上那双犹如刀子般犀利的眸子,她慌了,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水。 “是吗?”男人瞳眸瞬间阴冷了下来,嗜血般的冷冽,“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吗?”声音带着从地狱里砖出来的阴冷,带着连街道上也刮起阴风阵阵。 木苍月吓得脸色从青煞到黑,红唇微微哆嗦着,这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她害怕了,她彻底害怕了。这个男人太恐怕了,生起气来仿佛能将人给吓死。 “我说……我在你茶里下了忘情水,所以……。”面对轩辕逸的逼视,她没有那个胆说谎,深怕激怒了轩辕逸,会一刀咔嚓把她给杀了。 男人手中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日光般的琥珀色清瞳微微发颤,忘情水?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余光扫落在马背上的女子,脑海里忽闪而逝那破碎的画面,却怎么也拼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太阳穴浮出一条凹凸的青筋,只要他一想起那些,头就像是撕碎般疼痛。 “该死!”轩辕逸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个人被他给遗忘了。他不再去逼自己想,手顺着脸颊滑落在女子白皙的脖子上,手中的力度逐渐加重,徒手将她悬在半空中,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木苍月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两行晶莹的泪水透着惊恐和畏惧流淌在脸颊上,“王爷……饶命…。咳咳。”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木苍漓站在一旁,把头低得很沉很沉,不想去看,也没有那个勇气去看。 轩辕逸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木苍月按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他眸中彻骨的冰冷渐渐郁结为阴霾,右手执着一柄尖锐的匕首,匕尖在木苍月心脏处深深的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猛地溅了出来,喷在那冰冷的面具上,众人那是吓得脸色苍白。 “啊——”木苍月痛叫了一声,嘴里流出血丝,头一歪死了,眼睛却睁得贼大贼大,那是死不瞑目啊!人群中,一妇女连忙双手捂住孩子的双眼,吓得嘴角直发抖。 南宫姒一脸冷漠的淡视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跟她抢男人?呵呵,不自量力的蠢女人。不过她方才说忘情水,她倒是听师傅提起过这药水,是一些为了能修仙的人提炼的忘情水,只要喝了这种水,七情六欲皆会忘得一干二净,仿佛被洗脑般,留下的只是一颗铁石心肠的心,不会为情所动摇。 可是为什么,当她看到他那双瞳眸时,看出他心里还有她这个人? 想到这,只见轩辕逸手上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木苍月躺在血泊中,睁着大大的眼睛,表情甚是吓人。那颗心脏跳动了几下后,在他手上狠狠的被揉碎了,宛如一滩烂泥落在地面上。 南宫姒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察觉到,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这个只在她面前温润似水的男人,变了,变得很是嗜血,难道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轩辕逸走近木苍漓时停下脚步,扫了眼他此刻狰狞的神色,薄唇轻启:“恨我吗?想用手上那把剑杀了我,为你小妹报仇吗?” 木苍漓头皮一紧,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轩辕逸,连忙跪在地上:“末将不敢,舍妹死有余辜,末将怎会怪王爷。”这句话他说的比豆腐还有真诚,当年木家十几口人命在冀州遭遇敌方突袭,若不是王爷率领千军万马保住了冀州,恐怕木家早就灭家了。木苍月死在王爷手上,那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他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哼!”轩辕逸冷哼了一声,还带着轻蔑的冷笑,迈开修长的腿走进马前,抬头看向南宫姒,“女人,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完全把吓傻的老百姓赤裸裸的给无视了。 轻轻的一句话直接触动了她心底,心也跟着不可抑止的一抽 红唇蠕了蠕,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南—宫—姒!” “南宫姒。”男人轻声重复了她的名字,他此时的心神完全就在南宫姒的身上,瞳眸里也只有她一人的影子,“姒儿……” 南宫姒觉得胳膊酸痛了一下,自己就像是羽毛一样飘荡起来,整个人被轩辕逸抱了起来,将她高高的抬了起来,足足高过了他的头顶,她低垂下眼帘,皱眉看向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的就是自己缩小而清晰的投影。 “姒儿!”他一声皆一声的唤着她的乳名,仿佛魔咒般柔柔飘进她的耳膜里。 南宫姒顿觉脸部火燎似的滚烫,何时他变得这么妖孽,让她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样撩人心魂,真是混蛋。 “放我下来!”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闪烁不定的眸子,撇了撇唇道。 “好!”男人依言松开了手,她整个人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一只修长的手臂迅速揽住她的腰,大掌擒住南宫姒精致的下巴,将她温热的脸颊紧紧贴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小妖精,知道勾引我的后果吗?”一股冷冷的气流喷在她耳边,很痒很痒,心跟着痒了起来。 “知道,生不如死。”她淡淡吐出这句话,瞳眸虽不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心思,但是能确定一点,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类人,心狠手辣,从不会让敌人有生机。“你不会这样做。” “你很了解本王。”轩辕逸笑意浓厚道。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淡淡的八个字将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咳咳!”二皇子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的存在,还有那数百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邪王爷,时候也不早了,本皇子先带领将士们进宫面圣。”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南宫姒,眼底划过怅然若失,跳跃在马背上,领着身后军队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邀月阁 窗户帷帘随风轻轻悠荡,熏炉上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紫烟,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飘拂着。 南宫姒弱不禁风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花纹的长袍,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榻上,膝盖上躺着闭目养神的男人,一阵微风徐徐从窗外拂了进来,吹起了男人前额的刘海,她轻抬右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面具时,手却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抓住,“以后不许你碰本王的面具,听懂了吗?”霸道的口气带着深深的威严。 “我不喜欢被威胁,更不喜欢带着面具的男人。” “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轩辕逸慵懒的起身,一手按住她的右手,一手轻轻落在那隆起的小腹,将她扑倒在床榻上,他毫不掩饰眼中的独占欲,“不是吗?” 不容南宫姒多言,朱红的殷唇猛地吻了上来,男子的舌头已经强势的攻进她的檀口,狂热的吮吸、啃咬。 ------题外话------ 五点早早就起来码字了,亲们对偶家女婿还满意不?呜呜,看在素素这么早起就码字的份上,月票有米有? 89 皇后的阴谋 更新时间:2012-12-8 9:07:55 本章字数:4502 皇宫御花园,一如往常的精美华丽,一簇簇镶金嵌银的亭台楼阁,玲珑别致,华丽大气,恢宏威仪。沿途经过的御花园更是十分美丽,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亭台楼阁内,皇后慵懒的斜卧凤榻上,右手握拳撑着额头,右手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龙井茶,闭目聆听着太监高唱的曲子,神色看似很平静,但自从听说邪幽王凯旋归来,她心里就压抑着一团怒火,随时会爆发,若不是他手握兵权,又为大唐立了不少功劳,她早就将邪王府满门抄斩了。 一年了,不管过了多久,只要她一入眠,太子和大公主就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跪着求她要杀了邪幽王和南宫姒,为他们报仇。 眼瞅着春节就在这几天了,每年太子和大公主都会陪在她身边,现在呢?现在她那可怜的一对儿女双双离她而去,让她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皇后猛地睁开那冲血的凤眼,眸底精光一闪而逝,长袖一拂,“砰——”地一声脆响,将手中的玉杯摔落在地上,清脆悦耳的破瓷声让正在唱京戏的太监声音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皇后娘娘息怒。”跟着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皇后坐起了身,冷然扫了眼跪在一地的太监和宫女,沉吟道:“来人,传玉奴进宫见驾。” 陈公公撩起手上的拂尘,低声道:“是,奴才遵旨。” 见陈公公转身离去,皇后凤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有些心烦的罢了罢手:“行了,都退下吧!” “是。” 皇后慵懒的起身,站在高高的楼阁负手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偌大的皇城,不由心生悲凉感,她手紧紧的抓住了负手,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之色,“南宫姒,本宫治不了邪幽王,就拿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来为本宫的皇儿陪葬!” 邪王府的大堂内 南宫姒坐在王座上,端着翡翠青瓷茶杯,闻着那股浓浓的花茶香味,顿时心旷神怡,轻抿了一口,缓缓搁下的茶杯。扫了一眼管家领来的几位嬷嬷和婢女,这些嬷嬷和婢女都是百里挑一的,因如月过几天就要出嫁了,身边缺了个使唤丫鬟和管事的嬷嬷,所以她打算从这几位嬷嬷和婢女各选一位。 “王妃,这五位嬷嬷和五位婢女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您选选看,哪两位适合伺候您。”管家见她迟迟未发话,便弯着腰开口道。 南宫姒点了点头,挑了挑眉,视线落在站在最后面的丫鬟,长得玲珑剔透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就是个机灵的丫鬟,她食指指向那名婢女,沉吟道:“你,上前一步,让本宫好好瞧瞧。” 那丫鬟起初还不知道是在说她,被管家瞪了一个严厉的眼神后,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低着头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奴婢青儿见过邪王妃。” 南宫姒抬手落在管家伸来的手背上,挺着大肚子,走了过去,“把头抬起来。” “是。”青儿头皮一紧,心里尽管坎坷不安着,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脸抬了起来。 近这么一瞧,这丫鬟长得倒也不是那般清秀,鼻梁上长满了雀斑,但是当南宫姒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瞳时,心不由被触动了一下,好一双会掩饰的眼睛,看似单纯无邪,却是个很有心机的丫鬟,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青儿,从今日起,你就跟随本宫左右,升你做一等婢女。” 青儿先是愣了一下,眸光微颤的看着南宫姒,有些受宠若惊道:“谢邪王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妃。” 陈嬷嬷见南宫姒食指要指向她身边的一位嬷嬷,硬着头皮道:“小姐,您不认识老奴了吗?我是陈嬷嬷啊!” 南宫姒食指停滞在半空中,皱眉看向一位身穿布衣中旬的嬷嬷,打量了一番后,挑眉道:“我跟你很熟吗?” “哟,小姐你怎么把我给忘了,是我啊!我是陈嬷嬷,就是你回府那一个月,是老奴伺候你饮食起居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老奴了吗?”陈嬷嬷指了指自己,有些激动的道。 经这奴才这么一提,好像是有这个人,南宫姒心底一阵冷笑,记得她被爹娘骗下山后,住在南宫府那一个月,可没少受过这个嬷嬷的冷嘲热讽,亏她还有这个脸来攀亲,她拂起长袖,托着长长的裙摆,坐在王位上,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陈嬷嬷:“是你啊,陈嬷嬷,你不是告老还乡了吗?怎么会跑来王府寻差事呢?” 陈嬷嬷脸上随即露出为难情来,绞着手绢哽咽道:“不满小姐,自从老奴回乡后,那些年所存的积蓄都被我成天好吃懒做的儿子给赌光了,被逼背井离乡,听说南宫府被抄了家,听说邪王府要招嬷嬷,这不来投靠邪王府。真没想到小姐您竟然能坐稳邪王妃,而且还怀了王爷的子嗣,老奴下半生可都仰望着您多多照顾啊!” 闻言,南宫姒敛去脸上的笑容,目光一凛冽,“啪”地一声脆响,她狠狠的啪打着桌面,大堂内所有人纷纷低下了头,冷然看向陈嬷嬷,这个狗奴才,若不是她提早回乡了,她还能活到今日? “你这个狗奴才,本宫乃是邪王府的王妃,岂是你口中的小姐?你眼中可有本宫?当日我投靠南宫府,可没少受过你这个狗奴才的欺负,怎么?走投无路了,这才想起了本宫?你脸皮还真够厚的,哼,还想让本宫留你,不杀了你已经算是开恩了。” 陈嬷嬷头皮一紧,背脊生硬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僵硬住了,原本想来投靠王府,谁知自己却是往火坑里跳,她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当初怎么就不对南宫姒好点呢?不过谁会料到这个失宠的大小姐会有今天的地位?她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小……。王妃息怒,老奴当初也是受了二小姐的指使,才会对您那般苛刻的,还望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老奴吧!” “放过你,可以!把本宫的玉佩拿出来。”南宫姒冷声道。 玉佩?啥玉佩? 陈嬷嬷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了两年前南宫姒进南宫府时,被她抢去了一块凤型的玉佩,可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早就被她那个赌鬼儿子给拿去抵押了,这一时半会的,叫她上哪儿去拿玉佩?她身上那是直犯着冷汗,支支吾吾:“王妃……那块玉佩……。不在老奴身上……。被老奴的儿子……。给拿去当了。”憋了好半天,才说了出来。 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块玉佩是她前世从陈子轩身上取下来的,正因为那块玉佩她才会惨遭官兵追杀,她在想那块玉佩一定藏有什么惊天的秘密,不难怎么会令陈子轩那么紧张?在她假胎还魂时,爷爷把那块玉佩给了她,却被这个狗奴才给夺走了。她曾派人查找陈嬷嬷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如今找了人,玉佩却被当掉了。 “好你个狗奴才,连本宫的玉佩给敢当掉,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她再次啪响桌案,豁然起身,对着管家厉声道:“管家,把这个刁奴给本宫拖出去杖毙了。” 一听‘杖毙’这两个令她闻风丧胆的词,陈嬷嬷吓得三魂六魄都散了,连忙磕着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你若是杀了老奴,怕是你再也找不回那块玉佩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双眸含冰:“你在威胁本宫?” “老奴不敢,虽然那块玉佩不在老奴身上,但是老奴知道那块玉佩当给了哪家的当铺。” “哦?”南宫姒双肩跨了下来,紧皱的柳眉也渐渐平展了开来,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下来,“你当真知道那块玉佩的下落?” “哟,老奴怎敢再欺骗王妃呢?”陈嬷嬷抬起袖子,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闻言,南宫姒见陈嬷嬷不像是在说谎,看向管家沉吟道:“管家,你拿一千两银子随陈嬷嬷去当铺取玉佩。” 管家不解道:“王妃,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您若是喜欢玉佩,老奴到金库里帮您挑几样上等的玉佩就是了,何必要出钱呢?” 南宫姒瞥了眼管家,暗叹了一声,是啊!不就是一块玉佩,陈子轩为什么为了一块玉佩,要将她赶尽杀绝呢?她到现在也悟不出缘由来。 “你无需多问,只需照本宫的话去做便是了。” “是。” 管家领着陈嬷嬷走了出去,紧跟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王妃,南宫二小姐今天突然醒来,还下地走动了,不过倒是哑巴了。” 闻言,南宫姒眸光微颤,她的灵魂不是早就被她给吸光了吗?怎么会突然醒来,而且还下地走动?她皱眉道:“可知是谁救了她?”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南宫二小姐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不说话也不哭不笑,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里,什么人都不见,吃饭的时候都是让人从窗户递进去。” “哼!”南宫姒冷哼了一声,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眼底泛起一抹精芒,看向小厮道,“本宫身边正好缺了个使唤的丫鬟,你即可去趟南宫府,让南宫二小姐来伺候本宫。” 小厮微怔,抬头看了眼南宫姒,低下头道:“是。” 锦宫殿 皇后侧卧在床榻上,头上包着一条黄色丝绸,手腕搁在软垫上,御医正为她把脉。 陈公公领着一个蒙面女子走了进来,看了眼御医,低声道:“娘娘,人已带到。” 御医见状,收拾好医药箱,“娘娘这是气火攻心,才会导致头晕脑胀,微臣开服清凉的药,为娘娘降火。”说着,开了副药房让宫女去取,便走了。 皇后闭目养神着,身上披着一件雪裘毛毯,宫女拿着木椎按摩着她的双腿。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蒙面女子上前一步,半蹲了下来,恭敬道。 良久,皇后重重的叹了一气,须臾睁开眼睛,端起手边的茶盅,用茶盖拂了拂浮在水面上碧绿的茶叶,轻抿了一口,这才沉吟道:“玉奴,那贱人可怀疑过你?” 蒙面女子抬头看了眼皇后,低下头沉声道:“娘娘放心,王妃未曾怀疑过奴婢。” 闻言,皇后缓缓放下茶杯,坐起身意味深长的看向蒙面女子,“那就好。”说着,瞥了眼陈公公。 陈公公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了蒙面女子。 她皱了皱眉头,嗅着那股浓浓的药味,头皮一紧,看向皇后:“娘娘您这是要……” “听说那贱人快临盆了,你拿着这包药每日按时给她服用,不出七日别说她腹中的胎儿不保,就连那个贱人也别想活命。”皇后脸上阴险的笑容不再掩饰。 “这……。”那女子眉头紧锁了起来,手中那包药紧紧的捏成一团,不难看出她在犹豫。 “玉奴,你做得很好!这是本宫最后一次让你做的事,只要你乖乖按照本宫的话去做,你弟弟不但可以赦免死罪,还可以加官俸禄,衣食无忧。” 闻言,蒙面女子不再犹豫,她福身道:“是,玉奴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题外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每天八点左右更新。 90 养狼 更新时间:2012-12-9 12:18:59 本章字数:3681 转眼间,已是腊月初二,离春节还有三天,离南宫姒分娩有半个月,王府的下人现在都开始忙碌着,因为明天就是轩辕逸的寿辰,往年的寿辰对他来说跟寻常日子没有什么两样,王府的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寿辰,南宫姒也是听轩辕绝提起过,所以这一年的寿辰她不要让他平平淡淡的就这样过了。 邪王府的花园,每到春天,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一阵阵沁人心肺的花香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边歌边舞。 迂回曲折的回廊上铺满水晶如玉的鹅卵石,天边那轮掩在云朵下的日光浅浅的打在鹅卵石上,使鹅卵石看起来更富光泽。 沿着鹅卵石走去,便是一处偌大的荷花池,白色的粉色的荷花,或是含苞欲放、或是盛开摇曳,满院子都是沁人心扉的清香。垂落在池水上的柳枝随风徐徐拂过,水面上拂起层层波澜。 此时,正是腊月初二的黄昏,天上飘过被夕阳染成浓烈胭脂色的云霞,晚风轻轻袭来,送来一片凉爽。荷花池中央建有座八角亭,八角亭四面皆有条直径岸边的石桥。 八角亭内四面帷帘高高卷起,石桌上设有一顶香炉,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八角亭。 一张太师椅上铺着鹅毛的软垫,男人怀里紧紧的抱着睡熟的可人儿,暖风阵阵飘来,拂起了女子前额的刘海,他低垂下眼帘,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张玉脸,眼底一片深邃,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被记忆抹掉的画面,看着她,激起了男人那平静的心湖。 他可以冷血,可以无情,可以六亲不认,可以践踏别人性命,唯独只有她,他下不了手。虽然记忆里,没有南宫姒这个人,但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很奇怪。 如月端着一碗冒着暖烟的安胎药朝西边的石桥走了过来,对着轩辕逸恭敬有礼的福了福身,视线落在男人怀里睡熟的女人,“王妃今日还没喝药呢,该喝安胎药了。” 轩辕逸慵懒的抬眸,冷然的扫了眼如月,沉声道,“把药给本王,你可以退下了。” 如月犹豫的看了眼轩辕逸,眉头紧皱了起来,低垂下眼帘,望着手中那碗深褐色的药汤,似在思考着什么,良久,这才把碗递给了轩辕逸,叮嘱道:“王爷,王妃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太医吩咐每日要按时喝安胎药,才能让王妃顺利生产,所以请王爷务必要让王妃喝下。” 见轩辕逸点了点头,她福了福身:“那奴婢先告退了。”转身背对着轩辕逸,脸上露出了不安之色,绞着手中的锦帕,往石桥走了过去。 轩辕逸看了眼睡熟中的人儿,竟有些不忍去打搅她,可想起如月方才的话,他皱了皱眉头,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垂落在那张饱满的红唇,当食指拂过她唇角那颗黑痣时,深深的停滞了下来,眸光释然暗沉了下来,好像……。之前他也曾这样抚摸过她的那颗美人痣。 他缩回了手,“哧”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低低发出,他在笑,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会怜香惜玉,这么会体贴人?一向不进女色的他,感觉变得有些不认识了自己。“本王的女人果真不简单。”不由感叹道,在回府这段期间,多多少少也听了之前他跟这个女人发生过的事,是她让他改变了自己吗? 他拿起搁在桌案上的碗,含了一口药汤,皱了皱眉头,这味道还真是苦啊!他伸手掬住了南宫姒的下巴,缓缓低下了头。 “王爷,住口!”突然从八角亭外传来了琥珀的喊声,他的唇在离她近在咫尺时停滞了下来,琥珀提着长裙一步迈三步的走了进来,见这药还未让南宫姒喝下去,她拍了拍胸口,突然板着个脸跪在地上道,“王爷,这药不能喝,有毒。” 闻言,轩辕逸扭头过将含在嘴里的药吐了出来,抬起手背拭干了嘴角的药汁,眼底泛起一抹危险的光芒,沉声道:“说,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要害本王的女人?” “回王爷,是如月。”琥珀一字一顿道。 南宫姒悠悠的睁开了眼眸,目中全然没有了睡意,一片清亮冷冽,“如月她为什么要下毒害本宫?”淡淡开口问道,声音听似很平静,眉头却皱得死紧。 琥珀先是愣了一下,看向依靠在王爷怀里的南宫姒,低下头道:“奴婢不知,只知道方才去厨房时,看见如月偷偷摸摸的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洒在安胎药里,待她走后,奴婢从桌案上残留的药粉尝了一口,发现是奇毒无比的蛊毒。” “蛊毒?”南宫姒喃喃道,眸光发颤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来,记得一年前她跟王爷去了趟皇宫,回来的路途上遇到刺客,她脸上被箭擦破了皮,后来才知道是中了蛊毒,这种毒的厉害她亲身体验过,恐怕古今天下也只有鬼医能解这种毒。只是……她不明白,如月怎么会有这种毒药,为什么要替她挨一剑后,又要加害于她? 轩辕逸察觉到南宫姒脸上的变化,转眼看向琥珀,冷声道:“琥珀,去把如月给本王押过来,本王要将她大卸八块丢进湖里喂鱼。” “是,奴婢这就去。”琥珀抱拳低声道。 南宫姒见琥珀起身要离去,皱眉道:“慢着!” 闻言,轩辕逸伸手将南宫姒揽入怀中,冰冷的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薄唇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你也会动了恻隐之心?” “当然不是!”南宫姒一口否认了要绕过如月的意思,她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双狭长妖治的眸子,轻溢出声:“逸,不要打草惊蛇,倘若现在杀了如月,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处心积虑要杀我的人?” “哦?”男人眉尾颇有兴趣的半挑起,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他的眼中,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姒儿想养虎?小心养虎为患。” “逸担心我驾驭不了老虎?” 轩辕逸食指卷起她胸前那缕秀发,凑近鼻翼,嗅着那股淡淡的香味,笑而不语。 南宫姒纠正道:“不是虎,是狼!”是只白眼狼。 “你想掉诱饵引大鱼?”轩辕逸低下头看着她眼中的精芒,挑眉道。 “嗯,一日引不出大鱼,就不能杀了她。”南宫姒认真道,她不确定是如月受了指使,可她却知道能让如月冒着生命危险背叛她,必定是抓住了如月的痛楚,是二皇子吗?不会,因为前日二皇子不惜用身子护住她,就能看出二皇子不但不想杀她,而且还想要她。 那会是谁? “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你冒险,所以如月必须得死。”轩辕逸放下了她胸前的秀发,开口道,声音很轻很柔,口气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见轩辕逸起身,南宫姒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袍,望着他的背影道:“逸,不要!杀了她,就是等于给对方机会来杀我。”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的南宫姒,如今的她身怀六甲,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腹中胎儿着想,她在明,敌人在暗,随时会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要让孩子冒险,更不想失去这两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轩辕逸停滞下脚步,转身深视着南宫姒,弯下腰,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姒儿,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这只狼养不得,必须死!” 南宫姒触到轩辕逸眼底深处细微的阴狠之色,红唇轻抿,这个男人变得太危险了,除了她,只要是背叛他的人,或是伤害到他重视的人,一个字“死!”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如果……。”她咬着下唇,抬头看向他,“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会杀了我吗?” 轩辕逸微怔,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可是如果真有那天的话,他会怎么做?这辈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特别是他重视的人。 “不会!”他开口冷声道,“但我会囚禁你,以其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倒不如将你生生世世囚禁在我身边,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着他霸占她的强烈欲望。 她和他一样,骨子里的偏执让他们对自己想要得到,不择手段。 “我不爱的人,谁也强求不了我。”就像当初,她不爱这个男人,选择了逃婚,虽然被抓了回来,却得不到她的心。如今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跟他一样自私,想要霸占他。 男人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脸茫然,“爱?那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她,也曾说过试着去爱她,结果爱的最深的是他,伤的最深的却是她。 南宫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男人身子先前斜了下去,红唇吻上了男人冰凉的薄唇,然后再慢慢移开,“女人在你们男人眼中,不只是暖床,不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是在你感情中占据大部分的人。” 琥珀脸唰的红了起来,“咳咳——”轻咳了三声,表示她不是空气人,“王爷,那还要杀如月吗?” 轩辕逸愣了好久,心湖才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深视着南宫姒一眼,转眼看向如月,“暂且不杀,一切由王妃做主。” “是!” 91 以牙还牙(万更) 更新时间:2012-12-10 11:43:07 本章字数:11893 邪幽王大寿,普天同庆! 时间飞快流逝,今日便是邪幽王二十六岁的寿辰,往年他的寿辰都是像寻常日子一样过去的,但是今年却大肆铺张,不但邀请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就连当今圣上和皇后也亲自来祝寿。 邀月阁 南宫姒慵懒的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从怀里取出一条红绳子,系在他的手腕上。 轩辕逸抬手望着那条红绳,低垂下眼帘,深视着南宫姒:“姒儿,这就是你送给本王的寿礼?” “这辈子都不许取下来,哪天若是取下来的话,便是我离你之时。”南宫姒笑着点了点头,食指在他胸膛上打了个圈圈。 轩辕逸捧着她的脸蛋,俯下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烙下了一个吻,“好,本王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取下来,就算是到死的那天。” 南宫姒古怪的凝着他,道,“逸,你知道吗,我发现有时候你很陌生,陌生到让我没有依靠感。” 轩辕逸伸手为她理顺额前碎发的动作停滞了下来,深视着她,眼底一片深邃,“是吗?原来我让你没有依靠感,看来我要好好反省反省。”大掌按落到她的小腹上。 南宫姒的头轻轻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溢出一股暖意,这个男人就算是失忆了,却还是对她这般柔情,就像是她之前失忆一样,对对方那份爱一点也没有少。 良久,她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逸,你忘了我,会不会因此娶别的女人?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轩辕逸见她眼神之间尽是憋屈,骨骼分明的左手顺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似笑非笑的凝着她,应道:“这辈子除了南宫姒,本王谁也不会娶。” 有他这句话,就足矣了。 “王爷,皇上和皇后驾到,您还是快去大堂迎接皇上和皇后吧!”从屋外传来的管家的声音。 轩辕逸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明显有了反感的表情,若不是要配合南宫姒,他才不会办什么寿宴,叹了一声,深视着南宫姒:“姒儿,准备好了吗?”见她点了点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阴谋的笑意,起身便推门,随管家走了。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推了进来,如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屋,见南宫姒要起身,连忙搁下手中的碗,上前搀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王妃,该喝药了。”说着,端起药递给了南宫姒。 南宫姒端着碗,望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汤,看了眼隔着窗棂闪过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昂头便皱着眉头喝下了苦涩的药汁,轻咳了几声,面色苍白,有些虚弱道:“如月,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我胸口像是被一股气给堵着,很难受,昨夜还差点流了小产。你一会子让御医帮我把脉,看看是哪里出了毛病。” 闻言,如月手为她梳理着头发的动作停滞了下来,透着镜子看着那张苍白没有血丝的脸,心中划过一丝愧疚感,把头低得很沉很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心里不断徘徊着这充满愧疚的三个字。但是一想到她弟弟还在牢中受苦,这药她必须得下,一切只为救她弟弟。 “如月?”南宫姒看得出她脸上的狰狞,挑眉轻声唤道。 如月缓回了神儿来,见南宫姒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头皮不由一紧,连忙道:“是,奴婢一会子就去请御医。” 南宫姒点了点头,从梳妆盒内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伸手为如月戴上,笑着道:“如月,喜欢这玉镯吗?” 如月微愣,看着手上那只镶着宝石的玉镯子,连忙要取下,却见南宫姒摇了摇头,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她,“王妃,奴婢不能收下这只镯子,这是王爷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啊。” 南宫姒脸上似笑非笑道:“如月,过两天你就要嫁给慕天问了,这只玉镯子就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等你出嫁那天,本宫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如月眸光微颤,很快低垂下眼帘,想起这一年来王妃视她如姊妹般,从未将她当奴婢使唤,她却为了一己私利要害王妃,心中愧疚感更加重了,双手紧握起,指甲深深刺进了手心里,良久,才道:“谢王妃的赏赐。” “王妃,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突然从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只见小厮领着一个蒙面女子走了进来。 南宫姒透过镜面看向站在身后的女子,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瞳空洞无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如月道:“如月,让她为本宫挽发。” 如月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下来,转眼看向站在身后的蒙面女子,皱着眉头,她是谁?良久,才应了一声:“是。”将梳子递给了那名女子,退在一旁铺着床单。 南宫姒见她拿着梳子瑟瑟发抖,心里当即冷笑,抬手抚了抚腮边的发髻,余光淡淡扫了眼南宫玉,柔声道,“玉儿,过来!” “是。”南宫玉狠狠的咬着下唇,上前几步,捞起南宫姒后背乌黑发亮的长发,轻轻的梳理着,透过镜子看着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心就像是被刀子一遍又一遍划过,曾经她也拥有过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却被这个女人一手给毁了,若不是空净大师救了她一命,恐怕她到现在还瘫痪在床上。待她醒来时,南宫家早已家破人亡了,这个血海深仇,这口气,她如何能吞得下? 可是如今的她已是无依无靠,毁了容,家破人亡,沦落到给这个女人当贴身丫鬟,她拿什么来报仇? 南宫姒双手抚摸着小腹,似笑非笑的凝着面色苍白的南宫玉,道,“玉儿,你甘心是吗?想杀了本宫报仇吗?如今你什么都没有,只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狗若是不听话的话,或是背着主子做错了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把你的不甘心和仇恨给本宫吞在肚子里去,听明白了吗?” 南宫玉狠狠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为她梳理着头发。 可这话却让如月心惊胆战的,虽然王妃提醒的人是南宫玉,但却像一把针刺进她心坎里,本来就心虚,这会子更加坎坷不安了。 “王妃,宴会已经开始了。” 听到管家来催,南宫姒淡然起身,穿了一件雪裘,手抚在南宫玉的手背上,挺着大肚子,拖着长长的裙摆,迎着温暖的风儿走了出去。 蜿蜒曲折的走廊上,丫鬟、婆子忙碌的端着茶水一路往大堂走去。 南宫姒慢悠悠的走着,经过拐弯处时,就见柴郡主蒙着面纱,身后领着几名丫鬟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无视!无视,她懒得去理会她,与柴郡主擦肩而过。 柴郡主停顿下脚步,背对着南宫姒,指名道姓道:“南宫姒!” 若不是那位吃了苦头不知好歹的柴郡主执意要向南宫姒挑衅的话,她早就去了大堂,顺着计划进行了。 南宫姒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目中充满火药味的柴郡主,道:“柴郡主这个时候下挑战书,跟本宫比武?” 柴郡主眼睛跟刀子般锋利的射向南宫姒,一张伪善的脸,看了她就恼火,想想自己这张被她毁得面目全非的脸,这个仇她如何息事宁人?再加上她是随阿爹一同前来,她算准了邪幽王是不会因南宫姒,而跟她阿爹闹翻脸。视线充满火药味的落在她那隆起的小腹,冷笑道:“怎么,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青儿向前跨了一大步,挡在南宫姒跟前,反驳道:“王妃才不是怕你,只是柴郡主你没看到我家王妃现在是身怀六甲,如何跟你比武?今日王妃若是跟你比了,你算是赢了,那赢得也不光彩。” 闻言,柴郡主火气腾地就一股脑的冒上来,眼睛睁圆的瞪着青儿,脸上阴阳怪气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郡主说话,哪里有你这个贱蹄子插嘴的份?”说着,扬手要朝青儿脸上挥去,手腕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就像铁钳一样的掐紧了她的手腕。 “柴郡主,打狗也得看主人,再说了,动手打人有失身份呢!”南宫姒抿嘴一笑,松开了手,转眼看向如月道,“如月,去通知王爷,说柴郡主向本宫下了挑战书,要与我比武呢!” “慢着!”柴郡主见如月转身要离去,上前一步迈三步飞快的拉住如月的手臂,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如月狠狠的推到在地上,怒瞪向南宫姒道:“谁让你去找逸哥哥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恩怨? 言下之意是挑战比武是假的,要找她报仇才是真正的用意。 “柴郡主,我不知道你说你我之间恩怨是指什么,但是我腹中怀的可是王爷的骨肉,就不是你我之前的事这么简单了。”南宫姒一字一顿的道。 “你不知道?”柴郡主目光顿时跟喝染血般戾气,伸手往脸上的面纱一扯,只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凹凸不平的浮出十数道刀疤,其丑无比,令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敢说这张脸不是被你亲自给毁的?你敢说逸哥哥不是被你这个狐狸精给迷惑的?因为你,逸哥哥不要了我,因为你,毁了我的容貌,我的未婚夫也不要我了,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却说你不知道?” 南宫姒眨了眨眼皮,看着眼前这张奇丑无比的脸,还真是倒胃口啊!不过她何时毁了她的容,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看向如月,一脸儿疑惑道:“如月,柴郡主说得可是真的,当真是我毁了她的容?”见如月点了点头,顿时冷笑,想必是在她失忆的时候,这个不知死活的郡主来惹她的下场吧!惋惜的叹了一声,“可惜下手轻了。” “南宫姒!”柴郡主火气腾地彻底爆发了,她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姒,怒道,“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毁了容,就算逸哥哥不喜欢,但是他必须得娶我!因为我的脸是被你给毁的,逸哥哥他必须要负责任。逸哥哥他最听我阿爹的话了,他是不会违背我阿爹的意思。你妄想霸占逸哥哥!” 南宫姒不由冷笑,迈开步子,步步紧逼着柴郡主,“柴郡主,你也听好了,只要我南宫姒一天还是邪王府的王妃,他轩辕逸休想再迎娶他人女人进门,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云南王之女,就算是皇帝之女,我也绝不会答应!想威胁我,呵呵,劝你还是别自讨苦吃,不难真是闹了起来,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她眼波流转,看向从不远处走来的纤长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见柴郡主气得双手紧紧的握着,更加是言语讥讽道,“怎么?不服气,想打我,你倒是试试看!” 闻言,这话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先是抢了她的逸哥哥,后是毁了她的容,这口气!她咽不下,也吞不下,再看看南宫姒一脸儿挑衅,心中那团火烧得有多旺就有多旺,捏紧拳头,怒喝道:“南宫姒,你这个下贱的蹄子!”一脚朝南宫姒的小腹踹了过来。 眼瞅着那一脚就朝南宫姒提来,她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跟着倒在青儿的身上,脸色顿时间苍白,吃痛道:“啊……我的肚子……好疼…。” 柴郡主脚根本就没有提到南宫姒,她一下子踢了个空,猛地做了个高亮度的劈腿动作,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却见南宫姒捂着肚子吃痛道,装得还真像啊,她压根就没踢到啊! “姒儿!”从走廊上传来轩辕逸的声音。 南宫姒扭头看向款款走来的男人,一下子就扑倒在他怀里,抬起了脸,小脸委屈的不得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滚动了许久,才流淌在脸颊,“逸,你总算是来了。” 轩辕逸目光跟刀子般犀利的瞪向柴郡主,心疼的抬手为南宫姒拭干脸上的泪水,皱眉道:“姒儿,有没有伤到哪儿?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声音里的质问透着彻骨的寒意。 南宫姒食指顿时矛头指向了愣在原地的柴郡主,抿了抿唇道,“她!” 柴郡主委屈之极,跺了跺脚道:“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先刺激我的,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又没踢着你。” “血口喷人的人是你,分明是你先来挑衅王妃比武的,王妃不肯,你就踢王妃肚子。”青儿不悦的反驳道。 轩辕逸脸色阴沉了下来,余光冷然瞪向随来的云南王,“云南王,方才你也亲眼看到了,令嫒如此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踢了本王的爱妃,若是爱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岂是她的命能偿还得了的?” 轩辕逸的话,听得让云南王心中一颤,虽说他是轩辕逸的恩师,但是跟轩辕逸相处了三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倘若轩辕逸真的要柴溪儿的命,作为轩辕逸的恩师云南王怕也是拦不住。 “阿爹,我没有错,是她,是她含血喷人,没有的事。”柴郡主一面哭着,一面拽着云南王的袖子委屈跺着脚。 “啪——”地一巴掌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一道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印在柴郡主凹凸不平的脸上,她愣愣的看着阿爹严厉的表情,“阿爹…。你竟然打我…。” 云南王冷哼了一声,这丫头还真是不知死活,早就听闻邪王妃是出了名心狠手辣的毒蝎妇,他那是恨铁不成钢,怒道:“还不快向邪王妃认个错?” 柴郡主气得只跺脚道:“我没有错,我没有错,阿爹你怎么胳膊往外拐,明明就没踢到她,她是装的,凭什么要我道歉。” “你没有错?”南宫姒冷视着她,挑眉道,“这么多双眼睛看见你踢了本宫,难道本宫还诬陷你不成?” 这话一出,柴郡主顿时语塞,气得直磨牙。 南宫姒突然眯起眼瞪向轩辕逸,冷道:“逸,听说你要娶柴郡主,当真有此事?” 轩辕逸微怔,触到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脸上随即露出浅笑,对她轻声道:“本王说过,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至于其他女人,在我眼里如粪土。” 云南王脸色大变,方才他正提起柴郡主的婚事,还未等轩辕逸回复,就出了这事,现在轩辕逸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毫不客气的让他丢进了颜面,顿时火气腾地哽在心头上,老脸气得面红耳赤的,失望鄙夷的瞪向没出息的女儿,“溪儿,我们收拾东西,回云南!” “阿爹,我不回去,你不是要为我向逸哥哥提亲吗?你怎么出尔反尔呢?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柴郡主绞着绣帕,撅着小嘴愤愤道。 南宫姒颇有兴趣的挑起了眉尾,冷嘲热讽道:“柴郡主,你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没听到王爷方才姒的那番话吗?倘若你再跟王爷纠缠不清的话,你爹的脸面可是被你给丢光了。” 闻言,柴郡主目光凶神恶煞的瞪向南宫姒,气得直磨牙道:“南宫姒,你别欺人太甚,你别以为有逸哥哥撑腰就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了,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是皇上钦点的,你不愿意也得同意,逸哥哥他必须得娶我,负责任!” 南宫姒心中一阵冷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比这货这么不要脸的,柴郡主的挑衅,让南宫姒最后的那一丝怜悯也耗尽了,对着轩辕逸笑道:“逸,怎么办呢?看你给我招惹来的野花。” 轩辕逸叹了一声,苦涩笑道:“本王从不打女人,但是为了姒儿,我愿意破例。” 从不打女人这五个词让柴郡主听的格外的刺耳难听,谁说他没打过女人?她上回就被轩辕逸给打了一个耳光。 “逸,打女人有失风度呢!”南宫姒笑眯眯的道,转眼冷然看向柴郡主,冷声道:“本宫就是欺人太甚了,你一个小小的云南王之女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看来上次的教训,并未让柴郡主吸取。” 她一步两步朝柴郡主逼近而来,每步看似很轻松,却像似踩在她的心尖上,心脏像被徒然勒住似的喘不过气来,“你…。你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南宫姒停下了脚步,笑意浓厚的对着如月道,“如月,柴郡主哪只脚踢了本宫,就给本宫废了。” 闻言,柴郡主急了,她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云南王,“阿爹,救我,救我啊!” 云南王双手紧紧的捂住,发出咯吱脆响,是柴郡主错在先,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只得向轩辕逸求情道:“邪王爷,求你念在当年我救你的份上,饶了溪儿这回吧!” 轩辕逸一脸的冷漠,漠视着云南王,道,“饶了她?她要害本王的爱妃和孩子,废了她一条腿,已经是给足了恩师的面子。” 闻言,云南王脸色顿时大变,一时间语塞。 如月得令,上前毫不客气的朝柴郡主的后腿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踢了下去,“咯吱”一声发出骨骼的脆响,柴郡主登时睁开充血的眼眸,“啊——”那只脚顿时扭曲,她整个人就坐在地上,抱着右腿嚎嚎大哭了起来。 云南王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在柴郡主身上,疼在他心里啊!那是心疼的不得了,瞪了眼南宫姒,却什么也没说,对着随从催道:“还不快将郡主抬回去!” “是!”两个随从扛着柴郡主往王府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南宫姒见云南王臭着脸拂袖要离去,笑着道:“云南王,今天是王爷的寿辰,您身为王爷的恩师,宴会还未开始,就要走了,这样不好吧!” 云南王身影一颤,掩在长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脆响,心里尽管燃烧着旺火,却还是强压住火气,转身强颜欢笑道:“邪王妃言重了,只是本王身体不适,再加上水土不服,这顿寿宴怕是无福消受了。” 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住南宫姒的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竟然如此,本王就不强留恩师了。” 云南王暗暗冷哼了一声,拂袖便杀气腾腾的走了。 望着云南王离去的背影,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抬头疑惑的看向轩辕逸,“逸,你明知道云南王对你不利,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拿下呢?” 柴郡主被她毁了容后,云南王一气之下将部下十万大军投靠二皇子,要废了邪幽王。这次她又将柴郡主的腿给废了,云南王回去必定会调动十万大军,直逼邪王府。 轩辕逸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慕天问从走廊另外一端匆匆走了过来,看了眼如月,低下头道:“王爷,宴会开始了。” “嗯。”轩辕逸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大堂内,两排红色的桃木椅子上坐满了文武百官,然而从他们脸上露出了几份不耐烦,高堂两个位置上坐着皇上和皇后,他们脸上更是露出不满之色,堂堂的一国之君、一国之母竟然这么不给他们面子,可是这位寿星势力可远远比他们大,哪天不高兴,他们这个至高无上的宝座可都得下台。 轩辕逸牵着南宫姒的手走了进来,见大堂内气氛有些凝重,却被他给漠视了,从容不迫的走上前,浅浅的福身:“微臣参见陛下。”连给皇后基本行礼的规矩都免了,皇后那是气得脸色很是难堪。 “陛下安康,皇后吉祥。”南宫姒倒是行了礼,这礼是做给文武百官看的。 “免礼!”皇上强颜欢笑的抬手道。 “谢陛下。” 南宫姒眼前突然一黑,摇摇晃晃的往后倒了下去,轩辕逸迅速伸手接住了她,众人纷纷紧张了起来,只见她裙下流了好多血,痛苦道:“王爷,我的肚子好难受,好难受啊。”说话的同时,她目光不忘扫了眼在座的各位,视线深深停顿在皇后脸上那抹明显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皇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连忙道:“快,快传御医。” 轩辕逸横抱起南宫姒,急着道:“姒儿,你再忍忍。”说着,大步往屋外走去。 如月看着皇后投来的满意之色,狠狠的咬着下唇,想想南宫姒平时待她视如亲姐妹般,心里很是难受,像是刀子般划过似的难受,她连忙转身跟随了出去。 顿时间,大堂内议论声沸腾。 邀月阁 御医正为南宫姒把脉,轩辕逸在屋内来回的走着,心里那是不安的打着鼓,刚刚还见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流产了?莫非是柴郡主那脚真的踢中了她?想到这,他更加不安了。 如月则是不安的站在屏风外,手中的绣帕都快被她给绞碎了。 良久,皇后见御医背着药箱走了出来,连忙问道:“胡御医,邪王妃怎么样了?” 胡御医什么也不说,也不开药方,只是摇头叹声着。 轩辕逸猛地放下茶杯,怒道:“说,王妃到底是怎么了?” 胡御医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回皇后、王爷的话,王妃她是中了蛊毒,怕是…。” 皇后顿时提神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不再掩饰,南宫姒,你也有今天,心中一阵阵阴笑。 皇上皱着眉头追问道:“那胎儿能保得住吗?” “唉,别说是胎儿了,就连王妃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怕是挨不过今晚了。” 闻言,如月整个人就愣在了那,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唇角哆嗦着。 轩辕逸激动的抓住御医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道:“你说什么?”不再多说什么,迈开修长的腿直奔向屋内,脚步深深的停顿了下来,只见南宫姒正悠闲自在的吃着蜜枣,嘴角狠狠的抽了三下,再三打量了南宫姒一番,明明就是死不了的样子嘛! 南宫姒见来人是轩辕逸,笑着小声道:“逸,我的演技是不是瞒过了所有人?” 轩辕逸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她这是在放长线钓鱼儿,叹了一口气,仿佛将方才的紧张情绪都叹了出来,看向南宫姒,有些气愤,有些想掐死她的冲动,害他瞎担心了一场。 “演技如此得了,为何不去唱戏?” 听得出他的愤怒,南宫姒笑道:“不这样做的话,鱼儿又怎么会上钩呢?” “不管怎么样,以后不许你拿自己的命和孩子来吓唬我。”轩辕逸继而眯眼道。 南宫姒眼波流转,见屏风那抹黑影逐渐逼来,她迅速躺了下来,硬是挤出了两颗眼泪,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轩辕逸含泪盈盈道:“王爷…。臣妾怕是不行了,你答应我,要帮如月好好筹办婚礼,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轩辕逸嘴角狠狠的抽了三下,这女人演技当真是了得,换表情简直是比翻书还快,他正怒着什么,耳朵动了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叹了一声,无奈跟她配合,坐在床边,拂过她腮边的秀发,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姒儿……” 南宫姒竖起耳朵想听他说什么,可他憋了老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皮一抽,这个男人连句谎言都不会配合,心中暗叹了一声。 只见如月走了进来,热泪盈眶的看着南宫姒,哽咽道:“王妃……” 南宫姒虚弱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对着轩辕逸道:“王爷,我…。咳咳,有话跟如月说。” 轩辕逸会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淡然起身,看了眼如月,便走了出去。 “如月……我怕是不行了,不能亲手送你上花轿,咳咳…。不过你放心,我会让王爷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南宫姒咳得差点没咳出真的来,只觉得喉咙一阵搔痒。 如月眸光微颤的看着南宫姒,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想想这一年受了南宫姒不少的好处,她却…。“扑通”一声,她猛地跪在地上,哭着道:“王妃,求你不要对如月这么好,如月不值得。” 南宫姒心中一阵冷笑,呵呵,不装得逼真,不这样做,这白眼狼又怎么会良心发现,又怎么会全盘托出呢? “如月,你快点起来,如果…。咳咳当初不是你为我挡了那一剑,我早就死了,对你好是应该的。” 听着南宫姒感人肺腑的话,如月更是愧疚不已,一个劲的摇头哭道:“不是的,如月真的不值得王妃对我这么好,是我,如果不是我为了救弟弟,我也不会听皇后的话,下毒害你,呜呜……王妃,如月该死,如月真的该死。” “是吗?”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冷然看向如月,目光瞬间冰冷的起来,“原来你也知道你该死啊!” 闻言,如月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头低得很沉,眼眶里的泪水打着圈,良久,才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南宫姒,触到她那犀利的眼神,眸光微颤,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王妃…。你……。”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想说本宫在装死,很失望吧?”见如月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的摇了摇头,南宫姒不再掩饰装病,目光如刀子般透进了如月的眼睛里,“如月,想知道本宫明知道你下毒要害我,为什么本宫不将你质问,而是演了这出戏呢?” 见如月未做声,只是愣在那,她笑意浓厚道:“本宫一来想试探你,二来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本宫。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清楚背叛我的人,下场会比死还难受。不过见你还有点儿良心,只要你按照本宫的话去做,我保证赦免你弟弟的死罪,还会风风光光将你出嫁,如何?” 如月身影颤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姒,没想到王妃对她这么好,明知道她是皇后派来害她的人,不但不杀她,而且还给她机会。感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忙磕头道:“王妃的大恩大德如月没齿难忘,只要能弥补王妃,如月愿意为王妃上刀山下火海。” “呵呵,本宫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替本宫以牙还牙向皇后下蛊毒。”南宫姒冷笑道,笑得有些阴森。 “是,如月定不会让王妃失望的。” “好,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背叛本宫了。”不难我会让你死得很凄惨,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如月也很清楚下场是怎么样。 轩辕逸走了进来,见如月走了出来,坐在床边,撩起南宫姒胸前的秀发,皱眉道:“就这样放过她,姒儿的心还真是软啊!” “呵呵,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变得心软了。”南宫姒笑了,笑得阴冷,好似地狱的鬼魂,阴森森的令人寒怕。 “别笑,听着我寒颤。”轩辕逸皱眉,盯着她脸上的笑容,撇了撇嘴道。 南宫姒无辜之极的眨了眨眼皮,道,“逸,难道你不觉得我笑起来很可爱吗?” 轩辕逸嘴角再次抽了,见过自恋的女人,没见过比她还有自恋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她那副无辜像似小孩子的表情,确定有那么丁点儿可爱。 “逸,如果我想要天下,你会给我吗?” “会!” 某女眨了眨眼皮,突然又道:“那如果我想要毁了这天下,你会如我所愿吗?” 某王爷想了想,道,“不会!” 南宫姒皱眉道:“为什么?你可以拱手把江山送给我,为什么这江山却毁不得?” “毁了江山,便是毁了我。”他不是心疼他辛辛苦苦打下了的江山,只是他若是毁了唐朝,诸候必定会以他为敌,他手握兵权,却不足以六十万,结果可想而之。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手紧紧的抓住轩辕逸的手,“啊!” 轩辕逸心急道:“怎么了?” 南宫姒松开了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大肚子,笑着道:“你儿子和女儿在踢我呢!” “真的吗?”轩辕逸好奇的挑了挑眉,侧着耳朵贴在她小腹上,隔着肚皮听到了那两颗微弱的心跳声,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我好像……。被他们踢了一脚。” 南宫姒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哪里是踢他,分明是踢她,每踢一下就能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第三天 晨时,四面帷帘高高卷起,晨光熹微迷离,两株昙花开得遮天匝地,中间设有金色刻着花纹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携着淡淡紫檀香缓缓消散。 南宫姒像往常一样赖床,就听到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琥珀推了进来,她猛地睁开了眼眸,看向琥珀,慵懒的伸了个腰,未等琥珀开口,便道:“皇后驾崩了吗?” 琥珀微微一愣,好奇的繁琐着她脸上平淡无奇的表情,“王妃您怎么知道皇后驾崩了?” “哦,这么说皇后是驾崩了。”南宫姒坐起身,端起琥珀递来的盐水,漱了漱口,转眼看向琥珀道,“如月呢?” 经南宫姒这么一问,琥珀才想起今天是如月嫁给慕天问的大喜日子,有些难受的低下头,“在房里等花轿。” “是吗?”南宫姒从柜子里取出一包用黄纸包裹的药,递给了琥珀,笑道,“听说如月染上了风寒,这是驱寒药,你帮我去熬一碗给如月喝,一会子我再去看她。” 琥珀接过了那包药,看了眼南宫姒,福了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轩辕逸走了进来,见南宫姒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走上前,遣走了青儿,拾起桌上的眉笔,左手捧着她的脸蛋,为她画上的黛眉。 “逸,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轩辕逸为她画眉的动作停滞了下来,深视着她良久,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南宫姒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上,吸了一口冷气,“没什么,只是突然心软了。” “姒儿。”轩辕逸右手掬起她的下巴,深邃如潭的眼眸逼视着她,“她不值得你心软,也不配。” ------题外话------ 咳咳,无耻的来打劫月票,亲们的月票和留言是素素写文的动力啊…… 自从素素上架后,感觉好像没有人看文,心里好难受的说… 92 红轿断魂 更新时间:2012-12-11 9:48:12 本章字数:4652 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底下了,那一团团红晕已经褪为淡红。上面的天空已经从青苍色渐渐变成鸭蛋青一般的湖绿色,并有一种幽静的暮色暗暗向她四面拢来。 东苑的一间厢房内,桌案上摆满了锦盒和丝绸,上面系着红色的彩头。 如月身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襦裙,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泄在后背,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几上,丫鬟正为她梳妆打扮。 半柱香过去了,在丫鬟巧手下,如月浑然变了个人,她豁然起身,那身嫣红色对襟袄在旋转像似绽放的花蕊,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发髻中间戴上一条金链子的华胜,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柳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妆。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淡扫娥眉眼含春,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含羞的清眸。 站在一旁的丫鬟用赞赏和羡慕的目光望着如月这一身艳丽的装扮,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应对了那句俗话呢!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真漂亮呢!” 几个丫鬟跟着簇拥了过来,纷纷献殷勤道:“如月姐姐,你真是有福气,能嫁给慕爷为妻,慕爷可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能当上元帅呢!好姐姐,你可不能忘了我们姊妹几个,我们可都得仰仗着你呢!” 闻言,如月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那可不是,王府哪个丫鬟能像她这样风风光光的出嫁,而且还是王妃亲自送她出嫁呢!要多有体面就有多体面,想到花轿也快来了,她那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花轿,嫁给慕天问。 “你们放心,旁日里谁对我好,我自然不会忘,当然啦!那些曾经欺负我的人,我也不会记仇的,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已有一年了,怎能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呢?” 那些曾经因如月是匈奴女子,而歧视她的婆子、丫鬟听了这话纷纷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的拿着早已备好的礼物献殷勤。 如月倒也不反感,反倒令她有些得意忘形。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推了进来。 只见琥珀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丫鬟、婆子纷纷朝她恭敬的喊了一声:“琥珀姑娘。” 如月见来人的是琥珀,看着她脸色不大好看,想必是因为慕天问今日迎娶她的关系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走了过去,笑着道:“琥珀姐,你不是去办公事吗?怎么有空来我这来?” 琥珀见如月如此得意,心中心生了几分不悦,遣走了丫鬟和婆子后,她将手中的碗盘放在了桌上,板着个脸,口气不是很友好道:“王妃得知你染上了风寒,让我熬了碗药给你喝。” 闻言,如月心中一喜,没想到王妃果真是说话算数,不但履行了诺言赦免了她弟弟的死罪,还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不仅如此还待她如此好,不由沾沾自喜着。提着长长的裙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看向琥珀道:“有劳琥珀姐了,没想到王妃待我如此好,看来我真是跟对了主子呢!”说着,她端起冒着热气的碗,正张嘴要喝下去,见琥珀起身要离去,连忙搁下婉,上前拉住了琥珀,“琥珀姐,你不多坐一会儿吗?今日妹妹我可要出嫁了,恐怕日后就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琥珀停顿下脚步,回头皱眉不满的看向如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看了就令她火大,真不知道这蹄子是哪里讨得王妃欢心,下毒要害王妃,王妃不但不怪罪,竟然还大肆铺张的送她出嫁,想想就火大。一想到慕天问要迎娶如月,心中强压住那股酸意。 她抬手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如月的手,“松开你的脏手!” 如月被她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摔倒在地上,今日是她出嫁的大喜日子,她没必要生气,也犯不着为她动怒。 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中的嘲讽不再掩饰,坐在椅子上,勺子轻轻搅拌着碗中深褐色的药汤,冷言道:“琥珀姐,我知道你是恨我为什么要抢走天问,可是因缘都是天注定,月老早已牵好了红线天问他喜欢的人是我,他要迎娶的新娘子也是我,你再怎么恨我,那也是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你在抱怨,抱怨王妃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呵呵,王妃待我视如己出,又为我大肆铺张的筹办婚礼,难免会令姐姐心中不平。可是这都是命,姐姐平时待我也算不错,想请你做我的红娘,如何?” 闻言,琥珀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如月句句带着刺儿,听着格外难听,她咬牙道:“如月,你少得寸进尺,别以为王妃待你好,你穿上这件凤冠霞帔,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配让我做你的红娘?还有,慕天问喜欢谁,迎娶谁,这个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少拿他跟我显摆,我不吃你这套。” 如月端起碗,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了那碗药,笑着道:“琥珀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若不在意天问,何必如此激动呢?” 这话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了,琥珀性子急,经不得如月冷嘲热讽,又听她满口的冷嘲热讽,双手紧握,上前揪住如月的衣领,恨不得一拳揍扁她,“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儿,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如月眼波流转,看向映在门糊纸上的身影,念头一闪,眼泪像泉水般止不住的流淌在脸颊上,哭着道:“琥珀姐,我知道你记恨我抢走了天问,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说的算,强扭的瓜不甜。我也知道你抱怨王妃待我好,恨不得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心中若是不平的话,那你就打我吧!只要能让你解气,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怪你的。”说着,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琥珀身上抹。 琥珀皱着眉头看着如月此刻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确实很想一拳揍扁她,问题是她还未曾对她出手,她怎么就说得好似被她给打了? 她松开了手,疑惑道:“如月,你哭什么?我是性子急了些,可也犯不着将你打死啊。” “琥珀姐,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就念在我就要出嫁的份上,饶了我吧!”如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一脸儿的泪水,楚楚可怜的哀求的琥珀。 琥珀一下子懵了,她在胡扯什么?她何时折磨过她了?见如月满口的胡言乱语,琥珀气得差点没掐死她,却还是忍住了,怒道:“你胡扯什么?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放肆!”从屋外传来了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只见南宫姒领着青儿等丫鬟走了进来,她目光犀利的瞪向琥珀,怒道,“琥珀,你对如月做了什么?今日乃是如月大喜之日,你对她再怎么有偏见,也不能这样对她。” 琥珀正想解释着什么,谁知如月竟是跪爬着到了南宫姒面前,抓住南宫姒的裙子带着哭腔的说:“王妃,求你不要怪琥珀姐,她只是性子急了,打了如月,求你不要罚琥珀姐,都是如月的错,我不该抢走她喜欢的人。” 听了这话,琥珀算是明白了过来,如月这蹄子还真会演戏啊!难怪了,难怪方才还对她冷嘲热讽的,转眼间又变得楚楚可怜,像是真的被她给欺负了。气得她恨不得掐死如月,气愤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如月,你放心,本宫定会为你做主。”南宫姒上前搀起如月坐在椅子上,拿起绣帕为她拭干了眼角上的泪水,转眼冷然瞪向琥珀,怒色道,“琥珀,本宫念你伺候王爷多年,给你面子,只要你肯认错,跟如月道个歉,这事本宫就不再追究了。” 琥珀气急败坏,倔着嘴道:“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向她道歉啊?” “放肆!你没有错?难道本宫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本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不认错,道不道歉?”南宫姒手掌狠狠的拍落在桌案上,桌案上的茶几发出了清脆的瓷器声,给原本压抑的气氛平添了几分严肃。 如月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偷偷的朝琥珀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意。 琥珀那是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脸,长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脆响,倔强道:“我没有错!王妃若 :“我没有错!王妃若是要罚,便罚就是了,向她道歉我做不到,也办不到!” 好一个倔强的丫头,南宫姒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笑意,“好,竟然你不肯认错,自己下去领五十军棍,从一品侍女降到婢女,做本宫身边的贴身婢女,也好磨磨你这个倔脾气。” 闻言,琥珀微愣了一下,看了眼如月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火气腾地就飙升了,若不是王妃在,她发誓,会让如月死得很难看。 人要有骨气,她琥珀就算是被逐出王府,也绝不向这种得宠不可一世的蹄子低头认错。 “是,属下遵命。”怨恨的瞪了眼如月,推开了挡道的丫鬟,杀气腾腾的往屋外走了出去。 南宫姒转眼看向笑意浓厚的如月,看了眼桌上那碗喝光的药汤,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不明笑意,笑道:“如月,听说你染上了风寒,喝了药后可有起效?” 如月见王妃待她如此好,心中沾沾自喜,笑道:“多谢王妃赏赐的药,喝了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是吗?”南宫姒心中一阵冷笑,她这种药当然能治风寒,而且效果会出人意料的好,看着如月这身华丽的打扮,还真有点主子的架势,这丫头是被她给宠坏了。 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见王妃在这,连忙收慢了脚步,低声道:“王妃,花轿已经到了,不知如月姑娘可准备好了吗?” “好,你到账房拿点银子赏给轿夫,一会子就到。” “是。” 南宫姒拿起桌案上的红喜帕,为如月戴上了,搀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一路上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搀着如月往王府大门走去。 到了王府的大门,只见慕天问身穿了一件喜庆的红马褂,头戴乌纱帽,身上系着一条红色大彩头,危坐在高大的马俊上,身后领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 这婚礼排场,谁也没有想到竟是邪王府丫鬟出嫁,一听说邪王妃亲自送丫鬟出嫁,周围还有许多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慕天问见南宫姒亲自来送如月出嫁,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连忙下了马,大步朝南宫姒走来,跪在地上:“多谢王妃厚爱!” 南宫姒笑着将如月牵着红色丝绸的另外一端递给了慕天问,“吉时已到,快上花轿吧!” 慕天问和如月跪拜谢了南宫姒后,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朝慕家一路驶去。 望着越行越远的队伍,南宫姒捧着大肚子,叹了一声,“如月,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该瞑目了。”在青儿的搀扶下,往王府大门走了进去。 花轿终于停下,停在了慕府的正门前。 慕天问的眸子似乎微微的闪了一下,跳下了马背,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有些缓慢,心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急躁,恨不得直奔上去,抱起如月。来到花轿前,他停下脚步,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掀开轿帘……轿帘慢慢被掀开,双眸向轿内望去,他的手,硬生生停滞在半空中,不停在颤抖,不停的……。面色呆滞,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就傻在了那。媒婆见他迟迟未把新娘子牵出来,眼瞅着到了拜堂的吉时,连忙上前用手帕轻轻拍了拍慕天问的后背,正欲催着,突然她捂住嘴“啊!死人了,新娘子死了。”尖叫声不断。顿时间,原本喜庆的气氛瞬间轰然炸开了锅。 慕天问眸光微颤,大红花轿内,只见如月轻轻靠在轿窗上,头顶上的红帕被掀开,脸色苍白,眼睛睁得贼大,不仅嘴角流着血,就连眼角、鼻子、耳朵都流着鲜红的血液,死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93 咬我,给你补血 更新时间:2012-12-12 15:00:15 本章字数:3732 管家神色匆匆的从走廊上走了过来,表情凝重道:“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慕爷抱着如月姑娘的尸首来求见王爷和王妃,说是……。嫒詪鲭雠晓”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琥珀,抬头看向南宫姒,这才道,“说是如月姑娘是被琥珀姑娘给害死的,要来讨个说法。” 这话一出,琥珀一下子懵了,没错,她虽然恨不得杀了如月,但是她压根就没有对如月下手,慕天问凭什么污蔑她?越想那是越不甘心,她目光一凛冽,豁然起身,怒道:“浑说些什么?凭什么说如月是被我害死的?找我讨说法?哼,我反倒是要找他慕天问讨个说法。” 南宫姒见琥珀起身杀气腾腾要去找慕天问说理去,她漫不经心的放下了茶杯,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在青儿的搀扶下,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缓缓起身,“琥珀,清者自清,人不是你杀的,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琥珀停滞下了脚步,身影一颤,回过头看向南宫姒,咬了咬唇瓣,把头低得很沉很沉。人不是她杀的,而慕天问却说是被她给害死的,叫她如何不激动?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慕天问身穿一件白袍,头戴一条白色丝绸,怀里抱着身穿红色嫁衣的如月,随着他沉重的步子挪动,那红色锦披在微风中漫卷而起,甚是凄凉。 慕天问走了过来,眼睛染血般仇恨的凶神恶煞瞪向琥珀,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的跪在冰冷的地上,低着头,咬牙道:“请王妃为如月报仇雪恨。” 南宫姒脸上很是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她深视着慕天问怀里的如月,心中一阵冷笑,为如月报仇雪恨,向谁报仇雪恨,她吗? 没错,如月是喝了她的药才七窍流血,不将她活活折磨死,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 她从长袖中取出一柄匕首,“当啷”一声,匕首抛落在地上,红唇蠕了蠕,淡淡道:“拿起那柄匕首,杀了本宫。” 闻言,慕天问背脊微微一颤,缓缓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宫姒,眼底尽是一片不解之色,“王妃何出此言?属下愚昧,请王妃明示。” 南宫姒负手背对着慕天问,那头乌黑长发随风飘凌,抬眸凝视着天边那抹灼眼的日光,良久,才道:“人是本宫杀的,你不是让本宫为如月报仇雪恨吗?本宫就给你这次机会,杀了我。”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傻了,谁不知道如月是王妃身边的宠奴,还为她大肆铺张的办婚事,王妃怎么可能会杀了如月? 慕天问睫毛微颤,充血的眼瞳逐渐放大,愣愣的看着南宫姒的背影,如月……。他的如月是被王妃所杀?颤抖着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如月?” “背叛本宫的人……”南宫姒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的流入,停顿了下来,她缓缓转身,目光深视着一脸狰狞的慕天问,视线划落在慕天问怀里的人儿,“她必须得死。” 琥珀看着慕天问狰狞的神色,难受的低下头,如月的死对他打击有那么重吗?如果死的那个人是她,他会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吗?难道如月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她呢?算什么,想起以前慕天问经常纠缠着她,让她很厌恶,很反感,但当他不再纠缠她,却让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似失去了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慕天问是个聪明的人,心中一片了然,他没有拿起匕首杀南宫姒,脸上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难过,回想起跟如月那些往事,泪水在那双狰狞的眼眸流淌了出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抱着如月缓缓起身,“属下告退。”淡淡吐出四个字,整个人就像似丢了魂儿般,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去,步伐很是沉重,仿若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 南宫姒望着慕天问背影消失在走廊时,皱了皱眉头,突然感觉肚子抽痛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身子缓缓往后倒去,一抹黑色身影像一阵风袭来,一只修长的手迅速接住了她的身子。 “王爷。”琥珀和管家见来人是轩辕逸,连忙福身。 轩辕逸深视着南宫姒紧闭的眼睛,抽了一口薄冰的冷气,横抱起了南宫姒,余光淡淡瞥了眼管家,“传御医!”抛下这淡淡的三个字,迈开修长的腿往邀月阁方向走去。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室内,绣花屏风,雕花拢柜,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四周垂挂着朱红色的帷幔,帷幔轻轻飘舞,南宫姒侧卧在床榻上,呼吸平稳的起伏。 男子身形高大挺拔,遮住了照耀在床榻上的烛光,一双殷红的嘴唇轻轻勾起,目光嗜人的盯着大红床榻上的女人。 随着一声嘤咛,女子翻了个身,身影遮住了她那张清秀的玉脸。 南宫姒慵懒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是那张满载着担忧的脸庞,在男人的搀扶下,背脊慵懒的靠在软枕上,皱眉:“逸,我怎么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抬手勾起垂落在她耳边的碎发,“御医说你贫血,才会导致暂时休克。” “贫血?”南宫姒若有所思的说着,最后叹了一声,身为九尾狐的她,虽然现在她这具身体是凡人肉体,但是每逢月圆之日没有吸血,这具身体就会受不了体内强大的灵魂,灵魂出窍,那只有死路一条。 轩辕逸眼眸像似一把明镜般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的叹了一声,掀起右手的长袖,露出那修长白皙的手臂,搁在她面前。 南宫姒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你在做什么?” “咬我,给你补血。”男人一字一顿道,目光深视着她。 好吧!这话很诱惑,这手臂上凸出的血管更加诱惑。 南宫姒犹豫了半刻,心中不断哀嚎着要吸血,她不再犹豫,伸手将男人扑倒在床上,露出那两颗尖锐如剑锋的虎牙,邪恶的笑道:“放心,我会很轻,很温柔的咬你。” 轩辕逸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咬人还会温柔吗? “恩。”男人闭上眼睛,鼻音应了声。南宫姒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的渇,就盯着近在几尺的脖子。不是为了吸血,就是单纯的为了想要吻吻。 她被诱惑了,舔了舔自己觉得有些干燥的唇瓣,慢慢靠近了那白皙如玉的脖子,小舌刚刚碰触他那白皙的脖子,咸咸的,咸到最后还有点儿甜。南宫姒感觉到对方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她没有收回来,反而得寸进尺得凭心里本能渴望的一舔再舔,再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嗯。”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轻哼声,皱着眉宇,悠悠睁开了狭长妖治的眼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正毫不客气的吮吸着他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液。 冰冷的血液顺着南宫姒的嘴角流淌在男人的锁骨上,她嘴慢慢离开了,食指拂过那两颗牙印上的血,舌头轻轻舔了舔,视线落在流淌在胸膛上的血,皱了皱眉头:“可惜了。”说着,她低下头,伸出舌头,顺着流淌在胸膛上的血轻轻舔了舔。 男人一阵痉挛自心口溢出,外加浓浓的悸动,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儿给吃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双手抓住她的双臂,有些尴尬道:“继续这样的话,我不敢保证会吃了你。” 南宫姒停下了动作,抬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妾身身怀六甲,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莫要辣手摧花?”轩辕逸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深视着她,良久,这问道:“你是不是曾经也说过同样的话?” “逸,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南宫姒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问道。 轩辕逸抬起手,负在凸起青筋的额头上,脑海里不断闪过那零零碎碎的画面,像之前一样,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见他如此痛苦,南宫姒趴在他胸膛上,“不要想了,这样你会很难受的。” 轩辕逸没有应她,眉头皱的死紧,想起之前木苍月说过,他是喝了忘情水,才忘了这个女人。眯着狭长的眼眸,眼底一片深邃,忘情水……。 “叩叩叩——” 突然从屋外传来了敲门声,紧跟着传来了管家的声音:“王爷,奴才有要事求见王妃。” “进来吧!”轩辕逸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坐起了身,慵懒的靠在床头上,手却不忘挑逗着怀里的人儿。 “是。”管家推门走了进来,隔着微微透明的屏风,偷偷看了眼,随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从腰袄里取出一块玉坠,低声道,“王妃,您要的那块玉佩已经赎回来了。” 闻言,南宫姒脸上明显有了波动,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快拿进来。” “诶!”管家应了一声,低着头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把手上的玉佩递给了南宫姒,“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奴才先告退了。”见她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轩辕逸眸光微颤,迅速从南宫姒手中的玉佩夺了过来,有些激动的问道:“这块玉佩你怎么得到的?” 南宫姒好奇的看着轩辕逸脸上激动的表情,下意识道:“从陈子轩身上偷来的,怎么了?莫非这块玉佩是你的?” 94 指腹为婚 更新时间:2012-12-13 10:14:57 本章字数:5326 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低垂下眼帘深深望了南宫姒一眼,她口中的陈子轩莫非是陈国太傅?可见她一脸儿疑惑,似乎还不知道这块玉佩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嗯,它对我很重要,能把它送给我吗?” 南宫姒细长的指甲轻轻划过那冰冷的面具,笑着道:“我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嫒詪鲭雠晓”淡淡的一句话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不分彼此。 “姒儿…。”轩辕逸冰冷的双手捧着她的玉颊,他眼瞳波光许许,似有千言万语凝聚,最后只余下满满柔情,他不擅表达感情,甚是不懂得甜言蜜语,只是把这份感情融化在心里。 “逸,我肚子饿了。”南宫姒突然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轩辕逸挑了挑眉,无奈的叹了一声,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目,“饿了,就吸吧!” 南宫姒趴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床边,静静的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眸,视线划落在他脖子上那两颗清晰可见的牙印,她不想吸,也不忍心再去吸他的血,皱着眉头:“不吸血,要吃饭。” 轩辕逸悠悠睁开了那双深邃阴霾的眼眸,看着她一脸儿可怜兮兮的,嘴角一勾,一丝笑声差点就溺出,其实这个女人有时候也蛮可爱的。 “来人,备膳!” “逸,我不吃别人做的饭。”南宫姒鼓着腮帮不悦反驳道。 轩辕逸眸中的笑意逐渐郁结为疑惑,深视着她,“为什么?你不是饿了吗?” “我只想吃你做的饭。”南宫姒眨巴着水亮的眼眸,笑眯眯的道。 “好!”轩辕逸毫不犹豫的道,脸色一沉,陷入了深思中,良久,抬起右手,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擦着,“怎么办呢?我不会煮饭。” “不会,可以学,我可以等。” 轩辕逸想了想,再次陷入了沉思中,想他统领千军万马的主帅,竟然为一个女人亲自下厨,传了出去,他这面子往哪儿搁,可见她正用水汪汪的眼神盯着他,抬手轻柔着额头上的秀发,露出一副伤脑筋的表情,有些无奈道:“好吧,我试试看。” 南宫姒脸上随即绽放出满足的笑容,其实,她根本就不饿,只是想试他,失忆的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放下尊贵的身份,为她亲自下厨吗?做的味道还会像以前那样吗? 厨房 眼瞅着就快到了晚膳的时辰,厨娘正忙着做饭,厨房内传来一阵阵扑鼻的香味,令人口水忍不住直流。 轩辕逸停顿在厨房外来回的徘徊着,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一向爱面子的他,非常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当他转身想离去时,不由想起南宫姒那副失落的表情,脚像似丝丝蔓蔓的藤条缠住了脚腕,让他再也迈不出第二步。 “哟,这不是王爷吗?”突然从屋内传来了厨娘的声音。 轩辕逸叹了一声,不再犹豫,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扫了眼偌大的厨房,视线看向厨娘忙着搁下手中的活儿,嬉皮笑脸的迎了过来,恭敬地福身道:“王爷,您好一阵子没来了,这会子王妃又想吃什么,奴才教您。” 听这厨娘的口气,或许,可能,貌似他曾经为她亲自下厨过。 轩辕逸从腰袄里取出一块金元宝抛给了厨娘,有些尴尬的道:“教本王做满汉全席。” 厨娘正手忙脚乱的接着那块抛在空中的金元宝,听到‘满汉全席’这四个字,她停滞下了动作,“当啷”一声,金元宝滚落在地上。这满汉全席不好做,就算是她也做的有些吃力,更何况是刚学会几道菜的王爷呢?这不是为难她嘛~ 见厨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轩辕逸眉头一皱,脸上随即露出不满,“怎么?是教不来,还是嫌本王笨?” “奴才不敢。”厨娘触到轩辕逸那犀利的眼神,头皮一紧,连忙道,“王爷天资聪颖,满汉全席对您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轩辕逸冷哼了一声,“这马屁拍的有点臭!” “轰”地一声爆炸,厨房屋檐上的烟筒冒出一圈圈黑烟,倚在树梢上的莫愁心不由一惊,一个不慎从树上摔落了下来,差点儿头没磕到石头上,他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从不远处的厨房源源不断冒出烟雾,好奇的走了进去,一看究竟。 他走进了乌烟瘴气的厨房内时,只见厨房内一片狼藉,锅底被炸开了一个洞,地上皆是被炸碎的锅碗瓢盆,水缸也被炸碎了,厨娘脸上被熏黑,那头凌乱的盘发中不时冒出烟雾,莫愁一个不忍住,“哈哈哈……”捧腹大笑起。 “笑够了吗?”从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的宛如地狱修罗的声音。 莫愁止住了脸上的笑容,顺着声音来源望向站在窗外带着面具的轩辕逸,挑了挑眉,疑惑道:“莫非你也是被这爆炸声给引来的?” 轩辕逸纵然跃身,从窗外跳了进来,一股浓浓呛鼻的烟雾熏得他很不是滋味儿,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折开了墨扇轻轻摇摆着,睨了眼莫愁,脸上明显有了不悦之色,挑眉道:“你是谁,本王跟你很熟吗?” 莫愁目光奇怪的繁琐着轩辕逸的一举一动,他装作不认识他?怪得好像他是在热脸贴冷屁股,攀龙附凤,撇了撇嘴:“跟你不熟,不过跟你女人倒是挺熟的。” 轩辕逸停滞下手中摇扇子的动作,深不见底的眼眸逐渐郁结为浓浓的火药味,听他口气貌似跟南宫姒关系不一般,他越想越恼火,南宫姒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们很熟吗? 心里直发酸,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吃醋。 “王爷,奴才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厨娘跪在地上,恳求道。 她心里那叫一个苦啊!王爷这哪里是做饭,分明就是炸房子,之前王爷也曾将厨房给炸了好几次,她差点儿没断送了老命,好不容易教会了王爷基本的煮饭,哪知道他去了趟边疆,把之前基本的煮饭都给忘光光了。她都一把岁数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再过一年就可以告老还乡了,她可不想因此而丢了小命。 “你是在嫌弃本王吗?”轩辕逸方才还平静的眸子,这会早已变得阴霾凛冽,深邃如潭的眸逼视着厨娘,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冻结人心的寒意,他脸上虽带着笑容,但偏偏这裹着温润的笑意还掺杂着地狱修罗般的阴森。 厨娘头皮一紧,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晶莹汗水,抬起右手的长袖擦了擦,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绪有些缥缈,吞了吞口水:“奴才不敢。” 莫愁看着锅底那早已被烤焦的肉,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在炒菜吧?”见轩辕逸默不作声,也就是代表着默认,他嘴角微微一抽,这……哪里是在炒菜,分明就是要毁了厨房嘛! 轩辕逸视线不悦的落在莫愁脸上的表情,那是啥表情?敢藐视他? “有问题吗?” 莫愁憋着溢出的笑容,摇着头很认真的道:“没问题,你继续,继续。” 邀月阁 小狗儿和小狐狸可怜兮兮的趴在桌面上,咬着筷子,肚子一个劲的咕嘟叫,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南宫姒,撇嘴告状道:“干娘,干爹把厨房给毁了,狗儿没饭吃,肚子都快饿扁了。” 小狐狸“呜~”地一声,表示抗议。 南宫姒一脸的黑沉,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她也没想到轩辕逸会把厨房给炸了,早知道就不让他煮饭了,害了自己不要紧,她肚子里两个小宝宝正在踢着她,好似在抗议要吃饭,无奈的叹了一声。抬手落在小狗儿头上,“狗儿乖,你干爹不会让我们饿肚子的,先吃块糕点吧!” 小狗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正要一口咬下去时,就听小狐狸“呜~”地一声,趴在桌案上,水灵灵的眼瞳正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手上的糕点。 “小狐肚子饿了吗?给你吃可以哟,可是干爹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吗?”小狐狸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是最后一块糕点了,他犹豫了半天,掰开了两半,递给了小狐狸,低头轻抚着小狐狸的毛发。 南宫姒听着小狗儿的话,皱着眉头道:“狗儿,你干爹怎么欺负你了?” 小狗儿咬着糕点,抬起脑袋瓜,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南宫姒,听干娘问起话来,他决定告状,鼓着小腮帮委屈道:“干娘,干爹说等狗儿再长大点,要把我送进宫里阉了,说是怕我长大后会欺负小妹。呜呜……。干娘,你要为狗儿做主啊!干爹他好凶呢!最近对狗儿越来越凶了,不让我接近干娘,我是偷偷跑来见干娘的。” 闻言,南宫姒面色沉了下来,嘴角狠狠地抽了三下,心疼的看着狗儿一脸儿的委屈,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醋?竟然连小孩子的醋也吃,果真像莫愁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狗儿乖,不怕,不是有干娘在吗?等你长大后,干娘就把凝儿许配给你。”她口中的凝儿就是她腹中还未出世的轩辕凝。“真的吗?”小狗儿故作惊喜,心底却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拜托干娘,把小妹妹许配给我,你干儿子我可就逃不出干爹的魔爪了。 “真的,真的,干娘何时骗过你呢?”南宫姒笑眯眯的道,自从见到小狗儿第一眼,她就打从心底的喜欢这娃子。 “干娘你真好,比我娘亲还要好呢?”小狗儿撒娇的投进南宫姒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干娘,狗儿的终身性福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砰”地一声,门被轩辕逸一脚闯了进来,他凶神恶煞的盯着南宫姒怀里的小鬼,这个臭小子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告他的状也就算了,还敢打他女儿的主意?他臭着个脸,将手中热腾腾的饭菜搁在桌上,二话不说像捏小鸡一样揪起小狗儿的衣裳,转眼看向南宫姒,“女人,别背着本王私下为咱们的女儿定下终生,这小鬼也配当本王的女婿?” 南宫姒眉头一皱,他又在发什么疯?好不容易想对他好点,谁知道他还是那样欠揍,鄙夷的瞪着他:“王爷,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醋也吃?竟然我答应他,就绝不会反悔。”口气硬的很,没有退步的意思。 小狐狸嘴里呜呜地嗷叫,带着敌意瞪着轩辕逸,蓄意待发。 哼!敢欺负小狗儿,我咬你。 轩辕逸见小狐狸朝他迎面扑来,他薄唇抿了抿,下意识揪起小狐狸的脖子,锋利的爪子在他面前疯狂的抓着,怎么也抓不着,“呜~”地一声,小狐狸彻底的泄气了。 “干爹,你放心!等狗儿长大了,会对小妹妹很好的,就像你对干娘那样,真的哦!”小狗儿见轩辕逸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灵机一动,嘴巴像是抹了蜜般的甜。 这话倒是令轩辕逸听着挺舒服的,可是要把他宝贝女儿嫁给这个小鬼,他做不到,也办不到!阴着脸:“小鬼,劝你还是乖乖进宫当太监,或许本王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小狗儿嘴角微微一抽,这干爹还真是无情啊!只好把水汪汪的眼瞳看向南宫姒,可怜兮兮道:“干娘……。救救狗儿,狗儿不要当太监。” 南宫姒面色一沉,眯眼看向面无表情的轩辕逸:“你放不放他?” 轩辕逸好似不曾看到她脸上的怒意,抿了抿薄唇:“除非他当太监。” 南宫姒上前从轩辕逸手上将小狗儿拉了过来,低下头心疼的看着狗儿,“狗儿不怕,跟干娘走。” 轩辕逸差点气结,见她牵着狗儿要走,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女人,你吃了熊心豹胆敢来惹我?”他很气,很气,从来就没有这样生气过,可是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好像是家常便饭般,很奇怪。 “你嫌弃狗儿,就是嫌弃我!” 见南宫姒要走,他恶叹了一口气,皱眉:“本王答应你不把他送进宫里就是了。” “不够!”南宫姒得寸进尺道。 “不够?”轩辕逸眉尾半挑而起,知道她的意思,恶狠狠地看了眼正在对他扮鬼脸的小狗儿,他火大了,可是如果不答应南宫姒,别说有女儿和儿子了,就连娘子都没了。他坐了下来,揉着青筋凸起的额头,妥协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他从今往后要跟着我学武。” 南宫姒脸上随即露出满足的笑容,牵着狗儿坐在椅子上,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我是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难道你以前常用这招威胁本王吗?”轩辕逸不满的撇嘴道。 “就算我再怎么威胁你,那得看王爷吃不吃这套。”南宫姒笑眯眯的道。 这招对他而言,确实挺管用的。想他统领千军万马的主帅,却受一个女人的威胁,还真是窝囊啊! 轩辕逸恶叹了一口气,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桌案上那空荡荡的盘子,再看看小狗儿和小狐狸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面色一沉,“砰”地一声,手掌狠狠啪响了桌案,盘子跟着颤抖一下,发出清脆的瓷器声。 “混账,这是本王被爱妃做的饭,谁让你吃的?” 他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南宫姒一口也没吃,全进了这小鬼和这只该死的狐狸肚子里,彻底让他改变了主意,对着守在屋外的侍卫厉声道,“来人!把这个小鬼立刻马上送进宫里阉了。” 95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2-12-14 18:10:25 本章字数:3774 皇城 晨时的日光沐浴着金碧辉煌的皇宫,蜿蜒曲折的走廊上挂着一排长长的白色灯笼,整个皇宫都挂上了白绫,被腊月初一的微风一吹,白绫随风漫卷而起。嫒詪鲭雠晓 宫女、太监外罩着一件白色袍子,头馆的帽子也用白色代替。 皇后驾崩,皇上随后又病倒了,让原本就死气沉沉的皇宫更显得有些凄凉。 御花园,几株垂柳刚拔出新芽,柳条蔫蔫地垂着,偶尔风来,便在炙热的日光中轻摇浅摆,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太后侧坐在八角阁楼内的扶椅上,长袖朝湖水轻轻拂过,饲料如沙土般细小的沙粒洒落在湖面上,数千只金鱼蜂拥而来,争先恐后的抢着浮在水面上的饲料,金色鱼鳞在日光泛起刺眼的逆光。 从西边的回廊上姗姗而来小公主唐焰,她大约十五岁的年纪,是皇后最小的女儿,也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去年和亲下嫁给了吐蕃王子为妃。得知皇后驾崩,她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却来不及送皇后出殡。从皇后身边的宫女口中得知,皇后是中了蛊毒而亡,经四处打听,才知道太子和大公主皆惨遭邪幽王和邪王妃毒手,昨晚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见母后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皇儿,母后死的好冤啊!母后是被南宫姒那个小贱人给害死的,你要为母后和你皇兄、皇姐报仇雪恨啊!” 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进了阁楼内,亲昵的对着太后唤了一声,“皇奶奶!” 太后缓回了神,转眼看向姗姗而来的唐焰,那张紧绷的老脸明显缓和了下来,朝她招了招手,“焰儿过来,到皇奶奶身边来。” 唐焰公主依言走了过来,蹲下身来,昂头看着太后,眼底浮出泪雾,哽咽道:“皇奶奶,昨晚我梦见了母后,母后说她是被邪王妃给害死的,您一定要将邪王妃绳之以法,替母后伸冤啊!”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哭了一脸儿泪梨。 太后拿起别在衣领上的绣帕,心疼的为唐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长叹了一声,迟疑道:“哀家知道你母后死的冤,也知道你母后是被邪王妃给害死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邪王妃是邪幽王的宠妃,倘若杀了她,只恐邪幽王会起兵造反,到时候不但不能替你母后伸冤,恐怕……” “不能治她的罪,那母后和皇兄、皇姐岂不是死不瞑目?”唐焰止住了眼角上的泪水,眼睛跟染血般仇恨,不甘心的看着太后。 见太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陈公公低着头走了过来,打躬作揖,低声道:“太后,奴才有个法子不但能将邪王妃治死罪,还能让邪幽王不会起兵造反。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道:“讲,只要你能治邪王妃的死罪,哀家就赏你黄金万两。” 陈公公一听有黄金万两,脸上随即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奸笑,上前靠近太后,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窃窃私语着什么。 “对啊!哀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太后立马来了精神,脸上随即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来。 唐焰不解的看着皇奶奶脸上阴险的笑容,皱着眉头,有些心急道:“皇奶奶,您倒是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法子治邪王妃死罪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随即凝住了,眉头紧皱在一起,转眼看向陈公公道:“玉儿虽说恢复了意识,可是她的脸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陈公公思忖了半响,念头一闪,迟疑道:“太后,老奴听木将军提起过,江湖上有易容术,能改变人的容貌,也能恢复人的容貌,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皱眉问道。 唐焰一脸儿不解,想问却不能插嘴,只好乖乖坐在一旁。 “只是听说这种易容术每换一次都会有剧毒,奴才是担心这种易容术会对玉儿小姐身体照成影响。” 太后面色沉了下来,想了想,开口道:“虽说会对玉儿身体照成影响,但是只要能杀了南宫姒,相信玉儿也会赞同哀家的做法,就照你方才说的去做。” “是,奴才遵旨——” 邪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于吐蕃王子率领五万大军,想与大唐大军联合阅兵,朕特召回各路军队阅兵,加强两方友谊,邪幽王文韬武略,是阅兵最佳人选。明日一早,邪幽王立刻动身前往军营阅兵,不得有误,钦此——”陈公公扯着嗓音宣读完毕,对着并未行礼的邪幽王笑道,“邪幽王,接旨吧!” 轩辕逸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眼陈公公,便伸手接过了圣旨,“陈公公,皇后驾崩,皇上怎么会有这个心思让我军与吐蕃大军联合阅兵?” “这……。”陈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了想,这才笑道,“王爷,奴才只是奉命来宣读圣旨,哪里会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呢?时候也不早了,奴才也该回宫去了,奴才告辞!” “送客!”轩辕逸转身坐在主位上,随手将圣旨抛落在地上。 轩辕绝走了进来,那道一卷圣旨滚落在他脚下,他连忙停下了脚步,弯腰拾起了圣旨,扫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抬眸看向阴着个脸的轩辕逸,“王兄,你要去阅兵吗?” 眼瞅着南宫姒就在这几天分娩了,他哪还有心思去阅什么兵? 只是……皇上突然在这个时候让他去阅兵,图的是什么? “去,当然要去!” 轩辕绝不由迟疑道:“可是王嫂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恐怕就在这几天分娩……。” “这……”轩辕逸脸上随即露出为难之色来。 “竟然皇上下了旨,王爷又怎能不去呢?”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在寂静的大堂内响起,南宫姒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在丫鬟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轩辕逸连忙上前搀着她坐在软垫上,脱下身上的金色斗篷披在她那弱不禁风的肩膀上,“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 “我闷的慌出来走走,碰巧遇见陈公公,又不巧听到王爷说阅兵的事。” 轩辕逸皱着眉头,迟疑道:“你当真要我去阅兵?这一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南宫姒朝男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微微笑道,“王爷,皇上下了圣旨,倘若你逆旨不尊的话,恐怕会惹文武百官闲言蜚语。再说了,王爷你不是一直想见识吐蕃八卦遁甲战术吗?这是个好机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吗?” 轩辕逸听完,乌紫深邃的眼眸温润的盯着面前一本正经的人儿,淡淡看着她,皮肤上隐隐有潺潺的光影流动。 男人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南宫姒从他怀里转了出来,昂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王爷,你必须去阅兵,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放心,等你回来之时,便是我们孩子满月之时。” 虽说公主唐焰和吐蕃王子联了姻,但是吐蕃大王狼子野心,对大唐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吐蕃八卦遁甲战术机会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战略,这个机会不能错失。 没想到她能这么深明大义,突然让他隐隐有些感动,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大掌轻轻摩梭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温柔的在她耳边轻喃,“姒儿……” 轩辕绝见他们夫妻俩旁若无人的暧昧,完全把他给无视了,“咳咳!”他尴尬地捂嘴清了清嗓子,“王兄,早就听说吐蕃八卦遁甲战术无人可破,明日我随你一同去军营。” 轩辕逸想了想,点头道:“嗯,也好!你善于战术,可以帮我破解八卦遁甲战术。” 第二天一早,轩辕逸和轩辕绝两人早早就去了泸州军营。 熙光洒进邀月阁内,穿透轻软的纱幕,染上各种色彩,整个大殿艳丽夺目。 南宫姒坐在梳妆台前,抬手抚弄着朱钗,透过镜面看向正在为她馆发的南宫玉,搁下手中的胭脂盒,淡淡沉吟道:“玉儿。” 南宫玉停滞下手中梳头发的动作,看了眼南宫姒,低着头走近她身边,“王妃。” 南宫姒突然抬起手撩起她脸上的面纱,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上那凹凸不平的刀疤,挑眉道:“恨我吗?”说真的,自从她让南宫玉留在王府这段期间,她发现南宫玉像是变了个人,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浑然不像之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南宫二小姐。 南宫玉眸光颤动了一下,看着南宫姒半响,咬着唇瓣,硬生生挤出一个字,“恨!”能不恨吗?这个女人害了她家破人亡,一手毁了她一生,说不恨那绝对是假话。 “恨我就对了。”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一个养尊处优,一个却是受尽了冷嘲热讽,她亲手毁了南宫家,却无法消除她十六年来的怨恨。南宫玉,她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张脸。 南宫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看着这张她曾经拥有过的脸,却令她恨入了骨髓,恨不得撕烂了这张脸,手上的绣帕都快被她给绞碎了。 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争吵声,南宫姒起身走了出去,只见院内涌入了一群锦衣卫,她目光落在陈公公身上,冷声道:“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邪王妃息怒,老奴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请王妃到宫里小住几日。”陈公公很快卸下了脸上的恭敬,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拂起手上的拂尘,沉吟道,“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96 火烧寝宫 更新时间:2012-12-15 10:10:55 本章字数:3712 “邪王妃息怒,老奴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请王妃到宫里小住几日。嫒詪鲭雠晓”陈公公很快卸下了脸上的恭敬,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拂起手上的拂尘,沉吟道,“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放肆!我看谁敢?”南宫姒目光一冷,浑身如同一道锋利的匕首,宛若豹子一瞬间闪开它的巨肢,双脚一踮,跃上半空,两只手迅速掠过锦衣卫手上的宝剑往墙上钉去。 “邪王妃,若是要违抗圣旨的话,那老奴可就要得罪了。”陈公公对着站在身后的锦衣卫挥起手中的尘拂,冷声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是!”数十名锦衣卫拔起腰上的佩剑,“唰唰唰”数十柄泛着寒光的剑刃抵在南宫姒脖子上。 南宫姒红唇抿了抿,没有挣扎,以她的功力,对付这些小喽啰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如今她身怀六甲,动起手来必须要用内力,这样一来会伤到她腹中的胎儿,所以她选择束手就擒。 “把邪王妃给我押回宫里去。”陈公公一脸的奸笑,明显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是。”锦衣卫得令,押着南宫姒往王府大门方向走去。 琥珀正端着一碗安胎药往对面姗姗走来,一见锦衣卫押着南宫姒往这边走来,她心下一惊,出了什么事?她连忙将碗搁在走廊上扶手边的长凳上,从发挽上取出三根朱钗,呼啸一声,朱钗迅速朝两名押着南宫姒的锦衣卫脖子上刺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 “唰唰唰”站在身后的锦衣卫迅速上前,拔起剑对势着琥珀。 陈公公正想对南宫玉说着什么,见走廊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连忙道:“快,快把她给我拿下!” 这些锦衣卫压根就不是琥珀的对手,琥珀三两下的打得锦衣卫满地找牙,她剑锋指向掐着南宫姒脖子上的锦衣卫,冷声道:“把王妃放了,饶你不死!” 从走廊上另外一端,一抹黑色身影宛如蝙蝠般迅速飞来,手持着一柄剑,在夕阳照耀下泛起一抹刺眼的逆光,迅速朝琥珀袭来,“休得猖狂!” 这人身手太快了,琥珀连忙拿起地上的剑,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剑刃,她皱了皱眉头,步伐迅速往后退去,被逼到了墙角,只见那男子长剑将她手中的剑啪落在地上,剑锋抵在她脖子上。 能将她一剑拿下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见眼前这个男子浑身银光闪闪,身着一袭莹光流彩的银白铠甲,弧度完美的下巴正淌着晶莹湿热的汗珠。头戴一顶银色玉麟头盔,头盔后垂坠着一条红色璎珞流苏。 后背披着一袭朱红色的覆羽披风,如雕刻般深邃的脸庞透着清高自傲,那双紫色眼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对着走廊上跑来的锦衣卫一声令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本将军拿下。” “这位将军,你要抓的人是本宫,放了琥珀!”南宫姒开口道,目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犀利。 那男子负手背对着南宫姒,听她开口为琥珀求情,缓缓转身,冷然目视着她,眯眼道:“邪王妃,现在你已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南宫姒目光一冷,冷哼道:“就凭你方才称我一声邪王妃!” 男子眸光颤动了一下,深深的望了眼南宫姒,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猖狂,他转身负手背对着她,傲慢的抬起下巴,“把她们两个给我押回宫,听候发落。” “是!” 南宫玉站在院内,抬眸凝视着蔚蓝的天空,南宫姒,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我倒是要看你如何活着出宫。蒙在脸上的面纱随风飘逸起,露出了那张勾起笑痕的唇。 陈公公走了过来,站在南宫玉身后,望着她那双阴狠的眼眸,良久,这才唤道:“奴才见过南宫二小姐。” 南宫玉背脊明显一僵,转身看向陈公公,眼神有些闪避,匆匆别开了脸,“陈公公,奴婢不是南宫二小姐,只是邪王妃身边的一名丫鬟,你认错人了。” “南宫二小姐,老奴知道你现在毁了容,照成了你心中的阴影。你可以装作不认识老奴,可你应该不会不认太后她老人家吧?” “太后?”南宫玉眸光颤动了一下,看向了陈公公。 陈公公点了点头,笑道:“太后得知你的脸被邪王妃毁了,所以她重金请了江湖易容术师,为你恢复容貌。” 南宫玉微微一怔,没想到太后她还挂念着她,可是…。她伸手隔着面纱抚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刀疤,眸光黯淡了下来,低下头:“我这张脸已经毁了,医术再高明,恐怕也治不了我脸上的伤。” 陈公公意味深长的道:“谁说不能治好,只是你必须付出点代价。” 闻言,南宫玉跪在地上,有些激动的道:“陈公公,只要能恢复我的容貌,就算只能活一年,我也愿意。” 陈公公连忙上前搀扶起南宫玉,笑道:“好,只要你按照老奴的话去做,你自然会恢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说着,他伏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两人被点了穴道,被锦衣卫从后门押进了马车内,马车一路狂奔向皇城。 马车穿梭大街小巷大约有半个时辰,来到了皇城大门时停了下来,一阵微风徐徐吹起了车帘一角,一道刺眼的逆光从屋角穿射了过来,阳光璀璨的照耀在琉璃屋顶上,宫墙环抱,瓦檐翻飞,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犹如一道道枷锁,将外界与世隔绝,显得十分冷清、寂肃。 南宫姒被锦衣卫押进了皇宫一间偏僻的寝宫内,门从外面被反锁了起来。 寝宫内,静谧无声,四面帷帘高高卷起,麝香缭绕。 琥珀的穴道很快用内力解开了,她连忙上前解开了南宫姒的穴道,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坐在椅子上,“王妃,你不要紧吧?” “没事。”南宫姒摇了摇头,环视着四面被封掉的窗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皱了皱眉头,嗅着香炉上徐徐弥漫的麝香,她连忙用绣帕捂住了嘴,“是麝香。” 琥珀下意识上前将香炉内燃烧的一圈圈麝香掐灭掉,转身走近南宫姒跟前,有些气愤道:“皇上嘴上是请你进宫小住几日,其实是想要王妃的命。” “不是皇上。”南宫姒皱眉道。 琥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解道:“不是皇上,那会是谁?” 南宫姒捧着大肚子走近窗边,透过缝隙望着不远处蔚蓝的天空,淡淡开口:“太后。” “邪王妃果然是聪明人!”从屋外传来了女音,门被推了进来,琥珀连忙护在南宫姒面前,蓄意待发。 只见太后身穿雍拥华贵的紫色凤裙,领着身后一群宫女走了进来,门很快被反锁了起来。 “在这个皇宫里,除了太后想要本宫的命,还会有谁呢?”南宫姒冷笑的看着太后。 太后紧绷着一张老脸,冷然目视着南宫姒,“没错!哀家是很想杀了你,可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说着,一名宫女拿着托盘放在桌案上,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碗和匕首,“哀家听说你是传说中的九尾狐,身上的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皇上如今身患重病,所以……” “所以你想要本宫割腕滴血,来救皇上?”南宫姒硬生生打断了太后的话,冷笑道,“没错,九尾狐的血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如今我已是凡人肉体,恐怕是要令太后失望了。” “南宫姒,你……。”太后咬牙切齿道,冷哼了一声,拂袖负手背对着她,“救不了皇上,你横竖得死,想必这几天你就快分娩了吧!没关系,哀家有的是时间等着看你怎么死。”说着,门缓缓被打开了,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寝宫竟在此时轰然爆炸,火光尽处,那轰然爆炸,烟尘四散,当是应了那句,天上有新月如勾,地上有火烧重楼。 南宫姒从烟雾中走了出来,嘴角一撇,眼角见着太后似乎面色已是青了,一向和蔼可亲的眸子现着隐隐的暴戾,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刺死当场。 太后气的浑身忍不住发抖,心头一怒,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从烟雾中走出来的南宫姒,怒道:“反了你了是不是?竟敢毁了锦月宫,来人!把邪王妃给哀家拖出去杖毙了!” 琥珀从烟雾中纵然跃身,十指夹着六根银针,护在南宫姒跟前。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侍卫,南宫姒手落在琥珀肩膀上,沉声道:“退下!” 琥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看了眼涌来的侍卫,她咬了咬牙,只好退了下去。 眼瞅着侍卫紧逼而来,突然从回廊上传来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住手!”来人正是二皇子,唐渊嗣。 太后挑眉看向款款而来的二皇子,紧绷着一张老脸:“莫非你想替她求情?” “当然不是!”二皇子低声道,“只是父皇病越来越严重了,若要杀了她,还不如先取她身上的血,再杀她也不迟啊!” 闻言,太后暗暗思忖了半响,这才点了点头:“你言之有理,好!哀家先饶她不死,来人!把邪王妃给哀家押进冷宫内,将她身上的血抽干。” “是。” 97 冒牌王妃 更新时间:2012-12-16 12:14:58 本章字数:3887 南宫姒被锦衣卫押进了冷宫内,琥珀则是被押进了天牢内,三日后问斩。葑窳鹳缳晓 冷宫的大门被反锁了起来,“咯吱”一声,门被缓缓的敞开,一道刺眼的逆光笼罩在男子身后,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当他走进来是,这才看清是陈公公,他右手拿着尘拂,左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柄寒光涟漪的匕首和一个宛如盆大的碗,狞笑的走近南宫姒,福身道:“邪王妃,老奴奉了太后的旨意,来抽干你的血,是要你自己来呢?还是老奴替你来割腕?” 丫丫滴!把她关进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要将她的血给抽干了?“狗奴才!”南宫姒火大了,抬脚狠狠地朝陈公公的肚子上用了五层的内力,一脚将陈公公踢飞了。 陈公公像鹅毛般轻飘飘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应该是石阶上,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咕噜噜的滚下去,每过一个阶梯,就能听到从他骨头里发出‘咯吱’脆响。 “哎呦喂~我的腰啊!”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他右手轻柔着后背上的腰,疼的他眼泪都快流了出来,真没想到邪王妃怀了身孕,力气却比男人还要大,倘若这一脚再用上八成内力,恐怕他就得去见阎王了。 “总管,您不要紧吧?”两个小太监紧张兮兮的道。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的血给我抽了?”陈公公有气无力道。 “是。” 两个小太监哪里敢不听话?他们一松手,陈公公整个人往后倒退三步,最后后脚跟绊倒石头,一屁股狠狠地跌坐在地上,“咯吱”一声,原本骨折的地方彻底断了,疼的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忙囔着:“哎呦喂,疼死我的,快来人,快来人,扶我去找御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他目光凶神恶煞的瞪着居高临下的南宫姒,“好,你给我等着,哼!我们走。”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姒见他忘了把门给锁了,这是个好机会,当她拿起桌上的匕首,挺着大肚子迅速往屋外走去,却被二皇子拦住了去路,她抬眸冷然目视着他,“你挡了我的道,该死!”说着,她拔起匕首,匕峰抵在二皇子喉咙上。 “你以为你出得去吗?就算你出得了冷宫,也出不来皇宫。”二皇子毫不畏惧她逼来的匕首,从容不迫的道。 南宫姒神情淡漠,脸色冰冷,沉声道:“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难道要我坐着当人宰割的小绵羊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放心,只要我有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二皇子目光很是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 “不可能,你怎么会为我背叛太后?”南宫姒眼底透着不信和质疑,二皇子派如月杀她,又怎么会为了她跟太后反目成仇?可是这不由令她回想起王爷凯旋归来时,二皇子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护着她,这个男人,令她看不透。 二皇子脸上溢起一抹温润的微笑,淡然道:“为了你,就算是背叛亲离,也值!” 话都说的这么明明白白了,难道她就一丁点也看不出来,他从遇到她那刻,到现在,一直爱慕着她,一直想要得到她。 “真的?”南宫姒眼眸里透着些许亮光,晶莹且润泽,这个她几度伤害的男人,上次差点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却待她这么好,但是…… 二皇子宠溺的看了南宫姒一眼,见她有所被动,便得寸进尺的伸手抓住她的双肩,眼瞳波光许许,认真的道:“姒儿,跟我走吧!只要你肯离开轩辕逸,从了我,我可以为了你,夺取大唐做聘礼。” 这话任凭哪个女子听到了,都会感动到流眼泪,可惜!面前这个女子心里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南宫姒伸手推开了二皇子,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之前的反感和厌恶,“不可能,从我决定留在王爷身边,我的人,我的心,就已经是他的。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男人,请二皇子自重。” 二皇子眸光黯淡了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指着蔚蓝的天空,不甘心道:“你对他这么痴情,他呢?在你危险的时候,他却选择坐以待毙?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他算什么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他不配!” “啪!”地一声脆响,冷清的冷宫显得格外的响亮。 “不许你这样说他,我的男人你没有资格评价他!”南宫姒怒了,她的男人,没有人可以随意在她面前诋毁他,更没有资格说他,只有她可以。 二皇子微怔,瞳孔逐渐放大,有些发愣的看着南宫姒,这巴掌像是给他当头一棒,却无法唤醒他对她的痴情,有的只是重重的打击。 南宫姒红唇抿了抿,转身“砰”地一声,将门硬生生关上,背脊靠着门板,侧过头透过糊纸映出的那墨黑影,“二皇子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的命不由你做主,我相信他会来救我的。” 现在轩辕逸去了军营,不知道她被太后关进冷宫里,以她这身轻功,要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一旦再用内力,恐怕……她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你们可害死娘亲啊!” “他不会来救你,因为有人代替了你。” 突然从屋外传来这声令她不由心惊的话,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门外传来二皇子的声音,“皇奶奶请了易容术师,为南宫玉恢复了容貌,她代替了你的身份,所以,他不会来救你。” “他会!”南宫姒红唇淡淡吐出两个字,他会的,她相信他。 “他不会,如果这话换做在以前说,我相信他会,可是如今的轩辕逸已不是当初那个深爱你的男人,你别傻了。我最多能帮你拖三天,三天后,只要你愿意从了我,我便救你。” 良久,屋外再次传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他会来救我的……”落下这句话,最后她缓缓的蹲了下来,抱着双臂,盯着对面紧闭的窗户。 王爷,你会来救我吗? 军营内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轩辕逸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突然,心像似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猛地睁开因失眠而充血的眼瞳,捂住胸膛,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袭来,令他坐立不安着。 轩辕绝走了进来,见王兄样子甚至狰狞,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王兄,怎么了?又在做噩梦了吗?” “不是。”轩辕逸手肘撑在桌案上,大掌抚在凸起青筋的额头上,吸了一口气,眉头一皱,抬头看向轩辕绝:“绝,我越想越不对劲,皇上怎么会突然让我阅兵?这些不是一向交给二皇子吗?” “嗯,我也觉得不对劲,皇上这样做的目的意欲何为?”轩辕绝赞同道。 “我担心姒儿出事了。”轩辕逸眼底泛起一抹精芒,若有所思道,睨了眼轩辕绝,唤道,“绝!” “嗯,你放心,这里不是还有我吗?”轩辕绝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道。 轩辕逸豁然起身,对着屋外的士兵冷声道:“来人,备马!” “是!” 第二天 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斗渐渐的少了,天空渐渐的高了,寨子上的第一范文网顶着露珠儿开,豆荚子在微风里摇摆,菜饭的香味儿开始飘荡。 一匹棕色汗血宝马‘哒哒哒’从城外飞跃在拥挤的人群中,人群慌忙中避开了横冲直闯的马儿,马一路往邪王府驶去。 管家一见王爷回府了,嬉皮笑脸的迎了过来,拱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她昨夜为您生了小世子。” 闻言,轩辕逸迅速拉紧的马缰,抛下鞭子,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马缰递给了迎来的小厮,步伐如箭般飞速的走进王府。 到了邀月阁,他停顿下了脚步,听到从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心不由紧了紧,贴在门板上的手不由颤动,“姒儿…。” 南宫玉倚在床头上,正悠闲自在的磕着瓜子,床上襁褓上的男婴哭的小脸通红。 突然听到从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她头皮一紧,连忙抱起男婴,开始装模作样的哄着。 “咯吱”一声,门被轩辕逸推了进来,地面上烙印出一抹纤长的身影。 “王爷,你可回来了。”南宫玉抱起男婴,身穿一件白色寝衣,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轩辕逸连忙上前搀住南宫玉,扶着她坐在床上,“姒儿,辛苦你了。”说着,低垂下眼帘看向她怀里的男婴,微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疑惑之色,“姒儿,御医不是说你怀的是龙凤胎吗?” 南宫玉低垂下眼帘,眼眶热泪盈盈,抱着男婴跪在地上,哽咽道:“王爷,我们的女儿在出世就夭折了,呜呜……我们可怜的孩子啊,王爷请治臣妾的罪吧!” 闻言,轩辕逸心像是被狠狠抽痛了一下,心疼的上前搀起南宫玉,手指轻抚着她的秀发,“姒儿,这不怪你,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好。” “王爷,你真好。”南宫玉羞涩的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王爷——” 轩辕逸眸光微颤,隐约听到南宫姒的呼唤,他低垂下眼帘看向怀里的人儿,“姒儿,你在叫我吗?” 南宫玉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是吗?”轩辕逸若有所思的道,眉头皱得死紧,刚刚那个声音令他心不由抽痛了一下,难道他听错了? ☆、98 你不是南宫姒(二更)   南宫玉察觉到他脸上细微的波动,皱起眉头:“王爷,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姒儿……”轩辕逸缓回了神儿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宛如暗夜里绽开的桃花,充满了迷雾般的妖治。他轻抬右手,勾起南宫玉小巧的下巴,抬起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玉脸。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南宫玉羞涩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君,却在她面前百般柔情,特别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深眸,彼时正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即温柔又妖孽的男人,她就不会把邪王妃这个位置拱手让给南宫姒,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她按照太后说的做,这个男人就属于她一个人的。   然而,轩辕逸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儿后,剑眉缓缓凝了起来,笑容也一点一点的在消失,眸中深情已不再。   面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玉脸白皙细腻,却太过于完美无暇,找不到那颗属于南宫姒的美人痣。   轩辕逸眯起双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朝夕相处的玉脸,依旧不是。   不是她。   不是他的爱妃。   她又是谁?   轩辕逸右手微颤,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度,捏痛了南宫玉的下巴。   南宫玉察觉到轩辕逸脸上一点一点在变化,他再也不复方才那深情款款的摸样,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逼视下,她眼神开始不自觉的闪避,或许在他人眼中,她因为羞涩才避开了轩辕逸的眼睛,其实她是在心慌、心虚。   “你是谁?”他突然开口质问道。   南宫玉眸光颤动了一下,感觉他手中的力度重了几分,疼的她眉心皱在了一块,眼神始终不敢对视着他,硬着头皮道:“王爷,你弄疼我了,你怎么突然问我是谁?我是姒儿啊!”   “我认得这张脸。”轩辕逸眉峰燃烧着怒意,脸上细微的波动都突然浓郁了几分,“可你不是姒儿。”   “王爷,我就是姒儿,姒儿就是我!”南宫玉强压住心中那扑通乱跳的心脏,故作镇定道,呼吸却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轩辕逸缓缓松开了手,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头一皱,依旧不是他的姒儿,他怒了,也急了。   他豁然起身,手就像铁钳一样的掐紧了她的喉咙,手中的力度逐渐加重,徒手将她悬在半空中,“姒儿她只唤本王的名字,你到底是谁?说!姒儿在哪里?”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在轩辕逸囚牢般的眼神的鄙视下,南宫玉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咳咳……。王爷…。我说……。我说……。”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轩辕逸松开了手,南宫玉像似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冰冷的地面上,他阴黑着脸,眸子锐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紧抿着,透着他的心里的愤怒,“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姒儿在哪?”   声音不大,语气很淡,然而,谁都能听出来,这平静无波的声音里暗含着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   “咳咳…。”南宫玉咳嗽了几声,将料峭的空气吸入肺里,冷的令她不由打了个哆嗦,低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南宫姒被太后押进了冷宫,怕王爷起兵造反,便让我来代替南宫姒的身份。”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一股寒冷的杀气令走廊上路过的丫鬟、小厮忍不俊打个寒颤。   轩辕逸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怒火,一脚往南宫玉小腹狠狠地踹了过去,怒吼道:“琥珀!”叫了半天,却迟迟未见琥珀进来。   “琥珀她被押进天牢里,明日午时处斩…。”南宫玉心惊胆颤的道。   “你说什么?”这个紧张的声音不是由轩辕逸嘴里发出,而是从慕天问嘴里脱口而出,他大步走了进来,上前揪起南宫玉的衣领,手臂上凸出青筋,“说,琥珀她怎么会被押进天牢里?”   “天问,把这个女人给本王大卸八块丢进狼窝里喂狼!”轩辕逸咬牙冷声道。   南宫玉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跪在地上摇着头:“王爷不要我,我也是受了太后的指使才这样做的,我不想死啊!”   轩辕逸冷然目视着南宫玉,看着她,眼中依旧带着浓浓的怒气,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拖出去!”   “且慢!”突然从屋外传来二皇子的声音。   南宫玉看着二皇子走了进来,宛如看到了救星般,楚楚可怜的抱着二皇子的大腿,“嗣,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二皇子看了眼南宫玉,抬眸看向一脸怒气滔天的轩辕逸,“我可以替你救出姒儿,唯一条件就是换这个女人的命。”   轩辕逸转眼看向二皇子,两人目光相对摩擦出了火苗,伴随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一正一邪的两个手握重权本来就是势不两立,而此时二皇子想从用南宫姒换南宫玉的命,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透着不容商量的余地。   “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姒儿和她腹中的孩子死于非命吗?”二皇子皱了皱眉,毫不畏惧的对视着他,或许能敢跟轩辕逸作对的人,除了南宫姒,他还是第一个。   “我的女人,由我来保护!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冒充姒儿,该死,该杀,该大卸八块!”轩辕逸目光冷的宛如地狱使者般冷血无情,对着愣在一旁的慕天问瞪了一眼。   慕天问微怔了一下,看了眼二皇子,不再犹豫,上前扛起挣扎的南宫玉往屋外走去。   “轩辕逸,你……”二皇子气的咬牙切齿,怒瞪着轩辕逸。   轩辕逸拂袖负手背对着二皇子,目光冷然凝视着窗外天边那抹暮光,“动我女人者,杀无赦!”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二皇子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微愣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要……”   “逼宫!” 99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新时间:2012-12-17 17:07:44 本章字数:3564 “轩辕逸,逼宫乃是死罪,难道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二皇子怒道,脸色倏然铁青,凭邪幽王手握六十万精兵,要起兵造反简直是易如反掌,别说他要谋朝篡位了,就连他老子的皇位都保不住。葑窳鹳缳晓 轩辕逸心中一阵冷笑,唐氏正因为能保住皇亲国戚的身份,还不是因为他不屑皇宫礼节的束缚?不难哪里轮得到唐氏在皇宫耀武扬威?皇上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罢了。 “本王说过,只要谁敢碰我的女人,不管他是谁,杀无赦!”轩辕逸冷扫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二皇子,深邃的琥珀色眼瞳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不屑之光,嘴边的笑容越发的冷冽,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听言,二皇子一脸黑线的盯着轩辕逸,他紧握的双拳在瑟瑟发抖。 这轩辕逸可是说到做到的,就算他仅有一百名士兵,可谁不晓得他手下的士兵可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武功盖世,可以以一敌百,更别提他手握六十万大军了,恐怕到时候唐氏可就要灭亡了。 “我们一人退一步,只要你不动兵,本皇子保证今夜一定会将姒儿平安送回王府,如何?”二皇子口气软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退一步?他的女人都被人掳走了,如今说放回来,就让他不要逼宫? 轩辕逸冷哧一声,道:“不可能!” 二皇子一挑眉,言下之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竟然他脸都撕破了,他又何必再厚着脸皮去求他?冷哼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敢带兵攻进皇城一步,姒儿就别想活着被你救出去!” 猝不及防的一愣,轩辕逸心里猛地一窒,如一根针透入心扉一般的疼。 姒儿…… 宛如野兽般犀利的冰眸迎上二皇子挑衅的眼神,殷红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二皇子给本王拿下。” 话一落,只见从屋外涌来数十名身穿黑色紧身袍的男子,“唰唰唰”数十柄剑刃顿时抵在二皇子的脖子上,让他没来得及反击。 “轩辕逸,你……”二皇子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轩辕逸会翻脸不认人,他更没有想到失忆的他却对南宫姒依旧那般深情,或许,姒儿没有看错人,可是……他不甘心! “押下去,听候发落!”轩辕逸负手背对着他,抬手一扬,冷声沉吟道。 “是!” 轩辕逸拿起桌上的宝剑,掀起床榻上的金色斗篷系在身上,正打算出去,突然听到床榻上传来“哇哇哇——”婴儿哭泣声,黑色的锦靴一步顿住,深邃如刀刃的眸子迎上了那双清澈水亮的紫眸,薄唇抿了抿,“啸”地一声,宝剑出鞘,在暮光的照射下泛起一抹令人畏惧的剑光,直逼向床榻上的男婴。 面对剑锋的逼来,男婴却停止了哭声,好奇的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肥嘟嘟的小手想起碰剑锋,脸上随即露出令他不由心软的笑容。 轩辕逸迅速停滞下了手中的动作,合上了剑刃,恶叹了一口气,想他乃是杀人不眨眼的邪幽王,死在他剑下不计其数,可是要他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他实在下不了手,有了恻隐之心。 “王爷,方才有个黑衣人将南宫二小姐救走了,此人武功盖世,属下绝非是他的对手。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降罪!”慕天问手捂住被黑衣人击中的胸膛,咳嗽了几声,跪在地上如实回禀道。 “废物!”轩辕逸倒抽了一口薄冰的冷气,目光冷然瞪向身受重伤的慕天问,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起来,慕天问是他精心栽培出来的好苗子,能伤到他的人,若不是武功高强,是不可能将他打成重伤的。这个半路杀出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管他是神是魔,敢跟他作对的,是神诛神,是魔灭魔。 “罢了,眼下是先把王妃救出来再说吧。”他抬手揉了揉凸起青筋的额头,感觉快要气爆了,余光冷然扫向慕天问,从腰袄里取出一块黑色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雄鹰振翅,“传本王口谕,即可召回十八战鹰!” 慕天问微怔,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轩辕逸,这十八战鹰是无人可敌的战士,一个人就能毁了一座城池,他们个个杀人不眨眼,不管是男女老少,遇见了便是杀杀杀,直到杀光了所有人为止。当初王爷率领十八战鹰,一夜间将逼近大唐的匈奴赶尽杀绝,无一幸免。王爷突然要召回隐居在洛阳城郊外的十八战鹰,莫非…。 “王爷三思啊!若是召回十七战鹰,恐怕皇城就会血染成河了。” “三思五思本王都思过了,皇上他昏庸无道,朝廷满朝文武百官私相授受,皇子狼子野心,个个想治本王于死地,大唐早该灭了!”轩辕逸当初就是固虑得太多了,才会被人欺负上门来,自从二皇子起兵造反,他早就想灭了大唐,换上轩辕国旗。 慕天问脸上露出愕然之色,想再劝,可是见王爷心意已决,他便抱拳道:“是,属下遵旨。”转身便往屋外飞跃而去。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阵阵夹着清香的风扬起一片片竹叶。竹林中还有一条小溪,那清凉的泉水静静的流淌,那惬意真是神仙般的。 微风中伴随着一声深沉激昂的号角声拂过竹林每一个角落,慕天问黑色的长袍在微风中翻卷着,嘴里吹着一个黑色牛角,“唔唔唔” 茂密的竹林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碰撞声,四面八方的竹林上飞跃起十八道身影,宛如黑夜里的蝙蝠般,干净利落的落在地面上。 慕天问停下了牛角,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十八个身穿黑色长袍,蒙着银色飞鹰面具的战鹰,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但是却隐约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故作镇定,负手背对着他们,“主子有令,让你们即可动身前往邪王府。” “属下领命!”十八战鹰拱手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竹林发出“沙沙沙”的碰撞声,消失在竹林中。 慕天问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很快恢复了冷清的情绪,目光凝视着天边那抹暮光,自言自语道:“看来大唐就快要灭国了……” 冷宫 冷清的寝宫内,四面白色帷帘随风飘拂着,南宫姒慵懒的躺在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鹅毛毯子,手中拿着一本描写的绘声绘色的《大唐秘史》,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某一精彩处时,南宫姒冷笑道:“啧啧,这皇帝老儿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尝的,竟然喜欢上自己的小女儿,真是乱来啊!” “南宫姒,你竟敢毁本公主的名誉!”思绪顿时被屋外一阵尖锐的嗓音打破,‘咯吱’一声脆响,门被唐焰一脚踹了进来,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斜躺在摇椅上南宫姒,上前将她手上的那卷《大唐秘史》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用力的踩,就是踩不烂,谁让这是用竹子做成的呢? 南宫姒慵懒的轻笑,媚态十足的眸子半眯,一身懒散的气质却让人感受到犹如猎豹的危险。红唇轻启,“毁你名誉?貌似是写着卷子的人毁你名誉吧?” 唐焰看着南宫姒伸手拿起果盘上的奇异果,气的火气腾腾飙升,她气的脸都绿了,上前夺过果盘,转眼瞪向守在屋外的宫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给她拿吃的?” 其中一个宫女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低头道:“回公主的话,邪王妃说如果不吃东西,就抽不出血来,奴婢请示了苏尚宫,才送吃的过来。” “你们是白痴吗?她就算不吃东西,也能抽出血来。”唐焰煞气腾腾指着跪在一地的宫女,还真没见过这么白痴的宫女,竟然连这哄三岁小屁孩的话也信。 那宫女抬头很是认真的道:“公主,是真的,奴婢试过,割过邪王妃的手腕,一滴血也没有呢!” 唐焰眉尾半挑而起,转身看向南宫姒,眼里透着质疑和不信,“胡扯!本公主就不信抽不出她身上的血。”说着,她拿起长袖中随时备好的匕首,上前逼近南宫姒,锋利的匕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公主冷笑道,“你们这群废物,看到没有?你们怎么抽不出血来,本公主就能呢?” 南宫姒看着那只流血不止的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冷笑道:“啧啧,见过傻子,没见过拿石头砸自己脚的白痴。” 宫女们愕然,看着那只流了一滩血的手,脸色倏然苍白,连忙道:“公主,您怎么割自己的手腕啊?” 那白痴公主当即愣了一下,手腕上麻痹感淡去,紧跟着传来砖心的疼痛,她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唇瓣微微哆嗦,发愣的看向南宫姒,她方才明明割的是她的手,怎么会…… “啊,疼死我了,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传御医!” 100 王爷,我要生了 更新时间:2012-12-18 16:43:51 本章字数:5287 夜色渐浓,月华皎皎流泻而下,洒落一地璀璨晶莹。葑窳鹳缳晓 朦胧的月光照射窗棂上,柔和的光泽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桌案上那柄陈旧的琴,南宫姒星眸微合,白色素衣如云雾,衣袂随风飘舞,腮边两缕秀发随风拂起。 琴音婉转,再婉转,缠绵,再缠绵,动听,再动听,却令这空荡荡的冷宫显得十分凄凉。 彼时皇城外,十八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蒙面男子骑着黑色汗血宝马,列成一排,他们手执着一柄刀,刀尖处有一此弯,像初升的弯月。刀刃是清寒的白色,像暗夜清冷的月光。 皇城外四个大门紧闭,站在皇城上的徐将军面色甚是铁青,手中的长枪忍不住颤抖,他一眼认出了这个十八个蒙面的黑衣人是邪幽王部下十八战鹰,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不安的打着鼓,要知道随便派一个战鹰,就能将整个皇城搞得天翻地覆的,如今十八个都来,邪幽王明摆着是要赶尽杀绝。 空气中,只听得见清风吹拂的沙沙声,和树梢上樱花落下的簌簌声。隐隐,还有一股死人鲜血的味道,当那轮隐藏在乌云下的明月缓缓移开,朦胧的月光笼罩在皇城上,男子身姿高挑的立在皇城上,右手持着一柄滴血的宝剑,守在皇城上的徐将军和数十名锦衣卫纷纷倒在血泊上,他们额头上都有一道狭长的伤痕,男子神情落寞的居高临下望着皇城下十八位战鹰,金色长袍随风漫卷而起。 一双冰眸阴冷嗜血,眼角微敛,带着淡淡的邪魅与冷然。微风吹拂他乌黑的墨发,将墨发吹得莹莹流动,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映衬在他漂亮精致的金色面具上,那一缕幽静的月光射到他明亮的琥珀色眸上,仿若一道光影在眼前潺潺流动。芊白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并拢,中间是一颗美如璞玉的夜明珠。 良久,那张性感的薄唇动了动,淡淡吐出一个字“杀!” 皇城下的十八名战鹰扬起手中的月狼刀,双足轻点马背,纵然飞跃起身,黑色长袍漫卷而起,身影宛如黑夜里的蝙蝠,诡异而阴森。 永硕宫,太后正悠闲自在的倚在凤塌上,拍着膝盖,听着太监唱京曲。 陈公公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地板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跪在地上急道:“禀太后,大事不好了,邪幽王率领着十八战鹰杀进皇宫了。” 太后拍着膝盖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猛地睁开了布满皱纹的凤眸,眉头一皱,伸手对着正在唱京曲的太监拂了拂手,太监会意的退了下去,她伸手抚在嬷嬷伸来的手背上,瑟瑟发抖的起身道:“你说什么?玉儿她不是代替南宫姒的身份吗?怎么会被发现?” 陈公公抬手用长袖擦了擦满头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奴才也不知道邪幽王是怎么发现的,当务之急是先护送您和皇上出宫。” 太后眉头一皱,跌坐在凤塌上,咬牙道:“不行,哀家十八岁入宫,至今已有五十年了,哀家说什么也不会出宫的。” 闻言,宫女、太监纷纷跪在地上:“太后三思啊!” 陈公公见太后心意已决,灵机一动,连忙道:“太后,邪王妃不是被打进冷宫吗?我们可以拿她来威胁邪幽王。” “快,快去冷宫把邪王妃给哀家押来!”门被推了进来,陈公公领着身后几名锦衣卫走了进来,站在南宫姒面前,“邪王妃,邪幽王欺君犯上,率领战鹰逼宫,乃是死罪一条。您若是能劝说邪幽王莫再逼宫,太后可以放你出宫。”见她无动于衷的弹着琴,陈公公心里不由急躁了起来,哎呦喂,这都什么时候了,整个皇宫就快血流成河了,此事因南宫姒而起,她却能这般淡定自若的弹琴,眼瞅着邪幽王快逼来了,他冷声道:“来人,把邪王妃押进永硕宫。” 王爷他来了…。 南宫姒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拂过琴弦,琴弦突然‘绷’的一声断了,眉心轻拧,悠悠睁开了狭长的眼眸,慵懒如豹的眸子绽放堪比皓月的光芒,手掌狠狠朝桌案啪了一下,古琴豁然飞起,她伸手迅速接住古琴,“叮”地一声脆响,早已备在琴弦上的银针唰地三声,快准狠刺中了前来擒她的锦衣卫。 陈公公迅速反应过来,他后退一步,随手拉起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锦衣卫,挡在他面前,一根细小的银子唰地一声,刺进了锦衣卫的喉咙,缓缓倒在地上。 “快,快来人,把邪王妃给我拿下!”陈公公慌了,急着朝屋外吼着。 很快大批身穿锦衣卫服饰的男子,手执着宝剑涌进了冷宫内,一步两步的小心翼翼靠近南宫姒。 南宫姒右脚踩在桌案上,琴柄搁在膝盖上,长袖拂过琴弦,最后三根银针刺进了最先进来的三个锦衣卫,她眉头微皱,糟糕,琥珀被押进天牢前只留给她七根银针,面对眼前十数名执剑的锦衣卫,她没有反抗,而是选择束手就擒。 倘若她出手,必定会用上内力,可是……她低垂下眼帘,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圆鼓鼓的小腹,快了…。他们就快出生了。 “别动本宫,我自己会走路!”南宫姒厌恶的瞪向冒犯她的两个锦衣卫。 “邪王妃赎罪,您现在是戴罪之身,必须有人押着您。” “本宫说了,我自己会走路,再碰本宫,休怪我不客气!” 陈公公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抬眸正好对上那双犀利的眸子,拿起绣帕,翘起兰花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客气?她什么时候对他客气过了?打从她进宫那刻,他这条老命险些被她给吞了,寝宫也被她一把火给烧毁了,果真是应对了那句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啊! 也罢,现在她身怀六甲,再加上锦衣卫跟随在左右,料她也没有这个本事逃脱,对着两个锦衣卫罢了罢手,“就听邪王妃的。” “是。” 饶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辰,穿过了御书房的走廊,来到了永硕宫。 “邪王妃,请进吧,太后在寝宫里等你多时了。”从殿内走来一个年龄约有六旬的老嬷嬷,跟陈公公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 南宫姒捏起垂落在地上的裙摆,步伐轻盈的随着嬷嬷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太后侧卧在凤塌上,头戴白绫,右手捏拳支撑着凸起青筋的额头,听到身边的宫女唤道:“太后,人已带来了。”她眉头一皱,睁开了充血的眼眸,满含怨恨的盯着姗姗而来的南宫姒,见她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怒道:“放肆,见了哀家岂有不行礼?” “只怕太后您承受不起本宫这个礼。”南宫姒言语满含对太后不屑和鄙夷。 “你……”太后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被她给气炸了,在她愤怒之余,想起邪幽王即将要逼宫而来,她强压住心中那股气,伸手抚在宫女伸来的手背上,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下来,迈近南宫姒只有三步之近时停下了脚步,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张令邪幽王神魂颠倒的玉脸,虽称得上美人,但是却不至于令一个男人为了她不惜背负欺君犯上的臭名,果真是红颜祸水啊!她暗暗叹了一声,当初她也是这般美丽动人,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抓住先皇的心呢?这令她不由想起南宫姒的真正身份,九尾狐。 没错,邪幽王一定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太后在南宫姒周身饶了一圈,这才开口道:“你知道秦国是怎么灭亡的吗?就是出了一只千年狐狸精幻化成人,蛊惑纣王纵情女色,荒淫误国,不务正事,使得秦国走上灭国之路,可谓是红颜祸水,遗臭万年。如今大唐同样也出了一只千年狐狸精,迷惑了邪幽王,使他走上了不归之路,想必你也不想历史重演吧?” 南宫姒当然明白太后这话的意思,无辜的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眸:“你错了,不是狐狸精,是千年九尾狐。你又错了,不是我红颜祸水,而是太后你!可是太后你挑事在先,为了一己私利掳走了王爷的妻儿,王爷才会起兵造反,如今我倒成了红颜祸水,这理儿说给谁听?” “你……你强词夺理!”太后拂袖转身怒视着南宫姒。 “你徇私枉法!”南宫姒毫不畏惧的迎上太后凶神恶煞的目光。 太后差点气结,眼前一阵黑暗,差点没气晕了过来,好在陈公公眼尖上前搀住了她,太后伸手推开了陈公公,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她,“好,你说哀家徇私枉法,那哀家问你,皇后的死是不是你下毒害她?” “下毒?”南宫姒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像似小孩子一样,“你可曾见过我进宫?可曾见我接近过皇后?纵是太后也不能无凭无据说我下毒害皇后。” “好你个南宫姒,死到临头的还如此嘴硬。” 南宫姒冷笑道:“到底是谁死到临头了?” 太后彻底被激怒了,对着姚嬷嬷冷声道:“反了你了是不是?如此目中无人,死一百次还不够哀家解气。来人!给我掌嘴。” 见姚嬷嬷向她走来,南宫姒眼底暗芒一闪而逝,抬脚便是一脚踹向姚嬷嬷的小腹,姚嬷嬷连步后退三步,屁股硬生生跌坐在地上。“狗奴才,竟敢动本宫?” 她就是要硬碰硬了,怎么招?有种一剑刺死她,那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宝座可就保不住了,死了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突然从殿外跑来一个小太监,他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脸色甚是铁青,“太后,不好了,不好了,邪幽王他摔领着十八战鹰直逼西宫,说是要取……”说到最后没胆再说下去了。 “快说!” “说是要取太后的项上人头。” “什么?”太后一阵头晕,后退三步,抬手揉了揉凸起青筋的额头,看了眼南宫姒,连忙道,“把邪王妃给哀家押到阁楼上。” “奴才遵旨。” 南宫姒被陈公公扣住了手腕,随着太后往永硕宫最顶层的阁楼走了上去。 一阵暖风吹起了众人的衣袂,从这里眺望着皇城,硕大气派的皇城在她眼里像似一座城池,只见不远处屋檐上烟雾冲天,火势几乎蔓延着整座皇城。 皇城下不断传来宫女、太监的凄惨声和奔跑声。 “驾!”轩辕逸骑着一匹白色汗血宝马,领着身后一路杀戮而来的十八名黑衣人,一路杀到了永硕宫。 轩辕逸昂头望着站在阁楼边缘的南宫姒,眸光微颤,低吼了一声:“姒儿!” “王爷,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南宫姒笑着道,声音很小,被风儿不留痕迹的隐盖住了。 “轩辕逸,你若想让南宫姒和她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的活着走出皇宫,立刻撤去你身后十八战鹰,把虎符交出来!”太后站在阁楼,手掐着南宫姒的后颈,将她用力的按压了下来,威胁道。 轩辕逸眸中划过狰狞之色,手紧紧的拉住马缰,望着南宫姒三秒,他薄唇抿了抿,“不可能!” 太后微怔了一下,冷笑道:“哼,说逼宫是为了救南宫姒,哀家看来你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谋朝篡位才是真的。” 谋朝篡位?皇位对他而言连片鸿毛都不如,他并不是心疼把兵权拱手让出,只是聪明人都知道,就算他真按照太后去说的做,太后必定会趁机杀了他,以除后患,到时候别说能保住南宫姒,恐怕就连他也……。 可是如果不按照太后说的做,那么姒儿就会……。 “王爷,如果你因为救我而交出虎符,那我宁愿一死!”耳边突然传来令他心不由一颤的话,僵硬的抬起头,瞳孔逐渐放大,“不要啊,姒儿!” 南宫姒一掌击中了太后,纵然跳身,整个人往那高楼缓缓跳了下来,衣袂随风漫卷而起,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嘴角上绽放出一抹笑容。 轩辕逸眸光不停的颤动,看着她从高楼跳了下来,脑海里急速闪过与南宫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做我的女人!” “理由!” “因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本王想试着去爱你!” “姒儿…。”他薄唇哆嗦了一下,眉梢一挑,双脚轻点马背,纵然跃身,像飞鹰一般飞翔而起,他白底水墨琼纹的衣摆被吹得轻掀,墨发飞扬,迅速揽住南宫姒的腰,白两人衣袂随风漫卷而起。 南宫姒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好似将彼此的心看得彻底,看得一干二净。 轩辕逸双足缓缓落在地面上,那双一向寒冰的冷眸浮上一层泪雾,撇了撇薄唇,有些气愤道:“南宫姒,你是笨蛋吗?从那么高的楼跳下来,难道你有那么大的把握我会接住你吗?如果我接不到你怎么办?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听明白了吗?”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南宫姒眉头皱了起来,捂着肚子,有些气喘道:“王爷…。我……我好像快要生了…。”双手死死的揪着轩辕逸的衣裳。 ------题外话------ ——那个,素素想请亲们,不要再说那些令俺心寒的话了,不喜欢看可以不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素素绝对不会勉强任何人,只是偶受不了刺激的说,会影响写文的状态,么么。 101 宝宝出世,吓死人不偿命 更新时间:2012-12-19 18:55:38 本章字数:4692 “什么?”轩辕逸愣愣地看向她裙摆溢出的羊水,这才怀孕多久啊?掐指一算,三个月……寻常人家的孕妇都是十月怀胎才分娩的,第一天圆房,第二天怀孕,半个月后诊断出龙凤胎,三个月就赶上了分娩,这两个娃娃还真会赶时间。葑窳鹳缳晓 南宫姒手紧紧的扣住他骨骼分明的手,垂落在额头上的秀发早已被汗水侵湿,肚子象有东西要坠下来但又坠不下来的感觉,肚子疼的她几乎快要窒息了,她努力的克制住呼吸,咬牙怒道:“疼死我了,王爷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送我去接生?”最后两个字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轩辕逸慌了,慌了脸色直呆滞,愣了一会儿,这才努力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连忙抱起处在昏迷状态的南宫姒,对着骑在马背上的十八战鹰道:“本王现在要带王妃回府接生,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属下遵命。” 轩辕逸迅速抱着南宫姒骑在马背上,拉紧马缰,马儿在身后高高扬起了前蹄,马儿迅速掉过了头。 “驾!” 他双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用鞭子晃悠着,金色斗篷逆风翻卷而起,飞快地向皇宫城门飞奔而去。 南宫姒虚弱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侧耳聆听着从他胸膛内传来的剧烈心跳声,很快,很快,快到几乎感染到了她,她紧紧的咬着唇瓣,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了下来,意识慢慢浑浊了下来,眼前一片空白,晕死了过去。 “姒儿……姒儿你振作点,就快到了。”轩辕逸望着怀里的人儿奄奄一息,眉头皱的死紧,恨不得拿两个翅膀给马按上去,一路上,街道上的老百姓被横冲直撞的马儿吓得纷纷抛下手中的东西,避得远远的。 “巧儿小姐,你慢点儿走,一会子让老爷看到了,又该生气了。”街道上,一主一仆正在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闲逛着,一个身穿翠花罗裙的嬷嬷穷追不舍的跟随在一个妙龄少女身后。 那名妙龄少女拿着一面京戏面具遮住了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从不远处跑来的嬷嬷,“奶娘,你看这个面具多有意思啊!” “巧儿小姐,别闹了,老爷正急着找你呢!”嬷嬷叹了一声,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面具。 只见眼前这人儿长得好生玲珑小巧,鹅蛋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翼,水嫩光泽的殷桃小嘴微微上翘,一颦一笑都透着俏皮可爱。系在腰袄上的铃铛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银铃脆响,背着一个用红绳编织的药袋,她俏皮的撇了撇嘴:“知道了,我依你便是。” “驾!”一匹马儿朝她迎面飞奔而来,巧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身手敏捷的迅速旋转,避开了那匹马,她嘟着小嘴不悦的看着那匹马消失在人群中,“真是的,没礼貌的人,撞了人怎么连句道歉的话也不会说?” “小姐,你不要紧吧?有没有伤到你?”那嬷嬷紧张兮兮的的跑了过来,拉起她的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后,拍了拍心跳不已的胸膛,脸上尽是庆幸的笑容,“还好,还好没伤到哪,小姐,该回去了,老爷在等你呢!” 巧儿食指旋转的铃铛,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一旁小摊上套圈圈的玩意儿,“咦,你看那边,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她抛起了铃铛,那嬷嬷手忙脚乱的接着了铃铛,叹了一声,只好跟了上去。 一回到王府,轩辕逸抱着南宫姒大步往邀月阁走去,丫鬟、小厮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有的忙着去打水,有的忙着去请御医,哪知道请了大半天,没有一个御医肯来接生,因为南宫姒怀的是‘怪胎’,再加上邪幽王逼宫,在宫里留守的御医绝大部分都被杀了,只留下一些医术不精湛的御医,他们得知邪王妃怀孕三个月就要生了,谁也不肯来,被吓死是小事,万一邪王妃难产而死,害了自己不要紧,可是会因此会连累一家老小,十几名御医纷纷打包袱,带着一家老小连夜逃跑了。 这下可好,没有一个人肯来接生,把轩辕逸急的上蹿下跳的,在情急之下,管家硬着头皮低声道:“王爷,何不请鬼医来为王妃接生?” 轩辕逸面色沉了下来,由红憋到了黑,撇了撇薄唇,怒斥道:“荒唐,叫谁来就是不能让他来,况且男女有别,怎能让他为王妃接生?”这醋味可真是酸溜溜的,一想到鬼医色迷迷的盯着南宫姒,他就浑身不是滋味,恨不得将他眼珠子给挖出来,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肯来为她接生,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孩子保不住了,就连姒儿恐怕也……。 “要不老奴再去找找看。” 见管家转身要离去,轩辕逸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南宫姒,咬了咬牙:“罢了,罢了!你去请鬼医来,就说只要他能为王妃顺利生产,要什么都依他。” “是。”管家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鬼医行踪诡异,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住在哪里,除了轩辕逸,管家按照轩辕逸给他的地图,问了好几家才寻到了东家一间府邸。 “鬼医,我家王妃快生了,现在没有人敢替王妃接生,王爷让老奴来请您过去,只要你能让王妃顺利生产,王爷说了,要什么都依你。” 鬼医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一个大缸,里面是一些含有毒素的黑蜘蛛、蜥蜴等,他拢起袖子,舀了一勺血洒在缸内。良久,这才放下木勺子,起身看向坐在一旁摇晃着小腿的巧儿,“巧儿,你就随他去趟邪王府吧!” 灵巧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鬼医,皱着眉头,上前撒娇的挽住了鬼医的手臂,撇嘴道:“爹爹,我才不去呢!邪幽王叫的是你去,又不是叫我去,再说了,我要是去了,指不定会被他给扫地出门呢!” “巧儿,不许任性,再不听话的话,信不信我把你泡进药缸里做药引?”鬼医皱眉道,口气虽带着威胁,眼里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宠溺。 “不要啊!我听话就是了,可是爹爹必须跟我一块去。”灵巧儿连忙摇头,可怜兮兮的道,从她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个没心没肺的爹泡进了药缸内,让她受尽了苦头,才练就了这身百毒不侵。 鬼医想了想,卷下袖子,修长的大手落在她头顶上,笑道:“也罢,我正好想去瞧瞧那两只小狐狸。” “小狐狸?”灵巧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儿疑惑的盯着鬼医。 “没什么,走吧!误了接生时辰,咱父女可就要逃亡了。”鬼医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着,折开扇子慢悠悠的往屋外走去。 “爹,等等巧儿。” 邀月阁 轩辕逸急的差点没把那些笨手笨脚的丫鬟一刀劈死,见南宫姒死咬着木头,一脸儿痛苦的样子看得他心疼死了,伸手揪起守在一旁的小厮,眯眼凶神恶煞的道:“混账的东西,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那家伙什么时候来?” 这个鬼医是干什么吃的?他都派人请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那家伙?小厮无辜死了,也不说名字,他到哪里去请人啊? “急什么急?我这不是来了吗?”突然从屋外传来了鬼医的声音。 轩辕逸眉尾半挑,松开了小厮的衣领,转眼看向从屋外款款走来的鬼医,还是那副笑眯眯欠扁的样子,视线落在鬼医身后的女子,冷声道:“姒儿她就快生了,你叫本王如何不急?还不快帮她接生,若有什么差池,提着人头来见本王。” 灵巧儿一眼认出了是刚刚那个没礼貌的家伙,见他对鬼医如此无礼,不悦道:“王爷,难道这就是你待客之礼?我们可是你请来的,怎能如此威胁我们?” “巧儿,不得无礼!”鬼医眉头一皱,用严厉的口气道,这丫头还真是不知深浅,邪幽王是她能得罪的人吗? “废话少说,快去给王妃接生。”轩辕逸哪里还有这门心思跟这小丫头片子斗嘴,沉着脸道。 “王爷,男女终归是有别,我就不方便出手,就让我女儿代父为邪王妃接生吧!” 闻言,轩辕逸目光诡异般的上下打量着灵巧儿,怎么看都像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迟疑道:“就她?能行吗…。” 灵巧儿一听这话不悦了,抱着双手闷哼了一声:“竟然王爷如此看不起我,那就请王爷另请高明吧!” 南宫姒疼的差点儿没断气了,见轩辕逸跟灵巧儿正在斗嘴,她火大了,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啊——”地一声,咬断了木板。 轩辕逸见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道:“只要你能顺利为姒儿生产,你要什么本王都依你。” “不好意思,我说过了,让王爷另请高明。除非……。” 这死丫头是在挑衅他的耐性吗?轩辕逸咬牙道:“除非什么?” 灵巧儿走了过来,在他周身饶了一圈,停下脚步看了眼南宫姒,嘴角一勾,“除非你向我道歉!” 什么?他乃是威名远扬的邪幽王,怎么可能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道歉?他怒了怒唇,彻底把他给激怒了,伸手抓住她的细胳膊,眼里嗜血般冷冽,“不可能,你要是不帮姒儿接生,信不信本王一刀砍死你?” “王爷,向她道歉!”南宫姒痛苦的支撑起身子,乌黑长发包裹着身子,嘴唇泛白,清澈的眼瞳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没错,她很气很气,丫滴!恨不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让这个男人也尝尝,她暗暗叫苦,为什么女人就能生孩子,男人就不能呢? 轩辕逸扭过头,眼底满含幽怨的看着凶神恶煞的南宫姒,“真的要道歉?”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现在想杀人吗?不道歉,你信不信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活活给憋死?”南宫姒恶狠狠地威胁道,她已经疼的四肢都没力了。 拿孩子威胁他,这招果真挺管用的,轩辕逸连忙哄道:“姒儿乖,别动气,我依你便是了。”说着,他扭头冷然看向抱着双手,正洗耳恭听的灵巧儿,咬牙:“抱歉。”声音宛如蚊子般细小。 灵巧儿这会子倒是没有刁难他,因为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罢了罢手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轩辕逸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在屋外守了半天,来回走来走去的,脸色紧张中还掺杂着担忧之色。 “我说你能消停一会吗?在我眼前晃着晕。”鬼医抱着双手,纤长的身子慵懒的倚在墙壁上。 好痛,南宫姒双手抓住枕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丝,额头冒出斑斑汗水,红唇死咬着白布,被子盖住腹部,下身床单流了好多羊水,能够感受到胎儿拼命挣扎,这种痛令她几乎晕死过去。 耳边不断传来灵巧儿焦急喊声:“王妃,再加把劲,快出来了,千万别泄气,用力啊!” 她真的快断气了,身子没有一点儿力气,不知咬断了多少根木条。 “用力,再用点力。”灵巧儿使出浑身解数,不断的催道,时不时抬起手,用长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南宫姒忍住下身烧灼感和强烈帝痛,脑海里拼命的想要生出这两个孩子,这是她跟王爷的孩子,一定,一定要生出来,手紧紧揪住床单,一声声惨叫,令站在屋外的轩辕逸不由心惊,恨不得一脚踹进来。 窗帘徐徐飘起,屋内弥漫一股浓浓血腥味。 “哇哇哇——”下身传来孩子哭啼声,哭得如此响亮,意识渐渐的浑浊,眼前一面空白,听到孩子哭声,她算是安稳晕死过去。 灵巧儿整个人就傻在那了,她跟随着鬼医走遍了东南西北,还从未…… 守在一旁的丫鬟惊恐的捂住嘴,尖叫了一声:“啊!怪胎——”跟着捂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当场被吓死了。 102 吸血小恶魔 更新时间:2012-12-20 16:54:35 本章字数:3785 一听到里头尖叫声,“姒儿。葑窳鹳缳晓”轩辕逸心猛地一紧,“砰”地一声,一脚将门踹开了,他迈开修长的腿绕进了屏风,像似受到极大的打击,面色呆滞的抽搐着嘴角,整个人就傻在了那。 只见灵巧儿怀里抱着两个婴儿,可这婴儿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只因他们长着雪白色毛茸茸的耳朵,还有那条卷成一圈圈的尾巴,头发则是灰银色的。 “啊呜~”两个小家伙含着小拇指,在寂静的屋内软糯清亮,那两双含水清澈的眸子正在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灵巧儿一见轩辕逸和鬼医闯了进来,羞红着小脸连忙掀起被褥盖在南宫姒下身。 她怀里的男婴嘟着粉嫩的小嘴,吐出一个个小泡泡,揉擦着被烛光炙痛的水眸,一双艳红包裹漆黑的妖治纯净的眸子就正与轩辕逸的目光相触在一起,“啊啊哇~”男婴兴奋的展开双手,精致的小脸突然就绽放开一抹笑容,小手对着轩辕逸的方向挥舞着,意示要他抱抱。 轩辕逸看的一怔,这孩子…… 灵巧儿当即把两个孩子抱给了轩辕逸,洗了洗手,执笔写了药房递给了愣在一旁的管家,一本正经的道,“王妃她失血过多,需要吃一些补品,这是药房,一会子按照这药房上的药到药铺里去抓,每日按时服用,不出一个月,王妃便可生龙活虎。”说罢,随着系在她腰袄上的铃铛发出脆响,她上前挽住鬼医的手臂,歪着头撒娇的道,“爹爹,巧儿按照你的话去做了,你拿什么奖励我呢?” “好,老奴这就去取药。”管家拿着药房应了一声,随后转身便离去了。 鬼医低垂下眼帘,食指勾起垂落在她耳边的秀发,“巧儿进步了不少,回去后我定会好好奖励你的。”说着,他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轩辕逸怀里的两个小狐狸,不出他所料,九尾狐跟凡人结下的孩子,果然不一般啊!如果能取他们身上的血,就能练就起死回生的丹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 趴在轩辕逸身上的两个小家伙水汪汪的眼瞳对视上了鬼医那阴险的眸子,打了个哆嗦,“啊呜——”他们的小手紧紧的揪着轩辕逸的衣裳,把小脸埋在他怀里。 轩辕逸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有了自己的孩子,简直像似在做梦一样,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可趴在他身上的两个小家伙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心湖荡起一圈圈波澜,无法平静下来。 他两手高高的举起两个娃娃,望着两个娃娃正歪着小脑袋瓜,好奇的看着他,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愉悦是人都可以看见,他笑声清朗又好听,宛如清水般动听,充盈着屋内。 “瞳儿、凝儿,哈哈哈……不亏是本王的孩子,长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从屋外闯进来的慕天问停滞下了脚步,看着王爷喜悦的表情,目光微怔的落在他高举的两个奶娃,嘴角一抽,视线跟着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丫鬟,额角上随即挂着三条黑线,不亏是王爷和王妃的孩子啊!一出生就把人给吓死了,长大还了得? 守在一旁的丫鬟、小厮强压住心中的畏惧,纷纷跪在地上贺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龙凤胎。” 慕天问随即使人将吓死的丫鬟拖了出去,上前再三打量着轩辕逸怀里的娃娃,那两个娃娃对着他突然挥舞着手臂,“啊呜呜”地叫着,似乎要他抱。 轩辕逸不禁吃了醋,看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之色,将怀里的两个奶娃抱给了慕天问,“带瞳儿和凝儿下去喂奶吧!” “是。”慕天问头发被两个小家伙扯的疼死了,应了一声,连忙抱给了奶娘。 屋内人已散去,只留下轩辕逸一人。 他坐在床边,低垂下狭长的眼眸,望着那张憔悴的玉脸,心疼的很,修长的食指拂过她额头上湿润的秀发,“姒儿…。”他俯下头,薄凉的唇烙印在她饱满却苍白的唇瓣上。 案上的金刚熏炉中升起袅袅青烟,笼罩住那张俊美的轮廓。 南宫姒吓了一跳,他那张俊美如雕琢的脸竟然憔悴至极,琥珀色的眼眸更是布满了血丝,几乎变成了红眸。他直直地凝视着她,眼睛都不眨,血丝的眸中,布满了狂喜。 捧在她脸蛋上温暖的大掌微微颤了一下,那沙哑却难言清越,越发惑人的声音轻在她的耳边响起,“姒儿你醒了……” “嗯,我没事,真的。”南宫姒点了点头认真的道,脸上随即露出笑容来,让他不要担心自己。 只是她脸上的苍白与几乎瘫软在他怀里的身子,却暴露了她的虚弱。 虽然她是九尾狐,拥有着强大的灵魂,但是生孩子却比寻常女子要痛苦一百倍,毕竟这两个娃娃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半死,生出来也把她折腾了要死,现在又因为失血,让她浑身提不上力气来,苦不堪言啊! 突然,她皱了皱眉头,突然激动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眼波轻闪,双手揪着他的衣裳,“逸,孩子,孩子在哪?” “姒儿乖乖别动,他们很好,他们都很好。”轩辕逸温暖的大手捧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蛋,认真的道,口气却像似哄小孩子一般。 南宫姒松了一口气,像似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他怀里,手指紧紧的扣住他骨骼分明的手,“逸,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好,我答应你。”轩辕逸眼底波光涟漪,声音柔的像似羽毛般轻柔。 “王爷,救命啊!”突然从屋外传来慕天问的惨叫一声。 南宫姒眸子一睁,看着慕天问怀里那个奶娃正啃咬着他的手臂,啃的津津有味着,慕天问脸色早已苍白,一进屋,恨不得将两个吸血的奶娃抛开,可是毕竟他们是他的小主,只好忍着痛,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轩辕逸和南宫姒。 “瞳儿,凝儿听话,别咬了,那血不好喝,来娘亲这边。”南宫姒展开双臂,对着两个正在津津有味的吸血的娃子柔声道。 那两个娃子一听到南宫姒的话,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松开了小嘴,歪着小脑袋瓜盯着南宫姒,突然,那两双清澈的瞳子泛起水亮亮的光泽,“啊呜呜~”兴奋的叫着,好像是要下去抱她。 慕天问连忙将两个娃子抱给了南宫姒,两双手臂上都分别留下浮肿的牙印,还好这两个小恶魔肯听南宫姒的话,不难他准失血过多而亡。 轩辕逸眼睫一颤,一缕波光静静在瞳孔内流淌而过,看着光着小屁屁,在床上正在努力趴向南宫姒的两个娃子,良久,他抬眸看向慕天问,“天问,怎么回事?奶娘呢?” “回王爷,奶娘…。奶娘被小世子和小郡主咬死了。” “什么?”轩辕逸转眼看向两个天真无邪的奶娃,正依偎在南宫姒怀里撒着娇,深思了一会,抬头看向南宫姒,“姒儿,你说他们会不会谋杀亲父?” 南宫姒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有可能。” 对于两个懵懂无知的奶娃,不管是谁,只要是肚子饿了就想吸血,她也不敢保证这两个娃子会不会某天某夜里吸轩辕逸的血。 轩辕逸面色沉了下来,看来这问题蛮严重的。 “王妃,该喝药了。”青儿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低声道。 “你退下吧!”轩辕逸接过青儿手上的药,淡淡开口道。 “是。”青儿应了一声,偷偷瞄了眼趴在南宫姒怀里的娃子,微愣了一下,没敢多看,转身便离去了。 轩辕逸舀了一勺药汤,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的搁在南宫姒嘴边,见她紧闭着嘴唇,皱眉道:“姒儿听话,喝了药身体才会好的快。” “药苦。”南宫姒眉头一皱,撇了撇嘴,自从她怀孕每天都喝药,那苦涩的味道她早已喝怕了。 轩辕逸眼波微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我喂你,药就不苦了。”说着,他皱着眉头将药含在嘴里,苦!这药还真是苦啊。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嘴慢慢凑近她,突然一只小手堵住他嘴边,轩辕逸眉头一皱,猛地将那苦涩的药汁吞下了下去,这会子嘴就更苦了。 “啪啪啪啪——” 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对着轩辕逸的俊脸毫不客气的挥舞一通。 哼,哼!娘亲是瞳瞳的,只能是瞳瞳的,什么爹爹?抢瞳瞳的娘亲,就是坏蛋,大坏蛋。 轩辕逸面色呆滞到抽搐,嘴角抽搐到直发酸,目光突然凶神恶煞的瞪着瞳儿,“臭小子,敢揍你爹我,会遭天打雷劈的。”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南宫姒怀里嘴里正冒着小泡泡的凝儿,“还是女儿好啊!温顺乖巧。” “呜~”瞳儿可怜兮兮的趴在南宫姒怀里,像似被人遗弃的娃子。 南宫姒眉头一皱,不满的看向轩辕逸:“逸,不能偏心。” 凝儿小手色迷迷的抓着南宫姒的胸部,余光鄙夷的瞄了眼轩辕逸,扭头不再去看他,整个一副鄙视的摸样。 轩辕逸嘴角抽了一下,像似当头泼了一把冷水,立刻收回了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跟他抢他的姒儿,竟吃了醋来。 ------题外话------ 哈哈,可怜的王爷啊!谁让你碰上了两个小恶魔呢? 103 别动本王的孩子,我会杀了你 更新时间:2012-12-21 14:55:54 本章字数:4167 早晨,清风徐来,卷起纱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内,清香扑鼻。葑窳鹳缳晓 “姒儿,今日战鹰来报,皇城已被我军攻陷,皇上突发旧病身亡,太后被押进天牢三日后斩首示众。满朝文武百官皆愿臣服于本王,只是……” 南宫姒身穿一件粉色襦裙,怀里抱着两个熟睡的娃子,依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她抬头看他,只见他眉头紧皱在一起,安抚道:“逸不喜欢当皇上吗?” 轩辕逸眼波流动了一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喜欢。”如果想当一国之君,早在他夺取唐朝就已经登基了,皇宫就像似一座鸟笼,没有自由,只有拘束,习惯了不受约束的他不适合那种生活,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只要姒儿和孩子在他身边,比什么都好。 南宫姒拧起的眉舒展开来,脸上展开了笑颜。 “你笑什么?”轩辕逸低垂下眼帘,不解的看着她脸上不明的笑意。 “我笑你傻,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唐朝这块肥土,争了你死我活的,你倒好,一句不喜欢就拱手将唐朝让人,你说你傻不傻?” 听她这么一说,轩辕逸眼眼睫一颤,一缕波光静静在瞳孔内流淌而过,认真的盯着她,“那姒儿的意思是要我当一国之君吗?” 南宫姒歪头看他,摇头笑道:“不好。” 轩辕逸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理由?” “你只是我的男人,是瞳儿和凝儿的爹,一国之君固然好,却没有时间陪我,所以不好。”南宫姒认真的回道,她不稀罕当什么皇后,也不稀罕自己的男人是皇上,像现在这样,比什么都好。 轩辕逸唇角一弯,顺势搂住她的腰,散乱的黑色摩擦过南宫姒的脖颈,随着嘴里叹出那股暖暖的气流,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头稍稍一低,含咬着她白玉似的耳垂,“姒儿,你跟我想的一样…。”她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管他想什么,她都能一点就通。 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他轩辕逸的女人,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温热的气息拂过,南宫姒脸唰的就红了,脑袋顿时一偏,眉头微微皱起,食指贴在他嘴唇上,“逸,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前这样,会把他们给教坏的。”这两个小家伙学什么都比寻常孩子要快,鬼灵精怪的,凝儿这丫头倒是挺乖巧的,只是……南宫姒低垂下眼帘,无奈的看着小家伙肥嘟嘟的小手正抓着她胸部,小嘴儿还冒着小泡泡,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长大了还得了? “是是是!依你便是了。”轩辕逸不悦了,自从这两个小家伙出世后,姒儿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全被他两个宝贝儿子、女儿给霸占了,想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个小家伙就哭着闹着要娘,他是上辈子跟他们有仇吗? 南宫姒淡淡微笑,躺在他怀里,挑逗着怀里的两个娃子。 从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青儿领着轩辕绝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穿一件紧身玄色锦裳,墨色围裳,头束玉冠,狭眸纤长且清澈,修长的手执着一柄宝剑。 “见过王兄,王嫂。”轩辕绝呵呵一笑,站在两人的面前,抱拳恭敬地行了个礼,抬眸看向南宫姒怀里的两个小家伙,眸光颤动了一下,不由脱口而出:“当真是怪胎啊!” 听了这话,南宫姒不悦了,眯眼瞪向轩辕绝,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警告他别胡说,怎么说瞳儿、凝儿也是他的侄子侄女。 轩辕绝收身站直,看了眼南宫姒,笑道:“一时口误,王嫂莫怪才是啊!” 轩辕逸抬眸意味深长的睨了眼轩辕绝,开口道,“绝,想必本王逼宫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也是刚听说了此事,王兄这是复国的好机会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请皇兄还是顺了百官的意思,披上龙袍登基吧!”轩辕绝神色凝重,认真的道。 “本王已经跟你王嫂商量好了,这皇位不适合我,不过我已有了人选。”轩辕逸低垂下眼帘,两人目光静静的相视半刻,他抬眸看向了轩辕绝。 轩辕绝眉头一皱,“王兄,一国之君怎说是让就让?不可儿戏啊!” 轩辕逸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要他当皇上,可惜这皇位他不屑,也不适合,所以…。“难道你不想知道本王选了谁当皇上吗?” “不想知道,也不能接受。”轩辕绝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撇了撇嘴道。 “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皇位非你莫属。倘若你一再推迟的话,这皇位恐怕会落入他人之手,轩辕国就没有复国可言了。”南宫姒挑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话说的很明白,她抬头看向轩辕逸,笑道,“逸,我说的对吗?” “嗯。”轩辕逸眼底宛如春水般柔情令人沉醉,他几不可闻的点头应了一声。 “啊啊啊——”凝儿突然嘟着小嘴,挥舞着手臂,冲着南宫姒和轩辕逸乱叫了一通。 轩辕逸和南宫姒对视了一眼,跟着把目光好奇的看向趴在她身上挥舞着小手臂,正在强烈抗议的凝儿,南宫姒想了想,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凝儿,是想说你要当一国之君吗?” 凝儿激动的用力,很用力的点头,只见她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星光,“唔呀呀呀。”地激动叫着,表示皇位是她的。 “扑哧”一声,轩辕逸忍不住乐出了声,他眼里含笑盈盈的看着凝儿,修长的大手落在她头顶上,宠溺般的揉擦着,“哈哈哈,不亏是本王的女儿,好!父王答应你,等你长大后,就让你当一国之君,不!应该是一国之母。” 凝儿可爱的脸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趴,努力的趴向了轩辕逸身上,小鸟依人的揪着他的衣裳,小脸蛋在他那带刺的胡渣上摩擦了三下,“呀呀呀——” 爹爹最好了~ 南宫姒见凝儿这么开心,不由皱眉道:“逸,不带你这样哄凝儿的。”万一等这丫头长大了,他没依了她,她的宝贝女儿该有多难过啊! 轩辕逸瑟瑟笑道:“不碍事,等她长大早就忘了今天的事了。”哄哄也好啊!不然他这个宝贝女儿有了娘就不要爹了。 闻言,凝儿好像听懂了他们的话,她抬起小脑袋瓜,清澈如水的眼瞳失望鄙夷的藐视着轩辕逸,“唔。”地一声,不鸟他了,松开了手,小小的身子顺着轩辕逸身上滑落在床上,然后再努力的趴向南宫姒身上,踩了哥哥一脚,偎在南宫姒怀里,继续抓胸,继续吐她的小泡泡。 哼!坏爹爹,爹爹是个大骗子,不理你了,还是娘好,有胸胸抓。 站在一旁的轩辕绝看着这一家子,逗得他哭笑不得,差点没笑出声来,手背捂住嘴“咯咯咯”笑出来声,调整了情绪后,“咳咳。”清了清嗓子,转身看向轩辕逸,“竟然王兄不愿登基当皇上,那臣弟就不再强求了,不过我有话在先,我只是暂时登基皇位,等瞳儿长大后,就把皇位传给他,如何?” 什么皇帝,不过是一个被人操纵、无能的皇上,可眼下王兄不肯当皇上,他只有认了。 “对了,皇兄,可找到了另外一块玉佩?”轩辕绝突然问道。 经他这么一问,轩辕逸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块凤凰玉佩递给了轩辕绝,皱眉道:“你曾见过父皇身上那块玉佩,你看一下是不是这块玉佩。” 南宫姒视线落在轩辕绝手上那块雕刻着凤凰的玉佩,眉头微微一皱,是她从陈子轩手里偷来的玉佩,曾经因为这块玉佩丢了小命,可见轩辕逸兄弟二人这么紧张这块玉佩,想必这块玉佩的来头不小。 “嗯,是这块玉佩没错!”轩辕绝一眼认出了这块玉佩,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那好,你立刻派人到轩辕山到陵皇穴取宝物。”轩辕逸点了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上刻着一条生龙活虎的龙,递给了轩辕绝。 轩辕绝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来,“不满王兄,虽然这两块玉是开启陵皇穴的钥匙,但是轩辕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那里你应该比我清楚,整座山被毒雾笼罩,别说能进陵皇穴了,恐怕就连轩辕山都进不去。” “这……。”轩辕逸当然知道那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得去,只是陵皇穴有他们轩辕一族世世代代守护的宝物,听说得宝物能号令天下大军,虽然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万一此物落到别人手上,后宫不堪设想。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宝物,才害得轩辕国惨遭灭亡,为了得到此宝物,不知死了多少人啊! “小王爷所言极是,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助你拿到此宝物。” 突然从屋外传来了鬼医的声音,随着铃铛的脆响,只见灵巧儿挽着鬼医的手臂走了进来。 轩辕逸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不怎么友好的看向灵巧儿,想起前天当众让他颜面尽失,这口气憋到现在还未消,冷哼道:“鬼医,你说的人该不会是这个黄毛丫头吧?” 灵巧儿气的直跺脚,“哼”地一声,下巴抬得老高:“是又怎么样?我可是百毒不侵。”说着,她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松开了鬼医的手,毫不客气的将轩辕逸拉开了,伸手卷起南宫姒的袖子,为她诊断了半响,笑着道,“王妃果然是千年九尾狐呢!身体一下子恢复了这么快,再加以调养三日便可大愈了。” 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装傻道:“九尾狐?本宫什么时候成了九尾狐,我怎么不知道?”说着,笑呵呵的,笑的有些僵硬,看来这丫头真有两下,一诊断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亏是……她抬眸对视上鬼医笑眯眯的眼睛,打了个哆嗦,察觉到他目光正不怀好意的瞄着她怀里的两个娃子。 轩辕逸也察觉到了,他面色沉了下来,平静地盯着鬼医,一字一句,直戳鬼医心底,“不要打本王孩子的主意,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的话冷冰冰的透着杀意,鬼医是懂的,他眸光暗沉了下来,叹声道:“本来还打算拿其中一个娃子取点药,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跟着笑眯眯的看向南宫姒,意味深长的道,“邪王妃,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取他们的血炼药的。” 南宫姒徒然眯起了眼眸,这家伙果真是腹黑到极致,说话都带刺儿,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你会的。”一定会的,呵呵…… 104 王爷!你不能杀了二皇子 更新时间:2012-12-24 19:24:44 本章字数:4268 “不,你会的。煺挍鴀郠晓”一定会的,呵呵…… 不会,我一定不会的。 南宫姒咬牙,心里暗暗怒意,这鬼医话里藏话,好像一副料定她会这样做,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少接触为好。 轩辕逸修长的手不知何时缠着一只蟒蛇,他眼底如同蛇蝎般阴毒,望着鬼医的目光不时泛起一抹危险的寒光,在无声无息中威胁着鬼医。 “嘶——”蟒蛇扭头看向依偎在南宫姒怀里的两个小奶娃,吐出黏糊糊的舌头,口水直流,有种想一口吞下的冲动,可被轩辕逸一个寒冷的目 光瞪了过来,它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原本享受在南宫姒怀里的宝宝突然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向轩辕逸手臂上的那条宛如木柱般粗大的蛇,开始异常兴奋了叫了起来 :“唔呀呀呀。”两个小家伙不但不畏惧蟒蛇,而且胆子特大,竟然用手去勒住蟒蛇的脖子,瞳儿、凝儿兴奋的对着南宫姒展开可爱的笑容, 貌似……对这只蟒蛇当成了玩具。 轩辕逸乐了,没想到他两个宝贝儿子、闺女竟然这么大胆,不亏是他轩辕逸的孩子啊! “哈哈哈……没想到本王的一对儿女胆识如此过人,来~瞳儿,凝儿,喜欢这只蟒蛇吗?”轩辕逸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他一手抱着 正抓着蟒蛇的瞳儿,一手抱着正抓着蟒蛇尾巴的凝儿,见他两清澈的眼瞳闪烁着光芒,用力,很用力的点头,“好,竟然你们这么喜欢,那父 王就把这只蟒蛇赐给你们当玩具。” 玩具?轩辕绝和灵巧儿嘴角很有默契的抽搐着,这哪里是玩具?分明就是吃人不口软的大蟒蛇,亏得王爷说的出口,万一伤到小世子和小郡主 ,看他到时候还笑的出声不! 鬼医倒是一副平静的看着轩辕逸怀里的两个奶娃,这么大的蟒蛇就连他都有些畏惧,心中不由感叹,果真是九尾狐生的孩子,才刚出生没几个 时辰,胆子就这么大,那长大岂不是掀翻了天?呵呵,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南宫姒倒是不担心孩子,反而是担心这只跟随王爷十几年的蟒蛇会命不久矣。 “禀王爷,南洋王、宁王、周王三大藩王亲自登门拜访,送上降书,愿归随王爷。”慕天问双手拿着托盘,掀开了披在托盘上的黄巾,上面摆 放着三本降书卷子,他刚走了进来,看着两个小主把那只蟒蛇折腾的舌头都揪了出来,脸色就大变,嘴角不停抽搐,抽到嘴角发麻为止。想他 七尺男儿,对这只蟒蛇却畏惧到差点没软腿,他还不如两个孩子的胆量啊! 轩辕逸余光淡扫了眼慕天问手上的卷子,将瞳儿和凝儿抱给了南宫姒,坐起身,一头乌发如墨的秀发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自然 的包裹着身子,他修长的手拿起那三本卷子,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几眼,便合上了卷子,淡淡开口:“看来他们是聪明人,聪明人才会选择 路活。” 慕天问愣回了神,视线落在深不可测的轩辕逸身上,打量了一番后,低头询问道:“王爷,那二皇子如此处置?” 轩辕逸不做任何思考,罢手道:“杀了。” “不行!”未等慕天问回应,南宫姒便开口打岔了。 轩辕逸扭过头,目光深邃的逼视着南宫姒,不知为何,当她说不行这两个字,令他很火大,心里隐隐还有一股酸味在流动着,这味道不止他一 个人尝到,就连身边的人都感觉空气中有一股醋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轻抬右手,掬起她小巧的下巴,用力的将南宫姒的玉脸抬起,眉头紧锁,隐在面具下的脸露出复杂之色,“你想为他求情?”声音里,很冷 很冷,还包裹着杀气。 南宫姒当然知道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只是……“二皇子不能杀,必须要放了他。” 听她的口气,是明摆着为二皇子求情,轩辕逸心中更加生起了一股无名火,愿以为是二皇子自作多情,可是见她如此维护二皇子,难道她就不 怕他生气吗?她在他身边已有两年了,有时候感觉她对他很冷淡,毫不在乎,甚至他以为她是因为当初那个诺言才留下来。 “理由!” 南宫姒眼眸像似一把明镜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谎,“二皇子不仅是皇亲国戚,而且还是老百姓和江湖人士口中济世救贫的贤良 王。” 轩辕逸冷哼道,“本王知道他是贤良王。”那副伪君子的摸样除了他还会有谁? 就是因为唐渊嗣,他才更在意,非杀不可。 南宫姒将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放在床上,起身看着背对她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沉声道,“就是因为他,所以王爷更不能杀他。二皇子乃是吴国的 君王,在朝中和江湖上有不少效忠他的人,王爷杀了皇上和太后,已经惹起了老百姓的骚动。倘若你在此时对唐氏一族赶尽杀绝,难道你就不 怕失民心吗?” 轩辕逸虽然是位高权重,但是一旦失了民心,便引起各路藩王造反,难道要杀尽所有人才能平息吗? 不,他不会这样做。 南宫姒一语点醒他,顿时醒悟,轩辕逸知道杀二皇子的严重性,他咬牙:“这么说本王是动不了二皇子?” 话虽如此,可他怎么听都觉得南宫姒是有心袒护二皇子,这让他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啊! 南宫姒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笑道:“杀,但一定要让他自选死路。” 闻言,轩辕逸转身不解的看着一脸儿笑意的她,这女人葫芦里到底买了什么药?挑了挑眉梢,“如何让他自选死路?” “我只是给王爷提醒一下,至于如何让他自选死路,那就看王爷如何做了。”南宫姒笑意浓厚,她不说,他一定知道。 轩辕绝倒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眸光颤动了一下,念头一闪而逝,连忙走近轩辕逸身后,低声道:“王兄,二皇子不是想谋 朝篡位吗?那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轩辕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转身负手,看向守在一旁的慕天问,沉声道:“天问,传本王口谕,王妃替本王生了龙凤胎 ,普天同庆,本王不想大开杀戒,赦免二皇子的死罪,将二皇子放出地牢。” 慕天问眉头皱了皱,一脸儿愚钝,偷偷看了眼小王爷脸上的笑意,心里更加疑惑,“是。”王爷做事一向都不喜欢别人多问一句,他便没有多 问什么。 看着慕天问往屋外走去的背影,轩辕逸叹了一声,从果盘上拿起一个橘子,掰开一瓣橘子喂进南宫姒嘴里,见她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 意味深长的笑痕,继续那橘子搁在她嘴边,食指轻轻一按,将橘子塞进了她嘴里,“酸吗?” 南宫姒咬着酸溜溜的橘子,牙齿直发酸,抬眸对视上那双深邃阴霾的眸子,点了点头,“很酸。” “酸就对了。”轩辕逸笑眯眯的看着她彼时趣味的表情,这味道再酸能比他心里那股酸还有涩吗? 这男人果然是个醋坛子,笑起来都带着醋味。 “王爷在生气?”南宫姒挑眉对视着他。 轩辕逸微愣了一下,扫了眼正在围观的鬼医和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几不可闻的应道:“嗯。” 鬼医笑呵呵的道:“王爷不是生气,而是在吃醋,这醋味还真是酸啊!” “王兄,那陵皇穴到底要派谁去?”轩辕绝打岔道。 未等轩辕逸开口,南宫姒便道,“我去!” 轩辕逸扭头深视着南宫姒,良久,抿了抿唇:“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行。” 南宫姒不悦道:“为什么?莫非你不信任我?” 轩辕逸眉头皱了起来,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逼视着她,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姒儿听话,那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你 身子才刚恢复,我不放心你去,也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话虽如此,可我必须要去。”南宫姒态度同样很坚定。 “理由?” 理由?其实她不是为了寻宝而去,只是她想去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宝物能让陈子轩不惜将她赶尽杀绝,能让轩辕逸如此紧张,可是面对他的问 话,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不想让他吃醋,更不想让他误会她心里还有别人。 可是……。 她不想说谎,不想对他说谎。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块玉鬼姬才惨遭烈火焚烧,因为那块玉我才能遇到你,所以我必须要去。” 轩辕逸微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迟疑道:“可是你身子才刚复原……。” “逸,你陪我去吗?”南宫姒冰冷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庞,眸光颤动了一下,目光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好。”一个字淡淡从他嘴里吐出。 “唔呜呜!”两个小家伙趴在床上,用力的趴向南宫姒。 娘亲亲,不要丢下瞳瞳和凝凝~ 南宫姒微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趴在床上两个小家伙,正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她,像似在说他们也要去,她蹲下身来,双手落在那两颗头颅上,轻轻揉了揉三下,眯起眼眸,认真的道:“不行哟,你们不能去。” 只见两个小家伙清澈的眼瞳闪烁了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就在眼眶里滚动着,小瞳憋屈的撇了小嘴,“唔呜呜~” 娘亲亲不要瞳瞳和妹妹了……。 南宫姒看着瞳儿委屈之极的小脸,眸子再次眯起,脸上严肃,抿了抿红唇:“瞳瞳不要带坏妹妹,不然娘亲会不高兴哦!” 瞳儿甚是委屈,开始在软绵绵的床上来回的滚来滚去。 我…。我…。不要嘛~瞳瞳就要跟娘亲亲在一起嘛~ 凝儿见状,跟着学哥哥一样在床上滚着。 南宫姒叹了一声,彻底拿这两个娃子没辙了,她起身无奈看向轩辕逸。 轩辕逸微怔,“咳咳~”捂嘴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不行。”淡淡两个字透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105 启程轩辕山 更新时间:2012-12-29 1:41:46 本章字数:4271 繁花如锦的春,莺啼燕喃,和风轻语。硎尜残晓 荣盛的街市驻满了围观的人群,街边酒肆食客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吆喝生意的小贩低了声,赶集的行人也缓了脚步,驻足观望。 一队人马缓缓行于街中,明黄轿撵,慕天问和灵巧儿、鬼医乘马跟随撵后,身后只跟随了十八名护卫,在老百姓眼里这十八名不过是普通的随从,其实并非是这样,他们就是一日间将皇宫扫平的十八战鹰。 让他们随从,是因为去轩辕山路途遥远,轩辕逸在外面结了不少的仇家,探子来报早在十八里铺就有人布下了埋伏,所以十八战鹰乔装成随从,好在危机时刻护驾。 轩辕逸心思一向难测,他选择在立轩辕绝这天启程,更是引不少文武百官的议论,做事小心谨慎的他更是不容在路上出一点差错,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两个宝贝儿子、女儿竟然会躲在马车箱内,实在是…。他抬眸看着在南宫姒怀里“唔呀呀”叫的两个小家伙,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失策啊! 要知道去轩辕山可不是游山玩水的,那里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就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全身而退,恨不得将两个小家伙打包回府。 南宫姒纤纤玉指上的白子落在棋盘上,抬头见轩辕逸闷闷不乐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说道:“逸,该你了。” “哦。”轩辕逸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拿起黑子落在棋盘上。 南宫姒轻笑了一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此时棋盘上的黑子全军覆没,说道:“逸你是在让我呢?还是有心事?” 轩辕逸抬头看向她,视线深深落在正在吸着小拇指的两个小家伙,随即点了点头道:“嗯,很重的心事。” 南宫姒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怀里的奶娃,轻笑道:“是在担心他们吗?”突然很认真的又道,“逸,你就放心吧!瞳儿、凝儿他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说着,她伸手安慰般的落在他手背上,目光闪烁了一下。 放心?如何让他放得下心,轩辕山到处都是毒雾,只要吸一口必会七窍流血而死,这也是为什么他父皇会把如此重要的宝物放在那里。 “姒儿,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孩子,我担心他们一旦到了轩辕山就会出事,不如我派人将他们送回府,你看如何?” 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看了两个正在昏昏欲睡的娃子,眉头皱了起来,似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她抬头轻笑摇了摇头:“不行,把他们送回府我会更不放心。” 轩辕逸眉头微皱,“你是担心他们在王府不安全?你放心,我会派战鹰二十四个时辰保护他们。”总比跟他们去轩辕山好。 南宫姒认真的再次摇了摇头,目光闪烁了一下,说道:“我不是担心他们,而是担心府里的人。” 这话听得让轩辕逸更不明白了,收起棋盘上的棋子动作一顿,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姒皱眉道,“逸,你别忘了,我一旦不在他们身边一天,他们肚子饿了可是会肆无忌惮的吸血,到时候谁来照顾他们?” 闻言,轩辕逸这才浑然醒悟,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两个娃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只好叹声道:“也罢,就听你的。” 慕天问马儿紧挨着马车边,他隔着纱帘,低垂下狭长的眸子,沉声道:“王爷,有杀气。” 良久,他开口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慕天问扬起鞭子,马儿领在马车前,左手拉着马缰,右手捂住剑柄,目光四周环视,蓄意待发的样子。 南宫姒一脸从容淡定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看来王爷得罪了不少人啊!” 轩辕逸将脸埋进她颈窝内,嘴里冷冷发出笑声,“一群小罗喽也想取本王的命,未免也太小看了本王。” “如果是我取你命呢?”南宫姒突然道。 轩辕逸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眼南宫姒,嘴角笑弧逐渐加深,伸手将她的右手放在心窝上,“本王的命就是你的,你随时可以取走。” “驾!”突然从马车后传来马蹄声,十八战鹰和慕天问纷纷提高了警戒,只见从蜿蜒曲折的碎石山路上飞奔出一只宝马,慕天问一眼认出了骑在马背上的人是琥珀。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琥珀一个利落翻身,莲足轻点过马头,如瀑长发随风飘扬而起,月白色的发带舞动于青丝之间,在她落地的那一瞬,又复垂于腰际。 慕天问跃下马背,看着琥珀走了过来,皱眉道:“你不在王府好好养伤,跑来这里做什么?”声音听似很冷淡,却透着几分关心。 当然,琥珀听不出来他是在关心自己,她执剑与慕天问擦肩而过,对着马车抱拳道:“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窗帘随着一阵温和的风儿吹起,露出轩辕逸刀刻般深邃的侧脸,狭长的琥珀色眸子在暮光放射下,泛起一抹精芒,他淡淡开口:“王府出事了吗?” 琥珀连忙摇了摇头,透着掀起一角的窗帘,弱弱的看了眼轩辕逸高深莫测的脸颊,吸了一口薄冰的冷气,这才道:“王府一切安好,请王爷放心。” 轩辕逸余光淡扫了眼琥珀,扭转着拇指上的扳指,“那你来做什么?” “属下听说王爷和王妃要去轩辕山,属下的主母家正住在轩辕山一座山庄内,我可以引王爷和王妃去轩辕山。” 闻言,轩辕逸扭转的扳指动作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琥珀,眉头微皱:“本王从未听说你还有亲人。” “属下自幼父母双亡,在未跟随王爷之前,是跟主母在轩辕山生活的,跟了王爷第二年后主母就去世了,所以对轩辕山属下是最清楚不过了。” “是这样啊!嗯,那你就引路吧。” “是!”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在这里偏僻的地方,方圆百里几乎找不到一处歇脚的地方,马车在一处荒废的寺庙停靠了下来,此时天早已是一片漆黑。 轩辕逸跳下了马车,纤纤白皙的手搀着南宫姒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马车,“小心点。” 南宫姒下了马车,望着眼前这座荒废的寺庙,吸了一口冷气,走了进去,眉头微皱,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焦炭味,显然是有人来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眼神暗示轩辕逸小心。 轩辕逸眸子像一把明镜般看穿了她传递的眼神,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小心的,跟着忙乎拿起稻草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坐了下来。 十八战鹰则是守在寺庙外,慕天问捡来一些木材生火,火苗在微风中浮动。 灵巧儿挽着鬼医的手臂,撒娇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是父女,不知情的人倒会误以为他们是夫妻。 鬼医倒也不忌讳,从包裹里取出一袋烧饼和水壶,递给了巧儿,大掌落在她额头上笑眯眯的道:“饿坏了吧?”那眼神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轩辕逸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眯眼瞪着鬼医:“你怎么也跟来了?” 鬼医双手抱着后脑勺,身子轻轻往后靠在柱子上,脸上依旧笑容满面,“一来是不放心巧儿,二来嘛~”话语一顿,目光意味深长的瞅了眼正在喝水的南宫姒,“我算准王妃她会在这期间改变主意。” 南宫姒喝水的动作一顿,“咳咳——”水呛在喉头上,咳嗽了几声,目光斩钉截铁的盯着鬼医:“我说过,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轩辕逸眉头皱了起来,问道:“答应什么?” 鬼医悠闲自在的咬着稻草根,哼着小曲儿,直接把轩辕逸的问题给无视了。 轩辕逸面色一黑,这鬼医到底买了什么葫芦药?要南宫姒答应什么?微微迟钝的他突然想起鬼医打算拿他一对儿女炼药的事,目光凶狠无比的怒视着鬼医,“鬼医,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忘了本王之前说过的话吗?” 鬼医咬着稻草根吐了出来,面对轩辕逸凶神恶煞的眼神,他毫不畏惧,可以说已经习惯了,笑眯眯的道:“岂敢忘了王爷的话呢?不过我敢保证就算你不同意,王妃也会同意。”说着,他顺眼望向寺庙外那座黑漆漆的山,眼底泛起一抹危险的精芒。 南宫姒面色沉了下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隐隐害怕起这个披着人皮的糟老头。 灵巧儿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屋外走了出去,良久,才走了回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片绿叶,她笑着靠在鬼医后背上,“爹爹,好无聊呢!我取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见鬼医笑意绵绵的点了点头,便将树叶含在嘴边。 一阵风儿吹起了门边的稻草,清脆悦耳的叶笛声在寂静的寺庙内响起,格外动听。 轩辕逸眉头突然皱了死紧,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吹叶子的巧儿,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 南宫姒察觉到轩辕逸脸上细微的波动,顺着他的目光好奇的看向巧儿,皱眉道:“逸,怎么了?” 轩辕逸愣了愣,看了眼巧儿,目光不经意间触到鬼医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转眼看向南宫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曲子? 这种曲子好像是一种名族自创的民谣,不过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灵巧儿停下了叶笛声,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轩辕逸,“你听过这首曲子?”看样子还挺激动的。 轩辕逸微微怔了一下,怎么觉得这丫头在哪里见过?“好像……”正想说什么,突然一支夹着火苗的箭唰地一声朝巧儿迎面袭来。 鬼医双目紧闭着,抓住了那支致命的箭,悠悠睁开了眼眸,温和的看向巧儿:“巧儿,你没事吧?” 巧儿愣了一下,跟着摇了摇头,“嗯,我没事。” 南宫姒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从屋外唰唰袭来的密密麻麻箭,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两个娃子护在怀里,眉头皱了起来,“王爷小心,有埋伏。” 轩辕逸撩开了黑色斗篷,挡在南宫姒面前,挡住了那数十支致命的箭,“姒儿,快走!” “嗯。” “走?哈哈,我看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了。”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少年在数十名拿着弓箭的黑衣人中间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像,细细的打量了轩辕逸一番,没错!就是他,对着黑衣人道,“兄弟们,他就是邪幽王,杀了他可以获得三十万两赏银,给我杀!” 106 南宫姒吃醋了 更新时间:2012-12-30 15:40:28 本章字数:3603 “走?哈哈,我看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了。硎尜残晓”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少年在数十名拿着弓箭的黑衣人中间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像,细细的打量了轩辕逸一番,没错!就是他,对着黑衣人道,“兄弟们,他就是邪幽王,杀了他可以获得三十万两赏银,给我杀!” 漆黑的夜里下起了大雨,阴森森的天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十八战鹰头戴着斗笠,站列在寺庙外一排,挡在了轩辕逸等人身前,二月的春雨打落在那数十柄泛着冷冽寒光的剑柄,面对迎面袭来的剑,他们不慌不忙,隐藏在斗笠下的脸都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杀!”男子一声抛下,数十名来路不明的黑衣人斜着手中的长剑,步伐快速前进,站在中间的战鹰扬起头上的斗笠,斗笠宛如锋利的剑一般朝数十名黑衣人脖子上毫不留情的割去,数十名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那一道道狭长的口子顿时间像泉水般止不住的喷溅了出来,“扑通”几声,纷纷倒在染血的地上。 骑在马背上的白衣男子登时傻了眼,没想到一顶斗笠竟然让他手下一个不留的杀光,紧拉着马缰的右手发出‘咯吱’脆响,咬牙处露出一抹阴森森洁白的齿贝,看来他太轻敌了,见状态对他不利,便迅速扬起鞭子,“驾”马儿高高扬起前蹄,迅速掉过头,往森林处狂奔而去。 轩辕逸见十八战鹰打算追上去,右手停滞在半空中,沉吟道:“让他走!” 十八战鹰纷纷停下脚步,转身抱拳:“是。” 南宫姒抬头看着轩辕逸眸中深不可测的眼神,皱眉:“逸是在担心有诈吗?” 天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照射在他脸上拿顶银色面具上,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修长的手顺势从南宫姒小蛮腰紧紧揽入怀中,性感的薄唇贴在她耳垂边,吐出那酥麻麻的暖气,“嗯,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巧儿?”突然从寺庙内传来鬼医紧张的声音。 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倒在鬼医怀里的灵巧儿,见她手臂上中了一箭,南宫姒眉头一皱,“箭上有毒。” 轩辕逸视线一愣接着一愣的落在巧儿腰袄上的那块玲珑银铃玉,顿时间,瞳孔逐渐放大,他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就傻在了那。 “皇兄,救玲珑,呜呜~救玲珑啊——” “玲珑乖,不怕!抓紧我的手,不要放开。”悬崖边,小男孩子咬牙拉着悬荡在悬崖边的四岁女童,碎石不断滑落,两只紧紧拉住的手一点一点滑落…。 “啊——皇兄……” 南宫姒察觉到轩辕逸脸上异常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落在灵巧儿腰袄上那块玉佩,不由皱起眉头,推了推道:“逸,你怎么了?” 耳边突然想起南宫姒的声音,打断了他复杂的思绪。 轩辕逸没有回答她,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慌张的走近鬼医面前,他没有质问巧儿的身份,而是紧张道:“她还有没有救?” 鬼医看出了轩辕逸眸中那份紧张和复杂情绪,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巧儿,将她安置在草席上,“嘶”地一声,将她手臂上的袖子撕烂,望着那根刺进手臂上的箭,薄唇一抿,“巧儿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这种毒对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这箭刺得太深,如果硬是拔出来……”话到最后他没有再说下去。 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双手粗鲁的揪起鬼医的衣领,质问道:“该死,你是怎么保护巧儿的?怎么她受伤你也不知道?” 南宫姒微愣的看着轩辕逸激动的表情,不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灵巧儿?心里隐约吃了闷醋来。 鬼医这次没有笑,表情很是严肃,还带着几分认真,淡淡开口:“她是我的女儿,紧张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你。”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透着冷淡和疏离,也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轩辕逸微怔,他不确定灵巧儿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皇妹,可是那首曲子和玉佩怎么会在她身上?他只想知道玲珑在哪,却没有察觉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让某女很恼火。 “爹爹,巧儿好冷。”灵巧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鬼医。 “巧儿…。”鬼医看着巧儿苍白的脸色,眼底尽是一片自责。 南宫姒将两个不安分的娃子搁在草席上,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斗篷,走了过来,见巧儿手臂上那根箭周边的肉浮肿,想必是刺中了动脉,一旦拔出来血就会止不住,可是这样也不是法子,开口道:“别愣在那,快把她手臂上的箭取出来再说。” 鬼医眉头一皱,抬头狠狠的瞪着南宫姒,“你懂什么?箭刺中了动脉,一旦拔出来血就会止不住,再说我身上没有带药。” 南宫姒嘴角一抹,很不巧,她身上带了止血的药,本来想大发慈悲救巧儿,可见他态度如此不友好,打消了念头。从长袖中取出一瓶药,“拿这个救她,她的命就是我的,如何?” 鬼医脸上露出反感之色,她这是在趁火打劫,咬牙道:“不可能!”巧儿的命只有他说的算,只有他! “姒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任性好不好,救人要紧。”轩辕逸见巧儿意识越来越薄弱,见南宫姒没有打算把药给鬼医,眉头一皱,声音带着几分急躁。 南宫姒看向轩辕逸看着自己那严肃的眼神,心中一阵阴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我没有任性,救她可以,她的命就是我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退步,倔强同时也表明了立场。 轩辕逸面色顿时一沉,深视着南宫姒许久,良久,憋出一句话:“姒儿,如果我要她的命,你会给我吗?” 南宫姒微怔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了轩辕逸那双深不可见的眸子,咬了咬唇瓣,淡淡地道:“你想要她,我就给!” 轩辕逸紧皱的眉头松展开来,果然,他的姒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伸手对她索要道:“药,救她。” 这次,南宫姒没有犹豫半分,将药瓶递给了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尽的苦涩。 她转身坐在一旁的草席上,拖着下巴,闷闷不乐的看着轩辕逸紧张守在灵巧儿身边,目光没有再看他,而是转移了视线,落在草席上正在趴动的两个小奶娃,心头涌上一股酸溜溜的醋意,难道这就是他平时尝的味道?还真是……不好受啊。 鬼医将箭取了出来,伤口洒上了药粉,巧儿倒是连坑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咬着唇,额头上溢出点点汗水。 “巧儿?”见巧儿摇摇晃晃的斜倒了下来,轩辕逸紧张兮兮的蹲下身,搀住了巧儿的肩膀,抬眸怒视着鬼医,“该死,还不快帮她包扎伤口?” 琥珀和慕天问从寺庙外走了进来,丢下了手上的柴,看着王爷突然对灵巧儿如此关心,他们纷纷把不安的目光看向南宫姒,空气中隐约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他们两很是默契的打了个冷颤,王爷胆子还真是大啊,当着王妃的面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莫非是喜新厌旧? 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她能想的就是这三个字,可是见他越发关心灵巧儿就越发质疑。 鬼医余光扫了眼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笑痕,为巧儿包上伤口后,对着轩辕逸意味深长的道:“王爷主意一下举止,会让人误会的。” 轩辕逸向鬼医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本王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是吗?”鬼医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深不可测,笑的令琥珀和慕天问直起鸡皮疙瘩。 这话一出,‘相信他’这三个字彻底随风飘去,南宫姒双手紧紧绞着绣帕,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在火苗折射下闪烁的烈火眼眸,红唇抿了抿,豁然起身往寺庙外走去。 轩辕逸见她走了出去,连忙起身询问道:“姒儿,你去哪?” 南宫姒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他的话,长袖逆着风儿飘逸起,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轩辕逸一脸无知,眉头皱了起来:“我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吗?” 琥珀和慕天问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不但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呢! 鬼医捏开水壶盖,喂巧儿喝了点水,抬眸睨了眼还在疑惑不解的轩辕逸,笑道:“王爷难道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经鬼医这么一问,轩辕逸这才浑然醒悟,原来……她是在吃醋啊!脸上随即展开了笑颜,“呵呵,这敢情好,让她也尝尝这味道。” 好?好个屁啊!慕天问脸上露出紧张之色,“王爷,现在外面到处都有埋伏,王妃这样出去,恐怕会出事。” 这话一出,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王爷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谁敢碰我女人,本王宰了他!” 107 崖边生死一悬 更新时间:2013-1-2 11:59:34 本章字数:4127 鬼医脱去了身上的长袍,小心翼翼的披在直打哆嗦的巧儿身上,修长如温玉般白皙的手指拂起挂在她腰袄上的玲珑玉佩,眼底泛起一抹狰狞之色,蔷薇色薄唇微微淡启:“巧儿……” 趴在草席上的两个小奶娃望着黑漆漆的寺庙外,那两双宛如宝石般清澈水灵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瞳儿小嘴一撇,腮帮鼓起,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角上蠢蠢欲动着,“哇哇——”地一声哭了。萋鴀鴀晓 娘亲亲不要离开瞳瞳,快回来…… 凝儿见哥哥哭了,意识到娘亲亲走了,她鼓鼓的腮帮浮上红晕,伴随着咳嗽声,“哇呜呜~”揉着红肿的眼睛,跟着哭了起来。 见状,琥珀连忙要走过去安抚两个小主,却被慕天问抓住了手臂,她皱眉道:“你做什么?” 慕天问看了眼两个哭闹的娃子,回想起上次被他们两个小家伙差点咬死,他索性心一横,脸上随即露出严肃的表情,“不要过去,他们会吸你的血。” 琥珀微怔,扭头心疼的看着两个哭的像个小泪人的娃子,这哪里像他口中会吸血的孩子?她伸手甩开了慕天问的手,“他们还是个孩子。”抛下这句话,她走了上前,蹲下身来,放下了手中的宝剑,双手落在两个小家伙毛茸茸的额头上轻抚着,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乖,瞳儿、凝儿不哭,王妃一会子就会回来。” 两个小家伙貌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奇迹般的停滞下了哭泣声和泪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琥珀,良久,瞳儿竟然很乖的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话。 琥珀姐姐不会骗瞳瞳和妹妹的。 凝儿看着哥哥的眼神,吸了吸鼻涕,也跟着不哭了。 琥珀见这两个小家伙如此讨人喜欢,她脸上随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乖哦!”正想用食指为瞳儿擦干眼角上的泪水,脸色一变,前额一片阴森,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在嘴角,最后凝聚成抽搐。 瞳儿小虎牙紧紧的咬着琥珀伸来的食指,吸着她的血,那是渐渐有味着。 呵呵,好喝,真好喝呢! 琥珀疼的直磨牙,慕天问见状上前要帮她,怎料她抬起右手轻柔着抚摸瞳儿的脑袋,“肚子一定很饿吧!”这几个字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瞳儿嘴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抬眸对上了琥珀那双充满柔和的眸子,不自不觉中松开了紧咬着她食指不放的虎牙,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小脸蛋露出了自责表情。 是好人,不能咬呢! 慕天问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小主竟然口下留情了?见瞳儿和凝儿甚是可爱,忍不住蹲下身来,用手抚摸着凝儿水嫩嫩的脸蛋,凝儿面色一沉,开始挥舞着小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脸上抓了好几下。 “疼疼疼……。” 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蒙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雨点是那样小,雨帘是那样密,给群山披上蝉翼般的白纱。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飘浮的柳絮。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黑不见五指的森林内,一抹纤长的身影穿梭在森林中,白色斗篷罩着她娇小的身子,隐在头兜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偶然一道闪电忽闪,照亮了那张平静如水的玉脸,迎着狂风暴雪,她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漆黑的森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那股酸溜溜的味道仍旧梗在心头上。 她昂头望着漫天细雨,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股寒流,嘴里哈出一团雾气。 突然一道剑光照射在她那双明眸上,她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痛的双眼,柳眉轻皱,感觉有一股杀气正对她袭来,很浓很浓的杀气,这是身为九尾狐一种独特的直觉。身体瞬间紧绷起,好似一头蓄意待发的母老虎,要随时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躲在树荫下的人肩上砍着一柄二百来斤重的大刀,想是有数十个月没洗澡了,空气中流淌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一头墨发在雨水拍打下湿润披在身后,闪电忽逝,肌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浓眉剑眼,鼻梁高挺,五官宛如刀刻般深邃,与他身上虎皮束装很是相配。 那男子每走一步,脚下宛如十万斤重般深深在地上烙下了脚印,轻松的用那把大刀指向南宫姒,眯眼上下打量着她,挑眉道:“你是邪王妃,南宫姒?” 南宫姒眼底一片冷清,红唇淡启,不回反好笑的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男子咬着指甲,余光透着不屑扫了眼南宫姒,冷笑道:“若你是她死路一条,不是也是死。” 南宫姒挑高了眉尾,她心里正闷着一股气没出撒呢!现在跑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呵呵!就拿他开刀!一阵风儿袭来,吹起了罩在头上的头兜,那头乌黑湿润的长发随风和细雨中漫卷而起,纤长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勾刀,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又跑来一个急着送死的人。”声音透着对他深深的不屑和轻蔑。 “休得狂妄,看刀!”那男子显然是个爆脾气,经不得一点儿刺激,他扬起手中大刀,步伐沉重却不失快速朝南宫姒袭击而来,当他一刀要砍下去时,对面的女子仿佛是凭空消失般不见了,他不由停滞下手中的动作,“人呢?” “在这呢!”轻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冷笑,扬起右手的勾刀朝男子身后劈来。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姒儿,小心有诈!” 南宫姒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男子手中不知抓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挥,白色粉末朝她迎面扑来,感觉浑身上下没了力气,手中的勾刀落在地上化为了乌有,她整个人就软跪在地上。 当她抬头时,瞳孔深深一紧,那柄大刀正对她迎面劈来时,“唰”地一声,从不远处森林中驶来一支箭刺中了男子的手臂,那男子顿时无力将手中的大刀滑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从森林中传来了马蹄声,离她很近很近,昂头看去,只见骑在白骏马上脸戴面具的男子,手持着一柄弓箭,“唰”地一声,箭毫不留情的刺进了男子的心窝上,血宛如瀑布般溅在他那张泛着银光的面具上。 轩辕逸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紧张在她身上探究了一番,“你有没有伤到哪?哪里疼,告诉我。”声音那是格外的紧张,脸上更多是深深的自责,见南宫姒软在地上起不来,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要让她误会,为什么要让她受伤? 南宫姒看出了他脸上的自责和愧疚,她撇了撇红唇,想起他对巧儿那么关心,心里那股酸意就浓了几分,“你来做什么?不去关心你的巧儿吗?” “姒儿,你听我……”轩辕逸话到嘴边停滞了下来,没有再解释下去,因为此时她的表情写满了醋意,她在乎他对巧儿的关心,她因为巧儿吃他的醋,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她是爱他的。心里竟有些愉悦,那种愉悦几乎在脸上就可以找到。 南宫姒见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恼火了,她摇摇晃晃的起身,双手搀扶着树,怒视着他:“笑够了没?见我狼狈就这么好笑吗?” 轩辕逸脸上虽带着笑容,但摇头的时候,表情很是认真,“我对天发誓,你狼狈我是真的很心疼。” “虚情假意!”南宫姒冷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信,他会心疼她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害她,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她不稀罕! “姒儿,其实巧儿她是……”话到嘴边,突然他目光一冷冽,修长的手拉住南宫姒的腰,迅速躲过了那支飞来的剑。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一阵阴森森的狂笑声从森林深处传来,只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正是方才那个落荒而逃的白衣少年,他狂妄的大笑道,“邪幽王,你现在没有十八战鹰保护,现在要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来人!给本大爷杀了他。” 树林中一阵沙沙作响,铺天盖地的杀气氤氲在密林之上,无数的黑影紧跟着从天而降,落地的瞬间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涌来。 南宫姒中了软石散,现在压根就没有任何力气,她整个人就快要软在地上,轩辕逸手中那柄弓箭只剩下了四根,他咬牙低吼:“卑鄙小人。”头一支箭的矛头便是指向了那个白衣少年。 “唰”地一声,白衣少年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箭便刺穿了他喉咙。 数十名黑衣人见状,纷纷停滞下手中的动作,可见他手中的箭所剩无几,这是个难得好机会,再加上堡主一死,他们领赏的黄金就多了,想到这,他们没有再犹豫,十数柄泛着剑光的剑刃朝轩辕逸袭来。 “唰唰”两声,两支箭同时刺中了四人,可惜他手中只剩下一支箭,若是空手来打,他就算武功再高,也敌不寡众,再说…。他看向软在树荫下的女人,咬了咬牙,为了她,他宁可当缩头乌龟。 二话不说,迅速将南宫姒扛在肩头上,步伐宛如箭飞速朝树林深处跑去,黑衣人穷追不舍在其后。 轩辕逸跑的气喘吁吁,不知何时竟跑到了悬崖边出,眼见黑衣人步步紧逼而来,实在是无路可退了,他放下了南宫姒,对着她道:“姒儿……” “又想要说数到一二三让我自己跑,丢下我一个人吗?”南宫姒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眼底泛起一抹冷冽,不!上次她没有跑,这次同样也不会跑。 “姒儿,别任性!听话,快跑。”轩辕逸急道。 “王爷小心!”南宫姒瞳孔一紧,见黑暗中袭来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正朝轩辕逸身后袭来,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扑在他身后。 轩辕逸反应极快,绝不让这个女人再为他受任何伤,他手一拉,两人迅速旋转,剑硬生生刺进了他的后背中,剑猛地取出,血也顺着肉喷了出来,随着沉闷的一掌在他后背伤口上击中,嘴猛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往南宫姒身上倒去。 悬崖边碎石滚落,南宫姒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她闭上了眼睛。 “姒儿——”头顶上传来了一声低吼,南宫姒睁开了眸子,发现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扣住,红色的裙摆随风飘拂着。 108 坠下悬崖 更新时间:2013-1-5 1:45:56 本章字数:3743 在此时,黑衣人已经逼近崖边而来,他们手执着剑,一步两步逼近他而来,突然树木传来‘沙沙沙’作响,一个身穿紫色罗沙裙的女子从树木中穿梭,轻功很是了得,手持着一柄带着寒光的宝剑,莲足缓缓落在地面上,挡住了黑衣人去路。萋鴀鴀晓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狼崖堡。” 数十名黑衣人不由往后退去了一步,眼里纷纷有了惊恐之色,谁不知道狼崖堡是狼人居住的地方,这个女子想必就是江湖传闻中被狼人收养的女子。 其中一个带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道:“堡少主,我等奉命前来刺杀邪幽王,为民除害,还请你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只要杀了邪幽王,我等必会自行离去。” 那女子眉头微皱,扭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轩辕逸正奋力抓住悬晃在崖外的女子,他就是人称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君?可见他身受重伤,如此狼狈不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看来邪幽王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里是她的地盘,岂是他们说杀就杀? “姑奶奶管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胆敢擅闯狼崖堡,就别想活着出去,拿命来。” 黑衣人对望了各自一眼,纷纷把目光看向势必要杀他们的少女,“竟然如此,那我等就得罪了。”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是人都看得出来的鄙视,她莲足点地一跃,那一阵突袭的寒光顿时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数十名黑衣人目光寻找着少女的踪影,“拿命来。”一声暴喝从上空传下,那道消失的身影倒空而下,剑芒凌空一扫,四名黑衣人顿时吐血而亡。 而此时,轩辕逸吃力的抓着南宫姒的手,拼命的将身体已悬空在崖外的她往回拉,背后那一击早已震到他五脏六腑,嘴角溢出艳红的血液,一滴两滴落在南宫姒光洁的额头上。 “逸,你快放开我,不然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滴落在额头上的血流淌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内,南宫姒心像似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看着他脸上渐渐变得煞白,想必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崖边的碎石滚滚落下,再这样下去,她会把他一起拉下的,不要…… 轩辕逸感觉到她的手正在挣扎,他睁大的充血的眸子,抿了抿薄唇,低吼道:“南宫姒,你妄想我会松手,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绝对不会,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痴……”闭上眼,喃喃的念着,南宫姒此刻心里很是狰狞。 她已经活了几百年,经历了好几世,也看破了人世间的红尘,原以为她不会再为男人而动心,可是想想跟他渡过的这两年,她鬼姬再次动了凡心,就算今日不死,早晚也会碰上天劫。 “姒儿,抓紧我,别松手。” 耳边,再次响起那嘶哑吃力的声音,感觉身体在慢慢向上提。南宫姒睁开了眼眸,望着崖边仍旧咬牙抓着她不放的男人,在看看他身上被石头划破的口中,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逸,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好好活着……。” 这话一落,她猛地松开了手,两人的手指一点一点拉开,她展开了双臂,长袖随着一股强劲有力的风飘拂着,系在身上的斗篷随风飘逸起,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往崖下坠落。 “不要啊姒儿——”只听崖边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南宫姒黛眉微皱,感觉腰上一紧,冰冷的身躯被什么紧紧的抱住,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眸子,发现自己被轩辕逸紧紧的护在怀里。 “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也跟着跳了下来,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死……唔唔——”喋喋不休的樱唇被轩辕逸霸道的控制住,带着浓浓占有欲的舌正肆意掠取她的芬芳,大掌也将她水蛇般的腰紧紧禁锢住。她眉头皱了起来,粉拳轻捶着他结实的胸膛,好半天才离开了他的唇,有些羞恼的囔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闲情来调戏我?” “姒儿…。”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抱怨,大掌覆在她后脑勺,将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怀里,两人不断往下坠落,衣角被风狂挂,“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你的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失去了你,我绝不会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 南宫姒一阵心痛,莫名自心尖蔓延开来,她昂头望着那张绽放的笑容,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她都快被急坏了,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出来,见过傻子,没见过他这么蠢的笨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男人的腰。南宫姒笑了,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遇到了这么爱她,她也这么爱他的人。夫复何求? 这下,她再也不用独自一个人忍受了日复一日的寂寞,因为地狱的路上,还有他陪着。 不知道待会黑白无常勾到她的灵魂时,会不会惊讶的嘴里塞下一颗鸡蛋? 佛说,杀人偿命,若不偿命死了必定会下无间地狱,受尽十八层痛苦,她会在每一层地狱等着他,直到投胎那一刻。 突然两人狠狠的从崖边的一颗树上坠下,然后再狠狠的滚落在一条小溪边的碎石上,直到晕倒的那一颗,他却仍旧紧紧抱着她的头没有松手。 润湿的泥土仿佛还留着玫瑰色的晨曦的余痕,百灵的歌声骤雨似地漫天落下,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斗渐渐的少了。 “老黑,你看就在那,快,等天亮了就会误了时辰。”白无常手执着一卷账本,从地里砖了出来,对着刚从地里砖出半个身子的黑无常催道。 黑无常手执着一条铁链和勾魂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知道了,催什么催,我这不是赶来了吗?”拖着长长的铁链走了过去,看着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翻了个白眼,“真是的,那儿不去,偏去狼崖堡谈情说爱,现在的凡人啊!都不知道珍惜性命,摔死了活该。” 白无常看着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面色唰地就更白了,连忙催道:“好了,你少说一句会活吗?快点,太阳就快出来了。” 南宫姒黛眉微微轻皱,耳边不断传来那刺耳的嗓音,她缓缓睁开了眸子,只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大胖子手举着勾魂刀,正朝轩辕逸袭来,“住手!” 黑无常手中的动作深深停滞了下来,两人目光眨巴对视着,一秒、二秒、三秒,黑无常拉着白无常激动的道:“老白,你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在盯着我看?” “好像是……”白无常若有所思的道。 黑无常不信,五指在她眼前晃悠着,见她眨了眨眼皮,白痴的问道:“你…。看得见我?” “废话!”南宫姒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一黑一白的男子,想必就是黑白无常兄弟二鬼吧! 黑白无常看了看对方一眼,再昂头看着高不见头的悬崖,目光再次落在南宫姒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神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毫发无损? 黑无常面色唰地就更黑了,唯唯诺诺的躲在白无常身后,指着南宫姒说道:“老白,有妖怪,有妖怪。” 白无常恨不得抽他一个耳光,妖怪又怎么了?他们可是人、妖、畜三界勾魂使者,还怕她一个小妖不成?扬起手中的勾魂刀对准了南宫姒,“何来小妖,竟敢阻拦我兄弟二鬼办案,若被阎王爷知道了,你这个小妖恐怕就得下十八层地狱,识相的话就快点让开,别耽误我们勾魂的时辰。” 南宫姒直接向他们翻了个白眼,赤裸裸的无视他这番话的威胁,感觉软石散已经耗尽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体力,她没必要跟他们废话,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月牙勾刀,“我若是小妖,你们就是小鬼。” 黑无常眼尖,一眼认出那是鬼姬的勾魂刀,两鬼目光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对啊!鬼姬不是九尾狐吗?怎么是个人?不过能召唤出勾魂刀,恐怕当今天下也只有鬼姬一人,毕竟这勾魂刀是神物。 “你是鬼姬?你怎么会跟这个凡人坠落在此?”白无常下意识问道。 南宫姒扭头看着轩辕逸已经没有了气息,红唇一抿,抬头认真的看着黑白无常,“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你只需回去告诉阎王爷,他是鬼姬的人,谁也不许勾走他的魂,不然就算我灰飞烟灭也会从无间地狱将他夺回。” 黑白无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地狱内谁不知道鬼姬是出了名天不怕地不怕,一百年前为了一个男人她就干过这样的事,差点没把阎王殿给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把那些趁机溜走的鬼抓回来,把他们兄弟二人给忙的。也不知道那些白胡子牛鼻道怎么会选她做勾魂使者?简直是地狱一大克星。 白无常满脸戒备地盯着她,警告道:“鬼姬,你休得猖狂,上次你把地狱搅了天翻地覆的,阎王爷仁慈没有跟你计较,这会子你又要阻碍鬼差办事?你眼里还有没有鬼?当我们地狱都是一些无能之鬼?老黑,把鬼姬给我抓回去,让阎王爷听候发落。” 黑无常冷哼了声:“你怎么不去抓她?” 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刺眼的日光照射在黑白无常身上,白无常痛苦的用手遮住了被焦烤的脸,“糟糕,快闪。”他知道就凭他兄弟二鬼根本不是南宫姒的对手,只好先闪再向阎王爷告状。 “老白,你个没良心的,等等我。”黑无常看着白无常闪的无影无踪,他连忙转进了地里,消失在南宫姒视线中。 109 救他,鬼姬愿意魂飞魄散(精) 更新时间:2013-1-6 16:56:01 本章字数:3882 南宫姒松了一口气,一阵阴风吹拂起那头乌黑秀发,漆黑的眸子在日光反射下泛起一抹晶莹的光泽,她伸手勾起垂落在腮边的秀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搀起浑身染血的轩辕逸,心疼的将遮在他脸上冰冷的面具慢慢的取了下来,眸光颤动了一下,冰冷的指尖在那张凹凸不平的脸上拂过,一股心酸从心尖蔓延开来,梗在胸口上。萋鴀鴀晓 那张不知人间烟火的俊美外貌全然不见,能看到的,三道丑陋的疤痕蜿蜒曲折的浮在轩辕逸的脸上,看着怪吓人的,可以说这张脸彻底毁了。 这就是他一直不让她取下面具的理由?害怕她会嫌弃他? 南宫姒心情已经由方才的惊讶,转而成了愤怒,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把痛苦留给自己承受,大笨蛋。 触到他身上那冰冷的肌肤,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南宫姒意识到就算黑白无常没有勾走他的三魂七魄,可是他的肉体已经耗费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有太上老君的仙丹妙药恐怕也救不了他。 南宫姒瘦弱不堪的身子扛起了他那健壮的身躯,脚一深一浅,好几次绊倒石头扑倒在地上,一路往不远处一个山洞拖去,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轩辕逸…。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松开我的手,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下来…。” ‘扑通’一声,将他放在山洞内,红润的樱嘴不时喘着粗气,她抬起右手,用袖子小心翼翼的为他拭干额头上的血丝,将他扶坐好,跟着盘着腿运功,空气中在她两掌上燃起一团白雾,一掌击落在轩辕逸后背上。 轩辕逸双眸紧闭,剑眉微微轻拧,额头上渗透出点点晶莹汗珠,一滩黑色的血从嘴里猛地喷出,整个人像似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南宫姒怀里,没有醒来的意思。 南宫姒看在眼里,那是急在心里,按理说伤口上的毒逼出来,应该没事才对,为什么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那一丝仅存的温度也渐渐冰冷了起来,把她给急哭了。 “逸,你不是说过等到了轩辕山,取了宝物后就要辞掉官爵,我们一家四口到世外桃源逍遥快活吗?你这个大骗子,我没有死,你怎么可以比我先死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就不怕我另结新欢吗?” 没反应? 南宫姒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可是当她扬手时,望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心疼,实在是下不了手。她哭着抱住他冰冷的身躯,那头乌黑长发随风拂过那一瞬间变成了银丝,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在眼泪滴下那一刻锐变成红眸,十指紧紧的扣住他那骨骼分明的手指,“你睁开眼看着我,告诉我,你没有死,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话啊…。”嘶哑哽咽的声音中掺杂着凄凉感。 这种寂寞,她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回到那个只有杀戮的世界中,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除了他们的一对儿女,她只有他,只有他…… 一阵阴风从山洞外袭来,一个身穿黑色官服少年悬浮在半空中,身后则是站着牛头马面,还有一个手持大毛笔和账本的判官,看着南宫姒泣不成声的抱着奄奄一息的男子,狭长妖治的眸子泛起一抹精芒,“就算你把精气全都耗尽,也救不了他!” “他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南宫姒眼神空洞无神,仿若木偶般,两颗血泪顺着眼角流淌在白皙的脸庞上,艳红的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右手轻揉拂过那一道道刀疤,心如刀割,脑海里不断闪过落下悬崖那一刻,他说过的那句话,这辈子他不会松开她的手,就算是死。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死了。”少年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南宫姒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猛地抬起那双充血的眸子,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阎王,眼珠子闪动了一下,“你不是阎王爷吗?你不是掌管三界六道生灵吗?你一定有办法救他,是这样吧。” 少年看着她如此激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是不会……。”话到嘴边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发愣的看着南宫姒双膝重重地跪在他面前,心里不由大惊,虽说他是阎王爷,跪他的人不少,但是面前这位可是从不跪地的女子,目光不由落在轩辕逸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丑,就连寻常女子都不会看上眼的丑男,竟然会让鬼姬不惜与他作对。“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会救他吗?”该笑她太天真,还是愚蠢。 南宫姒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阎王,“只要阎王爷你肯出手救逸,鬼姬愿意魂飞魄散。” “你……”阎王微愣,不敢置信这话会从鬼姬嘴里说出,上次为了救一个凡人,她是把阎王殿搞的天翻地覆,可她未曾像这样跪他,求他,甚至连以命换命这话也说得出来。不过就算是这样,身为阎王爷他是绝对不会做出知法犯法的事,万一被上头知道此事,他这阎王爷恐怕就坐不稳了,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你的命早晚会落在本王手里,上次你私自放走陈子轩的魂魄,这次你又阻拦鬼差办差,现在你又凭什么跟本王讨价还价?凡人短短数十载,生死是天定,就算今天本王救他一命,到了百年后,他也难逃一死,你这又是何苦?人妖殊途,你身为九尾狐长老选出来的勾魂使者,屡次犯天轨,私自与凡人私定终身,还生下一双儿女,你该当何罪?” “凭什么?凭什么凡人可以拥有七情六欲,而我们妖界就不行?什么天轨?什么九尾狐勾魂使者,我不是,我不是!更何况,在十六年前勾魂使者九尾狐就已经魂飞魄散了。现在的我,只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南宫姒目光毫不退缩的迎着阎王严肃的眼神,她不稀罕什么勾魂使者,更不稀罕当什么狐仙,她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是想拥有这个男人的爱,仅此而已。 阎王双足随着一阵风缓缓落在地上,一步两步朝她走来,尖细的指甲点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狭长阴霾的眸子直视着她,“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回到妖界当你的勾魂使者,还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鬼姬,你别得寸进尺,阎王爷已经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还不快认错?”判官在一旁朝她使了个眼神,用严厉的口气劝说道。 “我没有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南宫姒斩钉截铁道,缓缓扭过头看着轩辕逸,一颗血泪脸颊滴落在地上,手紧紧的抓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痕,只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好。“救他,我求求你救他,只好他活着,你要鬼姬怎么样,鬼姬绝无怨言。”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中情不浅。” 阎王眸子泛起一抹危险的光泽,看来他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可惜这么好的苗子,“竟然你执迷不悟,本王也只好依法处置你。” 这话一落,阎王点落在她额头上的食指溢出一道金色光圈,金色光芒瞬间四溅而溢,刺痛了一旁的判官和牛头马面。 “啊——”一声撕心裂肺从南宫姒嘴里溢出,感觉身上每寸肌肤像似被针刺穿般疼痛。 轩辕逸站在黑暗中,不断转身环视着四面八方包围他的镜子,他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可是怎么跑都走不出镜中世界中,他气喘吁吁的软在地上,右手插进了前额秀发中,“这里哪?”良久,他愣愣的抬头,看着镜面中那张丑陋不堪的脸,这……这是他吗? 突然,他瞳孔深缩起,想起在狼崖谷跟姒儿一块坠落悬崖,姒儿…… “姒儿,你在哪?”他站起身,拼命的跑着,跑着,寻找着姒儿身影。 镜面中闪过一张他朝夕相处的玉脸,他的脚像似被蔓藤缠绕住,看着周围的镜子到处都是姒儿,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难过,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镜中出现。 轩辕逸的十指透过镜中,仿佛摸到了那张玉脸,狭长妖治的眸子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姒儿……” “救逸…。求你救逸……鬼姬死不足惜…。求求你救救他……” 轩辕逸瞳孔逐渐放大,只见镜中一个少年冷若冰霜,食指点落在姒儿额头上,像似施了什么妖法,数十道刺眼的光芒穿透她那娇小的身子,她的表情痛苦不堪,却不断说着那句话,“求求你救逸,救他。” “姒儿…。姒儿,不要啊!快住手,快住手啊——”他双手用力的捶打着镜面,恨不得撞破镜子,恨不得将那个少年碎尸万段,可是现在他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无论他怎么做,任凭他怎么撞,镜子像似石头般坚硬,他缓缓软在地上,无力的捶打着镜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声低吼在黑暗中来回徘徊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镜面溢出,将他团团包裹住。 躺在冰冷地上的男子眉梢微微皱起,僵硬的十指动了一下,猛地睁开那双充血的眸子,映入眼帘就是他在镜中看到的画面,一股火顿时从心头上涌了出来,竟敢伤害他的姒儿,他猛地起身,一掌朝少年身上落去,奇怪?手却透过了少年的身子…。 阎王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男子,不知不觉中收回了手,漆黑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轩辕逸,“你竟然还没死。” 南宫姒嘴里猛地喷出血,软在了轩辕逸的怀里,看着男人紧张的神情,脸上的痛苦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布满笑容,“逸,你还活着,你没有死,呜呜…。太好了。”她哭了,像个不争气的小孩子一样,哭的令男人心猛地抽痛了。 ------题外话------ 好吧,剧情很狗血,好吧,素素承认是虐妈,或许亲们看完这章没什么感觉,但是素素是哭着写完,说真的,很羡慕文里的男女主角,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他们都会深爱的彼此,偶啥时候能遇到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咳咳,去做梦一个,嘿嘿,晚安亲们。 110 要合离 更新时间:2013-1-11 1:55:29 本章字数:4103 轩辕逸震惊的看着南宫姒脸颊上那两颗滚落的血泪,心像似被刀子一遍又遍划过,一丝心疼袭上眼眸,不禁责怪起了自己,更恨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少年,竟然敢伤害他的女人,这小鬼看来是好日子过头了。萋鴀鴀晓轩辕逸的一张脸因眼前这个少年的无视,闪过雷霆之怒,周身隐忍内敛的箫杀之气,凉薄的唇抿成一各线,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小鬼,你到底是何人?”尽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小鬼绝非等闲之辈。 “小鬼?”阎罗王眨了一下狭长的眸子,颇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浑然不怕他的男子,有些伤脑筋的对着判官道,“本王看起来像个小孩吗?” 判官顿时间语塞,打量着阎罗王一番后,虽然阎王爷活了十个万年,但是样子却像个刚断了奶的娃,为了不伤阎罗王的自尊心,他摇头道:“阎王爷您一点也不像小孩。” 阎罗王皱眉不满的瞥了眼判官,冷哼:“假话。” 阎王爷这三个人听人怕,鬼听鬼怕的大名硬生生砖进了轩辕逸的耳膜里,心颤了一下,目光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长了一副娃娃脸,跟寺庙中供奉的那尊威严的阎罗王压根就沾不着边。 阎罗王视线落在轩辕逸身上,眉梢皱了起来,那是什么表情?竟敢藐视他……他轻浮起不足一米七的身体,停在轩辕逸面前,尖细的指甲落在他额头上,目光对视着,撇了撇薄唇:“轩辕逸,你虽然活下来,但是生死簿里明明白白写着你的阳寿已尽,双手沾满血腥的你投胎估计没指望了,随本王回十八层地狱,兴许我会看在鬼姬对你用情这么深的份上,减轻你的罪行。” 南宫姒早已虚弱不堪的软在轩辕逸身上,喘着粗气,方才被阎罗王伤了元气,现在浑身上下像似被针刺的疼痛难忍。她咬牙双手死死的抓住轩辕逸的双臂,对着他摇头:“不要。” 轩辕逸大掌落在她头顶上,唇角浮起寒意料峭的笑,冷然转眼瞪向阎罗王,凉薄的唇飞出冷语:“我的命是这个女人的,是生是死除了她,没有人可以主宰我的生死。” “哦,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阎罗王冷笑中带着阴森森,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在脸上,抬起右手,落在轩辕逸头顶上,嘴里念念碎碎说着咒语。 轩辕逸瞳孔逐渐放大,意识越来越浑浊,感觉自己的灵魂像似被什么吸出来一样,很难受,却喊不出声来。 南宫姒娇小的身子渐渐悬浮在半空中,嗜血的眸子空洞无神,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嘴里不停的念道:“不要……不要……不要……。”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裙底悬浮起,银色长发随风漫卷而起,空洞的眼眸看着轩辕逸灵魂快要被阎王爷吸出来,她登时睁大了充血的眼眸,“呼啸”一声,她身影快如箭般闪到阎罗王面前,尖细的指甲掐住了他的喉咙,“我已经这样求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他?” 阎罗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表情,相反,很平静,平静的好似潭水般没有一丝波澜,紫色的眸子深视着眼前抓狂的女子,殷唇浮起一抹冷笑,“人妖殊途!”淡淡吐出四个字,却像似一把利刀刺进南宫姒心尖上。 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身后揽住了脖子,脖子上的手一紧,整个人不由后退一步,被他拉进了怀里,一股暖暖的气流喷在她耳畔上,“什么人妖殊途,她只是本王认定的女人。” 阎罗王薄唇微抿,冷然看向轩辕逸,两人目光相视,空气中好似摩擦出火药味,许久,他收回了视线,长袖一拂,一阵阴风再次吹起,凭空消失在山洞内。 判官见状,转身离去时,扭头瞪向轩辕逸,斥责道:“放肆,轩辕逸你不要不知抬举,阎王爷好言相劝,你若不想让鬼姬受烈焰之苦,就乖乖随我们回地狱。”抛下这句话,跟着与牛头马面凭空消失。 整个山洞,似乎在一瞬陷入极静的凝暖中,只剩下山洞缝隙中滴落的水滴声。 轩辕逸前额的秀发遮住了眸子,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薄唇贴在她耳畔边,随着一股暖气喷出,淡淡开口:“姒儿,你后悔吗?” 南宫姒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只缠绕在她脖子上的手臂,一抹晕红浮在脸颊上,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光泽,不答反问道:“那你后悔吗?”或许后悔这两字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后悔过无数次,现在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她也不会后悔。 “后悔。” 明明是道清凉淡漠的口气,却掺杂着一丝狰狞。 南宫姒眉头轻皱,扭头想去质问他,两人的唇正好触碰在一起,以为他在开玩笑,以为他会霸道的吻她,可是他却缓缓将唇移开,眼神淡漠疏离的目视着她,她牵强的笑道:“王爷,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想知道我后悔什么?”轩辕逸面不改色的冷问道,见她低下头默不作声,伸手掬她的下巴,将那张玉脸板正,深邃阴霾的眸子逼视着她,“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杀了他。” 南宫姒微愣了一下,抬头正好触到那双冰冷无比的眼珠,“二皇子?” 轩辕逸松开了手,微微点了头,在南宫姒的搀扶下坐在了铺满枯草的地上,“除了他还会有谁想要将本王赶尽杀绝?” “可是据我所知,想杀王爷的人不止二皇子一人。”南宫姒若有所思道,小心翼翼的将那件披在他身上,沾满泥土和血液的衣袍脱了下来,撩起后背上的乌丝,白皙的后背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五掌印。 “王爷?”她皱了眉。 “小伤不碍事。”轩辕逸朝她一笑,伸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很快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视线远视着从洞外溢进来的日光,“虽说本王仇家不少,但是能请得动天下第一剑客和鬼保住的人,不是他还会有谁?” “那王爷下步该怎么走?是继续去轩辕山,还是回府铲草除根?” “路已经走了一半了,岂可半途而废?再说杀了他,你会舍得吗?”他轻声道,眼角眉梢,满满是笑意,笑容中却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意。 “我会不舍得他死吗?” “似乎是这样。”轩辕逸收住笑意,声音变得低沉,“姒儿回答我,你后悔吗?” “我已经跟阎罗王撕破了脸皮,问我后悔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南宫姒小心翼翼的用手帕轻擦着他后背上的血液,突然停顿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凝视着他的侧脸,“那王爷你呢?可曾后悔过?” 他的后背伤痕累累,除了新伤,还有那一道道旧伤疤,像似一条条蔓藤缠绕在他后背。 一不小心手中的力度加深了几分,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却令她越发的心疼,她手中的动作不由轻了,不由柔了下来。 轩辕逸缓缓合上了双目,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南宫姒心中一阵苦涩,只是一个字就揪疼了她的心,苦涩一笑,不过这倒也是,他毕竟是凡人肉体,又怎么能跟阎王爷作对? 他的心,她突然弄不懂。 “姒儿。”轩辕逸悠悠睁开了眸子,五指攫上她的下巴,对上了那双无法平静下来的清眸,“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地位,可惜,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她昂起头,牵强的压住哽咽,涩声问。 “那小鬼说的对,人妖殊途,就算我栓得住你一世,下一世你就会扑倒别的男人怀里。”他的手似乎微微一僵,不由掬痛了南宫姒。 南宫姒手上沾满血腥的绣帕滑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哽咽问:“什么意思?” 轩辕逸猛地站起身,拢起长袍,目光冷漠疏离的居高临下盯着她,“趁现在我爱你还不够深时,分了吧!”抛下这句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留下是那道愈行愈远的背影。 “轩辕…。逸…。”南宫姒红唇微微哆嗦,几乎哽咽到连句话都说不出口,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嗜血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两痕晶莹泪水滚落了下来。 尖细的指甲如刀刃般锋利的在地上划过深深的爪痕,最后那句话在耳膜里不断来回徘徊着,挥之不去,为什么?她那么爱他,可以说把整颗心都掏给了他,他可以奋不顾身的跟她一同坠下悬崖,为什么他却因为阎罗王一句话,放弃了她。 山洞外,轩辕逸停顿下了脚步,修长的五指遮去了那道刺眼的逆光,不知是日光太过刺眼的缘故,充血的眼眶闪烁着泪芒,滚动了三下,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在回阎罗殿路途中,判官一路上若有所思的掐算着什么,脸上微微一愣,望着阎王爷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阎王爷,您方才跟那个凡人说了什么?为何轩辕逸会突然主动放弃鬼姬?” “天机不可泄露,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阎罗王停顿下了脚步,视线环视着黑漆漆的周四,还有那凄凉的哭泣声,多冷清啊!突然,有那么一丁点羡慕凡人拥有七情六欲,突然扭头看向判官,开口问道:“陆判官,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判官下意识摇头:“这个,下官不知,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 “是吗?呵呵,有意思。”阎罗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这句话打动了他,长袖一拂,凭空再次消失在判官面前。 判官微愣,下一秒,他有些激动的低吼道:“阎王爷,您等等我,千万别做出傻事啊!”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山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 南宫姒萎缩在角落里,银色长发包裹着瘦弱不堪的身子,像似一个被人遗弃在山洞内的孤儿,山洞外不时传来了狼嗷声,她害怕,九尾狐是狼人最美味的大餐,一旦被狼人发现了她在山洞里,很有可能成为狼人腹中酒菜,可她却没有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她在等他,等他回来接她。 而他,淋着大雨站在山洞外,守护着她。 “嗷~”从山洞外传来狼人狂叫声,直到深夜狼叫声才彻底的消失。 111 决心离你而去 更新时间:2013-1-14 16:58:30 本章字数:3975 天上刚才还是风云密布,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是坐在家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豦穬剧晓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刹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灵巧儿卧在鬼医的怀里渐渐苏醒了过来,昂头正好对上鬼医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脸就像似暴雨般阴森,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表情,隐约有些害怕。 鬼医收敛起了情绪,低垂下眼帘看着巧儿眼里尽是畏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弧,修长优美的手指拂过她额头上的秀发,用温润的嗓音道:“巧儿,你醒了。” “嗯。”灵巧儿微愣了一下,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皱着眉头,伤口隐隐发痛,“疼…。我怎么了?” “受伤了。”鬼医笑眯眯的道,口气极其的温柔,表情也没有方才那般可怕。 琥珀坐在一旁的草席上,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脸红耳赤的,怪可怜的,仿佛察觉到他们的娘亲和爹爹出事了,说什么也不安静下来。 慕天问则是领着十八战鹰,冒着大雨,举着火把在深林寻找着王爷和王妃的踪影。 良久,慕天问面带失落的走了进来,琥珀连忙放下两个小主,起身急着问道:“找到王爷和王妃了吗?” “找了半天,几乎快要把整座山都给翻了,没有找到王爷和王妃。”慕天问摇了摇头,眼底尽是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陪伴王爷左右。 琥珀眼底黯然失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坐了下来,安慰着两个小主。 灵巧儿依偎在鬼医怀里,皱眉:“邪王爷和邪王妃出了什么事吗?” 这话不巧撞到了枪口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慕天问拔起腰上的佩剑,泛着寒光的剑顿时把矛头指向了巧儿,没好气道:“出了什么事?这得问你如何勾引我家王爷,若不是因为你,王妃怎么会吃醋跑出去?王爷又怎么会跟着出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埋伏,万一王爷和王妃出了什么差池,我会亲手杀了你,来祭奠王爷和王妃。” 灵巧儿满脸儿的无辜和憋屈,她是招谁惹谁了?受了伤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的按上了狐狸精的臭名,有些气愤的鼓起腮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家王爷了?再说了,我除了爹爹一个男人,谁不要。”哼哼地扭过头,靠在鬼医怀里。 慕天问手执的剑微微发颤了一下,嘴角更是抽搐的厉害,不可思议的听着她这番话,再把目光落在鬼医笑眯眯的脸上,据他所知,灵巧儿是鬼医的独生女,莫非这就是恋父情结?咳咳,不亏是笑面鬼医的女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鬼医察觉到那两道鄙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止住了,伏下头看向撒娇在他怀里的巧儿,脸上那是少到几乎没有人曾见过他严肃的表情,声音更是鲜少的威严,“巧儿,你也快到适婚的年龄,以后不许说这种任性的话,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闻言,灵巧儿心像似被什么堵住似的,涩涩的,苦苦的,那是道不尽的难受,皱着秀眉黯然失色的看着鬼医,猛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这辈子除了爹,我谁都不要。”任性的口气带着几分认真。 鬼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琥珀皱眉:“怎么办?王爷和王妃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慕天问抱着双手,修长的身子倚在门边,昂头凝视密密麻麻的雨丝,吸了一口气,“王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定会自刎谢罪。” 听了这话,琥珀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紧张,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复杂的眸子,这种感觉,以为自从如月死后,就对他再也没有了,可是这种感觉告诉她,她还喜欢他,只是不能说出口,毕竟在慕天问心里只有如月,没有她。 第二天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一缕光芒照耀在漆黑的山洞内,落在了萎缩在角落里的南宫姒,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指挡住了那道刺眼的逆光,那双漆黑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眼睛周围微微浮肿,很明显她哭了一夜。 他不会来了,他不要我了…… 脑海里就闪过这一句话,南宫姒整个人像似散架般扶着壁石,摇摇晃晃的起身,雪白的斗篷早已沾满了泥土,她一步两步光着脚丫,有些艰难的从山洞外走了出来。 突然,南宫姒停下了脚步,倒影在地上的身影明显发颤了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倒在山洞外的轩辕逸,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少的爪印,在他身边还躺着两头早已一命归天的狼人。 怪不得,怪不得昨夜狼人没有袭击她,而是被他杀了,同时他也受了伤。 南宫姒蹲下了身,心疼的抱起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微微睁开了眸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囔着:“明明心里有我,明明你是爱的我,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轩辕逸微微皱起眉宇,身上的伤比不得心中的疼,她说的没有错,他爱她,爱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爱她也可以选择放弃,他咬了咬薄唇,心一横,猛地推开了南宫姒,尽管身上的伤在发炎,在发疼,却还是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背对着她,冷声道:“你别误会,本王保护你,只是因为瞳儿和凝儿。” “仅此而已?”南宫姒质问道。 良久,轩辕逸薄唇淡启:“仅此而已。”说这句话的同时,掩在长袖下的拳头在瑟瑟发抖。 “你说谎!”南宫姒不信,不信他会对她如此无情,她相信他这样对她一定是有苦衷,上前抱住他的后背,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后背微微一颤,“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这辈子除了我,不会碰别的女人,这些承诺难道都是假的?” 轩辕逸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但是……他眸光颤动了一下,松开的手再次握紧,伸手掰开了紧抱在他腹中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冷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没错,本王是说过那些话,可那都是戏话,因为你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最后五个字咬字极重,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阵微风徐徐拂过树叶,吹起了两人的衣袍,仿佛时间跟着停滞了下来,气氛很是凝重。 南宫姒面色呆滞,红唇微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布满血丝的眼瞳浮出一层晶莹泪雾,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张宛如地狱修罗般无情的面孔,嘴角微微哆嗦,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被拉远了,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你说,之前承诺都是戏言,都是虚情假意?”说着,她一步两步靠近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逼视着他,见他别开脸,冰冷的双手捧住脸庞,逼着他看她,“看着我,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轩辕逸目光冷若冰霜,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往日的深情款款,有的只是淡漠疏离,心里却像似一团火焦烤着,很难受,很难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保持着沉默。“你回答我,有没有?”她的手在发颤,她的笑容很牵强。 “没有!”他回答道。 声音里的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南宫姒心里。 他没有爱过她? 试问一个可以为她跟文武百官翻脸,为她逼宫,为她几乎连命都可以不要,却说不爱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最后那一丝希望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绝望。 也是,人妖殊途,她是妖,是人人畏惧,却是恨之入骨的妖怪,又怎么能奢望得到真爱?从她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那一刻,注定不能拥有七情六欲,注定是得不到爱。 玉脸甚是苍白,她怕的终究还是来了吗? 南宫姒双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菱形的唇角飞出一朵墨染过的笑花,带着彻骨的阴森森,那纤细的睫毛遮住了她伤痛的眼睛。 “王爷——” “王爷——” “王妃——” 从不远处的林子传来了很多脚步声和喊声,朝这边袭来。 南宫姒顺着声音看向琥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他们望着娘亲亲,两张稚嫩的脸蛋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展开双臂,“咦呀呀”地要她抱抱。 “轩辕逸。”南宫姒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很是牵强,“你知道吗?从两年前,我们遇刺那一吻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是你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绝望。我以为你是爱我的,以为我们能白头偕老,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放弃我。”说到最后,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是个内敛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面对他,她几乎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姒……”见南宫姒转身要离去,他急了,想开口挽留她,想抱着她的冲动,想跟她解释,可是,当那缕柔发从他手指划过时,说什么都晚了。 琥珀见南宫姒走了过来,脸上随即露出了庆幸的笑容:“王妃,还好,还好你跟王爷没出事。” 南宫姒低下头看着两个小家伙正展开双臂,要她抱抱,笑容牵强道:“瞳儿,凝儿你们愿意跟娘亲走吗?” 两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了眼南宫姒,在把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伤痕累累的爹爹,结果两个娃子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王妃……”琥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话还没说完,一阵风袭来,待她缓过神来,发现怀里的两个小主和王妃不见了踪影。 ------题外话------ 咳咳,忙死我了,素素上班时间调了,从晚上七点上到四点,好累的说,亲们将就看文吧。 112 乱世母子 更新时间:2013-1-19 8:43:17 本章字数:4432 戒备森严的景王府宅院里,走廊上来回巡逻着数十名身穿铠甲的士兵,从一间厢房内不时传来那勾人销魂的娇喘声和男人沉闷的低吼声。蝤鴵裻晓 五岁的南宫瞳利落的身手,悄无声息地从高高的屋檐上落在另外一端屋檐上,慢慢的撬开了瓦片,俯下小小的身躯,正好奇的看着在床上运动的男女,一条白绒绒的尾巴从裙摆悬了起来,不停在那晃悠着,那双水一般清澈的灵眸泛起一抹水亮的光泽。 “哇——好特别的运动方式啊!等哪天瞳瞳也跟凝妹妹做同样的运动,嘿嘿。”听似懵懂无知的话,可那笑容却一点儿也不纯洁。 “瞳儿,你刚刚说什么呢?”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极其温柔,却掺杂着一股阴森森的声音。 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的南宫瞳眸光颤动了一下,一只雪白色的狐狸从黑夜中跳落在他肩膀上,在半空摇晃的小尾巴瞬间竖了起来,这是他娘的声音,怎么会让他不害怕? “娘亲亲,你来了。”南宫瞳闪亮的眼睛望向立在另外一端屋檐上的红衣女子,稚嫩的脸上露出那十分可爱的笑容,装的很纯,很真,却只是维持了三秒后,随即一脸我错了的样子,低着头,戳着食指,“娘亲亲,瞳瞳知道错了。” “什么人?”突然走廊上巡逻的士兵听到了那细微的声音,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蓄意待发的样子。 在屋内正在努力运动的景王听到屋外士兵的声音,一下子泄了下来,很是愤怒提着裤兜,披上长长的红色斗篷,‘咯吱’一声脆响,迎着寒冷的晚风走了出来,怒吼:“吵什么吵?不知道本王正在办正经事吗?” 正事?军事吗? 跟军妓嘿咻也亏他说是办正经事,要是让王妃知道了,还不拔了王爷的皮。领头的士兵叹了一声,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屋檐顶端上那抹红影。 “保护王爷,有刺客。” “唰唰唰”数十柄宝剑同时出鞘,护在景王周身。 景王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府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后院佳丽更是不比皇宫三千佳丽少,他顺着士兵剑锋望去,眼睛顿时放光,只见屋檐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薄沙的女子,青丝如墨,用一支镶着红色宝石的发钗盘起,胸前两缕秀发随风飘逸。她那道浅浅的眉毛宛如风中的柳叶,浓密纤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掩住黑眸的光泽,饱满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傲慢却不失优雅的笑痕,还掺杂着一丝阴森。 而她身后站在一个娇羞的女童,穿着一件红裳白色点缀的小花裙,梳着一个公主发髻,唯唯诺诺的扯着女子的袖子,躲在她身后,然而那时水汪汪的灵瞳里却没有一丝畏惧,相反是在期待着什么。 景王一下子魂都被这眼前绝色佳人给勾走了,两眼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嘴里不由嘀咕:“哟,好美的小娘子,若能得到如此佳人,死在她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啊!”说着,那令人鸡皮疙瘩的奸笑便脱口而出,笑了很是猥琐。 “来者何人,竟敢夜闯景王府,来人!把她给我杀了。”那士兵挥起手中的宝剑,对着身后的士兵发号施令道。 景王一听要杀了这美人,别提心里有多舍不得,他还没尝过,杀了多可惜啊?卷起袖子,“啪”地一声,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拍落在士兵的头盔上,“杀?本王还要纳她做小妾,怎么能杀了她?” “是……是……属下知错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美人给本王擒来。” 景王一声发号施令,数十名士兵不敢怠慢,正当他们一涌而上时,屋檐上的女子像鬼魅般不见了踪影,只听身后传来了王爷的求饶声:“大侠饶命,你要什么本王都依你,只求饶了本王一命。” 士兵下意识回过头,嘴角纷纷微微抽搐了起来,只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拿着一柄水果刀,抵在景王后背,却令景王吓得尿了裤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咳咳…… “喂,我问你,你刚刚说要纳我娘亲亲为妾,这么说来你是想当瞳瞳的爹爹?”南宫瞳很是认真的歪着头,问道。 景王心想这娃肯定是自小没爹,想爹想疯了,心下大喜,倒是挺爽快的应道:“那是自然,娶了你娘,本王就是你爹。” 南宫瞳眸光颤动了一下,爹,这个词对他来说有多渴望啊!天真地抬头望向立在屋檐上的女子,问道:“娘亲亲,这个色老头说他要娶你,当我爹爹呢!怎么办呢?” 南宫姒直接冲儿子翻了个白眼,那是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这小子……又在为她寻夫家了,红唇勾勒出一抹笑痕,温柔地对着儿子说:“儿子,竟然他这么想当你爹,那就成全了他。” 景王听到这话,当即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嬉皮笑脸的说:“小娘子,你放心,只好你肯从了本王,本王保证让你们母子三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你真的想当我爹?”南宫瞳歪着小脑袋瓜,皱眉道。 “真的,真的。”景王那是用力的点头,没想到这小屁孩这么好骗,等他抱得美人归,这两个小屁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正当他心里精心盘算着如意算盘时,突然瞳孔放大,从背后传来一阵刺痛,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流淌了出来,倒在地上抽搐着。 “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是瞳瞳的爹啊!娘亲亲说了,是瞳瞳的爹都必须死呢!”南宫瞳耸了耸肩膀,‘当啷’一声手中沾满血腥的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王爷——” 数十名士兵执剑朝南宫瞳袭来,站在屋檐上的南宫姒猛地抬起眸子,瞬间寒光四溅,突然右手被女儿扯了一下,双目瞬间冷静了下来,低下眼帘看着凝儿,“凝儿?” 南宫凝娇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抓着南宫姒的手一紧,猛地抬起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南宫姒,“凝儿不要娘亲亲生气,更不要脏了娘亲亲的手,哥哥他不会有事的。”粉嫩的小脸蛋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跟着,她松开了南宫姒的手,食指不知何时多了十根钢线,钢线在月光的反射下泛起光泽,宛如蔓藤般缠绕住了数十名士兵的手腕和脚腕,让他们动弹不得,那双原本清澈纯洁的眸子瞬间冷了一下,十指轻轻一扯,只见漫天都是割断的手臂和脚,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啊! 南宫凝收回了十根钢线,牵着南宫姒的手,仍是一脸的无邪,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凝儿……”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纤纤玉手落在女儿的头顶上,脸上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都说女儿是娘的小绵羊,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没错。 南宫瞳见南宫姒竟然对凝妹妹笑了那么温柔,吃醋的鼓起了小腮帮,抱着双手,用力的踢着景王的尸体,“娘亲亲,里面还有个女人怎么办?”说着,眼睛危险的瞄向躲在被窝里的女人。 南宫姒眯起了眸子,牵着女儿的小手,转身淡淡道:“杀了。”抛下这两个字,便消失在屋檐处。 “娘亲亲,不带你这样偏心眼的。”南宫瞳不由朝着屋檐抱怨吼了一声,真怀疑他是不是她南宫姒亲生的,每次事后都让他来擦屁股。 一向在冀州耀武扬威的景王府,一夜间惨遭灭门,景王头颅下落不明,景王八十余小妾皆死于非命,还有跟随景王的士兵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 一日间轰动了整个冀州,老百姓那是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在自家院子放鞭炮,景王一死,不知有多少户人家可以过上安枕无忧的日子。 张贴在墙上的画像在风儿中掀起一角,微微翻飞,百姓纷纷涌上去,指着皇榜上的画像,接头接耳的议论着。 一个五岁大的男童咬着糖葫芦涌进了人群中,好奇的看着张贴在城墙上的三图画像,是三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上面清楚写着这三个土匪一夜间洗劫了景王府的罪魁祸首,漂亮的眼皮眨了眨,杀景王的人明明就是三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怎么会是画像中的粗汉? 竟然把他大美人的娘亲亲画成男子,而且还这么丑,他不悦了,上前要去扯掉画像,却被士兵拦截住,“喂,谁家的孩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撕皇榜?去去去,一边吃你的糖葫芦,别在这里瞎搅和。” 南宫瞳猛地丢下手中的糖葫芦,“我没捣乱呢!我见过凶手哟,根本就不是画像中这三个丑八怪。” 闻言,把守士兵正闷的慌,见这小孩怪有趣的,便逗道:“你说画像中不是凶手,那凶手是长的什么样的?” 南宫瞳一本正经的对着士兵挥挥小说,意识他凑过来,那士兵果真俯下身凑了过去,他捂着嘴凑近士兵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哟,你不要告诉别人!凶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最重要的是杀景王的人是一个非常帅非常帅的小男孩,就像我一样。” 那士兵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对着身边的同僚大声道:“这小孩怪有意思的,竟然说他是杀害景王的凶手,哈哈!有趣,真有趣。” 跟着惹来了众人的嘲笑声,听他这话压根就没把这话当真,气的南宫瞳丢掉糖葫芦,直跺脚,鼓着腮帮不悦道:“我说的是真的,瞳瞳不说谎的。” “瞳儿~”一声温柔似要滴水的嗓音从人群中悠悠传来。 只见南宫姒牵着女儿涌进了人群中,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像似典型的贤妻良母,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怎么跑来这里玩了?可让娘亲好找呢!” 南宫瞳一见娘亲亲来了,朝那士兵哼了一声,跑向南宫姒面前:“娘亲亲,他们不信瞳瞳,瞳瞳没有说谎呢!” “哥哥,你是不是失心疯有犯了?”南宫凝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前一副关心的表情,拉着南宫瞳的手,似在暗示着他什么。 可这小子倒好,气哄哄的囔着:“我没有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宫姒笑到最后,嘴角抽得直发酸,真不知道这小子像谁,怎么长着一副猪脑袋,竟然傻到投案自首?再看看那些被逗乐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只是把这话当成了儿戏,不难这冀州恐怕是呆不久了。 南宫凝冲哥哥直接翻了个白眼,眼里写满了‘白痴’两个赤裸裸的鄙视,抬头皱着小眉头望向南宫姒,担忧道:“娘亲亲,怎么办?哥哥病得不轻呢。” “凝儿,把你哥打晕了扛去医馆治病。” ------题外话------ 嘿嘿,亲们看到瞳儿是不是觉得有点像某王爷? 亲们,首先素素要向你们鞠躬说声抱歉,因为新年快到了,素素最近轮班是从七点到晚上四点,回来后累倒在床上,根本就提不起神来码字,不过素素唯一能保证此文会写到完结。 再次鞠躬说声抱歉,因为此文素素曾说是宠文,结果无奈男女主角分开了,不过这样做也是为了写更多有趣的故事,不知瞳瞳跟轩辕逸相见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呢? 113 母子谈心 更新时间:2013-1-22 8:41:37 本章字数:3848 西香苑坐南向北,处于陆府的后花园。蝤鴵裻晓 此时,正是六月初的黄昏,天上飘过被夕阳染成浓烈胭脂色的云霞,晚风轻轻袭来,送来一片凉爽。荷花池东边有座精巧的假山,假山下靠边一颗琼花树下设有秋千,随风在那晃悠着。 南宫姒身穿了一件白色纱裙,端坐在秋千上,凝儿乖巧懂事的正为她拿捏着肩膀,看着哥哥双膝跪在鹅软石上,双手捏着耳朵,含泪盈盈的一副可怜样儿,皱眉:“娘亲亲,哥哥好可怜哦!”嘴上是这样说,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却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尽入了南宫瞳的眼里。 “可怜?”南宫姒半挑起了眉尾,视线冷不丁的落在了儿子身上,见瞳儿跪了一个时辰,心顿时软了下来,可想起某件事,她面色冷了一下来,“瞳儿,你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罚你吗?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南宫瞳跪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双膝疼的他眼泪都滚了下来,小狐狸从南宫姒膝盖上跳在他肩膀上,一个劲的舔着他脸上的泪水,可怜兮兮地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弱弱地回道:“娘亲亲,瞳儿知道错了,瞳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南宫姒当即气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小子是在跟她装傻吗?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摸样,她无动于衷,心不疼,只想抽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眯眼危险道:“这块玉佩是不是你弄碎的?” 南宫瞳眨巴着漂亮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她手中的玉佩,再小心翼翼的看着娘亲那阴森的眼神,不由吞了吞口水,这会子倒是挺老实的,点着小脑袋瓜:“是瞳儿干的。” 很好,招供了是吧! 南宫姒猛地起身,揪住儿子的小耳朵:“臭小子,这块玉佩你知道值多少钱吗?现在碎成两半,你娘拿什么养活你?”那可是无价之宝的玉佩啊!看看手中那块碎成两半的玉佩,那叫一个心疼啊~之前她所经营的赌坊和欲春楼,都被他们那个没良心的爹派人二十四个时辰守在门外,就是为了逮到她。害得她一分钱也没有捞到,只好以赏金猎人的身份养活这对儿女。 她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轩辕逸什么债,说不要她就不要她,说要,难道她就乖乖跑回去?那多没面子,再说了,她已经对轩辕逸彻底死了心…… “娘亲亲,你说谎哟!”南宫瞳鼓起了小嘴,表示不信,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也跟着用质疑的眼神,表示无声不信。 南宫姒透过儿子那双清澈般的水眸,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一贯的冷静,轻咳了一声:“咳…。娘亲何时说谎?” “这块玉佩从瞳儿记事起就在娘亲亲锦盒里,娘亲亲对那块玉佩跟宝贝似的,看的比瞳儿和凝妹妹还要重呢!娘亲亲怎么会舍得当掉这块玉佩?肯定是那个负心汉送给娘亲亲的定情信物,哼!娘亲亲心里还有那个负心汉呢!” 南宫瞳说的句句在理,最后那个负心汉三个字还掺杂着几分不屑和鄙夷。 这话像似一根针刺进了南宫姒原本平静的心湖里,疼的几乎让她感觉到呼吸都困难,碎成两半的玉佩在手心里握得很紧很紧,没想到就连一个孩子都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心思,她不由嘲笑自己是不是很没用? “娘亲亲……”凝儿见南宫姒一言不发的样子甚是恐怕,心想肯定是又在想爹爹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娘亲亲,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一阵微风徐徐拂起三人的衣裙,南宫姒再次起身,右手藤条狠狠啪落在地上,左手插着小蛮腰,跟个母夜叉似的恐怕,就这样瞪着儿子,“臭小子,你摔碎了东西还有理了是不是?说,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南宫瞳见娘亲亲表情甚是吓人,小小的身躯不由打了个寒颤,就连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也被吓到了,卷成白色小球滚落在他怀里。 他哭了,哭得小脸蛋面红耳赤的,哭得裂开了那张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像似被后妈虐待的小可怜,他声音哽咽,几乎有些吐字不清,“你打,你打,打死瞳儿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在娘亲亲眼里瞳儿就是个累赘,就是个祸害精,呜……。” 南宫姒眼底波光一漾,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小捣蛋鬼,却没想到会让瞳儿把心里话全都倒了出来,他是她十月怀胎生的,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哪个做娘的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她伸手想去抚摸他,可是当手落在他小脑袋瓜时,却有些重了,让南宫瞳的身影又是一震。 他的泪水彻底激发了,稚嫩的声音让人心疼。 “姒儿,你在做什么?”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了木绝尘的紧张声音,他身穿了一件黑色道袍,依旧是当年英气逼人,步伐如箭般走了过来,夺走了南宫姒手中的藤条,心疼的将南宫瞳抱在怀里,看着这小家伙哭的泣不成声,心疼死了,“瞳儿不哭,乖,有尘叔叔在,你娘不会打你。” “尘叔叔……。”南宫瞳哭了像个泪人般靠在木绝尘怀里,稚嫩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委屈。 木绝尘安慰瞳儿之时抬眸看了眼南宫姒,见她眼眶是湿润的,皱眉道:“瞳儿,告诉叔叔,你怎么惹你娘生这么大的气?” 南宫瞳紧咬着小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颤声道:“娘亲亲她不喜欢瞳儿,她要凝妹妹,她要爹爹,不要瞳儿了……” 木绝尘听到‘爹爹’两个词,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南宫姒。 南宫姒心慌了,不由别开了视线,不敢对视他的眼神,说真的,她脑海里一直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只是不肯面对事实,不肯回首。 南宫瞳见娘亲亲不说话,以为她是在默认,以为娘亲亲真的不要他了,他哭了更加大声了,声音也随之变大,混合着泪水,声音伴随的咳嗽和哽咽哭喊道:“从我记事到现在,娘亲亲就不爱我,她只喜欢凝妹妹……嗝…。不管瞳儿……嗝…。做了再好,娘亲亲也不会喜欢我,咳唔……。瞳儿不调皮,瞳儿也想要娘亲亲像……。嗝……。凝妹妹那样对我,调皮是想让娘亲亲多在乎我,多疼……咳……我,可是她从来就不喜欢我……。呜呜……” 他说话越说越不清晰,那一下下的打个,小小身躯也随着起伏,再瞧瞧他哭了满脸的通红,着实令人心酸。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言不发的看着儿子,心里却像似翻江倒海般心酸,原来她这个娘亲是那样失败,对瞳儿苛刻是为了能让他将来像他爹那样做个有出息的人,却反倒让他误会了。 “瞳儿…。”她再也压抑不住对儿子的愧疚和心疼,弯腰一下子将那小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娘亲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只是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却将他们母子间的代沟化为了乌有。 南宫瞳小脸儿呆呆的,眼珠子就定在中间,仿佛这句话不应该从娘亲嘴里说出,就好像是在做梦,小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不敢置信间打嗝越来越厉害,不停的抽搐着,吸着鼻涕。这是娘亲亲第一次抱瞳儿呢! 也是娘亲亲第一次说喜欢瞳儿。 娘亲亲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就像似散发着一股温馨的香味。 “在这世上,你和凝儿是娘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娘亲亲……瞳儿知道错了……。嗝……。娘亲亲不哭,不哭哦!”瞳儿发现娘亲亲眼眶红彤彤的,不由抬起两只小手为她拭干眼角上的泪水,跟着卷起袖子,认真的看着南宫姒,“娘亲亲,你打瞳儿……嗝…。吧,这样你心里就好受……。嗝……。瞳儿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真要我打?”南宫姒松开了瞳儿,脸上恢复很快,挑眉道。 “嗝…。”瞳儿随着打嗝的声音,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打了不许哭鼻子。” “啊呜……娘亲亲你真打啊?娘亲亲疼……”瞳儿戳着丝丝疼痛的双手,委屈之极的盯着南宫姒,不由哼声道,“难怪尘叔叔说娘亲亲变脸比脱裤子还快呢!”刚刚还是个温柔的娘亲亲,这会子就成了母老虎。 南宫姒瞪了眼木绝尘,木绝尘嘴里吹着小曲,扭头故作什么也没听到,她哼了一声,藤条轻轻的落在手掌上,眯眼道:“臭小子,娘亲疼你的方式就是打,自己招供,是不是从我枕头下拿了五两银子?”要知道这家子都是靠她那点微薄的收入维持的,从前她视钱如粪土,视钱如玩物,现在钱在她眼里比命还要重要,更何况那五两银子可不是笔小数目,就怕她这个笨蛋儿子被人给骗了钱。 南宫瞳很快心虚了,小脸低了下来,食指用力的戳着,弱弱地点了点头:“嗯…。”声音宛如蚊子般细小。 “说,钱在拿?” “都赌输了……”南宫瞳背脊一颤,他掏出空空的口袋,表示钱已经不在了,跟着,他很认真的抬头看着娘亲,“娘亲亲,你放心……嗝……。这钱先欠着……。等瞳儿长大后再还给你。” 赌输了…… 一阵风儿吹起了她前额的秀发,露出了那双冷到渣的黑眸,二话不说上前揪起儿子的小耳朵,“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赌钱了?那种地方是你一个下屁孩能去的地方吗?娘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偷钱赌博,你就这点出息?”这小子该不会是遗传到她赌博的基因吧?怎么就不遗传到她赌术呢? “啊…。娘亲亲疼……。” “瞳儿,娘亲本来就很疼你。” ------题外话------ 熬夜码字伤不起啊,现在素素成了国宝了。 话说亲们肯定着急想见男主,嘿嘿,快鸟。 114 本王当诱饵 更新时间:2013-1-25 8:35:26 本章字数:3741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蝤鴵裻晓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桌边的蜡烛在窗外袭来的微风中忽闪忽硕,烛胶滴落,雕花床上一抹娇小的身影烛光下跳跃着。 她低垂下眼帘,深视着熟睡中的儿子,转眼看向窗外朦胧细雨,微微挺了一下腰,似在叹气,下意识起身想去关住窗户,突然脑海里闪过那夜,那个寒冷的雨季里,那个男人曾在洞外冒着雨,守护着她。手停滞在半空中,眸中无法平静下来,凝视着屋外蒙蒙细雨。 “又在想他了吗?”一道低沉温润的嗓音从窗户外传来。 只见木绝尘身穿一件白色睡袍,纤长的身子自然的斜靠在窗户边,双手环抱,侧着头深视一脸发呆的人儿,心中顿时了然,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总是在她发呆的时候,问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多余的话,难道在她心里,除了那个男人,就真的容不下他木绝尘吗? 南宫姒缓回了神,望着师兄逼视的眼神,她不自觉的闪避,转身靠在窗边,撅着红唇:“师兄,已经是子时半夜了,你怎么没回屋休息?” 闻言,木绝尘当然知道她这是在逃避话题,逃避有关于‘他’的事,明明心里还有他,明明还深爱着他,为什么五年前她会选择离开轩辕逸?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总一系列的问题困惑了他,也让他深受疲惫。 “姒儿,就像瞳儿说的那样,你心里还有他,还爱着他,是这样吧!”他不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避话题,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五年前,你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离开他不可?” 南宫姒眸光微微发颤,就连掩饰在长袖中的双手也不禁颤抖,这个问题,师兄问过她已经数不清几遍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师兄会这么直白问她。 她内心挣扎着,该如何回答? 难道说自己是被轩辕逸那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给抛弃了? 红唇微微轻启:“师兄,你问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木绝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掺杂着对自己的嘲笑,是啊!他虽是跟她青梅竹马,虽是她的师兄,但论起在她心中地位,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想想为了师妹他宁愿把武当掌门传递给莫愁,整整守护了她五年,换来的身份却永远是那个在她心目中没有地位的外人。 “抱歉,我只是问问,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木绝尘苦涩笑道,笑容很是牵强,温暖的大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她已经不是当初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师妹了。想了想,他收回了手,“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在师兄转身离去那一刻,南宫姒看出了他眼中那一份苦涩和自嘲,狠狠的咬了咬下唇,想说出实情,又怕让师兄对她恋恋不忘,只好一言不发的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床榻上,南宫瞳清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隔着眼皮,眼珠跟着转动,他半咪起眼睛,眸中浑然没有睡意。看着娘亲亲又在发呆,被窝里的双手紧紧揪起了被褥。 娘亲亲又在想爹爹了…… 话分两头,邪王府像往常一样,平静,平静的连叶子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细雨迷蒙,如烟如雾,笼罩着诺大的庭院,轻风拂过,水湖荡起涟漪。 邀月亭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失去了所有王妃的线索,她已经凭空消失了。”一身红衣的女子恭敬地说道,看似很镇定,不过从她微颤的身体能够看得出,此刻她在害怕。 女子前方站着一名金丝黄袍男子,他背手而立,脸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闪过雷霆之怒,那头乌黑凌乱的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目光请浅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主子息怒,属下已经调动了各地人马,相信能在最短时间内寻到王妃!”红衣女子坎坷不安的望着主子那阴森森的神情,像极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罗,心中不由发憷。 “废物!”轩辕逸猛然转身,‘轰轰轰’三声巨响,天空上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天空。 他步步紧逼而来,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似踩在红衣女子心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他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他轻抬右手,掬起红衣女子的下巴,漆黑的瞳眸转深,手中的力度逐渐加重,徒手将她悬在半空中,“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鄙视下,红衣女子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主子……饶命…。咳咳。”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轩辕逸阴黑着脸,眸子锐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紧抿着,透着他的心里的愤怒:“我说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庭院入口处,慕天问停顿住脚步,目光清浅的望着邀月台内的一幕,理了理不安的情绪,恭敬的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启禀道:“王爷息怒,琥珀虽有罪,但罪不该死,况且王妃她并非凡人,相信不会出事,请王爷再给琥珀最后一次机会吧!” 闻言,他眸中的高深莫测渐渐郁结为阴霾,缓缓松开了手,琥珀缓缓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被勒疼的脖子猛然咳嗽着,连忙跪在地上道:“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轩辕逸目光冷清居高临下的逼视着琥珀,缓缓转身背对着她,“下去自己去领二百板子,若能侥幸活,此事就作罢!” “主子……。”琥珀背脊瑟瑟发抖,狠狠咬紧唇边,“是!”转身感激的看了眼慕天问,便被带了下去。 轩辕逸叹了一声,淡淡道:“天问,她离开王府有多久了?” 慕天问掐算了食指,露出五个指头:“回王爷的话,王妃离开王府已经四年多了。” “四年?”轩辕逸眸光暗淡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宛如狂风暴雨般狰狞,掩饰在长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是,王爷。” “错,是1825天,43800时辰。”轩辕逸淡淡开口道,声音低沉暗哑,却能听得出在这五年内,每一分每一秒,他有多么多么想她,她过得还好吗? 慕天问微怔,没想到王爷算数如此了得,竟然连时辰都算得准确不误,在这种聪明人手下干活,还真是累啊!每一天每一秒都过得坎坎坷坷的,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王爷,王妃怎说也是九尾狐,在外应该不会受苦的。夜深了,您该回房就寝了。”他说着,抖了抖手上的长袍,披在轩辕逸身上。 轩辕逸抬眸看向朦胧细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姒儿现在应该不会在别的男人怀里吧?” 慕天问很想点头说会,可是他要是说实话,后果很严重,恐怕被掐死的人就是他。叹了一声,王爷这又是何苦呢?当初把王妃逼走,以王妃那刚烈的性子,能乖乖顺从回来吗? 轩辕逸转过身,对上了慕天问的眼睛,看透了他此刻的心思,微微眯起眼:“你是想说本王自作自受?” 闻言,慕天问下意识剧烈的摇头:“岂敢岂敢,属下绝对不是那样意思。” 轩辕逸冷哼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远方细雨,随着一声叹气,想她的思念也逐渐频繁。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曾几次顶撞他,曾不惜为他送上命,让他知道什么是爱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你现在身处何方? 想了想,轩辕逸突然眸光颤动了一下,像似茫然中顿时醒悟,开口道:“天问。” “属下在。” “去,立刻马上派把本王的死讯传遍整个唐朝。” “啊?”慕天问微微一愣,下意识上下打量着轩辕逸一番,身体硬朗不像似要死的样子,顿时有些石化,想起王爷曾经用过这招,王妃还能上当吗? “啊什么啊?照本王的话去做。”轩辕逸有些烦躁道。 “可是……这招或许、也许王妃不会再上当了……。” “要让鱼儿上钩,就得有诱饵,去!明天找具尸体用本王身份,轰轰烈烈的下葬,闹越大越好,最好皇上能亲自送葬。” 慕天问嘴角抽搐的有些发酸,万一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这种损招也用得出来,跟王爷时间久了,还真是长了见识。 “是,属下立刻去办。” 姒儿……你会出现,我相信你心里一定还有我,一定会出现……。 尽管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但是他却抱着很大的希望,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 ------题外话------ 咳咳,亲们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男主当初要选择放弃女主,现在又要追回女主吧! 嘿嘿,不急哦,更新一月28号,最近素素实在是很忙啊!亲们谅解一下素素,么么。 115 小瞳离家出走 更新时间:2013-1-31 10:42:16 本章字数:3792 清晨,四月的风儿温柔地拂过了湖边的柳树,垂落在湖面上的柳枝轻轻摇曳着,荡漾起了一圈圈涟漪光泽的波澜。蝤鴵裻晓不远处的楼亭角溢出太阳耀阳温和的光泽,仿若与世隔绝般寂静优雅。 泛着光泽的鹅软石上,小瞳牵着紧随在伸手的妹妹,一路悠闲的走向沿着湖中心的亭子,坐在冰冷的石登上,兄妹二人表情皆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好像是在议论着什么事,整个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凝妹妹,我觉得娘亲亲想着他呢!”小瞳鼓着小腮帮,低着小脑袋瓜,抚摸着依偎在他膝盖上的小狐狸。 凝儿直接向哥哥翻了个白眼,娘亲亲虽然嘴上说对爹爹死心了,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娘亲亲还爱着他们的爹爹,只有她这个笨蛋到白痴的哥哥还天真以为娘亲亲恨爹爹呢! “爹爹……”凝儿若有所思的唤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语,有些别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温馨,或许是父女连心,总觉得爹爹在某个地方一直在寻找他们,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很认真的抬头看着哥哥,“哥哥,我们去找爹爹,问他为什么不要娘亲亲和我们,好不好?” 小瞳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跟着很认真的对视凝儿的眼睛,挥着小食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教道:“不行哟!娘亲亲说了,小孩子不可以不听大人的话到处乱跑,会被拐卖小孩子的人贩子拐走,娘亲亲担心呢!” 凝儿不甘心,她就不信哥哥他就不动心了,水亮的眼睛盯着小瞳,拽着他的衣裳晃悠,用撒娇的口气道:“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一声声柔到骨子里的话让小瞳顿时没辙了,一想到娘亲亲的话,小小的身躯打了个哆嗦,小脸儿无比的纠结啊! 想了想,小瞳吸了一口气,用严父般的低斥道:“凝儿妹妹,不可以任性哟。” 凝儿眸光随即暗淡了下来,看来哥哥这回是认真的,失望的松开了小瞳的衣裳,鼓着红彤彤的小腮帮,“呜……。”地一声,表示对这个结果非常非常失望。 “瞳儿、凝儿!”一声清脆温润的嗓音从亭外传来,这声音正是他们的尘叔叔。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朝声音来源望去,一见来人是木绝尘,那原本失落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起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兄妹二人紧紧的抱住了木绝尘的身子,昂起两张可爱的小脸蛋,“尘叔叔,这一个月你都去哪了?有没有带礼物回来?” 木绝尘漆黑如墨的眼眸望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起来,一个月前他收到莫愁来信,说是轩辕逸突然去世的消息,为了证实消息是不是真的,他不吃而别偷偷去了趟洛阳城,正巧赶上了邪幽王葬礼,原本他以为这是轩辕逸的苦肉计,可当今圣上都来送葬,不得不让他相信轩辕逸是真的死了。 面对两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他们父亲的死讯,他们实在太幼小了,虽然他们没有感受到一天的父爱,可他们身上毕竟流着轩辕逸的血,这是无法磨灭的关系。 正当木绝尘陷入犹豫之时,从身后便传来南宫姒温柔的嗓音:“师兄!” 木绝尘回首正好对上了那双冷清的眸子,一下子回过了神,蹲下身,双手轻柔的抚摸着两个小家伙的秀发,“瞳儿,凝儿,尘叔叔这次出去是有急事,没有带礼物回来,等下次再补给你们,好不好?” 小瞳和凝儿失望的看了对方一眼,再看了眼木绝尘,最终妥协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竖起小拇指,“拉钩钩哟。” 木绝尘有些哭笑不得,记得这五年每次他一出远门,没有带礼物回来,两个小家伙就不依不饶的哭闹着,要嘛就拉钩钩发誓,他无奈的叹了一声,伸出双手做了约定,跟着对小瞳道:“小瞳带凝儿出去玩吧!叔叔有事跟你娘说。” 小瞳很乖巧的点了点头,牵着凝儿的手往亭外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一阵温和的风儿吹起了垂落在四角亭悬挂的金色帷帘,南宫姒悠闲自在的坐在扶手边,不断朝湖面涌上来的鱼儿洒下了饲料,薄如云雾般迷离的紫纱袖随风飞扬,红唇淡淡开启:“你去过洛阳城,对吗?师兄。”最后那两个字的称呼听似亲昵无比,可细听却带着疏离感。 木绝尘微愣了一下,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下意识道:“你已经知道了?”声音还带着有些不确定。 南宫姒拍了拍双手,起身抱着双手靠在柱子上,侧着头,那道耀眼的日光反射在清澈的眼瞳里,眸中神色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漫不经心道:“确定躺在棺材里是他本人吗?” 她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 “虽然没有亲眼认证,但是就连当今圣上都身穿孝服来祭奠,是他错不了。”木绝尘愣是回过了神,很是认真的道。 “扑哧——”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悠悠荡漾在寂静的四角亭内。 木绝尘再次一震,愣神的看着眼前肆无忌惮发出笑声的女子,这笑声好似不该从她嘴里发出,不该啊!眼底的光泽颤动了一下,好看的眉峰跟着皱了起来。 不对,她不是因为他的死而感到开心,仔细听,那笑声到最后还掺杂着无比的自嘲和凄凉,像似一根针硬生生刺进了他的心里。 微风呼啸而过,有冰凉的液体从脸颊划过,她面色呆滞,下意识伸手去碰,竟然是泪。从她决心离开那个男人的时候,这五年内,南宫姒就没有掉过一颗眼泪,即便面对多大的困难,儿子的哭诉,她也未曾流过一次眼泪,可当听到轩辕逸的死讯,她发现,原来自己还深爱着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她宁愿相信这是轩辕逸甩的手段,宁愿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现实往往就是如此残酷,总是无声无息夺走了她爱的人。 “我怎么……哭了……不对啊!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像似有根针刺进我的心脏……。”她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眼泪更是没有出息的流了出来。 木绝尘豁然起身,展开结实的双臂,迎来是那陌生男人的体香,他大胆的伸手落在她后背上,大手覆在她后脑勺,声音掺杂着苦涩的味道:“哭吧!大声的哭出来,师兄的肩膀只为你一人依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无比的暧昧和深情。 他的心何尝不是像根针刺痛?只是这感觉,她永远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在她心中,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师兄……。”南宫姒再也压抑不住情绪,长时间紧绷的弦,砰然断裂。 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了两颗黑溜溜的脑袋瓜,小瞳嘴巴张的大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尘叔叔和娘亲亲的拥抱,心中顿时对木绝尘产生了厌恶感,双手支撑着腮帮,有些郁闷,还有些吃醋的说:“坏叔叔,色叔叔,抢娘亲亲的叔叔都是坏蛋,大色魔,哼哼。”可把他给气的,因为在小瞳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呜呜呜……。”突然从耳畔传来了猫儿般的哭泣声。 小瞳愣了一下,下意识转过脸,看见凝儿抱着双腿,小脸埋在膝盖间小声的抽泣着,皱着清秀的眉宇,小手安慰般的落在凝儿瑟瑟发抖的肩膀上,“凝妹妹,不哭不哭哦!有哥哥在,尘叔叔是没有机会把娘亲亲给抢走的。” 凝儿没好气的伸手啪开了小瞳的手,满含幽怨的瞪了眼哥哥,起身跺了跺脚,囔着:“不要碰我,你这个坏哥哥,爹爹死了,爹爹他死了,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呜……。”手背捂住眼角,朝走廊上跑了。 爹爹死了,爹爹他死了,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这句话不断在小瞳脑海里闪过,一遍又一遍的徘徊着,在他记忆里,爹爹这个人是他最恨最讨厌的坏人,可是当听到这句话时,他一下子傻了,心里空荡荡的,像似失去了什么,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啊呜——”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用爪子绕了绕他的脸蛋,似乎在说着什么。 小瞳眸光颤动了一下,愣愣的看了眼小狐狸,皱眉道:“小狐,你是不是也觉得瞳瞳要亲自去找他?” 小狐狸很认真的点着小脑袋瓜,表示赞同。 小瞳小脸儿露出了犹豫之色,抬头看了眼娘亲亲,紧了又松的小拳头再次握了起来。 为了娘亲亲,也为了他自己……。 瞳瞳就不信他真的死了。 于是某娃做出了伟大的决定,拿着轩辕逸的画像,背着小小的包裹,决定去挖坟墓,一看究竟。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竟敢偷了十两银子离家出走?被我逮到了,看我不拨了你的皮。”某天漆黑的夜里,某个寂静的厢房内发出了一阵咆哮声。 南宫姒郁闷拿着儿子那张歪歪扭扭的字体,翻来覆去的看着七个令人摸不出头绪的字,‘瞳瞳去挖坟,找他。’ “娘亲亲……。好吵哟。”凝儿揉着充满血丝的眼睛,脸上尽是被吵醒的倦意。 望着漆黑的夜色,她猛地站起身,牵着女儿的小手,“走,找你哥去。” ------题外话------ 抱歉,说好28号更文,可是素素一回来就累趴在床上了,咳咳…。 厚颜无耻的求月票,下章更精彩。 ☆、116 人贩遇到小鬼(公告,读者必看)   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   冀州城,寂静的街道两旁挂着被风摇曳的灯笼,昏暗迷离的光线照耀着长长的街道,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有几只黑色的小猫从小巷窜出,街道两旁的店早已大门紧锁,布满碎石的地上映出一抹娇小的身躯。   只见南宫瞳身穿了一件黑色大斗篷,怀里抱着一只缩成肉团的小狐狸,系在脖子上的灰色羊毛围巾不时被风掀起,尽管已是四月的春天,空气中却依旧残留着寒流,冷得那弱不禁风的小小身躯直打哆嗦,稚嫩的小脸红鼓鼓的,埋着头一路沿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两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那小小的身影,“小鬼,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头顶上便传来那听似不怀好意的声音。   南宫瞳下意识抬起稚嫩的小脸,细细的打量着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的男子,只见眼前的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再加上那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嘴脸,他鸟都不想鸟,直接翻了个白眼,与两人擦肩而过。   那两人对望了各自一眼,其中一个瘦子不由调侃道:“嘿,老大,瞧这小鬼还真是有个性呢!”   “啪!”地一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那胖子抬起肥嘟嘟的大手狠狠的啪落在瘦子的头上,指着南宫瞳的背影冷声道:“还愣在那做什么?人都快要跑了,还不快去追?”   瘦子委屈之极的抬手摸了摸头,抱怨道:“老大,你怎么不去追?”   这可把胖子给恼火了,呵斥道:“你敢顶嘴?老子要是能跑得快,还要你追做什么?”说着,他毫不客气的抬起满是肥肉的大腿,一脚朝瘦子的屁股踢了过去。   瘦子脚步有些喘促,最后一头栽进了狗粪里,连声“呸呸呸——”   “废物!”眼瞅着那小鬼要走远了,胖子急了,一脚从瘦子身上走过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将大手落在南宫瞳的肩膀上,气喘吁吁的道:“小鬼,你是不是迷路了?是不是没有地方住?是不是又冷又饿?别怕,我是好人,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回去,怎么样?”说到最后,那口气越来越不怀好意。   南宫瞳扭头眯眼盯着眼前肥头大耳的胖子,傲慢的抬起高高的下巴,冷哼一声:“娘亲亲说过,不要随便喝陌生人说话,特别是那种说自己是好人的人。”   那瘦子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见这小鬼如此傲慢,有些耐不住性子走了过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揪起南宫瞳的衣裳,整个像似捏小鸡一般,凶神恶煞道:“臭小子,难道你娘亲没跟你说过,跟陌生人说话要客气点吗?特别是像我们这种人。”   南宫瞳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看着从肉团里冒出头的小狐,掩在睫毛下的眸子划过一抹幽光,粉嫩的小嘴露出那颗微微发亮的小虎牙,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瘦子,蓄意待发。   “把他给我放下!”突然,那胖子发话了。   瘦子皱眉道:“老大,这小鬼如此目中无人……”最后还想说什么来着,被胖子一个恐怕的眼神给瞪到无语,只好乖乖的松开了手。   胖子收敛起了脸上阴森森的表情,取而代之是那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白布包裹的馒头,还冒着蒸汽,凑近南宫瞳面前道:“肚子饿了吧?来,看叔叔给你拿了什么好东西吃?”   南宫瞳两眼发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馒头,那香味儿可把他给嘴馋的,可是在看看这胖子那猥琐的笑容,还有瘦子满脸的粪便,完全没有了食欲。   哼!想用美食来诱惑瞳瞳上当,你还嫩了点。   想他跟随娘亲亲这三年,不知见识了多少号人物,就凭他们这点小伎俩,就想拐骗他?   不过……。娘亲亲说了,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白痴!   南宫瞳认真的抬头道:“跟你们走可以哟,不过瞳瞳有一个条件。”   胖子听了这话,乐了,二话不说便道:“别说一个条件了,就算是一百个条件我都依你。”   位于南边一家客栈二楼厢房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客栈的小二笑容满面的端着大大小小的菜搁在早已放不下的圆桌上,南宫瞳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瘦子一面点着桌上的酒菜,一面打着算盘。   唉呀妈呀,这不算还好,一算还真把瘦子给挖苦了,这小鬼吃了他足足有十两银子,这下可亏大了。他连忙拉着胖子往屋外扯,一脸郁闷道:“老大,你干嘛要对那小鬼那么好?他可吃了我十两银子啊!就算把他给卖了,恐怕也值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那胖子笑眯眯的道:“嘿嘿,这算的了什么?他能吃就多吃点,恐怕他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瘦子不解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啪”地一声,胖子大手再次毫不留情的啪落在瘦子的后脑勺上,翻了个白眼:“说你傻你还真是傻,钱员外的小女儿前不久不是溺水死了吗?正急着找一个冥婚小鬼,嘿嘿!钱员外说了,事成之后,定有重金酬谢,这十两银子还算的了什么呢?”   瘦子那是浑然醒觉,望着屋内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鬼,戳着双手,两眼直冒着金光,对着胖子直竖起大拇指:“老大这招果然是绝啊!高,实在是高啊!”   “嗝,这办法确实不错呢!”伴随的饱嗝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一胖一瘦皆是一愣,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站在门外的南宫瞳,胖子很快反应过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这小鬼果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若是别人家的孩子早吓着躲了起来,而不是像他这样淡定自如的站在那,连忙对着瘦子厉声命令道:“快,快把这个小鬼给我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你答应了瞳瞳一个条件,瞳瞳不会跑哟。”南宫瞳抱着双手,慵懒之极的靠在门槛边,表示没有溜走的意思。   胖子不由挑起了眉尾,质疑道:“小鬼你当真不会跑?”   南宫瞳认真的点头,再次表示不会的意思:“娘亲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就算是四匹马都难追回来呢!”   胖子和瘦子质疑的看了眼南宫瞳,再互相看了各自一眼,最后脸上便再次露出得逞的笑容,没想到这小屁孩怎么好骗,嘿嘿,这下他们发了,发了。   南宫瞳的眸底精光涟漪,真当他被人买了,还傻乎乎替人数钱的笨蛋吗?嘿嘿…。笑意中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明显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题外话------   好累,真心的觉得好累啊!素素真的不是有意要断更的,只是最近工作好忙,除夕节就放一天,春节忙死人了,从七点半上到四点半,十五号轮大夜,根本就没有多余时间码字,不过素素决定了,能更多少算多少,毕竟这本文是我一点一滴用心写出来的,不舍得弃坑,更不舍得支持我的读者,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不超过三千字的文章都发布公众文,希望那些还在支持我的读者能继续跟下去,谢谢。    ☆、117 熟悉的感觉   冀州城郊外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山路陡峭,位于右边便是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山崖下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儿声,四月的风儿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流。   “娘亲亲……”稚嫩娇滴地孩童声从马车内弱弱传出。   “干嘛?”南宫姒正磨着牙,满头大汗的牵着死活不肯走的老马,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这匹马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日行三千里路,是她五年前临走时,随便从轩辕逸马驹里牵走的宝马,哪知道这还没几年,就已经老到走不动,为了省钱只好硬着头皮上路。   这一路上她可没少骂自己那个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儿子,心里却很是担心瞳瞳,毕竟她们母子三人从未分离过,相依为命,如今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她能不急吗?   其实她并不担心儿子的安危,因为她知道只有瞳瞳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她最担心瞳瞳见了轩辕逸的坟墓后,会给他造成阴影。   走在洛阳城的路上,她的心没有一刻安静下来……   “娘亲亲……。”   从马车内再次传来凝儿的声音,南宫姒感觉到了凝儿有些不对劲,终于停下了脚步,在黄昏的照射下,光洁的额头上映着点点晶莹汗珠,她倏地掀开帘子,看向端坐在角落里的女儿,皱眉道:“凝儿,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凝儿猛然抬头,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眸布满了水雾,眼眶周围都微微有些红肿,小脸儿红扑扑的,撅着小嘴,伸手拽着南宫姒的衣角,弱弱地道:“娘亲亲,不要尘叔叔好不好,好不好嘛……”   南宫姒微微发愣了一下,完全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她拉起裙子跳上了马车,蹲下身,伸手揉着女儿那柔软的秀发,很是温柔的问:“凝儿,是不是你尘叔叔对你不好?”见凝儿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她眉头顿时皱了更深了,“那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因为……”凝儿结巴了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她鼓着腮帮,鼓起勇气开口说,“因为尘叔叔只能是凝儿的叔叔,凝儿不要他做爹爹,这样娘亲亲就不爱爹爹了,那爹爹肯定会很难过的呢!”   “呃……是他说要做凝儿的爹吗?”南宫姒尴尬地轻咳了声,眯眼问道。   凝儿再次认真的摇头:“没有哦,尘叔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我……我看到尘叔叔抱娘亲亲……。”   “有这事吗?”南宫姒一脸儿的雾水,完全忘了当日的事,见凝儿很是用力的点头,表示有这事,这才想起貌似有这件事,捏了捏女儿婴儿肥的腮帮,徒然眯眼:“娘亲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再说了不就是抱了一下,又没什么。”   凝儿无辜的低下头,可怜兮兮地弱弱道:“可是……娘亲亲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南宫姒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好感概的转移话题:“娘亲跟你尘叔叔只是师兄妹关系,好了,不要乱想,时候也不早了,该想办法怎么进城吧!”无奈的望着那匹几乎累到要瘫痪在路上的马。   “驾——”突然从不远处的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行越近。   骑在白驹之上的少年见前方的马车挡住了去路,他迅速拉紧了马缰,牵着马缰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匹瘦得肋骨都看得见的汗血宝马,抬眸看向徐徐飘起的车帘,往里瞧只看到了女人的绣花鞋,便开口道:“这位姑娘,能否请你把马车移开行个方便?”   南宫姒微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好像……貌似…。似乎……也许在哪里听过,很熟悉很熟悉,她下意识的掀开帘子,探身放眼望去,上下打量着眼前风度翩翩的少年,果不其然,是熟人。   “师……师姐?”莫愁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马车上的人儿,竟然是那个全国通缉的落跑王妃,师姐南宫姒。   南宫姒牵着凝儿走下了马车,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伸手拍了拍那匹泛着银光的白驹,很是满意道:“不错不错,是匹好马。”   莫愁那是恨不得给她来个撒娇的拥抱,可是貌似师姐无情地把他给无视了,有些失落的把目光看向南宫姒身边的小女孩,好一个俊俏的女娃,长得跟木偶般漂亮,“师姐,这孩子就是凝儿吧?几年不见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正想伸手去摸来着,就见南宫姒抱起凝儿坐在马背上,手顿时僵硬在半空中,“师姐?”   南宫姒扬起马鞭,迅速将马儿掉过头,扭头温柔地对着莫愁挤出一个笑容:“莫愁,借你白驹一用,他日若这白驹没有跑累死,便亲自送还。”抛下这句没心没肺的话,便扬长而去。   “嘎嘎嘎……”头顶上传来了乌鸦的声音,还有那冷不丁的风谷声。   莫愁嘴角狠狠地抽了三下,眉头一抖一抖的,五年再次相见,他竟然被师姐给抛在半路上…。   看了眼那匹几乎要累死的汗血宝马,他不由朝那匹越行越远的白驹哀嚎道:“师姐——”   热闹的街道上不时传来阵阵的馒头香味,一胖一瘦口水直流,肚子跟打雷似的,磨着牙跟随在五岁孩童身后,一路往钱府方向走去。   就因为这小祖宗吃了他们全部的积蓄,害得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若不是看他还值点钱,早把他给剁成肉酱了。   瞳瞳人小鬼大的,看着身后紧随他不放的两人,没有打算跑,心里正磨叽着怎么收拾他们两个。   突然,他一个不留神,头狠狠的搁在那软软的腹上,还没等他缓过神儿来,便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推倒在地上。   小瞳瞳不干了,娘亲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屁股磕到了石头,疼得他蹬着双腿哇哇大哭了起来,揉着双手,指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坏叔叔,对着人来人往的人哭道:“你这个坏叔叔,大坏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啊呜……。”   围观的路人开始用鄙夷的眼神和责备的口气指着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慕天问看了眼死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小屁孩,再看看众人那鄙夷的眼神,有些头疼,正想说什么,突然从马车内传来了那温润悦耳的嗓音:“天问?出了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方才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孩撞到了属下,属下不小心将他撞到在地上,那小孩便赖在地上说是要讨个说法,惊扰了主子休息,属下罪该万死。”   不小心?   瞳瞳听到这格外刺耳的三个字,他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豁然起身,吸着鼻涕,理直气壮的道:“坏叔叔,娘亲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把人家撞伤了还说不小心,你也不怕羞羞脸的。”鄙夷的朝慕天问吐了吐舌头,表示鄙视。   慕天问嘴角一抽,来气了,这小屁孩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激怒他的,怒道:“臭小子,难道你娘亲没教你跟大人说话的时候要懂礼貌吗?”   瞳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过啊!但是娘亲亲还说了,这要看什么人,像你这种没素质的坏叔叔就没有必要有礼貌。”   “嘿!我说你这小子还强词夺理了是不是?”慕天问差点没拔刀,可见这么多人,跟小孩子计较总归是不好的,又怕惊扰了王爷,只好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在地上,“拿了钱就滚!”   那一胖一瘦见地上滚着闪闪发光的银子,两眼直放光,连忙上前拾起,拉着瞳瞳站在街道边,对着慕天问嬉皮笑脸的道:“爷您走好,我们这就滚!”   慕天问冷哼了一声,牵着马儿往洛阳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徐徐从瞳瞳身边驶过,车帘随风飘荡,一头乌黑墨发在温和的光线下泛起了光泽,金色的面具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远远还嗅到一股即陌生又熟悉的香味,虽然停留时间很短暂,但是…。他的心跳在加速,很快很快,几乎忘却了想去讨个说法,有的只是发愣的表情。   好奇怪哟。   ------题外话------   吼吼,可惜父子没有相见呢!不过快了哦。   素素要去上班了,以后会常更文的。    ☆、118 轩辕逸的秘密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轩辕逸那道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一手捂住胸膛,右手瑟瑟发抖地从怀里取出药丸,‘咕咚——“一声,硬生生吞了下去。   好苦……这种苦的味道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了,毕竟吃这药已经有五年了。   吞下了跟佛珠般大小的药丸后,胸口也没有方才那样疼痛,随着一声叹气,他身体微微后仰,纤长的身躯斜靠入身后的软垫上,修长的食指并拢,闭目养神。   ”驾“从远方传来了马蹄声,一匹白驹横穿在人群中飞奔而来,”凝儿,抓紧了。“轩辕逸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起来,猛地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眼眸,车帘随风徐徐荡漾起,只见一匹白色烈马从他视线中飞速跃过,黑眸闪过一丝错愕,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住了她的身影,心跳开始距离的跳动,没错!一定是她,他更加确定坐在白马上的女子是南宫姒。   ”天问!“   慕天问下意识将马儿掉过头,看了眼马夫,马夫会意停下了马车。   ”王…。主子有何吩咐?“   轩辕逸猛地撩起车帘,像疯了一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早已被人群淹没的白马,他眉头一皱,转身忙着问慕天问:”方才骑在白马上的女子是不是姒儿?“   慕天问一脸儿诧异:”回主子的话,方才那匹马骑得太快,属下没看清那人的样貌。“   轩辕逸皱起眉头,大步走向前拉起马缰,正想跳上马去追时,瞳孔猛地睁开,胸口在疼,很疼,比往常还要疼,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人就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晕厥了过去。   春季时节,气候却还是包裹着冷风,月光在乌云下透出朦胧光色,夜已深。   客栈厢房内,四面帷帘随风飘逸,钉在四支木柱上的油灯忽闪忽亮,隔着门纸透出门外把守侍卫的身影。   ”咳咳……“一声剧烈的咳嗽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趴睡在桌案上的慕天问猛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起身绕进了屏风,只见轩辕逸虚弱的靠在床头上,捂嘴咳嗽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连忙倒了碗清水,从包裹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轩辕逸,”来,王爷把药吃了。“   轩辕逸黑眸在烛光下泛起一抹犀利的冷芒,抬起右手,长袖拂过慕天问递来的药丸,捂嘴咳嗽:”该死,都吃了五年的药了,这病怎都不见有效果,扔了都扔了,回去后看我不拨了鬼医的皮。“最后那几个字是从牙缝了硬生生给挤出来,都说口苦良药,可是这药他吃了五年,苦了五年,虽说能缓解疼痛,但这病却一次比一次厉害。   轩辕逸的话让慕天问听了只能当没这回事,谁让王爷…。他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道:”王爷,你若不想再疼下去,那就放弃练内力吧!“   听了这话,轩辕逸猛地揪起被子,抬头狠狠的瞪了眼慕天问,没说什么,从他手中夺过药瓶,取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慕天问见轩辕逸如此固执,更是提王爷心疼,”王爷您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你现在的身子已经不能……。却还是为了王妃…。“说到这他没敢再说下去,深怕刺激到王爷。   轩辕逸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合上疲倦的双眼,十指合拢,淡淡道:”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王爷,您还是听属下一句劝……。“   ”你没听懂本王的意思吗?“听似平淡的口气,却透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是,属下告退。“慕天问只好闭上嘴,知识趣的退了下去。   ”澈儿。“轩辕逸慵懒的睁开了狭长的眸子,瞥了眼窗棂上那抹黑影,跟着又合上了双眼,淡淡出声。   ”是,义父。“很快窗外应了一声。   ‘咯吱’一声脆响,一抹蓝色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只见面前的少年样貌虽稚嫩,但那身手却敏捷的很,还有他那双眼眸不经意间划过的精芒,一眼就知道这少年受过栽培。   ”澈儿,交给你的事,进展得如何?“闭目养神的男人问的云淡风轻,随意的让人打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怵意。   没错,轩辕逸口中的澈儿就是当年被南宫姒收养的小男孩,小狗儿。如今他已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在南宫姒离开这五年内,轩辕逸便对他精心栽培,让十八骑鹰做了他的师傅,这小子果然没让他失望,短短五年内就学会了十八骑鹰的十八绝招,若多栽培几年,这小子恐怕就没人可以制服得了他。   ”义父请放心,您交代孩儿的事已办妥,那些对您不利的人现在已赴黄泉。“轩辕澈表面上看似沉稳,心里却千回百转,他非常害怕轩辕逸,虽然他知道轩辕逸武功早已不如当初,但是对他的畏惧是出自于一种尊敬。   轩辕逸也知道这孩子不容易,一面为了帮他扫平那些对他不利的人,一面勤加练习武功,私低下又四处寻找着南宫姒的踪影,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澈儿身上却有着他年轻时的影子,不由叹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澈儿已经十二岁了,他的那对儿女算算应该有五岁了。   ”咳咳……“胸口又再疼痛,他皱眉捂嘴轻咳着。   ”义父,您没事吧?“南宫澈紧张的上前了一步,看了眼轩辕逸,又退缩了一步。   南宫澈眸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轩辕逸的眼中,他的唇轻轻上扬,突然道:”扶我起来。“   南宫澈身影明显颤了一下,鼓足了勇气上前小心翼翼的搀起轩辕逸,”义父,胸口还在疼吗?这鬼老头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您吃了他的药都快五年了,病却一点儿也没好?“   ”住口!“轩辕逸眉头一皱,冷冷瞥了眼轩辕澈,”鬼医他如今快成本王的妹夫,岂是你能说他?“   ”是,孩儿知错。“南宫澈撇了撇嘴,明明义父经常咒骂鬼医,怎到了他嘴里就骂不成了?   轩辕逸身子轻轻斜靠在窗棂上,高望着街道下人来人往的人群,多么希望,多么希望在人群中捕抓到她的身影。   轩辕澈只是静静的守候在一旁,见轩辕逸眼里再次流露出的悲凉,他更是下定决心要把义母找回来。   ------题外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真不该去上晚班,现在想换早班都不成,七点一直上到四点下班,下班后直接瘫痪在床上起不来,呜呜,所以就没有时间码字,我那叫一个力不从心啊!   素素决定罢工了,伤不起啊,希望亲能谅解一下。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3-4-8 8:32:47 本章字数:10164 皎洁的月光穿透云朵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沿着大街小巷挂着红色灯笼,小贩吆喝声,冀州城的热闹丝毫不逊色于洛阳。残颚疈晓 人来人往的道路上,穿梭着一胖一瘦的身影,还有他们身后怀里抱着小狐狸的孩童。 拐了几个小巷后,他们走到一处恢宏的大宅邸前停下,南宫瞳昂头一望,门前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眼睛瞪得老大了,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白绫,红色的朱漆大门微微敞开,门外还守着两名仆人,上面挂着一块门匾,上方上书‘钱府’三个大字。 胖子看了眼南宫瞳,转眼看向瘦子:“把人给我盯紧咯!” “老大你放心去吧!这小鬼是跑不了的。”瘦子揪起南宫瞳的衣裳,笑眯眯的道。 胖子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理了理衣裳,装出一副大爷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向钱府大门,对着两个前来拦路的仆人趾高气扬的道:“去去去,爷的路你们也敢挡?” “是谁这么大胆敢来钱府闹事?”突然从门内传来了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只见一个约有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着深蓝色团云布裳,左手靠在后背上,右手持着一根烟杆,吧唧吧唧的吸了一口烟,用那高傲的眼神撇了站在门外的胖子。 胖子一见来人是钱家大管家,立刻卸下了清高自傲的态度,连忙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拱手鞠了个躬:“哟,小的给福爷请安了。” 福管家得意的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看了眼胖子,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他脸上的肉肉,“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这回是想借多少?” 胖子背脊瑟瑟发抖,硬是扯出笑容来,“哟,小的也不是每次来都要向您借钱。” “哦?”福管家脸上明显不信,冷哼道,“你小子除了来借钱,还能来做什么?” “听说钱家小小姐溺水身亡的事,小小姐生前曾有恩于小的,这不小的特地过来祭拜一下。” 福管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语气深长的叹了一声:“是啊!夫人为了小小姐的死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唉!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说着便想打发走胖子。 “福爷…。”胖子连忙追了上去。 福管家眉尾一挑,“还有事?” 胖子嬉皮笑脸道:“其实小的来钱府,一是为了祭拜小小姐,二是听说钱员外正在招冥婚小鬼,事成之后定有酬谢,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我说你小子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祭拜小小姐,原来为了这事而来。”吧唧吧唧又吸了两口,不屑的瞥了眼胖子,“没错,只要你能帮老爷招到冥婚孩童,这个数。”说这个伸出了五个手指,“五十两银子。” 胖子一听这个数,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道:“这可是你说的,事成之后不能反悔!” 见胖子一副事到必得的样子,福管家挑眉:“嘿,莫不是你小子拐骗了哪家的孩子?” “哟,福爷你把我当啥人了,我铁牛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福管家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太清楚这小子的为人,才不放心。 “废话少说,人你明儿带来,让我瞧瞧。” “人小的已经给您带来了,正等您一句话呢!”说着,胖子连忙转身对着杵在远处的瘦子挥了挥手,“把人快点带来给福爷瞧瞧。” 瘦子点了点头,拉着南宫瞳走了过来,“福爷。”对着福管家客客气气的弓了个身。 福管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视线缓缓落在面前五岁大的男童身上,眉目清秀,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胖子见福管家看了老半天,心里没了底,对视了眼瘦子,瘦子会意,笑着道:“福爷,你瞧这小鬼长得多俊俏啊!您若是觉得不好,没事,那罗员外正要招上门女婿呢!” 福管家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看了眼拱手而来的胖子,转眼把钱袋丢给了瘦子,“钱你们拿好咯,人我留了。” 正当福管家打算牵着南宫瞳的手时,“咳咳…。”只听一声细微的咳嗽从南宫瞳嘴里弱弱发出,诈一瞧,哎呦喂,这孩子吐了一嘴的黑血,连忙问道:“小孩,你怎么了?” 南宫瞳痛苦的抬起头,只见那双原本黑色的眸子瞬间锐变成绿眸,怪吓人的,虚弱的靠在柱子上,猛地咳嗽:“咳咳……我……。娘亲亲说我生病了,是一种怪病,只要病一发作,那些靠近我的人就会被传染,跟着浑身溃烂而死,娘亲亲…。娘亲亲她是被瞳瞳害死的……啊呜……咳咳。”这小子立马就入戏了,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一幕不巧被某女看到,也听到了。 “臭小子,你娘我还活得好好的!” 这话一出,吓得福管家仓促的退了几步,见这小鬼一副痛苦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目光登时怒瞪向正在数钱的胖子和瘦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把这个晦气的东西带进钱府,你们是何居心?”不等他们解释,便对着身后的随从一声命令下:“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乱棍打死!” 悬坐在屋梁上的女童望着眼前的一切,拍着小手:“呵呵,好玩好玩。” 福管家见这小鬼小小年纪怪可怜的,又想起小小姐的死,心生怜惜,便大发慈悲的将那五十两银子给了他,“可怜的孩子,钱拿好了,去买点吃的。” 南宫瞳含泪盈盈的看着福管家,楚楚可怜道:“谢谢福爷爷,谢谢福爷爷,瞳瞳死了也不会忘了福爷爷的大恩大德。”转身脸上便露出了恶魔般得逞的笑容,对着滚在地上被打得死去活来的胖子和瘦子做了个鬼脸,拍了拍屁股,抱着小狐狸消失在他们狰狞的视线中。 “小哥哥走了…。”女童失望的看着南宫瞳的背影,飘浮起小小的身躯,沿着南宫瞳跑去的方向追寻而去,“小哥哥,等等我……” 漆黑的小巷处,寂静无声。 南宫瞳一路加快脚步的走着,心里却不由心生畏惧,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可没当他回头时,映入眼帘便是空荡荡的一条小巷,还有烙印在地上的影子。 就在他想跑的时候,肩膀上被一只手按住了,小小的身躯打了个哆嗦,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呜呜……娘亲亲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不能哭!淡定,淡定。 当他僵硬的回头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的眼帘,那双惊恐的黑眸闪动了一下,闪过一抹泪芒,是娘亲亲!抿了抿哆嗦的唇,想要上前来个大大的拥抱,耳朵就被南宫姒揪住,疼得他心中那一丝激动早已烟消云散,疼得他活蹦乱跳的,“啊呜,娘亲亲疼疼……” “臭小子,你也知道娘亲疼你啊?娘这么疼你,大老远马不停蹄的跑来找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竟然说你娘我死了?”南宫姒怒不可歇的质问道,他倒是过得挺逍遥快活的,她这几天没少为儿子操心过,还连累了女儿发高烧。 南宫瞳那叫一个委屈啊!楚楚可怜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地回道:“娘亲亲,你知道如果不那样说的话,你的儿子就会被人给活埋了当上门鬼女婿,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儿子呢!还有哦!娘亲亲不是说要懂得以牙还牙嘛!瞳瞳可厉害呢!把那两个坏蛋给活活整死了,而且还赚了这么多钱钱。”得意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一个劲的在南宫姒面前炫耀着自己有多厉害。 “呃…。原来是这样啊!”南宫姒松开了儿子的耳朵,一把将儿子手中的钱袋抢了过来,数着钱袋里的银子,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确实赚了不少的银子,不错不错。”说着,笑眯眯的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蛋。 “娘亲亲,钱钱是瞳瞳赚的,把钱还给瞳瞳。”南宫瞳急了,他蹦蹦跳跳的伸手想把钱袋抢回来,婴儿肥的腮帮那是气鼓鼓的。 南宫姒立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将右手上的钱袋举得老高,任由儿子蹦蹦跳跳的,跟着伸出左手“你要拿回这些钱,好!把这五年养你的钱连本带利的还给娘亲,算算总共是五百两,再加上你前不久从娘亲这里偷走的五两银子,总共是五百零五两银子,娘亲就把钱还给你。” 南宫瞳停下了动作,恨恨不平的看了眼南宫姒,嘟起了小嘴,蹲在角落里,食指在地上一个劲的画圈圈。 “娘亲亲欺负人。” 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紧接着是他从不敢奢望的拥抱,是娘亲亲的拥抱,他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脸上满是惊讶。 “小瞳,跟娘亲回家吧!”这句话听起来那是格外的温柔,格外的温馨……。 可是…。“爹爹死了,你满意了吧!”这句话不断在南宫瞳耳膜里徘徊着。 南宫瞳把脸深深埋在南宫姒的黑发里,嗅着娘亲身上的体香,抿了抿小嘴,“不要,不要,瞳瞳不回家,瞳瞳要找爹爹。” 爹爹……。南宫姒黑眸闪过一丝诧异,要知道爹爹这两个字她从未听儿子称呼过,从未有过。她以为他们只要有娘就足够了,然而在他们心里,他们更需要的是父爱。 “你爹死了。”南宫姒松开了手,缓缓地站起了身,眼神格外冰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儿子。 “他没死,他还活着!”南宫瞳抬起稚嫩的脸蛋,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认真,摸着胸口道,“它告诉我,爹爹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死。” 南宫姒微微发愣了一下,儿子的眼睛里满载着坚定,心不由一颤,一阵风儿袭来,卷起了她胸前的秀发,良久,她转身往小巷出口一步两步走去。 南宫瞳望着娘亲亲离开的背影,心抽了一下,娘亲亲就这样抛下了他吗? “臭小子,天都黑了,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去挖坟。” “娘亲亲~”南宫瞳激动的看着南宫姒,脸上随即笑成了一朵花儿。 第二天 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洛阳城街道上,微风徐徐拂起窗帘,一抹刺眼的日光透进了马车内,南宫姒倚在软靠上,慵懒的托着下巴,狭长的眸子望着眼前跃过那一道又一道熟悉的景色,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有多久没有回来了,转眼间离开了五年,这里还是原来那样,一点儿没有变。 一路上,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这里有太多太多跟他在一起的回忆。 还记得,七年前,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乡下女,被没心没肺的爹娘推进了花轿里,代替了妹妹嫁给了轩辕逸。 那时候,坐着花轿上的她,还想过跟轩辕逸同归于尽,后来她逃婚了。 再后来……。南宫姒思绪停顿了下来,抬眸看着那家偏僻的酒楼,嘴角不经意扯出了一抹笑意,逃婚的她走投无路入住了这家客栈,夜里逃跑时,被他逮了回去。 兄妹两人好奇的看着娘亲脸上陶醉的表情,皆是一脸儿疑惑,却都很自觉的坐在一边,没有去打搅她。 “夫人,到了。”从马车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宫姒愣了一下,缓回了神儿来,扭头就见两个小鬼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娘亲亲是在想爹爹吗?”凝儿突然问道。 南宫姒脸刷地一下红了,尴尬的扭过头去,拿起早已备好的锄子,掀起帘子,迅速转移话题:“下车挖坟!” 那车夫一听要挖坟,放眼望去面前那座坟墓,墓碑上赫然刻着‘邪幽王之墓’五个大字,可没把他给吓坏了,连忙劝说道:“哎呦喂,夫人,这可使不得!这可是邪幽王的坟墓,你纵是跟他有血海深仇,也不能去挖坟,怕你是得罪不起啊!你今日若挖了邪幽王的坟,明日就是诛灭九族。” 南宫姒无动于衷的跳下的马车,跟着兄妹二人也跳了下来,她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车夫:“拿着银子就离开。” “哟,这钱我可不敢要,你好之为之吧!”车夫不忍的看了眼站在南宫姒身后的两个小鬼,叹了一声,这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没人性的娘,要死也不能拖这么小的孩子一起去死吧?扬起鞭子便快速离开了。 南宫姒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连银子都不要,转眼看向面前的坟墓,托你的福我省了一两银子。她扛着锄子走近坟墓,手指轻轻触摸那三个她熟悉的字,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凝儿上前拉住了南宫姒的手,昂头担忧的看着娘亲,“娘亲亲……” 南宫姒摸了摸凝儿的头发,二话不说拢起长袖,扬起锄子一下接一下的抛着土,“轩辕逸,你最好是死在里头,不然我会一把火将邪王府给烧个精光。”一字一顿皆是从牙缝里磨出来。邪王府 轩辕逸身穿一件红色衣袍,领口敞开,露出那白皙的胸膛,他正悠闲自在的躺在软垫上下着棋盘,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门‘砰——’地一下被踹了进来,食指上的棋子停滞在半空中,狭长妖治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芒,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射向打搅他下棋的罪魁祸首,慕天问。 慕天问打了个冷颤,也顾不得王爷生不生气,喘着粗气走了过来,“王爷,王妃她……她……”结巴了半天没憋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轩辕逸手中的黑棋‘咕咚’一声滚落在棋盘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整个棋盘便被掀开,棋盘上的棋子滚落一地,一把揪起慕天问的衣领,急道:“姒儿她现在人在哪?快说!” 慕天问见他如此激动,不由愣了一下,缓了一下情绪,才说道,“方才有人来……。” “说重点!” “王妃她在挖王爷的坟墓。” 闻言,轩辕逸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展了开来,紧抓着天问手也渐渐松开了。 “扑哧——”那笑声宛如山谷清音回荡,徘徊在寂静的厢房内。 “王爷……。”慕天问惊讶的看着轩辕逸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激动,激动到他眼眶都湿润了,有多久没有见到王爷这么开心笑过,算算应该有五年了,能不激动嘛! 轩辕逸止住了笑声,抬眼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姒儿,你还是回来了。”凝儿和瞳儿悠闲自在的坐在草坪上,吃着饼干喝着水,看着阳光下正狂挖坟墓的娘亲。 “凝妹妹,你有没有发现娘亲亲好有力气,都挖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停的在挖呢!” “嗯嗯,是呢!”凝儿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娘亲亲干起粗活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南宫姒停下了动作,累得气喘吁吁的,差点儿没软下去,这才发现她从早上就滴水未进,扭头一看,嘴角猛地一抽,这两个没心没肺的死孩子,竟然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一下她。 可是她一想到轩辕逸,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再次扬起锄子,一个劲的挖着坟墓。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凭蚊子的嗡嗡声都能听出它在什么地方飞。左边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在峡谷和们之间,暗蓝色的峰峦重重叠叠,布满层层积雪,矗立在剩下一抹残阳的茫茫天际。 “当啷”一声,锄子砍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南宫姒当即抛下了锄子,蹲下身来,一把一把将覆盖在棺材上的黄土剥开,当她一点一点将棺材盖挪开时,几乎能听到心跳在加快,她很怕,很怕棺材里躺着她那个又爱又恨的男人。 瞳儿和凝儿都跑了过来,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慢慢移开盖子的棺材。 “扑”地棺材盖重重的落在黄土上,三双黑眸皆闪过震惊之色,只见棺材上空空如也,南宫姒不知不觉中竟松了一口气,他没死……。他没死……。 “娘亲亲,快看!那里有张字条呢!”瞳儿伸手拿起棺材内一张字条,被南宫姒快速抢了过去。 南宫姒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只见上面写道:姒儿,欢迎回家,的字样,这个混蛋!竟然装死来骗她,竟然……竟然这么卑鄙,手中的字体早已揉成了一团。 突然一抹高大纤长的身影遮住了她那娇小的身子,身子微微一颤,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起来,透不过气来,她不敢回过头,只是愣在了那里。 “姒儿。”一声温柔的呼唤,犹若暗夜里绽放的桃花,充满了迷雾般的魅惑和深情。 然而这熟悉的呼唤,却让她的心更是重重一击,很痛很痛,痛到她无法呼吸。 轩辕逸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背影,伸起右手想要将她一把揽入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呵呵…。”阴森森的笑声让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南宫姒缓缓的转过身,温和的残阳照射在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她还是那样美丽动人,而他却是丑陋不堪,半边脸刻着无数道剑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让无数少女痴迷的邪幽王。 “好玩吗?装死来骗我,看着我为你伤心难过,真的很好玩吗?” 轩辕逸的手在颤抖,脸上的笑容在消失,心疼之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他,再次落泪。 “姒儿,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突然激动了起来,上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很用力,捏疼了南宫姒的手臂,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只是因为他害怕,太害怕她再次离开他。 瞳儿见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正抓住自己的娘不放,他急了,上前扯着轩辕逸的手臂,捶打着他,“你这个大坏蛋,坏叔叔,快放开娘亲亲,你弄疼娘亲亲了。” 轩辕逸微愣了一下,视线落在地上乱跳的小男孩,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女孩,跟着抬眸不敢确定的看着南宫姒,“姒儿,他们是我的孩子?” “你放开我,请你不要叫我姒儿,我南宫姒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跟你更没有半点儿关系。”南宫姒冷冷的道,语气极其的冷漠。 “爹…。爹……”一声稚嫩的童声从凝儿嘴里瑟瑟发抖的发出,她看着眼前丑陋的男子,眼里顿时涌出光芒。 “住口,他不是你爹,你爹已经死了!”南宫姒看着凝儿的眼神,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他以为放她走,她会过得更好,他不会成为她的累赘,更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的懦弱,可是……。当她走后,他才发现,他不能没有她,不能。 “姒儿,回到我身边吧!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和孩子了,相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轩辕逸,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请你不要再这么自私好不好?当初是你赶我走,不要我,现在又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要我回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告诉你,早在五年前我离开你的那刻,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南宫姒冷笑道, 声音里的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轩辕逸的心里。 结束了? 她说已经接受了? 他的心像似被刀子一遍又一遍划过,很疼。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见王爷这么难过,拳头紧了松开,松了又紧了起来,终于忍不住道:“王妃,其实你误会王爷了,他现在……” “住口!”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隐瞒王妃多久?难道你还想看着王妃再次离开吗?”慕天问一副豁出的样子,这五年王爷的痛苦他可是比谁都看得清楚。 “住口!”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不想说,就算不能挽留她,就算到死也不能说,他宁愿在她心目中是个变心的负心汉,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一个不能保护女人的男人。 “说!”南宫姒察觉到轩辕逸有事瞒着她,顿时把目光瞪向慕天问,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五年前他会放她走,更想知道轩辕逸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 “王妃你还记得五年前去轩辕山路途上,你和王爷遇刺的事吗?”见南宫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慕天问眉头皱了起来,“王爷当时被黑衣人击了一掌后,虽然是保住了一命,但是也因此武功全废,稍走快点都有可能随时晕倒。王爷得知自己是个废人后,怕仇家找上门来没有能力保护王妃,怕连累王妃,所以就估计激走王妃。这些年王爷为了恢复武功,吃了鬼医给的内丹,武功倒是恢复了点…。但是由于身体不能承受内力,导致五脏六腑受损,若不是鬼医的药丸克制住了王爷的病情,恐怕躺在棺材里的不只是张纸条这么简单了。”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剑硬生生刺进了胸口上,很疼,胸口好似被绞住了。 南宫姒眼眶里早已被泪水淹没,冰冷的液体划过脸颊,眼前的这张熟悉的面孔逐渐扭曲,嘴唇微微发抖,喉咙里像似有一股气哽在那,咽不下去,“他说的是真的吗?是这样吗?” 轩辕逸沉默不语,狭长的眸子难掩悲伤之色,掩在长袖里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没有勇气去看她。 “啪——”地一声清脆悦耳的巴掌在寂静的坟墓上来回徘徊着,只见五掌印赫然印在轩辕逸的右脸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轩辕逸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错愕的看着南宫姒,不是拥抱,而是一巴掌。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动吗?不,我一点儿都不感动,你这个懦夫!” 这句话太出乎轩辕逸的意料了,最后两个字更像一根针刺疼了他的心。 “娘亲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可怜的爹爹呢?他现在有病在身,不能欺负爹爹呢!”凝儿突然跳了出来,护在轩辕逸的面前,一副不许打我爹爹的样子,看得着实令南宫姒寒心啊! 难怪,难怪人家都说父女是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一点儿也没有错,这女儿算是白养了。 南宫瞳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昂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指着轩辕逸:“娘亲亲,可以替瞳瞳多打几下吗?他装什么不好,偏装死,害人家不知道掉了多少颗眼泪呢!” 南宫姒彻底无语,这两个小鬼是打算认了轩辕逸,是这个意思吧? 轩辕逸脸上的错愕随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上前拉住南宫姒的手,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拍了好几下,“打,用力的打,你打我说明你心里在乎我,你还爱我,对吗?” 南宫姒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不由用力缩了回去,一副没打算破镜重圆的样子,挑眉道:“我南宫姒不会爱一个懦夫,更不会爱一个连自己命都不爱惜的人。” “南宫姒!”轩辕逸眉峰燃烧起了怒意,他已经够拉下脸来了,她却句句都刀子一样,他火了,彻底火大了。 “怎么?生气了?”南宫姒不屑的冷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知道惹本王的后果是什么吗?”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脸上的笑容更是邪恶无比。 他笑了? 这个笑容,这样的表情,似曾相识……。 “天问!” 慕天问微微愣了一下,连忙应道:“是王爷。” “王妃在外面玩也玩够了,把人给本王扛回去,待本王好好调教一番。” “王爷……您……您这不为难属下嘛…。”慕天问看了眼南宫姒,就看到王妃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他吞了吞口水,没敢听令,左右为难道。 轩辕逸眉尾一挑,低下眼帘看着一对可爱的儿女,眼底泛起一抹柔光,“瞳儿,凝儿,爹爹把娘带回家,你们没有意见吧?” 兄妹两互看了一眼,跟着看了眼南宫姒,然后很默契的点了点头。 “爹爹,娘亲是该好好管管了。” “嗯嗯,的确呢!”凝儿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轩辕逸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两步的靠近南宫姒,而她一步两步往后退,“孩子她娘,外面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吧?”说着,伸手一把将南宫姒扛在肩头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一路往回府的方向走去,大街小巷的人们正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跟在后天的慕天问眼里满是震惊,要知道王爷稍一动力就会软在地上,现在竟然能扛得动王妃?嗯嗯,爱情的力量果然不一般啊! “轩辕逸,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快把我放下来,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王府给烧了。” “也好,反正我也想建一座新的王府。” “你就算把我押回去,腿长在我身上,我依旧可以逃走。” “如果你舍得抛下我们父子三人,你就走吧!” “你……。混蛋。” “姒儿,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 南宫姒无力的垂下了捶打的双手,嗅着那股熟悉的体香,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意,“答应我,不要再说不要我的浑话,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题外话------ 呜……四点下班,果断动手码字完结鸟,累死我了,亲们如果结局不好,可以提出意见来,么么,先去睡觉了哦。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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