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八零电子书 http://www.txt80.com】 《锦衣家丁》 蓝凌墨 著 刚被老总辞退的机械原理学毕业的李锦被汽车撞死,却误打误撞穿越回了古代。因祸得福,开始无耻剽窃古代诗人、发明家的作品,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身边携美无数...... 第一章 失业 李锦抱着一个储物箱,走出这个待了不到三个月的写字楼,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一辆辆豪车,不禁转身瞅了瞅身后那个高不见顶的写字楼,大骂一声:”草,你让我一个学机械制造的研究生给你当文员,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说完,李锦丝毫不理会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潇洒的拂袖离去。 李锦是这个写字楼里的一个员工,不,应该说曾经是这里的员工,今天刚被老板辞退。 李锦搬着装有自己私物的储物箱走在大街上,回想着自己毕业这几年的经历,那可岂止是一个惨字了得啊!八年换了九个工作,今天当他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老板炒了他的鱿鱼,还是他炒了老板的鱿鱼。 “哎,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至少从今天起又恢复自由身了,不用再每天六点起,晚上十二点睡了。”李锦就是有这点好处,无论多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都能想到好的一面。 但似乎,上天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李锦似乎忘记了自己在等红绿灯,因为他自己想通了一高兴就一个大步跨到了马路上,谁知,此时正好迎面飞来一辆大货车放了他的风筝,当场就两眼一抹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被货车撞飞的瞬间,李锦自己也感觉到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就看到自己在一个周围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内,身体没有借助任何支撑就漂浮着。 不一会儿,一阵刺眼的光芒照射进这个黑乎乎的空间,李锦发现自己仿佛模糊间又能看得见周围的东西了。 李锦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顿时头都大了,“咦!这不是一个禅房吗,我怎么跑到寺庙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界?”看着窗外走廊中来来往往的僧侣,结合自己昏迷之前被车撞的遭遇不禁怀疑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醒了?”就在李锦发愣之际,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出现在其身后。“施主年纪轻轻,有何想不开的,为何自寻短见呢?” “自寻短见?看来我是真的来到了极乐世界。”李锦想到这心中就为自己的一生感到无尽的悲哀,回想自己活着的时候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想着想着这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此时,李锦已经把眼前这身份特殊的老和尚当成了神仙,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人家的大腿哭诉道:“老神仙啊,其实我不是自寻短见,而是遇到了横祸,被车撞死的,可我并不想死啊,我都还没娶媳妇,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还望老神仙允许我投胎继续做个人啊。” “投胎?做人?”老和尚一听头就大了,这都哪跟哪啊。“小施主说笑了,我并非神仙,只是这方化寺的主持。是寺里的小和尚昨天傍晚去挑水回来时发现你昏倒在山路上,方才把你救回来的。” “嗯?那也就是说我没死?”李锦得知自己没死便起身在禅房里高兴地又蹦又跳,但突然发现不对,“哎?那也不对啊,我是在市区里出的车祸,怎么会跑到山上来昏倒呢?奇了怪了,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货车能把这么蹊跷的事呢。” “呵呵,小施主又说笑了,小施主的年龄顶多就是十五六岁,何来二十多年的阅历。”老和尚一脸慈眉善目的表情看着李锦说道。 “十五六岁?”经老和尚这么一说,李锦也不禁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的体型真的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小了很多哎。李锦抬头寻觅一圈,看见对面的墙角正好放有一盆清水,立马跑过去照了照,这不照不知道,一照还真是吓了一跳,这水中的倒影倒也确实有几分英俊,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样子啊。←百度搜索→ 李锦不禁单手搓着下巴沉思了起来,回想着醒来的这种种奇特遭遇,结合现在自己的相貌特征,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穿越了,对,绝对是穿越了。这样想着,李锦不禁高兴地跳了起来,“耶!我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边喊着便跑到老和尚身边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朝代?” 穿越?老和尚看着眼前又蹦又跳的李锦,心想这孩子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想到这,老和尚看着李锦不禁苦笑道:“现在大彦王朝统治的年代,今年正是洪武十三年。” “大彦?洪武?”李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咕!咕! 就在这时,李锦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李锦心想:管他什么时间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师,我好饿······” 其实不用他自己说,老和尚也听出来了。 “阿弥陀佛!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斋饭,请小施主跟我来吧。”说着,老和尚带着李锦来到和尚们吃饭的地方,桌上早已摆上了两碗白米饭。 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李锦也顾不上有没有汤菜的了,端起米饭变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和尚坐在边上的凳子上,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李锦。 李锦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桌上的两碗米饭,这才满意的摸了摸肚皮。上帝你老母的,原来米饭比那些鱼翅熊、满汉全席什么的好吃多了。 想到吃,李锦突然一个机灵,对呀,我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以后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啊。想到这,李锦突然灵机一现。 他顺势滑下板凳跪在地上叩头,边磕头还边说:“大师,请收我为徒吧。” “阿弥陀佛。” 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旋主与佛门无缘,老纳不能收你为徒。” 李锦挠了挠头,“与佛门无缘?也对哈,我这年纪轻轻的还没娶媳妇就当了和尚,那岂不是又亏了一辈子。”想到这,李锦借坡下驴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还一个劲夸自己明智,刚才的拜师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真要做了小和尚,一整天吃斋敲木鱼念阿弥陀佛,酒肉不能吃,美女不能碰,那才是后悔莫及咧。 男人做到这份上,不如去泰国当人妖算啦。 但不当和尚,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活下去呢,李锦边想边摸着下巴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大师,你不收我为徒也行,要不你给我点钱吧。” 看看,什么叫脸皮厚,这就叫脸皮厚,不光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临走还要拿人家的钱,而且,那人家还是和尚。 老和尚也是被李锦的厚脸皮吓得一愣说道:“阿弥陀佛,老衲一心向佛,身上从不带钱财。” 听完,李锦撇了撇嘴,“那给我准备点路上的行粮总可以吧,大师肯定不忍心看我在路上饿死的,对吧。” 老和尚终是心善,不忍心看见李锦落魄到底,想了一会说道:“我马上让厨房给你蒸一锅馒头,另外给你附上书信一封,推荐你去一个故人府上讨个生计,你看可以吗?” 这当然可以啊,对于两眼一抹黑的李锦来说,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不错了,那还敢挑剔啊,自然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应了下来。 李锦背着一袋用厚脸皮换来的馒头怀里揣着老和尚的书信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边走还边嘀咕:“抠门的老秃驴,全是馒头,连点咸菜都没有。” 李锦下了山走了一天,终于来到了一座城镇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禁一喜,终于见到活人了。 李锦在街道上一边走着,眼睛一边盯着路边的小吃摊,都没察觉自己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李锦已经对背袋里的馒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但是苦于囊中羞涩,不然他早就冲上去狂吃一顿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李锦犯愁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他想起了怀里老和尚给的那封推荐信,现在这封书信就是李锦的救命稻草啊。 李锦掏出怀里那封书信看了看,信封上写着致柳晋元。 虽然古文字跟现代文字不一样,但是李锦勉强还能看懂,加上老和尚跟李锦说这柳晋元在京城当官,好像是什么刑部尚书,而这柳晋元的老家就在这个镇子上,所以很是好找。 李锦一路打听着,很快就来到了尚书府。 来到尚书府,看着眼前这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充满古文气息的建筑,李锦又不免感叹了一把,心想自己也算是不虚此生了,一次生命竟然经历了古代和现代两个时代,试问当今世界上就连美国总统都没有这个殊荣吧。 其实李锦就是有这点好处,无论处在什么困境中,总是能找到好的一面安慰自己。 都说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谁知这风骚的李锦哪来这么多狗屁感慨,就在自己陶醉在自己的意淫当中时,顿时诗兴大发,吟了一首古诗,“潜心画栋亦雕梁,恍如隔世散古香。时光仿佛已倒转,孔孟入室已登堂。”恰巧的是,此时从府邸里走出来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美貌姑娘,听到他吟的诗,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两眼不得了了,让李锦得以看清了白衣姑娘的全貌,淡淡的柳叶眉,乌黑靓丽的大眼睛,还有那小巧玲珑的薄薄红唇,再配上略显病态的白肤,瞬间就征服了李锦的心灵,李锦心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柳府真是没白来,眼前的这位姑娘肯定是柳府的千金,哈哈,我要是能把她追到手那岂不是功名利禄全都有了。”想到这,李锦不免有露出了他那贱贱的淫笑。然而那白衣姑娘也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便快速上了路边的马车离去了,身边柳府看门的催促声也把他拉回了现实,自己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下人要泡尚书大人的千金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想到这,李锦的心就凉了半截,不禁在心里感叹无论走到哪有钱有势都是一样的重要啊。李锦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跟看门的好声好气的说明来意,没办法,谁让咱还得指望这门卫去通报呢。 这门卫倒也实诚,没多难为李锦,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让李锦现在门外等候,转身便进去通报。 不一会,门卫回来后就让他进去。 李锦刚进柳府大门就看见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右脸上长有一颗豆粒大黑痣的猥琐中年男人站在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李锦不慌不忙一副欠揍的样子就不耐烦的说道:“你就是李锦吧?跟我来。” 李锦看着管家那傲慢的样子就不爽,跟在人家后面腹诽了一路。 李锦低着头跟着管家左转右转不一会便来到客厅。 “到了,夫人就在里面。”说着,管家推开了厅堂的门,一个身着青色纱裙,面容姣好,透露着明显江南水乡气息的女子端坐在大堂的正位上。 李锦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柳夫人了,不过这柳夫人长得还真是漂亮啊,不愧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小姐的人啊!李锦边想着,边进门做了一个揖,“夫人好!” 当做完揖抬起头来的时候,立马不淡定了,因为夫人边上正站着一个丫鬟,这丫鬟也是生的美貌,虽然不是夫人那种妖娆妩媚,但是胜在年轻,长得水灵就像那待放的水仙花。 乖乖的,这柳府里个顶个的都是美女啊,连个丫鬟都这么漂亮。 此时,柳夫人好像也看出了李锦眼神,率先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锦也知道自己出了洋相,好在他脸皮厚,立马调整情说道:“我叫李锦。” 那柳夫人一脸微笑的看着李锦说道:“既然是智空大师介绍你来的,自当给谋个差事,这样,正好近日少爷正用功读书,身边缺一书童,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锦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人家这样礼待自己完全是看在那老和尚的面子上,想到这,李锦哪还敢挑三拣四,便不住地点头说道:“夫人厚爱,自当全凭夫人安排。” 柳夫人似乎很是满意李锦的表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一直候在身边的管家说道:“既然这样,李管家你就先带李公子下去休息吧。” 李管家点头应是。 李锦谢别柳夫人,跟着管家来到府邸内一所偏僻的小四合院内,里面一个正在围着椅子敲敲打打的驼背老头,李管家见到此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老头见到管家后也顺手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操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地说道:“李管家,来找我有何吩咐啊!” “陈师傅,你前几天不是跟我抱怨说自己老了,怕静,想要找个伴,这不,我给你找来一个作伴的。”李管家指了指身边的李锦说道。 老陈头瞅了李锦一眼,哈哈大笑着说道“好,这小子不错,一看就是个活泛的主,就让他留下吧,哈哈!” “那好,那就让他跟着你了,你闲着时候多教教他规矩,别惹出什么乱子。” “行了,知道了,你放心吧。”老陈头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捡起工具继续去忙他手上的活儿去了。 李锦看李管家离开后,便主动上前跟老头攀谈。开玩笑,李锦可不是没眼力劲儿的人,从管家对这老头的态度来看,明显管家对这老头很敬畏,说明这老头在这柳府混的不错。 “老人家,看样子您在这混得不错啊,就连李管家都对你敬畏三分。” 老头不慌不忙的拿出腰上的酒葫芦美美的喝了口说道:“不错,果然是个活泛的主,有眼力劲儿。我不是跟你吹啊,别说那管家,就连这柳府主人见了我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这话,李锦自是不信,心想这老头虽有些本事但是爱吹牛,不过总算还不是太难相处。 “那是,老人家您是德高望重。”虽然李锦心里想但是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老口有砸吧了一口酒,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别一口一个老人家的喊我,听着别扭,直接喊我老头子,糟老头都行。” “算了,我也忙了一上午了,你扶我到屋里休息一下吧。”老头倒是很不客气的扶着李锦的胳膊站直了向小院北面的小屋里走去,“你去把南边那间厢房收拾一下,里面家伙什儿也齐全,以后你就住在那吧。收拾完了再自己去厨房说一句,今晚往这里送两个人的饭菜,咱俩晚上好好喝上几杯,嘿嘿。”说完,老头还不忘贼贼的笑两声。也不等李锦回答就径自向卧室内走去。 李锦觉得这老头倒也有趣,看样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收拾完睡觉的地方,李锦一路溜达着向柳府的厨房走去,可在现代生活惯了的人进了古宅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哪都新鲜。本来就不熟悉柳府的路的李锦更是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李锦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肚囊道:“看来今晚是要饿肚子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厨房在哪。” 李锦边走边摸着下巴思考着,“哎,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人家穿越回古代不是皇帝就是公主,最起码还是个皇宫里的人物,可是为什么到了我这就要去给人家当个下人。哎,算了,当前最重要的是能活下去,当下人就当下人吧,反正没穿越之前自己也跟个下人差不多。” 哎呀! “这谁啊,没看见这有一个大活人啊!”李锦沿着一个走廊走到尽头刚要拐弯,谁知就感觉撞在一团棉花上,然后就传出了一阵怒骂。 “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着,说你没听见啊。”又是一阵怒骂才把李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就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长得水灵的小丫鬟。 “哎?那刚才撞的···软软的···”想到这,李锦贼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说道。 “喂,你还不快把本姑奶奶扶起来。你要找死啊你。” 李锦把人家姑娘给撞到了,本来挺不好意思的,况且还那啥了,理应赔个礼道个歉的,而且这小丫鬟长得也挺俊俏。李锦便乐呵呵的说道:“哟呵!真不好意思啊,我是新来的,本来是去厨房的,没想到在这迷了路。” 说着,李锦把丫鬟扶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是你!” 说来也巧,这小丫鬟正是李锦今天下午见柳夫人时身边的那个水灵丫鬟。 “哼!下次注意点,撞到别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小丫鬟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说道:“你现在去厨房干嘛?这点厨房都下工了,你去了也没人啊。” “啊?”李锦张大了嘴,心想厨房下班了不就意味着自己没饭吃了吗!自己今天还没吃过饭呢,肚子正饿的咕咕叫呢。 这小丫鬟也是善解人意,听李锦肚子咕咕叫就知道他还没吃饭,便捂嘴偷笑道:“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这还有夫人刚给我的一盒点心,你拿去吃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跟人客气着,手上可没闲着,立马就接过点心,开玩笑,咱们的李大官人怎么会因为面子而亏待自己呢。 小丫鬟掩嘴笑了笑,说道:“这下有吃的了,你快回到你自己住处吧,别到处乱逛了,我先走了。” 李锦看着小丫鬟离开自己视线,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正要转身往回走。突然想起现在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呢,于是对着丫鬟的身边喊道:“姑娘,还不知道你芳名呢!” 小丫鬟也不计较,回头莞尔一笑,“我叫水仙,你可以叫我仙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水仙,仙儿!”李锦嘴里念道着,“果然人如其名。” 既然厨房都没人了,那去了也没用了,好在还有一盒点心,想罢,李锦便往住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这柳府这么大,我回个住处还得走这么久,一个尚书能住这么大的园子,肯定是贪污来的,哼,又是一个贪官污吏。” 如果柳尚书听见这话的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是不是贪污关你什么事啊,你找不到厨房就随便往别人身上赖账。 好在他记性还不差,按照来时的路又原路返回了住的那个小院子。 第二章 怪老头 李锦刚走进小院子,看见怪老头的屋子里亮着灯,就推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屋子正中间桌子上摆放着一桌子的菜,怪老头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 哼,这老头果然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明知道我不认识路还故意派我去厨房,我看就是想自己独享这桌饭菜,让我吃剩菜剩饭。李锦心里这样愤愤不平的想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凳子上,不说话也没有准备拿筷子吃饭。 哼! 李锦背着身子,就闷闷不乐的在那坐着。 老头倒是一脸轻松的品尝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还时不时的抿一口小酒。“哎!我说臭小子,让你去厨房要个饭你去了半天,却空着手回来,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被谁欺负了吗?” 李锦也不答话,重重的哼了一声! “哟!外面受气来老头子我这撒气来了”老头边说着边砸吧一口小酒,“幸亏你那相好的够体贴你,给老头子我送了这么一桌子好菜,哎呀,老汉我真是没看走眼啊,你这刚来就泡上一个这么水灵的丫头,以后有福喽,滋滋......”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李锦这下终于忍不住了,“臭老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找什么相好的,明明是你故意支开我去厨房,然后让我回来吃剩菜。” 老头是老来精,略一想就明白了李锦的心境,却也不在意的呵呵笑道:“哈哈!原来不是相好啊,那刚刚来送菜的叫仙儿的小丫头可是直接喊的你的名字。” 这下轮到李锦愣了,仙儿?这不就是刚刚那个被撞了还被摸了胸的丫鬟吗。莫非我真的走****运,看上我了?嗯,也说不定,在这古代这般年纪早就应该嫁人了,说不定是思春了。 李锦越想越受用,随即身子一扭,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老头一看乐了,“刚才还一副被气饱不饿的样子,这么快就好了?” “关你什么事,为老不尊,再说这本来就是给我的,凭什么我不吃。” “哈哈,为老不尊说的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再不尊一些”老头说着从袖口拿出一本棕黄色牛皮封面的小书甩给李锦,“我不白吃你的饭,送你一本上古时代留下来的天书,回去自己好好钻研,对你大有益处。”说完,老头还贼兮兮的笑了两声,“好了,老头子我酒足饭饱就去休息了,待会你自己把南面那间厢房收拾下,以后你就住那吧。” 李锦拿着那本书,不屑的嗤笑道:“就是个老骗子,还天书,哼!”说完,也抿抿嘴向老头所说的南厢房走去。 等收拾完了,也已经是深夜了,李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明亮皎洁的月光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忽然想起老头子给的那本书,便无聊的拿来翻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加坚定了老头子在李锦心中为老不尊的形象。因为书里并没有文字,而是一幅幅图画,一幅幅摆着各种奇异姿势的男女交融的图画,这种书在古代是被称为禁书的。 李锦的前世今生本都是处男,又加上“天书”中的图画画的又是格外形象,十分勾人心魄,越看越让李锦感觉欲罢不能,竟慢慢起了反映。也感觉出不好的李锦使劲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些。 “哼,果然是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说着,李锦把书往床头一甩,便蒙头欲睡。说来也奇怪,本来失眠的李锦在看了两眼“天书”之后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 书童与丫鬟 早上,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的时候,李锦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满脸神采奕奕,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 李锦自己并没有发现,明明睡得很晚,早上起来却一点都不困,因为他还在回想着昨晚那一席温暖旖旎的春梦。 迎着新一天的阳光使劲甩甩头,嘟囔道:“我在想什么,怎么被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子传染了。哎!看来得找个女人了,不能活了两次都是孤独终身吧。” 想到女人,李锦不禁想起了来柳府应聘时在大门遇见的柳府小姐,不一会口水就留下来了。但得亏他有自知之明,这种级别的女人怎么能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家丁能企及的呢,还是脚踏实地的干点事情别把自己饿死就好。 洗衣穿戴好了,跟老头吃完了早饭,问清楚了柳府少爷读书的地方,就又开始踏上了新工作的道路。 柳府少爷读书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小四合院,比李锦住的那个小院略小了点,但装饰程度上不知比李锦那个院子强了多少。 李锦走进院子的时候,正有一个几近年迈的家丁拿着扫帚低头清理着院子中的落叶。见到李锦微微点头示意,李锦也是微微抱之一笑。 李锦来到房门口发现房门没锁,以为柳府公子早就来了,便赶紧推门而入,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而且书桌上的书也都干净整洁,并没有翻看过的痕迹。李锦不禁心生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呢?遂向院子中的家丁走去询问。 家丁听后,无奈的说道:“哎!现在的公子哥哪有几个肯安心读书的,咱家的这位柳少爷更是过犹不及,从来不读书,白天泡在赌坊赌钱听曲儿,晚上就在妓院颠鸾倒凤。哎!”家丁叹了口气,满脸羡慕的看着李锦说道:“我看你面色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想必也是第一次做下人吧,其实书童是下人中最轻松地,不用干活不说,就像这种情况,如果公子不读书,书童就是闲人一个,白领工钱。” 经过与家丁的交谈得知,这柳府少爷名叫柳士卿,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名声更是臭到十里八村。 听完老家丁的话,细细想来,这古代的府邸里面的职位安排肯定也是有着内幕的,但自己初来乍到就被安排到书童这么个肥缺,看来全是仰仗了老和尚的福泽,但即使是这样,李锦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况且真要是白吃饭不干活李锦还真是有点觉得不舒服。李锦心想,穿越过来还没好好见识下世面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出去随便逛逛,顺便见识下这个柳士卿,不能当一回书童连陪谁读书都不认识吧。 待得打听好了这柳士卿经常出入些地方,李锦换了一身便服,顺带把柳夫人打赏的银子带上,看样子是准备狠狠挥霍一把了。 根据老家丁交代的,李锦很快就找到了柳士卿常去的那家赌坊,刚一进门,就见听见赌红了眼睛的赌徒们的叫喊声,有欢呼运气好的,有骂爹喊娘的。李锦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毕竟这种场景早在电视上见了好多次了,非得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就是有一点第一次进赌场的兴奋。 李锦围着赌场转了一圈,除了包间基本上都找遍了,没有一个能跟柳士卿外貌特征匹配上的人。好在李锦本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一下就能找到柳士卿,所以也就没有失望,反而既来之则安之,来到了一个掷骰子猜大小的案桌上下了一注。 此时,桌上正有一个中年发福但保养不错的男人一脸的沮丧与不甘,明显是输多赢少。虽然李锦以前并没有赌过钱,但好在是两世为人,并且是从大数据时代穿越过来的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在这赌钱的大多数是拖儿,只有几个人是真正的玩家,几人合伙演戏,认准一个大肥羊由庄家来操盘,其余人佯装,先让肥羊赢几把,在其飘飘然的时候,再暗中搞手段把钱一股脑给赢过来,这些被宰的肥羊往往被宰到家破人亡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显然那个中年胖子就是那个大肥羊,而他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想清楚其中缘由,李锦也就准备玩几把,果不其然,生面孔刚上桌就引起了庄家的注意,当然李锦也没有那么傻,上来就赢钱,慢慢的庄家就放松了对李锦的注意,就以为是个普通的玩客,也就没再当回事,慢慢的李锦根据庄家与周围人的眼神以及中年男人下的注判断出下一个会开大还是开小,是豹子还是通吃,然后再选择自己该下哪注,不一会就把输掉的钱赢了回来,并且还翻了好几番,李锦忍不住感叹怪不得赌博上瘾,这赢钱的感觉确实挺爽。 毕竟李锦不是真正的赌徒,不会因为一时的小财就误入歧途,看到中年男人身前的钱不多了,并且庄家又开始留意他的时候,李锦果断的选择了退出,而且懂规矩的顺手扔给了荷官和周围陪客一锭不小的官银。 正要李锦转身离开的时候,赌场里屡见不鲜的那一幕又出现了。 一个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小丫鬟艰难的挤到输钱的中年男人身边怯生生的说道:“老爷,夫人让我来喊您回家,说是有急事商讨。” “催!催!催!真是个丧门星,就是因为你一直催,我才赢不了钱,留你何用,还不如把你换成赌资。”说着,中年男人就把小丫鬟往赌桌上推,小丫鬟似乎也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瞬间哭成了泪人。 本来还觉得中年男人可怜的李锦,满是厌恶的把中年男人推开说道:“你输钱,干丫鬟何事!” 被推了一把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的喊道:“我管教我家丫鬟,关你何事?” 李锦紧紧把小丫鬟护在身后,说道:“多少钱?这丫鬟我买了。” “呵?凭什么你说买我就得卖啊?” “钱掌柜,你是个生意人,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如果这位小兄弟出价合适,看我薄面不妨卖他,一个丫鬟而已。”因为刚刚李锦出手大方,一旁的荷官帮腔道。 “哼!”中年男人也许是畏惧赌场的老板的权势,不敢真在这闹事。甩了甩袖子伸出五根手指,意思是五十两。 虽然李锦也是刚穿越过来,不太懂市价,但是也明白就是寻常百姓家三年不吃不喝也难凑五十两,一个丫鬟根本值不了那么多,但李锦也懒得跟这种社会渣滓多费口舌,从身上掏出刚刚赌来加上本身带的银子递给中年男人,“吶,就这么多,多了一分也没有。”说完就领着小丫鬟往门外走。 好在那中年男人也识趣,知道李锦给他的虽然没有五十两也得四十出头,而对于一个丫鬟来说,这绝对物超所值。 等到李锦带着小丫鬟从赌坊出来才发现已经是夜幕时分,然而想到自己才刚刚找到一个不太稳定的安身立命之所,何以再照顾这小丫头呢。 “姑娘,你附近有没有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什么的?我把你送到他们那,你就自由了。” 李锦这话刚说完,小丫鬟豆大的眼珠就像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连大姑娘手都没牵过的李锦哪吃得消这个,立马手足无措的说道:“唉,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嘛。” “紫荆从小就被人卖做丫鬟,一直无依无靠,今日承蒙公子相救,便是公子的人了,现在公子不要紫荆了,那紫荆恐怕就只能流浪街头了。” “额!那个......你叫紫荆是吧!”李锦边搓着手边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啦,我就是柳府一个小小的书童而已,所以你跟着我可能还是吃苦,何不试着去找找你的家人呢。” 名叫紫荆的丫鬟眼神清澈又坚定的看着李锦说道:“不论公子是什么身份,紫荆都愿意跟随公子,紫荆不怕吃苦,只要公子不嫌弃,紫荆愿意侍奉公子左右。如果公子执意要抛弃紫荆的话,那紫荆只有以死明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锦也不好再拒绝,再说李锦本来就是个心软之人,人家姑娘都要以死明志了,难不成还真要人家去死啊。 李锦无奈的摊摊手说道:“好吧,只要你不嫌弃就跟着我吧。” 紫荆难以掩饰脸上喜悦的轻应道:“嗯,紫荆愿意跟着公子。” 李锦也是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傻笑道:“嗯,其实我自己在柳府也挺闷的,如果有你陪着,我也很高兴。” 废话,任谁身边有这么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陪着都高兴。 “走吧,先带你去买点东西。”虽说,人家姑娘不要求什么,但毕竟是个女孩子,正常的生活用品还是要添置的。说着,李锦便带着紫荆向街边的店面走去。 别看李锦是个男人,但毕竟是经过先进文化教育的人,必定不会像古代男子那般迂腐不懂风情,不然还真对不起他这两世为人。 李锦带着紫荆买了两身换洗衣服与一些日常用品,想到这个点回柳府已经没饭吃了,又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带着紫荆回到柳府。 见到柳府门卫的时候,李锦塞了点散碎银子,说是乡下来的亲戚,住一晚就走,便顺利蒙混过去。 等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李锦见怪老头屋子里的灯早就熄了,想必是睡了,忍不住又腹诽道:“幸亏这老头子睡了,不然被他看到又得被嘲弄一番。” 回到住处,晚上睡觉又是一个问题,只有一张床,李锦本想是让紫荆睡床,自己将就下,但这丫头倔强说什么也不依,所以两人就和衣睡了一晚。 今天也许是李锦穿越过来甚至是做人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了喧嚣城市生活的压力,也忘记了为生计而忧的烦恼,自是一夜好梦。 第四章 玩世不恭 夏末秋初的清晨有些许的微凉,就连青叶也互相蜷缩依偎在一起。←百度搜索→ 也许是清凉的夜晚让李锦睡了一个好觉,早上天蒙蒙亮时便早早起了床。 李锦推开房门,伸了伸懒腰,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叹一句“还是这古代的空气好啊!” 接着回房拿了脸盆,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提出水桶准备洗漱,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张满脸皱纹却遮不住那猥琐笑容的脸。 “擦,你个为老不尊的,大清早的不声不响站我身后,吓我一跳。”李锦毫不留情面的冲着怪老头吼道。 怪老头却不以为意道:“滋滋......看不出来啊,还说我为老不尊,你小子才真是深藏不露啊,这才来这几天啊,身边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本来李锦也不是个不尊老爱幼的人,只是这老头着实有点不着调,所以李锦对他也就没有了半分敬意。 对于这种脸皮厚到家的老流氓,李锦也没兴趣继续跟他斗嘴,干脆继续完成他的洗漱工作。 但怪老头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一个劲儿的跟在后面问东问西,“哎,你有没有练习我给你的‘天书’啊?” 李锦实在忍不了了,把脸盆一甩,愤愤的说道:“我还没说你呢,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看那种书,不光自己看,还带坏了身边的人。” “滋滋......那就是看咯,那让我来看看这天书是否真的有效。”说着,老头眼中精芒一闪,用一只枯黄的老手闪电般的抓住了李锦的右手,顺带着一丝清凉舒爽的真气从李锦的手腕流进了李锦身体里,而此刻李锦想挣扎竟动弹不得半分。←百度搜索→ 乖乖的,原来这老头子还是个武林高手啊,那我之前那样跟人家说话,岂不是作死。想到这,李锦不禁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老头眼神一松,难得的认真说道:“臭小子,虽然你体内已经有了一丝丝真气,但这点真气还远远压制不住你体内的剧毒。要想活命,你还真得继续跟女子修习那天书上的招式。” 啥?剧毒?女子?招式?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瞬间让李锦蒙住了,满脸质疑的问道:“我体内啥时候有剧毒了?” “嗯?”老头也是脸色一禀,“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中剧毒吗?我给你的那本天书是因为看在咱俩有缘用来救你命的东西。” 我擦嘞,前世被车撞,今世又中毒,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李锦的苦瓜脸,怪老头又换回那玩世不恭的态度道:“臭小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事实证明只要你继续与女子双休那‘天书’,就能压制你体内的剧毒,等你内力小有所成时就有可能自行逼出你体内的剧毒。” 李锦听完,不禁怀疑道:“老头子,你不是逗我玩吧?” 怪老头顺手解下腰间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老头子我从来不骗人,哈哈。你若不信就看看你自己腋下手臂是不是有一根黑线,等黑线到你手腕的时候,你也就命不久矣了。” 听完,李锦立马撸起自己了的袖口,果不其然,腋下真的有一条淡淡的像血管一样的黑线。 看来这老头真没骗我。哎!命苦啊,虽两世为人,但都命不长久啊。算了,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怪老头不是说有救命之法吗。 李锦又发挥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自我安慰法,将自己说服安慰了下来。 等李锦收拾完,天已经亮了起来,紫荆也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已经给你打好了水,你起来洗洗脸就带你去吃早饭。”李锦端着一盆水边从门外走进来边说道。 紫荆见罢,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跑过来接过水盆说道:“应该是紫荆服侍公子才对,怎么能让公子做这些下贱的活呢。” 李锦尴尬一笑,“嘿嘿!也没啥,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一个小小的书童,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尊敬。” 紫荆略一脸红的说道:“无论公子什么身份,紫荆都愿意服侍公子一辈子。” 李锦也不与其继续争辩,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破木椅子上看着紫荆洗漱完毕。 一顿早饭吃的是不咸不淡,怪老头、李锦、紫荆三人,场面略显尴尬,席间老头又不忘调侃李锦几句,还连哄带骗的灌了他几口烈酒,更是让李锦大感吃不消,要不是早上知道了怪老头是个武林高手,不敢再对其不敬,李锦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李锦草草吃了几口,便逃似得离开了老头的房间,紫荆本来饭量就小,吃了几口也跟着走了出来,说是要回房间收拾一下,李锦也没有阻拦,他自己就向书房走去。 不用猜都知道,情况如昨天一样,柳府这个大少爷又是不在书房。 李锦从书房出来,百无聊赖之下,想到了自己刚来柳府时见到的那个女子,心想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到处走走说不定还真能再遇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大美人呢。 也许李锦真是走了****运,当他逛到后花园时,真的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便悄悄地循着声音找去。 不一会就找到了园子的中央,果然真有一对容貌秀丽,身段姣好的女子坐在花园亭子中喝茶聊天,其中一位正是李锦在柳府大门见到的那位。 “梦音,我确信他就在你府上,你不会是没上心打听吧” “沈怡姐姐,你交代的事我哪敢不上心啊,是真的没有在柳府刚招的下人中找到你所说的什么英俊潇洒的诗人。” 沈怡?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嘻嘻,英俊潇洒的诗人说的是我吗?这真是多亏了古人的诗句啊。 躲在靠近亭子的假山后面的李锦听到两女的对话,不禁乐翻了天,原来那个女子叫沈怡,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还记得自己。 “不行,机会难得,既然上天能我们重逢,我怎能辜负这份美意,我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让沈怡注意到我。”躲在假山后面的李锦贱贱的想着,“可是怎样才能引起注意呢?对了,她不是喜欢诗句吗,嘻嘻,看来只好再剽窃一下古人的诗词了。” 说干就干,李锦揉了揉自己眼睛,好使它显得通红,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加上早上喝了几口烈酒身上还散发着的酒气,瞬间就营造了一副少年不得志而借酒买醉的玩世不恭的浪子意境。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李锦稍微一酝酿,一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就这样被他无耻的剽窃成了自己的诗句。 “谁?”先警觉的是被沈怡喊作梦音的另一位女子。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而沈怡还在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诗词,“是他,就是他,梦音,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说着,两个人起身就往声音发出的假山后面走去。 两人来到假山后面,就看见衣冠不整的李锦躺靠在假山上,微闭着双眼,俨然一副醉酒的姿态,就连李锦自己都觉得自己演技超群,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啊?”沈怡先是一声姣呼,然后低身轻推了下李锦的身体说道:“公子,公子,醒醒。” 李锦见时机已到,便假装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等看清两人时又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态,立马起身作揖道:“在下李锦,不知两位姑娘在此,无意打扰两位雅兴,罪过罪过,在下这就告辞。” 李锦这招欲擒故纵用的实在高超,在刚才赔罪时不经意间告知了自己的名字,既然这沈怡对自己感兴趣,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怕她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相反如果自己继续待下去更显的似乎是事前有意为之。 沈怡看着李锦晃晃悠悠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李锦,李锦......” “哼,装模作样,沈怡姐姐你小心别被这登徒子给骗了。”沈怡身旁名叫梦音的女子显然不像沈怡那般单纯,小心提醒道。 反观李锦,倒是洋洋得意的哼着歌往住处走去...... 第五章 桃花盛开 洋洋得意的李锦满心欢喜的推开自己住处的房门,室内的焕然一新着实让李锦吃了一惊,不光原本灰尘堆积的地面与家具被打扫了一遍不说,房屋的各个角落里还摆放了不知名的各种鲜花,使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芳香。 听见响声的紫荆回头看见李锦回来,像个居家的小媳妇般乖巧的说道:“公子,你回来啦。”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就心情极好的李锦看到室内的景象,让他在这异世中找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情感的他顺手将紫荆抱起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兴奋到语无伦次的说道:“紫荆,我真是太爱你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其实不难理解李锦此刻的心情,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李锦都一直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被无情地辞退到,又在飞来横祸中去世,虽侥幸转世为人,却又整天为生计忧虑,种种的种种压在他的心里无处诉说,而紫荆所做的一切确实让他那一颗孤独了很久的心突然找到了归属,所以一时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李锦是皮糙脸厚的无所谓,人家紫荆可还是一个未经人事脸薄娇羞的黄花大闺女,被他这一阵又抱又亲的着实闹了个大红脸,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当即怯生生的说道:“紫荆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若是公子想要,请等到晚上好不好?” 额!我滴个神啊,忘记这古代人是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了,抱抱亲亲就想到那去了。 李锦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不过好在他脸皮厚,立马笑呵呵的拉着紫荆的手坐到床上一脸认真的说道:“紫荆,其实我就是想真心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人,我要保护你一辈子。” “嗯,紫荆也愿意跟随公子一辈子。”紫荆娇羞的应道。 “那就先让公子亲亲我家美丽大方的紫荆吧。”说着,李锦就淫笑着将紫荆压在床上,准备一亲芳泽,两人开心的扭在了一块。 哼! 哎,可惜天公不成人之美,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生气的娇哼破坏了这暧昧的气氛。 等到李锦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只隐约看见一个一个女人的身影跑出去。 “水仙?”李锦一下记起了那个被他撞倒的小丫鬟,心想她来找我干什么呢?还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想归想,但他却是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 这水仙压根也没想走,跑出院子后就一直站在院墙下,似乎是故意在等着李锦,见到李锦跑过来,娇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哎呀,仙儿,你怎么来了?”虽然不明所以,但李锦还是舔着脸上去讨好道。 “我怎么来了?我不应该来打扰你的好事对吗?还有,仙儿是你随便叫的吗?”现在的水仙俨然就是一只发飙的母老虎,怎么看都是一副因为男朋友做了坏事而吃醋生气的样子。 李锦也不是傻子,当然很明白这小丫头是看上自己了,不禁心里一阵窃喜,我今天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啊,怎么女人缘这么旺呢,嘻嘻! 尽管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副认错忏悔的表情,“仙儿啊,你误会了,那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就在我这住几天,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的。” “真的?” “真的。” “哼,是不是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要不是夫人让我来给你传话,我早就走了。”虽然这水仙还是表现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但任谁看在眼里都像是在撒娇。 跟你没关系那你生的哪门子气啊,女人啊,你真是口是心非,要不是我这一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你会有这么快就消气吗? 虽然李锦心里不住地腹诽,但嘴上可不会这么说,而是脸上装着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趁其不备的时候,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嘴巴紧贴着水仙的耳朵吐气如兰道:“我跟你解释说明我在乎你啊,难道你还不懂吗?” 就连李锦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学会了这么娴熟的撩妹技能。从未经历过这种调调的保守女子哪里经得住这番挑逗,顿时面红如潮,手忙脚乱的从李锦怀里挣脱出来,捂着那红扑扑的小脸细声细语道:“坏死了,人家来找你是有正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正事?我们刚刚干的不就是正事吗?”李锦一脸淫笑着挑逗道。 这下水仙真急了,焦急的踱着那三寸金莲说道:“哎呀,真是是夫人让我来传话的,说是有事要找你,你快点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等李锦答话,便急匆匆的低着头向前走去。 李锦也不点破,就一直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挑逗几句,一路上真是把他的无耻表现的淋漓尽致。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到了地方,水仙提醒道。 这时,跟在后面的李锦飞快的在水仙脸上亲了一口,便闪身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身汉服尽显江南女子柔美之意的柳夫人正坐在一个圆桌旁,此时李锦才意识到,这里竟不是客厅,而是卧室。 我擦,我今天的桃花运不会这么爆棚吧,难道这柳夫人也对我有意思? 李锦见状也一时捉摸不定,遂先开口说道:“不知夫人召见有何贵干。” “李公子啊,请坐。”柳夫人一摆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 李锦道了一声谢后,乖乖的坐在了柳府人的对面。 这柳夫人先是妩媚的一笑,媚眼如丝的看着李锦道:“其实我叫公子来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听梦音说公子满腹经纶,所以就想在这闲来无事之时找公子倾诉心肠,缓解一下苦闷之情,顺便问问士卿的学习状况。” 我滴个乖乖,这柳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本来就是个妩媚妖娆的风韵少妇,再配上那勾人心魄的眼神,这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只是她谈到柳士卿的学业又提及柳府小姐是何用意,难道是警告我本本分分做事不要有非分之想? 一时拿不准主意的李锦也不敢再直视这柳夫人的眼睛,乖乖的低头应道:“小姐对李锦的夸赞真是言重了,至于少爷,虽然玩心大了点,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他日必会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的。” “咯咯!”柳夫人媚态万千的轻笑道:“有李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放心个球,到现在我连你家柳大少爷的面都没见着呢。这次真是骑虎难下了,夸下海口,不做点什么还真是说不过去了,不行,我得尽快去会会这个柳少爷去。 接下来,这柳府人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倒是向李锦倾诉了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幸亏李锦是从信息爆炸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也真没辜负了人家对他那满腹经纶的称赞,也是把这柳夫人哄得合不拢嘴。 等到李锦从柳夫人房里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这柳夫人真是个尤物啊,要不是小爷我定力好把持得住,早就出事了。 接着李锦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找到水仙这小丫鬟的身影,也感觉无趣,便径直向住处走去,心里还想着,今晚得想办法见见这柳少爷,不然这柳府书童的身份还真是当不长久了。 第六章 哗众取宠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李锦转世来到的这个城镇名叫江城,顾名思义,此城河流众多,四通八达,充分表现了江南水乡的独特风采。也是因为水道便利,往来商贾更是络绎不绝。人流量大了,商机就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而在古代最赚钱无非就是现代社会所禁止的青楼与赌场。而夜晚时分,最热闹的当然就是红灯区。 江城最大的红灯区坐落在淮河沿岸,种类纷杂多样,有临江而建连绵成片的高楼,也有为了满足文人骚客那独坐寒江影意境的水上楼船。而这红灯区里最出名的一座建筑却既不是临江而建,也不是水中的楼船,而是一座建在离岸边较远独坐水中的水上楼阁,通过一条长长的木桥连接岸边,显得独树一帜,凡人一看就知道其与众不同,同时每个人也清楚,里面的消费水平也不是其他青楼可比的。 此时,一身素白长袍的李锦正负手站立在这红灯区最豪华的青楼前,抬头仰望着据说是由当代著名书法大家题写的匾额,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凤月楼三个烫金打字。也得亏李锦前世闲来没事练过几年的毛笔字,而且这个朝代的文字也不是那么晦涩难认,加上李锦穿越过来后格外注意认识学习本朝文字,所以现在一般的文字还真难不倒他。 “都说这里是江城有名的销金窟,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光是过桥费就收了小爷十两银子,这要是进去了还不得扒层皮啊。幸亏之前夫人赏了我五十两银子,不然去你娘的柳士卿,小爷我才懒得来找你呢。”李锦站在门外还在肉疼刚刚上桥时龟奴跟他要的那十两银子。 “哎,无论什么年代,有钱都是硬道理啊。”李锦感叹一声,便往门内走去。 刚进入大厅,里面的豪华程度着实让李锦吃了一惊。地上铺的是外藩进贡的真皮毛毯,楼梯与门柱都是檀木外镶纯金雕画制成,还有达官显贵们都难求一件的汉白玉石做成的家具,水晶挂灯......再加上里面的姑娘十分正点,整个场景不禁让李锦怀疑进入了仙境,忍不住再次感叹这凤月楼的名不虚传,就这样的环境与服务,任谁进来了也不想走。 而今天的来客更是格外的多,是因为从京城来了一个十分有名气的什么冷烟姑娘今晚将在这里出阁,传闻此女子不光气质与美貌堪称一绝,更是抚的一手可好琴,还能歌善舞。听闻就连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想要与她独处一会儿都是奢望,因为想见她的客人是有前提条件的,不光有钱还得才华出众,相貌文雅。 而李锦来此的目的只是想会会这个柳府的大少爷,不然他这个书童的饭碗可能还真是保不长久。 李锦心想今晚这里这么热闹,又有佳人相约,本身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柳士卿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所以,从他进来后就一直留意周围有没有与他打听到的柳士卿的外貌相似的人。 就在他苦苦寻找的时候,今晚的好戏就开场了。 只见一名身着火红色拖地长袍,手持紫毛羽扇的女子款款从大厅正中的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扫视着众人。 此人正是这凤月楼的老板,名叫杜瑾娘,虽然已不再妙龄,但从现在的婀娜身姿,秀丽的容貌也看的出来,此女年轻时也是一名美娇娘。而且她这介一女流,能强撑这凤月楼数年,还名气不减,也足见她的个人能力也非同一般。 “各位客官久等了,瑾娘先在这里给位陪个不是,小女子愿赠送在座各位每人一杯美酒,了表心意。”美人用那清脆又带点温婉的声音一开口,更是让李锦对其印象上升了一个层次。 但并非每个人都像李锦这般理解风月,早就有等得不耐烦的人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杜老板,美酒就算了,如果你真有心,就快点让我们见见冷烟姑娘吧。” 这杜瑾娘被人调侃也不尴尬,随即微笑道:“这位客官不要心急,大家既然都是慕冷烟姑娘之名而来,想必也知道冷烟姑娘的规矩,而这杯酒也是按冷烟姑娘的意思赠送给大家的,也代表了冷烟姑娘对大家承蒙之情的感激。” 不得不说这凤月楼的服务也是高人一筹,就在老板跟客人交谈期间,一位位身着纱衣的妙龄女子已在每一位客人前呈上了一杯美酒。 “既然是冷烟姑娘的美意,那我们真是却之不恭啊。”先前与老板交谈的客人用洪亮的声音讨好道。 李锦也难消美人恩,拿起眼前的镶玉尊杯轻轻抿了一口。 嗯?这味道......还是葡萄酒!幸亏李锦有前世的经验,知道这种酒喝之前需要摇匀,还得一口一口慢慢的抿才能体会到那种苦涩过后的淳厚甘甜。 但一般的古代人根本不知道这点,几乎都是直接端起酒杯像饮白酒一样豪爽的一饮而尽,更有甚者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总之,在座的众人丑态尽出。 而此时一声典雅而又带点红尘气息的琴声恰如其分的飘散而至,众人齐齐像琴声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二楼一个专设的亭台上一名同样一身红衣,面带红纱的女子正坐在琴前轻抚琴弦,这琴声正是从此处传出。 哇!冷烟姑娘。 在一片惊呼声中,李锦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虽然此女带着面纱,但露在外面的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以及整体散发出来的妖艳气质,也确实让李锦心神一震。 不过幸亏李锦早有心理准备,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猪哥像尽出。而是故作风骚的继续在那低头一口一口的抿着眼前的葡萄酒。 一曲琴声停止,身着红衣的冷烟姑娘起身面对客人用那勾魂夺命的销魂声说道:“冷烟献丑一曲,还请各位看客不吝赐教。” 此话一出,楼下各种溜须拍马的声音一哄而起。唯有李锦装模作样的继续端坐在那,强忍住内心一睹美人容貌的渴望,闭目作回味状。 别看李锦整天吊儿郎当,但是心中鬼点子一点都不少。其实就在刚才他就考虑好了怎么才能一鸣惊人,把准这冷烟姑娘的命脉。 李锦心想,一般能品得起葡萄酒,又抚的了琴的肯定是在品味上有一定造诣的人。而这种人最怕的往往就是被人有理有据的点出他的俗气。 所以就在人群中声音小了点的时候,李锦故意提高了丧门背对着这位冷烟姑娘说道:“酒是好酒,琴声也算得上是动听,但却不能沁人心脾,让人听了总有一种美中不足的感觉。是少了什么感觉呢......哦,对,是俗,俗不可耐的俗。” 李锦的这一通话算是捅了蚂蜂窝了,周围的人为了讨好冷烟姑娘一个个的开始指责李锦的不是,甚至有人跃跃欲试,甚至有动手的冲动。 但这冷烟姑娘明显与常人不同,听完李锦的话微微蹙眉略带点不满的说道:“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也许连李锦也不知道,就在刚刚众人品酒的时候这位冷烟姑娘就已经开始注意到李锦的不同了。所以这次李锦又把她的琴技贬得一文不值,更是成功的提起了她的兴趣,而这也正合了李锦的意图。 李锦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挺胸负手的走到大厅中央眼睛直视着冷烟,心想此时要是再有一把折扇就完美了。 “姑娘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但是过于注重技巧,反而无法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却难润肺腑。” 冷烟姑娘眼露迷茫神色,呆呆站着,思量一番才说道:“敢问公子怎知小女子没有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呢?” 李锦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心中狂笑不已,但脸上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这就要从之前冷烟姑娘敬给大家的葡萄酒说起来了。在下不得不承认冷烟姑娘对美酒确实有一番见识,想必这杯葡萄酒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珍藏了吧?但问题就出在这,冷烟姑娘故意选一种大家都不熟悉的葡萄酒来送给大家品尝,这炫耀之意就太显而易见了,而试问姑娘在抚琴之前有了满满的这种心意还能全身心的投入其他感情吗?” 待得李锦说完,这冷烟姑娘也没有再反驳,而是在周围侍女的陪同下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 见状的众人顿时大骂李锦不识抬举,气走了美人,谁都没的玩了。 反观李锦倒是不以为意,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讨好什么冷烟姑娘而来这的,哗众取宠也只不过是为了过过瘾而已。 但接下来的情节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见一身红袍的老板杜瑾娘信步兰花的走到李锦面前淡淡的说道:“公子请随我来,冷烟姑娘有请。” 李锦也没想到这冷烟姑娘会邀请自己,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微微躬身道:“那烦请杜老板带路了。” 就这样,李锦在众人满是羡慕的眼神中向冷烟的闺房走去。 第七章 御女有道 李锦跟着杜瑾娘一同到了冷烟的闺房,进去之后却是发现这个房间奢华至极。←百度搜索→各种家具应有尽有,桌椅床铺,书架屏风,而且每一件都是由珍贵的黄花梨木所打造的,上面的雕文细致入微,一看也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看脚底下,铺的则是厚厚的上等地毯,再配上香炉中飘出来的袅袅幽香,光是这环境就让人想入非非了。 就在冷烟邀请李锦入座后不久,一干侍女很快将各种各样的水果,美酒端了进来。量虽少但胜在精致。饶是从先进文明穿越过来的李锦见了这些水果也是微微一愕。如今虽然天气转凉了,但是在只能穿些单衣的时候,这些葡萄、荔枝之类的比较难保存的水果放个一两天,也会变得不新鲜了,而李锦眼前的这些水果却是晶莹剔透,明显是刚刚摘下就送过来的。整个联想起来,都让李锦不禁怀疑起这个冷烟姑娘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个青楼女子这么简单呢。 就在李锦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思活络之时,坐在对面的冷烟率先开口道:“方才听得公子一通高论,让冷烟获益匪浅,小女子先在此略备薄酒谢过公子了。”说着,端起酒杯拂袖一遮轻轻抿了一口。 什么高论,如果让你知道我根本不懂什么音律,只是信口开河的乱说一通,我保证你会咬死我。李锦心里一边偷笑不止,脸上却装着一本正经道:“冷烟姑娘客气了,方才也只是在下的一点谬论,不妥之处还望冷烟姑娘海涵。”说完,也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冷烟微微一笑,也没有再跟其客套。 “看公子的谈吐,深谙儒雅之道,想必非同凡人,小女子斗胆询问公子大名。” “大名不敢当,说来冷烟姑娘可能不信,在下只是柳府一个小小的下人,姓李名锦。”李锦倒是说了实话,可是听在这冷烟的耳朵里自是不信,但也没有说破,而是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里的琴桌前,款款而坐后说道:“冷烟在此还有一首曲子想跟公子请教,还烦请公子仔细聆听,能给冷烟指点一二。” 说着,冷烟轻抚琴弦,古琴那淳朴悠扬的声音就轻轻的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李锦边听曲边心想着小爷我交了十两银子进来,就为了喝你一杯破酒?哼,不多吃点都对不起小爷这十两银子。 这样想着,李锦便毫不客气的拿起眼前的葡萄跟荔枝吃了起来,这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有人给你弹着小曲的滋味也着实滋润。不知是先前的酒水对不胜酒力的李锦起了作用,还是他自己的想入非非。李锦只觉眼前的景物开始慢慢模糊起来,一身红衣的冷烟起身一边向他走着一边轻解罗裳,整个场面香艳非常...... 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李锦从一席亦真亦幻的美梦中醒来,整个房间已空无一人。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连李锦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倒让他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李锦心想管他呢,如果是真的就赚了,如果是个梦至少小爷我还留着宝贵的处男之身呢。 李锦有充分发挥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自我安慰之法,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伸了个懒腰后就起床离开了房间。 “兄台请留步。”李锦刚来到大厅,就听见背后有人喊道。环视了一周,看见周围没有其他的男子,李锦才确信刚刚那人喊得是自己。 李锦刚转过身,那人就迎了上来,说道:“在下柳士卿,有几件事情想向兄台讨教。” 啥?柳士卿?仔细端详端详还真跟描述的有点像。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李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心想小爷平时想见你的时候连面都见不着,现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哦?你找我何事啊?” “昨夜见兄台轻而易举的就将冷烟姑娘拿下,在下是想请教兄台这其中奥妙,好充实一下自己的泡妞技能。” 啥?泡妞技能?李锦听完,顿时啼笑皆非,心想这柳士卿还真是个活宝。 好,既然你送上门了,那我就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 李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道:“其实这也不难,就四个字‘投其所好’。既然这冷烟姑娘喜欢琴曲,那你就多补习一下古曲方面的知识,到时冷烟姑娘对你有所仰慕,那岂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哦,对呀,我真笨,感谢兄台不吝赐教。”柳士卿作茅塞顿状开道。 李锦也不再理会这笨头笨脑的柳士卿,说完便转身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锦用腰包里剩下的钱顺便从街上买了只烧鸡跟小吃,还打了一壶好酒。回到住处,喊上紫荆,就直奔陈老头的房间。 “怪老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李锦边进屋边喊道。 “嗯,有酒的味道,还有烧鸡。”这陈老头鼻子也是好使得很,闻着味从内屋走了出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李锦让紫荆找了几个空盘把买来的东西装好端上桌,遂又讨好的跟陈老头说道:“我这不是觉得一直承蒙您的照顾,想找个机会谢谢您嘛。” “嗯,算你小子会说话。”陈老头一边掰了一根鸡腿,一边喝着酒说道。 李锦看陈老头心情不错,便腆着脸说道:“其实吧,我还真有点小事麻烦你。” “嗯,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哎,谁让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呢。说吧,你有什么事用的上我这糟老头子。” “嘿嘿!”李锦干笑两声说道:“就是您看能不能教我点功夫,就是那种内修的,比如说是气功啊,内功啊什么的,好让我快点把身上的毒给去除。” 其实李锦这个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人都说男人在真正经历第一个女人后才能激发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古人所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把齐家放在平天下前面也有这个道理存在。 反正不管怎样,在回来时的路上,李锦就一直在想,自己前世就不断的被炒鱿鱼,一直碌碌无为,最后就算死了对任何人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上天给他再次为人的机会,如果他再这么浑浑噩噩,还真是不如直接死掉算了,所以他开始担心身上的剧毒,而陈老头之前告诉过他,他身上的毒只能靠他自己的内功逼出来,所以他这才急迫的想修习内功。 而陈老头人老成精,从李锦的眼睛中有了对生活的渴望就知道,这小子是担心体内的剧毒会毒发了。 陈老头也没点破,而是默默的拿过李锦的右手,轻轻地探入一丝真气,查看了一会说道:“其实,老头子我给你的那本书真的是世上不可多得的一本神书。传说人类始祖,轩辕黄帝夜御千女而羽化登仙,而他修习的就是这本书籍。而且,这本书也是目前老头子我知道的能治你病的最适合的办法。” 李锦看着陈老头那浑浊的眼神,也不想是骗他,也就心里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泡妞吗,反正现在又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法律限制,就凭小爷我从前世带来的先进文明,在现世混个风生水起还不简单吗,到时候看小爷泡尽天下美妞。 李锦心中这样想着,心中的包袱也落下了大半,而心情也自然是大好,所以也就跟老头多喝了几杯。喝完酒,陈老头又拉着李锦跟他下棋,说是人生如棋局,得好好教教他做人。 整个下午,李锦跟陈老头待在一起,玩的也是不亦乐乎,晚上陈老头又强行拖着李锦喝了一顿酒,可怜本就酒量不行的李锦最后是被紫荆搀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躺在床上的李锦虽然感觉天旋地转,但仍没忘记老头下午跟他说的那本书的事情,于是迫不及待的从床头上拿起翻看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此次翻看小黄书,李锦竟然有了新的发现。由于他躺在床上,所以看书书面背对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而从李锦的角度看,恰巧发现了其中奥妙。 只见原本只是简单的图画上面亮起一个个似针孔大小似的小亮点,亮点之间还有亮亮的细线连接。自习看来,这些亮点跟细线构成了人体的经脉图,而这些亮点中,数图中男女交姌之处亮点最大,而且隐约还有亮光缓缓从此处流向其他小点。 这本书似乎还有米人心魄的能力,李锦深深的被其迷惑而无法自拔,直至仔仔细细的翻看完了正本图册。而就当李锦合上书本,闭上眼睛,只要信念一动,便有一幅幅带着亮点的香艳美图清晰的而出现在李锦的眼前,而且快速的连贯闪动,如此周而复始。同时李锦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乎乎的,丹田中好像有丝丝的暖流不断的流向身体的奇经八脉,这暖流让李锦感觉十分舒爽。 第八章 传道授业解惑? 虽然昨晚喝的醉醺醺的,但今早起来,李锦丝毫没有宿醉的感觉,反而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唯一不爽的就是不知为何李锦总感觉身上黏黏的,还有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就连刚洗漱完从院子里走进来的紫荆也忍不住捂住口鼻说道:“公子,你身上好臭啊。” “哈,我的乖乖小荆儿竟然也敢嫌弃本公子臭了,不行,为了惩罚你,你要让我抱抱。”说着,没正形的李锦真的张开手向站在门口的紫荆跑去。 “啊,公子不要啊,紫荆知错了。”紫荆哪会让他真的抱,一边喊着一边向院子里跑去。 经过几天的相处,紫荆跟李锦两人都已经相互熟悉了起来,还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虽然,李锦并没有把她怎么着,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两人还真像是感情不错的小两口。 跑出去的紫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木桶从外面走进来,接着还给李锦准备好了一个大大的木盆与毛巾,真的像个刚过门的乖巧小媳妇般说道:“公子,紫荆给你准备了热水跟毛巾,你先洗个热水澡吧。” 一直在一旁看着紫荆忙进忙出的李锦着实被感动了一把,想想前世的没人疼没人爱的生活,还是当下活的好。 李锦洗漱完毕,又去老头子的房间吃完早饭已是接近晌午。李锦心想,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这柳府大少爷有没有中套,真的去认认真真的学习琴谱。 其实,就在凤月楼这柳士卿主动送上门来的时候,李锦就灵机一动给他下了个套,想利用他急学泡妞技能的心理让他去乖巧的读书,就算不是真读,哪怕就是每天在书房待一会,都能让李锦好交差,这样他这书童的工作就稳稳当当的了。 李锦来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两个黑衣家丁正在站岗。 李锦心里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柳大少爷这么好骗,如果我再给他烧把火忽悠忽悠他,这事就有着落了。 “站住,你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少爷在里面用功读书吗,招呼也不打就随便往里闯,还有没有规矩了。”就在李锦走到书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守卫把他拦下说道。 守卫这狗仗人势的架势让李锦顿感不爽,故意挺了挺胸脯,提高了嗓门说道:“呵,笑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夫人钦点的书童,这书房为何我不能进?” “书童?”就在两个守卫面面相觑道。 “谁呀?不知道本少爷在读书吗?”被门外的争吵声打扰到的柳士卿不满的推开门说道。“呀,兄台,怎么是你?” “我是夫人安排来做少爷书童的。”虽然柳士卿一脸惊讶,但李锦丝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 柳士卿顿时大喜,急忙笑道:“啊!?怪不得娘亲说给我找了个书童,原来就是兄台你啊,快请进。”说着,柳士卿高高兴兴的把李锦迎来进去。“你们两个去端点茶水水果什么的过来。” 李锦见柳士卿一脸殷勤的样子,就知道这货还惦记着什么泡妞神技呢。这样倒也让李锦高兴,不怕你有欲望就怕你没欲望,这人只要有所求就有办法控制他。 不得不说柳士卿身边的这两个家丁也是个活泛的主,就在柳士卿邀请李锦坐下没多久,两人就一溜小跑的端着水果和茶水走了进来。 柳士卿边殷勤的邀请李锦喝茶边讨好道:“在下还不知道尊姓大名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锦见柳士卿这样子就乐了,这柳士卿明显就是个只会吃喝嫖赌不谙世事的大草包啊,这要是想搞定他不是更简单了吗。 李锦倒也不着急喝茶,一直衣服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少爷不必客气,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姓李名锦。” “哈哈。”,柳士卿大笑一声道:“原来锦兄弟也讨厌这些凡夫俗礼啊,正好我也烦的紧,这样也好,咱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你喊我柳兄,我喊你锦兄,你看如何?” 李锦还没答话,一直候在一旁的两个家丁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喊:“锦哥好,以后承蒙锦哥照顾。” 李锦见状哭笑不得,这主仆三人还真是一群活宝。不过笑归笑,在这柳府内,如果能榜上柳士卿这棵大树以后办事也会方便的多。 想通这点的李锦也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柳兄不嫌弃,小弟我还有什么好推脱的呢。” “哈哈,锦兄弟一看就是个爽快人。”柳士卿学着从评书里学来的那一套,故作爽朗的说道。“既然你我都兄弟相称了,我也不跟兄弟客气了,最近哥哥我还真是遇上点难题需要锦兄帮忙。” “哦?在这江城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柳兄?”李锦不用猜就知道什么事,但还是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说到这,柳士卿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不瞒兄弟说,自打这冷烟姑娘前脚刚到这江城,我就开始备好了礼物上门拜访,就为一睹芳容,可是每次去,这礼物是收下了,可是连面都没见到一次。而那日见锦兄一没送礼,二没讨好就轻松拿下了冷烟姑娘,不知锦兄在这其中用了何等妙招啊。” 被人吹捧一番的李锦也不禁自我膨胀起来,心想,果然是这事,小爷我真是料事如神啊。 但幸亏他脸上收的住,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其实把,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吧,也不简单。” “哦?哥哥我愿闻其详。” 李锦故意卖了个关子成功引起了柳士卿的注意力后说道:“其实这女人嘛,可以分为三类,这一般女人,无非就是喜欢有钱的,有权的,物质上能得到满足就开心的不得了。而这第二类女人就是物质生活上不愁,还整天被人追捧着的,而这类女人往往对社会缺乏深度的理解,喜欢幻想,总是希望有一天有个才华出众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来娶她,要征服这类女人你就得有真才实学。最后这第三类女人,也是最难的一类,就像是这冷烟姑娘,物质生活也满足了,也看惯了人生百态,而且她又是青楼女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所以要想打动她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精神层面上达到与她共鸣,而切入点就是她的兴趣爱好,同时,这对男人的要求也极高,在有钱有权的前提下还得有才华有一定的社会阅历。” 李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后,自己也一个劲儿的夸自己是天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编出这么一通有条理又有道理的话语。 而没怎么涉世的柳士卿更是听得如痴如醉,一个劲的大喊精辟。忍不住急切的抓着李锦的手问道:“敢问锦兄,如何才能成为征服第三类女人的男人呢?” 李锦不慌不忙的答道:“古人云‘大隐隐于市’,要想成为第三类人,就得闲暇的时候读读书,而平时的时候可以多出入一些像赌场啊、剧院啊等人多的场合观察人生百态来感悟人生。” “啊!?赌场、剧院这些地方我经常去啊,可是也没感悟到什么人生道理啊。” 李锦想了想说道:“想必是柳兄以前只是顾着玩耍了,忽略了感悟,这样吧,我可以亲自带柳兄去体会一次。” 在书房待了一上午的柳士卿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了,被李锦这么名正言顺的一提当然是立马举双手赞同。 不一会儿,柳士卿就轻车熟路的带着李锦来到了一家常去的赌坊,本想是直奔包间的,但在李锦有理有据的劝说下,两人在大厅玩了起来。 李锦自是又发挥了他那超乎古代人的敏锐观察力与思维,加上今天运气着实不错,在柳士卿一脸崇拜的目光下赢了个盆满钵满,期间李锦还不忘用“高深莫测”的道理来忽悠一下柳士卿,而在赌坊就一直输多赢少的柳士卿见到李锦神奇的赌技,早就被深深的折服,对李锦佩服的真的是五体投地,简直把李锦视为圣人,更是把李锦的话当成真理来对待。 接下来的日子柳士卿还真的按照李锦说的去做了,早晨去看会书,下午就泡在赌坊、剧院等地“感悟人生”。有时还会向李锦请教一番,而李锦也合时宜的给出点实用又中肯的意见,倒真是让柳士卿的纨绔生活得到了质的提升。尝到甜头的柳士卿更是对李锦深信不疑,简直巴不得把李锦当亲兄弟对待。而李锦倒也乐得清闲,除了例行公事的每天早上去书房装装样子,剩下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日子甭提过得多滋润。 第九章 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最近搞定了柳士卿,李锦的空闲时间也就多了许多,而他也没闲着。平时除了被老头儿拉去喝喝酒下下棋,顺便打听了解一下江湖的事情外,还经常会带上紫荆到街上去逛逛,既能找到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又能切身体会到这里的人文风情,可以说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但李锦不会就此满足于现状,沉溺于安逸的生活。偶尔会找一些史书补补知识,晚上睡觉前还会多修炼几遍从“天书”上发现的经脉图。其实,李锦这么努力的提升自己,让自己去了解这个朝代,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将自己从前世带来的大量知识信息更加巧妙的在这个朝代运用出来。李锦想在这个世界出人头地,一没钱财二没权利,只能靠从前世带过来的那点比这个朝代先进的多的文明来实现。 经过这几天的初步了解,李锦已经对这里的人文历史有了大体的认识。虽然这个朝代名为大彦王朝,但经济体制、官换制度都与前世的唐朝差不多。 由于古代不同于现世,在古代有了权就会有钱,而有了钱却不一定会有权,因为历朝历代中商人的地位都是最低贱的。所以在经济体制与官宦体制两者中李锦尤为重视这个朝代的官宦制度,经过研究发现,这个朝代的官宦制度可以概括为前世的三省六部制。三省分别是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中书省负责定旨出命,最高长官设为中书令,门下省掌管封驳审议,最高长官设为侍中,尚书省负责执行,最高长官为宰相。这三省长官然都官拜一品,但由于尚书省又下设吏、礼、户、兵、刑、工六部,所以宰相权利最大,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李锦所待的柳府主人柳晋元则是当朝的刑部尚书,官拜正二品,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朝中大元。熟悉了朝廷官员品级后的李锦此刻坐在书桌前意淫的想道,幸亏这柳晋元还有一个女儿,要是能把这柳梦音娶到手,那可真算得上是一步登天啊,嘿嘿!想想都爽。 也许是老天爷对李锦的无耻意淫也看不下去,就在李锦想的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李管家的声音:“李锦,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活,是不是不想在这待了?” 一听是李管家,李锦的美梦顿时醒了一大半,虽不情愿但还是急忙的跑到了门口殷勤的说道:“李管家,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大小姐说是有事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说完李管家还不忘不满的嘀咕道:“哼,这么点小事还非得要我来白跑一趟。” 李锦表面乖巧的跟在李管家后面,实际上心里不住的腹诽:你受气了就撒到我身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让小爷我哪天发达了,不然有你好看。不过话说回来,这柳大小姐闲着没事找我干嘛,难不成这柳大小姐能掐会算,知道我意淫她了? 李锦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了一个跟柳士卿的书房有点类似的小别院。 李管家走上前推开房门对坐在一张书桌后的柳梦音恭敬的说道。“禀大小姐,您要找的李锦我给您带到了。” “劳烦李管家了,你先下去吧。”柳梦音淡淡的说道。 “李锦见过小姐。”随后李锦也很客气的行礼道。 但柳梦音本就对他没有好印象,自然语气不佳的说道:“你,过来。” 李锦听话的上前两步说道:“小姐找我何事?” “李锦,你挺厉害啊,害了怡姐姐不算,还要来祸害我弟弟,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的?”等到李锦走上前后,柳梦音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般对他吼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莫名其妙的。加上这次总共算起来我就跟你见过两面,我去哪害你的怡姐姐和你弟弟? 一头雾水的李锦委屈的说道:“李锦真的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小姐明示。” “哪里做的不好?哼!哪里做得不好你自己知道。” 你大爷的,就先让你嚣张一会儿,等哪天小爷我真正娶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锦一边心里暗骂一边嘴上语气不善的说道:“李锦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如果柳大小姐无理取闹,诚心跟李锦过不去,那李锦也没话说,任凭柳大小姐发落。” “我无理取闹?我诚心跟你过不去?”被气的不轻的柳梦音硕大的胸脯急促的一起一落,葱葱玉指指着李锦说道。“好.......那我就跟你仔细说道说道。” 再也坐不住的柳梦音站起来从书桌后走出来,来到李锦面前双手掐腰,对着李锦说道:“先不说怡姐姐因为你拒绝家里给安排的相亲而被关禁闭不说,就先说说你作为一个书童为什么带我弟弟整天出入赌场跟风月场所。” 李锦听后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稍微缓和点说道:“对于沈怡姑娘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更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想办法尽量帮一下她。至于柳少爷的事,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是帮了柳少爷。” 柳梦音不气反笑道:“哈?帮他?你真敢说。” “大小姐你平心静气的想一下,在我没给柳少爷当书童之前,你们每天硬强迫他读书,激起逆反心理的他非但不读书,还整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而我当了书童后,虽然我带他玩,但是玩痛快了后,在该读书的时候我还是会督促他读书的。现在的柳少爷比起以前,起码多少会看点书了,比起你们硬逼着他读书的方法不是好多了吗?” 听完李锦的解释后,柳梦音也觉得有些道理,有点自知理亏的说道:“哼,怎么说都有你的道理,反正不管怎样,怡姐姐的账肯定是要算到你的头上,你们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你丫的,有脾气的时候就对小爷胡乱发火,知道自己没理的时候就转移话题,还说男人没有好东西,你们女人不是也说不讲理就不讲理吗,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找男人。 说着,多少消点气的柳梦音又慢慢走回到椅子上坐下后说道:“你说你会帮怡姐姐,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总是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所以我得帮怡姐姐看住你,省的她最后上当受伤。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当跟班,帮着我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 什么叫帮你的怡姐姐看住我,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什么事呢,这沈怡怎么就突然被关禁闭了呢,还说是因为我,难道这丫头看上我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锦心里不住的思索道。 都说女人小心眼,而且报复心很强。果不其然的,柳梦音心想你不是能说会道吗?那我就找点你不擅长的事情让你做,来难为难为你,如果你做不出来,到时候,哼哼......看我怎么整你。 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的柳梦音便对李锦说道:“你的跟班生活就从现在开始,吶,看见桌上那堆账本了吗?我要你把每月的收支重新做一个新的账本给我。” 李锦看了看书桌上足足有一米高的账本,顿时一张苦瓜脸说道:“大小姐,你这是故意刁难我。” “明天早上我就来要结果,要是弄不出来,有你好果子吃。”柳梦音也不理会一脸可怜相的李锦,走到门口后还不忘俏皮的回头说道:“哦,对了。你刚刚说我故意刁难你,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故意刁难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我擦,你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人家都说宁惹小人不惹女人,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哎,真是自己找罪受啊,谁让咱招惹了女人呢。”李锦看了看桌上的账本,感叹一声,无奈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开始一本本的翻看起来。 等到李锦真的开始着手整理的时候,发现其实对于有着先进数学基础的人来说也不难,无非就是做几个表,列个方程,解几个数的事。但因为这账本数量实在太多了,饶是李锦数学功底不错,也是算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接近凌晨的时候李锦才把这些数据整合到了一个数学表格上,还用一个直角坐标系把各个数据对应着填了上去,并对整个收支情况作了一个简单的分析。等这些都做完了,已经困得不行的李锦才得以趴在书桌上小眯一会。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十章 毒发?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柳梦音起了个大早,刚洗漱完就急急忙忙的向自己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跑去。在她的认知里,一个熟练地老账房先生需要一天才能勉强完成的那么一大摞账本,毫无做账经验的李锦说什么也不可能在一个晚上就完成,所以她火急火燎的跑过去就是为了趁着这个借口好好羞辱一番看着不爽的李锦,如果还不解气,打一顿都是有可能的。谁让他昨晚说人家无理取闹来着。 只听哐当一声,柳梦音猛地把门推开。而还在做着美梦的李锦也被这一记重响给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大半。 刚进门的柳梦音看见李锦竟然趴在桌子上睡大觉,顿时起就不打一处来。“李锦,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我让你做的账你做完了吗,就敢在这睡大觉?” 李锦见来人是柳梦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无精打采地说道:“大小姐,你来啦。呐,这是你要的账本,我顺便还给你做了一个最近几个月的收支走向图。”说着,李锦就把昨晚做好的账本递到柳梦音眼前。 “什么?你全做完了?不可能。”柳梦音一边接过账本一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这都是些什么鬼画符啊?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玩?” 看完李锦用先进数学表格完成的账本,柳梦音顿时发飙了,还以为是李锦故意用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来忽悠她。 李锦也不慌,对于古代人看不懂他的表格他早有心理准备,昨晚他翻阅那赘余字太多的账本的时候就想好了,等早上见到柳梦音的时候要好好教一下她做表格。 李锦不慌不忙的走到柳梦音身前,强行把要发飙的柳梦音摁到椅子上,让后站在她背后说道:“我的柳大小姐,我怎么敢欺骗你呢,这真的是账本。只是以前的记账方式废话太多,仅仅用一个数字救能代表的东西还需要用一句话来概述,所以我把记账方式做了改进。请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接着,李锦耐心的向柳梦音解释了他做的数学表格,还教柳梦音怎么去用数学表格和坐标系去做账。而一直掌管经营柳家生意的柳梦音也是天赋过人,不一会就大体学会了李锦教给她的东西,夸了李锦一句聪明后,就自己开始试着练习起来。而李锦就站在一边看着,柳梦音偶尔有不懂的地方就给她解答一下。 只是李锦站的地方有点尴尬,他就一直站在柳梦音的侧后方,而柳梦音今早上出门又急,衣服最上面的一个系带并没有系紧。本来李锦不乱看还好,但是他一乱看,从他这个角度很轻松地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更重要的是看了也不要紧,关键是看呆了的李锦不争气的鼻血顺着鼻子流了出来,滴到了柳梦音的身上,而柳梦音发现时一看李锦的猪哥像再看看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这样看了隐私部位怎么还能忍得了,立马一个大嘴巴子扇到了李锦的脸上。 本来李锦也不是这么不经打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一宿没睡觉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被扇了一耳光后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倒在地上后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而且身体还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掉进冰窟窿一会又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而被占了便宜的柳梦音不知道李锦现在的状况,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可怜来祈求原谅的。于是语气十分不屑道:“好了,你别装了,只要你不跟别人说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柳梦音心想这李锦虽然讨厌,但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说不定以后能在生意上帮助自己,所以也就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但此刻的李锦是真的难受异常,哪还听得进别人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瑟瑟发抖。 而此刻的柳梦音也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觉得李锦不像是装的,立马慌了神,一边摇着李锦一边带着哭腔道:“李锦,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自从李锦穿越到这个身体上后也没仔细调查过这个身体的来历,更别说知不知道这个身体有没有病史之类的。 人都说急中生智,就在李锦觉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只觉自己丹田中涌出一股暖流,忽感灵台清明,顿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剧毒发作!” 于是,李锦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道:“带我回住处找老头......”,说完,他便昏死过去。 此时的柳梦音已被吓得哭成了泪人,但好在她没有失去理智,好歹听清了李锦的话。于是,她开始搬动李锦的身体,想把他带回住处。虽说李锦身体也不算沉,但可怜柳梦音一介弱女子,力气小的可怜,而时间尚早,下人们都还没上工,她刚把李锦搬出房门口就已经筋疲力尽。不光是这样,最糟糕的是她还不知道李锦住在哪,顿时让她这一个弱女子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女人在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就只会一个劲的哭。此时这柳梦音就跪在地上使劲儿的哭,一边哭还一边抱着李锦的脖子使劲的摇,嘴里还嘟囔道:“李锦,我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千万别死啊。” 柳梦音这一顿乱晃还真算是救了李锦一命,因为刚刚昏迷中的李锦的脑海中一直重复播放着“天书”上的那一幅幅由小点点和细线连接成的经脉图,说来也奇怪,李锦的身体中竟然有一股暖流按照那一幅幅经脉图开始在李锦周身游走,让李锦顿感一身舒畅,身体的疼痛消了大半,再加上柳梦音的一顿乱摇,竟让把他摇醒了。醒来的李锦并没有立马睁开眼,而是心里萌生出一个鬼点子。 你这个小婆娘还敢打小爷耳光,看小爷怎么治你。接下来,李锦又开始发挥他那影帝级的演技。 李锦慢慢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柳梦音,假装艰难的举起胳膊一边给柳梦音擦拭眼泪一边说道:“梦音,别哭啦,我没事,你再哭就不漂亮了。”说完,李锦还不忘挤出一丝微笑。 柳梦音听见他说话,立马止住哭声,抽泣着说道:“你醒啦,你还管我漂不漂亮,你没事就好......” 柳梦音话还没说完,李锦就用手指堵住她的嘴巴,一副快要死掉的语气说道:“梦音,你不说话,听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身中剧毒已经没救了,但在我死之前,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咳!咳! 李锦故意咳嗽两声后继续说道:“其实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又身中剧毒,所以我不敢向你表露心意,现在我快不行了,我才敢说出我的真心话,我想娶你,我想用一辈子来疼你、爱你,保护着你。我希望你能嫁给我吗?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愿望。” 哪个少女不怀春?一个男人在濒死之际还想着自己,说不感动才怪呢。而此时的柳梦音俨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根本无暇去分辨李锦是不是装的,再加上李锦演技超群,搞得真像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似的。这柳梦音竟然真的稀里糊涂的就点头答应了。最无耻是李锦还跟人家拉手指订了婚约。 这时,恰巧每天早上来此打扫落叶的一个家丁从外面走到了院子里,把眼前的一幕结结实实的收到了眼底,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刚转身要走,却被柳梦音给叫住了。 开玩笑,正愁找不到人的柳梦音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让他走呢。就这样柳梦音跟这个倒霉的家丁把装死的李锦扶回了住处。 刚到李锦住的小院,就遇上正在晨练武功的陈老头。柳梦音率先开口说道:“老人家,李锦他中毒了,他让我把他送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他,您能救救他吗?” 陈老头一愣,说道:“给我吧。” 说着,就从柳梦音的肩上接过了李锦。而李锦也趁着这个机会对陈老头眨巴了一下眼睛,这陈老头人老成精,瞬间就大体猜到了七七八八。于是就配合着李锦说道:“哎,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多休息,你偏不听。非得没日没夜的折腾,还说什么要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你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哎.......” 姜还是老的辣啊,够无耻。 见演的差不多了,陈老头对一直傻站在那的柳梦音说道:“大小姐,我要给李锦治病了,治病的时候不便外人打扰,你就先回去吧,等他没事了我就告诉你。” 柳梦音一边流着泪,一边乖巧的说道:“嗯。老人家,不管结果怎样,你一定要告知我一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确定柳梦音走远了,陈老头推了李锦一下说道:“人都走了,你还装。” 这一推,也把陈老头吓了一跳。因为李锦并没有醒来,而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陈老头一呆,见李锦不像装的,便一把撸起李锦的袖子,只见李锦胳膊上的那根黑线已经到了手腕。 陈老头大叫一声不好,立马对还在屋内收拾的紫荆喊道:“紫荆丫头,别收拾了,你相公快不行了,抓紧带上两件换洗衣服跟我去药王谷。”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十一章 药王谷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在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杂草的广袤荒野中,一辆黑色顶棚的马车在满是尘土的荒野小道上奔驰着。 驾车的是一个老头,车厢内还坐着一个姑娘,此刻正在细心地用毛巾擦拭着车内另一位年轻男子的脸庞,这个男子正是李锦。 也许是此路段太过颠簸,李锦慢慢醒了过来。开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随着对周围光线的适应,李锦渐渐看清了紫荆的脸庞。 “荆儿?”醒来的李锦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这是在哪?” 见李锦醒来,一直在担心的紫荆喜极而泣道:“公子,你终于醒了。我们这是在去药王谷的路上。” “药王谷?”李锦一脸蒙圈的说完,就想要起身看个究竟。但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他那还有力气,紫荆见状赶紧上去扶着他。 李锦吃力的掀开车帘,看见陈老头正在驾车,便问道:“老头,我们去药王谷干嘛?” 老头见李锦醒了,嘿嘿一笑道:“醒啦?我说你小子够拼的,为了个小妞连命都不要了。” 小妞?不要命? 李锦仔细一想,昏迷之前确实是全身难受过一次,还趁机想坏法子把柳大小姐逗弄了一把,可是这跟去药王谷有什么关系。 陈老头看李锦一脸黑线的懵逼样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胳膊上的黑线,已经都到手腕了,我已经运功帮你暂时压制住了毒性,想要活命,还得去药王谷找药王救你。” 听完,李锦撸起自己的袖口一看。可不是吗,那条淡淡的像隐藏在皮肤下血管的黑线已经顶到手腕了。 原来是老头子救了我一命啊,“老头子,谢谢你啊,救我一命。” 陈老头爽朗的一笑,解下腰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说道:“先别谢我,我只是暂时帮你压制住了毒性,能不能活命,还得看药王能不能治好你。” 李锦也不答话,缩身回到了车厢内,看了看因为持续哭泣眼睛都肿了好几圈的紫荆,说道:“荆儿,你受苦了。” 听到李锦这么说,紫荆立马摇头道:“荆儿不辛苦,只要公子能好起来,荆儿做什么都愿意。” 李锦坐到紫荆身边,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荆儿,谢谢你。有了你以后我又找到了有家人的感觉,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所以,如果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就跟着老头,等年龄到了让他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不要,荆儿不要,荆儿这辈子就跟着公子,如果公子有什么不测,荆儿也不活了......”还没等李锦说完,紫荆就扑在李锦怀里嚎啕大哭道。 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从李锦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老头跟紫荆几乎是与他相处时间最久的人,在这没有亲人的李锦早就把他们两个当成了亲人,所以,他当然希望他死后,他的亲人能过的好好的。但是李锦没有想到,他自己把紫荆当成亲人,那从小就被卖做婢女无依无靠的紫荆何尝不是把他当做亲人呢,怎么会忍心看他死去,不哭的死去活来才怪呢。 李锦向来就最受不了女孩子哭,见紫荆在自己怀里哭的死去活来的,顿时手足无措,只得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荆儿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答应你我不死不就好了,我要一直陪着我的乖乖好荆儿。” 最动听的情话往往不是夸赞奉承,而是明知在欺骗却还愿意相信一个善意的谎言。这让趴在李锦怀里的紫荆哭的更凶了,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唉......”无奈的李锦只好无力的叹息,一边抚摸着紫荆的头,一边自我伤感安慰。 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李锦,其实并不再惧怕死亡,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的时候也就没太在意,甚至连自己怎么中的毒中的什么毒都不想去查询。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了,身边有了紫荆,有了老头,所以他自己也坚定信念活下去,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身边的人着想。 就在李锦陷入沉思的一段时间,趴在李锦怀里的紫荆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太累了,因为担心李锦,这几天就没怎么合过眼,现在见李锦醒来又打哭了一场放松了下来,自然很快就睡着了。 李锦把熟睡的紫荆小心翼翼的放在之前自己趟过的毛毯上后,来到了车厢外面。跟陈老头聊天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药王谷?” “大约傍晚”陈老头回答道。“紫荆丫头睡了?这两天可苦了这小丫头了。” “嗯,哭了一场睡着了。”李锦淡淡的说道。“这药王能治好我吗?” “呵呵!怎么,怕死了?”陈老头看李锦面色沉重便调侃道。“我也说不准,不过药王自称只要她想治,天底下没有她医不好的病人。” 说完,陈老头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后,把酒壶递给李锦,说道:“来点?” 李锦看了看酒壶,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也没有酗酒的习惯,但还是一把接过了酒壶对到嘴上狠狠的灌了一口。而结果就是一边被呛得使劲咳嗽一边受着陈老头哈哈大笑的嘲讽。 人都说酒能消愁,喝完酒的李锦也跟着陈老头爽朗大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高喊着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陈老头听完,直呼好诗......好诗啊! 之后就这样在一车一马一壶酒,一老一少一红颜的意境下向药王谷奔去......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十二章 见药王 穿过一个仅容两辆马车通过的狭窄山谷,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农庄依山而建。一排带小院的茅草房,小院里种着一片药田。此刻,院内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老农正注视着一辆停靠在门外的马车。 “到了。”车夫掀开车帘对车厢内的人说道。 接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应声从车厢内出来,此人正是身中剧毒的李锦,而车夫则是陈老头。 “老头,这就是药王谷吗?我还以为会多气派呢。”李锦对陈老头问道。 “嘿,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爱张扬。”陈老头打趣道。 一直扶着李锦的紫荆见两人迟迟不肯进去,一直站着聊天,便开始心疼现在色弱体衰李锦,开口说道:“咱们进去吧,让公子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哈哈! 李锦跟陈老头相视一笑,便向着药王迎客诊病的主厅走去。 从院子中一大片药田中的小道穿过,来到一座挂着百草堂牌匾的小木屋前,就看见屋内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正在为一位老伯诊脉治病。 “那个......臭小子,要不你俩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尿急,想先去方便一下。”李锦三人刚要迈步进屋的时候,陈老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尿急?”李锦也不是傻子,看老头有点不对劲儿,便怀疑的问道。“那你也得先陪我进去啊,你不是说跟药王是老交情了吗?你应该先帮我打声招呼啊。” 李锦说完,不由分说的便拉着陈老头向屋内走去。 “老伯,这是药方,你拿好,回去文火煎熬,早中晚各服一次。”李锦刚进门就听见一个青青翠翠的女声跟看完病起身正要往外走的老伯说道。 “她是药王?还是个女的?”李锦用怀疑的语气向身边的陈老头问道。 李锦问完,还没等陈老头说话,站在药王一旁打下手的一个绿衣侍女略带不满的对李锦说道:“谁说药王不能是女的,你不想看病可以走啊。” “莲儿,不得对病人无礼。”药王严厉的对身边侍女约束道。 可药王刚说完,当他看见李锦身边的陈老头后却脸色一变道:“是你?” 咳咳! 陈老头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额......是我,你还好吗?” “你们走吧,你的病我看不了。”还没等陈老头说完,药王就语气不善的赶人道。 心思活络的李锦瞅瞅药王,再瞅瞅老头,心中恍然大悟道:“老头,你跟药王不光是老相识吧,你俩不会有一腿吧?” 一直大大咧咧的陈老头听完李锦的话也不出声,脸也憋得通红。 见状,李锦不禁出声笑了出来,“哈哈!老头,没想到为老不尊的你当年还有点风流债啊。” 其实,李锦看不见斗笠下的药王的脸,此时早就被气成了猪肝色,再看看药王身边的侍女,一脸敌意的瞅着李锦,要不是刚刚被训斥过,恐怕早就对李锦开骂了。 “额,那个......药王,你别误会,其实我跟这老头没啥关系,就是在来的路上认识的,所以烦请姑娘不要对我有偏见,希望姑娘能费神帮我治好身上的毒,我会感激不尽。” 无耻,这才是真的无耻,人家陈老头大老远带你来到药王谷,关键时刻说给人蹬了就蹬了。 “哼,我说不看就不看,各位请回吧。”药王生气的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哎...... 李锦刚要出言挽留,身边的陈老头却先他一步,身形一闪,左手便搭在了药王的肩上,“婉清,你可以恨我,但臭小子的命你一定要救。” 被擒住肩膀的药王似乎毫不理会陈老头,反身便是一掌。 陈老头自是不会被她打到,侧身一闪,轻松避过,而药王也趁机挣脱了陈老头的擒拿。 一旁的药王侍女见主人有危险,竟也参加进来,跟药王联手对付陈老头。可惜李锦跟紫荆都不会武功,只能眼看着陈老头以一敌二。 但李锦并不担心,因为他看的出来,虽然陈老头以一敌二却丝毫没落得下风。 可能是因为陈老头不想伤害药王,到现在只是在一昧的躲闪,没有出招的打算。虽然陈老头是一片好意,但在药王眼里却以为他在嘲讽。恼羞成怒的药王跟侍女双双出掌,呼呼带风的向陈老头袭来,避无可避的陈老头只能出掌硬生生接下。 似乎这药王跟侍女的武功不怎么样,跟陈老头对了一掌后,因不敌对方,双双被弹飞出去,药王头上的斗笠也掉落在地上。 看到药王面容的陈老头目光一紧,说道:“你不是婉清,你是谁?” 婉清?难道药王名叫婉清? 李锦顺着陈老头的目光看去,这一看,李锦顿时傻眼了。 摘了斗笠的假药王那可不是一般的美,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柳叶眉,略显圆润的小脸蛋,再加上皮肤有点病态的白,真是应了那句出水芙蓉,整个人就美在一个清新脱俗上。怪不得李锦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陈老头不理会一脸猪哥像的李锦,焦急的对假药王问道:“你跟婉清是什么关系,怎么会长得如此的相像?” “老头,你傻呀?长得像不是双胞胎就是母女喽,这都搞不懂,真是笨。”一旁的李锦看不下去的说道。 “母女?你是婉清的女儿,婉清她成亲了?”陈老头突然一脸悲痛的说道。 哼! 伏在地上的假药王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刚开始看见我的表现像是认识我。”陈老头继续问道。 假药王一脸悲愤的看着陈老头说道:“你还好意思提我娘亲的名字,你这个负心汉,当年为何不声不响的离她而去?可怜娘亲死前还念叨你的名字,最后却遗憾终生。” 负心汉?看来老头还真做了对不起药王的事啊。 “她死了?.”听完假药王的话,陈老头顿时老泪纵横。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绿衣侍女突然对着陈老头哽咽的说道:“老爷,夫人她一生没有成亲,小姐是你的女儿啊。” “什么?我的女儿?”这个消息对陈老头来说像是晴天霹雳,被惊的一愣。回过神来后,立马跑过去,就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儿。 但人家似乎并不领情,一把将其推开,“不用你假惺惺来扶我。” 陈老头看着自己亲生女儿不认自己,悲痛的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离开你母亲的,当年,我因夺走魔门至高秘籍《混元仙功》被追杀,为了不牵连你母亲,又不想让她担心,才默默的离开她的。” 假药王认真地看着陈老头一脸严肃的解释完,正在考虑可信度的时候,突然一声沉闷而悠远的钟声在整个谷内响起,接着又连续响了两声。 “竟然是三声,小姐,看来敌人来者不善啊,咱们先去密道躲躲吧。”绿衣侍女警觉道。 绿衣侍女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声。 接着,一个白色身影从屋外足不点地的飞翔而至。等黑影落到房门口的时候,李锦才看清,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袍老者。 第十三章 强敌 白袍老者刚一落地,身后立马涌出一批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人,眨眼间就把整个小木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袍老者上前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老头,操着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陈护法,好久不见啊。” 陈护法? 李锦看看白袍老者的目光,再看看陈老头,心中难以置信,这看上去不修边幅的陈老头竟然是个什么护法。 “呵呵,别来无恙啊!”陈老头跟这白袍老者似乎认识,还一脸笑呵呵地打招呼道。 但白袍老者气势汹汹的到此,显然不是为了跟陈老头叙旧的。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上转瞬便蒙上一层杀气,“陈潇风,废话少说,我在此地安排这么多人手就是料到你有朝一日会回到这里。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仅让我等到了你,还看了一出父女相认的情感大戏。我想你也不愿意看见你刚刚相认的女儿香消玉损吧,如果你痛痛快快交出当年你盗走的《混元仙功》,再说服你女儿交出‘药王鼎’,我可以放你女儿跟其他人离开,还会大发慈悲赏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哼,今天这里的人都得死。” 原来陈老头叫陈潇风啊,那护法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混元仙功》跟‘药王鼎’又是什么玩意儿,好乱啊。 “原来白护法是想要《混元仙功》啊,早说啊。现在这《混元仙功》不在我这,我把它给了别人。”陈潇风一脸无奈的说道。 “给了谁?”白护法一听陈潇风想要交代秘籍的下落,便一脸渴望的急问道。 “喏,就是给了这臭小子。”陈潇风冲着李锦努了努嘴说道。 “喂!臭老头,你又开始满嘴胡言了,你只给过我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黄书看,什么时候给我武功秘籍了。”李锦满脸不快的说道。但李锦刚说完,立马就觉得不对劲儿。小黄书?难道那小黄书中的经脉修炼图就是白胡子老头口中的混元仙功?想到这,李锦立马瞪大眼睛瞅着陈潇风,正好看见陈潇风冲他眨巴了下眼睛。 白胡子老头把李锦气愤的表情尽收眼底,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不相信陈潇风会把这么本重要的秘籍随便给一个毛头小子,瞬间感觉自己被耍了,铁青着老脸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人就是这样,总是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怪,潜意识里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有时候我们跟对方说的事真话,而对方会认为我们骗他,相反,我们说的假话只要符合对方的思维,他们很容易就相信。 而陈潇风就是抓住了人性的这一点,故意让那白护法将来不会怀疑到李锦身上,他这也是在变相的保护李锦。 李锦跟陈潇风眼神一对,现在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但看在白护法眼里却是戏弄的含义。憋了一肚子火的白护法双手变爪,首先发难,闪电般向陈潇风袭来。陈潇风反应也不慢,纵身往后一跃便轻松躲开了白护法的攻击,但白护法明显武功也不弱,后脚一蹬,借着一股冲劲化手为掌继续欺身而上,此刻尚在空中的陈潇风见此招已避无可避,干脆出手与其硬对了一掌。这白护法似乎功力稍弱,被震的退了好几步,而陈潇风站在原地却丝毫无恙。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这屋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白护法见一时半会奈何不了陈潇风,暂时无法对李锦等人动手,随即吩咐手下向其发难。←百度搜索→ 白护法话音刚落,这群黑衣人便迅速的向小木屋内涌来,陈潇风见势不好,对假药王喊道:“女儿,我先拖着他们,你快带他们从密道离开。”陈潇风似乎很熟悉这药王谷的环境,想必在跟白护法谈话的时候就想好了接下来的退路。 “可是你怎么办?”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女,而且陈潇风也解释了当年离开的原因,假药王自然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担心的紧。 陈潇风听到这话,心里一暖,豪爽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这群小喽啰还奈何不了我,等你们离开了我自有办法脱身。” “哼,陈潇风,你休得猖狂。”恼羞成怒的白护法熟练的从袖中抽一条只有手臂长短的黑棍,只见其轻轻一挥,黑棒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铁鞭,而且上面还布满了细密的倒刺。陈潇风见白护法动了真怒,脸上的神情倒也认真了几分,顺手从腰间抽出了暗藏的一柄软剑。 趁着两人打斗的这段时间,假药王跑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触动了暗道的机关,地上的一块青石板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向一边划开。 而此刻,那群黑衣人也已经到了李锦等人的身前,幸好假药王跟绿衣侍女会武功,虽然对上陈潇风这等高手是弱了点,但对付这种小杂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三两下击退了几个喽啰后,就护着李锦跟紫荆进入了密道。 下密道之前假药王还满脸担忧地看了一眼陈潇风,看的出很是不舍得。 就在这时候,几个黑衣人想要跑过去阻止,眼疾手快的陈潇风手中软剑一闪,几个黑衣人便捂着鲜血飞溅的脖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陈潇风借机对着暗道里的李锦说道:“臭小子,我宝贝女儿以后就托付给你了。”话刚说完,密道的青石板就合了起来。 石板刚合上,暗道里一片漆黑,等绿衣侍女拿出了身上的火折子吹亮了,李锦等人才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绿衣侍女和假药王在前面带路,紫荆扶着因中毒身体虚弱的李锦跟在两人后面。 幸亏这暗道里面的道路还算崎岖,扶着李锦的紫荆还不算太吃力。四个人在幽静阴暗的暗道里走了一阵,便看见前方有亮光。 绿衣侍女转身说了一句:“我们马上就到出口了。” 有了亮光,四人的脚步明显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洞口。 刚出出了洞口,李锦的身体便支持不住了,整个人软趴趴的从紫荆的搀扶中瘫坐在地上,看来他身上的剧毒已经发作到尾期了。 假药王见状,蹲下身来,拿过李锦的手腕,开始给他诊脉。 李锦第一次近距离欣赏这种级别的美女,让他顿感眼前一亮,加上放在他手腕上的白皙玉手不住的给他传输着一丝丝凉爽的内力,让他精神了不少。 “在下到现在还不知姑娘芳名呢,是否方便告知。”多少恢复点气力的李锦问道。 “我叫陈楚楚。” 陈楚楚,姓陈?看来这药王还是保留着对老头的一片真情啊,哎......说起老头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真的练会了《混元仙功》?”陈楚楚忽然问道。 说起这秘籍,李锦也是不太确定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练的是不是《混元仙功》,就是不久之前臭老头,额......令尊给我一本春宫图,偶然我拿着它迎光看的时候发现了其中竟藏着一幅幅由一些小亮点组成的经脉图,我闲暇的时候,就在脑海里回忆这些小亮点,每次都感觉外界有能量向丹田里汇聚,然后再从丹田涌出一股股暖流流向全身。” 确定李锦练得是《混元仙功》后,陈楚楚脸上竟然面带着掩盖不住的喜色。“那就错不了了,传说中《混元仙功》是吸取外界能量为己用的一本秘籍,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李锦见陈楚楚吞吞吐吐的便急切问道。 谁知陈楚楚刚刚还好好的脸色,说翻脸就翻脸了,立马语气不悦的说道:“没什么而且了,问那么多干嘛。” 其实,这也不怪陈楚楚。她接下来想要说的,以前陈潇风也跟李锦说过,就是《混元仙功》的另一个修炼方法就是以女子为鼎炉,而且女子的功力越深,修炼速度越快,而且只要修炼者控制得当,男女双方都受益。 只是这话陈楚楚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家家怎么说的出口,也难怪恼羞成怒。 陈楚楚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指着身前的一片密林说道:“穿过这片密林,就已经下山了,山下正好有个小村庄,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儿,在那里先休息一晚再做打算。” 第十四章 药王鼎 天色刚暗下来的时候,李锦一行人刚好来到山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在一家农户家里住下。←百度搜索→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四人给了那户人家一锭官银,乐得那对老夫妻一直合不拢嘴,又是杀鸡又是宰羊的,把留给儿子娶媳妇的新被褥都拿了出来。 几个人轮流洗了个热水澡,又美美的享受了一顿晚餐后,紫荆跟绿衣侍女就开始忙着收拾晚上睡觉的房间跟床铺。 紫荆在收拾房间,闲着没事的李锦觉得无聊,就决定自己出去走走。 李锦刚走出农户家的院门,就看见一身宽松农妇装的陈楚楚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巨石上。 看见李锦走过来,陈楚楚赶紧抹了抹眼睛,假装镇定的望着远处。 李锦面带嬉笑,挑了个离陈楚楚不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放心吧,老头本事大着呢,他肯定能全身而退。”李锦安慰道。 “嗯,我也相信他可以脱身。毕竟他的实力排在十大护法之首,白无喜根本奈何不了他。”陈楚楚一脸自豪的说道。 一提起“护法”这个词,李锦立马来了兴趣,白天陈潇风跟白胡子老头的对话,他一句也没听懂,正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解答呢。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白天老头说的‘护法’啊,《混元仙功》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锦满脸疑问的问道。 陈楚楚转过头略带惊讶的看着李锦问道:“你们不是很熟吗,这些他都没跟你说?” 李锦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跟老头也是萍水相逢,但不知为什么,老头特别关心我,经常帮助我,还把那个什么《混元仙功》传授给我。时间久了,跟老头熟悉了,我也经常跟老头喝酒下棋,聊一些江湖中的事情,但他从未提及他的身份,他不说我也就没问。” 陈楚楚听了,心想这倒也合乎情理,毕竟父亲已经隐匿江湖好久了,不想对外人提起往事也实属正常。 陈楚楚见李锦面色诚恳,不像是说谎,再加上她也信得过陈潇风看人的眼光,既然他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呢,于是就耐心的给李锦介绍起陈潇风的江湖身份。 经过了解,李锦才知道陈潇风的身份背景大的惊人。 像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正邪之分。这当世的江湖之中也分为正邪两派,正派又称为清门,其中包括许多历史悠久的大门派。而所谓的邪派就是魔门,与清门比起来,魔门就系统的多。魔门是一个总称,真正的魔门分为魅、邪、鬼三教,其下还有九宗二十七堂。 魔门为了应对以名门正派自居的正派,成立了一个魔众联盟。为了维持联盟的秩序,魔门就选出了十个德高望重的人担任护法,也相当于魔门的一个议会。魔门名义上的魔主则由这个议会推荐,是由每三年一次的魔门大会中选举而出的。 李锦从陈楚楚的口中得知,陈潇风跟陈楚楚的母亲林婉清就是这十大护法中的两个,也是十大护法中的唯一一对夫妻。也许是这夫妻两人厌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想过点平静的生活,所以三十年前就在药王谷隐居起来,再也不过问江湖中事。至于后来陈潇风为何偷盗魔门至高宝典《混元仙功》,这个中缘由陈楚楚也不得而知。 李锦听完陈楚楚的介绍,对江湖的轮廓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只是他还记得白天那个叫白无喜的白胡子老头提起过什么“药王鼎”,李锦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记得白天那个白胡子老头还说过什么‘药王鼎‘,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李锦提及这个,陈楚楚竟然莫名的一阵脸红。“还记得白天我跟你提起《混元仙功》修炼方法的时候没说完的那段话吗?“ 不提起这个,李锦还差点忘了,当时李锦就感觉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发脾气,没少在背地里腹诽人家。 陈楚楚见李锦一脸疑惑的表情,就继续说道:“其实修炼这《混元仙功》最快的方法就是与异性阴阳交合,吸取异性的元阴来增长自己的功力。” 听完陈楚楚的话,李锦忽然记起陈潇风也跟他说过要跟异性阴阳交合,增长功力,才能去除体内的剧毒。 陈楚楚见李锦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在仔细聆听,就继续说道:“娘亲自称药王,医术天下第一,更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这全仰仗于她修炼的这一生独特的内功。本来娘亲临去世之前想把一身功力传授于我,只是当时的我尚且幼小,根基不稳,无法驾驭这股内力,所以就把这份内力封存在了一个比较奇特的鼎炉内,这也就有了江湖上流传的‘药王鼎’的传说。当我长大时候,有了一定的内力基础,我就想炼化这份内力为己用,谁知我根基还是不够,在吸收这份内力后,无法驾驭这份内力,反而被其反噬,在没有办法之下,我将其压制封存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后果就是我每日要遭受其反噬之苦,而且我每次动用内力越多,每次的反噬就越厉害。” 说道此处,陈楚楚停顿了下,看了看李锦继续说道:“当我给你把脉之时,感觉到你脉搏异常,似乎存有一股螺旋状的吸力,而且雄浑纯正,正好可以通过阴阳交合将我体内的这股内力吸纳。但出于羞愤,所以言行上有所不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陈楚楚。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有通过阴阳交和才能治好她的反噬,那陈楚楚自然要失贞,而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失贞的女人,要么嫁给夺去她贞节的男人,要么上吊自杀,没有选择的余地。这细细想来,当时陈楚楚的表现也情有可原。 说完,陈楚楚的脸上浮起一抹羞赧的红晕,眼睛呆呆地看着李锦...... 陈楚楚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李锦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明显是已经表达了要嫁给他的心意。 美若天仙的超级大美女,白上的话,哪个男人不想上?除非是阳萎或者太监公公……况且,之前李锦还答应了陈潇风要好好照顾陈楚楚,所以这阴阳交合吸收反噬的内力,也是照顾的一种了。 当即,李锦表态道:“那你可以早说嘛,如果真是这样,既可以解决你的反噬之苦,又可以解我身上的剧毒,而且老头又让我照顾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啊。” 汗,本性又暴露了...... 陈楚楚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羞得连粉颈都泛红,瞪了他一眼,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亦羞亦嗔的媚眼儿,令李锦心中一荡,忍不住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陈楚楚没有恼怒,说明…… 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但平白无故的捡了一个绝世大美女,李锦心里头爽得好象背后长出了翅膀一般。 爽,非常的爽。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大清早,李锦刚起床走到外间就看见随行的几个女人还有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李锦好奇,也想凑上去听听,谁知众女很不留情面的把他推了出去,就连一向温顺听话的紫荆这次也没有帮他,似乎还挺赞同众女的做法。 算了,女儿家的悄悄话一个大男人确实不方便听。 大感无趣的李锦正想要趁着早上的好空气出去走走的时候,这户农家的男主人从院子外走了过来,“你也被赶出来了?这群娘们儿不知怎么了,大早上的就把我们往外赶,还打发我去买酒买肉,真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哎,你要是无聊的话就跟我去趟城里吧。” 正好李锦也闲的无聊,当下就痛苦的答应了。 李锦跟着农户一路沿着小道走着,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一个名叫藓河的不大的小城里,进了城,街道上满满的都是来赶集会的人。街边的小摊更是千奇百怪,花样百出,各种叫卖声也显得格外嘹亮,这古色古香的意境一下子就吸引了李锦的兴趣,让他都忘记了走路的疲倦。 李锦跟农户两个人在集市上走走停停,时不时的买点东西,遇上喜欢吃的东西,李锦还去吃上几口,倒真是跟出来旅游的人像极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一个特色的小面馆里各吃了一碗刀削面,李锦不禁大呼这才是真正地道正宗的刀削面。 吃完饭,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总算是把众女交代要买的东西买齐了,就开始往回走。由于回去的时候身上多了好多东西,加上李锦身体虚,虽然陈楚楚已经给他扎针运功治疗过了,但那只是暂时的压制而已还没有去根儿,所以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李锦硬坚持着好歹回到了农户家里,刚进院门就发现紫荆守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好像是故意等着李锦回来。 “荆儿,你是不是在等我啊,今天真是要累死了。”说着,李锦把手里提的东西放下。 紫荆接过李锦手里的东西,顺手把一套新衣服递到李锦手里,便催促着把他往隔壁厢房里赶,“公子快先去洗个澡,换上这件漂亮的衣服。” 不对劲儿,这群女人搞什么呢?不管了,累了一天了反正我正想要洗个澡。 李锦躺在沐浴的大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换上了紫荆给他的新衣服。 咦?这衣服怎么这么喜庆,又是红边又是红花的,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穿戴好的李锦来到正屋,发现屋内墙上贴满了红纸,家具上都贴满了大红喜字,这摆饰,明明就是要结婚的样子嘛。 饭桌上还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紫荆等人均已落座,唯独就差陈楚楚,现在这情形,就连傻子都知道,原来这是给自己办喜宴啊。 “新郎官,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坐下吃饭哪,吃完饭好抓紧时间洞房啊,让新娘子等久了可不好。←百度搜索→”这时候女主人调侃道。 李锦傻愣愣的坐在正席上,被农户拉着喝了两杯今天刚买回来的米酒,脸红扑扑的。 吃喝完毕,酒量不好的李锦被紫荆扶着三摇两晃的开始往新房里走。 推开房门,高挂红色床幔的大床,蜡台上两只燃烧着的红红的蜡烛,窗户上贴满了大大的喜字,头盖彩绣凤凰红盖头的娇美人独坐在床头,等着她的夫君去起红掀盖头。 李锦笑呵呵的看着陈楚楚,高兴地搓着双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还得感谢老头临别前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许配给了我。 哎,不对,这陈楚楚武功比我高,如果婚后她一有不满意的事,就动手打我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岂不是到时只有挨打的份儿,不行,得先约法三章。 汗,这还没洞房呢,就想着婚后的事。 谁知这李锦是脑子锈住了还是因为喝酒变得不好使了,竟想到要立家法。 “荆儿,进来。”李锦对着房门外喊道。 站在房外的紫荆还以为李锦有什么事呢,倒也听话的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什么事啊?” “我问你,咱家家规是什么?” 这话问出来,不光紫荆愣了,就连陈楚楚也是身形一震,洞房花烛夜问什么家规,这是什么鬼?再说了,你穿越来的,哪来的家,没有家哪来的家规。 紫荆自是不知道什么家规,就一个劲儿的吞吞吐吐道:“这......这个......” 李锦恰逢其时的接过话茬,说道:“是不是家中男主人最大,女方要遵从三从四德,什么事都要听男主人的。” 李锦这话说完,陈楚楚立马明白了李锦心里的小算盘,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是父亲临离别前将我托付于你,再加上你练就的《混元仙功》正好可以吸走我体内反噬我的内力,我会答应嫁给你?我都忍羞主动办喜宴嫁给你了,你还不知足,现在要立什么家法,好,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家法。 陈楚楚虽然心中羞怒,但脸上却一脸平静,还略带微笑。 顺手自己拆下了红盖头。接着对门外喊道:“绿衣,去柴房给我找个结实的木棍来,姑爷要立家法。” “哎,好嘞。”门外的绿衣应声而去。 李锦见陈楚楚一脸微笑,心想,这陈楚楚还是挺懂事的嘛,那自己就装装样子好了,怎么舍得真的动手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呢。 绿衣很快的就拿着一根擀面杖似的木棍进来,递给了陈楚楚,“小姐,这是你要的木棍。” 看着李锦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绿衣心中不禁暗笑不迭。 绿衣跟了陈楚楚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脾气吗?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再加上继承了自家夫人的聪明才智,整治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姑爷这下可是自找苦吃了。 陈楚楚手握木棍,满脸微笑的缓缓向李锦走来,快走到李锦身边的时候,脸色立马一变,小木棍立马抽在李锦屁股上。 “想在新婚之夜立家法是吧,本小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家法。” 嗷! 吃痛的李锦自然不可能站在那挨打,立马在屋里上蹦下跳的乱窜。 但毫不会武功的李锦怎么能快的过陈楚楚,那是被打的一个劲儿的喊叫。 最后,李锦只好无奈的跪在地上求饶道:“娘子,娘子,我错了,别打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哼! 见李锦服软了,陈楚楚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冷哼一声,坐回床头把红盖头盖上说道:“来给本小姐掀盖头。” 李锦只好摸着被打的通红的屁股乖乖的向床头走去。 而站在一旁的绿衣跟紫荆早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第十六章 祛毒 【播报】关注「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被打老实了的李锦乖乖地拿起床头放着的秤杆,小心翼翼地挑起了陈楚楚头上的红盖头。 揭下盖头后,陈楚楚装得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娇羞的低垂着头,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温婉贤淑的新娘子。 李锦也是被眼前的美娇娘给迷得神魂颠倒,早就忘记了刚才还挨了一顿打。 李锦搓着双手,张着嘴,完全就是一个猪哥像,让陈楚楚真的怀疑嫁给他是不是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这时,一旁的绿衣跟紫荆走上前来,帮着陈楚楚卸了头饰,接着又端上两杯酒。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李锦虽然没有结过婚,但这交杯酒的习俗还是知道的。猴急的他从托盘里飞快的拿起一杯酒,跟陈楚楚手臂一交,一仰而尽。 所有习俗完成后,绿衣跟紫荆识趣的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的李锦刚要往陈楚楚身上扑,结果被一根葱葱玉指给顶住额头顶了回来。 “你先转过身去,等叫你转身时候你再转过来。”陈楚楚说道。 本来李锦还想反对,但被陈楚楚眼珠子一瞪,立马乖乖地转过身去等着。 李锦就听见身后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感情这陈楚楚还是脸皮薄啊。 “好了,你转过来吧。” 李锦跟听见命令似的,快速的转过身,把自己立马脱个精光。脱衣服过程中,有个扣子就是解不开,急的李锦直接把那处给撕开了,这把藏在床上龙凤被里只露着个头的陈楚楚逗的一乐。 脱完衣服的李锦嗖的一下钻进被子,双手环抱着陈楚楚,就要欺身亲上去,谁知道陈楚楚又用那根食指隔在了两人嘴巴之间。这一前一后的两次阻止,已经把本就箭在弦上的李锦撩拨的火急火燎,如果不是还清楚的记得挨得那顿打,可能早就用强的了。 “待会那个......的.......时候,你要调动你的丹田之气,引导我体内的那股我母亲的内力流向你的身体,这个过程中千万不可松懈,一旦真气逆流,我就会暴毙而死,而且你身上的毒也就无法再解了。”陈楚楚扑朔着大眼睛,看着李锦说道。 早就饥渴难耐的李锦痛快的点了下头,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嗯......”陈楚楚轻轻地嘤咛一声。 其实,算上前世,李锦这也是第一次跟女生亲密接触,所有的东西都是靠储存在脑袋里的那些书面知识。 但书本上的始终是书本上的,实践起来总是那么生涩。 李锦一边用嘴堵住陈楚楚的樱桃小唇,接着,李锦又用那灵巧的舌头,慢慢地划过这美妙胴体的每一寸肌肤...... 上下同时收到攻击的陈楚楚瞬间就淹没在那令她迷失的潮浪中,呻吟着,喘息着,扭动着难受的胴体。 两具赤裸裸的胴体纠缠在一起,李锦感受着陈楚楚的温度,自然而然自己的热度也被提了起来,席卷全身的热潮急切的寻找着一个爆发点...... 李锦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帮我。” 此刻的陈楚楚就像是飘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李锦开口,就什么都没想的遵从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完成水乳交融,真正的合二为一。就在李锦还在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的时候,忽然一股似洪流般的强劲内力进入身体,直冲自己的丹田。 这就是楚楚所说的那股内力吗?好强......啊。 虽然难受,但李锦还是清楚记得陈楚楚跟他说过的话,这股洪流只能接受,不能逆流,不然身下的楚楚会暴毙而亡。 “忍住......千万要忍住。”李锦不停的告诫自己。 但此股洪流实在是过于强大,在李锦体内横冲乱撞,丹田有一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 不行,不......能......放弃。 就在李锦快要坚持到极点的时候,那股洪流终于停止传送。 啊! 李锦大吼一声,离开了陈楚楚的身体。 现在他感觉身体中蕴藏着无限能量,快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爆了。几近癫狂的他在屋内像喝醉酒似的乱晃,屋内的家具也被他推倒一片。 “啊,我好难受,我快不行了......快要死了......” 此时的陈楚楚早已经昏迷过去,无法再照顾快要癫狂的李锦。 哐当! 随着一声推门的声音,一直守在门外的紫荆和绿衣推门而入,看到屋子内的情形,紫荆焦急的对着李锦喊道:“公子,你怎么了?” 李锦此时已经进入混乱不清的状态,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分辨能力。只感觉身体内的能量需要找个突破口释放,而且欲望极其强烈。 所以,李锦选择了紫荆,两只手像鹰爪一样,紧紧抓着紫荆的肩膀,用力一甩,紫荆那单薄的身体就飞落到了床上,接着,李锦像一个想要撕碎猎物般的猛兽,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眨眼间,紫荆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李锦本能的驱使,借着有了一次的经验,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另一个女子的桃园圣地,没有爱抚,没有挑逗。其中痛处只有紫荆一人可以体会,但她咬牙强忍着,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因为她的身心早就属于李锦...... “喂,你不可以这样。”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绿衣想要阻止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但她还是想救下李锦身体下的紫荆,便上前去撕扯李锦,想让他从紫荆的身上离开。 但此时的李锦早已经被欲望所吞噬,如果不释放干净是不可能清醒的。此刻去招惹他确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结果就是绿衣也沦陷在李锦的狂躁之下。 当被李锦压在身下的时候,她似乎预见自己的命运会跟紫荆一样,于是就动用全身内力想要把李锦推开,但是李锦现在已经吸收了药王林婉清的毕生功力,岂是一个武功刚入流的小姑娘可以撼动的,结果可想而知。 “啊,你这个坏人,痛死我了,你轻点。”绿衣立马被刺破身体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所充斥,当她扭头想像紫荆求助的时候,发现此时的紫荆已经晕死过去。 没办法,这份疼痛只能自己忍受。 绿衣干脆张嘴咬到了李锦的肩膀上,这一嘴倾注了绿衣的全部恨意,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流淌。 很快,绿衣感觉下身的疼痛被另一种感觉代替,这种感觉让她全身酥麻,飘飘欲仙,自己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而李锦那宽阔的肩膀上就是她停靠的彼岸。 慢慢的,李锦的痛苦发泄大半,被折磨的不轻的他也是直接晕死过去。 绿衣也渐渐地在那股感觉中迷失,不知是疼痛还是舒爽所致,最后只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任由李锦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折腾了一宿的四人最后在一片沉静中安睡过去。 随着早上的第一声鸡叫,李锦最先醒来。 睡眼惺忪的擦了擦眼睛,不小心碰到了身边一个人的一个身体,还以为是自己刚过门的娘子陈楚楚,但等他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吓了他一大跳。 散碎的衣片,皱作一团的被子,最重要的是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除了陈楚楚外的另外两具酮体。 天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难以接受的李锦赶快起床穿好衣服,给三女盖好被子,便灰溜溜的跑出了房门。 心里忐忑不安的李锦跑出了院门,在院门外一棵大树底下不停地走来走去,“怎么办呐......到底该怎么跟娘子解释呢?” 由于无法向陈楚楚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李锦心情十分沮丧。这新婚之夜就敢睡其他的女人,还是守着自己的新娘子睡的,这任谁受得了啊。 啊! 心情烦躁的李锦一拳打在了那棵大树上,但结果让李锦一惊,只见那棵大树竟然从被李锦打了一拳的地方硬生生的生出了一个大洞。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哦,对了,昨晚楚楚说过,我从她体内吸收了丈母娘的毕生功力呢。 接着,李锦又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果然那条黑线也没有了。 “嘿嘿,这真神奇。”一时间李锦的担心被喜悦所代替。 “哎呀,我真傻,这里是古代,法律中又没有规定男人必须遵守一夫一妻制,所以我还担心个屁啊,大不了全收了就是了。”李锦站在树下自言自语道。 想通了的李锦自认为有了底气,就信心满满的往回走。 现在太阳已经慢慢开始升起,三女也都洗漱穿戴好,就坐在正屋里等着李锦。 其实,三女在早上醒来相互对视的时候还有点尴尬,但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一切,这也不能怪谁,只能听天由命了。 陈楚楚是李锦刚过门的妻子,以后肯定是跟着李锦,而紫荆早就把自己的一切烙上了李锦的印记,只是以前李锦觉得她尚小才没有动她。 她俩都好说,最不好说的就是绿衣,本来古代的小姐丫鬟一般都是跟着小姐嫁过去做通房丫鬟的,但陈楚楚肯定不会强怕她,会给她选择的机会,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已经别无选择,而且这绿衣也不想跟陈楚楚分开,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三女掂对好了以后,也就没什么隔阂了。但是三女一想,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李锦,在女人眼里男人都是从一开始的放纵慢慢变坏的,所以,三女就一致认为万一这次轻易饶过李锦,日后,他肯定胆更大,还会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三女经过商量,就决定李锦回来的时候给他个下马威,让他长长记性。 李锦兴冲冲的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三女正端坐在凳子上,三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特别是陈楚楚还故意装出一副悲痛欲绝似要分手的样子。 看到这情形,李锦自己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心顿时荡然无存。 “那个......娘子,我回来了。”李锦耷拉着脑袋走到陈楚楚面前说。 哼! 陈楚楚还没说话,绿衣就率先冷哼一声。 见李锦这样,陈楚楚强忍住笑意,说道:“昨晚那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答应我爹的,你就这么照顾我的吗?” “我......娘子,我错了,你打我一顿吧,这次我保证不跑了。” “打你,打你有什么用?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我来说,给我听好了。”陈楚楚站起身来捏着李锦的耳朵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就当便宜你了,我们三个都被你占去了清白之身,所以只能委身嫁给你,但以后除了我们三个不许你再勾三搭四,知道吗?” 就这么原谅我了?李锦顿时喜出望外,那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嗯,相公谨遵娘子教诲。” 看到李锦这样,陈楚楚再也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紫荆见两人话都说完了,赶紧走上来贴心的给李锦揉着耳朵,关心的问道:“公子,疼吗?” “不疼。那个......荆儿,以后你该改口叫相公了,你们三个都是。”李锦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要不都先叫一声适应适应?” 李锦话音刚落,三女都羞涩的低头各自找事做去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十七章 奴隶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李锦几人在农户家里一连带了几天,白天陈楚楚跟李锦一有空就相互运功疗伤,晚上就颠龙倒凤,这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甜蜜。 这几天,李锦不断的炼化体内药****婉清的内力,武功有了不小的长进。但李锦虽然有一身强劲的内力,但是外功却是一点不会,陈楚楚跟绿衣也是发现了他这一点,就决定教他外功,并且每天轮流监督。 陈楚楚觉得李锦一个大男人应该学点阳刚劲猛的武功,所以她准备教他一些拳法、掌法之类的体现男人阳刚之气的武功。 一开始李锦还觉得练功挺酷挺有趣的,但时间久了就叫苦不迭。不是借口上厕所不出来就是对监督他的人毛手毛脚,反正怎么偷懒怎么来,让众女无可奈何。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李锦的余毒排清了,陈楚楚的身体也已经调理的差不多。 刚开始在这留下是因为有两个人身体不适,行动不便。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复原,他们就决定离开,毕竟这里离着药王谷不是太远,追杀他们的人很可能会找上门来,所以他们一商量就决定于第二天早上离开,暂时去李锦待的江城。 第二天早上,众人早早起了床,让农户帮着租了辆马车,谢别了农户夫妻俩,就上了路。 由于四人中谁也没从这条路走过,所以四人一路边走边问,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 好在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准备在客栈留宿一宿。 今天客栈的生意似乎格外繁忙,门外客人的马匹与马车很多,他们入住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间。 都说客栈是江湖中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那是因为客栈每天的人流量大,鱼龙混杂,什么身份的人几乎都能见到。 李锦一行人走进大厅,就看见大厅里人山人海,有跑商的商人,江湖的侠客,甚至还有当差的官爷。 店小二带着李锦一行人上了二楼,在靠近楼梯口的一间客房里住下。 在客房里用过晚饭后,陈楚楚觉得无聊就向店小二打听了下这镇上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似乎购物是所有女人共同的爱好,不分年龄,不分时代。这不,陈楚楚一听店小二说镇上有个夜市挺热闹,当下就激动的不行,非得拉着众人一起去逛逛。 本来长途奔波累了一天的李锦打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不跟她们们去来着,但陈楚楚说她们少个提东西的苦工,非得拉着李锦去逛街。 见陈楚楚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李锦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 按着店小二的指示,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摆夜市的那条街上。 本来这条街就不算宽,也就只能允许两辆马车并肩行过,现在两边又摆上了地摊,使得原本就不宽的街道变成了人挤人。 但这丝毫不影响众女购物的心情,特别是本来年龄就小的紫荆,从没见识过这么多有趣的玩意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一时玩的倒像个孩子。 三个女人玩的倒是挺尽兴,但可把拎东西的李锦害苦了,身上大包小包的,真成了苦工了。 就在众女逛得正嗨的时候,夜市上终于有一个摊位引起了李锦的兴趣,这个摊位比较特殊,因为这个摊位卖的是人。 “等一下。”跟在三女后面的李锦大声说道。 “相公,怎么了?”陈楚楚问道。 “楚楚,这个摊位是卖什么的?”李锦指着人贩子摊位道。 还没等楚楚说话,那人贩子见李锦好像对这些奴隶感兴趣,主动殷勤的说道:“这位公子来挑一个吧,力气大,能干活,每一个都听话的很。” 李锦没有理会那人贩子,低声对陈楚楚说道:“他们这样倒卖人口就不怕被官府抓吗?” 陈楚楚叹了口气,“哎,这偏远小镇,远离皇都,山高皇帝远的,哪有人管。再说了,现在国家内忧外患,好多百姓都吃不饱饭,有的人直接愿意当奴隶,起码还有一口饭吃。” 李锦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群奴隶,眼里充满了怜悯。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帮不了天下这么多人,所以只能无力哀叹。 “公子,挑一个吧,很便宜的。”人贩子见李锦站在这好久没走,觉得李锦是想买,就急切的劝说道。 经人贩子这么一说,原本低头丧气的那群奴隶也开始哭喊着让李锦把他们带走,这场面看在李锦眼里极其难受。 就在李锦咬牙狠心决定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奴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个被满头乱糟糟的长发遮着半边脸的男子,他从始至终就坐在那,也不跟着别人吵闹,而真正吸引李锦的是他的那双在满面泥垢中仍然明亮闪光的眼睛。 李锦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觉得他必定不是凡人,而且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立马下定决心要买下他。 但是他并没有钱,这一路上花的都是陈楚楚的钱。所以他只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陈楚楚。 心领神会的陈楚楚贤惠的说道:“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老板,我要那个。”李锦指着那个男子说道。 “好咧,公子真是好眼光,那个以前好像当过兵,体格是所有里面最好的。”人贩子边说着边去解开了绑在那个男子脚上的绳子。 接着陈楚楚乖巧的付了钱。 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个奴隶,自然是逛不下去了,众人就决定要回去。 虽然三女不知道相公为什么会买个奴隶,但都出奇的没有多问。也许是陈楚楚的那句一家之主起了作用。 对啊,一个家庭,还是要由男人来做主。 回去路上,李锦就暗自下了个决定。回江城后就要想法子赚钱,倒不是他不想吃软饭靠女人养活,而是现在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多了这么多口人,以后甚至会更多,如果不想个法子赚钱,以后人口多了吃饭可能都是个问题。 回客栈的时候店小二本来不想让奴隶进店,还是另外给了点小费才把人带了进去。 幸亏客栈的房间是个套间,里外两间。 李锦让店小二准备了洗澡的东西放到了外间,并亲自给那个奴隶男子洗了澡。 洗完澡的奴隶男子,换上专门给他买的新衣服,把胡子也剃了。 众女从内间走了出来,乍一看奴隶男子,都觉得他带有一丝征战沙场的英气。 “谢主人。”奴隶男子整理完毕后,跪在地上说道。 李锦立马把它扶起来,说道:“你不必喊我主人,从今往后,你是自由身,你我地位平等。” 奴隶男子一愣,还以为李锦不愿意别人喊他主人,随即改口道:“是,少爷。” 少爷就少爷吧,李锦也不计较了,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没有名字。” “那你当奴隶之前是干什么的?”李锦继续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 陈楚楚听完,眉头一动,接着拿了一根红线,食指一弹,红线嗖的一下就缠到了奴隶男子的手上。 众人见陈楚楚给他把脉,就都在默默地看着。 过了一会,陈楚楚把红线一收,说道:“他的脑部应该是受过重创,有淤血,他失忆了。” “失忆了?”李锦眉头一皱。“好吧,那我们暂且就先叫你李慕,等你以后把所有东西记起来了再把名字改回来。” ps. 5.15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十八章 清门 李锦看着失忆的李慕,越看越觉得熟悉,他也不知道这份熟悉来自哪里,可能是李锦这具身体里隐藏着的潜意识吧。 自从李锦穿越过来,占据了现在这具身体后,一直也没有调查过这具身体的来历。现在潜意识里突然涌现出的这个熟悉感,让李锦觉得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的来历可能并不简单,或者说,上天给他命运的安排并不像现在这么简单。 就在李锦沉下心来静静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混合着桌椅倒塌的刀剑碰撞声。 众人对视一眼,都想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吱呀! 李锦把房门打开,众人也跟着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由于李锦住的房间就靠近楼梯口,所以站在二楼很容易就能看见一楼大堂里的景况。 李锦打眼一看,果然是有两拨人在打架。 一边是一群以一个白发老太为首的白衣女子,另一边则是李锦入住时看见的那帮官差。 “这群白衣女子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官差。”李锦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身边的陈楚楚问道。 “嘘。”陈楚楚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唇说道,“她们是神女宗的人,宗内全部都是女弟子,属于清门一类。她们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们的宗主已经加入了当朝的党派之争,身后有争夺皇位的皇子为他们撑腰,自然不会怕这些不起眼的底层官差。” 陈楚楚说完,等了一会儿,见李锦没有回应,就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他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大堂里一个没有参与战斗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清秀白皙的面容上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大眼一看确实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息。这好色的李锦口水直接流了一地,眼睛都看直了。 竟敢当着本姑娘的面儿对别的女人露出这副猪哥像,看我不收拾你。 “你给我进来。”生气的陈楚楚揪着李锦的耳朵就回了房间。 “哎哎哎......痛痛痛......娘子放手啊。” “哼,你还知道痛。现在是胆儿越来越大了,当着我们三个的面儿就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陈楚楚三女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李锦说道。 李锦站在众女面前,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似的,“各位亲亲好娘子,我错了,就原谅为夫这一次吧。” “咦......不嫌肉麻。”绿衣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小妮子,就喜欢跟我唱反调,等着今晚好好折腾折腾你...... 虽然话是肉麻了点,但众女听在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陈楚楚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说道:“站好了,别嬉皮笑脸的。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清门神女宗的圣女步箐莲,你现在跟我们两个魔门的人在一起,加上你又修炼了魔门采阴补阳的《混元仙功》,如果让她知道了,自诩名门正派的那群人肯定会要了你的小命。” 靠,不是吧,魔门跟清门的仇恨这么大,看来这是朵带刺的玫瑰啊,本来还想找机会泡上手来着,这以后见了还得小心点。 陈楚楚见李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大感于心不忍。随即语重心长的说:“相公,我们不想打击你,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我们姐妹既然都把身心交给你了,就会全心全意的跟你一辈子,希望你能出人头地,成就一番大作为,不要每天总是在女人身上动心思。” 李锦自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知道陈楚楚是为他好,所以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楚楚跟绿衣一开始还怕说的太过,打击他的自尊心,现在见了他这副样子,气的直翻白眼,心中大呼真是嫁错了人。 “嘿嘿......嘿嘿......娘子们,你们看这天色不早了,都累了一天了,让为夫我给你们捏捏背解解乏,我们好早些歇息。”李锦一边搓着手,一边淫笑道。 众女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从第一次四人意外的****萎靡的睡在一起后,李锦就一直想再来一次大被同眠,但众女脸皮都薄的紧,哪会随着他任意妄为,自是不会同意他的提议,顶多是每天轮流陪睡。 谁知这死人是不是故意的,别看平日里武功不咋地,这床上功夫却是强的可怕,每一晚都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他的时候就把他往别的屋里赶。 陈楚楚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像个木头似的李慕,皱了皱鼻子略显可爱的说道:“哼,今晚休想上我们的床,你就在外面睡吧。” 说着,陈楚楚喊了绿衣跟紫荆往内间走去。 李锦不死心的跟了上去,迎接他的是一件件飞出来的枕头跟被褥。 “哎......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李锦苦笑着摇着头走了回来,“李慕,看来今晚只有咱们俩挤一挤了。” 李慕一脸憨厚的说道:“少爷睡吧,我不困。” 李锦又不傻,自然明白李慕是还没有放下以前的身份,适应不了现在的环境,所以李锦把脸一拉,说道:“好,既然你喊我少爷,那我就用少爷的身份命令你过来睡觉。” 幸亏陈楚楚还算体贴,给李锦扔出来两套睡觉的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锦就被众女喊了起来。 为了避免遇上昨晚那群清门的神女宗的人,陈楚楚决定早点离开这家客栈,毕竟按照他们现在的状态,如果那群人真的要赶尽杀绝,李锦等人还真是不太好办。 众人在房内吃完早饭,早早的就驾车离开了客栈。 来的路上一直是李锦驾车,这对他来说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一天下来把他累的不行,现在有了李慕的加入,这驾车的活儿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李慕失忆了,但身上的技能却一点都没退化,这驾车技术比李锦好的没影儿。李锦倒也乐得清闲,干脆进了车厢跟三女一阵温存,特别是一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绿衣,没少受李锦的格外“照顾”。一顿上下其手,使她在其他两女面前羞得无地自容。而此时陈楚楚和紫荆也被李锦那越来越娴熟的手法搞得不上不下的,早就怕了他,自然不敢再去帮绿衣解围,只能对绿衣投来的求助眼神装作看不见。 第十九章 打劫 吁!!! 突然一群人出现在道路中央,李慕大喊一声,一把勒住了马缰,马车一阵剧烈颠簸。 “李慕,怎么了?”被惊扰了的李锦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少爷,前面好像有劫匪。”李慕指着马车前面挡住马车去路的一群人说道。 李锦顿时一愣,劫匪? 放眼望去,对方为首的几个人拿着刀剑,后面的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铁锹,还有用耙子的。李慕低语道:“少爷,有点麻烦。” 见李锦出来,道路中的一群人走出一个拿着五环大刀的壮汉。 “车,车,车上的人听着,我们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钱财留下,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看来这家伙还有点紧张,李锦不由的心中发笑,决定逗一逗他。 “我,我,我们没有钱财,怎,怎,怎么办?” “没钱财把吃的留下也行。” 吃的都要?这群人是什么鬼...... 陈楚楚等人见李锦又在耍活宝,心中一阵气结,随即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哈哈哈……”李锦大笑着走下马车,弄的挡路的人摸索不清头脑,突然发现这马车上除了两个男人其余全是女人,胆子又壮了几分,慢慢围了上来。 “你,你笑什么。”为首的壮汉大喊一声。 “哈哈哈……”李锦还在大笑,一会儿开始捂住肚子。看样子象是笑的肚子都痛了。李锦的大笑也是无奈的行为,这会心中正在想办法,毕竟他还知道自己是遇上强盗了。 由于想不出办法,李锦只好不停的笑,笑到肚子痛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听到对方有些紧张的口气后,再看一看这群人。虽然有几百人,但除了为首的几个,所有人都没有武器,而且穿的非常破,还非常单薄,更是面黄肌瘦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难民,而不是强盗。 想到这里,李锦冷哼一声:“你们也配当强盗,一群笨蛋,废物,傻瓜,低能,还有一个结巴。” 为首的人一听到结巴这个词,马上抢着说:“我不是结巴,我只是有点紧张。”听到这话,陈楚楚、紫荆、绿衣都笑了,就连李慕都裂了裂嘴。 “紧张是吧,第一次出来打劫。我一看你们就不专业,打劫也要讲技巧,讲头脑的。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厉害。”李锦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帅气的捏了下鼻子,慢慢向着这群人为首的走去。 别看为首的壮汉高大粗壮,论体积足有李锦两个大,看到李锦走过来,还是非常紧张的。不由的后退了两步:“你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李锦微微一笑,还是慢慢的向他走。这会心里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微笑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让我告诉你,你们为什么是笨蛋,废物,傻瓜。” 这群人全是因为繁重的赋税,又遇上天灾而无家可归的普通老百姓,因为活不下去了,所以聚在一起。专门抢路过的小队伍,遇到大商队或是有镖局保护的就不敢出来,今天看到李锦就这一辆马车,才大胆的跳了出来。 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三四百人的数量,对于行路的小队伍来说,可是很有威协的,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一个没有马上投降交出财物的。 听到李锦骂他们,先是有些生气,可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助。首领都被人镇住了,这帮原本是普通老百姓,才当了不到一星期的强盗的人,哪还有胆量群起而攻之呀。 “笨蛋,听我说。打劫最重要的一点是地点的选择,这里是平原,就算我们怕了,马头一转向怎么都逃了。你说你笨不笨?”李锦想弹一下壮汉的脑袋,可自己个头太低,只好拍了拍壮汉的肚子。 结果令李慕与众女意外的眼睛都快掉了出来。壮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有道理。我是笨蛋。” 李锦这下才得意坏了,挥手示意让李慕拿个折凳来。然后向道路帮的草地上一坐,而这群强盗则是都围坐在地上,听李锦讲怎么当强盗。 李锦拍了拍壮汉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这个当首领的做的多么失败,把手下饿成什么样了,看看我的人,穿的是什么。” 这句话把强盗首领说的脸上挂不住了,红着脸低下头去:“我叫布隆,我们半个月前还是农民,可县令大人加收人头税,交不上来就要被拉去做苦力,后来又说要选美女送给当朝太子殿下,我们是没有活路才来当强盗的。” 李锦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竟然还会让人活不下去,本来以为只是一群不愿意下地干活的农民想挣点钱,自己胡吹一通,开心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乖巧的紫荆用托盘端来点心与果汁。布隆等人看着直吞口水。 “李慕!”李锦叫了一声,站在一边的李慕马上大步走了过来:“少爷。” “李慕,跟楚楚要点钱带着他们几个人,去买点吃的东西。”李锦这话一出口,布隆惊讶的问道:“您说是真的,真的给我食物。” “真的,叫几个人有劲的去抬东西。不过,不能坐在我的马车上。我的坐垫可是新的。”李锦笑着说道,布隆卟通一下跪在地上:“谢谢您,谢谢您,慷慨的小少爷。”这才选择两个身强力壮的让站在马车的后架上,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敢把马车弄脏了。 李慕悄悄的问道:“少爷,您看花多少钱合适。” 李锦回身尴尬一笑,悄悄地说道:“这事还得征求下楚楚的意见,毕竟我身上没钱,你跟她说,这里人多,给相公我留点面子。”李慕也是略带尴尬的点了点头,向站在马车边上的陈楚楚走去。 “刚才你们讲的事情是真的?”李锦还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可怜的人。 “真的,慷慨的小少爷。除了县令大人不算,我们的租主也大肆把年轻女孩抢回家里,名义上说是先看一看,培训一个礼节,可是......可是那个禽兽。”布隆说不下去了,听到这话紫荆唰的一下面色仓白。 李锦一看马上关切的问道:“紫荆,你怎么了。” 紫荆哇的一下哭了:“少爷,紫荆记得小时候村里漂亮女孩子都不敢打扮自己,还给脸上涂着土。我姐姐就是因为一次在河过洗了下脸,被主人看到了,结果叫到地庄园里,第二天姐姐就跳河死了。那年姐姐才十六岁。后来我父母去找主人理论,结果都被打死了。” 紫荆哭的伤心,抹着眼泪。李锦将紫荆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紫荆的后背,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紫荆好一些,自小家破人亡又被人贩子倒卖,真是可怜。 布隆眼见紫荆一身华丽的衣服,想是哪一家的小姐。却没有想到有着这么可怜的身世,从怀中拿出一个用彩色石头磨成菱形,以细绳穿起来的项链:“这个给你,我本来是做给自己妹妹的,不过现在没有机会给她了。”布隆的妹妹也是十六岁,现在生死未卜。 “不,我不能收。”紫荆的手不敢接这个样东西,她心中明白这项链的价值,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爱。 “我妹妹今年十六岁,被县令大人抓走了。怕是永远也见不到她了,你不要伤心了,希望这东西能让你高兴。”布隆抓过紫荆的手,把项链放在了紫荆的手中。 当紫荆要退回的时候,李锦握住她的手:“收下吧,别人真心送的礼物是无价之宝,就象我要你好好为我保管的东西一样。” “谢谢你,我会好好保管的。”紫荆小声的说道。 这可把布隆弄了个大红脸,“我......我能亲手为你戴上吗?”紫荆点了点头,布隆笨拙的帮紫荆戴上项链,非常小心都不敢碰到紫荆的皮肤。 这个时候,李慕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七八辆拉货的马车。 “少爷,我买了一些旧衣服。装了两辆马车,食物装了六辆马车,花了一百两银子。少奶奶还让我跟你说,只要你做正确的事,她都支持你。”这话听了让李锦心中一暖,心中对陈楚楚的感激与爱恋又多了几分。 “你安排给大家分一下吧。”李锦对布隆说道。布隆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得力的人先去把东西从马车上抬下来,然后一一的分给众人。 李慕也买了精制的食物,请李锦回马车上进餐。 第二十章 换个强盗当当 现在还没到晌午,加上李锦本身也不饿,在马车上陪着众女草草吃了几口就下了马车。 来到难民中的李锦看到好多人并没把分给他们的粮食全部吃完,心中感觉奇怪,就挑了几个人挨个问了问。 原来他们都是家有老小的人,出来干这打劫勾当的都是家里的强壮青年,老弱妇幼都在附近的一个山谷里藏着。 “布隆,过来。”李锦对着一旁也正在打包没吃完的剩饭的布隆喊道。 布隆听见李锦喊他,立马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小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什么小少爷,我叫李锦。我问你,你们家里是不是还有好多人穿不起衣服,吃不饱饭?” 听李锦一问,五尺高的堂堂男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锦面前。“慷慨的锦少爷,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怕吃苦,不怕累,甚至死都不怕,只求您能给我们指条明路,让我们这么多人的全家老小能够活下去。” 李锦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多人,怎么救?纯靠自己出钱帮?钱早晚有花完的一天啊。况且,楚楚也不是什么大土豪,钱也并不多。 “该怎么办呢?”李锦自己嘟囔了一句。 见李锦愁眉苦脸犹豫不决的样子,布隆还是在一个劲儿的苦苦哀求。 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李锦被布隆逼的实在没办法了。看了看这群强盗,突然计上心来,“娘子们,咱们在这儿当上几个月的强盗怎么样?” 三女一阵头晕,感情相公这是发善心发上瘾来了,想出一出是一出。 “相公,你想帮他们我不反对,但你想好了真的要当强盗?”陈楚楚款款来到李锦身边说道:“相公,其实自大你修炼了《混元仙功》,加上又娶了两个魔门弟子当老婆,你已经算是魔门的人了。而魔门最初就是由社会最底层的奴隶、农民这些劳苦大众组织发展起来的,所以,你要帮助这群人,我百分百支持你,只要你心中有数,做好打算就好。” 陈楚楚最为三女中的大姐大,虽然平时总爱带着众女管着李锦,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总能做到给李锦百分百的支持,实在是一个贤妻良母,这让李锦好生的感动。 “楚楚,谢谢你,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李锦握着陈楚楚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布隆,集合人手,先回你们的家看看,小爷我要当一把强盗过过瘾,也顺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强盗。”李锦越想越开心,满脸得意的笑容。 “相公,强盗不是坏人吗?我们要做坏人吗?”紫荆脸上挂着一丝不解问道。 “荆儿啊,其实这世上好多事物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的,一切好坏只是我们先入为主的观念给事物强加的概念,懂吗?”李锦若有所思的说道。 紫荆摇了摇头,“不懂。” “那你觉得他们是坏人吗?”李锦指着正在召集人手的布隆说道。 “不是,他们是好人。” “可他们是强盗的身份,还打劫过我们。” 紫荆虽然还是不懂,但还是一脸幸福的说道:“不管好坏啦,只要相公做的,我都支持。” 李锦听完心里暖暖的,怜爱的捏了捏紫荆的鼻子。 别看李锦整天大大咧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可是两世为人,现在的岁数加起来都有三十多岁了。 李锦心善是不假,但偶尔做一下善事还可以,如果你让他真的大发善心,无私的去奉献他人,他才不干呢。 李锦真正想当这帮人首领的原因是,他不想再碌碌无为一生了,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就得有自己的势力。这帮强盗虽然笨拙,但好在受教,而且人数还众多,将来训练调教一番,再配上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的火器,将会成为李锦的一大王牌。 布隆召集好人手后,李锦又拿出了点钱,安排了几个人去多买点生活用品。 剩下的人则由布隆带着和李锦一起来到了他们生活藏身的地方。 这帮穷的可怜的强盗所居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山谷中,四面环山,出口只有一处,可谓是易受难攻。 走进山谷,李锦向周围一看,感叹他们也真是有够艰苦的,几根树枝一搭就算是房屋了,过的和野兽差不多了。一打听,他们平时的食物来源主要是靠打猎,但这远远不够这些人吃饱肚子,所以作起了强盗的生意。 刚回来的人将自己刚才舍不得吃掉的食物分给这里的人,纷纷指着李锦,意思是说,是那位慷慨的少爷给我们的。 虽然这些可怜的人心里不明白,一个有钱的地主商人为什么要帮他们,可谁也挡不住眼前食物的诱惑,特别是小孩子们,更是抢了起来。 李锦对这里挺感兴趣,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 可是李锦没走两步,就闻到一股股刺鼻难闻的气味。 “布隆,你们也太不讲卫生了,怎么随地大小便。”李锦捏着鼻子说道。“马上安排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清扫一下,再叫几个熟悉地形的人跟我到处转转,在回来之前一定要把这里打扫干净。” 布隆尴尬的摸着自己的寸头,立马安排了几个人去打扫。 “这里有马吗?”李锦回身问道。“有,锦少爷。”布隆答道。“走,陪我去转一转。”李锦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了,又对李慕说道:“留在这里等我,照顾好楚楚他们。” 布隆让人牵了几匹马过来,又叫了一个原先作过猎人的青年过来跟着进入了山中。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这一带活动过吗?”李锦问青年。 “回少爷话,小人肖恩,以前经常在此处打猎,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 “那这里有没有风景秀丽之处?” 风景秀丽? 肖恩看看李锦,又求助的看向布隆,作为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农民,他不懂得什么是风景秀丽。李锦一看他那迷惑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个文盲,心中大呼这群人真笨。“就是有没有周围环境比较好的地方,或者说比较奇特的地方。” “哦哦,这倒还真是有,以前我打猎的时候去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四面环山没有入口,想进去只能翻过周围的山头。不过里面真的是挺好看的,有山有水,有花有树,空气还新鲜。” “哦?那个地方在哪,离这远不远?” “不远,那个地方就跟我们住的山谷紧挨着,中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山壁。” “走,带我去看看,如果那个地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重重赏你。”李锦说完,激动的双腿一夹马肚子,急急的奔驰起来。 三人走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来到一片山崖下。放眼望去,望不到边的山脉连绵起伏,绿绿丛丛。 “少爷,我们到了,只要再爬上这座山头,就能看见那个地方了。”肖恩说道。 李锦顺着肖恩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丘,上面有郁郁葱葱的青色。 山体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很陡,幸亏肖恩对这个地方熟悉,在旁边找了一条相对来说好走的小道,饶是这样,三人也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山顶。 第二十一章 别有洞天 清清的湖水,色彩各异的花草,草地上还有各种小动物时不时的露个头,整个场景展现了大自然的一片生机盎然。 “漂亮,这可是个好地方呢。”李锦赞赏道。 这时已经慢慢进入秋天,天气转冷,可山谷里的花草树木都还正值盛季,里面肯定有什么玄机。 “走,下去看看。”说完,李锦率先向山下走去。 下山比上山快了一点,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山谷中。李锦首先奔着山谷中央的湖泊走去。 “嗯?是热水。”李锦把手伸进水里后竟然发现这水是热乎乎的,怪不得都进入秋天了,这山谷里的花草还这么旺盛。 “温泉!?”李锦突然想到这个词,开心的大叫道。“大造化啊,这还是个温泉,哈哈。” “对了,肖恩,你说这个山谷跟你们住的山谷紧挨着,怎么个挨法呢?” “回少爷,就在那边,越过这个小小的山头就是了。”肖恩指着西边一座不大的小山丘说道。 李锦向西一望,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 “布隆,你刚才说要跟我混,听我的话。当真,不会后悔?” 布隆马上用坚定的口气说道:“只要李锦少爷能让我们这些人吃饱,我布隆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好!”李锦拍了一下跪在地上布隆的肩膀:“那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一切听我的。有没有问题。” 布隆与肖恩齐声说道:“愿听李锦少爷吩咐。” 李锦点了点头,心中切喜。当老大的感觉真是一流,以前楚楚他们总说我不学无术,没有男子汉气概,可现在像布隆这样的壮汉也听自己的,感觉真是一流。 “首先,我们要把那个小山头打通,把营地搬到这里来,砍掉树木作起围墙。然后建造小木屋。最重要的是,任何人不许随地拉尿,营地里必须干净,每天有专人负责打扫。有问题吗?”李锦收起笑容,想装出一副领导者的样子。可怜李锦的身体太瘦小,不伦不类的。好在布隆他们并不在意,马上表示安排人手开始工作。 农民嘛,都是穷苦之人。解开裤子随地解决一下方便问题,这非常正常。两人对于李锦的这种要求非常不解,但既然李锦提出了,别说这种事情,就算让他们每天要方便的时候汇报一次,都没有问题。 “布隆,马上回山谷安排。修建房屋的工具不够,就叫人去买,缺少什么只管提就是了。然后把我的马车藏好,里面的东西给我搬过来,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做好。”李锦背着手站在山崖边上,任由风吹动自己的长发与披风,布隆与肖恩就在他的身后听令。自我感觉帅到了极点。 布隆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召集人手,安排李锦交代下来的事情。 布隆走了,剩下肖恩在李锦身边,两个人继续在这个山谷中逛游。 李锦十分喜欢这这湖水,忍不住蹲下用手搅动着这湖水。 李锦高兴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心中已经浮现出了将来把这里改造好的样子,哪里该铺成石砖路,哪里该建房屋......李锦心里大体都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 “肖恩,我再给你个任务。”李锦转身对身边的肖恩说道。 “少爷请吩咐。” “你骑着马,去这周围转一转,把你看到的地形都给我画下来,都标记清楚,一定要详细。”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 肖恩领命离去,李锦又自己在这里到处转了转,越转越觉得这里美不胜收。 嘿嘿,来这里当强盗真是来对了,等到把这里规划好,肯定会让楚楚她们大吃一惊,到时候肯定就不会说我不学无术了,说不定一高兴还会来个双飞啥的,嘎嘎。 李锦已经对自己今后的道路有了初步的发展,一时得意忘形的想道。 李锦其实自己没有发现,现在他的头脑要比以前灵活,而且冷静。这一切功劳都要归于陈潇风经常在下棋的时候教他一些人生的道理,还给了他一本自己写的棋谱让他钻研。陈潇风将处事的道理加入其中,而且没有人知道这本棋艺心得如果转换成兵法,其价值还要高于那些沙场名将所写的兵法心得。 等李锦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傍晚,这时候营地里已经开始生火做饭,布隆也把开山的工具买了回来。 此刻,李锦正拿着肖恩给他描绘出来的附近的地图仔细的钻研,肖恩就站在边上,李锦还时不时的把不懂的地方提出来问一问他。 等研究完这份地图,李锦心里已经对附近地形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试试他的一些想法,真正的当一把强盗。 晚上,紫荆服侍着李锦吃完晚饭。由于目前营地还没规划好,李锦跟三女都没地方睡,于是三人就在马车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李锦就让布隆召集了百十来号人手,准备去打劫一次,而剩下的青壮年跟老弱妇幼就留在营地里开始开山凿石。 “布隆,选百十人跟我走,看我李锦少爷怎么打劫。”李锦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看完地图选择一个要经过山谷的路。那是通向另一个行省的必经之路。最棒就是道路只有三马车宽,两边是竖直的山崖。 花了半天时候,李锦按照地图上的印象来到早就选择好的地点。 “布隆,挑五十个人,带上这么大的石头去那边山头埋伏。”李锦用手比划了一下,布隆应声马上去执行。“肖恩,你带剩下的人去砍几棵树,放在山谷两边的山上,最好能再找些树藤,到时候一砍断树木就能掉下去,可以把路挡住。” “李锦少爷。我明白,我这就去做。”肖恩也带人去了。 别看这帮人是农民,虽然文化功底差了点,但是在实打实的做事上是要多靠谱就有多靠谱。 李锦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岁,身体是比一般小孩子高一点,但在这帮成年人面前,还是小了点。可就是这么个还差三个月十八岁的小男孩。发布命令,所有人不问为什么,只管去干。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对李锦的命令执行认真到了极点。因为李锦给他们吃的穿的,还给了他们生活的目标。 第二十二章 交钱不杀 在山谷两边趴了一上午,就过去一个两辆马车的小商队,李锦连打劫他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就把他放了过去。 开玩笑,小爷我头一次当强盗,第一次打劫怎么能就只打劫这种没有几个油水的小商队呢,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为此,在另一个山头的布隆很是不解,为什么到嘴边的食物要放走。李锦把他骂了一顿,说他没有出息,布隆一个劲儿的点头,灰溜溜的又回去了。 眼看着已经接近晌午了,除了那一个小商队,到现在连个行人都没有路过,别说李锦了,埋伏在两边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再等一会儿,如果再没有大型商队,就等到明天再来吧。 李锦嘴里叼着根茅草,无聊的想道。 “报......” “说。”李锦对着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眼线说道。 “报告少爷,前面来了一个三十辆马车的大商队。” “啥?”李锦激动的把嘴里的茅草一扔,说道:“干,去告诉布隆准备好,我一伸手,你们就放石头。” “是。” 一百多个人静静的藏匿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个大型商队,还有数十个拿着武器的人,看样子还有镖局护送。 终于,一支有三十多辆马车的商队陆陆续续进入了山谷。 嘿嘿,幸亏我聪明,选择这么个地点伏击,不然真让这帮傻瓜农民对上镖局,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李锦强按下内心的激动,一直等整个商队全部进入山谷之时,才从埋伏的地点站起身来。所有人一看李锦站了起来,先是山谷一头五个人砍断树藤,大量的树木夹杂着土石从山上滚下,一下将商队前进的道路挡死。 李锦接着振臂一挥,山谷两边的高地上的石头、木桩像下雨般一股脑呼啦啦的砸到山谷里。 商队的护卫一看对方的人数庞大纷纷抽出刀剑准备战斗。 “有埋伏,快撤......”等到镖局的镖头发现危险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话还没说完就被落下的一块巨石砸死了。 巨石一个劲儿的像下雨般的落下,激起了山谷里的一片片尘土,将整个山谷淹没。 李锦此时正一个劲的挥手,示意他们停止攻击,但到处的尘土已经将他淹没,没人理会他的命令。 头晕,这是李锦现在的感觉。没有马车难道要自己把东西背回去? 但打劫的行动还得继续,只好调整了一下心情。 “去告诉他们,扔掉武器,全部退后五十米。”李锦感觉到现在震慑已经足够了。就示意身边一个壮汉去喊话。 商队的押送人员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思战斗呀,全都乖乖的扔下武器,后退了五十米,挤在一起蹲了下来。 李锦小声的骂着布隆:“你这个笨蛋,让你扔石头就实心眼儿的一个劲儿的扔,现在马车砸毁了,马也死了。原本马车一拉我们就走了,这下好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听到李锦的话,布隆才感觉问题严重。只在那一个劲儿的道歉:“少爷说得对,我是笨蛋。” 唉……,李锦叹了口气,对布隆身边一人说道:“你去叫两边各派四十个兄弟下来,我们只能自己去背了。告诉那边的人,我们一离开山谷就砍树藤,别让这帮人追上咱们。” 得到命令的那个人应声而去。 “走,你带头先把武器捡了。在我们的人没下来之前,不要动车上的东西。”李锦轻轻的推了一把布隆。 没有武器的商队已经完全的放弃了抵抗,都围坐在远处的地上,李锦挑了几个看着很壮的壮汉看守他们。 “看一看有没有马车还能用,我们拉着走。”李锦对身边的布隆说道。 山上也下来八十人。李锦这时才叫人把马车的货物检查一下,万一拿不完,当然要先选贵重的东西了。 “啊……。”突然有人一声惊叫,李锦跑过去一看,也难怪。那是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的装的全是黄金,小的则是一些珍贵首饰。看箱子大小,这些首饰至少得值一万两黄金。 “肖恩,带上几个人先抬这两个箱子走。”然后又对布隆说道:“吩咐大家不要贪心,每人少带一点东西就好,这一次已经值了。” 布隆哪见过这么多金黄金呀,当然不会再贪心了。吩咐大家随便带了点东西就开始撤退。 对于这商队中是否还有更贵重的东西,李锦已经不关心了。从前世的为人处世中他得到一个结论,不能贪心,一贪心就要坏事。这也算是李锦运气好,这个商队中还真有好东西,商队的人都心想着,那件东西一但被抢,就打算拼命。如果那东西不见了,商队也就完了,先不说赔偿的钱,光是对方的势力就不会放过他们,只要那东西还在,一切都好说。 所以说李锦运气好,真的打起来,李锦这边一定会有死伤,而李锦也要亲手杀人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 当李锦等人退出山谷的时候,留守的五人砍断了树藤。举着石头的人也慢慢的消失了。 李锦等人满载而归,高高兴兴的回到了营地。 “今晚我们要庆祝一下,上大锅,煮肉。”还没进营地门口,布隆就用那跟炮声似的大嗓门对着里面的人喊道。 这一喊,营地的守卫一看,所有人都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而且还有两个箱子,配上布隆满脸的兴奋样,就知道今天赚大发了。 营地的人奔走相告,妇女们开始烧火炖肉,男人们则去准备酒水。 布隆吩咐众人把打劫来的东西放到一块空地上,立马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箱子一打开,金光闪闪。 “啊……。”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农民见了黄金都是一个表情,全都张大嘴巴,流着口水。 当一个人伸手想要摸一下的时候,布隆一脚将箱盖踢的合上:“不许动,李锦少爷还没有发话呢。” “我只是想摸一下,嘿嘿。”那人笑了一下,布隆黑着脸:“摸也不行,都过来。” 李锦没有围在那里,而是坐在营地中空地旁的一块大石头之上。走的太远,就算是他身上什么也没有背,可还是感觉非常的累,特别是饿的难受。 “李锦少爷,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布隆打心里就想着,这些东西应该交给李锦,就没有想过怎么分给大家。 看见李锦回来,陈楚楚等人走了过来,紫荆已经给李锦倒来热水,李锦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叫这次出去的兄弟先坐下休息一下,留守的出来一百名年轻的女孩子。开始清点这些东西,楚楚你来作记录。年长一点的给我们弄点吃的,布隆说要吃肉,那就大锅煮肉。” 本来陈楚楚有话想说,见李锦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把话咽了下去,等到晚上找机会再慢慢说。 李锦安排完任务后,就独自走到了开山凿石的地方, 本来这个山头就不大,一天的时间,已经凿了将近一半。 “布隆,过来。”李锦对布隆大声喊道。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所有人都帮着开山凿石,争取一天把这个地方打通。” “是。” 布隆虽然不懂李锦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打通这个山头,但是只要是李锦说的话他不懂也会认真去执行。如果说昨天以前是因为李锦给了他们吃喝的东西,那么今天李锦展现出来的睿智已经让这群人折服,现在更多的是佩服与信任。 其实李锦急着要打通这个山头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因为他想到,今天这个大型商队的背景肯定不一般,一定会想办法打听李锦的容身之处,如果到时候真的找上门来,这群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肯定顶不住正规部队的攻打。 但是如果进到了里面那个山谷,把现在居住的这个山谷两边建上箭楼,做成要塞,依据这里易守难攻的地形,就算来敌人,也就不怕了。 第二十三章 飞鹰 白天留在营地里的陈楚楚等人,让人帮着建了一个小木屋,这样晚上就可以去屋里住,不用再睡马车了。 现在营地的空地上正在热火朝天的喝酒吃肉,不胜酒力的李锦早就不行了,被布隆等人驾扶着送回了房里。 陈楚楚三女接过他,把他扶到了**上。 “小姐,我来吧。”本来陈楚楚是想亲自给李锦洗洗脸,擦拭下身子来着,绿衣抢着接了过去。 绿衣让紫荆给她递着东西,自己忙里忙外的,给李锦收拾了一遍。 忙活完了,三女坐在**头上,边守着李锦边聊天。 “绿衣。”陈楚楚率先开口道。 “怎么了,小姐?”绿衣回应道。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你从小给我当丫鬟,虽然一直喊我小姐,但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妹妹。” “嗯,绿衣懂的。” “不过以前你喊我小姐可以,现在我们都成了相公的人了,你就不必再喊我小姐了,我们同紫荆妹妹一样,都要姐妹相称,以后你就改口喊我姐姐吧。” “小姐......”绿衣本来不想改口,但看到陈楚楚坚定的眼神,就羞涩的改口道:“姐姐。” “这就对了,我们三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亲如姐妹,一起辅佐咱们相公,让他出人头地。”陈楚楚拉着绿衣跟紫荆的手说道。 嗯。 绿衣跟紫荆齐齐地点头应道。 本来陈楚楚今晚是有许多话要跟李锦说的,但是李锦现在已经酒醉成这样,没法再听进去,只能再等到明天了。 众女就这样坐在李锦**前,边聊天边守着李锦...... 清晨,李锦被一阵口渴弄醒,准备起身去找点水喝。 刚一起**就看见**边上趴着的三个女人,心疼不已,就静悄悄的下了**。先把紫荆轻轻的抱上了**,又把绿衣给抱了上去,最后准备抱陈楚楚的时候,发现陈楚楚拄着手睡着的姿势煞是美丽,就忍不住想亲一口。 就在李锦的嘴唇快碰到陈楚楚嘴边的时候,陈楚楚条件反射的警醒的睁开了眼睛,把李锦下了一跳。 好在陈楚楚睡得比较浅,没有迷糊。看清是李锦之后,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没亲过,干嘛偷偷摸摸的。” “嘿嘿,我就是看娘子睡着的时候比较漂亮,想亲一下。” “哦?那我不睡着就不漂亮了?” “漂亮漂亮,娘子什么时候都漂亮。” “死相,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陈楚楚带着李锦轻轻地走出了木屋。 李锦在后面跟着走了出来,“娘子,什么事啊?” “相公,我看你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还特别着急的要打通那个通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锦听完陈楚楚的话后,难得的认真说道:“娘子,我感觉这次闯祸了。打劫完之后,我发现装金子的箱子底下印着官印,我们这次打劫的是官镖。” “啊?”陈楚楚听完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在哪个朝代,只要当权者不是糊涂透顶了,都不会放纵任何人打劫国家财产的。 反正事已至此,陈楚楚反而冷静了下来。 “相公,那你着急着改造这周围环境是想凭着一个要塞来跟官府作对吗?” “我也是以防万一。” “只要官府想认真的解决这次打劫事件,再坚固的要塞也挡不住,我们可以逃之夭夭,但这群难民是必死无疑的。俗话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我们现在不能光建造防御工事,还要想办法把这个责任推出去,不能让官府怀疑到我们头上。” “怎么推啊?” “嗯......”陈楚楚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可以先以这群难民的名义申请一个镖局的名号,把我们自己漂白,然后再把责任推到附近真正的盗匪身上。” “对呀,我们可以栽赃嫁祸啊。娘子,你真棒,来亲一个。”李锦听完陈楚楚的想法也顿时有了思路。 砰砰砰! 知道了该怎么做的李锦跑到布隆的房门前,狠劲儿的敲了几下门,布隆怀着极不情愿的表情把门打开,一看到是李锦,立马清醒了。 “少爷,什么事?” “我问你,附近有没有什么名气比较响的真正的强盗?” “真正的......强盗?”憨憨的布隆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想着,“少爷,我们不就是真正的强盗吗?” 晕死,这布隆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李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气的李锦踢了他一脚说道:“我是说除了我们。” “除了我们......哦,还有一股响马经常在离这不远的金鸡岭一代游荡,因为这边路不好走,来往的商人比较少,所以他们一般不会来这里,除非是实在穷的不行了,也会偶尔过来。” “响马?好,就是他们了。”李锦嘟囔道,“布隆,你抓紧时间安排几个机灵的兄弟到附近城镇上去注册一个镖局,顺便打听一下外面人对咱这次打劫有什么看法。” “少爷,要不直接我去吧,附近这一带我熟。”布隆当即请命道。 “不行,你还得留下张罗着开凿隧道。” “开隧道的事交给村长老爹就行,他比我在行。” “村长老爹?”李锦疑惑的问道。 “就是昨天帮算账分钱的那个老人。” “哦,有印象。”李锦仔细想了想,一个老人的面孔出现在脑海里,“那你去吧,带上点钱,路上小心点。”说完,李锦厚重的拍了拍布隆的肩膀。 “嗯,放心吧,少爷。”布隆恭敬的领命而去。 布隆走后,李锦闲着就到处逛了逛,对周围的后期建设心中也大体有了一个想法。 没多久,营地里的人都醒了过来,纷纷开始着手忙着自己的事。 “老村长!”从外面逛回来的李锦正好看到同样闲逛的老村长,便在不远处喊道。 “李锦少爷!”原先当过村长的那个老人马上过来回话道。 “老村长,你读过书呀。那会不会管账?”李锦问道。 村长先是行礼,这才说道:“我会管账,我年轻的时候当过一个商队的管账先生呢,少爷有何吩咐。” 李锦一听,心中一喜,他身边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会管理杂七杂八的这些琐事的人,“那以后我就把营地里大大小小的杂事交给您,您从现在开始就是相当于我们营地的管家了。” 村长年龄已经大了,体力活已经是干不动了。现在属于白吃白喝型人物,听到自己也有事情能做心里那个高兴呀:“少爷,您放心。小老头我一定努力作好。” “少爷,记得我年轻在商队的时候。他们把零散的钱币每十枚用细绳绑起来,每十束再绑一次。这样子又好保管,又容易清点。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这样弄一下。”村长一当上管家,马上就提出好的建议,李锦当然没有意见,最重要的是他才懒得管零钱该怎么放呢,只要不出乱子就好。接着,李锦顺便把开凿隧道的事跟村长说了下,并要求尽快完成,村长领命后立马着手开始吩咐众人。 就在李锦完成这些事情的时候,布隆来到了附近城中衙门里下设分管镖局申请的地方。 申请的流程没有多么麻烦,签下一个无聊的遵约守则后,只要给足了钱,立马就可以拿到镖局的名额。 布隆来的时候带足了钱,自然很顺畅的就完成了申请。 按照李锦的意思,镖局取名“飞鹰”。 第二十四章 栽赃嫁祸 月黑风高的夜里,金鸡岭一带,一个山寨的寨门前,有个骑着快马的黑影一闪而过,顺手丢下两个木箱。 箱子坠地的声响引起了守夜的门卫的注意,走过去把箱子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竟然是两箱黄金。 这么多金子守卫不敢独吞,只好大半夜的把山寨的当家人叫醒,把箱子抬到大厅里听候当家人的处置。 能当强盗的,哪个不是胆肥的上天,更有哪个不爱钱财? 两个箱子一打开,在周围火把的照射下,金光闪闪的样子,顿时吸引了周围的一群人。 “大哥,此事定有蹊跷,还望大哥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啊。”大厅里一个长得还算俊朗的白衣男子对着已经财迷心窍的大当家说道。 “哎,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乃是上天赐给我们云龙寨的福利,岂有怀疑天意之理。”听完白衣俊男的话后,一个骨瘦细长,留着一唑山羊胡的男子反驳道。 “二哥......” “哎,三弟,你二哥说的对,到嘴的肥肉哪有不收之理,我知道你向来谨慎细心,不过这次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哎,好吧......” 白衣男子本来还想争辩什么,被壮硕如牛的大当家给打断了,只好悻悻作罢。 这三个人是这金鸡岭云龙寨响马团的三个当家人物,大当家叫马云龙,山羊胡二当家叫杨守忠,俊男是三当家叫韩立。 这三当家以前当过兵,擅长指挥作战,所以虽然入伙的晚些,但是因为有能力立马被提为了三当家。 这两个箱子就是李锦他们抢来的那两箱官饷,不过里面的黄金并不是原来的黄金了,而是被李锦派人动过手脚的,只有上层那些是真金,剩下的都是用其他金属镀上的金层。 那天,布隆从城里回来的时候顺便打听到了官府对黄金打劫之事的消息。 据说那两箱黄金是地方官府上贡给当朝太子的贺礼,如今黄金被劫,不仅造成了地方官员的经济损失,而且这件事传到了东宫,太子对地方官员的办事能力很是质疑,有要换人的趋向。而地方官员为了挽回颜面与信任,决定彻底打击当地的所有劫匪们,还高额悬赏举报者。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李锦不仅派李慕去送了两个箱子,还让布隆去官府举报了云龙寨的那群响马,估计现在官府已经在安排作战计划了,而那帮响马还沉浸在天降黄金的美梦里。 再看看李锦创办的飞鹰镖局这边,当阳光刚刚从山边露头的时候,营地里已经宣闹起来了。 所有青壮年都拿着不同的武器在营地中央的空地排开。“嘿!哈!喝!”操练的声音震天而起,而负责带头训练的却是一直不爱说话的李慕。 说起这李慕,最近越来越让李锦看不懂了。本来以为他就只是个被贩的可怜人,可最近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都不像是个普通人,不仅会骑马并马上功夫了得而且还懂兵法,训练新兵,排兵布阵,可谓是样样精通,陈楚楚自小读过几本兵书,跟他探讨了一下,结果自认不及人家的冰山一角。 可惜的是李慕失忆了,这些东西只是潜意识里存在的,当李锦问他从哪学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问多了,他还会头疼,最近经过陈楚楚的药物调养,算是好多了。 就算好多了,李锦也没继续追问,因为众人都看得出李慕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子正派领袖的气质,而且对李锦他们绝对没有恶意。 清晨,营地的大人们练武,小孩子们就在大人练武的时候,围着营地的内墙跑一圈,然后由绿衣教他们读书认字。 别看绿衣平时有股子冷冰冰的气质,但是对小孩子上,有的是耐心与温柔。有时候李锦看着绿衣照顾小孩子的时候不断地**将来他跟绿衣有了孩子的场景,想着想着口水就留下来,总是招来绿衣的一顿白眼。 营地里,除了李锦每个人都有事干,那老年人当然也不例外。老年人简单的活动的一下身体后,炊烟就升起了。洗衣服的洗衣服,修整房屋的修整房屋,总这没有一个人闲着。 晨练结束后,就全员投入到营地建设中,伐木的伐木,凿石头的凿石头,可谓是一片热火朝天,欣欣向荣。 其实,李锦做这些也是有打算的。官府那边剿匪给力还行,如果不力,留下几伙流窜的响马土匪什么的,到时候这些农民出身的人肯定遭殃。而且听村长老爹的说法,这些地方城卫兵也是一群草包,极有可能剿匪不力,所以,还是有备无患啊。 目前,营地里的一切都按照李锦的构思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这才几天的时间,李锦的加入让他们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营地的男女老少现在都把李锦当神明一样崇拜着。 接下来半月的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偶尔有被派到城里的眼线回报城卫兵的剿匪情况。果然不出李锦所料,这群草包城卫兵还真是把事情搞砸了,现在整个沂水县加上周边一些临近地区已经乱作一团,各处盗匪横行。 好在飞鹰营地的各种设施已经建设完善,山路已经凿通,所有人搬进了内谷,外谷两边已经依山建上了碉楼,中间的大片空地被种上了一些蔬菜花卉跟作物,并在村长老爹的合理规划下,搞得更像是观光区。而山谷入口也用巨石和木桩建上了结实的城墙,城墙外围更是有许多隐藏的陷阱与机关,由于李锦有要研发火炮、的意图,城墙上还特意留出来了一些炮台,现在的飞鹰营地可谓是固若金汤。 再看看内谷,因为有了李锦对环境维持的严格要求,所以环境保持的特别好。加上又有妇人小孩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装饰周围环境,所以现在的内谷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站在山头上看到这番景象的李锦也忍不住被这天人合一的景色所俘获身心,就想用首诗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感受,怎奈文学细胞实在有限,就只好又剽窃了一下宋代朱熹的《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一首《春日》吟出,自然是又赢得陈楚楚众女的崇拜与倾慕。 原来相公不是一无是处啊...... 第二十五章 开溜 最近有钱了,李锦是吃的好,穿的俏,每晚上更是有陈楚楚绿衣和紫荆这些一等一的大美女陪着,有混元仙功相助,夜夜笙歌,可谓是醒掌权,醉卧膝。 都说,饱暖思****。李锦最近又有点不安分了。 据城中眼线传回来的一条消息说,由于最近沂水县匪患爆发,牵一发动全身,盗匪们也不傻,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纷纷起来反抗城卫军。整个临州乱作一团,朝廷不得不派兵镇压。 但李锦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朝廷派不派兵,而是朝廷为了表示对这次镇压匪患的重视与决心,派了一个皇子亲自带兵过来,而素来以刁蛮爱玩的文平公主这次也跟着来到了临州。 公主耶!如果不是穿越过来,根本不可能见到公主的,都说公主都娇生惯养,各个都美丽动人,要是能.......想想都美。 一听到公主来了的李锦立马又露出了一副猪哥像,口水更是止不住的流。陈楚楚等人见他这副样子,真是大感受不了,你说这个人要是正经的时候吧,会吟诗能作对,还能搞许多奇怪的发明,这要是不正经的时候吧......简直不忍直视。 陈楚楚等人见李锦听到公主来到的消息后的猪哥像,就知道他肯定又动坏心思了。 虽然相公好色了点,但总体来说这人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总能莫名其妙的被他俘获芳心。如果放任他出去疯,说不定还真能再把公主搞到手。 陈楚楚也是女人,怎么可能愿意放纵自己男人出去泡妞,所以就让绿衣最近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每次李锦想去城里闲逛的时候,陈楚楚等人也总会跟着。 这不,众女跟着李锦在众多从营地里选出来的比较壮实的人的陪护下,又来到了沂水县城。 久居野外的众女在陈楚楚的带领下又充分发挥了女人爱购物的天性,衣服店、胭脂水粉店等都一个不落,挨个逛了个遍,跟在身后的随从身上都是大包小包的。 众人走到城里一家比较受欢迎的店铺后,陈楚楚又带头走了进去,虽然李锦极不情愿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进去。 这一路上李锦就在想着怎么巧妙地躲过陈楚楚等女的监视,自己也去痛快的玩一会儿。 对了,尿遁...... “那个,楚楚啊,你们先看着,我去上个厕所哈......”李锦一脸殷勤的走到陈楚楚身后说道。 陈楚楚正被一件夏天的长裙吸引着,准备带着其他两女去试一试,无暇顾及李锦,很痛快的答应了:“去吧,去吧。” 李锦如蒙大赦,心情畅快跟衣服店老板打听了下后院厕所的线路,心情畅快的往后院跑去。 其实李锦哪是想上什么厕所,只是想借机出去自己浪一会儿而已。 来到后院,李锦没有往厕所的地方去。穿过一个小花园,看到了一堵高墙,毫不犹豫,翻过去。 前世,初中的时候,吃了一周学校食堂的猪食,晚上没课的时候李锦经常会跟小伙伴们偷偷翻墙出去搓一顿,所以这一堵小小的墙难不倒他。 助跑,扒墙,双脚一蹬,一跃而过,以一个帅气的动作落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哼,有什么能难得倒小爷我? 翻过墙是一个小胡同,李锦一脸得意的边看着自己翻墙的地方边往后退着走。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也正偷偷的从一所漂亮的府第的后门来到街上,看着身后无人,快速向城中跑去。 咚……,街上两个少年都摔到捂住自己的脑袋。两个人全是在意是否有人追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是不是有人。 李锦看了一眼华服少年,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除了非常穷的人家外,所有人都要么在娱乐场所,要么在学堂学习,而眼前的华服少年不可能是穷人,而且与自己年龄差不多。 “你是什么人,是逃学的吗?还是某家偷偷跑出来的少爷?”前世的李锦逃学记录堆起来比自己还高,连自己班上的同学他都记不全。这样问也只是想到自己读书那会儿的时候,整天就想着逃学出去玩的感受。“靠!真快。还换了身衣服出来,看来是想出去好好玩一把啊。” 华服少年被李锦撞着头晕眼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只听逃字连忙说道:“我不是逃出来的,我不是。” “哈哈哈,怕什么,我也是逃出来。我叫李锦,家算是江城的吧,”李锦豪爽的说道。 少年还坐在地上,看李锦大笑。先快速的把衣服上绑着的一块壁玉取下来放在怀中,这才说道:“我是······我叫皇······纳悦……你叫我纳悦吧。”华服少年吞吞吐吐的说道。 李锦也没有想那么多。“你叫纳悦?你叫我李锦就行啦。既然遇到就是有缘,我带你到处转转吧。” 纳悦看李锦没有多问,长出一口气连忙说道:“好呀,你带我转一转。” 走出胡同,很快就到了主街道上。 今天恰逢集市,道路两边全是各种叫卖的小贩。 李锦看到纳悦对这里街边所有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不由的说道:“你也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吧,我也是,我家在城东二十里的小山村里。偶尔才会来城里转转,这次我是听说有个什么文平公主来到了这里,所以想瞅个机会见见这位公主,嘿嘿,我已经踩点好几天了,找到一处绝佳的妙处。” 纳悦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来,来刚出炉的烤地瓜,又甜又热乎,不甜不要钱啊。”街边小摊的叫卖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李锦看着香喷喷的地瓜回想了小时候跟小伙伴一起吃地瓜时候的场景,不禁吞了下口水:“老板,多少钱一个。” “五铜币一个。要几个?” 李锦翻了翻口袋,完了,刚才光顾着开溜了,忘记自己身上没有钱了。 纳悦见李锦这样就知道他可能没带钱,就开始翻自己的口袋,但恰巧的是他也是偷跑出来的,身上也没带钱。 两人尴尬的相视一笑。 “老板,先赊账,下次我来再给你行吗。”小店主一听,一脸嫌弃的说道。“概不赊账,没钱就不买,走开走开。” “哎,你这人······” “老板,你看这个东西能换地瓜吗?”本来李锦还想跟小贩理论一番,纳悦打断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老板说道。 小店老板还没有说话。李锦一把抢过玉佩抢过:“不换,俗话说君子玉不离身,哪能随便把贴身玉佩就当掉的呢。”说完拉着纳悦就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 吟诗作对 “今天出门急没带钱,下次一定请你吃好吃的。”李锦本来想充大头,答应人家带人家玩,现在却办不到,心中难免有些尴尬。 但纳悦似乎没当回事,就安静的跟在李锦后面。 “我带你去个又好玩又不花钱的地方。”李锦所说的好玩不花钱的地方其实就是一群有钱又臭屁的文人墨客为了交流诗作,开设的一家茶楼。里面茶水糕点都是免费的,但想进酒楼的门却是有条件的,要么即兴写一首诗博得在场半数人的赞赏,要么对出早就摆好的一幅对子的下联,反正只要是这群文人觉得你有文采你就可以进。 穿越过来的李锦虽然不会作诗,但他会抄袭啊,上学的时候背过多少名人大家的诗作,作诗,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前几次来城里,李锦身上有的是钱,加上又看不起这群只会舞文弄墨瞎矫情的文人,所以根本不会去那地方,但现在不一样,为了彰显自己会玩,就只能挑这么个有吃有喝还不花钱的地方了。 一座两层的茶楼,外面红漆雕模,古朴中又透露着一丝奢华。 茶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占地面积非常大。 李锦跟纳悦刚进入茶楼,映入眼睛的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厅,不过里面没有茶水糕点,只有一张张数不清的方桌,桌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全,已经按照古代文人舞文弄墨的习惯摆好。 有的桌上放着两幅对子纸,其中一张已经有字,这是要求对对子的。有的桌上放着一张大宣纸,桌上还摆着五颜六色的颜料跟粗细不一的毛笔,这是作画的。有的桌上则单纯的摆着笔墨纸砚,这就是要求作诗的了。 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的站在桌前提笔思索,有的正站在窗前眺望。这群人都想自己的作品能被这茶楼二层里的人赏识,这样也就算是真正进入了文人雅客的圈子,而且名气也会大噪。名气大了,他们作的诗画的价值自然而然也会水涨船高。 从先进文明过来的李锦思想当然比这群古人超前,他不会像这群人一样循规蹈矩的墨守成规。作完一幅作品让一楼候在边上的书童呈到二楼给那群人看,自己在下面苦苦等待结果。 要做就做到一鸣惊人,他对自己,不,是对李白杜甫等人有着充分的信心,随便挑一首都是千古佳作。 于是,他就站在大厅里,调动了下体内的内力,使自己的声音更宏亮几分,大声的吟诵了李白的一首《乌栖曲》: 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 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 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 东方渐高奈乐何。 这首诗从歌咏艳情转为讽刺上流社会的****生活,李锦正好借机暗暗地嘲讽了一把这群自命清高的文人。 “好诗,好诗啊。这真是诗如其人,同样的狂放不羁。” 李锦刚读完,就在纳悦还在回味诗句并感叹李锦还有这才华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赞赏,接着一群身着华服的翩翩公子哥从二楼的楼梯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缓缓来到了李锦的身边。 “在下苏抑扬,敢问这位兄台的尊姓大名。”一个身着白衣长衫,上绣绿竹的英俊男子有礼貌的首先对李锦作揖道。 李锦看了看苏抑扬,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其他人,似乎这苏抑扬是这群人的头头。 李锦扫视众人的时候也同样的还手作揖道:“在下李锦,这位是在下的朋友,纳悦。”李锦顺便介绍了下纳悦。 但苏抑扬好像对纳悦并不感兴趣,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纳悦也不在意,同样回敬的点了点头。 “李兄,楼上请。”苏抑扬伸手对李锦请道。“阿财,准备上好的笔墨纸砚。”接着,苏抑扬又对身边的书童说道。 就这样,李锦在一楼众多书生文人羡慕的目光下,被簇拥着跟着苏抑扬等人上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二楼。 李锦来到二楼,就看见二楼的布局明显跟一楼的不一样。 二楼划分了众多不同风格的区域,中间都用价值不菲的屏风格挡,有的地方摆着饮茶专用的小矮几,有的地方放着写诗作画的雕花长桌,还有摆满糕点水果酒水的休息区。 苏抑扬首先把李锦跟纳悦引入一个茶座上,亲自为两人泡茶。 “李兄,敢问刚才你在楼下作的那一首诗叫什么名字?” “乌栖曲。”李锦想也没想的说道。 “乌栖曲·······好名字啊,亦诗亦曲,又内含深意,李兄真乃奇人,让在下钦佩不已。”苏抑扬一脸毫不做作的崇拜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李兄满足。” “苏兄但说无妨。” “因为家父也酷爱诗作,还烦请李兄能劳驾为我把这首诗写下来。” 啥,写字? 虽然李锦练过几年毛笔字,但是终究是只能看,拿不出手的。 前两天绿衣教小孩子写字的时候,临时有点事走开,就让李锦写了几个字给小孩照着写。结果,就连小孩子都嫌弃他写的字丑,甚至有个小孩实在写不出李锦那个样子的字都急哭了,绿衣回来一看,顿时捧腹大笑。 李锦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是不情愿的样子,但谁知并不是他不想写,而是有难言之隐。 纳悦好像是看出了李锦有些不太方便,主动请缨说道:“在下不才,会写几个大字,不知可否借李兄才气,给在下一个表现的机会,代李兄写下这首乌栖曲。” 纳悦说完,不光是一直没正眼瞧他的苏抑扬感觉惊讶,就连李锦都微微一愣。 这纳悦敢主动代写,看样子字写的不错,不如就让他写,总比自己丢人现眼的好。 笃定纳悦字写的一手好字的李锦很高兴的答应了,人家诗作的主人都答应了,苏抑扬自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而且他对纳悦的字究竟写的怎么样也很好奇。 苏抑扬引着李锦跟纳悦来到早就准备好的书桌前,上等的宣纸,玉杆的毛笔,书桌上的东西奢华至极,可见这苏抑扬真是把诗画当作一种爱好了。 纳悦老神在在的站在书桌前,拿起笔沾了沾苏抑扬亲自为他磨的墨汁。 往书桌前一站,纳悦身上立马就凸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高雅,大气,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李锦跟苏抑扬都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 提笔,落字,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算是外行都看得出这是经过严格培养熏陶才练就出来的本事。 “写完了,还请苏兄不吝赐教。”纳悦放下笔,对苏抑扬礼貌的说道。 苏抑扬走到正面,仔细观赏了一下。整幅字潇洒中不缺宏志,清秀中不少豪气。 “好字,好字啊,没想到纳悦兄如此年轻就在书法上有了这般造诣。”苏抑扬捧着这幅字激动不已。“这下好诗好字都有了,真是一大幸事啊,相信家父也会欣喜若狂的。” 李锦看着苏抑扬的高兴状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使自己装出来的才气露馅,最后还不忘偷偷的冲纳悦挤了下眼睛,而一向正经的纳悦竟然也回敬了一个眼神。 接下来,得了好字好诗的苏抑扬自然是心情大好,拉着两人喝茶聊天到中午,又请两人到城里最上档次的酒楼吃了午饭,招待的十分周全。 第二十七章 看小姑娘洗澡 李锦不知道苏抑扬是什么身份,但纳悦第一眼看到苏抑扬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苏抑扬的父亲苏懿轩是户部尚书,当朝二品大员。 出自官宦门第,自小接受官场洗礼,思维怎么可能会如平常人那般简单。当初苏抑扬建造茶楼的初衷之一是兴趣爱好,另一目的就是广招贤士,为他所用,成就一番大事。 经过一顿酒席下来,他发现这纳悦跟李锦都不是等闲之辈,一个心思缜密,一个思维活跃,心中早已坚定招纳之心,至少能够结交上,成为好友。 聊天中,苏抑扬故意询问了李锦跟纳悦的住处跟身份,纳悦随便答了两句,其话真假李锦不知道,但李锦知道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真话,只是把自己在江城家丁的身份说了一下。 苏抑扬见两人还没有彻底对他敞开心扉,再问下去也无益,遂在酒酣过后,将两人送出了酒楼。本来是想派马车将两人送回去,但被两人婉言谢绝后,只得由得他们。 李锦带着纳悦在苏抑扬的目送中离开,转过一个街区后,李锦拍了下纳悦的肩膀高兴的说道:“嘿,怎么样,我带你去的这个地方好玩吧!免费吃喝不说,还有人恭维着。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字写的真不错,没看出来啊。” 一向不爱说话的纳悦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有文采,能作出这么有内涵的诗句。” 哈哈······ 李锦与纳悦两人相视一笑。 “呀,天快黑了啊,我们可以再去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李锦抬头看了看夕阳,突然神色兴奋起来,拉着纳悦又开始新的玩耍路线。 翻墙、爬树,这些技能好像已经成为李锦的本能。走过的路线,又充分展现了李锦的这些技能的熟练度,纳悦感觉自己的这个新朋友是不是不会正常在大街上走路。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庭院,纳悦可以看到出这一定是一户富有的人家。李锦作出要小声、小心、轻点、慢点的指示。已经打定注意要陪着李锦一起的纳悦完全听从李锦的指示。 两人小心的在这个庭院中移动着,小心躲开来来往往的仆人。 避开了好几队巡逻的护院,与许多打扫卫生的仆人,李锦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长长的一个深呼吸之后来到了一颗高出墙头好多的大树下:“走,爬上去。” “哇!今天这里戒备这么森严,肯定错不了了。”李锦爬上大树,看到了隔着一堵墙的隔壁庭院里的情形,忍不住兴奋道。 纳悦的爬树技术明显比李锦逊色不少,树上的李锦帮了他一把,才勉强的爬了上去。 借着树叶的隐藏,李锦慢慢的向树梢移动。终于,到了一个可以坐人的树杈上。李锦拿出从苏抑扬那里顺出来的干果一边吃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那个庭院有什么?”费劲儿的爬到树梢的纳悦好奇的看着隔壁的庭院,而且越看越觉得这庭院的布局有点熟悉,不禁好奇问道。 “嘘,别吵!看着就行了。要吃干果就自己拿。”李锦也不回头,专心的盯着那边窗户。 过了一会,只听李锦呼吸开始变的急骤起来。纳悦往那边的房间一看,只见许多女子正在里面脱衣服。 “你!”纳悦刚说了一个你字,看到李锦专心的样子。就不再说话了,将头转到一边,他是不会看不应该看的东西的。 房间里几个女子将外衣脱下,然后开始服侍一个小女孩子准备洗澡。 “啊!有没有搞错,竟然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可看的,真是扫兴。”李锦失望之下,说话的声音不由的大了点。 而听到窗外的声音,小女孩尖叫一声。李锦吓了一跳,差一点从树上掉了下去。不过,他是差一点,他用手抓住了树枝,不过可怜的自己被房间的小女孩看到了脸。 李锦嘿嘿一笑:“你好,漂亮的小姐。”说完快速的爬上树冲着纳悦说着:“你躲在这里,我引开敌人。明天早上老地方见。”李锦话言刚落,人就象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小女孩才反应过来:“**!抓**呀。”院子里护卫都开始向着李锦逃跑的方向追去。 纳悦听到尖叫声,偷偷的从树叶间隙向窗户看了一眼,这一看足足把他吓的半死。窗户里的小女孩正是自己的亲妹妹,纳扎。 纳悦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开跳出来了,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听到护卫的声音变小,这才偷偷的翻墙回了自己的庭院,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大厅。 而纳扎也跑了下来,看到纳悦就跑了过来。“哥哥,刚才有个**打算偷看我洗澡,这地方的人真是坏。”小女生把嘴嘟的老高,她可是把李锦的脸记的清楚,而李锦**的身份在她的心中存在许多年。 纳悦心中有鬼,紧张的要死,但是强装镇定,“有这种事情,那人抓到了没有。” “讨厌,那人跑的比兔子还快,那帮护卫又全是帮笨猪,连那混蛋的影子都没看见。”纳扎还在生着气。“别让我抓住他,不然我就剜他眼睛,割他鼻子。” 李锦,还在逃呢。他不敢回营地,回去后陈楚楚等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明早再想出来就难了,要是出不来就完不成跟纳悦的约定了。 李锦摸了摸衣服上的一排金扣子,这是李锦前几天为了显摆,特意让营地的裁缝给他钉上的,现在却成了他今晚在城中过夜的资本。 “真舒服……,累了一天泡个澡就是爽啊,要是再有紫荆服侍着就更好了。”李锦一边躺在一家小客栈的浴桶里,一边高兴的说着。 此时,纳悦所在的华丽庭院中。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来到了大厅。 “废物,一群正规士兵竟然连一群乌合之众的强盗都打不过。”华服青年一脚踢在一直站在一旁的侍者身上,等他转过脸看到纳悦兄妹两人的时候,马上变回了笑容:“你们今天过的还好吗,这里不比皇城,待遇更是没法比,你们还非得要跟过来。” 纳扎对于侍者被踢根本就当作没有看见,跳着跑了过去:“纳谦哥哥,你出去了一天,也不陪人家玩,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城呀。”而纳悦看着被踢了一脚的侍者,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但马上恢复平静的表情。 “哼!今天真是气不顺。带了三万精锐骑兵,竟然没有把一个响马团伙给灭掉,真是气死我了。”纳谦马上又满脸笑容的对纳扎说:“我明天就先送你们俩回皇城,别在这跟着受苦了,中午出发让你这个小懒虫多睡一会。” “讨厌,人家什么时候是小懒虫了。”纳扎使劲摇着纳谦的手臂。 “纳悦,听说你今天也出去了,还是偷偷从后门出去的。别忘记你的身份。”纳悦一愣,马上恭敬的说道:“纳谦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纳谦点了点头:“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就送你们回皇城。” “是。”纳悦连头都不敢抬,低声的回答着。突然他想起来与李锦的约会,又说道:“纳谦哥哥,我在街上为纳扎订作了一个头饰,明天早上我要去取回。” “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好吧,你快去快回。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 “是!那现在我先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纳悦看到纳谦点了点头,自己才敢退着离开了大厅。 在纳悦退出的时候,一名站在门口的中年人向纳悦行礼,这才走到大厅里:“尊贵的纳谦王子、纳扎公主。下官刚在门口听说公主殿下明天要离开,下官这里有点小玩意,送给公主殿下玩耍。”说着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一有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纳扎正要开心的大叫,纳谦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纳扎马上冷冰冰的说道:“太守大人有心了,我收下了。”一名侍女过去接过了锦盒,太守高兴的谢恩。这时纳谦才说道:“太守大人伐盗有功,这一点我会向皇帝陛下为你请功,你退下吧。” “谢二皇子殿下,下官告退。” 太守也真是了得,送礼送对了门路。皇族这一代最得**就是纳扎公主,而几个皇子也都非常疼爱她,所以礼物送给她,比送给皇子更有效。 第二十八章 离别 第二天天蒙蒙亮,皇甫纳悦皇子就单身一人从临时居住的府邸正门走了出来,向着与李锦昨天见面的地方走去。 而我们的李锦大少年,一直有三女陪睡,现在自己睡根本睡不着。也是天还没有亮就出现在了约会的地方。两人一见,高兴的拥抱在一起:“纳悦,昨天真是倒霉,本想看点香艳的让心情轻松一下,可没想到遇到一平板丫头。” 纳悦一听,一阵狂汗,他可不敢说自己是皇子,更不敢说那个女孩子就是自己的妹妹,皇帝陛下最宠爱的文平公主。那样的话自己与李锦永远都做不了朋友了,深宫中的生活非常的无聊,认识李锦这一样的朋友,纳悦心中感觉非常的快乐。 “我要离开这里了,今天就得走。”纳悦用非常伤感的语气说道,他真的不忍心这样离去,昨天李锦给他带来的欢乐成为这么多年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啊!?这就要走了呀。我还有好多地方没陪你去呢。”李锦听完纳悦的话也感到深深的失望,不知怎得,虽然与他相处不久,但感觉很舒服,也许这就是朋友吧。“不行,我得送你个东西留作纪念。” 李锦努力的在自己身上翻着,好不容易找出了一把前几天让营地铁匠帮忙打造的一把匕首,最近一直带在身上的,虽然东西普通了点,但也算是贴身之物了。 纳悦一看,也将自己身上的一把金灿灿的匕首拿了出来:“我们相互交换,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好,我们交换,不过你的是金的,我的就是普通的,你会吃亏哟。” “我们交换的是友情,不是物质,无关紧要。” 李锦见纳悦诚恳的表情,看也不看就把纳悦的匕首放入怀中。李锦他不知道纳悦这把匕首是皇帝在纳悦成人礼的时候赐给他的,匕首刀身上有着皇族的标志,刀鞘上还有皇帝陛下亲笔书写的“纳悦”二字。 “好兄弟,期待我们的下次重逢。”纳悦把李锦的匕首小心放好后,感动的说道。 李锦一脚踢开纳悦:“别,别。你的表情好慎人,我有老婆,对男人可没有一点兴趣。”然后眼睛里泛着泪花大笑起来。 纳悦也是一阵气结,也回应了李锦两拳:“你小子,就没个正形。”两人打了几下,纳悦突然说道:“对了,这一带你熟,快帮我找一家饰品店,我答应要给我妹妹带一件饰品回去的。” “妹妹……”李锦重复了一句,而纳悦看着李锦的表情就想打他。突然李锦说道:“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我准备礼物给她吧。幸亏昨晚我把身上的金扣子当了。” 说完,纳悦看了看李锦的开怀长衫,抿嘴笑了笑。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的店铺也陆续的开始营业。李锦带着纳悦来到一家首饰店,虽然店面不大,但里面绝对有好东西。自己的飞鹰镖局在这乱局中接过这个首饰店的镖,并毫发无损的给送到了,这首饰店老板一直承飞鹰镖局一个人情。 “两位公子要看点什么,小店可是这全城里最好的首饰店。”伙计一看刚开门就有生意上门,一脸笑容的迎接两人。 “我找你们老板,告诉他飞鹰镖局的老大来了。”李锦话一出口,就听店后一阵乱响,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急匆匆的白胡子老头。 “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老板听到飞鹰的名号恭敬的说道。 李锦嘿嘿一笑,这才说道:“我是给你送生意来的,不过不要坑我。上次没人敢在这乱局中接你的镖,我冒险接了,还给你送到了,所以你欠我个人情。” “那是,那是。”老板一听,恭敬的说道:“不知您是要送什么样的人呢?是小女孩呢,还是贵妇人呢。” 李锦看了看老板说道:“这是要送给我亲妹妹的礼物,你要拿出个像样的,要比公主用的还好。” “这您算是找对人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件珍品,是老汉我花了二年的时间做成的,不过这价格······”老板虽然感恩,但商人还是要赚钱的,总不能赔钱。 “呐,全给你,不够的,下次我让人给你送过来。”李锦豪爽把纳悦的钱和昨晚自己当金扣子的钱用钱袋装着全抛到了柜台上。“拿出来看一看,光听你吹牛可不行。” “这·······我先去取出来看看吧。” 一个古朴的盒子被放在桌上,黄金作成的花形头饰,十六个绿宝石衬托着一颗大个的红宝石镶嵌在头饰上。 “老人家,我再给你十两黄金。”纳悦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珍品,无论从作工还是宝石的选择。 老板看了看纳悦,点了点头。 “这东西值这么多吗?不是你看走眼吧。”李锦还不相信,质疑的看着纳悦说道。 老板没有说话,纳悦解释道:“这十七颗宝石全是天然形成,经大师之手雕琢。而整个头饰混然天成,此手艺怕是没有几人能作到。”然后又转身向老板行了半礼:“老人家敢问与费仲卿大师什么关系。” “好眼光,这的确出自我师父之手。本来低于五十两黄金我是不卖的,不过今天看在飞鹰镖局在我小店危难之际帮过我大忙的份上,您又如此识货,就按您说的吧,再加十两黄金。” 纳悦二话不话,就准备拿钱出来。李锦的挡下他:“我来付。”说完,掏出了身上飞鹰镖局的金牌,“老板,我今天没带那么多现金,但我兄弟急着要这件东西,你看我能不能先用这金牌抵押,明日一早,我让人把余款送来。” 老板也很豪爽的说道:“您言重了,就凭飞鹰镖局现在的名声,我绝对信得过,腰牌您拿走,明天给我送余款来就行了。” “好,成交。”李锦豪爽的一拍桌子,然后又登鼻子上脸的说道:“再给我拿三件小玩意儿,明早一块结账。” 老板一听,顿时差点吐血,但是豪爽劲儿已经装出去了,不能现在认怂吧,当即就忍痛答应了。 “李锦,我要走了。期待我们重逢的日子,我的好兄弟,我唯一的朋友。”纳悦拍着李锦的肩膀,眼睛里眼泪在打转。说着拿出李锦给自己的那刀非常非常普通的小刀,在自己的手心刺了一下。 李锦见状,收起了笑容。也用纳悦送给自己的匕首刺破了手心:“好兄弟,好朋友。”两个少年的手紧紧的握了一起,两人的血流在两人手掌之间。 纳悦一擦眼睛中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会冲动的不回皇城,他怕自己全永远留恋李锦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李锦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对于这个有点呆头呆脑,却很与自己非常和得的来的朋友也非常挂心,来到这里,同龄的人都不愿意与自己交朋友,一直过的很孤单。 看着纳悦远去的模糊的背影,李锦也转身准备往回走。但他身上没有钱,只得一边咒骂着,一边步行往营地方向走去。 第二十九章 火器 李锦步行着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日落时分,这还是得亏他在路上搭了好几辆便车。 “哟哟,快看看,咱们的相公上茅房终于回来了,这要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派人去捞了。”李锦一进门,陈楚楚就揶揄道。 李锦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摸头傻笑。 “姐姐,咱去捞相公岂不是坏了他的好事,进了人家公主的温柔乡,还能想着出来吗?”绿衣也是不依不饶的在一旁帮腔道。 李锦一听绿衣的话,没忍住,“屁,什么温柔乡,就是一个平板小丫头。”李锦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 此话一出,屋内三女皆是一惊,就连一直娴熟温柔的紫荆也是一阵动容。 别看绿衣平时对李锦不冷不热的,但绿衣的性格是那种外冷内热型的,认准了一个人这一辈子就跟定一个人了。 李锦消失的这两天,三女中最坐不住的就是她,不知去城里找了多少次,焦急到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可李锦倒好,真的去泡公主去了,绿衣本来就火爆的脾气立马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揪着李锦的耳朵说道:“好啊,你还真把公主给睡了,你能耐啊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陈楚楚在一旁也是气得脸色煞白,这个死没良心的,自己去泡公主,我还得在这担惊受怕。 哐啷! 就在绿衣跟李锦打闹的时候,纳悦送给李锦的那把匕首从胸前掉了出来。 陈楚楚眼疾手快,从地上捡了起来。←百度搜索→一看上面的徽章跟刻字,脸色煞白。“相公,你不会真的睡了公主吧?” “娘子,我冤枉啊,我就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一下,发现她只是个没发育的黄毛小丫头。”李锦一脸委屈的说道。 “那这把匕首是怎么回事,不是公主交给你的定情信物?”陈楚楚举了举手中的匕首问道。 “啥!?定情信物?”李锦一阵狂晕,“这是昨天我新结交的一个朋友给我的信物,我也把我刚打造的那个匕首送给了他。” “新结交的朋友?” “啊!那天我从裁缝铺溜走后,就遇上了一个同样从家里溜出来玩的人,当时觉得自己玩很无聊,就顺便带上了他。谁知这小子挺有意思,然后就跟他割手换血做了朋友,不信你看,我手上还有血印呢。”说着,李锦就把手上的刀口展示给陈楚楚看。 见李锦说的诚恳,众女当下就信了大半。 陈楚楚再次确认了下匕首上的徽章,说道:“相公,你结交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叫皇甫纳悦?” “啊!你怎么知道?”李锦还没介绍纳悦,陈楚楚就说出来了,不惊讶才怪呢。 “呐!”陈楚楚把匕首上刻得名字给李锦看了看。 “是不是姓皇甫我就不知道了,就只知道他叫纳悦。” “那就错不了了,相公,你这次走运了,竟然结交了一个皇族的人。” “皇族?你是说纳悦是皇子?”李锦也难以置信的说道。 “嗯”陈楚楚轻轻点了点头。 “嘿嘿,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皇子,不错。”就李锦而言,其实他并不在乎纳悦是不是皇子,只是听到纳悦的好事就感到莫名的高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吧。 李锦真心高兴,一个劲儿的傻笑。但当他回忆起跟纳悦一起做过的事情后,突然止住了笑声。因为他想到了纳悦跟他一起偷看文平公主洗澡的事情,既然纳悦是皇子,那公主不就是他妹妹吗?想到这,李锦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娘子,我跟你们说,他还跟我一起偷看过公主洗澡,公主不就是他妹妹吗······哈哈。”李锦想到这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三女实在忍不了他的庸俗不堪,白了他一眼后,纷纷自己找事做去了。 李锦自己笑了一会儿,没人理他,也就自己无趣的溜达到了外面。 现在这山谷建设的是越来越好了,一排排依山而建的小木屋,别致而优雅,中央的温泉湖周边开满了四季不败的鲜花,又给谷内增添了一丝生机。由于谷内的人原本都是农民出身,摆脱不了男耕女织的习惯,所以村长老爹就动员青壮力把谷内一些没法建房的地方开垦出来,种上了庄家,这样谷内的人就能自给自足了。李锦每每看到这番景色总感心旷神怡,身心舒畅,仿佛置身在世外桃源一样。 因为之前李锦答应了首饰店老板,要在明天早上给人送余款过去,所以李锦一边闲逛着一边往布隆的住处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布隆的住处。布隆看见李锦,主动上前打招呼,“少爷,您回来了。” “嗯。”李锦应了一声,“布隆,你从村长老爹那准备五十两黄金,明早给上次请咱押镖的首饰店老板送过去。进城的时候顺便看看城里有没有适合开门做生意的门楼,如果有就买下来,以后咱们镖局的生意都在城内接,不能总让外人来这里。” 其实李锦想在城内找个据点的原因,一是为了保护营地的隐私,二是为了避免下次进城自己身无分文却无处落脚的尴尬。 布隆自然不会想那么多,现在李锦带着他们开镖局,劫黑饷,给了他们以前从不敢奢望的生活,现在在这群人眼中,李锦就是绝对的领袖,那自然而然就是李锦说什么,他们听什么了。 布隆点头应是后,刚要准备离开,又被李锦叫住。 “还有一件事,你把营地里所有的能工巧匠,不管是铁匠还是木匠,只要会点工艺活儿的人都给我找来,另外再让村长老爹给我准备点硝石、硫磺跟木炭送到我的住处。” 布隆对李锦的这些要求很是不解,但也没多问,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应是,等李锦说完后只管去做。 交代完这些,李锦就回了住处,等着那群“能工巧匠”的到来。 在等的这短时间,立即也没闲着,用毛笔在纸上用他那拙劣的画技大体画出了一个长枪跟大炮还有手雷的形状。 没错,李锦准备把火药引入到这个时代。现在周围兵荒马乱,盗匪横行,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响马强盗的看中了这个营地前来抢夺。而且,虽然陷害云龙寨一事做的隐秘,但保不准哪天就会被人家知道,万一人家来报复,虽然靠营地现在的防御工事,加上营地的人手抵挡住外敌不成问题,但死伤是难免的,那不是李锦希望看到的。可是如果己方有了火器那就不一样了,不说把敌人打退,光吓也要吓死他们。 退一步讲,就算军队平乱成功,没有盗匪过来挑事,武装下自己,使自己强大也没什么坏处嘛。 李锦刚放下笔,村长老爹就带人送来了一车李锦要的材料。 不一会儿,见布隆也带着一群不修边幅的人走了进来,真正让李锦眼前一亮的是,这群人里竟然还有一个女孩,虽然蓬头垢面,但以李锦的眼光看来,如果洗白净了,这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李锦轻咳两声,使自己的目光从那个女孩的身上移开。“今天召集大家来呢,是希望能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帮我造一件东西出来,如果这件东西能够问世,那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火炮和枪,那是近代战争中的主角。也正是在这两方面,中国落后了欧洲太多,以至于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屈辱史。现在李锦穿越过来,带来了火药的技术,若是在他这个年代就领先了别人一步,岂不是只要有野心救能统一整个大陆。 当然这就扯远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大炮跟长枪做出来,以求自保。 第三十章 发明怪才 李锦在营地的这群“能工巧匠”来之前,借空档,按照黑火药的配制比例,用硝石、硫磺、木炭提纯一点黑火药,准备待会演示给他们看。 李锦把提纯出来的黑火药装在一个小葫芦里,在葫芦口接出一根引线,然后把其它地方密封好。 “接下来呢,先给大家看一样东西。”说着,李锦在众人目光的跟随下,拿着一根火折子跑到了屋子外面,点燃了葫芦口上的引线,将其抛到了院中。 轰! 虽然只是为了演示,火药并不多,但爆炸的声响依旧不小,使观看的人都吃了一惊。 李锦带着众人刚回到屋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最先跑上前来,“喂,你刚刚玩的那个是个什么东西啊?” 嘿!这小姑娘倒是不怕生哈,我喜欢。 李锦见小姑娘主动跑上前来,心中一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迟疑了一会儿,“嗯······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要告诉我你刚刚玩的是什么。” “好!”,李锦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叫布珂。” 布珂······李锦念叨了一句,“你跟布隆什么关系?” “我刚刚回答你一个问题了,现在轮到你先回答我的了。” “哈哈。”李锦被布珂逗的一笑,“刚刚那个东西是把一种叫黑火药的东西预先装进葫芦里,再点燃一根引线将其引燃,然后就会爆炸,至于名字嘛······就叫做手雷。” 布珂听完李锦的回答,很高兴的笑了笑,甜甜的说道:“看你一口气回答了我这么多的份上,我就再回答你一个问题,布隆是我叔叔。” 有意思,这小姑娘有意思。 布珂成功引起了李锦的兴趣,李锦看着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的笑容。 这一幕正好被因爆炸声而吸引出来的陈楚楚等人看见,顿时又引起一顿白眼。 李锦见陈楚楚向他走来,故作正经的说道:“大家也看见了,我管刚刚爆炸的那个东西叫手雷,其核心物质就是这个。”说着,李锦指了指桌子上提纯出来的没用完的黑火药,“火药。” 自古喜欢搞发明的人都很实诚,少了一些为人处世之间的尔虞我诈,仅对一些新奇玩意儿感兴趣,毫无疑问,李锦刚才的行为已经成功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正好也达到了李锦想要的预期目的。 李锦扫视了一下众人,见包括布珂在内的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他的下文,有点骄傲的说道:“大家先看看这个。” 李锦把之前事先画好的步枪跟大炮的草图递给了他们,“我管这个叫枪,管这个叫炮,他们的原理都是借助于火药爆炸瞬间产生的巨大能量来推动弹药快速飞出以达到杀伤的能力。” 李锦话音刚落,布珂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草图走上前,“你的意思是说先在这根管里放上你做的那个火药,再放进一颗弹珠,点燃火药再弹射弹珠飞出来打人?” “对。”李锦点了点头。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慢了点,而且这东西这么大,在实战中根本不实用。” 咦,看来这布珂不光是长得好看,脑子还挺好使,这要是娶回家,岂不是又得了一宝贝。 李锦越看这布珂越喜欢,越想越高兴,面带淫笑的说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在枪内加一个弹簧撞针装置,用它撞击火药产生火花,来达到爆炸的目的,不过这个涉及到技术层面,实现起来比较困难。” “弹簧撞针装置又是什么?”布珂疑问的说道。 李锦干脆又在纸上画出了弹簧撞针的大体原理图,指着图纸说道:“呐,就是这个。” “好奇妙啊,大家快来看,这个装置真的能解决好多我们之前遇到的难题哎。”布珂似乎本来跟这群怪才就很熟,而且隐约间还有做他们头头的感觉。 李锦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认识他们?” 布珂俏皮的一笑,“他们都是我的小弟,跟我混的。嘿,没想到你还挺有头脑的,能想出这么精密的东西。” “那是自然,要是你能配合一下,我能造出更精密、聪明一百倍上千倍的发明来。”李锦忽而嘿嘿直笑了起来,笑容之间,很是荡漾。 倒是布珂,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抱着双手,哼声道:“我就不信,你能发明出比我的发明更精密、更聪明的东西来。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啊。”李锦一脸荡笑,搓着手,眯眼道:“只要布珂你乖乖听我摆······”话才说了半句,就被陈楚楚的小手捂住了嘴,只见得她俏面霞飞,白眼道:“要死啦,不管是谁就随便欺负。” 说罢,这才款步走至布珂面前,拉着她的小手,瞅了李锦一眼后道:“妹妹,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才不懂什么发明创作呢。” “姐姐,那他是在骗我咯?”布珂明显的,对李锦有了些厌恶。搞技术的就是这样,不懂就是不懂,不懂装懂,反而让人心生厌恶。 见得她如此表情,未免她真的对李锦有什么太大的恶感。陈楚楚也只得银牙一咬,红着脸凑她耳边仔细的解释了几句他所谓的发明创作中的淫言秽语。布珂那钟灵之秀的俏脸上,渐渐浮上了一抹错愕,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还会有这种恶趣味之人? 在她那纯真的眼眸注视下,饶是以李锦目前的脸皮,也是尴尬一笑:“这个,暂且不提。诸位都是人才,希望能尽其所能,为咱们营地的明天奉献一份力量。待会,我会安排给你们建造一个实验室,供你们去研究发明,只希望你们能不负众望,尽快研究出长枪跟大炮,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李锦刚刚恶搞了一把布珂,现在她很不满的瞪着李锦,“哼,要不是看在你还会点发明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记得你说的,尽快建个地方供我们搞研究。我们走。”说着,布珂向“小弟们”招了招手,便推门而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村长老爹,一脸汗颜的走上前来,尴尬的说道:“少爷,布隆这侄女从小脾气就怪,您别在意啊。” 李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挺喜欢这丫头的。就再麻烦您一次,在谷内找个僻静的地方按照布珂的意思建几座房子,供他们那群人研究。” 村长老爹一阵错愕,还真建啊。不过心里虽然有疑虑,但嘴上没说,很诚恳的点头应是后便开始着手去办。 这群怪人平时也不训练,也不务农的,一直也让村长老爹很是头疼,正好现在李锦给了他们一个用武之地,也去了村长老爹的一个心病。 待所有人走后,陈楚楚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作势要揪李锦的耳朵,李锦眼见不好,提前闪身一躲,两个人就在屋内围着一张桌子转起圈来。 “你说,你是不是对那个叫布珂的小姑娘动歪心思了?”陈楚楚边追边问道。 “娘子,冤枉啊,我就是看她好玩,逗逗她而已,没其他心思。”李锦露出一脸的老实像说道。 “真的?” “真的。” “那你别跑,你过来老老实实说。” “那你别打我,不准揪耳朵。”说着,李锦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走到陈楚楚跟前。 陈楚楚见李锦这熊样,强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趁其不备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道:“现在胆肥了,还敢跑,跟我进来。” 李锦一边喊着痛,一边跟着陈楚楚往里间走去,做着坦白交代······ 第三十一章 捕猎 论拳脚,李锦自然不是陈楚楚跟绿衣的对手,犯错被逮了现行的他自然只有乖乖认错挨打的份,但李锦绝不是真的就这样听话。 自从练了混元仙功,李锦这床上的战斗力是与日俱增,越来越强。在挨陈楚楚打的时候,他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现在让你猖狂会,待会上了床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怀着报复的心理,李锦一晚上格外的卖力,一直鏖战到天亮,就算三女轮番求饶也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当然,一直乖巧的紫荆自然要好好照顾一下。 饶是这样,紫荆跟其他两女一样,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得以休息,现在三女已经昏睡过去,估计午饭都没力气起来吃了,晚上能醒来都是好的。 这混元仙功本来就是有益于男方的双休神功,李锦虽然经过一夜盘肠大战,没有睡觉,但天亮的时候精神格外的好,根本不需要睡觉,为了不打扰已经昏睡如泥的三女,他早早起了床,看着营地里的人们操练。 今早上的营地似乎格外的热闹,不远处的空地上,一群人围在一起,又吵又闹的,不知在干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李慕在跟营地里的青壮年们切磋武艺,但不是一对一的切磋,而是一打五。 看得出来,这五个人以前也是个练家子,但五个人联手在李慕的手下都走不过两回合。←百度搜索→现在陈楚楚没在这,如果她在这肯定能看得出来,李慕的身手不同于江湖人所修习的个体功法,而更像是军队中至刚至阳的军拳,虽然个体战斗力略差,但是协同作战或者马战的时候绝对是无可匹敌的。 果然,那五个人一起也不是李慕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李慕像没事人一样,挨个把他们拉起来。自从李锦等人来了营地,李慕就一直负责营地人员的训练工作,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不但训练的卓有成效,而且李慕还跟他们打成了一片,那种亲密的关系就像战友。 这空档,李慕看见了同样在围观的李锦,主动走上前,“少爷。” “嗯。”李锦应了声,算是打了招呼,“李慕,经过楚楚的治疗,你的病情最近有没有好转,有没有想什么?” “经过陈姑娘的治疗,我的病情确实好了许多,最近在操练营地的人的时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以前经历过。” 听到李慕的病情好了很多,李锦也打心眼里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出于这具身体潜意识的原因,李锦总觉得跟李慕很熟悉,有种亲切感。 李锦看望过李慕后,继续在营地里闲逛。 营地里的变化可谓是越来越明显,虽然说女人、老人还有小孩子们无法外出接任务,可他们依然不会闲着,大量的空闲时间可以让他们好好的收拾营地。老人们还特意将山里的花草移入了营地。挖出人工水渠,在营地的广场边上制造了假山、瀑布。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好一个人间仙境啊!”李锦差一点就不敢认这里了,与刚来时候的差别太大了,看来当初把营地交给村长老爹打理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村长老爹笑呵呵的走过来,显然做出这样的改变他功不可没,还是感到非常自豪的:“李锦少爷,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经派人着手去做了。” “嗯,好。辛苦您老了。”李锦说完,瞥了一眼营地的一个角落里挂着许多肉类。“那是什么?” 村长老爹听李锦问道,恭敬的回道:“哦,是这样的,这里水草丰盛,也有不少野兽,在我们建营的时候被打死了好多。结果没有了豺狼等高食肉动物的威协,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大量的繁殖,那东西一个月生七八只,三个月就成熟,现在已经成灾了,只好找了几个猎户,人为地去捕杀它们,也就攒下了这些生肉。” 李锦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想象着。很快大脑就浮现出一副遍地野兔野鼠的情景。 “村长老爹,按你这么说,附近的小动物很多喽?” 村长叹了口气:“何止是很多,简直成灾了。那边山头的草地里草根都被啃光了。大量的野兔、山鸡,不分白天黑夜的袭击着我们的菜园。头一天夜里我们都没有注意,一夜之间,我们菜园里的菜被吃了个精光。” 这么可怕,看来这种弱小生物没有了天敌还真是成灾啊。 只听村长又说道:“我们正考虑从外面活捉几十只豺狼之类的食肉动物回来,好压制一下疯狂繁殖的食草动物。” 提到兔子、鸡鸭之类的,李锦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记得前世中不是有不少人专门养殖这些东西吗,既然现在有现成的资源,何不试着搞搞养殖。“老爹,我突然想到个点子。我看不如把附近的这些山头弄成这些小东西的放养场,就像以前村里养的猪一样,让他们也变成我们的经济来源之一。” 接下来,李锦又按照前世中做养殖生意人的营销模式以及市场上野味的价格跟村长老爹详细解释了一下,村长听完眼睛都亮了。他们现在只在营地附近设的陷井,抓到的野兔之类的每天就有上千只,如果十几个山头都设有,那每天赚的钱岂不是用车子拉都拉不完。 “李锦少爷,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吧。我们整天在营地里除了吃就是睡,快过的跟县太爷一样了。真是有点不习惯,这下我们有事情做了,现在营里除了按您的要求要学习的小孩子之外,还有五百多能干活的人,再说抓点野兔野鸡之类的小东西又不是费力的活,我们就可以干的很好。” 说干就干,村长老爹叫来几个老猎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些人年轻的时候都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设置些陷井对他们来说就跟做游戏一样的轻松。现在让他们去捕野兔野鸡权当生活娱乐了。 接下来的几天,真是让李锦大长了见识,记得他小的时候,家是农村的,自己也设置过陷井,但这会他看到了一群老猎人做的工具,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猎人陷井。 老猎人们先是在十几个山头最外围设置了大型陷井,专门为对付厉害的野兽而准备的,而对付野狼,他们用的是一种细又长而且软的树藤,如果有狼掉进去,那就会被树藤紧紧的缠住,而且越挣扎缠的越紧。 十几个山头里的陷井更是五花八门,有套网、地坑、夹锁之类的。总之是活捉的、杀死的都有。 正好,李锦安排布隆去找的据点也有了消息,在城中接手了一个二手门楼,虽然旧点,但是地方确实够大,而且价格也不贵,可见布隆确实上了心。这以后算是在城中有了联络点。 决定要做养殖生意后,布隆又跑了几趟城里的大大小小的酒楼饭庄,以极低的价格把整个货源供给线给垄断了下来。使得营地里每天的收入真的是盆满钵满。 第三十三章 当官? 自从李锦让布隆以营地的名义去注册了个镖局后,营地里的人渐渐开始转做白道生意,已经好久没有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了。加上李锦又出新点子,让布隆几乎垄断了整个临州的野味食材供应市场,现在营地里的总资产恐怕已经数不清了。更何况住在营地里的人种地纺织,自给自足,根本没有能用到钱的地方,所以,现在营地的人不光物质生活满足,精神生活也是相当满意。 李锦住在营地的这些日子了,看着白天辛勤劳作,晚上篝火享乐的人们,不禁感叹,这些人就是一些简单农民啊,他们多容易满足,但苛政猛于虎,就是这么一群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却被逼上了梁山做了强盗。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李锦少爷,最近我刚发现这温泉湖里盛产一种珍贵的鲤鱼,老汉我刚钓了一条大的,肉鲜美的很,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坐坐?”晚饭的时间,村长老爹见李锦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主动用平和的语气邀请道。 李锦当然很乐意答应,“好啊,我先回去跟我的老婆们说说,待会就过去。” 因为营地里的人白天都辛勤劳作,这午餐都是有人统一集体做大锅饭,这到了晚上,一般都是每家每户各自做饭,各自享受着家庭的温馨。 李锦回去一说,陈楚楚跟绿衣由于昨晚被折腾的实在没力气,就赖在床上不打算去了。倒是紫荆受的恩泽最少,已经早早起了床,就决定跟着李锦过去,顺便还能帮帮忙。 “老爹,没打招呼,我这又多带了一张嘴过来吃饭,实在抱歉啊。”李锦刚到村长老爹的家门,满脸歉意地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人越多越好,人多热闹。”村长老爹还没说话,村长老婆这脸上已经笑开了花,自从她儿子死后,她已经好久没见家里这么多人吃饭了。 进了门,紫荆很乖巧的主动到厨房去帮着打下手。村长老婆实在喜欢紫荆的漂亮跟机灵,便把准备传给儿媳妇的一对祖母绿手镯送给了紫荆。 村长老婆似乎是个持家的能手,在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不一会儿,第一道菜很快的就摆到了桌子上。 村长先给李锦倒上一杯酒,然后又拿出一个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倒满:“李锦少爷,尝一口,这是老汉我自己酿的酒,就当我敬您的,如果没有您我们恐怕早就饿死了。” 虽酒量不好,但抵不过村长盛情相邀,李锦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哇……,好冲。”第一次喝烈酒的李锦非常的不适应。村长也没有笑,反而有点悲伤的说道:“我们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知足了,非常知足了。可是李锦少爷,您不知道像以前我们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还有许多。” 村长猛将一口酒喝下,这才又接着说:“李锦少爷心地善良,有能力,还不嫌弃我们这群农民,要是您能当大官,这样就会又有千千万万的穷苦百姓得救了。老汉我真希望您能当大官,最好成为一个州的太守。” 李锦没想到村长老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稍微一阵错愕,哈哈大笑起来:“老爹,你喝醉了吧。” “我没醉,我们老百姓就只想过安定的生活,能吃饱穿暖,有点余钱。可就是这么低的要求都不给我们,听说太守一顿饭就要花掉几千两银子,每个菜都是只吃几口,其余全倒掉。那可是我们一村人全年的生活费呀。”村长借着酒劲,越说越激动。 草、野兔、狼,食物链顶端生物。田地、百姓、贵族、太守。李锦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比较,看看村长已经趴在桌上语无伦次的乱喊着。李锦叫来村长老婆帮着把村长扶回卧室,这才与紫荆一起离开。 野外的夜里还带是带有一丝凉意的,紫荆要为李锦披上披风。李锦挥手挡下紫荆:“我不冷。” “少爷还在想村长老爹的话嘛。”紫荆看到李锦好象在思考些什么。 李锦回头一笑:“已经不想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这是皇帝的事情。我只要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幸福就行了,再有精力就去找一些好玩的事情来做。” 李锦,马上就要到十八岁了。什么使命感,人生目标之类的与他没有关系,救这些人无非是一时善心大作。成立镖局也只是想感受一下当头目的感觉,顺便找一个养活这些人的办法罢了。社会民生,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毕竟身上背负的越多就越累。 “少爷,您如果真的当了太守。会善待百姓吗?”紫荆也听到村长的话,小声问道。 “太守,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有兴趣当太守呢,白送给我也不当。还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陪着你们的好。”李锦大笑不止,当官?就连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时候还要受大臣们的气,规矩一大堆。连皇帝都这样不自由更不用说当官的了,上面还有更大的官,一样要受人管。 紫荆用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真希望少爷可以当上太守。” 李锦当然听不到紫荆说的话,看着印在湖面上的月亮。捡拾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水波荡起的涟漪将圆月打乱,就像此刻李锦的思绪,并不平静。 第三十三章 邀请函 李锦一直惦记着营地里那群怪才对火器的研究进程,这天,抽了个空过去看了看实验室的建设进度,当然顺便还看了看令他兴趣百生的布珂。 李锦刚从实验室工地出来,营地的一个卫兵就迎上前来,“少爷,有个自称是您熟人的叫苏抑扬的人派人送来了一副请柬。” 李锦接过卫兵手中的请柬,翻开看了看,说什么近期会在沂水城举办个什么文人交流大会,希望他能参加。 苏抑扬?他突然找我干什么? 虽然心里嘀咕,但是毕竟受过人家款待,又没有什么恩怨,关键是最近闲得慌,去玩玩也不错,反正咱脑子里有的是名人诗词,糊弄那群迂腐文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李锦支退了卫兵,看了看大会日期,是后天,行,准备一下吧。 回到住处,把这件事跟陈楚楚等人说了说,在营地憋久了的众女早就想着出去玩玩了,正好有这个机会,都想要跟着去。 得,去就去吧,反正小爷的老婆们个个国色天香,又不是带不出门去。 日期一到,众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顺便把李锦也打扮的帅气有加,在李慕训练的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向沂水城进发。 自从李锦学会了骑马,就不愿意再坐马车了。想想也对,一个大老爷们一出门就得坐马车,不会骑马,一是不方便,最重要的是说出去太丢人。 可现在李锦学会了骑马就不一样了,坐在一匹毛色锃亮的高头黑马上,走在一小支骑兵的最前面,那感觉,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由于一队人都是骑马,速度就比走路快了好多,不到半晌就来到了聚会的地方。 看到李锦到来,苏抑扬的眼线立即报告,为了表示对李锦的重视,李锦刚到门口,苏抑扬亲自走出来迎接他,待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三女时,苏抑扬也不禁一阵呆滞,但好在立马收住了表情。 “哈哈,李锦兄,真没敢想能把你请来,这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苏抑扬轻轻一揖。 李锦同样还礼,“上次承蒙苏兄盛情款待,真是十分畅快,既然苏兄又再次相邀,这样的好事,岂有不来之理!” 两人哈哈大笑着走进了会场。 这苏抑扬还真是有钱,这茶楼比上次来的时候还奢华。边边角都摆上了花朵盆景,房顶上还挂上了彩饰,总之在李锦心里就一句话,这苏抑扬就是想显摆他有钱。 上了二楼,李锦才知道,自己来的已经算晚的了,光看一楼大厅人多不以为怪,但二楼上都人满为患,一个个少男少女相互交谈着,典型的一幅官二代富二代聚会的场面。 二楼上有男有女,男的穿着光鲜,容貌俊朗,女的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各个身姿卓越,看的李锦是眼花缭乱。 跟在一旁的绿衣看见这场景,忍不住抬起秀脚狠狠的踩在了李锦的脚背上,因为外人在场,李锦也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疼痛用疑问的目光看向绿衣,你干嘛踩我? 绿衣也不甘示弱,狠狠回瞪了他一眼,“怪不得总想着自己跑出来玩,这么多漂亮女人,你不想来才怪呢。” 姑奶奶哎,我这是第一次在这见这么多女人,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莺莺燕燕,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带你们来的。 当然这些话,李锦只是在心里想想,苦水只能自己咽下去,谁叫自己运气不好,找了个动不动就爱吃醋的老婆呢,苏抑扬,老子算是被你坑了。 “各位朋友,感谢大家给在下面子,能不辞辛苦来赴这次诗友会。更要感谢锦怡轩的各位才女们,能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在下感激不尽。”苏抑扬作为这里的地主,对在场的众人致辞。 “苏公子,我们可不是冲你的面子来的,要不是为了见见那首《乌栖曲》的作者,我们才懒得过来呢。”众人中一个长得就古灵古怪的女孩子打趣道。 “哈哈,说的也是,想必诸位也等急了,接下来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乌栖曲》的作者。”苏抑扬对那女孩子的打趣也不放在心上,说着就把李锦请到了身前。“呐,就是这位。” 李锦在来之前毫无准备,苏抑扬也没提前跟他说要隆重介绍他。饶是他脸皮厚,也被搞得脸红红的。 “原来就是他啊,姐妹们,快来看看你们朝思暮想的人儿。”还是那个女孩子,她似乎很是大胆,对着自己身边的一群女孩子说道。 在前世,都有歌迷追歌星,现在这个年代不流行那个,能作诗作画的竟然成了被追逐的明星。 眨眼间,李锦就被一群头脑发热的女孩子围了起来,更是直接把站在他身边的陈楚楚等人给挤到了一边,本来就吃醋生气的绿衣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陈楚楚跟紫荆自己找地玩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皇甫玥。”那个古灵精怪的女生真是一点都不怕生。 又是皇甫,不会又是皇族的人吧?尽管疑问,李锦还是不失风度的回答道:“在下姓李名锦。” “李锦!?”皇甫玥念叨了一遍,“看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会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诗句呢?不会是抄袭的某人的吧。” 汗,****个仙人板板,谁说年轻就不能有才华的啊?我抄袭,抄袭谁的啊,抄袭你吗? “姑娘说笑了。” “这样吧,为了证明你有真才实学,你就以我们这群妙龄少女为题,做一首诗赞美一下我们,要是听着中肯,等我们回京还可以帮你在锦怡轩的姐妹们中宣传一下,说不定有哪个姐妹一激动喜欢上你,你就赚大了。” “对呀,对呀,如果有真才实学就作首诗赞美一下我们。”皇甫玥的话一出,周围的众女一个劲儿的附和道。 说的小爷我很想讨好你们似的,小爷我很缺女人吗,我的老婆哪个不漂亮。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总不能动手打女人吧。看来今天不作首诗赞美一下她们是走不了了,幸亏小爷我身后有李白杜甫这群大神撑腰,不然今天真可能会出糗。 李锦略一沉思,李白清平调的第一首便脱口而出: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锦一边说着,边上早有一姑娘执笔写了下来。 “好诗!好诗啊!”众女一时间被这首清平调彻底征服,真正相信了李锦的才华。 见众女满意,李锦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众女更是不想放过李锦,这个拉一下,那个扯一下,谈天说地,聊古阔今,把李锦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原来被众美环绕的感觉也不太好受啊。 最受实在受不了了,李锦借口要去方便,这才好歹脱身。 脱身出来的李锦刚想去看看陈楚楚她们在干嘛,又在路上遇见几个过来寒暄的男子,又少不了一顿纠缠,使得李锦心中有气不能发。 等找到陈楚楚等人的时候,李锦简直要气炸了,她们竟然在陪着一个男人喝茶聊天。 李锦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但丝毫没引起重视,还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陈楚楚跟绿衣这才扭头瞅了他一眼,但接着转头跟那男的聊天。 李锦打量了一下那男的,长得却有几分俊朗,虽然可以看的出年龄已近中年,贵在气质不凡,但这人的眸子里总透露着一股阴沉,让人看了不舒服。 关键这男的还挺会找聊机,跟陈楚楚谈论起病医药理。 “你好,尊夫人真是秀外慧中啊,不仅美丽大方还精通史书药理,真是羡煞旁人啊。”男人见李锦过来,不失风度的主动打招呼。 李锦可不理你是不是有风度,只要你让我不爽,就别指望我给你好脸色,所以就冷冰冰的来了一句:“这我知道,用不着你说。”听到这话男子一愣,他没想到李锦这么一个才气出众的人怎么会这么没风度,脸上搞得一僵。 这时候,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的壮硕男子走上前来,一脸不善的说道:“大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不说话的紫荆见李锦真的生气了,拉了拉李锦,跟李锦小声说道:“相公,我总感觉那个男的不怀好意,但碍于他是临州的太守,姐姐们都不好不理他。” 太守!?这么年轻?哼,太守怎么了,敢打小爷女人的主意,就算是皇帝老子,我都要灭了他。 “太守嘛,本州的太守大人。朝廷三品大员。”想用身份压人,李锦那就更不爽了。 黑衣男正要发火,只听太守哈哈的笑了两声:“小伙子,为人太冲了不好。”这才转回头去:“没什么好玩的了,我们走吧” 黑衣男非常不明白太守为什么对于李锦不加责罚,不由的把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太守瞪了他一眼:“你这种没脑子的东西,刚刚那是谁的地盘。” “苏抑扬苏公子。” 太守点了点头:“那我再问你,他老子是户部尚书。借这个身份他整天恃才傲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可今天他算是给足了那个叫李锦的面子,而且还有故意讨好的嫌疑。” 黑衣男深吸一口气,马上明白了过来,一个劲说自己愚笨。 “多动一动脑子,身在官场不要随便给自己树敌。”太守也算是谨慎小心的人,对于摸不清的当然选择退让。 可见当官能当到太守位置的人肯定不是草包,一定有他的一套为人处世之道。 被这件事一搅和,李锦也没有兴趣再待下去,跟苏抑扬打了个招呼,就气冲冲的准备回营地。陈楚楚一脸好笑的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也许众人的警惕性都放松了,包括陈楚楚等江湖中人都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几个身影也悄悄的跟在了他们队伍后面。 三十四章 就是小肚鸡肠 回营地的一路上李锦也没有跟陈楚楚说话,回到营地,把马缰绳扔给别人就气冲冲的跑回住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 陈楚楚跟绿衣看见李锦这样,心里越发的欢喜,起码她们知道李锦吃醋了,心里是真的在乎她们的。 女人似乎都是这样,明明想让男人在乎她,却总是向相反的方向做,故意激他,让他主动前来讨好。 绿衣就是这种典型,回到住处,故意提高了嗓门跟陈楚楚讨论道:“姐姐,我看那个太守真不错,虽然老了点,但胜在有风度,才华横溢。又有权有势,真是不错呢。” 陈楚楚听了,会心一笑,故意带着戏弄的语气跟着附和起哄。 紫荆看见李锦生气,心里也不好受,并没有跟着起哄,而是乖巧的走到床前,“相公,姐姐们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了。” “哼!”李锦不满的哼了一声,“紫荆,陪我去趟村长老爹那。” 说着,就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紫荆乖乖的跟在后面。 走过陈楚楚身边的时候,紫荆尴尬的看了她一眼,陈楚楚偷笑了下,“妹妹,没事,你去吧,照顾好他,别让他喝酒,他酒量不行。” “嗯。”紫荆乖巧的应了一声。 虽然陈楚楚表面云淡风轻,绿衣看上去也是冷冰冰的,但她们都是忠贞不渝的女子,心里早就把李锦当成了她们一生的依靠。最温暖的幸福不是每天的甜言蜜语,而是在吵架的时候都包含着对彼此满满的爱意。 “村长老爹!我来找你喝酒了。”还没进门,李锦就扯着嗓门喊道。 “哟,李锦少爷,您回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村长老爹麻利的把李锦迎进屋内。“老婆子,李锦少爷来了,快做点好吃的。” “好咧。”似乎每次李锦来,村长老伴儿都很高兴。 “婆婆,我来帮您。”紫荆似乎也喜欢村长老两口,一脸幸福的笑容说道。 村长老爹笑呵呵的看着紫荆,脸上洋溢的也是幸福的表情。“李锦少爷,紫荆这孩子真乖巧。” 李锦听了,一脸得意,“哈哈,那是,紫荆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唅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村长老爹皱着一脸老褶,哈哈大笑。厨房里的村长老伴也看着正在择菜的紫荆微笑不语,众人中倒是紫荆羞红了脸。 村长老伴做菜不仅好吃还快,李锦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桌上就摆上了菜肴,村长老爹自是又拿出一罐好酒,只是这次李锦主动抢着倒酒。 这回,李锦因为心里不爽,就没像上次一样,只抿一口。等到菜上齐了,李锦已经喝了整整一瓷杯。 见村长老伴跟紫荆忙活完了,李锦直接招呼她们上桌一起吃饭。一张小矮桌,四只小板凳,四副碗筷一壶酒,形成了一幅美满的老少一家四口的农家乐。 酒意正酣,李锦已经开始犯晕,大着舌头说道:“村长,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那个混蛋太守嘛,那咱就让他下台,咱们要整死他,敢跟李锦少爷我抢女人。” 因为高兴,村长老爹比李锦多喝了几杯,也是有微微醉意,借着酒劲儿,大声的说道:“好,只要李锦少爷想干,老汉我豁出这条命去我都乐意。” 听村长老爹这么说,村长老伴手里还拿着碗筷,豆大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紫荆一看,立马放下碗筷,拿出手绢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 “婆婆,你怎么了?”紫荆温柔的关心道。 “没事儿,没事儿。”村长老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坚强道。“我再给你们爷俩加点菜。”说着,就往厨房跑去。 李锦跟紫荆自是知道并不是没事,李锦用眼神示意了下紫荆,紫荆轻轻点头跟了上去。 “村长,婆婆这是咋了。” “哎,少爷,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的儿子就是被这太守的卫兵活活打死的。”坚强如村长老爹都不禁老泪纵横。 “这个该死的太守,一定要搞垮他。”李锦听完村长老爹一家的遭遇后更加坚定了要弄垮太守的心思。 等到紫荆安慰完村长老伴出来,发现酒桌上的李锦跟村长老爹早已喝的昏睡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没办法,紫荆自己肯定搞不定,就叫来了布隆,这才把村长和李锦安顿好。 这一夜又如李锦上次喝醉的那一次一样,众女没有睡觉,都是围坐在床头,相互聊天谈心照顾着酒醉的李锦。 第二天早上,李锦一觉醒来,大呼头痛头晕,一边拍着额头一边作势要起床。 “老老实实在那躺好了。”陈楚楚拿着个牛皮包裹从外间走进来,“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不要命了?” 李锦知道陈楚楚还是关心他的,也不反抗,就一直看着陈楚楚。 当陈楚楚抖开那牛皮包裹的时候,李锦慌了,是针,要给我扎针?我不要啊,疼! “娘子,你这是要干嘛啊?” “干嘛!?你不是头疼吗,给你扎个针,缓解一下。”陈楚楚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能不能不扎针,我怕疼!”李锦声若细蚊的说道。 “不能,给我乖乖躺好了。”、 这一幕好熟悉啊,怎么似曾相识。 对啊,这不是我小时候感冒害怕护士给打针时候的心态吗。 护士?嘿嘿。 陈楚楚现在还不知道,现在李锦早把她意淫成了身穿护士服,拿着针要给他扎屁股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想歪了,眼睛里竟然浮现了陈楚楚穿上现代护士服装时候的场面,那脸上自然是一阵荡漾。 “好了,死相。”陈楚楚一边收拾针包一边说道。 不一会儿,紫荆又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过来,“相公,你先喝点粥吧。” 嗯?紫荆,可以穿学生服。至于绿衣,嘿嘿·······就教师装吧。看来得抽空画个画找个裁缝给做一下,要是老婆门都穿上这个······嘎嘎。 “相公?”紫荆看着李锦发着呆,口水都流出来了,又叫了一声。 “哦,喝粥,喝粥。”心里有小心思,也没管粥烫不烫,端过来就喝,还没等紫荆喊出来,就一口喷了出来。 从自己住处出来,李锦就直奔布隆的住处,让他找来了几个比较机灵的人。 “你们听着,我要知道咱们尊敬的太守大人的日常生活,名下财产有哪些,还有他们往来的人员名单,最好就是让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暴露在我们眼下。”李锦甩给每人一袋银子:“这点钱你们用拿着,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太守这个混蛋,我要他连觉都睡不安稳。” 结果几人不约而同的把钱袋推到李锦面前:“李锦少爷,对付太守的事情我们不要赏钱。就算死都愿意。”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李锦重重敲了几个人脑袋,说了四句笨蛋:“这钱是给你们拿来活动的,去打听消息一定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你们还可装成商人、游客对不对。还说你们是最机灵的,是不是布隆挑人的时候睡着了。” 李锦把几个说的满脸通红。“李锦少爷,我们知道错了。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找来最好的情报。” 几个人都受过太守的迫害,一心为了报仇,连死都已经不怕了。 第三十五章 大炮成了 李锦一直想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讨厌的太守,无奈现在还没有找到能修理他的合适的机会,急得他都想直接炮轰太守府了。 说到大炮,李锦忍不住又想去实验室看看。 在村长老爹的督促下,实验室的建筑早已经建造完毕,整整八排房屋,外带一个靠山的大敞院,都是用石头和木头结合建造的,结实度绝对是营地里最好的。 这里可以说是承载李锦理想与希望的地方。已经数十天的时间过去了,虽然他明白搞这些东西,没有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时间休想见到多少成绩。但他依旧想去看看,布珂把研发进程带的怎么样了。 随之陪同的还有布珂的叔叔,布隆。根据布隆所言,布珂去了实验室里面后,这数十天来没有回家过一次,偶尔会让人传个话回来,也只是为了要筹备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物资。 当然,要发展科研,招纳人手自是少不得。现在,实验室里林林总总竟然已经住进去了近二百人。什么铁匠,木匠,炼丹士,农民,牧民,猎手等等应有尽有。当然,布珂也不是是个人都要。她要起人来反而十分的严格,能做得出她出的题目之人,她才肯收。 即便是在这里建好之后李锦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别院,却也知道此时这栋别院已经被折腾的面目全非了。有些围墙倒塌了,有些建筑物却是缺了一个角。院落中的为了美观移植进来的树木植物,不知道遭受了如何的摧残而东倒西歪,糟践得不成模样。直让李锦有些哭笑不得而布隆尴尬不已。 不过李锦也早就听说了,以前布珂家的院子,比这好不了多少。而她父母也不敢在自己家中养鸡养鸭,连花草都不种。 轰! 李锦刚踏进院子没多久的,却是听得院落中一声震天雷鸣之声。虽然惊得李锦一滞,心里却清楚了。这应该是建成了的大炮的响声。想来,布珂对火器的研发还是挺有天赋的。 李锦一心急,脚下跟着一路小跑,径直往布珂正在做着实验的院子走去。原本风景秀丽的靠山后院,围墙什么的就别提了,连那座后山,都被从根子处,轰成了一面千疮百孔的崖壁。宽阔的后院中,十来门千奇百怪,就连李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奇形怪状大炮一字排开。 此时百来名衣衫褴褛,满面污清之人,正精神亢奋的围着一人,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本来布隆是想大喊一声李锦少爷来了,让他们热情点欢迎,但李锦伸手阻止了,自己背负着手走了过去,站在这群发明怪才的身后,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讨论。只是用耳朵听着,用眼睛看着。有件事情,倒是让李锦稍微感到些意外,这百来个人中间,竟然有十来个是蓝眼睛的外族人。一个个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夹杂着各民族语,与徐布珂交流着。也不知道是布珂从哪里弄来的。 李锦眉头微微一皱,招了个在这里维持治安的人过来低声一问,这才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些外族人其中一部分是布珂以前的朋友,一部分是被高额的人才悬赏吸引过来的。 悉悉索索的,李锦不断低声的跟几个这里的守卫们相互交流,和蔼的鼓励安抚着。弄得那些守卫们,一个个又是亢奋不已。直是压低着声音表示一定站好岗,不让外人有机会渗透到这里来。科研这玩意,生产制造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发明的原理跟图纸,虽然营地里大部分都很团结,一致对外,但保不齐就有哪个心存异议的人,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这群科研人员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 李锦的要求很简单,对于外族中的人才,那是能进不能出。哪怕走进来一个废材,那就准备好好老死在这营地里吧。李锦早就打算好,等到科研技术在成熟一点,回头就准备在这里安排一支数十人巡逻队,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火器科技的技术,现在是李锦能不能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的命脉,这技术如果保护不妥,只会让自己吃尽苦头。 先不提外族人,李锦却是盯向了布珂正在摆弄的那门炮。比之普通的大炮,其炮管要纤细而小巧许多。炮座上,则是加了两个轮子。但从其炮座延伸出来的三个支架以及微微悬空的轮子来看,轮子只是用于行走,而非是开炮所用。最让李锦眼睛一亮的是,轮子上竟然包着一层黑色橡胶。橡胶可是好东西啊,现代工业是怎么都少不了这种东西的。 除此之外,看见布珂摆弄之时,炮座上还有一个齿轮传动系统。通过摇杆,便可以调整炮管的上下角度。 很显然这是一门最新设计出来的炮,布珂她们正在测试这门炮的性能。只见她亲自上阵,搬了个装好了引信的“炮弹”将炮膛门打开,齐齐塞了进去。李锦见到那个所谓“炮弹”也是哑然一笑。这布珂果然是个奇才,只是稍微受了点他的启,便想到了将火药与弹头合为一体的炮弹。如此一来,只要一开始将“炮弹”预制好,真的打仗时候上使用起来就方便快捷多了,省了许多功夫和危险性。 在布珂摆弄大炮的时候,又有人开始在崖壁上候着,用绳子挂下了一个方圆丈许大的木质靶子。而布珂,则是弄始不断微微调整着火炮的角度。 没多久后,她用火把点燃了炮弹露在外面的引信。 滋滋声不断响起,所有人在逃开数丈后。神情即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盯着大炮和靶子。那气氛,就连李锦都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不放。原本那些个胆小的人想要捂着耳朵跑开。但见得李锦不动,他们也没好意思乱动,只得硬是咬着牙,脸色有些苍白和难看。 轰的一声 大炮出了雷鸣般的巨响,巨大的后坐力使得炮口猛然上抬后又落下。炮口之处,火舌暗吐。 几乎是与此同时,砰得一声响,木质靶子被炮弹轰得粉碎。而崖壁。也是被炮弹狠狠击中而碎石飞溅。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嘿,大炮竟然成了。 第三十六章 一个不留 这两天由于没有打听到那混蛋太守的消息,一直恨得李锦牙痒痒。真要是再没有消息,就真可能带人去炮轰太守府了。 在实验室见证了布珂实验成功了大炮,虽然只是靠炸药爆炸瞬间的冲击波鼓出一个铁球来打击敌人,但是比现在的那些什么弓箭啊强多了。 李锦去实验室一是为了看看大炮研制的进展,另一个就是想跟布珂套套近乎,增进下关系,要是能泡上手就更好了······可是人家布珂只是一心做科研,对他的搭话爱搭不理的。看着一群科学怪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是无趣,李锦只好耷拉着脸离开了实验室。 正在李锦因屡次被布珂拒绝而兴致缺缺准备回去睡大觉的时候,几个打听太守消息的人回来了。 “李锦少爷,我们打听到重要的情报。太守在四天后要运送本季的税金去皇城,派出的军队人数差不多有半个正规军营的人数,大约有六百多人。” 另一人说道:“李锦少爷,要不要我们把咱营地所有在外面的人都叫回来。” 李锦一听,立马开始在心里盘算计划,心里盘算着敢不敢打这些税金的主意。 不要叫大家都回来,就算营地的青壮年都回来了,正面作战怕是连人家一百人都打不过,别说对方有六百人了。如果要抢,只能用其它的方法。 李锦拼命的动着脑子,他深信如果计策得当,不用正面作战也能抢到这批税金。 带着打听消息的人来到布隆家里,房间里还坐着村长,两个营地卫队的大队长,以及几个打听情报的人。他们看到李锦来回走动着,心知李锦在想办法。都屏住了呼吸怕打扰到李锦。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李锦才停下脚步。 “我想好了,地点就定在上次我们打劫的山谷,叫布隆与肖恩两人带着两马车的火油去山谷,但其它的几个大队不许回营地,继续在城里工作,一定还要认真的,甚至更努力的完成镖局的任务,这样就算将来太守追查也不会怀疑到我们,明白吗?” “明白,我这就去通知城里的人。”一个收集情报的人主动请缨向小城而去。 李锦这才对其他说道:“村长老爹,叫守营的分出五十个人组成一队。然后选择一百个有力气的妇女跟我们一起走,再找几个人把布珂刚研制好的大炮运过去,有多少弹药就带多少。” 村长老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出去后也没有给大家解释,只是按照李锦的意思招集的人数。 当天下午,李锦带着二百五十人来到上次打劫的山谷。 “男子第一队、第二队。给悬崖两边布满石头,记得不要被人发现,我们的时间不多,尽可能多弄一些石头。男子第三队再按上次的样子在两边架大石头,然后绑好。大家明白吗?” “明白!”众队员齐声答道,然后分头行动去。 李锦又给其余的一百名妇女说道:“大家快去捡木柴,越多越好。” 所有人都连续不停的忙碌着,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而为了怕被人发现,都不敢生火作饭,全部吃的干粮,喝的凉水。首先完成的是山谷两边的队员,在回来向李锦复命之后。李锦又安排他们把刚运来的大炮,架在山谷两侧。 这帮队员先是砍下一些不太粗的树,然后削尖。最后尖的部分还用火烤了一下,让其变硬。然后马上熄灭了火堆,怕被人发现。 第三天晚上,布隆与肖恩带着火油来到这里。 “快,大家把这些灯油装在皮袋内。分布在木柴堆的旁边。”李锦只有最后一晚的准备时间了。心情不免有些紧张,不停的在悬崖两边巡视着,作着最后的检查工作,虽然深信智慧可以战胜一切,但想到到时候也许要亲手杀人,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李锦少爷,我打听到新的情报。”几个负责打探的人又回来了一个:“这次带队的人是临州太守的卫队长,那家伙是个非常凶残的人。” 说到凶残,很多人都有着咬牙切齿的表情,看来这个卫队长也做过不少坏事了。 “要杀掉这家伙。”布隆狠狠的在石头上打了一拳。 李锦侧着脑袋看了布隆一眼:“杀掉?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布隆恨恨的说着:“杀人,我们没有杀人,只是杀掉那只长着猪头狼心的畜生。” 唉……,李锦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改变战术对付这个卫队长,怕要引起众怒的。“大家听着,去树林中找一些硬一点的树枝,要长细一些的,作成标枪。” 本身已经感觉很累的队员们,这会听到李锦的吩咐一想到要杀死卫队长,身体全都不知从那里涌出的力量,又投入工作之中去了。 天色慢慢的亮了,除了负责警戒的队员外,其余的人大多爬在柴堆里睡着了,李锦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好象是兴奋更多一点。 “李锦少爷,发现有临州太守旗帜的队伍,离我们这里还有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不过……,不过他们人数好象比预计的多了一点,超过了八百人。还有大量的笼车。” “笼车……,那是什么东西。”李锦一边让身边的肖恩叫所有人的起来准备,一边问道。 “李锦少爷,笼车就是用来运犯人的。这次的笼车还很多,而且还有一个铁笼车。小人想那里面一定关的重要人物。” 李锦心想,太守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打算救下那些人,也许都只是些受苦的百姓。 好招数用上两次李锦一点也不介意。在卫队长的队伍全部进入山谷之时几声巨响之后,无数的巨石落在出口处,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接着还有一个个大铁球伴随着巨响从天上落下来。 此时,正有几名卫兵在巴结着卫队长:“大人,我们特意挑选了几个姿色上佳的,没有列入名单,送给大人您。”卫队长一脸淫笑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表扬这几个部下几句,就被巨大响动吓了一跳。 “来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上就有几个士兵跑了过来:“大人,前方山顶落下巨石,挡住了我们的路。” 身为正规军与太守卫队,这么多年来那是一直作威作福,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敢打他们主意的人,此时没有一个人想到是受到了袭击。 正在卫队长准备令人破坏巨石的时候,李锦从山顶上站了起来。长剑一挥,山谷后面也落下无数巨石,紧接着悬崖上落上无数石块专门向骑兵头上砸去。 “防御,防御。”这个时候卫队长才感觉自己的队伍受到了进攻。 站在山顶上的李锦下了第二道命令。满天的柴捆开始落下,接着而来是一个个像野兔的东西。 其实那就是兔子的皮,里面装有灯油。从高处落下后摔破,油就会淋在柴堆上。卫队长的一声防御,让长长的队伍开始收缩,在李锦的飞石与柴捆的双重打击之下队伍被他成的三截。 “大人,他们要用火攻。”几名卫兵尖叫着指着山顶,山头上全是正在燃烧的火把,也难怪他们会紧张,这狭长的山谷里一但着火,别说烧了,光是烟就会死人的。 卫队长把铠甲往旁边一扔,冲着山顶大吼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有种留下名字,老子有朝一日自当消灭你们。”等了半天,山顶上的人只是扔着石头与火把,并不答话。 卫队长真是后悔莫及,在行军中来讲,这样的地形应该先派人检查,安全之后才能通过。这些年享福习惯了,都忘记了行车最基本的东西。 怒火中烧的他一边指挥军士将柴堆推开,一边向山顶骂着。 这只是一个小山谷,悬崖的高度不过五六十米,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山顶:“你们这些胆小鬼,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李锦大笑起来,拍了拍布隆说了几句话。 布隆先是一阵哈哈大笑,接着说道:“让你死的明白,我们是临州盗贼团的,只是为了对付你这个长着狗脸的家伙,一会挖出你的眼睛,让我家的小猫当球玩。” 在布隆的带头之下,各种粗俗的骂声从山顶上传来。 李锦则是带着肖恩开始在山顶上观察对方的防御阵形,眼看自己这一边的木柴已经不多了,对方一但反过劲来,一定会使用弩弓的。当李锦注意到排在最前面的全是士兵,狠了狠心,为了不让自己这边有死伤下达了新的命令。 “第一队,给我用标枪。” 虽然这是木制的标枪,但居高临下,其势相当的快。重装铠甲都被轻松的刺穿,当一个重装骑兵被钉死在地上的时候,被血染红了眼睛的第一队不停的扔着标枪,个个都是瞄着对方的身体扔去。 扔完一支,就躲在石头后面。弄的下面的士兵手拿弩弓却躲不到目标,而标枪连盾牌都可以刺穿,根本就没有办法挡。 杀红了眼睛的第一队发疯的把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下去。 血染红了山谷,李锦有脑子里想起了以为战争指挥家的一句话。“对待朋友要象春天的太阳,温暖而热情。对待敌人要象寒冷的风雪,冷酷无情。” “没错,如果不杀死他们,小爷我恐怕就要死了。”李锦跑了起来,很快来到第三队的位置。 “所有人听着,都给我把大炮点起来,狠狠的轰炸,给我杀光他们,一个都不留。”这时候卫队里的人已经被巨石跟标枪杀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几个人,就算是还活着的,听见大炮那轰鸣声,也早就吓得没胆再战了。 等到最后一轮火炮齐鸣之后,山谷里活着的卫兵,都纷纷举起手来投降。 但李锦根本没有要留下活口的打算,面露狰狞,咬着牙说道:“冲,给我杀,一个不留,都给我杀光。” 冲啊! 随着李锦一声令下,山头两边的人都举着刀斧剑戟大喊着冲了下去。 “李慕,砍开笼车。”李锦扔给跟在身边保护他的李慕一把大斧头,然后命令道。 李慕几斧头就把笼车上的木栏砍断,车上一个壮汉大叫一声:“我的脚镣。”然后伸开双腿坐在车上,李慕一斧头下去。铁链断成了两截。 壮汉跳了起来,在地上捡起一把佩刀,疯了似的冲入敌阵。布隆等队员已经打的非常吃力,这名壮汉重剑舞出数十道剑影。血箭冲天而起,十几个军士的脑袋掉在地上。 “好剑法。”李慕不由大喊一声。 壮汉回头看了一眼李慕,给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手上不停的在敌阵中砍杀着,有了这名生力军的加入,一百多名士兵瞬间被消灭干净。 其它的笼车也被打开了,李锦命令妇女们带着他们从小路上悬崖。 “不,我们也要战斗。”男人们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请带女人走。” 李锦也不答话,抬头看了看悬崖上。第二队长与他作了个手势,李锦明白第一队也把那二三百名军士结果了。 中间的位置被火堆隔开着,密集的标枪产生了巨大的效果,队员们只狠没有多弄一些标枪来。在标枪扔完之后,几乎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是你!”卫队长第一眼就看到了李锦。这个卫队长正是那天在茶楼差点动手打他的人。 李锦在抱着一名受了重伤的队员,心情难过极了,此人是一名木匠,李锦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出自他的手,而且还是个非常喜欢说笑的人。看着他慢慢的合上的眼睛,停止的呼吸,李锦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就在卫队长向李锦冲来之时,李慕、布隆还有那名壮汉一齐出手,准备挡住对方,壮汉刚从笼车上下来的时候,对救自己的队伍中有个刚成年的孩子感觉奇怪,可慢慢的发现这个穿着华丽服装的小孩子却在发号命令。 此时李锦受到攻击,心中感激的壮汉当然挺身而出了。 “住手!”李锦抽出了长剑,拿在手中。慢慢的向前走去。 “告诉你,今天你们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理由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血债必须血来偿。”李锦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壮汉向前挡了一下:“在下愿意代您出手。将此人的脑袋送在您面前。”他怕李锦年龄小,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会后悔一生的,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锦根本就不说话,用丝巾将长剑剑柄紧紧的绑在手上。卫队长轻蔑的笑了笑,一个小孩子他根本就不怕。 当李锦走到离卫队长十步的远的时候,整个人如闪电般冲出。这是李锦带着心中无比的愤怒发出全力的一击,长剑划过长空留下淡淡的剑影。卫队长的剑还举在空中,脑后伸出长长的剑身,剑柄在脸上,自眼睛穿过。李锦直盯盯的看着他另一支充满惊恐的眼睛,一动也不动。 李锦已经从第一次杀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找来钥匙去打开那唯一的铁笼车。 第三十七章 我不要战争 李锦拿了钥匙,亲自把那个铁笼车打开,把里面那个脸上布满污垢,头发乱糟糟的男子放了出来。 “你是他们的头吧,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吧。”明明是取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也得到了好多金钱,但李锦就是高兴不起来,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好,在下李剑南。你是他们的大当家吧?感谢你救了我们。”被放出来的男子走出囚车双手抱拳作揖,不卑不亢的对李锦行谢礼。 被从其它囚车里放出来的人也双手抱拳,对在场的人行礼致谢。 “比起大当家这个称号,他们更喜欢喊我李锦少爷。”李锦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连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布隆,李慕,肖恩,带人清查战场,凡是值钱的全部带走,凡是还有喘气的敌人全部杀死。再把咱们的人尸体单独火化,骨灰带回营地。” “这次李锦兄弟打劫了整个临州上供给朝廷的税金,获得了一笔巨款,应该高兴才对,可我怎么看你兴致不高呢?”李剑南见李锦发布完命令,主动攀谈道。 “钱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如果可以,我宁愿用钱赎回我的那些人的生命。”李锦低着头,拿根木棍在地上胡乱的画着圈圈。 “你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吧,第一次见死人都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 “习惯那么多人死是件好事吗?这次战争中无论是我的人,还是卫兵,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为什么就不能相互扶持,共同更好的生活呢,难道他们是命中注定就非得兵戎相见,你死我活吗?”李锦说的有点激动,眼眶都红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再也不要发动战争,再也不想看见有人死。” 看着李锦如此激动的说完这番话,是打心眼里惋惜这些死去的人,李剑南也不说话,也跟李锦一样低头沉思着什么。 是啊,战争只会给人们带来无尽的痛苦,而战争过后,又有多少人真正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呢。 李剑南平静的脸上动了一下,“李锦,你是个了不起的少年。以一群普通百姓发动这次攻击,以二百多人。死伤不足三十人,打败过千人的正规军。战斗时指挥的镇定自若,有条有理。还冷静的观察着周围,作出正确的分析。你的胆识,心态,见地整个王国在这个年龄中无人能比” “不知李锦兄弟有没有听过‘雨影’组织?”一番沉思过后,李剑南对李锦问道。 “没有。” 李剑南对李锦不知道雨影组织有点诧异,但眼光锐利的他看的出来李锦是真的不知道雨影组织:“你知道死去人的心情吗?去看一看他们的表情,他们是笑着死去的。为了他们愿意牺牲生命的事情而死去的。而雨影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能让天下千千万万穷苦人民能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死去的组织。” 虽然,李剑南话说的隐晦,但李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雨影是个民间组织,而且影响力还不小,只是不服从朝廷管教而已,不然组织内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被抓了。 第三十八章 我是个家丁? 布隆带着众人打扫了战场,把堵在道路两边的巨石跟木桩都清理了一下。卫兵的尸体堆了一整堆放在了路边,没有清理,因为他们知道到了晚上,自会有山中的野兽帮他们收拾。 最后清点了战利品,黄金珠宝整整装了二十箱,用五辆马车拉着相应地走去。 李锦看都没看这些黄金,跟布隆交谈了几句,便跃身上马,向营地走去。 说起雨影,李锦没有听过,但在民间他们是一个传说。一个杀贪官,除污吏,救济百姓的组织,深受穷苦百姓爱戴。今天能有幸结识该组织的这群人,布隆等人都激动的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那里,笨拙的向李剑南行礼。 “不用客气,我要谢谢你们救了我。”李剑南微笑着答道。 布隆刚刚询问了李锦的意见,想请李剑南到营地去做客,李锦点头同意了,布隆这才说道:“我们组织以飞鹰代号,我是负责人之一布隆。我想邀请您去我们的营地做客,对于您,我们所有人都是无比尊敬的。”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能结实李锦这样的英雄少年更是我的荣幸。” 当李锦一队人马回到营的时候,太守亲自带着几千士兵赶到了山谷。 许多野兽正在撕咬那大堆卫兵的尸体,卫队长的尸体则已经成了骨架,看来他的肉更符合野兽的口味。 “给我攻击。”太守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部发给了野兽。 “大人,下官发现了几个特殊的柴堆,应该是用来处理尸体的,加上我们押运的雨影的囚犯都悉数被救,所以下官认为这次袭击我们的是雨影组织。” “雨影……”太守仰天大叫。这一次损失了本季度的税金必将受到朝廷的处罚,而准备用来送礼的东西也被抢光了。 太守愤怒的叫骂着。但现在知道雨影的人在他的州县,也不敢作出太大的反应,只好拿出自己的家产来行贿京城的高官们,不追究自己的失职,最好可以由朝廷出面来对付雨影。 可不管太守打算怎么作,但这一切与李锦已经无关了。 由于又打了一场打胜仗,夜晚,营地里又举办了篝火晚会,守着火堆,吃着烤肉,喝着大碗酒,缅怀着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兄弟。 其实,这里的人都已经无惧死亡,在李锦来之前,他们已经对生活无望,死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而现在为自己的亲人们报了仇,就算是真的战死了,他们也毫无遗憾。 今晚整个篝火晚会异常热闹,所有人都很兴奋。只是兴奋中带有一丝发泄的感情,对这一生穷苦命运无奈的发泄。 李锦从山谷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在火堆边跟村长老爹喝了几口酒,就独自来到了湖边,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看着洒满月光的湖面。 “李锦,如果你的人经过良好的训练,懂得战术配合,加上你的智慧,今天的山谷之战可不损一人,也不伤一人。”被邀请来营地做客的李剑南见李锦独自离开,也悄悄起身跟了过来。 “是吗?”李锦看了一眼李剑南,“可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家丁,根本不懂得怎么训练他们,更不能领导好他们。” “呵呵,没有人天生就是领袖,也没有谁规定领袖就一定各方面能力都要出众。只要心地善良,知人善任,品行端正,得应人心,这就足够了。” “我并没想过要做什么领袖,我原来就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家丁,跟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也许吧,但有的人命中注定这辈子就不会平平淡淡,我相信你也不会甘于平庸。”说完,李剑南从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的木片,上面有几颗排列整齐的宝石。“这个给你,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拿着这个令牌,到雨影的任何一个分舵,那里的人都会尽力帮助你的。” “木片,有什么用呀?”科瑞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夜雨的令牌,这种木头十分稀缺,经久不烂,数量极少。持有此木片等同首领亲临,可以随意调动夜雨的全部的力量。” 李锦听完,马上把木片还给了李剑南:“这东西是你的,它太贵重了,我不要。”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看的出你心中的善良。希望它在你手中能发挥用处,日后帮助更多的人。”李剑南那推回了李锦的手:“李锦,你我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我与你十分投缘,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大哥。” “回到营地后,我从村长老爹那知道了,你是雨影的首领,你带领你的人惩恶扬善,深受大众爱戴。所以你是个英雄,我怕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也是穷苦人出身,从小就立志要解救天下的穷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哪天我没有完成这个愿望,希望你能继续做下去,而且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更好。” 经过再三思量,李锦握着木牌,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不知道我将来能不能帮助穷人脱离苦海,但既然大哥这么瞧得起我,我愿意努力去做。” “哈哈,好兄弟。” “大哥。” 说着,李剑南跟李锦两人的手结结实实的握在了一起,不知不觉中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与愿望。 第三十九章 金色飞鹰 昨晚是疯狂的一夜,营地里的人忘我的跳舞,喝酒,一时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忧伤。最后,就连李锦跟李剑南也被这气氛感染,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喝到伶仃大醉,双双躺在湖边睡着了。 早上的时候,李锦是被那一成不变的早训声给吵醒的。 不用说,肯定是李慕组织起来的。 随着跟李慕相处的时间越久,李锦越觉得他就是个军人,无论是从行为日常还是从处事风格上看,他都显得特别干练,不会拖泥带水。 就像今早的早训,如果按照李锦的意思肯定会给他们放个假,好好放松一下,但李慕不会,在他眼里,定下的规矩就是要风吹雷打不动的去遵守的。 “李锦,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如果你的人训练得当,山谷之战可不死不伤一人。”不知什么时候,李剑南也醒来了,悄悄地坐在了李锦后面一起观看校场上的人早训。 李锦闻声,扭头看了一眼李剑南,“大哥说过的话,我当然记得,只是······”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们何不直接实验一番呢。双方选人用木剑比试一下你就明白我说的话了。”说着,李剑南起身走到了一个因为酒醉还在呼呼大睡的壮汉身边,“孙瀚,去选十个组织的人出来,组成阵型跟李锦的人切磋一下。” 李锦一听比试,也瞬间来了兴趣,对着正在训练的李慕喊道:“李慕,给我挑五十个能打的人出来,跟我大哥的人比试一下。” 当两波人站在校场上的时候,李锦这边的人发现,对方只有十个人,而己方却有五十个人,心想要是五十人都打不过十个人,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反观李剑南那边,十人没有站在一起,而是有前有后,貌似组成了一个阵法。 李慕没有上,毕竟他武功高,要是上了就真有点过分了。所以不会武功只有蛮力的布隆亲自带人冲了上去,营地内的广场上五十人从四面八方冲出。可那十人一点也不紧张,有进攻,有防御,十人还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被打中的人就自动退下,很快十人还有六人,而包括布隆在内的五十人就全部被击中过一次了。李锦瞪大眼睛:“真厉害,原来真的可以把阵法融入到战场上啊。我以前还一直以为老头是在跟我吹牛呢。” “老头?”李剑南疑惑的看了看李锦。 “是呀,老头。也就是我大老婆的老爹,是一个非常猥琐无赖的老头子,不过他对我超级好。”李锦解释道。 听了李锦的解释,李剑南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李锦也太没大没小了,你大老婆的老爹不就是你的岳丈吗,人家都把那么漂亮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了,你还这么不尊重人家。 李锦眼睛一转:“哎,大哥,你说什么兵种最强?” 李剑南拉着李锦重新坐到了湖边的石头上,体贴的紫荆知道李锦醒来还没吃早饭,就送来点心和水果。 李剑南跟李锦稍微吃了两口才说道:“防御最强的是重装甲步兵,杀伤力最强的要算弩兵,但这两种兵种都有一个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机动性差。而灵活却不乏攻击力的军队,则要算是骑兵。你没发现所有国家最强的军团全是骑兵团吗?” “骑兵……”李锦脑子里开始想像起来。 “大哥,你说我们营地也组建一个兵团,叫你的人来训练他们怎么样?就训练骑兵,我要一支厉害的骑兵队,到时候谁敢对付我们,我们也不怕。”李锦已经开始幻想了。 李剑南当然没有意见,这次他们被抓的人许多都受了重刑,需要好好的休养才能离开。完全可以借这个时间来回报一下李锦。 听到李剑南答应了下来。李锦心里一乐:“李慕,叫大家集合,我有话说。” 李慕大声答应了一句就跑去安排了。李锦坐在石头上,从盘子里拿个水果扔给了李剑南然后问道:“你说给我的骑兵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起名字,一个镖局的骑兵还要名字?”李剑南感觉有点好笑。 李锦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站在李剑南面前大声说道:“以前和老头在苏府待着的时候,他跟我说过,大彦王朝最威风的就是皇家骑兵团,然后有像铁甲骑兵团,旋风骑兵团之类的名字,不是很威风吗?” 哈哈哈,李剑南大笑起来。李锦气的就要去勒李剑南的脖子,李剑南笑着挡开了李锦的手:“李锦,那些是国家的正规军,所以有名称,一般私人组织很少有建立骑兵的,就是几大江湖组织有骑兵队,那也没有听说起名字的。” 李锦听完转过身去,站在了湖边,伸手指着太阳。说道:“我,李锦少爷。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喜欢骑兵有名字,那就要有名字。而且,我还要建立一支就连国家都没有的火枪队,炮兵团,哼,总之,别人有的我也要有,别人没法有的,我也要有。” 开玩笑,作为一个接受过新世纪教育的大学生怎么能被古代的规矩束缚呢? 李剑南听李锦说话,既严肃又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心中暗想李锦他日必非池中之物。不由的心情激动:“好,够豪气。就叫金鹰骑兵团。”这个名字不算是李剑南想到的,他是看到了李锦的衣服上绣有一个金色的飞鹰。正好李锦的组织也叫飞鹰,所以想到了这个名字。 “好名字,还是有大哥有见识。” 李慕跑了过来:“少爷,人都集合好了。请您过去吧。” 李锦与李剑南并肩来到校场台子上面。 “村长老爹,给我抬一箱金子和一箱珠宝来。”那些东西自运回来后,还封的好好的放在金库里,并没有打开过。村长一听李锦吩咐马上带了几个人就去了金库。 看到箱子摆在台上子,李锦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大声念了出来。这是那些在山谷一战中死去的人的名字。“大家听着,我们虽然干掉了太守的卫队,还杀死了卫队长,但是我们却死了三十几个兄弟。在这里,我要感谢李剑南大哥,还有整个雨影组织的人,如果不是他们的人来帮忙,怕是我们要死伤的更多。” 李锦说着向李剑南行礼,李剑南赶忙扶起李锦。大声的向台上说道:“李锦是我的朋友,弟弟。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性格相投。兄弟之前要说谢吗?” 李剑南在民间的名声极好,非常受穷苦百姓的尊重,他的话没有人不信的。 李锦直起身来,给了李剑南一个鬼脸,这才又面向台下:“大家听说,我们之所以会死人,就是我们没有人懂阵法,也不懂战术,什么都不懂。大家看到了刚才的那番比试,会战斗配合的队伍要比一盘散沙的队伍强多少,所以我们也要学会排兵布阵,相互配合,而李剑南大哥的人也愿意帮助我们,帮我们训练,帮我们建立我们自己的军队。你们说好不好?” “好呀,好……。”台下一片欢呼之声。 李锦手一抬,台下马上静了下来。“现在我有几件事情要安排一下。第一件事情就是,捕猎的工作,以后由我们营地里的老人、女人完成。再找几个好手负责送到城里就行了,其余的人全部参加训练。” “第二,骑兵团命名为金鹰骑兵团。只有训练合格的人才有资格加入骑兵团。村长老爹,给骑兵团的人定作黄金铠甲,马也要披金甲。有一天,我一要让那个长着猪脸兔嘴的混蛋太守好看。”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声。 “布隆、肖恩。给我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李锦向后一退,让出一点空地。 阳光下,整箱的金元宝,大堆的珠宝,发出各色的光芒。别说飞鹰营地的人,就连雨影组织的大半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宝贝。眼睛都瞪的圆圆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李锦看到这个样子,抓起一把金子向台下砸去嘴里大骂:“看看你们的样子,不就是一点金子嘛。都给我把嘴合上,有一天我李锦少爷还得坐在太守府的椅子上,把太守那家伙踩在脚下。” 李锦又小声的骂了一句:“那个混蛋竟然敢对我的老婆打主意,不好好教训一下,还显得我李锦少爷好欺负。”然后又大声对村长说道:“材长老爹,给每人发上一个金元宝,让他们回去慢慢看。” 站在李锦身边的李剑南听到李锦小声说的那句话,大为吃惊的问了一句:“李锦,你对付那个贪官就是为了那点理由?” 李锦回身看了李剑南一眼,小声说道:“不全是,还有别的原因。” 李剑南长出一口气,心想谁也不会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的。可李锦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晕倒了,只听李锦说道:“他长的太难看,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让人恶心,最可恶是他的卫队长竟然敢对我呵斥,还想动手打我。还有就是,我组织里的人都讨厌他。” 李锦看着地上的金子,嘿嘿一笑:“大哥,咱们亲兄弟明算帐。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们想着救你们,光是用石头砸,火烧就解决他们了。虽说最后你的人也帮了我们,但金子就不分给你了。” 李剑南苦笑两声,就算他原本就没打算要这些东西,这会也不由的感觉李锦的心理变化太快,根本就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也许只有思考人生或是事关生死的时候李锦才会冷静下来吧。因为从那天李锦抱着一个临死的队员,到两眼冷冰冰的盯着卫队长,一直到杀死对方。 这一切李剑南都看在眼的,那个时候,观人无数的他被李锦的冷静所震惊,毕竟这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特别是身边鲜血四溅,火光冲天的环境下,李锦心如止水的气势更加难得。 “少爷,黄金甲那要用多少金子打造呀,先不说价格,光是那重量怕普通人就受不了。”台下一个人用质疑的声音大声问道。 李锦还没有回答李剑南就抢先回答道:“小兄弟,没有人真的拿纯黄金打造铠甲,你可以选择上好的普通铠甲,然后给让面镀一层金,这样既是黄金甲,又非常的实用。” 李锦原来也想着用纯金打造,听那人一讲心里感觉自己太乱来,可李剑南解释之后,李锦马上接过话来:“笨蛋,这点小事都想不通。再给每个人配上披风,要绣有金鹰的那种。” 被骂的那人连连点头,一个劲儿说自己笨。 就这样,飞鹰组织开始有了第一支自己的队伍——金鹰骑兵团。 第四十章 回去当家丁 飞鹰营地的生活过的平静又惬意。州县内无数的百姓都知道有一个飞鹰组织的存在,也有无数人受到过飞鹰的救助。 “李锦,我要走了,明早就准备出发。”一次晚餐时,李剑南突然对李锦说道,这话让在坐的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李剑南早晚都要走,但李锦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大哥,虽然我们飞鹰的实力不如你的雨影,但你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最重要的是留在这里很安全,为什么要走呢?”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李锦发现李剑南不仅武功高强,学识渊博,而且身上有一股崇高的人格魅力,让人情不自禁的亲近。 “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哥也很想在这里陪着你,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但一想到社会上还有那么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难,我就寝食难安啊,现在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是时候出去做点什么了。” 李锦见李剑南一副心意已定的表情,便没有再劝阻。“好吧,那大哥你准备去哪呢?” “我想先去江城,雨影的玄武堂总舵就在那。我要找玄武堂堂主主范姜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江城?”说起江城,出来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我的柳大小姐跟我的怡姐姐了。“大哥,我正好也打算近期回一趟江城,去拜访一下我的旧友,不如明早我与你一同前往吧!” “好吧!那就明天早上你我二人一同前往江城。”李剑南勉强答应下来。 “不行,从这里到江城虽然并不远,但最近盗匪横行,路上不多带点人恐怕不安全。”布隆一听明早只有李锦跟李剑南两人上路,马上反驳道。 “布隆兄弟不必担心,就凭我跟李锦的身手,就算在路上真的遇到了盗匪,想脱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相反要是我们大张旗鼓的一群人去江城,可能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我毕竟是个囚犯,这样会害了李锦。”李剑南解释道。 这解释合情合理,布隆仔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没再坚持。 其实布隆仅仅是担心李锦的安危,但飞鹰营地里还有雨影的一群人,听到李剑南这次走没有要带上他们的意思,一个个显得躁动不安。 李剑南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扫视了一下雨影的众人,“你们这次也不要跟我去了,以后都留在这里,帮着我李锦兄弟把营地建设好。” 雨影的人以李剑南马首是瞻,听到李剑南命令式的口吻,那个叫孙瀚的壮汉带头应是。 第二天,李锦起了个大早。因为这次他回去是想把柳梦音跟沈怡泡到手,所以并没想带三女回去。 但三女中陈楚楚跟绿衣都是聪明伶俐的主儿,精明的很,早就从别处知道了李锦要走的消息。 李锦还自以为很高明的骗过了她们,他拿着包袱,刚走到门口,陈楚楚那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相公,你这是要去哪呀?” 李锦一听,就知道要坏事,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咳咳!那个,今天大哥要走,我去送送他。”说完,李锦飞快的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等他跑到营地门口的时候,早已经聚集了一堆人,都是来送行的。 李锦边跑边在人群中寻找李剑南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拉着李剑南就往外跑,“大哥,时间不早了,快走。” 李剑南被弄的一头雾水,这天刚蒙蒙亮,算晚吗?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正让李锦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李锦拉着李剑南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刚准备上马逃离这里,却发现绿衣从马屁股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正冲着他微笑。 这下李锦算是全明白了,原来三女早就摸清了他的心思,今早上这是结结实实被耍了一把啊。 李剑南发现李锦见了绿衣后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明原因的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哦,昨晚弟妹跟我说她们不忍与你分开,想跟我们一块去,我一想,既然弟妹也会武功,跟我们走问题也不大,所以就答应了下来,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事已至此,李锦再说有问题还有用吗,只好面如死灰的说了句没问题。 等了一会儿,陈楚楚很快就从营地里出来,对着李锦讳莫如深的一笑,然后上了马车,接着李锦等人就在一干出来送行的人的注视下向江城出发。 沂水县江城离得并不算太远,李锦一行人仅中午在一个小饭馆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其余时间全都用来赶路,所以,到傍晚太阳刚下山的时候就到达了江城。 李剑南因为有正事要办,所以一进城就与李锦等人告别离开。 与李剑南分别后,李锦没有着急回柳府,而是先在城中靠近柳府的地方买下了一座府宅。现在李锦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身边多了三个娇滴滴的娘子,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住在柳府下人的房间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更重要的是,李锦买个房子把三女安顿好了,自己才好偷偷的去跟柳大小姐叙旧,要是带着三女去,那傻子都知道,柳大小姐肯定会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进去就能住。一行人安顿好,李锦喷了好几碗口水,再加上一晚上的卖力服侍,才勉强把陈楚楚跟绿衣说服,让自己第二天去柳府报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锦回到了柳府,好在看门的家丁还记得李锦,并没有难为他。 回到以前的住处,发现院子、房间里都挺干净的,看来是每天有专人打扫。 以前跟老头还有紫荆住在这儿的时候还嫌这里有点小,现在故地重游,反而觉得这里空旷的很。 正忙着收拾的时候,门外传来李管家硬梆梆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李管事,小姐有事找你!” 李管事?说我吗?难道给我升官了?哎呀,先不管了,见了我的柳大小姐一问不就全清楚了吗。 李锦从背包里摸出两个精致的小锦盒,放在怀中,这才拉门出去。 李管家一直紧绷着脸在前面领路,虽然李锦现在的身家地位不知比他这个管家高了多少,但既然回来做家丁,还是要低调点的好。所以就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顺着小路弯弯曲曲的走了一会儿,李管家带着他来到了后花园。 “大小姐跟夫人现在正在接待贵客,你先在这等一会儿,待会我出来喊你。”李管家带着那一副一成不变的苦瓜脸说道。 说完,李管家也不再管李锦,自己径直走进了花园,把李锦一个人留在园墙外等候。 正在李锦把李管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第十八遍的时候,看到柳夫人的侍女仙儿正端着盛满水果点心的木盘往花园内走去,忙叫道:“仙儿姐,大小姐在后院?” “嗯。”仙儿应了一声,笑道:“周表少爷来了,大小姐正在花园里陪着呢,沈怡小姐也在。 李锦听得眉头大皱,心中不爽。 第四十一章 来了个周表哥(上) 仙儿端着果盘进去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挂着喜悦的笑容。 看来那个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周表少爷在柳府还是很受欢迎的,非常有人缘,不仅咱们的柳大小姐喜欢,连沈怡沈大小姐也喜欢呢。 靠,看来这小子还是个花丛老手啊,有点棘手啊! 李锦现在心中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仙儿喜滋滋的走了,李锦轻手轻脚跟在后边,像做贼一般摸进后花园。 花园正中的凉亭里摆设了一排矮桌,桌上放满了水果点心、酒壶杯子,柳梦音与沈怡挨着跪坐在锦垫上,双双昂首看着负手站立的周表少爷。 周表少爷手握折扇,一袭白衣迎风飘飘,光看背影,端的让人感觉潇洒至极。 他低声说着什么,惹得柳梦音与沈怡低笑不已,显得极开心。 靠,小爷我刚走就勾搭别的男人,奸夫****! 躲在花丛后面的李锦看得心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周表少爷知道沈怡喜欢诗词,见两女正在兴头上,趁机吟诵了一首自己花钱找人替写的一首不入流的打油诗。 吟完之后,转过身来,对着二女躬身长揖,惹得二女频频含笑点头,李锦看在眼里越发心中不是滋味。 这周表少爷的确是长得一表人才,身体健硕,穿着儒雅,手握折扇,行动中透着几分潇洒与不羁。 李锦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是怀春少女心目中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心中是越发酸得难受。 ****个仙人板板!管你是周表少爷还是孙表少爷,敢撬我的妞,都要你好看。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李锦眼珠一转,已然计上心来。 他悄悄退出花园,跑到厨房弄来一小壶酒,撒到身上一些,再倒一些到手掌心,抹在额头跟脸上,然后再轻手轻脚溜进花园,背靠着景山,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 他调动面庞的肌肉,装出一副借酒消愁的深沉样,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吟诵: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这是唐婉与陆游被迫分开后,在沈园偶然相遇,陆游写下《钗头凤·红酥手》,唐婉回到家中,愁怨难解,于是和了这首《钗头凤·世情薄》。 声音低哑深沉,颇有几分的感叹之味。 凉亭里的三人闻声皆是一呆,面露惊奇神色。 沈怡是有名的才女,才思敏捷,心中反复默念着。 此诗情感细腻,内敛含蓄,虽简单却又韵味无穷,越是品析,就越感觉里边回味无穷的深意。 她整个人不由得痴了,这才是好诗啊。 虽未体会过男女的爱恋之情,但诗中的那种难舍难分的缠绵悱恻,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幽怨,令她平静的心湖一下子荡起阵阵涟漪。 柳梦音心中也在默念着,无意中接触到周表哥隐含古怪复杂的目光,俏面莫明奇妙的飞红起来。 都道是金玉良缘, 俺只念木石前盟。 空对著,山中高士晶莹雪; 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沙哑低沉带着磁性般的声音又自景山后面传出,如同带有神奇的盅惑魔力,令两女秀目迷漓,秋波盈盈,痴迷不已。 如果说这两首诗还不很够份量,仅是震撼两女的芳心的话,随后那一声…… 唉的长长叹息,包含了无限的感叹、无奈、愁苦,绝对盅惑住了柳梦音与沈怡。 这是一个很有才气,用情专一又多愁善感的奇男子! 柳府之内,几时出了这么一个才男子? 沈怡询问的目光,还有周表哥古怪复杂的目光,令柳梦音俏面更红,心头如小鹿般乱蹦乱撞,本能的摇头,表示不知。 虽然不知是谁,但这声音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么有才气的奇男子…… 她不禁瞟了周表哥一眼,柳眉微微一皱。 周表哥闪亮的眼睛里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忌妒。 沈怡似乎也看到了周表哥眼里的神情,秀目微现失望神色。 说实话,之前的周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满腹经纶,给她的印象非常的好,现在,似乎要打一些扣折了。 李锦侧趴在地上,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急忙闭上眼睛装作酒醉睡着。 唐诗宋词,小爷我可是记得不少。这朝代,不追歌星,追诗人。嘿嘿,这正是投其所好,不把你哄得心神荡漾意乱情迷,真是对不起那些大唐大宋的大才子大诗人的名作了。 别怪老子无耻,情场如战场,管他用什么阴谋阳谋,能赢得美人归才是正解。 可惜他必须闭上眼睛装睡,不然很想看看两女面上是何表情…… 沈怡与柳梦音尽可能的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那位才气过人又多愁善感的神秘大才子。 站在凉亭里的周大公子心里头一股到嘴的肥肉被抢走的感觉,面上写满了大大的不爽。 他使出浑身解数刚把两个花不溜丢的大美人儿哄得眉开眼笑,不想半路突然间杀出一个该死的程咬金,完全抢走了他的风头,更吸走了两女的心神。 沈怡是皇都有名的大才女,老爹更是当朝手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书,位高权重,弄上手,对他来说是权途无量,当为首选。 柳家的财产虽不及他周家的五分之一,但表妹柳梦音在商界小有名气,是颇为能干的女强人,更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能弄上手,也是他能力的炫耀。 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摆在那也是一种炫耀,不采白不采。 想一箭双雕,有够贪心的。 那个半路突然杀出来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跟他抢女人? 周大公子心中恼怒,大踏步走向景山。 脚步声令两女柳眉轻皱,皆转身对他竖指,示意他小声点。 周大公子心中更为不爽,不过在美人面前,仍要尽力保持他的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只得放轻脚步,缓缓跟在两女身后。 看着两女纤腰扭动的迎风摆柳动人样,眼中不禁露出饿狼般的贪婪光芒。 沈怡与柳梦音的心神皆在那个令她们心神荡漾的神秘大才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周大公子色迷迷的贪婪目光。 走到景山后面,看清醉卧草地的神秘大才子,两女不禁掩嘴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没想到这个令她们心神荡漾的神秘大才子竟然是…… 这场景,这套路早应该想到是他。 看着醉卧草地的李锦,沉睡中剑眉微皱,似乎透着诉说不尽的沧桑、忧郁与无奈,挺直的鼻梁,予人冷酷倔强的感觉,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放荡与神秘,似轻兆,又似纯真。 总之,有些令人莫明奇妙的心跳,有时又感觉很可恶,令人恨得直咬牙切齿,有时又让人感觉如春风吹拂一般温暖。 沈怡不由得痴了。 柳梦音也有些痴了。 这冤家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周大公子明亮的眼睛里则闪现一抹冷厉寒光,一闪即逝。 李锦能清晰的感觉到三人就站在他身边,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良久,有脚步声来回走动,跟着感觉有人蹲下身子,替他盖上什么东东,反正有股淡淡的如兰麝香,挺好闻的。 嗯,应该是柳大小姐盖的薄被什么吧? 反正总算是把她给打动了,嘿嘿,也不枉自已演的这一出不逊色于好莱坞大名星的大戏。 心里头还盼望着再能发生点什么,可惜让他失望了。 第四十二章 来了个周表哥(下) 自己刚回来柳梦音就着急把自己叫过来,还以为会主动倾诉心肠以解相思之苦呢,结果就只是盖了毛毯就走了。 的确是这样,原本在后花园游玩享乐的三人生怕打扰了我们打“大才子”,在发现李锦睡着后就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李锦故意装睡了一会儿,等真的听不到动静,确定他们三个走了之后,才得意洋洋的起来,拿着柳大小姐的毛毯准备回住处。 吹着口哨回到住处,李锦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内屋里有动静。 推开内屋房门,真是吓了一大跳。 陈楚楚三女正坐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他,看来是等他很久了。 “相公,你回来了啊!见到我们有没有很高兴啊?”陈楚楚还故意摆出一副撩人的姿势,抛着媚眼说道。 “咳咳······高兴高兴。”李锦努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高兴你个头,恐怕我们来打扰你跟你的柳大小姐的好事了吧。”绿衣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给李锦面子。 “哎呀,原来这还有个柳大小姐啊。相公啊,你放心,我们会乖乖的,不会打扰你的好事的。我们来这就是想好好照顾相公,怕相公晚上一个人孤单寂寞。”陈楚楚还是故意装着一副小鸟依人的腔调看着李锦。 会乖乖?信你才怪。 看来这三女早就打听好了一切,这是专门过来盯着我,不让我勾搭别的女人的。 哎,棘手啊! 陈楚楚要是当场发飙还好,现在她这一副乖乖好老婆的样子,李锦认错也不是,不认错也不是,搞得李锦十分尴尬,只在那一个劲儿的摸鼻子。 “李锦兄,听说你回来了,咋不去找我呢?”就在李锦无计可施,准备找个理由逃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柳士卿的声音。 以前的时候,李锦多少有点讨厌这个公子哥。现在他的这声呼唤听在李锦耳朵里仿佛是天籁,正好助他脱离窘境。 “柳兄啊,别来无恙啊,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你呢。”李锦接着相互寒暄的空当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柳士卿往房内瞅了一眼,“哟,李兄手段果然高明啊,竟然又泡到了这么正点的妞。” 泡你妹啊,不对,泡你姐啊。“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既然你来了,我正有个事想问问柳兄呢。” “什么事,尽管问!” “就是府上刚来的那个周表哥是咋回事?” “嗨!他啊,他是我娘亲的远房表侄,至于来干嘛我也不清楚。我可看不上这小子了,油头粉面的,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谁都不放在眼里。”说起这个周表哥,柳士卿竟然是一脸不屑。 “我看他对你姐姐有意思,好像你姐姐也挺喜欢他的。”李锦故意试探着问道。 “拉倒吧,就他?我姐能看上这种浮夸子才怪呢,倒是你,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姐一个劲儿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还让李管家等你一回来就带你去见她,我倒怀疑我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要能跟我姐好我双手赞成,你比那个什么周子清好一万倍。” 是吗?还总问我,哈哈!还算这小皮娘有良心。 听到柳士卿的消息,李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不过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咳咳······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哦,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柳士卿拍了一下脑袋,“我这次是彻底佩服你了,你没在的这段日子,冷烟姑娘一个劲儿的托我给你带信儿,你可真有你的,我看她是彻底被你征服了。” “啥?冷艳?”柳士卿不提起这茬,李锦都快把人家忘了。 这时,柳士卿贴身家奴之一的来福兴冲冲跑来禀报,还递上一张大红拜贴。 红袖,冷烟姑娘的贴身侍婢,替主人下贴子催请李锦来啦。 柳士卿望着李锦嘿嘿怪笑,笑容里充满了无耻****的暧昧。 妞儿是很美,不过现在家里有三只母老虎虎视眈眈的盯着了,仅仅一个柳梦音就很难搞定了,再招惹其他女人,真怕后院着火啊。 李锦兴致缺缺道:“跟她说,我有事,改天拜访……柳兄,你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吧。” 柳士卿哈哈一笑,“哎!你以为我不想去啊?不过冷烟姑娘指名道姓,请的是你呐。” 李锦对着柳士卿一挤眼,“你替我告诉冷烟姑娘,就说我忙,没空!” 柳士卿一看李锦的眼神儿立马明白过来,差点忘记房内还有几只母老虎啊。 柳士卿嘿嘿一笑,对着李锦回敬一个眼神儿,拦着李锦的肩膀道:“好,既然李兄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不如我们去喝酒听戏,今晚不醉不归。” 李锦一听,心里一乐,这柳士卿还真上道。“好,既然柳兄盛情相邀,我再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两人配合着演完一场戏,正准备高高兴兴的往外走,陈楚楚从房内走了出来。 “相公啊,跟柳公子少喝点啊,注意身体!”陈楚楚一边帮李锦整理着衣服一边小声说道:“不准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要是晚上回来发下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还不忘狠狠在李锦腰间扭了一把,疼的李锦直咧嘴。 柳士卿一脸的茫然不解,还以为陈楚楚真的是在关心李锦呢。 第四十三章 美女让人怕怕 李锦跟柳士卿刚走出院门,李锦就迫不及待的掏出冷眼送来的拜帖,急急忙忙打开。 上面写着这个月中,在江城有一场花灯会,想邀请李锦与她一起游玩赏灯。 “李兄,上面写的什么?”柳士卿在边上急得抓耳挠腮的问道。 “她说她想邀请我一块去这个月月中举办的花灯会上游玩。” “高,实在是高。我是真服你了。”柳士卿一脸羡慕的对着李锦直竖大拇指。“哎,李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冷烟姑娘聊聊花灯会上玩什么啊。” 李锦也倒是想去,可是临出门前陈楚楚的警告还在耳边呢,再说了,虽然这冷眼长得确实算得上是倾国倾城,还带着几分妖艳,但现在柳大小姐还没搞定,身边又有三个女人整天监视着,实在是不能再招惹其他的女人了。 李锦越想越憋屈,摇着手说道:“不行,不行······” “哎呀,走吧,哪那么多顾虑呢,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柳士卿见李锦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当下李锦强拉硬拽的带着李锦往凤月楼走去。 到了凤月楼,李锦才知道,现在这冷眼姑娘到底有多火。 李锦跟柳士卿两人前脚刚进凤月楼,还没来得及询问冷烟的下落的时候,后脚便又有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大大咧咧的直入大厅询问冷烟姑娘的情况。 今天凤月楼的老板瑾娘好像不在,只有一个老鸨在热情招呼着,姑娘们更是异常的火热。 看这样子,今天是没办法见到冷烟姑娘了,这里其他女人又不及自己老婆的万分之一漂亮,自己还不如回家陪老婆呢。 就在李锦大感无趣准备拉着柳士卿离开凤月楼的时候,冷烟姑娘的贴身侍女红袖,悄悄走到了李锦身边,笑声说道:“李公子请随我来。” 一看是冷烟姑娘的贴身侍婢,柳士卿比李锦的行动还快,一把拉着李锦就要跟着走。 谁知人家冷烟姑娘的意思是只叫李锦一个人。 红袖毫不客气地对柳士卿说道:“柳公子请留步,冷烟姑娘只想请见李公子一个人。”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李锦从一个比较隐蔽的偏门来到了凤月楼的三楼的一个房门前后主动退了下去。 李锦刚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白衣身影从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口走了上来。 李锦一看这身影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别人,是一身潇洒公子装的绿衣,女扮男装? 李锦张大嘴,难以置信的说道:“小老婆,你还有这癖好?” 绿衣一听当场晕厥,“癖好你妹啊,姐姐觉得最近江城不太安定,又知道你肯定会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所以排我跟着保护你。” 什么保护我啊,明明就是监视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会说,“那你现在要一起跟我进去吗?” “当然,我倒要看看这冷烟姑娘到底有多漂亮,竟然让我相公舍得撇下家中三个娇妻,开门吧。”绿衣一挑眉,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自己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越解释只会越罪过。 吱呀! 李锦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哎,李大公子的大驾可真是难请呀,真是让冷烟等的好辛苦啊!”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荡人心魄的无形魔力,眼睛中带着无限风情看了李锦一眼。 冷烟现在还没做什么,李锦已经是一副双目呆滞,口水快流出来的猪哥像。 一袭淡兰色衣裙的冷烟正操着那纤纤玉指,冲洗着茶艺道具。 又是这副猪哥样? 身边的绿衣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狠狠的踩了李锦一脚。 李锦心中一震,倏然清醒。 邪门,这娘儿的眼睛好邪门,好似旋涡一般,一迎上她的目光,便被吸住陷进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他干咳几声,“不是在下摆驾子,而是前几天真的有要事外出,也是今天才刚刚回来。” 在他说话的当儿,两个女人已经相互彼此打量过对方,目光也已进行了无声的交锋。 丹红唇角逸出一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冷烟淡然道:“好啦,我又没有要怪罪公子的意思。我还得劳烦李公子给我指点一下琴艺呢,岂敢放肆。” “好啦,这位妹妹既然来了,也请赏脸落座,指点下冷烟的茶艺吧。” 她看着绿衣盈盈一福,绿衣却像傻了一般,目光呆滞的望着她。 这娘们的眼睛果真是有鬼! 绿衣毕竟是自己的老婆,不能让她吃亏啊。 李锦走上前的一步,隔断了绿衣与冷烟的视线,绿衣摇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冷烟哀怨的白了李锦一眼,“冷烟心里一直感激公子的点拨,让奴家突破了瓶颈,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奴家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他淡然笑道:“其实当时只是在下的一时胡扯罢了,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冷烟哧的一声低笑,飞了他一记勾魂夺魄的媚眼儿,“公子太过谦虚啦,要知道公子的一句话,让冷烟受用终身,如此大恩,冷烟铭记于心。” 绿衣不满的哼了一声,“哼!骚狐狸。” 冷烟低笑一声,也不争辩。“两位请落座吧,冷烟再为公子抚琴一曲,还烦请公子听听奴家这段时间琴艺有没有长进。” 绷紧俏面的绿衣瞪了李锦一眼,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桌的锦垫上。 冷烟坐到琴卓后,先是盈盈一福,然后手指轻抚琴弦,一阵轻松悠扬的琴声便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单听琴声,这冷烟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介风尘女子。 随着琴声进到婉转悠扬精彩之处时,绿衣也不禁仔细聆听享受起来。 一曲完毕,李锦看着她扭动着小蛮腰迎风摆柳的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李锦身边的锦垫上。 这鬼女人,天生勾人魂魄的绝代尤物,可惜现在自己风流债太多已经应接不暇了,而且她的眼睛非常邪门,令人怕怕。 冷烟坐下来后,自然又是跟李锦讨教了一番琴艺。 而李锦自是又用脑子里装的那些歪门邪道的知识给胡乱点评一番,搪塞了过去。 “哎,魂儿是不是被那狐狸精给勾走了?”从凤月楼出来,绿衣紧绷着俏面讽讥道。 在冷烟房内的时候,绿衣知道自己差点被迷惑出糗,也没敢在大胆放肆,只是看着冷烟对李锦眉来眼去,一个劲儿的生闷气。 “哪有……” 李锦回答的中气不是很足,说明魂儿多多少少给勾走了一半。 冷烟的美不仅在于柔媚,而且透着一种神秘,就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迷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解开迷底。 总的来说,有点邪,却邪得勾人魂魄。 绿衣冷哼一声,“姐姐让我来跟着,果然没错。今后少跟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要是不听话,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李锦嘻皮笑脸道:“是是是,娘子的话,相公一定永记心里,时刻不忘。” 又是这副嘻皮笑脸样,没一刻正经。 绿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起步往住处走去。 第四十四章 摄魂大法 李锦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柳士卿的影子,估计又在哪个红姑娘的香闺里颠鸾倒凤呢。 李锦也懒得再找他,现在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出来逛青楼被绿衣抓了个现行,姑娘没睡着,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绿衣与冷烟暗战的时候落了下风,现在正在气头上,李锦正在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其实李锦心中真正想的是希望绿衣回去之后能嘴下留情,帮他圆谎。 “娘子,走慢点,走那么快啊,我都快跟不上了。”李锦跟在后面舔着脸说道。 “我快走这不是给相公留机会嘛,省得我在这碍眼,打扰了相公跟冷烟姑娘的好事。”绿衣气鼓鼓的说道。 李锦自是不能再呛着她,知道她在冷烟那吃了亏,就守着绿衣狠狠的把冷烟数落了一番。 李锦先是把怀里揣着准备给柳大小姐的一套名贵首饰送给了绿衣。 又用那三寸不烂之舌足足喷了一大盆口水,总算把小妮子哄得多云转晴。 像这样的首饰,李锦那里还有很多套,都是为哄女孩子提前准备的。 而怀里的这套首饰本来是准备送给柳大小姐的,只是那日出了意外,后来又没机会单独在一起,这才没送出去。 绿衣倒是真的被李锦一碗**汤给灌倒了,回到住处,确实没提李锦主动去青楼的事,只是说了在外面游玩时无意间遇到的。 这话从绿衣嘴里说出来,陈楚楚信了大半。 见陈楚楚信了,绿衣反倒觉得有点别扭。 这不是帮着相公骗姐姐吗,枉费姐姐这么疼爱自己。仅此一次,下次说什么也不帮了。 绿衣边这样想着,还狠狠的瞪了李锦一眼。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绿衣又巧妙地把冷烟拥有能迷惑别人心神的事情跟陈楚楚描述了一番。 “摄魂夺魄**!” 陈楚楚突然惊呼,俏面一片苍白。 摄魂夺魄**,魔门魅教教主厉胜男的独门魔功。 魔门魅、邪、鬼三教中,魅教的人最少,最多十来个人,而且全是女性,教主厉胜男之下,便是她的三个女弟子。 所以,魅教真正的人数只有四个。 千万别小看魅教,厉胜男调教出来的三个弟子,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据传,清门的沙坛四大护法联手,都留不住厉胜男最小的女弟子,可想而知她们的厉害。 冷烟会摄魂夺魄**,那绝对是厉胜男的三大弟子之一,这就让陈楚楚担忧不已。 虽说同为魔门中人,但为争魔主之位,几方人可说是明争暗斗,下黑手整死对方,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有时候也会为了切身的利益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外敌,反正时合时分,乱得一塌糊涂。 如今,李锦身怀混元仙功,天下武人……的公敌,冷烟如果知道,岂会放过他? 细细询问了两人相识的经过,陈楚楚这才松了口气。 这才淡然道:“不想死在她手里,就不要跟她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的。” 淡淡一句话,却让李锦冷汗直冒。 陈楚楚的武功算高了,但自认碰上冷烟,也只有逃命的份儿,自已更不用说了。 小命玩没了,还泡啥美妞? 看来,外边的世界虽然美好诱人,但是太过危险,还是乖乖的躺在杜府里比较安全呐。 依陈楚楚的授意,李锦向他的结拜大哥李剑南说了此事,让他寻机把冷烟的身份暴露,这么一类,她在苍悟便呆不下去了,自然也不会再来纠缠李锦。 做完这些,李锦还担心一件事。他跟人家冷烟姑娘还有一个花灯会之约呢。 当晚,因为这个事,翻来覆去一宿没睡。 最后,快天亮的时候,李锦想到了柳士卿。 既然这小子这么想跟冷烟约会,何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到这,李锦闭眼休息了一会。临近晌午的时候,就跑去找了柳士卿,跟他说花灯会那天自己有事,让柳士卿自己去赴约。 柳士卿一听,自然乐得去做,就这样,两人愉快的达成了约定。 解决了心事,花灯会前的这几天李锦一直高高兴兴的跟三女腻歪在一起。 花灯会前一夜的床上,绿衣一改风格,很是主动,极尽放纵,陈楚楚与紫荆刚经历一波春潮,虽然劳累,亦在一旁尽心服侍,如此香艳刺激的享受,只怕皇帝都自叹不如。 因为混元仙功有滋阴补阳的妙用,所以四人也没感觉饿。这一觉,直睡到下午几近日落时分,三人才懒洋洋的起床。 若不是柳士卿的狠劲儿捶门,只怕李锦还舍不得起床呐。 “我靠,谁啊?” 一拉门,李锦便瞪着柳士卿,满脸不爽的表情。 “李锦……” 柳士卿一副很委屈的神情。 “哦,原来是柳兄啊,多有慢待,请问有什么事吗?” 柳士卿忙道:“你整日在房里与两个美人鬼混……哎……” 李锦一脸不快的更正道:“柳兄,这不是鬼混,这叫行房,也叫**!” “哎,你别打岔啊……”柳士卿一摸鼻子,“李锦,这些天你只顾着行房,姓周的整日缠着我老姐……” 周子清是他表哥,他却连一声表哥也不称呼,可见他心里非常不爽周子清。 他宁愿老姐嫁给李锦,也不愿她嫁进周府,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凭老姐的本事,只要有她撑着,柳家就不会倒! “哎呀……” 李锦心头猛然一跳,这些天来确实都呆在府里,没去看柳大小姐,姓周的小子乘虚而入,大献殷勤,讨好柳大小姐。 “太阳你个仙人板板的!” 李锦咒骂一句,心急火撩的往外冲。 柳士卿急问,“老大去哪?” “店里!” 柳士卿子忙道:“我老姐不在店里,跟着姓周的去了花灯会,说是要提前去占个好地方,晚上好边赏灯边用餐。” 靠,不早说! 柳士卿子大声喝道:“来人,备马!” 家丁牵来两匹战马,李锦一翻身便跨了上去,柳士卿也立即跟上。 两人在门外大声说话,房内的三女听得一清二楚,早知相公是花心大萝卜,只能无奈叹气,男人啊,就是这般好色…… 陈楚楚担心他有什么闪失,推了绿衣一把,后者会意,让家丁另外找了匹马,飞身跃上马,也跟着去了。 一队人冲出大门后,直奔花灯会举办地——淮河河畔。 第四十五章 英雄救美? 淮河中的水清澈而不湍急,贯穿整个江城,着实带动了江城的经济腾飞。 此处水面波光粼粼,水天一色,清静优美。很适合租一艘船,泛舟江上,赏月看灯。所以有钱的公子哥、富家千金小姐便会成群结队这样做。 周子清为了能把柳梦音弄上手,可谓是费劲心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老早就预定了一艘双层楼船,此刻已经泛舟江上。 一层船舱内,一张小案桌,周子清与柳梦音盘膝对面而坐。周子清的几个贴身护卫倒也有眼力劲儿,主子泡妞,自己当然不能在身边打扰,都十分识趣的跑到外面甲板上放风去了。 到了晚上,江上的风虽然不大,但还是挺凉的。加上两人想边饮酒边赏灯,船舱两边的窗子都开着,船舱内却有几分凉意。 不过,柳梦音此刻却感觉有些燥热。 身上皮肤发热,面颊滚烫如火,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抬头摸着自已的额头,却感觉不出什么。 总之,身体很热,由内而外的热,体内像有一团火一样。 身体深处,莫明奇妙的涌起阵阵悸动的热潮,令她生出丝丝颤抖的渴望。 “表哥,我可能生病了,咱们回去吧……” 她挣扎着站起,哪知身体酥酥麻麻的,似乎没有一丝力气,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 “表妹。” 周子清及时伸手扶住她,眼睛闪过一抹狼性的光芒。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这些天来,他费尽心思,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表妹与他泛舟赏灯,如此绝佳的机会,他岂会放过。 茶里放有催人****的媚药,任你是三贞九烈的女人,喝了之后也要变成****。 他的目标,先把表妹弄上手,然后再打沈怡的主意。 沈老爷子位居刑部尚书,手握实权,把沈怡弄上手,到时候官运亨通,青云直上,想想都乐。 他心里头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噼叭作响,先夺了表妹的贞节,再打沈怡的主意,一箭双雕。 柳梦音全身软绵绵的站立不稳,被表哥搂在怀中,羞赧之下想要挣脱,却没有丝毫力气。 “表哥……” 她不安扭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鼻中嗅到男人的气息,体内深处那股莫明奇妙燥动的热潮竟然减缓了一些。 似乎,异性的气息有种奇异的诱惑力。 “表哥……不要……” 表哥抚在她背上的手似乎带着一股清凉,令她滚烫的肌肤感受到一丝丝的清凉,还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表妹,我扶你到二楼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周子清脸上泛起令异性心神荡漾的笑容。 此刻,柳梦音俏面泛红,透着难以抑制的荡人春情,鼻息咻咻,娇喘不已。 美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待宰的肥羊,他笑得非常的开心。 柳梦音只觉体内莫明奇妙涌动的热潮越来越强烈,如汹涌的波……涛,一波紧接一波的冲击着她的神经与灵魂,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全身酥软无力,她只能任由表哥把她抱起,放到帐蓬的软垫上。 “表哥……给我水……” 柳梦音娇喘着夹紧双腿。 “好的,表妹等下。” 周子清扶着柳梦音躺在床上,把床头上那壶早就准备好的催情媚药的小瓷壶拿起。 “姐姐,你在哪。” 船外江面上突然传来柳士卿焦急的呼唤声。 “该死的!” 周子清咒骂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要命的一刻来,让他气得差点吐血。 听到弟弟焦急的呼唤声,柳梦音浑身一震,神智恢复少许,挣扎坐起,“弟弟,我在这……” 说出这句话,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只能半趴在软垫上喘息。 到了嘴边的肥肉,周子清岂肯吐出。 他对着甲板上的家丁吩咐了一下,楼船开始缓缓驶动。 “表哥……你要带我去哪……” 柳梦音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随即被汹涌澎湃的欲潮折磨得又迷失,本能的搂紧表哥。 一道纤影如流星般急射而至游船二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周子清怀中抢过了柳梦音,把她放在后面,挡住了周子清。 做这一切正是绿衣,俏目冷厉如电,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厌恶之极的杀气。“最讨厌你们这种靠下三滥手法征服女人的臭男人。” 周子清虽然会一点皮毛功夫,但与绿衣比,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无奈道:“表妹突然生病,我想带她去求医。” 游船开动的方向是背离岸边,往前走,鬼都知道安的什么心。 绿衣冷哼一声,身形倏动,准备把柳梦音带走。 周子清刚要出手阻止,但接触到绿衣充满杀机的冷厉目光后,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下肚子。 “少爷。” 他的四个贴身护卫此时也从船下蹭蹭跑上来。 周子清胆气一壮,邪念立生。 绿衣已从他眼睛看到杀机,心叫不好,突然欺到他身后,一枚淬有见血封喉剧毒的铁针抵在他颈脖后面。 “不想死就乖乖的不要乱动!” 针尖散发出的阴森冷厉劲气割刺得周子清的肌肤生痛,而且似乎要刺破他的心脏,令他打了个寒颤,整张英俊的面庞一片煞白吓人。 “干什么?” “大胆!” “放手!” 奔来的四个贴身护卫纷纷亮招,把绿衣围在当中。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看到抵在少爷颈脖处的细长铁针,面色微变,“大家不要乱动,那针上淬有剧毒!” 细尖铁针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幽幽兰芒,江湖上打滚的人都知道那针上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几个贴身护卫骇得连忙退后几步,神情紧张的看着绿衣,担心她失手刺破少爷的皮肤,那就完蛋了。 他们身上是带有一些解毒药丸,但解药若不对症的话,少爷就挂掉了。 少爷挂掉,他们也同样要完蛋,不仅周家的人不会放过他们,清门的人不会放过他们。 周子清虽然武功稀松,但毕竟是清门的内门弟子,得罪了圣门,同样完蛋。 李锦与柳士卿听见声响,开船靠过来,刚上二楼就看到这情形,俱是一愣。 李锦的目光投注到柳梦音身上,不禁眉头大皱。 柳梦音俏面绯红,媚眼如丝,鼻息咻咻,依在绿衣的怀中,两条如藕玉臂环着她的粉颈,娇喘着,难耐的扭动躯体,不时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低低呻吟。 绿衣俏面羞红,神情尴尬紧张,额头上都冒出冷汗珠子。 她左手要抱住柳梦音,以免她滑倒,一手捏着淬有剧毒的铁针,抵在周子清的颈脖处,以他为人质。 已被烈性****折磨得迷失了本性的柳梦音在她怀中喘息着,扭动着,不仅主动送上香吻,一只手甚至探入她的胸襟…… 铁针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稍稍刺破皮肤,便会要了周子清的小命。 周子清的四个贴身护卫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若是正常用情况下,她有信心与四个拼个同归于尽,可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柳家姐弟是个大累赘,一对一的话,相公或许可以逃走。 所以,唯有以周子清为人质,威胁他的四个贴身护卫,只不过柳梦音这么一动,令她紧张异常,万一铁针刺破周子清的皮肤,那麻烦就大了。 此时的情形,既香艳刺激又令人紧张万分,甚至胆颤心惊。 周子清被制,颈脖处抵着淬有剧毒的铁针,随时可能小命不保,吓得他俊面惨白无血,豆大的冷汗珠子不停的从额头上滚落,全身直颤抖。 他的四个贴身护卫同样是胆颤心惊,冷汗直冒。 如果绿衣手上捏着的毒针一不小心刺破少爷的皮肤,他们也要陪葬…… 李锦只知周子清弄了什么手脚,以至令柳梦音迷失本性,变成了一个十足的****。 柳士卿是花丛老手,一眼便看出姐姐是吃了催发****的烈性媚药。 这玩意,他就曾经用过,用来对付泡不上手,又不能用强的女人,任你是贞女烈女,吃了媚药,都会迷失本性,变成十足的****。 “周子清,你无耻!” 柳士卿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咒骂着,就欲冲上,李锦连忙把他抓住,大声喝道:“把你姐姐带走!” 柳士卿浑身一震,神智恢复。 周家的势力很强大,根本不是他柳家能惹得起的…… 他狠狠的瞪了周子清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大步上前。 别看他平时胆小如鼠,此刻面对闪着目光凶凶的护卫,完全夷然无惧,走到绿衣身边,把已经迷失本性的姐姐抱住,回到李锦身边。 没有了大累赘的绿衣喘了一口大气,对着李锦娇声道:“你们先走。” 李锦怔道:“你怎么办?” 绿衣轻蔑的冷笑一声,“相公放心,绿衣没事的。” 周子清在她手上,四个保镖投鼠忌器,肯定不敢乱来,只要押着周子清来到岸边,她便可以安全脱身。 李锦想了想,留下也只能是累赘。 他阴森森的瞪着周子清一眼,对绿衣道:“小心!” 说罢,拖了柳士卿便…… 走。 那一眼,如同恶魔的眼神,充满了阴森冷厉的恐怖杀机,令周子清打了个寒颤。 柳士卿抱着姐姐走了一小阵便吃不消,喘息道:“李锦,还是你来抱吧……” 迷失了本性的姐姐在他怀里扭动呻吟,两只手儿更是乱抓,他可是有些吃不消。 李锦半点也不客气,接过人,跨步上了来时乘坐的游船。 怀中的可人儿躯体柔软,滚烫如火,娇喘扭动着,不时发时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两只手儿更是扯脱他的衣裳,加上阵阵处子幽香,既便是久失雄风的男人都会再振雄风,更何况身体很正常的男人。 汗,大帐蓬撑起老高,要命的是柳大小姐柔若无骨的手儿还一把握住,令他直打哆嗦。 这情形,实在是尴尬之极。 柳士卿轻咳一声,“姓周的卑鄙无耻,暗下迷药,姐姐中了媚药,才会如此……” 汗,这种烂得掉牙的情节又让老子撞上了?嘿嘿,这种好事儿,最好多发生十几趟,哈哈哈。 中了媚药,除了对症的解药,唯有令中毒之人发泄,否则必然欲焰焚身,严重者可能爆毙。 楚楚那肯定有解药,不过傻子才会给柳大小姐吃解药,不如自已来当解药更爽,嘿嘿。 可怜的周子清机关算尽,到头来便宜的是自已,这小子只怕要气得吐血了。 这混帐王八蛋,竟敢阴小爷我的女人,实在该杀! 此时,他心中已对周子清生出浓浓杀机。 李锦抱着柳梦音坐在船舱里,柳士卿撑着船,缓缓靠到岸边,然后把船使劲往河内一推,“李锦,拜托了!” 说完,不等李锦出声,便转身离去。 李锦从船窗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道:这小子,够哥们! 游船顺着江水,随波逐流。 船舱内,欲火焚身,已经完全迷失的柳梦音发狂一般扯脱李锦的衣服,迫不急待的骑跨上去…… 船舱内,已经迷失本性的柳梦音如同脱缰的野马,极尽疯狂,一直骑跨在上边主导一切。 李锦在享受的同时,心中又牵挂绿衣的安危,不过想想,凭着她的身手,只要她押着周子清抵达岸边便可安全脱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极尽疯狂的柳梦音突然全身颤抖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软倒在他身上直喘粗气。 李锦没有尽兴,很想把人掀翻,继续冲锋陷阵,只是见柳梦音面色惨白如纸,除了胸部微微起伏外,似乎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该死的周子清!” 他不禁咒骂一声,心中杀机更万盛。 小心翼翼的转身,让柳梦音躺下,想替她穿上衣裙,不过她那身衣裙都让她自个儿扯成碎布,连自已的衣裳也被扯烂。 娘的,这媚药真够厉害,该死的周子清! 没办法,只好捡了几块大一块的破布,盖在她的**上。 此次,柳梦音肯定元气大伤,不知得调养多久?幸好有医术无双的楚楚在,否则惨了。 先前回家的柳士卿显然把此事告诉了柳夫人,柳梦音的贴身丫鬟杏儿,仙儿,柳夫人还有绿衣与陈楚楚以及紫荆都不安的守在后门。 这关系到柳梦音的声誉,闲杂人都退避。 一辆马车驶进后院,驾车的人是李锦。 进了院子,看到绿衣没事,李锦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众人虽然着急,但实在不便出面,杏儿是柳梦音的贴身丫环,只有她最合适出面。 她蹬上车驾,一探头,看到柳梦音那赤身**样,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俏面腾的飞红起来,急忙缩回头。 一见她下来,一干人等都迫不急待的把她围住,七嘴八舌催问。 “大小姐没事吧?” “梦音怎样了?” 杏儿苦笑,简单说了下,回房拿来柳梦音的一套衣裳,还有一床丝被。小心翼翼的给柳梦音换上。 随后,众人先后蹬车,把整个马车挤得满满的,倒把个医生陈楚楚挡在外边。 李锦,在众女各种怪异目光的狂轰滥炸下,贼溜溜的离开了后院,回了自已的房间。 陈楚楚等众人都陆续离开马车了,才得以蹬车对柳梦音进行查看。 其实,这种事儿只需杏儿稍稍处理一下……便成,杜大小姐初次破瓜,却因媚药的刺激而变得疯狂。阴火一泄,体内媚药也跟着消除,不过元阳大损,至少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好好调养。 她开了两幅补血气的单子,杏儿接过,急急出门去了。 杏儿小心翼翼替大小姐清理好后,用丝被把人包住,合力把她抬进房,轻轻放到床上。 确定女儿没事之后,柳夫人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呆坐床边,愁眉苦脸的看着沉睡中的女儿。 仙儿在边上柔声安慰道:“夫人,人回来就好,反正事已至此,李管事人也不错了,大小姐肯定不会受委屈的。” 柳夫人只能叹气,女儿的身体已给了李管事,除了嫁给李管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 她没想到长得一表人才的周表侄儿会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若不是周家势大,得罪不起,她肯定兴师问罪。 为了女儿的名节,这口气只有忍下了,对外宣称女儿得了急病,几个知情者都受到严厉警告,胆敢泄露出去,必受家规严惩! 房内,李锦柔情蜜意的把绿衣硬抱在怀里,头部靠在她胸前,左摇右晃的享受着她胸前的尖挺柔软。 “绿衣宝贝儿,你是怎么脱险的?” 绿衣淡然回答,“押着那家伙抵达岸边人多的地方再放人。” 岸边花灯会上已经有很多人,周子清的四个保镖在光天化日下岂敢乱来,少爷一脱险,慌不迭的拥着少爷离开。 陈楚楚推门进来,绷着俏面,“恭喜李大公子,又弄到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语气中那酸溜溜的醋味儿,任谁都听得出来。 李锦装着喝茶呛喉,拼命的咳嗽。 “咳……咳……当时……也是权……宜之计……咳……” 陈楚楚瞪了他一眼,“权宜之计?” 这种下三滥的媚药,她闭着眼睛都能解毒,只要把人运回来便成,又不是什么穿肠烂肚见血封喉的剧毒,柳梦音再撑到半夜都不会死,挺多丑态百出,受到欲火焚身的折磨而已。 这死人早就打柳大小姐的主意了,柳大小姐中了媚药,刚好遂了他的心愿罢了,还美曰其名舍身救人,恶心死了! 鬼心思被看穿,李锦嘿嘿干笑,反正这便宜是占定啰,柳大小姐除了嫁他,再就是上吊自杀,再无别的选择,哈。 第四十六章 怕什么来什么 经此一事,周子清搞得灰头土脸,灰溜溜的跑回了京城。 江城是没必要再呆下去了,柳家更是没脸再进,连行囊都不要了,直接雇了辆马车赶回京城。 这会儿了,心里头还在呯呯乱跳,小腿肚一个劲儿的发抖,全身乏力,马都难骑。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便宜了那姓李的。 周子清气得吐血,大骂四个贴身护卫混帐无能。 表妹飞了,他心里头恼怒异常,不过表妹仅是他用来炫耀魅力的一个装饰,飞了只是肉痛而已,沈大小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娶到沈大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大有用处,至少官场前途无量。 左相府在京城,沈大小姐只是回来探亲而已,很快更会回京城,到时他必定全力追求,击败所有情敌,以获美人的青眯。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周子清再怎么做,至少现在不关李锦的事。 现在的李锦过的那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陈楚楚虽然识破了相公的那点小心思,但也于事无补了。 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在这个贞操高于生命的年代里,柳大小姐这辈子除了嫁给相公,已经别无他法。 哎,这死人,真是便宜他了。 日防夜防,还让绿衣跟着,这也没有防住他去勾搭别的女人。 虽然心里知道,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用,但这心里总是气不顺。 女人,都有个通病,因为这件事生气,可能会在另一件事上表现出来。 陈楚楚现在就是这样,因为心中有气但又不好直接发泄在李锦身上。只好拿这次绿衣去救柳大小姐,李锦成为拖累的事为由,逼着他练武,还趁机在教李锦招式的时候故意让他吃点苦头。 刚开始的时候,李锦也觉得自己确实该好好练练武功,不然总让女人护着算什么,所以就很欣然的要向陈楚楚学那个什么七杀拳,但是一个上午练习下来,李锦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婆娘好像是在故意整我。 发现被整,到了下午就不再那么认真练习,时不时的在陈楚楚和绿衣身上揩揩油,吃吃豆腐什么的,就想拖时间,好蒙混过去。 陈楚楚和绿衣被李锦的毛手毛脚搞的真心难受,联合起来训斥李锦练武态度不好。 这时,柳士卿又过来了,正好让李锦找到了开溜的借口。 李锦以前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公子哥,但经过柳梦音中媚药一事后,李锦真心觉得这小子够仗义,可交。 柳世卿一来,李锦算是解放了,自然是满脸高兴。“柳兄,昨晚跟你的冷烟姑娘玩的如何啊?” 柳世卿此次来好像是有心事,脸上带点惆怅。“李锦,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的。昨晚遇上我老姐那事,我一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所以,咱好像放了冷烟姑娘的鸽子。” 啊!? 说的好听点是咱放了冷烟的鸽子,但人家开始要找的是我啊,现在都没人去,到时兴师问罪的对象,也是我啊,柳兄啊柳兄,你可害苦我了。这事要让楚楚知道了,我这耳朵,我这膝盖又得受罪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锦跟柳世卿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来福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少爷,李公子,刚刚门卫过来禀报说冷烟姑娘求见。” 啊!? 李锦跟柳世卿同时惊讶大呼道。 这两个大男人放了一个女人的鸽子,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人家就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就是不知该怎么做。 李锦眼珠子一转,干脆对着来福一瞪眼,“告诉冷烟姑娘,就说我俩出去云游了,不在府上!” “哎,李公子的大驾可真是难请呀,幸亏冷烟来的巧,不然,李公子就要云游四方去了,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呢!”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荡人心魄的无形魔力,令三个大男人俱都心中一荡,同时露出色迷迷的神情。 一袭淡兰色衣裙的冷烟枭枭娜娜行来,晶亮眸子闪烁着异样流彩,把三个大男人看得都发傻了。 又是这副猪哥样? 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绿衣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李锦心中一震,倏然清醒。 邪门,这娘们儿的眼睛好邪门,好似旋涡一般,一迎上她的目光,便被吸住陷进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他干咳几声,“不是在下摆驾子,而是真的想要出门游历,这不,正想要跟柳少爷一起出发呢。” 在他说话的当儿,陈楚楚也站过来了,两个女人彼此打量对方,目光已进行无声的交锋。 丹红唇角逸出一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冷烟淡然道:“冷烟如果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大名鼎鼎的药王之女陈楚楚陈大小姐吧?” “冷烟这厢有礼了。” “冷姑娘客气了,堂堂魅教教主厉胜男的弟子,还会把一个小小的药王放在眼里?” 性格不合的女人天生就是敌人。 自己的老婆们本来就不喜欢这娘们儿,现在见了面等于是点燃了导火索,到处弥漫着火药味。 李锦踏前一步,对着柳世卿抱拳作揖,“柳兄,云游的事咱们以后再说,既然今天冷烟姑娘来了,咱们应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冷烟姑娘。” 心领神会的;柳世卿微微一笑,抱拳还礼,“李兄放心,招待的事就让我来安排吧。” 冷烟低笑一声,“李公子既然有事要忙,冷烟就不打扰了,不过李公子总有空闲的时候吧?” “哦,这个……” 李锦搔着头,“呃,那个……先看情况吧……” 冷烟幽幽叹息一声,“冷烟只是心里感激李公子那天在凤月楼的点拨,让奴家突破了瓶颈,是以想感谢李公子罢了。” 我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怕事大啊。那天去凤月楼的事好不容易瞒了过去,你又提起来,这让我如何去辩解啊。 这会儿,不光李锦,绿衣也是一脸的尴尬,眼睛不敢接触陈楚楚投来的询问的眼光。 李锦顶着一副苦瓜脸苦笑道:“其实那只是在下一点不成熟的意见,冷烟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呵呵。” 冷烟哧的一声低笑,飞了他一记勾魂夺魄的媚眼儿,“李公子太过谦虚啦,要知道李公子的一句话,让冷烟受用终身,如此大恩,冷烟铭记于心。” 终于忍不了两人眉来眼去的陈楚楚冷哼了一声,“送客!” 占了上风的冷烟微笑不语,盈盈一福,“冷烟告辞。” 看着她扭动着小蛮腰迎风摆柳离去,李锦搔着头。 这鬼女人,天生勾人魂魄的绝代尤物,可惜她是魔门的人,而且她的眼睛非常邪门,令人怕怕。 “哎,魂儿是不是被狐狸精给勾走了?” 陈楚楚绷着俏面讽讥。 “哪有……” 李锦回答的中气不是很足,说明魂儿多多少少给勾走了一半。 冷烟的美不仅在于柔媚,而且透着一种神秘,就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迷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解开迷底。 总的来说,有点邪,却邪得勾人魂魄。 陈楚楚冷哼一声,“跟你说过不要跟这个女人惹上关系,你是不是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了。” 李锦早知道这次是避免不了了,自己的耳朵很快又落入了陈楚楚手中,被拽着进了屋。 李锦无奈道:“娘子,轻点,疼······疼!” “我的好相公,说说吧,你跟你的冷烟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楚楚端坐在椅子上,对着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的李锦说道。 李锦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啥也没说清楚。 跟着进屋的绿衣坚持不住了,就一股脑的把那天去凤月楼的事交代了出来。 第四十七章 大小姐爱掐人 整个事情原委都真相大白,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陈楚楚自然不舍得怪罪绿衣,但李锦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直接被用枕头棉被丢出了房门。 紫荆是最心疼李锦的,看着他今晚又要独自睡地板,心里有点于心不忍,但不不好说什么。 毕竟李锦确实是背着老婆们偷偷在外面找女人了,而且还未经同意就又定了们亲事。换了哪个当妻子的都忍不了,没把你阉了都算好的。 这也就是在古代没有一夫一妻制,要是在现代还可能被判重婚罪入大狱呢。 “楚楚姐姐,要不······我······我今晚出去陪相公吧。” “紫荆妹妹,你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了,这才让他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咱这相公就给你拉回成千上百个女人,到时候,说不定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李锦抱着被子枕头刚走到外间,一听到陈楚楚这话就立马大声反驳道:“不会的,紫荆是我的心肝宝贝,就算把我自己卖了也不会卖紫荆的。” 陈楚楚看他装出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儿,也懒得搭理他,话都没说,直接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拉着两个妹妹去睡大觉。 哎!看来今晚又只能睡地板了。 李锦边抱怨着边整理着自己晚上要睡觉的铺盖。 哎!?让我睡地板,我何不直接找个别的地方睡。自从做了那啥后,好些天没有看到柳大小姐了,心里头怪想念她的,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虽然柳家现在还没承认他是柳家的女婿,但柳家也没有要否认此事的意思,那就证明有戏。只要柳大小姐不反对,问题就不大。 李锦趁着夜色,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来到柳梦音的闺房外。 杏儿刚服侍大小姐喝完药,刚端着碗出来,看到他耳朵贴在窗户上,故意咳嗽了两声,“咳!咳!李管事,干嘛呢?” 李锦尴尬的摸着后脑门,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大小姐好些没?就想来看看她。” 杏儿儿点点头,“嗯,好多了,多亏了楚楚姐姐的方子。” “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行,小姐刚喝下药,需要休息。再说了,就算不喝药,你一个男人大晚上的进小姐闺房也不合适啊!” “杏儿,让他进来吧。”就在李锦想着怎么讨好杏儿能放他进去的时候,睡在里屋的柳梦音突然出声道。 柳梦音刚喝完药,正靠躺在床上,看到他进来,苍白的俏面腾的飞红起来,扯过丝被蒙住头。 在她醒来的时候,杏儿已经把发生的事儿跟她说了,令她羞愧欲死,心中更是恨死了周子清。 而且,柳世卿前来探望她的时候,口没遮拦,把她中了媚药后发狂的样子夸大了一倍,又把李锦为了救她义无反顾的事儿添油加醋的乱说了一通,更令她羞愧得不敢见人。 李锦坐在床沿,柔声道:“梦音,身子好些了没?” “嗯……” 丝被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回应。 李锦吃吃笑道:“你早晚都是我的娘子,反正也经历过鱼水之欢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撑在床沿的手背倏然一痛,却是给柳梦音狠狠掐了一把。 手背很痛,李锦却呵呵直傻笑,右手更是伸进丝被里,不过却给一只嫩嫩的小手死死抓住,没有得逞。 两只手在丝被里握着,感觉彼此的体温。 “你……你……不会怪人家放……荡吧?” 柳梦音的声音细若蚊嘤,低不可闻。 李锦哈哈一笑,“你知道男人心目中理想的老婆是什么样吗?” 柳梦音没有吱声,显然在等他的答案。 李锦摇头晃脑道:“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在外像贵妇,床上是****,哈哈。” 手背又是一痛,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敢情,柳大小姐很爱掐人,带点暴力倾向呐。 “梦音,我爱你!” 高高隆起的丝被震了一下,良久,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声。 “嗯……” 这一次,手伸进丝被里没有被掐,不过快要摸到胸部的时候却给拍了一下。 砍手不要紧,只要坚持真理,理想总会实现滴。 手背付出了被拍几下的代价,不过终于按到了充满惊人弹性的咪咪上。 丝被里,温柔的躯体震了震,随后传出一声认命的叹息。 李锦得寸进尺,另外一只手扯掉了蒙在柳梦音头上的丝被,不过代价是大腿被狠狠掐了一把。“哎,痛死了……” 大腿的痛感可比手背被掐强多了,李锦眦牙咧嘴,满脸怪相。 俏面绯红的柳梦音哼了一声——谁让你无耻下流? 李锦嘻皮笑脸道:“我亲亲好娘子!” 柳梦音俏面更红,羞道:“呸,谁是你娘子?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李锦调动面庞的肌肉,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人家都已经以身相许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呀。” 嘴上说着话,一只手环住柳梦音的纤腰,脑袋往她怀里钻,枕在她的胸部之中。 柳梦音哧的一声低笑,嗔道:“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样。” 嘴上说着嗔怪的话,一只手却轻抚着李锦的头。 见他两腿一阵蹬动,奇道:“你干什么?” 李锦把鞋蹬掉,吃吃笑道:“我抱着你睡。” 柳梦音哪会想到他如此得寸进尺,急道:“不行!” 由不得她说,李锦已经爬上床,抱起她温软的身体往下挪,让她躺下。 柳梦音又羞又急,大声叫道:“杏儿……” “啊……” 杏儿正在外边偷听,大小姐这么一喊,把她吓了一大跳。 “小姐……” 看到李锦爬上大小姐的床,一时傻了眼。 李锦笑嘻嘻道:“人家夫妻俩正在亲热,你来凑什么热闹?要不,你也上来吧。” 皮不仅很厚,而且够无耻。 杏儿羞得跑出房外。 “你……你……” 柳梦音真没想到他的脸皮会这么厚,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又羞又气又急。 李锦搂着她躺下,扯过丝被,吃吃笑道:“亲亲好老婆,你身子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 柳梦音羞急之下,伸手想掐他大腿,不想却碰到一根怪怪的东东,吓得低呼一声,慌不迭的缩手,不仅面颊,连耳朵、粉颈都变红。 李锦打了个哆嗦,吸了口气,轻拍着柳梦音的臂膀,“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头枕着他手臂的柳梦音卷缩成一团,俏面通红,心头呯呯狂跳。 习惯了一个人独睡,如今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让她紧张得有些不习惯,不过男人的臂膀又让她感觉到一种安全的依靠。 这些年来,她呕心沥血,拼命支撑着所掌管的几家店铺,身心都有所疲倦,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依靠、休息。 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安全的,可以依靠的港湾?不想有个男人把她当成宝贝捧着? 她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柳家! 爹老了,弟弟柳世卿不学无术,她唯有替爹分担,支撑起柳家的半边天…… 环过她颈脖下的手臂突然一勾,变成她的头枕在李锦的肩窝处,令她心头更如小鹿一般乱蹦乱跳。 “好好睡吧。” 耳旁传来轻柔的声音,那只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怪怪的触感,还有男人的气息,让她羞赧紧张,却又有种奇异的感觉。 总之,很舒服。 她静静的卷缩在李锦怀里,嗅着他的气息,聆听他的心头跳声,感触他的体温,享受他轻柔的爱抚,这种新鲜的感觉,让她有些羞赧,心里头却涌起阵阵暖流。 保持这个姿势好久,李锦的手除了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没有说一句话。 柳梦音悄悄睁开眼睛,见他闭着眼睛,狂跳的心稍安。 她细细打量着他。 人看起来相当英俊,线条很柔和,却蕴藏着冷酷、决断的阳刚之美,唇角隐现的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咋看之下,让人感觉轻佻不正经,细细品味,才能感觉到其中春风般醉人的柔情,还有一股子吸人心神的神秘。 总之,他带着一股吸人心神的神秘魔力。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除了好色这一点。 身子已经交给他了,是龙是虫,她也已经没有再选择的机会,既便是个坏男人,也只能认命了。 她扭动着身体,直至感觉睡姿舒服,这才满意的停住。 舒舒服服的半躺在他怀里,阵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是柳梦音半生中睡得最香甜最舒服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李锦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去,枕边放了一个小锦盒。 柳梦音打开一看,是一套做工精细的软金首饰,显然是出自名匠之手,价格肯定不菲,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暖流。 第四十八章 要成立个商号 从柳梦音那里出来,正好是清晨。 昨晚跟柳梦音腻在一起待了一晚上,心情大好。 自己住处是回不去了,昨晚偷偷溜出来,如果被三个老婆发现,少不了又得被审问一番。 哎,话说我这升了管事之后,还不知道自己负责什么工作呢,整天就陪着柳士卿鬼混,差点都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书童了。 俗话说,困了就有人送枕头。 李锦正在犯愁自己这个管事该干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穿灰色家丁服身系围裙的家丁迎了上来。 “李管事,我们后厨的食材快用光了,您看是不是该派人去采购点食材了。” 啥?难道我这个管事负责的是柳府的食材采购? “那个......这个事是归我管吗?”李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呀,以前负责这块的是孙老汉,由于上了年纪,前几天他退休回老家了。所以大小姐才让您来负责这块的。您没回来之前我们都是找大憨解决,现在您回来了,自然应该找您。” 大小姐?这小皮娘果然是念着我的,就算我没回来都还记得给我提提职位。 既然是亲亲好娘子安排的,相公我就劳累一点吧。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给我带路去找找这个大憨吧。我给他吩咐一下,尽快把食材给你们送过去。” “好嘞!” 家丁带着李锦三转两转不一会儿来到了厨房后院。 硕大的庭院,摆满了水缸瓷盆,还有一群有男有女的家丁忙着洗菜刷盘子。 家丁带着李锦来到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身前。 “李管事,这就是大憨。” “李管事,你找俺?”这大憨真是人如其名,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一说话就看的出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实人,满脸憨像。 “好,谢你了小哥,你去忙吧。”李锦做足了当官相跟围裙家丁说道。“大憨,最近厨房里又缺食材了,我听说以前就是你帮着采购食材的,既然你有经验了,这次还是你去吧。” “这......这个......” “怎么了?有困难?” “李管事,不是我不听您的啊。上次我去买菜的时候,那些菜商一听是柳府买菜都一个劲儿提价,但付给我们买菜的钱就那么多啊,没办法之下我们就跑到离这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买的。但是现在各地区盗匪横行,没人敢再随便出城,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赶快说。” “是。”一个块头比李锦大了整整一倍的男人竟然被他一训斥立马变得乖乖的。 “上次我们没有从那些菜商那里买菜就已经把李管家得罪了,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够难过了,根本没有人在愿意冒着送命和得罪李管家的双重危险出城去买菜了。” “不买那些菜商的菜跟李管家有什么关系?” “那些菜商跟李管家串通好的,提高菜价获得的利润有一部分是分给李管家的。”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李管家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整天装出一副牛逼烘烘的样子,哼,这次小爷我就趁这个机会整整你。 不过该怎么整呢,告诉柳夫人?不行不行,我跟柳夫人关系一般,她对我的信赖绝对低于李管家,到时候说不定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告诉柳大小姐?也不行,这婆娘正生着病呢,身子骨弱得很,不能让她再操心。况且就算告诉了她,她也不好直接出面,毕竟这件事还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只凭几个家丁的三言两语就给李管家定罪。 那找谁呢?哎!?对了,柳士卿柳大少爷啊。 这小子最近跟我走的近的很,而且为人还挺仗义的。虽然能力一般,但毕竟柳府少爷的身份还是摆在那的。好!就找他了。 李锦眼珠子一顿迷溜溜乱转,一套比较成熟的诡计就走上心头。 “大憨,这件事就先交给我吧。等我解决了,我在吩咐给你具体的任务。” “好咧!”扔掉了这个烫手山芋,憨憨的大憨高兴的咧嘴笑了起来。 “哎,对了。你知道柳二少爷在哪吗?” “哦,最近柳大小姐身体不适,无法照看生意,柳夫人就把柳少爷安排到柜台上帮忙去了。” 原来是被逼到柜台上干活去了呀,怪不得昨天一整天没来烦我。 李锦问清楚了柳家商号的地址,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李锦!?你怎么来了,好兄弟,是不是听说我在这受苦,专门来这看我的。” 李锦前脚刚进门,眼尖的柳士卿立马一副可怜兮兮样的迎上来。 “额......这个......也算是吧。不过我今日来找你还真是有点事。” “啥事?你说。” 李锦把从大憨那里听来的事情跟柳士卿说了下,并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稍微给他点播了下。 李管家这是在蚕食你们柳家的财产啊,而柳夫人和柳大小姐还挺信任他的,所以只能来找你。 “哼,这个李管家平日里一副对我柳家忠心耿耿的样子,没想到暗地里做出这种勾当。” 听了李锦的话,柳士卿义愤填膺,抱着势必要扳倒李管家的态度。 李锦还怕柳士卿的态度不够坚定,又巧妙地点了一把火。 “你能背柳夫人派到柜台上来受罪,说不定就是他暗中操作的。现在大小姐病了不管事,而柳夫人又那么信任他,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做,他只要再把你支开,他就在柳府一手遮天了。” “这个混蛋李管家,看本少爷怎么修理他。李锦,等把他弄完了,我提你当管家。” “这好说......好说。” “不过,现在我还真是被一点难事困在这了。商号的货物要运出城,但现在盗匪横行,没有哪个镖局敢接镖,就算有接的,那也是漫天要价,根本用不起。哎......” 镖局?我的营地一开始干的不就是镖局的营生嘛。既然我人现在在江城,何不把营地的势力扩展到江城来呢?这里经济这么繁荣,凭着现在营地的发展水平也差不多能在江城成立一个商号。 只是,这事怎么跟营地的人说呢? 对了,李剑南大哥还在江城,可以找他帮忙。 “柳兄,这事我可以帮你,我正好认识一帮朋友,就是干镖局的,凭我的面子绝对可以低价保这趟镖。” “真的!?真是太好了,要是能解决这件让我头疼的事,我就能抽出身来去惩治一下那个可恶的李管家了。” 柳士卿高兴,李锦也高兴。 这可谓是一箭双雕啊!解决了李管家这个碍事的臭虫,把自己提到了管家的位置上,以后自己在柳府行事就算是如鱼得水了。而且还让自己的营地跟柳家商号搭上了关系,只要帮了这次忙,以后就好说话了,可以借着跟柳家合作的东风,让自己的营地也成立一个商号,名字都想好了,金色飞鹰——金鹰商号。 第二天,李锦根据李剑南给他留的地址信息,找到了雨影组织玄武堂的堂口。 明面上是一个棺材铺,从后面密道进去后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地下堂口。 李锦凭着李剑南留给他的那个木牌,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玄武堂,找到了李剑南。 李剑南坐在堂口首座上,下手分两排座椅,坐着一群雨影组织的小头目。 见李锦来,李剑南很热情的向众人介绍了李锦。 这群人充满了江湖气,一个个很豪爽的跟李锦打招呼。李锦也一一回应。 一番客套之后,李锦把成立金鹰商号的事情说了一下。 李剑南也很赞同,当即就派玄武堂的情报人员去飞鹰营地联系。 这些都安排完后,李锦很诚挚的跟在座的众人道谢,却发现众人面色略显沉重。 “大哥,你们正在商量要事吗?要不......我先回去,改天我再来找你。” “不碍事,都是自家兄弟。李锦,你来的正好。其实这几天我正寻思着要去找你呢。” “找我?” “是这样的,近期各地难民增多,渐渐演变成了暴民,有的地方已经有成千上万的难民集结成军队蓄意谋反,朝廷已经派出军队镇压。一旦朝廷出动军队,这些难民根本抵挡不住,最后肯定会血流成河,雨影组织不能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我准备去阻止这场浩劫。” 李剑南面色凝重的盯着李锦。 “一旦大哥回不来,希望你能接手雨影组织。” “什么......我?” “对,当初我给你雨影首领令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也相信雨影组织在你手里能帮汉族更多的劳苦大众。” “大哥,我不行的,我怎么能胜任这么艰巨的任务呢。再说了,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你能行的,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当初在飞鹰营地的时候,我看见你能不求回报的帮助那群难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将来必成大器。” “大哥......我......真的不行,我这么小,而且毫无经验。雨影有这么有经验有能力的兄的,可以让他们接替你的位置啊。” 李剑南没有说话,拉着李锦走到了首领交椅,强制着他坐下。 “李锦,雨影的首领并不是只看年龄跟能力,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心怀天下穷苦大众的心。如果你不同意,大哥就算死了也不瞑目。” “大哥......” 李锦刚要推辞,李剑南却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李锦面前。 “就算大哥求你好吗?” “大哥,你这是要折煞我啊!” 李锦赶紧去搀扶李剑南,但无奈李剑南力气比他大,跪在地上,丝毫不为所动。 “求新首领答应!” “求新首领答应!” ...... 随即,坐在下手的那些头目也跟着单膝跪地,齐声让李锦答应。 一个满身都是肌肉块,看上去就知道一身横练外功了得的大汉对着李锦振声说道:“您就答应首领吧,我等众人相信首领的眼光,今后我等也定当尽力辅佐新首领。” 无奈,尽管李锦只是想当个游手好闲的人,每天泡泡妞,陪陪老婆就很满足,但面对此景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青龙堂堂主典敬拜见首领。” “白虎堂堂主烈山拜见首领。” “朱雀堂堂主安睛拜见首领。” “玄武堂堂主范姜拜见首领。” ...... 见李锦答应,雨影一干大小众头目一一对其行礼。 靠,小爷我这就成了首领了,还是一个被朝廷列为反动组织的首领? 第四十九章 男人想做就做 把采购食材和押送货物的事情解决了,跟大憨知会了一声,百无聊赖之下回到了住处。 李锦本来只想在泡妞之余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并没有想把什么天下人生大计也抗在自己弱小的肩膀上。 现在却在李剑南那捡起了一个背负天下民生的沉重的担子。 “娘子们,我回来了。”李锦一进门,一副强撑的语气喊道。 不管李锦是穷是富,是好人还是坏人,紫荆从没有想过,在她心里,不管对错,李锦就是她的天。 看到李锦进门,紫荆像乖巧的小媳妇般贴心的上来关心。 “相公,回来啦?” “嗯,回来啦。” “哟,现在都长本事了,有了其他女人,连我们姐妹三个都不要了。” 陈楚楚知道李锦被赶出卧室肯定是去了柳梦音那里,一去就是一整天。 李锦也没有狡辩,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副疲惫相。 紫荆见李锦这般劳累,心疼不已,递上一杯泡好的新茶。 陈楚楚见李锦蔫蔫的,心中也是心疼的,不同于紫荆的是她更想知道李锦遇到了什么困难。 自己刚刚冷嘲热讽了一顿相公,面上过不去,肯定不会立马像紫荆一样去嘘寒问暖。 幸亏还有一个绿衣,两人交换了下眼神,绿衣会意的点了下头。 “相公,遇上什么难题了吗?”绿衣一反常态的乖巧的坐到李锦腿上,搂着脖子,用起了美人计。 “绿衣,你说我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李锦顺手抱着绿意的柳腰,目光却依然空洞。 “这......”绿衣不知道李锦为什么这么说,一时间无语相对。 李锦现在好像只想找个听众,继续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李剑南大哥把雨影组织首领的位置交给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 一听这,陈楚楚也是吃了一惊,也不再管面子不面子。 “那......相公已经答应?” “嗯。”三女中李锦最疼紫荆,但遇上事最相信的确是陈楚楚。 “楚楚,你说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知道其实我算不上个好人,大哥让我去救助天下苍生,我真的没有想过。” 陈楚楚沉思了一下,细细想着这件事情的优劣利弊。 雨影是个遍布全国的大组织,实力雄厚,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不知有多少人想坐上这头把交椅,一展雄心抱负。 更甚有一些心术不规的人想利用这个组织来达到自己的私利。 现在相公不费吹灰之力地坐上了这个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不知被多少人羡慕。 但被羡慕的同时,肯定也会有人忌妒,这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安稳了,生活中可能会处处隐藏着危险。 并且,这个雨影组织虽然被江湖人认可,但是朝廷却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让朝廷知道相公现在已经是这个组织的首领,那以后真是天下再大,也没有容身之处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李锦不知道。 陈楚楚的爹娘是魔门的人,而且是地位极高的护法,身后肯定也是有一股势力支持的。 这股势力正是陈潇风一手创办魔门九宗十二堂的逍遥宗,而逍遥宗的宗主令牌一直就陈楚楚的娘亲手里,现在就在陈楚楚那。 既然嫁给了李锦,那李锦必定会是逍遥宗的宗主。 现在双重身份的李锦,放到江湖上,把背景一亮,哪个门派的掌门不得敬仰三分,就连朝廷重臣见了也得忌惮几分。 虽然陈楚楚想通了这些,但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得由李锦来做主。 她把李锦顺位继承逍遥宗宗主位置的事情说了一下,并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李锦解释清楚。 “什么?逍遥宗?这糟老头子不在身边了还坑了我一把。”李锦一听炸了毛了,根本没把陈楚楚的解释听在心里。 陈楚楚劳心劳力的想的这么周全,李锦却一句也没往心里去,最重要的是还把陈潇风给骂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老丈人,是自己的亲爹啊。 陈楚楚被气的火直冒,一阵火没压住,直接把李锦从椅子上给摔了出去。 “把老娘的好话当耳旁风了是吧?现在胆肥了,连我爹都敢骂,那好歹是你岳父,给你脸是不。”陈楚楚双手掐腰,俨然一个发火的母夜叉相。 李锦也是骨子里有被虐倾向,被陈楚楚这么一骂,心情也不再沉重了。 管他什么雨影什么逍遥宗的,事在人为,活着干死了算。 “嘿嘿,娘子,不要生气,我这不就是说顺嘴了嘛!”从地上爬起来的李锦一边吃痛的揉着身上,一边讨好的对着陈楚楚嬉笑道。 这副样子倒是把陈楚楚也逗了一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没事没事,相公皮糙肉厚的,摔不疼,娘子不必担心。” 嘻嘻! 就连一向心疼李锦的紫荆见他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归笑,陈楚楚还是心疼李锦的,和绿衣把李锦架到了椅子上给他敲敲打打的按摩起来。 “相公啊,其实人生在世是好人还是坏人很难说清楚,这个也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做事对的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犹豫不决,总让女人帮他拿主意,男人应该是胸怀天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真是听娘子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 本来还一本正经的脸,立马变得****起来,李锦眼巴巴的瞅着陈楚楚的胸部,“我作为一个男人现在就想做男人应该做的事,嘿嘿......” 跟了李锦这么久,不变污的人也变污了,三女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呸,不害臊。” 陈楚楚作为大姐大,被这样调戏着实有点脸上挂不住,总得说句话衬衬气场。 论武功,陈楚楚完胜李锦,可以无限蹂躏他,但论这床上功夫,陈楚楚可就比李锦差得远了。 李锦为了报那被摔之仇,手法快准狠的直接袭向了陈楚楚胸前的两抹凸起,狠狠的蹂躏起这两个柔软。 紫荆本来还想逃,李锦一个眼神儿示意,紫荆乖乖的走了过来。 不用说,今晚又是春光无限的一晚,唯美的床幔,规律的律动...... 第五十章 金鹰商号 一夜春风,意气风发。 最近发现这个混元仙功睡觉的时候竟然也能修炼,随着与三女颠鸾倒凤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些像小星星的亮点越来越明显。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那些小点点连成一片经脉图,内力沿着这个途径缓缓流动,最终汇入丹田,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李锦起床伸了下懒腰,为了不打扰早已疲惫不堪的三女休息,穿衣离开了这里。 推门一看,太阳已经老高了,估计已经快接近晌午了。 这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点,吃饭还吃不着,干点什么好呢? 算了,还是去找咱的柳大小姐谈谈心去吧,要建立商号以后指定离不了这个未来老婆帮忙呢。 既然要建立商号,前期还是要跟柳家合作的。 不光是看中了柳家的商场基础,更重要的是看中了柳梦音的商业才能。 柳梦音专做针对女性的布匹服装饰品等生意,布匹、裁剪、制衣、成品销售一条龙。 做服装生意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古代现代,春夏季是服装行业的淡季,秋冬是旺季,大赚特赚全靠旺季。 淡季,能维持平本已经算不错,当然也有眼光独到的生意高手在淡季照样赚钱,这中是极少数,而柳梦音就是这极少数中的一个。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老婆一定得想方设法娶到。 有了这样能干的老婆,再加上小爷从前世带来的先进技术,赚钱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只是......她现在身体不恙,柳家不让他再操心生意上的事。 现在让柳世卿掌管生意,以后发展咋样就不好说了,别到时候把柳家的家底败光了,老子拿什么起家啊?。 好在靠着柳家余荫,加上柜上的老师傅帮忙,柳世卿做的马马虎虎还过得去,至少没有赔钱。 心中想完,当下直接杀往柳大小姐的香闺。 从上一次李锦帮柳梦音做账被柳梦音发现他的才能后,柳梦音就直接跟李管家说明,说李锦是被她选中做助手的人,以后不用做其他杂活了,只候着听她调遣。 有了柳梦音这**裸的通行令,李锦现在在柳府溜达,柳府的家丁都不敢在阻拦,而且巴结还来不及。 李锦轻悄悄的推开柳梦音的房门,杏儿正在端着白瓷碗,一勺一勺的给躺在床上的柳梦音喂药。 李锦前脚刚踏进房门,就听见柳梦音那娇滴滴的声音。 “苦死了,不喝了。” “小姐,良药苦口啊,您就再喝点吧。” “不喝......就不喝了,你拿走吧。” 柳梦音把碗一推,直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说什么也不喝了。 “小姐......” 杏儿端着药碗,看着不再理她的柳梦音,束手无策,怎么劝都没用。 这时,李锦走过来,跟杏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接着,接过杏儿手中的药碗,然后冲冲她摆手,让她先出去,意思上让我来。 杏儿乖巧的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柳梦音听见关门声,知道杏儿走了,以为房间没人了,就把被子放了下来。 刚放下来,就看见李锦一脸淫笑的看着自己。 呀! 柳梦音尖叫一声,又把被子重新蒙上。 “梦音,乖,来,把药都喝了。” “不喝不喝,就不喝,都怨你这个坏人使坏,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喝药。” “好好好,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李锦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别跟自己过不去,来,先把药喝了,再不喝,我要打你屁股了。” 一听说******,柳梦音心里慌了,把头从被角露出来一点,显得萌萌的。 “我喝还不行嘛,你不要打我屁股。” 李锦一看柳梦音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不禁食指大动,要不是柳梦音现在身体不适,还真想大干一番。 “来,我喂你喝。” 李锦端着药碗放到柳梦音嘴边,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柳梦音嘴里。 “啊......好苦啊。我不想喝了。” “不行,身体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药呢,你今天必须把这碗药给喝光。” 李锦故意露出一副严厉的凶相,对着柳梦音说道。 “好嘛......我喝就是了,你干嘛那么凶。” 说着,柳梦音干脆从李锦手中拿过药碗,自己端着一口气直接喝光了。 “嘶......苦死了。” 李锦接过药碗,拿出杏儿事先准备好的糖块,放到了柳梦音嘴中。 柳梦音嘴里唅着糖块,眼珠水汪汪的看着李锦,眼泪不一会儿就流了下来。 “哎......哎!?怎么哭了,干嘛哭呀。” 李锦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一时手忙脚乱的,笨拙的帮柳梦音擦着眼泪。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旦搞上手就觉得没有新鲜感了,就不喜欢了。” “哪有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你刚才干嘛凶我?” 狂汗,真是被娇生惯养惯了的大小姐,被说几句就要哭,再说了,我那时凶吗? “额......好啦,是我不好。我那不是为你好嘛,想让你吃药,身体快点好起来。你是我手心里的宝贝,怎么会舍得真凶你呢。” “哼,你手心里的宝贝又不只我一个,谁知道你知不知道珍惜啊。” 我擦,现在还没过门就开始争风吃醋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既然自己的事都让她知道了,李锦也再狡辩,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个劲儿在那傻笑。 “哼,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肯定是我最近生病,脸色不好,不讨你喜欢了,所以你才会不耐烦的凶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女人都这么爱乱想吗? 女人爱美,都希望自已青春永驻,都想永远留住自己男人的心,这很正常。 柳大小姐最近对自己的脸不太满意,想变美一点,弄明白了这事,他心里头轻松异常。 猜透了柳梦音的心思,李锦得意的很,不禁高兴得打了个响指。 “等我一下。” 说着,李锦起身走了出去。 不就是个美容嘛,以前qq群里聊天胡扯,q群里的mm经常聊那些美容,什么自制的美白去皱面膜啊、海澡、木瓜、青瓜蛋清面膜啊之类的,脑子里依稀还有些印象,哈,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 当下叫人弄来青瓜、胡萝卜剁碎成果泥,再用去了蛋黄的蛋清搅拌成糊状,自制的美白面膜便ok。 忙碌这些的时候,柳大小姐好奇的问道:“在忙什么?” 李锦眨着眼睛,“美容面膜。” 面团是有,面膜?没有听说过。 柳大小姐越发好奇,“真的能美容?” 李锦嘿嘿一笑,“当然,用过之后,保证咱们的柳大小姐越发清丽脱俗,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哈。” 柳梦音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就不能正经点?” 李锦调动面部肌肉,露出一副很委屈的神情,“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好好好,算我错了,行不行?” 柳梦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做好了?” “ok!” “ok?” 晕了头了,这是在古代的封建制社会呐。 李锦嘿嘿一笑,“ok就是好了的意思,嘿嘿……” “真的管用?” 柳梦音不放心,再一次询问。 李锦一瞪眼,“怎么,对我没信心?” 见他一副又要变凶的表情,柳梦音忙道:“不是,我只是……只是……” 她心中确实怀疑那绿糊糊的东西能不能美容,人又不会撒谎,俏面不由飞红起来。 咕! 李锦吃力的咽下一口口水,美人的娇羞样实在太动人,不免又露出猪哥的嘴脸。 柳梦音瞪了他一眼,李锦干笑几声掩饰。 替柳梦音敷上面膜,估计约模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再用清水洗净。 照过铜镜,虽然没看出什么变化,柳梦音却感觉面颊异常的清爽舒服,摸着似乎比刚才更光滑细嫩……心中不禁大喜。 如果长期用这种美容面膜,说不定真能保持容光,虽然不能青春不老,但起码会老的慢点。 李锦察颜观色,见她丹红唇角隐露的淡淡笑容,悄悄松了口气。 奶奶个熊的,不管是古代现代,女人天生爱美,前世中琳琅满目的美容院,一个个都赚得天晕地暗,在古代开个美容院,保不准也赚得稀哩哗啦的。 天上仿佛掉下无数金元宝,把个李锦想得眉飞色舞,眼睛直冒闪闪金光。 想到得意处,不禁高兴得打了个响指。 “啊,你又想到了什么?” 柳梦音见他一副喜笑颜开的神情,心中不禁也好奇。 李锦嘿嘿一笑,“大小姐,咱们若开个美容院,你说有没有钱途?” “啊……” 柳梦音激动得低呼一声,语无伦次道:“太好了,我竟然没有想到……” 李锦嘿嘿笑道:“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咱俩得合作......不不,不是咱俩,是跟柳家商号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 借着这个机会,李锦把要成立商号的事情跟柳梦音说了一下。 以后,柳家的所有服装产业所需要的原材料,运输,销售都由李锦的金鹰商号负责。 “金鹰商号?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柳梦音吃惊的问道。 “这你就先甭管了,等你嫁给了我,这些都交给你打理,有多少钱也都是你的,哈哈。” “谁说要嫁给你了......” 柳梦音又是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表情回复李锦,真是让李锦有“火”不能发啊。 李锦嘿嘿一笑,“这一次合作成功,商号起来了,以后还会有另外的合作生意。” “还有?” 柳梦音动容,好象不认识他似的,凤眼儿细细的审视着他。 平时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正经八百的时候却语出惊人,他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点破怡姐姐的琴技瑕疵,已经让她芳心震撼,酒醉吟诗表现出来的才情与深沉,再一次令她芳心震撼,绝妙的美容方法,再度令她震撼以至钦佩,还有令她再度震撼的奇思妙想? 李锦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几卷稿图。 柳梦音接过一看,惊喜得语无伦次,“这……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李锦含笑点头。 女人的服装?哈! 这灵感来自于李锦前世在电视里偶尔看到的时装秀,那些身材高桃的时装模特穿着各种款式新潮的时装走秀。 这几天闲着没事就用木炭削磨,再夹上木片绑着制成铅笔。用自制的粗大铅笔唰唰的在草纸上画了几幅时装图,虽然没有一点专业知识,就好比没吃过羊肉,也见过满山乱跑的羊。 画了又撕,撕了又画,直画到自已满意为止。 心想着柳大小姐是做服装生意的,画的稿图应该能够看懂,哈。 五十一章 财源滚滚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封建制社会,更是金钱万能的社会。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饿死卵朝天。 有钱人大鱼大肉,美酒美女,尽情享乐,穷人,只有被奴役的份儿。 没钱,真的啥也不是,寸步难行。 飞鹰组织是建起来了,但光靠食材供应那点收入跟打劫留下的存货肯定不够以后发展壮大的花销,再说现在手底下又加了个雨影组织,指不定哪天就又有人来钱了。 而且,这还没算上楚楚说的那个什么逍遥宗。 身为老大,当然要千方百计想着法子赚大钱,以保证手下兄弟们的温饱。 李锦就是为钱的事头痛,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挣大钱。 今天与柳大小姐的一通谈话**,不经意间就获得一个新的生财之道。 规划有了,资金有了,依柳大小姐的性格那是说干就干,一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样,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出面打理,李锦少不得替她忙碌。 为了李锦管理方便,在达成共识的当天,柳梦音把事儿解释清楚后,直接把李锦提为外务总管。 一下子升级当了总管,李锦也比较满意,至少不用每天装着当陪在柳世卿身边的书童,受人指使,最重要的是与李管事平级,他再也没权利管他。 李锦被提拔为外务总管,高兴的人除了李锦,另一个就是柳世卿了。 现在柳世卿已经把内务总管李管家视为不共戴天的敌人了,想方设法的要赶走他,只要李锦地位提高,取代李管家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把成衣作坊的前厢改装成美容院,制衣厂房移到后边,虽然窄了点,不过也马马虎虎过得去。 美容院没有开张之前,柳大小姐接受了李锦的提议,让人免费试用美容面膜,这也相当于广告。 试用的人感觉效果好的话,不用你投入广告资金,她们都会帮你宣传,而美容面膜的成本很低,全是些鸡蛋青菜之类的,无非就是费点手工与时间而已。 至于那几款新式时装,柳大小姐也接受了李锦的提议,先弄出几套成品,在府内的丫环里挑几个漂亮的,身材高桃的,让她们穿着在大街上秀,这比现代的模特时装秀更具广告效果。 就连柳夫人也是亲自穿了一套类似于旗袍的新款式,与贴身侍婢仙儿在街上大秀时装。 按照常理来说,柳尚书都一把年纪了,这柳夫人却依然年轻貌美,这是李锦一直有所疑问的。 女人都爱美,都爱时尚,虽然现在还没有时尚这个词,但骨子里的天性是不会变的。 柳夫人的穿着独一无二又完全展现********的新鲜款式的衣服惹得无数人注目,年青的女子更是好奇得上前询问打听。 柳夫人不失时机的打出柳家的牌子,大肆宣扬一番。 这年头,女人人人会女红,但对上流社会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贵妇,穿着品牌,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柳家的牌子,在江城不是很有名,但多少有些声誉。相同的款式,只能靠质量与价钱取胜,你能创造出一种新款式,同行中你便占尽先机,假冒仿制,根本得不到顾客的认可。 美容院还在装修中,柳家的布店作坊已挤满了排队量身订做新款式服装的千金小姐与贵妇,把伙计们忙得焦头烂额,柳大小姐听到消息后与李锦开心得合不拢嘴。 光是订单,那个排到下下个月都排不完,那银子赚得…… 虽然没有时间算个准确的数目,但光看排成长龙的客人黑压压的一大片,所赚的银子,只怕三个旺季都赚不来这么多,睡着都会笑呐。 柳家的人赚得开心,李锦笑得更开心,这次他又能狠狠的赚一桶金呐。 有了这笔钱,可以好好发展壮大飞鹰组织了。 这事他也盘算过,资金、成本、风险全由柳家担当,而利润却是五五分成。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利润,是柳家的名气,同样这件事,如果李锦硬是拿出资金办制衣厂也是可以的,但销量远远不如现在好。这其中就是柳家品牌的效力,也是前世中人们常说的品牌效应。 所以,这次不仅赚了钱,还为金鹰商号打出了名气,实际上已经是赚大了。 李锦顶着外务总管的名声去作坊看了一眼,把所有活儿都分工安排给其他人,然后让柳世卿在那盯着。 李锦是这么想的,作为一个领导,要懂得知人善任,不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适当的给手下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 至于把柳世卿留在那里的原因,是想让他有件事干,而且这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成功是肯定的,等于是给了柳世卿一个现成的便宜,等赚了钱,可以把功劳算到柳世卿头上,等他老爹回来也不至于再被骂成不学无术。 李锦觉得作坊已经没他的事,就一路上边逛边遛,买了几只烧鸡跟小吃回来。 刚从柳府后门进来,仙儿就迎面走了上来,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仙儿微笑着,挤到李锦身边,压低嗓音,“李总管呀,听说你发明的那个什么美容面膜很有效,连大小姐用了都说好,能不能给我和几个小姐妹也调配一些哎。” 汗,女人果然都爱美。 “作坊里不是有的是嘛,你去帮柳夫人取点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 “那怎么能一样,这跟吃药一样,药方的发明人才是最值得相信的。怎么,你不会是不愿意做吧?那算了,我一个小丫鬟也不敢劳烦李大总管的大驾了。” “岂敢!岂敢!仙儿说笑了,能为仙儿配面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嘿嘿!” “油嘴滑舌!那我明天就来找李大总管拿喽。” “嘿嘿!行。” 这当了总管却还受一个丫鬟指示,不过李锦心里头还是挺乐的,有人要就说明效果好,只要生意开成,他就有大把的银子入帐,到时可以把飞鹰组织壮大发展! 第二天,李锦与老婆们做完早操,刚拉开房门,不由得一怔。 门外,杏儿与仙儿两手插腰,柳眉倒竖对瞪着,就好似两只好斗的大公鸡,汗…… 李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脑袋胀大了一倍,“呃,仙儿杏儿,你们……” “嗳。” 仙儿甜甜的应了一声,得意洋洋的看着杏儿。 “锦哥哥……” 杏儿跺着小脚儿,俏面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不满与妒意。 “哎,叫得好肉麻。” 仙儿捧胸,故做干呕状。 晕死,只是随口这么一叫都有麻烦? 感情今早两人都有事找李锦,本来两人就不对付,现在碰到一块,少不得要拌嘴仗。 两人就打赌,李锦出来先叫谁,结果毫不知情的李锦先交了仙儿,那剩下的杏儿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着两人还想继续斗嘴,李锦头痛欲裂,面色一扳,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晴空霹雳,把仙儿杏儿都吓蒙了,两人俏面苍白,半张着小嘴儿,吃惊的看着她们的锦哥哥,秀目中带着几分惊讶与害怕,还有些许紧张与不安。 这么一吼,还真是有效,嘿。 李锦悄悄松了口气,扳着脸,瞪着仙儿,“你先说。” 仙儿不安的看着他,低声说到,“我是来取配美容面膜的。” 李锦会意的点点头,“知道了。”他早已提前配制好了,直接把面膜拿给了她,而且还配制美容面膜的配方与制作方法,告诉了仙儿。 仙儿还想说什么,李锦扳着脸,“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我等会再去找你教你使用方法跟注意事项。” 仙儿的嘴唇动了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怏怏离去。 “杏儿。” 李锦拉住杏儿的小手,后者俏面微红,随即甩脱他的手,露出气恼的神情,背转过身子。 腰肢突然一紧,令她发出惊呼,娇躯扭动挣扎,秀目不安的看着四周。 “呀,放手……让人看到……” 杏儿又羞又惊又甜蜜,不过面子问题,让人看到就羞死人啦,她拼命挣扎,奈李锦哥的两条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肢不放。 “杏儿,想死你了。” 李锦嘴上甜言蜜语,鼻子嗅着她她的发香体香,某处地方不免蠢蠢欲动,两只魔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抚上温软的双峰。 “啊……” 杏儿低呼一声,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两只魔手横行肆虐。 她俏面通红,呼吸急促,含春秀目不安的看着四周,心里头既渴望又紧张担心,这万一要有人走过来看到,那可羞死人了。 “杏儿。” “嗯。” 杏儿柔柔甜甜的鼻腔声透着羞赧与甜蜜幸福。 “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给他的两只魔手抚弄得迷迷糊糊的杏儿这才记起正事,忙道:“哦,对了,大小姐说美容院装修好后便要开张,她让我过来问你,这名字该取什么好?” 李锦想都不想,随口答道:“锦音美容院!” 杏儿呆了一呆,随即明白,敢情是他与大小姐的名字,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感觉到她的异样,李锦柔声安慰,“杏儿,你放心,我绝不会冷落哪一个,都一律公平对待。” 杏儿芳心暗喜,却又皱起柳眉,他还有其他的女人。 “放心啦,我决对不会冷落我的亲亲杏儿的。” 李锦贴着她的耳朵柔声细语,还故意吹了口气,痒得杏儿直缩身子,娇躯颤抖不已。 小妮子俏面绯红,眉目含春,呼吸急喘,娇喘不已,娇躯酥软滚烫,再逗下去,只怕春潮要泛滥成灾了。 可惜不是时候,李锦老老实实的抽回手,俏面满是红云的杏儿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与秀发,狠狠掐了他一把,这才一溜烟跑了。 李锦揉着给掐痛的手臂吃吃低笑不已,小妮子在怪他吊口味呐,嘿嘿。 三天之后,锦音美容院隆重开张,前来道贺的客人多如过江之鲫,而且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迫不急待的索要美容面膜试一试效果。 之前,李锦本来是想打个广告宣扬一下,不过前阵让一些女士免费试用,都说效果很好,根本无须广告,美容面膜的事早就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江城的女人都知道了。 开张大吉,第一天免费派发一百份美容面膜,之后半价优惠,可把厨房的刀工师傅忙得焦头烂额。 李锦谨记楚楚的话,自己现在身份敏感,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只是躲在幕后偷看行行色色的美女贵妇。 陈楚楚和绿衣一身侍女装束,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身边。 按陈楚楚所说,她和绿衣的武功不算是非常厉害,但自小就接受过药王的强化特训,武功比她高明的人,稍一疏忽,也可能被她们宰掉。 白天是冷艳的女保镖与侍女,晚上是暖被的? 捡到这样的大美女,而且还才智超群,李锦当然很开心。 开张大吉,人山人海的贵妇小姐们把整个锦音美容院都快挤爆了,这些千金小姐贵妇有的是钱,根本不在呼花多少钱,只要能让自已变得更加美丽,多少钱都舍得花。 确实,天下女人,谁不在呼自已的容貌? 配制美容面膜的原材料只是一些蔬菜水果与鸡蛋,成本很低,只是手工配制麻烦而已,就算半价出售,都赚得个一塌糊涂,而且直接在美容院里美容,收费更是贵了几倍。 开张第一天,扣除各种成本费用,狠狠赚一一笔,照此计算,不出五天,便能把重建装修等费用、购买二十几个丫环的费用都赚回来,再往下,那便是净盈利。 柳世卿在边上笑得很开心,李锦乐得更是眉开眼笑,似乎看见了飞鹰组织未来的壮大,哈哈哈! 美容、独一无二的新款式服装,给柳家带来的巨大的利润,与柳家合作的金鹰商号也跟着一战成名,更重要的是令柳大小姐名声打燥,如今的商界,提到江城的柳梦音,谁不竖起大拇指? 商界奇女,这是柳梦音柳大小姐在商界中获得的赞誉。 现在,柳大小姐是江城风头最盛的一个,更是世家公子哥狂热追求的大美女。 想想看,如果把美人娶进了家,而家里头刚好经营了几家店铺,让她打理经营的话,那岂不是大发了? 人不仅美,而且是摇钱树呐,还有一个尚书老爹,娶到手,那是人财两得啊! 一时间,全城的媒婆都给那些世家大族搜了个精光,媒婆的身价也因此大涨,只要说下亲事,五六倍的酬金绝对不是问题。 柳家这几天来可是热闹了,上门提亲的媒婆来了一波又一波,柳老爷子不在,全靠沈氏出面接待。 柳大小姐最烦的就是这事,外人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自己对这件事还是介意的。 柳梦音身体还未好,身子还虚着,整个柳家的生意全由李锦担着。 全城有名的媒婆如缺堤的洪水一般涌进柳府,把门槛儿都踩破了,柳梦音心里有疙瘩,柳夫人也为柳家名声担心,李锦心里头当然也很不爽。 柳大美人是他未来的老婆,想打她的主意,门都没有! 柳夫人并无什么主见,身为柳家高层核心人物的李锦当然有义务出头替大小姐。 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如机关枪一般狂喷口水,李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拼命的挑男方的缺点。 媒婆们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去,李锦心里头偷着乐,嘿嘿,敢跟老子抢美女?老子还有各种厉害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呐,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摊上大事了 都号称什么江城第一媒婆,还不是统统败在小爷我的手下。 柳大小姐早已名花有主了,那是小爷我的女人,这你们还敢抢?哼,再不识好歹小爷我还有更厉害的绝招等着你们呢。 虽然李锦是信心百倍,保证在不泄露柳梦音早已不是处子之身的前提下把所有上门提亲者都应付走,但这柳大小姐心里可能还直打鼓呢。 不行,得去安抚一下这未来的亲亲好老婆。 由于现在金鹰商号只是一个名号,还没有具体的人员编制。所以李锦就挑了柳家几个管事的头目到几家店铺巡视,看着柳世卿闲着没事,还顺便把他也叫上了。 巡视完跟店里的几个管事交代了一下,又认真仔细的教了一下柳世卿如何处理今天巡视出的店铺出现的问题,这才放心离去。 柳世卿这几日在店里着实学到不少东西,他自己也打心眼里觉得高兴,等父亲过年过节回来时,再也不会骂自己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的败家子了。 柳世卿肯上进这都归功于李锦,一来是两人达成共识要把李管家扳倒,二来是李锦想出的创业点子所面向的都是女顾客,柳世卿每天光待在店里就有不少靓女少妇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养眼,所以他白天也乐得在店里待着。 既有美女养眼,还能做点业绩出来,傻子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反正就白天忙,晚上有大把的时间去放荡。 李锦不管柳世卿怎么想的,只要在柳夫人甚至是柳尚书的眼里觉得柳世卿肯上进是托了他的福就好。 李锦刚回到柳府大门,正要往里进的时候,就看见一道熟悉的倩影正在跟看门的家丁悄声说着什么。 仔细定睛一看,这不是冷烟姑娘吗? 她又来柳府干嘛? 自从陈楚楚跟他说了冷烟的真实身份后,李锦也知道了这女人危险系数很高,就再也没敢跟她有过任何接触。 没成想今天她竟然又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行,我得找地方躲躲,等她被看门的家丁拒之门外离开后,我再进去。 李锦悄悄的猫在一块高大的门牌后面,观察着冷烟的一举一动。 “哎呀,这位小哥,奴家真的是李锦李大总管的旧相识,今天来纯粹就是想跟李总管叙叙旧,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擦,谁跟你是旧相识,就跟你见过几次面好吧…… 再说了,你对着人家看门的门卫发什么嗲啊。 门卫大哥你可千万顶住啊,不要心软,绝对不能让她进去啊。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真的不能让你进去,你请回吧。” 门卫大哥好样的! “您就通融一下吧……这您拿去喝酒,我进去一小会儿就出来。” 我擦,色诱不成还企图用金钱收买? “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真的不能……” “现在还不能吗?嗯?” “可以,冷烟姑娘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您请进。” 我擦,这不正常啊,刚刚还义正言辞,这就同意她进去了? “门卫是受了那魔女的摄魂**。” “哦,我差点忘了这冷烟姑娘还有一身高深莫测的魅术呢。”就在李锦不解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哎,你是谁啊,什么时候出现的?” “回首领,是玄武堂堂主范姜派我来暗中保护您的。” “你是雨影的人?” “是的,属下范威,隶属于玄武堂。” “哦,那我大哥呢,还在江城吗?” “范堂主还让我告诉您,李剑南首领已经离开江城了。” “大哥走了……”听说李剑南离开了江城,那定是前往那兵荒马乱之地,此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啊。 “既然范堂主让你暗中保护,你又为何出现在我面前了呢?” “回首领的话,刚刚那女的是魔门的人,根据我们雨影搜集到的情报显示,她是奉她师父之命来寻找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混元仙功的。而据属下所知,首领已经练成了此功,所以属下认为首领还是不要与这魔女接触的好。” “啥,连我练成了混元仙功你们都知道,雨影的情报网也太牛逼了。” “属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范堂主想邀请您去江城的玄武堂堂口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这危险的魔女还在柳府中,我也不敢进去,反正也现在没地去,到堂口走一趟也不错,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一下范姜。 “走吧,前面带路。” 一辆马车驶到他身边停下,车夫戴着遮阳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孔。 车夫压低声音道:“属下不便行礼,首领恕罪。” “首领请上车。” 车夫伸出双手,李锦接手登车,车帘垂下,扮成车夫的范姜与李锦一同坐在车厢内,范威扬鞭驾车。 “玄武堂堂主范姜拜见首领。” 范姜挤在车厢里跪伏行礼。 靠,还真把老子当成是首领了? 李锦勉强的漫应一声,暗中却悄悄叹了口大气。 “首领习得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混元仙功,实为我们组织之幸。” 范姜抱拳道贺,神情欢喜中却又带着浓浓的忧虑。 首领习得武林至宝混元仙功秘籍当然是好事,但要是因为此事而成为全江湖人的公敌,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据密谍所报,无论是圣门还是魔门,都已经得到消息,混元仙功已经重出江湖,也不知是谁散步的消息,说混元仙功就在江城,现在江湖上已有大部分人相信,纷纷向江城攒动,大有齐聚江城,一夺秘籍的趋势。 虽说江湖人还不知道混元仙功就在首领手里,但现在圣门魔门各派高手齐出,连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皆云集江城,城中如今是危机四伏,处处杀机。 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发觉混元仙功就在首领手里,那魔女冷烟就是最大的潜在威胁。 而且,雨影组织本来就被朝廷视为反动组织,一直在大力追捕组织人员,要是事情闹大了,说不定朝廷还会出动,到时候真是插翅难逃了。 范姜心中叹了口气,组织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接班人,不能为了一本混元仙功秘籍弄得损失一位首领,所以再继续留在江城,实属不智! “如今圣门、魔门及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云集苍悟,而且首领还要提防朝廷密探,如今可谓危机四伏,属下以为,首领还是移居他地为上策。” 李锦的头痛得都胀大了好几倍。 什么魔门圣门,什么狗屁朝廷,斗得死光光都不关老子的事,不过现在,麻烦事是全惹上了。 其实,大麻烦已经沾惹上了,他已处在暴风的中心,逃,只怕一泄露死得更快,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哎…… 人生本来就是赌博,就看运气如何了! “唔。” 李锦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故作镇定,“此事,我自有打算,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江城还有事情没办完,等完事我定回安然离去。不过在此期间,还烦请范堂主多多提供情报,防范一下我身边的危险。” 范姜大喜,原来首领早有安排,不愧是被上任首领选中的人。 当即抱拳道:“首领请放心,属下必竭尽所能,保护好首领的安全。” 李锦点点头。 “属下知道江城危机四伏,想多派人手保护首领,又恐人太多,泄露首领行踪,所以只让范威一人暗中潜伏在首领身边,万一有突发情况,范威一发信号,周围自会有组织内的人出来保护首领安全。” 李锦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赞赏。 等到两人谈完话,马车围着柳府绕了一圈,最后又在柳府门口停了下来。 “禀首领,那魔女已经离开柳府,您可以放心回去了。” “嗯,好。” 第五十三章 谈婚论嫁 大麻烦惹上了,他心须了解情况,才好想出相应的对策,以躲避危险。 本就已经是危机四伏,现在又被冷烟这个魔女盯上了,小命恐怕要不保啊。 尽管跟柳大小姐的关系才刚刚升温,但如果真的有危险还是跑路为上,如果小命都没了还拿什么泡妞? 看来,外边的世界虽然美好诱人,但是太过危险,还是乖乖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安全呐。 哎,还是先回去跟楚楚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回到住处,李锦愁眉苦脸的把事情跟三个老婆说了一下,并把准备跑路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陈楚楚听后拧眉苦思如今。 相公身怀散元仙功,必定会天下武人的公敌,冷烟如果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他。很可能会先杀人再夺秘籍。 只是现在还不确定的是这个冷烟到底知不知道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混元仙功就在相公身上。 陈楚楚自认武功不算低,但自认碰上冷烟,也只有逃命的份儿,所以说这冷烟根本不会顾及武功不济打不过的情况。 那她现在还没动手的原因,肯定是她也不确定相公是不是那个身怀混元仙功的人,甚至都没有怀疑过相公。 “楚楚大老婆,要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嘛?实在不行就跑路得了,先回飞鹰营地躲一阵子。”李锦看着陈楚楚拧眉苦思,心里以为楚楚也无计可施,忍不住急问道。 “相公,你先别急,先不说现在的情况还没糟糕到非得跑路的境地,就算我们到了非得跑路不行的时候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如果不采取点什么措施,一昧的逃跑躲藏也是无济于事,江湖上人多口杂,无论我们跑到哪早晚会有消息泄露的那天,到时仅靠一个飞鹰营地是救不了我们的,更何况现在的飞鹰组织还很薄弱。” “那你说怎么办?” “依照雨影组织传来的消息看,虽然现在有很多江湖人集结在江城寻找混元仙功,但他们还不知道混元仙功在谁身上,而当下最危险的人却是冷烟,我们不妨来个金蝉脱壳,想办法把这个冷烟逼走,到时候再让雨影组织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说这个冷烟夺得混元仙功秘籍,已经准备逃离江城,只要冷烟一离开江城,到时候江湖人的焦点也就跟着冷烟转移,那么江城反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哈哈,妙啊,还是我大老婆聪明。” 李锦听完高兴不已,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抱着陈楚楚又亲又啃。 如果这个计划真的成功,那自己就不用狼狈逃窜了,又能跟柳大小姐双宿双飞,浓情蜜意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把冷烟这个魔女逼走呢。” “据我所知,虽然魔门中众多门派跟朝廷有所勾结,但这个魅教的教主厉胜男却自命不凡不服朝廷管教,那么我们不妨利用朝廷的势力来把她赶走。” “朝廷的势力?”李锦思索了一下,“可我们哪来的朝廷势力啊?” “这就要看相公的本事了,你的未来老丈人柳大小姐的父亲不就是当朝尚书嘛。” “这……” “你要是舍不得你的冷烟大美人就算了,就醉倒在她的温柔乡等着她取走你的小命吧。” 李锦听后一个劲儿摇头。 开玩笑,这魔女的名声光是听听就让人毛骨悚然,哪还敢再打她的注意。 依陈楚楚的授意,李锦去柳梦音那吹了吹枕边风,告诉她自己因为身怀绝世武功而被江湖人嫉妒,魔教的魔女已经追杀至此。 接着旁敲侧击的让柳梦音通过柳老爷子的关系,把反动教派弟子冷烟潜伏在江城企图不轨的消息告知了驻守在江城的锦衣卫。 让其寻机把冷烟的身份暴露,争取将反贼抓获。 这么一来,冷烟在江城便呆不下去了,自然也不会再来纠缠李锦,算是解了李锦的燃煤之急。 虽然这件事情解决了,接着柳梦音又抛给他一个难题。 柳梦音也知道李锦好色风流成性的毛病,对于他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也是知道的。 以前这事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但现在自己已经**与他,这辈子除了嫁他别无他法。 但是嫁归嫁,这将来如何生活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咱们柳大小姐驰骋商场惯了,知道人心叵测。 人家是先好上的,已经打成一片,万一将来自己与她们相处的不好,自己相公是帮自己还是帮她们呢。 所以趁现在相公有求与她,得先要个承诺。 但谁知李锦并读不懂女人心,一个劲儿吱吱呜呜,也没敢明确的做出个承诺。 柳梦音幽怨暧昧的目光射来,俏面苍白,柳眉轻皱,带着几分不满的神色,让李锦大为尴尬。 汗,吃醋了…… 脑袋胀大了n倍,李锦拼命搔头,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哄得柳大小姐开心。 女人吃醋,后果严重,以前一个哥们陪女票逛街,有个美女经过身边,只不过多看了几眼,他女票竟然一个月不鸟他…… 柳大小姐哼了一声,翻身盖被,对李锦下了逐客令。 李锦本想解释解释,奈何人家根本不听,只得先行离去,等气消了再来。 李锦刚从柳大小姐的香闺出来,柳夫人的侍女仙儿就走过来找他,说是柳夫人有要事相商。 柳夫人坐在客厅,侍女奉上香茶之后,便把人赶走,绷着脸儿道:“李总管,你也看见了,前几天上门提亲的人已经把门槛踢破了。虽然你当时也是为了救梦音,但你也确确实实的捡了大便宜,不然就凭你哪能配得上梦音。事已至此,你就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吧。” 汗,果然是训话…… 既然是丈母娘训话,李锦当然得小心翼翼的,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儿,得罪了丈母娘,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我愿意迎娶大小姐,并对她负责,爱她疼她一生一世。” “好,既然你话都说了,那你先说说你准备怎么安置身边的那三个女人?” “夫人……在下之前已认识陈楚楚姐姐她们……” “好,就算你认识她们在先。” 柳夫人皱着眉头,“我总不能让女儿嫁过去为妾吧?虽说我柳家不是王侯皇室,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大户人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更要面子,除非逼不得已,谁又肯让女儿嫁为小妾? 李锦一挺胸,信誓旦旦保证,“夫人放心,在下保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把大小姐娶过门!” 明媒正娶,那便是正室的意思。 “你保证?” 柳夫人半信半疑,直至李锦发了毒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想必你也知道,她心里头不痛快着呢,你看怎么办吧?” 李锦正为此事头痛着呢,我说柳大小姐怎么突然就想起论资排辈来了,听柳夫人的语气,似乎是她在出谋划策。 原来两人是串通好了,想在这件事情上掌握个主动权。 得,既然这样就先看看这柳夫人有什么条件吧。 “这事夫人得……” “难!” 柳夫人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李锦察颜观色,已看出她胸有成竹,只不过要开条件而已,当下轻咳一声,“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下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话说到了这份上,柳夫人也不再啰嗦,先说了一通柳家的种种难处,听得李锦拼命点头。 他已明白柳夫人的条件了。 柳夫人的意思,老爷子在朝为官,无暇顾及生意,柳府的少爷又是败家仔,根本无法担当重任,所以,柳家的担子,便要落到女儿柳梦音身上。 柳大小姐是很能干,但终究是女儿家,迟早要嫁人,她一嫁人,柳家只怕要没落了。 因此,柳夫人的条件是宝贝女儿成亲过门之后,仍然要回来替柳家打理店铺生意。 原来这么简单,李锦想都没想,手掌伸出,发觉不对,连忙缩手,站起来长揖,“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全听您的,绝不会亏待梦音。” 柳夫人极满意的点头,从怀中取出几份早就写好的协议递过去。 不会吧?这种事也要签字画押?怎么感着有点象私下交易卖女儿的味道? 心里头是这么想,人却很老实的签上大名,再画上押。 柳夫人笑眯眯的把协议收好,然后摆出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神态,“李锦啊,你也是明事理的人,虽然你家境不好,但我柳家也没嫌弃你,还允许你收纳别的女人。所以你得知足,以后要对梦音好,少在外头拈花惹草,别再找一些其他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是是……” 李锦拼命点头,突然想到还有个沈大小姐,在营地里还有一个布珂,不禁急得抓耳挠腮。 “怎么?你不会是还有别的女人吧?” 柳夫人面色微变,眉头紧皱。 果然还是姜老的辣啊! 李锦笑嘻嘻道:“岳母大人,不瞒您说,我在老家还有一个早就定下终身的老婆。” 既然你能开出条件来,把女儿当成货物卖,老子也有条件! “什么?” 柳夫人的面庞晴转多云,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你……也太贪心了吧?” 李锦挺着胸膛,理直气壮道:“在下与其私定终身在前,不离不弃,至死方休,在下可不想做反复无常的小人!” 先前自称小婿,这一次又称在下,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娶不了沈大小姐,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吃亏的是你女儿! 这是他话中的意思,其实,真要一拍两散,简直象是用刀在剜他的心头肉,只不过用来吓唬丈母娘而已。 “你……你……你敢威胁我?” 柳夫人气呼呼坐下,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威胁可是直接点中她的命门,柳大小姐已**于他,除了嫁给他外,就只有上吊自杀,以保名节这唯一的一条路了。 这令她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做娘的,怎么忍心看着花样年华的女儿就此离开人世? 这真是造孽啊…… 这混帐小子得寸进尺,实在可恶之极! 掐着手指头算,梦音一个,陪嫁过去的杏儿,他原先的贴身侍女紫荆,外加一个陈楚楚和绿衣,已经五个女人,这还不满足? 这混帐小子,简直是色魔再生! 两人都端坐着不说话,大厅里的气氛颇为压郁与怪异。 半晌,李锦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躬身长揖,“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疼梦音都来不及,岂会亏待了她,…… 小婿会先迎娶梦音过门,这下您放心了吧?” 先迎娶过门的,便是正室,女人,无非争的就是一个名份。 未来丈母娘争的无非是这个罢,担心女儿嫁过去屈尊小妾,受正室的欺负,嘿嘿。 柳夫人紧绷的面庞稍缓,心里头盘算着,只要你先迎娶梦音过门,梦音便是正室,至于什么私定终身的老婆,到时候你能不能娶进门,这个可就难说啰。 谁不知道做妾的女人,要受正室的欺负,一般的命运都极悲惨。 明媒正娶梦音先过门,协议上早有这一条,你敢不遵守,老娘便到衙门告状,哼哼! 柳夫人绷着脸,警告道:“白纸黑字立下的字契,你可不要闹得两家翻脸!” 嘿嘿,你总算让步了。 “这个不会,这个不会,嘿嘿,小婿疼梦音都来不及呐,呵呵……” 李锦又是堆着笑脸,又是躬身长揖,拼命讨好丈母娘。 柳夫人瞪了他一眼,气虎虎道:“陈楚楚之事,我可替你摆平,但私定终身的事,你自个摆平去,休想我帮你!” “多谢岳母大人!” 李锦少不得又要躬身长揖致谢。 斐大小姐的事还远着呐,当务之急是摆平眼前的事,哈,到时候再说咯。 他相信,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柳梦音心里头再是不高兴也只能无奈接受,至于妻妾这个问题,他早有解决的好办法。 柳夫人出去半会,很快便回来,看她面上神情,就知道事儿已经摆平。 嘿,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李锦心中有些好奇未来的丈母娘如何劝说梦音接受陈楚楚,却给柳夫人瞪了一眼。 小子,这是老娘的绝招,让你偷学了,以后岂不是拿这绝招去坑蒙拐骗更多的女人回来?到时候我的宝贝女儿岂不是要受冷落? 想都别想! “去,好好哄哄。” 柳夫人下了逐客令,“前面的已经替你摆平,如果你还哄不来,那就不用娶我女儿了!” 这简直是有点**裸的威胁……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哄不了梦音,确实没脸见未来的丈母娘了。 不止柳大小姐一个耶,还有个杏儿呐。不过小妮子比梦音好哄多了,哈。 当下直接杀往柳大小姐的香闺,心中拿定主意,先把杏儿摆平了再说,然后再哄梦音,杏儿帮说好话。 嗯,这战术叫什么来着,先占据农村,再农村包围城市,哈。 杏儿确实好哄,喷了半碗口水,总算把她哄得开开心心。 其实,杏儿又能说什么,她终究只是个服侍大小姐的下人,大小姐嫁人,她要陪嫁过去,成为通房丫环。 运气好的话,将来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许还能有个妾的名份,运气不好的话…… 她是连想都不敢想。 大小姐仍在气头上,见小羽哥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进去,想阻拦已来不及,只好看他的本事了…… 第五十四章 锦衣卫 这女人吃醋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李锦费劲了口舌才把咱柳大美人哄的不生气了。 李锦本想趁机再揩揩油占占便宜,但柳大小姐一看见他那给点好就得寸进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那咱的李大管家肯定是吃了闭门羹,无精打采的走回住处。 李锦才回到住处,便有下人来报,有一个大块头的壮汉等候多时了。 壮汉?莫非是布隆他们到了? 李锦与陈楚楚对视一眼。 “相公,怕是家里来人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先去看看,真是他们就先让他们住下。” 到地一看,果然是布隆,身后还跟着一帮子人。 早在李锦决定成立商号的时候,就让雨影的人给飞鹰营地里捎信,让布隆从家里带上钱再带点人过来。 布隆收到消息后,筹备好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城。 其实这布隆在柳府等了大半天了,下人去找了李锦好几次,都没见上面。 “少爷,我按照您的要求把东西和人都带齐了。” 虽然布隆等的挺久,但心里毫无怨言,见到李锦后还是大嘴一咧,嘿嘿直笑。 李锦刚回江城时就在这事先购置了一套宅院,到现在一直闲置,这次正好用来安顿布隆等人。 接下来几天,布隆等人按照李锦的吩咐,对美容院和制衣作坊追加了成本。 在江城挑选了几家地段不错的店铺,买下来,增加了几家铺面,每间店铺都挂上了金鹰商号的牌匾。 今后,一切的货物押运输送全由飞鹰中训练得当的人负责。 这样,金鹰商号算是正式运作起来,名气也渐渐打开。 一切硬件设施安排妥当之后,一贯喜欢做甩手掌柜的李锦就去巡视了一番。 让布隆帮着挑选了几个有生意头脑的人分配了一下任务后,就不再询问。 等到柳梦音身体好些,先把婚事定了,以后就把所有生意上的事交给这个商业才女,到时候就真成了甩手掌柜了。 跟着忙活了一天的李锦前脚刚进房门,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柳世卿正满脸堆笑的看着他,身后还跟着躲都躲不及的冷烟。 “李锦,我在外面遇上冷烟姑娘,说是有事要找你,我就顺便把她带了进来。” 听见动静出来的陈楚楚柳眉大皱,这个魔女还真是阴魂不散呢,实在讨厌的紧。 柳世卿不知情,满脸的暧昧笑容,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嘿嘿,这后院要起火了,这下看你如何摆平了。 陈楚楚白了他一眼,对着绿衣耳语几句,后者点点头,匆匆离去。 “相公,你去应酬一下罢,省得这鬼女人天天上门烦人,不过,柳公子必须陪着。” 妞儿确实是美妞,但却是朵带刺的玫瑰,实在没胆量去触碰,李锦本想拒绝,不过冷烟必定时时来烦他,加上陈楚楚的眼色,知她已有对付冷烟的妙计,便勉强点头答应。 知道冷烟心仪的是李锦,不想再跟着当电灯泡,却给李锦硬拖着抽不开身。 用他的话来讲,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泡妞这样的好事儿,岂能没有好兄弟的份儿? 汗,其实这冷烟只想单独找李锦,见他扯着柳世卿不放,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哎,李公子,你这是……” 李锦打了个哈哈,“人多热闹嘛,呵呵。” 装着转头跟柳世卿说话,避开冷烟闪着勾人魂魄流彩的媚眼儿。 冷烟当下不再说话,扭着诱人的小蛮腰先行,李锦跟柳世卿两人跟在后边。 几人前脚才进了凤月楼的后门,后脚便有五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大大咧咧的直入大厅。 老鸨热情招呼,姑娘们更是异常的火热。 不过,这几个公子哥太过挑剔,最漂亮的几个红阿姑都没看上眼,点名直呼要冷烟姑娘侍候。 老鸨赔笑道:“几位大爷,冷烟姑娘今日有些不舒服,您看……” 一个面目有些阴沉的公子怪笑一声,“不舒服?那等会大爷我狠狠弄一阵,保证她舒服得直叫爹!” 大厅里挤满了嫖客,全都哄堂大笑,更有不少被冷烟姑娘夺去光彩的红阿姑笑得更是大声。 “呯”的一声,有人不满,拍桌而起。 “无耻之徒!” 众人转头,拍案而起的竟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大公子陈耀祖陈大公子,没想到他竟是冷烟姑娘的忠实粉丝。 “无耻?” 刚进来的五个人当中有人怪叫,“你他娘的纯洁的话,来这地方干什么?还不是**痒了才进来嫖?” 另一人怪笑道:“他是上流下不会流吧?” 这话够毒,讽刺他**不行。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话,何况是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以后还能混么? “王八羔子,不想活了?” 陈大公子勃然大怒,喝令手下的保镖揍人。 几个陈府保镖卷起衣袖,气势汹汹扑来。 那五个刚进来的公子俱都嘿嘿冷笑,四个抱臂,一副事不关已的旁观样,一个身材瘦小,手臂却比一般人要长好多的公子冷笑几声,一拳一个,把陈府的几个保镖揍得倒东西歪,桌椅都砸了好几张。 凤月楼重金聘请的保镖护院上来劝架,也被那精瘦公子哥揍翻,拳头硬得厉害。 老鸨见势不妙,急忙派人去叫后台老板瑾娘。 一般在妓院里打架的,要么是嫖客为了一个红姑娘争风吃醋干架,要么是老婆打上门捉奸,看门护院的一出面努架便没事儿。 如今连看门护院的都被打了,事儿就不妙了,敢情这五个公子哥是故意上门寻事的,陈大公子的发作,正好是把炸药桶引爆而已。 开青楼赌场的,没有后台势力,根本撑不下去,凤月楼的幕后老板之中职位最小的便是临州太守,所以,凤月楼才会在江城内坐大。 陈大公子没想到手下的打手这么饭桶无能,五六个都打不过一个,看到精瘦公子哥逼来,骇得面无人色。 “你……你想干什么?” 骇得面色苍白如纸的陈大公子惊恐退后。 一个家奴挺胸挡在他面前,大声道:“大胆,我家老爷官拜礼部尚书……哎……” 话还没说完,已给精瘦的公子哥一巴掌甩飞,门牙都脱落了好几颗。 他一把揪住陈大公子的胸襟,狞笑道:“陈大公子,你刚才不是很嚣张么?现在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知道了陈大公子的身份,却没有半点畏惧神情,要么是他背后的靠山比礼部尚书陈大人还要硬,要么是无视王法,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大爷……息怒……” 老鸨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陈大公子若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她这个老鸨也罪责难逃。 太守大人哪敢得罪尚书大人,到时候还不是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 反正出了事儿,倒霉的是她,这碗饭儿实在不好吃啊。 “五位大爷的开销,奴家全包了,爷尽量尽兴。” 老鸨毕竟是久经风浪,很快便恢复静定,满脸堆笑讨好。 只要在陈大公子出事前,在这主事的瑾娘能够及时赶到,这样便不关她的事儿。 你能量无边的瑾娘都摆不平的话,就不要怪我这老鸨无能了。 精瘦公子咧嘴一笑,“大爷我只要冷烟姑娘服侍便尽兴,气儿也消了。” “冷烟姑娘她……” “哎,这位大爷火气为何这般大哎?” 荡人心魄的娇笑声倏然响起,立时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容光焕发的冷烟姑娘不知何时现身,俏立楼上,丹红唇角隐现的浅浅笑意透着万千风情,看得所有嫖客魂飞色授。 精瘦公子好似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看着冷烟姑娘。 “公子尊姓大名,可肯告诉冷烟么?” 冷烟姑娘缓缓下楼,巧笑倩兮靠近精瘦公子。 精瘦公子倏然打了个寒颤,面现恐惧神情,如同白日撞鬼一般,慌慌张张退后,惊恐万状道:“摄……魂……摄魂夺魄**……” 想是他心中太过恐惧,突然怪叫一声,转身便往外跑去。 他的四个同伴也是吓得面色惨白无血,一齐转身向外奔逃。 冷烟姑娘柔媚惑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厉寒芒,随即又化为缕缕勾人魂魄的流彩。 来这种地方的全是有钱的主儿,也有少数一些人是江湖豪客,听到“天魔慑魂**”这几个字时,脸色全变了。 魔门,岂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得罪魔门中人,既便逃得到涯海角,也逃不过他们的追杀,直至你家破人亡。 魔门的死敌,如今势力如日中天的清门,一般情况下都不敢落单,否则便会从人间蒸发。 魔门,真的令人恐惧。 依靠在楼上看热闹的柳世卿亦是面色微变,没想到倾倒众生的冷烟姑娘竟然是魔门中人…… 李锦拍拍他的肩膀,“大哥,知道厉害了吧?以后悠着点,……少跟她扯上关系。” 柳世卿叹了口气,知道了冷烟姑娘的身份,他哪里还敢再跟她有关系…… 平时跟冷烟姑娘争风的红阿姑们也俱都花容失色,害怕她报复,全都缩到老鸨身后,恐惧不安的看着冷烟姑娘。 冷烟姑娘幽幽叹息一声,对着李锦嫣然一笑,“小女子为李公子独凑一曲,算是道别罢。” 她盘膝坐在锦垫上,有侍婢抬上矮几,捧上琴弦。 铮的一声琴响,除了李锦,所有人都觉得耳旁炸响隆隆焦雷一般,耳膜生痛欲爆,无不惊得捂住耳朵,面现痛苦神色,纷纷退出大厅。 眼见所有人都退走,李锦心中一阵犹豫,最终咬牙留下。 这鬼女人非常厉害,她若生杀机,老子只怕也逃不了,不如硬着头皮撑住,免得让她小瞧。 他硬着头皮撑着,一副淡然神态,只不过小腿肚在发抖。 太阳你妈的,这感觉一点也不好玩,他摘下挂在腰间的小葫芦手雷,握在手中把玩,眼睛不时瞟着房中那支燃烧的红烛。 手雷在手,胆气壮了不少,打不过,那就拼个同归于尽。 铮铮铮…… 一连串优美动听的曲乐声随着冷烟姑娘的纤指行云流水般的拨动,充滞整个大厅。 曲音凄宛,低回处如龙潜深海,悲沉郁结,悠扬处如泣如诉,若断若续,了无止境。 李锦在不知不觉中已迷失在这抑扬顿挫,宛如天外仙青的乐曲声。 迷迷糊糊中,只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在美不胜收的万花丛中徘徊,似乎找不到出路而惶急不安…… 一声轻咳突然响起,琴音立消,李锦眼中的魔幻世界也随之消失。 只凭这琴声,便能让老子迷失…… 李锦暗呼厉害,颇有深意的瞟了一眼正缓缓步入大厅的一名精壮男子。 此人一袭青衫,手中一柄折扇轻摇,颇有几分文人的儒雅之味。 他淡然道:“能在此听到冷如烟小姐的天簌之音,实是杨潇之幸。” 冷烟姑娘柳眉轻皱,“杨潇杨使者?咱们魅教跟逍遥宗两派井水不犯河水,你在外边布置那么多人手,是想把本姑娘留下?” 杨潇微微一笑,“本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江城公干,凑巧路过,一时被冷如烟小姐的天簌之音所吸引,呵呵,顺便把几个清门的小丑驱走,以免惊扰怜月小姐的雅兴。” 冷烟姑娘站起,娇笑一声,“这么说来,如烟还欠杨指挥使一个人情啰。” 杨潇呵呵一笑,“都是魔门中人,如烟小姐何须如此客气。” 冷烟姑娘抬起头,对着楼上的李锦盈盈一福,“请何公子对如烟此曲评定。” 她俏面上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做作,颇有几分诚恳求教之意。 李锦略一沉吟,淡然道:“着魔……” 冷烟姑娘似乎感觉到他还有话未说完,再一次盈盈福礼,“请李公子赐教。” 李锦叹了口气,“冷烟姑娘必是在弹凑之时施展了魔门神功,是以在下着魔,无法判别。” 言下之意,你施展魔门神功夹杂在曲乐声中,迷惑住了我,我无法对你做出确切的评定。 冷烟姑娘咯的一声轻笑,“李公子果非常人,如烟就此告辞。” 也不见她如何动,李锦只觉眼睛一花,香风扑鼻,面颊被人捏了一把,把他吓了一大跳。 李锦只觉一阵香风自身边急掠而过,丁内早没了冷烟姑娘的身影,不禁摸着被捏过一把的面庞发呆。 “李公子,小女子真名冷如烟,望以后有缘再会。” 杨潇的反应可谓极快,冷如烟的身形向楼上飞掠的同时,他身形同时暴起,手中折扇唰的张开,如利刃般斜斩。 冷如烟的身法不仅奇快,而且诡异,折扇斩在虚影之上,一股阴柔诡异的力量自扇面狂涌而来,迫得他不得不得不连退三步,身形急旋,才卸去冷如烟的阴诡异力量。 虽给冷如烟姑娘的阴柔魔功迫退,他的身形动作却潇洒之极。 “属下护卫不力,宗主恕罪。” 杨潇躬身行礼,一脸失职的罪过。 李锦的右手摸着被冷烟姑娘捏过的面颊,举到鼻下嗅了嗅,笑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俩素不相识,呵呵……” 杨潇接着继续躬身恭敬道:“属下逍遥宗天字号使者杨潇,受陈楚楚小姐之命来此。” 逍遥宗? 幸亏有楚楚在,有自己人在暗中护着,原来楚楚早就安排好了。 “是这样啊,既然是自己人就更不能怪你了,况且你还保护了我,不但没过更是有功,呵呵……” 杨潇松了口气,刚才在暗中观察,就觉得冷如烟不会下狠手,故而没有没有着急出手,现在看两人刚才的神情,似乎有一些暧昧,不知楚楚小姐知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在自己考虑范围之内了。 杨潇再度躬身,“这里已引起清门的主意,请宗主速速离去,柳大公子大可利用。” “唔。” 李锦点点头,仰头挺胸,大步离去。 凤月楼大门外挤满了许多人,内层有一群身着大红劲装,腰悬佩刀的彪形大汉守着,没人敢越界半步。 这一身红色劲装……这不是跟明朝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的一个模样嘛,都是皇上亲掌的特务机构,握有生杀大权, 柳大小姐曾经跟她老爹说过,要让锦衣卫介入此事。 只是没想到带人来的竟然是逍遥宗的人,杨潇竟然还是血衣卫的指挥使,好大的官儿。 想必这一切都是楚楚精心策划好的,回去再问问她吧。 李锦大踏步走出来,在外边等得惶惶不安的柳世卿走上来,“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 “没错,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我早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锦衣卫都得听你的。” “哈!?” 李锦也不做解释,老大就老大吧,反正早晚都得成你姐夫,叫个老大也不吃亏。 两个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回家。 回到柳府,两人摆上一桌,美美的喝上一轮,上回酒醉的后遗症,这一次,李锦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喝醉,仅是喝了几小杯便打住。 回到房中,向陈楚楚问了杨潇的另一重身份,果然是皇上亲掌的特务机构锦衣卫的头号巨头人物。 用杨潇的话说,如今,清门的势力已完全渗透到朝廷之中,可以左右朝廷,而皇上不愿看到清门独大,威胁皇族,故而在近年开始扶持魔门,以达均衡之势。 说穿了就是皇上不想魔门被赶尽杀绝,只有保留魔门元气,方可制压清门,均衡朝中势力。 也就是说,既便你是魔门中人,光天化日下,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清门的人也不能拿你怎样,要下手也只能选没人的地方,否则给官府逮到,照样逮入大牢,押至大理监受审。 陈楚楚说了一些朝廷的事,都是极复杂的权势争斗,李锦听得头大如斗。 这种头痛的事儿关他屁事,爱怎么争随他们去,混好自已的日子才是正事。 第五十五章 偷男人 当天晚上,柳府发生了一件出人意外的事,更是令李锦旗下势力的众人心惊肉跳。 魅教的冷如烟以为被清门的人揭穿了自己藏匿凤月楼的身份,为了泄愤,当天就报复了隐藏在江城的几个清门高手,一直被清门大批高手追杀,东躲西藏,人人都以为她已经远遁,不想半夜三更之时突然驾临柳府。 陈楚楚第一个发觉房顶上有夜行人潜行,推醒李锦与绿衣,让绿衣保护好李锦,自已则持着母亲留给她的玉手长鞭跃上房顶,与冷如烟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冷如烟的一双肉掌便是非常厉害的武器,一施展魅教秘传之天绝圣手,陈楚楚立刻知道了她的身份。 同样,陈楚楚手中长鞭的才反攻数招,冷如烟也看出了她的身份。 别看药王林婉清是一介女流,她独创的三十六路擒杀鞭法走的却是刚猛霸道的路子,施展起来威猛绝伦,陈楚楚没有像林婉清那样雄厚的内力,就把这套鞭法做了些许修改,转化为适合女性施展的阴柔路子。 改动之后,完全抛弃了先前的威猛霸道,威力大减,但却变得更加诡异阴毒,可说各有千秋。 前者,走的是刚猛路子,靠的是雄浑的内力,后者走的是阴柔路子,依仗灵巧突变的身法与敌人缠斗,更为凶险万分。 但再怎么变,仍然较明显的带着擒杀鞭法的影子,象冷如烟这种熟悉擒杀鞭法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来。 两人皆是身穿白色衣裙,在房顶交手,如银月光照射下,雨丝般的秀发随风飞扬,白色衣裙随风飘飘,宛若偷下凡间的仙子。 陈楚楚右手长鞭施展改动之后的擒杀鞭法,左手施展父亲独创的逍遥游,与冷如烟拼了个旗鼓相当。 招式上难分秋色,冷如烟的内力虽更胜一筹,但短时间内想击败陈楚楚,也还是难以办到,加上她知道了陈楚楚的身份,心中并无杀机。 毕竟同是魔门中人,没有什么利害的利益冲突,一般情况下不会痛下杀手,而且,凭她现在的修为,要杀死陈楚楚,只怕难免也要受伤。 拼斗中,冷如烟的右掌轻飘飘按出,角度非常诡异阴毒,陈楚楚飘退两步化解。 “妹子几时成了他的枕边人?” 冷如烟仗着绝顶轻功,与追杀她的清门高手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今夜突然驾临柳府,只是一时的性起,不自觉的就闲遛到了李锦房顶上。 不过双足刚踏上李锦居住的房顶,便被陈楚楚发觉。 看到陈楚楚从李锦的房里钻出来,她心中一时迷惑,有惊讶,有怀疑,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陈楚楚俏面微红,怒道:“要你管?” 冷如烟咯咯一笑,“还未迎娶过门就……” 婚前同居,也叫试婚,在现代非常流行,但在古代,那就是伤风败俗,千夫所指了。 陈楚楚被戳中软肋,俏面更红,心中羞愤,出手更快更狠,嘴上反讥道:“那你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有妇之夫的房顶上又想做什么?” 冷如烟俏面微红,呸了一口,接连击出数掌,尽数化解对方的凌厉攻势,跟着展开一轮凶狠的抢攻。 她心中微恼陈楚楚的话太毒,竟然骂她半夜来偷她的男人,故而心中杀机隐现。 两个女人嘴上斗得凶,手上斗得更狠,大有至对方于死地才甘心之势。 当当当,空兢响起的惊天动地的锣声惊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有贼啊,快来捉贼啊,当当当,快来捉贼啊……” 想是值夜打更的发现了房顶上交手的两人,扯开大嗓门吼了起来。 街道附近的居民已被惊醒,纷纷点灯,穿衣套鞋,抄起家伙冲出来。 整条街的人都被惊动了,冷如烟虚晃一招,脱出战圈,双肩一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冷如烟三更半夜摸到他房顶干什么? 李锦搔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打得香汗淋漓的陈楚楚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少跟这鬼女人掺和,她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哪天小命不保,神仙也救不了你!” 李锦拼命点头,知道了冷如烟的真实身份,他哪敢跟她掺和,人虽漂亮得迷死人不偿命,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知身后跟着多少数都数不清的麻烦。 幸好这些天来老老实实的,否则醋坛子打破的话,又是一件头痛的事。 美梦都被惊扰了,看看天色也将大亮,陈楚楚干脆盘坐床边,闭目行功。绿衣也睡不着,坐在一旁替她护法。 李锦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 混元仙功好就好在睡觉也能行功,因此,众女倒是鼓励他多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翻身一看,床上早就没了众女的影子,倒是外厅里有动静。 喊来紫荆伺候他穿戴完毕,推开卧室门一看。 我去,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除了陈楚楚与绿衣,凳子上还坐着另外三个人。 幸亏今早上没有喊着众老婆做早操,不然这人就丢大了。 “首领!” “宗主!” “少爷!” 原来李锦旗下的三大势力中的人听闻昨晚冷如烟来袭的事情后,因为担心李锦的安慰都纷纷过来询问。 就连昨天刚刚见面的逍遥宗天字号使者杨潇也来了。 “你们这是?” 李锦根本没有把昨晚冷如烟到访的事情当回事,不然也不会晚上睡的那么踏实。 “属下听闻昨晚那魔女来刺杀宗主,故今天一大早过来探查宗主安危,现见到宗主安然无恙,属下就放心了。” 作为刚刚归到李锦旗下势力的逍遥宗杨潇自是要千方百计的表示一下忠心,特别是见到同来的人中竟然还有雨影组织的玄武堂堂主范姜。 以前的时候逍遥宗都是由陈楚楚小姐来统领,宗内众人都以为失踪了的上届宗主把宗主之位传给了自己女儿,没想到昨天突然被告知接任宗主之位的竟是眼前此人。 昨日见他之时还觉得此人平淡无奇,今日得知雨影组织都拜在他的旗下,才知道此人不可貌相。 而站立杨潇身边的玄武堂堂主范姜心中也有如此想法,雨影组织号称江湖上头号情报组织,组织中的人自然认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早上他比杨潇晚来一步,进门看见杨潇时,心中还疑惑逍遥宗的人怎么会在这,当听见杨潇喊李锦宗主时,心中吃惊的同时,更是有李剑南看中的人果然不是凡人的想法。 这屋子里多出来的另一名则是一脸憨厚的布隆,他是个老实人,受李锦形同再造之恩,早已经死心塌地的跟随李锦,心中并没有什么杂念,看到李锦安然无恙,就一个劲儿在那从心眼里高兴的傻笑。 “我没事,只是昨晚被搅了好梦,现在还有些困倦。” 说完,李锦还打了个哈欠。 “都是属下失职。” 范姜在柳府附近至少安排了二十几个高手暗中保护李锦的安全,冷如烟一现身便被发觉,高手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有人用敲锣声惊走了她,想必这是逍遥宗的安排。 首领虽与冷如烟有些纠缠不清,但昨夜,冷如烟又为何而来? 爱慕?这根本不可能,虽然首领确实长得不赖,但冷如烟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冷傲,甚至从没对哪个男人多看两眼······ 难道是冷如烟发现了首领的真实身份不成? 不管是不是,若冷如烟再来纠缠不清,还真是件大麻烦,她身后一直跟着一群追杀她的圣门高手,一不小心,就会把首领的身份给暴露了。 柳府,是不能呆了! 得想出个安全之计才行! 范姜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深得众人同意,李锦倒是不以为然,心中有一万个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刚刚把柳大小姐泡到手,现在让我离开哪里能舍得啊。 但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不打翻三个老婆的醋坛子才怪,而且这屋子里的另外三人也也会瞧不起他。 见宗主对此提议没有意见,杨潇很适时宜的说道:“属下有一办法······” 第五十六章 当个芝麻官 “属下得知,当朝吏部尚书徐寿礼不日就会抵达临州,届时借着这个机会,属下可以安排宗主隐藏身份做一方县令,相信有了朝廷的身份做保障,即使是被某些有心之人识破了宗主的身份,也没人敢再随随便便的找宗主麻烦。只是要委屈宗主屈就于一个县令之位。” 不管做县令还是做太守,李锦对这倒是没有感觉,只是要离开这刚泡上手的柳大小姐实在是有点不舍啊。 李锦这点小心思早被陈楚楚看透,飞了他一记白眼。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围着女人动心思,有没有出息? “杨使者的这个主意我看行,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吧。只是能不能把这县令的位置定在临州的沂水县?” 杨潇一听陈楚楚采纳了他的意见,心中定然欣喜,至于定在哪个地方当县令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别看锦衣卫指挥使的官级不算很大,这个职位的职权确实让人眼红得很。 锦衣卫属于当今皇帝的直系亲信,看你不顺眼了,随便给你搜罗点证据往上一报就够你喝一壶的。 “只要宗主肯屈就,想去哪里做官都不是问题,到时我再跟当地太守打个招呼,宗主依旧可以自由无虑。” “好,就按照杨使者的意思来办吧。” 此事已有定论,众人为了不让李锦引起别人注意,也就早早的离开了柳府。 四天之后,户部尚书徐寿礼在一众家将的护卫下抵达临州,太守大人与杨潇出城十里迎接,在太守府设宴款待。 论官职,杨潇只是锦衣卫指挥使,级别形同军中的都尉,比太守都差了好几个级别,比尚书差得更远。 但徐寿礼对杨潇却非常客气,他可以敢不给太守大人面子,却不敢不给杨潇面子。 锦衣卫,那是干什么的?天下谁人不知? 锦衣卫是皇上亲掌的,专门对内镇压的特务机关,握有生杀大权,完全可以先斩后奏,谁敢得罪锦衣卫的人? 最近,吏部尚书徐寿礼顶着皇帝亲封的钦差大臣的名号审查地方官员,这油水自然是没少捞。 来到临州,刚巧遇上杨潇,说是奉皇上之命在临州公干,谁又知道是不是皇上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派我来调查地方官员,再让杨潇暗中调查自己。 不管怎样,还是把这杨潇拉到自己船上安稳些。 把自己拿到的油水分给杨潇一点,让他对自己收受贿赂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徐寿礼出手很大方,一出手便是百万两银票。 太守大人看在眼里,苦在心里,别看尚书大人出手这么大方,到头来,这钱还不得算到他头上? 一百万两呐,令他肉疼的紧。 送走尚书大人时,他至少要奉上一百二十万两银票才行,这还不算上古玩字画得价格不菲的东东,总不能让尚书大人空手而回吧?头上这乌纱帽还得靠着尚书大人才戴得牢呐。 一百万两银票,杨潇不客气的收入怀中。 逍遥宗这么多兄弟,开销很大,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弄到钱,一百万两银子,可以解决不少困难了。 三人彼此心神领会的笑了,不过太守大人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杨大人,你看······在皇上面前……” 杨潇微微一笑,“尚书大人放心,皇帝陛下对您定会是非常信任的。” “多谢杨大人。” 徐寿礼松了口气,他本来还担心皇上派杨潇来调查自己,看来,杨潇很给他面子嘛。 见杨潇瞅了一眼临州太守,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心神领会,闭口不再提此事,频频举杯敬酒。 酒足饭饱,杨潇又借机邀请徐寿礼来到他的临时指挥所,四周都有神情威猛的红衣汉子把守。 虽然明知无事,徐寿礼仍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锦衣卫,光听这名字就让人心惊肉跳,进了锦衣卫的死牢,基本可以从人世间消失了,既便是你有后台,破费了一大笔银子把人保出来,但所受的恐怖酷刑,天天令人做恶梦。 进了营帐,杨潇拿出一叠书信递给徐寿礼。 “徐大人,你我相交一场,既然徐大人这么大方,我也不能不够意思。” “这是?” “你收受贿赂的举报信,全都在这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果然是来调查我的,幸亏我够机敏,提前塞上了钱。 徐寿礼一阵后怕,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拿着书信的那只手一直瑟瑟发抖。 其实,杨潇这次来临州真的只是公干,跟调查徐寿礼毫无关系,只是他想让徐寿礼帮他安排个官位,自然要拿点把柄出来,而这对锦衣卫来说小菜一碟。 “多······多谢杨大人。” “徐大人先别着急谢,我还有一个条件。” “杨大人请说······” 徐寿礼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是个条件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开玩笑,丢官事小,被送到锦衣卫大牢里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有个远房表哥最近想在临州某个差事做,你看······” “可以可以,正好临州有个州府缺个知府,要不······” “哎,徐大人不必太过客气,我这个表哥初进官场,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先给他个县令做做就行,地段也不用太好,我看沂水县就不错。” 这杨潇给他个知府不要,非得要个县令,还是临州最穷最乱的沂水县,他这到底怎么想的。 算了,怎么想的就不管我的事了,不要知府更好,省下我好多麻烦······ 徐寿礼没想到条件这么简单,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年头,官场本来就黑暗,买官卖官就象吃饭拉屎一样平常,任命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在他的职权之内,根本不必凑报皇上。 这笔生意,双方都非常满意的成交。 既然吏部尚书都点头应允了,李锦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坐稳了。 太守大人就充当了这次送官的使者。 虽然柳府的主人官拜刑部尚书,比太守高了一级,但作为家眷可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当地太守驾临本府,还是要出来迎接一下的。 柳夫人、柳家小姐少爷连忙出迎,李锦身为柳家外务总管,少不得要陪侍在一旁。 太守大人道明来意后,柳府上下一阵错愕,都疑惑的看着李锦。 李总管怎么突然成了县令了? 当太守大人看见李锦本人后,也是一阵错愕,怎么会是他?这不是在苏抑扬那场书会上不欢而散的那位吗?果然非同一般,幸亏那天没有跟他起冲突······ 这太守大人毕竟久经官场,脸上的错愕也是一瞬即逝。 “柳夫人,本官今天来是来传达吏部尚书徐大人大人的安排,恭喜贵府的李锦李公子喜任沂水县县令。至于尚书大人,因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已于昨日赶回皇都,不能亲自登门拜访,还请见谅。” 啥?还真让小爷我去做县令啊? 当官,多少人的梦想,李锦却不感兴趣。 当了官,上头一大堆顶头上司,肯定要受约束,习惯了无拘无束的他感觉不爽。 最重要的是,要是真做了县令,就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柳大小姐了。 不过听说是到湛水县任职,这心头又多少有点喜滋滋的。 沂水县,就是飞鹰大本营的所在地,那岂不是又可以天天看到布珂小美女了? 至于柳大美女嘛,闲暇时候还可以回来看看的嘛! 不管他愿不愿意,柳夫人已经替他一口应承下来,一番感谢,银子自然不能少,太守大人收下银子,笑眯眯离开。 一千两银子,虽说是柳夫人给的,这可不是白给,李锦要还滴,而且是双倍偿还。 未来丈母娘的狮子口可真是不小。 送走太守大人,柳夫人便以丈母娘的口吻对他进行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柳梦音笑眯眯坐在一旁,神情既喜又带着深闺怨妇的无比幽怨。 当官,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对于柳家来说,何偿不是一件大好事,女婿本来就是半个儿子嘛。 柳二公子是不可能指望了,没把柳家败光,已经算不错了。 女婿当了官,只要会做人,日后自然步步高升,那柳家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呐,而且宝贝女儿梦音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做生意,安心做个官太太坐享其成啰。 做生意的虽然赚钱,吃穿不愁,日子有时候甚至可能比那些世家大族过得还要好,但终究上不了台面,在世家大族面前仍然低人一等,如今,也可以抬起头了。 丈母娘的训话,李锦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头正犹豫着呢。 这当了官就不能天天见到柳大小姐了,而且县令,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按现代说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县长,不过现代的县长,也算是个肥差了。 去?还不是不去? 哎······ “小羽,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柳家哎,还有啊,当了官,哪些钱该收,哪些钱不该收,心里头要有个底……” 汗,这不是教人收黑钱做贪官嘛? “高升了,可不许胡来,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敢欺负我家梦音的话,老娘第一个跟你拼命!” “只要你好好上进,好好对待我家梦音,将来在官场上我家老爷还能帮你一把,你得好自为之啊!” 汗死,别看柳夫人平时很温柔贤淑,一副江南女子的柔弱姿态,这发起飚来的时候,绝对让人怕怕。 丈母娘狂喷口水,训人的话如机关枪扫射一般,让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除了点头,还是只能拼命的点头。 似乎是煞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嘴巴说累了,口水喷光了,嗓子冒烟的丈母娘才心满意足的打住。 回到自已的住房,看到陈楚楚三女都在忙碌着,李锦奇道:“你们在干嘛?” 陈楚楚笑眯眯道:“当然是收捡衣物,跟随相公走马上任啦。” 爆汗,消息传得这么快? 两女都在收捡衣服,一副要跟随他走马上任的欣喜神态,自然表明一切。 陈楚楚笑眯眯的把他推出门,“瞧你,都高兴傻了,好啦好啦,过两天就要走了,多去陪陪你的梦音姐姐,省得离别时哭成泪人儿……” 第二天一早,李锦去了一趟太守府,算是报到,领了官印官服等东东,便算是正式任职了。 柳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算是临行前的饯行,也算是订婚宴席。 太守大人亲自带着厚礼前来道贺,江城内的名流世家大族也都纷纷提着贺礼前来道贺。 太守大人都亲自来道贺,既便是柳家没什么名气,上不了台面,那也要给太守大人面子啊,况且这还是刑部尚书的老家。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怎么着也要给柳家一点面子,也算是一种感情上的投资吧。 总之这一次,柳家算是大大的露了一回脸,也算有些名气了。 柳老爷子不在,柳夫人只有出面主持,不过这种事儿,她根本应付不过来,实际上全由柳梦音指挥,李锦是今天的大主角,忙着招呼客人,根本脱不开身。 应酬,很头痛的事儿,李锦把柳世卿推到前台顶替。 柳二公子也乘机大大露了一回脸,提高了知名度,把个柳夫人喜得眉开眼笑。 虽有酒量极好柳二公子护驾,不胜酒力的李锦仍然醉得一塌糊涂。 第五十七章 走马上任 很快就要走马上任,暂时离开江城这个地方了。那就意味着有一段时间也见不到怡姐姐了,当然要借着这几天的空当去见见她。 害怕三位老婆吃醋,今儿特地起了个大早,让车夫驾车把他送到沈府。 李锦下了车,直奔沈府,可守门的卫士告诉他,沈小姐已于今早离开江城,回皇都去了。 走了? 李锦呆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不安问道:“她有没有留什么口信?” 守门的卫士苦笑道:“小姐交待过,若公子前来,让在下代为道歉,家中有急事,故而不能为公子送行。” 昨天柳府设宴,沈怡没有来,只是让侍女送来贺礼道贺。 明知自已明天要离开江城,肯定会来道别,她却先走了,难道家中真有急事? 想来应该是他与梦音的订婚,让她心里难受痛苦,故而避开了他,也等于是表明了她在放弃…… 处在她的位置考虑,也许退出才是明智的选择,毕竟她与柳梦音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如今柳梦音已与他确定了关系,横插上一脚的话,双方都非常的难受痛苦…… “怡姐姐……” 李锦痛苦呻吟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相公,你怎么啦?” 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紫荆俏面苍白,神情紧张万分,不安的摇着他的手。 相公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都快要走马上任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陈楚楚不放心,刚要吩咐逍遥宗的人出来寻人,紫荆却自告奋勇,说知道相公在哪,能把相公找回来。 紫荆急急奔来,半道却看到李锦行尸走肉般乱走着,把她吓了一大跳。 “相公……” “啊……” 紫荆惶急不安的叫唤声令李锦浑身一震,魂魄回体。 “紫荆,怡姐姐走了,她在躲避我……” 他的声音很低沉沙哑,神情充满了无比的痛苦、悲伤、落寞,甚至还有丝丝的绝望。 也不难理解,男人总是对自己的初恋难以忘怀,沈怡是李锦来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动心的女子,怎么能不刻骨铭心呢。 “相公……” 紫荆心中一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 平时看他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不想沈大小姐的离去,竟让他如此伤心欲绝,不知沈大小姐看到了,心中会有何感想? 反正相公伤心欲绝的表情,令她芳心无比震撼,甚至带有一点点的羡慕与妒忌。 如果······如果有一天,自已离开的话,不知道相公会不会如此的伤心悲痛? 一个失魂落魄,一个心事重重,回到房里,陈楚楚吓了一大跳,连连催问出了什么事,待紫荆低声说出,她也不禁一呆。 看来,相公对沈大小姐是认真的…… 幽幽叹息一声,她拉着李锦的手,柔声安慰道:“相公,沈大小姐可不是鸡肠小肚之人,就算她心里头伤心,也肯定会来送别,如此匆匆的不辞而别,肯定是急事的。” “真的?” 李锦心头一跳,激动得握紧她温软的小手。 陈楚楚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以为我们女人象男人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呀?她心中既已有了你,就算真的想放弃,亦是一时半会也难以忘怀。” “死缠烂打?” 李锦眼睛一亮,心中似乎已有妙招。 陈楚楚心中稍宽,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休想我帮你。” 李锦呵呵直傻笑,手指头在她温柔滑腻的手掌心勾了勾,陈楚楚怕痒,连忙甩飞他的手。 “好啦好啦,明天便要起程了,多去陪陪你的梦音姐姐罢,省得说人家拖你后腿……” “叭!” 李锦突然搂住她,在她光洁照人的玉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得逞后立马松手闪人。 “呀……” 猝不及防的陈楚楚惊叫一声,俏面飞红,羞急下抓起枕头砸人。 李锦早闪出门,绿衣伸手接住飞来的枕头,吃吃低笑。 还是陈楚楚姐姐有办法,三言两语便哄得相公心情好转。 当夜,李锦在柳梦音的香闺里渡过,虽然不能纵情荡魄**,但其间的柔情蜜意抵死缠绵就不必一一描述了。 第二天一早,柳府上下又是一阵忙乱,用过丰盛的早餐,李锦、陈楚楚、紫荆、柳世卿都在后门集中,一辆加长型的八轮超级大马车驶到柳府的后门停住。 陈楚楚等人都瞪大眼睛,李锦笑得很开心。 这年头是以马代步,他却嫌骑马太累,只好通知布隆,让他找来木匠日夜赶工,按他的图稿设计,赶造出了这辆超级大马车。 现代不是有车居一族嘛,他这辆超级大马车有卫生意有浴室,可以放杂物,也足够他与陈楚楚、紫荆还有绿衣三人大被同眠,嘿嘿。 陈楚楚三女喜滋滋的登车,把各人的行李都放上去,柳梦音随后也登上马车,四个女人在车里低声嘀咕着悄悄话儿。 看到柳世卿背着行囊,一手牵着骏马的缰绳,李锦怔道:“你也想跟去?” “姑爷,世卿就拜托你了。” 柳夫人秀目一红,盈盈福礼。 “岳母……” 李锦见她要下跪,心中一急,连忙阻止。 他明白柳夫人的意思,柳大公子在跟他的这阵时间,整个人变了不少,虽然整日只是喝酒玩乐,至少算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头,不再跑出去惹事生非。 柳夫人已不指望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能够成才,只求他安份守已的做人,不给柳家惹下大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只有跟着李锦,他才会老实,说不准在他的熏陶能够浪子回头,所以,她怂恿儿子跟去,至于儿子成不成器,就看上天的命运了。 李锦狠狠瞪着柳世卿,咬牙切齿道:“岳母大人放心,不把这小子整出个人样,他这辈子就呆在沂水县吧!” 柳世卿骇得面无人色,惊恐道:“老大……” 同行的布隆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千万别辜负了你娘对你的期望,好好做人,将来把柳家的担子挑起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明知儿子去了,肯定要受苦,不过为了儿子的将来,为了柳家家,只有忍了。 她郑重其事的对着李锦点了点头,扭头便走。 离别之际让人伤神落泪,还是不去送别的好。 刚走出柳府范围,杨潇带着一队骑兵,亲自护送出十里,让骑兵继续跟着,自己这才挥手道别。 泪流满面的柳梦音众目睽睽下,哭泣着扑入李锦怀中,两人紧紧拥抱,看得陈楚楚绿衣紫荆三女都秀目发红。 离别时刻,真的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好了,梦音······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嗯·······” 柳梦音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我走后,金鹰商号就托付给你经营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布隆说,他一定全力协助你。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相公我说,我去收拾他······” “嗯······” 这些话虽然昨晚在柳梦音的闺房里已经说了一遍,但今天李锦又重复了一次。 可见,李锦真的是舍不得离开······ 第五十八章 演技 李锦一行人向东南前进。 除了他、陈楚楚、紫荆、绿衣、柳世卿外,还有杨潇安排护送他上任的一队骑兵。 这队骑兵都是杨潇从逍遥宗里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武功虽然不及陈楚楚,但跟绿衣还是不相上下的。 就连陈楚楚看了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杨潇确实挺忠心。 有了这阵容,就算是冷如烟那种级别的高手也不敢轻易来骚扰。 这一路上,一行人缓缓向沂水县前进,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留宿,错过宿头便在山林中随意躺一晚,反正李锦这一路上是悠哉快活,车厢宽敞着呐,三人大被同眠,春光无限,只不过**声全都压抑住没敢叫出来而已。 偶尔会有几个山贼跳出来拦路打劫,机灵的一看这阵仗立刻缩头闪人,笨蛋的还一招都没使出便到阎王殿报到了。 李锦来到这世界后刚学会骑马,还感觉挺新奇,白天赶路马车坐累了就跑出来骑骑马,欣赏一下路边的风光。 回想一下到这世界也已经挺久了,真是感触良多。 上次从沂水县回江城的时候后面还有追兵,甭提多狼狈,现在却已经是一个黑白两道都算是拥有不凡实力的富商。 这可能才是古人说的真正的再世为人吧。 由于李锦这次走马上任有充足的时间,所以一行人没有着急赶路,以至于过了两天才走了刚到一半的路程。 夜幕降临,卫队中早有人提前跑到前方的湘城地界订好了客栈的房间。 一行人也有三四十人,就把整个客栈包了下来,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沐浴之后,陈楚楚就拉着紫荆跟绿衣两人兴冲冲的出门,准备好好逛荡一下此处的夜市。 李锦则被柳世卿这个纨绔公子拉着在大厅里喝酒聊天。 李锦还担心这人生地不熟的,遂让两个侍卫跟在三位老婆后面。 吃喝的当儿,柳世卿刚提出今晚要出去乐呵乐呵,三女就气鼓鼓的回来了,看三女面上的表情,似乎很不爽。 还没坐下,外头已传来阵阵喧嚣声。 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脸茫然。 负责领队的卫队长还没起身,已有十数个家丁装束的家伙簇拥一个华服公子进来。 “哇,大美人儿,原来你住这啊,哈哈哈。” 那华服公子哥笑得口水长流,标准的超级大色狼。 李锦两人相视一眼,便明白了三女为何一脸的不爽,这种调戏美女的事他俩也是没少干的。 敢情三女刚上街不一会儿,就碰上了这头超级大色狼调戏,才气虎虎的回来。 妈的,敢调戏老子的女人? 李锦火冒三丈,腾的站起。 不过有人比他还快,那卫队长双肩一晃,已欺近那华服公子哥身前,劈手揪胸就来上一记大摔背。 呯的一声震响,整个客栈一阵剧烈摇晃,房顶的灰尘都被震落下来。 这一记大摔背,力道可是不轻呐。 “哇……” 全身散架的华服公子哥趴伏在地上,竟然痛得嚎啕大哭起来。 靠,这么不中用? 众人全傻了眼。 那卫队长的动作太快了,那十几个家奴还没反应过来。 愣了半天,有几个上前去扶他们的主子,有几个卷起衣袖,怪叫着冲向卫队长。 一阵呯呯的拳头朝肉传出,冲上前的家奴倒了一地,剩下的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冲上来,架起他们的主子狼狈跑出去。 “小子,有种你在这等着!” 华服公子哥摞下狠话,搬救兵去了。 奶奶个熊的,谁家的败家仔,这么嚣张? 答案很快便有,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持着刀枪冲进大堂。 不过带队的军官刚要一声令下将众人拿下,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喝止声。 咦?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是谁呢? 李锦在脑海里一阵思索却没有记起来。 不过,很快这个人很快就走进了大厅。 苏抑扬? 李锦一看见他的样子就立马回想了起来,不过他怎么出现在这。 “混账,你们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什么人吗?这是即将上任的沂水县令,难道你们要谋害朝廷官员不成?” 苏抑扬对着那带队的军官一阵呵斥。 “不就是一个芝麻县令吗,弄死他又有什么······” 刚才被揍得挺惨的那华服公子这会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的嚣张跋扈。 但他话还没说完,那卫队长又一个闪身到他身前,不由分说的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这两巴掌下去,那华服公子的脸立马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里的牙齿更是碎了个七七八八,满嘴的血沫子,别提有多惨。 要是李锦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那卫队长也不会这么激进,但李锦不仅是一个小县令,还更是他们奉为精神信仰的逍遥宗宗主,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侮辱有着这样身份的李锦呢。 “哎,李兄,请消消气。虽然此人着实可恶,但是他好歹也是这江城知府的儿子,好歹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放过他吧。” 苏抑扬看见卫队长眼中的杀机,立马跟李锦求情道。 不过,此时李锦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在考虑着另外一件事。 这苏抑扬貌似对此人挺熟悉啊,而且出现的时机也是挺巧合啊。 不光李锦有这样的疑问,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陈楚楚也是眉头一皱,这也太巧了,倒像是这苏公子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 “苏公子,别说他老子是湘城知府,就算换做是你老子贵为户部尚书,如果你敢对我家公子不敬那也是严惩不贷。” 还没等李锦说话,那卫队长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回敬了苏抑扬一句。 听完这话,苏抑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悄悄将目光转向了李锦,这李锦到底是什么身份?手下的人这等嚣张,不光知道我的身份,还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会儿,大厅里火药味正浓,战斗一触即发,那带队来的军官就要拔刀上前,却被苏抑扬用眼神瞪了回去。 “哈,李兄不要误会,在下并没有要包庇此人的意思,只是站在李兄的立场上为李兄考虑而已。” 苏抑扬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自来熟的走到李锦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这么和气,自己要是再端着,那倒显得小气了。 李锦立马打了个哈哈。 “苏兄的好意我当然知道,不过此事苏兄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来来来,咱们喝酒聊天,至于臭虫吗,还是碾死的好。” 卫队长听李锦这么一说,仿佛是受令一样,腰间的佩刀已经抽了出来,准备收掉这华服公子的小命。 这会儿那带队的军官也急了,不再管苏抑扬的命令,就要抽刀冲上前。 这华服公子毕竟是本地父母官的儿子,真出了事,苏抑扬可以毫发无损,但他轻则扒掉这身军官皮,重则小命也不保啊。 不过带队的军官还没迈出两步,看到李锦这边卫队长手中摇晃的红色牌子,骇得面无人色,两腿一软,扑嗵一声,跌坐地上。 什么人不惹,却惹上了握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凑的锦衣卫,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大……大……大人……” 那名军官大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颤抖不停,“大……大人恕罪……” “锦衣卫?” 不光军官一惊,就连坐在桌上的苏抑扬也是脸色一震。 “苏兄,救···我呀····我可都是受你指使啊········” 见到锦衣卫的牌子,那早就被吓得不轻的华服公子竟然激动的尿了出来,地上湿了一滩。 苏抑扬扯了李锦一把,也是急切道:“李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过他吧。” 李锦见时机差不多了,也不再演戏。 李锦并不是傻子,其实当苏抑扬一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此事恐怕苏抑扬脱不了干系,所以就一个劲儿的逼迫他,这样好问出他的真话。 李锦对待苏抑扬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和蔼,略微严肃了一下。 “苏兄,刚才男人说是受你指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兄今晚恐怕也不好离开这里,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人诬陷苏兄那就更该死了。” 苏抑扬听李锦这么一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 “李兄,是在下一时糊涂,还请李兄原谅。” 李锦看着他没有说话,再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第一次见李兄时候,在下就觉得李兄非同一般人,有意结交。不瞒李兄,在下也是有鸿鹄之志的人,一直想投一明主效力,所以就安排了这次的事情。” 李锦听完,哈哈一笑,心中半信半疑。 ‘“既然苏兄心中早有此意,何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们早就成朋友了。” “那······李兄这是同意我留在你身边了?” “如果苏兄愿意,尽管留下,不过能不能成事,我也不敢保证。” “李兄尽管放心,我相信我的眼光,既然选择了李兄,我定会全力追随你。” “哈哈,好,满上,我们干了这碗酒。” 三人谈着桃园三结义的典故自诩,当晚喝了个伶仃大醉。 这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奇,前一秒两人还勾心斗角,心力角逐,这一会又坐在一起,共谋天下大计。} ) 第五十九章 魔门的渊源 军官将发生在客栈的事告诉了湘城知府,第二天一大早,知府大人就带着他的儿子滚进来赔罪,同时奉上一百万两银票。 看上银子的份上,李锦气消了一半,不客气的把银子收起,挥手赶人。 知府大人讨好的劝众人搬到他的府上休息,苏抑扬出面极客气的回绝。 知府大人灰溜溜的退出,留下一队官兵负责在客栈附近守卫保护。 李锦一行人起程后,知府大人还带领一队官兵护送了十里才返回。 出城的路上,李锦询问了自己队伍中带队的卫队长姓名,才得知他叫于禁,在逍遥宗是杨潇的亲信,现任职锦衣卫的千户。 于禁得到李锦的赏识也是激动不已,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话说了一大通,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表明了忠心。 中午时分,行至一处小山坡下时,有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正驱赶着三十几个妇孺往坡上行走。 这些妇孺一个个面色腊黄,瘦得皮包骨,披头散,衣衫褛褴,形同乞丐,她们张着干裂的嘴巴,相互搀扶着,极艰难的往坡上行去。 因为临近沂水县,被繁重的苛捐杂税逼迫的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两边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妇孺。 可是被官兵押解着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些官兵嫌她们走得慢,骂骂咧咧的甩动手上的皮鞭威吓着。 “妈的,快走!” 骑在战马上的军官一鞭抽下,一个妇女惨呼一声,摔倒在地,直往坡下滚落。 “可恶!” 另一个骑在战马上的军官调转马头冲来,看他的架势,竟然要用战马来踩踏可怜的女人。 “该死!” 于禁、陈楚楚,还有一直紧皱眉头的绿衣似乎是同时暴起。 那名军官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于禁的铁爪已硬生生的扣入他的顶门,血水飞溅,连一声惨呼都未及发出便倒地毙命。 “敢杀官兵?反了!” 那队官兵全抽出家伙,呐喊冲来。 于禁、陈楚楚,加上随后冲出的绿衣,三人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冲入官兵群中,大开杀戒。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大屠杀,剩下的几个官兵想逃走,皆被绿衣射出的暗器击毙。 这些妇孺都是犯因了罪,被发配至蛮荒之地服苦役,为何陈楚楚、绿衣、于禁等人会如此愤怒得击杀官兵? 李锦搔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柳世卿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全身都抖得不停。 杀官,形同造反,罪诛九族! 苏抑扬则是眉头大皱,这些官兵虽然凶残可恶,陈楚楚等既便是同情这些犯人,但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得动手杀人吧? 难道,这些犯人与他们有关系? 那些妇孺哪见过如此冷酷凶残的屠杀,一个个骇得魂不附体,全都缩成一团,见陈楚楚与绿衣朝她们走来,全都吓得跪伏地上叩头直呼饶命。 陈楚楚柔声道:“没事了,大家都起来罢。” 有卫队的高手送来清水与食物,这些妇孺狼吞虎咽的啃着食物,拼命的喝着清水,敢情她们都饿坏渴坏了。 “唉……” 绿衣叹息一声,面颊竟滑下两行清泪。 有逍遥宗的高手从军官的尸体上搜出名单,当众撕毁,那些妇孺连连跪拜谢恩,同时也惶惶不安。 名单撕毁了,她们重获自由,从此不再是犯妇,但也等于是人世间再也没有她们这些人,黑人黑户,该如何生存下去? “不用担心,你们跟着我们走,我们会替你们安排的,孩子们将来都会有出息,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陈楚楚柔声安慰,她的话让这些犯妇如同吃了定心丸,再一次跪拜致谢。 越是靠近沂水县,路上的行人就越稀少,逍遥宗的高手把所有官兵的尸体、武器等全部就地埋掩,把战马让给这些身心憔悴、疲惫不堪的妇女与孩童,自已牵着战马步行。 如此举动,让人大为感动。 大伙儿继续起程上路,李锦稍稍拖后,低声询问陈楚楚,“魔门不是被人视为邪魔外道么?怎么……” “邪魔外道?” 陈楚楚冷笑一声,面现不屑神情,“不错,魔门确被人视为邪魔外道,但比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要光明磊落多了!” 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那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人,暗里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全是颠倒是非男盗女娼的无耻小人!” 李锦搔着头,小说里,魔门一般都是大恶人大坏蛋,不过听陈楚楚所说,似乎现在这个魔才是好人,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才是大恶人大坏蛋…… 陈楚楚胸部剧烈起伏,情绪激动异常,“你可知魔门是如何组建而成?魔门的宗旨是什么?” 李锦摇头,这些事又没人跟他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陈楚楚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已平静,然后缓缓向他道出魔门的秘事。 历代皇朝,都有许多官员或无辜之人遭罪下狱,男人被处斩,妻女或被充为官妓,或被发配至边关服苦役,这些所谓的犯人家属,所过的全是非人的日子,受尽了凌辱与折磨,大半人都死于非命,至死都要背负各种罪名。 每当改朝换代或重大喜事,皇上大赦天下,牢里待斩的死囚都得到赦免释放,而这些在边关服苦役的人却没有得到赦免,世世代代都是犯人,受到非人的奴役。 终于,有人愤愤不平,聚众揭竿而起,为苦命人争取应有的地位而战斗,起义虽然被官军镇压,但为争取自由的希望与信念已深深烙印在所有被奴役人的心中。 厉狂天是第一位率领众人为争取自由而战的人,故而被魔门奉为宗主。 至于为何被人视为魔门,而是因为第一批起事之人都受过非人的折磨与凌辱,心理上都有种种阴影,起事之后,大肆报复,加上平时行事乖舛,不择手断,难免被人视为邪魔外道。 魔门历经数代,发展至今,虽然群龙无首,为争魔主之位闹得四分五裂,但争取自由的信念永远不会改变。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锦心中释然,不再为整日与魔门中人混在一块感到羞耻不安。 “老婆放心,有朝一日,我必完成先辈们所不能完成的遗愿!” 他拍着胸口保证,随即又后悔起来。 初时听陈楚楚所言,心中热血沸腾,脱口说出这一番话,当然全是为了讨好陈楚楚,但万一完成不了,岂不是…… 陈楚楚娇躯一震,秀目异彩涟涟,充满了无比的喜悦与柔情。 我总算没有嫁错人! 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她低声说了一句话,便策马前冲,跑得远远的。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低若蚊嘤,李锦仍是听到,喜得手舞足蹈,差点摔落马背。 亲亲好老公,嘿嘿,为了这句话,老子把脑袋拴到裤头上,拼了! 由于多了三十几个身体虚弱的妇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休息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还多,有几个还…… 病倒了,幸好陈楚楚医术无双,采集草药为她们医治。 整整四天的时间,一行人终于来到沂水县。 因为还有一堆老弱妇孺拖累,一行人没有直接去县衙报道,而是先去了飞鹰基地。 到了地方,基地的变化真是让李锦大吃一惊,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难民聚集的破烂不堪的山谷,倒是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 基地大门都变成了用石头砌成的双层城墙,城墙上摆放着一座座巨炮跟投石车。 就连两遍的山头也由巧匠依地而建,做起了防御城墙。 不光李锦大吃一惊,骑马立在他两旁的苏抑扬跟柳世卿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要干啥?起兵造反吗? 众人吃惊的空当,门卫报告村长老爹,一群人踏着欢快的步子迎了出来。 “李锦少爷,你回来啦?” “嗯,老爹,最近还好吗?” “进去说,进去说.......” 李锦一行人进了营地,先解释了一下队伍里那些老弱妇孺的来历,立马引起了营地人的同情,简直是感同身受。 都不约而同的帮着安排食物与住处。 倒显得其乐融融,仿佛本来就是一家人。 李锦看着这场景仿佛找到了家的感觉,而营地的这些人就是他的亲人。 第六十章 假公济私 把老弱妇孺安排妥当后,村长老爹把李锦一家人捎带着李慕拉到自个家中吃饭。 村长媳妇见李锦来了就像见到自个儿子回来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没说上几句话就跑到厨房准备给李锦做顿好吃的。 以李锦老婆自居的陈楚楚三女自然是乖巧懂事的跟到厨房打下手。 “老爹,这次回来咱们营地里变化挺大啊,特别是四周的城墙,都快赶上一座军事要塞了。” “哎......少爷,这也是没办法啊......” 听村长老爹一解释,原来当初栽赃人家云龙寨的事被人家知道了,人家这才打上门来报仇来了。 之前由于沂水县附近匪患横行,朝廷派兵镇压,各处匪窝都收了不小的打击,基本上都作鸟兽散。 虽然云龙寨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但核心势力都保存了下来,这群人待朝廷退兵后又揭竿而起,重立山头。 这样一来,云龙寨倒成了沂水县强盗土匪们的指向标,原本被打散的散兵游勇们纷纷投靠云龙寨,导致现在云龙寨聚集的人口比剿匪之前还多。 人家报仇心切,三番两次来烧杀抢掠,虽然在李慕精准的指挥下勉强击退了强敌,但营地的死伤也不小。 在无奈之下,众人听从了李慕的安排,昼夜抢修工事,这才暂时杜绝了云龙寨强攻的势头。 村长老爹刚解释完,李锦这立马气的拍桌而起。 “敢动小爷的人,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同时还递给了了李慕一个感激的眼神。 当晚,李锦跟村长老爹又喝了不少酒,趁着酒劲儿,李锦把自己当了沂水县令的事说了出来,村长老爹激动的拍着桌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个劲儿说好。 因为来的路上带着一群老弱妇孺,比预期计划中多耽搁了几天,所以李锦第二天一大早把营地的事嘱托了一下,就带着一众人往沂水县城出发。 幸亏飞鹰营地离着县城不远,一行人骑快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因匪患被糟蹋的破败不堪的县城,李锦痛苦得直呻吟。 用石块木头垒成的城墙本就经长年的日晒雨淋,早就腐烂不堪,四处倒塌,别说防盗贼,连动物都防不了。 再看看城内居民的住房,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当然,也有十数家大宅院,一看便知是本地有钱的主儿。 奶奶个熊的,这是什么情况?老子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这群强盗也太能祸害了,哼,于公于私都必须除掉这群害虫! 坑坑洼洼的大街两旁摆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穿着各种部族服装的人川流不息,吆喝叫卖的、讨价还价的,倒也显得挺热闹。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引得人们纷纷注目,陈楚楚绝美的姿容更引得无数双眼珠子都瞪得掉出来。 穿过几个破烂大街,总算来到县衙。 县衙的大门的红漆已剥落大半,铜钉都生锈了,围墙了倒塌几处,一只野狗跑进去,在杂草丛中撒了泡尿,大摇大摆的走了。 原先的县太爷早捞足了油水闪人,衙门里只有一个老得可以退休的老师爷,三个混混模样的捕快出来迎接。 脚还没有踏进县衙大门内,设在外边的喊冤破鼓早给人擂得咚咚作响。 李锦转身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身后不知何时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全跪伏在地上,两手高举诉状,直呼冤枉。 我靠,老子还没进县衙里头,一口茶水都还没喝,就有这么多人来告状? 审案,我的妈呀,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 三个捕快厉声吆喝,挥舞大棒,就要赶人。 笃笃笃! 三声闷响,绿衣手快,飞出三枚飞镖,三个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全给击飞飞,当啷落地。 “百姓申冤,何罪之有?” 太阳光照射下,飞镖闪闪发亮,越发显得森冷。 三个捕快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如纸,小腿肚直抽。 如果刚才那飞镖扎的是人,身上几不是多出一个血窟窿? 李锦对苏抑扬一摆头。 苏抑扬走上前,“诸位乡亲父老,县令大人刚到,还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跪伏地上的那些人已齐声呼喊,“大人,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断案,还我等清白啊。” 他们一直不停的叩头喊冤,一副不接受诉状就长跪不起的决心。 碰上这种事,还真让人头痛,苏抑扬转头看着李锦。 李锦耸肩摊手——你说过,跟着我就是为了出谋划策,那你现在是狗头军师,动脑子的事当然归你负责! 他搔着头,老子成青天大老爷了? 别看苏抑扬不会武功,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这小子不光文采好,韬略计谋也是一绝。 刚开始的时候,陈楚楚说要防着他点,一些核心的底细先不要让他知道。 不过自从他加入到这个团体中后,倒也老实本分,真的是全心全意为团体谋利,应该是真心投靠。 哎呀,管他呢,日后有的是时间,找个机会考验考验他就行了。 现在这么一堆琐事,身边有这方面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用李锦的话说,这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那一声声的清天大老爷,叫得李锦全身都轻飘飘起来,仿佛自已真成了被后人颂扬的包青天。就冲那一声声充满企盼的青天大人,怎么着也要给这些人一个交待。 他让人把所有的状纸都接收了,等他审理好了再发公告开堂公审,并承诺在没有审理之前,大牢内关押的所有犯人不会再用刑。 所有告状的全都再次叩头跪谢青天大人,这才满心欢喜离去。 看着厚厚一大叠状纸,所有人都苦笑不已,上一任的县太爷竟然弄出了这么多冤假错案?如果真是这样,千刀万剐都不唯过啊! 苏抑扬更是痛苦直呻吟,他是所谓的军师,动脑子是他份内这事,这么多状纸,岂不是要了解他的命? 虽然这县衙脏乱差,但这毕竟是今后办公生活的地方,而且可能还要待好一阵子。 没办法,人手不够,每个人都得挽起袖子,着手打扫。 光是整理房间、打扫庭院就有得一轮清理,原有的下人,因县衙没钱支付,在上任县太爷闪人的时候也走了。 在老师爷把各种帐本数据移交上来时,李锦看到县库存银只有八两银子,气得直吐血,把上一任的祖宗n代问候了数十遍。 一个县的财政数字竟然只有八两银子,太阳他老母的,这完全是一个烂摊子,却由他来扛? 不过想到答应楚楚大美人解救天下穷苦人的诺言,想想跟云龙寨的仇恨,还是继续忍忍吧!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苏抑扬虚心的向老师爷求教,尽力了解此地的种种人情世故。 老师爷都老得胡子发白,说话漏风,耳朵也有些问题,老大迟早会把他开了,由自已顶上。 苏抑扬听见柳世卿一直跟在李锦后面老大老的叫,于是自己为了不生分,赶快融入,也跟着叫起了老大。 这一夜,李锦无法入睡,堆积如山的公文安件要看一下,莫言便陪着他一起看。 这么一副烂摊子,要挑起来真是要人命。 城墙要重建,街道要整修,城内居民的住房有不少都已属于危房,他的县衙也要修理,这得花上一笔大数目,可县库存银子只有八两银子,怎么办? 头痛,非常头痛! 天刚大亮,本地的豪坤便来拜访,所带的礼物不少,有的更干脆,抬来了白花花的银子。 这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饿了就有人送干粮啊。 手里头正缺钱缺得要命,李锦一点都不客气,照单全收,豪坤们也笑得很开心,只要你收了礼,以后就是自已人了,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嘛,嘿嘿,又一个大贪官! 李锦心中已有主意,笑呵呵的亲自送这帮豪绅出门。 苏抑扬吃吃低笑,“老大,你是不是打这帮家伙的主意?” 李锦哈哈一笑,“城墙的重建,就靠这帮家伙啰,你给我想个法,榨他们一榨!” 苏抑扬眼珠子一转,自容笑道:“老大放心,保证让你满意,不过那些礼物,全得充公入库。” 李锦翻着白眼——靠,这点银子,老子会看在眼里嘛?这地方这么穷,再吃老百姓的,会遭雷劈的! 苏抑扬会心的哈哈一笑——小的不吃,要吃就吃大的,啃一口就发财的那种,这才是聪明人嘛。 审案是急事,但重建县城,振兴经济,维持治安更是当务之急。 外面还有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强盗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呢,要是不抓紧收拾好这个烂摊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 哎,反正坐在这愁也愁不出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叫上苏抑扬跟柳世卿上街四处走走看看,顺便领略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一行人施施然走在坑坑洼洼的大街上,四处走走看看。 今天是集日,街道两旁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大街上行人更多,大多是赶集的,购买必需的生活日用品,也有的部族人以兽皮兑换所需的货物商品。 靠,这的经济看着也挺繁荣的啊,怎么一派破落样? 李锦心中纳闷不已。} ) 第六十一章 豆腐西施 顺着或宽大,或狭窄的街道。李锦悠闲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繁华之极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路商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招徕客人。 或是修得大气磅礴的各式饭店,又或是沿街搭了个铺子,卖各种或香或辣小吃的摊贩。一个个,将生意做得热火朝天。 尽管这县城不大,等走完逛完也临近晌午,把李锦等人累的口干舌燥的,加上今个起得早,没吃早饭,这会儿肚子一个劲儿咕咕直叫。 刚好附近有个豆腐脑摊,过去喝碗豆腐脑歇歇脚。 如今已经是深秋之即,一场小雨过后,天气虽有些阴冷。却让整个城市,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爽感。 “苏二,柳三,这顿呢,由我请客。” 李锦慢吞吞的摇着一柄画着仕女图的折扇:“随便点,别和我客气。一会中午,我们挑一家大酒店大吃大喝一番。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次我请。待会儿柳三请,诸位没意见吧?” 李锦、苏抑扬、柳世卿三人经常在一起,就各自报了报年龄,学着刘关张排了排大小。 柳三差点身子骨没坐稳,从长凳上摔了下去。 哭丧着脸道:“老大,要不这顿先由我请好了” 李锦又把目光转向苏抑扬。 “苏二,一会是你请,还是柳三请吃饭?” “当然是柳三了!”苏抑扬立即将眼神注视到了柳世卿身上。 柳世卿不敢腹诽李锦,只得对自己刚认的这个兄弟苏二横眉竖眼,岂料他跟李锦已经达成一致,一个个将眼睛都瞟了天上去。 柳世卿只得苦着脸,向后挥手道:“老板,先上三十碗豆腐花。” 三十碗?李锦也是瞠目结舌,这家伙表面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也是挺无耻的。 那卖豆腐花摊子的老板,吆喝了一声。 老练的将一碗碗豆腐花盛碗装好,放上虾米啊,榨菜之类的辅料。 不多会儿,远处走来一位淡面素衣,却如大白菜般水灵粉嫩,二十二三左右的小少妇。 对那老汉恭敬道:“父亲,还是我来帮忙吧。” 那老汉只是哼了一声,不做声。 那少妇神色一黯,端了两碗豆腐花朝李锦这桌走来。 当真是****挺拔,细腰丰臀。脸蛋儿和小手的皮肤,白里透着娇红。 也许是天生媚眼,即便是她黯淡着神色,冷着脸时。依旧给人一股千娇百媚,顾盼生姿的风骚韵味。 好在李锦穿越过来后讨得老婆一个个也是国色天香的主,定力早就练了出来,多看了几眼后,就转过了神来。 却见自家两个兄弟,包括一直跟在身后的四名侍卫,忒不争气的一个个傻瞪着眼儿不放。 那模样,倒似想把这水灵灵的小少妇一口吞了去。 “各位客官,请慢用。” 少妇冷着脸,将豆腐花放在了桌上,丰润檀唇轻启,声音珠圆玉润,惹人遐想连篇。 她也不多待,马上又是折身去取另外的豆腐花。 换做以前,李锦要在某个饭店里遇到这么一个如同水蜜桃般水灵灵的少妇时,至少也得在心里yy两下。 但此时,咱可是当地的父母官,也得注意形象不是? 随着这段时间的锻炼,其心理优势也在不断的增加。 李锦经历了这么多,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心理优势大大增加之余,自然稍微开阔了些。 见她如此表现,也觉得情有可原。像这么一个女人在外面卖豆腐花,长得本身就是水蜜桃般的成熟妩媚诱人。若是再有事没事多说几句话,多笑几声。恐怕会引来更多的狂蜂浪蝶, 也不和她计较,莞尔一笑。又是开始吃起豆腐花来。 很早以前,李锦就挺喜欢吃豆腐花的。只是后来出去上学,又在外地厮混。就好像再也吃不到口味纯正清爽,滋味浓郁的豆腐花了。 嘱咐他们几个侍卫也别太拘谨,让他们也赶紧吃。 如此,几个个大男人,开始在路边摊上呼啦啦的吃着豆腐花。 虽然柳世卿很夸张的一口气叫了三十碗。但这豆腐花,本来就不是易饱之物。李锦一人,就干掉了三碗。 侍卫由于天天要操练,饭量惊人。柳世卿一口气喝了七碗,几乎拿俏寡妇刚端了回来,就已经见到空碗了。 嗯哼,卖的豆脑确实好吃,手艺也不错,滑嫩香甜,入口即化,端的是好厨娘啊。 正吃着豆脑,却见得几个走路没个正形,吊儿郎当好似街头泼皮的男子从隔壁那小饭庄里窜了出来。 腰悬佩刀,大大咧咧道:“王老头,交税金了。” 李锦一怔,“他们收税金?这事不是县衙份内的事儿么?” 王老头为难的看着泼皮头儿。 “大爷,我们前天不是刚交过税金嘛,怎么今天又要交,小的实在是没钱了......” 为首那个地痞,约莫三十来岁,也不理会王老头的求饶,一个快步走上前,拦住端送豆腐脑的郑寡妇。 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哟,这不是人称豆腐花西施的郑寡妇吗?都好些天不见你了,可是想死哥了。” 郑寡妇本来很冷的脸,又是冰冻了几分。微蹙眉头,想从他边上绕过去。 谁料那泼皮不依不饶,依旧是诞着脸贼笑着挡住了她:“我说郑寡妇,别那么无情嘛。哥可是天天来照顾你家豆腐花生意的。” 后面一群混子泼皮顿起哄道:“大哥,不如你把郑寡妇娶了回去,不就可以天天见了吗?” “不但可以天天见,还能天天哎哟。” 李锦也是一阵无语,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吗?就算是调戏妇女,也不能这么没品是吧? 王老头唉的长叹一声,实在是无奈,老老实实的把一堆碎银交上,达到目的的泼皮对着郑寡妇吹了声口哨,满意的走向了下一个面摊。 “王老伯,他们是衙门的人?” 等泼皮们走后,李锦皱着眉头询问。 王老头摇头,压低声音道:“他们是城里大户林家的狗腿子,替衙门收取税金的……” 见李锦等都是外地人,他发着牢骚。 “我们这小店面一个月才收入十三四两银子,却要缴纳十两税金,衙门里那个狗官真是太黑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不到群众中去,真是体会不到民众疾苦啊…… 李锦明知她说的是上一任,不过老脸仍是一片通红发烫。 哎......看来得找机会给民众们做点实事啊。 深秋的天气,刚才还是烈日炎炎,几声闷雷之后,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摆摊的商贩手忙脚乱的收捡,不过不等他们收捡好,倾盆大雨已哗哗倾倒而下。 房檐下、小茶楼等都挤满避雨的人,跑得快的没被雨水淋着,动作慢的眨眼便成了落汤鸡,至于还摆放着的货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设有店铺的,只需店门、窗门一关便ok,还挺是方便的。 看着哗哗而下的倾盆大雨倒在那些店铺顶上,李锦心中一动。 在现代,工商局不是为了管理方便,花巨资建造大型商场,让商贩们集中在里边摆摊做生意嘛,免去了日晒雨淋之苦,而且集中管理,非常的方便。 哈,就这么办。 想到得意处,他不禁打了个响指。 柳世卿跟他久了,多少能摸着他的心性,笑道:“老大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儿?” 他把想法说出,不仅苏抑扬等人动容,就连那些避雨的商贩行人都动容。 这可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儿啊,只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县官大人会不会采纳? 看着破败倒塌的城墙,许多人都摇头叹息。 李锦信心十足,大雨一停,立刻返回县衙,让那三个捕快分头通知县城里所有的大户人家,立刻来县衙议事。 立刻,带有命令式的口吻,不会后果自负。 那些大户人家皆是地方上的豪强,对此命令式的口吻,心中多少不满,不过在没有摸透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之前,面子还是要给的。 二十几个大户家主的大老爷们集中在公堂上,李锦端坐大堂之前,苏抑扬站在他身后,两旁各站立五个手按刀柄的捕快。 人手奇缺,只好让逍遥宗的高手先充作捕快了,剩下的自已动手,把县衙倒塌的围墙补好,再搭建一排房子,有够忙的。 有捕快把县衙帐本传递给那些大户家主浏览。 县库存银只有八两银子,上一任刮太狠了,这家伙肯定被雷劈! 这些大老爷们只是瞄上一眼,便已猜到新任县太爷的用意,要刮钱了,但愿别刮得太狠…… 李锦仰靠在椅子上,两腿搭在案桌上,懒洋洋道:“本官新上任,全仰仗诸位鼎立支持了。” 他的坐相,完全没有一点县太爷的官威,倒是透着一股的流氓混混样。 一众大老爷看得眉头直皱,如果是那种正经八百极好面子的官爷,那还容易对付,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似乎有点不好捉摸啊。 懒得与这帮家伙打官腔,李锦直接开门见山,“本官要修建城墙,希望能得到诸位的大力支持。” 果然是刮钱的,这个县太爷还真是会刮啊…… 有人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大人预算多少才足够。” 修补城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万一这个贪官狮子大张口,那还真是头痛。 李锦咧嘴一笑,“我不要你们的钱!”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但是,你们每家每户必须出十个劳动力义务劳动!” 站在他身后的徐三补充道:“另外,每家每月交一担大米!” 不会吧?这么简单? 那些大老爷们以为听错了,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县官大人真的要修补城墙? 一边应付着县官大人,一边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最后觉得这比直接拿钱合算多了。 县城的城墙多处倒塌,早已是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幸好这附近没有大股的盗贼流窜,否则麻烦大了。 虽是如此,这些大户豪强仍然眷养了不少的打手看家护卫,以防不测。大股强盗是没有,但不时有强盗小队总来小打小闹的却让人很头痛,不防不行。 出十个劳动力,饭由县衙管,等于是帮他们养人,每月上缴一担大米,小意思。 城墙修补好了,他们也无需这么多家奴打手,这反倒省下一笔不必要的开支,非常划算。 随后,县衙的一纸公告,不仅惊动了整个沂水县城,而且一传十,十传百,连整个临州都轰动起来。 一,重修城墙,修整道路,建筑新居,统一规划,征招所有的泥瓦工、木匠,工钱照付,包吃包住。 二,建筑一个大型商场,实行新的经营管理制度,经营户要统一造册登记,困难户予以减免税金。 三,自公告之日起,凡所属沂水县管辖范围,减免两年税赋。 以上三条,确实足以惊动整个临州,新上任的县官大人是青大大老爷啊,实实在在的为百姓办事,造福一方啊。 修建城墙、修整道路、建筑新居,建造大型商场,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要花费大量的银两,县库空虚,李锦只能自掏腰包垫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百万两银子可不是白白垫上的,将来可是要双倍收回来滴。 县库存银只有八两银子,县官大人自掏腰垫付,这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再一次轰动整个临州。 这年头,九官十贪,哪一个当官的不搜刮民脂民膏?不贪得肥肠大肚? 新上任的县官大人是真正造福一方的青天大老爷啊,百姓们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对天膜拜,感谢老天开眼。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发起的义捐活动,大伙儿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哪怕只是捐上一个大钱,一把工具,半碗白米,都是极大的支持。 所谓人多力量大,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小东东不起眼,只头一天,徐三等人花了一天一夜清点的大钱碎银,折合起来竟然也有近二十万银,各种劳动工具不计其数,县衙粮仓堆满了白米。 这便是人多力量大啊,义捐还在继续着呢,而且势头越来越猛,大好事呐。 应征而来的泥瓦工、木匠等也纷纷表示,工钱不要了,管吃管住便行,既然是为百姓造福,青天大老爷自已都掏这么多银子,那点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李锦笑得很开心,照此估计,资金就算不够,只要保证粮食供应,工程绝对ok! 告示贴出的第二天,全城在大户豪坤派来的劳动力都集中到县衙,训过话之后便开始义务劳动。 千万别想偷懒混日子,衙门新招了一批年青的捕快衙役,有专人监督登记着呢,当天的任务完不成,拿银子来补偿吧。 十倍罚金呐,谁敢偷懒,卖命干吧! 困难时期,一切以建设为重,这些新招的捕快衙役除了包吃,每个月也仅能领到五两银子,暂时也属于义务劳动吧。 小伙子们没一个有怨言,全都干劲十足,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与希望。 大工程开始了,全城一片火热朝天,自发组织起来的百姓们齐心协力,干劲十足,三天的时间,城外便筑起了一排排简易临时居所,有人伐树,一棵一棵的抬来,有专人凿挖山石,一整块一整块的从山上运到城下。 既便没人监工,没人组织,都不用你操心,自发组织起来义务劳动的百姓们勤快着呢,那个火热朝天的干劲儿都让你感动不已。 按青天大人的稿图设计规划,第一批危房被拆除推倒,重新起建,居民暂时住进临时的简易住房。 免费帮你建新房,不收你银子,你家里头自然要多出几个劳动力,不然面子上说不过,更被千夫所指。 困难时期,勒紧裤带咬牙先撑过这一阵吧,反正人人坚信,只要何大青天在,往后的日子绝对过得红红火火! 目前,至少,居住沂水县城内的百姓已把新上任的李县令视为清政廉洁,爱民如子的大清官! —————————————————————————————————————————————————— 各位看官,时间虽然晚了点,但本章绝对质量有保证,字数还足。希望喜欢此书的各位看官继续支持小墨,有推荐票的砸一下,没有收藏的收藏一下,要是您阔气,打赏一下,小墨也乐得接受,嘻嘻嘻!另外,有兴趣参与本书讨论的请加群308494460.. 第六十二章 调戏郑寡妇 沂水县百废待兴,青天大老爷李县令颁布了一系列惠民政策,所有的人都在忙,忙得一塌糊涂,唯独李大青天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椅上,悠闲的喝着香茶,与老师爷磨嘴皮子打pp。 明着是关心老人家的身子,扯了几下便转到豆腐西施郑寡妇身上。 可惜,老师爷能给他提供的消息也不多,他只知道郑寡妇原名郑倩倩,她的相公只是个没用的秀才,只因两家早定下了娃娃亲,才便宜了那小子。 后来,县城里有一个有钱人家公子看上了郑寡妇,想强抢回去做小妾,他相公上前阻挠被家奴活活打死,所以郑寡妇才成了寡妇。 那人家有钱有势,最后出钱把事摆平,之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锦听完老师爷的话后恍然大悟,怪不得王老头对郑倩倩的态度那么不好。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那郑倩倩长得确实是标致,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包括李锦在内任哪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都想独自占有,只可惜现在他是个寡妇,哎...... 李锦其实是中意于郑寡妇的,跟苏抑扬柳世卿一起喝酒那晚上,还提起过此事,只是他现在是一县之令,关键是还把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传出去了,这就再不好跟地痞流氓似的去做那强抢民女的勾当,这要是他做强盗那会儿,直接生抢回来又如何。 李锦敲着发胀的脑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把郑美人搞到手呢? “老大!” 苏抑扬跟柳世卿兴冲冲进来,满脸笑容,想是有什么开心的好事儿吧。 所有人当中,最忙的要数苏抑扬了,大大小小的事儿似乎都要经过他的手,那些冤假错案,也要靠他来破获。 李锦也觉得这事有点对不住苏抑扬,就让自己小舅子柳世卿跟着帮帮忙,还美其名曰锻炼人家。 “有啥子好事儿?” 苏抑扬伸出三根手指头,笑眯眯道:“破了三个案子!” “不愧为狗头军师,厉害厉害,哈。” 接过那些诉状与案情,他扫过几眼,脑袋都胀大了好几倍,懒得再想,全扔给苏抑扬来处理。 自己也不想在这烦心闹腾了,遂叫着柳世卿于禁跟一干侍卫上街逛逛。 李锦本来是不愿意带侍卫的,有点过于招摇,关键是还影响泡妞,但陈楚楚交代了,说李锦现在身份敏感特殊,说不定就有哪个江湖势力盯上他,还是小心的好。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李锦不自觉中就来到了豆腐摊。 得,既然来了,干脆进去坐坐吃两碗豆腐脑。 还是老规矩,“三十碗。”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郑寡妇多来几趟,能近距离看看这大美人儿。 李锦此举本无意针对他人,确实是赶巧了。 在他进豆腐脑摊的时候,也有个青年带着一帮人几乎同时跟他落座,只是比他晚一步点单。 恰巧今天王老头没在店里,只有郑倩倩一人忙活,李锦这三十份够她做好一阵儿的。 与他同来的那帮人坐那,左等右等不见上菜,却只见对面那桌一碗接一碗的上,完全没有他的份。这下倒好,那个青年开始心浮气躁了起来,嘴里没啥好话的嘟嚷着。 “有什么大不了的,来豆腐脑摊充什么大尾巴狼啊......” 这话说的很大声,李锦一行的几个人都能听得见。 于禁听见有人侮辱宗主,就要发作,被李锦一个眼神儿给示意回去。 李锦仔仔细细大量了一下那个人,切,感情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妮子,怪不得气量这么小。 反正闲着无事,何不逗逗小妮子开心开心。 “哎,柳三啊......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小吗?” “什么东西?” “女人心,女人的心眼儿啊,堪比细针,哈哈!” “哈哈,老大,你这刚当上县令思想觉悟又高了哈......不过女人的小,男人有办法让她变大嘛,哈哈哈......” 柳世卿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加上那群女扮男装的女子化妆技术真的很差劲儿,柳世卿这个花丛老手早就发现了,看得李锦一个眼神示意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这出戏。 “我发现这男人当了狗官就会变得不是好东西了。” 那小女子听见李锦指桑骂槐,也跟着唇舌反击,与桌上另一人搭腔。 要是光说于禁他们几个,按照于禁的身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但却是没说的两句,就开始评论起李锦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二世祖来。于禁当即虎眸冷漠的朝他们扫了一圈。若非没有李锦命令,早就上去教训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十来岁正是惹是生非的年龄。 虽然被于禁那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却又马上瞪了回去,叫嚣着:“看什么看,想打架啊?” “这位公子,他们年龄还小。不要与他们计较。” 那郑寡妇,在端了最后两碗来时。却是难得的说了一句不一样的话,那是直接对李锦说的,眼神巴巴地望着他。 李锦本来也是懒得和这群小孩计较,就算是说什么脸色苍白啊,酒色过渡啊,二世祖什么的。都懒得生气。反正,自己目标是做一个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的小混混。要不纵欲过渡,哪里还是混混的架势?不过,混混上街,连调戏个妇女都没做过,那还谈何混混啊。 就她了,长得的确不错,李锦抬起头来,摇着折扇,将眼睛眯出了一条缝。 “小娘子,本公子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长久在外风吹雨淋也不是个事情。” 啪得一声,李锦将仕女折扇打开,淫笑连连道:“不如跟本公子回去做个侍妾,保你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 说罢,一贼手就向她下巴勾去。 那郑寡妇,本来略缓一些的神色,顿又变得冰冷起来。向后倒退一步,双眸酝着些怒意道:“公子请自重。” 那帮子女扮男装人,本来还没机会惹事。一见到这一幕,顿有了借口。 尤其是为的那位年龄最小的小妮子,领头直往这边冲来。 于禁等逍遥宗高手,哪里会让他们有机会冲击到李锦。 六个人虎得站起身来,一个闪身就身手矫捷的挡在了李锦前面。一人一手拎住一个,甩手就将他们丢出。噼里啪啦,椅子桌子被滚出的人砸得稀烂。这还是在于禁暗示下的结果,毕竟那个领头的小妮子,应当不是富贵人家就是哪个江湖帮派大佬的孩子,真要是闹出人命来,只会惹来麻烦。 他们打他们的,李锦又是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郑寡妇身上。摇着折扇,笑眯眯道:“小寡妇,过来坐下。” 而他,则是率先坐上了凳子。 那郑寡妇本来以为李锦不过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带着一些侍卫出来招摇闲逛。但着实没有想到他手下人这么能打。 “老大让你坐,是给你天大的面子。” 坐在一旁的柳世卿心思活络,当即冷着脸怒斥道:“再磨磨蹭蹭,当心砸烂你的豆腐摊。” 那郑寡妇脸色一滞,却是只得坐在了另外一张凳子上。眼巴巴的望着李锦,软语低声哀求道:“公子,小女子抛头露面在外做点小生意。本就已经是件凄苦之事了。还请公子大慈悲,放过我们吧。” 听得她那动听而婉转的声音,李锦当真是有些享受的感觉。尤其是那眼神儿,楚楚可怜,动人心弦。整张俏脸,半点施粉黛。衣服也是朴素之极。 “这豆腐花,是谁做的?那调味料,又是谁配的?” 李锦明知道这东西是郑倩倩亲手做的,边问着还拿着勺子,又是淡淡的品了一口。 “都是小女子亲手弄的。”郑寡妇幽幽道。 “不错,真是不错,让本公子很怀念以前啊。” 李锦略微闪过一丝落寞。放下了调羹,摇着折扇,站起身来:“看赏。” 于禁诺了一声,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一百两是打坏桌子和豆腐花的钱,另外一百两是我家老大吃得开心,赏赐的。” “公子,刚才那小娘子,为何不直接将她掳回去?” 走大街上闲逛,柳世卿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何既要给她那么多银子,又马上就走?” 李锦笑着将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以为我真是山大王不成?更何况,这女人嘛,就像是品茶一般,得细细品味,调戏。又怎么能像牛嚼牡丹一样?粗俗,庸俗。” “嘿嘿,还是老大技高一筹,佩服佩服。” 李锦也是在刚才想通了,老子再世为人还在乎什么别人的眼光,老子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不就是一个郑寡妇嘛,老子要了又如何。 这郑寡妇也见了,再没什么心事,想搞到手也不能操之过急,先回衙门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事也好。 李锦逛街的空当,苏抑扬用李锦雨影组织首领的身份令雨影的人取得了证据,并把真正的犯人逮捕归案,开堂公审。 在天衣无缝的推理与证据面前,凶犯伏法认罪,三起冤案终于得到昭雪平反。 李大青天的声誉越发响亮,城内百姓更是凑钱,送来漆金大牌匾以示感谢。 汗,这都是苏抑扬的功劳…… 李锦红着脸,不好意思收下那块雕刻白日青天的漆金大牌匾,不过百姓们硬要往他怀里塞,只好免为其难收下了。 —————————————————————————————————————————————————— 如果本书还合您的口味就请收藏一下吧,谢谢! 第六十三章 肉麻情书 沂水城的居民们在重建家园的心情中齐心协力,城墙已经修不完整,再也不怕强盗来犯,而且城中一条街道的新居已经建好,原居民欢天喜地的搬进去居住,大伙儿的干劲更足了,拼命的干活,力争在除夕前能住进新房。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锦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只是在那分配调度,连破案动脑子的事情都被苏抑扬给包了。 人都说饱暖思****,人闲着的时候更容易胡思乱想。 今日,刚收到柳大小姐的来信,信中满是倾诉日夜相思之苦啊,恨不得马上飞来相会。 这来沂水县已经有些时日,还真是挺想念柳大小姐。 算了,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先给他回封书信吧,等再过些时日回江城去看看柳大美人。? 既然给柳大美人写信了,何不一起给我的怡姐姐也写一份,嘿嘿嘿...... 雨下不停,雨下不停,心情也不定。? 一千朵玫瑰给你。 要你好好爱自己。 一万万句对不起。 离开你是不得以。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 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让我相信。 你会好好的。 不必约定。 也不会忘记。 一千颗真心给你。 你不要沉默不语。 一万万句我爱你。 我一定会来看你。 ?“咦,好恶心......好肉麻哟......” 陈楚楚还没有念完,俏面已是一片绯红,浑身鸡皮直起,捧着胸口故作干呕状。 这是李锦给柳梦音和沈怡写的情书,才写到一半,就给苏抑扬拖走,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商量。 紫荆进书房收捡打扫,看到了那令人心跳脸红的肉麻情书,便把陈楚楚和绿衣拖来看。 “这么恶心肉麻的话,亏他说得出口……” 绿衣的面颊同样布满红晕,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羞赧。 “姐姐……她们肯定开心死了……” 她们,指的是柳梦音与沈怡。 这书信虽然写得肉麻至极,令人恶心,但却赤裸裸的表达了爱意与关心,若收信之人是她,肯定开心死了。 “肉麻!恶心!” 陈楚楚胀红着脸,“不过……我喜欢……” 后面那一句低若蚊嘤,几不可闻。 三人目光对视,吃吃低笑不已。 大厅里,李锦、苏抑扬、于禁、柳世卿,还有一个李锦专门叫过来的人,名叫孙瀚,是沂水县雨影组织分舵香主。五人坐在桌边商议事情,一个个神情严肃。 沂水县之所以破败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前段时间匪患横行,现在匪患虽然压制住了,城墙也修好了,但农民们的庄稼跟存粮都被强盗毁坏掠夺一空,这段时间居民们都没有收获粮食,每户居民家里的存粮都不够支持度过这个冬天的。 众人商议,城里富人多,可以先让他们捐钱救济一下,虽然有效,不过不是长久之计,刮得太多了,那些大户豪绅也反感,可能还会同仇敌忾给县令使绊子,总之就是得想个长远的赚钱之策。 李锦的目光投注到苏抑扬身上,后者耸肩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李锦摸着下巴,紧皱着眉头。 心里思索着,“要不就做回老本行,继续打劫路过沂水县地界的不良商人。” 这里在座的人都不知道李锦以前还做过强盗,其他人还好说,特别是苏抑扬。 前些天,陈楚楚已跟他悄悄说过,苏抑扬恐怕已看出了他们的身份,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坦诚相对,若他不知时务,只好喀嚓了。 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苏抑扬到底是真心投靠,还是存有异心。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李锦中带着一副贼贼的面孔看着众人。 “还请宗主......额......大人明示。” “既然咱们不好明着跟那些黑心富商要钱,那咱就在半路上蒙面抢他们的货。” 苏抑扬眼睛一亮,低头沉思。 “这个方法倒不是不可行,只是这件事我们不好出手。如果动用衙门里的人,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会有所怀疑。” “人手不用担心,咱们有的是,主要的事确定打劫的对象!” 于禁信誓旦旦的对着苏抑扬承诺。 坐在桌上一直没说话的孙瀚看了看李锦,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锦看出了他有话想说又不敢说,便让他放心大胆说。 抢什么都不如直接抢钱来得快,沂水县俗称宝石之乡,这是制造首饰等装饰品的必不可少的原材料,目前贩运宝矿石的只有周氏商行。 金矿、宝石矿是官方禁贩的禁卖品,周氏商行却能够堂而皇之的贩运买卖,可知其靠山非常的强硬。 周氏商行,皇都几大家族中势力最大的周家,也是周子清的家。 靠,想到那混蛋对柳梦音干的事,李锦就心中杀机立生,柳世卿听了也是义愤填膺。 要抢周家的生意,无法避免要进行一场撕杀,杀人容易,但后果难以预料,是为风险巨大。 县城西面几十里之地有一个宝石矿场,那本是官窑,但当地有个跟周家攀上关系的富商将那个官窑从官府接手下来,每年除了上交给官府定数的宝石外自己还能将多余的矿石贩卖给其他首饰加工厂,从中牟取暴利。其中周家就是他最大的买家。 因为那矿场名义上是官窑,所以官府也害怕将官窑出租的事让朝廷知道,因此在那长年驻有一营士兵看守。 至于工人,全是被发配来服苦役的犯人或犯人家属,他们的命运非常悲惨,要么劳累至死、病死,要么被官兵的刀枪杀死,既便是皇上大赦天下,他们也无法脱除奴籍获得自由。 李锦来的路上救下的那群人恐怕就是被押送至此的。 看于禁与孙瀚的神情,这个官方的宝石矿场,他们绝对要控制,一是解救受苦受难的奴隶,二是钱。 只要向上头如数缴运铁矿,多冶炼出来的宝石矿便可高价贩卖给其他商行,赚上大把的银子。 “这个主意可行。” 沉思了好一阵子的苏抑扬点头表示赞成。 他是个聪明人,自从跟了李锦,从一些日常发生的事情不难看出,李锦身后有着不凡的势力支撑,不仅情报网强大,而且能任他差遣的武功高强之人也是数不胜数。 他从小生活在皇都,关于清门与魔门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朝廷里明争暗斗的故事听的太多,对两派人的行为处事也大有了解,现在从于禁的等人的行为来看,恐怕他们都是魔门中人。 今天能当着他的面把这种公然违抗朝廷,如同造反的计划说出来,他就知道这时候退出已经不可能,无法脱身,唯有加入了,好在于禁等人的行事并不象谣传的那样恐怖,反倒是惩强除恶行侠仗义,这让他没有什么负罪感。 要控制官办的宝石矿场,必须得把当地的驻军全数清除,所以,这得需要调集大量人人手,还得有统一的作战计划。 人手嘛当然还是要靠雨影组织,此处还是在玄武堂的地盘,所以此事还得通知范姜。 另外,逍遥宗虽然人手不多,并且人都隐匿于江湖各地,但里面个顶个的都是高手,适合刺杀任务,听说驻军中还有几个军中高手,那这些就只能靠逍遥宗的人来解决。 任务分配下去,于禁跟孙瀚各自领命,去召集人手。 大厅内只剩下李锦与苏抑扬两人。 苏抑扬在厅内踱着步子,突然出声道:“老大,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魔门的人,属于魅邪、鬼三教哪一势力?” 李锦微笑回答,“逍遥宗,我们脱离里了三教,自成体系,而且我还是雨影组织的人。” “那你是?” “逍遥宗的宗主,雨影的老大。” 苏抑扬摇头苦笑,“老大,你瞒得我好苦。” 李锦无奈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不知道我坐上这个位置后,有多少人想要我的脑袋,哎……” 他给了苏抑扬一个熊抱,“我们还是好兄弟!” 苏抑扬狠狠的一个熊抱,“老大,记住你今天的话,到时可别兔死狗烹。” 他这话已是表明了心意,李锦呵呵一笑,拍拍他的后背。 一个动作已是简单明了的表明一切。 夜晚,李锦左拥右抱,美美的享受三个个老婆的服务。 秋后凉意袭来,晚上冷得要盖大被子,四人挤一张床,大被同眠,暖和着呢。 在江城的时候已经大被同眠过一次,三女也有了准备,不再那么排斥大被同眠的日子,这天真的要独睡,恐怕还真冷的睡不着呢。 “相公呀……” 俏面绯红含春的陈楚楚扭动晶莹如玉的胴体,趴伏在李锦身上,“人家也想你给人家写信。” “相公,我也要。” 一旁的绿衣亦扭动如雪胴体撒娇,唯有紫荆柔柔弱弱,满面羞红,想要却又不敢说。 爆汗,这么肉麻得令人鸡皮直起的话,她们竟然喜欢…… 第六十四章 这就是大炮 既然要抢夺宝石矿,那就得提前做点准备,虽然己方的人实力不俗,但也要将己方伤亡降到最小。 从刚建立飞鹰营地的时候李锦就派人研究火器,不知道过去这么多时日了,成果如何,今天不如去看看,如果有成品正好在这次派上用场。 跟陈楚楚等人商量了一下,吃过早饭四人雇了辆马车,带了几个随从,就向营地出发。 由于不是急着赶路,等李锦到了营地已是中午,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村长老爹当仁不让的又把李锦拉回了家中。 吃饭期间,李锦得知最近云龙寨那帮强盗又来犯过几次,还伤了几个去县城购物的人员。 李锦听后,眼珠一转。 正愁这次行动没有合适的背锅人,这帮强盗就送上门来了。 招式不怕老,只要用的巧。 强盗被镇压,欲报复朝廷,所以攻打朝廷官窑,哈哈,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跟村长老爹吃完饭,李锦才知道布隆也在营地里,说是江城那边人手不够,回来挑几个能干的健壮小伙子过去。 既然来了,李锦就拉着他一块去研究所看看布珂的研究成果,光他自己去还真怕那小丫头不给面子。 轰! 刚踏进院子没多久的李锦,却是听得后院一声震天雷鸣之声,把布隆吓了一大跳。 倒是李锦,却听清楚了,这应该是所谓的红衣大炮的响声。 李锦快步走进了院子,盯向了布珂正在摆弄的那门炮。 相比之前红衣大炮,其炮管要纤细而小巧许多。炮座上,则是加了两个轮子。但从其炮座延伸出来的三个支架以及微微悬空的轮子来看,轮子只是用于行走,而非是开炮所用。最让李锦眼睛一亮的是,轮子上竟然包着一层黑色橡胶。橡胶可是好东西啊,现代工业是怎么都少不了这种东西的。 除此之外,看见布珂摆弄之时。炮座上还有一个齿轮传动系统,通过摇杆,便可以调整炮管的上下角度。 很显然这是一门最新设计出来的炮,布珂她们正在测试这门炮的性能。只见她亲自上阵,搬了个装好了引信的“炮弹”将炮膛门打开,齐齐塞了进去。 李锦见到那个所谓“炮弹”也是哑然一笑。这布珂果然是个奇才,只是稍微受了点他的启,便想到了将火药与弹头合为一体的炮弹。如此一来,只要一开始将“炮弹”预制好,战场上使用起来就方便快捷,省了许多功夫和危险性了。 又有人开始在崖壁上候着,用绳子挂下了一个方圆丈许大的木质靶子。而布珂,则是弄始不断微微调整着火炮的角度。 没多久后,她用火把点燃了炮弹露在外面的引信。 滋滋声不断响起,所有人在逃开数丈后。神情即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盯着大炮和靶子。那气氛,就连李锦都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不放。。 轰的一声 大炮出了雷鸣般的巨响,巨大的后坐力使得炮口猛然上抬后又落下。炮口之处,火舌暗吐。 几乎是与此同时,砰得一声响,木质靶子被炮弹轰得粉碎。而崖壁。也是被炮弹狠狠击中而碎石飞溅。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沉寂了一会儿后,那百多个人中,爆出了雷鸣般的喝彩欢呼声。就连李锦,也是忍不住的鼓掌起来。这大炮的精度与威力,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看那大炮的模样,显然是可以用来野战的。以前的红衣大炮,威力自然是很大的。但因为其可怕的重量,只能架在城墙之上用来防守。看来这数个月来,布珂的研究没有白费。 不过李锦也看到了,射出去的炮弹,那是实弹,而不是开花弹。这一点稍稍可惜了些。但炮弄好了,开花弹迟些研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李锦这次过来,是想搞几门大炮过去攻打那矿场。 当然这炮也不错,估计两三个人。或者一匹马就能拉着走了。这可是阵地战与攻城战的利器。想想看,数百门甚至是上千门火炮对准一个城池狂轰滥炸。那是一个什么可怕的概念。 待得他们欢呼过后,李锦便让人把布珂叫到了一旁。询问她最近的工作状况,在她的回答中。 李锦倒也对她的做法感到十分满意。她在数个月内,林林总总招到了百多号人。根据各人的特长不同,分成了很多个研究方向,有专门从事农耕器具的,有只管提高冶炼水平的,还有研究各种材料,各种火药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有是专门研究军备和动力设施的。 “布隆啊,你可是有一个好侄女啊。” 李锦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布珂与人讨论不休,有些感慨的说道。 布隆脸色一僵,苦笑不迭道:“皇上,您说笑了。” “我可没和你说笑,布珂可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啊。” 李锦呵呵直笑道:“这事儿本不应是我与你谈的,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如此,我与你厚颜一番。你看,回头我讨布珂做老婆怎么样?不做妾,明媒正娶。” “讨......老......老婆?” 布隆大吃一惊,但旋即心中又欣喜若狂。本来以为自家这闺女,能够嫁出去已经是万幸了。但着实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少爷看中,要嫁给少爷。 “我想到了。”布珂开心的又蹦又跳:“我有办法了。” 那模样,直让布隆暗自苦笑。这自家侄女,哪里又有半点像是能做人家老婆的模样了? “怎么?不愿意?” 李锦见到布珂开心之极,心中不觉有些安慰。 “愿意,愿意” 布隆忙不迭挤出一丝笑意。 李锦摇着折扇,呵呵一笑道:“既然你没意见,我回头请老爹上门提亲咯。” “没意见,没意见。多谢少爷抬爱。”布隆心里一激动,立即就跪拜而下。 现在李锦在营地人眼里比皇上还有威望,能攀上这门亲事,布隆当然高兴。 更何况,他认识李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咱这个少爷,虽然有时候看似荒唐了些。实际上,却是手段了得。更加难得的是,他对妻子还是十分好的。 可怜那正在兴奋劲头上,还沉浸在明创造快感中的布珂,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那个笑得很坏的眯眯眼和自己的叔父给卖了。 是夜。布珂倒也洗的干干净净。一身宽松的便衣,于自己卧房之中书桌前,正在读一本李锦闲来无事编纂出来的笔记。这笔记记载的不是什么诗词歌赋,更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李锦根据前世大学里机械制造专业的知识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编写出来的。 李锦自己也翻看过一下,倒也是图文并茂,他自己懒得去把这些东西运用到实际中。 但布珂就不同了。得了这笔记,当真是欣喜过望。当夜就挑灯夜读了起来,边看还边用笔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 李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背负着双手,笑吟吟的凑到她身后。随口问道:“布珂啊,这书你看得怎么样?” “不错,不错。很多实验中遇到的死角,都能一一迎刃而解了。” 布珂心思沉浸在发明研究中,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半晌后,她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儿。 急忙回头,朝那犹如在自己家中一般,随便躺到了她床上的李锦望去。 虽然她沉浸在发明创造中,并不代表她是笨蛋,反而是智商极高的一个女孩儿。又何况,她读的杂七杂八书也是极多的。对于男女之情,虽然懵懵懂懂。然而少女芳心,这又无需懂,自有本能来告诉她该如何做。 “喂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布珂瞪着可爱而水汪汪的杏眸,吃惊的问道。 李锦在笑,笑得很淳朴。朝她招了招手,一脸温和而无害道:“布珂啊,过来坐。我想发明一种火枪,正好有些想法要和你讨论讨论。” 那神情模样,像极了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布珂对这种事情最是没有防备,而且看上去他似乎也的确鬼主意蛮多的,自己都受过他好几次启发了。 不觉紧绷的精神一松,走了过去坐于床沿上,兴奋道:“你快些说说看,又有了什么好主意?” 李锦笑眯眯的,取了纸张和笔出来,画了个草图给她看:“你瞅瞅。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李锦边把图纸给她看,便耐心的解释着一个个零部件的作用。 布珂先是神情平淡。但很快却是眼眸中大放神采,很显然李锦的那些零部件给了她很大的启示。 李锦自然不会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很自然而然的,先是勾搭到了她肩膀上,还没待她有所反应。便指着那个弹簧道:“你看看,把这个弹簧机关置入匣中。然后把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匣中。而这枪膛上的机关,往后一拉,弹簧便会将一粒子弹顶入枪膛之内。然后再把这机关一推,不但弹仓的门给关上了,还将子弹推进了枪膛内。一旦我们扣动机关将子弹射出去后。只要重复一拉一推的动作,便能实现连续射子弹的目的了。”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比我想的还好些呢。” 布珂这下,开始对李锦隐隐有些佩服了:“实在没有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 “别你啊你的,要叫少爷。” 李锦一瞪眼,又是将她用力搂住,嘿嘿道:“不过,布珂你挺可爱的。我同意你随便叫,爱叫啥叫啥。” 布珂不知怎么的,心中听着这话儿,一绀滋滋的又有此砰然心跳的感他如此搂抱着瞧删心幕到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难受。不觉轻扭了两下道:“你先放开我,搂的我好难受。” 李锦立即又是实行转移注意力道:“布珂啊,我的这个想法。总觉得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帮我看看,这弹壳卡在枪膛里,怎么让它每拉一次机关,可以自动将弹壳退出。” 布珂仔细的观看了一番的图纸后。眼睛一亮道:“可以在这里加个小东西,每次在拉动机关的同时,不管枪膛里有子弹还是有弹壳,都会将其退出,但是这样还是有些小问题,子弹壳比较烫手,要让它自动弹出枪膛。我再想想,想想,对了,可以在这里加些小东西。每次退铿的时候,可以把弹壳或者子弹直接挤飞掉。” 说话间,她好像正在模拟退铿的场景一般小手儿时不时的一拉。 “布珂,你可真是今天才。” 李锦由衷的感慨道,虽然自己给了她很多幕示。但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便想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对于机关术的造诣显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事实上也正是这样,中国古代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机关术有着狂热的爱好。 李锦的这句夸赞话,到是惹得布珂微微有些脸红不迭。膘了李锦一眼道:“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对了,这种新子弹。和上膛技术,还可以用在火炮上。” “布珂,天色已经不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李锦又是搂紧了些她肩膀,轻轻在她粉嫩而晶莹别透的小脸蛋儿上飞快的偷袭了一口后。那神情模样,倒是没有半分不自在。好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一般。 休息?布珂倒是有些膛目结舌的看着他。虽说她沉迷钻研机关术。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却不代表她半点不懂。不由得瞪眼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和你一起休息?” “呐,你还不知道啊?你叔叔已经把你许配给我做媳妇了。” 李锦故作惊讶,一脸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不和我一起睡觉?” 那口气,腔调,好像布珂不陪他一起睡觉,是一件怎样天理不容的荒唐事情呢。 “什么?。布珂瞪着杏眸。吃惊道:“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李锦嘿嘿直笑道:“我是这营地的老大,是这的主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所有人都得听我的话,包括你。” 李锦眯着眼睛挑起了她光洁玉莹的下巴:“你叔叔是我的下属,我向他提亲,他自然不可能反对。嘿,布珂啊,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了。” 布珂张着嘴巴,倒是这才明白了过来,这人好像是这营地的首领,是所有人的大恩人,不过这人也挺聪明的,倒也不讨厌,既然是叔叔同意了,布珂便点头道:“那好吧,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过,我要去看书了,不想睡觉说罢。” 站起身子来就想去书桌。 “等等,等等。” 李锦忙汗然的一把将她拽住,心中暗忖你要是去看书了,岂不是让我独守空房了?看着无所谓和无辜的表情。李锦计上心头来,忽而一脸沉重道:“布珂,你可真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儿 这话到是听得很舒服的,布珂微有飘飘然。 “不过呢,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家布珂呢,这么漂亮,聪明。” 李锦一脸惋惜的说道。 “死就死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布珂倒是挺淡宾的:“你别拉着我,我要去看书了。” “这个布珂啊,你听我说......” 李锦咳嗽了几声后道:“你呢,是喜欢玩机关术的。不过这机关术呢。博大精深,其中内容浩瀚如海。哪怕是你花一辈子的时间,也别想完全学懂,学通。你看,我说的有理吧?” 布珂想了一下,却是轻轻一叹道:“的确是这样。人的生命太短。而机关术,又是需要大量时间去学习,试验的。” 就布珂了解,很多机关术大师,好不容易有所成就,却寿命到了,不得不抱憾而死。 有渴求就是好事。李锦眼睛笑得都要眯了起来。像是一头大灰狼。瞄上了纯洁可爱的小红帽一般。 “呐,不过我到是有个办法。让布珂你不但寿命可以大大增加,还能维持很长时间的红颜不老。啧啧,错过了村,就没这店咯” 第六十五章 这不是周公之礼嘛 布珂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倒是颇为心动。倒不是她贪图红颜不老,寿命大增之类,只是她此时虽然年轻,但她也知道生命实在太短暂了,有一天自己也会跟那些行业出色之极的大师一样,刚在技术登峰造极之时,却是阳寿已尽。 机关术更是比之其他东西要来的博大精深,布珂只是想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多明白一些东西。这是她的乐趣,也是她的追求。 但布珂心动之余,总觉得他那和蔼的笑容里藏着一些古怪的邪恶气息。不觉疑心重重的问道:“你不会害我吧?” “怎么会害你呢?我像你叔叔提了亲,你叔叔也答应了,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堂,但你总归已经是我的媳妇了。” 李锦尽量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温和一些,色狼的大尾巴藏的深一些。又是义正词严道:“你上次不也见到楚楚了,她是我的大老婆,你看我对她好不好?” 一提到陈楚楚,布珂就不免有些心慌,那楚楚姐姐温柔、典雅的气质,直让她心中好生压力。不过,陈楚楚在提到他的时候,却是会露出很开心的笑容。由此可见,这人对她还是蛮好的。 “那你的方法,对楚楚姐姐用过没有?” 布珂又是多涨了个心眼儿,追问了一句。 “用......当然用,每晚都用,楚楚她们还乐此不疲呢。” 李锦笑的十分荡漾,眨着眼睛道:“我们不但每个晚上用,连白天也经常用呢。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誓。” “她们?” 额,被布珂一问,李锦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得意忘形说漏嘴了。 “这个......布珂呀,你也知道我不止楚楚一个老婆,还有紫荆,绿衣也是,你......你不会嫌弃吧......” 虽然李锦很想得到布珂,但如果布珂不愿意,他还是会尊重布珂的意见的,毕竟这是一件两情相愿的事。 谁知李锦白担心了,布珂撇了撇嘴。 “谁管你这个,只要你能像对楚楚姐姐那样对我好就行了,只是......只是,楚楚姐姐不会讨厌我吗?” 李锦一听欣喜若狂,其实他收了布珂这件事是瞒着陈楚楚她们的,也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估计这会儿她们还在为李锦今晚没回去狐疑呢,没办法,为了布珂小宝贝,拼了,只能先斩后奏了。 “我当然会对你好了,而且你楚楚姐姐也很喜欢你,觉得你很可爱,肯定也会对你好的。” “真的能长生?” “真的能长生。” “那好,你对我来试试吧。” “我的乖乖小美人儿,我来啦......” “喂喂,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当然要脱了,不然效果不好的。” “你......你又压在我......呜呜,王八蛋,好疼啊,你这个坏人。” “这可是长生的办法啊,你当随便炒盘菜那么简单啊,忍着点啊,要疼的话就叫,我的小姑奶奶,你咬我肩膀做什么?嗷......呜。” 鬼哭狼嚎了半晌之后,一切终于消停了下来。 “坏人,你骗我的。” 布珂双颊娇艳未褪,一个翻身趴到了李锦的胸膛上。腮帮子气得直鼓起:“我想起来了,我看过这种书的,这分明是周公之礼,要拜堂成亲后才能行的礼。” “嘿嘿。” 李锦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托起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狠狠在她粉嫩而可爱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你也不乖哦,竟然偷偷摸摸的看那种书。不过,我可没骗你。轩辕黄帝你知道吧?我就是从他流传下来的古籍上学到双修秘术。便是借着行周公之礼,乾坤交泰,阴阳调和,采天地之灵气弥补后天之不足。你摸摸你的小腹,是不是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缓缓涌动?又有没有感觉到比平日里更加神清气爽了些?” 布珂感觉了一下,下腹丹田果然暖洋洋的极是舒泰,自己的精气神也明显比平日里高了不止一筹。 心中一舒,看来这坏人还真的是没有骗自己。却仍旧是有些生气道:“不过,我们还没拜堂成亲。行周公之礼就是不对的。我听奶娘说,女孩子这一生,只能和自己的夫君行周公之礼,否则的话,会被万人唾弃,浸猪笼的。” “对对,你奶娘说的很不错。你奶娘应该还教过你女孩子要从一而终吧?” 李锦摸着她柔顺丝滑的秀呵呵直笑道:“你以后只能和我行周公之礼。因为从今往后啊,我就是你的夫君了。来,给你家夫君亲个小嘴儿。” 布珂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红着脸凑了上前,任由那坏人在她嘴上啵了一口。却又飞快的缩回,神色有些担忧道:“可是我们毕竟还没有拜堂成亲啊,这么做,会不会有万人唾骂我?抓我去浸猪笼啊?” “谁敢?” 李锦眼珠子一瞪。脸色有些威严。 “我是跟我老婆行周公之礼,天经地义,哪里有错了。谁要是敢议论纷纷,我就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布珂暗忖,这人虽然说话坏坏的,但真是听了让人心中好舒坦,不觉下意识的又想多听听他话儿。 “为什么我听你说的话,心里总是会很开心。” 布珂脸色有些古怪道:“好想抱抱你。” “来来来。” 李锦笑呵呵的,将她娇躯抱上来些,让她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臂弯中:“布珂小乖乖,这样是不是更加舒服了些?。 “嗯!” 布珂重重的点了点头。 “若我说我想留在研究所,不跟你回县城,你会不会生气啊?” 布珂眨巴着眼睛,轻声问道。 “倒也不会生气。毕竟呐,布珂你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对我非常有帮助。” 李锦也没有欺骗她,反而是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布珂你这么乖巧,我一定会想你的。不过研究所离县城也不远,我可以时不时的来看你一次。” “我也挺喜欢在研究所里研究各种东西的,这里材料很多,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人也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东西,说不定就会有人想到。” 布珂伏在李锦的怀中,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很安心,很舒心。不过,眼神儿却又有些忧郁。 “坏人啊,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把火枪火炮研究的又快又准,杀伤力又是很强很强,如果装备到军队中,你说,会不会因为布珂而死很多人?” “会的。”李锦淡淡的说道:“一定会死很多很多的人,而且这次我来这就是想借用你研制的大炮去攻打一个地方。” “那怎么办?” 布珂有些惊慌失措。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新东西而已,不想害死很多很多的人。” “我的布珂小傻瓜。” 李锦呵呵一笑。 “如果不把你的东西研究出来,来强大我们的营地,同样会死很多很多人。因为,我们营地孱弱,那些强盗土匪就会来欺负我们。你也知道了前段时间有盗匪来袭的事吧?若是我们的营地越来越差,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坏蛋,会像是狼一般噢到了血腥味道,来欺负我们营地的百姓。但是,如果我们手上有强大的火枪火炮,那我们的军队,就可以保护他们了啊。你说,究竟是死敌人好,还是死我们自己的人好?” “那我情愿多死点敌人。” 没有丝毫犹豫,布珂便有了答案:“咱们营地包括我在内的老百姓,那好歹也是自己人,而且都是受迫害的可怜人,我不想他们再受伤害。” “好好,就应该这个样子。” 李锦欢喜的抚摸了一下她的秀。 “不过,这些强盗又为何会来欺负我们?难道大家都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好吗?” 布珂有些幽幽的说道。 “呵呵,这人心呐,总是不会满足的。” 李锦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呵护道:“我飞鹰组织若是强盛,那么他们一个个都会因害怕避而远之。但若我们孱弱不堪,摇摇欲坠,那么他们就会觑准机会群起而攻之,分食我们的血肉。不过,我也不怪他们,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本是天道。所以说,我才要发展科技,整顿军备,就是想让飞鹰组织强大,不但不受人欺负,还能时不时的欺负欺负别人。” “嗯,坏人你的确蛮喜欢欺负人的。” “布珂乖乖,我看你可是也蛮喜欢给我欺负的,嘿嘿。” “啊,你又来欺负我?。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多欺负你几次......” “你这个坏人......呜。” 第六十六章 云龙寨的大爷 夜晚,从郊外通向沂水县城的道路上,一队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骑马悄悄的行走在路上。 队伍后面还有一辆辆用马拉着的被黑布包裹着的奇形怪状的东东。 这群人正是从飞鹰营地回来的李锦等人。 此刻,李锦正坐在马车里接受这陈楚楚和绿衣的轮番轰炸。 因为他不但不打招呼就整宿不回家,还不声不响的在外面找了个小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要是再不管管,以后还不得弄出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啊。 因为这事李锦确实做的有点过份,就连紫荆也不再护着他,任由两位姐姐指责相公。 李锦早有了被骂的心理准备,这会儿倒也老实,坐在那低着头不说话任由两人指责。 等陈楚楚和绿衣骂累了,李锦还嬉皮笑脸的贴上去。 “嘿嘿,三位老婆就别生气了,骂得口渴了吧,来......先喝口水,解解渴。嘿嘿......” 说着,还真一脸殷勤的给三人递上水壶。 李锦这样,陈楚楚看了就来气,刚要继续说他,马车却停了下来。 “报告宗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到达目的地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李锦从研究所回来并没有直接回县城,而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里离着李锦要攻打的那个矿场挺近。 李锦队伍中用黑布包裹着的正是布珂研究出来的火炮,之所以选择黑夜出行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免生事端。 正好趁着黑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大炮藏匿在这,等到时机成熟,直接先用大炮炸他丫的。 来的时候从布珂那里带来了几个特训出来的炮手,毕竟这个东西还是挺难捣鼓的,必须有人能熟练的掌握使用它们。 一共二十门大炮,每个大炮配备两个火炮兵,一人调节炮筒高度,一人填充炮弹,动作非常熟练,配合特别默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平时没少收训练。 火炮兵在调整火炮同时,孙瀚跟于禁各自带领一队候在一旁,整装待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信号。 李锦站在不远处一座山丘上,拿着从自制的简单望远镜望着远处。 忽然,天空一道亮光划过,一团烟花在高空炸裂,乌黑夜空的衬托下格外耀眼。 不是别人,那是于禁找来的逍遥宗的高手发出的信号。 一旦信号弹响起,就表明矿场里领头的军官们已经被悉数处理干净,同时也找准了官民们驻扎的地方。 几乎同时,信号弹的亮光刚散去,火炮兵们动作整齐划一的点燃火炮的引芯,二十门大炮齐齐发作,声音轰鸣。 幸亏这里远离县城,不然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影响。 虽然县城里的人听不到,但矿场里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火炮巨大的轰鸣声本就引起了官兵和奴隶们的骚乱,这会儿,官兵驻扎的上空又下起了一颗颗不明物,落地后就是一个大坑,周围的人眨眼就被夺取了生命。 矿场上的奴隶们虽然也跟着骚动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居住的地方却是安全的很,没有遭受炮雨的袭击。 几**炮轰炸过后,军营里已经乱作一团。刚开始的时候,官兵们还期望着会有军官出来指挥他们,但左等右等,没有一个军官出来,一个个都萌生退意。 其实官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军官早在前一会儿就在睡梦中被人毫无征兆的杀死了。 趁着骚乱,于禁跟孙瀚各领着一队蒙面的黑衣人杀入官兵群中。 两队人马本来就武功高强,又加上官兵们心无战意,两队人犹如狼入羊群般,大肆屠戮。 这简直是一边倒的形势,那场面犹如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个官兵喊了一声儿,军官们都死了,我们也赶紧逃吧。 这一声喊出,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整个营地里的官兵们纷纷丢盔弃甲,毫无犹豫的逃命而去。 于禁跟孙瀚也没有穷追不舍,只是象征性的追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因为李锦在之前就跟他们交代过,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营地里没有官兵,只剩下被关着的奴隶们,战战兢兢的看着那群凶残的蒙面人举刀向他们走来。 出人意料的是,蒙面人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砍断了他们的锁链。 “告诉你们,我们是云龙寨的英雄好汉,今天大爷绕你们狗命,你们回去有机会告诉那群狗官,不要得意太早,我们早晚会去取他们狗命的。好啦,你们逃命去吧。” 说完,于禁跟孙瀚率领手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并宗主,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全部办妥了。” 于禁单膝跪伏在李锦面前。 “很好,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步了,哎呀......还真有点心疼啊。” 李锦龇牙咧嘴的把目光瞄向那二十门大炮,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挥了挥手。 “按照计划来吧,挑十门大炮拉到云龙寨门口,不过要记得弄坏了再送过去。” “是。” 于禁跟孙瀚领命而去。 “哼,攻打官窑这么大的罪名,恐怕这次云龙寨要被夷为平地了,嘻嘻......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这一切都是之前计划好的,从李锦等人决定下攻打这个矿场之后,苏抑扬就开始谋划着怎么能把这个烫嘴的肥肉巧妙的吃下去。 受李锦启发,最后还是把这罪名找了个替罪羊顶替,而屡次侵犯飞鹰营地的云龙寨自然而然就成了这替罪羊的最好人选。 折腾了一晚上,李锦不觉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上了马车就往县城走去。 一路上,三女也不搭理他,都闷不做声,他主动上前也是热恋贴了冷屁股。 回到房间,李锦还想搂着三位老婆来个大被同眠,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陈楚楚跟绿衣还在吃醋生气,根本不理他,但紫荆虽然一路上也没有理李锦,却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被陈楚楚跟绿意教唆好的,要统一战线,不能做叛徒。 但紫荆的性格怎么可能忤逆李锦的意思,但又怕两位姐姐不高兴,同时也害怕自己一人承受不了李锦的折腾,那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 李锦看穿了紫荆的心思,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搂着她的肩膀往床上走去。 “荆儿啊,我跟你说,最近相公从书上学了点新东西,正好你跟相公好好探讨一下......让相公好好伺候伺候你,其他人呀可就没那机会喽。” “哼......” 陈楚楚跟绿衣冷哼了一声双双离去,去了隔壁的房间。 晚上,李锦故意把紫荆折腾的死去活来,本来性格比较内敛的紫荆,发出的声音却也是震天动地,睡在隔壁的两人那是听得清清楚楚。 说不想是假的,虽然相公确实有点不正经儿,但在床上却强的可怕,而且花样也很多,光上次那个什么法式热吻就被弄得********的。 本来就忙活了一夜,李锦又跟紫荆折腾了一会儿,就在紫荆实在不行了求饶后两人才准备睡觉,可这会儿天已经是大亮。 “老大......” 李锦刚准备睡觉,就听到了苏抑扬在门外的叫喊声。 李锦极不情愿的起床,自己穿好衣服,紫荆是没法伺候他穿衣了,估计这会儿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说老二啊,你可真是喜欢打扰人家好事,这大清早的就来叫门。” “大清早?老大......这都快中午了。” “走吧,有什么事去大厅说吧。” 李锦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这衣服。这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闲着没事时候设计几套现代的衣服穿穿。 到了大厅,发现于禁一干人等早就坐在了那,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宗主。” “首领。” “不必多礼,都坐吧。” 众人刚在大厅桌子边上坐下,苏抑扬就着急询问昨晚的结果,得知一切出奇的顺利完成后,悬着的这颗心才放下。 “现在,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就看老大你的了。” “我?” “对,趁现在老大你要写奏折上报昨晚发生的事,不仅要把责任推到云龙寨身上,还要争取把矿场的经营权争取过来,我已经跟我老爹打过招呼,只要老大你上奏,这事肯定成。” 对耶,差点忘了苏抑扬这小子的老子就是的当朝儿二品大员,户部尚书,任命的小官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来真没白交苏抑扬这小子。 “老二啊,不愧是狗头军师,这次给你记头功,哈哈......” —————————————————————————————————————————————————— 感谢大家的收藏与推荐,小墨在这里感激不尽,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今后我会更加努力,争取写出优质好文,如果大家对我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在书评区给我留言,小墨一定会每条都认真阅读并回复。最后,喜欢本书的各位看官请把手中的推荐票投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文人心黑 现在李锦越发觉得收了苏抑扬是赚大了,不仅脑子好使,而且身后还有一个当朝二品的户部尚书老爹,关键是这人还挺讲义气,对自己确实挺忠心的。 李锦的用人观点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虽然这是他不爱操心管事的借口,但这也确实成了他的优点。 被用之人不知道李锦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是李锦信任自己,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加之李锦待人对事确实不错,自然手下会有一批既忠心又能干的人。 攻占矿场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李锦给苏抑扬一个表现的机会。行动计划从头到尾都是苏抑扬昼思夜想出来并指挥实施的,当然,结果也确实证实了苏抑扬的才华。这一下提高了苏抑扬在李锦一干人中的地位,军师的称谓算是坐稳了。 李锦也很支持他,虽然不明白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给皇上写了奏折。 “苏二啊,你让我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直接给皇上写奏折,这能行吗?那皇帝老儿日理万机,会理睬我的奏章?” 李锦边写着边对苏抑扬发着牢骚。 “正常情况下,皇帝是不会理会一个县令的奏章的,甚至还会判你个越职上报之罪。但如果是由锦衣卫呈上的奏章,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苏抑扬说着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于禁。 于禁听了倒也爽快,当即对着苏抑扬一抱拳。 “苏公子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在下,尽管吩咐。” “好!” 苏抑扬嘴角一扬,手中折扇一推,颇有一份运筹帷幄的自信。 “那就得劳烦于禁兄在老大写完奏折后亲自跑一趟京城了。到了京城直接把书信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就说此事牵连甚大,没有那么简单,是有人暗中勾结盗匪有谋反之意。” “谋反?” 苏抑扬说完,不光于禁吃了一惊,在座的包括李锦在内的其他人也是一阵疑惑。 见充分吊起了众人胃口,苏抑扬这才有点卖弄的解释给众人听。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当我们决定要把此次事件栽赃嫁祸给云龙寨的时候,我就拜托雨影的兄弟们提前了解了一下他们的底细,这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云龙寨那群土匪竟然跟临州太守赵书河有勾结,也就是说我们这此行动的真相可能已经被赵书河知道了。” 说到这,苏抑扬停顿了一下,目光一狠。 “所以......不管他会不会把此事上报,这人反正是不能留了,因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等他死了,我们可以接手太守的位置,然后再用官府的力量剿灭云龙寨,兵不血刃。” 人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文人想让一个人死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 不过,苏抑扬此举,李锦是一万个同意。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太守赵书河杀死了村长老爹的儿子,害死了布珂的爹娘,让飞鹰营地那成百上千的百姓们失去亲人,流离失所。 本来只是简单的攻打一个官窑,没想到会让苏抑扬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态扩展到这么大。不过,收益跟风险是成正比的,既然想做大事,不想再碌碌无为度过一生,那就要放心大胆的去闯一闯。 有了李锦的支持,一切都按照苏抑扬的计划有条不稳的进行。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着于禁给杨潇把奏折送到,等着朝廷对待此事的态度。 表面上,现在的沂水城还是跟往常一样,市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辛勤劳作,重建自己的家园,都希望能在过年之前住进新居。 而李锦也想方设法的筹资,解决市民们入冬后的吃饭问题。 城南矿场莫名其妙被人攻击,几大仓库的宝石不翼而飞,有人说是被盗匪打劫了,也有人说是从西域那边来的宝石商人黑吃黑,想垄断货源,反正什么谣言都有。 至于是什么原因,没人知道,既便山寨里有蛛丝马迹,也被捕快们一阵乱翻乱搜,弄得面目全非,毛都没有了。 倒是有人提起说,前几天夜里听见打雷般的轰鸣声,还在矿场周围找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两个轮一个管。还听说,事发的第二天早上还有人看见云龙寨的人们往山寨里运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些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大多数人就当个谣言听听传传。不过就算是谣言,说多了也可能变成真的。 周氏商行从京城派来负责人责问驻扎在当地的西域商人,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就动刀子,闹得不欢而散。 孙瀚不失时机的与代理商接触,双方商妥价格,承接下了西域商人那的供货渠道,悄悄把宝石卖出去,赚得满盆满钵。 周家高层人物赶到当地,欲再承接生意,奈何西域人已经没有兴趣,一口回绝。 周家人气得爆跳如雷又无可奈何,想打?这不可能,历代皇帝统率几十万大军,都无法征服西域楼兰,周家虽然高手众多,但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手下失踪一事,没有查到半点线索,而又有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不知名商人抢了他们的生意,周家的人没办法,只能退出沂水县的宝石市场,乖乖退缩回皇都。 这还只是第一步,李锦现在就是在等,等自己能掌握矿场的经营权。 到时候垄断了这里的宝石生意,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李锦乐得在睡梦中都发笑。 好在朝廷也没让他等太久,从于禁离开到回来,半个月的时间,于禁就带回来了好消息。 于禁到了京城,直接找上了锦衣卫指挥使杨潇,把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 杨潇听后立马面见皇上,此事还真引起了皇上的重视,暗中下旨,给了李锦彻查此事的权利,还说矿场的经营权在李锦管辖范围内,就让他顺势再找一个当地的商人继续打理。 并且负责维护矿场安全的军官,已经由户部挑选好,已经率兵随着宣旨的太监在来的路上。 早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李锦听了此消息甭提有多高兴,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让李锦挑选经营商等于是把矿场的经营权交给了李锦。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用上现代的采矿技术,那矿场就是一个日夜不停的造钱场啊。 第六十八章 你真是太霸道了 自从得到于禁带回来的消息,李锦这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既然皇帝老儿放给小爷这么大的权利,那就说明皇上相信了自己的奏章,是支持自己的,既然有当今皇上在背后做靠山,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下就光等着传旨的太监到了,伺候好了,临走时候再塞上点钱,这事就算是稳妥了。等稳住阵脚,再好好收拾那个混蛋太守。 哼,还想老子的妞儿,动老子的人,让你吃饭的家伙也不保。 李锦今个心情大好,挑了几个衙役跟着,准备去街上逛逛,看看民居重建工程已经进行的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当的是个甩手掌柜,但咱这爱民如子的名声是传出去了,最起码也得做做样子吧。 李锦到工地上装模作样视察了一番,给工人们打了打气,慰问了几个等着住新居的年迈老人。简直做足了面子工程,跟在身后的自己人都有点脸上挂不住,老大这表演天赋真是绝了,没去唱戏都白瞎了这个人才。 临走的时候,李锦也想学着前世从电视看到的那些大官跟人握手告别,奈何这个时代不兴握手,只得悻悻伸了回来,尴尬的摸了摸头。 知道今天,李锦才找到了一个当官的感觉,不禁觉得当一个人民爱戴的好官还是不错的呢。 这是他心里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保不齐会被苏抑扬跟陈楚楚他们打死。你倒是清闲了,活儿都是我们干,名声都是你来赚,想当一个好官,你自己亲力亲为试试。 视察工地没用了多少时间,从那出来,天色还早的很。 “柳三啊,你来了沂水之后是不是还没有好好玩一把呢?” “嗨......老大,别提了,来这之后整天被苏抑扬那家伙儿拉着干活儿,哪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啊。” 看着柳世卿满腹牢骚的样子,李锦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柳世卿的变化李锦看在眼里,也不知是身上没钱,还是真的没时间,反正柳世卿最近正经了许多,学会了很多东西,不再是以前那个整天游手好闲只会吃喝嫖赌的二世祖了。 “好,看你近期表现确实不错,趁今儿个高兴,你可以好好去乐呵乐呵,放松一下,所有花费回头给你报销。” “真的......” 一听说乐呵乐呵,柳世卿那眼睛都块冒出绿光了,挂着一脸的色相,领着一名家奴就飞奔而去。 柳世卿之所以没去那些风月场所,也是忌惮于李锦,自从跟了李锦,他是真心实意的效力,没有李锦的允许,他就真不会擅自胡来。 柳世卿走了,李锦百无聊赖之下,忽的想起了郑倩倩。 也有些日子没去看看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寡妇了,不知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胸有没有变大,腰有没有变细,臀有没有变翘...... 李锦越想越龌龊,不自觉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也罢,既然都出来了,咱也找地玩一玩,嘿嘿...... 既然是要玩,那就得先换身行头,现在众人身上还穿着官服呢。 边上就又一家成衣店,李锦领头率先走了进去。 李锦跟柳世卿各自一身名贵狐裘,跟着的四名衙役也换上了家奴装。晃荡在县城城南某条繁华的大街上。 虽然天气转凉,但因为临近收重阳节,各家都没有活儿忙,使得被铲得干干净净的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卖秋后水果的,卖艺的,挑着担子推着车子卖干货的,应有尽有。 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小少妇的。趁着换季,也是跑到闹市区来购置些胭脂花粉,又或是添几件换季的衣服。 李锦这一路,也算不但饱了些眼福,更是趁着人潮拥挤时,揩了不少油。惹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害羞的则是红着脸跑开,那些胆大泼辣的,却是横眉怒眼欲他几下。 李锦这段时间双修下来,倒也有些身手灵活。一脸纨绔子弟的笑容,笑嘻嘻的调戏一番后又跑开。 李锦不是不好色,但他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主儿,他更享受的是那种混迹红尘,猎艳遇奇的意境。 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倒是又到了当日吃豆腐花的郑寡妇处。 本来没指望能见到人的李锦,却是意外的现,郑寡妇那摊子还支在沿街处。只见她柔嫩的脸蛋儿冻得有些发红,却依旧是一碗一碗的卖着她的豆腐花,穿着打扮依旧是朴素到了极致,表情严肃而冰冷,仿佛都欠着她几百万银子一般。 她这摊子,生意是极好的。不说东西好吃,就连人也是一道秀丽风景。 也许是现在人多,有限的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还有不少,都站在一边等待着。 李锦那一身华贵的打扮,显然极为惹眼,刚到摊边,就引来诸多目光。但身后那群目光凶恶的侍卫各自狠狠扫了一圈,均是将他们的好奇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郑寡妇也是见到了李锦,下意识的,嘴角竟然微微挂上一丝难得的微笑。但眨眼之间,她仿佛又是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转为一脸冰冷。 “我说,这都快过节了。怎么还在外面瞎忙乎?” 李锦走上前去,淡然笑着问道:“这么冷的天,不多穿点,也不怕冻着?” “这段时间,生意要略好些。” 郑寡妇竟然挺难得的,低着头,回答着他的话。 李锦背负着手,笑了笑:“那就给我们一人两碗吧,天怪冷的,热热肚子。” “公子恐怕要稍等一会儿。” 郑寡妇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些被占满了的位置。 李锦没说话,身后那名虎背熊腰的侍卫,当即解下佩刀,咣当一下砸在了某张桌子上。那吃豆腐花的几位,脸色呆了一下,看了看刀,又是瞟了瞟那些气势彪悍的侍卫。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飞快的结账闪人。 那名刚还一脸凶相的侍卫,又立马快步上前,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又直接用衣袖将一张凳子擦得雪亮,这才对着李锦弯着腰,一脸谄笑道:“公子,您老坐。” 李锦也是摇着头笑了笑,坐了上去。挥手对那侍卫道:“进宝啊,你也坐吧。” “多谢公子恩典。” 那一脸憨厚相,体格壮硕的家伙,仿佛如闻仙音一般。感激涕零的坐下。直把刚端来豆腐花的郑寡妇呼得一愣一愣,人,居然还能猥琐成这种模样? 这名李锦的贴身侍卫,乃是苏抑扬走自己这的关系,抱着大腿哭喊着塞进锦衣卫的,虽然只是挂个名,没有实务,但那也是莫大的荣幸。 同时,这家伙也是苏抑扬那家伙的亲姨表弟。据说,赵进宝从小酷爱习武,还曾被托关系丢进最严格的边军中捶打了数年,武艺人品样样俱全。李锦看着苏抑扬被他姨娘唠叨的着实心烦,又加上好歹苏抑扬现在是他的狗头军师,在占领矿场的事情上立下了不好功劳,多多少少也要给点他面子,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塞进了锦衣卫编制中挂名,平时就给自己当个侍卫。 回头一试,好嘛,这也算是经过严格捶打,从小酷爱武艺的主?任何一名小侍卫,单只手就能撂到他无数次。 不过这小子也不是没用,至少其体格粗壮,带出去吓唬吓唬人不错。最重要的是,此子马屁功夫可真不是盖的,屡屡拍得李锦是舒坦舒坦的,察颜观色的功夫更是强悍,每次不用李锦开口,就能心神领会其意思。放在身边,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例如这次,李锦亲自开口抢座位,明显就落了下乘,他这一声不吭,就将事情办妥了。比其他真正从军队中严格捶打出来的侍卫,可是要胜出不少。至于其武艺,没办法,多让其他侍卫真摔打摔打吧。 李锦当然不会对贴身侍卫作出厚此薄彼的事情来,笑着也让其他人坐下。其他人,当然没有赵进宝那般厚脸皮了,只是简单的谢过之后,就拘谨的坐下。 赵进宝忽而又忙起身,殷勤的接过郑寡妇手中的豆腐花。悉心的搅拌匀称后,才放到李锦面前,低声道:“公子,请用。” 李锦则是慢吞吞的边吃着豆腐花,边赞道:“小郑的手艺仿佛比以前更好了啊,坐下吧,本公子有些话要对你说。” 郑寡妇上次吃过不肯坐的亏,这次李锦让她坐,倒是没有多敢犹豫。只是,四面均是被人占住,又不好坐在李锦那条长凳上。 亏得那赵进宝,是个察颜观色的高手,还没等人开口,就又殷勤道:“这位仙女姐姐,你坐我那张吧。我家公子走了半天路看你,估摸着是有些累了,我帮他捶捶先。” 说罢,他便又凑到了李锦身后,一对肥手在李锦肩膀上揉捏着:“公子,轻了还是重了?” 被他叫仙女姐姐,郑寡妇也是微觉脸红。但见他那副马屁不断的模样,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坐下后,微微掩着嘴道:“公子,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侍卫?” 这家伙,显然是专门练过这种按摩的,手法极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李锦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道:“再稍微重点,这段时日,身子骨的确有些乏。” 转而又对那郑寡妇无奈的苦笑:“没办法啊,他表哥硬是塞给我做侍卫的。这人呢,简直有些没皮没臊。” 李锦这般苦笑脸,却是反而让郑寡妇觉得有些亲近感,与他相处,不免略轻松了些。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锦囊,有些羞赧的递给了李锦。 “不是吧?”李锦嘿嘿直笑:“小郑你才见了本公子两面,就送贴身之物表白了?嘿,不过,本公子喜欢这调调。” 说罢,笑着去接。 郑寡妇有些晕厥,刚才还在说自己的侍卫没皮没臊,但他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侍卫。 红着脸,从囊中取出了两张银票,递给李锦道:“公子,上次您给的实在太多了。三十碗豆腐花,只需六十文,打坏的桌椅,我让木匠修了一下,不过花了百文。这么多的钱,每天都放在身边,真是挺让我担心的。” 谁想,李锦一把捏住了她的冰冷的小手,脸色有些忧郁道:“小郑,你这样做,也太伤本公子的心了。” 郑寡妇顿羞得满面通红又尴尬,奋力挣扎着,娇嗔道:“公子,请您快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收这钱。” 李锦恬着脸凑上去,轻嗅了几声:“啧啧,没想到小郑不施胭脂花粉,也有天然体香啊。” 说着,探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公子快放手。” 郑寡妇又些着恼,又是羞得无地自容,怯生生的低声哀求道:“给人看到不好。” “给人看到不好,那也就是说没人看到就好喽?” 李锦满脸淫笑的看着郑倩倩。“小郑,天色已经不早了。” 李锦又是对在一旁一直默默冷静观望着这一切的郑寡妇,笑吟吟道:“明天就是重阳节了,不若今天就早点休息,也好让本公子害佳人受惊而聊表歉意。” 那郑寡妇,却是微微蹲身道,脸色依然冷漠道:“小女子知道公子应当是有些权力的贵人,不过,小女子自幼孤苦惯了,靠自己一双手,也能好好的活着。若是公子垂怜,还请放过小女子吧。” 李锦一愣,看了一眼周围这破落的豆腐花摊子。想不到,这郑寡妇性情如此坚定,竟然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弃之不顾。 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小郑,本公子很钦佩你的气节。不过,本公子要做到的事情,是不容你反抗的。” 淡然的挥了一挥手。 还是赵进宝第一个醒悟,率先气势汹汹的开始砸起了摊子。其余侍卫,一见之下立即上前帮忙。乒乒乓乓,就开始砸着桌椅,碗筷。 正待郑寡妇只是脸色微变,却是没有上前阻止。两滴晶莹泪水,缓缓从脸颊上滑落。 李锦上前一步,脸色有些舒缓,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温柔的擦着她泪水,柔声道:“不是本公子狠心,只是着实不忍你这般天姿娇容,埋葬在这市井之中。本公子可以答应你,从今往后,若是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不再强求你。如果你喜欢做生意,那就做大一点,这里有二十万两银票,你要有本事的话,帮本公子连本带利的都赚回来吧。” 左右看着短时间内已经被砸得稀烂的豆腐花摊,郑寡妇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贝齿一口狠狠咬在了李锦手腕上:“你,真是太霸道了。” 第六十九章 前途无量 城南一家足有五层高,气势恢宏,却又装饰得别致细腻的酒楼之中。即便是在这瑟瑟的深秋季节里,整座酒楼内依旧是不乏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的美景。光是要在这秋季里将整座酒楼内,都维持的如同春季的生意盎然一般,便需花费无数心思与银两。 酒楼经营者也是别出心裁,从各地招了不少漂亮而年轻的穷苦人家女孩儿,精心训练调养一番,又是统一了能体现少女凹凸玲珑娇躯的制服充当招待,却又禁止客人猥亵。 这酒楼已经算的上是沂水县城里最高端的消费场所,此处绝非是寻常人家消费得起。 当然,李锦是不知道有这处酒楼的。不过身边有了柳世卿这个爱玩乐的纨绔子弟在,自然而然的,推荐到了这处。虽然青楼不敢去,但吃饭还是可以的,毕竟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光吃县衙里那粗茶淡饭,柳世卿还是受不了的。 这酒楼由于生意着实太好,最好的顶楼观景阁早早就被人订走了。在李锦那略微不满的一声轻哼中,于禁忙不迭亮出了锦衣卫的身份。 掌柜的听闻之后忙不迭跑了过来,眼神儿滴溜溜的偷瞧了两眼,看到那神色淡然自在的李锦。又是察颜观色,似乎这些锦衣卫大爷对其也是恭敬异常,顿觉此人应当身份不凡,虽又是在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小心。 李锦四下左右瞧了一番,只见这楼呈回字形,中间内庭如姑苏庭院般,优雅而别致,将整个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也不理睬那掌柜,背负着双手,踏上了幽幽小径,从假山泉水之中蜿蜒而过,登梯直到了顶层。他这一走,十来名侍卫自然众星拱月般,跟随在了他身后。 侍卫们,不待人吩咐,便率先将观景阁占领,于各处先仔细的搜索一番。又是纷纷占据了险要位置,神情警惕的站着岗。 进了房间,李锦四下打量了一番,暗忖这观景阁果然装饰奢华,恐怕丝毫逊于当地那些有钱人家的装饰。家具各个应该出自名家,用紫檀木作架子的仕女屏风,以及各种黄花梨木家具,各种字画挂满了整个墙壁。 这栋酒楼从外面看上去,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比之其他酒楼大了一些,但走进来一看内部,确实有它的独特之处。就这内部装饰,就算放到京城恐怕那也是算的上上流品质,只可惜这里是沂水县,一个小县城。 不过,饶是如此,这座酒楼的位置,也算是独具匠心了。毕竟从此处朝外望去,一片空旷而瞭远,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沂水县周围的山水美景。 “好吧,就定在这吧,柳三,这次给你记一功。” “嘿嘿......老大满意就行。” 李锦之所以大费周章的亲自过来挑选酒楼是为了招待从京城来的那位丁公公。 听熟知京城官场的苏抑扬说,别看这位丁公公只是一个公公,但却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打小就服侍皇上,是陪着皇上长大的,深得皇上宠幸,朝中一二品大臣也得给几分面子。 太监没有jj,进不了女色,只想吃好喝好,活的还得有面子。 这就好办了,咱从他来到走,伺候的好好的,这事就稳了。 喜欢吃,那就在沂水县最好的地方招待他,喜欢银子,就使劲儿往他的怀里猛塞金元宝。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咱把他伺候的好好的,等他回到皇帝面前,还不得往死了给咱说好话。 这会儿有人进来在于禁耳边耳语了几句。 “宗主,探子传来消息说,丁公公已经临近沂水县了,我们是不是前去迎接一下。” “走,叫上苏二一起。” 李锦率先衙内有编制的一干人等,站在城门口候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来,队伍中有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用说,里面坐的肯定是丁公公。 那队人马到了跟前,丁公公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宣读了圣旨。内容嘛,跟于禁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无非就是让李锦全权负责矿场一事。 李锦一边行礼接旨,心中一边腹诽,老子还得给一个没有jj的人妖行礼。 “公公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备好了宴席,请公公移驾。” “啊!李大人啊,你有心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 “好,好......” 李锦带着丁公公来到早先预定好的观景阁,跟随来的军队则有人带到其他的地方休息。 虽然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但李锦这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毕竟是有求于人,总觉得有点低声下气。 酒桌上,李锦一个劲儿敬酒,还很合时宜的送上一份礼盒,里面没别的,全是银票,整整两千两。 丁公公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怪笑着拍了拍李锦的肩膀。 李锦被他拍得心惊肉跳,鸡皮暴起,不过他明白丁公公这一拍的意思——李大人前途无量呐。 李锦躬身长揖,“日后全靠公公多多提携了。” 丁公公尖声笑道:“只要大人机灵点,这锦秀前程,荣华富贵,垂手可得。” 这权势的争斗,可复杂得紧呐,弄不好小命难保,他最头痛的就是这些。 奶奶个熊的,什么叫机灵一点? 他以退为进,“还请公公明示。” 杨潇在来信中早提到,皇上任免一个臣子,犯得着派出身边的大红人不远万里跑来这鸟都不拉屎的偏远之地吗? 随便派一个太监来就ok,之所以派丁公公来,目的无非是为了笼络他。 杨潇在信里简略的提了一下如今皇都的几大势力,最大的一股是由清门支持的二皇子太子殿下皇甫纳谦,魔门则支持大皇子皇甫纳顺,一股以镇远将军许方为首的军方忠于皇上,其中还有保持中立的墙头草。 皇上皇甫雄感觉清门在朝廷的势力过大,已隐隐威胁到皇族,故而开始扶持清门的死对头魔门,同时培植忠于自已的势力,派身边的大红人丁公公不远万里来到湛水,就是有笼络李锦之意。 丁公公的话全如杨潇与苏抑扬所分析的那样,确有笼络他之意。 李锦把胸脯拍得嘭嘭作响,表示绝对忠于皇上,让丁公公笑得很开心。 一顿饭吃完,李锦把丁公公伺候的很舒服。饭也吃了,钱也拿了,事也办完了,李锦本想安排丁公公住下,但人家估计是嫌弃沂水县这地方简陋,借口当日启程,找最近的其他地方休息。 李锦欢送丁公公离去,看着那太监在百人队羽林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起程。 李锦与苏抑扬站在城门下看着队伍远去,相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下得到了皇上的重视,有了密令的默许,终于可以大展一番拳脚了。只要能做出一番政绩,保不齐会被皇上赏识,升迁是迟早的事。 虽然李锦并不想做官,但为了答应陈楚楚的完成魔门大业,为了在异世能出人头地,做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七十章 二皇子 送走了丁公公,李锦一干人等刚回到府衙,那衙门的老师爷就颤颤悠悠的迎面走来。 “大人呐,来了一大群当兵的,把咱府衙占了。” “啥?师爷......你老糊涂了吧,谁这么大胆敢闹府衙。” “是真的,不信您去看看......” 李锦刚走进大堂,果然有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两侧。 大堂正位上还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子。 跟着李锦进来的苏抑扬跟那华服男子对视了一眼,当即一惊。 “见过二皇子殿下,不知二皇子点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二皇子?” 李锦对苏抑扬的反应还一脸迷茫。 “大胆,见了二皇子殿下还不行礼?”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目慑人的铠甲汉子对着李锦大吼一声。 这时,跪伏在一旁的苏抑扬恰时宜的拉了拉李锦的衣角。 “哦,哦......拜见二皇子殿下。” 李锦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坐在堂上的事当朝的皇帝的二儿子,二皇子殿下。只是,他突然来沂水县干嘛。 “唉.......武锐,父皇让我来是协助李大人的,理应他为主帅,我为偏将,不得无礼。” “是。” 二皇子说着,从位置上走下来,亲自把李锦扶了起来。 “李大人,我是父皇派来协助你剿灭那些盗匪的,这次我带来了五万精兵,希望咱们能配合,一举歼灭这群大彦朝的害虫。” 皇帝派一个皇子来协助我一个小小县令?怎么看都是我协助你吧。 李锦一边腹诽着,一边假意应承。 “既然是二皇子带兵前来,那定是兵到匪除啊,哪里还用得着下官费心。” “唉,此言差矣,父皇派我来,是协助李大人的,那我定当听从李大人的调遣。” “二皇子言重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彦王朝,下官定当竭尽全力配合二皇子。” “哈哈哈......对,一切都是为了大彦王朝,希望我跟李大人能合作愉快。” 李锦不是傻子,既然走到了官场上,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他还是懂得。 二皇子跟李锦聊完,看了一眼苏抑扬。 “这位兄台好像认识我,不知兄台出自何处啊?” “回二皇子话,家父当朝户部尚书苏懿轩,在下跟随家父有幸目睹过二皇子真容,这才认得二皇子。” “哦,原来是苏尚书家的俊才啊,不错不错。都是虎父无犬子,有兄台配合李大人,那两位定是前途无量啊。” 二皇子不失时宜的把苏抑扬夸耀了一番,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李大人,今日多有打扰,还请包涵,我带人驻扎在城外矿场军营,随时听候李大人调遣,希望李大人尽快拿出剿灭乱匪的计划,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二皇子跟属下说了一声走,便带着人马离开了府衙。 李锦跟苏抑扬两人看着二皇子离开衙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苏二啊,这个二皇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皇甫纳谦,皇上的二儿子,因为是嫔妃所生,所以在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输给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皇甫纳顺。此人城府颇深,表面上为人谦和,爱惜属下,但实际上阴险毒辣,对储君之位一直虎视眈眈,是当朝太子最大的敌人,因战功显赫,又跟朝中许多大臣交好,深得皇帝赏识,是跟太子对立党派的领头人,朝中对立他为太子的呼声颇高,背后还有魔门支持。” 李锦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古帝王之家子孙争夺皇帝之位的事情就不新鲜,没想到自己这次可能也得卷进这皇权的漩涡中了,哎......想当个逍遥自在的主儿怎么就那么难呢。 “苏二呀,那你说这次咱们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去指挥当朝二皇子作战?” “老大,你可知上次皇上派来剿匪的指挥者是谁?” “这个......不知道。” “正是这二皇子殿下,只不过上次剿匪并不顺利。京城中传闻,上次剿匪二皇子一个大意中了云龙寨的埋伏,被俘虏过,还是太守大人带人把他赎回来的,云龙寨之所以能存留到今天是因为二皇子怯战,不敢再对战云龙寨,所以才悻悻而归。还有传闻说,二皇子跟云龙寨勾结,分摊赃物,不想断了这个财路,所以才没有剿灭云龙寨。” “那哪一个传闻是真的呢?” “不管哪个是真的,都是对二皇子争夺皇位不利的。我估计这次带兵前来剿匪是二皇子自己向皇上请战的,就是为了让那两个谣言不攻自破。而皇上之所以会同意,估计也是想给二皇子一个机会,皇上不想让有清门支持的太子一派无限壮大,想让二皇子来牵制一下太子。”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这皇权争斗真是麻烦。哎呀......说到底我到底该该怎么办呀!” “很简单,投其所好。既然二皇子就是想亲自攻打云龙寨,那么咱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全权指挥攻打云龙寨,你给皇上上报的时候就使劲儿夸他的功勋,这样既讨好了二皇子,皇帝也满意。” “对哈,还是苏二你脑子好使,不愧是我们的狗头军师。” 李锦笑嘻嘻的拍了拍苏抑扬的肩膀。 “那我现在就写封书信给二皇子送过去,让他全权负责此事。” 李锦写了一份作战计划,差人给皇甫纳谦送了过去,皇甫纳谦看完脸上露出难以自抑的喜悦。 心里暗想,这李锦还是挺会做官的嘛,不是个死脑筋。 皇甫纳谦心情一高兴,当即给了那送信儿的一记重赏,并让他高手李锦,军队远途颠簸,休息整顿两天,三天后全军开始攻打云龙寨,届时让李锦前来,一同作战。 李锦跟苏抑扬听完送信儿的回报后,心里也是一阵疑虑,既然都把指挥权给他了,他自己全权指挥就好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且信里也说明白了,事成之后,李锦会写明是他自己指挥得当的功劳,主功劳全给他,难道这样还不满意? 其实苏抑扬分析的倒是没错,但他不了解皇甫纳谦的性格,皇甫纳谦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对于笼络人心很有一套。 他之所以让李锦一同前去,一方面是感激他给了自己一个立功正名的机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看得出,自己父皇似乎对这个李锦还挺重视,竟然派自己的亲信丁公公过来传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不管怎样,先拉拢过来总是没错的。 而这些,李锦跟苏抑扬却没有想到,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被拉到了皇权的争斗中...... 第七十一章 炎日帝国 三天后,李锦收到了皇甫纳谦手下送来的信谏,连带着苏抑扬等人一块被请到了军营帅帐内。 等进了主帅大帐中才发现,临州太守赵书河竟然也在。 李锦跟其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面色不善,似乎带有敌意。 李锦看后,心中冷哼一声,反正本来我也没打算要跟你和平共处,既然你想招惹老子,尽管来,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李锦心中这样想着,装着似乎没看见赵书河的样子,自顾的给皇甫纳谦行了礼。 皇甫纳谦表面上对李锦等人倒也挺客气,又是茶水又是糕点的伺候着,还把自己拟定的作战计划拿出来给李锦过目,时不时的问一下李锦作战计划哪里还有纰漏。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把整个作战计划敲定,再说整个计划苏抑扬顺便看了一下,确实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李锦只好大肆奉承两句,狠劲儿的拍足了马屁。 临近中午时分,皇甫纳谦下令全军用餐后整顿军备,晚上进军云龙寨。 中午李锦被皇甫纳谦请到帅帐里用餐,美酒、水果一大桌,还有美女跳舞助兴。 宴席期间,皇甫纳谦一个频繁的给李锦敬酒,颇有几分讨好之意,包括赵书河在内的在座的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酒过三巡,皇甫纳谦越喝越尽兴,好像忘了下午还要整顿军备,晚上进攻云龙寨的事情。 那名叫武锐的武官自家主子似乎有点喝多的迹象,便走到皇甫纳谦身边悄声提醒道。 “殿下,我们晚上还有作战计划,这酒席是不是可以先到这里了,等拿下了云龙寨,咱们再大摆宴席喝庆功酒。” “嗯?我还需要你提醒,滚一边去。” 皇甫纳谦一脸不爽的瞪了武锐一眼,怪他破坏了自己的雅兴。 “哼,喝酒的兴致都被这不懂事的属下破坏了。李大人,晚上进攻云龙寨,你就虽本皇子一同前往,看我怎么收拾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强盗,等攻下云龙寨,算是咱俩的功劳,父皇面前,我也会为你请功的。” “那下官就多谢殿下了。” 皇甫纳谦好像真是喝多了,酒席过后就一直昏睡在大帐内,下午整顿军备的时候都没有出来。 直到晚上发兵进攻云龙寨的时候才看到二皇子殿下睡眼惺忪的爬上战马。 由于是晚上,军队准备了火把,五万精兵,每人手持一支火把,浩浩荡荡的像一条火龙一般向离此不远的云龙寨出发。 等来到山下的时候,队伍分成了两波,一波随皇甫纳谦进攻云龙寨,另一波守在山下各个出口,以防有漏网之鱼趁机逃脱。 皇甫纳谦那名叫武锐的副将独自带领了一队精锐人马先行探路,后续大部队被命令原地待命。 就在众人原地等待探路队伍的消息的时候,前方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不一会儿,副将武锐满身是血的骑着快马飞奔回来,身上的铠甲已经破败不堪。 “殿下,前方地段有埋伏,我带去的兄弟全都折在里面了。” “什么......堂堂大彦王朝的军队竟然连一群小小的强盗都收拾不了?” “殿下,那些人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强盗,他们的武功异常诡异,士兵们用刀砍在他们身上结果发现是砍在了一团影子上,而且他们精通暗器,还极善伪装,士兵们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斩杀了。” “忍术?” 李锦听完武锐的描述,忍不住想到了前世漫画中描写的那些岛国忍术。 “李大人知道这种功夫?” 一旁骑在战马上的赵书河眼神一惊,忍不住看着李锦问道。 “下官以前听说过这种功夫,他们好像被称为什么忍者,来自一个由众多岛屿组成的一个小国。” “炎日帝国?” 皇甫纳谦一口喊出了这个名字。 李锦心想,还真有这么一个国家,这个世界的地形组成跟前世的国家差不多。 “殿下,那个国家的国旗是不是一个太阳?” “差不多,是一个实心的红圆圈。” 那就差不了了,我说刚来那会儿,看大彦王朝的地图,就像是一个展翅的雄鸡。 李锦在思索的那会儿一不经意瞟了赵书河一眼,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带有一丝毒辣。 这混蛋是想干嘛,怎么看起来有股想杀我的冲动。 “既然李大人知道这种武功,那不知李大人是否有克制这种功夫的办法。” “这种功夫对环境的依赖性很高,只要把这山上的花草树木全烧了,他们就无所遁形。” “好,就依李大人之言。” 一声令下,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向着树林跑去。 由于是秋天,树林里满地的枯黄干叶,几乎一点就着。 乌黑的夜色中,森林里的漫天大火将夜空照得通亮。 一群人就在原地待命,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大火将整个森林吞噬。 大火着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前的正片森林几乎燃烧殆尽,云龙寨的寨门独立山头,一看可见。 皇甫纳谦早等的不耐烦了,一声令下,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推进,一路畅通无阻,很块就来到云龙寨门前。 木质的寨门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 “大胆盗匪,你们为祸四方,还不束手就擒,如果等我军铁骑踏破你们城门,将对你们杀无赦。” 寨门上一个左脸上带着刀疤的刚毅男子对着喊话的武锐不屑的瞥了一眼。 “你们欺人太甚,既然你们不给我们兄弟活路,我们宁可殊死一搏,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皇甫纳谦眼睛一眯。 “武锐,不用跟他们废话了,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先打进去再说。” 朝廷的军队还是挺勇猛的,行动整齐划一,迅速有力,随着将领的一声令下,重甲盾牌兵一马当先的冲到前面,抵御城墙上射来的弓箭。 攻城尖兵紧随其后,接着盾牌的掩护,四人合抱一棵早就削尖了的树茎运足了力气向云龙寨那本就不结实的城门撞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城门终究是被撞开了。 随后,大军飞奔而入。 皇甫纳谦带来的五万精兵不同于那群平时只敢欺压一下百姓的城卫兵,这些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朝廷精兵。 所以云龙寨短时间内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是不可与军队同日而语的,一旦混战在一起,几乎是一边倒的形势。 皇甫纳谦与李锦以及太守赵书河站在一起,身前一群军中高手小心翼翼的警戒着,防备自家主子受伤。 皇甫纳谦背手冷眼看着战局中一边倒的形势,嘴角忍不住流出一抹笑意。 反观太守赵书河,却是一脸的忧虑。 就在李锦留意两人表情的时候,战场局势发生了变化。 不知从哪涌出一批黑衣人加入到战局,这群黑衣人武功极高,身法格外怪异。 李锦仔细看了看他们手中用的细而长的黑背白刃刀,忍不住呼声道。 “倭寇......” 第七十二章 荡平云龙寨 倭寇? 看到战场中黑衣人亮出的武器,李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站他旁边的苏抑扬、皇甫纳谦等人一头雾水,倭寇是啥? 李锦尴尬的笑了笑,解释了一下,倭寇就是对炎日帝国人的称呼,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李大人脑子里净装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李锦心里想着,这云龙寨还真不简单,一帮小小的土匪竟然会勾搭上倭寇。自古这外族蛮夷对中华大地虎视眈眈,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占领中原,奴役汉人。 自从有倭寇出现,李锦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怪不得皇上对此事特别重视,还派自己的亲信过来传密旨,原来这件事跟外族势力还有牵扯,恐怕皇帝老儿早就有所耳闻。 哼,这次被小爷撞上了,算你们倒霉。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一下这帮倭寇,帮广大同胞们出出心中那口恶气。 本来这群强盗对上训练有素的军队毫无胜算,战斗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但是那群黑衣人倭寇的出现,一时扭转了战局。军队作战靠的是协同合作,单兵作战能力并不是很强,对战那群武功貌似不错的黑衣倭寇,士兵们一时拿竟他们没办法,反而己方人员还损失不少。 皇甫纳谦看的眉头直皱,本来他这次来是准备给自己正名,好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但没想到现在出现了黑衣人这个变数,如果这次再不能全歼云龙寨,那非但不能给自己正名,还可能越描越黑,想到这,皇甫纳谦那眉头几乎皱紧在了一起。 反观太守赵书河倒是一脸轻松,看着战场中的变化怎么好像还带有一丝高兴的表情。 李锦把赵书河的表情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这家伙有问题。 虽然这次作战是由皇甫纳谦全权指挥的,但皇上是把此事交给我的,如果这件事办砸了,不光皇甫纳谦不好过,恐怕自己也会被降罪,哎......现在我跟这二皇子殿下算上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想到这,李锦背后一阵冷汗,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他心中紧张,其实皇甫纳谦比他更紧张,这事可大可小,如果被太子一派的某个大臣抓住此事大做文章,那自己会很被动,到时候对争夺皇位是大大不利的。 事已至此,皇甫纳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声令下,把守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安全的近卫高手也派到了战场中。 负责皇子安全的近卫身手肯定非同一般,他们一进入战圈,毫不犹豫,不管那些强盗杂兵,直逼那群黑衣人,两两一组,以二打一的优势稳占上风。 军队的人数本来就压过云龙寨的强盗许多,现在那群黑衣人又被控制住,士兵们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解决了战斗。场中只剩下两个强盗首领和那群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是他们的首领,看到已经胜利无望,当下一狠心,一刀逼退迎战自己的两个近卫,提刀脱离了战圈,飞身直刺向皇甫纳谦。 突然而来的危险令皇甫纳谦面色一紧,虽然那两名近卫发现自家主子有危险,想回来救驾,但奈何速度并没有那个黑衣人首领快,只能眼看着黑衣人首领的刀尖离着自家主子越来越近,就连站在一旁的李锦也是捏了一把汗,吓得面色惨白。 李锦倒不是很在乎皇甫纳谦的安危,他担心的是如果皇上的二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恐怕到时候自己也难辞其咎,如果皇甫纳谦真的遇刺身亡,皇上就算杀了自己都不为过,虽然自己现在也有点小势力,但跟整个大彦王朝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到时真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容身之所了。 好在情况并没有向着李锦所担心的那样发展,就在黑衣人首领的刀尖快要刺到皇甫纳谦的时候,皇甫纳谦抽出佩剑一下挡了回去,还顺势回劈了一剑,由于黑衣人首领身子在空中无法躲避,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剑,肩膀上立马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直拉到前胸,血水止不住的汩汩外流。 没想到皇甫纳谦的身手这么好,这大出李锦的预料,当然,那名黑衣人首领也没有想到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一名皇子武功会这么好。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皇甫纳谦之所以深得皇上器重,就是因为他常年替皇上南征北战,身上战功无数。如果说一个戎马沙场的将军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话,那怎么能够服众,更别提去指挥千军万马,恐怕连自己小命都不保。 黑衣人首领因为一个大意,使自己受了重伤,然而高手之间过招,一个大意就可能是致命的。 皇甫纳谦早就看得心急如焚,现在有一个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正好让他活动活动筋骨。 就在黑衣人首领刚落地的瞬间,皇甫纳谦便提剑迎了上去,与其缠斗在一块。 皇甫纳谦剑法犀利,根本不给对方反手的余地,将对方压制的死死的,受了重伤的黑衣人首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皇甫纳谦踢翻在地,接着有两名近卫上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将他制服。 在李锦看来,皇甫纳谦武功不低,就算是黑衣人首领不受伤,恐怕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等黑衣人被制服后,整场战斗已经结束,云龙寨的强盗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个投降的。 武锐负责清点了一下,不一会儿走上前来上报。 “殿下,此次围剿云龙寨我们大获全胜,我方士兵死七十四人,伤一百余人,对方死二百二十二人,受伤及被俘人员近三百人,黑衣人无一生还,他们应该是牙齿里藏有毒囊,被俘后集体服毒自杀。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有一人让其逃脱。” “什么?废物,传令让山下待命军队严加看守,如有发现可疑人员,格杀勿论。” “是......那这群俘虏怎么办?” “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武锐早就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为人何止是心狠手辣,赶上他心情不好,简直是丧心病狂。 第一次见识皇甫纳谦行事风格的李锦听了他的安排,心里直抽抽,这也太狠了,那可是近三百条人命啊。幸亏我没招惹这二皇子,不然还真不好对付啊。 后怕之余,李锦瞥了一眼太守赵书河,发现其表情极其难看,似乎他更想云龙寨赢得这场战争似的。 战斗结束,由武锐领着士兵们清扫战场,把己方人员尸体全都运回军营,而对方那三百名俘虏加尸体则永远留在了云龙寨,随着一把无情的大火,燃烧殆尽,整个山头再也没有云龙寨的影子,只剩下一堆灰烬。 一将成名万骨枯,成王败寇的道理亘古不变,哎...... 回到军营,李锦等人又被皇甫纳谦拉着喝庆功酒,直至酒席结束也没有听到那名逃脱者被抓的消息,李锦心中不禁有点担忧...... 第七十三章 飞升的粮价 十一月中旬,飘飘洒洒的白雪给整个沂水县城披上一身银装,一片洁白而安静。城南市镇广场外不远处,一栋古朴典雅,做工精致的木楼,观景阁中。 郑倩倩斜身轻依在窗户边上,眼眸仿佛窗外的小雨一般,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透过白雪,遥遥望着那片气势恢宏而威严的建筑物群的轮廓。那张不再素颜,施着淡淡胭脂的俏容上,染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和数月以前一身素衣的她已经完全不同,此时的她遍体罗衣,仪态轻纤,淡淡的少妇韵味让她显得有些雍容而华贵。仿佛,她天生就应该是处在这种生活中一般,没有半点的隔阂感。比之以前,更是娇媚柔弱而惹人垂涎。 没有他的音讯,已经快一个月了。郑倩倩眼神儿痴痴地望着,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来了一个月前的他,就在这如今只有他才能用的观景阁中,喝得微醺,却是假装酒劲,强硬的夺走了自己的初夜。 一想到自己的初夜,郑倩倩心中就忍不住掠过一阵凄苦,被烂赌酒鬼父亲卖给一沂水县城人当老婆倒也罢了。但等她嫁过去后,才知道那个丈夫,竟然是个痨病鬼。买她做老婆,也是为了冲喜,谁想喜没冲成,在结婚的当日那人就一命呜呼。婆家人的无理谩骂,酒鬼父亲的消失,她都认命了,而那所谓有钱的婆家,也不过是沂水县城中一户普通人家,为给儿子看病和买媳妇钱,早就被掏空了底子。 年纪轻轻的她,为了生活,只能抛头露面的出去做以前的老本行,卖豆腐花。但卖着卖着,生意极好,却现很多人都只是冲着她人来的。一时间,爱生口角的三姑六婆们开始嚼起舌根来。仿佛非得坏了她的名声一般。以至于,郑倩倩变得越来越冷漠,几乎从不肯和任何人搭腔。但饶是如此,回去之后,那善妒的婆婆还是会经常打骂她。但即便如此,却又舍不得郑倩倩每天赚得的辛苦钱。 一天一天的过去,郑倩倩根本不知道要熬到那一天才会是头。期间,她自是遇到过无数狂风浪蝶,幸亏了当时有个挺有家庭背景的人看她可怜,就让人照拂了她一下,才慢慢的在街边摊上立稳脚跟。 直至他,第二次出现后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他是那么的强硬,霸道,甚至是不与你讲理。就好像一个强盗一般,生生的将她拽走。还差人用无比强势的手段弄下来了这座酒楼,让自己好好经营,随后,却又是在酒醉之后,强硬的侵犯了她。 郑倩倩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恨他,但是,此时的她,却依旧心中对他有些恨恨。但心中,又隐隐对他有些不舍。她知道的,从最近酒楼中那些达官贵人口中经常会听到那些卖弄话题的消息。知道如今的沂水县并不是很太平,城外的盗匪隐约又有作乱的趋势。 总之,他现在一定很头疼,很忙,也难怪,他会一个多月没有到自己这边来,他现在,一定很辛苦。郑倩倩暗暗地,帮他找理由。等他忙完这阵,一定会回来看望自己的。 从他那一晚,凶狠而霸道的占有了她后,他当时就宣布,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但她在生活底层待了这么久,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出身和地位,是绝然不会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妻子的。 自己,只是他在外面花钱养着的一个情妇,上不得台面,也见不得光。否则,一定会给他的名声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情妇么?哪怕是情妇,她也要做最好的情妇,要做一个对他有很大帮助,有很大用处的情妇,这样的话,他就会时常的想起自己来了。郑倩倩啊,你一定要坚强,她每夜每夜的,都对自己如是说。 他给自己的二十万两银子,因为那个于禁的手段,最后只花了五万两就盘下了这个酒楼。又刚好是在旺季,加上她的勤奋好学,很快就适应了酒店老板的角色。什么地方不懂,一点点学,哪怕是每晚每晚学到天亮,也在所不惜。区区三个多月的时间,几乎让她重生了一遍般,不但靠着酒楼愈红火的生意,攒下了不少银子,还学会了许多东西。而她原本也是有些底子的,家中那赌鬼父亲未曾落魄前,也是颇有些身份之人,她怎么算,都是个千金小姐,自然有机会学习识字。 丢下了很多年的东西,重新被她捡了回来。从账房到厨房,无一不让她摸个通透。也许一开始账房还敢做些小手脚,但这区区三个月后,整个酒楼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糊弄到她。 也许,她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子,而酒楼之中,尤其是这座沂水县城中最高档的酒楼,来往的商客都是手眼通天,非富即贵之人,往往言语之间,就会不经意间透露出了点消息来。 最近这沂水县城的建筑群算是基本完工了,居民们也如愿以偿的住进了自己亲手重建的房屋中,只是遭遇了匪患,农民们都没有心思种地,城外的大部分田地都荒废着,所以今年秋收季节的时候,整个沂水县颗粒无收,导致现在城中粮食紧缺。 李锦本想着攻打下云龙寨来,把寨中的金银财宝跟粮食夺回来再分发给百姓,先将就着度过这个冬天。 谁知,等攻下云龙寨后才发现这群强盗早就不知道把财产都送到了哪个地方,山寨里比太守赵书河那小白脸还干净。 整个县城中没有了存粮,百姓们都粮食紧缺,闹得人心惶惶,更有一些不良商人趁机屯粮,使得整个沂水县附近的粮价直线飙升,几乎翻了一番。 事实上,郑倩倩也算是这些不良商人中的一个。就在李锦帮她盘下这栋酒楼后不久,她就隐约听到城外有了乱相,今年恐怕不会太平。而她联系到了去岁两次大灾害后粮食减产而暴涨了许多,当时只是脑袋中灵光一闪,就觉得今年的粮食肯定还会再涨,而那时候,手头刚好剩余十五万银两,而他也是差人又送来二十万两,再凑个酒楼半个多月的利润,总计四十万银两。 思前想后一夜,她决定赌一把大的。找个酒楼之中,几个格外聪明伶俐的伙计,加上他叫来保护自己的人一起,偷偷摸摸的,在县城边上找了几个大仓库,并暗中拼命的收购粮食。只是区区半个月,就像是疯子一般的将四十万两全部花了出去,收购只是价格有高有低,但总计却收到了九十万担粮食。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疯狂收购原因,还是粮食真正开始涨价的缘故,粮价开始蹭蹭蹭的往上涨。 直至今日,她这九十万担粮食要卖出,至少能得百万两银子,已经有很多人想来吃下这批粮食,但她却是不肯,因为她得到了消息,好像他也急需要粮食,最近正在犯愁! 第七十四章 骚香?魅香? 李锦倒是有些欣慰,她倒是挺念着自己的。 “公子,你真的不要?” 郑倩倩明白他是小瞧了自己,以为自己是个女子,不会有太大胆量囤积太多粮食的。不免微微嘟起小嘴,葱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娇哼一声道:“倩倩可是远远不止囤了一万担粮食哟。” 不止一万担?还远远?李锦这下倒是来了些精神,脸色惊讶道:“难不成,你还囤了十万担?二十万担?嘿,你这胆子可真不小。” 郑倩倩脸上得意不止,扬着秀眉,娇声道:“还远远不止哦。” 这下,就连李锦也有些晕乎乎了,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瓜子。 “我了个去,倩倩姑奶奶您倒底囤了多少啊?我记得总共才给你四十万贯钱,你不会胆子大到了天上去,都换成了粮食吧?” “公子您好聪明哦。” 郑倩倩直是得意的掩嘴直笑。 “倩倩把所有钱都用出去了,一共囤了九十万担粮食。倩倩胆子小,不过是一个区区小奸商而已。” 李锦嘴巴张得大大的,直看着她那张娇媚而如狐狸精般的俏脸儿,抱住了她,一把将她反过来而压上,有些凶神恶煞向下吻去。 “我要城中百姓,好好惩罚惩罚你这个大奸商。” 呜呜~ 县衙里李锦的房间中,陈楚楚、绿衣、紫荆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正在全神贯注的趴在书桌上,正在用蝇头小楷在宣纸上书写着一些对她们来讲极为古怪的符号。 李锦从未教过学生,趁着昨晚在郑倩倩那个狐狸媚子的反复索取勾兑下,在四季春过了。由于混元仙功之故,他的精神倒是越来越旺盛,半夜起,百般无聊下书写了一本只有寥寥千字左右的数学册子,都是些简单的加减乘除法,至多再加个小数点之类。 早晨待得极度疲惫的郑倩倩起伺候了早餐之后,李锦便将小册子的内容教了她一下。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又是出生自败落的八零电子书而有些算术功底,加之最近数月一直处在学习状态中。 虽然那些数学符号和数字对她来说有些古怪,但仗着年轻,很快就记在脑子之中。区区一个上午,倒是将那小册子学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只需要融会贯通一番,就能实际运用了。 接着,李锦又是将在教郑倩倩过程之中现的一些问题,而重新将小册子修改了一番,又着她用好看的蝇头小楷重新排版撰写了一份。 在下午回到了县衙,把陈楚楚、绿衣和紫荆几人叫到一起,准备先拿自己三个老婆做做实验,看这东西能不能在这普及。 当初在柳府被柳梦音逼着做账的时候就想着整理一下前世的数学知识,编个小册子教给自己手下管账的那些人,好提高工作效率。 只是后来出了一些变故,才把此事搁置了下来,反正现在闲着,正好整理一下试试。 ++巨.乳美女李雪婷性感透视装私房写真,极力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第七十五章 数据流 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三女总算是学会了如何使用这些简单的数学符号,虽然比郑倩倩的学习速度慢了点,但用的时间也不算长。 自从来到沂水县,整个衙门的大小生活开支都是由紫荆、绿衣两女辅助着陈楚楚来管理的,三女每晚回房后都累的不行,有了这简单的数学符号跟公式,三女就能很快计算出每天的收支情况,而且用数学报表陈列出来,不仅省时省力,还会比用冗杂的文字写出来的直观很多。 李锦想把这些低等数学知识先在自家小范围内试用一段时间,如果效果理想的话,再普及下去。这样的话,就可以在当地广泛推广数学教学,能大大提高当地商业经济的发展速度,改变现在惯有的商业分析模式。 晚饭过后,李锦把苏抑扬和一干重要人等叫来,跟他们说了一下兴办数学教学的事情,并简单的教了他们一下后,便看着他们自行学习。 其实还好,能混到这一步的人,要是个没文化到连加减乘除的算术都不会的,可以直接被逐出组织了。 只是记忆和书写那些符号以及种种和传统算术不同的规则,倒是让他们一阵头疼。但很快,包括苏抑扬在内的,多是已经大致都理解了。 但接下来,李锦没有让他们走开,而是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就是各自用新符号计算而列出一张表格,一张包涵沂水县人口、农户、田地、粮食年产量等等的表格。 念在他们是第一次,李锦还是稍有体恤的,只是让他们列出一个简略的总表。 穿越而来的李锦,如今最头疼的不是看那些文章锦绣,辞藻华丽的古书了,而是那些关于数据类的东西,例如账册,例如一些数量上的描述,最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现代数学的表格多好啊!一目了然,清清楚楚,不但有利于书写统计,还方便查阅。最重要的是,还容易计算出各种数据模型。让手下也好,李锦这个县官也罢,只要脑袋里记住了数据,就能对当地的运营状况清清楚楚。 对于李锦这种上过学,上过班的穿越人士来说,一个公司也好,一个国家也罢,就算是李锦现在统领的一个个组织都必须建立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数据模型。很多东西,只要凭着前后数据变化,就能立即知道是好是坏了,而很多东西,也只有凭数据说话。 就单单说税收,如果税收上有一张详细列表,那么只要对比下去年和今年的表格,就能看出沂水县是否在上升,又或者说哪块出了问题,再有针对性的进行调查分析,找出症结所在,对症下药,这样的话,处理起公务来就简单了许多,不但简单,在概念上也会十分的清晰。 再例如针对自己手下的几个组织的一些大头目来说,只要出动一下特务机构,暗中进行各方面支持率合格率的采样,得出一个数据表,李锦就能简单的判断出那位头目合格不合格了。 再例如针对沂水县某地建立完善了一个基础数据表,每年进行统计更新一次,只要看看各项数据之间的变化,就能确认其政绩与效益了。 虽然目前雨影组织和逍遥宗的人都很听从李锦的命令,但时间久了不排除有人会心生异变。 其实对这两大组织来说,李锦都算是一个很突兀的空降老大,在此之前甚至是现在他对这两个组织都了解的不是很清楚,这样的一个领导者,很容易被下面人所质疑,所以李锦准备早做打算。 如果是以前,这两个组织反也就反了,大不了不做这个什么首领,什么宗主了,自己就好好经营自己的飞鹰组织,跟几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 但现在已经不行了,不仅答应了大老婆楚楚要统一魔门,完成魔门大业,还卷入了皇权的争夺漩涡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本人不想在窝窝囊囊下去,要成就一番事业。 那么这就需要逍遥宗跟雨影这两大组织的支持,假以时日,等羽翼丰满,在朝廷有了一定的根基,站稳脚跟后,定会把这两大组织化整为零,重新编制进自己的飞鹰组织。 既然李剑南大哥和老头把这两大组织交给了我,也没道理把这两个组织舍弃,让他们的心愿付诸东流不是。 而现在发展大数据流,长久以往,这会对自己管理属下有很大的好处。但推广数据模式,决然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李锦也没指望在短期内,见到很明显的效果。 先在沂水县小范围示范一下,如果效果显著,那就大肆推广,只要沂水县经济文化起来了,不怕不出政绩,到时加官进爵的机会还不有的是。 但构思起来容易,真做起来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费了整个下午不说,还将苏抑扬和于禁那帮人的前半夜给搭了进去。直至子时过后,他们方才各自整理编制出了一份粗糙的数据表。 又待得他们将各自的表格进行核对,挑错,甚至是重新计算。整来整去,直至天蒙蒙亮时。才算是出了一份还算合格的简单表格。 李锦只是花费了数分钟,看完那张表格后,就对沂水县的一些人口和农业有了些印象。总人口:一万两千人。总粮田数:三点二万亩。农户总人口:七千人。年总产粮:五点七六万担。县衙粮食税收:一点七三万担,折合铜钱一百六十五万贯。 李锦沉吟着,拿笔自己计算了一下,便对那些已经困得不行,昏昏欲睡的手下们问道:“如此看来,七千人口的农户,人均年收益可以达四担粮食左右。之前苏二告诉我,包括老人小孩妇女壮年在内,人均年消耗若是有一点五担,就基本能吃饱肚皮了。看来,沂水县农民的日子,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嘛。” 苏抑扬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提了提精神。 “老大,你有所不知。如今的粮田,大多数是集中在地主手中,而地主抽粮租子,可比官府还要狠些。刚才我也已经用老大教的办法大略计算过一下的,纯以农户人口而言,一年平均只能产生一点七担粮食。” “一点七担,一点七担。” 李锦的脸色,似乎渐渐有些难看了起来。表面看起来,一点七担,似乎能让每个人都喂饱肚子,但这,只是平均数而已。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土地肥沃的良田,总要比贫瘠之地的产量来得多,而平均数,也只是恰恰勉强能让人吃饱。 意思也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农民,辛苦了一年,恐怕不见得每天都能吃饱。 苏抑扬这个狗头军师没有白当,特意深入民众了解了一下。 “老大,贫苦百姓也有贫苦百姓自己的生活之道,省吃俭用自不必说。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多少也能打点东西,砍些柴火,网些鱼儿,又或是养些家禽之类。多多少少,也能贴补些家用。绝大多数人,只是日子过得苦些,挨着些饿罢了。” 顿了一下,他脸色似乎也有些羞愧,叹了一口气道:“但这日子,只是正常年份的日子,一旦生各种天灾**,就会有许多穷苦百姓家中断粮,过不下日子了,就像这次的匪患” 李锦听完,也若有所思,皱着眉头 就算不是为了给自己做出点政绩好往上爬,只是为了这里长年吃苦受难的穷苦百姓们也要解决今年冬天断粮粮价飞升的情况。 “看来,只能从这群肥的流油的地主身上下手了” 第七十六章 刮青天 随着天气渐渐转冷,这眨眼间就要进入冬天了。这对没有口粮的百姓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天好的时候百姓们还可以去山里挖点野菜,打个野味勉强果腹,这天一下冷了,别说野菜了,就连那些猎物都懒得出来活动了。 看着沂水县的百姓们每天饿着肚子走在大街上寻求生计,李锦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但他也没有办法,说白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想惩治这些无良奸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前几天他发现这个国家只征收农业税,却没有商业税,于是就给当地太守上书提议加征商业税。 这个提议非但没有通过,还被退回来的文书严厉批评呵斥了一顿。使得太守赵书河在李锦心目中的形象更可恶了几分。 虽然赵书河没通过李锦的提议,但李锦也没放弃向上反应的念头。 既然你这个当太守的不受理,那我就直接跟皇上说,反正皇帝老儿给了我密令,有直接上报的权利。 当然,一个小小县令给皇帝的奏折要想顺利交到皇帝手中,奏折递呈渠道是很重要的。仗着杨潇在皇帝身边做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便利,李锦想跟皇帝说什么话,那真是太轻松了。 虽然,奏折是递上去了,但这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问题。 没办法,当下,想通过正当门路解决粮食短缺问题是不可能了,只能走外门邪道了。 李锦与苏抑扬一合计,得,为了银子,把陈楚楚推出前台。 县令大人的爱妻过生辰,城内的大户人家都收到大红请贴,自然要带着各种礼品来道贺。 女人嘛,谁不喜欢珠宝首饰?也有送价格不菲的古玩字画,有精明的人知道这是县令大人又在想着法子刮钱,干脆直接送银子。 县衙内没有大摆宴席,每人桌上只摆了一杯香茶。 县令大人苦着脸,先感谢一番,随后大吐苦水,穷啊,实在太穷了,穷得连肉都吃不起了。 白米粥正在后院煮着,很快便好,诸位都带着礼物来道贺,实在不好意思,总不能让大伙都饿着肚子吧,怎么说也要先喝碗稀粥再说。 汗,这些大老爷吃的是山珍海味,人奶冲蛋花,白米稀粥,对他们来说是猪吃的食物,一个个找借口开溜,幸好县令大人没有热情得要强留他们用餐,否则惨啰。 所有礼品,李锦非常不客气的收下,前手收下,后手就让人拿出去卖,兑换成银子。 那些珠宝行都是大户豪坤所开,掌柜的一眼就认出这些东东是老爷刚送出去的首饰珠宝,眨眼就有县衙的人拿来卖要现银,无不摇头苦笑。 县令大人可真是会刮钱啊! 从此,在湛水县的上层社会中,李县令又多了一个绰号刮青天。 这一来一回,李锦确实赚了不少,接着悉数全充入了公款,让苏抑扬和陈楚楚安排着换成粮食分发下去。 虽然暂时解决了百姓的吃饭问题,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者,用陈楚楚过生日的名义搜刮来的钱对李锦个人来说确实不算少,但是分配到整个县里的百姓身上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估计每人拿到的粮食也支撑不了太久。 李锦的三个老婆看着他这一整天都郁郁寡欢的,准备拉着他出去散散心。 今天正好是沂水县这里一个传统的节日,每年秋收过后,当地人都会在农忙结束后,好不容易闲下来,趁着丰收的喜悦,办一场花灯会。据说,每年花灯会上相识相恋的人特多。 李锦给陈楚楚与绿衣拖着上街看花灯,苏抑扬、柳世卿也跟着来凑热闹,于禁自然也跟来,带着几个高手跟在身边护卫,暗中还跟随着不少的高手,至少有十人以上。 街上人山人海,各种绚丽的彩灯把整个县城照亮如白日。估计这个传统的花灯会可能是为了县里年轻的男女相亲准备的,农忙的时候,家里的壮硕小伙都被拉去干活,没机会认识姑娘,现在趁着这个等会正好来寻找心上人。 三个女人、柳世卿看得兴致勃勃,大呼热闹,李锦却感觉两条腿都走得麻木了,正想找个地方歇下脚,前方突然传来喧哗声,似乎有人在打架。 走近一看,果然有两拨人在干架,一拨是当地豪绅方家的人,另一个拨看装束,应该是蛮族人。 临州在大彦国的版图上位于最南端,而沂水县又是临州的最南部。蛮族的地盘就在大彦国的南部,因此,沂水县向南骑马一天半的路程,就能到达蛮族地界,所以遇上什么重大节日或集会,蛮族人也会出来逛街购物。 方家眷养了不许家奴打手,其中不泛江湖高手,不过却被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蛮族壮汉揍得落花落水。 这蛮族三胞胎可是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巨无霸,光看那钵儿大的拳头,都足以吓死胆小的人。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清丽少女拍着小手儿,咯咯娇笑不停,似乎对打架感觉很好玩。 少女身后站着一个青袍老者,两手笼在大袖里,显得高深莫测。 少女身侧还站着一个英俊的年青人,神态洒脱,冷厉慑人的眼睛闪烁着坚定,冷酷、倔强,带着说不出的傲慢气,背上倒插着一柄古香古色的连鞘长剑,颇有鹤立群鸡之感。 架打得怎样,李锦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已被那清丽少女牢牢吸引住。 长长的睫毛,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嵌在玉颊的两个酒窝带着甜死人的笑意,又透着几许的顽皮。体态丰腴,肤色不是很白,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予人清纯活泼的深刻印象。 正点的小美女呐! 沈怡温宛,柳梦音贤雅,陈楚楚恬静,绿衣冷艳,紫荆体贴,这小妞儿带着一股子的野性呐。 小妞儿身边的年青人感受到了李锦狼狼的目光,转头狠狠瞪着他。 李锦不甘示弱,回瞪对方,两个人的目光接触,碰撞出一溜火花。 两人的目光进行无声的交锋,李锦不知对方有多少斤两,看样子应该是个狠角色,他知道自已有多少斤两,用陈楚楚的话说,顶多是二流高手。 心中没底,不过这时候岂能示弱,为了美女,拼啦!身边这么多高手,怕个鸡毛! 挨在李锦身边的绿衣似乎感受到了年青人的凌厉气势,冷厉的目光盯着对方。 不止是她,陈楚楚、于禁及身边几个高手都感受到了,充满敌意的目光警惕的瞪着那年青人。 那年青人剑眉微皱,这小子什么来头,身边竟然有这么多高手? 李锦的目标是小女孩,自然不会跟这个剑眉男多费周章,见他皱眉,有示弱之态,也没再搭理他。 那三胞胎兄弟是狠角色,把方家的打手揍得落花流水,巡值的捕快闻声赶来,连声喝止,一个性急的捕快挥舞配刀冲上。 叭的一声,坚硬的铁刀击在一个巨汉的手臂上,那巨汉眉头都没皱半下,胳膊一挥,捕快踉跄退后,跌入同伴怀中。 该老子出场啰! 李锦大喝一声,“都住手!” 众人见到是他,纷纷行礼,“李大人。” 刚才龟缩在人群后面的方家大公子胆气一壮,挤出人群,指着三胞胎大声说到,“李县令,这些南蛮子闹事打人,快将他们拿下。” 靠,是你当官还是老子当官? 李锦瞪了他一眼,“是人家姑娘调戏了你?” 这家伙是头大色狼,经常调戏人家漂亮姑娘,李锦来了之后,雷厉风行的整顿才让他有所收敛,今日元霄节赏花灯,看到如此美女,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过这一回,他碰上了带刺的野玫瑰,手下反被人揍稀哩哗啦的。 “哧” 清丽少女忍噤不住,失笑出声,灵动的大眼睛瞟着李锦。 围观的众人也是哄堂大笑,城内百姓谁人不知方大公子的习性,故而没人同情他。 “我” 方大公子老脸胀红,呐嚅道:“那我的家丁” 他那些家丁大半还躺在地上哎哟惨哼,一个个青皮脸肿,嘴破鼻歪,被揍得不轻,估计还有几个断了骨头,没被揍死已经算不错了。 苏抑扬懒洋洋道:“方大公子,你错在先,李大人是看在令尊的面子上才不为难你,否则” 他拖长着腔调,下面的话不说出来,在场的人也明白。 方大公子带着他的家奴灰溜溜的跑了。 李锦微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也教训过了,姑娘不必介意,远来都是客,姑娘请尽情游玩。” 他脸上充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潇洒至极的转头便走。 “喂。” 身后传来少女清甜的声音。 李锦笑了,笑得很开心。 “姑娘有何赐教?” 李锦停步转身,脸上泛着人禽无害的亲切笑容。 “你就是人们所颂扬的李青天?” 清丽少女歪着头打量他,一脸的好奇神态,活泼好动的人,一般对什么都容易好奇。 “这这个” 李锦露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呐嚅道:“呃,这个都是百姓瞎叫的” 嘴上没承认,不过言语与表情其实已经是在说,俺就是李大青天。 “哇,这么年青?我明天能去你家里看看吗,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清官。” 清丽少女眨动灵动的大眼睛,目光转移到陈楚楚、绿衣与紫荆。 这偏僻的地方极少有美女出现,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三个,姿容气质,绝对是倾城倾国级别的。 我是不是清官,关你毛事。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李锦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相公,我们走罢。” 陈楚楚的裙摆动了一下,娇滴滴催促。 脚上被踩了一脚,老婆吃醋了。 李锦对着清丽少女含笑点头,“姑娘请随意尽兴,告辞。” 他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去,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翩翩儒雅风度。 转身之际对于禁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吩咐身后的高手暗中盯着姑娘的落脚之处。 这么一闹,陈楚楚等观赏花灯的兴趣全没了,一回到房中便兴师问罪。 “你是不是又想打她的主意?” “呃,哪有只不过多看了几眼而已” 陈楚楚哼了一声,“你一动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屁!” 不会吧?这么厉害?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李锦干笑几声掩饰。 陈楚楚冷哼道:“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 她的中食指不停夹合着,让人联想到剪刀。 李锦哭丧着脸,“不会来真的吧?” “不信你试试看?” 陈楚楚柳眉倒竖,一副咬牙切齿样,让人不敢不相信她真的敢拿剪刀喀嚓。 “呜呜呜呜” 那意思不言而喻,我们的相公很无耻很无赖,什么无耻的事儿做不出来?那小姑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少替他操心,还是担心我们自已吧。 唉 绿衣和紫荆白了李锦一眼,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李锦抱着枕头连连作揖,“三位亲亲娘子,你们误会了,今天为夫去招惹那个蛮族小姑娘是有目的的,咱们的宝石矿不是销路不太好吗,我看那小姑娘头饰上镶嵌了不少宝石,就猜到他们蛮族肯定需要宝石,所以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打开销路。” “那你找一个蛮族的小姑娘也没用啊,净在这满口胡言。” “看他身边护卫的级别,那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娘子,你们经常教导我说做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现在不是要让我食言吧?” 这话本来是陈楚楚经常用来教导他的,要做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反倒被他拿回来将军了。 二女为之气结。 相公的性格,她们太了解了,为达目的,绝计不择手段,还喜欢用那种令人不耻的下三滥手段。 打个比方,碰上个敌手,哪怕敌人的武功比他弱得相差十万八千里,光明正大交手,一根手指头就能制服敌人,可他绝计不会面对面的与敌人交手,肯定选择偷袭。 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安全为上,绝对不能给敌人任李的机会。 汗,这简直是无耻,非常的无耻。说得不好听,相公是无耻的小人。 看来是没得救了 陈楚楚与绿衣对视一眼,皆发出无可奈李的重重叹息声。 李锦从叹息声感觉到了陈楚楚的无奈与松动,心中暗乐,连连作揖,“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为夫一定会好好对侍三位亲亲娘子。” 他吃定了绿衣,故而一点也不胆心她,只是有点儿怕怕陈楚楚。 “恶心!” “肉麻!” 最后一个枕头飞来,李锦伸手接住,把两个枕头放在椅子上,自已抱着一个枕头乖乖的往外走。 三女还在气头上,今晚这床,绝对上不了啦,老老实实到外间睡罢,为了蛮族的小美人儿,牺牲一晚也应该的。 “你去哪?” 李锦陪着笑脸,“三位亲亲娘子,为夫甘愿受罚,到外间面壁思过,嘿嘿” “谁说让你去了?” 陈楚楚翻着白眼儿,狠狠的瞪着他。 “啊” 李锦迷糊了半晌才清醒过来,乐得差点想大吼几声发泄内心的狂喜。 “三位亲亲好娘子,为夫来啦!” 他张开双臂,合身扑上,把三女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第七十七章 为富要仁 李锦为了让朝廷帮助他解决沂水县百姓过冬口粮的问题,就把当地百姓的凄苦生活添油加醋的写成了一封奏折,不管成不成先递到上面去再说。 他倒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成与不成全看运气,但上面可完全不是这么个发展趋势。 今年,闹匪患的地方不止沂水县附近,甚至是不止临州一个地方。牵一发动全身,最初是沂水县的土匪强盗带头闹事,后来也不知是他们商量好的还是默契配合,反正附近大片地区的土匪强盗不约而同的出来烧杀抢掠。 凡是闹过匪患的地方,百姓在丰收的季节都颗粒无收,所以,今年冬天,闹饥荒的地方不只是沂水县,而是大彦国南部整片的大面积的地方都面临着这个困难。 这万一激起民愤,揭竿起义造反可就不是小事了。 纵观此次匪患开始到结束发生的一系列后果,的确存在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像有人故意想让大彦国南方发生内乱。 临州紫禁城内的金銮大殿上,现在群臣们正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率先提起此事的是掌管天下百姓衣食住行的户部尚书苏懿轩,也就是苏抑扬的老爹。 “皇上,微臣有些数据,想要告知一下诸位同僚。” 户部尚书在朝堂上突然提起此事,是皇帝提前跟其串通好让他在朝堂上提起,还是苏抑扬跟他老子报告后他自己想提起,其中细节,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此言一出,大殿上的所有人目光都关注着他。 皇上皇甫雄点头之后,苏懿轩便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关乎临州今年秋收状况的奏章,咳嗽了两声,用极为简洁的话,将一项一项的数据精准的报出。 随着他对每一项数据都简单的介绍一遍,又重新报了一遍后,众人的脑海中,基本上有了很清晰的概念。 能站到这个位置上的朝臣,哪怕是武官,也不可能是个头脑简单,简单算术也不会的人。根据苏懿轩的数据,略一盘算,各自心中都有了底。若是数据属实的话,恐怕今年临州绝大多数的农户人家,日子过得不会太舒坦,甚至会有很多人会饿死。 “这些数据,昨晚一夜苏爱卿与翰林院的人大致已经核对数遍了,应当真实可信。即便是采集的原始数据不一定会十分精确,但大致已经能体现出,如今这种结果,是非常危险的的。” 皇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中,顿了一下又道:“看这情况,即便是在平常年份,老百姓的日子恐怕也是过得极为凄苦,一旦发生点儿什么天灾**,众爱卿就可想而知了。去岁长江流域的水灾,中原地区的旱灾,就是让平常也只能勉强过日子的农户们,绝了生存之路,才铤而走险的暴乱造反,众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老臣同意皇上的观点。” 沈怡的父亲,当朝左相沈万年踏前一步,弯腰恭声道:“天下农户,乃是最安分守己之辈。若非到了生活绝无奔头之时,是绝然不可能冒险造反的。苏懿轩大人列出的详尽数据,老臣也是揣摩了一下,的根源,事实上并非在于天灾,而是因为农户的收益太低,无法存下余粮,一旦生一些意外之事,怕是立即青黄不接。老臣以为,当尽快解决农户收益过低问题,才能使我大彦江山日渐稳固。” 紧接着,又有不少大臣附议。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若是天下百姓能够吃饱饭,不会挨饿受冻的,想暴动造反的人,都煽动不了人。 “皇上,微臣提议,当减少朝廷对农户征税的比例。如今十抽三的比例,当减少到十抽二。这样百姓多多少少日子能好过些。” 说这话的,是柳梦音的父亲,当朝刑部尚书柳晋元。 如果李锦在这,他定会好奇,为啥凡是跟他多少能扯上点关系的当朝大员,都是支持他奏折中的提议,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柳晋元四十余岁,白面有须,卖相挺不错。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的提议不见得有多好,但至少,他是在动脑筋如何增加农户收益了,而解决农户口粮问题,是稳定民心最重要的一步,而且是迫在眉睫的一步。 农户没粮食过冬,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早晚会爆炸。只有农户安居乐业了,大彦江山才会稳固,否则,搞一切东西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但是,柳晋元此提议一出,立即就有人出言反对道:“柳大人此言差矣,我朝大部分税收来自农户,若仅是十抽二,每年将会少掉将近三千万贯左右的税收,这又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是当朝工部尚书周显,也就是周子清的老爹。 当初得知周子清欲自己女儿柳梦音时,柳晋元就气的不轻,为了顾及两家颜面,这才忍着没有发作。这会儿那周显又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讥讽他,柳晋元白脸一红,当即恼怒的反唇相讥。 “徐大人当真是无知无畏,如今圣上政治开明,当会减少无数贪污渠道以及浪费,哪怕是减少三千万,一亿也足以朝廷运作了。更何况,与其每年花很多钱去镇压暴民,还不如把那笔钱省下还给农户,也好安他们之心。君难道不知,苛政猛于虎也。” 周显,已经五十余岁,双眸炯炯,有些不屑的反唇相讥。 “柳大人真是思维狭隘,周某依旧认为,减少税收比例并非长久良策,更何况,那三千万若是分摊到每一位农户头上,不过区区三百文钱,这连治标都谈不上,又何来治本?” “哼!那周大人对此事又有何高见啊,不妨说来听听......” “高见暂时没有,只是对柳大人的观点不太认同而已。” “哼......” 柳晋元刚要继续回击,皇上皇甫雄看不下去两人继续斗嘴,拍了一下桌案。 “够了,你们两个朝廷二品大员在这大殿之上斗嘴吵闹,跟个泼妇似的,成何体统。” “微臣知罪!” 见龙颜大怒,两人这才偃旗息鼓,默不作声。 待得场中安静后,皇上这才清了清喉咙说话。 “朕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帮诸位总结一下,至于能不能执行,不论主意馊不馊,回头再一项项讨论。要想安定国家,须先得安定农户,这点,朕已经与诸位爱卿达成了意见一致。提高农业收益,不外乎为几种手段,降赋,降租,垦荒,增效,增产,以及种植新品种。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当下就先解决临州百姓过冬的问题。朕听说当地粮商趁机屯粮提价,准备大发国难财,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应当惩治一下粮商,救济当地百姓,不各位爱卿有何意义?” “吾皇高明!” 开玩笑,皇上都亲自定出决策了,谁敢去提异议找死。 第二天,丁公公在身后众人众星拱月般的陪同下来到军营校场,宣读了当今皇上打压粮价,惩治不良商人的圣旨,最后还着重强调了一句。 “违命者,杀无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万人的军队,在各自指挥中,近乎是齐齐跪拜而下,喝声震天,几乎要将那天空中的乌云都要撕破。 时间不久,临州太守赵书河就接到了皇上打压粮商的圣旨,传旨的是当朝名震远方的镇远将军之女许慧,也是军队中唯一的一名女将,随行的还有数万大军,用以镇压反抗者。 那些全临州平日里都挺有威势的大商贾,大富户们,听到朝廷颁发的政策和那数万军队后,一个个胆颤心寒,没有一个再站得住。 就连太守赵书河听到最后“杀无赦”三个字后也是心中一震,心中还有点狐疑,这沂水县令李锦给我上书没成,皇上倒是下令了,这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不管怎么着,这圣旨一下就要施行,君无戏言。 当天就惩治了几个抗旨,不降粮价的富商。 “大地主于三,不按朝廷规定粮价售粮,皇上叛其斩立决。即可将其拖到菜市口前,由侩子手行刑。” “皇上饶命,饶命。” 一大群人中,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细皮嫩肉的胖子跪拜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嚷着。两名士兵,立即冲上前去,将他夹带而住,直往外拖去。 那于三又是拼命的叫着:“大人......大人饶我一命,我愿意匀你一半家产。” 许慧的单睛凤眼,连抬起来看他一眼的兴致也没有,继续念着下一个人的罪状。 “陈家粮行大东家陈苟利,屯粮不卖,经查核实,其欺君罔上,皇上判其斩立决” 陈苟利是一个老商人了,他也是想走一步看一步,决定不跟着人一起瞎起哄,还是降价一下来得好,但他却是忽略了,降价不实,与不降价一样获罪。 商贾之间,消息的传如同风一般,往往比官府还快。当今天子在金銮殿上说的那句“杀无赦”,以及那血淋淋的现例,很快的在临州蔓延开来。 这给一些商贾阶层,带来极其强悍的冲击力。在他们心中,甚至比土匪强盗烧杀抢掠,敌国入侵还要震撼。要知道,那被斩立决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在临州商界跺跺脚就能震半边天的巨擘、前辈,在商界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但却因违背了皇上行政命令而悉数被砍掉了脑袋。 至于地主阶层,也是捎带着被吓了一吓。被斩掉的几人之中,有八个是地主。也算他们倒霉,乖乖的在乡下当个土财主就罢了,还非得搬家落户到临州城中去。如此倒好,第一手接到了行政命令,却是因为没放在心上而横遭了不测。 一收到消息,在接到降价政策通知后,还没降价者,急忙撒着脚丫子就往粮行跑,通知伙计们赶紧降价,他们清楚的知道,皇上在这件事情上,动了真怒,铁了心要立威了。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了观望的必要,老老实实的降价吧,反正,只是降回平价而已。更何况,皇上这次杀人,只是杀其族长,或者大东家,没有趁机抄个家,捞点钱财什么的。 这样一来,那被杀掉的几十号商家和地主,说不得还有不少人感谢皇上呢,正好可以趁势上位,反正倒霉的,只是一个人,或者一房人而已,又不是整个商家和家族垮掉。 但朝廷要的效果,也实实在在达到了,只要得到了这个消息之人,只有脑子进了水的极端货色才依旧我行我素。对于这一小撮极端少部分人,已经明确了政治方向的当地官府,直接按照政策将人收押,审讯,还争先恐后的直接往临州报备,说不得,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让皇上赏识。 至于那很多错过了三日期限,却暂时还没被查到头上来的,倒是一个个杵到了当地父母官家中,死也不肯走了,花再多的钱,也要把降价时间和记录改过来。 总之,再也没有哪个粮商大东家和地主族长,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毕竟,皇上金口已开。若是拿皇上不当回事情,那皇上也决然不会拿他当回事情,被杀了也活该。 除此之外,临州之中,还有一件让人津津乐道之事。有一名女子,像是奇迹一般的出现在了商业圈之中,成为了那家原先后台属于刘家的四季春酒楼新东家。 临州以及附近有头有脸的商家富户,又有哪个不知道四季春酒楼?然而暗中打探,却是怎么也查不出来那女子的后台究竟是谁。 那女子行事也的确诡异,就在降价政策下来前七天,就将自己囤下的九十万担粮食全部抛掉,这还不算,竟以四季春酒楼折价五百万两加上两百万两现银与数名知名粮商商量抵押借粮一月,一月之后每一万担还一万两千担,如若在一个月后还不出粮食,则以三两半一担的价格将现银和四季春酒楼用作赔付。 但根据粮商们的计算,以及其后的运作,过一月后,粮食价格至多持平不涨,而绝然不可能跌去。 区区一个月,又怎么可能使粮食跌下一成或者更多?粮食在他们炒作之下暴涨,而账面上的数字着实把他们刺激到了,自信心空前的膨胀。 在经过短暂计算和衡量后,粮商们决定与那女子赌一把,只要区区一个月,一个月后每一万担就能多出两千担来。何况,即便那女子还不出粮来,光是那折价五百万,却值七百万的酒楼,就能让他们大赚一把了,更何况,还是以每担粮食三两半白银的高价抵扣。 虽然他们深信粮食还会涨,但如果朝廷真的拨粮,多多少少会受点影响,到时候只要跟官府商量好,晚点时间放粮,这一个月,甚至是未来两个月,都是滞涨期,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的。 而那女子,却是靠着价值至少七百万两的抵押,只借到了两百万担粮食。接下来,让所有粮食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那女子疯狂的,在短短数天之内,便将两百万担粮食悉数卖给了其他库囤没有到位的粮商,拢共只收到五百万两。 这一来一去,她的账面上就足足损失了两百万两。这让绝大多数粮商,都是直摇头说她得了失心疯,以至于才会做出这种不可理喻之事。又有一说,她的后台,应该是她的情人,有钱的很,因为不能将她领回家去,以至于惹了她怒而胡乱挥霍他的钱财。 总之,经过官府公正的白纸黑字合约,是怎么也没办法违背的了。只要再过二十几天,他们就能心心定定赚钱了,至不济,也能赚个四十万担粮食,运气极好的话,能把四季春酒楼弄回来,那更是赚大了。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政令却是骤然而下,这还罢了,利欲熏心的他们,死到临头了,却还妄图联合起来违抗朝廷的命令,试图营造一个法不责众的局面,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至多,再观望一番,若是朝廷着实下了决心执行政策。那么到时候再遵守也不迟。 却没料到,这次亲自批复那政策的,却是当今圣上。在回馈的消息中,在得到了那帮子粮商无动于衷,视国策于无物时,圣上怒了,直接砍了几十个人的脑袋。 降价政策,紧接着被以闯世界记录般的速度,飞快执行了下去。而被炒作而高的粮价,也是应声而落,但是,对于囤积居奇的粮商的噩梦,仿佛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一条政令,为防止粮食落到敌军叛匪手中,一次交易过一百担者,须得去官府登记备案,并加盖官府官印。 对于粮商而言,这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若是换做皇上没有杀人之前,或许还有很多人敢无视这条政令,然而此时的他们,却是一下子,感觉到了地狱之中。 朝廷这一系列的行动,最高兴的当属苏抑扬,因为这一件件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测与规划之中。 而李锦听了此事后也是津津乐道,想想临州太守赵书河那憋青的脸就想笑,正不停的一个劲儿夸赞苏抑扬是活诸葛。 大家看了今天的这章,可能会觉得有点突兀,其实这是一章铺垫,为后面的精彩情节做准备,各位看官拭目以待。最后,还想说,俺要推荐票,用票票砸死俺吧。 第七十八章 蛮族小公主 李锦一道奏折引起的风波,把整个临州都闹的鸡犬不宁,上到太守,下到大小地主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就防备哪里没做好被砍了脑袋。 再看李锦自己,原来困扰着他的百姓过冬口粮问题也解决了,现在可谓是无事一身轻啊。 这不,今天一大早,李锦正想赶去蛮族小美人居住的客栈,来个偶然相遇,不想基地来人禀报,说布珂研制的枪支已经做好了,请他过去试枪。 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实在让人不爽。 不去不行啊,看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那兴致大起的劲儿,不去的话,恐怕真会生撕了他。 磨磨蹭蹭了半天,李锦这才极不情愿的出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如果这人一旦开始行好运,那真是挡都挡不住。 这不,前方不远刚准备出城门,半道上就看到蛮族的小美人儿在三胞胎巨汉等人的簇拥下,正迎面而来。 不知真是运气好迎面遇上呢,还是这蛮族小美人对我有意思,也故意安排了一出巧遇。 管他呢,反正是遇上了,那就不能错过 “哎,李大青天这么早就出门?” 蛮族小美女眼尖嘴快,笑嘻嘻的打招呼。 “这么巧啊,姑娘早。” 李锦故意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是有点事” “叫我灵儿吧。” 蛮族人不管男女,就是开放。小美女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灵动的大眼睛闪现好奇神色,“什么事?好不好玩?” “当然好玩。” 李锦在昨夜早猜测到她的身份,见她上勾,这心里头乐翻了天。 “我可不可以跟去看看?” 拓拔少灵满脸期待的表情,灵动大眼睛里的好奇神色更浓。 李锦正欲脱口而出,脚背倏然一痛,敢情是给陈楚楚踩了一脚警告。 飞鹰基地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况且此次去是为了见识一下惊世发明步枪,如果带他们去了,消息一旦泄露,会带来天大的麻烦。若是被朝廷发现,可能会以谋反罪论处,这其中利害,所有人都懂。 但李锦为了讨好拓拔少灵,他不管了,反正火药不泄露出去就行。 “欢迎之至。” 这话一说出,陈楚楚与绿衣差点没吐血,紫荆也是目瞪口呆,相公真是 三人皆是一阵无语,以前知道相公只是好色,但没想到这么色,为了个小美女还真是不择手段了,甚至有点不计后果了,让人气得没话说了 幸好火药的配方的配方的配方没人知道,既便能够仿制出枪械,没有火药,也等于是废铁一堆。 陈楚楚冷哼一声,警告道:“你敢把配方说出去试试?” 俏面上充满极度的不满与严厉警告的表情,让李锦不敢怀疑她的决心,当下陪着笑脸哄道:“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知道这已是陈楚楚最大的让步,而且这火药可是他混这个古代社会的法宝之一,配方自然不会说出去。 拓拔少灵身边背剑的年轻人见李锦这边多有为难,微皱眉头,“灵儿,那是人家的秘密,我们” 越是秘密,就越刺激拓拔少灵心中的强烈好奇**,她笑嘻嘻道:“虽然是秘密,但李大人又没有说不愿意给我们看。” 李锦点头应和,“自已人嘛,有什么可保密的,哈哈哈。” 好一句无耻的自已人,陈楚楚与绿衣白眼儿直翻,拨马先行,眼不见为静,省得心烦。 年轻人眉头大皱,他心中明知这是李锦故意要引起拓拔少灵好奇,可是却不便当面说出来,只能干着着急。 拓拔少灵等人的马匹拴在客栈的马棚里,要先回客栈牵马,李锦与苏抑扬、于禁等人在城门等候。 拓拔少灵等人很快便骑着马匹赶来,一同前往飞鹰基地。 三胞胎巨汉没有骑马,却半步不拉的紧跟在后面,让李锦、陈楚楚等人惊讶不已,暗呼厉害。 三兄弟的体重,只怕最强壮的战马都承受不了,骑牛还差不多。 不过别看他们块头巨大,看似笨重,行动上却极灵活,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拓拔灵儿身边的侍从武功越高,越说明她在蛮族的地位不一般,这更让李锦有理由去勾搭,额,结交。 赶到老地方,等候在那的李幕、村长老爹以及布珂等人看到拓拔少灵等一众陌生人,俱是一怔,不过少爷没有发话,他们也就保持沉默,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 有外人在,少爷便改成大人,随机应变。 李锦下了马,第一眼先看的事布珂。 以前李锦来飞鹰营地的时候,这布珂别说出来接驾了,就是等进了营地也很难看到她的身影,这已为人妻就是与以前不一样哈。 布珂一个小小的举动把李锦感动的不行,刚要走上前给布珂一个温柔的抱抱的时候,布珂却是碍于小女生的羞涩,从他臂下钻了出去,欢快的进入了陈楚楚的怀抱。 李锦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拓拔少灵在一旁一直看着李锦,看到李锦尴尬不已的表情,不自觉的噗嗤笑出了声,这一下让李锦更感觉到尴尬。 这会儿,村长老爹已经带着众人进入了营地,苏抑扬、于禁、拓拔少灵、背剑青年等人好奇的看着木架上摆放的几支铁家伙。 枪早装好火药子弹,李锦拿起一支步枪,瞄准前方八十步开外的目标,轻轻勾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震响,硝烟弥漫。 第一次见识的苏抑扬、于禁、拓拔少灵等人俱是张大嘴巴。 这一声晴空霹雳,震得他们耳膜生痛,嗡嗡作响,心头呯呯直跳。 有人把木架上的盔甲拿过来,坚硬的护身盔甲被子弹洞穿。 面色苍白的众人都吸了口冷气。 强弓的有效射程挺多在五六十步以内,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臂力弱的,未必能射穿坚硬的护身铁甲,这从未见过的神秘武器竟然能够在八十步开外洞穿铁甲,杀伤力恐怖得令人心寒胆颤。 李锦满意得哈哈一笑,有了准星,射击精确度提高许多,撞击式射击更是节省了不少时间,很好,非常好! 瞄了一眼拓拔少灵,小妮子激动得俏面通红,灵动的大眼睛滴溜转动,一副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表情。 你越好奇就越妙,嘿嘿。 一旁的一个少年白发的人,应该是布珂的助手,躬身问道:“大人对此可还满意?” 他的神色极紧张,枪支造好之后,他与布珂早就测试过,最远的有效射伤距离为八十二三步,而且按李锦所说的三点一直线加设准星,命中率大大提高了许多,不过制造的难度也加大了不少。 他担心的是自家少爷对此效果还不满意。 李锦哈哈一笑,“很好,非常好!” 听到李锦说满意,布珂的脸上充满欢喜,本来硬是瞪大的双眼也不自觉垂了下来,敢情为了这枪,不眠不休的玩命研究,经过李锦的提示,终于不负重托。 既然长枪造出来了,那就造手枪啰,步枪太长太沉,携带不方便,目标大,手枪嘛,嘿嘿 他用树枝在砂石地上画了个模样,李幕、陈楚楚等人都凑过来看,一个个神情激动万分。 看他们都蹲在地上看着所画的短枪,李锦心中大乐,趁着陈楚楚的心神全在地上的手枪上,他从木架上拿起一支步枪,走到拓拔少灵身边。 “灵儿,打一枪试试。” “好哇!” 拓拔少灵激动得直跳起。 教导她射击的姿势时,李锦没有乘机揩油,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的风度。 众目睽睽之下揩油,实属不智,还是给她留个好印象的好,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哈。 “呯呯呯” 拓拔少灵一口气把摆放在木架上的步枪全部射光子弹,虽然大半脱靶,子弹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不过过足了手瘾,开心得咯咯直笑。 “李大哥,真好玩呀。” 她拍着小手儿高兴得直蹦跳。 一声李大哥,把彼此的关系拉近不少。 还想玩? 李锦让手下装药填弹,继续让她过足手瘾。 一直跟着拓拔少灵但从未说过话的青袍老者目光一直盯在李锦跟拓拔少灵身上,一来是防备李锦趁机使坏,二来他的确也震惊于步枪的威力。 八十步洞穿护身的坚硬铁甲,这是何等恐怖的威力?任你神功盖世,这一排子枪齐射,也要被射成蜂窝,如果大批量装备军队的话,岂不是天下无敌? 这可怕的玩意儿竟然是他发明出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锦身上,眼神中带着崇敬神色,这家伙看着一副吊儿郎当样,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不服不行啊。 陈楚楚从地上站起,瞪了李锦一眼够了吧?你也知道配制火药不容易的! 李锦讨好的点头陪笑。 拓拔少灵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步枪,“李大哥,这东东叫作步枪?” 李锦呵呵笑道:“灵儿真聪明,猜对有奖!” 陈楚楚翻着白眼儿,作了个恶心呕吐的手势。 “奖什么?” 拓拔少灵一脸的兴奋,目光一直瞄着木架上的步枪。 李锦哈哈一笑,“等手枪造好了,我送你一支。” “可不许耍赖哦。” 拓拔少灵高兴得拉着他的手直摇晃,全然没有男女受授不亲的羞赧感,似乎两人已经相识十年一般。 啊哈,小美人儿主动牵手。 李锦乐得心里开了花,但那个背剑青年脸上表情可是比哭还难看。 背剑青年名叫白玉堂,其实他并不是拓拔少灵的护卫,而是她的追求者。 他桀骜不训,游戏人生,游荡江湖将近十年,结识了不少美女,欠下了不少的风流债,偏偏对喜欢的拓拔少灵竟然大反常态,连她的小手儿都没有牵过。 看着拓拔少灵眼中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崇拜与喜欢李锦,必赢的信心竟隐隐动摇起来。 他不是不会讨好女人,可是在拓拔少灵面前,往昔的从容潇洒都不复存在,显得象个初哥一般束手束脚。 为了等候手枪造好,拓拔少灵干脆在县衙住下,李锦更是求之不得,白玉堂心中的失落感越发沉重。 县衙已经改修扩建过,建有好几排房间,让兄弟们暂时挤上几晚便解决问题。 李锦把所有的事全扔给苏抑扬,整日陪着拓拔少灵东游西荡,想尽法子哄着小妮子开心。 这些哄女人的招数早就烂得不能再烂,白玉堂泡妞时都不屑使用,偏偏李锦使出来,很讨拓拔少灵喜欢。 白玉堂只能感叹自已运气不好。 陈楚楚看着相公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心中气苦又无奈。 杨潇之所以答应相公到沂水县来做县令的原因之一,就是希望相公说不定能有机会笼络蛮族人,争取他们的支持。 为了魔门大业,只能不择手段,她又怎会看不出杨潇的目的? 躲到这偏远贫困的地方,不止是为了发展魔门的势力,也是为了躲避冷如烟的纠缠,这鬼女人惹怒了清门,身后时时跟着一群追杀她的清门高手,不小心便暴露了李锦的身份。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李锦虽然是宗主,又是雨影首领,但他太年轻,功力尚浅,先躲在这偏远地区躲几年,等到李锦修炼混元仙功到有自保能力的时候,而且自已培植的势力也壮大起来,到时就算跟整个清门为敌,有蛮族的支持,也有一搏的资本。 根据前几天雨影玄武堂分舵搜集来的情报来看,拓拔少灵应该是蛮族的公主,蛮族族长拓拔加虎的掌上明珠,如果真的把她弄上手,那等于是得到了整个蛮荒的支持。 为了魔门大业,为了爹爹和母亲统一魔门造福天下的愿望,陈楚楚只有忍下心中的不满,放任二人亲近。 五天之后,李幕派人把第一批造好的十把短枪送到县衙,李锦毫不客气的占了两支,一支自用,另一支当然是给现在还没大白于世的郑倩倩,总不能厚此彼薄啊,可都是自己的女人。 剩下的八支陈楚楚一支,绿衣一支,虽然紫荆不太喜欢舞刀弄枪,但还是给了她一支,苏抑扬柳世卿各一支,于禁一支,剩下的最后两支,一支给了拓拔少灵,另一支当作礼物送给她的族长老爹作为见面礼。 十把短枪,配有十发简易子弹,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防止火药受潮。 李锦又让人造了枪套牛皮带子,一支挂在腰间,一支挂在腋窝下,众人也纷纷学着他挂在腋窝下,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有了枪,什么盖世神功都不管用了,李锦想偷懒,被陈楚楚以拓拔少灵威胁,不得不继续努力修练。 好在混元仙功睡觉也能修练,而他又喜欢睡懒觉,这倒也无妨。 拓拔少灵在蛮荒是出了名的刁蛮小公主,蛮族的勇士对她既尊敬又畏惧,小心翼翼的服侍她,生恐惹她不高兴自已遭殃。 在蛮荒,人人让着她,哄着她,宠着她,没人敢跟她随意说话玩耍,在跟李锦相处的这些天里,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快乐,甚至对李锦一些带有颜色的笑话都不当一回事。 反正跟李大哥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李大哥总是会想着法子让她永远开心。 两人旁若无人的牵手已经很正常,白玉堂早就看出陈楚楚与绿衣跟李锦之间的亲密关系,见二女竟然没有半点醋意的默认,越发沮丧失落。 小公主明天便要起程回蛮荒了,李锦给她准备了不少贵重的礼物,用整整十五头驴子才能驮完,这不仅有讨好拓拔少灵之意,更有讨好她的族长老爹之意。 女人嘛,肯定喜欢漂亮首饰,他一口气就买了两套,一套给拓拔少灵,另外一套送给她的母亲。 这下无论是未来岳父还是未来岳母应该都对他这个未来女婿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了。 喜欢此书的读者们,请支持一下俺吧。俺要推荐,俺要打赏,呜呜呜 第七十九章 先下手煮饭 夜半三更,李锦起来嘘嘘。 吃晚饭的时候喝多了点酒,老是觉得渴,灌了几大壶的醒酒茶,尿尿也多了。 放完水,全身舒畅多了,李锦正欲回房继续搂着老婆们呼呼大睡的时候,一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宗主恕罪。” 于禁脚步无声像幽灵一般的出现,赶紧对李锦谢罪。 “我靠!” 李锦不禁咒骂一声,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守在我房间门口干嘛,这三更半夜突然跳出来,胆小的人不给吓死才怪。 “找我什么事啊?” 于禁是杨潇的得力手下,办事很有分寸,三更半夜突然跑来,肯定有急事。 明显感觉到宗主语气中的不爽,于禁小心翼翼道:“宗主,晶儿小姐鬼鬼祟祟的往药房去了……” 药房?她去药房干嘛? 李锦心头一跳,药房原先是专门留给楚楚配制草药的房间,李锦为了省事,这次把从营地带回来的弹药都放到了药房里,没有他与陈楚楚的首肯,擅闯者杀无赦。 药房是县衙禁地,四周布有明岗暗哨,连老鼠爬过都被发现,更何况是人? 不过李锦的手下也不是榆木脑袋,看见白天宗主与拓拔少灵的亲昵的特殊关系,没人敢乱来,于禁只得硬着头皮来请示。 我靠?这小妮子想干什么? 李锦眉头大皱,带着于禁匆匆赶往药房。 朦胧月光下,隐见拓拔少灵鬼鬼祟祟的身影贴在房药墙壁的阴暗角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不注意看还真不易发觉。 其实,在附近巡值的明暗岗哨早就发觉了她,只不过因为宗主的关系,没有采取行动而已,宗主不发话,他们便装着没看到,继续巡逻。 房门有铁将军把门,拓拔少灵似乎第一次干这种撬门的勾当,弄了好长一阵没弄开,只好打起窗门的主意。 药房正间的空地上就放着两大做好的弹药,是白天刚从营地运回来的,这万一让陈楚楚知道了,那还了得? 李锦与于禁隐在暗处监视,见拓拔少灵弄不开窗门,心中稍安。 奶奶个熊的,这妞儿的胆子也太大!若这么任性胡来,迟早要出事儿,不吓她一次,她还以为没有能制得了她,哼哼! 李锦悄然接近,猛然合身扑上,把拓拔少灵扑倒在地上。 半夜作贼被人发觉,而且被人抱住按倒在地上,拓拔少灵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挣扎。 巡逻的捕快衙役就在附近,脚步声与说话声清晰可闻,她哪敢呼叫救命。 两个人在地上无声的扭斗纠缠,对付一流的格斗高手,李锦绝对还不行,但对付拓拔少灵,那是绝对绰绰有余。 小妮子被他骑跨按压在地上,感受身子底下躯体的温柔,特别是诱人丰臀拼命挣扎扭动磨擦的感觉,令李锦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 很爽的享受呐 不过有点得意忘形,束手无策的拓拔少灵只好张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背,痛得他怪叫一声。 这一叫,拓拔少灵才看清被咬的人是谁,低呼一声,连忙松口。 我靠,这娘们咬得真狠,手背火辣辣的疼痛,肌肉差点被咬掉一大块,鲜血正从几个牙洞涌出来。 可恶! 李锦热了…… 左手叉住她的颈脖,用力把她按在地上,右掌对着那诱人的丰臀一阵噼噼啪啪的狠抽。 “哎哟……痛呀……李大哥……不要……” 拓拔少灵低声呻吟,呼痛求饶。 太阳你老母的,敢咬老子,不狠狠教训你一次,你就无法无天,以为没人能够制得住你? 火气很大的李锦没有半点惜香怜玉,手掌照着诱人的丰臀噼啪狠抽。 “痛呀……李哥哥……不要……嗯……嗯……” 李锦傻了,这妞儿的痛苦声音里怎么透着一股荡人心魄的嗲嗲呻吟,感觉象xxoo时情不自禁的**浪声一样勾人魂魄? 啪! 他又狠狠抽了一记,拓拔少灵雪雪呼痛,那呻吟声越发的要人命,叫得比发春的母猫还要骚。 汗,这妞儿竟然有这个另类嗜好? “李哥哥,我们到房里去好不好?” 拓拔少灵趴伏在地上,扭动着诱人的小蛮腰,微张的红唇发出低低的娇喘呻吟声,勾人魂魄之至。 一声李哥哥,叫得李锦魂飞色授。 靠,这么快就上手了? 他还有点怀疑自已听错了。 朦胧月光照射下,拓拔少灵翻转身体,两只如藕玉臂环住他的颈脖,俏面满是红晕,透着荡人心魄的浓浓春潮,鼻息咻咻,娇喘不已,整一个春潮泛滥的浪荡神态。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到了这一步,傻子才会不吃,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嘿嘿。 古代风气可没现代这么开放,未婚同居是流行趋势,感觉不合适,潇洒的道一声88。古代讲的可是贞节,女人的贞节比命还重要,所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绝对是王道。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嘛。 虽然有点卑鄙无耻,甚至下流,但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为把拓拔少灵泡上手,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抢先白玉堂把拓拔少灵枪毙了,以免以后有什么变故。 李锦把拓拔少灵抱起,直奔她的房间,后者如八爪章鱼一般,把他缠得死死的。 隐在暗处的于禁与几个巡值的卫士全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发愣。 刚才还如死敌一般打成一团,眨眼就那个了?汗,宗主泡妞的功夫,实在厉害得让人佩服…… 房内,春情勃发的拓拔少灵好似发疯的小野猫,疯狂的扯脱李锦的衣裳。 似乎有点被强迫的味道,不过这种滋味,李锦还未偿受过,倒是非常乐意偿试看看味道如何。 很快,房内便传出荡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声,令人**蚀骨。 几个站在门外的卫士拼命的竖起耳朵偷听,却给于禁做了个斩脑袋的手势威胁,一个个极不情愿的离开巡值。 巡视了周围一遍,于禁坐在拓拔少灵房间对面的走廊过道上,闭目养神。 折腾了整整一夜,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李锦这才懒洋洋的起床穿衣。 床上,拓拔少灵玉体横陈,睡得跟死猪一般,俏面上仍然残存春潮,透着极度的疲倦与满足。 拉开房门,李锦不禁吃吃低笑起来。 天已大亮,回蛮荒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况且带着这么多东西,如果不及早上路,只怕天黑了还到不了家。 看到开门的是李锦,他不禁张大了嘴。 这一刻,他面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充满了惊愕、不信、失落、沮丧。 才这么几天的功夫,拓拔少灵竟然…… 李锦面上那胜利者的得意洋洋笑容与他失落沮丧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玉堂瞳孔倏然一缩,暴现冷厉杀机,咬牙切齿喝问,“你是不是使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 他说话的当儿,紧握的双拳喀喀直响。 李锦耸肩摊手,一副信不信随你的表情。 “锦哥哥,再抱人家睡一会嘛……” 内间传出拓拔少灵嗲嗲的呓语声。 白玉堂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是拓拔少灵自己愿意的,呆了半晌,低垂着头,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白玉堂瞪着他,咬牙切齿警告,“日后若你敢欺负灵儿,我必杀你!” 他面上那坚毅果决的表情,慑人的冷厉杀机,令李锦不敢怀疑他的决心。 李锦哈哈一笑,“放心,我这人的缺点虽然多得一塌糊涂,但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决不会冷落任何一个我爱的女人!” 白玉堂同样感受到他话中的真情实意,长长的叹了口气,落寞道:“我安全护送晶儿回蛮荒,完成自己对她最后的使命后就会离开她,你不必担心了。” 李锦呵呵一笑,“我敬你是个君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在我们身边,加入我们,咱们一块成就一番事业。” 白玉堂怒道:“我?” “如果你不乐意就算了。” “行等我把灵儿不少灵送回蛮荒就回来。” 李锦表面上淡定,心里头却乐翻了天。看得出这个白玉堂却是个人才,而且听楚楚说他还是少年有成的绝顶高手。 虽然现在身边能用的人才不少,但真正意义上的绝顶高手却不多,如果白玉堂能加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不知道白玉堂具体有什么本事,只是凭着直觉,感觉他不简单,绝对让人放心信任,哈。 拓拔少灵推说身子不舒服,延迟一天再起程,至于真正的原因,某些人心知肚明。 李锦假借探望为名,腻在拓拔少灵的房里,整天都不出来,中晚餐都叫人送进去。 初偿禁果,拓拔少灵心里头甜蜜蜜的粘着李锦,一刻也不愿让他离开身边半步。 这已经等于是公开化,再笨的人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xxoo的地步。 身为小公主随身护卫的古氏三胞胎兄弟,还有那个被拓拔少灵称为凌虚子的老人全傻眼了。 他们全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想到还是小公主自已投怀送抱…… 唉,顽皮的小公主行事往往出人预料之外,回到蛮荒该如何向族长交待? 李大青天也算得上英俊,人品也行,人品不好的话,就不会被百姓誉为青天大人了,不过他是大彦国的官员,蛮族跟大彦国可是世仇啊,而且就李公子的身份而言似乎距族长择婿的标准差了十万八千里…… 头痛,非常头痛。 第二天清晨送别,刚刚偿到爱情甜蜜滋味的拓拔少灵难舍难分,甚至露出一副生离死别的痛苦表情,灵动的大眼睛红红的,泪花闪动。 凌虚子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是从小看着小公主长大,第一次见到这个刁蛮顽皮的小公主落泪。 看来,小公主是真的动了真情了,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李公子,唉,头痛啊…… 白玉堂已没有昨日的落寞痛苦,神态平静,自然如常。 他本来就是一个放荡不羁,游戏人生的江湖怪杰,输了便是输了,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正的热血男人。 李锦走到他身边,解下腰间的皮带,连枪带皮带塞到他手上,还有一小筒牛角装的火药。 白玉堂一怔,激动道:“这……给我的?” 说实话,他虽然对自已的武功极自负,但江湖藏龙卧虎,高手无数,只眼前的凌虚子、于禁、陈楚楚、三个,武功就不很弱于他。 亲眼目睹了枪的恐怖威力,他心中的震撼更加巨大,既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要会用枪射击,任你武功再厉害也要完蛋。 如此厉害的神器,人家自然当成宝贝,又岂会轻易送人? 李锦之所以大方的送拓拔少灵两支短枪,摆明了是讨她欢心而已。虽是如此,他心中仍然渴望自已也能得到一支,只不过碍于面子,没有开口出声。 你是人家的什么人?人家凭什么把如此威力的神器送给你? 如今,李锦大大方方的送他一支,怎么不让他惊愕、激动。 李锦微微一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李锦目送拓拔少灵、白玉堂等人的背影远去,消失绵绵无尽的山林中,这才拨转马头回城。 第八十章 斗嘴调情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进入深冬,天气也已经变得很冷。虽然沂水县处于南方,但因为周围地势原因,这里的冬天冷的吓人。 这鬼天气这么冷,加上又临近春节,大街上除了买卖年货的商贩,几乎没有几个人。 沂水县的粮价降了下来,每个人又拿到了朝廷的抚恤金,现在每家每户都有了足够的过冬的口粮,当然是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度日。 既然沂水县安定了下来,县衙里也没有了那么多事,柳世卿出来了半年了,这临近年根就放他回去跟家人待几天。 李锦本来也想让苏抑扬回家过年来着,可是苏抑扬自己拒绝了,说是县衙里还有点琐事,每个人在这也不行,李锦再三劝阻无果就由他去了,他自己应村长老爹之请,准备回营地相聚过年,要是过年苏抑扬还不回去,就把他叫到营地来吧。 屋内,李锦躺靠在炭炉旁的躺椅上,紫荆乖巧的坐在一旁,把一粒一粒剥好的桂圆给李锦送到嘴里,李锦倒是很惬意的享受着。 转世来到这个世界,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李锦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一脸倒霉相的公司小职员,身上已经渐渐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这种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需要有长时间居高临下的地位来培养。 俗话说,饱暖思****,闲来无事的李锦,看着翘坐一旁的紫荆,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怜爱。情动之下,忍不住开始上下其手,大肆游走。 紫荆的性格那是唯李锦是从,只要李锦有要求,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不会犹豫。何况,平时相公也会对她毛手毛脚的,她早就习惯了,甚至还有点喜欢相公这样,只是碍于现在还是大白天,万一有人进来 俊男靓女,你情我愿,情浓之时,犹如干柴碰烈火。 不一会儿,李锦的双手已经穿过紫荆外面的棉衣,掀起了红红的肚兜,攀上了那还在发育中的玉峰,柔软细腻,白皙光泽,令人爱不释手。 谁知相公是跟谁学的这些道道,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上了床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而且而且这些动作虽然令人羞羞,但是真的很喜欢 紫荆被李锦的一双魔手撩得欲火焚身,意乱情迷,主动递上了温软香唇。这更加助长了李锦的色心,双手更是肆无忌惮,想探索更深的隐秘地带,奈何这时衣服却成探索道路上的阻碍。 李锦刚得把紫荆的衣服褪去,忽然听得正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正被欲火焚身的两人,神情皆是一滞,但现在想穿好衣服已经来不及了。 这会儿,出去购置年货的陈楚楚跟绿衣两人正站在李锦面前,不知何时,紫荆也已经面对面的跨坐在李锦身上,整个场面看上去说不出的****。 “哟哟哟,把我们两个支出去购置年货,这敢情是想跟紫荆妹妹单独相处一会儿啊。” 陈楚楚看着两人尴尬的神情,也没有避让的意思,就直勾勾看着两人,还出言调侃。 “姐姐,我我不是” 紫荆始终是个小姑娘,没听出陈楚楚是在调侃李锦,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故而有点害怕陈楚楚生气,所以才怯怯说道。 虽然紫荆比陈楚楚跟李锦跟的早,但紫荆天生就是个小女孩的性格,而陈楚楚年龄大是一,她身上确实有一种大姐大的风范,故而,年龄又小于两人的紫荆一直是以妹妹的姿态自居的,所以,这会儿还真有点害怕陈楚楚吃醋,觉得相公偏向自己。 李锦为了反击陈楚楚,那是把头一仰,顺手把紫荆又往怀里揽了揽。 “对,我就是喜欢我家荆儿的乖巧,就想跟她独处一会儿,嘿嘿。” 听了这话,陈楚楚还没说话,紫荆倒是精神一绷。 “相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噗嗤! 一直在边上看着陈楚楚跟李锦两人斗嘴的绿衣,被紫荆单纯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妹妹,姐姐跟相公是在斗嘴**呢,你还真当真了。” 听绿衣这么一说,紫荆似乎也明白了过来,本来留在脸颊上的潮红一下红到耳根。 紫荆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单纯善良,身上有一股莫名讨人喜欢的活力。所以,不光李锦喜欢她,陈楚楚、绿衣也是对她宝贝的很,而且,生活在她周围的人都对紫荆的印象不错,很招人喜爱。 “哼,你就嘚瑟吧。你的柳大小姐为了跟你一起过年,前天就已经从江城出发,估计明天就能来到飞鹰营地,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你怎么解释你这些大大小小的红粉知己。” “啥?” 陈楚楚摸清了李锦疼爱自己女人的性格,故意拿柳梦音来刺激他,果然,李锦一听就炸毛了,身子从躺椅上直接弹了起来。 “额,那个,老婆,这事还得靠我的亲亲大老婆出马呀,不然依照梦音那脾气肯定会后院失火。” 李锦不愧是有着劲矢都射不穿的脸皮的人,刚刚还跟人家牛哄哄的斗嘴,转眼就舔着脸来讨好人家。 “哼,相公厉害的很呢,那还用得着我一个小女子。” 额! 看着陈楚楚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李锦也没办法,只好转身向俏立一旁的绿衣求助。 绿衣跟李锦开始是因为一场美丽的误会,迫不得已要嫁给李锦,但后来发现相公除了脸皮厚一点,好色下流一点外,其他的还是很好的,有才华,会疼人,关键关键是在床上总总能让人欲罢不能,也正是因为这点,后来她被李锦吃的死死的,如果白天不乖乖听话,晚上真是能被那死人折腾死。慢慢的,绿衣也就不再顶撞李锦,养成了顺从李锦的习惯。 但顺从归顺从,确实不能关惯着,相公这人有人牵制着他还好,一旦任由他胡来,那他还真是敢日天日地,说不定明天就给你领会一大帮红粉知己,大小老婆来。 虽说现在各位姐妹都和平相处,但那也是没有办法,因为相公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每个姐妹也确实都深爱着他,离不开他,所以这才能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和谐相处。但又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呢 现在,好歹相公还听楚楚姐姐的话,当然得以楚楚姐姐马首是瞻,帮她一起吃住相公。所以,说情这个忙肯定是不会帮的,得让相公自己去低头认错。 果不其然,绿衣对李锦耸了耸肩表示没办法后,李锦只好又舔着脸去苦苦哀求陈楚楚。被他烦的不行的陈楚楚只好答应了下来,明天帮他安抚柳梦音。 李锦现在居住的地方是营地里单独给他准备出来的,房子靠近营地中间的温水湖,周围环境可谓是风景宜人。房内的空间也大的很,还按照李锦的吩咐,单独给他留了一件房间,放一张大床用来睡觉,想想那个床的面积得有多大,没办法,老婆多,要是还用那种小床,将来想大被同眠肯定睡不开啊。 李锦跟三个娇滴滴的老婆吃完晚饭,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三人准备去试试由营地的木匠给他们专门做的大床。 四人躺在床上,感觉软软的,床周围的帷幔,床上的床单、被罩等等都按照李锦的意思设计成了容易引人遐想的粉红色。 紫荆躺在李锦怀里,眼睛滴溜溜乱转,不住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的设计。 “相公,看着这个房间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而且我们就四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床。” “哼,这还用想吗,相公这是为以后作打算呢,万一相公以后也跟皇帝似的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也不能让人家没地睡啊。” 还没等李锦回答紫荆的问题,陈楚楚又是一番调侃道。 啊! 紫荆听了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 “相公真的会像楚楚姐姐说的那样,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那到时候相公还会不会记得荆儿啊?” 李锦把紫荆抱的更紧了些。 “别听楚楚瞎说,我会永远爱我的荆儿的,永远不离开。” “哎哟,真肉麻,荆儿妹妹,你可千万别轻易相信男人的嘴巴,特别是咱们相公的那张嘴哎呀” 还没等陈楚楚说完,李锦就一个翻身把陈楚楚压在了身下,开始上下其手,各种**手法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口手并用,不应会儿,陈楚楚在李锦猛烈的攻势下就服软讨饶,美眸里闪着动人的亮光,明显是情动了。 本来李锦是觉得陈楚楚今天总跟他斗嘴,就想惩罚惩罚她,结果真的把陈楚楚撩起来了。得,既然已经这样了,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怂吧,何况咱那话又不差,提枪上马,策马奔腾吧。 “啊不要不要了,相公你去折腾两个妹妹吧,我我不行了” 在李锦的存心报复下,陈楚楚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飘入云霄,身体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应陈楚楚要求,李锦也抱着不能厚此彼薄的态度,把紫荆跟绿衣又挨个折腾了一遍,两人直接昏死过去,睡得雷打不动。 也许是因为下午被紫荆勾起的火还没消,李锦这会儿精神的很,再加上他有混元仙功相助,床上功夫那更是了得,所以这会儿还没得到满足。 李锦正郁闷着呢,扭头一看陈楚楚已经休息过来,正瞪眼瞅着他。 哟,正合我意 “啊,相公,我够了不要了啊” 不顾陈楚楚的求饶反对,李锦又是如恶虎扑食般将陈楚楚这只小绵羊压在身下摧残蹂躏。 迎着李锦的兴致,陈楚楚也是竭力配合。 对陈楚楚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偃旗息鼓,这还是在李锦心疼陈楚楚身体吃不消提前收功的前提下。 一番巫山**后,李锦抱着陈楚楚,咬在她的耳边。 “楚楚,我爱你,如果非得给这个爱加一份期限,那我希望是一万年。” 听着李锦剽窃来的情话,陈楚楚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白天的时候,看着李锦的反应,陈楚楚还真害怕李锦会因为自己老是束缚他而不爱自己了,现在看来,相公是真的爱他,不需要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才是真正的夫妻,斗嘴**,韵趣一生。 ————————————————————————————————————————————— 临近中秋,作者在跟亲朋好友相聚,相信你们也是吧。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是这个理。好了,今天的一章送上,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八十一章 柳大小姐 一阵大雪过后,给整个山峰和大地盖上了一层银装。 李锦站在飞鹰营地门口,不时的眺望着远方积雪的道路,还时不时的抓耳挠腮,一副焦急的神态。 站在他身后的陈楚楚三女忍不住的掩嘴偷笑。 “你看咱家相公,还真是对这柳大小姐望眼欲穿啊,估计这会都把咱姐妹几个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李锦听到陈楚楚调侃他,不禁老脸一红。 “嘿嘿,哪能啊,我老婆个顶个的漂亮大方,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会忘呢。” 陈楚楚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甜,找了这么多女人你还挺得意。 李锦还指望着人家帮他安抚柳大小姐呢,只能干巴巴的讨好人家。 几人调笑的功夫,通往飞鹰营地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黑点由远及近,渐渐看的清除,正是大老远从江城赶来的柳大小姐柳梦音。 李锦怀着焦急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车缓缓驶到跟前。 柳家的车夫也认得李锦,勒住马车后,主动对李锦行了一礼。 “姑爷好!” 李锦微微点了点头,走上前,把刚从马车里出来的柳梦音扶了下来。 两人手牵着手,相互对视了一眼,真有点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样子。 都说小别胜新婚,李锦每天有三个额不,加上郑倩倩跟布珂,应该说是有五个没人作陪,那小日子可算过的不亦乐乎。 但柳梦音就不一样了,自己一人在江城,每天照顾着忙不忘的生意,还要忍受那新婚即别的相思之苦。所以,着刚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感动、委屈混合着各种复杂感情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往往这个时候,语言都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咱们从前世穿越而来的李大官人现在那可是泡妞老手,再加上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利器,毫不犹豫的把嘴唇贴上了柳梦音那香软玉唇。 唔!唔! 柳梦音开始还有点羞涩,毕竟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但耐不住体内那股相思之情的怂恿。随即也跟李锦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咳!咳! 陈楚楚看着两人那难舍难分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些戏谑。 “哎哟,这天都快中午了,你们是浓情蜜意不用吃饭了,我们这肚子可开始饿的咕咕叫了,你们要还想在这继续甜蜜,我们就不等你们了。” 陈楚楚说完,站在边上的绿衣跟紫荆两女都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柳梦音被陈楚楚说的粉颊一红,用力把李锦推开,还趁机在其软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意思是,都怪你,让我被姐妹们笑话。 李锦尴尬的摸了摸头,回了一个眼神,我这不是想你想的情不自禁了嘛。 柳梦音飞了他一记白眼便不再理他,转身从马车上拿出了三个包装精致的小木盒,然后走到了陈楚楚面前。 “楚楚姐姐,我让人用紫檀木给你们打了几套首饰盒,里面还有几套首饰,不知道几位姐妹喜不喜欢,这次顺便给你们带了过来,还望你们不要客气。” 陈楚楚也是聪明人,当然是很开心的收了下来。 “妹妹有心了,光是妹妹有这份心意,姐妹们就当然喜欢了。” 虽然只是几套小首饰,但是其意义是不同的。 柳梦音知道李锦身边有不少女人,而且轮顺序她也算是后来的,当然没理由跟人家争宠放泼,这次她主动送上首饰,也算是有主动讨好的意思。 陈楚楚等人也是聪明人,知道柳梦音的意思,更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个花心大萝卜,但这也没办法,反正已经上了贼船了,离不开这个小人相公了,被逼无奈只好维护好姐妹们的关系,能其乐融融的生活下去,好在李锦的几个女人都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主儿。 四个女人都心有灵犀,都有相互交好之意,这刚见面就立马好的跟好了许久的闺蜜一样,有说有笑的向着营地里走去,反倒把咱们的李大官人晾在一边。 第八十二章 殷勤献媚 李锦和马夫提着柳梦音的行李跟在三女后面,默默地走着,就那样看着三女有说有笑的。 走在外谷的路上,因为都是些防御器械和军备库等的东西,没有经过细致的装饰。等进了李锦的住处,柳梦音瞬间被这里湖光天一色的景色吸引住了,欢呼雀跃,像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 因为心里有鬼,李锦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大献殷勤的机会,进了房间,放下手中的行李后,兴冲冲的走到外面,从背后轻轻抱住柳梦音,下巴搁在柳梦音的肩膀上,鼻息的之间透出的微微气息吹拂着香嫩的耳垂。 “这湖水是温的,你可以试试。” “真的吗?” 柳梦音一听立马来了兴致,忍不住期待,轻轻地把手伸进了湖水中。 “真的哎,真是温的。” “那是,我没有骗你吧。” “嗯!” 柳梦音现在在李锦面前,宛如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妻子,举手投足间都那么优雅娴熟。 李锦看得心神一荡,嘴中的话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你要喜欢的话,晚上可以在湖里泡一泡,这周围都经过特殊改造了,可舒服了呢。” 李锦话音刚落,在房内忙着帮柳梦音收拾睡觉的东西的绿衣从边上经过,掩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李锦的话不假,这个比游泳池稍微大点的水池是经过人工挖掘后,底下和周边用青石铺好,然后又把温泉湖的湖水通过一个小地下通道引进来形成的。房子周围还有石头砌成的高高的围墙,隐蔽性很好,这完全是李锦按照前世印象中那种自带游泳池的别墅的模型来建造的。 话虽然不假,但是已经提前体验过的陈楚楚三女深知李锦打的什么主意。刚从沂水县搬进这新房子那会儿,陈楚楚三女也对这温泉感觉很新奇,当晚就准备下水游玩一番,这时不知李锦从哪拿出来一套令人羞羞的衣服,叫什么比基尼,还说是专门游泳穿的。 开始时候陈楚楚三女是拒绝的,就想穿个贴身的衣物下去,耐不住李锦在水中上下其手,软磨硬泡,被他搞得无奈下,只好穿上那套衣服。 这哪是衣服啊,就是几块布片用绳儿连起来的,最**的部位就只能遮住一点,而且若隐若现的,显得显得有点浪荡,还不如不穿。 虽说,众女那晚是羞得不行,但李锦可是看的口水直流,都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发明的比基尼这个东西,绝对的致命诱惑啊。 一边看着眼前的众女,一边心里还想着,将来有机会把所有老婆聚到一块,都穿上比基尼,来个水池派对,那才爽歪歪呢,嘎嘎 咳咳,现在也就只能先意淫一下了,这背着柳大小姐又纳了几房妻妾的事还没搞定呢,先不要太嘚瑟的做白日梦,搞不好最后再鸡飞蛋打。 当天晚上是陈楚楚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本来也确实做的不错,柳梦音又带着讨好的意思夸赞了一番,愣是多吃了一碗米饭,李锦在边上看得直咧嘴。 吃完饭,紫荆乖巧的洗好了水果端给众人。 李锦跟众女坐在火炉旁边吃着水果,边与柳梦音聊着分开这几日各自发生的事情,倒像是毫无违和感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不知不觉夜深,到了睡觉的时候,就略微有点尴尬。 陈楚楚先提出,时间不早了该准备睡觉了。 此话一出,尴尬的当属李锦跟柳梦音。 柳梦音跟李锦分开这么久时日,当初李锦离开的时候她又是初尝人事,所以今晚她当然想跟李锦睡,来好好诉说心肠,以解这么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但碍于其他众女,不好独自霸占李锦,所以一时显得有点拘谨。 而李锦呢,自然也很是想念柳梦音,如果能大被同眠那是最好不过,但他知道柳梦音现在肯定是没法接受的。为防止陈楚楚生气,他又不好直接提出今晚去陪柳梦音,毕竟还得指望人家给他做说客呢。 依照陈楚楚的聪明劲儿自然知道两人现在心里各自的想法,得,她也不做那坏人了,就随口说了句:“绿衣、荆儿咱们回房睡觉了,梦音妹妹跟相公也早点睡吧。不过晚上动静小点别影响我们睡觉。” 说完,陈楚楚、绿衣、紫荆三女掩嘴偷笑离去,留下一脸羞红的柳梦音跟满脸堆笑的李锦。 “娘子!” “嗯?” “咱们就寝吧。” “嗯。” 柳梦音羞答答的应了一声便垂下头去,不敢直视李锦那色迷迷的眼神儿。 李锦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挑起柳梦音那如玉光滑的下巴,嘴唇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唔唔唔 猝不及防的遭到狼吻,柳梦音欲拒还迎的反抗着,却更加激起了李锦的兴致,双手悄悄的滑倒了傲人雪峰,随后又带着欲火到处游走。 被花丛老手的李锦挑拨的意乱情迷的柳梦音用那最后的一丝清明,声若细蚊的说道:“相相公,我我们去房里” 李锦如得到命令般,双手一手托着香肩,一手扶着肉臀,将柳梦音抱起,直奔睡房。 两人一沾床沿便开始互解双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具裸露**就扭滚在床上。 前戏做足,李锦提枪长驱直入。 柳梦音毕竟是初尝人事,开始时还不大适应李锦的巨无霸,满面痛苦,像是而是破瓜似的。 李锦为了怜香惜玉,动作尽量轻柔细腻。 谁知适应过来的柳梦音反而反客为主,推到李锦,骑跨在他身上,放肆摇摆。 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发泄完毕的柳梦音身体乏力不接,昏昏欲睡,但李锦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当她摸到李锦那精神抖擞的分身时吓了一大跳。 “怎么还这么精神” 李锦存着戏谑的心里,笑了一下,开始策马驰骋,早就体力不接的柳梦音只有被蹂躏的份儿,这会儿也顾不得隔壁还住着陈楚楚等女,也没心思顾及什么羞耻心,乱哭乱喊,声音传遍了整个房屋。 睡在隔壁的陈楚楚三女即使拿枕头堵住了耳朵也还是能听到那令人蚀骨**的声音。 “这死人,天天晚上折腾也没个够,明知道梦音妹妹一个人承受不了也没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说着,把枕头往边上一扔,向李锦的屋里走去。 “死人” 推开房门的瞬间,陈楚楚下了一大跳。 这会儿,柳梦音已经白眼直翻,恐怕真是已经晕死过去了。 再看李锦,这会儿正挺着一条怒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楚楚,怎么看都像是再说:我需要你,我还没满足。 见状不好的陈楚楚刚要转身逃走,李锦从床上一个闪身扑倒陈楚楚身上,生拉硬拽的拖到床上,迫不及待的除去她的衣物。 本来就想来数落李锦一顿的陈楚楚却被无辜的拉入了战场,这会儿真是后悔不已,每天晚上都被折腾,本想今晚好歹能好好睡个觉了,却不想又沦陷了。 而且这死人也不知咋了,今晚格外的卖力,真是要死过去了。 还在另一间房里不知情的绿衣与紫荆听着隔壁传来陈楚楚几近声嘶力竭的**声,相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走,荆儿,我们去看看咱们的楚楚大姐是怎么数落相公的,嘻嘻。” 两人来到房门口,看见房门都没关,脸上笑容忍不住更甚。但两人还没笑多久就也被李锦拖入了战场,很快加入了战圈。 这一晚上,李锦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想着释放。 柳梦音、陈楚楚、绿衣、紫荆四女没人几乎都被轮了两三遍,一直折腾到天放亮,这才偃旗息鼓。 床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裸露的玉体,这会儿都已昏昏睡去,恐怕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再看李锦,并没有睡觉,而是盘膝坐在床下,身上淡淡的冒着蒸蒸白气,他自己能明显感觉到混元仙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第八十二章 新年伊始 当时李锦一时兴起,当起了强盗,误打误撞的算是将这群难民从水火中就起。如今,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其乐融融,宛如一个大家庭,而李锦也因此得到了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归宿。 随着临近新年,营地里欢天喜地装扮门面的准备过年的氛围越来越盛,今天是小年,生活富足了的人们,每家每户都鞭炮齐鸣,杀鸡宰羊,颇有几分小镇里普天同庆的味道。 李锦房间里,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美丽女人裸露的**,正是昨晚被李锦折腾惨了的陈楚楚与柳梦音等女。 营地里的一阵接踵而至的鞭炮声将其惊醒,最先醒来的是柳梦音。 柳梦音毕竟是第一次与其他女人共同与李锦大被同眠,看到眼前这****至极的场面,俏脸顿时羞得通红。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她从骨子里认为作为一个女人应该三从四德,知廉耻,懂荣辱,而昨晚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难以接受。 就在她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陈楚楚也醒了过来,饶是早就大被同眠又是作为大姐大的她也是被眼前景象羞红了脸。 当然陈楚楚本就是不拘一格的魔门中人,自然没有柳梦音那么些思想包袱。 看着天色不早,就径自的起床穿衣。 刚一坐起来就看见床下盘膝运功的李锦,刚才还疑惑这死人又去哪了,接着就在床下看见了他。竟然还是光着身子在打坐练功,什么时候练功不用别人逼着都这么勤奋了。 见李锦好不容易自觉早起练功,陈楚楚也不想打扰他,就自顾的穿戴准备起床。 哪知左脚刚落地,就身子一软直挺挺蹲坐了下去。昨晚被李锦无情无度的疯狂索取,下身恐怕早已是红肿不堪,能不疼才怪呢。 见陈楚楚跌落,装睡的柳梦音心里一急,赶忙起身打算去扶一把。 人是扶到了,可被陈楚楚一副别有意味的眼光一瞥后,脸又是一阵火烫的红。 反正装是装不下去了,干脆起来一块陪陈楚楚做点事情。 陈楚楚倒也乐得有个人陪她,随即答应了下来。 两人穿戴完毕,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去准备早午合一的餐食。 陈楚楚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前贤惠淑良,人后又是持家能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在柳梦音打下手帮衬下就做了四五道菜,有鱼有肉,另外还带着熬了一碗姜汤。 原来昨晚众人折腾完后因太累都沉沉睡去,夜里都没盖被子,加上屋里的火盆又熄了,导致现在众人好像有点感染风寒,陈楚楚与柳梦音两人做饭时候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楚楚与柳梦音把午饭摆上桌后,这才开始叫醒了绿衣与紫荆,至于李锦则是怎么叫都不听,看似是雷打不动的状态。起初陈楚楚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勤奋练功的样子,推了他一把后,发现竟然纹丝不动,这才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 陈楚楚先是探了下李锦的鼻息,又把了把脉,大出了一口气,这才对站在身后的三女放心的微笑了一下。 “姐妹们,放心吧。相公并无大碍,想必是昨晚那个的原因,导致相公所修炼的混元仙功有所突破,这会儿相公应该是入定了。” “啊?那得需要多久?” 对武功毫无所知又是急性子的柳梦音忍不住急呼道。 “不好说,每个人的体制、修炼功法不同,入定突破的时间也就不定,我也说不好相公需要多长时间。” 听完陈楚楚的话,其余三女知道李锦没事后都稍微放下了心中的石头,都目不转睛的顶着李锦,谁都没提吃饭的事。 好在咱们的李大官人是怜香惜玉的性子,没舍得让众女饿着肚子等太久,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李锦感觉浑身精力充沛,先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等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四个老婆都眼睁睁像看怪物似的的盯着他,顿时心里一毛。 “额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众女看着他没事都长出了一口气。 “走了,吃饭。” 陈楚楚看李锦醒过来了,给了他一记白眼,让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其余三女也是表情冷漠的瞅了他一眼,跟在陈楚楚屁股后面出去了。 李锦穿戴好,来到餐桌后,发现众女并没有动筷子,好像都在等着他,弄得他心里一暖。 “宝贝们都饿坏了吧,你们怎么不先吃呢?” “还不都怪你” 陈楚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一边给他盛好了姜汤放到他面前。 “先喝碗姜汤。” “为啥要喝这玩意儿?” 李锦刚问完话,柳梦音就打了个喷嚏,这还不算,绿衣跟紫荆也不甘落后的跟着打了两个喷嚏。 这下不用陈楚楚解释,李锦也知道原因了。感情是昨晚折腾完了都没盖被子,晚上这么冷给冻感冒了。 “咳咳这天有点冷哈” 李锦尴尬的笑了笑,却没人理他。 “哎要是有暖气就好了?” “暖气?” 李锦话音刚落,众女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看来是又有了什么惊世发明。 咳咳。 李锦咳嗽了两声,简单的给众女解释了一下暖气是什么,顺便把他的原理说了说,众女听完之后都是衣服满脸崇拜的样子,顿时觉得相公真是当世奇人啊,要是能把那些小毛病改了,那真是一完人啊,可惜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既然相公有了想法,干脆先做一个给我们用着吧,这里的冬天真是冷的要死。” “额,做是可以,只是缺材料啊。” “布珂妹妹那里不是什么都有吗,待会你可以去她那看看啊。” 陈楚楚说完这话,李锦用余光撇了撇柳梦音,发现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自顾的在那抱着碗姜汤暖手。 陈楚楚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看你出息吧,早给你搞定了。 原来早上吃饭的时候,陈楚楚早就把话跟柳梦音说清楚了,柳梦音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事已至此,只能欣然接受。 李锦好容易找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吃完饭直奔布珂所在的研究所,把暖气的发明一说,当即就开始召集人手研发准备。 大约一个周的时间,布珂倒也上心,按照李锦画的版图的要求,一系列暖气设备总算是装到了李锦家里,尝试过效果之后,众女都欣喜不已,欢呼雀跃,外面寒冬腊月的,里面宛如春天。 没几天,新年临近,村长老爹一直把李锦当自己儿子看待,希望李锦能够去他家过年,他老伴已经把过年的东西准备好了,每一样都给李锦一家子准备了一份。 盛情难却,李锦也就答应了下来。 村长老爹到李锦家的时候,第一眼就对暖气设备产生了兴趣,吵着嚷着自己家里也要按一套,这件事传开了,自然就纸包不住火了,整个营地里的每家每户都想着在自家按一套。 没办法,只能辛苦研究所的冶炼部,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新年前夜,总算基本挨家挨户都按上了暖气,李锦一家子也应村长之约到村长家过年,同去的还有李幕和布隆等人,过年当晚,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阖家幸福之相。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锦不禁留下了眼泪,心里感慨万千。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名副其实家 ... 第八十四章 伊人消瘦 这是李锦在异世界过得第一个新年,虽然算是颠沛流离,但总算是没有丢掉小命,还有幸得到了一群如花似玉的老婆,而且,渐渐的,整个飞鹰营地和和睦睦,更像是一家人,更能给李锦带来家的感觉,他自己也觉得仿佛他本应该是属于这个世界,而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仅仅是做的一场较长的梦。 心中感概万千的李锦越喝越多,众人知道他酒量不大,就准备夺下他手中的酒瓶,谁知他还死抱着怀里的酒瓶不放。 不一会儿李锦就感到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看什么都是重影,慢慢的从做的凳子上晕了过去。 睡梦中的李锦是被一阵急促的爆竹声惊醒的,慢慢醒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摇晃着走下床。 转了转屋子,发现几位老婆都不在,心中满是疑问。 推开门,正好看见于禁守在门外。 于禁本是杨潇的得力助手,如今却被派来保护李锦人身安全,这大过年的也没自由时间去吃喝享乐。 “宗主,您醒了?” “嗯。楚楚他们呢?” “回宗主话,昨晚您喝多了,我就把您先送回来了,几位夫人还在村长老爹家还没回呢。” “哦,是这样啊。” 李锦听完,想到自己的众位老婆欢聚一堂,自己大享齐人之福,脸上不禁一喜,感觉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就在李锦眉开眼笑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逝:不对,我的老婆中还缺一人呢。郑倩倩还是独自一人呢,这大过年的,她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于禁,备马,我要去县城一趟。” 县城? 于禁一愣,这大年夜的不好好呆在家里,干嘛回县城啊。 虽然心有疑惑,于禁也没多问,领了命令,麻利的去准备。 就这样,在一阵阵照得天空通亮的烟火下,通往县城的小路上,李锦带着一干手下,向县城奔驰而去。 等到了四季春,天已经大亮。 到了地方,李锦把马缰绳随手扔给身边的手下,自己急匆匆的往四季春酒楼里走去。 这大年三十的,都各自在家相聚团圆,也没人出来吃饭,所以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现在一片寂静。 李锦一边直奔郑倩倩住的地方一边狐疑,这四季春没有客人便罢,怎么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了呢。 等推开郑倩倩闺房的房门时,李锦心中着实被狠狠揪了一把。 只见郑倩倩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还扶着酒壶,眼前一大桌子的饭菜都没有动过。显然是昨晚郑倩倩独守空房,黯然伤神,独自饮酒至醉。 于禁跟在李锦身后,看到眼前此景也没说话,悄悄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也闭上。 待得只剩下两人时,李锦才一屁股坐到了郑倩倩身边, “倩倩,倩倩,你醒醒” 被晃醒的的郑倩倩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李锦,自顾的又准备趴下去。 “这一定是梦,有那么多红颜知己陪他,他怎么会来看我。” “倩倩,你醒醒,是我啊” “李锦,真的是你?” 从李锦占有了郑倩倩之后,她一直直呼李锦的名字,李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彻底清醒过来的郑倩倩一把扑倒李锦怀里哭成了泪人。 “倩倩,这里怎么就剩你自己了,下人都去哪了?” “大过年的,反正这里也没客人,我让他们给我做了这桌饭之后就放他们回家过年了。”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下?” 说到此处,李锦也是越想越心虚,不觉语气又是重了几分。 郑倩倩本来还在心闷呢,听得他口气如此凶恶,眼泪不觉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别过身子去不肯再看他。 “你你还说呢?你都一个半月了杳无音信。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去哪里找你,找你商量?难不成,让我让我一个没名没分的情妇跑你家里去找你吗?” 越想越是心酸,自己每天每夜的,都一直想着他。他倒好,竟然有本事一个半月不出现一次。若这次不是,怕是半年也不会见到他了。 李锦被她说得是一滞,知道自己在这事情上理亏,便坐在了她身边,扶着她柔嫩的腰肢,嬉皮笑脸的以迅。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呢,是我的错。不过你也不能一个下人都不留啊,最起码留个丫鬟做个照应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会让我很担心的。” “我就是要让你多担心担心我,省得我在你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郑倩倩垂泪不迭的说道。 “好了好了,要不回头你搬我那住吧,也省得你老是责怪我没时间来看你。” 李锦的贼手开始在她身上的敏感处,轻轻揉捏了起来。嬉笑道:“这样的话,只要我家倩倩想要宠幸了,可以随时来找本公子帮你解决啊?” “谁,谁要你的宠幸来着?” 郑倩倩还想挣扎呢,但偏生这可恶之人手段实在了得,自己最敏感的几个地方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忍不住娇躯软,倒在了他的怀中。但嘴上,却是不肯吃亏的犟道:“我不要去你家,反正我现在有事情做,也不会寂宾。” 心中却是暗叹,以自己的身份去县衙住,岂不是要让他蒙羞?罢了罢了,还是做他的情妇好了,名分什么的,自己也不在意,只要他对自己好,能想着自己便满足了。 “还嘴硬呢。” 李锦荡漾的笑着凑到了她耳朵旁,低低说了几句,直惹得郑倩倩双颊烫,娇嗔不迭道:“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能怪我么?”李锦嘿嘿直笑:“分明是我家倩倩,自己不争气哦。” 李锦抱起她,将她压在了榻上,邪声笑道:“就让本公子,来好好的惩罚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吧。” 呜呜 良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后,郑倩倩如同一只猫咪般,神情虽然有些疲惫,却极其满足的偎依在了李锦怀中。 “我说倩倩,听说自打你接受四季春后,生意比以前更火爆了,赚了不少钱,你的生意头脑,还真是让我很佩服呢。” 李锦轻轻的婆娑着她柔顺的秀发。 郑倩倩外表成熟,看似温顺,但性子深处,却是充满了叛逆的心理。 也许是天赋,更也许是她本身的气质,符合那种冷艳,成熟,而孤寂,原本有些凄苦的眼神儿渐渐地迷离了起来。 她的这般造型,却是让李锦一阵错愕,好像一下子让他回到了自己原先的那今年代。她如此冷艳而优雅的时候,犹若一个诱人之极的妾妇,还真是让李锦异常心动。 若是按照原来他的身份与钱财,像她如此极品的女子,绝然和他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是,现在 李锦看着郑倩倩,心中却是暗忖。等回头有空了,把自己记忆中的一些女性衣服啊,高跟鞋,型啊之类的画些草图,让她去找人制作销售,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哪怕是太过领先这个时代,不能让人接受,让她们穿给自己看,都是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像什么兔女郎啊,女仆装啊,还有诸如空姐啊,警察,护士之类的制服,这些东西,可都是自己最为喜欢的啊。 郑倩倩转过身来,轻轻趴到了李锦的胸膛上,美眸半睁半闭,低声呢喃道:“锦,不要抛弃我好么?”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李锦笑着轻轻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 “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将来天下女人会任你予取予求。倩倩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怕,我好怕有一天你对我厌倦了就抛弃我,不理我了。” 她的瞳孔微微一紧,显然是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场景。 “别胡说。” 李锦轻轻挑起了她的柔嫩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道:“虽然本公子身边会有很多出色的女子,但倩倩,却只有一个。” “锦,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小别胜新婚,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有着特殊的气氛,这更成了****的温床 ... 第八十五章 遇袭 李锦新年夜里偷偷跑去跟郑倩倩私会,他自己倒是逍遥快活了,回到家没见到李锦的陈楚楚等女可是吓惨了,赶紧动用雨影的情报人员去搜查李锦的下落。 这一查不要紧,李锦的人身安全是确定没事了,但郑倩倩的事也被抖搂出来了。 陈楚楚跟绿衣紫荆那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对于李锦偷星也无可奈何,反正她们知道自己是离不开李锦的。至于布珂那是一个一心扑到科研中的单纯小姑娘,不管李锦有多少女人,只要知道他对自己好就行了。 最接受不了的当属柳梦音了,她身为一个高府门第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无奈之下能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就已经算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陈楚楚劝她接纳布珂的时候心里已经多多少少留下点疙瘩了,奈何这个男人不知收敛,还在外面金屋藏娇。当她听到李锦私会情人的消息的一刹那,眼泪就在眼中打转,强压着心中的失望与委屈。 柳梦音的反应也被陈楚楚看在眼里,只是她这会儿也因为李锦做的这事生气,就故意没去安慰柳梦音,好让李锦回来之后吃点苦头,希望能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收收心。 后院已经起火,可李锦还全然不知,这会儿还正跟郑倩倩浓情蜜意的厮混着。 郑倩倩这会儿正躺在李锦怀里,一手揽着李锦的腰身,一手抚摸在李锦的胸膛,微闭双目休息着。她知道李锦的战斗力惊人,自己一个人根本承受不了,但潜藏了多日的饥渴浪潮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的心头,让她不计后果的无度迎接着李锦的征伐,最后当然是浑身无力,卧床不起的结局。 “相公,天已经大亮了,你不要回去吗?估计你家里的几位美娇妻都等急了。” 经过一晚的细心关照滋润,郑倩倩已经彻底全身心的向李锦臣服,对李锦的称呼也改变了,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改口为相公。 “天亮了啊,那你就起来整理一下,随我回家吧。” 郑倩倩对自己称呼的改变,李锦岂会听不出来,心中顿时一甜,下定决心要把郑倩倩带回家,做光明正大的夫妻。 “啊!?这这不合适吧” 有哪个女人甘愿做人家的地下情妇,只是因为太爱这个人了,才为了不让这个男人为难而委屈自己。当李锦提出把她带回家的时候,郑倩倩心里是愿意的。 “我的女人都要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正好你跟我回去,我介绍一个同样在做生意上很有造诣的姐妹给你认识。快起来吧。” 郑倩倩望着李锦那不得反抗的眼神,心中又喜又无奈,这个男人总是那样霸道,跟自己第一次的时候也是那样不讲道理。 郑倩倩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李锦对于郑倩倩的反应很是满意,又毛手毛脚的大吃特吃了一顿豆腐才让郑倩倩服侍着穿戴好起床。 李锦推开门,对一直守在门外的护卫们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去租辆马车,准备回营地。 等护卫租完马车回来,郑倩倩也正好打扮好从楼上走下来。 不同于来的时候,这次往回走,郑倩倩不能骑马,李锦之后与她同坐在马车里,导致一行人的队伍慢了许多,不过李锦并不急,正好让他在路上好好考虑一下回去怎么跟众位老婆解释。 就在李锦惬意的享受着郑倩倩柔荑按摩的时候,车夫急急勒住了马车,同时听见于禁一声大呵。 “前面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去路。” 李锦忍不住心中好奇,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李锦往前一看,忍不住笑了,有种旧景重游的感觉。 原来是一群强盗用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横挡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想想当时布隆等人好像也这么干过。 这波强盗大约有一二十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的男子,眼神中充满杀意,不用于布隆当时的表现,他表现的极为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哼,等你们好久了,终于送上门来了。” “大胆,你们可知你们要打劫的是何人。” 于禁看出来者不善,没有轻易动手,先以探虚实。 “错不了,杀的就是这狗官。” 刚毅男子不屑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右手一挥,一众强盗不由分说的挥刀冲了上来。 “保护好宗主。” 见势,于禁对左右两边的两个手下说了一句,带着其余人冲了上去。 李锦也算是经历了一些风浪的人,脸上毫不畏惧,负手站在马车上审视着战局。 他对于禁等保护自己安全的一众护卫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连几个小小的强盗都对付不了那也未免太没用了。 当于禁等人与其激战一会儿后,李锦发现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尽管对面的强盗被于禁等人砍杀了几个,但敌人好像并不慌乱,而是很有章法的将于禁几人围在一起,有进有退的进行攻击。 这群人明显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并不是一般的强盗,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专门来杀我呢,李锦一时心生疑虑,低头沉思起来。 就在这时,于禁焦急对着李锦大吼了一声,“宗主,小心。” 李锦应声抬头,心中大呼不妙,只见刚毅男子正端着一把重弓瞄准了自己。当下毫不犹豫的跃身一纵,旁边的护卫也挡了上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那支箭太快了,虽然没有预期的射中心脏,但还是射到了李锦的左胸上。 于禁心中大急,手中长剑狂风骤雨的舞动起来,力争突破包围。 这时,刚毅男子对着手下吹了一声口哨,敌人迅速的撤离,于禁等人这才脱离包围圈。由于心系李锦的安慰,也没有继续追击,赶紧跑过去查看李锦的伤势。 这一看不要紧,李锦不光是中了一箭,那箭上还涂有剧毒,整个左胸已经黑成一片,看来那伙强盗是专为要李锦的命而来的,而且那刚毅男子对自己的毒药很有信心,觉得李锦必死。 于禁急忙中,把李锦抱回车厢,用内力护住李锦的心脉重穴,同时吩咐手下驾车以最快速度赶回营地,希望陈楚楚还有办法救李锦一命。 马车飞驰在路上,于禁不停的给李锦运功排毒,而坐在边上的郑倩倩早就哭成了泪人儿,情急之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趴在李锦胸口,用嘴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吸了出来。 目睹此情况的于禁也没有阻止,对他来说,郑倩倩的命微不足道,重要的是李锦的性命。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营地,于禁抱起李锦就往营地里飞奔。 听到李锦回来的消息,众女开始反应都是很冷淡,柳梦音还故意重重不满的哼了一声,陈楚楚也是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跟众女聊天。 但是等于禁把胸上插着毒箭的李锦抱进屋里的时候,众女都傻眼了,一下子都慌了起来。 就连给李锦治伤的陈楚楚也是一边流着泪,一边拔箭祛毒。 李锦躺在床上,拔出毒箭的胸口鲜血汩汩的外流,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围在周围的于禁与众女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紫荆跟柳梦音更是忍不住的哭出了声,而郑倩倩则一脸呆滞的站在众人外围,惊魂未定。 毒箭拔出来了,陈楚楚也给李锦止了血,外伤算是处理完了,但真正棘手的是箭上的毒,尽管陈楚楚是神医,但不知道所中何毒也是很无奈。 反正这会儿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陈楚楚先给李锦服了一颗她自己炼制的解毒药丸,然后取了一点毒血去配制解毒的药方。 就在陈楚楚要把众人赶出房外的时候,郑倩倩感觉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听于禁道明原因后,众女都用敬佩与感激的目光审视着郑倩倩。 没办法,陈楚楚也给郑倩倩服了一颗药丸,又给她把了把脉,好在只是轻微中毒,问题不大。 众人都焦急的等在屋外,都希望陈楚楚能够配制出解药 ; ... 第八十六章 神迹 昏迷中的李锦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见自己中毒身亡,郑倩倩一个劲儿自责几若呆滞,其她众女伤心欲绝,悲泣不止。李锦自己想安慰一下他们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连话也不能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心里甭提多难受了。好在是那只是一场梦。 随着在梦里歇斯底里的呐喊,李锦猛地坐了起来,抹了抹脑门上吓出的冷汗,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只是一场梦。 醒来的李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大脑顿时一阵短路。 我记得自己在回营地的路上遇袭了,左胸还中了一箭,现在怎么又回到家躺到床上了呢? 想到这,李锦赶快掀起衣服,看了看被箭射中的地方,这一看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都分不清这究竟是梦里还是醒来了。 因为他发现,之前中箭的地方竟然没有伤口,只有一个红彤彤的铜钱大的圆痕。用手摸了摸跟正常皮肤没什么两样。 怪了,难道老子是不死之身?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管它呢。 李锦又再次发扬了他那乐天派的性格,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就准备穿鞋下床。 穿好鞋走到房门,刚要推门出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有保护好宗主,我真该死” 说话的是于禁,正在自责失职一罪。 “真正该死的是我,如果相李公子不是为了去找我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接着说话的事郑倩倩的声音,之前她只是因为毒气攻心才导致短暂的昏迷,休息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众人都被她舍命救治李锦的举动感动了,纷纷让她再多休息一下,心系李锦的她哪能从命,非得起来跟众女一起守着。 李锦听了郑倩倩说的话,心里一暖,心想总算没有白疼她。接着就要推门出去,好好抱抱她,安慰一下她。但仔细一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自己新年夜里抛下众女去跟郑倩倩私会,这肯定是触怒了众女,之前是因为自己受伤,她们才没有迁怒于自己,如果这会儿就这样出去,她们还以为这是一出苦肉计,到时候再把醋坛子乒乒乓乓打破了,那就可就惨了,特别是柳梦音跟陈楚楚,那可是两个难对付的主儿。 不行,得想个法子。 李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先装模作样的躺倒床上,把被子盖好,弄成自己昏迷时的样子。接着又故意把床头放置的一个檀木衣架推到,故意弄出声响引众人进来。 果然,屋外的人听到房间内有动静儿,赶忙的推门跑了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柳梦音,她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衣架,接着快步跑到床头瞅了一眼李锦,看见李锦正假眯着一双小眼看她,惊呼了一声,趴伏在李锦肩上大哭起来。 李锦装作很虚弱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边心里想着,以前总以为柳梦音是因为不得已下把第一次的处子之身交给了自己,才不得不下嫁,现在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一会儿功夫,在药房里研制解药的陈楚楚闻声也赶了过来,看见李锦醒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把柳梦音劝开,然后认真细致的给李锦把脉。 陈楚楚一边把脉,一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李锦,眼神里倾注着说不清的委屈道不完的担忧。 但随着对李锦脉搏的深切把握,陈楚楚看李锦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变得难以置信,还有点狐疑。 因为这会儿李锦的脉搏澎湃有力,壮得像头牛,根本不像一个中毒之人该有的脉搏。 陈楚楚怀着满腹的疑问掀起了李锦的衣服,发现胸口哪还有半点受伤的痕迹,仅仅只是那块的皮肤有点发红而已。 不光陈楚楚,站在她身后的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当是最熟悉医理的陈楚楚,她知道李锦是装的,气愤之下右手悄悄浮上了李锦肋骨下的软肉,狠狠的揪住,疼得李锦龇牙咧嘴,想叫又不敢叫。 众女当中最单纯的紫荆看见李锦一副痛苦的模样,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想催促陈楚楚赶快给他看看,不经意间却又看到陈楚楚的手正揪着李锦的皮肉,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柳梦音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一气之下也揪住了李锦的一只耳朵。 李锦知道这病是装不下去了,只要一边闪避着一边认错求饶。 众女看见李锦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但一时又气结他装病骗人,都忍不住一窝蜂的用上去,有的捏肉,有的撕耳朵,甚至有的还下嘴咬,疼的李锦那是直呼救命。 站在一边的于禁、李幕跟布隆几人相视一眼,人家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咱好像不适合呆在这,于是都很知趣的走到外间等候。 哄闹了一阵,李锦揉着两只发红的耳朵逃到了外间,正好撞上等在外间的李幕等人,脸上挂满了大写的尴尬。 众女也紧跟着走了出来,看见李幕等人的眼神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好像不应该守着外人这样欺负相公,都自知理亏的乖乖落座在的四周。 李锦的身体是没事了,但不代表遇袭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好在这次是李锦命大,那支毒箭没有射中要害,加上李锦神奇的恢复能力,这才没有挂掉。回想起此事,李锦心里起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那群强盗生吞活剥。 在众人的询问下,于禁又把当时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下,接着,又让李锦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李锦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最近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要说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中,最可能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也就是云龙寨那群强盗,但当时剿灭强盗的是二皇子啊,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再说了,当时围攻云龙寨时那群强盗被全歼,只逃走了一人,难道真是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幕站起来,满脸严肃的扫视了众人。 “现在我们在这想也想不出来,还不如把此事交给消息灵通的雨影去查探一番,相信结果很快就水落而出,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众人一听,在默认此举可行的同时,也被李幕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所震慑 ... 第八十七章 百死莫赎 雨影组织的人遍布全国各地,混迹于社会底层各个行当,五花八门,甚至有的还跟官府有联系。雨影是个从民间发展起来的组织,根植于民众,眼线也是多的广泛。 发生李锦遇刺的事情后,隶属于玄武堂势力范围中的所有眼线都发动了起来,寻找杀手。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查出了那群拦路强盗的下落。 那天用箭射伤李锦的刚毅男子就是当初围攻云龙寨时逃走的那个人,因为他当时记住了李锦的脸,就预谋已久了这场刺杀。 得到消息后,李幕主动请缨去缉拿这伙儿强盗,显得格外主动。 众人心里也都明白,李幕自打被李锦相救后,就一直按照李锦的吩咐留在营地负责训练兵马,还未曾有过功劳。 受恩于李锦的李幕可以说是所有人中对李锦最忠诚的,就算李锦让他现在马上把命交出来,相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此次李锦遇袭昏迷之时,他不住懊恼自己无法为李锦做过什么,好容易有效力的机会,所以他才积极主动的争抢。 既然李幕主动招揽此事,于禁等人也没有跟他抢功,就把这份差事让给了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正好李锦也想借此考察一下李幕负责训练的士兵的进度,就顺口答应了下来。不过,李锦要求,捉拿杀手的时候他全程跟随。 既然李锦要亲自跟去,身为负责李锦人身安全的于禁那肯定得跟着,有了于禁等一众护卫保护李锦的人身安全,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想通此事的李幕跟于禁对视一眼,信心满满的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去调动人手,准备出发。 李锦等人跟着李幕来到校场,看到李幕指挥着差不多一千人的士兵跨着整齐的步伐排队列阵的时候,着实被震慑了一把,心里都不禁暗叹,这李幕真的是一个统兵打仗的好手,竟硬生生的把一群握惯了锄头的农民训成了军纪严明整齐划一的兵勇。 由于这次对方只是几个人而已,不需要出动全部的人手,但为了保险起见,李幕还是点了五百人,穿戴好肃杀凌厉的黑色铠甲跟随行动。 由于李幕是这次行动的主帅,所以他一马当先,走在阵列最前面,李锦紧跟在李幕后面,于禁跟雨影的一名小头目分别骑马走在李锦两侧,这样正好把李锦保卫在中间,更加安全。 在那名小头目的引领下,一众人来到一个小村庄的村头,有雨影的眼线等在村头接应。 原来那名刚毅男子出来后并没有走远,就住在云龙寨山头下的一个小村庄里,还召集一批人手,大约有二三十人。 据眼线报告说,他们还挖有逃生地道,要小心应对,不要再有漏网之鱼,难免后患无穷。 李幕先是在村外留下了二百人,守住村里各个出口。剩下的人不声不响的悄悄将杀手居住的村院子包围了个水泄不通,随着李幕一声令下,士兵把早早准备好的煤油泼到房子上,弓箭手把早在箭头上涂上煤油的箭矢点着,齐齐发射,整个小院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还没来得及从地道逃走的敌人们拼死一搏,挥舞着刀枪从屋内冲杀出来,光是从火堆里出来就有好几个人变成了火人,被活活烧死。 其余的十来个人刚刚逃出来,还没扑灭身上的火焰,就被军士们围住,开始匆忙应对。 李幕带来的士兵好像专门训练过什么配合阵型,只见众军士有的拿头带勾镰的长枪,有的那朴刀大盾,有进有退,颇有章法。 由于敌人是从不同的地方跑出来,士兵们分成了好几个小包围圈将其圈在其中,仗着人多阵诡,加上对面除了那刚毅男子外其余都不是什么高手,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解决了战斗,只剩下包有刚毅男子的战圈还没有结束战斗,而且还有好几个士兵受伤,换上了另一轮士兵。 这空当,守在村外的士兵也压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想必那就是从密道逃脱未成的几人。 真别说,那刚毅男子武功还真是不错,如果不是答应李幕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一旁观战的李锦说不定早就派于禁上去助阵了。 现在李锦、于禁、李幕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剩在最后的那一个战圈,里面这会儿只包围着刚毅男子一人,其他人竟全部战死,无一投降。 李锦一伙人中,最紧张的当属李幕,这次他主动请缨揽下此事,如果最后再出什么岔子,那不光是众人会嫌他无能,在李锦那里失去信任,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带兵出战,原则上主帅是不能轻涉敌阵的,但这会儿李幕身边除了李锦的贴身护卫再无副官,只好他自己亲自出马。 李幕当下心一横,抽出佩枪,从马上飞掠而起,脚尖轻点马头,轻松落入敌阵。 落地的李幕毫不含糊,犹如一头下山猛虎一般,纵枪向刚毅男子刺去,包围的士兵识趣的退下,为他压阵,防止敌人逃脱。 李幕的刀又快又重,刚毅男子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李幕的面孔,就感觉枪芒已经来到了身前。早就鏖战至脱力的刚毅男子拼命快速的横刀接下了这一招。 李幕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抽枪变换招式,极速反动手腕,一支长枪在李幕手中化作一条宛如有生命的虬龙,配合上李幕灵活的身影,逼得刚毅男子急急应对,都来不及去看李幕的面貌。 “秦家枪法!?” 也许是惊于李幕的枪法惊人,刚毅男子中间出招时神情明显一滞,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李幕挑飞了他手中的长刀,然后一个快速的回马枪险险抵在他的咽喉。这功夫,刚毅男子才看清楚李幕的面容,不禁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少主?” 李幕不明他所说何意,也没再管他,命令士兵将其拿下,捆到李锦面前,听从处置。 士兵将其押到李锦面前时,刚毅男子还一脸震惊相的盯着李幕,而李幕不为所动,一直保持着冷厉的面容。 “少主,是我啊,我是韩立啊” 李锦看着名叫韩立的刚毅男子一副焦急的神态,心中忍不住好奇便走上前,于禁为防备韩立突然暴起,紧紧跟在其身边,不敢大意。 “你认识李幕?” 李锦看看李幕,对韩立问道。 “李幕?” 韩立听完李锦的话,脸上一片疑惑。 “哦,李幕是我给他去的名字,我赎回他的时候他失忆了,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听完李锦的话,韩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从士兵手中挣脱,噗通一声跪在李锦面前,李锦身边的于禁以为他要行凶,刚要出手,却被眼前的情形搞得一蒙,就连李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感谢恩人救回我家少主,之前险些害恩人丧命,是在下该死,幸亏您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不然韩立百死莫赎。为抵罪过,韩立愿以死谢罪,只求恩人继续善待我家少主。” “少主?” 李锦看了看一旁的于禁,还是一脸懵逼。 “对的。少主原名秦曦,本是大彦国从属国秦国的少主。就在前年,秦国国境受灾,粮食颗粒无收,无法纳贡,大彦皇帝不知听从哪位奸臣之言,说我秦国我屯兵储粮大有谋反之意,于是就不由分说的出兵攻破我秦国,国主饮恨战死,少主被弟兄们护卫着逃出来,路上遭遇追兵追杀,不得已才走散分开,后来幸存下来的弟兄苦苦搜寻少主,竟得知少主被追兵逼得跳下悬崖,生死不明。为报此仇,我这才投靠强盗,以谋发展,以求日后有所图。” 李锦用疑惑的眼光询问于禁,后者点头示意,意思是确有此事。 李锦听完韩立的陈述,感觉此人可谓是忠心护主的忠良,是个汉子,看在李幕,啊,不秦曦的份上,大可饶过他。 就在这事,站在一旁的秦曦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李锦扭头一看,只见秦曦他双手抱头面露痛苦神色,怪叫着直冲向一颗老槐树撞去,扑通倒地,不省人事 ... 第八十八章 借刀杀人 秦曦当时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带回来喂过陈楚楚开的药方,现在已经并无大碍。 之前失忆的时候秦曦脑袋里总有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当场经过韩立的点拨,把脑海里零星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这才一下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跟着李锦一行人回到营地的韩立,在秦曦昏迷期间一直守在床头,未曾离身。现在,秦曦已经醒来,看样子已无大碍。 今日,当李锦按例前来探望之时,韩立噗通一声单膝跪在李锦面前,双手抱拳。 “罪人韩立险些害死恩公,百死莫赎,此次又蒙恩公宽限时日,让我伺候我家少主,韩立感激涕零。如今少主已无大碍,韩立也了却心事,愿以死谢罪。” 对于韩立的反应,李锦一时语塞,看了看半靠在床上的秦曦,意思是你是他主子,你给劝劝呀。谁知秦曦并不为之动容,脸色十分平静。 “少爷,过去的秦曦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李幕。韩将军身为铁纪军人,赏罚分明,少爷大可按您的意思处置,韩将军定不会有怨言。” 李锦听完更是无语,本来是想让你劝人,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在帮倒忙。幸亏一同前来的还有狗头军师苏抑扬,李锦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 苏抑扬一直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到李锦投来的求助目光,含笑点头。 “既然秦将军没有意见,那此事完全就是老大跟韩将军之间的事情了,对吧?” 秦曦听后微微点头,韩立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的哑谜。 “那好,这事就好办了。我相信老大也不是肚量狭隘之人,虽说韩将军险些让老大丧命,但从韩将军的为人来看,此事必是事出有因,那便情有可原。只要韩将军说出原因,并愿意留在老大手下效力,待罪立功,我相信老大肯定不会反对。现在,就看韩将军自己愿不愿意追随老大了。” 李锦一边听着一边一个劲儿点头,心里一直在夸苏抑扬这小子不愧是狗头军师,总能想到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其实李锦对于韩立刺杀他这件事早就释怀了,反正是有惊无险。 如果说在知道秦曦与韩立的关系之前,李锦说不定还会直接处死韩立,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韩立不仅是条汉子,而且还是个忠心的手下,这种人往往值得人敬佩,要是能留在手下效力,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 世上没有哪个人是明明活得好好的自己去找死的,韩立当然也不例外。这会儿,他倒是有在李锦手下效力立功的想法,只是守着秦曦,当着前主的面改投他人,这确实让他有点难做,所以,他总忍不住的向秦曦投以询问的目光。 其实,依照苏抑扬的聪明早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毫无疑问,按照李锦的性格,不会怪罪韩立那是肯定的了,至于李锦想任用韩立是苏抑扬从他的表情中推断出来的,而且就算李锦没有想重用韩立的打算,苏抑扬也会怂恿李锦留下韩立,现在飞鹰组织正值大发展时期,虽然李锦手下有很多势力,但都不是他自己的原有势力,所以,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李锦需要有自己的亲信,而韩立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但是想要将韩立收归己用还有一个顾虑,这个顾虑就是秦曦。看的出来李锦很是看重秦曦,大有拿他当家人之意,如果说秦曦有重整河山报仇雪恨的想法,李锦肯定会毫无疑问的全力支持。幸亏秦曦也是一个聪明人,与苏抑扬心照不宣的配合,当着面说出了秦曦已死之意,苏抑扬看到秦曦表态,知道时机已到,所以这才招揽韩立。 事情果然如苏抑扬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了顾虑的韩立,最后还是答应留下来效力,并发誓全力追随李锦,马首是瞻。 得到一员虎将,李锦高兴的合不拢嘴,亲自将李锦从地上扶起,亲切的说了一声“好兄弟”。 躺在床上的秦曦惨白的病容上也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之后,听完韩立的坦白后,李锦也明白了当时遇袭的真正缘由。 之前李锦猜测的也不错,韩立刺杀他也的确是因为李锦带人围攻云龙寨一事。本来韩立也不知道围剿云龙寨之事是李锦负责,但是李锦这边出了叛徒,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叛徒,此人就是临州太守赵书河。 围攻云龙寨的时候,李锦还怀疑,一个强盗窝里怎么会有武功高强的炎日帝国忍者。经过韩立的说明才知道,原来这个赵书河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个倭寇,炎日帝国狼子野心,早就有入土中原的打算,一直都在悄悄的通过各种途径渗透,企图通过内部分化使大彦国土崩瓦解,再率大军一举攻破。赵书河就是多年前炎日帝国渗透进来的一批内奸中的一人,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竟然爬到了这么一个高位,并且当年渗透进来的那批人,身居高位者大有人在。 从前世穿越而来的李锦听完炎日帝国的种种行径,内心气愤不以,这些****的倭寇就是阴招多。 李锦熟知前世那段中华大地的屈辱史,所以对岛国印象代入感极强的炎日帝国根本没啥好印象,自然对这些倭寇也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赵书河这个死倭寇竟然陷害小爷,新账旧账一起算,一定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李锦对赵书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就要派人想方设法的整死他。 一旁的苏抑扬看到李锦一脸的激动相,耐心相劝。 “老大想搞赵书河那还不简单,杀鸡焉用宰牛刀,假借他人之手,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死他,何乐而不为呢。” 李锦看着苏抑扬一脸的阴险笑容,知道这小子又有了好主意,还故意卖关子。 “少卖关子,有主意快说。” 咳咳!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此事有问题,皇上为何如此重视这一次规模并不算大的匪患,而且还特地派自己跟前的红人过来给老大你传旨,现在想想,想必皇上早就知道了炎日帝国的阴谋,是想让老大你引蛇出洞,他们做那黄雀。” “说清楚点” “那这事就很简单了,如果咱们把此事上报朝廷,你觉得皇上会坐视不理吗?到时候他赵书河还能苟活?” 李锦思索一番,还是带有疑问。 “皇上能信咱们吗?而且就算信了能立即动手吗,如果不立即动手,夜长梦多,到时候遭殃的恐怕还是咱们啊。” “这就要看杨潇杨指挥使的能力了” 李锦与苏抑扬两人对视一笑,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果此事上交锦衣卫,那可就是雷厉风行,立竿见影了 事不宜迟,拿定主意后,李锦立即让苏抑扬着手拟定了一份密信,并让贴身侍卫于禁亲自进京,送到杨潇手中。 于禁领命后,日夜兼程,书信很快就交到了杨潇的手中。 杨潇连夜面见皇上,将事态夸张几分,皇上当即下令,杨潇亲自操办此事,持天子令牌,各地州府兵马随意调动,务必斩草除根。 拿到圣旨,杨潇组织好人手,与于禁一起,披星戴月的快马赶往临州,以防此事走漏风声,危机李锦安全。 第八十九章 围杀 上次江城一别,杨潇与李锦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见了。杨潇再见李锦之时,发现其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内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更加强势。杨潇心中对李锦更加有信心,相信他定能完成魔门的千古大业。 陈楚楚防备李锦再出去拈花惹草,干脆把他留在家里修生养性。因为郑倩倩的事,李锦也自知理亏,任劳任怨的守在众女身边。 现在,新年的气氛还没结束,神州大地都还沉浸在的过年的喜庆中。李锦身边的众女也不例外,正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聊天,话题无非就是些女人感兴趣的胭脂水粉,衣服首饰。由于郑倩倩是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外加她性子有点冷,显得有些拘谨,好在作为大姐大的陈楚楚热情的与她交谈,才让她渐渐融入进去。 女人们是清闲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的李锦那可就惨了。也不知众女是故意报复他还是怎么地,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咋活全甩给了他,因此,人家在聊天喝茶的时候,李锦只能跑出跑进的忙碌。 就在李锦大感吃不消的时候,披挂战甲的兴冲冲杨潇找来,看他那全副武装样,李锦就知道锦衣卫已经收集够赵书河的罪证,是收网的时候了。 此次的行动,是先把那些潜伏在城外村庄里的炎日帝国的势力扫清,然后再关上城门,来个瓮中捉鳖。 李锦杨潇等人赶到城南二十里开外的百沟渠小村时,杨潇从京城带来的大军已经悄悄把整个村庄包围得水泄不通。 百沟渠村是一座小村庄,全村上下百来人,村里居住的,大多是潜伏的炎日帝国人,杨潇得到的圣命是鸡犬不留。 百沟渠村外布下了几道封线,对外宣称是军事演习,大军也是暗中行动,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严密监视赵府所有人多日,顺藤摸瓜,发现了百沟渠村的秘密,之后,对方是以飞鸽传书的方式联络,线索就此中断,所以这才下令收网。 杨潇一声令下,大军对百沟渠村发起了攻击。 上头下达的命令是鸡犬不留,如狼似乎虎的士兵但凡看到活的东东,不管是大人妇孺还是鸡狗猪猫,全是手起刀落。 村内的炎日帝国人哪会想到身份已经暴露,仓促应战,眨眼就被潮水一般的士兵淹没,任你武功再高,最终也被乱刀分尸。 半个时辰,清剿结束,所有的尸体全堆放在一块,清点无误后就此掩埋,那些鸡鸭猪狗什么的,士兵们兴高彩烈的扛回去加菜。 锦衣卫的人则挨家挨户翻箱倒柜,搜出来的金银珠宝,至少有三分之二被李锦与杨潇私吞了。 赵书河是杨潇以秘事相谈的名义,在临州城的茶楼包厢里被锦衣卫拿下,随后,锦衣卫以及从京城带来的禁军突然出动,把赵府里里外外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军突临,赵府的人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如狼似虎的士兵已把人打倒在地,粗绳捆上。 有一些保镖护院发觉不妙,或想翻墙开溜,不是给劲矢射成刺猬,就是给乱刀剁成肉泥,无人能逃脱。 赵府上下给捆了一长串,清点人数,竟然少了二十一个人,赵书河的三个儿子内外府管事等竟然都不见了。 动手之前,负责监视的人都已确认赵家的三个公子都在家里,如今里外搜了个遍,没有发现人影,说明赵府内挖有紧急时逃生的暗道。 杨潇喝道:给我仔细搜! 锦衣卫翻箱倒柜,很快在赵书河卧室的衣柜发现一个洞口,有高手已先后钻进去追击。 如果暗道不是直通城外,那赵家三个公子插翅也难飞,行动一开始,四座城门便已先后关闭,所有交通要道都布有士兵守卫,居民被严令呆在家中,不许外出,如此大的动静,竟是皇上亲意默许,足以看出皇上对此事的重视。 想想,赵书河在大彦潜伏了多年,还混上了大彦国南方大门临州的太守要职,大彦国朝廷的脸面都丢光了,皇上怎不震怒? 事情一传出,临州城内的清门魔门的高手也都先后出动,协助官兵搜捕,两大派也都想在此事上立功,最起码不输于各自的死对头。 从赵府里搜出不少金银珠宝,值钱的东东,杨潇让手下心腹带走,剩下的列单封存。 一声凄厉的惨呼突然自花园里传来,众人一怔,李锦与杨潇吓了一大跳,连忙率众跟上。 花园里,两个禁卫军倒在血泊中,三个锦衣卫正与十数人交手,对方人多,三个锦衣卫明显处于下风,边打边退,李锦等人一冲进来,形势立变。 李锦发现那十几个人当中有赵书河那个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三儿子,不禁乐了,兜了一圈,从暗道逃跑的人又溜回来了,估计是出口被人堵住了,逼不得已又逃回来了。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呐。 那十几个赵府的人,抵抗的皆死于乱刀之下,弃械投降的,暂时免于劫难,赵家三公子皆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乖乖束手就缚。 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此事,李锦与杨潇正高兴的交谈。 话还没有话完,突听一声厉喝,已被粗绳五花大绑的赵二公子与两个内外府管事突运劲,崩断粗绳。 看押他们的几个禁卫军一时没反应过来,皆被赵二公子与那两个内外管事一击毙命。 他们抢了禁卫军的刀剑,怒喝着朝李锦扑来,意图很明显,挟持李锦,才有逃命的生机。 近卫于禁吓了一跳,箭步挡在李锦面前,两支短枪分握手上。 杨潇则挡在他面前,两只手自然下垂,五指弯曲成爪状,手背青筋跳动,呈现超强力道。 八嘎! 一个赵府管事哇哇怪叫着,抢来的钢刀化为一道匹练,直劈杨潇的脑袋。 靠,这不是倭寇的话吗? 李锦是吓了一跳,奶奶个熊的,炎日帝国果然是倭寇?这可真是有点奇怪呐。 冷芒临头,杨潇冷哼一声,左爪倏举,竟硬生生的扣住锋利无比的钢刀,右爪扣入对方的咽喉要害,咯嘞的喉骨断裂声传出。 那么粗的绳索都能崩断,说明这家伙是个高手,不过在杨潇面前却不堪一击,失去生命的躯体如倒空的布袋,软绵绵倒下。 另一个挥剑扑来的赵府管事骇得脚下一滞,动作一慢,杨潇已欺入他怀里,铁拳捣出,惨呼声伴着骨头断裂声传出。 暗影斩! 赵二公子双手握刀,厉喝一声,钢刀闪电般疾斩杨潇。 好快的刀,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高手! 于禁也吓了一跳,连忙拖着李锦后退。 凌厉劲风呼啸而至,杨潇轻吟一声,连退两步,险险避过拦腰一斩。 流星破! 赵二公子一刀斩空,滑步逼上,手碗一翻,刀刃翻转向上,诡异的撩向杨潇的裆部。 疾风三斩! 随着赵二公子的厉喝声,闪着森冷慑人的寒芒突又诡异变幻,竟变成自上而下疾劈,那角度诡异得令人难以置信。 好功夫! 杨潇发出一声沉喝,竟手腕迎击闪电一般疾劈而下的钢刀。 当当当三声接连爆响,火星迸现。 靠,还以为杨潇这家伙真的厉害到刀枪不入的境界呢,原来护腕竟然是铁制的。 钢刀破空发出的厉啸声突然传来,一股狂涛无匹的劲风袭面而来,把于禁骇了一跳,连忙又拖着李锦后退。 赵二公子与杨潇硬拼三刀,竟借力腾空而起,直扑李锦,钢刀化为一道冷芒,直劈而来。 两个挡在李锦面前的禁卫军呼喝着挥剑迎上。 铮的一声异响,一个禁卫军手中的长剑一分为二,另一个禁卫军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庞大的身躯飞抛而起。 手握断剑的那名禁卫军一动不动的呆站着,身体突然一分为二,漫天血雾喷洒。 看爪! 杨潇面现凝重表情,呼喝扑来,五指如勾,抓向赵二公子的后心。 赵二公子一刀一脚,击毙两个禁卫军,但只下这么一缓,杨潇已经扑来,迫得他不得不放弃想擒拿李锦为人质的打算,挥刀疾斩杨潇。 两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禁卫军锦衣卫缓缓迫来,把两个围在中间。 李锦被赵二公子那可怕的一刀震慑住,脚底冒起丝丝寒气,突听身后传来于禁惊恐万状的呼喊声,还有刀刃破空的现时耳厉啸声,一股狂涛无匹的劲风凶狠压来。 他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抱住李锦,猛的往侧一翻,身体触地,立时拼命翻滚。 翻滚中,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家奴装的老家伙如流星一般,自上空飞掠而过。 冷厉寒芒在半空急剧闪动,李锦的两个近卫双双发出闷哼声,往一旁翻跌。 前面的禁卫军已把赵二公子与指挥使团团围住,那会想到后面突然发生异变。 冷厉寒芒急剧闪动,几个禁卫军惨呼倒下,内功深厚的杨潇本来已稳占上风,把赵二公子杀得节节败退,突见一道冷厉寒芒闪电般袭刺而来,攻的竟是他的死角,惊骇下唯有舍弃赵二公子,连退三步,双爪连继虚抓。 叮的一声清响,杨潇以铁护腕挡住袭刺而来的冷芒,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他再退两步,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面色一片苍白。 围在四周的禁卫军纷纷挥舞刀剑,齐攻身在半空的黑衣老头。 铮铮铮一阵异响,那些禁卫军手中的刀剑竟被黑衣老头手中那把毫不起眼的短刀尽数削断,惊骇下连连退后。 呯的一声巨响,地上突然炸起一股滚滚浓烟,迅速笼罩四周,不少人被呛得咳声连连,惊骇下纷纷退后。 等到浓烟散尽,黑衣老头与赵二公子已经失去踪影。 惊魂未定的李锦扶着李锦从地上爬起,看到于禁的怪状,不禁一呆。 于禁左掌护胸,前伸右爪竟然抓着一条血淋淋的断臂,面上的表情却显得极恐惧万分。 在他眉心处,有一条细细的红线逐渐变粗变浓。 好可怕的刀! 这是于禁在世的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突然一分为二,爆出漫天血雾。 李锦呆立当场,谁都没想到赵二公子是个高手,更没想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高手潜藏在下人当中,突然暴起发难。 禁卫军死多少人都不关他的事,他的近卫伤了两个,于禁惨被分尸 李锦心中陡然涌起无名怒火,双只拳头紧握,捏得指骨咯咯直响。 该死的倭寇,不把你灭了,老子誓不为人! 他命人收敛于禁的尸体厚葬,然后亲自审问扁大公子。 扁大公子跪缩地上,穿着破旧的囚衣,蓬头垢面,面无人色,浑身抖动得筛子,已无当时在江城的嚣张气焰。 这里是审讯穷凶极恶之徒的刑房,各种骇人的刑具一应俱全,上面还沾有斑斑血迹,看着都吓死人。边上站有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整个场面更加肃杀。 两个赤着上身,露出满身横肉,凶神恶煞一般的锦衣卫行刑手屹立在扁大公子身后,只要李锦一声令下,立刻动手行刑。 端坐堂上的李锦嘿嘿一笑,扁大公子,你想米西?还是嘿咻? 扁大公子饱含惊吓恐惧的目光顺着李锦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打了个哆嗦,拼命叩着头,惊恐万状道:大人小的全招知不无言 李锦手指的是一盆烧得发红的细沙,还有一根同样烧得通红的粗大铁枝,反正哪一种刑具都要人命。 还没用刑,贪生怕死的扁大公子早就吓得心寒胆颤,魂飞魄散,叩头求饶不已。 这家伙是标准的花花公子,除了只会享乐,所知道的东西少得可怜,只知那老家伙的名字叫宫本神二,是他二弟赵水年(倭名:佐藤幸之助)的师父,据说是什么道神教八神宫之一,武功非常厉害。 他奶奶的! 李锦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倭语倭名道神教八神宫什么的,跟那个****的倭寇国一模一样嘛,这历史真是有些邪门得让他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陌生的大陆,跟印象中的大中华古国的历史完全是两码事,但大彦的疆域从地图上看,就象一只报晓的雄鸡,已经让他吃惊不已,竟然还有一个炎日帝国跟倭国一模一样的,实在邪门得紧呐。 心中倏然一动,该不会还有一个泡菜吃多了只会yy的无耻棒子国吧? 这大陆上,有没有一个整天爱吃泡菜的棒子国? 李锦向端坐身边的杨潇询问,来到这个大陆蛮长时间了,大陆上有几个国家,他还不清楚呢。 杨潇面露古怪神情,答道:是有这么一个爱吃泡菜的国家,不过不叫棒子国,叫大韩绵国。 棒子国,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韩绵国? 李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历史实在邪门得紧呐,两大最无耻最变态的国家竟然都在同一个大陆出现,嘿嘿。 看来,这好象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呐,哈哈哈。 各位同胞呐,俺李锦既然穿来这个大陆,那就在这里好好替你们出一出恶气,狠扁死棒子与倭寇吧! 海扁死棒子还容易点,倭寇国四面环海,必须得有几支庞大的水师才行呐。 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明朝的海上巨无霸——郑和宝船。 他没有见过这个年代的战船,不知道有没有象宝船那般厉害? 杨潇等人满脸惊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声大笑,见他陷入沉思之中,突然喜笑颜开,突而又愁眉苦脸,突而又咬牙切齿面露狰狞,心中越发的迷糊,宗主怎么啦?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有手下神色仓皇来禀报:赵书河服毒自杀了。 杨潇面色一变,跳起来直奔关押赵书河的那间大牢。 前天抄家,折损了一些禁卫军不说,还折损于禁一个高手,大军重重包围下,还让那个宫本神二与赵二公子堂而皇之的逃脱,知道此事的皇上已大为不满,没想到要犯赵书河竟然服毒自杀,皇上面前不好交待了。 赵书河全身乌黑,七窍流着黑血,他是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尽的,潜入大彦的那天,这家伙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不少未解开的事,都随着赵书河的死变成了秘密,皇上果然龙颜震怒,等杨潇回去,在早朝的时候,把杨潇狠狠斥骂了一顿,本来此次破案立了大功,现在是功过抵消,不赏也不罚。 李锦为江山社稷稳固立下重功,又在抓捕赵书河期间显现奇才,调入京城,任兵部补侍郎。而李锦的军师苏抑扬柳世卿协助破案,均有功勋,着苏抑扬代临州太守一职,柳世卿继任李锦空位——沂水县令。 赵家上下老小,连带所有下人一共二百一十三人,全部砍头示众,以警示所有人,这就是奸细的下场。 至于逃脱的宫本神二与左源幸助,已交由清门魔门高手负责缉杀。 不过搜遍全城,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说明这大彦国之内,还有倭寇的秘密据点存在,这个任务,落在了杨潇身上,锦衣卫近期的任务,就是搜出潜伏的倭寇。 临州太守竟然是炎日帝国的奸细,潜伏这么深,令满朝文武为之震惊,也为之惶惶不安。 之前与赵书河有过一些关系的,肯定列入锦衣卫的黑名单里,锦衣卫本来就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进了锦衣卫的死牢,白的也变成黑的。 不少作贼心虚的大臣私下里,都带着厚重的财礼拜访杨潇,一是讨好,二是探口风,杨潇是来者不抗,大收特收,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银子。 魔门神圣的大业,不仅需要大量的人才,更需要大量的资金,有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于禁走了,他派了个叫羽红雪的年青人负责宗主的安全。 李锦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鹰一般眼睛。 他的面庞看起来相当英俊,带着几分的傲气与不羁,只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眼睛,锐利坚定冷酷倔强,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 据杨潇所说,羽红雪的修为已不在于禁之下,甚至比于禁更狠更机警,而且还很年青,非常有潜力。 这小子不错,李锦对羽红雪非常满意。 (.u. ) 第九十章 进蛮荒 李锦等人高升的消息是从杨潇那里得来的,虽然皇上在朝堂之上已经宣布了对众人的赏罚圣令,但真正执行起来还要过一些时日,需要经过中书省拟定,门下省审核,尚书省才能执行,程序繁琐的很。 反观李锦等人并不着急,像是吃了定心丸,整日优哉游哉,静候皇上的圣旨到来。 苏抑扬听闻从朝堂上传来的消息后,整日脸上也是春光明媚。 从苏抑扬决定跟随李锦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辅佐李锦成就一番大业,而这一次皇上的论功行赏就完成了他远大计划中的第一步。 扳倒了赵书河,苏抑扬自己代理临州太守一职位,虽说是代理,但依照他的本事,将来就算皇上要另立他人做太守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就算来了临州,也就只能当个傀儡意思意思了。 临州是大彦国的南大门,整个州府四周环山,只有一南一北两个山谷作为出口,易守难攻,是与南邻蛮族的缓冲地带,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这也是苏抑扬告诉李锦一定要把临州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原因。 京城权利党派错综复杂,皇上为了保持党派实力平衡,不好随随便便把这样一个要位委派给某人,苏抑扬就是看出了这点,才大胆让杨潇举荐他自己代理临州太守之位。 想要成就一番大业,首先就要有自己的根据地,毋庸置疑,临州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临州算是牢牢掌握在了李锦等人手里,加上李锦身后的能量,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定能得到长足发展,到时候兵强马壮,财大气粗,想干点什么还不简单。 当然,这些一直都是苏抑扬在动脑子,执行起来也是由下边人去做,咱们的李大公子自然还是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以前还有点县衙里的事让他做做,自从皇令颁发后,李锦直接提前把县衙里的所有大小琐事全丢给了柳世卿,美其名曰,让人家提前锻炼适应一下,以防将来无法胜任。 柳世卿就这样成了他的替身,他自己则带着刚从营地训练中历练回来的赵进宝,在羽红雪一干近卫的保护下整天闲逛,柳梦音因为过完年,江城有生意需要打理,就着急忙慌的赶回了江城。没了柳大小姐的监督,这更让李锦有恃无恐了。 一天早上,李锦吃完早饭刚要偷偷往外遛,下人进来报信儿说,外面有一个叫白玉堂的人求见。 白玉堂? 老子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他食言不回来了呢,没想到此人还真是个一诺千金的汉子。 等下人领着白玉堂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上次有过几面之缘的凌虚子。 另外两人还带来了蛮族族长的手信,邀请他到蛮荒作客。 族长言词诚恳得让人难以拒绝。 如此好事,李锦岂会拒绝,这下终于可以见到迷死人不偿命的部主了,哈。 临行前,陈楚楚千叮嘱,万吩咐了一通,让绿衣跟着,一是监督二是好贴身保护,最后仍不放心,还把苏抑扬叫去,单独交待了好一阵子。 之后,由白玉堂与凌虚子带路,李锦绿衣羽红雪苏抑扬赵进宝,二十个近卫浩浩荡荡起程,深入蛮荒。 南行数十里,将近沼泽地时,沿途已有不少的蛮族勇士把守,禁止生人通过。 在沼泽的中间,有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不熟悉地形道路的人根本不知道。 小道一端建有一个简易的要塞,要塞后面竟然架有几十架抛石机,防守之严让人叹为观止。 走了几里的羊肠小道,便是以地势险峻的青龙沟。 山沟两侧的山上都建有简易要塞,堆积了不少擂石滚木,绝对足以封锁道路。 一线天的地势更为险峻,简直如一座大山被巨大的斧子劈为两半,中间一道狭长的通道向上延伸。 如此险恶的地势,只需百来人,便可把百万大军阻挡住,难怪历代皇帝对蛮荒用兵,都败得一塌糊涂。 通过一线天,便是同样险峻的九曲十三弯,九个简易要塞,除非冷如烟那种级别的高手偷袭,否则,任你有百万大军,强行攻打的话,也要尽没在这弯曲回旋的险峻绝地。 登上山顶,放眼望去,整个蛮族的栖息地尽收眼底。 连绵起伏的群山环绕成一个巨大的盆地,郁郁葱葱的山林下,无数栋房子整整齐齐,座落有序,无数条大小通道交叉纵横,四通八达。 如此庞大的居住地,能够规划得如此整齐有序,老丈人族长的管理能力让人叹服不已。 下到半山腰,远远已看到两队手持刀枪的蛮族勇士站列道路两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载歌载舞,迎接贵客到来。 一直跟随在李锦身边的白玉堂低声解释,蛮荒三十六部的部主们都来迎接,迎接仪式的规格比之当年蛮王迎接皇太子殿下到访还要隆重得多,能获此仪式的,也只此李锦一人。 汗,这么隆重?这肯定是因为拓拔少灵的原因。 李锦不免全身都轻飘飘起来,神情愈发显得激动异常。 想想就要又可以见到迷死人不偿命的拓拔小妖精了,心头不仅跳得厉害,连抓着缰绳的手掌心都激动得全是汗水。 才下到山下,蛮荒三十六部部主已齐步行来,领头的就是大族长拓拔加虎。 虎背熊腰的身躯,钵大的拳头,虎目炯炯,光是气势就震人心魄。 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蛮王啊,长得真壮! 李锦打了个哆嗦,差一点摔下马背。 还好,白玉堂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汗,老子来者是客怕个球,不过好歹是睡了人家闺女 李锦不禁老脸一红,瞟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的神情很古怪,带着不明所以的神情。 川岳般起伏的秀丽轮廓,简直是孕育了天地的灵气而生。虽说蛮族的男子各个黑不溜秋,憨状如牛,但姑娘们个顶个的水灵的很。 迎接李锦的蛮族百官中就有一位女官,玉容没施半点粉黛,却光艳如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肌肤晶莹如玉,沁人心脾的气质令人为之神夺。 她身着金丝刺绣着花纹图案的短襦,下面触地褶褂,发髻高挽,迎风摆柳行来,更衬托出她纤腰丰臀的绝美体态与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 靠,如此绝世尤物,绝对迷死天下所有男人! 妈妈的,如果这小娘们没嫁人,老子一定要尝尝蛮族熟女的滋味,嘎嘎...... 欢迎贵客到来。 未来老丈人吓人的脸庞上挤出一丝微笑,热情的招呼着。 有蛮族美丽的少女献上象征纯洁的花环,戴在李锦的脖子上,所有进入蛮荒的人,脖子上都挂戴着一个五颜六色的美丽花环,只不过李锦比其他人多了一个花冠,也表明了他的身份与众不同。 除了老丈人,还有那个长得异常妖冶的女部主外,其他三十五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部主先后上来,轮流与他熊抱。 妈呀,如果再多几个男部主,老子非得给他们有力的熊抱抱得腰骨断折不可 李锦扭动快要被男部主们熊抱得断折的身子,目光溜到女部主身上。 男部主是熊抱完了,女部主是不是也来个香艳刺激的香抱呐? 迷死人不偿命的女部主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龌龊念头,俏面越发飞红,翻白了勾人魂魄的媚眼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奴家见过李公子。 沈怡说话的声音已经够柔媚的了,柔媚得让人想入非非,邪念滋生,女部主的声音,汗,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打个很粗俗的比方,沈怡柔媚的声音就好比吞了一粒伟哥,让人想入非非,邪念滋生。 而女部主的声音,其杀伤力就好比吞了一整盒的伟哥,令人欲血贲张,随时可能失去理智,就地枪毙 如果能与她春风一度,死在她的肚皮上也值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句至理名言,完全是为了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部主特地写的! 感觉被李锦赤裸裸的目光剥光衣裙xxyiyi,女部长光洁的俏面泛起一抹羞赧红晕。 此刻,李锦下边大帐蓬已高高撑起,上边鼻子痒痒,好象要喷血,他站立的姿势下弓上仰,很是古怪。 哧 女部长掩嘴低笑,俏面越发的通红动人。 美人一笑,日月为之失色,李锦更是一副失魂落魄样,若不是身边的绿衣狠狠踩了他一脚,只怕要当场出丑了。 汗,可别怕俺这么色迷迷,这女部主实在太迷死人了,如果身体正常的男人没有反应的话,那绝对是有问题。 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了礼数,女部主虽然没有跟李锦熊抱,但还是盈盈行了一礼。 汗,竟然没有香艳刺激的香抱 李锦一脸的失望表情。 那个异常妖冶的女部主又哧的低笑一声,飞了他一记荡人心魄的媚眼儿,令李锦心中不禁一荡。 这个女部主真是是个勾人魂魄,要人小命的尤物,一袭长袍,难掩凹凸得有些夸张的曲线。 近看才发现,又一个d杯罩的波霸啊! 恰巧瞄见老丈人剑眉微皱,脸上隐现不满神情,李锦心中一惊,暗呼失态。 若再是这么一副色迷迷的猪哥样,只怕未来老丈人一恼怒,翻脸不认人,那可惨啰 当下猛吸一口气,默运静字诀,努力消除满腔邪念,然后胸部一挺,调动面部肌肉,使自已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打量四周,发觉许多人看着自已的目光怪怪的,这令他非常的不舒服。 似乎是所有年青的蛮族男子,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敌意,有的甚至带着杀机。 那些年老的蛮族人,目光则带着羡慕好奇佩服暧昧神色。 总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审视着他,古怪得让他很不舒服。 我靠,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因为拓拔少灵没见人影,李锦本能的看向白玉堂。 这家伙为了泡拓拔少灵,在蛮荒呆了将近一年,多少也知道一些事儿吧? 白玉堂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学着他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xx你老母的! 李锦心中咒骂一声,看了绿衣一眼,挺着胸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从容神态,跟随着蛮荒三十六部的部主们缓缓前行。 前方领路的少女穿着五颜六色的舞衣,头戴花冠,在悠美动听的曲乐声中载歌载舞。 大道两站站列着一排排牛高马大的蛮族勇士,手中的刀斧有节凑的敲打着铁盾,枪尾轻敲地面,应和着曲乐的节凑,千万声音汇集成令人热声沸腾的雄浑交响乐。 蛮族人的皇宫没有象电影电视剧里所看到的那些皇宫那般宏伟高大,金壁辉煌,显得非常的朴素。 皇宫里的装饰摆设也是很简朴,不过摆设一排排矮几,矮几上摆满了各种诱人食欲的美味佳肴,显然是为了招待李锦这个贵客才如此的张扬奢华。 身为蛮族最有权力的人,拓拔加虎独居上首,左面是各部主依次按序落坐,那个身材惹火诱人犯罪的女部主位居第三,看来身份也很高。 李锦等人则落座右边,绿衣挨在他身边,随后是白玉堂苏抑扬赵进宝,羽红雪,二十个近卫虽不能进入皇宫,却也另有款待。 身着艳丽舞衣的少女在中间歌舞助兴,也有身材高大强壮的勇士表演剑舞。 除了一些官方式的客套话,拓拔加虎频频举杯敬酒,二十几杯下肚,未来老丈人面不红气不喘,像是没喝一样。 李锦吓了一大跳,知道蛮族人酒量大,只是没想到的酒量如此厉害,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又得喝到桌子底下出糗了。 那个身材惹火的女部主同样酒量惊人,大碗喝酒,半点不输给坐在身边那些牛高马大的男人们。 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儿不时的瞟过来,带着难以言意的暧昧情愫,令李锦没由来的心头狂跳。 靠,不会是想勾引老子吧? 嗯,这女的长相身材都蛮不错,如果可能的话,偶尔打打野食换一下口味也不错,嘿嘿。 看看自已杯中的水酒,人家至少都干了二十几杯,自已才是第三杯,连酒都喝不过女人,实在汗颜 李锦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拓拔少灵的身影,她等于是公主的身份,又爱凑热闹,如此隆重热闹的盛宴,怎么不参加? 白玉堂与绿衣低声说着什么,随后,绿衣侧头低声传达白玉堂的意思。 蛮族的风俗之一,女方确定了意中人之后,便不能再相见,直至确定婚期之后才可以会面。 原来如此李锦恍然大悟,此行的目的,是老丈人考验女婿,满意的话就确定婚期呐。 尽兴之后,拓拔加虎以客人远途劳累,需要休息为由,让人撤了宴席,李锦等人被安排在专门招待客人的宫殿住下。 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脑子里总闪现女部主迷死人不偿命的倩影,李锦翻来覆去睡不着。 绿衣被他骚扰得直救饶,干脆一个人跑到外间去睡。 陈楚楚她们在的时候多对一都死去活来的招架不了,一个人面对相公,岂不要了她的小命? 不是她不想,而是只她一个人,实在吃不消,而且长途跋涉,人也有些累,宁愿不享受相公的恩宠。 实在睡不着,李锦只好坐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发呆,实在无聊之至,唯有强行压制满腔欲念,闭目行功,进入忘我的境界。 等他收功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绿衣侍伺他洗漱穿衣。 用过可口的早餐,拓拔加虎等一众部主带他游览参观,介绍一些风土人情世故。 这里四处是高山险峰与参天古木,能够开恳种植作物的良田极少,大多只适合种植玉米山薯之类的东东,粮食盐布匹等生活必须品还得到外面购买,生活还是挺艰苦的。 包括拓拔加虎在内,所有的部主都在大吐苦水,一个劲儿的喊穷,言意之下很明显,想娶拓拔少灵公主,恐怕要破费一些银子啰。 老丈人狮子大张口,这个也很正常,破费是难免的,不过粮食盐布匹之类的生活必须品,他不可能免费供应,最多只能双方合作交易,他给予最优惠的价格而已。 近百万人的日常生活必需品,既便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供不起,傻子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合作交易,最优惠的价格,这个提议,蛮族三十六部部主没人反对,这也是李锦让步的底线,超越底线免谈。 接下来,便是枪的问题,拓拔加虎张口便要十万支长枪,五万只短枪。 我靠,狮子的血盆大口再大,也得有个谱儿 李锦绷紧着脸,冷然道:各位部主,我要有这个能力,早就横扫整个大陆,宇内称尊了! 拓拔加虎咯咯一笑,宇内称尊?有志气!年青人嘛,就该有理想有抱负,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x你老母,不对,x你女儿够了! 李锦心中咒骂:敢情他还真的希望老子宇内称尊呐? (.u. ) 第九十一章 挑战 宇内称尊? 绿衣俏目光,满脸兴奋、期望与一定全力支持的表情。 苏抑扬与白玉堂则是低着头沉思,如果造出大量的火枪装备军队,有蛮族全力支持,横扫大6,宇内称尊也不无可能。 白玉堂还没有了解飞鹰组织的情况,苏抑扬却清楚得很,陈楚楚与李幕早就开始布置与计划组件一个火枪营,目的非常明显,暗中展势力,以沂水一带为根基,缓缓向外扩张。 保护飞鹰与县城,用得着拼命制造火枪配制火药嘛?组建火枪营,形同私建军队,诛连九族的头等死罪呐。 老大泡拓拔少灵,陈楚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所为,无非是想借助蛮族的力量罢。 汗,都到了这一步,还能退出么?既然无法退出,那就全心投入!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成王败寇,就看老天爷保不保佑了。 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该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何不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激动,双拳紧握,挺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目闪闪光,仿佛统帅百万大军,运筹唯握,决胜沙场之中。 问题是老大内心的想法,他敢冒这个风险吗? 拓拔加虎虎目生光,含笑看着李锦,似乎在说,你放心,只要你起兵,整个蛮族必全力支持你。 汗,这老丈人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呐。 李锦当然知道拓拔加虎打的什么主意,在大彦王朝统一之前,蛮族确实是割据一方,也算是一方大国,之后被大彦国打败才退回深山。现在有了李锦的火枪加上蛮族的军队,想占地为王也未尝不可,如果起义真的成功,蛮族可以分割不少领地先不说,就是光物品交易生意往来上也会得到飞跃展,蛮人憋在深山这么久也是受尽了苦头啊,世人谁不想找个环境好经济繁荣的地方生活,这都是被逼的啊! 李锦搔着头,当初他向陈楚楚与绿衣拍着胸脯保证完成魔门大业,让那些世世代代都永远被奴役的苦命人获得自由。 真能说动当今皇上下这道圣旨么?白日做梦还差不多,除了横扫大6,宇内称尊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唉,个个穿越的大神都当老大,这种事儿实在太俗太烂了…… 老子真有这个本钱么? 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算他没有这个野心,组建人力量,保护自已与老婆们,这个是必须的,否则他岂会放任李幕与苏抑扬他们组建火枪营? “这个……这个……” 李锦搔着头,“呃,这个得好好合计才行……” 拓拔加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事暂且不提,说吧,到底给我们多少火枪?” 李锦调动面部肌肉,挤出一副很肉痛的表情,竖起两根手指头。 “才两千?” 拓拔加虎等一众部主都露出非常不爽的表情。 “蛮王陛下,你以为这枪这么容易造啊……唉……” 他干咳一声,扳着脸,一本正经道:“这火枪制造非常繁琐,一年能够造出一千支已经不容易了……” 一众部主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目光全看着拓拔加虎,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三千!” 拓拔加虎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 “二千五!” “也罢……” 拓拔加虎终于让步,“不过火药方面,必须供应充足!” “当然当然......” 李锦拼命点头,老丈人的马屁是要拍滴。 供应充足?前期当然保证,以后可难说啰,你们有多少诚意,老子就供应多少火药,反正借口火药配制不容易,到时给不给你就看情况来咯。虽说去了你女儿,你就是老丈人,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不得不留个心眼啊...... 有枪没火药,等于废铁一堆,他可不想让蛮族的势力变得很强大,强大到他无法控制的程度。 条件谈妥了,接下来便是谈论婚嫁一事,不过已到午饭时间,那些食量惊人的男部主肚子早就咕噜暴响。 用过午餐之后,拓拔加虎带着李锦来到他的书房,绿衣与白玉堂被拒在门外,陪伴的只有那个身材惹火的女部主拓跋少香。 原来这人叫拓跋少香,是拓拔少灵的堂姐,一大家子都是美人啊。 三人坐在桌边,拓拔加虎的表情很严肃,侍婢摆上茶水点心之后便退出。 “过几天便是好日子……” 拓拔加虎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说着关于李锦与拓拔少灵婚礼的事,无非就是说一些老俗套的东西,什么拓拔少灵从小没娘,性格顽皮,要李锦以后好好待她。 虽然李锦对蛮王没多少好感,但对活泼伶俐的拓拔少灵的喜爱确实是真的,当拓拔加虎说要把拓拔少灵托付给他的时候,一个劲儿拼命点头。 就在这时,他身体倏然一怔,面露古怪神情,瞟了拓跋少香一眼。 拓跋少香也同样一副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绷着俏面,挺着高耸的胸部,紧挨着桌沿,尽寸大得惊人的简直就是摆放在桌面上。 奶奶个熊的,这可真是会装,不过你勾引老子,等有机会,一定把你枪毙掉! 不用弯腰低头看,从触觉上可以感受到她的一只脚儿正沿着他的小腿缓缓往上爬行,直抵他的裆部。 李锦也装出一副很正人君的严肃表情,一只手垂下桌底,握住拓跋少香骚乱他的脚儿。 触感光滑圆润,这人有一双美脚呐。 指尖在光滑圆润的足底轻轻一搔,后者怕痒,连忙缩回去,不过很快又伸过来。 李锦收手挺胸,端坐着认真的听着老丈人训话,舒舒服服的享受拓跋少香的骚扰。 拓跋少香用脚感触到了那一杆人间凶器的惊人尺寸,甚至从强硬度与灼人的温度上可以猜测到它恐怖的战斗力,心中不禁一荡,水汪汪勾人魂魄,饱含浓浓春潮的媚眼儿痴痴看着李锦。 李锦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鼻子,这鬼女人真够风骚的,如果拓拔加虎不在的话,恐怕就象一只情的母狼扑过来把他xxoo了。 被美女强行xxoo,这对男人来说,不知是艳福还是丢脸?反正感觉很香艳很刺激吧? “……按本族规矩,灵儿没有正式订婚或出嫁之前,所有追求者有权向你挑战……” 浑然不知桌下生什么的拓拔加虎依旧跟李锦说着结婚的事情。 李锦回到居所,跟苏抑扬他们把蛮族勇士挑战的事说了一下,想让他帮忙想个对策,不能真的挨个接受挑战吧。 李锦恨得直咬牙齿,结婚就结婚吧,弄得跟抢亲似的,还得打擂台。 不容他多想,已有武官前来催请,请他前往演武场应战。 我靠,这么急? 看来,那帮向他挑战争夺布美人儿的家伙都一个个急不可待了呐。 一行人来到演武场,四周围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拓拔加虎、拓跋少香等一众部主端坐着看台上,李锦等人由女官领路,登上了看台。 按蛮族的规矩,所有喜欢布晶儿的单身勇士都有权利向他挑战,而他也可以委派别人应战,直至没人敢再向他挑战,方算获胜。 看看身边的人,白玉堂、绿衣、羽红雪都是身手绝的高手,自己再加上二十个近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应该足够应付了,根本无须他出手啰。 李锦踌躇满志道:“不知要挑战本官的是哪些人啊。” 拓跋少香掩嘴低笑,如葱玉指指着台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他们全是向你挑战的勇士!” “什么?” 李锦吓了一大跳,围在演武场四周的蛮族勇士,没有五万人,至少也有三万以上,一个一个上来车轮战,累都累死人。 这架,似乎能打嘛? 李锦苦着脸,救助的看着拓跋少香。 拓跋少香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这是本族的规矩,谁也无法改变……” 妈妈的,车轮战…… 李锦看着演武场四周黑压压的蛮族勇士,不禁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些勇士一个个急不可待的跃跃欲试表情,瞪着燃烧高昂斗志的红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剐。 xx你上帝老母的,老子成了全民情敌了? “下来!下来!” 也不知哪个家伙带头呼喊,数万急着要挑战的蛮族勇士高举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千万声音汇集,直裂云霄。 那声势,令人心寒胆颤。 妈的,老子不可能放弃,打就打,谁怕谁! 李锦的目光在白玉堂、绿衣、羽红雪三人面上打转,该派谁先上场呐? 心中倏然一动,啊哈,有办法了! 他对着羽红雪耳语一阵,后者会意,微笑点头。 急中生智,想出来的招儿让苏抑扬、白玉堂等人都含笑点头,在这种时候,只有出奇招了。 羽红雪对着何小羽一抱拳,“大人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他双肩一晃,身形倏然暴起,如一头怒鹰飞掠演武场中。 第九十二章 震慑 羽红雪展示了这一手上乘的轻功,搏得了所有蛮族勇士的阵阵喝彩之声。 这个年代,奉行铁铮铮的弱肉强食原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说的话就是,总之,实力决定一切。 蛮族人更是特别崇尚武力,他们浴血奋战,以无数生命与鲜血悍卫了他们的族群,虽然被大彦军队打进蛮荒,但是那股骨气还在,族群奉行的真理不变。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演武场上堆放着几个重达三百斤的大石块,是蛮族勇士用来比试力气的沉重大家伙。 羽红雪大喝一声,五指如勾,深深插入石块。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岩石,坚硬无比,而他呈现黑色的五指竟然象插豆腐一般,令满场蛮族人都瞪大了眼睛。 除了急促的喘息声,全场一片寂静,所有蛮族人都被羽红雪这一手所震慑,惊叹,折服。 羽红雪扫视了场下众人,冷喝一声,五指扣着大石块,高举过头顶。 蛮族勇士有许多人都能把这大石块高举过头顶,但他们只能两手抓着,能象羽红雪这般的,也许除了几个功力高深的部主长老勉强能够做到,其他人只能望尘莫及。 “吼!吼!吼!” 所有蛮族勇士高举手中武器,发出阵阵震天吼声,这一刻,羽红雪在他们心目中已是受到尊敬的勇士。 羽红雪放下大石块,向四周抱拳致谢,然后流星般窜射回看台之上。 有一些不信邪的勇士跑到大石块边,摸着那五个指洞直吸冷气。 吼!吼!吼! 为羽红雪喝彩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裂云霄。 看台上,白玉堂似乎也被这狂热无比的气氛感染,终于按耐不住,右足在地上一顿,身形倏起,两手张开,如同展翅的大鹏,飘落场中。 足尖点地,身形滴溜转动,眨眼间已向四周抱拳作揖。 他人本来就英俊,施展轻功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袭白衣迎风飘飘,红色剑穗飞扬不已,说不出的潇洒,不仅引来了蛮族勇士的阵阵喝彩之声,更惹来了少女们狂热的尖叫声。 有狂热的少女跑进场中,将五颜六色的花冠奉上,更惹来了阵阵疯狂的尖叫呐声。 蛮族的习俗,未婚少女主动献上花冠,不仅是崇拜,更是对你有意思,今夜,她将完全属于你,一夜风流之后,若你觉得满意,可以娶为妻。 当然,完事之后,你拍拍屁股走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演武场的中心全是五颜六色的花冠花环,白玉堂似乎要被少女们所奉献的鲜花淹没。 献花的少女仍然络绎不绝,引得全场阵阵吼声与尖叫声不断,全场气氛越发热闹疯狂。 靠,没想到这小子在蛮荒的人缘这么好?这么讨美女的欢心? 白玉堂洒脱的站立场中,突然大喝一声,右脚在地面上重重一跺,地面上落满的鲜花花瓣倏的漫天飘扬而起,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实在是美妙浪漫之极。 铮的长剑出鞘声传来,白玉堂视若生命的连鞘宝剑化为点点繁星,在五颜六色的花瓣雨中闪烁不已。 他出手的速度快得惊人,蛮族的勇士们只看到无数闪芒闪烁不已,一个个全张大了嘴巴。而少女们痴迷的看着他洒脱的身形飘突不定,激动得发出阵阵疯狂的尖叫声。 一声震天长啸,白玉堂的身形突然急剧转动,带动得无数花瓣跟着飞旋,在冷厉寒芒的引领下,变成一个绚丽多彩的大花环,环绕在他身前二尺之处。 嚓的一声,宝剑入鞘,白玉堂负手站立,绚丽迷人的花环仍然滞留在半空,环绕着他。 他身形倏起,飞落看台之上,环绕在他身前的花环这才齐唰唰的落下,形成一个整齐漂亮的大圆圈。 靠,这家伙玩上这一手,可真是漂亮之极,不知多少蛮族的少女为之倾倒疯狂。 “白公子!白公子!” 少女们拼命的挥动手中的鲜花,发出阵阵疯狂的尖叫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苏抑扬吃吃低笑,“白公子,恐怕你也要成为蛮族的公敌了!” 这不,挤在演武场边的无数蛮族勇士都瞪着如野兽一般发红的眼睛,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白玉堂干笑一声,他只是一时性起玩了一下,没想到惹得蛮族的少女为之倾倒疯狂,更惹得那些勇士们大大吃醋,一副要跟他拼命的狞猛神态。 不过他玩的这一手,仰仗的是深厚的内功,而且剑法快如电闪雷鸣,轻飘飘无处着力的花瓣都被连鞘刺穿,只此一手,已令蛮族的勇士大为折服。 啪的一声清响,绿衣腰间的长鞭抽出来,倏然甩手射出。 长鞭化为长蛇,呼啸射出,去势如流星。 绿衣身形倏起,衣诀飘飘,秀发飞扬不已,若宛凌波仙子,把苏抑扬、李锦等一众大男人都看得痴了。 满脑子思想的李锦还在寻思,如果让绿衣穿上七彩花衣舞上一曲,那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一个非常优美的大翻身,她双足踏上呼啸飞射的枪身,双臂张开,如在天空飞行一般,把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瞪掉了。 我靠,一众大男人看着老子的妞口水直流。 所有的男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演武场中施展鞭法的绿衣。 绿衣的动作不是很快,但每一鞭甩出,都带着慑人心魄的厉啸声,长鞭震裂着空气闪出一阵阵气浪,煞是好看。 一套子鞭法施展开来,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又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看白玉堂、羽红雪面上那凝重佩服的表情就知道,绿衣的鞭法可不是好看这么简单,绝对鞭鞭追命夺魂。 李锦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把大钱,塞到苏抑扬手上,呶了呶嘴。 苏抑扬精神一振,大步走下看台,距离绿衣五丈之外,手中的铜钱往她身上抛洒而去。 绿衣的长鞭倏变,快如电闪火石。 一阵急风暴雨般的叮叮爆响声传出,苏抑扬抛洒出的大钱全被长鞭甩中,无一枚落地。 被银枪刺中的大钱四处飞射,挤在场边观看的蛮族勇士纷纷伸手接住一看,无不直吸冷气。 这种大钱铸造的质量很差,虽硬却脆,稍一用力便断裂,大钱都被长鞭穿了一个小洞,而且枚枚都刺在正中央。 汗,只凭这一手功夫,谁人不折服? 全场又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呼吼声,勇士们疯狂而有序的以刀剑斧子拍打铁盾,表达对绿衣的敬意。 看着满场疯狂的人,李锦笑得开心。 接下来,该轮到他出场啰,嘿嘿。 ; 第九十三章 简单粗暴 李锦对着身边的几个侍卫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 侍卫领命从蛮人那里借来了几套铠甲,用十字木架挂上放到擂台上。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几个侍卫在那捣鼓,不知他们在弄什么玄虚。 等准备完,李锦肩扛着一把长枪,施施然走下看台,走进演武场,距里那几副铠甲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住。 他也很想显摆,像白玉堂他们那样潇洒的施展一下轻功,不过他对自已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还是不要丢人现目咯。 蛮族的男人大多长得牛高马大,满身横肉,天生就是力气大的家伙,所以使用的武器多是斧头大砍刀等沉重的家伙,铠甲也比一般士兵所穿的铠甲厚实沉重的多,当然防护性也是挺生了一个档次。 火枪有效射程为八十步,这蛮族的铠甲又大又厚,八十步肯定射不穿,傻子才会在那么远的距离射击目标,打不穿还是小事儿,射不中目标,那个脸就丢大啰。 李锦回头看了一下看台上的绿衣,绿衣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意思是说:相公,去吧,相信你。 汗,对俺这么有信心? 李锦心中一热,枪离肩头,左手托住,瞄准射击。 呯的一声晴空霹雳,透过呛人的硝烟,可清楚的看到中间铠甲的头盔中心有一个弹洞。 从瞄准到射击,似乎只有了二三秒的时间,没想到真的命中正中,嘿嘿,真是神来之射呐。 李锦心中一阵得意,再来第二枪的话,未必能够射中正中了,哈,老天爷在保佑着他呐。 瞄了一眼四周,所有的蛮族勇士都瞪着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这喷火的东东竟然能够击穿厚实坚固的大铠甲,若射到人身上,岂不是多了个血窟窿? 厉害,非常厉害! 李锦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你们知道,小爷我虽然武功不如风流潇洒的白玉堂高,但我有聪明才智,只要我肯动脑子,照样能答应你们。 之前,李锦给了拓拔少灵两支短枪,一支送给父亲当见面礼,另一个自已收着,李锦担心她乱玩枪伤人,骗说火药配制非常困难,材料也很难找,要珍惜子弹。 小妮子回来后,在各部主面前炫耀了一番,自已的枪收着,用他老爹的枪放了三枪,虽然只有一枪命中目标,但那恐怖的威力令所有部主骇然失色。 见过火枪射击的,也仅是三十六个部主而已,其他族人哪有见过? 趁着所有人还在沉浸在长枪威力的惊愕之中,李锦掏出藏在腰间的两把短枪,学着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神枪手一样,边移动,边双枪齐发,虽然不能枪枪命中,但大部分都打在了几个铠甲上,同样是留下了几个小洞洞。 子弹打完,李锦又摘下挂在身上的小葫芦,就着弄燃的火折子点燃引信,朝那面大铠甲扔去,然后非常装的扭头,从容走回看台。 轰的一声巨响,浓烟滚滚,大地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等到硝烟消散,那面大铠甲已被炸成了一堆废铁。 除了自己人,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手雷爆炸的威力,此刻亲眼目睹,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个外表是葫芦的东东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若是扔在密集的人群中,岂不是要炸倒一大片人? 这玩意非常恐怖! 李锦悠闲的坐在看台上,朝羽红雪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对着二十个近卫呶嘴。 二十个近卫同时飞掠下台,站在演武场上,他们所显露的轻功极高明,而且一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绝对是江湖一流高手的级别。二十个近卫同时掏出短枪,朝天呯呯的放了一排枪,然后十九人退到看台边,只留一人持着双枪站在中间。 那名近卫是首先代表李锦接受挑战的第一个人。 连厚实的大铠甲牌都在三十步开外被击穿,**能经受得起么? 这些近卫已显露出高明的身手,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够匹敌的,况且人家手上还握着两支会喷火的铁家伙,根本无须近身搏杀,没等你靠近,轰的一声就挂了。 美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出去挑战就是去送死,这种事儿,只有傻子才会干。 除了急促浓重的喘息声,全场一片寂静,静得连绣花针掉落地上都能听到。 坐在看台上的三十六个部主低声交谈着交换意见。 目睹手雷爆炸的可怕威力,他们皆震惊不已。 这玩意儿可比火枪厉害百倍,若是大量制造的话,横扫大陆,简直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 经过短暂的交流,三十六个部主达成一致,为了蛮族的利益,这门亲事,无伦如何都要结成,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拓跋加虎有些迫不急待的站起,对着看台下的鼓乐手打出一连串的手势。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宣告挑战结束。 欢呼声中,无数花瓣抛撒向天空,少女们跳起轻快优美的舞蹈,勇士们则以刀斧敲打铠甲,有节凑的应和着,全场一片欢腾。 看着蛮族人的订婚仪礼就这么热闹了,真不知道结婚当天要热闹到什么样。整个部族都载歌载舞,欢声笑语,沉浸在欢庆之中,用普天同庆来说一点都不过分,蛮人真的很淳朴。 皇宫里也张灯结彩的,布置得倒像是公主大婚一样,今夜便可洞房,李锦也被女官逼着换上新郎倌的吉服。 好在只是订婚,如果是正式成婚,他绝计不干,因为已答应过陈楚楚、柳梦音等女,绝计不分妻妾,所以,大家都得同一天拜堂成亲。 订婚仪式,李锦被蛮族没完没了规的矩习俗弄得头晕脑胀,木偶一般任人摆弄。 搞得李锦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靠意志强撑着没睡着,好在这破仪式赶在李锦睡着之前弄完了。 一身锦绣红衣的拓拔少灵甜蜜蜜的挨着李锦,绿衣坐在右边,再往下依次是白玉堂、苏抑扬、羽红雪,后排则是二十个近卫。 大喜之日,各部主看上去高兴至极,都放开了肚皮猛吃猛喝,他们不仅食量大得惊人,连酒量也吓人,频频举杯遥敬李锦。 所有看着他的目光中都带着羡慕之意,都让李锦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今夜还要洞房,李锦哪敢喝醉,人家论大碗大碗的干,他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添,酒量不好,实在木有办法啊。 坐在拓拔加虎下首的一个部主喝得醉熏熏的,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去休息。 坐在第一位的那位老部主端着酒碗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李大人尽管放心干,我们蛮族必全力支持,哈哈” 身子突然晃了晃,感觉头有些晕,他以手扶头,自言自语道:“噫,难道我醉了” 不用多久,剩下的几个部主也纷纷醉倒,被各自的近卫侍女搀回,一场载满浓浓祝福的酒宴才宣告结束...... 第九十四章 带兵打仗 当晚,拓拔少灵甭提笑得有多开心。 晚宴过后,李锦和拓拔少灵被一众宫女簇拥着来到新房,淋浴后拓拔少灵便迫不急待的催促他去淋浴。 小妮子俏面绯红含春,媚眼如丝,一副迫不急待的神情,敢情又春心荡漾了。 蛮族订婚仪式的隆重可比中土各国的大婚,订了婚,等若确定名份,小俩口便可双宿双栖,行夫妻之实。 李锦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水澡,享受着宫女的服侍,猛豆腐揩油再正常不过,把两个服侍他淋浴的俏丽宫女逗弄得春心荡漾不已。 若不是拓拔少灵公主在房里等得急不可奈,两个早就情窦早开的宫女恨不得分一杯羹。 好在李锦还知道这是在人家的皇宫里,虽然强忍满腔邪念,但也只是过过手瘾,不敢真正胡来。 两个俏丽宫女服侍他穿衣,四只小手儿在他身上一阵乱揉乱捏,害得他的大帐蓬撑起老高。 两个俏丽宫女吃吃荡笑,时不时的在大帐蓬上捏上一把。 被两个宫女挑逗得欲血贲张,李锦只有撑着大帐蓬跑回他的新房。 虽然只是订婚,但房间同样布置得象大婚的洞房,装饰摆设皆以喜庆的红色为主。 透过半透明的粉色纱帐,隐约可见拓拔少灵如玉**卷伏在大床上,望着他吃吃低笑。 汗,这小妮子想必是食髓知味,有了上次的邂逅,这么多天来恐怕早就憋的不行了。 李锦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已剥成光猪,撩开纱帐,大叫一声,以饿虎扑羊之势扑了上去。 今夜的拓拔少灵特别热情如火,甚至更象一头发情的母狮,完全是以客压主的主动姿态。 难得有此享受,李锦干脆躺着让她占据主动,享受她如火的放纵与疯狂。 疯狂起来的拓拔少灵真是吓人,那放浪的尖叫呻吟声,大得似乎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能听得到。 为了防备就特殊情况,就住在隔壁的绿衣早就听得俏面绯红,鼻息咻咻,娇喘不已,春潮泛滥成灾。 相公练了混元仙功,在这方面的能力简直厉害的吓人,需求特别大,平时在家一二个姐妹根本招架不了,故而在拓拔少灵没有与相公正式订婚同房之前,她一个人万万不敢承受相公的爱宠。 别看灵儿妹子现在浪得凶,相公发起飚来,很快便会把她整得死去活来讨饶不已。 她已解除了全身的武装,裸露着如雪**等候着,估计过不了多久,灵儿妹子就要投降啦。 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快,房门吱呀一声,光溜溜的李锦直闯进来。 心中虽然很期盼,绿衣仍羞得扯过丝被,把自已连头带脚捂得严严实实的。 汗,都老夫老妻了,双飞也经常玩,还这么害羞呐? 李锦才钻进丝被里,绿衣已如八爪章鱼,把他死死缠住。 春潮早就泛滥成灾,根本无需前戏,直入正题,跃马挺枪,驰骋冲击。 绿衣迫不急待的递上温唇,主动迎承,娇喘呻吟着,房内顿时升起了春天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绿衣已攀越了无数次巅峰,死去活来的连连讨饶不已。 “相相公灵儿妹子想必已休息够了你你再去找她罢人家不行了快死了” 得,又得转移战场,早知一起双飞算了 看到进来的相公仍然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杀气腾腾样,拓拔少灵吓得卷缩到床角,连声讨饶。 “锦哥哥人家真的真的不行了” 不会吧?这时候让俺刹车? 李锦不干了,不由分说的杀气腾腾爬上床。 在这方面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大喜日子,自当得意需尽欢...... 第二天一早,拓拔少灵四仰八叉的贴在李锦身上,李锦倒也很享受,两人正在酣睡中,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大人,刚才蛮王派人来说今天要带您参阅一下蛮族的军队,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您看......” 得,这老丈人的面子可不敢不给啊,不能昨晚刚睡了人家女儿,今天就变个态度吧,再说了这还是在人家地盘上呢。 拓拔少灵是累的不行了,李锦也没打扰她,让宫女伺候着穿好衣服,在一众侍卫的跟随下来到了指定地点。 宽阔的草地上,站满了一个一个方阵的蛮族士兵,方阵一个接着一个,黑压压的望不到头。 各色战旗飘扬如海,长矛如林,钢刀似雪,士兵盔甲鲜明,斗志如虹。 站在点将台上的李锦第一次目睹如此大规模的军队集结,心头呯呯直跳。 奶奶个熊,二十万人呐,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没死你。 他喜欢看历史军事类小说,小说里所描写的百万大军会战的壮观场景,也不过如此吧?只看这二十万大军的集结,那壮观的场面,如虹的斗志,隐现的可怕的杀伐,已经够吓人的了。 蛮王陛下亲临视察,士兵们操练得格外卖力,千万吼杀声汇集,如阵阵焦雷,直裂云霄。 蛮王、各部主、蛮族各将领等一众蛮族官员都看得热血沸腾不已,这便是他们的精锐大军,一挨时机成熟便杀出蛮荒,征战沙场,重新夺回大陆的统治权。 而这个时机就是李锦,依照蛮王的意思,如果李锦肯合作,蛮族强大的军队加上李锦的聪明才智,横扫大陆,宇内称尊不是梦想。 蛮王拓拔加虎也曾许诺过他,事成之后,封王封侯,而且蛮族就这么一个公主,等到百年之后,蛮王的位置就是他的。 细想下来,拓拔少灵不知不觉中成了蛮族套牢李锦的一个政治工具。 哎,政治啊...... 李锦本就不擅长考虑这些那么麻烦的事情,想到这就心烦,无聊下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 苏抑扬神色平静如水,让人猜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倒是白玉堂那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隐隐透着丝许古怪神情。 这表情......嗯,是不屑。 李锦感觉到了,不禁投以询问的目光。 白玉堂低声道:“给我五万精兵,必能击败这二十万大军!” 他面上依旧充满玩世不恭的无所谓神情,但李锦却听得出这不是玩笑话,更不是吹牛皮的大话。 五万打败二十万?难道这家伙由孔明之才王翦之道? 感觉到他的怀疑,白玉堂微微一笑,露出坚毅刚强、从容自信的笑容。 他低声说到,“蛮族士兵的个人战斗力确实很强,这谁都承认,但他们只凭个人的勇猛战斗,相互之间缺乏配合,最终必败无疑。” 李锦深以为然的点头。 虽然对这方面不懂,但看过的历史军事小说很多,古代冷兵器年代,打仗的武器是刀枪箭矢,面对面的你砍我杀,成千上万人挤成一堆。 军团作战,首先讲的是指挥官的谋略与调度,其次是士气,武器、后勤运输的保障,士兵的训练等等,都决定着战役的胜负。 上兵伐谋,指挥官的谋划与调度,是克敌制胜的关键。 大军对决时,士气尤为重要。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的就是士气,如虹的士气,激昂的斗志,会令胆小的士兵变得勇猛无比,奋勇杀敌。 所谓兵败如山倒,大军崩溃如山倒塌,一败涂地,人人争相逃命,还有什么士气可言?一小队士兵,就敢追击溃败如潮的上万败军。 士兵与士兵之间,小队与小队之间,大队乃至大军团之间,都非常讲究配合,更要看指挥官的指挥调度能力,而这些,正是蛮族军队所缺的,这也是个致命的弱点。 出于好心,别让蛮族人盲目自大,到时候吃大亏,毕竟李锦还是想以后要对蛮族有所依仗的。 可当李锦把这个问题跟拓拔加虎和众官员等人说时,那些蛮族的将领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甚至还带着轻视的神态。 靠,好心没好报! 李锦心中不爽,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反正不是老子的人,到时候被敌人狠宰了才知道什么叫痛,哼哼! 白玉堂同样是无奈的苦笑。 所谓忠言逆耳,他早知这些狂傲得目空一切的蛮族勇士不可能听得进去,除非在战场上被敌人打得嗷嗷惨叫才会吸取教训。 第九十五章 少女 床幔里李锦靠躺在床上,拓拔少灵跟绿衣各睡一边,抱在他身上,正在熟睡。 细算起来,进蛮荒已经有些时日了。期间蛮王老丈人表达清楚了了他的意思,只要李锦肯战,蛮族军队便会全力支持。 说实话,谁都有成王成将的想法,只是这种事对李锦来说,还是有点太天马行空了,一旦不成,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死是小事,反正都死过一回了,只是丢下这么些如花似玉的老婆们着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好在这次前来蛮荒也不是一无所成,娶到了俏皮古怪的蛮族公主不说,还跟蛮族达成了很多共识,商品互通,材料供应。 县占领下来的宝石矿场原来的市场销路不是很大,囤货不少,这次跟蛮族达成协议供应宝石原矿,虽然价格低了点,但供应一整个蛮荒的宝石,那数量可是惊人的,薄利多销,利润自然就出来了。 总之,以前县因为靠近蛮荒,经济科技都不怎么发达,这次跟蛮族达成协议,总算是解决了人们的顾忌,今后经济肯定会发展起来的。 出来久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既然目的都达到了,是时候回家里看看了。 当天,李锦就跟拓拔加虎说明,出门久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要回家了。 拓拔加虎对李锦给蛮族带来的利益很是满意,只是客套的挽留了一下,便没再强留,并尊重拓拔少灵的意愿,同意她跟着李锦回去,当父亲的心里虽有不舍,但谁都知道,女大不中留啊...... 要走了,李锦这心里还有点痒痒的,痒的原因呢就是那个一个眼神儿就让人**断肠的女部主拓跋少香,直到临走了,都没有吃到这个女人,真是一大憾事啊...... 算了,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回来了,下次再说吧..... 第二天,拓拔加虎为李锦送行,装上了满满的整整十马车的礼品作为嫁妆,还派了军队护送到蛮荒边界,看得出来拓拔加虎是十分看重李锦这个女婿的。 一出蛮荒,踏入沂水地界,一万人的蛮族勇士这才转身回程,李锦等人则直入县城。 青天大人探房民情回来,百姓奔走相告,夹道欢迎。 快到县衙,大老远的看见一大群人乱哄哄的聚在公堂之外,不少捕快围在里边,组成人墙。 靠,不到一个月就乱这样?哪个家伙敢在公堂闹事?难道连楚楚都摆不平? 看到青天大人,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退让,让出一条通道。 刚走上台阶,大门还没进去,众人全傻眼了。 公堂的案桌上,坐着着一个俏丽女子,不,应该说是少女,手持一根皮鞭,地上乱糟糟的,明显是刚刚打闹了一番,摔了不少东西,少女周围还跪了一圈下人,院子里还有军队站岗,。 哪来的妞儿?竟敢大闹公堂,这可是蔑视官家的杀头之罪。 “快让你们那个沽名钓誉的狗大人出来,本” 少女甩着手中的皮鞭,下面围着十几个捕快一个个神情紧张,没人敢靠近,就连陈楚楚也是神情紧张的在一边站着,不作声色。 看到相公等人回来,她如释重负,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锦眉头大皱,喝问身边的一个捕快。 一个捕快躬身抱拳,“回大人话,今天上午从京城来了一个皇子,说是来代替皇上传达圣旨,只是属下也不知道为何,与那皇子同来的还有一位文平公主,到了这就摔东西,还还” 公主,皇子,圣旨,这是在搞什么? “哎呀,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说。” “是。公主说您是沽名钓誉的狗官,还说您是大色狼,大流氓,小混混,浪荡子” “行了,我特么知道她骂我了,不用你给我全说出来。” 噗! 李锦此话一出,身旁的一众侍卫都乐了,只是看李锦在气头上,都憋着,没敢笑出声。 陈楚楚也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文平公主还没见相公面,就开始一个劲儿的骂相公呢,难不成相公色胆包天,以前还跟公主有点 李锦见陈楚楚投来询问的目光,头上顿时冒出了黑线。 “想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公主,皇子倒是认识一个”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进去看看,在自己的地盘上我就不信她能杀了我,大不了老子反了。 李锦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大堂。 “下官拜见公主。” 公主眸子一亮,“你就是那个狗官李锦?” 李锦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老子还想拉拢我呢,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非得把你屁屁打肿了不可。 李锦强压下怒气,微微颔首,“在下是叫李锦。” 砰! 李锦刚说完,只听一声脆响,就感觉脑袋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接着脸上就感觉到了暖暖的还略带着腥味的液体流了下来。 李锦看了看地上还带着血迹的砚台,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子冒了起来,怒目赤红的等着文平公主。 “大胆,胆敢怒视公主,你这是对公主的不敬。” 可能是感觉到了李锦的杀气,站在公主边上的一个军官义正言辞的训斥着李锦。 说话的当儿,一个少年男子闻声从后衙赶了过来,走上前,对着站在案桌上的文平柔声道:“纳扎,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不好,乖,把鞭子放下。” 啪嗒的一声,文平公主抛掉皮鞭,扑入男子怀中,哇的失声痛哭,“纳悦哥哥,他们都是恶人,他们欺负我,快杀了恶人。” 她紧紧的抱着男子,一副非常惧怕的神情。 李锦看着整个过程,突然笑了起来。 不为别的,就为那个少年男子正是皇甫纳悦,李锦上次在江城结交的那个兄弟。 皇甫纳悦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己的妹妹,答应她惩治李锦,这才叫人把她带进内堂,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 陈楚楚心疼李锦,借着这个机会给李锦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本来还想拿药给他把伤口包扎一下,奇怪的是刚刚被砚台砸的伤口竟然好了。 等文平公主走了,皇甫纳悦这才跟李锦打招呼,两个人熊抱在一起。 这一举动,把周围的人那是看的一愣一愣的,陈楚楚心想相公什么时候跟皇家的皇子沾上关系了? 李锦身边的侍卫也是一个劲儿感叹老大不愧是老大,这本事真不心中那都是更加佩服李锦了。 “这次被派来传圣旨的人是你啊,刚刚你没认我,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呢。” 皇甫纳悦摊了摊双手,“没办法,我这个妹妹连我父皇都搞不定,我更是拿她没办法啊。” “那你不会真的要惩治我吧?” “没办法,这次你可能真的得吃点苦头了,谁让你上次干出对不起纳扎的事呢!” 对不起的事?李锦挠了挠脑袋,纳扎......皇甫纳扎? “哦!?她是上次在江城偷看......” 李锦话还没说完,皇甫纳悦点了点头。 李锦也是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时还在江城柳府当家丁的时候,跟皇甫纳悦偷看过一位公主洗澡,很不巧的是那个人就是这个文平公主皇甫纳扎,我去...... “李锦,这次来我是背负着使命来的,父皇很看重你,你的一些事都在京都传开了,两党两派的我那大哥二哥就想拉拢你,但父皇不想偏袒谁,所以这次就派我这个闲散皇子来了。” “我的事?我有那么大名气嘛?” “嗯,你现在名气可大了,就连皇族内请的一位高人都说了一句有关你的话。” “什么话?” “惊世奇才,得之可得天下。” ...... 虽说是夸自己的话,但李锦可是受宠若惊啊,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想自己哪有什么本事啊,还不都是靠自己从前世剽窃来的那点东西,在加上一点点运气,真正做事的都是底下人啊。 这两人站着聊天也不是事,等皇甫纳悦读完圣旨,两人便高高兴兴的往外走去。 圣旨的内容跟提前获知的差不多,李锦被调往京城,苏抑扬代理临州太守,柳世卿做县令。 第九十六章 辣手摧花 李锦跟皇甫纳悦两人许久未见,重逢之后自是少不了一顿吃喝玩乐。 这两人是痛快了,可李锦未曾想到,还有个正在气头上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文平公主皇甫纳扎在惦记着他。 皇甫纳扎本来还以为自己的皇兄真的会好好收拾一下李锦,但得知两人竟然吃喝玩乐去了,差点没气炸了,在屋子里那是又摔又打。 直到深夜,李锦本来想把皇甫纳悦留在自己家过夜,但皇甫纳悦为了避嫌坚持要骑马回行宫。 刚把皇甫纳悦送下,李锦转身还未起步,一个姑娘走上前来拦住他。 李锦身边的近卫刚要动手被李锦制止了下来。 “见过李大人,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小玲。” 原来是个宫女啊,一听这话,近卫们也放松了下来。 叫小玲的宫女灵动的秀目却打量着李锦,“李大人,我家公主有请。” 公主有请? 李锦一怔,就是白天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她想干什么? “大人不必多疑,公主因为白天伤了大人,心中过意不去,遂想亲自给大人道个歉。” “公主的心意,下官知道了,只是这天色已晚,多有不便,麻烦小玲姑娘跟公主说一声,下官改日拜访!” “李大人连公主的懿旨都不听,可是想谋反!?” 威胁我? 李锦心中的无名火蹭蹭直冒,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做个磕头虫了。 “麻烦小玲姑娘带路吧。” 见李锦应允,小玲也没再多说什么。 走了一会儿,前面领路的小玲突然站住,李锦吓了一跳,连忙止住脚步,只差一点就撞上了,汗。 小玲转身叉腰,灵动的大眼睛瞪着他,“李大人,到公主住的园子了,就让你的手下在此等着吧!” “哦……” 李锦应了一声,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儿,意思是放心,我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进了园子,小玲先让他等着,自己去通报。 小玲扭动小蛮腰,迎风摆柳前行,李锦打量四周,原来是一处小庭院,四周摆放了许多盆景,还有数十盆盛开的菊花等,花香扑鼻醉人。 他不知道公主找他有何事,只好在此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小玲一去,如泥沉大海,大半天也没有回来,公主也不见人影,这等人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想走,又怕公主怪罪,而且这里还有巡逻的士兵,没熟人带着,自己乱走,万一让卫士误认为乱闯,那可惨了。 正在李锦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小玲不知从哪窜出来。 “李大人!” x你老母的!让老子等这么久。 奶奶个熊的,老子非得看看你到底玩什么鬼把戏! 两只护腕、鞋子里都藏有不少危急保命的小玩意,这是布珂根据他的要求精心特制的,加上两支手枪,还怕了你不成? 他胆气一壮,镇定自若的跟在小玲后面,欣赏着她窈窕动人的身姿。 这一次,小玲把他带到了一个花园里,指着前方道:“李大人,公主便在前方的凉亭里,你自个过去罢。”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人工小湖的凉亭里,确有一个红色衣裙的少女跨坐围栏上,身边还垂手侍立着两个宫女。 小玲说完,转身便走。 这么快? 李锦还没来得及多想,突闻头顶有风声传来,惊骇中本能的往旁疾跳。 一张鱼网罩落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幸好他闪得快,否则就成为任人宰割的网中鱼了…… 这时,脚踝突然一紧,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传来,令他重心骤失,呼的一声,被扯上了半空,脚朝上,头朝下的摇晃着,就这么被倒吊在大树上,这姿势真他娘的难受。 千提防,万提防,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啊,奶奶个熊的。 见李锦着了自己的道,红衣少女兴奋的手舞足蹈,站在凉亭里又蹦又跳,显得开心至极。 李锦身体被倒吊着一晃一晃的,全身血液倒冲,那滋味非常的难受,脚踝也被绳子勒的生疼,还没等缓过气来,看到几个宫女手持长棍逼来,不禁吃了一惊。 x你老母的,玩真的? “呼”的一声,一个宫女挥舞长棍扫来,结结实实的击在他背上,痛得他眼冒金星。 另外几个宫女也挥舞长棍击来,看那架势,还真是往死里整呐。 李锦惊怒之下,强忍棍棒击打的椎心疼痛,挣扎着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套住的脚,在鞋底内侧一撞,嚓的一声,鞋尖弹出五寸长的尖刃。 呯的一声,脑袋挨了重重一击,痛得他眼泪鼻涕都标出来了,浑身被长棍击打得骨头都快折断了。 强忍椎心剧痛,李锦以尖刃割断套索,呯的一声,重重摔落地上,痛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就算李锦落地,几个宫女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还是一个劲儿的棍棒招呼。 这会儿,李锦忍着疼痛,立时抽出匕首割除还套在脚裸上的套索。 一个胆大的宫女挥舞长棍冲来,李锦割除掉套在脚踝上的套索,从地上跳过来,一把扣住扫来的长棍,一脚狠狠踢出。 那宫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飞抛出老远,躺倒在地上挣扎难起。 持着夺来的长棍,李锦猛的车转身子,怒视另外几个宫女。 被他满脸腾腾杀气骇得魂飞魄散的几个宫女尖叫一声,...... 扔掉长棍,转身便逃。 此时的李锦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冲前一步,长棍探出,一个宫女哎哟痛呼,扑嗵倒地。 李锦一脚重重踏在她腰上,凶狠道:“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大人饶命……” 宫女哀呼讨饶,“是……公主……奴婢若不遵从,公主便要打死奴婢,大人饶命……” “那个穿红衣的就是公主?” “是……” “滚!” 这些宫女都是可怜虫,恼怒至极的李锦恨恨一跺脚,抛掉长棍,大踏步直逼公主。 说实话,公主绝对算得上水灵灵的极品小美人,灵动的大眼睛透着俏皮慧洁的光芒,人见人爱,只可惜,在李锦眼中却是个令人厌恶的小魔女。 唯一的好印象全给她的所作所为打消掉了。 公主跨坐在湖中凉亭的栏杆上,嘟着小嘴儿,满脸不爽的表情。 “这么快?一点都不好玩,不过你也挺有本事的,嘻嘻。” “公主殿下,你什么意思?” 李锦愤愤不平,双拳紧握,恨不得冲过去挥拳痛殴这个可恶的公主。 公主嘻嘻笑道:“怎么?不服气?不服气过来打我呀,男人嘛,可不要做缩头乌龟哎,嘻。” 李锦气得肺都爆了,身体因愤怒颤抖着,双拳握得咯咯暴响。 x你全家三n代祖宗,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次,你不知道你是老几! 人愤怒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满脸杀气腾腾,大步朝公主逼去。 快要逼近凉亭时,突然感觉脚下一轻,似乎没有着力点,人往下陷,不禁吃了一惊。 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亭桥轰隆一声倒塌,他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掉落湖里。 见他真的上当,人往湖里掉,公主高兴得直拍手,“哎哟,大青天要变成落汤鸡啰,嘻嘻。” 皇甫纳扎只顾高兴,一时大意,只觉后背一紧,一股强大得无可抗拒的拉扯把她拖得向前飞出,扑嗵一声,跌入湖里。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锦身上带着各种危急保命的小玩意儿,人被软索扯落湖里,不禁惊慌起来,拼命挣扎尖叫。 看公主在水里拼命挣扎扑腾的恐惧劲儿,就知道她是只旱鸭子,李锦乐了,浮在水面欣赏着她的狼狈样。 “救……咕噜……救……” 凉亭里的两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趴伏在亭边,想要拉住公主殿下,只是公主殿下越是挣扎,就越远离凉亭。 一个宫女反应过来,跪伏地上,对着李锦直叩头,“李大人,快救公主殿下,求您了求您了!” 若公主真出了意外,她们这些奴婢也只有陪葬的份儿,既便公主殿下没事,以后也会拿她们出气。 公主殿下可是头无人敢惹的母老虎,谁惹谁倒霉…… 浮在水面上的李锦见公主已吓得面无人色,水也喝了不少,心中的气儿也消了一些,当下游到她身边,伸手想把她抓住托起来。 手指突然传来椎心剧痛,令他又惊又怒。 x你老母的,这死娘皮竟敢咬他? 清澈的湖水冒出一股粉红水雾,这一口可是咬得不轻,只怕深见骨头了,而且这死娘皮竟然还不打算松口…… 李锦惊怒之下,一只手扣住公主的脑袋,狠命的往水里按。 没有半点惜香怜玉,简直是恶魔辣手摧花。 李锦也是被火气顶的,也不跟她可以,一个劲儿的猛往水里按。 皇甫纳扎呛了水,这才松了口,放过了李锦的手指。 任性刁蛮的皇甫纳扎喝饱了湖水,被李锦象拖死狗一般拖上凉亭,喘息着趴伏在地上,唏哩哗啦的呕得一塌糊涂。 全身湿透,丝织的衣裙紧贴着肌肤,尽显玲珑曲线,晶莹似玉的肌肤。 李锦现在可没有半点心情欣赏,此时的皇甫纳扎玉颊惨白无血,灵动的大眼睛尽是泪珠与恐惧,已没有了先前的任性刁蛮,如受到极大惊吓的小绵羊,卷缩着瑟瑟而颤,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两个宫女神色惶恐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哀求的目光投注到李锦身上。 花园里没有人出现,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划船过来,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弄不好这小恶妞要感冒了…… 李锦弯腰把人抱起,公主羞急惊怒,刚欲挣扎,突觉身子腾空,扑嗵一声,冰冷的湖水袭来,骇得她尖叫一声,拼命抱紧李锦。 李锦吃吃一笑,这下老实了吧? 抱着公主游到岸边,就这么湿淋淋的把人抱上岸,刚才几个拿长棍打他的几个宫女战战兢兢的缩在花园大门外。 李锦瞪着她们,大声喝道:“带路!” 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公主殿下的寝宫,几个骇得花容失色的宫女连忙在此前边带路。 李锦抱着公主,两人就这么湿淋淋的冲入寝宫里,一众太监宫女看得目瞪口呆。 把公主放到床上,扯过丝被把她象包棕子一样包住,几个宫女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李锦喝道:“去煮姜烫!” 姜汤可驱寒,预防感冒,不过那味道,辣得你受不了。 李锦退出寝室,几个宫女手忙脚乱的替公主殿下更衣更换丝被床单。 李锦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的时候,公主已换好衣裳,用刚换的丝被包裹着,卷缩在床上,颇有些恐惧的看着大步进来的李锦。 “喝!” 李锦把姜汤递到她面前。 闻着那味儿就知道味道肯定不好喝,公主缩着身子,拼命摇头。 虽然裹着丝被,可她仍然感觉冷,冷得直打颤,连诱人的红唇都冷得发紫,这不仅是因为湖水冰冷的原因。 不会游水的她坠落湖里时,那种被水溺的恐惧窒息感已要了她的三魂七抵,凶神恶煞一般的李锦更是把她给吓坏了。 长这么大,在皇宫里头,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人敢对她大声说话,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侍候着她,更别说象李锦这么粗暴凶狠的对待她。 这朵温室的娇花,确确实实是吓坏了。 “喝不喝?” 李锦面露狰狞,一副凶神恶煞样。 对付小公主这样的人,你越宠着她,她就越是得寸进尺,唯有以恶对恶,才能制服得了她。 “你……你干什么这么凶……” 公主嘟着小嘴儿,满脸的恼怒不爽,但更多的是惧怕的不安紧张神情。 她老老实实的接过姜汤,举着瓷碗凑到唇边,一张苍白的俏脸已皱成苦瓜样。 在李锦凶神恶煞一般的逼视下,她委委屈屈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添了一下,便又飞快的缩回去,五官都皱成一团,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辣死了……” 那副娇怜楚楚的动人表情,任是铁石心肠的无情铁汉都为之怦然心动,无情化为柔情。 李锦叹息一声,柔声道:“这是为你好,不然你会着凉感冒的。” 公主突然把手上的瓷碗朝他砸来,尖声怒道:“大胆狗官,本公主……” 瓷碗砸到他身上,弹开落地,乒乓碎裂,滚烫的姜汤烫得皮肤一阵辣痛,也激起了李锦的无名怒火。 娘希皮的,你这臭皮娘是欠揍! 他大手猛然一伸,使劲儿摁着皇甫纳扎的脑袋。 “哎哟,痛死了……” 公主痛得眼泪鼻涕都彪出来,挣扎还挣扎不出来,只好乖乖的趴伏在床上尖叫哭泣,“救命啊……” 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侍公主殿下,候在一边的几个宫女骇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的去拉李锦,全给他推倒在地上,哎哟直呻吟。 “叭!” 手掌着肉的清脆响声响遍整个寝室,伴着公主痛苦的呜咽声。 李锦咬牙切齿道:“不听话,就得打小屁屁,好好教训一下!” 怒火中烧下,他照着诱人的丰臀噼噼叭叭的一阵狂扇,直扇得公主呜呜痛哭,讨饶不已。 “你喝不喝?” 李锦一字一巴掌,扇得不亦乐呼。 疼痛羞耻哭泣的公主终于屈服,“呜呜……我……我……喝……呜呜……” “拿姜汤来!” 几个宫女哪见过如此暴虐的场面,全都吓得面无人色,惶恐不安的缩在一旁,听到李锦的厉喝,连忙跑出去端姜汤。 虽然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李大人是为了公主殿下好,只不过采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只怕吃饭的家伙不保呀…… 她们心中全都是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报告,只怕自已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自已也跟着掉脑袋,不报告,只怕颈上吃饭的家伙也不保…… 左右都是死,唯有赌上一把,把命都押到李大人身上,指望他能够把任性刁蛮的公主训服,这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生机。 几个骇得面无人色的宫女悄悄一合计,把寝室内的重重宫纱帐幔全都下了,以隔绝声音的传波,极恐惧不安的看着能够救她们性命的李大人如何虐待万金之躯的公主公证殿下。 在李锦的威胁之下,可怜兮兮的公主喝下了半小碗姜汤,辣得她直张小嘴儿,眼泪鼻涕流得一塌糊涂,比先前的落水更为狼狈不堪。 用几床丝被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她靠躺在床上,几个惶恐不安的宫女用干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李锦自已也喝下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这才感觉全身暧烘烘的,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恢复冷静之后的无边恐惧。 暴怒冲动之下海扁了公主,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这颈上吃饭的家伙…… 他想拔腿开溜,只是这事做下了,跑也没有用。 这下,惹下大麻烦了…… 看来,今天若不把公主彻彻底底的摆平,自己这颈上吃饭的家伙可能坐不安稳了。 全身湿漉漉非常难受,两支火枪暂时不能用了,火药也全报废了…… 见皇甫纳扎悄悄睁眼,怯生生的看着他,李锦一瞪眼睛,吓得她又赶紧闭上,卷缩成一团。 嘿,你也有也有怕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李锦心中一动,柔声道:“好好休息,出汗了就好了。” 皇甫纳扎又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又飞快闭上,怯生生的,小小声声说到,“我……我……出汗了……” 喝过热姜汤,再捂上几床丝被,她的面颊、嘴唇已恢复原先的红润。 李锦微微一笑,把盖在她身上的几床丝被推开,只留了一床,柔声道:“这才乖嘛,作为奖励,明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 公主惊喜道:“真的?” “当然……” 李锦点头,不过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好玩的地方?这里靠近蛮荒,经济还没发展起来,真正好玩的地方也没几个,除非······带她去风景秀丽的飞鹰营地玩,只是这么做的话,楚楚她们会同意嘛。 哎,没办法,为了哄下小妮子,豁出去了,不过这小妮子太过清纯,还真是好骗呐。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搞掂,否则凶险大大! “不许耍赖哎。” 公主拥被坐起,满脸的兴奋期待。 也难怪她这么兴奋期待,她本就活泼好动,皇宫里头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侍候着她,既便敢跟她玩的,也只是虚应一般,哪敢当真。 皇宫里头呆腻了,她偶尔偷偷溜出去玩耍,惹下了不少麻烦,就算是天大的大麻烦,她是万金之躯的公主殿下,谁又敢怎样? 故而,李锦一提到好玩的地方,正中她的下怀,岂有不开心期待之理? “一言为定!” 李锦伸出手指,与她拉勾。 公主笑得非常开心,浑然忘了先前被修理得惨兮兮的事儿。 李锦悄悄松了口大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实在容易得让他有点不相信。 不过象这种娇贵清纯的小mm,只要投其所好,还是很容易哄滴,嘿嘿。 表说俺无耻,有本事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她摆平? “锦哥哥,你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点?” 公主难掩心中的兴奋、好奇、期待,那声锦哥哥叫得很顺口很自然,把彼此一下子猛然间拉近得好似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哥们一般。 “呃……” 别的事,李锦可能反应没那么快,对泡妞方面,他反应非常快,乐呵呵的眨着眼睛,故作神秘道:“说出来就不灵光,到时候保证你玩得很开心很过瘾,呵呵。” “真的?” 公主灵动的大眼睛都闪亮起来,对她来说,越是刺激越好玩着呐。 这也难怪,皇宫里头,人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服侍她,生恐不小心惹恼了她,脑袋搬家,让她大感无趣,偏又天性好动,精力过剩,整天想着法子解闷儿,惹下天大的祸事儿也不怕。 李锦与她年纪相近,一个活泼好动,又极感无聊,一个整日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又会投其所好,专哄mm开心,很自然的一拍即合,算是臭味相投,不打不相识吧。 侍立在一旁的几个宫女都悄悄喘了一口大气,卡在嗓子眼的石头也呯然落下。 李大人真有本事,把个刁蛮古怪的公主训服得服服贴贴的,她们的小命儿也保住了。 之前李大人那么粗暴无礼的对公主,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令她们胆颤心惊,惊恐异常,好在李大人哄女人的本事厉害,最终还是把公主摆平了。 李锦哈哈笑道:“放心,你的锦哥哥没有什么优点,但对美女的承诺,绝不会失言,保证你玩得刺激过瘾!” 你的锦哥哥? 这话说出来,竟然没有半点脸红,简直很恶心很无耻! 侍立一旁的几个宫女都张大了嘴巴,这么令人恶心反胃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简直是厚颜无耻呀,不过公主殿下却笑得这么开心,实在是让人无语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至于那刺激过瘾的好玩事儿,李锦心里头还没个谱个呐,为了讨好小美人,牛皮吹破天了也不会脸红。 总之,为了彻彻底底的搞定皇甫纳扎,他是完全不择手段了。 现在的皇甫纳扎哪还象之前那个刁蛮公主,完全已是被他调教得如同温顺的小猫咪,可爱之极。 李锦在她小巧挺直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吃吃笑道:“只要你听话,乖巧,我保证你天天有好玩的事儿!” 怕锦哥哥失言,公主少不得又要拉勾,两人嘻嘻哈哈的闹着在床上滚成一团,把几个宫女又看得心惊肉跳不已。 一个大男人呆在公主殿下的寝室里,这已经是掉脑袋的死罪,还不知廉耻的跟公主殿下在床上打滚,这……这……万一传出去的话…… 不光李大人掉脑袋,她们恐怕也得跟着掉呐…… “哎哟,你的衣服……” 感觉到锦哥哥身上的冰冷,公主这才记起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不禁惊叫起来。 李锦跳下床,在她红仆仆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拍拍她的面颊,柔声道:“没事,我这就走了,她们都是苦命人,不要为难她们,乖哦。” “哦……” 公主满脸依依不舍的表情,几个宫女则面现感激的神情,恨不得下跪致谢。 依着公主平日的性子,她们少不得要被狠狠修理一番,死罪免了,皮肉之苦肯定少不了,李大人之话,等于是替她们求情,怎不令她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锦哥哥,等我呀。” 公主从床上跳起来,几个宫女连忙服侍穿衣梳理。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袍,玲珑绝美的曲线,李锦早在打闹中欣赏够了,这可是一个即将成熟的水蜜桃呐,哈哈哈。 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李锦与公主并肩而行,神态亲昵,一路上,碰到的那些巡逻官兵跟忙碌下人都张大了嘴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这次跟来的都是宫里头的人,宫里头谁人不知公主殿下任性刁蛮,是人见人怕的小魔女,被她整得惨兮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连皇上的宠妃都被整过,有时候事儿闹大了,还闹出人命,不过死的是个别倒霉的小太监,没人会在意。 皇宫里头,太监宫女的身份地位非常卑贱,他们的命就象蝼蚁一样不值半文钱,死了根本没人在意。 反正皇上对这位小魔女又疼又恼又没办法,被她修理的人,只有自认倒霉。 被公主殿下盯上的人,百分百的被整得惨兮兮的狼狈不堪,李大人全身湿漉漉的,明眼一看便知是被整过。 不过,看着两人现在的亲昵神态,公主殿下看着李大人的脉脉含情目光,令人眼镜大跌呐,呵呵,忘了,这年头还没眼镜呐。 是太阳从西边升起?还是公主殿下吃错了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乖巧温顺如猫咪的公主殿下陪伴着李大人,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前行。 素来任性刁蛮,人见人怕的公主殿下吃错药了? 人不仅打扮得很正规,显得清纯可爱,而且乖巧温顺,十足的淑女形象。 她小鸟依人般的依在李大人身边,亲自送他出宫,让人以为看花了眼睛。 汗,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李锦在各种异样下的目光下,挺着胸膛,大步出宫。 为避免莫言等人担忧,李锦半道临时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免得莫言等女担丑忧,公主的事,最好暂时先不让她们知道。 至于额头那点皮外伤,推说不小心撞伤,应该能够蒙混过关,不过背上挨的那一记,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皮肤一片青紫,让近卫擦过药酒才好受一些。 那臭娘们下手够狠的,李锦不禁咒骂几声。 第九十七章 再见圣女 才回到家,屁股刚坐下,陈楚楚携众女款款走进来,羽红雪很识趣的立马带着众侍卫退了出去。 “哟,咱相公这是什么时候也学女人喜欢逛街买衣服了?” 陈楚楚边走近边调侃着李锦。 嘿嘿!! 李锦自知理亏,无力反驳,只好又摆出了他那装傻充愣的表情,在那一个劲儿傻笑。 “姐姐,相公哪是逛街去了呀,他这是把衣服落在人家家里没好意思要而已......” 郑倩倩对李锦的忠贞博得了其余众女的钦佩,这几****倒是很快的跟众女打成了一片,并且跟陈楚楚很是投缘。 本来两人年龄就差的不多,见解又是出奇的一致,倒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现在郑倩倩俨然有点成为众女中的二姐头的意思。 郑倩倩接话茬的调侃引的屋内众女啼笑不已,李锦反倒被闹得十分尴尬,心中想着当时把郑倩倩带回来是不是错了,这不是又给自己带回来个捆仙绳嘛。 陈楚楚走到了李锦身边,看到了李锦头上的伤痕。 “哟,相公这是买完衣服没给钱被人打了吗?” 虽然陈楚楚看见李锦的伤痕后也有点担心,但表面上还是故作调侃的说道。 陈楚楚话一说出口,众女也发现了李锦头上的伤。 深受蛮族开放风气影响的拓拔少灵不会掩饰内心的想法,立即面色紧张的去关心李锦。 “锦哥哥,你是受伤了吗,是谁把你弄伤的,我去给你报仇。”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啊!?有没有还磕到其他地方?” 心思单纯的拓拔少灵心急之下不由分说的在李锦身上摸看了起来,一通乱摸自是碰到了李锦后背上的淤伤,疼的李锦嘴巴一咧。 拓拔少灵一把揪起李锦的衣服,背上一条长长的淤痕惊的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李锦眼见这事瞒是瞒不住了,就挑肥拣瘦的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众女听了也是一阵气结,但人家是当朝公主,也没办法把人家怎么样,只能是默默的替自己相公鸣不平。 面冷心热的陈楚楚给李锦换上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一直折腾到大半夜,众人这才沉沉睡去。 昨晚发生的事情自是瞒不过皇甫纳悦的耳朵,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李锦的府上。 见到李锦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左碰碰右摸摸的查看了一番。 “你没事吧?” 李锦嘿嘿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啊!”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我这妹妹从小就被父皇宠坏了,一直都无法无天惯了,父皇跟母后都拿她没办法。” “事已经过去了,我这不都好好的了嘛。” 李锦修炼了混元仙功,再加上医术高超的陈楚楚特配的药膏,一晚上的时间,身上的伤真就好的差不多了,身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印痕。 “你没事就好,本来父皇要我颁完诏令后,尽快带你回京述职,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先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在启程吧。” “我的伤不碍事,我们还是今天启程吧。” 李锦再三强调自己没事,皇甫纳悦见他也真的并无大碍,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接到诏令那天,李锦就通知众人做好了准备。 公事有苏抑扬留在此地主持,他的能力李锦放心的很。 至于ys县虽然是柳世卿这个纨绔子弟掌管,但根据他近日的表现,也确实长进了不少,就算有什么大事,也有苏抑扬这个军师指导他,肯定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到时候,沂水再出一个柳青天也说不定。 简单跟众人交代了一下,李锦便携家带口的跟随皇甫纳悦的队伍进京。 这一次跟随李锦前往皇都的有陈楚楚、绿衣、拓拔少灵、郑倩倩、羽红雪等人,拓拔少灵则带着三胞胎加氏兄弟。 二十多个近卫早在前一天先行起程,分批赶往皇都等候。 如果让他们跟随,必让人起疑心。 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身边竟然有二十个武功高强的近卫护卫着,不让人怀疑才怪。 这一路上,皇甫纳悦与李锦骑马并行,跟他说了不少宫里的事儿,总之都牵涉到权势的复杂争斗,让他头痛不已。 到了皇都,他必然无可避免的卷入这复杂的权势争斗之中,皇甫纳悦所说的话不光是提醒他,更是着一种忠告,必须站对立场,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官场复杂黑暗,权势争斗更加复杂,一不小心,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李锦心中痛苦得直呻吟,得亏宫中还有一个自己的拜把子兄弟,而且锦衣卫指挥使杨潇也早铺好了路子。 一路回程,途经的洲府县衙,那些地方上的土皇帝们无不盛宴款待,大送银子,李锦也沾了光,所收黑银比他近些日子绞尽脑汁赚来的血汗钱还多。 嗯嘿,都说官场黑暗,只要你会混,白花花的银子大把你赚,哈。 经过十三天的长途跋涉,前面便是三峡关,过了三峡关,便算是进了京城地界。 走了大半天,人困马乏,而且看这天色,天黑之前是没法赶到皇都了,反正离着京城也不远了,明早加紧赶路,相信很快就能抵达京城了。 领队的御林军军官请示皇甫纳悦,想在此休息一晚,明早赶路。 这一路上,公主皇甫玥让李锦哄得服服帖帖,如果李锦说要休息她肯定没什么意见。 皇甫纳悦本来就是个慢性子,他更不会急,众人全挤进了小小的客栈里休息。 御林军属于皇族卫队,参军的要么就是高官子弟,要么就是富商子嗣,总之身后多少都有点背景。 这群人平时都飞扬跋扈,大手大脚惯了,这次又有皇子撑腰,所以直接把整座客栈都包了下来。 客栈里茶叶的品质属下乘,不过好过没有,能解渴便成,而且是粗瓷大碗,连七皇子都不在意,一众御林军将士更不会在意。 刚烧好的茶水很烫,不少御林军将士可顾不了那么多,吹了几口便喝,敢情渴坏了。 皇甫纳悦跟李锦等人长途赶路也是口渴的很,都轻抿着茶水。 远处,一阵隆隆马蹄声传来,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猛,身穿轻式武铠的汉子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下大步而来。 “小二,给大爷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 小二闻声,躬身作揖,“哎哟,这位大爷,您来的真不巧,刚刚有几位官爷把小店整个给包了下来,您看您是不是再换个地儿歇脚。” “什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大爷我去哪找地啊?实话告诉你,大爷我是替当朝二皇子肃亲王办差的,耽搁了大事,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收拾几间上房,再给大爷我弄几个下酒菜,快点......” 领头的御林军军官对几个手下微微颜色,“嗯!” 几个手下会意,提着佩刀走过来把小二推开,“这位兄弟,我们是护卫七皇子出皇差的队伍,这客栈我们已经包了,你们请自便吧。” 那汉子嘴里嘁了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七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是替二皇子当差的,也是身负要事,为什么要让。” 傲人碰蛮汉,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火花,双方便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这场闹剧李锦看在眼里,审视了一眼皇甫纳悦。 “你这个七皇子不好当啊!” 皇甫纳悦倒是与世无争,自顾的低头抿嘴喝茶。 “都习惯了,大哥跟二哥权大势大,平时在朝中斗的热火朝天,两人分别又有清门跟魔门支持,自是不会把其他皇子瞧在眼中。” 这事,身为皇子的皇甫纳悦都没办法,身为一个初来者的李锦更无力插手,只好跟皇甫纳悦一样装作没看到一样,自顾的抿嘴喝茶。 原来京城不光官权交错,就连如日中天的两大江湖势力也牵扯其中,看来京城这水不好趟啊! 彪形大汉一行人的身手似乎不错,御林军在人数占优势的基础上竟然还被打的落花流水。看样子,自己这苦命兄弟的面子今天恐怕是要落在这了。 就在大汉大肆叫嚣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门外又进来一群白衣素裙的妙龄女子。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魔门的这群污秽之徒在这撒野。” 李锦闻声望去,所见之人竟让他眼神一滞。 说话那人他不认识,但说话那人身边站的女子他有印象。 当时李锦跟陈楚楚从药王谷逃出来的时候,也是在客栈,他看见过这个白衣女子,虽然她面带白纱,但那份气质绝对错不了。陈楚楚还告诉他,说她是什么清门圣女,好像叫步箐莲。 既然是清门的,遇上死对头魔门,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两边先是互相讥讽对骂,接着就是大打出手。 虽然大汉等人的武功不错,但遇上的清门的那群女子好像不是一般人,大汉在人家手下没过几个回合便战败,灰溜溜的逃离了客栈。 清门之人好像比魔门的懂礼数,她们并没有魔门的那么嚣张跋扈,结局掉大汉等人,领头的步箐莲先是过来跟皇甫纳悦问好。 皇甫纳悦身为皇子也不失身份的回礼,为表示感谢,还让手下收拾出几件空房给她们休息。 步箐莲也没客气,道谢之后就率众人跟着小二去房内休息。 步箐莲走后,李锦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目光一直盯在人家身上。 这妞真正点,先不说容貌,光说气质就是一绝。 后来还是坐在边上的陈楚楚给他狠狠的踩了一脚才清醒过来。 看到陈楚楚警告的眼神,自己才回过神儿来。 自己现在已经算是魔门的人,如果让步箐莲知道,别说泡妞了,恐怕连小命都不保了。 美女诚可贵,性命价更高啊,以后去了京城还得多加小心啊。 第九十八章 初到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李锦就被噪杂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 御林军大早上就开始整顿军备,有的在饲喂马匹,有的快速的吃着早饭,争取要赶在中午之前到达皇都。 李锦极不情愿的起了床,被服侍着穿好衣服下楼。 虽说皇甫纳悦身为皇子,但一点都没有好逸恶劳的习惯。他几乎跟御林军们同时起床,早就坐在了大堂中,细嚼慢咽的品尝着早餐。 看见李锦下来,便招呼他赶紧过来吃早餐。 李锦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寻摸着周围,感情他还惦记着那个清门圣女呢,殊不知人家早早就离开了。 对于这个气质胜似仙女的清门圣女李锦那是又爱又怕,喜欢人家吧,但又怕人家发现自己魔门弟子的身份,心中很是纠结。 吃过早饭,李锦一行人在御林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开往京城。 几百匹快马铁骑汇集的隆隆蹄声惊天动地,扬起的滚滚尘烟遮天蔽日。 众人归心似箭,没到半晌的时候,犹如庞然巨兽的京城就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有大队御林军护卫随行,这一路上平安无事,将近皇都,皇甫纳悦先行进城,临走时,叮嘱了一些话,还给了他一份名单。 那是一份大员名单,都是握有实权的大家伙,什么人该送多少礼,这名单上都列得清清楚楚。 虽然皇甫纳悦不是喜欢玩弄权术之人,他平时不屑也没有那份野心去拉拢势力,但是他自己不需要不代表自己这位初到京城的拜把子兄弟不需要,他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还是暗中的帮了李锦一把。 毕竟是拜把子兄弟,李锦也深知自己兄弟的好意,真情不必言明。 有了这份名单,他可以少花了许多冤枉钱,节省不少。现在沂水正在大力发展,需要许多银子,他手里头可不怎么充裕,而这礼,可是必须要送的。 官场就是这样,穷也得勒紧裤向上面送银子呐,一手向上面送,另一手向下面拿,不过他的下面在哪,目前还不知道,反正初期肯定要破费一大笔银子滴。 这就好比做生意,初期是要投入一笔资金进行投资,再往后嘛,就是赚银子咯,摸透了这个规律,你就不会觉得官场很复杂很黑暗了,哈。 官官都贪,自已不贪,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嘛。 李锦等人进了皇都,先找个大宅安顿下来。 其实这些,杨潇早就暗中安排好了,房子的附近住的都是自已人,有的早就在此潜伏了三四年了。 第二天,李锦依着诏令吩咐的话,先到刑部报导,便算是正式上任,依照不成文的规矩,他要在皇都最豪华的酒楼上大请三天。 又一笔大开销,不过不要紧,这期间所有的开销花费,他以后会翻倍赚回来滴。 接下来的日子,李锦便是跟着大臣们上朝跪拜皇帝,吾王万万岁之后,象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一二品的大员们争拍皇帝的马屁,为了利益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翻脸干架。 嘿嘿,看着挺热闹,可惜没沙发没咖啡,只能站着,这金銮殿上,除了皇帝老儿,既便是亲王,都只有站立的份儿。 龙椅,有真皮沙坐得舒服嘛? 散朝之后,李锦要带着足够份额的礼物,四处拜访那些大家伙们,算是感情投资吧。 想是之前有人暗中关照过,这些大家伙们对他还是挺客气的,只是依法老卖老的提醒了他一些事儿,做为后辈晚生,李锦非常谦虚的接受长辈们的教导。 每天都是早起上朝当叩头虫,害的他还不能睡懒觉了,下朝还得送礼送钱,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他娘的憋屈。 更难受的是今天轮到拜访左相大人的时候了,李锦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有点儿心虚。 能不心虚嘛,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左相大人的话那还好说,但咱家左相大人不偏不倚的正是沈怡大美人的老爹,更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 都说丑媳妇见公婆忐忑难安,这女婿上门拜访老丈人也不简单啊,何况自己这个老丈人官拜左相,不知比自己高多少级别。 不过,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纵是害怕,也唯有硬着头皮上啦! 李锦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壮了壮胆,昂首阔步的走上前去,有点要英勇就义的意思。 在江城的沈府看门的都认识他,一般不用投贴可直接进入,在皇都全是生面孔。 投贴求见,沈府守门的卫士极客气,不象那些一二品大家伙的看门狗狗仗人势乱吼乱吠。 嗯,沈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大清官,他手下的人多多少少,品行都端正。 沈老爷子刚巧不在,他要么先回去,等会再来,要么就在沈府里等着沈老爷子回来。 李锦当然选后者,好久没见到他的沈怡姐姐了,这不是可以乘机私见嘛。 在沈府下人的引领下,李锦来到大厅,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乘下人敬上香茶之际,正欲打听沈大小姐可曾在府上,突听到阵阵琴声如天簌般传来,令他惊喜得直蹦起来,神情激动万分。 如此天簌琴声,除了沈大姐,还会有谁能够弹凑得出来? 第九十九章 左相老丈人 这琴声跟李锦上次在柳府听到的琴声一样,倒不是李锦突然懂得音律了,而是沈怡用的那把琴好像有点特殊,琴声古朴沉重悠远,与一般的古琴不一样。 思念心切,李锦寻声而去,旁边的下人赶紧跟上。 “李大人……李大人……” 李锦抛给他一小锭银子,咧嘴笑道:“此琴声悠美如天簌,本官一时被吸引,绝无惊扰之意。” 下人接住下坠的银子,笑眯眯的退到一旁。 虽说沈大老爷子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清廉,真的是两袖清风,但这并不表示他府内的下人都不贪财。卖身为奴的人,家里头本来就穷嘛,有银子赚,谁不笑眯眯? 走近一座花园,琴声越发清晰,沿着已经枯萎凋落的花草铺设的小石子路,蜿蜒前行。凉亭中,沈大小姐正低头抚琴,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洒,大冷的天里却仍是那身略显单薄的白衣素裙。 虽然佳人身姿依然不失窈窕动人之色,但唯独李锦从中品尝出了一丝落寞孤寂。 李锦缓缓走到凉亭边,沈大小姐正沉浸在音韵之中,心无旁鹜,浑然不知身后有人。 一曲凑毕,身后突然传来掌声,把她惊得两手捧住****,转身一看,不禁低呼一声,又惊又喜。 “你……你……” 李锦不慌不忙,满脸笑嘻嘻的表情,学着那些才子躬身长揖,文绉绉道:“小生这厢有礼了,多日不见,没想到怡姐姐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啊。” 虽然早知他素来没个正经儿样,沈怡仍忍不住掩嘴失笑,俏面飞红,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美人飞霞,俏面绯红如阳春三月怒放的鲜花,格外的娇艳动人,看得李锦食指大动,忍不住咕的咽了一口口水。 贼头贼脑的瞟了一眼四周,周围没人呐。 色迷心窍的他胆气一壮,也顾不得此次前来的意图是拜访自己老丈人的,这会儿早把来时对未来老丈人那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恐惧全抛之脑后,伸手便抓。 沈怡早知他的习性,见他眼珠子贼溜溜的打着转儿,便知他心中在打坏主意,再见他两眼发出色迷迷的狼光,一副蠢蠢欲动样,羞急下正欲开溜,一只手儿却给他抓住。 被猛地一拽,重心骤失,跌入他怀中,惊呼声中,小嘴儿早给他的大嘴巴就势封住,仅能发出唔唔的怪响声。 要搁现在,男女嘴嘴很自然正常,但男妇受授不亲的古代,光是牵手都有伤风化,更不要说嘴嘴。 李锦那近乎霸王硬上弓的强吻,令沈怡在瞬间迷失,剧烈颤抖的娇躯先是紧绷僵硬,随后变得酥软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胸膛上,原来推拒的手儿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颈脖。 对沈怡来说,这一吻似乎很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在眨眼之间,总之,她的人,她的灵魂都窒息得几欲晕厥迷失,天地也在旋转…… 咳!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把两个人惊得松手跳开,满面羞红的沈怡羞得掩面狂奔。 靠,哪个该死的家伙打搅了老子的好事? 李锦极度不爽,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一闪即逝,心头不禁呯呯狂跳起来。 ...... 那瘦高的身影,不正是……不正是…… 他全身冷汗直冒,刚才的大胆无畏全抛到九霄云外,耷拉着脑袋,如同缩头的乌龟。 这下完了,让未来老丈人看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老丈人不光清廉出名,为人迂腐古板在这京城贵族中也是有的一数,李锦在早朝上见过未来老丈人的行事风格,真急起来,连皇上都得让他三分。 这大白天的,他跟怡姐姐相拥嘴嘴,未来老丈人肯定接受不了,这可是十足的大伤风化呐…… 才惴惴不安的走出花园,一个沈府的家将寒着面孔走过来,对着他冷声说到,“李大人,我家相爷今天很忙,没空招待,请回吧。” 李锦脑子嗡的一声,怔道:“什么?” 那家将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李锦蒙了,未来老丈人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 奶奶个熊的,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沈府的家将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催驾送客,李锦年青气盛,心里头也来气了,大袖一甩,挺胸离去。 奶奶个熊的,不就一个穷左相,有啥子了不起的,若不是因为怡姐姐,老子才懒得鸟你呢,哼哼! 靠你个死老头,总有一天,你会来求老子滴! 他气冲冲的大步出了沈府,候在门外的羽红雪等人已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老大心中正窝着火儿,极度的不爽,没人敢吱声,都乖乖的跟在后边。 刚走出府巷,看到满脸局促不安又充满歉意神情的沈怡,李锦心中一暖,快步走到她身边。 沈怡玉颊微红,两只小手儿缩到背后,还紧张的退了一步。 李锦不禁摸着鼻子苦笑,怡姐可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竟然看出他的意图…… 玉颊羞红的沈怡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这光天化日的,大街上行人可是不少,羽红雪等又紧跟在他身后,拉拉扯扯的岂不羞死人? 想到爹如此不给他面子,不免又发出一声幽幽叹息,歉然的对他苦笑。 只要你心中有老子,怕毛咯,不同意就私奔! 李锦咧嘴一笑,安慰道:“没事,岳父大人迟早会同意的!” 岳父大人? 沈怡嘤咛一声,低垂着头,玉颊羞红如初升的朝阳,格外的红艳动人。 李锦从怀中取出一叠稿卷,塞到沈怡手上,笑眯眯道:“这些是我在临州时的偶尔感触而作,姐姐且帮我看看,不妥之处可帮我润色一下。” 这些手稿,是李锦听从了皇甫纳悦的提点,苦思了一天一夜才想出来的绝妙礼物,本来是要送给未来的老丈人,谁知却给老丈人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干脆送给沈怡,以讨她欢心。 未来老丈人是个迂腐文人,不爱银子只爱才,故而李锦绞尽脑汁,花费了半天的时间默写了十首唐诗宋词,本想送给未来老丈人时说是无意中收集到的前人所作的古诗,如今给了沈怡,干脆说成是自已所作。 为了讨好美人,剽窃前人所作的名诗,竟然脸不红心跳的说成是自已所作,无耻,非常的无耻。 说俺无耻也罢,反正泡妞就是要投其所好,才女嘛,就得表现出比她更强大更牛哄哄的才气,她才会芳心震撼,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俺咯,这一招不仅无耻,而且下流,哈哈! 第一百章 赴会锦怡轩 刑部作为六部之一,掌管国家的刑法律例,最大的官员是刑部尚书,尚书之下还有六个侍郎分管,而李锦就是六侍郎之一。 本来刑部的工作就不是很多,又有六个侍郎分担,每天分到李锦身上的工作那更是少之又少,但就这点工作他也不会干,他这个甩手掌柜很放心的把工作分派给下面,毫不吝啬的夸奖手下,让他们感动之中卖力的干活。 这些手下把侍郎大人的偷懒误当成了是对他们的看重与鼓励,为讨好上司,将来能有机会晋升,谁不卖命的干? 悠闲是悠闲了,不过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单调无聊,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坐在刑部的衙门里喝茶晃二郎腿,确实很无聊。 每天就这样数着指头过日子。 这一日,退朝回到刑部衙门,李锦把工作分派好,借机开溜。 在衙门一个月了,尚书大人偶尔有急事来过一次,平时想找他都难,顶头上司不在,傻子才会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有电脑上网还可以玩玩网页游戏或者qq**解闷,古代毛都没有,再这么呆下去,不变成傻子才怪。 屁股还没离开椅子,手下拿着一张大红请贴进来,说是锦怡轩有请。 锦怡轩?好像在哪听过…… 李锦努力回忆的空儿,几个本来忙得焦头烂额的同僚都把工作一扔,全都挤过来,满脸的羡慕表情,纷纷向他祝贺。 一个平时最爱爆八卦的家伙摇头晃脑解释,这锦怡轩在皇都可是大大有名,多少男人向往的圣地,能被邀请参与,那是飞来的艳福呐。 锦怡轩,由一些有才气的女儿家自发组成的盟会,不定期的组织一次诗会,所被评定的诗歌,都会广泛传颂,成为名诗佳作,朝廷历届的科举大考,榜上高中的才子,有不少都是被锦怡轩评定过佳作的大才子。 能有幸被邀请的男子,既便你是无名小辈,参加了一趟诗会,从此变得有名气,前途灿烂光明。 诗会上,你可以尽情的展现你的真才实学,只要迎合众位美女的口味,那你绝对是第二天的京城头条,而且,如果你一不小心打动了某位小姐的芳心,那可真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所以说,锦怡轩的诗会,不仅是草根男成名的绝好机会,更是开启人生财富大门的金钥匙。 锦怡轩的那些女孩儿们,可全是官宦世家的金枝玉叶身份,不少是一二品大员的宝贝千金,有的更是郡主、公主的万金之躯,攀上一个,那可发死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哎!?记得苏抑扬那小子跟自己提过这个什么锦怡轩,好像确实挺出名的…… 只是小爷我来皇才个把月,地头都还没混熟,毛的名气都没有,这锦怡轩怎么可能找上他? 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次请贴,是自已的没错,怪事哉…… 几个羡慕不已的同僚怪笑起哄,反正诗会之后,一餐花酒一定要请! 挺新奇的玩意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去看看,嘿嘿,相信凭咱的“满腹经纶”肯定能轻轻松松俘获姑娘们的芳心。 一般工作期间,羽红雪不会随身跟随,只有两个玄武堂的高手跟随身护卫。 李锦带着两个近卫,按着请贴上所写的地址,大摇大摆的前往赴会。 一到地头,他吓了一跳,诗会竟是在穆王爷的府内举行。 难不成主持这次诗会的美眉是穆王爷的宝贝女儿昭穆郡主? 有那张大红请贴,王府的卫士非常客气的请李锦进去,还有专人带路,至于他的两个贴身近卫,只能留在府外等候。 王府是比不上皇宫,但也非常宽大,庭院长廊,门户重重,没人带路,铁定迷路。 穿过重重门户,再走过几道长廊,领路的下人躬身道:“大人,诗会便在后花园举行,大人请随意。” 李锦打赏了他几粒碎银,步入花园。 才到花园门口,一股芬芳的花香已扑面而来,中人欲醉。 穆王爷可真是有钱,这冰寒天气,万物枯萎凋零之季,而王府的花园里依然百花竟艳,春意浓浓,令人如置阳春三月。 这数千盆盛开的奇花异草肯定是异域品种,这么珍贵的花草在这摆的跟花展似的,这得花上多少银子咯? 总之,就一句话……穆王爷非常有钱! 园中的草地上,摆设了几排矮几锦垫,矮几摆上水果点心茶水,矮几旁边铺设了真皮毛绒坐垫,不少女孩儿席地而坐,莺声燕语,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比一个亮丽动人,果真是满园春色,竟选世界小姐也不过如此。 李锦欣赏得眼花缭乱,都说美女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赏心悦目,这话确确实实是真理啊。 反正美女都养眼,光是眼睛欣赏,都已让人心神愉快不已。 席中有几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想来也是满腹的才华吧? 就凭这些公子哥与美女们,就能让人出名? 李锦可还真是有点不相信,有人看到他,微笑招手,邀请他入座。 李锦也不客气,径自在一张空位上坐下,与身边的人热呼海侃。 一回生,二回熟嘛,不热呼海侃怎么认识? 随后又有几个年青男女先后入座,热切交谈,看来都是熟人,唯独李锦不认识哪一个,只好喝茶解闷。 正感觉无聊之际,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嗯!?沈怡怎么来了,伴随她的还有一个双十年华的雪白貂裘少女,姿气质都不输于她。 在座的少年男女都纷纷向貂裘少女行礼请安,神态恭敬之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貂裘少女应该就是昭穆郡主。 貂裘少女与沈怡就座之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看来,诗会要开始了。 没有什么开场白,貂裘少女把她面前的一叠书卷分传给众人,不少人迫不急待的翻阅,嘴里头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传到李锦手上,他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怔,这不是他剽窃的十首唐诗宋词嘛? 抬头望向沈怡,后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嗯,他明白沈怡的意思了,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暖流。 他的名气还不够大,所以要借助这个诗会,再增加知名度,有了名气,不仅能得到皇上的重用,还能改变未来老丈人对他的看法。 这个诗会是特地为他而开的,所以,在诗会上,他要拼命的展现自已的“才华!” 沈怡可谓用心良苦,怎不令他感动? 奶奶个熊的,为了怡姐姐,这唐诗宋词要拼命的剽窃了,说老子无耻也罢,为了美女,唯有不择手段了! 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诗,他脑子里可是装了不少唐诗宋词,而这个大陆又不是所知大中华古国中的某个朝代,满脑子的唐诗宋词,足够他打名气了,哈哈哈! 第一百零一章 李锦剽窃来的几首古诗被抄写了出来分发给锦怡轩的众人品阅,拿着从古人那里剽窃来的名诗名句招摇撞骗,他倒丝毫没有感觉到羞愧。 锦怡轩的众人有坐有站的都在仔细品味着自己手中这几首诗的意境,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大声读了出来。 别梦依依到谢家, 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 犹为离人照落花。 貂裘女子轻声吟念着手中的这首诗,沈怡光洁照人的玉颊不自觉的飞起两抹荡红晕,凤目迷漓,秋波似水,痴痴的看着李锦。 这首诗的是南唐诗人张泌初与邻女浣衣相善而不得回音时所作的。 诗人张泌曾与一女子相爱,后来却彼此分手了,然而诗人对她始终没有忘怀。但在封建礼教的阻隔下,不能直截痛快地倾吐衷肠,只好借用诗的形式曲折而又隐约地加以表达,希望她能够了解自己,这也是题为《寄人》的原因。 沈怡怎知李锦是个窃文大盗,心中真的以为这是小冤家在无比思念自己而不得见的幽怨中有感而作,心中感动窃喜不已。 小冤家才华横溢,脑子里还装着许多奇奇怪怪的新奇想法,每一个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巨作,可惜,为何父亲就是没有相中小冤家呢,唉……希望能通过这次的诗会给小冤家涨涨名气,能让父亲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沈怡顶着两抹红晕想得出神,丝毫没有顾及到众人对她投来的注目礼。坐她身边的貂裘女子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儿来。 沈怡接触到貂裘女子似笑非笑的暧昧目光后,脸颊更加的红润,干脆害羞的低下了头。 “好诗!好诗啊!” 有人已经读完了手中的所有诗句,忍不住发出感叹。 “咳咳!你们知道这几首诗是谁写的吗?” 貂裘少女是这次诗会的主持,看见众人基本都把这几首诗读完了,就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给她们。 “什么?玥姐姐,你是说这几首诗都是一人所作?” 一个个子不高,但皮肤夸张的白净的小姑娘难掩惊讶的神情问道。 一声玥姐姐,李锦就猜到了貂裘女子是谁。 穆王府的主人皇甫瑾有一独女,名叫皇甫玥,封昭穆郡主。 现在不用猜就知道,这貂裘女子肯定就是昭穆郡主。 皇甫玥没有急着回答白净女孩的问题,故意笑而不语,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少女们早就等之不及,纷纷催促皇甫玥,赶快引荐这位大才子给她们认识。 皇甫玥含笑看了李锦一眼,淡然道:“蓉儿妹妹猜的不错,这几首诗确实皆为一人所作!” 一人所作?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这几首千古绝句皆是一人所作,但听到准确回答后,众人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惊讶,皆发出一声惊呼,随后转变为惊叹,佩服,敬佩! 能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佳作名句,已经让人叹服不已,而这个大才子却是作出了整整十首,首首皆为流传千古的名句,实在让人敬佩膜拜。 “而且我还知道一个秘密……” 皇甫玥突然娇笑一声,适时的又卖给众人一个关子。 “哎呀,玥姐姐,你就快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再吊大家胃口了。” 白净女生似乎很是活泼外向,大胆的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皇甫玥见大家被吊足了胃口,已经急不可耐的想知道此人是谁,也就不再卖关子 “这十首佳作,皆是那位多情公子思念咱们在座中的某一位佳人时所作。” “哇!哇……” 皇甫玥与沈怡一样,对琴棋书画一类的东西喜爱不已,也是因为这,皇甫玥成了沈怡在京城的闺中密友,两人几乎无话不谈,沈怡早把心中的那些女儿心思全部告知了皇甫玥。 “不知咱们当中是哪一位姐姐有这么大的福分,让这位大才子日思夜想成这样!” “对呀……对呀,不知是哪位姐姐。” 汗,女人果然爱八卦,比起那位大才子是谁,似乎大才子跟某位佳人的八卦故事更加有吸引力。 皇甫玥娇笑道:“别找啦,唯有咱们的大才女怡姐姐才有此福份哟。” 沈怡玉颊通红,低垂着头像刚过门的小媳妇儿,脸上布满红晕。 这情形明明让人害羞的要死,为何心里头却涌起阵阵甜蜜幸福的暖流。 所谓郎情妾意,不用猜,怡才女肯定是芳心默许,一个非你不娶,一个是非君不嫁。 少女们纷纷起身离座,争相跑到沈怡面前祝福,越发令沈怡既羞又甜蜜。 “怡姐姐呀,快让他出来罢,让我们看看那位英俊风流的大才子罢!” 少女们笑闹着,逼着她们的沈才女姐姐把人交出来。 汗,大才子一定就英俊风流? 李锦不禁摸了摸面庞,幸好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否则尴尬死了。 沈怡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就想把李锦介绍给众人,但女儿家家的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李锦。 看到沈怡投来的热切目光,李锦厚得连劲矢都射不透的脸皮阵阵发烫,摸着头,极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对着四周抱拳作揖,“呃,在下……在下……李锦……” “哇呕,真是郎才女貌呀。” “赶快说说你是怎么俘获我们怡姐姐的芳心的。” …… 这女人哄闹起来真是没辙,硬是推攘着把李锦跟沈怡凑到一块,搞得跟结婚闹洞房似的。 “一定要好好审问一下他,究竟是怎么让咱们的大才女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他的,竟然心甘情愿的手抄了这几十分手稿。” 手抄手稿? 难道说今天众人阅读的诗句都是怡姐姐用手一个字一个字抄写下来的? 李锦心中一阵心疼,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沈怡的双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辛苦你了!” 看着他那炙热的眼神儿,沈怡心中一时发慌,想把手抽回来,怎奈用力试了几次都没有抽动,也就任由李锦那样攥着。 看到两人的举动,姑娘们尖声呼叫,疯狂起哄。 “咱们的怡姐姐默默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没有表示呢?” “对呀对呀,你一定要有所表示。” …… 汗,这该怎么表示! 李锦突然灵机一动,满脸喜悦的盯着沈怡的眼睛。 想必手抄文稿这种事沈怡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何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她以后不再那么辛苦。 活字印刷! 这是李锦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想法。 既然人人还停留在手抄原版文稿的水平,那肯定这个时代的印刷术还很落后,甚至是没有印刷术。 李锦笑嘻嘻道:“姐姐以后不必再抄了,我有个妙招,保证姐姐以后不再这么劳累抄录,哈!” 众人不明所以,都等着他的下文。 “印刷!” 印刷? 不光沈怡,其他众人也都没听说过这个词,茫然摇头。 “就是……” 李锦急切间却不知如何说明清楚,看到桌上有一个印章,灵机一动,拿起印章,在空白的纸页上盖了一下,“就是这样。” 沈怡呆了一呆,随即明白,不禁面露狂喜神情,颤声道:“这……这就是你说的印刷?”。 脑中已清晰的浮现李锦所说的印刷,由木匠雕刻好字体,一版一版的印刷出来,…… 确实节省了许多人力物力与无法估量的时间,这简直是造福全人类的惊世大发明。 当即,人群中就有人惊呼,皇甫玥也是满脸惊讶。 “你这惊世发明,不光帮了你的怡姐姐,当真是能造福天下啊!” 爆汗,这印刷术哪是我发明的?只不过是剽窃了古人的发明而已…… 李锦嘿嘿一笑,“我不知道能不能造福天下,只要别让我的怡姐姐这么劳累就行了,嘻嘻……” 这是**裸的表白么? 沈怡俏面通红,心头呯呯狂跳不已。 锦怡轩的众人也是对李锦更加钦佩,随随便便一抬手就是旷世奇作,随随便便一个发明能造福天下,这人当真是旷世奇才啊。 寂静了一会儿,一下又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皇甫玥要求了好几次才安定下众人。 “现在这项惊世发明还没有名字,我们何不让我们的大才子给它取个名字呢。” “对对,是要取个名字。” “嗯嗯,这发明出自我们锦怡轩,一定要文雅一些。” 汗,什么时候成了出自锦怡轩了,小爷答应过要加入锦怡轩嘛? 不过今天高兴,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李锦趁热打铁,大言不惭道:“就给它取名叫锦怡印刷术吧,嘿嘿……” “锦怡,锦怡轩,李锦,沈怡……” 妙,实在是妙,一语双关,不愧是才子啊! 锦怡,取的是李锦跟沈怡两人名字中最后的一个字,恰巧的是正好印证了锦怡轩的名号,可能就连李锦都没想到这事真是巧了…… ;\+ 第一百零二章 人怕出名 李锦的才华着实让人吃惊羡慕,这群少女每人又都有一颗怀春之心,此时此刻对李锦崇拜不已,尖叫声,喝彩声,响遍整个王府,连穆王爷都被惊动得跑来观看。 唔,这个新任的刑部侍郎,本事倒是不小,过了今日,必定扬名皇都,是个值得笼络的人啊! 朝廷之中的权势,本来就争斗得厉害复杂,不管手上有没有实权,反正尽量笼络肯定没有错,谁知道今后的情势会变得怎样?万一人家咸鱼大翻身就追悔莫及啰。 而且这个李锦颇有扮猪吃虎之势,别看在朝廷上一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此刻表现出的这份才华,很难让人相信此人并无野心。 官场上就是这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做官并不是你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你,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从皇甫纳悦那里听说过,穆王爷是支持二皇子的势力,自然而然的属于当今朝廷中权利斗争的核心人物,这些人也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啊! 总之,人多力量大,先笼络决不会有错,感情投资的事,谁也说不准,就好比生意,有赚也有赔嘛。 穆王爷打定主意,走进场中,在座的众人纷纷恭敬行礼。 穆王爷大手一摆,哈哈笑道:“现在是诗会,不讲官阶身份,大家随意尽兴,哈哈。” 他说话间在李锦身边坐下,端起酒杯,“本王敬李大人一杯。” 李锦受宠若惊,逼不得已,硬着头皮干完杯中水酒。 在座的几个年青公子无不投来羡慕无比的神情,这次的诗会,李锦大出风头,光芒笼罩之下,傻子才会出来甘当陪衬他的绿叶。 这几个年青公子本来早就准备好了各自的特意之作,但心中自量比不过,自然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眼睁睁的看着他尽情的展现才华,大出风头。 穆王爷不惜屈尊降贵坐在李锦身边,摆明了就是要笼络他,怎不令那些年青男人们既羡慕又忌妒。 被穆王爷看上,总有飞黄腾达官运享通的时候,那个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 男人倾尽一生的精力,追求的无非就是权势,其次才是美女嘛! 诗会还没有结束,身为主角的李锦已经醉得一塌糊。 穆王爷的酒量可是非常厉害,而且是他敬酒,李锦只有硬着头皮干杯,敬酒总好过罚酒。 二十几杯下肚,李锦只觉脑子晕糊糊的,天地都旋转起来。 穆王爷哈哈大笑,让侍女扶着李大才子下去歇息。 今次诗会的主角醉倒了,疯狂的少女仍是余意未尽,不满的责怪穆王爷搅了她们的雅闪,吓得穆王爷只好自罚三大杯,然后抱头鼠窜。 得罪别人不要紧,得罪了怡竹轩的美女们,以后保证你吃不着兜着走,连穆王爷都举手投降。 这么娇美可人的美女们,你总不能面露狰狞,拿着刀子恐吓吧? 醉得像滩烂泥的李锦被近卫抬回府中,陈楚楚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去刑部办公怎么还喝酒了?而且还喝成这样。 孰不知,凭咱的李大官人的性格哪会安心办公啊…… 第二天,李锦起来使劲儿甩了甩昏胀欲裂的脑袋。 哎唷,上朝面圣…… 他惊得要跳起来,陈楚楚正好从门外端着一晚药汤进来,看见他着急的样子就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上朝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锦边说着还边生拉硬拽的胡乱套着衣服。 陈楚楚把端着的药汤放到一边,没好气的把他摁倒床上。 “别忙活了,人家穆王爷早就给你在皇上面前请假了。” 汗,这下欠了穆王爷一个人情…… 说着,陈楚楚把熬好的药汤端给李锦,嘴里还唠叨着。 “你说你上个早朝怎么还上醉了呢,最后还得麻烦人家穆王爷。” 李锦不敢说出实情,如果让家里的大小老婆们知道自己上朝办公期间偷偷跑出去,然后在一堆女人堆里大出风头,那家里的醋坛子肯定是又乒乒乓乓打破了。 这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安生日子,李锦可不想自己找罪受。 喝过陈楚楚熬制的药汤,确实感觉好了很多。 中午吃过午饭,李锦心里老觉得不是个事,别看他平时挺无耻的,但他还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特别是在官场上,欠一个人情那可能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穆王爷这个人情还是不要欠的好。 李锦下午挑选了几件比较高档的礼物,准备给穆王爷送去。 反正早晚都得备上东西去穆王府走一趟,何不趁此机会顺便把人情给还了。 李锦想的挺好,可总是人算不如天算。 李锦挑好礼物,在一帮侍卫的护卫下准备去穆王府。 刚推开大门,把李锦等人吓了一跳。 门外挤满了人,而且大多还都是青春少女,每个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两份稿卷,人群中还夹杂着写着李锦名字的旗帜。 这群人看见李府的大门打开,就一窝蜂的往前挤,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李大诗人出来了”。 喊完之后,这群人跟疯了一样,更加不要命的往里挤。 李锦一看这阵仗,怎么跟歌迷追星,把歌迷堵家里的情形似的。 好在李锦的手下反应快,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群人关在门外。 这事是李锦始料未及的,没想到锦怡轩的能量这么大,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传成这样,这以后还怎么出门呀。 纸包不住火,楚楚那里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吧。 见李锦灰头土脸的回来,还以为他遇上什么事了。 李锦把参加锦怡轩诗会的事跟众女说了说,又把被堵在家里出不去的事说了一下。没想到众女不但没有数落他,还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活该……” 郑倩倩风情万种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虽是糙话,但情意浓浓。 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男人功成名就,扬名立万,只是等自己男人真的扬名立万了又怕他丢弃自己。 像现在这样,李锦可谓是路越走越顺,名气越来越大,将来围在身边的漂亮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到时候他还记得自己吗? 第一百零三章 公主可爱很难缠 李锦因为昨天醉酒今天早上没上早朝,不知道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事情。 之前李锦担任县令的沂水县因为遭受匪患,所有的耕地大多都荒废。今年开春,农民们准备耕种作物好养家糊口,但已经荒废一年的田地无人打理,耕作起来异常困难,耕地周围缺乏水源不说,地里还长出野草,地表坚硬,根本无法下种。 沂水县属于大彦国的南大门,一直深受朝廷重视。如果那里一旦发生暴乱,南国蛮族以及周围的其他势力肯定会趁机发难,很容易成为导火索引发战争。 今天早朝上商榷此事时,太子跟二皇子争相不下,都想让自己派系的人担任钦差大臣去解决此事,皇上皇甫雄看在眼里很是头疼。 最后大彦右宰相贾图提议由原地父母官李锦担任钦差,前去解决此事。没想到,这个提议出奇的得到两大派系的赞同。 其中的条条道道皇甫雄当然知道,只是懒得理会而已,最后也没在朝堂上表态,草草退朝了事。 此时,右宰相贾图跟左宰相沈万年正在跟皇上皇甫雄商量此事。同在还有另外一人,文平公主皇甫纳扎,这会儿她正在闹别扭呢。 原因是她也想跟着李锦去沂水县公干,上次在临州的行宫中李锦答应人家要带人家去玩好玩的事情,但到现在还没兑现,这事皇甫纳扎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父皇,李侍郎确实挺有本事,你就让他去吧,这次我也跟去,我替您监督他。” “什么?你也要去?不行不行,你还小,不准瞎胡闹。” “父皇,我已经不小了。纳悦哥哥只比我大一岁,他就能担任钦差出去公干,我也要为国家做点事情,我要去临州,宣扬父皇您的伟大。” 皇甫纳扎骑在皇帝的腿上,大有你不答应我,我今晚上就不让回宫睡觉的气势。皇帝也是一脸无奈,苦笑着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大臣。 皇甫纳扎眼睛一瞪,用眼神告诉宰相大臣,如果你敢说反对,我也去你府上闹,烧了你的花园,打坏你的古董。 两个宰相大臣被皇甫纳扎的眼睛一瞪,深知这个小公主的可怕。那闹起来连皇帝陛下都无奈,怕是自己的安宁日子要到头了。连忙向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公主殿下此意甚好,临州近年来总是灾荒不断,让公主殿下去宣扬一下国家对百姓的关心也是好事。同时也可查访一下地下官员上报是否属实。” “就是嘛,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皇甫纳扎使劲的摇着皇帝的手臂。 “好了,让你去。快放手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摇下去呀。” 皇帝实在太宠爱自己这个小女儿了,如果不是为了安全考虑,早就直接答应下来。 贾图抬头看到皇帝与公主都脸带笑容,这才继续又说了下去。 “这次公干可以加派一些军队,好让其负责公主殿下的安全。李大人这人老臣略有接触,听闻此人不仅文学造诣深厚,深受锦怡轩的才女们青睐不说,头脑武功也都很不错,相信他能胜任这个任务。” 像皇甫纳扎在临州行宫中设计李锦,最后两人打作一团的事情,宰相大臣当然知道。这会儿夸赞李锦等于给公主卖个乖,省得自己以后被这可怕的公主迁怒。 皇帝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才说道:“恩,李锦这小子头脑确实够灵活,我也很看好他。只是他资历尚浅,这样吧,由工部跟户部各派一名侍郎陪同,协助他完成任务。” “吾皇英明!” 既然皇上已经作出决定,两个老成精的大臣又是陈腔滥调的附和下来。 “好,赏李锦金牌一块,叫他给我负责皇甫纳扎公主出行的安全事宜,如遇危险,令牌可随意调动附近官员派兵保护。” 皇帝说完马上就有侍官下去准备。 “谢谢父皇。” 皇甫纳扎这才高兴的从皇帝的腿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 宰相大臣这时才偷偷的擦了把汗。皇帝看到哈哈大笑说道:“这丫头让我宠坏了,让你们也头痛。体谅一下我这老头子吧,这可是我的宝贝呀。” 皇帝知道皇甫纳扎常闹的皇都各大臣家里鸡犬不宁的,对于象宰相大臣这样一直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不由出言安慰。 宰相大臣一听马上跪了下来:“陛下,臣惶恐。试问谁没有爱子之心,老臣也是有儿孙的人,庞爱之心人皆有之。” “好,忙了这么久,我有些累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皇帝说着走向后堂去了,宰相大臣这才敢站起来,擦着一头汗回家去了。 从始至终左丞相沈万年没说一句话,感情这老爷子因为沈怡的事对李锦的印象不太好啊。 皇帝拟定的圣旨还没到,皇甫纳扎就急不可耐的带了一小队皇家侍卫赶到李锦的府邸,看到门口那一群犯花痴的少女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下令让侍卫将其赶走,如有违抗者直接就地正法。 那群粉丝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咱的文平公主是皇都里人人避而不及的母老虎。一眨眼工夫都作鸟兽散。 这会儿李锦正在家里发愁,没想到就参加了个小小的诗会,倒让自己现在出不得门。现在他正在躺在后院的摇椅上闭目犯愁呢。 突然,李锦本能的感觉一种危险的来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后,原先他躺的地方飞落一双绣花鞋。 “不许躲,让我打。” 一个细细的女声传来,李锦一看这人,感觉头皮直发麻。回想一年前只不过偷看了她一眼,这就依依不饶穷追不舍了。 李锦转身就跑,可怜院子就那么大地,能躲到哪去。 皇甫纳扎自然不会放过他,虽然李锦跑的飞快,但皇甫纳扎总是紧随其后。 突然,陈楚楚的身影出现前方,李锦心惊之下。脚下一滑给慢了下来,可皇甫纳扎却一点也没有减慢,直接扑到李锦身上。拳头,脚踢,嘴咬,反正皇甫纳扎把能用的武器全用上了,李锦一看逃不了,使用街头打架专用的流氓神拳与皇甫纳扎打在一起。 当随行的侍卫们赶到之后,连忙拉开了两人。陈楚楚虽然没见过皇甫纳扎本人,但也认得这皇帝的掌上明珠了,没敢直接过来,反而是很好有奇,公主殿下为什么与李锦打起来,看样子明显李锦是没敢用武功还手。 只见公主头发也乱了,发夹也掉了,衣服也破了,脸上还有许多土。可再看李锦,更可怜,头发被皇甫纳扎抓的乱蓬蓬的,衣服被撕开了数十个洞,脸上还被皇甫纳扎重重的打了一拳。 “大胆!敢对文平公主殿下动手,来人,给我拿下。” 护卫公主的侍卫头目一声令下,四个强壮的侍卫就要过来拿下。 陈楚楚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相公吃亏,刚要过来保护李锦。可皇甫纳扎先开口:“都住手,谁让你们拿人了。” 众侍卫一听公主发话,连忙退到了边。皇甫纳扎捡起李锦因为衣服破开而掉下短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皇室之物。 只见皇甫纳扎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揪着李锦的耳朵,拉着李锦来到一边:“老实告诉我,这把短刀你是哪里偷来的,如果不说实话,我就叫人把你切,切,切成十八块。” “哼,偷?我李锦少爷是什么人,怎么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是我结拜兄弟你的皇兄纳悦与我交换的信物。” 这回换皇甫纳扎傻眼了,皇甫纳扎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身边的人都对她百依百顺,从来没有人以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过话。皇甫纳扎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揪着李锦耳朵。 “不行,你把我的衣服弄破了,你要补偿我。明天我来找你。你要陪我玩,否则叫你好看。” “啊!就这样呀。我明天送你一套好衣服,陪你玩不行了,明天我有任务要去作。” 父皇的圣旨还没到,明显李锦并不知道皇上要让他去临州公干的事,他这肯定是借口。既然这样,那就先不告诉他,省的他自己偷偷溜走,又放自己鸽子。 李锦头痛死了,怎么遇上一个脾气古怪的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就想逃跑,而皇甫纳扎就是揪着李锦的衣服不放手。 “公主殿下,请随我先到內厅休息,更衣。” 陈楚楚这会才走了过来,因为他看到公主衣衫不整,有损皇室形象不说,她还发现李锦那色眯眯的眼睛又在人家身上衣服破洞的地方扫着。 皇甫纳扎闻声低头一看,自己那微微起伏的****竟然因为刚才的扭打给撕破了,再看看李锦的眼神儿,又是冲着李锦一阵拳打脚踢,这次李锦可没敢还手,只是来回躲着。从怀里拿出一颗从沂水县宝石矿场产出的一颗比较特殊的宝石,“这个送给你。” 皇甫纳扎拉过宝石,亮红色的感觉很漂亮。 “不行,你要再给我弄一个比这个更好看的,否则我不放过你。” “好,好没问题。” 李锦看到皇甫纳扎松手了,一溜烟逃掉了。当皇甫纳扎反应过来时,李锦早就消失在视线中了,皇甫纳扎气的把脚在地上一跺,恨恨的一瞪了陈楚楚一眼。 李锦刚跑到前厅,皇宫里宣读圣旨的太监就来了。 接过圣旨,又让手下给传旨的太监塞了些银子。 太监不能人道,对美女没兴趣,只能多送些银子以示好。 “快,收拾东西。明早天亮前一定要离开。” 目送太监离开,李锦急急的催着手下。羽红雪跟一个近卫对视一眼,站前一步问道:“大人,皇上并没有要求必须马上出发呀。” 李锦刚想把皇甫纳扎公主的事情说出来,可担心几人会害怕:“别多问,马上收拾。明天天亮前一定要出发,连夜离开。” 看着李锦着急的样子几人也不好再问,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马车,以及路上干粮还有水。 夜月当空,当整个皇都进入寂静之中时,李锦在催着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的众人加速把东西装上马车,赶快起程,先出皇都再说,皇上的卫队等出了皇都在等吧。 李锦跟众位老婆婆打了招呼,就在一帮近卫的跟随下匆匆出发。 当马车离开了李府所在的大街,走到大路上的时候,李锦这才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摆脱了,等天亮了你就自己玩去吧,小爷可没时间……” 李锦说到一半的话给停下了,因为前面数百骑兵挡在马车前面,而且后面也有大量的骑兵围了上来。 “御林军……” 一个近卫惊叫一声。 一名身穿轻甲的军官拉车来到车前:“是前往临州公干钦差大人李锦李大人的马车吗?” 李锦一听对方连自己的名字都叫出来,只好走下马车:“是我!” 李锦心想一定是那个鬼公主弄出来的,自己看来是跑不掉了。 “李大人,再等待一会儿吧,皇帝陛下有旨意给你,稍候送到。” 为首的军官这话说出,才让马车其他人放下心来。 这时,这个军官正在擦汗。虽然已经开春,但这时的天还不到热的时候,一名御林军士兵看见自己的队长在擦汗,不由的出言问道:“队长,您热吗?” 队长长叹一声:“唉!你不知道这次行动是没有经过上面允许的,公主殿下威协说如果我不挡下李锦,就要毒死我的马。” 队长身边的御林军们听到这话,没有一个不汗颜的,文平公主的恐怖名声在皇都的贵族那个没有试过,相比之下上司的责罚都是小事。此时最怕的就是公主不来,或是皇帝的旨意没有下达。 “队长!有辆马车过来了,有皇家的旗帜。” 一名眼尖的队员总算是让所有松了口气。 “李锦,你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皇甫纳扎一跳下马车就准备揪住了李锦的耳朵。李锦一闪身躲了过去 “你不要靠近我,咬人的。” 李锦说着牙磨的沙沙直响。众御林军们想笑,却不也笑出声来。 皇甫纳扎公主大例例的往李锦的马车上一坐,大手一挥。 “都回去吧。谁也不许跟来。” 公主对她马车上侍女还有护卫说道。 众人马上全都跪倒在地,这样回去的话,一定会被皇帝狠狠的斥责的,说不定还会被杀头。 皇甫纳扎正准备发火,李锦看这些人可怜,也知道他们根本不敢回去。这才说道:“我的马车太小,你的东西那么多。带上他们负责帮你拉东西,要不你连个换的衣服都没。” 李锦算是了解了皇甫纳扎的性格,来硬的,你狠不过她,只有来软的,还有点机会。 “恩!算你聪明。” 皇甫纳扎一边催着李锦上马车,一边回头冲着自己的护卫与侍女说道:“你们跟在后面,谁敢多嘴,我就赶谁走。” 这帮人一听,都向李锦投来感谢的目光。 最后留下二个年长的护卫,四名侍女。这样回去的话,也好有个交待。 而御林军团如获大赦,飞也似的消失在远方。 李锦这下头大死了,跟上这个可怕的公主可是要了自己的小命。看来要想办法降服这个公主,否则自己的好日就到头了。++! 第一百零四章 公主可爱很难缠(二) 队伍里平白无故多了个刁蛮任性的文平公主,李锦很是头疼。 走之前楚楚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公主动歪脑筋,这事要是传回家里,又免不得跪搓衣板了。唉……还是先想想眼前吧,多了这么个难缠的公主该咋办啊! “停车,叫李锦过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李锦正为皇甫纳扎这个刁蛮公主头疼呢,她还就来事了。 没办法,人家是公主,这话还是要听的,不然就是抗旨啊。 “公主,你找下官什么事啊?” “马车里太无聊了,我要你跟我一块坐马车,陪我玩。” “这……公主,这恐怕不合适啊,有失礼数啊!”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不然等我回去我就告诉父王你没照顾好我,还总欺负我。” “这个……这个……” 唉,头疼,这是败给这丫头了。 李锦拗不过皇甫纳扎,只得放弃骑马乖乖的坐到马车里去。 幸亏给公主配备的马车还够宽敞,两人再加上四名侍女在里面都不显拥挤。 “纳扎,你要知道,想吃好,玩好,那就不能以公主的身份。想一想,别人一知道你是公主,那大家都怕了你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坐在皇甫纳扎身边,李锦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很快想出一个点子。 皇甫纳扎一听,细细一想。自己身为公主的时候,还真的是人人都怕自己,什么好玩的都遇不上。 拍! 公主一拍李锦的肩膀:“锦哥哥,你真聪明,我就听你安排了,你说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李锦暗自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心想这笨公主上当了。嘿嘿一笑。 “纳扎,在官员面前,你是公主。在普通的地方,换上普通贵族的衣服,甚至是平民的衣服,你知道,好玩的东西都在平民那里。让他们叫你小姐,而不是公主,明白没有?” 李锦说一句,皇甫纳扎点一次头。很快,李锦讲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皇甫纳扎很快就成了李锦的应声虫了。 马车走了一夜,众人找了个水草丰盛的地方停下休息了半天,这才继续上路,就这样走走听听,一路上李锦断的编出一些让纳扎感兴趣的事情,路上还算安宁。 这一日,车队来到临州的边界之上。 “李大人,有我们村子的人来迎接我们。” 羽红雪回身向马车内的李锦喊了一句,李锦马上明白,一定是飞鹰的人收到自己通告,派人来迎接了。 李锦下车来到前方,两个骑马的人正被侍卫拦着。 “李锦少爷好,听说你回来。我们特来接您。” 李锦点了点头,问道:“村里都好吧,村子的收成还好。” “一切都好。李锦少爷您放心,需要准备点什么,我们这就回去安排。” 李锦拍着脑袋想了想,原本打算先回飞鹰营地的,可现在多了一个公主,这样回去怕非常不方便。 拉过两人小声说道:“回去派一小队人暗中跟上我,我车上坐着公主,别让她发现了。” 李锦挑重点把事情一说明,两人都是李幕训练出来的人,机灵得很,马上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大声说道:“李锦少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诉老爷一月后回家。” 两人表面上自己只是普通的村民,但这两人身手绝对不普通,两匹马更是极品,普通的贵族怕都没有机会骑到,可这一切,以普通御林军的眼光是看不出来,要不两人也不隐藏了,直接穿上武士甲更简单。 “你家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很漂亮吧。” 纳扎看到是李锦家里来人,不由的揪住李锦问道。提到家里李锦的神色默然起来,一时也不想说话。 纳扎也注意到李锦表情,一下心软拉住了李锦的手。 “锦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的,你要是难过就不要说了。” 李锦看了一眼这个刁蛮任性惯了的文平公主,没想到她还有这温柔的一面,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那些人是我村里的,却不是我家里的。” 接着李锦慢慢的把自己自穿越来这就无父无母的流浪生活简单说了一下。结果纳扎哭成了个泪人,她感觉李锦真的好可怜。 只是李锦这会哪有心情去感怀身世,脑子里只想着这个麻烦公主跟着自己,自己很多的行动都无法进行,原本计划中的很多事情只能放下了。 “羽红雪,告诉大家不要去省城,先去沂水县吧。” 李锦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既然不能回营地那就先去自己原先的任职的沂水县,那里离着营地也近,大不了晚上瞅机会偷偷溜回去也行。 天色慢慢转暗,李锦等人离科沂水县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羽红雪过来请示是连夜赶到沂水县,还是找地方扎营。 就在车队行进速度变慢的时候,几十人手拿刀剑的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包围了两辆马车。 “站住,留下钱财,保你们不死。” 为首的一人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叫嚣着。 “啊,这话自己感觉很熟悉。” 李锦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以前打劫的时候也是这么喊话呢。李锦心想,在临州地界上,论打劫,只有我李锦少爷才是老大,有谁敢抢太守上供的税金车队呢。 李锦心念一转,站在马车之上,而羽红雪与公主护卫等五人已经护在马车四周。 李锦刚想喊话吓唬一下这帮盗贼,结果盗贼却先喊道:“识相的快把值钱的东西放下,老子连太守的税金都敢打劫,更甭说你们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想沾血。” “哈哈哈!” 李锦大笑起来,这次可不是因为没招了,以大笑来拖沿时间,而是因为对方说到了打劫太守税收车队。 “小子,你笑什么。” 为首的盗贼大怒,用刀指着李锦骂了起来。李锦冷哼一声,刚准备调笑一下这帮盗贼吹牛,羽红雪在后面轻轻一拉李锦,指了指爬在车门上向外观望的文平公主。 李锦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怎么忘记还有个文平公主在呀。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亮起了几个光点。那正是飞鹰骑兵团特有的信号方式,李锦知道这是准备进攻的意思。再扫了一下周围,几百米外已经有几个骑马的人出现在盗贼背后。 “李锦大人,小人的意思是您护卫公主殿下突围,我们二人断后。” 公主的护卫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马车上,眼睛都不敢离开包围自己盗贼。 李锦心想,一定是李幕得知自己与公主同来,暗中派人保护。而眼前不过三四十个盗贼,应该不成问题。 这样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对护卫说道:“我的人已经在附近了,这几个小毛贼不算什么。” 李锦说完,向羽红雪与两名护卫指了指远方,虽然天色已暗,但依稀还能看到正在慢慢移动的身影。 “李锦大人,皇帝陛下把公主陛下托付与您真是英明,这些人自称是抢了前太守税金的盗贼,如果将其拿下,又是大功一件,他们可是朝廷通辑的罪犯。” 护卫没有不信李锦的话,心想皇帝陛下既然敢把公主托付,必定有把握的,至于口称大人,当然是因为李锦现在挂有皇帝赐予的令牌。 李锦听到护卫的话,心动起来。功劳,嘿嘿是好东西。说不定还可以再混点什么好处呢,更重要的是,自己打劫的事情就人的顶锅了,看来以后作坏事的时候,最好能找来帮自己背黑锅的人。 “嘿嘿,嘿嘿。放心,等我回去禀报皇上的时候,肯定会给兄弟们也记上一功。” 李锦越想越乐,不由的嘿嘿的笑了起了起来。高兴之余,他还不忘了拉拢身边一切能拉拢的人,在家靠亲人,在外靠朋友嘛,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皇甫纳扎看到李锦在嘿嘿的笑,不由的揪住了李锦的耳朵。 “你还不想办法,如果要是伤到我了,我要让父皇把你切成三十六块。” “痛呀。” 李锦拉开了皇甫纳扎的手,心想以前说十八块,这会儿三十六,下次会不会再加倍,这公主还真毒。 “哼,几个小贼算什么。看我收拾他们。” 羽红雪一听,腰间软件出鞘,就准备攻上去。 “羽红雪,你不要出手,负责马车的安全。” 李锦可不想让人看出羽红雪的功夫来。羽红雪一听,向后退了几步持剑挡在马车之前。 李锦从怀中拿出一支竹管来,以着空中一拉。红、蓝,两种颜色的光球飞向空中,只听周围在光球飞出之后,一阵奇异的嘶鸣声,马车上的马匹吓的不安起来。 几十个骑兵的身影瞬间冲到了盗贼的阵营中,血光瞬现。 “给我留下贼首活口。” 李锦得意洋洋的喊着,从开始到结束,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几十骑兵已经完成任务,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中。不但让公主的护卫没有看清骑兵的脸,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身影都没有。 两名护卫冲了上去,将盗贼头目绑了起来。 “哼,你连我李锦少爷都敢抢。” 李锦提起马鞭就在盗贼头目脸上一阵乱打,盗贼头目已经给吓傻了,连躲都不会了。 皇甫纳扎别看年龄小,又是个女孩儿,看到这种场面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还亲自用脚在盗贼身上揣了两下,嘴里还念念有词。 “让你们打劫我,让你们害我害怕。” 突然又冲着李锦一笑:“有你在身边,我才不怕呢。” 头晕,李锦这会唯一的感觉。 树林中,几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兵对刚刚归降李锦不久的韩立行礼。 “副团长,任务完成。” 韩立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你们小队继续暗中保护,没有李锦少爷的命令,不许露出飞鹰的身份来。” “是!” 为首的一人低身回答。 “公主,嘿嘿。李锦少爷还真是了得。” 韩立心中暗自想着,然后独自一人向树森林深处而去。 “李锦少爷,我们应该连夜赶路。并请沂水县县令出迎,毕竟这一带还是不太平,时间拖久了很麻烦。” 一个负责公主安全的侍卫头头请示道。 李锦点了点头,他也不想真的惹出事端,如果公主真受点伤,那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羽红雪,你派一名好手先行一步,叫沂水县令提前做好准备,前来迎接。” 羽红雪领命,对身边的一名机灵的手下耳语几声,那人便扬尘而去。 “李锦大人,小人建议您骑马。” 公主的护卫又轻声提醒道。 李锦明白,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这可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公主的名声有辱不说,万一让皇帝追究起来,自己的脑袋怕要与身体说再见了。 还好文平公主在这事情上比较理智,也没有闹什么,反而整理衣服端坐与马车之上。 第一百零五章 回乡 月亮慢慢的跳上天空,李锦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前方突然火光大作,只见数以百计的士兵高举的火把一路小跑向这边赶来。为首几个骑马的人,其中一个正是柳世卿。 “参见……。” 柳世卿刚说了开头,李锦制止了了他。 “公主陛下是微服出游,你把握好分寸。” 柳世卿一听,马上闭嘴,只是恭敬了行礼,然后立在一边。 “你哪来的这么多士兵?” 李锦小声的问着柳世卿。 一个小小的县城配备这么多士兵容易被人误认为有造反之意啊,特别是车上还坐着个皇族的公主。 “这都是苏抑扬派过来的,说是沂水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需要重兵保护,不光这样,他还下令把沂水县的城墙扩大加固了,我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柳世卿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说道。 “你们不赶快出发还在磨蹭什么?公主已经累的睡着了。” 两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走过来催促。 睡着了?睡着了好啊,省去好多麻烦。 “出发!” 李锦也不啰嗦,直接下令前往沂水县。 走了一天,已经累坏的公主入睡之后,几个男人都坐在李锦的房间里,就连住在省城的苏抑扬也早就闻讯赶来了。 一群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着一个锦盒。虽然李锦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但看到众人神神秘秘,一脸的得意的样子,心想这一定是好东西。 “老大,打开看看,这是专门给你的。” “给我?” 李锦也不客气,打开盒子随手一提,可这一提让李锦吃惊不小,一件金灿灿的贴身软甲。 “靠,有钱了也不能这么造啊,用纯金的打个衣服?” “老大,你误会了,这不是金子做的,而是上等的天蚕金丝编织成的,刀枪不入。想到你在京城不比在自己地界,总得给你弄个防身保命的东西啊。” 嘿!还有这等好东西。 李锦把外衣一脱,把天蚕甲穿在身上试了一下,好像是专门为他量身订做的似的,非常合身。 “你有心了,这件衣服我挺喜欢的,哈哈。在订做几十套,每个人都发一件。” 晕!几十套? “老大,这天蚕金丝百年难求,到现在空怕世上也就这么一件。” “啥!这东西这么宝贝?你们是怎么得来的?” “是从一个土匪窝里搞来的。” 原来,自打李锦走后,苏抑扬就下令讨伐整个临州的强盗土匪,有了之前做过强盗的韩立提供的情报,清剿进行的很顺利。 攘外必先安内,既然想在临州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那首先就得保证自己家里的安定团结,不能在关键时候后院起火。 “哎,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再沂水县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干嘛?” “沂水县是通往外域各族的必经之地,多少年来也是各国征战的必争之地,最重要的是飞鹰营地和宝石矿厂都在此处,所以我想干脆将此处建成一座固若金汤的超级大要塞。现在只是初步阶段,等建成之后,还要广纳人口,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发迹的根据地了。” 苏抑扬在给立即介绍的时候,神采奕奕,双眼放光,仿佛一个理想中的国度已经在他眼前建立。 “老二,你脑子好使,就依你的想法办吧,只是别做的太过,让上面察觉,到时候给咱扣个谋反的帽子,咱们可就脑袋不保了。” “放心吧老大,我自有分寸。” 李锦懒得动脑子,这种事情有苏抑扬去想就够了,自己乐得做甩手掌柜。 “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两名护卫敲门进来,行礼之后说道:“大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昨夜你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你们办的很好,先下去吧。” 吃过早餐后,李锦就在一众侍卫的跟随下,来到雨影组织玄武堂在附近的一个分舵。 在不久之前,李剑南传位给李锦之时,就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可能有去无回,这已经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就在李锦要回来的时候,在京都的青龙堂人员给他发去消息说玄武堂把李剑南找到了。 李锦兴冲冲的冲到约定地点,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如遭雷击,堂口的大厅里躺着的竟是李剑南的尸体,玄武堂主范姜以及一干玄武堂帮众脸色昏沉,咬牙切齿。 原来,当时因为天灾人祸,大彦国沿海地区难民暴乱,朝廷派人镇压,在农民中极有威望的李剑南怕朝廷军队大肆屠杀难民就前去主持。最后,暴乱是平息了,朝廷用百万暴民的性命做条件,要让李剑南用性命来换,爱民如子的李剑南自然是交出自己来平息此事。 李锦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突然听到这种消息。拉住范姜衣服的手开始颤抖,这事态的转的太快,更是突然一下让他从开心的状态转到极度的悲伤,张开嘴巴硬是连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睛上翻软倒在地。 “快来人。” 范姜一声暴喊声,数十人冲入前厅,一看李锦的样子,雨影的一名大夫施法救助。 好一会儿李锦才慢慢转醒,一醒来一把抱住跟前的大夫失声痛哭,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啊!李大哥。” 李锦大叫一声,又一次晕厥过去。 旁边的大夫正要准备救助,范姜拦住了他。 “扶首领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下哭下去不是办法,早知道不告诉他了。” 大夫听到这话,两人将李锦扶回房去,其他人都脸色阴沉的站在前厅里等待着范姜下一步指示,都想冲出去给李剑南报仇。 范姜看了一众手下,拿起边上酒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 “李剑南大哥死了,我何尝不难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范姜将酒瓶放在桌上,讲起了近十年前的一段故事。 范姜虽然当年身为恶名昭著的盗贼,却也是一位豪客,他下手的对象非富则贵,同样李剑南也一样与贵族们作对,两人虽然不认同对方的作事方法,可对于对方的为人却是相互敬佩。 一次范姜意外重伤,被李剑南救下,重伤痊愈后就留在李剑南身边做了玄武堂堂主。】 救命之恩,以范姜得性格怎么能不难受。 讲完故事,范姜又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他是受到酷刑而死的,而负责审判李剑南大哥人就是当朝二皇子皇甫纳谦。” “哼,也就是说,害死李剑南大哥的就是这个皇甫纳谦。” 一名雨影的小队长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手扶着剑柄之上大声的问着。范姜看着队长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错,而且我认定作成与那个皇甫纳谦脱不了关系。” 说完这一切,范姜表情平静,静观着面前这些人的反应。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命都是李剑南所救,有着不亚于李锦对李剑南的那份深厚感情。 “李剑南大哥死了,这仇要报。”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没错,一定要报,当年李剑南大哥没有看不起我们,亲自教我们武功,教我们剑术,我,我……。” 一名堂众越说越激动,猛的向外面冲去,紧跟着有两人也冲了出去。 而范姜与队长则只是看着,没有加了阻止,因为他们心中都很矛盾,图一时痛快,评现有的力量强灭皇甫纳谦是有可能的,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这样作了,就必须逃离这里,所有的计划都不能实行了。 就在他们犹豫之时,羽红雪突然出现在小院门口,看到正准备冲出的几人表情不正常,急忙挡住了他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暗中保护这里的人报告我说,院里乱了,听到少爷痛哭。” “李剑南大哥被皇甫纳谦那混蛋酷刑害死了。” 队长用力向前一冲,想要冲过羽红雪的阻止,羽红雪一听之后,当下就强行拉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人,手下的人也紧跟着将另两人抱住。 “回去传信,飞鹰决杀令。不管用什么理由,调集人马过来。” 羽红雪向手下下令之后,压低声音冲着几人吼了一句。 “李锦少爷的安慰你们不管了?” 一听到李锦的安全问题,三人冷静了下来,被羽红雪拉回了前厅。一进前厅,羽红雪一拳打在队长的脸上。 “身为队长,你为何不阻止他们。李剑南大哥死了,我也很难过,大家都难过。” 而后冲着已经哭成一片的人温声说道。 “都先回房去,在这里哭会被外人发现的。” 队长的嘴角流下血来,他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了一句:“我们有信心。” 羽红雪对准他另一边脸又是一拳:“飞鹰每战必胜,不是只有信心,而是战术得当。” “要报仇。” 队长眼睛快要喷出火来。这一次羽红雪却没有再动手打他,而是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定要报仇,我已经命令人向主营传回决死令,要不忘记了,我们现在有火器。” 当李锦回到府邸,果真皇甫纳扎醒来不见李锦。正在大发雷霆,看什么东西不顺眼。这会在李锦的房间里,几乎把房子都拆了,能破坏的东西全部被破坏。 柳世卿一头汗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连句话也不敢说。 看到李锦回来,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这会傻子也明白,李锦与公主的关系不普通。 “天拿,我的新衣服呀,我的披风,我的……。” 李锦一进房间差点晕倒在地,皇甫纳扎公主正在用小刀把李锦的行礼中所有东西大肆的破坏着。 “你,你一个人跑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 皇甫纳扎骑在李锦背上,用拳头打着李锦。“哼,你再敢离开我的视线一分钟,我就烧了整个沂水县。” 李锦回过头,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皇甫纳扎:“那,你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让我离开,嘿嘿,嘿嘿,我没有意见。” 李锦正中皇甫纳扎的死穴,皇甫纳扎的脸涮的一一上红到了脖子上,突然张嘴就在李锦裸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个死色狼,死李锦。” 。 第一百零六章 家人 李锦痛的大叫一声,把皇甫纳扎甩到了地上。用手一摸,脖子上给皇甫纳扎咬出血了,猛的把皇甫纳扎按在地上,张开嘴也准备咬回皇甫纳扎一口。 皇甫纳扎吓的把眼睛一闭,白细的皮肤,微微的香气,李锦咬不下去了。 “我想到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去看一看。” 皇甫纳扎突然说道,李锦神色一黯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抱着头。皇甫纳扎不依,摇着李锦的手。 “我听紫荆说进京之前在这里有一对老夫妇对你很好,就像你的爷爷奶奶一样,带我去见见他们好不好。” 皇甫纳扎摇了半天,看李锦依然没有反应,灵机一动。 “你如果带我去,我就向父皇请求,大赦那些难民,给他们登记户口。” “什么?这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营地的人是背井离乡的难民,早就没有了户口,但这些事情自己人知道不奇怪,这文平公主又是从哪听来的呢? “是紫荆告诉我的呀!” 紫荆这丫头,太单纯了。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了,就这些,哎呀,你先别问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带我去吧。” 说实话,皇甫纳扎这个提议令李锦无比心动,虽然营地里的家人现在都过得很幸福,但是活在大彦国的土地上,却没有大彦国的户口,这心里总是没有归属感。而且,如果他们没有户口,这一辈子只能呆这一个地方,想出省那是根本不允许的。 皇甫纳扎看出李锦的心动,接着说道。 “他们都是老实的农民,只是受苦受难的人,他们始终是大彦国的子民,理应得到赦免。” 皇甫纳扎公主对李锦说完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口的那个家伙给我滚进来。” 负责此次出行的御林军统领向四周看一看,除了站岗的两名护卫,也就只有自己,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公主殿下,您唤小人何事。” 这名统领在皇甫纳扎面前连末将都不称,直接说小人,可见文平公主母老虎的称号那不是浪得虚名。 皇甫纳扎公主对付这帮会巴结的官员可是见多了,冷哼一声。 “李锦家乡的一些背井离乡的难民理应得到赦免,给我想个好理由。” 讨赏这种事情,善于巴结的官员可都是高手,马上笑嘻嘻的说道。 “李锦大人家乡的乡亲本身就应该受到封赏,村子里能出李锦大人这样的人才,这一条就路够了,如果公主殿下不介意,小人愿意代笔向陛下写份报告,公主殿下只用签个名就行。” 皇甫纳扎一听,这样更好,御林军不属于地方官员,由他推荐更好一点,就点了点头。 御林军统领马上退后屋外,与公主的两名护卫小声商议了几句,两们护卫原想再征求一下李锦的意见,但看到李锦这会神色黯然,也就自己作主在报告中加上自己的一点功劳。 很快,报告就写好了,上面写着李锦为保护公主力战盗贼,然后是这个盗贼团所作坏事列表,烧杀抢掠当地居民等,当然包括了打劫临州上贡税金之类,然后是御林军英勇作战,在当地居民的协助下,一举剿灭整个盗贼团,并活捉盗贼团头目,以及砍下二十五名盗贼头目的脑袋。接下来就是歌功颂德的话几千字,最后请求皇上重赏李锦,以及李锦的乡亲。下来列出一些为此事出过力的人员名单。 总之一句话,讨赏这种事情写一个名字也是赏,写十个名字也一样。 御林军统领可没有笨到把所有的都念给公主听,只挑了公主喜欢听了念了,就这公主都烦了一把抢过报告书,签上自己名字。 那统领心中暗喜,马上派出快马急速去皇都报告。 皇甫纳扎也许是为了等皇帝的封赏下来,这几天也不闹着去李锦家里了,只是在吵着让李锦带自己到处玩,哭了羽红雪那批侍卫了,公主每天几乎想把整条街买下来,侍卫们当然就充当苦力了。 “李锦,你答应我的礼物呢,好玩的东西在那里。” 这沂水县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几天公主就烦了,也不愿意出门了,饭也不好好吃了,弄的李锦是一脸苦像。 像赌场青楼之类的地方李锦也不敢带公主去呀,让公主把李锦吵的头痛。无奈一咬牙。 “纳扎,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不过先说好了,你给谁都不能说起,否则以后就算你叫皇帝陛下杀了我的头,我也不理你了。” 皇甫纳扎一听有好事,马上停止了胡闹,眼睛眨巴眨巴,水灵的看着李锦。 “你们留在这里,公主殿下的安全我会负责。” 李锦给公主的几名贴身护卫交待着,两人连忙点头,都心想,自己这点实力根本就不够看,少自己两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两人这几天跟前跟后,还没机会痛快的放松一下。 “少爷,您是想去家里?” 羽红雪心思缜密,马上就想到了,李锦一定是打算去飞鹰的营地,否则不会叫护卫离开。 李锦点了点头,叫羽红雪去联络城中的人员,先作个准备。 这一次李锦没有坐马车,而是与公主一起骑马离开了沂水县城。跟随他的只有羽红雪等一众护卫,当然还有暗中保护了飞鹰人员。 走了一整天,当离开了官道,开始进入森林的时候。李锦对皇甫纳扎说。 “到了那里不许说自己是公主,也不许乱发脾气。” 皇甫纳扎这会也不知道累了,心里全想着自己会看到什么,听到李锦的话不停的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这时数十个人影从树林中冲出,见到李锦全都躬身行礼。 “第三大队第四小队长为李锦少爷效劳。” 为首的一人向前一步然后说道。 “前面带路吧,家里一切都好。” “回少爷的话,家里一切都好,近几个月进行了整修,发现我们旁边的几座山里都是空的,还有一条山洞通往温泉湖,村长老爹因此整修了营地,现在我们的营地可是越来越宽敞了,能住更多的人。” 这名队长话语间流露着骄傲与自豪。 “还有多远,我们走快一点。” 皇甫纳扎听到队长这么说,不由的催了起来。 队长向李锦看去,看到李锦微微的点头,这才躬身说道:“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请小姐下马,小人们抬小姐进去。” 二副二人抬小轿很快就作了出来,树林中马匹的速度自己都快不了,马匹只能慢慢走了。 “小姐,请坐上去。” 皇甫纳扎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兴奋的坐了上去。 只看李锦也从马身上下来,首先冲了出去。以无比敏捷的速度在树林中穿行着,身后跟着一众护卫。 “快一点呀,李锦跑远了。” 皇甫纳扎在小轿上拍着手,不停的催着。 很快,营地的大门就出现在李锦眼前。这里已经不是当初他离开时那个乱七八糟的坡城墙了,现在完全是石头堆砌铁皮镶嵌的城墙,营门最上面还有一支展翅的金鹰。 “李锦少爷回来了,李锦少爷回来了。” 守卫人的大声的向营内喊去。(。) 第一百零七章 亲亲公主 ,。 秦曦第一个跑了出来,赶到广场上迎接李锦。 “少爷……。” 突然他看到了站在李锦身后的皇甫纳扎,眼神一阵恍惚。 “大哥……” 李锦也看出了秦曦的不正常,他也明白,名义上来说大彦皇室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恐怕秦曦大哥已经认出纳扎的身份了。 秦曦调整了下情绪。 “少爷,你回来了。” “咳!找你有点事,走,去你房间聊。” 相信秦曦大哥不会做出为了报仇伤害纳扎的事,但还是把他们分开的好,最好是不要让纳扎记住秦曦大哥的脸。 李锦看人没动,拉着他就向最近的木走去。 秦曦是个聪明人,知道李锦要跟他说什么,自己主动表了态。 “少爷,你放心吧,我说过我放下了仇恨就是放下了,不能为了我一己之私陷千百万百姓于战乱中。” 说完,秦曦对着李锦很温暖的微微一笑。 此时李锦才第一次体会到英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秦曦的君子之道无愧英雄之名。 当李锦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皇甫纳扎在广场上叫自己,怕她闹事,马上跑了出去。 只见皇甫纳扎身上衣服也挂破了,头发挂有树枝,身上还有草叶。手上提着个带着彩色羽毛的七彩鸟,可怜的小鸟身上的羽毛也掉不了少,尾巴更是变成了秃的。 “哈哈哈!” 李锦硬是让自己不去想秦曦的事情,强自大笑起来。皇甫纳扎气的在李锦身上打了几个,撕下衣服把七彩鸟绑了起来。营地的女孩拿过一些普通的衣服来,皇甫纳扎对着李锦哼了一声。 “我换好衣服后,你要准备吃的给我。” 然后跟着去换衣服了。 李锦挥了挥手,过来几个队员。他们已经猜出这是公主,只是皇甫纳扎没有表明身份,大家都不说明罢了。 “晚上,搞点什么活动,让那疯女人累的可以睡到明天下午。” “李锦少爷放心,我们这就去安排。晚上来个篝火大会,烤肉,跳舞,狂欢,您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李锦挥了挥手示意队员离开。 很快,皇甫纳扎换上普通的衣服,身上的首饰也都收了起来。而营地内的人则开始把大量的木材搬到广场中央。 “他们在做什么。” 皇甫纳扎往李锦身边一坐,还挽住了李锦的手臂。 “晚上有狂欢会,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要保证,不许说穿你公主的身份,以后回去了,也不许提我这里,这可是我唯一的家,没有了这里,我就无家可归了。” 李锦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皇甫纳扎。 皇甫纳扎突然在李锦的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李锦被这突然的一亲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的向后靠去,正好整个人全落到了水池中。 “呵呵。” 皇甫纳扎开心的拍着手,李锦无奈的爬了出来,回自己的小换衣服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轻轻摸自己的脸,正是皇甫纳扎刚才亲的部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秦曦所住的小木中。 “少主……。” 秦曦打断了韩立的话。 “叫我秦曦,以后不许再提少主两个字。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报仇的事情你连想都不要想。” 火烧了起来,各种肉类挂在火上。许多人都拿出自己的乐器,酒,火,音乐,舞,组成了这个欢乐的夜,只是秦曦与韩立一直留在木中没有出来。 皇甫纳扎公主那见过这样的狂欢的情景,自由,热情,与皇宫的宴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皇甫纳扎在火圈内不停的跳着,唱着,笑着,最后依在李锦的身上睡着了。 连续三天,每天晚上几乎是狂欢到天亮。就连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各队都为此赶了回来。而李锦与皇甫纳扎这两天,钓鱼、打猎、划船,玩是甚是开心。 第六天早上,李锦这才带着恋恋不舍的皇甫纳扎公主准备回到沂水县城。 回到沂水县城,两名皇家侍官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看到李锦进到府中,其中一人刚想在李锦面前摆个威风,另一人眼快,拉了拉他的衣服,指了指骑在马上,还要拉着李锦的文平公主。 两人不由深吸一口气,悄悄的把头低了下去,当李锦走到近前其中一人才大声说道:“李大人,皇帝陛下有旨意给你。” 李锦连忙跪在地上,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一地。 这时侍官才拿出一个卷轴。 “皇帝陛下天恩,念李锦忠于朝廷,剿灭盗贼团有功,特加封为二等子爵,他日回到皇都面见陛下,接受陛下亲封。李锦之乡亲,救济年幼之时李大人有功,又帮助军队剿灭盗贼,其对朝廷之忠心可见,特批恢复原籍,赐金榜一面,免税三年。” 李锦感觉自己听到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此了,连忙谢恩。一把抢过侍官手上的证明爵位的卷轴,还有块金牌子。然后一个眼色使去,羽红雪已经将装有几百辆的钱袋子递了过去。 两人原本还感觉李锦态度恶劣,可打开袋子一看,马上换上笑容。 “谢谢李大人打赏。” 皇甫纳扎冷冰冰的说道:“滚吧,这份旨不用你们宣了。” 两个侍官那敢违背公主的话呀,连招呼都没有打,就马上动身赶回皇城复命了。 “羽红雪,马上叫人回家给大家报告这个好消息。” 李锦手握爵位卷轴精神抖擞喊了一声,羽红雪当然能体会李锦此时的兴奋之情,大声回答了一句。 “是,子爵大人。” 让营地的人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生活,这是李锦自离开营地去京都后的梦想。看到这么快就可以实现,李锦不由的对华兹心存感激。 “谢谢你,纳扎。” 皇甫纳扎脸上一红,把李锦的手臂一挽,轻轻把头靠在李锦的肩膀上,李锦也不好意思说不行,两人就这样坐在马车上向着李锦家的村庄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你们是我的家人 来到临州的这几日光陪着公主去疯了,差点忘了此次前来的正经事儿。 趁着天气大好,李锦打算去沂水县农民耕种的地方查看一番。当然皇甫纳扎肯定也会跟着,现在的文平公主就像是块粘胶,结结实实跟李锦粘到一块了,除了睡觉上厕所,李锦都甭想离开文平公主的视线。 这里多为山石,大多耕地只适合栽种山薯玉米等农作物,可以裁种水稻的水田非常少,收成更少,无法做到自给自足,只能依靠从外边购买粮食来解决。 经过一处农田时,李锦看到不少人正高举大锄头开荒,一锄下去,掀起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巴,费时费力,效率还低。 这年头没有拖拉机,全靠人用锄头开挖,费时又费力。 看着一大群水牛挤在山角下吃草,李锦怔道:“怎么不用水牛耕地?” 用水牛耕田? 所有人面上都露出迷茫的表情。 水牛,同家禽一样,都是圈养来吃的,或拉运东西,用水牛耕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苏抑扬等人早知老大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全都注视着,眼中俱都充满好奇的神情,等着他说出来解惑。 “呃……这个……那个……” 李锦搔着头,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犁的模样,再画一只有角有腿的东东代表大水牛,几条线连着表示绳子。 这玩意,他只是跟哥们在郊区玩的时候见到过农民大叔犁田,有个模糊的印象,但具体如何情况就不清楚。 反正东东是画出来了,具体的制作与运作,就看你们咯。 苏抑扬等人都蹲着观看地上的图形,一个个神情凝重。 要知道,这玩意如果真的制造出来了,对于耕作农活,将极大的提高劳作速度与效率,节省时间与劳动力,这也是生产力一个质的飞跃。 苏抑扬站起,叹道:“老大,这犁若造出来了,将造福天下苍生啊!” 感觉周围人看着自已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纳扎公主看着李锦的眼睛里满是崇拜,李锦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好似长了翅膀一般。 山脚下全是低头吃草的大水牛,难免拉了一地的粪便,钦差大人亲临,负责看放牛群的人慌忙清理。 看到那些人把一堆堆的牛粪抛扔到河里,李锦忙道:“等等,这粪便可是大有用处,就这么扔到河里,岂不是太可惜?” 这臭哄哄的粪便也有大用处? 众人又傻眼了,不过老大经常有奇思妙想,今次这粪便又有什么大用处? 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李锦解释。 牛粪人粪,反正是粪便,都是绝好的农家肥,不象现代,什么都是化肥农药,用多了不仅破坏土壤的成份,连种出来的东东都含有带毒。 一番解释,又让众人大开眼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了李锦的点子,沂水县的农民们的耕种效率提高了很多,相信能赶在芒种季节完成耕作。 点子是有了,但是具体设计制作还得靠专业人员。说到这,就不得不想起布珂这丫头来。 上次去营地,因为有缠人的纳扎公主陪着,所以没去幽会分别已久的小情人,这会儿用到了才想起来,还真有点对不起人家呢。 心里愧疚归愧疚,但这人还是得见的。 让人备了马匹,李锦一行人赶往飞鹰营地,相信现在营地的人还沉浸在恢复原籍的喜悦中。 让李锦吃惊的是,当他到达营地大门的时候,竟然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营地里所有的人听见李锦要回来,都自发的等在大门外。 “李锦少爷,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村长老爹带头,就要跪伏下去。 “老爹,你这是干嘛,折煞我也啊。” 李锦赶紧快走几步,扶住快要跪下的村长老爹,但其他人都齐刷刷跪了下去,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 李锦不能挨个去扶,看着他们的样子,眼睛里也闪烁出泪花。 “村长老爹,你快让他们起来。” “李锦少爷,你理当受此大礼。我们本是一群毫无生路的贱民,是您救了我们,给了我们食物,给了我们家园,还帮我们找回了原籍,如此大恩,如同再造啊。” 看着村长老爹发自肺腑的说完一片感言,李锦心里也是热血沸腾。 “大家伙听着,我李锦本就是孤儿一个,是你们给了我家的感觉,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保护家人是男儿本分。以后,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家人。” “誓死追随李锦少爷!” 营地里现在老老少少加起来也得有接近两万人口,这齐刷刷的呐喊着实让人激动。 整个营地里,各家各户,杀鸡宰羊,洋溢着一片像是过年一样的喜庆气氛,庆祝着不再做流民,庆祝着不再是只能窝在这偏隅一角。 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就连跟来的苏抑扬等人都献殷勤般的主动去帮营地里的美丽少女干活,李锦反倒闲了下来,身边留下个磨人的纳扎妖精。 就在李锦苦想着怎么想办法脱身的时候,村长老爹怀里抱着一个白绒绒的东西走过来。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有好东西,老头子我自己做的这东西送给姑娘吧,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说着,村长老爹就把坏了的毛茸茸的东西掏了出来。 兔子!? 乍一看,就是个毛色雪白的白兔。 皇甫纳扎还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生怕它跑了。 等拿到手一看,这兔子竟然不会动,是只死的。 原来,营地里的那群老猎人抓了这些猎物,把骨头与肉都剃掉后,觉得毛皮扔了怪浪费。就把里面填满香料,用红宝石做上眼睛,外形就像是活生生的兔子。 营地里的小女孩基本人手一个,而且不光是只有兔子,还有其它小动物。 女生似乎对这种毛茸茸的玩具天生就没有抵抗力,一拿到手,咱们的纳扎公主就爱不释手。 村长老爹看见她喜欢,就说:“姑娘,你要是喜欢,我就多给你几个,反正多得是。” “您是说,除了这只还有其他的吗?” 皇甫纳扎眼睛放光的追问着村长老爹。 “有有有……哈哈!跟我来吧。” 皇甫纳扎已经被毛绒玩具深深的吸引住了,头也不回的跟在村长老爹身后,竟把李锦丢在那里。 就在李锦愣神的时候,村长老爹悄悄回过头,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儿。 李锦看到后,贼贼一笑,好一手调虎离山啊,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好不容易拜托了这个难缠的纳扎公主,李锦飞似的跑向布珂小丫头所在的研究院。 第一百零九章 原来布珂小乖乖也会吃醋 李锦摸着怀里早就备好的一套首饰,迈进了布珂的闺房。 出奇的这小丫头竟然没有呆在研究室,难得自己独自呆在房间里。 “哟,我的布珂小乖乖难得不去捣弄火枪打炮啊。” “哼,谁是你的小乖乖。” “哟,怎么了这是?还不高兴啦。” “哼。” 布珂偏身坐在床上,看见李锦进来故意扭过头,像是夫妻俩吵架了的小媳妇。 李大少爷的厚脸皮劲矢都穿不透,还怕这么个小姑娘。 “看,这可是我专门为我家布珂小可爱量身定做的首饰。来,我给你带上。” 李锦掏出怀里的镶金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手镯就要往布珂受伤去戴。 “谁稀罕要你的东西。” 布珂似乎真的生气了,毫不留情的打掉了李锦手中的首饰,木盒翻在地上,里面的首饰滚落了一地。 “唉……” 李锦长叹了一口气,悄悄把洒落在地上的首饰一件一件又收回盒中。 搁在为穿越之前的李锦身上,如果遇到自己女朋友这样,恐怕早就一个耳光甩过去,扭头走人了。 但李锦好在也是二世为人,又经历这么多事情,越发变得内敛深邃起来。 本来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就是无能的表现,而且依照布珂的性子,不会轻易这样发脾气,肯定是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就应做到丈夫之责,虽然一夫多妻的爱情有点畸形,但谁也没有给爱规定界限,也许这样的爱情也是真爱。 布珂坐在床上偷偷看着一声不吭的收捡东西的李锦,内心中竟荡起那么一抹涟漪,心中的火气早被浇的无影无踪。 首饰虽然没有摔坏,但是那精致的锦盒却已变成两半,李锦拿着做到了布珂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被盯的不好意思的布珂终于忍不住了。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如果我不盯紧你,怕你哪天像丢这个锦盒一样把我丢掉。” 说这话的时候,李锦心中也是五味俱全,竟然找到了前世跟女孩谈恋爱的感觉。说不完的情话,送不完的秋波,连生气吵架都是那样的幸福。 噗!!! 布珂看见李锦温柔的表现,心中的火早就消了大半,这会儿看着李锦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真美。” 当初拿下布珂,是李锦连哄带骗的搞定的,之后也从没认认真真的欣赏过布珂的音容笑貌,这会突然看到,竟然被深深的吸引。 唔唔唔…… “你……你,干……嘛?” 李锦一个突袭狼吻,堵住了布珂的小嘴,可怜的布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偷袭得逞。 来到沂水县有些时日,身边没有众位娇妻的陪伴,加上这几天又时不时的被纳扎公主挑逗,这会儿得着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不……要……” 情窦初开的布珂哪里抵得过李锦这个阅美无数的花丛老手的挑逗,在李锦的一番撩拨下,恐怕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一会儿,布珂就已经与李锦坦诚相对。 布珂身为女孩子还是脸皮薄,这大白天的,总是有那么一点羞涩,瞅着李锦自己脱衣服的空儿刚想要抗拒,奈何李锦脱衣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把自己剥成了大光猪,飞欺而上。 啊,不要……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但外面还是寒气袭人。好在李大青天天资聪颖,设计出了“暖气”这么个东西,现在挨家挨户基本都用上了这个,按照李锦的想法,还想实现全营地的集体供暖,但这得一步一步来,欲速则不达。 有了,暖气的烘烤,屋子里温暖如春。再加上刚刚的一番盘肠大战,现在屋子里是春意盎然。 李锦从被子里露出**的上半身,布珂正趴在他胸膛上眯眼小憩。 有混元仙功的功力帮助,一个人想应付李锦那结果肯定是很惨,很惨。 李锦抚摸着布珂光滑的后背,挑起了她的下巴。 “来,我的小乖乖,告诉我,刚刚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哼,你还说,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好不容易来一次都不来看我,就知道陪着你的什么纳扎姑娘。” 说着,布珂还用可爱的拳头在李锦的胸膛上擂了一拳。 李锦自己想想也是,这次回来头一次来营地的时候,确实把这小丫头给忽略了,也难怪人家会生气。 “原来我的布珂小乖乖也学会吃醋了,好,既然你怨气这么大,那我就好好替你出出气。” 说着,李锦趁其不注意翻身将其压下,某绝世神兵早已蓄势待发。 “啊!?还来?不要……啊……” 月未的时候,李锦“发明”的犁经过布珂率领的研究所的科学家们的多次改进与试验,总算研制成功,效果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那种犁,不过对这个古代社会的生产力,已算是质的飞跃了。 任何东西都要经过不断的实践与改进,才能达到尽善尽美嘛。 这个被命名为“锦珂犁”的犁田工具无需保守秘密,可以大力推广,湛水县的农民、蛮族很快普遍使用,并渐渐向大陆各地轰传,一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李大青天的大名也广为人知。 第一百一十章 看似普通的不普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皇甫纳扎被李锦带着如愿的吃遍了州城里所有的美味,而苏抑扬与柳世卿也指导着完成了临州农民的耕种工作。李锦只是在最后一天去了一个临近的小村落,查看了一下耕种完成的土地。 使命完成,就该回京复命,身边还有一个皇上的掌上明珠跟着,万一出点岔子,脑袋还是不保啊。 当李锦离开的的时候,他的马车变成了五辆,一辆是公主的马车,剩下的全纳扎公主是从李锦那里带出来的礼物。 当车队来到临州边境之时,韩立带队已经等在这里多时了。 “李锦少爷,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并在京城为他们准备了住处,也安排好了合适的身份,但是少爷,以我们的能力是无法跟朝廷所抗衡的。” 李锦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个我也知道,但让我眼睁睁看着害死李大哥的人逍遥法外我做不到。” 韩立见李锦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 走到队伍中,拉开一辆马车的蓬布,里面装满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全都是作成样子可爱的类型,就连野猪都做的非常讨人喜欢。李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揪出一个麋鹿与山猫的在手里把玩一会,感觉作的真不错。 “你们回去吧,有御林军跟各个地方军队保护就很安全,让他们也都回去,在皇都我跟那么多人也不方便。” 韩立微微躬身行礼,这才带着人离去。 这时李锦才注意到,好家伙,韩立带来的马车足有二十几个。 “这个给你,喜欢不。” 李锦把麋鹿与山猫的玩偶扔在纳扎公主身上,纳扎公主看到喜欢的不得了,抱在脸上蹭着不停。 临州的边境到皇城,快马只要三天的路程。 一路平静,也没再有不知死活的强盗出没。 当离皇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李锦叫来身边的一个近卫。 “你骑马先回去,叫青龙堂主典敬找一个组织里负责经商的人等我,我有事情找他。” 近卫点头表示明白,快马离去。 走了没多远,近卫突然骑马从最前面退了回来。 “李锦少爷,前方有皇家旗帜。” 李锦一听大惊,连哄带骗先把纳扎赶回她自己的车架,然后换上官服骑上马在公主的车架旁护着。 只见前方一个英俊的青年骑在白马之上,看到车队手一挥,他身后的人全都停住了,独自一人向李锦这车队过来。 “参见二皇子殿下。” 两个公主的护卫一路上受到李锦许多照顾,怕李锦万一不认识皇子弄出点什么麻烦,连忙行了个多余的礼节,算是变向的告诉李锦,这是二皇子皇甫纳谦,当朝肃亲王。 李锦也不是没见过这个二皇子,急忙翻身下马行礼,他可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被处罚。雨影的一些近卫眼中眼睛充满的恨意,但还是咬牙跪在后面。 “起来,快起来。” 皇甫纳谦见到李锦马上一副笑脸,然后扫了一眼纳扎,看到纳扎一脸红润,知道自己猜对了。马上跳下马来,拉住李锦。 “李锦呀,朝廷少年俊杰中最出色的人恐怕就是你了。我已经听说了,消灭盗贼团保护我妹妹,这功劳本王一定在父皇面前给你请赏,来,我们一道进城。” 李锦心里奇怪,自己是不是因为长的帅,是个人就对自己这么客气,李锦不由长叹,长的帅就是没有办法。不过,皇甫纳谦,你死定了,我李锦少年早晚要收拾你,给大哥报仇。 想归想,李锦还是一脸恭敬的跟着皇甫纳谦身后。 皇甫纳谦一边拉着李锦,一边扫了一眼李锦的跟班们。当看到羽红雪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此人武功不简单呐,突然自己坐下白马一声嘶鸣惊住了他,再细一看,原来羽红雪骑马到了与自己接近的地方。 自己骑的可是良种马,怎么会被吓到。再仔细一看,皇甫纳谦可算是惊讶至极,因为羽红雪骑的是蛮族苦训出来的汗血角马。看羽红雪一介布衣怎么能骑上这样的东西,再看李锦,只是一匹个头小巧的毛色好看的马罢了。 皇甫纳谦不由的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虽然他不明白李锦的一个跟班怎么能拥有汗血角马,但那的确是汗血角马,这种马体型比一般马大上许多,战斗力上也比一般马强,正好适合体型壮硕的蛮族人骑乘。为了怕认错,还招来自己的几名亲随:“大家看一看,这匹可是汗血角马。” 众亲随阿谀之词不断,所正就是说皇甫纳谦眼睛独到。 李锦从皇甫纳谦亲随的口气中听出,这帮人言下之意是让自己把汗血角马献给皇甫纳谦,心中不由的暗骂几句,但此时他的身份与眼前这帮人比起来,那是太低微了,李锦想到这里,只好媚笑着说道:“殿下好眼光,只是汗血角马一但认主,至死不会换主人。小人家中有一匹不亚于汗血角马的好马,肯请皇子殿下赏脸收下。” “啊!这个怎么好呢,本皇子应该谢谢你照顾纳扎,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 皇甫纳谦暗想李锦这小子聪明,真会说话,连忙假意客气几句。在李锦几翻请求之下,皇甫纳谦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李锦心中暗骂,这皇子不要脸,明明就是心里想要,可嘴上还要说的那么好,叫过一名驾驶货车的佣兵。 “你听着,回去把汗血角马与母马下的小马给我弄来一只,要最凶暴的那种,越厉害越不听话越好,要是会咬人的那更好。” 这名佣兵也在暗骂这皇子不要脸,一听李锦的话马上明白,把马车交给其他人,骑马回去了。 李锦阴阴的笑着,心想到时候看皇甫纳谦怎么收拾那种疯马。李锦在蛮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些汗血角马与母马生下的小马根本就无法训服,被蛮族人戏称为疯马。 皇甫纳谦则不这么想,认为李锦也是有心投靠自己,所以才愿意献上礼物,如果真的象李锦所说,不亚于汗血角马的话,那在任何贵族家里都是宝贝的很呢。 皇甫纳谦又与李锦客气了几句,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这才带着纳扎先行,回皇宫去了。 这时,早已赶到这里的青龙堂的负责经商赚钱的名叫万贯财的人才走了过来,刚才看到皇子在这里,所以躲在车队后面。 “嘿嘿,我们一起挣笔大钱,你看到公主手上抱的东西了吗?” 李锦笑嘻嘻的冲着万贯财说道。万贯财点了点头,他看头一眼的时候还认为公主抱的是只活的白兔,可再仔细一看,却是玩偶。 李锦把货车上的布一下子拉开。 万贯财商人出身,怎么能不明白李锦的意思,此时公主喜欢这种东西,很快在贵族小姐们之间就会流行起来,价钱还不是由自己订,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挣够了。 “李锦少爷,你当商人一定比我挣的多。” 万贯财顺手拿起一只,轻轻的拍了拍,感觉很不错。 李锦大笑,“嘿嘿,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挣那些贵族小姐的钱,千万不要手软,能卖过一千两银子我请你喝酒。” 万贯财也笑了起来,拱手向李锦道别,带着车队向皇城走去。 这时,李锦才对羽红雪说道。 “皇甫纳谦这家伙很讨厌,很想看他摔的手断腿断给我解解气。” 羽红雪神色如常,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当李锦赶回府邸的时候,纳扎也回到了皇宫,李锦家那辆旧马车自己跟了进去,因为纳扎不许任何人动车上的东西。 “父皇,我回来了。” 正了书房与几位重臣议事的皇帝一看到皇甫纳扎马上开心的把她抱到腿上。 “让我看一看,我的小公主瘦了没有。” 皇甫纳扎把怀的白兔往皇帝怀中一放。 “你看,漂亮吧。可爱吧。” 纯白色的长毛兔,红宝石的眼睛,里面放的是香料。很是招人喜欢,皇帝呵呵的只是笑着。皇甫纳扎冲着自己的侍女打了个手势,侍女们把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搬进了皇帝的书房。皇甫纳扎是皇帝最宠受的小女儿,大臣们也只好等会再商议国事了。 “还有呀,这个东西。” 皇甫纳扎把从李锦那里敲来的好东西一一给皇帝看,光是宝石项链就有近十条,当然还少不了那可怜的被称作七彩鸟的鹦鹉,在皇甫纳扎给它喂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这才跟上了纳扎。 房间内的大臣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到会说话的鸟,关键是还能与公主吵架的七彩鸟都暗暗称奇,纷纷猜测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算不得了,一算吓一跳,大臣们计算这些东西不亚于三万两黄金,而且还不算七彩鸟在内。 “陛下,老臣认为应该重赏李锦,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更有难得之物呀。” 宰相大臣说完,其他几个大臣都暗自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先开口,这么好一个巴结公主的机会给浪费了。(。)、(作者推荐一款免费手机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收获 皇帝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普通,虽然对于李锦来说,都是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东西了。 “恩,应该的。这小子还剿灭了盗贼团,贾相,此事你安排一下,重赏。” 皇帝说完,宰相大人忙表示一定会好好考虑赏赐的。 看到这会也没有办法再商议国事了,贾相向几位重臣打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告退。 当下,贾相就拿到加封的文书,一整箱金条外加几样宝物来到李府。 同朝为官,李锦自然见过贾相一面,连忙邀请至屋内准备好酒好菜招呼着,这酒还是从村长老爹那里带回来的,本打算留给自己人喝,这会借用了一下。 “李大人年少有为呀。了不起,了不起。” 贾相念完以皇帝名义派发的封赏,加封李锦为一等子爵。然后就坐下不准备走了,与李锦聊起天来。 胡扯了半天,贾相这才说道:“李大人送给公主殿下的礼物相当独特,不知道从何得来?就是那只魔兔。” “那是我村里人的手艺,小东西,不值得一提。” 李锦想不通贾相一个老头,怎么会看上那东西,要说是展翅大雕,白纹猛虎的还好说一点。 贾相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夫家里有个调皮的小孙女,也想有一个给让孙女开心一下,所以……” 看贾相说的尴尬,李锦马上接口说道:“小东西,紫荆,马上去拿出一些,让大人挑选。” 两人聊天的功夫,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美味佳肴,已经端上桌,然后李锦搬出了酒坛。 “贾相,你上次就说要来我着喝酒的,这次我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好,既然老头子我答应过,就肯定不会反悔,来,喝他个不醉不归。” 贾相是个老好人类型的,如果不是皇帝不准怕早就准备回家弄孙享福去了。 贾图原本只是想陪李锦喝几口,意思意思,可几杯下肚之后,好酒的他却喝上了瘾,喝完就连忙让李锦倒上,高兴的李锦合不拢嘴,想着这右宰相可比那左相好多了。 结交贾图是李锦的目地,因为在回来之后,皇甫纳悦就详细的把朝中各重臣给李锦分析了一遍,以他的建议,现在李锦已经算进入官场,如果想更好的保全自己,那老好人贾相就是最值得结识的人。 可贾相高高在上,以李锦一个小小的子爵,年龄又小,在朝中也是位卑官轻,结识谈何容易。可没想到贾相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个机会李锦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好酒,好久啊,不瞒你说,我在家被我那小孙女管得严,一天就给一口酒喝,馋的我呀。” 贾图一边竖起了大拇指,一边又将酒杯伸到李锦面前。 李锦原来还有心让贾图多喝几杯,为了增进感情。可没想到人家自己就喝的不亦乐乎,反倒酒量不行的自己显得有些不够热情了。 当紫荆赶回来的时候,发现羽红雪,还有贾图的随从等人都站在院子里。羽红雪看到紫荆,作了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房间内。 这会贾图也有了几分醉意,说话已然吐字不清,李锦也好不到哪去,这一老一少也不顾身份了,在酒桌上划拳拼酒。这会儿李锦站在椅子上,脚踩在桌上,贾图把外套扔在地上,站在桌上,手里提着酒瓶子得意的冲着李锦说道:“哈哈哈,你输了吧,喝酒。” 李锦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也没办法守着人家的面赖酒,眼一瞪,眉一皱,干了一杯。 “哈,再来,我就不信了。” 李锦高兴的手舞足踏起来。 这次换作贾图头痛了,端着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 院子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可是贾相呀,王国两大首席重臣之一,谁敢去打扰。 唯有紫荆一人在暗自笑着,她知道李锦这种自然的表现已经达到结识贾相的目的。 好不容易,两人这场忘年酒局结束了。由于贾图看见天色已晚,怕回家被自己那难缠的小孙女责备,还是不舍的放下了酒杯,但对于李锦这个人还是非常认同的。 “小子,了不起。” 贾图这会儿不是客气,而是真心表扬。在贾图心中,自己的官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都是阿谀奉承,同僚间都是尔虞我诈,他也不想当老好人,只是年事已高,只求安稳,但时间久了身边无人难免寂寞。 这时紫荆才走进去,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有大大小小数十种不同的毛绒玩偶。 “恩,这么多。真漂亮,看来公主殿下并没有搬空你呀。” 贾图笑着看向李锦,李锦神色突然黯然说道:“还好我藏的好,不过已经被她狠狠的搜括了一次了,我最喜欢那条七种不同颜色的水晶项链就被她抢走了,还有七彩鸟。” 李锦也不是装出来的,他也是有点肉痛。 贾图哈哈一笑,这些东西都是他见过的。心中却想,换作别的贵族这会儿能让公主搜括那还不感觉幸福的不得了,看来李锦这小子与公主两人关系很好。 “李锦小子,我走了,谢谢你的礼物。回头来我府上坐客,我们再喝他个不醉不归。” 贾图连称呼都变了。 李锦连忙送出门口,准备到李府大门。 贾图手一挥,“不要送了,改日记得来陪我喝酒。” 贾图的随从心中暗暗吃惊,看到李锦这个小孩子在贾相心中地位很特殊,以后有机会要联系一下。 当看到贾图远去,羽红雪这才不温不火的说道:“恭喜少爷,贾相现在至少也把您当孙子看待了,这种情意可比一般的结识更高一层。” 李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要与贾图交朋友,没想到竟然意外的收获这么大。 “那就是说,我就算是胡闹,比如欺负一下贵族们,也不会被追究了?” 李锦试探着问道。 羽红雪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太过火,最多不过没有爵位了,命不会丢。” “太好了,哈哈哈。” 李锦早就想对二皇子皇甫纳谦有所行动了,这会儿终于开始了。 ———————————————————————————————————————————————— 给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如果你们还在继续阅读本书请给我一点回应,书评推荐都可,好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政治好麻烦 李锦坐在看台边的一个大树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不惹祸上身的惩治一下这个可恶的二皇子。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悄悄的在李锦耳边说了几句。 原来马已经运到了,不光是运来了李锦要的疯马,还有数十匹精心挑选出来的好货色,而疯马则全部都给拉了过来。这会儿已经大多放在万贯财的秘密仓库中了,只给李府中拉来两匹,一好一疯。 李锦一拍大腿,想到一个好主意。 “来人,给我去请二皇子殿下过来,就说我给他的礼物到了。” 正在站岗的一名侍卫马上答应了一声,飞马而去。 “走,咱们先看看那匹疯马去。” “这个家伙,不象你们说的那个狂暴呀。” 李锦围着笼子打转,见疯马除了乱踢几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疯狂的表现。 飞鹰卫队的一个小队长从怀里拿出两个瓶子:“李锦少爷,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这红瓶装的是一种毒蘑菇烘干后磨的粉,只在人闻到了马上会四肢无力,虽然几秒钟时间就会恢复过来,但在生死斗的时候,可是很有用。这白瓶是种草汁,专门给疯马吃的,一滴下去,足够它闹上一个小时,想要多狂就有多狂。” “嘿嘿,都是好东西。” 李锦笑嘻嘻的把两个瓶子装入怀中。 只听小队长说道:“我们也知道李锦少爷武功了得,但少爷要作大事,有个万一的时候这毒蘑菇粉就能派上用场。” 小队还担心李锦会认为他们怀疑李锦的实力,连忙解释了一下。 “好东西,一定有用。现在,快把马弄疯起来。” 李锦说完,小队长忙去安排了。 二皇子皇甫纳谦一听李锦的礼物到了,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马上带着随从赶到了皇家学院。 只见一个每边有二米宽的笼子就放在李锦的小院门口,里面一匹有着黑白条纹的马,严格讲,角马虽然是兽类,却也属于马,现在人骑的马也不过是以前从走兽训化过来的。 只见疯马这会药力已经开始发作,张开嘴就咬在木笼之上,碗口粗的木棍被咬的卡擦真响。突然猛的一个后踢,只见两根木柱直接飞了出去。 “快,加固笼子。” 小队装腔作势乱叫起来,里面那个笼子都是被他破坏过的,当然可以让疯马轻松的踢断几根,只见七八个人抬着几个木栏,开始重新绑在笼子上。疯马这会更疯狂了,竟然用咬的就把一根木棍咬断,整个木笼被他弄的晃运不止。 小队长偷偷的看了一眼二皇子皇甫纳谦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李锦。知道效果达到了,就大喊起来:“不行了,快准备迷烟。” 马上就有人拿来柴草在笼子旁烧了起来,再散入一些特制的粉沫,疯马这才老实下来,慢慢的睡着了。 “太可怕了!” 李锦一边拍着胸部,一边向二皇子皇甫纳谦走去。“二皇子皇甫纳谦殿下,小人失礼,没注意到您已经来了。” 二皇子皇甫纳谦这会哪管这些没用的理解,叫人搬开了笼子边的柴草,然后仔细的打量着已经睡着的疯角马,走上前去特地摸了摸角马头上比普通马多出来的两个犄角。 “好,好,好。” 二皇子皇甫纳谦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心情有多么激动。 这时李锦打眼色,小队长跑来跪在地上:“皇,皇子殿下,这家伙最讨厌被关在笼子里,只要不在笼内,就不会发狂。” 小队长也是多了个心眼,骗人也要骗到家才行。 二皇子皇甫纳谦点了点头。一挥手随从马一袋金币放在小队手中,并说道:“这是二皇子皇甫纳谦赏你们的,快谢恩吧。” 小队一挥手,旁边的全都跪倒谢二皇子恩。 “来人,把这给本王运回去,专门划一块地方给我好好照顾。” 二皇子皇甫纳谦吩咐完,这才笑嘻嘻的冲着李锦说道:“这礼物太重了,本王应该赏你点什么好呢。” 一番客套,李锦给拉扯着上了皇都最有名的星月楼。皇甫纳谦说是要带上穆王爷一起,熟络熟络。 皇甫纳谦身为皇子却承了李锦的人情,他自认没有什么更珍贵的东西拿出手,只有用现在李锦最缺少的人脉去还李锦人情,顺便拉拢李锦。 既然人家这么盛情了,就算你不给二皇子面子,也不得不给穆王爷呐,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大皇兄,而且身上还背着赫赫战功,是朝中最有威望的一名亲王。 星月楼果然是皇都最豪华最有名的大酒楼,内外装修都豪华无比,绝非一般的的有钱人家能够消费得起。 在星月楼请客喝酒,已是上层社会的身份象征,东东虽然贵得要命,每天生意却依然火爆异常,如果不预订位子,排到明天都轮不到你。 各种美味佳肴源源不断的端上来,只看那些跑堂端菜的伙计,一个比一个帅,陪酒的粉头,随便挑出一个,在青楼里绝对能混大牌红姑娘级别,难怪在这消费,真是贵得吓人。 除了二皇子皇甫纳谦、穆王爷、李锦外,陪坐的尚有魔门三教中鬼教的教主桂文通、魔教教主厉胜男的大弟子李熠柔。 对于桂文通,李锦心感不爽,这家伙虽然青衫长须,一副儒者的温文尔雅风度,只是目光太过阴戾,显得城府极深。 李熠柔一袭水兰色衣裙,身材惹火,绝对是诱人犯罪的尤物,一头长及丰臀的秀发黑亮得异常诡异,更衬托出肌肤的白晰光滑,还有一股子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 一路而来到落座,她一双水汪汪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就一直在李锦身上打着转儿,丹红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透着令人心跳的暧昧。 我靠,不会是想勾引老子吧? 李锦给她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低头添酒,他酒不好,不敢喝,只敢用舌头添,当是掩饰。 他的窘态惹得李熠柔吃吃低笑不已。 一脸随和笑容的二皇子只是频频敬酒,扯一些家常话,更让人感觉到他的亲切、随和。 穆王爷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大多时候都是举杯敬酒,直至大伙儿都有了五六分醉意,皇甫纳谦才说出此次吃饭的另一层意思。 无非是看重你的才干,希望能够过来帮助自己,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之类的。 李锦打了个哈哈,然后面容一肃,对着二皇子与穆王爷长揖,“下官多谢二皇子殿下与穆王爷看重,但下官素来不喜欢政治,只好谢绝二皇殿下与穆王爷的好意了。” 二皇子与穆王爷皆是微皱眉头,桂文通眼中却闪现冷芒,隐透凌厉杀机。 李锦在心中默默问候了他全家n代祖宗,微笑道:“二皇子殿下与穆王爷放下,下官绝不会偏向哪一方。” 意思很明了,俺是中间派,谁也不帮,你们不必担心我。 这是在表明心意,二皇子与穆王爷对视一眼,微微含首,算是对他的承诺放心了。 二皇子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子,推到李锦面前,“李大人才来皇都没多久,经常要应酬什么的,开销一定很大,又没什么赚钱的产业生意,这区区二百万两,算是借给李大人投资的,呵呵。” “谢二皇子殿下。” 李锦不客气的接过,收入怀中。 反正沂水那边大搞建设,资金短缺,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 再者,如果他不收下这钱,极可能引起二皇子与穆王爷的疑虑,枭雄的手段,他清楚得很,不为已用的人,也不能被对手所用,只有除掉,一了百了。 二皇子说的是借,其实就是送的意思,他很善解人的心理,让你收了钱,又不失面子,照顾得面面俱到,而且一出手就是二百万两,大方之极。 二皇子果然有魅力,如果不是为了魔门大业,他要选择的话,也只会选择支持二皇子! 见他收下银票,二皇子笑得很开心,至少,他们之间,只会成为朋友,不会成为敌人。 酒足饭饱,生意也谈妥了,自然是散席。 走下楼梯时,太子皇甫纳顺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也正好走上楼梯,双方撞到了一块。 双方虽说明争暗斗,但没有到撕破脸面硬干的时候,跟在太子身后的一众官员都极勉强的对二皇子与穆王爷行礼问安。 二皇子与太子站立着,对瞪着眼,谁也不让谁。 半晌,二皇子微微一笑,侧身让过一旁,“皇兄请。” 太子哼了一声,高仰着头,大步上楼,身后那众官员也紧跟其后。 李熠柔突然娇笑一声,横移一步。 一个背插长剑的美丽女子正拾级而上,见李熠柔挡路,凤目闪现冷芒,竟硬生生的迎上去。 肩臂相撞,发出呯的一声震响,美丽女子稳不住势子,往后翻跌,李熠柔纹丝不动的俏立台阶上,咯咯娇笑不已。 美丽女子身后还有几个俏丽女子拾级而上,背上也倒插着长剑,凤目如电,显然都是用剑的高手。 有人手快,伸掌托住女子的后腰,噌噌噌连退三步,两人才稳住身形。 一连串铮铮的长剑出鞘声,那些女子全都退下楼梯散开,长剑直指李熠柔。 她们皆是负责护卫太子殿下安全的清门弟子,一见师叔受辱,全都怒视李熠柔。 太子殿下等人正走上楼,听到身后传来异响,全都停住转身,冷眼观看。 “哎呀,清门弟子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么?” 李熠柔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嘴上说着话儿,诱人丰臀却扭动着,朝指着她的数把闪着森森寒光的长剑迎去。 太子殿下站在楼梯走廊冷眼观看,一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二皇子也是抱臂站在一旁,仿佛不关他的事一般。 双方本来就势同水火,明争暗斗,虽然还没有到撕到脸面硬干的地步,但私下里,都在找借口打击对方的气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巧解美女围 清门与魔门之间的争斗,在皇都早已是家常便饭,星月楼里的客人们纷纷挤在走廊上看热闹,大厅里的食客也很自觉的退到角落,有人还把桌椅搬开,清出一块大地方,方便打架,完全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六个清门弟子三人一组,六支寒光闪闪的直指李熠柔。 李熠柔娇笑连连,扭动诱人犯罪的丰臀,迎着长剑缓缓行去。 她双肩倏然一晃,身形突然加速,诱人犯罪的惹火躯体竟然朝着突前的一把闪烁森冷寒光的剑尖撞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她像是电视剧中被威亚吊住的演员一样,脚下不动,身体超越人体自然平衡的前倾出去,食指疾弹,铮的一声,一把长剑竟然给弹飞,笃的一声,插到天花板上。 失去长剑的少女骇得花容失色,连忙退后,整只手掌血淋淋的,显然是虎口给强劲无比的力量震得破裂流血。 另外两个少女手腕一振,双剑幻现数朵剑花,掩护她后退。 另外一组的清门弟子见势赶紧突前压制,只听娇喝一声,长剑疾刺李熠柔的胁下,另外两把长剑也分攻她的上盘与下盘。 娇笑声中,李熠柔那长及臀部的长发突然扬起,发出刺耳的怪啸声,疾扫正面刺来的两把长剑。 正面攻击的两个少女只觉手中一紧,长剑竟给长发卷住,一股强大得无可抗拒的拉扯力骤然传来,拉动得她们双双向前跌。 也算她们反应快,感觉不妙,立时双双松手弃剑,拼命往后疾退。 两人只觉一股劲风袭面而过,胸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惊骇下低头一看,不禁玉颊飞红,慌不迭的以手掩胸。 她们的胸襟被李熠柔贯注内家真气的长发扫过,碎裂成一条条细丝,连里边的胸围带子都断了,露出玉脂酥胸,不仅又羞又气。 双方修为的差距太远,两个春光外泄的少女掩着酥胸,忙不迭的退到角落里。 刚才若不是李熠柔手下留情,二女必香消玉殒。 李熠柔一招逼退两个少女,身躯突然诡异的扭动,清门弟子的长剑堪堪贴着她的腹部刺过。 嗡的一声异响,她的一只踏住攻向下盘的长剑,粉颈转动中,闪烁诡异亮泽的长如毒蛇一般卷住攻向上盘的长剑。 那名清门弟子面现惊容,手腕一转,长剑横削,突又变招,疾刺李熠柔的腹部。 “好剑法!” 李熠柔娇笑退后,两个少女感觉压力骤消,不禁喘了一口大气,双剑交叉,护在腹前。 冷如烟的武功都高得那么吓人,李熠柔身为大师姐,修为岂会弱于她?双方不是同一级别,只怕不出二三招,几个娇滴滴的清门弟子必败。 根本没啥看头,李锦感兴趣的是清门三个弟子所组成的剑阵。 三人相互配合,进退有序,剑阵攻守兼备,如果应用在飞鹰卫队身上,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不知道这剑阵叫啥名字。 只是眨眼的功夫,李熠柔便把三个清门弟子迫得连连后退。 李熠柔粉颈倏扭,正欲把三人的长剑夺下,突闻一声娇喝传来,伴随着剑气破空的嘶嘶怪啸声,一股凌厉无匹的劲气袭刺而来。 她面色微变,身形疾转,长发横扫,紧跟着连拍出十八掌。 呯呯呯呯…… 接连十八声急剧震响,李熠柔连退三步,俏面有一抹酒醉似的红晕一闪即逝。 “惊莲十八拍也不过如此。” 一个白衣少女俏立李熠柔刚才站立的地方,手中一柄古香古色的长剑斜横胸前,脸上挂着一面白纱,玉颊含霜,凤目闪烁如电,说出不的自负高傲。 咦,怎么又是她! 李锦不禁狠狠的搔了一下头。 白衣少女眉目如画,容色沉静,令人为之神夺,肌肤晶莹如玉,姿容美绝无双,予人清高孤傲的深刻印象,正是与李锦有过数面之缘的清门圣女。 “参见圣女。” 所有在场的清门弟子皆向白衣少女行礼。 虽然早就知道她就是清门的圣女,但看到一身白衣洁白无瑕的她被人膜拜的时候,那份神秘与圣洁在李锦心中又加重了几分。 李锦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冷艳无双的极品大美女呐,可惜是死对头,而且,非常的扎手,只看刚才李熠柔与她连对十八掌,被震得连退三步,就知道她的武功修为厉害得吓人。 她叫啥名字来着? 胡思乱想中,扭头瞟了二皇子等人一眼。 穆王爷鹰目不时闪现冷厉慑人的寒芒,清瘦的面庞仍然不苟言笑,让人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二皇子的眼睛里则流露出痴迷的神情,似乎,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呐。 目光转到桂文通面上时,李锦心中不禁怒火万丈,连连问候他全家祖宗n代。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流露出一副饿狼一般贪婪的色迷迷神情,口水都快流出来,奶奶个熊的,真该拖出去阉割了! 往楼上一看,气儿更大了,太子殿下的丑态比桂文通更严重,张着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x你老母的! 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跟老子抢美妞,有朝一日,老子把你们都喀嚓了! “哎哟,连大圣女的圣驾都惊动了。” 李熠柔娇笑几声,横移两步,似乎仍有想打下去的意思。 圣女容色沉静如水,淡然道:“李熠柔,你堂堂的魔门大弟子,只会欺负晚辈吗?订下时间地点,你我生死一决!” 她的意思,这里人多,生死决战时难免会伤及无辜,换个没人的地方决战,不死不休。 这话,等于是向李熠柔发出生死挑战,如果李熠柔怯战,不仅有失面子,更大失魔门声誉。 但若接受挑战,李熠柔的修为稍逊,最终败落的必是她,败落等于死亡。 不管接不接受挑战,都影响到二皇子这边的声威,二皇子不由得皱起眉头,面露为难神色。 该轮到老子出场啰。 李锦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位仙子姐姐说得不错,这地方确实不适合打架,要找个好地方才行呐。” 他突然出声,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 二皇子等人皆皱着眉头,他这话摆明了是在帮着清门的人嘛…… 见圣女的目光投注在自已身上,李锦露出他自认一生最为潇洒最为迷人的笑容,淡然道:“这样吧,我做裁判,决斗的地点由我挑,时间由我定,ok?”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师妹? ok? 一群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李锦,都在想这个ok是什么意思。 汗,说得太顺口了,不小心连ok都爆出来了…… “好,时间地点都由李大人定!” 穆王爷第一个反应过来,顺着李锦的话,抢先把话说死。 双方生死决斗的时间,也许定在今天,也许定在明天,或者大后天,或者大大后天,也可能是一个月或者一年之后,也可能定在十年之后,说不准一百年以后…… 反正是由李锦说了算,而穆王爷相信,他绝对不会让这场生死决斗发生! 太子殿下面露怒意,而二皇子面露赞赏的笑容,李熠柔则报以李锦感激的笑容。 武功修为上,她自认稍逊圣女二三分,但若只是平时的生死打斗,她并不惧怕圣女,打不过她可以开溜,圣女也奈何不了她。 若订下生死之约,那便不能逃避,双方只有不死不休。 当然,魔门的武功里都有一招天地同时,引爆内功重伤自己和敌人。这样李熠柔必要时可以跟对方拼个同归于尽,但谁不珍惜自已的生命呢? 太子殿下在占据上风之后,岂肯退让,大声喝道:“我不同意!” 圣女柳眉微皱,晶亮眸子闪过一丝不满的神情。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仍让李锦捕捉到了,心中暗乐,看来,圣女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对李熠柔也有所顾忌呐。 他不知魔门的高手都修练了天地同寿,绝望的时候会催发魔功,把自已引爆,与强敌拼个同归于尽,既便不能拉对方垫背,亦能重创对手。 圣女顾忌的便是魔门的天地同寿,在她的玉女心法还未达到十成的境界之前,魔门的天地同寿仍是是个大威胁。 生死决斗的话,只是一时的气话,打击魔门的气焰,她相信李熠柔必不敢应战,只等着她如何找台阶下。 李锦突然插手,明里是帮着李熠柔,实际上,这已算是成功的打压了魔门的嚣张气焰。 如今,双方都有台阶下,她当然很满意,偏偏太子殿下不识趣,怎么不令她心中恼怒? 其实,若由她选择,她宁愿选择支持二皇子,二皇子才具有令人卖命的魅力,虽不能说是个好皇上,但总强过太子殿下,只是师父选的是太子殿下,师命难违,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楼上突然传来铮的一声琴响,几乎所有的人皆感觉好似焦雷在耳旁炸响一般,直震得耳朵轰轰的一阵轰鸣,耳膜疼痛欲爆,面现痛苦表情,慌不迭的以手掩耳。 “天魔梵音!” 圣女面色微变,身形突然暴起。 李锦只觉眼睛一花,眼前已没了美人儿的身影,不禁用力搔着头。 就这么走了…… 李熠柔喜滋滋看着他,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流露的不止是喜悦、感激,还带着种令人心跳的暧昧神色。 “天魔梵音是什么?” 李锦好奇的询问李熠柔,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面现痛苦表情,两手拼命的捂着耳朵,只有他、李熠柔、穆王爷、二皇子、太子殿下几人却没有什么感觉? 李熠柔咯咯一笑,挪前两步,几乎要挤进他怀,低声解释道:“天魔梵音是魔功的一种,以真气贯注琴音发出,同样可以杀人。” “厉害……” 李锦突然想到了冷如烟,她的琴音里就完全可以迷惑人的心性呐。 “你会吗?” 李熠柔呆了一呆,幽幽叹了口气,“师父她老人家说我资质不够,无法驾驭魔音,所以,只把天魔梵音传给了小师妹。” 她的小师妹,不就是冷如烟么?那刚才的琴声…… 李锦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鬼女人竟然也跑来皇都了,只怕他往后的日子有些难教过了…… 不过,他也极佩服冷如烟,这皇都可说是清门的势力范围,高手云集,她杀了不少清门的弟子,清门上下欲杀了她才甘心,她竟然还敢跑来皇都,这份胆量,让人不得不佩服。 李熠柔奇道:“怎么?你认识我小师妹?” 李锦呻吟一声,“岂止是认识,她差一点害得我……睡地板……” 汗,差一点说漏了嘴,幸好反应快,及时改口。 李熠柔哧的一声低笑,“她只是逗你玩罢,她身为魔门魔女,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绝不容许有儿女私情。” 她对李锦心存好感,加之刚才的援手,连魔门的一些秘密都说出来了。 “啊……” 李锦一呆,这么说来,水美人儿还是处子之身了!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知道了冷如烟的一个短板,不敢真的行男女之礼却还一个劲儿的纠缠自己,下次再遇见她纠缠定要趁机占占便宜。 可惜,可惜,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竟然要独守空房,虚渡大好青春,简直是个超级大浪费呐…… 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面上表情突而咬牙切齿,突而喜笑颜开,突而又愁眉苦脸,让李熠柔看得茫然不解。 这当儿,二皇子对着走廊上的太子一拱手,微笑道:“皇兄请尽兴。” 说罢,不理会对方的表情如何,大摇大摆离去,穆王爷、桂文通紧随身后。 李锦还在胡思乱想,直到李熠柔扯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出门。 圣女追杀冷如烟去了,李熠柔的武功又太高,刚才交手的清门弟子都吃了她的亏,没人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扭动丰臀,大摇大摆的离去。 一路上,李熠柔缠着李锦,让他说出与小师妹结识的经过,李锦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惹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美女当街大笑,笑得身体都抖动起来,某处地方更是波涛汹涌,把过路的行人看得不小心摔倒的有,相撞的有,让人忍禁不住。 李锦突然记起清门弟子的那个剑阵,便询问李熠柔,那个剑阵叫什么名字。 李熠柔面现不屑表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仙阵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原来叫三仙阵,李锦若有所思的点头,回去之后,跟李慕等人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三仙阵应用到飞鹰卫队的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路边的野花偶尔采 李锦巧妙的化解了李熠柔的尴尬局面,形象顿时在李熠柔的心中正派了许多。 “对了,那个……圣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锦没有注意到李熠柔注视他的眼神,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圣女,就连忙询问。 “步菁莲。” 李熠柔随口回答,突然吃吃低笑,“大人想打她的主意?” 李锦嘿嘿的低笑几声,不知是默认还是否认。 李熠柔咯咯笑道:“李大人可要小心哎,这朵花儿非常扎手,不小心被扎得命都没了,嘻嘻。” 李锦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男人就要骑最烈的马,泡最难的妞儿!” 李熠柔眨着水汪汪,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儿,吃吃低笑不已,“哎哟,李大人还真是风流得紧呀,家里头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说,江城那边订了一个柳大小姐,又与沈左相的千金眉来眼去,还钓上一个九公主,啧啧啧,果真是少年风流呀。” 汗,啥时候钓上九公主了? 他不否认自已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嘿嘿。” 李熠柔飞了他一记勾魂夺魄的媚眼儿,吃吃低笑,“好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姐姐倒是想你怎么个风流法,嘻嘻。” 汗,这不是红果果的挑逗嘛? 李锦心中一荡,脚下一慢,拉下半步,伸手在她那诱人的丰臀上掐了一把。 反正是你主动挑逗的,揩油吃豆腐,不吃白不吃。 他承认自已好色,但不象那些**那样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就把旧人抛至脑后,对每一个老婆,他都一视同仁的疼爱。 好色,本来就是男人的本性,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美女,他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理,偶尔打打野外,也无关紧要嘛。 当然,前提是不能让老婆们知道,否则醋坛子乒乒乓乓的打破,那个就可麻烦了。 李熠柔吃吃荡笑不已,对他大胆的揩油动作没有丝毫的反感,仅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这毕竟是在大街闹市上,大众广庭之下,再淫荡也害羞呐。 两人落在后边眉来眼去相互挑逗,二皇子与穆王爷看在眼里,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只要你有弱点,那就容易把握了,他们有意加快脚步,拉开距离,好让两人有更多的亲近机会。 不过,桂文通却是极不满的发出一声冷哼,让二皇子与穆王爷俱都直急皱眉头。 这家伙不仅野心大,贪婪,且又无容人之肚量,实在不可取,若不是需要借助鬼教的力量以抗衡清门,这种小人,实在不可留! 听到桂文通的那声冷哼,李锦不禁咬牙切齿咒骂:太阳你老母的,老子泡妞,关你鸟事,吃毛醋啊?有本事你来抢啊! 这家伙实在可恶! 李熠柔吃吃低笑,飞了他一记荡人心魄的媚眼儿——哎,你理他干嘛?让他气死了更好! 李锦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会是……” 下面的话不用说出来也让人明白,你们是不是有过一腿? 李熠柔玉颊飞红,呸了一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以为我是那个被逐出门的罗刹女呀?修炼了吟风练,整日饥不择食,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都上呀?哼!” 后面那一声冷哼,表露出心中的不满。 李锦嘿嘿一笑,“好姐姐,是小弟错了,等会一定好好表现,让姐姐很满意。” 汗,话都红果果的说到这份上了,跟上床已没有什么差别。 李熠柔吃吃荡笑,飞了他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儿。 “姐姐呀,我可不想去皇子府或者穆王府呐。” 李锦搔着头,他倒不是怕皇上或者大臣们怀疑,而是他现在太出名了,万一不小心请老婆们知道了,醋坛子铁定要乒乒乓乓的打破,紫荆、拓拔千灵不要紧,陈楚楚可是个大醋坛呐。 李熠柔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放心啦,有安全的地方让你乐。 两人跟二皇子等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李熠柔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前行,自已折向,往另一条街道行去。 李锦此次出门,只带上羽红雪一个人跟随,另有几个乔装成普通平民的近卫远远跟在后边,暗中保护。 他与李熠柔的调情,羽红雪全看在眼里,心中一时紧张不已。 少爷泡女人的本事,那是厉害得没法子说了,这个他绝对的佩服,只是李熠柔是魅教教主厉胜男的大弟子,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若一不小心,必被她看穿,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故意拉后几步,打了几个手势,有个挑担沿街叫卖的货郎赶上几步,来到他身边。 羽红雪低声道:“通知兄弟们跟上,发觉不对就宰了那鬼女人!” 鬼女人是指李熠柔,一旦少爷的身份泄露,立刻毫不犹豫的把她干掉! 对羽红雪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少爷的安全更重要的了,在他们心目中,少爷的行事作风、手段,虽然有些随性而为,但所表现出的才能,令他们惊叹,真心折服,顶礼膜拜。 魔门数百来所企盼追求的大业,肯定能在少爷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完成,所以,少爷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哪怕丢掉性命,也要绝对保护少爷安全! 李锦往行人稀少的小巷胡同里钻,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他身边,车帘掀起,露出李熠柔满是荡漾春情的俏面。 钻进马车里,李熠柔迫不急待的滚进他怀里,两条玉臂如蛇一般缠住他的颈脖,红唇主动凑上,完全表现火辣十足。 李锦的一只探入裙底,摸得一手的粘滑。 汗,人早就泛滥成灾了,根本无须前戏…… 马车向前行驶了一小会,停在一处几乎无人行走的小民宅旁,衣衫不整的李熠柔拉着李锦下车,匆匆钻进宅房里。 这间民宅是她的其中一处秘密藏身之所,表面上看,与普通的民宅没什么两样,甚至院子、中堂都一样,直至进到寝室里,才会让人疑置神仙洞府。 不算很宽大的寝室里,从布置到摆设,都极豪华,粉色宫纱锦帐,雕花大床,大红龙凤锦被,布置得极有情调,令人想入非非。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女人的柔情 李锦看着这个房间的装饰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青楼里的温柔乡,光是看着就让人情不自禁。 关好门,李熠柔已经迫不急待的扑入李锦怀中,扯脱他的衣裳。 “噫,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摸到他佩挂在怀里的雨影首领的令牌,李熠柔一脸的好奇。 “呃……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李锦含糊解释,两只手卖力的工作,以引开她的注意力。 满面浓浓春潮的李熠柔急促喘息着,发出荡人心魄的低低呻吟声,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勃发的强烈欲念掩盖,把李锦剥成光猪后,不禁啊的一声低呼,玉颊唰的一片苍白,充满极度的失望,甚至想哭的表情。 你想想,当你对某样东东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与想象,突然间却发觉它完全不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那东东,小如婴儿的一般,管用么?呜……呜……好失望…… 李锦哈哈一笑,不理会她极度悲观失望的表情,猛然一用力,把人弄趴在床沿,大手朝着雪白诱人的丰臀就是叭的一掌。 “啊……” 李熠柔突然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惊呼,这倒不是因为屁股上挨的一巴掌,而是因为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冲刺力量刺穿了她的灵魂,令她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你……你……” 她又惊又喜,凭感觉,那可是人间凶器,绝世神兵呐! 哎,这小冤家竟然……竟然……敢骗她……实在可恶……但很可爱,嘻嘻…… “哎……” 这小冤家太凶狠了,令她忍不住尖叫呻吟,放浪迎承。 守在院子外的羽红雪摇头苦笑不已,魔主的床功非常厉害,把这鬼女人杀得嗷嗷鬼叫,声音大得连偶尔路过的人都听得到,厉害之至,令人不得不佩服。 唉…… 幸亏羽红雪从别人那里学来一套清心诀,自行运功压制欲望。否则光听这要命的浪音,肯定热血沸腾,恨不得找个女人狠狠发泄,如今,他心如止水,唯一的信念便是好好保护魔主的安全,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魔主完成魔门大业,那是他最后的心愿。 奋勇冲杀的李锦突然感觉到某处地方有些古怪,惊噫一声。 全身酥软无力的李熠柔喘息道:“人家……人家也练了吟风恋……只不过发觉不妙……便不敢再练下去……” 李锦好奇道:“接着练下去会怎样?” “便罗刹女那般人尽可夫……一日没有男人便要……便要发狂奔……” “这么厉害?” “哎哟……好人……人家不行了……不要了……”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你! 李锦挺枪跃马,象无敌的骑士,奋勇冲杀,直杀得李熠柔尖叫不已,白眼直翻,不住讨饶,“……哦……好人……真的吃不消了……求你……放过人家……吧……” “那我兄弟怎么办?它还在生气呐。” 李锦不爽了,奶奶个熊的,这可是你先招惹老子的,现在不愿干了? “人家……帮你吹……” “唔,这也不错。” 李锦哈哈一笑,这才饶了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美美的享受她的服务。 李熠柔偷学过吟风恋,床技功夫也颇有一套,直至李锦心满意思,浑身散架的她软绵绵趴伏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怕焦雷在耳旁炸响都不会醒。 李锦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已接近傍晚。 家里一帮女人们围在大厅里,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众女来到京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整天就逛逛街,买买衣服,最大的乐趣就是等李锦晚上回来,一群人调侃调侃他。 “相公回来啦。” 李锦一进门,乖巧的紫荆主动迎上前来帮着脱去外套。 “相公,灵儿要抱抱!” 拓拔千灵是开放的主儿,想亲热李锦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眼光,也不顾及场合。 可今天不一样了,这一抱弄了李锦个措手不及。 “咦!相公,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味?” “哦,羽红雪看上一姑娘,准备送人家个胭脂水粉,我就陪他到胭脂店去走了一趟……” 一旁的羽红雪听完一脸黑线,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大呢,迎着众女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偷了腥的李锦心中有鬼,赶紧把拓拔千灵从身上放下来,准备赶紧回房换衣服,不然还会露馅。 “相公,你脖子上怎么会有唇红印儿啊?” 陈楚楚一看李锦着急忙慌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猫腻,故意诈了他一嘴,可怜的李锦还没反应过来。 “哪里?呃……” 李锦一边伸手擦着脖子,一边问道。 “哟,相公这究竟替羽公子追姑娘还是给自己追姑娘啊?” 绿衣不愧是陈楚楚的贴身丫鬟,始终跟自家小姐串通一气,联起手来调侃李锦。 得,又露馅了,大老婆太狡猾了。 “相公自己擦不干净,我来帮相公擦擦吧。” 陈楚楚一边阴笑着,一边走到李锦身边。他肋下那块软肉恐怕又要变成紫色了,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敢出声。 李锦偷腥被逮个正着,李熠柔那边也没好多少。 被李锦征伐个半死的李熠柔一直昏睡到晚饭以后才醒来,睡醒后一看见床边的人让她羞的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床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星月楼为自己撑场的小师妹——冷如烟。 “师姐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小妹了呢。” 冷如烟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着李熠柔撒娇。 “小……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早就来了,在星月楼的时候就跟上你了。” “那……那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我不知道师姐说的是什么,嘻嘻。” 冷如烟对着李熠柔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好你个小师妹,还敢取笑我……啊……要死啦……” 李熠柔作势就要去挠冷如烟的痒痒,哪知冷如烟身形一躲开,顺手拉走了盖在李熠柔身上的花被,李熠柔春光大泄,闹了个大红脸。 李熠柔跟冷如烟从小都是孤儿,是她们的师父厉胜男收养了她们并将她们养大,所以两人感情一直都很好。 两人在一起闹累了,一块躺在床上搂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师姐,李锦的背景很不简单呢。” “我知道。” “知道你还跟他那……那个,你不怕师父知道吗?难道你忘了大师姐是怎么死的了。” “我没忘,但作为一个女人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情感,也许女人天生就该躲在男人的怀抱。你还不懂,唉……” “我好像真的不懂。”听着李熠柔叹气,冷如烟心里也作若有所思状。“不过,做那个事的时候真的有那么舒服吗?看你一脸享受的样子……” “死妮子,又取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嘻嘻! 冷如烟自然是没有给机会,凭借灵巧的身手,闪到了床下,李熠柔没穿衣服自然不敢跑过去。 “师姐,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吧,我先走了,嘻嘻!” “你今晚不住我这吗?” “我才不住呢,床上被你们弄得湿漉漉的,还有股怪味,等你收拾干净了我再来。” “死丫头……” 羞怒的李熠柔抓起枕头丢了过去,可是冷如烟一晃,身影就从窗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也许是冷如烟打开的窗户让李熠柔感受了凉意,让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将自己包的更紧。 “真的还有他的味道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鹬蚌相争 出去偷腥被逮着,李锦没少挨收拾。陈楚楚一边苦口婆心的教育,一边手下使着杀威棒。 好在李锦是皮糙肉厚,好容易挨到晚上,靠着自己兄弟的威猛,把白天的憋屈全发泄了出来,这会儿陈楚楚等女只有赖在床上修养的份儿。 睡过一夜,李锦感觉神清气爽,穿戴好来到大厅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少爷,该上早朝了。” 羽红雪作为一个近卫,真是尽职尽责,早早就等候在了门外。 路上,李锦突然记起前几天送给二皇子皇甫纳谦的一匹疯角马的事儿。然后对身边的羽红雪问道:“你说,二皇子有可能训服那匹角马吗?” “有可能!”羽红雪用坚定的声音说道,李锦听完头一晕差点倒下去,可只听羽红雪又说道:“训服这种马,只有一次机会。以强大的力量制服它,或者是让他信任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第一次一但不成功,怕是永远没有机会,因为这种马太有野性,没有一点理智。” 李锦心里大惊,同时还有点后悔,在他认为这种马就是没有用的。“那你说,训服的成功有多少。” 羽红雪低头沉思一下这才说道:“以我实力,尽全力有千分之三的成功可能,二皇子的实力我不了解。” “哈!嘿嘿,这我就放心了。” 李锦拍着胸脯冷笑起来,笑话,李锦打死也不信二皇子能比羽红雪的武功还高出一大截。 李锦从营地带回来的不光一匹疯角马,还带回来一批毛绒玩偶,不知道角马能不能给二皇子添点麻烦,反正那批玩偶是给雨影负责商会运营的万贯财带来了麻烦。 也是今天早上,为组织的事情忙到半夜的万贯财天快的亮的时候才刚刚睡下,可楼下吵闹声震天而起。 “来人,发生什么事情了。”万贯财被吵的睡不着,拉开门冲着店里的伙计喊了一噪子,一个管事的伙计跑了过来:“老爷,店门外有近百辆马车堵在门口,全是贵族小姐,吵着在买我们的玩偶。小人已经按老爷您的吩咐提高了几倍的价格,可买的人不但没有少,反而更多了。皇都守卫军也来了,但他们也拿这些小姐们没有办法。” 万贯财穿衣出去,根本就走不到门口。只好跑到临街的二楼向外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这条大街上两边堵满了各色马车,而中心位置就是自己的店门。 “这位小姐,您要两只,可这是最后一只白兔玩偶。小店还有其他的货色,你要不要换一种。” 店员刚话还没有说完,买东西的贵族小姐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人。给我准备两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贵族小姐已经飞快扔下一袋银两:“你不要我要,再来一只公主殿下用的那种麋鹿。” 前一个说话的一看被人拿走,急忙抢了起来。店员是一脸苦象,看了看万贯财,万贯财也是一样,这种情况只能看着,他们管不了。 两个贵族少女很快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原本不打算出手的两家护卫纷纷挡在自家小姐面前,刀剑出鞘,对峙起来。而店中央,一只可爱的红眼白兔还吐着舌头坐在那里。 “头痛!城卫大人,你管一管吧,否则小店就要被拆了。” 万贯财苦着脸对赶来的皇城城卫军军官说道。 皇城城卫军军官脸上不比万贯财好看,自己如果不在皇城,那可是大官,但皇城中高级贵族无数,这两个小姐的家世都是大家族,自己怎么也不敢得罪,也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城卫大人,你看是不是通知两位小姐的家人,万一两位小姐受点伤,那怎么也不好看吧。”万贯财在一旁小声说道。 城卫一听有理,连忙派人去通知两人的家人。 万贯财看两边剑拔弩张的样子,也中不免有点担心,万一出个什么事来,自己倒没什么,可万一被人发现这里是雨影在皇都的据点,那就坏事了。 想到这里,万贯财连忙冲到店中央将白兔抱了起来。 “两位小姐,请消消火。来人给两位尊贵的小姐准备饮料。” 两人都冷哼一声,眼睛却没有离开万贯财手中的白兔。 万贯财感觉汗从脸上不停的流下来。心想也不知道这两个大小姐的家人是什么背景,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两位小姐,这东西是小店独的有,只是制作复杂,两位消消气,最多半个月,小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两个也不是非要白兔不可,这里其它的东西都很多。只是一来公主抱了个白兔,总理大臣的孙女也抱了个白兔,再说了,现在是两人争,还有面子问题。 就在万贯财感觉双腿发软,两边的护卫感觉手发麻的时候,店外一声冷喊:“把剑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两个身穿华服身后跟着大量的护卫的人走进店来,其他买东西的贵族小姐们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玩偶了,就算没有白兔,这里可爱的东西还有许多。 而进来的两人相互一看,都是一愣。 “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多有得罪。” 另一个赶紧也说道:“是小女不好,你太客气了。” 两边的护卫总算有了台阶下,纷纷退到了一边。 万贯财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感觉此时全身都湿透了。几个深呼吸之后,马上命人从后面拿来一些其他的玩偶。 “两位小姐,这些请收下,小店货物不全,深感惭愧。” 万贯财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睛却流露着冷冷的光芒。而他手中的托盘里全是单只的玩偶,没有一只是重复的。 两个贵族虽然笑嘻嘻的看着对方,但都没有先伸手拿。同时也制止自己的女儿去拿,其中一人扔下一袋银两:“这些都很漂亮,本官还有事情,晚上给本官送到家中三只。” 另一人也放在钱袋,然后说了同样的话。 当两人走后,万贯财向一名店员说道:“这两人面和心不和,给我派人留意。” 一天之内,店里所有的玩偶销售一空,还留下许多订单。关上店门的万贯财长长的吐了口气:“唉……,李锦少爷还真是有远见,只一天时间,让我们发现许多大臣之间的原本不容易发现的关系。” 一位店员听到这话,接了一句:“李锦少爷自然了不起了,总首领称赞的人能差到那里去。老爷,我们是否要通知李锦少爷货物已空,看看李锦少爷是否有下一步的安排。” 万贯财点了点头:“那你辛苦去一下少爷的府上,听一听李锦少爷有什么意见。” 这会李锦正在金子堆里跳呢,两三天下来,银元宝都堆成小山了,而金条也有一小箱。 “李锦少爷,要清点一下吗?” 边上的下人问道。 李锦才没有兴趣清点这些呢,只是看着成堆的钱心里愉快罢了。正好这时,万贯财商会的店员来了,看到客厅的里大堆的钱先是一愣,然后才行礼说道:“李锦少爷,所有的玩偶都销售一空。” “这么快,想不到,想不到。哈哈,真好。” 李锦搓着手,心里更加的愉快了:“你刚好来了,给我把这些钱拉走,送回老家,用到该用的地方,玩偶的事情我会安排。” “是,少爷。” 店员一看就明白这些根本就没有清点过,在几名李府下人的帮助下,这些钱全被装在马车上。看到房间内全是雨影组织有记录的人物,店员才说道:“李锦少爷,我们借这个机会查明许多高级贵族之间不稳定的关系,这是名单。” 李锦没有接过来,羽红雪接过了名单。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放在火上烧毁了:“已经安排更多东西拉来,以后不要准备这种名单类的东西,万一被人发现很危险。” “是,您教训的是。” 店员虽然不明白羽红雪是个什么人物,但能代表李锦说话,就不会是普通的角色,说话也恭敬了许多。 这时有下人进来,说马车已经装好。羽红雪嘴上说送一送店员,在出门后又悄悄的交待着,告诫店员,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店员点了点头,驾着马车缓缓离开。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是哪家的小姐 太子府的书房里,以太子为首的几位朝廷全都在场。 太子喝了口水,这才慢慢说道:“这么急招你们来,是有点紧急的事情。补侍郎李锦,据我调查,此人出身是一个孤儿,为官之前曾在柳府做家丁。可就这么一不起身的小人物,可以让我那二弟委身相陪,与文平公主暧昧不清,就连一向高傲的穆王爷好像也挺赏识他,前天我又得知咱们的老好人右宰相喝的老脸通红春光灿烂的从李府出来,综合考虑下来,我真的很难再相信这个小小的补侍郎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到太子说完,大臣中一人站了起来:“太子殿下,您是怕这小子影响到您的大事?” 太子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于聪明的部下他还是很喜欢的。 得到赞许的人连忙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小人认为这个李锦能被这么多人拉拢,说明他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或许我们也可以把他拉拢过来,助我们成就大事。我们可以先派人安插在他的身边,细细打探他的底细,将来他如果不顺从我们,那时候再……。”说着他作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说的有理,那怎么安排人呢。” 发言的人显然早就想好了:“太子殿下,听闻郭忠甲郭大人的千金郭婧怡小姐天生貌美,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文采在京城中出名,而且精通武功,最重要的是与那李锦同为锦怡轩会员,我想她可完成这个任务。” “哈哈哈,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提意不错,郭大人,你的意思呢?” 太子面带笑容的看着郭婧怡的父亲郭忠甲。 郭忠甲很是恨恨的瞪了发言的人一眼,马上转成笑容:“太子殿下,为您效命是小女的荣幸,小人这就回去安排。” “好,好,事成之后,我会论功行赏。” 正当太子与郭婧怡的父亲商议细节之时,穆王府内,锦怡轩的那群才子佳人们正在进行着定期的交流会,现在名噪一时的大才子李锦当然也在邀请之列。 李锦像平常一样,被拉着“作”了几首旷古绝伦的名诗,当李锦作诗的时候,沈怡很自觉的坐在一旁记录,不用猜,李锦剽窃来的这几首古诗又是引起了一阵骚动,被这群爱才如命的锦怡轩群众捧在手里细细的回味。 沈怡也与其他人一样,反复的品味着这几首古诗,完全沉浸在其中,根本没空搭理李锦,搞得李锦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吃水果喝闷酒,心想着自己做的这几首诗本来是想讨怡姐姐欢心,说不定还能得个香吻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唉…… 当李锦百无聊赖之际,郭婧怡与几个女伴迎面走来。漂逸的长发,淡淡的香气,李锦眼睛直直盯着郭婧怡曼妙的身材,嘴角不由的变成弯月型,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嘿嘿,嘿嘿。” 李锦傻傻的笑着,手不由的就鬼使神差的冲着郭婧怡的胸部抓去。 郭婧怡正在与女伴聊天,根本没人在意到李锦的就在旁边,可当李锦抓在郭婧怡胸部之时,郭婧怡条件反射的甩手就向李锦打去。 李锦注意力全在郭婧怡身上,硬生生的被打了个结实,脸上留下了有一个红红的手印。 郭婧怡本不想来的,她也知道自己父亲属于太子党派,而穆王爷支持二皇子,来这赴会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但又对最近京城中名噪一时的大才子李锦很是感兴趣,这才过来看看,刚刚还为李锦的才华感叹呢,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出。 “哼,下流。” 郭婧怡留下这句,看也不看李锦径直走远了。 而李锦则一边摸着脸,一看把右手举起,回味刚才那种感觉,脸上还是邪邪的笑着。而这一切都落入今晚跟在李锦身边的紫荆的眼中。 唉……少爷这色色的毛病还是不改,追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追呢。 当郭婧怡回到闺房门前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等在大门口,看到郭婧怡回来,把她拉到了一边的假山旁,然后把任务讲给了她听。 “父亲,这……。” 当郭婧怡听到不择手段的时候,有点接受不了了。 “郭婧怡,你要想清楚,这可是事关家族利益,不容你不答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郭钟甲神色严肃起来。郭婧怡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反抗的机会的。身为女人,在家族利益面前是没有地位的,运气好的可以与其他家族连姻,运气不好的,下嫁需要拉拢的人都是正常的。 “那目标是谁。” 郭婧怡知道这是自己的命运,而自小就被家族中的长辈女性教育如何为家族服务。 “李锦。” 郭钟甲一字一句的说道。 郭婧怡整个人都惊在那里,她想到竟然是李锦,要知道李锦现在在京城中风头正盛。 虽然今晚被非礼了,对李锦的印象大打折扣,但这确实掩盖不了他才华横溢的事实,目前京城中女生讨论最多的名字就是李锦这个,郭婧怡当然也在其中,奇怪的是今晚虽然被占了便宜,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厌恶。 “不委屈你吧,这小子也是人才,将来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也是件好事。” 郭婧怡点了点头:“父亲,我回去了,任务我会完成的。” 当郭婧怡向自己房间走的时候,贴身丫鬟急匆匆跑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姐,府门外有人找您,是个女孩。” 郭婧怡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呢,既然是个女孩子见见也无妨。 走到大门外的时候,只见一个文静而像清秀的女孩子抱着一只传说中的猫猫熊玩偶,站在一辆马车旁。 这种猫猫熊大家都知道,只有十几厘米大,平时看起可爱无比,但如果感觉到危险就会发狂,变成一个大刺球,而且跑起来速度极快,所以想活捉几乎是没有可能。 而现已知的用猫猫熊皮作的玩偶就只有一只,而且在文平公主手中。 “郭婧怡小姐,我家少爷为刚才的失礼向您道歉,这是我家少爷给您的礼物,请您收下。” 说话的正是紫荆,她看到李锦喜欢郭婧怡,就自己来找郭婧怡了,只是李锦喜欢,她就会全心去作。 郭婧怡没有敢接下礼物,只是问了一句:“你家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李锦。” “李锦!” 郭婧怡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口围着来看猫猫熊玩偶的丫鬟们就尖叫起来了。 “小姐真幸福,竟然有人直接送这个,听说这个玩具知道当朝公主才有的。” 郭婧怡脑海中首先出现的家族给自己的任务,其次才是自己心目中李锦的印象,好半天才说道:“我接受道歉,这礼物太贵重了,请拿回去吧。” 紫荆把猫猫熊的玩偶放在郭婧怡手中。 “郭婧怡小姐,皇都所有的玩偶都是出自我家少爷,这个只是很普通的一只,希望您能喜欢,明天晚上,想请您与我家少爷共进晚餐。” 紫荆说完,行礼就离开了。 “非常普通的,你们都听到没有,那还有什么是不普通的。” 几个多事的丫鬟就开始吵起来了,纷纷起哄要郭婧怡一定去看一看,有什么更好的东西。 紫荆完成任务,一边笑着跳着回到李府。猫猫熊玩偶,那全是假的,由营中一位巧匠想到的办法,用多种普通魔兽的皮,经过特殊处理,然后粘在一起,这样作出许多非常少见的野兽玩偶,而这种粘起的皮,是没有人能看出来的。 “相公,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已经帮你约了郭婧怡小姐了,明天晚上她来我们这里吃 晚餐。” “真的!太好了!” 李锦一边搓着手,一手流着口水,眼睛眯成一条逢。 紫荆拿出手帕帮李锦擦了擦嘴角:“少爷,你不要这个样子,要有君子风度,才会让女孩子喜欢,谁会像你一样,看到漂亮女生,就急色的抓人家的胸部。” 李锦让紫荆一下说的不好意思起来,摸着脑袋嘿嘿的笑了两声。 第二天白天,紫荆为了准备晚餐,到外面去准备采购一些食物,也顺便去飞鹰商会核对一下帐目,然后想办法通过钱庄把钱转到飞鹰营地的帐户之中。 而此时,皇帝陛下换上一身便装,偷偷的从皇宫的侧门出来,只是想轻松一下,顺便体会一下百姓的生活,看来皇甫纳悦也是跟皇帝学习的,喜欢偷偷的出来玩。 当皇帝在街上转了一会,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出来,以前就算换便装,也跟着一些随从,但这些人太烦了,什么这东西不能吃,哪里不能去,动不动就跪下请命,一点也不好玩。 “恩,这东西不错。” 皇帝随手拿起街边卖的点心,咬了一口,不由的称赞道。小贩也殷勤的说道:“客人,这东西当然好吃了,你要多少?” “来上一包吧。” 皇帝顺手指了指一个纸包,小贩满脸笑容的装满了一包:“客人,四枚铜钱。”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已经离开了,付钱,这种事情从小就没有遇上过。 “嘿,你给我站住,买东西不付钱。” 小贩一把揪住了皇帝衣服。 马上就有许多人围观,一听说买东西不付钱,有人喝着,打他,也有说,这是个老人,要客气一点。 可皇帝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所有人意见统一,认为应该狠狠的教训他。只听皇帝说:“付钱,为什么要付钱。” 其是皇帝是不明白,付钱是什么意思。 可周围的人一听,全都认为这是个无赖老头,纷纷叫着在他打。 “住手!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 紫荆冲了过去,挡在皇帝之前,而几个飞鹰卫队的队员怕紫荆受伤,马上抽出剑来护在周围。 看紫荆身上的衣服,还有这帮护卫手中的武器还有身上的铠甲,有点眼光的人都认为紫荆一定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 皇帝这会还自言自语,为什么要付钱,不付钱为什么要找我。皇帝也不是傻子,而是这种事情他就没有遇到过,向来是自己喜欢什么拿什么,自然有人处理后面的事情,可今天独自一人出来,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他有点想不通。 紫荆呢,则认为这老头有点神智不清,扔下一个银锭。叫人把皇帝扶上了马车,看到身帝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贵族服装,却也干净整齐,紫荆就问道:“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皇帝这会已经反应过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与常人不同,而这么紫荆一定把自己当成有痴呆证的老头子,玩心一声,打算继续装下去:“我……我忘记了,好像在东边。” 皇帝指了指皇宫,紫荆及其他人一下子就笑了,东边只有皇宫,老头一定是傻了。紫荆对小队长说:“你去安排一下,找一找这老者的家里。” “是,紫荆小姐。” 小队长骑马离开了,在皇都有飞鹰卫队二个中队,共一百人。都是因为把本地的特产运到皇都来销售的队员,当然还有雨影组织的人。稍稍打听一下或许就能知道谁家走失了老人。 皇帝也在偷偷的打量着紫荆,这身衣服价格他是不会知道,但其华贵程度却是可以看出的,皇帝认定紫荆非富则贵。 “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皇帝心想,皇都有名的家族就那么几个,所以开口问道。 紫荆轻轻的一笑:“我不是小姐,我只是一名侍女,老人家,你叫我紫荆好了。” “侍女,不会,这么漂亮的衣服。” 皇帝虽然吃惊,但还是装出有点呆呆的样子说道,因为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一家给侍女穿这么华贵的衣服,虽然与公主相比差了点,但却比高级贵族家的小姐们一点也不差。 紫荆看着马上到李府了,只是回到说了一句:“我原先是丫鬟,被我家少爷赢来的,我家少爷就在那里。” 李府,李锦坐在后花园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自己一个人下棋。穿越之前,李锦也挺喜欢下围棋的,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找到有共同兴趣的人,可能这个世界的人不会下围棋吧。 “少爷,我回来了,路上遇到一个有点神智不清的老头,已经派人去找他的家人了。” 李锦听完,低头忙着钻研棋艺,没有抬头。 “什么神智不清的老头,你别被骗了。” 飞鹰卫队的人一听,马上站在李锦的周围。其中一人大喊:“你是什么人,我们家少爷问你话呢。” 李锦挥了挥手。 “退下吧,他应该没有恶意,也许只是为了好玩。” 李锦依然没有抬头。 啪、啪、啪。皇帝拍了三下手掌:“了不起,小小年龄有这等见识,了不起,怪不得文平公主会喜欢你。” 一听文平公主,李锦立马精神起来,嗖的抬起头,却当场呆在了那里。 “皇……皇……” 皇帝这会儿慢慢走到李锦身边,光是用眼神就让周围的飞鹰卫队员让开通道。 “来,下一盘,让老夫看看你的实力。” 皇上直接打断了李锦没说出的话,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皇帝对自己的棋艺非常的自信,大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 李锦木讷的点了点头。侍卫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紫荆为李锦拿来果汁,为皇帝拿来酒与水果。 刚开始李锦还很拘谨,紧张的不得了。 “哈,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厉害呢。” 李锦在数十步棋之后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了紧张感,冲着皇帝毫不客气的嘲笑了起来。这也难怪,谁与皇帝下棋不让着三分,当朝宰相与皇帝下了数十年棋,却一直保持着平局,可见作官难呀。 而皇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慢慢失去的冷静。虽然他也知道大臣人常常让着自己,可没有想到自己连李锦这么一个少年都比不过。 “呃呃……皇……老人家,我不下这了,我……” 李锦突然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当今皇上,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又紧张了起来。 皇帝哈哈一笑:“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我玩的很开心,哈哈。” 李锦见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老人家,府上的晚宴做好了,我请你吃晚餐吧。” 当皇帝与李锦两人并行来到李府的餐厅的时候,郭婧怡已经来到了这里,看到李锦,眼睛冷冰冰的瞪了李锦一眼,可马上又变成复杂的目光,最后眼帘低垂,并没有说话。 因为李锦正在与皇帝说话,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郭婧怡眼神的这几个变化。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有所图 “少爷,我吩咐上菜吗?”紫荆小声在旁边问着。 李锦点了点头,先请皇帝坐在客位上坐,家里来了一个太上皇,真是连吃饭都不自在。知道这个老头是皇上后,因为李锦跟文平公主的关系走得很近,众人商议,怕皇上看了不高兴,陈楚楚等人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郭小姐,前日多有得罪,也是因为被您的美丽弄的意乱神迷。”李锦作了请的姿势,郭婧怡也不说话,慢慢的坐在餐桌边上。 这时,羽红雪已经来到了右丞相贾图的府中,护卫们一看是羽红雪,之前就认识,又是为李锦送信来的,马上把他引入了后堂。 右丞相接过信,客气的让羽红雪先离开,然后房间内所有人退下,这才打开信封,一看内容,吓了一跳。 信中写道,皇帝现在在李府做客,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怕宫中出事,又不好催促皇上回宫,现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右丞相权衡维持。 “来人,备车,我要去皇宫。”右丞相连晚餐都顾不得吃,要先帮皇帝稳住才行。 皇帝切一下一块盘子中的肉放在嘴里“恩,这个很特别,不象是牛肉。”皇帝只咬了一口,就感觉很特别。 “皇……老人家,嘿嘿,这确实不是牛肉,这是鹿肉,而且光是背肌那一点,而且在必须是活捉的野鹿,在刚杀死的时候取下这个部位的肉,然后马上用冰封起来,这样才有这种美味。”李锦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嘿嘿,恐怕皇帝也没吃过呢。” 皇帝心想,没有错,皇帝就是没有吃过。可郭婧怡却不这样认为:“别胡说,皇帝陛下身份尊贵,这种东西才不屑去吃呢。” 郭婧怡这是晚上第一次说话,心中潜意识对李锦的不满让她一开口就打算落李锦的面子。 李锦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呵呵,皇帝陛下虽然拥有整座江山,但皇上日理万机,一些小东西可能就真没我在行了,就比如……”李锦被美女一激,就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看了一眼皇上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也有一丝期待,自己就跑到地下仓库中拿出一条封在冰块中的红鱼,还有一瓶酒。 然后又对紫荆说道:“紫荆,做一条让他们见识一下。” 当紫荆拿着鱼进厨房之后,李锦倒下两杯酒,分别放在皇帝与郭婧怡面前:“两位尝一尝,我这种酒虽然不敢说是大陆最好的,但却是最特别的,因为这是野生动物酿的酒,纯天然。” 听到动物酿的酒,皇帝与郭婧怡都不信,轻尝一口之后,都深为震惊。 “少爷,家里来人了。” 这时,李锦的一个贴身侍卫走进来禀报说。 李锦的笑容一下将在了脸上,这才反应过来,飞鹰营地的存在是不能让皇帝知道的。 “小伙子,既然是家里来的人,就让他进来一块用膳呗,不必拘谨。” “这……” 侍卫迟疑的看着李锦。 李锦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好直接拒绝皇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让人进来。 但进来的这个人着实让李锦一紧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曦。 刚走进屋内的秦曦也是暗惊一声,刚准备行臣下之礼时,突然发现皇帝是一身便装,马上改口:“李锦少爷,家里人不放心你自己出门在外,怕你初到京城会不适应,特意派我来照顾你一下。” 秦曦在说话中调整了身体的姿势,让人以为是向主人问好。 “李幕,我不是说了,你不用行礼嘛,快来坐下,先喝一杯。紫荆浇了红鱼。”李锦拉着阿秦曦坐在桌边。 这个动作让皇帝与郭婧怡都感觉非常奇怪,这人明显象是仆人,为什么李锦会对他这么客气呢。可郭婧怡却想,李锦这人非常奇怪,先是紫荆,然后是这个人,李锦一点也没有当他们是下人,都是自家人一样亲切。 秦曦侧着脸,不敢让皇帝看到自己,怕被皇帝认了出来,而皇帝这会也只顾着和李锦聊天,也没有注意他的存在。 一份野鹿肉放在秦曦的面前,然后红鱼被分成四份,给桌上的每人一份。 “恩,入口既化,这都不象是肉了,这处美味,皇帝一定没有吃过。”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郭婧怡一样不服气的瞪着李锦,可红鱼的美味是她不曾尝过的。 只见李锦把自己盘子的红鱼分成两份,其中一份放入紫荆的盘子中,而紫荆只是甜甜的一笑,切下一块鱼放在自己的嘴里。 “侍女,哼!我才不信呢,李锦这种色眯眯的家伙会不对侍女下手,看这丫头身上的服饰怕可以与公主相比了,一个侍女值得李锦为他花这么多钱吗?”郭婧怡心里这样想着。 “老人家,要再加一点酒吗?”紫荆甜甜的声音让皇帝发自内心的喜欢,连忙拿起酒杯:“再来一杯。” 皇帝醉了,秦曦亲自把皇帝背到了楼上客房,然后对李锦说道:“这是当今皇上?” 李锦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秦曦知道李锦是担心自己心里还会怀有仇恨,但自己的命已经交给了李锦,先不说如果报仇也会给李锦带来灾难,最重要的事自己内心深处也没再想着报仇。 秦曦也知道如果自己想报仇,依着李锦的性子肯定会毫无条件的支持自己,但无论结果是成是败,都会给人民带来灾难。而且,当时秦国的国情况,秦曦自己也知道,虽然自己父亲确实没有反叛之心,但底下的官员将领却早已蠢蠢欲动,也许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问题。 秦曦微笑着拍了拍李锦,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婧怡小姐,今晚我安排了一点小节目,请……。” 李锦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郭婧怡犹豫了一下,还伸出手让李锦拉住,一起到了后花园的戏台前,可她突然注意到李锦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胸部。 这也是没有办法,郭婧怡虽然年龄不大,但那傲然的胸部确实大的不像话,当然让李锦眼睛发直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盯在那里看。”郭婧怡用手挡住了胸部,李锦一吞口水,眼睛这才转移到戏台上,郭婧怡拿出一支匕首抓在手中,只要李锦的手不老实,就刺下去,好在李锦反应迅速,也没有受到伤害。 戏台上演的什么李锦已经不在意了,心思几乎就放在郭婧怡身上,只想如何能与郭婧怡多说几句话,郭婧怡这时却在咬牙忍受着,虽然身体其他部位李锦没有机会,但自己的手却是被李锦不停的摸着。 “我……我先回去了。”郭婧怡甩开李锦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李锦的身边。 秦曦突然说了一句:“少爷,追女孩子不应该是这样子,应该有风度。” 李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所以我才这么做,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李锦说着,把一张纸条交在秦曦手中。 这张纸条是来比戏台之前才收到了,要不李锦自己在晚餐的时候对郭婧怡的态度与这会儿不同呢。 秦曦打开纸条,正是雨影青龙堂堂主典敬派人交给李锦的,将郭婧怡那天与自己父亲的对话完整的记录了下来,可惜还没有查出幕后的操纵者,也并不知道太子府的事情,秦曦这下才明白李锦为什么这么对郭婧怡。 “啊,来人那。”皇帝从梦中醒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在皇宫内,而是在李锦的小院里。 “再来一次,准备。”一个冷默的声音从窗户外传了过来,这时离天亮还有好久呢,皇帝悄悄的走到窗口,看到两个身影站在月光下,相距约有七八米远。 只见秦曦用全力将一把石头扔向李锦,秦曦这把石头可是很有讲究,十枚普通的石头,一枚有个小红点的石头。李锦身影晃动,躲过十枚普通的石头,然后抽剑刺向那枚有红点的,再迅速收剑回鞘。 “痛呀。”李锦捂着耳朵叫了一声,最后一枚普通的石头看似躲过了,可还是擦过了李锦的耳朵,天气变冷了,打了耳朵上可真是不好受。 秦曦一点同情李锦的意思都没有,还是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再来一次,准备。” 李锦可知道秦曦绝对没扔出来的,马上调整了姿势,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皇帝看了一会,突然看到楼下的房间有灯光照在小院里,李锦与秦曦都是几个翻身跳回了楼上的窗户。 皇帝也回到床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被门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少爷,你又睡懒觉,快起床吃早餐了。” 又一个声音说道:“李锦少爷,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您练功呀,这样武功会退步的。” “呵呵,我是天才嘛,天才不用练功,也不用学习,嘿嘿。”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 “天才,呵呵,这样的天才。” 吃早餐的时候,右丞相来了。 “哈哈,老朋友,我一夜没回去让你担心了。”皇帝笑着对右丞相说道。 “哪里,我是想来李锦这里要瓶酒喝了。” 右丞相当然没有提担心皇帝的事情,然后冲李锦说道:“看来我这老朋友被你照顾的不错呀。” 李锦尴尬的挠挠头。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酒喝的多了点,都耽搁老人家店铺开张了。” 李锦这话一出口,右丞相脸上是哭笑不得,也不会接话,带着皇帝就离开了。 最近这些日子里,最忙怕是要算二皇子了,整天忙着对付那匹疯角马,除了定期派人送点东西过来示好,几乎都忘记李锦的事情了。 而皇甫纳悦则被皇帝派出去堪察民情,这会儿刚刚到达自己巡视的最后一站,在这里停留十天后,再经过二个月就能回到皇都。 可就在此时,被巡查的东平省暴乱了,从最开始的数十位村民打死税务官开始,慢慢发展到抢官仓,杀城主,最后数十万人准备围攻省城。 可东平太守赵捷却没有把这样的情况报上去,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官位将不保。 “暴乱好呀,秦曦,你说叫白虎堂主烈山带人借这个机会洗劫一下东平太守的仓库怎么样,暴民还是饿了,他们闹够了,还是要吃东西了,再说了,春天马上到了,他们没有种子,也会饿死的。”李锦像是说着晚餐吃什么一样,在讨论着东平的生死。 秦曦想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少爷,我认为应该想办法让皇都知道这事情,给东平一点压力。” “好,你去安排吧,反正苏抑扬那小子派你来就是主事的,嘿嘿,今天是朝廷举办比武大会开赛的日子,我要去玩玩。”李锦开心的又笑又跳的。最近被秦曦逼着练武,自己感觉良好,想要去试试。 可就在李锦来到军队校场的时候,从皇都而来的一支骑兵团出现在视线中。 “皇家骑士团,不会吧,她又来了,前天才来胡闹了一次,怎么又来了。” 跟在李锦身后的人自然知道李锦嘴里的她说的是谁,当然是文平公主了,前几天差点就把李锦的小院翻了个低朝天。 “皇帝陛下驾到,跪迎!” 礼宾官拉长了噪子喊了一声,正准备进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们全都跪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皇宫中,太子府一伙儿人将东平省的动乱报了上来,叫喊着要砍掉东平的脑袋,可大二皇子一派人马上站了出来,认为东平不想让皇帝陛下担心,所以独力对付暴民,应该奖励。 结果两派人吵的翻了天,而以右丞相为首的中立派,则站在一边看笑话,支持皇甫纳悦的人也站在中立派的阵营中。 皇帝是越听越气,他心知肚明,这不是在讨论政务,都是派系之争,无奈的靠在皇座之上。 “陛下,老臣认为您应该出去散散心,之前举办的朝廷官员之子武状元新秀选举的事,今天又是月冠军赛,很是精彩呢。”右丞相来到皇帝近前,小声的提议着。 皇帝脸上笑容马上就出现了,“好主意,马上就去。” 右丞相也不管还在争吵的两派人,冲着外面就喊:“皇帝陛下出宫巡游。”这话一传下去,很快就有专人准备好了一切。 “哈哈哈,李锦小子,起来吧,陪我一同进去。”皇帝走下马车,手一挥示意李锦站起来。 李锦一听‘李锦小子’这词,一阵错愕,“我……我……” “还不快给我带路。”从护卫们看着皇帝笑嘻嘻的,明白不是责怪李锦,也就站的远远的。李锦连忙抖擞了精神,跟着皇帝向场内去去。 “参见陛下。”会场中参加比赛的几十人在场中站成了一排,见到皇帝进来,连忙跪下行礼。 场中打的火热,观众们则更是疯狂。李锦想去报名参个赛,逃离了皇帝的身边,而右丞相则向皇帝介绍着比武大会。 在李锦躲在选手席发呆的功夫,四强已经产生了。 “皇帝陛下问名。”四强选手心中那个激动呀,要知道许多在战场上有功的人回来,这才有可能让皇帝陛下问有功之人的名字。 四人激动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皇帝站了起来,一挥手,四强赛开始,四人眼睛都在喷火,大有死都不认输的气势,结果两场半决赛都是打成平手,因为四人全都受伤被抬下场去。 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进行决赛。 “咳!孩子们,你们打的好,打出英气,封你们四人为三等男爵,中队长之职,可选择自既日起加入军队。”皇帝的话让四人连伤痛都忘记了,一身的纱布跪下谢恩,让皇帝看上眼,心里不知道有多幸福。 第一百二十章 鸿运当头 皇帝看着武状元新秀选举场,突然心头一激灵,想到了一个解决朝堂之上太子跟二皇子争论不休的事的办法,李锦就是解决此事的钥匙。 正好借这个机会培养李锦为新势力,正好自己的掌上明珠文平公主喜欢这小子喜欢的不得了,将来做了驸马爷,再立点功,封侯封王也是肯定的事,只要培养的好,将来也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最重要的是能解决眼下最头疼的事。 正好跟跟下的右丞相贾图一商量,贾图也是个老狐狸,眼睛一转就明白了。 正好贾图心里也喜欢李锦这小子,借机帮他一把。 “李锦,过来,陛下有话问你。”贾图突然声音提高,李锦一激灵,赶紧一溜小碎步跑过来。 皇帝一挥手,一名侍官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圣旨。 “皇帝陛下令:武状元新秀比赛,有功于朝廷,为国家选拔栋梁之材,让朕甚是欣慰。望天下有志男儿日后定当更加努力,保家卫国,为国效力……(此处省略一万字)。现在正值国家用人之际,东平省发生暴乱,朕决定通过比赛选拔出军中有真才实学的人年轻人,前往东平,平息暴乱,等众勇士归来之后,定当加封进爵,赐予功名。此次选拔,任命刑部侍郎李锦为新秀军师团长,封三等子爵,全权负责军中新秀选拔及此次平叛事宜。” 李锦这会傻眼了,加封伯爵,还有军职,这是什么世道。 四个跪在李锦身后的人可没有傻,其中一人推了推李锦:“快谢恩呀,让陛下生气什么都没了。”李锦这才连忙谢恩。 皇帝这时笑呵呵的走下台来,亲手把师团长的印信交到李锦手中:“李锦小子,要好好干呀,谁不听话,就砍了他。”皇帝带着朗朗的笑声离开了会场。 李锦卟通一下坐在地上,长长的吐着气。 “属下愿在李锦师团长麾下效命。”四强全都跪在李锦面前,四人都是聪明之人,光是看皇帝对李锦的爱护,那跟着李锦一定是前途无量。 “呼,起来吧,先去治疗。”李锦一挥手,四人感谢后离去。 这时,羽红雪悄悄凑了过来。 “老大,东平来人了。” 东平来人指的就是雨影白虎堂的人过来了。 李锦刚进大厅,一个满脸污渍,明显风尘仆仆的壮汉立马躬身行李。 “见过首领。” “免礼。说吧,典敬派你来京都有何贵干。”李锦一进屋,院子里的护卫就在外面布防了。 “首领果然料事如神,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东平暴动的事情。这次的暴动出乎我们的意料,如果朝廷派大军,可十几万百姓可就全完了,相信如果李剑南大哥在的话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壮汉不了解李锦的脾性,害怕他会不顾百姓的死活,故意搬出李剑南。 李锦哈哈哈一笑,把师团长的印信拍在桌子上。“你来的也巧了,正好皇上派我平息暴动。” 壮汉还没说话,站在李锦身边的秦曦先是眼睛不被众人察觉的挑动了一下,随后急急的问了一句。 “平息,不是剿灭?” “是呀,有什么不同吗?” 秦曦淡淡一笑,好半天才停下来。 “少爷,你不是一只说要收拾东平吗?这次就是机会,你砍了东平一把手的脑袋,然后暴动人回家,这也是平息。” 李锦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怪不得,皇帝陛下说,生杀自主,看来皇帝也想弄死东平太守赵捷这家伙。” 秦曦摇了摇头,“不一定,皇帝陛下也许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实力,或者说这只是一道试刀菜。” “什么意思?” “你想,朝廷中那么多能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你,而且太子跟二皇子两派为了争夺此次平乱的机会,争破头也没抢到,而你得来却毫不费功夫。” “为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皇上不想让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任何一方负责此次平乱,皇上也正好趁机想培养一股新势力,来维持朝廷党派的平衡,这是统治者的惯用手段。当然,前提是你能堪此大任,别看是一个小小的暴乱,但是夹杂了朝中党派斗争的事情后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李锦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他也懒得理会这些东西。情急之下一拍桌子:“不管了,反正赵捷是死定了,东平我要定了。” 秦曦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 李锦转儿对壮汉说道:“吩咐下去,本少爷带兵平息东平行省暴动,白虎堂提前做好准备,需要全力支持,是让东平省换个当家人的时候了。” “是,属下领命。我尽快赶回东平通知堂主,为您做好准备。” 壮汉走后,李锦大手一挥。 “去军营,接管我的军队。” 李锦看威利离开,心情不好,大叫了一声。 这时,羽红雪等人与比武会四强都在门外等着,听到李锦一声叫喊齐声回应了一句:“是,李锦师团长。” 一匹健壮白马被从后院中拉了出来。 “李大人,孙康、单恒、千少杰、周龙,为您效力,听您吩咐。”四人身上的伤已经治疗完毕,整齐的站在李锦面前。 李锦这会没有心情和他们说话,手一挥,四个人跟着后面出发了。 此时李锦将要接收的师团中,副师团长张起正带着大小军官等在营门口。 “嘿嘿,一个小不点,来指挥我们师团,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一名将军小声的说道。 另一人听道后也跟着说道:“嘿,听说那小子是巴结上了文平公主,我们副师团长可是有长官杀手的外号,到时候让他好看。” 几个军官还想说什么,张起冷冰冰的向身后瞪了一眼,所有人全都闭上了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个师团已经三年没有师团长了,一直由张起代为管理,而上一任师团长,就是被张起亲手削下的脑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接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师团中除了几个军官是中年人外,其余的都是些新兵蛋子,没有哪个元帅愿意认领这样的一个军团,打起仗来没多大用,还要花费较多的人力财力去培养着这么一支军队,没人想绕远路,都想捡现成的成型军团。所以这个师团也一直没有任务,成为最闲的一支师团,甚至兵部上司都不愿意来管理。 这时,李锦一队人马慢慢的接近了师团的营地。 “少爷,这支师团是支强大的军队,不像是外面传言那么差。”秦曦小声的在李锦耳边说着。李锦虽然不懂治军,但整齐的军容,还有士兵脸上的气势,则表明他们的强大。 “参见李锦师团长。”以张起为首,所有的军官全都跪了下来。 “全军带队,准备出发。”李锦大声的下令,当然是秦曦先小声的教他,然后李锦才说出来。 张起一愣,连忙躬身说道:“大人,监军还没有到。” “斩,监军。”秦曦悄悄的在李锦耳边说道。 不一会,远外大路上灰尘飞扬,一辆马车向军营驶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带着醉意慢慢的跳下车:“哈哈,朋友为我送行,来了晚了一点。” 这人李锦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官拜兵部侍郎,与李锦平级。 秦曦一个眼睛使向李锦,李锦嘴角一扬:“军法官何在。”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带兵作战 “大人!”一名军官从队列中走出。 “延误大军出发,迟到,醉酒者何罪。”李锦大声问着。 军法官一个立正,嘴里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斩!” 在这个字出口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看着李锦,看李锦要怎么处理。 “斩!”李锦连犹豫都没有,手一挥,羽红雪整个人从马上飞了出去,软件从腰中抽出解下,在空中一个翻身剑影一闪,羽红雪回到李锦身边,“大人,犯人已经斩首。” “哼,祭旗,出发,全员跑步前进,目标,城外百雀山。”李锦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尸体,掉转马头准备出发。 被李锦这雷霆万钧的气势所震憾,几名士兵跑了过来,把监军的头挂在旗杆上,然后归队大军开始出动。 李锦这个虽然是一个师团,但仅仅只有三万人,其中六千骑兵,一万八千步兵,六千弩兵。还有六千工程兵,三千后勤兵,其中后勤兵全为女兵组成。 在远外的山头,皇帝正带着右宰相贾图及几位重臣,看着行动中的师团,皇帝不由的点头称赞,看来李锦斩杀监军不但起到立威的效果,也让军队气势高涨。 “陛下,监军被斩。”一名侍官跑了过来,因为刚才监军的随从已经逃了回来,报告了此事。 “恩,有这种事情,说说。” 侍官当然不敢只听一面之词,当时已经派人去了解了,这会把详细的内容报了上去。 “陛下,李大人杀的好,以震军威,以正军法。”穆王爷第一个站了出来,当然除了李锦杀的合法之外,最重要这个人是太子一派的人物,而皇甫纳悦一派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说杀的好。 太子一派因为此事无理,也都不敢说话。 “恩,不错,这小子有点本事。哈哈哈,回宫。” 皇帝一挥手,众大臣一片皇帝圣明就出来了。 等离开皇都三十公里的时候,军队中就有人坚持不了了,速度慢了下来,渐渐被队伍落在后面。 “不准掉队,掉队的人不准吃晚饭。”李锦照样依着秦曦的指示发号施令。 “怕呀,一上来就杀人,他们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呀。”瞅准机会,李锦偷偷的问秦曦。 秦曦以前在秦国的时候,就带兵训练作战,而且精通兵法,所以太了解这帮人了。 “少爷,军纪为一个队伍的根本,未扎营不喊累,未起灶不喊渴,你将真正掌握这只军队,从这一路上观察,这支军队是支强大的师团,除极少数人体力不行外,其他人行进速度几乎不变,可见士兵都是经过苦练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年没有任务,但请相信我的眼光。” “啊,嘿嘿,你说笑了,这方面怎么会不相信你的眼光呢,没看到刚才你安排了布营方案,那帮军官们佩服的眼神。” 李锦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早就偷偷从韩立那里询问过以前秦曦在秦国的事情。虽然当时秦国没有战乱,但是国内各个军团之间经常进行实战演习,秦曦带领的军团从无败迹,而且每一次胜利的方法都不尽相同,秦曦在秦国被誉为军事天才,军事天才的决策会有错,那就是笑话了。 秦曦听完也笑了起来。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军队到达了百鸟山。军队停止行军,队伍竟然出奇的整齐,士兵也没有一个人喊累。 副团长请示李锦后,下令军团安营扎寨。 等营帐扎好后,秦曦主动示意李锦。 “少爷,晚餐前请巡营,增加士兵对您的好感。” “走!”李锦一拉秦曦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秦曦现在的身份只是李锦的私人参谋,而秦曦平时总是用头发挡住脸,也没有人看清他的正脸,但张起却是唯一认为秦曦不平凡的人物。 “这个东西很好吃的样子呀。” “这个围墙弄的好,不但速度快,也结实。” 在秦曦的指点下,李锦开始在大营中转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李锦也是师团长,士兵们先是看到李锦严厉的一面,又看来亲和的一面。对李锦的好感如秦曦计划的一样,慢慢的提高中。 “大人,这个新师团长是个厉害人物呀。”许多军官都围在张起的营帐中。 张了点头,虽然他没有看到秦曦指点李锦,但心里却深深的认为,秦曦更加的深不可测。 就这样,大军经过半个月的魔鬼筛选后,选出了此次参加平叛的精锐部队,军队人数并没有太大变化,仅仅筛选之前少了不到一百人,可见这支队伍本来就是一支精兵。 李锦请示皇上后,皇上正式下令命李锦带队去平息叛乱,还亲自为其送行。 当然,私自为李锦送行的还有李锦的几个红粉知己,走的时候,李锦的几个老婆都是泪眼婆,恋恋不舍。 快到城门的时候,文品公主皇甫纳扎还偷偷跑出来特地见了李锦一面。 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行军,李锦终于率队到达了东平,还没进程,就遇上了敌人。 “李锦师团长,根据情报,暴民大约在十天后,集结二十万人准备进攻省城。” “报告师团长大人,侦察兵发现边境处有数十股盗贼,数量加起来有二万多人。” 听到两个情报官的报告,李锦的眉头皱了起来。盗贼,二万说起来虽然是乌合之众,但用偷袭说不定还能让有大麻烦呢。 “张起大人,您怎么看些盗贼。”李锦根本就想不出这种麻烦的事情,把问题踢给张起,而张起则有心想看一下李锦的实力,结果说道:“下官一切听大人安排。” 李锦心里骂了一句,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情报官,给我详细探明盗贼的位置,兵力,以及行动方向,全军,就地扎营,圆型营阵。” 李锦也没有办法,好在秦曦告诉过他,如果遇到拿不定主意的情况,就先派人调查情报,然后使用防御阵。 当李锦坐在大帐的时候,秦曦只是扫了一眼这片的地形图。“李锦少爷,可以先练练兵,您看这样……这样……” 秦曦有五千兵就不怕这些盗贼,何况现在有三万正规军,还有六千骑兵,这点盗贼在秦曦眼里,连练兵都算不上。 秦曦一边说着,李锦一边点头:“恩,这个就好像下棋,打散对方的力量,一个个干掉。”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秦曦赞许的点了点头。 “来人,传副师团长,各营长官来我大帐。” 传令兵飞快传话去了,没有一会,所的营级以上军官都来到了大营之中。一个营队三千人,整个师团是十个营队。而一个营队则有十个大队,第大队三百人,六个中队,每中队五十人,每小队十人。 营级以上军官进来一看,一副大地图已经被摆好,许多小旗插在地图之上。 “我不管这帮盗贼是不是打我们的主意,但既然他们影响我们的行军,就要消灭他们。也当是让士兵们活动一下身体。” 李锦说着,开始在地图上标出战斗方案。 “一营二营,给我直冲,从中间切断这帮盗贼的联系,三营四营给我从这里向两边攻击,打散他们,五营全面进攻,骑兵营给我分成小队,斩杀盗贼逃兵,六营与弩兵营列防御阵,守护营地。” 这下军官们傻眼了,这种近于完美的安排让他们感觉不可思意。 张起轻叹一口气:“大人,下官有话说,大人的战术近于完美,但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的师团,工程兵也有步兵的实力,就算后勤女兵,也能与敌人一战,更何况这是盗贼,请大人再行考虑。” 李锦明白,张起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兵力还有更多可用的。 李锦现在已经了解战术的内容,也就是增加一点进攻的兵力。 “第九营,弩兵营给我随第一、二营冲击,派出九百工程兵在盗贼军背后架起防御工事,第六营分出一半配合,另一半留守营地,命令,完全消灭盗贼。” —————————————————————————————————————————————————— 今晚上下班后奋力两更,已经极限了,望大家看得痛快的同时不要忘了推荐、月票走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强盗灭强盗 “是!”军官们已经三年没有打过仗,这会虽然面对的是盗贼,可精神也是十足的。 这数十股盗贼原本是分散在东平省各地,可暴民一出,他们也害怕,因为暴民一出就是黑压压的几万人,盗贼们也纷纷逃离,打算集结起来,换个州省过活,所以都聚集在了这里。这万万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李锦的大军。 “大哥,那军队不会是来消灭我们的吧。”一名盗贼担心的问道。 几个盗贼团在首领也在讨论这事情,有的人军队一定是来镇压暴民的,有的主张看看情况再说,还有人心里虽然害怕,但大多数意见之下,也只好听从了。 “不好了,军队进攻我们。”一名盗贼探子惊恐的冲着到盗贼首领们开会的地方,身上的血迹让首领们认定这不是玩笑。 “他妈的,咱们汇聚起来也二万多人,和他们拼了。”一名火暴的盗贼提着大刀就冲了出去,准备与军队一决高下。 此时被分入军队的武状元新秀选拔出前四名,分别带着一个大队,正在完成进攻任务。 “周龙,那个人看样子像个大头目。”千少杰一边指挥士兵进攻,一边小声对周龙说道。 两人都是军人世家出身,虽然并不是名门望族,但在家里学习时候,军事指挥就是必学的科目,指挥三百人作战,也给了他们磨练的机会。 周龙一拍马身,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看刀,老子……。”周龙与李锦学会了,废话是没有用了,直接干掉最省心,当盗贼头子还没有骂出声的时候,脑袋已经滚在地上,周龙把盗贼头目的脑袋往马脖子上一挂:“给我冲,这里是盗贼的大本营。” 士兵们也不笨,光看这批盗贼身上的装备比较好,早就加强的攻势。 “嘿,周龙老弟,你也太快了,给我们留一点。”闻讯赶来的是孙康,周龙微笑着挥了下手,让开道路让孙康先冲了上去。 在营地中李锦不停的听到前方的战报,这时没有其他军官在旁,秦曦轻松的指点着李锦,李锦也不停将新的指令发出,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将盗贼全部包围住了。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盗贼们一看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投降。 李锦笑了,没想到打仗如此有趣。 而士兵们也笑了,这是一场完美的大胜仗,师团竟然带一个死亡的士兵都没有,光是俘虏盗贼就有一万八千人,这就是气势,气势到了对方会害怕,失去战斗心,这后也不值得一战了。 李锦看过战果后,不由得意起来。心想,论起做强盗能比得过我李锦少爷? “大人,这些盗贼要怎么办。”一个军官看着李锦心情大好,适时的抛出一个难题。 李锦头痛起来了,自己要去平息暴动的,这帮盗贼原本以来会杀的留不下几个,可没有想到几乎七成都投降了。 “我……我不知道。”众军官等了半天,没想到李锦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众军官这次没有轻视李锦,因为能指挥这么精彩的一战,让李锦已经在他们心中有了很高的地位,再说了,俘虏也不属于正规军务,处理不了没什么大不了。 “大人,下官提议,派出三个营,将这些盗贼送回皇都,以显示大人的战功。”张起提议道。 李锦看了看秦曦,秦曦也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全部处死一定会落下恶名,要是带走,麻烦太多,也只有送回皇都了。 “好吧,就这么安排吧,先派人回去送信,最后皇都被军半路接应,然后尽快与大队汇合,这件事情张起副师团长,亲自处理吧。”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说完后,拿出一份战功统计,李锦只扫了一眼,就签上名字:“六营守护营地有功,工程兵修筑工事快速,才让这次进攻顺利,后勤兵嘛……。” 军官们不是笨蛋,当然明白李锦这是要给所有人都记上一功,看到李锦想不到后勤兵有什么功劳,马上有人站出来说道:“后勤兵深入战线及时将弩箭送上,也可以记上一功。” “好,这些都写上,给我加上去,然后上报军部。” 马上就有军官上前,按李锦的要求加上许多内容,并把杀敌人数也写的更多了,因为光是一万八千俘虏,再多写上一万二万敌人,也没人看得出来。 “嘿嘿,就是这样子,有奖励大家一起领,都努力战斗了嘛。” 李锦的话让众军官们都笑了起来,纷纷感觉李锦这人还不错。 当李锦的大军以慢速向东平省前进的时候,东平太守赵捷一天三个信使请求李锦加速进军,可李锦却一点也不想理,因为夜雨还没有安排好一切。 但送俘虏的三个营已经在半路遇到了皇家第四骑兵团,这是听到战报,皇帝陛下特令由皇家骑士团来迎接的。 “张起副团长吗?”皇家骑士团一个军官骑马出列,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军人在意英雄,完胜四万多盗贼,是值得尊敬的,虽然这不是真实数字。 张起三年来第一次受人尊敬,不由的挺直的身体,骑马迎上了去。 “恭喜您,皇帝陛下看到战报很是高兴,命令传话给李锦师团长,让他再接再厉,当回到皇都的时候,皇帝陛下将亲自为你们师团表功。” 张起一听,激动的跪在地上,向着皇都方向行礼:“谢皇帝陛下,臣等一定全力为国家作战。”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全都高声喊道。 皇家骑士团的军官挥手命令士兵接管俘虏,然后数百辆大车被拉了过来。“这是皇帝陛下赐的酒,你们带回去,祝你们再创好的战功。”军官行礼后,带着部下与战俘离开了。 “大人,这次我们真的长脸了。” “是呀,命令全速追上大部队,马上起程。”张起一声令下,三个营的九千人整齐发出一声怒吼。 此时的大军中,李锦早早就安排了扎营。 几个营级军官来到了李锦的大帐。 “李锦大人,下官不明白,为何我们不加速进军,赶在暴民之前形成半包围。”一名军官小心的问道。 李锦面前还是放着地图,对于这样问题李锦早就想好的答案。 “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站在你面前,你砍的下手吗?”李锦慢慢的问道。 军官思考了一下回答:“为了国家,下官砍的下手。”但他的语言却没有坚定的感觉。 李锦笑了,笑的很大声:“那一百个,一千个,你砍的下手吗?”李锦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军官。 军官低下头,“下官不能,下官是军人,不是屠夫。”众军官们也都低下头去。 “所以,陛下说的是平息,而不是剿灭,要体会陛下的爱民之心,我自有安排,你们听命就是了。” 李锦把皇帝这大帽子拿了出来,众军官原本也真对百姓下不去手,想来士兵们也无法下去手,因为士兵都是平民出身呀。更重要的是为了死去的李剑南大哥,李剑南爱民如子,一生致力于帮助贫苦大众脱离苦海,虽然他死了,李锦也会继承他的意志,完成他的愿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此礼物 在军官们从李锦的大帐中出来,各自回营。 “长官,师团长阁下有何命令。”几名正在训练的士兵来了一位营长面前。还有几位队长也走了过来。 营长突然想起李锦问自己的问题,马上反问这些士兵:“你们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要怎么办。” 士兵们一听会愣住,光想到国家给师团的任务是平息暴动,可却都没有想到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原先对付盗贼,至少盗贼手里还有武器,还是让人痛恨的存在,可现在是老百姓,许多士兵都沉默了。 一个低军官向前一步,腰杆一挺:“为国家而战,这是身为军人的职责。” 营长苦笑两声,心想这家伙和自己刚才一样,又接着问道:“那,让你砍杀一百,一千个百姓呢。” 低级军官也沉默了,军人不是屠夫,是为国家而战的军人。 营长把手一挥:“我也下不去手,大家回去继续训练,师团长阁下自有主张。”营长说完独自回营房去了,就算是身为贵族看不起平民,但对方也是人,没有人能毫无顾忌砍杀对方。 可如果有命令,身为军人就算不愿意也会去执行。可试问,整个国家那个高级将军敢背负这屠杀平民之罪,先不说在百姓心中如何,光是国家中敌对势力一定以此事作把柄。 “来人!”李锦坐在大帐中等的实在不耐烦了,立马就有一名士兵应声而入,“师团长阁下!” “给我派出所有的侦察兵,对东平省全境侦察。”李锦打算把整个东平省当作一个大棋盘来玩了,士兵马上将命令传了下去,很快数千名侦察骑兵从大营中冲出。 这时几辆马车与一小队人马慢慢接近李锦的大营。 “站住,什么人。”巡逻兵马上挡下这些人,一个小队长出来问话。 为首的一人跳下马来,先是把文书拿出,正是太守赵捷给李锦的。而为首的这个人就是雨影白虎堂的人。如此看来,雨影组织的势力真是不可小觑,不但江湖、商海中有人,就连军队中也有人。 “请到这边来!”巡逻队查过文书,让开道路。 信使独自一人跟着卫兵来到了中军大营。 此时李锦正在与秦曦下棋,看到信使,李锦微微一愣,但马上明白过来。“找我何事?” 信使非常规矩的以军中礼节行礼,“李锦师团长阁下,下官是奉太守之命,送信给您。” 接着信使故意瞅了瞅两边的侍卫。 李锦冲帐内的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见外人出去,信使脸色了兴奋了起来:“李大人,现在整个东平省都在传,你以一个师团全歼近十万盗贼,而且大军无一死亡,这真是了不起的战绩呀,这下东平省有救了。“ “十万,没有那么多,再说了,我军虽然没死一个,却有重伤三十七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几天医官在全力救治,现在已知已经有四人要永远残疾了。”李锦心想一定是夜雨宣传这事情,否则也不会说的这么多。 不过也好,皇都如果听到这个传言,自己报上的四万多杀敌数也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信使则是一脸羡慕,又说了几句赞扬的话后才说到了正事。 “李大人,这次太守让我给你带了些礼物,希望你加速进军,以你军队的现在的声威,区区二十万暴民一定可以解决。” “我问你,你认为他们是暴民吗?”李锦原来笑着脸突然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李锦脸上的笑容才恢复了过来。“什么样的礼物,叫人拿进来,我看一看。” 信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李锦这才叫了一声:“秦曦,你在吗?” 秦曦听到李锦叫自己,从帐外走了进来,听李锦说道:“我们收不收礼物。” “收,一定要收,否则赵捷会有戒心。” 看到李锦点了点头,秦曦又轻轻的退了出去,因为他看到信使已经带着礼物回来了。 五个漂亮的少女被带到了大帐之内,然后一箱宝石。 “李大人,这些女孩子全是贵族,都是因为与暴民有来往而被斩杀的贵族之女,希望你喜欢。” 李锦打量着这五个少女,不光是长的漂亮,而且非常的有气质,只是神色默然,看来她们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命运,以及将等待自己的未来。 “这些宝石漂亮,我喜欢,告诉赵捷总督,我会在暴民进攻省城前赶到。”李锦一点也不客气的把礼物全收下了。 信使拿到李锦的回信,不敢多停留,赶了回去。 夜色慢慢的降临,五个少女都站在李锦的休息的大帐之中,李锦坐在桌前一枚枚的拿着宝石高兴,而一名卫兵则默默的帮李锦整理着大床。 “师团长,您要休息吗?”卫兵当然明白这些少女被送来的原因,所以问了一句,当看到李锦点了点头,卫兵帮李锦脱去外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分女人 “传令,营级以上军官来开会。”李锦转身向大帐走去。原本只是几个军中参谋与李锦分析情报。 在李锦的示意下,众参谋把一份整个加里浓行省的地图打开。 “送战俘的队伍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李锦开口问道。 一名军官出列:“大人,他们已经派信使回来,今夜将赶回。”汇报完军官退了下去。 这会军官们对李锦更是刮目相看,因为他们刚才听到第十队,也就是说,李锦至少有三百名骑着飙风的骑士,先不说骑士的能力,光这三百匹飙风就是可怕的实力。 “好,命令后勤营准备。他们回来后给他准备晚餐,让他们加紧休息。明晨起营。在加里浓省城一百公里分五处扎营,每处营相距十公里。” 李锦说完在地图上指出几个位置。 众军官都是一愣,这种布阵方式倒象是用来进攻加里浓省城的,而不是为了保护。 “大人,弩队应该放在那一边。”其中一名军官问道。 李锦笑了,笑的很坏。“那你的意见呢。” 军官看李锦笑了,却一样非常严肃的说:“面加里浓省城。”众军官都表情严肃,看来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不完全对,重点应该放在两营之间,两边不会有敌人。”李锦指的是两营之间十公里的空隙位置。 原本军官们以为加里浓省城已经失去控制,所以李锦搬出围攻加里浓省城的样子,或现在看来也不象,没有一个明白李锦这么布阵的理由。 李锦心中暗笑,废话。阿慕布的阵如果让你们看明白了,那你们都可以当军团长了。 阿慕也没有来得及给李锦解释,其实他这么布阵最大的用意就是威慑,同时威慑暴民与加里浓。对于这个阵,肯定会有人去猜这阵的用意,却又无法想明白,可越想就会越害怕。 “大家只要听令行事。皇帝陛下的奖励就会很丰厚。”李锦看大家一片迷茫的眼神,不由的就把奖励的事情抬了出来。而张起的信使则已经把皇帝陛下口头嘉奖的话传了回来。又听李锦这么说,众人都不再多问。 李锦说了一些细节,然后才命令大家散去。 在营里开始为拔营作准备的时候,服侍阿慕的两个少女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在等阿慕回营。 “大人。”两个少女恭敬的向阿慕行礼。 “起来吧,以后不用行跪礼。记下了。”阿慕口气温和的说着。 两个少女这才站了起来,把食物摆在桌上。“你们也坐下吃吧。”阿慕示意道。突然他看到两个少女有什么话想说。“你们有事吗?” 两个少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这才说道:“大人,是关于李锦少爷的事情。昨夜。”当少女把昨夜蕾丝与李锦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之后,阿慕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笑。脸上古怪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 “这个,这个。”阿慕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 两个少女脸上也是红红的:“大人,您是不是应该。”少女本想说应该教一下李锦少爷,可又说不出口。 “没错,应该。少爷也十六岁了,有些事情他应该懂。可这怎么教呢,这话不好开口呀。”阿慕也无心吃饭了,来回在营帐里转着圈。 过了好半天,阿慕才停下脚步:“我要去找李锦少爷。”说完也不管帐内两个少女的反应,直接来到了李锦的大帐。 此时李锦也正准备吃饭看到阿慕进来,站了起来:“要一起吃吗?我让蕾丝再准备一份。” 阿慕摇了摇头:“李锦少爷,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阿慕的眼睛扫了一下蕾丝,蕾丝以为阿慕有军中事务,乖巧的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说了就是奖励 第二天,早餐之后,李锦还是要忙一天的军务。 李锦刚在军中大营坐下,卫兵就进来禀报。 “李锦师团长阁下,有三十个自称是您仆人的男子来到营门。他们……他们骑着全是角马。一身金甲,背上的披风绣有一只金鹰。”一名卫兵进入了正在开会的大帐。 光是提到角马就很让人心动了,十人全是角马,而且是金甲,这让许多军官都吃惊不已,目光全都看着李锦。 “哈,我的飞鹰卫队来了,快叫他们进来。” 按照秦曦的安排,李锦在来之前就给远在临州的苏抑扬送了信儿,让飞鹰卫队过来协助平息暴乱,这会儿,李锦知道一定是飞鹰安排好了一切,赶来向自己报告的。 带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韩立。 “有新情报吗?”李锦问完,韩立拿出一个卷轴,看完后交给了秦曦,秦曦快速的看了一遍,随手将情报烧掉了。 然后拉过李锦小声说着。 只见李锦指了指韩立,秦曦过去拉过韩立也在小声的交待着什么。当秦曦说完,韩立行了一礼,带着部下离开了军营。 “传令,营级以上军官来开会。” 在李锦的示意下,众参谋把一份整个东平省的地图打开。 “送战俘的队伍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李锦开口问道。 一名军官出列:“大人,他们已经派信使回来,今夜将赶回。”汇报完军官退了下去。 这会军官们对李锦更是刮目相看,因为他们刚才听到第十队,也就是说,李锦至少有三百名骑着角马的骑兵,先不说骑兵的能力,光这三百匹角马就是可怕的实力。 “好,命令后勤营准备,他们回来后给他准备晚餐,让他们加紧休息,明晨起营,在东平省城一百公里分五处扎营,每处营相距十公里。” 李锦说完在地图上指出几个位置。 众军官都是一愣,这种布阵方式倒像是用来进攻东平省城的,而不是为了保护。 “大人,弩队应该放在哪一边?”其中一名军官问道。 李锦笑了,笑的很坏。“那你的意见呢?” 军官看李锦笑了,却一样非常严肃的说:“面东平省城。” 众军官都表情严肃,看来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不完全对,重点应该放在两营之间,两边不会有敌人。”李锦指的是两营之间十公里的空隙位置。 原本军官们以为东平省城已经失去控制,所以李锦搬出围攻东平省城的样子,或现在看来也不像,没有一个人明白李锦这么布阵的理由。 李锦心中暗笑,废话。秦曦布的阵如果让你们看明白了,那你们都可以当军团长了。 秦曦也没有来得及给李锦解释,其实他这么布阵最大的用意就是威慑,同时威慑暴民与东平。对于这个阵,肯定会有人去猜这阵的用意,却又无法想明白,可越想就会越害怕。 “大家只要听令行事,皇帝陛下的奖励就会很丰厚。” 李锦看大家一片迷茫的眼神,不由的就把奖励的事情抬了出来,而张起的信使则已经把皇帝陛下口头嘉奖的话传了回来,又听李锦这么说,众人都不再多问。 李锦说了一些细节,然后才命令大家散去。 在营里开始为拔营作准备的时候,服侍秦曦的那个少女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在等秦曦回营。 “大人。”少女恭敬的向秦曦行礼。 “起来吧,以后不用行跪礼,记下了。”秦曦口气温和的说着。 少女这才站了起来,把食物摆在桌上。 “你也坐下吃吧。”秦曦示意道。 “报!师团长阁下,东平太守信使求见。”一名卫兵突然在门口喊道。 侍卫在李锦身边的羽红雪看李锦只顾吃饭,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师团长正在吃饭,让他等着。” “是!”卫兵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当李锦吃完午餐,享受完甜品,又喝了杯果汁这才示意叫信使进来。这信使是在上一个信使出发后第三天离开东平城的,路上赶的紧了一些,所以在上个信使走后的第二天就赶到了。 “大人,大人,念在我们太守与您的交情上,请速速发兵吧。”信使一进大帐,马上就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苦求着。 李锦一边在盘子里挑选着水果,根本就没有理这名信使,当信使跪在地想靠近李锦的时候,两名卫兵用长枪挡在他的面前。 “大人……”信使在来的那天,东平已经收到自皇都来的答复,东平在无奈之下向皇都求援之后,又加派了两次信使,可得到一样的答复,皇帝陛下亲令,东平省暴动一事由李锦全权处理。 这下子,就算是军部也不会下令催李锦进兵了,更何况太子还巴不得让暴民先把东平干掉,然后李锦才到。 “好了,不用哭的那么可怜。你下去休息吧,明晨出兵。”李锦在盘子终于选择了一个可口的水果,这才开口说话。 信使千恩万谢的退下。 李锦这才命令卫兵将两个大箱子打开,两个箱子装满了金银珠宝,只是其中一个箱子还有一个小箱子,是用整块玉石制成。 “大人,看来东平太守真的心急了。”一名卫兵小声的说道,这些卫兵们都知道李锦是个和气的人,看这里没有外人就大胆的说了一句。 李锦点了点头,随手抓起两把金珠子:“这些你们分一分,然后给我传各营长来。这个小盒子嘛,交给秦曦好了。”李锦把两大把金珠子向卫兵怀里一扔,根本就没有要打开小盒的意思。 李锦的手再小,两把金珠子也有五六十枚,而李锦的近卫才四十人,亲卫队也不过五百人。而这些近卫也不过每人每月十个金币的薪饷,四十个人一分每人可以分到一枚以上呢。 正在卫兵心里高兴的时候,李锦又从箱子抓出几把扔在地上:“这些给亲卫队的人。” “谢大人,谢大人。”卫兵行礼后才敢把地上的金子捡了起来。 “快,李锦大人传各营营长。”从大帐长走出的卫兵向门口的说道,还特别加了一个快字。然后才把用衣服包住的金子打开,对另一个人说:“留下四十枚,是我们这班兄弟的,其余的给亲卫队的兄弟分了。” 另一名卫兵马上把自己的衣服弄开,先装进去给近卫分的,然后才找来一块布把其余的包了起来。 “大人,有何吩咐。”几位营长全是跑着赶到了李锦的大帐。 李锦手一挥,指向两个打开的箱子:“这些东西,给全军分了吧,人人有份。” “这……。”几名营长一看全是金子,有点不敢下手拿,就算是奖励这也有点多了,普通士兵一个月有二枚金币就不错了,更不用说了金子呢。 “怎么,有问题吗?”李锦并不明白士兵们每个月的薪饷,当然不明白几位营长的心思了。 一名年长一点营长站了出来:“回大人话,国家对于有功士兵的奖励是非常丰厚的,而像我等每月不过十担的薪饷,而我们整个师团一年的薪饷也不过这一箱金子,所以下官等疑惑,但绝不敢怀疑您的好心。” “啊,这样呀!”李锦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自己从来不管钱,也不太理解这一箱金子代表的是什么。“不管了,我说了奖励就奖励了。” 秦曦与众参谋这时才进来,刚才营长的话他们也是听到的。秦曦赶忙说道:“李锦大人的意思是否是不允许士兵再拿战利品。” 李锦一听秦曦开口,虽然自己还不明白抢战利品有什么不对的,但既然秦曦说了,那就不会有错。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把我的命令传下去。”众营长纷纷表示明白。 当所有人走后,秦曦才解释:“少爷,军中士兵最重要的两项收入,一项是来自军功奖励,一项就是战利品,而此行不同于对外作战,如果要抢战利品,怕抢的就是行省的百姓与贵族了,弄的不好,会出新的暴动,怕是到时候就会血流成河。” 李锦为秦曦的深谋远虑大感佩服,有了这些奖励,想来士兵们也不会却抢战利品了。 “李锦少爷,应该再下一道严令,凡违返您的命令,敢骚扰地方,斩。”秦曦又建议,李锦一点头:“行,就发这命令,以我的名义发下去。” “是大人,我这就是去办。” 很快,每个士兵与军官都分到了相当于两年薪饷的奖励。可马上在各营,各队由李锦的亲卫队贴出了新的命令。 士兵们虽然有议论,可现在手里的已经拿到了奖励,也就没有什么意见,再说了,军令就是军令,没有奖励也要听,差别就是心里会不会反感的问题了。 当夜,张起带着由皇帝陛下赐的酒赶回了营地,而他带去士兵也一样分到一份奖励。 “封酒,全军进入一级战备,明晨天亮前出动。”李锦的命令马上传到大营的每个角落,所有士兵都知道大战在既,只是还不清楚敌人会是谁。 三万大军,由一千骑兵开道,步兵跟随,后勤及工程兵在后,二千骑兵在殿后,而别一个营的三千骑兵则分布队伍两边,护卫两翼。 “加速行军!”传令兵骑着马来回跑着,把李锦的命令传出。 三天后的中午,李锦的大军出现在东平城外一百公里的地方,各营按照李锦的事先安排的位置进行布防。 “太守大人,大军已经赶在暴民前到达,可对方的阵势属下实在看不明白。”东平城内,一名军官正向东平太守报告着。 在这名军官的示意下,有人拿来了地图。 “大人请看,大军分为五个营,其中有三千骑兵为机动力量,守在中央的主营处,而从位置上来看,与其说守护东平城,不如果说是准备进攻我们,再说,如果只为守住东平城,有二种方案。” “一是进城来,与驻军共守,二是直接进攻暴民,以李锦以不死亡一人,消灭近十万盗贼的实力来看,这点暴民只会增加军功。”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访暴民 军官越分析,太守赵捷感觉越差。 “不,下官有其他的意见。”另一名军官站了出来。 在赵捷的示意下,军官说道:“以上李锦师团长剿灭盗贼一战看来,李锦师团长用兵非常高明,而且是个爱兵之人,不愿意多一个死亡士兵,所以采用这种防御阵型,想让暴民无功而返,甚至不想开战。” 赵捷感觉两个人说的都对,可都不让自己安心。 正当赵捷城内为李锦布阵在讨论的时候,李锦正在大营整理装备,准备出行。 “大人,万万不可,这太凶险了,你要与暴民谈判,下官愿意代您前往。”张起这会儿是真的佩服李锦,不想李锦有任何的危险。 李锦看了看天空:“放心吧,我不会有危险,再说了,我还带着九个护卫嘛。”李锦嘻笑着回答。而以秦曦为首,羽红雪,还有几名飞鹰的人,加上李锦才一共十人。 “记住,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许主动出击,也不许任何人进营包括太守赵捷在内,也不准与任何人谈话,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下官一定守护好营地,等大人回来,不过大人,您……”张起还想说是不是太危险了。 李锦哈哈一笑,“你们记得吃好睡好,养足精神,我走了。” 李锦骑的马的速度可不是普通人见过的,瞬间奔出几百米,消失了平原上,秦曦等人这才跟上。 在所谓的暴民这一边,各地的反抗组织者都围在了一起,因为雨影的白虎堂堂主烈山出现在他们的大营。 “烈山堂主,请领导我们推翻太守赵捷,为首领报仇。”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请求着。 这时一名负责警戒的小头目慌张的冲了出来。 “不好,不好了,大军在东平城外一百公里扎营,一队人马从大军营中向我们这里来了。” “一队人马,准备战斗。”为首的一个壮汉先是发出备战命令,这才问道:“具体有多少人。” “十……十个,为首的一个像个小孩子,骑一匹乌黑色的马,跑的飞快。” “笨蛋。”壮汉把小头目推倒在地。 烈山一听就知道是李锦来了。 “不用紧张,是我们的新首领李锦来了,飞鹰组织的李锦少爷。”李锦知道飞鹰虽然是活跃在临州一带,但在东平省的名气还是非常大的,光是救助百姓就超过几十万人。 “李锦,来人,给我大开营门,迎接我们的新首领——李锦大人。” 这名壮汉也曾受到过飞鹰的救助,心里对飞鹰存有感激。 李锦看到对方营地就在眼前,放慢了速度,“秦大哥,你会害怕吗?” 秦曦点了点头头,“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直面内心的恐惧。” 突然震天的喊声响起,这是十几万人一齐喊才能达到的效果:“恭迎飞鹰,恭迎李锦少爷。” 这吓连李锦都吓了一大跳,原先只想着烈山在这里,要来看一看。没想到自己的飞鹰这么有名气。 “烈山,吓坏了,这么多人一起喊,真是可怕。” 李锦一边笑着,一边拍着胸脯烈山先是行礼,接着哈哈一笑,把李锦拉入营中。 几位组织者纷纷来向李锦行礼,虽然他们看见李锦穿着的是大彦国高级将领的军服,但李剑南托付的人,他们是绝对地相信的。 “我的部下收集情报,听说这几个城非常的安全,没有什么乱子。”李锦一进来就直入主题。 其中名组织者站了出来,“李锦团长,这几位城主都是非常好的人,一直爱护百姓,其中一位城主因为太守这混蛋加税,还与太守理论,最后被吊死在城门上,现在还挂在赵捷城上,我们……我们要杀了太守赵捷。” 周围许多人都气愤的握紧拳头。 “杀了赵捷,不行。” 李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如果不是烈山坐在这里,当下就会有人发作了,可李锦又继续说道:“我答应过烈山,要把赵捷这家伙带到我大哥李剑南的墓前折磨死,可是要活着带到,你们杀了他,我就不能完成我的承诺了。” 看李锦说的严肃,房间内的都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好,那属下就等着您活捉赵捷,然后让大家每人踩上一脚都出出气。”烈山的大笑让气氛变了过来。 秦曦把地图打开放在地上,烈山明白秦曦既然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讲,制止周围的笑声,并打眼色叫雨影的负责警戒。 “赵捷城好进,但如果想把赵捷及所有党羽一网打尽,有难度。赵捷城有三个副城,听闻赵捷常用替身,要想抓住他本人,也是个难度。还有,李锦少爷现在身为国家将领,师团长,杀赵捷不怕,但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也好给皇帝陛下一个交待。” 秦曦说着,烈山不停的点着头。这些暴动的组织者,也都是曾经服过军役的人,也能听懂一点,但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不敢回话,特别听到三万国家正规军是来收拾赵捷的,更加不会多嘴里。 “难呀,太难了。”李锦听的头都痛了,“早知道要上十万大军,这样把赵捷城毁了都没有问题,可三万人就算成功,都会有不少的伤亡。” “几位大人,小人见识浅,但有个想法,请几位大人考虑。自赵捷杀了一个城主之后,有好几位城主都紧闭城门,也不再接见赵捷的信使。” 烈山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这个消息他也知道,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我有主意了,秘密联合这几位城主,只要他们出面作证,赵捷就可以明正言顺被李锦少爷干掉,也好给皇帝陛下一个说法。” “李锦少爷,你这样做……”烈山用很小的声音,只给秦曦与李锦说道。 “哈哈哈,好玩,我喜欢,就这么办,秦曦我们走。”李锦也不管房间里其他人了,拉着秦曦就向外跑。 秦曦向烈山拜别,这才跟李锦离开。 几位组织者虽然没有听到计划,但光是看李锦的表情,就知道赵捷惨了,而且是很惨的那一种。 李锦很快又回到了军营。 “来人,传我命令,调一千骑兵随我出发。” 李锦的命令下达后,马上就有人负责去调齐人马,李锦这才把张起拉到一边,“我看这次的暴动不普通,我打算去几个城走一圈,你看守这里,任何人不许通过我们的防线,任何人。” “大人,您放心,任何人都不得通过。”张起在任何人的时候,眼睛向赵捷城看了一眼,李锦嘿嘿的笑了,他知道张起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李锦这才放心带着一千名骑兵向着没有发生暴乱的几个城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张良 “打开城门,李锦师团长到访。”一名骑兵在紧闭的城门前叫喊着。 这个城属于中型城,所有的卫队都架起机弩于城头之上,看到国家正规军的骑兵,又听到骑兵喊话,有一个连忙跑去报告城主。 城主一听,咬了咬牙亲自带人出城。 “李锦师团长,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城主客气了两句。 李锦也打了个哈哈,两人前排向城中走去。 李锦注意到城中挤满了人,几乎全是行脚的商人。 在进入城主府之后,李锦示意自己的卫兵退下。 城主也不是笨人,也叫随从们离去,房间里就有李锦,城主,还有秦曦三人。 “城主大人,不知道你对这次暴动有何看法?”李锦先开了口。 城主没有想到李锦问的这么直接,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李锦,李锦年纪轻轻就当上师团长,还受到皇帝陛下的喜爱,这种事情他是知道的,可自己的答案是否能另李锦满意,或是李锦这样问是谁的意思,是不是有皇帝陛下让李锦代问的呢,城主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 “暴民们,也只是想吃饱饭。”李锦见城主迟迟不说话,又扔出这么一句来。 城主更迷茫了,迟疑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暴民是我们这些做臣下的办事不利所致,自当向皇帝陛下请罪。” 这下换李锦哑巴了,虽然来之前,秦曦教过他要怎么说,可却没有想到城主这个老狐狸来了这么一句,李锦眼睛偷偷的扫了下秦曦,示意秦曦快想办法。 “城主大人,李锦师团长远道劳累,是否可以安排休息。”秦曦明白李锦是对付不了城主了,就主动开口。 城主拿起桌上的铃摇了两个,一名侍官走了进来,“去,快带师团长去休息。” 看到侍官出去,秦曦才在城主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大人或许可以借些机会进升,下官多嘴。” 李锦没有听到秦曦说的这话,已经跟着侍官离开了这个房间。 城主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也分不清这话是秦曦自己多嘴,还是李锦的意思,在他的心目中李锦一定有皇帝陛下密旨的,东平省暴动之时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 城主想到这里,招来自己的参谋们。 “各位,本省暴动之事已经很久了,皇帝陛下派来李锦师团长带一个师团来平息此事,李锦师团长在东平省边境剿灭盗贼后,却没有与暴民开战,此时李锦师团长来到城中,大家作何感想。” 城主没有再使用官话,直接将自己招这些参谋来的目地表明。 众多参谋开始低声的商量着。 一名参谋站了起来,“大人,下官认为李锦师团长的的目标是太守赵捷。” 这话一出口,众多参谋都大吃一惊,就连城主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不可能,太守与李锦师团长没有过节,而且太守赵捷是二皇子的人,李锦师团长又与二皇子关系良好,你说的不可能。我认为李锦师团长一定是想找一个替罪羊,然后给与暴民谈和,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另一名参谋起身反对道。 对于后一个意见得到了众多参谋的认同。 “大人,请下官分析。”年轻的参谋还想说话,城主一挥手,“算了,你还年轻,不懂官场之事,李锦师团长能得到皇帝陛下喜欢,能让丞相大人成为忘年交,官场上的手段非你可理解。” 年轻的参谋看没有自己说话的机会,只好退下不再言语。 “大人,我们认为应该配合李锦师团长,甚至是站在李锦师团长一边。下官们一致认为,站在李锦师团长一边处理此事,一定会合皇帝陛下心意。”为首的参谋长把大家的意见做了一个总结。 城主对于这种说法也是很满意。 “来人,准备宴会,明天中午为李锦师团长接风洗尘。”城主马上做出安排。 在城主与参谋们进行商议的时候,李锦也在房间里与秦曦聊着天。 “少爷,刚才临走的时候,我留下话给城主,问他愿不愿意借此机会进升,我也只是想利用一下人都想升官发财的想法。”秦曦说的有点无奈,毕竟自己是武将,要论战场上斗智斗勇那是大师级,可在官场之上玩心眼,秦曦自认为差的还很远。 李锦来回在房间里走着,以他的智慧就算走到天亮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大人,有位自称城主参谋的人求见。”卫兵在门外报告。 李锦与秦曦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想这个时候城主派参谋来做什么。 秦曦点了点头示意见这个人,李锦这才说道:“叫他进来。” 进来的参谋正是那个不被重视的年轻参谋。 “师团长大人,小人张良想投靠您,为您进忠。” 参谋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弄的李锦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秦曦先开口。 “你有什么才能?” 张良依然低着头。 “大人如果想对付太守赵捷,小人有计策献上。” 张良也在赌博,赌的是李锦对人才的看重,从张良在迎接时第一眼看到李锦,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虽然盛传李锦文采,计谋名扬京都,军事才能出众,但张良却不是完全相信,从李锦的年龄上来看,能名扬京都一定有其他人的支持,而不是光靠他自己。 更加上他注意到李锦总是有意无意的注意到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就是刚才自己说要投靠之时,李锦的与这个高大男人的表现,张良进一步肯定,李锦有这种成就,来自给身边集合了大量可以为自己办事的人。 跪在地上的张良偷偷的抬起一点头,眼睛上扬注意李锦的反应,当看到李锦又一次把视线投向这个高大男人之后,张良心中笑了。 “哼!我与太守赵捷是朋友,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李锦生气的吼了起来,秦曦也呼叫卫兵进来,卫兵将刀架在了张良的脖子上。 张良一点也不紧张,至少他用平静的的声音说道:“大人的大军列阵于东平城之前,没有进城,也没有对付暴民,反而来到没有暴民暴动的城中,大人如果需要一份清除东平太守赵捷党羽的理由,小人知道有三位城主都收集有东平太守赵捷犯罪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砍掉赵捷十次脑袋。” “呵呵!有趣,你们退下吧,准备霄夜。” 李锦挥了挥手,卫兵们放开张良一一退了出去,很快李锦的房间里摆上夜霄,羽红雪拿出一盒金子递给了张良。 张良连忙跪下发毒誓表示效忠李锦,这才收下金子。 李锦并没有为他介绍秦曦与羽红雪的身份,只是说了名字。 “那个收集证据,用什么办法好,明抢,还是偷。” 李锦知道别人有好东西,心里都是先着着偷,这次有军队大手,他才会想到抢。 张良不敢说李锦的不是,连忙解释道:“李锦少爷可以与几位城主合作,不知李锦少爷是否有兴趣听小人分析一下当前形势。” 李锦点了点头,示意张良说下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月圆之夜 张良自认博学多才,可从来得不到重用,这会儿有人要听自己的见解,精神大震 “李锦少爷,朝中现在有四种势力,如果把势力分有十,那太子一派就占有四,其次是朝中的军部占三,二皇子的支持者占二,下来就是以总理大臣为首的完全中立派,占一成实力。” 张良不仅聪明,而且懂得察言观色,他听到秦曦喊李锦少爷,猜到这是自己人对李锦的尊称,于是自己干脆也喊少爷,无形中就拉近了跟李锦的关系。 李锦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非常有兴趣的扶着脑袋,眼睛直盯着张良,而秦曦离开太久了,也想听一听当前的形势,羽红雪倒不是很关心,只是听听热闹,他万事听李锦的。 “李锦少爷是否知道自己现在自己处于哪个位置?”张良轻声问道。 “啊,还有我的位置,我只是个小人物,嘿嘿。”李锦嘿嘿的笑了起来。 张良没有笑,反而冷静的说道:“李锦少爷您想错了,您与公主殿下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听闻你叫右相大臣为叔叔,而且您现在身为师团长,手握三万多重兵,并且你还送给太子殿下一匹蛮荒特有的角马,所有您现在的实力应该会被除右相之外的三派拉拢,何去何从还要看大人您的决定。” “这个……我没有想过。”李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良心想果然如此,如果李锦想过的话,就不会同时与几派来往了,而李锦又不是那种攻于心计的人。 “大人如果想选择过的轻松,或是静观其变,小人有一个建议。” 李锦挥手示意张良继续说下去。 “大人,现今自东平省暴动之后,各州省都在大量的征兵,看似为了维护州省的安全,但其实不然,国家正规军有四大军团,以及皇家骑士团,能战的共有三百万兵马,其中一个师团为一万八千人,也只有李锦大人的军团因为特殊的原因是三万多人,而边境各将军每人手握兵马也在十五万,甚至更多,各州省现在大量的征兵,其护卫队的人数已经不是几万人,而是十几万人。” 张良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秦曦的眼神不对,椅子的扶手被秦曦用手生生的握碎。 身为北方将军,秦曦当然知道各州省拥有这种数量的兵力对皇权是种威协,虽然不敢说自立,但也一样会对国家创成极大的压力,再说的可怕一点,如果州省的太守不听皇帝号令,皇帝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秦国不就是因为这个灭国的吗。 李锦也注意到秦曦的神情,把手按在秦曦的手上。 “李锦少爷,这种情况只是小人推测,真的会发生那么一天的话,怕也是在十年之后,而现在小人的意见是,为了保存实力,李锦少爷可以分裂东平省,让这里变成数十个独立城,而李锦少爷您凭借平定暴动的功劳,也可以分得一城,如果有那么一天,至少也可以自保。” 李锦与秦曦还没有说话,羽红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少爷,我觉得此事可以跟家里商量下。” 张良一直认为羽红雪只是个侍卫,没有想到羽红雪突然开口说话。 “也对,动脑子的事都交给咱的狗头军师,让他去头疼,嘿嘿,这个主意不错,我接受了。” 张良先是惊讶的看了看羽红雪,这才开始讲出自己的详细计划。 第二天清晨,张良由张起的副官陪着,带一百骑兵打着李锦的旗号离开了这座城。 “城主大人,我想问你要一个人。” 李锦也一大早陪城主吃早餐的时候,提出了要张良的话来,对于这种小人物,城主当然是不会介绍,乐意送上。 李锦一挥手,示意自己的后卫退出门外去,城主也不笨,马上让自己的护卫也离开。 “大人,您这里每月的税金太守要收走八成吧?”李锦这个数字是从张良那里听到的。 城主点了点头,“是七成五,不过,太守大人有五成要交给朝廷。”城主说出了准确的数字。 李锦哈哈大笑起来:“五成!?哈哈哈,赵捷这老家伙只有三成交给朝廷,其中一成还是给二皇子的。” 李锦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没有用尊称称呼赵捷。 城主当时就愣住了,他虽然知道赵捷作假帐,虚报税收,但没有想到差了这么多,更吃惊的是李锦对赵捷一点也不客气,难道真的是准备对付太守了吗?想到这里,城主问道:“李锦师团长,如果与您合作,我要做什么,能得到什么好处。” 李锦心中暗喜,果真与张良预测的一样。 “你以后上交给国家的税金,只有五成,你要做的就是,准备证据,然后让我名正言顺的把赵捷给抓起来。” “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吗?”城主实在不明白,李锦好好的为什么要对付赵捷。 李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冰冰的说道:“这是我的意思。” 李锦把皇帝赐予的佩剑与金牌往桌上一放,城主赶忙跪下向金牌与剑行礼,要知道这是皇帝亲手赐给的,就表明李锦有独断专行权。 “五成税金,李锦大人说话算数。” “算数,你需要什么保证,我们签个合约好不。” 李锦说完,城主一阵头晕,这种私下的交易哪还敢签合约呀,连忙表示同意。 当下城主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证据,以及清单时,还写下一份对于太守赵捷的报告及暴动的原因主要出自太守赵捷。李锦那里也早就准备一份对这次事情的分析报告,两份合在一起,李锦派亲随将这些东西送到右相贾图那里。 “李锦师团长,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月圆之夜。”李锦笑着说出这四个字。 城主计算了一下,还有五天时间,正打算问还需要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李锦又说道:“我要回军营了,好好守护你的城,发现从赵捷那里逃出来的人,给我全部抓住关起来。” “那祝李锦师团长旗开得胜。” 城主叫人拿来为李锦准备的礼物,李锦策马而去,当夜就回到了军营中。 “传我的命令,各营长以上军官来我帐中开会。”李锦的马还没有停下,总冲着亲卫喊了一句。 当李锦回到大帐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太守赵捷竟然在自己帐中。 赵捷看到李锦连忙站起来,“李锦师团长,可把我等急了,你来了也不到我城上休息一下,整日忙于军务。” 李锦对于这个意外的相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太守大人,那今晚我就去城里休息,请。” 李锦又对秦曦说了一句,“替我告诉他们,我要去城中休息,让他们好好管理士兵。” 秦曦低头看着两人出去,然后给一名飞鹰的亲卫打了个手势,那名亲卫马上从另一个方向骑马离开了军营。 在李锦与太守赵捷走后,虽然现在李锦也分不清这个太守是真身,还是替身,但进城是必要的,李锦带上三千士兵,其中有五百骑兵,五百弩兵,都是精心挑选的,武状元新秀赛的四个人也被带了进来。 以张起为首的众多军官也来到李锦的大帐。 —————————————————————————————————————————————————— 每晚下班才能更新,大家只能晚上看了,在这里我给大家道个歉,希望喜欢我的读者继续支持我,推荐、月票、打赏走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 恶毒的二皇子 “李锦大人要清除太守赵捷,而且要一网打尽,众位有什么要说的。”秦曦第一次在众军官面前以参谋的身份讲话,那锐利的眼神,平时压抑着的傲人气势,举手投足之间的大将之风,令众军官们不由的折服。 “为国家作战,是我等的使命,李锦师团长大人既然做这个决定,我等自当奋勇向前。” 众军官都知道李锦有皇帝亲赐的佩剑,对于东平省有独断专行权,再说了,与太守的卫队对砍,也比砍老百姓强多了。 秦曦点了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平城地图,以及三个防御副城的地图。 “请教大名。”张起恭敬的向秦曦说道,原因非常简单,以秦曦的气势张起不相信秦曦是普通的人物。 “我……”秦曦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自己只是仆人,怕这帮人不听自己的话,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怕连累到李锦。 张起身为副师团长,也算是位高权重之人,向前一步眼睛直盯着秦曦,“将军,我等也是军人,也有血性,不应该提的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请将军布置任务吧。” 秦曦一惊,隐隐感觉张起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众将听着,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许再提起秦曦大哥,直到秦曦大哥重披战甲之时。”张起回身冲着众军官说到,众军官齐声称是。 秦曦又手抱拳,“谢各位,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直到深夜,秦曦才把详细的计划讲完,除了用最简单的方法之外,秦曦也破例对每个安排进行了说明与分析。 此时的东平城之内,一个秘密的地下室中。 “太守大人,李锦师团长已经进城,大军也向东平城进发,先头部队已经在城外三公里建立防御性营地。” 一个从头到脚全被黑色战甲包着的人站在阴影里小声的汇报着,灯光之下唯一可以看到的就只是他的眼睛。 太守赵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叫那个替身找个理由离开,别让李锦看出什么。” “是!”黑影中的人回应之后就消失了。 秘室中就只有赵捷一个人了,他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赵捷拿起酒杯,可马上又放下,然后又拿起来,又放下,最后端着酒杯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一种不安的感觉自他的心中产生。 “有新的情况,雨影组织在通往皇都的路上截杀了几个信使,正是太守赵捷与二皇子之间通信的信使。”途中羽红雪慢吞吞说着,李锦一听就急了:“快说重点,信的内容是什么。” 等不及的李锦从羽红雪手中抢过密信。 “这……这太可怕了,恶毒地皇甫纳谦,这种毒计都能想的出来。”李锦看的脸色发白,骂了几句之后才说道:“羽红雪,这信要给秦曦大哥看看,一定要他想个办法。” 羽红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人,怕是不行,秦曦大哥带兵打仗是百战百胜的名将,但要这种阴谋活动,将军怕是也会力不从心。” 旁边的人也都是性格直爽的人,打架拼命是高手,这方面也是无奈。 李锦听到羽红雪这么说,把封往怀里一塞,接着又悠闲的往太守府走着。 当晚李锦在太守府做客,吃完饭,太守赵捷又派人送来了一些礼物,李锦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少爷,您好像很不开心呢。”羽红雪为李锦打来洗脸水,李锦心情上哪怕一点点的变化也逃不过羽红雪的眼睛。 李锦也不说话,把桌上的水果大口大口塞到自己嘴里。 李锦不说,羽红雪也不会再去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如果不想说,那也一定有理由,羽红雪心里是这样想的。 整整一夜,李锦都没有睡,坐在椅子上玩了一夜的棋,羽红雪则守在李锦身边,也是一夜没睡。 清晨的时候,两个少女送来了洗脸水与早餐。 “报!张良求见。”看到李锦正在吃饭,卫兵忽而轻声对羽红雪说道。 羽红雪点了点头,示意叫张良进来。 张良进来,先是躬身行礼。 “李锦少爷,所的计划都已经达成,效果很好。” 李锦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红雪,把这个给他看。” 李锦从被子里拿出那封密信,羽红雪接了过来交在了张良手中。 张良只见了一眼,同样脸色大变,“卫兵,警戒线放到五十米。” 门外的卫兵当然明白张良这句话的意思,五十米就是要防止有人偷听之类的事情发生。 羽红雪神色如常服侍着李锦穿衣服起来,张良这才详细的读了起来。 这信中写道,一共截下三封密信,两封是太守赵捷发出的,分别给二皇子与二皇子手下第一参谋的,除了求救就是将东平省的情况报告,而可怕的是以二皇子的名义发给太守赵捷的。 信中要求太守赵捷偷偷的逃到皇都,如果省城被攻陷,主要责任可以推给李锦,然后由二皇子出面保下李锦,然后拉李锦为二皇子效命,反之,如果李锦成功的对付了暴民,保下了省城,就陷害李锦滥杀无辜,同样由二皇子出面保下李锦。 但太守赵捷必须尽快逃回皇都,关于这一点,信中强调了三次。 “李锦少爷,属下认为这信上所说的是假了,只是为了骗太守赵捷,而真正厉害的怕是二皇子会在路上安排杀手,杀掉太守赵捷,然后把责任推给您,这才是对您伤害最大的过错,就算有公主殿下出面,陛下有意宽荣,您也要受到很重责罚,而且很可能……。”张良没有敢接着说下去。 “很有可能被杀头,而且就算运气好没有死掉,也只能在二皇子的庇护之下才能有活路,也许还能保下一定的官职是吧。”李锦气的想打人,但也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说道。 张良看到李锦平静的样子吃惊不小,连忙说道:“大人英明,无需属下多说。” “我打算派兵以防止暴动冲入皇都为理由,封锁太守赵捷州省与皇都间的所有通道,你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李锦笑嘻嘻的说着。 张良先将密信双手交给羽红雪,对于李锦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自己,心里感觉非常的荣幸。 “李锦少爷,属下认为封锁边界是个好主意,至少在表面上可以获得一点好评,保护皇都不受打扰,但却无法挡住太守赵捷逃跑。” 第三十一章 论演技 李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张良比想像中有本事。 看到李锦点头,张良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属下有两个办法,想办法尽快抓到赵捷,第二个办法,请先恕属下无礼,您是否有一支秘密力量。” 张良之所以这样问,就是从密信中看出来了,如果只是带兵,根本就无法挡下这些信使,而且就算挡下,这些信的内容怕是早就悄悄的传开了,由些推断,李锦肯定有其大的力量。 李锦一愣,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厉害,但雨影跟飞鹰卫队的事情怎么都不能说出去,毕竟张良是否可靠还不知道。 “没错,我有一支秘密护卫队,平时做镖局生意,负责押运点东西。”李锦看到张良脸上微微流露出怪异的表情。“我飞鹰卫队卫队,战斗力一千多人,全骑兵,其中三百六十人骑的是大角马。” “角马!”张良脸上就等于写着惊讶二字。 李锦微微的点头了点头:“没有错,就是角马,而且全是纯种角马,其他的人或许有一些与良种母马交配的,不过最近没有时间回去数。” 羽红雪这个时候插嘴说道:“少爷,上个月底报的数字是一千五百匹,九百匹是新生的小马,满八个月可以骑人的,七十五匹有点疯,无当驾驭,只有五百二十匹现在可以训练,可是因为马的年龄还小,不能战斗,只能先参加训练。” “恩!不对呀,还有五匹呢。”李锦一计算,感觉数字不对。 “少爷,还有五匹,村长老爹来信说,没有人能看出这五匹是好是坏,但能力超群,具体的想请少爷您有空回去的时候定夺!” 两个人在轻松的聊天,张良的大脑中在拼命的计算着李锦的实力,角马就是实力的代表,角马是蛮荒之地特产的一种野生的灵角类动物,虽然是素食动物,但生性暴戾,体格壮硕,极难驾驭,也就是蛮族人壮硕的男子运气好能驯服几匹,所以能驾驭角马的骑士绝对是实力高强的,而再想其余的人实力也不会差,这一千多骑兵至少也能与正规军二千骑兵打个平手,而那三百角马骑士,就足以一敌十。 “李锦少爷,请调动您这支机动力量,秘密在与皇都边境之上,命令大军只守道路,将其它的地方空出来,属下对军事不懂,但想李锦少爷必定能计算出赵捷逃跑的几条路线。”张良这会感觉头脑非常的清明,也许是因为感觉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吧。 “恩,请秦曦大哥进城,与他商量一下,要说行军,国家谁敢说比秦曦大哥强。”李锦心情欢喜,有点口不择言,说出后才感觉后悔,马上自嘲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李锦天下无敌。” 张良何等聪明,李锦的心思他明明白白的,只是自认自己还没有得到李锦完全的信任,否则李锦也不会掩饰什么了。 “咳!要是能把赵捷从密道中赶出来多好。”李锦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羽红雪忽而悠然的一笑,“少爷,你忘记了,我们家里的猎人用水灌黄金鼠,黄金鼠的地道也是很乱的,水灌下去,它总要从一个口跑出来。” “嘿嘿,好主意,快,叫秦曦大哥来商量,把烈山也请来。”羽红雪点头答应,亲自去安排了。 “饿了,一起吃饭吧。”李锦向张良挥了挥手。 张良激动的跟了上来。 正好秦曦又带了二千士兵进城,在城门处羽红雪派去的人刚好遇到。 在太守府的午餐摆上之后,烈山与秦曦一先一后进来了,太守大人当然是以政务为名没有出现。 “要吃点什么,这里的厨师弄的鸡味道不错。”李锦把餐具弄的吱吱作响,秦曦笑着坐在李锦的身边,小声的来了一句:“又想到好玩的事情了?” 虽然李锦早就要求秦曦不许称呼自己为少爷,直呼其名,但只是最近的日子里,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秦曦才不喊少爷,肯能是最近接触到军队,又让他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张良听到秦曦的口气大吃一惊,李锦听到秦曦的口气却非常开心,“终于可以回来了,是吧,羽大哥。” 这时张良才注意到,身边的羽红雪也是一脸欣慰的表情。 “来人,警戒线一百米,然后在太守府里给我弄瓶好酒来。”李锦突然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当年的那个军事天才秦国太子又回来。”羽红雪也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声。 张良听到这句秦国军事太子,眼睛直盯着秦曦。突然卟通一下在秦曦面前跪下:“秦将军,小人……小人给您磕头。” 张良这个表现让屋子内所有的人不理解。 “小人的父亲其实是秦国人,曾经在您的麾下当过五年的中队长,曾经一次评定叛乱的时候蒙您出手救下父亲的性命,父亲自退役之后,常在家中提及您,您的画像父亲也一直珍藏。” 秦曦在秦国的时候,年纪轻轻就开始带兵,无论是剿灭盗贼,还是平叛国内反动分子,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不清,曾为秦国的安定立下汗马功劳,手上随手救下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是不可能记得的,关于这一点张良也理解,并从小就崇拜秦曦,在他的心目中,秦曦就是国家第一将军,最强的将军。 更是因为李锦无意中提到的那句,秦曦是国家最强,这才让张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无比崇敬的北方将军。 “起来吧,我现在只是一个奴隶。”秦曦对于自己奴隶的身份一点也不在意,笑呵呵的扶起了张良。 “有您在,有三万士兵,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张良感觉信心十足。 屋内的人除了李锦等人,就是几个亲近的亲卫。大家都大碗喝酒,都开怀哈哈大笑,李锦这才把所的资料都拿了出来。并且把羽红雪提出的用水灌的主意说了出来。 “没用,这种密道防水,防毒烟,不过结构还是太简单了,没有地图我都有把握对付,更不用地图了。”秦曦轻声的笑着。 看着秦曦的笑容,李锦等人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将军。 “秦曦大哥,赶快把赵捷弄死。我还打算回村里看看呢,万一真的被二皇子的刺客杀了,那我就是麻烦了。”李锦担心也不是多余的。 如果赵捷死在自己手中,只要有尸体在,就可以说是处决的,反之,就会成来赵捷被暴民杀死,李锦为了逃避责任,这才弄出许多赵捷罪证来。 秦曦大哥点了点头,示意卫队的人打开地图。 “这里,这里,如果我派刺客一定会选择在两个地点,派飞鹰卫队去,每个地点二个小队,赵捷的死活我不管,但尸体要给我弄回来。”秦曦大哥眼睛冷冰冰的,看来只有军营才是最适合秦曦大哥的地方。 “去传令,明白意思吗?”李锦把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 卫队的亲卫问道:“如果是活的怎么办,杀还是抓。” “随便,只有尸体有用。”秦曦大哥连头也没有抬,这会在看密道地图。然后又拿出城外的地图来。“这里可能是城外的出口,大约有三个,再叫飞鹰卫队每个山口给我守上一个小队,不求活口,只要我们的人没有伤亡就行。” “城里就我们来玩了,今天晚上就开始。”秦曦大哥把地图一收,似笑非笑的说着。 张良在秦曦大哥说完的时候不敢插嘴,这会才说道:“将军,假太守是否也可以利用一下。” 秦曦点了点头。“捉到他,然后挂在广场的旗杆上。” “这事情我来做吧,你们安排对付城卫军,以及赵捷。”李锦三两口就把东西吃完,快快的跑开了。 张起以及新秀四人被召集了过来,然后李锦才叫亲卫去传话,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与太守大人商量。 “你们每个人手上有三百人,太守府有五百护卫,一千八百对五百,没有问题吧,等会假的赵捷来了,张将军给我狠狠的揍他,然后大家以他假冒太守,太守也许被害这个理由,快速控制太守府。”李锦开始给四个人安排任务。 有人不明白,问道:“报告,这理由怕是没有人信吧。” “管有人信没有信,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就是找个理由,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由不得谁不信,现在听我安排任务。” 孙康,你给我控制太守府的档案与文书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 千少杰,给我把宝库看住了。 周龙,你四人负责压制太守府的卫士,记住不要开打,你应该有办法不动手就让他们投降,当然如果要打,你们也不用客气。 然后给我把太守府搜个底朝天,所有人都关起来。密道,密室也不能放过一个,就算把这里拆了都行。 “大人,赵捷可是二皇子的人,您与二皇子……。”周龙想说李锦也与二皇子关系不错,干掉赵捷是不是回去不好说,虽然李锦在皇帝陛下面前很受宠,但将来呢,二皇子一但当上皇帝之后呢。 李锦哈哈大笑:“你放心,你的前途不会受到影响,如果你感觉不对的时候,可以踩我一脚,当个台阶。” “大人,你误会属下了。” 李锦挥了挥手打断周龙的话:“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玩的,我手上还有两张硬王牌。” 四人心里都明白,李锦这两张王牌的厉害,只是他们每个人想的不同,有的想的是关系网,有的想的是太子也想灭了赵捷。 李锦也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两张王牌。 一座城之中,陈潇风正在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老爷,这是李锦少爷师团最新的布防图,小人还听闻李锦少爷派人联系了几位城主。”管家将图打开,让陈潇风看了一眼。 陈潇风点了点头。“恩,这小子要是收拾赵捷了,看样子就在今夜,找个理由,飞鸽传信去东平城,告诉那小子,别对赵捷动私刑,交给皇帝陛下处置。” “唉……,赵捷虽然很讨厌,但这些年对我也是礼敬有佳,让他死的像个贵族吧。”陈潇风轻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陈潇风并没有死,而是偷偷藏在了一座逍遥宗守卫的一座古城中,准备着更大的一盘棋。 这时假的赵捷已经来到李锦的房间,抬着头正等着李锦以及房间几个手下向自己行礼,李锦嘿嘿一笑:“你装的还挺像嘛,太守大人现在人在何处。” 假的赵捷一愣,身后的卫兵刚把剑抽出来,李锦的卫兵就已经用剑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羽红雪!”李锦一声轻喝,羽红雪一记重拳打在假赵捷的脸上,地上出现了几颗牙齿。 “赵捷在什么地方。”李锦又问道。 假赵捷吐了口带着牙齿的血吐沫,然后哼了一声:“李锦,你想造反,我可是东平的太守。” 李锦无所的谓的摆了摆手,打了个眼色,千少杰四人冲了出去,马上带自己的士兵开始完成李锦交给的任务。 羽红雪则把赵捷挂在了太守府最高的一个窗户之上。 战斗几乎就没开始,光是兵力的对比就让太守府这帮只会吃喝的废物吓破了胆,更不用赵捷还被挂在窗户上。 “大人,太守府外有位信使,自称是为大人好友送信来的,这是信物。”负责警戒的周龙双手捧上一只酒葫芦。 李锦马上就想到了:“请,快请。” “李锦少爷好,老爷有信给您。” 李锦打开一看,就认出是谁的字体了,虽然李锦并不知道陈潇风在哪里,但是当初那么多的照顾,再说人家还把女儿许配给了自己,他就像父亲……不,就是岳父。 “呼……。”李锦长出一口气:“给老头回复,就说李锦看过信了,一定按他的吩咐办,只是……,还有人想杀赵捷。” 李锦还想解释些什么,信使也不是笨蛋,“李锦少爷,请您不要为难,您有这份心意小人定当回复老爷。” “老头人在哪?” “老爷说还不是时候,到时候自会见的。” 在信使走后,李锦把信与酒壶收好。 “传令所有人,留赵捷活口,任何人有疑问,抓住赵捷之后,我自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站在李锦身边的人有卫队的亲卫,自然明白李锦的意思,这个命令还有传给飞鹰卫队,而其他的亲卫不明白的是,李锦身为这里最高长官,一个命令还需要向谁解释吗? 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在周龙的耳边说了几句。 “大人,发现两个秘密宝库,一个密道入口,是否进入密道查看。” “密道呀,你亲自去吧,要小心一点,挑选身手好的士兵。”李锦挥了挥手,示意周龙可以离开了。 李锦这才慢慢的向宝库走去。 “哇!哇!哇!”守卫的人看到李锦来了,这才敢打开宝库。可里面的东西让李锦眼睛发亮,这真是堆成山的钱呀。 李锦整个人跳进钱堆里,高兴的翻来翻去,士兵们虽然眼热,但却不敢靠近一步。 “来人,传信给张起副师团长,让他派人去各城贵族家中购粮,分给百姓,如果不够就去周边州省购买,粮种也要大量购买,就这些钱,师团士兵妄动一个铜币者,斩!”李锦说到斩的时候,虽然努力想让自己学习秦曦大哥那种冷若冰霜的语气,可是怎么也学不会。 士兵们对于李锦的语气并不在意,士兵几乎都是百姓出身,深知如果再不抓紧下种的话,秋天就没有收成了,那冬天就过不去。 “小人请求说话。”一名士兵跪在李锦的面前,这里再也没有军官,而士兵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李锦这师团长面前开口的。 李锦并不知道这些,挥了挥手:“起来说话,有话说嘛,也不用跪下。” 士兵却没有敢站起来:“大人,贵族老爷怕是不愿意卖粮食给平民,就算是卖,价钱也会很高的。” —————————————————————————————————————————————————— 上一章节,章节数报错了,内容是连贯的,抱歉,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不是皇子 “这样呀。”李锦摸着下巴阴阴一笑,“那好办,就以师团的名义采购,谁敢出高价,就告诉他们,师团将不再负责保护他们,暴民们可是很疯狂的,万一抢到谁的家里,那我李锦只好说同情了。” 士兵都一愣,想不到李锦会这样说,根本就不意什么贵族的身份。 “大人,小人这就是传令。”士兵心里高兴,一来是自己的担心解决了,二来是李锦这个师团长好接触,也特别有意思。 李锦这么做倒不是自己想出来了,而是烈山告诉他的,只是一直没有想好整整一个州省的饥民,自己就算拿出所有的钱也不够他们吃到秋天的。 这下好了,光是这宝库里的钱就够应急。 “还在发呆,给我继续搜,我要让赵捷的太守府连个铜币都不留。”李锦看到士兵们还傻傻的站在周围不由踢了跟前几人。 “是!”士兵们一点也不在意李锦踢自己,反而很开心,大声回答后,跑着去搜了。 花园几乎是被掘地三尺,房间内的地板全都给揭了起来,连墙上有空心的声音都没有放过,全部用砸的。 “哈哈哈,就是这个样子,不用客气,也不用给赵捷留面子。” 李锦在太守府里大玩特玩的时候,秦曦所指挥的战斗也开始了。 “真是失望,还以为有真正的战斗呢。”秦曦坐在城头之上,看着到处逃跑的城卫军叹气。 几个跟着秦曦的参谋也无奈的苦笑着,为了这场战斗大家可是不眠不休的研究了几天几夜,可现在看来对方连架势都没有拉开。 “通知士兵不得扰民,除了名单上的官员,其他也不受打扰。”秦曦这条命令原本是留在战斗之后的,可现在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名参谋走前一步,“已经传令下去了。” 不光是秦曦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败的这么快,就连赵捷也是想不通,二皇子的密信他没有收到,原本是打算逃跑的,可怜的他计划是在今晚,但李锦的行动比他还快了一点。 “废物,全是废物。”一万多城卫军竟然连半个小时都没有拖到,就被全部溃散了。 不管赵捷如何发火,跟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害怕了。 有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扑了上去。“大人,你可是我们的保命符。” 说着把一块破布塞到了赵捷的嘴里,然后绑了个结实。 其他的人也只是看着,都知道赵捷已经完蛋了,李锦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赵捷,自然就不怕什么。 “大人,大人,有投降的城卫军抓到了赵捷,现在正送往太守府来。”报信的士兵越说越慢,因为眼前的太守府哪还有一点太守府的样子,除了主建筑之外,几乎全部被拆毁了。 李锦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 五个宝库,数以百计藏起来的小箱子,除了金条与银元宝之外,大量的宝贝让李锦非常开心,偷偷的给自己留下一些,其余的打包准备献给皇帝陛下。 赵捷被人绑着带到了李锦面前,对于自己太守府的惨样,赵捷也是吃惊不小,这李锦还真是胆大妄为,什么都敢做。 “张良,文书写好了吗?”李锦没有理会赵捷。 张良这才拿出一份公告,念了起来,李锦越听越头痛,张良这家伙把公告写的有够华丽,光是废话就有几百字。 “停,停,换成我的,短一点,就说,皇帝陛下爱护民众,命令李锦师团长干掉赵捷这混蛋,所有百姓马上回家,皇帝陛下的送给大家的粮食与种子马上就发给大家。” 李锦想尽力说的有水平一点,但毕竟自己在古文方面的造诣还是太低。 不过张良明白李锦的意思,也没有全按李锦的原话写,换上华丽容易懂的语言,然后命令文书官抄写,发向整个州省。 短短三天之间,东平省的事情传遍了半个国家。 “哈哈哈,有趣,有趣,继续说。”皇帝直接坐在皇座前的台阶上,还特别命令人给左右两外宰相拿来椅子,两人当然不敢坐了,都坐在地上,给皇帝讲述着李锦在东平省的疯狂。 当然,为了讨皇帝开心,其中有些地方说的夸张了一点。 “陛下,臣听闻李锦小子带着暴民包围几个大庄园主,要求买粮食,与粮种,价格都是按李锦小子说的价,如果大庄园主不同意,李锦就打算明抢,结果几天时间就买够了东平省省百姓可以吃过冬天的粮食,而且有足够的粮种可以保证秋天的收成。” 右丞相完,左相沈万年也补充了一句,“每个领到粮食的村子,李大人都说,这是皇帝陛下赏赐的,这让很多贵族也不敢有意见,百姓们全都高呼陛下仁慈。” 皇帝微微一笑,“那采购的粮价呢。” “比市场上的价格相比,与丰收年的粮价一样。”贾图不知道皇帝为何这样问,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恩,既然朕得到百姓的歌颂,那也要做点事情,给那些卖粮出来的贵族一点奖励,这些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是!陛下。”右相贾图与左相沈万年同时回应。 皇帝说完马上又开心起来,“快继续讲,李锦小子还有什么故事。” 同样喜欢听故事的皇甫纳扎则要求侍官与侍女们多去打听流传在民间,李锦的故事,皇甫纳扎听到李锦的故事,心里美滋滋的。 而还有另一个人也非常在意,那就是皇甫纳悦。虽然李锦并不在自己身边,但他听到自己朋友流传的美名,心里也真心替他高兴,所以也派人去打听。 李锦的名字随着他的故事开始在国家内流传,贵族们都叫李锦为流氓,但百姓们却是非常喜欢李锦的。 呤游诗人也大力编写关于李锦的诗歌,在百姓中流传。 而李锦这会才不关心那些呢,把赵捷秘密的关了起来,当然不会忘记叫人去踩上几脚出出气。 众人原先也只是认为李锦开玩笑的,可没有想到李锦真的把赵捷干掉了,而且自己还真能去踩赵捷几脚,心中自然觉得李锦少爷虽然顽皮,但是确实是个对百姓遵守诺言的人。 皮鞭疯狂的打在赵捷身上,李锦却在笑着。 “赵捷,你这个混蛋,你还记得与少爷我在京都第一次见面吗?哼!”李锦一边骂着,一边把手上的鞭子挥的更来劲了。 秦曦还真怕李锦把赵捷打死了,连忙过来抢过了鞭子,“我们不是要回营地去吗?什么时候出发。” “不去了,张起这家伙说是什么安全问题,怎么也不让我单独离开军营,偷偷跑又不太合适,我打算现在就起程回皇都。”李锦力气没有秦曦大,只好任由鞭子被抢走,就这还又踢了赵捷几脚才离开。 太守府唯一还保留原样的主厅里已经站满了人,左边是李锦师团的军官,右边是原东平省的官员。 军官们意气风发,个个精神饱满,皇帝陛下的口头嘉奖令已经传到,还给李锦密信一封,以及对于东平省的处理意见,而官员们则神情黯然,对于自己未知的命运心中不安。 “咳!”李锦咳了一声,这是他向贾图学的,因为他看到当朝右相总在出场的时候轻咳一声,来让别人注意到他。 “参见李锦师团长。”两边的官员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向李锦行礼。 张起站在了李锦的身边,轻声说道:“报告师团长,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李锦点了点头,向前一步,大声的说道:“众位,皇帝陛下圣恩,这次赵捷暴政引发百姓遭殃,东平省内各官员暂不追究责任,但这次暴乱对东平省还是有很大影响的,以秋收为限,视东平省农业、商业恢复的情况后,再对众位做赏罚。” 李锦说完,下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应该说东平省的官员们这会儿都在各自动脑子,猜测这个命令的意思。 李锦把手一挥,大声喊了一句,“都还不快去工作,在这里发什么呆。” 众州省官员这才回过神了,呼的一下全都跑掉了。 “我们回皇都吧,打着旗慢慢走,哈哈哈……。”李锦大笑着,还留在主厅中的军官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的事件处理对与错已经没有人去想了,总之是皇帝嘉奖,百姓赞扬,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遵命!”军官也有点兴奋。 大军起程,李锦用火把皇帝的密信烧掉,这只是一张白纸,好在李锦有好的参谋,所以才能说出刚才的话来。 此时在皇都,李锦大军回朝的消息已经传回。 “二皇子殿下,赵捷已经是弃子,想救他几乎是不可能了,就算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李锦正得陛下宠信,二皇子殿下请三思。” 二皇子皇甫纳谦正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着,酒杯也被摔碎了数个。 “废物,都是废物。”皇甫纳谦骂着,又把手中的酒杯摔碎,一名侍女赶紧过来打扫,并奉上新的酒杯。 “来人,给我去请文平公主,本皇子要与公主一起去接李锦师团长。”皇甫纳谦总算是心情平静了,参谋们知道这是现在最正确的做法,马上就有人负责传话去了。 参谋们还跟在后面一个劲儿歌颂二皇子:“二皇子殿下英明,找来文平公主是上策。” 皇甫纳谦得意的喝了一口酒,对于下人的赞扬很是受用。 在皇甫纳悦的府中,几个亲近的大臣也在与他商量着。 “七皇子殿下,您应该去拉拢李锦,这样才能让您在朝中更有地位。” 但皇甫纳悦对于大臣们的建议不以为然,“我并不想当皇帝,再说还有大哥在,只要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李锦,我相信他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对于皇甫纳悦这种态度几个大臣都不太理解,但长久以来,七皇子善良忠厚的做法他们也都习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也心甘情愿跟随这个势力并不雄厚的七皇子。 “殿下!”一位大臣还想说什么,皇甫纳悦制止了他,“我想出去走走,我说过了自己并不想与大哥争皇位。” 皇甫纳悦说完,命令下人备马,然后就离开了。 几个大臣此时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七皇子是不愿意与太子争皇位,可是太子与二皇子却不会这样想,一样会千方百计的对付七皇子。 皇甫纳悦不愿意想那么多,骑着马在皇都之外的平原上飞驰着。皇位,为什么身在帝王之家,兄弟间的亲情就那么的淡薄,回想自己从参与政事的头一天开始,大哥与二哥对自己就处处防着。 “站住!什么人敢闯行军阵。”十几个骑兵挡在皇甫纳悦面前,正是李锦回军的部队,巡逻兵看到有人骑马向大军冲来,自然会挡下。 皇甫纳悦一愣,刚才自己想的太入神,他知道国家的规矩,就算自己是皇子,擅闯大军都是重罪,马上拿出自己的皇家的徽章,“我是纳悦皇子,这可是李锦师团长的部队?” 士兵们当然认得皇家徽章,行礼之后回答道:“回殿下的话,我们是李锦师团长的属下。” “恩,我要见李锦师团长,帮我传话。” 几个骑兵飞马而去,大军很快停下了步伐。 “报师团长,大军前有皇子求见。” “皇子?还是单独一个人来见我,真是无趣呀,我好想回到床上睡觉呢。”李锦抱怨着。 也怪士兵没有说清楚,李锦以为是自己抓了二皇子的亲信赵捷,这会儿过来见自己的会是二皇子皇甫纳谦。 张良急忙说道:“大人,皇子殿下不能不见,否则会……。” 李锦不耐烦的制止了张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见他。” 李锦从马上下来,骑上马,也是单独一人飞快的向不远处皇甫纳悦而去。 当两人慢慢接近之后,相互已经看清了对方。 “纳悦……” “李锦……” 两个好朋友紧紧的抱在一起。 “等一下,先说好,你是我好兄弟皇甫纳悦,不是皇子,我可是不会给你行礼的。”李锦挑着嘴说着。 皇甫纳悦大笑:“好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 皇甫纳悦一拳打在李锦的肩膀上,李锦马上还一拳,两人打闹着向马车走来。 凡是能看到李锦与皇甫纳悦的人全都傻眼了,竟然与皇子殿下打打闹闹,李锦还是真的不同凡响。 “见过殿下!”羽红雪也是知道李锦这个好兄弟的,恭敬的行了一礼。 “走吧,今天晚上去我府上,我们要玩个痛快。”皇甫纳悦与李锦拉着手坐上了马车。 李锦手一挥,“大军直接回驻地,张起代我向军部交令,我要先走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纳扎很懂事 这种情况下,军官们当然会理解李锦的,李锦把马车一掉头,只带着秦曦、羽红雪与皇甫纳悦从另一个方向回皇都。 大军回皇都是有规矩的,得胜之军要从正南方进入皇都,从皇都城墙外二十公里处就要开始转向正南,而东平省则在京都的正东方向,所以李锦直行就可以回到皇都。 太子、二皇子与文平公主在皇都外的迎军台等着,看到大军出现迎了上去。 “参见太子殿下,肃亲王殿下,公主殿下。”张起作为副师团长,代表李锦出来。 虽然李锦杀了皇甫纳谦的亲信,让他很不爽,但是为了赢得皇位,皇甫纳谦只好先咽下这口气。 “李锦师团长呢?”太子问道。 “回太子殿下话,李锦师团长有要事要做,所以没有与大军一起回归,下官自当转告李锦师团长,去太子殿下府上谢礼。” 张起也是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看到李锦与皇甫纳悦之间的表情就明白两人关系不普通,这会儿自然不会把李锦与皇甫纳悦王子的关系说明。 “哼!”太子冷哼一声,刚要发作,参谋连忙拼命的打眼色,太子这才说道:“你们辛苦了,早点回营休整,明日早朝我自当为你们请赏。” “谢太子。” 张起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公事是结束了,太子脸色不好的离开,皇甫纳扎则跑过来问李锦的行踪,张起只是说不知道,皇甫纳扎一脸失望的离开。 “气死我了,这个死李锦,坏李锦,色鬼李锦。”皇甫纳扎一路上骂个不停。 侍女在一旁说道:“公主殿下要不要去皇甫纳悦王子府上,也好散散心。”侍女知道皇甫纳扎最亲的就是皇甫纳悦了。 皇甫纳扎点了点头,还在骂个不停。 皇甫纳悦府上的护卫一看是可怕的、不讲理的公主出来了,都尽量保持距离,甚至是不想让公主看到自己,皇甫纳扎一路直闯就冲进了皇甫纳悦的房间。 此时李锦正在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正中央,一边大吃着,一边夸张的讲着自己这几天在东平的故事,而皇甫纳悦则爬在壁炉边上不时的要求李锦把某个细节重讲。 “想我李锦……”李锦正要讲敲诈东平省不良商人粮食的故事时候,突然看到一张气呼呼的脸,而且又是那么的熟悉。“呀!”李锦一个惊叫翻身从桌上跳下,摆开了准备打架的姿势。 皇甫纳扎也不管皇甫纳悦在场,扑上去要揪李锦的耳朵。 “死李锦,臭李锦,人家还在迎军台接你,你却在这里玩,你给我站住,让我打你几下出气。”皇甫纳扎追着李锦围着桌子跑。 李锦把皇甫纳悦从地上揪起来挡在自己前面,“你不要动手,我给你带礼物了,有礼物,非常好的礼物。” 李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串项链,当然是从赵捷的宝库中弄来的。 “好漂亮!不行,我要再搜一搜,你一定还藏的有。”皇甫纳扎又开始伸手去抓李锦。 关于李锦与皇甫纳扎间的传闻在皇都上流社会已经不是秘密,皇甫纳悦双手抱胸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很是开心的看到两人打闹。 “纳悦,你这家伙,还说是兄弟呢,纳扎是你妹妹吧,你也不管一管。”李锦的话音刚落,就听皇甫纳扎姣声说道:“纳悦哥哥,你最疼我了,帮我李锦抓住。” 皇甫纳悦向后跳了一步,靠在壁炉上一副爱怎么着怎么着的表情,明显是两边都不帮忙,终于,李锦与皇甫纳扎打累了都爬在壁炉前的地毯中喘着粗气。 皇甫纳悦这时才坐在两人中间。 “李锦,有给我带礼物吗?”皇甫纳悦给两人一人扔了一个水果。 李锦咬了一口水果才说道:“这不是之前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想着你的,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是我有的。” “给我一匹角马吧,我听说你给大哥了一匹。”皇甫纳悦自小练武,而角马则是每个骑士看了都会喜欢的坐骑。 “一匹太小气了,十匹八匹都不成问题。”李锦不屑的说着。 这回换成皇甫纳悦发呆了,角马呀,就是生活在蛮荒的蛮族人想要驯服一匹都不是那么简单,说的这么轻松。 “我现在有近两千匹角马,我打算弄一个全是角马的骑士团,名字都想好了,叫金色飞鹰骑士团。”李锦骄傲的说着。 “好大的手笔呀,比皇室还气派,两千人的角马骑士,那我要多挑选几匹了,在哪里养着。” 李锦指了指皇甫纳扎,“她去过,那可是我的秘密营地。” 皇甫纳扎一听提到了自己,马上精神就来了,“皇甫纳悦哥哥,我知道,我去过,那里可漂亮了,山特别的高,都在云上面,还有雪呢,可云之下全是绿树,山脚下有个湖,水清的可以看到湖底的鱼,山脚两侧各有一个特别的泉水,一个流出的非常凉的冰水,一个却是热水,了不起吧,就在沂水县东一百公里的山里。” 皇甫纳悦听到微微的点了点头,“李锦,借这次的战功把可以把这片山名正言顺的封给你,变成你自己的私人领地,沂水县是个小城,伯爵这一级就有资格。” “纳扎,哥哥好久没有吃到你亲手弄的点心了,给哥哥与李锦弄一点吧。”皇甫纳悦突然对皇甫纳扎说道。 皇甫纳扎站了起来,“好,不过你们要去李锦的村子,也要带纳扎去哟。” “好,快去弄点心吧。” 皇甫纳悦把皇甫纳扎骗出了房间,这才对李锦说道:“大哥跟二哥一心想当皇帝,现在视我为眼中钉,你是我的好兄弟,为了安全你还是离开皇都,我不想与大哥争皇位,等他当上皇帝了,我就陪你去隐居!” “你直接告诉他,说你不当皇帝还不行。” 皇甫纳悦摇了摇头,他无法向李锦说明白皇室之中的复杂,更是为李锦担心。 “好兄弟,我听你的,你说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 李锦虽然与皇甫纳悦是兄弟,但关于李剑南被害的事情却没有说出,这不是对皇甫纳悦不信任,而是此话真的无从说出口。 皇甫纳悦郑重的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间门向门外的护卫小声说了几句。 当皇甫纳扎拿来点心的时候,护卫带着几个与皇甫纳悦亲近的大臣来到这个房间。 几个大臣后进门,他们看到李锦与皇甫纳悦勾肩搭背坐在壁炉前,更是毫不客气的吃着皇甫纳扎端着的盘子里的点心。 “参见……。” 几个大臣正要行礼,李锦跳了起来,“别……别,这个房间里不兴行礼,也不用管身份爵位,李锦一看几个老家伙,心里就怕客套,几个大臣看到皇甫纳悦点点头,也盘腿坐在地毯上。 李锦把皇甫纳扎手中的盘子递了过去,“尝尝,这是文平公主的手艺,味道一流。” 皇甫纳扎听了美滋滋的,几个大臣还有点不适应,每人小心的拿起一小块。 “李锦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几年前就认识,是结过血盟的兄弟。”皇甫纳悦特意强调的血盟。 众大臣都知道,血盟是最高的一种盟约,而血盟中也分为三种。 皇甫纳悦伸出手掌,手心上一道淡淡的伤痕出现在几个大臣的眼前,李锦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同样是一道伤痕。 “我想让李锦成为科罗纳的城主。东边二百公里森林也要一并受封给他。”皇甫纳悦直接说明找几位大臣的意图。 其中一位大臣摸着下巴:“老臣认为没有问题,而且我看右相也是挺看好李大人的,也非常喜欢他,所以这个议题一定会通过,只是……”大臣看了看皇甫纳扎公主,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甫纳悦何等聪明,马上就明白是指怕二皇子反对。 “纳扎,我与李锦的事情你要保证不能传出去,包括大哥二哥与父皇也是一样,否则父皇说不定会生气的。” 皇甫纳扎不屑的瞄了一眼皇甫纳悦,“切,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大哥跟二哥视你为眼中钉,你是他们能当上皇帝的一个阻碍,而这几个老家伙更是想推你当皇帝,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谁爱当皇帝谁当。” 皇甫纳扎一直都是以刁蛮著称,不讲理就是她的专利,除了喜欢玩之外,从来不关心其他的事情,每个人都以为皇甫纳扎只是单纯的小女孩,可皇甫纳扎这一翻话却让在场的人对皇甫纳扎刮目相看。 “你是怕大哥二哥知道了锦哥哥与你的关系,会害了我的锦哥哥,放心吧,我的锦哥哥就由我来保护吧。”皇甫纳扎扑到李锦身上,把李锦紧紧的抱住。 “松一点,我喘不过气了,我要死了。”李锦翻着白眼躺在地上,皇甫纳扎在李锦身上一阵猛抓。 皇甫纳悦与几个大臣都流露出笑容,这下事情会好办许多。 深夜,李锦偷偷的离开了皇甫纳悦府,在雨影的商会中过夜,然后派人通知了张起明天早晨的时候在皇宫外相见。 “见过右相!”李锦大清早就跑到皇宫门前,正好遇到了来上早朝的贾图,高兴的迎的上去。 “不必多礼,李锦小子,你可是风光了,昨天夜里我听说你把东平赵捷打了个半死。” 李锦有点不好意思,“那家伙太坏了,我忍不住就打了,我有礼物给你。”李锦叫羽红雪从马车上拿出一个锦盒。 贾图先打开仔细看了看,然后才说道:“李锦小子,你运气不错呀,这是好东西,用水晶制成的酒壶,另外还有一副用一支巨大的兽骨制成的酒壶,都是出自几百年前一位工匠大师之手啊,这两个酒壶是现今最珍贵的酒壶了。” “啊!?没想到这酒壶这么宝贵,我还以为只是好看呢,而且另一副兽骨制成的酒壶还不如这个好看呢。”李锦摸着脑袋说着。 “你见过那副用兽骨制成的酒壶?”贾图有点激动。 李锦打了一个眼色,羽红雪又拿出一个酒壶来。 “老头把他的酒壶送给我当信物,这个兽骨的酒壶原本打算送给老头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老头,要不就先把这个保存在您这里吧。”李锦一边说着一边把锦盒打开。 过了好半天,贾图才说道:“没错,这两个全是真品。” 这时贾图才想起来问道:“你说给你酒壶做信物的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说到老头,李锦马上精神抖擞,“老头是个老流氓,爱喝酒,但是他武功超级厉害,懂得东西也很多,您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否则就太可惜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说到这,李锦的表情没落了下来,他说的老头就是陈楚楚的父亲陈潇风,李锦不明白既然陈潇风没有死却一直躲着不见他。 贾图也感觉出李锦情绪不对,赶忙岔开话题。 “李锦小子,这次你去东平平叛,立下大功了,你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我想要沂水县的封地,包括沂水县东边二公里的森林。”李锦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把自己想要的说了出来。 看到李锦天真直率的样子,贾图不由的笑了。 “好,没有问题,一会儿我帮你说说。” “没真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李锦没想到这件事在贾图这里这么简单,为了这事昨晚他还纠结了一晚上呢。 贾图大笑着走进了皇宫,李锦由于现在是军方身份,是不能直接进入皇宫的,只能等皇帝的宣招。 大殿之上。 “陛下,老臣认为应该重赏李锦,东平省暴动以伤亡最小的方式解决,众多百姓歌颂陛下仁慈,而赵捷罪证确凿,又有数位城主上书声明。”右相贾图第一个站出来发言,这让许多人都感觉到意外。 皇帝也有心赏赐李锦,微笑着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贾图继续说下去。 “陛下,老臣以为,加封李锦为三等伯爵,军职依然保存,在其老家安排封地。具体地方我都让人勘察好了,沂水县东边百公里外有一个人迹罕至的森林,以前那里是众多盗贼的聚集地,自从李锦担任沂水县令后,清剿了盗贼,现在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把此处赏赐给李锦后,正好让他帮陛下守卫疆土。” 贾图说完,二皇子一派的人都想不通了,这比自己原先要求的还多,最奇怪的就是关于封地为什么要定在沂水县。 “臣等附议。” 虽然众人心有疑虑,但目前不是得罪李锦的时候,太子跟二皇子现在斗得旗鼓相当,如果哪一方再多加一个小小的筹码,很可能这方就胜出,而李锦就是个这个筹码。 所以众大臣听完贾图的建议,太子跟二皇子一派人也马上借这个机会开口,表面上上看像是巴结右相大臣。 皇帝看了一会儿下面弯腰站着的众位大臣,然后点了太子跟二皇子的名。 “太子,肃亲王,此事你们俩怎么看。” 两人私下里偷偷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儿臣附议。” 皇帝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清了一下嗓子,又继续说道:“李锦这次东平平叛做的确实还不错,但其中也有不少问题,说明他还是太年轻,这样吧,取消他原侍郎官职,军职保留,爵位给个子爵吧,至于封底嘛,就按右丞相说的做。” 皇帝说完,众位大臣马上反应过来,整齐的开口说道:“陛下圣明!”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更怯 此次东平平叛,对李锦来说陈潇风的下落是最大的意外之喜。 当属下送来陈潇风平时不会离身的酒壶的时候,李锦差点喜极而泣,只是当时外人在场,没有当场发作。 前世的李锦一个人生活,酸甜苦辣都是自己尝自己扛,来到这个世界后,遇见这个“老头”,虽然陈潇风平时神经大条,不检点,却对李锦的照顾一点都不少,更是李锦心中的第一个亲人,情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种下。 在李锦心中已经将陈潇风摆放在父亲的位置,得知自己父亲死而复生的消息,心中那份喜悦是无语言表的,相信陈楚楚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一样。虽然陈楚楚从离开药王谷后就再没没提起过自己父亲的事情,但李锦能看的到陈楚楚内心的思念,恐怕她自己也是怕提及此事。 走到李府大门的时候,李锦放慢了脚步,他的心情是喜悦但也沉重的,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跟陈楚楚说出陈潇风还活着的消息,毕竟他没有把老头带回来。 带着这份沉重,李锦终于推开了房门,众女看到李锦最先迎上来的是性情奔放的拓拔千灵,一下直接占据了李锦的怀抱,其余众女只好纷纷围在李锦身边。 众女分享李锦归来的喜悦的时候,只有陈楚楚看到了李锦心事,走上前轻轻抚摸着李锦的脸庞。 “相公,是不是累了。” 李锦咧嘴微微一笑,“不累,楚楚,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楚楚同样报之一笑,点了点了头。 “说吧,我听着。” “老头还活着,你父亲还活着,但是……但是我没有把他带回来。” 这下换陈楚楚变得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表现着她内心复杂的情感。 听到此处,众女乖巧的把李锦让了出来,把他推到陈楚楚面前。 李锦理解陈楚楚这时的心里活动,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紧紧将其抱在怀里。 感觉有了依靠的陈楚楚终于放声哭了出来,释放出了从要离开药王谷时就种下的担心、思念、恐惧…… 时间仿佛冻结在这一刻,侍卫很识趣的关紧房门,守在门外,众女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静的让两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李锦没有劝阻,任由陈楚楚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尽这些日子一来对自己父亲的思念、担心…… 等陈楚楚止住哭声,从李锦怀里出来的时候,李锦的肩头已经浸湿了一片。看陈楚楚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李锦才有机会将在东平遇到的事情慢慢解释了出来。 陈楚楚作为李锦众多老婆里的大姐头,很少展现她柔弱的一面,这次换到众女扮演安慰者的身份,围在她的身边轻轻安慰着这个外强内弱的大姐大。 晚上睡觉时,众女很大方的将李锦跟陈楚楚推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意思不用多说就已经很明了:现在大姐需要相公的‘照顾’。 一阵风雨飘摇之后,陈楚楚放下了心里的委屈,踏实的蜷缩在李锦的怀里睡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服兵役 东平的暴动是平复了,但是赵捷被抓走了,太守一位就空了出来,东平的政务就攒了一大堆,朝廷不得不尽快再委任一名太守出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早朝之上,此事被提了出来,东平省对于大彦国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太子跟二皇子两派肯定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又在朝堂之上争辩了起来,皇帝看得心烦,直接决定从东平省的地方上提拔一个官员上来,让太子跟二皇子两党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当然,这些事情李锦是无法亲眼得知的,因为他现在只有武官的身份,这个身份还不够上朝堂的级别,而李锦倒也乐得清闲,不用再天天在朝堂上做磕头虫。 关于东平太守一事,远在临州的苏抑扬传来消息说,要尽力让自己人上位,好像雨影组织中的一个人正好在东平做官,而且官职还不小,被提拔的可能性很大,准备动用能量推他上位,当然,李锦是懒得管这些的,全权交给了苏抑扬去运作。 带来这个消息的飞鹰护卫队进京的时候还带来了几辆马车,里面装满了营地里新出的玩意儿。 正好郭婧怡也在场,现在她是一脸的迷茫,她的任务是打探李锦的秘密,可她见到的越多,越是无法理解李锦的存在。 “紫荆小姐,这些东西是大伙给李锦少爷的礼物。”小队长大声的说着,有意无意的打开箱子,给众人看。 紫荆打开了门,在院子里等着的众女,一看地上几只大箱子,全装满了国家近年来最流行的东西,除了玩偶之外,大量的首饰、珠宝等东西。 郭婧怡只粗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就差点晕过去。 这些东西对于飞鹰组织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只是万贯财发挥了商人才能,才让这些东西变成天价的商品。 “东西放好了?”李锦坐在花园中独自一人下棋,看到紫荆过来就开口问道。 紫荆点了点头,坐在李锦的身边。 “少爷,郭婧怡是个危险的存在,您有什么打算。” 李锦依然在下着棋,当一局结束之后才说道:“我与秦曦大哥商量过,也听取过张良的意见,他们猜测郭婧怡是太子一派的人,认为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一点,根据张良的分析,太子一派中好像有人要支持其他人当皇帝,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坐收渔翁之利。” “谁,还有谁可以当皇帝。”紫荆不明白皇家的事情,但事情与皇甫纳悦有关,也不由的关心起来。 “当朝元帅的妹妹嫁给了现在皇帝的弟弟,就是亲王殿下,而这位亲王也有两个儿子,根据国家先皇立下的规矩,如果现任皇帝没有儿子,或是能力过差,那皇位就在传给直系皇族的男子,可以是弟弟,也可以是侄子。” 紫荆这才听明白:“那就是说,元帅想让自己的外甥当皇帝。”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但也只是他们猜的,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张良建议,留下郭婧怡在身边没有坏处。” 李锦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有人,这才继续说道:“但有一点,我与皇甫纳悦的关系,现在外人都不知道,先不要说出去,虽然军队中许多人看到那天我与皇甫纳悦单独离去,我想他们不会猜到。” 紫荆重重的点了点头,皇甫纳悦也是当初救她的人,心中也非常感激皇甫纳悦,也不愿意让皇甫纳悦受到伤害。 李锦又重新把棋摆上。 此时的李锦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战场如棋盘,可人生也更像一盘棋,说不定自己也正是什么人的棋子,也许自己也正在下棋,让别人当自己的棋子。 此时的皇甫纳悦还在为了保护自己而苦苦支持着,他并不想争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这种念头,但百官不相信,太子跟二皇子更不相信。 几百年来,大彦国创立至今,皇室的为了皇位的斗争在无数次的重复着,就连当今皇帝也在众兄弟中拼了数十年才坐在皇位之上。 李锦得到了沂水县的封地,想着改变一下封地百姓的生活状态。 第二天李锦赶到了办公的地点,房间内坐着李锦集团的几个首脑。 秦曦紧挨着李锦上首位置落座,对于这个坐法,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意见。 接下来左边是飞鹰卫队的几个队长,右边是李锦师团副师团长张起。 再向下,左边是羽红雪,右边是张良。 除了会议桌之外,还有一些人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李锦师团长大人,属下的报告书讲的全是实情,属下所经过的三个城镇,至少有一半的土地是荒芜的。”一名小队长看到李锦打眼色,连忙站起来躬身报告,眼睛微微上扬,正好能看到会议桌的正中央。 李锦挥了挥手,有书记官过来把沂水县的联名报告读了一遍。 对于这份报告,许多贵族出身的武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这些地方种上粮食,我们的税收会多一倍,也会受到皇帝陛下奖励。”张良适时的跳了出来。 众军官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静下来!”秦曦敲了一下桌子,威严的秦曦脸色一沉,众军官们马上全都静了下来,几个文官当然也不会出声了。这时李锦才讲话:“叫大家来,就是商量解决的办法,谁有好主意,奖励他。”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锦大方,心中欢喜,可这种问题整个国家都有,怕是想解决也不容易。 讨论了足足一个下午,这种在国家会议上研究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的问题,当然不是李锦与这些只会打仗的家伙能研究出来的。 “大人,您的茶点。”一个侍从将准备好的点心给每个送上。 李锦转头看去,这是一个年轻人。 “你说,你们家有多少田,秋天的收成怎么样。” 对于李锦突然的问话,年轻的侍从马上跪下,因为他知道李锦这里最大的官,身份也是最尊贵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全家都感激皇上分田给我们,但家里人手不够,打理不过来,预计有一半的地可以有好收成,另一半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李锦重复了一句,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包括有些农家出身的人也是不明白。 想到这里张良开口问道:“你家有多少劳力,为什么照顾不过来。” 看到张良开口,年轻人转了转身体,恭敬的回答着,“回这位大人的话,小人有二个哥哥,一个弟弟,家里还有两个叔叔,三个堂哥。” 年轻的侍从说到这里,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开始注意这些大人们的眼神。 张良就更不明白了,分田的事情他负责过,知道给许多农户要分多少田,这么多的壮劳力竟然照顾不过来。 “为什么,你说。”张良追问着。 年轻的侍从磕了两个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说。” “怕什么,这里我最大,谁敢把你怎么样。”李锦得意的大笑着。张良也跟着帮腔:“说吧,没什么可怕的。” 年轻的侍从犹豫一下这才说道:“每年平民要参与劳役,还有兵役。” 关于劳役与兵役这是国家的制度,除了几支正规军的士兵是长年服役领军响的外,向州省卫队这一种全是服军役的普通百姓,这一条制度是国家存在以久的,谁也不敢改变的。 军官们都不敢说话了,要知道谁对这些有意见,就是对国家与皇帝陛下有意见。 李锦可是不管这么多,大声吼了一句,“既然军役与劳役不好,那就取消吧。” 对于李锦这话,可是没有人敢认同,都默默的不作声。 李锦看到连秦曦都不说话了,就明白这事情不简单,咬着手指头,低头在会议室中转着圈。 “哈哈哈,我有办法了,而且是好办法。”李锦突然大笑起来,灵机一动想到了非常好的办法。 “大家听说,我要用钱币来代替军役与劳役,谁家不想参加军役与劳役的可以交出一定数量的钱币来顶上,按人头算,所有贵族也必须交税,这样子我可以弄来大量的钱币,增加税收。” “对于军役,像州省卫队之类的,全部给他们发钱,让大家自愿来参军或是当劳工。” 对于李锦这个突发奇想的思路,会议室的众军官都默默思考起来,也认为是个好办法,如果州省卫队弄的与正规军一样,那训练起来会更加的厉害,实用性也更高一点。 “大人,下官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但与国家的法令不合,怕是不敢随便实行。” 李锦眼睛盯着张良,突然冲着外面大声说道。 “来人,准备马车,我要进宫,我要面见皇帝陛下。” 张起第一个站了起来,“大人,您要三思。” “没事,我只是给皇帝陛下送礼物去的,顺便聊儿天。”李锦嘻笑着说道。 众军官这才意识到李锦原本就是受皇帝喜欢的人,也许能办成也说不定,紫荆这时被找来,李锦让她准备一些特殊的礼物,当紫荆离开后李锦才对会议室中的众官员说道:“张良给我计算一下应该用多少钱换一年的劳役,顺便帮我想一个鼓励开荒的奖励,我回来的时候交给我。” 众人看李锦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清晨,由卫队护送着李锦的马车上路,十几辆大马车也跟在后面。 李锦出现在宫门口,打着给皇帝陛下献礼的名义。 “嘿,是李锦小子来了,快宣。”皇帝一听是李锦,心里乐滋滋的,更是非常想看到李锦能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 十几辆马车停在皇宫内的广场之上,全都用包的严严的,由皇家禁卫军代替李锦的卫队守护在四周,刚刚退朝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在议论着,由于是来向皇帝陛下献礼,在皇帝没有出现之前,李锦是不敢与其他大臣打招呼的。 “李锦……我的李锦……”文平公主像阵旋风一样的跑了出来,直接骑在李锦身上,李锦被压倒在地。 “公主殿下,很多人在看呢。”李锦苦笑着回答着,虽然李锦不喜欢规矩,可关呼到脑袋的安全问题,他还是非常注意的。 皇甫纳扎赖赖的抱着李锦,冲着周围的大臣咧咧嘴,“谁敢有意见?哼!”然后抱着李锦:“你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李锦吃力的把皇甫纳扎推开,“先要给陛下献礼完了再给你看。” “不,不,不,我就要现在看。”文平公主不讲理是天下闻名的,许多亲贵大臣都在偷偷的笑着。 李锦那个无奈呀,只好指了指其中一辆马车。 皇甫纳扎这才放开李锦亲自跑去打开马车上盖的布,禁卫军的军官当然不会傻到去挡公主,默默的让开通道。 “啊,我好喜欢,李锦最好了。”马车上装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动物玩偶,以及最新准备推出的首饰,全是用七色宝石做成的,李锦心里明白,只要公主喜欢,这些马上就成为新的流行,又可以让自己大挣一笔,特别一种用羽毛织成的帽子,几乎是不花成本的。 就在李锦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之时,禁卫军整齐的行礼,皇宫内侍尖细的声音喊到:皇帝陛下驾到。 李锦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解释起来,“那是公主自己打开的,与小人无关。” “哈哈哈,起来吧,让朕看一看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大家也来一同看看。”皇帝大笑着拉起李锦,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文平公主了。 吊睛白虎、棕眼黑熊,车上全都装的是珍惜猛兽,原先还期待着新鲜东西的大臣们有些失望,但皇帝还是开心的,毕竟这是臣子对自己的一份心意。 李锦看到大家的表情,微微一笑,接过赶车人手中的鞭子,并打开了一只黑熊的笼门。 “危险!李锦子爵你想要做什么,危害到陛下的安全,是要杀头的。”禁卫军的军官第一时间挡在皇帝面前。 李锦躬身说道:“陛下,这些家伙已经很听话,我让他表演好玩的给您看。” 说罢,黑熊给放了出来,一个数米大的木球被推了过来,在李锦皮鞭的指挥下,黑熊笨笨却又可爱的爬上了木球,然后站在木球顶起几个小球,还不时的用魔法击打小球,弄出漂亮的造型来。 “好,好,好。”皇帝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演,新奇又有趣不由的心中大喜。 “传令,备宴,朕要与众臣同乐。”然后招了招,示意李锦跟自己来。 李锦将皮鞭交给其他人,解下佩剑交给禁卫军军官,然后跟在皇帝身后。 “李锦,你不会是只给朕送礼物来的吧。”皇帝何等厉害,当然明白李锦不会仅仅为了献礼就回来皇宫,以皇帝对李锦的了解,李锦是不会白送人礼物的,包括自己这个皇帝在内。 李锦摸着脑袋嘿嘿的笑着,“我原本想写份报折,可是怕写不好,就想自己来给您汇报。” “恩,你也有奏?哈哈。”皇帝惊奇的看着李锦,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带着李锦来到了书房。 “陛下,您给的那个封地一多半的土地都没有人种,百姓整天都在服什么军役,劳役之类的,弄的我的税都收不上来。” 李锦先说了个开头,注意到皇帝脸上变的严肃起来,就给停了下来,没敢再说下去。 皇帝扬了扬手示意李锦继续说。 李锦帮皇帝倒上一杯酒,这才小声说道:“我认为,让老百姓拿钱服兵役与劳役,然后再出钱给自愿当兵或是劳工的人,这样算,兵也强了,劳工干活也不用派人管理了,税收也高了。” 李锦开始详细的介绍,当说到兴头上的时候,拿起皇帝桌上的纸笔就划了起来,给皇帝计算这样可以多少多少钱,然后多的钱有多么大的用处,总之一句钱多了是好事。 皇帝当然也明白,钱多做什么都顺,可是李锦提出这个方法从来没有人尝试过,一时间也想不出对错来。 “这样吧,李锦,给你二年时候,你用你的方法在你老家试一试,记得每三个月给我一次报告。” “当然,没有问题。”李锦得意的正准备大笑,突然间反应到自己在皇帝的书房之中,马上闭嘴躬身站在一边。 皇帝倒是对李锦这种天真的样子非常喜欢,“好了,陪朕一起去赴宴,顺便看一看你的新玩意。” 这些野兽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最初训练出来只是想让它们成为有战斗力的帮手,可是有一些却不成器,最后变成这种只会玩与表演的东西了,没有想到这次还让皇帝看上了眼。 晚宴结束后,李锦打着陪文平公主聊天的幌子,与皇甫纳扎偷偷的从皇宫后门溜了出来,潜入了皇甫纳悦的府中。 “好兄弟,你怎么脸色很差。”李锦看到皇甫纳悦非常的吃惊。 皇甫纳悦自从回到皇都以来,处处受制,无论想作什么都受到太子跟二皇子的压制,慢慢的心情受到影响,也吃不下饭了。 “不开心就离开皇都,到我那里去,我那里就我说了算。”李锦动情的说道。 皇甫纳悦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一但去了李锦那里,一定会连累李锦,以李锦现在的实力如果太子跟二皇子要对付李锦,怕是李锦比自己还可怜百倍。 “我就在这里,最近我的封地被人破坏,秋天怕是颗粒无收,我的牧场所有的家畜都死光了,我想不是大哥就是二哥做的。”皇甫纳悦小声的说着,他不想让皇甫纳扎听到,毕竟皇甫纳扎年龄还小,不想让参与到这种皇子内斗中来。 李锦一听,心想不就是钱嘛,认为根本就不值得烦,李锦写了个小纸条,叫属下进来耳语了几句。 皇甫纳悦想问,李锦却神秘的只是摇头。 李锦、皇甫纳悦、皇甫纳扎在房间里聊着李锦在外的见闻,皇甫纳悦的眉头也慢慢的展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服兵役 东平的暴动是平复了,但是赵捷被抓走了,太守一位就空了出来,东平的政务就攒了一大堆,朝廷不得不尽快再委任一名太守出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早朝之上,此事被提了出来,东平省对于大彦国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太子跟二皇子两派肯定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又在朝堂之上争辩了起来,皇帝看得心烦,直接决定从东平省的地方上提拔一个官员上来,让太子跟二皇子两党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当然,这些事情李锦是无法亲眼得知的,因为他现在只有武官的身份,这个身份还不够上朝堂的级别,而李锦倒也乐得清闲,不用再天天在朝堂上做磕头虫。 关于东平太守一事,远在临州的苏抑扬传来消息说,要尽力让自己人上位,好像雨影组织中的一个人正好在东平做官,而且官职还不小,被提拔的可能性很大,准备动用能量推他上位,当然,李锦是懒得管这些的,全权交给了苏抑扬去运作。 带来这个消息的飞鹰护卫队进京的时候还带来了几辆马车,里面装满了营地里新出的玩意儿。 正好郭婧怡也在场,现在她是一脸的迷茫,她的任务是打探李锦的秘密,可她见到的越多,越是无法理解李锦的存在。 “紫荆小姐,这些东西是大伙给李锦少爷的礼物。”小队长大声的说着,有意无意的打开箱子,给众人看。 紫荆打开了门,在院子里等着的众女,一看地上几只大箱子,全装满了国家近年来最流行的东西,除了玩偶之外,大量的首饰、珠宝等东西。 郭婧怡只粗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就差点晕过去。 这些东西对于飞鹰组织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只是万贯财发挥了商人才能,才让这些东西变成天价的商品。 “东西放好了?”李锦坐在花园中独自一人下棋,看到紫荆过来就开口问道。 紫荆点了点头,坐在李锦的身边。 “少爷,郭婧怡是个危险的存在,您有什么打算。” 李锦依然在下着棋,当一局结束之后才说道:“我与秦曦大哥商量过,也听取过张良的意见,他们猜测郭婧怡是太子一派的人,认为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一点,根据张良的分析,太子一派中好像有人要支持其他人当皇帝,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坐收渔翁之利。” “谁,还有谁可以当皇帝。”紫荆不明白皇家的事情,但事情与皇甫纳悦有关,也不由的关心起来。 “当朝元帅的妹妹嫁给了现在皇帝的弟弟,就是亲王殿下,而这位亲王也有两个儿子,根据国家先皇立下的规矩,如果现任皇帝没有儿子,或是能力过差,那皇位就在传给直系皇族的男子,可以是弟弟,也可以是侄子。” 紫荆这才听明白:“那就是说,元帅想让自己的外甥当皇帝。”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但也只是他们猜的,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张良建议,留下郭婧怡在身边没有坏处。” 李锦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有人,这才继续说道:“但有一点,我与皇甫纳悦的关系,现在外人都不知道,先不要说出去,虽然军队中许多人看到那天我与皇甫纳悦单独离去,我想他们不会猜到。” 紫荆重重的点了点头,皇甫纳悦也是当初救她的人,心中也非常感激皇甫纳悦,也不愿意让皇甫纳悦受到伤害。 李锦又重新把棋摆上。 此时的李锦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战场如棋盘,可人生也更像一盘棋,说不定自己也正是什么人的棋子,也许自己也正在下棋,让别人当自己的棋子。 此时的皇甫纳悦还在为了保护自己而苦苦支持着,他并不想争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这种念头,但百官不相信,太子跟二皇子更不相信。 几百年来,大彦国创立至今,皇室的为了皇位的斗争在无数次的重复着,就连当今皇帝也在众兄弟中拼了数十年才坐在皇位之上。 李锦得到了沂水县的封地,想着改变一下封地百姓的生活状态。 第二天李锦赶到了办公的地点,房间内坐着李锦集团的几个首脑。 秦曦紧挨着李锦上首位置落座,对于这个坐法,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意见。 接下来左边是飞鹰卫队的几个队长,右边是李锦师团副师团长张起。 再向下,左边是羽红雪,右边是张良。 除了会议桌之外,还有一些人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李锦师团长大人,属下的报告书讲的全是实情,属下所经过的三个城镇,至少有一半的土地是荒芜的。”一名小队长看到李锦打眼色,连忙站起来躬身报告,眼睛微微上扬,正好能看到会议桌的正中央。 李锦挥了挥手,有书记官过来把沂水县的联名报告读了一遍。 对于这份报告,许多贵族出身的武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这些地方种上粮食,我们的税收会多一倍,也会受到皇帝陛下奖励。”张良适时的跳了出来。 众军官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静下来!”秦曦敲了一下桌子,威严的秦曦脸色一沉,众军官们马上全都静了下来,几个文官当然也不会出声了。这时李锦才讲话:“叫大家来,就是商量解决的办法,谁有好主意,奖励他。”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锦大方,心中欢喜,可这种问题整个国家都有,怕是想解决也不容易。 讨论了足足一个下午,这种在国家会议上研究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的问题,当然不是李锦与这些只会打仗的家伙能研究出来的。 “大人,您的茶点。”一个侍从将准备好的点心给每个送上。 李锦转头看去,这是一个年轻人。 “你说,你们家有多少田,秋天的收成怎么样。” 对于李锦突然的问话,年轻的侍从马上跪下,因为他知道李锦这里最大的官,身份也是最尊贵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全家都感激皇上分田给我们,但家里人手不够,打理不过来,预计有一半的地可以有好收成,另一半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李锦重复了一句,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包括有些农家出身的人也是不明白。 想到这里张良开口问道:“你家有多少劳力,为什么照顾不过来。” 看到张良开口,年轻人转了转身体,恭敬的回答着,“回这位大人的话,小人有二个哥哥,一个弟弟,家里还有两个叔叔,三个堂哥。” 年轻的侍从说到这里,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开始注意这些大人们的眼神。 张良就更不明白了,分田的事情他负责过,知道给许多农户要分多少田,这么多的壮劳力竟然照顾不过来。 “为什么,你说。”张良追问着。 年轻的侍从磕了两个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说。” “怕什么,这里我最大,谁敢把你怎么样。”李锦得意的大笑着。张良也跟着帮腔:“说吧,没什么可怕的。” 年轻的侍从犹豫一下这才说道:“每年平民要参与劳役,还有兵役。” 关于劳役与兵役这是国家的制度,除了几支正规军的士兵是长年服役领军响的外,向州省卫队这一种全是服军役的普通百姓,这一条制度是国家存在以久的,谁也不敢改变的。 军官们都不敢说话了,要知道谁对这些有意见,就是对国家与皇帝陛下有意见。 李锦可是不管这么多,大声吼了一句,“既然军役与劳役不好,那就取消吧。” 对于李锦这话,可是没有人敢认同,都默默的不作声。 李锦看到连秦曦都不说话了,就明白这事情不简单,咬着手指头,低头在会议室中转着圈。 “哈哈哈,我有办法了,而且是好办法。”李锦突然大笑起来,灵机一动想到了非常好的办法。 “大家听说,我要用钱币来代替军役与劳役,谁家不想参加军役与劳役的可以交出一定数量的钱币来顶上,按人头算,所有贵族也必须交税,这样子我可以弄来大量的钱币,增加税收。” “对于军役,像州省卫队之类的,全部给他们发钱,让大家自愿来参军或是当劳工。” 对于李锦这个突发奇想的思路,会议室的众军官都默默思考起来,也认为是个好办法,如果州省卫队弄的与正规军一样,那训练起来会更加的厉害,实用性也更高一点。 “大人,下官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但与国家的法令不合,怕是不敢随便实行。” 李锦眼睛盯着张良,突然冲着外面大声说道。 “来人,准备马车,我要进宫,我要面见皇帝陛下。” 张起第一个站了起来,“大人,您要三思。” “没事,我只是给皇帝陛下送礼物去的,顺便聊儿天。”李锦嘻笑着说道。 众军官这才意识到李锦原本就是受皇帝喜欢的人,也许能办成也说不定,紫荆这时被找来,李锦让她准备一些特殊的礼物,当紫荆离开后李锦才对会议室中的众官员说道:“张良给我计算一下应该用多少钱换一年的劳役,顺便帮我想一个鼓励开荒的奖励,我回来的时候交给我。” 众人看李锦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清晨,由卫队护送着李锦的马车上路,十几辆大马车也跟在后面。 李锦出现在宫门口,打着给皇帝陛下献礼的名义。 “嘿,是李锦小子来了,快宣。”皇帝一听是李锦,心里乐滋滋的,更是非常想看到李锦能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 十几辆马车停在皇宫内的广场之上,全都用包的严严的,由皇家禁卫军代替李锦的卫队守护在四周,刚刚退朝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在议论着,由于是来向皇帝陛下献礼,在皇帝没有出现之前,李锦是不敢与其他大臣打招呼的。 “李锦……我的李锦……”文平公主像阵旋风一样的跑了出来,直接骑在李锦身上,李锦被压倒在地。 “公主殿下,很多人在看呢。”李锦苦笑着回答着,虽然李锦不喜欢规矩,可关呼到脑袋的安全问题,他还是非常注意的。 皇甫纳扎赖赖的抱着李锦,冲着周围的大臣咧咧嘴,“谁敢有意见?哼!”然后抱着李锦:“你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李锦吃力的把皇甫纳扎推开,“先要给陛下献礼完了再给你看。” “不,不,不,我就要现在看。”文平公主不讲理是天下闻名的,许多亲贵大臣都在偷偷的笑着。 李锦那个无奈呀,只好指了指其中一辆马车。 皇甫纳扎这才放开李锦亲自跑去打开马车上盖的布,禁卫军的军官当然不会傻到去挡公主,默默的让开通道。 “啊,我好喜欢,李锦最好了。”马车上装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动物玩偶,以及最新准备推出的首饰,全是用七色宝石做成的,李锦心里明白,只要公主喜欢,这些马上就成为新的流行,又可以让自己大挣一笔,特别一种用羽毛织成的帽子,几乎是不花成本的。 就在李锦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之时,禁卫军整齐的行礼,皇宫内侍尖细的声音喊到:皇帝陛下驾到。 李锦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解释起来,“那是公主自己打开的,与小人无关。” “哈哈哈,起来吧,让朕看一看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大家也来一同看看。”皇帝大笑着拉起李锦,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文平公主了。 吊睛白虎、棕眼黑熊,车上全都装的是珍惜猛兽,原先还期待着新鲜东西的大臣们有些失望,但皇帝还是开心的,毕竟这是臣子对自己的一份心意。 李锦看到大家的表情,微微一笑,接过赶车人手中的鞭子,并打开了一只黑熊的笼门。 “危险!李锦子爵你想要做什么,危害到陛下的安全,是要杀头的。”禁卫军的军官第一时间挡在皇帝面前。 李锦躬身说道:“陛下,这些家伙已经很听话,我让他表演好玩的给您看。” 说罢,黑熊给放了出来,一个数米大的木球被推了过来,在李锦皮鞭的指挥下,黑熊笨笨却又可爱的爬上了木球,然后站在木球顶起几个小球,还不时的用魔法击打小球,弄出漂亮的造型来。 “好,好,好。”皇帝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演,新奇又有趣不由的心中大喜。 “传令,备宴,朕要与众臣同乐。”然后招了招,示意李锦跟自己来。 李锦将皮鞭交给其他人,解下佩剑交给禁卫军军官,然后跟在皇帝身后。 “李锦,你不会是只给朕送礼物来的吧。”皇帝何等厉害,当然明白李锦不会仅仅为了献礼就回来皇宫,以皇帝对李锦的了解,李锦是不会白送人礼物的,包括自己这个皇帝在内。 李锦摸着脑袋嘿嘿的笑着,“我原本想写份报折,可是怕写不好,就想自己来给您汇报。” “恩,你也有奏?哈哈。”皇帝惊奇的看着李锦,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带着李锦来到了书房。 “陛下,您给的那个封地一多半的土地都没有人种,百姓整天都在服什么军役,劳役之类的,弄的我的税都收不上来。” 李锦先说了个开头,注意到皇帝脸上变的严肃起来,就给停了下来,没敢再说下去。 皇帝扬了扬手示意李锦继续说。 李锦帮皇帝倒上一杯酒,这才小声说道:“我认为,让老百姓拿钱服兵役与劳役,然后再出钱给自愿当兵或是劳工的人,这样算,兵也强了,劳工干活也不用派人管理了,税收也高了。” 李锦开始详细的介绍,当说到兴头上的时候,拿起皇帝桌上的纸笔就划了起来,给皇帝计算这样可以多少多少钱,然后多的钱有多么大的用处,总之一句钱多了是好事。 皇帝当然也明白,钱多做什么都顺,可是李锦提出这个方法从来没有人尝试过,一时间也想不出对错来。 “这样吧,李锦,给你二年时候,你用你的方法在你老家试一试,记得每三个月给我一次报告。” “当然,没有问题。”李锦得意的正准备大笑,突然间反应到自己在皇帝的书房之中,马上闭嘴躬身站在一边。 皇帝倒是对李锦这种天真的样子非常喜欢,“好了,陪朕一起去赴宴,顺便看一看你的新玩意。” 这些野兽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最初训练出来只是想让它们成为有战斗力的帮手,可是有一些却不成器,最后变成这种只会玩与表演的东西了,没有想到这次还让皇帝看上了眼。 晚宴结束后,李锦打着陪文平公主聊天的幌子,与皇甫纳扎偷偷的从皇宫后门溜了出来,潜入了皇甫纳悦的府中。 “好兄弟,你怎么脸色很差。”李锦看到皇甫纳悦非常的吃惊。 皇甫纳悦自从回到皇都以来,处处受制,无论想作什么都受到太子跟二皇子的压制,慢慢的心情受到影响,也吃不下饭了。 “不开心就离开皇都,到我那里去,我那里就我说了算。”李锦动情的说道。 皇甫纳悦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一但去了李锦那里,一定会连累李锦,以李锦现在的实力如果太子跟二皇子要对付李锦,怕是李锦比自己还可怜百倍。 “我就在这里,最近我的封地被人破坏,秋天怕是颗粒无收,我的牧场所有的家畜都死光了,我想不是大哥就是二哥做的。”皇甫纳悦小声的说着,他不想让皇甫纳扎听到,毕竟皇甫纳扎年龄还小,不想让参与到这种皇子内斗中来。 李锦一听,心想不就是钱嘛,认为根本就不值得烦,李锦写了个小纸条,叫属下进来耳语了几句。 皇甫纳悦想问,李锦却神秘的只是摇头。 李锦、皇甫纳悦、皇甫纳扎在房间里聊着李锦在外的见闻,皇甫纳悦的眉头也慢慢的展开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威名 “七皇子殿下,外面出现一个车队,没有什么的标识,只说他们少爷命令来给您送礼物的。. .”护卫队长出现房间门口,小声的说着。 李锦拍了双手站了起来,“我要的东西来了,我们一起去吧。” 皇甫纳悦傻傻的跟在李锦身后,马车已经进到院子中来,李锦一伸手,一名驾驶马车的人双手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叫你的人把门关好,这些是皇子殿下打赏你们的,今夜的事情谁敢说出去,我就割了谁的舌头。”李锦笑嘻嘻的打开一个最小的盒子,里面是用飞鹰独有的计数方法捆扎起来的金条。 皇子府的卫队长还没有敢接盒子,就先命令护卫们守在周围所有重要的位置之上,这才眼睛甫纳悦皇子,在皇甫纳悦点头之后他才双手接了过来,“谢李锦少爷赏。” “错了,是谢皇甫纳悦皇子殿下赏。” “是,小人该死,谢皇子殿下赏。” 马车上的箱子被打开,几十口大箱子里装的全是金条,还有现在市价中几乎是天价的一些饰,还有些贵族专用的装饰品。 “这些钱,可以补贴一下你农场的损失,这些东西你可以用来送礼。”李锦说到送礼,马上想到几位与皇甫纳悦亲厚的大臣,“叫那几个老头也来,我也送一份礼物给他们。” 皇甫纳悦点了点头,命令护卫队长亲自去办,他叫这些人来只是为了商量一下,而不光是为了礼物的问题,他与李锦不会客气,因为是血盟的兄弟,李锦的,就是皇甫纳悦的。 但这些金条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几乎与一个州省一季的税金一样多。 当这些亲厚的大臣赶到皇子府之后,七皇子府的大厅周围站满了卫兵,全都是刀剑出鞘在守卫着。 当这几位大臣以为皇甫纳悦的皇子府出了什么事情,可一进大厅,所有的箱子都是打开的,让他们感觉像是进了官库一样。 “我的结义兄弟李锦,不用再介绍了吧,他听说我的农场受损失,特意送来这些,那些礼物中,你们也挑几样自己喜欢的吧。”皇甫纳悦微笑着对几位大臣说道。 几位大臣当然不是笨蛋,送礼物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特意深夜把他们找来,真正的意思让他们见识一下李锦的实力。 皇甫纳悦的本意是给这些大臣一点信心,希望他们能保自己平安,不会在大哥皇甫纳谦坐上皇位之前就被干掉,可几位大臣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随手拿出这么多钱与贵重礼物的李锦,再加上有兵权,又是掌握一个州省的实力派,应该能为皇甫纳悦争到皇位出大力。 李锦则也有自己的心思,除了想让自己的好兄弟开心之外,有机会让太子跟二皇子难受才是最让他快乐的事情。 房间里最单纯的怕只有皇甫纳扎了,或者说皇甫纳扎对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没有兴趣,只在打开的箱子旁转悠着,突然听皇甫纳扎大叫一声,根本就无视自己公主应该注意的身份与姿态。 “李锦,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这一种我没有。”皇甫纳扎手里拿着一只彩色羽毛制成的帽子,揪着李锦的耳朵大雌威,李锦连忙求饶:“我的宝贝公主呀,这东西怎么配戴到你高贵的脑袋之上,你回宫后翻你的礼物,保证有比这更好的东西。” “真的!”皇甫纳扎的表情变化比飞转动的风车还快,马上笑嘻嘻的抱着李锦,在李锦的脸上留下一个唇印。 几个年老的大臣注意到这一点,眼睛又开始打转了,很明显有什么计划又从他们心中出台:“皇子殿下,老臣们的意思是,既然李锦少爷财力雄厚,不如借此机会结交一些亲贵大臣,几位亲王大人那边,您也应该多走动走动,顺便的姑母。” 皇甫纳悦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年被皇位的事情弄的心烦不已,除了有大庆典之类的活动,几乎是很少走动,当然,几位姑夫亲王并没有掌握什么实权,也是主要的原因。 一位老臣突然站起来说道:“皇子殿下,您与李锦少爷的关系现在还是秘密,再加上你这几年一直没有常常走动,突然上门,怕是会引起别人怀疑,不如由皇甫纳扎公主与李锦少爷出面,将来再挑明关系,这样更好一点。” “狡猾,真是越老越狡猾,不过我李锦少爷喜欢,我再另准备礼物明天就去一家一家的访问。”李锦说完抱住了皇甫纳悦,在皇甫纳悦耳边小声的说道:“好兄弟,没想到当皇子还这样不快乐,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和他拼命。” 皇甫纳悦也紧紧的抱着李锦,用力的拍着李锦的后背:“你自己也要小心,官场如战场呀。” 李锦猛的放开皇甫纳悦,拉着皇甫纳扎从后门离开了。 此时皇宫之内。 “陛下,夜深了,您应该休息了。”一位跟随皇帝陛下几十年的老侍官,躬身站在皇帝的书房,小声的说着。 皇帝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伸展了一下身体。 “你说,纳扎是不是到了应该嫁人的年龄了。”皇帝对于这个陪在自己身边这几十个的老仆人还是非常信任的。 老侍官微微抬起了一点身体:“老仆可不敢乱说,不过怕是公主殿下心中早有人选。” “哈哈哈,没错,那小子有点能耐,我打算让这小子再好好历练历练,也好名正言顺的当个亲王,我的几个妹夫也是有才之人,当初就是大婚的太早了,现在全都不能为朕分担国事。” 皇帝不无感慨的说着,当初他的几个妹夫也是少年有成,但就是因为娶了公主,一夜之间成为了郡王亲王,有所放松,也失去了拼搏之心。 这个时间皇甫纳扎与李锦正在万贯财的店里准备礼物,几乎堆满了李锦马车后厢,疲惫的皇甫纳扎与李锦,最后相拥而睡,直到天亮。 天亮了,李锦醒来的时候甫纳扎竟然睡在自己身边,吓了连滚带爬下了床,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脑袋还不让皇帝当球踢,大骂自己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李锦都不敢向下想了。 睡梦的中皇甫纳扎脸上带着微笑,很甜美,与一年前的皇甫纳扎比变的更漂亮了,与初次相见的皇甫纳扎更是天壤之别。 那耸起的胸部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着。 李锦吞了一口唾沫,小心伸出了自己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的摸了一下,迅就把手缩了回来。 甫纳扎没有反应,李锦这次把手伸到皇甫纳扎的衣服之下,打算直接摸到皇甫纳扎的胸部,李锦的手一寸寸向上移动着,在几乎达到山峰的位置上,李锦停了下来,把手缩了回来,重重的给自己了一个耳光。 “李锦……”皇甫纳扎其实在李锦第一次隔着衣服摸那一下就醒来了,感觉到李锦的手退了回去,眼睛一睁,用甜甜而姣美的声音叫了一声,起身抱住了李锦。 李锦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张开双手傻傻的站在那里。 皇甫纳扎脸上微微红,拉住李锦的手,移向自己高傲的双峰之上,并按在李锦的手上。 “李锦……”皇甫纳扎甜甜的声音在李锦的耳边响起。 李锦的手虽然放在皇甫纳扎的胸部,却是不敢乱动,只是那样放着,就这样传来的感觉也放李锦心跳加,皇甫纳扎也是一样。 李锦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面对皇甫纳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色不起来。 “快……我们要出门了。”李锦缩回手,逃出了门外。 皇甫纳扎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带有得意的笑容。 皇甫纳扎与李锦是偷跑出来的,没有带侍女,几个店里的少女帮着皇甫纳扎穿戴整齐。 “相公,你的脸好红呢。”紫荆突然出现在李锦身边,李锦吓了一跳,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紫荆,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给公主安排个房间啊,这很危险的呀。” 紫荆甜甜的一笑,轻轻挽住李锦:“少爷,公主喜欢你呀。” “你呢!”李锦捧起紫荆的脸。 紫荆害羞的脸上一红,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我是相公的。” 李锦开心极了,大叫着冲到花园里,用喷水池的水洗着脸。 李锦的众位老婆中只有紫荆是跟飞鹰营地的那群人是最熟的,所以陈楚楚就让她跟着李锦帮忙安排妥当。 当公主一切都准备完好,吃过早餐之后,李锦驾着马车,紫荆陪公主坐在车内,两个女孩一直低声私语着,还不时的偷偷在笑,其间出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李锦。 “站住!亲王府也是尔等敢随便闯的吗?”一名卫兵挡在李锦的马车前,虽然李锦的马车是高级贵族才能使用的,但毕竟对方是亲王呀。 李锦这才在身上到处找,“真奇怪,我明明准备了名贴呀,怎么找不到了。” 几个士兵也不敢说话,因为李锦的这种表现实在奇怪,要说是仆人吧,也没有这么笨的,却像个贵族,可有贵族自己驾马车来的吗? 正当士兵们在思考的时候,皇甫纳扎公主推开马车的门,探出脑袋就大骂,“滚开,敢挡我的路,李锦,我们走。” 士兵一听,马上让开大门,其中一人飞跑着进去禀告了,李锦的大名现在皇都无人不知,而李锦亲自为皇甫纳扎公主驾驶马车,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王爷,夫人,文平公主殿下驾到,单人单车,是由李锦子爵大人驾驶的马车。” 亲王一听,反正自己这个侄女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奇怪,加上和李锦在一起,更不奇怪了,马上命令馆宾乐队出迎。 可显然已经迟了一步,远远一驾马车飞快的冲入园子,直向正厅驶来,一路上侍卫们纷纷躲闪,慢慢接近之后,可以锦站在前面驾驶马车,而皇甫纳扎公主则是抱着李锦的腰,一边扬着鞭子一边开心的大叫着。 长公主,就是皇甫纳扎的姑姑,心想这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完全是一疯丫头。 “姑姑!”皇甫纳扎直接从马车就跳了也来,抱着长公主撒娇起来。 “给长主公殿下,亲王殿下行礼。”李锦倒是规矩单膝跪倒在正厅门口,亲王赶忙扶起,傻子都能想明白,李锦离亲王这一爵位眼远了。 皇甫纳扎与长公主亲热的聊了一会,才想起马车上的礼物,“来人,把那口红箱子给我抬下来。” 在紫荆的指挥下,亲王府的侍从们很快把箱子抬到了正厅。 “姑姑,这些都是李锦给您的礼物,当然还有给姑夫,表哥,表妹的。” 箱子一打开,在场的人都被吸引,皇甫纳扎自然是骄傲的抬着头,李锦有面子,她也开心。 “纳扎,你是不是……”长公主偷偷的指了指李锦,皇甫纳扎当然明白,红着脸点点头。 长公主微笑着:“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会给你父皇说的,保管让你开心。” “谢谢姑姑。”皇甫纳扎开心的拉着长公主的手摇着。 两个女人在房间里聊天,亲王与李锦两个男人则并肩在花园中散步,一把名剑从李锦腰上解下,双手送给了亲王。 “好剑,难得的好剑,真是怀念当初在战争上纵马驰骋的日子。” 李锦却听不出这些感慨的心情,以为亲王想骑马了,“好说,我叫人送一匹角马来。” “角马,哈哈哈。”亲王大笑着,弄的李锦莫名其妙。只听亲王停下笑容:“听闻你武功文采双绝,露一手给我” “这个……我的剑术其实不行。”李锦尴尬的说着,以为亲王打算比武,自己的水平根本就拿不出手。 亲王却不依不饶的要求李锦,李锦无奈之下才答应下来,“这样吧,我表演一点小玩意,让大家开心一下。” “好,来人!”亲王一声令下,马上有卫兵出现在旁边,“为李锦准备练武场。” 听闻李锦要表演,亲王府许多人都来到练武场周围,皇甫纳扎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抱着一个大玩偶,坐在中央的位置上。 “你们用箭射我,第一次一个人,第二次二个人,一共射七次。”李锦对亲王府的卫兵说道,卫兵们全到迟疑不决,万一误伤李锦那就不好了。 皇甫纳扎马上就不高兴了:“你们这些笨蛋,我的李锦吗?还是怀疑他的剑术。”甫纳扎生气,卫兵只有拉弓在五十米的距离向李锦射了一箭。 只见李锦的披风像被风吹起一样,箭就落在李锦前面一米的距离处,因为太突然,卫兵中几个剑术高手也没有注意到李锦是怎么做到的。 二支,三支,四支,直到同时射出五支箭的时候,用心注意的人才,在箭射过来的时候,李锦快的抽剑,用剑尖点以箭尖之上,刚好就让箭落在一米远的地上。 当七支箭同时射出之后,李锦摆了一个漂亮潇洒的造型,七支剑影同时击出,剑在出鞘的瞬间又回到了剑鞘,李锦一甩披风,用手挑了一下自己的头,冲着皇甫纳扎公主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好,好,好剑法。”亲王拍着手,大声的叫好走进场中。“本王自愧不如,你真是年少有为呀,京城年少英才最强者之名,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呀。” 在所有练武者的眼中,能把剑用到这种水平的人,实力是可怕的,最主要是在别人练剑的时候不会只练一招,所有招数达到这水平,可是算是半宗师一级的水平了。可惜没有人知道,李锦少爷,就只会这一招,也就只练习了这一招。这得亏了秦曦的功劳,每天天不亮就陪他联系出剑刺收剑这一套招数。 “李锦,好厉害。”皇甫纳扎公主芳心大动,激动的抱着李锦。 当天,李锦剑击七箭的事迹就又在皇都传开了,李锦的“威名”又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那么一个级别,许多真正的高手,都开始计算自己与李锦决斗的胜算,以及方法。 —————————————————————————————————————————————————— 我不知道今天的收藏为什么掉了下来,我是个新手,如果大家有宝贵意见,欢迎提出。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色欲钟鼓楼 连续几日,李锦与纳扎公主不停的四处到皇都的各王公贵族的家里串门,同时李锦也派了手下四处送礼,就连皇都一个小小的守门官都收到李锦的礼物。 最大的特别之处还是,这些礼物全是以纳扎公主与李锦联名送出,这让众亲贵们纷纷猜测,只是一个大家都可以想到的答案,却没有一个人从嘴里说出来,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当然,也有人想法复杂了一点,像支持皇甫纳悦的几个大臣就想的多了许多。 这几日东窜西跑,都没顾得上找好久没见的沈怡姐姐,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行,得想办法把纳扎支开,去看看怡姐姐。 “纳扎,接下来我要单独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适合带你,你先回宫好吗?等我忙完再来找你。”李锦害怕皇甫纳扎会不答应,再把这个刁蛮的公主惹毛了,就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出人意外的是,这个素来刁蛮任性的文平公主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锦哥哥,我懂得,男人嘛,总要有男人单独该去做的事,你去吧,我支持你。” 这一下弄得李锦挺尴尬,都感到有点羞愧。心想如果让你知道你嘴里说的男人单独该做的事却是泡妞,不知你会不会打死我。 看着皇甫纳扎在一帮侍卫的护卫下回宫的背影,李锦心里头一次产生了因为欺骗皇甫纳扎而产生的愧疚。 但又想到好些天没见的沈怡,心里头怪想她的,便整理了下心情,在街上买了一个风筝,在沈府附近放飞。 这是他与沈怡约定好的,若有事找她便放风筝,她便会出来相见。 见沈府后门打开,沈怡在门后探头张望,李锦乐呵呵的跑过去,一头钻进门里。 沈怡刚欲出声,问他有什么急事,不防被他抱住,拥入怀中。 “哎……唔……” 小嘴儿被封住,急得她狠狠掐了他的臂膀一把。 李锦吃痛,不禁松嘴,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 满面羞红的沈怡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要死啦……” 李锦这才发觉不远处的房檐下站着几个侍女,正在掩嘴低笑呢,难道沈怡羞愧欲死。 他搔着头,呵呵直傻笑。 “有事么?” 满面羞红的沈怡低垂着,低声询问。 “有啊,几天没见你,这心里头闷得发慌,呵呵。” 沈怡白了他一眼,玉颊越发羞红,娇艳动人之至。 她唉的叹了口气,“有六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整日陪着,你会闷?” 六个,连带九公主也算上了。 李锦装腔作势要掀衣剖胸,“你不信,要不要剖开我的心头看看?” 沈怡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嘴巴甜。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哎的一声,说到,“郡主要我陪她上钟鼓楼玩,要不,你也一起去罢。” 李锦心头一跳,还没回答,沈怡又道:“不过,你得给我们作几首诗哎。” 李锦把胸部拍得嘭嘭作响,“没问题!” 满肚子的唐诗宋词,随便剽窃几首就OK,才女就是爱诗,嘿嘿,很好哄呐。 沈怡高兴道:“那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不由分说,把他推出门,自个儿喜滋滋的跑了。 沈怡乘坐马车,到穆王府去接昭穆郡主,李锦则先到钟鼓楼下等候。 这钟鼓楼是皇城颇有名气的建筑物,稍一打听便知道。 李锦在鼓楼下等候,很快,沈怡与昭穆郡主便到,二女嘻笑下车,正欲登楼,沈府的一名家将赶来,说老爷子有事找她,让她马上回去。 沈怡无奈,告辞离去。 昭穆郡主看了李锦一眼,先行登楼,她的贴身侍女小梦跟在后边。 李锦随后跟上,羽红雪与几个近卫跟随在后边。 在这之前,已有近卫先行登楼察看,楼上根本没有人,除了偶尔有一些文人雅客会登楼游玩,感概一通外,谁有空登这破楼,忙着生计都来不及,有钱的公子哥则忙着钻青楼胡天胡帝。 十层楼高的鼓楼,一层一层的拾级而上,这腿儿还真是累,昭穆郡主与小梦已经气喘。 估计还有二层便到顶楼,羽红雪与几个近卫都停下,守着阶梯,小梦也识趣的停下,让郡主与何公子单独登上顶层。 昭穆郡主仍走在前头,李锦跟在后边,美美的欣赏昭穆郡主小蛮腰扭动迎风摆柳的动人身姿。 可惜,再过些天,美人儿就要大婚,成为太子妃了…… “啊……” 昭穆郡主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便倒,李锦连忙伸手把她抱住。 “郡主……” “大人?” 下边传来小梦与羽红雪等人惶急的叫声。 听到下边凌乱的跑动声,李锦忙道:“没事,一只耗子而已。” 虚惊一场,下边的羽红雪、小梦等人皆喘了一口大气。 温香软玉抱满怀,李锦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更要命的是,他刚才情急伸手救人,一只右手是抱在了昭穆郡主的纤腰上,左手却抱在了不该碰的地方,那温软又充满惊人弹性的感觉,汗,真是要人命。 昭穆郡主惊魂未定,刚才有一只耗子突然跑过,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失足摔倒,幸好何公子及进扶住了她,不然摔下去,不鲜红也重伤。 喘了几口大气,魂儿悠悠回体,突然感觉某处地方不对,不由羞得嘤咛一声,全身一阵颤抖。 鼻中嗅着动人的发香体香,感触肌肤的温软滑腻,李锦只觉浑身欲血贲张,邪念滋生。 奶奶的,这感觉太爽了,要是能够让时间静止多好呐,就这么抱着美人儿,实是一大享受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整个人好似呆子一般,静静的抱着昭穆郡主,丝毫没有松手,那只左手仍然抓在要命的地方上。 昭穆郡主不知是被刚才的惊险吓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整个人一动不动的靠着李锦的胸膛,半天也没半点反应。 刚才的惊吓,她仍心有余悸,两腿软绵绵的,几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 惊吓之中,身体接触所带来的异样感觉前所未有,又令她身体酥酥麻麻的,更是没有半点力气。 那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如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她的身体与神经,甚至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而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不动。 “郡主……” 小梦不识趣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候传来。 “啊……” 昭穆郡主浑身一颤,低呼一声,从李锦怀里跳开,玉颊绯红如朝阳,羞赧动人,她扶靠着楼壁,才能撑住酥麻酸软的身体。 可惜…… 李锦的左手不禁搓了几下,那种温柔滑腻又充满惊人弹性的美妙感觉仍在,甚至还带着一缕醉人的幽香。 “没事……” 他含糊的回应一声,唉,小梦这小丫头也真是的…… 昭穆郡主扶靠楼壁,喘着气儿,没有再没有力气上楼顶。 李锦的大手伸过来,她本能的往后缩了一缩,面颊越发羞红。 那只大手仍在坚定的等在她面前,她怯生生的伸出右手,搭放在那只坚定有力又令她心头呯呯狂跳的手掌上。 完全是借助那只大手的拉扯之力,她这才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上。 感觉似乎过了好长的时间,总算到了顶层,她气喘吁吁的站在楼窗前,眺望远处。 深秋本就已让人感觉丝丝寒意,这钟鼓楼又高,身处顶层,寒意更浓,加上刚才的惊吓把她惊出一身冷汗,秋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本能的抱臂缩身。 啊哈,美人感觉冷了,如此绝佳的讨好机会,李锦岂会放过。 他毫不犹豫的脱下外袍,披到昭穆郡主身上。 孝主郡主浑身一颤,心里头涌起一股暖流,似乎感觉不再那么的寒冷。 何公子不仅英俊,博学多才,而且如此体贴入微,怡姐姐可真是幸福呀。 想着几天之后,她便要成为太子妃,不禁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太子妃,多少少女向往、眼红、羡慕,可是她一点也不稀罕,甚至讨厌这桩带着明显政治的婚姻。 生在王侯之家,贵为郡主,却无法选择自已的幸福,实是莫大的悲哀。 她心中一阵酸楚,身体似乎受不了瑟瑟秋风的肆虐,不禁又颤抖起来。 “楼窗风大,不要站那了。” 耳旁传来轻柔、体贴、关怀的低沉声音,纤腰突然一紧,她的背部挨靠到了坚强、温暖的胸膛上。 这一次,她没有惊吓,也没有发颤,也没有害羞,只是感觉很自然,很温暖,很安全。 有些懒洋洋的挨靠着那坚强温暖的胸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景物,任由瑟瑟秋风肆虐,聆听彼此的心跳声,嗅着男性的气息,感触那暖暖的体温,这一刻,她只希望时间永远静止…… 温香软玉抱满怀,这一刻,李锦却没有丝毫的邪念,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昭穆郡主,嗅着那动人的发香体香,感触她躯体的温软滑腻与青春的活力。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云层万里,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丘处。 昭穆郡主浑身一颤,凤目一片迷濛。 问世间,情为何物? 她心中反复默念着,细细品味诗中的神韵,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滑落面颊。 陆游的这首诗,李锦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并没有刻意哄昭穆郡主之意,突然感觉手背有液体滴落,心中一热,不禁扳转她的躯体,吻上诱人的红唇。 昭穆郡主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两条玉臂缓缓环住他的颈脖,热烈回应。 她也如沈怡一般有才,只不过她的才气,皆被她郡主的高贵身份所掩盖,故而,大多人只知沈怡的才华。 她与沈怡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先前只是从沈怡的交谈中,断断续续的对李锦有一些了解。 最让她感兴趣的并不是锦怡印刷术、锦梦美容、水车,而是李锦写给沈怡的那些古怪情书。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古怪情书,虽然有些粗俗,却透着某人的才情、真挚、豪放、不羁。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昭穆郡主的心中,已不知不觉对李锦生出浓浓的好奇之心。 一旦对一个人生出强烈的好奇,就越想把这个人了解得透彻,这便是人的好奇心作崇。 当然了,几大造福天下的惊世大发明,让她对李锦钦佩不已,心里头已经把他想象得十分的完美。 在她心目中,怡姐姐不仅是才女,更是完美的才女,只有完美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怡姐姐,心中已行见为主,不知不觉中也把某人想象得非常的完美。 府内的诗会上,李锦大出风头,昭穆郡主芳心震撼,亦如其他的少女一般,对他盲目崇拜。 月圆之夜,观月楼上,李锦再出风头,被皇上御封诗仙,昭穆郡主对他的盲目崇拜,可说是达到了巅峰。 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听着他的种种传闻,反反复复诵念他所作的,流传千古的佳作名诗,细细品味诗中的韵味,甚至茶饭不思,脑海里全是某人的洒脱至极的身影,几达走火入魔,不能自拔的疯狂程度。 不知不觉之中,她已无论可救药的喜欢上怡姐姐的未婚夫,这令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深情的一吻,已令昭穆郡主迷醉,她甚至主动迎承,热烈回应,火辣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第一次也异性亲密接触的处子。 唔,这让李锦感觉到她有点现代女性的热情与开放。 如此香艳绝伦,如果没有半点反应,那就说明有身体问题咯。 李锦此时确已是欲血贲张,一只魔手攀山越岭,横行肆虐。 昭穆郡主玉颊绯红,凤目半闭,娇喘呻吟,难耐的扭动火热的躯体,两只小手儿也回应着,感触那与女人完全不一样的躯体。 身上的的衣裳罗裙都已被脱除,躺在坚硬的地板上,承受身上的重压,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害怕、羞赧。 明知过几天就要大婚,成为万人羡慕的太子妃,她却无怨无悔。 纵然不能一生厮守,但把清白的身子奉献给所爱的人,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的?纵死无悔! 微微的痛感让她从天堂回到现实,不禁流下幸福的热泪。 此身此心,都属心爱的人,还有什么遗憾的? 昭穆郡主是第一次,李锦可不敢疯狂胡来,极尽温柔怜爱,昭穆郡主曲意迎承,伴着李锦的律动浅唱轻吟,钟鼓楼的顶层满室春光,无限迷人。 在昭穆郡主全身颤抖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声之后,李锦紧拥着她,越发的怜爱轻抚。 明显感受到他的柔情与怜爱,昭穆郡主心中充满了甜蜜的幸福感,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的,一点一滴的回味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与及他的所有种种怜爱。 她要永远记住这一刻,直至死亡。 起身穿衣的时候,看到雪白丝帕上那艳如桃花的斑斑红点,她面颊又是一片羞赧红云,伸手欲取丝帕,却已给李锦先一步抢走。 “昭穆。” 李锦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嗯。” 昭穆郡主低应着,头埋在他的胸膛,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很用力,仿佛分手之后,将天各一方。 羽红雪等人坐在阶梯上等着,少爷伴随昭穆郡主上去那么久,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并不想知道。 他们的信念是少爷的安全为第一! 小梦却等得极不耐烦,来来回回在阶梯口上转圈圈,把羽红雪等人都转得眼花,幸好小妮子也识趣,没有冒昧的上顶层打扰。 几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看到何公子与郡主先后下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郡主的面颊红红的,神态有些疲倦、忸怩,却又透着种怪怪的,让她无法说出来的感觉。 郡主秋波如水,看着何公子时的眼神,带着缕缕的柔情,似乎,两人在上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发生…… 郡主万金之躯,不是她这种下人能够管得了的,该知道自然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能知道,最好是保持沉默。 受郡主的影响,她对博才多学的何公子也同样的崇拜,甚至认为,郡主与何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惜,郡主已被许以太子殿下,过几日便要成亲,真是造化弄人。 把昭穆护送回王府,李锦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过几天,昭穆郡主便要大婚,成为太子妃,这可是他不愿看到的。昭穆是他的人,自已能眼睁睁的这么看着就她嫁给别人? 脑海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与想法,似乎只有冒险干掉太子这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为了昭穆,奶奶个熊的,老子赌一把! 人生本来就好比赌博,就看宝押得对不对,不搏一搏,怎分输赢? 他转身对着羽红雪道:“派人通知典敬堂主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难得见少爷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肯定有紧急的要事,羽红雪领命,连忙派人通知青龙堂主典敬。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公作美 收到李锦的召唤,典敬急匆匆的赶到李府,从后门进来。 李锦看见典敬,忙把典敬拖到一边,满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代价,在二皇子的大婚前,把他给我宰了!” “为什么?” 典敬一怔,面露不解表情。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经过细细思量之后,认为二皇子的存在,意义重大。 二皇子与二皇子明争暗斗,也等于是清门与魔门之间的争斗,能利用清门打击魔门其他三三大主教,同样,三大主教也在慢慢消耗清门的力量,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属于魔门最小分支的逍遥宗正好混水摸鱼,暗中发展壮大。 其实,自从李锦继任宗主后做的一系列动作,以逍遥宗目前的实力,已经比其他三教要强大得多,他认为这还不够,还要继续壮大,一直忍到魔门大会的时候突然爆发,进而一统魔门,然后才是魔门的大业。 所以留着二皇子,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李锦扳着脸,严肃道:“不为什么,执行命令就是了!” 他第一次以宗主的身份压典敬,典敬叹息一声,无奈道:“属下遵命。” 典敬离去后,李锦去了一李锦师团的军营。 李锦坐在看台上,没精打彩的看着士兵们操练,心里头却想着昭穆郡主,同时盼着典敬那边尽快传来好消息。 因为三天之后,便是二皇子殿下大婚的喜日。 三天,眨眼便过,但对他来说,简直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在点将台上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在陈楚楚等女不在,否则必看出他心中有鬼。 钟鼓楼一别,他心里头老是惦记着昭穆郡主,哪怕只是看看她的身影也好。 “丫的,去穆王府!” 羽红雪一怔,嘴唇动了动,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少爷自去了一趟钟鼓楼之后,整个人便魂不守舍,他知道这是因为昭穆郡主的缘故,少爷是喜欢上昭穆郡主了,好色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无奈。 按习俗,新娘子出阁前三天,不能出门,只能呆在自已的香闺里,少爷此去,只怕也无法见着昭穆郡主。 他想说明,但也知少爷绝对听不进去,见不着昭穆郡主,谁也不敢急疯了的少爷会干出什么吓人的事来,而且,身为下属下,他只能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刚要离去,有士兵来报:沈左相的千金怡姐姐小姐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怡姐姐有啥急事? 李锦刚把帐内的近卫全轰出去,俏面含霜的沈怡便闯进来,凤目狠瞪着他,神情显得极气愤,还有失望、悲苦、伤心。 凤目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怡姐姐……” 李锦心头呯呯直跳,难不成是他与李熠柔的一夜风流被她知道了?或是与昭穆郡主的事…… “你……你……干的好事!” 沈怡显是气极,身体都颤抖起来。 “我……我……” 李锦搔着头,不敢确定她口中的“好事”是哪一件,只好装傻。 “你就这么色胆包天?” 沈怡越说越气,突然伸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 痛,很痛,她心中急极,用的劲儿很大。 李锦苦着脸忍着,等着她的下文。 “我提醒过你,不能打昭穆的主意,你倒好,还真是做了啊,你行!” 汗,是昭穆的事…… 李锦心念电转,琪儿没有上到顶层,既便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敢乱说啊。这事除了他,就昭穆而已,难不成她把这事跟怡姐姐说了? 既然沈怡知道了,他也不能隐瞒了,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 沈怡狠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昭穆一些辈子?” 汗,没这么严重吧? 沈怡似乎仍然不解气,又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若二皇子发觉她不是处子,以后还会对昭穆好吗?” 古代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人的贞节比命还重要,命可以不要,贞节却不能不要,不知多少女人被贞节两个字逼得自杀。 丫的,老子才不希望昭穆真的嫁给那王八蛋呢,哼哼。 心里头是这么说,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乖乖的听着沈怡的教训。 “这下知道错了?” 沈怡气呼呼坐下,“你捅的漏子,自个想法子解决去!” 李锦不禁搔头,面露为难表情,破了都破了,还能修补不成? 要是在现代,花上一点钱,到医院做下修补手术,那便又是完璧之身了,可这是在古代呐。 见他半天没吱声,沈怡倒是先急了,跳起来催促道:“你倒是快想办法呀!” 听到她话气中不再似刚进来的时候那般恼怒气愤,李锦悄悄喘了一口气,讨好的笑道:“好好好,你别急,我这就想办法。” 沈怡绷着俏面,狠狠瞪着他,“你今天若想不出办法来,我跟你没完!” 汗,淑女发起飚来,还真是让人怕怕。 李锦嘻皮笑脸道:“怡姐姐吩咐,小弟岂敢不从,放心好了……” 二皇子挂了,这事也就摆平咯,不过典敬那边还没有好消息传来,真急死了。 沈怡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气恼、责怪、幽怨表情——你要听我话,岂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李锦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呃,怡姐姐,对不起……” 沈怡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昭穆郡主回家之后,思前思后,感觉对不起沈怡,便亲自登门道歉。 沈怡乍一听到昭穆郡主的坦白,整个人当时就傻住了,羞恼悲愤绝望全都涌上心头,不由失声痛哭。 她知道比亲姐妹还要亲的昭穆崇拜李锦,甚至达到了疯狂盲目的程度,甚至直言不讳的跟她说过,只不过昭穆名份已定,注定了要做皇妃,故而,她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担心。 她也明白李锦是个花心大萝卜,因此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你就是色胆包天,胆大妄为,也不许打昭穆的主意。 多次的严厉警告,她多多少少都存有一些私心,谁又愿意那份被别的女人分享?谁不希望相公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已?疼爱自已? 她与昭穆本来就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彼此心神领会。昭穆不喜欢二皇子,讨厌这门带着明显政治的婚姻,想追求自已的终身幸福,但父命难违,而且这是皇上钦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嫁给不爱的男人,昭穆的无奈悲苦,她能理解,甚至同情,心里头也跟着她难过。 有时候,她心里头也曾闪过这样的念头,若昭穆没有许给二皇子,她们两人之间就要争夺一个男人了,不过,以某人出了名的花花大心肠,难免会打着一箭双雕的坏念头。 也许两女共侍一夫,也说不准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某人乐,昭穆也开心。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难以用语言描述,一个不开心,另一个心里也会难受,一个开心,另一个也高兴,谁都希望彼此开心幸福。况且某个花花大心肠的,身边本来就不止一个女人,再多一个昭穆也不算多嘛…… 想归想,毕竟这门亲事是皇上钦定,谁也无法改变,抗旨的后果,谁都都知,她只能替昭穆难过。 不想,让她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而且是在昭穆要出阁的前三天,怎不令她伤心、痛苦、气恼、绝望、紧张、担心? 又恨又恼的是那个花心大萝卜,竟然把她的多次警告当成了耳边风,做出那苟且之事来。 好在昭穆向她坦白时,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已担当起来,说成是自已情难自禁,先行那个,算是替李锦减轻了不少的罪过。 沈怡紧张担心的是昭穆,洞房花烛夜时,二皇子若发觉她不是完璧之身,暴怒之下,后果不敢想象…… 以二皇子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威逼昭穆说出那个男人是谁,而昭穆宁死也不会说出来,结局肯定悲惨得不敢想象。 这一点,她却是完全想错了,因为她完全不明白政治。 既便昭穆人尽可夫,淫荡下贱,只要她是穆王爷的女儿,郡主的身份,二皇子殿下都会兴高彩烈的娶她过门,立为皇妃。 清门的势力再强大,如果没有穆王爷的全力支持,他绝对斗不过有晋王爷支持的大哥皇甫纳顺。 二皇子需要穆王爷,同样,穆王爷也需要二皇子保住他的地位,这是一场大豪赌,二皇子与昭穆郡主的婚姻,就是带着明显的政治因素。 李锦虽然对所谓的权势争斗头痛不已,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只不过说了,在正在气头上沈怡绝对不会听,说不准还怪他推托逃避责任。 没办法,只有抓耳挠腮想办法了。 不过这事儿倒还真是头痛,一时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他打心里一点也不希望昭穆嫁给二皇子,可不想出一个让沈怡满意的法子来,这位百年难得一怒的大才女绝对饶不了他。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好消息传来? 他心里头不禁咒骂起典敬来。 其实,他自已也知道,二皇子身边不泛身手超绝的高手护卫,而且二皇子本身,也是个高手,想要刺杀他,难度非常大,他命典敬派人行刺二皇子,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过为了昭穆,怎么着也要拼一拼,赌上一把。 “想出来了没有?” 沈怡两手叉腰,凤目瞪着他,一个劲儿的催促。 事儿都发生了,再责怪他也没有用,而且,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责怪他,当务之急,是替昭穆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李锦硬着头皮,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怡姐姐,你难道对小弟我没有信心嘛?” 沈怡冷哼一声,又瞪了他一眼,“鬼才对你有信心!” 李锦干笑几声掩饰,拼命搔着头,绞尽脑汁想办法。 “大人。” 大帐外突然传来羽红雪的声音,令李锦精神一振,急道:“进来。” 羽红雪进来,行礼请安之后,瞟了沈怡一眼。 李锦摇头,催促道:“说!” 他等典敬的消息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呐,如果行刺成功,二皇子挂掉,这桩婚事也就木有咯,眼前的难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羽红雪小心翼翼说到,“禀大人,属下刚才听说二皇子殿下前些天把青楼的一个姑娘肚子搞大了,事后不负责任那个姑娘投河自尽了,这事闹到皇上那去了,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啥?那皇上有没有说取消二皇子跟昭穆郡主的婚约啊?” 羽红雪听完后满脸黑线,这哪跟哪啊,看来少爷真的是看上昭穆郡主了。 “此事当真?” 沈怡腾的站起,满脸的惊讶表情,同时隐含丝许惊喜莫明的激动。 二皇子闹出这样的事情,与昭穆郡主的婚期恐怕得延后了,毕竟穆王爷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继续嫁女儿,昭穆算是暂时躲过了眼前的危机,那个花心大萝卜也有充足的时间想出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来。 虽然对这个花心大萝卜又气又恼又恨,但心里头,还是对他很有信心的。 所谓的信心,只是他的鬼点子,而不是他在某方面的承诺。 要让人相信他在某一方面的承诺,母猪都会上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羽红雪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到,“少爷,典堂主主刚才传来消息,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抢先出手,那人被抓起来审问了,据说是那名自尽女子的哥哥,也是一名江湖中人,武功貌似还不错,在有众多护卫的情况下还能伤了二皇子后全身而退。” 李锦一怔,“皇甫纳谦这小子算走了狗屎运了,这次就先放过他,告诉典敬,这事先暂停吧,等我进一步指令。” 羽红雪突又面露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低声道:“少爷,据内线传回的消息,二皇子的JJ好像给刺客伤着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他说完话,很识趣的退出帅帐。 李锦又是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都抽痛起来。 他突然放声狂笑,让沈怡惊愕当场,直到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狠瞪了他一眼,嗔道:“笑什么?” 李锦揉着笑得发痛的肚子,喘息道:“皇甫纳谦的丁丁被刺客给一刀削掉了,哈哈哈……” 小弟弟都没了,还娶毛老婆,昭穆也不用嫁过去了,二皇子殿下以后也可以改称二皇子公公了,他想不大笑都难。 “你……” 沈怡燥得玉颊飞红,狠狠瞪着他——这么粗俗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李锦搔着头,嘿嘿笑道:“连老天都在帮忙,我也是一时高兴……” 沈怡翻白着眼睛,心中却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这死人话中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是在暗示他跟昭穆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的姻缘呢,看他那个得意劲,真是的让她无语了。 心中涌起失落感的同时,也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昭穆不用嫁给二皇子了,而嫁给她心爱的人,肯定开心幸福死了。 心中一时百味杂陈,患得患失。 迷茫中,突然感觉腰肢一紧,本能的惊呼挣扎,半张的小嘴儿给一张大嘴巴紧紧封住,天地都在旋转,魂儿轻飘飘离体,在无尽的天空飘荡…… 等她能够喘息,魂儿回体,不禁羞得连忙抓住那只已经探入胸襟里横行肆虐的魔手,喘息着哀求,“不要……” 那种奇妙的感觉,令她生出一股莫明的燥动与欲望,不仅身体都在颤栗,连灵魂也在颤栗。 当昭穆向她坦白,甚至连过程、感受都细细跟她诉说时,她当时的身体也莫明奇妙的涌起一股燥动不安的热潮,那种怪怪的感觉,就跟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只手仿佛充满了神奇的魔力,所经之处,让她潮热的肌肤得以舒缓,随后又好似火烧一般,引发越发强烈的燥动潮热,令她渴望得到更大的舒缓。 她知道,如果不制止那只魔手的横行肆虐,任其为所欲为的话,难免如昭穆所说的那样情不自禁,难以自持而发生只有夫妻才能做的羞人事儿。 不是她心如止水,而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行,她不能如此草率付出,只有等到拜完天地,洞房花烛夜,那一刻,才是温馨、浪漫、甜蜜、幸福、神圣。 李锦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举到鼻下,用力摸了摸鼻子,一副非常陶醉的神情,“好香,我决定了,一年不洗手,哎……” 满面羞红的沈怡狠狠掐了他一把,低着头匆匆出去,突又哎哟一声惊呼,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这才低头钻出大帐,身后吃吃的暧昧笑声令她心头咚咚狂跳不已。 李锦在帅帐里笑得非常开心,二皇子变成公公了,昭穆也不用嫁过去了,沈怡这一关,也算马马虎虎蒙混过去了,开心得直想大吼几声发泄。 二皇子殿下遇刺,皇上龙颜大怒,锦衣卫、御林军、禁卫军、城卫军、衙役捕快侦骑倾巢出动,搜捕刺客,全城戒严大搜捕,闹得直飞狗跳,人心惶恐不安。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狐狸精 昭穆郡主不用再嫁给皇甫纳谦那个混蛋,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在这个世界立足,还是要靠自己,实力才是硬道理。 李锦心想着好几天没有去军营了,得去瞅瞅,李锦师团可是自己在京城立足的根本。 可才穿过两条街,远远看到巧笑倩兮的李熠柔扭动诱人犯罪的水蛇腰,迎风摆柳行来,不禁搔了下头,催马迎上前。 “柔姐。” 骑在战马上的李锦笑咪咪打招呼。 今日的李熠柔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那是他滋润的功劳嘛。 “嗳。” 李熠柔甜甜的应了一声,水汪汪的桃花眼儿从李锦的脸上一直往下,停留在某处地方,俏面泛起暧昧的笑容。 李锦的心头突突的猛跳了几下,脸上露出无奈的歉然神情,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已很忙,恐怕暂时不能陪她。 李熠柔眼中的暧昧神情,他岂会不明白,是叫他去那个**窝**呐。 这可是充满了无比的诱惑,不过他还是坚定的抗拒了诱惑,虽然悠闲得无聊,也只有推托忙得不可开交了。 按陈楚楚的说法,她应该属于那种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女人,***情之后,李锦可不想给她粘住,到时甩不了身。 “哦……” 李熠柔微现失望表情。 骑在马背上的李锦感觉另一边有人走来,转头看去,是一个明眸酷齿的绿衣少女,不禁微微一怔。 绿衣少女向他甜甜一笑,抱拳道:“小女子楚英,见过李大人。” 李锦连忙回礼,问道:“楚英姑娘客气了,不知有何请教?” 人家小姑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走过来向他打招呼,顺着楚英刚才走来的方向看去,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茶楼里,端坐一白衣丽人,那熟悉的倩影,令他的心头猛然咚咚狂跳起来。 不知她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找我,嘿嘿,这可是个好的开始呐。 李熠柔也看到了端坐茶楼里的步菁莲,白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楚英笑嘻嘻道:“圣女有几句话,托楚英转告李公子。” 李锦心头又是猛然一跳,急声问道:“什么话?” 感觉有些失态,劲矢都射不透的老脸一阵发烫。 汗,老子虽然不能说是阅女无数,但多少也算是情场老手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在乎步菁莲…… 楚英一本正经的说到,“圣女说,刺杀二皇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最近京城乱的很,大人近期最好多加小心。” 李锦心里头一阵暖烘烘的,这是在关心自己嘛?难得这么高冷的圣女有温柔的一面。 “她……还说什么?” 楚英瞟了李熠柔一眼,“圣女还说,皇都势力不仅复杂,还时常有狐狸精出没,要公子多加小心,免得魂儿给勾走了。” 狐狸精? 李锦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不禁瞟了李熠柔一眼。 李熠柔出奇的没有发作,俏面带着淡淡的笑容,宛若结洁的大淑女。 其实,她心里头恨不得一掌把楚英给毙了,只不过,自从那***情之后,那刻骨铭心的感受,已让她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李锦。 至少现在,她很在乎李锦的感受,以及对她态度,故而在他面前,极力装得很淑女,对楚英的冷嘲热讽,暂时充耳不闻。 李锦对她笑了笑,心头却突突狂跳:步菁莲真对他说这样的话? 不禁瞟了楚英一眼,看到她满是挑衅的表情,不禁苦笑,敢情这是她为刺激李熠柔胡编乱造的。 清门魔门天生是死敌,不管任何情形之下,都不忘找借口打击对方,斗得你死我活才罢休。 李熠柔突道:“姐姐还有事儿,先告辞啦。” 她对李锦嫣然一笑,扭动着诱人犯罪的水蛇腰,枭枭娜娜的没入过往的人潮中。 还真是善解人意呐。 李锦对着楚英一抱拳,“小芸姐,代在下向圣女致谢,说在下感激不尽。” 楚英嘻嘻一笑,“嗯,知道啦了,我走啦,李公子小心提防着点。” 看着楚英蹦蹦跳跳离去...... 李锦看向茶楼,极力搜寻那窈窕的身影,可惜步菁莲已经不在了,心中欢喜又失落。 突而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至少,她是注意上老子啰,哈。” 心中大为得意,不禁打了个响指。 跟在他身后的风飘血却是一脸的茫然,清门魔门不是生死大敌么,难道宗主真想泡步圣女? 若换是布隆这种傻不隆冬的属下,或许会认为李锦是在故意引诱圣女,弄得她神魂颠倒情难自禁,最后身败名裂。 风飘血可没往好处想,他从李锦面上的表情看得出,李锦可是真的喜欢上了步菁莲,故而一脸的迷茫。 李锦心情大好,催动坐骑,前往李锦师团的营地。 将近营地时,站在路边一个头戴遮阳斗笠,把半边面容遮住的兰衣女子朝他行来。 噫,这女人的身姿不仅绝美艳,而且有点熟悉的感觉呐。 怔然间,风飘血已的两腿一夹马肚,跨下战马急走两步,挡在李锦面前。 嗯,肯定是风飘雪感觉到了什么。 李锦听游江说过,风飘血绝对是用剑的高手,但他身上并没有佩挂长剑,难道他的剑隐藏在衣袖里? 拦路的女子微微掀起斗笠,露出绝美迷人的姿容。 “冷……冷姑娘……” 李锦有些吃惊,冷如烟竟然还敢在这里现身?就不怕清门的人围捕? 冷如烟咯咯一笑,“李大诗仙可真是大忙人呀。” 李锦嘿嘿笑道:“不知冷姑娘有何见教?” 冷如烟低声笑道:“自得李公子点拨,如烟苦练数月,自感琴艺大有长进,特备下酒席,以示感谢,顺便请李公子再听一听怜月弹凑的曲儿。” “好啊。” 李锦笑道:“求之不得,在下也很想听一听怜月姑娘的天簌之音,不过……” 冷如烟白了他一眼,“李公子不会是想推托罢?” 李锦心中一荡,那一记白眼儿,隐含撒娇的味道,充满了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荡人心魄。 他摇头道:“不是,在下是对冷姑娘的慑魂魔眼与天魔梵音有点儿怕怕。” 冷如烟一呆,恨恨一跺脚,“我那大师姐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李锦吃吃低笑,脸上尽是暧昧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十面埋伏 冷如烟此时的表情,就好似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大淑女,玉颊绯红,羞赧动人。 咕的一声,李锦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如烟,一副十足的猪哥样。 若换是是别人,这副色迷迷的猪哥表情必惹出冷如烟的杀机,幸好之前两人已打过交道,多多少少有些交情,而且,冷如烟对他心存感激,故而仅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未动杀机。 李锦当时点评她的琴艺,令她茅塞顿开,不仅瑟艺上有所突破,武功更上一层楼,虽然没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化臻境界,但已是登堂入室,距离这个境界,已经为期不远,差的只是内家真气的修为而已。 她此时的修为,虽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但能击败她的高手,曲指可数,难怪她把清门的高手耍得团团转,连圣女步菁莲都自认稍逊她一二分,清门门主对她亦是忌惮五分。 李锦哈哈一笑,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道:“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呐。” 表面上是说,对于美好的事物,是人都喜欢,都向往,暗里是称赞她的美丽,令人情难自禁,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你太美丽。 汗,这个解释简直是强词夺理,不过似乎又让人感觉很合理。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马屁呐,至少,冷如烟没有气恼,仅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玉颊浮现一抹荡人心魄的红晕,心里头涌起丝丝甜意。 冷如烟翻白着媚眼儿,咯咯一笑,“哎哟,难怪我大师姐都替你说好话,敢情被你的迷魂汤灌得迷糊了。” 李锦老脸一红,嘿嘿干笑几声。 他虽然不知道李熠柔对冷如烟说了些什么话,不过也能猜出个大概,以冷如烟的聪颖,岂会看不出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这也等于是冷如烟将回他一军,双方扯平。 冷如烟嘻嘻一笑,突而盈盈一福,“如烟就在落雁塔里恭候李公子光临。” 言毕,扭动诱人小蛮腰,枭枭娜娜没入往来匆匆的人潮中。 李锦、风飘血等人都不禁露出佩服神色。 这满大街过往的人,清门或太子的暗椿密探,随手可以抓出一大把,她当街说出会面地点,自然不怕清门找上来。 只凭这份胆气,就令素来骄傲的风飘血折服,钦佩。 落雁塔也如钟鼓楼一般有名,都有着凄美的传说,令人怀念至今。 李锦在风飘血等近卫簇拥下,赶至落雁塔时,不禁吃了一惊。 这落雁塔附近,早就挤满闻风而来的人,不少是带着武器的江湖人物,大半是清门弟子,或是穆王府的高手,也有的是看热闹的,把个落雁塔四周全塞满了。 “大人……” 风飘血眉头大皱,他欲言又止,但那意思,谁都明白,如此情况下去跟冷如烟会面,只怕很危险。 李锦的心头咚咚狂跳不已,风飘血的顾虑没有错,此刻上塔,的确非常危险,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不过,他若退缩不前,只怕冷如烟从此便会看不起他,看着四周无数怪异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已身上,他心中一热:XXX的,老子运气素来就好,相信这一次也不会衰,赌了! 他示意风飘血等近卫都留在塔外,自已昂首挺胸,走进塔内。 倏然铮的一声琴响,悦耳动听的曲乐声自塔尖传来,悠美如簌。 李锦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天簌般的曲乐声,令眼前的景物仿佛全变——田园风光,小桥流水,有朋自远方来,主人不胜欢喜,设宴款待…… 等李锦登到顶层,悠悠曲声也刚好消停,仿佛那悠美动听的曲乐声便是为欢迎他而凑。 顶层的石室清扫得一尘染,角落里...... 摆设一方矮几,一方锦垫,矮几上摆了几碟诱人食欲的美味佳肴,一个翡翠玉杯,一壶美酒,一副碗筷。 冷如烟盘膝端坐对面,双手按着琴弦,笑吟吟道:“李公子,你就不怕死?” “怕,非常怕。” 李锦一屁股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动。 这么多好吃的,都是对方为他准备的,当然不用客气。 “怕你还敢上来?” 李锦津津有味的啃着一条化子鸡腿,含糊道:“冷仙子相招,我敢不来嘛?” 这叫花鸡,他还是第一次偿,味道真的很不错,反正男人嘛,不必装什么斯文。 “相信天下男人,没有一个能抗拒冷仙子的魅力。” 冷如烟咯咯一笑,白了他一眼,“冷仙子没有,玄仙子倒是有一个,想拍她马屁,尽管拍。” “这不都一样嘛。” 李锦笑嘻嘻道:“这不是马屁,而是老实人说老实话。” 他调去吧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很老实巴交的表情。 冷如烟咯咯娇笑不已,“你老实?” 柳眉突然微皱,食指一弹,铮的一声,琴声高亢,如焦雷在耳旁隆隆炸响,震得人耳膜欲爆。 李锦就坐在冷如烟对面啃着化子鸡,没有丝毫感觉不适,倒是塔下刚踏进塔门的三个清门弟子皆以手掩耳,面露痛苦表情,无不惊骇得狼狈退出塔外。 又有两个不信邪的双双进塔,一只脚才踏进塔门,铮宗琴响声又响起。 两人呢没有掩耳,不过俏面一片苍白,秀目隐现痛苦难受神情。 冷如烟双手抚琴,铮铮琴声不断传出,秀目看着吃相颇有些不雅的李锦,丹红唇角隐现淡淡笑意。 铮铮曲声突变,变得急促高亢,雄浑奔放如千军万马隆隆奔腾,透着金戈铁马的凛冽杀伐,令李锦听得热血澎湃不已。 虽然明知她所弹凑的曲乐声里饱含贯注了内家真气的天魔梵音,他仍忍不住出声叫好。 “好!” “好一曲十面埋伏!” 李锦不禁一怔,竟然有人跟他异口同声称赞,而且还是个女的,声音动听悦耳如天簌。 一曲荡气回肠的《十面埋伏》凑毕,冷如烟双手按琴,琴音立消。 塔楼第二层,两个盘膝而坐,俏面惨白无血,浑身汗水淋漓的**急促喘息着,瘫软在地。 背插古香古色连鞘长剑的步菁莲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拾级而上,有两个清门女弟子进来,把两个浑身虚脱无力的弟子搀扶出塔。 顶层石室,冷如烟咯咯娇笑,“这个才是仙子,如烟素来被人称为魔女。” “仙子?” 李锦一脸茫然。 第一百四十章 玄仙子 仙子?什么仙子? 李锦一脸的茫然,心中猛然一跳,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玄门的那个玄仙子? 不知是不是美女?听声音,应该还很年青,不过既然被人称呼仙子,那肯定大美女极别咯。 冷如烟突又咯咯一笑,“圣女也来啦,这下都齐啦。” 一个清门大圣女,一个魔门魔女,还有一个玄门的玄仙子,这下,还真是热闹得紧呐。 李锦眼睛四处乱瞅,很想看看那个玄仙子到底长个什么样,可惜对方只是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出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让他心中越发好奇。 见冷如烟突然站起来,他本能转头。 步菁莲俏立塔门口,一袭胜雪衣裙迎风飘飘,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背插古香古色连鞘长剑,凭添了几分英气。 步菁莲容色沉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她的半点心思,不过李锦倒是能从她流盼的秋波里看到隐含的一抹淡淡笑意,这也许算是跟他打招呼吧? 至少,李锦是这么认为的,这心里头一阵暖烘烘的。 冷如烟咯咯一笑,“多谢啦。” 步菁莲淡然道:“不必。” 两人莫明奇妙的对话让李锦一脸茫然,捉摸不透其中的含意。 其实,冷如烟是感谢步菁莲让她专心把两首曲子都弹奏完了才现身。 修为到了她们这种高深的境界,哪怕是天生的死敌,心意也往往相通,步菁莲明白她的意思,故而才有“不必感谢”的话。 两女默然无声对峙。 步菁莲背上连鞘长剑的剑穗随风飘舞得更厉害,甚至剑鞘内的长剑都感应到了凌厉无匹的杀气,嗡嗡的颤动不已。 冷如烟缠在双臂间的十丈彩色长绫也同样随风飘舞得厉害,发出飒飒声响。 “李公子,你且退出塔外罢。” 两人异口同声,都让李锦出塔。 李锦搔着头,“呃,你们……能不能不打架?” 两个都是旷世当绝的大美女,谁被伤了,都让他肉痛呐。 两人对视一眼,皆同时摇头。 清门魔门,天生的死敌,唯有一方败亡,争斗才会停止。 冷如烟突然面色微变,冷笑一声,“原来步大圣女还留有后手,如烟实在佩服之至。” 她满脸气愤、不屑的表情,而步菁莲则面现羞愧、不满与无奈。 “阿弥陀佛。” 五声佛号突然在塔内同时响起。 “斩妖除魔,是我清门弟子本份。” 冷如烟冷笑一声,“好啊,那要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来除掉本魔女了!” 她突然对着石室的窗门拱手,“玄仙子,拜托了,如烟欠你一份情。” “何苦?” 塔外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李锦还未明白冷如烟的意思,她已娇喝一声,缠在双臂的十丈彩绫倏然荡起漫天彩芒,卷向俏立塔门的步菁莲。 她一动,步菁莲倒插背上的长剑立时铮然出鞘,幻化为一点星芒,点向彩芒的中心。 漫天彩芒倏消,冷如烟臂间的十丈彩绫竟变得笔直,坚硬如铁,正正撞上那一点星芒。 叮的一声刺耳清响,步菁莲退了一步,冷如烟则舞动彩绫,挟着呼啸劲风,狂风暴雨般卷压而去。 步菁莲娇叱一声,手中长剑一阵疾刺,幻现点点星芒,迎向卷压而来的漫天彩云。 两人眨眼之间便交手了十数合,动作痴男怨女如流星,快似闪电,令人眼花缭乱无法看清。 李锦只看到两团飘突不定的白、兰影突合突分,纠缠不已,漫天彩云重重笼罩中夹杂着点点夺目星芒,刺耳厉啸声响彻石室。 好在两女交手都留有分寸,没有丝毫无匹的劲风压迫向他,否则,以他现在的修为,只怕早被两人催发功力散发出的凌厉无比劲风压迫得粉身碎...... 骨。 “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李锦还想试图劝解,突听一声娇喝,漫天彩茫急剧爆涨,紧跟着呯的一声震响,步菁莲踉跄退后,一团兰影如风一般,呼的卷出塔门。 “你不要紧吧?” 李锦伸手扶住步菁莲,后者玉颊微红,道了一声谢谢,身形暴起,紧追出塔门。 下层传来几声佛号,伴着冷如烟的娇喝声,以及激烈的打斗声。 李锦担心二女,正欲奔下塔,玄仙子娇柔动听的声音传来,“五个老和尚的金刚伏魔阵可是厉害得紧,你若跟去,冷姑娘便束手束脚的无法发挥全力啦。” 李锦不由得刹住脚步,老脸胀得通红,汗,老子竟然是个大累赘…… 哧的一声低笑,玄仙子娇柔动听的声音又传来,“谁让你偷懒不勤练,空有绝学却不知努力。” 李锦惊道:“你……” 玄仙子的一声低笑,算是默认了,这让李锦心惊不已,她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那还了得? “哎哟,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玄仙子打趣的笑声传来,李锦连忙摇头,苦笑道:“你杀我灭口还差不多,再说了,哪个男人又能狠得下心来杀你嘛?” 玄仙子又是咭的一声低笑,“难怪她们一个个被你哄神魂颠倒,不过这一次你恐怕要失算啦,我很丑的。” 李锦哈哈一笑,“要不,我们打个赌。” 玄仙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好奇,“赌什么?” 李锦嘿嘿一笑,“我赌你漂亮,若你输了就……”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玄仙子已经呸了一声,不过听她的声音,仅是嗔怪,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 李锦哈哈一笑,“怕了?” 玄仙子笑嘻嘻的声音又传来,“激将法呀?我才不会上当呢。” 李锦不禁搔头,刚才的赌只是一时的兴起,玄仙子没有上当,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虽然没有一睹她的真容,不过既敢称为仙子,那肯定是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呐。 倏听玄仙子哎呀一声惊呼,紧跟着传平轰隆一声震响,整个落雁塔一阵剧烈摇晃,似乎要倒塌,把个李锦惊得心惊肉跳。 虽然与玄仙子说着话儿,不过他的耳朵可是拼命的竖着,把下层所发出的种种响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下面传来的各种声浪,可知冷如烟与五个老秃驴打得十分的激烈,还一点把整个塔楼给拆了,心中不禁担忧起冷如烟来。 步菁莲他倒不担心,毕竟她人多势众,而冷如烟孤身一人嘛。 躲在外边的玄仙子似乎看到他面上担忧的表情,娇笑一声,“你也不用担心,冷姑娘已经魔功大成,金刚伏魔阵还困不住她。” 李锦不禁喘了一口大气,听她的语气,步菁莲似乎并没有加入混战,而是在一旁观战。 自下层的打斗开始,五个老和尚便一直阿弥陀佛个不停,让人听得心烦意乱,想要大吼几声发泄。 此刻,阿弥陀佛的梵唱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声,如焦雷在耳旁隆隆炸响,李锦骇得连忙掩住耳朵。 悠悠箫声突然响起,好似与那五个老和尚的梵唱声起了化学反应一般,把梵唱声中合得无影无踪。 “谢谢玄仙子。” 下边突然传来冷如烟的一声娇喝,紧跟着是一声霹雳震响,轰隆声中,石室之内爆起漫天漫天尘烟,碎石激射,整个落雁塔又是一阵剧烈摇晃,摇摇欲坠。 被震得站立不稳的李锦连忙扶住石壁,心中却是惊骇异常。 石室的石板,竟给击破了一个大洞。 惊魂未定中,只听下面的石室传来两声闷哼,伴着冷如烟咯咯的娇笑声,“金刚伏魔阵也不过如此嘛,我走啦,不劳远送。” 后面一句话传来时,她的声音已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锦扑到石室窗门,探头往外瞧去,只看到步菁莲脚踏长剑,唰的向远处飞掠,眨眼就没了影子。 仙女下凡? 李锦竟看得如痴如醉,步菁莲刚才驭剑飞行,单足踏着剑刃,身子向前俯,双臂张开,胜雪衣裙迎风飘飘,满头青丝飞扬不已,端如偷下凡间的仙子。 “我也走啦。” 耳旁传来玄仙子娇柔动听的声音,李锦忙道:“等等……” “还有事么?” “呃……” 李锦竟不知如何回答,刚才一听她说要走,本能的出声。 “我……” “没事我走了。” “珍重,再见!” 没借口挽留人家,只好干脆一点,故作潇洒的道一声再见。 飒飒的衣袂声传来,敢情还真走了…… 李锦搔着头,一步一步走下楼,经过下面一层的石室时,看到五个老和尚跌坐角落,一个个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无血,有两个的嘴角还有血丝,显然是受伤了。 他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出了石门,继续往下层走,有不少清门弟子涌上来,一个个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李锦懒得理会,大大剌剌的下楼。 见他平安无事,羽红雪等人全都松了口气,在数百双怪异目光注视下,李锦等人翻身上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家里,少不得被陈楚楚数落了一通,李锦把今天发生的事,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陈楚楚面现惊容与忧虑。 清门中的罗汉堂五大护法摆下金赐伏魔大阵,竟然留不住冷如烟,还被她伤了两个,从容离去,说明她魔功已是大成,等到魔门大会,这魔主之争,她便是最大的强敌了。 而玄门的玄仙子竟然知道李锦身怀混元仙功,这更让她担忧,但愿玄仙子没把这事传出去,否则麻烦大了。 为了两年之后的魔门大会,陈楚楚本想逼他即日起勤加修练混元仙功,杨潇的一番话,又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魔门四宗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冷如烟纵是魔功大成,力压其他三宗,但三宗的人真的会服她么? 与其为一个名存实亡的魔门大费周章,倒不如做好自已的事实际一点,两年之后的魔门大会,参不参与,已是无所谓。 既然杨潇都看得这么开,陈楚楚又岂会看不开?不过她仍然督促李锦勤加修练,至少这是保命的功夫呐。 落雁塔一战之后,冷如烟与那个玄仙子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她们的半点消息。 清门的大圣女倒是知道她的消息,人已回圣山闭关修练去了,只怕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不可能功成出关。 日子又如从前一般逍遥自在,李锦每天除除了逗美女们开心,偶尔到师团的营地溜达一圈,看看典敬操练女兵,然后便是给文平公主缠得头大如斗。 当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洒落时,李锦一时心血来潮,借口去军营巡视,半道转向,溜到钟鼓楼。 这里是孝珠郡主把清白之躯奉献与他的地方,值得留念。 两个近卫在前面开路,先行上塔察看,李锦与羽红雪及两个近卫缓缓拾级而上。 才登到一半,突听顶层传厉喝声与打斗声,羽红雪面色微变,双肩一晃,身形暴起,直扑顶层。 李锦奔跑上楼,来到顶层时,看到自已的两个近卫面色苍白的坐倒在一旁,一个捂胸,一个捂肩,显然受了伤。 石室里,羽红雪持着七尺软剑,正与一个满脸戾气,肥如肉球一般的黑衣和尚撕杀成一团。 石室的角落堆放了几床锦被,上面躺着一个已经断气的***看她面上那痛苦、屈辱的表情,想必是活着的时候,受尽了那鬼和尚的凌辱。 XX你祖宗N代,这鬼和尚竟然是个采花大淫盗贼! 李锦掏出一支短枪,不过羽红雪与鬼和尚撕杀成一团,他根本不敢开枪,两个近卫持刀护在他身前。 鬼和尚的武功不仅厉害,而且十分诡异,羽红雪的长剑明明刺中他的身体,剑尖却滑过一边,仅是划破他的衣服,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数十招之后,鬼和尚身上的衣服已被羽红雪的软剑割刺成一条条,露出满身的肥肉,那凸起的大肚腩,绝对有一个加仑桶那般粗。 表面上看是羽红雪占了上风,可是他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这鬼和尚的武功非常邪门,剑尖明明刺中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却好涂了一层油脂一般,剑尖滑过一旁,软绵绵的无从着力,根本对他造不成半点伤害。 时间一长,羽红雪的真气消耗极大,而鬼和尚却越战越勇,好在他人太肥了,动作不是很灵活,显得有些蠢笨,羽红雪改变打法,以飘突不定的身法与他游斗。 鬼和尚被他耍得团团转,暴怒之下,倏然大吼一声,大腿般粗的双臂张开,抡圆了横扫,每一击都发出刺耳的怪啸声,劲风凌厉骇人,挨上一下,保证骨头断裂。 这石室本来就窄,没有多大的回旋余地,鬼和尚以硬碰硬的拼命打法,逼得羽红雪不得不退后。 “少爷快走!” 羽红雪情急,催促李锦赶快离开。 呼的一声,鬼和尚钵儿大的铁拳凶狠砸来,羽红雪无奈,唯有咬牙举剑硬接。 再退的话,鬼和尚的铁拳便砸到少爷身上了。 呯的一声震响,羽红雪身体一震,被凶狠无匹的砸击力震得退后半步,一张英俊的面庞殷红充血。 这一剑,他运足了十成的功力,但鬼和尚的功力太过深厚,直震得他气血翻涌难受。 护在李锦身前的两个近卫双双厉喝一声,挥刀疾砍。 贯足了十成功力的钢刀足以开山碎石,一刀劈在鬼和尚的头顶上,当的一声弹起,爆出一溜火星。 另一刀砍在他的胸膛上,竟好似砍在棉花堆上,刀刃陷进肥肉里。 “呯”的一声巨响,刺鼻硝烟瞬间弥满整个石室。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乘飞仙 羽红雪虽被鬼和尚凶狠的力量震得退后一步,但也阻止了鬼和尚扑来的身躯,加上两个蓄力待发的近卫各攻一刀,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完全把他拦了下来。 李锦早就在那握着短枪瞄来瞄去的,只是担心误伤了羽红雪,不敢开枪,此刻良机既现,他岂会放过,立时勾动了板机。 鬼和尚惨嚎一声,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震得两个近卫与羽红雪皆是暴退不已,差点摔下楼梯。 肚子上挨了一枪,鬼和尚竟然没有倒下,把李锦吓了一大跳,若不是见他肚皮流血,还以为这一枪脱靶了呢。 只是一迟疑,突觉眼前一暗,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抛枪,伸手抓出。 那鬼和尚竟然合身扑来,庞大的身躯如大山一般压来,把光线都遮挡住了。 李锦只觉两胁一紧,已被鬼和尚两条粗如大腿的手臂抱住,胁骨给勒得咯咯直爆响,疼痛欲折,他的两只手扣住鬼和尚的肩井大穴,拼命吸取他的功力。 两股凶狠的热流沿着手臂直冲进体内,与他体内的真气绞杀成一团,令他痛苦难当。 被鬼和尚突然发力震得飞退的羽红雪大喝一声,足尖在石壁上一点,借力跃起,手中七尺软剑化为一点星芒,刺入鬼和尚的左眼。 一声凄厉的惨嚎,鬼和尚面露狰狞,拼命催发全身功力让李锦吸收,欲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李锦只觉对方的真气如汹涌澎湃巨浪,滚滚压来,冲击得他全身经脉穴道急剧膨胀欲爆,惊骇下连忙松手,右膝抬起,狠命往上一撞。 嗤的怪响声中,鬼和尚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双臂松开,羽红雪两腿连环踢出,把鬼和尚庞大的身躯踢翻,手腕一翻,软剑刺入他的咽喉要害,一股血箭喷出。 李锦被狂冲进体内的滚滚热流冲击得全身膨胀欲爆,卟的喷出一口血水,连忙盘膝坐下行功,以化解那两股仍在横冲直撞的滚滚气流。 羽红雪见他喷血,面色一变,伸手欲抚,见他坐下行功,连忙收手,伏剑护在旁边,两个惊魂未定的近卫也掏出短枪,护在一旁边。 这肥胖如肉球的鬼和尚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功力高得吓人,只怕仅比步菁莲、冷如烟那种超级高手稍低二三分,那门刀枪不入的邪功也很骇人,幸好有短枪,否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少爷喷血,肯定是受了内伤,羽红雪等人皆面现不安表情,这护卫不周的罪名,算是落定了,就算少爷不惩罚,杨潇也会怪罪。 几个忐忑不安的护卫在李锦身旁,刚才的打斗,都闹出了一身臭汗,刺骨的北风呼号着吹进石室内,冷得他们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噫,鹅毛大雪随着北风的呼号,不时飘进石室内是很常的,不过这么疯狂的飘涌进来,就让人感觉惊奇了。 目光落到李锦身上,羽红雪不禁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愕表情。 盘坐行功的李锦,头顶散发蒸蒸白雾,这是内功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特有的现象,不足为奇。 令他惊讶万分的是,石室外那些纷纷扬扬洒落鹅毛大雪,似乎是被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全都飘涌进来,在室内飘游翻滚,化为两道白色雾气,随着李锦悠长的呼吸,如两条白色的小蛇,自他鼻孔进进出出,而他头顶散发出的蒸蒸白雾,越发的浓烈,稠如******如此怪异景象,羽红雪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练功方法?还是少爷修练了什么新的魔功? 他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不过唯有等到少爷行功完毕才能解惑了。 随着李锦的行功,石室外纷扬飘舞...... 的雪花都被无形的力量吸进来,化为白雾,在李锦的鼻孔间进进出出。 李锦行功入定,已经浑然感觉不到身边的事物,这也是修练内家真气的忘我境界,而风飘雪等人就惨啰,鹅毛雪花狂涌进来,冷得他与几个近卫都直打哆嗦,不得不运功驱寒。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反正对羽红雪等人来说,很漫长,肚子咕噜作响,感觉快要冻僵成冰人的时候,少爷总算行功完毕。 李锦收功睁眼,伸展了一下四肢,只感觉全身真气充盈鼓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堆积在塔楼上的雪花都被震得轰的飘扬起来。 羽红雪等几个近卫皆躬身道贺,“恭喜少爷神功再有突破。” 李锦哈哈一笑,混元仙功确实又突破至第四层,按陈楚楚所说,他目前的修为,已是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这还得感谢那个肥如肉球的鬼和尚呐。 当他的双手扣住鬼和尚双肩的肩井大穴,拼命吸取对方功力的时候,鬼和尚惊骇异常,又被羽红雪一剑刺入眼睛,自知必死,他想拉着李锦垫背,拼命催发全身功力,尽数送给李锦吸收。 突然暴涌而来的真气把李锦全身的经脉穴位都撑得膨胀欲爆,几达极限,幸好李锦一发觉不妙,立时松手。 他反应虽快,却仍被暴涌而来的真气冲击得气血汹涌澎湃,难受得吐出一口血。 他催发混元仙功,以化解吸取的强大真气,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天地万物,仿佛都不存在,仿佛又存在于心中,与他融为一体,为他所用。 等他炼化完鬼和尚的那股强大的真气,融合吸收已用之后,正欲收功,突又感觉有一种全新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奇惊喜之下又连连运功吸收。 这一次的力量很全新,而且很纯正,这便是来自于大自然的力量,完全与吸取别人的功力不同,纯正得没有丝毫的杂质。 各人修练的内功心法不同,功力也各异,有偏阴柔的,也有走刚猛路子的,还有的练了邪功,乱七八糟纯,全吸收了,多少带着一些不良的后果。 李锦无意之中吸取了大自然最纯正的力量,便如道家所说的以武入道,吸收大自然的精华灵气,真火修炼内丹,大乘飞仙。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见倭寇 李锦并不知道这便如修真小说里所描写的那样,吸取日月精华,三魂炼魄,七魄炼形,魂魄合一,内丹即成。 他只知道,吸取这大自然的力量,功力增强很多,完全是一个质的飞跃,否则,混元仙功的第四层境界,岂会这么快就突破? 对于羽红雪的疑问,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与解释,毕竟那股大自然的力量,是在他将欲收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涌来,他也就顺其自然的吸收了。 羽红雪百思不得其解,回去的一路上一直纳闷不已。 回到家中,把今天的事情说出,陈楚楚、紫荆、绿衣、布晶儿三女皆露惊容,急不可待的盘坐雪地上打坐行功,可惜,既便她们进入忘我的境界,也无法象李锦所说的那般,吸取大自然最纯正的力量。 到最后,李锦被逼着坐在雪地上行功示范,众人看到纷纷扬扬洒落的雪花被无形的力量吸引,在他身前一丈内旋转翻滚,转化为白色雾气,随着他的吐纳,如两条小白蛇在他鼻孔进进出出,头顶散发蒸蒸白雾,无不惊叹不已。 亲眼目睹,她们心中皆惊叹异常,这是一种全新的修练方式,与现在所有内功的修练方法完全不同,相公持之以恒修练的话,将来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这个答案,只有等相公神功大成之后才能知晓,反正比起现在的修练方式,虽不能说是突飞猛进,但进展可谓神速之极。 按陈楚楚的估计,相公很懒,基本不去修练内家真气,幸好混元仙功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自行修练,以他的惰性,突破第四层,最快也要个二三年的时间,如今却已突破,可谓进展神速。 照这个时间估计,只要勤加修炼,突破第五层境界,只需一年左右的时间。 混元仙功修练至第五层境界,已差不多可以挤入超级高手的行列,以圣女步菁莲、魔女冷如烟那种级别的高手,想要打败他,也要大费一番功夫才行。 从此,陈楚楚宁可自已辛苦一点,每天都要拖着睡懒觉的李锦起来行功修练,从不间断。 这督促练功的事儿,也只有她才行,因为李锦只怕她一个,安落舞与布晶儿则被他吃得死死的。 从此不能再搂着香喷喷的老婆睡懒觉,李锦大叹命苦,好在被陈楚楚逼了一阵时间,久而久之,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一到时间,还真是自动醒来。 人是醒了,不过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起来,陈楚楚则服侍他穿衣,连哄带吓,香吻加硬拖,他这才不情愿的爬起来修练内家真气。 冰天雪地的,寒风刺骨,身为副团长,张起每天依然带领士兵们操练得热火朝天,震天的呐喊声把附近还在睡懒觉的禁卫军士兵吵得直骂娘。 打自李锦接掌李锦师团,这个师团就不再是没人管的弃子,加上在东平省立了功,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以前还有人来借点东西,那点粮草,说两句给你们留着也没用的风凉话,现在无人再敢小瞧这个军团。 擅闯军营者,杀无赦! 这本来就是军规,砍掉你脑袋都不犯法,李锦下令严格执行军规,加上后边有一个文平公主殿下撑腰,谁敢乱来? 如今,鸾卫营女兵们经过这一阵的强化特训,阵型配合已完全默契,战斗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用典敬的话来说,足以与皇城内的任何一支军队比拼。 李锦完全相信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除夕临近,人们开始忙着采购年货,准备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鹅毛大雪仍旧纷纷扬扬洒落,北风依然呼号,寒冷刺骨,大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显得热闹非凡,更显皇都的繁荣。 李锦愁眉苦脸的陪着文平公主逛大街,他的两个近卫,手上已抱着几大包东西,就连羽红雪的手上也提着两大包,小妮子依然兴趣勃勃,看上就买,十足的购物狂。 陪女人逛大街,简直就是一件非常痛苦之极的差事,他宁愿盘坐雪地上行功修练。 几乎逛了大半个皇城,两条腿都走得快断了,李锦只好把文平公主拖进路边的一家茶楼里歇脚。 喝了一杯热茶,文平公主突然玉颊羞红,神态忸怩,显得坐立不安。 李锦低声询问,才知小妮子内气想嘘嘘。 汗,人有三急,这个是很正常的嘛,有啥子害羞的。 他带着文平公主子进入后院,见茅房的门开着,示意她进去,自已站在院门等候,算是保护文平公主吧。 刺杀二皇子的犯人逃脱的事,已过了好几个月,至今,杨潇与他手下的锦衣卫都没能发现两人的行踪,也许,大半人都忘了这事,但李锦可不会忘记。 天生就对倭寇不爽,这事岂会忘记?有朝一日,他要亲率大军,征讨死棒子与倭寇呐。 一个穿着大红花布袄的女人从外边进来,想来也是内急,低着头匆匆走向茅房,见茅房的门关着,便站在一边等候,两只手笼在袖里,不时的跺着脚。 这冰天雪地的,你站着一会儿不动,脚趾头都冷得几乎要冻掉。 李锦只是好奇的瞟了那女人一眼,长相很普通,看过一眼,很容易让人忘记。 茅房门拉开,满脸羞红的文平公主从里边走出来,寒光倏闪,一把锋利的短刃已架在她咽喉要害处。 突如其来来的变故,把李锦惊得直跳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刀是倭寇武士爱用的短刃,这鬼女人肯定倭寇。 文平公主的咽喉要害被锋利无比的短刃架着,锋刃散发出的森森冷气割刺得她肌肤生痛,令她骇得花容失色。 “你敢呼叫,我立刻杀了她!” 女倭寇眼中闪现森冷寒光,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李锦乖乖的举着双手,表示不敢乱来。 XX个熊的,这该死的女倭寇肯定跟踪了他们好几条街,终于等到了文平公主如厕好机会。 “你,走那边!” 女倭寇指的是后院的门,出了门,便是行人极少的小巷胡同。 人在她手里,李锦没有选择的余地,乖乖朝后面慢吞吞的走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情债 女倭寇以锋利的短刃架在文平公主的咽喉要害处,挟持她她朝后门移动,冷厉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慢慢挪动的李锦。 李锦眼珠子转动,想着如何把这该死的女倭寇制服,救出文平公主,不过脑子转动了n百遍,似乎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 xx你老母的死倭寇! 急切间想不出一个稳妥安全的办法,他心里头不停的问候女倭寇的全家祖宗n代。 出了后门便是胡同小巷,行人稀少,这大冷天的,除了上街购置年货外,谁会出门?都挤在火盆边烤火取暖呢。 一辆破马车停在小巷一头,车夫见女倭寇挟持着被制了经脉的文平公主出来,立刻驾车过来,显然是接应的同伙。 “上车!” 女倭寇低声喝令, 并以文平公主的性命相威胁,李锦无奈,慢吞吞朝马车走去。 这当儿,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妇正步履蹒跚的走来,怀中还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可爱小猫咪。 李锦微微一怔,这老妇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子的不对劲儿,令人莫名其妙的生畏。 将近女倭寇身边时,看到她手上持着明晃晃的短刃,老妇哎哟一声尖叫,两眼翻白,晕倒在地,她怀中那只小白猫则瞪着蓝幽幽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女倭寇。 晕倒,对她来说,何偿不是一件好事。 她人刚倒下,女倭寇手中锋利无比的短刃险险从她头顶掠过,算是躲过一劫。 运气还真是好得不得了。 不过女倭寇已存灭口之心,人晕倒了也不放过,抬脚往她心口踏落。 喵呜一声,那只小白猫突然跳起,在女倭寇的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女倭寇怪叫一声,挥刃疾斩。 那只小白猫一口得手,早已跳回老妇的怀中,动作快得有些惊人。 女倭寇一刀斩空,怪叫一声,手臂高扬,挥刃斩落,欲把小白猫连带它的主人一块斩杀。 短刃还在半空,突觉脚下传来椎心剧痛,重心骤失,哎哟一声,往后摔倒。 李锦一直留意女倭寇的举动,岂会放过如此绝佳机会,猛然扑来,大脚飞出,同时抢过文平公主。 骨头断裂的怪响声传出,女倭寇飞跌冰冷的雪地上,一张脸全都变形了,坠地时已经毙命。 李锦这一脚,至少含有四成的内家真气,女倭寇的脑袋都被踢爆,脑浆都流出来。 “噫……” 看到女倭寇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李锦吓了一大跳,抱着文平公主慌不迭的退后。 那只看上去很可爱的小白猫,牙齿竟然含有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刚才吓得晕倒在雪地上的老妇已经慢慢站了起来,眼睛似看不看的盯着李锦,操着沙哑的声音张嘴,“李公子,你可承认欠老身一个人情?” 明知道这老妇不简单,知道这是个坑,但人家确确实实帮了自己。 “谢谢老人家仗义相助。 ” 李锦连声道谢,如果没有她,确实不知道如何把文平公主从女倭寇的手中抢救出来,他确实欠对方一个大人情,这个不得不承认。 不过,老妇怀中那只看着可爱,但会要人小命的小白猫不见了,而那个装成车夫的男倭寇见势不妙,早就乘机逃跑了。 “李公子记下欠老身一个人情便可!” 羽红雪等人坐在茶楼里喝茶,见李锦与文平公主这么久没有回来,感觉不妙,都寻了出来,见到地上发黑的死尸,皆露出不安神色。 李锦不会解穴,把被制了经脉穴位的文平公主交给羽红雪,后者并指在文平公主后腰点了几下,解开了她的禁制。 文平公主一恢复自由,立时抬脚朝地上的死尸踏去,不过又吓得连忙缩回脚。 女倭寇死状极惨,面部稀烂,脑袋都破了,脑浆都流出来,血是黑色的,非常怪吓人。 老妇那沙哑还透着阴险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公子,想不想再欠老身第二个人情?” 人情债,谁想欠呐? 李锦摇头,又无奈的点头。 他发觉老妇怀中那只小白猫不见,难不成跟踪那个男倭寇去了?如果那只小白猫真有这么神奇的本事,那肯定能够跟踪那家伙,找到倭寇藏身的巢穴。 这些该死的倭寇留着是大祸患,刚才挟持文平公主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不把他们在皇都铲除干净,还真是一个大威胁。 老妇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那小畜生不是猫,是猫与狐杂交的产物,只吃蝎子、蜘蛛、蛇等毒虫,偶尔吃些毒草,老身若被它咬上一口,也只有到阎王爷那报到。” 李锦听得头皮阵阵发麻,敢情,老妇自已也没有解药呐,被小宝咬上一口的话,只有等死的份儿…… 对妖里妖气的老妇,文平公主早就看不顺眼,若是别的女人,她早就发作,不过看了女倭寇的死状,再听了小宝的厉害,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缩到李锦身后。 羽红雪等几个近卫则神情紧张的看着四周,生怕小宝突然窜出来咬人,惹得老妇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汗,这老妇身份不简单呐,貌似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对其他人都不感冒。 说话的当儿,左面房顶上似乎有一道银白色的闪电一闪即逝,小宝又卷缩在老妇怀中,探头好奇的看着李锦等人。 “刺客的巢穴,小宝探到啦,李公子,你答应欠下老身的人情可不准食言。” “多谢老人家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老人家尽管开口,千把两黄金,在下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奉上。” 在朝中跟那帮老油条混了一些天,咬文嚼字的功夫,多多少少学会了一点。 一千两黄金,这是我的极限,你狮子口张得再大,我也无能为力了。 老妇颇为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李公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爱钱。 “李公子放心,老身不要你的钱,老身的事儿对你来说很简单,并不难为你。” 她拍拍小宝的头,“小宝,带路。” 小宝似乎听懂她的话,喵呜一声,从她怀中跳下,向前奔去。 老妇看都没看李锦,直接跟在小宝后边带路。 李锦则看了羽红雪一眼,举步跟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除倭寇 来到一个看上去比较残破的府宅前,小宝叫了几声,意思是倭寇就在这个府里了。 李锦只要功劳,这种打架的事自然有人去办。 那名行刺二皇子的刺客已经证明就是倭寇,只要跟恨他们入骨的二皇子说一声,自然会有人来收拾这帮人。 果然,不一会儿,李锦派去送信儿的人就带着二皇子跟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的赶来,同来的还有负责此案的杨潇。 大军一出,毫无悬念的,一帮倭寇全数抓获。 “杨指挥使,我要亲自审问这些倭寇!” 他又摆出皇子的架子,命令军官把俘获的几个倭寇交给他处理。 杨潇抱拳,神情淡然道:“殿下,皇上要亲自审问犯人,恕下官不能从命。” 他抬出皇上的牌子,皇甫纳谦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一大群护卫与清门弟子紧跟在后边,簇拥着他回了府。 老妇见事情一了,把李锦叫到一旁,“李公子,我给你的两个人情已经全数奉上,该跟老身提条件了。” 奶奶的,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老人家您听说。” “不知李公子是否还记得有李熠柔这么一个女人?” “额……记得……” “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望李公子给她一个名分,好好带她。” “这……” “难不成李公子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本来就以为这李熠柔就是玩玩,没想到还是惹上了麻烦,也罢,这李熠柔长得也不赖,身材也好,以前没理由收入后宫,这会儿这老妇正好给了借口。 “老人家,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对待柔姐姐。” “希望李公子说话算话,胆敢食言老身我的降龙杖定不饶你。” 说完,老妇就转身默默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次将倭寇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皇上心情也算舒畅了起来,但任谁自己的地盘上都不愿意别人撒野,这次,炎日帝国总算是激怒了皇上皇甫雄,决定讨伐这个让人讨厌的岛国。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宣战前,需要派特使前往此国,刺探一下虚实。 刚立功的李锦正在风头上,这差事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第二天皇上就召他入宫,是为了出使炎日帝国、大韩绵国之事,要他做好准备,十天之 后开起程。 皇上的安排,耐人寻味,他为正,代表皇家出使的七皇子皇甫纳悦则是他的副手,至于随团的护卫,则任由他选择。 稍为聪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在释放几个信号:七皇子出使炎日帝国与大韩绵国,主帅却是附马爷,隐有让两人亲近之意。 至于随意挑选随团护卫,似乎是有意让附马爷组建新军之意,增加附马爷的势力。 再往探层的想,那就是皇上似乎有选择七皇子做顺位继承人的意思,附马爷则 全力辅佐七皇子巩固政权。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皇上没有废立新太子,太子仍是太子,继承皇位的正统人选,二皇子仍是最高的亲王,而七皇子仍旧是个皇子。 不过,放任附马爷另立新军,则是不争的事实。 透过各种关系,李锦了解到了皇上确实有意让他组建一营新军的意思。 组建一支只忠心于自已的新军,李锦乐得眉开眼笑,不客气的把掌管的师团要了回来,张起则直接提拔为校尉。 李锦师团自东平一战,表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令人不敢再小视,几方势力都想 染指,不过都没有成功。 文平公主殿下可不象几位皇子那般跟你客套,惹毛了她,管你什么身份,就连太子、二皇子都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那些怀着各种目的想混进李锦师团的人,更是被她喝令士兵们乱殴得惨不忍睹,差点闹出人命,没有人再敢胡来。 总之,李锦师团已经等于是文平公主与李锦掌管的私人力量,皇上都没有吱声,甚至有放纵宝她胡作非为之意,还有谁敢吱声? 十天的时间,对于李锦来说,可真是够呛的,现在李锦师团正式编制的军官跟士兵有两千人,出使邻国,最少也得四千人,能不能凑足一千五百人都难说,毕竟时间太紧迫了。 想从各师团里抽人,又不放心,鬼知道是不是某方势力的人? 还是用自已的人安全,为了万无一失,他把这头痛的事儿扔给了杨潇,让他负 责在逍遥宗弟子里挑人。 杨潇办事的效率,真的让人佩服,只三天时间,就挑出了一千一千五百名弟子。 不过不少弟子住在较远的乡村集镇,接到命令之后,正赶来皇都,最慢的七天到 达,也就是,张起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训练他们。 这一千五百名弟子的来历,可谓是五花八门,大多是老实巴交的乡下农民,也 有平日里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欺负乡邻的小混混,也有曾经劫货的山贼大盗,杀 过人,落过案,甚至还有正在读书,准备参加乡试的文人…… 他们,都学过几年的拳脚棍棒功夫,有的还是江湖好手,若只论单兵战斗力几个彪形大汉都不在话下,不过若论军纪,实在让人头疼得要命。 从皇都附近乡村集镇赶来报到的弟子陆陆续续登记之后,领取武器装备,便成了一名领取军晌的正式士兵。 才这么几天的时间,身为新军统领的张起不指望能够把这些新兵蛋子训练成什 么样,到一个训练一个,反正一天之内,必须先把各条军纪给记熟了,然后才是姿势、迈步、列队的操练,能操练一天算一天。 对李锦来说,这是他亲掌的第一支真正的私人军队,名字嘛,自然要起得响 亮威武,新军正式定名—虎牙军。 为了组建虎责营,张起等人可是忙得焦头烂额,李锦这个甩手掌程却悠闲得整日陪着美女们恩爱缠绵。 张起等人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他们心里头充满了知遇的感激之情。 老大不过问他们的事,那就是因为对他们信任,放心的把担子交给他们,他们自当认认真真的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才不负老大的信任与重托。 李锦可没有想得这么复杂,他相信张起有带好虎责营的能力,所以放心的交给张起打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调戏美人 此次带领使团出使炎日帝国与大韩绵国,快则三四个月,慢则半年都有,仅剩下的这些几天里,自然要多陪陪美女们。 没办法,白天陪着文平公主、昭穆郡主与沈怡,晚上陪着陈楚楚等女,还有各种应酬,时间上安排得满满的。 国家的惯例,臣子带兵出使他国,需要家眷留在家里,说白了就是以防臣子反叛,故而,陈楚楚留了下来,李锦只带着羽红雪、三十名近卫,张起与虎牙军出使。 七皇子皇甫纳悦带了府内的三百家将,五百御林军,还不算上他身边的侍卫高手,规模也够宏大。 他也知道,李锦的虎牙军仓促成军,根本没有时间训练,完全是摆设的花瓶,只能靠那五百了。 不过,他揣测到了父皇的意思,虽然他不想当皇帝,但是皇命不可违。 不管怎样,他行事得更低调,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 魔门的厉胜男眼光算是独特之人,七皇子受伤不能人事,竞争皇位已经基本是不可能了,但清门支持的太子却是如日中天,此次厉胜男也猜测到了皇上的意思,就赌了一把,让自己的小徒弟冷如烟主动请命前去保护皇甫纳悦,而冷如烟接近皇甫纳悦的僚机就是李锦。 李锦的势力,虽然没有魔门强大,不过皇上不正在扶持么?任由组建虎牙军,就是个开始嘛,只需三五年,虎牙军具有战斗力了,那可是魔门无法比拟的。 之前李锦师团在他的统领之下,不足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一支虎狼之师,在东平平叛的表现,令禁军都相顾失色。 不得不说李锦确实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有才之人,好在李锦不是那种莱傲不训、目中无人,狂傲自大之辈,人又贪财好色,有弱点,就容易控制,所以,厉胜男也不是很担心,就瞅准这几个弱点,让冷如烟接近他。 反正,只要跟李锦搞好关系,与他一起辅佐以为皇子上位,巩固政权之后,什么都好办了。 十日之后,队伍集结起程,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本想乘机挑脚痛,参李锦一本,但看到虎牙军的士兵排着还算整齐的队伍雄纠纠气昂昂的前进,清一色的黑战甲,予人肃穆威压之感,不禁全都张大了嘴巴。 李锦的虎牙军才组建十天,而且挑的不是各州的士兵,全是贫民百姓,整一个标准的新兵蛋子,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操练,根本是见不得人,而十天的时间虎牙军的士兵好像已经训练了半年一般,令人眼镜大跌又佩服不已。 李锦不知道张起是如何训练这些新兵蛋子,反正对张起的本事,打心里的佩服,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张起的肩膀。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人明白感动。 其实,虎牙军之所以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操练得出如此成绩,是因为他们是逍遥宗的弟子。 别看他们来自各方,却全是逍遥宗的精干弟子,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军队有军队的军纪,江湖帮派同样有自已的帮规,甚至有些规矩比军队的军纪更加严厉。 这些逍遥宗弟子自从接到堂主的命令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皇都报到,上头给他们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违令者视同叛帮,按帮规最严厉的刑律处罚。 这些弟子,在闲时也曾经奉命集结,悄悄的演练过,所以,张起命令他们在一天的时间内熟记军规,然后训练起来就很容易了。 十里相送,分别时的依依不舍让人肝肠寸断,默默相对,胜似千言万语。 张起率虎牙军在前方开道,李锦、七皇子皇甫纳悦等人居中,五百御林军殿后。 这一次,冷如烟身为七皇子府的特别客卿,自然也跟着随行。 保护七皇子殿下的安全,这也是厉胜男给她的命令,她必须遵从执行。 队伍白天行军,晚上宿营,沿途都有各洲府的太守派重兵护送至洲界,没有什么意外。 张起也在这,利用有限的时间加以操练士兵,严格、超越人体极限的程度,看得皇甫纳悦都叹气不已。 统兵布阵上,这个一直被视作弃军的副统领所表现出来的才能与天赋,比他手下那些所谓的大将都强呐。 不得不佩服李锦的眼光独特,能人尽其用,他的虎牙军也同样需要一员独挡一面的大将呐,一时间不免唏嘘不已。 这些天来,白天李锦与皇甫纳悦装作臣子与皇子的关系,晚上两人是胡侃到天亮的好兄弟,好不快活。 七皇子皇甫纳悦自己确实有魅力,待人真诚,让人感觉亲切友好,不像皇子皇甫纳顺,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样,让人看着就不爽,也不像二皇子皇甫纳谦一副阴险小人的样子,如果非得让他选择的话,肯定会选择支持七皇子皇甫纳悦。 这一路上他也不时对着冷如烟口花花,猛吃豆腐,后者羞笑填骂,两人的关系越的暖昧,把自己的好兄弟皇甫纳悦看得直摇头。 这家伙,连魔门的圣女都敢调戏,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呐! 虎牙军清一色的步兵,所以行程不算很快,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使团才浩浩荡荡的来到边界。 大韩绵国的凤焰家族的凤帅凤艳舞早带着一支精锐骑兵等在边界,迎接护送李锦、皇甫纳悦等人入境。 终于欣赏到大陆上集军事与美貌凤帅的绝世风彩,李锦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故意落后一步与冷如烟并行,在后边欣赏着凤帅在铠甲中包裹住的绝美身姿。 冷如烟不知怎的,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低哼一声,突然一鞭抽出。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李锦的大腿上,痛得他毗牙咧嘴的满脸怪相。 大腿上虽然沉重的护甲保护,但又怎禁受得了冷如烟的一鞭,确实痛得眼泪鼻涕都飚出来了。 “你不会吃醋了吧?” 李锦吃吃低笑,不过大腿传来的疼痛令他嘶嘶的吸着冷气,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冷如烟俏面一寒,右手扬起,马鞭欲抽,见他满脸腌臜的表情,哼了一声,表示警告。 “姑奶奶,你下手可真是狠呀,哎哟,痛死我了……” “活该!” 冷如烟冷哼一声,扳着俏面,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唉……” 李锦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她说话,“是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嘛。” 冷如烟仍然扳着俏面,不过媚眼儿在翻白。 李锦又出一声叹息,“就好比一朵鲜花,因为美丽迷人,所以才欣赏嘛!难道多看一眼也有错?” 冷如烟哼了一声,“我……我是替……陈楚楚……看着你……” 李锦突然哈哈一笑,“真有这回事?” 冷如烟玉颊腾的飞红起来,右手举起。 李锦已在马鞭落下之前,哈哈大笑着策马前冲。 他的大笑声惹得凤帅妍凤舞与七皇子皇甫纳悦都扭头观望,满脸不解的表情。 冷如烟扳着俏面,显得很冷漠。 皇甫纳谦唇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个死人…… 冷如烟垂下遮挡风沙的黑纱,把她滚烫如火的俏面都遮挡住。 队伍缓缓前行,傍晚时分抵达钱塘关,行营早准备好,宽大得足以容纳三千人。 长途行军,人困马乏,所有人用过丰盛的晚餐,洗刷后都早早入睡了。 李锦坐在中军帅帐里,裤管卷起老高,大腿上有一道红印,冷如烟这一鞭可是抽得不轻,一名近卫蹲着给他擦药。 冷如烟一头闯进来,不禁啊的低呼一声,背转身子。 近卫非常识趣的退出去,大帐里只剩下李锦与冷如烟两人。 “哎哟……” 李锦很是痛苦的出一声呻吟。 “哎,你一个大爷们怎么像娘们一样?” 冷如烟翻白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儿,目光却在他的大腿上。 那一鞭,她只是一时气恼,随手就抽,谁想暗含了内家真气,虽有厚厚的铁甲遮挡,李锦的大腿仍然受了些外伤。 李锦挤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手指胸口,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那痛,是这里痛啊……” 打在俺腿上,痛在俺心里呐。 虽然知他说得极夸张,平日又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冷如烟光洁的面颊微红,“呸!” 她呸了一口,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李锦笑嘻嘻道:“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呐,我虽然喜欢骗人,但绝对不会骗美人。” 冷如烟早知他胡搅蛮缠,媚眼儿翻白,嗔道:“这话,你跟你那些姐姐妹妹们说去,关我什么事?” 李锦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直笑。 那暖昧的贼笑令冷如烟俏面越飞红,羞急之下,踢了他一脚,“你贼笑什么?神经呀?” 美人羞急填怒的表情,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看得李锦咕的咽了一口口水。 轻咳一声,他露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不如我们走走,看看这秋夜的美景吧?” 冷如烟柳眉轻皱,此时月黑风高,哪是什么秋夜的美景? 李锦站起,伸了个懒腰,走出大帐,懒洋洋说道,“虽然是夜黑风高,但有佳人相伴,胜似良辰美景啊。” 冷如烟的俏面不禁又是一红,啐了一口,“胡说八道……” 心中不免叹了口气,明知他素来嘻皮笑脸的不正经,自已心中却没有半点恼意,反倒好像有点喜欢的感觉…… 这人,好像天生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明知被他吃尽豆腐,却恼不起杀不得。 哎,我这是怎么啦? 心中胡思乱想,脚下却本能的跟他移动,突然感觉,急忙往旁一闪,嗔道:“你……” 她没想到李锦突然转身返回,心神不定之际差点撞个满怀。 “抱歉抱歉,我以为你……” 李锦连声道歉,这一次,他倒不是故意想揩油,只是才走出大帐,见外边侍卫林立,还有来回巡逻的卫队,觉得还是在大帐内更安静一些。 他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拍拍旁边的空椅,“来,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咱们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 网络上不是流行与美女聊天,谈人生理想嘛,嘿嘿。 冷如烟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还真的坐了下来。 确实,她有一些闷在心里头的事儿还真的想询问清楚,大半是师尊的意思,她只是代为询问而已。 “唆,你那些火枪,现在到底有多少?” 李锦呵呵一笑,“大概三四千支吧……” 三四千支火枪,绝对可以组建两个营的火枪兵了,再拖上几年的话,那不得十 来营的火枪兵? 冷如烟已经估计到了逍遥宗保守的实力,心中不免叹息一声,争霸天下,逍遥宗已 经具备强大的实力了,接下来,看的只是时机与运气了。 “嘀……美女……有什么打算? 虽然习惯了他这不正经的调调儿,冷如烟仍不免玉颊飞红,白了一眼,淡然道:“我呀,就这么过了……” 她确实无奈,师命难违,魔门大业一天不完成,压在肩上的单子就永远卸不下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李锦笑咪咪道:“你就不为自已的将来打算啊,比如嫁个会关心体贴疼人的好老公,生一大堆子女,相夫教子,尽享天伦之乐,那多开心啊?” “好啊,那你帮我找一个吧。” 冷如烟学着他的调调儿,嘻嘻笑道:“你说媒,本姑娘绝对考虑考虑。” 李锦满脸贼笑表情,没有说话,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已的鼻子,那个很会关心体贴疼人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俏面腾的飞红,冷如烟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呀……” 李锦胸膛一挺,一副很理直很气壮的神态道:“天下只此本帅哥一个,才能配得上……” “呸!” 冷如烟羞急之下,一袖拂出,硬生生的把他后面话逼回肚子里。 狠瞪了他一眼,填怪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李锦吃吃低笑,“就什么?” 冷如烟光洁照人的玉颊已经红如初升的朝阳,娇羞动人之至。 她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李锦突然重重叹息一声,“这世上,也就唯一有我这么一个能给你快乐,你若杀了我,必定郁郁寡欢……” “呸呸呸!” 冷如烟受不了,跳了起来,狠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一副恨不得要把他大卸八块的凶狠表情。 李锦仍是笑咪咪的表情:大美人生起气来,仍是这么的动人。 唉…… 冷如烟幽幽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人,她真的是很无奈,简直就象是她命中的克星。 “你怎么不问问大师姐的事情?” 她岔开话题,再任他胡说八道,不知道还有多少羞人难堪的话出口呢,自已偏偏好像习惯了他的不正经,竟没有半点恼怒之意…… 李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有什么好想的?” 冷如烟柳眉轻皱。 李锦知她误会,忙道:“你师姐找了一个老妇过来给我提了一个条件,现在我已经答应下来娶你大师姐为妻。你师傅应该是个聪明之人,所以,她肯定会同意把你大师姐嫁给我,恐怕就算是我再要你,你师傅也会答应的。” 汗,美妞误解老子是薄情寡义之人了呢。 “老妇?” 冷如烟一阵疑问……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兴之秀 “就是一个拄着龙头拐杖很臭屁的老太婆。” 李锦不以为意的嘲讽道。 “龙头拐杖?喜婆?你见到喜婆了?” 冷如烟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李锦。 “什么喜婆?” “喜婆是我师父的贴身护法,最近几年都在大师姐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她很疼大师姐的。” “哦,怪不得会让我娶你大师姐呢。既然这样,那就一道全娶了。” “你要娶,我大师姐还不一定同意呢,就算我大师姐同意,我师父也不会允许的。” “柔姐姐是我的,谁不同意都不管用,最后大不了我带着我的女人们私奔。” 冷如烟突然笑道:“你倒是很有信心?” 虽然李锦看见李锦自恋的样子就不舒服,冷如烟还是看得出李锦心里装着大师姐的。 她心中想通了,也就释然。 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男人志在四方,功名利禄第一,功成名遂,又何患无妻,而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愿意放弃优越的生活去私奔。 大师姐真是命好,找对这么一个有情有义又懂体贴关怀,又博学多才的好男人,整日都是满脸幸福的笑容。 这个人,要是能改掉风流好色的坏习性,绝对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惜人无完人。 想到自已修练了天魔神功,不能对男人动情,一旦破身,一身功力也随之消散,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李锦呵呵笑道:“你师父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冷如烟媚眼儿翻白,嗔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李锦吃吃低笑,“人嘛,该聪明的时候要聪明,该傻的时候要傻,呵呵。” 冷如烟学着他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这样的人,她确实很无奈,幸好天下只此一个,不然把她无奈死了。 “如烟。“” 冷如烟一呆,玉颊飞红,嘴巴却本能的应了一声,“嗯。 那声音,很低沉,略带沙哑,似乎带着种神奇的魔力,令她心头没由来的突突 直跳,面颊滚烫如火。 她低垂着头,等待他的下文。 大帐里一阵寂静,只有火油偶尔爆裂的声响。 她柳眉轻皱,本能抬头望去,又院忙转头,面颊越滚烫。 某人的目光,火辣得令人心头呼呼狂跳。 哼了一声,她站起身,嗔道:“没事人家要回去歇息了。” “嗯,旅途劳顿,是该早点歇息了。” 冷如烟一呆,怔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 李锦搔头,“呢,我只是随口叫叫……” 冷如烟的面颊腾的又飞红起来,咬牙切齿恨声骂道:“李锦,你……” 李锦连忙作揖,“呐,如烟,我只是喜欢这么叫……” “去死吧!” 冷如烟突然飞起一脚,喘到他的胸膛上,然后施风一般飞掠出大帐。 李锦摸着胸膛呵呵直笑。 使团长途行军,人困马乏,在天塘关休息一天。 御林军除了巡值的几人,没任务的,都一窝蜂的涌上大街逛荡,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一些风味特产,打算带回去给家人。 虎牙军士兵却在张起的督促下在行营的空地上一丝不苟的操练,虽然是新兵蛋子,那认真的劲儿,看得那些老兵们都点头不已。 凤帅凤艳舞微眯着凤眼儿,清撤深邃的目光投注到张起身上。 目光落到正在认真操练的虎牙军士兵身上,老兵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士兵全是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 她的眼睛里没有露出丝毫的嘲笑之意,相反,更多的是敬佩与凝重。 刚才已经打听过,虎牙军在出之前才组建完毕,真正训练,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能够把士兵们训练得如此,已经令人佩服不已。 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只看这些新兵操练,就可 以看出他们的将军的大半本事。 张起,又是一个即将掘起的年青将领! 至于镇远大将军许方,那已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军事才能与经验都是无可挑剔的,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强劲对手。 东平城新任的太守烈山,同样是一个开始崭露军事才能的年青将领。 加上眼前这个张起,大彦国一下子崛起两个非常有潜力的年青统帅,外加一个老将军,这对大彦国来说是天大的幸事,但对于各国来说,却是一件令人不安的坏事。 大彦国越是强大,对于大陆诸国的威胁就越大,迟早有一天会大动兵戈,李锦一直在偷偷的欣赏着她绝世的风姿,岂会听不到她的叹息一声,不禁好奇问道:“凤帅何以叹息?” 七皇子皇甫纳悦也是一脸的好奇神情。 凤艳舞淡然一笑,“附马爷手下能人如云,这虎牙军不出五年,必是一支百战雄狮。” 李锦心头一跳,搓着手嘿嘿笑道:“凤帅过奖了,全是刚入伍没几天的新兵蛋子……” 凤艳舞的表情很认真,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能得到威震大陆的名帅称赞,这心里头不免乐滋滋的,全身一阵轻飘飘,好象长了翅膀要飞起来一般。 皇甫纳悦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忧虑,虽然李锦不明白凤艳舞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仍让皇甫纳悦捕捉到了,凤帅是在为自己国家担忧啊。 凤艳舞淡淡一笑,“没什么,见附马爷有此精兵良将,一时有感而罢。” 李锦也不是傻子,一路上凤艳舞直夸赞自己,不理会七皇子,明显是想挑拨离间,想让朝廷怀疑自己,让自己死于内敌。 李锦心中问候了凤艳舞n万遍,脸上露出高莫测的笑容,“哪里比得上凤帅的飞凤军厉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借酒吃豆腐 反正皇甫雄还健壮得很,再活得十年八年的,估计没问题。 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不管时机到没到,他也不想再等了,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太子还是二皇子对他态度如何,早就下定决心支持自己的好兄弟皇甫纳悦登基当皇帝。 天塘太守唐隐在府内设宴,除了典敬要操练虎牙军,还有要巡值的军官外,大彦国使团中所有的高级军官皆在邀请之列。 酒足饭饱,便由太守唐隐引路,游览城内的名胜古迹,李锦懒得走,醉意上头,便在近卫的搀扶下回营呼呼。 不胜酒力,虽然只喝了几杯,仍不免有些头重脚轻,他才躺下,近卫来报:凤帅凤艳舞求见。 想到她的借刀杀人之计,李锦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帐门,笑眯眯道:“凤……凤帅呢……请……呢……” 凤艳舞微笑道:“没想到附马爷如此不胜酒力,打搅附马歇息,艳舞过意不去。 “没什么……” 李锦扶着帐门,做出请的手势。 凤艳舞步入帐内,李锦摇摇晃晃时想椅子走去,想是醉得太厉害,竟然站立不稳,往凤艳舞身上倒去。 “大人小心。” 凤艳舞哎哟一声,急忙伸手相扶。 “呢……谢谢凤帅……” 李锦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在凤帅搀扶下,坐倒椅子上。 他没想到凤帅的反应这么快,让他连一点揩油的机会都没有,不免叹了口气。 近卫端上香茶,识趣退出。 凤艳舞淡然道:“艳舞有些事想请教附马爷,不知附马爷可肯赐教? 李锦微笑道:“凤帅请。 “那艳舞就不客气了?” 凤艳舞微笑拱手道:“附马爷平定东平叛乱,仅凭当地的散兵游勇,固守东平城并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乱民,可谓军师政治上确实骄人,艳舞佩服之至。 一个大大的高帽扣下,乐得李锦全身一阵轻飘飘,呵呵笑道:“只是一时的运气罢。” 凤艳舞淡淡说到,“运气固然是有,但若没有附马爷指挥得当,又岂能取得如此辉煌胜利?” 一张画满各种图型,并注有注解的纸张铺到案桌上,把个李锦看得不禁一呆。 纸上的图形、注解,完全是依着大彦国跟大寒冥国的军队势力分布所画,双方的兵力、布阵都标出来了,虽然具体数字不准确,但大体上相差无几。 李锦只瞄了一眼,不禁叹道:“凤帅厉害!” 大彦国疆域广阔,东北部与大寒冥国接壤。 多然大彦国军队众多,但是都守卫在边境上,能投入战斗的灵活兵力并不是很多,如果真的跟大寒冥国开战,就算是亲自参加战斗的士兵,都未必了解整个战场大决战的详细经过。 凤艳舞只凭着近年来多大彦国的了解,竟然就象身临其境指挥大军作战的将领,把整个战场的战斗部署都描绘出来。 只这一点,李锦就已经肃然起敬。 凤艳舞微笑道:“大人是大彦国不可多得的青年天才将领,试问如果大人亲率大军与我国决战,照此情形,大人会如何指挥。” 说完,李锦愣了一下,却看见凤艳舞一脸认真狡诈的表情。感情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李锦搔头,叹道:“我想,放眼整个大陆,没有谁愿与凤帅这样的强劲对手交锋……” 凤艳舞淡淡一笑,“大人过奖了,艳舞哪有这么厉害的本事,都只是谣传罢了。” 谣传也罢,真的也罢,反正李锦实在不希望有一天,在战场上与她相遇。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传闻有些夸大了叫旦今天,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凤帅的厉害。 李锦嘿嘿笑道:“关于凤帅的假想演练,请恕在下保密,因为此事关乎到我国的军师机密。” 凤艳舞含笑点头,表示理解。 至少,她已经得到证实,外界对李锦的传说被夸大了n万倍,而大彦国队装备有杀伤力很恐怖的秘密武器,则是不争的事实,若异日爆战争,那可要小心应对了。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虽然李锦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化,可能会依靠杀伤力恐怖的秘密武器取胜,但她从不会低估每一个对手。 她站起身,微笑抱拳,“谢谢大人爷解惑,打搅大人歇息,艳舞实在过意不去。” 李锦也跟着站起抱拳还礼,谁知酒劲上涌,重心骤失,扑到了凤艳舞的身上。 凤艳舞虽然撑住他的肩膀,不过当时心事重重_有些走神,反应上仍然慢了一点点,仍是被他搂了个结结实实,光洁玉颊不禁泛起一抹羞瑕红晕。 对方呼出的热流,喷灼着她的耳朵,令她不禁身体一颤,如同受惊的小兔,本能的往后一缩。 这一回,李锦可不是要乘机报复而揩油,而真的是突然站起来,酒劲上涌天旋地转中站立不稳。 阵阵处子幽香扑鼻而来,中人欲醉,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刀削般的香肩,触手处充盈青春的活力和弹性,令他心中不禁一荡,邪念滋生。 他本来就站不稳,凤艳舞这么往后一缩,越令他重心全失,全靠凤艳舞的双肩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刚才想借酒醉揩油没有成功,这一回却是无意之举,反到揩到油了呐,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哎……附马爷小心……” 凤艳舞玉颊胀红,侧着脸,双手撑着李锦的肩膀,把他撑离自已的身体。 “你们……”冷如烟的怪叫声突然传来,把个凤艳舞吓得手一松。 “我们……唔……” 她被吓得突然松手,李锦重心再失,结结实实的倒入她怀中,刚好变成了嘴对嘴,把她下面的话儿生生封住,仅是出唔唔的声音。 “啪”的一声脆响,李锦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 玉颊羞红欲死的凤帅一把推开他,逃命一般飞出大帐。 李锦给她这么一推,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眼看就要跌撞地上,冷如烟疾步窜上,手一抄,及时把他扶住。 “呃……如烟……你怎么站得这么歪歪斜斜……” 李锦笑嘻嘻的指着她,满身难闻的酒味儿。 “还真是醉了……” 冷如烟柳眉紧皱,勾人魂魄的媚眼儿里闪烁着不满与无奈,刚才那暖昧的一幕,仍然令她心中无法释然。 冷哼一声,把人提起,扔到简易的行军床上,后者趴伏着,只是动了动,喃喃几声,便出呼噜声。 哎,这死人…… 她无奈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替他脱除鞋子,然后摆正身体,扯过被子盖好。 这侍候男人的事,她还是头一回,一时间不免面红耳赤,心头突突直跳。 好在某人沉沉入睡,没有看到她的窘态,这让她没有显得很紧张。 看着他沉沉入睡,脸颊上还清晰的印着一只掌印,她不禁叹了口气。 这家伙真是一头标准的大色狼,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色,连凤帅这么厉害的女人都敢乱来,真是……真是让人没话说了…… 挨上一巴掌是活该,凤帅还打轻了呢,要换是她,不喀嚓了才怪! 不过面颊却莫明奇妙的飞红起来,他要是真的乱来,自已真的会怎么做? 哎,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真是羞死人…… 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呼呼沉睡的人。 “嗯……” 看到李锦头顶冒出一缕缕白雾,她不禁一呆:这家伙不会是睡着了还运功吧? 李锦顶门散着一缕缕白雾,千万缕汇集,变成了蒸蒸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这确是内家高手运功时特有的现象,冷如烟不禁看呆了。 睡着了还能运功? 脑中灵光倏闪,她俏面不禁微变。 曾经听师父说过,人睡着了也能运功修练的,天下只有清门的镇门神功——混元仙功。 他竟然练成了传说中的混元仙功? 看来,混元仙功被盗走,还真是真的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女借阅小黄书 之前,厉胜男等都认为混元仙功是清门的镇门神功,岂会这么容易丢失,清门之所以高手齐出,只是为击杀魔门弟子找借口而已。 李锦学会清门的镇门神功,那混元仙功秘籍必定是在他手里头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借给自已翻阅? 只是借阅一下,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呀,这人真是的,万一有人闯进来,岂不惊扰他行功?走火入魔怎么办? 算了,还是留下来替他护法罢。 冷如烟就这么端坐椅子上,看着呼呼沉睡的家伙在睡梦中自动行功修练。 这死人,可真是瞒得紧,若不是今天无意中看到,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嘻嘻,一摆她神功大成,清门就有乐子哆,到时候,不知道清门门主白刚英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胡思乱想中,目光投注到李锦身上,不禁又是一呆。 内家高手运气行功修练时,头顶会散蒸蒸雾气,这是特有的,很正常的现象。 李锦也有这现象,他头顶上散的蒸蒸白雾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他身前环绕成一个白色的气圈,然后分化成两条,直通他的鼻孔。 两条白色雾气随着他的呼吸,如同两条小蛇,在他的鼻孔里进进出出。 如此异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前是闻所未闻,她也能肯定师尊从未听说过如此异象。 如果玄仙子在这里,或许能有所解答吧? 她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点向缠绕在李锦身边的那一圈白雾。 手指头还未触及白雾,突然感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一般狂涌压来,俏面不禁骇然变然。 白色雾气在她眼前骤然幻化成一条白色巨龙,瞪着血红色的大眼睛,震天龙吟中,张着血盆大口直噬而来。 她身形暴退,玉掌斜截,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出,斩在龙头上。 波的一声,白龙骤然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冷如烟一时之间不禁呆住了。 这一切,好像是自已的眼睛产生了幻象。 江湖流派五花八门,武功派别更是多如牛毛,商山巫教就有一门奇功,可令人产生幻觉,做出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来,一般被称之为**邪功。 就好像她的摄魂魔眼,相是神制别人的心神,操控着被制之人为所欲为。 可她,却坚信刚才突然幻现的白龙不是虚幻,白龙凶狠扑噬而来产生一股可怕的冲击力量,以至引出的劲风凌厉骇人,刮刺得她几欲呼吸不畅,面颊的肌肉隐隐生痛。 而且,刚才劈在龙头的那一掌,她用的是巧劲,却依然被凶狠的反弹力量震得体内气血略略翻涌。若换是功力低的人,必被这股反震力量震得吐血受伤。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难道是修练混元仙功大成之后所特有的异象?可是,他目前的内家功力,与自已仍然差得很远呀? 脑海中一片纷乱,她都有些迷糊了。 在冷如烟一掌劈在龙头之际,李锦已经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 “呢,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酒醉三分醒,他之前酒劲作,可脑子仍是清醒的,无意之中占了凤帅的便宜,却给突然闯进来的冷如烟看到,还被羞怒气急的凤帅狠狠扇了一巴掌。 没办法,只好装睡,不过酒劲接连不断涌来,令他生出阵阵倦意,本来是装睡,不知不觉中却真的睡着了。 他是被全身的剧震震醒,从床上跳起来,看到冷如烟满脸古怪表情的瞪着自已,只有继续装傻。 反正当时酒醉,之前做了什么,一概死不承认,嘿嘿。 酒后烂醉,犯下糊涂事的人可多着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冷如烟好像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瞪着他看,让他大为纳闷:这妞不会是中邪了吧? “额,冷大小姐,你撞邪了?” 见她仍没反应,李锦伸出手,去捏她小巧的鼻子。 “啪”的一声,伸出的魔爪子一只玉手拍开。 “你一想干嘛?” 冷如烟玉颊排红,羞恬的瞪着他。 李锦搓着手,呵呵笑道:“我以为你中邪了,想起帮你驱邪而已……” 冷如烟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才中邪了呢。” 李锦干笑几声,“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不然我心痛死了。” “呸。” 冷如烟玉颊飞红,啤了一口,嗔道:“这话你跟你的姐姐妹妹们说去,关我什么事……” 美人娇羞动人样,又一番勾人魂魄的动人风韵。 李锦咽了一口口水,叹道:“如烟,你以后上街,最好戴个面纱。” “为什么二啊……呸!” 冷如烟玉颊更红,恬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心里头却是好比喝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不过明着是赞赏她的容貌魅力嘛。 天下女子,又有哪一个又不在意自已的容勺呢?既便是她或步菁莲那种心高气傲,孤芳自赏之人,亦是免不了俗的十分爱惜自已的容貌。 美人儿虽然故意扳着俏面,不过难掩丹红唇角那一抹开心的笑意,这马屁可是着实拍得爽着呐。 反正拍美人儿的马屁,他绝对不会吝音,美人开心,他更开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屁本来就是天下无敌,再者,又不花他一钱银子,动动嘴巴,最多喷点口水而已,换回来的是意想不到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冷如烟咯咯娇笑,“油嘴滑舌,敢情我大师姐就是这么给你骗上手的……” 李锦笑嘻嘻道:“什么油嘴滑舌?这叫甜蜜蜜的话儿,不信你问熠柔姐,保证她听了,开心得要死,嘿嘿。” 玉颊排红的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行了行了,肉麻的话,你以后跟大师姐说去,喂,你练成了混元仙功,对吧。” 李锦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 冷如烟瞪了他一眼,“天下只有混元仙功在睡着时候仍可以自动行功修练,我说得没错吧?” 李锦嘿嘿一笑,“那是。” 冷如烟面容一肃,低声道:“那……能不能借我一阅?” 虽说混元仙功是清门的镇门神功,能盗得神功,想必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至少李锦目前是秘籍的主人,想借阅,自然要客气。 若是别人,她说不定早出手抢了,只是碍于大师姐的那一层关系,她实在不好意思强抢。 李锦微笑道:“混元仙功,不适合女子修练。” 冷如烟又是一呆,随即娇笑起来。 难怪,清门保管混元仙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能练成,那些修练的女弟子,不是走火入魔暴毙,就是人疯了。 至于那些男弟子,在阴盛阳衰的清门,连看一眼秘籍的权为嘟没有,更别说要修练了。 最好白刚英、步菁莲等人都强行修练走火入魔,哈哈! 她笑得非常的开心。 “对了,你行功时,为何会有两道白雾自你鼻孔进出?” 这是她疑惑不解的原因之一。 李锦苦笑摊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过陈楚楚,她也无法解” 这种怪异的现象,只怕连师尊都无法解释,也许,玄仙子能给她解惑吧。 冷如烟叹了口气,柔声问道:“能运功让人家看看么?” 美人软语相求,又没有什么恶意,呆子才会拒绝。 李锦想都不想,气贯右掌。 淡淡白雾隐现,交织在整条右臂,幻化成一条白色怒龙,张牙舞爪的,几欲扑噬而出,隐隐能听到慑人心魄的龙吟之声。 冷如烟看得又是一呆,这异象,或许也只有玄仙子能够解释了。 一般武者,内功修练至一定的境界,或是练了奇门邪功之人,手掌或兵器会因为逼真气而幻现各种异芒,哪怕是把混元仙功修练至极限,也绝对没有像李锦这样,幻化成龙形或者动物的形象。 虽然看着似乎是幻象,却绝对是真实的,至少,她相信自已所看到的不是幻象,耳朵听到的龙吟之声也不是假的。 这真是太神奇了。 心中倏动,她娇笑一声,“我们试一试,看掌。” 说打便打,一掌轻飘飘的拍出,印象李锦的胸膛。 这一掌看似轻飘无力又缓慢,但蕴含了八成栖阴柔的天魔神功之力,把李锦笼罩住。 李锦哪会想到她说打就打,只觉四周全被阴柔至极的力量笼罩住,令他有种身陷泥潭沼泽无力施为的感觉,不禁暗呼厉害。 他退步侧身,右掌斜截,白龙翻滚着缠绕向冷如烟的手碗。 冷如烟手腕倏翻,食指疾弹。 波的一声震响,白龙骤消,李锦只觉一股极阴柔又强大无匹的力量暴涌而来,震得他连退三步,老脸不禁红。 冷如烟出一声轻嗯,“你没用全力?” 八成功力的弹指神通震得李锦连退三步,自已却也被白龙爆裂时的强大内力反震,虽然没有被震得退后,体内气血仍是一阵翻涌波动。 李锦苦笑,“我已经用了全力了……” 冷如烟摇头,“不对,我怎么感觉你的后劲仍然十足?” 李锦摊手,满脸苦笑的表情,“如烟,我现在只有三击的力量,三击之后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了。” “是你还没修练够?” 冷如烟柳眉紧皱,象是对他说,又好似是自言自语,“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我攻出的力量在瞬间都被分解大半,而四周好像全是你的力量……” “陈楚楚说,那好像是大自然的力量……” 冷如烟不禁又是一呆,“大自然的力量?”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吃醋了 冷如烟还在迷糊之中,突见他色迷迷的靠过来,不禁惊得往后一跳,嗔道:“干什么?” 李锦呵呵笑道:“我只不过想让你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力量而已……” 一时误解了他的意思,冷如烟不禁面颊一红,嘴上却道:“谁让你突然靠过来还一副……” 后面的“色迷迷”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意思仍让人明了,面上的表情则是一副愿意感受大自然力量的神态。 李锦笑眯眯靠过来,冷如烟却显得有些羞瑕、局促不安。 之前,两人就有过好几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显得极自然,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莫明奇妙紧张得心头呼呼狂跳,好像很害怕某只大饿狼会把她吞掉吃似的。 “咳,我开始了。” “嗯……” 她低应一声,屏心静气,保持灵台清明。 虽然看不到什么,却隐隐感觉有一丝丝的气流围绕着两人缓缓流转。 随着李锦徐徐行功,那一丝丝气流被无形的力量带动着,快旋转起来,千丝万缕汇集,如百川纳海,刹那间汹涌奔腾,令人感觉在苍茫的大海中随波起伏。 冷如烟清撤如水的眸子缓缓闭上,眼睛既然看不到,那就用心去感应。 四周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以无法想象的度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可摧毁世间万物的气流旋涡,几乎要把她吸入吞噬绞碎。 惶恐不安中一只坚定的大手及时拉住了她,眼前景象骤然一变令她骤喜得难以自已。 湛蓝色的天空,朵朵洁白无瑕的浮云,五颜六色的鲜花自天空洒落,汇集成七彩虹桥,她披着霓裳羽衣,与他牵着手,欢快的漫步,尽情的遨游…… 这世间,实在太美好了,她真希望就这么偎依着,相伴着,直至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个漫长的世纪,当仙境之门缓缓关闭时,冷如烟仍然紧闭着眼睛,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 唉,要真是这么永远相伴多好…… 她幽幽叹息一声,魂魄附体之后。 眸子还未睁开,躯体倏然一震,变得僵硬无比,俏面腾的飞红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偎依在李锦怀中,任由他的两只手臂环住腰肢…… 哎,怎么会是这样? 她羞得哩呼一声,猛然一挣,逃命一般跑出大帐。 李锦呆了一呆,随即呵呵直笑,嗒的打了个响指。 他行功运气,是让冷如烟感受大自然的力量,进入忘我境界之后,整个人仿佛已融入大地,飘散风中,与苍弯融为一体。 行功完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抱住冷如烟,静静的相偎依。 今天,过得可真是暧昧呐。 第二天,使团在平塘大军的护送下起程。 披挂红色凤甲的凤艳舞显得更加英姿飒爽,与皇甫纳悦并骑而行其后,远远看去,就好似涅槃的凤凰,令人为之倾倒膜拜。 昨天好似没有生什么尴尬事,她对李锦的态度仍旧如常,只是神态上多了一分的冷漠。 本是无心之过,想解释,恐怕越解释变得越黑,李锦干脆也装聋作哑,与冷如烟并骑而行。 冷如烟黑纱遮面,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大半天也不吱一声,也让李锦大感无趣。 唉,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的让人无法揣测捉摸。 十天之后,终于抵达大寒冥国的王都,使团受到隆重的欢迎接待,各种礼节繁琐得令李锦头痛不已,他干脆装病,把所有的事儿都扔给了皇甫纳悦。 把担子一扔,自个落了个逍遥自在,还让皇甫纳悦对他的顾忌减弱了一分。 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虽然悠闲,却感觉无聊得很。 靠!不如上街逛逛,到了大寒冥国的王都怎么着也得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嘛。 脱了官服,换上便服,带着羽红雪等几个近卫溜出行营,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潮在大街上东逛西荡。 王都是一个帝国的象征,政治文化与经济的中心,热闹繁荣的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帝国的都城。 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货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李锦东瞄西望,打算买点东东带回去给陈楚楚她们。 不管古代现代,精美名贵的首饰肯定是女性的最爱,他专门往首饰店里钻,按着人头挑了好几套样式精美,款式不同的首饰。 狂购一番,身边的侍卫抱了一满怀的东西回到了住处。 晚上大寒冥国的皇帝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接待师团。 大彦国是强国,大寒冥国只是小小的弹九之地,国力弱小到连炎日帝国都不如,经常受其他国的欺负,若不是国中拥有英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和名震大陆的凤帅,大寒冥国只怕早给几大国给吞并了。 国王眼巴巴的希望着能与大彦国联姻,又是送公主,又是送大批金银财宝,目的无非只有一个,两国结交成友好邦国,签定互不侵犯的和平协议。 只要两国签了协议,大寒冥国就免去了一半的压力,可以把北面的重兵调到东面,减轻炎日帝国日趋严重的袭扰与威胁。 因此,皇宫内,李锦、七皇子皇甫纳悦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 这场应酬的场面,李锦最为头痛。 好在还有一个皇室出身习惯了应酬的七皇子皇甫纳悦在,见他如鱼得水的游说在国王与各大臣之间。 李锦盘膝端坐锦垫上,不时偷膘着对面的凤艳舞,后者容色沉静如水,仿佛这热闹无比的晚宴根本与她无关。 看到大寒冥国的一群皇子都是一副色迷迷的目光狠瞪着凤帅,李锦心中大为不爽:靠,想跟老子抢妞? 不过这些家伙近水楼台,又是皇子的身份,可是个大劲敌呐。 该如何接近凤帅讨她欢心呐? 大腿倏然一痛,却是给冷如烟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 “是不是又想打凤帅的主意?小自我回去告诉陈楚楚!” 李锦笑嘻嘻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呸!” 冷如烟啤了一口,恬怪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我说……” 她光洁的面颊满是红晕,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羞瑕,总之格外的动人。 李锦笑眯眯道:“罚我像上回一样,让你感受大自然的力量?” 想起上回的事,自已竟不知不觉依偎在他怀中,冷如烟玉颊腾的飞红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喝酒,不再理会他。 这人,素来就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儿样,你越理他,他越得寸进尺,满嘴胡说八道,占尽你便宜,让你又羞又恼又无奈,还是少理为妙。 一个喝得已有几分醉意的大学士摇摇晃晃站起,对着李锦举杯遥敬,“久闻李大人博学多才,被赐封诗仙,名动大陆,趁着今儿热闹,当廷赋诗一首助兴吧。” “对对对,附马爷就赋诗一首助兴吧。” 一干妖月大臣纷纷起哄,要求李锦当廷赋诗助兴。 第一百五十章 清者自清 他偷偷膘向端坐对面的凤艳舞,后者清撤无杂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彩,随即又恢复如原先的占明不波。 李锦心中暗乐,难怪有才子佳人一说,敢情才子在泡妞方面几近无敌呐。 这种吸引美女,取悦美人的事儿,只有傻子才会装着谦虚拒绝。 李锦只知道名镇大陆的凤帅军师才能了得,却不知其文学造诣上也像沈怡那样有才气,是出了名的大才女。 他不知道凤帅的文采,只知她是驰骋沙场,威震大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统帅,自然不能用娇柔情长的诗儿。 嗯,得想个极有气势的古诗才行! 脑子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 在所有人注目之下,他缓缓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然后食指轻扣桌面,以沙哑低沉的声音吟咏。 赵客鳗胡缨,昊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咏念到炬赫大梁城的时候,凤艳舞缓缓抬头,如水秋波闪烁涟涟异彩。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虽然很无耻的到窃了李太白的《侠客行》,不过为了泡妞,无耻就无耻了,至少没棒子那么无耻,嘿嘿。 迎着凤艳舞异彩涟涟的如水秋波,他露出自认为最潇洒最灿烂最有魅力的笑容,拱手抱拳,“见笑了。” 凤艳舞玉颊微红,低下头,又是原先那副古井不波的沉静神态。 汗,这妞儿也太从容沉静了,竟然没有表露出一点激动或者佩服的神态。 失败,太失败了! 李锦大受打击,低着头喝闷酒,四周奉承的马屁话,全然听不进去。 冷如烟笑吟吟的端着酒杯,“好一句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喂,我敬你一 杯。” 满满一杯水酒,李锦看得有点头皮麻,这一杯全灌下肚的话,估计就醉了。 不过,看在冷如烟看他的眼神与从前有些不一样的份上侧地硬着头皮咽下了半杯。 “哎,这是人家第一次敬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呀?” 冷如烟干了满满的一杯水酒,光**人的玉颊浮起一抹红晕,格外的艳丽动人。 面子?面子…… 李锦苦笑,“你也知道我不会喝酒,再喝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呗。” 冷如烟瞪着他,一副不满意的神情,敢情是非逼着他喝光。 不过敬酒干杯,确实是非得喝个底朝天不可。 李锦苦笑不已,硬着头皮把最后的半杯水酒倒进肚子里。 这年头,男人都是以酒代茶,基本上是人人能喝几斤,不少女人的酒量也厉害得吓人,根本没法比。 举着空酒杯朝她晃了晃,李锦满脸苦笑的无奈表情,“等下我醉倒了,你可要扶我……扶我回去……” 冷如烟翻白着媚眼儿,嗔道:“为什么要我扶,你那些近卫留着干嘛?” 李锦打了个酒隔,吃吃笑道:“我怕到时醉得一塌糊涂,被别人吃豆腐,你扶我回去,我才放心嘛。” “呸呸呸!” 光洁照人的玉颊上浮起两陀醉人的红云,冷如烟翻白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儿,连呸几声。 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我宁愿醉了让你揩油吃豆腐,也不愿被别人揩油吃豆腐。 这什么话?简直卑鄙无耻下流之极,也只有他才说得出口,真是……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恨不得一刀把他给宰了! 两人如恩爱的情侣一般打情骂俏,惹得不少大臣都纷纷瞄过来。 这宫殿之内,只有三个女人最为艳丽迷人,一个是威震大陆,容色沉静如水的凤帅凤艳舞,一个是金枝玉叶,为自已命运悲叹又无奈的七公主赫连秀,另一便是柔媚勾魂的魔女冷如烟。 凤帅凤艳舞的绝世风姿,七公主赫连秀的秀雅贤慧,大寒冥国的大臣们都见过了,怎么说也有些见多不怪。 冷如烟的容色气质,绝不输于她们二人一分半毫,那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更是勾人魂魄,在她出现之际,早有不少大臣偷偷膘瞄着,暗呼此女只应天上有。 见李锦与她打情骂俏,不禁都暗呼厉害,更羡慕李锦艳福不浅。 传闻这位名动天下,博学多才,文武双全的李大人风流潇洒,红颜知已无数,看来真是不假啊。 正与冷如烟说笑着,李锦突然觉她神态扭泥,不禁怔道:“嗯,你怎么啦?” 冷如烟玉颊排红,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害的,你看看四周……” 李锦看了看四周,觉不少大臣都往这边瞄,不禁吃吃低笑,“怕什么,清 者自清,浊者自浊,嘿嘿。” 表面上说的是这话,听在冷如烟心里,却是完全变了味的另一番话儿:这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 “你……你……” 她咬牙切齿嗔道:“你去死吧!” 羞恼气急,伸手在某人有肉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美女发飙,掐起人来,力量绝对重,李锦拼命的揉着被掐痛的大腿,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哎,痛死了,如烟,你还真狠得下心啊……” 玉颊排红的冷如烟瞪着他,咬牙切齿道:“狠心?我要狠心,早就一掌拍死你了!” 李锦笑嘻嘻的抱拳作揖,“原来是如烟姑娘怜香惜草,小生感激不尽。” “你……” 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狠瞪着他,随后无奈的了一声叹息,“我怕了你了……” 李锦指着自已的脸,一本正经道:“怕什么?你看看,我这么老实善良,有哪点像坏人嘛?” 突又笑嘻嘻道:“小生年青英俊,才高八斗,温柔体贴,年方双十,尚未婚配……” “喂……” 冷如烟忍嘴不住,失笑出声,惹得附近的大臣又纷纷看过来。 李锦突然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本能的抬头,正好迎上一道柔和清撤的带着无言感染力的目光,心头猛的一跳。 感觉到他的异样,冷如烟转头,也迎上了那道目光。 两道目光碰撞,在半空中进现出一溜火花。 她柳眉一扬,俏面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凤艳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芒,随即又恢复古井不波的沉静,仿佛世间的万物,皆与她无关。 冷如烟突然嫣然一笑,迷死人不偿命的风情令李锦看得不禁呼吸一滞。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冷如烟那千娇百媚的微笑,总之,他是醉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李锦晃着胀痛的脑袋,灌了几壶冷茶,干得要冒烟的咽喉才感觉舒服了点。 伸长了懒腰,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水澡,山渗海味看着就想吐,只是喝了点稀粥。 酒醉的后遗症就这样,难受得要命。 第一百五十一章 欺人心善 呆着也无聊,不如去逛街,看看有什么好东东,再买一些带回去给陈楚楚她们。 大寒冥国怕李锦在自己领地上出事,禁卫军统领的施大人亲自派了一名叫楚庄的校尉军 官跟随,同时还派了一队禁卫军化装跟在后面保护。 大彦国未来的李大人若出了意外,他这个负责保护的禁卫军统领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颈上吃饭的家伙不保。 楚庄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是世家弟子,又能说会道,确是个不错的向导。 李锦等人逛了几条大街,购买了一些地努风味小吃,拓拔千灵、皇甫纳扎、布珂好像挺喜欢吃零食,最好是给她们买一些。 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潮缓缓向前,突然前边传来斥骂哭泣声,引得众人纷纷围观。 李锦等人挤上前一看,却是一个满脸横肉,腆着大肚皮的大汉正在拿着一条皮鞭,在抽打一个少女。 少女无助的哭泣哀求,引得观看的路人纷纷叹息。 从两人的对话,隐隐猜出是父女俩,老子是个酒鬼十赌鬼,运气不好,输光了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正逼着女儿卖身还债呢。 靠,竟然有这样的老子,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李锦气得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大汉手腕。 其实,这年代,特别是碰上天灾**什么的,穷人实在活不下去了,只有把子女卖给有钱人家当奴仆下人。 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的事,自已若是饿死了,至少子女在富人家里还有一口饭吃,还不至于饿死。 “你想干什么?” 大汉瞪着李锦,看到他一身衣裳光鲜,口气不禁软了下来,“我教训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他的块头,至少是对方的一倍,别看对方文弱,扣着他手腕的五指如铁箍一般,根本挣不开,心中骇然,气势更是弱了几分。 “公子救命……” 少女哭泣着扑入李锦怀中。 李锦眉头一皱,面露古怪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看不出是哪一处地方不对。 本能的,他伸手扶住少女的一条手臂,冷厉寒芒倏闪,胸口传来剧痛,令他忍不住出一声痛哼。 肘生腋变,令人料所不及。 “该死的!” 羽红雪第一个反应过来,咒骂着纵身扑上,五指如勾,抓向少女的后脑。 少女手中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李锦的胸膛。 利刃入体,胸口骤然传来的剧痛令李锦痛哼的同时,抓着少女左臂的手一用力,咯的一声,少女臂骨断折,出一声痛苦的惨呼。 相是因为突然传来的剧痛,令她手劲一缓,匕首首刺入李锦胸口四寸,随即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暴涌而来,冲击得匕首首再也无法刺入半寸。 少女一出手,大汉脸上立时现出狞猛表情,下垂的左手突然抬起,大袖里现出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刺,袭刺李锦的咽喉要害。 李锦的右手仍紧紧扣着大汉的右手腕,猛的用力一抖。 咯叭的怪响声伴着凄厉惨嚎声,大汉庞大的身躯飞抛而起,叭达一声,摔落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嚎声,滚倒在地上挣扎难起。 他的一条右臂,被李锦硬生生的扯断脱离身体,血淋淋的甚是吓人。 羽红雪呈现强力量的五指本来是抓向少女的后脑,中途变招,扣住少女的颈脖,稍一用力,少女便晕厥过去。 楚庄骇得魂飞魄散,大声吼道:“来人啊,保护李大人……” 李大人当街遇刺,不管有没有事,反正他是倒霉定了,如果李大人死了,他楚家也全完蛋了。 他唯有祈求李大人平安无事。 突然间的变故,只是在眨眼间生,李锦的几个近卫全抽出家伙,护在老大身边。 暗中跟在后面的一众禁卫军也是被眼前突发的刺杀事件骇得魂飞魄散,赶忙忙抽出家伙冲上来,围成一个圆圈,把李锦等人护在中间。 被李锦硬生生扯断了一条手臂的大汉倒在血泊之中,已经痛得晕死过去。 几个化装成平民的禁卫军把人围住,刀剑抵在他的背心要害,惶恐不安的看着四周。 四周围观的路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奔逃,把道路两边货摊冲翻一堆,全乱作一团。 五个蒙面人乘着混乱冲来,欲救下同伴,却给禁卫军拼命阻挡住,双方乒乒乓乓的杀成一团。 羽红雪把晕倒的女刺客抛到地上,一脚踏住她的后心,惶恐道:“老大……” 看到女刺客掉落地面的匕首闪着幽幽蓝芒,所有人无不骇得面无人色。 武者皆知,那把匕首上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没有对症的解药,中者毙命。 李锦被匕首刺入胸口,胸襟殷红,分明是血水渗出染红了衣服,也等于是中了毒。 想到那块雨影令牌可以解百毒,李锦自腰带内取出令牌,撕开胸襟,一大叠沾有鲜血的银票洒落地上,每张银票上都破了个洞。 敢情是女刺客的匕首刺到穿这一大叠银票,再刺入肉里,然后被李锦体内的内家真气感应而自动抵御利刃继续刺入,没有被刺破心脏当场挂掉。 竟然是这三十万两银票子救了自已一命,汗,运气真他娘的好得不得了。 李锦把令牌按到伤口上,吸气运功排毒。 “李……李大人……” 楚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毕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好几个小瓷瓶,颤声道: “您……您能解这毒?” 一般江湖武者都备有一些解毒药九,但不是能够百毒,解药不对症,照样毒身亡。 他身上带有一些解毒药九,只希望能够对症,总之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若是李锦中毒身亡,他立刻抹脖子自杀,免得连累家人。 李锦微笑道:“楚大人不必紧张,这毒还要不了我的命,你赶紧指挥人把刺客擒下。” “是是……” 楚庄大声吼喝,“给老子抓活的,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目光却直盯着李锦的脸,表情显得惶恐不安。 李锦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自已若挂了,楚庄的脑袋肯定跟着掉,就算没事,但出了这么一档事,他也倒霉定了。 拍拍他的肩膀,李锦微笑道:“施大人那,我替你说词,你大可放心。” “谢李大人!” 楚庄感激得猛一抱拳,然后对着手下大声吼道:“兄弟们,把刺客困住,要捉活的!” 刺客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行刺李大人,只有把刺客生擒活捉了,严刑逼供,才能知道幕后指使人。 李锦的承诺,等于是救了他一条命,他感激之下自然想报答,喝令手下士兵生擒活捉刺客。 这些禁卫军虽然多是好手,但五个刺客武功更强,只眨眼的功夫,便有七八个禁卫军惨呼倒下。 禁卫军们拼命的阻挡刺客,附近巡逻的城卫军闻讯赶来,加入战斗。 为首的刺客感觉不妙,喝令撒退。 一旦被大批官兵包围住,不但人救不出来,连他们都得搭进去,这时候不逃就没机会了。 五个刺客挥舞刀剑,疯狂砍杀,且战且退,禁卫军与城卫军紧缠着不放。 拼斗中,一名刺客砍倒一个城卫军士兵,一掌劈飞另一个,刺被一个禁卫军一剑刺中大腿,痛呼倒下。 那名禁卫军冲上欲擒人,不防一个刺客冲来,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那刺客伸手欲拖起同伴,左右两侧分别攻来一枪一剑,逼得他不得不收手。 腿上受伤的刺客挣扎站起,砍倒了两个城卫军,随后肩膀被突然刺来的长矛刺穿,手中武器坠地,几名士兵一拥而上,把人死死按住,粗绳捆绑。 “快走!” 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刺客大声吼喝,把掌中熟铜棍舞得呼呼作响,硬是把大批禁卫军与城卫军士兵阻拦住。 剩下的三个刺客向前飞奔,几个禁卫军绕过持棍大汉向前追击,却给一个刺客突然反手射出的飞镖射倒。 掩护同伴撒退的刺客身陷重围,浴血奋战,连声怒吼着,拼命挥舞手中熟铜棍,劈倒了好几个士兵。 “我来!” 楚庄持剑逼前,乒乒乓乓的与刺客杀成一团,两人功力相当,杀得难解难分。 在楚庄与刺客缠斗的当儿,李锦取下按在伤口处的令牌,不禁一呆。 这令牌确实神奇,把他所中的见血封喉剧毒完全化解掉了,只是胸口处应该有的创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皮肤上仅有一小抹淡淡的红印。 这简直就像做梦一般,可是胸襟的破洞,还有血迹,确实证明了女刺客的匕首刺入过他的胸口,虽然不深,但皮肤被刺破的痛感还是令他出了痛哼声。 羽红雪同样是满脸惊讶不信的表情,张着嘴,眼睛直盯着老大完好如初的胸膛。 李锦耸肩摊手,表示也不明白为什么。 反正老大没有什么事,羽红雪等人都大大喘了一口气。 与大汉激斗的楚庄见李锦神色如常走来,精神一振,运剑如飞,把大汉逼迫得连连后退。 一个士兵觉得有机可乘,在后边挺枪疾刺大汉大腿,欲意立功。 大汉猛然大旋身,手中熟铜棍拦腰横扫,当的一声暴响,扫飞士兵手中的长枪,也顺势把他扫飞上半天。 这一棍力道万斤,把士兵的腰骨尽数扫断,坠地时人已断气。 楚庄乘机滑步欺前,一剑刺中大汉的右臂。 又缠斗一阵,负伤的大汉渐渐不支,掌中熟铜棍劈翻两个自后面偷袭的士兵之后,左手大腿再中一剑,终于跪倒在地。 有士兵一枪杆击到他背上,把他击打得扑倒趴地,士兵们一拥而上,把人死死按在地上,粗绳五花大绑,长枪一串,两人如抬死猪一般抬了起来。 楚庄悄悄喘了一口大气,至少活捉了几个刺客,多少对上头有所交待,罪责也减轻了不少。 大彦国李大人当街遇刺负伤,震惊了大寒冥国的朝廷,皇帝震怒,喝令关闭城门,城卫军尽出,搜捕刺客。 士兵们挨家挨户搜查,闹得鸡飞狗跳梦人心惶惶,许多江湖人、小混混都遭了无妄之灾,轻则关入大牢,重则糊里糊涂的挂掉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四个刺客关押在使团行营的临时监牢里,等李锦先审讯完之后,大寒冥国才能带走审讯,这是强国的实力所决定。 大寒冥国中亦有不少鹰派,只不过心里虽然有气也无奈,皇上的意思,摆明了是要巴结讨好大彦国,反对也没用。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是一个人 负责使团安全的禁卫军统领施大人接到李锦被行刺的消息时,吓得差一点软倒下来,惶恐不安的跑到行营,看到李锦没事,这才喘了一口大气,用手帕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 李锦对着施大人抱拳,淡然道:“施大人,事出突然,谁都料所不及,众侍卫皆奋勇阻杀刺客,伤亡不小啊。” “那是那是,李大人吉人天照,福星高照。” 李锦不迁怒与大寒冥国的侍卫队并不是因为施大人大拍马屁,而是他清楚知道,这些刺客密谋行刺李锦,早晚都会有雷霆一击,躲都躲不过。 不过这事,施大人身为保护使团安全的负责人,在大寒冥国朝廷那里脱不了干系,自然要找替死鬼,不过李锦的话分明是替众人开脱,他也无话可说。 他呐懦着,吞吞吐吐道:“只是万一上头追查下来……” 李锦明白他的意思,官场潜规则,反正出什么倒霉的事,都要有个替死鬼。 如今他保了替死鬼,施大人就头痛了。总不能是施大人自已去当替死鬼吧。 “施人放心,这事,皇上不会追究的。” 有他这句话,施大人这才完全放心,只要没他的事就好,其他人怎么样,不关他的事,明哲保身方为王道。 楚庄一直垂头侍立一边,等上司一离去,猛然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叩头,激动道:“李大人大恩,楚庄没齿难忘。” 大彦国李大人当街被刺,他犯有护卫不力之罪,此事可大可小,重则丢掉性命,轻则丢官降级,总之,李锦保了他,这份恩情,他永世难忘。 李锦扶起他,呵呵笑道:“小事一桩,楚大人也是尽力了,不必如此多礼。” “谢李大人!” 楚庄感激沸零,这话,没有丝毫要挟的成分,更是完全顾及了他的面子,怎么不令他感动? 反正李锦并无大碍,这种顺水人情,李锦也乐得多送几个。 看着楚庄大踏步离去,李锦耸耸肩膀,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没准将来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呐,反正这个大人情,楚庄是欠定了。 接下来,是赫连坚身边的大红人,宫内太监总管黄公公带着一大群御医来看望。 黄公公,代表的自然是皇上,李锦对黄公公说了一些话,暗示着这是小事一桩,不必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追究责任。 黄公公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皇上正担心他借此事漫天要价呢,谁想竟然这么容易解决了。 虽然有御医接连把脉确认无事,黄公公仍然留下了一些人参等珍贵药材,欢天喜地的回去报喜。 反正都是值钱的东东,李锦半点都不客气,只要是白送的,傻瓜才会不收。 送走黄公公,随后便是大寒冥国的一干大臣接二连三的来探望,弄得他头都胀大n倍,实在招架不住,干脆装着身子不舒服,拒绝会客,这才获得了清静。 正在悠闲的清点黄公公留下的名贵药材,外边传来近卫的声音:“冷姑娘,我们少爷正在休息……” 李锦对侍立身后的羽红雪使了个眼色,然后坐在软椅上,捂着胸口,调动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颇为痛苦的表情。 心神领会的羽红雪出门,把守在门口的近卫训斥一通,“混帐,冷姑娘什么身份?还不放行?” 把冷如烟迎入大帐,他识趣的退出,守在帐外。 “你不要紧吧?” 冷如烟满脸担忧关怀的表情,让李锦心中偷着乐,“还……算运气好……” 确实也算运气好,匕首被那叠厚厚的银票子挡住,如果再刺入一寸,没准就真的挂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到他胸襟的破口与血迹,冷如烟面上担忧关怀的表情更浓,七皇子在后花园陪着七公主赫连秀散步聊天,她奉师命保护二皇子的安全,自然要跟随着当电灯泡。 极不耐烦的时候,突闻李锦被刺客行刺负伤,都没来得及跟皇甫纳悦说一声,就匆匆赶回来。 “没事,已经上好药,御医也开了药方子,过些天就好了。” “听说捉了四个刺客?” 冷如烟勾人魂魄的媚眼儿里闪过一抹冷厉杀机。 “嗯,捉了四个,我带你去。” 李锦站起身,突然眉头一皱,捧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冷如烟连忙扶住他,“哎,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 李锦看着她,柔声道:“如烟,你真好。” 不敢接触他灼热的目光,冷如烟低着头,只觉面颊滚烫如火,心头莫明奇妙的呼呼直跳。 美人娇羞的动人模样,令李锦呼吸一滞,不禁生出要把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驱散心中的邪念,他柔声道:“我们还是先去审讯刺客吧。” 他第一次来大寒冥国,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仇敌,只需审问刺客,便知道是受谁指使。 如果是真正的死士,严刑逼供未必能解决问题,有冷如烟的天魔慑魂眼,你祖宗十八代干的什么事儿,都会乖乖的吐出来。 玉颊羞红的冷如烟扶着他走到帐门口时,手儿好似被毒蜂蚕了一般缩回去。 李锦想笑又不敢笑,这种强忍住的感觉还真是很痛苦。 不过,他已试探出美人的芳心,这心里头爽得真想大吼几声泄。 时机还未成熟,感情嘛,得慢慢培养,这妞儿可不是霸王硬上弓就能降服的主儿,弄不好引起她的反感就惨喽。 来到关押刺客的临时牢房,四个刺客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萎靡不振的卷缩在地上。 伤口已经上药包扎,要活口嘛,自然得先替他们治伤,这样才能逼问口供。 制了经脉扔在地上,三个凶神恶煞一般的近卫坐在一旁监视,以防他们自杀。 其实,真正不怕死的死士又有几个?哪一个又不爱惜自已的性命? 在冷如烟的天魔慑魔眼之下,灵魂受到操控的四个刺客无所遁形,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 李锦坐在一边看着冷如烟施展天魔慑魂眼,越听刺客的招供,脸色越是难看。 刺客是清门弟子,受太子指使,从大彦国一直跟到大寒冥国,潜伏着伺机行刺,行刺的目标就是他。 至于没有把冷如烟列入行刺名单,估计是她警惕性太高,而且武功修为高深莫测,想杀她,除非白刚英与圣女步菁莲联手,或许还有可能成功。 x你老母的,白刚英终于对他出手了,这令他恼怒异常,不禁咒骂出声。 想想如今的局势,白刚英派杀手行刺他,也属于正常的举动。 魔门的三教各自为政,魔主之位已经名存实亡,魅教也就几个人而已,就算厉胜男、冷如烟再厉害也是孤掌难鸣。 而李锦的势力倒是如日中天,不仅手下有兵有马,还受到皇帝皇甫雄的重视,千方百计的想除掉他也算是正常的举动了。 刺杀他的行动,不知道步菁莲知不知道,如果白刚英命令她来行刺自已,她会不会对自已的下手? 说实话,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不知道自已能不能狠下心肠辣手摧花。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时间,整个人陷入迷茫之中,至于冷如烟说的什么话,他根本没有听到,直至对方摇动他的肩膀,整个人才惊醒过来。 “怎么啦?” 他望着冷如烟,仍是满脸迷茫的表情。 “喂,你傻了?” 冷如烟不满的瞪着他,“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 李锦苦笑,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要与步菁莲面对,不禁叹了口气。 冷如烟哼了一声,扳着俏面,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到,“听好了,当她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就是来要你命的时候!” 她,指的是圣女步菁莲。 “没这么夸张吧!嘿嘿……” 李锦苦笑,嘴上替步菁莲辩解,可那口气,很明显的说明他的心虚。 若是白刚英的命令,步菁莲能抗拒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冷如烟冷哼一声,“信不信随你,反正人家已经提醒过你了,不想让陈楚楚她们变成寡妇,你尽管跟她热呼去!” 李锦不禁一颤,冷如烟的话确实没有错,自已若晕了头,被步菁莲糊里糊涂的宰掉,那实在太冤了,也太对不起陈楚楚、沈怡她们了。 吸了口冷气,他站起身,正色道:“谢谢。” 冷如烟瞪着他,一副好像才刚刚认识的表情。 李锦把胸口拍得膨膨作响,“放心,我自有分寸。” 冷如烟嫣然一笑,“这才对嘛,你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 的,属于整个魔教的……嗯……” 看到她狠盯着自已的胸膛,李锦暗呼不妙,捧着胸口咳了一声,调动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 刚才一时忘形,把胸口拍得膨膨作响,这下穿梆了呐! “你……” “咳咳咳……” 李锦拼命咳嗽,含糊道:“一时被你的话感动得忘乎所以,忘了身上有伤……” 冷如烟玉颊微红,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要不要通知施大人?” 据刺客所招供出来的口供,李记客栈是他们的藏身之所,不管还有没有清门的弟子在那,让施大人派兵搜一搜,碰碰运气。 李锦摇头,“估计早跑了。” 冷如烟学着他耸肩,淡然道:“我走啦,这些人,你看着办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望穿秋水 四个刺客都给冷如烟弄成了白痴,交给大寒冥国的人也问不出什么。 李锦盼咐守在行营外的楚庄,让他把刺客带走。 冷如烟之所以把人弄成白痴,是认为这只是魔门与清门之间的事,不想让第三方牵涉进来。 可李锦不这么认为,清门的刺杀也是太子指使的,依照李锦的性格,他可不管什么门派私怨还是借用朝廷,只要能打压敌人的就是可以用的。 清门的四个白痴刺客,除了只会傻笑,能问出什么?施大人想尽办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请示上头之后,在辕门斩示众。 这种事儿,人们见多了,早就习已为常,仅成为他们茶余饭后聊天解闷的一个小小话题而已。 剩下的几天,李锦除了应酬,就是偶尔吃吃冷如烟的豆腐,开心一下,至于凤帅凤艳舞根本没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公众场合,她容色沉静如水,让人难以猜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个月之后,使团起程,带着大寒冥国皇帝赠送的大批礼物回国,凤帅凤艳舞带精锐骑军护送至边境。 过境时,李锦突然转头,对着凤艳舞微微一笑,“凤帅绝世风彩,天下绝无仅有,令在下永生难忘!” 凤艳舞哪会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一呆,光洁的面颊浮起一抹动人的羞瑕红晕。 李锦壮胆说完话,不待她反应过来,立刻纵马前奔。 使团带着友国赠送的大量礼物,行军的度慢得让人无奈。 整整一个月的行军时间,使团竟然还没回到皇都,不过距离也近了许多,再五六天就可以到家了。 幸好路上走到一座城就暂住在太守府,条件跟在家差别不大,也没有特别不舒服。 休息一晚,第二天城门刚刚打开,便有两骑自城外狂奔进来,把路上的行人惊得院不迭的躲闪。 行人中有人不满的出咒骂声,“赶死去啊?” 几个刚打开城门的士兵骂骂咧咧,“他娘的,这么嚣张?” 两个骑士策马直奔太守府,此时,使团上下已经用过餐,正在集合,准备起程。 士兵阻拦狂奔而来的骑士,骑士亮出身份,虎牙军,李锦的贴身近卫士兵们乖乖放行。 李锦瞄了一眼近卫递来的书信,眉头大皱,随即又恢复正常。 队伍继续起程,三日之后终于抵达皇都,李锦面圣,交卸兵权之后便回家与家人团聚。 欢喜异常的陈楚楚等人皆拥到门外等候,离别近四个月,那种思念的心情自是不必说了。 在众老婆中看到昭穆郡主、沈怡两女,李锦恨不得把两女也抱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蛮族小公主可是奔放的很,拓拔千灵早望眼欲穿,不顾大众广庭之下,扑入李锦怀中,喜极而泣。 陈楚楚等女皆是吃吃低笑,蛮族民风剽悍开放,拓拔千灵平日就有这么令人心跳脸红的举动,加上李锦平时出门时,也都会把众女拥抱一番,故而都习惯成自然了。 李锦搂着拓拔千灵抚慰,眼帘瞥见人群中有一窈窕的身影俏立着,不禁呆了呆。 “梦音!” 他激动得放开拓拔千灵,朝着柳梦音大步跑去,双臂大张,作势欲抱。 柳梦音呀的惊呼一声,急急溜进内堂,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虽然订有婚约,不过仍算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面子薄嘛。 李锦追进内堂,柳梦音红着脸,背对着他。 “梦音!” 李锦一把搂住她,后者本能的挣扎,玉颊通红,秀目瞟着大门,幸好众人都知趣,没有人进来,柳梦音这才悄悄喘了一口气儿。 “梦音,想死我了!” 李锦紧拥着她,鼻子嗅动,嗅着她动人的发香体香。 “嗯。” 柳梦音低应着,两条玉臂环住他的腰身,偎依在他怀里。 她远在江城,双方只能通过书信互诉情衷,受不了相思的折磨,不顾一切的扔下手头的生意,千里迢迢赶来皇都,不想心上人正在他国出使,她唯有焦虑不安的在皇都等候。 拓拔千灵独自在家,没人管得了她,加上心性与九公主相仿,两人经常逛大街游玩,很快也闯下皇都母老虎的赫赫威名。 直到柳梦音到来,拓拔千灵才有所收敛,老老实实的呆在家。 柳梦音去拜访沈怡,与昭穆郡主也谈得来,三人很快便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李府杀鸡宰羊,一派喜气洋洋,所有官员都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 众官员也知道人家刚回家来,自然要跟相好的热呼热呼,实在是不便打搅,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巴结的,想敲竹杠的,挑个时间便成。 酒足饭饱,淋浴更衣,天色刚好暗下来,众女把李锦推进柳梦音的房间,嘻嘻哈哈的跑了。 柳大小姐本来就先她们订了婚约,而且远在江城,几年难得见一次面,这头筹嘛,自然先给她了,这点肚量,众女还是的。 反正相公这主面的能力很厉害,狠起来,五六个都吃不消,人人都有份儿,嘻嘻。 不过柳大小姐面子薄,肯定不敢大被同眠,那就先让她独个儿享受啰。 想想这大被同眠,众女虽然已经习惯,彼此心照不宣,不过细细想来,都发觉受了坏蛋相公的盅惑。 身上披着一袭白丝袍的柳梦音垂头坐在床沿,李锦越是越近,她的心头越是突突的跳得厉害,紧张得小巧的鼻尖儿都渗出汗水来了。 虽然已有过鱼水之欢,不过那仅限于极少几个知道,而且当时是情急救人。如今,陈楚楚等女可都知道,怎不令她又羞又紧张? “梦音。” 李锦坐在床沿,握住她的双手。 柳梦音浑身一颤,玉颊更红,心头跳得越发厉害。 李锦伸出手,轻抚着她光滑的面颊,大嘴凑近。 柳梦音羞得嘤咛一声,翻到床上,缩进丝被里。 李锦呵呵直笑,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已剥成光猪。 “梦音,我来啦!” 他怪笑一声,一头钻进了丝被里。 高高隆起的丝被一阵蠕动,唔唔的娇喘声传来,丝袍破幔飞出,跟着粉色小肚兜。 很快的,急促的娇喘声与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传出。 小别胜新婚,两人可是久别重逢,自然是比新婚更新婚了。 几度缠绵销魂,散架的柳梦音沉沉入睡,疲惫不堪的脸上仍带着甜蜜蜜的,极度满足的笑容。 李锦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轻轻关上。 透过帐幔,隐隐看到那张特大号的大床上,陈楚楚、拓拔千灵等女静静的躺着,似乎已经睡着。 都睡着了?不会吧? 李锦撩开帐幔,坐在床沿,一只手从被底探入,摸到一只光滑圆润的小脚,食指在脚板上轻轻一搔。 “咭”的一声,有人受不了痒痒,娇笑缩脚。 往下再搔,满床受不了痒痒的娇声笑,众女闹成一团。 四具胴体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显得白晰晶莹,令李锦看得眼花缭乱,欲血贲张。 “娘子们,你们的亲亲好老公来啦!” “切!” 嘻闹中,陈楚楚、绿衣把拓拔千灵推到李锦怀中。 小妮子一人独自守家,望穿秋水,第二筹嘛,应该轮到她啰。 蛮族风气开放,拓拔千灵可不象中原女子这般羞羞答答,主动送上香吻,香艳火辣之极,惹得坐在一边的众女吃吃低笑不已,随后一个个也把持不住,先后加入战斗,郑倩倩一贯要强的性格在李锦特地的照顾下最为疲惫。 小别胜新婚,这一夜鸾颠凤倒,被翻红浪,销魂蚀骨,要多甜蜜蜜有多甜蜜蜜。 第一百五十四章 驸马爷 李锦在外间打坐行功,直到紫荆把早餐做好才收功。 淋浴更衣,吃完美味可口的早餐,正欲打算去看看昭穆郡主与沈怡,手下来报:丁公公来了。 出门迎接,丁公公笑眯眯道:“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 “属下愚昧,不知喜从何来啊?” “当然是恭喜李大人名利双收,皇上已经封你为二等伯爵位,拜骁骑大将军,任禁军统领,统领禁卫军,原部队虎牙军守卫京城外围,也由你掌管,并且……” 这丁公公明显是要故意卖个关子,等着李锦表示呢。 升官了,肯定要破一笔财,才能把那帮大贪官摆平。 一叠银票子塞过去,丁公公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哎呀,李大人呀,不用这么客气嘛。” 丁公公嘴上说着客套话,银票子却往怀里收藏。 李锦苦笑,这一路回皇都,各洲府的太守县官们大拍马屁,大送财礼,自已大收特收黑钱,不也是这么说的嘛,嘿嘿。 “李大人啊,你也知道,几位皇子公主当中,皇上最宠的是九公主殿下。” 丁公公慢斯条理说到,“昨日皇上龙颜大悦,说只要九公主喜欢谁,不管身份如何,绝不横加干涉。” 李锦心头一跳,抱拳道:“请公公明示。” 丁公公尖笑一声,“皇上这是让你去提亲呐,然后选个大吉日,把婚事办了,嘿嘿。” “多谢公公。” 李锦长揖到底,有了附马爷的身份,办起事来,那更方便多了。 不过,现在成婚,他可不干,答应了陈楚楚、沈怡等女,就要办到,到时候七八个新娘子一起拜堂,那才热闹着呐。 心中早有推托的主意,他一点都不怕皇上会逼婚,呵呵笑道:“公公您看,在下该请哪公大人保媒为好?” 丁公公尖笑一声,“靖、康二位王爷,吏部的苏尚书足够了。” 略一沉吟,李锦不禁连连点头。 晋王爷支持太子,穆王爷支持二皇子,苏抑扬的老爹吏部尚书苏懿轩忠于皇上,请他们三个保媒,等于是三方面面俱到,没有得罪哪一方。 丁公公不愧是官场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呐! 送走丁公公后,李锦先入宫面圣,领了虎符印信,走马上任。 禁卫军是皇上亲掌的宫廷外卫,这里边,天才知道有多少人忠于皇上,多少人被二皇子收买,多少人是太子的人,如此鱼龙混杂,李锦才懒得花心思。 该训练的训练,该睡觉吃饭就睡觉吃饭,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有高级军官坐镇军营,只要不违反军纪就OK。 大小事儿往高级军官身上一甩,屁股一拍,当起甩手掌柜闪人。 花了三天的时间,朝中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再花一天的时间,拖上穆王爷、穆王爷、吏部苏尚书三人,带着一大堆厚重的财礼进宫求亲。 皇上一口应承,提及婚期,李锦以不灭倭寇誓不成家为由,把这事拖着。 皇上不疑有它,直赞有志气,皇宫少不得又要大摆宴席,先把亲订下,确定名份。 李锦可是一百个愿意,有了附马爷的身份,有些事儿办起来更容易多了。而且李锦准备收拾太子,要给皇帝一个定心丸。 折腾了五天,总算找到空闲时间,李锦借口过府拜访穆王爷,却直奔昭穆郡主的香闺。 出使邻国的时间,早已让她俩望穿秋水,更羡慕陈楚楚、柳梦音等女能够光明正大的陪着他成双成对的出入,而她俩只能无奈叹气。 清白之躯已经付出,她们唯有等待心上人所说的哪一个好日子,只是不知道哪个好日子何时才到来? 李锦张开双臂,把二人紧紧拥入怀中。 那种望穿秋水的煎熬,苦苦相思的肝肠寸断,这一刻,皆化为了狂涌不已的欲潮。 沈怡面子薄,羞红着脸半推半就,昭穆郡主热情如火,踮起脚尖,如藕玉臂勾着李锦的颈脖,主动送上香吻。 所有的思念与不安、所有的幽怨与委屈,都在这抵死缠绵中得到渲泄,补偿、满足与幸福。 昭穆郡主曲意迎承,抵死缠绵,似乎要在这一天里,把所有的都补偿个够。 她如此疯狂放纵,连羞羞答答的沈怡几乎也受了感染,如同欲求不满的饥渴荡妇,放浪骸形起来。 李锦又爽又开心,极尽温柔,让二女享受个够,当是补偿吧。 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在外是贵妇,床上象荡妇,这不是男人择偶的心理标准嘛。 三人鸾颠凤倒,纵情荡魄,极尽缠绵销魂,整个香闺,春光无限。 陈楚楚、紫荆、拓拔千灵、绿衣、柳梦音正兴趣勃勃的游街,购买自已喜欢的东西。 花布、胭脂水粉什么的,自然要买一些,拓拔千灵却只挑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光是零食小吃都几大包,随身护卫的古氏三兄弟简直变成了挑夫。 其实,凭李锦现在的身份名气,敢来惹麻烦?再者,李熠柔是魔门中人,武功高深,连圣女步菁莲都忌惮几分,其次,古氏三兄弟可是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巨人,只看架式,就足以吓死胆小的人。 四个花不溜丢的大美人儿一同逛街,回头率自然达到百分之N百,知情的,无不羡慕李大诗仙的艳福,更佩服的是他泡妞的本事。 这年头,有钱人家都娶好几房小妾,这妻妾之间,妾与妾之间,争风吃醋,斗得不可开交,令人头痛不已。 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此鲜花,李大人肯定是大采特采了,...... 差的只是没有过门而已。而且,李大人与九公主订亲的事已经昭告全国,不用说,九公主肯定是正室啦,这四个大美人是偏房。 看看,人家的小妾都这么融洽和谐,没有争风吃醋,闹得天崩地裂,这人比人啊,就是气死人! 李大人这本事,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感觉到无数路人惊艳的目光投注过来,四女皆掩嘴低笑,继续兴趣勃勃的游街,不时叽叽喳喳的交谈着,显得开心无比。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师尊降临 李锦出去的这段时间,李熠柔望穿秋水的心情让她几次登上李府求见。陈楚楚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李熠柔肯定跟自家相公有什么故事,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被李熠柔的痴心感动,众女也接受了她。 如今,众女逛街玩的时候都带着李熠柔。 众女逛得正嗨的时候,正在一间玉器店铺前挑选玉器的李熠柔突然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本能转身,不禁骇得花容失色。 街边,站着一个驼背的老太婆,满脸皱纹,晕花的老眼半闭着,好似睡着一般,一手拄着拐杖,本是风烛残年,却穿着一身鲜艳无比的衣裙,引得行人的回头率比四女更高。 一个风烛残年,随时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却穿着一身鲜艳如新娘子出嫁的大红色衣裙,回头率不高才怪。 不少行人摇头苦笑,匆匆赶路,也有个别人吐着口水,“我呸,这老太……” 老太婆晕花的老眼突然闪现一抹冷厉寒芒,吓得出言不逊的人打了个哆嗦,连忙抱头鼠窜。 老太婆的眼睛,冷厉如剑,似乎要刺穿人的皮肤,刺入你的心脏,不把你吓个半死才怪。 总之,这老太婆诡异得很邪门! 感觉到李熠柔的异样,绿衣等人也都转身,目光立时被老太婆那一身鲜艳的衣裙所吸引。 拓拔千灵咯的失笑出声,刚想说话,却给陈楚楚瞪了一眼,乖乖把嘴闭上。 看着玉颊苍白,神情显得不安的李熠柔,陈楚楚低声道:“柔姐……” 众女当中,李熠柔的年纪最大,众人姐妹相称,自然要称一声大姐。 李熠柔叹了口气,低声道:“红婆!” 红婆? 陈楚楚浑身一震,光洁的玉颊也不禁变色,本能扭动张望。 红婆,黑婆,一对横行江湖数十年的姐妹花,仅着诡异霸道的武功,几乎打遍江湖无敌手,而且行事阴狠毒辣,令人闻风色变,之后突然销声匿迹。 二十多年了,江湖中人都差不多忘了这两个厉害的高手,谁想会突然在皇都现身。 传说中,这对姐妹花可是形影不离,红婆既然现身,那黑婆肯定就在附近。 陈楚楚不安问道:“她们……” 李熠柔幽幽叹息一声,“她们,二十年前被师父收服,一直伴在师父身边……” 今天到此了,老婆回家,狼叔要多陪陪,嘿嘿,不好意思。 师尊一直在摩天岭上闭关,潜心修练,前阵闹得血雨腥风的混元仙功秘笈,还有原大弟子的身死,都没有惹得她出山,如今突然驾临皇都,肯定是有大事。 李熠柔的俏面一片惨白,她心中已经猜测到师尊驾临的原因。 师尊是让她全力辅佐二皇子,而她为了追求自已的幸福,弃二皇子不顾,投到小冤家的身边。 如今皇都势力倾轧,犹如一潭浑水,魔门支持的二皇子势力越来越单薄。 二皇子不出声,厉胜男却坐不住了,亲自下了十数年未离开过的摩天岭。 混元仙功秘笈,没有引起她的贪婪之心,大徒弟的死,也只是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哀伤,但这事,她不再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魔门清门本就是天生的死对头,百年来一直缠斗不休,魔门之中出过不少出类拔萃的弟子,却无人能够完成祖师遗训,令厉胜男一直引以为憾事。 如今清门势大,已经完全压住四分五裂的魔门,若清门扶持下的太子真的有一天登基,魔门必无容身之处,所以,厉胜男才会让李熠柔全力辅佐二皇子,与清门抗争到底。 “红婆,您老人家怎么下山了?” 李熠柔恭恭敬敬的行礼,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红婆黑婆虽是师尊的仆人,但师尊从未把她二人当仆人看待,李熠柔等三个师姐妹对待二老自然也客客气气,以长辈待之。 红婆唉的一声,叹了口气,“二小姐呀,魔主她老人家很不高兴,让你现在就回去,皇都的事,就交由三小姐了。” 李熠柔俏面一白,现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红婆……” 红婆柔声安慰道:“她老人家平日对你们严厉苛刻,其实心里面对你们三姐妹都很关爱,如今大小姐又仙去,自然更是加倍疼爱你们。” 李熠柔的俏面仍是惶惶不安的表情,“可是我……我不想回去……” 如果回去,面壁思过肯定免不了,时间少则三五年,长则十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聚,她一点都不想回去,可是又不敢违抗师命。 红婆摇头叹气,“傻丫头,你要知道违抗师命的后果,为了一个臭男人,值得么?” “放屁!” 拓拔千灵跳了起来,嗖的掏出藏在腰间的火枪,对准了红婆。 绿衣、陈楚楚也都握住枪柄,怒视红婆,大有一言不和,立有当场射杀之势。 红婆虽然是无心之话,不过间接是辱骂她们的夫君,一个个怎不恼怒?管你什么前辈高手,一枪轰杀! 红婆桀桀怪笑,“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桀桀,老身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杀过人了,桀桀……” 红婆不知火枪的厉害,李熠柔却是见识过,忙对着陈楚楚等女投以哀求的目光。 陈楚楚幽幽叹息一声,示意拓拔千灵把枪收起来。 李熠柔对着红婆幽幽说到,“红婆,您是看着熠柔长大的,自该了解熠柔的性子。” 她的意思:若他不是世间顶天立地的奇男子,我又岂会看得上眼? 红婆晕花的老眼直翻白,连声怪笑,“傻丫头,他若真心对你,自然只爱你一个,又岂会弄这么多女人?如今他当了驸马,恐怕心中更无你的位置了。” 这话,说得不仅李熠柔幽幽叹息,就连陈楚楚等人也是默默叹气。 但凡女子,谁不希望自已的夫君只疼爱自已一个,谁又愿意被别的女人分享自已的最爱? 不过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三从四德,男人三妻六妾,这也是很正常,没人会说三道四。 夫君博学多才,确为当世奇才,只不过小毛病也不少,最大的坏毛病就是好色,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好色,...... 是非常的好色,见不得漂亮的女人。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她们当中,哪一个不是因为被他的魔力所盅惑,自动投怀送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人,本来就无完人,如果完美无缺,那就变成圣人了。 李熠柔幽幽叹息一声,低声道:“只要他心中有熠柔的一席之地,熠柔就心满意足了。” 唉…… 红婆叹息一声,“傻丫头……” 晕花的老眼倏然暴现冷厉寒芒,拐杖横胸,她阴声道:“丫头,不若婆婆帮你把那些女娃儿全杀了?” 阴森冷厉的杀机突然暴涌而来,首当其中的拓拔千灵骇得不禁退了一步,短枪又嗖的掏出。 老太婆太过偏激,口气狂妄的让人受不了。 陈楚楚柳眉一扬,接触到李熠柔几近哀求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熠柔低声道:“多谢红婆好意,只是这么一来,只会适得其反,反倒害苦了熠柔。” “不想死的,都给老身滚!” 红婆突然挥舞拐杖,暴喝一声。 “嗤”的一声,木制的拐杖落地,竟插入坚硬无比的青石板里,深达一尺。 四周围观看热闹的无不骇得面无人色,纷纷散去。 “傻丫头……” 红婆猛然剧烈咳嗽几声,“你不回去,主人她会很生气的……” 李熠柔俏面苍白,凤目闪现泪花,“婆婆,您就不能帮帮熠柔么?” 红婆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傻丫头,婆婆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不疼你们还疼谁?只是主人很生气,还是跟婆婆回去吧,等她老人家的火气儿消了再说。” 李熠柔无助的看着陈楚楚等人,红婆的话不无道理,师尊正在气头上,若不回去,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若回去,肯定要被面壁罚过,倍受相思之苦的煎熬,这比杀了她更难受更痛苦。 陈楚楚等人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只能干着着急。 “熠柔,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飘突不定,连陈楚楚这等高手,竟然也无法确定声音发自何方,心中不禁骇然。 李熠柔骇然色变,打了个寒颤,双膝下跪,“师尊。” 李熠柔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高大雄伟的皇都越来越变小,泪水已湿满胸襟。 厉胜男负手缓缓走在前头,也不知是想让徒弟多看一眼这座帝国最繁华的大都,还是在等着什么人? 总之,她走得很慢。 红婆唉的一声,劝慰道:“傻丫头,别傻了,他不会来……” 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神色,缓缓转过头。 远处,蹄声隆隆,尘烟滚滚,正有数十骑飞驰而来。 好小子,还真敢来呀?算老身走眼,嘿嘿。 红婆看了破涕为笑的李熠柔一眼,心中叹了口气:傻丫头…… 厉胜男负手站立,容色沉静,让人猜测不透她内心的丝毫想法。 黑婆垂手侍立在她身后,白色衣裙,好似丧服一般,满头白发迎风飘扬,鬼气森森,让人疑为白无常白天现身拘魂。 “吁……” 李锦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身后三十骑同时停住,动作整齐划一。 战马一停住,骑上骑士同时掏枪,人手两支,六十管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厉胜男等人。 李锦翻身下马,李熠柔欢呼一声,再不顾什么,飞扑入他怀中。 李锦搂着她,目光落在厉胜男身上。 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刻下苍老的痕迹,从轮廓上,依然能够看出,她年青时,必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 素色衣裙,显得很简朴,却难掩她孤傲、雍容的气质,还有一股子慑人心魄的强者气势。 李锦拍拍李熠柔的背心,把她拉到身后,然后对着厉胜男长揖,“晚辈李锦,见过前辈。” 厉胜男冷眼看着他,淡然道:“附马爷,你是来抢人还是专门来看望老身的?” 抢人,那老身不受你这个大礼,尽管开打。如果是来拜见老身,这个大礼,老身还受得起。 若不是为了李熠柔,老子早把你轰成蜂窝了! 李锦瞟了李熠柔一眼,再度鞠躬长揖,“晚辈听到传说中神龙不见首尾的厉前辈现身皇都,故赶来拜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厉胜男是李熠柔的师父,哪怕是对厉胜男不爽,也要给李熠柔面子啊。 李熠柔低垂着头,偷偷瞟了师父一眼,可惜师父容色沉静,猜测不透她心中有何想法,这让她越发惴惴不安。 厉胜男大大刺刺的受了李锦的大礼,淡然道:“好了,人你已经见到了,可以走了。” 我x你老母! 李锦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前辈,晚辈与熠柔姐姐两情相悦,请前辈成全。” “唔。” 厉胜男漫应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模糊得让人难以明白。 “前辈……” 李锦再度躬身抱拳,为了李熠柔,他都忍下了。 厉胜男淡然道:“只要你对熠柔真心,老身绝不反对。” “多谢前辈!” 李锦松了口气,再度躬身抱拳。 李熠柔更是激动得双膝跪地,“师父……” 她伸手轻轻扯了一下李锦的衣服,示意他跪下。 李锦跪在李熠柔身边,双双向厉胜男叩头拜谢。 厉胜男又大大刺刺的受了两人的大礼,淡然道:“行了,起来吧,老身在摩天岭候着,聘礼嘛,带上白刚英的人头就行!” “什么?” 李锦以为听错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李熠柔则如五雷轰顶,跌坐地上,整张俏面惨白无血。 且不说白刚英能不能杀得了,有个圣女步菁莲在,李锦断然不会杀白刚英,这一点,她非常能肯定。 师父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不理会李锦惊愕的表情,厉胜男淡淡说到,“要不,你把我打败了也行,就可以把熠柔娶过门了!” 我x你老母的,这不是...... 强人所难,存心让老子娶不了媳妇么? 李锦冷哼一声,突然掏枪,朝着路边的一块大岩石勾动板机。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巨响,坚硬的岩石上多了一个小洞,还有数道裂纹。 红婆黑婆老脸皆现惊容,双肩一晃,双双挡在厉胜男面前,神情紧张的盯着李锦手中还管黑洞洞的,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铁玩意儿。 李锦身后,三十个骑士一言不发,瞪着三十双怪眼,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中所发生的,不过每人手上皆握着两管铁家伙,予黑婆红婆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之前不知道这管铁家伙的威力,以为只是一般的以机簧发射的暗器,纵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钉,凭她们姐妹的修为,都有信心接下来。 李锦刚才射了一枪,坚硬无比的大岩石上多了一个小洞,而且裂出好几条裂纹,可知那冲击的力量有多恐怖。 至少,姐妹俩自认,凭她俩现在的内功修为,内家真气根本无法阻滞那管铁家伙的恐怖一击。 若那三十个骑士手中的六十管铁家伙同时轰击,那威力不知道有多恐怖,结果…… 厉胜男眼中冷芒倏闪,冷声道:“附马爷是在威胁老身?” 李锦不爽她那比登天还难的条件,一时气恼,拨枪示威——老子现在是打不过你,却能要你的命! 威慑的目的与效果已经达到,他耸肩摊手,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前辈,晚辈可没有这么说。” 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俺说,嘿嘿。 李熠柔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小冤家的性格,她又岂会不知,这本就是含有明显的威胁之意,偏又耍赖不承认,虽然有些小人,不过,至少没有惹得师父当场发怒。 幽幽叹息一声,她转头对着李锦柔声说到,“相公,姐姐先陪师父回摩天岭,侍奉她老人家詹养天年。” 回去了,还能出来么? 李锦正欲出声,手背给掐了一把,叹了口气,极不情愿道:“好吧……” 若强行把李熠柔留下来,必与厉胜男闹翻,偏偏她又是李熠柔的师父,得罪不得,为了不让李熠柔左右为难,唯有忍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让你无奈。 李熠柔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走到厉胜男身边,扶着她,低声道:“师父,咱们上路吧。” 李锦一摆头,三十个近卫同时收枪,动作整齐划一。 他调动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很恭敬很客气的表情,对着厉胜男躬身作揖,“晚辈恭送前辈。” 厉胜男哼了一声,在李熠柔的搀扶下,缓缓前行,红婆黑婆跟在后边。 看着依人的倩影越去越远,李锦咒骂一声,一跺脚,翻身上马,急驰回城,三十个近卫紧紧跟随。 官道上,厉胜男等人缓缓前行,一句话也没有说,李熠柔惴惴不安的跟在后边。 “熠柔。” 李熠柔打了个寒颤,“师父……” “那是什么武器?” 李熠柔悄悄喘了口气,恭恭敬敬回答道:“那是短枪。” 厉胜男动容,“这么说来,还分有长枪?” 李锦示威的一枪,要说她内心不震惊好奇才怪,只是面子问题,她不好意思问出口罢了。 短枪的威力都这么吓人,那长枪的威力岂不是更加恐怖? “师父,还有威力更恐怖的火炮呢!这些,全是他发明的。” 为了尽可能的夸小冤家,她干脆什么牌子都打出来。 这些王牌,足以令师父她老人家震撼好一阵了,嘻嘻。 眼睁睁的看着李熠柔被厉胜男带回摩天岭,李锦心中非常不爽,闷闷不乐的带人往回走。 本想乘着这个机会,乘机说说好话,拍一拍她的马屁,让她不要为难李熠柔,不想厉胜男来得快,走得更快。 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郑倩倩、柳梦音等人皆柔声安慰,陈楚楚更是分析了一通,保证李熠柔最多被罚面壁,这才让他稍为宽心。 李熠柔本是奉师命辅佐二皇子,却因情弃之不顾,被处罚自是难免。 厉胜男一生只有三个徒弟,大徒弟为情被逐出师门,最终惨死,如今只剩下二弟子李熠柔与关门弟子冷如烟,既便是严师,也不会狠心处罚李熠柔,这一点,分析得非常准确。 第一百五十六章 魔门大会 第二天一早,杨潇装扮成送柴火的农夫,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了李府。 如果不是急事,杨潇一般不会亲自登门。 “老大,后天便是魔门大会,我们去不去?” 陈楚楚哎哟一声,“我倒把这事忘了……” 魔门弟子为争魔主之位,自相残杀,闹得四分五裂,故而四年一会,直至推选出众望所归的魔主为止。 李锦耸肩,淡然道:“你们……看着办吧。” 逍遥宗自从被陈潇风接手后,就脱离了魔门三教单干,那个劳么子的魔门大会,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魔门三教九宗二十七堂,鱼龙混杂,更有的宗派投靠了倭寇,就算你当了那个鬼魔主,也未必能够指挥得动其他魔门的人,弄不好还被他们在背后抽冷子捅刀子呢。 所以,他对这个魔主的虚职,根本没有半点兴趣。 苏抑扬的看法也如他一样,只不过陈楚楚与杨潇坚持要去,两人也无奈,只好为明天出发做好准备。 谁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所以,李锦精心挑选了三十个近卫高手,包括他、杨潇、陈楚楚、羽红雪在内,所有人皆是一支长枪,两支短枪,三枚手雷佩挂身上,另外带上了四麻袋的手雷,以防不测。 魔门大会,地点选在皇都东面六十里外的天都山。 时值初秋,黄叶离枝飘舞,但山深地暖之处仍是一片绿色苍翠,耳旁野鸟鸣叫,溪水潺潺,令人有置身春日之感。 百年古桂之下,青青碧草之上,搭建着一座木棚,李锦端坐棚里,身边伴着陈楚楚、杨潇、羽红雪三人,三十名近卫端坐棚前的草地上。 所有人的脸上,或戴面具,或者易容,或蒙黑布,总之,都把自已的真容遮掩住。 平坪附近,聚集四五百多个江湖好汉,他们分成五堆,有邪、鬼、魅四宗,还有一堆是魔门弟子,却保持中立,不加入哪一教,再就是李锦这堆人,单独为一堆。 三教之中,以邪教来的人最多,竟达二百五十之众,人数最少的是魅教,只有魔女冷如烟一人,外加个老态龙钟的,背驼耳聋的老太婆。 冷如烟跪坐木棚的莆团上,膝上横放古琴,俏面戴着黑纱,仅露出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儿。 她双手抚琴,指尖滑出一串串令人心神荡漾的曲音,优美动听如天籁。 虽然与冷如烟的木棚只间隔二十来步,李锦等人却不想让她看出真实身份,故而装着不认识,看都不看她一眼。 优美动听如天籁的曲乐声博得不少魔门弟子的喝彩声,更有一些精通音律的微闭着眼睛,侧耳倾听,完全沉浸在梦境之中。 冷如烟的天魔梵音,可通过琴音杀人,李锦的耳朵在享受美妙音乐的同时,心里头却担心得紧。 万一感觉到悠悠琴声有什么不对,只有不惜暴露身份,以火枪轰击,逼她停止弹凑。 “那女人,今天是竟选魔主的大会,不是选花魁,想争当花魁,大可去青楼表演。” 邪教弟子中走出一人,大步来到草坪的中央,对着冷如烟大声叫嚷着。 这家伙身材瘦矮,长相猥琐,穿着倭寇的衣服,腰插武士刀,一副傲慢的神态。 他的话,引来不少哄笑,大半是邪教的弟子。 悠悠琴声嘎然而止,一些沉浸在美妙梦境中的人则大为不满,纷纷出声咒骂这无趣的家伙。 靠,这家伙竟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 李锦不禁咒骂一声,邪教弟子有二百五十人,大半是倭寇人,这让他更加的不爽。 倭寇本来就该死,邪教竟然投靠倭寇,帮助倭寇残杀自已的同胞,分明是卖国求荣的大汉奸! 卖国求荣的大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他真想跳起来骂死那倭寇,不过必定引起冷如烟的注意。 虽然戴着一张青铜面具,但他可没有半点信心能够保证冷如烟看不出来。 这大美人儿可是贼厉害着呐。 “炎日帝国的人,凭什么参加我魔门大会?” 有鬼教的弟子站起来,指着那站在场中的猥琐大声厉喝。 李锦虽然对鬼教的人也不爽,不过仍对那名鬼教弟子坚起了大拇指:小子,好样的! 那倭寇抱拳,四面作揖,大声说到,“但凡我魔门弟子,都有资格参加魔门大会,魔门又没有外族不能入门的规定。” 真有这个规定? 李锦转头望向杨潇,后者点头。 我靠! 他咒骂了一声,继续观看。 那名鬼教弟子大步向入场中,大声喝道:“好,大爷我就向你挑战!” 长相猥琐的倭寇怪笑一声,傲慢道:“好,放马过来!” 铮的一声,他腰间的武士刀出鞘,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刺眼冷芒。 那名鬼教弟子显然对炎日帝国的人没有半点好感,说干就干,抽出长剑,逼前三步,厉喝一声,“看剑!” 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袭击长相猥琐的倭寇。 长相猥琐的倭寇哇呀呀的怪叫一声,武士刀化为一道匹练,直直下劈。 当的一声暴响,漫天剑芒骤然消失。 那名鬼教弟子举着半截断剑,定定的站立着,似乎被对手凶狠凌厉的一刀震慑住了。 一蓬血雾倏然喷洒而出,他高大强壮的身躯一分为二。 靠! 李锦不禁咒骂一声,对身后一名近卫低声吩咐了一通,那名近卫起身匆匆离去,很快的,那名近卫扛着一块木牌,插到草坪上,然后退回坐下。 他的突然举动,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少人哄堂大笑。 “狗与倭寇不配参与魔主竟选!” 木牌上所雕刻的就是这几个字,两面都有,而且用朱砂涂染,格外的醒目。 场内爆发出阵阵刺耳的哄笑声,特别是鬼教的弟子,更是一个劲儿的鼓掌叫好。 冷如烟柔媚勾魂的媚眼儿投注到李锦身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时带有一丝不解的疑惑。 李锦转头,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陈楚楚端坐身旁,他必回她一个香艳的飞吻,嘿嘿。 心中着实不爽邪教弟子卖国求荣,投靠倭寇,残杀同胞,故而不惜暴露身代份。 两人多次会面,以冷如烟的精明,岂会看不出来? 长相猥琐的倭寇一刀劈杀了挑战的鬼教弟子,正得意洋洋之际,不想逍遥宗突然玩上这一手,摆明了与邪教为敌,怎不令他气得哇哇暴叫,武士刀呼呼虚劈,恨不得他逍遥宗的人全宰个精光。 “你们逍遥宗,有种的出来受死!” 对方嚣张叫阵,已方岂能示弱? 李锦冷哼一声,正想让羽红雪出场宰人,倏听铮的一声琴响,敢情冷如烟要出手呐。 嗯,刚才那猥琐的矮倭寇出言不逊,若不是有鬼教的弟子抢先出手,冷如烟早出手了。 反正这家伙先前辱骂了冷如烟,冷如烟岂会放过他,那是必死无疑咯! 琴声突响之际,那长相猥琐的倭寇突然双手掩耳,面现痛苦表情。 天魔梵音也可以以声杀人于无形,本来就很厉害,集中对付一个敌人,威力倍增,冷如烟的修为,连圣女步菁莲都自认不是对手,那倭寇更不用说了。 当啷一声,武士刀坠地,他双手拼命的掩住耳朵,面现惊骇、恐惧的痛苦表情,发出啊啊的怪叫声,似乎是想以吼声来驱散琴音的恐怖侵袭。 他的做法也算正确,不过忘了一点,冷如烟的修为深不可测,岂是他可比的? 铮铮琴声中,一波紧接一波的音波强侵而来,压迫得他全身气血沸腾膨胀,痛苦得忍不住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嚎声。 邪教弟子当中,有几个倭寇发觉不妙,奔出队伍,想把同伴带回。 长相猥琐的倭寇突然惨嚎一声,整个人跳起来,只听波的一声,满天血雾喷洒,把奔出来的几个同伴淋了个满头满脸,全身血红色,诡异吓人。 这家伙死得很惨,头颅、身体都爆裂,血淋淋的碎肉下露出森森白骨,令人恶心恐惧。 在场的所有魔门弟子,全都是江湖上混爬过的,不少人杀过人,却仍被那惨得无法描述的尸体恶心得呕吐起来。 各宗高手皆骇然色变,只这份功力,就让他们自叹望尘莫及,惊骇中不免忧心忡忡,担心冷如烟夺去魔主之位。 不管各宗高手震惊之余,如何打着心中的小算盘,总之,冷如烟这一手,算是立威震慑所有的人。 魅教虽然人数很少,但全是修为深不可测的可怕高手,也只有远离中原,消息不灵通的邪教才会傻呼呼的去招惹魔女冷如烟。 邪教的弟子不敢再招惹冷如烟,矛头就转向逍遥宗,争取扳回面子。 又一个倭寇出场,武士刀直指向李锦这一边,骂骂咧咧的叫阵。 冷如烟扭头看过来,李锦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咯,怕毛。 冷如烟媚眼儿翻白——粗俗! 随即莞尔一笑,这人呀,你要他正正经经的,太阳只怕要从西边升起来啰。 李锦嘿嘿,“老风,你出去,那混帐王八蛋老子看着不顺眼!” 没有说要活的,那自然是要宰掉啰。 手掌在草地上一撑,羽红雪呼的暴起,直扑场中嚣张叫骂的倭寇。 那倭寇嘿的怒吼一声,武士刀高高举起,化为一道匹练,直劈而下,刀风虎虎,凌厉慑人。 半空中,刺眼冷芒急剧闪现,羽红雪身形还未落地,足尖在草地上一点,身形再度弹起,飞回木棚里。 “老大,飘血幸不辱使命。” 羽红雪躬身抱拳,随后神色平静的坐在李锦身后,仿佛刚才就没有窜出去杀人一般。 那名还站立场中的倭寇张大着嘴巴,发出嗬嗬的怪叫声,一股血箭自咽喉要害喷射而出,身体呯然倒地,武士刀也抛落一旁。 全场一片哗然,第一个出场的邪教弟子武功不弱,先死在冷如烟的天魔梵音之下,为了扳回面子,第二个出场的,武功肯定比第一个更高,谁想一照面,连人家如何出手都看不清便挂掉了,那更是大失面子。 场中有不少高手,能看出羽红雪用的是软剑,那把杀人的软剑便缠绑在腰间,不过出剑的速度快得吓人,对逍遥宗的实力,不免又高估了一分。 邪教连失两场,面子大失,这一次派出了个面容清瘦的青衣老者,腰缠九节鞭,点名道姓挑战羽红雪。 杨潇嘿嘿一笑,“风兄弟,你且歇着吧!” 话音未落,人已飞掠出木棚,落在青衫老者面前。 “你的武器呢?” 杨潇大手一亮,“这就是!” 青衫老者瞳孔一缩,面露凝重表情,枯手紧握九节鞭。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的武器算是长兵器,而杨潇的武器是双手,一寸短一寸险,唯有贴身,方能威胁到他。 只要把对手逼在一丈开外,这一仗,他便胜定了! 杨潇抱拳:“请!” 青衫老者不是倭寇人,而是正宗的大彦国人,所以他也较为客气。 “请!” 青衫老者退后三步,与杨潇拉开距离,拖在地上的鞭梢呼的扬起,如毒蛇般噬向杨潇。 杨潇纹丝不动,仅是左掌随意的拨了一下,把鞭梢拍开。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试探性的一击,没有令对方移动,青衫老者面上的神情越发凝重。 手腕倏然一抖,软鞭呼的收回,舞得呼呼作响,漫天尽是重重鞭影,交织成天罗地网,向杨潇压来。 杨潇身形倏动,极诡异的自疯狂压来的重重鞭影下飞掠而出,绕到青衫老者的身后,大手轻飘飘的按出。 使用短兵器或者肉掌攻击的武者,要贴近对手,方能攻击,一般都学有一门神奇的轻身提纵术。 青衫老者是老江湖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轻敌之意,把杨潇当成了毕生强敌,凶狠的攻击没有把对手圈住,反倒被他欺近到身后,心中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纵身前扑,半空中扭转身躯,手腕疾振,九节鞭疯狂连击,抽向杨潇。 杨潇身体再度怪异扭动,竟从重重鞭影中穿掠而过,直逼近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连攻数鞭落空,借着鞭梢抽击草地之力,身形高高跃起,避开了杨潇的贴身。 两人缠斗成一团,表面上看,青衫老者的九节鞭主攻,攻势凶狠凌厉,杨潇闪展腾,一味的闪避,看似无法欺近贴身,没有还手之力。 其实,象陈楚楚那种级别的高手都看得出来,刚才的交手,青衫老者被杨潇逼得纵身跃起,以拉开距离,其实已处在下风。 如今不是青衫老者主动攻击,而是被杨潇诡异至极的身法逼得不得不攻击,以避免被他欺近贴身。 是杨潇在带动青衫老者的攻击,令他真气大量损耗,然后再寻机行雷霆万钧一击。 十数招过后,青衫老者的攻势明显缓了下来,攻击不再那般凌厉,既便是一般的高手在这时候都看得出来,杨潇已经稳占上风。 邪教的弟子群中,突然暴射出两道黑影,两道冷厉寒芒,疾劈杨潇。 肘生腋变,令人料所不及。 “妈的,太无耻了!” “X你老母的,倭寇太卑鄙无耻了!” “妈个巴的,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少有血性的汉子纷纷站起,咒骂倭寇的无耻卑鄙。 李锦虽然神情淡定,不过也忍不住咒骂了几声,大腿突然一痛,给陈楚楚狠狠掐了一把。 陈楚楚直翻着白眼——你可是逍遥宗的宗主哎,堂堂一派宗主,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这成何提统?有点宗主的风范好不好? 李锦嘿嘿一笑,大手放到她的大腿上。 大众广庭之下竟然这么放肆?要死啦? 陈楚楚玉颊飞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把他那只魔手拍飞。 打情骂俏的当儿,两道凌厉匹练直袭杨潇,眼看就要把他大卸成三半。 杨潇完全占据场上的主动,操控着青衫老者的攻击,突闻身后利刃破空的呼啸声,不禁眉头大皱。 冷哼一声,他整个身躯躬缩成一团,如弹丸般突然向后弹射。 突然铮的一声琴响,骨头的断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传出,紧跟着是当的一声暴响,半空中溅出一溜星火。 杨潇倒撞入一个倭寇的怀中,一记霸王肘,把敌人的肋骨撞断好几根,右手五指如铁箍般扣住对方握刀的手往上疾迎,堪堪架住劈落的钢刀。 势在必杀的一刀被同伴的刀架挡住,那名倭寇微微一怔,杨潇已欺入他怀中,铁拳凶狠捣出。 骨头断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传出,那名倭寇被强大的冲击力量撞击得飞抛而起,叭哒一声,摔落地上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好身手,老夫败得心服口服!” 青衫老者抛掉手中的九节鞭,对着杨潇一抱拳,“老夫从此不再踏足江湖!” 他对着四周作揖一圈,大踏步离去。 杨潇冷冷的看了那些还在发呆的邪教弟子一眼,大步走回已方的阵营。 几个倭寇冲出,把同伴的尸体抱出场地,另有五个抽出武士刀,哇呀呀的朝逍遥宗的阵营冲来,敢情是想把那块显眼的木牌子劈掉。 木牌上的字,明显是辱骂倭寇连狗都不如,哪一个倭寇能受得了?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 李锦淡然道:“轰毙他们!” 坐在木棚前的第一排近卫掏出短枪瞄准,同时勾动了扳机。 轰轰轰的一阵震耳欲聋巨响,满场硝烟滚滚,冲来的五个倭寇发出凄厉的惨嚎声,应声倒下。 突然数声晴空霹雳,震得大地都摇晃起来,巨响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所有人皆被震慑得面色苍白无比,逍遥宗弟子手上的武器,杀伤力实在令人恐惧得心寒胆颤。 冷如烟虽然见过李锦发射短枪,也估量了短枪的威力,如今目睹短枪射杀人,那恐怖的杀伤力,仍令她心头猛的一跳。 子弹射击的速度快得连肉眼都看不见,枪响人倒,如果只是一支或二三支枪,以她的身手,或可闪避躲开,但若十数枪齐发,任你神功盖世,亦只有饮弹毙命的结局。 想到师尊的嘱吩,她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有这个厉害的竟争对手,师命恐怕无法完成了…… 这家伙竟然是逍遥宗的宗主,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心中存有太多的不解,惊讶迷糊间,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只量呆看着李锦发呆。 她的失态,令陈楚楚不禁皱了柳眉。 魔门中的魔女,修练天魔神功,不可存有女儿私情,否则身破功散,冷如烟不会傻到真的这么做吧?那可是练修二十几年的天魔神功呐…… 不管冷如烟有没有动情,她心中对冷如烟不会动情的信心已经动摇起来。 大千世界,什么都有可能,万事不是绝对的,冷如烟心中的想法,只有她自已最清楚,谁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这么做。 再者,这死人平日虽然一副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不过接触越久,就越发觉他身上有股神秘的魔力,好似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让你想接近他,了解他,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陷进去。 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得看紧点才行啊。 女人的心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复杂,幸好李锦没有注意到陈楚楚秀目中复杂的表情,否则又要头痛了。 在各宗弟子还在被火枪的恐怖杀伤力震慑住的时候,他站起来,淡然道:“本宗支持冷姑娘接掌魔主之位,诸位有不服的,尽管挑战。” 鬼教、邪教的弟子全傻了眼了。 冷如烟的魔功高得令在场的所有高手都不得不自叹不如,若单打独斗,心输无疑,群起而攻,或者还有可能。 逍遥宗杀伤力恐怖的火器,又令人心寒胆颤,恐惧万分,本以为魔、邪两宗会因为魔主之争斗个两败俱伤,谁想逍遥宗宗主竟然宣布支持魅教,这强强联手,还有他们的份儿么? 鬼、邪两教弟子一时呆愕当场。 李锦的话,让冷如烟又是一呆:这么大方的把魔主之位拱手让给我? 其实,她也知道,如今四分五裂的魔门,都是各为其主,既便强行他教宗扭在一起,各宗弟子也明阳奉阴违,看似强大,其实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只是师命难违,明知道只是个虚无职位,也只能完成师父的命令。 也不管他有没有什么目的,反正这魔主这位,她是拿定了,总算可以给师尊一个交代了。 她扯下蒙在面上的黑纱,对李锦报以感激的一笑。 美人一笑,百媚皆生,倾城倾国,李锦不禁揉了一下鼻子。 冷如烟缓缓站起,纤腰扭动,莲步轻移,袅袅娜娜的来到草坪中央。 之前她一直以黑纱遮面,此刻以真容示人,倾城倾国的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令不少魔门弟子目光发直,魂魄离体,那威力,相信不比火枪突然射击引起的震慑效果差上一分半毫。 冷如烟负手站立,一头异常黑亮得诡异的秀发迎风飘扬,更衬出她肌肤晶莹似雪,气质超尘脱俗,还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势。 冷如烟淡淡道:“本门弟子尽可下场挑战,如烟全接下便是。” 她俏立草坪中心,容色沉静,勾人魂魄的眸子里闪现从容、自信的光芒,甚至带着一丝为达目的,不惜痛下杀手的冷酷。 十丈蓝绫好似有生命一般,自她宽大的袖口缓缓穿出,缠在双臂之间。 那是她的独门兵器,似乎是在向在场的魔门弟子表明,不管向她挑战的是谁,也不管挑战者的武功修为如何,她绝不会轻视对手! 那么,想向她挑战的,就要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已的份量啰,丢人现眼是事小,白白丢了性命,那才是冤呐。 在鬼教、冥宗弟子低声商议之际,李锦的十名近卫突然向前移了三步,然后坐下,从肩上取下一个长形布袋,除去布袋,露出十杆长枪。 聪明的人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逍遥宗在配合冷如烟示威,也是一种警告,若各宗弟子想依仗人多,一拥而上的话,逍遥宗必定横加插手干涉。 短枪的威力已经令人恐惧得心寒胆颤,那长枪的威力岂不是更厉害更恐怖? 鬼、邪两教的弟子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逍遥宗怎么有这种杀伤力恐怖的火器,一个个都望向他们的宗主,等候宗主的命令。 之前,他们本来还有想一拥而上,依多为胜的打算,逍遥宗突然来上这一手,令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任魔主 “该死的,逍遥宗的陈潇风是不是吃错了药?” 鬼教新任教主宋方云咒骂一声,缓缓站起,提着长剑步入草坪中。 来到冷如烟面前,他抱拳道:“卫某愿领教冷姑娘的高招。” “卫宗主请。” 冷如烟抱拳还礼,两根如葱玉指并拢,捏成剑诀,虚指对手。 “看剑。” 宋方云低喝一声,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袭刺冷如烟。 冷如烟娇喝一声,缠在臂间的十丈蓝绫突然呼的一声抖得笔直,若宛一杆长枪,点向宋方云的手腕。 宋方云收剑变招,横削蓝绫,锋利无比的剑刃才一接触蓝绫,竟然软绵绵的无从着力,暗道不好,连忙再变招。 笔直坚硬如铁枪的蓝绫突然变得如原先软绵绵,如毒蛇一般缠卷住宋方云的长剑。 宋方云面色微变,急忙运转真气,欲削断蓝绫,突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暴涌而来,大惊下连忙催发真气抵抗。 蓝绫突然连震九下,一股接一股的强大力量狂涌迫来,逼得宋方云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抗。 这是天魔噬魂舞的凤舞九天式,攻击时,力量共分九波,一波比一波强大,连绵不绝。 第一二三波攻击的力量,被宋方云的催发的功力压制住,第四波紧接着狂涌迫来,也勉强压制住。 第五波力量汹涌压迫而来时,逼得宋方云再度运转真气抵挡,非常吃力的消去第七波力量的冲击,他一口真气已经耗尽。 第八波力量如倒山倒海一般狂涌迫来,宋方云只觉胸口剧震,如大锤重击,身体猛然一晃,如醉汉般踉跄退后三大步。 握剑的右掌麻痛得没有知觉,手臂疼痛欲折,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几欲吐血,面庞呈现酒醉般的赤红。 “多谢冷姑娘手下留情,卫某输了。” 宋方云长叹一声,左手提剑,退出草坪。 冷如烟的凤舞九天第九击力量若暴发,他必当场喷血毙命,这是人家手下留情,而且他被震退时,手掌麻痛得失去知觉,根本握不住剑柄,是冷如烟把剑送回到他手上,让他保住了颜面。 如果再不识趣,下一招,必死在对方的天魔神功之下。 双方的修为差距太大,他自认不是对手,心中感激的同时,也佩服年纪轻轻的冷如烟能有如此骇人的高深修为。 他输得心服口服。 鬼教宗主宋方云败了,鬼教弟子不再有人出战挑战,如今只剩下一个邪教。 一个身材瘦高,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倭寇缓缓出场,双只手拢在大袖里,武士刀插在腰间,一步一个脚印逼向冷如烟。 不可否认,这家伙的功力很深厚,走一步,草地上便留下五寸深的脚印,只这份功力,逍遥宗这边也仅杨潇、陈楚楚勉强能够做到。 换是一般的高手,绝对被他这份功力震慑住,可惜,老倭寇碰上的是魔功已经大成的冷如烟。 冷如烟俏立草坪上,一任山风吹指满头青丝与水兰色的衣裙,容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 “龟田熊二,讨教冷姑娘高招。” 老倭寇在她身前丈外停下,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冷如烟抱拳还礼,“请。” 她抱拳行礼之际,只听呛的一声,半空中,冷厉寒芒急剧闪动,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当头罩来。 “日,倭寇就是这么卑鄙无耻!” 李锦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家伙,你他娘的是不是人?” 一名近卫大声道:“老大,倭寇本来就不是人嘛,是狗!” “我呸,说他们是狗,这分明是在污辱狗!” “他们连狗都不如!” 几个兄弟大声叫喝,惹得不少对倭寇反感的魔门弟子哄然大笑起来,也跟着起哄,冷嘲热讽的大骂倭寇猪狗不如。 陈楚楚唉的唉了口气,俏面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死人的性格了。 这死人真是的,堂堂一宗之主,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胆识气度,没有一派宗主的风范也就罢了,还像个混街头的流氓小混混…… 不过,他也就这性格,想让他改变,恐怕教母猪上树还容易一些。 所谓江山易,本性难移啊! 幸好除了自已人,没人知道他是出口成章,博才多学,被皇上赐封“诗仙”的李大诗仙呐。 想想也是,一个万民崇拜敬仰的当世奇才,怀春少女们心目中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才子,白马王子,姑娘们渴望献身的,爱骑马的大众情人,岂会连爆这么粗俗得令人眼镜大跌的粗口嘛? 在少女们的心目中,李大诗仙可是很完美的偶像,也是百姓膜拜的大能人,谁敢败坏她们心目中偶像的名声,必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喊杀! 逍遥宗弟子大声咒骂着,令冥宗弟子中那些倭寇人气得哇哇暴叫,想冲上来又不敢。 逍遥宗杀伤力恐怖的火器,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只怕人还没冲到近前,就被火枪轰杀,心里头虽然气,不过还是老命要紧呐。 命没了,荣华富贵等等什么也就没了。 人是不敢出手,不过对骂的胆量还是有的,有的操着不流利的中原话,骂骂咧咧的,有的直接爆出令人听不懂的倭寇鸟语。 鸟语,只有鸟人才听得懂,是人,才懒得理会鸟人。 龟田熊二乘冷如烟抱拳还礼之际,猝然出手攻击,武士刀挟着凌厉的劲风,劈落冷如烟刚才站立的地方。 武士刀劈中的是虚影,他一刀劈空,脚跟立时一转,拧腰旋身,武士刀拦腰横扫。 这一刀攻击得虽然猝不及防,但面对冷如烟这样的超级高手,他本就没有指望能一刀凑效,目的无非是为了抢夺先机而已。 只要抢得出手的先机,他的流影狂风斩必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攻击,令对手招架不迭,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占据主动,操控攻击节凑,一般说来,就是占据了上风,然后再是压倒性的快攻,这一仗便稳赢了。 一刀横斩再度落空,他心中不禁微惊,对手的身法不仅快,而且很诡异,身影飘突不定,四周全是虚影,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对决。 龟田熊二大吼一声,闪烁冷厉光芒的武士刀劈碎一道虚影,立时滑步旋转,再把一道虚影拦腰斩碎。 势在必杀的两刀砍空,空荡荡的无处着力,令他很难受,而且真气损耗颇大,不过也把他的火气逼发出来,不断怒吼着,疯狂斩劈。 冷如烟凭借诡异的身法,闪展腾挪,身影飘突不定,衣袂飘飘,秀发飞扬,缠在臂间的十丈蓝绫飞荡不已,宛若凌波仙子,惹来阵阵喝彩之声。 娇喝声中,冷如烟的十丈蓝绫抖直如铁枪,呼的疾刺对手面门。 龟田熊二怒吼一声,双手握刀,截斩蓝绫。刀刃砍到蓝绫上,却空荡荡的无处着力,令他又是一阵难受。 冷如烟故计重施,挺得笔直坚硬的蓝绫突然变软,如毒蛇一般,缠卷住刀刃。 龟田熊二扎紧马步,双手握刀,大吼着往后猛扯。 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突然暴涌而压来,令他面色一变,急忙吸气运劲,武士刀硬生生的把狂涌迫来的力量劈开,顺势劈向冷如烟的面门。 娇笑声中,冷如烟退后一步,蓝凌回扯。 龟田熊二只觉一股更加强大的拉扯力量突然狂涌而来,武士刀差点被扯脱离手。 惊骇下连忙吸气回扯,哪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顺势暴涌袭来。 这一拉一扯,一口真气耗尽,将生未生之出没无常,胸口一震,如中巨锤,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移位,不禁喷出一口血水。 冷如烟收回十丈蓝绫,淡然道:“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换你们教主来!” 堂堂的八神宫之一,竟然败给一个女人? 龟田熊二喘了一口大气,强压下体内翻了一番腾不畅的气血,突然大吼一声,挥刀扑上。 “不自量力!” 冷如烟冷哼一声,十丈蓝绫呼啸射出,化为一溜冷厉蓝芒,闪电般自龟田熊二的颈部掠过。 龟田熊二看到草地上有一具无头的躯体握刀冲前,被利刃斩得平整的颈部喷出一股股血箭,然后扑倒在冷如烟刚才站立的地方。 “我怎么飞得这么高?” 他很疑惑,可惜无边的痛浪如黑夜一般把他淹没了。 “还有谁上来挑战?本姑娘恭候!” 冷如烟负手俏立草坪上,容色依旧沉静如水,仿佛刚才杀的只是一条赖皮狗而已。 邪教的木棚里站起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中年男子,左手武士刀,右手长剑,大步朝冷如烟行来。 他,便是邪教这一代的教主上官腾,据说娶了倭寇皇室的公主为妻,在倭寇那边颇受重用。 “本教主向冷姑娘讨教高招。” 上官腾抱拳,然后刀剑交叉护胸,右脚前伸,足尖点地,隐有以腿攻击之势。 这个架式有点儿古怪。 饶是冷如烟见识多广,会遍天下武学名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起手式。 “上官教主请。” 她仍是采取守势,后发制人。 “得罪了。” 上官腾低喝一声,左手武士刀平胸刺出,刺出一半,右手长剑呼的一声,当头直劈。 纤腰一扭,冷如烟横移两步,十丈蓝绫啪的拍在剑刃上,荡开长剑,蓝绫顺势下削。 上官腾不敢有丝毫大意,左手武士刀点在蓝绫上,借力横飘三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冷如烟娇笑一声,手腕一振,十丈蓝绫幻化成一杆长铁枪,唰唰唰的连刺数枪。 上官腾左右挡格,叮当暴响声中,半空中爆出一溜火星。 他挡一枪退一步,连挡十枪,退后了十步,双方拉开的距离越远,面庞不禁一红,心中也大为后悔。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冷如烟以十丈蓝绫当枪,这枪就长得有点吓人,布枪攻击的速度不仅快如电光火石,而且力量大得骇人。 他无法闪避,唯有硬挡硬架,挡完十枪,两条手臂疼痛欲折,虎口震裂,手掌湿漉漉的全是血水。 被对方的布枪一阵狂攻,逼退出三丈之外,这距离,只有对方的布枪可以攻击他,而他的刀剑形同摆设。 先前,他本想凭借奇招怪式拼个输赢,谁想一招错,招招皆错,冷如烟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凭借深不可测的内功后发制人,抢得先机,立时就是一轮狂风暴雨的攻击。 看看遥指自已胸膛的五丈长布枪,再看看自已满是鲜血,轻轻颤抖的的双手,他苦笑一声,“本教输了。” 冷如烟的修为比他高出一大截,他输得不冤,只是回去,如何向天皇交待? 他长叹一声,默默走回已方阵营。 李锦高声叫道:“还有没有人想向冷姑娘挑战的?没有的话,冷姑娘就是魔门的新魔主喽。” 鬼教的弟子心里头到底服不服,鬼才知道,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出场应战。 邪教弟子当中,那些倭寇哇哇暴叫着,乱吼着,尽是人听不懂的鸟语,直至上官腾用鸟语吼了几声,那帮倭寇弟子才悻悻的闭上嘴巴。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没有人敢出来挑战了。 李锦站起抱拳,“恭喜冷姑娘,贺喜冷姑娘。” 冷如烟对着他微微一福,“多谢宗主承让,如烟感激不尽。” 她缓缓走到李锦身边,幽幽叹了口气,“如烟总算完成师尊之命。” 其实,这魔主之位,只是个虚名罢了,各宗弟子岂会听从她的指挥,只不过师命难违而已。 陈楚楚微笑道:“虚名也罢,总算了结了我魔门百年来的纷争。” 冷如烟拉着她的手,“姐姐,你们可真是会瞒人呀。” 陈楚楚笑嘻嘻道:“情非得已,如烟妹妹莫怪。” 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嗔道:“妹妹怎会呢,只是怪他扮猪吃老虎而已……” 李锦搔着头,呵呵直笑。 看了看天色,陈楚楚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一行人起身,正欲往谷外行走,突然一人跌跌撞撞奔来,满身污血,背上插了三支箭矢,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任魔主 “该死的,逍遥宗的陈潇风是不是吃错了药?” 鬼教新任教主宋方云咒骂一声,缓缓站起,提着长剑步入草坪中。 来到冷如烟面前,他抱拳道:“卫某愿领教冷姑娘的高招。” “卫宗主请。” 冷如烟抱拳还礼,两根如葱玉指并拢,捏成剑诀,虚指对手。 “看剑。” 宋方云低喝一声,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袭刺冷如烟。 冷如烟娇喝一声,缠在臂间的十丈蓝绫突然呼的一声抖得笔直,若宛一杆长枪,点向宋方云的手腕。 宋方云收剑变招,横削蓝绫,锋利无比的剑刃才一接触蓝绫,竟然软绵绵的无从着力,暗道不好,连忙再变招。 笔直坚硬如铁枪的蓝绫突然变得如原先软绵绵,如毒蛇一般缠卷住宋方云的长剑。 宋方云面色微变,急忙运转真气,欲削断蓝绫,突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暴涌而来,大惊下连忙催发真气抵抗。 蓝绫突然连震九下,一股接一股的强大力量狂涌迫来,逼得宋方云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抗。 这是天魔噬魂舞的凤舞九天式,攻击时,力量共分九波,一波比一波强大,连绵不绝。 第一二三波攻击的力量,被宋方云的催发的功力压制住,第四波紧接着狂涌迫来,也勉强压制住。 第五波力量汹涌压迫而来时,逼得宋方云再度运转真气抵挡,非常吃力的消去第七波力量的冲击,他一口真气已经耗尽。 第八波力量如倒山倒海一般狂涌迫来,宋方云只觉胸口剧震,如大锤重击,身体猛然一晃,如醉汉般踉跄退后三大步。 握剑的右掌麻痛得没有知觉,手臂疼痛欲折,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几欲吐血,面庞呈现酒醉般的赤红。 “多谢冷姑娘手下留情,卫某输了。” 宋方云长叹一声,左手提剑,退出草坪。 冷如烟的凤舞九天第九击力量若暴发,他必当场喷血毙命,这是人家手下留情,而且他被震退时,手掌麻痛得失去知觉,根本握不住剑柄,是冷如烟把剑送回到他手上,让他保住了颜面。 如果再不识趣,下一招,必死在对方的天魔神功之下。 双方的修为差距太大,他自认不是对手,心中感激的同时,也佩服年纪轻轻的冷如烟能有如此骇人的高深修为。 他输得心服口服。 鬼教宗主宋方云败了,鬼教弟子不再有人出战挑战,如今只剩下一个邪教。 一个身材瘦高,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倭寇缓缓出场,双只手拢在大袖里,武士刀插在腰间,一步一个脚印逼向冷如烟。 不可否认,这家伙的功力很深厚,走一步,草地上便留下五寸深的脚印,只这份功力,逍遥宗这边也仅杨潇、陈楚楚勉强能够做到。 换是一般的高手,绝对被他这份功力震慑住,可惜,老倭寇碰上的是魔功已经大成的冷如烟。 冷如烟俏立草坪上,一任山风吹指满头青丝与水兰色的衣裙,容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 “龟田熊二,讨教冷姑娘高招。” 老倭寇在她身前丈外停下,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冷如烟抱拳还礼,“请。” 她抱拳行礼之际,只听呛的一声,半空中,冷厉寒芒急剧闪动,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当头罩来。 “日,倭寇就是这么卑鄙无耻!” 李锦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家伙,你他娘的是不是人?” 一名近卫大声道:“老大,倭寇本来就不是人嘛,是狗!” “我呸,说他们是狗,这分明是在污辱狗!” “他们连狗都不如!” 几个兄弟大声叫喝,惹得不少对倭寇反感的魔门弟子哄然大笑起来,也跟着起哄,冷嘲热讽的大骂倭寇猪狗不如。 陈楚楚唉的唉了口气,俏面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死人的性格了。 这死人真是的,堂堂一宗之主,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胆识气度,没有一派宗主的风范也就罢了,还像个混街头的流氓小混混…… 不过,他也就这性格,想让他改变,恐怕教母猪上树还容易一些。 所谓江山易,本性难移啊! 幸好除了自已人,没人知道他是出口成章,博才多学,被皇上赐封“诗仙”的李大诗仙呐。 想想也是,一个万民崇拜敬仰的当世奇才,怀春少女们心目中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才子,白马王子,姑娘们渴望献身的,爱骑马的大众情人,岂会连爆这么粗俗得令人眼镜大跌的粗口嘛? 在少女们的心目中,李大诗仙可是很完美的偶像,也是百姓膜拜的大能人,谁敢败坏她们心目中偶像的名声,必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喊杀! 逍遥宗弟子大声咒骂着,令冥宗弟子中那些倭寇人气得哇哇暴叫,想冲上来又不敢。 逍遥宗杀伤力恐怖的火器,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只怕人还没冲到近前,就被火枪轰杀,心里头虽然气,不过还是老命要紧呐。 命没了,荣华富贵等等什么也就没了。 人是不敢出手,不过对骂的胆量还是有的,有的操着不流利的中原话,骂骂咧咧的,有的直接爆出令人听不懂的倭寇鸟语。 鸟语,只有鸟人才听得懂,是人,才懒得理会鸟人。 龟田熊二乘冷如烟抱拳还礼之际,猝然出手攻击,武士刀挟着凌厉的劲风,劈落冷如烟刚才站立的地方。 武士刀劈中的是虚影,他一刀劈空,脚跟立时一转,拧腰旋身,武士刀拦腰横扫。 这一刀攻击得虽然猝不及防,但面对冷如烟这样的超级高手,他本就没有指望能一刀凑效,目的无非是为了抢夺先机而已。 只要抢得出手的先机,他的流影狂风斩必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攻击,令对手招架不迭,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占据主动,操控攻击节凑,一般说来,就是占据了上风,然后再是压倒性的快攻,这一仗便稳赢了。 一刀横斩再度落空,他心中不禁微惊,对手的身法不仅快,而且很诡异,身影飘突不定,四周全是虚影,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对决。 龟田熊二大吼一声,闪烁冷厉光芒的武士刀劈碎一道虚影,立时滑步旋转,再把一道虚影拦腰斩碎。 势在必杀的两刀砍空,空荡荡的无处着力,令他很难受,而且真气损耗颇大,不过也把他的火气逼发出来,不断怒吼着,疯狂斩劈。 冷如烟凭借诡异的身法,闪展腾挪,身影飘突不定,衣袂飘飘,秀发飞扬,缠在臂间的十丈蓝绫飞荡不已,宛若凌波仙子,惹来阵阵喝彩之声。 娇喝声中,冷如烟的十丈蓝绫抖直如铁枪,呼的疾刺对手面门。 龟田熊二怒吼一声,双手握刀,截斩蓝绫。刀刃砍到蓝绫上,却空荡荡的无处着力,令他又是一阵难受。 冷如烟故计重施,挺得笔直坚硬的蓝绫突然变软,如毒蛇一般,缠卷住刀刃。 龟田熊二扎紧马步,双手握刀,大吼着往后猛扯。 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突然暴涌而压来,令他面色一变,急忙吸气运劲,武士刀硬生生的把狂涌迫来的力量劈开,顺势劈向冷如烟的面门。 娇笑声中,冷如烟退后一步,蓝凌回扯。 龟田熊二只觉一股更加强大的拉扯力量突然狂涌而来,武士刀差点被扯脱离手。 惊骇下连忙吸气回扯,哪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顺势暴涌袭来。 这一拉一扯,一口真气耗尽,将生未生之出没无常,胸口一震,如中巨锤,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移位,不禁喷出一口血水。 冷如烟收回十丈蓝绫,淡然道:“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换你们教主来!” 堂堂的八神宫之一,竟然败给一个女人? 龟田熊二喘了一口大气,强压下体内翻了一番腾不畅的气血,突然大吼一声,挥刀扑上。 “不自量力!” 冷如烟冷哼一声,十丈蓝绫呼啸射出,化为一溜冷厉蓝芒,闪电般自龟田熊二的颈部掠过。 龟田熊二看到草地上有一具无头的躯体握刀冲前,被利刃斩得平整的颈部喷出一股股血箭,然后扑倒在冷如烟刚才站立的地方。 “我怎么飞得这么高?” 他很疑惑,可惜无边的痛浪如黑夜一般把他淹没了。 “还有谁上来挑战?本姑娘恭候!” 冷如烟负手俏立草坪上,容色依旧沉静如水,仿佛刚才杀的只是一条赖皮狗而已。 邪教的木棚里站起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中年男子,左手武士刀,右手长剑,大步朝冷如烟行来。 他,便是邪教这一代的教主上官腾,据说娶了倭寇皇室的公主为妻,在倭寇那边颇受重用。 “本教主向冷姑娘讨教高招。” 上官腾抱拳,然后刀剑交叉护胸,右脚前伸,足尖点地,隐有以腿攻击之势。 这个架式有点儿古怪。 饶是冷如烟见识多广,会遍天下武学名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起手式。 “上官教主请。” 她仍是采取守势,后发制人。 “得罪了。” 上官腾低喝一声,左手武士刀平胸刺出,刺出一半,右手长剑呼的一声,当头直劈。 纤腰一扭,冷如烟横移两步,十丈蓝绫啪的拍在剑刃上,荡开长剑,蓝绫顺势下削。 上官腾不敢有丝毫大意,左手武士刀点在蓝绫上,借力横飘三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冷如烟娇笑一声,手腕一振,十丈蓝绫幻化成一杆长铁枪,唰唰唰的连刺数枪。 上官腾左右挡格,叮当暴响声中,半空中爆出一溜火星。 他挡一枪退一步,连挡十枪,退后了十步,双方拉开的距离越远,面庞不禁一红,心中也大为后悔。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冷如烟以十丈蓝绫当枪,这枪就长得有点吓人,布枪攻击的速度不仅快如电光火石,而且力量大得骇人。 他无法闪避,唯有硬挡硬架,挡完十枪,两条手臂疼痛欲折,虎口震裂,手掌湿漉漉的全是血水。 被对方的布枪一阵狂攻,逼退出三丈之外,这距离,只有对方的布枪可以攻击他,而他的刀剑形同摆设。 先前,他本想凭借奇招怪式拼个输赢,谁想一招错,招招皆错,冷如烟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凭借深不可测的内功后发制人,抢得先机,立时就是一轮狂风暴雨的攻击。 看看遥指自已胸膛的五丈长布枪,再看看自已满是鲜血,轻轻颤抖的的双手,他苦笑一声,“本教输了。” 冷如烟的修为比他高出一大截,他输得不冤,只是回去,如何向天皇交待? 他长叹一声,默默走回已方阵营。 李锦高声叫道:“还有没有人想向冷姑娘挑战的?没有的话,冷姑娘就是魔门的新魔主喽。” 鬼教的弟子心里头到底服不服,鬼才知道,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出场应战。 邪教弟子当中,那些倭寇哇哇暴叫着,乱吼着,尽是人听不懂的鸟语,直至上官腾用鸟语吼了几声,那帮倭寇弟子才悻悻的闭上嘴巴。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没有人敢出来挑战了。 李锦站起抱拳,“恭喜冷姑娘,贺喜冷姑娘。” 冷如烟对着他微微一福,“多谢宗主承让,如烟感激不尽。” 她缓缓走到李锦身边,幽幽叹了口气,“如烟总算完成师尊之命。” 其实,这魔主之位,只是个虚名罢了,各宗弟子岂会听从她的指挥,只不过师命难违而已。 陈楚楚微笑道:“虚名也罢,总算了结了我魔门百年来的纷争。” 冷如烟拉着她的手,“姐姐,你们可真是会瞒人呀。” 陈楚楚笑嘻嘻道:“情非得已,如烟妹妹莫怪。” 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嗔道:“妹妹怎会呢,只是怪他扮猪吃老虎而已……” 李锦搔着头,呵呵直笑。 看了看天色,陈楚楚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一行人起身,正欲往谷外行走,突然一人跌跌撞撞奔来,满身污血,背上插了三支箭矢,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斩草除根 发生了什么事? 伤者是与杨潇交手的青衫老者,败阵后说退隐江湖,谁想突然如此狼狈跑回来。 陈楚楚只看了一眼,便叹气摇头。 三支箭矢,深插在青衫老者的背上,其中一支正中后心,没有当场毙命,已经是奇迹。 李锦掐着老者的人中穴,焦急询问,“大叔,发生了什么?” 青衫老者喘着粗气,吃力道:“谷口……已经被大批官兵……与清门弟子包……围……” 围字出口,他身子一挺,就此咽气。 众人皆吸了口冷气,天都山两面断崖绝壁,前后只有一条通道,官兵与清门的人既然把前面的路堵住,肯定也把后面的路堵死,这下被人家瓮中捉鳖了。 一听到峡谷两头被官兵与清门弟子堵死,鬼教与邪教的弟子全慌了神,惶恐不安的看着各自的教主。 “左右是死,冲出去才有活路!” 上官腾与宋方云皆是同样的想法,双方抛弃前嫌,合兵一处,朝后谷冲去。 魔门大会,魔门所有首脑人物、精英高手皆到会,清门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这是一举歼灭魔门的绝好机会,自然有万全准备。 只要是在这峡谷内的人,哪怕是无辜的人,清门也绝不会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白刚英的手段狠辣得令人心寒。 冲出去,只会成为箭靶子!可是被困在峡谷内,迟早也是死路一条,必须得尽快想出个逃生的办法。 乘鬼教与邪教弟子冲杀出去之际,李锦看了看四周,指着左面的险峰,沉声道:“我们只有攀上峰顶,暂时据险固守,再考虑脱身的办法!” 峡谷内皆是平地,无险可据,火枪也许可以支撑一阵,但官兵若不顾伤亡的疯狂进攻,加上清门的大量弟子,随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左面的险峰下有一块不算宽大,却狭长的凹道,也是唯一避免遭受大量敌人围攻的好地方,有火枪守着,应该能够撑上一时半会。 众人奔到险峰下,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险峰,全都直吸冷气。 光滑的山壁上长满绝色的苔鲜,滑溜得站都站不住脚,何况又没有落脚的地方,除了飞禽,恐怕连灵猿都攀不上去。 攀爬不上也得攀爬上去,这也许是唯一逃脱生天的出路。 李锦神情凝重的看着冷如烟,沉声道:“全靠你了!” 冷如烟同样容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嗯。” 依照李锦的命令,除了陈楚楚与跟随冷如烟来的哑婆,所有的男人都把自已扒得精光,下身只穿一条大裤衩。 时间紧迫,谁也顾不得狼狈,三十个精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近卫十人一行,排成三列,端枪守在险峰下,两支装好火药的短枪摆放在脚边。 峰壁的角落,羽红雪与杨潇收集枯草干柴,堆了两堆点燃,他俩现在是负责抛扔手雷的投弹手。 幸好这次带来了不少火药与手雷,只要官兵人数不多,仍可支撑一阵。 陈楚楚与哑婆把男人们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拧紧打结,连绑成一条长绳,缠绑到冷如烟身上。 别看只是几十件衣裤,全加起来,重量也有几十斤重,徒手往险峰上攀爬都很困难,身上还有背负几十斤重的长绳,难度可想而知。 李锦握住冷如烟柔若无骨的小手,沉声道:“小心。” 冷如烟对他微微一笑,缓缓转身,吸了一口气,突然纵身跃起,贯足了内家真气的如葱玉指如铁勾一般,深深的抓入坚硬山石里,娇美的身躯象只壁虎般紧贴着石壁,缓缓往上攀爬。 石壁下面的二十来米,皆是光滑得没有一处可以落脚...... 的地方,冷如烟全靠不停的运转真气,五指插入坚硬无比的山石里,一个手印一个手印的交替往上艰难的攀爬。 石壁上的碎石块哗哗的掉落下来,只看得李锦等人紧张不已,担心她不小心失手摔落下来。 凹道里有几株大树,是火枪射击的死角,李锦奔出,大声叫道:“杨潇,跟我来!” 奔到一株大树下,李锦没有半点犹豫,吸气运功,贯注双掌,照着水桶粗的树木连击数掌。 喀嚓一声,大树轰然倒塌,李锦抓住树枝往后拖,然后运掌如刀,把枝叶劈断,用剑劈断树干,堆放在近卫面前,算是一个简易的掩体。 杨潇依法炮制,把凹道内的五棵大树倒部劈倒,砍断树干树枝,堆成了一个简易的掩体。 弄倒了五棵大树,整个凹道除了齐膝高的杂草,全部空溜溜的,完全处在火枪的火力笼罩之下。 冷如烟的声音突然从上面传来,“这里有一处凹壁,勉强可以容纳三个人。” 李锦抬头往上看,冷如烟已经爬过那二十多米高的光秃滑溜地段,再往上便是怪石嶙峋,还偶有一两棵斜长在绝壁上的松树,那些可以做为落脚之地,人也可以乘机喘上一口气。 冷如烟紧紧攀住石壁,俏目往下张望,显然在等侍李锦的回答。 “放绳,让陈楚楚上去。” 用衣服裤子绞绑成的大绳自绝壁上垂下来,陈楚楚握住李锦的手,低声道:“陈楚楚上去了。” 李锦嗯的一声,让近卫交出几个火折子,插在陈楚楚的后腰上,催促她赶快上去。 如果冷如烟在绝壁上面找到逃生的出路,下面的人也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往上攀爬,所以,绝壁上面,必须有人掩护,以火力压制官兵冲来。 陈楚楚背着长枪,腰上挂了七八枚手雷,抓着冷如烟垂下来的布绳往上攀爬。 有布绳支撑借力,往上攀爬就容易多了,陈楚楚爬到冷如烟所说的凹地,布绳再往下垂放,李锦与羽红雪则在下边,把手雷绑好,让冷如烟往上吊。 在陈楚楚紧抓着布绳往上绝壁上攀爬之际,大批官兵,还有清一色梦音的清门弟子已自前面的谷口涌进峡谷内。 在军官的喝令下,士兵们并不急于推进,而是排成防御的方阵,盾牌手在前,锋利的长矛前伸,弓箭手居中压阵,缓缓的推进。 峡谷内很宽敞平坦,杂草丛生,还有稀稀疏疏的参天古树,不少地方可以藏人。 清门弟子三人一组,两组一队,在峡谷内展开搜索,但凡可以藏匿人的地方,都被仔细的搜查几遍。 白刚英这一次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过漏过一个魔门中人,清门弟子接到的命令是绝对不许放过峡谷内的任何生物! 鬼教、邪教弟子人数众多,闻知被官兵与清门包围,有一些机灵过头的悄悄开溜,藏匿在茂密的草丛中,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不想被逐层搜索的清门弟子发现。 地毯式的搜索,连一只老鼠都藏不住,更何况是百多斤的人? 藏匿不住,胆小的举手投降,也有抵抗的,眨眼间便被乱刀分尸,也有想逃的,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一只大刺猬,死状惨不忍睹。 缓缓推进,逐地搜索肃清,当真是一只老鼠都逃不掉。 官军推进到凹道附近,发现在凹道内的李锦等人,他们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留下一队人,把唯一的出口堵死,然后继续向前推进。 凹道三面是灵猿都攀越不了的险峰绝壁,把唯一的出口堵死,大可安心来个瓮中捉鳖。 李锦等人确如瓮中的鳖,等着官兵与清门的弟子来捉。 不过,官兵与清门弟子暂时没有理会他们,把唯一的出口堵死,然后继续向后谷推进,李锦等人则乐得可能的做好各种防御准备。 后谷,杀声震天。 上官腾、宋方云各率领本宗弟子,向唯一的出口拼命冲击,只有冲出谷口,才能逃出生天。 谷口正中,布下一个纯防御的方阵,刚好把出口堵死。 官兵长枪在前,密密麻麻的布下枪阵,后面是压阵的弓箭手,加上埋伏在出口两旁土坡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无数血花标射,惨呼声不绝于耳。 如蝗箭雨洒射之下,没有盾牌护身的两宗弟子当场倒下大半,一些身手高的人则靠手中武器拍飞或闪避呼啸而至的箭矢。 箭雨太过密集,只怕还没冲到方阵前,所有人都变成了大刺猥。 上官腾与宋方云发觉不妙,急令退回峡谷内。 这些江湖莽汉靠的只是一时的热血,如蝗箭雨之下,兄弟们倒下大半,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充滞半空,已让剩下的人胆颤心寒,不等宗主下令撤退,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便跑回峡谷内。 所有人都拼命的往回跑,堵在唯一通道的官军并不急于追击,方阵缓缓向前推进,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型。 论单打独斗,这些官兵全不是江湖好汉的对手,但军队作战,讲究的是整体的配合,密集的长矛阻敌于阵前,阵中的弓箭手则乘机射杀冲阵的敌人,任你身手超绝,亦只有力尽战死的结局。 这种严密的防御阵型,可不是这么容易冲破的,至少,象上官腾、宋方云这种级别的高手,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绝不愿意冲阵。 既便冲破了第一个防御方阵,方阵后面还有好几个方阵,更有武功不亚于他们的清门弟子,强行冲阵,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腾边跑边问道:“卫宗主,现在怎么办?” 宋方云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喘息道:“先退进谷里再想办法吧,对了,逍遥宗的人没有跟来,难道他们在谷内找到另外一条出路?” 上官腾点头道:“有此可能,否则谷内岂会没有响起吓人的霹雳声?” 逍遥宗带有杀伤力惊人的火器,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若反击进攻的官兵,峡谷内必是雷声轰鸣,方圆数里都能听得到。 两人对视,都不禁生出后悔之心,早知道跟着逍遥宗的人好啦,也不至于弄得伤亡惨重。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逃出生天,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恢复元气后,再找清门算帐。 他们拼命向谷内狂奔,只希望前谷的官军杀进谷内之前找到逍遥宗的人,一起逃离生天。 前面一阵纷乱,逃得最快的人惊慌失措的跑回来。 “前面有大批官军……” 所有人皆骇得面无人色,前后被堵,这下子全完蛋了。 面色惨白无血的宋方云惨然笑道:“腾宗主,我们没有退路了……” 上官腾喘了一口大气,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既然是死路,那就拼命吧,左右是死,总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宋方云惨然大笑,“好!” 他振臂高呼,“兄弟们,我们已经身陷绝境,没有退路了,拼啦,杀一全够本,杀一双就赚啦!” 上官腾也大声高吼,“兄弟们,左右是死,拼啦,冲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 其实,他知道,以他们仅剩的这些人,根本冲不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提高士气,杀几个够本罢了。 这些魔门弟子,皆是江湖上刀口添血讨活的亡命徒,如今得知已陷绝境,一个个凶性大发,瞪着发红的眼睛,挥舞刀剑吼叫着,跟随他们的宗主,向前冲杀。 缓缓推压向前的方阵停下,阵中弓箭手在军官的喝令下,射出了第一波箭矢。 如蝗箭雨呼啸着罩向冲来的宋方云等人,朵朵血花标射,两宗弟子又惨呼着倒下大半。 宋方云、上官腾等高手一面以手中武器拍飞呼啸而至的劲矢,一面向前冲击,速度快如闪电。 狗急都跳墙,何况是陷入绝境的人,自知必死无疑,迸发出来的兽性与战斗力很恐怖。 一支劲矢呼啸而至,钉入宋方云的左肩窝,他只是闷哼一声,折断箭杆,继续疯狂前冲。 在第二波如蝗箭雨呼啸发出时,宋方云、上官腾等十来个高手已冲到阵前,挥舞各自的武器,与官兵撕杀。 阵前皆是密集如林的锋利长矛,宋方云大吼一声,持着捡来的长剑疾斩。 贯注了十成内家真气的长剑斩断刺来的十几杆长枪,撞入官兵的方阵,形同疯虎,疯狂砍杀,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上官腾等十几个高手亦是同样斩断刺来的长矛,撞入密集的人群中,浴血拼命。 他抛掉了右手的长剑,双手紧握武士刀,旋身横斩,几蓬血雾喷洒,惨呼声中,几具躯体被他腰斩。 除了这十几个身手高明的高手,所有冲来的弟子皆死于乱箭之中。 官军的阵型悄然变化,弓箭手已退出外围,由刀盾手填补上,密密麻麻的围成一层又一层的铁盾刀山,把宋方云等人死死的困在阵中。 宋方云等人皆知必死无疑,所以每一击都贯足了十成功力,每每寒芒闪烁,便有枪断飞抛、盾破人倒,血雾迸洒,惨呼声连连。 这种打法,真气损耗最快,但自知必互无疑,谁又会在乎? 反正杀一个够本,杀一双便赚,他们形如疯虎,疯狂砍杀,不知杀死了多少官兵,已经赚了N倍了。 十几个发疯的高手在密集的人群中浴血拼杀,凶狠的杀伐,霸道的杀气,悍勇无畏的斗志,令官兵心中生出丝丝惧意。 宋方云等人疯狂砍杀,数度把官兵的阵型冲杀得凌乱,但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官兵,杀了一层还有一层,根本杀不完。 浴血拼杀中,十几个高手先后力尽战死,到最后,只剩下宋方云与上官腾两人。 两人背靠着背直喘粗气,头上身上全是污血,整个人都变成了血人,有自已的血,更多的是敌人的,滴落的汗水都是红的。 刀刃剑刃都翻卷崩口成锯状,紧握刀剑的手在颤抖,几乎已经麻痛得把握不住,连腿都在颤抖,已经虚脱几乎都站不稳。 两人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官兵,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他们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个官兵,反正已经赚了N十倍受了,绝对赚翻了。 宋方云喘息道:“腾宗主,本来我不屑与你为伍,但你仍不失一条好汉,这朋友,我姓卫的交定了!” 上官腾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为了魔门大业,老子连命都不要,连顾什么声誉,可惜,魔门就此消亡……” 宋方云嘿嘿笑道:“放心,魔宗逍遥宗还在,迟早有一天,会踏平清门的,哈哈哈!” 两人的大手紧握在一起,“兄弟,来生再相会了!” 宋方云倒转长剑,刎颈身亡。 上官腾哈哈一笑,武士刀自颈部抹过,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凹道狭长,五个人并排行走都显得拥挤,百步之后,里边才逐渐宽敞。 堵在凹道口的官兵接到了攻击的命令,在军官指挥下,他们五人一排,挺着长矛缓缓向前推进。 二十八名精赤着上身,穿着五颜六色大裤衩的近卫排成四行,第一排的近卫半蹲半跪,长枪平端,瞄准缓缓推进的官兵。 后面三排的近卫端枪准备,副侍卫长吕梁栋站在一边指挥,剩下的一名近卫端枪候补。 杨潇、羽红雪分站两堆火旁,掌上握着手雷,随时准备点火抛扔,哑婆无事可做,负责看护火堆。 所有人皆在严阵以待。 官兵仍在缓缓推进,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八十步距离,吕梁栋大手一挥,高声吼喝,“第一排,射击!” “轰轰轰轰……” 黑洞洞的枪口喷出一团团的火光,硝烟弥漫,呛人口鼻。 第一排的官兵发出凄厉的惨呼声,如草垛子般摔倒在地。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晴空霹雳,前排的同伴倒在血泊之中,负伤未死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令第二排的官兵骇然失色,胆颤心寒,迟疑着不知是该停下还是继续前进。 吕梁栋大手一挥,“射击!” 第二排的近卫勾动扳机,又是一阵火光闪现。 呼啸的子弹穿透士兵身上薄薄的皮甲,撕裂他们的躯体,椎心剧痛令他们不禁发出痛苦的惨呼声,摔倒在地上。 第三排的官兵惊恐万状的退后,敌人的武器太厉害,射程比强弓还要远,火光一闪,人应声倒下,这杀伤力未免太恐怖了。 “刀盾手!刀盾手!” 心生惧意的军官高呼着,喝令后边的刀盾手上来。 大盾护身,弩弓都射不透,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有刀盾手掩护,官兵们压下心中的恐惧,又开始缓缓向前推进。 仍是八十步的距离,吕梁栋喝令射击。 呼啸的子弹穿透铁叶盾牌,穿透士兵身上薄薄的皮甲,射进他们的肉体里。 第一排的刀盾手滚倒在地上,挣扎呼号。 铁叶盾抵消了子弹大半的穿透力,中弹的士兵只是受伤,没有毙命,不过铅弹卡在肉里,那可是痛得要命,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如果救治不及,同样失血过多毙命。 胆颤心寒的官兵拖着负伤的同伴,仓惶后撤。 杀伤力如此恐怖,射程又这么远,他们闻所未闻。 还要向前推进至少十步,才是强弓的有效射程,可是魔门的火器却远在八十步开外,这仗怎么打啊? 凹道口挤满了惶恐不安的士兵,面色苍白的军官们束手无策,无法近身肉搏,弓箭手也无法进入有效射程,怎么消灭敌人? 一些清门弟子挤开密集的士兵,来到前头观看,一个冷艳的****大声喝道:“这股魔门弟子只有三十几人,呈散兵冲锋,只要快速贴近他们就是胜利!” 带队指挥的军官一拍额头:晕头了,竟然没想到这招…… 刀盾手在军官喝令下,发起了冲锋,不过凹道狭窄,兵力展不开,人多也没有用。 吕梁栋大手一挥,“第一排,射击!” 火光闪现,冲前的官兵惨呼倒下。 “第二排,射击!” 又是火光闪现,又有人应声倒下。 “第三排,射击!” “射击!” “射击!” “……” 凹道内尽是滚滚硝烟,遮蔽半空,隆隆的枪声在峡谷内回荡,久久不散。 十数轮齐射,地上躺满了上百具尸体。 心中惧意的士兵在军官的喝令下,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两个葫芦冒着丝丝青烟,划着完美的弧线,抛落士兵群中,有个倒霉的还被砸中额头,咽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轰轰两声巨响,冲天火光中,残肢破甲漫天乱抛,...... 密集冲锋的刀盾手一下子全没了。 又两轮火枪齐射,冲锋的刀盾手全倒在血泊之中,受伤未死的翻滚挣扎,痛苦的惨嚎声撕心裂肺,令人心寒胆颤。 如此密集的人群,手雷的恐怖杀伤力发挥到了极限,也令官兵胆颤心寒,斗志全消。 恐惧,迅速在军中漫延。 美艳少妇也被这恐怖的杀伤力震慑得俏面苍白,半晌,她银牙一咬,点了十个高手的名字,命他们尽可能的分散开,向前突击。 只要这十个高手能够贴近敌人,拖上一小会,大队官兵便涌上去。 十名高手各施轻功,快速向前飞掠。 吕梁栋浓眉一皱,望向李锦。 清门玩上这一手,如果是开阔地,还真是令人头痛,不过,凹道狭窄,轻功再好也没有用,十杆火枪,就足以封锁住整条通道。 李锦大声喝道:“一二排齐射!” 第一二排的近卫勾动扳机,然后迅速退后填弹,后排的近卫则快速补位。 飞速奔来的十个清门高手,七人当场应声倒下,其中两个刚好是贴地飞掠,一个是腾空升起,刚好逃过一劫。 李锦大声喝道,“第一排平射,第二排射击角度稍低!” 火光闪现,两个清门高手中弹倒下,剩下的最后一个飞速奔来。 这家伙的运气挺好呐。 杨潇冷哼一声,身形暴起,在半空把人截住。 他五指如勾,抓向对手面门。 那名运气好的清门高手心中狂喜,只要与敌人缠斗上,后面的官兵必能一涌而上。 他身在半空,厉喝一声,手中长剑幻现数朵剑花,袭刺杨潇的咽喉要害。 杨潇攻出的右爪中途变招,变爪为拳,轰在锋利的剑尖上,身形乘机借力暴退。 强大的冲击力量震得那名清门高手飘退。 “射击!” 呼啸的子弹把那名运气好的清门高手撕裂,尸体呯然坠地。 冲来的官兵也被一波呼啸的子弹射倒,剩下的仓惶奔逃,连躺在地上痛苦挣扎呼号的同伴也不顾了。 一下子损失十名高手,美艳少妇气得俏面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魔门的火器太厉害了,杀伤力很恐怖,胆颤心寒的官兵已经被完全震慑住,斗志全消,继续进攻,徒增伤亡。 想不出破敌良策,她只好下令停止进攻。 第一百五十九章 魔清新仇 官兵慑于火枪的威力,没有再进攻,李锦等人乐得休息。 不过,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如果冷如烟在险峰绝壁上面找不到另一条出谷的路,最终结果,他们不是活活饿死,也会死于官兵的刀剑之下。 李锦等人都不安的抬头仰望,二十来米的高处,仍能看到同样神色不安的陈楚楚,冷如烟的身影已经看不到,再往上二十来米,便是云雾缭绕,几乎把大半个险峰绝壁都遮盖住了。 上面仍时碎石哗哗落下,偶有枯枝树叶飘落,说明冷如烟还在往上攀爬之中。 所有人只能在心头里默默祈祷,保佑冷如烟一定能成功,因为她是大家唯一的救星。 双方虽然在对峙之中,不过外边传来伐树的声音,还有大树轰隆倒塌的震响声,说明官兵在准备着什么,肯定会有新的攻击行动。 官兵难道在赶造投石机? 李锦等人不禁都担心起来。 投石机的射程远,轰击的威力骇人,而且在这狭窄的地方,更具可怕的杀伤力,如果官兵真的是赶造投石机,这麻烦可就大了。 对峙,就好比是在等待,沉闷得令人几欲窒息。 两个时辰,对李锦等人来说,就好比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对峙终于被官兵的震天欢呼声打破。 李锦等人不安的看着凹道出口,观看官兵的动静。 堵在前面的官兵后撤,一队官兵抬着几面巨大厚实的木盾排列前头,一架赶制出来的投石机隆隆推进凹道。 奶奶个熊的,还真是不幸言中了,官兵果然是在赶制投石机呐。 官兵正在把投石机推进凹道,让他们安装好发射盘磨巨石,大伙儿都危险。 李锦大声喝道:“五人一排,成四列队型前进,剩下的准备火把抛扔手雷,一定要把那架投石机毁掉!” 二十名近卫迅速跳出简易掩体列队,等候着李锦的命令。 “杨潇,你负责抛雷!” 李锦大声喝道:“兄弟们,跟着我前进,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二十名只穿着大裤衩近卫呈四列队型向前推进,杨潇、羽红雪等人则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握着手雷紧跟在后边。 大伙儿都只剩下一条大裤衩,身上无法佩挂手雷,两名近卫各扛一袋手雷跟在后面。 端着长枪的二十名近卫大步向前推进,官兵则坚起木制的厚实大盾,组成几道厚实的盾墙。 新制的大木盾很厚,又宽大,得两个人抬着支撑,火枪的子弹确实射不穿,虽然近卫已经推进至火枪的有效射程,李锦却没有下令射击。 八十步的距离,仍在强弓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外,不过对于内功深厚的高手来说,这仍是有效的杀伤范围。 官兵的巨盾后面,美艳少妇与四个清门高手皆持强弓,张弓搭箭攒射。 贯注十成内家真气的箭矢呼啸而来,李锦、杨潇、羽红雪冲到前面,或挡或拍或抓,把四支射来的劲矢悉数扫掉。 “杨潇,看你的了!” 李锦大喝一声,右手抓住一支呼啸而来的劲矢,手掌一阵麻痛。 杨潇身形暴起,向前飞掠,握在手中的火把突闪突暗,随时可能熄灭,看得李锦等人紧张不已。 火把一灭,手雷就点不着。 杨潇也发现了这现象,不得不放慢前掠的速度。 他速度一放慢,巨盾后面的四个清门高手立时以强弓朝他攒射,美艳少妇更是亲自飞掠出阵,朝他扑来。 “前进!” 为掩护杨潇,李锦不得不下令近卫继续向前推进。 为了摧毁官兵的投石机,不得不冒险进攻。 杨潇把夹在手掌中的两枚手雷点燃,运劲往官兵的巨盾大阵抛投。 两个冒着丝丝青烟的小葫芦在半空划着弧线,落入官兵的巨盾阵里。 手雷爆炸的恐怖杀伤力,官兵已经领教过,恐惧已存在心里,此刻眼看两枚手雷抛来,一些吓破胆的官兵惊恐的尖叫起来,拼命的往后挤。 轰!轰! 两声巨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残肢破甲四处飞抛,惨呼声不绝于耳。 整个峡谷一阵摇晃,绝壁上的碎石被震得飒飒落下。 官兵倒下了一大片,整个巨盾大阵凌乱不堪,好几面大盾倒下,也有机灵的官兵在手雷爆炸前,把木制的巨盾转动,身体缩到巨盾后面,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虽然避过了手雷爆炸的杀伤,但木制巨盾后转,等于是把背部完全暴露出来。 “闪!” 李锦大喝一声,“第一排,射击!” 杨潇抛出手中的手雷,立时转身回掠,美艳少妇在后边紧追不舍。 在李锦大吼出声同时,他身形倏起,往左面的绝壁飞掠。 第一排的近卫勾动扳机,立时后退,第二排的近卫往前一站,接替他们的位置。 火光迸现,几个官兵惨呼倒下,木制巨盾也跟着轰隆倒塌。 “射击!” 虽然还有两面大盾竖立着,不过大半官兵已暴露在火枪之下,火光迸现,又有几个应声倒下。 杨潇足尖在左面的绝壁上一点,身形再起,又往右边飞掠。 羽红雪及后备的几个近卫端枪瞄准美艳少妇。 那美艳少妇本是紧追着杨潇不放,见到几管黑洞洞的家伙瞄着自已,骇然色变,纤腰一扭,在半空硬生生折向。 轰轰轰几声,子弹呼啸着自她身边飞射而过,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流,令她吹弹欲破的肌肤灼痛不已。 这种火器的杀伤力,实在太恐怖了,她不禁心生惧意。 百忙中看到杨潇贴壁站着,手中多了两管短枪,正瞄着她,不禁惊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往回飞掠。 杨潇面上蒙着黑布,看不到他的表情,冷厉的眼睛闪现一抹怪异的神情。 清夫人,好好保重,老子一定把你弄上床!嘿嘿。 他没有勾动扳机,身形再度暴起,飞掠回本阵。 李锦可没时间考虑一向心狠手辣的杨潇为何会枪下留情,没有射杀清夫人,他喝令近卫前进射击。 近卫每踏前一步,便射出一排子弹,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峡谷内回荡,伴着凄厉的惨呼声,滚滚硝烟,把凹道都笼罩住。 通道狭窄,目标密集,根本无须瞄准,火枪平端,勾动扳机,都有人惨呼倒下。 官兵深知火枪的厉害,拼命的往后退缩,全挤成了一堆,几张还竖着的大木盾也都给挤倒,弓箭手张弓欲射箭,也被争先恐后往外挤的同伴冲得强弓箭矢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通道本就狭窄,再摆个投石机,至少占了三分之二的通道,吓破胆的官兵们全堆挤成一团,谁也出不去。 “射击!” “射击!” 李锦高声吼令,近卫轮番射出一排排子弹,把争相逃命的官兵轰倒。 没有大盾遮挡掩护,如此密集的目标,火枪的杀伤力发挥至极限,火光迸现,都有人惨呼倒下。 杨潇与羽红雪身形暴起,沿着左右两侧的绝壁飞掠,先后抛扔出四枚手雷。 接连四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残肢破甲漫天飞抛。 等到浓浓硝烟稍散,通道内的官兵全没影了,地上躺满了大片残缺不全的尸体,伤者在地上翻滚挣扎,痛苦呼号。 李锦命令近卫跑步前进,封锁凹道口,两个近卫扛着两麻袋的手雷跑来,羽红雪往凹道外抛扔手雷,杨潇与李锦则运足十成功力,尽可能的把那架投石机破坏。 把投石机拆散劈断推倒,李锦等人才向后撤退,顺手把那十几面大木盾带回去,二十名近卫押后,缓缓后撤。 众人回到里边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官兵才小心翼翼进入通道。 看着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所有人直吸冷气,敌人的火器太恐怖了,这仗根本没得打,幸好敌人人数不多,否则,他们铁定被撵着逃命。 美艳少妇玉颊苍白,望着里边那几十个几乎光溜溜的魔门弟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魔门的火器实在太厉害,手雷的杀伤力恐怖得吓人,这些官兵都已经吓破了胆,只怕枪声一响,一个个立马争相往外逃命。 而她带来的十几个高手,尽数折损,虽然全歼了冥鬼二宗,却奈何不了逍遥宗,魔宗的魔女更不见踪影,回去,该如何向师尊复命? 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通道口,把逍遥宗的人堵死在里边,困个七八天,估计人也全饿死了。 官兵砍伐树木,抬来石块,堆在出口处,建起了一个要塞,摆出把人困死的态势。 李锦等人都松了半口气,至少不必担心官兵会冲杀进来,免除了一个大威胁,但冷如烟若在险峰绝壁上找不到一条逃之路,他们全都得饿死在这里边。 这心中,皆是喜忧参半。 绝壁上突然传来陈楚楚激动万分的尖叫声,令李锦等人都从地上蹦起来,仰头向上观望。 陈楚楚趴在绝壁边,一手抓着从上面垂下来的山藤,把衣服裤子拧绑成的布绳往下放,用力摇晃着,“可以上来啦。” 她激动得全身都颤抖,声音更是呜咽几近哭泣。 哭,那也是喜极而泣啊。 “老大,请先上去。” 杨潇、羽红雪等人都激动得全身颤抖,这下,终于可以脱出生天了。 李锦抓着布绳往上攀爬,有布绳支撑,爬上去容易多了。 爬到陈楚楚在的凹处,两个激动得相拥。 逃出生天的感觉,让李锦激动异常,也难免儿有些蠢蠢欲动,大手不老实的隔着衣服乱揉乱捏起来。 陈楚楚同样是激动得心神荡漾,凤目微闭,低低娇喘着,美美的享受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睁开眼睛,拍了一下那只不老实,弄得她春心荡漾的魔手,瞪了他一眼,坚起一根如葱如玉,往上指了指,示意他赶快上去。 李锦狠狠在那诱人的丰臀上掐了一把,这才抓着从上面垂吊下来的山藤往上攀爬。 山藤很粗很结实,无须担心负重过度而断折,李锦往上攀爬,越是往上,温度越低,山风吹来,冷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似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爬到峰顶时,冷如烟正跪趴在绝壁边上,一只手伸出。 峰顶上虽然烟雾弥漫,可眼前一片白花花却依眼刺眼,看得他不禁瞪大眼睛,本能的直咽口水。 冷如烟在攀越险峰绝壁时,身上的衣裙给树枝荆棘勾破多处,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她这么一跪趴着,弯腰伸手,衣襟下垂敞开,难免露出那勾人魂魄的深沟,春光大泄特泄。 额滴神啊,她竟然没有穿肚兜?宽大的衣服里边真空着呐…… 虽然已经过了流鼻血的年龄,浑身热血澎湃不已的李锦仍然感觉鼻孔痒痒的,好像有液体流出来。 “啊,你怎么流鼻血了?受伤了?” 冷如烟惊呼一声,待见他两只狼眼闪烁着色迷迷的狼光,嘴巴大张,口水横流的猪哥样,不禁怔道:“你傻了?” 本能的低头,看到自已春光大泄特泄,羞得哎哟一声惊呼,连忙掩住胸襟,食指曲起,在某狼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羞嗔道:“大色狼!” 李锦攀上峰顶,这才发觉全身软绵绵的,小腿肚在颤抖着,两腿一软,不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揉着被敲痛的脑门嘿嘿直笑,“我不也给你看光了嘛,大家扯平,嘿嘿。” 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而且神兵暴怒,狰狞异常,同样也是春光大泄呐。 玉颊羞红的冷如烟呸了一口,背转身子。 李锦目光又是一直,美美的欣赏着破裙内的无限春光,口水直咽。 良久,他才轻咳一声,吃吃笑道:“哎哟,美丽的魔主大人,你也知道我在美女面前,定力一向很差的,你这不是存心在勾引我嘛?” “你……” 冷如烟狠瞪着他,突然想起攀上峰顶时,裙子后面被枝枝勾破了一个大洞,不禁羞得嘤咛一声,捂着裙子后面的破洞向前奔去。 李锦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六十章 小肚兜 屹立峰顶,李锦打量四周。 一座座高耸的山峰被茫茫云海笼罩住,山风吹来,云烟翻滚,宛若披着霓裳羽衣的仙子在漫舞,令人疑置瑶池仙境。 不过李锦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迷人的仙境,陈楚楚与兄弟们还在下面没有上来呐。 身置峰顶之上,此时又是初秋,气温本来就让人感觉寒冷,山风吹来,更是冷得让人直打冷颤。 奶奶个熊的,身上光溜溜的,只有一条大裤衩,不冷才怪。 他双手抱身,在瑟瑟寒风中等待陈楚楚与兄弟们攀爬上来。 险峰绝壁下,羽红雪是第二个攀爬上去,接替了陈楚楚的位置,陈楚楚则抓着山藤往上攀爬。 随后近卫跟着一个接一个的轮流往上攀爬。 只剩下杨潇、吕梁栋与六个近卫的时候,简易要塞上负责监视的几个官兵终于发觉凹道内的异状,不过他们已经被火枪与手雷轰得胆颤心寒,干脆装着没看到,任由杨潇等人从容往上攀爬。 杨潇是最后一个攀上去,他把剩余的手雷一股脑儿的往通道抛扔,接二连三的惊天爆炸,把两侧的绝壁都炸塌了,轰隆砸落的巨石把凹道封住。 等他爬上去,羽红雪把垂吊的布绳收起,从上面扔下几枚手雷,把堆放下面的与杨潇先后抓着山藤攀上峰顶。 劫后余生,所有人都欢喜不已,不过也一个个冷得直打哆嗦。 众人沿着冷如烟所走的方向行进,约摸二十来米左右便是绝境。 一块大山石上,缠绑着一根山藤,往下垂吊,李锦一手抓着山藤,一手扶着石壁缓缓下降。 山藤未端,缠帮着冷如烟的十丈蓝绫,再往下,蓝绫未端连接一件粉色的小衣服。 李锦明白了她为啥真空,敢情是绳子不够长,连肚兜都脱下来呐。 粉色肚兜举到鼻下,用力嗅嗅鼻子,一股醉人的幽香沁人心脾,他不禁陶醉得直哈气。 他探头往下张望,云雾翻滚中,隐隐可见下面是草地,跳下去都没事。 奶奶个熊的,美人的贴身小衣服,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触摸呐,虽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们,不过爱情是自私的嘛。 反正兄弟们个个身手不错,这距离跳下去,绝不会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把粉色肚兜解下,然后才跳下去。 七八米宽的一块小草地,就算毛手毛脚的人跳下来,也绝不会摔下万丈山崖。 才把粉色肚兜藏到后腰,一只小蛮鞋在上边出现。 嗯,是陈楚楚下来了。 李锦一手扶住一块凸起的山石,“楚楚,跳下来,没事的,我在下面接你。” 陈楚楚毫不犹豫的松开蓝绫往下跳,李锦伸手接住,然后转身催促道:“冷姑娘在前面,你先走,我在这里接应大家。” 陈楚楚没有看到他藏在后腰的粉色肚兜,叮嘱他要小心,然后喜滋滋的沿着石壁往前走。 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下来,李锦在下面接应,直到最后,杨潇与羽红雪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催促二人先行,自已落在最后面。 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白色大裤衩,这件小肚兜根本无法藏匿,而且又是粉色的,很显眼呐,没办法,只能走在最后面了。 沿着险峻的石壁缓缓前行,有的地方险峻得只能踏上一只脚,必须贴着石壁,紧抓凸出的岩石、树根、山藤才能攀过去,若不小心失足摔下去,保证尸骨无存。 沿着险峻的石壁往下攀降,几乎是绕了山峰走了一圈,越往下,道路越好走。 太阳余辉洒射,晚霞格外美丽,不过深山中已变得阴暗,视野不能及远。 等到他们降到半山腰,天已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朦胧的月光,众人在半山腰的一片树林里生火休息。 之前以为完事便能回皇都,干粮都没带上,只能饿着肚子撑一晚了。 山涧传来潺潺流水声,众人持着自制的火把来到山涧边喝水清洗。 溪水冰冷,不过一个个都滚得满身污泥,一身臭汗,哪里还顾得冷,纷纷跳进溪水里洗个痛快。 男人们洗完了,自然到冷如烟与陈楚楚清洗,哑婆在一边放风。 陈楚楚洗完先上去,冷如烟随后上来,站在一块岩石上,甩着湿漉漉的秀发。 身上的衣裙破了不少洞,只能打结绑住,避免春光外泄,衣裙都在溪水里漂洗过,拧干了穿在身上,呆会运功,以内家真气逼干便成。 不过没有肚兜,湿漉漉的丝布紧贴着胴体,凹凸毕现,等若没穿,幸好是夜晚,没有旁人,不然羞死人了。 冷如烟正在甩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柳眉一皱,俏目闪现骇人的冷厉杀机。 她霍然转身,不禁一呆。 一块大山石上,支着一根长树枝,树枝上挂了一件小衣服,好似一面小旗,正迎飘飘。 哎,这不是自已的那件肚兜麻? 俏面腾的飞红起来,她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跳到大山石上,飞快扯下肚兜,逃命一般跑回溪水边清洗。 面颊滚烫如火,心头如小鹿般乱蹦乱跳。 这死人,哎,真是羞死人了…… 她蹲在溪流边,双手捂着滚烫如火的面颊。 肚兜随着水流往下漂泊,正蹲在溪流里清洗的哑婆伸手把肚兜捞起,心中叹息一声。 夜晚的山风很冷,大伙儿虽然精赤上身,不过聚在火堆旁边,倒也暖和。 摘了一大堆树叶铺在火堆旁边,大伙儿挤着睡觉。 冷如烟与哑婆的那堆篝火,燃在一株大树后面,她闭目打坐行功,似乎已进入忘我境界,哑婆在一边护法。 李锦与陈楚楚的那堆篝火也燃在另一棵大树后面,陈楚楚如同温顺的小猫咪,卷缩在他怀里。 逃出生天,连继攀爬险峰绝壁,安然脱险之后,阵阵倦意袭来,两人相拥而眠。 当太阳光洒射进林子里,陈楚楚睁开眼睛,感觉胸部有什么压着,让她些气闷。 用手一摸,俏面腾的飞红起来,连忙把那只伸进胸襟里的大手甩开,坐了起来,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喘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一章 借花献佛 李锦是被阵阵烤肉的诱人香味诱醒,爬起来时,兄弟们正在火堆旁边开开心心的烤着野味,令人馋涎欲滴的肉味香弥满山林。 狼吞虎咽的啃着美味可口的野味,吃饱了继续沿着崎岖难行的山道往下走。 一群爷们扛着长枪,精赤上身,清一色的大裤衩,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在前面开道,冷如烟、陈楚楚、哑婆跟在后面,两女低声说着话,不时发出吃吃的低笑声。 反正两女在后边,尽情的欣赏着这群爷们的无限春光。 下了山,花了几锭银子,在附近的村庄里购买了一堆衣服裤子,这群爷们总算不用再春光大泄。 回到皇都,已是中午时分。 担心吊胆了一整夜的柳梦音、绿衣、拓拔千灵等人喜极而泣,不顾众目睽睽,皆扑入李锦怀中。 前天,自李锦等人出发不久,两营城卫军以军演为名,拉出城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将近城门关闭之际,这两营外出军演的城卫军才回城,带回不少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不少的伤兵,消息立刻轰传全城。 天都山有叛民聚众谋反,官兵奉命围剿,全歼叛匪千多人,缴获大量的武器装备等等。这个消息,把绿衣、苏抑扬等人惊得魂飞魄散,想赶往天都山查探,城门却已关闭。 众人提心吊胆过了一夜,天亮时分,城门才一开放,苏抑扬派出几批人赶往天都山查探消息的真假。 听了李锦等人的历险经过,所有人虽然明知人已平安回来,仍不免紧张担忧。 杨潇一拍大腿,“奶奶个熊的,老子进宫,参他们一本!” 袭击他们的是负责镇守皇都的城卫军,没有军令虎符,擅自调动军队,视同谋反,诛连九族。 他相信这绝不是皇甫雄之意,为了压制势力越来越强大的清门,皇甫雄才有意无意的培植魔门势力,以抗衡清门,努力的维持朝廷的均衡格局。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抑扬忙道:“杨兄等等,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两人嘀咕了好一阵子,杨潇兴冲冲的回到锦衣卫指挥所,换了官服进宫,密报丁公公。 不过,支持太子的晋王爷等一群朝廷重臣已经抢先凑报,说是天都山有叛匪聚众,意图谋反,而且与朝中大臣勾结,擅自调动军队,是为避免消息走漏,叛匪潜逃,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如今叛匪已全部肃清,斩敌一千,缴获大量武器装备,擅自调动军队的城卫军统领、副统领已经自缚,跪在宫外请罪。 聚众谋反,那是诛九族的头等死罪,一干大臣纷纷上书,以死相保,两个正副统领虽然擅自调动军队,但情有可原,念其对帝国的忠心,且又立有大功,可功过相抵。 皇甫雄眉头大皱:真有叛匪聚众谋反? 看了一眼丁公公,后者会意,压低声音道:“皇上,所谓的叛匪,其实是魔门弟子,他们聚集天都山竟选新魔主。” 皇甫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厉慑人的寒芒。 清门的势力已经完全渗透到朝廷,甚至左右朝廷的意向,对于皇甫雄来说,这可不是他希望的。 清门的势力,已经强大到威胁皇族,故而他才放任魔门发展势力,对抗清门,以求均衡。 如今,魔门尽数被歼,均衡格局一下子被打破,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怎不令他恼怒异常?甚至抓狂得想杀人…… “既是忠臣良将,何罪之有?” 皇甫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面色倏然一变,“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皇上英明。” “吾王万岁,万万岁。” 一干大臣狂拍了一阵马屁,躬身告退。 “乒”的一声,皇甫雄突然抓起几上的翡翠玉杯,狠狠的掷到地上。 “皇上,穆王爷等大臣求见。” 皇甫雄面露狰狞,咆哮着,“不见,谁也不见!” “哗啦”一声,矮几被他一拳砸得粉碎。 丁公公心头跳了跳,躬身道:“皇上息怒,据杨指挥使所禀,魔门中尚有逍遥宗一支完好无损。” “逍遥宗?” 皇甫雄冷笑一声,“逍遥宗也就几个人而已,再是厉害,也是孤掌难鸣啊!” 丁公公再度躬身,小心翼翼道:“皇上,依老奴猜测,逍遥宗的人肯定会疯狂报复。” 皇甫雄的眉头皱成一团,颇有些不解的看着丁公公。 丁公公低声解释一番,天都山魔门大会,魔女冷如烟技压群雄,被公推为魔门新门主,这本是风光无限之事,不想清门突下毒手,魔门各宗被歼,劫后余生的魔女必定恼羞成怒,出手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皇甫雄冷哼一声,魔女报复,也只不过是杀清门弟子泄愤而已,大不了再杀带兵的几个统领军官,这又有什么用处?清门独大,已是不争的事实。 丁公公低声再道:“皇上,清门独大,那已是不争的事实,如今之计,唯有把一些绊脚石搬开……” 眼睛里闪过一抹骇人的冷厉杀机,皇甫雄沉声道:“借魔女报复之际,由锦衣卫……” 丁公公躬身长揖,“皇上英明。” 他侍候皇甫雄多年,早把皇甫雄的心思揣摩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分寸把握得很好。 像刚才的话,他只是稍稍点拨了一下,皇上明白就行,这么大智大慧的办法当然只有英明神武的皇上才能想得出来。 皇甫雄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高兴道:“只有小丁子才是对联最忠心的,替联分忧解烦。” 丁公公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躬身道:“这全是皇上英明神武。” 皇甫雄笑得很开心,突又长叹一声,“清门势力太大,朕实在担心啊。” 丁公公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道:“据杨指挥报告,附马爷与魔女关系甚密。” “皇上只需找个绝对忠心之人,让他手握兵权,驻守皇都。” 他前后两段话听着是两个意思,但若结合起来,就让人心中明白。 附马爷与魔女冷如烟的关系暧昧,又忠于皇上,可以再升附马爷的官,让他手握兵权,这么一来,可震慑清门。 更深的一层意思:皇上您选择了其他皇子继位,那就让附马与该皇子多多亲近,拉好关系,魔女便是牵线之人。 皇甫雄不禁哈哈一笑,“小丁子,你真是会替联排忧!” 他本来有心想让大儿子继承皇位,可是支持大儿子的清门势力大得左右朝廷,这令他深感不安。 清门,已经威胁到了皇族的安全,而支持二儿子的人,皆是朝臣,没有这么复杂的背景。 也就是因为魔门各宗被灭一事,才让他下定了决心,选择二儿子继承皇位。 皇甫雄拍了拍丁公公的肩膀,“好,你吩咐杨指挥使办事干净点!” 丁公公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下,又可以通过杨潇搜刮一笔银子了,嘿嘿。 这些话,本来是杨潇跟他说的,他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当成是自已的功劳,得到了皇上大大的夸奖。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报复 晋王府内,书房。 白刚英闭目端坐,两个腰悬长剑的美妇俏立身后。 晋王爷,还有几个大臣满脸开心的表情。 除掉了魔门,等于是斩断了二皇子的一条臂膀,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到太子这一边。 皇族的权势之争,本来就复杂,站不对方向,不仅脑袋会掉,连一家大大也跟着掉脑袋,如今,这以命相搏的一铺,他们算是压对了宝了。 想着将来飞黄腾达,谁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嘴巴笑得都合不拢。 “不好!” 一直闭目静坐的青夙突然出声,眼睛里闪现冷厉寒芒,慑人心魄,“除掉魔门,太子殿下是占尽上风,不过如此一来,只怕要逼得皇上转而支持二皇子了。” 晋王爷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刚英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皇上这些年来,放任魔门展,就是有以魔门抗衡我清门之意,他本来还犹豫不决,如今魔门被我尽数铲除,皇上忌我清门势力,反而会选择二皇子为继承人。” 她倒是不怕这些话会传出去,在座的几个大臣,都是忠于太子殿下,如果二皇子登基,他们的脑袋迟早要掉,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晋王爷等人皆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高兴过头,反倒没想得这么远,这下可是乐极生悲了。 冷厉慑人的目光在众人面上逐一扫过,白刚英道:“如今,只有严密监视皇宫,还有那个丁公公,一定要严密监视!” 丁公公是皇甫雄身边的红人,皇上的意思,都是通过他转达的,盯死丁公公,自然就知道皇甫雄的意思了。 晋王爷等人都悄悄吸了口冷气,他们都是老油条了,很清楚白刚英的意思,必要时候逼宫,推太子上位。 白刚英够狠,狠得令他们心生寒意,不过他们都已经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干也得干了。 林成武是此次带兵剿灭魔门的统领,起这事来,他就心惊肉跳。 没有上峰的命令,没有调兵的虎符,擅自调动军队,视同叛逆谋反的头等死罪,诛连九族。 此次行动,可是把脑袋别到裤头上,幸好有晋王爷等大臣以死力保,皇上虽然没有降罪,不过仍令他心存恐惧。 虽然尽歼魔门的鬼冥两宗,却让逍遥宗逃脱,魔宗的魔女不见踪影,仅能算是成功了一半,官兵死伤不少,清门更是折损了十几个高手,想起逍遥宗那杀伤力恐怖的火器,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担心魔门余孽报复,他一直呆在军营里不敢回家,家中的妻儿,更在行动之前,让亲兵送回娘家暂避一些时日。 皇族权势争斗很复杂,他一个的统领,夹在中间很头痛,不过被逼着没有办法。 夜深,人静,人们已经沉沉的进入梦乡,他却端坐帅帐喝酒。 这军营里驻了一营的士兵,戒备森严,他的帅帐外更有勇猛善战的亲卫守护,足以令他安心。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有合过眼,人是很疲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心中虚虚的,让他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喝酒,倒也自得其乐。 “禀大人。” 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声。 “什么事?” 林成武心头猛然一跳,一把抓住摆放在案桌上的长剑: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晋王爷给您送来一盒礼物。” 晋王爷送来礼物,想是奖赏并安慰他的。 林成武道:“拿进来。” 亲兵低头躬腰,恭恭敬敬的把一个精美的锦盒呈上,放在案桌上。 锦盒很精美,只看其雕工,还有镶嵌的银边,就值上百两银子。 这里边的礼物,应该很值钱,晋王爷出手可真是大方着呐。 林成武笑得很开心,这是他拿命拼来的,晋王爷奖赏,那也是他应该所得的。 看到亲兵仍低头垂手侍立一旁,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亲兵躬身应道:“回大人话,晋王爷,要的亲自打开锦盒给大人看。” 一个的亲兵,哪有资格见到晋王爷,而且,他的亲兵都守在大帐附近,怎么可能出到外面? 林成武面色微变,虎眼闪现冷厉寒芒,握剑的手背青筋暴现,如群蛇乱舞。 亲兵似乎没有看到他眼睛里暴现的凌厉杀机,打开了那个精美的锦盒。 林成武不禁骇然色变。 锦盒里盛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郑虎,官拜城卫军副统领,前天还跟随他统兵剿灭魔门,如今,人头却在这里。 魔门的报复来得可真是快得令他震惊,而且这大营里驻有五千官兵,戒备森严,竟然胆敢闯进来行刺。 “铮”的一声,林成武手中的长剑出鞘,疾刺刺客咽喉。 对于自已的武功,他还是颇有自信的。不过,他犯了个错误,没有出声呼求。 其实,呼不呼救都一样,刺客的身形在他眼前诡异的消失,长剑刺中的只是虚影。 等他觉不妙时,刺客的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处。 林成虎只觉脑门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直挺挺的仰面倒下。 刺客看都不看一眼,如旋风般飞掠出营帐,快如流星,眨眼间便隐没在黑夜中,附近巡逻的官兵竟然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昨夜接连生的血案震惊整个皇都,六起血案,死的都是前天围剿叛匪的中高级军级。 皇上龙颜震怒,着锦衣卫指挥使杨潇亲自督查此案,缉捕刺客,不过没有期限,也可是个无断案。 深知此中原委的人,难免心生恐惧,担心魔门报复到自已头上。 李府,大厅。 典敬对着苏抑扬竖起大拇指,“军师果然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苏抑扬嘿嘿笑道:“其实,这个很容易猜到了。” 他缓缓解释:冷如烟对魔主这个虚职半点不感兴趣,不过厉胜男却很在意,冷如烟只能遵从师命,技压群雄,夺得了魔主之位。 不想,清门探得消息,包围天都山,歼尽鬼、邪二教,所幸她与李锦等逍遥宗攀越险峰绝壁,得以幸免于难。 冷如烟一下子成了光杆司令,她唯有报复,才能对厉胜男有所交代,故而迫不急待的下毒手报复,也算是对清门的警告。 拓拔千灵哎哟一声,担心道:“那冷姐姐岂不是危险了?” 冷如烟仍然大摇大摆的逛街,出入二皇府,岂不怕受到清门的围攻? 苏抑扬嘿嘿笑道:“清门弟子虽然恨死她,却没有任何证据明表明她是杀人的凶手,至少,清门的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动冷如烟,要玩,只能玩阴的!” 想要袭击冷如烟,这个,恐怕很难,人多也没有用,既便是白刚英亲自出手,只要冷如烟想开溜,白刚英也奈何不了她,还平白落下个以老欺少的恶名。 苏抑扬的分析是,白刚英不会亲自出手,所以,近期内,清门弟子不会招惹冷如烟,只有等闭关修练的圣女步菁莲出关之后,才会对付冷如烟。 正话中,有苏府的下人来到,是夫人有事,让苏抑扬回去。 李锦、陈楚楚、苏抑扬等人皆相视苦笑。 魔门大会,大伙儿虽然以黑巾掩住面庞,但官兵突然围山,为了逃生,用上了火枪与手雷,也等于是暴露了身份。 之前,李锦为劝解冷如烟与步菁莲的争斗而开枪,这种杀伤力惊人的火器,只有他才有。 清夫人回去一禀报,白刚英自然明了,现在轮到身为清门弟子的苏夫人出面,至于是服还是威胁,只有听苏夫人了才知道。 恐怕,威胁的成分要多一些。 苏抑扬站起,正色道:“我苏抑扬已经铁了心跟你大干了,只是家父家母……” 李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我兄弟一场,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谢老大!” 苏抑扬感激得抱拳长揖。 “靠,还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相视大笑。 当下,李锦在一众近卫的簇拥下,跟随着苏抑扬回去。 该来的迟早要来,不如趁早面对,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苏府,大厅。 苏夫人端坐着,秀丽的面庞上难掩忧虑神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 苦肉计 苏抑扬一进大厅便跪在地上,“娘亲。” 随后进来的李锦恭恭敬敬的行礼,“小侄拜见伯母。” 苏夫人之前不是没有见过李锦,只是这次凤目闪过一抹异芒,苏夫人长叹一声,“妾身要称呼你?李贤侄?还是李附马?又或是李宗主呢?” 贤侄,那说明大家的关系还算好。附马,则表示关系生疏。宗主,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李锦微微一笑,躬身作揖,“小侄与苏兄是结拜兄弟,伯母您自然是小侄的长辈了。” 苏夫人凤目一亮,“好,那伯母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贤侄欲意何为?” 这么爽快呐? 李锦耸肩摊手,低笑道:“没什么啊,大家的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嘛!何苦杀来杀去的呢?” 这算什么回答? 苏夫人柳眉轻皱,“贤侄,伯母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当了逍遥宗的宗主,但你应该知道,清门魔门,天生的死敌,至死方休,你不为自已着想,也该为九公主她们着想吧?” 李锦从容道:“伯母,世事不能这么绝对,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世道,看的全是利益。” 他耸着肩膀,淡然道:“在下本来就没有把清门当成敌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井水不犯河水,若有人让我不好过,我只有加倍奉还了。” 这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苏夫人柳眉紧皱,说到,“掌门师姐承诺过,若贤倒肯弃暗投明,甚至菁莲可以放弃圣女的身份,委身下嫁于你。” 李锦的心头猛然一跳,不禁狠狠搔了一下头发,这可是个无比的诱惑呐。 不过,先前已对楚楚和绿衣她们做出过承诺,如若失言,睡觉的时候,JJ不被她们喀嚓掉才怪。 他苦笑道:“承蒙白门主垂爱,如此看重小侄,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小侄倒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苏夫人俏面一黯,叹息道:“贤侄……” 一直跪在地上不出声苏抑扬突道:“娘亲想来也该明白树大招风之理吧?” 李锦接下他的话题,淡然道:“伯母可知,皇上这些年来,为何放任魔门发展势力,甚至暗中扶持,以至于四分五裂的魔门能够如此迅速发展壮大?” 苏夫人淡然道:“皇上此意,是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 “伯母说得对极。” 李锦抚掌微笑,“皇上之意,的确是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 他面色突然一正,沉声道:“若伯母是皇上,该立谁继位?” 苏夫人一怔,见他一副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不禁答道:“二皇子……” 李锦笑道:“不错,以二皇子的才华,比那个草包太子强多了。” 如此出言不逊,苏夫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把嘴巴紧紧闭上。 李锦确实说得不错,论才华,二皇子确实比太子强多了,若她是皇上,绝对会选择二皇子继承皇位。 “但皇上是立大皇子为太子!” 李锦微微一笑,“不错,皇上是立大皇子为太子,但立了,也可以再废,另立新太子!” 苏夫人面色微变,“贤侄此话何意?” 苏抑扬不耐烦说到,“娘亲,你还不明白么?这些年来,清门的势力已经够强大的了,强大到朝廷都控制不了,皇上才会扶持魔门,以对抗清门。” 李锦呵呵笑道:“魔门存在,皇上还会一直犹豫,如今魔门尽灭,逼着皇上下了决心!” 他大笑道:“天都山之役,表面上看,是清门占尽了上风,可却是白门主的一大败笔,足以令清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苏夫人呐嚅道:“你们两个……别危言耸听……” 这事,她倒是没有想过,如今听了两人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俗话说得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哪一代的皇帝,稳定了江山之后,那些开国元勋不是被杀的杀,发配的发配,除了急流勇退的,有哪一个有好过好下场? 这是功高震主啊! 这些年来,清门在掌门师姐的掌管之下,势力急剧膨胀,已达巅峰,门中弟子行事也越来越张扬,已经左右了朝廷,等于是极大的威胁到了皇权。 皇上为了维护皇权,岂会任自已的身边臣民卧着一只猛虎? 她心头猛然突突狂跳,皇上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对清门有什么不快,难道是在忍? 忍,是心头的一把刀,很难受,很痛苦,但若突然爆发,必是惊天地,泣鬼神! 天都山尽歼魔门,导致格局失衡,清门独大,越发令皇上顾忌,清门,真的很危险…… 苏夫人俏面神色突红突白,李锦与苏抑扬看在眼里,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李锦淡然道:“皇上忍了这么多年,是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一旦发动,那必定是风云际变,血流成河。” 苏夫人俏面苍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仔细想来,确实真是这么一回事,那苏家…… 脑海中突然浮现她的相公、儿子、女儿皆被屠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野心,自打成家后,生儿育女之后,相夫教子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这种念头,甚至强过了清门的荣誉存亡。 她不禁惊慌道:“这……该如何是好……” 心有恐惧,话也很自然的说出口。 “贤侄……” 屏风后面突然跳出满头冷汗的尚书苏大人,“贤侄啊,你得帮伯父想个法子啊……” 昨夜,白刚英突然驾临,找他夫人说了一通话,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夫妻俩合计了大半夜,才决定说服李锦,如果说服不了,就禁止儿子跟他交往。 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着谈话,李锦的一番话,直说得他冷汗直流,最终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跳了了来。 这世界,谁不怕死?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朝廷大员,更是比谁都爱惜自已的性命,更在意自已的家,在意亲生的子女。 李锦与苏抑扬对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夫人是聪明,但却没有完全了解白刚英的性格,那是个心狠手辣,敢作敢当的女强人,只要她稍稍感觉不对,必会先发制人,逼宫弑君都敢干。 李锦与苏抑扬赌的是苏夫人没有想到这一点,危言之下,苏夫人方寸大乱,全然没了主张。 这把,又赌赢了。 他呵呵笑道:“伯父伯母放心,小侄已有万全之策,只不过要委屈苏少了。” 这些话,来之前早就商议好了,故而一副胸有成竹的表神,令苏尚书夫妇越发的相信。 苏尚书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催促道:“贤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李锦呵呵笑道:“伯父可以上演一出苦肉计,把苏少赶出家伙,断绝父子关系!” “啊……” 苏尚书张大了嘴巴。 苏抑扬叩头道:“爹,娘,唯有此计,方能保我苏家渡过危难,孩儿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苏尚书夫妇大眼瞪小眼,良久才长叹一声,算是默认了。 李锦恭恭敬敬的鞠躬,正色道:“伯父伯母但请放心,小侄以性命担保,苏家保证无事。” 苏夫人唉的长叹一声,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为了苏家,好像只有出此下策了。 几天之后,喝醉了酒的苏抑扬当街与人斗殴,闻讯赶来的尚书大人大骂儿子混蛋,当场扇了儿子几记耳光。 苏抑扬酒疯发作,竟然跟老子干架,气得尚书大人把当天把他赶出家门,不再认这个儿子。 忠孝礼义,孝字为先,苏抑扬如此大逆不道,成了千夫所指,被人戳着脊梁骨直骂不孝子。 这一出苦肉计,算是演成功,不过苏抑扬却背上了一世骂名。 不过,对苏抑扬来说,无所谓了,只要保得他苏家平安便OK,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将来老大会替他平反滴。 苏府,书房。 苏夫人愁眉苦脸,尚书大人却捂着面庞直哼哼,“这混帐小子,出手真够狠的,连老子都真打……哎呀,疼死我了……” 第一百六十章 这回事 李锦在近卫的簇拥下,回到皇都,到禁卫军的营地溜了一圈便闪人了。 这一回,他倒不是想当甩手掌柜,而是禁卫军太复杂了,各方势力参杂其中,鬼才知道哪个忠于皇上,哪个支持二皇子,哪个是太子的人。 反正他也没有在禁卫军中组建属于自已势力的打算,所以也懒得管,只要那些家伙不给他惹麻烦就行。 至于他的逍遥宗宗主身份,许多有心人都知道,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既然清门的人守口如瓶,没有轰传出去,他也继续装聋作哑,反正都在瞒着皇上。 如今,清门独大,皇甫雄正绞尽脑汁的想重新培植一股新势力来平衡,把李锦的身份捅出去,正合了皇甫雄的心意,不拼命扶植才怪。 目前,时机还未成熟,李锦只有继续等待,只要双方不撕破脸面,那大家还将就着混日子,当然,还得防范清门在背后玩阴的。 正想溜去看望昭穆郡主与沈怡,哑婆却找来,请他去香居一会。 香居,就是他与李熠柔约会销魂的秘宅。 哑婆在前边带路,不避唯的直接进去,一点也不担心有清门的人跟踪。 哑婆端上茶水,打着手语,意思是让他等。冷如烟没有回来,李锦手掌垫头,懒洋洋的躺在那张香喷喷的大床上。 李熠柔不在,冷如烟显然偶尔在这里住,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全是崭新的,还带着醉人的幽香呐。 李锦嗅嗅着鼻子,嗅着那醉人的幽香,满脸陶醉的表情,一时间不免想入非非。 窗门突然推开,冷如烟自窗外钻进来,端起几上那杯茶水就喝,敢情是渴坏了。 “喂,你是陈潇风的弟子?” 她端坐床边,用手梳理有些散乱的秀发。 “嗯……算是吧!” 李锦懒洋洋的回答。 “有什么打算?” ...... 李锦吃吃笑道:“娶几个漂亮的老婆,生几个……” 冷如烟踢了他一脚,嗔道:“你就不能正经一回?” 李锦调动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冷魔主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这房间又布置得这么有情调,你不怕惹上闲言非语啊?” 冷如烟气得直翻白眼,又踢了他一脚,嗔道:“人家在问你正经事!” 李锦呵呵一笑,“暂时没有打算。” 冷如烟柳眉轻皱,瞪了他半晌,见他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不禁怔道:“你……” 李锦坐起来,淡然道:“皇甫纳谦干不过皇甫纳顺的,所以,你不必劝我。” 冷如烟皱紧柳眉,“不全力支持二皇子,魔门大业又如何完成?” 李锦双肩一耸,“我在精神上支持他。” 冷如烟呆了一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早另有打算……” 李锦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冷如烟眼珠儿一转,“你这么有把握?” 李锦微知道:“有一点点,看运气吧。” 冷如烟又看了他半晌,突然伸了个懒腰,蹬掉小蛮鞋,一头躺倒在床上,“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李锦一呆,“我还以……” 冷如烟俏面一红,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什么?给本姑娘快点滚蛋。” 李锦笑嘻嘻道:“好歹我也是一宗之主,让我滚蛋,那多没面子嘛。” 冷如烟翻白媚眼儿,打了个哈欠,“快滚,我要休息了。” 她确实满脸的倦容,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 李锦搔头,小小声声问道:“你不会是跟白刚英打了一架吧?” “她在晋王府里呢。” 李锦心头猛然一跳:不会是去跟步菁莲干架吧? “你那怎么那么困?” “人家一整夜没合眼了,刚才又跑去砸了金钟寺,能不困么?” 金钟寺是在圣山脚下,寺庙里头的和尚都是清门的沙门护法,武功厉害得紧呐。 悄悄松了口气,李锦扯过丝被,替她盖上,这才往外走。 “你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李锦嘿嘿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很细心很体贴人的好男人嘛。” “皮厚!” 李锦呵呵一笑,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合上。 冷如烟躺了半晌,突然爬起来,提笔疾书,然后把纸张折成小,交给了哑婆,这才倒头大睡。 走在大街上,李锦的心情很好,脸上笑眯眯的,好像捡到了宝一般。 厉胜男虽然远在摩天岭,却密切关注着皇都的所有动静,天都山一役,冷如烟肯定如实向她禀报。 冷如烟今天所问的,肯定是遵照厉胜男的意思,大逆不道的话,李锦知道冷如烟、厉胜男绝对不会说出去。 他表明了单干,谁也不支持,而且表现出来的自信,令冷如烟当场震惊,相信厉胜男收到消息后也会更震惊。 逍遥宗自陈潇风掌管以来,就一直撇开其他教宗单干,悄悄的发展自已的势力,有些行动虽然隐密,但仍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相信厉胜男肯定是知道一些。 魔门虽然四分五裂,各为其主,但共同的信念一直没有改变,那就是魔门的大业!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逍遥宗真要揭竿而起,厉胜男多多少少也会抛弃成见,暗中支持,为的只是魔门的大业,这是魔门百年来一直无法完成的神圣大业。 不管逍遥宗能不能成功,实力已经具备,只看时机与运气,厉胜男绝不会不认真的考虑,当然,要合作嘛,就先得把李熠柔乖乖的送回他身边。 所以,他的心情很愉快。 正巧,二皇子等人迎面行来,硬拉去天香阁喝酒,他也不再推三阻四的找借口推脱,非常爽快的答应。 二皇子与穆王爷笑得非常的开心,在酒席上更是非常的热情,热情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二皇子、穆王爷驾临,天香阁的大牌红姑娘们使尽浑身解数招待着,把在座的大爷们服侍得很舒心。 所有人当中,最开心的要数嫣红了,她陪侍的可是名动天下,当今博才多学的大才子,打退倭寇入侵的大英雄何诗仙何大将军呐,她的姐妹们都看得眼红不已。 青楼里本来就是卖笑的地方,大家逢场作戏,看的是身份与银子,连二皇子、穆王爷等人都骸形放浪,李锦自然也不客气。 卷伏在怀中的嫣红也是天姿国色的美娇娘,又极尽温柔,这种时候,还装着柳下惠就是傻子了。 今日的二皇子似乎心情大好,对着李锦眨眨眼睛:小羽啊,玩玩是可以,可不能冷落我的妹妹呐。 他大笑站起,抱着怀中的美娇娘进了身后的雅间里,四个身材特别强壮的侍卫如四尊门神,守在门外。 有他带头,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搂着各自的美人儿进房嘿咻了。 穆王爷拍拍李锦的肩膀,嘿嘿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附马请尽兴。” 他哈哈大笑着,把搂着怀中的美人儿钻进了厢房里。 “李大人……” 卷缩在怀中的嫣红俏面绯红含春,媚眼如丝,勾人魂魄,娇喘着扭动柔若无骨的躯体,极尽挑逗之能。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就这通病,偶尔荒唐一下也正常,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家里头的母老虎们知道。 除了负责护卫的侍卫,所有人都抱着各自的红姑娘们溜进厢房里嘿唯去了。 嫣红眉目含春,娇喘着,扭动柔若无骨的躯体,极尽桃逗之能,李锦也受不了了,把人抱起来,大步朝厢房走去。 嫣红两条如藕粉臂缠住他的颈脖,吃吃低笑不已。 能与传说中万人膜拜的大偶像春风一度,既便是因悲惨的命运沦落风尘也值了,至少,此生无撼了。 厢房里,她俨如贤慧的妻子,非常温柔的服侍自已的相公宽衣解带,玉颊排红,娇羞中带着几许的兴奋、期待,甚至还有一抹幸福,更多的是撩人心神的荡漾春情。 相拥锦被堆里,她娇喘着,呻吟着,极尽迎承,帐慢里莺颠凤倒,被翻红浪。 令人销魂蚀骨的低低呻吟声伴着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冲刺律动着,满室春光无限。 苍茫大海中几度浮沉,到底攀越了多少回,巅峰,嫣红已经记不清,她已经无法思考,魂儿早就离开躯壳,不知飘荡到哪去了。 她尖叫呻吟着,讨饶着,极度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已经令她享受得难受,甚至恐惧,害怕就此死在床上。 李锦如英勇无敌的骑士,挺枪跃马,驰骋冲杀,爽歪歪之际,突听外边传来喧哗声,随后有人敲门:附马爷,公主殿下来…… 这妮子竟然无聊得到跑来青楼闹事? 靠,紧要关头却杀出个专门破坏人家好事儿的程咬金来。 这小妮子不会是派人跟踪他吧? 李锦起最后的冲锋,嫣红突然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全身痉挛抖动,媚眼儿翻白,敢情是爽得晕死过去。 李锦匆匆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对着铜镜照了照,扯过丝替嫣红盖好,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子,伸进丝被里,按在她的肚脐眼上,这才拉门出去。 穆王爷等人都装模作样的围着酒桌端坐,不过一个个看着的他的表情很古怪,嘴巴张大着,眼珠子瞪得如死鱼眼般凸出,好似他是火星来的怪物似的。 陪酒服侍的红姑娘们也都刚刚是春风一度,俏面上浓浓的春潮还未完全消退。 如丝媚眼儿里足以醉死任何男人,她们毒着李锦的眼神里也是很古怪,不过都带着暖昧的神情,似乎还有种母狼咫时恨不得把他连人带骨都活生生吞掉的狼狼光芒。 额,怎么都是这么一副怪怪的表情? 李锦轻咳一声,坐回自已的位置,红姑娘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起身,跑进他刚才作战的那间厢里。 穆王爷重重长叹一声,“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附马爷厉害!” 皇甫纳谦的那些心腹也都纷纷竖起大拇指,满脸暖昧的表情,“附马厉害!”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锦老脸一红,干咳几声,低头喝酒。 第一百六十五章 火药没了 第二天一早进宫面圣,散朝之后,李锦被叫到御书房。 皇上满脸笑眯眯的表情,显得和蔼可亲,垂手侍立皇上身后的丁公公皮笑肉不 笑,予人惊肉跳的恐惧感觉。 皇甫雄询问了一些有关出使的事,还问了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最后询问婚期 的事,表现得极为热情、关怀,若是不知情的人,必定感动得沸流满面。 他表现得越是关怀、慈祥,就越让李锦感到不安,幸好之前早得消息,故而 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样。 皇甫雄话题突然一转,转到沧月的叛乱,直赞他英明果断,再扯到东平的解围 之战,痛歼敌军,把矮寇赶回大海,为大彦国立下大功。 好话说得越多,就越让李锦感到不安,心中不禁咒骂白刚英阴险毒辣,这老 妖妇竟然对他连使阴招,实在可恶之极。 说到他在东平一战击溃矮寇的大战时,皇甫雄鹰目炯炯,闪烁慑人心魄的冷厉 寒芒。 垂手侍立皇甫雄身后的丁公公白眼一翻,阴阳怪气道:“据传,附马爷在那一 役中使用了一种新式的武器,威力极大,火光一闪,矮表便倒下一大片,不知是真 是假?” 李锦坦然答道:“此事确是不假。” 在益洲保卫战、东平解围战中都使用上了雷霆战车与火枪,虽极力隐瞒,但当 时亲眼目睹火枪、雷霆战车恐怖杀伤力的大有人在,根本就无法隐瞒住。 左君明私下里就询问过,李锦含糊扯了一通,仅是解释了雷霆战车就是守城 巨弩,只不过把这大家伙从城墙上拆下来装在马车上而已,至于那阵阵震耳欲聋的 焦雷之声,他胡扯是老天打雷惩罚矮寇云云。 左君明虽然不满意他的回答,不过人够意思,严令手下不许谈论此事,更不许 泄露出去,故而此事并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所谓瞒上不瞒下,这是官场的潜规则,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上头知道为妙。 天都山一战,官兵与清门领教了火枪的恐怖威力,同样实行官场的潜规则,瞒 上不瞒下,原因无他,白刚英不想让皇甫雄知道李锦是逍遥宗宗主的身份。 清门势力的膨胀,已令皇甫雄顾忌,故而才大力扶持魔门,以抗衡清门。魔门 鬼、冥二宗已被歼灭,清门独大,若让皇甫雄知道李锦是逍遥宗宗主,只怕更大力 的扶持。 白刚英不是傻子,自然严令参与天都山围巢魔门的所有官兵守口如瓶,敢泄露 者杀无赦! 之前的逍遥宗,为了盗取清门的镇门神功《混元仙功》损失惨重,同样,清门高 手弟子在那一役中同样损失不小,逍遥宗展现出来的实力,比起魔门三宗还要可怕 白刚英一直视逍遥宗为心头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行刺失败,白刚英逼不得已,只有行此险招,让支持太子的大臣入宫,把火枪 的事捅出去。 宫内遍布眼线,有丁公公布下的,有太子二皇子收买的,也有杨潇布下的,总 之,有的眼线简直是几重的身份。 杨潇接到密报,立时将此事报告给苏抑扬,苏抑扬连忙想了对策,派人急报何 小羽。 依着苏抑扬的布置,李锦坦然回答了丁公公的提问,丁公公的话,也自然代 表皇上的意思。 他的坦诚,让丁公公面现舒容,对他挤了挤眼,表示赞赏。 皇甫雄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新式武器?可有名 称?” 不说他好奇,就连垂手侍立他身后的丁公公都露出很好奇的表情。 李锦躬身作揖,“皇上,臣也不知那种武器叫什么,一时就给它起了个名 称,叫火枪。” 尸建雄连连点头,迫不急待道:“好好好,快呈上来让联看看。” “回皇上话,臣这就出去取来让皇上观赏。” 李锦退出御书房,朝宫外行去,丁公公跟在一边,明显有监视之意。 李锦来到宫门外,一名近卫把一长形布包交到他手上,李锦转交到丁公公 手上,后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第283章欺君之罪 把玩着手上沉甸甸的铁家伙,皇甫雄鹰目炯炯,老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迫不 急待催问,“何爱卿,这火枪如何使用? x你老母! 原先直呼名字,现在变成了何爱卿,虽然是未来的老丈人,李锦仍出编不爽得 咒骂了一声。 他微笑道:“回皇上话,把火药从枪口倒进去,再放进圆弹,点燃火绳便能 射。 枪不是遂枪,而是先前没有经过改进的火绳枪,这粗制滥造的玩意是按照徐 三少的意思临时赶造出来的 “火药? 皇甫雄与丁公公又是一副非常好奇的表情,眼睛盯着李锦,连声催促道: 火药呢?快快呈上来让联看看。 李锦双手一摊,露出无奈的苦笑,“皇上,火药没有了一” “什么?” 皇甫雄满脸惊讶的表情,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丁公公眉头大皱,“那赶紧去造啊。 李锦摊着双手,满脸苦笑表情,“这玩意要懂造的话,下官也不会等到现在 才跟皇上坦诚了一” 这话,等于把先前隐瞒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 这一下连丁公公也傻眼了。 李锦仍是满脸无奈的苦笑表情,躬身作揖,“皇上,容臣察明。 按苏抑扬先前计划好的,他胡编乱扯一通,说是在沧月城外的一个山洞里现 了上千支火枪,试过威力之后,他让士兵把所有的火枪都带走。 “皇上,若没有这些火枪,只凭臣当时的那点人马,敢跟矮寇开战么? 这话倒是说得很诚实,若没有邢天明的火枪队,雷霆战车,凭他手上那点人 马,哪敢在东平城下与矮寇开战? 既便是威震大陆的凤帅,若处在他当时的情形,恐怕也不敢与矮寇开战呢。 “那一那火药呢? 且不说山洞藏枪的事是真是假,火枪可以大量仿制,但没有火药,同样是废铁 一堆,皇甫雄与丁公公最关心的是火药问题。 “每人仅有三射的火药量,当时都打光了,要知道,矮寇的铁骑如潮水一般冲 来一” 李锦一副无奈的表情,当时的战斗,那可不是每人三射,至少每一队六射以 上,加雷霆战车接连射的手臂一般粗的巨型弩箭,才把矮寇如潮水一般汹涌压来 的铁骑击溃。 皇甫雄脸色很阴沉,“火药就没剩下一丁点了? 李锦苦笑,“皇上,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臣也是迫不得已一” 丁公公阴声问道:“你当时就没留下一丁点? “留了一点,只是一在追击矮寇的时候弄丢了一” “弄皇甫雄差点没吐血,如果研究出火药的成份配方,然后大量生产火枪,装备军 队,有这威力恐怖的火器,那岂不是可以横扫大陆,一统天下? “全是罪臣之过,皇上恕罪。 李锦低垂着头,一副痛心疾的认罪样。 “罢了,这是天意一” 皇甫雄阴沉着脸,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沧月的那个山洞一” 李锦平静道:“臣明天可带人赶去沧月。 他知道这事扯得太离谱,皇甫雄与丁公公根本不相信,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 徒奈他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藏宝洞 李锦悠闲的喝着香茶,苏抑扬笑眯眯道:“老大,恐怕从今天起,你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尾巴了。” 李锦呵呵笑道:“反正没有能够压制清门的人出现之前,皇甫雄、皇甫纳谦还不敢怎么样,哈。” 苏抑扬手指敲击着桌面,淡然道:“老大,白刚英连出阴招,我们若不回敬一下,她会认为我逍遥宗好欺负呢。” 李锦搔了搔头,“说说你的计划。” 想与清门井水不犯河水,那已是不可能,白刚英连出阴招,上一回的行刺就差一点成功,已经把他给惹毛了。 苏抑扬嘿嘿笑道:“行刺杀人,没有半点实际的好处,下乘之策。” 李锦笑骂道:“靠,别卖关子了。” 苏抑扬掐着手指头笑道:“南城的李记、赵记、苏记等几家商行,还有城外的沈氏作坊等,实际上都是清门的产业。” “清门产业多了,就算抢了他们的货物,也伤不了他们的一根毛啊?” 苏抑扬嘿嘿笑道:“老大,刺杀他们的人,我们实际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呐?倒不如实际一点,把货物劫了,还能赚个几万两银子呢。” “靠,你倒是一点都不肯吃夸呐!” 李锦笑骂,“反正给我手脚弄干净点,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苏抑扬嘿嘿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丁公公在一众御林军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进来,宣读皇上的圣旨,着他率人赶到沧月。 苏抑扬掩嘴偷笑,早在老大回到皇都之前,他早派人通知鬼精鬼精的赵进宝,在沧月城外的一座高山险峰的古洞里作了手脚,如今赶去,等到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洒落时,早就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李锦领命,当天收拾行囊起程,带着丁公公,一千御林军起程。 那种被逼的感觉,让他心里头非常的不爽,不过有时候,人不得不暂时低头屈从。 往返皇都的宽大平坦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本地挑担赶集的,有过往的旅人,更有一队队商队,显得热闹非凡。 许哲率着十几个同门师兄弟,押着十几辆货车,杂在络绎不绝的行人当中。 官道宽敞平坦,行人又多,这数十年来从没生过什么意外,更别说有剪径截路的强盗。 清门,如今可说是大陆公认的第一大门派,弟子无数,高手如云,实力空前的强大,已完全可以左右大彦国的朝政,行走江湖,只要亮出清门弟子的身份,基本不会有什么麻烦,而且受到各派的尊敬,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虽然天气颇寒,走了这么长的路,仍然让人感觉疲倦,口干舌燥。 前面的清风亭确歇脚喝茶的地方,不少行人都在清风亭歇脚,喝喝茶,喝点酒,吃点饭什么的。 受不了师兄弟的怂恿,许哲下令车队在清风亭歇下脚,喝上一杯茶再上路。 大道边的树林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草棚,里边有五六个行人正在里边歇脚喝茶,也有的在用餐。 “客官请。” 伙计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热情的招呼着许哲等人落座,奉上热气腾腾的香茶与水酒。 呷着碗中的浓茶,许哲看着空荡荡的大道,不禁皱起眉头。 现在正是赶路的好时间,这条官道上的行人可是一直络绎不绝,从未间断过,怎么现在两边都空荡荡的没有过往的行人? 心中微感奇怪,他站起身,欲招呼师兄弟们起程上路,却感觉身子软无力脑袋晕晕糊糊的,天地都在旋转。 呼呼呼几声,功力稍弱的师弟们都如酒醉一般,先后倒下,躺在泥地上呼呼沉睡。 许哲骇得魂飞魄散,本能的伸手拔剑,却觉手上没有一丝力气,连剑都无法拔出鞘。 天旋地转中,两腿一软,扑随一声,跌坐泥地上,在他失去知觉之前,耳边传来阴沉的怪笑声。 坐在草棚里喝茶的几个行人站起身,把所有晕倒的清门弟子全挟进树林里,林里出来十几人,把货车上的旗号全换了,驾着马车上路。 整个清风亭除了店铺餐具等,全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许哲与他的十几个同门师兄弟,连同十几车价值八万两银子的货车就这么失踪了,三天之后。 李记商行的老板觉商队没有送来货物,派人去打听,才觉情况不妙,急忙察报上头。 随后,大批清门弟子出动,连带着许多江湖门派都出动,搜寻许哲等人的行踪,却找不到半点线索,一时成了江湖中的无头悬案。 且说李锦率着一千御林军,陪同丁公公起程赶往沧月城。 清一色的骑兵,又是日夜兼程赶路,只十天的时间便赶到沧月,不过在他们抵达沧月城的前三天,气温骤降,当夜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是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落,给整个世界装裹上一片银装。 寒风呼号,把雪花卷扬得漫天飞舞,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踩在上面,直没过脚背,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声。 这冰天雪地的,寒风呼号,大雪纷飞,窝在屋里头没火烤都冻得让人直打哆嗦,要上山,丁公公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正常情况下走山道都崎岖难行,更何况现在大雪封山,山道湿滑,不小心可能连人带马摔下山崖。 不过若现在不进山,等到积雪堆厚想进山,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了。 丁公公犹豫了半天,终于下令进山。 五百御林军留在城里,李锦与他率着五百御林军冒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顶着呼号的寒风,在雪地中缓缓行进。 御林军是军中宠儿,素来在皇都花差花差,哪遭过这份罪,不禁诅爹骂娘,不满的情绪李锦心中更是非常的不爽,才回家不到三天,就领着这份受罪的差事,同样把皇甫雄与丁公公全家八代祖宗都x了n遍。 不少御林军军官都悄悄过来询问,抱怨天气,满腹牢骚。 李锦翻白着眼睛,不爽道:“操,你们没看到老子也是身不由已的吗?” 表面上,他是此次带队的主帅,丁公公为副,其实实权在丁公公手里,他啥也不是,干脆啥事都扔给丁公公,自已落个清闲。 一众御林军军官都郁闷得直翻白眼,暗里把个丁公公咒骂不已,诅咒他n世没jj。 队伍在雪地上缓缓行进,呼号的寒风把鹅毛大雪卷扬得飞舞不已,越是进入山区,道路越是曲折崎岖难行,有几个倒霉蛋不小心。战马突然滑倒,摔断了手脚,只能在山区附近的村庄里暂住,等到队伍返回时再接回城。 “附马爷,到底还有多远呐?” 丁公公已不知道是第n次询问了,满脸的不耐烦与无奈,这份活受罪的差事,皇上竟然派他来,真是要命。 “不算远了……” “差不多了……” “快到了……”。 这些是李锦的含糊回答,他心里头比谁都不耐烦。 所谓的藏宝洞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苏抑扬瞎编胡扯,为了确保宝藏的真实性,他还真的让人在沧月山区的古洞里弄了手脚。 “藏宝洞”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李锦根本不知道,好在他的近卫里,其中就有两人参与了藏宝洞的秘密行动,也等于是此次行动的真正向导。 大队人马挤在山凹下,心里头直骂娘的一众御林军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副不爽的无奈表情。 倏听轰隆的巨响声传来,整个山谷都被震得摇晃起来,山上的都被震得卷扬起来,树上的积雪也被震得瑟瑟落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雪月夜 雪崩? 李锦骇然色变。 雪崩,他在现代没见过,不过在电视新闻里偶尔看到过报导,雪崩所造成的破坏力很恐怖,足以把万物生生活埋。 “向前冲!” 他高声吼喝着,策马拼命的往前冲。百多骑挤在山凹里,想转身退出已经来不及,只有拼命的往前冲。 地动山摇的轰隆巨响声中,漫天雪花激扬,一块足有数百斤重的大山石自山顶轰隆滚落,碾过骚乱的人群,几声凄厉的惨呼传出,夹杂着战马的悲嘶声。 等到漫天雪雾散尽,山凹的雪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把雪地都染成了红色。 不是雪崩,而是山上的巨石突然松动滚落下来,把十几个御林军连人带马冲碾粉碎。 所有人皆骇得面色苍白无血,庆幸自已的运气比遭难的同伴要好。 惊魂未定的丁公公呆了半晌,喝令士兵继续前进,一众御林军,包括李锦在内,都咒骂死太监七八世没jj,一个个心中带着无比的怨念,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再往前半里路,山道更加崎岖难行,战马是没法过去了,只能留下一百人看守战马,所有人步行前行,向山上攀爬。 这大雪天的爬山,真他娘的要人命,不小心摔足摔落,铁定很惨,丁公公的jj被所有御林军诅咒得百世都不可能再长出来。 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往山上攀爬,有的地方太过湿滑,不得不用佩带的武器扎到雪地上以防止滑倒摔落山下。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两个倒霉鬼失足摔落山下,虽然积雪很厚,不至于毙命,不过也摔得头破血流,手脚断折,只能由几个同伴抬着往回走。 好不容易攀爬上山顶,丁公公急声问道:“附马爷,在哪个方位?” 李锦指着前面连绵起伏的群山,苦笑道:“在前面……” 丁公公呻吟一声,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哭丧着脸,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附马爷,那我们今夜岂不是要在这山里过了?” “没办法,将就着熬一夜吧……” 丁公公痛苦的呻吟一声,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里过夜,简直是活受罪,不止是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就连站在附近听到他们谈话的御林军都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好好的呆在皇都,干嘛这时候跑来这鬼地方? 李锦耸肩,淡然道:“走吧,天黑之前在对面的山上宿营。” 坐倒在雪地上直喘气的一众御林军哎哟哎哟的站起身,无奈的朝山下走。 这大雪天的,到处堆积了厚厚的雪,往雪地上一坐,顺势往山下一滑就行,简直就像坐电梯,几下便滑到山脚下。 下山容易,上山就难哆,此时,寒风呼号,刮得比先前更猛,鹅毛大雪下得更密更大,虽然人人以布巾蒙毛巧鼻,但眉毛都结了一层冰。 这座高峰比之刚才的那座山币高币陡,攀爬起来,难度加大不少,所有御林军的脸都皱成了苦瓜样,纷纷咒骂着往山上攀爬。 将近傍晚,所有人才攀爬到峰顶,这一次,所有人都小翼翼,倒没有人失足滑倒摔落山下。 挑了一处背风的凹地,砍伐树木,安营扎寨,搭建帐蓬,收集干柴,燃起簧火,就着火堆啃着干粮。 爬了一整天的山,一个个累得散架,除了负责站岗放哨巡边逻的,所有人都挤在帐蓬里睡觉。 北风呼号,把雪花卷扬得飞舞不已,帐蓬顶上很快就落满了一层白雪。 又一阵猛烈的寒风呼啸而过,夹杂着一声凄厉的惨呼,把站岗放哨的士兵惊得直跳起来。 有人打着火把循声赶去,后营门负责站岗的两个同伴不见了,雪地上有他们遗弃的武器,还有重物拖动的明显痕迹,一行大得吓人的脚印向前延伸。 那脚印只有四趾,粗如木盆,深达十寸,两个脚印之间的跨度很大。 猛有人惊得面无人色,所有士兵皆抽出武器,惊恐不安的看着四周。 李锦与丁公公循声赶来,看着地上的大脚印直皱眉头。 这个大陆,确实有各种巨兽存在,在他们深入蛮荒的,偶尔能看到一副副巨兽的森森骨架,估摸着体形,不比一头成年的大象小。 沧月这一带的山林也有猛兽? 李锦带人沿着地上的足迹向前搜索,足印延伸至枯萎的树林,直至山下。 他们不可能往山下搜寻,那两个站岗的倒霉蛋,恐怕早成了巨兽的美餐了。 往后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嚎,把李锦等人惊得都跳了起来。 这种令人恐惧的气氛,哪怕一声异响,都会把所有神经绷得很紧的人惊吓。 一个御林军士兵躺倒在地上,痛苦的直呻吟,他的右脚不小自踩进一个小裂缝里,脚踩断折。 靠,又一个倒霉鬼卫、 有人上前,把他的脚从裂缝里拔出来,搀扶着往回走。 “啊一” 又一个倒霉鬼突然惨嚎一声,突然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上。 那里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倒霉鬼一脚踩上去,立刻给黑洞吞噬。 这一次,李锦不是咒骂皇甫雄与丁公公,而是咒骂苏抑扬,弄个假藏宝洞也用不着弄得如此惊险吓人吧? 幸好挂的是御林军,不是他的近卫,否则回去,肯定要找苏抑扬算账。 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回到营地,,捡来大量的枯枝,堆放在营地四周燃烧,把整个山顶照得一片雪亮。 丁公公亲自巡视营地,命令士兵把营地加固,以防巨兽突然闯营。 折腾了大半夜,既便是困得想睡觉,也都被刚才接连生的事儿吓得睡意全消。 士兵们聚在簧火旁,神情紧张的看着营地四周,担心有不知名的猛兽突然冲来。 李锦拍拍羽红雪的肩膀,“红雪,盼咐兄弟们自己小心点。” 羽红雪点头,小声的盼咐下去。 李锦钻进自已的帐蓬,人才躺下来,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震动。 我靠,又有什么古怪事情生? 峰顶上传来巨特隆隆的滚动声,不仅李锦听到了,营地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个仰头望向高高的峰顶。 虽然是夜晚,营地四周却燃烧着一堆堆的簧火,把整个山顶照得血亮。 隆隆的滚动声震得山顶都摇晃起来,积雪鉴杂着许多碎石块瑟瑟落下,烟雾弥漫。 “快跑!” 大感不妙的李锦高声呼喝,往外疾冲,羽红雪等近卫也忙跟着奔出山凹处。 轰隆巨响声中,从峰顶滚落数块巨石,砸落营地中,借着巨大的惯性,巨石把一座座帐蓬碾成粉碎,把惊院逃命的士兵碾得肢离碎碎。 看着巨石从身边隆隆滚过,惊院失错的士兵被撞得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李锦等人皆惊得面色苍白无血。 毫无疑问,峰顶上的巨石突然滚落下来,那是人为的,峰顶上有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 从他们进山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第一山石突然从山顶砸落下来,只怕也是峰顶上的敌人所干,只是一时把握不住他们的去向,故而没有连继的以石块袭击。 如果是之前,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动袭击,弄不好大半人会毙命在这些大石块下,巨兽的袭击,对他们来说,正好引他们避开了这厄运。 御林军毕竟是由身经百战的老兵挑选组成,很快由惶恐院乱静定下来,在军官的喝令下,组成一个大圆阵,把丁公公、李锦等人护在中间。 一些御林军在忙着救助那些被巨石砸断手脚的同伴,他们把受伤的同伴抬到空地上,上药包扎,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丁公公阴沉着脸,尖声喝道:“来人,杀上峰顶,给杂家把刺客拿下!” 山峰险峻,根本无法展开兵力,御林军当中有不少江湖好手,挺着刀剑逼近山峰下,然后往上攀爬。 二十几个御林军只攀爬到一半,峰顶上突然砸落一堆石头,二个士兵被石头正正砸中脑门,摔落地面时,已经断气。五六个则被砸伤,退回阵中。 “上,临阵退缩,视同逃兵,斩!” 丁公公了狠,喝令御林军继续攀爬上去。 御林军士兵只有硬着头皮往上攀爬,迎接他们的是一堆堆的石块。 “老大,我上!” 羽红雪身形倏起,几个起落,已逼近峰下,然后吸气暴起,如冲天的怒鹰,直飞掠向峰顶。 刺耳酌厉啸声中,峰顶上有两道冷芒急射而出,袭射身在半空的羽红雪。 羽红雪的身形在半空中怪异的扭动,堪堪避过暗器的袭射。 又两道冷芒射来,他身子倏然一沉,整个人突然往下降落,两道冷芒自他头顶呼啸而过。 足尖在山峰石壁上一点,羽红雪的身形再度暴起,如冲天怒鹰,继续向峰顶上飞掠,他潇洒至极的身形,惹来了御林军的阵阵喝彩声。 往峰顶上攀爬的御林军又有几火被石块砸中,跌落地面。 “气死杂家啦!” 丁公公冷哼一声,身形突然前射,眨眼跃至山顶之下,从另一侧往上飞掠。 一块大石头呼啸着往下砸落,他怪叫一声,身躯在半空怪异扭转,足尖在砸落的石块上猛的一点,借力暴起,呼的一声,又往上升跃,度快如流星。 峰顶上的敌人似乎已经撒离,竟不再有石块砸落,等到丁公公与羽红雪先后攀到峰顶上,上面除了凌乱的脚印外,刺客早从另一处逃离。 “可恶,气死杂家啦!” 面色铁青的丁公公突然一掌拍向身边的一棵大树。 呼的一声震响,大树竟受不了他怒极击出的一掌,喀嚓一声断折,轰隆倒下。一时间雪雾弥漫,把他与羽红雪洒满一身的白雪。 “要让杂家把你们逮住,哼哼!” 羽红雪是冷血无情的杀手,听到丁公公阴森森的冷哼声,也不禁遍体生寒。 刺客已经退走,从地上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得出来,刺客有八人,六男二女。 折腾了一夜,连刺客的面都没有看到,御林军死了三十一人,残废六人,轻伤十三人,十亭折了两亭,把个丁公公气得面色铁青。 御林军整理营地,把死去的同伴就地掩埋,帐蓬则搬到空荡荡的平地上,不敢再依着山峰下驻营架设帐蓬。 反正这一闹,谁也没有睡意,围着火堆取暖,好不容易才熬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啃完干粮,丁公公满脸担忧的神情问道:“附马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锦淡然道:“公公,您才是主帅呐。” 聚在一旁的一众御林军军官都面露不屑的表情,统军打仗可不是耍嘴皮子,岂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阉人所能统带的? 丁公公搓着手,急道:“哎哟,附马爷,你就不要跟杂家客气了,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 所有御林军军官热切的目光都投注到李锦身上,期待他能够带队。 附马爷是自威远大将军许威之后,迅掘起的帝国年青将领,其威名已经超越了许老将军,隐有赶上大陆五大名帅之势,倍受帝国四方将士的敬仰崇拜。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锦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让丁公公、所有的御林军军官都松了一口气。 李锦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留下一百五十名体质稍弱的士兵看守营地,照顾受伤的同伴,其余的人,带足一天的干粮,脱除厚重的战甲,轻装前进。 冰天雪地的,地上堆积的雪已没至小腿肚,穿这么厚重的战甲,十足的累赘。 身上少了几十斤重的累赘,整个人都灵便了许多。 滑下这座山,再攀上对面的第一座高山,然后再下滑,再翻上另一座高山,便到了所谓的“藏宝洞”。 李锦带着二百名轻装的御林军将士滑下高山之后,站在山脚下,眺望着横在面前的五座险峻高山。 说是五座山,其实山与山之间都是相连的,高高耸立的五座山峰,就像《西游记》里镇压孙悟空的五指山。 那八个神秘敌人,肯定就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上,以逸待劳等着他们爬上去送死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喋血雪山 唇角微微一翘,李锦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们要真的把握到老子的意 向,那老子就不用混了,哼哼! “蒙杰校尉! 一名身材魁梧的御林军军官躬身应诺,“下官在。 “你带四十名弟兄攀爬第一座山峰,如若现敌人,就佯攻牵制敌人! 李锦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二百御林军,他分成了五组,每组攀爬一座山 峰,只要中途受到敌人的攻击就起佯攻,牵制山上的敌人,等他率人爬上了第四 座山峰,各组便退下来集合策应。 如果没有受到攻击,则攀至山顶,再沿山脉运动,向第四座高山靠拢。 分好人手后,五队御林军分别左右移动,抵达各自的目的地后,开始往山上攀 爬,李锦、丁公公及近卫皆原地不动,看着不座高山会有什么反应。 兵分五路,虽然分散了力量,拍虑虑实实,真真假假,让八个神秘的敌人猜测 不透他的行动意向,无法提前做出相应的准备。 一阵巨石滚动的隆隆巨响吸引了李锦等人的目光。 第三组的御林军距离第=座高山最近,最先抵达山下,第一梯队十人先行往上 攀爬。 因为被告之山上可能藏有敌人,攀爬的人散得很开,而且小g翼翼,才攀爬到 一半,山顶上终于有动静。 一堆盘磨巨石突然轰隆滚下来,带得漫天雪雾飞扬不已,第一梯队的十名羽林 !虽然小心翼翼,仍有一个被巨石砸个正着,当场毙命,另外两个给撞得飞抛,坠 地时出阵阵痛苦的呻吟,挣扎难起。 虽然没有丢掉性命,却也受了极重的内伤,外加手断脚折,这活罪够受一阵子 了。 另外两个是在闪避砸石时移位滑倒,滚落山下,只是刮破了点皮。 剩下的五个仍然继续往上攀爬,不时跳跃移位,避开从山顶上呼啸砸下来的石 块。 脱除了沉重的战甲,士兵们的行动确实方便了许多,身手稍好的象灵猿一般往 上攀爬。 “哩! 利器急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声突然响起,一名士兵闪避不及,捂着标血的胸 口,出凄厉的惨呼声,滚动着摔下山。 剩下的四个御林军骇然色变,皆趴伏在雪地上不动,反正大人交待了,只需佯 攻牵制住敌人便成。 从山上滚落的石块估计,山顶上的敌人并不多,应该是昨夜袭击他们的八个家 伙。 李锦与丁公公皆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目标是第四座高山,其它几座山,无所 谓咯。 气儿还没喘完,第四座高山上突然滚落的无数石块令两人骇然色变。 曰第四组的御林军小自翼翼的往上攀爬,才爬到半山腰,上面突然传来轰轰巨响 声,无数石块夹杂着漫天雪雾砸来,当场便有三名士兵被巨石撞击得飞抛毙命。 石块太密集,第一梯队的士兵倒被砸得滚落下来,二个躺在雪地上挣扎难起 只能出痛苦的呻吟声,其他五个也多多少少受了些皮外伤。 第二梯队的士兵开始向上攀爬,山顶上不时砸扔下大石块,从石块的密集度上 看,山顶上至少有二三十个敌人。 靠,只半夜的功夫,敌人就增加了几倍? 李锦气得咒骂出声,拳头握得咯咯暴响。 丁公公阴森的眼睛里暴现出一抹冷厉慑人的杀机,尖声叫道:“风侍!长,你 从另他心中已动了杀机,说话的当儿,大步朝前走去。 羽红雪撇撇嘴,目光望向李锦,冷漠的眼睛里同样闪现冷酷慑人的杀机。 接连被这些神秘敌人闹得窝了满肚子的火气,换谁都恨不得把这些敌人剁成肉 泥才甘心。 李锦点点头,“小心! “是。 羽红雪躬身,身形暴起,往山脚下飞掠。 第二梯队的御林军又被漫天砸落的石块逼退,挂了一个,摔伤三个,由第二梯 队接着起进攻。 他们从正面起进攻,吸引山顶上的敌人,丁公公与羽红雪则从左右两面快 攀爬上去。 这一次,丁公公可真是动了肝火,他快向山上攀爬,突左突右,闪避不时砸 落的石块有时候干脆躲都不躲,直接挥掌劈碎石头。 他的凶捍表现,立时招来了更密集的石块攻击,冰雹一般的石块凶狠砸落,饶 是他修为高深也大感吃不消,只能暂时躲藏半山腰的凹处。 那里是石块攻击的死角.他躲在里边不动,任何攻击还真是奈何不了他。 羽红雪凭借着诡异的身形,闪避着冰雹般砸落的石头,石块的攻击实在太密 集,他也不得不暂时躲在半山腰的一个岩石后面喘息。 他与丁公公都暂时躲藏起来,山上抛砸下来的石块全集中到了正面进攻的羽林 !身上,不过石块不再似先前那般密集,而且比之先前的小了一些,估计山顶上所 剩下的石块不多了。 这些小石块只要不命中要害部位,一般不会毙命,不过仍有运气不好的御林军 被砸中,失足滑倒,滚落山下,摔得手断脚折,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呻吟不已。 看着躺了一地的士兵,一个个手断脚折,痛苦的呻吟声此举彼伏,李锦的太 阳**突突直跳。 x老你母的,连敌人都没照半下面,更不要说近身搏杀,这几仗打得实在太憋 屈了,让人心头直冒火。 月哈男 “你们,上去五个! 实在没办法,只能出动身边的近卫,吸引敌人的汁意_以掩护丁公公与羽红雪 突上山顶。 这不是正规的军队作战,御林军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只有让在江糊上打拼过 的近卫出击了。 站在他身后的十五个近卫早就跃跃欲试,一听老大命令,一个个争抢着上山。 五个攀爬上山的近卫,身手都已是江湖一流高手的级别,比御林军又强了n个 级别,他们灵巧的闪避不进呼啸砸落的石块,或以拳头轰碎石块,一步步的往山顶 进逼。 五个近卫快往上攀爬,加上后边有十个御林军,确实吸引了山顶上的敌人 冰雹一般的石块呼啸着砸落,又有几个御林军士兵被砸中,滚落山下。 躲藏在山凹处的丁公公突然身形暴起,往山顶飞掠。 第289章杀戮 丁公公如怒鹰般暴起,直往山顶飞射。 山顶上传来一声震天怒吼,跟着砸落十数块石头,丁公公的身形在半空诡异扭 动,堪堪避过砸落面门的一块大石头。 一块大石呼啸砸落,他大手一伸,在擦身而过的大石上一按,借力再度暴起。 刺耳的怪啸声中,数道寒芒闪电般射来,丁公公在半空冷哼一声,大袖拂出 将数道疾射而来的冷芒尽数扫飞。 又是刺耳的怪啸声传来,一株大树迎头砸落,丁公公身在半空,用尽的一口真 气将生未生之际,已无法再扭转身躯闪避,无奈下右足点在砸落的大树上,借力横 跃 轰隆一声震响,大树砸落地面上,扬起漫天白雾,隆隆的滚落山下。 丁公公身形横掠,避过几块砸落的大山石,跃至羽红雪身边。 在丁公公暴起之际,羽红雪也自岩石后面闪出,往山顶飞掠,避过十数块大山 石的砸击,却被数道呼啸而至的冷芒逼得不得不降落,重又缩进大岩石后面。 正面进攻的五名近卫已攀至他附近,正奋力往上攀爬,后面的十个御林军也在 拼命的往上攀爬。 十来块山石砸下,都被五个近卫闪避开或以肉掌击飞,至于后面的十个羽林 卫,有个运气不好,被山石砸中面门,出凄厉的惨呼声,滚落山下。 另外两堆翻林卫士兵在闪避砸落的山石时,失足滑倒,也滚落山下。 “风侍!长! 跃至羽红雪身边的丁公公一掌劈碎一块山石左掌伸向羽红雪。 羽红雪心神领会,跃到他的手掌上,丁公公尖喝一声,运足十成功力,猛的往 上抛。 呼的一声异响,羽红雪如弹九般向上抛射。 守在山顶上的二十几个敌人哇哇怪叫着,有的挺刀冲向他,有的服手射出暗 器。 “该死的矮寇! 身在半空的羽红雪厉喝一声,右手在腰间一探,缠在腰上的七尺软剑咧的展 开,荡起一片寒芒,护住周身上下。 一阵叮叮乱响,疾射向他的冷芒皆被尽数扫落。 猛吸一口气,他的身躯往下疾沉,右脚踏在一个矮寇的顶门上,凄厉的惨呼声 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 跟脚一着地,身体疾旋,七尺软剑抡圆,荡起重重剑芒,叮啸爆响声伴着矮寇 的惊呼声,齐齐劈向他的三柄武士刀飞抛上半空,三个矮寇踉跄退后,手掌血淋淋 的,面色惨白无血。 敢情,他们承受不了羽红雪运足十成功力的奋力一击,手掌虎口破裂,武士刀 把握不住,飞抛上半空。 一名矮寇正举着石块欲往下砸击,羽红雪一剑逼退三个矮寇后,倒退一步,左 臂曲起,猛然一撞。 骨头断裂声中,那名矮寇出凄的惨嚎声,连人带石头滚落山下,山下的羽林 卫挥刀扑上前,欲擒活口,却觉这家伙七窍流血,早己纤挂掉。 山崖边上的一个矮寇见羽红雪冲来,想抽刀已经来不及,举着手上的石块朝他 扔去,同羽红雪朝前疾前,石块砸向他面门,他连闪都不闪,七尺软剑点出,堪堪点在 山石后面,猛的往身后一挑,身形仍然往前疾冲。 “呛”的一声,快退后的矮寇才抽出武士刀,倏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低头 一看,羽红雪的七尺软剑正抽离他的胸口。 剑刃离体,一股血箭喷射而出,他捂着创口,出一声绝望的惨嚎声,如倒空 的布袋,软绵绵倒下。 追击羽红雪的一名矮寇不防有一块山石当头砸来,骇得魂飞魄散,连忙举刀挡 格。 呼的一声震响,那矮寇只觉胸口剧震,升的喷出一口血,整个人软倒在冰冷的 雪地上。 那块山石被羽红雪的七尺软剑一挑,已暗含了八成功力,加上砸击的惯性,岂 是矮寇能够抗拒得了? 山顶上的矮寇仍有二十们」人之多,羽红雪仗着飘突不定的身形与他们游斗,加 上他的剑气霸道诡异,这些矮寇竟无法把他困住。 山顶上乱成一团,丁公公乘机往上飞掠,接近山顶时,一口真气用尽,身形降 落,双掌在山坡上一拍,再度借力跃起,跃到了山顶上。 二个矮寇挥舞武士刀,哇哇怪叫着冲来。 丁公公凌空后翻,两柄侠着凌厉劲风的武士刀双双劈空。 脚底触地,丁公公阴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森森杀机,他尖喝一声,竟迎着劈落 的武士刀冲去。 嚓的一声异响,他的右手五抓硬生生扣住一把劈落的武士刀,猛的往上一撩。 当的一声爆响,火星飞溅,丁公公已乘机飘退。 先前出刀的矮寇禁受不住同伴全力一击的力量,虎口被霸裂,掌中武士刀当嘟 坠丁公公退得快,突进得更快,脚跟在雪地上一撑,身形暴起,欺入一个矮寇怀 中,如铁勾一般的五指扣住他的咽喉要害。 咯的一声怪响,那名矮寇的颈骨被他生生扣断,连惨呼声都没有来得及出便 毙命当场。 持刀的矮寇显然被丁公公的凶狠骇得心弃阳颤,双手握刀,脚步却快谏往后 退。 丁公公根本不理会他,甩飞掌中的尸体,身形前扑。 一个站在山崖边上的矮寇急忙抛掉手中的石块,伸手握刀。 插在腰带上的武士刀才抽出一半,咯嘲的怪响声传来,椎心剧痛瞬间冲击大脑 神经,令他忍不住出痛苦的惨嚎声。 他的右肘被丁公公的五爪硬生生抓断,椎心剧痛令他五官扭曲,显得狰狞恐 怖。 魂飞魄散下拼命退后,滑步突进的丁公公一掌按在他的腹部上。 矮寇喷血飞抛,坠地时只能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昨夜到现在,心里栖度憋屈的丁公公似乎是狂性大,右掌扣住一个女矮寇劈 落的武士刀,左掌闪电般探出,扣住女矮寇的右肩。 咯嘲的骨头断裂声伴着凄厉惨呼声,女矮寇惊恐退后,丁公公飞身欺近,一指 戳中她的眉心,女矮寇应指倒地,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泻火 一个羽红雪,二十几个矮寇都没能把他困住,再加上一个狂性大发,极度凶残,武功修为比羽红雪高了不知几层的丁公公,两人在矮寇群中已立于不败之地。 山顶上的矮寇为了应对两人,全乱成一团,哪里还有时间抛砸石头阻击从山下攀爬上来的御林军。 五名近卫快攀爬上来,先后加入战斗,胜负也立刻分晓。 五名近卫一人要面对二三个矮寇,至少立于不败之地,丁公公与羽红雪则稳占上风,能在两人剑爪下走过三五回合的矮寇仅有这么几个。 等到十名御林军再攀爬上来加入战斗,形势已经是一边倒,有些已经心弃阳颤的矮寇见势不妙,抛下同伴开溜。 羽红雪缠住为首的两个矮寇,一对二仍然稳占上风,丁公公则四处游走飞掠专杀那些吓得心寒胆颤,斗志全消,抛下同伴逃跑的矮寇。 敢情他是铁了心,要把所有的矮寇尽数诛杀精光呐。 也难怪,前面被矮寇耍得非常的憋屈,这会儿逮着机会,全疯狂发泄着呢。 等到李锦在近卫的簇拥下攀到山顶时,战斗已经结束,二十七个矮寇,十八个被当场斩杀,九个成了残废被生擒,没有一个能逃脱。 第一二五队御林军登山之后没有现敌情,已撤回到山下集结,第三队牵制敌人的任务也完成,也回撒休息。 九个气色萎顿的矮寇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面上尽是痛苦与恐惧的表情。 李锦暂时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这鬼地方让人心烦,他让参与“藏宝洞”布置的近卫带路,让神色满是迫不急待表情的丁公公去参观参观。 山顶宝淆一个山峰有一块凸出的大岩石,岩石附近有几株古松扒开积雪几株古松下便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小洞口。 几个御林军持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进洞,越往里,山洞越宽敞,不过山洞里的气味难闻得令人想呕吐。 地上到处散落着枯草与已经腐朽了一半的破木箱,碎裂的陶瓷片,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一管管锈迹斑斑的铁管子,看情形,还真像个百年都没人来过的古洞。 不过从地上的狼藉痕迹看,古洞近期有被人翻搅的迹象,而且人数不少。 这便是所谓的藏宝洞了。 李锦不禁摸了下鼻子:靠,苏抑扬这家伙布置得挺像模像样的。 丁公公迫不急待的从地上捡起那一管管锈迹斑斑的铁管子,看形状,与李锦提供给皇上看的火枪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些火枪全被腐蚀生锈,无法使用了。 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所谓的火药,他不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们,给我仔细搜一遍,发现什么可迹的地方要报告!” x你个死太监卫。 御林军在心里咒骂着,一手持着光线微弱的火折子搜索,似乎把整个山洞都翻了几尺,没有现什么东东。 看到丁公公投来的失望目光,李锦耸肩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丁公公满脸古怪表情,尖声笑道:“唉,附马爷搬得可真是干干净净呐!” 李锦怪笑一声,淡然道:“这个当然了,好东东不搬光,留给别人,那岂不是笨蛋?” “不过,这洞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金银珠宝。” 他最后那句话令丁公公为之气结,无奈的走出山洞。 守在洞外的一名御林军军上前询问,“大人,这九个矮寇如何处置?” 丁公公眉头一皱,阴着脸不悦道:“怎么,你们还没问出口供啊?” 那名军官一脸无奈的表情,目光却望向李锦,辩解道:“李大人、公公,他们不会说中原话……” 心里头把丁公公咒骂了n遍:x你个列太监,没了jj你吊什么吊,你个死阉人! 不会说中原话,他们又听不懂矮寇的鸟语,又没有翻译,还真是让人无奈。 看到丁公公望过来,李锦耸肩,淡然道:“公公作主吧!” 这俘虏的事,他还真是懒得管,索性扔给丁公公处理了。 丁公公尖笑一声,“都听不懂中原话,没法问口供,留着有什么用?来人呀,给杂家一个个活剐了!” 斩,直接把人砍头了事,剐可是一刀一刀的把肉刻割下来,令受刑者生生疼死,属于极刑。 九个已经残废,半死不活的矮寇骇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争先恐后叫喊起来。 “大人,我会说中原话。” “大人,我会说……” “大人,我愿意招供……” “……x你老母!” 李锦忍不住咒骂出声,这帮该死的矮寇,真他娘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哈哈哈……” 丁公公尖声笑道:“这帮兔崽子真是贱!” 那阴柔尖锐刺耳的怪笑声,令李锦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蝉,本能的退后一步,与死太监拉开距离。 有个胆子大点的矮寇小小声声问道:“公公,我们若招供了……” 丁公公阴阴一笑,“杂家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被死矮寇戏耍了几轮,再加上藏宝洞什么都不剩下,他心里头的火气儿可真是大得很呢。 再者,带来的五百御林军,伤亡近百,不把这些矮寇宰光了,回去如何跟皇上交待? 其实他也知道,军中讲的是同袍之情,这些御林军死的死,伤的伤,早就恨不得把这些矮寇全宰了,就算他有心把这九个矮寇押回去,这半路之上,这些御林军难免阳奉阴违,暗中弄手脚,把俘虏弄死,到头来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既然这样,倒不如乐得大方,卖个人情给这些御林军。 九个矮寇面如死灰,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区别在于招了能死得痛快,不招就要被活剐,生生疼死,这酷刑,没人能受得了。 权衡之下,九个矮寇老老实实招供,丁公公倒也信守诺言,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据矮寇的口供,他们是东平叛乱时逃到这山上的,官兵前阵封锁得严密,他们没法逃到东平海边,无奈下只好暂时在这荒山之上栖身。 见官兵进山,以为行踪被觉,便半夜装神弄鬼吓唬这些官兵,只希望他们被吓倒,知难而退。 至于第二座高山上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些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 “x1你老母的!” 李锦不禁咒骂一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八个行踪诡异的人应该是清门弟子,奉白刚英之命一路跟踪而来,寻机要他的命。 难怪两次有巨石从山上滚落,他都在场,分明是以他为攻击目标呐,妈妈的,白刚英这老妖婆真是可恶。 此行任务算是完成,所有人坐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滑到山下,战死的御林军就地掩埋,伤者简易包扎处理之后,由同伴搀扶着,开始往山上攀爬。 回到营地时,天色虽然还早,不过照时间估计,天黑之前天沙离开山区,加上人都累坏了,只好又在山顶上住上一夜。 因为还有八个神秘的敌人,御林军加强了戒备,营地四周的外围都燃起一堆堆的簧火,冲天火光把整个山顶照得雪亮,想要借着黑夜摸近营地都难以办到。 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觉了,参加行动的士兵们都疲惫不堪,不管天寒地冻,躺下便呼呼睡着。 第一百七十章 客栈黄雀 寒风呼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这天寒地冻的,负责站岗巡值的士兵缩成一团,不时跺着脚,来回走动,以免冻僵了。 御林军毕竟都是从各军中挑选出来,历经不少战斗的老兵,虽然冷得抖,却依然坚守着岗位,没有跑到火堆旁烤火。 被十数堆簧火照得雪亮的雪地上,倏然冒出二十来个蒙着面孔的人,其中十人手上持着强弓,就着火折子引燃了火箭。 “敌袭!敌袭!” 负责站岗巡值的士兵出了警报声,把营帐内睡得正香的同伴都惊得跳起来。 与此同时,十支火箭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落入帐蓬上,很快便把帐蓬引燃。 从帐蓬内涌山来的御林军士兵在军官的命令下,冲出营地,对着敌人射劲矢。 不过敌人距离远在劲矢的射程之外,御林军士兵射出的劲矢对敌人没有构成伤害,反倒被敌人贯注了内家真气的劲气射倒了十个人。 x你老母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怒火冲天的李锦抢过两张强弓,并拢扣箭拉弦。 贯注了十成内家真气的立时幻现出一条白色怒龙,嘶吼着直扑向远处的敌人。 一个蒙面人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往呼啸而来的劲矢撩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漫天红白雪雾激扬,片片碎布在半空飘扬,先前以剑挡格劲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地面上多出一个尺深大坑,四周焦黑,如同被雷击过一般。 剧烈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把几个正欲射箭的蒙面人震得摔倒在地。 待丁公公与羽红雪各抢了一张强弓扑出时,那些蒙面人已扶起摔倒的同伴仓惶撒退。 刚才那极为恐怖的一箭,不仅震慑了他们,也震慑了包括丁公公在内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武功?” 丁公公面色苍白,张着嘴巴,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李锦。 李锦懒得理会他,对着羽红雪低声盼咐几句,后者要了两筒箭及一些干粮匆匆离去。 这些阴魂不散的清门弟子已经惹毛了他,不把这些该死的家伙宰掉,难解心头之恨。 丁公公皱着眉头,尖声询问,“那些蒙面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可恶,若落在杂家手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 李锦没好气道:“他们是清门的人!” 白刚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玩阴招,就是泥菩萨也来气,他已经受够了! 你玩初一,我玩十五,看谁玩得狠? 李锦眼睛里闪过一抹森冷凌厉的杀机,令围在旁边的几个御林军军官都不禁打了个寒蝉。 清门? 丁公公阴沉的眼睛里同样闪过一抹冷厉慑人的杀机。 营地内火光冲天,映红半空,所有的帐蓬都在燃烧,这后半夜只能顶着纷纷扬扬洒落的雪花,围在火堆旁取暖了。 士兵们不时咒骂着,就连军中一些忠于太子殿下的军官士兵也不禁心生怨言清门弟子的攻击,分明也是想把他们置于死地嘛,实在可恶! 天刚灰檬檬亮起来时,李锦便下令起程赶路,所有士兵全都抛弃沉重的战甲,只带着武器干粮轻装行军。 虽然没有了战甲的累赘,不过有不少士兵手断脚折,行军的度不是很快。 这,不时有冷箭袭射而来,还有盘磨巨石从山上滚砸下来,目标全是李锦。 冷箭皆被万分警惕的近卫击落或拍飞,也有几个运气不好的御林军士兵中箭毙。 虽然不理会不时袭射而来的冷箭,不过行军的度仍然慢得让人直吐血。 李锦只得下令身体强壮的士兵轮流背负伤者前进,这样一来,行军的度快了许多。 回到村庄的时候,随队的四百御林军竟然挂掉了一百零三人,绝大半是死于冷箭的袭射。 反正死的不是自已的人,李锦无所谓了,让这些御林军愤恨清门的人吧。 回到村庄,李锦、丁公公一秒都不停留,只率一百骑旋风般冲出村庄。 受伤的士兵为数不少,带着他们只是累赘,不如让他们先在村庄休息一下,然后再动身回沧月。 清门的目标是他一般情况下不会为难这些士兵,故而他一秒钟都不停留,下达命令之后,跨上战马就飞奔离去。 只要度够快,这些清门弟子便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 果如他所猜测的,他们策马狂奔,直至回到沧月城,都没有再受到冷箭的袭射。 因为附马爷与皇上身边的大红丁公公都阴沉着脸,太守大人小心翼翼的招待。 美美的享受热气腾腾的食物之后,李锦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两个美人的按摩揉捏。 这两个美姬是太守大人派来服侍他的,姿色不错,身材也惹火,不过他没有心情享乐,他在等着羽红雪的消息。 羽红雪虽然年青,但己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而且是冷酷无情的杀手,应该知道如何保护自已。 他一点都不担心羽红雪会出事,只是担心他能不能把那些该死的清门弟子盯住,只要找到他们的落脚地方,大军一围,到时候想宰想虐,随他心情好坏了。 丁公公也在耐心的等待,他同样窝了一肚子的火,那些该死的清门弟子只要落到他手上,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五百御林军都在军营里待命,只要上头命令下来,他们就坚决的执行命令。 在另一个军营里集结等候命令的还有沧月城的一万城卫军,随时配合御林军的行动。 至于那些留在村庄里的御林军,太守大人已经派出一支队伍出,随队的还有数十辆临时征集的马车,前去接人回城。 为讨好丁公公与李锦,太守大人已经够意思了,送上美人服侍,还给两人各送了一叠银票子。 东平平叛时,李锦顺手牵羊,把前任太守大人的私人财产全搬走,还把沧月的府库存银私吞了大半,新任太守接掌沧月不久,能够送他们一人各三十万两已经算很大方了。 一名近卫兴冲冲奔进来,李锦精神一振,在两个美姬的丰臀上掐了一把,从床上跳起来。 五百御林军把悦安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再外层,更是一万城卫军,密密麻麻的街道都挤满,就连附近的房顶上都布满了弓箭手。 如此阵仗对付二十几个清门弟子,如果还让一个逃脱,这笑可真是闹大了。 李锦、丁公公心安理得的站在一幢房屋的屋顶上,清门弟子既然能够玩阴的,袭击他们,就不要怪他们出动如此吓人的阵仗。 以李锦办事的原则,这种情况之下,能不动用自已的人,就不必动用,反正有大批的官兵供他差遣,犯不着出动自已的人。 刚刚在客栈落脚的二十几个清门弟子正吩咐店伙计上菜准备用餐,突然感觉不妙,奔到门口一看,一个个不禁骇得面无人色遍体生寒。 峻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算计别人,别人同样在算计他们,之前他们一直是猎杀猎物的猎人,谁想才一进城,他们就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有军官奉命话,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否则视同叛匪格杀匆论。 这些清门弟子倒也光棍,没有把客栈里不相干的人扣为人质。 其实清门的人都清楚就算你扣住不相干的人为人质,官兵也不会心慈手软,攻击客栈的时候照杀不误。 这可不是现代,劫匪扣住人质,警察就投鼠忌器,这是弱肉强食的古代社会,区区几条人命算个球。 丁公公可不想错漏一个人,凡是从客栈里出来的人,不管你是谁,先把人五花大绑起来,等审讯之后再作决定。 躲藏在客栈内的清门弟子想亮出门派的名号也无用了,丁公公已经先一步给他们扣上聚众谋反的帽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大罪。 “给你们十数的时间,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丁公公阴柔刺耳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饱含的森森杀气令人心寒胆颤。 十数过后,丁公公尖声喝道:“给杂家进攻!” 四周房顶上布满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只要有人跳窗,立刻射杀。 堆挤在街道上的御林军持着铁叶盾推进,刀斧手照着门板墙壁乒乒乓乓的乱砍,分明是要把客栈全拆掉。 丁公公出的这一招真狠毒,把房子全拆了,那些清门弟子便无险可据,无处藏身。 只拆了一半的墙壁,里边的人就受不了,吼叫着冲出来,与官兵撕杀成一团。 如此密集的人潮,任你武技再高明,招式再神妙也无用武之地,连转身的缝隙都没有,只能靠蛮力搏杀,直至战死。 官兵更是不理会江湖的英雄式打斗,潮水般的涌上,如林长矛乱刺,刀剑乱劈,把敌人宰杀掉才能保命。 从门口冲出来的几个大汉砍倒了十来个御林军士兵之后,便被刀山枪林淹没。 也有几个从窗门跳出来,想从屋顶逃遁,却给一波密集的箭雨射成刺稠,尸体从房顶翻滚落地,被大街密密麻麻的如林长矛捅穿,根本没法落地。 从后门冲出去的十来个清门弟子也被官兵堵住,眨眼功夫便被乱刀剁成肉泥。 御林军冲进客栈,与里面剩余的几个清门弟子撕杀。 李锦、丁公公在一众近卫的簇拥下进入客栈,里边不杀成一团,官兵人数多也没用,地方狭窄,兵力展不开,反倒死了十几个人。 丁公公面色一沉,尖声喝道:“都给杂家退下!” 冲锋陷阵,御林军无惧任何敌人,但在这种地方搏杀只能吃亏,听到丁公公的话,一个个退出客栈。 客栈里只剩下五个清门弟子,三个男的仗剑守在楼梯口,一个美艳少妇与一个俏丽的少女站在楼道上,怒视丁公公等人。 李锦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死太监刚才不是要亲自出手吗?他这是在提醒他,到出手的时候啦。 羽红雪不在身边,所有人当中,只有死太监的武功最高,当然是他出手咯。 丁公公尖笑一声,双手负后,大步逼前,在他身后的李锦等人都看得到他五指如勾,手背青筋暴起,呈现强力道。 这死太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雷霆一击。 守在楼梯口的大汉似乎感受到了丁公公凌厉慑人的恐怖杀气,面露凝重表情手中钢刀挽了个刀花,摆了夜战八方的拼命架势。 丁公公一步步逼前,白净的脸上泛着阴森诡异的笑容,令人莫明奇妙的紧张、恐惧。 他的一只脚才踏上第一阶梯,那大汉突然暴喝一声,手中百炼钢刀化为一道匹练,当头劈落。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关门打狗 “小心!” 站在楼道上的美艳少妇突然惊呼提醒,可是已经迟了,百炼钢刀挟着慑人的虎虎刀风直直劈落,眼看着把丁公公劈为两半。 可惜,他劈中的只是残影。 咔嚓,怪响声中,大汉抛掉手中钢刀,捂着咽喉软倒。 颈骨给丁公公的五爪硬生生的扣断,倒地时,大汉白眼怒瞪,显然已经断气。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大汉骇得面无人色,一咬牙,双双挥剑扑向丁公公,荡起的漫天剑芒把丁公公重重笼罩住。 刺耳的尖笑声中,漫天剑芒骤消,丁公公的左爪扣着一柄铁剑的剑刃,右爪扣住一个大汉的咽喉要害。 右爪松开,大汉捂着咽喉呼然倒下。 剩下的大汉骇得魂不附体,松手弃剑,转身往楼上跑去。 丁公公的武功太吓人了,已经令他心生恐惧而崩溃。 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逃避是没有用的。 倏觉后心传来椎心刺痛,大汉低头,看到半截剑刃透出前胸,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惨呼声,呼然摔倒。 丁公公一步步缓缓拾级而上,长相俏丽的少女被他阴森冷厉的杀气所撼动,不禁退后几步。 美艳少妇面色凝重无比,铮的一声,佩挂腰间的长剑出鞘,直指步步逼来的丁公公。 目光落在玲珑有致的曲线身段上,丁公公阴沉的眼睛闪现令人恐惧的邪恶冷芒,唇角露出淫邪的诡异笑,“美人,杂家就要你吧!” 李锦等人差点没晕倒,这死太监都没了jj,还想女人呐? 那句话却令美艳少妇的秀眸里闪过一抹恐惧,太监不能人道,那极其变态的心理,折磨起女人来,手段只能很残忍很恐怖。 “无耻!” 她娇喝一声,手中长剑倏然刺出,袭刺丁公公的胸部,半途突然变招,点向丁公公的左肋。 “嗯,美人剑法不错嘛。” 丁公公怪笑一声,横移一步,五爪抓向刺来的长剑。 美艳腕一翻,长剑挽起数朵剑***得丁公公再度移位,还被迫得退了一步。 “这么不听话,气死杂家啦,捉到你,一定得好好调教一番!” 丁公公连声怪叫,只是楼道狭窄,一时间无法突破美艳少妇布下的重重剑网气得他哇哇怪叫。 站在大堂内的李锦看得真切,顶多再过七八招,丁公公肯定能突破清门少女布下的重重剑网,这死太监的武功当真是厉害得紧,可惜了这身材惹火的美人了,落在北公公手里的话,只怕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果如他所料,八招过后,丁公公怪笑一声,中指突然疾弹,只听‘叮’的一声清响,美艳少妇惊呼一声,踉跄退后一步。 缩在她身后的俏丽少女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连连刺出,以阻止丁公公逼近。 突觉后心传来椎心剧痛,令她忍不住出一声痛苦的惨呼。 “为什么?” 少女俏丽的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不解的表情,她实在没有想到师叔会突然在背后下毒手。 “哎哟……” 丁公公惊呼一声,纵身扑上,五爪如勾,抓向女子的面门。 “我x!” 谁都没想到会有此变故,李锦咒骂着飞身扑上楼。 “琼儿,师叔也是为你好。” 美艳少妇身形飘退,长剑抽离自己师侄的后背,一股血箭标射而出,女子嗯的一 声,离开美艳面露惨然笑容,晶亮的眸子盯着丁公公,流露出鄙夷神色。 丁公公怪叫一声,“不要……” 美艳少妇已倒转长剑,在自已的粉颈下一抹,鲜血飞溅,整个人直挺挺倒下。 丁公公一脸宛惜别表情,“哎哟,你这是何苦呢?” “丁公公,快帮忙止血……” 该死的女人,竟然对自己门派的弟子都能下的去毒手。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美艳少妇当时的用意,是怕女子落入丁公公手里,受尽非人的凌辱折磨,故而才会先杀琼儿,然后再刻颈自尽,倒是贞烈得令人叹服。 混战过后,有士兵进来清理战场,战死的士兵,都有一副上好的棺木安葬,至于那些叛匪的尸体,破席子一卷,拉到城外的树林里,随便挖了个坑埋掉。 士兵在抬美艳少妇的遗体时,丁公公阴声道:“给杂家厚葬了。” 美艳少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横剑自刻,让他懊恼又叹服,叫太守大人厚葬。 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守大人拍马屁都来不及呢,岂敢不听从,把人厚葬之后,还立了个墓碑——贞烈夫人无名氏。 大队官兵突然出动,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把全城的居民都惊动,胆小的躲在家里,房门窗门关紧,胆大的跑到街头观望,询问着生了什么事情。 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个面色惨白无血的年青人,无助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官兵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赵师兄,我们怎么办?” 穿着兰色大袍的年青人神色仓惶的低声询问,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手心全是汗水,湿涟涟的极不好受。 “先看情况再作决定吧……” 赵师兄长叹一声,咬牙切齿恨声道:“该死的,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如此众多的官兵,只凭他们二人的力量硬闯,那只是白白送死。 一直站在他们后面的羽红雪突然一指戳出,穿兰色袍服的年青人闷哼一声,往后便倒。 赵师兄吃了一惊,本能拔剑。 如此近的距离,拔剑完全是愚蠢的行为。 羽红雪一拳捣出,越师兄痛哼一声,身体弓缩,面门挨了一掌,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上。 突然间的变故令围观百姓惊院尖叫,引来一队官兵。 羽红雪亮出身份,那队官兵把两个清门弟子五花大梆起来,押回太守府。 羽红雪自离开军营,一直隐藏在暗处,觉了那二十几个清门弟子的行踪之后,一直严密监视着。 冰天雪地的,他只能隐伏在雪地中,所受的寒冷侵袭,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好在他是个杀手,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忍受力与毅力比一般的人都要强。 在李锦率御林军撒退的,清门弟子不时射冷箭袭击,他强忍着没有出手,以免打草惊蛇,无法将这股清门弟子一网打尽。 一路暗中跟随,进到城里后,这些清门弟子在客栈落脚,派出赵师兄两人外出。 羽红雪传出消息后,一直尾随跟踪赵师兄两人,直到确认再无别的清门弟子这才出手把人制住。 酷刑逼问出了口供,赵师兄两人被丁公公以更残忍的酷刑活活折磨至死,太监的变态心理,令那些已经见惯了各种酷刑场面的行刑手都不寒而栗。 李锦一直忧心忡忡的守候在琼儿身边,不停的贯输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常年呆在宫里头,勾心斗角玩阴谋,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疲倦,难得奉旨外出公干,丁公公也乐得在沧月逍遥几天。 加上有不少御林军受伤,手断的还不要紧,脚折的就难以行动,就暂且在沧月城里养上几天伤罢。 御林军也是难得出来逍遥,一个个都兴高彩烈的逛大街,膘妓泡妞赌钱喝酒惹是生非,太守大人只能忍着,毕竟,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半点也得罪不起呐。 丁公公更是乐得逍遥,反正吃住玩全由太守大人包了,他岂会不乐意,不过这死太监没有jj,却硬要去膘妓,点了星月楼的几个红姑娘,把她们掐得全身青肿,苦不堪言。 第六天,李锦率队起程,队伍里多了数十辆马车,除了最豪华的那辆马车是给李锦休息时乘坐的外,其余的都是载乘负伤的士兵,所以队伍行进的度慢如蜗牛。 从沧月回到皇都,竟然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百七十二章 炸药包 李锦府中,苏抑扬一直端坐软椅上低头不语,显然在思考问题。 苏抑扬嘿嘿一笑,“老大,你先说……” 李锦摸着下巴,沉声道:“白刚英这老巫婆已经疯了,看来我们不给她来一下狠的,当我们好欺负呢!” 苏抑扬抚掌,“对,是该给她一次教训了!” 陈楚楚看着他,问道:“什么狠的?刺杀清门的弟子?” 李锦摇头,呵呵笑道:“这太小儿科了。” 苏抑扬哈哈一笑,“老大说得对,杀几个人,那太小儿科了,咱们用手雷给她打个醒儿,哈!” 李锦吃吃笑道:“靠,手雷威力太小了,用炸药包!” 炸药包? 陈楚楚等人都好奇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李锦呵呵笑道:“其实也就是二十来颗手雷的火药装在一块而已!” 苏抑扬哈哈一笑,“老大够狠!” 一颗手雷爆炸的威力已经够吓人了,二十来颗手雷同时爆炸,那威力肯定更吓人? 拓拔千灵掩嘴低笑“相公,几时造炸药包?” 陈楚楚等人在家闲着没事干,配制了不少的黑火药屯积在家里头呢,要炸塌皇厚实坚固的城墙都绰绰有余。 陈楚楚一脸严肃的表情,“如今清门的圣山,戒备非常森严呢。” 自从清门的镇门神功在圣山被盗后,清门引为奇耻大辱,而圣山的守卫如今确实比皇宫还要森严。 李锦含笑不语,在他心中,早就有非常合适的人选。 冷如烟懒洋洋的靠躺在锦被上,虽然是冬天,寒风肆虐,冰冷刺骨,但她只着了一袭紫色丝裙,诱人犯罪的绝美曲线毕露无疑。 这里是李熠柔的秘密香窝,平时只有哑婆一人住着,冷如烟偶尔住上一两晚。 说是秘密,其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过清门却不敢对冷如烟胡来。 冷如烟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三花聚顶,天人合一的绝境界,只怕已不在她师父厉胜男之下,白刚英与步菁莲联手,都未必能够留得住她,是以,白刚英严令本门弟子不要招惹这个女魔头。 之前天都山围剿魔门,第二天,冷如烟便展开疯狂报复,击杀了带队的两个高级军官,还有几个清门辈份极度的弟子。 白刚英虽然恼怒异常却又无奈,只能装着不知道凶手是谁。 清门的根基在圣山,皇城里有清门的产业,还有众多的弟子与家眷,而冷如烟可以说是孤身一人,行踪飘突不定,若不能一击成功把她击杀,事后必受到她疯狂的报复,那清门可就损失惨重哆。 只有一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所以,白刚英只能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李锦靠躺在软椅上,双只脚搭在茶几上,一副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样。 “嗯,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里头陪着你那些红颜知已,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 其实,李锦来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只不过他一进来,就一头坐倒在软 椅上,半天都不说一句,最终是冷如烟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出声询问。 李锦呵呵笑道:“想你嘛,来看看你有什么要添置的,呵呵。” 冷如烟娇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锦指着自已的脸,笑咪咪道:“你看我的脸,这么的纯洁,这么的和蔼可亲,一看就知道是大好人呐。” 冷如烟翻白媚眼儿,“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要我说呀,你是天底下最坏的恶人。” 李锦吃吃笑道:“若我是天底下最坏的大恶人,那怎么会有这么多红颜知已呐?” “她们一她们都被你骗了……” 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冷如烟只有硬挤出这么一句话来,颇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 其实,她心中就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虽然他有一种吸引人的神奇魔力,确也让女子情不自禁的生出爱慕之心,可是也犯不着n女共侍一夫呀? 至于陈楚楚她们就先不必说了,大师姐李熠柔曾经因为爱上过一个男人,只差以身相许了,却觉那个男人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大师姐气得恨不得把那对奸夫**宰了。 受到极大伤害的大师姐对天誓,不再对男人动情,可是她却违背了自已的誓言,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竟然违抗师命。 哎,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迷恋的地方,让大师姐如此要死要活的?这也是冷如烟心中迷惑不解的一个问题。 李锦哈哈一笑,随后只是笑咪咪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似乎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冷如烟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说罢,有什么事求本姑娘帮忙的?” 汗,扯了半天,竟然没有落套! 李锦轻咳一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新近造了一种火器,不知道威力如何……” 冷如烟已经见识过火枪与手雷的恐怖威力,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坪然心动,面露好奇神色,“本来,我想找个地方试一试这炸药的威力,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可惜,这炸药研制不易,成本非常的高,就这么用掉了,实在是……” 冷如烟翻白着媚眼儿,“这几年,你贪得还不够多呀?” 李锦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这不是钱的问题,配制火药本来就复杂得要命,可是楚楚她们日夜研制才弄出来的,人都瘦了几圈,看着让我好心痛。” 他的意思是:这是陈楚楚等女千辛万苦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岂能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冷如烟咯的低笑一声,“你倒是挺心疼你的红颜知已们呐。” 李锦嘿嘿一笑,“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懂得关心体贴的人绝世好男人嘛。” 他面上那副表情,分明是在说: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大师姐嘛,要不,她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我呐? “少夸自已了。” 冷如烟撇撇小嘴儿,“那你打算怎么试验呀?” 李锦耸肩,“我也是一时找不到试验的好地方,才来问你嘛?” “问我?” 冷如烟指着自已的鼻子,俏面露出古怪的表情,随后瞪着李锦,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李锦仰挺胸,满脸笑咪咪的表情—随便你看个够,看到你满意为止。 冷如烟玉颊微红,移开视线,迟疑道:“那你想怎么试验呀?” 李锦吃吃低笑,“我真想把那玩意儿放到皇城的城墙下,看看大爆炸后的威力,呵呵。” “你疯了?” 冷如烟瞪大眼睛,炸皇城的围墙?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她瞪着李锦好半晌,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竟然想诱本姑娘上当,门都没有!” 汗,妞儿实在厉害! 李锦举手投降,嘿嘿笑道:“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精明嘛……” 他竖起大拇指,“果然如传中的那般厉害,让人佩服得不得了。” 冷如烟翻白媚眼儿,懒洋洋说到,“少拍马屁,说罢,要本姑娘帮什么忙?” 李锦大手一拍,哈哈笑道:“爽快,我就知道冷姑娘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美人的马屁,他一向乐意拍,大拍特拍,要能拍到那诱人的丰臀上更是爽着呐。 “行了,再拍下去,本姑娘恶心死了。” 冷如烟瞪着他,“你说的那个什么炸药包也是假的?” 李锦一副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说到,“千真万确,确实是刚刚研制出来的,而且是真的想试试它的威力呢。” 冷如烟眯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儿,再一次他仔细上下打量着他。 李锦此时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冷如烟突然咯咯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行啊,不过……” 李锦已笑嘻嘻的打断她的话,“冷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女中诸葛也当之无愧呐,就凭咱俩这么好的关系,还分什么谁跟谁嘛?客套话就不说了,我会永远铭记在心里的。” “呸!” 冷如烟呸了一口,玉颊微红,瞪着他嗔道:“你拍本姑娘的马屁也没有用,没一点好处,休想本姑娘帮你!” “额……我还以为……” 冷如烟嗔道:“别人,本姑娘兴许还会免费帮忙,对你嘛,当然不同咯。” “那是那是,呵呵。” 李锦满脸贼笑的夸张表情,“能得冷姑娘另眼看待,实在是我的福份呐,真不知前生敲破了多少木鱼,运气这么的好,嘿嘿。” “呸,少胡说八道。” 冷如烟玉颊更红,宜填宜羞,格外动人。 李锦不禁狠狠揉了一下鼻子,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 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叹什么气?” “唉……” 李锦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真害怕跟你单独相处……” 那狼狼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你太充满诱惑了,让我恨不得想…… 冷如烟面颊更红,狠瞪着他,“你试试?” “不敢不敢!” 绝世美女嗔怒时,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勾人魂魄,甚至让人误解那是一种暗示与鼓励。 你若是理解错误,那铁定死得很惨,像冷如烟这种很有性格,武功又厉害得吓人的大美女,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心急了会被豆腐烫死滴。 李锦搓着手,一副怕怕的表情,“其实像我这么胆小又纯洁的绝世好男人就只是有一点点贼心而已,贼胆嘛……” 冷如烟不禁又翻白了媚眼儿,她实在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句句语意双关,暖昧得让人面红心跳又无可奈何,简直是她命中的克星。 “好啦,废话少说,本姑娘有什么好处?” 没办法,再跟他胡扯下去,只有被他吃豆腐的份儿,虽然不反感,可是总有些受不了,若换是别人,早被她一掌毙杀当场,只能扳起面孔了。 求人帮忙,当然要给人好处,李锦既然很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后面露很为难的表情,重重叹了口气,搓着手掌,无奈道:“冷姑娘若帮了我的忙,我打心底感激,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回报你的,看来只好以身相许了……” 冷如烟翻白了媚眼儿,突又咯咯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既是我的人,那就回去把你那些红颜知已全休了!” “这不可能!” 李锦一本正经道:“虽然我是心花,但对她们都是真情实意的,她们都是我的心头肉,我的最爱,少一个都会让我遗憾终身。 冷如烟微微一怔,玉颊浮起一抹红云的同时,也显出迷茫的神情。 她又岂会不知,李锦这个花花大色狼怎么可能舍得把那些红颜知已给休了? 她只是一时随口的戏谑话而已。只不过,李锦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是表白?还是恼怒? 她心中有些迷茫,口中却淡淡说到,“那算啦,不要你以身相许啦,给本姑娘弄几只火枪与几筒火药罢。” 筒,指牛角,一只装满火药的牛角即一筒。 冷如烟没有狮子大开口,她的要求并不算过份奋,比估计的还要小得多。 李锦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阵,才伸出手。 冷如烟满脸不解表情的瞪着他,“干嘛?” 李锦收回手,哈哈笑道:“生意成交的友好手势,呵呵,习惯了……” 冷如烟翻白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儿,学着他的腔调神态嗔道:“切,想占人家便宜!” 李锦呵呵一笑,也不反驳。 在现代,握手很正常,西方还亲手亲脸颊呢,不过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多看女人一眼都被骂成大色狼,更何况是握手呐。 冷如烟神情古怪的膘了他一眼,淡然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李锦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稿纸,递了过去。 冷如烟接过一看,柳眉大皱。 纸上画有图形,标有文字注释,分明是以圣山为试验的目标嘛。 “你不会是想把圣山炸平吧?” 李锦呵呵笑道:“炸药爆炸的威力没你说的这么厉害,不过炸飞一幢宫殿楼宇还是可以的!” “唔……” 冷如烟瞪着他,“你不怕你的圣女姐姐伤心啊?’ 李锦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也不知是无奈?还是不理会步弃烟会恼怒。 冷如烟相信是前者,清门越来越嚣张,而且白刚英也有些疯了,接连派人行刺,也怪不得他要反击报复了。 李锦一拍手,羽红雪自门外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方形包包,端放到茶几上。 冷如烟柳眉直皱,“这就是炸药包?” 李锦呵呵笑道:“这只是用布包扎成的形状,真假差不多,差别只在重量而已。 他解释了一通,其实很简单,把炸药包堆放在墙壁下,用火点燃引线便ok! 只需要注意防水,点燃了立刻闪人就行。 看着木盆大小的“炸药包,”冷如烟咯咯直笑,一枚葫芦手雷爆炸的威力已经很吓人了,这玩意这么大,爆炸的威力岂不是很吓人? 想到炸药被引爆时,房层倒塌,大火冲天,清门弟子哭爹喊,再想像到白刚英当时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火药,十包炸药包已在昨天制成并悄悄运送到了靠近圣山的一个小村庄里藏放着,冷如烟想什么时候行动都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圣山的火光 在圣山附近的村庄里,都布有逍遥宗的眼线,监视着清门的一举一动。 冷如烟突然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说到,“好啦,你可以走了,明天记得把东西带过来。” 所说的东西,也就是他们谈妥了的火枪与火药。 李锦呵呵一笑,“这个自然,我就算骗人,也绝不会骗美人的。” 他走到床边,两手突然伸出。 “干什么?” 冷如烟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不禁吓了一跳,惊呼缩腿。 李锦握住她的一只脚,很自然的脱掉脚上的小蛮鞋,呵呵笑道:“不干什么,替你脱鞋而已,晚上有出动,自该好好歇息。” 冷如烟又羞又急又无奈,心中还有种异样的感觉,银牙一咬:哎,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另一条腿也干脆伸直,任由他替自已脱掉另一只鞋子。 李锦替她脱掉鞋子,放在床下,对她笑了笑,“好好休息,晚上等你好消息。” 他还想替美人儿盖被呢,不过美人儿靠躺在锦被堆上,除非她躺下,要或自已搬动她的身体。 不过刚才冒失的举动,已经把她吓了一大跳,不能再惊吓她了,能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嘿嘿。 玉颊排红的冷如烟看着他替自已放下帐慢,转身出门,直到合上的房门阻断了她的视线,这才拍拍酥胸。 心头咚咚的跳得很厉害,几乎快要跳出胸膛了呢。 刚才那个举动,已不止是轻浮,简直是有点下流,把她骇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自已竟然能够忍住没有作,而且还大胆的伸脚让他替自已脱除另一只鞋子。 真是……真是…… 她突然咋呼一声,从锦被堆上滚下来,锦被也顺势把她遮盖住,只露出黑亮异常的秀发。 傍晚时分,城门即将关闭的一刻,化装成村姑的冷如烟挎着一个小渡子出城消失在弯曲的乡间小道。 刺骨寒风呼号肆虐,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卷扬得漫天飞舞,天地间全是一片白色。 这种冷得要人命的鬼天气,人人都缩在家里,围着火盆取暖。 冷如烟一个人冒着漫天风雪独行,雪地上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足印,眨眼便被雪花掩盖住。 依着李锦所说的,她来到距离子山不远的一个小村庄,跳进了一家民房的后院。 房内亮着灯,冷如烟走到门前,举手敲门。 房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受朋友之托,来领药的。” 暗号对上,房门拉开,屋内的光线散射出来,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夫出来。 恭恭敬敬道:“姑娘请进。” 农夫长相很平常,一副乡下人的老实巴交样,任你怎么看都觉他是个乡下人,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显然是长年累月辛苦劳作的结果。 不过,冷如烟却不这么认为,农夫的手掌粗大,五指粗长,隐隐呈现着强劲的力道。 这双手,绝对很有力量,而且握东西的时候,绝对握得很稳,很紧,除非你斩下他的手臂,或者,杀了他。 这绝对是一双握了三十多年铁剑的巧手! 没想到这个长相普通,老实巴交的农夫竟然是个用剑高手,冷如烟不禁感叹逍遥宗果然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 进到屋里,一个中年农妇端上热气腾腾的茶水,“乡下穷,什么也没有,怠慢姑娘了。” “谢谢。” 冷如烟接过茶,却没有喝,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这对夫妇被派来这里潜伏,当然是能力出众,受到信任之人,倒不是说逍遥宗穷得没钱,而是这里是乡下,再有钱也得装穷。 农夫恭恭敬敬道:“姑娘请先到内间歇息。” 按夜行人的习惯,现在还早着呢,够你休息几个时辰。 冷如烟摇头,淡然道:“这个时候,反倒是清门戒备松懈的时候,过了半夜守卫,反而森严。” 农夫哦的一声,“那姑娘想如何行动,请盼咐就是了,在下一定尽力配合。” 他接到的命令是无条件的服从来取药的人,无条件,那就是说,他必须尽可能的配和来人的行动,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证来人完成任务,并掩护她安全撒离。 冷如烟把手上的瓷碗放下,“炸药在哪?” “姑娘请随在下来。” 农夫接过农妇送过来的连鞘长剑,倒插在背后,再把一捆绳子挂到腰上,提着油灯,进了堆满干柴的厨房,搬开已经结冰大水缸,露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 农夫在前面引路,冷如烟跟在后边,沿着狭长的地道行进。 快到地道尽头时,农夫说到,“姑娘,在下要熄油灯了,抱歉。” “嗯。” 冷如烟应了一声,火药遇水即废,遇火即燃,这些,李锦跟她说过,炸药包应该是堆放在前面了。 油灯一熄,地道立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以手扶着冰冷的石壁,摸索着前行。 约模走了半柱香的时候,农夫突然道:“姑娘小心脚下,在下先把顶盖打开。” 不用他提醒,冷如烟的脚下已碰触到一包东西,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李锦所说的炸药包了。 阴暗的亮光突然照射进来,显然是农夫已经掀开了地道的顶盖。 钻出地道,冷如烟借着朦胧的光线观望四周,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仿佛都相连起来。 “这里是圣山的西面。” 农夫低声解释,把一张大布铺在雪地上,钻进地道,把一包包用油纸包裹的炸药包搬出来,放到大布上,整整十包的炸药。 “姑娘,请随在下来。” 农夫把布包绑好,拖着往前行,他身上的棉袄不知打了多少补丁,洗得发白。 冷如烟也是一袭白色衣裙,在银白的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前面便是圣山的西峰,山壁陡峻险峻,灵猿都难以攀爬上去,加上冰雪湿滑,笔直的开在山壁下,抬头仰望着绝壁,农夫低声问道:“姑娘,你能攀爬上去么?” 冷如烟点头,这绝壁不算高,应该能够爬上去。 接过农夫弟递过来的一捆绳子,挂到身上,她纵身跃起,力贯指尖,硬生生的插到坚硬的结了一层厚厚冰层的石壁上,双手轮换,缓缓的向上攀爬。 虽说她内功修为高深,连着攀上几十米,也不免喘气,只能站在一块凸出的山壁上缓口气。 农夫站在山壁上,抬头仰望着,闪现冷厉光芒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极佩服的神色。 这么高的险峰绝壁,他无论如何也攀爬不上去,对于冷如烟的功力,他佩服得紧。 冷如烟虽然易容成普通的村姑样,不过他是老江湖,仔细看,仍然看出冷如烟很年青。 如此年青,却有一身深入不可测的修为,令他不禁感叹嘘嘘。 半柱香的功夫,一条绳索自上面垂吊下来,农夫把一包炸药包捆绑好,徐徐往上吊拉。 如此反复,十包炸药包先后吊拉上去,农夫松了口气,随后向前飞掠,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绝壁边上,冷如烟把炸药搬到阴暗的地方藏好,然后向前飞掠,穿过一片光秃秃的树林,消失在茫茫的雪色中。 天寒地冰,除了负责站岗巡值的,所有的清门弟子都缩在房里,围在火盆边烤火取暖。 借着夜色的掩护,冷如烟在圣山上转了一圈,然后返回绝壁边,一次夹着两包炸药向前飞掠,把炸药堆放在一幢建筑物的墙壁下。 把最后两包炸药摆放好,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引燃了引线。 为了保证能够成功引爆,每一包炸药都有几根导火索,冷如烟依着李锦所教的,把导火索都缠扭成两组,先后点燃。 被引燃的导火索闪烁着火花,在夜幕中格外的闪亮艳丽,缕缕白烟子随即弥满夜空。 冷如烟的行踪很隐秘,先后来回五次,把炸药包堆放好都没有被巡值的清门弟子现,不过导火索引燃后,在夜里太闪亮太显眼,终于有人看到异状。 “那是什么?” 一队巡值的清门弟路过,有人看到了异状,惊呼出声。 “好像是火……” “快过去看看。” 几个清门弟子朝着微微引燃的炸药包奔去,冷如烟本来已隐入阴暗中,担心这几个清门弟子用刀剑斩断导火索,身形倏起,玉掌一抄,摘下房檐下雪花凝结成的冰柱,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出。 几个清门弟子全被引燃的导火索吸引,哪会想到有人突下杀手,贯注了七成自家真气的冰柱如追魂夺命的利刃,呼啸着贯入他们的后心要害,一个个发出凄厉的惨呼声,呼然摔倒。 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寒夜,冷如烟身形暴起,去势如流星,眨眼间消失在夜幕中。 “有刺客,有刺客!” 报譬的钟声响起,惊醒的清门弟子纷纷提剑冲出寝室,搜索刺客。 有人看到导火索燃烧出的刺眼亮光,急忙奔过来。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骤然响起,高大坚固的殿宇轰降倒塌,强大的冲击波把那名弟子冲击得飞抛而起,激射的石块如同锋利的利刃,把他割刺得残缺不全。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碎石激射,整个圣山都剧烈摇晃起来。 殿堂附近的清门弟子不是被强大无匹的冲击波震倒,就是被四处激射的碎石射伤,还有更倒霉的,被轰隆倒塌的殿堂淹没,尸骨无存。 “着火啦!” “快救火!” “有刺客!” “生了什么事?” “刺客在哪?” “……” 整个圣山全乱成一团,呼喊声、尖叫声、呻吟声、跑动声、大火借助风势呼啸燃烧声,全夹杂在一块。 冲天大火,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李熠柔的香居里,桌上摆了几色家常小菜,两副碗筷,还有一壶美酒,火锅冒着蒸蒸白雾,散出诱入食欲的香味。 李锦舒舒服服的靠躺在软椅上,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 皇都虽然与圣山间隔数十里,不过那映红了半空的冲天烈焰,在城里都能看到。 嗯,冷如烟成功了,他正准备替她庆功呢。 可以想象白刚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的难看,想着就让人开心得想大吼几声。 因为李锦的身份,还有与李熠柔公开的关系,加上与冷如烟那纠缠不清的暖昧关系,哑婆对他的到来根本就不理会,甚至直入小姐的寝室都没有皱半下眉头。 仅是点点头,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已的房间,关上房门睡觉。 年青人的事,她懒得理会,唯一的使命便是照顾三小姐,保护她的安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碎布 皇都的城墙,对冷如烟这种级别的级高手完全形同虚设,她施展绝顶轻功飞跃上城头,如燕子般飞掠城下,隐没在黑夜之中。 她从窗门钻进来,李锦笑咪咪道:“澡堂里有热水。” 汗,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冷如烟神情古怪的膘了他一眼,拿着干净的衣裳直奔澡堂。 出浴后的冷如烟如清水芙蓉,娇慵无限,带着淡淡的醉人幽香,裘皮大衣难掩婀娜绝美的曲线,越勾人魂魄,迷死人不人偿命。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李锦啧啧道:“幸好现在夜深人静。 冷如烟不客气的坐下,一时不明白他的话,露出不解的表情。 李锦呵呵笑道:“要是大白天的,凡夫俗子一定被你的绝世风采迷得神魂颠倒,争相观看,难免打得头破血流的,真是罪过。” 虽然知道他胡说八道,乱拍马屁,冷如烟光洁照人的面颊仍不免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格外的娇羞动人。 “哎,嘴巴可真是甜死人,难怪你那些红颜知已一个个被迷得神魂颠倒。” 李锦厚着脸皮嘿嘿笑道:“捧在手上怕摔坏,含在嘴里怕化了,嘿嘿。” 他殷勤的盛饭,冷如烟呆了一呆,双手接过,“谢谢。” 男尊女卑的社会,讲的是三纲五常,哪怕是恩爱得如胶似漆的夫妻,也只有妻子侍候丈夫,从未有过男人侍候女人的。 心中惊讶之中,又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想到他近乎下流的替自已脱鞋,面颊不禁开始泛红,,还真是一个细心懂得体贴照顾人的男人,难怪这么多红颜知已,那醋坛子都没有乒乒乓乓的打破。 人,年青英俊,博学多才,身怀奇功,又如此心细体贴,当真是世上少有的奇男子,只可惜,就是好色了一点…… 出神的当儿,李锦殷勤的替她夹菜,让她不禁又是一呆。 烛光柔和,香喷喷的菜肴,暖哄哄的火盆,对坐餐桌旁,还真让人有种家的温馨感觉。 感觉自已面颊滚烫如火,冷如烟不禁低下了头,默默的扒着饭。 嗯,今夜的饭菜,非常的可口。 感觉他没有吃,冷如烟不禁一怔,抬起头,低声道:“你不吃?” 李锦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不饿,你吃吧,这些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冷如烟却能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我陪着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甚至鼻子有点酸酸的,冷如烟忙又低头,默默的扒着饭。 “吃菜呀,难道我煮的不合你口味?” 冷如烟呆了一呆,怔道:“你做的饭菜?” 李锦点头,面上有些惴惴不安的表情,“就怕不合你的口味。” 男人下厨,这年头会让人笑话的,不过想想,还替自已脱过鞋呢,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李锦除了替她侠菜,筷子都没动过,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吃饭。 其实,看美女吃东西,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这一餐饭虽然吃得有些沉闷,不过对冷如烟来说,很可口。 用完餐,近卫进来收拾,李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我知道你不会挽留我,所以,我走了,晚安。” 这种时候挽留?让人不免遐想连翩,暖昧至极。 面颊羞红的冷如烟狠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去死吧!” 李锦哈哈一笑,闪身出门,伸手拉上房门。 “呼”的一声,不知什么东东砸到了门板上。 冷如烟唉的叹了口气,这人真是的,难得见他正经一回,让她感觉心情好一点,他便老毛病又犯了,每次见面,好像不口花花一回会死似的,真是让人又羞又气又无奈。 “东西放在锦被里。” 李锦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随后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冷如烟跳上床,掀开锦被,露出五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最小的那个,雕工精致,装饰豪华,当是盒外镶嵌的金边,都值不少银子。 打开最大的那个锦盒,里边装的是四个牛角,沉甸甸的,应该是装满了火药。 另外三个大小一样的锦盒则装了三个短枪。 嗯,果然守信用。 冷如烟笑咪咪的盖上锦盒,目光落到那个最小却装饰最豪华的锦盒上。 里边装的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打开小锦盒盒盖,她不禁一怔。 锦盒里盛放的只是红色的丝布,再没有什么东西。 冷如烟不禁面露茫然神色,就这东西,装这个贵重的锦盒? 她拿起红色丝布,下面还有一片更小的同色丝布。 什么玩意? 她拿起那片小小的丝布抖开,一脸的迷茫。 小丝布明显裁剪过,一边呈三角形,一边只有一条细带子连着,上头用同色的丝带穿过,还打了一个挺漂亮的蝴蝶结。 送她两块小丝布?什么意思嘛? 她再一次打量手中的小小丝布,翻来倒去的,最后定格住,俏面先是流露出古怪的神情,倏然飞红起来。 她已明白这块小小的丝布是什么了…… “呸!” 她忙不迭的扔掉,面颊通红,心头突突直跳。 这死人竟然送她这么羞死人的东西,简直是下流无耻!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抖开那布大点的红丝布,看着怪模怪样的形状呆。 两个半圆形分开,上方连着两条细带,两侧也有相连,断开的圆形边上各有两条可以活动的细丝带。 “哎!”面顿通红的冷如烟忙不迭的扔掉那怪模怪样的东西,那片小小的红丝布,她弄明白了是什么东东,这块大点的丝布自然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什么。 一时间,她面顿通红,又羞又恼,心头突突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死人,什么不送,偏送这么下流的东西,可恶…… 丝布很薄,薄如蝉翼,根本遮掩不了什么,穿上身上根本是等于没穿,这么妖冶下贱的袭衣,只有下贱的女人为了取悦男人才会穿。 冷如烟捂着滚烫如火的面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重又打量那两件令她羞瑕欲死的小玩意儿。 看了半晌,感觉面颊依旧滚烫如火,心头突突狂跳,也许是屋内那盆炭火烧得太旺,让她感觉有点热,甚至还出汗了。 哎,这死人真是下流无耻之极…… 不过……不过,那样式挺新奇的,难道也是他胡思乱想出来的? 一时胡思乱想,直到公鸡报晓,才胡乱把那两件羞死的东西塞回锦盒里,穿衣梳妆上街。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惹来无数惊艳的目光自是不必提了。 她逛了几家衣店,卖的皆是清一色长宽的袭衣袭裤和肚兜,根本就没有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样式。 敢情,那玩意还真是他想出来的吧? 他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捣鼓出来的东西,每每新奇得令人惊讶不已,要么叹服…… 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她深呼一口冰冷刺骨的寒气,驱散心中的胡思乱想中又恢得灵台清明,缓缓朝二皇子府行去。 她奉师尊之命保护并辅佐二皇子皇甫纳谦,如今她是皇甫纳谦的首席客卿,有事没事,都要到二皇子府转一圈,算是例行公事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上天的雷击 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搂抱着温柔滑腻的胭体,李锦真不想起床,不过每天都得入朝期见当叩头虫,真是烦死了。 极不情愿的起床着衣洗漱用餐,然后进宫,叩完头,丁公公来上一句“有事早奏,没事退朝”便一哄而散。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满朝文武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有憎恨,有恐惧,有不安,也有友好的,二皇子与忠于他的大臣都极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 “李大人,你这招整得白刚英快疯了,呵呵。” 二皇子皇甫纳谦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 火枪火药的事,根本隐瞒不了,表面上谁也不提,私下里却议论纷纷,一个个都对火枪的恐怖杀伤力心存恐惧。 昨夜,圣山突然燃起冲天大火,映红半空,全城人都能看得到。 据布在圣山附近村庄里的眼线回报,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把人从床上震得跳起来,然后是冲天的大火。 昨夜没有打雷,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拥有火药的人干的,那十不离十,自然是李锦干的。 曾经生过针对李锦的行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白刚英派出的杀手,惹毛了李锦,终于展开了报复行动。 清门伤亡、损失多少,没人清楚,圣山都被清门弟子严密封锁,谁也上不去,无法观看现场,更打听不出一丁点儿消息。 不过那声非常吓人的炸雷迟滞在动地,再加上那映红半空的冲天大火,清门的伤亡与损失应该不小,恐怕白刚英要气歪脸了。 皇甫纳谦开心的是李锦终于与清门站在对立的一面,可说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他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当然,他心中也痕狄虑,李锦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再过些年,他羽翼已丰,要控制他,只怕很不容易。 “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 李锦一本正经道:“昨晚我一直呆在……呆在……” 他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额,我一直陪着冷姑娘观赏月景!” 皇甫纳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全天下,除了你,谁还拥有令人恐惧的火枪火药?你就装吧。 不过,他心里头同时也涌起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 说实话,像冷如烟这么倾城倾国的绝世大美人,他不动心才怪,只不过冷如烟的武功高得吓人,他不敢胡来,打算一步步来,先笼络住美人儿,再慢慢俘获她的芳心,前提是冷如烟助他登基帝位并坐稳江山,扫平所有的障碍。 他知道修练天魔神功的女人不能破身,否则辛辛苦苦修练的神功消散,变成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只能耐心的等待。 李熠柔的秘密香窝已不是秘密,他派有眼线盯着,那香窝也成了冷如烟的临时居所。 据眼线传报,昨天,冷如烟一直呆着没出门,天黑时,李锦进去,直到半夜才笑咪咪的出来。 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不过这种事用得着他亲自出手么? 妈的,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美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只要老子坐稳江山,第一个要宰的就是这小子,再把那些美人儿统统接收了! 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即逝的冷厉杀机,李锦嘴角一撇,露出一抹邪笑。 皇上在一众甲士太监的簇拥下进来,端坐龙椅上,满朝文武百官跪下叩头,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金奎殿内响起丁公公尖锐刺耳的声音,“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一个朝廷两个皇帝,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坐着的,丁公公是站着的那个皇帝。 “皇上,臣有事奏报。” 左侍郎大人冷冷的瞄了李锦一眼,站出队列躬身奏报。 “讲!” “禀皇上,昨夜圣山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火光冲天,据传,这是李锦大人干的……” 左侍郎大人的话没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咧咧的投注到李锦身上。 满朝文武百官,叫李锦的只有一个,自然是未来的附马爷李锦。 李锦神色自然,仿佛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左侍郎忠于太子殿下,清门是太子最强大的后援,圣山被炸,损失无数,太子的人自然要出面指责。 “左侍郎大人可有确凿的证据?” 在金奎殿内有资格坐椅子的穆王爷神色冷然,鹰目炯炯,慑人心魄。 “穆王爷,下官也只是听到外边有人议论纷纷!” “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你也相信?” “穆王爷,可不能这么否定了,空穴来风……” “左侍郎大人。” 李锦懒洋洋的打断他的话,“有人说你昨夜非礼了旺财。” “嗯,旺财是我邻家养的一条母狗。” 满朝文武百官全张大了嘴了,谁会想到被皇上赐于“诗仙”的他会爆出这么一句令人眼镜大跌的话来? 这话简直是有辱斯文啊,文官们全翻白了眼睛想呕吐,忠于太子的文官更是咬牙切齿的狠瞪着李锦,忠于二皇子的文官们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至于那些武将们,一个个捂着嘴巴,老脸胀得紫,那是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的痛苦结果。 “你……胡说八道!” 左侍郎大人的老脸胀成猪肝色,双目喷火,恨不得要扑来把李锦给撕了。 “左侍郎大人,本官也只是听说而已。” 李锦学着左侍郎大人的口吻耸肩摊手,“嘿嘿,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谁也说不准。” “你……你……” 左侍郎大人气得老脸都变绿了,咬牙切齿的要扑过来,幸好有几个官员拖住了他。 李锦邪笑道:“怎么?左侍郎大人想打架啊?” 他满脸不屑的表情,“就凭你?省省吧!” 左侍郎大人是标准的文弱老书生,他只用一根手指头就ok。 有支持二皇子的大臣冷嘲热讽道:“左侍郎大人老当益壮,附马爷可不能大意哎,左侍郎大人的拳脚功夫可厉害得紧呐。” 有人哄笑有人反讥,全闹成了一团,当其中的李锦反倒成了局外人,抱臂在一旁看热闹,这金奎殿上,难得看到如此热闹的嘴仗的呐。 “你们闹够了没有?” 面色铁青的皇甫雄冷喝一声,金奎殿内立时哑雀无声,一个个低垂着头。 “李爱卿,你对这事有何看法?” 皇甫雄狠瞪着李锦,不用什么确凿的证据,他也知道是李锦干的,天下除了他,没有人再拥有令人恐惧的火药。 他恼怒的是李锦竟敢欺骗说火药用光了,却用来报复清门,实在是十赦不恶,满门抄斩都不过份。 李锦神色淡然,抱拳躬身,“回皇上话,下官以为是雷击的,不过还真是凑巧,偏偏就轰在圣山上,该不会是……” 后面的话不说出来也让人明白,该不会是老天看不过眼,才雷击以警示清门的虽然明知他胡说八道,不过仍有不少人面露古怪表情,就连皇甫雄也露出古怪的神色。 皇甫雄想推行一些新政,满朝大臣却强烈反对,反对得最厉害的就是支持太子的大臣,这里边,完全有清门的意思在里边,这令他非常的恼火。 雷击警示,这话有意思,他虽然恼怒李锦,只不过衡量前后,还是认为清门太过嚣张。 二皇子皇甫纳谦若有所思望向穆王爷,穆王爷眨了一下眼神,双方会意,这雷击警示的事件,可以大作文章呐。 皇甫雄问不出什么,就是明知道是李锦干的也不会拿他问罪,清门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强大得无法控制,左右朝廷意向,严重的威胁皇权,再多炸几次,最好能把白刚英炸死更好。 支持太子的文武大臣纷纷攻击李锦,李锦以下九流的无耻招式反击,把他们一个个气得面色铁青,五官扭曲又无可奈何。 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李锦本身的影响力,忠于皇上的势力与支持二皇子的大臣联合保奏,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其实,清门被炸或被雷击,这事关朝廷什么鸟事,只不过是有心人想借此事铲除心头肉眼中刺罢了,彼知都心知肚明。 散朝之后,李锦被九公主的贴身侍脾叫住,随着她进了九公主居住的寝宫。 文武百官纷纷散去,出了皇宫,纷纷聚到主子的府里商议。 清门被雷击,那是因为天罚之故的谣言如风一般在大街小巷传播。 至于为什么遭到天罚雷击,原因就复杂得多了,最厉害的谣言是清门行事逆乱,暗喻着太子不是上苍选定的继承人,二皇子殿下才是。 总之,各种谣言满天乱飞,对太子与清门都非常的不利,李锦没有想到自已胡编乱扯的一句话,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会有如此厉害的杀伤力。 民间百姓,最信奉的就是天上的神灵,举头三尺有神明嘛,烧香拜佛,就是祈求神灵的保佑,保佑他们去病消灾,平安无事。 天罚雷击,不管是不是真的,清门在民间百姓的心里,无形之中降低了一些档次,不再是那么的神圣。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掌门的邀请 陪着九公主在宫里头胡闹了一阵,把她哄得开开心心后,李锦这才出宫,在一众近卫的簇拥下,朝虎牙军的营地行去。 自回到皇都,就有人对虎牙军进行强化特训,日夜操练,那玩命的程度,看得李锦等人都感叹不已。 这些士兵当中,有不少是江湖好手,武功不错,一个人对付寻常的七八个彪形大汉都不在话下。 回府的半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突然现身,拦在路中间。 少女一袭裘皮大衣,腰悬长剑,挡在路中间,双手抱拳,灵秀的眸子投注在李锦身上,“附马爷?” “在下就是,姑娘是……” “小女子沈剑影,奉掌门之命,邀请附马爷到如意轩一谈。” 李锦剑眉一扬,敢情是白刚英受不了,再一次出面找他谈事儿了。 他淡然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如意轩是皇都挺有名的茶楼,也不知是因为天寒地冰没有了客人?还是白刚英特意把人赶走,反正整个茶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茶客。 大堂中央只摆了一方红木圆桌,白刚英端坐椅子上,双目紧闭,如同老僧入定。 “见过白掌门,呵呵。” 李锦抱拳行礼,那笑咪咪的笑容里透着市井无赖的流氓习气。 对付白刚英这样的人,就得用这一招,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犯不着对她客气。 白刚英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锐利如电,刺得李锦的眼睛隐隐生痛,他脸上的笑容更开心了。 第一次见到白刚英时,被她的气势所撼动,气血翻涌不畅,难受得几欲崩溃,如今,虽然仍感受到她强大的气势,但那种令人承受不住几欲崩溃的压力,已经淡弱了许多。 嗯,用冷如烟的话说,只要不是大意,以他目前的功力,与白刚英交手的话马马虎虎也能撑过一二招吧。 不是白刚英的修为退步,而是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虽然没有夸张到日进千里,但已经快得吓人,若不是知道他能够吸取大自然的纯正力量,冷如烟也还不相信呢。 不过白刚英是传说中的神仙级高手,而他又极少与人交手,心里头多少没像水如烟那般有信心。 老子真的能在白刚英剑下撑过一二招? “宗主请坐。” 白刚英面上的表情很平静,连说话的声音也很来静,丝毫感受不到圣山被炸的半点情绪。 羽红雪抢上去把椅子稍稍拉后“老大请坐。” 虽然只是把椅子拉后了半步的距离,但距离白刚英越远,就越安全,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白刚英的修为高深莫测,还是安全为上。 李锦一屁股坐下,哈哈笑道:“兄弟你太过紧张了,白掌门是一代名侠,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行为?” 羽红雪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李锦身后,右手搭在腰间的带子上,警惕的看着白刚英,只要感觉不对,缠在腰间的七尺软剑立刻攻击。 白刚英冷厉慑人的目光在羽红雪脸上膘过,落在李锦身上。 李锦轻笑一笑,“白掌门日理万机,今日怎么这么有空呐?” 白刚英神色沉静,淡然道:“李宗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你的条件吧!” 李锦摸着鼻子,吞吞吐吐道:“条件?什么条件?在下无名小辈,哪敢跟白掌门提什么条件……” 不知道白刚英找他想谈什么,不如以退为进,见机行事。 似乎对他那市井无赖的神态不耐烦,白刚英柳眉微皱,正色道:“菁莲可以嫁给你,条件是你保持中立!” 李锦的心头突突直跳,之前,白刚英不是没说过这事,只不过条件高得他无法接受而已,如今所提的这个条件,其实也不算高,他本来就没有支持二皇子之意。 “就这么简单啊?” 李锦有点不相信,望着白刚英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可惜对方神色沉静,古井不波,根本看不出什么。 白刚英柳眉再皱,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对于这事,她至少认为非常的不简单,这种复杂的皇权争斗,站不对立场,将来的结果不敢想象,总之是拿身家性命来赌,站对了就发达了。 两个皇位的继承人,只能选择一个,李锦已经放弃了太子,唯一的选择只有全力支持二皇子皇甫纳谦,但看他的神态语气,似乎真的有点心动了。 难道他真的想保持中立?不过以他的锋芒,不管支持哪一方,又或保持中立,其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好下场,原因无他,功高震主! “对,就这么简单,你保持中立就行!” 白刚英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只要他保持中立,魔宗的冷如烟武功再是厉害也是孤掌难鸣,她忌惮的只是李锦的实力。 只要李锦不支持二皇子皇甫纳谦,有清门全力支持的太子就完全能够击败二皇子,顺利登上皇位的宝座,君临天下。 当然,等到太子巩固了政权,第一个要开刀之人,必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过,他的才能,还是让人叹服,就此杀掉,实在有点宛惜,如此人才不能为己用而沦落魔道,实在可惜。 “这个嘛……” 李锦摸着鼻子吞吞吐吐,满脸犹豫不决的表情。 他本来就不会真的支持皇甫纳谦,白刚英所提的这个条件,他完全可以接受,不过嘛,他还有条件呐。 白刚英柳眉再皱,不悦道:“怎么?你还有条件?” 这个条件,已经是她的最低底线,越了她所能承受的底线,她绝计不会再答应! “不敢不敢。” 李锦苦着脸道:“这半年来,本宗主被神出鬼没的刺客弄得心惊胆颤的,吃不下睡不着,睡前要瞄床底,洗澡要瞄水盆,怕怕啊……” 他那夸张的神态,让站在白刚英身后的沈剑影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捂着小嘴儿,不过双肩抖动,敢情还是忍不住偷笑了。 白刚英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接二连三的派杀手行刺老子,老子想保持中立都难,到时候可别怪老子不守信用! 见她点头,李锦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担心自已,而是担心白刚英狗急跳墙把目标转到陈楚楚她们身上,这可是个大麻烦,千日防贼,这日子过得可就太累了。 “白掌门果然爽快!” 李锦笑嘻嘻的竖起一根手指头。 “怎么?你还有条件?” 白刚英眉头紧皱,面上已明显是不悦的表情。 李锦打了个哈哈,“既然白门主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自然得把事儿都挑明 了嘛,嘿嘿。 白刚英耐着性子,冷然道:“说!” 这个条件,是李锦临时想起的,关系到兄弟的终身幸福,自然要全力争取。 他笑嘻嘻道:“本宗朱雀总堂主与贵门的一位姑娘两情相悦,还请白掌门成全。 “不行!” 白刚英冷哼一声,断然拒绝,“让菁莲委身下嫁于你,已经违背本门祖训,岂能一再破例?” “真不行?” 李锦露出一副很吃亏的表情,长叹一声,“白掌门,你不觉得这笔交易,本宗主很吃亏么?” 白刚英冷哼一声,“菁莲是本门圣女,未来的门主继承人,委身下嫁于你,你还敢嫌吃亏?” 李锦耸肩摊手,露出无奈的表情,“既然条件谈不妥,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 白刚英气结,狠狠瞪着他。 李锦轻笑一声,“白门主把她驱逐出门派,事情不是很容易解决嘛,嘿嘿!” 这法子,白刚英岂会没想到,只不过她今天是她出面,主动约对手谈条件,面子上已经很挂不住了,偏偏这该死的家伙得寸进尺,以此要挟,令她恼怒异常。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极力使自已恢复平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先让他得意一时罢,只要太子登基,再回过头收拾他! 李锦轻笑道:“白掌门不出声,算是默认咯。” 站在她身后的沈剑影满脸古怪的表情,印象中,掌门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武功深不可测,令敌人闻风丧胆,但今天,却被眼前这辛被世人描述得很神化的当世奇才,清门的头号敌人逼得一再退让,实在是…… 他站起身抱拳,淡然道:“就这么多了,希望白掌门能够遵守约定,本宗告辞。” 说罢,极潇洒的转身离去,羽红雪紧随其后,右手掌仍一直搭在腰带上。 白刚英瞪着李锦远去的背影,眼中暴现冷厉杀机。 沈剑影灵秀的眸子则带着几分的迷漓,几分的好奇,几分的感激。 “剑影。” “啊!掌门!” 沈剑影心绪不宁,突闻掌门叫唤,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回应。 “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否则门规处治!” “是,掌门。” 沈剑影乖巧回答。 出了如意轩,李锦同样盼咐羽红雪等近卫守口如瓶,不许泄漏出去。 白刚英的话,他只相信了一半,让步菁莲委身下嫁,那只是个拖延时间的诱饵,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他这所以愿意吞下这个诱饵,那是因为他同样需要时间展他的势力,反正双方都需要时间,彼此尔虞我诈也是很正常咯。 步菁莲嘛,她目前仍在闭关修练之中,什么时候出关,则没有一个确切的日期,白刚英大可以这个为借口拖延时间,李锦也无奈。 步大美人儿,你要闭关修练到几时呐?只怕你功成出关时,早已是事物全非了。 来到虎牙军的营地,看了一会儿士兵们在督促下玩命的操练,李锦心中大感只怕不出两年,虎牙军必是一支百战雄狮,只可惜人数太少了,皇甫雄有限额,这里边,也有皇甫雄的担忧呐。 其实,不少有钱人,特别是有势力的世家大族,还不都是眷养了许多打手家丁保镖,人数比他的虎牙军还要多,美其名曰保护人身安全,说白了还不是私人军队? 靠,限制老子的虎牙军额数,老子就再组建一支家丁队,你有张良计,老子有过墙梯嘿嘿。 这事嘛,等会回去再跟苏抑扬他们好好合计一下,哈,想到得意处,他不禁打了个响指。 回到家里,李锦把组建家丁队的事儿一说,苏抑扬拍手赞成,哈哈笑道:“老大,五百人太少了,怎么也得凑够千人!” 李锦苦笑摊手,一千人的家丁不算过份,但这得花多少银子?到处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他再是能贪会贪,也贪不来这么多银子呐。 如果只是一般大户人家眷养的家丁,一万个都养得起,问题是他的家丁,是按一支军队的规格来眷养,这得花多少银子? 苏抑扬对他挤眉弄眼,朝柳梦音吹了吹嘴,满脸怪笑的表情。 李锦一怔,望向柳梦音。 后者玉颊飞红,推了一把陈楚楚,陈楚楚轻咳一声,笑道:“相公,梦音妹子在皇都开了十家美容院了。” 李锦张大了嘴巴,“什么时候?” 陈楚楚翻白了媚眼儿,嗔道:“你整日在外头胡混,自然不知家里的事。” 外头胡混,指的是没事就跑出去陪着昭穆郡主与沈怡,一会又被九公主缠住。 李锦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装着没听到。 还是苏抑扬解围,“老大奉旨出使大韩绵国的前几天,夫人就盘下十间店铺改装成美容院了。” 难怪那几天,陈楚楚、柳梦音她们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原来是忙着赚银子去了。 一家美容院都赚得一塌糊涂,十家美容院,那岂不是日进斗金? 他忍不住哈哈一笑,一把搂着柳梦音,“叭”的一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啃上一口。 虽然被姐妹们诱惑得大被同眠,那毕竟是在晚上,而又今是大白天的,又有外人在场,柳梦音羞得哩呼一声,院乱的推开他,低头匆匆走进内堂。 苏抑扬嘿嘿一笑,“我没看到。” 陈楚楚等女见李锦眼睛狼光闪闪,满脸邪笑,不禁都玉颊飞红,恬怪的飞了他一记白眼儿,全闪进内堂去了。 家丁的人员全由杨潇负责,再从玄武堂的普通弟子里抽选出一千年青人,陆陆续续的从附近的村庄、集镇、洲府赶来皇都报到集结。 在这期间,李锦找人以私人的名义,向布衣店订制了数千套黑色的家奴装。 订完衣服,又订了一批武器,大量订购会引起怀疑,只能分批分人分打铁铺订制,还有扩建房子等等各种费用,花了李锦一大笔银子。 这是私人军队,什么都得自已掏腰包,不象虎牙军是皇上批准建制的,武器装备都由兵部后勤供给,每个月还有军晌领。 操练家丁队的事,虽说由李锦的近卫负责操练,但实际仍是羽红雪操劳,由他抽空教导近卫各种军事常识,再由近卫负责操练,训练的强度,是拎虎牙军的标准,比之一般的正规军队操练,强度难度都是十倍以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兵大韩绵国 春回大地,万物苏醒,到处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对于大韩绵国来说,却是灾难的开始。 大韩绵国国主突然爆病身亡,所留遗诏令人费解,太子被废除,立二皇子为太子,并继承帝位。 本来最有希望继承帝位的原太子不服,拒绝接旨,二皇子突然难,诛杀反对的大臣,大韩绵国的皇都一片血雨腥风。 大韩绵国两大握有兵权的名帅凤帅凤艳舞、鹰帅叶鹰扬获知消息时,二皇子已完全控制局势,在支持他的大臣拥戴下登基,昭告天下。 凤帅凤艳舞与鹰帅叶鹰扬几度思量,为不使帝国四分五裂,陷入内战,无奈之下只有宣布支持二皇子。 皇都动乱,许多人被诛杀,三皇子死于乱军之中,大皇子(原太子)在护卫拼死掩护下,杀出重围,逃到大彦国寻求庇护。 原太子跪求大彦国皇帝皇甫雄出兵帮助他夺回皇位,许诺愿意割让十五城,并且每年贡n百万两白银,在诸多丰厚条件下,皇甫雄考虑再三,终于答应出兵。 满朝文武百借出奇的意见一致,推李锦、许方各统一军,分击大韩绵国助落难太子夺回皇位。 皇甫雄当廷赐封李锦为龙骑大将军,许方为虎骑大将军,各统二十五万大军,三日之后领兵出征。 李锦没想到自已这么快就要与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对决,无奈之下,唯有苦笑接旨。 回到家中,把事儿一说,陈楚楚等女皆面现不安神情,苏抑扬更是眉头大皱。 别看大韩绵国国小力微,常受大陆诸强国的侵犯,但也因为时常要抗击外敌入侵,士兵皆被连年的烽火训练成了能征善战的精锐,更谛造出威震大陆的两大名帅。 大韩绵国国内虽然动荡不安,刚刚登基的二皇子疯狂的屠杀清洗反对者,但支撑帝国的两大军团(飞凤军团与鹰扬军团)都没有受到影响,这时候对大韩绵国用兵,时机并未成熟。 李锦也知道这时候对大韩绵国用兵,时机并未成熟,只是圣命难违,而且他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展自已的势力,唯有继续蛰伏等侍时机。 夫君明日便要出征,这一夜,陈楚楚、柳梦音等女抵死缠绵,极尽放纵。 三日之后起程,众女夹在百官群中挥泪送别,难舍难分。 家中有苏抑扬夫妇、陈楚楚坐镇,朝中有九公主,更有杨潇暗中关照,必要时候,更有武功修为深不可测的冷如烟帮忙,李锦放心离去。 时间仓促,一千家丁还没有训练成军,李锦把他们留在家中继续训练,也当是保护家小。 他只带羽红雪等三十名近卫,绿衣则是陈楚楚等女强烈要求带上的,本来拓拔千灵想让他把古氏三兄弟带上,李锦想想还是拒绝。 家里怎么也得留下几个高手防护,家小安全了,他才能安心出征打仗。 最最精锐的五百虎牙军分成三军,护卫着龙骑大将军李锦等人,浩浩荡荡的行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决议的当天,皇甫雄已下达数道诏谕,五百里加急,分别在渭水等城集结兵力,屯积粮草等军用物资。 说是出征,其实,各洲府的城卫军正陆陆继继的赶往渭水集结,各种粮草、武器、装备等辎重也正在运往渭水等地,需要一定时间的整合,最快也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 李锦不急于赶路,张起却一副迫不急待的神情抱拳道:“老大,从各洲府抽调来的城卫军需要一定时间的整合,属下愿先赶到渭水,整合军队。” 李锦不禁笑了,张起的心思,他岂会不明白,这小子是等不及了,巴望着与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对决沙场呢。 不过,张起的话也非常对,虎骑大将军许方所率领的都是能征善战的旧部,全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而他所统率的,全是从各洲府抽调来的城卫军,既便是训练有素,临时凑到一块,若不经过一定时间的整合,同样是乌合之众。 各洲府的太守大爷们真的肯把自已辖下的精锐调抽出来给他嘛? 或许,忠于二皇子的那一些太守肯把次一点的城卫军调抽给他,忠于太子的那些太守肯定是把最烂的城卫军调给他,然后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反正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所以他并不急,把兵符令牌交给张起,让他先率一百虎牙军将士先行赶往渭水,自个率大队人马继续行进。 说得好听是调二十五万大军供他指挥,弄不好是二十五万乌合之众,他并不指望靠这二十五万散兵能够打胜仗。 出之前,他已派人飞骑前往沂水通知白玉堂,让白玉堂率领他的骑军到渭水会合。 攻城利器雷霆战车肯定要用上,至于火枪队,他不想张扬,所以不动用,皇甫雄正恼怒他隐藏火药的事呢,只不过他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十天后抵达渭水,渭水太守等一众官员在城外十里抑接,张起与白玉堂各率一支骑军分列左右。 打量白玉堂所率的那支骑军,高大魁梧的士兵被包裹在的铁甲中,跨下膘肥体壮的战马,清一色黑色战甲,族旗飘扬如海,刀光似雪,长矛如林,气势如虹,军容鼎盛。 反观张起所率的骑军,军容气势,都比白玉堂所率的那支骑军差远了,不过也怪不得他,能把各洲府抽调来的城卫军整合成这模样,已经花费了他不少的心血。 为了整合这些散兵,张起可是采用了铁血手段,斩杀了数名军纪散慢,违抗军令的军官,才起到震慑的效果。 杀鸡,本来就是给猴子看的,这些地方上的杂牌军,大多心怀鬼胎,仗着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把张起放在眼里,直到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拿下,拖到辕门外砍头才帽然醒悟,违抗军纪,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们。 张起的铁血手段起到了威慑效果,没有人再敢违抗军令,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 太守大人在府内设宴招待,酒足饭饱,李锦回到中军行辕,白玉堂、张起分别汇报情况。 白玉堂在沂水组建了三万骑兵,这一次尽数带来,当是实战练兵。 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杀过人,没有经过血与火的锻炼永远不能成为精锐之师。 除了三万骑军,白玉堂还带来了神机营的三千蛮族勇士,负责操作三百架雷霆战车,按照苏抑扬的部署,大彦、炎日、大韩绵国三国交界的缓冲地带,那些没有国籍的流民被有心散布的种种流言吓倒,先后迁移,大量入住沂水新城,加上从各地涌来的不少流民,如今的沂水县城,已有住民近七万户,其人口规模,已不是一般的洲府所能比拟。 蛮荒地方有的是,只要你肯来,免费提供新居所,还能分到田地,经商有种种优惠,治安还好,就怕你不来。 大致了解了沂水的展情况,李锦极满意的点头,有白玉堂、秦曦坐镇,他非常放心。 其实,他这个甩手掌柜,除了把大把的银子汇往沂水外,基本上很少过问沂水的情况,也只有狗头军师苏抑扬了解得清精楚楚。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战前销魂 不过,话说回来,李锦是因为信任,相信他们的能力,才放心的把事儿交给他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也是他的优点。至少,被他所用之人,心中皆生出感激之情。 在这个靠拳头说话的社会,多少人没有门路,怀才不遇,而李锦则不论出身,只要你有能力,我便任用你,这知遇之恩,怎么不令他们感激而效命? “x你老母!” 听完张起的汇报,眉头大皱的李锦不禁咒骂出声,也不知是咒骂皇帝老儿?还是咒骂那些洲府太守大人? 算上征用的壮丁,他的大军对外号称三十万,其实只有二十一万步卒,二万骑兵。 二十一万从各洲府抽调来的城卫军,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派上用场的仅有张起精选出来的五万人勉强可派上用场,至少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临时整合一阵儿还能有点战斗力。 剩下的十六万步卒,大多是临时凑来的贫民百姓,披上布甲,劣质的破皮甲,拿上破刀破剑就算士兵了,连个列队半天都站不好,有的连左右都分不清,这样的军队,如何打仗? 张起本来就不指望他们,所以,干脆连整合训练都免了,弄些活儿让他们干,免得白吃大米饭。 白玉堂不是从沂水带来数百辆雷霆战车么?攻坚肯定需要大量的巨型弩箭,就让这些没事干的士兵们伐树造巨型弩箭,数万人一齐动手,一天造出来的巨型弩箭的数量还是相当惊人的。 为了避免有人偷懒,张起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天完不成所给的任务数,那就当天晚上加班加点,至于那二万骑兵,虽然也没受过多长时间或的训练,不过总好过步兵,张起就重点抓骑兵,一连数天的强化训练,才勉强有点士兵的样子。 真正说来,只有白玉堂的三万骑兵,五百虎牙军才具有真正的战斗力,了解了大致的情况,李锦气得直骂娘。 看来,想看他倒霉的家伙还不少呐。 两万骑兵,交由白玉堂在最后的几天时间里进行强化特训,张起则负责狠抓那些勉强有点战斗力的五万步兵,至于那十一万游兵散勇,李锦再挑选出五万人,也让他们进行强化特训,能练一天算一天。 虽说兵在精而不在多,不过兵力人数也实在太少了,怎么也要凑够个整数嘛。 总不能让属于自已的士兵都往前冲锋,跟敌人拼光了吧?这可是他的心血呐。 说白了,后挑选出来的五万士兵,当成是炮灰好了,这不能怪他存有私心,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何况他也是为这么多兄弟手下着想。 目前嘛,还没有真正的开战,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逍遥,分派好任务,闲着没事做的李锦正想溜出去找点乐子。 帅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察报声,“禀将军,外边有人持锦衣卫身份的腰牌求见将军大人。” 李锦心头猛的一跳,难不成是家里头出事了? 那名锦衣卫被请入帅帐,李锦盯着来人的容貌,不禁会心的吃吃低笑。 来的是女扮男装的布珂,她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带来了新的科技。 也是,不用猜,布珂肯定是倍受相思之苦,得知他在渭水,就悄悄溜来了,沂水距离渭水不算远嘛,快马一天半就到了。 那暖昧的笑声,令布珂面颊飞红,羞瑕难当,凤眼儿里却是水汪汪的充满勾人魂魄的荡漾春情。 “布珂……” 侍立李锦身后的绿衣怔了怔,颇为幽怨的膘了他一眼。 看两人眉来眼去的表情,她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暖昧? “绿衣姐姐。” 布珂面容一肃,对着绿衣盈盈一福,“辛苦姐姐照顾相公。” 心中幽幽叹息一声绿衣回礼“妹子客气了!” 她还礼的当儿,哪想到李锦会突然抱住她,大嘴封住她的小嘴儿,令她羞得面颊通红,本能的挣扎起来。 在诱人的丰臀上捏了几把,李锦吃吃笑道:“绿衣,我出去一趟。” 面颊羞红的绿衣背转着身子,低声道:“相公要注意安全……” “这个自然,呵呵。” 李锦与布珂出了帅帐,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遍军营,然后上街转悠去了。 由布珂带路,李锦踏进城内不算繁华的春又来客栈,守在里边的十数名黑衣大汉齐咧咧的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宗主。” “不必多礼。” 李锦大步上楼,整个客栈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看来是给布珂包下了。 难得相会一次,布珂自然不想被人打搅好事,嘿嘿。 推开房门,李锦不禁一呆。 玉颊排红含春,媚眼如丝的布珂拥锦半卧,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尽显绝美诱人的曲线身段,分明是在等候他的到来。 咕的一声,李锦咽了一口口水,同样俏面排红含春,媚眼如丝的布珂进后关上门,唠声道:“相公,奴家替您更衣。” 李锦嘿嘿一笑,在她红朴朴的脸蛋卜捏了一把,调笑道:“哎,布珂越来越水灵了。” 他站立着,任由布珂替他脱衣,之前早就大被同眠过,众女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细细品偿过,自然不必客气了。 布珂替他宽衣,垂手站立一旁。 李锦大手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 布珂低呼一声,已跌入他怀中,宽厚的胸膛,男性特有的气息,令她全身酥软,不禁出一声低低于的呻吟。 看小妮子的反应,恐怕早就春潮泛滥成灾了,李锦呵呵一笑,抱起她,一步步朝大床走去。 “相公……” 拥锦半卧的布珂呻吟一声,突然纵身跃起。 李锦只有伸出另一条手臂,把她接住,美人就这么的挂在他身,一个在他怀里拱,奉上诱人红唇。 大美人都很主动很狂野,完全如发情的母狼,根本无需前戏,直接直奔主题。 布珂状若癫狂,极尽放纵,数度攀上高峰后仍不知足,几乎要把之前的所有思念与损失在今日补偿个够才罢休。 芙蓉帐内被翻红浪,纵情荡魄,**蚀骨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满室春光无限。 良久,除了沉重急促的喘息声,一切归于平静。 大床上,香汗淋漓的玉体懒洋洋的横陈,晶莹似雪的肌肤透着荡人心魄的粉色,微张的红唇仍间或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速战速决 扎营的第三天夜里,白玉堂与张起分别率领五万骑军、十万步卒悄悄起程,俏着朦胧的月光赶路,三天后抵达远洲城下,在城外的密林里宿营。 三千神机营早在数天前就拖着雷霆战车住进了远洲城里,等候着李锦的命令。 大战将起,而且李锦已派人通知远洲城太守林执做好各种准备。 远洲通往各城镇的交通要道已被官兵封锁,禁止闲人通行,可以说完全进入了战备状态。 十五万大军悄悄抵达远洲,连居住在远洲的居民都不知道。 远洲太守李执肩负起镇守边关的重任,若没有两把刷子,皇甫雄岂敢把任用他镇守远洲? 李锦抵达远洲的当天,李执就非常低调的把他迎进府内,设宴招待。 才入席不久,便有士兵先后呈上几份密报。 看过密报,李执面露笑容,李锦则流露出古怪的表情,隐有不爽之意。 一份密报是虎骑大将军许方已在二天前由横关出击,一鼓作气,连克江夏、明远、博白三城,目前正向大韩绵国腹地挺进,直逼凉城,威胁象洲。 李执以为李锦是不爽许方,心中理解,只能叹气。 虎骑大将军许方所部皆是精锐之师,而李锦所统率的虽有二十五万大军,却是从各洲府抽调来的杂牌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李锦心有不满也是很正常。 打仗嘛,谁不想立战功?立下战功才能加官进爵呐。 李锦知他误解,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解释。 其中的一份密报,所报的是炎日帝国镇远大将军统率四十万大军从福洲出击准克数城,进军的路线,与许方所部隐成齐头并进之势。 小鬼子可真是会乘机搏乱捡便宜,这时候突然出兵,凤帅凤艳舞再是厉害,也是难以首尾兼顾啊。 总之,大韩绵国这一次是真的有难了。 大彦国虽与大韩绵国签订互不侵犯的友好协议,但大彦国此次出兵,是应大韩绵国太子之请,算不上违反协议,大韩绵国只能哑吧吃黄连。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许方率部快速挺进,是有意逼凤帅凤艳舞与他一决雌雄,许方虽然被封为虎骑大将军,但朝中众人都以为他老了,他要重新树立自已的威信呢。 身为武将,谁不想独统一军驰骋沙场?谁不想击败威震大陆的五大名帅而取代他们的地位? 只要击败其中一人,便能扬名立万,功成名就,谁不想,哪怕丢掉性命都想试一试,不过,想开战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得看皇上的意思。 如今,许方有了这个绝好的机会,他岂肯放过? 但是,从未有过败绩记录的凤帅凤艳舞真的这么容易对付么? 春天的夜晚,仍然残留着寒冬的丝丝冷气,距离天亮前的几个时辰是最好睡的时候,也是警戒最松懈的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人很容易犯困。 大彦国已经宣战,大韩绵国不宣而战,已经攻克了大韩绵国的数个城池,全国已经动员起来,准备抵御外敌的入侵。 远洲城对面,三国交界处的缓冲地带,大韩绵国在百林关前三四十里地筑建了几个简易的要塞,本是作为征收关税的卫所之地,如今战事已起,防卫比之以前增强了n倍。 大彦国驹马,龙骑大将军李锦已经数天前放风,要从三国交界处起攻击百林关、简易要塞的守军都加强的戒备。 为防止敌人夜间偷袭,负责站岗放哨的士兵非常尽职,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现在,天快亮了,敌人根本没有出现,而且,站岗的士兵已经犯困,眼皮打架,有的士兵干脆抱着长枪,靠在哨台的石壁上打吨。 前面不仅有巡逻队,还布有不少暗桩,敌人要动袭击,肯定被暗桩觉,报警的信号便会传来。故而,站岗的士兵开始放松了警惕。 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打着哈欠,睁开惺松的睡眼,不安的东张西望。 他是被一种奇怪的震动所惊醒。 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跑动,引得大地隐隐震动起来,又或像生了小地震。 他正想推醒靠在哨台石壁处打吨的老兵询问,清风吹过,带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令他更加迷茫与不安。 那声音好似天边的殷雷正快向这边滚动着传播而来。 打雷了?要下雨了? 正不安中,打吨的老兵也被阵阵殷雷声惊醒,揉着惺松的眼睛询问,“小林,打雷了?” “好像是吧!” 小林抬头看了看天,天快亮了,没有一块乌云,怎么打雷了? 殷雷之声越滚越近,已经可以清晰听到,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老兵侧耳 倾听,突然面现惊恐表情,发出凄厉的呼喊声,“敌袭!敌袭!” 远处,宽敞平坦的大道上,尘烟滚滚,遮天蔽日,干裂刺耳的霹雷声滚滚而来。 无数铁骑破雾冲出,旋风一般袭来,千万匹战马奔驰出的隆隆震响声如滚滚焦雷,划破了这寂静的黎明,整个大地都剧烈摇晃学起来。 黑压压的一大片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狂涌压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碾压而至,横扫、摧毁一切,四散奔逃的士兵,都被这股钢铁洪流碾压成粉末。 要塞内的士兵从梦中惊醒,有的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抄起武器冲出营房,也有的直接奔出要塞,仓惶逃命。 无数的火把抛进要塞内把营房等所有的建筑物都引燃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冲天大火把半空映红,许多火人挣扎跑动,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 几个简易要塞都被冲天大火笼罩,没有来得及逃出来的士兵都被活活烧死,逃出要塞的,也无人生还,全被惊天动地的隆隆铁蹄踏成肉饼。 这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只在喘息之间便结束了,简易要塞里驻守的五百大韩绵国卫军无一生还。 后半夜,先派高手潜入,把大韩绵国卫军所布的暗桩全部干掉,五千骑兵在预定的地点集结,突然发起雷霆万钧的攻击,非常轻松的打开了大韩绵国的第一道防线。 此时,天刚灰蒙蒙的亮,一队队威武的大彦国士兵雄纠纠气昂昂的从三国交界的缓冲地带进入大韩绵国。 震天的吼杀声,映红半空的冲天大火,早把居住在暖冲地带的住民惊醒,他们躲藏在家里,惊恐不安的从门缝里瞄着无数的士兵从家门前经过。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净土,谁想烽火又起,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可天下之大,哪里又有世外桃源呢? 惶恐不安中,有人已从容不迫的整理行囊,“大家跟我走吧,我知道有处好地方,那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到了那里,只要合记造册,便能领到一幢新房子和地,头一年还免赋税呢。” “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啦,我兄弟早在那安家落户了,写信回来给我,催我快去呢,这里爆战争,不能再住了,大家跟着我走吧,我以人格担保!” “唉,真的不能再住了,走吧……” “兄弟,等等,我们先收拾一下……” 这里是烽火的源头,军纪严明的军队还好一点,大军一过,打了败仗的兵痞子就会涌来,掳掠烧杀,不走只有等死。 经过有心人这么一宣扬,居住在三国交界处的许多住民纷纷收拾行囊,拖儿带女,有的甚至赶着性口,先后加入到迁移的人潮之中,朝着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前进。 几座简易要塞燃烧时,冲天大火映红半空,几十里外的地方都能看到。 百林关城门大开,一阵骑兵旋风般冲出城门,朝着冲天大火的房向隆隆驰去。 第一百八十章 生财有道 三国交界在缓冲地带,大彦国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从边界涌入,披挂黑色销甲的李锦端坐战马上,率队缓缓前进。 李锦身上那套黑色战甲,颜色完全与普通士兵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身边簇拥着一队卫士,谁又会想到他是统帅三军的主将? 羽红雪曾着人特地替他量身打制了几套银色战甲,穿上去特别的显眼,特别的威风凛凛,但李锦却要他重新打制跟士兵一模一样的战甲。 在现代,他曾看过不少的战争影片,也曾听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老爷爷讲过故事,狙击手先要干掉的就是军官,其次才是士兵。 冷兵器时代,虽然没有远射程高精确度的狙击步枪,但内家高手贯注十成功力所施放的冷箭也是非常的厉害的,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李锦指挥大军缓缓向前推进,白玉堂、张起两大得力干将已于后半夜已经分开行动,这会儿,照时间估计,他俩应该正在执行各自的攻击任务。 从百林关出来的一千大韩绵国骑兵在半途被伏击,几波如蝗雨洒射之下,连人带马,至少倒下了六七百人,剩下的被五千骑兵一个冲锋,尽数歼灭,无人能逃脱。 神色沉静的白玉堂站在一处高点上,自发起攻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说一句话,直至战斗结束。 按他的要求,这本来应该是一场零伤亡的战斗,可是骑兵在最后出击时,仍有五名士兵战死,十七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虽然亲自严格操练了几年,但这些骑兵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杀敌,难免有些胆怯。 不过他有信心,只要再经历几场大战,这些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骑兵,将来必是精锐的无敌铁骑! 盼咐信使把战报呈报给后面推进的李锦,他转头眺望百林关的方向。 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张起的伏兵必能骗开城门,夺下百林关。 这一战,他不想与张起争功,故而礼让,只是配合张起行动。以后的大战多的是,不急这一时一刻。 他的心思也如所有的将领一样,非常热切的渴望能与威震大陆的名帅凤帅妍凤舞或鹰帅叶鹰扬决一高下,这才是人生最最痛快的一战。 百林关下,一队丢盔弃甲的败兵正仰头向城头上的人高声呼喊,“大彦国的大军杀来了,赶快开门。” 城头巡值的军官仔细看着城下满身污血的士兵,的确是己方军队的战甲制服,那面破烂的战旗上,刺绣的一轮银月已变成残月,估计是经过一番苦战才杀出重围。 在巡值军官的肯下,守在门道的士兵打开了沉重厚实的城门,那队败逃的残兵欢呼一声,涌进城内。 靠,打了败仗还这么高兴? 站在城门过道的士兵咒骂着,还没斤应过来,这些涌来的败兵已发出震天的吼杀声,手起刀落,把他们斩杀干净。 这些残兵败将如同出闸的猛虎,高吼着杀进城内,见人就砍,把守城门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砍翻了不少人。 城外的一片树林里,端坐战马上的张起高举铁枪,猛的往下一压,“出击!” 无数铁骑从密林里奔驰而出,旋风一般压向敞开的城门。 守城的官兵不疑有诈,大意之下被骗开城门,装扮成败兵的大彦国士兵杀进城内,在守城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攻占了城门。 无数铁骑旋风般涌进城内,如决堤的洪水倾泄向城内的各条大道,滚滚钢铁洪流,摧枯拉朽一般碾碎所有敢阻挡的生物。 骑兵的后面是三万挥舞刀剑的步卒,也同样如潮水一般涌进城内。 一门失守,全城尽陷,许多还在用餐的守城军被震天的吼杀声吓呆了,惊恐的抛掉手中的饭碗,争先恐后从军营里往外奔逃,大半如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乱跑无数铁骑隆隆碾过,尸骨无存。 军官挥舞着刀剑,嘶声高吼,喝令集结反击,却被震天的吼杀声所掩盖,几个军营全乱了套,如同炸窝的蚁群,一些零星的抵抗毫无意义,根本无法阻挡敌人的疯狂冲杀,大势已去,守城军全面溃败,溃不成军的士兵争先恐后往城外奔逃,相互踩踏,死伤无数。 张起命骑军自三个城门追击溃逃的敌军,自已亲率三万步卒肃清城内顽抗的残敌。 城内的战斗在三个时辰内结束,除了缴械投降的,所有顽抗的敌人皆被击杀。 城内的居民百姓恐惊不安的躲在家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张起一边命士兵把守城门、大道等交通要道,一面命士兵查封粮库、武器装备库、银库等重要部门,严防士兵或窜逃的残兵散勇四处抢劫,一面贴出安民告示安抚惶恐不安的居民。 白玉堂、李锦先后率军抵达,进入城内,负责追击逃敌的骑兵疲惫不堪的回来。 战果很快呈报上来,歼敌三万,俘敌一万三千人,仅有五千多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士兵逃进城外的密林里,得以逃生。 缴获的武器装备、粮草等不计其数,连百林关太守大人的家小都成了俘虏。 此次诈开城门突袭,确实是出其不意,城内的大部份官兵仍在用餐,根本没来得及抵抗。 己方步卒伤亡七百,骑兵伤亡三百,算是大获全胜。 该虚虚实实的一战,可以说是完胜,李锦非常满意,下令大军休息一天,明日进逼罗城。 攻陷罗城后,便完全截断了陇南、天塘两大险关的后路,围而不攻,两关的守军必不战自溃。 三国交界的缓冲地带在没有爆战争之前,这里的住民生活比较富足,三国在边关征收了大量的关税,财库查获的数据呈报上来,看得李锦等人直咋舌。 查获库存存银竟达三千多万两,看来是百林关所征收的关税还没有来得及往上运送呐,这一战发大了。 李锦大笔一挥,擦掉一个零,三千多万两库存白银变成了三百多万,舒舒服服的吞掉了三千万。 城内居住的大族世家,也先后派人求见,呈送上不少金银珠宝,以求个平安。 送上门的大肥猪,不宰白不宰,李锦笑咪咪的收下那些大族世家送来的东东,还加了近一半的码价,至于美女,现在军务繁忙,没空理会,全都退回去。 他狮子大张口,那些大族世家的家主虽然在心里头把他咒骂得体无完肤,但所要的银两,还得乖乖的送上来。 若惹翻了这位将军大人,大军一围,家产全没了不说,连命都保不住,战争嘛,总得破些财,只要人没事,将来总能赚回来。 三千多万两脏银,装了整整二百大车,天亮的时候,派心腹手下率一支军队押运回国,然后化整为零,分别存入远洲城内的各大钱产,再分批分散汇往湛水。 这可是兄弟们拿命赚来的,不吞白不吞,那些战死的兄弟家眷,每一个都要五至七百两抚恤金呐。 这是他的私人军队,哪敢让外人知道,军晌抚恤金什么的,全得掏自已的腰包,他哪有这么多的银子,既然用之于民,那也只好取之于民了,嘿嘿。 第一百八十一章 怪车 大军休息一天,五更埋锅造饭,六更时分正欲起程开拨,进逼罗城。 大军集结之际,有斥候来报:天塘方向有一支大韩绵国大军正朝这里逼近,人数约摸五万左右。 “再探!” 李锦看着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白玉堂呵呵笑道:“老大,不必看了,陇南、天塘两关的守军是害怕罗城失陷,后路被断,才迫不得已分兵牵制咱们的。” 牵制?靠,既然送上门来,就要打他个满地找牙! 李锦一拳砸在桌面上,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之前的计划不变,只不过强攻罗城的时间延后,由张起率一万骑军进副罗城 牵制罗城的守军,令其不敢出兵,然后嘛,集中兵力,先把从天塘方向来的这股敌军吞掉。 陇南、天塘两关是大韩绵国南面的险关要地,长年驻有重兵,陇南城有守军七万,天塘关有守军六万,如今抽调出五万,城内的兵力减少了将近一半。 如果能把这五万兵马全干掉或堵着不让他们逃回天塘关,日后攻打这两个险关都容易一些。 白玉堂、张起已分别各率一万骑军出,李锦估摸着天塘方向来的敌军快到,也率着大军出城,在城下摆开阵势。 五万步军分成前中后三军,前军支起大盾,把一百架雷霆战车隐藏住,左右两翼各一万骑兵,一万骑兵做为后备。 明媚阳光下,八万大军静立不动,战旗飘扬如海,钢刀似雪,长矛如林,军容鼎盛,气势如虹。 除了一互泛更备骑兵是白玉堂亲自操练,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外,这七万仅仅磨合了几天的士兵,战斗力仅比乌合之众稍好上一些而已,能摆出如此阵势,己纤计李锦非常满意。 夜袭简易要塞,奔袭百林关,两战连胜,让这些士兵的信心提升不少,士气也激昂,就是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不过,李锦也不急,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战场上也要慢慢的锻炼,只要十来场战斗,这群乌合之众也会变成精锐之师。 随着斥候的接连续察报,从天塘方向来的敌军越来越近,终于,肉眼可以远远望到。 远处,尘烟滚滚,正快朝这边滚动而来。 地平线上,先是飘扬的圆月战旗出现,跟着是一队队的士兵,黑压压的一大片,漫山遍野,扬起的滚滚尘烟遮天蔽日。 让李锦略感惊讶的是敌军竟然在二里开外的一个小土坡下停住,摆出一个个防御的方阵。 带队的将领没有贪功心切,下令军队进攻,反而占据了有利地形,摆出防守的阵势。 这个统军的将领有点门道,至少很小自谨慎! 你不主动进攻,那老子就进攻! 李锦下令大军缓缓向前压进,直逼敌军阵前。 敌军所占据的小土坡仅是平地上凸起的一小块小山丘,但相对来说,也算是有利地形,若是正常的攻击,既便他统率的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也难免有损伤。 如今,他依仗的是射程远,杀伤力恐怖的雷霆战车,根本无需起强攻,只射数轮,就足以令敌人心弃阳颤,士气低落,到时候才是挥军攻击的好时机。 大军缓缓向前推进,双方前军的距离仅有三十步才停下。 妖月军摆出的是防御型的防阵,前军,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再推进数步,便是弓箭的有效杀伤射程。 大阵两翼各有一支骑兵护翼,同样是战旗飘扬如海,钢刀胜刀,长矛如林,军容鼎盛,士气如虹。 这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战斗力绝对比李锦所统率的杂牌军要高几倍。 若是正常情况下对决,李锦所率的大军虽然比敌军多出三万人,但胜算也只有了了。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才有几支精锐的无敌之师呐? 看着敌军的军容士气都胜过已方,李锦不禁叹了口气,手一挥,下令进攻。 防御型的方阵,靠的是密集的人群,阻挡敌人的进攻,这种阵型在硬碰硬的阵 地战中非常有效,人挤人,背靠胸,一层接一层,想要从正面强行突破,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要破阵,只有从两翼寻找战机。 这黔正常情况下的理论,妖月军统领的布阵也很正确,但他没有想到他的对手在前军阵中隐藏了一百辆射程远,杀伤力令人恐惧的雷霆战车。 随着传令官把李锦的命令传达下去,前军第一排的大盾突然撒除,露出后面一排怪模怪样的雷霆战车。 敌军布下的是防御型阵势,统领大人是奉命尽可能的牵制敌人,不让他们舒舒服服的攻打罗城,必要时候寻找战机击溃敌军。 没有统领大人的命令,士兵们坚守阵地,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那一排怪模怪样的玩意儿,心中生出丝丝的不安。 呼呼呼呼的一连串巨响声犷手臂粗的巨型弩箭出慑人心魄的厉啸声,呼啸着贯入密集的人群中,爆起漫天血雾,残肢断臂飞抛。 以强力机簧射出的巨型弩箭,冲击的力量非常可怕,连厚实坚硬的城墙都被贯入数寸,又岂是那一面面大盾牌所能阻挡得住? 巨型弩箭呼啸而至,盾碎人飞,血雾飞洒,残肢断臂飞抛,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只第一波攻击,前军方阵密密麻麻的士兵倒倒下了一大片,阵前地面上满是肢离破碎的尸体,有的尸体没有脑袋,有的胳膊没了,有的胸膛开了个大洞,死状凄惨得令人毛骨耸然,心中休。 这武器的杀伤力实在太恐怖了,岂是人的躯体能够阻挡的? 呼呼呼呼一 第二波巨型弩箭射,弩箭急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声已令大韩绵国士兵骇得魂飞魄散,胆颤心寒。 百只手臂粗的弩箭呼啸着贯入有些混乱的人群中,又有漫天血雾爆起,残肢断臂飞抛,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不绝于耳。 妖月军的前军方阵已开始出现混乱,但毕竟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已经心生恐惧的士兵皆望向他们的长官,而他们长官同样被巨型弩箭的恐怖杀伤力震慑的心寒胆颤,面无人色。 第一百八十二章 败降 呼呼呼呼一 雷霆战车的巨型弩箭继续射,手臂粗的弩箭呼啸着贯入密集的人群中,都带出一蓬蓬的血雾,残肢断臂飞抛,撕人裂肺的凄厉惨呼不断传出。 六轮巨型弩箭接连射,大韩绵**阵前地面上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惨不忍睹,整个前军十亭至少折了六亭,步兵方阵已乱成一团。 巨型弩箭的杀伤力实在太恐怖,射程又远,这仗怎么打? 恐惧迅在军中漫延,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老兵也不禁骇得魂飞魄散,胆颤心寒,士气也迅低落至极点。 “稳住!稳住!不要乱!” 接到统领命的军官挥舞长剑,嘶声高吼,想让院乱的士兵静定。 开玩笑?这个时候稳住?站着等敌人杀伤力非常恐怖的武器射来? 已经被震慑得胆颤心寒的士兵拼命的往后退缩,谁也不敢站在前面几排等死。 大韩绵**前军虽然呈现混乱,但还没有人逃跑引全军崩溃,果然不愧为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端坐战马上的李锦不禁叹了口气,若换是他手下这帮杂牌军,只需两轮巨弩,全军必定崩溃败逃。 “弓箭手推进!” 随着他的命令,阵中的弓箭手快越前推进,射出一波如蝗箭雨。 大韩绵**的前军已被六波巨型弩箭射杀得乱成一团,没有盾牌的遮挡掩护,密集的箭雨呼啸洒落,无数血花标射,大片的士兵惨呼倒下。 如此密集混乱而又没有盾牌掩护的目标,闭着眼睛乱射都能命中目标,又是两波箭雨洒射,大韩绵国前军的第一个方阵可以说完蛋了。 “冲上去!” 军官挥舞长剑高吼,“干掉那该死的弓箭手!” 已方没有盾牌兵掩护,敌人的弓箭手实在太猖狂太嚣张了,只有冲近,那些可恶的弓箭手就任由宰割。 有的士兵挺着刀剑冲上,却被如蝗箭雨射成大刺稠,更多的士兵则拼命的往后退缩,他们的胆子已经被巨弩的恐怖杀伤力吓破。 “不准临阵退缩……” 几个军官高吼着,想喝止退缩的士兵,不防一波箭雨洒射,全都惨呼倒下。 居中军指挥的统领见势不妙,急令两翼骑兵出击,以挽回败局。 前军密集的防御方阵被敌军强行攻破,这玩笑可开大了! 威震大陆的五大名帅再是厉害,也没人能够硬撼硬的击溃对手的前军,只能从两翼寻找战机破阵。 被敌军强行突破前军,这个脸面丢大了! 两翼骑兵出击,是为了掩护三军撒退,避免全军溃败。 大韩绵**后军改成前军,缓缓向后撒退,中军跟着后撒,前军,损失惨重,已经混乱不堪。 大韩绵**帅旗移动,早就埋伏着密林里等候时候的白玉堂高举渊虹宝剑,向前一压,高声吼喝,“儿郎们,跟着我,杀啊!” 一万骑军如潮水一般从密林里涌出,似滚滚钢铁洪流,碾压向撒退中的敌军后军。 “天啊,敌人的骑兵……” “布阵布阵,长枪兵,赶快布阵!” 军官嘶声吼喝,指挥长枪兵布枪阵,以阻摺故人骑兵的冲击。 劲矢急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声骤然传来,璞的一声,贯入军官张开的大嘴透颅穿出,射出一蓬血雾。 大彦国的骑士伏鞍跃马,高举斩马刀,旋风般杀向敌人,冲在最前面的骑士脚踩马蹬,直起身子,张弓扣弦,射出一轮轮的劲矢。 虽没有箭如雨下那般夸张,但数百支劲矢呼啸洒落,没有盾魄揍护的大韩绵国士兵则成了活靶子,最前面的士兵惨呼倒下。 李锦以前喜欢看历史类的书,蒙古骑兵一人数骑,千里奔袭,把骑兵的机动性挥得淋漓尽致,无敌天下。 他把所知道的一些东东,全说给白玉堂,把个白玉堂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大简直不是人,是神! 李锦的那些话,让白玉堂的思维跃升到一个全新的空间,令他欣喜若狂,全心投入操练他的骑兵部队,几近痴狂。 骑射,是他的骑兵部队里每个士兵必须训练的一个课程,人人必须学会骑射,马上、步战皆能胜任,否则就淘汰,训练的强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用后世的话讲,白玉堂所训练的骑兵部队,在这个时代已属于特种兵。 他还有一支经李锦提示,按照西方重装骑兵组建的重骑,只不过人员的挑选,战马的精选都非常严格,年三年的时间,他的重骑部队只训练出了一千人。 人员的挑选还算容易一些,要挑选合格的战马,难度非常的大,一千匹特别膘肥体壮的战马,万金难求啊。 这是他的秘密武器,更是他毕生的心血,他舍不得用上,留在了沂水没有带来,被李锦骂他藏私。 大韩绵**正在后撒,骑兵出击时,先来上几轮攒射,杀伤敌人不是很多,但却能给敌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引士气低迷,进而崩溃。 哪怕敌军布下严密的长枪阵,骑兵不直接冲击,只冲到长枪阵前绕开,接连攒射,只要阵势一混乱,再伺机冲击破阵,确是非常厉害。 全冲击中的骑兵接连攒射,的确给大韩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士兵们挺着几米长的长矛刚站好阵,但中箭惨呼倒下,撒退中仓促变阵,本来就有些混乱几波劲矢洒射,枪兵根本没有能够布下长枪大阵,敌人的骑兵已经冲近。 旋风般杀至的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猛的碾压进混乱的人群中,把阻挡冲击的士兵碾压粉碎。 同伴凄厉的惨呼声,万千铁骑奔驰出的隆隆铁蹄声惊天动地,把人的心头都踏碎,令人心生恐惧,胆颤心寒。 无数铁骑凿入阵中,雪亮的钢刀飞舞,射出一蓬蓬的血雾,战马撞踏,人体飞抛,大韩绵**撒退的整个后军一下子象炸了窝的蚁群,哄的一声,在眨眼间完全崩溃。 胆颤心寒的士兵抛掉手中的武器,争先恐后的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大军对决,讲究的是士兵的士气,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一旦士气低至极限,便注定了败亡的命运。 兵败如山倒,这也就是战场的真实写照。 大韩绵国后军崩溃,胆颤心寒的士兵争先恐后的逃命,这种恐惧迅漫延,就像传染病一样传染全军,整个在大军哄的一声,顿作兽散,军官挥舞刀剑阻拦,甚至砍杀逃兵都没有用。 敌人的大队骑兵都冲杀到跟前了,不逃等死啊? 吓破胆的士兵抛扔手中的武器,脱掉身上的战甲,尽可能的减轻身上的负重争先恐后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 漫山遍野夺是溃逃的士兵,白玉堂的骑兵呈扇形的攻击队型,如同滚滚钢铁洪流,把溃逃的士兵冲击得飞抛而起,隆隆铁蹄踏落,尸骨无存。 大韩绵**两翼出击的骑兵觉不妙,想要回转,李锦适时下达全军出击,骑兵步兵全部出击,碾压向前。 在这个时候调转马头,简直是把背后要害让纷敌人,大彦国的骑兵旋风一般冲来,如利刃般凿入因转向迟滞了行动的骑队,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已方的前中后军全都崩溃了,还打个球啊? 两翼出击的骑兵在瞬间也完全崩溃了,心理都崩溃了,还打个毛,逃命要紧。 那些骑兵纵马乱奔,把已方溃逃的步兵撞飞踏扁也不理会了,现在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了谁? 前后都有敌军冲来,只能往两则奔逃,钻进树林里就能活命,也有晕了头的,不是往前跑就是行后跑,不是被乱刀砍倒,就是被战马撞得飞抛,无数铁蹄从身上踏过,尸骨无存。 五万完全崩溃的大韩绵国士兵只顾争相逃命,连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大彦国的士兵在后面追杀,手起刀落,便有人惨呼倒下,也有的举手投降,保住了性命。 白玉堂的一万铁骑冲击时是呈扇形的攻击队型,攻击的范围很广,许多奔逃的大韩绵国士兵不是被战马撞得飞抛而起,筋骨断折,就是被铁蹄踏成肉饼,或被骑士斩马刀劈成两半,死伤狼藉。 两柱香的时间,这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战斗终于结束,满地死状各异的尸体,遍地遗弃的武器盔甲,还有伤者挣扎滚动,出阵阵凄厉的痛苦呼号。 大彦国的士兵欢天喜地的清理战场,捡拾敌人遗弃的武器盔甲、战马粮草等军用物资金。 遍地的死尸,在林中挖上几个大坑,把尸体往坑里一抛就好了,轻伤的简单包扎,乖乖当了俘虏,重伤的,基本没有医救,直接抬起,往死尸坑里一扔,不管你咒骂呼号,全当死人埋掉。 战果很快呈报上来,光是尸体就有二万八千多具,俘虏一万七千多人,只有四千多个跑得快的幸运儿钻进密林里逃生。 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粮草等军用物资,统统往城里拉运。 看着手下这帮杂牌军兴高彩烈的扛着战利品回城,李锦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仗打得顺的时候,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猛,如果处在劣势,不知道这帮家伙会不会一哄而散? 白玉堂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呵呵笑道:“老大,不必着急,再打几仗,这帮家伙也就差不多了。” 嗯,伯偏该帮家伙经过血与火的锻炼后,早一点成为可堪一战的精锐老草币,不然对上凤帅的飞凤军团,只有挨打的份就惨哆。 飞凤军团,鹰扬军团,那可是两支经历常年血战磨练出来的无敌雄狮,战斗力强悍得令人恐惧,就算拥有秘密武器,也未必稳操胜券啊。 不过,他现在还不用担心会跟凤帅对上,只死棒子的四十万大军,虎骑将军许方的二十五万大军,应该够牵制她一阵时间了。 而他,也仅有这段时间可以进行实战练兵,能练成什么样子,就看运气了。 现在,他要担心的是几天之后的攻坚战,罗城必须拿下,才能够截断陇南、天塘两座险关的补给,逼敌不战自溃。 不过,想要突袭罗城已是不可能,只能强攻,依靠雷霆战车的威力震慑敌军,只希望不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大军休息一天,李锦把百林关交由校尉邓远镇守,留下三万步兵,次日清晨率大军出,直扑罗城。 据斥候回报,在罗城附近牵制敌军的典敬所部,成功的伏击了大韩绵**的一个运粮队,斩敌一千,焚毁了不少的粮草,还袭击了罗城附近的几个集镇,杀伤一些敌人,把整个罗城军民搅得是人心惶惶,有一些居住已卷带金银细软,拖儿带女的逃到附近的深山老林里。 行军三天,大军逼至罗城城下,安营扎寨,把北、西、南三座城门困住,休息一夜,第二天才攻城。 据魔后提供的情报,罗城只有三万守军,算上这几天临时招募的壮丁,顶多在五六万之数。 只困死三个城门,独留东门,是让守城的军民有一丝活命的生机,才不至于起决死之心,与城池共存亡。 天亮之后,大军集结北城墙下,守城的大韩绵**没有出城应战,看来有凭借坚城固守待援的打算。 三百辆雷霆战车推至城下,在抛石机的射程范围外停下,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三千神机营士兵忙碌的操作,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呼呼呼的一连串震响声中,巨型弩箭出令人心弃阳颤的怪啸声,撞击厚实坚固的城墙,出阵阵膨膨的巨响声。 大青石垒筑的坚实城墙被一枚枚巨弩贯入数寸,现出一道道的裂纹,碎石激射,震得整座城池都摇晃起来。 守在城头上的士兵骇得面无人色,照此轰击,只怕不出十轮,这段城墙但要给轰塌了,敌人的武器这么恐怖,这仗怎么打?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上啊…… 雷霆战车只连继轰击了六轮便停下,陆陆继继退回大营修理,这玩意虽然厉害,但不能连继长时间的射,得更换磨损的零件等。 当然,雷霆战车也不止只有六射的极限,之所以停止攻击,是让守城的士兵感受一下巨型弩箭的恐怖威力,从而胆颤心寒,士气低落,弄不好半夜开溜都有可能。 总之,只要守城的士兵士气低落,明天的攻击就容易多了,至少不会付出太大的伤亡便能攻占罗城。 靠近城门的这一段城墙被巨型弩箭轰击得满目疮咦,近千枚手臂粗的弩箭插在裂出道道裂纹的城墙壁上,整段城墙已经摇摇欲倒。 而且最后一轮的巨型弩箭是往城墙射击,把城内的不少建筑物轰得稀巴烂,死伤不少无辜的百姓。 战争,总得死人,看谁运气好了。 被轰击的北城墙,任谁都看得出来,再连轰几轮,这段城墙便要被轰塌了。 恐惧,在守城军中悄悄漫延。 半夜,唯一没有被封锁的东城门悄然打开,无数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拼命往外奔逃,隐入对面的密林里。 等到巡值的军官现,形势已经无法控制,东城门的大道上挤满了想往城外奔逃的居民,当中还夹杂着许多已经心弃阳颤,不敢留下来应战的逃兵。 巡值军官高声吼喝,试图阻吓,逼急了拔出佩剑砍翻几个逃兵。 这么一来,反倒激起逃兵与百姓的不满,也不知道是谁施放的冷箭,一箭正中军官的面门,军官惨呼倒下,麟女只脚从他身上踩踏而过,瞬眼便被踩成肉饼。 越来越多的士兵抛掉手中的武器,脱下战甲,加入到逃亡的人潮当中,更多的居民也纷纷收拾金银细软,拖儿带女的跟着出逃。 斥候的接连察报让李锦等将领笑得非常开心,照这样下去,天亮的时候,守城的士兵还能剩下一万人已经是奇迹了。 他下令继续严密监视东城门的动静,严令埋伏的骑兵不准出击,放任城内的人出逃,只需要提防敌人使诈,借机动夜袭便ok。 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大军已经集结北城下,三百辆雷霆战车隆隆推近,神机营的三千士兵忙碌操作,准备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大人快看。” 身边的近卫纷纷惊呼出声,手指城头。李锦循声抬头一看,不禁哈哈大笑出声。 北城头上,大韩绵国的圆月战旗已经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代表着投降的白旗。 本以为会有一番的恶战,没想到守城竟然投降了,真是让人有点不相信呐。 第一百八十二章 败降 呼呼呼呼一 雷霆战车的巨型弩箭继续射,手臂粗的弩箭呼啸着贯入密集的人群中,都带出一蓬蓬的血雾,残肢断臂飞抛,撕人裂肺的凄厉惨呼不断传出。 六轮巨型弩箭接连射,大韩绵**阵前地面上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惨不忍睹,整个前军十亭至少折了六亭,步兵方阵已乱成一团。 巨型弩箭的杀伤力实在太恐怖,射程又远,这仗怎么打? 恐惧迅在军中漫延,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老兵也不禁骇得魂飞魄散,胆颤心寒,士气也迅低落至极点。 “稳住!稳住!不要乱!” 接到统领命的军官挥舞长剑,嘶声高吼,想让院乱的士兵静定。 开玩笑?这个时候稳住?站着等敌人杀伤力非常恐怖的武器射来? 已经被震慑得胆颤心寒的士兵拼命的往后退缩,谁也不敢站在前面几排等死。 大韩绵**前军虽然呈现混乱,但还没有人逃跑引全军崩溃,果然不愧为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端坐战马上的李锦不禁叹了口气,若换是他手下这帮杂牌军,只需两轮巨弩,全军必定崩溃败逃。 “弓箭手推进!” 随着他的命令,阵中的弓箭手快越前推进,射出一波如蝗箭雨。 大韩绵**的前军已被六波巨型弩箭射杀得乱成一团,没有盾牌的遮挡掩护,密集的箭雨呼啸洒落,无数血花标射,大片的士兵惨呼倒下。 如此密集混乱而又没有盾牌掩护的目标,闭着眼睛乱射都能命中目标,又是两波箭雨洒射,大韩绵国前军的第一个方阵可以说完蛋了。 “冲上去!” 军官挥舞长剑高吼,“干掉那该死的弓箭手!” 已方没有盾牌兵掩护,敌人的弓箭手实在太猖狂太嚣张了,只有冲近,那些可恶的弓箭手就任由宰割。 有的士兵挺着刀剑冲上,却被如蝗箭雨射成大刺稠,更多的士兵则拼命的往后退缩,他们的胆子已经被巨弩的恐怖杀伤力吓破。 “不准临阵退缩……” 几个军官高吼着,想喝止退缩的士兵,不防一波箭雨洒射,全都惨呼倒下。 居中军指挥的统领见势不妙,急令两翼骑兵出击,以挽回败局。 前军密集的防御方阵被敌军强行攻破,这玩笑可开大了! 威震大陆的五大名帅再是厉害,也没人能够硬撼硬的击溃对手的前军,只能从两翼寻找战机破阵。 被敌军强行突破前军,这个脸面丢大了! 两翼骑兵出击,是为了掩护三军撒退,避免全军溃败。 大韩绵**后军改成前军,缓缓向后撒退,中军跟着后撒,前军,损失惨重,已经混乱不堪。 大韩绵**帅旗移动,早就埋伏着密林里等候时候的白玉堂高举渊虹宝剑,向前一压,高声吼喝,“儿郎们,跟着我,杀啊!” 一万骑军如潮水一般从密林里涌出,似滚滚钢铁洪流,碾压向撒退中的敌军后军。 “天啊,敌人的骑兵……” “布阵布阵,长枪兵,赶快布阵!” 军官嘶声吼喝,指挥长枪兵布枪阵,以阻摺故人骑兵的冲击。 劲矢急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声骤然传来,璞的一声,贯入军官张开的大嘴透颅穿出,射出一蓬血雾。 大彦国的骑士伏鞍跃马,高举斩马刀,旋风般杀向敌人,冲在最前面的骑士脚踩马蹬,直起身子,张弓扣弦,射出一轮轮的劲矢。 虽没有箭如雨下那般夸张,但数百支劲矢呼啸洒落,没有盾魄揍护的大韩绵国士兵则成了活靶子,最前面的士兵惨呼倒下。 李锦以前喜欢看历史类的书,蒙古骑兵一人数骑,千里奔袭,把骑兵的机动性挥得淋漓尽致,无敌天下。 他把所知道的一些东东,全说给白玉堂,把个白玉堂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大简直不是人,是神! 李锦的那些话,让白玉堂的思维跃升到一个全新的空间,令他欣喜若狂,全心投入操练他的骑兵部队,几近痴狂。 骑射,是他的骑兵部队里每个士兵必须训练的一个课程,人人必须学会骑射,马上、步战皆能胜任,否则就淘汰,训练的强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用后世的话讲,白玉堂所训练的骑兵部队,在这个时代已属于特种兵。 他还有一支经李锦提示,按照西方重装骑兵组建的重骑,只不过人员的挑选,战马的精选都非常严格,年三年的时间,他的重骑部队只训练出了一千人。 人员的挑选还算容易一些,要挑选合格的战马,难度非常的大,一千匹特别膘肥体壮的战马,万金难求啊。 这是他的秘密武器,更是他毕生的心血,他舍不得用上,留在了沂水没有带来,被李锦骂他藏私。 大韩绵**正在后撒,骑兵出击时,先来上几轮攒射,杀伤敌人不是很多,但却能给敌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引士气低迷,进而崩溃。 哪怕敌军布下严密的长枪阵,骑兵不直接冲击,只冲到长枪阵前绕开,接连攒射,只要阵势一混乱,再伺机冲击破阵,确是非常厉害。 全冲击中的骑兵接连攒射,的确给大韩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士兵们挺着几米长的长矛刚站好阵,但中箭惨呼倒下,撒退中仓促变阵,本来就有些混乱几波劲矢洒射,枪兵根本没有能够布下长枪大阵,敌人的骑兵已经冲近。 旋风般杀至的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猛的碾压进混乱的人群中,把阻挡冲击的士兵碾压粉碎。 同伴凄厉的惨呼声,万千铁骑奔驰出的隆隆铁蹄声惊天动地,把人的心头都踏碎,令人心生恐惧,胆颤心寒。 无数铁骑凿入阵中,雪亮的钢刀飞舞,射出一蓬蓬的血雾,战马撞踏,人体飞抛,大韩绵**撒退的整个后军一下子象炸了窝的蚁群,哄的一声,在眨眼间完全崩溃。 胆颤心寒的士兵抛掉手中的武器,争先恐后的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大军对决,讲究的是士兵的士气,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一旦士气低至极限,便注定了败亡的命运。 兵败如山倒,这也就是战场的真实写照。 大韩绵国后军崩溃,胆颤心寒的士兵争先恐后的逃命,这种恐惧迅漫延,就像传染病一样传染全军,整个在大军哄的一声,顿作兽散,军官挥舞刀剑阻拦,甚至砍杀逃兵都没有用。 敌人的大队骑兵都冲杀到跟前了,不逃等死啊? 吓破胆的士兵抛扔手中的武器,脱掉身上的战甲,尽可能的减轻身上的负重争先恐后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 漫山遍野夺是溃逃的士兵,白玉堂的骑兵呈扇形的攻击队型,如同滚滚钢铁洪流,把溃逃的士兵冲击得飞抛而起,隆隆铁蹄踏落,尸骨无存。 大韩绵**两翼出击的骑兵觉不妙,想要回转,李锦适时下达全军出击,骑兵步兵全部出击,碾压向前。 在这个时候调转马头,简直是把背后要害让纷敌人,大彦国的骑兵旋风一般冲来,如利刃般凿入因转向迟滞了行动的骑队,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已方的前中后军全都崩溃了,还打个球啊? 两翼出击的骑兵在瞬间也完全崩溃了,心理都崩溃了,还打个毛,逃命要紧。 那些骑兵纵马乱奔,把已方溃逃的步兵撞飞踏扁也不理会了,现在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了谁? 前后都有敌军冲来,只能往两则奔逃,钻进树林里就能活命,也有晕了头的,不是往前跑就是行后跑,不是被乱刀砍倒,就是被战马撞得飞抛,无数铁蹄从身上踏过,尸骨无存。 五万完全崩溃的大韩绵国士兵只顾争相逃命,连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大彦国的士兵在后面追杀,手起刀落,便有人惨呼倒下,也有的举手投降,保住了性命。 白玉堂的一万铁骑冲击时是呈扇形的攻击队型,攻击的范围很广,许多奔逃的大韩绵国士兵不是被战马撞得飞抛而起,筋骨断折,就是被铁蹄踏成肉饼,或被骑士斩马刀劈成两半,死伤狼藉。 两柱香的时间,这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战斗终于结束,满地死状各异的尸体,遍地遗弃的武器盔甲,还有伤者挣扎滚动,出阵阵凄厉的痛苦呼号。 大彦国的士兵欢天喜地的清理战场,捡拾敌人遗弃的武器盔甲、战马粮草等军用物资金。 遍地的死尸,在林中挖上几个大坑,把尸体往坑里一抛就好了,轻伤的简单包扎,乖乖当了俘虏,重伤的,基本没有医救,直接抬起,往死尸坑里一扔,不管你咒骂呼号,全当死人埋掉。 战果很快呈报上来,光是尸体就有二万八千多具,俘虏一万七千多人,只有四千多个跑得快的幸运儿钻进密林里逃生。 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粮草等军用物资,统统往城里拉运。 看着手下这帮杂牌军兴高彩烈的扛着战利品回城,李锦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仗打得顺的时候,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猛,如果处在劣势,不知道这帮家伙会不会一哄而散? 白玉堂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呵呵笑道:“老大,不必着急,再打几仗,这帮家伙也就差不多了。” 嗯,伯偏该帮家伙经过血与火的锻炼后,早一点成为可堪一战的精锐老草币,不然对上凤帅的飞凤军团,只有挨打的份就惨哆。 飞凤军团,鹰扬军团,那可是两支经历常年血战磨练出来的无敌雄狮,战斗力强悍得令人恐惧,就算拥有秘密武器,也未必稳操胜券啊。 不过,他现在还不用担心会跟凤帅对上,只死棒子的四十万大军,虎骑将军许方的二十五万大军,应该够牵制她一阵时间了。 而他,也仅有这段时间可以进行实战练兵,能练成什么样子,就看运气了。 现在,他要担心的是几天之后的攻坚战,罗城必须拿下,才能够截断陇南、天塘两座险关的补给,逼敌不战自溃。 不过,想要突袭罗城已是不可能,只能强攻,依靠雷霆战车的威力震慑敌军,只希望不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大军休息一天,李锦把百林关交由校尉邓远镇守,留下三万步兵,次日清晨率大军出,直扑罗城。 据斥候回报,在罗城附近牵制敌军的典敬所部,成功的伏击了大韩绵**的一个运粮队,斩敌一千,焚毁了不少的粮草,还袭击了罗城附近的几个集镇,杀伤一些敌人,把整个罗城军民搅得是人心惶惶,有一些居住已卷带金银细软,拖儿带女的逃到附近的深山老林里。 行军三天,大军逼至罗城城下,安营扎寨,把北、西、南三座城门困住,休息一夜,第二天才攻城。 据魔后提供的情报,罗城只有三万守军,算上这几天临时招募的壮丁,顶多在五六万之数。 只困死三个城门,独留东门,是让守城的军民有一丝活命的生机,才不至于起决死之心,与城池共存亡。 天亮之后,大军集结北城墙下,守城的大韩绵**没有出城应战,看来有凭借坚城固守待援的打算。 三百辆雷霆战车推至城下,在抛石机的射程范围外停下,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三千神机营士兵忙碌的操作,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呼呼呼的一连串震响声中,巨型弩箭出令人心弃阳颤的怪啸声,撞击厚实坚固的城墙,出阵阵膨膨的巨响声。 大青石垒筑的坚实城墙被一枚枚巨弩贯入数寸,现出一道道的裂纹,碎石激射,震得整座城池都摇晃起来。 守在城头上的士兵骇得面无人色,照此轰击,只怕不出十轮,这段城墙但要给轰塌了,敌人的武器这么恐怖,这仗怎么打?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上啊…… 雷霆战车只连继轰击了六轮便停下,陆陆继继退回大营修理,这玩意虽然厉害,但不能连继长时间的射,得更换磨损的零件等。 当然,雷霆战车也不止只有六射的极限,之所以停止攻击,是让守城的士兵感受一下巨型弩箭的恐怖威力,从而胆颤心寒,士气低落,弄不好半夜开溜都有可能。 总之,只要守城的士兵士气低落,明天的攻击就容易多了,至少不会付出太大的伤亡便能攻占罗城。 靠近城门的这一段城墙被巨型弩箭轰击得满目疮咦,近千枚手臂粗的弩箭插在裂出道道裂纹的城墙壁上,整段城墙已经摇摇欲倒。 而且最后一轮的巨型弩箭是往城墙射击,把城内的不少建筑物轰得稀巴烂,死伤不少无辜的百姓。 战争,总得死人,看谁运气好了。 被轰击的北城墙,任谁都看得出来,再连轰几轮,这段城墙便要被轰塌了。 恐惧,在守城军中悄悄漫延。 半夜,唯一没有被封锁的东城门悄然打开,无数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拼命往外奔逃,隐入对面的密林里。 等到巡值的军官现,形势已经无法控制,东城门的大道上挤满了想往城外奔逃的居民,当中还夹杂着许多已经心弃阳颤,不敢留下来应战的逃兵。 巡值军官高声吼喝,试图阻吓,逼急了拔出佩剑砍翻几个逃兵。 这么一来,反倒激起逃兵与百姓的不满,也不知道是谁施放的冷箭,一箭正中军官的面门,军官惨呼倒下,麟女只脚从他身上踩踏而过,瞬眼便被踩成肉饼。 越来越多的士兵抛掉手中的武器,脱下战甲,加入到逃亡的人潮当中,更多的居民也纷纷收拾金银细软,拖儿带女的跟着出逃。 斥候的接连察报让李锦等将领笑得非常开心,照这样下去,天亮的时候,守城的士兵还能剩下一万人已经是奇迹了。 他下令继续严密监视东城门的动静,严令埋伏的骑兵不准出击,放任城内的人出逃,只需要提防敌人使诈,借机动夜袭便ok。 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大军已经集结北城下,三百辆雷霆战车隆隆推近,神机营的三千士兵忙碌操作,准备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大人快看。” 身边的近卫纷纷惊呼出声,手指城头。李锦循声抬头一看,不禁哈哈大笑出声。 北城头上,大韩绵国的圆月战旗已经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代表着投降的白旗。 本以为会有一番的恶战,没想到守城竟然投降了,真是让人有点不相信呐。 第一百八十三章 坚壁清野 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谁想,不损一兵一卒便占领了罗城,实在是令人预想不到的意外。 罗城太守张琳手捧官印,出城投降,李锦、白玉堂率着大军浩浩荡荡进城。 全城原住有一万八千多户人家,如今空荡荡的仿佛一个死城,昨夜从东城门逃亡的,至少有七千多户,三万守军,加上临时招募的二万丁勇早逃得干干净净,只遗下百来个老弱病残的老兵。 张榜贴文安抚城内的百姓,李锦率!队入住太守府,他最关心的是库府存银,打开账簿一看,不禁咒骂出声。 若大的一个府城,府库存银竟然只有三百来万两,连百林关的零头都不到。 得,大笔一挥,三百万变成了一百万,从中又贪没了二百万。 如今兵不刃血的占领了罗城,完全截断了陇南、天塘两座阶关的后路,这下可以松了半口气。 至少十天半月的不会有战事,可以舒舒服服的在罗城逍遥一阵子。 由白玉堂率一队骑兵袭扰甘罗城,令其不敢出兵,张起则在城内专心操练七万杂牌军,训练一天算一天,能够训练到引吧程度,就看张起的本事了。 以占领军的名义,李锦命城内的居民修筑被雷霆战车轰毁的北城墙,加固城池的防御工事,同时派出所有的骑兵,实行苏抑扬所谓的坚壁清野计划。 要完完全全的截断陇南、天塘两个险关的粮草供给,光是占领罗城还不够,还得把天塘关四周的所有村庄集镇的村民全部驱除。 村庄家园都被焚毁,这些村民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去天塘、陇南,但一粒粮食也不准带,牲口也不准带走,违抗或私藏粮食的,杀无赦。二是去罗城,粮食、牲口随便你带,带不走的扔进火堆里焚毁。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反抗,然后被乱刀分尸。 本来,按照苏抑扬的意思,是把罗城、天塘附近所有村庄集镇的村民都驱赶进天塘城里,增加天塘城的负担,加快消耗城内储存的粮食。 这个坚壁清野的计划很毒,李锦感觉有些过份,才稍稍改变了一点,任由村民选择,想去天塘也行,去罗城也行,随你挑,听话就没事。 只有极少数的村民去了罗城,绝大多数人则涌向天塘关。 天塘关的守将很谨慎,紧闭城门不开放,严防奸细混进城内,只从城上扔下粮食肉块,让那些居民在城外煮吃,解决饥饿问题。直至斥候回报,敌军已退回罗城,天塘关守将才开放城门,让这些流落失所的百姓进城。 对于陇南、天塘险关,无需围城,只要把守罗城i}往天塘的两条道路便成。李锦派了重兵日夜防守,禁止任何人通过,胆敢闯关者,格杀勿论。 然后嘛,只需打探四方的动向,守住罗城便成,接下来,就是在城内逍遥快活想怎么玩都行。 除了在城内练兵,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其实,他是在等消息,只要潜伏在天塘、陇南城内的密谍成功焚毁城内的粮仓,必定造成全城一片恐院,断粮,两关的守军不战自溃。 当然,粮仓一直是重地,布有重兵把守,战争期间更是守卫森严,得耐心的等候最佳的时机。 十天之后,传来消息,天塘、陇南两关的数座粮仓同时起火,大量的粮食被焚毁。 嗯,潜伏在城内的密谍终于成功了,不过也应该是以身殉职了,李锦盼咐,要好好抚恤这些密谍的家眷,每一户放两千两银子的抚恤金。 这年头,为笼络人心,银子最好使,只有把兄弟们的家眷照顾好,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才会替你卖命,否则全是一句空话。 天墉、陇南险关,居住着大量的居民与士兵,每天消耗的粮食很多,如今几个大粮仓被焚毁,必定军心动摇,再耐心等上一个月,然后是他出兵的时候了。 这些日子,除了练兵还是练兵,他按兵不动,皇甫雄终于受不了,派使者催促他出兵,尽快攻下大韩绵国的都城,还委派了一个老太监来当监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以种种借口拖延时间,同时派人日夜兼程赶回皇都,提醒家人小心.做好各种应急准备,以防不测。 磨磨蹬蹬了将近一月,张起把这帮杂牌军操练得也差不多了,天墉、陇南两关守军的军心也动摇得差不多了,是起兵攻打的时候了。 这半月来,把守两条道路的士兵截获了几批往天塘、陇南运粮的小粮队,劫获的粮食运回罗城,运粮的人则被视为奸细,当场处死。 看来,天塘、陇南两关的粮食快消耗光了,军心越涣散,如果能够再拖上一二个月出兵,时机更好,不过皇上连下十数道圣旨催他出兵,也只好提前了。 大军集结中,信使飞骑赶来,呈上战报,李锦看完不禁吸了口冷气。 北方的拓米帝国是大陆第二强国,一直对大韩绵国虎视耽耽,近日来更是军队频频调动,鹰帅叶鹰扬及他的鹰扬军团一直驻守北疆,无法分出一兵一卒。 如今,抵御外敌入侵的重担,全落在了凤帅凤艳舞身上,以目前大韩绵国的处境,换是李锦都很头痛,他心中本来还有点替凤艳舞担心。 信使呈上的战报:炎日帝国四十万失军被凤帅诱入魔龙谷一带,再掘河堤来了个水淹七军。炎日帝国的四十万大军,仅剩下不足十万狼狈逃窜回国内。 目前,凤帅凤艳舞正率飞凤军团与虎骑将军许方对峙,双方几次试探性进攻,之后便形成对峙之势。 不仅李锦吸冷气,就连白玉堂也都直吸冷气,凤帅,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啊! 看来,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必须等在凤帅与许方分出胜负前攻占天塘、陇南两关,解除他的后顾之忧,他才能安心的挥军挺进。 留下二万人驻守罗城,大军浩浩荡荡逼至天塘城下,故计重施,围住三个城门,雷霆战车射巨型弩箭,来上数轮轰击之后,大军休息。 天塘关城墙高厚结实,射了八轮巨弩,才把城墙轰得摇摇欲塌,最后一轮巨弩是射进城内,轰塌了不少建筑物,对守城军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月前,天墉关的几座大粮仓被敌人潜伏的密谍焚毁,早就人心惶惶,城内早就限制粮食的派发,大量的居民外逃,也有一些士兵化装成贫民挑离。 守城的士兵早就士气低落,如今见识了敌人威力恐怖的武器,更是被震慑得心寒胆颤,士气越低迷。 当天夜里,城内生了一场小小的骚动,巡值的军官带队阻挡混在居民群中想往外逃的逃兵,砍杀十数人后,逃兵奋起反抗,杀死军官,打开城门,一窝蜂的逃出城。 大队官兵闻讯赶来,才压制了这一场小小的骚乱,不过至少逃掉了近上万名士兵,如今城内只剩下二万名士兵坚守城池。 天明时分,守城将领没有开关献城,李锦下令起强攻。 三百辆雷霆战车在南城墙下摆开三纵,接连射,十数轮之后,本就摇摇欲塌的城墙终于轰隆一声倒塌,激起漫天尘烟。 “出击!” 李锦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对于他手下的杂牌军,这算是第一轮硬仗吧。 “杀啊!” “冲啊!” 早就等得不耐麻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向倒塌了七八丈宽的缺口。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屠城 二万步军如潮水一般涌入缺口,疯狂砍杀阻挡他们前进道路的敌人,有的搬开缺口的大石块,为骑兵的冲击扫清障碍物。 断墙两侧,雷石滚木不停砸落,箭矢洒射如雨,许多士兵都倒在冲锋的路上。 城墙已经倒塌,胜利在望,这些没有经过多少天训练的杂牌军特别的勇猛,悍勇无畏的冲杀。 胜利已经在望,立下战功就能晋升封赏,谁不拼命? 阻挡骑兵冲击的障碍物被清除干净,白玉堂高举渊虹宝剑,猛的往下一压,高声喝道:“出击!” 他伏鞍跃马,第一个杀进缺口,身后是潮水一般的铁骑跟着涌进去,把那些拼命想堵住缺口的守城兵冲击得人体飞抛,肢离破碎。 大量的骑兵涌进入城内,沿各条大道冲击,把溃退的守军冲击得飞抛,踩踏成肉泥。 大势已去,完全崩溃的守城军顽强的抵抗了一阵,终于全部崩溃,四散奔逃。 跑得快的幸运逃出城门,腿慢的不是被骑兵的斩马刀劈为两半,就是直接被撞飞,无数铁蹄踩踏而过,尸骨无存。 李锦率后军入城时,所有的战斗已经结束,天塘守军本来仅剩下二万余人战死竟达一万五千人,只有极少士兵逃出城外,剩下的三千来人弃械投降。 已方步卒伤亡三千,骑兵损失一千五百,在绝对优势下仍有如此伤亡率,让李锦很纳闷,大韩绵**队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虽然出动的骑兵都是杂牌军,但如此的伤亡率仍让他心中不爽,这些杂牌军将来会变成他的精锐之师肋。 城内已差不多断粮,百姓惶恐不安,李锦一面张榜公告安抚,一面从罗城调来大量的粮食,这才解了城内粮食的燃眉之急。 天塘都快断粮了,如果没有猜错,陇南城也应该差不多吧? 连战告捷,手下士兵一个个士气高昂,斗志如虹,要求连夜进军陇南,李锦却不急,下令大军休整三日。 先把这帮家伙憋上一憋,到时候爆出来更猛烈更疯狂。 有了粮食,城内的居民逐渐稳定,李锦征招年青力壮的壮丁修筑倒塌的城墙,然后忙着捞银子。 天塘关的府库存银也不多,也只有三百多万两,他贪掉二百万,再向城内的大族世家勒索一笔,加起来足有五百万两。 罗城兵不刃血,他只是象征性的向那些大族世家要了点银子,天塘关可是付出了数千士兵的性命才攻下的,他自然不会客气,狮子大张口,给银子就保全族平安,不给就随便安个罪名全宰了,家财女人全部没收! 那些大族世家有的是钱,钱财是身外之物,破费一笔,保住了性命,才能保住家族,心里头虽然恼怒得恨不得把这个胃口大得吓人的将军生吞活剐,但银子还得乖乖的奉上。 那些杂牌兵,军晌赏银抚恤金根本无须李锦操心,全由皇帝老儿负责,他只需要对自已的私人军队负责就行。 当然,属于他的那些私人士兵,军晌都比别的士兵高出一倍,一个普通士兵的军晌,与皇帝陛下军队中的下级军官一样,赏银更没法比,抚恤更是天差地别。 每一户战死士兵的家属,能分到十两抚恤金已经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李锦的私人士兵,家属能拿到几百两的抚恤金,人比人,就是气死人。 在士兵当中,加上有心人的悄悄宣传,谁都知道,当了驹马爷的私兵,待遇好得不得了,那些杂牌军都纷纷通过关系找门路。 用李锦的话来话,想让人家替你卖命,就得砸银子,把人家的家眷照顾好没有了后顾之忧,人家才会替你卖命。 总之,这帮杂牌军,他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他们已经经过血与火的锻炼,所差的只是军纪而已,稍加训练,很快就能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休息三日之后,大军出,直逼至陇南城下,依然是故计重施,包围三个城门,先用雷霆战车轰击数轮,然后静待天明攻城。 半夜时分,据斥候的接连察,有无数居民自城里逃出来,情况看上去非常的乐观。 第二天,天空现出鱼肚白,守城将领没有献关投降,李锦下令起攻击。 三百辆雷霆战车先后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呼啸着贯入坚固厚实的城墙上出一声声的震响,大地都摇晃起来。 陇南城的城墙比天塘关的城墙还要坚固结实,十五轮的极限射击,才把城墙轰塌,露出一个七丈多宽的缺口。 早就憋足了劲儿的士兵出震天的吼杀声,高举盾牌,挥舞刀剑,潮水般涌起坍塌缺口。 城头两处断墙上砸下无数的擂石滚木,如蝗箭雨飞洒而下,许多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 守城军在这一段城墙内用石块、沙袋、木板等筑起一道防御工事,据险而守顽强的抵挡住杂牌军的疯狂进攻。 双方士兵浴血奋战,一方拼命的要突破对方的防线,另一方顽强防御,寸步不退,直至战死倒下,后面的同伴顶上,继续拼命。 断城两侧的城头上抛砸下来的擂石滚木,还有如蝗的箭雨,对进攻中的士兵构成了极大的伤害。 一队弓箭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冲前,对着城头上的守军攒射,压制敌人的弓箭手,掩护进攻中的已方士兵。 第一梯队的攻击持继了两柱香的时候,久攻不下,士气已竭,只能退下,由第二梯队继续起进攻。 守城军的抵抗非常顽强,顽强得出乎李锦等人的预料之外,如此疯狂的攻击,竟然半步不退让,每一个士兵都奋战到底,血战至死。 靠,还真他娘的顽强呐。 不得已,第三梯队也投入了进攻。 直至中午时分,起的数次进攻都被守城军击温,李锦不禁皱起眉头。 “老大,我来吧!” 一直侍立身后的羽红雪躬身请命。 “老大,让我们上吧!” 虎牙军的几个军官似乎同时躬身请命,只站在后面看着别人血战,他们身上的热血早就沸腾不已。 “报!” 数骑自远处飞驰而来,令李锦等人皆是面色俱变。 数骑飞驰而来,满身污血,战甲破损,有的身上还插着箭矢,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恶战。 “将军……张起将军被困鸡公山……” 几骑飞驰到跟前,为首的一个军官喘息察报,他身后的几个士兵显是体力消耗过大,又带着伤,竟一头从战马上裁下来。 “什么?” 李锦、白玉堂等骇然色变,操练了十五天的杂牌军,轮到白玉堂操练,张起则带一万骑兵在甘罗城一带袭扰牵制敌人。 “怎么回事?” 白玉堂劈胸揪住那名军官,“快说!” 那名军官惶恐不安道:“回将军话,张将军率我等袭击敌人的后勤运粮队,谁料却中了凤帅设下的圈套!” “凤帅凤艳舞?” 李锦吸了口冷气,她不是在燕平关一带与许方的大军对峙么?怎么突然间来到了甘罗? 白玉堂怪叫一声,喝问道:“你有没有看错?” “没……是张起将军这么说的一” 白玉堂面露凝重表情,“老大,我带一支骑兵去吧。” “不,你留下来指挥大军!” 李锦出奇的冷静,“一定要攻下陇南城,守住天塘、罗城两关!” “老大……” 李锦手掌一摆,沉声道:“军队,一定要牢牢握在手中!” “可是,老大……” 李锦沉声道:“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 他对羽红雪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突然一指戳出,绿衣应指倒下,一名近卫连忙扶住她。 绿衣虽不能动弹,俏面上尽显不安神情,凤目泪花闪现,“夫君……” “出发!” 李锦不敢看绿衣,咬牙催动坐骑,羽红雪等近卫及一万五千骑兵朝天塘关方向狂奔而去,滚滚尘烟,掩没了他不算强壮的身躯。 “你们几个,负责照顾好夫人,少一根头发,自已割下脑袋谢罪!” 白玉堂面露狰狞,大声喝道:“传令下去,攻破陇南城,自由抢掠三天!” 时不待我,他只有以这个疯狂的命令来激起这帮杂牌军的兽性,把他们的斗志激到极限。 非常时期,得采用非常手段,哪怕背上一世骂名也在所不惜,陇南城是必须尽快攻占,他才好做充分的准备,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凤帅凤艳舞,就是风云突变的最大变数! 他的命令很快传遍三军,士兵们好像个个打了强心剂,呐喊着,冒着如蝗箭雨的洒射,疯狂的涌入缺口,与守城军撕杀成一团。 “兄弟们,杀进城去,女人银子,随你们抢啊!” 带队的军官高声呼喊着,指挥士兵向前冲杀,守城军仍然顽强的抵抗着,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宁死不退。 “虎牙军,出击!” 为尽快攻占陇南城,早一点解决战斗,白玉堂把虎牙军派了上去。 虎牙军五百将士看着双方士兵浴血搏杀,早就热血沸腾,他们呐喊着冲进缺口,与防御工事上的守城军撕杀成一团。 虎牙军五百将士当中,有不少是武功颇高的江湖好手,几个带队的军官更是接近羽红雪级别的高手,他们身先士卒,挥舞刀剑,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虎牙军的五百将士疯了,杂牌军的将士也都疯了,自由抢掠三天,这个极大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把他们的兽性全激出来了。 面对大彦国士兵疯子一般的疯狂攻击,承受了极大压力的大韩绵国守军终于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士兵继续向前追杀,一部份人则把阻挡骑奖冲击的障碍物搬开,为骑兵清出了一条突城内的大道。 “出击!” 高举的宝剑猛的往下一压,白玉堂高声喝道:“出击!” 他很想亲自率队突击,只是目前身为全军统帅,必须留下来指挥全军。 骑兵如潮水一般出击,从缺口处涌进城内,如滚滚钢铁洪流,碾压向城内的各条大道,一些想阻挡的大韩绵国士兵不是被斩马刀劈为两半,就是被铁骑撞得飞抛而起,无数铁蹄从身上踏过,尸骨无存。 被敌人的骑兵突进城内,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基本上可以是大势已去。 守城的士兵凭的只是一股拼死保!城池的勇气,他们全靠这股勇气撑着没有溃败,如今,大势已去,士气迅消退低落。 相反的,因为白玉堂的自由掠劫三天的命令,杂牌兵们的兽性全都被激出来,一个个疯子一般高吼着,疯狂的进攻,疯狂的砍杀敌人。 士气迅低落的守城军勉强抵挡了一阵,看到四周全是疯子一般的敌人,心理终于完全崩溃,有胆小的人不顾军官的命令,率先脱离阵地逃跑。 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着,士气这东东,就像传染病一样,一下子就漫延全军,引全军崩溃,所有士兵象炸了窝的蚁群,一哄而散。 到处是溃逃的士兵,一个个只顾逃命,根本不现抵抗,杀红眼的杂牌兵们在后面紧追,手举刀落,把人砍翻。 之前势均力敌的搏杀,因为守城军心理的崩溃,局势完全一边倒,一方只顾逃命,可以说不再抵抗,另一方则完全变成了杀鸡宰羊的宰夫,变成了野兽,变成了恶魔,只知道不停的杀戮。 四万守军,除了二千来人跑得快,冲出城门逃进密林里得以逃出生天外,其余的全部战死,没有俘虏。 也不是说没有人投降,杂牌兵们一个个都变成了野兽,杀红了眼,不管你投降或抵抗,只要是穿着大韩绵国士兵军服的,一律屠杀。 杀光了所有的大韩绵国士兵,杀红眼的杂牌兵们出阵阵刺耳的怪笑声,踹倒民房紧闭的木门,大肆抢掠,稍稍反抗的,立刻被乱刀分尸。 到处都在抢劫***到处都是尸体,女人受辱的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野兽般的狞笑声、疯子一般的狂呼声,不时传来的凄厉惨呼声,整个陇南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全变成了野兽的士兵大肆抢掠,大肆挥发***也有乐及生悲的,抢掠**时,不小心被胆小如鼠,吓得浑身抖的居民突然一砍柴刀劈倒,别的士兵一拥而上,乱刀齐下,把胆敢反抗的剁成肉泥。 有的凌辱女人时,被拼命挣扎反抗的女人一口咬掉鼻子,咬掉嘴唇的,还有更倒霉的,不小心jj都被喀嚓掉,这辈子别再想碰女人了。 全军的士兵都涌进城内大肆烧杀抢掠去了,白玉堂率着他的卫队最后进城,看着满地的死尸,女人的尖叫哭喊,他无动于衷。 其实,这个时候,他也已能为无,杀红眼,抢红眼的士兵们全都变成了野兽,若强行弹压,适得其反,弄不好还生兵变,只能任由他们泄个够。 虎牙军的士兵攻占太守府之后,便守住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入,由白玉堂亲手训练的骑兵也把守住银库、武器装备库等重要部门。 杂牌兵们也识趣,只是抢劫那些居民,不敢对这些重要部门胡来。反正全城这么多户居民,足够他们抢掠,发泄他们的兽性了。 白玉堂在卫队的簇拥下,步入太守府,虎牙军的士兵正在清理府内的尸体,搬抬着扔出大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伴着女为的尖叫哭泣声突然自内堂传来,令白玉堂不禁皱起眉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小鸳鸯 内堂的一间厢房内,几个神情狞猛的虎牙军士兵持着刀剑,正虎视耽耽的瞪着缩在角落里的两个女人。 一个士兵捂着流血的肩窝,嘴里头不干不净的咒骂着,“妈拉个巴子的,两个贱人,把老子惹毛,老子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将……将军……” 白玉堂阴沉着脸,冷厉的目光自那倒霉的士兵脸上掠过,落到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脸上,不禁微微一怔。 模样俏丽的侍女张着双臂,护着卷缩在她身后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沾有血迹的剪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倒霉的士兵以为女人好欺负,大大咧咧的上前抓人却给忠心护主的侍脾狠狠的扎了一剪子。 侍脾面颊苍白无血,眼睛里流露出内心中难以掩饰的恐惧神情,握着剪刀的手在颤抖,连嘴唇都在打颤。 目光落在骇得花容失色,卷缩成一团,浑身打颤的少女面上,白玉堂冷厉慑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少女很漂亮,只是面颊给吓得惨白无血,如水如雾的眸子里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忧郁,更多的是恐惧,如同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子,浑身都在打颤,这反倒增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楚楚娇怜韵味。 住在太守府里,一身凌罗绸缎,气质尘脱俗,那应该是陇南城守将的千金小姐了。 除了白玉堂的四个贴身近卫,所有士兵都训趣退出去,厢房内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不要过来……” 侍脾似乎受不了白玉堂身上散出的冷厉气势,剪刀对着他,虚张声势。 她根本没有看到白玉堂怎么出手,手中的剪子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不禁骇得尖叫一声。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突然喝道:“上茶!” “是……” 侍脾本能的应了一声“啊……不……你是恶人……” 白玉堂嘿的冷笑一声,“如果我是恶人,早把你剥光了!” “不要……” 侍脾骇得尖叫一声,双手抱胸往后缩,苍白无血的俏面上尽是恐惧表情。 “上茶!” 四个近卫对视一眼,轻手轻脚退出厢房,合上房门,握着剑柄守在门外。 侍脾给骇得浑身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走到桌边,酌满了一杯香茶,颤抖着放在白玉堂面前。 “啊……” 白玉堂突然出手,侍脾骇得尖叫一声,跌进他怀里,魂飞魄散下不禁拼命的挣扎、捶打。 “你再像只小野猫一样胡闹,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让那群疯子把你**了!” 侍脾吓得不禁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悠闲的喝着香茶,白玉堂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 侍脾接触到他冷厉慑人的目光,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颤声答道:“鸳鸯……” 白玉堂呵呵一笑,“鸳鸯,你家小姐叫什么?” 鸳鸯怯生生答道:“我家小姐……姓……姓苏……叫小小……” “苏小小?” 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喜欢!” 苏小小卷缩在角落里,早骇得浑身发软,坐倒在地上,光洁的玉颊苍白无血,如水如雾的眸子里尽是恐惧神色,越发惹人怜爱。 白玉堂大大咧咧道:“好了,你们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就不会有事,不听话的话,哼哼!” 那声冷哼,把苏小小与鸳鸯又吓得直打哆嗦,更加感到恐惧。 临出门,白玉堂停下脚步,说话的语气、声音都变得轻柔一声,太守大人已于乱战中殉职,我会安排厚葬,这个,你可以放心。 苏小小伤心欲绝,加上恐惧,不禁凄凄嘤嘤的啜泣起来,鸳鸯跟着垂泪,恐惧中越发惴惴不安,等待她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白玉堂很头痛,本来攻占陇南城后,安排好守城的人,然后率军进驻罗城,随时可以增援老大,因为现在的局面,他都不敢离开陇南城半步。 陇南城的守军抵抗非常的顽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杂牌军的战斗比敌人低了一个档次,只靠一时的士气,久攻不下必泄气。 逼不得已,他只好以自由抢掠三天的奖励来激杂牌军的士气,把他们的兽性都激发出来,城池是攻下来了,但士兵们的兽性很是疯狂,根本无法压制,他也不敢打压。 若强行镇压,只会适得其反,兵变都有可能,他只能任由这些发疯的士兵尽情的泄,疯狂的抢掠烧杀。 他三个心腹手下叫来,让他们分别赶往天塘、罗城、甘罗一带,随时接应老大撒军。 苏小小与鸳鸯惶恐不安的坐在房里,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把俩人惊得直跳起来。 看到进来的是府内的下人,惊魂未定的苏小小急声问道:“王妈,外头怎么样了?” 一提到外头,王妈也是一脸的惶恐,颤声道:“小姐,外头……外头简直是……是人间炼狱呀!” 全城到处杀人放火,**抢掠,把她这个老太婆都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家人都住在太守府里,将军大人的卫队没有变成野兽,全家才得以保全,对她来说,算是个好运气了。 听着王妈战战兢兢的诉说,苏小小与鸳鸯都骇得魂不附体,像她们这些年青有姿色的女人,如果碰上那些禽兽一般的士兵,下场岂不是很惨? 俩人不禁吓得抱作一团,低声抽泣。 王妈安慰道:“小姐不必害怕,这位将军大人与他的卫队还算好,没有一个胡来的,刚才老奴还听到将军大人盼咐手下去收敛老爷的遗体!” 苏小小哭得更是悲痛欲绝,爹死了,她已经成了孤儿,而且,等待自已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王妈把饭菜摆上桌,低声道:“小姐,这位将军还算好说话,千万不要得罪他,更不要惹恼他,老奴刚才听到他发怒,一拳把这么粗的柱子打得倒塌下来……” 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白玉堂那只比铁还要硬上百倍的拳头是打在自已身上。 一百八十六章 柳暗花明 鸡公山上,吼杀声震天,间或夹杂着凄厉的惨呼声。 无数的士兵在山坡上殊死拼杀,不时有一具具的尸体滚落山下,一路洒下殷红醒目的血水。 张起手中的长剑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个敌人,刃口已经翻卷崩缺成锯子状,身上的战甲破烂不堪,上面沾满的血迹,有殷红色的,也有已经凝固黑的。 手下的兄弟们也在拼命的搏杀,寸步不退,直至战死倒下。 其实,他们已经没有路可退,他们所在之处,已经是鸡公山的山顶了,再退的话,只有跳下后面的万丈悬崖了。 他没有想到威震大陆的凤帅会悄然潜行,抵达甘罗设伏,他一时大意中伏,被大韩绵**队重重围困,他率军拼死突围,逃到了这鸡公山上,据险而守。 他所率的一万骑兵,五千是杂牌军,五千是白玉堂亲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很强,突围时,五千杂牌军就崩溃了,死的死,降的降,他率领残军逃上鸡公山,据险而守,经过昨天的连场血战,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 凭现在的兵力,他们已经无力突围,只能据险固守,直至弹尽粮绝。 出发前,每人都带有三天的干粮与清水,干粮没有,还可以宰杀战马充饥,也许还能撑个三五天,结局嘛,他不敢想象。 好在鸡公山三而异岸绝壁,只有正面这唯一的一条道,所以,他们才能顶住大寒冥**队的无数次疯狂进攻。 大韩绵**久攻不下,士气已衰,山下鸣金收兵,大批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下,典 敬等人皆累得一瘫坐倒在殷红色的泥地上,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 做为后备力量的兄弟则忙着清理尸体,把一具具的尸体往山下扔,让大韩绵**自个处理,已方战死兄弟的遗体则掘坑掩埋。 山上缺医少药,负伤的兄弟只能胡乱包扎,不少人都是失血过多死去,谁都爱莫能助。 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兄弟们,满脸差愧的张起不禁仰天长叹,这都是他的错! 有军官安慰道:“大人也不必自责了,谁都没有想到这是凤帅所布的局。” 凤帅凤艳舞…… 张起不禁又是一声长叹,之前热血沸腾雄心勃勃,要与威震大陆的凤帅决一高下,如今看来,他与凤帅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啊。 输人不输阵,他率着不足四千人的士兵坚持鸡公山,打退了大韩绵**无数次的疯狂进攻,占有绝对优势的凤帅也暂时奈何不了他,这是让他唯一欣慰之处。 这几千兄弟都愿意与他共进退,战死不降,这让他很感动,若换是杂牌军,早就一哄而散了。 白玉堂不愧是独挡一面的将才,能够训练出如此精兵,他相信自已也有这个能力,可惜,凤帅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了。 士兵们都在加紧休息,啃着冷硬的干粮,山上没有水源,所带的清水,人人都尽量的节省,能拖上一天算一天。 骑军中伏被围时,他虽率残军拼死突围,逃到鸡公山上,其他各自为战的士兵不可能突出重围,除了战死,只能投降,他并不指望能有援军来解围,只是希望能够拖住凤帅,让老大有时间部署。 谁都没有想到,远在象洲一带与虎骑大将军许方对峙的凤帅会突然潜行来到甘罗,看来,凤帅真正顾忌的是老大所统率着的一路杂牌军呐。 他不怪凤帅用计,相反的,心里头非诚佩服,兵道,诡也,战场上本来就是各施手段,看谁高明罢。 看着山坡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至少有数千具,还不算上滚落山下的,坚守了一天一夜,他们只凭借不足四千人的残兵,杀伤了上万的敌人,算起来也够本了。 以如此付价,还不能轻松收拾他这股残兵,不知道此时的凤帅,心里头会怎么想。 鸡公山下,大韩绵**的帅帐,容色沉静如水的凤艳舞眺望着鸡公山,她确实没有料到这股残敌竟然出乎预料的顽强,付出如此伤亡代价,仍然不能歼灭掉。 当然如果换是她亲手操练的飞凤晕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但她把飞凤军团留在了象洲,她如今所指挥的,同样是从各洲府抽调出来的地方军队,同样的杂牌军,战斗力与她的飞凤军团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察凤帅,大彦国骑兵己纤接近,大约在一万五千骑,统领是他们的龙骑将军李锦。” 斥候的察报令凤帅俏目一亮,沉静如水的面颊现在一抹的激动,还有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幽幽叹息一声,她出了命令,“向山上进攻!” 隆隆战鼓声惊天动地,一队大韩绵**挺着刀剑盾牌,呐喊着向山上起了另一波攻着漫山遍野的敌人从山下涌上来,张起大手一伸,“战旗!” 掌旗!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战旗递交到他手上,张起把战旗插到身后石缝上,大声吼道:“旗在人在,旗倒人亡!” “旗在人在!旗倒人亡!” 士兵们齐声高吼,疲惫不堪的脸上又燃起熊熊斗志,显是激昂悲壮。 既然没有援兵,没有退跟,就那死战到底,绝不投降! 敌兵已冲近,从山顶上搜集的石块、滚木不多,已经消耗殆尽,只能刀剑近身肉搏。 白玉堂训练的骑兵都善长骑射,人人配备一张强弓与几筒箭矢,前天没有用上,现在是该用的时候了。 强弓拉开,劲箭脱弦,呼啸声贯入逼近的敌人,标出一朵朵的血花,也有的插到盾牌上,出笃笃的声响。 听白玉堂所说,他训纺洲蛮族勇士,人人都会投射标枪,力量之大,连重甲都被贯穿,专门用来对付刀盾兵的,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见识了。 敌兵冒着箭雨冲近,双方又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直至战死倒下。 鸡公山就像一个绞肉机,吞噬着双方士兵年青的生命。 张起身先士卒,一面疯狂砍杀敌人,一面高呼着,激励已方士兵的士气,在他面前,堆满了敌兵的尸体,无人能够从他面前突破半步。 “将军快看,山下,山下,我们的援军。” 负责攀爬在一颗大树上隙望观察敌情的斥候突然激动得尖声呼喊起来。 山下,一支虎骑如滚滚钢铁洪流,突然密集的敌阵之中,横冲直撞,碾碎敢于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生物。 “是大将军,是驸马爷亲率援军来啦,我们有救了!” 斥候激动声音都呜咽起来,张起却听得心中一沉:老大,这是凤帅所设陷井啊,你怎么一头撞进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一剑劈倒一个敌人,猛的跳起,高声呼吼:“兄弟们,跟着我杀啊!”’ 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往身下冲,掌旗!掌着大旗紧跟在他身后,所有的兄弟也纷纷跳出简易防御工事,高呼着往下冲。 这是他们唯一的脱困机会,谁不拼命? 士兵们个个象出闸的猛虎,疯狂的往山下冲,把正蜂涌上爬的敌人杀得惨呼不已,一具具尸体滚落山下。 张起等人在前面冲锋,预备队则牵着战马跟在后边,缓缓下山。 战马,是他们突破重围,逃出生天的唯一依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军中情 鸡公山下,李锦一马当先,掌中铁枪上下翻飞,点打劈扫,挡者披靡。 他如今的修为,已接近李熠柔的级别,无人能够接下他贯注了六成功力的铁枪。 正副侍卫长羽红雪与千少杰护翼在他的两则,身后是三十名近卫,掌旗卫高举战旗紧跟在后面。 战旗,是全军的信心与方向标,战旗所指,兵锋所至,旗倒人亡! 李锦率领铁骑在敌群中横无忌惮的左冲右突,摧枯拉朽一般碾碎敢于阻他们前进的敌人。 其实,他也已经觉有所不对,突击敌阵,大韩绵**队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阵,突入敌阵后,敌军的防御骑兵冲击的长枪阵紧接着一个,冲散一个,后面还有更多的长枪大阵在等着他们,简直就是做好了迎击他们的准备。 中计了? 他脑海中风驰电掣的闪过这个念头,只不过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只能率领骑兵四处冲杀,接应从山顶上杀下来的张起残部。 敌军的弓箭手对轻骑卫队威胁很大,缩在长枪阵后攒射,每一波密集的箭雨洒射,已方都有不少士兵惨呼坠马,冲击枪阵时,又有不少坐骑被锋利的长矛刺倒,损失极大。 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而且,敌人的骑兵还没有出击呢。 山上,张起等人突杀至半山腰的开阔地,后面的士兵把战马牵到,他翻身上马,挥舞长剑,高呼着往山下冲杀告 往山上攻击的大韩绵国士兵哪能禁受得住骑兵的冲击,连滚带爬的往山下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张起的三千来骑拼命的往山下突击,把四散溃逃的大韩绵国士兵撞击得飞抛而起,隆隆铁蹄踏过处,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以极重的伤亡代价突破了大韩绵**队的两个长枪大阵,终于与李锦的骑军汇合。 “老大,这是凤帅布下的陷井,赶快杀出去!” 张起喘息着,在与李锦错身而过时匆匆提醒。 “知道了,赶快归队! 李锦率领骑军往前冲杀,张起所部只剩千数来骑,汇合到大队骑兵的后面,跟着往外冲击。 屹立一处山坡上的凤帅依然容色沉静如水,只是凤目中多了几分的凝重,还有一丝怪异的神色。 她如今所指挥的,虽然是从各洲府抽调的卫军,但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卫军,差 的只是部队之间的配合而已,当然,一个好的统帅,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她在鸡公山下布下十面埋伏,为了对付李锦的骑兵,特地布下一个接一个的 长枪大阵,竟然可以阻挡李锦的骑兵冲击,这战斗力,分明不在她的飞凤军团之下啊。 她已听说并详细了解雷霆战车的恐怖威力,硬碰硬的话,绝对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抵挡雷霆战车的连番轰击而不崩溃。 雷霆战车,还有传说中杀伤力同样恐怖的火枪,李锦在今天并没有用上,他所率的骑兵,战斗力已经很强了。 这个人,对帝国所构成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今天若不能杀了他,日后的状况,她不敢想象,可是…… 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她淡然道:“骑兵第一梯队出击。” 随着她的命令,早已等候多时的大韩国骑兵第一梯终于出击,骑士们伏鞍跃马挥舞长剑,朝着李锦那支正在冲击长枪大阵的骑兵队冲击。 这支大韩绵国骑兵部队以逸待劳,关键时刻突然杀出,而李锦正率着队伍冲击长枪大阵,若给拦腰截断,形势就不妙了。 刚刚归队不久的张起来不及请示,高举卷了锋刃的长剑,高声呼喝,“跟着他率着原先那只仅剩的二千骑斜里杀出,迎头冲向大韩绵国的骑兵队。 凤艳舞一直屹立山坡上,注视着战场的所有动向,看到有一支大彦国骑兵部队突然离队,迎向已方的骑兵,不禁轻嗯一声。 大彦国中不泛能人呢,幸好她早有准备,她接着下令骑兵第二梯队出击,分击张起的那支骑兵,务必要把这支骑兵截住,困在阵中。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李锦必定不会丢下他的人不管,独自脱身。 当然,她是在赌,虽然她时刻关注这个人,了解这个人的习性,但性命悠关时刻,什么都有可能 亲生兄弟、父子为了权势相残的事例太多了,何况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士兵,李锦真的会为他们玩命么? 她只有一半的信心,所以她在赌。 李锦、羽红雪、千少杰并骑冲在最前面,李锦稍稍突前,形成一个无人能够阻挡的铁三角,在敌人的阵中横冲直撞,摧枯拉朽般护溃散的大韩绵国兵碾成粉碎。 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压力骤然一轻,李锦等人不禁喘了一口气,总算杀出重围了。 “察将军,后军与张将军所部没能突出重围。” “什么?” 李锦调转马头,手中铁枪高举,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不能把自已的兄弟丢给在重围里面,跟着我杀回去!” “杀! 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往回冲杀,刚被突破阵势的大韩绵**队还惊魂未定,大队铁骑眨眼间又杀回来,不禁骇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往两则退让闪避。 滚滚铁骑碾入混乱的人群中,一时间血肉横飞,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张起率着自已的残部迎向拦腰冲杀而来的大韩绵国骑兵,双方撕杀成一团,保住了已方骑兵队型的完整。 他一马当先,挥舞长剑,疯狂砍杀,从敌人的阵前杀至阵后,不过如此一来他与他的残兵与李锦的大队骑兵越来越远,而且敌人的另一支骑兵从另一侧杀来,完全阻断了与李锦所部汇合的可能。 “兄弟们,为了掩护大部队,我们的退路已经被阻断了,跟着我冲啊,杀出去才有活路!” 他挥舞长剑,杀向迎面而来的另一支大韩绵国骑军,他身后不足二千人的士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仍然咬紧牙关,紧握手中已经变形的武器,催动坐骑继续冲锋。 两军相逢,勇者胜! 张起率着他的骑兵队伍与敌骑相撞,先是武器猛烈的撞击声,半空中进现一溜溜的火花,紧跟着是血雾进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传出。 他形同疯子,催动战马向前冲击,手中长剑疯狂劈砍,把一个个冲来的敌人砍落马背。 从敌阵前杀至阵尾,压力骤然一轻。 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他近剑继续冲向前面的长枪大阵,只有突破敌人的长枪大阵,才能摆脱敌骑,杀出重围。 百忙之中回头一看,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紧跟在他身后的,已经不足五百骑,凭这五百骑,根本无法突破敌人布下的长枪大阵。 心中长叹一声,他咬紧牙关,伏鞍跃马,向前冲击。 已经没有退路了,大韩绵国的一支骑军紧咬在后边,再转向,等于是把后背让给敌人,唯有拼命了。 距离敌人的长枪大阵还有五十来步的距离,敌阵突然一片混乱,士兵四散奔逃,一支铁骑在敌阵中劈波斩浪,硬生生的杀出一个缺口,朝他冲来。 嗯?这不是殿后的骑军么?怎么往回冲杀?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浴血鏖战 “大人,方向错了!” 在双方错过而过的瞬间,负责统领后军的王责大声提醒。 方向错了? 可是,刚才老大明明就是从这个方向突出去的…… 不过容不得他有时间考虑,王责的后军只有二千来骑,眨眼间便会跟紧咬在他身后的敌人骑兵撞上。 他策马继续冲前,然后调转马头,归入王责的骑队后面。 分,则力量分散,在这重围之中很容易被敌人分割歼灭,合兵一处,或许还有突出去的机会。 王责的骑兵很快与大韩绵国骑兵猛烈的撞击,双方士兵高声吼喝,挥舞手中的武器,尽可能的把冲来的敌人斩杀马下,直至战死。 张起所部归入王责的后队,得已借机喘息,毕竟,他们所消耗的体力太大,已经杀得手软脚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 王责率骑军在重围中左冲右突,只是敌人越来越多,各有两路骑兵牵制,让他们无法全力冲击长枪阵突围出去。 敌人的长枪阵一个接一个的缓缓逼来,缩减他们回旋冲击的空间,阵中的弓箭手挥了可怕的杀伤力,许多士兵都是倒在如蝗洒射的箭雨之下,损失非常巨大。 本来合兵一处,有四千多骑,几个冲锋回旋就折损了一半,连王责身上都插着两支箭矢。 他大吼一声,左手抓住箭矢,猛的往外一拔,箭矢离体,血箭标射而出,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他相貌本来就猛威,此刻越显得狰狞可怖。 “杀!” 他高声嘶吼,挥刀冲向迎面杀来的大韩绵国骑军。 这当儿,一个大韩绵**的长枪大阵突然间变得混乱起来,一支虎骑自阵中突杀而出,把一个个大韩绵国兵碾压得粉碎。 李锦一马当先杀出,身后是数千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一下子撞入大韩绵国骑兵的阵中,硬生生的把这支骑军拦腰冲断。 王责精神一振,高声呼喝,“元帅大人杀回来了,兄弟们,跟着我狠宰啊!” 已经精疲力尽的士兵看到已经突围而去的将军大人又杀回阵中,无不精神大振,发出震天的吼杀声,把冲来的大韩绵国骑兵斩杀马下。 大韩绵国的这支骑兵被李锦的虎骑拦腰截断,王责等骑这么一冲,立刻溃败,四散奔逃。 “杀!” 李锦率着铁骑紧追不舍,把溃败的大韩绵国骑兵逼迫得冲向自已的长枪阵,全力奔驰的战马被粗长锋利的长矛捅得对穿,马上骑士发出凄厉的惨呼声,庞大的身躯飞抛而起,坠落如林的长矛中,身体刹时便多了五六个血窟窿。 阵中的弓箭手怕误伤自已人,不敢射箭矢,冲在最前面的李锦大吼一声,掌中铁枪猛的往前虚刺。 枪尖幻现刺眼光芒,幻化成一支张牙舞爪的白龙,嘶吼着扑噬入密集的士兵群中。 轰的一声巨响,漫天血雾,无数残肢断臂飞抛,密密麻麻的枪阵刹时间多出一个大窟窿,枪兵们全被这恐怖的一击震慑得心寒胆颤。 阵势被己方骑兵冲击的本来就有些凌乱,再被李锦聚集十成功力发出的恐怖一击,爆杀一大片人,胆颤心寒之下,整个枪阵全乱了起来了。 李锦乘机挥军突入,摧枯拉朽般把混乱不堪的阵势冲击得七零八落。 布长枪阵就像防御方阵一样,人挤人,胸靠背,阵势被骑兵突破,这些枪兵全挤成一堆,根本无处可逃,眼睁睁的看着滚滚钢铁洪流把自已碾碎。 站在山坡上的凤艳舞柳眉轻皱,已没有往昔的沉静,俏面上隐现一丝憔虑与不安。 她是赌对了,李锦没有放弃他的部下,重新又杀回重围之中,只是,他所率的骑兵,战斗力实在太恐怖了,若换成是她最精锐的飞凤铁骑,也未必能有如此可怕实力,此人不除,大韩绵国必亡! 她银牙一咬,下令把最后的三支骑兵部队都派出,尽可能的牵制李锦的骑军突围,只要把他的力量消耗殆尽,他便无法突出这十面埋伏。 为了把他困死在阵中,她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了。 两队骑兵先后被他冲溃,损失惨重,十数个枪阵被突破,枪兵更是死伤无数。 人员的伤亡,至少在五万之众,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这是她统军以来,损失最大,最艰难的一次战斗。 心中不免出一声幽幽叹息。 三支大韩绵国骑军自三个方向同时杀来,为了不被对方牵制住,只能拼命的突入敌人枪阵,李锦已不知突破了多少个枪阵,击杀了多少敌人,他只觉全身的真气在迅速的消耗掉,手中的铁枪越来越沉重,胸口沉闷,喉咙干燥冒烟,非常的难受。 “杀!” 他出嘶哑的高吼声,挥军不断的向前突击,贯足八成功力的铁枪横扫,竖在面前的如林长矛纷纷断折,铁骑突进,踏倒一大片恐慌的枪兵。 如此密集的人群,他探身挥枪乱劈,一枪抽打下击,至少击断十数杆长矛,抽碎七八个脑袋,战马撞飞踏倒一大片。 他已经杀得全身一片殷红,连眼睛都杀红了。 “杀!” 他率着铁骑劈波斩浪般接连突破的大韩绵**的五个枪阵,突觉压力一轻,再一次突出了重围。 这一次,所有人都跟着突出了重围,不过后军统领王责在突击时中箭身亡,所有人皆有不同程度的创伤,已经累得几近崩溃。 李锦率铁骑在大道上飞驰,身后,有三支大韩绵国骑军紧咬着不放,距离越来越近。 通往罗城的官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韩绵**,足有五万之众,这是甘罗城守将奉命领军倾巢出动,守住道路,堵截李锦所部撒回罗城。 李锦率铁骑着急跑路的时候,羽红雪在百忙之中抽出一支信号弹拉响,天空中炸出一朵烟花。 赶来鸡公山时,李锦率的是一万五千骑,他只带了八千骑突入敌人的重围,另外七千骑则隐藏在官道附近的密林里,等候信号。 信号一出,七千铁骑自密林中杀出,朝着堵在官道上的甘罗守卫发起了突击。 甘罗城的守将前后两面都布下长枪大阵,严防大彦骑军突击。 枪兵们蹲下,竖起一杆杆粗长锋利的长矛,阵中的弓箭手张弓引箭,只要敌骑冲至射程之内,立刻放箭攒射。 七千铁骑冲至枪阵前时,马上骑士摘在挂在鞍前的强弓,踩着马蹬站起身,张弓引箭,射出了一波箭矢。 枪兵没有盾牌兵掩护,完全裸露在劲矢之下,刹时倒下了一大片,惨呼声不绝于耳。 大彦国第一突击梯队一拐马头,绕着阵前回撒,第二梯队突击,又是一波箭雨,射倒了大量的枪兵。 长枪大阵前躺满了中箭的枪兵,粗长锋利的攻矛扔了一地,整个枪阵一片凌乱,第三梯队乘势突入,锋利厚沉的斩马刀发挥了可怕的劈砍威力,一个个枪兵惨呼倒下,铁蹄踏落,眨眼间便变成了肉饼。 甘罗前军的第一个枪阵很快被铁骑突破崩溃,四散奔逃的士兵皆被狂冲的战马撞飞,被铁蹄踏倒,被锋利的斩马刀劈为两半。 突击的铁骑故计重施,先是两轮箭矢攒射,射倒了一大片枪兵,等阵势凌乱,再纵马踏阵,劈波斩浪般把枪阵冲击得崩溃。 冒着如蝗箭雨的洒射李锦率骑兵突至大韩绵国阵前,再一次催动十成功力,枪尖幻现出的白龙嘶吼着撞入密集的人群中。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声中,无数残肢断臂飞抛上天,漫天血雾飞洒,整个密集的枪阵刹时空出一个大缺口。 枪兵们都被这恐怖的一击震慑得胆颤心寒,惊恐中,敌人的铁骑已如滚滚钢铁洪流压来,摧枯拉朽般把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碾压粉碎。 甘罗守军可比不上凤帅凤艳舞所指挥的杂牌军,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凤帅是威震大陆的名帅,从未有败迹,有她指挥,士兵们心中都已经有必胜的信心,士气自然高昂。 鸡公山下,李锦率领铁骑两进两出,杀得大韩绵**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就连凤艳舞都直皱柳眉,甘罗城的守军可没有那般的士气与斗志。 敌军的铁骑突入阵中,横冲直撞,枪阵立时崩溃,枪兵鬼哭狼嚎,四散逃命。 潮水般压来的铁骑把他们撞得飞抛,铁蹄把他们踏成肉饼,最外侧的枪兵还能往两旁的树林奔逃,中间的根本无路可逃,全被战马撞飞踏倒,或被锋利的斩马刀劈为两半。 后面的只能往后拼命的拼退,相互踩踏,又死伤不少,被逼得无路可逃,只能往后面的枪阵逃去。 后面的枪兵早就布好枪阵,见同伴狼狈奔来,本能的收起长矛,拼命奔逃的枪兵简直是你推我挤,跑在最前面的人被后面的推挤,撞入锋利的长矛阵中,捅了个对穿,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 “把他们驱赶到对面!” 觉到这个有趣现象的李锦下令骑兵不要砍杀奔逃的敌人,只需在后面驱赶他们,逼着这些长枪兵冲向自已的枪阵,阵中的弓箭手怕误伤自已人,不敢放箭,逃兵又把枪阵冲乱,他们突击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突入阵中,减少了诸多伤亡。 其实,这种驱赶奔逃士兵冲乱已方阵势的招数,只要是身经百战的将领都会施用。李锦可以说是第一次真正统军上阵杀敌,之前的东平解围战,靠的是白玉堂的火枪队。 溃败的逃兵拼命的涌向已方的枪阵,持着长矛的枪兵们不知如何是好,都本能的收起长矛。 毕竟是一起战斗的同伴,有的还是族中的兄弟,怎么忍心杀害他们呢? 军官嘶声高喝,却没有丝毫效果,眼睁睁的看着枪阵被已方溃逃的败兵冲乱。 借此良机,李锦率领铁骑旋风般突入混乱不堪的枪阵中,摧枯拉朽般突破了整个阵势。 前后两支铁骑夹击,堵在道路上的五万甘罗军全面崩溃,士兵们扔掉手中的武器,拼命奔逃。 两军会合,顾不得追杀溃逃的敌人,李锦喝令骑兵赶快突出去,他调转马头回望,看到殿后的张起已被三支大韩绵国骑兵追上,撕杀成一团,有陷入重围的危险。 顾不上自身的安危,他策马回冲,杀向后军,羽红雪等一众近卫紧忙跟上。 掌中铁枪点打挑扫,把一个个冲来的敌骑挑杀马下,击杀了近百个敌人,才杀至张起身边。 “老大,你怎么又杀回来了?” 几近虚脱的张起呜咽着,眼睛一片模糊,热血却在沸腾。 “废话,快杀出去!” 大韩绵**无数铁骑如潮水一般狂涌而来,这时候要调转马头非常不利。 被困的张起所部变成了突击的前阵,拼命的往前冲杀,李锦等击杀了上百敌人,才顺利把马头调转过来。 跨下的战马突然出一声悲嘶,隆轰倒下,李锦错手不及,被掀翻倒地。 “老大……” 紧随在他身边的羽红雪与吕梁栋拼命的挥舞刀剑,疯狂砍杀,把冲向李锦的敌骑斩杀。 “元帅快上马!” 一名近卫跳下战马,挥刀砍倒冲来的敌骑,自已随后也被潮水一般涌来的敌骑淹没。 “往前冲杀!” 大韩绵**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校尉军官高声呼喝,喝令手下不必理会这一小股敌人,只管朝前冲击。 他的意图很明显,只要骑兵突前,封死去路,李锦这一小股骑兵必被困死阵中,再也突不出去。 等到李锦翻身上马时,前面已是密集的敌骑,溃败的步兵在军官的喝令下重新捡起武器集结布阵。 看看身边只有三十来骑,想从正面突出去,根本不可能。 “跟我冲!” 李锦掌中的铁枪已不知飞到哪去,随手捡了一把长剑,催动坐骑往甘罗城方向冲去。 甘罗守军倾巢出动,那一边的兵力必定空虚,只需冲近林子边,弃马钻进密林里,仍可逃出生天。 不过,甘罗方向虽然兵力空虚,但前面仍有大量的敌骑,想要突出去,可不会这么容易。 突前的李锦拼命的砍杀,贯注内家真气的长剑无人能挡,一剑劈下,大韩绵国兵 不是剑断人亡,就是连人带马被劈倒,无人能抵挡得住一个回合。 想要活命,只能拼命的向前突击,拼命的砍杀敌人,只要稍稍泄气,那再也没有突出去的可能。 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人,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李锦百忙之中扭头一看,不禁骇了一跳。 三十个近卫,竟然只剩下正副侍卫长羽红雪与吕梁栋两个,羽红雪的肩窝上插了一支箭矢,他英俊的面庞已经痛得扭曲成一团。 吕梁栋更惨,他的一条手臂齐肘断去,全靠着牙齿咬住组绳控制战马,面色惨白无血,几乎已经支撑不住。 “兄弟,撑住,就要突出去了!” 已经杀红眼的李锦大吼一声,手中长剑劈出,一个大韩绵**官一声凄厉的惨呼声,裁落马下。 他拼命的催动坐骑向前冲杀,疯狂的砍杀,一面不停的为羽红雪与吕梁栋打气,“兄弟,撑住,就快杀出去了! 树林已经在望,仅三十多步的距离,而大韩绵**也察觉了他的意图,拼命的策马前冲,奔到密林前列队,再一队一队的往回冲杀,想把他困死。 十几个堵在树林前面的大韩绵国骑兵张弓搭箭,朝他们射击,不过大韩绵国骑兵没在马上训练过射箭,大半落空,有的还误伤了同伴。 李锦斩杀了数十个敌人,同时拍飞数支射来的劲矢,跨下战马却连中数箭悲嘶一声,轰隆倒下。 李锦从地上跳起,数骑先后飞驰而来,被羽红雪与吕梁栋砍倒,李锦撑地跃起,扑向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 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数支劲矢呼啸而至,逼得他不得不在半空折向。, 一骑突近,马上骑士挥舞长剑,拦腰横斩。 李锦凌空收足,闪着刺眼冷芒的长剑自鞋底扫过,他的右腿猛然弹出,蹬在剑身上,借力跃起,直扑向那骑士。 骑士一剑斩空,招式用老,想要回剑救护根本来不及,扑来的李锦一拳重重击在他的面门上,把他轰击得飞抛,自已乘势落在骑背上。 只是这么一耽搁,羽红雪与吕梁栋已双双突前,拼命替他杀开一条血路。 已经虚脱的吕梁栋拼尽最后的力量,斩杀了数名大韩绵国骑军,手中长剑格挡敌人劈来的长剑时,当的一声,长剑脱手飞出。 锋剑的长剑自他的肩膀劈入,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坠落马背,大韩绵国骑兵纵马冲来,李锦大吼一声,甩手射出手中的长剑。 “卟”的一声怪响,呼啸的长剑贯入那名大韩绵国骑兵的胸膛。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舍身诱敌 副手中刀坠马时就已经气绝身亡,那该死的敌国骑兵竟然还要纵马踩踏他的尸体,李锦大怒之下,甩射出手中的长剑。 长剑贯胸,透背穿出,那名骑兵惨呼坠马。 只是这么眨眼的功夫,羽红雪已被十数骑缠住,另有十数骑朝他冲来。 手中没有武器,想侧身弯腰捡拾武器已经来不及,李锦伸手入怀,摸出一把金叶子,猛然大喝一声,甩手洒出。 贯注了内家真气的金叶子出刺耳的怪啸声,急旋转着,割开骑兵护身的轻甲,切进肉里,十几个大韩绵国的骑兵惨呼坠马。 李锦策马冲前,弯腰抄住一柄快要坠地的长剑,冲至羽红雪身侧,大声喝道:“红雪,给老子撑住!” 他手中的长剑化为一道匹练,把一名敌方骑兵劈倒,顺势一送,又刺倒一个向羽红雪递剑的敌人。 此时的羽红雪浑身是伤,真气已经消耗殆尽,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李锦冲来,把缠住他的十几个敌方骑兵尽数斩杀,压力骤消,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只觉全身疼痛,百骸欲散,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千万给老子撑住了!” 李锦大吼着纵马突前,挥舞长剑,把挡在前面的敌骑一一劈翻,羽红雪咬牙跟在后边。 在他们身后,是潮水一般涌来的敌方骑兵,若不能尽快逃进密林里,两人都得完蛋。 “老大,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羽红雪咬牙,想要调转马头回击敌人,掩护老大脱身。 李锦又怎么不知他的用意,大声吼道:“你他妈的别胡来,跟在后边!” 羽红雪心中一热,眼中一片湿润,咬牙策马,紧跟在他身后。 距离密林越来越近,只是挡在树林面前的还有三四百敌骑,只要被缠上一分半秒,必被身后潮水一般涌来的敌骑追上。 李锦心中着急,运足十成功力,大吼一声,高举长剑虚劈。 剑尖闪现刺眼寒芒,幻化成一条白龙,嘶吼着扑入密集的敌群中,轰然炸裂。 一时间,残肢断臂飞抛,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附近的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几个骑兵错不及防,被甩落马背。 战马受惊,乱踢乱冲,马背上的骑士赶忙控制战马,免得被甩飞。 李锦乘机纵马前冲,一剑把挡在面前的一个敌方骑兵砍翻。 长剑卡在敌人的骨头里,他要抽剑时,竟觉手臂一阵酸痛,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松手。 敌人的尸体带着他的长剑呼然坠地。 他的内功修为还是不行,仅有施展三次爆击之力,加上连场恶战,真气已完全消耗,此刻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大小心!” 身后的羽红雪惊呼一声,甩手射出手中的七尺软剑。 心爱的宝剑,被武者视若生命,他也逼不得已,把相伴了十多年的心爱宝剑甩手射出。 他自个也是真气消耗殆尽,甩射出的七尺软剑根本不含一丝内家真气。 他的七尺软剑是用寒铁、乌金等材料打制,若不注入内家真气,就软绵绵的像铁皮,根本构不成伤害。 不过那个冲向李锦的骑兵很倒霉,被甩射而至的软剑卷住咽喉,惶恐不安中他乱拉乱扯,被锋利的剑刃割断了咽喉,一头裁落马下。 挡在正面的最后一个敌人被干掉了,两人策马冲进树林里,拼命的弯腰低头,茂密的枝叶哗哗的从身上刮过,火辣辣的疼痛。 在他们身后,是大批的大韩绵国的铁骑紧追不舍,也有的追得太急,应接不暇,等发觉面前突然横着一根树枝,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已然腾飞,坠地时已是颈骨断折毙命。 越往树林深处,树木越多,枝叶越密,战马已经无法再奔驰,只能跳下战马拔腿狂奔。 紧追不舍的敌国骑兵也纷纷跳下战马,紧紧的跟在身后。 李锦与羽红雪拼命的往密林深处狂奔,半腰一般高的杂草绊得两人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几次。 “呼”的一声,羽红雪又被杂草绊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兄弟,要撑住!” 气喘如牛的李锦扶起他,相互搀扶着向前狂奔。 密林深处,古木参天,枝叶茂密,不知名的藤蔓纠结着,把太阳光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光线非常阴暗。 两人借着密林的掩护,东拐西折,渐渐与追兵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几个都合抱不拢的古树,齐腰高的杂草确是很好的躲避物,两人靠躺在一株巨树后面直喘息。 胸口沉闷欲爆,喉咙干燥得冒烟,两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全身都快散架了,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喘上一口大气。 不远处,到处是杂草被磨擦的沙沙声,追兵跟得很紧。 李锦喘着大气,手撑着树身想支起身,突然重心一失,摔了下来。 哈,这株大树竟然是中空的,可惜只容得下一个人。 “老大,你躲进去,我来引开追兵。” 羽红雪刚要站起,突觉后颈一震,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他根本就想不到老大会突然对他下手,没有半点提防,应拳倒下。 李锦伸手扶住他,把他塞进树洞里,扯过几枝矮树叶把洞口掩盖住,前向拼命奔跑。 “他们在那,快追!” 眼尖的人发现前面有人影晃动,还有跑动时摩擦杂草枝叶的沙沙声,全都朝前追去。 李锦在密林里拼命的狂奔,被杂草藤蔓绊倒再爬起来,继续没命的奔逃,身后到处是追兵的怒喝咒骂声。 他在密林中东拐西折,借着巨树与齐腰高的杂草掩护,避过了好几批敌兵的搜索。 卷缩在茂密的草丛中休息了一小会,感觉体力稍稍恢复,他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回潜爬。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人人都以为他拼命的往前逃窜,谁会想到他又悄悄的往回潜行呢? 也不知现在是夜晚还是白天,反正密林里的光线很阴暗,似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翼翼的潜行中,脚下突然一空,重心骤失,整个人骨碌碌的往下滚动,脑袋撞着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一百九十章 逼宫 在李锦许方统军出征的当晚,太子府的书房内,白刚英闭目端坐锦垫上,容色沉静如水。.m 沈剑影俏立在她身后,俏面神色有些古怪,秀目中带着几许的惶恐与不安。 当朝太子皇甫纳顺已经来回转了n百个圈圈,面上神情一片犹豫不决,还带着几许的惶恐不安。 这是他一生中面临的最艰难的抉择,一个不好,可能丢掉性命。 皇族之中,争权夺位而引手足相残,裁父篡位的事自古就有,已经不是什么 稀奇的事儿,可是真要降临到自已身上,皇甫纳顺不禁害怕了。 但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若不抢先动,等到李锦许方率大军班师回朝他就再也没有这个翻身的机会了。 许方忠于皇上,李锦是魔门中人,清门的死敌,两人如今手上握有兵权。 率军班师回朝的话,他这个太子恐怕就要被父皇废掉了,立他的死敌二弟皇甫纳谦为正式的继承人。 大韩绵国前太子赫连华所给的那些条件,皇甫雄根本就没里,之所以答应出征,是乘机让李锦许方掌握军权,震慑朝中的一些人,这才是皇甫雄的真正用意。 如今,皇甫纳顺面临抉择,心中一片纷乱,额头上滚落的豆大汗珠沿着鼻尖滴落地上也浑然不察。 裁父,篡位?裁父?篡位!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他若不这样干,便会失去清门的支持,到最后必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所有人都在逼他,他也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狠狠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他沉声道:“全凭师父安排吧。” 白刚英面露笑容,“如此,甚好,待殿下登基之后,再与菁莲择日完婚,册立皇后。” 她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尽是从容淡定的笑容,“太子殿下只管安心等候好消息便是,为师会替你安排老妈子一切。” 说罢,转身翩然离去。 “恭送师父。” 皇甫纳顺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态,待白刚英离去,他直起身,眼睛里闪现冷厉慑人的寒芒。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这个女人好大的野心!” 皇甫纳顺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是呀,太子,这个老妖婆太可恶了,都算计到太子您头了。” 圣山,高不可攀的圣女峰上,已经神功大成,破关而出半月的圣女步菁莲俏立峰顶上,任由凛冽的山风吹拂。 她秀飞扬,衣袂飘飘,咋,让人以为是正欲飞升上天的仙女。 秀眸里流露出的光芒不再那般的凌厉逼人,多了几分柔和,相反的,却更慑人心魄。 嗯,这便是她苦修半年,玉女神功大成之后,神光内蕴的结果。 不过,她现在的秀眸里,闪烁着晶亮的泪花。 昨夜,掌门师父回山之后,一连出数十道密令,清门精英高手尽出,就连一向镇守山门的几大沙门护法也都全部出动。 之后,掌门师父单独跟她说了一些话,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令她一时难以接受。 裁君,这可是大逆不道,师父却要逆天而为…… 扶持太子皇甫纳顺登基当皇帝,而她,却要嫁给并不喜欢的皇帝为后,这两件事情,对她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师父,已经不是原先的师父,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疯子…… 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总是格外的宁静。 今夜的夜色很美,皓月皎洁,群星闪耀,夜风徐徐,让人感觉很舒服很腻意。 皇宫,承德宫。 承德宫是宁妃的寝宫,因为出自清门,受到了皇帝皇甫雄的冷落。 也不知道今夜是吃错了什么药,皇甫雄竟选择在承德宫里过夜,这连一向非常能够揣测君心的丁公公都大感意外。 他惴惴不安的守在门外,满耳尽是从房里边传来的急促喘息声与蚀骨的低低呻吟声。 皇上越老越好色,有时候还猛服那虎狼之药,把冷落多年的妃子们杀得满床乱飞,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皇上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从前,再这么玩命下去,只怕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担心归担心,他又不敢直说,只能小心翼翼的暗示,可惜皇上听不进去。 年青时候的皇上,确有一番作为,到了晚年就只顾贪图享乐了,而且也越来越刚复自用,让他越来越难以揣测。 今夜,皇上又服了虎狼之药,把宁妃杀得讨饶不已,里边惨烈的战况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息鼓罢战,皇上真是不要命了…… 良久,房内的淫狠声浪才静止。 估摸着过了一个进辰,丁公公朝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战战兢兢低声呼叫,“皇上,皇上……” 房里一片寂静,没有吱声。 丁公公面色微变,不顾惊扰皇上,推门进去。 牙床上,赤身**的皇甫雄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丁公公骇然色变,连声低呼。 “皇上,皇上……” 已经奄奄一息的皇甫雄吃力的睁开无神的眼睛,吃力说到,“小北子……你……马上把朕的那道一秘密圣旨传给七皇……” 话没说完,头一歪,就此挂掉。 “皇上……” 面色惨白无血的丁公公冷哼一声,阴沉的眼睛里闪烁出冷厉慑人的光芒。 白刚英,你终于等不急动手了? 他大踏步出门,对着巡值的内侍军官喝道:“马上封锁承德宫,没有杂家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遵命!” 巡值的军官连忙把命令传达下去,宫中甲士云集承德宫,把前后门都围堵得死死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丁公公只身一人,匆匆朝着皇上的御书房行去。 皇上的那道秘密圣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藏在哪。 皇上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才不得已做此准备,毕竟,清门的势力太强大了,而且完全渗透到朝廷里面,左右朝廷的意向,皇上才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 裁君篡位,抄家灭族,大逆不道的头等死罪,不过清门的人已经动手,说明已有准备,他得小自行事,把那道秘旨送到二皇子的手上。 匆匆来到皇上的御书房,他直接从墙壁上取下一副山水画卷好藏入怀中,喘了一口气,拉开房门,不禁面色大变。 御书房的门外,站立三个披着裂装的老和尚,三双冷厉的怪眼锁定在他身上。 “阿弥陀佛。” 其中一个眉须俱白的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双掌合什,“北施主,请留步。” 阴沉的目光闪现冷厉寒芒,丁公公尖声笑道:“就凭你们三个老秃驴就能把杂家留下?” “阿弥陀佛,留不住也要留,老衲也无奈。” 三个老和尚同时宣佛号,齐齐踏前一步。 丁公公冷哼一声,“杂家就试试清门沙门护法的高招!” 他尖笑一声,踏前一步,右手半起,五指如勾,手背青筋暴现,已呈现强力道。 此时天黑,想要脱身很容易,除非白刚英亲自出面留驾,否则,凭沙门这三个老秃驴还不配把自己留下。 三个老和尚分别摆开架式,丁公公冷笑一声,不屑道:“罗汉拳,伏虎拳,金刚掌,嘿嘿,接我这一招修罗爪试试!” 他右手五爪缓缓抓向站在右边的老和尚。 这一爪缓慢,老和尚却面露疑重表情,宣了一声佛号,右拳同样缓缓击出。 拳爪并未相撞,却出波的一声震响,丁公公的身形只是晃了一晃,老和尚却蹭蹭的连退三大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现出酒醉般的红晕。 只半招,就已试出双方的功力修为,老和尚的内功修为仍低了几分。 另外两个老和尚面色微变,同时踏前一步,拳掌进击,丁公公冷哼一声,滑步欺近一个老和尚身前,五指如勾,抓向他的面门。 劲爪未至,一股刺骨阴气已扑面而来,压迫得老和尚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虚数掌,弓身暴退。 丁公公一爪逼退对方,猛的旋转,右爪诡异探出,扣向另一个老和尚的肩膀。 这一爪若给抓实,老和尚的肩骨必定碎裂。 老和尚侧身沉肩,手掌按向丁公公的胁下,丁公公阴笑一声,诡异的扭动身躯,竟鬼魅般出现在老和尚的身后,五爪扣向他的颈脖。 老和尚骇然色变,瘦小的身躯拼命冲前,一条腿碎然后蹬,若不提防,反倒着了他的道儿。 丁公公阴笑一声,“杂家不陪你们这三个秃驴玩了。” 他身形影暴起,往外飞掠。 眼前白影倏现,骇得他连忙止步横移。 俏立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容色沉静,衣裙胜雪,迎风飘飘曳,满头青丝飞扬不已,令几疑是私降凡间的仙子。 “圣女步菁莲!” 丁公公瞳孔骤缩,面现不安神色。 相传,圣女步菁莲的武功修为在没有闭关悠练之前,就仅低白刚英二三分,如今功成破关,再弱也不至于弱多少,足以把他缠死了,再加上三个老秃驴,势不妙呐。 步菁莲背负双手,容色沉静,淡然道:“丁公公,请把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丁公公冷笑一声,“你能留得住杂家?” 步菁莲淡然一笑,“丁公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那充满自信的从容笑容,令丁公公不禁吸了口冷气。 妈的,早知道这样,直接甩掉三个老秃驴遁走就没事了,现在,恐怕走不了。 他心中不禁大为后悔。 “丁公公,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白刚英的声音突然自阴暗处传来,丁公公听得浑身一颤,面如死灰。 第一百九十一章 暗潮汹涌 皇宫,忠于太子的甲士如潮水一般涌出,把整个皇宫内外都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准进出。 一些忠于皇上与二皇子的军官则在沉睡中被杀死,或者在当值时被缴械。 御林军、禁卫军的统领及一些高级军官都被以皇上传召的名义诱杀,也有的被威胁,乖乖的交出兵权。 那些忠于皇上、二皇子的城卫军中高级军官也都同样难逃被杀的厄运,忠于太子的军官夺得兵权,率领一队队的城卫军涌向城门,把守各大街的交通要道。 皇宫,锦衣卫指挥所,杨潇正在察看桌面上的一小叠纸条,这些是锦衣卫与逍遥宗的密谍探子收集情报。 这几天,清门的精英高手似乎是倾巢出动,行动颇为反常,这令他起了警惕之心,分别通知了陈楚楚、苏家老小做好防备。 指挥所外的阴暗处,幽灵般冒起一道黑影,照着指挥所的大门射出一支箭,迅速隐没在夜幕中。 呼啸的劲箭钉入指挥所的大门,发出笃的声响。 “什么人?” 守在大门外的四名锦衣卫一惊,厉喝着,齐齐拔出佩刀,警惕的扫视四周。 钉在门板上的箭矢绑有一小卷纸,有人摘下,匆匆呈报给杨潇。 杨潇打开一看,脸色刷的变得惨白,“情况有变,赶快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起来,快!” 锦衣卫辖下有三千人,全都分散在全国各地,监视着各洲府的动向,他的指挥所里只有五十名手下。 “太子裁父篡位,封锁了皇宫,大家跟着我,听我的命令行事!” 杨潇从书房里拖出一个木箱,打开箱盖,箱里子盛放的是十个葫芦手雷,他自个拿起四个挂在腰带上,他的三个副手则一人两个。 “走!” 杨潇带着一众手下从指挥所的侧门出去,借着朦胧的月光,快朝着乾清门方向行去。 仅是相差五分钟的时间,十数个清门弟子率着一队甲士涌来,冲进指挥所,看着空荡荡的锦衣卫指挥所,十几个清门弟子不禁一呆。 此时夜深人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沉沉的进入梦乡,皇宫也一样,悄悄的发生了巨变也没人觉。 因为要封锁皇宫所有的宫门,宫内所有的甲士侍卫都被召集起来把守宫门,巡逻队都没有了,杨潇等众人才能畅通远阻的来到乾清门附近。 乾清门大门紧闭,门口站列着一大批甲士,足有二百人之多。 看看隐在暗处的五十名兄弟,杨潇打了个手势,摘下一枚手雷,三名副手心神领会,也摘下一枚手雷,一名锦衣卫点燃了火折子。 火折子在黑暗中点燃,格外的醒目,守在宫门的甲士立刻觉。 “什么人?” 有人出厉喝声,十几个甲士挺着刀剑涌来。 四枚手雷的导火索被点燃,闪着嗤嗤的火花,同时抛落密集的甲士群中。 轰轰轰轰,剧烈的爆炸把大半甲士撕裂,残肢断臂飞抛,破甲碎布漫天飞舞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惊天动地的爆炸把整个皇宫都震得摇晃起来,也炸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嗯,这么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应该是把全城的人都炸醒了,陈楚楚另阵边也应该听到及时做出反应了。 数百甲士被突如其来的手雷炸倒了一片,那恐怖的杀伤力把他们震慑得没有反应过来,又有四枚闪着嗤嗤火花的东东抛来,抛落他们脚下,然后炸裂,强大的冲击波把他们庞大的身躯炸得冲天而起,四处激射的碎铁撕裂了他们的身体。 “杀!” 杨潇率先冲出,掌中铁剑吞吐闪烁,冲来的十几个甲士立时倒下三个。 五十名锦衣卫一拥而上,刀砍剑劈,眨眼间便把还在梦中的甲士砍倒了三十多个。 杨潇快奔到大门前,大喝一声,铁剑劈落,当的一声,铁将军应声断裂。 他一脚踹开厚重结实的大门,率着他的五十名兄弟冲出了皇宫。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确实把全城沉睡中的居民都震得惊醒,纷纷跳下床,开门张望。 这一望就现问题了,大街上,一队队的官兵正跑步着前进,各路口,都有官兵把守,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如临大敌样。 肯定出事了! 胆小的人吓得紧闭窗门,卷缩在家里,祈祷天神保佑全家平安无事。 李熠柔原先的销魂窝,正在闭目行动的冷如烟也被惊天动地的巨响声震得睁开俏目,从床上跳起来。 哑婆提着龙头拐杖闯进来,神色仓惶的打了几个手势,冷如烟的俏目里闪现一抹冷厉慑人的杀机,淡然道:“哑婆,你从地道脱身!” 哑婆打着手势,满脸着急的表情,从她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留下掩护,让冷如烟从暗道脱身。 冷如烟瞪了她一眼,低喝道:“快走!” 哑婆呆了一呆,突然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匆匆闪进厨房里。 冷如烟从容不迫的从床底拉出一个小木箱,从里边取出两枝短枪、两枚手雷挂在腰带上。 那两枚手雷是她连哄带骗,外带一些撒娇,缠得李锦头大如斗,才勉勉强强的送给她的。 她一直舍不得用,当宝贝收藏着,今夜看来要用上了。 满是森冷杀气的俏面上泛起一抹俏皮的笑容,步圣女啊步圣女,待会你偿到这玩意的威力,心里头不知道有何感想? 争来争去,你还不是输给了本姑娘?嘻嘻。 她得意的低笑一声,灵巧的的从半开的窗门钻了出去。 小巷里,一群清门弟子正气势汹汹而来,为的是一十八个老老少少的和尚。 十八个和尚,刚好组成十八罗汉伏魔阵,就算不能把冷如烟困死,至少也能拖上半柱香的功夫,消耗她的真气。 后面的那些弟子,足有五十人之众,武功修为都不错,随便挑出一个,都有资格挑战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这是白刚英的意思,先用车轮战消耗水魔女的真气,到时候再由圣女步菁莲出面挑战水魔女,务必要把她击杀,以绝后患! 对付一个水魔女,白刚英可是出动了清门三分之二的精英高手,如果杀不了冷魔女,这脸面就丢大了。 本来出其不意,攻敌不备,确实可能奏效,不过杨潇抛扔的手雷,那剧烈的爆炸声已经把全城的人都震醒来,偷袭不成,只好强攻了。 只是,谁也不敢保证冷魔女还在不在房里? 小巷仅容三四人并行,这将近蠢人大关的高手全挤成一堆赶来,目标实在太密集了。 隐伏在对面围墙下的冷如烟透过她弄开的石逢儿观看着,满是森冷杀气的俏面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从腰带上摘下一枚手雷,左掌五指一曲,呈现强力道。 五指间幻现蓝幽幽的焰火,手雷的导火索就着幽幽蓝火点燃,脱手抛出,她娇小的身躯往旁一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个闪着嗤嗤火花的东东突然抛来,一个手疾手快的和尚大喝一声,大袖甩出,把手雷卷住。 汗,把这玩意当成一般江湖人甩射的暗器了…… 宽大的袖子冒出滚滚浓烟,那和尚大吃一惊刚要把那东东甩飞,突听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一股强大的气浪把他的身体撕裂,飞抛上天。 十八个领头的和尚,当场就被炸飞了六个,还有五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第二百章 殊死一搏 大街上,一队队的官兵正跑步着,朝着既定的目标跑步前进。 士兵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近从低级军官的命令,而这些低级军官又听从中高级军官的命令。 忠于皇上或二皇子的那些中军级军官都已经被杀死,要么被缴械看押,剩下的全是忠于太子的人,皇城内所有的兵权,都被太子的人悄悄夺获。 当然了,没有清门的高手协助,想夺取这些兵权可不容易。 这些官兵所接到的命令是封锁某条大街,禁止任何人出入,违者格杀匆论,发现二皇子的人,一律捕杀。 二皇子皇甫纳谦裁父篡位,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太子殿下临危受命,统兵平息叛乱,以拯救大彦王朝,这危言耸听的消息正在士兵群中飞传播。 某条大街,一队官兵正在奔跑前进,最后面的一个士兵似乎感觉身后有些异样,本能扭头。 他没有看到什么,只是感觉有一股冷风自身边急掠而过,跟着身体飞抛,腾空而起,仅能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自后面闪电一般突入士兵群中的人是冷如烟,缠在双臂间的十丈蓝绞上下飞舞,如入无人之境,这些可怜的官兵都没有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惨呼被飞抛,坠地时已经毙命。 大开杀戒的冷如烟这么直冲过去,屠杀这一支百人队,旋风一般朝着二皇子府飞掠而去。 二皇子府内,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皇甫纳谦等人都惊得从床上跳起,纷纷披衣出房,相互询问生了什么事。 疑惑中,冷如烟旋风一般飞掠进来,娇声道:“二皇子殿下,太子及清门的人已经提前动,请殿下赶快撒离。” “什么?” 皇甫纳谦骇然色变,大哥竟然敢…… “呢,冷姑娘别危言耸听好不好……” 有人一点都不相信,皇上还在呢,太子殿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的,这未免太夸张太危言耸听了。 “闭嘴!” 冷如烟一声厉喝,俏目闪现冷厉慑人的杀机,把那家伙骇得打了个寒颤,缩到角落里。 “外边已全是太子的人,请殿下及早决断!” 冷如烟不耐烦的提醒,若不是为因为师尊之命,她才懒得理会这些烦人的事儿呢。 皇甫纳谦浑身一震,大声喝道:“来人,赶快去通知统领皇城的守军。” “殿下!” 冷如烟娇喝一声,不耐烦的再一次提醒道:“太子既然敢动,自然要先夺取兵权,不必指望他们了,还是赶快做出决断吧!” 时间紧迫,再拖拖拉拉的,所有人都得完蛋。 皇甫纳谦面现绝望表情,叹道:“若真如此,只能把府内的人集合起来,拼命杀出城了。” 冷如烟咯咯娇笑一声,赞道:“自当如此!” 皇甫纳谦已经没有选择,只得下令府内所有的高手护卫、府卫、下人等全体集中,分武器。 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人数还挺吓人的,竟达一千五百之众,而且大半是江湖高手,武功修为不在清门沙门中八大护法之下的就有十数人。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皇甫纳谦只能靠这些人杀出重围了。 一声令下,一千五百人分成前中后三军,浩浩荡荡的杀出皇子府,朝东城门杀去。 一路碰到不少设卡守在路口的官兵,前军只是一个冲锋,就把那些官兵杀得哭爹喊娘,溃败如潮。 皇甫纳谦的手下都知道,若不能冲出城,都是死路一条,想要活命,只有拼命! 投降?这个念头仅是在个别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迅速被否定了。 太子会接受他们的投降么?换作是自已,在占有绝对优势下,恐怕也不会接受的。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只有拼命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千五百人都拼起命来,确是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可怕力量,况且多是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还有不少是亡命之徒呢。 皇甫纳谦本身也擅长统兵布阵,前几年前还带兵出征过呢,虽然只是清剿作乱的匪徒,但也有了实践的机会。 前军,全是牛高马大,手使重兵器的高手及亡命徒,中军大半人则带上强弓或擅长射暗器的江湖高手。 冲锋时,中军先来上几波箭雨或暗器,前军敌我接触时,敌人已经死伤大半,士气低落,稍稍抵抗了一下便土崩瓦解。 皇甫纳谦率着这一千五百亡命之徒一路冲杀,冲溃了十几路官兵,直杀至穆王府。 穆王府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大批的官兵持着刀剑,呐喊着冲进去,穆王爷率着府卫拼命抵抗,斩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官兵,而他身边的卫士也一个一个的减少。 穆王爷没有半点防备,大批官兵杀来时仓促应战,府中卫士高手死伤大半。 官兵的弓箭手占据了房顶的制高点,箭如雨下,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想要冲出去,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官兵,还有清门的不少高手。 突围无望,穆王府只能下令退守内府,等待奇迹出现。 司徒暮抚总算没有让他失望,在关键时刻杀到,把官兵杀得人仰马翻。 冷如烟飞掠上层顶,凭借诡异的身法,在房顶上飘突飞掠,那些弓箭手只看到一道淡淡的白影飞掠而过,整个人便飞抛而起。 贯注内家真气的十丈蓝绞轻轻拂过,绝无生还的可能,喘息间,房顶上的几十个弓箭手全被她习数诛杀。 三个清门的高手跳上房顶,挺剑扑来,冲前的一个府卫运剑如风,把冷如烟笼罩在手机快版重重剑影之中。 对方也是用剑的高手,可惜她碰上的是魔功大成的冷如烟,一对一,连白刚英都忌惮几分,硬何况冷如烟已经起了杀心,大开杀戒? 重重剑影中传来一声冷哼,蓝芒倏闪,剑影骤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飞抛坠地,眨眼便被无数只脚踩踏成肉饼。 “冷魔女……” 后面冲来的两个清门高手看清了是冷如烟,不禁面色大变,脚步急刹。 不过,已经迟了,冷如烟双肩一晃,已诡异的出现在第二个人面前,一掌轻飘飘的按在她的面门上。 如同倒空的布袋,软绵绵的倒下,滚落房顶,坠地前已经气绝身亡。 最后一个护院赶忙转身飞逃,却觉脚踩一紧,一股强大得令她无可抗拒的力量将的往后拉扯,惊恐中只觉后心一震,整个人喷血飞抛,摔落地面时已经毙命。 皇甫纳谦的手下虽然人人拼命,但靖王府内的官兵太多,人挤人,背靠背,就算被人杀死了,尸体都没有办法倒下,想要在短时间内击溃官兵,恐怕有些困难。 冷如烟蹲下身子,双手揭下瓦片,接连往下甩射而出。 被贯注了内家真的瓦片在半空碎裂成十数块,急旋转着,出令人心弃阳颤的怪啸声,割开官兵的咽喉,贯入他们的躯体,大批的官兵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如同被收割的稻草倒下。 冷如烟甩射出二十几片瓦片,至少倒了百多名官兵,压力骤减的穆王爷乘机率着残存的卫士杀出,里外夹攻,官兵终于崩溃,双方汇合,朝着东城门杀去。 此时,全城到处是震天的吼杀声,房舍燃烧,冲天大火映红半空,把整个皇都映照得雪亮。 东城门下,集结着大批的官兵,布成了三个密集的防御方阵,城墙上,弓箭手张弓搭箭,等候着如潮水一般扑来的皇甫纳谦所部冲阵。 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杀散这些官兵,打城开城门才有逃命的机会。 皇甫纳谦下令起攻击,前军五百江湖高手出震慑人心的狼嚎声,挥舞着沉重的武器,冲杀上前。 城墙上,军官一声令下,弓箭手们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如蝗的箭雨把冲锋的五百江湖高手笼罩住,这些江湖高手舞动手中的武器,把洒射而来的箭矢扫飞,也有的运气不好,中箭惨呼倒下。 连继三波箭雨洒射,五百高手倒下了百多人,终于与方阵的官兵接触,双方乒乒乓乓的杀成一团。 这些江湖高手内功深厚,手中的家伙又是重兵器,猛然砸下,官兵手上的铁叶盾根本顶不住,盾碎人倒,眨眼间,第一排的士兵全都倒下。 千军万马的混战可不同于江湖人的拼杀决战,依靠的是密集的人数,讲究的是阵型写配合,这些江湖高手己m鼓作气,接连击杀了七八层官兵,攻击的势头终于被阻滞住。 哪怕是十对一,这些官兵根本不是江湖高手的对手,但他们依靠密集的人群组成防御阵型,士兵人挤人,背靠背,没有退后,只能前进,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被更后面的人挤上前,直至战死才罢休。 这些江湖高手杀了一层又一层,前面仍是密密麻麻的官兵,杀到满身全是污血,手软脚软都杀不完。 攻击的势头被阻滞住,皇甫纳谦不禁皱起眉头。 拖下去,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第二百零一章 爆炸的手雷 “穆王爷,请助如烟一臂之力。” 冷如烟手握十丈蓝绞,另一端轻飘飘的飘向穆王爷。 二皇子手下高手如云,但武功修为真正的厉害的是穆王爷,只有他,才能助自已飞落城头之上。 城头上的那引起弓箭手,对突击的江湖高手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必须把那些弓箭手全部干掉。 “有劳冷姑娘了,千万小心!” 穆王爷明白她的意思,吸了一口气,手握十丈蓝凌的一端,手腕猛的一振,蓝绞绷紧,呼的一声,旋转了起来,也把冷如烟娇小的身躯带动了起来。 三转之后,穆王爷大喝一声,松手喝道:“去!” 冷如烟如弹九一般,呼的一声射出,直往城头投射。 守在城头的弓箭手纷纷仰头,弓箭对准天空放箭,只是冷如烟的度快闪如电,所有的劲矢全部落空。 待那些弓箭手上弦,搜寻目标准备放箭时,冷如烟已射落人群中,十丈蓝绞猛的伸展得笔直如铁棍,呼的横扫四面八方。 一片凄厉的惨呼声,一具具庞大的身躯飞抛而起,冷如烟舞动蓝凌,从城墙上往下冲杀,所过之处,挡者披靡,那些弓箭手被贯注了内家真气的蓝绞扫得四处飞抛,坠地时已经气绝毙命。 老天爷,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竟然是地狱来的杀神,剩下的弓箭手骇得魂飞魄散,抛下手中的强弓,拼命的往城下奔逃。 杀散城头上的弓箭手,冷如烟摘下挂在腰间的葫芦手雷,左手五指弯曲成爪状,伸张间已幻现幽幽焰火。 就着蓝幽幽的焰火点燃引领,她把手雷往密集的人群当中抛扔。 轰的一声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把许多官兵炸得飞抛而起,残肢断臂、破甲碎布漫天飞舞,整个密集的防御方阵给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惜,她只剩下这么一枚手雷,如果再多两枚就好了,那些官兵必定被炸得胆颤心寒,士气低落而崩溃。 这死人,真是小气鬼,只给了两枚! 不待胆颤心寒的官兵斤应汁来,冷如烟娇喝一声,自城头上飞掠而下,降入空出一大片的方阵当中,贯注了内家真的十丈蓝绞扫腰横扫。 又是一片凄厉的惨呼声响起,方圆数丈内的官兵都被坚硬如铁的蓝绞扫得飞抛而起。 官兵们已被刚才的手雷爆炸震慑住,再见冷如烟如地狱来的魔恶,无不骇得魂飞魄散,士气迅低落。 突击的数百江湖高手则是精神大振,斗志狂咫,出一声声慑人心魄的狼嚎声,挥舞手中沉重的铁家伙,疯狂砍杀,把官兵杀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第一个防御方阵在瞬间崩溃。 冷如烟舞动十丈蓝绞,杀向第二个方阵,软绵绵的蓝绞好似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不管是铁剑钢刀盾牌人体,碰着即断。 她不惜损耗内家真气舞动的蓝绞旋转成一个六丈方圆的蓝芒,急旋转着,如同一个巨大的螺旋浆绞进密集的士兵群中。 蓝芒每旋转一轮,都激起一大片血雾,残肢断臂、断剑断刀、破甲碎布四处飞抛,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杀啊!” 穆王爷抽出佩剑,高吼着向前冲杀,已被冷如烟深不可测的修为震慑得心服口服的江湖高手出震天的吼杀声,拼命的向前冲杀。 太子给四个负责镇守四座城门的统领都下达了死命令,如若被人从城门突破逃生,提头来见。 故而,镇守东门的统领把二个方阵的士兵布在城门两则,别一个方阵布在城门过道处,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全堆挤在一块。 如此布阵,若皇甫纳谦手下的高手拼命冲杀,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把防御方阵突破,只需拖上半柱香的功夫,骑兵必到,四面合围之下,所有人都得力尽战死。 冷如烟因有师命在身,必须保护二皇子皇甫纳谦的安全,所以才会不惜损耗内家真气拼起命来。 她催体内真气,舞动十丈蓝绞急旋转着,如同一个巨大的螺旋浆,绞进密集的士兵群中,那些士兵全挤成一堆,人挤人,背靠背,就算吓得魂飞魄散也无法逃跑,眼睁睁的看着急旋转的蓝色光芒扫过,仅来得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 冷如烟就这么急旋转着,从第一个方阵绞进第三个方阵,倒底有多少士兵死在她的十丈绞蓝下,她根本无法数。 总之,急旋转的十丈蓝绞就像一个巨大的螺旋浆,在密集的人群里疯狂旋转,绞割一具具的生命。 转至城门下,压力骤然一轻,她靠在城墙卜直喘气,全身虚脱,手脚软,似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整个人软绵绵往下滑倒时,一只大手及时伸出,握住她的手。 一股雄浑的力量缓缓涌来,令她精神一振,站直身子,低声道:“谢谢靖王爷。” 素来不苟言笑的穆王爷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该是靖某感谢冷姑娘才对,若没有冷姑娘,能不能击溃官兵,打开城门还是个未知数。 他一手握着冷如烟的手,给她贯输内家真气,一手握剑,斩杀从身边逃过的官兵。 冷如烟的玩命绞杀,从前杀到尾,直接导致了三个防御防阵的崩溃,连统兵的统领也被急旋转的蓝芒绞杀。 城门附近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断折的武器,那些自命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们也都不禁直打寒颤,幸好水魔女是他们这一方的人,不然吓都吓死人。 有人隆隆的打开城门,所有人出一声震天的欢呼声,潮水一般涌出城外。 远处,千万骑奔腾的隆隆蹄声传来,把整座皇城都震得直摇晃起来。 嗯,太子的骑军赶来了。 “冷姑娘,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谢谢穆王爷,如烟还有别的事,就此告辞了。” 冷如烟甩脱穆王爷的手,往城内飞掠,很快隐入重重房舍之中。 “你……哎……” 皇甫纳谦顿足道:“如烟姑娘……” 穆王爷叹道:“殿下,算了吧,冷姑娘做到这份上,己是仁义尽致,我们走吧。” “她……” 皇甫纳谦还想说,穆王爷已拖着他飞掠出城,往密林里钻进。 “殿下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冷姑娘对权利看得很淡薄,她本就不欠殿下什么,今天所做的,已经足够向她师尊交待了。” 冷如烟确实不欠二皇子皇甫纳谦什么,就算欠,今天大开杀戒,击溃官兵的三个防御方阵,打开城门,已经足够偿还了。 在皇甫纳谦、穆王爷等大神进密林之际,大队骑兵隆隆赶到,看着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所有骑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已没有被派来把守城门,不然也是尸堆里的其中一具。 城门过道里尽是一层厚厚的尸体,有骑兵下马,把那一截截断尸清理,战马低头能通过。 大队骑兵狂涌出城,几十个清理尸体的士兵弓着腰,拼命的呕吐。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成千上万死尸的惨状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没见过死得这么惨的,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被锋利无比的利刃齐腰斩断。 这到底是什么绝世树誉?竟然如此恐怖得令人心寒胆颤? 冷如烟在胡同小巷里穿行,利用夜色的掩护避过了几队官兵所设的路卡,然后跳进了一间普通民房的后院。 “什么人?” 一声厉喝自黑漆漆的房内传出来。 冷如烟低声回应,“飞鹰。” 华中大,反过来就是大中华,这是李锦想出来的暗语,这处秘密据点是其中一处应急据点,知道的仅有几个人。 出征之前,李锦把这地方告诉了冷如烟,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大叔出来,看到俏面苍白的冷如烟,忙道:“冷姑娘请进。” 在中年大叔的引领下,冷如烟进入暗道里,在一方蒲团上盘坐行动,以恢复损耗的真元。 夺取城门的血战,她几乎耗尽了真气,若不是穆王爷输送真气,她连来到这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府,在皇宫方向传来的剧烈爆炸声之后,刚刚入睡的陈楚楚等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那是火药爆炸的声音,来自皇宫方向,除了杨潇,别人再无火药,不用猜,肯定是杨潇出事了,才迫不得已施用手雷。 城内隐隐传来吼杀声,肯定是出大事了! 府内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内,陈楚楚从容不迫的分派工作,派人外出查探消息,五百家丁持着武器分守围墙、前后门、堂院等,五百做为预备队,随时支援。 不相干的人,一律进入暗道,撒往城外的秘密据点。 李锦在出征之后的来信提醒,让众女、苏抑扬等人皆小心翼翼,做好各种应急的准备工作。 如今,皇城内出事了,虽然还不明白是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切以小心为上。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回来,全城却传来了震天的吼杀声,令陈楚楚等人越紧张不安,下令加快撒退的度。 第二百零二章 清洗朝廷 “不好,是太子抢先动了,赶快撒离!” 苏抑扬惊得跳起来。 陈楚楚低笑一声,俏面一扳,娇声道:“三少,请吧。” 两个近卫不由分说,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夹住他,把他架起就往暗道里拖。 陈楚楚曾与李锦、苏抑扬等人研究过,万一出现紧急情况的应对错施,只需按计划执行便是,苏抑扬是只会动嘴使脑筋的标准文人,这种情况,暂时用不上他先行撒离为好。 家眷、下人都已经带着收拾好的东东撒进暗道,往城外撒离,接下来,轮到家丁队分批撒离。 这时,杨潇带着他的兄弟奔来,把情况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太子真的抢先发动政变了。 随后不久,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二皇子皇甫纳谦、穆王爷已经杀出城外逃命去了,大队官兵正朝这方向涌来。 算算时间,官兵的行动还是晚了些,他们已经撒离了大半人员,剩下的是负责掩护的,后堂的厢房内都埋放了大量的炸药,随时引爆。 他们预料得非常正确,太子会先对付对他构成最大威胁的二皇子与穆王爷,扫除最具威胁的对手之后,再回过头来对付其他反对者,李府,属于第二批黑名单的头号大敌! 大队官兵涌来,把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在围墙上的家丁一声不吭,朝着密集的官兵来上一个排射,射倒了一大片官兵,一枚枚的手雷抛扔出去,落到有些凌乱的士兵群中,剧烈的爆炸把官兵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突来其来的轰击,把这些没见识过火枪与手雷威力的官兵震慑得心弃阳颤,惊恐的后退。 乘着官兵混乱的当儿,守在围墙上的家丁先后撒进大厅里,井然有序的钻进暗道,往城外撒退。 等官兵回过神,战战兢兢的把府门撞开,涌进来的时候,整个李府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一定有暗道,给我搜!” 带队的军官大声喝令,大摇大摆的在大厅的椅子坐下。 嗯,什么味儿? 他用力嗅了嗅鼻子,“你们也闻到了?” 聚集在大厅内的军官、近卫们也都面露古怪表情,他们确实也嗅到一脸怪怪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味道还挺呛人的。 一个军官突然面色大变,惊道:“不好,这味道就像刚才爆炸时的那股呛人味一样……” 大厅内的所有人反应不慢,哄的一声就往外跑,不过接连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把他们全都淹没了。 整个李府一片火海,烈焰冲天,映红了整个皇都,在大厅内的,进后内堂的所有官兵全被炸飞,在外堂搜索的官兵也被剧烈爆炸的冲击波震倒,被倒塌的建筑物砸死砸伤,被四处激射的碎石碎木射伤。 没有被及波的官兵连滚带爬的逃出外边,惶恐不安的看着熊熊大火燃烧的李府。 闻讯赶来的步菁莲呆望着冲天烈焰,俏面一片苍白,秀眸隐现一丝担忧,不安的神色。 “圣女,有人让下官把这个转给您。” 一名军官匆匆赶来,双手捧着四把连鞘长剑呈上,红色的剑穗迎风飘摇,当中还有一封书信。 看到那四柄长剑,步菁莲俏面微变。 清门弟子的排行,是以剑穗的颜色区别辈份,红色,代表与她同一辈份的弟子。 江湖中人,一向视心爱的武器为第二生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如今,剑在这里,那四位执行任务的师姐只怕已经遭遇不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冷如烟杀害了她们。 吸了一口冷气,步菁莲匆匆打开书信,借着冲天大火的亮光阅读,俏面刹时一片苍白无血。 信,是冷如烟写的,在信中,她以戏谑的口吻嘲弄清门上下,并说自今日起清门的弟子最好不要落单,她见一个杀一个! 信末,冷如烟骂某人很小气,只送了她几支火枪,两枚手雷,一枚赏给了那些秃驴,一枚在攻击东门时用上了,要是再多两枚的话,肯定送给白刚英与她。 这些话,让步菁莲心中苦,只能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令她面色刹时变得惨白无血的是最后的一句话:“本姑娘上圣山看风景去了,有空再讨教你的玉女神功!” 傻子才会相信冷如烟真的是上圣山去看风景,她这是去报复,屠杀留守圣山的清门弟子。 “借马一用。” 俏面惨白无血的步菁莲猛然跃起,跳上一匹战马,急驰离去。 她策马直冲南门,守门的军官认得她,哪敢阻拦,连忙打开城门,步菁莲催马出城,直奔圣山。 此时,天空已经灰檬檬的开始亮,步菁莲拼命的催动坐骑狂奔,看着远处冒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她不禁叹息一声。 看到圣山时,整个圣山已经被冲天大火笼罩,奔至圣山下时,可看到山门外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尸体,那些,都是圣山的弟子,己惨遭冷如烟的毒手。 圣山下没有一个活人,留守山上的五十名弟子,只怕已经全部葬身少海少中。 “冷如烟!” 义愤填膺的她忍不住出一声震天长啸,直裂云霄。 天空放亮,皇都城内的大清洗这才真正的开始,但凡支持二皇子或忠于皇上的大臣,全部列入清洗的名单,如狼似虎的官兵冲进府内,不由分说,见人便砍,抄家灭族,查封财产,妻女充作官妓。 像三朝元老贾图、沈万年这样的大臣,皇甫纳顺再疯狂也不敢将其杀害,只是将他软禁起来。 军队中也进行大清洗,许多中下级军官都被逮捕斩杀,特别是御林军与禁卫军,当被砍头的就达二千多人。 全城一片血雨腥风,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家户户紧闭房门,往昔繁荣热闹的皇都一派死气沉沉。 事发当晚,九公主闲着无聊,叫了被父皇赐衬为公主的昭穆与沈怡进宫玩耍,三人一时玩疯了,夜已深,皇宫大门闭锁,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昭穆郡主与沈怡无奈,只好呆在宫里头。 疯了一天的九公主已经累得躺在便睡着,沈怡与昭穆郡主却难以入睡,心上人远在大韩绵国征战,生死未卜,她们又怎么睡得着。 两人呆望着窗的夜色,不时相视苦笑。 虽然出征前的几夜抵死缠绵,可是一分开,那牵肠挂肚的相思味儿实在太折磨人,令人茶饭不思,肝肠寸断。 两人相视,皆出一声幽幽叹息,本来,二人的性子,与顽皮好动的九公主是完全的相反,根本不可能玩到一块,可是今天却偏偏疯了一整天,连两人事后想来,都觉是莫明奇妙。 也许,是因为倍受相思之苦,跟着九公主胡闹疯,是因为压抑太久的一种宣泄吧! 正呆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中,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把二人惊得直跳起,沉睡中的九公主也被惊醒。 “打雷了?” 天上繁星点点,银月皎洁,根本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 “仪儿,快去看看生了什么事?” 好动的九公主连忙催促贴身侍女小仪出去打探情况。 小仪才出宫门,立刻被甲士阻挡,不允许出去。 若是平时,这些五大三粗的甲士仪儿姐长仪儿姐短的大拍马屁,今夜的甲士大半是新面孔,一个个面含煞气,一副凶神恶煞样。 感觉事情不对头,机灵的小仪急忙回来察报,一向任性刁蛮的九公主哪受得了这气,气势汹汹的跑出来问罪。 那些甲士表面上对她恭敬,却口口声声说是奉皇上之命,任何人都不准出宫走动,违者格杀匆论为由,不允许九公主出去。 在里边的昭穆郡主与沈怡己感觉今夜不比寻常,连忙出来劝解九公主。 被甲士阻拦在外边的一个小太监乘乱跑进来,“哎哟,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让奴才通知您,不要胡乱走动,在宫里好好歇着吧。” 感觉手上多了一样东西,沈怡心中一动,连忙对昭穆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拉带拖,硬是把吵闹的九公主给拖进宫殿里。 统领大人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九公主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子,万金之躯,太子如何处理她,那是太子的事,在之前,九公主还是万万得罪不得,若九公主真的发起蛮性来,要硬闯出宫,他还真是头痛呐。 “他丫的死太监,你竟敢闯进来?” 统领大人一脚把闯进来的小太监一脚喘倒,铮的拔出佩剑。 “大哥,犯不着跟一个小太监生气。” 一个军官连忙上前,拉住统领大人的手,“这小太监是服侍九公主殿下的,就让他留在里头吧,省得九公主又吵闹起来。” 他瞪着小太监,恶狠狠喝道:“再乱跑,宰了你喂狗!” 骇得面无人色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宫里。 第二百零三章 退守 寝宫内,九公主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直生闷气,贴身侍女小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哄劝。 沈怡与昭穆郡主则躲到一边,偷看手中那张字条。 只扫上一眼,二女便骇得花容失色,茫然相顾。 “死太监,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正生闷气的九公主看到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溜进来,不禁勃然大怒。 沈怡忙推了一下昭穆郡主,后者心神领会,走过去哄劝九公主。 沈怡则拉着小太监到一旁边低声询问,“你一是谁?” 太子裁父篡位的事且先不管是真是假,必须先得确认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小太监一脸严肃的表情,从身上取出一块铁牌子,递给了沈怡。 看了一眼铁牌,沈怡把铁牌递还,俏面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那块铁牌子,某人在私下里曾跟她与昭穆说过一些莫明奇妙的事儿,还留给她俩一模一样的铁牌子,只不过铁牌的后面的字数不同而已,小太监的铁牌上雕刻的是字数是十二。 沈怡再傻也明白,十二,代表的是小太监,这符号,或者还是他的名字,他的真实名字已经隐去了。 她与昭穆当时没当一回事儿,不过却都留在身上贴身藏好,不为别的,只因为某人第一次以很严肃很认真的表情交待过,这东东一定要妥善收藏好。 想到政治争斗的复杂,沈怡不禁幽幽叹息一声,不过,在这六神无主际,身边能有他的人,多少有些安心。 “十二……那事是……真的?” 沈怡不死心的再询问一次。 小太监点头,低声说到,“沈小姐,不管外头生什么事,这些天,你最好跟二位公主殿下呆在这里。” “可是我爹……” 小太监沉声道:“是福是祸,谁也躲不过,只能看运气了,过些天,小的会打探消息,不过……” 沈怡急道:“不过什么?” 小太监吸了口气,沉声道:“这事,再怎么瞒也瞒不了,沈小姐与昭穆公主最好能够说通九公主,只要她冷静能够就好办。” 沈怡呆了一呆,幽幽叹息一声,“我们……尽力吧……” 依九公主的性子,若闻知此事,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她与昭穆私下商量了一番,都觉得,除了抬出某人的大招牌,才能镇住九公主,让乖乖听话,否则别无他法。 两人合计好后,双双把九公主扶到床沿坐好,昭穆郡主小心翼翼的恻:“九妹你……喜不喜欢……李……将军……” 李将军,指的自然是某人,九公主想都不想,答道:“当然,嗯,你们……” 两女面上的表情怪怪的,怎不令她起疑心? “说吧,到底什么事?” 昭穆郡主与沈怡对视一眼,昭穆郡主幽幽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沈怡看了侍立门边的小太监十二一眼,示意他来说。 “他?” 九公主看着小太监十二,满脸的疑惑。 沈怡低声解释,“他是李将军派来保护公主殿下的人。 “哦……” 九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态上对十二多了几分的客气,心里头也甜丝丝的。 原来是锦哥哥安排在宫里暗中保护她的人,虽然她不需人保护,不过这心里头仍是涌起阵阵暖流。 嗯,羽哥哥还是很关心她的嘛。 待她听完十二的话,俏面一片惨白无血,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吓得昭穆郡主连忙用手把她的嘴巴捂住。 十二沉声道:“公主殿下请节哀,现在,您得坚强,忍耐,千万要不惹怒太子!” 三人最担心的就是九公主的性子,闹起事来,天塌下来都有可能,平时有皇上罩着,如今是太子皇甫纳顺当权,这可难说了。 十二小自翼翼道:“主人交待过奴才,要公主殿下忍耐,等时机成熟了,再把公主殿下接出去,但在这期间,一定要忍耐住。” “锦哥哥真是这么说的?” “是,主人是这么说的,小的以性命担保!” 十二起誓,真实,是谁说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唬住刁蛮任性的九公主殿下不在这个要命时候闹事就行。 “哦……” 九公主低应一声,算是答应了。 沈怡、昭穆郡主、十二都悄悄喘了一口大气,至少抬出某人的名字,还能镇住九公主。 果然,一连几天,外边依然血雨腥风,九公主却一反常态,变得坚强、乖巧起来,不再那么的任性刁蛮。 有时候,人往往经历了一些事儿,都会有所改变吧。 杨潇布在皇宫内的眼线可不止十二一个,非常时期,仍有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得知自已的父亲只是被软禁在家中,没有性命之忧,沈怡松了一口气。 三女在宫中,都把十二当成了主心骨,而支撑她们的,给予她们无比信心与寄望的,则是某个正在妖月国统军打仗的大将军。 皇甫纳谦、穆王爷等人逃出皇都后,逃往北方,半途被太子派出的骑兵追上一番恶战,手下一千五百江湖高手死伤大半。 紧要关头,三羊关守将关锦磷率五万大军杀至,击溃太子的骑兵,护送着二皇子直快版北地。 关锦磷是在被几个清门弟子刺杀,幸运逃过一劫后觉情况不对,通过俘虏的口供与密谍探到的种种消息,估算了太子等人的行踪,总算在关键时刻帮上大忙。 太子裁父夺权,自然要清除所有的敌人,他是魔门中人,这个三羊太守自然是当不下去了,一怒之下带着全城五万!军投靠了二皇子。 二皇子逃到北地,立刻坚起讨逆大旗,在荆门一带结集了五十万兵力,准备回攻皇都。 皇都,太子皇甫纳顺以血腥手段屠尽反对者,在群臣的簇拥下宣布登基,昭告天下,同时出圣命,召集各路勤王之师,准备与死敌皇甫纳谦决一高下。 拓米、大韩绵国等国皆派来使者祝贺,等于是承认了太子的正统皇位。 炎日帝国的大王也派出使者,带着贺礼想前来道贺,却给东平太守烈山阻拦,不允许上岸,违者视同入侵,格杀匆论。 皇都政变的第二天,烈山就收到飞鸽传书,不顾身体有伤,按照苏抑扬的要求,抢先动,夺了益洲、沧月的兵权。 夺取溢洲、沧月两城,东平就有缓冲回旋的余地,就算不敌太子的大军,也可以退入益洲、沧月的连绵山脉休整,待机而动。 此起,等于是宣布与太子为敌,前有虎,后面是苍茫无际的大海,还有矮寇的庞大水师舰队,形势不是很好,除非在沂水任命的飞鹰组织水军统领龙战天的飞鹰水师舰队能够击溃矮寇的水师,夺取制海权,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龙战天的水师,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严只欠东风而已。 东风,就是倾盆大雨,山洪爆,河水爆涨,这样他的大船才能驶到海里。 像烈山这样划地为王的,全国各地的太守也有不少数,那些地处偏远,又极具野心的太守就打出拥护先王的旗号,占地当起土皇帝来。 山高皇帝远,皇甫雄活着的时候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皇甫纳顺更不用担心了,何况还有一个牵制他的二皇子皇甫纳谦呢。 也有的太守拥兵静观其变,等待两个王子决战分出胜负之后再出兵支持胜利的一方,这叫万无一失! 总之,整个强大的大彦国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有南北分割之势。 大韩绵国,陇南城。 三天的自由抢掠,令陇南城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变成了禽兽一般的士兵尽情的泄完兽性,总算停止。 白玉堂重整军纪,第四天仍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乱来的,杀无赦,斩首示众! 在砍掉几百个混帐家伙的脑袋之后,这帮杂牌军终于老实了。 才把这帮家伙镇得服服贴贴,对已方不利的种种消息如雪片一般飘来,把个白玉堂弄得错手不及,焦头烂额。 老大亲率骑军突入重围改,算是把被困的张起残部救出来了,不过老大却自已陷进去了,探密谍回报,老大没有战死,而是逃脱了,只是目前下落不明,据传,凤帅正倾尽全力,大力搜捕之中。 老大失踪,士兵士兵低落,张起率骑军拼命的攻击,却无法突破敌军所布的防御方阵,而凤帅的大军从鸡公山方向压来,张起无奈之下只好退守罗城。 敌方大军挟大胜之威滚滚压来,而大彦国士兵士气低落,张起只有放弃罗城撒至天塘关固守。 这事已够人焦头烂额的了,又有信使匆匆赶来陇南,带来更加不妙的消息,皇都政变,太子当权,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三人紧急商议,这个时候固守天塘等关已经没有意义,打探老大下落的事,只能交给密谍,当务之急,是把大军撒走,退到湛江。 三人说干就干,白玉堂先率大军从陇南城撒退,然后张起所部再放弃天塘,退回陇南城,有计划有秩序的撒退。 远洲太守李执对白玉堂的突然撒军大为不解,看过白玉堂递给他的纸条,脸色咧的变得一片惨白。 第二百零四章 别无选择 呆了半晌,李执叹道:“白大人有何打算?” 白玉堂微微一笑,“当然有,但不知道李大人有何打算?” 李执看了他一眼,叹道:“我已六神无主,还请白大人直说吧。” 六神无主,他倒是没有,只是犹豫不决而已,他还有几个选择的机会。 一条,要或交了兵权,宣誓效忠现今的皇帝皇甫纳顺,结果嘛,自已肯定被流放,也许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一生了,这对于想大展鸿图的他来说,实在是心有不甘。 另一条,带着他的精锐士兵投奔二皇子,以命搏取荣华富贵,不过这里是南边,距离廿地遥远,这城池林立,能不能顺利到达北地,他不敢保证,总之风险很大。 最后一条,直接带人降了敌国,不过如此一来,只怕要成为被人戳脊梁骨的千古罪人了。 当汉奸,这不是他的性格! 每一个选择都不好过,因此,他心中很犹豫,一时难以取舍。 白玉堂哈哈一笑,“那我就直说了。” 李执点头,他很想听听白玉堂的看法意思,毕竟,这是人生的一大抉择,选择不对的话,就完全输掉了一切,所以,他得慎重考虑。 白玉堂坚起两根手指头,微笑道:“李大人,你有两条路选择,一,跟着我们干。二嘛,就是我杀了你!” 李执面色一变,扭头一看,不禁吸了口冷气。 他还不知皇都政变时,见白玉堂突然撤退大军,一时不明所以,跑过来询问跟在身边的只有几个近卫。 此刻,四周全是白玉堂的人,完完全全把他与几个近卫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答应,立时被乱刀分尸。 “你……够狠!” 李执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 这等于是钢刀架到脖子上,他还有得选择吗? 命是自已的,只有一次机会,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玉堂面容一肃,对着他抱拳作揖,“非常时期,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有得罪之处,请李大人海涵,在下在此赔罪。” “呢,白大人客气了……” 李执没有想到白玉堂突然会向他赔礼道歉,连忙未完礼,心中的恼怒刹时减了大半,对白玉堂看法也改变了几分。 能屈能伸,恩怨分明,实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啊! 白玉堂哈哈一笑,搂住李执不是很强壮厚实的肩膀,“李兄,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就不必隐瞒什么了。” 白玉堂把地图铺在地面上,指着渭水城道:“当务之急,我们要抢在太子的密令到达之前抢占渭水城,这么一来,从东平至南蛮,都连成了一条线,再夺取望江、青平两城,我们便有缓冲回旋之地!” 李执张大了嘴巴,面露古怪表情。 白玉堂的话把他吓了一大跳,东平一益洲一沧月一远洲一渭水一沂水一蛮荒,这可是六座大城呐,竟然全是白玉堂的势力范围,他不禁吸了口冷气。 难怪这三年来,沂水展得这么迅猛,原来这里边,是白玉堂在秘密展势力啊。 之前他曾产生过一些好奇,不过派人调查时,现有锦衣卫参与其中,他以为是皇上已经派人来调查此事,便不再理会。 现在,就是用脚趾头去想都明白白玉堂的用意,要扯大旗独干了。 不过具体的实力…… 白玉堂哈哈一笑,“李兄放心,等我们布置妥当之后,大军便会从沂水开拔横扫整个大陆,到时你我便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 李执已经坪然心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白玉堂等早就暗中与蛮族达成了秘密协议,几十万蛮族勇士,那可是一股非常令人恐惧的力量啊。 他的五万精锐,白玉堂现在的兵力,还加上各城的兵马,确实有争霸大陆的实力啊,他不动心才怪。 “只是东平……” 他迟疑的说出自已的担心,东平虽然连着益洲沧月,但仍然只是一座孤城,后面是汪洋大海,大海少上有炎日帝国的庞大水师舰队,那可是个巨大的威胁啊。 白玉堂再度大笑道:“李兄,东平的事,你大可放心,只要雨季来监,我们已经制造并训练完毕的飞鹰水师舰队便会顺流入海,以矮寇在海面上决战,夺回制海权,东平后顾无忧了!” “真这么有把握?” 李执仍是半信半疑,毕竟,炎日帝国的水师舰队非常的厉害,号称海上的霸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有幸见过大中华水师战舰的校尉军官呵呵笑道:“李大人,你要见过咱们的战舰,那才知道什么叫海上无敌,嘿嘿,矮寇的战舰,来一艘干沉一艘,哈!” 另一个军官也笑道:“李大人要见识了我们火枪、火炮射击的恐怖威力还有重装骑兵的可怕冲击力,那才叫真正的无敌军团呐。” 他身为一城之守,位居高职,自然也听说过火枪一事,此刻听了这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的他也不禁热血沸腾,大手伸出,“好,李某把这条老命赌上了!” 如果说,之前是被逼迫的,心里头多多少少都很不爽,现在,他却是自内心的愿意。 白玉堂握住他的手大笑,“李兄,这不是赌命,而是一定会成功,而且还要享受以后的荣华富贵!” 李执不禁开怀大笑,“邢兄,怎么安排,你说吧。” 白玉堂也不客气,张口向他要三万精锐士兵,再把三万杂牌军交给他,算是交换,由白玉堂率军夺取渭水城的军权,李执则加紧训练这三万杂牌军。 这些杂牌军大半已经上过战场,杀过人,缺的只是纪律而已,只要训练好了,不失为一支精锐之师。 李执面露古怪神情,“邢兄,你就这么放心让我领军把守远洲?” 白玉堂从容笑道:“若李兄突然弃我,那就只能怪我眼瞎认错人了。” 李执心中一热,用力握着他的手,“自现在起,咱们就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两个相顾大笑,其中的意思,已经不用言明。 又仔俘商议了一番,两人分头行事,李执把三万亲手训练的精锐士兵交给白玉堂,自已率三万杂牌军回守远洲。 而白玉堂由率大军直扑渭水,务必在渭水太守大人接到太子的秘密消息之前夺取兵权,占据渭水城。 在白玉堂说服李执之际,典敬早领一军先行出,魔后也飞鸽传说,让潜伏在渭水城内的杀手刺客做好准备,配合典敬行动。 另有一批杀手刺客散布在望江、青平、远洲、渭水一带的交通要道上,现太子的秘密信使,不惜一切代价的刺杀或拖延时间。 太子派来的秘密几路信使在半路受到不明身份的刺客袭击,全数被诛杀在半道上,消息并没有传到渭水。 典敬率军先抵达渭水城,暗中布置,等白玉堂的大军一队,立刻出其不意的制住太守,夺取了渭水的兵权,占据了渭水城。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支又一支的军队从沂水城开拔,源源不断的向渭水进发。 蛮族大王的办公行署从蛮荒深处搬迁到沂水新城,文武百官也跟着出来。 身为左相大人的尹姬亲率十万蛮族勇士浩浩荡荡起程,随行的二万火枪兵,辎重营、一千重装骑兵。 数天之后,渭水城里挤满了数十万大军,特意从远洲跑来渭水的李执看着这一支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还有杀伤力令人恐怖的火枪、火炮,不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庆幸自已没有选择错误。 他奶奶的,老子这一宝押对了,这可是一场大赢呐,以后的日子可好过哆。 他乐癫癫的回到远洲,着手就对三万杂牌军加以训练,还以战争的名义又征招组建了二万新兵同时参加训练。 大战随时爆,死人是难免了,损失的兵源肯定要补充,现在提早准备总是好事,这叫防患于未然嘛。 白玉堂占据渭水城后,又以同样的手段出奇不意的夺取了望江、青平两城的兵权,以雷霆手段清洗了一些忠于太子或二皇子的军官,把军队牢牢抓在手中。 占据了望江、青平两城,白玉堂又分兵清洗了附近的集镇小县城,委派已方人员掌管。 待皇都生政变,太子皇甫纳顺登基帝位的消息传到南地时,为时已晚。 自此,整个大彦南地,全部属于李锦的势力范围,与皇甫纳顺、皇甫纳谦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所有的人都在忙,秦曦更忙,面颊带着几许的憔悴与疲惫,还有几许的担忧与惶恐。 手下的密谍已经全部派出,可以说是倾尽了飞鹰所有的力量,一面打探各方的消息,一面找寻他们的老大。 战争的机器已经提前开动,他们已经没有选择,就算他们心中的神主李锦不在,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至死方休。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第二百零五章 大海与林海 李锦呻吟着睁开眼睛,连忙又紧紧闭上,天空的烈日如针尖一般,刺得他眼睛生痛。, “嘀呜。” 小宝熟悉的叫声传来,让他不禁一呆,心中涌起莫明的惊喜。 他率领骑军冲锋陷阵,突破妖月军一个又一个的枪阵时,小宝则趴伏在马鞍前特制的小竹渡里,跟随着他冲锋争阵。 突击时,跨下战马中流矢倒毙,当时杀红了眼,浑然忘了小宝的存在,他跳上另一匹战马继续冲杀,直至精疲力尽逃到这深山老林里。 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乱,数支骑兵驰骋冲杀,突击枪阵,被冲溃的枪兵四处奔逃,满地死状各异的尸体,小宝不仅没事,还找寻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他,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相信。 不过,小宝的嗅觉异常厉害,听觉也异常灵敏,丝毫不比人类最忠诚的狗狗逊色。 有的狗狗,经过数个月的长途跋涉,依然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已的窝或主人,这不能不令人叹服动物的糖果奇本领。 “小宝。” “嘀呜。” 小宝趴伏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鲜红的舌头,添着他的脸。 浑身酸痛,四肢软绵绵的,头面也隐隐生痛,李锦呻吟着,挣扎坐起,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他附近数丈开外倒毙嗜十数只毒虫子猛兽有小如毒蝎毒蛇的有大如大象的上古巨兽。 在他摔倒滚下山晕死的时候,这些家伙想必是把他当成可口的美餐,结果全死在小宝的毒牙下。 没有小宝,他早成了这些毒虫猛兽口中的美餐了。 “小宝,谢谢你。” 李锦感激的摸着小宝的脑袋,把它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打量四周,群山连绵起伏,山林郁郁葱葱,脚下是软绵绵的绿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植物与争奇斗艳的百花,散出醉人的香味儿。 林中百鸟欢啼,山涧溪水潺潺,身处此间此景,令人心旷神怡,所有的忧愁烦恼,人世间的纷争皆抛之脑后。 循着溪流声来到山涧的小溪旁,溪水清撤透明,李锦把头埋进溪水里,美美的喝了个快。 脱掉身上破烂不堪的战甲,碎布条一般的衣服,仅比衣服好上一点的裤子,他赤条条的跳进溪流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好长一阵时间。 小宝懒洋洋的趴伏在岸边的草地上,偶尔竖起尖尖的小耳朵,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身上的衣服被无数刀剑割划成一条条的碎布,还沾满了凝固黑的血迹,已经无法再穿了。 裤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上身可以赤着,下身嘛,总得遮住春光吧,这茫茫林海里没有人烟,不过裸奔还是让人不习惯。 把破裤子洗干净,放在厚厚的草地上暴晒,然后坐在树荫下休息。 突然想起了什么,李锦上上下下的察看自已的身体。 在那种千军万马的大混中,哪怕是冷如烟那种级别的级高手也难免受伤,他的修为与冷如烟仍有一定的差距,所受的伤更多。 记得左肩中了流矢,大腿吃了一枪,右后肩了挨了一剑,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不过也是血肉模糊,痛撤心肺,可现在连一丁点的伤口都没有,皮肤完好如初,这真是邪门了。 真想拿把刀割一下试试,不过那个痛感让他怕怕,这事,只有先闷在心里,等回去后再问问陈楚楚她们。 不知道大伙儿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羽红雪,他藏在树洞里,应该没有事吧? 哎,还是先管好自已吧…… 李锦自嘲的笑了笑,就这么赤条条端坐草地上闭目行功,以恢复损失的真元。 说实话,接连的拼杀,他的真元已完全损耗精光,力气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很快的,他便进入忘我的境界,功行无数大小周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一声殷雷炸响,把他震得睁开眼睛。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变天了,要下雨了,李锦连忙跳起来,抄起已经晒干的裤子穿好,往山上奔去。 夏天可是雷雨季节,得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山上或许有可以避风挡雨的山洞吧。 运气不坏,在山顶的石壁下有个小凹洞,勉强容得下两个人。 才躲进小凹洞,倾盆大雨便哗哗暴下,天空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大彦王朝北偏东的深山老林里,只穿着一条大裤权,裸露一身甄结肌肉的龙战天坐在树荫下,持着一把大葵扇,一边用力猛扇,一边咒骂着抹汗。 “妈个巴子的,这鬼天气真他娘的热死人!” 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一株被炸雷劈倒,已经枯死的大树下,摆放着各色祭品二十个同样精赤上身的大汉跪在地上烧香祈祷,豆大的汗珠子不停的滚落古铜色的皮肤,裤头都被浸湿了。 有人不耐烦的询问,“大都督,到底要祈祷到什么时候啊?” 龙战天笑骂道:“你他妈,给老子虔诚一点,有你这么求雨的么?求不来雨,你们今晚不用吃饭了,他奶奶个熊的。” 他嘴里并没有不干不净的牢骚,“你个贼老天,都几个月了,光打雷不下雨,气死老子了!” 二十几个求雨的手下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其实,谁的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咒骂贼老天不下雨。 飞鹰水师舰队一百五十艘大型战船全挤在河谷里,就像搁了浅的海中霸王无处咫。 六万水师士兵已经训练了二年多,缺的只是实战而已,要实战,只能到大海上与矮寇交战。 飞鸽传书带来了军师的密令,可以提前出动,到东平海面与矮寇水师交战,夺取制海权,解除东平的后顾之忧。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洪水。 实在没办法,只好天天烧香拜佛,祈求老天爷连降大雨,洪水暴涨,飞鹰水师舰队才能顺流入海。 轰,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焦雷隆隆,刹那间,乌云压顶,狂风大作。 “继续,继续,快点继续求神!” 龙战天挥舞手中的大葵扇,指着手下的兄弟狂叫不已,“奶奶个熊的,快下大雨啊!” 轰! 哗! “哇,真的下雨了,继续下,越大越好!” 所有人都跳着,笑着,呼喊着,祈求大雨越大越好,最好现在马上山洪爆。 随后的二三个月里,暴雨频降,河水爆涨,龙战天率着他的飞鹰水师战舰浩浩荡荡的顺流入海。 当东平一带居住在河边的村民看到一艘接一艘的庞然大物自内河涌出来,进入大海,全都傻了眼。 伤势已经全愈的寂伤离率着队围在海边,士兵们欢呼着,高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以示欢迎。 烈山也激动得浑身颤抖不已,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受够了矮寇的鸟气,真想亲率士兵与矮寇决一死战,不倒想归想,他是陆上战将,海战可不行了,幸好龙战天与他的飞鹰水师来了,哈。 先入海的数十艘巨型战舰摆出防御阵型,掩护后面从内陆河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战舰。 港口的水师营地已经被矮寇破坏掉,得重新建造,还有负责担任巡逻、侦察任务的小型蒙冲快艇,中型战船、运输船等都得建造。 之前因为丧失制海权,海面上任由矮寇的战舰横行无忌,东平就是有人有材料也无法建造,如今,飞鹰水师来了,这下可以安心建造战舰鱼船了。 一艘巨型战舰上降下两艘艇,龙战天上岸,与寂伤离来了个男人式的熊抱,两人相顾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在笑,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李锦在茫茫林海中穿行,饿了摘野果充饥,或捕杀野兔野鸡,钻木取火烧烤,晚上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休息。 有小宝这个厉害的保镖守护着,根本无须担心什么毒虫猛兽的袭击,那些毒虫猛兽在连继死了几批之后,似乎也知道了小宝的厉害,再也不敢靠近。 这一日又是突降暴雨,李锦抱着小宝急急钻进一个小山洞避雨。 夏季的雨,来得突然,下得大,停得也快,雨后的山树,树叶、野草被雨水冲刷得格外的干净嫩绿,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站在高处俯视,只见山势迷漫,峰石耸立,群山起伏连绵,茫茫林海依山覆盖远近,偶见溪流穿奔其中。 这天气真是清凉舒爽啊。 李锦盘坐洞口的岩石上,一时心血来潮,屏除心中杂念,运气行功,运转大小周天。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屹立着一个兰袍老者,衣袂迎风飘飘。 老者留着三缕长须,面容清瘦,颇有几分的仙风道骨。 眺望远处,他不禁轻嗯一声。 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郁郁葱葱的山林被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风过处,烟雾翻涌。 其中的一座山峰上,有一团团的烟雾翻涌盘旋,开始时缓缓盘旋,慢慢的旋转得越来越快,把附近山林顶上的烟雾都吸引过去,越旋越快,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动着,使得那些急旋转的烟雾形成了一个大圆圈。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光芒,倏然张开双臂,纵身跃下山峰,眨眼便被翻涌不已的云雾淹没。 第二百零六章 高辈老头 山洞口,李锦功行大小周天,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 在他头顶上方,蒸蒸白雾翻涌旋转,半空中,以他为中心,一圈巨大的白雾高翻涌旋转,就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把茫茫林海上空的烟雾都搅动得翻涌旋转,格外的壮观。 两道细小的白雾如毒蛇一般,随着李锦的呼吸吐纳进进出出,大自然最纯正的力量被他一点一滴,一丝一缕的吸纳,归入气海大之中,沉积在丹田处。 随着丹田沉积的大量自然力量,这一股强大无匹的无量翻涌旋转,交合成了一粒细小的蓝芒。 别看这一粒蓝芒细小如米粒,李锦却能感受到那里边蕴含着强大的,几乎用之不尽的神奇力量。 继续吸纳大自然纯正的力量,那粒细小如米粒的蓝芒也在缓缓增大,直到大如龙眼后便不再增大,似乎已达极限,不过颜色却由蓝色缓缓转化为白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运转了多少回大小周天,吸纳了多少大自然的力量,丹田内那颗小珠珠由蓝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再由绿变红,李锦才徐徐收功。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骤然一寒,闪现慑人心魄的电芒。 六丈开外,站立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兰袍老者,正瞪着一双神光闪闪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他,满脸好奇得要命的表情。 守在他身边替他护法的小宝被绳索捆绑成棕子一般,吊在老者身边的一棵树上,无助的挣扎。 “你是谁?为什么绑住我的小宝贝?” 李锦猛的站起,一步一步逼前。 老者的目光落到他的脚印上,眼睛里露出越好奇的光芒。 倾盆大雨刚停,地上湿滑泥泞,就像一个只有几岁的孩童或一只小动物踩上去,都会有一个较深的脚印,而李锦的脚印很浅,似乎身上的重量祖轻,轻得几乎没有翻印留下来。 “年青人,你练的什么心法?” 老者答非所问,脸上充满了浓浓的好奇神色。 “老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锦怒瞪着对方,拳头紧握。 老者的目光落在他的拳头上,神光又是一闪,好奇的神色越的浓郁强烈。 一般的江湖武人,想要出手时,或握拳或曲爪或竖掌,手掌的青筋都暴起,呈现强的力道。 眼前这年青人,表面上看不出半点拳头紧握时呈现的强力道,但他却能感受得出来,那拳头的力量很大,甚至可以说大得有点吓人。 老者嘻嘻一笑,“年青人火气儿真大,想打架啊?老夫奉陪!” 他说着,还当真卷起袖子,一副村夫打架的粗俗样。 “打就打,谁怕谁?” 李锦半点不敢轻视眼前的老头,小宝动作繁捷,奔跑的度快如闪电,连陈楚楚都没能抓住它,却让老头捆得象棕子一般。 老头的本事至少是冷如烟那种级别的! 不管是不是冷如烟那种级别的级高手,他现在全身真气充盈鼓荡,想要泄而后快,先打一架又何妨? 老头眼睛里的神情,除了强烈的好奇,没有丝毫的邪念,所以他现在不用担心小宝的安全。 “我来啦,吃我一拳!“ 李锦大吼一声,拳头直直轰出。 这一拳轰出,劲气凌厉霸道,隐带风雷之声,甚是骇人。 “好快。” 老者怪笑一声,滑步侧身,右掌斜截,用巧劲卸开李锦凶狠霸道的拳劲。 李锦变拳为爪,捉向老者的手腕脉门,突而又变爪为指,直戳老者臂弯曲池穴。 “好招!“ 老者不禁赞了一声,身形连晃,掌劈直戳,化解了李锦的招式。 两人全然不顾泥地湿滑泞烂,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 十数招过后,半点没有碰着对方的衣角,李锦打出了真火,倏然大吼一声连攻十数拳,左拳如重若千斤,强行从中宫缓缓捣出。 “玩真的了?” 老者面现凝重表情,右掌出缓缓按出。 拳掌并未接触,只听波的一声震响,李锦连退六步才稳住身形。 “好!” 老者飘退两步,足尖在湿滑的泥地上一点,滑步欺上,右掌轻飘飘的按向李锦的左肋。 已经打出火气的李锦不理会老头的那一掌,大吼一声,铁拳仍然直直捣出直轰对方面门。 很普通的黑虎掏心拳势,但度快得骇人,逼得老者不得不变招,要或挡架要或闪避,只一拳,便把老者的先机打消。 两人拳来脚往,打不得亦乐呼,老者打得兴起,直呼过瘾。 到最后,两人出手的度越来越快,拳掌激出的劲气鼓荡得四周坑坑洼洼的积水都四处飞溅,半空中尽是风雷之声爆响。 “呼”的一声震响,李锦连退七大步,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身上全是汗水。 老者也好不到哪去,退了三步,一身兰袍也被汗水浸湿,如同快要断气的老掉,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 “呼,不打了,再打,老夫的骨头要散了……” 老者见李锦又想冲来,连忙摇手,“拳怕少壮,老夫老哆,还是年青人厉害……呼……呼……” 李锦走到树下,扯断绳子,把小宝解了下来,抱在怀中。 小宝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瞪着老者,小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敌意,还有一丝的惧意。 李锦轻抚着它的小脑袋,示意没有事了。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体内充盈鼓荡的真气得到尽情渲泄,舒是舒服了,不过手脚也都软了,一身汗水,沾糊糊的很难受。 他来到溪流边,脱了裤子,直接跳下去,老者也跟来,脱光了跳下水。 看到小宝目露凶光,身体微弓,一副随时要扑击的动作,李锦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用。 “嘀呜。“ 小宝跳上一棵倒塌的枯树,用毛绒绒的尾巴扫了扫,懒洋洋的趴伏在上边。 “年青人,能不能告诉老夫,你修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老者靠过来套近呼,满脸好奇的表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老头应该是游戏风尘,退隐山林的前辈高人。 “前辈,不好意思,晚辈实在是不便说出口。“ 李锦恭敬抱拳,“晚辈萧锦。”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留了个心眼,毕竟这是在敌国境内,估计大批的敌国士兵仍在搜索他的行踪呢。 “老夫乔远行。” 老者面现失望表情,长叹一声,“好久没出江湖,没想到江湖出了老弟这么一个少年英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李锦给他夸得不免有些轻飘飘起来,嘿嘿笑道:“晚辈这算什么,冷姑娘比晚辈更厉害。” 乔远行呵呵一笑,“你说的是魔宗的冷如烟?那女娃儿真是很不错,年纪这么年轻就魔功大成,资质比厉胜男那娃强上百倍,哈。“ 连厉胜男这样的老一辈高手在他嘴里都是娃儿,乔远行的辈份高得吓人啊。 可惜,他对江湖的事知道得不多,或许陈楚楚、步菁莲、冷如烟知道乔远行这名字吧。 “对了,请问老弟行功时那些白雾是怎么一回事?” 李锦摊手,面露苦笑表情,“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晚辈的一位精于医术的红颜知已说,那可能是大自然的力量……” “大自然的力量?” 乔北行皱眉沉思,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捕捉不到的感觉。 第二百零七章 监察使 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么一打,两人反倒成了熟人,一个直呼小老弟,一个直呼乔老哥,无形之中,没有了辈份的界线,距离拉得更近。 洗完澡,乔远行用内功逼干身上的衣服,李锦也学着他,不过他只有一条破烂不堪的裤子而已。 两人都施展轻功在道上飞掠,李锦的内功修为仍差乔远行一截,不过也没有拉下多少,紧紧的跟在后边,小宝则趴伏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腾云驾雾的感觉。 乔远行的隐居之所在一座山峰之上,一间简陋的茅草房,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些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具,再无其它。 李锦不客气的穿上乔远行的衣服,乔远行则在厨房弄吃的。 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简单却又丰盛的野味美餐,见李锦不善饮酒,乔远行便以茶代酒,两人边品茶边聊天。 许是人老了嘴多,或是知遇的感觉,总之,乔远行的心情非常好,天神地北的把他年青时的荒唐事儿都抖出来,惹得李锦哈哈大笑不已。 将近天亮,二人才挤到木床上稍作休息。 似乎只睡了一二个时辰,迷迷糊糊中,李锦感觉有异,猛的坐起来。 乔远行盘膝坐在地板上的莆团上,满脸古怪的表情,“小子,你师父是哪一个?” 师父? “呢……” 李锦摊手耸肩,“没有……” 他确实没有师父,是运气好无师自通的练成混元仙功,格斗的技巧是绿衣与陈楚楚教的。 乔远行怪叫道:“小子,别蒙老哥了,睡觉时还能够行功的只有混元仙功这一门神功,哈。“ 李锦心头猛的一跳,苦笑道:“的确是混元仙功,不过……” 乔远行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感觉不到他的丝毫怒意与恶意,相反还有种喜悦的神情,李锦搔头,无意之中学到混元仙功的事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至于与清门的种种恩怨,还有他魔门的身份也没有说。 如果没有猜错,乔远行应该是清门的一位高人前辈。 乔远行呆了半晌,突然哈哈一笑,“缘份,哈,这就是缘份。” 他站起身,叹息道:“本门这数十年来,已经没有哪一个弟子能够把祖师遗留下来的心法神功练成,天意,这真是天意啊,哈哈哈。“ 他突而叹息,突然放声大笑,弄得李锦一时莫明奇妙。 乔远行霍然转身,“小老弟,老夫该叫你李将军?还是李驸马?又或是李宗主?” 李锦一惊,猛的跳起来,全神戒备。 乔远行负手看着他,神情淡然。 没有感觉到对方丝毫的敌意,李锦松了一口,淡然道:“随便,乔老哥想怎么叫都行。” 乔远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直笑得李锦又是一阵莫明奇妙。 他呐呐道:“天下武功,本来就没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全在人的一念之间。“ 乔远行一呆,突然一拍手,神色黯然,重重叹了口气,“唉,要是几十年前你我能够相遇,借用小老弟这话,老哥我就能说服掌门大师兄了,可惜可惜……” 几十年前的清门魔门一场大血拼,李锦只是听陈楚楚说过一些,总之双方的精英高手损失惨重…… 乔远行眼睛里有一抹冷芒闪过,淡然道:“小老弟的行事作风,老哥听过不少,倒没有半点违背道义之事。” 李锦明白他的意思,自已若多行不义,他必出手,心中不禁暗呼一声:好险。 他呵呵笑道:“老哥放心,小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人,而且,魔门并不是人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他神态自然的把从陈楚楚那听来的魔门史及宗旨诉说了一遍。 乔远行听得点头不已,叹道:“看来,所有的人都错了……” 李锦笑道:“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重要的是将来,乔老哥但请放心,小弟我必定会把魔门引入正途,造福天下百姓。” “好,有志气,有作为,这才是男儿真本性!“ 乔远行大笑伸出手掌。 李锦先是一愣,随明白他的意思,击掌为誓,若有一天,他违反自已所说的,乔远行必会来杀他! 他大笑一声,伸出手掌,啪的一声,两人手掌相击。 李锦突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重重叹息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难为表情。 乔远行哈哈扁保,“老弟放心,这深山老林,若不识路,一百年恐怕都走不出去,有老哥在,你就放心吧。” 李锦心头一跳,难怪自已在这深山老林里了转悠了好几天,总有种转圈圈的感觉,确实是个大迷宫呐。 他呐懦道:“老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乔远行一怔,“小老弟但请说无妨,有什么困难,老哥能帮的,一定帮!“ 有他这句话,李锦心中偷着乐呵,当下便把与清门结怨的事儿一股脑儿全端出来。 清门当今的掌门人白刚英近来行事有些猖狂,有时有违道义,他添油加醋的夸大了一些。 乔远行是清门的前辈高人,辈份肯定在白刚英之上,他当然要抓住机会,来个恶人先告状。 乔远行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微笑道:“这事不难,不过小老弟你得答应老哥一个条件!” 李锦心头又是一跳,“什么条件?” 乔远行呵呵笑道:“老哥我帮你把这事摆平了,不过嘛,你得当我清门沙门的首席护法“ “当和尚?” 李锦怪叫起来,“不干!” 他要当了和尚,他的那些美女们怎么办? 乔远行哈哈一笑,“沙门护法,又不一定要出家当和尚,而且好处大大呐。“ 李锦撇撇嘴,沙门护法?还不是受白刚英的管制,见了她,还得鞠躬行礼,恭恭敬敬的叫她一个掌门?不爽! 乔远行似乎猜透他的心思,哈哈一笑,“小老弟放心,你这个沙门席护法是老哥我举荐的,白刚英那女娃儿见了你,也得叫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护法师叔,怎么样?” 护法师叔? 李锦心头呼呼狂跳,“你是说……” 乔远行呵呵笑道:“只是给你挂个名头,唬一唬白丫头而已,你我一见如故又岂会在意这些。” 李锦听得心头突突狂跳,为条件可是很诱人呐,到时候不知道白刚英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他心中突然一震,摇头叹道:“这条件确实很诱人,不过……” “不过什么?” 乔远行似乎很在意他担不担任沙门护法,脸上闪过一抹紧张的神情。 李锦搓着手,嘿嘿笑道:“老哥,实不相瞒,小弟我看上了步圣女,万一我当了沙门护法,这辈份岂不……嘿嘿……” 乔远行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笑道:“原来你小子只要美人不要江湖啊,哈。“ 李锦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江山要,美人更要,能者居之,才能造福天下百姓嘛。” 乔远行摇头苦笑,“你小子的胃口倒是很大呐。“ 感觉不到他的丝毫不满,李锦笑了笑,“不能造福天下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就不是一个好君王!” 这话,也等于是向对方保证,他会做个好君王,让百姓安居乐业。 乔远行搔头,“这事倒还有点麻烦了……” 李锦嘿嘿笑道:“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在掌门的上面再设一个监察使就行了,平时不干涉门中事务,只是监察掌门人有无过错……” 乔远行一呆,“这也行?” 李锦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行,掌门权力过大,你看看现在的清门,被白掌门弄成了什么样子?” 他坐在床沿,悠闲的晃着二郎腿,一点也不担心乔远行会拒绝,说穿了,乔远行也存有私心,这一点,他也不想点破。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圣人,别看乔远行好像真的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再管红尘俗更好事,其实,谁又能真的看破红尘? 乔远行这么安排,无非是为了清门的将来打算,有个大靠山的话,清门就会永远牛B下去,至少在几代之内是牛B的,至少再往后的事儿,那太遥远了,谁也无法预料。 乔远行呆了半晌,试探道:“你可不能胡来。“ 李锦笑道:“我要敢胡来,你老哥不把我扁了?” 乔远行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虽然现在,他的修为仍高出李锦一截,但是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巅峰,无法再进一步了。 武功修为一途,若不进,则可能退,而李锦这么年青,修为上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加上可以吸收大自然的纯正力量来加快提升修为,最多一二年,能不能拼成平手,他心里头都没有个底儿。 同样是修习了混元仙功,而他却不能像李锦那样吸取大自然的纯正力量? 身为当事人的李锦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事儿,他一直闷在心里头。 若在驾鹤归西之前还弄不明白,他可是死不眠目啊。 第二百零八章 自毁城墙 乔远行是白刚英的祖师叔,比李锦高了三四辈,却不拘于小节,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成了忘年之交。 李锦担心外边的形势,想早点回去,乔远行却劝他不必担心,一定非要他多住几日。 乔远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难得碰到一个对手,自然不想这么快放李锦走,而且,对李锦行功时够能吸收大自然力量这事一直仍然无法弄清楚,就像心里头有一只小虫子在挠痒痒,痒得他吃不香睡不着,死皮赖脸的,缠着李锦多住几日。 三天的时间里,绝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打架中渡过,打完了吃,吃完了打,除了行功、吃饭、休息,剩下的时间全是打架,不管白天黑夜。 在这三天的时间,对李锦来说,受益之大,无可估量,跟乔远行这样的隐世高手交手,打一架架顶得上十年的实战,他感觉自已进步很大,虽然舍不得离开,但实在关心外边的局势,不走不行。 像乔远行这种几近无敌的高手,没有对手,非常的寂寞,他死皮赖脸的又求李锦多住了一天。 这天清晨,两人正在山顶上打得不亦乐呼,乔远行突然轻嗯一声,停下手。 李锦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天空上,有三只风筝在飘曳。 谁会这么无聊来这深山老林放风筝? 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信号,给乔远行的信号。 果然,乔远行微皱眉头,“丫头有麻烦了,小老弟,走,我们去看看。“ 李锦对乔远行口中的丫头有一丝好奇,不过这时候不便询问,施展轻身提纵术紧跟在他身后向着风筝的方飞掠。 茫茫林海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没有熟路的人引路,的确是很容易迷路。 林外的平地上,一个青衣侍脾正憔虑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看到乔远行与李锦自密林内奔出来,还忙跪倒叩头,“前辈救命。” 还在远处的乔远行大袖一拂,阻住侍脾叩头,询问道:“青儿,出了什么事?” 青儿俏目一红,呜咽道:“小姐被皇上软禁宫中,三日之后便要成婚,青儿奉小姐之命,特来向前辈求救。“ 这里是大韩绵国的地盘,皇上自然是指大韩绵国的新皇帝,能够被皇上软禁逼婚的女人,肯定是很出名的大美女…… 李锦的心头突然猛的一跳,青儿的小姐不会是凤艳舞吧? “该死的赫连仲,皇位还没坐稳就色迷心窍,简直是在自毁长城!” 乔远行愤愤的咒骂一声,却让李锦听得眼睛一亮,心中偷着乐呵呵,哈哈! 好一句自毁长城,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毁灭艳舞了! 见乔远行目光投来,他微微一笑,“老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老哥尽管吩咐就是。“ 美女落难,英雄在关键时刻出手,这种老掉牙的事儿说着让人就想笑,不过嘛,千万别小看了这老掉牙的事儿,说不准呐,美人芳心感动,以身相许呐,哇哈! 哈哈! “好,我们边走边说。” 乔远行行事也很爽快,拉着青儿的小手,带着她前行,李锦跟在后边,听着青儿的哭诉。 他猜测的完全正确,青儿的小姐就是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此刻正被皇帝赫连仲软禁皇宫之中,三日之后举行大婚。 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赫连仲就垂涎凤艳舞,却一直不敢胡来,如今,他当上了皇帝,自然色心大动,但在没有完全恐固帝待夕前,仍然不敢胡来。 入侵的四十万大韩绵国被杀得大败而逃,两路突进的大彦国大军也先后被击溃,随后,大彦国生政变,太子皇甫纳顺,把他的死敌赫连华绑送回来,交由他处置,这让他的狂妄的野心迅膨胀,迫不急待的把凤艳舞召回京,把人软禁逼婚。 赫连仲先是求婚被拒,恼羞成怒,以凤艳舞的父母来威胁,凤艳舞无奈,只能拖延时间,派贴身侍脾青儿前来求救。 至于乔远行与凤艳舞的关系,乔远行凤艳舞她天资聪颖,便指点一二,他虽没有收凤艳舞为徒,却尽心传授。 乔远行传授给凤艳舞的是他自已感悟出来的武功,与清门没有丝毫瓜葛,所以,凤艳舞算不上是清门的弟子。 两人虽没有师徒的名份,却有师徒之实,乔远行对她严格教导,凤艳舞以先生尊称。 李锦听得是又惊又喜,赫连仲逼婚,等于自毁长城,大美人落难,这种英雄救,以身相许,百年难得一遇的绝好机会让他碰巧撞上。 他惊的是现在所处之地,竟在大韩绵国的皇都附近,相距最多二三十里之遥,当时在茫茫林海中拼命奔逃,没想到竟然跑得这么远,实在让他有点不相信。 从甘罗到皇都,快马少说也有半个月的骑程,甘罗一带,到处张榜贴文,搜捕李锦,在皇都却没事儿,他与乔远行大摇大摆的进城,谁也没有注意。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乔远行让青儿先进城,他与李锦夹杂在人潮中缓缓入城。 出使大韩绵国时,李锦并没有胡须,如今也长了不少,越显得成熟稳重,只不过那嘻皮笑脸的不正经味儿依然没有改变。 帅府外守着大批的御林军,府内所有人都被严格控制起来,这也是赫连仲在逼凤艳舞就范。 赫连仲怎么想就是想不通,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是多少女人费尽心机都想的绝好事儿,偏偏凤艳舞没有半点兴趣,若不是以她的双亲来威胁,她死活也不肯同意下嫁。 不过,女人嘛,开始时什么也不肯,等上了床,有了夫妻之实,什么也就肯了。 所以,赫连仲仍然兴高彩烈的布置他的大婚,皇帝的婚礼嘛,当然得非常的隆重,各国的使者都带着一份厚礼前来道贺,不仅是皇宫,整个皇都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乔远行与李锦在帅府外转悠了一圈,然后转进胡同小巷里,来到一家大户人家的后门。 守门的家丁显然认识乔远行,恭恭敬敬的把两人迎进院内,同时飞报老爷。 一个富绅模样的中年人急步出来,看到李锦,面色不由得一变,急声叫道:“祖师叔小心,他是魔门中人!“ 他身上没有佩剑,中食指一并,捏成剑诀,疾扑而来。 “住手!” 乔远行低喝一声,中年男子乖乖住手,惶惑不安道:“祖师叔……” 乔远行正色道:“李公子现在是本门监察使!“ “监察使?” 中年男人越的迷茫,本门什么时候设了监察使一职?掌管什么?他可是一点都没听说过,什么都不知道。 乔远行正色道:“这事以后再说,陈云波,你见过监察使后,咱们进去说话。” “是,祖师叔。“ 陈云波对着李锦恭恭敬敬行礼,“清门第九代弟子陈云波见过监察使。“ 李锦大大刺刺道:“免礼。” 若不是乔远行在,这家伙未必这么老实恭敬,所以他不用不着对对方客气。 陈云波把二人带进书房,亲自奉上香茶,乖乖的垂手侍立在一边。 长辈面前,本来就没有晚辈坐的份儿。 乔远行正色道:“坐吧,我们且先商议一些事儿。” 事情很简单,就是凤帅凤艳舞的事儿,陈云波得负责弄到皇宫的地图,还有拟定好救出人之后的撒离路线。 乔远行与李锦负责进宫救人,剩下的所有事情,全都落在了陈云波身上,这不禁令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弄皇宫地图,这已经够头痛的了,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戒备森严不亚于皇宫的囚禁凤帅的双亲的地老,人不仅要安全逃出来,而且不得让人知道。 更要命的是必须要制订定救人、撒离的时间,一方行动太早了极可能被察觉,陈云波的脑袋下一子就胀大了n倍。 反正头痛的不是自已,李锦乐得逍遥自在,在陈府里安逸的睡大觉,最多带着小宝到后花园里找找毒虫什么的。 不过,陈云波的本事还是让他颇为吃惊,第二天还真的弄来了皇宫的地图。 与青儿取得联系之后,熟记皇宫地形图的乔远行与李锦在半夜时分就潜进皇宫。 皇宫甲士林立,戒备森严,不过对于二人来说,几乎是形同虚设,俩人潜进宫后,摸索着潜行了好一阵,快要天亮时才找到一间废弃的杂物房藏身。 两人都带足了一天的干粮与饮水,不过躲藏在满是灰尘蜘蛛网,散发着一股霉臭气味的杂物房,简直是活受罪。 不过为了美人儿,连命都可以不要,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皆在杂物堆里闭目打坐,渡过这漫天的一天。 凤帅是被软禁在青华宫,按约定好的,青儿放了一只风筝,看到风筝,便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明天便是大婚,今夜必须得把凤帅救出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夜深人静,皇宫依然灯火通明,岗哨林立,甲士卫队来回巡逻,戒备非常森严。 两道黑影如幽灵一般在夜幕中时隐时现。 第二百零九章节 羞霞低垂 青华宫外,挤满了大批甲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不过,对乔远行、李锦来说,几乎形同虚设,借着夜色的掩护,依仗诡异、快如闪电的身法飞掠进宫内。 寝宫内,容色沉静如水的凤艳舞端坐锦榻之上,泰山蹦于前,睫毛都不会眨动半下。 青儿却是满脸惶恐不安的在殿内转着圈圈不时偷瞟着外边。 殿外,侍着七八个小太监与五六个宫女,这些都是赫连仲派来侍候凤艳舞的,说得好听是侍候,说得不好听是监视。 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宫女或小太监过来询问需要什么,其实是担心妍凤艳舞突然跑掉。 也难怪这些宫女小太监们都很紧张,如若凤艳舞跑了,他们颈上吃饭的家伙也跟着全掉,至少在没有大婚入洞之前,他们很紧张,一刻也不放松。 衣袂飘动声突然传来,有人先后自窗门之外飞掠进来。 凤艳舞缓缓睁开眸子,清撤柔和的眸子落在满脸邪笑的李锦面上,闪现一丝不解。 李锦笑嘻嘻作揖,“凤帅别来无恙?” “老师。” 凤艳舞起身,对着乔远行盈盈福礼,嫣然一笑,淡然道:“百万军中,驸马爷依然进出自如,艳舞佩服。” 李锦嘿嘿笑道:“还不照样给凤帅杀得屁滚尿流,狼狈逃命。” 凤艳舞幽幽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乔远行伸手,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上,眉头皱成一团,“是散功的药物,有点邪门,内功都未必能够逼出来。” 凤艳舞幽幽叹息一声,她确是被散功药物抑制,无法运转内功,才被软禁在这里。 乔远行突然一掌,轻飘飘的按向青儿的肩膀,青儿骇得吓傻当场,没有半点反应。 其实,就算她反应快,也避不开乔远行的手掌。 乔远行的手掌在她刀削般的肩上轻轻按了一下,摇头道:“青儿的功力还不行。” 凤艳舞膘了李锦一眼,眼眉低垂,光洁照人的面颊突然浮现一抹红晕,羞瑕动人之至。 乔远行道:“老哥负责开道,小老弟,麻烦你照顾艳舞了。” “唔!” 李锦点头,这本来就是之前商量好的,乔远行的武功修为比他高出一截,由他开道是最正确不过的,用不着再重复说吧? 他不禁瞟向凤艳舞,后者目光闪缩,玉顿通红,娇羞动人,心头不禁突突直跳。 “艳舞?” “艳舞听凭老师安排……” 凤艳舞的声音低若蚊哩,几不可闻,玉颊越通红羞瑕。 怎么啦?怎么这么害羞?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李锦一时不解,乔远行已扯下帐慢,扯成一条条长布抛扔过来。 “呢,干什么?” 李锦一时不明所以,满头的雾水。 乔远行低声骂道:“笨蛋,艳舞内力被封,只能背着她,动作快点。” “额……” 李锦偷膘向凤艳舞,后者低垂着头,玉颊通红。 啊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锦骚头,这么好的事儿,傻子才会拒绝,哈哈哈。 他蹲下身子,呵呵笑道:“凤帅,得罪了……” 嘴上说着客套话,面上的表情却是背上一千一万遍都乐意呐。 玉顿通红的凤艳舞羞答答的挪动莲步,两人仅是相隔三四步的距离,却几乎挪了个时辰都没挪到李锦身后。 乔远行不由得催促起来,“哎,你们倒是快点,时间不等人。” 整觉背上贴着一具温软无骨的躯体,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仍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要命的柔软与惊人的弹性。 “嘶……” 李锦毗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气,他同样感觉到趴伏背上的躯体在轻轻颤抖,心中不禁偷着乐呵,此时,凤帅面上的表情,一定很可爱可很动人,嘿嘿。 “哎哟,小姐,你就别磨蹭了。” 青儿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小姐能够脱险再说,她接过乔远行抛来的布条,不由分说,就把小姐与李锦绑到了一块。 趴伏在李锦身上的凤艳舞凤眼闭,两条如藕玉臂环住他的颈脖,心头呼呼狂跳,紧张、羞瑕得全身绷紧颤抖。 把人绑好,青儿连忙小跑到门口站着,一个宫女怯生生的走过来,“青儿姐,有什么吩咐吗?” 嘴巴说着话,却拼命的踞起脚尖,眼睛往里边猛瞅。 青儿两手叉腰,柳眉倒竖,瞪着她凶巴巴喝道:“看什么看?皇后娘娘要安歇了,再来打搅,挖掉你的眼珠子!” 宫女骇得俏面惨白,打了个哆嗦,乖乖的退出去。 青儿放下重重帐慢,把整个寝室都遮住,乔远行点点头,从窗门钻出,背负着凤帅的李锦跟随在后面,殿后的青儿紧张的回头看了看,也跟着钻出窗门。 若只是乔远行、李锦二人,他俩可以完全出入戒备森严的皇宫N回而不被觉,但多了凤帅与青儿,就多了无法预料的变数。 以李锦现在的身手,仅是勉棍做到不被觉,身上背负一个凤帅,情况就不一样了,飞掠的度稍稍缓上一点儿都不行,何况还有一个修为更差的青儿。 李锦与青儿借着夜色的掩护避过宫殿内几队巡逻的甲士,跳下围墙向前面的阴暗处狂奔。 宫殿内可以借着重重建筑物的掩护,围墙外便是十数丈的平地,灯火通明,无所遁形。 两人才向前一奔,立时被站岗的甲士察觉。 “有刺客!” 报警的呼吼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一群甲士狂追而来,隐伏在围墙上的乔远行长身而起,冲向甲士,扣在掌中的一把大钱以天女散花的手法甩射而出。 “啊!” 只顾追击的甲士哪想到还有人隐伏在一边偷袭,错不及防下被呼啸而至的大钱贯入体内,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当场就倒下十几个人。 乔远行鬼魅一般突入院乱的甲士群中,拳打脚踢,掌劈指戳,所经之处,甲士惨呼飞抛,无人能够挡得住半招,眨眼间又倒了十数人。 把守青华宫的甲士全被他吸引住,浑然忘了李锦与青儿,挺着刀剑出震天的吼杀声,把乔远行围了一层又一层,却无人敢靠近他身前二丈之内。 这个老刺客的武功太恐怖太吓人了,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偏又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眼前五六个虚影,让人都不知道砍哪一个,人还没有斤应汁来,便只觉身体剧震,飞抛吐血,虽然不死,但也彻底失去行动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哀嚎。 有刺客的报警钟迅响遍整个皇宫,到处是人声、跑步声,一队队的甲士如潮水一般涌出,保护皇上、太后、妃子等,封锁宫内的各交通要道。 李锦背负凤艳舞,按原定的路线朝外飞奔,青儿紧张万分的眼随在一边,才奔到原先藏身的杂物房,迎头就与一队冲来的甲士撞上。 没有半点迟疑,李锦直直冲上前,铁拳捣出,骨头断裂声传出,当其中的一名军官惨呼飞抛。 那些甲士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李锦已如一头猛虎突入人群中,拳打脚踢,所向披靡,一时间惨呼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李锦,内功修为突飞猛进,再加上乔远行数天的指点,可以说已经达 到了冷如烟那种级数,岂是一群甲士所能阻挡的? 第二百一十章 色心不老 青儿的修为,按李锦、乔远行这个级别来比较,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比起乔远行自然说很差,不足以保护凤艳舞的安全。 但对付那些守卫皇宫的甲士,青儿的武功修为又绰绰有余。 凤艳舞等于是乔远行的关门弟子,一身所学,皆传授给她。青儿是凤艳舞的贴身侍脾,自然也学了不少,武功修为,绝对可以列入江湖一流高手,而且长年陪伴凤艳舞征战沙场,见过太多的血腥场面,早就见惯不怪。 她抢了一把长剑,护在李锦身后,敢逼近的甲士,皆被她神奇的快剑刺倒。 有青儿护在身后,李锦完全没的后顾之忧,如一头咫的猛虎向前冲杀,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拳头,轰得那些甲士盾碎剑折,人体飞抛,凄厉的惨呼声连连不断传出。 不过甲士很多,足有数百人,想一下子就突杀出去不可能,两人很快陷入重围之中。 但那些甲士亦给两人疯狂的拼杀震慑得心弃阳颤,没人敢逼得很近,只是挥舞刀剑虚张声势的呐喊着。 只要把刺客困住,基本上算是可以向上头交差了,傻子才会真的拼命…… 青华宫外,乔远行的恐怖修为已令那些甲士胆为患心寒,斗志低落,任由乔远行杀了个三进三出,扬长离去,才虚张声势的在后边呐喊追杀。 从后面赶来的乔远行如流星一般突入密集的甲士群中,劈波斩浪一般,硬生生的杀开一条血路,李锦背负着凤艳舞紧跟在后边,青儿负责殿后。 没人能够挡得住乔远行的一招半式,一碰即飞,他虽然没有痛下杀手,不过见挡在前面的甲士越来越多,心中微微一爽,探手入怀,又一把大钱撒出,刹时便倒下了一大片人。 三人如无人之境,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向前疾奔,连连杀散两队拦截的甲士,飞掠出皇宫的围墙,扬长离去。 到手的美人儿就这么飞走了,赫连仲勃然大怒,下令全城大搜捕,一时间,数万城卫军倾巢出动,把全城闹了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陈云波是清门安插在妖月皇都的秘密眼线之一,自然配有应急逃生的暗道,他把凤艳舞的双亲悄悄救出来之后,通过秘道送出城外。 在行动之前,他早就悄悄遣散了家中的下人,家眷也通过暗道送出城,在城外某处地方等候会合。 乔远行、李锦等人到达会合处后,青儿协助李锦,把乡厅译舞解了下来。 “哎哟,小姐,你受伤了?” 觉凤艳舞那胜的长裙一片殷红,青儿产禁惊呼出声,显得很紧张。 “啊!” 凤艳舞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疼痛,不禁望向李锦,“你……受伤了……” 李锦微微一笑,“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 “哎,还说没有事?” 看到他右臂的创口如同一张张开的嘴巴,青儿连忙从怀中掏出金创药。 嘶的一声,凤艳舞撕下裙摆,替他包扎。 伸手触到那令人心跳的灼热目光,她不禁芳心一颤,连忙低下头,默默的替他包扎。 “谢谢。” 凤艳舞的声音低若蚊哩,李锦低声道,“没有什么,为了凤帅,哪怕是上刀火下火海……” “喂!” 青儿忍嘴不住,低笑出声。 这一笑,令凤艳舞大窘,面颊腾的飞红起来,狠狠踩了青儿一脚,痛得青儿捂脚直跳。 “小姐……” 玉颊羞红的凤艳舞狠瞪着她,“你少说两句会死人呀?” 青儿一脸委屈的表情,“小姐……” 许是凤艳舞走神,包扎时动作稍稍大了点,李锦出了一声呻吟。 “啊,疼么?对不起!” 虽然是夜晚,光线很阴暗,不过李锦仍然能够看到凤帅面上那关切、担忧、不安的表情,不禁偷着乐呵。 这一刀,挨得可真是值呐。 以他的武功修为,在没有损耗大量真气的情况下,那些甲士根本伤不了他,说穿了,这一刀是故意挨的。 这苦肉计啊,更能博得美人的心疼与关怀,嘿嘿,表说俺无耻,泡妞就像打仗,各出奇招妙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哈哈哈。 当然,故意挨这一刀,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创口愈合的度有多快? 之前已经现了这个异状,只不过要用刀割自已的肉肉,他有点怕怕,现在嘛,为了讨得美人的关怀心痛,大大方方的让敌人割上一刀咯。 李锦看着她,笑眯眯道:“不疼。” 接触到那令人莫明奇妙脸红心跳的灼人目光,凤艳舞连忙低下头:哎,这人真是的,那目光的意思分明是说……在说…… “青儿,你扶驸马爷上马吧。” “是。” 青儿也是个俏丽灵秀的小美人儿,李锦自然不会介意她搀扶上马。 他与乔远行骑马在前,众人跟随在后边,乘马直奔深山老林。 “小老弟,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耳边突然传来乔远行带着戏谑的声声,李锦知道他在用什么传音入密的功夫在与自已说话,老脸不禁一红。 汗,乔老哥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呐,眼睛这么利啊,看来年青时也是个到处留情的淫荡家伙。 他轻咳一声,闷声不响的赶路,乔远行也没有再打趣他。 由乔远行带路,打着火把在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穿行,抵达乔远行的陋居后才休息。 七八个人挤在茅草房里休息,凤艳舞坐在角落里,嫉首低垂,光线虽然阴暗,可仍然能够看得出她面颊上布满羞瑕的红云。 对于凤艳舞所服的散功药物,就算乔远行的武功修为再是厉害也束手无策。 李锦微笑道:“凤帅不必担忧,在下的红颜知已中,有一位擅长岐黄之术,没有什么可能难倒她的。” 凤艳舞抬头膘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低声道:“谢谢李公子。” 李锦听得心头突的一跳,之前她称呼驸马爷,现在称呼李公子,这关系嘛!似乎拉近了不少咯。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男人的秘密 众人商议了一夜,凤艳舞的双亲、陈云波的家人都不愿意跟着乔远行呆在这茫茫无际的深山老林里隐世,那唯有跟随李锦先到沂水暂时居住。 天快亮时,乔远行把李锦叫到了一边,小小声声问道:“老弟,你这么多红颜知已,能摆平嘛?” 李锦嘿嘿怪笑道:“老哥你也练过混元仙功的。” 乔远行老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道:“那种事自然不在话下,老哥是说……是说……呢女人吃起醋来……” 李锦不禁吃吃低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乔老哥是吃不消几个女人争风吃醋,被家里头的女人吵得烦死,只好躲到这深山老林里求个清静。 他哈哈一笑,“这个很容易啦。” 乔远行搓着手,一副很不好意说出口的表情,“嘿嘿,老弟,教老哥几招啦。” “行啊。” 李锦答应是很爽快,他笑眯眯道:“不过嘛,老哥你也得帮我个忙。” 乔远行苦笑摇头,“小老弟,你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贪心?不不不,老哥你错了!” 像她这么倾城倾国的绝世大美人儿一定要得到。 不理会乔远行的表情,他接着说到,“万一她嫁了个老能的丈夫,或者功夫很烂,二三下就丢盔卸甲,那美人儿岂不是活受罪嘛?与守活寡又有什么分别?” 这是什么歪理? 乔远行张大嘴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李锦继续说到,“老哥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只有越耕越瘦的牛,田嘛,只有越犁越肥沃,而女人就是田呐!” 乔远行无语,不过又觉得李锦的话有些道理。 女人就好比鲜花,瓢过甘露的滋润,只会越来越娇美艳丽。 李锦笑嘻嘻道:“老哥不出声,小弟当你是默认了。” 李锦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低声说到,“老哥,其实要摆平那些女人很简单,靠的就是跨下的绝世神兵呐。” 乔远行老脸一红,呐懦道:“呐,这个当然……只是她们……” 李锦见他还不明白自已的意思,摇头苦笑道:“老哥,大被同眠,你总该知道吧?” 大被同眠?汗死,这种荒唐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乔远行老脸一片惨红,神情尴尬至极。 李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老哥啊,这方面,你还是太嫩啰。” 乔远行老脸一片胀红,满地找裂缝。 年纪比他大了好多,吃的盐和饭都比他多了不知多少斤,如今却被他讥笑,这脸面可丢大了。 “小老弟……” 李锦吃吃笑道:“好好,我不笑。” 他在乔远行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好一阵子,乔远行的老脸已经胀得紫色,搓着 手,不安道:“这……这个……管用嘛?” 李锦所教的招儿,对他来说,简直很荒唐,他的脑子里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嫉凝的念头,紧张得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李锦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老哥,如果这招不管用,那你没得救了。” 乔远行紧张道:“就没别的招了?” 李锦耸肩摊手,“没有了,你不敢施用的话,这辈子就这么过吧。” 乔远行搔头,看来得试试才行,不然这后半辈子就惨啰! 李锦看出他心里,打气道:“不是试,而是必须去做,只要有一次就成功了,老哥,你可要加油了,哈。” 乔远行苦笑几声。 有事经过的青儿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两人,“嗯,乔前辈,你们说什么呢,怎么那么热闹呢?” 乔远行打了个哈哈,“我们……只是在商议一些事儿……” 两个男人在商议某些荒唐的事儿,非常的无耻嫉凝。 感觉到自已太过嫉凝,乔远行的老脸越胀成紫黑色。 即将起程之际,乔远行把凤艳舞叫到一边,语重心长道:“艳舞,这年头,好男人非常稀少,碰上了就不要放过。” 凤艳舞本以为离别之际,老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交待,谁知却说了一句让人莫明奇妙的话,她不禁羞得面颊飞红起来,低垂着头不吱声。 “老师就不送你们了,一路保重,记住,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人只有一个莫要错失了良机。” 凤艳舞又是一呆,今日的老师可是有点儿怪怪的,不过他的话却似乎是有所暗示。幽幽叹息一声,等她抬头,乔远行早就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小姐,该走了。” 侍脾青儿催促着,一双灵目悄悄的打量着小姐。 凤艳舞似乎是心中虚,给青儿看得不禁心头突突狂跳,玉颊浮起一抹羞瑕红晕。 青儿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凤艳舞看在眼里,心一急,嗔怪道:“死丫头,看你想哪去了?” 青儿笑吟吟答道:“小姐,青儿没有想什么呀。” 凤艳舞的面颊腾的飞红起来。 是啊,青儿心里头在想什么嘛?是自个心急心虚罢了。 青儿吃吃低笑,俏面上尽是暖昧的表情。 “死丫头,还笑……” “二位姐姐说什么这么开心?” 李锦笑眯眯走过来,“我们该上路了。” “啊……没……没什么……” 玉颊通红的凤艳舞急忙应了一声,低垂着头,默默朝前行去。 青儿偷偷膘了李锦一眼,俏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匆匆赶前几步,跟随在凤艳舞身后。 一行人按照乔远行所指的方向,相互搀扶着行进,密林里,有的地方可以骑马,有的地方只能步行,男人少,陈云波要挽扶年迈的双亲,青儿也要搀扶老夫人,马匹只好由李锦牵着跟在后边。 凤艳舞内力被药物封制,也只能慢慢的行走,慢慢的,变成了与李锦落在最后面。 李锦试探道:“凤帅有何打算?” 凤艳舞幽幽叹息一声,凄然笑道:“凤帅已死,李公子还是叫小女子艳舞吧。” 李锦淡然道:“有的人,至死都没人记得他的名字,有的人,就算死了千年,却永远有人记得。” 凤艳舞低叹一声,“公子不必安慰艳舞,艳舞已经看开了,只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平凡女子!” 李锦心头猛的一跳,脱口道:“不知道哪个男子能得凤帅垂青?” 凤艳舞面颊飞红,低着头不出声。 李锦汕笑几声,“额……是在下唐突了,凤帅莫怪。” 凤艳舞的声音低若蚊哩,“谢谢李公子搭救之恩,对不起。” 李锦明白她的意思,柔声道:“没什么,当时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上刀剑无眼,在下又怎么会怪罪凤帅呢?” 他叹了口气,“凤帅用兵如神,在下非常佩服。” “公子过奖了,艳舞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凤帅不必自谦,赢便是赢,输便是输,呵呵。” 凤艳舞幽幽叹道:“二十万大军尚不能困住公子,且损失了五万步卒,近二万骑军,此战,说到底,胜的仍是公子。” 她说的没有错,这一战,表面上败的是李锦,可实际上却是李锦赢了。 二十万大军困不住李锦的几千骑兵,被他杀了个几进几出,突破数个长枪大阵,长枪兵损失达五万,几路骑兵也损失几达二万,而李锦只有七八千骑,这能胜利么? 至于张起所率的一万骑兵,在李锦赶来援救时,就已经只剩下四千来骑,这个损失的数字不能算到李锦的身上,所以,这一战,真正胜利的人仍是李锦。 至少,凤艳舞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战,在她所经历的大小战斗中,并不是最惨烈最困难的一战,但却是让她很无奈的一次战斗。 二十万大军,却困不住李锦的数千骑,由他杀了个几进几出,扬长离去。 当然,若换是她亲手训练出来的,身经百战的飞凤军团,形势大不相同,不过对手同样是杂牌军,她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此役,凤艳舞的名声没有丝毫损失,而李锦虽败犹荣,他的名声,已足以与大陆五大名师相提并论。 总之,这一役,凤艳舞认为自已是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色心得逞 两人边走边交谈,那气氛,倒有点象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也挺融洽、自然。 “李公子啊” 凤艳舞正说着话,突觉脚下一紧,重心骤失,不禁惊呼一声,整个身子直挺挺向前摔去。 她功力被药物封印,已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就算脑子反应快也没有办法。 她没有摔到草地上,而是摔到了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 “啊!谢谢” 羞得玉颊飞红的凤艳舞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想要离开那个令她心头突突狂跳的胸膛,哪知道越是急越心慌,一不小自又差点摔倒,这一次更是结结实实的扑到某人的胸怀里。 “嗯” 美女投怀送抱,李锦岂会客气,顺势搂住那柔若无骨的纤腰。 “公子啊不唔唔” 小嘴儿被封住,凤艳舞羞瑕难当,不过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如电流一般冲刷她的神经,令她紧绷的身躯在瞬间变得酥软无力,天地都在旋转,魂儿好像轻飘飘的飘浮起来 不知不觉中,本来推着他胸膛的两只手儿竟慢慢的缠上了他的颈脖,丁香微吐,迎合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神智恢复的凤艳舞好似被毒蜂蛰了一般,猛的推开李锦,跳到一旁,掩面疾走。 李锦咧着嘴呵呵直笑,他没想到事情会展得这么快,简直就像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呐,这下终于一亲芳泽,哈哈哈。 美人只羞不恼,说明有戏了咯,嘿嘿。 一时心情大好,他牵着马儿乐悠悠的走在后边,嘴里头还哼着以前流行的轻音乐。 因为一次无意的暖昧接触,或是某人有些霸道,又或是无耻的偷袭,凤艳舞这次不敢再与他并行,躲得远远的,哪怕是目光无意接触,面颊都羞瑕潮红。 李锦看在眼里,偷着乐在心里头。 如果没有猜错,凤艳舞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默认的意思,这也许是因为乔远行的那些话吧! 不管怎么样,反正差不多了,只隔着一层纸没有捅破而已,嘿嘿,这是迟早的事。 青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时偷膘着李锦,毕竟,小姐选择的是什么人这也关系到她的未来嘛。 这白天赶路,晚上在密林里宿营,有小宝这个小煞星半夜守着,什么毒虫猛兽都不敢来。 干粮饮水都带得很充足,想吃新鲜的,就在林子里打一下野味儿,不过一天三餐都是干粮,肠胃总归是不舒服。 整整走了七天,才走出了这一片望不到头的茫茫林海。 站在山顶上,左面是陇南城,对面的渭水城隐隐可见,不过看着前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一个个全都皱起了眉头。 之前,乔远行说过有一条崎岖的小道可以下山,直通渭水,可是半月前的几场暴雨引暴山洪,把唯一的一条山道给冲毁了。 再回去?就是别人愿意,李锦都不肯,渭水城近在咫尺,他岂肯再多花半个月的时间,绕个大圈走天塘、陇南? 凤艳舞飞掉了,赫连仲岂肯善罢甘休?如今,只怕外头肯定是侦骑密谍密布,一不小心就得完蛋。 没有带有绳索,只好把马匹的组绳解下,连接成长长的一根,先由陈云波攀绳降下去探查。 一柱香的功夫,组绳剧烈摇晃,是陈云波在下边传来的信号,李锦用绳索把陈云波的父亲牢牢绑在背上,攀着组绳缓缓降下悬崖绝壁。 陈云波在绝壁下接应,李锦把人解下来,带着绳索往上攀爬,再把陈云波的母亲带下去。 往返三次,他已累得直喘粗气儿,爬到山顶,坐在一边行功打坐,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又把人背下去。 凤艳舞与青儿留在最后,等李锦把凤艳舞的双亲送下去,再爬上来时,最后一抹夕阳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累得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但若不乘着光线还清晰,往下攀爬就麻烦了。 玉颊排红的凤艳舞第二次趴伏在他背上,玉臂环住他的颈脖,任由青儿用绳索把两人绑在一块。 如果说,在皇宫里的那一次背负是因为时间仓促,她只感觉紧张、羞瑕、不安与感激之外,这一次,似乎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李锦上下攀爬送人下去,不仅累得气喘如牛,身上的衣裳全让汗水浸湿了,散着汗臭味儿。 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凤艳舞竟然没由来的感觉全身酥软无力,呼吸莫明奇妙的有些急促,甚至身体有些热,心头更是呼呼狂跳,几乎要跳起胸膛。 从上面下到绝壁下,对凤艳舞来说,几乎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既替李锦紧张,自个心里也紧张,还有一股子莫明奇妙的热潮涌动,竟也香汗淋漓。 等到李锦下到地面,全身虚脱,几乎软倒在地,陈云波解开绳索,凤艳舞从李锦的背上滑下来,搀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取出丝巾,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与秽迹。 等到青儿从上面下来时,天色已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渭水的城门早就关闭,只能摸索着在城外的树林里再熬一夜。 幸好四位老人的身子骨还算硬朗,没有感觉不舒服或生病,不然麻烦大了。 李锦几乎要散架了,一进树林,随便打了个地方坐下便闭目行功,功行大小周天,以恢复损耗的真气。 他调息行功,自然而然的吸收附近的大自然力量。 坐在他附近的凤艳舞、青儿,还有站在一边的陈云波皆感受到有一股股的气流自周遭飞掠而过,围绕在李锦身前盘旋转动,再看到有两条细细的白色气体如小蛇一般在他鼻孔进进出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 修习内家真气之人,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打坐行功时,头顶会有蒸蒸的白雾笼罩缠绕,可象李锦这般异象,他们可是从未见过,一个个全屏气静气,瞪大眼睛观看着。 第二百一十三章 检阅三军 战火刚刚平熄,两国边境的城池还未开放,天明时分,只有居住在城池附近的少数村民挑着蔬菜等东西候在城外,等候城门开放。 随着城门隆隆打开,村民涌进城内,李锦从林中走出,正想进城打探消息,一骑自城内急驰而出,村民纷纷闪避。 看清马上的骑士,李锦高兴得挥手,“绿衣,我回来了。 “相公……真的是你吗?绿衣不是做梦吧? 绿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呜咽着揉着哭得红肿的眼睛。 李锦也是眼睛红,微笑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相公……呜……” 欣喜若狂的绿衣不顾众目睽睽,扑入李锦怀中,紧紧抱着他喜极而泣。 又数骑自城内奔出,当先的是白玉堂、陈楚楚、张起等人。 知道李锦出事,陈楚楚也坐不住了,自己亲自出动。 绿衣偷溜出来,想要进入敌国寻找李锦,白玉堂等人闻讯,全都吃了一惊,连忙追出来,看到李锦与绿衣相拥在城门外,不禁都激动得大叫起来。 “相公。” “老大。” 白玉堂与张起站在远处,李锦拍拍两女的香肩,放开两人,来到白玉堂与张起身前,三个人来了个男人式的熊抱,相顾大笑。 “将军!将军!“ 城门口的士兵、城头上的士兵高举武器,发出阵阵震天的欢呼声。 俏立一边的凤艳舞、青儿似乎也受了感染,俏面满是笑容。 凤艳舞看了看喜极而泣的绿衣跟陈楚楚,秀眸闪过一抹异样的流彩,再看着李锦与白玉堂、张起拥抱,她心中幽幽叹息一声。 她治军严谨,赏罚分明,深得将士敬仰爱戴,为之卖命,但那仅是限于飞凤军团,二十万杂牌军,关键时刻还不是任李锦的几千骑军杀了个几进几出? 而李锦与这些士兵打成一片,将士肯为他卖命,既便是杂牌军,在他身先士卒的鼓励下,皆变成了以一挡百的猛虎。 看到俏立一旁的凤艳舞,白玉堂等人一怔,皆满脸疑惑的望向李锦。 李锦笑呵呵的介绍道:“这位便是威震大陆的凤帅,往后都是自已人了,呵呵。” 凤艳舞玉颊飞红,白玉堂、张起纷纷抱拳行礼,她赶忙还礼。 陈楚楚笑嘻嘻走上前,上下端祥一番,拉着她的手眯笑的看着某人道:“欢迎艳舞妹妹的加入。“ 是加入他们的阵营?还是加入…… 凤艳舞的面颊咧的一片通红,嫉首低垂,声若蚊哩,“艳舞见过姐姐。” 陈楚楚吃吃笑道:“都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呀? 凤艳舞低声道:“这礼数怎可少?艳舞仓促逃亡,没能带上什么礼物,请二位姐姐见谅“ 此时的凤艳舞宛若刚过门的新媳妇,娇羞动人,仪态万千,谁会想到她竟是威震大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帅? 陈楚楚咯咯笑道:“哎,傻妹子,怎的越说越客气了? 她笑眯眯的拉着凤艳舞进城心里头别提多高兴。 凤艳舞的厉害,她这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如今,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一个厉害的统帅,这争震天下的胜算,立马翻上一番,想不笑都难。 白玉堂等人簇拥着李锦进城,大将军平安归来,士兵们都涌上街头夹道欢迎,全城一片震天欢呼,声裂云霄。 陈云波在城内住了一天,便怀揣乔远行的亲笔书信匆匆赶往皇都,他的双亲则由李锦安排照顾,暂住在渭水城里。 第二天一早,凤艳舞应邀检阅李锦麾下的第一军团。 城外的空地上,凤艳舞、李锦、白玉堂等屹立点将台上,观看着一队队俏甲鲜明的士兵从面前踏步而过,战旗飘扬如海,钢刀似雪,长矛如林,军容鼎盛,士气如虹,她心中一时感概万千。 常规的步兵、骑军演练之后,先是三个方阵的蛮族勇士整整齐齐的大步而过,他们强壮如巨人的身躯被厚重的铁甲包裹住,清一色的巨型大铁盾,短柄巨斧,背后插着四枚标枪。 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方阵咧的一声停住,军官佩剑一举,“第一队,准备。” 第一排的蛮族勇士动作整齐划一的摘下插在背后的一枚标枪,作势欲掷。 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蛮族勇士小跑二三步,哩哩哩的掷出手中锋利无比 的标枪,密集的标枪呼啸着贯穿目标披挂的厚重战甲。 凤艳舞凤目微眯,不用李锦介绍,她已看得出来,这支披挂着特别厚重结实战甲,盾大斧沉的蛮族队伍,在传统的阵地战中可以强行突破敌人密集的方阵,背后的四枚标枪,对付步兵、骑兵的冲击都具有非常可怕的杀伤力量。 这些蛮族勇士身上的战甲很厚重,若紧靠在一块,说不定能够抗得住轻装骑兵的冲击,而且也可以组成枪阵,阻滞敌人骑兵的冲击,后面的士兵则可投掷标枪大量杀伤敌人的骑兵,威力比弓箭更加恐怖可怕。 重甲步兵过后,一阵隆隆的铁蹄声如焦雷一般响起,尘烟滚滚中,一千重装铁骑急驰而来,震得大地都剧烈摇晃起来。 骑士魁梧的身躯、膘壮体肥的战马都被厚重坚固的铁甲紧紧包裹住,马上骑士伏鞍跃马,数米长的粗大长枪前伸,如滚滚钢铁洪流冲击而过。 凤艳舞吸了一口冷气,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支重装铁骑虽然只有一千骑,但若冲击起来,其冲击力量,绝对比一支数万轻骑的冲击力量更可怕更吓人,任何阻挡它们冲击方向的生物,绝对被摧枯拉朽一般碾成粉碎。 鸡公岭之战,若李锦出动的是这支铁骑,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天下间,只怕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正面阻挡这支重装铁骑的全力冲击啊。 又一支步兵踏着沉重整齐的步伐行来,前排三列是披着战甲的普通枪兵,第四列开始则是只着轻便布甲的士兵,他们肩上都扛着一管管的火枪。 “布阵,火枪准备。” 带队的军官高举佩剑,大声的发出了命令。 前面三列的枪兵咧的蹲下,长枪斜举,布下枪阵,火枪兵平端火枪,瞄准前方。 军官手中的长剑往下一压,大声喝道:“第一排,射击!“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跌宕起伏,平端的枪管喷出一道道火舌,半空中尽是滚滚呛人的硝烟,呼啸的子弹把目标撕裂成碎片。 “第二排,射击!” 第一排的火枪兵射击完之后,自动退后隐入后排,快速装填子弹,第二排的火枪兵则踏前两步,举枪瞄准目标,第三排的火枪兵也跟着踏前一步。 随着军官的命令,第二排的火枪兵射击之后,快退后装填子弹,第三排推前,快举枪瞄准射击,然后退后,后面一排的火枪兵顶上,如此反复轮流进行了八段射,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云霄,滚滚硝烟遮天蔽日。 这便是传说中杀伤力非常恐怖吓人的火枪轮射? 凤艳舞不禁转头,看了李锦一眼,秀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佩服。 火枪,曾在东平解围战中大展神威,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被人描述得非常的恐怖,如今,她亲目睹,芳心亦是震憾不已。 天下有哪一支军队能够承受这支火枪队的轮番轰射而不心惊胆颤,进而崩溃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龙争虎斗 火枪八段射的恐怖威力,令凤艳舞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以平静,拥有这么……支火枪队,只要统帅指挥得当,横扫整个大陆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随后是火炮、雷霆战车的轮番轰射,其威力更是恐怖吓人,震慑人心,这……次,凤艳舞终于忍不住出声,叹道:“公子有此军队,天下无人可以匹敌了。” 李锦微笑道:“凤帅过奖了。” 凤艳舞幽幽叹息……声,低声道:“凤帅已死……” “凤帅!凤帅!” 平地上,千万将士突然挥舞武器,出震天的高吼,声浪……浪高付……浪,直裂云霄。 “……” 凤艳舞白了李锦……眼,恬怪道:“你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呀……” 李锦呵呵笑道:“凤帅是将士的灵魂,大陆神话的传说,这个神话要永远流传下去……” “你……” 凤艳舞玉颊排红,白了他一眼,无奈道:“你真放心把兵权交给我?” 李锦只是笑眯眯的没有出声,不过,面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一家子人,你不帮相公还要帮谁啊? 凤艳舞面颊更红,嫉首低垂,一旁的陈楚楚牵着她的手笑嘻嘻道:“妹子就不要客气了,姐姐们也各有兼职的。” 经过昨夜的长谈,凤艳舞通过陈楚楚,已有所了解了一些,李锦的那些红颜知已,确实是各有兼职,看个人的特长能力分派工作。 凤艳舞的面颊更红,嫉越低垂,陈楚楚的话,岂不是说,迟早会成为他的人…… 她心中幽幽叹息一声,似乎,自已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虽为一代名帅,但她同样如普通平凡的女子一样,要遵守三纲五常,密林中被某人无耻的袭吻,已等若是有了肌肤之亲,要么,她抹脖子,要么,杀了他…… 想到老师临行前的那些话,她心头不禁突突狂跳。 陈楚楚借机娇笑道:“妹子不出声姐姐当你是默认喽。” 李锦听得呵呵直笑,心里乐不可吱。 平白无故得了一个美绝天下的大美人儿,威震大陆的名帅,他真想请赫连仲喝上几杯,感谢他的大方。 三军检阅完毕,众人回到太守府议事,所着重的无非是当前的局势。 白玉堂、张起皆认为,目前局势仍不算很明朗,与其冒险,不如再继续等待时机。 征询凤艳舞的意见,她也如白玉堂他们所认为的,继续练兵,等待最佳的时机,让皇甫纳顺与皇甫纳谦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之后再出面收拾残局。 李锦采纳了众人的建议,继续练兵,等候时机。 白玉堂很无奈很心痛的把他的飞鹰帝国第一军团分出一半给凤艳舞,火炮、雷霆战车这些可以补造,重装步兵的人选大把,随便挑个牛高马大的蛮族勇士加以训练便成,无非多花一些银子而已。 火枪兵,也可以再加以训练出一批,但重装骑兵,白玉堂死活不肯分。 近三年的时间,他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才训练出这么一千人,这可是他的心血呐,杀了他也不肯分出一个。 不是白玉堂吝啬,组建这支重装骑兵,确实花费了他无数的心血,骑士的挑选还容易一些,但要挑选合格的战马很难,一万匹战马里头,都未必能够挑选出一匹符合要求。 凤艳舞也不在意,她的第二军团有三千重甲步兵三万轻骑七万步卒,还有一个神机营(含三千火枪兵,负责运作火炮、雷霆战车的三千辎重兵,一千枪兵守卫掩护),这些,已经足够了,缺乏的只是磨合而已。 她的内家真气被药物封印,只有陈楚楚才能够化解,据东平传来的消息,苏抑扬等人已经安全抵达东平,正朝益洲行进,不日抵达渭水。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加紧练兵,就是屯积粮草等军用物资,潜伏各地的密谍不断传来情报与消息。 二皇子皇甫纳谦在北地集结了三十五万大军,打着讨逆的大旗,浩浩荡荡的杀向皇都。 太子皇甫纳顺以真龙天子的身份,昭告天下起兵勤王,除了李锦及一些有野心的太守按兵不动外,集结皇都的各路勤王之师达六十万之众,声势浩大得吓人。 不过,声势大,人数多可不一定就能赢,皇甫纳谦的先锋大将岑楚风率军八万,一路过关斩将,连克数城,二皇子统率大军,挟连胜的如虹气势直逼皇都。 皇甫纳顺手下头号大将张扬统率五十万大军在三羊关一带摆开阵势,欲与皇甫纳顺一决高下。 皇甫纳谦采纳穆王爷的建议,坚守营寨拒不出战,连日挥军强攻,损失不小,无奈下只好依城驻营,十里连营,极为壮观。 双方一连对峙十天之后,穆王爷亲率高手死士于半夜潜入张扬营中放起大火,大火借助风势,把百里连营都笼罩住,熊熊大火映红天空。 皇甫纳谦挥军掩杀,张扬死于乱军之中,五十万大军只剩下不足十万人逃回皇都,其余的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被杀死,要或投降。 五天后,皇甫纳谦率军逼至皇都城下,数十万大军把皇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军在城外挖壕沟,筑围墙,造箭塔,摆出长期围困皇都的态势。 二皇子皇甫纳谦占据了上风,攻破皇都只是时间问题,一些还在半途的勤王之师闻此消息,赶紧回转老巢,闭门不出,有的干脆带兵直接投了皇甫纳谦,半个月的时间,皇甫纳谦的大军迅壮大到五十万人。 城外士兵士气如虹,斗志激昂,城内守兵士气低迷,每天都有不少开小差逃跑的,全城百姓人心恍恍,满朝文武更是惊恐不安,一些两面派、墙头草则悄悄的做好恭迎新皇上的准备。 皇宫,太和殿。 白刚英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闪烁慑人心魄的冷厉寒芒。 陈云波垂手侍立一旁,静候掌门大师姐的盼咐。 “云波师弟。” 白刚英负手踱步,绕到了他的身后。 “大师姐有何吩咐?” 陈云波突觉后背一麻,不禁面色大变,惊道:“掌门大师姐……” 他从未想到掌门大师姐会突然出手,制住他的经脉,一时间又惊恐又是疑惑不解。 身后传来白刚英冷漠的声音,“云波师弟,师姐对不起了,只有委屈你了。” “来人,把他关在地字一号,没有本掌门的命令,谁敢泄漏半个字,杀无赦!” “遵命。” 两个穿着黑色劲装,面含冷霜的少女进来,挟起被制了经脉,无法动弹的陈云波便走。 “掌门师姐……” 白刚英食指疾弹,一缕指风点中他的哑穴,连话都说不了了。 白刚英呆望着窗外出神,半晌,她沉声道:“来人,把圣女、日月双使都给我叫来。” “是,掌门。” 殿外有人应喏一声,随后是脚步远去的声音,白刚英的眼中则闪现冷厉慑人的森森寒芒。 入夜,城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上,用过晚餐之后,穆王爷习惯站在山顶上,眺望着城内出神。 叛乱之夜,他的两个儿子皆战死乱军之中,爱妻悲伤过度,也自刎而亡,只剩下他一个人独活世上。 人,图的到底是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可亲人都没有了,所得到的,又与谁分享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殊死攻城 “什么人?” 守在不远处的两个护卫厉喝一声,佩剑铮然出鞘。 穆王爷霍然转身,看清突然出现的人,面色不禁一变。 小山距离皇都有十数里,距离连绵百里的军营也有数里,而且大军围城之际他一连几天都登上这无名小山,只带了两个随身护卫,没想到清门竟然打探得这么清楚,把他堵住了。 城外,布有清门的大量眼线。 只一招两名护卫便倒在白刚英掌下连一声惨呼都没有能够出。 看到圣女步菁莲,日月圣使从另一边同时闪现,退路已断,穆王爷惨然一笑。 “没想到白掌门如此看得起本王,本王真是荣幸之至。” 白刚英淡然道:“穆王爷才是军中的灵魂,所以,本掌门只好冒险一次了。” 心中绝望的叹息一声,穆王爷缓缓握上佩挂腰间的剑柄,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本王就领教领教白掌门的高招。”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在如银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显得阴冷慑人。 穆王爷整个人也变了,仿佛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那决死之心所激出的凌厉杀气,连白刚英、步菁莲、日、月圣使皆露出凝重的表情。 一个人,在身陷绝境,没有退路的时候,要么吓得瘫软,要么起决心之心,拼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就赚。 穆王爷属于后者,他武功修为本来就很不错,此刻起了决死之心,无意之中所逼出来的决死气势,连白刚英等人都凛然不已。 “白掌门,接本王几剑试试。” 穆王爷大笑一声,手腕一振,掌中长剑幻起数朵剑花,袭刺白刚英。 白刚英冷哼一声,身形倏闪,双指并拢,捏成剑诀,直刺穆王爷的后心。 “好招!” 穆王爷哈哈一笑,也不转身,手腕一翻,一式倒转星河,反刺白刚英的咽喉要害。 他不闪避或挡架,拼的是两败俱伤的同归于尽打法,白刚英也无奈,唯有收招闪避。 穆王爷占了先机,得势不饶人,咧咧咧的连攻数剑,如狂风暴雨般疾攻而出,一剑快过一剑,宛若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白刚英突进重重剑网中数次,都被逼了出来,倒不是穆王爷的武功比他厉害,而是穆王爷以拼命的剑招,硬生生的逼得她所施展的精妙招数都失效了。 “杀!” 几次被穆王爷逼退,白刚英颜面大失,心头火起,下令群起而攻。 穆王爷不仅是皇甫纳谦最得力的助手,更是三十五万大军的灵魂,杀了他,大军必定军心动摇,不战自溃。 为击杀穆王爷,她已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完全不择手段了。 日月二圣使双双挺剑杀上,步菁莲略一迟疑,幽幽叹息一声,双指并拢,捏成剑诀,加入战圈。 白刚英是响当当的绝世级高手,步菁莲的玉女神功大成,修为已不在师父之下,一对一,穆王爷都不是对手,日、月二圣使的武功修为,跟穆王爷也在伯仲之间,四大高手联手攻击,压力暴增,穆王爷如处狂风暴雨之中,摇摇欲坠,全凭以命搏命的同归于尽打法强撑着,不过真气迅速损耗。 拼命中,日圣使一剑袭刺他的肋下,穆王爷不退反进,嗤的一剑怪响,长剑刺入腹。 穆王爷身体前冲,利剑透腹穿出,发出磅牙的怪响声。 步菁莲惊呼一声,“小心。” 日、月圣使已觉不妙,想要弃剑,却已经迟了。 穆王爷的大手如铁箍一般,扣碎了他的手腕,长剑狠狠的捅入他的胸膛。 一剑刺破心脏,日圣使当场死亡,不过白刚英、步菁莲的指剑也同时刺入他的背部。 嗤的一声,月圣使的长剑刺入他的后心,穆王爷痛哼一声,松手弃剑,脚一蹬日圣使的尸体,猛然倒飞后撞。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痛哼声,月圣使掩腹倒退,面颊惨白无血,五官皱成一团,步菁莲连忙扶住她。 摇摇欲坠的穆王爷哈哈一笑,“一死一伤,本王还是赚了点,传说中的白掌门也不过如此,吼!” 他突然暴吼一声,插在身上的两柄长剑突然脱体,暴射向白刚英,却给白刚英挥掌劈落一把,另一把抄握掌中。长剑离开,两股血箭喷出,穆王爷的生命之火也跟着熄灭,直挺挺的仰天倒下,清瘦的脸上兀自带着嘲弄的笑容。 白刚英冷哼一声,大步上前。 见她含霜冷面饱含怒意,步菁莲忙道:“师父……” 寒光倏闪,白刚英已挥剑砍下穆王爷的人头,提在手上。 步菁莲幽幽叹息一声,师父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让她感觉到害怕,这都是权欲熏心啊! 当夜,城外大军的几座军营突然起火,熊熊大火映红半空,全军乱作一团。 第二天,穆王爷的级高高悬挂在城头之上,围城军一片哗然,一种惶恐不安的心理悄悄在军中漫延。 昨夜半夜,穆王爷没有回来,皇甫纳谦已感觉不妙,派人找上山,发现了穆王爷的无头尸,一时悲怒异常,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决断。 继续围城还是强攻?或者撒退?但是一旦撤退,他就失去了推倒大皇兄的机会。 继续围城,但士兵的士气会慢慢低落,如果白刚英再来几次暗杀,后果不敢想象。 强行攻城,只怕损失更大,不过这是唯一激励士兵的办法。 皇甫纳谦最终选择了强行攻城,为了激励士兵开始低落的士气,他许若所有将士,第一个杀进的,连升三级,破城之后,任意掠劫三天。 任意抢掠三天,确实极大的激励了士兵们的士气,随着战鼓隆隆擂响,成千上万的士兵挥舞着武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开始起了第一波攻击。 城内的抛石机连番抛射,盘磨巨石如冰雹一般从天空砸落,许多士兵被砸得肢离破碎,尸骨无存。 士兵们突过盘磨巨石的死亡封锁区域,冲至城下,城头上洒下如蝗箭雨,无数血花标现,有自由掠劫三天的激励,攻城方的士兵拼命冲锋,在付出了数千人的代价之后,终于把护城河填满。 冲车、塔楼等各种攻城器械隆隆推至城下,真正的攻城血战终于开始了。 双方士兵浴血拼杀,城墙下很快堆满了厚厚的几层尸体,皇都就像一座巨型绞肉机,绞杀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血战从清晨一直延续到傍晚,皇甫纳谦却没有收兵的打算,反而加强攻击,隐有不分昼夜攻城之意。 穆王爷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全军的统帅,如今死于白刚英的暗杀,令皇甫纳谦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不计代价的下令强攻。 守城军虽然大败,但皇城内仍驻有大量的军队,八万城卫军,五千御林军,一万禁卫军,这些都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还不算上败逃回来的近十万地方军,皇甫纳谦想要硬行攻破城池,只怕不容易。 不过皇甫纳谦的许诺,把手下士兵的士气全激出来了,一个个都疯子一般拼命,给守城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双方都在浴血拼杀,死伤惨重。 城墙上,士兵们在浴血拼杀,皇宫内,一身女子装扮的皇甫纳顺却被猛哥压在身下,宛若女子,娇喘呻吟,极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帝星陨落 大军分成数十个梯队,轮番进攻,每隔一二个时辰便退下来休息,由新的梯队继续发起进攻。 皇甫纳谦的安排很正确,交替轮换进攻,士兵都能够保证最佳的体力与精神状态,保持激昂的斗志与敌人拼杀。 撤退下来的士兵都退到后面军营休息,有好酒好肉享受,吃饱喝足就倒下呼呼大睡,休息够了再爬起来继续攻城。 皇都附近方圆百里,皇甫纳谦都派游骑,打探各路城守的动向,至今为止,已有不下五路的勤王之师回撒,这让皇甫纳谦非常放心的攻城。 那些城守大人多半是墙头草,在他与大皇兄皇甫纳顺没有真正分出胜负之前绝对不会出兵的,一旦哪一方占了绝对的上风,那个城守大人便会带兵一拥而至痛打落水狗,向强者效忠。 这种人最可恶,不过在他没有登基称帝之前,还得借助这帮家伙的力量。 连续疯狂进攻之下,守城军的士气似乎已有所低落,城头阵地数度失守,可惜,进攻的士兵没有能够坚守住,被守城军起反冲锋,又重新夺回去。 皇甫纳谦心情开始好转,下令继续进攻进攻再进攻,一鼓作气把皇城攻破。 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继续擂响,另一个梯队的士兵又挥舞刀剑,发出震天的呐喊声,起了另一波的进攻。 后军营,疲惫不堪的士兵大半在呼呼沉睡,刚退下来的士兵则在尽情的享受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军中不允许带酒,皇甫纳谦为了激励士气,连这个都不顾了,不过他也有分寸,一个只能喝半碗,绝对不允许喝醉。 一个酒足饭饱的士兵摸着肚皮,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才刚躺下,突又跳起来,“大地好像在震动……” 有士兵嘲笑道:“你听听这鼓声,这吼杀声,大地岂有不震动之理?” 不少士兵发出哄笑声,确实,战鼓擂得隆隆作响,惊天动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呢。 “好像不对……” 有老兵跳了起来,向着东面眺望。 远处,尘烟滚滚,遮天蔽日。 脚下的大地在剧烈的摇晃,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只有千万铁骑驰骋奔腾,才能造成如此剧烈的震动。 有人趴伏地上,侧耳倾听,随后又跳起,神色仓惶道:“骑兵,好多骑兵正朝这冲来!” 士兵们骇然色变,军官似乎也觉了这情况,连忙喝令赶快集结布枪阵,同时派人飞报二皇子殿下。 大半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睡得正香的只是发出不满的咒骂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 只是眨眼的当儿,地平线上,成千上万铁骑如潮水一般快涌来,激起的尘烟遮天蔽日,隆隆蹄声惊天动地,把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都掩盖住了。 有眼尖的士兵惴惴不安道:“是许大人的军队……” 许方的三十万大军被凤帅以奇计击败,仅剩五六万逃回来,正值司徒兄弟为 争帝位血战,他同时收到了两人的亲笔书信,一时茫然不安。 双方许出的条件都很优厚,但他的亲人被扣在皇都,左右权衡,他只有选择支持太子皇甫纳谦。 此时,二皇子皇甫纳谦正率军全力攻城,后军根本没有什么防备,许方把那些游骑干掉,悄然潜近,在这时候下令骑军起攻击。 他所率的残兵只有六万来人,但都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精锐,而且光骑兵就有二万多骑,此刻全体发动突袭,声势非常骇人。 “骑兵是冲击队型,他们是敌人,赶快布阵!” 军官觉不妙,挥舞长剑喝令士兵集结布枪阵,几个梯队的士兵全混杂一块,有的刚从地上爬起来,茫然四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后军营乱成一团,第一个枪阵还没有完全布好,许方的铁骑已如滚滚钢铁洪流碾压而至,一下子便把混乱的枪兵们碾压粉碎。 没有枪阵掩护,更没有弓箭手护阵,许方的铁骑如滚滚洪流,突入后军营四处冲杀,到处是四散溃逃的士兵。 正在中军督战的二皇子皇甫纳谦接到察报时,不禁骇然色变,喝令左右两翼骑兵出击,遏阻敌人的骑队冲击方阵。 左右两翼的骑兵刚刚驰来,立时被已方溃败如潮的残兵冲得七零八落,许方的骑兵一起击杀,两翼骑兵也完全崩溃了。 皇甫纳谦没有想到骑兵溃败得这么快,连忙下令全军向北面撒退。 这当儿,皇都城门大开,大队骑兵如旋风一般杀出,眨眼功夫便把皇甫纳谦的前军冲溃。 两支铁骑如滚滚钢铁洪前后杀来,很快便碾压入撒退中的中军,大势已去,皇甫纳谦绝望的叹息一声,在近卫的簇拥下落荒而逃。 皇都城外的平地上,到处是四散奔逃的士兵,战场已经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杀格局,无数亡命奔逃的士兵被滚滚洪流般的铁骑淹没,尸骨无存。 许方亲率一队铁骑紧追着逃命中的皇甫纳谦不放,在他们身后,还有一队由清门弟子组成的骑队跟随。 白刚英已经下了死命令,绝不能放皇甫纳谦逃回北地! 北地是皇甫纳谦的势力范围,如果让他逃回去,很快便能组建设起一支庞大的军队,只有杀了他,敌军群龙无首,很快便会不战自溃投降。 一路追杀,皇甫纳谦身边的卫队由一千多骑变成了不足五百骑,许方与清门依然紧追不舍,摆明了不杀他誓不罢休。 如果一直在大道狂奔,战马累倒,尽早要完蛋,皇甫纳谦下令往小道逃奔,前面百米之处便是密林,只要钻进密林里,便有逃生的希望。 皇甫纳谦拼命鞭打跨下战马,往前面的密林狂奔,距离密林五六十米时,瞳孔骤缩。 密林内,白刚英翩然走出,身边陪伴着一袭胜雪衣裙的步菁莲,两人容色沉静如水,衣袂飘飘,秀迎风飞扬。 “杀!” 已经没有退路了,皇甫纳谦喝令近卫策马冲杀向前。 四十步,三十步…… 哩哩哩的刺耳怪啸声,密林中射出数十支贯注了内家真气的劲矢,呼啸着贯入冲杀向前的士兵。 一朵朵血花标射而出,近三十个护卫惨呼坠马。 又一波劲矢洒射而至,冲前的护卫发出凄厉的惨呼,呼然坠落马背,也有的战马中箭,悲嘶着事降倒塌,把背上的骑士甩飞,摔得手断脚折,躺在地上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冲至白刚英身前时,皇甫纳谦的手下至少倒下了一半。 娇喝声中,白刚英与步菁莲双双暴起,跃过冲击的骑士,直扑向皇甫纳谦。 眼前冷厉寒芒急剧闪动,刺得人的眼睛生痛,皇甫纳谦大惊之下,连忙弃了战马,纵身而起。 人还未落地,步菁莲已伸足在他的那匹战马上一点,借力折向,扑至皇甫纳谦的身后。 两名策马冲来的忠心护卫大吼一声,双双举剑,一左一右,分劈步菁莲。 步菁莲前扑的身形倏然一沉,硬生生的刹住,双剑劈空。 步菁莲双指并拢,捏成剑诀虚刺,两名护卫出一声闷哼,双双坠马。 与此同时,白刚英如飞而至,步菁莲左掌后伸,白刚英踏着她的手掌借力暴起。 有护卫拼命阻挡了一下,得以喘息的皇甫纳谦跃上一匹无主的战马,催马拼命往一侧奔逃。 倏觉后心传来剧痛,他本能的低头一头,胸口透出半截剑刃,鲜血正沿着剑刃滴落。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痛吼声,一头裁落战马。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起兵屠杀 “白刚英是个疯子!” 李锦把手中那叠情报扔到桌面上,“我明天动身去皇都,把她们接到东平。” 绿衣看了陈楚楚一眼,低声道:“相公,我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白刚英绝对想不到九公主她们还会藏身京城。” 陈楚楚缓缓说到,“嗯,附近几个村庄的暗道四通八达,如迷宫一般,出动几万人都搜不出来,相公大可不必担心她们会有事,再者,还有杨指挥使在那边主持大局呢。” 苏抑扬唉的长叹一声,“只可惜了我们布在城内的眼线,几乎损失殆尽。” 杀了皇甫纳谦之后,白刚英几乎变成了让人无法理喻的疯子。 皇城内,再一次掀起了血雨腥风般的大清洗,那些原先反对太子的人,都被屠了个精光,只有一个三朝元老沈万年有群臣力保,才免于一死,被软禁家中。 一向最支持太子的晋王爷等一些重臣,因为执意要见到重病卧床的皇上,也被白刚英关押入大牢内。 随后,白刚英对城内的所有江湖势力进行了血腥大清洗,皇城中只允许一个门派存在,那便是清门,江湖中人,要么归顺,投入清门,否则必被屠杀,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 同时,白刚英还进行了全城暗道大搜查,但凡家中掘有暗道的,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捕杀。 许多世家大族,官员家中都掘有紧急逃生的暗道,这在乱世之中是很平常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灾难,几乎所有的世家大族被屠了个精光,就连普通百姓也无法幸免。 不过这么一来,确实把各派势力,包括李锦布在城内的大量眼线都搜了出来,杀了个精光。 就连从小服侍冷如烟的哑婆也不能幸免,身陷重围,力尽战死。 白刚英这一招,狠毒得令人心寒。 每天,有成百上千的人被砍头,拉往乱坟岗掩埋的无头尸拉了一车又一车,无数冤魂把奈何桥都挤满了。 大批的侦骑秘谍出动,搜捕潜逃的九公主、昭穆郡主、沈怡三女,以及所谓的乱党。 由许方统率大军,对那些占地为王的军阀进行征讨,不投降归顺,那便满门抄斩,全族诛杀。 投降的人,有的也不能幸免于难,照样被砍头,白刚英成了人们眼中的女恶魔,女屠夫,一提名字,婴儿都吓得不敢哭。 清门的势力空前的膨胀强大,声誉也一落千丈,不再是贫民百姓心目中膜拜的神灵,被飞鹰组织逐渐取代。 如此一来,逼得一些城守大人带着手下的城卫军投入到李锦的阵营之中。 就连各地的世家大族、商人等也纷纷带着家眷,卷着金银细软出逃,全涌入李锦所辖的势力范围之内,甚至一些贫民也都跟着举家迁移。 二个月的时间,许方左君明统率大军,很快平定北地等洲府,大军隐有向东平进击的迹象。 为减轻东平压力,凤艳舞率飞鹰第二军团直出青平,一路张扬,闹得沸沸扬扬。 这事儿当然热闹了,威震大陆的大韩绵国凤帅凤艳舞竟然在大彦国出现,而且统率大彦国大军,一时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反正飞鹰第二军团驻扎在青平城外,云摩岭上,虎视平江、晋江两城,威胁三羊关,震慑皇都。 远洲太守李执也屯兵数万,威胁晋江城,与凤艳舞的飞鹰第二军团形成呼应之势。 白刚英若敢对东平用兵,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后果了。 大韩绵国的新皇帝赫连仲闻知自已未来的皇后娘娘逃到大彦国,急派使者面见白刚英,一番商议之后,由封虎威将军云舞扬为虎帅,统率三十万大军直出陇南险关,欲取怀远。 白玉堂率飞鹰第一军团十五万人出渭水,在怀洲城下与敌人展开对战。 这一战是传统的阵地战,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双方皆是左右两翼骑兵出击中军步兵挺进硬碰硬。 白玉堂把二万五千轻骑兵全部布在左翼,阵中隐藏五百重骑,迎击大韩绵国的一万五千铁骑。 右翼则以重装步兵布下枪阵,弓箭手押阵,阵后配有雷霆战车与火炮。 白玉堂如此布置,摆明了是让出右翼,任由敌军的骑军随意冲击,你有本事把重甲步兵所布的枪阵冲溃,那是你的本事。 大韩绵国的骑兵肆无忌惮的纵马冲击枪阵,战马被粗长锋利的长矛捅穿,悲嘶倒下,马上骑士飞抛,身在半空,已被如林的长矛捅成蜂窝。 洒射的如蝗箭雨把天空都遮蔽住,劲矢急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把震天的吼杀声都掩盖住。 无数的血花标射,骑士惨嚎坠马,战马悲嘶,士气倒塌,大量的骑兵被阻挡在枪阵前。 这可是火炮及雷霆战车轰击的绝好机会呐。早已调校好射程的雷霆战车发射了,呼啸的巨弩射落密集的目标群中,射出一蓬蓬的血雾,以及残肢断臂破甲。 随后是火炮射,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呼啸的炮弹把无数残缺不全的人肉与马肉都炸上天,硝烟散尽,挤在枪阵前的密集骑兵己纤倒下了一大半。 如此恐怖吓人的杀伤力,把妖月骑军都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冲击枪阵。 左翼,飞鹰第一军团的骑兵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双方一冲击,就已经把敌军的一万五千骑兵冲乱,隐藏在阵后的重装铁骑更是挥了可怕的冲击力量,骑士与战马都被厚实坚固的铁甲包裹住,根本无惧刀剑的砍劈。 战马还未冲近,就被重骑数米长的铁枪捅穿挑飞,近距离撞击,也把对方的战马撞得悲嘶倒塌,骑士惨呼飞抛。 只是一个回合的冲击,一万五千大韩绵国骑兵就损失惨重,队型散乱得几近崩溃,双方调转马头回冲,继续冲击,这个回合之后,大韩绵国骑兵终于崩溃撒退,左翼暴露在骑兵的冲击之下。 韩军统帅急调枪兵布阵,以防敌骑冲击。 白玉堂的轻骑并没有直接冲击枪阵,近距离以强弓攒射,然后绕开,后面的骑兵继续以强弓攒射。 布了枪阵,就没有铁盾掩护,大韩绵国枪兵在几波箭雨洒射之下,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中军,双方的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距离在缩短。 五十步距离时,飞鹰第一军团的盾牌兵突然停住,大盾支起,人蹲下,露出后面的火枪兵。 第一排的火枪兵将火枪架在铁盾上,根本无须瞄准,因为要轰击的目标实在太密集了。 “射击!” 军官手中的长剑往下一劈,火枪兵们同时扣动了扳机。 轰轰轰轰! 黑洞洞的枪口喷出了一道道的火舌与呛人的硝烟,呼啸的子弹穿透敌军的盾牌与战甲,贯入人体中,大批的士兵出凄厉的惨呼声,如同被收割的稻草倒下。 “第二排,射击!” 轰轰轰轰! “第三排,射击!” “第四排,射击!” 一连六段射,韩军的前军士兵倒下了一大片,受伤未死者躺在地上挣扎呼号。 从未领教过火枪威力的韩军骇得面无人色,一个个胆颤心寒,斗志迅低落。 敌人的武器,杀伤力太过恐怖吓人,而且射程又远,已方的弓箭手根本无法还击,这等于是一边倒的屠杀啊。 “前进!” 军官长剑往前一指,下蹲的盾牌兵咧的站起,挺着大盾向前推进。 被吓破胆子的韩军正迟疑着是进或是退,院恐不安中,第一军团的火枪兵们又轮着一次六段连射,放倒了一大批敌人。 如此恐怖骇人的武器,把大韩绵国士兵都震慑得胆颤心寒,后面的士兵眼睁睁的看着前排的同伴惨呼倒下,想要后退,却又给后面的同伴推挤向前,然后再被呼啸的子弹射倒。 终于,有几个没有被射中的幸运儿崩溃了,抛下手中的铁叶盾与武器,往一旁奔逃,前面一排的士兵被在后面的同伴推挤向前,有的跟着奔逃,有的仅是迟疑数秒钟,立时被呼啸而至的子弹射倒。 整个前军的方阵,开始呈现凌乱状态。 左翼,第一军团的轻骑兵们轮番挽弓攒射,射倒了一大片长枪兵,整个长枪大阵也凌乱起来,五百重装铁骑乘势起了冲击。 锋利的长矛刺到厚重坚固的铁甲上,滑过一旁,要或断折,也有的被震飞,全身被铁甲包裹住的战马突入密集的人群中,把一个个阻挡前进的士兵撞击得喷血飞抛。 重装铁骑如劈波斩浪,在密集的人群中碾压冲击,人体飞抛,肢离破碎,一时间,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枪阵已经完全崩溃,二万五千轻骑跟进突击,风卷残云般把四补溃逃的大韩绵国士兵碾压粉碎。 坐镇中军指挥的云舞扬张大着嘴巴,满脸的惊愕与不相信。 他所统率的三十万大军,都是从各洲府抽调的精锐,而且至少有一半是凤帅亲手训练的飞凤军团,没有想到大军会崩溃得这么快。 凤艳舞被夺去军权之后,她亲手训练出来的无敌雄狮飞凤军团就已是名存实亡,一些忠心的高级军官要么被赫连仲捕杀,要或被调离,整个飞凤军团被拆散,混合到各部队之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飞凤降军 全军以难以想象的度崩溃,云舞扬大吼一声,喷出一口血水,一头裁落战马。 他身边的近卫赶忙扶起他,拥着他荒落奔逃。 漫山遍野都是溃败奔逃的大韩绵国士兵,大多被滚滚洪流般的铁骑碾压粉碎,许多士兵眼见逃生无望,都举手投降。 三十万大军,只有不足五万人逃进陇南险关,云舞扬再一次喷血晕倒。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白玉堂并没有乘大胜之威攻打陇南城。 目前,仍然不是攻打大韩绵国的最佳时机,只需把大韩绵**打得怕怕,令他们不敢再出兵就是上上之策。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锦只是随军观看,并没有干涉白玉堂指挥全军作战。 士气如虹的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收缴各种战利品,掩埋大韩绵**的尸体,己方战死士兵的尸体不多,都运回城池附近下棺厚葬。 战报很快便呈上来,缴获的战利品无数,大韩绵**战死十万人,俘虏十三万多人,已方仅损失三千多骑。 这本来就是一场势力悬珠的不对称战役,如此骄人战绩,自是在预料之中。 几名士兵押着一个大韩绵**的校尉军官过来,“察将军,这个俘虏要求见凤帅。” 那名校尉军官啪的行了个军礼,挺着胸膛说到,“将军大人,在下原属凤帅麾下的飞凤军团士兵,请求将军大人恩准,重投凤帅麾下效力。 当了俘虏,要么接受被奴役的命运,直至死亡,要么等着国家付出大笔银子把人赎回去。 这家伙的心思挺机灵呐。 李锦与白玉堂对视,白玉堂耸肩摊手,表示你是老大,自然由你作主。 李锦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校尉军官挺直腰板,大声回答道:“回将军话,在下苏秀,原飞凤军团前军统领,如今被降为校尉。” 李锦与白玉堂又对视一眼,两人皆点头。凤帅麾下的所有士兵,皆是能征善战的精锐,绝对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苏秀能够被凤艳舞委任为前军统领,那必定是有过人的本事。 而且只冲他的神态表情,还有那一句不卑不亢的在下,就足以让人另眼相看。 一般的俘虏,因为担心恐惧,早骇得魂不附体,神情萎顿,说话也自称小人或罪人。 李锦赞赏的点点头,“你的请求,我批准,不过,若凤帅不愿接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谢谢将军。” 苏秀啪的行了个军礼,“将军,可否允许在下招集旧部?” 李锦点头,飞凤军团的将士可全是精锐,若真能收为已用,当然再好不过了,那可是省去了几年训练的大麻烦啊。 “谢将军。” 苏秀领命而去严不过仍由几名士兵跟随在身边,算是保护,也算是看管。 一柱香的时间,苏秀被士兵带到李锦面前。 “察报将军,原飞凤军团五万七千四百五十一名士兵集结完毕,等候将军大人的命令。” 靠,竟然有这么多人? 李锦乐得在心中盘算着,这可是半个军团的兵力呐,几乎可以组建飞鹰第三军团了呐。 不过,他心中里头也担心,六万多人呐,万一造起反来,就够头痛的,不知道凤帅还能不能镇住她以前的老部下? 一时间想不出个好的解决办法,他只好先把这批人带到青平,看看凤艳舞的意思再作决定。 当下,他命苏秀为全军统领,原飞凤军团的各级军官带好手下的士兵,赤手空拳,浩浩荡荡的朝青平进。 很想与凤帅温存,李锦自然亲自率队押解,白玉堂担心有变,派出一万轻骑,二万步兵跟随押解。 渭水城太守府,坐镇府内的陈楚楚正在看着手下清理呈报上来的各种情报消息,其中的一纸情报引起了她的好奇。 情报上说:某日,某个无名村庄突然来了一批神秘的江湖人,他们把某户的一个年青村民带走,之后,全村人被屠杀,眼线是躲藏进了暗道才幸免于难。 眼线暗中跟踪,觉那批神秘的江湖人是清门弟子,至于为什么要宰杀全村的村民,独独带走一个人,他无法探明,只好请丹青高手把那人相貌画下来,飞鸽呈报。 陈楚楚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柳眉轻皱。 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意思,只能猜测是清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行动,才会如此残忍的屠杀整个村庄灭口。 她摇头轻叹,不明白。 陈楚楚便带着那张肖像画去找李锦他们,“相公,你认识这个人么?” 李锦看了看摇头道:“不认识嗯” 陈楚楚心头一跳,急问道:“怎么啦?” 李锦柳眉紧皱,“这人有点面熟,嗯,有点象太子皇甫纳顺,不过肤色稍黑 气质也” 她突然面色一变,心中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由得望向李锦。 李锦和白玉堂也是面颊一变,脑海中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她突然伸手,握住陈楚楚的手,拉着她就行外走,“相公且去看看这些天来所收集的情报。” “嗯。” 李锦的脑海中也同样隐隐约约想到什么,跟着陈楚楚匆匆而去。 来到专署办公场所,陈楚楚让人取出一大叠整理过的纸条,放到了桌面上,李锦跟白玉堂则一张一张的仔细看着。 这些情报,所报告的是皇都的一些近况,有关太子重病,暂由白刚英代理执掌朝政的事儿等,也有晋王爷因为执意要探望卧床不起的皇帝而被打入大牢等事。 仔仔细细看完这些,陈楚楚吸了口气,沉声道:“皇甫纳顺要么被白刚英软禁要么出了什么意外死了!” 李锦深以为然的点头,把种种情报与消息,还有清门的屠村事件结合起来分析,确有这个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皆读懂彼此的心思,这事暂时不宜传出去,等人齐回来之后再商议,当然,这事儿可以先说给军师苏抑扬。 李锦押解着五万多俘虏朝青平进,这些原飞凤军团的士兵果然是个个训练有素的精锐,队伍一直排得很整齐,步伐一至,迈得很大,很有力量。 李锦曾故意不休息的急行军,甚至不给他们水喝,这些原飞凤军团的士兵们却没有一个叫苦叫累,默默而忠诚的执行长官的命令。 果然无愧于凤帅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李锦大为佩服,传令下去,对这些俘虏,衣食住行上,皆按已方士兵的待遇,只要人不借机造反或逃跑就行。 第二百一十九章 预支 凤帅凤艳舞已接到李锦的通知,亲自带队在半道迎接。 她端坐战马之上,红色凤甲,红色披风迎风飞舞,就连跨下的赤驹宝马亦是火红色的,远远看去,就好似浴火盘涅的凤凰。 眉目如画,容色沉静,秀眸光线柔和清撤,带着一种无言的感染力,却又不给人压迫感,比起那种有若利剑,锋芒毕露的神光更具使人信服的威慑力。 “凤帅,请允许属下归队。” 数万大韩绵国俘虏齐咧咧的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就连声音都是同时出,足 见平时训练之严格有素。 秀眸在所有人面扫过,凤艳舞淡然道:“你们可知,艳舞是大韩绵国的叛徒?” 苏秀躬身抱拳,大声道:“凤帅,我们只知,军人,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能在凤帅麾下效命,死又何憾?” “请凤帅成全!” 数万将士汇集的声音如同天边的焦雷,直裂云霄。 凤艳舞容色依然很平静,看了李锦一眼,淡然道:“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本帅擅自作主,你们可以回去,不过下一回交战,本帅就不会容情了。” 话说得很淡然,却让人感受到她的决心,嗯,下一回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威震大陆的凤帅可是从未偿过败绩啊,如今,麾下更装备有杀伤力恐怖的厉害武器,放眼整个大陆,还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么? 苏秀躬身抱拳,肃然道:“我等誓死跟随凤帅!” 他能够被凤艳舞委任为飞凤军团的前军统领,自然有过人的本事,现在人还年青,阅历不足,但并不表代将来不可能成为独挡一面的将才。 大彦国现在的局势,稍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苏秀岂会看不出来? 因为二皇子皇甫纳谦兵败身亡,大彦国现今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北指皇帝皇甫纳顺,南指未来的驸马爷李锦。 拥兵自重的驸马爷虽然没有扯起起义的大旗,但私建军队,任免官员,其用心已经一目了然,羽翼已成,只是在等待一个适宜的时机而已。 若只光论兵力,身为皇帝的皇甫纳顺可以号令天下,迅征招百万大军,声势浩大得吓人。 驸马爷虽然只有飞鹰第一二军团,但皆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将士,不仅有凤帅这等威震天下的无敌将帅,更有杀伤力非常恐怖的厉害武器,实力不逊于皇甫纳顺,甚至可能还强过几分。 苏秀是个聪明人,他的目光也看得比常人远一些,表面上看,二皇子皇甫纳谦是死了,没人与太子皇甫纳顺争了,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九公主。 如果皇甫纳顺死了那九公主就是唯一的皇室的正统的帝位继承人,身为驸马爷的李锦自然就是掌握实权的幕后皇帝。 大彦国本来就是大陆第一强国,就算内乱大伤元气,但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只需稍稍休养生息,缓过气后,依李锦的野心,那个时候,就是他挥军横扫大陆,一统天下的时候。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成王败寇,苏秀本来就看好李锦,加上有一个从未偿败绩的凤帅替他统军打仗,胜算更大,他把后半生的宝全押上去了。 “誓死跟随凤帅!誓死跟随凤帅!” 原飞凤军团的数万将士齐声高吼,直裂云霄的吼声也表明了他们的心迹,誓死跟随他们心目中的无敌战神凤帅。 李锦高兴之余,心中也担心,万一苏秀等人是包含祸心,假装投诚,关键时刻突然哗变,这个麻烦就大了。 要是凤美人儿不小自死在这帮旧部手下,那真是太冤了,简直是在割他的心头肉呐。 凤艳舞看懂他内心想法,光洁的玉颊浮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红晕,含羞凤目翻白,不过带着无比的自信心。 柔和清撤的秀眸缓缓从所有人面扫过,她缓缓说到,“你们不后悔?” 重投她的帐下,就等于背叛了祖国,将来肯定有一天要调转刀枪,对付自已的祖国。 这话,确让不少士兵心中生出一丝担忧,一时间,全场一片寂静,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苏秀转身,对着数万将士大声说到,“凤帅刚才说了,如果不愿留下来的,现在可以走,我苏某人是誓死跟随凤帅了!” 李锦轻咳一声,缓缓说到,“愿意留下来的,稍后写上一封家书,本将军会派人把你们的家眷悄悄接过来,但不能万无一失,只能尽力而为。” 他这话,对原飞凤军团的数万将士来说,无疑就是一剂强心剂,若真能把家眷都接过来,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誓死追随凤帅!” 心中暗喜的苏秀不失时机的振臂高呼,他也担心自已家中的亲人,但听到李锦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誓死追随凤帅!誓死追随凤帅!” 数万将士一齐振臂高呼,千万吼声汇集,如天边的隆隆焦雷,直裂云霄。 全都一心一意的跟随凤艳舞征战沙场,李锦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妈了个巴子,半个能征善战的精锐军团呐,看来好像可以组建中华第三军团了咯! 哈哈哈! 有军官把他们带回军营休息,至于衣服什么的日用品,随后会放,战甲武器嘛,随后会赶制送过来,然后投入训练摩合。 至于别的大韩绵国军俘虏,全押解到沂水干苦力活,一部份人挖矿,一部份人构筑城墙。 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入沂水,新城似乎已经容纳不下,李锦采纳了苏抑扬等人的建议,把新城的围墙,延伸到沂水旧城,直至绝壁险峰之下,如此一来 等于是在蛮荒构筑了一道天险屏障,就算失败了,也可据天险固守喘息,等待东山再起。 李锦与凤艳舞缓步并行在崎岖的山道上,羽红雪等近卫远远的跟在后边。 看到他搓着手,满脸贼笑的表情,凤艳舞俏面微红,恬怪的白了他一眼。 他心里头动的什么坏念头,她岂会看不出来? 之前,大韩绵国密林中的偷袭一吻,在这个女人的名节比性命重要的年代,对凤艳舞来说,她已经没有选择择的机会。 要么杀了他,要么认了,她选择了后者。 当然,某个无耻之人的种种事迹,还是令她芳心受到震撼,进而好奇、佩服,只是缺点也不少呢,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而且特别的花心,只看他这么多的红颜知已就知道了,跟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殡妃相差无几呢! 她心中虽然多多少少有些认了,可某人就是厚颜无耻,得寸进尺,死缠烂打整天想着混水摸鱼吃豆腐揩油。 那可是她最后的防线,不到洞房花烛夜,她绝不会轻易开放。 谁让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完璧之身,当然只有在神圣的婚床上才能奉献嘛。 她也没有轻视陈楚楚等女未正式成婚过门便行那夫妻的鱼水之欢,其实,看着他们恩爱缠绵,纵情交融,她自个儿也坪然心动,只是面子与性格的原因,她心中仍然无法逾越道德的障碍。 “干什么?” 玉颊飞红的凤艳舞娇羞着拍飞一只贼兮兮伸过来的贼爪子。 满脸色眯眯的李锦搓着手,贼笑道:“先预支嘛……” 第二百三十章 锥心之泪 “休想! 玉颊排红的凤艳舞瞪着他,嗔道:“没有拜堂,你想都不要想! “唉一” 李锦一脸的失望,偏偏心里头好像有一只小虫子在搔动,两只手痒痒的,过 个手瘾都不行一 叹气中,看到羽红雪行来,他不禁皱起眉头。 如果没有急事儿,羽红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大煞风景。 李锦走上前,羽红雪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令他不禁一呆,面露古怪表 情。 凤艳舞看在眼里,心中略略生出一丝失望,但同时也悄悄松了一口大气。 她当然希望他多陪在身边,说说话儿,增进彼此的了解,算是培养感情吧。 不过,她又担心他毛手毛脚的不老实,心中多少有些矛盾。 “你既然有事,你忙去罢。 她淡然说到,容色沉静如水,让人丝毫看不出内心的半点想法。 李锦无奈的叹了一口,露出歉然的表情,“那我走了。 “嗯。 凤艳舞背转身子,低应了一声。 李锦匆匆下山,羽红雪等近卫跟在身后。 青平城北面的小山上,步菁莲负手俏立,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晶亮的 眸子带着一丝的惶惑不安,更多的则是屈从于命运的无奈。 “唉一” 她幽幽叹息一声,命运,真是捉弄人呀一 “吸我们的圣女姐姐叹什么气啊?”., 李锦笑嘻嘻的从山下走上来,打量着俏立面前的美人儿。 嗯,数月不见,越妩媚动人,高贵圣洁得令人不敢侵犯。 似乎受不了他灼人的目光,步菁莲低下头,低声道:“公子可好?” 李锦笑眯眯道:“好好好,难得圣女姐姐如此挂念,想不好都不行。 唉,还是这般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一 玉颊微红的步菁莲低叹一声,恬怪的白了他一眼,“你呀,还是一点都没有 变一” 话一出口,俏面不禁腾的飞红起来,高贵圣洁中越的妩媚动人。 李锦不禁狠狠的搓了一下鼻子。 奶奶个熊的,可真是人间绝品啊,如果圣洁的表面一 似乎看穿他心中的嫉凝念头,玉颊羞红的步菁莲狠狠瞪了一眼,镇怪省: 你一你一” 李锦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圣女姐姐今日为何而来?该不会专程来看望在 下的吧?” 一说到正题,步菁莲心中不禁又叹息一声,低声道:“寒烟奉师父及陛下之 命,特来邀请公子进京受封一” 进京受封?真是开玩笑,一进皇都,颈上吃饭的家伙就没了,当老子是三岁的 小孩啊? 李锦打了个哈哈,“这事,以后再说罢一” 步菁莲早料到他会拒绝,低声道:“陛下承诺,只要公子交出兵权,对我彩云 帝国忠心恳恳,陛下赐封公子为忠义候,选吉日与公主殿下完婚,寒烟也一” 她的面颊满是羞瑕红云,神态扭泥,晶亮的眸子里却流露出一丝幽怨与无奈 还有一丝的惶惑与痛楚。 来之前,师父找她郑重其事的说了好多事,包括与李锦之间的私下交易与承 诺,这令她心中悲苦羞恼,对师父的行事手段越的迷茫,甚至带有一丝的不满。 自已在师父的眼中,就好似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货物,一会许给他,一会许给 陛下一 想到与白刚英之间的交易,李锦的心头突突直跳,不过他还没有晕头转向不 辨說閱讀,盡在东西南北。 白刚英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人无法猜测的疯婆子,鬼才会相信她的承诺。 突然想起陈云波进京这么久,却没有半点回信,不禁心生疑惑,试探道:“贵 门是不是有一位叫陈云波的弟子?” 步菁莲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答道:“嗯,陈师兄被师父派到妖月国多年 了。 难道陈云波还没有到达皇都?或是半路出了意外? 李锦心头猛的一跳,看着步菁莲的神色,似乎不象说假话。 步菁莲一直称呼他公子,而不称呼监察使,看来乔远行的亲笔书信,并没有交 到白刚英的手中! 这家伙难道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乔远行的亲笔书信没有交到白刚英的手中,他这个监察使的身份自然也没 有清门的弟子会承认,说出来只怕会让对方笑死呢。 “公子认识陈师兄?” “啊,唔,只是在妖月国逃亡时相识,还受过他的恩慧一” 这话,当然是真实的,至少他认为,自已欠了陈云波的人情。 凤艳舞的双亲是陈云之盆救出来的,妖月皇宫的构造图也是他提供的,是凤艳舞 一家欠了陈玉波的人情,但凤艳舞以后就是他的女人,这也等于是他欠了陈云波的 人情,这帐嘛,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突然之间好像没了什么话题,只是站立山顶之上,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 群山,作任由山风吹刮。 这气氛,似乎有点沉闷。 良久,步菁莲幽幽叹一声,嫉低垂,低声说到,“公子,你就不能听从寒烟 一次么?” 李锦叹了口气,且不说他为了魔门的大业而对陈楚楚等女许下的承诺,既便是 他真的肯效忠,皇甫纳顺真的能容下他?白刚英真能冰释前嫌?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甫纳顺、白刚英再是宽容大度,也绝不会放 过他,更何况二人的根本就没这个肚量。 “唉一” 李锦重重叹息一声,狡辩道:“我据守南地,等于是替陛下把守南方大门 寂伤离太守坐镇东平,阻挡矮寇入侵,这还不都是为了江山社视嘛一” 这个借口根本不足以注L人信服,步菁莲摇头,俏面倏然一红,贝齿轻咬红唇 低声道:“若寒烟委身下嫁,公子可肯放弃眼前这一切,跟随寒烟隐居山林,不问 世事?” 李锦听得不禁心头呼呼猛跳不已,“我一” 他吸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能一” 放弃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么多兄弟,为了他抛头颅洒热 血,他能弃他们而去么? 还有陈楚楚、沈怡等红颜知已,他能狠下这么心来把她们弃之不顾么? 不能,为了她们,为了兄弟们,为了魔门的大业,什么代价,也不能改变他心 中的信念! 步菁莲幽幽叹息一声,眸子闭上,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寒烟……” 李锦心中一颤,不禁举手,替她轻拭泪水。 腹部倏然传来椎心剧痛,令他忍不住不出一声痛哼。 第二百三十一章 扮伤吃莲 “你……为什么? 李锦捂着腹部踉跄退后,血水,正从他的指缝间渗出,五官因为痛楚而扭曲成一团,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与不解。 “我……我……” 步菁莲的神色同样复杂,就好似一个第一次杀人的弱质女子,充满了惊恐、痛苦、紧张、惶惑。 当啷的一声手中的匕坠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锋刃闪着幽幽婷渔。 那是一把淬有见血封喉剧毒的匕。 “我……我……对不起……” 泪水沿着苍白的面颊滑落,苍白的嘴唇在颤抖,两只手儿也在颤抖,完全不像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 “嗯……” 李锦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前倾,往下摔倒。 “李公子……我……我……” 已经六神无主的步菁莲本能伸手扶住他,李锦依靠在她此刻变得很瘦弱的娇躯上,喘息道:“菁莲,是你的本意还是……” “我……我……” 泪水如缺堤的洪水,哗哗的往外直涌,步菁莲手足无错的扶着他,身上胜雪的衣裙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我……我……不能违背师父之命……” “菁莲,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嗯……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尽力替你……完成……” 人死如灯灭,将死之人的遗愿,只要不违背道义,她又怎会拒绝,更何况,她根本不忍心要杀眼前这个受万民敬仰膜拜的不世奇才。 只是,师命难违,为了清门,为了大彦王朝,她没有选择,只能违背自已的意愿,狠下心来…… 李锦依靠在她怀里,喘息道:“菁莲,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苍白无血的玉颊浮起一抹红晕,她迟疑的点点头。 喜欢,当然有。 自小跟随师父习武修练,师父不苟言笑,对她非常严厉,偶尔贪玩误了功课便被师父打骂处罚,有时候关闭黑屋面壁思过。 因为天资聪慧,自小便被师父指定为圣女的候补人选,而清门门规严厉,同门中的姐妹们对她恭敬有加,反而疏远了彼此的关系。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她要读书识字,打坐练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的童年,便是在这种严厉泛酬紧张、枯燥、乏味,甚至可以说是孤寂的生活中渡过。 李锦嘻皮笑脸的放荡不羁,对于自小就接受正统、严厉教育的她来说,就好似新奇的事物,让她感觉新鲜,甚至有一种莫以言喻的刺激感。 故而,每每面对某人的不正经,都没有表现出反感的神态。 而李锦的每每举人之惊,都让她平静如死水的心湖泛起丝丝的涟漪,从敬佩到好奇,让她越来越想了解这个充满神秘魔力的男人,但越是想了解,就越觉他充满了太多的神秘,似乎让人一辈子都了解不完……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泛起某人身影,那嘻皮笑脸的不正经样常让她莫明奇妙的脸红心跳。 有时候,看到他在冷魔女在一块,心里头莫明奇妙的生出一股失落的难受感觉,便会忍禁不住,与冷魔女斗起气来。 她知道自已喜欢上了这个浑身充满神秘魔力的男人,可惜,这个被世人公认为当世奇才的男人,却是清门的敌人。 而且,身为圣女,修练了玉女神功,便不能再存有儿女私情,她只能极力压制着内心那一股蠢蠢欲动的私情。 “菁莲,如果可能,你愿意嫁我为妻么?” 玉颊上满是痛苦、愧疚、迷茫表情的步菁莲不禁一呆,浮起一抹羞瑕的红云,随即点了点头,低应一声,“嗯!” 身为圣女的她,本来就不能动儿女私情,如今,她亲手杀了令她芳心迷乱的男人,她的心也死了。 答应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又何妨?从今往后,她会陪伴在他的坟旁,了却残生。 唔,有点不对! 她那一刺,不是很用力,匕顶多入腹数寸,但匕上所淬的剧毒,可是毒王亲手淬制的霸道剧毒,见血封喉,神仙也难救。 据毒王所说,这种剧毒非常霸道,扩散也非常的快,最多五六数的时间,中毒者必定毒发身亡,这会儿,只怕n百数的时间都有了…… 她低头一看,依在怀中的人哪有半点毒身亡的迹象,两眼神光暴闪,面神红润着呐,而且还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觉不妙,她刚要把人推开,陡觉身子一麻,竟已被他制了软穴,真气无法运转。 步菁莲惊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你……你……” 号称天下第一毒的毒王亲手配制的剧毒竟然失效了,难道他百毒不浸? 满脸邪笑的李锦笑嘻嘻道:“小弟总算明白了姐姐的心思,能得姐姐垂青真是前生敲破了n亿只木鱼呐。” “你在……你……” 步菁莲玉颊飞红,刚才的话真是让她差愧欲死,不过身上好似卸下了千万斤重担一般,没由来的一阵轻松。 师父,弟子已经按照您的盼咐做了,只是他百毒不浸,死不该绝,可能是上天安排的吧! 心中又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恐惧,他若不死,那清门…… 一时之间,她心中百味杂陈,脑海在瞬间一片空白。 李锦看了看仍沾着鲜血的手,低头看着腹部,腹部的衣裳有个破洞,破洞附近的布都被血水浸湿染红。 本来腹部应该有个小血洞,如今却完好如初,只是原先的创口处有一道红色印痕,正在逐渐的变细消失。 我擦嘞,难道老子是金刚不坏之身? 之前为了英雄救美,故意吃了一剑,以引起凤艳舞的担忧与关心,当然,也是为了试测创口愈合的速度。 当时那一剑刺得挺深的,手臂的创口大如张开的嘴巴,近一柱香的时间才愈合如初。 而步菁莲刺得不是很深入,仅入腹数寸,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便愈合了,他奶奶的,真的是金刚不坏神功呐! 其实,他依在步菁莲身上,一面装着可怜兮兮的快断气样,一面偷运玄功疗伤。 在与乔远行打架的那些天里,他丹田处那一粒龙眼般大小的东东数度变化颜色,现在已呈银白色,行功疗伤时,他能感觉到银丹散出银白色的光芒,神奇般的把腹部的创口治愈,完好如初。 虽然无法解释,不过非常的神奇,总之,利刃透体时,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部位,就要不了他的命。 至于什么天下最厉害的剧毒,有魔神令牌贴身,什么毒都被吸走化解掉了,也可以说是百毒不浸了。 步菁莲瞪大秀眸,似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匕明明是刺入腹部,鲜血都还在,如今却看不到创口,这让她惊愕当场。 李锦笑嘻嘻的跨前一步,把仍在呆的她搂入怀中。 “你……你想干什么? 步菁莲惊呼一声,本能的挣扎,奈何软肋被制,她现在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挣得脱他的搂抱。 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步菁莲不禁惊得魂飞魄散,挣扎讨饶,“不要……求你……,, 李锦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眼中闪烁着令女人恐惧的狼光,狼爪子攀上高耸的柔软,横行肆虐。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放跑她,以后未必有机会了,所以,先把生米煮成熟地饭再说。 这个年代,再厉赓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上过床后,也就服服贴贴了,哈哈哈。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大办事 “不要……求你……” 骇得花容失色的步菁莲挣扎哀求,却越激起李锦潜在的黑暗**。 人本身就同时存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平时潜伏,本能的克制压抑,但在某种时候,某种环境,某种因素下会被激引爆出来。 正常手段,想要把步菁莲弄上手,根本不可能,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而且步菁莲捅了他一刀,他虽然谅解了,但心里头仍存有不爽,此刻近乎兽性般的粗暴举动,多多少少存有报复的心理。 就算步菁莲心里对他反感也罢,先占有她的身体再说,先把她的身体征服了,感情嘛,还可以慢慢培养滴。 阴暗的一面已经被激出来,他哪里坏会理会步菁莲的哭泣挣扎哀求,右掌运劲虚劈,直震得附近大树的绿叶纷纷洒落,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守在半山腰的羽红雪等近卫看到鸟儿纷纷飞上天空,心里一惊,连忙冲上山隐隐听到女人的哭叫哀求声,心中一怔,连忙阻止近卫。 “羽哥,出了什么事?” “你们在这守着!” 羽红雪飞掠上山顶,远远看到老大正把步菁莲压倒在地上,不禁苦笑退回,吩咐近卫把守四周山道,严禁任何上靠近山顶。 哭泣声渐止,只有哀求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难耐的低低呻吟。 对于****的步菁莲,哪里经受得住那种要命的拨撩?她紧绷的躯体已逐渐酥软,面颊满是情动的红晕。 虽然是用强,但李锦极尽温柔的拨撩逗弄,法式之吻都用上了,任你是贞女烈女,亦只有娇喘呻吟,心理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都已经是坦诚相见了,到了这一步,步菁莲幽幽叹息一声,认命的闭上眼睛任由他肆虐妄为。 心里一旦放弃了抵抗,那种感觉却越的强烈清晰,令她忍不住娇喘呻吟,难耐的扭动,欲拒还迎。 魔手所经之处,她感觉肌肤如火烧一般难受,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了代替身体深处,更有一股莫明的热潮在涌动,电击一般流遍她的身体,冲刷她的神经,令她的身体、灵魂都不禁颤抖起来。 “啊……” 她情不自禁的出一声呻吟,身体挺成了弓形,渴望得到更大的解脱。 随着那一波紧接一波的美妙感觉冲刷身体与神经,她只觉魂魄轻飘飘的飘离躯体,在无尽的天界中飘游! 几近迷失的脑海中偶尔闪现一丝羞耻,想要抵抗,却被那惊涛骇浪般的奇妙感觉冲刷得屈服。 “啊……” 轻微的刺痛令她忍不住低呼一声,魂魄悠悠回体,神智稍为清醒,她明白清白之躯已经失去,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菁莲,我爱你。” 李锦极尽温柔,在她耳旁呢喃低语,抚慰着。 正担心她破瓜初痛,不敢乱动,哪知步菁莲突然面现荡人心魄红潮,尽显浓浓的春情,勾人魂魄,两条如藕玉臂跟着竟主动环住他的颈脖,胭体轻轻扭动起来。 汗,如此表现,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步菁莲修练玉女神功,不能动情,一旦失去完璧之身便气散功消,苦练了二十多年的神功毁于一旦,进而引爆出强烈的欲望,变得像个饥渴难耐的荡妇。 李锦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见她变得主动起来,不禁乐得差点想爆笑出声,同时也受到了激励,像个勇猛无敌的骑士,挺枪跃马,冲锋陷阵。 荡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充滞林间,春光无限撩人。 “老大在办事……” 一个听力特别好的近卫突然吃吃低笑出声,惹得同伴都拼命的竖起耳朵,可惜,他们听到的只是偶尔呼啸而过的山风,还有枝叶磨擦的沙沙声。 羽红雪踹了他一脚,低喝道:“给老子闭嘴,传出去让几位夫人知道,你下辈子就去扫茅厕吧!” 那名耳力特好的近卫面色一白,可怜兮兮道:“羽哥,俺啥子也没听到……” 羽红雪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该知道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一个神经有点大条的近卫傻呼呼问道:“风哥,啥叫该知道?啥又叫不该知道?” 羽红雪为之气结,喘了他一脚,“滚,不机灵的家伙,就无法胜任老大的侍卫!” 那名兄弟胸膛一挺,大声道:“羽哥,俺知道了。” 能够入选魔主的侍卫队,是每个魔门弟子的最高心愿,以能够保护魔主为荣 多少兄弟争着都没法入选,因为羽红雪要求的条件太高了,整个侍卫队也只有一百个兄弟入选,而且还要经常考核,不合格的直接踢出侍卫队。 一众近卫坐在树荫下,还有在附近负责轮流巡逻的近卫,防守非常严密,风飘血可是不敢有半点疏忽。 山顶上,步菁莲己纤虑脱,软绵绵的趴伏在树叶堆上,一动也不动。 全身都散架了,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仍然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间或发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离体的魂魄还在天空飘荡着没有回体呢。 几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漫,她才呻吟着挪动,想要起身,背部一紧,不禁骇得魂飞魄散,喘息着讨饶道:“不要了……” 李锦不理会她的讨饶,继续挺枪跃马,驰骋冲杀。 也许,现在还不熊征服步菁莲的心,那就先把她的身体征服吧,身体很容易背叛,进而引意志崩溃。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步菁莲的身体屈服在他的绝世神枪之下,自然要卖命征战,令步菁莲感受到刻骨铭心的欲仙欲死滋味,沉沦于无边的**之中而无法自拔。 在他的无敌雄风之下,再度感受欲仙欲死滋味的步菁莲娇喘呻吟,扭动着,曲意迎承,她的身体,确实已经完夺屈服,此刻是尽情的享受沉沦。 直至夕阳西下,李锦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己纤虑脱得无法走路的步菁莲下山。 步菁莲环抱着李锦的颈脖,嫉全埋进他怀里,羞瑕得不敢抬头。 还是羽红雪机灵,派人弄来了一辆马车,然后护卫在马车的前后。 第三百三十三章 圣女也销魂 青平城太守府,澡堂的大木桶内,泡在温水中的步菁莲羞瑕欲死,凤目紧闭,红润的娇躯卷缩成一团,任由李锦替她搓洗。 虽然半推半就下失了身,全身上下都被他细细品偿过几遍,她心里也认命了,但所谓的鸳鸯浴,仍令她羞瑕欲死。 既便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也不可能如此的骸形放浪啊,何况她还是名义上闺中待嫁的黄花大闺女,这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呀? 只是她全身酥软无力,极力抗议,甚至哀求都不管用,某人表现得特别的蛮横霸道,无奈之下,她只有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他的蛮横霸道,虽让她心中生出幽怨与失望,但身体却背叛她的意识,再一次屈服在他的魔手之下。 那种才刚刚体会不久的莫明燥动又在体内深处流动翻涌,冲刷着她的神经,令她的身体、灵魂都在颤抖。 又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步菁莲又是渴望又是恐惧,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令她刻骨铭心,欲罢不能,可是因为那太过强烈的欲静L欲死感觉,让她死去活来越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最大负荷,灵魂都出窍离体了…… “你……你……饶了我吧!”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丁点的元气,全身都还酥软着呢,站都还站不稳,再来岂不要她命了? 她又爱又怕,再一次出声求饶,两腿却软绵绵的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只能靠躺在他怀里,由他支撑着。 李锦的目的就是要先征服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屈服在他的绝世神兵之下,又岂会理会她的讨饶,近乎霸道的把人按趴在澡盆边上,直接挺枪冲锋陷阵。 再一次感受到那股冲击力量的凶猛,灵魂再一次被冲击得颤抖飘摇,轻飘飘的浮起,步菁莲情不自禁的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伴随着哗哗的水浪声律动…… 等她苏醒时,已经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趴伏着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四条腿如蛇一般纠缠,而她的一只手儿竟然握着那一柄令她欲仙欲死,又爱又怕的绝世神兵。 她羞得哩呼一声,手儿如同被毒蝎蚕了一般松开缩来。 枕边的人儿仍在沉睡,不过一条有力的臂膀环过她的粉颈,紧搂着她的香肩让她这么趴伏着躺在他宽厚的胸脯上。 玉颊羞红的步菁莲轻轻挣了一下,沉睡中的他却反而搂抱得更紧,好似生怕她走脱了一般。 幽幽叹一声,她不再挣扎,就这么的侧伏着卷缩在他怀里,聆听他有节奏的呼呼声与心跳声,感触他的体温与气息。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个睡姿很是舒服惬意,这么静静的躺着,手儿轻轻的放到那宽厚的胸膛上面。 虽是初秋,两人相拥而眠,却感觉有些热,丝被早被他蹬得掉下床,躯体尽裸。 幸好有重重帐慢遮掩,又没有敢乱闯进来,步菁莲虽然羞瑕欲死,却又喜欢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这可是她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原来那感觉,真如书上所说的,美妙得令人放纵沉沦。 她苦练多年的玉女神功因为情动,终于气散功消,不可能再回清门了,师父她老人家肯定要怪罪她背叛清门,唉…… 心中一时百味杂陈,感概万千,沉睡中的李锦一只手本能的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臂。 看到他戴在中指的黑色戒指,步菁莲不禁一呆:那不是祖师遗留下来的圣物么? 祖师遗留下来的圣戒只有两枚,一枚是师父戴,一枚在祖师叔乔远行手上,如今却有一枚出现在李锦手上,难道一 心中一时惶惑,她疯了一般,拼命的摇动李锦的身体。 惊醒的李锦怔道:“怎么啦?” 步菁莲坐起,抓着他戴有圣戒的那只手,不安催问道:“这戒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锦呵呵一笑,“这枚圣戒是乔远行老哥给我的!” 步菁莲张大嘴巴,满脸古怪的表情。 李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把认识乔远行的经过说了一遍,把个步菁莲听得如坠雾里,半晌没有反应。 “你真没看到陈云波?” 步菁莲本能的摇头,脑子里乱成一团,对于李锦所说的事情,她半信半疑一时间还难以接受。 “啪”的一声,李锦在她丰臀上扇了一掌,笑骂道:“乔老哥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凭我这本事,能杀得了他?到了渭水,你见过陈云波的双亲便会明白了。” 步菁莲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要逐散脑海里的迷茫,玉女神功气散功消之后,整个人好像变得有点迟钝了。 不过想想也对,乔祖师叔已是神仙级的无敌高手,天下有谁能够份得了他? 嗯,李锦的话,她应该相信,何况还有陈云波师兄及他的双亲可以对质呢,李锦根本范不着编如此低劣的谎言来哄骗她。 不过他身为魔门宗主,乔远行祖师叔偏又挑选他为清门监察使,这岂不是很矛盾么? 她虽冰雪聪明,对于政治上的事却不甚明白,没有乔远行看得这般远,为清门的百年根基谋划,对于此事仍然不能释怀。 李锦坐起,从背后把她搂抱住,笑眯眯的解释道:“我亲亲的圣女姐姐啊,你对政治这玩意不熟,自然没你乔祖师叔看得远,嘿嘿。” 乔远行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不过监察使的职权很高,至可以说是凌驾于门主之上,想象白刚英得知他身份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精彩,嘿嘿。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乔远行。 步菁莲呆了一呆,玉颊不由得飞红起来,看来,她的目光仍然太短浅了! 李锦嘿嘿笑道:“你乔祖师叔鬼精得很,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也让我免去了不必要的损失。” 步菁莲微微一愣,捉摸着他话中的意思,半晌才低声道:“乔祖师叔这么安排……” 浑身突然一颤,颤声道:“你是不是……” 李锦淡然道:“成王败寇,结果嘛……就是清门烟飞灭!” 步菁莲没由来的打一个冷颤,“你……你……” 李锦搂紧她,哈哈笑道:“宝贝放心,我现在是清门的监察使,怎么可能把清门屠了?” “……” 步菁莲迟疑了半晌,小心翼翼道:“你真有这个能力?” 在她认为,全国三分之二的城守都效忠皇帝陛下,皇帝一声令下,便能招集百万大军,摧枯拉朽般扑灭任何反对势力,对李锦的实力,她不了解,故而仍执怀疑态度。 李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傲然道:“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参观一下,看过之后,你就会明白你乔祖师叔的苦心了,哈!” 听得出他的笑声里充满了无比的自信,没有丝毫的狂妄,她的信心不禁有些动摇起来,但心中仍不屈服,试探道:“若陛下的百万雄狮压境,你当如何应对?” “百万雄狮?” 李锦不屑道:“拉倒吧,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只凭凤帅的第二军团,就足以秋风扫落叶般扫个精光,百万大军?你以为那些城守大人们是傻瓜啊?” 他冷笑道:“现在,皇甫纳顺能凑足五十万人就很不错了!战场不是江湖的拼杀,五十万垃圾,只配给凤帅练兵热身,真正的敌人是大韩绵国的鹰帅与米国!” 步菁莲不禁吸了口冷气,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李锦的野心。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战争机器 步菁莲突然想通了,九公主逃跑,师父为什么会如此大雷霆?甚至不惜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搜捕九公主? 原因很简单,李锦之所以没有动,缺的只是一个合理的借口,而九公主便是这个唯一的借口! 没有九公主,就真正能克制住他了么? 以她对某人的了解,有没有九公主,都无人能够阻止他,九公主的存在,只是让他起事更容易一些罢了。 她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李锦搂着她,安慰道:“放心吧,只有一统大陆,才能消灭战争,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成就一个空前强大的飞鹰帝国!” “……” 步菁莲心结开解大半之后,突然觉自已赤身**的被他搂在怀里,魔手按在她的柔软上揉捏,羞得哩呼一声,扭动着要挣脱。 这一扭不打紧,扭得某人又剑指南天,把她骇得花容失色,不敢再乱扭,乖乖的任由他搂抱着,面颊羞红,心头突突狂跳。 感觉到她的惧意,李锦乐得吃吃低笑,越令步菁莲羞瑕欲死,捂住滚烫如火的面颊。 “啊……你……哎……” 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才惊呼着想求饶,哪知他动作更快,两只大手扶着她的纤腰,略略往上一抬,便已阴谋得逞,令她忍不住吸了口气,呻吟出声。 房内一时间又充滞令人销魂蚀骨的低低呻吟,伴随着帐慢的律动有节奏的传出,满室春光无限。 这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步菁莲已完全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 其实,她也已经没有了选择,玉女神功已经气散功消,人也已经是他的人,好在有安慰的是他具有清门监察使的身份,至少清门可以维持不倒。 第二天,李锦乎带着她参观,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步菁莲一时感叹不已。 随后士兵来报,渭水有紧急事情,让李锦尽快赶回去,步菁莲执意不肯跟去,李锦只好把她安排在青平太守府内,带着卫队匆匆赶回渭水。 傍晚时分抵达渭水,正好赶上晚餐。 李锦催问陈楚楚等女出了什么事,见众女面上喜滋滋的表情,应该是有什么大好事情呐。 “不急,先用完晚餐。” 陈楚楚殷勤的替他侠菜,存心在吊他的胃口。 李锦恨得想家法伺候,不过见陈楚楚与众女不时低声交谈,心里头也悄悄松一口气。 大家和谐就好,嘿嘿,不然醋坛子乒乒乓乓的打破了,那可酸死人了。 感觉今晚的饭菜特别好吃,他不禁轻嗯一声,“哪一位大厨做的饭菜?” 众女含笑不语,一美人儿正端着香喷喷的两碟美味菜肴走来,李锦惊喜道:“熠柔……” 玉颊飞红的李熠柔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喜得他差点想大笑出声。 厉胜男总算识务,把李熠柔乖乖的送回他身边了,哈。 李熠柔来之前,已与小师妹冷如烟碰过头,带来了皇甫纳顺已死的消息,如今躺在床上装病的皇甫纳顺是白刚英临时找来的冒牌货。 李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苏抑扬等亦笑得很开心,如今,机会来了,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 当晚,太守府内召开紧会议,所有重要成员都到会,商议一番之后,各人纷纷领命离去。 当夜,李锦、李熠柔、绿衣等悄悄出了渭水,乘夜赶路,前往沧月,再由沧月赶往皇都。 所有人皆有各自的任务,无法跟随,苏抑扬坐镇渭水,指挥全局,白玉堂率飞鹰第一军团坐镇渭水、远洲一带,威慑大韩绵国。 凤帅凤艳舞统率飞鹰第二军团随时做好进击的准备,远洲太守李执所部协同配合。 一道道的密令的发出,所有的密谍死士奉命出动,战争的机器已开始转动起来。 半月之后,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率飞鹰第二军团兵分两路,同时突袭晋江、平江两城,仅以极小的代价便占据了两城。 整个大彦国上下为之震动,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驸马爷开始动了,一场内战在所难免。 恼怒异常的白刚英急令许方率三十万大军驻守三绵关,阻挡凤艳舞的大军逼近。 凤艳舞率大军进入三羊关地界,在距离=羊城差不多百里的险地安营扎寨,丝毫没有围攻三羊关的意图。 被赐封为平南大元帅的许方据守三羊关,对凤帅凤艳舞的意图一明难以摸透,只有下令加强防御,严防凤艳舞突袭。 之前入侵大韩绵国,他统率的三十万精锐被凤帅凤艳舞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他败得心服口服,自认与凤帅仍有差距,敌情未明,连第二军团的实力都没摸清,他哪敢主动出击。 反正皇上给他的命令是固守三羊关,绝不允许凤艳舞进逼皇都。 只要不是出战,粮草充足,据险固守,他有信心守住三阳关不失陷。 十日之后,凤艳舞率军逼至城下,却没有包围三羊关的四座城门或三座城门大军全集中到南门。 站在城头上的许方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一个个方阵紧挨着,战旗飘扬如海,钢刀闪亮似雪,长矛竖立林如,军容鼎盛,士气如虹,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他所承接的旧部,已经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如今看着逼至城下的大军,才明白两军的差距。 他所统率若算是精锐之师那凤帅凤艳舞所统率的第二军团可以说是无敌天下的虎狼之师! 差距,这便是差距! 看看身边的将士,一个个面现紧张不安表情,他不禁叹了口气,固守城池三年不失的信心在倾刻之间,竟然动摇起来。 城下,飞鹰第二军团的前军方阵开始动作起来,牛高马大的蛮族勇士在前排筑起厚实的大铁盾,火枪兵隐在大铁盾后面,辎重营的士兵把一架架的雷霆战车隆隆 前推,架设好之后,开始装填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前面几排的盾牌手与火枪兵同时下蹲,露出身后一架架怪模怪样的雷霆战车,那被削尖的巨型弩箭对准着城墙。 站在城头上的许方看到那数百辆雷霆虞车,不禁面如死灰。 第二版三十五章 大军压境 数百架雷霆战车同时射巨弩的场面很壮观,一支支手臂粗的巨型弩箭呼啸射出,密密麻麻的把半空遮蔽得阴暗,蓬蓬的贯入厚实坚固的城墙,碎石激射,火星四溅,整个大地都剧烈摇晃起来。 只是射了一波巨型弩箭,中华第二军团所有将士便如潮水一椒巳走,来得突然,走得莫明奇妙。 趴在城垛探头往下张望的许方等看着数百枚插在坚固厚实城墙壁上的巨弩一个个面色惨白无血,恐惧的表情明显写在脸上。 当初东平解围战,许方曾亲眼目睹雷霆战车的恐怖杀伤力,不过当时是针对密集的骑兵与步兵。 攻打大韩绵国,他与李锦各领一军,没有亲眼睹雷霆战车攻击城墙的可怕威力,只是听闻传说,心中大半不相信雷霆战车真有这么恐怖,多半是被人夸大n百倍了。 如今,他总算真正见识到了雷霆战车的恐怖威力,被震慑得胆颤心寒。 若雷霆战车接连轰击五六轮,南面城墙只怕真要隆轰倒塌,别说据险固守一年了,只怕三天都撑不住。 看看身边的将士,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胆子已经被吓破了,士气低迷,就算凤艳舞没头没脑的起强攻,能不能撑得住一周都保不准。 凤艳舞连城池都不包围,只是在南面城外驻营,只需每天以雷霆战车表演一回,三十万守城只怕半夜都要逃光了。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这仗根本不用打就已经输定了,可是不打,族人又在皇城,被皇上控制着,随时可能掉脑袋,城下,一骑举着白布飞驰而来,朝城上射出一箭便退走,有士兵摘下钉在城楼 上的箭矢,把绑在箭杆上的书信呈给许方。 许方急忙打开一看,面露古怪表情。 信有两封,一封是九公主写的,只说皇甫纳顺已死于冷如烟之手,皇族成员只剩下她一个,要许方好好权衡后果,信末有九公主的署名与皇室成员的独特印章,旁人根本无法假冒。 皇上死了?难怪近来谣言满天乱飞,再结合穆王爷等忠心大臣求见陛下被拒还被白刚英打入大牢等情况分析,似乎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不管真假,士兵心中多少都已惶恐不安,士气动摇,军心不稳。 再看李锦的亲笔书信,他面上表情突红突白,显是心中一时难以抉择。 一时难以抉择,他把两封书信递给身边的亲信观看。 被他视为左右臂膀的得力助手看过之后,低声道:“大帅,左右都是死,何不赌上一把?” 另一个也说到,“大帅,属下认为,驸马爷的计策可以一试,不搏一搏,根本没机会。” “是啊,大帅,您看看现今的士气,低落得根本没法打了……” 李锦在信里说:劝他效忠九公主,与凤帅合兵一处,挥师皇都,并放出狠话,白刚英若敢动他族人,必屠尽清门上下及家属。 白刚英的心肠比谁都狠,唯有以狠制狠,以屠尽清门上下威胁才能唬住她。 不过,这老妖婆已经变成让人无法理喻的疯子,这一招能不能逼迫的屈服,李锦可是没有半点信心,他在信里也说明了,让许方自个拿主意。 不过,他又另外加了一句:一旦兵临皇都,破城时,他也不能保证许家世族的安全。 对许方来,这也等于是个要命的威胁。 你为白刚英卖命,目的是为了保全族人,但我若攻破城池,你许世一族同样要掉脑袋,你自个儿选吧。 傻子都看得出三羊关现今的局势,大军士气低迷,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好死不如赖活,连身边的亲信军官都有降投之意,许方还能有什么选择? 三十万守军全数出城,赤手空手的集合在平地上,等候凤帅凤艳舞受降。 许方等将领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态,关键时刻,凤艳舞也不客气,让许方留下二万人镇守三羊关,然后统率二十八万大军与她一同进逼皇都。 许方等皆心生感激,命大军收拾武器装备,立刻起程,进逼皇都,自已与几个高级将领只带着传令兵跟随在凤艳舞身边。 此举无非是向凤艳舞表明心迹—我等自愿留下来充当人质,以明心志。 凤艳舞岂会不明白,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她只有装聋作哑。心中顾虑完全打消,她命大军全前进,四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进迫皇都。 皇宫,太和殿。 几个神色惶恐不安的甲士拖着几具尸体匆匆离去,死的是都是负责带队追捕九公主的校尉军官,因为空手而回,白刚英暴怒之下一掌一个,狠下重手毙掉。 也难怪白刚英暴怒如雷,九公主如今是她手上唯一可以依持的皇牌,那群饭桶却让九公主这么大摇大摆的溜掉了,这已把她气个半死。 更气人的是现在谣言满天乱飞,皇帝皇甫纳顺已死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弄得人心惶惶。 李锦在这个时候偏又打出维护正统的大旗,大军出动,直逼皇都。 镇守三羊关的统帅许方竟然一仗未打便降了凤艳舞,还挥师回逼皇城,大放狠话来威胁她。 “许方!” 暴怒至极的白刚英一掌把身边的圆桌拍成粉碎,把缩在一旁的几个军官骇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来人,把许氏全族给我拿下!” 一名军官躬身领命,大踏步出宫。 “你们!” 恼怒得面颊肌肉扭曲的白刚英指着缩在一边抖的几个军官喝道:“继续搜寻九公主,找不到人,就提自个的脑袋回来交差!” 所有关卡路口都被封锁住,侦骑四处,她坚信,虽有李锦的密谍帮助,但九公主、昭穆郡主、沈怡不可能逃出她的势力控制范围之外,肯定隐藏在某一处地方。 掘地三尺,她也要赶在凤艳舞、许方的大军包围皇城之前捉到九公主,挟九公主号令诸候,逼李锦就范。 有时候,暴怒得失去理智而又野心膨胀的人,再是聪明,往往也走进死胡同里。 更何况,她虽热衷于政权,却不真正的了解政治,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很复杂,却把重要复杂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白刚英做了几个深呼吸,极力使自已恢复以往的平静,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当务之急,要如何应对凤艳舞的第二军团与许方倒戈的三十万大军? 最多明后两天,大军便逼至皇城,只要皇城被围,她便已完全处在下风,到时候,九公主现身,登高一呼,形势就非常不妙。 如若真的失败,她大可率领本门弟子从秘道撒离皇城,只是突然从巅峰摔落地面,她实在不甘心,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地不轻言放弃。 她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门下弟子飞奔出宫,分别传达她的命令去了。 皇城内有十万精锐之师,武器装备、粮草充足,坚守个一年半载的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再以对付皇甫纳谦的老办法来对付李锦。 她坚信自已仍然能够逆转不利的局势,只要击杀了李锦、凤艳舞,侠持九公主,最终的胜利仍然是她。 几个领命去搜捕九公主的军官匆匆出了皇宫,一个个神色惶恐不安,没有丝毫高升的喜悦。 其中一人低声询问道:“兄弟,咋办?” 捉不到九公主殿下,他们回来仍然要掉脑袋,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活生生的榜样,想到顶头上司死的惨状,一个个都直打寒颤。 官是升了,脑袋却要掉了,谁不惶恐? 几个哥们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吱声,不过那惶恐、阴沉的表情明显写在脸上。 是啊,该怎么办? 他们带着各自的队伍,慢吞吞的朝城门行去,不时有一队队的城卫军匆匆跑步前进。 最多明后两天,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所率的大军,还有许方大帅倒戈相向的大军倒逼至城下,全城已经进入战备状态。 几个面色阴沉的军官箱着各自的队伍行至东城门,负责把守城门的一个校尉军官笑呵呵迎上前,“李兄弟,我那兄弟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李兄弟等几个军官面露古怪表情,吱唔着不知如何回答。 一个心直口快的军官叹了口气,苦笑道:“林大人,大人他……他死了……” “什么?” 林大人一把揪住他的胸襟,“你说什么?” 有人把事情的经过低声说出来,林大人愤怒得大吼一声,“老……” 他身边的几名心腹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大人息怒!” 老妖婆这话真要骂出来,大伙儿都得跟着掉脑袋,几个心腹只有放肆了。 林大人已急得失去理智,要拔剑杀进宫内,却给心腹拼命抱住,挣扎着扭成团。 “报!” 一名满头大汗,满脸惊惶不安的斥候匆匆奔来,“禀大人,敌军压境,距离皇城只有二十里之地。 林大人等所有人皆骇然色变。 “大人,小的这就进城察报。” 斥候抹着脸上的汗水,正欲催动坐骑,缰绳却突然给一只大手抓住。 第二百三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大人,小的还要进城察报,半点耽误不得,请大人松手。” 斥候满脸的疑惑表情,一时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 扯住组绳的是那个心直口快的军官,他大手一伸,把那个斥候从战马上提了下来。 “大人……” 脑门挨了一拳,还满头雾水的斥候给那名军官一拳砸晕。 “郑兄,你……” “兄弟们,跟着老妖婆迟早是死路一条,反了吧!” “妈的,老子不干了!” “对,反了!” 几个军官一拍即合,带着队伍把守城门,一人则带一小队骑兵飞驰出城,前去迎接凤艳舞与许方的联合大军。 白刚英所派出的斥候侦骑很多,凤帅大军将至的消息已传进宫内,白刚英大吃一惊,急令四座城门关闭,做好战斗的准备。 东城门,奉命检查的一名羽林卫军官现城门还没有关闭,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混帐,这时候还不关闭城门?谁负责当值的?” “大人,是在下当值。” 林校尉躬身抱拳行礼,面上表情冷静从容,虎目中却带着令人疑惑的神情。 嗯,那神情,就好像在看死人一般。 “立刻给老子把城门关上!” 那名羽林卫军官咆哮着,高举手中的马鞭,就欲抽击,突然后心传来椎心剧头,低头一看,竟有半截锋利的剑刃透胸穿出,令他忍不住出一声凄厉的痛苦惨呼。 “杀!” 跟随长官而来的一队御林军还没斤应汁来,挤在身边的一群城卫军已各举刀剑,把他们全部斩杀马下。 “城卫军造反啦!城卫军造反啦!” 一队奉命赶来的禁卫军正好看到,高吼着挥剑杀来。 此时同时,惊天动地的隆隆铁蹄声突然由远而近,震得整个皇城都摇晃起来。 守在城门的城卫军连忙闪过两旁,挺着刀剑与禁卫军撕杀成一团,中间的城门通道全让了出来。 一队铁骑旋风般杀进城内,如滚滚钢铁洪流,眨眼之间便把那队禁卫军碾压粉碎。 许方门亲率麾下二万铁骑,如同缺堤的洪水涌进城内,沿着城内各条大道杀去,但凡敢于阻挡的生物,皆被摧枯拉朽般碾成粉碎。 随后是凤帅凤艳舞亲率第二军团的铁骑涌入,大势已去,士气低迷的城卫军本来就对白刚英不满,纷纷临阵倒戈,把错不及防的御林军、禁卫军杀得人仰马翻。 一柱香的时同奢;没到,皇城便失陷,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白刚英不禁呆立当场。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此刻,白刚英响深刻体会到了大势已去的感受,绝望之中,她心中越的暴怒,暴怒得几近失去理智。 “传令宫中所有甲士,誓死坚守皇宫,谁敢逃跑,杀……无……赦!” 不仅几个宫中卫士统领骇得直打寒颤,就连侍立一旁的清门弟子皆是面色惨白,琳若寒蝉。 白刚英站在皇宫的围墙上,冷眼看着宫外密密麻麻的敌人,眼中杀机更加森冷慑人。 三十万大军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飘扬如海的战旗下,数十架雷霆战车一字摆开,对准皇宫的围墙,士兵铁盾如山,钢刀胜雪,长矛如林,军容鼎盛,士气如虹。 只要凤帅一声令下,他们必起雷霆万钧的攻击,摧枯拉朽般击溃顽抗之敌。 族旗拥动,方阵开裂,士兵齐声高吼,千万声音汇集,如滚滚殷雷,直裂云霄,慑人心魄。 “龙骑!龙骑!” 震天高吼声中,一队黑衣甲士簇拥着李锦、九公主、凤帅、杨潇等人出现。 看到李锦身边的厉胜男、冷如烟等人,白刚英瞳孔骤缩,眼中森冷杀机越浓烈凌厉。 李锦略略拱手,淡然道:“白掌门,请出宫恭迎公主殿下还朝。” 白刚英冷笑一声,“李驹马,你挟公主号令诸候,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李锦洒然笑道:“皇上?白掌门,你还想用个假太子撑门面啊?” “大胆!” 白刚英厉喝一声,“你竟敢不把先皇钦定的陛下放在眼里,不怕满门抄斩? 李锦摇头苦笑,“白掌门,你非得把清门上下弄得灰飞烟灭才甘心?” 厉胜男越众而出,微笑道:“白刚英,我们好久没有打架了,来来来,老身陪你再打一架,至死方休!” 痛打落水狗的事儿,她还是喜欢做的,更何况是她的生死大敌,那更是乐不可吱。 冷如烟嘻笑一声,娇声道:“师父,有事弟子代劳,还用得着您老人家出手。” 她娇笑道:“步圣女呢?” 说到步菁莲,白刚英心头一震,冷厉慑人的目光落到李锦身上,冷声问道:“菁莲呢?” “师父!” 杂在人群中的步菁莲缓缓走出,跪在地上,“师父!” “你……” 白刚英目光一寒,沉声道:“菁莲,你还有脸来见师父?” “掌门师姐。” 陈云波越众而出,抱拳行礼,大声道:“到了此刻,你还执迷不悟,置祖师叔的口喻不顾,真要把清门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么?” 他的话,令围墙上准备誓死保卫皇宫的一众清门弟子皆面露疑惑不安神色,手中的长剑都垂了下来。 乔远行自人群中缓缓步出,走到李锦身旁,淡然道:“白刚英!” 白刚英面色骤白,连忙下跪,“刚英见过祖师叔。” 围墙上的所有清门弟子也都跟着跪下行礼,心中同时悄悄松了一口大气。 至少,这仗是打不起来了,他们不用拼命了,生命,毕竟是美好的,谁又想死? 眼前的形势,傻子都看得出来,真要打起来,死的只能是他们。 “刚英,你把清门弄成这副烂摊子,对得起祖师么?” 乔远行的声音虽然很平淡,却让人明显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意。 “祖师叔……” 乔远行突然大声厉喝,“云波带来我的印信,你为何把他关起来?” 白刚英浑身一颤,呐呐道:“弟子以为陈师弟是受魔门盅惑……” “住嘴!” 乔远行喝道:“难道我的印信是假的?” “弟子知罪……” 乔远行冷哼一声,“你说,你犯了几条门规?” “祖师叔……” 步菁莲盈盈下跪,为师父求情。 乔远行大袖一拂,冷然道:“你不必替她求情,身为掌门,明知故犯,不处罚,难以服众! 步菁莲连忙向李锦投去求救的目光,冷如烟横移一步,把她的目光阻挡住,低笑道:“乔老爷子处理得对,不处罚,何以服众?” 步菁莲为之气结。 “弟子知罪。” 面如死灰的白刚英连叩三个响头,幽幽叹息一声,站起身,朝着宫内行去,那身影,很孤独,很落寞,很苍老,形将就木的老人。 “师父……” 步菁莲悲呼一声,泪流满面。 白刚英拘楼的身形一顿,淡然道:“菁莲,好好把清门管好,发扬光大,为师……去了……” 她拘楼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宫殿之内。 皇宫大门大开,一队队销甲鲜明的甲士簇拥着李锦、九公主等进入皇宫,原先的皇宫卫士,皆放下手中的武器,惴惴不安的站立一旁。 近千名清门弟子也长剑入鞘,排列一旁,等候祖师叔的训话。 城内零星的战斗已经结束,顽抗者皆死于乱刀之下,降者免于一死,整座皇城所受的波及不是很大,在军队有秩序的控制之下,很快便恢复平静。 第二百三十七章 江山美人 皇甫纳顺的尸体,恐怕只有白刚英才清楚,只是白刚英已自散一身功力而亡这便成了一个未解之迷。 至于皇甫纳顺是谁杀死的,冷如烟金口不互开,几个知情者也绝口不提,这罪名便落到了白刚英身上。 反正她已经死了,再多背负一条罪名又何妨?人死如灯灭嘛。 乔远行并不知道池弃烟因破身而气散功消,指定她为下一任掌门之后,便飘然离去。 清门在皇都称霸之际,已被冷如烟放上一把火烧个精光,得花上一笔银子重建,数千清门弟子只能暂时住在城外的军营里。 李锦以监察使的身份,对清门进行大整顿,裁减了大量的弟子,三千多弟子,一下子骤减到只有二百多名弟子。 白刚英疯狂的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武人全招进门内,有的竟然是臭名彰著的江洋大盗,更有的是大淫贼,这样的人,能留在清门么? 于公,是为了清门的名声。于私,人数太多,不好控制,这几千人就好似一桶火药,鬼知道哪天会爆炸? 剩下的二百多人,那才是清门真正的弟子,修习了清门的入门心法与剑法,她们都自愿留下来,李锦想赶人都找不到借口。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不可能把太多的心思花在清门上。 这一回,他想做甩手掌柜偷懒也不行了,整个朝廷的大小官员,许多死于非命,又被皇甫纳顺、白刚英狠狠清洗过一遍,能用的人手实在太少了。 好在最低层的小官员没有被宰掉,工作机器依然可以勉强运转,至于治安,战乱刚刚平息,全城仍实行军事管制,以确保皇城真正的平安无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以沈万年等为的少数几个大臣心忧忡忡茶饭不香。 依照目前的形势,支持未来驸马李锦上位的占了压倒性的优势,力保正统的官员私下征询过九公主的意思,小妮子对上位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反以嫁鸡随鸡的三纲五常,道德论理驳得他们哑口无言。 若驸马李锦上位,大彦国便不再是皇甫皇族的正统,几个老古董岂是受得了?大势所趋,几个老古董只有以老命相力拒。 沈怡愁眉苦脸的端坐着,玉容显得很憔悴,坐在一边的昭穆郡主同样一副愁苦脸样。 两人本来就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又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且经常私会,大被同眠,关系好到彼此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三天前,李锦到穆王爷提亲,穆王爷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这门亲事,昭穆郡主喜得连夜忙着亲手缝制嫁衣。 李锦到相府提亲,却吃了闭门羹,托病拒不见客,摆明了拒绝这一门亲事。 未来的皇帝亲自上门提亲,这面子可是大得让人忌妒,偏偏沈万年就是不给面子,弄得李锦窜上跳下的,恨不得耙老家伙给宰了。 沈万年宁死不答应这门亲事,把个沈怡与昭穆郡主急得都瘦了几圈,偏又无可奈何。 李锦一副没精打彩的垂头丧气样,苏抑扬看在眼里,嘿嘿笑道:“老大,沈万年是看准了你的软肋,才敢这么牛叉叉呐。” 李锦只有叹气,他的软肋就是沈怡。 他不想让沈怡左右为难,又要风风光光的把她从沈家接娶出来,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偏偏斐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靠,快给老子想个妥善的办法!“ 受不了苏抑扬的怪笑,满脸不爽表情的李锦喘了他一脚,“你可是我的军师,不给我想出个好办法来,我那打你小报告!” 大韩绵国的七公主赫连秀乘国内叛乱,竟然偷偷逃了出来,本来是想跑来跟皇甫纳顺结婚,谁想皇甫纳顺挂掉了,身为万金之躯的赫连秀公主与侍脾匆忙出逃时,仅带了一点金银当路费,差点被强盗抢上山当了押寨夫人,幸好苏抑扬刚好路过,把两人救了出来。 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竟然令人大跌眼镜的展得很快,郎情妾意,就差没过门而已。 “老大……” 苏抑扬面色一白,苦着脸道:“你这是……” “哼哼,你当威胁好了!” 李锦扳着脸,“咱们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有难同当。” 苏抑扬嘿嘿笑道:“老大,这可是你说的。” 见他一脸的鬼笑,李锦有种上当的感觉,不过为了沈怡,只有硬着头皮点头了。 苏抑扬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老大,你容我想想,你这事儿挺头疼的……” 废话,不头疼,老子会找你想法子? 李锦晃着二郎腿催促道:“快点,我可是忙得很呐。” 汗,这话说出来,老脸也没半点红。 李锦也处理一些事务,不过当惯了甩手掌柜,大多事儿都甩给手下。 苏抑扬身为总军师,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他的手,最忙的就数他了。 “老大……” 苏抑扬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令李锦不禁皱起眉头,“干什么?” 看家伙的表情,分明是要提条件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叫他帮忙摆平家里从小给他定下的娃娃亲,这家伙素来惧内着呐。 “老大,嘿嘿……” 苏抑扬搓着手,满脸贼笑的表情。 “你屁股动一下,老子就知道你要放屁! 李锦笑骂道:“要我帮你摆平嫂子,对吧?” 苏抑扬躬身长揖,“老大果然英明神武,天下无双……” 李锦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了,快想法子吧!” 看到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他怪叫道:“还有?” 苏抑扬老脸一红,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说到,“老大,把你床上的功夫也传我几招吧。” “额……” 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李锦蹦了起来,“你小子偷窥我?” “没有没有……” 苏抑扬吓得连忙摇手,“老大,你这么多红颜知已,没有一招半式的,能摆得平么?我是猜的。” “唔,这还差不多。 李锦哈哈大笑道:“要说这功夫嘛,老子天下第一,哈哈哈!” 女人凑在一起,聊的一般是服装饰,男人的话题嘛,二三句话也扯到了风月上,乐此不疲。 说到床上的功夫,李锦当然得意起来了,混元仙功实在是一门妙功夫呐,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想到老婆们在他的绝世神枪之下欲仙欲死,呻吟讨饶,那种征服的成就感,哪个男人不得意? 混元仙功,他本来是无意中学到手,连儿子无名都无法传授,不过经乔远行一说便o k了。 苏抑扬是他的生死兄弟,又是他手下的头号狗头军师,传给他又何妨? 苏抑扬求他的两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件事,只要他修练混元仙功,枪自然变得很厉害了,到时候主室吃不消,自然允许他纳妾了,嘿嘿,事情就这么简单咯。 “行啊!” 李锦爽快答应犷“咱哥俩谁分谁呐。” “谢老大。” 苏抑扬感动得沸泪满面,猛拍了一阵马屁,这才慢吞吞说到,“老大,沈家的事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恐怕你得让一步……” “让一步?” 李锦眉头直皱,“什么意思?” 苏抑扬解释了一通,他这才明白,其实他是当局者迷,苏抑扬是旁观者清。 如果强来,沈怡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必定闷闷不乐,这个念头他有过,不过不想让沈怡为难,所以放弃了。 沈万年这个老古董一心要维护皇族正统,怕他上位,故而死都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老家伙是看准了他这个软肋,死捏着不放呐。 上位的事,他可以不急,且先让一步也行,反正这天下已是他的了,先把沈怡娶过门再说,到时候岳丈大人就是反对也毛有用了,哈。 谁说老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登基大典 由苏抑扬出面,总算把沈万年摆平,这个老古董得到承诺之后,病也好了,人也精神了,开始全心夺意的辅佐九公主,为登基大典做好准备。 沈怡也在忙碌缝制自已的新嫁衣,为出嫁做好准备,李锦为了她妥协,不惜放弃到手的至高无上权力,让她感动得泪流满面,心中爱死某个冤家,恨不得现在就洞房花烛。 有左相沈万年、穆王爷的主持,朝廷开始有秩序的运转起来,九公主对李锦言听计从,只有无奈的做好登基的准备,反正有陈楚楚等人在背后协助,倒也能够应付。 初冬,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洒落,九公主的登基大典正式举行,昭告天下。 出人预料之外,妖月、大韩绵国、拓米、炎日帝国都没有派使者前来道贺,相反的,各国使者聚集拓米,签下共同进退的协议。 此举,无非是为了预防李锦平定国内混乱之后,野心膨胀而吞并小国,雷霆战车与火枪的恐怖威力,已令各国心存惧意,采取合众之策应对。 这一招确实让李锦等人有些错手不及,以至于所制计的远交近攻之策全然白费,得重新部署以应对。 合众便合众了,只有新举错施推行,倾全国之力,二年的时间足够了,二年内,吞并炎日帝国,然后移民同化,目前,各种战略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东平屯积,为大海战做好准备。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举国上下一片欢庆,李锦被封为摄政王,所有人皆有晋升封赏,唯独苏抑扬没有获得一官半职,只有一个总军师的虚职。 但谁都知道,这个总军师的虚职权力之大,仅次于摄政王,奉禄过万,是万户候爷的级别呐,穆王爷的奉禄都没过万呢。 新政推行,所有洲府,除了边关可保持五万城卫军之外,其余的洲府进行大裁军,遗散老弱病残与年纪太小的士兵外,仅允许保留一万城卫军,由中央委派监军一名监督。 剩下的年青力壮士兵,统一集中到中央指定地点进行军事训练,合格后组建第三、四、五军团。 此举,削弱了地方洲府太守的土皇帝权力,把募兵制改成堆以巨制,士兵成为职业军人,可以安心的进行各种训练,同时,也等于是把士兵洗脑,只听从于中央的命令,把军权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白玉堂的第一军团驻守渭水、远洲一带,威慑妖月国,凤帅凤艳舞统率第二军团驻守大韩绵国边境,新组建的第三军团调至东平协助龙战天、寂伤离平定炎日帝国,第四、五军团做为机动军团,留守国内。 忙完这些,苏抑扬终于有空,找上李锦,搓着手嘿嘿直笑,“老大,你说过传我混元仙功的。” “ok,现在就传。” 李锦突然一拍脑门,“哎哟,老子忘记了,混元仙功的初级入门心法只有童子之身方可修练……” 当时被沈万年的拒婚弄得焦头烂额,忘了这重要的一点,汗死…… “……” 苏抑扬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老大……” 李锦满脸歉意道:“呢,当时晕头了,放心,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乔老哥想法子,咱哥俩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多等几天,呵呵,实在不好意思了。“ “谢了老大,你可千万别忘记了,阿秀的幸福就落在你身上了。” “靠,是性福吧?” 两人相顾大笑,弄得守在门外的近卫一时不明白所以。 东平,皇都局势得到控制之后,典敬与龙战天收到军师苏抑扬的密令,立刻迫不急待的行动起来。 受够了矮寇的鸟气,心里早憋屈得要吐血,总算等到了老大的命令,这下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全身充满斗志的龙战天与寂伤离告别,匆匆登上他的指挥旗舰,率着庞大的水师舰队出发,与矮寇的联合舰队交战去了。 典敬则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把布在城东一带的重兵全部调回城内,一部份布防海边各要塞,一部份集结待命,以配合龙战天的行动。 之前,因为有后顾之忧,水师舰队只能停靠在海港内,对于矮寇战舰耀武扬威的挑衅忍耐。 海港水师营寨布有大量的投石机,矮寇的战舰也不敢进入投石机的射程范内派出的一些蒙冲快艇想要乘夜偷袭,都被满肚子憋满火气的水师杀得有来无回。 舰队扬帆出海,所有将士都憋足了劲儿,等着跟矮寇狠狠干一仗呢。 李锦的水师舰队才一出动,早等着决战的矮寇水师战舰立时摆开阵势,气势汹汹压来。 对龙战天来说,这可是他的第一战,老大这么信任他,委以他重任,而且水师配备了不少种厉害的新式武器,这一战,要不把矮寇的联合舰队干掉,他是没脸去见老大了。 矮寇的联合舰队是呈一字型阵势压来,大有一口就把中华水师舰队吞掉之势。 如此布阵,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确实有可能把对手的舰队一口气吞掉,但是,李锦的水师舰队绝对不是吃素的。 矮寇太狂妄了,竟然不把中华水师舰队放在眼里,把兵力布置得如此分散,一旦阵势被凿穿,舰队就像一条长蛇被拦腰斩断,到时候只有被歼灭的命运。 龙战天令旗一指,舰队全前进,冲向迎面压来的矮寇联合舰队。 这支矮寇联合舰队是矮寇国内战斗力最强悍的一支舰队,数量上比龙战天率领的舰队占有绝的优势,但最大的舰体,仅有五月巨无霸的一半,硬撞的话就惨哆。 双方战舰都在全前进,距离越来越近,矮寇战舰上的投石机率先射,冰雹一般的盘磨巨石呼啸着冲天而起,砸落海里,炸起一道道的水柱。 数百架投石机同时抛射盘磨巨石的场面非常壮观,也激励的已方将士的士气震摄敌人。 龙战天的水师舰队的中军突然倒车后撒,矮寇联合舰队全追赶进逼,这形成了奇怪的场面。 龙战天率领的舰队中军快后撒,矮寇联合舰队的中军全追击,变成了几乎与龙战天的水师左右两翼的战舰平币。 龙战天的水师舰队的左右两翼最先与矮寇联合战舰展开了激战。 双方的战舰距离拎石机的射程仍有一点点距离,矮寇战舰射的盘磨巨石都砸落讲海里,炸起一道道的水柱,光是好看,却对龙战天率领的水师舰队没有构成丝毫的威胁。 “雷霆炮,射!” 屹立舰豹军官高举长剑,猛的往下一劈,出了攻击的命令。 左右两军战舰舰安装的两门雷霆炮同中表射,手臂儿粗的巨型弩箭呼啸着射向敌舰,引燃的导火索在半空中曳出一道道烟雾。 轰轰轰轰! 手臂粗的巨弩呼啸着贯进船体把船板撞击得四处激射,捆绑在船尾的炸药轰然爆炸,把整条庞大的战船炸得四分五裂,无数碎木片、残肢断臂漫天飞抛,燃起的冲天大火随着战船的沉入海底而熄灭,天空中只遗下滚滚浓烟。 乍一交战,矮寇的四艘战船便沉轰沉,不过矮寇摆的一字长蛇阵也逐渐合围过来,大有把龙战天的舰队包围痛歼之势。 矮寇逼近的战船太多,龙战天水师各舰的指挥官下达了自由轰击的命令。 安装在船舷的五门雷霆炮旋转着,对准冲来的敌舰接连轰击,一枚枚捆绑有炸药的巨弩呼啸着射出,撞击得敌舰船体破裂,然后大爆炸,战船沉没,海面上飘满了碎木片,挣扎呼救的士兵,还有一具具的死尸。 第二百三十九章 驱除倭寇 飞鹰水师舰队的两翼战舰依仗射程及杀伤力恐怖的雷霆炮,把从三面抱抄上来的矮寇战舰轰得溃不成军,一艘接一艘的着火沉没,而矮寇战船射的盘磨巨石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构成半点伤害,全在冲至抛石机的射程内之前被轰沉了。 趁倭寇阳颤心寒,舰队阵型凌乱之际,中华水师的两翼战舰全冲击,雷霆炮连续轰射,把正面冲来的敌舰轰击得爆炸起火沉没,如两柄利剑,直凿进敌阵,把矮寇的一字长蛇阵拦腰斩成三段。 其实,矮寇原先的一字长蛇阵因追击龙战天的中军舰队而变成怪异的前凸阵型,左右两翼与中军舰队的距离被拉开,阵势已经有些混乱,再被舰队的两翼突击凿阵,首尾不能相顾,整个阵势越凌乱起来。 突长蛇阵中的两翼战舰把正面的矮寇战船轰得溃不成军,不理会侧翼冲来的敌舰,调转船头,朝着矮寇的中军舰队压去。 桅杆吊渡上的士兵舞动几色旗帜,打出一连串的旗语,坐镇中军指挥舰的龙战天哈哈一笑,大声吼道:“兄弟们,狠揍矮寇的时候到了,给老子狠狠打!” 中军舰队减缓后退的速度,双方距离拉近,敌舰一进入雷霆炮的射程范围内所有战船上的雷霆炮对准各自的目标一阵狂轰。 之前看着别的兄弟们打得痛快,轰沉一艘艘的敌舰,而他们只能后撒,这心里,谁不憋屈的慌? 大都督一声令下,他们憋足了劲儿,狠轰一气,手臂粗的巨弩呼啸射出,贯进敌人的船体,轰隆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残肢断臂、碎木片漫天激射,矮寇兵发出哇哇的惨嚎声,争先恐后的跳进海水里逃命。 矮寇的中军舰队受到三面夹攻,雷霆炮只是几轮轰击,整个阵型便凌乱崩溃各艘战船纷纷调转船头争相逃命。 在这个时候调转船头,速度慢的要死,简直是把要害部位让出来,争相逃命的矮寇各战船全乱了套,乒乓相撞的有,挤推成一堆的有,简直是很好的轰击目标,不必瞄准,闭着眼睛都能轰中目标。 龙战天的水师舰队岂会放过如此绝好的机会,船头稍转,以船舷对敌,船舷安装的五门雷霆炮发挥了可怕的攻击力量,一枚枚巨弩接连不断的射轰击,把一艘艘的矮寇战船轰击得燃起冲天大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数息之间便翻覆沉没。 矮寇的中军军舰队已经完全崩溃,各艘战船都争相逃命,连射盘磨巨石轰击抵抗都忘了。 飞鹰舰队的各艘战船全带冲近,轮浆与与摇稽的差别明显体现出来,矮寇逃命的战船被龙战天的战舰从尾后追上,突出船头数米长的尖锥狠狠捅穿船体,然后再倒车攻击另一艘敌船,任由敌船漏水翻覆沉没。 海面上全是飘浮的碎木片,挣扎呼号的矮寇兵,还有一具具随波飘流的尸体整个交战的海面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整个战场是一面倒的大屠杀,矮寇中军舰队已完全崩溃,四面冲来的战船见势不妙,急忙调转船头开溜,任由中军舰队被轰击得一艘接一艘爆炸起火,翻覆沉没。 矮寇的中军舰队共一百八十艘大战船,大半已经沉没,十数艘横在海面上燃烧,剩下的三十多艘战船拼命的往外逃窜。 在海面上飘浮挣扎的矮寇兵避之不及,被战船冲撞得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追击!” 龙战天下令追击的命令,此次任务主要是击溃矮寇号称海上无敌的联合舰队,尽可能的击沉他们的战船,重夺制海权,然后攻击落霞岛屿,把落霞岛变成他们再攻矮寇诸岛的前站。 一方是拼命奔逃,一方是全追击,轮式船浆挥了高的推进力,追尾击沉了二十二艘敌船,仅逃掉了十三艘。 “目标,落霞岛,前进!” 龙战天屹立舰头,冷眼看着海面上到处飘浮着挣扎呼求的矮寇兵,下达了回航的命令。 那些落水挣扎的矮寇兵在苍茫的大海中挣扎,很快便会精疲力尽沉入海底喂鱼。 这都是敌人的精锐士兵,死一个便少一个,铁石心肠的龙战天根本不存有半点仁慈之心,任由他们在海面上挣扎,自生自灭。 取得空前胜利的飞鹰舰队浩浩荡荡的压向落霞岛,海面上尽是千万帆布,耸立如林,格外的壮观。 舰队是一分为二,一部份攻打落霞岛,一部份回航,负责把步兵、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运送过来。 驻守落霞岛的矮寇兵有一万千人,见到龙战天舰队浩浩荡荡的杀来,大半已乘船逃离,剩下七千多人只能龟缩在岛上顽抗。 舰队距岛屿不远的浅水处停泊,放下小船,运送士兵登岸攻击,有水性好的士兵干脆直接淌水前进,向海滩冲锋。 矮寇兵在海滩上引弓攒射,不少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以牺牲近千人的代价士兵们终于杀上海滩,往内岛进攻。 岛屿上的制高点架设十数架抛石机,盘磨巨石的轰击同样给进攻的士兵造成不小的损失,正面强攻损失太大,幸好侧翼的强攻突破了矮寇的防线,减少了正面强攻的损失。 付出三千人的代价,才攻占了整座岛屿,那些投降的矮寇全被龙战天下令砍了,以祭拜战死的兄弟。 随后,运输船队源源不断的把士兵、武器装备、粮食等军用物资运送上岛屿。 巡视全岛屿,龙战天让士兵加固防线,建造简易要塞,同时大量建造抛石机与雷霆战车,极大的提高了落霞岛的防守能力。 大彦国攻击炎日帝国,炎日帝国号称海上无敌的联合舰队惨败的消息很快轰传大陆,诸国君王大为震惊,根据合纵的协议,由拓米国、炎日帝国、大韩绵国尽出战舰,六百多艘大型战船组成了一支更加庞大的联合舰队,铺天盖地的朝东平压来。 落霞首当其冲,而且要坚守一个月,龙战天只能尽最大的力量把落霞岛屿的防线加固,然后在敌人庞大的联合舰队逼近之前,率着主力舰队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 第二百三十章 双修之功 三国水师组成庞大的联合舰队,声势非常慑人,不过真正要联合,还得花上一小阵时间,更别说磨合了。 矮寇战斗力最强悍的联合舰队惨败,得从全国征调战舰集结,一时半会还不可能出动。 拓米帝国距离较远,就算是顺流而下,少说也有半个月的时间,真正先出动的是大韩绵国的世宗舰队。 已回航补充补给完毕的龙战天听完典敬的分析,铁拳擂在桌面上,“打他奶奶的死棒子!” “察将军,军师来的急令。” 有士兵呈上密件,寂伤离打开一看,笑眯眯的递给龙战天。 龙战天飞快的扫了一眼,哈哈大笑道:“军师也是这般分析,叫我各个击破,哈哈。” “呢,对了,军师在密件里说的什么死棒子阿三什么的,这个什么意思?” 典敬耸肩摊手,“我也不知道,老大经常爆出让人莫明奇妙的词汇来,不过意思大致还能明白,就是说平时胆小怕死的死棒子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充当矮寇的先锋送死来了,哈哈。” 龙战天一拱手,“典兄弟,我保证把死棒子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哈哈。” 典敬不满的着牢骚,“奶奶个熊的,你可是爽快了,就老子闷在城里……” 龙战天哈哈一笑,“没你在东平撑着,我哪敢这么放心开打呐?不过,兄弟,你也不必急,仗还有得打,平定矮寇,还得靠你的步军,现在嘛,乘着还有时间加紧跟弟妹热呼去吧,哈哈。” 龙战天说完,赶紧跑出去,典敬苦笑摇头。 两天之后,某处海域一片杀声震天,烈焰冲天,滚滚浓烟遮天蔽日,龙战天率领他的水师舰队把棒子世宗舰队揍得鬼哭狼嚎,三百五十多艘大小战般,仅有三十来艘逃回去。 棒子倾全国之力所集结的主力舰队就这么给龙战天打光光了,三国联合舰队实际上只剩下拓米与炎日帝国,等到两国的联合舰队集结完毕时,大雪已纷纷扬扬洒落,想要攻打落霞岛与东平,只有等到来年开春了。 海面交战正酣,陆地也紧张起来,妖月帝国在天塘、陇南关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大韩绵国集结三十万大军陈兵边界,号称大陆第二强国的拓米帝国更是集结了八十万大军,号称二百万,声势非常吓人。 不过,拓米国的八十万大军想要杀过来,必须得借道妖月帝国或大韩绵国才行,在两国没有到危急存亡的关头,谁又敢真正放心大胆的借道?提防还来不及呢。 驻守远洲、渭水一线的白玉堂看出了这一点,直接在陇南城外摆开雷霆战车对着城墙狂轰一气,震慑得妖月军不敢出战。 凤帅凤艳舞更是把大韩绵国的大军当成了练兵场所,先以火枪队轰了数轮,右翼轻骑队伍里隐藏重装铁骑,击溃敌军右翼后,以重装铁骑冲阵,没有丝毫悬念的击溃了大韩绵国的大军。 棒子大军溃败如潮,凤艳舞挥军掩杀,斩敌无数,随后,大雪飘洒,所有战事皆因此而中止,等候来年的开春。 清门正再重建,数万年青力壮的棒子俘虏被押到圣山干苦力活儿,等到平定矮寇,他们就给移民过去同化当地人。 大雪纷纷扬扬洒落,大地一片银白,光秃秃的树枝上,屋檐下的悬挂的冰刺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银光。 圣山峰顶,李锦在盘膝行功,头顶上空,尽是急旋转的重重云雾,带动得附近的雪花都卷扬不已。 端坐李锦身边的冷如烟俏目紧闭,感受着大自然最纯正的力量在呼啸流转,一时心神飞驰,难以自已。 等到李锦收功时,在他俩所盘坐之处的五丈方圆外,堆积着一层厚厚的冰雪,形成一个透明的圆柱形冰宫,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芒。 冷如烟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不禁惊叹一声,“好美呀!” 李锦吃吃低笑,“是啊,很美,要是能……” 早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玉颊飞红的冷如烟白了他一眼,羞嗔道:“陪你的圣女姐姐住冰宫罢,人家才不稀罕。” “嗯,玄仙子呢?” “她早走了。” “……” 李锦一脸很失望的表情,玄仙子神出鬼没的,好不容易撞上一次,两人还交流并比试了一番,可是鬼丫头戴了个青铜面具,把容颜遮挡住,这令他很是失望。 “哎呀,吃着碗里的,眼睛还瞅着锅里,你也太贪心了吧?” 冷如烟翻白着媚眼儿数落,那表情神态,就好似妻子在数落没出息的相公。 “呢,就看一眼而已嘛……” “就只是看一眼?” 冷如烟双手叉腰,勾人魂魄的媚眼儿瞪着他,“恐怕不只是想看一眼这么简单吧?” “……” 李锦尴尬得低咳一声,把话题岔开,“那个……玄仙子所说的双修……” 冷如烟玉颊腾的飞红起来,啤了他一口,羞嗔道:“你跟你的圣女姐姐双修去罢,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一起嘛,嘿嘿。” “呸,老娘才不稀罕呢!” 冷如烟羞得面颊通红,背对着他,不敢看他那笑眯眯的邪恶表情。 “呢,连玄仙子都说了,这是以武入道的其中一种修练方法,而且只有这种修练方法适合你,嘿嘿。” 李锦搓着手,满脸的贼笑,“大乘飞仙,天地任你我翱游呐,怎么,难道你对这种新修练真不感兴趣?” “……” 这种传统武道的全新修练真诀,清门的镇门绝世神功混元仙功已令天下武人为之疯狂,不惜身家性命都想练成,以武入道的修真,比之混元仙功更具千万倍的诱惑力,谁都无法抗拒。 “不出声,当你是默认了。” 李锦满脸邪笑,踏前一步,伸手就要抱人。 “要死啦……” 冷如烟如泥鳅一般滑过一边,玉颊通红,也不知是困为天冷?还是害羞?勾人魂魄的妙目狠瞪着他,“你敢?” “呢,原来你不想修真啊!” 李锦一脸失望的表情,重重的长叹一声,“唉,那我找菁莲双修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如烟恨恨一跺脚,“死人……” 她照着冰壁狂踢一阵出气,气得煞白的俏面倏然涌出一抹荡人心魄的红晕,越娇羞动人勾人魂魄。 哎,玄仙子也真是的,偏就只说了这么一种差死人的修练方法,这不是逼着她献身嘛! 呆了好一阵时间,她身形倏起,流星般飞射下山,隐在暗处的李锦吃吃低笑不已,想到得意处,不禁得的打了响指。 想到玄仙子,他不禁又失望的叹了口气。 所谓的以武入道,那便是完传统武学的全新修练—修真。 先是炼精化气,以丹田为炉,意念为火,呼吸为风,先天之水为原料,炼出先天真气,再以先天真气贯通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即为筑基。 根基筑好之后,便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大自然最纯正的力量来提升修为,修炼至紫府元婴的境界,即为元神。 至于拥有了元神,是不是已经达到极限,玄仙子也无法回答,因为她也正在摸索之中。 按玄仙子所说,他丹田处的那粒龙眼般大小的玩意便是修真者千辛万苦修练出来的元婴,但仅仅是小成,距离紫府元婴还有一大截的距离,还必须得加以修练才行。 虽然距离紫府元婴的境界还有一大截距离,但小小的元婴境界,已经是天下罕有敌手,金身几近金刚不坏。 “在想什么呢?” 缓缓走来的步菁莲低声渴问,胜雪裘皮大衣难掩窈窕的身姿,还有初为人妇妩媚,越显得高贵圣洁。 李锦笑嘻嘻道:“菁莲,大喜事呐。” 从他面上那贼笑的色迷迷表情,步菁莲岂会不知他所谓的大喜事是什么,光洁照人的面颊不禁腾的飞红起来,嫉低垂,羞声道:“现在是白天呢!” 她面上神态羞瑕动人,语气温柔,俨如服侍相公的贤妻,看得李锦浴火喷张,蠢蠢欲动。 他摇头道:“呢,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找到一种全新的修练方法了。” “啊……” 步菁莲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裂缝钻进去。 李锦搓着手,笑眯眯道:“不过也跟那种事有关,嘿嘿。” “哎……” 步菁莲的面颊越飞来,说来说去,最后还是那种事。 李锦吃吃笑道:“玄仙子说了,以武入道,阴阳双修,神仙也羡慕死呐。” “……” 步菁莲的玉颊一片排红,秀眸饱含羞瑕,还有浓浓的好奇与希翼。 这些天来,她听着玄仙子等三人不时提到以武入道这事岁自中似乎明白了一些,却好似又不明白,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你们真悟出来了?” 李锦得意笑道:“什么悟出来了,你相公就已经在修练了,只不过……只不过……” 老脸不禁一红他是误打误撞修炼成的,至于如何修练,这事说起来让他挺尴尬的,还是玄仙子厉害。 “啊!” 被他有些冰凉的大手拉住,步菁莲低呼一声,“干……干什么?” “干什么?” 李锦吃吃低笑,“当然是修练神仙都羡慕死的双修去咯,哈。” 不由分说,把人抱起,直往他的监察别院飞掠而去。 步菁莲羞得玉顿通红,双臂环住他的颈脖,粉嫉埋入他怀里,心头突突狂跳莫明的热潮开始在体内涌动。 第二百三十一章 纳妾 大雪封山,天寒地冻,可各国都在加紧准备着,征兵练兵,屯积粮草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做好万全的准备。 谁都能感受到开春之前那种肃杀、压抑的无边压力,一场前所未有的世纪之战即将爆发。 大彦国新组建的第三、四、五军团也在加紧练兵,好在都是从各洲府调来的兵,虽有不少新兵蛋子,但也入伍了一些时日,训练练起来容易多了。 东平也组建了第六军团,由典敬亲自操练,士兵都是从南方调去的,会些水性的士兵,要渡海平矮寇,非南方兵不可,北方兵一上船,经受不了波海的颠簸就会头晕呕吐,战斗力大降。 渭洲至东平等边关一带城池,都屯积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同时建筑、加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附近的居民也纷纷冒雪迁移,以免受到战火的波及。 火药的配方,李锦已传给兵工厂的火药制造局,经手人员都是从帮内绝对忠心的弟子中挑选出来,分别在渭水、东平两城设立加工作坊。 从采集或购买,加工,到合成,每一道工序都是分开的,各人只负责份内的工作,不允许询问、漏密,违者格杀匆论。 作坊都布有重兵防守,戒备森严,没有两城最高军事长官白玉堂、典敬的允许,谁也无权进入作坊。 战争需要大量的火药,两个火药加工作坊的工人都在日夜赶工,大量的火药、手雷、炸药包按照各军团的需求分送,还要屯积备用以应急。 全国各乡镇村庄的葫芦都被收集一空,谁种植葫芦的,都小了一笔,两公婆躲在被窝里笑眯眯的数着大钱。 沂水的兵工厂也在日夜赶工,制出大量的雷霆战车与火枪,成批成批的运送到渭水、东平等地,以装备新军。 来年开春,先要打败拓米、炎日帝国庞大的联合舰队,取得绝对的制海权然后逐岛进攻,占领整个矮国,再进行大量的移民以同化,时间为期两年。 同时,陆地上要应付诸国强大的联军,无法预测的连场大恶战在所难免,为此,李锦几乎是动用了全国的力量,以确保万无一失。 身为总军师的苏抑扬早已拟定好各种作战计划,进行好各种部署,加上有陈楚楚主持情报工作,所以,他近来反倒显得有些轻松。 没事干便加紧修练李锦从乔远行那边弄来的采阴补阳邪功心法。 之前,乔远行警告过,这门秘籍是淫贼最爱的淫邪功夫,只要练到第五层,收放自如便行,突破至第六重就真的采阴补阳了。 李锦不惜功力,替苏抑扬打通了奇经八脉,省去了他数年苦练的辛苦,这让苏抑扬感激不已。 邪门功夫素来是走偏门成,加上苏抑扬心里头喜欢得要命,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后半生性福,当然很用功很刻苦。 许慧见他修习内功,以为他转性想学功夫,待要教他搏击技能,苏抑扬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推说身边有大批高手保护,自已又深陋简出,练练内功,增强体质便成,用不着与人交手搏杀。 许慧知他素来对武功不感兴趣,倒也不强求,不过见他练了内功之后,某方面确实比以前厉害许多,芳心窍喜,越的关心体贴,滋补的好汤天天熬,怕他累坏了身子。 随着日子的推移,苏抑扬在某方面的功夫越来越厉害,常令她要死要活的,到最后吃不消了,只好让陪嫁过来的侍女一起服侍,两人都吃不消,常常竖起白旗投降,有时候全身酥软无力,都没下床的力气。 看着越来越威猛的相公许慧初时以为苏抑扬吃了什么虎狼之药小心观察确定他没有吃药之后,心中不禁又喜又忧。 喜的是相公越来越厉害了,每回都让她欲仙欲死,享受无穷,忧的是连带侍女都叫上了,两人服侍他一个还吃不消,还要再加一个? 纳妾,便有人跟她争宠了,这心里自然酸溜溜的不是味儿,可是明显感觉到他的欲求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死撑?全身都散架了,再弄下去就死人了,哎,这该如何是好? 她那愁眉苦脸样,善解人意的贴身侍女屏儿看在眼里,小心翼翼的开解道:“小姐,再多一个也不打紧呀,老爷这么厉害,即便是争宠,她一个人也吃不消呢。” “唉……” 许慧幽幽长叹一声,说实话,相公纳妾,做正室的有哪个受得了?这心里头呀,全是酸溜溜的醋味儿。 不过若不让他纳妾,自个儿与屏儿又吃不消,相公欲求不满,时间一长,难免到外头拈花惹草偷腥儿吃,真是左右为难呀。 屏儿也跟着叹气,小姐嫁对了人,她也跟着幸福,有如此好的老爷,她还渴望什么?总之,她只要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的日子肯定很好过。 主仆俩相对无言,正愁眉苦脸的,有下人来报,昭穆郡主、沈怡才女等邀请她参加什么诗社大会。 许慧不禁心中一动,或许找她们说说,没准能有个好的解决办法,她欣然赴约。 别看许慧平时耍枪舞棒的,诗词填赋音律曲乐什么的,同样精通,只不过她更爱好武功而已。 近代的秋瑾,“休言女子非英雄,夜夜龙泉壁上鸣,”许慧绝对是另外一个秋瑾,苏抑扬的大半战略部署,还是得与她反复商议之后才确定的,有时候甚至完全采纳她的建议。 许慧同样具有远见的战略目光,而且心思比之苏抑扬更加慎密,女中诸葛当之无愧。 夫妻俩搭档,把整个战略部署弄得几近完美无缺,当然,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视战场的情况变化而定。 大战将起,这时候举办诗会,本来就不怎么妥,不过此次举办诗会,是由陈楚楚出的主意,昭穆郡主与沈怡主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赫连秀公主介绍给许慧,这么做,全是为了苏抑扬。 各人凑了一两诗词,连李锦也被逼着到窃了几前人的名诗奉献出来。 许慧被安排坐在赫连秀身边,而赫连秀有意亲近,甚至有讨好之嫌,许慧不明就里,见她这般客气,加上也聊得颇来,自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何况赫连秀还是万金之躯的公主的身份呢。 瞅了个空儿,许慧吞吞吐吐的把心中的纳闷小小声声的说出来,沈怡与昭穆公主还没反应过来,耳尖的柳梦音就着她的耳旁,吃吃低笑道:“我们家那口子也是很厉害,三四个都吃不消,好幸姐妹多,不然每天都下不了床了。” “啊!” 许慧羞得玉顿通红,心头突突直跳,原来摄政王也是这么厉害,她中倏然一动,相公素来就对武功不感兴趣,这些天来却这么勤快的修练,难道是学了什么邪门功夫,才变得这么厉害? 郑倩倩吃吃低笑,“妹子呀,你不知道你家那口子跟我们家的学了一门床功,嘻嘻!” 许慧的面颊腾的飞红起来,她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哎,这死人…… 柳梦音一副又爱又怕的神情,“你家那口子才刚开始修练,还不算厉害,我们家那个,实在是……哎,五六个都吃不消……” 许慧的面颊越通红,心头更是突突狂跳不已,确实,才见那死人刚刚修练不久,她与屏儿就招架不了,只有投降讨饶的份儿,要是再这么练下去,那岂不是要死人了? 不过每次都欲仙欲死,刻骨铭心,那滋味真是无法描述了! 陈楚楚已是老江湖了,从许慧面上的表悄肩会看出一些,鼓动道:“妹子肯定是吃不消了吧,得赶紧想个法子才行,省得到他跑到外头偷腥,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 “他敢……” 俏面含霜,柳眉倒竖,不过说话却是中气不足。 她虽如凤帅凤艳舞一样巾帼不让须眉,但思想上仍然遵从三纲五常的道德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三纲五常,君权至上,夫权至上,相公若要强行纳妾,她也没有办法。 沈怡趁机掩嘴低笑,“哎哟,妹子你就别嘴硬了,听姐姐的,赶紧给他找个好人家的闺女,省得他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就麻烦了。” “上哪找?” 许慧本能的回答到,玉颊突然一红,幽幽叹息一声。 心里头越是担心,却编要替他纳妾,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的无奈,唉! 众女朝着赫连秀一吹嘴,许慧一呆,膘了赫连秀一眼,怔道:“她……肯么?” 赫连秀人品姿色都很不错,而且与她谈得颇来,问题是,赫连秀的堂堂的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她肯屈就做妾么? “这个也是,不过总得试试才知道,这样罢,就由姐姐出面好了。” “姐姐费心了。” 许慧幽幽叹息一声,心里头虽然泛起丝丝醋味儿,不过也只能无奈的叹气,若赫连秀肯屈就下嫁,总好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结局 帮苏抑扬摆平了赫连秀的事儿,李锦心中盘算着如何摆平冷如烟。 美女嘛,就像金子,多多宜善,男人一般不就是为了权力、金钱与美女而奋斗嘛? 当然了,自身也要量力而行,象皇帝那样弄了三宫六院七十二殡妃,虽然大玩特玩美女,身体却吃不消,不能雨露均沾,弄得后宫的妃子们饥渴如母狼,偶尔打打野食,红杏出墙,跟着宫中的侍卫私通,做皇帝的不知道戴了多少顶大绿帽了。 冷如烟虽然精得像修练了千年的狐狸,不过也禁受不了修真的诱惑,何况平时口花花吃豆腐,也没有引起她的反感,这事儿已经差不多就ok,差的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嗯,美人儿皮嫩面薄,是该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寒风呼号,把纷扬洒落的鹅毛大雪卷扬得飞舞不已,天地之间一片银白。 皇城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上,李锦端坐雪地中闭目行功,方圆六丈内的雪花都被无形的力量带动着,急旋转,出阵阵刺耳的呼啸之声。 盘坐李锦身边的冷如烟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大自然纯正的力量在身边涌动流转,俏面上充满了迷醉神情,更多的是强烈的好奇,还有一丝犹豫与羞瑕。 在她身后不远处,搭建有一座小帐蓬,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烧得通红的火盆摆设在矮几边,把帐蓬烘烤得暖如春。 矮几上摆放两副碗筷,还有一个小火炉,火炉上边架设一个小瓷锅,瓷锅里的美味已经煮沸,冒出蒸蒸热气与阵阵诱人食欲的香味。 如此安排,很有诗意,很是浪漫,很容易打动少女的芳心,她虽然知道某人动机不良,可是也禁受不住如此的诱惑。 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屏除心中所有杂念,俏目缓缓闭上,全神贯注的去感受那大自然的纯正力量。 在他的引领下,她感觉到自已的魂魄出窍,任由他牵着手,在无际的天空中尽情翱翔,感受着百里山川的宏伟壮观。 大地在呼吸,风儿轻吟浅唱,云彩如妙曼的少女翩翩起舞,冷如烟已完全迷醉,任由李锦带着她漫步翱游一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鼻中嗅到诱人食欲的香味儿,她神智稍稍恢复,感觉已坐在温暖如春的帐蓬里,依在某人宽厚的胸膛里,不禁羞得哩呼一声,挣扎欲起,腰肢却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 “如烟。” 耳旁传来他低沉而又带着无比磁性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柔情,让她如沐春风,还有令她心软的男性气息,让她面颊排红,心头如小鹿乱蹦乱跳。 身体深处,莫明奇妙的涌起一股难耐的热潮,电击般流遍全身,冲刷她的神经,令她全身酥软麻麻的,软绵绵的好乎没有一丝的力气,竟无力挣脱他的搂抱。 “你……” 她又羞又急,幸好是背对着她,而且,现在已是夜晚,光线阴暗,视线不清。 “如烟,你不觉得此情此景,很美很迷人,很浪漫么?” 帐篷外,寒风呼号,大雪卷扬飞舞,天地一片银白。 帐蓬内温暖如春,燃烧的红烛散出柔和的红光,格外的温馨,格外的浪漫迷人。 此情此景,哪个怀春少女不坪然心动?情慷不滋生? “啊……” 一只令她心软的魔手探入胸襟,让她不禁低呼一声,全身绷紧,本能的挣扎。 随后幽幽叹息一声,任命的闭上俏目,软绵绵的依靠在他怀里,任由他胡为。 刚来时看到这座小帐蓬,她便看穿了某人的坏心思,虽然惴惴不安,但心中同时又涌起一股莫明的渴望,最终是强烈的以武入道的修真欲望战胜了理智,所以她选择了留下来。 只是,第一次任男人轻薄,她仍然感觉很紧张,全身肌肉紧绷,但身体的深处随着他的妄为,却又涌起丝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的身体、灵魂都在颤抖,莫明的热潮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酥软,令她忍不住出急促的娇喘声与低低的呻吟声。 寒冬腊月,寒风呼号,大雪卷扬飞舞,小帐蓬内却春光无限,分外撩人。 春回大地,万物滋长,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蓄势已久的战争也打响了。 东平,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拓米帝国与炎日帝国组成的庞大联合舰队黑压压的一片,扑天盖地直压而来。 无数满截士兵的蒙冲快艇、小型战船朝着海滩冲来,海滩要塞上,帅旗猎猎飘扬下,典敬神色冷静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要塞里,海滩上,港口码头上架设的抛石机开始了第一波攻击,盘磨巨石呼啸升空,如冰雹罩向密密麻麻的目标。 一艘艘的蒙冲快艇,小型战船被砸碎,海面上尽是冲天水柱,无数联军士兵在海面挣扎,泅水朝着浅瘫冲来。 海滩上,第六军团的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射出一波如蝗箭雨,无数血花标射。 海面上漂满了联军士兵的尸体,还有无数的碎木片,整片浅滩都被鲜血染成红色。 海滩的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联军的小型战船被冰雹般的盘磨轰沉,冲锋的联军士兵被如蝗的箭雨射杀,无人能够冲上海滩。 联军重点攻击的目标是港口码头,大型战船无法开进浅滩,用战船上的抛石机给予登陆士兵有效的掩护,所以,重点攻击的目标放在了港口码头。 十数艘大型战船一字摆开,抛石机轮番对着码头进行轰击,守军回以更密集的盘磨巨石。 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与震天的吼杀声直裂云霄,双方士兵皆在浴血奋战,海面上漂满了无数的尸体与碎木片,把整片近海都染成了红色。 两天的强攻,联军以沉没近五十艘大型战船、上百艘小型战船、五万士兵的惨重代价,终于攻破了第六军团的海滩阵地,潮水一般涌上海滩。 守军遗弃了大量的抛石机,退守东平城,近六十万联军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阵地上遗弃的抛石机已大多损毁,联军士兵兴高彩烈的把还能使用的抛石机推到城下,准备轰击,却觉附近所有的石块全给搬个精光。 建筑要塞的仅是小小的石块拌以粘土、石灰筑成,根本没有用。 联军侠初胜的锐气强行攻城,丢下近万具尸体之后,才在城下筑营休息。 联军没有攻打落霞岛屿,认为只需攻占东平,岛上补给断绝,守军不战自溃。 联军六十万大军,每天所消耗的粮食很大,东平一带早给典敬坚壁清野,一户人家都找不到,一粒粮食也找不到,只能依靠运输船运送补给。 飞鹰水师舰队至今没有现,联军指挥官不敢掉以轻心,派出大量的蒙冲快艇四出搜索,同时派出三分之一的战舰护航运送补给。 龙战天把中华水师舰队分散五六个舰队,依仗轮浆推进度怜惜的优势,先以二三个舰队把联军护航的战舰分批引开,剩下的几支舰队同时出击,干沉联军的护 航战船之后,运输船队就像手无寸铁的孩子,任由屠戮。 把运输船队击沉之后,再合兵一处,朝某处方向追击,尾后攻击被引开的联军舰队,只几天的功夫,龙战天的狼群战术便令联军损失了近百艘大小战船。 海上补给麻烦,风险大,联军统帅逼不得已,只好分出一半的兵力,绕城而过,去攻打益洲,寄望破城之后能从搜到一些粮草补充。 大军才抵达益洲城下,李锦已亲率第五军团在城下布阵等候。 统军将领虽知李锦以逸待劳,但已方数倍于敌,占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而且阵地战是击溃守城军的大好机会,稍纵即逝,便下令布阵应战。 联军的统军将领为拓米帝国的大将军,没有与大彦国交过战,不知火枪与雷霆战车的厉害,见李锦左右两翼都没有骑兵护阵,仅是摆出长枪大阵护阵,便放心大胆的下令骑兵冲阵。 两翼骑兵突击,先被第五军团配备的雷霆战车与抛石机轰击得死伤狼藉,损失惨重。冲到枪阵前,又被一排排的子弹撕裂,被如蝗的箭雨攒射得人仰马翻,随后又被手雷炸得血肉横飞。 炎日帝国的士兵早就领导教过这些新式武器的厉害,一个个骇得胆颤心寒,拓米国的士兵初次领教,同样骇得魂不附体。 两翼冲阵的骑兵在付出一半的伤亡代价后,狼狈后撒,李锦埋伏在密林内的骑兵趁势杀出。 联军的骑兵正在后撒,这时候调转马头迎战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五军团的三万骑兵如滚滚钢铁洪流碾压而过,两翼骑兵在瞬间崩溃败逃。 没有骑兵护翼,联军急忙布下长枪大阵,第五军团的骑兵却没有立时冲阵,只是来回绕圈,以强弓攒射,直杀得布阵的长枪兵死伤惨重,阵势凌乱才策马突击。 中军阵型被突破,三十万联军溃败如潮,李锦下令全军掩杀,斩敌无数,一路紧追不人舍,直杀至东平城下才收兵布阵。 第五军团逼至城下,联军只能收缩兵力应对,东平之围不战自解。 入夜时分,港口码头的水师营地突然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熊熊燃烧的大火把天空都映红。 联军的战船受到小型自杀快艇的突袭,许多战船着火沉没,整个水师乱成一团。 那是典敬在重新修建港口码头时存了心眼,暗中弄了一条秘道,在里边藏了大量的自杀快艇,等到李锦率第五军团杀至城下,这才下令起了偷袭。 联军庞大的舰队都停靠在码头附近及水师的营地里,船挤着船,一艘起火,连带着附近几艘战船都被引燃,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夜才熄灭,天亮时,整个码头一片狼藉,整个联军的庞大舰队被焚毁近一半,还有许多受损,失去了战斗力。 疲惫不堪的联军水师还在匆忙清理,远处的海平面上,龙战天已率领他的舰队浩浩荡荡杀至。 一番激战,联军舰队损失惨重,大逃而逃,近千战船仅有五十多艘逃出生天。 海面上全是大彦国的战船,后路已断,登岸的联军军心大乱,李锦与典敬分别率第五、六军团全线出击,六十万联军崩溃,或投降,被跳讲海里淹死,全军覆没。 休整半个月,龙战天率舰队在大海上再一次击溃炎日帝国倾全国之力所组成的新舰队,完完全全的控制了大海。 随后,庞大的运输船队把步兵、战马、武器装备、粮草等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前线,李锦亲率第五六军团逐岛攻击,一口一口的蚕食炎日帝国。 踏平矮寇与棒子,这是李锦最想干的,哪怕典敬有意见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进攻妖月与拓米帝国时才有机会统兵出征。 海面上有龙战天统率的中华舰队,各岛屿的矮寇守军完全被阻断,在雷霆战车的疯狂轰击下,不是城池陷落便只有开城投降。 将近一年的时间,李锦才攻占了炎日帝国的最后一个岛屿,自此,炎日帝国第一个亡国。 炎日帝国本来就人口不多,连年征战,年青力壮的男丁死伤无数,包括屠杀坑杀大量的降兵俘虏,李锦又强制征用剩余为数不多的青壮男丁,组建了十几个矮寇营,分散到各军团之中,其余的当壮丁或干苦力活儿。 随后,国内进行了大量的移民,也有把棒子的人迁移到矮国占领地的,进行同化,当然,这也得借助原矮国的反对力量进行统治。 飞鹰舰队与联军舰队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交战,直到矮国败亡,渭水、远洲一带的陆地也进行了几场大战。 矮国的败亡,令妖月、大韩绵国的国君都心寒胆颤,终于硬着头皮同意拓米帝国的大军借道,一百万联军阵兵陈兵渭水、远洲一带,对两城专起肠烈攻击,白玉堂率军据险固守。 联军日夜攻城,双方损失极大,随后,凤帅率第二军团向远洲靠拢,减少了远洲城的压力。 依靠坚城利器,还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白玉堂与李执分别固守渭水与远洲,双方一攻一守,展开了拉锯战,僵持不下。 三个月之后,凤帅率军突袭并攻占了大韩绵国的榆关,威胁罗泊重镇,龙战天的水师舰队也直逼棒子近海,摆出攻击九城、三里营等城的态势,逼得大韩绵国的统军将领不得不退兵回救,远洲压力大减。 大韩绵国一退兵,凤帅凤艳舞的第二军团立刻出现在远洲城下,与联军展开了一场阵地战。 凤艳舞先以两翼骑兵与联军骑兵交战,双方呈胶持状,中军则诈败,一步步的引诱联军的中军压上来,脱离了两翼骑兵的护翼。 随后,先是雷霆战车与火炮轮番轰击,直轰得联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火枪队再向前推进轮射,轰得联军阵型大乱。 隐藏在后阵的重装铁骑突然杀出,突破联军的中军大阵,联军的中军大队一崩溃,进而引全军崩溃,凤艳舞掩军冲杀,大获全胜,远洲之围立解。 仅休整了一天,凤艳舞便率领第二军团逼至渭水,与白玉堂的第一军团形掎角之势,渭水之围不战而解。 双方僵持不下,形成对峙之势,大彦国已是倾尽全力之力,也没有再进攻。 李锦的攻击重点是矮寇,平定了矮寇之后,大军回撒,进行休整,除渭水、榆关两城偶尔有战事之外,第一波大战算到此结束,双方皆进入休整期。 不过棒子国却很不好过,榆关是南地的门户,如今已被凤帅攻占,等于是南大门洞开。 东面虽然大海为屏障,可水师舰队惨败,制海权没有了,龙战天时不时的率水师舰队在近海耀武扬威,摆出要进攻的态势,逼得棒子的大王不得不在沿海一带布下重兵防守。 双方都在蓄势,屯积粮草、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准备进行第二次决战。 由矮寇降兵组成的十数营士兵都分散编入各军团之中,补充了各军团的兵员损失,凤艳舞甚至大胆的将一半的矮寇兵调至榆关驻守。 论战斗力,矮寇兵比棒子兵强多了,榆关的战事几乎一直不停息,棒子兵疯狂进攻,死伤惨重,却无未能夺回城池。 大胜利鼓舞着大彦国上下,举国欢庆,同时,帝国有始以来最大最隆重的婚礼也在悄悄准备,当然,这只是先准备,摄政王李锦要先灭了棒子国才成婚。 棒子国是陆地,攻打起来比矮寇国容易多了,苏抑扬的预计是半年至一年的时间,李锦决定半年征服棒子国。 寒冬刚过,冰雪还没有完全消融,龙战天就率舰队袭占了棒子的三里营,并在棒子军的疯狂反扑下,不计代价的坚守了一个月,随后,大军、军用物资源源不断的从海上运送过来。 攻占三里营,可以直接威胁棒子的皇城,等于在是棒子的家里占了一席之地,令棒子寝食难安。 大批的棒子军队被调往三里营,就连拓米帝国都派出援兵增援。 龙战天奉命坚持三个月,故而在三里营投入了重兵坚守城池,飞鹰水师舰队更是全力增援三里营每天都受到棒子军队的疯狂进攻,双方损失惨重,龙战天不计代价的投入增援,幸好有矮寇兵组成的兵团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损失的兵源,后勤的供应得到保证,否则仅是依仗坚城利器也未必能够坚守得住。 袭占并坚守三里营,吸引并牵制了大量的棒子军队,凤艳舞、李锦分别率第二、第六军团直出榆关,与城外的二十万棒子军展开激战,同样是依仗着火枪、雷霆战车、重装铁骑把棒子大军杀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溃不成军。 击溃了榆关城外的棒子大军,二人兵分两路,一右一右,相互呼应,直扑崇关、罗泊重镇,威胁棒子的皇城。 李锦与凤艳舞各施奇计,分别击溃棒子勤王的几路大军,攻下崇关、罗泊重镇,再击溃了前来增援的拓米大军,李锦所部直逼皇都,把棒子的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凤艳舞则率第二军团横扫棒子全境,摧枯拉朽一般击溃棒子的各路军队,攻城拔寨,兵锋所指,风卷残云,无可匹敌。 死命苦守三里营的龙战天在棒子军士气极度低迷之际,一鼓作气击溃联军,顺势攻占九城等重镇。 同年六月,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棒子大王终于竖起白旗,开城投降,并通令全国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友军变成了敌人,深入棒子境内的拓米帝国军团错手不及,被哗变投诚的棒子军杀了个人仰马翻,仓惶退回国内。 李锦率部驻守妖月与棒子边境的重镇边关,凤艳舞则率第二军团驻守在棒子与拓米帝国边镜的重镇。 李锦倒不是捡软柿子而把硬骨头留给凤艳舞,他是想把同样威震大陆的另一名名帅留给白玉堂与典敬对付了。 七月初,典敬接替凤艳舞接掌了第二军团的最高统帅职务,李执率部接替白玉堂的防务,而白玉堂则率所部接替李锦,统掌第一、六军团,还有由矮国、棒子军所组成的八万混合军团。 同年九月,大彦国皇都举行了最隆重最热闹的大婚礼,摄政王李锦同在一天分别迎娶皇甫女王、昭穆郡主、陈楚楚、沈怡、柳梦音、郑倩倩、布珂、绿衣、蛮族的公主拓拔千灵,清门的掌门步菁莲,威震大陆的凤帅凤艳舞,至于冷如烟,以魔女不能嫁人为借口,逃得无影无踪。 据飞鹰帝国皇宫秘史记载,这是一场别开生面,举世无双的大婚礼,皇城万民空巷,人头攒动,举国上下欢庆。 由于皇后娘娘、诸位王妃的过户谦虚,伟大的、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竟然没能进入哪一位新娘子的洞房里,只好与几近羽化登仙的玄仙子促膝长谈,白白错过了春霄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 至于这大陆举世无双,空前盛况的大婚礼,白玉堂、典敬、龙战天、李执等重要将领都没有能够参加,因为他们正在统军打仗。 大婚之前,白玉堂统率第一、第六军团与矮国、棒子的混合军团对上了与凤帅齐名的虎焰军团将领虎焰将军。 双方各施奇计,都没有能够诱使对方上当中计,本来僵持不下。 白玉堂占有兵力与武器的绝对优,却也一时奈何不了拒不出战,据险而守的虎焰。 随后,苏抑扬派人送去一封书信,白玉堂立刻分出一军,直逼妖月皇城。 妖月国王赫连仲惊恐万状,催促虎焰出战,击退敌军,连继十三道圣旨,虎焰长叹一声,率军在城下布阵,与白玉堂的大军展开了生死对决。 这是一场名将的对决之战,成王败冠。 双方都小心翼翼,竭尽所能要击败对手,白玉堂虽然占有兵力与各式杀伤力恐怖的武器等绝对优势,但虎焰军团的战斗力强悍得令他佩服不已。 面对大彦国那杀伤力恐怖的雷霆战车、火枪,训练有素的虎焰军团士兵誓死不退,倒下一个,后面的顶上,倒下一批,后面同样顶上,决死的士气给予了大彦国同样的心理震慑。 这一场对决整整进行了六个时辰,双方士兵死伤惨重,白玉堂的两翼骑兵虽然占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却仍然无法击溃顽强抵抗的虎焰军团士兵,不过虎焰军团的 预备骑兵也已用上,消耗了全部的力量,无力再起反攻。 第七个时辰,白玉堂把隐藏于后阵的五百重装铁骑派到了左翼,终于在左翼撕开了虎焰军团的一个小口子,并以此为突破口,铁骑轮番冲击,在付出不小的代价之后,才冲溃虎焰军团的中军大阵,胜负总算明朗。 虎焰军团不愧为大陆战斗力最强的军团之一,虽败却不崩溃,顽强的抵抗着竟然无人投降,他们跟随主帅虎焰奋勇拼杀。 白玉堂掩军杀上,劝降不成,便下令火枪兵射击,虎焰军团的士兵跟随着他们的主帅倒在血泊之中。 整个虎焰军团二十万将士,除受伤被俘之外,竟无人投降,全部战死当场,令人敬佩。 白玉堂下令士兵小自收敛虎焰的尸体,按已方元帅级别的葬礼厚葬,战死的虎焰军团将士,都同样立碑埋葬,全军敬礼致意。 虎焰军团全军覆没,妖月再无人能够抵挡白玉堂的大军,兵锋所指,大军摧枯拉朽,风卷残云,横扫妖月全境。 中秋前的一天,白玉堂率大军攻破妖月国皇都,妖月国王赫连仲在宫中甲士掩耳盗铃护下,拼死突围,被火枪队尽数击毙。 自此,妖月国亡国。 占领妖月国之后,白玉堂所部也无力再对拓米帝国起攻击,只能驻守边境休养生息。 毕竟,这连场战役,已经倾尽了大彦国的全部力量,需要休养生息个一二年,而且拓米帝国号称大陆第二强国,疆域宽广,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攻占的。 三年之后,由白玉堂、凤艳舞、典敬各统一军,三路并进,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步的蚕食拓米帝国的城池要塞。 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终于一统大陆,不过在最后攻打皇城的战役时,典敬、李执竟先后中流矢战死,令李锦等悲痛不已。 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回国内,宰相沈万年激动过头,竟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此逝去。 第一场大雪降临之初,九公主宣布退位,由李锦登基帝位,改国号为飞鹰帝国。 飞鹰帝国第二年,春。 游府,杨潇正在乐呵呵的逗着他的宝贝儿子,爬在地上让宝贝儿子当马骑。 他如今是国安局的统领,国安局全称国家安全局,设统领一名,副统领两名性质就是跟原先的锦衣卫完全一模一样,直属皇帝陛下亲掌的特务机关,握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 “哎哟,你也太宠他了……” 一边的沈清摇头苦笑,不过俏面上却充满了幸福与甜蜜,那种少妇成熟的妩媚风韵,更显雍容华贵。 杨潇看得两眼光,沈清玉颊飞红,白了他一眼,身体深处却有股熟悉的热潮在涌动。 虽说是老夫老妻了,几乎是天天腻在一块,不过某人却是百吃不厌,这令她感觉到很性福很甜蜜,庆幸自已当初听了娘的劝告,否则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后记。 某日,某名山。 山中温泉,烟雾蒸腾,伟大的,英明神武的飞鹰帝国皇帝正在与某位逃婚的大美人正泡在温泉之中,大修特修阴阳双修的修真神功。 与其说是阴阳双修,倒不如说是另一个战场的浴血拼杀,欲仙欲死的尖叫呻吟声在整个山中久久回荡不已。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大地摇晃,温泉之水突然翻涌沸腾,惊得二人飘飞上天,但身体却依然相连着没有分开。 轰隆一声巨响,温泉之水突然激起万丈水柱,满天烟雾缭绕。 树林中隐现一人影,身形气质两人都觉得极为熟悉。 李锦与冷如烟对视一眼。 “玄仙子!?”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