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射雕之杨康列传》 胡言乱语,说说关于几个女人的年龄 刚才看了看书评,大家普遍对书中的女角色年龄有疑问,我就简单的归拢一下,只是阿飞自己的想法。 其实所有的根据都来自《射雕》和《神雕》两部小说,但是金老大出了名的不严谨,不光说小黄的年龄几乎是千古密,各个角色之间的年龄也是胡乱不堪,当然,这里金老大是作者,所以他最大,我们只能简单的推测一下下。 首先先说说《神雕》里面的杨过和李莫愁的出场,在砖窑里面有这么一段话,===“李莫愁双手各抓着一个女孩,没提防这少年竟会张臂相抱,但觉胁下忽然多了一双手臂,心中一凛,不知怎的,忽然全身发软,当即劲透掌心,轻轻一弹,将二女弹开数尺,随即一把抓住少年后心。她自十岁以后,从未与男子肌肤相接,活了三十岁,仍是处女之身。当年与陆展元痴恋苦缠,始终以礼自持。江湖上有不少汉子见她美貌,不免动情起心,可是只要神色间稍露邪念,往往立毙于她赤练神掌之下。那知今日竟会给这少年抱住,她一抓住少年,本欲掌心发力,立时震碎他的心肺,但适才听他称赞自己美貌,语出真诚,心下不免有些喜欢,这话若是大男人所说,只有惹她厌憎,出于这十三四岁少年之口却又不同,一时心软,竟然下不了手”===很明显,莫愁妹妹在这里肯定的报上年龄,三十岁。杨过小同志很模糊,十三四岁。 接下来小郭和小黄出场===“那男的浓眉大眼,胸宽腰挺,三十来岁年纪,上唇微留髭须。那女的约莫二十六七岁,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在少年身上转了几眼,向那男子道:“你说这人像谁?””===也是挺模糊,小郭同志三十多,小黄同志近三十 再后来,杨过小同志江湖历程,桃花岛待了大概半年,进入重阳宫,那一年刚好小龙女妹妹十八岁。 我们的主角杨康,和小郭同志算是同岁,在《射雕》中,小郭同志离开蒙古大概在十七,马钰教小郭应该一年多,尹志平送信再此之前。而我的书里面以次为根据,尹志平走的时候杨康应该是十五岁多点,而莫愁也是应该这么大了吧?据我推测,小龙女现在也应该一岁多点了。 这个只是阿飞的一点点见解,肯定不完善,算是给各位一个参考。最后一句话,金老大的漏洞阿飞能补就补,不能补就换个更大的洞好了,嘿嘿~~ 回答读者朋友关于“比武招亲”几章的异议 刚才看了下述评,很多朋友对“比武招亲”这几章颇有异议,针对如此,阿飞稍稍的作一下解释。 首先是关于杨康被冤枉的问题,许多人都认为主角既然来自后世,具体的发展了然于胸,自然应该有所提防,不应该如此的倒霉。阿飞作如下的解释,杨康的确为了避免事情按照原著的发展而努力了,开始的时候死活不想去比武招亲,多次在人群中寻找郭靖的踪影,但是一无所获。而本来应该是废柴的两个色胚武功出乎意料的好,致使杨康不得不下场救美,总不能看着医学上的父亲和名义上的妹妹让人欺负吧?而郭靖的上场完全是误会,他只看到杨康出手残忍的打伤和尚,对比着比武招亲的大旗,自然想当然的出来打抱不平。旁观的人想看热闹,不给郭靖解释,杨铁心看到老婆发傻,没去解释,穆mm关心父亲,慌乱中也没想到解释,误会就越来越大,杨康是心高气傲的人,不屑解释,对郭靖印象不佳,当然就要动手了。 其次是杨康与郭靖的武功问题,这里阿飞在书中说过,要杀郭靖或者打伤郭靖很容易,但是想制服这个傻小子却很麻烦,一个喝马奶长大的人,体力不会差了吧?一个王孙子弟,怎么可能光拼体力拼躺傻小子?而且阿飞也没说这种状态就会输,只是喘气而已,中间连彭连虎都看出来杨康是没下杀手,为了拍马屁他才出手的。 还有些朋友说黄蓉的问题,阿飞要说的是,这才刚刚上场,先看看再说好么?按照阿飞的意愿,是要看剧情发展的。 以上就是阿飞关于一些评论的回答,也请大家从文章中了解阿飞的思路。 还有件事,阿飞是新作者,水平一般,承受力很差很差,板砖冷水还是少点点好不,拜托了~~~m(__)m 为什么不争霸天下 最近常看到书评,大家总是对杨康不参与到争霸天下的浪潮中很是不解,对此阿飞随便的说两句,也算是给大家个交待。 首先要说的是,阿飞写的严格来说,算是武侠同人,不算架空历史。这是阿飞刚开始就定下来的基调,是不可能该的。 其次,请大家正视当时的历史局限性,古代中原的汉人,甚至算得上所有的汉人,被所谓的儒家思想阉割,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只会逆来顺受,鲜有造反的。而每一个封建王朝的末期,虽然对外软弱,对内却是疯狂压榨,当时的大宋就是这种状态,对待关外的契丹,女真,蒙古,无不表现的软弱无能,但是对内,却尽显屠夫本色,疯狂镇压。在这种情况下,一介草民而已的杨康,如果稍微露出点造反的意图,肯定会被连根拔起。就算是带领太湖水盗,再加上一部分叫花子造反,又能得到多少人的跟从?至于如果阿飞向传统的yy看齐,一露王霸之气,大家顺风造反,那大家也不会喜欢了。 还有很多问题阿飞就不再一一例举了,那就再说说以后的情节问题。 诚如某位读者兄弟所言,家国天下,随意不能独善其身,所以蒙古,金国,大宋之间的冲突肯定要影响杨康的生活。但这只是本书的一条线索,朝代变更虽然不会被一个人的力量所改变,但杨康也不会坐视蒙古入侵中原,自己沦落到四等公民。所以呢,阿飞现在的意思是,在和众多反派的斗争中,间接的影响了历史的进程,至于蒙古入主中原的情节应该不能出现在阿飞的书里面- MJ-兄的留言正说明了阿飞的心意,何必人人要去争屠龙刀,不能做倚天剑么?不过阿飞也不能排除日后被强迫黄袍加身的桥段,毕竟以后的大纲虽然有了,但保不齐写来写去也来一段某某桥兵变,呵呵。 再次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没二话,阿飞会尽量加快速度的~~ 另外,关于加精的事情,阿飞只能抱歉了。阿飞用的网通网络,上传都费了牛劲,加个精华要费上一分钟,索性就那么放着了,不过大家给的建议阿飞可是都看了的。 五一游记之泰安受骗之旅 话说阿飞和众家兄弟从人山人海的嵩山少林寺杀出,一路不停,驾车直上高速公路,在开封小小的休息一下,直奔泰安而来。 据说开封灌汤包乃是一绝,馋嘴的众家兄弟又岂能放过,在传说中的百年老店“又一楼”上大块朵颐一番,待得出了开封已是华灯初上了,但众家兄弟吃饱了灌汤包,个个精神抖擞,叫嚣着连夜奔泰山而去,还满心希望能领略下传说中的云海日出呢。 一路狂飙,杀入泰安境内已是半夜两点三十,众家兄弟隐约望见泰山,个个擦拳磨掌,一心想做登顶英雄,哪里有半分倦意,却不知自己正如羊羔入狼群,靠山发财的泰安百姓已经盯了上来。 刚进市区,阿飞就对泰安市的市政建设赞不绝口,一路上都是些古都古城,入眼破旧,何曾见过如此漂亮整洁的市容,不自禁有种回家的感觉。适逢遇到红灯,虽然四处无人,但司机兄弟还是照例停车。说时迟那时快,迎面一辆摩托车直闯红灯,一个急打轮,停在了阿飞的面前,当时就把阿飞吓出了身冷汗。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难不成最后一站遇上了所谓的车匪路霸?阿飞心中一边嘀咕,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座位底下,那里正放着传说中的神器——管制电棍。 还没待阿飞出手,那摩托大叔一脸和气,大声的问道:“兄弟,是来爬泰山的吧?”说着一指前方,大声说道:“景区的大门就在前面。” 看表情也不甚凶恶,阿飞和众家兄弟心中一定,看样子这位摩托大叔貌似来指路的。阿飞一边抹把冷汗,一边在心中夸奖,这旅欧景区的人民就是热情,知道咱们第一次来泰山,主动指路。 司机兄弟大概也抱着和阿飞一样的想法,趁着红灯,也和摩托大叔闲聊了两句。谁知那摩托大叔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兄弟,你们怎么在这个点来啊?泰山早上九点才开门,你们大半夜的进不去啊。”说着不待我等反应,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司机兄弟,笑呵呵的说道:“跟我走吧,国营宾馆,给你们打个折,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爬泰山。” 阿飞和众家兄弟面面相觑,这家伙是自己小时候脑袋被驴踢了,还是以为这车上坐的都是缺心眼,这种不要脸的谎话都敢说。当即不再搭理这貌似忠厚的摩托大叔,司机兄弟一个油门,一溜烟的扯乎。 看着摩托大叔越来越远,坐在阿飞身旁的兄弟有些忐忑的说道:“别不是泰山真的改了规矩吧?”一句话让众家兄弟心中也不甚保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过几分钟,泰山公园的大门在望,灯火辉煌,那里有一丝早上开门的意思。众家兄弟异口同声痛骂那个貌似忠厚的摩托大叔,清醒自己没上当。 司机兄弟洋洋自得,一边大肆自夸自己英明神武,没有上当,一边张头张脑的撒抹上山的公路。车还没停稳,一位四十开外的大婶就凑了上来,此大婶亦是一脸忠厚的农民打扮,貌似《功夫》中的龙套大婶,一口山东腔就和司机兄弟攀谈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司机兄弟只是问了问路,不敢答茬,此大婶也很热情,指着不远处的大门说道:“这里是泰山正门,私家车不能从这里上去,必须坐公园的旅游车上去,18元一位。” 司机兄弟张望了下,果然前面有很多私家车往下走,远处貌似很多统一的旅游巴士,众位兄弟一合计,此门不通,要去传说中的红门上山。就在这时,大婶过来商量,掏出一个模糊的证件,建议我们跟她走,她有内部证件,可以抄近路帮我们带到泰山的里面,当然,这一切都是收费的,门票加上带路费,一共460元。 来泰山之前,就已经知道门票大概是80元,我们一车四人,加起来才320,当即琢磨着还是自己找路的好,直接开车走人。 顺着马路直走,三分钟不到,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红门,只是在路的中间立了个写着“停”字的牌子,马路边上坐着一个穿军大衣,带红袖箍的男人,老远就对着我们高举一个停车的小牌,示意我们这里不能开车往上走了。黑灯瞎火的,再加上前面一个大婶说过开车上山不容易,需要证件,众位兄弟没办法,只得听这个红袖箍指点,把车停在一旁拐弯处的停车场内。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众人想看日出,心急如焚,对于停车场管理员要求40元的停车费也不甚在意,换上衣服,背着行李就往红门而去。 大概又走了不到5分钟,红门入口就在眼前,心中已然知道,前面大婶所谓的带路,大概就是带到这里了,步行五分钟的路就要收140元,也太黑了,众家兄弟纷纷庆幸再一次躲过骗局。 还没到红门售票口,一青年又凑了上来,低声询问我们是否买学生票,自称他们在售票处有人,可以经手代买到50元的学生票。而且指着前面一群登山者,说那些人的票就是他代买的。 在泰安这半小时不到,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意外,众家兄弟已经是惊弓之鸟,私下一合计,决定不占这个便宜,径自去售票口买了四张全票,虽然每张票多花了30元,但是心里踏实。那卖学生票的青年一脸的不屑,低声嘀咕,嘲笑我们乱花钱。 进入公园,开始爬山,大概爬了一个小时左右,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在我们前面买学生票的那几个家伙被一伙凶恶的查票员堵住,不但没收假票,每人还要再次补票。里里外外,他们每个人反而多花了50元,这些贪小便宜的家伙和查票员在那里吵吵嚷嚷,显然知道自己上了什么当了。据阿飞和众家兄弟推测,山下那些卖学生票的家伙绝对和查票的是一伙人,要不然为什么不查别人,单查这些占小便宜的家伙? 累死累活直上玉皇顶,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爬下来,中间辛苦自不必说,山上物价之贵也在意料之中,但出了泰山公园的门差点把我们气死了。昨天晚上那个停车的路牌和戴红袖箍的家伙早就没有影了,红门附近车来车往,根本就没有不让私家车上行那一说。一打听,果然还是被骗了,从前面的那个大婶,到戴红箍的,都是骗子。 阿飞彻底的郁闷了,自从来到泰安,阿飞和众家兄弟就没遇到一个不骗人的。虽然说这些人不能代表所有的泰安人,但这几率也太高了吧,难不成所有的坏人都让我们给遇上了?就算我们如此的小心,还是硬生生被宰了一刀,虽然40元不多,但心中却着实郁闷。 阿飞在这里友情提示,大家下次有去泰安爬泰山的,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他带着城管的红袖箍。而且从正门坐18元的旅游巴士上山是很不错的选择,没有点体力的人,就不要逞能全程徒步登山了,因为阿飞就差点累死在十八盘上。 另外,矿泉水还是其他地方买吧,阿飞在超市买的矿泉水都是假的。山上整瓶的矿泉水扔了很多,大概都是和阿飞一样发现买到的是假货才扔的。 第一章 序 望着花园里面那破烂的房子,我的心不住的往下沉。七月的上京虽然很热,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应为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竟然就是那个倒霉蛋,大坏蛋,不孝子….等等等等一系列反派头衔集一身的家伙——杨康。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这么命苦,本来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小职员,安安稳稳的过了25年风波不起的生活,一张突如其来的彩票改变了我的生活。500万,整整的500万,我做梦也没想到会中奖。度过了做梦都在笑的三天,我乘上了去省会的飞机。不幸的是,坐飞机我也中了头奖,遇上了这条航线的第一次空难。 飞机失事的瞬间,对于我这个盼了20年过好日子,却在好日子到来前就挂掉的人来说,当真死不瞑目,也许是老天可怜,迷迷糊糊的我带着记忆转生在这大金国六王爷的府第里,大名完颜康。 从出生到现在的7年里,我倒是享尽了荣华富贵,虽然对完颜康这个名字有点唾弃,也有点怀疑老爸为什么叫完颜洪烈,但是我还是认为这只是巧合,与金老大的《射雕》毫无关系。我幸福的认为,好歹自己也是小王爷了,虽然是异族的小王爷,但也算是纨绔子弟啦。 所有的一切,都被今天花园里面的破房子打破了。老爸不知道犯什么病,老远的从临安搬来了一个破房子,上京所有的大老都说六王爷吃饱了撑的,我却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一直没有笑过的王妃,也就是我的母亲——包惜弱。如果看到这一切我还不明白的话,那可真的白读了金老大的《射雕》了。我第一次确定,我转生不是在历史中,而是在一个武侠的世界里。而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大配角,大反派杨康。 母亲看到这牛家村搬来的破房子,眼睛里再一次出现了光芒。母亲的世界里,几乎只有我一个宝贝,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今天,母亲在破房子里痛哭了一晚之后,开始接受了我的便宜老爸——完颜洪烈。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不想英年早逝,不想孤零零的死在铁抢庙,为啥我要做那个坏蛋杨康?怎么说也算是明门之后,祖上也是一门的忠烈,凭什么我就要做孬种?我暗暗发誓,既然我来了,那么,这个世界就要重新为我而改变。 第二章 寻觅 虽然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但是我现在还是完颜康,我的那个牛鼻子师傅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做小王爷的日子也不会长了,十八岁肯定要去嘉庆烟雨楼和傻郭靖大打出手。那个傻小子运气暴强,不但全真掌教马钰教他内功,老叫花洪七还教他降龙十八掌,老子只学了点全真的二流功夫,桃花岛的皮毛,西毒的大腿还没抱上,就被黄丫头作了,悲惨,绝对悲惨的一生。 不能现在就落后,虽然运气比不过你,但哥们胜在够聪明,金老大的大作滚瓜乱熟,既然这个世界有我杨康,那么好多好多的武功秘籍应该也存在。目前为止,怕是最厉害的功夫应该算是《九阴真经》了,但是现在的《九阴真经》上部还在老顽童手里,下部在梅超风那里。老顽童还在桃花岛,现在是不用想了,梅大姐夫妇现在恐怕还没遭郭靖的毒手,短期还不能找到我的府上。唉,金国的首都上京好像也没什么绝世高手,难道我就要在这里干巴巴的等那个牛鼻子老道来教我二流功夫?不行,怎么说这里也是金国六王爷的府第,况且那个完颜洪烈很喜欢收藏一些书画诗集,作些附庸风雅的事情,大概他那里应该有点东西。 想到就要去做,我从床上一下子跳了下来,高喊:“来人,更衣!”自从看到牛家村的破房子之后,我一直消沉,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没有以前的兴致,现在想通了以后的目标,我自然不能再躺在床上。 乳娘苏嬷嬷和我的近身小太监小桂子(哈哈,这是真太监,不是韦小宝)赶紧帮我换上衣服,苏嬷嬷笑着道:“小祖宗,总算想起来走走了,要是在躺着,恐怕就要禀告王爷请太医了….”我不耐烦的打断她,“我没事,多睡了几个时辰而已,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我要见父王。” 匆匆吃了点点心,我带着小桂子直奔完颜老爹的书房。一路上,我不住的想怎么开口。想读书?不行,教书的先生都被我气走好几个了,想学武?那几个教头只会骑马射箭。文武都不成,怎么办?对了,学琴,这东西完颜老爹不懂,我可以借着找琴谱的借口乱翻他的书房,反正完颜老爹的书房里的书不少,九成九他都没看过,偶尔装装斯文才看看。现在的金国对汉人的文化很仰慕,与汉人同化的很厉害,完颜洪烈在他的兄弟中算是文化人,但是读书也不多,看书也大部分都看兵法,所以收集的书不少,种类也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摆设,所以我才打算在他那里找找宝贝。 走进书房,完颜老爹还在装像,我走上前去,跪倒请安。 “父王。孩儿给您请安。”我大声的说道,心里倒是不爽的紧。以前以为你还是我的老爹,给你跪就跪了,现在知道你是仇人,还要下跪,真是郁闷的要死。 完颜老爹对我倒是不错,虽然我不是亲生的,但是对我犹如亲生的儿子,我想这恐怕就是爱屋及乌了。他看见是我,赶忙扶我,“康儿,早上听说你有些不适,我正要去看看你,你身体还好么?” “父王,孩儿没事,昨儿个可能玩的累了,多睡了一会儿。” “嗯,没事就好,等会儿交厨房给你炖点参汤。” 和完颜老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我对完颜老爹说道“父王,孩儿最近对抚琴之道颇有兴趣,想请父王帮忙找个老师。” 完颜老爹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嗯,难得我儿喜欢,明天我就请上京的抚琴大家吴先生来教你。” “啊?吴先生….”我不由得一咧嘴。那个老头出了名的严厉,我学琴不过是借口,真的找来个厉害的老头来管我那还不要了我的小命?“父王,孩儿初学咋练,先不必请吴先生来了吧?还是随便找个琴师来教教孩儿就好…” “那怎么行?”完颜老爹直接打断我说的话,“我堂堂金国赵王的儿子学琴,当然要找最好的老师,下午为父就让巴海带我的名贴去请吴先生来。” 我晕,我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没办法,事以如此,我只能认命,但是主要的目的还没达到,我苦着脸道:“父王,孩儿既然学琴,就要用琴和琴谱,孩儿想在父王的书房找找琴谱,不知道父王的琴谱放在哪里?” 完颜老爹老脸一红,“啊,待会儿我要去你母亲那里,康儿你自己找吧。” 嘿嘿,正合我意,早就料到你老家伙装斯文,你怎么会知道什么琴谱,小爷就是要自己找,至于找的是什么,那就是小爷我自己的事情了。 “还有啊父王,孩儿还想再找把好琴。” “嗯,内库里应该还有些从南朝抢来的好琴,你自己去挑吧。”说着递给我一个玉牌,“你也不小了,府里出入有这个牌子方便。不要乱闯,有些地方还是有机关的。库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拿去,我去看看你娘。” 好机会,便宜老爸的内库可放了不少好东西,南宋和西夏的贡品可被他黑了不少。我喜滋滋的接过玉牌,连忙谢恩,“多谢父王。孩儿一定好好学琴。” 毕恭毕敬的送走完颜老爹,我开始在书房里大翻特翻。好东西真的不少,很多都是著名学者留下的笔记,但是小爷我不是要读书,是要找秘籍,所以这些个东西我不稀罕,琴谱也找了不少,甚至孤本《广陵散》也有,我就纳闷了,这东西到底失传没有,怎么搞得到处都能找到。 我和小桂子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剩下墙边一个箱子没搜了,但是那个箱子里面都是画,根本没有书,但是我不死心,把所有的画都翻了出来一幅一幅的看。多数都是唐代的国画大家所画,但是其中的几幅引起我的注意,因为上面的画的美女都是一个人,而且落款竟然是李秋水。李秋水,大名如雷贯耳,至于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个逍遥派,我也不去深究了,毕竟要给自己点希望。 我仔细的找找这几幅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秘籍的线索,但始终一无所获。据我所知,李秋水曾经是西夏国的太妃,应该在西夏皇宫留下点什么东西,一定不会只有这几幅画,看来我要去完颜老爹的内库看看了。 第三章 内库 赵王完颜洪烈算是有点实权的王爷了,所以,南宋和西夏的贡品很大一部分都落入赵王府的内库之中,可以说,赵王的内库可以媲美金国的国库。 经过层层的守卫和关卡,我来到内库的门前。很普通的一个宅子,房子倒是不小,但是这就是传说中的赵王府内库?也太名不其实了吧。我失落的对旁边带路的掌库太监说:“开门吧,看看里面怎么样。” 掌库太监看出我的失望,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与身旁的侍卫统领一起掏出钥匙,原来两个人各拿了一半的钥匙,合在一起才能开门。打开锁,侍卫恭敬的说:“请小王爷稍候,卑职去关掉机关。”说完闪身进入黑漆漆的屋内。 屋内咯咯叽叽的响了半天,那个侍卫统领闪了出来,躬身道:“小王爷请进,卑职在外守候。” 掌库太监前头带路,我慢慢的跟在后面,我可不想被机关做掉,所以走在后面应该安全点。屋子里面倒是亮了许多,但是还是很暗,我想象中应该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样子,但是四周空空如也。只有简单的几个石箱子 “这就是内库?东西呢?怎么是这么少?”我拽住掌库太监,不解的问道。 “启禀小王爷,这里只是内库的大门,真正的内库在地下。小王爷随我来。” 我说么,堂堂赵王府怎么能就这么个屋子装宝贝。我跟着掌库太监来到最里面的一个石箱子前,掌库太监指着一个长方形的孔说:“请小王爷将玉牌放入孔内。”厉害,原来便宜老爹给的玉牌竟然是个钥匙。玉牌放入那个孔后,“咯嗒”一声,石箱子开始移动,接着露出一个楼梯口。掌库太监带着烛台当先走了下去,将内库的灯点着。 进入内库,我才知道我的这个赵王老爹还真是有钱,这个内库大概有足球场那么大,金银珠宝堆积的到处都是,古玩古董随处可见,还有不少的兵器,看来这个老爹志向不小。我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问道,“琴都放在哪里?,这么多东西怎么找啊?”掌库太监赔笑道:“小王爷,这里的东西老奴几乎都知道。左边往里走存放了一些古琴,老奴这就带小王爷过去挑挑。” 我嗯了一声,慢慢的跟着老太监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秘籍找不到,找点神兵利器也不错,但是对这方面实在不懂,加之距离挺远,看不清楚,只的放弃。 来到一堆古琴边上,掌库太监恭恭敬敬的让我挑选,小爷我根本不懂,装模作样挑了会儿,随便找了个绛紫色的琴,“就这个吧。”我记着看别的东西,让掌库太监抱着琴走。掌库太监赔笑道:“小王爷好眼力,这个是南朝贡品,名字叫九霄环佩,在这里算是上品了。” 听名字不错,小爷我也不管是不是上品,反正就是顺路。我随口问道:“西夏的贡品放在那里?”我心里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看看能不能找到李秋水的东西。 掌库太监带着我来到摆放金银玉器的地方,这个角落大部分是西夏的贡品,掌库太监想拍我马屁,见我喜欢这些,不住嘴的介绍这些宝贝的来历,也亏得他好记性,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介绍起来也是头头是道。西夏国主信佛,这里的金佛玉佛很多,但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喜欢打开大大小小的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偶尔打开了一个黄金的盒子,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放了二十多颗龙眼大小的珠子,难得的是每颗珠子大小一样,排在那里发出柔和的光。掌库太监急忙介绍:“这是南洋的珍珠,几年前西夏国主送上来的贡品,据说装珠子的盒子是西夏宫中之物,以前夏惠宗的妃子曾经用过….”夏惠宗是什么鸟我不知道,但是皇帝的妃子用过,我当然要仔细打量。黄金盒子里面装了两层珍珠,但是高度有点不对啊,我用手掂量了一下重量,果然,入手很轻,底座不象是实心的,看来有机关啊。 我强压下心中的欣喜,淡淡的说,“这盒珠子不错,我带出去玩玩。别的就不用看了。回去吧。”当即抱着盒子就往外走,掌库太监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 出了内库,我让小桂子抱着古琴九霄环佩,我抱着黄金盒子,直接回到我的屋子。路上我不住的祈祷,祈祷盒子是当年李秋水的东西,盒子里面再给我留点东西。 性高才烈外加有点忐忑不安,我回到我的屋子,让小桂子守在门外,我独自研究这个黄金盒子。将所有的珍珠都倒在床上,我敲了敲盒子的底部,嗯,多年吃西瓜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是空的,有门!我开始仔细的看看盒子的外边,这样的盒子如果有夹层,机关一般都在外面,但是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怒,小样子,收拾不了你了,“小桂子,给我找个锤子来!”我对着门外大喊。 小桂子速度不错,很快的就找到锤子,我将盒子扔在地上,气哼哼的说:“砸,给我咋咯。”小桂子手起锤落,几下子就砸扁了。我示意小桂子出去等着,捡起盒子仔细的查看,果然有夹层,里面薄薄的放着一本绢书。为了不破坏绢书,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夹层,早知道就不要小桂子这么用力砸了。 取出绢书,我的心跳的好快,感觉就好像在对奖卷一样,曾经中500万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用手捂着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露出来,心里默念,北冥!北冥!北冥!凌波!凌波!凌波!因为我觉得这两样功夫是逍遥派的招牌武学,小段同志就靠着两门武功发的家。第一个字露出来,竟然是“小”字,我叹了口气,差不多也明白下面的字是什么了,毕竟李秋水李姐姐拿手的就是小无相功。头奖没中,二等也凑合,毕竟这也是一门绝学,我捧着小无相功安慰自己,要多少是多啊?做人要知足…. 第四章 学琴 迫不及待,打开帛卷读了起来。虽然总以自己年纪小为借口,调皮捣蛋把几个教自己读书的夫子赶走,但毕竟也学了不好古体的繁体字,加上前世那点中文水平,薄薄的一本书大体还是能看得明白。不用一刻钟,不过几十页的帛卷都看完了。看是看完了,但是却是一头雾水,字都认识,但是啥意思是一点不懂,心中不住的痛骂李秋水厚此薄彼,她留给小段同志的北冥深功图文并茂,给小爷的小无相功却完全文字版,小爷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怎么能懂什么“云门”、“中府”、“天府”在哪里,如此更不要说什么练习了。不过还算有点点收获,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我虽不明白易经,但是图上的足印加箭头还是看得懂的。想到自己以后神功大成,行走江湖,有点曹子建《洛神赋》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飘逸,口水就流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我才从白日梦中醒过来,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没成高手就开始做梦,还流口水,幸亏房间没别人,小桂子在门外守着,要不小爷的名声还不彻底毁了?看过这帛卷,几乎可以确定是李秋水的手笔,原因无它,第一页上有她鼓励晚辈的几句话,至于为什么没有交给她那个所谓的晚辈,就不为我所知了。可能是李秋水交给还没有把帛卷传下去,就和她的师姐童姥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只是便宜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小辈。沧海桑田,几十年过去了,逍遥派怕是灰飞烟灭了,至于神功传入我手,还真是天大的缘分。 至于看不懂小无相功,想想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据我所知,小无相功虽然有无相二字,但却是道家的心法,不久就要到来的牛鼻子师傅可算当今最正统的道家传人了,学会了丘处机的全真心法,自然能看懂小无相功。至于凌波微步,更不着急练,现在我丁点内力没有,强行练功有害无益。原来装珠子的盒子给砸扁了,连带秘籍也没地方放,随便的找了个盒子,连同几本诗集放了进去,凭现在我的身份,也不怕人来偷了去。 忙乎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掌灯时分,但是我却发现房间并没有黑下来,原因就是那十几颗珠子,房间越暗,珠子反而越亮,不由得欣喜若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这东西可算是价值连城。我这个小王爷还不知道能做到多久,有十几颗夜明珠傍身也可以衣食无忧。人都说穷文富武,以后再江湖飘,想做大侠还不能偷鸡摸狗,没钱怎么行?这珠子随便拿出一颗,就足够我奢侈几年,况且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些夜战什么的,举个火把那可是大杀风景了。随手拿出一颗放在衣袋中,其余的用布料包着放在箱子里,这东西可不能放在秘籍附近,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可是老祖宗的经验。 经过大起大落的一天,我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睡了,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去母亲那里请安,但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虽然实际上快三十的人了,但是身体还是七岁男孩。这一夜睡得很踏实,当真是好梦不断,梦里和一个浓眉大眼的傻小子(潜意识里的郭靖)大打出手,揍得他满地找牙,小爷我得意洋洋,意气风发,一直笑醒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兴致勃勃的就想去捉弄赵王府的亲兵队长。这个亲兵队长叫汤祖德,肥肥胖胖,下颏留着一丛浓髯,样子还满威武。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世,因为看汤祖德长的威武,经常和他一起练练身板,高兴不高兴都去捉弄他一下,反正他也不敢生气。有的时候高兴随口叫他声师傅,结果他还当真了,洋洋自得,让府里的下人都叫他汤师傅。如今小爷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世,自然不会再费力去学什么刀枪剑戟,但是捉弄他一下也是消磨时间,等牛鼻子丘处机上门,恐怕就不那么自由了。 刚出房门,小桂子就跑上来,“主子,那个弹琴的吴先生来了,王爷让主子去拜师呢。”我一听,汗就下来了,怎么忘记这个茬了,看来要想个办法把这个吴先生赶走,要不仅剩下的自由时间就没有了。 我慢慢腾腾的往完颜老爹的书房走去,小桂子抱着九霄环佩跟在后面。一路上不住的考虑怎么对付这个吴先生,以前对付那些夫子的办法肯定不管用,毕竟用我20世纪的知识来反驳一个南宋腐儒绰绰有余,但是我对于古琴可是七窍通了留窍,现在还是一窍不通,学术上肯定说不过他。嗯,A计划,武力驱逐,电视里面捉弄私塾老师的法子很多,什么锯凳子腿儿,顶水盆,小爷我一一施展,不怕你吴先生不跑路。B计划,投其所好,小爷手里不还有个《广陵散》么,既然你号称操琴大家,对这个一定是痴迷,小爷我有宝在手,不怕你不屈服。“捏~捏~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发出一阵奸笑,吓得后面小桂子一哆嗦。 小桂子从小服侍我,算是我比较心腹的人,他可从来没看过主子象现在如此奸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我还一心扮演个不懂事的小王爷,现在已经了解自己是谁,以后要走什么路,前世的本性渐渐的流露出来,我也懒得掩饰了,反正没有以外,我这个小王爷也只能做到18岁,何必太累呢。 走进书房,一眼就看见完颜老爹对面坐着一个清瘦的老者,两眼有神,十指修长,到有几分飘逸之气。“康儿,快来见过吴先生,要不是吴先生和为父有点交情,怎么来教你。”转头对吴先生道,“吴先生,这就是小犬,你看如何?”怪不得完颜老爹让我在书房见吴先生,原来他们还有点私交,完颜老爹为人学问不咋地,倒是喜欢结交些文人雅士。 我上前施了一礼,喊了声吴先生,然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吴先生上下打量我一番,点头道,“小王爷英气勃勃,果然一表人才,难得对琴道有兴趣,老夫就收你做个弟子吧。”我马上从几上端来一杯茶,跪在吴先生的前面,“老师,用茶。”这拜师礼我做了可不止一次,以前教我四书五经的先生来一个拜一个,转头就气走,我也算是熟极尔流了。完颜老爹见吴先生喝了我敬的拜师茶,点头笑道,“小犬顽劣,有劳吴先生了。小王安排了静室,就请吴先生费心了。康儿,你可要用心学习啊,莫要辜负了吴先生的心血。” 当即,一个太监引路,待我们来到间静室。这间屋子靠近花园,很是幽静,室内陈设简单,两副桌椅,一张小几,墙上简单的挂了几幅画,很有那么点优雅的意思。吴先生不住点头,看来对这里相当的满意。接过小桂子送来的琴,我坐在吴先生的对面,表面认认真真要学琴,心里却想着出什么招才能赶走这个老师。 吴先生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先听听我弹琴,在想其他的吧。”我吃了一惊,知道这个吴先生已经看穿我想的什么了,这老家伙果然有点道行,看来不能小瞧了他。吴先生运指如飞,一曲下来我以目瞪口呆,不愧的上京第一操琴大家,虽然不知道曲目,但是曲中那种秋意扑面而来。 “听出什么来了?”看样子想考考我的意境。 “老师,弟子虽不知曲名,但是却感到一阵秋意迎面而来,有些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感觉。”吴先生点点头,“你再听。”还是这个曲子,但是感觉却大不一样,虽然还是秋意,但是中间的萧瑟之感大增。 “如何,有什么不同?” “老师,前一曲听之心胸开阔,后一曲却让人感觉很落寞。” “不错不错,这一曲《平沙落雁》为唐代陈子昂所作,虽为秋意,确可以演绎出不同的感觉。你能听出意境不同,也算是与此道有远,我知你本意无心学琴,但见你颇有天分,还是要问问,想学这琴道了么?”吴先生望着我,眼中流露出热切的光来。 虽然我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如此热切的眼神,加上刚才悠扬流畅的《平沙落雁》,也不由的兴起学琴之心。我站起来,向吴先生躬身一礼,“有劳老师教诲了。” 第五章 拜师(一) 不知道起点什么时候审核通过,所以没有更新,感到抱歉啊。从今天开始更新,希望大家支持,呵呵 =========================================== 转眼进入隆冬,学琴已经快半年了,虽然我前世五音不全,没想到如今却对古琴有了兴趣,难得吴先生竟然说我颇有天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基本功练习,这几天总算可以奏出完整的曲子了,短短的一曲《碧霄吟》,虽然指法生涩,但是却洋洋洒洒很有些海阔天空的感觉,自我感觉良好,吴先生也很满意,看我的眼神就有了种看得意弟子的神采了。 眼看年关将近,吴先生也要回家过年,我有了难得的空闲。虽然先生不在身边,我却没有忘记练习,我知道现在我是初学,一旦放下,想再练起来就难了,既然喜欢,自然就不会偷懒。 这天,我正在屋子里叮叮咚咚的练习,我一曲奏完,门口响起掌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完颜老爹来看我了。 “好,弹的好啊,康儿,没想到短短的半年光景,竟然如此厉害,这曲子奏的不错啊。”完颜老爹走进屋子,满脸的笑意。 就你个假斯文懂什么曲子,我心里虽然鄙视,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前来上前请安。完颜老爹平日里虽然对我很好,凡事几乎有求必应,但是却很少到我的房间,而我近半年醉心于琴道,更是很少请安,如今完颜老爹来我这里,想来不会是专程来听个琴道新手奏曲,想必有事对我说。 完颜老爹墨墨迹迹和我说了些没营养的话,我无可奈何的听着,盼望他早点说明来意。终于,完颜老爹话锋一转,“康儿,最近你好像不常去给你母亲请安了吧?醉心于琴道是不错,但也不要冷落了你的母亲。” 这真是没话找话,我早就和母亲说过学琴的事情,也和母亲说过不能常去请安,况且,我虽然不是天天去,但是隔一天还是要陪母亲两三个时辰,根本不算冷落的母亲,看来他这次来找我是和母亲有关。 “好的,父王,我定会常常陪母亲的。” “嗯,你母亲身体不太好,你劝劝他,不要总是住在草屋里面。最近天气太冷,虽然你母亲怀念在娘家的清贫生活,总住在草屋对身体也不好。” 原来如此,看来母亲常常在草屋中怀念原配,也就是我的正牌老爹杨铁心,这个完颜老爹自己不敢劝,想让我出马。这倒也是,大冷的天住在草屋是对身体不好,况且母亲包氏身体虚弱,是应该劝劝了。我点头道:“孩儿会去劝劝母亲的。” 完颜老爹见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向四周看看,“嗯,康儿也不小了,屋子里应该有两个使唤丫鬟,明儿个让赵总管派两个伶俐的丫鬟到你的屋子。”这倒是好事,一直以来我都是由苏嬷嬷和小桂子服侍,因为自己还没发育,所以也就不想用丫鬟,省得看着闹心。如今学了琴,到想试试红袖添香的感觉,怎么说我也是个文化人了。 送走完颜老爹,就要准备劝劝母亲了,看来要出绝招了,我对门外的小桂子喊道:“小桂子,去拿个小兔子来,爷要用。”时候不大,小桂子就拿来了兔子。我将兔子报在怀里,想掰断一只兔子腿,可是看着毛茸茸的兔子,我就是下不了手。叹了口气,递给小桂子,“还是你来吧,掰断一条腿。”小桂子抱着兔子疑惑不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转过头,不看小桂子,怒道:“让你掰就掰,快点。” 小桂子一咬牙,用力一下,“嗒”的一声掰断了一只兔子腿。我接过兔子,看兔子疼的只哆嗦,叹了口气,给了小桂子一脚,“你这家伙到下得去手。”小桂子一脸冤枉的看着我。我故意不看他,抱着兔子就走出房间,“回头赏你个玩意儿。跟我去见王妃。” 屋外的苏嬷嬷看我出来,急忙帮我披了件披风,我笑着对苏嬷嬷道:“苏嬷嬷,父王明儿个会送两个丫鬟过来,你给安排下。今晚我陪王妃,不回来了。”苏嬷嬷点头应道:“主子放心,保管一切妥妥当当。” 来到花园草屋,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草屋的窗户透出暗暗的光来,隐隐约约的听见母亲包氏的抽泣声,看来她还是在想念父亲杨铁心。 我推开破烂的房门,看见母亲正抱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枪流泪,我故作不解,“母亲,你怎么流泪了?谁惹您生气了,我去打断他的腿。”母亲慈爱的看着我,“没事,只是想起个故人。” “噢,那个人一定是用枪的,那个铁枪就是他用的么?”虽然我都知道,但是还要问,真累。 母亲并不回到,还是怔怔的望着那个铁枪,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又流个不停。这可不行,总是这么哭泣对身体没好处,我摸着怀里的小兔子暗道:“兔子啊兔子,委屈你了,虽然现在疼点,等会儿就给你治伤,伤好了以后小爷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用力的按按怀里的兔子,兔子用力的挣扎,惊动了母亲,“康儿,怀里什么东西?” “噢,我还忘了,刚才在路上看到一个摔伤的兔子,挺可怜的,我想带回去给他治治。”说着,从怀里掏出受伤的兔子。母亲包氏天性善良,对人和善,尤其看不的受伤的小动物,身边一直都有疗伤的工具。接过受伤的兔子就开始为兔子治疗,看来母亲还算是个优秀的兽医呢。母亲全神贯注的为小兔子疗伤,自然就忘记伤感,加上我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逗母亲开心,不一会儿母亲脸上就有了笑模样。我心里暗暗得意,赶忙趁热打铁,要劝母亲不要在这个草屋过夜。 我故意向四周看看,对母亲道:“母亲,这个草屋四面透风,这两天好冷,你还是回房睡吧,要不你身体受不了的。” 母亲摇了摇头,“康儿,你不会明白的,为娘的在这里才会安心啊……”眼睛又望向那只铁枪,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当年,也是这么个寒夜,我和….”我心里大惊,不好,母亲这是要说出我的身世,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暴露了我的身世就不能再装傻了,我这么小的年纪,身无长技,如何谋生,况且那个完颜老爹的个性一定会再出阴谋。我赶紧打断母亲的话,“既然母亲想在这里过夜,那孩儿也陪母亲在这里睡吧…”话没说完,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母亲见状,连忙把我搂在怀里,摸了摸我的头,担心的问,“是不是着凉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这里太冷,康儿你还是回去睡吧。” “不嘛不嘛,就是冷才要陪母亲睡么,反正今晚我就要陪着母亲。”虽然撒娇这个杀手锏我不想用,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也真难为我这么大的人还去撒娇,不过这招还真是好用,母亲包氏对我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我兴高采烈的帮母亲帮母亲披上披风,扶着她走出草屋。刚出草屋,就看见小桂子卷缩着躺在地上,我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察看,却发现只是昏了过去,刚想喊人,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嘴也被堵住了。 第六章 拜师(二)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着实感到吃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一来小爷我毕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算得上是看透了生死,二来抱着我的家伙小心翼翼,根本没用多少劲儿,根本就不象有恶意的样子,三来母亲竟然没有惊叫,母亲刚才距离我有点距离,看着我被人抱住而不喊人,不是被人治住就是确定我没有危险。果然,听见母亲小声哀求,“道长,不要伤害康儿….” 不用说,牛鼻子师傅丘处机找来了,看来我是没什么危险了。转念一想,这丘处机该不会要带我走吧?我心里着急,你们可别私自决定我的去留啊,我的小无相功的帛卷还在房间里呢。我大力的挣扎,嘴里吱吱呜呜的喊话。丘处机大感不耐,在我的身上按了一下,一阵困意涌了上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被点了睡穴,这是我失去意识的最后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落入的眼帘的是母亲爱怜的眼神,我猛地坐起身来,“怎么回事?母亲你没事吧?”虽然明知道没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要装,我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母亲轻轻的抱住我,“娘怎么会有事呢?只要康儿你没事就好了。”一直以来,我对这个母亲包氏并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应为我心中的母亲还是在另一个世界,她只是我要扮演的杨康的母亲,自从我自己有了房间,除了按时请安,我总是已贪玩为借口很少来见她,因为我里面害怕,害怕看到这种关爱的眼神。但是现在望着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包氏,我好像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妈妈,那一个妈妈看我的眼神,就是如此的无私,两个母亲的身影好像叠加在了一起,这个眼神,这个拥抱,让我身心都感觉到了母爱。我现在才知道,我害怕的不是她的眼神,我害怕的是,自己会伤害这个可怜的女人,因为我从小的想法是作个纨绔子弟,知道自己恃杨康就想就想笑傲江湖,从来就没有想过为这个可怜的女人,生我出来的女人作点什么。潜意识里的负罪感让我不敢面对她。 这一瞬间,我知道了自己内心,长久以来,我只是叫包氏母亲,从来没有喊过妈妈,现在,一股暖流流入心中,眼泪在眼眶打转,“妈,你没事就好。”我哽咽着,自然而然的改变了称呼。 妈这个称呼,自从我搬出母亲的卧室自己睡,母亲就没有听见过了。母亲可不知道我心里的改变,还以为我受到了惊吓,还在害怕。当即抱着我不住的安慰。我心里明白,也不言明,慢慢的问起昨天的事情。 母亲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要是还有眼镜的话),按照她的说法是昨晚有小贼潜入王府,想虏走我要挟完颜老爹,估计是完颜老爹朝中的对头指使所为,幸亏小贼在准备的过程中被一名大侠,也就是丘处机无意中发现,一路跟随,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救下了小王爷我。 这还真能编啊,不过这样也好,牛鼻子师傅丘处机的样子完颜老爹曾经见过,要是想当我的师傅还真的要找个好的借口,这个借口应该是昨晚母亲和丘处机商量好了的,至于为什么丘处机没带我走我就不知道了,怕也是母亲不想让我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受苦了。 现在我醒了,自然要去谢过所谓得恩公,这师傅更肯定是要拜的。来到王府大厅,看见完颜老爹坐在主位,后面站着亲兵队长汤祖德。汤祖德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左眼有点郁青,怒目瞪着坐在客位的一个道人。仔细看这道人,只见他三十余岁年纪,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不用说了,必是丘处机了。看样子汤祖德和丘处机伸过手,而且被丘处机狠狠的教训过了。 我先给完颜老爹请了安,然后转头对着丘处机施了一礼,“这位道长想必就是恩公了,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丘处机点点头,“不必多礼,行侠仗义乃贫道分内之事。” “果然是大侠风范,小….嗯,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道长应允。”我本来按习惯会自称小王,想起丘处机的脾气,马上改口称我,“道长武功了得,我想拜入道长门下,和道长学习武艺。望道长成全。” 完颜洪烈大吃一惊,他早就认出这个道士是当年在牛家村杀人的丘处机,虽然丘处机不认识自己,但是丘处机大发神威杀人的印象早就埋入他的心底,现在他还会常常作这个噩梦。如今丘处机找上门来,自己本来就心里有愧,更是害怕自己在临安府的图谋被发现,偏偏自己的亲兵队长草包,一个照面就鼻青脸肿。本想赶快打发丘处机走,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要拜师,丘处机答应了可就坏了事了。连忙对我说道:“道长是武林高手,还要行侠仗义,醒走江湖,怎么会有空教你,”又满脸赔笑,对着丘处机道,“小犬无礼,道长不要放在心上,小王这就安排酒宴款待道长…” 完颜洪烈还没说完,丘处机就摇头道,“小王爷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材料,我既然救了他,就是和他有缘,这个徒弟我就收了吧。” 我一听,立刻跪下磕头,叫声师傅。丘处机点点头,却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完颜洪烈。我完颜老爹知道这师傅丘处机是当定了,怎敢说个不字,急忙改口,“既然道长有心作小犬的西席,小王感激不尽,当扫塌已待。”当即吩咐下人给丘处机收拾房间,丘处机看着跪在地上的我,示意我起来,摸摸我的脑袋,点点头,“明天再正式拜师,为师的今天要准备一下。”说完洋长而去。 丘处机走了,我看到完颜老爹面色不善,连忙上前解释:“父王,这个道长武功深不可测,孩儿拜入他的门下,学会了武功,自可成为父王的臂膀,况且这种高手在府上,您的安全也有保证。” 完颜洪烈心里苦笑,这个臭道士才是他的心腹之患啊,但是却不能和我说,只好强笑着鼓励我好好学武。 离开王府大厅,我兴高采烈的往我的院子走,不是因为今天拜了丘处机为师,而是今天我的房间将会搬进来两个漂亮的丫鬟,堂堂赵王府该不会有低档货色吧,真是期待啊。 ================================================= 真是不码字不知道辛苦,才写了这么点就累的不行,佩服那些一天3章的牛人 第七章 双娇 一路上兴致勃勃,一溜小跑跑回我的院子。小桂子正在屋子门口等我,老远看到我走来,急忙跑过来,边跑边喊,“主子,你可回来了,让奴才担心死了。”我心里暗暗惭愧,今天一起来就跑去拜师,根本就忘记昨天晕倒的小桂子,想来他也是被人点了睡穴,昨晚母亲叫人送他回来的。 我拍拍小桂子的肩膀,道:“辛苦你了,昨晚你被人打倒了,我也惊险万分,幸亏有个道长出手,要不我就被人虏走了,我们这也算共患过难,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小桂子昨晚在草屋门口守着,一转头就被人点了穴,早上起来发现在自己的床上,又听说昨晚王府进贼,自己是被打倒的,看样子是冲着小王爷和王妃去的。因为我平日里对他不错,小桂子自然担心主子出事,现在看我无恙,还好言安慰他,自然感激涕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对他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怎么样,那两个丫头送来了么?样子如何。” 小桂子打起精神,跟上来,高兴的说,“送来了,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赵总管还在屋子里等主子回来看看呢。” “真的漂亮,小桂子你懂什么叫漂亮?”我一脸的不信,小桂子见我不相信,着急的表白,“主子,真的漂亮,象画上的仙女呢。”我看小桂子那着急样子,倒也信了大半,看样子值得期待。 走进屋子,苏嬷嬷帮我解下披风,赵总管急忙走上来请安,我点了点头,并不看他,我着急想看的是站在他后面的两个小姑娘。两个小姑娘见我进来,跪下来给我请安,看身形不满十岁,看来年纪不大,但是她们低着头,我看不到什么模样。 “抬起头来,让小王爷看看。”赵总管察言观色,知道我想的什么,尖着嗓子对两个小姑娘喝道。两个女孩抬起头来,果然漂亮,一个瓜子脸的满脸的温柔,满身的秀气,另一个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虽然两个人年岁还小,但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只要过个两三年,定然会国色天香。 接过苏嬷嬷送上来的参茶,一边喝一边问道:“不错,起来吧,说说,叫什么名字呀。”两个人站起身来,低着头轻声道:“回主子话,奴婢桃红,金宝…”听到这里我“噗”的把刚喝到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搞什么,这么两个漂亮妹妹怎么叫这个名字,听着就象妓院里的妓女,尤其是完颜老爹这个附庸风雅的家伙更不可能让下人交这个名字。还没等我问,赵总管就解释道:“小王爷,这两个丫头不是府里长大的,王爷交待说小王爷是上京的才子,贴身的丫鬟一定要会琴棋书画,这两个丫头是老奴从教访买来的瘦马,名字还没给改呢,不如小王爷给她们起个名字吧。” 原来如此,这两个丫头原来是从教访出来的,怪不得名字风尘味儿这么重。还是换个名字的好。我略一思量,想起以最喜欢的香帅楚留香,身边的红颜知己颇为不错,小爷我就借来用用,指着瓜子脸的女孩道:“你就叫蓉蓉,”又指指另一个鹅蛋脸的女孩,“你叫做红袖吧。” 两个小姑娘从小就读书识字,虽说不会做诗写文章,但也颇有才气,对自己的名字早就不满意,但是在教访里身不由己,除非已成为头牌,又或者象现在进入豪门作小方能改名字,如今我给改了名字,两人倒也很喜欢,一起跪下来,齐声道:“蓉蓉(红袖)谢主子赐名。”声音莺莺燕燕的很是好听。 赵总管见我很满意两个丫鬟,自己觉的差事办的不错,嘱咐蓉蓉和红袖几句就离开了。因为两个女孩是我的贴身丫鬟,苏嬷嬷安排两个女孩睡在她原来睡的地方,就是在我床尾的屏风后面的那张床,苏嬷嬷自己搬到旁边的房间去了。 两个女孩第一次住到豪华的房间里,都很拘谨,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我不高兴,小爷我吃的盐比她们吃的米都多,怎么会摆不平她们,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女孩和我就有说有笑了,也让我大概的了解了她们的身世。说起来两女也算是金枝玉叶,不过不是金国的金枝,而是南宋的玉叶,两人都是靖康之变金国顺便虏来的宋国公主的后代,但是南宋软弱,皇帝尚且顾不得,何况这些王孙公主了,她们大多数都凄惨的死去,幸运的落入金国贵族的手中,成为玩物,蓉蓉和红袖的就是这些王孙公主的后代了,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教访,以后长大后不是成为妓女就是沦为富人的玩物,至于她们的公主血统也只能为她们多有点出卖的资本。如今她们才十岁,大概再过三年就要被卖了,现在能成为我这样的小王爷的贴身丫鬟,这差不多算是她们最好的归宿了。 两个女孩谈起悲惨身世,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普通的挨饿那是小事,稍有差错就会被毒打,那些教访里的家伙打人下手阴毒,不打表面,尽找些奇怪的方法折磨小女孩,说道这里,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含上了泪水,让我看的大为不忍,良心偶尔发作,对两个女孩道:“没想到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样吧,我回头让父王找个好人家收养你们,不必服侍人了…” 我话还没说完,两个女孩脸色大变,一起跪在我的面前,红袖哭着哀求,“主子,不要啊,奴婢们有什么做错了主子要打要骂都可以,求主子不要赶奴婢们走啊。”我连忙要扶起她们,解释道:“不是赶你们走,是找个好人家收养你们,都快起来吧。” 两个女孩并不起身,蓉蓉摇头道:“主子,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奴婢们既然进了王府,就不可能出去了,况且哪里会有人收养没用的女孩,最后还是会卖入教访的。求主子不要赶奴婢们走。”说完两个人不住的磕头,这下子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答应她们,就差赌咒发誓了,才使蓉蓉和红袖相信我真的不会赶她们走。 一场小插曲过后,虽然让我费了翻口舌,但是却让两个女孩对我的大有好感,也不向刚刚那么拘束了,也算是个好的发展。我让她们二人收拾一下,让苏嬷嬷告诉她们我的习惯,自己带着小桂子去琴舍练琴了。 晚上,回到我的屋子,故意没叫蓉蓉和红袖出来服侍,我就想突然出现吓吓她们,苏嬷嬷和小桂子早就习惯我的做法,根本就见怪不怪了。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果然两个女孩在小声说话,一个银玲般清脆,那是红袖的声音,一个圆润温柔,那是蓉蓉的声音。我刚想跳出来吓她们一跳,却听见两人在谈论我,当即想听听她们说什么。 “姐姐,你说,这个小王爷会怎么样对我们啊?会不会打我们啊?”这个声音是红袖。 “嗯,不知道,反正我们成为他的贴身丫鬟已经比访里的姐妹们幸运多了,主子待我们好是我们的福气,待我们不好也是我们命苦….” 原来还是提心吊胆的怕我对她们不好,我当即从屏风跳出来,笑道,“不必担心,你们的命好的很,小王我会好好待你们的。” 两个女孩突然看见我跳出来,吓了一跳,急忙跪下来,“奴婢给主子请安。”我上前一手一个给她们扶了起来,对她们道:“以后见了我不要自称奴婢,我不喜欢听,称自己的名字好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我屋子里的人总是跪来跪去,请安就请安,不用跪了。” 我毫不在意的拉她们起来,但是蓉蓉和红袖两个人的脸红了起来,虽然她们不过十岁,我现在也只是八岁男孩,本来没有什么。但她们在教访长大,耳濡目染很是早熟,虽然我小,但毕竟也是男孩,所以两人都羞红了脸。 我看见她们飞霞扑面,虽然只是小女生,也看的我心猿意马,虽然不能当场做什么,但这手小爷我是不能松的,有了这两个小女生相陪,以后的人生看来不会寂寞了。 =========================================================== 兄弟姐妹们久等了,上午有点小事,没有更新,希望大家原谅 第八章 入门 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言果然不虚,有蓉蓉和红袖两个丫鬟服侍,虽然没有真的销魂,却也让我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了。我现在算是了解什么是贴身丫鬟,说白了就是我的童养媳,小时候照顾我,长大点就是侍妾。昨晚经历洗脚,按摩,最后帮我暖床的一系列服侍,我再一次向老天祈祷,让我早点发育吧,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折磨啊。 虽然搂着蓉蓉不想起来,但是却不能偷懒,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和丘处机学武的日子,我要是不好好表现,恐怕那个师傅会好好的给我个教训,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不是什么小王爷,而是故人的遗孤,他才不会和我客气。昨天小桂子就告诉我丘处机已经搬到王府,距离我练琴的房间并不远,王府的侍卫也把那个花园清出了个空地,摆上了兵器。而丘处机也命我早点过去,看来要和的日子正式告别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小爷我拚了。 让红袖和蓉蓉服侍着穿好衣服,匆匆的吃了点东西,直奔练琴的院子而去。这个院子原来的花花草草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兵器架,刀枪剑戟等等十八般兵器到是应有尽有,看来收拾这里的侍卫都是草包,还以为小爷学的冲锋陷阵的武艺呢。 老远就看见丘处机笔直的站在那里,糟了,还是来晚了,没想到这个师傅来的这么早。我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傅,早!” 丘处机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我一下,对我说道:“以后要再早半个时辰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平时我都是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起来,今天为了拍马屁,辰时就起来了,如今的天还没亮呢,这老家伙还不满足,竟然还要提前一个小时,难道他不知道小孩子需要多睡觉才能长身体么?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里还是答应了。没办法,道家的心法只能靠丘处机教了,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小爷我忍了。 丘处机见我恭敬,很是满意,带我来到静室,命我重新磕头拜师。对丘处机磕了八个头,又向终南山方向磕了八个,现在算是正式拜入全真教门下了,我的小无相功,我的凌波微步,我的幸福生活,我来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欢呼。 丘处机又罗罗索索的介绍自己的名号,自己的师门,自己的师兄弟,以及全真教的门规,听的我头昏脑胀,心里不住的痛骂,你们全真教那点破事小爷我比你都清楚,上到你的师傅王重阳,下到你没收的徒弟尹志平,哪一个小爷不了解,用你罗索?想归想,脸上却没有带出一点点的不耐,反而更加的恭敬,看来我还真是天生的好演员啊。 总算熬到丘处机罗索完事,终于可以开始学武了。这学武还真是苦差事,师傅丘处机给我定的时间表还真的累人,卯时打坐,辰时,巳时练拳脚,未时申时练兵器,戌时还是打坐,时间上给我排的满满的。这可要了我的命了,在我强烈要求下,总算将申时留下来给我练琴,至于打坐我倒是不怕,等我练好了小无相功练会了,打坐得这段时间就可以省了。 第一个学武之夜,我睡在师傅丘处机的房间,本来练了一天的基本功,想回去痛痛快快洗个澡,让蓉蓉和红袖好好的按摩一下,但是师傅却让我睡在他的房间,说是要教我睡觉的法门。睡觉还要你教?想着有着蓉蓉的暖床,我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丘处机让我盘腿坐在床上,对我道:“康儿,为师现在教你全真心法,这套心法你平时打坐的时候要练,睡觉的时候也要练,只要你坚持不懈,必有所成。现在你要牢牢记住: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我念了几遍,记在心里。丘处机又道:“睡觉之前,必须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然后又传给我一些口诀,都是些呼吸运气之法,顺便解释些身体上的经脉,穴道的位置。这些都是道家运气的基础法门,正是我学小无相功的基础,真是让我大喜过望,总算学到想用的东西了。 当下依照师傅传授的方法,定气凝神,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丹田中却有一股气渐渐暖将上来,运用全真心法,缓缓的运行,渐渐的进入入定的状态。丘处机看我这么快进入状态,心中暗暗点头,庆幸杨兄弟后继有人,自己也有了个得意高徒。 过了好长时间,我从打坐的状态醒来,发现竟然过了两个时辰,虽然盘腿坐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一点儿的酸麻感觉都没有,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丘处机见我入定醒来,点点头,“不错,康儿你资质颇佳,第一次打坐就有如此的效果。现在你可以睡了。”我依言睡去,却是一夜无梦,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大概是在卯时了。平日里因为要长身体,十分的贪睡,每天不睡足五个时辰根本起不来,而昨晚最多睡了三个时辰,却感觉神采奕奕,心中不禁称赞内功的神奇。既然醒了,趁自己对运气还保持感觉,我又盘腿坐下,开始运气吐纳。 丘处机早就醒了,见我一睡醒就自觉的运气吐纳,心中对我这个徒弟又看重了几分,不但为故人杨铁心高兴,也为自己高兴。丘处机为人性格刚烈,自视甚高,出道以来行侠仗义,全真七子的名声大半由他而来,但在嘉靖烟雨楼,被小人挑拨,与江南七怪拼了个两败俱伤。虽然是以一敌七,但以丘处机的心性,心里却着实不舒服。而偏偏江南七怪算是侠义中人,丘处机势不能再出手,所以想了个十八年后让郭杨两家后人比武之约,一来算是能让郭杨两位兄弟后继有人,二来也存了用徒弟帮自己争回面子,让江南七怪认输的念头。如今看到我天分不错,而且也能辛苦练功,觉得下次烟雨楼比武胜算大增,不禁的得意非常,打定主意暂时不让徒弟知道身世的,让好徒弟专心练功,成为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 丘处机心里高兴,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后果就是第二天的练功让我吃尽苦头,看着丘处机狂热的眼神,心中不住的叫苦。好在身体不错,总算熬到申时,丘处机才让我回自己的房间,临走还不住的叮嘱不要忘记睡前打坐吐纳。 好容易回到我的屋子,立刻让蓉蓉红袖准备洗澡水,苏嬷嬷准备好吃的,幸亏小爷身板不错,要不今天哪里还有精神看我仰慕已久的小无相功呢。 第九章 小成 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天的疲惫都舒解了,和蓉蓉红袖挑笑一番,就命她们守在门口不要让人打扰,自己取出小无相功的卷帛研究起来。 这小无相功是道家无上心法,注重的是无相二字,它的神奇之处在于,无论你使用什么武功,他都可以模拟出相关的威力,没练过小无相功的一般看不出来,这样很方便小爷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而且还有一桩好处,小无相功学会之后,不必要刻意的练功,自己就会无时无刻的运行。要知练功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气血运转,均与常时不同,常人练功,就算是时刻练功打坐,一天也要睡上几个时辰,而睡觉之时,一般都会放松下来,使气血回转,白日的努力八成都会付之东流,所以练内功较难于外功。而小无相功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要内力运转起来,就生生不息,不再停下来,练功的速度就比别人快了一倍有余。 这初期的努力必不可少,睡觉前后的打坐也是必需的,看来在我体内开始有一层内力运行之前,最好是和丘处机一起,毕竟这刚开始练功还是有个明白人在旁边指导才安全,而且有些内力运行的问题随时要请教师傅的。打定主意,我将小无相功的内容全部背下来,让苏嬷嬷和蓉蓉、红袖帮我收拾收拾,小爷我就搬去和师傅一起住了。 丘处机本来还担心徒弟回去后疏于练功,还想着晚上去察看一番,没想到徒弟自己就搬过来住了,当真是喜出望外,徒弟如此好学,自己当然不能有负故人之托,自此教导加倍用心,一腔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这个徒弟身上了。 由于丘处机的到来,赵王府的这个新年过的是冷冷清清。完颜洪烈不想看见丘处机,找个借口去蒙古封赏铁木真和王罕的官职,顺便察看蒙古的实力。王妃包惜弱更是没心情操办,干脆就搬入了草屋,而平日里最爱闹腾的小王爷我,正一心探索武学的奥秘,所以,整个新年,赵王府悄无声息,几乎门可罗雀了。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的春天,我和丘处机练武也有了四个月,这四个月我算是吃尽了苦头,每日里除了练琴的时间都在练功。也多亏我每天坚持一个时辰练琴舒展心情,要不以我这种急于求成的心态,练功真的会走火入魔了。不过我的辛苦也没有白费,短短的四个月里,体内已经能感觉有股暖流运行,据丘处机说,我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就我现在的程度,常人要用两三年才能达到,那还是勤奋之人,四个月内功就有小成的人,他从来就没遇到过。 我自己知道为什么自己进竟的速度快,这些都是小无相功的功劳。小无相功果然奇妙,如今我已经不用刻意运行内力,每日里内力无时无刻都在运行,那种感觉简直舒服极了,唯一让我难过的是在丘处机这里搬进来容易,搬出去难。丘处机对我这个得意弟子看管甚严,让我难得有机会回去见见蓉蓉和红袖,好在我年龄小,倒也可以忍受。 这一日,丘处机又教了我一招全真剑法,让我自己在园子里练习,本来按照我入门的时间,两年以后才能正式学习全真剑法,但是一来我不想练全真教的入门剑法,拼了命的花言巧语磨丘处机,二来我的进境很快,的确有学习全真剑法的资格。丘处机被我磨的一时心软,加之十分宠爱我这个徒弟,无可奈何的开始教我练剑。我也知道全真教的剑法颇为厉害,当年王重阳用先天功使出这套剑法来,击败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高手,夺得《九阴真经》,成为天下第一,如今全真七子不争气,内力不足,但也凭着这套剑法在武林中创下赫赫威名,小爷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武功了。 这一招乾坤倒悬我练了几遍就会了,但是我知道现在只算是只得其形不知其意,吓唬人道可以,要是真的和人动手,怕是根本不好用了,所以不停的练习,想体味着一招的精髓。我正练的起劲,小桂子跑来告诉我完颜老爹出使蒙古回来了,让我过去。没办法,只好向丘处机告罪,丘处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法子,只能放了我半天假。 见到完颜老爹,自然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问候。当晚,赵王府大摆宴席,上京的达官贵人都有出席,而我在宴席上一曲《碧霄吟》,小半套全真剑法,完全震住了全场,让完颜老爹特有面子,而赵王府小王爷是文武双全之神童的消息就在上京流传开了。有了我这个争气的儿子,完颜老爹怎能不大炫特炫,三两日就要带我出席上京的宴会。相对的,练武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致使丘处机脸色一直阴沉着,要不是我的武功进度丝毫没有后退,恐怕丘处机就会不顾一切的带我去终南山了。 而最不高兴的人怕是教我琴道的吴先生,我每日学琴的时间不多,练琴的时间更少,吴先生见我无意专心琴道,几次请辞,但我又怎么能放他走,只有琴道才能平衡我的心性,才能保证我武学的进境。为了挽留吴先生,只得给他推荐了新的学生,蓉蓉和红袖,两女本来就深谙音律,自然能讨吴先生的欢心,最后我也抛出杀手锏,《广陵散》送上,这才彻底的留住了吴先生,让他安心的在王府住下。 我之所以那么乖,常常陪着完颜老爹出去,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师傅丘处机放我回自己的屋子睡,如今我内功小成,小无相功已经可以自动运行,再睡在师傅旁边没什么意义。搂着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入睡和孤单单看着一个老男人睡,这可是天差地别啊。可没想到的是,丘处机一直没有让我回自己屋子睡的意思,害的我想见见蓉蓉和红袖只能在学琴的那点点时间了。 更让我着急的是,被丘处机盯的这么紧,我根本没有机会去见见我人生中另一重要女人,那就是身揣《九阴真经》下册的铁尸梅超风梅姐姐。我早就让小桂子打听了,完颜老爹在蒙古带回来个瞎眼的女人,那个女人十之八九就是梅超风。可如今梅超风住在王府内,我却没办法去见,因为丘处机可是追杀过梅超风的,如果一不小心让他二人遇上,那还不打个天翻地覆,这两个人对我都很重要,谁死了都不行,小爷我也只能再等机会了。 第十章 筹划 拜入长春子丘处机门下已经将近一年了,我早就看透师傅的性格,这是个极端护短的家伙,只要我不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每次都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事,所以偷懒耍猾的事情就常常上演。而自从我学会全套的全真剑法之后,每天都要气的丘处机吹胡子瞪眼睛。 这也不怨我偷懒,实在是我对全真教的二流武功毫无兴趣,除了全真剑法练得是模是样,其他的拳脚兵器都只是花架子,尤其是丘处机那所谓的杨家枪法,我使用起来更是惨不忍睹。开始的时候丘处机还能在我偷懒之后抓住我,但自从教我金雁功之后,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每次都能在师傅抓倒我之前跑到母亲那里,而在母亲那哀求的眼神下,师傅也不好意思多做惩罚,加之对我这个得意弟子也实在下不了手打,顺势找个台阶就放过我了。 如此这样多次以后,师傅拿我实在没折,只能放弃教我其他的武功,每日里除了督促我打坐运功,就陪我切磋练剑,给我讲解一些交手中要注意的事项,我得尝所愿,倒也安分不少,但还是常常想办法要搬出师傅的房间。 平平淡淡的又进入冬天,这一天我考教我的武功,我叮叮当当的竟然在师傅手底下支撑了十招,这可是在师傅没有放水的状态下进行的。师傅对我的成绩显然非常满意,难得的夸奖了一番。我很是奇怪,平日里师傅就算满意我的进境,也只是点头,怎么今天破天荒的夸奖起来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果然,接下来师傅就露出尾巴,“康儿,为师离开终南山很久了,想回去看看,你就和为师一起回去吧,那里有你许多师兄弟,你们时常切磋,对你的武功进境大有好处。” 终南山当然要去,但却不是现在,我也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实战经验不足,没有人可以陪我过招,但现在我还不到十岁,并不着急积累实战经验,毕竟现在傻小子郭靖都还没开窍呢,况且梅超风梅姐姐小爷我还没见呢,她怀里的《九阴真经》下册小爷还没看到,怎么能就这样去终南山。就算古墓里面有全套的真经,但那里毕竟是禁地,人多嘴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进去,现钟不打反去练铜,小爷可没那么笨。 打定主意,我恭恭敬敬的道:“师傅,弟子早就想去终南山拜见下六位师叔伯了。”丘处机听到这里面露喜色,刚想说话,我话锋一转,“但是弟子实在是年龄太小,家母身体又不太好,如果这时离开,家母定然不放心,若家母思念弟子成疾,实在是弟子的不孝了,不如等过几年弟子长大些,禀明了父母再去终南山听侯师傅的教诲,师傅意下如何?” 我这个进孝的大帽子砸下来,丘处机也无话可说,只得点头道:“倒是为师考虑不周了,就等几年你再去终南山吧,师傅每年都会来考较你的功夫,你可莫要荒废了武功。还有,平日里你调皮捣蛋为师不怪你,可如果让为师知道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你是这金国的王爷,我也势必取你性命!”说到这里已经声色俱厉。 我赶忙保证,“师傅,弟子自当严守门规,况且弟子这么小,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丘处机想想也是,这个徒弟虽然平日里调皮偷懒常作,但对自己还很恭敬,看来本性并不坏,自己是语气重了点,当下缓和了脸色,拍拍我的头,点头道:“嗯,但你还是要守门规啊。你性子急,练功打坐却是长久的功夫,千万不要过于激进,以免走火入魔。你喜欢练剑虽然不错,但拳脚功夫也不要荒废,毕竟你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长剑在手。”随手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道:“这是为师的一些习武心得,你好生收着,有什么武学疑问可以先从这里找找,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为师对你期望很高,千万不要荒废了。切记切记。”说完,转身飘然而去了。 我呆呆的望着师傅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难道是在做梦么?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我这可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啊,师傅突然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简直是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幸亏小爷我心理素质过硬,要不还不给整成休克了? 傻笑着走回我的院子,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家丁都面面相觑,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平常挺机灵的人,现在就像傻小子一样,谁给请安也不搭理,只会咧嘴傻笑,该不会练武练傻了吧?有精细的人赶快把我的不正常举动报告给了完颜老爹,我刚回到屋子,还没开始和蓉蓉红袖庆祝,完颜老爹就赶到了。当我确定的告诉他师傅丘处机回终南山的消息后,完颜老爹也陷入了傻笑的状态中。完颜洪烈也不容易啊,自从丘处机住进王府,他就想方设法躲着,已经出使过蒙古和西夏了,最近还打算去趟宋国,本来还以为这个春节还是不能在上京过了,没想到丘处机自动消失,怎能不让完颜洪烈喜处望外。当天晚上,赵王府大摆宴席,美其名曰庆祝小王爷武艺有成,实际我却知道,这是完颜老爹在庆祝瘟神离宅,自己总算不用过到处躲藏的日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彻底底的腐败了一段日子。因为又要过年,吴先生也不在,再也没有人管着我了,每日里只是与蓉蓉红袖弹琴唱歌,卿卿我我,耳鬓丝磨,让我颇有点才子佳人的感觉。至于梅超风梅大姐,反正现在还在王府里面,也不用着急去找她,先给自己放个假,等过完春节再说。而且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才能接近这位刚刚守寡的梅大姐,按照这个梅大姐的性格,如果冒冒失失的跑去她身边,唯一的后果就是脑袋上多出五个手指洞。尤其是我还想打她身上那块刺着《九阴真经》的人皮的主意,要是没有精确的计划,恐怕真是老虎嘴上拔毛了。 想接近梅大姐虽然有危险,但还是有机可乘,但是想得到《九阴真经》还真让我伤透了脑筋。硬抢肯定是不行的,梅大姐现在虽然眼神不方便,黑风双刹可不是浪得虚名,算起来就算是我那个师傅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赵王府那些草包侍卫。花言巧语欺骗也没用,不要说这《九阴真经》本来就珍贵,就凭那经书的原材料,梅大姐也不可能给别人看,那可是她老公的皮啊。还有就是下蒙汉药了,但这种东西实在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而且据我所知,当年梅大姐夫妇为了提高内力,曾经少量的服食砒霜,整得抗毒能力颇强,谁知道是不是对蒙汉药免疫,而我只有一次机会,要不要下手还真需要考虑考虑了 第一章 桃林相遇 既然想接近一个人,那么就要知道他的心理弱点,梅大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心结就是为了爱情背叛了师傅东邪黄药师,而在她心里,最深刻的记忆恐怕就是在桃花岛学艺的日子了。桃花岛的奇门阵法我是不会,但是在后花园来片桃林可算是轻而易举,想当年牛家村那么大个破草屋还不是被赵王府的侍卫搬到上京,如今赵王的儿子想来片桃林赏花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有的时候权力的威力就是很大,三月的上京虽然还颇有寒意,赵王府的后花园却是春意盎然了。桃花的香气不但是荡漾在整个赵王府,连整个上京都增添了几分春意,现在赵王府的小王爷完颜康算是出名了,谁都知道小王爷小小年纪就是风雅之人,每日找上门来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连带着完颜老爹的势力也大大见长。 但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既然是高雅之人那么想见我一面就不是那么容易,我借口赏花弹琴需要清静,整个后花园不准闲人进来,当然,这对于武功高强的梅大姐算不了什么。一连几日,我都是独自在桃林弹琴练气,本来还想练剑,但考虑到梅大姐虽然看不见,但保不奇会听出全真剑法,自己露了自己的底那可就傻透了。 这几日虽然琴意内力大长,但是始终不见正主梅大姐出现,心下不免有些着急,难道自己的布置毫无用处么?还是梅大姐和未来的美女一样,每次出现都是在晚上。小爷我小小年纪可不想整晚在这个桃林等人呢,可是这梅大姐又至关重要不可不见,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决定,若待这桃花落尽还是不见梅大姐的身影,也只好冒一次险了晚上来了。 闲极无聊,随手弹起一曲《桃夭》,这一曲洋洋洒洒,华美灿烂,喜气盎然,加之桃林中春风和畅,花气馨芳,连自己都沉醉在琴声之中了。一曲完了,正自出神,却突然听到幽幽的一声叹息,心头大震,梅大姐你总算来了。 不出所料,来的果然是铁尸梅超风,梅超风这几日的确是晚上来的桃林,毕竟她需要隐藏身份,但今日听到桃林中传来一曲《桃夭》,正是当年她和师兄陈玄凤在桃花岛学艺之时所常常弹奏的曲子,如今曲子依旧,但人事已非,怎么不让她心情激荡,当下什么也不顾,只身来到了桃林,只想重新体味一下在桃花岛的感觉。一曲终了,梅超风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我转过头去,一个身着府中下人之衣的长发女人站在一棵桃树之下,脸色虽是黝黑,模样却颇为俏丽,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的年纪,双目紧闭,却已是泪流满面了。我心中已然断定,这个就是我等了许久的梅超风梅大姐了,早知道梅大姐喜欢听这曲《桃夭》,我又何必在这里傻等呢。当即我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小王的知音啊,且听这一曲。”说完调整一下心境,一曲《思乡》在指下缓缓流出。 梅超风听着悠扬却带有点点伤感的曲子,心神不由得飞回了桃花岛,脸色慢慢的舒缓起来,原来的厉色煞气渐渐的消失。我一边弹奏,一边注意她的表情,一切果然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为什么是《桃夭》起了作用就不为我所知了。《思乡》之后,又弹了几个伤感的曲子,梅超风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我不以为意,几曲之后,留下一句话,“既然你喜欢这里,你就帮小王打理这个桃林吧。”说完飘然而去,留下梅超风一个人怔怔的站在桃树之下。 出了后花园,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嘴角露出。我简直表现的太帅了,完美的让这个孤傲的梅大姐认识了我,咱姐弟俩一回生,两回熟,再过几日,梅大姐和我有点交情之后,到时候再找个机会去撞见她练功,那么学点她得意的武功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出手偷取真经,那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晚上,还沉浸在见到梅大姐的喜悦中,精神好的不得了,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身边的红袖趴在我的怀里却睡得很甜,她和蓉蓉正是发育的时期,特别贪睡,几乎一躺下就能睡着。我用手指无意识的在红袖的裸背上划来划去,心里却在想这以后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武学上进行的还算顺利,全真教的武艺学了不少,自己练会了小无相功,和梅大姐的关系也是从无到有,眼看着九阴真经的武功最少能学上几套,日后再去终南山历练个三两年,虽然不可能比得上闻名天下的五绝,至少也能在武林中展露头角,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了。 武学上不用愁,但生活上问题却不能不面对了,这十年的小王爷生活,使我整个人都腐败了,不怪司马光曾经有名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我是深刻的理解为什么记忆里那个杨康不想离开王府了,即使是我也不太可能突然放弃奢侈的生活去和杨铁心吃苦的。记忆中,所有的英俊少侠们都是喝最好的酒,骑最快的马,用最锋利的剑,把最漂亮的妹妹,而这一切都要需要的是钱,穷文富武,这句话果然不错。 怀里的红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我抱的更紧了。这丫头平时爱耍小性子,和蓉蓉的温柔截然不同,对我依恋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表露出来。红袖和蓉蓉跟着我有一年多了,这一年的相处,我能感觉得到,两个情窦初开的女孩的心,已经牢牢地系在我的身上。当女孩全心全意的对待你时,她们的喜怒哀乐都源自于你了。她们让我享尽温柔的同时,也感到压力,一种责任的压力,我又怎能辜负喜欢我的女人,让喜欢我的女人受苦呢。 我思绪万千,却理不出头绪,最后只能暂时决定,先教蓉蓉和红袖武功,让她们有自保的能力,然后多多出入完颜老爹的府库,多找一些容易携带的奇珍异宝,已备不时之需,至于置办产业,现在虽然有钱,但是没有得力的助手,还是要等等再说了。 第二章 夜遇桃林 有了良好的开端,再与梅大姐沟通就简单了许多。每日里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后花园,我并不是着急与梅大姐搭上关系,我的只是希望在桃花落尽之前,让梅大姐不再排斥我。在桃林我和梅大姐都很少说话,一个弹琴,一个听琴,倒有点伯牙子期的意味,看着梅大姐神色一日日的缓和,我总会流露出得意的诡笑。也幸亏梅大姐眼神不好,要不她看到我这么个笑法,一定就知道这坏小子不怀好意,五个指头早就插到坏小子的天灵盖了。 桃花落尽,最后弹奏一曲《桃夭》后,淡淡的对梅大姐说道:“桃花已逝,小王短时间不会再来了,只是未请教大姐如何称呼。”梅大姐犹豫一下,还是低声答道:“梅若华。”不错不错,看来梅大姐对我的戒心消除了大半,胜利在望了。“小王完颜康。”说完就飘然而去,小爷我就是要让梅大姐觉得这个弹琴的半大孩子高深莫测。 没有了弹琴的借口,我也不再去后花园,适当的回避可以让梅大姐仅存的一点点疑心消失,毕竟她被人追杀了十几年,对每个人都有戒心,虽然我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但是我身怀武功的事情她一定发现了。所以决定一个月内不去招惹梅大姐,让这件事冷却一下。而这一个月,我的任务就是教导蓉蓉和红袖两个丫头学武了。 教自己的女人武功自然不会让她们天天的打熬身体,要是把手脚练的都是老茧,那我可没地方哭了,毕竟像小龙女那种天生水一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的目的很简单,让蓉蓉和红袖有点自卫的能力就可以了,毕竟保护女孩子可是咱们爷们的事情,总是让女孩子打打杀杀,动手动脚不太象话,所以,我教导的武功目前只有两样,小无相功和瑜伽。小无相功威力适中,易学易练,兼有保持青春的效果,当年李秋水李姐姐以九十的高龄保持三十许人的相貌,简直就是衰老的杀手。而教授瑜伽更是完全出自私心,据说练这个的女孩身材好的不得了,正好我也记得许多丰胸瘦腰提臀的瑜伽姿势,这些东西当然要教给蓉蓉和红袖了。 教瑜伽本来是为了让蓉蓉和红袖的身材更好,但是没想到有了新的好处。偶然有一次红袖在练瑜伽的同时运行小无相功,效果竟然好的不得了,在瑜伽的姿势下运功,运行小无相功的速度是盘腿打坐的两倍。我仔细的考虑,想来这瑜伽和小无相功都是调动人体的潜能,合在一起自然有益练功,虽然知道有这么个快速练功的方法我却不敢试,毕竟这是美体用的瑜伽姿势,我一个爷们可不想前突后翘,只是让蓉蓉和红袖每天瑜伽和小无相功同时练,希望在她们内力有成的时候能教给她们凌波微步。 在蓉蓉和红袖内功不需要我指导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这比我的预料多耗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我并不在意。可能是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担心梅大姐反复无常,所以我还要再进完颜老爹的内库找找有什么合适的神兵,盔甲,要做到有备无患。完颜老爹上个月出使南宋,其实就是去敲南宋皇帝的竹杠,本来打算在年前就去的,但是因为瘟神丘处机的离开,完颜老爹高高兴兴的在上京过了个痛快年,直到上个月才离开上京,这一去恐怕最少三个月了。完颜老爹不在,小爷我手持他的玉牌,进入内库自非难事,这一次我可不用掌库太监陪同,让他在外面等着,这次一定要翻个底朝天。 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我并不着急,这些东西放在我那里占地方,等小爷真的要离开王府再说,我现在是着重找那些打打小小的盒子,因为这许多东西完颜老爹搜刮的时候都没仔细打开,胡乱的放在这里,上次的小无相功就是这么到我的手里的,这一次我想看看有什么惊喜没有。 老远就看见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八成就是一把剑,兴高采烈的打开,一阵珠光宝气直晃眼睛,剑倒是剑,不过这剑鞘也太华丽了,光宝石就镶嵌了十七八颗。抽出剑来,倒也是精光闪闪。随手挽了个剑花,一招一气化三清,刺向旁边放金条的大铁箱,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手里的剑变成三截。我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变成匕首的长剑,撇了撇嘴,真是垃圾,随手把半截剑又插回剑鞘,扔回盒子。 由此看来,表面上的东西根本就不用看了,我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不再理会放在表面的盒子,果然,在一个特大号的装珠宝的箱子下面,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是一件马甲,透明,柔软,非丝非布,用力扯扯,丝毫不伤,随便找把剑用力一砍,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放到蜡烛上也烧不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这种宝贝怎能放过,直接贴身穿好。找到一个十分有用宝贝,我的精神大震,打起精神继续找下去。一番的灰头土脸,在一个扁平的盒子里,找到一件奇门兵器,银灿灿的卷在一团,打开的时候还险些割伤了手。这是一只银色长鞭,要不是两边都带有倒刺,我还真以为是条长绳了,看到这个东西才知道,原来梅大姐以后手里的长鞭竟然是我给她的。 将长鞭塞回盒子,放在一边,继续我的寻宝大计,但是接下来就让我大失所望,不认识的东西倒是甚多,但怎么看都不是长剑,小爷我行走江湖,要是拿着这些奇门兵器,那还不是遗笑大方了。没办法,只得凑合着拿了把缅铁软剑,这东西虽然锋利不足,但是胜在可以弯曲成一个腰带,以后一旦小爷有个马高蹬短的日子,也好有个后手。 趁手的兵器没找到,咱也不能白来了,在珠宝首饰的堆里扒拉出两副晶莹剔透的玉镯子,两串黑色珍珠的足链,这些东西拿回去装扮我的蓉蓉和红袖倒也是件美事。抱着这些首饰和放着长鞭的盒子,喜孜孜的走出内库,今儿个可算是又小刮了一笔。 夜色如水,我虽然贴身穿着刀枪不入的马甲,但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尤其是在桃林隐秘处看到九个骷髅头摆成品字放在那里,我更是毛毛的,但为了先学点高级武功,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桃林。 梅大姐果然在练功。如今的梅大姐一身白衣,长发飘飘,在月色之下怎么看都像是女鬼,我不敢靠的太进,从背后取出九霄环佩,轻轻的一弹,发出“叮咚”的一声,用我最平和的声音说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梅大姐好兴致啊…” ============================================================= 昨天周末,阿飞也出去happy了,结果回来一点字也码不出来,为了更新质量,昨天就8好意思啦,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嘿嘿 第三章 九阴神爪 随着我的一声琴声,梅超风的身影嘎然而知,转身向我扑来,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乌黑的指甲距离我的鼻子不到0.1公分停了下来。望着直指我鼻子的长指甲,我真的感觉好像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刚才不是我不想躲,而是凭我现在的武功实在是躲不了,现在危险还在,虽然我的小腿还在颤抖,但是上身崩的笔直,这也是归功于小爷的神经够粗。 梅大姐低着头,手指往后退了退,用及其阴森的声音问道:“小王爷,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做什么?” “今夜月色不错,小王睡不着觉,本想找梅大姐一起弹琴赏月,没想到却发现梅大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虽然我尽量的把语气放的平淡,但在这个时刻,我还是不能避免紧张,忘记梅大姐是个瞎子,还赏什么月,所幸梅大姐并不在意,只是叹了口气,缓缓的将手收了回去。 梅大姐声音不再阴森,却有点点无奈,“罢了,念在你为我弹了一个月的琴,我不杀你。既然已经被你发现我有武功,此地我是不能留下了,小王爷,你自己保重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听到梅大姐临走还要我保重,我心里暗暗得意,几个月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不但不杀我,还要我保重,但是小爷可不能让你这么走了,你走了谁教我九阴神爪啊。我赶紧喊道:“梅大姐留步。小王实在是不知道梅大姐身怀武功,今夜撞见梅大姐练功实在是无心之过,还请梅大姐见量。只是小王不知为何梅大姐要走,若是梅大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小王守口如瓶就是。” 梅超风自从在蒙古受伤以来,生活很不方便,行事完全靠听,原来和丈夫铜尸陈玄风在一起,对付武林上的追杀都很吃力,如今她的眼睛看不见,离开赵王府后,恐怕不久就会被发现行迹,被仇家围攻而死。梅超风杀人如麻,生死本不放在心上,但是在杀夫之仇没报之前,实在不甘心被就此死去,她隐身在赵王府,就是想练好九阴真经去报仇,内心深处也不想离开王府,如今听我挽留,当即停下了身形。 我见有门,连忙上前,赌咒发誓不泄漏梅大姐的事情,发誓对于我这个有现代人思想的人来说,和吃白菜没什么区别,但是对这个时代的人颇为好用,致少梅大姐还算相信。 既然梅超风决定留下来,那么对我这个小王爷就要客气点,当下对我施了一礼,“适才多有得罪,小王爷莫怪。”我急忙还礼,恭敬的道:“也是小王唐突,打断了梅大姐练功了。” 客气之后,随口问问梅大姐的过往,是否要我帮什么忙,梅大姐只是说被仇家追杀,丈夫被杀,自己也被打伤眼睛,幸亏在蒙古遇到赵王完颜洪烈,因为可怜她带她回来,其他的就绝口不提了。这些我并不在意,我所在意的只是梅大姐的武功而已,我只是一个半大孩子,要是拐弯抹角反而会让人怀疑,还不如直接求教。 “梅大姐,小王也颇好武功,只是没找到武功高手来教小王,适才看梅大姐身手矫健,武艺非凡,不知道能不能教教小王。” 赵王府小王爷喜好武功,整个赵王府都知道,梅超风对这个要求并不在意,随手捡起一个骷髅头,阴森森的说道:“教你武功也可以,只是我这是邪门歪道、阴狠毒辣的武功,你还想学么?” “武功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哪里有什么正邪之分,小王当然要学了。”九阴真经的武功哪里是什么歪门邪道了,小爷我深谙道家心法,自然不会像你们那样瞎练一气。 我的回答显然让梅大姐很满意,当下就开始传授我她所谓的九阴白骨爪。学这个武功我很是费力,不是因为武功难学,而是我要仔细分辨梅大姐教的那一些是真经的原文,那一些是她和陈玄风的想当然,好在最后找到规律,梅大姐总是先说段经文,再解释一段,浪费了一个多时辰,我才学会了三招。 对照梅大姐版的九阴神爪,我真是不得不佩服梅大姐夫妇,两个不懂道家心法的人,只凭借自己的想象,强行由外而内,将九阴神爪的威力显现出来,虽然将经文解释的驴唇不对马嘴,却都能自圆其说,也真的算是武术奇才了。徒弟都如此厉害,可以想象他们的师傅东邪黄药师又有多高的境界,真想见识一下啊。 一连几个月,蓉蓉和红袖努力的练习瑜伽小无相功,没有时间陪我,而我的时差也完全颠倒了,每天的晚上都要去桃林和梅大姐学习九阴神爪和摧心掌。这两门都是九阴真经里面威力较大的武功,虽然让梅大姐夫妇练的稀里糊涂,但是他二人也凭借着这两门武功闯下黑风双煞的名头,如今我自己慢慢整理出来真正的九阴神爪和摧心掌,威力自然不是同日而语了。 和梅大姐学武功,再一次证实我的小无相功是千变万化的。我自己单独练九阴神爪的时候,用道家心法运功,威力虽然巨大,但中正严和,流露出的是一丝霸气。在梅大姐跟前练九阴神爪,模拟的是黑风双煞版的九阴真经,诡异多变,煞气十足。这样只要我以后多点见识,只要了解其他门派的内功皮毛,我的小无相功就能模拟出相应的威力,那我以后行走江湖岂不是多出好多的身份,基于这个想法,在完全学会九阴神爪和摧心掌之后,我又磨着学会了一些桃花岛的武功,以后也好打着黄老邪的大旗招摇撞骗。 当梅大姐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打起梅大姐怀里的九阴真经的主意,但是梅大姐对张人皮视若性命,不论我想什么办法,梅大姐都没有让我一睹九阴真经的念头,如果我能狠的下心来用诡计算计梅大姐自然可以到手,但是每次看到梅大姐在桃林中落寞的身影,总觉得欺负一个死了老公还瞎了眼睛的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梅大姐对我着实不错,慢慢的也就放下心思,不再琢磨梅大姐的九阴真经了。不过既然我放下了打坏主意的想法,每日里整夜陪着一个老女人当然让我没兴致,随手将长鞭送给梅大姐后,再找个借口,渐渐的就不再晚上去桃林了。 ==================================================================== 阿飞也想在各个地方推荐一下自己的作品,看到好多推荐书的联盟,都是怎么加入的啊?有没有这方面的达人教教阿飞呢? 第四章 芙蓉帐暖 没有新的武功可以学,整个人感觉无所事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点儿也不像普通的十二岁的男孩,自从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我在也没有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这四年的生活简直是浪费,枉费现在还挂着赵王府小王爷的称号,我是一点儿的高干子弟的觉悟都没有。 时不待我,算来算去我当这个所谓的小王爷的日子都不会长久,所以除了每日打坐练气的时间不能少,我练剑的时间都是日渐减少,因为我要趁着还能当这个小王爷的时候好好享受享受。其实我在上京的王孙子弟里算是很有名望的,小爷我琴剑双绝也是享誉上京,平日里我专注于练武,和上京的纨绔子弟们没有什么来往,大都是偶尔见过,说不上交情。只有荣王完颜洪熙的二儿子完颜亮和我还有点交情。 完颜亮大我三岁,在上京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太岁,纨绔子弟的代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读书写字,骑马射箭是样样稀松,因和人在百花楼为了一个姑娘争风吃醋,被德王完颜洪正的小儿子完颜英结结实实的胖揍一顿,所以找我帮忙。我正打算享受下纨绔子弟的生活,当即同意出头,虽然我只有十二岁,但是练了四年的武功,身材和平常十四五岁的人差不多,一顿老拳打服完颜英。 完颜英性格直爽,打架输了拉我一起喝酒,想在酒量上摆平我,但小爷小无相功不是摆设,一场酒喝下来,喝躺了所有的人,而我就完全的融入了这些纨绔子弟当中了。有了完颜亮和完颜英带路,整日里我是架鹰溜狗,跑马斗鸡,做起一个本分的纨绔子弟了。 有一日打猎归来,兴冲冲的望王府奔去,心里就想着快点回去,好和蓉蓉红袖一起烧烤一下刚猎来的鹿肉,在前方围着的一群人挡住我的去路。只得停下马来让侍卫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一会儿侍卫回来报告,说是一个外地来的客商,病倒在客栈,身上的钱用完了病也没好,又欠了客栈一个月的房租后,因为没钱被赶了出来,躺在大街上等死。 对于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见怪不怪了,小爷我一来着急回家,二来突发善心,对那个侍卫道:“把那个人带回王府,请大夫看看,赶快把那群人给赶开,小王我着急回去。”侍卫应了一声,将那个还剩一口气的人扔到马上,赶散了人群,跟着我骑马奔回王府。 这件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还没等吃完鹿肉,我早就忘记,没想到这个病的快死了的人命大,半个月之后竟然给治好。大难不死的他死活要拜谢我这个救命的恩公,我本没有兴趣见他,但闲极无聊,就让他到花园见我。 我半躺在摇椅上,红袖坐在脚边帮我摧腿,蓉蓉将葡萄仔细的剥了皮,一颗一颗的喂我,看着如花的美人,我惬意极了。侍卫带那人进来后,禀告了一声就退了下去,那人一见我,立刻跪下,大声说道:“小人许立,叩谢小王爷救命之恩。”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许立,三十出头的样子,其貌不扬,但是一双眼睛颇为有神,显得很是精明强干。我微微一笑,“只是小事一件,算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许立正色道:“对于小王爷是小事,对小人来说却是大事,小人的命是小王爷救的,自当要用这命来报答小王爷。” 恩怨分明,我喜欢,我对于这个许立倒是有了点兴趣。“那你有什么本事报答小王?”我随口问了问。 “回小王爷,小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家中世代经商,对这商贾之道颇有心得。” 这还真是不错,看他这么精明的样子,我还真的捡到宝了,当下仔细的问了问他的来历。这个许立是商贾世家,这次来上京想买点人参鹿茸回去卖,没想到招贼行窃,丢失了进货的银两,一股火上头,结果就病倒在客栈,要不是我,这人就要交待在上京了。能做这种倒买到卖的商人,一般眼光都很不错,我正想找个人投资,以后不当小王爷还能有个长期饭票,如今随手就能救下来一个颇有能力的商人,老天待我还真不错呢。 当下直接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意,我出本钱他出力,赚钱二八分账。许立开始强烈不同意,认为他的命是我救的,应该无偿的为小爷我效力,但是小爷我知道,单单有恩于人并不是最牢固的,要有恩还有利,才能让人死心塌地的帮你。最后,许立妥协,答应收我一成红利,帮我赚钱。 随手给了许立十万两银子,就做了甩手掌柜,这银子还是小爷我斗狗赢完颜亮和完颜英的,所以就算赔了我也不心疼,只是告诉许立,五年内的收益不必给我,全都当作我的投资,只不过一定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帮我置办一个大宅子,到时候有用。而且告诉他,要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管,也不用来向我报账,只要在五年以后,在上京我遇到他的那件客栈等我的消息。我的所作所为,如果放在现在,那就是一个十足的冤大头,但是在那时许立的眼中,我这是对他的信任,加之我对他有命之恩,不由得许立不已身相报了。 又是一年冬天,年关将近,赵王府当真是热闹非凡,因为金国的习俗,王室男孩子十三岁就要行及冠之礼,如今我刚好满了十三岁,赵王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赵王府自然夜夜笙歌了。每日里我也是应酬不断,上门祝贺的络绎不绝,连金国的皇帝都赏赐了不少,小爷我是来者不拒,这可是我以后生活的本钱。 晚宴之后,运转小无相功将酒意化掉后,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蓉蓉只穿着月牙小衣,坐在我旁边帮我按摩。蓉蓉的力道刚刚好,按得我舒服的长出了口气。蓉蓉白嫩的小脚就在我的手边,脚踝上那串黑珍珠被烛光一闪,和蓉蓉雪白的肌肤相对比,让我心里感觉出一种yu望。我一翻身,猛地将蓉蓉拉倒在怀里,一只手已经穿过小衣,攀上了柔软的山峰。平日里我和蓉蓉红袖一起,搂搂抱抱是家常便饭,但今天蓉蓉明显的感觉我与往常不同,她用她美丽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我邪邪的一笑,拉着蓉蓉的小手往下游弋,让她停留在我的龙根之上,那里早就怒气勃张了。蓉蓉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虽然羞得连脖子都是红红的,但是小手却没有松开我的龙根的意思,我找到蓉蓉的樱桃小嘴,用力的吮吸甜美的津液,一翻身,长剑入鞘,芙蓉帐内先是一声痛哼,接着传来蓉蓉醉人的呻吟声。终于,在及冠之后,我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大丈夫了。 云收雾散,我颇有点意由未尽的感觉,但是蓉蓉新瓜初破,实在不堪再战,对咱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温柔,来日方长么。蓉蓉靠在我的怀里,我的感觉她当然知道,拍拍我的胸,指了指床尾的屏风,我当然有想过红袖,但是刚才怕蓉蓉是第一次太害羞,所以想等明天在找红袖,而现在蓉蓉主动要我过去,我当然乐意至极了。 下床摸到红袖床边,轻轻的喊道:“红袖,红袖,我来”红袖却一动不动,小妮子是在装睡,但是羞红的脸完全出卖了她。我轻轻一笑,打开被子钻了进去,搂住了那火热的娇躯。红袖不敢睁眼,只是紧紧的抱住我,现在我可是轻车熟路,当即直奔主题,与方才的相似的战火又一次在屋子里燃起。 ============================================================= 阿飞不会写太露骨的H啦,各自去想象好啦,呵呵~~ 关于黄蓉的问题阿飞还真的头疼呢大家投票看看 第五章 长春一怒 和蓉蓉红袖卿卿我我,每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以想象,一个成年人男人,过了十三年的禁欲生活,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如何还能把持的住,我整日里都是花前月下,哪里还记得其他。 这种堕落的生活长此以往,必将把我这个未来的武林之星完全毁了,我虽然乐不思蜀,但是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前途,那就是我的师傅长春真人丘处机。在我过了不到两个月猪一样的生活后,师傅他老人家再次来到王府。 正值春暖花开,我和蓉蓉红袖再桃林弹琴唱歌,梅大姐见不得这种温柔阵仗,白天根本不见人影,我也乐得清静,新学一曲《问情》奏得得心应手,蓉蓉在旁边低声相合,红袖在桃花中翩翩起舞,自觉的人生追求也无非如此了。正当我得意洋洋,魂不守舍之际,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当胸刺来。 大惊之下,双脚用力,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那黑衣人的长剑却如影随形,直直的跟上来。我一个错步,正好走在凌波微步的方位,躲过了当胸的一剑,心中不禁庆幸,好在几个月前感觉内力足够,顺手练了练这凌波微步,要不今天还真要血溅当场了。当下心中大定,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使出全真剑法和黑衣人周旋起来。 但是毕竟我近来练剑的时候太少,一手全真剑法虽然还算熟练,但是一对敌,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个黑衣人招招取我破绽,搞得我手忙脚乱,有心近身使出九阴神爪,但看到那明晃晃的长剑,感觉靠近了更惨,只好用全真剑法拼命的低档。本来要是我用凌波微步逃走,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蓉蓉和红袖这两个傻丫头担心我,自己不跑,反而上前帮忙,几个照面就被点到,害得我只能硬拼,被踢了几脚之后,我的剑法已经不成路子,只是在那里上下乱劈。 桃林这里占地很大,我怕别人打搅,附近从来不让侍卫靠近,唯一的救星梅大姐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可是真是求救无门了。既然明知道不是对手,过招过程里就不住和黑衣人商量,威逼利诱都用了出来,但是对手就是不言不语,最后没办法,气极的我开始破口大骂,这招果然好用,黑衣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我,不再动手了。从来没有如此玩命的我,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现在总算是看明白来者对我没有恶意,毕竟他武艺比我高了不止一筹。 我喘匀了气,刚想问来人意图,是否可以商量,黑衣人却先慢慢揭开蒙面的黑布,不是别人,正是师傅丘处机。师傅怒道:“逆徒,你这几年都练了些什么?”看着盛怒的师傅,我赶忙跪下,不敢抬头,丘处机劈头盖脸一通怒骂,足足骂了我半个时辰,吓得我一动不敢动,看来这次师傅是真的生气了,也怪我剑法是在太乱,而且最后竟然用骂人却敌,实在是太伤师傅的脸面了,只能垂头丧气的听着。 师傅直骂得口干舌燥,方才消了气,最后说到:“小畜生,要不是看你内力还颇有长进,今天非赶你出师门不可。”我不禁汗一个先,暗暗庆幸小无相功给面子,不用努力练就出成绩。丘处机虽然消了气,但是觉得我再如此下去一定废了,当即决定,三日后带我去终南山学武,也不待我答应,解开蓉蓉和红袖的穴道,飘然而去。 对于丘处机的决定我并没有排斥,刚才面对高手那种无力感深深的愤怒了,本来我自视甚高,没遇到什么对手,在上京也算小有名气,打架也从来没输过,渐渐的以为自己会了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就会所向无敌,人也不再努力了。和师傅丘处机这一战,彻底给我打醒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师傅算起来只能是江湖二流高手,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我连逃跑的能力都不一定有,这种实力还谈什么保护心爱的人?看来终南山是必须走一趟了。我再也不想有这种面对高手的无力感了。 蓉蓉和红袖也知道我就要离开,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虽然难受,也只能好生安慰,保证自己会努力学武,争取早日出师回来。费了半天的口舌,方把两人搞定,总算是让她们破涕为笑,开始帮我整理行李。摆平自己的两个女人,还要去母亲和完颜老爹那里说说,毕竟这次出去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回来的。母亲那里比较顺利,这几个月我花天酒地母亲也很为我担心,几次劝我成效不大,日尽说是要去终南山和丘处机学武,虽然不太舍得,但是有师傅丘处机管着我,她还算放心,只是反复叮嘱我注意身体。完颜老爹那里也很简单,我只是透露说这次师傅丘处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完颜老爹的脸色就变了,含着泪对我道:“康儿,这次难为你了,父王我必定广招高手,定然不会再出现这种让我儿做出这等牺牲。”感情完颜老爹还以为我也是迫于丘处机的淫威,为了他的安全而去终南山,这种小误会小爷我自然不会说破,当下表示为了父王安危去趟终南山只是小意思,感动得完颜老爹眼泪哗哗的,路费银子大笔大笔的赏下来,还让我去内库再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上的随便拿。 既然完颜老爹开了口,小爷我自然给面子,这次可不找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了,金银珠宝可劲儿的拿,这些东西虽然我不会带去终南山,留给蓉蓉和红袖也是不错。蓉蓉和红袖知道我这一走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在三天里让我享尽温柔滋味,要不是师傅丘处机的阴影笼罩在头上,让我还有了点自治力,恐怕三天后小爷腿软上不了马,那人可就丢大了。 温柔乡虽好,小爷我这次可不会忘了正事,小无相功早就教会蓉蓉和红袖,临行之前又将凌波微步画出来交给蓉蓉,叮嘱两个女孩在我不在的时候努力练好,以免再次出现连逃跑都不行的局面。三日后,在母亲、蓉蓉和红袖的眼泪中,我离开了生活了十三年的赵王府,踏上了去终南山的道路。 =============================================================== 阿飞觉得,上一章的发展在情理之中,当时的时代背景,杨康的身份,发生这种事情太正常了,不可思议的是让有些人竟然很不爽,这倒让阿飞困惑了,难道只有一夫一妻的人才是好人么?那种纯情的男生阿飞可不会写,阿飞是新手,只会YY。 关于黄蓉的问题,阿飞还在考虑,的确像大家说的,如果没有黄蓉,小郭就完蛋了,而小郭在这本书里算是男二号,这还真让阿飞难以取舍了。呵呵,还是要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章 初到终南 师傅丘处机虽然对我浪费光阴很是生气,但内心对我学武的天分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能在他的手下过了这么多招的全真三代弟子还没有呢。当日丘处机试我武功的时候,开始时并没有认真,按照他的估计,应该在十招就能拿下我这个徒弟,但是十招后用了全力还是不能击败我。而且在交手的过程中我还能轻松说话(就是骂人啦),这着实让丘处机吃惊我内力的进境,若不是他能确定我的内力是全真心法,师傅还真的会怀疑这个徒弟是不是学了什么邪门武功。 我的内力进境如此之快,一直让师傅丘处机疑惑不解,刚刚上路就拐弯抹角的询问我运功的状态,我当然不会说自己练的是小无相功,有心胡说八道,但心中明白骗不了这个师傅,最后总算急中生智,说自己曾经吃过一个从高丽进贡的极品人参,吃完之后运功就事半功倍,这个借口显然让师傅还比较满意。 一路上我和师傅赶路并不是很急,因为时不时的就要停下来和师傅过招,我对此很是困惑,为什么师傅不带我早点回终南山,反而花费如此长的时间在路上增加我的实战经验。后来我才知道,师傅在同门师兄弟面前曾夸下海口,自己这个弟子悟性很高,当能成为全真三代弟子的表率,如今我虽然内力足够,但是招势应变实在拿不出手,为了应对以后师兄弟考较自己这个徒弟的武功,不得不在路上与我过招,以增长我实战的经验。 进入大宋地界,师傅就不让我再用完颜康这个名字了,直接要我使用杨康这个名字,至于为什么要姓杨,师傅不说,我也乐于装糊涂,反正以后一定要用杨康这个名字行走江湖,现在先适应一下也不错。 途经河北,师傅拐了个弯,带我去了趟大名府,要将两年前收的另一个弟子尹平也带上终南山。尹平大我一岁,长得长眉俊目,容貌秀雅,虽然不如小爷我英俊,但也算一等人才,本来大家都算是英俊少年,而且他对我总是师兄前师兄后的叫着,对我很是恭敬,但是我心里就是不喜欢他,没有别的原因,因为我知道面前这个小子就是我以前又恨又嫉妒的尹志平,现在他还是俗家弟子,没有当道士,所以名字是尹平。看着这个在我身前身后转悠的师弟,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色狼啊,难道和我一样都是深藏不露型的? 尹志平(称呼尹平大家回感觉不习惯)的加入,师傅和我过招的次数少了,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和这个师弟交手。说是交手,我觉得应该说是一边倒的殴打,这么长时间和师傅过招,早就适应了和人交手,我内力高出小尹同志太多,出手自然也快得多,要是用剑,我有信心三招要了他的小命,就算是用拳脚,虽然不敢使用九阴神爪,我半生不熟的三十六路全真掌法也打的尹志平全无还手之力。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只用了三成力,这样也是拳拳到肉,打的我心怀舒畅,算是抱了嫉妒尹志平这么多年的仇了。 让我佩服的是,这个师弟挨了这么多次胖揍,却不气馁,缓过劲来就找我过招,搞得我最后都不好意思再故意揍他了,想来师傅收他为徒,应该也是喜欢他这种韧性吧。就这样打打走走,本来两个月的路程,一行三人走了足足五个月,长时间的跋涉,我终于看到传说中终南山了。 终南山果然名不虚传,巍峨壮丽、白云青霭,山上的重阳宫更是占地广阔,整个重阳宫气势宏伟,地势险要,看来当年王重阳在此隐居,心中还是存有东山再起的念头。待得来到重阳大殿,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全真七子中的五人,掌教真人丹阳子马钰以下,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只有清静散人孙不二外出云游不在,这些人个个看来都是道骨仙风,我却不大看得起,因为他们白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师傅,打架却总喜欢一拥而上,喜欢摆个什么北斗七星阵,不是大丈夫所为。 心中虽然鄙视这些道士,但是还要做足面子上的功夫。和尹志平一起拜了祖师王重阳的画像,给掌教真人和师傅上了茶,我正式成为全真教俗家弟子,尹志平出家做了道士,道号清和,一通的繁文缛节搞得我不胜其烦。 接下来师傅提议,让众位师叔伯考较下我和尹志平的武功,当下来到殿前演武场,三代弟子各自排在自己的师傅身前,师叔玉阳子王处一身前的弟子最多,其他的师叔伯弟子数量差不多,还有四个女弟子单独站在一起,想必是清静散人孙不二的徒弟,而弟子最少的竟然是我的师傅丘处机,光秃秃的只有我和尹志平两个徒弟。想来师傅丘处机这几年为了找我到处奔波,没有时间收徒,不过贵精不贵多,师傅能收到我这个徒弟,自然比收十个徒弟还管用。 首先上来的是掌教真人马钰的弟子李志常,他入门的时间不长,和尹志平一样都是三年,虽然年龄大过我,但小爷觉得没必要对这个师弟出手,当下示意尹志平上场。尹志平一路上常常和我过招,武功胜过以前很多,一上场对上李志常倒也是棋逢对手,打得中规中矩,看得几个师叔伯频频点头,两个人你来我往,用的都是全真掌法,我看得无趣,忍不住打了个哈切。全场人都在看比试,没有注意,只有玉阳子王处一看到这个小动作,不禁眉头一皱。 尹李二人来来往往打了四五十个回合,没分出高下,师伯马钰点点头,叫停了两人,说道:“尹志平入门时间不长,有如此水平当真不错了。”扭头想让一个入门和我时间差不多的徒弟出来试试我的武功,旁边的王处一突然道:“掌教师兄,让志敬试试杨康的武功吧。” 听了这话,其他几位师叔伯都愣了一下,长真子谭处端皱眉道:“王师弟,志敬入门八年,修为要比杨康高出好多,况且年龄也大了好多,恐怕会试不出杨康的实力吧?” 王处一摇头道:“丘师兄一向都说这个徒弟是武学奇才,和他同时入门的师兄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有我们在,伤不了他,还是让志敬试试吧。” 马钰等人都望向师傅丘处机,示意师傅拿主意。师傅考虑了下我的实力,觉得我要高出同辈师兄弟很多,就算号称三代弟子武功最好的赵志敬也不行,当即点头同意。 既然师傅同意,我只得走上前去,赵志敬也走进场中,互相通名施礼,拉开架势准备要开打。刚才听说什么志敬的我并没在意,等互相通名的时候,才知道师叔伯们口中的志敬就是那个有名的赵志敬,怪不得看他不顺眼呢。 出手钱我正在考虑要把他打到什么程度,赵志敬看我不动手,意味我怕了,笑道:“杨师弟,不要怕,师兄我不会伤到你的。”说完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先出招。眼睛露出轻视的眼神,嘴角上挑,一副陪小弟弟玩玩的表情。 这还真的让我生气了,本来还不想太嚣张,觉得随随便便给他几脚,然后也打个几十回合就了事,现在看来,虽然你这个臭牛鼻子必定不会是我儿子的师傅,就看你赵志敬这一脸倒霉相,不揍你还真对不起我自己。 ================================================================== 木想到大家这么捧场,阿飞谢谢大家先。十一长假到了,预祝各位吃好玩好,平平安安。这个这个阿飞也想去玩,所以过节时候的更新实在不能保证。8好意思了先,阿飞有空一定更新,呵呵。 第七章 两败俱伤 呵呵,阿飞回来啦,10.1长假太幸福啦刚才看到好多作者都回来报道了,阿飞也要说声,8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本来打算明天更新的,但是觉得大家还在等,就提前好啦。还有个郁闷的事情,今天阿飞秤了一下,发现才休息了几天,竟然就长了4斤肉,现在感觉自己胖胖的说 ====================================================================== 既然你赵志敬托大不先出手,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小爷我自然不客气,当即出手。本来同门较艺,第一招一般都是虚放。每个门派都有会有这么一招,就像是一个起手礼,没有什么威力,对上同门的长辈或者师兄都会先用一下,只是表示敬意,但是我对这便宜师兄可没什么敬意,冲上去对着赵志敬的鼻子就直接打去。 赵志敬那边还等着我和他行起手礼,没想到我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打,用的也不是全真掌法,让他无从防起。也幸亏他还颇有点能耐,情急之下一个错身,躲过了直来直去的一拳,刚想摆个架势还招,我的左掌就横着扇了过去。本来这一巴掌打过去,我的中门大开,赵志敬可以直接直捣空门,他这比试就算赢了,但如果真的扇在脸上,虽然不会有什么伤害,一定会留下掌印,那他赵志敬乐子就大了,无奈之下,赵志敬志只能一躲再躲了。 早在路上和师傅过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事情,这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一味的使用招式,往往会浪费很多制胜的机会。这来来去去的几招是我前世打架的经验,要是再有块板转那就更得心应手了,而且现在有小无相功的底子,当真是来去如电,打得虎虎生风,尤其还夹杂着几招全真掌法,也让旁观的全真六子没话可说。虽然这一套对比我武功高出好多的人没什么用,但是欺负起赵志敬却很够用,打得他手忙脚乱,没有还手之力。 来来去去过了三十来招,我和赵志敬都是暗暗吃惊,赵志敬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才入门四年的师弟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我吃惊的是在我这*般的攻击下,而且有很多招式都不是按常理打出,眼前这个赵志敬虽然防得辛苦,但是我却始终不能将他拿下。毕竟这种暴风雨试的打击对于我的体力消耗很大,就算有小无相功撑着,但是能不能支持到赵志敬撑不住我实在没有把握。 刚开始动手的时候,看到我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师傅那边是点头微笑,师叔王处一那里面沉似水,如今我的攻击几乎都让赵志敬防了下来,这些个高手自然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也知道我不可能总是如此出招,心下自然就觉得赵志敬只要再撑一会儿,一定会打赢我,虽然赢得不能算是光彩,但是也比输了强。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师傅微微皱眉,其他的师叔伯都在频频点头,就不知道是称赞我攻的凌厉还是赵志敬防守的严密了。那个王处一更是面露微笑,不住的用手指捋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 激斗的过程中,我用余光一瞥,看到王处一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就更生气。我不是打不过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我平常练武根本就不注重全真掌法。因为实在是有点看不上全真教的拳脚功夫,在王府的时候,就算练拳脚一般都是九阴神爪,图的就是威力大,这全真教的拳脚是在路上陪师傅过招时候临时抱的佛脚,如今用起来自然不是得心应手,好几次九阴神爪的路数差点就出来了,好在自己发现的早,几次都是变爪为掌,要不是我在全真掌法里夹杂着许多街头打架的套路,怕是瞒不过这些牛鼻子了。 既然这种打法已经没有作用,那就要换个套路,虽然我不想出阴招,但是不教训这个赵志敬我心里不舒服。当下我突然停下了攻击,站在赵志敬的身前,直直的看着他的身后。赵志敬没搞清楚状况,也傻傻的停下来,习惯的想转头看看身后出现了什么。我就是等他着一个失神的瞬间,一个右直拳直击他的右眼。 这个时候的赵志敬就是武功再高十倍,也躲不开我这一拳了,实实在在的吃了我这一拳,当下就捂着眼睛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怒喝一声又冲了上来。只一次打脸的招数不好用了,小赵同学拼着脸上挨巴掌,也要狠狠的给我一下子,这下子我可有点吃不住劲了,毕竟对方足足大我五岁,就算我个子高于同龄人,但是还是要矮他一个头,这抗击打的能力更是不行了,虽然贴身穿了件刀枪不入的马甲,可是打在身上还是很痛,在我又挨了一拳之后,怒火已经直冲脑门,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这种揍,小爷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今天就咬牙和你拼吧。 赵志敬和我又一次互殴一拳,两个人都后退了几步,这个时候除了师叔王处一之外,几个师叔伯都眉头大皱,要不是顾及师傅和师叔的面子,他们早就喊停了,毕竟比试的不是他们的弟子,但是我师傅和师叔王处一都没有喊停的意思,都只是冷冷的看着场内比试的二人,看来两个人都是对自己的徒弟有信心。 赵志敬斜身出足,一招“风扫落叶”,往我腿上扫来,本来我应该以“无根浮萍”避过这招,然后再用“揩磨尘垢”还击赵志敬右肩,但是这种来来去去实在让我火大,当即强提一口气,右足一点,用金雁功跃到半空,然后一招九阴神爪中的“苍鹰搏兔”右手直插向赵志敬的天灵。 也是我气糊涂了,这“苍鹰搏兔”一使出来心里就知道坏事了,总算还有点急智,在半空中我就变爪为掌,直接抓住了赵志敬的头发。既然抓住对手的头发,身在半空的我当然不会客气,一个借力,膝盖重重的撞在赵志敬的鼻子上,这一招可是源自泰拳的杀招,就算我不想下杀手,中间收了五分的力道,也还是撞得赵志敬七晕八素,鼻子上像开了染坊,红的黑的搅成一片,他晃晃悠悠转了两圈,扑通一声就晕倒在地。 这几招速度电光一般,全真六子谁也没有料到,几个照面下来赵志敬就躺在那里生死不知。众人愣了一愣,如梦方醒般跑上去察看赵志敬的伤势。几个师弟都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想来这个赵志敬平时人缘不咋地,我这个刚刚上山的人打败了他,也算是大快人心了。至于师弟尹志平,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偶像,就差蹦出点小星星了。 但是这些的风光我并不放在眼里,一来是剧烈的打斗让我筋疲力尽,尤其是最后在空中转身出招变招,更是超水平发挥,现在体内的内力现在乱成一团,我又偏偏不能静下来条理,所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二来虽然我半空中收了一半的力道,但是还不知道那个倒霉赵志敬伤的如何,要是他有了个三长两短不要紧,拖累了小爷我就不美了。 场上忙乱一团,三代弟子一群是察看赵志敬的伤势,另一群是七嘴八舌的向我问来问去我用的是什么招式,我感觉烦闷异常,体内真气越来越乱,眼看一口血就要吐出来。我知道这时候要是吐血受的伤可就厉害了,没有个半年可恢复不了,所以强行压着这口气,让自己气息稳定下来,况且要是当场吐血,小爷的脸还不丢到太平洋了。 师傅见我脸色不好,走上前来一搭我的手腕,马上脸色大变,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急切的说道:“千万不要运气,顺其自然。”慌慌张张的抱着我一边跑一边对旁边的掌教真人马钰喊道:“师兄,康儿内伤很重,来帮帮我。”丹阳子马钰很少见到这个师弟会如此的慌张,当即紧随其后,进入丘处机的静室。 师傅轻轻的将我放在榻上,紧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师伯马钰为我搭了搭脉像,沉吟了一会儿,转头道:“真是个倔强的孩子,拼命压住自己的伤势,也不肯当众示弱,这还真是和你很像。不妨事,先给他吃颗回元丹,我再帮他理顺内息,明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刚才看到师傅那么着急,也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内伤很严重呢,没想到只是师傅关心则乱,不过看到师傅这么着急的样子,我还真的有些感动,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以前在师傅背后喊他牛鼻子了。 吃了一颗奇怪的药丸,师伯马钰让我盘腿坐下,自己坐在我身后,要帮我条理内息,我心里却忐忑不安,自己的小无相功不知道能不能被师伯发现啊,这个师伯可是内家高手呢。没办法,尽量模拟全真心法吧,毕竟现在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第八章 是罚是赏 足足花费了近一个时辰,师伯马钰才将我的内息收拢,我固然是筋疲力尽,师伯马钰也是满头大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一边要收拢内力,一边还要强行运功模拟全真心法,心分二用之下,要不是师伯在旁相助,真的要走火入魔了。但是我内力运行的状况还是不能瞒过师伯马钰这个大行家,要不是他先入为主以为我内息乱窜以至运行方式有异,恐怕我早就露出马脚了,饶是如此,也费了他很大的功夫,才将我逆行的气息尽数归顺。师伯见我已经没事,让我独自一人在静室运气调息,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毕竟前面还有个赵志敬昏迷不醒呢。 在去看赵志敬的路上,马钰突然对丘处机问道:“师弟,你教康儿武艺多长时间了?” 丘处机愣了一下,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这么问,不解的答道:“我是四年前找到康儿的,实打实的教康儿武功也就一年半的光景,剩下的时光都是康儿一个人在练。这次去上京我发现康儿自己经常偷懒,所以就带他回终南山来了,师兄,我收康儿为徒,这件事师兄是知道的呀,有什么不妥么?” “噢,没什么不妥。”马钰停下脚步,转头对丘处机说道:“师弟你才教了一年多,他自己马马虎虎的修炼了三年,就能达到如此的境界,当真是练武的奇才啊。此子小小年纪就内力不凡,更难得出手不拘泥于招式,犹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很有我们周师叔的风范,师弟,你这个徒弟可收的好啊。” 听到师兄夸奖,丘处机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刚想出言谦虚谦虚,就听马钰话锋一转,皱眉道:“只是,从刚才交手来看,此子出手狠辣,招招不留余地,尤其最后一招,更几乎要了志敬的性命,如今他年纪还小,如果长大了,恐怕不是武林之福。” “师兄教训的是,实在是我只注意教他武功,这为人立身之道却没有教过他,他长于金国王府,性子自然骄纵,以后我会多多教导康儿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请师兄对他多多教诲。” “师弟,自从师尊仙游,周师叔又不知所踪,我全真教的声势大不如前,江湖上的朋友给我们面子,实在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白驼山的那位至今对我教还是虎视眈眈。我全真七子虽有心重振师门,但实在有心无力,每当思及此事,都会感觉愧对师恩啊。”谈及此事,两人都面露黯然之色,他全真七子靠着一套北斗七星阵,虽然不惧江湖任何一位豪杰,但始终算是以多打少,说出去也没什么荣耀,况且全真七子也不能时时刻刻聚在一起,有心人想分而歼之也不是难事。所以近年来虽然全真七子的名声不减,但全真教的威名却大大的不如王重阳在世的时候了。 “师弟,如今你能收了这么个有天分的徒弟,实在是师尊在天有灵,降下此子来振兴我全真教啊,你年轻时的豪迈之气,能不能收敛收敛,少下几次山,多多教导这个徒弟啊。我看此子不但学了你的武功,你那种不服输的倔性子也学会了。”看着师弟丘处机唯唯诺诺,但却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想到他那个徒弟宁愿强忍内伤,也不丢人的样子,马钰不禁摇了摇头,对这对师徒还真没办法,知道这个师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好打定主意以后多多提点这个师侄了。 又想起一事,马钰问道:“师弟,康儿的身世你告诉他了么?” “还没有,师兄。我怕这孩子知道身世之后反而压力太重,对他的心性有所伤害。我想等他十八岁的时候和郭兄弟的遗孤比试之后再告诉他身世,在此之前就让他安心练武吧。” “唉,师弟,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执著胜负之念,哪里像一个修道之人。也不知道那江南七侠是否找到郭家的遗孤了。” “哦,这个师兄大可放心,那七怪定然已经找到郭兄弟的儿子。年初有个从蒙古回来的朋友曾经提过,那七怪定居蒙古了,想必也在蒙古找到那个郭靖并在那里教授武功了。” “师弟,那七侠古道热肠,不辞辛苦在蒙古教授你故人遗孤,实在是我辈中人,你这胜负之念也不要太执著了。” 丘处机点头道:“师兄教训的是,我定然不会让那七怪输的太惨,到时候我会让康儿手下留情的。” 马钰见自己劝了半天,毫无效果,丘处机根本没往心了去,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天性如此好胜,只得摇了摇头,同去看看赵志敬的伤势了。 没想到在终南山重阳宫的第一天,就受了点内伤,好在有师伯马钰帮忙,才没有大碍,而且我还因此小无相功大有长进,想来受是师伯马钰的内力激发,让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当晚,师傅不放心我的伤势,让我陪他在静室打坐到天明,反正没有蓉蓉和红袖相陪,在那里都是一样。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重阳宫就响起当当的钟声,这是叫整个重阳宫起床做早课的钟声,虽然我不是道士,但是每天的早课还是要上,就算是我想装病也不行,昨天师伯走之前就说过,休息一晚我就会没事的,害得我根本没有偷懒的机会。而且这次早课还要宣布对我的惩罚,据师傅所说,那个赵志敬虽然伤的不严重,但我那一个膝撞却真的给他毁了容。我想来也是,那么重的打击,就算是小赵同学去了韩国,也要和他的鼻梁说再见了。如此说来,这出手过重的罪名我是躲不掉了。 虽然师傅也透露掌教真人不会惩罚的过于严重,只会对我小惩大戒一番,但是我还是有点忐忑,谁知道你们全真教的所谓的小惩有多么小啊?要是动不动就来个面壁几年,小爷的青春可就交待在这道士堆里了。 到了重阳大殿,全真六子在前,所有的三代弟子在后,一起给祖师上了香,然后就开始解决昨日我与赵志敬交手之事。前面掌教师伯马钰罗罗嗦嗦一堆不痛不痒的废话,我懒得听,偷偷的往师叔王处一的前面瞄,果然看到倒霉的赵志敬。赵志敬还真的有点惨不忍睹,两个熊猫眼,鼻子上缠了个绷带,脸也肿了,嘴角也破了,看的我心怀大畅,虽然绷着脸不敢笑,但是眼睛中的笑意却掩藏不住,这次可怕让人看到,赶紧低头,装模作样的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这个非常时期还是要收敛收敛的。 上面唧唧歪歪半天,最后总算说了关于我的处罚,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我和赵志敬算是奉师命切磋受伤,不予追究。但由于我出手没有轻重,戾气太重,罚我到重阳宫的藏经阁整理祖师的笔记以调理心性。这个惩罚对我简直就算是奖励,早就想看看这个前任天下第一的王重阳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还没上山我都打这个主意去藏经阁观光,如今得偿所愿,真是把老鼠关到米缸了。 ==================================================================== 同志们,惨痛的教训啊,阿飞10.1光顾着玩没有更新,现在是哪个榜也没有啦T_T 这个这个阿飞希望大家在帮帮忙啦,以后再也不请假了 第九章 古墓地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滴。进了藏经阁我才知道我将面对的是什么惩罚。这藏经阁是全真教的重地,历代道藏、王重阳和七弟子的著作,已及教中机密文卷尽数藏在阁中,虽然占地很大,但是整理的整整齐齐。那些道藏,我不妄想修炼成神仙,没有兴趣看。教中机密文卷专门锁在大铁柜子中,看样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层锁。至于王重阳的著作,那些关于道教文化的理解倒是蛮精深的,而关于武术的笔记却十分的少,怪不得他七个徒弟练了这么多年水平都不咋地呢。剩下的那些就是全真七子的武学心得,而这些和师傅在王府给我那本心得大同小异,看这些东西毫无前途可言。 全真教的藏经阁地处终南山的后山,一座小楼依山而建,阁楼的后身就是一个深涧,地势险要,进出藏经阁只有一条路,必要路过重阳大殿,显然建造重阳宫的王重阳胸中颇有沟壑。师傅在藏经阁帮我整理了个小房间,离开前反复嘱咐我小心火烛。这藏经阁里面都是书籍,要是一把火让我烧了,他恐怕真的要上吊了。 此后的日子,简直就平淡的像水,每日里除了早课和每日三餐,我整个人都被关在藏经阁面对这些书,练武都是自己一个人,简直和坐牢没什么区别,闷的我快要疯了,要不是想到烧了这个地方自己也跑不掉,早就放火走人了。白天闷点也就算了,自己弹琴看书也能熬过去,最可恶的是晚上师傅还要来疲劳轰炸,过来唧唧歪歪的大谈什么立身之道,劝我动手要留手三分,对人要留有余地。开始的几天我还忍了,可是架不住天天如此,最后没法子只能出声反驳,开始与师傅大谈快意恩仇的豪气。 丘处机本来就是那种瞪眼杀人,豪气干云之人,这种立身之道他自己都不相信,要不是答应师兄马钰教导我,他也不会来烦我,被我一顿反驳,心中对我那种快意恩仇的论调打心眼里赞成,最后也觉得自己的徒弟就应该像自己,自己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如果徒弟窝窝囊囊,恐怕也不会为自己所喜,当下就打消了劝导我的念头,专心教我武功了。 对于师傅全心全意的教导,我虽然很是感激,但是却让我感觉十分的束缚,毕竟我是散漫惯了人,要我做这种规规矩矩的人实在不是我的目的,况且要是真的练得和全真七子一样,也不过是二流高手,当真没有出息的紧了。当然,这种事情可难不到我,找个机会,不经意的和师傅稍稍提了提师叔王处一弟子众多,而师傅弟子才区区两人,这实在不配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份之事。师傅好胜之心一起,立马收拾行装下山收徒弟去了。 全真七子教授徒弟武功,都凭的是徒弟自己的领悟,每次教完武功招式后,就让徒弟自己练习,有什么疑问找全真七子任何一人都可以问。但全真七子经常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教导弟子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全真教的三代弟子们都习惯相互切磋,常常是师兄来教师弟,我作为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大弟子,刚上山就一战成名,自然有很多师兄弟来求教,每日里身边总是围着几个人师兄长师兄短的叫着,让我感觉也颇为得意,连带的师弟尹志平也抖了起来。 师傅不在的日子,我还算逍遥,但师傅在山上的日子我就比较难熬了,每天要累死累活的练习我最讨厌的拳脚功夫,最后实在没有法子,在藏经阁找些祖师王重阳的笔记装装样子,果然这个方法管用,师傅见我研究祖师的笔记,就不再督促我练功了。 开始的时候看看这些杂七杂八的笔记,只当看看别人的日记,但看着看着却找到能够吸引我的东西了。在祖师王重阳当义军首领的时候,无非都是些行军打仗之事,这些倒也罢了,但在兵败之后隐居活死人墓,却不只一次提及要东山再起。想要东山再起,军资兵器那一定少不了,至于那些兵器,小爷我暂时不打算造反,用之不上,但那些军资却着实眼馋,以后行走江湖,拖家带口的,花钱是少不了了。虽然现在黑了完颜老爹一些钱,但以我这种腐败的家伙,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坐吃山空。所以要是能找到祖师王重阳的遗产,那可真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想想包括我师傅在内的全真七子还真是笨,看了这么多年王重阳的笔记,只注意那些没用的道教文化和少量的武功心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反而不在意,也幸亏我是全真三代弟子中第一个被允许看祖师笔记的人,要不这些东西让有心人察觉后怎么也轮不到我发财了。既然有了目标,当然要付之行动。找来祖师王重阳兵败之后的所有笔记,仔仔细细的反复推敲,最后认定,这批东西肯定还在活死人墓,林朝英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都没发现,想必这活死人墓另有机关,先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活死人墓的机关总图。 这种东西当然不会放在明面上,但也不会收藏在那些铁柜子里面,祖师王重阳戎马半生,当然深谙兵法中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这种东西想必放在那些不起眼,但又有意义的地方,这样才即不能被当成废物扔掉,又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我在藏经阁内转来转去,重阳祖师的遗物都在这里了,而这张图能放在哪里呢?每一本笔记我都仔细的检查,没发现什么夹层,房梁屋顶也都看了,也毫无异常,难不成这图纸王重阳靠记在脑子里的?那可真的要去问鬼去了。翻来翻去,仍然一无所获,我无奈的坐下来,对着墙上祖师王重阳的画像念叨,“我说师祖啊,你那张机关图到底放在那里了?你给徒孙点提示,等徒孙发财了,初一十五,初二十六,徒孙一定多多烧纸,让你在那边也花天酒地。”我嘴里胡说八道,眼睛还在四处乱找,想找点蛛丝马迹。 一阵乱看,我目光重新落在祖师的画像上。画中道人手挺长剑,风姿飒爽,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肖像之旁题着“活死人”三字。画像不过寥寥几笔,但画中人英气勃勃,飘逸绝伦。咦?这个画像不是林朝英画给师祖的么?以师祖和林朝英的感情,这张画恐怕意义非凡了。 我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将画从墙上取下来,仔细的观察起来。整幅画毫无问题,我又不敢将画放在水中浸泡,放在火上烤烤,只能翻来覆去找有没有藏纸的地方。无意中我敲了敲画轴,竟然发现是空的,手忙脚乱的用腰间的缅铁剑撬开画轴,不出所料,一张薄薄的羊皮纸放在里面,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活死人墓机关总图。 ===================================================================== 看了大家的留言,阿飞汗一个先。阿飞不是不努力码字,实在是手慢的说,上次找了个语音输入软件,试了半天,用的糊里糊涂,最后还是拉起拼音的大旗。不过现在阿飞的速度比以前好多了,应该能慢慢的加快啦,这里就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第十章 初探古墓 活死人墓的机关总图到手,实在是祖师王重阳眷顾,我恭恭敬敬的将祖师的画像放回原位,开始研究活死人墓的构造。根据地图所示,出入活死人墓的通道两个,一个是后山的正门,另一个却在后山偏僻的山脚,这条密道想必就是通往刻有《九阴真经》的那个密室了,这条密道是沿着地下水道而建,虽然有点曲折,但并不难走,唯一麻烦的是不精通水性或者没有精深的内力恐怕根本走不过去。机关图上还明确的标明了一个巨大的暗室,上面注明的名字是藏兵室,想必祖师王重阳东山在起的资本都在这里了。 小心翼翼的将机关图收好,我陷入了沉思。这活死人墓是一定要去的,不单单为了那些军资,为了祖师王重阳刻在墓壁上的《九阴真经》也要冒险一试,但是如何进入活死人墓着实为难。我为自己制定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美男计,找机会结识现在还未下山的李莫愁妹妹,莫愁妹妹现在还是纯情小妹妹一个,追求她不是很难,但是莫愁妹妹的师傅,也就是林朝英的那个丫头,对我们全真教的人根本就恨之入骨,就算莫愁妹妹带我混进活死人墓,以那个老女人的功力,想在她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当真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这一方案因难度过大而且危险性太大,只能作后备方案处理。第二方案也就是走后门了,所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首先是如何通过后山的玉蜂窝。林朝英和她的丫头养的这群东西可是实实在在的杀人蜂,攻击性十足,据说被叮上后生不如死,我这么年轻可不想尝试。然后就是如何能通过地下水道,我自幼长在北地,潜过最深的水也就是王府里的洗澡桶。虽说现在内功已有小成,但最多能闭气一刻钟,让我独自通过这么长的地下水道实在是有点忐忑,看来只能试试能不能自己做个简易的水肺了。 既然有了目的,接下来的自然要着手住准备了。找个师傅不在山上的日子,命令跟班小弟尹志平偷跑下山准备一大块鹿皮,自己动手扎了个大大的袋子,几次在水桶里浸泡,密封性暂时可以达到要求,只是不知道存放的空气能让我坚持多久。然后自己常常偷偷在后山转悠,老远的观察那些玉蜂的习性,看看是否有机可乘。 经过多日的观察,发现那些玉蜂竟然十分的温和,没有一点的攻击性,看来玉蜂攻击人是要靠人来指挥,这个结论让我大喜过望,当即决定趁师傅不在,冒险夜探活死人墓。 夜深人静,我偷偷摸摸的先溜进重阳宫的厨房,带着盛饭的大木盆翻出重阳宫,往后山的山脚跑去。之所以带着个大木盆,是因为想起我可以用水压的原理在木盆里再储存点空气。后山小路虽然偏僻崎岖,但是我探查了不只一次,路线都记在脑子里了,就算天黑看不见,我也是跑得飞快,我要在天亮前赶回来,时间紧迫的很呢。 快速的来到后山山脚的那个偏僻的山东,一手拿着机关图,一手拿着夜明珠,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地下水道的走势,确认自己毫无记错后,给鹿皮袋灌满了空气,将大木盆顶在头上,举着夜明珠走进了水道。 如今已是深秋,应经颇有凉意,这山中水道也是寒气逼人,我一边运功御寒,一边跌跌撞撞的找路,行走的十分辛苦。这水道忽高忽低,时不时会突出几块石头,要不是有夜明珠照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恐怕早就撞碎头顶上的木盆了。这个水道时宽时窄,水流也是忽急忽缓,有时水深没顶,有时只及腰际,因为我准备充足,倒也没有气闷的感觉,潜行良久,终于到了古墓入口。计算一下路程,差不多已经走到了山腰,心中暗暗赞叹祖师王重阳的能力,利用这个天然的通道作最后的密道,当真隐秘非常了。 当下放下身上潜水的工具,在石壁上找到机关,打开了墓门,按照机关图的描述,一路向刻有《九阴真经》的石室走去。那个石室倒也很容易找,因为那里正好是活死人墓下层的第一个房间。穿过几个石室,终于让我找到了世人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 顾不得兴奋,赶紧多拿出几个夜明珠,将石室照的更亮一点,拿出用油布包裹的纸笔,开始抄写《九阴真经》。用了一个多时辰,将石壁上刻的《九阴真经》全都抄写下来,心中有点失望,因为这个石壁上的《九阴真经》并不是完整版的,最少那段《九阴真经》的梵语总纲就没有刻上,那可是整个道家武功的精髓啊。 又仔细的对照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遗漏,才将杨康版的《九阴真经》用油布再次层层包好,放入怀中。武功秘籍到手,自然还要去看看祖师王重阳的藏兵室。按照机关图指示,走到旁边的石室,来到一个石壁前面。这个石壁和普通石壁毫无不同,如果没有机关图的指引,说什么也找不到这里。在石壁上凿了几个小洞,我运起金雁功,踩着小洞跃上石壁顶,在一个微微突起的石头上用力一按,听得轧轧声响,石壁上慢慢的打开了一道石门。 王重阳祖师的军资果然在这里,不过却让我大失所望,这里面军械倒是不少,金砖银锭并没有很多,数了数,也只有十几箱金砖,二十几箱银锭,想必祖师王重阳是义军首领不是土匪头子,积攒的军资不多,比起我那个贪污的完颜老爹,这里简直太寒酸了。 关闭了石室,按原路返回,虽然很想去上层看看,但是顾虑到一旦被发现,小命不保,也只好等武功大成之后在来吧,当即顶着木盆我潜回终南山后山,又趁着夜色跑回了重阳宫。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短短的一个晚上,整个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秘籍就落到我的手中,看来我的江湖路越来越光明了。 ===================================================================== 不知道该说什么,阿飞第一次被骂,心里真的有点点的郁闷。阿飞不苛求每个人都喜欢这本书,任何批评阿飞都能接受,但是骂人真的不必啊~~ 第一章 玉虚闭关 《九阴真经》到手,自然需要仔细研习一番,但是我这个藏经阁的小房间虽然僻静,却经常会有人来,如果让人看见我练这些功夫,要解释起来也颇为麻烦,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掌教师伯马钰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请求闭关修炼。这闭关是每一个习武之人冲击武学境界瓶颈最好方法,但我这入门不久的小徒弟要求闭关,似乎有点早了,但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如今正好师傅不在,先去探探掌教师伯的口风。 来到掌教师伯的房间门前,刚想高声求见,屋内传来马钰的声音,“是康儿么,进来吧。”我心中不禁暗暗的佩服,不愧是祖师王重阳的大弟子,但凭内力就是全真七子之首,为人又不向师弟么那么张扬,方才我虽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是凭我现在的内力修为,他能在门外就分辨出是我,这份功力也颇为惊人了。 我推门进入掌教师伯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掌教的房间,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我师傅丘处机的静室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墙上多了幅巨大的“道”字,这幅字笔笔精神饱满,尤其中间那一撇,犹如要破纸而出,整个字让人有种豪气逼人的感觉,想必是祖师王重阳的手书,纵观重阳宫上下,实在是找不到王重阳这种英雄人物。 掌教师伯正在看经书,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经书问道:“康儿,来此何事,可是练功有什么问题了么?” “回掌教师伯,弟子最近练功毫无寸进,时常烦躁不安,总是定不下心来。”我说的问题倒是真的,只不过是那是一年以前曾经出现的问题,那时就知道是武功的一个瓶颈,我强运小无相功一天一夜,方打破瓶颈,这也是托了小无相功的福了。 那马钰显然很吃惊我功力增长的速度,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掌按向我的肩头。我知道这是掌教师伯在测试我内力的程度,并不运功抵挡。当掌教师伯的手掌按在我的肩头,感觉一股热流从师伯的手中发出,直冲我的丹田,我心意略转,先将内息稍稍压低,只用了八成的内力抵抗,毕竟适当的隐藏实力对我很有好处。 两股内力在我体内略一相碰,掌教师伯就收回了内力,对我点点头道:“康儿,没想到你的进境如此之快。但我道家内力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莫要过于躁进了。如今你内力在三代弟子中已是佼佼者,你应该在外家功夫上多下点功夫了。” “弟子明白。”我点头答应,心中却念头乱转,想怎么样开口提想闭关一事,最后觉得在掌教师伯这种人的面前,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用的方法。当下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掌教师伯,弟子最近感觉自己武功一直停滞不前,心境更是不稳,所以弟子想闭关一段时间,看看能否有所改善。” “闭关?你小小年纪恐怕挨不住吧?” “掌教师伯,弟子想试试,请掌教师伯恩准。” “也罢,既然你对武学如此痴心,你就去玉虚洞住一段时间。记住,如果心境不能平复,千万不要勉强,贪功冒进是我等学武之人的大忌。” 没想到掌教师伯如此看重,竟然破格允许我去玉虚洞闭关,大喜之下,向师伯深深一礼,连声道谢,飞一般跑了出去,收拾收拾就准备搬到玉虚洞去了。 马钰看我兴奋的跑出去,微笑着摇摇头,叹道:“这孩子对武学的痴心还真像周师叔啊。嗯,康儿的进境如此之快,那江南七侠的徒儿不知如何,看来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了。” 不怪掌教师伯对我要闭关修炼感到不可思议,进入玉虚洞的我也是难过的龇牙咧嘴。这玉虚洞里面占地倒是很大,长宽近五十丈,里面却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品。当洞门一关,就完全是个与世隔绝的空间,每隔十天会有人来送一次粮食清水,并收走你的排泄物,其他的日子就要自己与寂寞为伴了。这种条件,除了地方大点,简直与坐牢没什么两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要去长时间坐牢,还很是有些不爽。 即来之则安之,与其在那里不爽,还不如努力练功,争取早点脱离苦海。我不住的给自己打气,以后的灿烂日子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开始练功之后,日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熬,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武学的海洋中的时候,对时间的流逝将不再在意。每日我都要固定练习《易筋锻骨篇》,这武功可以和少林的《易筋经》相媲美,不但对我的小无相功大有裨益,而且直接改进我的体质,练过《易筋锻骨篇》之后,任何的武功威力都大大增强。这《易筋锻骨篇》只是《九阴真经》的一项武功,威力如此明显,我不禁对那篇用梵文音译的总篇向往不已,怪不得那小郭人在中年就几乎天下无敌,这《九阴真经》想必居功甚伟了。 《九阴真经》博大精深,要想完全掌握,那不是我几年时间能办到的,我不会浪费自己的青春把每一项武功都练熟,挑选几门颇为厉害的外家功夫,配以我的小无相功,加上神奇的《易筋锻骨篇》,这些东西足够我暂时行走江湖了,而我的重点也是放在内力的修炼上,内力是体,招式为用,如果有了充沛的内力,《九阴真经》上的武功自然信手拈来。 本来我在梅朝风梅大姐那里就学会了九阴神爪和摧心掌,这算是《九阴真经》里面威力较大的外家功夫了,但是这两门功夫让他们黑风双煞整的臭名远扬,用起来顾虑实在很多。但其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却从没露面,只要以后我不在老顽童面前臭显,短时间不会有人知道我练的是《九阴真经》,而且鉴于当年痛打赵志敬的经验,我时常会在危险的时候随手用出九阴神爪的功夫,所以再练新功夫的时候,有意将一些招式练得似是而非,以减少暴露自己会《九阴真经》的事情,毕竟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 竟然上了首页的潜力榜,阿飞飘飘然的说,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加快速度,每天多码几个小时,嘿嘿 第二章 小试身手 玉虚洞闭关的日子,师傅只来看我过我一次,虽然他对我这么小就开始闭关有点担心,但是多年来我在他心中是武学奇才的感觉,让师傅也只能放任我了。常来看我的反而是师弟尹志平,每次送食物都会带点荤菜给我,这让我对上山前常常借着此切磋的名义揍他的事感到有点惭愧,要是早知道这个师弟不错,就少揍他几顿了。 潜心练武,我自己都没有料到能闭关这么长时间,我从《九阴真经》里找出来的功夫都练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是应该找个机会检验一下《九阴真经》的威力了。前几日师弟尹志平偶尔提及,现在重阳宫中,全真七子在山上的只有广宁子郝大通和清静散人孙不二,其余几人都下山了,这正是我检验自己的武功的好机会啊。毕竟我还没有自大到妄想现在就能胜得过师傅丘处机或者师叔王处一,而广宁子郝大通和清静散人孙不二是全真七子中最弱的两人,只要他二人不厚着脸皮联手,我应该还有一拼之力。 当即偷偷的趁黑摸出玉虚洞,来到住着全真弟子的左厢房。正好在院子里有几件道袍晾在那里忘记收,也省得小爷我为了伪装而进屋偷衣服。随便找了件衣服反穿在身上,再割下一件道袍的下摆蒙在脸上,这样想必应该能暂时的伪装一下。 准备就绪,我飞身跃上屋顶,站在屋顶俯瞰整个重阳宫,感觉山上的微风吹动我的衣摆,心中豪气一生,很有种纵声长啸的yu望,但是又怕惊动了整个重阳宫引来全真三代弟子的围攻,这打群架可是全真教的传统,那样我测试自己武功程度的打算就落空了。 几个起落,跃到专住女弟子的右厢房,辨明清静散人孙不二的房间,拣了块石头砸向房间的窗户。 孙不二看样子并没有入睡,石头刚刚扔进去,她就开门跃了出来,待看清院子中站着一个蒙面人,当即大声喝问:“什么人夜闯重阳宫?” 我不敢答话,先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拉开个架势,用手指指孙不二,示意她过来交手。孙不二疑惑的看着我,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大声问道:“尊驾夜闯重阳宫究竟为了何事,为何一言不发?” 这时旁边房间中的女弟子们听见外边动静,纷纷点灯穿衣,要出来看个究竟,我心中大急,要是人越聚越多,这架就不用打了,当下不再表示,直接出手攻向孙不二。 孙不二虽是全真七子中较弱的一位,但是二十多年的苦功也不是等闲,一套全真掌法打的有声有色。开始我心里没底,时刻打着脚底摸油的念头,几个照面之后,发现自己武功已然不在孙不二之下,当下放下心来,和孙不二战成一处。 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内力水平如何,不想和孙不二硬碰硬,所以用的是小天星掌,掌法奇幻,虚多于实,渐渐的,感觉自己内力应该略高于孙不二,就开始用大伏魔拳与孙不二硬碰硬。而孙不二毕竟是女性,体力不如我,我几招大伏魔拳的重招用了出来,她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但是孙不二性子倔强,虽然感到不敌,但是还是咬牙硬挺。 我正打的痛快,场外有人大喊一声“住手”,我早已看出孙不二有点支持不下去,闻声当即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整个院子已经站满了人,想必是孙不二的弟子们喊来的帮手,而喊住手的当然是广宁子郝大通了。 我被这么多人围住,心里有点忐忑,但事以致此,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广宁子郝大通现对我施了一礼,对我道:“贫道郝大通,施主有礼。” 没想到这郝大通还要来个先礼后兵,当即我也还了一礼,还是默不作声。那孙不二是在我闭关后回来的,根本没有听过我的声音,就这样在孙不二面前我都不敢说话,如今郝大通面前我更要装哑巴了。 郝大通见我不做声,也不在意,继续道:“施主深夜造访重阳宫,不知为了何事?适才见施主与敝师妹交手,虽招式凌厉,但并无杀气,应无恶意。郝大通想请施主入内奉茶,不知施主能否将来意告知。” 孙不二这时喘息已定,怒道:“郝师兄,这小贼夜闯重阳宫,定然没安好心,并且来的是女弟子住处,说不定是个淫贼,先给拿下再说吧。”说着就又要动手。 我听了这话不禁大怒,就你这里这几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色,小爷怎么会看得上就算要采花,也是去旁边的活死人墓,你这里的歪瓜劣枣,能不来骚扰小爷我就千幸万幸了。当下用凌波微步,一个斜插,冲向一个全真三代弟子,一招缠丝手,夺下他的长剑,然后跃会场中站定。几个动作如电光火石一般,被我夺走长剑的三代弟子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根本来不及反抗,而郝大通和孙不二脸色大变,他二人虽然自负也可从那个三代弟子手中夺来长剑,但要做的像我这般迅速轻巧,却不是他二人所能。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要准备同时出手了。 我看出苗头不对,如果这两个家伙不要脸,一拥而上,我能跑出去都算幸运,赶忙摆了个姿势,用手指了指郝大通,示意他上来。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郝大通比试,所有人都能明白,如果郝大通和孙不二还是要一起上,那我只好先逃跑了,但郝大通他们的面子可就丢干净了。 郝大通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长剑走了上来,缓缓的对我道:“既然施主有意指教,郝大通就不客气了。” 郝大通视我为大敌,上来就用全真剑法表现的一副守势,而我使出《九阴真经》中的乱披风剑法对敌。这乱披风剑法既然有一个乱字,招式上自然出奇,而披风二字说明这个剑法的速度很快,这种剑法威力颇大,同样的,耗费的内力也是很大,适才与孙不二打斗,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也消耗了我不少的内力,如今比剑又遇到这个十分善于防守的郝大通,我好像又回到上山之初与赵志敬比武的困境中了,疾不能久,时间长了不用郝大通出手,我自己就累趴下了。有心再用点诡计,但上山之初大战赵志敬,大家就知道杨康是个狡猾的家伙,如果让有心人联想一下,这样暴露的机会就大了,看样子不逃跑是不行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脚底抹油,自然不能让郝大通看出我现在是强弩之末,乱披风剑法有加快了几分,攻势大盛。一招乱点乾坤,逼得郝大通后退一步,我没有乘势追击,反手一招白虹贯日,将剑射向天空。这白虹贯日原本是将剑脱手射向敌手,如今我为了脱身,反而将剑射向空中,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招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那柄剑上,我趁机用凌波微步左右穿插,绕出包围我的那几个全真三代弟子,再一个登萍渡水飞上屋顶,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 关于大家提的意见,阿飞都看过了,大家的意见对阿飞的帮助很大,阿飞的作品源自于《射雕》,但是肯定是和《射雕》不同,而且阿飞这里主要是武侠作品,架空么,暂时还没有考虑。 第三章 古墓女婴 眼见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孙不二和一些三代弟子都想上前追击,郝大通却拦住他们,“不要追了,此人看来并无恶意,就让他去吧。”说着和孙不二打了个眼色。孙不二虽然不明白郝大通打的什么注意,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郝孙二人将所有的三代弟子打发回去睡觉,他们却一同来到重阳宫大殿。 “郝师兄,刚才你为何阻止我去追那个小子?那小子明显使诈,肯定是内力不济才如此的,我们应该抓住他,看看他的样子,逼问他是何人指使来重阳宫捣乱的。”孙不二一进入大殿就追问郝大通。 郝大通并没有回答孙不二的问题,只是反问道:“师妹,你觉得此人武功如何?” 听到师兄如此一问,孙不二沉思一会儿,缓缓道:“此人武功十分古怪,开始的掌法以虚打实,并不和我正面接触,后来的招式大变,招招强攻,而且拳力大的出奇,当今武林并没听说有这种武功。” “不错,和我对敌之时,他招式看似凌乱,但是威力很大,往往击我必救,使我不得不全力防守,要不是你先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此人来意甚是古怪,好像只是找你我二人过招的。” “不应该啊,若是武林同道来切磋武艺,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上山求教,反而半夜三更蒙面而来,想必有所图谋。” “不错,此事十分蹊跷。师妹,如今重阳宫只有你我二人坐镇,来人武艺高强,我二人单打独斗皆不是此人的对手,也不知来人多少,我们还是不要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此事还是等诸位师兄回来,再作商议。” 孙不二点头称是,也觉得只能如此了。当下两人轮流带领弟子值夜,小心防备以外发生。 重阳宫那边鸡飞狗跳,郝孙二人疑神疑鬼,我这里倒是轻松自在。既然没有人追出来,我也没跑远,在重阳宫附近史树上猫了起来,等重阳宫里面渐渐安静下来,才跳下树来。随便在树下挖了个坑,埋掉身上那件道袍和蒙脸的那块前摆,小心翼翼的溜回玉虚洞,至于明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找不到衣服,小爷就不管了。 既然武功已有小成,再待在玉虚洞就很无聊了,但也不敢在这种风头正胜的时候跑出去,只能继续忍着,估算着下次师弟尹志平来送粮食的时候,再提出出关。闲及无聊,就拿起纸笔开始改写《九阴真经》,这上册都是内功心法,不是我的强项,改错了会要人命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欧阳锋那么牛,一字之差就会让人走火入魔的,所以不改为上,但下册是各种武功,改起来可得心应手了。我将里面的功夫来个改头换面,绞尽脑汁的给招式起名字,而所有的武功统统贯以杨家二字,最后还将这本似是而非的东西起了个名字《杨家总诀》。就是如果黄裳黄前辈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不会告我侵权剽窃了。 涂涂改改的作了几天剽窃者,终于等到师弟尹志平来送粮食,我当即宣布出关,既然师傅和掌教师伯都不在山上,那也没有人来考较我的武功,正好让我平平安安的离开了玉虚洞。 闭关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用再回藏经阁研究祖师王重阳的笔记,所以收拾收拾我就搬到了男弟子住的左厢房,和几个师弟住在一起。师傅如今收徒弟有瘾,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每次下山都会带个徒弟回来,如今已经连续收了3个徒弟,恐怕这次回来看来还会带一个徒弟回来。 一切收拾完,也不着急和这些新师弟叙叙,让师弟尹志平赶快给我准备洗澡水,闭关将近一年,我就没洗过澡,感觉身上的泥能有两三斤了,平常醉心于武功,还不觉的,如今一出关,好像全身都在痒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澡,一身的清爽,这才坐下来和几个师弟见面。尹志平介绍三个师弟给我,体形壮硕的叫祁志诚,个子比较矮小的叫王志坦,还有一个气质和尹志平差不多的白面少年,个子也不高,和我一样是俗家弟子,叫宋德方。几个师弟和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我恭敬有加,想必是尹志平将我的一些丰功伟绩时不时的告诉了他们,搞得三个人看我就像在看偶像一样。 一番闲扯,我问了问在我闭关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四个人七嘴八舌的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我说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师弟尹志平还喜孜孜的表功,上一次的年终大较,他表现优异,师傅和掌教真人对他大加赞赏。而师弟宋德方则大谈孙师叔这次带上山的弟子是多么漂亮,惹的我心里也是痒痒的,要不是顾及做大师兄的面子,我早就跑过去看美女了。最后话题落在了前几日蒙面怪客大闹重阳宫的事情上,几个人口沫横飞,大侃当日情景,简直比我经历的还要惊险万分。 我强忍着笑,问道:“两位师叔没有查到来人是什么来头么?” “这个倒没听两位师叔谈过,只是加派人手巡夜,尹师兄就是被选进值夜的几个师兄之一。”王志坦抢着答道,连同其他两人都艳羡的看着旁边的尹志平,显然在他们眼中,能被选入值夜是武功得到肯定的象征。 尹志平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也没什么,算是两位师叔看重,能让我为重阳宫做点事罢了。” 我看着尹志平这种自大样子,横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没想到这一年里尹师弟武功见长啊,来来来,和师兄我过几招,让师兄看看你的长进。”说着故意的将指关节按的咔咔响。 尹志平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苦着脸说道:“师兄,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虽然小小的有点长进,但怎么能和师兄比,师兄先休息休息,过几日再指教师弟们的武功吧。” 我在尹志平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不是做师兄的说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一脸的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全真教第一高手了。咱们的武功讲究的是中正平和,你这种心态怎么能更进一步,难道现在的你能比得上王师叔的几个弟子么?”我只顾着教训师弟,却忘记了一年前我也是尹志平这个样子,而师傅差不多也是如此教训我的。 见几个师弟虚心受教,心中也是得意,随口问道:“你们没猜猜那个蒙面人的来历么?” 宋德方一听我问,抢着答道:“我听刘师伯的几个弟子谈论,他们说可能是后山住在古墓里的那个邻居来试试我们武功的。” “不可能。”尹志平打断宋德方的话,反驳道:“师傅说过,那古墓里住的都是女人。而且上次在山门前抱走女婴的那个前辈我见过,不是这次蒙面人的体形。我们几个值夜的讨论过,那个蒙面人肯定是男的。” “什么女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急忙追问。 尹志平不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详细的说了当时的事情。原来就在我闭关不久的一天夜里,重阳宫外突然有婴儿啼哭之声,宫中弟子出去察看,见包袱中裹着一个女婴,放在地下。重阳宫要收养这婴儿自是极不方便,而且刚好全真七子下山围剿一个独脚大盗而不在山上,全真三代弟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从山后过来,说道:“这孩子可怜,待我收留了她罢。”大家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将婴儿交给了她。后来全真七子回山,众三代弟子说起此事,讲到那中年妇人的形貌打扮,全真七子只是说是后山古墓中的邻居,不让三代弟子前去打搅,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当时王、宋、祁三人还没拜入师傅丘处机门下,自然不知此事,而尹志平也是入门不久,不知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如今听我问起,才将事情想起来。 听了尹志平介绍,我心中琢磨,那个女婴想必是小龙女了,没看到赫赫有名的美女还是婴儿时的样子,还真的有点遗憾呢。活死人墓,如今我武功有成,是一窥全貌的时候了。 第四章 北斗七星 左右无事,拉着四个师弟去演武场,要看看师弟们的武艺程度,咱这个作大师兄的也好指导指导他们。王、宋、祁三个师弟早就听说这个闭关的大师兄别看年纪不大,早在一年多前就名振重阳宫,刚上山就把当时三代弟子中所谓的第一高手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小小年纪就有资格去玉虚洞闭关,我在他们心中的高度可不一般,一听说我要指导武艺,自然打心眼里高兴。兴高彩烈的三人却没注意到一直帮大师兄吹牛的尹师兄一副苦瓜脸,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尹志平上山之前一路的过招,虽然让他受益良多,但是这个师兄出手的力量也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和赵志敬比武撞断对手鼻梁那一幕,至今让他想起来鼻子都是酸的。这个师兄实在让他又敬又怕,一年多没见,也不知道这个师兄武艺到了什么境界,如果还是老脾气,这顿打怕是躲不过去了。 看着尹志平在那里愁眉苦脸,我不禁的好笑,以前出手教训你,那是对你以后可能作的坏事一种惩罚,让你为可能犯的错误买单,虽然有点过分,但也算是人之常情。如今和这个师弟相处将近两年,闭关的时候还成承蒙他带好吃的给我解馋,自然心中或多或少对这个师弟有点感激之情,所以才想指导他的武功,没想到却让他心惊胆颤的。 其它的师兄弟听说我要指导师弟,好事的都跟来看热闹,想看看我这个传说中的全真三代弟子第一高手的风采。一帮人来到演武场,围成了个圈子,我对这尹志平笑道:“尹师弟,听说你武艺大有进步,来,让师兄看看你的本事。” 事到临头,尹志平也没什么顾虑,又不是没挨过揍,当下走上前来,向我施了一礼,说道:“请师兄指教。”我还了一礼后,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还是全真掌法,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这个尹志平进步良多,一招一势都是由板有眼,怪不得能被师叔们选出来值夜。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虽然我这一年中没有练过全真的拳脚,但是有《九阴真经》的高级功夫做底子,我对于全真掌法的理解要大大的高于同门,我武功高出尹志平太高,同样的一招,因为理解不同,使出来的威力截然不同。几个照面之后,对师弟尹志平的武功大致有所了解,当下一边招架,一边随口解说师弟出招的优劣,听的旁观的师兄弟们频频点头,连尹志平也获益良多。 随随便便的指导尹志平一会儿,又让王、宋、祁三个师弟轮流上来过招,针对他们的弱点一一指正。本以为指点四个师弟就没事了,没想到旁边的几个师兄弟看着眼热,纷纷下场要我指教,出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师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琢磨他们的水平应该不超过师弟尹志平,就索性让他们几个一起上来,这样应该快些。 在交手的时候让我大跌眼镜,明明上来的七个师兄弟武功很弱,但是却让我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他们人多,过了几招之后就发现不对,这七个师弟攻防有序,进退有度,明显就是一个阵法。难道是北斗七星阵?这个念头瞬间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不等我开口问,师弟尹志平就在场外喊道:“师兄,小心啊,这是北斗七星阵!” 不出所料,这个就是全真教看家本领北斗七星阵,果然是打群架的无敌法宝,我明明武功高出这七个人很多,却偏偏没办法打赢。虽然知道这个阵法的阵眼在北极星位上,但是根本不知道北极星位在哪里,心中不禁暗暗后悔为什么不在闭关前先学学这个阵法。 虽然我对破这个阵法束手无策,但是要出去这个阵法还是很容易,我的逃命法宝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了,还没听说有哪个阵法能困住凌波微步,当下我不理会那七个人的进攻,运起凌波微步左右穿插,绕出了阵法的包围,最后再运起金雁功,高高跃起,跳出了圈外。 几个场中的师兄弟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他们的师傅可没说过被北斗七星阵包围的人还能跑出去。趁他们发愣,我对场中的众人说道:“各位师兄弟,我刚刚出关,身心具疲,今天还是先到这里吧,下次有机会在与各位切磋。”说完,不理场中的众人,拉着四个师弟转身就走。 回到住的房间,四个师弟一脸的崇拜,都用热切的眼光看着我,我也知道刚才是有点惊世骇俗了,但被四个大男孩用这种眼光注视,我心里也毛毛的。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连北斗七星阵都困不住你,我们可都是你师弟,你一定要教我们啊。”师弟尹志平不等我解释,拉着我就开始乱喷口水,旁边的三个师弟一个个都像点头虫,在旁边不住的点头支持尹志平的提议。 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尹志平扔在一边,命令他们不准靠近我,谁敢靠近就揍谁。和他们拉开距离后,我摇头道:“我用的招式都是师傅教的,你们练功太死,所以威力不足。刚才那几个师兄弟和你们一样死练功,北斗七星阵用的不对,让我凑巧绕了出来,实际上我刚才真的束手无策了,差点就丢人了。”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虽然跑出来的功夫不是师傅教的,但想破北斗七星阵刚才还真的没办法了。好在四个师弟见识有限,对北斗七星阵的威力深信不疑,我的解释虽然有破绽,但是也能说的过去,当下只缠着我指导武功。 指点师弟的武功很容易,毕竟我们的差距摆在那里,随便指点一下就足够他们消化理解了。指点师弟们的同时,我还让他们将北斗七星阵的步法和变化画了出来,在师傅回来之前我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个阵法吧,毕竟适才的切磋让我真真正正的领略到北斗七星阵的威力。以后要是遇到实在打不过的人,纠集几个人用北斗七星阵开扁也是不错的选择 ===================================================================== 好多收藏,阿飞真的飘飘然了~~ 先道个欠,周末可能有事,更新会有点问题,阿飞会尽量找时间码字的,嘿嘿,不好意思的说。 第五章 有女莫愁 师傅和掌教师伯回重阳宫之后,自然要考较一下我的武功,这种事情我心里早就有数,肯定不能显露全部实力,面对只用了八成功力的我,师傅和掌教师伯是大点其头,就连一向看我不怎么顺眼的玉阳子王处一王师叔也是一脸的惊讶,眼中流露出的竟然也是赞许的神色。虽然他们没有对外宣称我的程度如何,只是简单的宣布一下,就是三代弟子杨康不用参加年终大较了。此意不言而喻,我已经高出同辈师兄弟太多了。 重阳宫的年终大较,往年都是全真七子对各自弟子进行品评,而今年除了七子之外,我作为第一个有资格参加品评人的三代弟子,坐在了师傅的下首。那些师兄弟们或演拳脚,或使刀枪,或发暗器,或显内功,然后选出武功相近的在一起切磋比武,以判定该弟子一年的进境,虽然我不方便放肆的发表意见,但作为评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而同门的师兄弟们看我的眼神,敬佩有之,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当然也有愤愤不平的,不一而论。我知道那道愤恨的眼神来自赵志敬,他还在记恨我之前毁他容的仇,但如今连王处一王师叔都对我刮目相看,就凭这条小杂鱼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刚过了年,师傅就派师弟尹志平出去送信,我知道这个信是给远在蒙古的江南七怪,一来问候,二来提醒十八年之约,既然师傅还是不像让我知道,我也乐得装糊涂。但私下里我还是嘱咐师弟尹志平,一定要试试那个郭靖的武艺,一旦那个郭靖人不傻,反而很聪明的话,我也好先有个准备,毕竟我的到来,会不会改变别人的命运也不好说。 好容易等到师傅和师叔伯们陆陆续续的都下了山,我又盼来了我的自由生活,不用每天一本正经的指导师弟,我背着我的九霄还佩满终南山晃荡,美其名曰踏青。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美女。在美女窗下弹琴古今中外这都是老桥段了,但招不怕旧,好用就行,虽然不知道莫愁妹妹的窗户在那里,但是满后山的弹琴总会遇到,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因为闭关,没有弹琴长达一年之久,虽然心中还记得很多曲子,但指法着实生疏了很多,时不时的会蹦出一两个不和谐声音来。的如果让教琴的吴先生听到我现在奏的曲子,恐怕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脑血管阻塞了。好在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直奔活死人墓的大门,每日里在后山转来转去的弹琴,也慢慢的找回闭关前的感觉。 一连在后山转了近两个月,竟然毫无进展,近半个月已经距离活死人墓的大门很近了,就算莫愁妹妹不出来,难道那个常常下山买粮食的老女人也听不见么?就怕那个莫愁妹妹着急,先下山去了,那这个世界可就多了个女杀手,少了个好女孩了。 虽然希望越来越渺茫,但左右无事,还是继续坚持弹琴,每日里必弹的曲目就是《流波》,在我的记忆中,这是莫愁妹妹最喜欢的曲子了,早在我刚开始学琴的时候就特意练习过这首曲子,只是不知道佳人能否听到。 如往日一样,在后山找了块荫凉地方弹琴,还是那曲《流波》,渐渐的,我的心好像随着悠扬的琴声飞翔在空中,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翱翔在蓝天白云之下。正当我心情舒畅,无所挂怀的时候,一丝若有若无的箫声缓缓的飘来,轻轻的与琴声相和。我精神大振,两个多月的苦功总算没有白费,佳人终于露面了。 琴发心声,我既然心中高兴,这《流波》自然奏得是花团锦簇,而琴箫相和,也充满愉乐之情,在不知不觉中这琴道的意境又加深了一层。 一曲终了,我急忙站起身来,望向箫声飘来的方向,不远处的一棵古松后,露出白衣的一角。我生怕来人不打招呼就走,高声问道:“是那一位与在下相和,能否出来一见,全真教杨康有礼了。” 树后的白衣女子转了出来,露出俏丽的容颜,白玉般的小手捂着嘴,吃惊的问道:“啊?你是全真教的,可你不是道士呀。” 总算看到传说中的莫愁妹妹了,果然让我惊艳不已,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长发披向背心,用一个手帕简单的一挽,虽然身着简单的白衣,反而衬托出其飘逸之气,家中的蓉蓉胜在温柔,红袖阳光活泼,但却都比不过此女的艳丽。 我有点傻傻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漂亮的大眼睛带了一丝的怒气,“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说着,白皙的小手在我眼前扬了扬。 好狠的丫头,还没怎么着,就要挖人眼睛了,我赶忙答话:“小可是全真教俗家弟子,并未出家。未请教姑娘芳名。” “师傅说啦,全真教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东西。”说着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 真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是呀,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好东西呢?这好人坏人脑袋上也不帖标签,不过如果真的有贴标签,恐怕我的标签是好人的机会不高了。我急忙表白:“教我弹琴的师傅说,琴发心音,我的琴声能说明我的品性,刚才你也都听到了。” 对面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道:“嗯,也是,你弹的真好听啊,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这曲子挺难,我听了半个多月才学会呢。”我一听差点吐血,原来莫愁妹妹根本不会这曲《流波》,我要是换个曲子恐怕早就把佳人引出来了,看来投机取巧不是无往不利的,有时候还是要老老实实做人呀。 莫愁妹妹接着说道:“我姓李,师傅喊我莫愁,你也喊我莫愁吧。你叫杨康是吧?你会好多曲子哟,教教我好么,我师傅会的曲子太少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首,祖师婆婆留下的曲子好多师傅都不会呢。” 我本来就是打算追求这个漂亮的女孩,如今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会放弃,当然没口子的答应,教女孩子音乐,早在王府的时候小爷我就做过,那还不是轻车熟路?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见到莫愁妹妹,开始的日子里给她弹琴听,莫愁妹妹熟悉了曲调之后,两个人再琴箫相和,当真是其乐融融,中间我时常会讲些小笑话,逗的莫愁妹妹咯咯直笑,渐渐的莫愁妹妹的称呼由直呼名字,转变为杨大哥,最后定格在康哥上,眼中的爱意也是愈来愈浓了。两人的感情发展得这么快,虽然这里面不排除莫愁妹妹是第一次看到同龄的男生,自然而然的会产生爱慕,但也是因为小爷我魅力十足啊。 当我与莫愁妹妹的感情愈来愈好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题不再局限于音乐,渐渐的转向了武功,两个人对武功的兴趣和音乐一样重。我打小就练小无相功,后来又练习《九阴真经》中的易经锻骨篇,现在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师傅丘处级,但已经不下于全真七子里的孙郝二人,而莫愁妹妹凭借寒玉床之助,竟然能达到我现在的八成水平。如果我只用全真教的武功,只能和她打成平手,毕竟她一身所学天生就克制全真教的武功。我如果不用《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还真的制服不了这个带刺的玫瑰。 既然武功能压住莫愁妹妹,交手中虽然不舍得打她,但时不时的吃吃豆腐,占占便宜就免不了了,最后都发展到搂搂抱抱了。莫愁妹妹早就qing动,就算是我现在就将她正法,也不是难事,只是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如果在这里幕天席地,也大非我愿。一来看样子莫愁妹妹还没学《*》,我要是性急让她丢了童身,恐怕以后难有大进。二来如此尤物,在荒郊野外也是大煞风景。所以和莫愁妹妹在一起就算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虽两情相悦,却总守着最后一关不过。 ===================================================================== 阿飞周末有事没有更新,真的不好意思的说,大家多包涵,敬请继续支持阿飞,谢啦~~~ 第六章 玉女心经 有莫愁妹妹陪伴的日子的确幸福莫名,比起以前那种可怜的单身习武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练琴有漂亮妹妹以萧声相和,习武也是漂亮妹妹相陪,还不必在意使用的是不是全真武学,时不时还能吃点小豆腐,正应了一句老话,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 但不经意而来的一个恶梦却让我有点高兴不起来,梦境的内容其实十分的简单,场景是在王府,事件是起因是英俊潇洒的小王爷也就是我,和两个丫头蓉蓉红袖调情,正在我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之即,莫愁妹妹仗剑杀到,大声的声讨我这个花心之人,有心想先解释一下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想凭武力先制服莫愁妹妹却不能动弹。而两个丫头忠心耿耿,二话不说,乒乒乓乓的和莫愁妹妹打成一团,结果双方互殴都砍出了血,本来就都是我的女人,伤了谁我都心疼,自己却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急得我是浑身冒汗。就在这时被起夜的师弟宋德方发现,才叫醒我这个满头大汗的大师兄。 虽然知道这是梦境,但是我还是感到不安,和莫愁妹妹相处的这几个月来,我被莫愁妹妹的温柔所包围,完全的忘记莫愁妹妹心狠手辣的另一面。莫愁妹妹现在是深深的沉浸在爱河之中,但是女人都是善妒,难保不会为了我有其他女人的事情跟我翻脸,本来一个纯洁善良的姑娘我说几句好话,好好哄哄也就是了,但是莫愁妹妹从小到大一直长在古墓,每日里面对的都是他那个老处女师傅,要是不沾染点变态心理我才不相信,所以难保莫愁妹妹不会由爱生恨走上极端。 思前想后,觉得莫愁妹妹的这种极端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用平常的手段很难改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我在莫愁妹妹的潜意识中灌输一种让她能接受我三妻四妾的想法,就不会让莫愁妹妹过于偏执,虽然有点点无耻,但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只好试一试了。 催眠一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人是很容易的,《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就是催眠的功夫,这门功夫虽然练过,但是一向不敢使用,因为一旦遇到内力高于自己的对手,这种反击也不是我能承受的。如今事到临头,不用也是不行了,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先在师弟身上试试看威力如何。 正好师弟宋德方去厕所回来,过来问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我心中嘀咕,对不起啦,宋师弟,今儿个你就为师兄以后的幸福生活牺牲一次吧,师兄过了这关,一定会多指点指点你得武功啦。当下运起移魂大法,宁神归一,两眼直直的看着师弟宋德方。 宋德方看着师兄直直的望着自己,微微一怔,突然觉得师兄的眼睛犹如深潭一样深不见底,再想仔细往里面看看,就好像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我和师弟武功本来就差距很大,师弟对我又毫无防备,被催眠当真容易的紧,我也没太过分,只是命令师弟明天一早起床之后,从窗户出去,在院子里翻三个跟头,在回来拍拍王志坦和祁志平的脑袋。 第二天一早,师弟宋德方果然如我给他的命令,刚一起床,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连翻三个跟头之后又跑回来拍了拍王志坦和祁志平的脑袋,吓得王、祁二人面面相觑,还以为宋德方在梦游呢。我强忍着笑意,将这件事胡言乱语的蒙混过去,不过为了弥补一下三位师弟的惊吓,早课之后还是认真的指点了下他们的武功。 虽然莫愁妹妹武功高出宋德方师弟好多,但是她在我的面前却是完全不设防的,很容易的就使她进入了催眠的状态。轻轻的问了问她要是发现她的康哥有别的女人怎么办,莫愁妹妹回答的很干脆,敢和她抢康哥的女人都杀了,吓得我冷汗直冒。我不想改变莫愁妹妹的性格,只是在潜意识里让她换个想法,就是要求她和她康哥的女人和平相处,首要一点就是不能杀康哥的女人。 在莫愁妹妹潜意识里加上了一些宽容的念头,总算是让我放下心来,最少现在后院起火的苗头让我扼杀在摇篮之中了。至于以后是不是会吵吵闹闹,那就看小爷我的功夫了,只要不打打杀杀,一切好商量。 每次莫愁妹妹和我交手,都会被我占点便宜,虽然被情郎占占便宜她心中并不抵触,但好胜的莫愁妹妹一直想能在武功上能胜过我,所以常常缠着我要学我的功夫。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悲剧就在于两个人互不服输,有了前车之鉴我自然不能犯类似的错误,难的莫愁想学我的功夫,《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很早就教给她了,也颇有成效,但招式上多教全真武功,很少涉及到《九阴真经》。因为我知道古墓一派的武功和我所学的武功截然不同,而莫愁如今的武功已经颇有造诣,现在再改学道家功夫,只是白白的浪费了之前所学,况且她的祖师婆婆林朝英所创《*》,在武学上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很适合女孩练习,只是林朝英死的早,而她的丫环还没练成这《*》,自然莫愁也就没有机会一睹本派绝学了。 既然莫愁的师傅不能传授《*》给莫愁,那我就让莫愁自己去学好了,反正有我在,可以教她全真武功,而且也可以帮莫愁修练内功。当下找个机会告诉莫愁,她古墓一派武功的精华《*》被她祖师婆婆刻在古墓的一间奇形墓室的室顶之上,而这间墓室就在刻有全真教武功的那个墓室的里面,具体机关在何处也一一告知,让她自己去找,找到之后我可以帮她研习。 莫愁很是奇怪,她虽然也知道《*》是她们古墓一派武功的精华,但是一直无缘修习。反而我这个全真弟子不但知道者门绝学,还知道祖师婆婆将武功刻在了哪一个墓室的室顶,连机关都一清二楚,当即追问我是怎么得知她们古墓里面的秘密的,我又怎能说出真相,只能信口开河,推托说是祖师重阳真人遗留的笔记上有过记载。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故事莫愁也知道,只是版本不同罢了,所以我的解释勉强能让她相信。 莫愁的师傅现在正忙着照顾还是婴孩的小龙女,这让莫愁很轻易的找到《*》,小丫头怕自己背诵的出错,干脆将《*》整个抄了出来,拿给我一起研究。这《*》威力虽然巨大,但是修炼时的要求却很多,先要学会古墓各项功夫,然后要学会全真教的武功,最后才能练《*》。而练《*》还要分内外两部分,讲究的是由外而内,而且内力还要两个人互相帮助才能度过难关,如此多的规矩,不怪林朝英一死,她的丫环就不能练了。 这《*》种种限制虽多,但对于我和莫愁来说反而轻而易举。莫愁这么多年来古墓的武功早就练熟,这些日子我又教了她全真教的武功,那玉女剑法只是外家功夫,练上段时间就行。而原本最为难的两人同时修炼内功之事,在我小无相功面前也变得万分简单,我轻轻松松就能模拟玉女心法来帮助莫愁,而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块大如屏风的花丛,毕竟让我一边看着走光的莫愁妹妹一边运功,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 ==================================== 第七章 生死之间 开始帮忙莫愁练习《*》的心法,我就后悔了。费了那么大的牛劲找到那块相屏风一样的花丛,为了是害怕自己运功过程中看到走光的莫愁而胡思乱想,从而导致走火入魔,但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的心法就是让人压制七情六欲,虽然我的小无相功只是单纯的模拟,但是《*》的功效却完全的显示出来,只要一运功,我就进入一种凝神守一,心地空明的状态,别说看到莫愁在面前走光,就是莫愁在眼前大跳艳舞我也乱不了心神。 知道《*》的心法这种功效,心里还真的痛骂林朝英变态,好好的人偏偏要练这种六亲不认的武功,不怪那个传说中的小龙女冷的像块木头,打小就练这么变态的内功,怎么能热情的起来。也庆幸林朝英那个八婆死的早,要是现在还活着,我的莫愁妹妹恐怕也成了木头美人了。不过现在莫愁心中已经有了我,对别人冷淡与否不在小爷的考虑之内。 《*》的心法共分九段行功,这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阴进”时必须一气呵成,来不得半点差错。而“阳退”则可以随时停下,凶险不大。莫愁是处子之身,练这“阴进”是只要不受打扰,进境就颇为顺利,反而在“阳退”的时候需要我出手相助,常常要很多次运功才能提升境界。 我和莫愁日日练功,三个多月的努力,莫愁的《*》达到八段,只要通过这个境界,莫愁的《*》就算大功告成,只是这次的“阳退”却停滞不前了,多日来每天我都努力帮莫愁运功,但总是毫无进展,想必是我的内力不够,不能帮莫愁一举通关。好在我二人知道欲速不达的道理,并没有过于心急。 和莫愁双掌相扣,我的内力一阵阵的涌向莫愁的阳维脉,只要打通这条经脉,莫愁的第八段“阳退”就算成功,剩下的第九段就可以让莫愁自己修练了。但是我的内力一波一波的送过去,就好像石沉大海,莫愁的阳维脉毫无动静,反而逼得莫愁全身热气蒸腾。我心知今天又是无功而返,当下缓缓的收回内力。 莫愁又吐纳三次,止了练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连忙跳过过去帮忙给莫愁披上衣服,见莫愁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故意赞道:“哎呀,莫愁,你的皮肤是越来越白了,是不是用蜂蜜洗的澡啊?”说着装着急色的样子要用手抚mo莫愁裸露的肩膀…… 莫愁被我急色的样子逗的咯咯只笑,刚想伸手打掉我的色狼之爪,就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淫贼尔敢!”接着一个身影就向这里扑了过来。 淫贼?淫贼在哪里?终南山怎么会出现淫贼?我脑子里还没转过弯,那道身影已经掠到身前,手掌也向我的天灵按下。虽然我没想明白我怎么成了淫贼,但是多年的功夫使我的身体自然的反应,凌波微步轻轻一错,就躲开了来人的杀招。 既然来人上来就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会客气,上手就是九阴神爪的杀招,五指顺着来人的胳膊上扬,向对方的咽喉插落。来人没料到我能躲过她着一招,而且还招狠辣,“咦?”了一声,后退一步,避开我的锋芒。 这时候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人,相貌普通,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着我。我正奇怪来人是谁,莫愁帮我解除了疑惑,她喊了声师傅。 原来如此,是林朝英的丫头,莫愁的师傅,怪不得恶狠狠的瞪我,看样子她以为我在非礼莫愁呢。刚想出声解释,这老女人又扑了上来。这老女人本事不是盖的,小爷我不要说去解释,练抵挡都是很难,一阵以快打快,我连嘴都没机会张。 我自从武功有成,自视甚高,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二流高手,但是认为江湖上能称得上一流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我也不会差得太多,如今才知道二流和一流之间的差距,打的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我情况危急,莫愁在旁边吓得直流眼泪,不停的哀求她的师傅。但这老女人就像没听见一样,玩命的下死手,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莫愁眼见我越来越抵挡不住,一咬牙,纵身上前,帮我架住了她的师傅。那个老女人更加生气了,怒喝一声:“孽障!”一掌向莫愁击去。莫愁没想到她的师傅会对她出手,根本没有躲闪的想法,正好被击中右肩,闷哼一声,就被打的倒飞出去。我深知那个老女人的利害,这一掌的威力绝对不小,看着莫愁倒飞出去,心中大疼。我和那个老女人武功相差太多,支撑这么长时间全靠凌波微步的精妙,如今莫愁被打的生死不知,惊怒之下,不顾自身的安危,招招强攻,想和这个倒霉的老女人同归于尽。 那老女人也没想到莫愁没躲开那一掌,又见那所谓的淫贼不要命的攻击,心里也犹豫起来。她年轻的时候就跟随林朝英住进古墓,王重阳和林朝英的事情她都知道,林朝英一代巾帼,在古墓郁郁而终,这件憾事她始终认为是王重阳薄性所造成的,几十年的古墓幽居让她越来越恨男人。她近段日子为了照料那个小龙女,忽略的大徒弟,不经意中发现大徒弟神态上有了变化后,偷偷的跟踪却发现大徒弟竟然和一个男孩在练《*》。这武功只有林朝英练成了,当下决定等大徒弟回古墓再一问究竟。可是当她看到那个男孩调戏自己大徒弟,盛怒之下,加上心中对男人的愤恨,让她是失去理智大下杀手。当大徒弟莫愁被自己击伤,才从盛怒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男孩红着眼睛不要命的攻击,虽然她武功高强,也开始害怕了。 那老女人不想继续打下去,还了几招就退了下去,我也无心恋战,不再搭理那个老女人,急忙跑向莫愁。莫愁还躺在那里,我心中害怕,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两三丈的距离我竟然能摔了一跤。连滚带爬跑过去扶起莫愁,仔细的检查才放下心来,莫愁只是被突然一掌击得闭过气去,并没有受什么大伤。 轻轻的拍打莫愁的脸蛋,莫愁幽幽转醒,看到我在身边,一下子抱住我,哽咽着,“康哥,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傻丫头,我自然没事,倒是你差点吓死我了,下次千万不要这样了。”我反手抱住莫愁,轻轻安慰道。 莫愁的师傅远远的看着我们抱在一起,面沉似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 我看那老巫婆又走过来,马上把莫愁挡在身后,喊道:“你还想怎样?想伤害莫愁,先杀了我。” 听了我的话,莫愁在我的身后微微颤抖了下,而她的师傅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那老女人走到我们面前,并不搭理我,对莫愁说道:“莫愁,我瞧瞧你的手臂。” 莫愁卷起自己衣袖,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殷红一点,正是师门的守宫砂。莫愁的师傅叹了口气,缓缓道:“真是天意,没想到师门的誓言你也能打破。也罢,我不再管你们了。”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对我说道:“你是重阳宫弟子吗?你师傅是谁?” 我站起身来,虽然刚才九死一生,但既然你已经不反对我和莫愁,我就暂时忘记刚才那顿揍。当下行礼道:“小子长春真人门下杨康。” “嗯,没想到你小小年龄如此造诣,王重阳那个坏蛋原来还留下不少武功啊。” 汗一个先,刚才光顾着拼命,用的都不是重阳宫的武功,好在这个老女人见识浅薄,要不我还真的不好解释,当下唯唯诺诺连连谦虚。 ===================================================================== 如果大家觉得阿飞写的还不错,就给阿飞推荐一票,阿飞谢谢各位支持先。 嘿嘿m(__)m 第八章 西毒来袭 都说女人变脸就像翻书,莫愁师傅的态度变化之快充分的体现这一道理。刚才还是要打要杀,恨不得立毙我于掌下,可现如今反而对我和颜悦色,莫不是这老女人看小爷我英俊潇洒,情深意重,她那几十年风波未起的芳心蠢蠢欲动了?一阵的寒意涌上心头,虽然说小爷比较好色,但对于这种老处女实在是没有兴趣,说什么都要离她远点。 莫愁的师傅当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心里龌龊的心思,她心里想法很简单,既然能有个男人可以为大弟子莫愁而死,就算打破了林朝英的誓言,那她就可以成全这个徒弟,毕竟十几年养育教导这个徒弟,亲眼看着莫愁从一个小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不自觉的会把莫愁当女儿看待,莫愁能有个好归宿她也高兴。 莫愁的师傅虽然已经不反对我和莫愁在一起,但她还是要求莫愁练成《*》之后才能下山,这个我倒是不反对,因为我在终南山还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呢。只是莫愁怎么总是突破不了八段,让我很心急,而莫愁的师傅没练《*》,空有一身高强的内力也无能为力。我本来想费点时间教莫愁的师傅全真武功,但那个老女人却拒绝了,说什么无心再练武功了,倒是让我和莫愁很想不通。 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除了掌教师伯马钰,全真七子都陆续的回到重阳宫,有这些老家伙看着,我往后山跑的机会少了很多,毕竟祖师王重阳立下规矩不能随便去古墓所在的后山,那些师兄弟不敢管我,但师傅却不好糊弄。 不单单师傅回来,去蒙古送信的师弟尹志平也回来,不过他对我意见很大,就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被江南七怪收拾了一顿。我在师弟尹志平临走前嘱咐过他,让他试试那个郭靖的境界,谁知道这家伙下手不知轻重,揍了郭靖一顿,那江南七怪护犊心切,自然也没给尹志平好果子吃。对于师弟挨的这顿揍我是不在意的,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我不要求尹师弟去试那个郭靖,师傅也会让师弟去试的,反正这顿揍尹志平是挨定了,谁让他当着江南七怪的面去揍人家的徒弟,自己不会做人谁也救不了他。 有师傅在身边,我自然收敛很多,也常常的指点一下几个师弟,虽然很少再跑去后山间莫愁,但也常常在后山附近弹琴,用琴声来寄托对莫愁的相思之情,后山林中每次都会隐隐约约的传来箫声相和,虽然人不能相见,但心却贴的越来越近了。 这一日尹师弟突然对我说了件怪事,他和几个师兄弟昨夜值夜巡逻的时候,看见藏经阁内闪了一道亮光,他们过去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藏经阁内的东西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他们几个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这么多人一起眼花颇为牵强,不知道是不是需要禀告师门长辈。 我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有人夜探重阳宫,来人恐怕武功不底,我用力敲了下尹志平的脑袋,骂道:“一群笨蛋,藏经阁肯定是来了武林高手,说什么眼花,还不赶快禀告师傅。”当即拉着他去找师傅。 在师傅的静室,尹志平又把昨夜的事情重复一遍,师傅听了之后沉吟良久,最后对我说道:“康儿,看来这次来人武功不底,恐怕要用上北斗七星阵了,可是掌教师兄不在,三代弟子你的造诣最高,今晚你和师傅一起御敌吧。” 我自然没问题,最近这北斗七星阵的步伐我是练得滚瓜乱熟,一直想亲身体验一下这个阵法的威力,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要一试锋芒了。当下师傅找来其他五子,说了昨夜之事,详细定下今夜的计划,全真六子加上我这个三代弟子组成北斗七星阵,阵眼天权由师傅丘处机主持,我被分配到一个相对压力较轻的位置天璇。 众人商议以定,直接埋伏在藏经阁的四周,只等晚上瓮中捉鳖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鳖是不是那么好捉了。而其他的三代弟子被命令远离藏经阁,以免被误伤。 一直埋伏到二更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正怀疑是不是今晚没什么事情了,一阵长笑突然传来,声音铿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十分刺耳。笑声过后,一道身影闪电般掠过,跳入藏经阁的小院里,用及其刺耳的声音说道:“王重阳的徒子徒孙们,不是在这里等老夫么,都出来吧。” 既然来人已经发现有埋伏,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了,当下全真六子和我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在来人面前以北斗七星阵的站位站好。我仔细打量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衣,一头长发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挽成发髻,很随意的披散着,虽然因为天黑看不清来人的面貌,但来人随随便便的在那一站,压力就迎面而来 丘处机对来人施了一礼,说道:“欧阳先生深夜造访重阳宫,不知意欲何为?” 来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毒欧阳锋,这可真是重量级的人物,怪不得如此的嚣张,不过看来今天有点点危险了。 欧阳锋哼了一声,答道:“老夫来此为了何事你们心里有数,今天那个马钰不在,你们六个牛鼻子再加个小鬼就想阻挡老夫么,废话少说,动手吧。” 既然话不投机,自然就是手上见真章。今天真正的领略到一流高手的风采。前些日子和莫愁的师傅交手,本以为那就是高手的境界了,如今一看,那老女人虽然武功不错,但从气势上,经验上和真正的高手没得比。我和全真六子想走马灯一样变换位置,将欧阳锋围在中间,那欧阳锋毫不畏惧,在阵中来回穿插,一时间不分胜负。 来来去去打了小半个时辰,双方面都暗暗叫苦。丘处机担心自己的徒弟内力跟不上节奏,被欧阳锋趁虚而入,如果北斗七星阵被破,全真六子可不是西毒欧阳锋的对手,到时候重阳宫恐怕在劫难逃。而欧阳锋那里也是有苦难言,自己托大没带兵器,以为没有了马钰的重阳宫不堪一击,没想到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个小子,竟然补齐了北斗七星阵,让他毫无办法,几次以这个小子为突破口施加杀手,都被全真六子化解,虽然觉得这个小子是北斗七星阵的弱点,只要等这个小子没了力气,北斗七星阵不攻自破,但心里也是没底,不知道这小子能坚持多久。我反倒没什么想法,开始还感觉有点步伐生疏,但越打越有状态,几次西欧阳锋的杀招都被别人化解,我更是心下大安,并且要论内力我可比郝、孙二人还好,最先力竭的肯定不是我,这次欧阳锋的算盘恐怕打错了。 ==================================================================== 没有二话,敬请投票m(__)m 第九章 激战之后 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奈何谁,双方陷入了胶着的状态,但我的压力却越来越重,那个可恨的欧阳锋完全想把我这里当作突破口,九成的攻势都放在我身上,就算全真六子在一旁拼命分担,还是不可避免的使我的消耗越来越大。 我汗如雨下,感觉手脚越来越沉重了,但也只能咬牙顶着压力,要是这北斗七星阵被破,就凭着这西毒的名号,我恐怕也是在劫难逃,拼命反而会有一线生机。多年来小无相功积累的内力,在我体内缓缓的运行,支撑着我不放弃。 丘处机心急如焚,看见欧阳锋不顾身份,施重压于自己的徒弟,而自己的徒弟能顶了这么长时间已经颇出乎他的意料,但如今看来已经是到了极限,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都可能颠覆。这个徒弟一向是自己和掌教师兄的希望,怎么能让他折损在这种时候。反观欧阳锋也是强弩之末,虽然在努努力可能耗死这个师门大敌,但如此下来这个徒弟不死也会残废,实在是得不偿失。 当下丘处机朗声道:“欧阳先生,如今形式,如再斗下去只是两败俱伤,罢手如何?” 欧阳锋知道自己的情况瞒不过眼光犀利的丘处机,自己这次上终南山并不是要灭了重阳宫,只是临时看到马钰不在,想顺手收拾收拾全真的牛鼻子,但没想到自己也踢到铁板,现在虽然有机会杀了全真六子的几个,但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几年后的华山论剑恐怕就不必去了,当下长笑一声,答道:“哼,看在王重阳的面子上今天就到这吧。” 当下双方都收手,全真六子和我打开了包围圈,但还是站定北斗七星的位置,眼前的这位人品在武林上是出了名的,不能不防备欧阳锋的偷袭。 欧阳锋看着我们防备的样子,冷哼一声,并不在意,盯着我问道:“小家伙,不错嘛,竟然支持了这么长时间。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我双手颤抖,腿脚都有点麻木,大战之下能保持站姿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心情和欧阳锋打屁,师傅知道我的状态,替我答道:“这是小徒杨康,欧阳先生有什么指教?” 欧阳锋阴狠的眼神又上下扫了我一下,不再答话,转身跳入夜色之中,远远的传来破锣一样的声音,“王重阳的徒子徒孙,好自为之吧。” 眼见欧阳锋已经走远,我心神总算放了下来,也不管是否合适,直接就在藏经阁前面的院子里盘腿坐下,恢复我那几乎枯竭的内力。 丘处机知道这个徒弟已经是筋疲力尽,但怕欧阳锋去而复反,喊来一个三代弟子,让他守在门口,自己和其他五子也坐在院子里打坐休息。方才一战虽然凶险,但自己的徒弟算是大大的露脸,心中琢磨是不是建议徒弟出家做个道士,以后掌教一职定然会是这个得意徒弟的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就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好久没有进入这种深切的入定了,我感觉到长时间激斗之后,我的内力竟然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武功这东西不能光靠闷头苦练,适当的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也是必经的途径。 睁眼向四周望望,师傅和众位师叔伯也坐在我的周围,与我正好排成北斗七星阵。我心中暗暗感激,想必众人怕欧阳锋杀个回马枪,特意留在这里陪我。 全真六子见我没什么事情,都辛苦了一夜,各自回房休息,他们都是修道之士,虽然对我大为满意,但却不好过于夸奖,眼中流露的却都是称赞的神色。最后离开得是师傅,赞许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夸奖的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嘱咐我多多休息。师傅的这种表现让我很不爽,因为他然我竟然有了种想哭的感觉,这种赞许的神色,让我感觉像是一个严厉的父亲看到顽皮的儿子有所成就的那种欣慰。难道我潜意识对师傅有种父亲的感觉么?从上一世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我用力的晃晃脑袋,把这个念头赶了出去。 所有的师门长辈都回房休息了,难得的好机会,我又可以去见见莫愁了,这一次内力达进,应该可以帮莫愁冲破《*》的第八段了。趁着那些八卦的师弟们还没找上来,我悄悄的溜出了重阳宫。 刚走出重阳宫的大门,就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喊道:“康哥,这里。”我顺声望去,竟然是莫愁。一身白衣的莫愁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直朝我招手。 我心中一喜,连忙飞掠过去,刚想抱住莫愁,却发现莫愁竟然一脸的惊慌失措,两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了。我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重阳宫门口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拉着莫愁向后山跑去。 跑到我们平常练功的地方,我停下来想询问莫愁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没开口,莫愁就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哽咽着说道:“康哥,我师傅受伤了,一直吐血。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在重阳宫门口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 莫愁师傅那个老女人受伤了?不应该啊,那老女人几十年没出过古墓,江湖上根本没有她的仇家,况且以那老女人的武功,能打伤她的人屈指可数。而最近在终南山上的只有西毒欧阳锋有这个能力,这西毒欧阳锋和我们硬拼这么长时间,还能打伤那老女人,实力不简单呀。 我努力的安抚莫愁,让她详细的讲讲事情来龙去脉,以及她师傅的伤势。靠在我的怀里,莫愁显然放松了很多,哽咽着告诉我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夜下半夜,一个男人突然硬闯古墓,说要看看王重阳刻在墓室的全真教阵法,莫愁的师傅当然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开始她师傅还占了上风,但后来被来人用计算计,中了一掌,在生死关头莫愁的师傅打出独门暗器冰魄银针射中来人。虽然逼走来人但自己也重伤吐血。古墓里没什么伤药,莫愁没办法就只能来找我了。 听了莫愁的描述,我心里大概对整件事情有了了解。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九阴真经》。西毒欧阳锋夜探重阳宫的藏经阁,是想找到关于《九阴真经》的线索,虽然毫无所得,却在王重阳的笔记中得知古墓的事情。偶然中发现全真七子中马钰不在,就在第二天故意再次上门,想趁机杀掉全真七子中的一位,好让北斗七星阵不再成为威胁。而我的出现让欧阳锋踢到铁板,什么便宜没有捞到。后来路过古墓,临时起意想进古墓看看是不是有北斗七星阵的记载,以及《九阴真经》的线索。按照欧阳锋的想法,王重阳在古墓住过,应该留有相关的东西。没想到古墓里的老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刚打过一架的欧阳锋竟然不是对手,最后没办法连用诡计打伤了莫愁的师傅,他自己也中了冰魄银针落荒而逃。 既然是被欧阳锋打伤的,看样子轻不了了,虽然那老女人我毫无好感,但毕竟是莫愁的师傅,看着莫愁哭的梨花带雨,我也心痛,只好先安慰住莫愁,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跑回重阳宫找点伤药去救那老女人。 ==================================================================== 又是周末啦,阿飞尽量会找时间写的,但是如果出去了,就只能说抱歉了,嘿嘿 第十章 古墓疗伤 让莫愁在后山等我,我一个人又回去重阳宫,溜进丹房找点伤药去救那个老女人。全真教作为道教赫赫有名的一支,这炼丹自然也是绝活,所以重阳宫的丹房存药也是不少。原先我对这种丹术持保留态度,谁知道这些是不是加了水银之类的重金属,我可不想像那些傻皇帝一样吃的中毒。后来偶然的机会发现者全真教的丹药不是那种骗人成仙的把戏,而是实实在在的疗伤用品,显然这武林门派和神棍是两回事。 上一世我就知道一句话,就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论你武功有多高,保不齐那一天就会来个马高蹬短,有好的伤药在手,算是为自己多铺了条后路,毕竟那些传说中的什么阎王敌和杀人名医不是每个时代都有的。保险起见,我曾经专门的研究过全真教的药学水平,还算是差强人意,祖师王重阳留下的那点药方还没有失传,但是却毫无创新。我有时候不禁郁闷,为啥这全真七子那么不上进呢?多年的死对头白驼山欧阳锋,人家那么高的修为,都还孜孜不倦的研究新毒药,开发出了新的杂交怪蛇,可反观全真教的这群人就会吃老本,一个破烂的北斗七星阵就自我感觉良好,连这些的疗伤药都不会开发点新产品,用了那么多年也还是老味道,就算加点糖也可以算是改良啊。 丹房的架子上摆着许多的药,整齐的按照用途摆放着。我估计那老女人应该是内伤,所以拿的是固本培源和治疗内伤的药。固本培源我找的是回元丹,这东西我在刚上山的时候吃过,效果显著。治疗内伤选的是九转灵宝丸,这东西传自祖师王重阳,至于是不是祖师亲手炼制的就不知道,而且这东西上面也既没有注明生产日期,也没说啥时候过期,典型的三无产品。看在是名牌的面子上,就拿这个去给那老女人试试,要是好用,小爷我自然会多带点在身边,要是没有疗效,小爷的《九阴真经》疗伤篇也不是吃素的。 拿了药不敢耽搁,跑回后山,焦急万分的莫愁带着我赶回古墓。虽然两年前从地下水道偷摸溜进过古墓,也只是看到了古墓的最下层,如今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入古墓,还真有点世事无常的感触。 打开机关,厚重的墓门,抬眼却看到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着实吓了我一跳,好在我内功不错,硬是把那声惊呼咽到肚子里,要是喊了出来得罪人是小,那人可就丢大了。 莫愁没注意我的表情不自然,一边拉着我往里走,一边向那个丑婆婆问道:“孙婆婆,师傅现在如何,还吐血么?” 果然那个丑婆婆就是传说中的孙婆婆,这可是一个典型的面丑心善之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定她是孙婆婆之后,竟然不怎么在意那张丑脸了。 孙婆婆紧跟着莫愁往里走,答道:“姑娘的伤势看样子很重,方才又吐过血了,看样子支持不了多久。”说着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色。 姑娘?我没听错吧?没想到孙婆婆竟然叫那老女人姑娘,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称呼,我强忍着不笑出来,等会儿没人的时候再问问莫愁原因。 孙婆婆又望了望我,问道:“这个小哥儿就是找来救姑娘的郎中啊?这么年轻能救的了姑娘么?” 莫愁不待我答话,对孙婆婆道:“孙婆婆,康哥带来了救师傅的伤药。你还是先照顾小师妹去吧,我好像听见小师妹在哭呢。” 孙婆婆点点头道:“也是,那小女娃儿怕是饿了,我去喂喂她。等会儿再去看姑娘吧。”说完一拐弯,走进另一条墓道去了。 没有了罗嗦的孙婆婆,还没等我开口问,莫愁就回答了我的疑问,“孙婆婆照顾我们生活的仆人,来这活死人墓好久了,她是一直叫这里的主人姑娘的。”原来如此,还以为那老女人自欺欺人,认为比孙婆婆年轻就是姑娘呢。 和莫愁一路拐来拐去,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墓室,看着这阴森森的墓室,不禁有点为莫愁难过,真是难为莫愁了,她一个花信少女,陪着两个老女人住在这种阴森的地方那么多年,没有心灵扭曲真是很不容易。想到这里,我紧了紧拉着莫愁小手的手,柔声对莫愁道:“莫愁,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住,以后和我一起下山吧,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莫愁听到我的话,微微的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道:“嗯,康哥,等师傅的伤好了,我、我陪你下山。”说话的声音细不可闻,若不是我内力不错,还真的听不到这轻轻的声音呢。这种答复让我很高兴,看来不久的将来,我就能把莫愁娶回家了,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真想现在就抱住莫愁,痛吻她的芳唇。 通过了曲折的墓道,总算来到莫愁师傅的房间。那老女人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双目紧闭,脸如白纸,胸口的衣襟上还有点点血迹,看样子是在为自己疗伤。看老女人这个德行,用膝盖想也明白她古墓派内功的疗伤能力太差了。 不管疗伤威力多差,但是也不能打断她运功,不过也料到她运不了多久了。果然,不一会儿这老女人哇的一口又吐了口血,一个劲儿的咳嗽。莫愁急忙上前扶住师傅,用着急的眼神望着我。 既然美女有求,小爷我也不好意思摆架子,掏出九转灵宝丸,递给莫愁两颗,示意她喂给师傅,然后自己盘腿坐在老女人的身后,对老女人说道:“前辈,不要再运功了,我来帮你化解药力。”说着双掌按住老女人的后背。 说是帮忙化开药力,其实是用《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帮她疗伤。本来想让这个老女人帮忙试试九转灵宝丸的药力,但是看着莫愁那焦虑万分的神色实在是心疼,早点让老女人好点也省得莫愁伤心,而且还能让莫愁了解下未来老公的能耐。 《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如果是伤者和治疗者两人同时使用,疗伤的威力就会很大,但我却没打算让那老女人一起运功。一来两人同时运功,不治好伤不能停,小爷没那么多时间陪着着个老女人。二来这老女人曾经狠狠的揍了小爷一顿,虽然看再莫愁的面子上,小爷大度的不予计较,但是让这老女人受点罪也无伤大雅。所以心中主意是让这老女人恢复个八成,剩下的两成让她自己慢慢的自疗吧。我一心想报复这老女人,却忘记这老女人一天不好,莫愁一天就不能下山陪我,这次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今天假期,阿飞算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了,但是向往的却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呀~~ 明天不知道能否更新,但是周一应该没问题的说,嘿嘿 第一章 漂亮女婴 那老女人虽然伤得并不是很重,奇经八脉中只是阴维脉、阳维脉受伤,由于她自己疗伤不利,所以一直吐血。不知道是药力还是我的《九阴真经》疗伤篇好用,不到一个时辰就打通了老女人的阴维脉,总算是让这老女人不再吐血了。 我缓缓的收回内力,又原地吐纳了一会儿,没想到为内力深厚的人疗伤也是这么累。古墓一派的内力属于阴柔性质,打通了阴维脉后已经没什么大碍,况且这老女人的阳维脉伤的不重,她自己应该可以搞定。虽然她在伤好之前难免会胸闷咳嗽,这也算对她一点小小的报复,谁让她出手打得小爷屁滚尿流? 我吐纳了一会儿,感觉内力恢复了大半,才站起身来。老女人虽然还坐在那里,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是刚才那种吓人的苍白,稍稍的带了点血色。 莫愁站在她师傅的身旁,一脸的关切,看到我起身之后,向我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看我微笑着点点头,她长长的呼了口气,轻轻的拍拍胸口,看样子是放下心来,接着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莫愁如花的笑颜,感觉自己的努力是没有白费。 看样子莫愁站在那里也很长时间了,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随手拉着莫愁坐在旁边的石床上。一坐到床上,只觉彻骨冰凉,就好像坐在一大块冰上,大惊之下,直接就跳了起来。 莫愁看我样子狼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突然想到师傅还在疗伤,赶忙捂住嘴,笑声虽然没有了,但眼角之间蕴有笑容。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寒玉床,但刚才没有防备,所以才丢了脸,看着莫愁眼角之间的笑意,忍不住上前呵她的痒。莫愁是处子之身,平日里最怕我呵她的痒,每次我使出这招都是战无不胜。我的手还没碰到莫愁,她已经就软了半边,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满脸通红,不停的得努嘴,示意师傅还在旁边,眼中流露出讨饶的神色。 既然已经大获全胜,就不用乘胜追击了,反手握住莫愁的柔夷,撇撇嘴,用眼神问她:还敢再笑话我么? 莫愁连连摇头,用撒娇的眼神望着我,意思是:不敢了,知道自己错了。 我不依不饶,将脸靠过去,意思是:既然犯错,就要付出点代价。 莫愁先看了看在旁边运功的师傅,见师傅还是闭着眼睛,就飞快的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我。 我和莫愁在独处的时候,也有搂抱亲吻的举动,但头一次在有第三者在场的场合有这么亲热的行为,不怪莫愁害羞的不行。事情要慢慢一步一步的来,莫愁今天的举动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这也是体现她对我救了她师傅的谢意。 我洋洋得意的坐在莫愁的身边,这次有了准备,运功和这寒玉床的寒气相抗,这寒气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候搂住莫愁的腰显然太过分了,不合时宜,小爷我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但她的小手我是不会放开的,毕竟我们的关系那老女人目前算是首肯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女人长出了口气,睁开了眼睛。莫愁急忙站起身来,挣脱了我的手,上前扶起师傅。那老女人朝我施了一礼,对我说道:“多谢少侠仗义出手相助了。” 我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能为前辈出力,实在是杨康的荣幸。”说着又望了望莫愁,接着道:“况且小子与莫愁相识一场,为莫愁师门出点力也是应该的。而且少侠二字也不敢当,前辈是莫愁的师傅,还是直呼小子的名字好了,要不就像想小子的师傅一样叫小子康儿好了。”趁着这老女人心情好,赶紧的拉近点关系,以后拐走莫愁也方便。 那老女人点点头,“也好,算起来你我师门也算是颇有渊源,我就叫你康儿好了。你也不要前辈前辈的叫着了,就喊我师叔吧,毕竟我家小姐和你的师祖的事情你也了解。” 好现象,关系又近了一步,我当然要顺杆就上了,这师叔一叫出口,和莫愁的事就算是十拿九稳了。趁热打铁,我又掏出回元丹和九转灵宝丸,说道:“师叔的伤势看来并未痊愈,小侄这里还有一瓶回元丹,颇有点固本回元的功效,这瓶九转灵宝丸也送于师叔,以备不时之需,那打伤师叔的贼人说不定还会再来。” 老女人点点头道:“回元丹我就收下了,但九转灵宝丸是你们重阳宫的疗伤圣药,得来不易,我吃了两颗已经足够了,你日后行走江湖定然能用的上,我就不用了。”说着又一阵的咳嗽,接着又傲然道:“这次是那个狗贼诡计暗算于我,下次遇到他,哼,想再伤我可没那么容易了,况且他中了我门中独门暗器冰魄银针,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看着那老女人自大的样子,也是莫可奈何。典型的坐井观天嘛,虽然这老女人算是一流好手,但她常年幽闭古墓,又怎么知道江湖上的腥风血雨。那西毒欧阳锋要不是在重阳宫上消耗了大量内力,对付她又怎么需要诡计。况且冰魄银针虽毒,也不是无药可解,那欧阳锋能称作西毒,自然对用毒之道颇有心得,又怎么会在意区区冰魄银针呢。但这些话说出来那老女人也不会相信,就让她自求多福了。 不过那老女人既然不收九转灵宝丸那就算了,从刚才的疗效伤看,这东西还真的不错,看来还在保质期内。当下将回元丹递给老女人,将九转灵宝丸放回怀内。 老女人自己吃药运功去了,莫愁就陪着我在古墓里转来转去,其间还做了点东西给我吃。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青菜豆腐,但是莫愁亲自动手,吃起来自然滋味不一样了,况且还有一大碗玉蜂蜜,感觉连心都甜透了。 吃完了东西,在另一个墓室中看到了还在襁褓中小龙女。此时的小龙女刚刚吃饱了蜂蜜,还没想睡觉,正是精神好的时候。看到这个粉雕玉琢似的娃娃,我轻轻的将她抱起,没想到这小龙女并不认生,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我这个陌生人。 我用手指轻轻的按按小娃娃的翘鼻子,转头对莫愁笑道:“莫愁,你看着小娃娃多漂亮啊。” 莫愁依偎在我的身旁,轻轻的说道:“康哥,我们的孩子一定比她还漂亮。” 我搂过莫愁,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莫愁竟然会想的那么远,不过我心中感动,我知道,一个女人只有深爱着一个男人,才会想着为他生孩子。我的莫愁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我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一片温情却被小龙女的哭声打破了,小家伙竟然在我的怀里尿了,还淋湿了我的衣襟。我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上辈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大众情人小龙女不但在我的怀里又哭又喊,还尿湿了我的衣服,要是不说小龙女现在的年龄,那可算是香艳暧mei之极了。 ====================================================================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敬请投票~~~ 第二章 得遇色胚 一个人骑马走在官路上,感觉还真有点寂寞,我离开终南山重阳宫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前,我帮助莫愁成功的练成《*》内功的第八段,感觉在终南山待着已经毫无意义,就向师傅请辞。本来师傅还打算留我到十八岁,但我一个想念母亲的借口就让师傅哑口无言了,毕竟我十三岁离开王府,至今已经不见母亲四年了。四年来只是书信往来,母亲不止一次催促我早点回去。前两年是武功未成,不能下山,如今我在重阳宫已经没什么好学的,师傅实在是想不出来借口让我留下了。最后没办法的师傅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给我母亲的,让我一定交给我的母亲,我知道这是师傅要母亲跟我说说我的身世,看来我的小王爷算是快到头了 莫愁知道我要下山,哭的像泪人似的,因为她师傅伤还没好,她只能留下来照顾师傅。我看着梨花带雨的莫愁,心中也不好受,早知道如此,就不黑那个老女人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和莫愁依依惜别,叮嘱她自己好好的练习《*》,等她师傅康复之后,就下山找我。 辞别了师傅,从半山腰转道后山,又去见了莫愁。临行前,递给莫愁一颗夜明珠,算是纪念,而莫愁给我的竟然是她手工的一个荷包,我可没想到莫愁还有这样手艺。不过看了那荷包的手工之后,差点笑了出来,线脚粗细不均,缝的是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莫愁第一次的成绩。莫愁忸怩的看着我,生怕我不喜欢,我微微一次笑,轻轻的捧起莫愁的双手,果然,白皙的手指到处都是针刺的痕迹。 我吻了吻莫愁的小手,笑道:“谢谢你莫愁,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莫愁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康哥,荷包里面是我的一缕头发,代替我陪着你。等师傅伤好了,我就下山找你去。” 下得终南山,终于告别了苦行僧似的生活,自然要恢复我小王爷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这小王爷的头衔还能顶着多少天,但是能及时行乐也不错了。 经过第一个大的市镇,我就换下了身上所有的行头,住最好的店,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穿最好的衣服,还买了匹大宛良驹,高头长腿,通体黑毛,我特意用黄金打造了蹄铁,这样跑起来金光闪闪,让路人侧目。只有腰上那把剑惨了点,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精钢剑,剑场一尺二寸,剑鞘上刻着全真二字,这是每个全真弟子都佩带的一般货色,是师傅亲手给我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扔,只能勉为其难的先带着。不过心里着实怀念完颜老爹内库里让我砍坏的那把饰剑,镶了那么多的宝石,还真配我的身份啊。 我这么招摇,其实也是由心找事,自己苦学了近十年的武艺,总想找个机会证明证明。在终南山上,和那些师兄弟过招,或者指点自己师弟的武功都要藏一手,实在是无聊至极。后来遇上古墓的老女人和西毒欧阳锋,却都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更是郁闷得要死。如今下山之后,还不找茬打架么?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中原武林,还没有几个蟊贼来龇牙? 结果还真的让我大失所望,我如此的招摇,一路上竟然风平浪静,让我大为感叹,难道现在大宋地面的治安就如此好么?其实我所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没人惹我,主要是我的佩剑起了作用,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到那是全真教的佩剑,冲着全真七子的面子,也没有来找我的事。 一路走来,闷的简直要发慌了,实在是没有人来找事,慢慢的就也放下行侠仗义的念头。每日里就是走走停停,欣赏一下山水,对酒当歌,到也蛮惬意的。仗着自己钱多,每次看到乞丐都会赏上一些,心里也存着万分之一的念头,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乔装打扮的黄蓉。 一个月下来,黄蓉妹妹是没看到,叫花子却认识了一堆,其中很多是丐帮的兄弟,虽然感觉这些家伙蛮脏的,但他们一口一个少侠的叫着,我心里也是飘飘然了。况且丐帮作为第一大帮会,消息传递最快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用上他们,所以有机会就请他们喝酒,作为提前投资。 过了雁门关,不几日进入了金国上京的地界,看到了自小常见的景色,心中舒畅,双腿一夹,纵马疾驰,只觉耳旁呼呼风响,房屋树木不住倒退。一直到黑马直喘粗气,方才停了下来。策马徐徐的前行,在路边一家饭店停了下来。 跳下马来,将缰绳递给前来招呼的小二,大步的走进店内,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吩咐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来,自己透过窗户向外到处乱看,想找找有没有那种抢馒头的小乞丐。 不一会儿酒菜摆了一桌子,我也没找到一个小乞丐,只的自酌自饮了。吃到这许久没吃过这东北菜,感觉分外亲切,虽然母亲是南方人,但是我从小长在这金国的王府,口味上还是习惯东北菜。 我正在大块朵饴,吃的高兴,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驼铃之声,不觉的往窗外看去,看到几个白衣人骑着着白骆驼从大道慢慢跑来,我心里一颤,白骆驼,肯定是白驼山的人,莫不是欧阳锋来了吧?刚想拔剑戒备,自己却不禁的笑了,暗骂自己胆小,终南山一战,那欧阳锋每讨到便宜,还带了一个冰魄银针回去,短时间不会乱跑,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见白骆驼就以为是欧阳锋了。 这种时候出现在上京的附近,不是欧阳克这个色胚就是他手底下的那群女弟子,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什么冲突,放下心来的我当然要继续大吃大喝了。 不一会儿,一群人走进饭店,当前一人只见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看来三十五六岁年纪,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这个家伙相必就是色胚欧阳克了。身后跟着四个身披白袍、颈围貂裘的美貌少年,其中还有一个肤色白析,身材高大,样子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这四个相必就是那色胚的女弟子了,只是没想到还有西域美女,这色胚的艳福还不错嘛。 因为曾经被欧阳锋揍过一顿,我对白驼山的人印象很差,总想找个机会收拾收拾这个所谓的白陀山少主。老的小爷打不过,收拾小的也不错,只是看着色胚的年龄大概三十往上,就算再笨也应该比我多练了十年的功夫,看样子武功一定不能比我低了。虽然很想报仇,但要是反被对方收拾了,那人可就丢大了,还是那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找个机会试试这色胚的武功再说吧。 ================================================================== 本章过度,杨康的人生抉择马上开始了~~ 敬请投票m(__)m 第三章 回到王府 看着色胚欧阳克在四个漂亮女人服侍下落坐,心中很有点愤愤不平,想我堂堂金国六王爷之子,虽然是假的,也没这么大的排场,他一个武林枭雄之子,反而如此的风光,这好人做的实在是没劲透了。 欧阳克果然气派,不但让女弟子在凳子上铺了白色的狐狸皮,连用的酒杯和筷子都是自备的,漂亮的随从,嚣张的作派吸引了整个饭庄的食客。我心中不服气,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吃东西。 欧阳克很欣赏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四处一望,却看到靠窗的一桌对他视若无物,心中不禁有点不爽,待得注意到桌子上放的那把长剑,心中已是了然。随手举起杯来,对我朗声笑道:“原来是全真教的朋友,幸会幸会。” 没想到色胚欧阳克能看出我的来历,本来还有点惊讶,无意中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长剑才恍然,怪不得一路上一个蟊贼没有遇上,原来是自己顶着个招牌招摇把小贼都吓跑了。既然色胚想展示风度,我自然也不能掉了面子,当即也举杯相敬,“哦,看样子是白陀山的世兄,全真教完颜康玉有礼了,不知世兄是不是复姓欧阳啊?”反正已经是上京的地界,这小王爷的名号不用白不用。 欧阳克一听到完颜二字,不由一愣,在金国完颜一姓属于皇姓,能姓这个姓的都是皇族,全真教出了名的厌恶金国,连祖师王重阳都曾经是抗金义军的首领,又怎么会收了一个金国皇族做弟子呢?他白陀山和全真教向来不合,看到落单的全真弟子还想教训教训,可如今一听姓名,反而不敢莽撞,当下含笑答道:“不错,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克字。在下一直长居西域,这次是第一次来上京,完颜兄弟是如何知道在下的来历?” 我一下子噎住了,是呀,刚才一时口快说出白驼山,总不能说是自己未讣先知,忙打个哈哈,说道:“果然是欧阳世兄,方才看到几位乘坐白色骆驼,江湖传言这白色骆驼是西域白驼山的特产,故此一猜,没想到竟然猜中了。既然欧阳世兄初次来到上京,小弟添为地主,想请欧阳世兄小酌一杯,不知欧阳世兄意下如何?” 欧阳克听说我姓完颜,正想结交一下,如今我提出一起喝一杯,自然欣然从命,起身做到我的桌旁。我命小二重整酒菜,与欧阳克把酒言欢。 席间欧阳克拐弯抹角的询问我的身份,我本来就想对他大肆宣扬自己王爷的身份,自然是有问必答。当欧阳克知道我是赵王完颜洪烈之子后,连忙口称小王爷,并表明他正是赵王礼聘而来的武林人士。虽然我一心想教训这个欧阳克,但考虑到这个家伙对我来说很有利用价值,就先暂时曲意拉拢,绝口不提全真教与白驼山的恩怨。 这欧阳克虽然好色如命,但自命风liu,号称对女人从来不用强。我本来对他颇有恶感,酒桌上一聊才发现,这家伙还真不一般,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是坦荡的真小人。两人谈谈论论很是投机,欧阳克对床第之事的颇有心得,谈论起来口沫横飞洋洋自得,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都会实战表现一下。 平日里欧阳克自负风liu,床第心得一大堆,但旁人都视他为淫贼,虽惧怕西毒欧阳锋,不敢惹他,但也都避而远之,因此欧阳克没有什么朋友。如今有个小王爷不但对自己擅长的床第之事毫不厌恶,而且听的孜孜有味,欧阳克怎能不以这小王爷为生平知己。 与欧阳克酒足饭饱,一齐回到赵王府。我离开王府四年,王府的家将却没什么变动,虽然时隔四年,我身形变化很大,但也马上就认出我来。守门的家将看到我回府,一路向内狂奔,去通报给赵王完颜洪烈。 还没到大厅,就看到完颜老爹奔了出来,老远看我,就喊着:“康儿,康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想死父王我了。” 我急忙上前几步,跪下给完颜老爹请安,“孩儿不孝,让父王担心了。” 完颜洪烈一把将我扶了起来,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次父王可不会再让康儿你受委屈了。” 看到真情流露的完颜老爹,心里也很有点感动,人非草木,虽然这完颜老爹算是杨家的仇人,但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怎能说了就了的,以他王爷的身份深情至此,实在是难得了。我站起身来,拉过身后的欧阳克,说道:“父王,这位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欧阳世兄,也是父王你礼聘的高手。孩儿在路上遇到了欧阳世兄,与他结伴回来的。” 欧阳克急忙上前施礼道:“欧阳克见过赵王。能受到赵王的邀请,实在是欧阳克的荣幸。” 完颜老爹微微还礼,点头道:“欧阳公子远来辛苦了,这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有劳欧阳公子呢。” 见赵王完颜洪烈如此看重,欧阳克喜道:“能为王爷效劳,欧阳克荣幸之致。” 看到两人客气来客气去,我打断他们道:“父王,您先安排下欧阳世兄,孩儿我去拜见下母亲。” 完颜洪烈点头道:“也好,你母亲这四年对你可是思念的紧了,你还是快去陪陪她吧。”说着脸上流露出黯然之色,顿了顿,接着道:“你母亲应该还在后花园,你过去吧。晚上摆宴为你洗尘,顺便介绍几个武学高人给你认识。” 看样子自从我去终南山学艺,母亲就常常住在后花园的破房子里面,看完颜老爹的神色应该还是醋劲不小了。至于那些所谓的高人,想必无非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之流了。 飞奔到后花园,老远就望见母亲包氏依门而立,想必是得知我回来而在那里等我。我几个纵步,掠到母亲的面前,跪了下来刚喊了声妈,就被母亲紧紧的抱住,再也不放开。只听见母亲反复哭道:“康儿,你总算回来了。娘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我心中虽然也是感动,却也不能和她一起哭,因为我知道大喜大悲都对身体有害,尤其母亲自来体弱,猛然一下喜极而泣,对她的身体实在有害。当下慢慢的安慰母亲,一再的表明她不是做梦,是我真的下山回家了。 总算让母亲接受了我回家的现实,慢慢的止住哭声。母亲拉着我走进草屋,让我在她身前坐下,仔细的打量我四年的变化。看着我变得如此的强壮,依稀有她原配杨铁心的影子,母亲眼眶又红了。 看到母亲又要哭,连忙分散她的注意力,给她讲讲我四年来在终南山的事情。果然,对儿子的关心让她暂时的忘记过去,一心一意的听我讲诉学艺的故事。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说些有意思的事情,而那些危险的一字不提。当讲到认识了莫愁的时候,母亲更是关心,仔细的询问了莫愁的性格品行,甚至连身材如何都仔细过问,直到我将莫愁形容个遍才算满意了,最后笑骂道:“小坏蛋,走到哪里都不忘找漂亮姑娘,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啊。” 我赶忙保证道:“怎么会,你儿子我可是真心实意啊。” 母亲用食指点了我额头一下,笑道:“真心实意?哼,你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个风liu种子,走到哪里都不忘招惹漂亮姑娘。不过话说回来,娘也不希望你只娶你那莫愁妹妹,你多娶几房媳妇娘才高兴呢。你可不要忘记你房里那个蓉蓉和红袖哟。” 没想到母亲连这个都知道,难得的我老脸一红。是啊,我怎么能忘记蓉蓉和红袖呢,两个女孩还在等着我呢。 =================================================================== 没啥可说的,还是敬请投票~~ 第四章 强抢药蛇 从母亲那里离开,我并没有将师傅给我的信交给母亲,我知道那封信无非就是让母亲告诉我真实的身世,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让母亲在回忆起伤心的往事只是让她徒增烦恼,反正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心急火燎的往我住的院子走去,好久没见蓉蓉和红袖了,也不知道她们过的如何,方才听母亲说,我不在的时候母亲很照顾她们,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了。离院子很远,就看见门口俏生生的站着两个姑娘,一个穿红,一个着绿,正是我心爱的蓉蓉和红袖。 两女看到我的身影,娇呼一声,轻轻一跃,犹如一片绿叶和一朵红花,飞快的飘落在我的怀里。没想到两个丫头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功力进步这么多,从她们的身形就能看出她们的功力已经不下于莫愁了。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蓉蓉和红袖,再也舍不得放手了。两女在我的怀中尽情的流泪,仿佛要将四年的思念都化作泪水流出来。 本来想刚回来多陪陪蓉蓉和红袖,但完颜老爹那里还要接风洗尘大摆宴席,没办法只能告诉她们晚宴之后再和她们讲我在终南山上的事情。新换过一套锦袍,才来到大厅与完颜老爹四处聘请的高手见面。 完颜老爹拉着我的手,为我一一介绍他请来的高手,看来上次师傅丘处机带我离开王府去终南山对他的刺激很大,请来的高手的确不一般,无一不是威震一方的武林大豪,虽然这些家伙人品不怎么样,但一个个都还有点绝技。 完颜老爹先带我来到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小汉子面前,对我说道:“康儿,这位是彭连虎彭先生,江湖上人称千手人屠,这是父王我最早请来的高手。” 这千手人屠彭连虎虽然个子矮小,满眼红丝,却是目光如电,举手投足颇有威势。我施礼道:“彭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彭连虎连忙还礼,谦虚道:“些许名声,不足挂齿,让小王爷见笑了。” 接着完颜老爹又指着旁边的光头和头上长瘤的两人道:“这两位是彭先生的好友,鬼门龙王沙通天和三头蛟侯通海,他们是视兄弟。”沙通天是个大光头,顶上没半根头发,双目布满红丝,眼珠突出,一脸的凶相。侯通海是个青脸瘦子,面颊极长,额角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形相极是难看。两个人都是奇形怪状,放在一起更是好笑,但看样子还有点能耐,我也是施礼道声久仰。 然后介绍的是一个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僧帽的藏僧,完颜老爹指着藏僧道:“这位是西藏密宗大高手,法号灵智,是父王我出师西藏时所找到的高手。”我也是抱拳施礼,那藏僧却大大咧咧的说道:“小王爷,听闻你是被迫离开王府学艺的,如今只要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来王府捣乱啦。”此话一说出口,谁都听出来其自大的口气,彭连虎和沙通天以及欧阳克脸色微沉,显然很不以为然,而旁边还未介绍的老头却是脸色如常,看样子颇有城府。 完颜老爹看到众人的脸色,并不以为意,接着指着那老头说到:“这位是来自长白山的参仙梁子翁,梁翁不但武功高强,还深谙药理。”梁子翁连忙说道:“小老儿常年在长白山采参,只会些庄稼把式,心中虽然有几个方子,也不登大雅,王爷过赞了。” 看样子这个老头不简单,越是不张扬的家伙越是有货,况且这老头手头上还有条用贵重草药喂养长大的蝮蛇,找个机会到要尝一尝了。 大厅里还剩下色胚欧阳克没介绍,我和欧阳克早就见过,所以完颜老爹只是将欧阳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欧阳克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是他的叔父可是堂堂五绝之一的西毒,所以除了不知道中原武林状况的灵智,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大拍西毒的马屁。而身在王府的欧阳克算是一脸的笑容,丝毫没有依仗他叔叔的意思,加上赵王完颜洪烈对这些人刻意的结交,一场宴会也算是尽兴而散。 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和蓉蓉、红袖分别这么长时间,粘在一起自然很难分开,几番云雨之后都没有睡意,在一起说说笑笑,讲诉相思之苦。好在三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一夜未睡也不觉得辛苦。 虽然很想在这温柔帐多缠mian一下,但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很紧,说不准哪一天那个傻瓜郭靖就会找上门来,许多的事情都要提前办好,要不凭那个傻小子的运气,好事都会让他占了。 一大早我就命小桂子去参仙老怪的小院子外面监视,看看那老东西什么时候出门。我知道完颜老爹的性格,重金招揽的四个高手一定会常带在左右,只要他上朝,一定会带足人手的。果然,小桂子报告说,一早梁子翁就出门了。 既然梁子翁不在,那小爷自然就要上门“拜访”一下,小桂子带路,我大摇大摆的来到梁子翁的小院。 这梁子翁果然有点门道,一进小院就闻到一股子药味,我故意高声喊道:“梁翁,梁翁,梁翁在么?小王有事找你。” 馆舍中闻声跑出来个青衣童子,看见是我,连忙施礼答道:“见过小王爷,家师陪王爷上朝去了,午时才能回来。” 我点点头道:“真是不巧啊,我房中有个丫头身子虚弱,想找梁翁讨个方子补一补,没想到我是来早了。” 青衣童子知道自己师傅的心思,觉得这是拍小王爷马屁的最好机会,连忙说道:“这好办,在下跟随师傅多年,这调理滋补的方子师傅也教过,若是小王爷着急,就先让在下帮着抓一副药看看?” 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到这青衣童子如此识趣,当然顺杆就上,笑道:“名师处高徒嘛,如此就有劳了。” 一踏进房,更觉药气冲鼻,这里瓶瓶罐罐放的都是药。青衣童子自己开始一味一味的配药,我却四面乱瞅,想看看梁子翁的宝贝蛇藏在哪里。 梁子翁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打他的宝贝蛇的主意,直接就在药室摆了个大竹篓,一眼就让我看到了,我悄悄的靠近竹篓,趁着青衣童子背对着我,将竹篓朝青衣童子推dao。果然不出所料,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地窜出,紧紧缚住青衣童子,张口就要咬。 那青衣童子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我故意表现的惊惶失措,随手拿起一个长棍,对着青衣童子没头没脸的乱打,几下子就打晕了他,然后对着那条大蛇的七寸又是一下,我内力深厚,下手又重,饶是那大蛇有碗口粗,也被打得半死不活。 将大蛇从青衣童子身上拿下来,好家伙,足足有二三十斤,将它放回竹篓,让旁边几乎吓傻了的小桂子背着,笑道:“这是好东西,走,去厨房找个厨子给小王作顿蛇羹吃吃。”说着也不管晕在地上的青衣童子,带着小桂子就朝厨房走去。 ==================================================================== 申请三江被拒,郁闷中 第五章 美味蛇宴 这条药蛇可是好东西,小爷我可不会向那傻小子一样茹毛饮血,自然要精细烹调,慢慢享用。让面色发青的小桂子背着那条大蛇,摇摇晃晃的来到王府的厨房。厨房管事老远的看见我和小桂子,急忙上前请安。 看着一脸恭敬的厨房管事,我问道:“这厨房里面有没有会做蛇肉的厨子,小王我搞到条大个的,想做出来尝尝。” 那管事答道:“回小王爷,府里的厨子只有老陈会做这南方菜,小的这就叫他来。”说着转身进厨房喊人去了。 管事带出来的厨子长的高高胖胖,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向我施了一礼,说道:“小人见过小王爷。” 我点点头,让小桂子将竹篓递给这个老陈,对他说道:“这条蛇是喂药材长大的,蛇血的效力尤好,给小王我做成三大碗血羹,先送到我屋子里面,剩下的蛇肉随便蒸炒烹炸,就看你的手艺了,小王要用这个请客。记住,这蛇血可不能浪费啦。” 老陈打开竹篓看了看,点头道:“小王爷您放心吧,保准让你满意,蛇血羹一会儿就送到。” 这老陈果然手脚麻利,我刚刚回房间坐下,三大碗蛇血羹就送上来了。果然是好手艺,这蛇血本来是腥味很重,再加上是喂药长大的,更夹杂着浓浓的药味,如今让这老陈一加工,竟然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好东西自然要和心爱的女人分享,可惜如今莫愁不在,只有蓉蓉和红袖能和我一起享用了。 蓉蓉和红袖看着这红红的一碗蛇血羹,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看样子小女孩不喜欢这种食物。我笑着楼过她们,说道:“两个傻丫头,不要小看这血羹,它的功效可不一般,你们不是最害怕蛇虫么,吃了这东西,那些小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们了。来,趁热吃,凉了可就有腥味了。” 好说歹说,两个丫头苦着脸陪我吃完这蛇血羹,看着她们眉头紧皱,强忍着不吐出来的样子不禁好笑,这典型是心理问题,这东西吃起来满口香气,毫无异味,仔细品品,略微能吃出一丝的苦味,让人胃口大开。如此爽口的东西,她们竟然吃的愁眉苦脸,真让我有点明珠暗投的惋惜了。 吃完了蛇血羹,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知道这是蛇血起了作用,当即让蓉蓉和红袖两人去内间打坐运功化解药力,这点药力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主要是为吃了这东西以后不再怕蛇,毕竟那西毒身边到处都是这种爬行动物,上一次终南山欧阳锋自大没带这些东西,下次遇到了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老陈陆续的将做的菜送了上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小桂子去把欧阳克这个家伙请来。虽然不害怕那个笑眯眯的梁子翁,但是这种事情找个伴一同扛着也不错,况且昨日在宴席上看那梁老头不停的奉承欧阳克,如今让欧阳克也吃上点蛇肉,也算是帮梁老头拍拍马屁了。 听说我请吃饭,欧阳克自然是欣然前来,当得知是吃蛇宴欧阳克更是高兴,看来他在白驼山也没少吃这东西,这家伙也颇为识货,第一口就尝出这蛇是喂草药长大的,据他所知给这蛇喂草药极为麻烦,而且成活的几率很低,当听说一桌子菜就是一条蛇做出来的,欧阳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极为感谢我请他吃的这顿。 我对这条蛇的珍贵根本没有概念,反正也是那梁老头的东西我不心疼。当欧阳克拐弯抹角的询问这条蛇的来历时,我也毫不隐瞒,直接告诉他是从梁子翁那里拿来的,至于怎么到手的,我随便的编了个瞎话蒙混过去,当听说蛇血被我做成血羹吃掉了,羡慕的欧阳克眼睛都绿了,我看着欧阳克那乱转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会找梁子翁逼问养蛇的方子了。 欧阳克是行家,对吃蛇大有心得,本来蛇胆我是打算直接吞了,欧阳克却建议找来一坛女儿红,将鸡蛋大小的蛇胆泡在里面,不一会儿整坛女儿红就变成晶莹剔透的绿色,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和欧阳克酒过三巡,正喝的高兴,一个人冲了进来,正是事主梁子翁。如今的梁子翁可不是以前那种慈眉善目一脸笑容的样子,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还没等我说话,梁子翁就咬着牙问道:“小王爷,我药室里的那条蛇可是被小王爷拿走了?” 我不在意的笑道:“哦,梁翁说的是那条遍体红色的长虫啊,那东西突然窜出来想要咬梁翁的徒弟,我为了救你徒弟随手几下子打死了。小王觉得既然打死了就不要浪费,正好小王和欧阳世兄都喜欢吃这个,就做了一桌蛇宴。不知道这是梁翁的心爱之物,倒是有些惭愧了。”说着笑吟吟的看着梁子翁。 欧阳克也在旁边搭腔:“梁翁,有这么好的东西还藏着掖着,要不是小王爷机缘巧合发现,是不是你就独自享用了,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梁子翁气的差点吐血,他费了千辛万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了这条奇毒的大蝮蛇,再以各种珍奇的药物用秘法饲养。喂养二十年后,蛇体才由灰色变为红色,马上就可以享用的时候却被人横刀夺爱,而这两个家伙不但吃了现成的,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不够朋友。偏偏这两个人还都是他惹不起的主,更是让梁子翁伤痛欲绝。 梁子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看着就要吐血,我心下稍微有点过意不去,既然东西已经吃了,就不要再当头一棒子了。当下安慰梁子翁道:“小王没想到梁翁如此宝贝这条蛇,实在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已经如此,梁翁也不必太伤心。欧阳世兄的叔父号称西毒,白驼山上的毒物定然少不了,过几日让欧阳世兄送你几条大的好了。” 欧阳克早就有意从梁子翁那里套问用草药喂蛇的方法,闻言自然赞同,点头道:“不错,我白驼山别的不敢说,这蛇到是应有尽有,家叔前几年培育出一种新的毒蛇,毒性奇特,有机会还请梁翁到白驼山切磋切磋。” 我站起身来,拉着梁子翁道:“事以至此,梁翁就不要生气了,还不如放开怀抱,陪我和欧阳世兄一起喝一杯吧。”说着命小桂子再加了副碗筷。欧阳克也上来劝说,梁子翁没办法,之能坐下。 梁子翁虽然不情愿,也是没有办法,一来在座的两个人他谁也惹不起,二来他也不相信这是小王爷故意去他那里盗走药蛇,在他认为这宝蛇古方隐密异常,常人决计不可能知道,况且北方人很少喜欢吃蛇,却偏偏让他遇上了两个。虽然说欧阳克答应送他几条蛇,但自己能不能再养二十年实在难说啊。思前想后,梁子翁认为自己实在是命苦,每次想走点捷径提升修为,老天总是让他受到挫折,不觉的有些心灰意冷。 那条药蛇的精华都在血上,蛇肉药效十分有限,但对于梁子翁来说廖胜于无,当下犹如饿死鬼投胎,拼命的喝酒吃蛇肉,看的我和欧阳克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料到这梁子翁如此的不顾身份,好好的一个蛇宴让他给糟踏了。 =================================================================== 阿飞要努力啦~~看看下周能不能攒点字数,看样子不冲一下是不行了。 第六章 比武招亲(一)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上京的街道上,心中十分的舒畅,因为昨天晚上,我终于将自己身世的秘密告诉了蓉蓉和红袖。在这之前,虽然我相信蓉蓉和红袖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但没得到确实的答复,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值得庆幸的是,蓉蓉和红袖没有让我失望,两个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俩人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我的决定。看着她们坚定的眼神,一种重来没有过的温暖包围着我,也让我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大的喜事我自然更是舒畅,连今日陪母亲包氏上香还愿这种很无聊的事都做的津津有味。同行的除了二十几个侍卫,还有彭连虎、灵智和尚和梁子翁。只是这梁子翁一脸的晦气像,一路上像死了老子一样一直阴沉着脸,让人看了着实无趣。 回王府的路上,实在看厌梁子翁的臭脸,加上身为罪魁祸首的我有点心虚,就让众侍卫与彭连虎等人护着王妃的轿子,自己一个人跑在了前头。 纵马疾驶,一路飞奔的进了上京城,进了城门后才放慢了速度,虽然当年在上京称王称霸的时候玩过纵马招摇过市,毕竟当时有个年纪还小的借口,如今算是成年人了,这种招人骂的事情自然不能做了。不过骑在马上看着身边忙忙碌碌为生活而奔波的人群,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顺着长街慢慢而行,偶尔停下来给蓉蓉和红袖买些小玩意儿。走了一会儿,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我心中一动,在马上向前张望。果见远处立着一个旗杆,上面飘着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我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刚要骑马上前,旁边却走出来一个青衫之人,向我抱拳道:“恩公,总算找到你了,小人在这里已经等了三个月了。”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拦在马前的人,此人三十多岁,一身青衣打扮,留有短髯,虽貌不惊人,但一双眼睛分外有神,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来人是谁。 来人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笑道:“恩公是贵人多忘事,小人是许立啊。五年前恩公在此救了小人一命,并与小人定下了五年之约,如今小人是应约而来的。”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即下马,对许立笑道:“这件事我早就忘记了,许先生不提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许立正色道:“恩公对小人的救命之恩,小人今生都不会忘记,五年前恩公让小人做的事情,已经有了成果。恩公可否到小人的住所一叙。” 没想到这许立真是信人,看样子五年前的投资有了成效。看了看前面那面“比武招亲”的旗子,我对许立说道:“现在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在客栈等我,我找个时间去找你。” 许立显然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对此并无异议,告诉我所住的客栈后,径自回客栈等我了。我暗暗点头,此人做事凌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更难得是守信仗义,果然是个人才。 重新上马,靠近那比武招亲的圈子,站在外围向内看去。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动手的是一个红衣少女和一个粗壮的汉子。场中插着“比武招亲”的锦旗,锦旗左侧地下插着一杆铁枪,右侧插着两枝镔铁短戟,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两鬓已是花白,满脸的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我心中暗叹,果然是杨铁心和穆念慈,虽然现在看不清穆念慈的面容,但看杨铁心的样子,也知道他二人在江湖中漂泊颇不如意。 正在我观察杨铁心的时候,穆念慈已经一脚将交手的粗壮汉子踢了出去,那汉子灰跌得灰头土脸,爬起身来,满脸羞惭,挤入人丛中去了。虽然没看清穆念慈怎么出手,但听得旁边众人的喝彩,就知道穆念慈表现还不错。 穆念慈整了整头发,退到旗杆之下,站在杨铁心身旁。这穆念慈果然是亭亭玉立,一身的朴素打扮,反而衬出她明眸皓齿,容颜娟好,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有种想抱在怀里疼惜的冲动。 穆念慈和杨铁心低声商量了几句后,杨铁心站在场中央,高声说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抱拳说道:“上京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请各位多多包涵。”(以上杨铁心的话摘自原版《射雕》,勿怪) 杨铁心说完之后,就站在场中等着。可能是穆念慈表现的武功不错,一时没人上场,只有些混混贫嘴取笑,对那少女评头品足,听的我有点火大,虽然没无心下场比武招亲,但穆念慈怎么说也算是妹妹,被人如此取笑也伤了我的面子。 我在眼神人群里面四处寻找,想找找那个浓眉大眼的郭靖,但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心目中的对手,心中不禁暗暗奇怪,难道那个郭靖还没到么? 杨铁心又等了一会儿,看到还是没人下场,就转身去拔起旗杆,看样子要收拾收拾走人。我心中庆幸,只要杨铁心就这么收拾东西走人,以后的事情就全在掌握之中了。但天不遂人愿,忽然人丛中东西两边同时有人喝道:“且慢!”然后两个人一齐窜入圈子。 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头,另一个还是个光头和尚,两个人先是互相谩骂,然后动手。在我的记忆中这两个人都是酒囊饭袋,所以并不着急,反正小爷这次死活就是不出手了。 但事实却让我大跌眼镜,动手的两个人武功明显不错,我暗暗担心,刚才没注意穆念慈的武功好坏,如果这穆念慈是我记忆中的穆念慈,那么她绝对不是这两个家伙中任意一个人的对手。 和尚和老头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乎,旁边的看客大声的喝彩。而旁边的杨铁心和穆念慈一脸的愁容,看来他二人武功如我所料,解决不了这次的风波了。我心中暗恨,这倒霉的郭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用的着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那和尚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招招进手,想消耗老头的力气,没想到那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但丝毫不落下风,守的是严严实实。和尚久攻不下,心中发狠,想凭借身体上的优势打垮老头,对老头的反击不在躲闪,以招换招,只听砰砰声不断,两人分别中了对手几下子。我看到这里不觉的笑了出来,想当年我刚上终南山的时候和赵志敬比试的时候也是这么打的,看来这种直来直去的互欧不单单只是小孩子能做出来。看着战况喜人,我也和围观的人一起喝彩,心说你们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才好呢,省得小爷出手了。 ====================================================================== 阿飞拼了,周末不happy了,说什么也要冲冲点击和推荐!!! 第七章 比武招亲(二) 那花和尚和色老头两人乒乒乓乓一顿硬拼,看得围观之人叫好声不断。几个照面之后,花和尚右眼乌青,嘴角裂了个口子,看样子花和尚因为个子较挨,都伤在头上。而色老头也没讨了好去,不住的按摩自己的左肋,那地方应该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看到花和尚伤在脸上,围观的几个混混大放厥词,不住的冷嘲热讽,“称赞”和尚相貌堂堂,和尚那乌青的眼睛更是众人眼中的焦点。这些混混言语毒辣,花和尚虽然脸皮很厚,一时也承受不住,急怒之下,大喝一声,猱身直进,对着色老头受伤的左肋又是三拳。那老头见躲闪不及,一咬牙,硬生生的抗住三下,右拳高举,有如巨锤般锤将下来,正锤在和尚的光头之上。天灵乃人身要穴,就算和尚硬朗,也抵受不住,一阵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子更不得了,围观之人哄堂大笑,连声喝彩。那老头大为得意,没有乘胜追击,他还以为围观之人为他叫好,抱拳答谢旁边的人,结果引来一片的嘘声。 那和尚吃了亏,在地上微微一愣,急怒攻心,忽地从僧袍中取出戒刀,就地向老头的腿砍去。老头跳起避开,从腰间抽出一个铁鞭,对着和尚搂头就砸。转眼间刀来鞭往,鞭去刀来,杀得好不热闹。围观众人嘴里叫好,脚下却不住后退,只怕兵器无眼,误伤了自己,一来二去竟然把小爷我围到圈子里面,我一个人骑着马在人群外就很显眼,现在围到圈子里面,更是人人注目了,我早就习惯这种被人注目的状态,所以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场内翻翻滚滚斗在一处的两人,却不知道场中还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 杨铁心间两个无聊之人竟然动了兵器,心中又气又怒,向上前分开二人,但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只能在旁边相劝道:“两位且住手。这里是上京重地,不可抡刀动枪。”那两人杀得性起,根本不搭理他,好几次差点误伤了杨铁心。 色老头功夫不错,花和尚体力挺好,两个人一时还不分胜负。但没过多久,老头额角带汗,气喘如牛,动作已不如开始灵活,时不时还要扶一扶左肋,看样子已经体力不支了。和尚瞅出便宜,一刀紧似一刀,攻势大盛。老头一个不留神,腿上被划了一个口子,心中一慌,被和尚一脚揣中屁股,跌了出去。 老头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用了,狠狠的瞪了和尚一眼,拎着铁鞭,一瘸一拐的钻入人丛而去。 和尚一番辛苦,打赢了老头,洋洋得意,对杨铁心嬉皮笑脸的道:“丈人,小婿这厢有礼了。”他青着一边的眼睛,咧着嘴角,样子万分的滑稽,围观的众人更是大笑起来。穆念慈脸呈怒色,柳眉双竖,脱下披风,看样子想上前动手。我暗暗摇头,傻姑娘,凭你那两下子上去不就是让人调戏么? 好在杨铁心知道轻重,虽然也是很生气,拦下穆念慈,强忍怒气,对和尚说道:“大师说笑了,小女当不得大师的厚爱。” 那和尚一瞪眼,怒道:“什么厚爱不厚爱,老子就是看上你那如花似玉的闺女了。老东西,躲一边去。”说着向杨铁心推去。 杨铁心后退一步躲开,然后双手一扣,扣住了和尚的手腕。无奈两人功夫相差太远,和尚手腕一振,再用力一推,杨铁心蹬蹬磴后退几步,一下子站不稳,摔倒在地。穆念慈惊怒交加,连忙上前去扶起父亲。 和尚哈哈一笑,上前就要伸手去抓穆念慈。穆念慈见状,顾不得扶起父亲,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和尚抢步跟上,就要抓穆念慈的脚。穆念慈在空中扭转身子,左脚飞出,径踢对方鼻梁,不但躲过了和尚,反而能以攻为守,几招用的漂亮潇洒。旁边围观之人见穆念慈姿势优美,人又漂亮,那和尚样子招人厌,行事下流,所以一同为穆念慈喝彩打气,盼望她能打赢和尚。 看到杨铁心被推dao在地,我面色一沉,虽然对这个所谓的生身之父毫无感情可言,但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实在不爽的很。我在围观的人群里招来找去,根本看不到一个有意思出手的人,心中不由得暗骂,郭靖啊郭靖,你这个小王八蛋躲到哪里去了,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会把握啊。 既然小郭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小爷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穆念慈被调戏,老爹杨铁心挨揍而不出手。看着穆念慈满场游走,越来越吃力,看样子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叹了口气,对场中喊道:“哎,那个秃驴,你还要脸不要脸,这半天一直欺负小姑娘,你是不是以为上京没有好汉了。” 那和尚闻言,后退几步,不再追穆念慈了,回头骂道:“哪个兔崽子赶管佛爷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围观的人正看着和尚肆虐心中不平,如今有人出头自然高兴,对着我自是一番的称赞,穆念慈见是我出言为她解围,脸上一红,低着头退回到杨铁心的身边。 我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那和尚道:“秃驴,莫非你想和小爷我动动手?” 未等那和尚答话,旁边的人鼓噪起来:“和那秃驴罗嗦什么,别光说不练,早点下场打一架,让爷们们开开眼。”看样子连场的打斗然这些家伙过足了眼瘾,都盼望着有人再练一场。 那和尚见我一身富贵打扮,语言上也不敢得罪,说道:“下场吧,想管闲事,打赢了佛爷再说。” 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自然不能不出手了,我微微一笑,左足在马镫上一登,飞身跃入场子,对那和尚笑道:“你让我出手的,你可莫要后悔。” 那和尚是识货之人,一看我露的这手轻身功夫,就知道我的武功比他只高不低,但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他后退,大喝一声:“动手吧!”一纵身就向我扑来,看来他是想趁着我穿着锦袍不方便行动,打我个措手不及。 虽然穿着不方便动手,但是对这个和尚也不用我跳跃挪移。站在那里不怎么动,只凭着双手来低档和尚的进攻。全真教的拳脚虽然不是一流的功夫,但对付这个和尚确实绰绰有余了,随手格挡,偶尔还能还上几招,又让和尚的脸上又多了几道郁青。 这样的打斗自然不如刚才和尚与老头之间的恶斗好看,旁边的围观者自然觉得无趣,他们看我衣着华丽,不敢对我不敬,但对那和尚就不会客气,对这和尚伤痕累累的大脑袋品头论足,语言之毒辣,让我都忍不住想笑。 和尚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生气,眼前的这个公子哥显然根本没看得起他,纯粹是在羞辱他,自己拼尽全力,根本靠近不了对手双手的范围之内,而对手潇潇洒洒,随手格挡,连脚步都很少移动,偶尔还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点伤痕,明显是在戏弄自己。和尚想认输,但总觉得太丢脸,一咬牙,用上了老办法,对着朝自己左脸打来的拳头不躲不避,硬抗了重重的一拳,反手一扣,抓住了对手的手腕。 没想到这个和尚还有这种急智,想扣住我的手腕和我比拼腕力,自然不能和这粗人一般见识,手臂绕了个小圈,微一运劲,已把和尚的手振了出去。和尚早有准备,顺势抓住了我的衣袖,死死的不放手,两人两下一夺,嗤的一声,我的衣袖被扯下半截。 和尚见占了便宜,刚想退后几步,说句漂亮话就闪人,但吃了亏的我怎么会让他如意,凌波微步两下子绕到和尚的身后,擒住那和尚的双臂,轻轻的一扭,只听恪的一声,就将和尚的右臂扭断,再一顿,将他左臂脱臼。随后向上一用劲,将和尚扔在半空,最后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和尚就从围观人群的头上飞了出去。 第八章 比武招亲(三) 那和尚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在众人的嬉笑声中从人群上空飞了出去。这一脚踢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不是后悔伤了这个和尚,而是和尚飞向的目的地正停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我在与和尚交手的时候,母亲的轿子正好也到了,母亲因为担心我出事,将轿子停在外面等我。因为我是背对着来路,又没有移动多少,所以没有在意。等我看到母亲的轿子时,那一脚已经踢了出去。 我正担心被我踢出去的和尚会砸到母亲的轿子,一个矮小的身影窜了出来,挡在轿子的前面,对着飞来的和尚又是一脚。那和尚一定是前世不修,今天才受此折磨,惨叫一声又被踢了回来。 出手的正是千手人屠彭连虎,刚才他和梁子翁及侯通海也混在人群,王妃怕小王爷出事,让他们靠近了观看。彭连虎与梁子翁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一上来就看出了小王爷的武功高强,在场内纯粹是逗那和尚玩。只是他二人看出小王爷用的竟然是全真教的武功,并且造诣不在他们之下,心中是暗暗纳闷。江湖上谁都知道全真教从创教真人王重阳那一辈开始,就是仇恨金国,可如今竟然教出了一个金国的小王爷,而且武功还如此之高,难道那些牛鼻子想开了,也接受了赵王的邀请,要是真的如此,那赵王完颜洪烈还真的了不得了。彭连虎与梁子翁两人小声的嘀咕,都在胡思乱想,一边看场内的比武,一边琢磨怎么才能在赵王跟前更加受到重用。待看到场内小王爷衣袖被和尚撕了一截下来,小王爷一怒下了狠手,一脚踢飞了和尚,而和尚好死不死的竟然飞向王妃的轿子,彭连虎仗着离轿子近,抢在梁子翁的前面,将和尚又踢了回去。 那和尚接连被踢了两脚,胳膊一边被扭断,一边脱臼,饶是他皮糙肉厚,也经受不起,虽然没晕过去,一时也爬不起来,趴在那里只哼哼。 我根本没将和尚放在心上,对着彭连虎施了一礼,笑道:“倒是有劳彭寨主了,小王差点闯了祸了。” 彭连虎连忙还礼,说道:“小王爷客气了,这是在下分内之事。” 杨铁心本来看到解围的公子哥武功高强,而身旁的女儿虽然低头不语,但关切的眼神一直留恋在场中的富家公子的身上,他自己与女儿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女儿的心事,虽然觉得与这富家公子门不当户不对,但凭借着女儿的人才,也不是没有希望。待听到场外一人竟然称呼这个富家公子为小王爷,不由得眉头大皱,心知女儿这番心思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既然已经为杨铁心解了围,现在还是早早脱身为妙,拍拍衣服,就要上马而去。那杨铁心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但嘴角动了动,看了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还没等我上马,人群中传来一句话,“喂,你这样干不对啊!”声音洪亮,是一口南方土音。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在上京还能听到南方口音,心中一动,莫不是傻小子郭靖来了,可我刚才就是行侠仗义,又哪里不对了?转过身来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不对了?” 人群一分,一个一身皮衣,头戴皮帽的少年走进场内。我仔细打量来人,果然是传说中的浓眉大眼,外带土头土脑,看样子竟然很有点阿甘的感觉。我动手之前仔细的在围观之人中找过,也没看到他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郭靖站出来,正色对我道:“刚才那和尚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打伤他?打伤了人还不管不问,怎么能走呢?况且你既然打赢了比武,就要去娶这位姑娘,你怎么能话都不说一句就走呢?难道你没看见,那旗子上写的是比武招亲么?” 我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傻小子自说自画,三言两语就把我和穆念慈凑成一对儿了,显然他不知道前因,只看到结果,想当然就把我给圈进去了。这傻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马上解决问题的时候来搅局,难道是天生来跟我捣乱的? 我还没答话,身后一个王府侍卫说道:“臭小子,你管什么闲事,我家小王爷下场玩玩而已,怎么会跟你这种走江湖卖解的低三下四之人攀亲,赶快躲一边去。” 敢情连王府这边都误会我去调戏人家姑娘了,我立刻郁闷了,怎么这倒霉傻小子一来,我就从行侠仗义转变成调戏妇女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你们这些后来者不知道前因后果,那杨铁心总该能说明一切吧,懒的和傻小子解释,当即往向站在一旁的杨铁心,示意他和郭靖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杨铁心也没闹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眼前这个小王爷示意他解释一下,当即走上前去想对郭靖说明前因后果,偏偏这个时候,坐在绣金红呢大轿王妃掀开了轿帘,露出脸来,对着场中的儿子说道:“康儿,不要打架了,咱娘儿俩一起回去吧。”杨铁心听到这个声音,犹如被雷击中一般,死死的盯住那顶轿子,完全忘记要帮眼前的小王爷解释误会了。 穆念慈见父亲杨铁心犹如着了魔一样的盯着轿子,心中大急,毕竟这样看着一个王妃的轿子,实在是无礼之极,连忙拉着父亲后退几步。但杨铁心人虽然退后,站在那里犹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眼睛还是盯着王妃的轿子看,这让穆念慈六神无主,无计可施,也忘了帮场中被冤枉的小王爷解释了。 听到身后母亲的声音,再看杨铁心的样子,我就知道事情完全乱套了,已经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傻小子。我狠狠的瞪了郭靖一眼,暗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转头对着母亲喊道:“妈,没事,一个傻小子管闲事,孩儿不理他就是了。”说完就要上马。心想只要能平安带母亲离开,这件事就有转机。 还没等我上马,郭靖上前拉住我的袖子,说道:“等一下,说清楚再走。”我不想和他纠缠,一甩袖子,想甩开他上马。没想到这郭靖抓的用力,我一甩之下,不但人甩了出去,顺带着又撕去我半副袖子。这下可好,我的锦袍变坎肩了。 身后随着王妃轿子来的一个侍卫看到小王爷的衣服被撕破了,骂道:“小畜生,我家小王爷的袍子让你给撕成着这样。”举起随身带的藤条,刷的一鞭往郭靖头上猛抽下去。郭靖侧身让开,随手钩住他手腕,左脚扫出,将这个侍卫打躺在地。那些围在轿子旁的侍卫一见主子衣服被撕破,同伴又被打,一声吆喝,纷纷上来要围欧郭靖。那郭靖毫不畏惧,将侍卫一双双提起,四处乱扔。 我看到郭靖如此嚣张,心中更是不爽,这家伙不但坏了我的事,现在还削我的面子,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接住郭靖迎面掷来的两名侍卫,骂道:“傻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支眼。”放下手中的侍卫,纵身过去,右拳挥出,直取郭靖的下巴。 ================================================================= 唉,昨天冲榜失败,这个周末还请大家继续支持了 第九章 比武招亲(四) 本来这个闹剧根本没有必要发生,只要我心平气和的给傻小子解释一下前因后果,这场架也就打不起来。但是,被冤枉的愤怒已经冲到了我的天灵盖,面对傻小子这种自诩正义的人,忍不住就想教训一下,加上围观之人大声的鼓噪,一时按奈不住怒气,和傻小子动了手。 辖怒出手,我的这一拳又快又狠,正中郭靖的下巴。趁着郭靖下巴被击中,微微一点眩晕的当口,当胸一脚又是踹了过去,总算知道这个郭靖不能杀掉,这一脚只用了五成力量。 郭靖上来被人连续来了两下狠的,一下子脑子就乱了,根本没有想到反击。只是在他几个师傅的操练下,脑子虽然没有动,他的身体却先行做出了反应。虽然胸口中了一脚,被踢得剧痛彻骨,但他生在草原,身体强壮,也能顶得住,随即双脚鸳鸯连环,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间接连踢出了九腿。 郭靖的表现让我吃了一惊,中招之后瞬间还击,连环几脚差点踢到我,不禁对这个傻小子刮目相看。幸亏我武功不错,躲的及时,要不让他在我的锦袍上留下几个脚印,这人可就丢大了,饶是如此,身穿长袍的我行动不方便,这几步后退并不潇洒,让我感到更为光火。只是看到傻小子漂亮的几腿踢完后,也没有上前追击,只是茫然的站在那里。 感觉傻小子比像想象中的要强很多,难不成傻小子也是学武的天才,江南七怪那几块料竟然有这样的徒弟。我不敢大意,双手抓住袍子衣襟,向外分扯,任凭锦袍上玉扣四下摔落,直接脱下了锦袍,随手向后一扔,知着郭靖说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来来来,我小爷我看看你师娘都教了你什么本事。” 郭靖脑子有点糊涂,随口答道:“我没有师娘,只有七个师傅,其中一个是女的。”围观的人听了这傻头傻脑的话,轰然大笑,几个地痞更是阴阳怪气的喊道:“没有师娘,那就让你师傅娶一个吧。” 郭靖还要答话,却听我的身后一人大喝一声:“臭小子,你在这里。”接着猛然跳到场中。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三头蛟侯通海,拎着一把短柄三股钢叉,就朝郭靖冲了过去。 我愣了一下,这侯通海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出手,难道是想拍马屁想糊涂了。旁边围观众人见侯通海手执兵刃跃入场子冲向郭靖,以为他要以多欺少,都觉不公,纷纷叫喊起来。郭靖也以为侯通海是朝他来的,摆个架势,就要接招。 哪知侯通海并不奔向郭靖,却是直向对面人丛中冲去。一个满脸煤黑、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见他冲来,叫声::“哎哟”转头就跑。侯通海快步追去,他身后黄河四鬼也跟着杀气腾腾的追赶去了。郭靖一瞥之间,对那个小乞丐喊了声:“黄贤弟,怎么是你?”接着转头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咱们回头再打。” 看到郭靖的样子,我不禁有点泄气,自己辛辛苦苦到处施舍,认识了大小乞丐无数,就是没遇到这个黄蓉,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黄蓉还是让他先遇到了。好在刚才一眼看了下,那个黄蓉算是其貌不扬,心中微微平衡,也没了动手的心情,见郭靖不打了,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郭靖正要冲出去找黄蓉,那黄蓉却拖了鞋皮,嘻嘻哈哈的奔回,后面侯通海连声怒骂,摇动钢叉,一叉又一叉的向他后心刺去。只是黄蓉显然轻身功夫不错,加之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每次侯通海的钢叉总是差了少些,无法刺着。侯通海不住嘴的怒骂,污言秽语飞快的从嘴中飘出,如果他的武功有嘴上功夫的一半,恐怕早就刺黄容于叉下了。 两人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侯通海身子笨拙,等他从人群挤出来,黄蓉在人群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偏偏黄蓉并不跑远,站在不远处朝侯通海连连招手,气的侯通海哇哇大叫,挥舞着钢叉有追了过去。围观的人指着侯通海大声说笑,原来他左右双颊上,各有一个黑黑的五指掌印,显然是刚才在人群中被黄蓉趁乱抹上去的。 场外的灵智和尚笑道:“这小叫化身法灵动,为人狡猾,侯老弟似乎吃了他亏啦。”言下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赵王府网罗来的这些高手,谁也不服谁,表面上一派和气,私底下却勾心斗角,巴不得看到别人笑话。 梁子翁阴沉的脸并不说话,看样子还没从丢失药蛇的打击中恢复,对侯通海出丑与否并不在意,而身旁的彭连虎却眉头紧皱。彭连虎与鬼门龙王沙通天向来交好,互为支援,大做没本钱买卖,他也知道沙通天的师弟并不是庸手,可今天在一个小叫化这里竟如此出丑,实在令他不解,却没有什么话可以反唇相讥,瞪了灵智和尚一眼,又恶狠狠的望着黄蓉离去的地方,心中盘算怎么才能帮侯通海一下。 黄蓉与侯通海这样一闹,众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场中的我和郭靖身上。我觉得无趣,转身就要上马。那郭靖见黄蓉没事,放下心来,却又看到我要走,当即大喊:“你怎么又要走,事情还没完呢。”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看到郭靖如此胡搅蛮缠,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生了起来。我沉声怒道:“傻小子,你既然皮痒,小爷我就给你松松,动手吧!” 这次出手没有身上的累赘,我身形飘忽,双掌翻飞,与郭靖斗在一处。我与郭靖武功相差很大,我一认真,郭靖自然就支撑不住,一会儿工夫郭靖就挨了几掌,摔了几交,总算是我不想杀人,用的都是全真功夫,没用九阴神爪的功夫,要不两个郭靖也给毙了。 我连连出招,虽然没用全力,但威力也是不小,只想着早点让郭靖无力再打,但郭靖皮坚肉厚,又内功不弱,出手重了怕打死他,轻了郭靖不在乎,一时间我竟然不能收拾下他。 旁观众人不论是否会武,都看出来我武功高出郭靖很多,连母亲都出声喊我:“康儿,千万别伤人性命。你赢了就算啦。”我心中苦笑,这傻小子郭靖他自小生于大漠,历经风沙冰雪,耐力十足,如今他斗发了性子,招招硬拼,我又不能杀了他,虽然占了上风,想收拾掉他也不容易。 时间一长,我越打越郁闷,郭靖的耐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好几次都将他打倒,而这家伙每次都像蟑螂一样爬起来,到后来擒拿手配合蒙古摔跤技能,竟然也能靠近我抢攻几招。为了避免和这种粗人拉拉扯扯,还不能靠的他太近,总之感觉这架打的是稀奇古怪。 彭连虎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中纳闷,这小王爷明明武功高出这个傻小子很多,偏偏就不下杀手,打来打去这么长时间,还是如此。开始的时候太还以为小王爷想露几手功夫,后来看样子不像,心中琢磨可能是小王爷没杀过人,不习惯下杀手。适才侯通海大丢面子,彭连虎一直想找个机会在小王爷面前挽回一下,如今看到小王爷脸露无奈之色,当即打定主意帮小王爷解决了这个傻小子。 当即彭连虎大踏步走向场中,趁场中二人一交错的机会,让开小王爷,在郭靖的胳膊上一带,郭靖撑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被彭连虎取巧一击,站立不稳,登时摔倒。彭连虎向小王爷一笑,说道:“小王爷,这傻小子纠缠不清,不知好歹,让我给你料理了吧。”说着右手后缩,吸一口气,手掌抖了两抖,暴伸而出,猛往郭靖头顶拍落。 我心中大惊,心中暗暗叫苦,要是能杀这个傻小子我哪里还用你动手,当真是越帮越乱。急忙喊道:“且慢!”上前要拉住彭连虎。 而就在此同时,人丛中一人也喝道:“慢来!”一道灰色的人影倏地飞出,一件异样兵刃在空中一挥,彭连虎的手腕已被卷住。彭连虎听见我的声音,已经收手,见右腕被缠住,连忙运劲回拉,哒的一声,把来人的兵器齐中拉断。顺势跃到小王爷的身前,左掌一封,表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我彻底的无语了,暗暗盘算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今天一定是不宜出行,要不怎么倒霉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来呢。来人正是玉阳子王处一,看他一脸怒气的样子,不用说了,一定也是看了一半戏的人。 ==================================================================== 本来是准备庆祝冲榜成功的一章,现在变为纪念冲榜失败的一章了T_T 阿飞这周的周末还要试一次,希望大家支持~~ ps,修改了一下~~ 第十章 未雨绸缪 事以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王处一对我本来就有点偏见,好容易我在重阳宫出了大力才让他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如今看他阴沉着他那张老脸,看样子对我的评价又回到从前了。 既然已经被误会了,也不在乎王处一的看法了,上前对着王处一施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原来是王师叔到了,如若有空,还请王师叔到赵王府一叙。如今天寒地冻,正好围炉赏雪,也好让小侄一尽地主之宜。”也不待王处一答话,转身对身后的彭连虎说道:“彭先生,你与侍卫们护送王妃回府。”说罢飞身上马。 在马上我怒气冲冲的瞪了郭靖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还要胡搅蛮缠,心说你傻小子要是还不识相,难道小爷我就不会杀人么? 郭靖看我又一次上马,站起身来刚想再说几句,旁边的王处一一拉郭靖的衣袖,向他摇了摇头。王处一可不是傻瓜,他从这个师侄的眼睛中看出了杀气,知道师侄已经动了杀机,加上旁边虎视眈眈的彭连虎、灵智和尚和愁眉苦脸的梁自翁,虽然他自己不惧,但眼前这个小兄弟恐怕凶多吉少,当下制止了郭靖说话。 郭靖也知道这个道长刚才救了他一命,全真教掌教真人马钰曾经教了他两年多的内功,他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道士就是马钰的师弟,但出于对道士及救命恩人的尊重,也退在一旁,不再出声阻拦。 不再搭理众人,一抖缰绳,纵马往王府跑去。彭连虎几人也招呼侍卫,抬着轿子跟在后面。只有杨铁心还痴痴的看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对女儿的呼唤全然不理。 回到王府,直接回到我的小院。一场比武招亲的闹剧让我明白,这次母亲和杨铁心的见面恐怕也是命中注定了。与郭靖的误会我没放在心上,那杨铁心脱离了痴呆状态自然应该解释一番,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了。只是杨铁心肯定不死心会和母亲包惜弱见面,到时候母亲肯定会随杨铁心而去。但以完颜老爹那种性格,肯定会让手下的那江湖匪类出手抢人。到时候不知道师傅和师伯能否赶到,否则就凭我和王处一,再加上一个傻郭靖,肯定要出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要考虑怎么才能挽回,手头上现有的力量只有两个丫鬟,但是当年走的时候偷懒,光让她们学内功和轻身功夫,一点点的招式也没教,现在想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也只能让她二人跟着母亲,实在不行背着母亲跑总该可以吧。 让蓉蓉和红袖收拾了一下细软,换上紧身的衣服,去母亲的草屋附近守着,不要管什么人来,只要跟着母亲就行,如果有人要伤害母亲,她二人只管背着母亲跑好了。虽然两女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确定今晚会出事,但看到我心烦意乱的样子,两女很乖巧的按照我吩咐去办了,并没有问来问去惹我心烦。 看着两女各收拾了一个包裹离开,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我越来越感到把握不住事情的走向了,对于应当出现的师傅和师伯,我也拿不准了,可不要等一群人死的死,伤得伤才出现,那时候我哭都来不及了。心烦意乱的时候,我随手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手指用力,不经意中用上了九阴神爪的功夫,将桌子插了五个洞。看着桌子上的那五个洞,不禁的狂喜,我怎么能把梅大姐给忘了呢。 从终南山回来的这几天,整日里都有应酬,闲下来又策划强抢梁子翁的药蛇,竟然忘记去看看梅大姐了。想想看,现在可能梅大姐是走火入魔正在挨饿呢。如今事急马行田,为了自己有能确定使用的力量,透露点道家心法给梅大姐也是必要的。 随手带了盘点心,来到桃林。如今已经入冬,这桃林光秃秃的十分难看,看来已经许久都没人来了。我仔细的在附近察看,果然找到梅大姐练功用的骷髅头。看着这骷髅头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梅大姐还在用老办法练功,一点也没改变。 一路走来,又发现了几处骷髅头摆成品字,觉得梅大姐实在是太实在了,这种练功的东西在自己藏身之处乱放,不是摆明了泄漏自己的行踪么。果然也没费什么劲,我就找到梅大姐藏身的那个假山地洞。 这个山洞很深,依靠着假山蜿蜒向下,没走几步就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我没有带火把,只好掏出夜明珠举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梅大姐,你在么?我是完颜康啊。” 没喊几声,地道尽头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是小王爷么?”声音低沉,还透着那么种有气无力,在这幽黑的地道中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饶是我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声音吓得头皮发麻。这梅大姐还真是营造恐怖气氛的大师,当年我一个人在漆黑的古墓,都没像现在这样浑身的鸡皮疙瘩。 硬着头皮,走到地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土室,梅大姐披头散发的坐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由于夜明珠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梅大姐的脸色,不过看样子十成性命已经去了七成。没等我说话,梅大姐急切的问道:“你带了吃的是么,快拿来给我。” 也不知道她饿了几天,我不敢将点心都给她,只给了她几块。待梅大姐狼吞虎咽的吃了点心,又喝了水才慢慢的询问她怎么搞成这样。 梅大姐也没有瞒我,直接告诉我她跟着完颜老爹去了趟蒙古,本来打算拜祭一下死去的丈夫,没想到遇上了马钰。机缘巧合套问了几句道家的内功口诀后,回到王府自己修炼。但由于没人指点,她又急于求成,两天前突然走火入魔,一股气到了丹田之后再也回不上来,下半shen就此动弹不得了。她这地方平时很少人来,要不是我突然想到找她,恐怕真的要饿死在这个地洞中了。 听到这里,看着梅大姐这潦倒的样子,心中有些黯然。随口解释了几句道家的口诀,不等梅大姐发问,按住她的后背,用内力帮她疏通经脉。 大约半个时辰,梅超风一声长笑,猛地站起身来。在土室里转了几圈,回头问道:“小王爷,你怎么会道家的心法。”语中大有热切之意。 我微微一笑,说道:“梅大姐,小王这几年出门学艺,去的是终南山,如今是刚刚艺成下山。” 梅超风大喜过望,立刻就要问一些武功上的难题。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我连忙说道:“梅大姐,武功一事暂且不要着急,咱们来日方长。在下这次来,实在是有求于梅大姐。”当下将自己的处境有保留的告诉她,让她在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梅超风傲然道:“小王爷尽管放心,那沙通天、彭连虎之流我还不放在心上,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出手。” 我长叹一声,说道:“过了今晚,我就不再是小王爷了。如此就有劳梅大姐了。” ==================================================================== 早上看书忘记更新,不好意思的说~~ 第一章 草屋相见 梅大姐在地洞饿了几天,精神有些萎靡,为了晚上有可能的交手,我让梅大姐线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而我自己则离开王府去找那个许立。 我所作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母亲包惜弱这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为了报答她这么多年的关怀。虽然我完全可以阻止杨铁心来见她,但是我却认为应该让母亲自己来选择她想过的生活,而我,则是让她能过上她想过的生活的保障。 许立给我的地址是大名鼎鼎的悦来客栈,几乎在每个地方都能找到这个名字。如果在平时,我会很高兴的考察一下这个悦来客栈是不是最早的连锁店,如今的我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思,现在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见到许立,我并没有和他客套,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许兄,今晚上京会有事发生,我想带几个人连夜出城,不知道许兄有没有办法?” 许立虽然有点吃惊,但像他这样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紧急,并没有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微微沉思一下,问道:“有几个人,大概什么时候出城。” 对于许立如此处事不惊,我很是满意,答道:“最少会有八个人,可能还会有人受伤。应该在入夜之后出城,而且出城之后还会被追杀。” 许立点点头道:“嗯,许多事情要提前打点。入夜之后我在西门附近四海绸缎庄前安排马车,用送货的名义运人出城。出城之后再换几次马车,应该能躲开追击。” 见许立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心中暗暗高兴,没想到当年随随便便救个人就是如此人才,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狗屎运。当下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分头行事了。 出了悦来客栈,我心中略微放下一些。从比武招亲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安排,到了现在心中才算有点把握。虽然整件事我并不能全盘掌握,但既然已经尽了力,能否如意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因为怕过于招摇,我离开王府的时候并没有骑马,等我走回王府,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王府的后门进去。回到我住的院子,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想到过了今晚将在也不能回来,心中不禁有点黯然,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突然离开还是有点不舍。 正在伤感的时候,听到小桂子惊喜的声音,“主子,你可回来了,彭先生来过,等了主子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我眉头一挑,转头问道:“他来做什么,没留什么话么?” 小桂子答道:“留了,彭先生说,那位姑娘他已经命人请回王府了,等主子回来可以去见见。” 我冷哼一声,心想,这彭连虎马屁拍的倒响,这下可好,杨铁心已经进了王府了,他老夫老妻见面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 小桂子见我沉默不语,又道:“主子,下午那会儿我听前面的侍卫说,有个老道士自称是主子的师叔,带了个傻头傻脑的小子来找主子,说是解释一下误会。” “哦?是么,谁接待的。”这个我倒有兴趣,王处一那傻牛鼻子还会解释误会,还真是希奇。 “是彭先生他们接待的。可具那个侍卫说,开始的时候还和和气气,不知怎么就开始交手,结果灵智大师被打伤了,还吐了血呢。” “那个道士呢?受伤了没有?”我追问道 “没有,听说那个道士一点伤也没受,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主子,那个灵智整日耀武扬威,怎么这么不经打,刚一动手就吐血。”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我知道那王处一肯定也没讨到好,说不定现在还泡在水缸里逼毒呢。虽然自己这边少了个好手,但是能知道王处一被收拾一顿也算是个好消息。 看来事情的发展暂时还没有变数,看天色郭靖和黄蓉差不多也该潜入王府了,我这个小王爷也算是当到到头了。蓉蓉和红袖一定要带在身边,乳娘苏嬷嬷早就离开王府了,如今身边的人现在就剩下这个小桂子了。叹了口气,我对小桂子说道:“小桂子,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也没打赏你什么,爷今天高兴,赏你一千两银子,再放你一个月的假,让你回家看看亲人。” 小桂子大喜过望,跪下连连磕头,接过我递给他的银票,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我摆摆手,对他说道:“今晚不用你伺候了,你连夜就走吧,也好早点见到亲人。”小桂子连忙又磕了几个头,揣着银子兴高采烈的走了。 打发走小桂子,我调整了下心情,一个人来到母亲的常常居住的草屋。走到草屋门前,听到里面母亲低声的哭泣,隐约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心中一动,敲了敲门,高声喊道:“妈,你怎么又伤心啦?你在跟谁说话?” 里面传来母亲略微慌乱的声音:“康儿,我没事。今天我倦的很,想早点休息,你明天在来吧。” 听到母亲慌乱的声音,我就知道杨铁心已经上门了,虽然也不想打搅他们见面,但是如今步步危机,也只能作灯泡了。当下又敲了敲门,说道:“妈,我有件事很重要,一定要现在说。” 母亲在草屋里没办法,只得开门。我走进草屋,见母亲脸色苍白,颊有泪痕,显然刚刚哭过。不禁心中难过,这么多年母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笑过,如果能让母亲真的开心的生活,放弃这小王爷的身份也没什么。 扶着母亲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待母亲略微平静下来,我缓缓的说道:“妈,如今孩儿马上就要满十八了,你有没有话要和孩儿说。” 母亲闻言惊疑不定,一时不知我所指何事,我微微一笑,又说道:“妈,这次我从终南山回来,师傅让我带一封信给你,不过我私下给拆开,里面说了很多关于我的身世。” 母亲猛地站起身来,颤声问到:“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曾经就怀疑,师傅为什么不远千里来到上京收我这个金国小王爷为徒,而且在终南山偏偏让我改名杨康。看了那封信我就全知道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锈迹斑斑的铁枪,轻轻的擦拭刻在上面的四个字,接着说道:“这杨铁心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吧?” 还没等母亲答话,藏身后面衣橱的杨铁心推开橱门,对母亲说道:“惜弱,既然儿子已经知道,就索性说清楚吧。” 我看着出来的杨铁心,说道:“原来是你,怪不得在街上你看我妈的轿子发痴呢。” 母亲流着泪说道:“康儿,既然你已经知道,还不拜见你的父亲。” 虽然很是无奈,也只能跪下,喊了杨铁心一声爹。杨铁心激动的老泪纵横,连忙将我扶起来。忽听母亲说道:“你父子相认,我心愿总算了了,铁哥,咱们来世再见。”说着举头猛就往墙上撞去。 幸亏我早就有所准备,一个错身挡在母亲的身前,一把抱住母亲。杨铁心大惊失色,上前拉住妻子,问道:“惜弱,你这是为何?” 母亲哭道:“铁哥,我忍辱偷生就是为了康儿,如今康儿已经长大,又与你相认,我心愿已了。我既失了贞节,已经铸成大错,当自求了断,今生今世是不能再和铁哥重圆的了,咱们只能等来世了。” ==================================================================== 阿飞请各位继续支持,拜托~~ 第二章 解开心结 看着流泪的母亲,我也是毫无办法,这个时代的女性对于贞节看的很重,就算是忍辱负重为了养育孩子而活下来,也会得不到社会的认同。就算是现在能防备一时,以后她也会想方设法的自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贞节。 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狗屁,但是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将永远是母亲心中的疙瘩。这时候我说的话是一点用也没有了,唯一能起作用的只有杨铁心了。我默默地看着杨铁心,这算是给你个考验,看你有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如果杨铁心跟我说什么狗屁的失节,让母亲安心去死,那不好意思了,我只能送他一程,让他去地府陪母亲了。 杨铁心紧紧的拉住母亲的手,哭道:“惜弱,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我夫妻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团聚,你又怎么忍心离我而去。你流落到这里,不是你的错,根本就是为夫没有本事保护你,怨不得你啊。” 任凭杨铁心怎么劝说,母亲都不说话,只是在那里流泪不止。杨铁心见状,知道自己妻子已经是心存死志,当即道:“好,惜弱,既然你不想活了,为夫就陪你一起死。”说着,拿起旁边的铁枪就要往心口扎。 好样的,算你还有良心,我心中暗暗称赞。不过有我在,自然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一抬手就抓住了杨铁心的手腕。母亲看到杨铁心要自尽,吓得连忙抓住杨铁心的手,哭道:“铁哥,你不能这样想啊。我若不死,你父子二人怎么见人啊。” 我看情况差不多了,出声劝道:“妈,你能为了我在王府偷生,难道就不能再为了我父子二人而活么?况且旁人的看法与我们何干,难道我们是为了旁人活着?”杨铁心也附和道:“是呀,惜弱,我们顾及旁人的闲言碎语作什么。况且我们一家人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那不就行了。” 母亲闻言,慢慢的止住哭声,紧紧的拉着杨铁心的手,问道:“铁哥,真的可以么?” 杨铁心点头道:“当然可以了,我们回到江南,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我们像以前那样我种地,你织布,再养些小鸡小鸭,你天天的喂它们…”说着杨铁心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深情的与妻子对望。 看样子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如此之深,也不枉我为他们做这么大的牺牲,连王爷也不作了,去漂泊江湖。这个杨铁心对于所谓的礼教并不在意,还算挺让我满意,先认下这个老爸吧。 看母亲没有自尽的念头了,赶紧提醒道:“爹,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要赶快离开王府。” 杨铁心点头道:“不错,是要赶快离开。康儿,今日与你交手的那个少年命叫郭靖,他父亲与我是八拜之交。刚才在王府遇到过他,好像是要来找什么东西,你一定要将他带出王府。” 母亲听到郭靖这个名字,问道:“铁哥,这个郭靖是郭家大哥的儿子么?” 杨铁心点头道:“不错,老天开眼,今天不但找到了你和儿子,还找到了郭大哥的儿子。能看到郭杨两家都有了后人,就是现在死了,我也瞑目了。” 母亲点头道:“找到郭大哥的儿子就好。”接着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可惜是个儿子。” 我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她盼望郭家的孩子是女儿,好圆了她当年定的娃娃亲。一想到如果郭靖是个女的,那浓眉大眼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孩儿送你们出了王府再去找那个郭靖好了。” 推开门,朝外边轻轻的喊道:“蓉蓉,红袖。” 两女听我的吩咐,一直藏身在草屋附近,如今听到召唤,连忙从藏身之地跳出来。看到她二人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听到了我们一家三口相认,感动的掉过眼泪。 事情紧急,我不想因耽误时间而横生枝节,没有解释什么,就命她二人扶着母亲,我拽着杨铁心,一路飞掠,向王府外跑去。 王府守卫颇为森严,我们不能走正门,只好找个僻静的地方翻墙出去。好在我与蓉蓉、红袖的轻功了的,带着母亲和杨铁心躲过了好几次的巡逻侍卫,绕了几个地方,总算是看到了王府的高墙。 我心中稍稍放了点下来,只要把这两个老人送出去,剩下的就好办了。但事与愿违,还没等我们来到墙下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嘈杂声,接着整个王府抓刺客,有贼的乱喊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两道身影就向我们这边掠了过来,当他们看到不伦不类的五个人,停下身来,一个喊道:“穆前辈。”而另一个叫道:“小王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傻小子郭靖和梁子翁。 我瞪着郭靖只咬牙切齿,这傻小子还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每次都是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我马上就要把母亲和杨铁心送出王府,他却带着梁子翁过来搅局,这个仇小爷一定要报,傻小子你等着,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拖你的后腿,让你也尝尝滋味。 我没搭理郭靖,笑嘻嘻的走向梁子翁,笑着问道:“梁翁,你怎么追这个傻小子啊?是不是傻小子偷了王府的什么东西啊?” 梁子翁虽然有点疑惑眼前的状态,但还是不敢得罪小王爷,指着郭靖答道:“这傻小子潜入我的药室,不但偷了我的药,还打伤了王府管家,被我一路追过来了。” 郭靖怒道:“要不是你们打伤了王道长,还将治伤的几味药都抢到王府,我又怎么会潜入王府盗药。”接着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他们打伤了你的师叔啊?,王道长还等着这四味药救命呢。” 这傻小子真是我的倒霉蛋,我遇到他就没好事,梁子翁一听暴露了我师叔被他们打伤的事,就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戒备。我心中暗骂,脸上却露出笑容,哈哈大笑,对梁子翁说道:“哦?我那个师叔着的受伤了么?这是太好了,我早就看那个牛鼻子不顺眼了,梁翁,是谁出的手,小王倒要好好的谢谢他呢。” 梁子翁听我如此说,放下心来,勉强露处点笑容,答道:“是灵智上人出的手,但灵智上人也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我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王会好好谢谢他的。咦?”我突然望着梁子翁的身后,一脸的惊讶,惊叫道:“那是谁?”梁子翁闻言,习惯性的转过头去。趁着梁子翁转头的工夫,我张开五指,用力朝他的脑袋插去。 ================================================================ 阿飞新学的一招,猛虎落地式,嘿嘿,要投票的说~~ 第三章 夜战王府(一) 梁子翁一直觉得不妥,虽然眼前的小王爷满脸的笑意,但他还是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是一种让他觉得很危险的感觉。梁子翁不知道这种危险感觉来自哪里,但他还是加倍的小心,多年前在长白山的时候,他的这种预感多次救了他的命,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梁子翁仔细的考虑危险的来源,是旁边那傻头傻脑的傻小子么?不可能,刚才交过手,要是他能给自己造成威胁就不用逃的这么狼狈了。是王妃身边的那个卖艺的?也不可能,白天就见识过他的本事,对付个普通军汉还可以,对付自己,下辈子吧。是眼前这满脸笑容的小王爷,更没有理由了,自己投靠王府就是为了他们家卖命,他父子二人要依仗自己的地方也很多,小王爷不可能自断臂膀。 梁子翁的脑子虽然有点乱,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小王爷突然惊讶看着自己身后的时候,出于本能,梁子翁马上回头防备。当他发现身后空无一物的时候,心里就知道上当了,当机立断,身子一歪,运起平生的本是想一旁闪去。但如今是有心算无心,就算梁子翁武功了得,也只能躲过当头的一击,耳边一阵风声,接着右肩剧疼,五根手指如五把小刀,插入了他的右肩。 我知道梁子翁武功了得,用掌用拳都不一定能杀了他,自己又是两手空空,只能用最具杀伤力的九阴神爪了。没想到就是如此状况,梁子翁竟然也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但我的偷袭也不是没有作用,最少以目前的梁子翁的伤势,他的右手是不能动了。 梁子翁一声惨哼,身子向前伏下,右脚猛地后踢,挣脱了插在右肩的五个手指。我本来想趁势再来一下子,彻底废了这个参仙老怪,但这样一定会被梁子翁拼死的一脚踢中胸口,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当即在梁子翁的右腿上一按,借劲向后飘去。 梁子翁左手紧紧的按住受伤的右肩,但是鲜血还是不住的往外流,瞬间就染红了他半个身子。梁子翁惊讶的望着我,颤声道:“小王爷,你要杀我?” 简直是废话,都已经动手了还问什么问?但既然你受伤了还不逃,自然趁你病要你命,大喝一声道:“是父王要我取你性命,梁老怪,你做了什么心里明白。受死吧!”说着从腰间抽出缅铁软剑,剑花一抖,又纵身上前,上手就是全真剑法的杀招。 梁子翁不知道真假,所以并不敢高声叫喊,生怕真是王爷想要他的命,想要逃走,又不舍得荣华富贵,只得振奋精神还招,盼望着先擒住小王爷,再去王爷那里分辨。 本来梁子翁刚刚受伤就逃走,我也无意追他,但他死赖着不走,我只能下手杀人。梁子翁武功原来能比我略高一筹,但如今右肩受伤,流血不止,而且他又不敢真的打伤我,总有点缩手缩脚,而我一心想要他的命,招招强攻,剑剑不离梁子翁的要害,几招一过,梁子翁就坚持不住了。 梁子翁脚下纵跳如飞,偶尔还几招,只是右肩的五个伤口还不住的流血,让梁子翁的动作越来越慢,正当我就要取他性命之时,远处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中间夹杂着高喊声,“王妃不见了,有刺客掳走了王妃…” 梁子翁闻言,所有的疑虑都迎刃而解了,这小王爷看样子是想带着母亲离开王府,被自己撞破,这是想杀人灭口呢。想通了此节,不再顾虑,招招搏命,勉强让对手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一声长啸从嘴中发出,接着高声喊道:“王妃在这里!” 我一听见那边的喊声就知道要糟,果然梁子翁就喊人帮忙了。我急切间不能马上杀了梁子翁,只能对蓉蓉和红袖喊道:“蓉蓉、红袖,你们先带我爹妈走,在西门等我。” 蓉蓉和红袖虽然不放心主子,但也知道如今不是争辩的时候,也不管两老同意与否,一人拽一个,直接翻墙而出。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忘了傻小子郭靖,对他喝道:“傻小子,还看热闹,赶快帮忙杀了这个老头。” 郭靖看了满身是血的梁子翁,犹豫着是不是要出手。这一犹豫的功夫,几道人影已经向这边窜来,来人正是彭连虎、沙通天、欧阳克和灵智和尚。 本来要是郭靖上来帮忙杀了梁子翁,我大可胡言乱语诬陷梁子翁,而且可以减少个劲敌,但是让他这么一犹豫浪费了大好的机会,我心中虽怒,但也得想办法脱身。手上功夫不停,嘴上也高声喊道:“梁子翁,你这个叛徒,竟敢勾结外人掳走王妃!” 梁子翁又惊又怒,没料到我竟然倒打一耙,怒道:“胡说,明明是你勾结外人,带走王妃,哎哟!”趁着梁子翁说话分心,我软剑一抖,又在他的腿上来了道口子,要不是梁子翁躲的快,刚才一下子就卸下了他一条腿。 旁边的彭连虎等人也是惊疑不定,虽然不相信梁子翁会勾结外人掳走王妃,但更不相信小王爷会带走王妃,见两人打的激烈,一时间也不知道帮哪一边。彭连虎看到站在一旁的郭靖,皱眉道:“傻小子,你怎么也在这里,掳走王妃是不是你也有份?” 郭靖不会说谎,虽然脑子笨,但是也知道现在不能乱说话。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彭连虎心中更是起疑,刚想再问,他身旁的沙通天狞笑道:“彭兄弟和他废什么话,杀了就是,看看还有没有牛鼻子来救他。”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此时的梁子翁已经支持不住,心中大骂彭连虎等人不讲义气,急中生智,出声道:“王妃刚刚就在墙外,大家快去追。” 众人一听,连忙飞身上墙,沙通天也顾不得杀郭靖,跟着上了墙。彭连虎眼尖,老远就看见了远处的杨铁心几个人,大喜道:“王妃在那里。”说着就要追出去。 我心中大急,舍下梁子翁,飞身跃起,在空中软剑一扫,将墙上的四人逼了下来,手中软剑一横,站在墙头上冷然道:“想过去,先过我这关。” 梁子翁气喘吁吁的躲在一旁包扎伤口,墙下的几人已经知道梁子翁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奇怪小王爷的举动,但赵王那里的命令就是找回王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人交换下眼色后,彭连虎施礼道:“小王爷,那就得罪了。” 看样子是想让彭连虎拖住我,其他的人追王妃。郭靖倒是很讲义气,飞身来到我的身旁,想帮我一起守住墙头。我心中苦笑,你傻小子来不来都一样,底下的几个人都是好手。只要一个就能缠住我了。就在此时,假山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谁这么大胆,敢得罪小王爷。” ================================================================= 不好意思,更新这么晚,上午有点工作,没空写,趁着中午才把昨晚写好的东西重复了一遍,阿飞感到抱歉的说~~ 第四章 夜战王府(二) 大晚上的,突然出来这么个阴森森的声音,自然会吓人一跳,再加上墙下面那几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坏事做尽的家伙,就算不信鬼神心里也很发虚。沙通天性子暴躁,直接就吆喝起来:“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老子可不怕,有本事出来,看老子不收拾了你。”话虽然说的漂亮,但谁都听出沙通天的语气带着颤抖。 沙通天话音刚落,一道银色长蛇就直奔他的面门而来。这道银蛇来的迅速,却偏偏不带一点点的声音,沙通天急忙从背后拔出铁桨,对着银蛇就是一击。 彭连虎眼神凌厉,银色长蛇一出来,就看清楚那是一只长鞭,鞭头装着十多只明晃晃的尖利倒钩,这种软兵器不能用兵器格挡,一旦兵器击中鞭子,鞭子立刻改向,没有防备一定会被打得脑浆迸裂了。当他看到沙通天用铁桨挡鞭子,心中大急,大声喊道:“老沙,低头。” 沙通天与彭连虎多年的交情,对彭连虎一向是言出计从,听到彭连虎让他低头,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去,刚好手中的铁桨击中银鞭,而银鞭转向,擦着沙通天的头皮打了过去。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打在沙通天的脑袋上,但银鞭上的倒钩却划过沙通天光秃秃的大脑袋,在上面留下几道口子。 沙通天吓得冒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骂这件兵器歹毒。虽然受了点小伤,但是反而镇定下来,已经可以料到,藏身假山之后的是个武林高手,只要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沙通天一概不惧。鲜血顺着脑袋流下来,更激得沙通天凶性大发,怒吼道:“何方鼠辈偷袭你家沙爷爷,有种的出来!看沙爷爷一铁桨拍死你!” 彭连虎闻言暗暗皱眉,从刚才那一招看来,假山后的人武功决不一般,沙通天性子急躁,出言不逊,肯定已经大大得罪那人,彭连虎行事一向心狠手辣,平时很少得罪人,但知要有过节必下死手,重来不留余地。只是如今的局面让他凭空多了个高手敌人,他也颇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暗暗盘算怎么出手解决敌人了。 假山的那位冷哼一声,说道:“沙通天,你好大的口气啊。今天到要看看你怎么拍死我。”随着话音,一道白影跃上假山。 来人当然是梅大姐了,但看到梅大姐的装扮,包括我在内,场内所有的人都感觉一阵阵寒意,一身白衣,长发盖脸,手里拎着揉成团银鞭,在月光下说不出的阴森恐怖。要不是我早就知道是梅大姐,一定会误会是贞子也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了。 沙通天一见来人鬼气飘飘,心中又有点发麻,但他性子凶悍,大吼一声,挥着铁桨就要扑过去。彭连虎急忙拉住沙通天,低声说道:“先不忙动手,看看再说。”接着转身对我说道:“小王爷,我等都是为赵王府效命,如今王爷有命,让我等救回王妃,还请小王爷不要为难我等。” 还未等我答话,旁边的郭靖却道:“你们不用废话了,我们不会让你们去追穆前辈的。” 我心中暗暗叹气,傻小子还真老实,想什么说什么,一点儿也不拐弯。虽然要阻挡墙下这些人免不了动手,但也应该先用言语拖点时间啊,用不着这么直来直去的吧?果不其然,性子暴躁的沙通天直接就喊道:“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子先毙了你。”飞身扑向郭靖。 几个照面过去,郭靖就有点支持不住了,我正犹豫着是否出手相助,花丛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光头,以大欺小,你还要不要脸?” 众人闻声望去,一个穿白衫子的姑娘走出花丛。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没想到黄蓉如此漂亮,心中不禁拿她与我的莫愁相比较,还真的是难分轩桎,莫愁胜在艳丽,黄蓉贵在娇美,而且她眼中的灵动,更让人过目难忘,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么好的女孩,偏偏让郭靖这个傻小子遇上了,亏我还特意到处施舍乞丐呢。 欧阳克看到黄蓉,顿时眼睛发亮,手中折扇一摇,笑道:“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可不会上你的当了。”说着就想伸手去抓黄蓉。 而沙通天也听到骂声,但他天生凶悍,一心想杀了眼前的小子,所以根本没想停手,一招接着一招的攻向郭靖。黄蓉见事不妙,突然冲向假山上,并对站在假山上面的梅超风喊道:“梅若华,帮我杀了这些人。” 梅超风投师之前的本名就是梅若华,江湖上本无人知晓,突然间被人喊了出来,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颤声问道:“你是谁?” 黄蓉朗声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我姓黄。” 梅超风闻言先是身子一颤,接着猛地扑向黄蓉。正在奔跑的黄蓉吓了一跳,刚要出声,梅超风已经越过黄蓉的头顶,伸手向追着黄蓉的欧阳克抓去。这一抓劲势之凌厉实是欧阳克生平未遇,大骇之下,欧阳克忙伸扇往梅超风腕骨击去,同时急跃闪避。梅超风连环进击,招招不离欧阳克要害。欧阳克身边的四个姬妾上前相助,几个照面就悉数毙命,每人天灵盖上中了一抓,头顶鲜血和脑浆从五个指孔中涌出。 欧阳克趁着四个姬妾拖着梅超风一会儿,总算缓了一口气,但也十分的狼狈,衣襟被撕下了一大片,扇子也折为两截。欧阳克看着死在地上的四个姬妾,心中恼怒,当即展开家传绝学,身形飘忽,与梅超风战在一处。 梅超风动手的同时,我也扑向了沙通天,虽然很讨厌这个傻小子,但是终究不能看着他挂掉,况且在黄蓉面前出力救了郭靖,也可以给她留个好印象。虽然小爷比不上郭靖早认识黄蓉,但从中破坏却也无可厚非,一来算是报复郭靖总来搅局,二来对这个黄蓉心里还是有点点想法的。 我加入战团,换下郭靖,得脱大难的郭靖感激的望了我一眼,推在一旁大口的喘息。沙通天打发了性子,面对我也毫不留情,好在我的全真剑法守得密不透风,让沙通天不敢过于进逼,短时间算是不上不下。 梁子翁包扎好伤口,与灵智和尚、彭连虎站在一处,三人见梅超风出手狠辣,都感骇然,,所以守在近旁,想俟机而动。彭连虎见识广博,看了几招突然失声叫道:“是黑风双煞!”连忙转头对梁子翁和灵智和尚说道:“参仙,灵智大师,我们赶快联手毙了这个婆娘,要是她丈夫铜尸赶到,麻烦可大了。” 灵智和尚久在西域,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黑风双煞,眼见和欧阳克相斗的瞎眼婆娘出手毒辣,十指如刀,心中已是有点发麻,待听说瞎眼婆娘还可能有个更厉害的丈夫,更不好对付,当即出手,想尽快解决梅超风。而梁子翁对黑风双煞可是久仰大名,深知厉害,虽然现在受了重伤,但还是抽出药锄,奋力加入战团。彭连虎为人精细,不想与梅超风近身肉搏,当即掏出一把铜钱,远远的偷袭梅超风。 欧阳克、灵智和尚、梁子翁以及彭连虎均非易与,此时联手更是厉害,梅超风顿时压力大增,好在四人都忌弹梅超风手上功夫,不敢过分进逼,但梅超风落败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 明天更新的时间是晚上11.55,大家有兴趣可以等等,嘿嘿,阿飞拜托啦~~ 第五章 夜战王府(三) 梅大姐仗着九引白骨手在那里硬撑,我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沙通天这家伙典型的粗人一个,开始的时候还顾及我的身份,下手还有点分寸,等打发了性子,两眼通红,下手就不分轻重,一招紧似一招。好在我轻身的功夫不错,沙通天根本打不到我,但想克敌制胜,那还是很困难。 几个人正打的热闹,黄蓉在旁边一拉郭靖,小声说道:“靖哥哥,趁现在咱们快走。”声音虽然不大,但我还是听到了,心中暗骂:“这小娘皮真不讲义气,小爷刚把傻小子换下来,你们就想脚底摸油了。” 郭靖却摇摇头道:“蓉儿,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个小王爷怎么说都帮过我,他现在脱不开身,我当然也要帮帮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包,递给黄蓉道:“蓉儿,你先走吧,带着这些药给王道长,我帮拿小王爷脱身后就回去。” 黄蓉没有接那些药,着急道:“靖哥哥,那个小王爷武功比你高得多,根本不用你帮忙,等会儿那梅超风支持不住,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说着就要拉郭靖的手。 郭靖后退半步,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师傅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人家帮过我,我就要帮回去。”说着直接将药塞给黄蓉,转身跳到沙通天身前,与沙通天斗在一处。 看见郭靖跑过来帮忙,我倒是很满意,这家伙虽然傻点,但很讲义气,这种好青年怎么能让黄蓉那个坏丫头带坏呢,小爷一定会尽力的帮帮这个傻小子的。 黄蓉气得直跺脚,转身想走,但终究还是不舍得郭靖。两边打得激烈,她插不上手,只得在旁边观战,不过她牙尖嘴利,口不饶人,不住嘴的数落沙通天,沙通天开始的时候装作没听见,后来被骂得受不了,忍不住还嘴,心分二用的结果就是频频遇险,有点抵挡不住我和郭靖的攻击了。 花园里乒乒乓乓打得热闹,围墙上突然翻过四到人影,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影跳上了墙头。我心中暗暗纳闷,这赵王府今天怎么赶上菜市场了,翻来翻去的这么多人。场中交手的几个人虽然都看到来了旁人,但黑暗之中却看不清楚来人面目,不知是友是敌,此时恶斗方酣,谁都住不了手。 先前的四个人都是身着白衣,待看清交手的几个人后,对着欧阳克喊道:“少主救命,有几个恶人追杀我们。”声音虽然惶急,但清脆动听,竟然是几个女人。 欧阳克闻言舍了梅超风,跳出圈外,对着墙上的几个人喝道:“什么人敢追杀我白驼山弟子,报上命来。” 墙上一人怒道:“这四个贱人掳劫良家女子,原来就是你指使的,采花贼,纳命来!”一摆长鞭就杀了过来。 郭靖听得来人语声,心中大喜,叫道:“师傅,你们来啦。” 来人正是江南七怪,他们偶然发现欧阳克的姬妾强抢良家女子,他们出手干预。因为奇怪女人抢女人,就故意跟着那四个女子,想看看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果然追到赵王府就看到了四女的主子欧阳克,也看到动手中徒弟郭靖。 六怪看到郭靖自然十分高兴,见与徒弟交手之人武功高强,韩小莹与全金发当即出手,一个挥剑,一个抡秤杆,攻向沙通天。对上欧阳克的是韩宝驹,几个照面就落在下风,南希仁见状抡起扁担也冲了上去,一时间场面更加的混乱。 彭连虎为人精细,一直在外围用铜钱干扰梅超风,看见来的六人分别攻向欧阳克和沙通天,看样子是敌非友,知道这次有点棘手,再这么打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当即大声喝道:“都住手,我有话说。”这一下吆喝声若洪钟,各人耳中都是震得嗡嗡作响。 欧阳克一离开战团,灵智和尚与梁子翁的压力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是受过伤的人,斗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气喘心跳,早就不想打了,闻声当即退开。沙通天也是力不从心,虚晃一招也跃出战团。柯镇恶听了彭连虎这喝声,知道此人了得,也喊道:“都住手吧。”韩宝驹等人听到大哥发话,也都收了兵器,退了回去。梅超风听到柯镇恶的声音,知道是江南七怪到了,虽然想报仇,但刚才的一番恶斗耗费了她大量力气,实在没有把握打赢七怪,当下并不做声,轻轻坐下,手握长鞭,暗暗调息,想等恢复了力气再为丈夫报仇。 大家各抱心思,却也都停了手。我转身又跳到墙上,坐在墙上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暂时拖住了彭连虎等人,这么半天想必父母已经离王府很远了,至于底下的这群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等会儿小爷就不陪了。 彭连虎叫道:“来者何人,夜闯王府,有何贵干?” 柯镇恶冷冷的道:“在下姓柯,我们兄弟七人,江湖上人称江南七怪。” 彭连虎抱拳道:“原来是江南七侠,久仰久仰啊。” 旁边沙通天却怪叫一声,说道:“好你个江南七怪,你们在蒙古打伤了老子的徒弟,老子正要找你们,想不到今天竟送上门来了,来来来,让老子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说着一挥铁桨就要动手。 彭连虎赶忙拉住沙通天,连打眼色,示意不可冲动。沙通天不是傻瓜,知道现在的状况不利于己,顺势也就退了回来。彭连虎刚要说点场面话,忽见侯通海从远处快步跑来,老远就喊:“师兄,彭大哥,王爷有要事召唤。”跑到近前,对着欧阳克等人说道:“王爷有令,让大家赶快回去。” 彭连虎等人一听,均想:“王爷厚礼聘我等前来,既有急事,自当前去。”当下抱拳对七怪道:“我等有要事在身,改日再领教众位得高招。”说完也不待江南七怪答话,转身就走。 走到拐角,彭连虎转头望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但看我站在墙头一脸的冷漠,终究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郭靖见到师傅,心不自胜,不待师傅问起,自己就把比武招亲误会出手,来王府道歉王处一受伤,自己盗药被发现等事略述一遍,他虽然嘴笨,但也算是说了个大概。柯镇恶点点头道:“咱们快瞧王道长去,莫要耽误了王道长疗伤。”说着几个人就要翻墙而出。 梅超风听到仇人想走,虽然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实在不想浪费了这个报仇的机会,银鞭一抖,无声无息的就望六怪卷去。韩宝驹正好面对着梅超风,看到明晃晃、亮晶晶,一条生满倒钩的银鞭已飞到眼前,叫声:“不好!”连忙将手中软鞭倒卷上去。双鞭相交,韩宝驹只觉虎口剧震,手中软鞭再也握不住,脱手被银鞭夺取。 朱聪吃惊道:“是梅超风。”六怪都是大惊失色,各挺兵器,围住了梅超风。几个人在蒙古就已经见识过梅超风的银鞭厉害,为了对付梅超风也琢磨了一套应对的方法,并且多次演练,所以一时间也算是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 阿飞今天显卡出了问题,忙活了一天才搞定,所以没有完成任务,真是对不起大家了,债先欠着,阿飞明后天肯定还~~ 另外多说两句,阿飞算是写作新手,写出来的东西肯定很多问题,有些小的问题阿飞可以调整,但是有些设定实在是改不了啦,这可能是阿飞理解金大的书和有些朋友不一致造成的。很多东西要是改了,以后的情节都需要重新构思,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如果大家还喜欢,就夸两句,不喜欢,批评两句阿飞也听着,但就不必天天复制骂人的话在书评里捣乱吧?阿飞只禁了一个特不象话的家伙,希望大家理解的说~~m(__)m 第六章 无奈之举 六怪围上了梅超风,郭靖自然也要出手,刚刚平静下来的花园又热闹了起来。我不禁暗暗叹气,往常戒备森严的赵王府如今快赶上菜市场了,好像谁都能来溜达溜达。看样子完颜老爹的侍卫斗派出去找我母亲了。虽然上京很大,赵王府的侍卫人手不足,不一定那么快就找到杨铁心一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心里还是担心杨铁心他们被侍卫发现。 虽然心里着急想赶紧走,但是还是有点担心梅大姐的安危,若是平常就凭梅大姐的武功,就算六怪在蒙古磨练这么多年武功有所长进,梅大姐一个人也能摆平,但如今梅大姐刚刚和欧阳克等人拼了一场,正是强弩之末,现在完全是凭着心中对报仇的执著硬撑,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和六怪两败俱伤。六怪死不死我不放在心上,只是梅大姐一生孤苦,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失为性情中人,更加上与我算是半师半友,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眼前挂掉。 环顾四周,和我一样着急的还有黄蓉这个小丫头,虽然着急的对象不一样,但目的相同,当下走过去轻声道:“黄姑娘是吧,恕在下唐突,黄姑娘是不是与梅大姐是同门啊?” 黄蓉曾经看到我从沙通天手中救下傻小子郭靖,所以对我的印象颇佳,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当然是闻弦歌知雅意,嫣然一笑,对场中的梅超风说道:“梅若华,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伤了我的朋友,我爹定然不会绕过你。” 梅超风闻言身子一颤,但并没有停手,恶狠狠的说道:“小师妹,你不必说了,我和这七怪仇深似海,今天必要作个了断。我能为那贼汉子报了仇,也不想活啦。”说着手中更是加紧招式。 六怪那里虽然也恨梅超风,但是经过全真教掌教的开解,心中实在不想欺负一个瞎眼的女人。斗了这么长时间,朱聪早就看出梅超风虽然招招凌厉,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当下只是招呼其他人严守门户,等梅超风力竭。 梅超风也知道六怪的打算,但也没有办法,手中银鞭不停的挥舞,伺机伤敌。郭靖刚才也是恶斗过一场的人,渐渐的手脚也慢了下来。梅超风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对手的变化,自然而然的以郭靖为突破点,连连向郭靖出招。 六怪虽然在旁边照顾,但还是让梅超风找到机会,趁着郭靖招式用老,银鞭着地飞来卷向郭靖。黄蓉眼见郭靖无法闪避,情急之下,飞身扑向鞭头。梅超风的银鞭遇物即收,乘势回扯,已把黄蓉拦腰缠住,将她身子甩了起来。黄蓉在半空中喝道:“梅若华,你敢伤我?” 梅超风梅想到银鞭竟然卷到黄蓉,她知道自己的银鞭上都是倒刺,卷上不死也是重伤,想到自己竟然伤了师傅的爱女,心中不禁茫然,一下子竟然呆了。 黄蓉扑过去救郭靖的同时,我也跳了过去,凌波微步一闪,趁着梅大姐发呆的瞬间,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一边拉着她向墙外跃去,一边说道:“黄姑娘没事。” 果然黄蓉在身后笑道:“梅若华,你扯破我的衣服,下次见到了要赔我件新的。” 梅超风本来失魂落魄,听到黄蓉的声音才想起,黄蓉定是穿了桃花岛的宝贝软猬甲了,寻常刀剑自然伤不了她。虽然有心想回去继续报仇,但手脚发软,实在是有心无力,又挣脱不了小王爷的手,只得跟着离开了。而六怪见梅超风被拉走,也不追赶,自行去察看郭靖是否受伤。 一路向西飞奔,却听见前面一片喊杀声,心中大是着急。突然看见前方一道蓝焰直冲天空,接着西北角也是一道蓝焰冲天而起。我知道这是全真教招呼帮手的信号,看样子是师傅和师伯来了。 梅大姐精疲力尽了,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随手递给她一颗回元丹,让她自行调息。告诉她运功完毕在西门外等我,自己纵身上房,在屋顶上跳跃着向蓝焰发出的地方跑去。 站在街边的屋顶,下面的街道一片混乱,师傅一个人力拼欧阳克、沙通天和彭连虎,身上已经带了伤,师伯马钰敌挡梁子翁和灵智和尚,师伯左手使剑,右手垂在身侧,看样子中了暗算,好在对手也是病号,勉强能抵挡住。师叔王处一拄着拐杖战在一旁,颤巍巍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能趴下。我的两个丫头各拎着一把刀在母亲身边乱披乱刺,仗着内力深厚,也没人敢靠近,倒是老爹杨铁心一条花枪使得是花团锦簇,与穆念慈还有两个丫头一起护住了母亲和王处一,不让赵王府的侍卫上来抢人。 完颜老爹坐在马上,不住的向里面喊话,又是封官又是许愿,不时的哀求妻子回头,在那里也没现着。只是母亲扭过头去,并不搭理,看样子已是死心塌地的要跟杨铁心走了。 略微看了一眼就知道下面明显形势不妙,就算我现在跑过去也没什么用处,看着坐在马上的完颜老爹,心中暗暗叹气,看来今天只能委屈你了。 我身子一跃,犹如一只大鸟一样扑向完颜老爹。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圈子里面的打斗上,谁也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去袭击完颜洪烈。我抓住完颜老爹的脖领子,在马屁股上一点,带着他就跳到对面的屋顶之上,然后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赵王府的众人见王爷被人劫持,只得住手,一起抬头上望,看看这个小王爷到底有什么话说。而师傅和师伯在一旁忙着裹伤疗毒去了。 看到众人都停了下来,我对完颜老爹说道:“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放不下么?” 我的一声“王爷”,让完颜老爹面如死灰,颤声道:“康儿,难道你也要离开父王么?” 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王爷,既然我已经知道身世,又怎么能在王府中待下去。你我二人父子得缘分已尽,这也是天意。”顿了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母亲,接着说道:“王爷,还是让侍卫和各位先生们回去吧,难道你非得逼死她么?” 完颜洪烈看着不远处的包惜弱,包惜弱正紧紧的依偎在杨铁心身旁,脸上露出幸福的神奇,虽然身在包围之中,却全然不惧。完颜洪烈心下黯然,他自娶了包惜弱以来,自问待妻子是尽心尽力,但也从来没看见妻子露出这种幸福的神色。这么多年自己虽然得到了包惜弱的人,但是没有一天得到过包惜弱的心,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灰意冷,点点头道:“康儿,你说的对,我们是缘分尽了。” 完颜老爹当即大声对下面人喊道:“彭先生,今夜之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带各位先生和王府的侍卫先回王府吧。” 彭连虎等人虽不愿意,但赵王在对头手中,也只能作罢,但却也不能就这样丢下赵王完颜洪烈,所有都有些迟疑。 我知道他们顾虑什么,朗声说道:“王爷对我有养育之恩,王爷的安全由我一力承担。” 彭连虎等人就等的是我这句话,当即向完颜洪烈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这时丘处机却大声喝道:“等一下,三黑猫留下解药再走。” 彭连虎哈哈大笑道:“你家寨主姓彭,江湖上人称千手人屠,丘道长这次失了眼罢!” 丘处机听过千手人屠的恶名,见师兄中毒很深,知道没有毒门解药就有性命之忧,大喝道:“管你是谁,不留下解药别想脱身。”说着仗剑就要攻向彭连虎。 我不想再另起波折,高声道:“师傅且慢动手,我有话说。”转头对彭连虎说道:“彭先生,受伤的是在下的师伯,能否请彭先生看在在下以前与彭先生的交情,给在下一个面子,将解药留下,在下感激不尽了。” 旁边完颜老爹也说道:“彭先生,就给他们解药吧,不要再另起争端了。” 彭连虎虽然心中不愿,但也不能驳了王爷的面子,顺水推舟说道:“也罢,既然王爷说话,又有小王爷的面子,这解药就给你们。”说着掏出一个白色的鼻烟壶,扔给丘处机,说道:“红色的内服,灰色的外敷。” 丘处机接过鼻烟壶,打开看了看,递给身后的马钰。蓉蓉很是乖巧,快步去旁边的客栈取了碗水,服侍马钰吃了药,并将灰色的药外敷在马钰的伤口。丘处机对着蓉蓉点点头以示谢意,转头对彭连虎说道:“彭寨主,没请教另外几位高手怎么称呼。” 沙通天等人一一报了名,丘处机冷哼一声,怒道:“好啊,都是响当当字号,这次咱们未分胜负,再约个日子聚聚如何?” 彭连虎不屑道:“好啊,我们绿林的好汉不会会全真七子,是死了也不闭眼。日子地段,请丘道长示下罢。” 丘处机心中琢磨,要聚集全真七子,还要帮师兄师弟疗伤,时间短了都不行,明年的中秋和江南七怪在烟雨楼还有个比武约会,不如凑在一起,也让武林群雄看看全真教的手段。当下说道:“半年之后,八月中秋,咱们在嘉兴府南湖中烟雨楼一边赏月,一边讲究武功,也是件乐事。彭寨主到时不妨再多约几位朋友,来指教下我们全真七子,不知彭寨主意下如何?” 彭连虎傲然道:“一言为定,明年八月中秋烟雨楼见。”带着王府侍卫转身就走,只留下了完颜洪烈的坐骑。 ===================================================================== 好啦,杨康已经不会做王爷了,喜欢架空的朋友可能会失望了,阿飞不好意思的说~~ 第七章 结成兄弟 虽然彭连虎等人都已经走了,但是我还不能马上就放完颜老爹走,毕竟以完颜老爹的个性,说不定转头就会调集大军追杀我们,没有完全脱险之前,还是小心为上。 上京是是非之地,不能就留,好在我早有安排,在西门附近让许立等在那里。去西门的路上又遇见赶来送药的郭靖和六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西门附近。 许立早就等在那里,但也只准备了两辆大车,好在我们这群人受伤的不多,师伯马钰和王处一一辆,母亲与蓉蓉红袖共乘一辆,其余的暂时走路。 如今的金兵早就不是当年灭辽时候的精兵,简直和宋朝那些老爷兵一样,除了欺压百姓什么都不会做了。这么一大群人半夜出城,不但没有盘问,许立还从守城的小官那里买了几匹马,看得完颜老爹脸上无光。 从容的出了城,自然不能再带着完颜老爹了,我让师傅他们先走,自己留在后面要送走完颜老爹。 看着师傅他们走的远了,我才慢慢的对完颜老爹说道:“王爷,此刻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有些话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完颜老爹低头不语,显然还在伤感我母亲的离去。我知道他现在迫于形势才放我们一马,等他回到王府,肯定会派兵追赶。我长叹口气道:“王爷,我知道你心又不甘,但我劝你还是打消追赶的念头。你是见识过我师傅的武功,他和我的生父是好朋友,如果再有事发生,恐怕你请来的那些绿林好汉也保不住你。” 完颜老爹摇摇头,对我说道:“康儿,你母亲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我想问你,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么?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但你我父子一场,不管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爱儿。大金国不出十年,必可灭了南朝。那时我大权在手,富贵不可限量,这锦绣江山,花花世界,日后终究尽都是你的了。”一时间完颜老爹意气风发,好像江山已经在他手中一样。 我摇头道:“王爷,你实在太天真了。在下知道王爷素有大志,但不知道王爷您的才略比之当年的太祖、太宗如何。” 完颜洪烈微微一证,答道:“太祖和太宗皇帝雄才大略,我自然不如。” 我点头道:“当年太祖和太宗皇帝以一个女真部落,灭掉当时武力强盛的大辽,当时更是虏来了宋朝的两个皇帝,兵威从无如此之盛。但就是如此,也没有灭掉大宋,王爷你又凭什么夸此海口?” 完颜洪烈笑道:“当年南朝出了个名将岳飞岳武穆,此人用兵如神,我大金不是对手,如今的南朝小皇帝偏安一方,不思进取,重用佞臣,又怎么是我大金的对手。” 我淡淡说道:“不错,如今的南宋是一片颓废,但我却觉得大金也好不了多少,方才出城的时候王爷也是亲眼所见,就凭那群兵痞,哼。”完颜洪烈脸上一红,刚想争辩,我挥手打断他,接着说道:“况且王爷也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大金不要说灭了南朝,恐怕过不了多久自保都成问题。” 完颜洪烈疑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难道王爷这次去蒙古一无所获么?”我反问道。见完颜洪烈陷入沉思,我接着道:“过不了多久,那铁木真就能统一草原。王爷是见识过蒙古褡子的利害,如果草原上的蒙古人统一了,再联合南朝,王爷你觉得如今的金国能抵挡得了么?” 完颜洪烈的汗不住的流下来,并不答话,显然他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转身上马,回头道:“王爷,如果不让蒙古联合南朝,还勉强能维持现在的局面。如今是多事之秋,王爷还是少想点儿女情长吧。王爷的养育之恩,在下迟早会还的,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轻轻给了座下马儿一鞭子,快速的向师傅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多久就追上师傅一行人。因为走的太急,没有遇到梅大姐,我知道梅大姐虽然眼睛不方便,但是以她的武功,等闲人伤不了她,所以虽然有点担心,却也没有等她,而且梅大姐如果真的和我同行,我反而会头疼不已,不用说前南七怪算是她的死对头,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也和梅超风不对付。 大家都知道越早走出上京的范围越安全,所以都是连夜赶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找了个小店休息,毕竟一行人中还有师伯马钰和师叔王处一两个伤号,而且母亲没有武功,更挨不得辛苦。 稍稍安顿下来之后,全真三子,江南六怪,还有我现在的父母齐聚一堂,没别的事,就是让我和傻小子郭靖结拜成兄弟。结拜过程倒是很简单,酸秀才朱聪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郭义士啸天之灵位”八个大字,供在桌子正中,老爹杨铁心和母亲坐在旁边,我与郭靖先对着灵位和父母磕了几个头,然后再互相拜了八拜,就算是结为异姓兄弟了。 只是叙起年纪时出了点小事,当日郭靖出生的时候兵荒马乱,他母亲一个人在战场上长挣扎了很长时间,对郭靖具体的生辰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知道是在冬天出生,而我恰恰也是那时候出生的,所以到是很难分辨我们的大小。我实在难以想象叫傻小子大哥的样子,最后还是我提议,郭靖性子憨厚,由我来做大哥正好可以照顾他。这个提议在场的几个人都很赞同,郭靖傻傻的也没什么意见,我就如愿以偿的作了小郭的大哥。想着以后可以打着大哥的旗号欺负小郭,心中就不由的暗爽。 接下来这些人开始互相询问各自收徒的经历,当朱聪说道张阿生死在蒙古时,师傅丘处机和老爹杨铁心一齐站起身来向六怪施礼,齐声感谢六怪高义,为了他们的故人遗孤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载。柯镇恶谦逊了几句,连说收了郭靖这个徒弟也很喜欢。 看着几个人尽说废话,我实在感觉无聊,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好像有人一直在看我。左右一瞅,正对上穆念慈的一双俏目,穆念慈和我的目光一碰,俏脸立刻布满红晕,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中得意,自己的魅力还真的不是盖的,还没怎么勾搭,穆念慈就芳心暗动了。 穆念慈在那里低头脸红,那几个人也正好就谈论起穆念慈来了,老爹先是提起当年指腹为婚的事情,然后又说了穆念慈的身世,最后说穆念慈就像自己亲生女儿一般,如此明显的暗示,师傅丘处机当然会意,当即就要为郭靖与穆念慈做媒。 后果可想而知,傻小子当然一口拒绝,不但扯出了在蒙古的未婚妻华筝,也扯出了所谓的小妖女黄蓉,最后在六怪吹胡子瞪眼靖中,骑着马和黄蓉跑了。 看着六怪在那里下不来台,不住的痛骂妖女带坏了他们的好徒弟,我心中暗暗好笑,这些自命侠义的人当真是有眼无珠,既然这样,小爷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拯救下这个傻徒弟吧。 ===================================================================== 小说发展中,敬请大家继续关注,木要太早下结论,阿飞的口号是,一切皆有可能~~ 第八章 平安南下 郭靖的不辞而别,让江南六怪各个面上无光,也无心再留下来,直接要告辞走人。丘处机知道六怪心情不好,也不挽留,只是告诉六怪明年中秋烟雨楼之约会多几个不速之客,他们全真七子要顺手解决下与彭连虎沙通天之流的恩怨。江南六怪急公好义,一听到有这种事情,当即表示会与全真七子联手御敌。 送走了江南六怪,丘处机回到房中对师兄马钰笑道:“师兄,这江南六怪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为人实在不错,刚才听说明年中秋我们要和彭连虎他们比武,马上就自告奋勇来助拳。” 马钰闻言十分高兴,点头说道:“不错,这六个不愧是侠义中人,刚才我还在想,那彭连虎他们可能会多邀好手,到时候咱们不免寡不敌众。” 丘处机笑道:“掌教师兄过虑了,他们还能邀甚么好手?这世上好手当真便这么多么?” 马钰叹道:“师弟,这些年来你虽然武功大进,为本派放一异彩,但年轻时的豪迈之气,总是不能收敛,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一旁躺着的王处一接口道:“掌教师兄说的不错,这次在赵王府要不是我太过托大,又怎么会中了那番僧的暗算。要不是郭小哥盗得四味药,恐怕我这次凶多吉少了。” 丘处机不屑道:“那些武林败类只会用些卑鄙的伎俩,若是光明正大的较量,他们根本不是我们北斗七星阵的对手。” 马钰摇头道:“师弟,你实在是太莽撞了,据我观察,那几个人虽然用的是下流伎俩,但是论武功实不在我们之下,要是他们再邀几个差不多的高手来,烟雨楼之会,胜负尚未可知呢。” 王处一沉默不语,丘处机却豪气勃发,说道:“大师哥不要多虑。难道我们全真派还能输在这些贼子手里?” 马钰道:“世事难料,昨晚要不是康儿在危急时刻劫持了完颜洪烈做人质,咱们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生死事小,但全真派数十年的名头,可教咱师兄弟三人断送在这儿啦。” 丘处机见师兄如此说,就不再言语了,但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马钰看到师弟丘处机的样子,就知道师弟是口服心不服,但也明白这是师弟天性,自己只能慢慢提点他了。 略微休息一会儿,大家又上了马车,毕竟这里还属于上京的范围内,随时都会有被追杀的可能,也只能辛苦赶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完颜洪烈真的放弃了,竟然一路平安的来到了大宋地界。一路上看着一脸幸福的母亲,还真的庆幸自己没有选择错。唯一有点不放心的是没有梅大姐的消息,几次我以打探消息的名义回去寻找,但都是一无所获。就在我会放弃得时候,终于让我发现了梅大姐的行踪。 那次我又一次往回走,经过一个破庙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梅大姐标记,九个骷髅头,排成品字形。看着这堆东西我暗暗叹气,梅大姐还真是死心眼,都已经告诉她不少的道家心法,她还是用骷髅头练功,每次还都摆成这么个奇怪的造型,唯恐人家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黑风双煞。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么?下次看见梅大姐一定要好好劝劝她,行事不要那么嚣张。 虽然不知道梅大姐是否还会回到这个破庙,但还是找了块树皮,在上面刻上我要去的地方,摆在最上面的骷髅头的底下,希望梅大姐能看到。 到了大宋德地界,师傅嘱咐我不要忘记明年中秋的烟雨楼之约,就带着掌教师伯和王师叔回终南山疗伤去了。师傅离开算是正合我愿,毕竟有师傅在身边,我和蓉蓉红袖一点亲热的举动都要偷偷摸摸,而且有师傅在,我没机会教蓉蓉和红袖武功。以后我要行走江湖,不可能天天待在母亲身边,母亲要是光靠老爹杨铁心保护,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样就只能拜托蓉蓉红袖两个丫头了。 两女内力已经不错,我教给她们的小无相功配合俞珈使她二人的进境颇出乎我的意料,这样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烦,一路上主要教蓉蓉全真剑法,红袖玉女剑法,蓉蓉和红袖虽然不能体会两情相悦的心情,但是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相互也算是十分的了解,所以也能发挥出这两套剑法五成的威力。 我指导两女武功的时候,穆念慈常常在旁边看着,每次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都是脸红低头,这个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她芳心已动。偏偏老爹杨铁心除了偶尔强迫我学习杨家的那套传子不传女的杨家枪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母亲包惜弱身上,根本对此视而不见。但是母亲却暗暗看在眼里,偷偷找个机会问我是怎么想的。而可能是见惯了美女,我对穆念慈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告诉母亲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一路乘车坐船,沿着运河南下,路过宜兴再向东行,不久到了太湖边上。那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湖中景色秀丽,湖畔良田万顷,实在是个隐居的好地方。而许立正是在太湖边上购置了大块地皮,并收购千倾良田,建了一个巨大的庄园。庄园建成这么多年,因为正主儿没到,所以并没有起名字,远近都只称作这个山庄为无名山庄。 看着这巨大的庄园,我很是得意,看来小爷我天生的富贵命,刚离开王府,就有一个不小于王府的庄园,看来以后不必为生活发愁了,作这么大个地主,养多少老婆都没事。 许立恭恭敬敬的让我给庄园起名字,我略一沉思,心想,怎么说我也算是大宋开国功臣杨家的后人,这么个大旗怎么能不抗着。当即决定,这个山庄就称之为天波府,名字虽然有点俗,但是可以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里住着杨家的后人。 安顿之后,我并没有清闲下来,因为我让许立给我打探的消息有了结果,金国派来了一个使者,来商讨宋金两国贡品之事,而负责保护金国使者的副都指挥使就是段天德。其他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个段天德必须要先杀掉,这也算是报答完颜老爹十七年的养育之恩了,毕竟这段天德一死,当年牛家村一事就算段天德全背上了。 既然要行走江湖,自然要有个趁手的家伙,我自己偏好音乐,让许立帮我定做了一个短琴,内藏长剑两把,即可平日里调剂性情,又可打架时出其不意的拿出来,当真算是一举两得了。 =================================================================== 请大家继续支持阿飞~~ 第九章 桃花岛主 原本打算在苏州城下手作了这个副都指挥使段天德,没想到等我赶到苏州的时候竟然扑了个空,那个走运的家伙竟然提前上路了,没办法,我只好一路追了下去。 来的时候许立曾经告诉我,太湖水盗对这次的金国来使也有点意思,他们肯定会在太湖上下手。我虽然会点水性,但是比起那些一出生就混在水上的太湖水盗,我还真不想和他们在水上交手。为了能在金国钦使上船之前堵上段天德,我只能连夜兼程赶路了。 月朗星稀,我趁着月色连夜赶路,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萧声,萧声清亮柔和,听上去如鸣琴,如击玉。我性喜音律,听到此等美妙的萧声自然要前去看个究竟。 纵身向萧声发出的地方跃去,离萧声越近,越觉得萧声是如此的动听,只感全身热血沸腾,就只想手舞足蹈的乱动一番,方才舒服。刚伸出手来想随着萧声舞动,心中立时惊觉,急忙运功竭力定下心神。这萧声好像能让人心神荡漾,情欲激动,听起来就感觉梦中情人在你的耳边轻吟,让你忍不住想起男女之事。 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样子一定遇上黄蓉她爹黄老邪了,这老东西深更半夜吹这种勾魂的曲子,还真是要人命了。本来我离的很远,萧声并不能刺激我,可我算是主动送上门来,现在想逃都难。要说我所会的全真心法定心安神功效不错,但偏偏我早就不是童男,这萧声对我的吸引简直要了命了。 强行运功抵抗,但还是觉得心头滚热,喉干舌燥,几次都想站起来跳动一番。我心中暗骂,这黄老邪的曲子难道是摇头丸不成,怎么听了让人那么亢奋。随着萧声,莫愁妹妹的影子总是在眼前晃悠,让我心神更是安定不了。猛然间想起古墓派的心法对于定心凝神有特效,连忙用小无相功模拟*。果然不出所料,古墓的*已运行开来,我整个人凝神守一,心地空明,不再受萧声的影响。 心神安定下来,就发现黄药师还真是音乐界的宗师,竟然能用萧声来克敌制胜。仔细的听着萧声,情不自禁的取出我的短琴,轻轻的用琴声去和萧声。虽然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但凭借在琴道上多年的努力,我和的还算像模像样。 我的琴声一起,那种勾人心魄的萧声就消失了,取代的是正常的萧声。虽然还是那首曲子,但已经没有了攻击性。 一曲终了,我还沉浸在曲子的美妙中,一个人缓缓的从树林中走出。来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待他走近,才看清样貌,脸上的肌肉以及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但两眼炯炯有神,顾盼生威。看样子就知道来人定然黄蓉她爹,东邪黄药师,如此古怪的相貌肯定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了。 我连忙站起身来,向黄药师施礼道:“后学晚辈杨康见过前辈,打扰了前辈的雅兴还请前辈恕罪。” 黄药师摇头道:“方才只是出手教训个晚辈,谈不上打扰不打扰。你竟然能抵挡住我的碧海潮生曲,还能以琴声相和,不知你是出自何人门下?” 我恭恭敬敬的答道:“晚辈的受业恩师是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 黄药师眼睛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说道:“怎么可能,就算是丘处机也不可能抵挡我的碧海潮生曲啊。” 这个问题我倒是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说我用的是古墓派的心法吧,当下也只能乱找借口答道:“哦,这个可能是因为晚辈只是注意曲中的意境,并没有想到其他的,心中无感,自然不会被萧声所伤。” 黄药师点点头道:“看来应该是这个原因,想不到你喜欢音乐到了这种境界。你在这方面倒是颇有造诣,听了一遍就能琴声相和,真的很不错啊。” 我连忙谦虚道:“前辈过奖了,晚辈一时技痒,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我顿了顿,又问道:“敢问前辈,是不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岛主?” 黄药师眼睛精光一闪,看样子有点吃惊,问道:“我不履中原已经十几年,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我连忙答道:“家师曾经跟晚辈说过,当今武林能称之为高人的人,除了敝派祖师王重阳,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这四人中精通音律的只有号称东邪的桃花岛主。而且这碧海潮生曲亦是黄前辈的得意之作,所以晚辈就斗胆一猜了。” 黄药师点点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转的倒挺快。也罢,相遇就是有缘,当年我与你的祖师王重阳也是相交莫逆,如今见了晚辈也不能两手空空,这首碧海潮生曲我就传授给你吧。”说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递了过来。 我大喜过让,能学到用音乐伤人实在是太好了,等我钻研出这种武功,以后学学六指琴魔,弹弹琴就能干掉对手,那可真是拉风到家了。接过那本小册子我是连连道谢。 黄药师一摆手,说道:“无需客气,以你的资质,当能传下我这门武功。”接着转身扬长而去,只是远远的传来句话:“好自为之吧。” 这黄药师还真是潇洒,来无影去无踪,整个一神龙剑首不见尾。我暗暗盘算,难道高手就是这么的神秘么? 从听见萧声开始,竟然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等我赶到太湖边上,已经差不多半夜,金国使者的队伍早就上了船,没办法,只能在岸边渔家重金雇了条船。本来那些打渔的不愿意半夜出船,我只能谎称要到太湖赏月,还大笔给钱,才有一个贪财的渔夫接我的生意。 金国使者的船很大,月色下很远就能看到。我又多付了些银子,才让那贪财的渔夫靠近官船,并在那里等我回来。等小船轻轻的靠近官船,我右足在小船的甲板上一点,然后在大船的船帮上一借力,轻轻巧巧的就上了官船。 如今的大宋和金国的士兵都是一样的烂,根本没什么人在站岗放哨,每个人都是醉醺醺的,船舱里不时的传出劝酒行令和女人娇笑的声音。这么大的船,找个人真的挺不容易的,要是惊动了船上的人,我虽然不惧这些垃圾,但是要是让段天德跑了那再想抓他可就难了,这段天德可是属泥鳅的,当年江南七怪一直追到大漠都没抓住他,可见段天德逃命的本是如何了。 突然前面脚步声起,一个大宋军官手提灯笼,嘴里还哼着小调,摇摇晃晃的向我这边走来。我隐藏在黑影中,待他走近,一下子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阴影处。我低声问道:“你要是敢大声喊叫,我掐断你的脖子。说,你是谁?”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隔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小人是护、护送大、大金国钦使的厢军小队长,好、好汉爷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八十岁的老母…” 我一卡这个草包的脖子,小声喝道:“罗嗦什么,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敢胡言乱语就拧断你的脖子。说,厢军领头的是谁?” 那军士差点喘不过气来,但也不敢喊叫,低声答道:“是副都指挥使段天德段大人。” 我点点头道:“带我去见他,你要是敢耍花样,小心你的脖子就是喀喇一声,断成两截。”说着又将掐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那草包军士被掐的只翻白眼,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决不耍花样,我才有放松了手劲。 我和那个军士勾肩搭背,向船舱走去,虽然有士兵人看到,但一来都喝得醉醺醺,二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草包军士算是个小头目,所以也没有人来查问于我。 ===================================================================== 这次阿飞又忘记带u盘回家了,所以早点发这一章好了,呵呵,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十章 段贼授首 来到一个舱门前,草包军士低声说道:“好汉爷,这里就是副都指挥使段大人的房间了。” 谅这个草包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我点点头,在他肩膀上一推,低声喝道:“叫门。” 那草包苦着脸,用力拍打舱门。船舱里一人喝骂声道:“他奶奶的,谁这么大胆来搅老子的好事?” 草包军士命在人手,倒是颇有点急智,高声回答道:“段大人,是小的李贵啊。是完颜大人让小的来找您,说有要事相商。” 我听了一愣,下意识的一下子抓住那李贵的脖子,吓得那李贵是大惊失色。我一看那李贵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巧,这次金国的使者是个皇亲国戚,和我以前的身份差不多。松开手,我暗暗苦笑,看来我还是没习惯自己不是小王爷了,人家一提完颜大人,还以为是说自己呢。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近,一边开门一边骂道:“他奶奶的,说什么有要事相商,还不是想换换婊子,那个小色鬼把老子当龟公了。” 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走了出来,并没注意李贵身旁还有旁人,反而淫笑着回头,对着船舱里面贱笑道:“小乖乖,你好生在那里待着,等大爷我回来咱们再试试新花样…” 看他那一脸的淫贱相,心中就犯恶心,当即还是老办法,手一伸,直接就扣住段贱人的脖子,再一脚揣在李贵的屁股上,三个人就一起进了船舱。 船舱的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突然看见一个男人扑了进来,一个踉跄就爬在那里,正感到奇怪,就看见刚才的恩客副都指挥使段天德段大人被掐着脖子拎了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张嘴尖叫。 我早就有所准备,舱门打开前我就抽出了李贵腰间所挎的腰刀,闪身进入船舱,手中的腰刀就指着那女人,如果她出声大叫,没办法,就只能一刀结果了她。 那女人当真厉害,面对一把明晃晃的刀,竟然硬生生的将冒到嗓子眼的尖叫给吞了下去,看来是久经江湖,直到轻重。她不敢大声叫唤,在床角缩成一团,只用床上的被子掩住胸部,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 我赞赏的点点头,这女人果然聪明,知道自己一旦大喊大叫,第一个死的肯定是她。现在这个女人所表现的样子,只要来人不是铁了心要灭口,必然会放她一马。 段天德被掐住脖子,就感觉好像被一道铁棍紧紧的卡住,一点都不能呼吸,一张胖脸涨的通红,两只手四处乱抓,嘴里吱吱呜呜,眼看就要断气。 我虽然想直接就捏死他,但是长了这么大,实在是没亲手杀过人,看着在那里挣扎的段天德,心中还在犹豫是不是要亲手结果了他。心中虽然没有决定下来,但还是将他扔在了一边。 段天德如逢大赦,捂着喉咙,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旁边的李贵感同身受,连滚带爬的缩在船舱的一角,抱着头也在那里抖。 好容易段天德喘匀了气,跪在那里哆哆嗦嗦的问道:“英雄饶命啊,这位英雄是不是认错人了,小人可从来没得罪英雄啊。”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在那里上下打量这个家伙。络腮胡子三角眼,塌鼻梁再配上一个胖脸,整个人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猥琐。 段天德被我看的发毛,不敢与我对视,连忙接着说道:“英雄来此是为了钱财么?那金国钦使一路搜刮,几箱子金银珠宝,足足有几十万两,这些不义之财都在下面船舱,要是英雄有兴趣,小的愿意为英雄带路。” 我还是不答话,还在那里瞪着他,段天德心理一阵发毛,马上说道:“英雄如此身份,对这些区区黄白之物当然不放在眼里,英雄一定是来找那金国狗贼的。下官添为副都指挥使,对金狗也是恨之入骨,下官一路上看到金狗沿途勒索,心中实在是恨不得手刃狗贼。英雄此来一定是要为国尽力,下官这就带着英雄去那金狗的船舱。” 我倒是觉得这段天德实在是人才,为了活命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先是诱之以利,再晓以大意,根本不像那草包李贵,只会说老掉牙的上有八十岁老母那种借口,要不是为了完颜老爹,像段天德这样极品的人物还真不舍得杀。当下淡淡的问道:“十八年前,你可是在临安当武官么?” 段天德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十八年前下官是在临安当武官。英雄怎么知道的?”他顿了顿,突然身子一颤,低声自语道:“十八年前,临安,十八年前,临安。”猛然间,段天德脸色大变,抬头颤生问道:“你、你是…你姓杨还是姓郭?” 看来这家伙不笨,我点点头道:“看来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牛家村之事,我姓杨。” 段天德一听性杨,整个人只吓得魂飞天外,瘫坐在地上,裤裆下面湿了一片,一股骚味从他身上传来,看样子已经吓得失禁了。我厌恶的看着瘫成一团的段天德,心中盘算怎么能不自己动手就结果了他。 那段天德突然爬起来,跪爬过来,梆梆的一直磕头,嘴里说道:“杨英雄,杨爷爷,这事实在不能怪小的,当年小的见识过令尊的威风,本来想要手下留情,还想跟他交个朋友的,之不过小的当年只是个小小的武官,上面的命令实在违背不得啊。” 我心中一惊,这个无胆鼠辈为了能活下来,一定会把完颜老爹的那段事情抖搂出来,以使自己的罪名减轻些。这话要是说出口了,我岂不是要多杀两个人?那草包刘贵也就罢了,让我动手杀女人,我可下不了手。当即一脚踢在段天德的下巴上,段天德猝不及防,咬到了舌头,下颚也被我踢碎,惨哼一声,晕在那里。 我转身走到草包刘贵身前,看到那刘贵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不禁好笑,问道:“哎,我说刘贵,你想死想活呀?” 草包刘贵闻言,扑通一下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连声道:“好汉爷饶命,小的上有…”我赶忙打断他,这家伙真没出息,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套,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随手把刀扔在刘贵身前,说道:“小爷以前没亲自杀人,今儿个也不想破例。这个段天德今儿个是死定了,小爷不想动手,你去砍了他。” 刘贵不愧是草包,闻言颤颤悠悠的捡起刀,慢吞吞的爬像段天德,举着刀运了半天气,就是不敢往下落。我大感不耐,说道:“你倒是快点,要是逼得小爷出手开了头,小心连你们都宰了。” 刘贵闻言,吓得闭着眼睛举刀往下剁,只不过这家伙竟然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虽然腰刀锋利,可是也没砍伤段天德。我很得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还遇到这么个极品草包,当即上前想亲自动手。 还没等我上前,床上的那个女人一掀被子,光着身子就下了床,大声说道:“让我来。”抢过刘贵的腰刀,收起到落,一刀就斩下了段天德的脑袋。刘贵看到段天德人头落地,鲜血满地,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菜。我也是傻傻的看着这个光屁股的女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还真他妈的彪悍。 ================================== 明天阿飞要去体检,只好提前更新了,周日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要是阿飞跳票了,大家不要生气呀~~ 第一章 太湖水战 彪悍的女人手中刀往地上一扔,转身又跳上chuang,钻进被子,只露个脑袋,用那种特无辜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女人还真是极品啊,真能装,要不是现在段天德现在还是身首异处躺在那里,我还真不相信刚才挥刀的是这个女人。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比下去了,干咳一声,讪讪的说道:“那个,这位大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这个,嗯,在下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转身一摸舱门的把手,就要开门出去。 走出船舱,我长出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杀个人么,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不就是为了快意恩仇,事到临头反而手软,还不如一个娘们,看来以后要找个机会见见血了,要不还不被人笑话死。 定了定神,赶紧往外走,我雇来的那个渔夫那么的贪心,看样子就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等的时间长了恐怕就会把我扔在这里,小爷我可不想游水回去。没走两步,突然听到上面甲板上好像炸了锅一样乱了起来,接着一军士连滚带爬的向这边跑来,声嘶力竭的叫唤着:“段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太湖的水寇杀上来了。” 好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太湖上的那群人开始动手了,这些家伙陆地上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在水里,我可不敢与他们叫板,得早点想办法。 那军士已经被吓破了胆,竟然对我这个从身边走过的人都视而不见,跑到段天德的舱门前拼命的拍门。我从那里出来的时候,门只是虚掩着,那军士一个收势不住,直接滚到里面,接着又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扯着脖子喊道:“不好了,段大人被水寇杀了,快来人啊。” 我心中暗笑,这下到好,我这杀官的罪名算是扔到太湖水盗身上了。上面都已经够乱的,这个军士还在那里杀鸡一样的乱叫,实在难听,随手拎着他的脖子,将他脑袋往旁边一撞,整个世界清静了许多。 上了甲板,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这艘船是船队里面最大的船,上面都是平时大拍段天德马屁的家伙,哪有什么有本事的人,如今段天德已经死了,没人指挥,船上的那些宋兵就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乱撞,只是这是在一个船上,他们就是想逃跑都没地方跑。 不出所料,那倒霉的渔夫果然无影无踪了。一纵身上了一个桅杆之上,向四下看看,十来艘官船都被小舢板包围了,一群大汉嘴里咬着刀子往大船上爬。那些官兵没地方可以逃,无奈之下只能拔刀子拼命,那些水盗虽然凶悍,但是爬上船的人还是比较少,以少敌多,一时也奈何不了官兵。 我坐在横桁之上,隐身于帆后,看着底下周围到处是大小船只,心中不住的盘算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可是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索性不去想了,坐在横桁之上,安心看着底下,见机行事好了。 坐在横桁之上,阵阵凉风自背吹来,放眼望去,繁星在天,薄雾笼湖,甚是畅快,要不是底下喊打喊杀,真想放下背后的短琴,弹奏一曲。这太湖的景色真的不错,以后有机会一定让许立搞艘大船,我也学学书中的楚香帅,在水面上添香弄玉,也是乐事一件。 众多的小船团团围住官船,叫骂声、呼叱声、兵刃相交声、身子落水声,再混合着小船上一阵阵的海螺声,让我大开了眼界,这种水战我可是头一次看到,比电视上看到的精彩多了。又过一会儿,几艘管船陆续起火下沉,想必是水盗们抢光了东西开始烧船了。 我这下有点着急了,这些家伙不但抢东西还烧船,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游水回去,现在可是刚刚初春,那还不冻死我了。 远处海螺声起,又出现了几条大船,那些水盗们看到自己的船到了,打得更是兴起,那些官兵走投无路,想跪地求饶,但太湖水盗们铁了心的杀人灭口,根本就不停手。无奈之下那些官兵只得掏刀子拼命了。 我所在的这条船上还有个金国的钦使,还带了些金国的精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比起那些只会拍马的兵痞强点,一个个轮着狼牙棒,拼命的阻挡水盗们上船。对面大船上的人看到久攻不下,飞身过来了几个高手,几下子就收拾了那群金兵,招呼一下,带了些大汉进船去搜。 不一会儿,那些人押着金国的钦使走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果然是老熟人了,小时候一起横行上京的朋友完颜亮,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只不过这几年看样子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经面色青白,再加上现在被水盗抓住,如今更是面无人色了。 这种酒肉朋友我自然不会犯傻去救他,也只能算他倒霉,小爷我不做小王爷,那这出使大宋的好差事就落在他头上,完颜亮来大宋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 接着那群大汉陆陆续续的抬了十几个大箱子出来,看样子就是完颜亮和段天德一路上搜刮的金银珠宝了。随后一头领模样的汉子拎着段天德的脑袋走上了甲板,身后还绑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远处的大船又传来几声海螺声,附近的几艘官船都开始着火,陆续下沉。那头领大声喝道:“放火烧船,通知水鬼办事。” 我可不想自己真的游泳回去,凭我的水性,还不如赌一把运气,看看这些水盗有没有江湖道义了。我一纵身跃下桅杆,郎声对那个首领说道:“这位寨主请了,既然众位兄弟想烧船,不知道能否然让在下搭个便船回去?” 众人一见我从天而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都掏出兵刃,一起戒备的看着我,一个个都眼露凶光。这些人也就是体格强壮点,操练了几年套路,人再多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在这个船上,我还是要客气点的。 完颜亮正要被押上小船,这时候发现突然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是我,大喜过望,大声喊道:“老大,救我啊。”这小子眼睛还真毒啊,这么多年没见,竟然也是一眼就认出我了。 那个领头的闻言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莫不是来帮金狗的?” 这个误会可有点大了,我连忙摇头道:“在下全真教杨康,与那小子只是一面之缘,这位寨主莫要误会。这次来只是为了私人恩怨。”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头领手中的脑袋。 那首领一听全真教,脸色一缓,刚要说话,身后那完颜亮却大喊道:“完颜康,你不讲义气,当年和老子称兄道弟,现在翻脸不认人了。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说着拼命得挣扎着。旁边的一个大汉看他挣扎的烦人,重重的给了他一脚,完颜亮才老实了点,但嘴里还滴滴咕咕的骂。 这家伙还真是坏,自己逃不了非要拉个垫背的,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做鬼也不应该找我啊。不过听了完颜亮的话,那头领却是半信半疑,但刚才我从桅杆上跳下来,已经露了一手轻功,他还是有点眼力的,当下将人头扔给旁边的喽罗,抱拳道:“这位少侠稍候,我派人通知我家瓢把子。”说着一挥手,命一个精细点喽罗坐船走了。 不一会儿,一条小船飞快的使了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跳上大船,这青年背厚膀宽,躯体壮健,举手投足透露出一股子精神,但面色沉静,却带着些温文尔雅。看样子来人应该是归云庄的陆冠英了。 ====================================================================== 抱歉抱歉再抱歉,有道是天又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阿飞周六体检穿的少了,结果重感冒,不但流鼻涕打喷嚏,还高烧不退,实在不是故意晃点大家的。难得阿飞这周强推,唉,命苦的说~~ 第二章 技压群盗 陆冠英跳上船来,身后跟着几个壮汉,虽然作渔人打扮,但神情粗豪,举止剽悍,而且个个身负武功,想必是太湖水盗的一些寨主。陆冠英上下打量我一下,然后抱拳道:“这位就是全真教的杨少侠?太湖陆冠英有礼,不知少侠是全真七子哪一位的门下。” 我还礼道:“在下是全真教长春真人门下杨康,见过陆当家。” 陆冠英摆手道:“当家二字实在是不敢当,太湖上各位寨主不陆冠英才疏学浅为意,让冠英居中调度,冠英实在惭愧的紧。”他这显然是客套之词,他身后那些个人都是恶形恶状,哪一个是善良之辈,可个个都对陆冠英毕恭毕敬,执礼甚恭,很显然陆冠英这太湖水盗的首领做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冠英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下恩师曾经与丘真人有过一面之缘,对丘真人的功夫很是佩服,不知道杨少侠能否指教冠英一二?” 说来说去还是以为我这个全真弟子是假冒伪劣的,要试一试我的武功。从刚才陆冠英上船就能看出他的水平,我自然毫不畏惧,笑道:“既然陆兄有意考教在下的武功,那在下就失礼了。”说着左手一背,右手微伸,双脚不丁不八,摆了个经典的黄飞鸿招牌姿势,说道:“陆兄请。” 陆冠英愕然的看着我的姿势,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的亮相反而让他不知所措。当下也只能抱拳道:“恕冠英失礼了。”言罢拉开架势就与我打在一处。 南下的一路上,我没少和师傅切磋,师伯马钰也从旁指导,如今的我虽然无功没什么长进,但是见识和交手的经验已经不是当日的阿蒙了。我的左手一直背在背后,也不移动脚步,只用一只右手低挡陆冠英的招式。我如此出手,虽然也是有点欺负人,但如今身在船上,如果不能技压陆冠英,让这群水盗把船凿沉了,我这一百多斤可就喂了太湖的鱼虾了。 陆冠英是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和尚门下,自艺成以来,仗着一身的武功和卓越的见识,技压太湖群盗,坐了太湖水寨的总头目。这次出手打劫官船,早在段天德他们还在杭州的时候就派人跟着,一直等到段天德进了太湖才动手,除了几个金国来人,千余官兵全都葬身湖底,计划之精密,手段之毒辣,实在是历代太湖水盗之冠。 本来事情从头到尾都在陆冠英的掌握之中,但突然跳出来个少年自称是全真弟子,要搭船上岸。若是平常之人陆冠英早就命人凿船,让他自生自灭,但来人号称是全真弟子,却让陆冠英不得不过来看看,毕竟全真教威名赫赫,全真七子个个行侠仗义,他太湖水盗虽然是绿林的英雄,但也要给全真教面子。 当年陆冠英的师傅枯木和尚被段天德欺骗,与丘处机发生误会,害得他师弟焦木和尚身死,江南七怪重伤。枯木和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丘处机大发神威,但是道听途说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所以教徒弟的时候不止一次提过全真武学。陆冠英少年得志,心高气傲,自觉的青出于蓝胜于蓝,听说来人自称是全真弟子,看样子年龄也不如他大,所以干脆就动手试试。 陆冠英刚过了三招,就知道自己与对方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方只用一只手,连脚都不移动地方,随手应付他的攻击,招数固然精妙,而时刻部位拿捏之准,更是不凡。他虽然心中佩服,但也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托大,胸中战意更起,一声大吼,恍若虎啸,使出了他最为得意的武功罗汉伏虎拳。 陆冠英打得性起,打一拳,喝一声,拳风虎虎,足影点点,旁边观看的众水盗都大声喝彩起来。我暗暗皱眉,这家伙死皮带脸的招招强攻,难道看不出小爷让这你么?也罢,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水面上就给你们太湖水盗点面子,不让你们当家老大输的太难看。陆冠英拳法越来越紧,又是大喝一声,一拳当胸击来。这一拳虽然来的凶猛,但我早就料到他的功力,就算打中也伤不了我,当即运气于胸,硬接了陆冠英这一拳。 砰的一声,陆冠英的拳头实实在在的砸在我的右胸,我肩头微晃,将拳劲卸了出去,右手按住陆冠英的胳膊笑道:“陆兄,就切磋到这里如何?”心中暗骂,你奶奶的,要是你还不依不饶侯着脸皮动手,小爷我也不给黄老邪面子,先扭断你一只手,再劫持你作人质,看那些水盗敢乱来。 陆冠英知道自己的拳力,这一拳他是全力出手,要在平时可以打碎五块砖头,对方若无其事的受了,自己再不知好歹那就说不过去了,当下郎声笑道:“杨兄好本事,冠英心服口服。”接着摇摇头道:“不怪家师万分推崇全真教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陆冠英没了敌意,我顺势就放开了它的手臂,微笑道:“陆兄过奖了。”自己想找词谦虚一下,但是明摆着武功高人家太多,怎么说都不好听,当下顾左右而言他,说道:“陆兄性子豪爽,杨某也很是喜欢。杨某新近搬到太湖,还请陆兄多多关照呢。” 陆冠英闻言大喜,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太好了,想不到杨兄竟然也住在太湖附近,如不嫌弃,来冠英庄上盘桓两天如何?”说着热切的望着我。 我知道这小子是想让我指教他一下,毕竟我也算是搬到了太湖,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和这些太湖水盗打好关系,一旦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当下点头说道:“杨某也想交陆兄这个朋友,那就打扰陆兄几天了。” 我这里和陆冠英称兄道弟,那边的完颜亮着急了,大声喊道:“老大,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当年一起喝过酒的份上,救救我吧。” 陆冠英转头看了完颜亮一眼,疑惑的问道:“杨兄认识这个金狗么?”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杨某是在金国的上京长大的,当年和这个家伙有点交情。但后来知道自己是汉人后,我就带家眷返回了故土了。”我顿了顿,瞪了完颜亮一眼,本来我是想帮他说点好话,但是刚才那家伙临死要拉我垫背的话让我生气,当即对陆冠英说道:“这家伙当年在上京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和他喝几顿酒不算什么交情。陆兄大可不必为了我为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完颜亮闻言一脸的死灰色,张嘴要骂,陆冠英一挥手,站在旁边的一个喽罗随手拿了块黑不溜秋的破布,揉吧揉吧弄成一团,然后塞在完颜亮的嘴里。看着那块脏布我都有点恶心,那完颜亮那里吃过这个,当即眼珠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再搭理完颜亮,我和陆冠英坐小船来到太湖水盗的大船上,身后那些喽罗各自分工,不一会儿那最后的官船也着火沉没了。 待得来到陆冠英的归云庄,已经是下半夜了,陆冠英亲自送我到客房,对我说道:“辛苦了一夜,杨兄想必也是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明儿个一早我带杨兄在庄子里面转转,再向杨兄请教一二。”接着又指着床边的一个绳子道:“杨兄又什么需要可以拉动这个绳子,自会有人服侍。我这个庄子建得颇有些古怪,时常会让人迷路,杨兄可莫要独自出去,还请杨兄莫怪。” 看着他连连拱手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我自然知道你这归云庄出自黄老邪的奇门遁甲的那一套,我是不会笨的半夜三更在那里转来转去,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毕竟黄老邪这方面可是武林一绝呢。 =================================================================== 今天多补一章,算是昨天的,阿飞一天啥都没干,就码字了,呵呵。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章 琴萧相和 送走了陆冠英,已经是下半夜了,眼看着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实在没什么必要再睡一会儿。适才在湖中官船之中,坐在横桁之上,感觉那阵阵的凉风吹拂后背,再纵观薄雾笼罩的湖面,当真是心怀大畅,但是当时身处险境,不能扶琴一曲,实在是一大憾事,如今得闲,又无心睡觉,自然要收拾心情,弹奏一曲。 在这客房中弹琴,实在是有点点大煞风景,当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虽然不能再院子里面乱转,但总可以上房吧。一纵身,手指在屋檐上一按,轻轻巧巧的就上得屋顶。 环顾四周,虽然看不到远处的湖面,但是夜色如水,头上繁星点点,却也让我心怀舒畅。在屋脊上坐下,将琴放在腿上,调了调音色,一阵琴音就在手指间流出。 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手弹奏,一定神就发现自己竟然弹奏的是一曲《流波》。这是我在终南山上常常弹奏的一个曲子,原因无他,是因为莫愁特别喜欢这个曲子。随手就是这曲《流波》,看来我是想起终南山上的莫愁了,也不知道莫愁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想我现在一样饱受相思之苦。我暗暗后悔,当日何必报复那个老女人呢,要是早早的治好了那个老女人,现在早就和莫愁两人双宿双fei了。 随着琴声,我好像又回到了终南山上,与莫愁两人琴萧相和,一种温馨的感觉充盈于胸。一曲终了,却发现有点奇怪,刚才沉浸在思念莫愁的心怀中,没有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确听到了阵阵的萧声在与我相和,难道是我思念莫愁而产生了幻觉?但刚才箫琴酬答,曲尽绸缪的感觉却真的是实实在在。 我正疑惑不定,不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两个人影向这边跃来。当先一人出声笑道:“小王爷,想不到你的琴艺如此了得呢。”声音清脆动听,正是黄蓉。 来人正是傻小子郭靖和黄蓉,他二人在太湖上偶遇喝酒钓鱼的陆乘风,黄蓉凭借着她老爹的见识,让陆乘风引为知己,所以被邀请住进了归云庄。入夜时分适逢陆冠英率领太湖水盗强抢官船,黄蓉一时兴起,带着郭靖去看热闹。归云庄的奇门遁甲都是缘自桃花岛,黄蓉走的自然是轻车熟路,进进出出也没人发觉。湖上一场大战,看的郭黄两人大开眼界,待得郭靖看到义兄与人比武,本来马上就想上去相认,好在黄蓉在他旁边,拉住了冲动的郭靖,最后也跟着陆冠英的大船回到庄上。 适才我一曲《流波》奏出心声,黄蓉听得心中感动,忍不住掏出玉萧以萧声相和。黄蓉为人聪明,虽然对武功上面不太专心,但家学渊源,她老爹的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却学了很多。虽然黄蓉年纪尚小,不明白这才子佳人琴萧相和的意思,但是适才的一曲《流波》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没等我说话,郭靖上前拉住我的胳膊道:“大哥,没想到你真的也来归云庄了,刚才我在船上要不是被蓉儿拉住,我一定会上去帮你助威的。” 我一听大汗,暗暗庆幸,好在傻小子你被拉住了,要不还指不定被你搅和成什么样子呢。但脸上却带着微笑,对郭靖说道:“二弟,原来你和黄姑娘也来到太湖了。”说着向黄蓉点头示意,“适才是黄姑娘以萧声相和么?” 黄蓉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道:“是呀,没想到你这个小王爷还有这种本事。不过这曲《流波》感觉好怪,和我爹弹的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很喜欢。” 小丫头还算识货,我这是抒发相思的琴声,怎么能和你老爹一样,你老爹和你娘阴阳相隔,吹奏这个曲子自然是积郁难舒,曲中自然含有悲怆之意,又怎么能和我这种欢快的琴声想比,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领会你老爹的心思,当然会喜欢听我的这种曲风了。 我轻轻笑道:“黄姑娘过奖了,我好久没有弹奏此曲,指法都有点生疏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道:“黄姑娘,我早就不是什么小王爷了,这王爷二字莫要再提了。你与我二弟是好朋友,也叫我一声大哥吧。” 黄蓉俏脸一红,点头道:“嗯,大哥。”接着又瞟了一眼郭靖,可惜那傻小子傻傻的站在那里,什么表示也没有。黄蓉撅撅嘴,有些不快,继续说道:“那大哥也不要黄姑娘黄姑娘的叫着,也称呼我蓉儿吧。” 我心中大喜,哈哈,傻小子郭靖你不解风情,小丫头有点生气都不知道,既然小丫头大哥也能叫的出口,说明她并不排斥于我,咱们以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现在千万不能流露出一点点喜色,当下淡淡的对郭靖说道:“二弟,一路上你可遇到过你的师傅?” 郭靖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收到师傅的口信,让我不要忘记明年中秋去烟雨楼相会。大哥,师傅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看着傻小子忐忑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傻小子你即想泡妹妹,又想讨师傅欢心,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但现在黄蓉小丫头在身边,我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件事没什么的,等你师傅气消了,自然就不会怪你。” 郭靖生性旷达,虽然对师傅很有歉意,但自觉的身边的黄蓉真的很好,众位师傅一定也会喜欢,当下也不再在意。旁边黄蓉也不想讨论此事,便岔开话题,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那官船上出现?” 我随随便便的答道:“噢,我是去收拾那船上的指挥使段天德,没想到遇上太湖上这群人打劫官船,后来看到他们要放火烧船,只得搭他们的船回来了。” 郭靖一听“段天德”三字,猛地抓住我的手,颤声问道:“段天德?大哥说的是那个段天德。” 早就料到郭靖的反应,我答道:“还能有哪一个段天德?当然是当年害得杨郭两家家破人亡的那个奸人段天德了。” 郭靖两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咬着牙问道:“大哥可曾杀了那人?” 我笑道:“如此狗贼当然是手起刀落,杀了干净,如今人头还在那水盗头领陆冠英手里呢。” 郭靖猛地跪下来,向我磕头放声大哭道:“多谢大哥帮我报了杀父之仇。” 我赶忙扶起郭靖,说道:“二弟这是为何,那段天德是你我两家的仇人,更何况你我二人已是结拜兄弟,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看着郭靖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连忙接着说道:“我们既然已经得报大仇,应该高兴才是。看你哭得象小孩子似的,也不怕蓉儿笑话。” 郭靖闻言,果然停止哭声,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将眼泪鼻涕都擦在袖口。我看得恶心,怕郭靖还要拉我的胳膊,连忙说道:“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还是各自回房吧。等会儿陆家的家人找不到人,恐怕会说我们这些座客人不懂礼貌了。这陆家的归云庄看样子有点古怪,我就不能送你们了。” 黄蓉撇嘴道:“不就是区区的九宫八卦么,大哥,若是你想学,找个时间我教教你,以你这么聪明,这种小学问定然难不倒你。” 郭靖连忙上前道:“蓉儿,大哥说的对,我们也应该尊重一下陆老先生啊。” 黄蓉见两人都这么说,没有办法,只得噘着小嘴和郭靖回去了,临走还喊道:“大哥,有机会我们再弹琴啊。” ================================================================== 强推强推,看着收藏量上升,阿飞幸福的说~~ 第四章 铁尸寻仇 一大早,陆府的家丁就送来了洗漱用具,并送上了早点。陆冠英早早的就来到我房中,看样子结交之意甚诚。待我用过了早点,陆冠英就迫不及待的要我指点武功。我知道这陆冠英生性好武,也算是个练武的人才,只是没名师指点,只能拜入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和尚的门下学习,一套“罗汉伏虎拳”能练到那那个水平已是不容易。 算起来陆冠英是黄老邪的徒孙,按照黄老邪的那个臭脾气,我要是教了陆冠英全真教的武功,肯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不让陆冠英入他桃花岛的门墙,那可就算是害了陆冠英了。虽然不能教陆冠英武功,但是却可以增长一下他的见识。不久前在路上刚刚领悟的一些武学道理,直接就拎出来,每一样都能让陆冠英大开眼界。 当年在终南山,我也常常指点师弟们练武,如今指点下陆冠英实在是轻车熟路。短短的一个上午,陆冠英就在见识上提高了不少。 午间陆府大开宴席,陆冠英邀请我出席。来到归云庄大厅,果然郭黄二人都在,当中主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想必就是陆乘风了。 陆冠英还没开口介绍,郭靖就站起身来施礼道:“大哥,你来了。” 陆氏父子闻言一怔,没想到客人们相互认识,陆乘风笑道:“原来郭老弟和杨少侠是旧相识,如今在敝庄相会,倒真是巧得很了。” 我也笑道:“这位想必是陆老庄主了,在下与二弟是结拜的兄弟,月前分手,没想到今日在贵庄重逢,的确是巧的很了。” 郭靖性子直爽,听我如此说,登时一怔,明明昨晚就见过了,怎么说今日才见?开口就想问,旁边黄蓉看的真切,连忙在郭靖的手上掐了一下。郭靖吃疼,虽然不明白何意,但也就不做声了。 陆氏父子见我们熟识,不疑有他,当即让我坐了首席,郭黄坐了次席,他父子二人在主位相陪。陆乘风与黄蓉本是同门,二人所学一脉相承,谈论起来自然投机,我来自于千年之后,见识亦是胜过二人,所以酒过三旬,席上众人谈笑尽欢。 陆乘风喜欢我与黄蓉的见识,每日里都要在一起品评书法字画,我几次向要告辞,陆氏父子都拼命挽留,无奈之下,又想多陪陪黄蓉小丫头,只得多住了几日。 这一日,四人又是在陆乘风的书房闲坐谈论,陆冠英匆匆进来,神色有异。他身后随着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隆起有物,上用青布罩住。我看那盘中物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难道是梅大姐要来?不对啊,如今又没有人要梅大姐来救,梅大姐怎么找上来了? 陆冠英皱眉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说着揭开青布,果然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正是梅超风的标记。 郭黄二人同时惊呼一声,陆乘风更是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也掉在地上,颤声问道:“这、这是谁拿来的?” 陆冠英答道:“不知道,是门房收的。本来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家丁只当是寻常礼物,并没在意。没想到打开来竟然是这个东西。”陆冠英当了多年的太湖水盗的首领,人杀的多了,虽然对这个东西有些奇怪,但是也并不在意。倒是他看到父亲表现得如此惊慌,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陆乘风伸手接过骷髅头,仔细的察看,自言自语说道:“唉,该来的总还是要来,想不到这两人的武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放下骷髅头,陆乘风就开始叮嘱陆冠英为他准备后事,并让儿子带家人出庄避难。 陆冠英显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惊慌,看样子竟然是要等死,刚想说话,就被陆乘风一顿臭骂回去,他虽然委屈,但也不敢还嘴,只好在那里低头挨训。 陆乘风训完了儿子,转头对我们三人连声道歉,说明自己仇家上门,不能再款待贵客,感到万分的抱歉,有是赠金又是送药的。郭靖大起侠义之心,刚想说话,却被黄蓉在旁边制止了,他这段日子习惯了听黄蓉的安排,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看到陆乘风暗然的样子,笑道:“不知道老庄主和那黑风双煞有什么过节,怎么一看到这个骷髅头就如此惊慌?” 陆乘风闻言吃惊道:“想不到杨老弟年纪轻轻也知道黑风双煞的名字啊。”接着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受此二人连累,不容于师门,还落得个半身不遂。二十年前,我为了报仇,纠集几十个好手围攻他二人,没想到竟然被他们冲出重围,还死伤了许多人。当年他二人武功就远胜于我,加上这二十年的苦练,想必更是了得。他二人得罪了我师傅,此事决计不能罢休,我也没盼望能胜得他两人,只求拚个同归于尽,也算是报答师父待我的恩义。” 黄蓉听得陆乘风的言语,眉毛一动,沉思不语,显然早就怀疑陆乘风就是他的师兄,如今已经能确定下来,想来正在想办法帮忙。我微微一笑道:“老庄主也不必过于担心,虽然这件事是贵师门的家务事,在下不便插手,但在下与那铁尸梅超风倒是有些交情,既然你们不是解不开的冤仇,在下不自量力倒想做个和事佬。” 陆乘风惊疑不定,问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和黑风双煞拉上关系?据我所知,你们全真教曾经也围捕过黑风双煞。” 我点头道:“不错,当年黑风双煞杀戮太重,家师等添为侠义中人,自然责无旁贷。如今那铜尸命丧大漠,铁尸也是瞎了双眼,也算是得到了报应。我全真教自然不能出手欺负一个瞎眼的女子,况且那铁尸近来恶名不显,想必也不再作恶,我辈侠义中人自然是的饶人处且饶人。”这几句话说得是大义凛然,我自己都不禁佩服自己的口才。 我顿了顿,又说道:“而我自己与那梅超风相识,乃是私交,与门派无关。” 陆乘风半信半疑,低头不语,郭靖在旁边看着,想起大漠的时候马钰是曾经说过此话,当即说道:“老庄主,当日在大漠我是亲耳听到全真教掌教马道长这么说的,我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陆乘风通过这几日的闲聊,以他的阅历,早就知道郭靖虽然为人木纳,性子憨直,但是说一不二,既然郭靖都这么说了,必然确有其事,心中已然相信此事,在听得铜尸丧身大漠,想起当日同门学艺的情形,心中也不禁黯然。虽然不太相信面前的少年能摆平此事,但知道少了个大敌,心中稍稍放下了点。又命陆冠英传出令去,派人在湖面与各处道路上四下巡逻,见到行相奇特之人,便以礼相敬,请上庄来。又命人大开庄门,只待迎宾。 ==================================================================== 还是老话,阿飞谢谢大家支持~~m(__)m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 骗子上门 整个归云庄都在为梅超风寻仇而忙碌着。陆家上下在为都在担心,毕竟自己的性命光靠一个少年的几句话是不能得到保证的。而郭靖心中着实不安,不单单是他曾经手刃铜尸陈玄风,而且梅超风恐怖的形象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中,虽然现在他武功大进,但是对于梅超风还是毫无自信。黄蓉也在暗暗担忧,她知道这个师姐偷了父亲的《九引真经》,练了一身古怪的武功,而且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虽然不至于对她动手,但对于其他人恐怕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黄蓉一向自负聪明,但是面对那种武功高强还死心眼的人,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而相对于归云庄上下的紧张气氛,我却显得十分悠闲,这件事情根本就全在意料之中。虽然不能保证梅大姐能听我的话,但是有一个人的话她肯定能听,就是她师傅黄老邪。几天前我就在太湖边上遇到过黄老邪,那家伙应该早就后悔将几个徒弟赶走,自然更不能看着徒弟自相残杀了。有他出面,我再从中调和,这架可就打不起来了。 隔天一早,几人在陆乘风的书房闲坐,陆冠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老远的就大声喊道:“爹,大喜呀,有高人前来帮忙了。” 陆乘风精神一振,问道:“哦,来人是谁?” 陆冠英答道:“那位前辈没有透露姓名,现在大厅奉茶。” 陆乘风听说来人不肯透露姓名,心中疑惑,沉思不语。我随口问到:“少庄主,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高手的?” 陆冠英一脸的仰慕,回答道:“是冠英亲眼所见。今早冠英带人在庄外巡视,看到那位前辈顶着一个几百斤的大铁缸路过庄门,”郭黄二人闻言一齐惊呼道:“几百斤?好大的力气。”陆冠英点头道:“不单单如此,那铁缸中还装满了水,看样子怕足有千斤呢。” 我一听来人顶着上千斤的水缸路过,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连声咳嗽。屋中众人见我面色古怪,只道我是突然听闻高手吃了一惊,被茶水呛到,并没有在意。我坐在那里却强忍着笑意,看来来的就是那个老骗子裘千丈了。 陆冠英继续说道:“要是单单力气大些倒也没什么,开始时候我怕是对头的帮手,就跟着那位前辈,没想到那位前辈后来竟然顶着铁缸从河面走过,而且身形凝稳,河水只浸及小腿。当时我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得上前询问。那前辈得知我们庄上有难,没等我邀请,就主动要出手相助,果然是侠义中人啊。” 听了陆冠英的描述,陆乘风和郭黄二人惊诧莫名,当真从来没听说过如此高深的武功,要不是他们了解陆冠英不会拿此事说笑,还会以为陆冠英是在做梦呢。 陆乘风闻言不敢怠慢,命两名家丁抬着竹榻去前厅见客。我们三人自然要跟在后面,郭黄二人是为了见识前辈高人,我是为了瞻仰一下这个出了名的老骗子到底是不是那么能吹。 来到前厅,当中果然高坐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虽然穿着简单,但却透露出一种出尘的姿态。我暗暗喝彩,这扮相果然不错,要不是我早就知道坐着的是个老骗子,第一眼还真的会被他骗了。这家伙要不是非要假扮自己的弟弟,就凭他这种造型,只要换上件道袍,根本就是一个得道的全真,说他是半仙都有人信。 陆乘风坐在竹榻上,向那老者作揖行礼,说道:“不知前辈驾到,在下有失余远迎,罪过罪过。” 老骗子微一欠身,也不回礼,淡淡的道:“陆庄主不必多礼,老夫也是听闻贵庄有恶客拜访,随手帮你们打发一下而已。” 陆乘风见来人气质打扮,突然想起一人,惊道:“前辈莫不是江湖上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老前辈?” 老骗子手捋白须,微微一笑,说道:“你还算有点眼力,老夫是姓裘。” 听到这里,我不禁拍案叫绝,这老骗子太他妈精明了,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最后人家问他是不是裘千仞,他回答一句“老夫姓裘”,什么都解决了,当真是滴水不漏。只不过十尺为丈,七尺为仞,他这千丈比他弟弟千仞多了这么三千尺,就不与外人道了。 我看这个老骗子表演的有意思,也不忙揭穿他,只是笑盈盈的在旁边瞧热闹。陆乘风知道铁掌水上飘的威名,觉得有此老坐镇,大可不必怕那梅超风寻仇,当下心中大定,吩咐儿子道:“英儿,先请裘老前辈去我书房休息。”那裘千丈老神在在的向各人点点头,随了陆冠英走向后面。 待裘千丈离开了大厅,黄蓉心急,赶忙问陆乘风道:“陆老庄主,那个姓裘的白胡子老公公真的那么厉害么?” 陆乘风点头道:“这位裘前辈是湖南铁掌帮的帮主,本来雄霸湖广,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封剑归隐,二十余年都没有了消息,想不到今日能在此遇上。想当年“铁掌水上飘”的名头在江湖上何等的威风,就连当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论剑,也曾邀他到场,只是他适有要事,未能赴约,由此可见,这位前辈自是武功卓绝了。” 黄蓉听得这个老头竟然能和父亲齐名,心中自是好奇,笑道:“我去偷偷瞧瞧这位前辈,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说着转身就往书房跑去。陆乘风大急,连忙说道:“小兄弟,使不得,别惹恼了那位前辈。” 黄蓉哪里肯听,一溜烟就跑了,郭靖不放心,也跟在了后面,陆乘风心中着急,怕得罪了前辈高人,也只得命庄丁抬起竹榻,赶向书房。 我早就料到那裘千丈肯定要装神弄鬼一番,这些人先入为主,自然会上当。我却懒得去看裘千丈卖弄手段,自己回房练琴去了,毕竟黄老邪给的琴谱我还没有仔细的研究过呢。 当晚归云庄又是大摆宴席,不过这次首席坐的是老骗子裘千丈,我只是坐了次席,我知道这次是宴无好宴,等会儿这老骗子就会忍不住发表反动言论,肯定会被人暴打,所以早作好准备,连琴中剑都放在身后。 酒过数巡,没等老骗子开口,江南六怪也被请上了门。原来那六怪回乡路过太湖,因为形相奇异,身携兵刃,被太湖的水盗以为是归云庄的对头,糊里糊涂的也被请上门来。 六怪与徒弟相见,自是高兴,对徒弟的气恼不由得消了大半。陆乘风见是郭靖的师傅,也听过江南七怪的名头,当下命家丁再开一席招待六怪。郭靖去和师父一席共座,想拉黄蓉同去时,黄蓉却摇头拒绝,不肯和六怪同席。我心中高兴,这六怪来的还真的不错,这下子黄蓉就可以陪我坐在一起了。 在座的都互相认识,陆乘风只将裘千丈介绍给江南六怪,当然说的是“铁掌水上飘”的名头。裘千仞虽然闭门二十多年,但是柯镇恶和朱聪却知道他的大名,当即对这个假货裘千丈肃然起敬。 裘千丈见众人对他毕恭毕敬,甚是得意,当即忍不住发表反宋降金的言论,并要求陆乘风释放金国钦使完颜亮。一席话下来,在座诸人都闻言色变,连我这个在上京长大的人都暗骂老骗子无耻。 不但陆乘风当场翻脸,性子火爆的江南六怪更是直接破口大骂。裘千丈不自量力,站在大厅中间想用铁掌水上飘的名头吓唬人,结果事得其反,江南六怪何曾怕过这个,当即叫阵,而郭靖尊师重道,当然要挺身而出了。 我早就知道这个裘千丈是纸糊的老虎,怎么能让傻小子抢去这个在美女面前露脸的风头,当即双足一点,轻飘飘的跃过酒桌,劈面一拳向裘千丈打去,嘴里还笑道:“裘老头,让小爷我陪你玩玩吧。” ==================================================================== 哈哈,大家继续收藏投票呀~~ 第六章 碧海潮生 裘千丈本打算在大厅中摆摆架子,没想到来人毫不在意他赫赫威名,直接出手强攻,准备好的说词都用不上,狼狈的往旁边一躲,避开了劈面的一拳,怒喝道:“小子无礼,让老夫好好教训你这个小辈。” 我手上不停,也没什么招式,随随便便的出拳,只是拳拳不离裘千丈的脑袋,笑道:“裘老头,不要光说不练,显显你的本事吧。” 旁边黄蓉也存心要扰乱裘千丈心神,鼓掌道:“大哥,别跟这糟老头子客气,狠狠的揍他。” 裘千丈自冒充弟弟的名头以来,哪一个人敢和他动手,更别说挨骂了,被黄蓉的一句糟老头子气的七窍生烟。有见对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下子,虽然速度很快,倒也是很好躲,想来武功平常得紧,当即振奋精神,使出一套通臂六合掌,想重振声威。 看到那裘千丈卖弄精神,打得竟然似模似样,不禁有点好笑,这老骗子还真没有一点眼色,小爷逗你玩都没看出来。当即不再和他客气,趁着裘千丈一掌当胸劈来,左手按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带,右拳直击,正中裘千丈的鼻梁,打得裘千丈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再反手一扭,将裘千丈转过身去,大喝一声:“出去吧!”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裘千丈怪叫一声,腾云驾雾一般直向门外飞去。 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场中的众人看得呆住了,都不明白是我的武功太高还是那裘千丈武功太差,一时间连喝彩都忘记了。我转身刚想说几句漂亮话,却发现众人又望着门口,露出惊诧的神色。我转头望去,一个人拎着裘千丈的脖子走了进来。 来人长发盖脸,一身黑衣,脸上冷冷的全无笑容,正是前来寻仇的梅超风。梅超风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裘千丈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低着头并不说话。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别人看到这个面目可憎的人都是心中一寒,我却知道那就是当日传授于我琴谱的黄老邪。 我知道黄老邪现在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只是向他微微颔首。黄老邪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对我也只是用眼神招呼了一下。黄老邪四下看了看,一言不发,转身飘然而去。 陆乘风突然看到梅超风进来,心中百感交集,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当下抱拳道:“梅师姐,二十年前一别,没想到能还有今日的相见,梅师姐别来无恙啊。”语气中透露出说不出的黯然。 梅超风阴森森的说道:“哼,陆师弟,二十年了,我这个作师姐的可一天也没忘你这个师弟,要不是当日你三番四次邀人来和我夫妇为难,逼得我夫妇在中原无地容身而流落大漠,你玄风师哥也不会给人害死,我也不会瞎了双眼,这大恩大德我这做师姐的可时时铭记在心,今儿个师姐就是来报恩啦。” 陆乘风想到当日同门学艺的情景,再看到梅超风孤孤单单站在那里,心中也是黯然。他桃花岛一脉相承,最喜欢迁怒于人,当日陆乘风为了从回师门,一门心思追杀陈梅二人,以至让陈梅二人无处容身。二十多年来他虽然残废,但是有妻有子,还有归云庄这么大的产业,现在看到师姐孤苦伶仃,什么旧怨也不想提了,当下长叹道:“当年是我做的过分了,梅师姐,害死陈师兄的仇家是谁,仇报了么?” 没待梅超风答话,旁边韩宝驹拍桌而起,大声道:“梅超风,今日中了你们的埋伏,我江南七怪有死而已,不必演戏了。”说着便要向梅超风扑去,好在旁边朱聪手快,一把按住韩宝驹。 梅超风闻言脸色一变,怒道:“好、好、好,没想到陆师弟还找来杀你师兄的仇人帮忙,废话少说,动手吧!”十指微张,摆了个架势就待动手。 两边的江南六怪和陆乘风都有点摸不到头脑,我却对这里面的误会是清清楚楚,看着他们马上就要说僵了动手,知道应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到了。当下咳嗽一声,郎声说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梅超风闻言说道:“小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说道:“梅大姐,上京一别,没想到今日方见。小弟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小弟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现在姓杨名康。”话没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实在是有点失策,怎么把名字当场告诉梅大姐了,梅大姐心目中杀夫仇人可就是杨康啊。 果然,梅大姐一听杨康两字,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阴森森的说道:“杨康?那着把匕首和你什么关系?” 梅大姐掏出的就是当年郭靖插在铜尸陈玄风罩门上的那个匕首,我看到这个匕首一下子想不出怎么解释,刚想打个哈哈先蒙混过去。旁边郭靖见我语塞,怕梅超风认错了仇人,当即站出来说道:“梅前辈,那个匕首是我的,当日是我杀的陈前辈。” 一句话就把我噎在那里,现在说破天也没用了,这种局面梅大姐要是不发彪那可就没天理了,我暗暗叹息,难道我这个傻兄弟真的是我命中的克星么?梅大姐不负众望,大叫一声,做势就要扑向郭靖。 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了,局面看来是失控了。正当我束手无策之际,突然一直萎顿在地的裘千丈大声说道:“说甚么报仇算帐,连自己师父给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逞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梅超风闻言身形顿停,一把抓住裘千丈的手喝道:“你说什么?” 看着裘千丈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却想搂住他亲他一口,这老骗子实在太可爱了,这个谎话说真他妈的是时候,我心中暗暗决定,这次虽然老骗子不是为了小爷说谎,但是也算是小爷欠了他一个情,有机会一定要救他一次。 裘千丈被梅超风抓的痛入骨髓,但是强忍着冷哼道:“我是说,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 陆乘风闻言惊叫道:“此话当真?” 裘千丈故作镇定,不肖的说道:“老夫何等地位,怎么会假传消息。月前黄药师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力战不敌而死,这可是老夫亲眼所见。” 梅超风与陆乘风闻言放声大哭,黄蓉身子一软也晕了过去。原本他们也都不会相信这件事,但近年来全真七子的威名日盛,不由得梅陆二人不信,而黄蓉知道桃花岛上还囚禁着老顽童,她关心则乱,第一个反应就是全真七子为了此事与父亲为难,一时悲痛过度,昏了过去。 裘千丈这爆炸性的假消息一扔,整个大厅就乱了起来,梅超风也没心思杀郭靖了,就要背着陆乘风上终南山报仇。黄蓉被朱聪救醒,也哭着喊着找爹,哪里还有一点点古灵精怪小魔女的模样。这时候人人心志大乱,只有几个人事不关己,还保持心态平和,而小爷我正是其中之一。 不能等酸秀才出面,我坐在角落,取出短琴,轻轻一拨,嗡的一声,一个亮音徘徊在大厅之内。我用上了刚刚学习的技巧,这一下琴音带着内力,让大厅内人人心头一振,都转过头来望向这边。 陆乘风想起什么,怒道:“梅师姐,这个小子也是全真教的,先杀了他,再上终南山!” 这桃花岛上长大的人都一个脾气,还没怎么样就开始迁怒于人,我不搭理他,郎声说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蓉儿,你且听听这个曲子。”说着,一曲《碧海潮生曲》在指间缓缓流出。 ===================================================================== 谢谢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 设计铁尸 这一曲《碧海潮生曲》虽然我才听过一遍,自己也刚刚研习,但凭我多年的音乐素养,虽然还有点点生疏,但依稀还有了黄老邪的三分功力。黄老邪那种迷人心志的功力小爷可达不到,但是让人心境平和还是绰绰有余了。 只听一个小节,黄蓉就大声说道:“是爹的碧海潮生曲,大哥,你怎么会弹这个曲子?” 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起身走到裘千丈的身前。裘千丈眼中流露出惊惧的眼神,看来我刚才的一拳给他的印象深刻。小爷我是尊老爱幼的模范,怎么能连续殴打一个老头子呢,当即一脸的和气,亲切的问道:“我说老裘啊,黄岛主与我师门长辈动手,你真的亲眼所见?” 那裘千丈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一样,怒道:“自然是我亲眼所见,我姓裘的何等身份,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怕我不信,顿了顿又说道:“当日丐帮的帮主洪七也在场,他还向我讨教如何破解全真七子的北斗七星阵呢。” 看着裘千丈言之凿凿,一脸的凛然,不禁心中暗叹,这家伙当真是天生的演员,要是在我生活过的那个时代,早就拿下奥斯卡了,不怪人们常说,每一个骗子都是天生的演员。要不是我早就先入为主知道对面是个骗子,还真能被他忽悠倒。 但是裘老头还是言多有失,不待我问下去,黄蓉跳过来,一把揪住裘千丈的胡子,裘千丈想躲,但是被我凌厉的眼神一瞪,只缩了缩头,还是让黄蓉揪住了胡子。黄蓉问道:“说,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七公的?” 裘千丈愁眉苦脸,说道:“一个月前,我和洪七约在泰山切磋武功,刚巧碰到全真七子围攻黄岛主的。” 黄蓉大喜,一把揪下裘千丈一缕胡子,笑道:“你这个老骗子,胡吹大气,一个月前七公明明跟我和靖哥哥在一起的。梅师姐,陆师兄,别相信这个老骗子满嘴胡言。”转头对我说道:“大哥,揍他,让这个老骗子咒我爹。” 裘千丈见谎话说漏了,我又轮拳作势要打,吓得他一缩脖子,抱着脑袋转身就逃,梅超风站在旁边,伸手一下子抓住裘千丈,举手作势就要插入裘千丈的天灵盖。我一抬手架住梅超风的手,说道:“算了吧,梅大姐,这种人不值得动手杀了。”这种妙人怎么能让他死在这里,说不定以后还会用的上的。 梅超风也没坚持,也是一脚提出,让裘千丈又一次坐着飞机飞了出去。我微微一笑,我说我和梅大姐怎么那么投缘,原来爱好一致,都喜欢踢人屁股。梅超风本来是靠着我解释的那些道家心法,神功初成,一心想找到旧日的仇家一一杀了报仇。第一个就找上了当年逼她夫妇二人远走大漠的师弟,如今被裘千丈这么一搅,再没心思找师弟的麻烦,自觉的当年背师出走,连累几个师兄弟都被师傅打断了腿逐出师门,实在是自己理亏在前,当下长叹一声,说道:“陆师弟,当年之事也是我夫妇二人连累了众位师兄弟,你赶我夫妇远走大漠,也是我夫妇的报应。现在瞧在师傅的面子上,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萧瑟之情溢于言表。 陆乘风也是长叹一声:“梅师姐,小弟被那裘老头信口雌黄的乱说一通,心中放心不下恩师,明日想回桃花岛探望恩师,你去不去?” 梅超风身子一颤,呆立片刻,两行清泪从他无神的眼睛流了下来,哽咽道:“我那还有脸见师傅啊。” 黄蓉看见梅超风神色凄苦,心中不忍,上前拉住梅超风道:“梅师姐,你也不用担心,爹最疼我了,有我帮你求情,爹什么事都会原谅的。明儿个和陆师兄一起走,咱们一起回桃花岛。” 陆乘风心中大动,觉得有小师妹求情,自己重回桃花岛的几率又大了几分。他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重回师傅门下,如今眼见大有希望,激动的浑身颤抖,就盼望着梅超风答应一起上路。梅超风心中苦笑,她自然知道,师傅就是原谅了谁,也不会原谅她夫妇二人,毕竟师母是她夫妇二人间接连累而死,依师傅的性子,不杀她已经是开恩了。当下轻轻的将黄蓉的手拉开,黯然道:“小师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师傅。只待夫仇一报,我会自寻了断以谢师傅。”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江南七怪,有种的站出来,咱们的恩怨也该了断一下了。” 陆乘风和黄蓉刚想再劝,梅超风喝道:“陆师弟,小师妹,要是你们还念着同门的情分,就袖手旁观,两不相帮,不论谁死谁活,都不许插手劝解。” 江南六怪出了名的硬脾气,对这种叫阵当然不肯低头。柯镇恶铁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嘶哑着嗓子道:“梅超风,当日大漠一战,你死了丈夫,我们也折了五弟。原本我们答应全真教马道长,不再找你报仇,但天地虽大,咱们却处处碰头,看来是老天不想让七怪与你梅超风共存,今天就分个生死吧。”说着江南六怪各摆兵器,就等梅超风上前。 郭靖大急,就要上前说话,我连忙向他挥了挥手,摇摇头。郭靖一愣,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要上前。我敢忙抢先说道:“先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说。” 梅超风怒道:“杨兄弟,你想阻止于我么?” 我连忙道:“梅大姐,小弟不是想阻止大姐报仇,我只是想问问梅大姐到底要报什么仇。” 梅超风哼了一声,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答道:“当然是抱杀夫之仇。” 我笑道:“那就是大姐的不是了,当年杀姐夫的可是我二弟郭靖,和七怪无关呢,大姐可是找错人了。” 没待梅超风答话,郭靖赶紧上前道:“不错,梅前辈,晚辈当年无知,误伤了陈老前辈,一人作事一人当,你只管找我,莫要为难我师傅。”黄蓉闻言大为着急,刚想开口说话,我却递给她一个眼色,示意一切有我,不用担心。黄蓉也无计可施,也只能相信我这个作大哥的不会出卖兄弟。 梅超风点头道:“杨兄弟说的不错,我的确应该找正主儿,姓郭的小子,今天你若是逃走,休怪我再找你的师傅,动手吧。”说着就要扑向郭靖。 我连忙拉住梅超风,说道:“大姐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 梅超风因为当日得我教授心法,十分领我的情,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只是不耐烦得说道:“杨兄弟,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要一句一句的蹦。” 我笑道:“不是作兄弟的罗嗦,实在是大姐太心急。其实我是想告诉大姐,虽然大姐武功高强,但是身子不便,实在不是我二弟的对手。当日我马师伯不想让江南七侠再找大姐的麻烦,也是为了顾全桃花岛和全真教的情分。” 黄蓉冰雪聪明,虽然还不清楚我具体的办法,但是马上接口道:“梅师姐,我靖哥哥最近得遇高人指点,你可不是对手了。” 梅超风对我的说词当然不信,傲然道:“三招之内我杀不了他,我当场撞死在这里。” 黄蓉大喜,连忙接口道:“三招太少,十招吧。” 梅超风刚要答应,我却摇头道:“既然是比武报仇,自然不能限定招数,梅大姐你要是真的不是我二弟的对手,又该如何?” 梅超风森然道:“要是我不是对手,就当我死了,这报仇二字今生我再也不提了。” 我鼓掌笑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击掌为定。”梅超风在上京的时候与江南六怪和郭靖都交过手,自然是知道郭靖的深浅,当真是死也不信会败在郭靖手下。当即与我击掌为誓。 黄蓉知道郭靖的深浅,大是着急,刚想捣乱,我朝她摇摇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走到郭靖身边,对着郭靖的耳朵低声的说了几句。郭靖一脸的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最后我大声对郭靖道:“二弟,当年你已经误伤了梅大姐的丈夫,这次一定要手下留情,要是伤了梅大姐,作大哥的可不饶你。” 梅超风闻言怒道:“哼,少吹大气,动手吧!”当下打定主意,不再理任何人,一定要先将杀夫仇人毙于掌下。 第八章 桃花岛主 梅超风身形如电,猛地向郭靖所站的方向扑了过去,众人不禁都为郭靖捏了把冷汗。可谁知道郭靖好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众人惊呼一声,都以为郭靖是吓傻了,不知道躲避,江南六怪第一个反应就是想上前动手。 还没等六怪上前,梅超风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阴沉的说道:“姓郭的小子,怎么不躲?” 郭靖一愣,张嘴就想说话,我手疾眼快,在他旁边轻轻的一拉,郭靖顿时明白,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梅大姐,你眼睛不方便,干嘛性子那么火爆,我二弟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你也打不到他,你还是要执意动手么?” 梅超风用耳代目,以她听力之佳,却也听不到一动不动的人,如今郭靖的内功有成,呼吸之声已经细不可闻,如果要是故意不动,梅超风当然没有目标了。梅超风呆了半晌,脸上又现凄厉之色,喝道:“姓郭的小子,你要是不出招,咱们的约定可就不算数了。” 郭靖望向我,我略微点头,示意他按照计划行事。郭靖当即摆了个架势,大声说道:“我在这里。”梅超风只听到第一个“我”字,右掌微晃,左手五指已抓向郭靖面门。郭靖身子一侧,反手一掌击去,正中梅超风肩膀。梅超风本不在意郭靖的掌里,心里打算硬接一掌,顺势直接要了对方性命,谁知道郭靖新学的武林决学降龙十八掌,威力着实惊人,梅超风没有防备,被一掌击中,蹬蹬蹬连退三步。梅超风身子虽然退开,但手爪反能疾攻上来,又一次抓向郭靖面门。 郭靖见来势凶猛,本能的就想后退,但心中却记得我的嘱咐,他性子憨直,认准了一件事怎么也不会后退,虽然心中害怕,还是毫不退后,只是身子再次一侧,躲过梅超风的攻击,左掌缓缓向梅超风拍出。 场中众人见状大惑不解,这一掌好象有气无力,更是去势缓慢,毫无伤敌的用处,不知道郭靖用来做什么。那知道梅超风竟然顺势前扑,正好撞个正着,就好像郭靖将手放在那里,梅超风故意撞上来挨了一下。众人张大了嘴,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待看到郭靖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才明白这就是我在郭靖耳边所说的计策了。 梅超风第一次中掌,还可以说是大意,但第二次中掌却是躲无可躲了。梅超风对敌全凭双耳,郭靖这招去势极缓,她又如何能听得到,再加上我早就知道九阴神爪那几个进手的杀招,只是告诉郭靖应该往那个地方出掌,不由得梅超风撞倒枪口上。 这一次梅超风被打得摔倒在地,但她手掌在地上一撑,发力又向郭靖冲去。这一次她加了小心,想防备郭靖的无声掌。但是郭靖每次出掌的方位都在她必经方位,梅超风实在是躲了一掌躲不了两掌,而且她的心思都放在躲避上面,攻击的威力更是不行了。 来来去去梅超风中了十多掌,郭靖掌力很大,就算是她一身铜皮铁骨也经受不住。好在我曾叮嘱郭靖出手的分量,要不梅超风真的就站不起来了。又是一个照面,郭靖出手稍重,梅超风一个被打得一个筋斗翻向江南六怪。这个时候若是六怪想取梅超风的性命易如反掌,但是他们答应过全真教马钰不再为难梅超风,自是不肖出手占这个便宜,当下由妙手书生朱聪轻轻一托梅超风的后腰,又将她推了回去。 黄蓉在旁边大喜,不住的劝道:“梅师姐,你这样子是打不过我的靖哥哥的,不要再打了。” 郭靖也是心中不忍,开口说道:“梅前辈,我武功远不及你,全因你眼睛不便,这才得保性命,请你手下留情吧。” 众人知道这么个打法,郭靖显已立于不败之地,如此说法,那是给梅超风面子,要她就此罢手。梅超风呆立当场,面如死灰,两行清泪顺面而下,显然是难过不能为夫报仇。 我心中大为不忍,毕竟是我将九阴神爪的路线告诉郭靖,这么欺负一个瞎眼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刚想开口开解梅超风一下,却见大厅门口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却是黄药师却又去而负反。 黄药师带着人皮面具,众人只是觉得说不出的诡异,陆乘风身为主人,当即开口问道:“阁下三番两次进入归云庄,不知所谓何事。我不嫌弃,坐下来喝杯水酒如何?” 黄药师没有说话,却冷冷的盯着梅超风。我仔细观察,发现黄药师嘴唇微动,心中大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那梅超风果然身子一颤,突然叫道:“姓郭的小子,你用洪七公所传的降龙十八掌打我,欺负我眼睛瞎了,这报仇的事我今生不会再提了。但此事传出江湖,大家都会说桃花岛的传人不是洪七公的对手,这可就有损桃花岛的名声。来来来,我们再分个死活!” 众人脸色怪异,混不知为什么这为夫寻仇竟演变成桃花岛黄药师和丐帮洪七公的名声之争。郭靖连忙说:“梅前辈,适才晚辈为了保命,不得已才用无声掌,如今前辈既然已经不再计较,晚辈实在不敢造次。” 梅超风怒道:“少废话,桃花岛的人就是瞎了也不用人可怜。”说着纵身上前。郭靖无奈,虽然不想用无声掌对付梅超风,但是看到梅超风来势汹汹,他生死关头,只好先保命再说了。 我知道黄老邪想用弹指神通来帮梅超风,一时兴起,想要捣乱一下。从后面取来短琴,看着黄老邪的手指,只待他弹出小石头。 果然不出所料,黄老邪用小石头的风声来提醒梅超风,郭靖如此一来就支持不住了。我微微一笑,看准了时机,在黄老邪弹出石头的瞬间,我也在琴弦上一拨。就算黄老邪功力深厚,弹出石头的声音也不会高过我的琴声。黄药师冷哼一声,随手一个石头向我这边弹来,想击断我的琴弦,我早就有准备,凌波微步一错,轻轻巧巧的躲了开去。黄药师轻咦了一声,双手练弹,瞬间连续弹出十多个石头,其中无声的打我,响亮的提醒梅超风。 我知道黄老邪没有伤我的心思,脚下凌波微步不停,手中短琴斜抱,用弹吉他的姿势连续弹出十来个亮音。旁边梅超风根本听不到提醒,又是被郭靖一掌击中,一连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黄蓉自从来人出手,就一直盯着看,当那人手十多个小石头连续弹出,已然知道来人是谁,一纵身就扑向黄药师,抱着他的脖子哭道:“爹爹,爹爹,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黄药师搂着女儿,右手用力从左颊下往上一撕,露出了原本丰姿隽爽的面目。我在心里暗暗靠了一声,原来后世汤布鲁斯的变脸也是从这里学的,这黄老邪还真是以一代牛人呢。 陆乘风听闻黄蓉喊爹爹,心中激动,也不管自己身有残疾,从竹榻滚下,两手用力,爬到黄药师的面前,连连磕头,哭道:“师傅,师傅,您老人家好。”陆冠英见父亲如此激动,不敢怠慢,也跪在父亲的身边。梅超风早在听到传音心中就在打鼓,如今听闻真的是师傅来了,想起师傅的手段,一时吓得浑身发抖,但也丝毫没有逃走的心思,朝黄药师的方向走了两步,跪在那里不敢起来。 黄蓉看见父亲的确没事,心中高兴,想起刚才答应帮师兄师姐求情,当即搂着黄药师的脖子撒娇,要黄药师重新收他们入门。黄药师早已自恨当年太过心急躁怒,重罚了四名无辜的弟子,心中早就后悔,这时候自然顺坡下驴,叹了口气对陆乘风说道:“乘风,这些年也难为你了,你磕头吧。” 陆乘风心中大喜,他奔波半生,为了就是重回师门,如今方得偿所愿。当下重重的连磕八个响头。我站在一旁,朝陆冠英打了个眼色,陆冠英不傻,立即明白我的意思,跟在父亲身后连连磕头。黄药师点点头,对陆乘风道:“以后不要让你儿子练那什么狗屁仙霞派的功夫了,你亲自教他吧。” 陆乘风心中激动,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磕头。黄药师不再理他,转头冷冷的盯着梅超风,一脸的杀气。我吃了一惊,这老怪物不会现在就想动手清理门户吧,梅大姐这么对我脾气,可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当即朗声一笑,对黄老邪说道:“黄岛主别来无恙,小子有礼了。” ===================================================================== 阿飞今天看了下书评,发现很多人质疑杨康的武功。阿飞觉得很可笑,大家举的例子好像没什么可比性,《天龙》里面练小无相功的,有小于40岁的没?年纪最小的虚竹还是不劳而获的,谁告诉你们练小无相功不到十年就天下无敌了?不要就以为配角的武功就很菜,彭连虎沙通天以及梁子翁怎么说也是一方的大豪,是和丘处机武功差不多的。还有《九阴真经》厉害的在于那个梵语的总纲而已,不要想的太神奇了。 第九章 东海之约 黄药师闻言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我,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我的身上。我被看的心中揣揣,但是知道现在如果示弱,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当下强振精神,微笑着对视回去。 黄药师冷冷的对我说道:“想管我桃花岛的事,胆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我当然知道你黄药师的脾气,虽然古怪但还会有所顾及,当下笑道:“黄岛主是武林前辈,自然不会和我这个后辈计较。况且我们全真教的王祖师和前辈相交莫逆,看在王祖师的面子上,前辈也不好意思为难小子吧?只是小子实在不想看到前辈自毁贤徒,忍不住想为梅大姐说上两句好话。” 看着我依小卖小,黄药师不怒反笑,点头道:“算你说的有理,看在王重阳的面子,我自不会为难你这个小子。”黄药师顿了顿,看着跪在那里的梅超风道:“难得我今天高兴,到要看看你能为这个叛徒说出什么好话来。” 我一时语塞,梅超风夫妇不但叛出师门,还拐带了黄药师的《九阴真经》下册,间接的连累了黄蓉母亲,说起来还真是桃花岛的灾星,当真让我没什么可以为她求情的,但话是如此,也只能没话找话说了,当即不再说笑,向黄药师问道:“黄前辈,不知道桃花岛的门规是不是不准嫁娶?” 黄药师冷哼道:“桃花岛又不是少林寺,当然没有这种狗屁门规。” 我故作不解,接着问道:“那就奇怪了,既然桃花岛没有这条门规,梅大姐夫妇为何要离开桃花岛啊?” 黄药师闻言一愣,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性子严厉,几个徒弟的心事都不敢对他说,有了私情也只会想到逃走,丝毫没有请师傅做主的意思,所以陈梅二人出逃,归根结底原因还在他自己的身上。黄药师本来就是聪明人,只是喜欢迁怒于人而已,相通了此节,自然而然就想起当年梅超风桃花岛学艺的情景,记忆中那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仿佛还在眼前叫着师傅,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 黄药师虽然已然心软,却不肯当面说出来,只能冷冷的对梅超风说道:“超风,刚才那姓裘的咒我死了,你总算还能为我流几滴眼泪,再加上这小子为你求情,就让你再活几年吧。” 梅超风喜出望外,连连磕头,不住嘴的说道:“谢谢师傅不杀之恩。谢谢杨兄弟为我求情。” 黄药师接着问到:“当年玄风从桃花岛拿的东西呢?” 梅超风不敢怠慢,伸手向怀里一摸,突然变色道:“不、不见了,竟然不见了?”那真经是她丈夫胸口皮硝制而成,她一向视之为性命,如今突然不见了,整个人就呆在那里。 我心中一动,扫了站在旁边的六怪一眼,暗道:“刚才梅大姐还掏出匕首,定然是刚才丢的。那个邋遢书生手好快,轻轻一碰东西就换了主人了。” 旁边的朱聪却是一脸的无辜,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刚随手偷的匕首外面包着的皮革就是秘籍《九阴真经》,朱聪认为那匕首是徒弟郭靖的,自己取来理所当然。至于黄药师口中的东西,他根本就毫无概念可言。 黄药师了解自己的徒弟,当着自己的面决不会欺骗自己,当即不想再当众追问,只是道:“这么多年你也吃了不少的苦,玄风也命丧大漠,算是被惩罚过了,但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是因你们而受了连累。如今乘风在此,那三个师兄弟你要都给我找回来。当年玄风带走的东西,既然你给丢了,就要你给找回来。我不希望那东西被别人看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就杀一百个。”说道杀人,黄药师语气平淡,就好像杀鸡宰狗,旁边梅超风陆乘风也是面无异色,好像就该如此,看的江南六怪心中发寒,觉得这师徒三人果然狠辣,东邪之名也是名不虚传。 黄药师接着说道:“办成这两件事,你就回桃花岛呆着吧,瞎着眼睛还在外边乱跑,丢我桃花岛的脸。” 梅超风闻言大喜,就是在笨的人也知道黄药师的意思了,想到自己奔波二十多年,竟然还有重回桃花岛的一天,恍如在梦中一样。 我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梅大姐算是得成正果了,虽然想找到那几个家伙对于她来说很难,但是身为师弟的陆乘风总不能袖手旁观,以太湖归云庄的能力,找几个人也算是轻而易举,况且我还知道那个曲灵风,算起来和杨郭两家还是老邻居了,虽然死的早,还有个傻女儿,等有时间我去把傻姑娘带给黄老邪就好了。 喜滋滋的认为自己算是功德无量,没想到黄老邪不愧是东邪,话锋一转,扭头冷冷的盯着郭靖上下打量。我心中一跳,暗叫不好,这老头有恋女情节,对打他女儿主意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我虽然隐藏的深,但如今傻小子却首当其冲了。 我拉着郭靖就想先躲躲,黄老邪却抢先说道:“陈玄风是我桃花岛的叛徒,自然有我门人清理门户,来轮不到外人杀桃花岛的人。” 我暗暗叫苦,这就桃花岛第二大毛病,就是护短。自己人怎么都好说,外人就不能管他们的家务事。我赶紧想说点什么,黄老邪却冷哼一声,对这我和郭靖说道:“你们一个杀了我徒弟,另一个出诡计算计我这个瞎眼的徒弟,都好的很呀。”嘴里说着好的很,脸上却没有一点好的很的表情。 我知道这是黄老邪以来不喜欢有人打他女儿的主意,二来也不想总是让一个毛头小子占上风,所以招茬想教训一下我,顺便收拾了郭靖。这种级数的高人杀个人和碾死个蚂蚁一样,连忙向黄蓉猛打眼色,一边解释道:“黄岛主且慢动怒,实在是当时梅大姐急怒攻心,小子才出此下策,一点也没有轻视桃花岛的意思。” 黄药师说道:“哼,你们一个是王重阳的徒孙,一个是老叫化的传人,欺负我桃花岛的弟子不是瞎眼就是瘫痪,好威风呐。”本来黄药师是想轻轻教训一下眼前的两个人,但是越说越气,觉得自己没有得意传人,而王重阳和洪七公的弟子倒是出色,当下就想重重的收拾一顿这两个小子,也算是下下王重阳和洪七公的面子。只是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之所以弟子都是残疾,全都出自他的手,这也是黄药师喜欢迁怒的本色。当下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我到要看看你们学了什么本事。” 铁定挨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嘴里胡言乱语,猛劲儿朝黄蓉大眼色。黄蓉又是撒娇又是耍赖,但黄药师铁了心要揍人,不为所动。最后黄蓉怒道:“爹,反正你不疼女儿了,女儿永不再见你了。”说罢一个飞身掠了出去。 黄药师辛辛苦苦找到女儿,自然不想这么就放女儿离开,立刻快步追上,但黄蓉早就料到由此,几个起落就来到太湖边,波的一声,跃入了湖中。黄药师水性不如女儿,又不想失了身份当众下水,当即跳到一个舢板上,快速划船追向女儿。 我松了口气,觉得这顿揍算是免了,结果远远湖面传来黄药师的声音,“你们两个臭小子,一个月内到桃花岛见我,要是不来,哼!”这重重的一哼,威胁之意扑面而来。我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看来这顿揍还是被定下来了。 第十章 丐帮分舵 黄药师拍着屁股闪人了,留下的尾巴让在场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梅超风和陆家父子,能重回桃花岛门墙让他们欣喜若狂。担忧的可就是江南六怪,自己的宝贝徒弟虽然不聪明,但毕竟也是耗费了十八年的心血,如今被心目中的魔头黄老邪招去桃花岛,怎么想都是凶多吉少。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和郭靖,反而不怎么担心,都认为自己没事,我是心中有底,傻小子却纯粹是相信心上人的父亲不是坏人。 韩宝驹性子暴躁,越想越气,张嘴就想骂人,旁边朱聪了解兄弟,一把就拉住了韩宝驹。朱聪想的明白,毕竟现在还在人家桃花岛的地盘上,旁边桃花岛还有两大弟子在那里叙旧,这时候要是对黄药师不敬,眼前亏肯定是吃定了,况且适才已经和大哥六弟商量过了,觉得徒弟这次去桃花岛虽然凶多吉少,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那个小妖女还是很挂念自己的傻徒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被杀的,再深想一层,还有全真教的后起之秀同去,那黄药师身为五绝之一,总不能不给全真教面子,思来想去倒也认为此行可去。所以朱聪拉住了暴躁的兄弟,不让他再起波澜。 六怪算计已定,当下告辞。六怪虽然如今与梅超风算是两清,也答应过全真教马钰不再寻仇,但让他们和梅超风同席却是万万不能。陆乘风知道六怪和自己师姐过节,也不能强留,虽然有心与六怪结交,但又怕师姐不高兴,所以只能让儿子送客。郭靖也跟了上去,我知道六怪肯定有话和徒弟说,我这个外人不边打搅,借口询问桃花岛的位置,不去送六怪出门了。 陆乘风虽然心急也想回桃花岛,但是众为师兄弟都还没有找到,他也不好意思先行一步,只得先将桃花岛的路线告诉于我。 与郭靖出了归云庄,现回了趟家,准备了些东西,就一路向东而去。临行前,我让许立差人帮我带信去终南山后山古墓,都过了大半年,莫愁的师傅应该痊愈了,这么长时间不见莫愁,心中实在是挂念。 郭靖还是骑着他的红马,此马果然神骏,一挥鞭就跑的没影了,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常常都会错过了城镇,害得我常常要在野外露宿。郭靖在大漠吃惯了苦,自然没什么感觉,我自小娇生惯养,那里受得了这个,费尽了口舌才让郭靖慢了下来。 上次回家,我就将放在母亲那里的匕首要过来,找了机会,就要与郭靖交换。两个匕首本来就是指腹为婚的信物,如今杨郭两家都是男孩,换回来也无可厚非。果然不出所料,朱聪将偷来的匕首连同人皮都给了郭靖,不费吹灰之力,《九阴真经》下册就落入我手。关于《九阴真经》的事情我并没有瞒着郭靖,因为我知道傻小子帮倒忙的本事举世无双,对这种人只能实话实说,果然,傻小子对这个武功深恶痛绝,根本没有学的意思,自然而然,我叮嘱郭靖,这秘籍是黄药师的,当然要还,而我们是不能将秘籍在手之事透露出去的,郭靖深以为然。 郭靖还有点真是让我佩服,每日只要有空,就会练武,这股子韧性是我拍马难及的。原以为当年在终南山上闭关,自己算是付出了很多,现在想想,要是有郭靖的一半努力,沙通天彭连虎之流早就手到擒来了。开始的几天还在郭靖的刺激下同他一起练功,但没过几日就受不了了,自己只能安慰自己,少练两天没啥,以后多动脑少动手不就好了,动手的事情还是让粗人先上吧, 这一日路过溧阳,赶了半天的路累得够呛,我当即决定在城里休息一下。郭靖一路上对我这个大哥算是言听计从,自然没什么意见。下马信步而行,想找个好点的酒楼大吃一顿。 正看得高兴,突然迎面走来两个乞丐,向我行礼道:“杨少侠,好久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当日刚下终南山,闲得无事大肆结交乞丐叫花子,以期待能抢先认识黄蓉,结果黄蓉没认识到,丐帮乞丐倒认识很多。只是些家伙大部分都是蓬头垢面,我哪里能记得很多,当即报拳道:“有礼,恕在下眼拙,二位是?” 当先的一人笑道:“在下余兆兴,与杨少侠并未曾见面,是在下的师叔与少侠有一面之缘,如今是在下的师叔想请少侠到敝帮分舵一叙。” 郭靖闻言抢着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是丐帮的英雄么?” 那余兆兴闻言笑道:“英雄二字不敢当,在下正是丐帮弟子,这位少侠是?” 我接口道:“这位是我结拜兄弟,叫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弟子。贵帮的洪帮主也曾经指点过他的武功。” 余兆兴听了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对郭靖说道:“郭少侠能得蒙帮主他老人家指点,真是天大的福分。说起来都不是外人,一起到敝帮分舵一聚如何?” 自从郭靖得蒙洪七公教导降龙十八掌,对丐帮一直心存仰慕,闻言自然是连声答应。几个人就来到了郊外一个破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乞丐,个个都身背布袋,看来丐帮在溧阳也是好生兴旺。 来到丐帮分舵,见到了请我来的那个乞丐,虽然我早就忘记他的名字,但看到他身后背着七个布袋,就知道他算是丐帮中层干部了,当日与他也就是喝过一次酒,毕竟当时的目标是小叫化,这种老头根本没印象。 老乞丐老于事故,早就料到我对他的印象不深,见了面就对着郭靖自我介绍了一番,轻而易举得把我不记得他的尴尬化解出去,让我暗暗佩服,这老江湖果然不是我们这种江湖菜鸟所能比的。老乞丐自报门户,名叫黎生,人称江东蛇王。丐帮溧阳分舵的舵主。 一番客套,黎生把话题一转,说明了请我们来的目的,竟然真的和我有关。原来是老朋友欧阳克惹得麻烦,那个色胚最近也到了溧阳,连续作案,绑了四个富家小姐,让丐帮注意到了。丐帮多方跟踪,发现了欧阳克的行迹,想打个埋伏抓住这个色胚。而欧阳克的目标正是我的一个师妹程瑶迦,黎生觉得这件事既然和全真教有关,再加上和我有点交情,我既然恰巧路过,就让师侄余兆兴请了过来。 说道那个师妹程瑶迦,我不禁想起那个总藏在孙不二身后的小姑娘,性子腼腆得要命,我在终南山上的时候也注意过他,但是老女人孙不二把这个徒弟宝贝得不得了,几乎让小姑娘天天跟在身后,防备男弟子就象防狼一样。不过当年的程瑶迦就象青涩的青苹果,也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既然没机会就放弃了。再后来我闭关练《九阴真经》,出关的时候这个青苹果母亲病故,就回家守孝去了,没想到程瑶迦她竟然是溧阳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既然事关自己的师妹,我当然没什么二话,而傻小子郭靖堪比活雷锋,这种事情你不找他他都要上,自然也没问题,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怕打草惊蛇跑了欧阳色胚,决定只有黎生,我和郭靖三个人去就好了。黎生是自高自大,觉得对付一个小淫贼自己就够了,根本不知道欧阳克的来历,而我却是胸有成竹,现在的我与欧阳克本在伯仲之间,再加上一个会了降龙十八缺三掌的郭靖,肯定能打的欧阳色胚满地找牙。 ==================================================================== 早上有事,没更新,不好意思的说~~ 第一章 初遇北丐 待到掌灯时分,三人来到程瑶迦的闺房楼下。老叫化黎生吹了声口哨,闺房里闻声出来了六七个少女。看样子这个师妹早就得到丐帮的招呼,一身劲装,连手下的丫环也个个是各执兵刃。 程瑶迦站在闺房门口,一时没看清下面的来人,细声细气的对下面说道:“是丐帮的英雄到了么,小女子有礼了。请各位英雄上来吧。”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当即进入程瑶迦的闺房。果然是大家闺秀的房间,一进来就是香气扑鼻,真正的江湖儿女哪会有这么香的房间,没想到我这个师妹还是真有点女人味儿。 待得进入房间,程瑶迦总算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同门的师兄,本来还有几句场面话要讲,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红着脸,低着头,轻轻的叫了声师兄,就在也不说话了。黎生不知其中缘故,只当是富家小姐天生的害羞,自股自在那里安排起来。 我大是奇怪,虽然当年的青苹果现在变成水蜜桃了,但她的表情却明明是看到了心上人的样子,我不记得在终南山上对这个师妹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啊,为什么师妹用这么花痴的眼神看我呢? 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含情脉脉的看着,就是如我也颇有点沾沾自喜了。只不过我心中早就有了莫愁,不能再撩拨小姑娘了,当下也只能俨然正坐,虽然心中痒痒,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在那里一旁胡思乱想,黎生的安排我是一点也没听到,最后郭靖拉我出了程瑶迦的闺房,我才偷偷的问了一下黎生的计划。那老叫化为人处世算是面面俱到,但说道计谋还真是烂,竟然想用掉包计来对付欧阳色胚。也不想想,那姓欧阳的采花这么多年,什么计策没遇到,这种老套到极点的法子怎么回管用? 不过再烂的计策有我这个聪明的家伙在,也能变成好计策,我知道欧阳色胚早就会料到有人掉包,会提前下手虏走程瑶迦,我就在给他掉一次,五大三粗的郭靖正是上佳的人选。 不出所料,换了身女装的郭靖,黑灯瞎火的状态下,被欧阳克的女弟子打包带走,楼上的黎生也是一样的待遇。我本来想自己去追那群人,让程瑶迦自己躲起来,但是程瑶迦却坚决的要一起去,我转念一想,带着这个师妹也是无妨,而且也可以防备欧阳克再有后招。 一路上跟着那几个欧阳克的女弟子,来到了郊外的一个祠堂,见到了色胆包天的欧阳克了。欧阳克还是一身白衣,手里拎着个纸扇,打扮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知道欧阳克武功不弱,所以不让师妹程瑶迦靠的太近,自己一个纵身就挂在祠堂的屋檐下,兴高采烈的看里面的表演。 欧阳克果然在对黎生大肆讽刺,最后傲然道:“你家公子何等样人,怎么会被你这个花子算计。”折扇一摆,几个女弟子就将装郭靖的布袋给抬了出来。 欧阳克笑嘻嘻的打开布袋,温柔的说道:“美人,你受委屈了,小生等会儿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我听了这话差点从房檐上掉下来,心中琢磨欧阳克去疼郭靖的场面,身上一阵的发麻。布袋刚刚打开,里面一只手就打了上来,欧阳克早就打听了程家小姐的武功,自然毫不在意,伸手一扣,就想给包里面的姑娘拉出来。但欧阳克入手就感觉不对,立刻松手后跃,绕是他反应机敏,还是被郭靖掌风扫中面颊,留下了几道血痕。 欧阳克怒道:“什么人装神弄鬼坏本公子的好事?” 郭靖爬出布袋,将身上套的女装撕下,摆了个架势并不说话。欧阳克一见,冷哼道:“原来是你这个傻小子。黄姑娘呢?她也来了么?”说着对外面高声叫道:“黄姑娘,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吧,小生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啊。” 没想到这个色胚还是忘不了黄蓉,当下朗声笑道:“黄姑娘没有,杨公子却有一个。上京一别,欧阳兄别来无恙啊。”一翻身,就进了祠堂。 欧阳克折扇一展,潇洒的挥动,微笑道:“原来是小王爷,哦,现在应该称作杨兄了。到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杨兄对美女的鉴赏也不错,和小生看上了同一个姑娘。也罢,既然你我知己,这程家小姐就让给杨兄了。” 这欧阳克果然家学渊源,轻描淡写的就将我划分成他同一类人了,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就转移视线。我打了个哈哈,笑道:“欧阳兄过奖了,小弟虽然不才,也实在不敢和欧阳兄高攀,今儿个欧阳兄算是踢到铁板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随口就说了句经典台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欧阳克折扇一摆,虽然不明白我笑什么,还是傲然道:“就凭你们想拦下本少爷?怕是不够吧。”折扇上几朵牡丹画得倒是鲜艳欲滴。 我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摇了摇,笑道:“欧阳兄,你也风liu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小心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干嘛来这里堵你。” 欧阳克见我说的信心十足,心中也有点打鼓,虽然仗着他叔叔的名头没人能杀他,但眼前亏他可不想吃,当下就打着溜走的注意了。欧阳克折扇微摇,看似将眼前形式不放在心上,却突然飞足向后踢出,猛然揣向堵在身后的郭靖。欧阳克算盘打的如意,略微分析了下局面,觉得就数郭靖最弱,想一脚踢飞郭靖然后从后面跑,至于那些女弟子,谅这些自命侠义的人不会为难,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欧阳克着一脚既快且狠,阴毒异常,是白驼山绝学,满以为郭靖防不胜防,必定会被踢到一边。欧阳克没料到如今的郭靖已不是当日的阿蒙了,降龙十八掌虽然没学全,但郭靖日日苦练,虽然不能熟极生巧,但也算是熟极而流了。再加上郭靖在那里一直防备,欧阳克这一脚虽然突然起来,却也没能踢到郭靖。 当日在归云庄看过几招降龙十八掌,但是当时为了抵档梅超风,郭靖出掌很慢,如今郭靖深恨欧阳克采花,招招搏命,降龙十八掌打的是虎虎生风。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郭靖降龙十八掌已经反复的用了几遍,欧阳克差不多摸清了路数,就想下杀手。 我站在一旁观看,觉得是该我出手了,刚想取出长剑下场,突然闻到了一股烧鸡的香味,心中一动,又收回了长剑,故意长叹道:“唉,欧阳兄今天好运气啊,要不是我义弟的降龙十八掌没学全,你又怎么是我义弟的对手。” 欧阳克这才知道郭靖用的是赫赫有名的降龙十八掌,他在西域就听叔叔谈论过,知道这套掌法的威名,如今看到郭靖用出来,感觉一般,当即笑道:“原来这就是降龙十八掌啊,名不副实的很,不如改名捉蛇十八掌吧。” 我心中暗笑,正主儿已经来了,欧阳色胚还在大言不惭,等会儿有你受的。郭靖见欧阳克辱及降龙十八掌,心中大怒,只是他不善言辞,没什么话反驳,只是咬紧牙关加快出招。 郭靖本就不如欧阳克,这一着急更是低档不住,眼看欧阳克当胸一拳就要打上。我心念电转,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欧阳克突然后退,大喝道:“何方鼠辈暗算本公子,有种的出来…啊呸…”话未说完又从嘴里吐出了个东西。欧阳克又惊又怒,但知道来人武功高出他太多,不敢再说话,折扇一合,站在那里戒备。 果然,梁上一人哈哈大笑,说道:“小子,想试试老叫化的捉蛇十八掌么?”郭靖闻声抬头,大喜道:“七公,你怎么来了。” 第二章 一救赵王 屋梁上坐的正是丐帮帮主,号称北丐的洪七公。洪七公仔细的啃着手里还剩一点点的鸡腿,一脸的意犹未尽。欧阳克暗暗叫苦,眼前的老乞丐能和他叔叔齐名,武功自然差不了,自己一时嘴上便宜,杜撰了个捉蛇十八掌,当真是触了这个人的霉头,看来眼下只能用言语挤兑,让老叫化不能以大欺小。 欧阳克躬身唱喏,口中连称世伯,但洪七公并不搭理他,随便向旁边见礼的黎生摆摆手,就直接从屋梁上翻下来,上下打量着我,说道:“小子,我看你刚才拔出剑又缩了回去,定然是知道老叫化来了。老叫化轻功虽然不怎么样,可以不能让你这个后辈小子说听到就听到了。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老叫化来了。” 我施礼笑道:“洪前辈武功高强,晚辈怎么能发觉前辈的行踪。晚辈只是刚刚闻到了烧鸡的味道,在这个时候,这祠堂中怎么会有此味道,所以晚辈猜测是有人来了。况且晚辈虽然不才,但能不让晚辈发现就躲在一旁的人,武林中还没有几个,而这其中喜欢口腹之欲的可就只有洪前辈你一个了。” 洪七公摇头叹息道:“老叫化一辈子就这么点爱好,还真是耽误事啊。方才你说的那几句话是说给老叫化听的吧?”顿了顿,笑着对郭靖说道:“你个傻小子虽然傻,遇到的人都是聪明人,刚刚走了古灵精怪的黄丫头,又认了个精灵古怪的大哥,还个个都帮你算计老叫化的功夫。罢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若不收你做徒弟,还不被这些聪明人烦死。你虽然傻点,但很合老叫化的胃口。老叫化就收下你吧。” 郭靖闻言大喜,连忙跪下磕头。我心中也是得意,郭靖这个傻小子现在是我的义弟,谁想对我不利先要过他这关,这免费的打手越厉害,我就越轻松,傻小子靠上丐帮这座大靠山,小爷我也顺便沾沾光。 欧阳克在一旁没人搭理,心中又气又急,但偏偏又不敢走,脸上尴尬之极。好容易洪七公对他喝道:“你个小子,仗着你叔叔的名头在西域为祸也就罢了,如今又跑到中原捣乱,难道以为中原就没有英雄了么?” 欧阳克心中不服,刚想出言反驳,但被洪七公威风凛凛的一瞪,顿时没了勇气,只是低头不语。洪七公接着道:“今天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老叫化也不收拾你。你最好早点滚回西域,老叫化手下,大大小小叫化子不少,消息也是灵通,要是发现你还在中原为祸,可别怪老叫化容你不得。” 欧阳克心中恼怒,却也不敢说什么,向洪七公鞠躬一礼,带着众位女弟子转身就走。临出门口,突然转头对我说道:“杨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事本公子必有回报。” 切,我不屑的撇撇嘴,别人怕你叔叔,小爷可不怕。当下淡淡的点头道:“欧阳兄不必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倒是这中原武林浪高水急,欧阳兄还要多多小心。” 欧阳克冷哼一声,不再答话,带着人鱼贯而出。洪七公皱眉道:“杨小子,这家伙的叔叔睚眦必报,他现在迁怒于你,倒是麻烦。” 我微微一笑,说道:“白驼山在西域算是一霸,但在中原还不能横行。晚辈在师门时候曾经与那西毒欧阳锋动过手,我们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虽然没困住欧阳锋,却也让他铩羽而归。”我现在的确不在乎欧阳锋的威胁,他欧阳锋是五绝中唯一一个臭名远扬的人,他要是在中原兴风作浪,不要说别人,就是眼前这个老乞丐就会第一个不答应。天塌下来自然会有洪七公这样高个子顶着,我还在乎什么。 洪七公身为丐帮帮主,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教了郭靖最后的三掌之后,就与黎生回丐帮分舵去了。喧闹了一夜,马上就要天亮了,就在祠堂里等待天亮。郭靖新学了武功,兴奋的练了一遍又一遍,而我坐在那里和师妹程瑶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只是程瑶迦神态扭捏,我说三句她才回一句,声音还细不可闻,而且每次说话都是双颊红晕,看着着实可爱。 说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我斜靠在柱子旁想小睡一下,突然远处一阵马蹄声,到了近前又变成喊杀声,显然两队人马在祠堂前面厮杀。郭靖听了几句,变色道:“是我的拖雷安答,他有危险。”几个纵身就跳了出去。 我暗暗皱眉,看来真的很巧,既然有人追杀拖雷,应该是金国的人马,当日在上京离开完颜老爹前,我就和他说过,金国的死敌是蒙古尔非大宋,当时完颜老爹也深以为然,现在莫不是完颜老爹亲自带队追杀蒙古王子吧? 我让程瑶迦在祠堂中等着,自己快步跑出去看看。郭靖已经杀散了金兵和宋兵,救出了被围的拖雷等人。而金兵领头的人头带金盔,被一群人围着后撤。我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完颜老爹。保护完颜老爹的那几个人显然不是郭靖的对手,一个个都被郭靖达躺,眼看完颜老爹就要被郭靖捉住。 我运气大喝道:“都先住手,我有话说!”声音犹如一声霹雳,场中虽然打得热闹,但听闻这声大喝,不约而同的住了手。郭靖看我出来,不再冲杀,带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跑过来向我说道:“大哥,你也出来了,这个是我在蒙古的兄弟拖雷。”接着用蒙古语对拖雷说了几句,想是介绍我的身份。 看着叽哩咕噜说话的郭靖,心中暗暗佩服,这傻小子也算是双语人才了,比以前的我可是强多了。当年在上京,虽然是女真族,但整个上京都以说汉话为荣,所以女真话我只能听懂一两个词,在语言方面还真比不上这个傻小子。 刚才的一声大喝,让这些蒙古人知道了我的本事,蒙古人一向佩服有本事的人,拖雷当即上来对我大加称赞。我听的一头雾水,但看拖雷的样子知道他在夸奖我,只是微笑着回应,我心里却暗暗的盘算,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以后的忽必烈的老爹了,那忽必烈虽然雄才大略,但是对汉人也是凶暴残忍,几乎是没有忽必烈就没有元朝,我犹豫是不是要先收拾掉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青年。 远处完颜老爹也认出了我,大声的叫我。我向他施了一礼,却并不过去,只是对郭靖说道:“二弟,放过那个金国王爷如何?” 郭靖犹豫道:“那个金国的六王爷得罪了大汗,害得大汗兄弟相残,大汗让我砍了他的脑袋带回去。” 我对他说道:“那个金国的王爷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让你杀他。”看到郭靖还在犹豫,我冷笑道:“我倒忘了,原来二弟还是蒙古的金刀驸马,自然要听那蒙古大汗的话,以后有蒙古什么战事,二弟当是先锋大将,说不定以后马踏中原,二弟也能封侯拜相了。” 郭靖闻言脸色大变,在他的心里,蒙古就是家乡,从来没考虑过蒙古能入侵中原,他心中不信会发生此事,但不善言辞,只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我不想太逼迫郭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个金国王爷对我有养育之恩,就像蒙古大汗养育你一样。金国和蒙古之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记得,自己是个汉人就好了。” 不管郭靖什么态度,我转身走向完颜老爹。完颜老爹从马上翻身下来,就像上前抱住我。如今金宋两国关系紧张,我不想和他太过亲密,退后了一步,不让他抱住,施礼道:“王爷,别来无恙啊。” 完颜老爹身子一颤,不再上前,说道:“康儿,你怎么在这里,你过的可好?”顿了顿,又犹豫着问道:“你娘呢,她现在还好么?” 我摇摇头道:“王爷,缘分尽了就末要强求,母亲半生也就这些日子露出真心的笑容。”话锋一转,皱眉说道:“中原卧虎苍龙,王爷不带高手,独自一人在此,是不是太托大了?这是非之地,王爷还是不要久留了。” 完颜老爹低头叹了口气,说道:“为父也没料到会如此,这次多亏了康儿你了。康儿,要是你在南朝住得不如意,就回上京,你永远都是赵王府的小王爷。”说罢,转身上马,带着一群残兵走了。转头间,我看到了完颜老爹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为我还是为了母亲。 ====================================================================== 关于剧情的问题,阿飞可以说一下,在主角从桃花岛回来之后,几乎就没有原著啥事了,因为那时候该登场得人都登场了,再跟着原著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呵呵,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三章 泛舟东海 我送师妹程瑶迦回府后,郭靖也辞别了拖雷一行,继续向东而去。一路上郭靖都是心事重重,连拖雷带来的两只白雕都没心思喂,难为我还要帮忙伺候两个扁毛畜生。 因为郭靖心不在焉,结果我又一次需要在荒郊露宿。随便打了几个野味,扔给白雕两个,剩下的生起火烧烤。据说黄蓉这个小丫头烧烤得本事了得,但小爷我也是不差,虽然是佐料不全,但也是香气扑鼻。 郭靖拎着半只兔子,没滋没味的啃着。我知道现在这个傻小子正在钻牛角尖,就是给他一块石头也会这么啃的。只是心中可惜了自己的手艺。吃完自己手上的半片兔子,找了两棵树,绑上一条长绳,一翻身就躺在上面。这一招还是当年在终南山上和莫愁学的,算是古墓派的练功法门之一。当年我也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现在用上。刚开始的几天绳子下面还要铺上厚厚的干草,因为时常睡着了就会滚下绳子,现在虽然还达不到在绳子上翻身的境界,但警醒点还是能在绳子上熬上一夜。 正当我收拾好了想睡,郭靖突然开口问道:“大哥,你说大汗真的会进兵中原么?” 早就知道这个傻小子会开口问,心中的答案也准备的很充足,我在绳子上悠闲的晃动,缓缓的说道:“二弟,你在蒙古长大,我也是生在金国上京,对这大宋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凭心而论,进入中原以来你觉得这大宋实力如何?” 郭靖想了想道:“虽然这一路上挺热闹的,但吃不上饭的穷人还是很多。那些宋兵根本就只会欺负穷人,连垃圾都不如。” “不错,如今大宋的境内,就算说不上民不聊生也差不多了。那些当官的只知道刮地皮,当兵的就会欺负老百姓,那大宋的儿皇帝一心只想着偏安一方,宠信佞臣。如此的局面又怎么不让外族窥视。” 郭靖疑惑道:“可是现在大汗不是派拖雷安答来和大宋结盟了么?大宋和蒙古共同的敌人是金国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二弟,我自小长在上京,对上京算是有所了解。如今的金国已经是外强中干,局面比大宋好不了多少。前几日你和赵王的卫士动过手,那些人就算是金国的精兵了,这么多人也都奈何不了你的安答拖雷那么几个人呢。”我顿了顿又说道:“金国号称拥兵百万,可这一百万只绵羊又怎么抵得过蒙古那几万虎狼。再说,那成吉思汗手下能征善战的大将数不胜数,金宋两国带兵的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如此大的便宜,你说,那成吉思汗又怎么能不动心?恐怕成吉思汗灭了金国,直接就挥师中原了。” 见郭靖沉默不语,我又说道:“大宋皇帝无道,以成吉思汗的英明取而代之未尝不可。但那蒙古人终究是异族,中原的千万汉人又怎么能接受外族的统治。况且你久在蒙古,也知道那些么蒙古人对待敌人的手段,恐怕到时候汉人就都是蒙古人的奴隶了。” 过了良久,郭靖长出一口气,说道:“大哥,你说的没错,若金国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差,以大汗的性格,灭金之后定然会侵宋。我身为汉人,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受苦,到时候定然会尽我的一分力,我不能愧对父亲在天之灵。” 没想到傻小子现在头脑这么清楚,这么快就接受了我的想法,真是有点弄不明白傻小子是聪明还是傻了。当即笑道:“二弟能这么想最好了,也不愧你我两家忠义之名。我知道你母亲还在蒙古,这次从桃花岛回来,就接她到我家,我父母可是很挂念她老人家呢。而且你我也好一齐进进孝道。” 郭靖事母甚孝,闻言当然千肯万肯,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回蒙古接母亲。我接着说道:“二弟既然有心为天下百姓出力,那就先找几本《孙子兵法》和《太公韬略》看看,也算是未雨绸缪。”郭靖亦深以为然。 郭靖心中着急,想早日接母亲回中原,桃花岛一行自然就要加紧。傻小子仗着马快,天天拉着我赶路。只是汗血宝马天下异种,那普通的马又怎么能比得上,最后我被逼得没法子,只好多买了两匹马,一路换骑,才勉强跟上了郭靖。 一路猛赶,自然日日要在野外露宿,当真是让我叫苦连连,但傻小子一根筋,怎么劝也不好用,也只能由他。十几天的辛苦,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最少我的骑术和轻功大有长进。我心中最佩服的人现在恐怕就是古墓的林朝英了,这女人给后世弟子尽留下好东西,用一张寒玉床提升内功,用在绳子上睡觉的法门练轻功,怎么看都像在投机取巧,太符合我的性格了。一路上心中都在琢磨是不是像我那永远不会出世的儿子一样,离开全真改投古墓,说不定能有更多的惊喜呢。 奔波多日,总算来到了舟山,陆乘风给的海图就是从这里出海。连日的辛苦让我死活也要在舟山休息两日,自从在终南山闭关以后我的身子还没有这么臭过,我可不想一身臭烘烘的去桃花岛。 郭靖也不太好意思让我太劳累,自告奋勇去找到桃花岛的海船。我心中暗笑,就凭黄老邪的脾气,那个不要命的渔夫敢靠近桃花岛?让傻小子忙乎忙乎,我顺便休息一下,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不出所料,奔波了一天的郭靖灰头土脸的回到客栈。舟山的渔夫不要说去桃花岛,连桃花岛附近几十里的海域都是禁区。故意让郭靖坐卧不宁了两天,我感觉休息的足够了,告诉客栈的小二,公子我想出海钓鱼,轻轻松松的就找了艘最大的渔船。 既然是富家公子出海,好吃好喝装了许多。郭靖不舍得小红马,定然要带马上船,饶是那红马神骏,也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它离开陆地。我坐在船头,迎着海风,一曲碧海潮生有多了几分心得。 待得出海一个时辰后,算了算方位,让几个船家停了船。取出携带的吃喝,招呼就个船家一起吃吃喝喝。酒过三巡,从琴中抽出一把剑,递给郭靖,并说道:“二弟,听闻你七师傅外号是越女剑,你一定也学会了这套剑法,舞两招给大哥看看如何?” 郭靖不知道我的意思,但想起我在岸上的嘱咐,接过剑拉开架势就舞了起来。郭靖在这套剑法沉浸了近十年,舞起来虎虎生风。几个船家那见过这个,见郭靖舞的精神,一个个大声的喝起彩来。 我给那些船家倒了酒,然后微笑道:“几位看我兄弟的本事如何?” 能出海的水手个个都爱这杯中物,当即兴高采烈的夸奖郭靖,一心盼望喝酒。谁知道我话风一转,冷冷道:“要是我兄弟发彪,想让诸位游回去,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原本这些渔民都是彪悍之徒,一言不和都会拔刀相向,但看了郭靖的武功,却也没有勇气发难,当下一个个面如土色。我看吓唬的差不多了,又掏出了一个足足五十两的大锭银子,连着桃花岛的海图扔在甲板上,说道:“想不游回去也可以,按照海图把船开去桃花岛。到了地方银子就是你们的。” 渔船的老大看了看在旁舞剑的郭靖,又看了看甲板上的银子,咬咬牙,检起海图,招呼几个水手,就又升了帆。 ==================================================================== 周末要出去,不能更新了,抱歉先~~ 第四章 顽童伯通 郭靖完全不知道船家为什么又扬帆启航,倒是在那里练剑练得颇为高兴,一套越女剑练完,兴致不减,又去打了套降龙十八掌。看样子是吃饱了想消化一下。 渔船又走了大半天,一个巨大的岛屿出现在眼前,扑面而来的海风都夹着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都是桃树,桃林间各色花草数不胜数,整个岛就像一个巨型的花篮。望着那翠绿的桃林,不禁想到,若在阳春三月,岛上桃花盛开,那该是如何壮观的景色。这黄药师的杂学果然是名不虚传,在这么个漂亮的地方住上几年,真是神仙也不做啊。 待船驶近,船上的船家个个面如土色,抖个不停,就好像岛上住着什么恶魔似的,想必黄药师不喜人家打搅,故意流传了些稀奇古怪的谣言,口口相传之后,周围的渔民都不敢靠近桃花岛了。 船靠了岸,郭靖牵着小红马当先跳上岸,我本来想让船家帮着将带的东西送上岸,但那些船家个个死活也不敢上岸,只是催促着要赶快开船。看来想让这些人等着是不可能了,只得自己拎着大包的食物上了岸。 我刚刚上岸,船老大一声吆喝,直接就扬帆开船,连靠岸的船板都不要了,看样子是吓坏了,不过小爷我留下的银子,足够他们买了上条新船了,他们这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 郭靖到了岸上,心中感觉说不出的欢喜,高声喊道:“蓉儿,蓉儿,我来啦!”拔腿就要往林子里面钻。 我一把拉住郭靖,喝道:“你疯了啦,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乱闯,难道你没见识过归云庄的布置么?” 郭靖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想能快点见到蓉儿,忘记这里还有阵法了。大哥,我们该怎么进去啊?” 我将手里的大包递给郭靖,说道:“我也没什么好主意,我们先在这里等等看,反正带了好多的东西,足够我们吃上几天,要是乱闯陷在阵中就麻烦了。” 反正刚才郭靖的大喊大叫,黄药师如果在岛上,肯定能知道,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凡事要谨慎,我早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打算,所以准备充足,一条绳子往两棵桃树上一绑,舒舒服服的就躺上去了,不再理会在旁边乱转的郭靖了。郭靖转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罢了,放下心思,开始练他的降龙十八掌了。 待睡到半夜,突然听到若有若无的箫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我从绳子上跳下来,一下子拍醒郭靖,说道:“二弟,二弟,醒醒,你听到萧声了么?” 郭靖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擦着流出来的口水问道:“大哥,什么事?是蓉儿来了么?” 我用力的拍了郭靖的脑袋一下,总算让他清醒了点,说道:“亏你还是练过内功的,怎么睡觉这么死,能听见萧声么?我好像听见黄岛主的萧声。” 郭靖一凝神,仔细的听了听,茫然的问道:“大哥,我只听到风声和海浪声,没听见什么萧声啊。” 我略微一想,已经明白原因,我的内力高出郭靖甚多,自然比他听的远,当下也不解释,让郭靖拎着大包,跟在后面,我顺着声音往桃林内走去。毕竟总是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郭靖拎着大包还想牵着马,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这个愚蠢的主意。 也不理道路是否通行,一路顺着萧声而去,待走了一会儿,郭靖也听到了萧声,精神一振,几乎抢到我的前面去了,我觉得桃花岛上也没什么凶险,也由他去了。 有前行了一会儿,突然萧声一变,竟然开始动人心魄,我早有准备,当即示意郭靖打坐运功相抗,自己也默运小无相功模拟*,来定下心神,怕郭靖内功补给,还按住郭靖的大椎穴帮他运功。据我推测,先在可能是黄老邪正在收拾老顽童的时候,可能已经进入黄老邪发功的范围,所以才能心有所感。 这一次黄老邪算是全力出击,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箫声情致飘忽,缠mian宛转,就好像十几个美女在身边柔声叫唤。郭靖不懂男女之事,又有我相助,勉强能抵挡,而*一模拟开来,我心中一片空明,已经是外邪不侵的境界了。 我看郭靖慢慢进入忘我的状态,就放开了手,缓步前行,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老顽童周伯通是什么样子。心中并暗暗盘算,是不是要出手相助老顽童。走了不到几丈,就听见前面一阵急促喘气之声,想必是老顽童挨得很辛苦。再一拐弯,果然就看到老顽童靠在一个假山旁边,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正在竭力低档萧声的引诱。只是老顽童状况堪忧,数次身子已伸起尺许,就想起来,而且想起身的间隔越来越短,呼吸声也是痛苦难当,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正在盘算为救这个老顽童而得罪了黄老邪是不是值得,那老顽童情势危急,眼见着就要跳起来,我心念电转,还是决定先帮了老顽童再说,毕竟黄老邪那里还可以在说,眼前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当即抢上,伸手牢牢按住老顽童右肩,右手按在他大椎穴上,帮他安定心神。 全真教的内功对抗外魔本来就颇有专长,老顽童本就是此道高手,但是因为心中有了破绽才被黄药师所乘,如今一得外援,立刻心中一静,便不再被萧声吸引。 黄药师功亏一篑,心中愤怒,但也不愿意降低了身份再次出手,停下萧声,冷哼一声道:“好小子,又一次坏我大事,胆子真的不小啊。”也不待我答话,径自跃了开去,隐入黑暗之中了。老顽童看来对抗萧声整夜,大耗内力,自己在那里打坐恢复。我叫来了郭靖,示意他先不要多问,自己绑了绳子继续睡觉。 当日出东海,第一道阳光洒向草地,老顽童长长出了口气,笑道:“好险好险,差点着了黄老邪的道了。”接着抬头喊道:“喂,绳子上的小子,你是全真七子那一个的门下?” 我闻言一翻身跳下绳子,对着周伯通笑嘻嘻的说道:“周伯通,我是长春真人的门下,我叫杨康。”郭靖听闻我喊出周伯通的名字,又是如此的不敬,大吃一惊,长大了嘴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周伯通也是一惊,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周伯通?你来桃花岛做什么?是你师傅要你来找我么?”一着急话语像连珠炮一样发了出来。 我微微一笑,说道:“周伯通,你在这么漂亮的地方一住十几年,全真教上下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你而且内功高强,在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下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用的还是全真教的运功方式,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我们全真教不见了十几年的前辈老顽童周伯通了。”顿了顿,又拉过郭靖说道:“这次我和我二弟得罪了黄岛主,来岛上请罪来了,能遇到你还真是巧了。” 郭靖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行礼道:“弟子郭靖,见过周前辈。” 周伯通性子滑稽,你敬他骂他都不放在心上,只要他高兴,怎么都好,我直呼他名字,他也不着恼,郭靖对他恭敬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你也是全真教的么?我的名字是周伯通,你和你兄弟一样叫我名字好了。” 郭靖可没有我这么大胆,答道:“弟子不敢,弟子是弟子的受业恩师是江南七侠,丹阳真人马道长也传过弟子两年内功,但未曾的得入全真教门墙。现如今正跟九指神丐洪恩师学习武功。” 周伯通眼睛一亮,羡慕道:“你学的东西好杂呀,连洪七公都是你师傅,降龙十八掌你会么?来,我们试试招。”说着虏起衣袖就要和郭靖动手。 ================================================================== 今天晚了点,不好意思~~ 第五章 左右互博(一) 郭靖为人最是尊师重道,怎么可能让他和周伯通动手,当下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死活就是不出招。周伯通看到郭靖摇头摆手的样子,不由得意兴阑珊,大感没趣。我暗暗好笑,这个老顽童虽然不是傻瓜,但有的时候还真不会变通,想看降龙十八掌,可以打着指导武功的幌子嘛,这样那傻小子还不是尽心尽力的表现,那会像现在死气活样的? 周伯通眼神一转,瞟到了一旁一脸笑容的小子,顿时像发现了什么,又看了看郭靖,再看看我,一脸的好奇,连连摇头,说道:“希奇,当真希奇,嗯,古怪,确实古怪。” 周伯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听得我和郭靖摸不找头脑,我知道这是老顽童是故意在那里卖关子,他小孩子心性,如果你立刻追问,他反而不会说,你要是不理不采,他就会主动说明来吸引你注意。所以赶忙拉了张嘴要问的郭靖一下,打开装食物的包裹,开始谈论早饭吃点什么。 周伯通果然上当,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一点也不讲聊天的规矩。” 我笑呵呵的说道:“哦?聊天还有什么规矩?” 周伯通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有规矩了。我说了希奇和古怪之后,你们就应该问,什么哪里有什么希奇和古怪,然后我就先不会回答,登你们再三询问,我才说出原因,这样才有趣嘛。就像听人讲故事,要不停的问后来怎样是一个道理。那有你们这样说到一半就去做别的了。”说着气鼓鼓的瞪着我和郭靖。 我和郭靖看老顽童说的有趣,都不禁哈哈大笑。郭靖本来对这个前辈战战兢兢,但越相处越觉得这个周伯通性格纯朴,心中敬畏之情慢慢淡了,大起亲近之意,所以也不再拘泥于言笑了。 周伯通看我们不但没认错,还哈哈大笑,更是生气,双手乱拔胡子,双脚乱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我连忙笑着说道:“好好好,老顽童,你看出了我们身上什么稀奇古怪?” 周伯通哼了一声,转过身子,不搭理我和郭靖。这时才看到,原来周伯通身后是个小小的假山山洞,周伯通的身子刚好堵在洞口,想必那里就是《九阴真经》上册的所在了。看到周伯通发小孩子脾气,我并不在意,和郭靖打开了包裹,将里面的酒肉都摆了出来,待我拍开了一小坛女儿红,周伯通忍不住转过身子,一把抓过酒坛,一仰脖就下去了半坛,然后一捋沾满酒的胡子,叹息道:“那黄老邪小气了十几年,老顽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要不是上次还有个小丫头送了壶酒,老顽童都忘记酒是什么滋味了。”说着又捧着一个猪肘子啃了下去,混忘记刚才还在生气。 看着老顽童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有点黯然,黄老邪那么大的产业,竟然还把周伯通亏成这样,要不是知道这就是周伯通,我还以为碰到的是洪七公的兄弟呢。看老顽童吃得高兴,已经不再生气,就顺便问道:“老顽童,说说看,我们兄弟二人有什么希奇古怪。” 周伯通嘴里嚼着东西,也不再卖关子,边嚼变说道:“你兄弟没有古怪,是你有古怪。” 我眉毛一挑,这老顽童不会真的看出什么来吧,毕竟是王重阳的师弟,全真教当今第一高手,也可以算是道家第一高手,莫不是看出什么不妥?老顽童继续说道:“你那个傻兄弟眉角青涩,绒毛未退,一看就知道是个童子鸡。而你不但眉带桃花,而且色眼乱转,看样子很小就精通床第之事。昨晚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境由心生,那傻小子不懂男女之事,能抵挡得住不算奇怪,你小小年纪不但丝毫不受影响,还能助老顽童一臂之力,怎能不古怪。” 我心中稍稍放下,这件事到很好解释,正想开口,周伯通又道:“还有呢,昨晚你助我定心,虽然手法方式都是全真教的一套,但是你在我大椎穴上输的那道真气,却根本不是全真内功,这又怎么不古怪。”周伯通顿了顿,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黄老邪对道家心法一窍不通,你用的又是纯正的道家内劲,我还真以为你是黄老邪派来骗人的。说吧,你的功夫怎么练的,丘处机那小牛鼻子可教不出来你这样的武功。” 罢了,这高手就是高手,虽然老顽童不知道小无相功,但凭一道真气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实在是对全真心法的修炼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毕竟我的小无相功当年可是经受住了掌教师伯马钰的疗伤考验呢,只是老顽童还能看得出来是不是处男当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着还有讲究呢。当下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兄弟自然不是黄岛主派来算计于你的人,那黄岛主前些日子我在太湖边上见过,虽然对他不甚了解,但从他们师徒的气派来看,就知道黄岛主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于你。”这记马屁我是拍黄老邪的,我才不相信黄老邪会这么放心放我们和老顽童待在一起,他定然藏在附近偷听。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接着喝道:“看在你还有点眼光的份上,就先让你们王重阳的徒子徒孙聚聚好了。” 周伯通闻声喊道:“黄老邪,我是我师哥的师弟,不是徒弟,怎么叫王重阳的徒子徒孙?” 黄药师哪里会管周伯通的叫唤,几棵花树微微晃动,想是走得远了。我马屁拍个正着,心中大是得意,刚想继续和老顽童讲论武功,却见老顽童低头自语道:“我的功夫大半都是师哥教的,说是师哥的徒弟也不算说错,唉,师哥要是不死,我又怎么会被黄老邪欺负。”说道伤心处,竟然就趴在石头上哭了起来。 我和郭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老顽童思维跳动也太大了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我正想开口劝劝,那老顽童猛地止住了哭声,一抹眼泪,说道:“我先不忙哭,你先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竟然不怕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 我是彻底的无语了,老顽童不愧名号有顽童二字,这性格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成这么一身高强的武功的。虽然周伯通性子纯朴,但绝对不是傻子,所以骗这样的人实在很难,对付这样的老实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这样就不会另起风波,这是我和郭靖相处这么长时间所得出来的经验。当即将所学的是小无相功一事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大概的讲了一下,至于其他的,既然老顽童没问,我也秉行夫子笔削春秋的行为,述而不作了。 听了我的解释,周伯通又是一脸的艳羡,口中啧啧称奇,点头道:“当日师哥也曾提到过一些失传以久的道家心法,这小无相功就排在第一位,没想到竟然能让你学会,真是太走运了。”突然间又面露喜色,搓手道:“既然你的小无相功这么神奇,运用起全真武功应该答不相同,来来来,我们试试武功吧。” 动手我倒是不怕,但是老顽童武功高出我太多,根本就不是比武,那叫殴打。当即摇头道:“你内力高出我那么多,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周伯通好武成痴,十几年没动过手给他憋出来个左右互搏,如今能有人陪他过招自是心痒难耐,连忙哀求道:“好兄弟,你陪我过两招,我一定会教给你机招功夫,最多我们只过招,不用内力。”我不禁哑然,这老顽童为了让我陪练,连好兄弟都喊了出来,看来要不是我在,恐怕早就和郭靖拜了把子了。 ===================================================================== 罗嗦两句,阿飞速度真的很慢,这个连阿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阿飞的的确确是一个业余的,不但水平业余,连时间也是业余,想快也快不起来。特此向大家报个谦先,并向日出万字以上的作者们致敬~~ 还有件事,阿飞也的确有意思进vip,这个没什么好解释的,阿飞也就一俗人,也被一点点小钱打败了,唉,穷人都这样~~ ps:阿飞真的没有开始攒章节,实在是因为太慢了,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m(__)m 第六章 左右互博(二) 既然不用内力动手,我根本不怕白老顽童,更何况老顽童坐在洞口不能起来,打不过我还可以跑的,当即搬了块石头放在老顽童对面,试了试距离,然后坐在上面。这种光动手不动脚 的比武还真是第一次领略,想到以后说不定还真的会有一个坐着打的排名,不禁面露微笑。 老顽童兴奋的直搓手,看我坐好了,双于一摆,拉了个架势就开打。不愧是全真教第一高手,普普通通的全真掌法在他手中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我从小就拆解熟练的招式竞然会有如此多的变化,这恐怕就是全真七子也不会将全真武功领略到如此的境界。 我勉力抵挡,还是在老顽童如潮的攻势下一败涂地。虽然败在老顽童手中没什幺可以丢脸的,但看到老顽童那一脸的顽皮,就感觉像是输给了一个小弟弟,心中还是不爽。好胜之心一起,也顾不得隐藏,上手就是古墓的武功。 林朝英处心积虑的破解全真武功,果然不是盖的,老顽童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输招。老顽童性子更是好胜,大呼过瘾之余,手上变招,拳风虽然很快,但每一招好像都没有用足,让我丝毫没有受力的感觉,好像每一拍都击在空处,有力也没处使,我暗暗吃惊,知道这应该就是老顽童自创的空明拳了,这拳法在力道的感觉和太极的感觉真得很像,只是一个快一个慢罢了,看来这道家的心法理解到了及至。自然而然会领略出运力的法门。找个机会将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地话和老顽童说说,说不定太极拳武功就提前面世了。 老顽童打的过瘾,嘴里大呼小叫。郭靖在旁边看的是抓耳挠腮,心痒难耐,想必是收获颇大,我却打得不爽,毕竞招招都不受力的感觉谁也不能高兴,当下说道:“老顽童,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那你再试试我的手段。”变拳为爪,九阴神爪顺手使出。 九阴神爪地武功之所以威力奇大。就是招招都让人出于意料,攻击之处让人防不胜防,我突然使出,老顽童和郭靖都是“啊”了一声,老顽童是因为又有新武功见识而高兴,郭靖却是因为看到大哥使出他深恶痛绝的九阴白骨爪而吃惊不小,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怎幺会用九阴白骨爪这种邪门武功啊。” 没等我答话。老顽童却大喜过望,兴奋的说道:“果然是《九阴真径》上的武功,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比你傻兄弟学的还杂,老顽童今天是过足了瘾了,这可比老顽童自己左手打右手有趣的多啦。” 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一侧身躲开老顽童的攻击,顺势站起来走出了圈子。老顽童不能站起身来,够不着我,大为着急,喊道:“喂,你怎么不打了,刚刚过了点瘾,怎么又不打了,好兄弟,再陪我打一会儿。” 我看到郭靖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显然是对我会九阴神爪的武功大是不以为然,我笑道:“二弟,没想到你对着武功还有偏见。这功夫虽然是当年我在王府和梅大姐学地, 但没感觉到我用的和梅大姐感觉不一样么-” 郭靖闻言回忆一下,也点头道:“是大不一样,虽然招式相同,但感觉有异,嗯,是少了鬼气,多了飘逸,是多了飘逸的感觉。” 看来朱聪教的不错,郭靖还能形容不得出心中所想,当下笑道道:“梅大姐不知道道家心法,又蛮力强练九阴神瓜,走的是旁门左道,自然鬼气十足。这和《九阴真经》毫无关系,你总不会认为大哥我会用死人练功吧-” 老顽童也在旁边插口道:“对对对,谁说《九阴真经》是邪门武功了,那可是正宗的道家秘藉。《九阴真经》的来历我可是清清楚楚呢。” 郭靖对此显然颇为好奇,我虽然完全知道老顽童的故事,但反正也是闲着,就在一旁听着,顺便也守守老顽童地讲故事规矩,常问几句“那后来呢”,让老顽童讲得更为过瘾。 老顽童从《九阴真经》来历说起,一直将师兄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诈死击退西毒。自己被黄师夫妇所骗,而黄蓉的母亲因心力交瘁而死,自己被黄师迁怒关了十几年的事情一一说来,其中果然精彩纷呈,让我和郭靖听的津津有味。 最后老顽童得意的说道:“黄老邪关了我十五年,以为按我老顽童的性子不被关死.也会闷死,没想到老顽童我天生奇才,自己左手打右手也玩了十五年。”说罢大是得意。 我赶忙询问详情,郭靖也是一脸的好奇,老顽童小孩子脾气,有好东西自然想炫耀一番,当即笑道:“我假装右手是黄老邪,左手是老顽童。右手一掌打过去,左手这么拆开之后再还了一拳,就这样打了起来。”说着双于出招,左攻右守地打得甚是猛烈。 我简直看呆了,这真是厉害到了极点的武功,会了这套手段,就算不是凭空增加一倍的武功,也算是增加了半倍。刚要开口询问练习之法,老顽童却突然停了手,一拍脑门,笑 道:“平日里没人陪我,才左手打右手,如今来了两个人岂不是相当六个人,当真是有趣之及。”当下兴致勃勃的将双手互搏的功夫教给我和郭靖。 我知道这是一套千古未有之奇怪功夫,能学到实在是三生有幸。郭靖却是还有点小孩子心性,觉得能六个人混战的确有趣,两个人都学的努力。老顽童也教的用心,当下从“左手画方,右手画园”的基础教起。 郭靖性子努钝,又练有全真心法,很快地就能达到心分二用的境界。但我性子浮躁。练的又是小无相功,这定心的功夫却比郭靖差了很多,好在小无相功可以模拟任何心法,当我模拟出*后,却也能凝神守一,心地空明,所以这第一步二人倒是很快就通过了。 老顽童着急玩六国大战,尽力的教授诸般法门,我既然巳经能心分二用,只要老顽童周伯通一加指拨。我立时便即领会,倒是郭靖还要寻思良久才能明白。几个时辰下来,郭靖还 在寻思怎样双手出招,我已经能左手全真剑法,右手玉女剑法了,双手以然圆转如意。老顽童大是高兴,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快就能学会左右互博,当年老顽童可是憋了两年才达到你现在的水平。”当下不再搭理一旁苦练的郭靖,要先来四国大战。 老顽童玩起来可以不吃不喝,我却不行,一整天为了练左右互博没吃什东西了,桃花岛的聋哑仆人送来的食物都快凉了当下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然后一拍郭靖的肩膀,笑 通:“二弟,人是铁饭是钢,你越饿就越糊涂,还是吃饱了再想吧。” 郭靖心中有事,当真是食不知味,馒头吃在嘴中就像嚼蜡一般,老顽童却在旁边一直吧哒嘴,大声称赞今天的汤好喝,与住常大不相同。我闻言心中一动,突然觉得嘴里嚼了个奇怪的东西,吐出来一看,却是一个蜡丸,随手捏碎,里面却是小小的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道:“杨大哥,靖哥哥,你们先安心陪在老顽童那里,等过几日爹爹心情好了,我再去求情。”署名是蓉儿。看着字条心中暗暗得意,小丫头称呼虽然没什盘变化,但小爷的排名可在傻小子的前面。看著郭靖一边吃馒头一边挥拳的样子,这东西还是不给他吧,省得让傻小子分心,我为白己的借口感到很是理直气壮。 老顽童匆匆忙忙的吃了馒头,眼巴巴的看着我又是酒又是肉的,好半天才等我吃完,连忙招手让我过去比试。吃饱喝足了正想化化食,当下施施然在老顽童面前坐下,,左手全真掌法,右手九阴神爪,与老顽童打得旗鼓相当。虽然我功力尚浅,但也让老顽童大呼过瘾。 一边动手,老顽童一边说道:“好兄弟,你一定还知道《九阴真经》上其它的武功,使出来让我瞧瞧好不好-” 我故意叹道:“不是我不用,那《九阴真经》的下册虽然在我这里,但是有很多东西我还是不太明白,实在是用不出来啊。’ 老顽童闻言停下手来,一脸的不信,睁大眼晴问道:“你说什么?《九阴真经》的下册在你手中?” ========================= 感谢各位兄弟帮忙打稿子,今天开始公众版开始更新 第七章 西毒求亲 周伯通面色古怪,显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能这么随意的将身怀《九阴真经》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看周伯通在那里发愣,一时童心大起,掏出那块刺着《九阴真经》下卷的人皮,在老顽童的眼前晃了晃。周伯通眼睛跟着人皮卷晃动,饶是周伯通眼神好,也只看清了十来字。周伯通对于《九阴真经》上卷上那些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及拳经剑理早就是滚瓜烂熟,十余年来无时无刻不再揣测下卷经文中的运用之道。所以虽然只看到寥寥数字,就已经知道是《九阴真经》的真货了。 老顽童伸手就想拿,我早就有准备,快他一步将人皮又放回怀中,笑道:“老顽童,方才你还说咱们全真门下不能修习《九阴真经》,怎么现在就想抢了。” 老顽童面色一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九阴真经》是我师哥华山论剑赢来的,是我大意才让黄老邪那个古怪婆娘骗了。再说我又不是想练,只是想看看而已,只瞧不练,也不算违了师哥的遗言。” 我知道这就是老顽童的推托之词,笑道:“老顽童,你又不是我那憨厚的二弟,以你的性子,又怎么能放着高深武功而不修练,不要告诉我说你领悟的空明拳和《九阴真经》的上卷毫无关系哟。这下卷我是很多不明白啦,我又不想变的象梅大姐那样一身的鬼气,我看还是给黄岛主烧了祭奠黄夫人吧。” 郭靖闻言也点头道:“黄夫人为这经书而死,烧了经书祭奠她也是应该。”我暗暗佩服,这傻小子还真很坦荡,称得上是真君子,不过我也不赖,算得上真小人了。 周伯通双手乱摆,大声道:“烧不得烧不得,若是要烧,当年师哥早就烧了,还能等到今天。那经书是我道家顶尖的心法,就这么烧了,实在是可惜。”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只是这空有下卷也是没用,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也明白,就凭我们兄弟二人又怎么能保护的住这经书,若是此物流落到心性阴毒之人手中,江湖上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了。当日我在终南山上,西毒欧阳锋就夜闯过终南山,其目的显然就是祖师的《九阴真经》了。” 周伯通半晌不语,最后点头道:“你说的是,这老毒物一直是贼心不死,你们两个小家伙不是他的对手。既然过了十五年这上下两卷又凑到一块儿,也算是你们和真经有缘,我就将真经传给你二人好了,真经有了传人再烧了也不可惜。”周伯通说到这里,突然又笑嘻嘻的问我道:“杨康,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师哥的徒孙了,我师哥的遗言你敢违背么?难不成你想反出全真教?”说着露出顽皮的神色。 我淡然一笑,说道:“祖师当年不修习《九阴真经》,是因为他武功已经极限,再修习亦是无用。而不让门人修习,是怕门人一心钻研武学,荒废了道家的修心。我又不是道士,武功也不是天下第一,为什么不能练《九阴真经》。” 老顽童点点头道:“不错,不是道士修心有什么用。道家清静无为的道理我想了十几年都没想明白,不怪师哥不让我做道士,看来我根本不是做道士的料,既然不是道士,我还怕什么荒废修心。”我心中暗笑,老顽童这是借我的口给自己找借口,虽然我说的事似而非,但只要有了借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看《九阴真经》了。 郭靖对《九阴真经》还是有点排斥,我花言巧语的一番鼓动,最后还动用了民族大义这面大旗,让郭靖糊里糊涂的认为《九阴真经》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必不可少的,没了《九阴真经》就不能行侠仗义了。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鼓动郭靖,一来是为了提高这个打手的水平,二来《九阴真经》上卷的总纲都是咒语一样的东西,没有傻小子的韧劲,砍了我的脑袋也记不住。毕竟这《九阴真经》只能记住不能留下文字,否则西毒欧阳锋之流可不会放过我们。 有老顽童这道家高手指点,理解起《九阴真经》果然事半功倍。期间我不但学习《九阴真经》,还与周伯通讨论小无相功,也让我收益很大,毕竟以前完全是自己修习,就如盲人过河一样全靠自己摸索,时刻战战兢兢怕走火入魔。 待到郭靖开始强记那千余字全无意义的怪文,我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强记的功夫恐怕就连黄蓉的老娘也做不到吧,毕竟从头到尾千余字全是咒语一般的怪文,根本就是天书一样的东西呢。没有郭靖这种天生的毅力狠劲,谁也不可能背下来。 我和郭靖学会了《九阴真经》,老顽童就烧了上卷经书祭奠师兄王重阳。没有了这个包袱,老顽童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山洞了。得了自由的老顽童不住的拉我和郭靖玩六国大战,美其名曰想看看《九阴真经》的威力,但我早就知道,其实老顽童对于《九阴真经》弊我还熟,只是碍着他师兄的遗言,不好意思用罢了。 多日的切磋,让我和郭靖的武功大进,老顽童也明白了自己左右互搏也是能对敌使用,当时就骄傲的不得了,要不是被桃花岛的阵法关着,早就打上黄药师的大门出气了。 过了半月有余,虽然黄蓉偶尔有蜡丸信送到,还是没有黄老邪的消息,我心中也有点忐忑,莫不是黄老邪也想把我和郭靖关上十几年吧。虽然心中有些不安,却也并不是很怕,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是黄老邪想靠着这些花花草草捆住小爷,那可打错了算盘,小爷上岛之前可带了大量的引火之物,等待足了一个月黄老邪还不露面,小爷就一把火烧了桃花岛,反正有老顽童撑腰,小爷心里踏实。 三个人正玩六国大战,我和郭靖常常不自觉的联手打老顽童的一只手,惹的老顽童不住的大呼“赖皮”。忽然听得远处草中一阵簌簌之声,竟然是大批毒蛇从旁边草丛爬过。老顽童生平最怕这种爬虫,丢下我和郭靖,一下子蹦到假山之上,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能摆出这种排场的相必是西毒欧阳锋了,看来应该是大小两个欧阳来桃花岛求亲了。这种时候当然要趁机搅和搅和,要不怎么对得起关了我半个月的黄老邪。招呼郭靖一下,就要跟着蛇阵前行。老顽童被蛇吓得腿脚发麻,面无人色,趴在那里只会发抖,是一步也不能动了,无奈之下让郭靖背起了老顽童。 蛇阵由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维持,我们不敢靠得太近,跟着蛇阵缓缓前行,我打头开路,郭靖背着老顽童跟在后面。我因为吃过梁子翁的药蛇,自然不惧满地的青蛇,不过郭靖和周伯通看着前面满地蠕蠕而动的青蛇,不禁喉头发毛,张口欲呕。我想起件事,掠上前几步,飞快的抓住两条青蛇退了回来,用匕首挖出蛇胆给郭靖和老顽童一人一个,郭靖二话不说直接吞下,老顽童就死活不吃,我怕说话惊动了牧蛇之人,也不和老顽童废话,一捏老顽童的下巴,张开他的嘴,就把蛇胆扔了进去,再轻轻的在他后背一按,蛇胆就被老顽童吞了下去。 可怜老顽童一身武功,如今被毒蛇吓得浑身发麻,动弹不得,无可奈何的让一个后辈撬开嘴巴,被迫吞下一个苦苦的蛇胆,老顽童简直觉得人生最痛苦就是如此了。 好在这个方法有效,吞了蛇胆之后两人不再烦闷欲呕,老顽童也是心中稍安。跟着蛇阵在树林中曲曲折折的走了数里,转过一座山冈,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只是旁边却不再是桃树,而是翠绿的竹子。那几个白衣男子又是挥杆又是吹哨,将蛇阵停在草地中间,显然已经到了目的地。 老顽童被蛇阵吓破了胆,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机,向郭靖打了个手势,三个人饶了个圈子,远远的藏在了竹林之中。过不多时,空地中传来一阵铿铿然的笑声,一人高声笑道:“药兄,华山一别都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第八章 三家提亲 欧阳锋和黄药师两人犹如旧友重逢,来来去去的客套,好不亲热。老顽童趴在郭靖的背后,有气无力的低声哼道:“假惺惺的黄老邪,明明防着老毒物,还摆出一副好客的样子。”我闻言仔细观察,发现空地凉亭中的两人虽然表面上一片和气,但二人却绝不靠近对方三步之内,虽然嘴里谈婚论嫁,但都有意无意的将后辈藏在身后,做的都是表面功夫。 郭靖傻乎乎的听见欧阳锋求亲,大是着急,就要上前说话,我赶忙拉住他,微微示意他不要着急,毕竟现在老顽童半死不活,依靠不得,说僵了动手没我们好果子吃。黄药师和欧阳锋说了半天毫无营养的话,最后终于是黄药师忍不住说道:“嘉宾远来,待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吧。” 以黄药师和欧阳锋现在的身份武功,平日里都是自己苦练,没有什么机会遇上对手切磋,如今得见一面,自然要较量一下,一来检验自己武功的进境,二来也想知道对手的水平,毕竟二十年苦功,就是为了几年后的华山论剑。 欧阳锋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他被侄儿强拉来提亲,本就对此事不太看好,但也就是想找个借口来桃花岛讨教一番,闻言自是大为赞成。当下一挥手,让蛇奴将蛇阵赶回船上,待侍女送上来铁筝,手指在铁筝一拨,发出几下金戈之声,嘎嘎笑道:“久闻药兄在音律上造诣举世无双,兄弟我今天倒是班门弄斧了。” 黄药师笑道:“谁不知道你老毒物的铁筝之技妙绝天下,还谦虚什么。既然如此,就先让小辈们塞上耳朵,莫要误伤他们。”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撕成两半,将身后的黄蓉耳朵塞上。黄蓉刚想争辩两句,黄药师眼睛一瞪,也只能撅着嘴堵上了耳朵,对面的欧阳克也撕下衣襟,堵上了耳朵,跟着欧阳叔侄来的那些人更是夸张,不但塞住了耳朵,连脑袋都包了个严严实实,我不禁大是好奇,难道二人的比试真的那么厉害么?当即转头用眼神询问郭靖和老顽童。 郭靖也是好奇心起,摇头示意想见识一下。老顽童自从蛇阵推下去,马上就变得生龙活虎,见我询问,嘴一撇,一脸的不屑,而且眼珠子在我和郭靖身上乱转,想必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黄药师还是表演老节目《碧海潮生曲》,这曲子我现在是熟的不得了。而欧阳锋却弹奏的是古曲《十面埋伏》,不但有金戈之气,还让人大有酸楚激越的感觉。我模拟*,心中空明,对乐曲不生感应,一心观察二人的音乐技巧。那黄药师算是音乐大家,技巧华丽,但欧阳锋却纯是在用内力欺负人,他那点水平简直不如七八年前的我。 郭靖刚听了一会儿,就盘膝坐下,运功与萧声筝音相抗,倒也是面色平静。老顽童却是一脸的古怪,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并且面露诡笑,让我心中一阵阵发毛,但可以确定肯定没什么好事,心中倒有一半的心思在防备老顽童的花招。 黄药师和欧阳锋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两个人正斗得激烈,突然间远处海上又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黄药师和欧阳锋虽然微微一怔,但并没有停止比试,反让那啸声加入了战团,三种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 我知道来的肯定是洪七公,不过我纳闷的是这老叫化如今只收了郭靖一个徒弟,怎么也上桃花岛来了,莫不是担心自己的傻徒弟被黄药师欺负? 三种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是难解难分,老顽童眉飞色舞,突然高声大笑起来,声音高亢,瞬间打破了僵持,三般声音顿时齐歇。 黄药师跃入竹林,见到果然是老顽童一行,阴着脸问道:“老顽童,你既然出来了,那么当年的誓言也该兑现了吧?”说着右手一伸,就待老顽童交出经文。 老顽童对着黄药师的手就是一拍,黄药师早有准备,手微微一缩就躲了开去,怒道:“你想反悔不成?”老顽童笑道:“黄老邪,那经书我早就烧给我师哥啦,你要是想看就去找我师哥吧。”说着又绕着黄老邪转圈,笑道:“黄老邪,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看我是不是也打断你的腿啊。” 黄老邪冷冷的哼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你是练了上面的功夫,也不怕违背了王重阳的遗言么?” 老顽童嘻嘻哈哈的说道:“黄老邪,我可没说我要用那上面的武功啊,是老顽童自己琢磨出来的武功。也罢,今天是你姑娘的好日子,我和那小姑娘很投缘,就不打断你的腿了。”说着两手一背,不理一旁的黄药师,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竹林,对着欧阳锋笑道:“老毒物,咱们十几年没见,你还没死啊?” 黄药师脸上青气一闪,就想出手教训老顽童,我连忙上前施礼道:“黄岛主,小子有礼了,那老顽童天性如此,黄岛主何必计较。小子倒有件东西给黄岛主,可以安慰黄夫人在天之灵了。”说着掏出了那卷《九阴真经》的下卷,双手递给黄药师。 黄药师听闻是关于自己妻子的东西,接过来一看,脸色一变道:“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中?” 我可不想让黄药师误会,立刻解释道:“当日梅大姐用经书包裹匕首,而匕首本就是我二弟之物,所以二弟的师傅顺手偷来。待的后来匕首到了我的手中,才知道这就是黄岛主所寻之物。待的在岛上听老顽童讲述经书来历,我就觉得此物实在应该送还黄岛主,以慰黄夫人在天之灵。” 黄药师脸色一缓,对我点点头道:“你还真是有心了,老夫代内子现谢过了,待此间事了,老夫就将此物烧给内子,也算了了老夫的一个心愿。”说着又看了看在我身后的郭靖,皱眉道:“你二人随我来。” 待得我们走出竹林,就看见黄蓉拉着洪七公向凉亭走来,黄蓉一看到我和郭靖,欢呼一声,高兴的跑过来,叫道:“杨大哥,靖哥哥,你们终于来了。”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已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爹爹要我嫁给那个色迷迷的坏蛋,我死也不要,你们一定要帮我。” 郭靖点头道:“蓉儿,你放心,我和大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着怒视远处的欧阳克。 欧阳克折扇一摇,不屑的说道:“傻小子看什么看?今天公子可不怕有人给你撑腰了。” 郭靖不搭理欧阳克的挑衅,来到洪七公的面前,邦邦邦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师傅,没想到你老人家也来了,弟子给你磕头了。” 洪七公显然很欣赏这个傻徒弟,拉起郭靖,笑道:“靖儿,有师傅给你做主,你不必担心。”说着转头对黄药师笑道:“老叫化厚着脸皮不请自来,药兄莫要见怪啊。” 黄药师连忙说道:“七兄客气了,七兄平日里忙着丐帮上下的大事,我是请都请不来,如今七兄能上得桃花岛拜访小弟,实在令小弟蓬筚生辉啊。只是七兄贵人事忙,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何贵干啊?” 洪七公正色道:“药兄,实不相瞒,老叫化这次上门实在是有事相求啊。” 黄药师闻言大喜,能让丐帮帮主洪七公有事相求,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当即答道:“小弟与七兄二十多年的交情,七兄的事小弟就是小弟的事,就请七兄吩咐吧。” 欧阳锋闻言刚想说话,洪七公抢先笑道:“药兄,老叫化是为那个傻徒弟求亲来啦,望药兄成全。” 黄药师大吃一惊,还未答话,旁边的欧阳锋怒道:“老叫化,你是来搅局的吧?药兄的千金早已许配舍侄了,你来这里搅和什么?” 洪七公面色一沉,说道:“什么叫早已许配,你有婚书么?小丫头尚未出阁,我徒弟也未曾娶亲,老叫化提亲怎么算是搅局?” 欧阳锋一时语塞,刚想争论,旁边一个声音笑道:“老叫化说的不错,小丫头一日不嫁,大家都有机会。黄老邪,我老顽童今天也是上门提亲的。”说话的正是一脸顽皮之色的老顽童。 这才是真正来搅局的,黄药师眉头大皱,强压怒火问道:“老顽童,你又是为那家提亲?” 老顽童洋洋自得的将我往身边一拉,笑道:“当然是为了我全真门下弟子杨康啦。我这个后辈精灵古怪,你的丫头古怪精灵,这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老顽童当然就要做媒提亲了。等你我成了亲家,当年你打断我的腿,关了我十五年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否则,哼哼。”言下大有威胁之意。 洪七公和欧阳锋面面相觑,不知道老顽童这唱的是哪一出,黄药师闻言怒及反笑,对我问道:“杨康,你也是来求亲的?” 现在才知道老顽童打的主意,就是要捣黄药师和欧阳锋的乱,至于当事人怎么想就不再他考虑中了,虽然我心中也是千肯万肯,但毕竟现在是洪七公先来为郭靖提亲,我要是满口答应实在是对我的人品大有影响,只是若要拒绝我也觉得实在可惜,当真让我进退为难。还是老顽童够意思,大声说道:“杨康,我可是你小子的师叔祖,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让丘处机那个小牛鼻子赶你出全真教。”这下就不用我回答了,扛着师门之命的大旗,我就是只能脸上苦笑,心里欢呼的答应了。 ========= 新年新周新气象~~ 第九章 择婿比试 黄药师虽然觉得老顽童纯粹是来捣乱的,不过老顽童提议的人选倒是挺合自己的胃口,当下对三方点点头道:“小女蒲柳弱质,又性子顽劣,原本难以侍奉君子,不想竟有三家前来提亲,兄弟我至感荣宠。”顿了顿,又拉过黄蓉,微笑道:“兄弟我号称东邪,对这礼教上的事情不放在心上,弄得这个女儿也谈不上德容言工,不过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如今三个年轻人的身世人品都是没得说,倒让兄弟难以取舍了。” 洪七公不奈道:“有什么话就快说,老叫化粗人一个,药兄你少在那里文绉绉的闹虚文。总不能你一女许配给三家吧?” 黄药师笑道:“七兄稍安勿躁,兄弟自然有法子选婿。兄弟我在武功一道上算不得出类拔萃,但诸般杂学却是独步武林,所以想做我东邪的女婿,不但武功要好,而且也要对诸般杂学都有所涉及。所以兄弟我准备了三道题目,来考教一下三位年轻人。” 欧阳锋老顽童还没说什么,洪七公在那里怒气勃发,怒道:“黄老邪,我的傻徒弟下辈子也不会那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你这不是为难他么。” 欧阳锋冷笑一声,说道:“老叫化,本来你的傻徒弟就不配药兄的千金,我看你就有点自知之明吧。” 洪七公仰天一笑,瞪眼直视欧阳锋,喝道:“配不配也不是你说的算,老叫化的徒弟就算比不过,老叫化还不能打跑一家么?”说着将手中打狗棒往地上一插,挥掌就拍向了欧阳锋。欧阳锋闪身避过,哼道:“难道还怕了你不成。”也将蛇杖插入亭中方砖,出手还招。 两人出手迅速,瞬间就过了七八招。黄药师喝一声彩,并不劝阻,看样子是想看看与自己齐名的西毒欧阳锋和北丐洪七公武功进境如何。老顽童那里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拍手跺脚,大声的吆喝,不时的往上靠,一心也想加入战团。 那边欧阳锋和洪七公两人的拳势掌影在竹叶之间飞舞来去,打得不亦乐乎,这边郭靖却对着我皱眉道:“大哥,难道你也想娶蓉儿么?” 旁边的黄蓉也疑惑的看着我,显然觉得我上门求亲不可思议。我故意长叹一声,说道:“二弟,实在不是做哥哥的想插入此事。那老顽童虽然疯疯癫癫,我可以和他没大没小,但他总是我全真教唯一的前辈高人,如果他真的决定一件事,全真教上下是都不能违背的。” 郭靖闻言大点其头,他这种尊师重道的老实人显是很明白这其中的苦衷,只能愁眉苦脸的说道:“大哥,那怎么办啊。” 我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我兄弟之间什么都好说,大不了以后等黄岛主心情好了我们再去求他,如今当务之急是打败那个欧阳克,不能让蓉儿嫁给那个小子。” 黄蓉恨恨的向欧阳克那边瞪了一眼,接口道:“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色迷迷的坏蛋,杨大哥,你一定要帮蓉儿啊。” 我当然当仁不让,大拍胸脯,保证会打得那欧阳克找不到北。只是心中还是有点忐忑,我在武功上现在倒是能打得赢,就怕黄老邪还要考别的。早知道上辈子多背点明清两代的诗词了,这样说不定就能讨的黄老邪的欢心了。 三个人在旁边商量,另一边欧阳锋和洪七公已经不再以快打快,两人一招一式,全是缓缓发出,但惊险之处却比刚才快斗又多上几分。旁边不但黄药师脸色郑重,连一向滑稽的老顽童也是凝神观战。 郭靖初窥武林秘籍《九阴真经》,看到如此高水平的对战对他来说显然是大有裨益,郭靖将场中两位高人的招式一一与真经相对,当真是大有心得,每看到精彩处,都会大声的喝彩。我对他们比武却不放在心上,在旁边帮着黄蓉与欧阳克斗嘴,欧阳克虽然是口才颇佳,但面对的两人都是牙尖嘴利的聪明人,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控制不住怒气,他不敢对付黄蓉,就随手掏出一支银梭向我打来。 这种雕虫小技我自然不惧,刚想接下来,旁边的黄蓉却一闪身挡在我前面,用她的软猬甲截住了银梭,咯咯笑道:“说不过就打人,还真不要脸,这破烂还给你们姓欧阳的。”随手就向场中的欧阳锋打去。 此时的欧阳锋刚好运起蛤蟆功,全身涵劲蓄势,正要反击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突然间遇到攻击,不假思索就反击出去,瞬间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涌向黄蓉。我与郭靖距离黄蓉最近,一齐抢出,拦在前面。郭靖用的是最熟练的亢龙有悔,与欧阳锋的掌力硬碰硬,我用的是刚学会不久的空明拳,想以柔克刚,两个人合作道也算得上刚柔并济,再加上欧阳锋有心收力,这排山倒海般的一掌竟然化解了。 欧阳锋掌力一收,站起身来,对黄蓉说道:“惭愧,作叔叔的没伤到贤侄女吧?” 黄蓉受惊不小,勉强笑了笑,并不做声。黄药师担心女儿,抓着女儿的手腕试了试脉相,知道女儿没事才放下心来,对着欧阳锋抱拳道:“小女自幼骄纵惯了,才做出此无礼之举,欧阳兄莫怪。”有对着洪七公和老顽童说道:“刚才两位贤侄能挡下欧阳兄的掌力,两位也是后继有人啊。” 洪七公脸上有光,笑呵呵的谦虚了几句,老顽童却大咧咧的说道:“黄老邪,算你识相。刚才杨康那小子用的正是老顽童自创的武功。这十五年老顽童还想出不少的功夫,来来来,咱们过两招,也让你见识见识。”方才看了欧阳锋和洪七公的比试,他也是心痒难耐,毕竟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想找个对手实在不容易,就想找黄药师斗上一斗。 黄药师摇头道:“今天是为小女择婿,我们几个老家伙打来打去做什么。华山论剑之期将近,到时候再一分高下好了。”说着不再搭理老顽童,对着洪七公和欧阳锋说道:“虽然拙荆早亡,但为小女择婿的大事也要她同意,咱们就到拙荆的墓前比试,也让拙荆挑一挑未来的女婿。”说着,当先引路,带众人来到夫人的墓前。 我与郭靖,欧阳克三人恭恭敬敬的在黄蓉母亲的墓前磕头,黄药师黯然的对着墓碑说道:“阿衡,面前的三个少年,就是给咱们蓉儿提亲的,你挑一个合心的,保佑他比试得胜吧。”接着走到一个石盆前,掏出《九阴真经》点燃,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为了这《九阴真经》耗尽心血,如今为夫总算将经书找来,就在这里烧给你吧。” 欧阳锋一听到“九阴真经”四个字,眼睛马上瞪圆了,看见黄药师要烧,就想上前抢夺,但心年一转,看了看旁边的洪七公和老顽童,觉得实在不是出手得时机,当下干笑几声,问道:“药兄,你烧给你夫人的真的是《九阴真经》吗?我记得那经书当年是王重阳得到了,怎么又落入你手,莫不是你早就和全真教结成了亲家,那样兄弟我可是白来一趟了。” 黄药师还没说话,老顽童就抢着说道:“老毒物,谁不知道你一直想打《九阴真经》的主意,我告诉你,上册老顽童烧给师哥了,下册黄老邪也烧给老婆了,你想抢《九阴真经》只能去阴间啦。”说着仰天大笑,得意非凡。 欧阳锋并不答话,只是冷笑了两声,适才黄药师烧的东西如何而来早先他已经看到了,再加上老顽童在桃花岛一待十五年,今天才出现,也必定与此事有关,前后一推想,所以《九阴真经》现在要找谁问他已经是心中有数。 黄药师烧了经书,拍了拍手说道:“我出几个比试的题目,谁能先胜两场,谁就是我的女婿。咱们都是武林中人,第一场自然是比试武功。”话未说完,欧阳锋就摇头道:“这不公平,那两个小子是结拜兄弟,一定会两个人一起对付我侄儿,我侄儿岂不是先输一场?”我知道欧阳锋其实是刚才试了试我和郭靖的功力,心中知道自己侄儿不能稳胜,所以才口出此言。我都明白欧阳锋的小算盘,旁人心里自然明镜一般,洪七公当下就冷笑道:“你侄儿那小混蛋看样子都快三十了吧,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还怕两个十几岁的小鬼,依我看,老毒物你还是趁早收拾收拾回西域吧,不要在这儿丢人了。” 欧阳锋脸上一红,怒视洪七公,洪七公毫不示弱,脖子一梗,不屑道:“怎么,刚才没打够,还要再试试?” 欧阳锋怒道:“老叫花,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双手一摆就要出招。老顽童也在那里大呼小叫,抻胳膊伸腿,巴不得两个人再打一架。 黄药师笑道:“两位今日驾临桃花岛,难道是显功夫来了?兄弟既然能出了题目,自然会让三家都感到公平。” 洪七公和欧阳锋闻言不再动手,想听听黄药师到底有什么公平的法子。黄药师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几个老家伙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想分出个胜负没有个几千招是不成的。今天就由你们三家的长辈分别试一试三个小辈的武功。”说着在空地上画了三个一丈左右的圈子,接着道:“欧阳兄试郭靖,七兄试杨康,老顽童试欧阳克,他们三个谁最后被打出圈子就算谁赢。不过三位武功高强,要是出手太重打伤了后辈,那就算输。” 欧阳锋和洪七公都觉得不错,点头答应,老顽童纯粹是为了捣乱,有架打就兴高采烈,自然没有异议,当下六人分成三对,都站到圈子内,就待黄药师示意动手。 第十章 无影琴刃 随着黄药师一声喊,三个圈子人影飞舞,六人动上了手。洪七公名不虚传,就算没用降龙十八掌,也是打得我没什么脾气。好在我新学了左右互博,左手空明拳,右手大伏魔拳,相当于一刚一柔两个杨康联手,勉强抵挡了洪七公的攻势。 我和洪七公以快打快,来来去去竟然过了近四十招。我全力抵挡,不敢看旁边的战况。洪七公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小子,小心了。”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我推来,赫然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亢龙有悔。虽然洪七公没用全力,但我还是抵挡不住,被一股大力打在空中。好在洪七公手下有分寸,我在半空一个翻身,安然落地,但还是没能抵消洪七公的掌风,又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才定了下身形。 洪七公站在圈内,对我点头道:“小子,你很不错,小小年纪又如此造诣,老叫化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厉害,全真教果然名不虚传。” 小爷的武功和全真教关系不大,但也只能报拳施礼道:“洪前辈过奖了,晚辈多谢洪前辈指教。” 四下看看,发现郭靖和欧阳克也早就被打出了圈子,只是欧阳锋与老顽童两人像乌眼鸡一样相互瞪着,大有一触即发的样子,搞得我一头雾水,怎么这欧阳锋又和老顽童对上了,难不成欧阳锋属狗的,得谁咬谁? 黄药师也是皱眉道:“这次比武虽然是杨世侄最后落地,但老顽童你打伤了欧阳世侄,咱们有言在先,只能算欧阳世侄赢了。” 老顽童闻言跳脚大骂:“老毒物,你不是好人,你教出来小毒物也不是东西。老顽童用了多大的劲儿老顽童不知道么,臭小子竟然出这种阴招。黄老邪,你是笨还是你眼神不好?这小子明明是装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黄药师冷哼道:“老顽童,我刚才已经为欧阳世侄把过脉了,他明明是内府受伤,内息紊乱,咱们都是练武的,都知道这伤是如何来了。” 欧阳锋也在旁边怒道:“老顽童,这件事咱们没完,姓欧阳的不能让人白打了。” 老顽童跳着脚还想骂人,旁边的洪七公一把拉住老顽童,说道:“老顽童,咱们是老实人,怎么能了解这种诡计,既然人家药兄都说了,这哑巴亏咱们是吃定了,还是算了,再看看下面的题目吧。” 黄药师不再理老顽童,说道:“午时快到了,咱们先休息一下,用点便饭。欧阳兄,令侄受了点微伤,你先给他治了。七兄,你也来尝尝蓉儿的手艺。”最后转头对这老顽童说道:“老顽童,你是跟我去吃饭呢,还是继续在这里骂街?” 老顽童哼道:“废话,我自己在这里口干舌燥也没人听见,老顽童可不是傻子。黄老邪,你可不要小气,还拿那些淡酒来糊弄老顽童。” 黄药师微微一笑,手一摆,当先带路,引着众人来到精舍。路上我拉过黄蓉,轻声问道:“蓉儿,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欧阳坏蛋怎么受伤了。” 黄蓉愤愤不平的说道:“杨大哥,那个坏蛋一开始动手就四处乱窜,根本不和老顽童交手,老顽童轻功比那个坏蛋高,绕了一圈就就追上来,一拳把坏蛋打了出去。那个坏蛋一掉到圈外就坐在地上不起来,还假惺惺的吐了点血,哼,一看就是装的。” 旁边老顽童连连点头,对黄蓉大起知己之感,说道:“好姑娘,你就是比你那坏老爹强,一眼就看出那小坏蛋是装的。老顽童那一拳用的自创的空明拳,声音很大,劲力却是回收,怎么能打伤人。”说着双手呼呼的比划几下,演示自己刚刚用的招式。 我和郭靖都学过空明拳,对这收劲的手法都很了然,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郭靖愤愤道:“太卑鄙了,连黄岛主都被骗了。”我心中知道其中道理,没有学过空明拳的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黄蓉是先入为主认定欧阳克不是好人,才断言欧阳克装伤,黄药师亲眼所见,亲手把脉,自然会认为老顽童出手太重。我倒是很佩服欧阳克的急智,眼见自己第一个被打出圈子,当机立断逆运内息,让自己受伤,如此反败为胜的法子就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看样子这家伙还真的不一般呢。 既然黄药师已经定论,比武算是欧阳克赢了,也只能罢了,安慰了老顽童几句,随口问道:“二弟,你在那欧阳锋手底下坚持了多久。” 黄蓉抢着回答道:“杨大哥,靖哥哥武功真的进步了很多呢,几乎和你同时被打出圈子,不过你在空中翻了一下,结果靖哥哥就先落地了。” 我闻言心下恍然,原来是洪七公看到郭靖坚持不住了,不得已才出绝招打我出来,想想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心中还真是挺羡慕的,暗中琢磨是不是也要偷学一下。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放弃,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能偷懒的时候决不会努力,要我向傻小子郭靖那样一门心思练武,还不如死了算了,如今我所知道的武功那一项练好了都不会次于降龙十八掌,还是不要太贪心了。 午间用餐的时候,欧阳锋借口帮侄子疗伤,回到了他的大船上,就不和大家一起用饭了。我知道他表面上是这么个理由,其实是怕黄蓉在吃的东西中做手脚,毕竟小丫头古灵精怪,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我是第一次尝到黄蓉的手艺,简简单单的几道家常菜作的别具匠心,吃的我和洪七公舌头都差点吞下去。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洪七公这么老远跑来桃花岛给郭靖做主了。感情这老叫化想让黄蓉作做徒弟媳妇儿,其主要的目的应该就是这口腹之欲了。这顿饭我也多给自己了个借口,毕竟总让弟媳做饭实在不好,还不如变成老婆放在家中。 洪七公对黄蓉是大加称赞,连夸黄蓉家学渊源。黄药师却摇头道:“蓉儿别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唯有这烹饪一道实在是她天生的本事,这也算是遗传自拙荆,当年内子也有一手好厨艺。”说着却有点黯然。黄蓉见父亲又想起母亲,眼眶也是一红。洪七公略感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和老顽童胡说八道了一番,才让精舍之内气氛重新变好。 大家吃饱喝足,欧阳锋也帮侄儿调顺了内息,就一齐来到黄蓉母亲的墓前,等黄药师出第二个题目。黄药师打了个手势,让聋哑仆人们搬来了许多的乐器,放在一旁,对众人说道:“这第二道题目,就是想试试三位贤侄的乐器。” 洪七公闻言脸色一变,就要说话,郭靖已经上前一揖,说道:“黄岛主,晚辈对音律实在是一窍不通,这一场晚辈认输了。”洪七公也立刻接口道:“药兄不是一向说要公平比试么?老叫化粗人一个,也教不出秀才徒弟。” 黄药师笑道:“七兄,兄弟刚才说的是要考乐器,不是考音律。适才七兄参与兄弟和欧阳兄的比试,那里又用了什么音律了。” 欧阳锋刚才与郭靖动手,四十多招才将郭靖打出圈外,心中明白就凭自己侄儿的内力修为还真不是对手,当下说道:“药兄,小侄新伤初愈,只怕不能聆听药兄的雅奏啊。” 黄药师笑道:“无妨,兄弟只用三成功力,欧阳贤侄自当抵御得住。”又转头问老顽童道:“老顽童,你可有什么意见。” 老顽童洋洋得意的笑道:“我们全真教门下,比文比武都无所谓,黄老邪你就放心吧。”他前几日的确听到过我弹琴,自然大有信心,忍不住自吹自励起来。 黄药师见三家都没有异议,就让几个小辈挑选乐器。我还是用琴,欧阳克捧来了他叔叔的铁筝,郭靖不会吹不会弹,找了大鼓放在身前。 黄药师一曲《碧海潮生曲》虽然只用三成功力,但威力也不可小窥。欧阳克这家伙一心防守,一时间倒也弹的有声有色,而郭靖听过前面高手们的比试,就只想着用鼓声打乱黄药师的萧声,反而声声抢攻,与萧声纠缠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我看着欧阳克龟缩不出,心中烦闷,想给他个教训。早几日练习黄药师给我的《碧海潮生曲》的时候,突发奇想,将内力灌注到琴弦,再形成音波打出去。多次试验之后,竟然也让我成功了,虽然因为琴弦和内力的关系,打出去的音波威力尚弱,但已经不再是光凭声音伤人了。眼看着郭靖的鼓声越来越急,我知道这样下去郭靖坚持不了多久,当下心分二用,左手还是一曲《碧霄吟》,右手运劲,猛地一道音波向欧阳克打去。 虽然距离欧阳克很近,但是我这道音波因为初学咋练,还是打得偏了,顺着欧阳克的脸颊飞了出去,只割断了他几根头发。既然我现在还没什么准头,就不再琢磨打脸,接连几个重音,胡乱向欧阳克打去。 旁观的几人都很是诧异,我的乐曲虽然没有停顿,但中间突然莫名的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重音,而且弹琴的姿势也是怪异,都不知道我打得什么主意。当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的时候,欧阳克突然哎哟一声,铁筝的铁弦竟然断了几根。 紧接着噗的一声闷响,郭靖的大鼓也被他给敲破了。黄药师停下了萧声,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郎声宣布:“这第二场比试,杨世侄获胜。” ============== 啥也不说了,谢谢各位支持 第一章 第三道题 看到比试的这个结果各人都有些吃惊。欧阳克更是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膝上那断了弦的铁筝,此物正如其名,连弦都是铁做的,原本就坚固无比,怎么能说断就断。欧阳锋也上前仔细的察看铁筝,但实在是看不出毛病,只能认为是被黄药师深厚的功力给震断的。 郭靖看着面前的破鼓也是万分沮丧,他连输了两场,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郭靖的肩膀,说道:“先不要想太多,如今当务之急是赶走那姓欧阳的,其他的大可以後在说。”郭靖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黄药师对场中几人点点头道:“三位贤侄也耗费了不少的内力,先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来第三场测试。”众人依言各自休息。 老顽童闲不住,拉着洪七功在那里胡说八道。洪七功心中对黄药师大为不满,觉得黄药师实在是偏心,也打着说僵了动手的主意,他自己可没把握从东邪西毒两大高手面前带走黄蓉,但如果有了这个老顽童帮忙,就大不一样了,当下也跟老顽童一起胡言乱语。洪七功原本就是性子诙谐之人,和老顽童倒也说的投契。 我靠在一棵桃树上,琢磨着下一场黄药师会出什么试题,让我们去背诵《九阴真经》一显然不可能了,毕竟是我亲手将完整的下卷交给了他,黄药师没有理由偏心于我。但是我料到不是背书反而高兴,毕竟说起来死记硬背没人能比得了傻小子郭靖。我可不想再比第四场了。我在那里胡思乱想着,黄蓉和郭靖轻轻的走到我身边坐下。黄蓉低声问道:“杨大哥,你用的是什么暗器打断了那个坏蛋的琴弦,竟然连那坏蛋的叔叔都看不出来。” 郭靖闻言一脸的诧异,说道:“蓉儿,你不会看错了吧?要是大哥出的手,怎么能瞒过恩师、黄岛主、欧阳先生还有周前辈呢?” 黄蓉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我仔细的看过了,那坏蛋身后附近的桃树的树干上有几道划痕,新鲜的很,明明是刚刚划上去不久的,我算了下方位,应该是杨大哥打出来的暗器。只不过杨大哥的暗器虽然隐秘,但是准头好像很差,那些划痕好像很凌乱呢。”说着得意的看着我,意思是你想赖也赖不掉了,本姑娘早就查明实据了。 我轻轻的拍了黄蓉的脑袋,微笑道:“就你聪明,这么着急的来问,也不怕被那边的叔侄两人听见。其实也没什么,说起来这手功夫还是黄岛主教给我的,适才比试之后,看黄岛主的样子已经知道是我出的手。” 黄蓉疑惑的问道:“是爹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爹还有这门功夫。爹知道你出的手,怎么还……”说到这里,突然俏脸一红,就不再问下去了。 看着黄蓉娇羞的样子,不禁心中一荡,看样子她已经怀疑她父亲真的想让我胜出了。看到她并不是很反感的样子,我心中还是很得意的。但我现在深知还不能流露出一丝的高兴,给小丫头留下我很色的印象,当即岔开话题,说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暗器,蓉儿,你还记得当日我在归云庄弹的曲子么?” 黄蓉果然不再想下去,点头道:“当然记得,当日那老骗子说我爹死了,我哭的一塌糊涂,要不是你弹了首爹的《碧海潮生曲》,我还不知道要多丢人呢。”说着可爱的吐了下小舌头,显然对当日哭得那么难看而很不好意思,接着说道:“杨大哥,难道你的暗器和爹的《碧海潮生曲》有关么?” 我点头笑道:“蓉儿你果然聪明。当日黄岛主觉得与我投缘,将《碧海潮生曲》的曲谱以及将内力灌注声音的法门都传授于我。前几日我在桃花岛闲着没事练琴,因为郭靖和老顽童都在,我不能将内力加入琴音中去,随手就将内力向一个方向发散,结果还真的形成了一道音刃。”我顿了顿,向欧阳克那边望了望,又笑道:“今儿个是我第一次用,当然没什么准头,随手向那个坏小子打出去十几道音刃,才碰巧打断他的琴弦。也算他走运,我原来是想在他身上来几道口子的。”说到这儿,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蓉一脸的崇拜,说道:“杨大哥,你真厉害,我也学过爹爹的曲子,没想到还能这么用。”接着拉住我的手,轻轻的摇晃,说道:“杨大哥,有空你将这手功夫教给我好不好。” 被黄蓉玉葱般的小手拉住,感觉到无比的嫩滑,我费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反握住黄蓉的小手,当即打了个哈哈,笑道:“蓉儿你想学当然没问题。你杨大哥这里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工夫呢,你要是有空,就都教给你。” 黄蓉大喜,娇笑道:“杨大哥,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赖皮哟。”我心中更喜,有机会亲近芳蓉,我是求之不得的,我又怎么会赖皮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黄药师又拿出了第三道题目,黄药师对着三家人说道:“兄弟我的桃花岛虽然有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但万变不离其中,无非就是数术之学。做我桃花岛的女婿,要是还会在桃花岛上迷路,实在是遗笑大方。所以这第三场,咱们就考数术。” 话音一落,欧阳锋和洪七功一齐皱眉,洪七公含怒道:“药兄,老叫化诚心诚意的来桃花岛提亲,没想到药兄你处处为难,实在让人心寒。上一场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要我那傻徒弟玩数术,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让他重新投胎吧。” 欧阳锋也想说话,毕竟自己的侄子自己清楚,也是不擅长此道。黄药师一摆手,说道:“我出的题并不是很难,就算不会术数,以可以凭着笨功夫算出来。我黄药师可不想将女儿嫁给一个在家里都会迷路的傻子。” 洪七公问言勃然大怒,当场就要发作,郭靖知道桃花岛上的布置艰深无比,怕师父也失陷在岛上,当即说道:“师傅,既然黄岛主说可以凭着笨功夫算出来,就让弟子试试吧。” 洪七公一甩袖子,怒道:“好啊,你傻小子喜欢丢人,那就只管现眼去吧。”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眼神却瞟向黄蓉,猛给黄蓉打眼色。黄蓉嫣然一笑,微微点头,示意明白。 黄药师何等样人,冷哼一声道:“蓉儿,你乖乖的给我坐在那里,要是你敢帮忙作弊弄鬼,我就取消那傻小子的资格。”命仆人搬来三张桌子,每人给了个题目,让三人远远的背对着背坐好,开始计算。 黄药师出的题目还真的不难,只是简单的一道求一个大数的四次方根,着对我来说实在是简单。给我的数字是三千七百零一万五千零六十五,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算了出来,为了不让大家太吃惊,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在那里算来算去,大概过了一刻钟,才将答案写出来。 黄蓉这个小丫头虽然不敢明着帮郭靖,但在旁边拼命的捣欧阳克的乱,问这问那,不停的打乱欧阳克的计算,虽然欧阳锋在旁边不时的提醒侄儿留神,但欧阳克还是让黄蓉搅得头昏脑胀。 不出所料,欧阳克和郭靖两人都是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数的乘,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算出来,黄药师摇头说道:“就算去碰数,也不是每个数都要去算的。这一场还是杨康胜了。看来小女也只能佩给杨贤侄了。” 黄蓉在旁边撅着嘴不说话,郭靖也是一脸的黯然。欧阳锋和洪七公阴沉的脸,显然很是恼火。只有老顽童在那里高高兴兴的叫唤,他看见郭靖的样子,一把拉过来郭靖,说道:“傻小子,老顽童其实是为了你好,娶了老婆,好多厉害的功夫都不能练了,我要不是以前作了错事,练不了师哥的好几门厉害功夫,又怎么能被黄老邪打断了腿。总而言之,若是有女人缠上了你,你不但练不好武功,还要对不起朋友。”说着又指了指我,说道:“他是你大哥,又是一脸的桃花像,帮你顶缸最合适不过了。” 老顽童在一旁胡言乱语,也没人听他的,我当即走上前去,向黄药师跪下磕头,口称岳父,心中着是得意,这下子算是有了父母之命了。至于帮不帮傻小子说好话,那就再说再说啦。黄药师点头对我说道:“康儿,我将蓉儿许配于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蓉儿自小被我宠坏了,性子有些娇纵,你凡事要多容让三分。”接着对欧阳锋,洪七公和老顽童说道:“三位见证小女招婿,兄弟实在是感激的很。难得咱们能在华山论剑前聚上一聚,我让蓉儿做点好菜,咱们且在桃花岛痛饮三日。”黄蓉闻言头一扬,并不答话,显然是不会去下厨做菜。 洪七公生性豁达,虽然心中不快,但也觉得命该如此,摇头道:“药兄,老叫化天生的劳碌命,可不能如药兄这般清闲啊,咱们还是等华山论剑之期在喝一杯吧。”欧阳锋也向黄药师一揖,说道:“药兄你的盛情兄弟也心领了,咱们今日就此别过。”老顽童笑道:“黄老邪,咱们虽然是亲家了,但这桃花岛老顽童待了十五年,也待腻了,还是早点走的好。” 黄药师知道欧阳锋和洪七公心中不痛快,当下也不再挽留,只是拿出一大盘金子对老顽童说道:“我关了你十五年,想想也的确对不住你,这金子你拿去胡乱用吧,也算对你点补偿。” 老顽童作了个鬼脸,笑道:“黄老邪,老顽童也没吃亏,这十五年也让老顽童自创了不少的武功,现在你是打不过老顽童了。” 黄药师哪里肯信,却也不想动手较量,当下不再答话,带众人穿过桃林来到岸边,就待送各人出海。 第二章 表露心声 黄药师将众人带出桃林,来到岸边。欧阳锋目光闪烁,极力邀请洪七公一行人上船,这家伙实在是太着急了,难不成《九阴真经》的吸引力就这么大,能让平日里如此阴沉的一个家伙突然一反常态。 老于江湖的洪七公自然不会上欧阳锋的船,况且那一船的毒蛇任你武功再高也是白给,结果老顽童一提议去坐那艘黄药师用来自杀的花船,洪七公当即支持。黄药师虽然是百般解释,但是两个老家伙自认为艺高胆大,毫不在意,还怀疑黄药师小气,结果黄药师一气之下,就让洪七公,老顽童和郭靖上了那艘必定会沉的花船。 原本我打算和郭靖一起回中原,但是看到那艘船就立马放弃这个想法,茫茫大海,不是你聪明就能活下来的,我可没有郭靖那么强的运气,一个不好就会成为海里面鲨鱼的点心了。所以黄药师一提议留我在岛上学奇门八卦,我当即满口的答应。 目送着两艘船离开桃花岛,三人又回到了精舍。黄蓉因为郭靖离开而心情不好,不搭理父亲,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黄药师也不在意,从一个暗门中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我道:“康儿,这是我桃花岛的总图,岛上所有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全记在内,你拿去好好研习罢,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去问蓉儿。” 我知道这是黄药师安排我接近黄蓉,心中大是感激,连忙双手接过,说道:“岳父放心,小婿必不负岳父所望。”黄药师点点头,就命一个仆人带我去客房休息。 五行生克、阴阳八卦这些东西说着简单,但是我看着就是一头的雾水。我知道这门学问十分的高深,要想精通不是短时间就能办到的。当下也只能死记桃花岛的路径,毕竟要是在桃花岛上总迷路,的确十分丢人。 过度的用脑,再加上又和洪七公打了一场,整个人万分的疲惫,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再一睁眼已经是晚饭时分。门外放着晚饭,显然是聋哑仆人看我睡着了就放在那里的。随口尝了尝,味道一般,显然不是黄蓉的手艺,想来那小丫头还在生她老爹的气。 好在中午吃的不少,并不是很饿,简单的吃了点就放下了。正百无聊赖,琢磨是不是去见见黄蓉,突然听见一丝的萧声传来,仔细的分辨一下,竟然不是黄药师常常吹奏的《碧海潮生曲》,而是一曲十分简单的《有所思》。 反正无事,当即顺着萧声走了出去。黄药师显然并没有在萧声中加入内力,但是萧声呜咽,竟然让人闻之心酸。我心中暗暗叹息,这黄药师还真是性情中人,听他的萧声想来是又想起去世已久的妻子了。 在一旁听了许久,自己竟然也融入了萧声,忍不住取下短琴,与萧声相和。我弹《有所思》是思念终南山上的莫愁,与黄药师的萧声倒也相配,一曲终了,黄药师长叹一声,在那里沉思良久。我蹑手蹑脚的刚想离开,黄药师突然叹道:“康儿,想不到你还真是老夫的知音啊。既然已经不是外人,我就带你去见见你的岳母吧。” 我心中吃了一惊,不会是黄老邪觉得知音难觅,要带我一起自杀吧?他是去见老婆,我算啥啊?还没等我我出言推托不去,黄药师就抓住我的胳膊,运起轻功向前掠去。 待得掠到黄蓉母亲的坟墓前,黄药师放开了我,上前打开了坟墓的机关。待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转身对我说道:“康儿,进来吧。” 我心中大定,原来是见黄蓉老娘得遗体啊,虽然心里还是挺疙瘩的,但已经不再害怕了,只是心中暗骂黄老邪,没事吹得那么悲伤做什么,搞得小爷还以为你不想活了呢。 壮了壮胆子,我跟在黄老邪的身后,来到了黄蓉母亲的墓室。墓室我倒是很熟悉,虽然这里不如终南山上活死人墓那么大,但是感觉这个工程也不小了,心中倒是暗暗佩服黄老邪的手笔。 顺着通道前行,感觉到寒气越来越重,就好像来到了冰窖,我默运小无相功驱寒,努力使自己显得若无其事。这么的冷想必是黄药师不想妻子的尸体腐坏,在墓室中间放了大量的冰,只是有些奇怪黄药师是如何将这么多的冰运到小岛上而不化的。 待得进入墓室,满目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那些明珠美玉、翡翠玛瑙之属在灯光下发出淡淡光芒。出身王府的我虽然也佩服黄药师的富有,但是并为此吃惊,毕竟号称天下五绝之一,搞到点奇珍异宝并不是很难。让我吃惊的是,整个墓室竟然没看到一丝的冰,黄药师是靠什么将墓室变得这么冷的呢? 黄药师将毡帷拉开,露出了一个白玉制成的棺材,整个棺材通体雪白,散发着丝丝的寒意,棺材上雕龙琢凤,显然这是不知道那一代的皇室之人的棺材,被神通广大的黄药师搞到手,来装殓自己的老婆。这墓室寒气如此之重,看来和这白玉棺材有关了。 黄药师轻轻的抚mo着棺材,深情的就象在抚mo着情人,我看的都有点发麻。黄药师轻轻的说道:“阿衡,阿衡,我带咱们的女婿来看你了。在墓前的比试想必你已经看见了,康儿的武功智慧无不是上上之选,不知道配咱们的女儿你是不是满意。” 我站在一旁,有点为难,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磕头。突然间旁边的一块铜镜上闪过了一个人影,给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黄蓉她老娘显灵了。仔细的看了看,才看清楚竟然是黄蓉的身影。我心中一动,知道黄蓉肯定是在这里向老娘诉苦,不成想黄药师竟然也带我进来,索性就在旁边偷听了。 自从我赢了郭靖和欧阳克,被黄药师选作了女婿,黄蓉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有些不高兴,我知道小丫头心里面肯定有点想法,我要是不小心的处理,以前的努力怕是前功尽弃了。当下心中一定,郎声说道:“黄岛主,既然在黄夫人的灵前,小子就不能再说谎了。还请黄岛主听小子解释两句。” 我偷看了黄药师一眼,黄药师还是在那里慢慢的抚mo棺材,并没有回头,我一咬牙,暗暗为自己打了打气,接着说道:“黄岛主,今日之事其实是我那师叔祖老顽童搞出来的,他这个人生性顽皮,用师门的名义来压着小子,小子也只好勉力一试了。” 黄药师用清冷的声音说道:“这个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赢?” 我连忙答道:“黄岛主,小子之所以争胜,实在是不想让令爱下嫁于那个欧阳克。那欧阳克行为不端,决不是黄姑娘的良配。”我又偷看了黄药师一眼,黄药师还是站在棺材前面,并不回头,只是由原来的抚mo棺材变成用手指轻轻的点,发出一下一下的声音。我不了解黄药师的脾气,不知道这个变化是他心情好还是不好,但事已到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当即说道:“黄岛主,其实我的义弟为人虽然鲁钝,但对令爱实在是痴心一片,况且令爱也对我义弟垂青……” 我话未说完,黄药师就摆手打断,冷冷的说道:“我不想听这个。杨康,我问你,你内心有没有喜欢过蓉儿。” 我心中暗暗感激黄药师,这也太配合我了。我故作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黄姑娘天仙容貌,又如此的聪明伶俐,更有一手好厨艺,我杨康一介凡夫,又怎么能不动心。要不是黄姑娘与我义弟相识在先,我早就会追求于她了。况且……”我故意顿了顿,想看看黄药师的反应,结果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没办法,只能继续说道:“况且,小子当年在终南山上学艺之时,已经有了一个红颜知己,虽然小子我还没有正式提亲,但她已经是非我不嫁了。” 这是我最大的弱点,要是着一关能过,一切都万事ok了,我忐忑的望着黄药师,等着他判决。黄药师还是不停的轻扣白玉棺材,想必还在考虑,我不敢打搅,垂手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黄药师突然问道:“你那个红颜知己什么来历。” 我赶忙答道:“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全真教的邻居,她是终南山后山古墓的弟子,姓李,名字叫莫愁。” 黄药师点点头,说道:“那地方我知道,当年王重阳的一些憾事我也有所耳闻。想不到林朝英的后代弟子还是会喜欢全真教的人啊。”接着转过头来,接着对我说道:“杨康,算起来在小辈里面,你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也只有你配得上蓉儿。我黄药师虽然不是迂腐之人,但也不能让女儿给人做小。我也不为难你,让你佐负心之人,只要你答应能让蓉儿和你那个李莫愁不分大小,能一碗水端平,我还是应允你这门亲事。” 这当真是喜从天降,看来不但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人才,连这古代人才也吃香,没想到黄药师能这么便宜我,虽然喜不自禁,但知道旁边还有黄蓉偷听,故作为难的说道:“黄岛主厚爱,小子惶恐万分,只是蓉儿和我二弟如今算是两情相悦,我要是……” 还未说完,黄药师就打断了我的话,淡淡的说道:“蓉儿年纪还小,对这种感情的事情还很幼稚,过几年她就会知道也只有你才配的上她。”说着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况且那傻小子现在……”话未说完,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蓉儿虽然娇纵,但也要听我这个做父亲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解决之道。” 第三章 凤凰古琴 黄药师的话都说到这个这个份上,我要是还不领情,那以后傻小子就不是郭靖就是我了。当即跪倒在地,向黄药师磕了个头,喊了声“岳父”,再在白玉棺材的前面磕了个头,喊声“岳母”。如此一来,我和黄蓉就算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就算那小丫头不愿意,只要我多下点功夫,铁杵也给你磨成绣花针。 待得从墓中出来,黄蓉依旧还是没有露面,但我觉得自己做的还算不错,毕竟刚才也的确为她和郭靖说了好话,但是黄老邪就是认准了我这个女婿,我也是没有办法。想必黄蓉也应该了解我的苦衷。虽然也知道黄蓉肯定不会就此认命,但毕竟我已经占了名分,以后就算出点小动作那么也可以自圆其说了。 我心中高兴,睡得倒是香甜,只是半夜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几声清脆的鸟叫,也以为只是什么不知名的海鸟飞上了桃花岛,所以并不在意,一翻身又睡着了。谁知道天还没亮,黄药师就怒气冲冲的来找我,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原因无它,黄蓉这个小丫头又一次翘家了。 我定了定神,立刻想起昨夜的鸟叫声,定然是郭靖用所养的那对白雕来桃花岛求救了。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睡得太死,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如此马虎的错过了,毕竟现在西毒欧阳锋并不知道郭靖也会《九阴真经》,在那艘花船沉了的时候会不会出手相救虽也不知道,就算洪七公和老顽童二人武艺高强,可是在茫茫大海里面,什么也不好说呢。 身为黄蓉的未婚夫,这种事情理所当然要身先士卒,当即说道:“岳父不必着急,小婿这就出海寻找蓉儿,想必她是去找我二弟他们了。既然承蒙岳父看的起,小婿定当竭尽所能,将蓉儿找会来。”说着起身就要走。 黄药师一直皱着眉头,他一时心高气傲,不想在人前表露自己有为妻子殉情的想法,结果使洪七公、老顽童还有郭靖陷入危急之中,心中已是有愧。现在更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陷入之中,实在让他后悔莫及,只是盼望着自己的女儿不要踏上那艘必然沉没的船。 我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怕欧阳锋心狠手辣,在大海中痛下杀手,或者让他的侄子先上车后买票,那我可就遗恨终生了,毕竟他们白驼山上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像我义弟郭靖那样的君子可是少之又少了。想到这里我仿佛真的感觉自己头上的头巾好像真的有点绿油油的了,心中更是着急,当即就奔出精舍,要到海边上船。 好在昨天死记硬背的将桃花岛的路线记住,虽然不太明白中间的变化,按照地图走还是小意思,不一刻就来到了岸边。 桃花岛的岸边还是停靠着几个小船,几个哑巴船夫在那里打瞌睡。我上前拍醒了其中一个,示意让他驾船载我出海。但是桃花岛上所有的仆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虽然个个被黄药师割哑刺聋,但阴狠的性子却没有变,哪里会来什么助人为乐,没有黄药师的命令,你越着急他们越高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表示不懂我的意思。 我有心自己上船,但实在是不会驾驶这种小船。正无可奈何之时,黄药师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领头的那个哑仆脸上。那哑仆舌头早被割去,只是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叫,身子转了两个圈才摔在地上,一张嘴,吐出来几颗大牙。其余的哑巴船夫吓得心惊胆战,一齐跪下。 黄药师一脸的怒气,指着我连打了几个手势,连同刚才挨打的那个哑巴,几个人一起向我连连磕头。我知道黄药师是告诉他们我也算是桃花岛的主人,让他们听我的话。这些人虽然现在可怜,但都是奸恶之徒,刚才的表现就可见一般,当下我也只是挥挥手,示意算了,向黄药师一鞠躬就要上船。 黄药师拦住我道:“康儿,蓉儿的性子我知道,越是逼迫她越是变本加厉,这次要是你能找到她,凡是多让这点她,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忘记那个傻小子了。如果蓉儿不想回桃花岛,你就陪她在中原逛逛,也算是散散心。”接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递给我道:“蓉儿最喜欢惹是生非,你要好生保护着她,遇事要多提我桃花岛的名字。这里是我桃花岛的无常丹和九花玉露丸,一个是疗伤圣药,另一个不但可以疗伤还能解百毒,你都带着吧。” 黄老邪爱女及婿,好东西不藏私,都便宜给我这女婿了,连忙接过,郑重的放入腰间的鹿皮小袋中。接着黄药师又递给我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对我说道:“你天资不错,能将我的魔音之技在原本基础上发挥,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你身后的那短琴只是普通货色,不能让你全力施为。我这里的这个古琴传自一个前朝的武林前辈,琴弦乃是天蚕丝混以金线所制,最是坚韧不过,当能适合你全力施展,现在也给,望你能重振此琴的威名。” 我的琴弦不堪用力实在是个问题,昨日我还琢磨是不是像欧阳锋那样来个用铁做个琴来用用,不过自己都觉得用铁琴实在是太傻了。如今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我正为此事苦恼,黄药师就将好东西送上来了,看来有一个聪明的岳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赶紧上前接过,不住口的向黄药师道谢。 事情交待的差不多,黄药师向旁边跪着的那几个哑巴船夫打了几个手势,几个哑巴船夫手脚麻利的将一些出海要用的东西搬到船上。刚才挨揍的船夫向其他人做了几个手势,一个人跳上了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我。 看样子那家伙倒算是一干人等的小头头,难怪早先和我乱打手势的是他,黄药师揍的也是他,如今来拍我马屁的还是他。只不过小爷虽然是天资聪慧,但对这手语还是一窍不通,上辈子泡妹妹的时候倒是学了点,但除了“我爱你”的手势之外其他的也是一概不会,这哑巴船夫的长篇大论算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了。我看了看小船上的东西,突然心中一动,如果事情真的还是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这小船上的东西还真不够用,当即对黄药师说道:“岳父,不知道要在海上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蓉儿他们,我看这船上的东西还是有点不足,是不是再多装点清水。” 黄药师也是心里有鬼,知道那艘大的花船沉没是一定的,要是在海上找到了漂流的洪七公等人,这点东西的确不够几个人用,在海里里面吃的东西可以少,但清水绝对是救命的东西,当即打手势让另外的哑巴船夫又多搬了些清水到小船上。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我道:“凡事也不能勉强,若是两日内找不到蓉儿,怕是她已经去了中原,你也就回中原找她好了。这瓶丹药虽然不能疗伤解毒,但却能止渴解饿,海事无常,你自己也要小心。” 黄药师不愧是大名就叫药师,做的药什么都有,连这种止渴解饿的药都能做出来,就不知道这是不是用面粉做的小馒头了。随手接过小瓶,放入怀内,向黄药师鞠躬说道:“岳父,小婿这就上路了。如果岳父您得空,还请岳父到太湖湖畔的天波府盘桓两日,也让家父和家母一尽地主之谊。” 黄药师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性子孤僻,不喜欢热闹,只要你能好好对待蓉儿就可以了。”说着挥了挥手,也不待我上船,转身就走入了桃林。 我担心黄蓉的安危,也没心情去猜黄药师现在的心思,当即跳上小船,摆了摆手,示意哑巴船夫扬帆出海。那哑巴船夫一半的脸虽然肿着,还是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看得万分恶心,强忍着才把将他另一半脸打肿的念头压下来。 哑巴船夫倒是手脚利索,自己一个人升起小帆,拽起铁锚,飞快的驶离了桃花岛。我焦急的在船头四处搜寻船只的影子,结果一个多时辰什么都没看到,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不禁有些泄气。自己坐在船头无事,随手打开黄药师送给我的布袋,将那琴拿出来细看。 这支琴样子和我最早用的九霄环佩差不太多,连颜色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黑褐色,我放在膝上很有点熟悉的感觉。我敲了敲琴身,非金非木,不知道使用什么材料制成,看分量却比我的九霄环佩沉了两倍有余。心中略微感觉奇怪,莫非这个琴还有古怪,当下开始仔细的观察琴身。在琴身的腹部找到两个淡淡的篆字,我还能分辨出是凤凰二字,显然是这琴的名字,再用手掌在琴身的两侧缓缓的抚mo,果然在琴的中段摸到了三个小小的机括。 我定了定神,轻轻的在左边的机括上一按,琴的左端咯的一声,弹出了一截剑柄,伸手将剑拔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我欣喜的是竟然还是薄如蝉翼的两把长剑,这正好适合我喜欢双手用剑的习惯。 站起身来,将两把长剑放在手中挥舞几招,到还趁手,只是感觉两柄剑实在是轻了些,而且作的如此之薄,让我有些担心会不会突然断掉。虽然感觉有些美中不足,但也廖胜于无,将双剑又插回凤凰琴中,就准备试试其他两个机括。 我还没有按动机括,在旁边掌舵的哑巴船夫突然嗬嗬大叫,不停的指着远处让我看。我顺着哑巴所指望去,不远处的海面黑压压的一片死鱼,情形一片的诡异,我微微一怔,马上就想到,看来我是找对了地方,这一片的死鱼想必就是西毒欧阳锋的手笔了。 =========== 第四章 南柯一梦 看着飘在海面上的大片死鱼,暗骂西毒欧阳锋作孽,也不知道这片死鱼什么能被大海消化干净。这事要搁在我上辈子,怎么说也算是个污染海洋的重罪,不用判都够得上给他一粒花生米了。 这地方让我感觉鬼气森森,实在不想多待。那贪心的哑巴船夫一脸的欢容,竟然将船往死鱼堆里驶去,显然是想捞上来几条打打牙祭。我暗骂他不知道死活,不明不白死的东西竟然也敢吃。怒气冲冲的胡乱打了几个手势,让他将船赶快驶开。哑巴船夫虽然对着那些死鱼依依不舍,但看我脸色不善,也只能作罢,重新将船掉头,驶离了那片死气沉沉的海域。 虽然哑巴脸上没有什么,但眼神上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他不舍得那些天上掉下来的鱼肉,我心里一阵的烦躁,有心不管他的死活,但在这茫茫大海上少了他我还真玩不转,只能强认心中的烦躁不搭理他。 又战在船头向四处望了半天,一点船的影子都没看到,无奈之下坐在船舷上又开始察看黄药师送来的凤凰琴。左边的机括弹出来两把剑,不知道剩下的那两个机括事做什么用的,随手在右边的机括轻轻一按,琴身突然发出了“哧”的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那里发出的声音,在我右边不远处掌舵的哑巴在嗓子里闷闷的吼了一声,一个翻身就倒向海中。 我吃了一惊,微微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瞬间就掠到船尾,按着船舷向海面望去。哑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连扑腾都没一下,打个旋子就沉下去了。我张大了嘴,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哑巴怎么就掉在海里面了,看他年纪也就是刚到中年,怎么会有心脏病脑血栓什么的,让他就这么猝死了。 有心跳下去救人,但考虑到自己的水性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无奈的靠在船舷上仰天长叹,这老天爷也太能耍我了吧,每次在我最高兴的时候都狠狠的打击我一下,好容易把黄老邪拍的舒舒服服,同意将女儿许配给我,我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之前,却偏偏飘在这茫茫大海上进退不能,难不成太得意真的会被老天嫉妒? 短暂的茫然之后,还是要自我调节,虽然困在这个小船上,但好在清水和食物暂时都不会缺,看样子只要没有暴风雨,我还能撑上十天半个月,凭小爷如此的人才,又怎么会摆不平区区一条小船,振奋精神,大喝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区区小船,又能耐我何。”随手往旁边船舷用力一撑就想站起身来。 紧接着我一声惨叫,抱着手就跳了起来。刚才那一用力,感觉好像按在钉板之上,仔细看了看手,上面果然多了几个几个针孔,正在向外面渗出血珠。我跳着脚刚想骂人,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我刚才在船舷上坐了好长时间,根本就没发现还有钉子在外面竖着,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冒出钉子来了,顾不得手上疼痛,低头仔细的察看刚才我按的地方。 船舷还是原来的船舷,只不过上面多插了几个钢针。我两指用力,夹住一根想将它拔出来,但那针尾太短,吃不住劲儿,费了半天劲儿也是徒劳无功。看样子这针的劲力很强,插入船舷很深,刚才刺疼我的就是这十几枚钢针的针尾。 我有点疑惑不解,看着几乎深入船舷的钢针,据我推测能打出这种劲道的人恐怕不次于黄药师,但却没听说天下五绝中有那一位擅长用这种暗器,而且还能打在桃花岛的小船上,如果黄药师级别的高手在这条船上动手,这条小船早就被拆干净了。 我捧着手在那里转了转,脑子里在考虑这钢针的来历,突然间眼光落在船舵,发现隐约有几点闪光,走上去细看,还是钢针。我脑中灵光一闪,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所臆测的高手不是别人,正是还捧着手乱转,还自命聪明的傻小子——杨康我啦。 问题其实就出在黄药师送我的那支凤凰琴上,刚才我无意中按动机关,不知道打出来多少枚钢针,瞬间就结果了哑巴的性命,而由于位置的关系,这些钢针有一部分打在了船舵和船舷上,如果不是凑巧针尾又刺伤了我,我一时还不会知道这凤凰琴中还藏着如此歹毒的暗器。 想到歹毒两字,我猛地想到,这凤凰琴的上代主人能在琴中加入暗器,正常来说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将心比心,既然已经作了初一,自然不会放不下架子作下十五,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器不加点毒,实在称不上无耻歹毒了。大惊失色之下,仔细察看自己手上的几个针孔,用力的挤了挤,好在血色没变,而且我除了疼还没有其他的感觉。心中虽然放下一半,但为了慎重起见,全真教的解毒丹混着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我一样吃了一颗,又盘膝坐下,仔细运功察看自己有没有不妥。 慌里慌张的折腾半天,不知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凤凰琴的前一个主人不够卑鄙,反正我是除了手上还有点点疼,再没一点其他感觉。我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 平静下来又忍不住抱怨黄老邪,送人东西也不讲清楚功能,幸亏误伤的无关紧要的哑巴船夫,要是一不小心打在黄蓉这小丫头身上,那咱们爷俩不都遗憾终身了?又想到无辜丧命的哑巴船夫,赶紧来到船舷,对着哑巴船夫掉下去的位置连连作揖,嘴里念叨道:“哑巴啊哑巴,小爷也是无心之过,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我岳父黄老邪,是他不说清楚这琴还有这样的机关。况且小爷也算救过你一命,适才如果让你吃了那海里的死鱼,现在也早就死的硬了,总之,都怪你命不好,今儿个你是逃了一劫还有一劫,阎王怎么都要收了你,所以你就不要来找小爷了。小爷每逢初一十五,初二十六都会烧点纸钱给你的。”嘴里一阵胡言乱语,不管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菩萨,能想得到的都拉了关系。 也不能怪我语无伦次,前后两辈子我是第一次伤了人命,就算是无心的,心中还是有些疙瘩,毕竟亲手杀人和看别人杀人感觉上就是两回事。 折腾得差不多了,又瞄上放在一边的凤凰琴,左右两个机括都用过了,只剩下中间的那一个还没按,据我推测八成就是安装钢针的地方。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躲在装水的木桶后面,摆好位置,伸长了手去按那中间的机括。“咯嗒”一声轻响,果然从旁边弹出个不大的小匣子,里面的装着几百枝明晃晃的钢针,每一枝都有一寸多长。我看着钢针的长短,又比了比船舷上留下的针尾,暗暗乍舌,算是搞明白为什么这刚针没毒了,如果是突如其来,这么强的劲道,这么多的钢针,大罗神仙也跑不了,抹上毒药反而没有意义了。不过既然凤凰琴已经落入我手,那一定要有我的特色,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所以虽然毒药肯定不会抹,但麻药却是必不可少,毕竟世事无常,保不齐那一天还要用这招保命呢。 也没有仔细的算算匣子里面能盛多少钢针,大概估计一下,装满一匣子差不多足够发射五次,这个数量已经然让我很满意了,这东西不能总用,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大家都会提防,毕竟出其不意才能获得最大的杀伤力。 小心的将凤凰琴装好,背在背后,以后不管啥时候,有这个东西在手就不会吃亏。花费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能让这艘船听话的向我所希望的方向驶去,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在海上泛舟倒也是轻松写意的享受。 漫无目的的在海上飘了一天一夜,中间几乎没睡什么觉,绕是我内功深厚夜有些支持不住。实在是困的受不了,竟然趴在船舵上睡着了。可能因为疲倦之极,脑子里面乱哄哄的竟然开始做梦。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终南山,俏生生的莫愁站在那里朝我微笑,正要上前大诉相思之苦,却忽然好像又身陷赵王府,掩护着母亲拼命冲杀,与我并肩的一会儿是莫愁,一会儿又变成黄蓉,但最后竟然是两个姑娘在那里大打出手,我心中着急,想上前解释,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接着又是傻小子郭靖,在那里怒斥我骗了他的老婆,我心中不服,想出言反驳,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张口结舌,心中惶急,郭靖突然一脸的谄媚笑容,对我大打手势,长大嘴给我看,竟然最里面没有舌头,而他的相貌也变成被我误伤而死的哑巴船夫。这一惊非同小可,霎时间汗流浃背,猛然间感觉一声闷响,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猛地站起身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这时候船身又是猛烈的震动。我定了定神,向四周看了看,心中大喜,原来我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竟然飘到一个小岛上,适才的闷响和震动正是小船搁浅在沙滩上的声音。 我在海上面飘了将近两天,突然见到陆地自然是喜不自胜。好在自制力还可以,知道要回到中原还得靠这艘小船,跳下船之前还不忘将铁锚放下。随手又将食物打了个包,拎在手里,连蹦带跳的上了岸。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 痛打欧阳 长时间在船上,刚踩上实地竟然脚下发软,缓缓的走了几步才开始适应。四处望了望,岛上郁郁葱葱长满了大树,颇有几分桃花岛的意思,就不知道朝思暮想的黄蓉在不在岛上。 拎着东西在岛上四处飞掠着实不方便,随手将包裹扔在一棵树下,只背着凤凰琴,展开轻功在岛上四处察看。没找多久,就在一处空地看到篝火的痕迹,旁边还仍着几块啃过的骨头,显然我很走运的找对了地方。 围绕着这堆灰烬向四处寻找,果然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岩洞。我不敢贸然靠近,将背在身后的凤凰琴取出,横抱在手,轻手轻脚的向岩洞摸去。我现在和白驼山姓欧阳的算是结怨不小,不但破坏了欧阳小贼的亲事,还知道欧阳老贼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如果现在落入这两个家伙的手中,能死都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还没等我摸到洞口,里面就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黄姑娘,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今儿个公子我就要得偿所愿啦。老叫花,你瞪什么眼,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啊,公子爷敬你年纪大,就让你三招,快起来动手吧。”接着就是一阵大笑声。 听声音是小贼欧阳克,就不知道老贼欧阳锋在不在。听欧阳克话中意思,显然老叫化受伤不轻,黄蓉情况也不妙。现在事到临头,也不能容我退缩,说不得就要用上凤凰琴中的暗器了。一阵刺耳的笑声过后,欧阳克突然说道:“哎哟,老叫化,你不要吐血啊,坚持一下,公子爷大喜的日子,没人在旁边观看没趣得紧。”说着淫笑道:“好妹妹,公子爷这就来疼你啦。” 情况危急,容不得再考虑别的,当即跃入岩洞。岩洞并不很深,一进去就看见欧阳克一脸的淫笑想宽衣解带,旁边老叫化斜靠在洞壁,奄奄一息,看样子就剩一口气了。而黄蓉横躺在地上,衣衫倒还整齐,显然小贼欧阳克还没能下手。不大的岩洞就三个人,我是完全放下心来,只要老贼欧阳锋不在,一个小小的欧阳克我不放在心上。一拳猛地击向欧阳克,嘴里同时喝道:“欧阳小贼,看拳。” 欧阳克没料到这荒岛上还能有人,心中毫无防备,闻声回头,正好被一拳打中左颊,一声惨哼,欧阳克顺势就被打飞,撞倒一旁的董壁之上。 我没料到竟然一拳就奏效,看着自己的拳头发了下呆,不再搭理卷缩在一旁的欧阳克,快步跑到黄蓉的身旁,一把抱起黄蓉,大声的喊道:“蓉儿,蓉儿,你没事吧,杨大哥来救你了。” 黄蓉一脸的欣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眼泪不住的从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流出来。我看着黄蓉委屈的样子,心中一疼,猛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蓉儿,蓉儿,没事了,有杨大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黄蓉闻言,在也忍不住,几天几夜的担心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在我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欧阳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张嘴吐出两颗槽牙,看见我正安慰黄蓉,正好背对着他,也不搭话,挥手一拳就向我打来。这么个小人在身旁,我自然不会傻到毫无防备,听到耳后风声,当即抱着黄蓉向前跃出几步,躲过了欧阳克的偷袭。 黄蓉被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软玉在怀的感觉让我心中一荡,但马上我就收敛了心情,轻轻的将黄蓉靠墙放好,柔声说道:“蓉儿,莫要哭了,杨大哥去揍那个坏小子给你出气。” 黄蓉没有一丝力气,脸上微微泛红,狠狠的瞪着欧阳克,大声说道:“那坏蛋坏事做尽,死有余辜,杨大哥,你帮蓉儿杀了他。” 反正已经和你姓欧阳的一家人撕破了脸,如今的局面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而且现在不比从前,我手头上也是带着人命的。心中杀机一起,看着欧阳克冷笑道:“欧阳兄,你这样对待我未过门的妻子,实在是太不给兄弟面子了吧?” 欧阳克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忿忿道:“少在那里装相,你横刀夺爱的事情也没少做。今儿个你坏了本公子的好事,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我暗暗叹息,欧阳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世的风liu,竟然在黄蓉这个小丫头身上看不开。早在桃花岛的时候他就应该看不来我武功已经胜他一筹,如今还在这里和我叫板,显然不想在黄蓉面前掉面子。既然欧阳克想牡丹花下死,那我就让他做个风liu鬼好了。看了看托着右臂,嘴角流血的欧阳克,摇摇头道:“既然欧阳兄有如此雅兴,兄弟就陪欧阳兄走两招。兄弟这次也不藏着拽着,定然全力以赴,也好让欧阳兄在黄泉路上有点想头。看在相交一场,就让欧阳兄先出手吧。” 欧阳克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右手有伤,肯定不是对手,但还依仗自己有压箱底的绝技,想勉力一博,当下也不客气,揉身上前,左臂横扫而来。我右手一隔,左手成爪,欺负欧阳克右臂不能动,直插向他的哽嗓咽喉。本以为这一招可以要了欧阳克的命,忽然欧阳克手臂随势而弯,顺势向我的太阳穴打来。 虽然知道欧阳锋以蛇类身形扭动为灵感,琢磨出来一套灵蛇拳,但实在没想到人的手臂可以这样弯曲,左手急忙回缩,堪堪的防住欧阳克的拳头。心中大感惭愧,明知道白驼山传人还有绝招,却在这里托大,要不是适逢欧阳克断了右臂,我刚才一招就要吃大亏了。 现在已经知道欧阳克的手臂能于无法弯曲处弯曲,再防守起来就容易得多了。欧阳克本来武功已经弱我一筹,如今又断了一条胳膊,再加上我不讲道义,猛攻他的右侧,几招下来,欧阳克已经抵挡不住。一错身的机会,我瞅准机会,一下子抓到了欧阳克的左拳,再用力向内扭了过去。欧阳克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我顺势变拳为爪,猛地向欧阳克头顶插去。欧阳克耳听脑后风声,却躲无可躲,两眼一闭,就待等死。 就在马上就要结果这个淫贼罪恶的一生的时候,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手下留情,不能杀他。”我闻言也是心中一动,但已经收不住手,只能顺势化爪为掌,重重的拍在欧阳克的右肩。欧阳克疼哼一声,看样子伤上加伤,他也有点抵受不住了。 说话的是旁边半死不活的老叫化洪七公,他喘了半天才说出八个字,两眼一翻又差点晕过去。我明白老叫化的意思,现在杀了欧阳克虽然解气,但要面对的却是西毒欧阳锋的血腥报复,毕竟欧阳克名义上是侄儿,实际上是欧阳锋和嫂子通奸所生的私生子。我虽然能躲得了西毒欧阳锋的追杀,但太湖边上的家人却不行,所以这个色胚还真杀不得。 我见欧阳克的确受了不少的罪,现在更是右肩肩骨碎裂,已经是疼得面无人色,我实在是有点下不了手,但又不想这么就放了他,当下说道:“欧阳兄,你觉得此事如何解决?” 欧阳克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走了一趟,刚才的英雄气概早就荡然无存了。颤声说道:“杨兄的武功比兄弟高出太多,兄弟不是对手,咱们就不必再比了。”他说完之后,看我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一转念就明白我的意思,接着到:“兄弟既然不是杨兄的对手,自然不敢再对杨大嫂无礼。兄弟在此发誓,不再打杨大嫂的主意。” 欧阳克一声“杨大嫂”差点给我叫愣了,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靠在一旁的黄蓉,心中大乐,暗暗称赞欧阳克识趣。心情大好之下,虽然知道这种人的发誓和吃白菜差不多,也不放在心上。手上一用力,将他扔出了岩洞,向外面大声喝道:“今天小爷手软不想杀人,你老老实实待在外面,没有招呼别进来。” 解决了欧阳克,赶忙走到老叫化洪七公面前,老家伙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十成已经挂了九成。这种堂堂正正之人小爷虽然不会去做,但心中却着实佩服的紧,不能眼看着老叫化挂在眼前。当即从怀中掏出黄药师给的无常丹和我们全真教的九转灵宝丸,一样一颗赛到老叫化的嘴里。又看到老叫化额头上略有黑气,差不多中了点毒,又赛了颗九花玉露丸给他。老叫花费力的将丹药咽下,闭着眼睛开始运功。 我不敢用内功为老叫花治伤,就怕我运功一半的时候,欧阳克着小贼来捡便宜,到时候可不能指望那家伙手软杀不了人。等会儿救好了黄蓉,让黄蓉看着欧阳克,我再运功帮老叫化逼毒好了。 快步来到黄蓉身前,将黄蓉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怀中。黄蓉俏脸红扑扑的,轻声问道:“杨大哥,你怎么不给我解开穴道。” 我脸上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对黄蓉说道:“蓉儿,你别误会,杨大哥不是存心不给你解穴。实在是……”我顿了顿,咬着牙说道:“实在是我没学过点穴这门功夫。” 第六章 烈性迷药 黄蓉睁大了眼睛,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我脸上更红,讪讪的说道:“当年在终南山,开始的时候内力不足,师傅说以后再教,后来我自己闭了一年的关,出关之后师傅又总不在山上,一来二去就没学点穴的功夫。”其实还有一层原因我没说,实在是我不想让一个老男人摸我全身穴道,所以自己找了各种借口不去学这门功夫,再加上《九阴真经》上有自己用内力冲穴的功夫,我也并没着急学这门功夫。原来打算等莫愁过了门,让她教我,只是却没想到我再终南山一念之差,推迟了莫愁下山的时间而已。 黄蓉看样子不好意思过分笑我,淡淡的说道:“真没想到杨大哥这么高的功夫竟然不会点穴。有空我让我爹教你我家的绝技拂穴兰花指。”嘴上说得虽然是一本正经,但俏目中的笑意却是瞒不住。 我心中微微感到奇怪,怎么黄蓉在这个时候还和我调笑,难不成真的因为我救了她而让她心中变化。虽然感到不解,但难得黄蓉兴致如此好,也忍不住也笑道:“好你个小丫头,竟然笑话大哥,还让大哥学什么兰花指。既然如此,那就等大哥学好了点穴功夫在来帮你解穴,现在你就这么靠着好了。” 黄蓉媚眼如丝,轻轻的哼了一声,腻声说道:“杨大哥,我被点的是灵墟和步廊两个穴道,你不会解穴,用内力帮我在腋下推宫过血就可以了。” 看到黄蓉神态大异,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连忙伸手在她腋下推拿。我内力深厚,只推拿了几下,黄蓉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已经能够活动。刚想扶着黄蓉起来,黄蓉却反手抱住了我,腻声说道:“杨大哥,今天多亏了你打走那个坏蛋,救了蓉儿,蓉儿是在是感激的很呢。” 此时香玉满怀,我脑中乱成一团,虽然高兴万分,但还是有些疑惑,就算我是英雄救美,美人要以身相许,这也太快了,不论是场合地点,都很不对啊。怎么青涩的小丫头突然如此的豪放,简直就像深闺怨妇一般。 我还在疑惑,刚想推开黄蓉,黄蓉突然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腻声说道:“杨大哥,蓉儿的心里好热啊。”说这突然一抬头,猛地吻上了我的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此漂亮的佳人突然*,奉献香吻,脑子里面仅有的一点点疑虑也抛到九霄云外了,反手抱着黄蓉,激烈的回应着她。 正当我一点点迷失在黄蓉的温柔中,突然间手上和嘴唇同时一疼,瞬间让我清醒过来。原来是小丫头不会接吻,只是本能的乱吻,我一时大意,竟然被咬了嘴唇。而手上的疼痛,是将手伸向黄蓉的衣襟时,不会脱她的软猬甲,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两下疼痛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太差劲,竟然被这种青涩的小丫头在如此场合色诱。冷静下来的我救发现黄蓉先在的表现自己简直太熟悉了,这明显就是中了迷药,这种事上辈子可是见了多了,没想到在宋朝也能看到这种迷幻娇娃。用膝盖想就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气愤之余却也有点佩服西毒欧阳锋,这老家伙果然是天才,不但会用毒,还能制造迷幻药,就是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向上辈子的迷幻药那样能让人上瘾,如果我的黄蓉妹妹变成瘾君子,那将欧阳克这小畜生拨皮抽筋也难泄心头之恨了。 黄蓉还在我身上又拱又蹭,抱着我的脖子就不散手。但我现在全无兴趣,心中只是心疼,实在不知道欧阳克下的药有什么解法,正想着是先将黄蓉浸在冷水里面清醒一下,还是到外面找欧阳色胚算账,旁边的老叫化哇的吐了口黑血,从运功中清醒过来。 我就这么抱着黄蓉走过去,尴尬的问道:“洪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洪七公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叫化命硬得很,这一次又让老叫化从鬼门关趟回来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又看了看黄蓉道:“你小子不错,竟然能把持的住,不趁人之危,算是没丢王重阳的脸。” 我脸上微微一红,虽然我脸皮已经很厚,但被老叫化这么夸奖还是很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要不是突然被黄蓉咬了一口,自己又被软猬甲刺了一下,说不定现在老家伙就要看活chun宫了。当即抱着黄蓉不让她乱动,对洪七公说道:“洪前辈,蓉儿中了欧阳克那家伙的迷药,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找那小子要解药去?” 洪七公摇了摇头道:“黄丫头中的只是迷药,浸浸冷水就能清醒过来,倒是你刚才没点倒那个欧阳克,现在恐怕他已经偷了你的船跑了。”说着大声的咳嗽起来。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老叫化说的合情合理,岩洞力闹腾了这么长时间,欧阳克都老老实实没动静,和他为人明显不符,定然如老叫化所言,偷了我的小船自己跑了。看来我虽然自负聪明,但遇事不但过于毛躁,而且太过心慈手软。上岸前将小船的舵拆下来,或者打断欧阳克的腿,都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我不想再提自己不会点穴的丑事,搂着黄蓉对老叫化洪七公说道:“洪前辈,我出去看看,那欧阳克受伤不轻,也不一定能开走我的小船。顺便也帮蓉儿解了迷药。”说着抱着蓉儿向海边掠去。 现实是残酷的,我愤愤的看着空空如野的海滩,大骂欧阳克黑心,小爷饶他一命,竟然还偷小爷的船,赌咒发誓下次看到欧阳色胚,一定让他好看。 黄蓉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松手,我只好抱着小丫头走到海里,试了试深浅,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去。浸冷水果然有用,不一会儿功夫黄蓉在我的怀里已经不再乱动。我将黄蓉轻轻的抱在怀中,身子随着海浪一晃一晃,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竟然让我有种想睡一会儿的感觉。 我心中平静,就这么搂着黄蓉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黄蓉突然小声的说道:“杨大哥,我、我已经好多了。” 我心中一喜,连忙低头看怀中的黄蓉,现在的黄蓉眼睛明亮有神,虽然还是满脸的红晕,但已经是正常的羞红了。我高兴的说道:“蓉儿,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你可让大哥担心死了。” 黄蓉伏在我的怀中,羞的满脸通红,她长这么大,哪里和青年男子这么亲密过。就算是和郭靖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拉拉手而已。她适才所中的迷药,是白驼山独门秘药,中者虽然不能自控,但神志清醒,所以刚才和我之间的亲密举动,她记得是清清楚楚,所以脸一直如此的羞红。 黄蓉感觉清醒了很多,挣扎着就想站起身来,只是心慌脚软,动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像我这么厚脸皮的人又怎么能让她起身,连忙抱住她说道:“蓉儿,你中的迷药很是霸道,还是多浸一会儿吧,莫要在体内留下残余。” 黄蓉也的确感觉头昏昏的,也怕迷药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当下不再挣扎,安静的靠在我的怀内。我见怀中佳人竟然默认的靠在我的怀中,心中大畅,又怕她感觉尴尬,没话找话的与她闲谈,顺便问问这三天她是如何过的。 黄蓉果然被我分开心神,轻轻的讲述她这三天的遭遇。原来那一天半夜黄蓉果然是因为收到郭靖用双雕送来的求救信,她心中焦急,当夜就驾船出海寻找郭靖一行。黄蓉在海上找了一天一夜,才发现了欧阳锋的座船。适逢那条船着火,而洪七公在船上和欧阳锋动手时候中了暗算,郭靖为了掩护师傅,和欧阳锋一齐沉入海底。黄蓉为了救洪七公和欧阳克一起飘到这个荒岛。欧阳克老实了一天之后,发现洪七公重伤不能动,忍不住出手非礼黄蓉,黄蓉不敌之下被点中了穴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真让欧阳克得手了。 说到最后,黄蓉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我知道黄蓉这是难过郭靖丧身海底,看到她如此悲痛欲绝我反而并不在意,毕竟对这么一个小姑娘来说,初恋是永世难忘的,但如今她既然认为郭靖已死,那接受我的可能就大了很多,所以看她如此的伤心,知道她哭过之后就能重新开始接受我。 我轻轻的拍着黄蓉的肩膀,柔声说道:“蓉儿,你先不要伤心。我看我义弟的面相,就不是短命之人,他从小运气就很强,这么个小小的海难,是难不倒他的。”我说的的确是肺腑之言,我绝对相信郭靖是属于运气暴强的那一类人,他要是被这么一点小事弄死,那他也长不了这么大了。现在就怕这小子拉着欧阳锋也飘到这个荒岛,在欧阳锋面前,我可就凶多吉少了。不过这种可能性现在倒是不大,毕竟本应该残废的欧阳克现在驾着船跑了,那么傻小子和老毒物也没必要再来打搅我和黄蓉的二人世界了。 当黄蓉却认为我只是安慰于她,她是亲眼看到郭靖和欧阳锋一起被卷到漩涡中,以她的水性,在这种漩涡中也是必死无疑,她又怎么能奢望郭靖还活着呢。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竟然睡着了。 第七章 运动疗法 感觉怀中的黄蓉睡着了,怕她睡着了着凉,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岩洞。将黄蓉轻放在干草之上,又在旁边生了火堆。黄蓉哭哭笑笑的折腾了半天,也着实乏了,睡得甚是香甜。只是不知道睡梦中梦到的是我还是傻小子郭靖了。 本想将黄蓉身上的湿衣除下,思来想去还是放下这个诱人的想法,现在和黄蓉的进展良好,犯不上为此横生波澜。况且老叫化洪七公也一直要待在岩洞中,到时候反而尴尬。所以只是靠近黄蓉点了个火堆帮她驱驱寒气。 洪七公又从运功中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但深情颇为落寞。我在洪七公身旁坐下,低声说道:“洪前辈,果然不出你之所料,那个欧阳小贼将我驾来的小船偷走了,看来我们想离开这个荒岛还要另想法子。”顿了顿,接着问道:“洪前辈,方才蓉儿已经将你受伤的经过告诉于我了,你现在伤势如何,用不用晚辈助你一臂之力?” 洪七公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这次老叫化能死里逃生,已经是阎王爷不开眼啦。老叫化死是死不了,想活也很难。想不到老叫化威风一世,竟然也变成废人一个。杨小子,你不必为老叫化操心,倒是要尽快想个法子带黄丫头离开这个荒岛。这一次算是老叫化师徒俩连累小丫头了。”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我看老叫化的样子,心中倒是有点黯然,武林高手可以流血,可以丢命,但最受不了的就是变成废人。洪七公落入如此境地,要不是他生性豁达,恐怕早就自我了断了。我虽然做不了什么好人,但对洪七公这样光明磊落的英雄也是万分佩服,当下笑道:“洪前辈也不必气馁,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洪前辈的伤也并不是毫无办法。” 洪七公闻言目光一亮,但马上又黯淡下去,摇头道:“你也不必安慰老叫化了,老叫化的伤势自己知道。” 我微微一笑,对洪七公说道:“洪前辈,你可知道一句话,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xiu,即动而静,虽撄而宁。”我随随便便的就将《九阴真经》上的话背了出来,以洪七公的修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奥妙。 洪七公身子一颤,闭目沉思一会儿,突然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劲,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喜道:“小子,你说的口诀从何而来?” 看着老叫化那急切的样子,我笑道:“那老毒物朝思暮想的是什么,这口诀就出自于什么。洪前辈可是心有体会?” 洪七公突然哈哈大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接着道:“老叫化的可不像老毒物那么贪心,小子,你人不错,也不要总是前辈前辈的叫老叫化,如不嫌弃,就和黄丫头一样叫声七公吧。” 能让洪七公如此看重,我自然高兴,一声“七公”叫出来,你老叫化也不能光护着自己的徒弟了,最少我可以和郭靖公平的追求黄蓉了。洪七公急不可待的对我说道:“来,扶我起来,我要出去动动。” 我赶忙起身扶起洪七公,慢慢的扶着他走出岩洞。洪七公在岩里面窝了一天一夜,此时被阳光照在身上,精神为之一振。我怕洪七公长时间不动弹,手脚发麻,扶着他又缓缓的走了一会儿。 洪七公找了块平整点的空地,向我摆摆手,示意在这里停下。我知道洪七公要打拳,当即放开了扶着他的手。洪七公定了定神,拉开架子,发出一掌,只是身形不稳,跌跌撞撞的好像就要摔倒。 我知道此时只能靠洪七公自己努力,并没有上前去扶。洪七公好容易站定,喘了几口气,又打出一掌。如此打一掌喘半天的,一套降龙十八掌竟然打了小半个时辰。洪七公果然越练精神越是旺盛,打到后来,虽然还是掌风无力,但是足步沉稳,身形已经很稳了。 恰巧此时黄蓉睡醒了,揉着眼睛走出岩洞,看见洪七公不但能自行走动,还在练降龙十八掌,又惊又喜,跑上来拉着洪七公的手问道:“七公,你伤好啦?” 洪七公慈爱的摸了摸黄蓉的头,微笑道:“傻丫头,那容易那么快就好。”看着黄蓉疑惑的眼神,接着道:“幸亏小杨用《九阴真经》上的话提醒我,我才知道我这门外家功夫,受伤之后愈是动得厉害,愈是有益。好在活动的及时,短期内虽然武功不能尽复,恢复个三四成功力还是可能的。” 黄蓉微感失望,觉得三四成功力实在太少,但又好说出来,勉强笑着想安慰洪七公。洪七公何等样人,早就看出来黄蓉心中所想,正色道:“蓉儿,咱们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三四成的功力虽然少,但比起适才那样动也不能动,实在是天壤之别了。” 黄蓉想想也是,她是小姑娘心性,当即点头道:“七公,等你伤好了,咱们去找老毒物……”说到此处,突然想起欧阳锋和郭靖都已经命丧海中,哪里谈得上报仇,心中一酸,低头黯然不语。 洪七公自然知道黄蓉所想,心中也是一样伤痛,暗叹自己的傻徒弟没有福气。却也不想看着黄蓉伤心,当即摸着肚子叹道:“才动了那么一会儿,这肚子却饿得不行,倒要麻烦两个小家伙给老叫化整点吃的了。” 我开来的小船虽然被欧阳克偷偷驾走,但我拎上来的大包食物却没有被欧阳克找到。黄蓉嫌里面的食物不新鲜,让我去打了两个兔子,拨洗干净放在火上烤。没料到在大包食物里面竟然还有油盐酱醋,黄蓉一一取来调味,不一会儿兔子就烤得是飘香四溢。洪七公闻到香味,盯着烤兔子不住的吞咽口水。 黄蓉看着洪七公着急的样子,嫣然一笑,随手撕了个兔子腿递给洪七公。洪七公忙不迭的接过,顾不得烫嘴,吹着气就啃了起来。 洪七公最好口腹之欲,等黄蓉的兔子烤好了,已经有半只兔子进入洪七公的肚子了,光看洪七公的吃像,是绝对看不出这是个身受重伤的家伙的。待得一只兔子下肚,洪七公满意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舒服的叹道:“蓉儿,你当真是好手艺啊,老叫化能吃的如此美味,这伤也好的快了几分。” 黄蓉闻言笑道:“七公,既然你喜欢吃,蓉儿就天天给你烤野味。” 洪七公闻言大喜,笑呵呵的说道:“那可算老叫化因祸得福了。”顿了顿,却又叹道:“如此的美味,却是没有酒,真是美中不足啊。”看他一直吧哒嘴的样子,看来是酒瘾犯了。 我闻言笑道:“七公,酒倒是有,就怕你不喜欢喝。” 洪七公一听有酒,瘾劲更是挡不住了,连忙说道:“老叫化作叫化子这么多年,还有什么酒不能喝,赶快爽爽快快的那来吧。” 我看洪七公已经是垂涎欲滴了,赶紧从食物的大包中翻出一个葫芦,递给洪七公道:“七公,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好喝可不要怪我。” 洪七公一把接过葫芦,拔开塞子就灌了一口,神色一变,张嘴就想吐出去,看着我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连忙用力一咽,将嘴里的东西给吞下腹中,只是神色甚是古怪。黄蓉见状瞋怪的瞪了我一眼,责备道:“七公的伤还没好,你给他喝了什么。” 黄蓉虽然青涩,这微微的瞋怪虽然不是风情万种,却也另有一番风韵。我连忙赔笑想解释一下,洪七公却在旁边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那小子给我的是做菜用的料酒,味道虽然古怪,但还是酒。”说着哈哈大笑,又喝了一口。 三人围坐火堆,倒也是其乐融融,黄蓉说说笑笑之后,悲伤之情也淡了许多。洪七公吃饱之后,又站起身来练了半个时辰的掌法,精神更是见好,我和黄蓉见状也是为他暗暗高兴。我知道洪七公虽然是性子豁达,但也有争强好胜之心,原本没有希望之事突然有了一线生机,自然会努力不辍,只是他现在的伤势沉重,实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痊愈,洪七公嘴上说得明白,可实际上却不容的他不着急。我怕洪七公急于求成,反而欲速不达,所以当洪七公练了半个时辰后,故意说道:“七公,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七公成全。” 洪七公闻言收招,走回来坐下笑道:“你小子也算救了老叫化,就不要在那里客气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微微一笑,对洪七公说道:“七公,实不相瞒,我虽然学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九阴真经》,但其中大部分都是靠自己摸索,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所以想请七公指点一二。” 洪七公闻言微微一怔,一转念就已经明白我的用意,点点头道:“你的心意老叫化明白,这样也好,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老叫化知无不言。” 我心中也是高兴,毕竟这《九阴真经》完全自学实在进境,很多的东西不经过长期对武学的琢磨是不会了解的,当日因为着急,老顽童也只是照本宣科,很多东西我都谈不上理解,只是死死的记住,如今能有洪七公这厉害的外家高手指点,的确能让我获益匪浅。 第八章 骑鲨遨游 开始的时候请教老叫化洪七公《九阴真经》是为了让他不要过于着急练功,反而伤了身体,可是到了后来却对洪七公佩服的五体投地。每一句经文在他解释之下,竟然演绎出很多不同理论,这不单单因为《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也是洪七公以顶尖的外家高手的角度来阐述真经上的武学,当真是别出心裁,让我获益匪浅。 当我背诵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给洪七公听,洪七公沉思良久,忽然拍腿叫绝,说道:“这《九阴真经》当真博大精深,区区一篇易筋锻骨篇就已经不下于少林寺绝学《易筋经》了,有了这个易筋锻骨篇,我的伤都能好的快了很多。”当下依着文中所述,一句一句解释给我和黄蓉听。 易筋锻骨篇我是很早以前就练过,当时全凭自己那点全真教内功的底子自说自画,虽然说也是颇有成效,但很多细微的地方都是不得已略过,如今洪七公由外而内的详细解释,虽然和内家高手看法必然不同,却也解决了我许多多年难题。 多年的修炼,也让我对易筋锻骨篇也是颇有心得,所以洪七公稍微加以讲解,我就能有所领悟,讲完一篇易筋锻骨篇,竟然不知不觉的到了深夜。洪七公又起身打了两遍降龙十八掌,微微流了点汗,才又走进岩洞。黄蓉早就在岩洞内铺好了干草,洪七公躺下之后她却站在干草之上不动。 我见黄蓉的样子,心念一转就已经明白黄蓉的心思,小丫头虽然不甚明白这男女之事,但白天被迷药所迷,作了些平日连想都想不到的举动,就算她打小对礼教不屑一顾,也不好意思再和我同处一室了。偏偏我不但是她救命恩人,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让她更不好意思开口让我出去,所以也只能站在那里了。 依我的性子,虽然最后还是会出去守夜,但起码先调笑一番再说。但一看到黄蓉那为难羞涩的样子,觉得一阵心疼,竟没有什么心思逗她。当即在岩洞内生了堆火,取出随身带着的长绳,绑在洞口两边,一纵身躺在了上面,笑着对黄蓉说道:“蓉儿,你安心睡吧,杨大哥帮你守夜,保证不会让野兽把你叼了去。” 黄蓉长出一口气,瞋道:“这个荒岛哪里有什么野兽,杨大哥你就会吓唬人。”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向我投来的目光却是充满的感激之情。黄蓉依着干草堆和衣躺下,怔怔的望着燃烧的火堆,不再说话,整个岩洞只有火堆还发出微微的噼啪声。 过了良久,我以为黄蓉已经睡了,一转头,却看见黄蓉正躺在干草堆上望着我,两人目光一碰,黄蓉脸上一红,赶紧将眼睛闭上。没想到黄蓉也会偷看我,我心中欢喜,忍不住露出了丝笑容,正想随便找个话题与黄蓉说说话,黄蓉突然轻轻的说道:“杨大哥,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说完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黄蓉轻轻的一句话,让我心中万分的舒畅,几日来海上的辛苦漂泊,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了,感觉为了黄蓉,再付出十倍的辛苦也是值得的。带着满足的笑意,我也进入了梦乡。 一场好睡,三人都是精神勃勃。洪七公每日吃了黄蓉亲手烤的野味,更是精神大振,几日里除了练掌疗伤,就是指导我与黄蓉修习易筋锻骨篇。只过了两日,就将易筋锻骨篇从头到尾解释出来,他自己也依法休息,伤势竟然大好,虽然武功还没有恢复,但行动也与常人无异了。 连吃了两天的野味,黄蓉想换换口味,拉着我到海边钓鱼。黄蓉折了一根树枝作为钓杆,剥了一长条树皮当钓丝,我从凤凰琴中取出一枚钢针,用力弯曲了作鱼钩,再在海滩上检些小蟹小虾作饵,半个时辰下来竟然也钓了几尾过斤的大鱼。黄蓉兴高采烈,一心想大显手段,好好的给洪七公作点好吃的。 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回岩洞去,突然海面上传来一阵哈哈长笑声。黄蓉吃了一惊,手一颤,手上的几尾大鱼就落入沙滩上。却也顾不得捡,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岩洞跑。我虽然也吃了一惊,但感觉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却也不忙躲藏,拉着黄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蓉儿,先看看再说。” 黄蓉突然听闻这种笑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要先躲起来再说,待冷静下来后,反而对自己表现的那么惊慌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我的身边一齐向海中望去。 我轻轻的抓着黄蓉柔腻温软的小手,感觉黄蓉并不在意,心中大是得意,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表明我在黄蓉心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当下也不露声色,也举目向海中眺望,只是这手却是不会再松开了。 笑声传来的海面上,竟然出现一个人影,隐约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只是他一个人不靠任何船只,竟然在海面上东奔西突,迅捷异常,而且长笑声不断,好像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似的。我见状心中一动,运气于胸,高声叫道:“老顽童,你好兴致呐,老熟人在这里,怎么不过来一叙。” 那海上的果然就是老顽童周伯通,他正玩的高兴,突然听见人喊,也是大喜呼叫,掉头向海岛驶来。待他靠的近了,黄蓉才看清老顽童骑的竟然是一只鲨鱼,心中大是羡慕,也高声叫道:“老顽童,想不到这么会玩,快上来,也教教我骑鲨鱼的法子。” 老顽童最喜欢别人称赞他的会玩的手段,闻言大是得意,迅速的靠近海岸,拉住鲨鱼口中一根不知甚么东西,一个翻身,连人带鲨一齐跃上了小岛。老顽童笑嘻嘻的看着我和黄蓉,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们小两口不再桃花岛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黄蓉闻言脸上一红,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我拉着,忙轻轻的向后拽了拽,想挣脱开去。我正得意洋洋,哪能就这样放手,我深信男子汉大丈夫,有的时候就要坚持原则,说不放手就不放手。当即向老顽童笑着问道:“老顽童,你从哪里搞到这么一个坐骑,难不成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海里飘着?” 老顽童哈哈大笑,说道:“老顽童上了老毒物的恶当,被迫跳到海里,没想到就让老顽童遇上这个家伙。老顽童费了半天劲儿,才让它听话。如今老鲨对老顽童可是言听计从,要它往东,它就往东,让它追鱼,它不敢吃虾。” 黄蓉听了眼睛放光,一脸的艳羡,轻轻摸着鲨鱼的脑袋说道:“我在海里玩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玩这个,老顽童,你果然名不虚传。”老顽童高兴的鼻子都快翘上天了,拉着黄蓉就想教她怎么骑鲨鱼。 我可不想让黄蓉去陪着老顽童疯,赶忙说道:“先不忙去骑鲨鱼。老顽童,洪七公洪前辈被西毒欧阳锋用诡计打伤,现在正在岛上养伤。咱们全真教和丐帮一向都是守望相助,你武功高强,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老顽童摇头晃脑的半天,点点头道:“老顽童在海里泡了这么久,是该上岸走走,要不真成咸汤泡老狗啦。”说着提起鲨鱼口中的木棒,将巨鲨向还上扔去,同时手掌使力,将木棍震为两截,嘴上喝道:“这次便宜老毒物了,老顽童不去找他要东道了。”那鲨鱼飞身入海,打了个旋子,立时不见了。 带老顽童来到我们住的岩洞,洪七公正在洞口打拳。老顽童老远就喊开了,大声的笑道:“老叫化,听说你受了重伤,死了没有?” 洪七公闻言收势,看见来人是老顽童,也是大喜,哈哈大笑道:“老叫化不但命硬而且嘴馋,没尝遍天下的美食,怎么舍得死呐。倒是你这个老顽童在海里面泡了这么久,还能扑腾上来,着实让老叫化佩服啊。” 老顽童大是得意,又将自己骑鲨遨游之事大大的吹嘘了一边。最后叹道:“可惜那条鲨鱼不能上岸,老顽童只能将它给放了。”接着上下打量洪七公,问道:“老叫化,两个小家伙说你伤的很重,怎么看起来精神那么好?” 洪七公苦笑道:“这次老叫化真的是无可奈何了,中了老毒物的蛇毒,又被老毒物在后背打了一掌,身上的经脉断的断,碎的碎,要不是杨康着小家伙带来了伤药,又用《九阴真经》上的经文提醒我。老叫化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老顽童扮了个鬼脸,笑道:“杨康的《九阴真经》还是我教的呢,我比他还强,有我在,再重的伤也没事。”说着也不管洪七公同意不同意,盘膝坐下,按住洪七公的后背就输入真气。洪七公没有办法,只得闭目运功,配合老顽童的内力开始疗伤。 我向黄蓉打了个眼色,两人轻轻的走出岩洞。我小声对黄蓉说道:“老顽童虽然疯疯癫癫,但的确是有数的内家高手,如此一来七公定然没什么大碍。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伐些木头,咱们做成木筏也好回去中原。” 黄蓉轻轻点头,低声道:“杨大哥,你没有工具,伐木肯定辛苦。不要太过勉强,等老顽童起来,我就让他去帮你。” 阳光下的黄蓉俏脸吹弹可破,粉嫩动人,我强忍着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这点小事难不到你杨大哥,你自己小心。”说完趁着自己还有自制力,赶紧跑向附近的树林。 第九章 回归中原 伐木对我来说容易之极,一把锋利的匕首加上空明拳的手劲,对付这些碗口粗的木头简直轻而易举。只要运劲儿巧妙,再粗的树也是应手而倒。我接连切断了十多棵树,突然心中有了个想法,就并不着急伐木了。 找了块草地,舒舒服服的躺下,枕着块原木,抬头仰望白云在蓝天上缓缓飘动,一阵柔和的海风徐徐吹拂过脸庞,再听着远处阵阵的海浪声,惬意的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股热气吹在脸上,睁眼一看,入目的是一大把雪白的胡子和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吓了一跳,一翻身跃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楚竟然是老顽童。无缘无故被吵醒心情自然很差,刚想发作,老顽童却抢先说道:“小丫头急忙急楚的让老顽童来帮你砍树,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在这里偷懒,我这就去告诉小丫头去。”说着做势要走。 我虽然不惧老顽童告状,但却当真有事找他,当即不屑的说道:“砍这么点小树哪里还用得着偷懒,我砍了十多棵,感觉太容易就懒得下手罢了。这种小木头随时都能砍个百八十的。”说着将头高高的扬起,一副骄傲的样子。 老顽童闻言一脸的不信,大声笑道:“老顽童喜欢吹牛皮,也不像你这么能吹。你的功夫老顽童还不清楚,就算是老顽童自己也不能说轻轻松松弄倒百十棵树,更不要说你了。”说着大摇其头。 我故意装出一幅生气的样子,怒道:“老顽童,你不要看不起人,要是我真的轻而易举伐出一百棵树,你待怎样?” 老顽童眼珠子一转,笑道:“小子,你少耍花样,你今天砍一棵,明天砍两棵,的确是轻而易举的能砍一百棵树。老顽童可不是傻子,才不会上你的当。”顿了顿,上下打量我一番,接着笑道:“你若能在一个时辰内砍一百棵树,老顽童就跪下来给你磕头。” 我见奸计成功了大半,当即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你怎么说都是我师门长辈,我虽然可以跟你没大没小,但说什么也当不得你磕头。这样吧,要是我真的在一个时辰内砍一百棵树,你输给我一样东西吧。” 老顽童笑道:“赌什么都可以,反正老顽童赢定了,不过要是你输了,老顽童就要剃光你的头发,让你在小丫头面前好好的丢丢脸。” 听了老顽童的话我大汗了一把,这老顽童果然阴损到家,幸好这是下了个圈套给老顽童转钻,要不然一旦输了,那我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辈子都别想在黄蓉面前抬头了。 我对着老顽童冷笑了几声,说道:“老顽童,你看仔细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运起空明拳的手法,一棵树一棵树的切割起来。匕首每转一圈,就有一棵树应声而倒,一会儿就切断了十几棵树。 老顽童指着匕首道:“你,你也太奸滑了,竟然用匕首。”我闻言哈哈大笑,手上却不停,一边切割一边说道:“我也没说要空手伐木啊。老顽童,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教给我空明拳,我就是有这把匕首,也砍不断这么多树啊。”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半个时辰都没用上,一百棵树就躺在地上了。我大摇大摆的走到老顽童面前,得意的笑道:“老顽童,用不用去点点数目?” 老顽童苦着脸,叹气道:“老顽童这次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输了就输了,来来来,你那匕首借给我用,老顽童这就将头发剃光了。”说着伸手要拿我的匕首。 我连忙将匕首放入怀中,笑道:“老顽童,我什么时候要你剃光头了。莫不是你如此小气,输了想赖?” 老顽童怒道:“老顽童什么时候耍赖过,就是和老毒物赌命,不也是说跳海就跳海了?说吧,你小子看上老顽童什么东西了,只要老顽童有的,都给你。” 我微微叹了口气,对老顽童说道:“老顽童,其实也没什么,我想要的就《九阴真经》里面那篇叽哩咕噜的经文。”老顽童闻言刚想说话,我抢着说道:“老顽童,当日在桃花岛上,也只有我义弟才能硬记这么长的经文,如今我义弟生死不明,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篇经文就再也和我无缘了,所以我用点小计策,就是想得到这篇经文。” 老顽童想了想道:“罢了,没想到你对这个驱鬼咒这么感兴趣,老顽童琢磨了十五年都没明白什么意思,看你如此的聪明,说不定能解开其中的秘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扔给我道:“老顽童以为说将《九阴真经》上册烧了大家都会相信,原来谁都知道老顽童说谎,真是没意思的紧。”说完掉头就走。 没走几步,老顽童突然回头作了个鬼脸道:“这东西是师哥的遗物,压在我身上这么多年,这包袱今天总算让老顽童给卸了。你是师哥的徒孙,要是东西被人抢走了,也是你对对不起师哥,和老顽童没关系。”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老顽童的身影走出树林,我暗暗责备自己太过自大。自以为有了两世的经验,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就能所向无敌,殊不知天下五绝哪一个是易与之辈,光论年龄每个人就已经是我两辈子的总和了。他们在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江湖闯荡这么多年,如果没有超于常人的本事,又怎么会成为天下顶尖的高手。就是眼前仿佛不通世事的老顽童,都有其狡猾的一面。这一次我用计想算计老顽童的经书,目的只是区区一篇叽哩咕噜的总诀,老顽童却随手将整个上册都扔给我了,表面上我是占了大便宜,实际上却是接手了一个烫手的热山芋。看来我这些小聪明,以后还是收敛一下,总是在这些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的。适当的应该向傻小子郭靖学学,吃点小亏,占大便宜。 《九阴真经》上册到手,我却是左右为难,这东西简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里面能用的上的东西,早就背熟了,不明白的总诀想背也背不会,这东西揣在怀里,可会引来千千万万的追杀。左思右想,这东西对我还是危险性太大,虽然扔了可惜,但毕竟学会真经和身怀真经的结果截然不同,当下将真经拆开,取出记载叽哩咕噜经文的那两页,剩下的用油布包好,找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当然也没忘记在大石头上面歪歪扭扭的刻上“杨康埋经处”几个大字,说不定以后有个运气超好的小子能找得到这残缺的《九阴真经》上册,演绎出一段新的传奇。 洪七公得老顽童之助,虽然武功不能尽复原貌,却也是提前恢复到原来的三成水平,剩下的功力就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条理了。四个人以树皮结索编帆,制作木筏以返回中原。原以为有老顽童这样的高手相助,做个木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曾想着老顽童捣乱一流,有他在旁,当真是有破坏没建设,原本两三日就能完成的木筏,竟然拖到第八日才作完,这还是后几日实在没办法,以让老顽童去打野味为理由支开他,才算勉勉强强做好了木筏。 在木筏上装满了肉干清水,趁着东南风急,四人上了木筏就扬帆西去。只要风向不变,四五日就能回归中原了。老顽童性子滑稽,怎么肯老老实实的在木筏上待着,希奇古怪的点子层出不穷,一会儿要钓鲨鱼,一会儿要练潜水,最后实在被他烦的不行,我只好坐下来和他左右对打,练习左右互博。和老顽童那里打得热闹,看得洪七公和黄蓉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这种将自己一分为二的功夫。 黄蓉看我们打得热闹,忍不住也想学学,老顽童只求打得高兴,见有人想学自然是兴高采烈,拉着黄蓉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教授方法。我心中暗笑,要是精灵古怪的黄蓉也能学会,那太阳就能从西边出来了。只要老顽童有了事情可作,不会无聊的来烦人,那就可以,至于老顽童怎么教,那就不在我的考虑中了。 一连两日,老顽童想尽了办法教黄蓉,可是黄蓉虽然听得头头是道,但是就是第一关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通过不了,老顽童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问题出在那里,因为他所教的两个人,一个聪明一个笨,可偏偏第三个聪明人就是教不会。我看着他愁眉苦脸得样子,心中大是得意,就是不告诉他我学会的原因,谁让他在荒岛上明明想将真经下册扔给我,还故意装作是不情愿的输给我的。 木筏上不但老顽童愁眉苦脸,洪七公也是闷闷不乐。每天夜里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常常望着我沉思。我知道他心中的有事,但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不开口去问。但看到洪七公总是这个样子,觉得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对他伤势不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七公,你想的几件事情,我也能猜到几分。只是这些事情实在是着急不得,七公你还是放开怀抱,安心养伤为是。” 洪七公闻言眼神一亮,面露喜色,问道:“你既然知道老叫化的心思,那你愿意为老叫化出点力气?” ======== 电脑被黑了,才解决完。阿飞终日打雁,这次算是被雁啄了眼,郁闷~~ 第十章 陈年旧事 看着老叫化洪七公一脸的希翼,我真的想就这么答应下来,但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让成千上万的叫花子往身上吐痰,那种恶心当真会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我又不可以向黄蓉那样用可爱来打动那群叫花子放弃这种恶心的传统,虽然能掌管一个数万人的大帮,但权衡利弊,自认为对权势不算上心的我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决定肯定不做的,但对于洪七公的好意还是要领情的。当下微笑道:“七公你定然是忧心丐帮事务,其实七公你的伤并不是好不了,多则两载,少则一年,定能恢复原貌,有《九阴真经》打底,说不定武功还能更上一层楼呢。” 洪七公神色有些黯然,沉声说道:“小杨,你虽然能猜出老叫化的意思,但却不了解老叫化的苦衷。我丐帮虽然号称十几万弟子,遍布长江南北,被称为武林第一大帮,但内里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我也不瞒你说,丐帮表面上都是叫化子,但实际上组成并不是如此。丐帮内部还分为净衣和污衣两派。” 黄蓉这时也在旁边听着,闻言插嘴问道:“七公,那你算是净衣派还是污衣派的?” 洪七公闻言苦笑道:“丫头,老叫化是帮主,又怎么能加入任何一派?为了调和这两派的纷争,老叫化是两年穿脏衣服,两年穿干净衣服,力争能安抚这两派,但是这几年还是愈演愈烈,搞得老叫化是苦不堪言。”说着长叹一声。 黄蓉闻言笑道:“七公,你们丐帮也真是的,为了穿的衣服干不干净还要分成两派。话说回来,七公,你让污衣派的弟子多洗洗衣服,穿的干干净净不好么,干嘛弄得那么脏。” 我赶忙拉了黄蓉一把,说道:“蓉儿,不要乱说,丐帮的英雄穿脏衣服,那是表示不忘记自己乞丐的身份,怎么能对此说笑。” 黄蓉吐了吐小舌头,想对洪七公解释一下,洪七公却笑着摆摆手道:“你是富人家的小姐,自然不能了解叫化子的想法,也怨不得你。但丐帮上下,污衣派的弟子就占了九成,实在是我丐帮的根基,而净衣派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是丐帮的精英,所以老叫化也只能一碗水端平,尽力安抚两派。往日里为这事情都已经是焦头烂额,如今老叫化还要疗伤,实在是让老叫化为难啊。” 我点点头道:“帮内分派,原非善事,不怪七公你如此为难。七公难道没在帮中留意续任之人么?” 洪七公摇摇头道:“老叫化平日里虽然贪嘴,但身子健壮,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哪曾想这次中了老毒物的暗算。当真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顿了顿,洪七公又道:“我丐帮有鲁、简、彭、梁四个长老,但他们不是净衣派就是污衣派,实在是不堪重任啊。”说着长叹一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然不能装傻了。当即说道:“七公,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在下一向逍遥惯了,实在担当不了重任。”洪七公闻言脸上流露失望的神色,我连忙说道:“但是若是七公的意思只是让小子在你不在的时候代理下帮务,疏导下净衣派和污衣派,小子倒是可以胜任。” 黄蓉也在旁边点头道:“七公,我也会帮忙的。” 洪七公闻言大喜,笑道:“我原也不想让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儿和小姐来管那些叫化子的破事,但老叫化现在这个德行,为了不让丐帮四分五裂,也只好勉强你们了。”接着面色一整,从身后拿出通体翠绿的打狗棒,站起身来,北向躬身,双手捧着打狗棒放在胸前,正色道:“弟子丐帮十八代帮主洪七,因伤不能兼顾帮中事务,不得不卸此重担。现传位于杨康暂代十九代丐帮帮主。望历代祖师在天有灵,保佑杨康遇事逢凶化吉,履险如夷,为普天下我帮受苦受难的众兄弟造福。”说罢又躬身行礼,再转过身来,微笑着望着我。 说得轻轻楚楚,是暂代十九代帮主,我已经放下心来,当即跪下来,双手高举,准备接过打狗棒。洪七公将打狗棒高举过头,拱了一拱,然后交在我的手中,微笑道:“杨康,这丐帮上下就要拖累你一段时间了。” 我正想说两句表表态,突然间看见洪七公咳嗽一声,就要吐痰,大惊之下,拎着打狗棒就跳开了,连忙说道:“七公,咱们说好了是暂代帮主,这丐帮的传统仪式就免了吧。” 洪七公面色古怪,将口中的痰吐到海中,笑道:“原来你是怕这件事情,怪不得你怎么都不想当这丐帮的帮主,也好,只要你在老叫化养伤的这段时间能暂时调和丐帮两派的纷争,就是咱们丐帮的功臣,毕竟不能将你这公子哥儿送入了肮脏的叫化堆里。”顿了顿,又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见闻广博,不是丐帮中人倒也知道丐帮的规矩。” 我大汗了一下,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好在旁边好奇的黄蓉轻轻的拉我衣角,低声问道:“杨大哥,丐帮有什么规矩,让你这么害怕?”这正好给我解了围,当即轻轻的将丐帮第一次参见帮主,帮众必须向帮主唾吐的规矩讲给黄蓉听。黄蓉听了打了个冷颤,低声道:“杨大哥,幸好你只是作了代帮主,要是真的做了帮主,被那么多人吐口水,我可不敢再靠近你了。” 我笑嘻嘻的拉着黄蓉的手道:“我这么散漫的人,怎么会贪图丐帮帮主之位,自然是为了让七公能安心疗伤。好蓉儿,以后这丐帮中的事情,你可跑不了,一定也要好好的帮忙,刚才你可是也答应了七公了。” 黄蓉轻轻的横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显然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轻轻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中握着黄蓉柔腻的小手,听着耳边轻轻的呼吸声,心中平安喜乐,感觉这艰苦的漂流生活已经让人毫不在意了。 洪七公本来还有话说,但看着眼前两个亲密的年轻人,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闭目疗伤去了。老顽童还是在那里坐着发呆,看样子还在考虑为什么教不会黄蓉左右互博的武功,难得他这么安静,倒也没有人会为此打搅于他。 洪七公本来想将打狗棒法一齐传给我,但我以喜欢用剑,没有兴趣学棒法为由不愿意学,洪七公没有办法,如今他武功只剩三成,怕打狗棒法在他手中失传,只得马马虎虎的让黄蓉立了个非丐帮帮主不传的誓言,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教给黄蓉。黄蓉虽然不喜打狗棒法的名字,但对于这路神奇的棒法却大有兴趣,练起来来也是孜孜有味,我也趁着空闲时间,苦练琴音伤人的功夫,在我孜孜不倦的试验下,琴音的威力虽然有限,但是准头已经很好了,若是用作偷袭,实在是好用之及。 好在一路都是顺风,在第六日的傍晚,总算是上了岸。找了个渔家,租了两间房子,整整睡了一天才恢复过来,第二日黄蓉又下厨作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让靠清水烤肉挨了多日的几个漂流者大块朵怡了一番,才彻底的解除了几日的疲劳。 饭后要商量一下以后的去向,洪七公自然是要觅地疗伤,不过他选的地方却是有些古怪,竟然是大宋的临安皇宫。虽然说这地方是很舒适,但相对的危险性也高。我知道洪七公到那个地方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疗伤,大半的原因恐怕是为了皇宫里面的美食。只是洪七公现在只有原来的三成,根本不能身不知鬼不觉得潜入皇宫,而我和黄蓉却要去参加丐帮七月十五在洞庭湖畔召开的岳阳城聚会,唯一的护送人选就只剩下老顽童了。 老顽童这次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大声嚷嚷自己在桃花岛闷了那么多年,要好好的出来玩玩,没空陪一个老叫化偷东西吃。我劝了半天都毫无效果,正郁闷间,突然灵机一动,有个好办法,瞅着老顽童嘿嘿直笑。 老顽童被我笑的有点发毛,但不相信有谁能勉强得了他,瞪圆了两个眼睛反看向我。我故意叹了口气,说道:“老顽童,这是你逼我出绝招的,不要怪我不念师门的情谊。” 老顽童不屑的摇头道:“你少唬我,有什么本事你放马过来,老顽童接着就是。” 我微微一笑,在老顽童耳边轻轻的念道:“四张机,鸯鸳织就欲双fei……”只这一句,老顽童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在蹦了起来,一脸的惧色,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自然不会真的告诉他我是怎么知道这首著名的情诗,只是对老顽童笑道:“老顽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有说梦话的毛病,恰巧我又会点移魂大法,你可是问什么答什么,坦白的紧呢。要不要我给蓉儿讲讲故事啊?” 老顽童满脸通红,大声叫道:“说不得,说不得。”转头又对洪七公说道:“老叫化,全真教和你丐帮原来就是守望相助,如今你老叫化有难,我说什么都不能袖手旁观,来来来,咱们这就去临安皇帝老儿那里去。”说着也不管洪七公答应与否,拉着洪七公的胳膊就跑。 ===== 马上放假了,幸福~~ 第一章 血腥芳踪 看着老顽童一溜烟的逃跑,黄蓉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小嘴。待得老顽童跑得没了影,黄蓉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笑着问道:“杨大哥,你说,你到底知道了老顽童什么丑事,竟然让他如此得怕你。” 我自然不能说明实情,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却也无伤大雅,当下笑着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老顽童的到底有什么丑事,只不过在桃花岛的时候,常常听见老顽童在梦里嘀咕这句诗,看样子是老顽童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辜负了哪个姑娘了,到老了心中有愧。老顽童既然心中有鬼,自然杯弓蛇影,我一开了个头,他就怀疑我知道全部,所以说着小辫子是老顽童主动送上来的。”言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黄蓉也笑道,“老顽童这个人行事胡闹,净爱闯祸,难得还有人会喜欢他,他怎么又能去伤了人家的心呢?” 我闻言心中一动,轻轻的抓住黄蓉的手道:“蓉儿,你放心,我却不会伤你的心的。”花虽然这么说,但心中着实忐忑,毕竟这一回到了中原,我不得不面对莫愁和黄蓉这两个醋坛子的尴尬事情,别的还好说,就怕这黄蓉和我的感情刚刚渐入佳境,要是突然受到这种打击,恐怕会功亏一篑。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力面对,既然已经决定要脚踏两条船,会不会翻船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黄蓉被我轻轻的握着双手,脸上微微一红,眼中却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轻轻的将投靠在我的肩膀上,默默不语。我轻轻的将黄蓉拥入怀中,两个人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独处。 距离七月十五倒是还有一个半月,左右无事,便带着黄蓉一路游山玩水,缓缓的向洞庭湖而去,此时有美相伴,就是穷山恶水也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一路的景色如画,每日里走走停停,心中倒是盼望这一路走下去,一直没有个尽头才好。 这一日路过一个小城,在小城内最大的酒楼,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要了桌酒菜,慢慢的吃着。此时已经到了湖南境内,菜势愈来愈辣,我上辈子常吃川菜,对这些辣味不甚在意,黄蓉却不喜欢吃辣的,每样菜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和我闲聊。 我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况且这菜肴比起黄蓉的手艺相差不是一点半点,也随便的吃了几口,就陪着黄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打算结账走人之际,从楼梯上来了两个江湖打扮的汉子,当先的一个方面大耳,脚步沉稳,举手投足无不透露出一股子气势,显然是个外家高手。另一个身材魁伟,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鼓起,只是脸上突兀的长着一个鹰勾鼻子,让整个人略显阴郁,好在还有两条颇有气势眉毛,让这条大汉多了几分英气。 两个汉子刚坐下,当先的那个方面大耳的汉子就大呼小二上菜上酒,菜还没有上多少,这酒就已经下去了半坛,显然两人的酒量颇为不错。 我一见这两条大汉,心中就很想结交一番。毕竟我所知道的武林只是区区的一小部分,江湖这么大,必然有很多英雄豪杰隐于草莽,今天一见如此豪气的汉子,看样子武功颇为不错,实在不想就此错过, 正想着如何开口结识两人,却听那方面大耳的汉子大声的对着对面的鹰勾鼻说道:“大哥,没想到咱们这次离开中原这么久,这中原武林的风气竟然变了。” 那被称作大哥的鹰勾鼻深有同感,点头道:“不错,咱哥俩离开中原去波斯才不过三年,这中原武林就冒出那么个能打能杀的丫头,说起来应该能和当年的黑风双煞相媲美了。”说着两人又碰了下碗,大口将碗中烈酒倒入口中。 第一个汉子不无惋惜的说道:“当年就是老子年纪太小,够不上见识黑风双煞的手段,要不还真想去看看这种杀人如麻的角色都是什么样子。大哥,听说现在这个小丫头不但手段凶狠,长的也是漂亮,等回到总坛,见过教主之后,你一定要陪兄弟去见识见识。” 我在一旁听到这些很有点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上出现了个杀人不眨眼的美貌小姑娘,我才离开中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来,当即站起身来,向着两个大汉一抱拳,说道:“两位大哥请了。” 两人突然被打断谈话,倒也并不着脑,一起站起身来抱拳还礼,显然二人不但豪爽,而且性子还很谦和。我见状心中更是坚定了结交的念头,当即说道:“小弟全真教杨康,见两位大哥如此豪气,有心结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喝一杯。” 两人也是喜欢结交朋友的豪爽汉子,见我也是武林中人,闻言自是同意,当下两桌并作一桌,坐到了一起,我坐在黄蓉身边,介绍黄蓉的时候故意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当两人抱拳叫了声嫂夫人,黄蓉并没着恼,显然默认了这个称呼,让我心中着实得意了一番。 两个大汉也报上了名字,鹰勾鼻姓殷,叫殷无极,方面大耳的姓阳,这和我倒是同因不同字,他名叫阳开,两个人是结拜兄弟。二人虽然久不在中原,但全真教的大名还是听过的,所以对我也颇为客气。待坐到一起的时候,我注意到那殷无极手指关节粗大,这显然是常年锻炼手上功夫所造成的,而那阳开的手背上厚厚的一层老茧,显然拳头上的造诣也是不浅,心中不免对他二人的功夫颇有点好奇。 敬了两人一碗酒之后,我直接问道:“适才小弟听闻两位大哥谈论江湖上又出现了个杀人如麻之女人。小弟也是刚刚下山不久,对此十分好奇,望两位大哥解释一二。” 阳开又灌了一碗酒,大声说道:“其实我们也是刚从波斯赶回中原,对其中不是十分的了解。只是前几日遇到一个兄弟,知道我很想见识下杀人如麻的人到底和常人有什么不同,就和我们说起十几天前江湖突然冒出来个心狠手辣的小丫头。” 殷无极也点头道:“虽然我们不是亲眼所见,但我们的那个兄弟一向是说一不二,他的话我们倒是毫不怀疑。” 我自然不是怀疑这说法的真假,连忙一问究竟。阳开接着说道:“我们那个兄弟告诉我们,那小丫头出道不到一个月,就屠了鬼门龙王沙通天的水寨。我兄弟还说,当时那丫头是拎着沙通天的徒弟追命枪吴青烈,直接杀上水寨,也不知道那吴青烈怎么得罪那丫头,反正那丫头一上门就开始动手,上千人的水寨竟然叫她一个人宰了八成,要不是那些胆小的跑得早,恐怕整个黄河水寨就没活人了。”说着还添添嘴唇,看样子挺羡慕这人心狠手辣的作风。 沙通天我倒是很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水寨就是个土匪窝,杀干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我只是心中略有不安,问道:“两位大哥的那位兄弟有没有说说那个女子长的什么样子?用什么武功?” 阳开挠了挠头,仔细的想了想道:“长的什么样子倒没说,只是说那丫头一身白衣,长的十分漂亮。据说那丫头不但一手的好剑法,而且还打了一手好暗器,只是那暗器上的毒很邪门,基本上挨着就死,啊,对了,还有一点很奇怪,据我兄弟说,那丫头一边杀人一边掉眼泪,奇怪的紧呢。” 白衣,漂亮,好剑法,剧毒暗器,我已经可以肯定是谁了,应该就是我的莫愁妹妹了。只是她那么一个心思纯洁的女孩,又怎么会杀上黄河水寨。流泪,竟然还流泪,我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殷无极和阳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满腹的心事,坐在那里面面相觑。我却没注意到他们,满脑子都是莫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暖暖的柔荑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黄蓉在旁边安慰道:“杨大哥,不要乱想了,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 反握住黄蓉的手,我心中安定了许多,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但着急也没用,一切只有见到莫愁再说了,而且黄蓉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对我出言安慰,实在也算是一大惊喜,对着黄蓉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没事。”接着转头对殷无极和阳开歉意的说道:“两位大哥,方才是小弟失态了。两位大哥所说的像极了小弟的一个朋友,心中牵挂,一时失态,让两位大哥见笑了。” 殷无极和阳开对此并不介意,三人又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席间我又详细的打听了些细节,但他二人也是听说二来的,对此事并不是十分了解,我对莫愁的行踪毫无头绪,也只能先回太湖天波府找许立问问清楚了。 酒过三巡,三个人喝得都很尽兴,这时楼梯上又走上来一个人,黄蓉眼尖,看到来人之后忍不住面露笑容,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胳膊,向楼梯口努了努嘴。我定睛一看,来人披黄葛短衫,足穿麻鞋,手里挥着一柄大蒲扇,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一身的道骨仙风,却不知是裘千丈还是裘千仞了。 ========== 初二,休息休息~~ 第二章 岳阳楼上 眼见姓裘的老儿大部上楼,黄蓉笑着就想去戏弄一二。我连忙拉住黄蓉,对她轻轻摇头,示意看看再说。姓裘的两个老头长的一模一样,天知道来的这个是千丈还是千仞。况且这老头上楼之时已经将整个酒楼用目光扫了一遍,他目光掠过我和黄蓉的时候竟然毫不停留,脸上也并无异色,竟似对我和黄蓉没有一丝印象,如此表现,若不是他演技太好,那就可能是真正的裘千仞了。 裘老儿一番大咧咧的做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裘老儿仿佛根本对这场面司空见惯了,随便要了点酒菜,在那里自斟自饮,倒是惬意的很。 阳开见闻倒也广博,低声对大哥殷无极说道:“大哥,那老头是不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啊?” 殷无极点头道:“看装束应该不错,传说这老儿闭门练功,连铁掌帮的帮务都不管了,搞得现在铁掌帮乌烟瘴气,怎么在这里遇上了。” 阳开摇头道:“管他呢,反正能在这里遇上武林高手,就是有缘,他是武林前辈,咱二人上去敬他碗酒也就是了。”说着拉着殷无极,端着酒碗就走上前去。 裘老儿很有点武林前辈的气派,向殷无极、阳开二人微微点头,示意二人坐下。待二人自报上姓名,点头道:“原来二位就是阴阳双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小一辈的杰出人才。”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又淡淡的说道:“贵教的冷教主现在可好啊,二十年前我们倒是有一面之缘呢。” 殷无极连忙抱拳道:“您老说得冷老教主在十年前已经仙逝了,现在我教由冷老教主之子执掌圣火。” 我在一旁听到“圣火”两字,心中一动,连忙仔细的打量殷无极和阳开二人的装扮,发现二人的衣角上果然绣着一个小小的火焰,再回忆下二人适才饮食,虽然一直喝酒,但对桌上的菜肴只吃青菜,那些鸡鸭鱼肉是一口没动,心中已是了然,自二人定然就是明教中认了,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叫明教这个名字了。 想到明教,心中自然想起赫赫有名的大腾挪移神功,不由得贪念大起。但随即又哑然失笑,自己贪多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先不说那大腾挪移神功是人家教主专用的武功,就算是神功被我搞到手,我也没有那么强的内力去练,搞不好还会因此走火入魔,算来算去还是打消了贪念,老老实实的练我的小无相功吧。 我这心思一走神,就没注意旁边几人谈论了些什么,只听阳开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老子敬你是武林前辈,才与你喝酒,想不到你如此无耻。” 殷无极一拉兄弟的胳膊,怒道:“道不同不相为某,咱们既然话不投机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拉着兄弟怒气冲冲的来到我的桌子前,对我一抱拳,说道:“杨兄弟,我兄弟二人已经没心思喝酒,今天失礼了,有缘再见之日,我兄弟二人再请你喝酒。”说着两人又一齐瞪了裘老儿一眼,转身下楼而去。 我有点纳闷,轻轻的问黄蓉道:“蓉儿,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他们的谈话,那老头说了什么让殷无极兄弟俩这么大反应。” 黄蓉一撇嘴,不屑的说道:“那老骗子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归云庄上那一套,要旁人陪着他做汉奸。” 我恍然大悟,明教中人又怎么会去做汉奸,这裘老儿果然是踢到铁板了,看样子要不是那殷无极顾及铁掌水上飘的威名,说不定已经动手了,不过看到裘老儿挨了骂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也开始怀疑他就是秋千丈了。 裘老儿也不继续吃了,结了帐,大摇大摆的下楼而去,竟一眼也没向我这里看过来,我心中暗笑,演技果然不错,但却欲盖弥彰了,我已经能肯定八成,这老儿就是秋千丈。 我一拉黄蓉,放了锭银子在桌子上,跟在裘老儿的后面也出了酒楼。一路跟随裘老儿出城,来到附近的一个树林边,我见裘老儿还在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么跟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当即出声叫道:“裘老儿,咱们自归云庄一别,不足两月,你怎么就眼里没人了。” 裘老儿问声回头,面露惊疑之色,捋着自己的白胡子问道:“两个小娃娃,你们认错人了吧?老夫从没去过什么归云庄呐。” 裘老儿的表情让黄蓉都有点疑惑,在我身后轻轻的问道:“杨大哥,这老头难道真的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裘千仞么?” 我虽然已经认定八成是裘千丈了,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再确定一下好了,当即从背后放下凤凰琴,横抱在胸,笑道:“久闻铁掌水上飘的大名,在下想请武林前辈品评首曲子。”说着右手在琴弦上一拨,一道音刃向裘老儿的右肩打去。 不出所料,裘老儿应声而倒,捂着右肩狼狈的喝道:“小辈无礼,竟然偷袭老夫。”果然是老骗子裘千丈,我的音刃在海上曾经对着老顽童试过,如果到了老顽童的那个级数,音刃只能划破衣服,而伤不了人,当然,这不排除我功力不够的因素,但按照这个逻辑,眼前的家伙百分百是老骗子裘千丈。 既然不是高手,那就只能作为笑料存在。我看着裘千丈狼狈的爬起来,对黄蓉笑道:“蓉儿,试试七公教你的新本事,你现在的棒法打这个老东西最好用。” 黄蓉闻言咯咯直笑,从我的腰间拔出打狗棒,跳上去以“绊”字诀着地扫去,裘千丈还有点本事,看着竹棒攻向下盘,连忙涌身跃起,总算躲过了一招。但黄蓉的打狗棒法精妙绝伦,一个“绊”字诀就已是如长江大河一般,绵绵而至,丝毫不给裘千丈喘息的机会。裘千丈躲了几下,还是被竹棒给绊倒。 裘千丈躺在地上,突然捂着肚子,苦着脸说道:“两个小辈,趁着老夫吃坏了肚子不方便动手,在老夫面前逞能,有本事先让老夫出恭,清理一下。然后再让你两个小辈见识下什么叫做高手的手段。”说着就要解开裤带。 黄蓉看到这个老家伙耍无赖,啐了一口,随手在裘千丈的腿上敲了一记,转身退回我的身后。裘千丈见计谋得逞,拎着裤带,捂着肚子,弓着腰往树林跑去,待得跑进树林,看到我们无意去追,跳着脚在远处喊道:“姓杨的小子,你不用嚣张,总有一天让你知道爷爷的利害。” 这种威胁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这句话要是他老弟裘千仞说出来,还有点分量,但要是出自裘千丈之口,那只当是丧家犬乱吠而已,笑着对黄蓉说道:“蓉儿,这裘老头的屎遁之术天下无双,下次见到咱们可要小心了。” 黄蓉望着裘千丈拎着裤带远去的背影,笑得花枝乱颤,说道:“这老骗子还真不要脸,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弄出那么大的名头。” 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说道:“蓉儿,这个家伙如果不是练功出了岔子就是被刚才的老头招摇撞骗了。不过我看那老头的性格,就不像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想必是后者居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 黄蓉听了只是笑笑就算,并没往心里去,我也并不在意,只要我跟在黄蓉身边,自然会注意真假裘千仞,不会让黄蓉吃亏,当务之急是赶紧去丐帮的岳阳大会,确认了身份之后好去找莫愁,有了丐帮这个强大的情报网,找个小姑娘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一路上因为有点挂心莫愁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游山玩水,所以速度就快了许多,不几日就来到岳阳。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乞丐,个个都是身背六七个布袋以上,显然都是参加岳阳大会的帮众,他们见了我腰间的打狗棒,每个人都是恭敬的行礼,开始的时候我还能一一还礼,但一天要还礼百次以上,任谁也会心头不爽,当即不顾丐帮的规矩,将打狗棒用白布缠了,与黄蓉各骑了一匹马招摇而去,对路上的大小乞丐就当作视而不见。 到了岳阳自然要去岳阳楼坐一坐,这酒楼因范仲淹所作的岳阳楼记而出名,在酒楼上喝酒不免要谈论一番范文正公的生平,我对于这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节操虽然很佩服,但却绝对不会去做,而黄蓉小小年纪又怎么懂得国仇家恨,对这些诗词也只是泛泛理解,谈来谈去两人就拐到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上面,谈论的倒也是兴致勃勃。 黄蓉不喜欢湖南的辣菜,两个人只叫了点清淡的小菜,一边饮酒闲聊,一边观看洞庭湖风景。一眼望去,洞庭湖当真是浩浩荡荡,一碧万顷,比之太湖却又有另一番风景。正谈论的高兴,突然旁边走过来一个老乞丐,对我躬身行礼,说道:“这位少侠请了。” 第三章 两情相悦 突然看到一个老乞丐上前行礼,倒也并不吃惊,毕竟丐帮在这里开大会,情报工作肯定要做好的。我和黄蓉骑马赶路之前,没有隐藏过行迹,被这些乞丐知道身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当下起身还礼,说道:“这位老哥怎么称呼,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吧。”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况且我和黄蓉也已经到了岳阳的地头,索性将打狗棒外面缠的布料解开,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 老丐看到打狗棒,神情更是恭敬,恭敬的说道:“在下姓鲁,原本没什么大名,后来帮里的兄弟觉得我腿上功夫还不错,就给了我个大号,叫鲁有脚。” 黄蓉听了这个名字觉得好笑,不禁面露笑容,我虽然觉得黄蓉笑得有点失礼,但看见路有脚毫不在意,就不再提名字的事情,随手命小二添了碗筷,笑着对鲁有脚说道:“鲁大哥,请坐下一叙。” 鲁有脚摇头道:“叫化子不习惯坐凳子,坐在这里就好。”说着直接坐在了楼板上。我知道他是丐帮污衣派的首领,一举一动自然要有叫化子的本色,当即也不说什么,直接命小二将桌子上的菜端了几碟放在鲁有脚面前。那小二可能这几日叫化子看的多了,看我请叫化子吃饭,也并不在意,端着盘子就放在了楼板之上。 鲁有脚见我不介意他奇异的举动,面露喜色,从身后布袋取出一个尽是缺口德破碗,将饭菜倒入碗中,又掏出双竹筷子,捧着破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黄蓉见状微微皱眉,她以前虽然也装过小叫化,但哪里知道真正的叫化子是如何生活的,所遇到的洪七公虽然顶着叫化子的身份,但对吃却万分讲究,所以这咋一看到真正的叫化子吃饭,自然会感到恶心。我怕黄蓉会出言得罪这个鲁有脚,当即轻声说道:“蓉儿,这鲁大哥应该是污衣派的首领,看样子也是穷苦人出身,他这样也是维持了乞丐的本色。”说着又瞄了瞄鲁有脚的背后。 黄蓉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意思,又顺着我的眼光望去,看到鲁有脚背后的布袋,竟有九只,显然是丐帮所谓的长老,对我轻轻点头,示意了解。 鲁有脚正吃的香甜,楼梯上又走上来三个衣衫破烂的之人,一起走到我的桌前行礼,三人均是身背九个布袋,领头的是个魁梧的汉子,身后背着个粗大的钢杖,随后的是个高个子,腰间挂着把朴刀,最后面的是个白白胖胖的胖子,身上道没看见什么兵器,一双小眼倒是有神的紧。 三人恭敬的向我行礼,领头的汉子躬身说道:“丐帮东路长老简正,北路长老梁汉生,南路长老彭海,见过少侠。”三人对我恭恭敬敬,但对旁边大吃大嚼的鲁有脚竟然自始自终不看一眼。 我起身回礼,笑着说道:“在下全真教杨康。”接着拉过黄蓉,说道:“这位是桃花岛黄姑娘。这次洪老帮主受了点小伤,不能来主持丐帮大会,特命在下持打狗棒来此参加大会。还有点事情传达给丐帮的众位英雄。” 一闻此言,鲁有脚也不再坐在地上大吃,站起身来,站在简长老之侧,四人一齐躬身道:“有劳杨少侠了。不知洪帮主有何训示。” 我看看四周,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得丐帮大会之时再当众宣布好了。简长老,不知道丐帮此次大会如何安排?”距离七月十五还有两天,我不想被一群乞丐跟着,所以就决定等在丐帮大会上再说自己暂代丐帮帮主之事。 那简长老答道:“已定在君山的轩辕台上,现在丐帮各地分舵六袋以上的弟子差不多都齐聚岳阳,只待七月十五一到,大会就可召开。” 我点头道:“此事有四位长老安排自然万无一失。还有两天才是大会之期,在此之前有一事还要麻烦四位长老。” 简长老点头道:“杨少侠尽管吩咐,丐帮上下无有不从。” 我略一沉思,说道:“在下前几日听闻江湖上出现一白衣女子,屠了黄河水寨八百多口,听描述颇像我一个朋友。我知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想请丐帮的英雄帮我查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下先谢谢各位了。”说着躬身一礼。 四人连忙还礼,简长老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几日内必有回报。我等不打搅杨少侠用饭,这就告辞,七月十五还请杨少侠到君山轩辕台一叙。”说着净衣派的三个长老行礼而去。鲁有脚待三人下了楼,转头咧嘴笑道:“多谢杨少侠施舍。老叫化就住在城外破庙,杨少侠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前来找老叫化。贵友之事,老叫化这就回去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帮你查查。”说完将破碗中的剩菜倒入自己的布袋,再躬身一礼,转身下楼。 看着丐帮四大长老都离开了,我转头对黄蓉叹道:“蓉儿,看样子丐帮四大长老矛盾颇重,以前有七公在,他们还能收敛,如今他们要是知道七公这么长时间不能管理帮务,说不定真会闹翻天了。”黄蓉闻言并不说话,在那里秀眉微皱,显然心中有事。我心念一转,以知道黄蓉心事,当下拉着黄蓉的手道:“蓉儿,你看这洞庭湖景色如此漂亮,咱们坐船去湖中看看。”说这拉着黄蓉下了岳阳楼,在湖边租了条船,驶向洞庭湖。 在湖中的景色和岸上又有所不同,放眼看去,一片碧水,四面青山,让人胸臆为之一舒。和黄蓉并肩坐在船头,一齐感受着湖风徐徐吹来,心中一片平静。我握着黄蓉的柔荑,轻轻问道:“蓉儿,你是不是在怪我心中还有别的女人。” 黄蓉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却并不答话。我见黄蓉如此,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也不再隐瞒什么,将自己在终南山如何学艺,又是如何认识莫愁,和莫愁的感情如何,向黄蓉一一道来,黄蓉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一言不发。我最后说道:“本以为我这一生就会和莫愁斯守,却不曾想老天故意捉弄,让我在赵王府遇到了你,当日你一身淡黄色的衣衫,头戴金环,竟然一下子就打动了我。” 转头右看了看黄蓉,接着说道:“你可能会笑我花心,但我确实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偏偏当时你喜欢的人竟然成了我的义弟,没法子,我当时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蓉儿,你还记得么,在归云庄,我调停梅大姐和江南七怪的仇怨,揭穿那裘老儿的谎言,这一切要不是为了你,我又干嘛费那么大的工夫?”说着深情的望着黄蓉。 黄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显然是想起当日归云庄上,裘千丈那滑稽的骗局。我接着说道:“在桃花岛,阴差阳错之下,我竟然被黄岛主选中,成为你的未婚夫,虽然我心中窃喜,但还是向黄岛主请求成全你和我义弟。虽然我为此努力过了,但没想到我义弟福薄,与你没有缘份,至今消息全无。天意如此成全于我,我又怎么能轻言放弃。蓉儿,虽然我不能违心的骗你说离开莫愁,但现在却可以发誓,自此后决不沾花惹草的。” 黄蓉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靖哥哥在蒙古有个公主,而你在终南山又有个莫愁,蓉儿为什么命苦,找不到一个能完完全全属于蓉儿的人。”说着眼圈一红,就要流下泪来。 我赶忙将黄蓉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黄蓉静静的靠在我的肩头,过了良久,才轻轻的说道:“杨大哥,当日在荒岛,蓉儿中了那欧阳坏蛋的迷药,对你做了……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蓉儿就知道这辈子只能嫁给你了,你要是对不起蓉儿,也只能算蓉儿命苦了。”声音虽然轻不可闻,但听在我耳中却有如仙乐,我幸福的想跳起来大喊大叫,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压下这种冲动,轻轻的抱着黄蓉,认真的说道:“蓉儿,你放心,你命好的很,绝对不会命苦的。” 说着就想先来个深情的一吻,可黄蓉躲开去,微笑道:“杨大哥,你还是先想想那个莫愁姐姐吧,她能一口气砍了整个黄河水寨,要是她知道蓉儿的事……”说着故意的哼了两声。 黄蓉虽然是玩笑,但我听了却大是担心,当日里虽然用移魂大法让莫愁在潜意识里接受我还能有别的女人,但效果如何却一直不知道。这次莫愁突然大动干戈,屠了沙通天的黄河水寨,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想想就有些头皮发麻,就算江湖传言有所夸大,但莫愁最少也会杀了几百号人。几百个大活人,就是排队站在那里,也要杀上半天,如此的辣手,真难以和我记忆中的莫愁划上等号。 黄蓉看我面色有点发青,忍不住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弹,咯咯笑道:“看你那样子,现在才想起来担心。你放心好了,如果莫愁姐姐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喜欢你,要动手也只会找蓉儿,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我大感郁闷,我才不怕莫愁动手打我,打两下消了气就没事了,我怕就怕两个女孩动手,伤了哪一个我都不免遗憾终生。一把搂过黄蓉,大声说道:“蓉儿,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受伤的。”黄蓉本来想取笑几句,但看我说得如此认真,心中感动,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再说话了。 ===== 今天开始上班,大家工作愉快~~ 第四章 技压群丐 七月十五,君山轩辕台聚集了近千名衣衫破烂的乞丐,声势颇为浩大。我与黄蓉坐在轩辕台的一边,看着这些叫化子又是敲打竹棒,又是排列阵势,感觉必看戏还过瘾,毕竟着近千人的大场面,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看着那些乞丐不知所谓闹了半天,总算是各自坐好,东南西北四路长老分别在轩辕台的四个角站定。这时东路长老简正高声说道:“各位兄弟,咱们这次岳阳大会的目的大家想必心中有数,这次洪帮主虽然不能亲自前来,但已经命全真教的杨康杨少侠携本帮的打狗棒前来参加大会,并带来了口讯。咱们现在就请杨少侠上来传达口讯。” 我听到这里,知道是我上去的时候了,看着轩辕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心中还是有点紧张,暗骂自己真不是当头头的料,才面对区区千人不到,就有点腿软了。就算是心中紧张,也要硬着头皮上,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些家伙小瞧了,毕竟净衣派和污衣派的矛盾还要我来调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拎着打狗棒,缓步走上了轩辕台。 这次丐帮的岳阳大会,原本就是洪七公指定下任帮主候选人而召开的。丐帮的兴衰成败,倒有一大半决定于帮主是否有德有能,当年要不是洪七公英明神武,丐帮早就在两派内讧中分崩离析了,此时丐帮众人见我是携带打狗棒上台,估计带来的口讯和帮主继承人有关,当下人人全神贯注,屏息无声,近千双眼睛都向我看过来。 我略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沉住了气,站在轩辕台中间,朗声说道:“众位丐帮的兄弟,首先说明一下洪帮主不能主持大会的原由。一个月前,洪帮主在东海之上,被西毒欧阳锋偷袭,深受重伤……”我话未说完,台下群丐登时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不是高声询问洪七公的伤势,就是破口大骂欧阳锋卑鄙,甚至有人就叫嚣着去西域白驼山报仇,整个君山的山顶犹如菜市场一样乱了起来。 我微微皱眉,这丐帮现在的表现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正想出声让群丐安静,一旁的鲁有脚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众位弟兄,先让杨少侠把话说完。”简长老也大声说道:“不错,让杨少侠先通传了洪帮主的口讯,咱们再商量报仇的事情。”鲁、简二人分别是丐帮两派的首领,他们一开口,群丐立时寂然无声,又各回原位。 我向鲁、简二人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洪帮主这次受伤很重,虽然事后服用了全真教九转灵宝丸和桃花岛的无常丹,但还是不能痊愈。”台下群丐听到此处,又低声的相互交头接耳。这次来参加岳阳大会的丐帮帮众,无不是丐帮精锐之士,其中更不乏见闻广博之辈,全真教的九转灵宝丸和桃花岛的无常丹,无一不是疗伤的圣药,洪七公两样都吃了,还不能令伤势痊愈,不免让群丐担心了。 我停了片刻,见群丐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好在洪帮主吉人天相,机缘巧合下学会了门疗伤心法,但此心法耗时颇多,少则一年,多则两载,洪帮主才能武功尽复。”眼看着群丐又要议论纷纷,我连忙举起手上的打狗棒,高声说道:“洪帮主因为要潜心养伤,又不放心丐帮的帮务,所以将这竹杖相授,命在下暂代丐帮帮主的重任。” 群丐一闻此言,无不面面相觑,万想不到丐帮帮主的重任,竟然会由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儿来接任。四大长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高举打狗棒的我。看着群丐的表情不一,但都在我意料之中,知道他们等会儿肯定还要考教一下我这个公子哥儿是不是有当帮主的资格,向黄蓉招招手,拉着她站在轩辕台的中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白胖胖的彭海彭长老,四大长老中他毫无希望作帮主继承人,所以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不是污衣派当家怎么都好说,他当即站起来笑道:“杨少侠年轻有为,能领导丐帮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啊,我彭海是完全支持洪帮主的意思,愿意奉杨少侠为帮主。” 彭长老这么一表态,净衣派的简、梁二人已经明白彭长老的算盘,但要奉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作帮主,他二人还是有点不甘,当下一齐望向一边的西路长老鲁有脚。鲁有脚微微皱眉,站起身来,抱拳道:“请问杨少侠,洪帮主传位给少侠之时是否传授了打狗棒法?”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当即点头道:“当日洪帮主将打狗棒交给在下时,的确有要传授打狗棒法的,但在下一向只善于用剑,并且又只是暂代这帮主之位,所以就让这位黄姑娘去学了这打狗棒法。”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黄蓉,然后又笑道:“我知道丐帮的规矩是帮主必须会打狗棒法,但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学习这么一门高深的武艺,如果丐帮的兄弟们实在要拘泥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让贤,让你们推举黄姑娘作帮主。” 此言一出,群丐哗然。让一个公子哥儿作帮主已经是大出意料了,要是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作帮主,那他们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台下顿时一片的嗡嗡声,显然觉得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了。 看着张口结舌的鲁有脚,我微笑道:“鲁长老还有什么问题么?要不要试试黄姑娘的打狗棒法的真假?” 鲁有脚看了看对面的简长老,此时他们也顾不得什么派别之分,两人交换了下眼色后,鲁有脚咬了咬牙,点头道:“那就恕在下失礼,请黄姑娘用打狗棒法指教一番。” 黄蓉娇笑道:“七公可教了我很多功夫呢。你要是不介意这套棒法的名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说着笑盈盈的从我手中接过打狗棒。 鲁有脚知道黄蓉话中意思,却毫不在意,恭敬的抱拳道:“还请姑娘棒下留情。”说完摆了个架势,等黄蓉出招。黄蓉咯咯一笑,说道:“你不必客气,先出招吧。” 鲁有脚一身的功夫都在拳脚上,并不擅长兵器,他不好意思动手打向黄蓉的身子,所以用擒拿手去抓黄蓉的打狗棒。黄蓉上手就不容情,打狗棒微微一晃,以“绊”字诀着地扫去。鲁有脚既然号称有脚,腿上功夫自然不俗,下盘扎得极稳,对着黄蓉扫来的打狗棒并不在意,只是寻思,拼着挨上一棒,只要抓住棒头,自己也算赢了,他自然不相信黄蓉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打伤他。 黄蓉微微一笑,“绊”字诀转为“挑”字诀,运棒直向鲁有脚的面门点去,势挟劲风,甚是峻急。鲁有脚不敢托大,连忙仰后相避,只是这样一来,下盘却有点虚了,黄蓉趁势又转为“转”字诀,挥棒向鲁有脚的脚下掠去,一个巧劲,鲁有脚应声摔倒在地。 鲁有脚想挺身跃起,不曾想黄蓉得势不饶人,连戳带绊,让鲁有脚就是站不起来,我知道鲁有脚性子暴躁,怕黄蓉太过分得罪了人,走上前去,拉住了黄蓉,鲁有脚这才站起身来。不待我问,鲁有脚上前施礼道:“这的确是丐帮的打狗棒法,鲁有脚输得心服口服。” 说起来鲁有脚武功还高出黄蓉许多,但一方面因为他顾虑太多,缩手缩脚,十成武功用不出八成,另一方面打狗棒法实在精妙,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鲁有脚才输的这么快。我知道其中的原因,上前还礼道:“蓉儿出手不知轻重,还请鲁长老不要介意。”接着转头对简、梁两位长老说道:“二位长老可还要考较一番?” 简、梁二人对望一下,微微点头,简正简长老上前施礼道:“适才黄姑娘的确用的是丐帮的打狗棒法,我等俱以相信二位所说之事。只是简正不才,想向杨少侠讨教几招,还往杨少侠不吝赐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意思却很明白,刚才用打狗棒法的是人家小姑娘,你要想做帮主,先露两手再说。 我微微一笑,对简正说道:“不必客气,咱们就切磋切磋,我空手接你的钢杖好了。”说着将衣衫下摆一别,再一伸手,摆了黄飞鸿的招牌动作,示意简正出手。 简正功夫位于四大长老之首,看到我如此托大,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从背后取下钢杖,将杖头向下,杖尾向上,摆了个晚辈请长辈指点的架势,说道:“请杨少侠指教。” 看到一个老头在我面前摆出一幅晚辈的架势,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将手一背,说道:“不妨事,你尽管出手吧。” 简正大喝一声,举棍向我当头砸来。虽然风声虎虎,但我看的真切,简正怕伤了我的性命,这一棍明显偏了很多。我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这一招,大声说道:“简长老,不用手下留情,有什么招势尽管使出来吧。” 简正从我躲闪的步伐就已经看出我武功不在他之下,当即不再留手,挥棍横扫,击向我的腰间。我仗着轻功高出他甚多,运起凌波微步,身子一晃就绕到简正的背后,伸出手来就抓向简正的大椎穴。简正急忙回身,钢棍斜砸,想将我赶出近身。但凌波微步又怎么会被这种攻击打乱,我如影随形,不论简正如何腾挪,始终绕在简正的背后,而右手招招不离简正背心上的几个大穴。 我虽然不会点穴,但也知道如果抓住几个重要的穴道,对手就会浑身酸麻,用不上力。没绕了几圈,我就抓到简正的大椎穴上,这个穴道正好在颈椎附近,微微一用力,简正手上没劲儿,钢杖脱手飞出,因为脱手前简正用的是大力金刚杖法,力贯双膀,所以这钢杖“呼”的一声飞向台下。钢杖的劲道如此的沉重,眼看就要砸到台下之人,突然旁边黄蓉用打狗棒轻轻先一挑再一压,将钢杖压在了台上。 简正被我抓住大椎穴,浑身酸麻,已经毫无反抗的余地,我只要手中轻轻发力,就能废掉他的武功。鲁有脚等人连忙上前道:“请帮主手下留情。” 我哈哈一笑,将手松开,对三人说道:“三位长老无需紧张,我只是和简长老切磋一下罢了。” 简正被放开要害,连忙站在其他三个长老身边,行礼道:“多谢帮主手下留情。”说这咳嗽一声,就要向我这边唾吐。 我早就有所准备,一个飞跃向后退开,摆手道:“先等等,当日我和七公说好了,我只是在七公不在的日子里暂代这帮主之位,所以七公也答应不用举行这帮主之礼了。” 四个长老面面相觑,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说辞,简正上前几步,就想劝我一劝。我正郁闷怎么和这群家伙解释,突然一道紫色光焰掠过洞庭湖湖面,接着两道蓝色光焰冲天而起,鲁有脚上前道:“帮主,是铁掌帮求见。” ==== 月票,点击,推荐票,什么都行啊~~都来支持吧! 第五章 无耻铁掌 一听“铁掌帮”三字,我就在琢磨,这次带队的差不多应该是正牌子的裘千仞了。这裘老儿早不来晚不来,正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既然他这么给面子,我就不依仗丐帮人多要他性命,最多把他打到吐血就好了。当即对简正简长老说道:“简长老,让众位兄弟摆阵相迎。” 简正向台下一挥手,大喝一声:“结打狗阵!”近千名丐帮帮众一阵混乱,但不一会儿就按照一定的位置坐好,表面上虽然杂乱无章,实际上正是丐帮用以御敌的打狗大阵。我看着轩辕台下近千名叫化子排成的大阵,心中暗暗想到,这叫化子看来天生就和狗有仇,不但帮主的法杖叫打狗棒,连排个阵势也叫打狗阵。 简正发出信号让君山下的丐帮弟子迎客。不多时,数十名黑衣人簇拥着一个披黄葛短衫,手挥蒲扇的老头,在丐帮弟子的带领下,来到轩辕台旁。黄蓉老远的就看见是裘老儿,忍不住在我的身后咯咯直笑。 我怕黄蓉大意,忙对她说道:“蓉儿,千万莫要小瞧这个老家伙,最少和他一起来的那些黑衣汉子个个身手矫健,看样子均非庸手。这老头能让这么多高手听命,必有其过人之处。” 黄蓉撇嘴道:“那老骗子有什么本事咱们还不知道么?除了吹牛就是乱传消息,说不定这次来又说谁死了呢。再说,这轩辕台上这么多化子,不用动手,每个人向他扔个虱子,痒也痒死他了。”说着又笑了起来。 鲁有脚在一旁听到黄蓉的话,很不以为然,正色道:“帮主,近几年铁掌帮虽然良莠不齐,但在川湘一带声势极大,不但勾结官府,现在还私通金国,实在不可等闲视之。” 一旁的彭长老也接口道:“以前也听洪老帮主提起过,这铁掌水上飘当年一双铁掌,打得衡山派一蹶不振,而且还颇有才能,将一个小小的铁掌帮,经营成现在威震川湘的局面。”说到此出,彭海的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神色来。 北路长老梁汉生虽然是四大长老之末,却是净衣派三位长老中最为疾恶如仇的,看到彭海眼露敬意,忍不住冷哼道:“那姓裘的就算武功高强又能如何,就凭他私通金国这一条,江湖上的汉子就不齿他的为人。” 彭海还要争辩,我看到那裘老儿已经走近,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一起走过去迎客。简正身为四大长老之首,当先和裘老儿客套一番,然后将我作为新任的丐帮帮主介绍给裘老儿。我不想和裘老儿靠得太近,两丈外我就停了下来,试探着对裘老儿笑道:“老裘,咱们还真是有缘呢,想不到才过了不几天,咱们又在君山上相遇了。”我这样问,就是想看看裘老儿的反应,以次来推测来人是只会吹牛的哥哥还是一身好功夫的弟弟。 裘老儿打了个哈哈,说道:“想不到你竟然成为丐帮的帮主了,当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听了这话,我心中有点糊涂,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根本不能以此推测裘老儿的身份。但本着安全第一的方针,我不想和他废话,淡淡说道:“裘帮主,我们丐帮可对你们铁掌帮作恶多端是看不上眼的,而且你我两帮向来毫无来往,这次不知裘帮主你来到我丐帮大会意欲如何?” 那裘老儿一脸的笑容,说道:“在下这次不请自来,一来是有一件事向丐帮请教,二来是替人送礼来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裘老儿,心中还在猜测来人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裘老儿见我没什么反应,微微有点尴尬,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敝帮有几位兄弟奉了老夫的命令出来办事,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丐帮的两位朋友,被打成重伤。老夫身为铁掌帮帮主,虽然不才,但也要为他们讨回面子的。” 我转头望了望身后的群丐,大声问道:“是哪位兄弟出的手,站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就有两人站出来,一齐向我行礼。两个人也算是我的熟人,正是当日一起收拾欧阳色胚的黎生和余兆兴。黎生不等我问,就大声说道:“启禀帮主,当日我二人路遇铁掌帮中人欺压良民,掳掠妇女,一时气愤,就出手教训了一番。” 我叹了口气道:“黎生、余兆兴,你二人可知罪?” 黎生和余兆兴对望一眼,强忍怒气,齐声说道:“我二人不知。” 我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那就让我来说说你二人犯了何罪。黎生,你身为丐帮七袋弟子,对付几个小小的铁掌帮败类,竟然心慈手软,不能将之手刃,实在让本帮主失望。本来你杀不杀那几个人倒也无妨,只是江湖上传言开来,只会说铁掌帮的几个小喽罗都能从丐帮的七袋弟子手中逃脱,这岂不是让丐帮大大的丢脸?”顿了顿,接着问道:“本帮主所说的罪名你们可承认。” 黎生裂开大嘴想笑,被我一瞪赶紧收回笑容,拉着余兆兴跪下道:“帮主英明,我等二人知罪了,请帮主责罚。” 我转头向身旁的四大长老问道:“这因为心慈手软而损害丐帮的名声,按照帮规应该怎么处置。” 四大长老个个面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但已经明白我这是摆明了要和铁掌帮翻脸,鲁有脚身为污衣派首领,当即上前施礼道:“帮主,虽然黎生和余兆兴损害了丐帮的名声,但念在此二人屡有大功于本帮,又是初犯,就请帮主网开一面,绕了他们吧。” 我故作恍然道:“既然是初犯,那就先记下来,下次再犯就加倍治罪。”不待黎生和余兆兴两人谢罪,我高声对轩辕台下的群丐喝道:“这次黎生和余兆兴算是初犯,本帮主就网开一面。下一次谁再敢在行侠仗义中心慈手软,损害了丐帮的名声,就不要怪本帮主用帮规处治他了。”话音一落,近千名乞丐齐声答道:“谨尊帮主之命。” 近千人齐声大呼,果然声势非凡,我心中大为舒畅,又对着黎生黎生和余兆兴说道:“虽然你们是戴罪之身,但毕竟你们还是尽了行侠仗义的本分,咱们丐帮讲究赏罚分明,过错已经罚过了,现在就赏赏你们的功劳。这样吧,从明儿起,你们就受受累,多背个布袋好了。” 黎生和余兆兴闻眼大喜,不住嘴的念叨“多谢帮主”。我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他二人回归打狗阵,自己转过身来面对气的七窍生烟的裘老儿说道:“如此解决裘帮主海满意么?” 面对一脸和气的我,裘老儿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本以为立刻就会翻脸动手,没想到裘老儿的脸色竟然恢复成原样,又笑嘻嘻的说道:“杨帮主少年英才,这件事情处理的十分妥当,此事就此了结。”说完一挥手,身后数十名黑衣大汉将携来的箱子一字排开,然后一一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珠宝,裘老儿接着笑道:“这是大金国赵王托老夫送给丐帮的一点心意,还望杨帮主赏脸收下。” 我随手从箱中拿出几个珠子,在手中把玩,心中暗暗叹息,这些东西我眼熟的很,都是完颜老爹内库里面的金银珠宝,看来金国的确已经是日暮西山了,要不完颜老爹也不会将内库中的财宝拿出来收买江湖人士,只是可笑眼前这裘老儿不知好歹,还妄想着投靠金国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当真是不知死活。 裘老儿看我把玩珠宝,以为我已经心动,当即说道:“赵王觉得北边苦寒之地实在是地瘠民贫,不适合丐帮的英雄们发展,希望丐帮众位英雄南下休整一番。而这些金银珠宝,就算是丐帮英雄们的车马费了。” 还没等我说话,身后的黄蓉轻声笑道:“老骗子,七公既然号称北丐,这丐帮又怎么会南撤?你说来说去就是相当汉奸,让本姑娘再绊你几跤,好好让你清醒一下。”说着从我身后跃出,挥棒打向裘老儿的下盘。 我大惊失色,此时还不能确定着老儿是不是裘千仞,贸然出手,定然凶多吉少,喊了声:“蓉儿不可。”就跟上去就想先低档住裘老儿的反击。我身形方动,黄蓉已经和裘老儿交上手了,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裘老儿竟然应声而倒,被黄蓉直接绊倒在地。 我停下脚步,吃惊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裘老儿,难道这次还是裘千丈么?四大长老也是一副吃惊的神色,显然一时不能接受铁掌水上飘如此的窝囊,丐帮的众位弟子在轩辕台下大声鼓噪,一边痛骂裘千仞无耻叛国,一边大声为黄蓉喝彩。 我看着被黄蓉打得在地上乱滚的裘千丈,心中总是大感不安,好像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细节,安全第一,我对黄蓉喊道:“蓉儿,快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黄蓉闻言娇笑道:“老骗子,下次让我看到你还这么无耻,一定多绊你几跤出气。”说完停下手来,转身向我跑来。 我心神不定,往前迎了两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霎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对着黄蓉身后的裘老儿大喝一声道:“贼子你敢!” ==== 票,啥票都好~~ 第六章 重创恶贼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狼狈摔倒在地的裘老儿猛地跃起来,一掌击向黄蓉后心,这一掌要是打实,就算是黄蓉身穿软猬甲也是死定了,我距离两人较远,而丐帮的四大长老根本就没想到裘老儿会不顾身份装疯卖傻,实在是相救不及。 我大喝一声,拼命的向前掠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蓉就要被击中背心要害,心中顿时一片的茫然。 身在掌风笼罩中的黄蓉,已经知道被人偷袭,生死关头之际,练了近两个月的易筋锻骨篇发挥了作用,在被击中的瞬间矮了矮身子,虽然没有完全躲过这一掌,但总算是让开了背心的要害。 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一双铁掌几十年的苦功,虽然没有打中黄蓉背心要害,但黄蓉也是经受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我这边飞来。 裘千仞也是闷哼一声,显然掌心也被软猬甲的尖刺给刺伤,但他只是单掌手上,脚下不停,跟在黄蓉的身后就向我扑了过来,左掌一晃,从黄蓉的身后探出,就等我接住黄蓉,顺势要了我的性命。 原本以为黄蓉必死无疑,没想到黄蓉竟然能躲了一躲,让开了背心的要害,这让我真是喜出望外,现在我不考虑黄蓉是否重伤,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就能用《九引真经》中的疗伤大法将人救回来。待看到裘千仞恶狠狠的从黄蓉背后向我打过来,我瞬间明白这老头的用意,原来这老头从开始的时候目标就是我,一切的装疯卖傻就是想要了我的命。 裘千仞果然狠毒,他算到了我为了黄蓉不可能躲开,硬逼着我接他的铁掌。我不是傻瓜,知道裘老儿的意图,但事到如今也不由得我不接招了。一咬牙,强提小无相功,一手接住飞过来的黄蓉,再另一拳挥出,向裘老儿的铁掌击去。 裘千仞见挥拳的风声,知道对方用了全力,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低声闷喝一声,十成力道打出,一心想将对方毙于掌下。只听“砰”的一声,拳掌相交,裘千仞轻轻的“咦”了一声,稳稳的站在原地,看见我却抱着黄蓉向后飞去,纵身又上前追去。 丐帮的四个长老着时候总算是反应过来,呼喝着上前,挡住了还想追击的裘千仞。简长老钢杖向裘千仞当头砸下,梁长老挥刀横砍,鲁长老出脚向裘千仞下盘踢去,只有彭长老高喊着帮主,向我落地的方向跑去。 虽然表面上我是被裘千仞的铁掌打飞,实际上我是用空明拳的劲力,并没有硬碰硬的交手,而是借助裘千仞的掌力远离站圈。裘千仞刚才那轻轻的一声“咦”,就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掌力竟然没有打实。如果我的功力再高一点,裘千仞在毫无防备之下,连关节都会脱臼。 我身在半空中,紧紧的搂着黄蓉,看见彭长老向这边跑来,皱眉向他喝道:“我没事,去挡住姓裘的。”那彭长老犹豫一下,应了一声,转身加入围攻裘千仞的战团。此时轩辕台下的群丐齐声鼓噪,各拎着兵器开始围欧铁掌帮帮众。那裘千仞被四大长老围住,反而比他的手下轻松。 落地之后我赶忙察看怀中的黄蓉,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显然是被打得闭过气去。我掏出怀中的无常丹,放在嘴中嚼碎,再渡到黄蓉的口中,然后在她灵台穴上轻轻的输了点内力,助她顺气。 不一会儿,黄蓉悠悠转醒,抬眼看了看我,低声说道:“杨大哥……” 我连忙摇头说道:“蓉儿,先不要说话,先运气看看,我赶走那个臭老头,就来帮你疗伤。” 黄蓉微微点头,闭目运功。我轻轻的将黄蓉放在一边,从身后取下凤凰琴,横抱在手,转头向轩辕台上望去。那裘千仞果然了得,一双铁掌对丐帮四大长老,不但丝毫不惧,反而招招抢攻,打得四大长老手忙脚乱。要不是他右掌被黄蓉的软猬甲给刺伤,现在说不定早就收拾掉丐帮的四个长老了。 我恨恨的望着台上的秋千仞,心中怒火一阵阵往脑门冲。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憎恨一个人。轻轻的抚mo凤凰琴的机括,心中的杀机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老东西,既然你哥俩都是这么的不要脸,那小爷就做做好事,让你这个铁掌水上飘变成铁掌老刺猬。 眼看着四大长老支持不住,我跳上轩辕台,大喝道:“四位长老退后,这老流氓让我收拾。” 裘千仞闻言冷笑道:“小子,有本事你就上来试试爷爷的铁掌。”说着也不追击四下散开的丐帮四位长老,疾如闪电般向我这边飞掠,一边狞笑着喝道:“小子,这次你可别想投机取巧了。” 心中虽然很佩服裘老儿的轻功,但手上却没闲着,微微将凤凰琴一斜,按动机括,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几十枚钢针如暴雨般射向裘千仞。 裘千仞的轻功果然是独步天下,突然看到眼前一阵白光,急行中硬生生的停下,猛地向旁闪去。但人力还是比不了机关,虽然躲过大部分散射的钢针,但还是被剩下的钢针击中半边身子,一声惨呼,摔倒在地。 虽然没料到裘千仞能躲开要害,但既然他受了伤,这便宜自然不能不捡,将凤凰琴一扔,飞身向裘千仞扑去,左手成爪,插向裘千仞的天灵盖,右手挥拳,砸向裘千仞的左胸。我是铁了心想结果裘千仞的老命,这两招只要有一招击中,裘千仞百十斤今天就算交待在轩辕台上了。 裘千仞此时虽然身上被插上了几十枚两寸长的钢针,让他痛不欲生,但几十年的修为让他瞬间明白现在局面,伸出还能动的左掌,勉力格开当胸那一拳,身子猛地向旁一歪,躲过当头插下的手指,顺势想向一旁滚去。 没想到这种时候裘老儿还想咸鱼翻身,我当机立断,就是插不到脑袋,也要撕下裘老儿一块肉,手上劲力不收,直接往下插去。我是打定主意,反正是用足了力气,能插哪里是哪里。 当感觉到手指插进肉,立即握紧回拽,裘千仞一声惨嚎,手脚并用的向前窜去。我抓着差不多半斤的肉,想继续追上去,突然发现裘老儿受伤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屁股,怪不得能撕下来这么大块肉。但一想到手里是一老头的屁股肉,我心里一阵难受,拼命的甩手,想将手上那一大块肉给扔出去。没曾想别看裘老儿年岁不小,这肉倒没松,我竟然一时甩不出去。正好看到彭、鲁两个长老在我附近,看见彭长老衣服还算干净,顺手拽过胖子,用他的衣襟包着一拽,那一大块肉总算是从我的手上脱离开去。 这时候裘千仞已经和他的手下会合,几个手上功夫不错的铁掌帮众拼死冲杀,背着裘千仞向山下跑去。我记挂着黄蓉的伤势,让鲁、彭两个长老带着丐帮弟子继续追杀裘千仞,自己走下轩辕台察看黄蓉的伤势。 将黄蓉抱在怀中,轻轻的问道:“蓉儿,你感觉如何?” 黄蓉睁开眼睛,勉强笑道:“还好,只是感觉胸内好像被点了一把火,热的厉害,而且手脚没有力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说着又重重的咳了几声。 我仔细观看黄蓉脸色,发现眉间隐隐现出一层淡墨般的黑晕,知道黄蓉伤的着实不轻,必须马上用《九阴真经》的疗伤大法,当即回头对身后的简正说道:“简长老,帮我找一个密室,我要闭关七日,帮蓉儿疗伤。” 简长老身为四大长老之首,这点小事自然轻松搞定,不多时就在君山的半山腰找了处山洞,快手快脚的收拾干净,不但准备足够的粮食和清水,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十几床棉被,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 我虽然担心铁掌帮去而复反,但黄蓉的伤势实在是耽误不起,只得勉强用此地疗伤。将黄蓉轻轻的放在棉被之上,转头对简、梁两位长老说道:“我闭关期间,最忌有人打搅,传令下去,将这君山封锁七日,如果有人想强行上山,格杀无论。”二人躬身领命。 我转念一想,感觉还是不稳妥,又对简正说道:“简长老,将这个山洞的洞口用木头封上,在洞外布上打狗大阵,我若不出关,任谁也不能靠近洞口半步。” 简正也知道闭关疗伤者最怕的是惊扰,对我的布置也是心中赞同,当即和梁长老出去布置。待两个长老走出山洞,我用清水洗了洗手上的血迹,从怀中掏出几个夜明珠,放在黄蓉的周围。 感觉这样的光线足够,轻轻的对黄蓉说道:“蓉儿,我要看看你的伤势,需要解开你的衣服。这软猬甲怎么打开?” 黄蓉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说道:“左腋和左肩各有两个扣子。大哥,你、你小心刺了手。”说道最后,已经是细不可闻,显然是心中害羞。 我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解开黄蓉的外衣,顺着黄蓉说的地方轻轻的摸去,被刺了好几下,才找到那四颗扣子,扶着黄蓉坐起来,轻轻的将黄蓉的外衣和软猬甲除去,露出内里的小衣。 黄蓉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羞,身子轻轻的发抖。我轻轻的将小衣褪下,露出黄蓉雪白滑腻的肩膀,一片白皙的肌肤上,突兀的印着一个青黑色的掌印。 ==== 题外话,谁知道中老年人补钙吃什么比较好?给阿飞说说~~ 第七章 疗伤春色 用手指轻轻的触摸掌印,感觉触手一片冰凉,想不到那裘老儿的掌力如此阴毒,被软猬甲隔了一部分功力之后,还有如此威力。感觉黄蓉无力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从怀中掏出九花玉露丸,往嘴里倒了一颗,嚼碎之后轻轻的涂在掌印之上。着外伤虽然不重,但要是在黄蓉肩上留下个手掌印子,实在杀风景的很。 给黄蓉上了药,帮她重新穿上小衣,再披上外衣,至于那软猬甲,脱脱穿穿实在麻烦,索性放在了一边。我扶正了黄蓉,轻轻的说道:“蓉儿,现在我将《九阴真经》里面的疗伤篇背给你听,你要仔细的记住了。” 黄蓉微微点头,我当即缓缓的讲疗伤篇背诵出来。黄蓉记心果然名不虚传,重伤之下,竟然也是只听了两遍就都能记下,如此卓越的记忆力,让我汗颜不已。 桃花岛的内功虽然不错,但却和道家心法截然不同,好在黄蓉冰雪聪明,许多不解之处,我只是略一提点,就能通晓,只费了半个时辰,黄蓉就点头示意已然贯通。 我看见黄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知道她耗费精神有些支持不住,掏出剩下的几颗无常丹和九转灵宝丸,没样挑出一颗,想喂给黄蓉。黄蓉并不张嘴,神色有点尴尬。我心念一转,就知道为什么黄蓉神色有异了。适才在轩辕台上,我情急之际,嘴对嘴的喂了昏迷中的黄蓉一颗无常丹,黄蓉恢复知觉之后,自然能感到残留在口中的药味,以她的才智,自然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喂药,我虽然和黄蓉已然两情相悦,但也只是最多拉拉手,抱抱腰而已,哪里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此时的尴尬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虽然黄蓉此时娇羞可爱,但我也没有什么心情调笑了,正色道:“蓉儿,现在你身受重伤,咱们一切都要从权了。这伤药嚼碎了才能快速有效,你现在无力,大哥也只能先帮你了。”说着就要将两颗丹药放入嘴中。 黄蓉脸上红晕不消,轻声说道:“那无常丹十二个时辰只能吃一颗。” 我脸上微微一红,黄老邪这个老丈人,送什么东西都不带说明书的,上次凤凰琴就稀里糊涂的弄死一个哑巴,这次又差点让我的蓉儿多吃了药。看来下次不论老丈人送什么东西,一定要问清楚用法先。 将无常丹又放回瓶子,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重阳宫的九转灵宝丸和无常丹应该没什么冲突,上次在荒岛,我一块儿给七公吃过。”说着就将九转灵宝丸扔进嘴中,格崩格崩的嚼碎,抱过黄蓉,直接将药度了过去。 上一次喂药在情急之中,黄蓉又是昏迷不醒,我心中毫无感觉,这一次唇舌相交,不但黄蓉面红耳赤,我也是心中荡漾。黄蓉自小到大,哪里经过如此阵仗,再加上芳心已许,待我将药全部度到她的口中,已是娇喘连连了。 虽然我对这温热的感觉也是恋恋不舍,但心中还是挂念黄蓉的伤势,用很大的毅力才与黄蓉分开,深深的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柔荑,轻声说道:“蓉儿,收敛心情,咱们疗伤要紧。” 黄蓉定了定神,向我微微点头。我知道黄蓉已经准备好了,当即运功,将内力缓缓的从双掌向黄蓉体内输去。《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主要目的就是两人合力打通伤者的周身穴道,以治愈内伤。黄蓉此时的内伤很重,而且她的内功和道家心法截然不同,所以需要我连续七日七夜的不停运功来助她冲穴,好在我的小无相功就是睡着了也会自己运行,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 《九阴真经》果然博大精深,我和黄蓉用功四五个时辰,黄蓉已经感觉胸口不再发闷,说话已然有力,而我连续运功,内息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还有加强的趋势。这真让我有点惭愧,自从学会小无相功后,我从来没有试过连续运功这么长时间,如果我稍稍努力一些,却也不会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克敌制胜都是用些歪门邪道,如此下去,虽然练了这么多一流的工夫,但吃亏定然是早晚的事情。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弱点,但却也没有办法,我自家事情自家知道,上辈子那种惰性,不是下下决心就能改得了的,那种侥幸心理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我的灵魂。我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加小心,多多寻找一些帮手,来避免吃了大亏。而这一次虽然重创了老贼裘千仞,但都是靠的凤凰琴的暗器打了裘老儿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这次让他逃出生天,恐怕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气了。 山洞中照明仅靠放在周围的夜明珠,我和黄蓉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是手掌放在一起运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倦意涌上心头,我和黄蓉虽然都可以坐着睡觉,但还是担心睡梦中松开了双手,我索性用衣带将二人的手掌绑在一起,这样就算睡得再死,也不会松手了。 与黄蓉相互依靠,睡了几个时辰,再一次醒来却精神振奋了好多。而且连续的运功,黄蓉气色也是大为好转,抬手已经不算费力。我松开一只手,从身边取出清水干粮,和黄蓉分食,只是现在黄蓉已经能自己吃东西,让我着实失望了好一会儿。 我生性好动,最受不了就是打坐练功,这一次为了救黄蓉,坐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丝毫没有感觉枯燥,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掌心震荡,一股气息从黄蓉的掌心逼了回来,我立时察觉黄蓉内息突然加快,连忙运功稳住黄蓉的内息,张口问道:“蓉儿,有什么不妥么?” 透过夜明珠的光芒,我发现黄蓉的脸上又是红晕一片,而她的内息却越来越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道黄蓉走火入魔,心中焦虑,汗水不住的从额头渗出。 我正想再开口询问,黄蓉突然小声的说道:“大哥,我、我想解手。”言罢已经羞得几乎将头埋入胸口。我心中恍然,让黄蓉这么一提我自己也有感觉了,知道三急之一是忍不了的,我虽然无所谓,但让一个姑娘在情郎身旁解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只是现在两个人又不能分开手掌,我只得说道:“蓉儿,你我二人来日必然成亲,既然已经有夫妻名分,就不必再拘小节。如今为了你的伤,咱们的手是绝对不能分开的,不如你先解在那个水坛之中,大哥我不看就是了。” 黄蓉的确也没有法子,就算害羞,也不能解在身上。好在现在她已经能站起身子,要不恐怕她更受不了了。我倒空了一个水坛,放在身边,又扶着黄蓉站起身来,自己转过身子不去看她。 虽然不转过身去不看,但是这声音却能听到。黄蓉还是害羞,内息越来越不稳,我心中着急,喝道:“蓉儿,你是我妻子,在丈夫身边解手害羞什么,还不稳定心神,难道要岔了气息才好么?” 这一声大喝果然有用,黄蓉闻言气息渐渐平稳,在我身后整理好衣服,又坐回我的对面,脸上虽然还有红晕,但神情已经平静了很多。待我解手之时气息已是丝毫不变,我知道黄蓉是彻底的认可我的话,完全以我的妻子自居了。 一段小插曲有惊无险,接下来的日子就容易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日子过了多久,但黄蓉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就已经知道离成功之日不远了。黄蓉也是个坐不住的人,伤势好了五成,就有些坐不住了,无奈之下,我在运功冲穴的间隔期间,信口开河的给她讲些故事,将记忆中的那些经典爱情故事统统改编,改换角色,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爱情故事的魅力果然不是小姑娘可以抵挡的,就算是宋朝的小姑娘也是一样,几个故事下来,黄蓉哭哭笑笑之后,看我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温柔,而眼中的爱意也是与日俱增。我见机不可失,又着重的改编了几个故事,将里面两个人的爱情变成三个人,虽然精彩度不如原著,但还是希望通过这些个故事能让黄蓉心甘情愿的接受莫愁。 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中,黄蓉的总算能安心疗伤,最后只要能打通任脉上最后的一个穴道关元穴,整个任脉畅通,伤势就会痊愈。但这最后的穴道却是最难的穴道,我运力冲了近一个时辰,这个穴道却毫无动静。我和黄蓉都是急性子,虽然都知道这件事情着急不得,但困在山洞这么久,眼见就要成功,有如何能不急。 正应验了欲速则不达的老话,一阵强行冲击无果,我和黄蓉的额头都渗出汗来,两个人只得缓缓放松。恢复到普通的运功状态,我正想开口安慰一下黄蓉,却突然感觉她的掌心一阵火热,身子不住的摇晃,不住的向我这边靠来。我微微一愣,发现现在的黄蓉媚眼如丝,一双大眼睛就像要滴出水来了,那神态和当日在荒岛上中了欧阳克的迷药之后一个样子。 原来这关元穴位于脐下三寸处,在我强行冲击之下,虽然没有打通,却让黄蓉丹田一阵火热,她受伤之后原本就毫无定力,又被我打开了心结,完完全全的接受于我,再加上这次冲穴激荡关元穴,竟然让黄蓉在这最不合适的时刻动情了。 ==== 阿飞还是需要投票,点击~~ 第八章 郭靖归来 看着动情的黄蓉,我实在是心中痒痒的。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近过女色的好色之徒,在佳人面前的定力实在是有限的很,好在心中还有一丝的清醒,不住的告诫自己现在不能心动,帮黄蓉疗伤要紧。 连忙又扶正黄蓉,想说两句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感觉黄蓉的手掌温软异常,而在四下夜明珠的光芒下,更照得黄蓉白中泛红的脸美若朝霞。看着如花般的少女动情的眼神,就是神仙也会心动。 我的理性在劝诫自己,面前的少女以后必定是自己老婆,现在要是把持不住,会让小姑娘伤势缠mian,到时候吃苦帮忙疗伤的还是自己。而我的色心却一直的鼓动,反正名分已定,再亲密点也是无妨,就算不能真的吃了黄蓉,先亲亲抱抱也是无妨。 这诱人的念头很快的就打跑了理性,毕竟当日在荒岛之上有过紧急刹车的先例,当黄蓉又一次靠了过来,我顺势抱住黄蓉,两人的双唇瞬间粘合在一起。这一次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虽然黄蓉还是很生涩,但却不会再发生咬我嘴唇的事情了,一边左掌上内息不停,另一边却全身心的享受这佳人一吻。 黄蓉没有我这种心分二用的手段,完全忘记运功,只是任凭我将内力输入。我心中大是得意,暗暗感谢老顽童教给我一心二用的手段,能让我这般运功接吻两不误。但是我还是过于自信自己的定力,当黄蓉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口中搅动,软软的小手从我衣襟探上我的后背,一切的理性就完全崩溃,只剩下情欲荡漾在两个年轻男女之间。 绑在两人手腕上的衣带再也起不到固定的作用,我的右手已经不再与黄蓉的左手相握,他的目的地只有黄蓉胸前的那一对小小的白鸽,而左手却灵巧的褪下两个人之间仅剩下的一点点间隔,最后停留在滑如羊脂的小蛮腰。 攻占了黄蓉的小山丘,最后的目的地自然那幽幽的山谷。当黄蓉由女孩变成女人的瞬间,她搂紧了我的腰,重重的一口咬在我的肩上,让我也陪她一起感受着这种疼痛。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黄蓉用她青涩的身体和女性特有的温柔,紧紧的包容着我,让我沉醉,完全没有感觉到肩上的疼痛。我轻轻的咬着黄蓉的耳垂,手掌在她腰臀间游弋,当那狭窄的小巷渐渐的融化,两人之间又有了新的韵律。 慢慢平静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我却要面对自己冲动之下所造成的后果,几天几夜的辛苦付之东流。黄蓉的伤势好了九成,但这最后一个穴道没有打通,虽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拖拖拉拉总会是个心病。紧了紧趴在怀中的黄蓉,叹了口气说道:“蓉儿,大哥我一时没有把持的住,让你的伤势反复,现在还真的有些惭愧。” 黄蓉在我的胸前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缓缓的说道:“大哥,这件事怨不得你,蓉儿是自己心甘情愿。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大碍,就是一直感觉那关元穴附近总是有股热气盘桓。” 我知道这正是黄蓉突然动情的原因,虽然很希望黄蓉能时常勾引我一下,但这一次理智却让我不再好色,这种伤势说起来可大可小,要是为了一时的欢娱,让黄蓉缠mian病榻,那我实在不能原谅自己了。 绞尽脑汁之下,我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来,喜道:“蓉儿,我记起来了,当日我在终南山古墓中曾经看到一张寒玉床,对于你这样的症状颇有好处,只要咱们在那寒玉床上运功,定然会散掉你关元穴上的热力,一举打通穴道。” 黄蓉看到情郎为自己的伤势忽喜忽忧,心中也是感动,嫣然一笑,说道:“看你高兴的,我现在伤又不重,也不必忙在一时。”说着也坐起身来,此时黄蓉新瓜初破,一动之下忍不住秀眉微皱,显然是扯动了痛处。 此时正是我大显温柔之时,连忙上前帮忙,虽然是有点手忙脚乱,但还是在香艳中将黄蓉穿戴的整整齐齐。待我也穿好衣服,才轻声问道:“蓉儿,咱们也不知道在这山洞待了多久,是现在就出去,还是……”我怕黄蓉脸薄,不想说的太直白,黄蓉明白我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红,摇头道:“我没事,咱们还是出去吧。” 黄蓉虽然行动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慢慢的走动却也看不出什么。举着夜明珠,几个拐弯就来到了洞口。一脚踢开封闭在洞口的那些木料,领着黄蓉走出了山洞。 长时间待在山洞之中,猛然看见阳光很有些不适应,加上守在洞口的群丐纷纷上来请安,一时间搞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没等我适应刺眼的阳光,一声兴奋的大呼传入耳中,“大哥,蓉儿,你们总算出关了。蓉儿,你的伤好了没?” 黄蓉也和我一样有些睁不开眼,听见这个声音一时竟然愣住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二弟,大难不死的郭靖。虽然我早就不相信这运气暴强的家伙会葬身海底,但在这种场合能重逢却是大出我的意料。用力揉了揉眼睛,勉强适应了阳光,定了定神,才看清面前那一脸欣喜的郭靖。 傻小子还是那么的强壮,而且猛然间还让我感觉到他更加的沉稳,看来这次的海上劫难让他成熟了很多。看着一脸笑容的郭靖,心中突然有点不爽,感觉好像欠了他点什么,毕竟现在的黄蓉已经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我勉强挤出笑容,对郭靖说道:“二弟,没想到你得脱大难,作哥哥的着实为你高兴。”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真的有些忐忑,不知道黄蓉会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患得患失中,我拉着黄蓉的那只手微微有点颤抖。我暗骂自己没出息,都已经和黄蓉这么亲密了,还对自己没信心,简直和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虽然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去担心,生怕黄蓉挣脱了我的手。 黄蓉也只是愣了一会儿就恢复正常,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那些不安,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孩又怎么会不知道情郎心中所想,嫣然一笑,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用力握紧了,开口对郭靖笑道:“靖哥……嗯,郭大哥,真高兴你能大难不死,我和大哥还为你伤心了好久呢。” 郭靖被黄蓉改变称呼弄愣了,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疑惑的问道:“蓉儿,你怎么……”话没说完,眼睛已经看到面前两人紧紧拉在一起的双手,一下子呆在那里,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黄蓉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顿时明白黄蓉的选择,心中大感安慰,此时看到郭靖的神态,的确有点点愧疚之心,想安慰郭靖两句,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眼光一扫,看见身旁的那些丐帮弟子很多人都是身上带伤,四大长老也少了一个彭海,连忙说道:“二弟,蓉儿的事大哥会给你个交待,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待我解决了丐帮帮务咱们再详谈。” 郭靖向来嘴笨,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退在了一旁。我振作精神,向周围的丐帮弟子点头示意,让鲁、梁两位长老吩咐众人各归原位,叫过简正,询问我闭关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丐帮弟子怎么这么多人受伤。 简正一脸的怒容,愤愤的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一说明。原来,在我闭关的第二天,铁掌帮就大举围攻君山,原本来参加君山大会的群丐都是丐帮精英,丝毫不惧铁掌帮来犯,一个打狗大阵打得铁掌帮哭爹叫娘。没曾想,第四日轮到彭海当值,这家伙竟然想对其他三个长老下药,所幸鲁有脚一向看不惯彭海,识破了彭海的诡计。彭海奸计败露,当即倒戈,利用布阵的丐帮弟子不明真相,与铁掌帮里应外合,破了打狗大阵。破阵这后丐帮弟子只能各自为战,虽然武功高于铁掌帮帮众,但架不住对方人多,眼看支持不住。危急时刻,郭靖出现,一套降龙十八掌打跑了铁掌帮几个头目,让丐帮弟子能重整打狗阵,丐帮才转危为安。最后铁掌帮的头目见事不可为,只能带着彭海撤出君山。而简正的怒气却是来自于叛帮的彭海,毕竟丐帮长老叛帮,在丐帮中实在是第一次,加之彭海又是净衣派的,这让简正这个净衣派首领的面子丢得干干净净,所以不由得他不怒。 听了简正的描述,我心中已经对整件事情有了了解,转头对郭靖抱拳道:“二弟,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援手,要不然作哥哥的真是愧对七公托付了。” 郭靖闷声闷气的还礼道:“我也是七公的徒弟,理应对丐帮出力,大哥无需多礼。” 我知道郭靖现在还不能释怀,也不再多说,转头对简正说道:“简长老,你也无须生气,咱们迟早会抓住那个叛徒彭海。”我顿了顿,冷笑道:“原本我就怀疑铁掌帮这次来的蹊跷,裘千仞那恶贼又这么巧的找上君山,装疯卖傻的想偷袭于我,若那彭海与铁掌帮早就有所勾结,这一切都好解释了。简长老,传令所有丐帮弟子,密切留意铁掌帮动向,全力追杀叛徒彭海。” 简正躬身领命,转身下去传令。我长出一口气,对郭靖说道:“二弟,丐帮之事已料,咱们三人去轩辕台那里走走吧。”说完不待郭靖说话,拉着黄蓉当先往君山的山顶走去。 ==== 还是那句话,投票啦~~ 第九章 往事如烟 传说轩辕台是为了纪念皇帝铸鼎成功后骑龙飞升而建,此时的轩辕台沐浴在夕阳之下,别有一番气势。走上轩辕台,在台上铺了块丝巾,陪着黄容一起坐下,静静的看着跟在不远处的郭靖。 郭靖大步的走上轩辕台,一盘腿,直接席地而坐,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我和黄蓉。我知道他在等一个解释,一个黄蓉变心,又或者说是我横刀夺爱的解释。我略微沉思,感觉一切的理由都会很苍白,而最好的解释就是事实。 我微微的想了想,从洪七公,老顽童和郭靖三人离开桃花岛讲起,将这近一个半月的事情挑重要的一五一十的说给郭靖。其中在荒岛上如何从欧阳克手中救出黄蓉,如何帮洪七公疗伤,以及几日前丐帮大会被裘千仞算计,讲的详详细细,最后对郭靖说道:“二弟,当日在荒岛之上,我和蓉儿都以为你和老毒物欧阳锋同归于尽,为此还难过了多日。再者说,大哥我离开桃花岛的时候,也答应过黄岛主要照料蓉儿,再加上我内心的确对蓉儿很有好感,所以才变成今日的局面。你要怪就怪大哥好了,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是真心喜欢蓉儿的。”说着深情的看着的黄蓉。 郭靖低下头并不说话,三人沉默了良久,黄蓉开口道:“郭大哥,当日在张家口,你对蓉儿照顾有加,不但不气我讹你,还赠衣赠马。后来在上京赵王府,咱们一起盗药救人,往事历历在目,蓉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听到这儿,郭靖抬起头来,眼中含泪,点头道:“这些事我也忘记不了。当日如果不是蓉儿你聪明,七公又怎么会收我这个傻徒弟……” 黄蓉摇了摇头,打断郭靖的话,轻声说到:“郭大哥,你其实并不傻,你只是憨厚耿直,七公嘴上不说,但心中还是很喜欢你的品行,就是我不在,也会收你作徒弟的。”说到这里,黄蓉顿了顿,转头向我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郭大哥,本来我也以为咱们一定就会这么一辈子守在一起,但现在蓉儿才发现,你就好像是翱翔在大漠上的雄鹰,而蓉儿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儿,是老天让咱们飞不到一起……蓉儿、蓉儿只能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说着歉意的望着郭靖。 郭靖眼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道:“蓉……不,黄姑娘,以前我就说过,你就像我们雪山顶上的仙女一般,原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凡人所能爱慕的,也只有我大哥这般英雄人物才配的起你。”猛的擦了擦眼泪,对我笑道:“大哥,既然黄姑娘选择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我祝你们……”说到这里,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的郭靖那强忍泪水,勉强装出一副笑容的样子,心中也很是酸楚,就好像看到自己上辈子的影子,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副样子,哽咽着祝福别人。虽然我对自己追求幸福觉得并没什么不对,但还是认为有些亏欠了眼前这个老实人,实在应该为他作点什么,当即朗声说道:“二弟,大哥此生决不会有负蓉儿的,这点你大可放心。你也不必灰心,这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作大哥的定然会帮你留意一门好亲事。” 话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就算我真有帮郭靖找个好姑娘的心思,现在说也不是时候。果然黄蓉就在我背后狠狠的掐了一把,显然在埋怨我乱说话。我自知失言,强忍腰间肉疼,打了个哈哈,对这神色黯然的郭靖说道:“二弟,当日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老毒物欧阳锋现在何处?” 郭靖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欧阳锋得死活。当日我和欧阳锋一起沉入水底,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被海底的一道暗流给带出水面。我扶着一截桅杆在海上漂了好几天,才漂到一个荒岛。我在那个岛上转了几日,竟然发现很多废弃的舢板,我挑了一艘还能勉强使用的,又在海上漂了好几天,最后遇到了艘渔船,才回到中原。本来想先回嘉兴看望六位恩师,路上却听说丐帮大会,我一路打听,就来到了这里。” 我睁大眼睛,暗暗佩服这家伙的运气,漂到荒岛竟然还会有废弃的舢板,哪里像我们还要辛辛苦苦的措树皮,砍木头,忍不住问道:“二弟,你在那荒岛上没仔细找找么?说不定会遇到什么绝世高人,或者找到什么武功秘籍?” 郭靖挠了挠脑袋,摇头道:“我在岛上转了几天,虽然真的找到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也好像住过人,但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说道这里,突然一拍腿,对我说道:“对了,那山洞的洞壁上刻了好多字,虽然破坏的差不多了,但还能看得出来几个字,好像是什么十步杀,什么拂衣去的,断断续续的实在看不明白。” 我彻底的无语了,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贿赂过谁,怎么运气强的这么不像话,随随便便漂到个荒岛就能是侠客岛。身旁的黄蓉轻轻的念叨着“十步杀”和“拂衣去”,突然对我笑道:“应该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哥,那上面应该刻着李白的《侠客行》。只是不知道是谁将这首诗刻在荒岛山洞之中呢。” 我自然知道那是《侠客行》,但黄蓉只凭郭靖说了几个字就猜出大概,这份才智实在让我钦佩不已。我点点头道:“蓉儿,你猜的应该不错。”转头对郭靖问道:“应该没有人毫无意义的在荒岛上刻首诗,二弟,你没发现这些字有什么和武功有关的地方么?” 郭靖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没有,这些字稀奇古怪,虽然有很多是二师傅没教给我的,很多东西看不懂,但应该和武功没有关系。” 我叹了口气,郭靖认字,那《侠客行》又是残破不全,他当然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我还是不死心,又问道:“那个荒岛没别的什么东西么?比如说什么古怪的果子之类的。” 郭靖面露疑惑的神色,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荒岛,但还是点头说道:“很多的东西我都没见过,不过有种紫色的草上长满了红色的小果子,我吃了一些,味道古怪的很,还让我肚子里一团火热,疼了半天。” 天知道郭靖吃了什么,但就这种胡吃海塞,说不定就能吃了什么好东西,当年的侠客岛腊八粥可是增长功力的好东西,作腊八粥的材料说不定就会被郭靖给碰上几种,既然他没有被毒死,那就说明功力会有所增长,当即就想先试试郭靖的长进,对他笑道:“二弟,你还真是大胆,随随便便就敢乱吃东西。”说道这里,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方才听简长老夸你武功高强,看样子这些天的磨难让你进步不少。咱们兄弟也好久没切磋武功了,不如趁现在过两招如何?” 郭靖摇摇头,说道:“大哥,我现在没有心思动手,咱们改日在切磋吧。”说着也站起身来,对我说道:“师傅被欧阳锋打伤,我心中很是挂念,我想这就去寻找他老人家,带他老人家去嘉兴我大师傅那里疗伤。” 我也知道现在郭靖心情不好,实力不会很稳定,切磋一定很没意思,当下就不再勉强,点头道:“七公现在有老顽童陪着,在临安的皇宫偷吃偷喝也没什么危险。倒是你应该早点去向你其他六位师傅报个平安,当日在归云庄时,他们就有心去桃花岛帮你理论,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我怕他们一时冲动上了桃花岛。” 郭靖也明白我言下之意,心中也挂念六位师傅,但还想在洪七公跟前尽孝,的确有点左右为难。我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二弟,你我的师傅之间还有个的十八年之约,而我师傅和鬼门龙王他们也有个恩怨要解决,这些事都定在八月十五的嘉兴烟雨楼。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七公他老人家一定会凑这个热闹的,你不如先去嘉兴等着。 郭靖一想也对,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嘉兴找我大师傅他们,咱们八月十五烟雨楼再见。”说完,看了一眼黄蓉,神色微微一黯,就快步下山而去。 目送着郭靖远去,我心中的一块石头完完全全的落了地。又坐到黄蓉的身边,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黄蓉微微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幽幽的说道:“大哥,蓉儿是不是很伤郭大哥的心?” 我可是知道女孩子都是心软的,郭靖现在这种样子很容易让黄蓉心中有愧疚感,这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很不利的。赶忙说道:“蓉儿,感情的事情万万不能勉强的,如果兴趣不同,又怎么能在一起一辈子呢?难得我二弟能大度的明白这中间的道理,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帮他也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说道这里,我又得意的说道:“再说了,放眼天下,也只有我杨康才能配得上你黄蓉,这个可是岳父他老人家亲口说的。” 黄蓉当然知道她父亲当日所说的话,但看我这么得意,忍不住又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拧,啐道:“看你那得意劲儿,我爹一世英名,怎么就被你给骗了。” 腰上的疼痛让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这可是今天第二次被拧了,黄蓉已经越来越适应妻子的这个角色,连掐人的功夫也是越来越熟练,大有无师自通的趋势,难道这门功夫是这些女孩天生么?我不禁有些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起来。 ==== 召唤各种票啦~~ 第十章 齐聚嘉兴 虽然怀中的黄蓉很有点河东狮的潜质,但最少现在还是温柔的。并肩坐在轩辕台上,看着天尽头的夕阳一点一点的沉下,东边山后一轮半月缓缓升起。两人依偎在一起,聆听远方洞庭湖的波涛,静静的感受这日落月升的景色。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吹拂,身有略有寒意,我怕黄蓉新伤初愈。身子单薄,连忙解下外衣,披在黄蓉的身上,又稍微加紧点搂抱的力道,让黄蓉感受到的我的体温。 黄蓉对我嫣然一笑,稍微换了个姿势,像小猫一样在我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望着天上的那轮半月在湖中的倒影,轻声说道:“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当日李太白玩山赏月,看到的景色一定也是如此了。” 听到黄蓉赞叹君山月色,我也笑道:“君山的月色是美,但日间的景色也不差,刘梦得也有诗曰: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这君山实在是洞庭湖中的一枚珍珠呢。”说道这里,忍不住在黄蓉俏脸上轻轻一吻,轻笑道:“不过有蓉儿你陪着大哥,就算是穷山恶水,大哥我也会感觉到诗情画意呢。” 黄蓉轻轻啐了一口,嗔道:“就知道油嘴滑舌,等有时间当真去找个秃山恶岭,好好陪你去坐一天,倒要看看你的诗情画意。”嘴里虽然这么说着狠话,但嘴角却露出淡淡的笑意,显然对这些话很是受用。 我刚想再出言调笑,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声音正是简正。黄蓉不习惯在旁人面前和我过于亲热,脸上微微一红,坐正了身子。我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对简正打搅我赏月有点生气,但也知道简正必然有要事禀报,也只得站起身来。 丐帮的三个长老都在,待我走过去,简正抱拳道:“启禀帮主,属下等一打探出叛徒彭海的下落。这奸贼和重伤的铁掌帮帮主秋千仞一道回铁掌山了。” 一旁的鲁有脚愤愤的说道:“这个奸贼当真罪大恶极,怪不得当日追杀那个裘千仞不到,原来是早就有所勾结,哼,老子早就觉得那个死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越说越气,接下来忍不住就是一顿污言秽语。 简正虽然觉得鲁有脚这样实在失礼,但因为这次是自己净衣派丢人在前,没有面子去制止鲁有脚,只能在一旁听着。鲁有脚市井出身,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说起脏话拒绝对是滔滔不绝,骂出来脏话我不但有很多不明白什么意思,而且更多的都是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但看到一旁的简、梁两个长老一脸的尴尬,也怕这污衣派和净衣派的矛盾加深,连忙挥手制止鲁有脚继续骂下去,对他们三人说道:“鲁长老不必过于生气,简长老也不必太自责,虽然彭海叛帮是丐帮的耻辱,但好在这次并没有对丐帮造成太大的损失,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另选一个南路长老,以免耽误丐帮的帮务。” 简、梁、鲁三人都点头称是,我点点头道:“我刚刚接手帮主时间不长,对帮中的兄弟不甚了解,不知三位长老有什么人选没有?” 简正和梁汉生对望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简正上前道:“启禀帮主,属下推荐八袋弟子唐锋,他原来是四川唐门的弟子,加入丐帮二十余年,多年来对本帮忠心耿耿,积功成为八袋弟子,虽然一直帮彭海打理帮务,但肯定和彭海这个叛徒无关,这次君山之役,他一个人就杀了铁掌帮三个头目。” 我心中叹气,这简正看起来挺能干的一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糊涂,就算要推荐一个净衣派的弟子当长老,也不能把原来叛徒的副手推上来啊,连最起码的避嫌都不知道。果然不等我说话,鲁有脚就大声说道:“我推荐八袋弟子黎生,轮忠心轮资历,黎兄弟最合适。” 梁汉生当即摇头道:“黎兄弟刚刚才当上八袋弟子,就又升为长老,是不是太快了点?” 鲁有脚怒道:“什么叫刚刚当上八袋弟子,帮里面谁不知道是我鲁有脚上次连累了黎兄弟,让他从八袋弟子降为七袋弟子。黎兄弟近日又多次为帮出力,要不是洪老帮主有事不在帮中,他早就恢复成八袋弟子了。” 我就觉得那黎生不简单,原来是下放干部,再看那个鲁有脚的样子,显然是被黎生帮着背过黑锅。几日的相处,我早就感觉鲁有脚虽然是忠义有加,毫不贪生怕死,但性子太过暴躁,而且为人耿直愚钝,所以总是被净衣派看不起,现在要是再提升一个聪明点的污衣派弟子做长老,应该让帮中的两派相平衡。 心念已定,我点头道:“当日我和那黎兄弟倒是有过接触,对他还有些印象。既然他也做过那么长时间的八袋弟子,那么做个长老应该没问题,至于那个唐锋唐兄弟,还是让他作黎兄弟的副手好了。” 鲁有脚咧开大嘴嘿嘿直乐,简、梁两个长老虽然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躬身领命。解决了新长老的事情,我正想回轩辕台陪黄蓉赏月,鲁有脚上前道:“启禀帮主,上次帮主命我等打探的那个白衣女子有消息了。” 我大喜过望,连忙询问详情。简正抢着说道:“启禀帮主,此女当日的确灭了黄河水寨,不过并没有想传说中杀了那么多人。当日鬼门龙王并不在水寨,当家的是他的几个徒弟。那女子是拎着追命枪吴青烈进的水寨,据说几个照面就杀掉了所谓的黄河四鬼,在那里找不到鬼门龙王,就乱放剧毒暗器。黄河水寨的喽罗们吓破了胆,驾船出逃,因为过分拥挤致使船毁人亡,其实有八成的人都是船翻之后淹死在黄河里面的。” 我微微点头,我就说么,我的莫愁现在可是好姑娘,怎么会杀几百人,接着问道:“还有别的消息么?知不知道她现在往何处去?” 鲁有脚这次抢着说道:“那小丫头原来一路打听,是想往太湖去的,可是刚传来消息,她现在突然又开始打听去嘉兴的路,而且一脸的杀气,看样子是要去杀什么人。” 我听了大吃一惊,现在嘉兴聚集的好几路人马,不知道莫愁想去找谁的晦气,要是一不小心遇上老毒物之类的高手,那莫愁肯定会吃亏,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简正答道:“应该是四日之前,当时咱们正被铁掌帮包围,消息传不进来。打探消息的兄弟忙着四处联络丐帮兄弟,所以一个时辰前才将消息报上来。” 我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赶去嘉兴,帮中的事务就先交给你们三位和黎生了。还有,要密切留意铁掌帮的动向,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 三人领命而去,我转身回到轩辕台,将莫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黄蓉说了。黄蓉沉思一下,说道:“大哥,如果那百衣女子真的是莫愁姐姐,那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误会。莫愁姐姐开始要去太湖,那一定是要去你家,后来又转去嘉兴,据我猜测,可能也是为了八月十五的烟雨楼之约,看样子她是要找那个光头沙通天的麻烦。” 我摇头道:“莫愁刚刚下山,怎么会和沙通天结怨。烟雨楼之约去的可不单单有彭连虎和沙通天,还有江南六怪和我师傅他们。莫愁不同世事,就像一张白纸一般,人家说什么她都会当真,就怕她被有心人挑拨,误伤了自己人。” 黄蓉点头道:“大哥顾虑的是,事不宜迟,咱们也赶快赶往嘉兴,拦住莫愁姐姐。”说着就站起身来。 我心中感动,上前握住黄蓉的手,说道:“蓉儿,你身上有伤,还要赶路,大哥我……”黄蓉轻轻的按住我的嘴,说道:“大哥,你不用说什么,蓉儿既然是大哥的人了,大哥的事就是蓉儿的事情。”说着又吐了下小舌头,娇笑道:“况且,见到了莫愁姐姐,咱们才能去终南山借用那个什么寒玉床呢。” 我知道这都是黄蓉在安慰我,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说道:“蓉儿,我杨康何德何能,竟然得妻如你。老天待我不薄啊。” 丐帮虽然有除了身有要事之外,从不乘马坐车的规矩,但还是帮我和黄蓉准备了两皮好马,能让我们早日追上莫愁。黄蓉知道我挂念莫愁,一路上催着我赶路,但我却不能不管黄蓉的伤势,骑了一日的马之后,在一个城镇中硬是下马换车。虽然这样一来速度有所下降,但却让黄蓉不那么辛苦。 一路之上,每到一个驿站打尖,都会询问店家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单身女人路过,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虽然心中着急,但也不能冷落了黄蓉,怕她长时间坐车劳累,时不时的帮她按摩身体,要不是心中挂念莫愁的安危,这一路还真是风光旖ni呢。 马车一路不停,这一日我正在给黄蓉大讲莎士比亚的经典爱情故事,虽然故事已经被我改得面目全非,但黄蓉却听的孜孜有味。看着黄蓉一脸依恋,我正想偷偷的亲她一下,突然车外远处隐约传来一阵诗词之声,待马车走近,听清了一个女声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紧接着又是一个男声吟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我猛地坐起身来,对黄蓉说道:“是掌教师伯,他们在布天罡北斗阵。”说着跳出车外,向声音的方向掠去。 ======== 票啊票啊,阿飞要好多票啊~~ 第一章 两女相见 全真七子在布天罡北斗阵之时,总是会吟诗来纪念师傅王重阳,已表示不忘师恩,方才我听到的那两句,正是孙不二和马钰的声音。我脚下不停,心中却在思量,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全真七子用天罡北斗阵来御敌,难道是西毒欧阳锋? 几个起落,就翻过路边的树林,远远就望见空地中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人翻翻滚滚的战在一团。一眼就看到穿黑色道袍的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师傅丘处机和其他师叔伯,而被天罡北斗阵围在阵中的有两个人,一个人一身青衫,差不多是我岳父黄药师,而另一个是一个身穿淡黄色道袍的道士,左掌右剑,和我岳父黄老邪双战天罡北斗阵。 我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和岳父怎么起了冲突,但既然我遇上了,自然不希望双方面有什么损伤,老远的就大声喊道:“师傅,岳父,都住手,大家自己人。” 几个人闻言都停下手来,向我这边望来。师傅丘处机向我这边高声喊道:“康儿,是你么?你没有死?”黄药师双手一负,冷眼望着还站着北斗星位的全真七子,显然大为不满。而那穿淡黄色道袍的道士却身子一晃,软软的向一旁倒去。 离那道士最近的是王处一,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扶。同样站在一旁的黄药师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出手,拎住那道士的后领,没让那道士摔倒在地,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瞪着王处一。王处一神色尴尬,微微退后,却并没有离开所在的星位。 我听了师傅的问话差点摔了一跤,我一直是风风光光,连伤都没受一点,怎么听着师傅这话好像我曾涉巨险,能逃出生天让他大为意外。我轻轻的在起落,姿势漂亮利落的跃到场中,对场中众人笑道:“师傅,各位师叔伯,你们怎么在这里用天罡北斗阵围着我的岳父?” 师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说道:“康儿,你真的没事,为师还以为你命丧桃花岛呢?”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问道:“你、你刚才叫黄岛主什么?” 我看着师傅张大嘴的样子,笑道:“当然叫岳父了,我和蓉儿已在桃花岛定亲,做媒的是周师叔祖。”说着不再看目瞪口呆的全真七子,向黄药师行礼道:“岳父,小婿拜见。” 黄药师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向我微微点头,开口问道:“蓉儿呢,没和你在一起么?” 我连忙答道:“小婿无能,让蓉儿受了点伤,现在正在后面。” 黄药师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怒道:“臭小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竟然让蓉儿受伤,要是蓉儿有什么好歹,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说着一抬手将拎在手里的道士扔向我,说道:“看好她,不要再让她乱跑。”然后向我来的方向掠去。 我不知所措的接住那道士,想跟上去解释两句,却突然发现怀中的道士不单单温软异常,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连忙低头去看那道士的脸。将那道士身子扳正,入眼的是一张艳丽的俏脸,正是我让我日日挂心的莫愁。 我心中大震,生怕莫愁伤在天罡北斗阵之中,一把抓住莫愁的手腕,自己检查她的脉相。好在莫愁脉相平稳,没有受伤的迹象,心中大定,运力在她掌心劳宫穴揉了几下,不一会儿莫愁就悠悠醒来。 莫愁睁开眼睛,眼神迷离,怔怔的望着我,轻轻的说道:“康哥,我又梦到你了,又梦到你抱着我了。你是来接我去地府么?好,我这就去地府陪你去。” 我看着莫愁那略微憔悴的俏脸,心中大疼,连忙紧紧的抱着莫愁说道:“莫愁,我的好莫愁,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莫愁眼中慢慢有了神采,轻声问道:“康哥,我、我这不是做梦么?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强笑道:“傻丫头,青天白日的那里会做梦见鬼,不信你来摸摸我的脸。我是你如假包换的康哥。” 莫愁用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抚mo我的脸庞,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滚落,猛然双手抱紧我的腰,大声哭道:“康哥,你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啊……” 我也紧紧搂住莫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本来就好好的么,是哪个混蛋造我的谣……哎哟……”这时候肩膀上一阵巨疼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想来是莫愁不知道想到什么,狠狠的给我来了一口。 我龇牙咧嘴的直吸冷气,好一会儿,才让莫愁心满意足的松开嘴。好在身上还套着一件金丝马甲,要不莫愁这一口非给我咬下来一块肉不可。莫愁狠狠的瞪着我,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明明没死,却让江湖上到处传你的死讯,害得姑奶奶我为你掉了多少眼泪……” 这一段话可惊的我下巴快掉到地上了,虽然说这江湖就是个大染缸,可莫愁被染的也太快了吧?连姑奶奶都喊出来了,我苦,我要得是当年在终南山上小鸟依人的莫愁啊。我连忙一把捂住莫愁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左右看看,没看见师门长辈注意到这边,才皱眉小声问道:“莫愁,你这口江湖话从那里学的?” 莫愁闻言眨了眨无邪的大眼睛,用力拽下我的手说道:“有什么不对么?我新认识的孔姐姐她们就是这样称呼她们的男人的。” 孔姐姐?我仔细的回忆,在记忆里面搜寻姓孔的女人,但是还是一无所获。看着我的样子,莫愁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一点,轻轻的笑道:“你也才下山不久,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人呢。孔姐姐名字叫孔雀,她不是汉人,她的族人都叫她那个什么凡洛达贝,她给自己起的名字就叫孔雀。”说着对我甜甜一笑,说道:“孔姐姐对我可好了。那时候我以为你被奸人所害,孔姐姐知道我想为你报仇,就教给我五毒神掌的功夫,来配合我的冰魄银针。那可是孔姐姐镇教神功呢。”说着洋洋得意的看着我。 我嘴中感觉一阵发苦,将莫愁放了下来,苦笑着问道:“莫愁,你用五毒神掌打过的人有药可救么?” 莫愁睁大眼睛,点头道:“当然有救。我现在的五毒神掌才是初学乍练,毒性不强,吃一颗解毒药就好了,等我完全练成,就是吃药,也要连续吃十天才能解毒。”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还好莫愁只是初学乍练,我连忙说道:“莫愁,既然我也没事,你这五毒神掌就不要练了好不好?”我可不想自己老婆手掌上带毒,而且这种武功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要是莫愁的一双白玉般的小手,变黑变黄,那我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莫愁也点点头道:“要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想练这功夫,往手上涂那些酸酸臭臭的药,你以为很好玩么?” 我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就是就是,那咱们就不练这个功夫。”顿了顿,对莫愁声小声说道:“还有啊,莫愁,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康哥,你最好不要学你那个什么孔姐姐好么?” 莫愁红着脸,轻轻点点头,说道:“嗯,康哥,你不喜欢,我不那么叫你就是了。”看着莫愁俏脸微红的样子,艳丽不可方物,心下安慰,正想询问莫愁这些天的经历,远处师傅向我喊道:“康儿,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毒掌可有解药?” 我汗了一下,自己光顾着和莫愁卿卿我我,还没注意躺在地上的是那些人,连忙从莫愁手里接过解药,向师傅那边走去。 待我看清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心中还是叹了口气,果然也是老熟人,正是我那傻义弟的师傅,江南六怪这六个家伙。我不知道莫愁怎么会打伤这六个人,将药递给师傅,说道:“中掌的每人一颗。” 师傅去给六怪喂药,我满腹的疑虑,来到对我感情最好的师伯马钰身前,轻声问道:“掌教师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钰也是一脸的苦笑,说道:“两月前,江南六侠通知我们,说你和靖儿一齐去桃花岛向黄岛主请罪,我们七个人就想去会合六侠,一同去桃花岛求情。不曾想中间遇到点事情耽误了些时日。结果半个月前,就被人告知你命丧桃花岛,我们就想去找黄岛主理论。”说到这儿,向俏立在远处的莫愁望了望,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路过嘉兴,没想到遇到那位姑娘正要出手杀江南六侠,丘师弟当即出手干预。没想到那姑娘武功处处克制全真武学,又是招招拼命,无奈之下,刘师弟和王师弟同时出手,想制服这个姑娘。” 我听到这里眉头大皱,全真七子那么高的身份,竟然三个人联手欺负莫愁,实在有些不要脸,但他们都是我师门长辈,我却不能开口指责,只能皱眉了事。掌教马钰也是微微尴尬,继续说道:“就在此事黄岛主出现,对我们横加指责。丘师弟脾气暴躁,又认为你被黄岛主所害,两句话没说上,就开始动手。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好用天罡北斗阵抵御黄岛主。再后来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 我知道一切的关键就在那个假传我死讯的那个家伙身上,正要开口问师伯讯息的来源,这时候树林边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大哥,莫愁姐姐在那里啊?”我的心猛地一紧,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现在的我将面临人生最大的考验,因为我的火星正撞向我的地球。 ==== 谢谢兄弟们支持,阿飞感动中~~ 第二章 自作自受 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而我的火星也注定要撞地球。虽然有些腿软,但还是要面对这我自找的局面。深深的吸一口气,轻轻的向掌教师伯道句失礼后,脸上挂上最灿烂的笑容,向黄蓉走去。 黄药师父女并肩走出树林,黄药师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脸色,不知道是喜是怒。黄蓉拉着父亲的手,却是一脸的笑容,这倒让我心中稍微平静下来,连忙过去,温柔的说道:“蓉儿,你怎么下来了。” 黄蓉轻声笑道:“我的伤又不重,当然要来看看那个让大哥你朝思暮想的莫愁姐姐了。”说着向空地四处张望。 远处的莫愁也向我这边望来,我一咬牙,对莫愁喊道:“莫愁,过来见见黄岛主和蓉儿妹妹。” 莫愁显然不知道我口中的蓉儿妹妹和我是什么关系,走过来向黄药师施礼,说道:“晚辈见过黄岛主,适才承蒙黄岛主援手,晚辈在此谢过。”说着又向黄蓉微微点头。 莫愁此时虽然身着道袍,不但丝毫不减其艳丽之色,更衬托出一股子英气。而黄蓉重伤初愈,神色间略带憔悴,却让其娇美中透露出一丝柔弱,让人更增爱怜之意。两女站在一起,竟然难分轩致。 黄蓉和莫愁两人相互对望,显然都被对方的风姿所吸引,一时竟忘记说话。黄药师将黄蓉的手往我手上一塞,冷冷的说道:“好小子,你果然好本事。先解决她们两个的事情,然后咱们再好好谈谈蓉儿的事。”这“好好”两个字,黄药师是用很重的语气说的,显然不会是为了表扬我尽心尽力救治蓉儿。黄药师号称三教九流无一不精,自然会看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不是完璧,他现在为止还没翻脸打人,已经是好涵养了,至于等会儿怎么“好好”的和我谈,我实在是有点不敢想了。 黄药师背着手溜达到一边去了,我干笑两声,一手拉着黄蓉,一手拉着莫愁,说道:“蓉儿,这就是大哥我常常提起的莫愁。莫愁,这是黄岛主的女儿,你们认识一下,多多亲近。” 莫愁看见我另一支手拉着黄蓉,脸上变色,睁大眼睛,问道:“她是你什么人,你干嘛拉她的手?” 没待我答话,黄蓉将我用力的往身边拽了拽,得意的说道:“我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大哥当然要拉我的手。” 莫愁闻言呆了一下,怔怔的望着我,颤声问道:“康哥,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你不要我了么?”说着眼里就含上了泪水。 黄蓉刚要说话,我赶忙抢着解释,柔声道:“莫愁,谁说我不要你了?蓉儿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两个都要娶。”说着转头对黄蓉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妻子,我会一视同仁,你们不分大小的。” 黄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莫愁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内心犹豫不定,我只能暗暗祈祷当日在终南山的手段现在起点作用。过了好一会儿,莫愁认命似的说道:“好,康哥,既然你要娶两个,那就娶两个吧……” 我闻言心中一喜,刚想夸莫愁两句,莫愁突然将我用力的向她那里拽了拽,接着说道:“可是为什么要不分大小,我明明比她大。”说着示威似的看着黄蓉。 一句话就将我从天堂直接打回地狱,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忘记在给莫愁的暗示中加上一个不分大小的条件。现在莫愁思想斗争之后,接受了两个女人的现实,但本性中的争强好胜却让她开始争取自己的地位。 黄蓉也不是易于之辈,本来就是勉强装成淑女,想和这个莫愁打好关系,现在看到莫愁抢先挑衅,再也忍不住,一撇嘴,冷哼道:“你比我大?你哪里比我大?” 莫愁俏脸一仰,一挺胸,自信的说道:“小丫头,哪里都比你大。”我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才多久不见,我的可人的莫愁就消失了,现在表现出来完全就是一个抢老公的太妹,我现在真是欲哭无泪,真的好怀念那个温柔可人的莫愁啊。 我在那里自怨自哀,两女的口角已然升级。莫愁自幼生长在古墓,生活中除了师傅也就只有一个丑婆婆,虽然刚下山不久就遇上了个不知所谓的孔雀姐姐,教了她许多市井的东西,但又怎么是牙尖嘴利的黄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莫愁就被噎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黄蓉见状自然是得意洋洋,用力又将我向她那边拽了拽,示威似的看着莫愁。 莫愁性子本来就冲动,气急之下,挥掌就拍向黄蓉肩头。黄蓉笑嘻嘻的并不理会,不闪不避,有心让莫愁的手掌留下十几个窟窿。好在我就在身旁,及时的握住了莫愁的手,说道:“莫愁,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莫愁又气又急,怒道:“好啊,还没成亲你就护着她,快放手。”说着拼命想挣脱我的手。我哪里敢放手,要是真的打上去,两个人都没好,最后苦恼的还是我。刚想说两句好话安抚一下莫愁,黄蓉在身后说道:“哼,这可是你先动的手。”手臂微伸,小指一翘,就点向莫愁的肋下,姿势清奇,正是家传的兰花拂穴手。 我叹了口气,松开莫愁的一只手,抓住了黄蓉的手腕,苦笑道:“蓉儿,怎么你也跟着胡闹。” 莫愁怒道:“什么叫也跟着胡闹,那就是说我胡闹了。好,我就闹给你看。”说着挥掌向黄蓉打去,黄蓉不甘示弱,娇喝一声道:“本来就是你胡闹。”用另一只手还招。 我在旁边一边赔笑脸,一边劝,结果毫无效果,两个姑娘越打越起劲儿,挣脱我的掌握,打在一起。一边是家传的旋风扫叶腿和落英神剑掌,另一边是美女拳法,姿势虽然漂亮,但招式却越来越凶狠。 我几次驾开两人无果,生怕两个人有谁受伤,又担心黄蓉重伤未愈气力不殆,只好求助的望向一旁看热闹的黄药师。黄药师见我求助的眼光,冷哼一声,两手一背,转过头去不搭理我,意思很明显,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定。 我心中暗恨,老家伙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有够可以的。又看着两女出手越来越狠,心下大急。就在这情急之下,竟然被我想到一个办法来,我轻轻的奸笑一下,瞅准机会,猛地冲向两女之间。 我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只听怦怦两声,黄蓉一掌打在我的胸口,莫愁一拳打中我的后背。两女的功夫最近都大有长进,饶是我内力不错,又有所防备,还是被打得一阵气闷。我故意大大的“哎哟”一声,两眼一闭就向地上倒去。 黄蓉和莫愁不知对方用了多大的劲儿,立刻慌了手脚,两个人赶忙将我扶助,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康哥,立时忘记争执。我见计策的惩,索性装得更厉害,默运内息,将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更是渗出不少的汗珠,要不是没有准备道具血包,我还会吐点血出来。 一番做作果然有用,莫愁紧紧的搂着我,放声大哭。黄蓉手足无措,对着黄药师哭道:“爹、爹,你快来看看,大哥受伤了。” 黄药师快步上前,看到眼前的状况也是一惊,连忙为我把脉。远处的马钰本来不想参和这些小儿女的打闹,见出了状况,也跃了过来。我虽然有心搞乱脉相,但在黄药师这大行家的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黄药师略一沉思就明白我的心思,虽然暗骂自己的女婿无耻,但也明白这也算没办法中的办法。当下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妨事,只是岔了内息,老夫帮他顺顺就好了。” 我听了暗暗叫苦,黄老邪那“顺顺”两个字又是重音,知道他想趁机教训我一下,刚想装作苏醒,黄药师的手就按在我的灵台穴,一股内力就冲入我的体内。 黄老邪有心惩戒我这个女婿,这股内力犹如猛兽般在我的内力四下冲走,横奔直撞。我虽然知道黄老邪只是对我惩戒,但本能之下只能拼命收束四下游走的内力。此时我内力虽然不如黄老邪,但小无相功却博大精深,一顿饭功夫,竟然将四下游走的内力收束在一处。 黄药师察觉内息变化,轻轻的“咦”了一声,此时他虽然可以再加入内力,打乱收束在一处的内力,但如此一来我真的会受伤,当下缓缓收力。可是出乎我和黄药师两人的意料,被我收束在一处的内力竟然不如黄药师的意愿,死活赖在我的任脉不出来。 这个变故让我和黄药师措手不及,陷入两难。如果黄药师加力,我就会重伤,如果黄药师撤掌,我的任脉就会留下一道不归我控制的内息。而这道内息说强不强,说弱不弱,非但不能帮我,我还要每时每刻分出一部分内力来压制。虽然我常常作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但这次搬的石头有点太大了,无能为力的我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 票,好多的票~~ 第三章 前因后果 现在流汗的不光是我,黄药师的额头上也是不住的渗出汗珠,而两个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黄蓉和莫愁两个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当真是闻者心酸,见者流泪,而两个女孩的手也是不知不觉的握在了一起。 全真七子救治好了江南六怪,听见这边哭的悲悲切切,都围了过来。丘处机为人暴躁,刚听完师兄马钰的解释就暴跳如雷,指着黄蓉和莫愁就大骂小妖女害人。好在马钰为人谦和,一把将就要发狂的师弟拽开,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让师弟没了言语,只能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原地打转。 江南六怪平白无故的被一小丫头收拾,差点来个同年同月死,个个心中有气,如今看到莫愁在那里哭的伤心,碍着道义,不能上前恶语相向,有不甘心如此就走,六个人也坐在一边冷眼观看。虽然六人都是侠义中人,坦荡君子,脸上没什么表示,但心里却禁不住有些暗暗高兴。 全真七子个个眉头紧锁,两个小妞也是泪流满面,都眼巴巴的看着一头大汗的黄药师。黄药师现在也是天人交战,急出了一头的汗,是现在就收手还是强行驱散真气?两种念头不住的黄药师的脑海里盘旋。黄药师做事向来都是只凭好恶,很少考虑后果,但这一次将面对的是女儿后半辈子幸福,让他不得不顾虑重重。 身为当事人的我反而放下包袱,仔细的盘算利弊。如果现在强行打散任脉的真气,我相当被人在后背重重的来了一下狠的,到时候就不知道谁能立刻用《九阴真经》帮我疗伤。要是运气差点,不能及时救治,说不定要为此躺上几个月,实在不划算。要是放任这股真气留在我的任脉,那么我每时每刻要用真气收束这股外来的真气,这相当于变相的让我内力减少两成,说起来对我似乎伤害不大,况且据我所知,不知道多少年后的那个华山小子令狐冲,身体里足足搞了八道真气,还是活的风风光光,我现在只在任脉关着这小小的一道真气,比起那华山小子,好过了不知道多少。权衡利弊之下,我就决定暂时先不驱散这股真气,等着哪天好运气到了,自然而然就化解掉,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呢。 我这边想得挺美,但那边黄药师却另有想法。正当我琢磨着怎么暗示黄药师收力,突然间感觉黄药师开始缓缓发力,我心中暗暗叫苦,已经明白黄药师打算来个先破后立,先打散我任脉的真气,然后再施妙手帮我疗伤。 我可不想白白的就受这么大的伤,无奈之下,运起全身的内力,趁着黄药师是缓缓发力,猛地震开黄药师的手掌。但黄药师身为天下无绝之一,内力何等深厚,就算我在小一辈中内力不错,也不能轻松震开黄药师的手掌。好在黄药师为人机警,一感觉我内力冲来,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当即收力。饶是如此,我被黄药师浑厚的内力反震,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蓉儿和莫愁两个齐声惊呼,一起扑了过来。莫愁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颤声问道:“康哥,你、你还好么?”黄蓉一边手忙脚乱的将我嘴角的血擦干净,一边往我嘴里塞无常丹,一边向黄药师问到:“爹,大哥他伤势如何,怎么吐血了。”说着话音中又带了哭腔。 黄药师大是尴尬,本来没伤的人让他搞得吐了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想让两女过于担心,有气无力的说道:“莫愁,蓉儿,你们不必担心,我刚才只是一时岔了内息,岳父帮我顺了顺后,已经好了很多。”又抓住黄蓉喂药的手,摇头道:“岳父这药配的不易,莫要浪费了,大哥现在不用吃这药。” 莫愁站起身来,向黄药师盈盈一礼,谢道:“多谢黄岛主为康哥疗伤,黄岛主的大恩,莫愁毕生难忘。”黄药师更是尴尬,要不是脸上带着面具,恐怕在场的人都会看到这位赫赫有名的东邪黄药师老脸通红的窘态了。旁人不知道黄药师现在的状态,我却清清楚楚,心中禁不住有点得意,小爷这伤也不算白受,现在这老家伙心中有愧,等会儿就不会“好好”的和我谈谈黄蓉的事情,不会再为难我这个已成事实的女婿了。 莫愁又回到我身边,和黄蓉一左一右握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看着我。我见机会难得,连忙说道:“莫愁,蓉儿,答应我,不要再使小性子了。你们都是我心爱之人,伤了哪一个,心疼的都是我啊。”说着又故意咳嗽了几声。 莫愁和黄蓉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莫愁轻轻说道:“蓉儿妹妹,刚才是姐姐太冲动了,你莫要生姐姐的气。”黄蓉连忙说道:“莫愁姐姐,刚才蓉儿也不对,尽说些伤人的话,莫愁姐姐你也别往心里去。” 虽然不奢望两个女孩马上就能好似亲姐妹,但总算是有了个好的开端。至于以后能不能相安无事,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当即拉着两女站起什么,笑道:“你们能和好就说明我这伤没白受,来,和我一起见过我师门长辈。”说着拉着两女去拜见一旁的全真七子。 除了师傅丘处机,其他全真六子都向莫愁和黄蓉还了半礼。而师傅却黑着个脸瞪着莫愁和黄蓉,显然这两个女孩作他的徒弟媳妇让他很不高兴。我故意装作没注意到师傅那张老脸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带着莫愁和黄蓉请了安,就向马钰问道:“掌教师伯,刚才我就想问了,到底是谁造谣我丧命桃花岛了?” 马钰和丘处机对望一下,皱眉道:“大概半月前我们师兄弟在临安办事,偶遇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是裘老前辈给我们的消息,我等敬他是武林前辈,没查证就轻信了这个消息,才造成今日的误会,实在惭愧。” 黄蓉闻言“咦”了一声,疑惑的向我问道:“半个月前?半个月前那裘老头不是在君山么?当日我就是被他打成重伤的,他怎么又跑到临安去了?” 我自然知道原由,觉得这是个解释两个老裘的好机会,当即说道:“蓉儿,我觉得当日在归云庄的那个裘千仞和打伤你的裘千仞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长得很相像的人或者根本就是孪生兄弟。” 黄蓉略微一沉思,就明白其中关窍,恨恨的说道:“大哥,你说的没错,有两个裘千仞,一个武功高强,另一个就会装神弄鬼。马道长他们遇到的肯定就是那个就会吹牛的骗子。那个骗子裘千仞被你教训了好几次,所以到处造你的谣了。” 黄药师和全真七子以及江南六怪都听的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黄蓉当即将我们几次遇到假裘千仞,后来又被真正的裘千仞打伤从头到尾,才让众人恍然。黄药师听闻裘千仞不顾身份,装神弄鬼偷袭黄蓉,眼中凶光一闪,怒道:“还以为那裘老儿是个人物,当年他没参加华山论剑我等还引以为憾,没想到人品如此无耻。下次如果再让老夫遇上,哼哼……” 不理在一旁发狠的黄老邪,转头对莫愁问道:“莫愁,你又是在哪里听说我死了的谣言的。” 莫愁俏脸一红,低声将她下山之后的事情一一说出。通过莫愁和师伯马钰的描述,我总算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莫愁下山不久,在一小店打尖正好遇上追命枪吴青烈在那里同几个人吹牛,吴青烈为了表明他师傅厉害,随口就说起赵王府一战,本来不分胜负的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沙通天大获全胜,而我就是一命呜呼了。不通世事的莫愁信以为真,当即擒住吴青烈,拎着吴青烈的脖子就杀上黄河水寨。恰巧沙通天去帮我的完颜老爹到临安偷东西而不在家,被仇恨冲昏了头的莫愁找不到沙通天,就对着黄河水寨的小喽罗们下了死手,杀的整个水寨鸡飞狗跳。 灭了黄河水寨,深深了解自己情郎武功的莫愁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自己的情郎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被这群乌合之众杀掉,当即转向太湖,想一问究竟。没想到路上遇到和我有仇的大忽悠裘千丈。当裘千丈得知莫愁是要找的人是我,当即信口造谣。刚刚骗过全真七子的裘千丈轻车熟路,把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莫愁不信,只不过杀我的人由黄药师变成了江南六怪。 莫愁这次完全相信了裘千丈的话,一时伤心,索性出家,只是她不知道道士还有男女之分,去一个道观抢了件道袍就换上了,一心想收拾了江南六怪就为我殉情。说以来巧,莫愁刚一到嘉兴,就遇上了江南六怪,莫愁等六怪报上名字,当即出手,用新学的五毒神掌打趴下六怪。 正在莫愁想对六怪下毒手之时,全真七子路过,丘、王、刘三子联手救下七怪。莫愁不是三子对手,正想拼命,却被路过的黄药师认出武功路数。黄药师看不惯三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小姑娘,再加上看在自己女婿的面子上,就出手救了莫愁。正好全真七子要找黄药师理论,当即围住黄药师。本来马钰还想多问两句,但有丘处机这个火yao桶在场,两句话不到,就变成全武行了。 第四章 又是情敌 我发现我真的是小看了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裘千丈,要不是我走运,恰巧在这里遇上误会的众人,说不定真的会死上几个人,到时候那些乱账算来算去就会算到我的头上。想到这里,我郎声对众人说到:“这次误会,完全是铁掌帮两个裘老儿搞出来的。他们不但勾结丐帮的叛徒,妄图颠覆丐帮,还四处造谣,想引起武林纷争。据我所看,铁掌帮已然被金国收买,想做金国的内应。我已经命丐帮弟子密切注意铁掌帮动向,必要的时候说不得要移平铁掌帮,到时候还要请师门响应。” 马钰点头道:“莫说你本是全真弟子,就算是只为了武林除害,全真教也是义不容辞。”说着又面露微笑,对我说道:“康儿,丐帮在洪前辈的治理下,一向以民族大义为先。如今你能执掌丐帮,望你能继续将丐帮发扬光大,我们师兄弟当真以你为荣。” 丘处机捋须微笑,显然大是得意,他一生争强好胜,收了个徒弟竟然成为丐帮帮主,让他在师兄弟面前大有面子。而且烟雨楼十八年之约在即,在他看来,自己的徒弟不论武功和江湖地位,稳胜江南七怪的傻徒弟,必然让他一扫十八年前烟雨楼之耻。虽然徒弟的两个红颜知己都不是温柔娴熟之人,但这些小事丘处机已经全然抛在脑后了。 丘处机洋洋自得的样子让一旁的江南六怪很是不爽,朱聪一挥扇子,上前道:“杨帮主,我们那个傻徒弟是与你一同上的桃花岛。如今杨帮主做了桃花岛的女婿,就不知道我们那个傻徒弟下落如何?” 我听出这肮脏书生话里有话,显然是责备我横刀夺爱。看到朱聪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忘记当日他们兄弟几个一起痛骂黄蓉是小妖女的事情了。我淡淡一笑,对朱聪说道:“我义弟不是和我一起回到中原。他和洪老帮主所坐的海船在海中不幸翻船,并且和洪老帮主失散,义弟在东海漂流多日,半个月前才得返中原。不过朱二侠也不必担心,我义弟在海上颇有奇遇,武功长进不少,半月前在君山也为丐帮出了大力。” 听到自己的徒弟武功有所长进,六怪的脸色都有所缓和,我继续说道:“我与二弟分手之时,二弟也是说要到嘉兴拜见各位。况且八月十五烟雨楼之约在即,想来二弟几日内就会与各位遇上。” 朱聪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好。”说着将手中折扇一合,轻轻的在手上敲击,接着说道:“他日杨帮主要为国除害,江南七怪定然会一献微薄之力。杨帮主虽然长在金国,却能为大宋除奸,朱某倒是佩服的紧呢。” 此话一出,丘处机脸色一变,显然听出朱聪话里有话。我心中冷笑,这些家伙果然没叫错七怪之名,性子果然古怪。明明现在在场的众人他们个个惹不起,偏偏说话要夹枪带棒,说好听的叫不畏强权,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不知死活。看到师傅丘处机面色一沉,就要说话,我抢先冷笑着说道:“朱二侠客气了。江南七侠在蒙古不辞辛苦的教导我二弟,也是辛苦的很呢。” 朱聪虽自负聪明,但也不知道我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谦逊道:“忠良之后,我等自然要尽心尽力。” 我知道六怪不明白我的意思,接着说道:“七侠教导有方,听说我那二弟还颇受蒙古大汗的赏识,还被那个蒙古大汗招为驸马呢。”朱聪此时已经听出我语气不善,不再答话,只是在一旁轻摇折扇。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他日蒙古大汗会猎中原,我二弟少不得封王拜侯,七侠也少不得一场富贵。”说着冷笑连连。 六怪个个都以忠义自居,被我如此一说个个勃然大怒。马王神韩宝驹性子火爆,破口大骂之余就要动手。朱聪为人精细,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拉住了兄弟,冷声道:“杨帮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江南七怪虽然性子怪癖,却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不知道杨帮主之语从和而来?” 柯镇恶将铁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顿,哑着嗓子说道:“杨帮主,七怪虽然武功低微,却不是任由旁人诬陷。取七怪的性命容易,坏七怪的名声,难!” 一旁的全真七子也觉得我说得有些过分,个个眉头大皱,马钰为人谦和,虽然也不喜六怪咄咄逼人,但还是想打个圆场,就想上前劝解几句。我冷笑一声,朗声说道:“朱二侠,你是读书人,熟读史书,在蒙古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来蒙古的野心么?” 朱聪闻言一窒,他在蒙古待了十几年,几乎看着蒙古大汗铁木真带领族人一步一步的壮大,而铁木真的野心他也能猜出一二,只是顾念铁木真一直对六怪礼遇有加,下意识的不想往这方面想而已。如今被我不留情面的说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柯镇恶等人一向佩服朱聪才智,见朱聪竟然哑口无言,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朱聪也算是个磊落之人,倒也并没有强词夺理的说什么蒙古大宋如今结盟之语。 我见朱聪无言,继续说道:“适才朱二侠言下之义对在下长在金国王府颇有微词,但怎么忘记我二弟也是长在异族?这次在下抛弃富贵,带着母亲从金国一路杀出,六侠可是亲眼所见。而我二弟来中原闯荡,却把老母留在蒙古,不由得在下心中疑虑。” 此话一出,不单单江南六怪都变了脸色,全真七子也是将信将疑,王处一等心思细腻之人不动声色的移动位置,隐隐的将六怪围住,显然已经有所怀疑。六怪悲愤交加,偏偏一时无话可说,被我这大义的帽子扣了个死紧。 我见这口气出的差不多了,知道是该收手了,要不真的弄假成真就不好收拾了,叹了口气对着六怪抱拳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和二弟商量过,二弟也有意在烟雨楼之约过后将郭伯母接回中原。适才在下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不愤朱二侠对在下的讽刺。” 我一番强词夺理,将所有的过错轻轻巧巧的推道六怪的身上,偏偏让六怪又有苦难言。全真七子闻言放缓了脸色,马钰责备我道:“康儿,这民族大义怎么能乱拿来说笑,还不快向六侠赔罪。” 柯镇恶一摆手,哑着嗓子说道:“不必了,六怪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咱们就此别过,八月十五烟雨楼再见。”说着将铁杖重重一顿,扭头就走。 马钰见六怪都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摇头作罢,待六怪走远,皱眉对我说道:“康儿,你的性子和你师傅一样,总是如此争强好胜,刚才差点就起了误会。” 不待我答话,一旁的丘处机接口道:“师兄此言差矣,要不是那六怪先以此讥讽康儿,康儿又怎么会揭他们的伤疤。”马钰闻言摇了摇头,知道这个师弟一辈子都会这样,暗叹有其师必有其徒,索性不再劝说。丘处机转头向我问道:“康儿,刚才听你的语气,好像这蒙古对大宋也是虎视眈眈啊。” 我知道全真七子虽然在民族大义上毫不含糊,但对时局把握上却着实糊涂,当即点头道:“如今蒙古大举伐金,不但尽占了燕云十六州,据说现在已经围住了金国的中都燕京。当日我还在赵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金兵和宋兵几乎毫无差别,都是酒囊饭袋之徒。所以金兵虽然十倍于蒙古,但还是抵挡不住蒙古的精兵悍将,依我看,蒙古灭金是迟早的事情。” 见众人频频点头,我继续说道:“蒙古现在虽然和大宋结盟,但灭金之后,所谓的盟约自然如废纸一张,又怎么会放过这嘴边的肥肉,到时候十几万蒙古铁骑一到,恐怕这大好的河山就落入蛮夷之手了。” 一席话让全真七子陷入了沉思,黄蓉从来就不懂什么国仇家恨,莫愁连蒙古在哪儿都不清楚,所以根本不在意这些个事情,两个女孩只担心情郎的伤势如何,见众人都没什么话,当即拉着我,要找个地方给我养伤。我也不喜欢在这里陪一群老人家聊天,顺水推舟辞别师傅和师叔伯们。 黄药师心中有愧,也忘记原本的打算,扔给女儿些伤药,借口不喜欢热闹,一个人飘然而去。甩开所有的电灯泡,单独和两女相处,这正合我意。去嘉兴的一路上我意气风发,左搂黄蓉右抱莫愁,虽然不免要装摸作样咳嗽两声,但能大享齐人之福也是值得的,心中只怕望这路永远不到头才好。而黄蓉和莫愁两个人可能是顾及我的伤势,一路上不吵不闹,虽然难免偶尔互瞪两眼,但我总是适时的咳嗽几声,所以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 这伤不能总装,这路也有尽头,走走停停的几日后,一行三人来到了嘉兴城内,我的伤也很适时的“痊愈”。闷了几天的黄蓉和莫愁一见到热闹的集市都是两眼放光,立即抛下所有的隔阂,并肩大逛集市。而已经“痊愈”的我,直接沦落为跟班。 给莫愁在成衣店买了一套白衣后,黄蓉拉着我们来到卖泥娃娃的小摊,一个一个的挑了起来。我只知道无锡盛产“大阿福”,没想到在嘉兴也能见到,看着这些肥肥胖胖,憨态可掬的泥娃娃,我大感有趣,走上前去想仔细的看看。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李姑娘,没想到在嘉兴遇到你,还真是巧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谁,莫愁却闻声回头,惊喜的说道:“陆大哥,怎么是你?” ==== 票啊票啊~~好多的票啊~~ 第五章 笑挫情敌 陆大哥?从哪里冒出来个陆大哥?莫愁这才下山多久,怎么搞得像是交友遍天下似的。我站起身来,顺着莫愁的眼光向人流中望去。 一个白衣青年从人群挤了过来,高兴的对莫愁说道:“李姑娘,当日长安一别,咱们有三个多月没见了,没想你来到了嘉兴,这次一定要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说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从这姓陆的一出现,我就上下打量来人。这家伙一典型的小白脸,虽然我很不喜欢,但也不能不承认,这小白脸灿烂的笑容实在是太阳光了。不由得暗暗警惕,据我所知,莫愁这种年龄的女生可是最喜欢阳光少年了。在看看这小白脸一身的白衣,心中更是不爽。暗骂他居心叵测,肯定知道莫愁喜欢穿白衣,故意一身白来搭配。当即打定主意,等会儿就回成衣店给莫愁再买一套绿色的衣衫,来搭配我的青衫。 莫愁拉着我笑道:“康哥,这位是陆展元陆大哥,他的琴弹的和你好像呢。”说着又转头对小白脸说道:“陆大哥,这位是我的……”说道这里突然脸上一红,显然不太好意思介绍。我深知此时的表现至关重要,不但要大度面对情敌,还要适当的表现对爱侣的重视,所以虽然我一听“陆展元”三个字就牙根发痒,但还是发出爽朗的笑声,抱拳说道:“陆兄请了,在下杨康,是莫愁的未婚夫。” 莫愁听我这么说,一脸的甜蜜,轻轻的靠在我的身边。小白脸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窒,马上又恢复正常,一脸的笑容,向我抱拳道:“原来是杨兄,失敬失敬。” 我警惕性更高,在这家伙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当时我对蓉儿用的也是这一招,表面上真心祝福,内心毫不放弃,当即微微上前半步,不着痕迹的隔在小白脸和莫愁之间,一脸笑容,嘴里不知所谓的说些没营养的话,就是不让小白脸和莫愁叙旧。 黄蓉在摊子上挑了三个胖墩墩的大阿福,眉开眼笑的抱在怀里,将莫愁拉到一边,指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男娃娃笑道:“莫愁姐姐,你看这个像不像大哥。”我心中一喜,知道黄蓉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对陆展元的警惕,故意拉开莫愁,见黄蓉如此支持,我心中大是安慰。 莫愁也是小女生心性,对这样憨态可掬的泥娃娃也是喜欢,抱在手里也是爱不释手,和黄蓉叽叽咯咯笑在一处,一时也忘记和陆展元说话。我又和陆展元哈拉两句,就以黄蓉有伤未愈,需要早点休息为借口提出告辞。 没曾想,陆展元弃而不舍,盛情邀请我与二女到他的陆家庄小住,并大加称赞嘉兴南湖的景色。莫愁没有什么心机,闻言自是意动,一脸希翼的望着我,显然很想去看看。虽然这南湖的风光不是非要去陆家庄才能看到,但我实在不想再莫愁面前显得小气,当即笑道:“既然陆兄如此盛情,那小弟夫妇三人就叨扰了。” 陆展元听得是夫妇三人,不禁又是一怔,看了俏立在一旁的黄蓉一眼,对我笑道:“杨兄哪里话,三位初到嘉兴,展元添为地主,自当扫榻相迎。还望三位末要嫌弃寒舍简陋寒酸。”说完当先带路,向城外走去。 陆家庄建在南湖之畔,此时节近中秋,湖中荷叶渐残,莲肉饱实,很多女孩划者小船,在湖中采莲。越女最是多情,湖面上清脆柔和的歌声不断,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咯咯娇笑。莫愁下山不久,哪里见过如此景色,在柳树下欣喜的望着烟水蒙蒙的湖面,轻声对我说道:“康哥,这里真的好美呢。” 陆展元听到赞美,面露得意的笑容,张嘴就想介绍下这里的风光。我又怎么能让他讨莫愁欢心,抢先笑道:“莫愁,这南湖胜在风光秀丽,却有失大气。等日后我带你和蓉儿回太湖,再看看那水天一色的景致。”说着转头对陆展元说道:“陆兄,听闻这南湖湖中产鱼,岸畔产茶,鱼肉鲜美,茶叶香馨,再加上入秋莲肉饱实,看来我们会有口福了。” 陆展元没料到我对南湖如此熟悉,当下笑道:“敝庄湖中也有几条渔船,岸边也有几块茶田,这清茶鲜鱼,定能如杨兄所愿。” 如果不是陆展元对莫愁贼心不死,我还真觉得这小子精明强干值得一交。给我们安排住处以及宴席的坐位,都充分的考虑到两女的感受,席间谈笑风生,每个人都照顾得妥妥当当,搁在我那时代,绝对是一个金牌公关。 晚宴之后,后花园凉亭,陆展元带着弟弟陪我们三个人一起饮茶赏月。闲聊了会儿江湖轶事,陆展元笑道:“杨兄,听闻李姑娘说杨兄弹得一手好琴,在下也颇好此道,可否请杨兄指点一二。” 看来小白脸终于忍不住想称量一下我的尽量,看他一脸得自信,想必对这琴道很有研究。我微微一笑,说道:“陆兄过奖了,在下对琴道只是略通皮毛,最近又融入些武功进去,怕是不入陆兄的法眼了。” 陆展元吃了一惊,一脸的诧异,问道:“融入武功?难道这琴音还能克敌不成?” 我点头道:“不错,这琴音自然能克敌制胜。”说着又指了指身旁的黄蓉道:“蓉儿的父亲就是此道大家,在下也是学得一点皮毛而已。” 黄蓉嫣然一笑,显然甚是得意。陆展元心痒难耐,一心想见识一下,连忙说道:“原来黄姑娘也是家学渊源,不知道在下能不能领教一下杨兄的琴音?” 看不出来这陆展元也是好武成痴,让他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当即说道:“这琴音以内力伤人心神,陆兄想听到也无妨,只是不知道令弟内力如何?” 陆展元略一沉思,转头对弟弟说道:“立鼎,你去厨房看看,让下人准备些瓜果。”陆立鼎不过十五六岁,正是好奇的年龄,见兄长不让他看热闹,当时就噘起了嘴,但又不敢违背兄长,只得磨磨蹭蹭的向花园外走去。 陆展元欠然一笑,说道:“弟弟年幼不懂事,让三位见笑了。” 我回房取来凤凰琴,坐在黄蓉的身边,轻声问道:“蓉儿,一会儿我要弹《碧海潮生曲》,你能抵挡得住么?” 黄蓉点头道:“大哥,没关系,我是听爹的曲子长大的,这曲子对我没什么作用。” 我放下心来,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一会儿你用《*》抵挡,应该没事。”莫愁不知道曲子的威力,但见我说的郑重,就点头示意明白。至于陆展元,既然主动要尝试一下《碧海潮生曲》的威力,要是因内力不足,丢了丑,那就不关我事了。 我解开包琴的布料,将凤凰琴放在石桌上。陆展元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这琴是古物,轻赞了声“好琴”,我微微一笑,用眼神询问陆展元是否准备好了,待陆展元点头之后,一曲《碧海潮生曲》在指尖缓缓流出。 这是我第一次全力在人前施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曲子在我手中威力如何,所以也想借着陆展元看看我的能耐。这支曲子是黄药师心血之作,在内力催动下果然极尽变幻,充分的模拟了大海的变化莫测,让听曲之人不知不觉的进入幻境。 黄蓉深谙曲子的变化,莫愁的《*》又善于安定心神,所以两人听的轻轻松松。但陆展元却抗得万分艰难,虽然早有准备,拼命的抱元守一,静心凝志,但他内力差我太远,虽然深谙音律,但还是心神荡漾,几次都忍不住想站起来舞动一番,用很大的定力才强行让自己坐下。 我见陆展元已经是大汗淋淋,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住,本应该现在就住手,但一看到身旁的莫愁,那让陆展元出丑的念头就盘旋在心头。一咬牙,又加了层内力,琴声瞬间忽高忽低,愈变愈奇,陆展元在也坚持不住,跳起身来,在院中疯狂的舞动。黄蓉看得高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虽然我在弹一会儿,就能震伤陆展元,但如此一来就会让莫愁和黄蓉觉得我太过狠毒,而且这陆展元在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我这么做师出无名,所以待陆展元一开始跳动,我就停下琴声,跃出凉亭,用擒拿手扣住陆展元,伸掌在他大椎穴输了点内力,立时让他冷静下来。 陆展元知道自己出丑,一下子面红耳赤,我见便宜已经占足,连忙说道:“陆兄,在下这曲子是初学咋练,不懂得控制力道,还望陆兄不要见怪。” 陆展元连忙摇头,说道:“不关杨兄的事,是在下不自量力想要领教一二。”说着擦了擦汗,讪讪的和我回到凉亭,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又说道:“杨兄的曲子果然犀利,在下内力比不上杨兄,在杨兄手下出丑也是理所当然。” 我眉毛一挑,怎么,看样子小白脸不服啊,言下之意只是我只用内力压人,他现在是口服心不服。一时好胜心起,淡淡的说道:“呵呵,若在下少用点内力,恐怕就伤了大家的和气了。”说着伸手在凤凰琴上一拨,“嗡”的一声,一道音刃在陆展元旁边的柱子上深深的刻了道印子。然后伸个懒腰,笑道:“时候不早了,各自安歇吧。”不再理目瞪口呆的陆展元,拉着黄蓉和莫愁就走出凉亭。 ==== 点击,推荐,月票,一个都不能少啊~~ 第六章 醉仙楼上 受到打击的小白脸着实安分了几天,虽然我不相信这家伙会对莫愁死心,但最少一连几天没有打着向导的旗号跟着我们三人。有莫愁和黄蓉两个漂亮女孩想伴,每日里在南湖泛舟采莲,兴致所至,我弹琴,莫愁吹萧,黄蓉唱词,再配上柔美的南湖风光,一时让我不知道是在人间还是天上。 虽然莫愁和黄蓉时不时会使点小性子,闹点小别扭,但都在我尽力调和之下风平浪静了。我一直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灵药,在我这么努力之下,莫愁和黄蓉迟早会亲如姐妹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对两个漂亮女孩动手动脚,搂搂抱抱,让我装君子装得很是辛苦。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会忍不住想摸去黄蓉或莫愁的房间一亲芳泽,但又怕亲近了一个伤了另一个的心,无奈之下,只好强迫自己大消不良念头,一个人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坐在房顶上扮酷。明月当空,凉风习习,我还真有点步惊云的感觉。 一晃几日过去,就到了大日子八月十五,虽然又在房顶上扮酷大半夜,但还是精神抖擞,看来是内功好,精神就好,要是换成上辈子的我,早就哈欠连天了。早饭用罢,直接告诉小白脸陆展元今天就要告辞了。陆展元虽然有点不舍,但没什么理由挽留,只得含笑相送,免不得还要客气一番。 我觉得不能让这一个人总是挂念9我的老婆,直接笑道:“这次承蒙陆兄款待,他日陆兄到太湖一游,我夫妇当扫榻相迎。”顿了顿,我象是又想起什么,又说道:“啊,对了,过几个月在下完全医好了蓉儿的伤势,就会带莫愁和蓉儿回太湖成亲,到时候还请陆兄赏光啊。” 黄蓉和莫愁一同羞红了脸,陆展元脸上有些黯然,勉强笑道:“杨兄大喜的日子,在下一定捧场。”说着一挥手,有两个家人捧着盘子走了上来,一个人的盘子里面是十几个银锭,另一个盘子中却是一席青衫。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送客一向会送些路费,但还没见过送衣服的,一时不知道这陆展元打什么主意。 陆展元指着那盘银锭说道:“一点点程仪,不成敬意,略表在下的一点心意。”有捧过放衣服的盘子,对我说道:“在下见杨兄的衣服略有破损,所以特地准备这席青衫,让杨兄换一下。” 我心中冷笑一下,小样子还想笑我衣服上打补丁,也不看看我这打了补丁的青衫是什么料子,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陆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又指着衣襟上不起眼地方的几个补丁说道:“在下身为丐帮帮主,这衣服上不打补丁实在不成体统,到让陆兄见笑了。” 陆展元一下子愕然了,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公子哥就是丐帮帮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笑盈盈的望着他的莫愁和黄蓉两女,知道自己这次丢人丢大了,讪讪的说道:“是在下失礼了,杨兄少年英雄,果然不同凡响。” 看到陆展元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什么心情再打击他,带着莫愁和黄蓉当即告辞,当然,陆展元那十几锭银子我也没客气,毕竟上次从家里带出来的银子早就花光了,自从离开桃花岛以来,我都是靠兑换金叶子来享受奢华的生活。烟雨楼之约以后,还要去趟终南山,短时间不会回太湖,我可不想真做个丐帮帮主,一路乞讨过去,所以有银子拿,不管多少小爷都不会客气。 三人说说笑笑,打听了烟雨楼的位置,慢慢顺着湖边走去。那南湖景色优美,岸边酒楼林立,人声嘈杂,一派繁荣景象,到丝毫看不出大宋的没落。三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我怕黄蓉体力不支,就想先找个酒楼休息一下。 不远处有一个二层酒楼,楼头一块极大的金字招牌,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迹劲秀。我见这酒楼气派豪华,就想带莫愁和黄蓉上去小坐一会儿。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写着“太白遗风”的大牌子立在店中,黄蓉见了娇笑道:“想不到这酒楼还有东坡居士的真迹呢。” 我可不管他什么东坡西坡,让我的蓉儿休息才最要紧,带着黄蓉和莫愁就向二楼走去。这时酒保迎上来点头哈腰的笑道:“三位客官请在楼下用酒吧,今日楼上有人包下了。”我眉毛一挑,就想发作,突然楼上有人喊道:“康儿,你怎么才来。”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师傅丘处机,看样子等了我很长时间。我心下暗暗疑惑,一边上楼一边问道:“师傅,不是说在烟雨楼相聚么?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等我?” 丘处机微微一呆,马上怒道:“那烟雨楼是和沙通天、彭连虎订的约会。你和靖儿的比武就订在这醉仙楼。你小子不会是忘记了吧?” 看到理直气壮发怒的师傅,我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在我的记忆里,师傅丘处机可从来没跟我说什么醉仙楼,搞得我一直以为我和郭靖比武是在嘉兴烟雨楼,还好今天恰巧路过,要不肯定能让师傅丘处机七窍生烟。 我是不能埋怨师傅丘处机粗心大意,只能无奈的抗下罪名。带着莫愁和黄蓉上了酒楼的二楼,全真七子和江南六怪以及义弟郭靖都在,看样子都在等我了。我上前先向马钰等人见礼,然后再和六怪打了招呼,朱聪等人碍于我丐帮帮主的身份份份还礼,只有柯镇恶白眼一番,装作没听见,我知道六怪还是心有芥蒂,也不放在心上,最后走到郭靖面前,笑道:“二弟,咱们半个月没见了,做哥哥的很是挂念,等会儿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郭靖苦涩的笑了笑,对我叫了声“大哥”,眼睛却向我身后的黄蓉望去。黄蓉只是向郭靖点了点头,就和莫愁一起坐到了一边。我暗暗摇头,自己的老婆一直被别人惦记着,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得意,好在两个姑娘现在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倒也不用太担心。 我走到黄蓉和莫愁之间坐下后,师傅丘处机就吩咐就保开始上菜。待酒菜上齐了,站起身来对六怪说道:“十八年前,贫道和六位在此定下抚孤的约会,十八年弹指而过,郭、杨两家的后人具已成人,咱们这担子算是卸下来了。”丘处机顿了顿,面色一正,继续说道:“六位为了靖儿尽心尽力,张五侠还命丧大漠,贫道先代我那郭兄弟谢谢各位了。”说着向六怪深深一躬,郭靖也跪在六怪面前磕头道:“多谢六位师傅的教诲。” 六怪连忙站起身来回礼,想到这十八年大漠风霜,不禁唏嘘不已。韩小莹扶起郭靖,温声道:“靖儿,我们能收你做徒弟,也是高兴的紧呢。” 丘处机将旁边一旁屏风拉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铜缸,里面装满了美酒,酒香阵阵扑来。丘处机指着铜缸对六怪笑道:“这次贫道将这个十八年前的大家伙又从法华寺里端来了,待会儿康儿和靖儿切磋了武功,咱们再用他痛饮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再去会会那鬼门龙王和千手人屠。” 六怪见到这熟悉的大家伙,立时想起十八年前那一战,心中都是豪气万丈,当即就想让我和郭靖一试身手。马钰却突然说道:“当日礼六侠和丘师弟那个赌斗无非是义气之挣,如今康儿和靖儿都已经是结义兄弟,咱们应该喝酒庆祝,这切磋之事就免了吧。” 马钰说这话,显然就是不想让六怪掉面子,因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师侄的武功有多高。马钰身为全真教掌教,丘处机虽然心中不愿,但也不能当面反驳。而当年在蒙古,马钰不但教授郭靖内功,还帮六怪抵御铁尸梅超风,六怪都承他的情。所以原本这件事由他提出来,丘处机无可奈何,六怪也可以顺坡下驴,这场比试就比不起来了。但马钰万万没有想到,郭靖不但学会了北丐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一趟桃花岛之行,又莫名其妙的功力大进,现在六怪正憋着劲大胜丘处机呢。当下朱聪站起来笑道:“马道长的好意咱们兄弟心领了,杨康和郭靖的比试在十八年前就定下来了,让两个人切磋一下也不伤和气。” 朱聪如此坚持,马钰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丘处机却兴高采烈,好像自己的徒弟会必胜一样,让酒保空处块地方,就招呼我和郭靖上去比试。 虽然知道郭靖武功大进,但并不放在心上,站起身来就要上前。黄蓉拉住我的手,皱眉道:“大哥,你才受伤不久,能比试么?”她显然也知道郭靖武功大进,在为我担心。莫愁听到黄蓉如此担心,也有点不安,一脸关切地问道:“康哥,你那个兄弟很厉害么?” 看见两女的俏颜如花,心中豪气风发,觉得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也不顾师门长辈在旁,搂过两女,一人亲了一下,在两女的娇嗔中,笑道:“你们的相公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好好在那里给为夫打气吧。”说着一声长笑,一振衣襟,走到了场中。 ==== 票~~多点 第七章 搅局高手 郭靖往厅中一站,端是气度不凡,就连很有自信的丘处机,也收敛了笑容。七子武功虽然不高,但监视却个个不凡,毕竟还有个天下第一的师傅。郭靖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举手投足间已经显示出他的修为。 虽然我小无相功的功力为了压制黄药师在我任脉留下的那一道真气而只能运用八成,但是我却丝毫没有畏惧郭靖的意思。自从请教过洪七公“易筋锻骨篇”之后,我对《九阴真经》的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不单单是筋骨强健,而且内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还有呢,我做梦也没想到,黄药师留在我任脉的那道真气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原本小无相功就有自己搬运周天慢慢成长的功能,如今我为了压制这道异种真气,每天十二个时辰,分分秒秒的都在运功,结果这半个月来,我不论是睡觉还是吃饭,小无相功就根本没停过。要不是这道倒霉真气也有壮大的趋势,我不得不分出两成内力来压制,现在的水平比起去桃花岛之前,高出不是一筹两筹的境界了。现在的我时不时会这么考虑,要是我在四五年前就被人注入这么一道真气,说不定现在可以和天下五绝拼拼内力了,毕竟正常人不会每天十二个时辰都练内功的。 我将长衫的下摆往腰上一别,对一脸郑重的郭靖笑道:“二弟,虽然说咱们今天比武是各自代表师门,但如今你我的武学都已经不是拘泥于一门一派,你也不用顾及,降龙十八掌尽管用,也让我这个作哥哥的见识下你的境界。” 郭靖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让他用降龙十八掌,微微有些愕然,回头用征询的眼光望向六怪,朱聪折扇一摆,对郭靖笑道:“靖儿,不必顾及,用你最强的功夫吧。”我闻言心中冷笑,六怪看起来还真的很在意这比试的胜负,连所谓的自尊都丢掉了,只是有我在,你们六个怪物的算盘可就打不响了。 郭靖得到师傅的批准,向我一报拳,说道:“请大哥指教。”说着后退半步,摆了个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就等我出招。 我虽然知道降龙十八掌一出手就是刚猛过人,但实在拉不下面子先处手,对郭靖说道:“我是你大哥,让你一招,你先出招吧。” 郭靖不再客气,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呼的一声,就向我拍来,正是降龙十八掌的绝技亢龙有悔。掌风凌厉,一下子就将我罩在掌风之中。我想试试郭靖到底有多大的进步,喝了一声“来得好”,运足了力气,一拳就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拳掌相交,我和郭靖各退半步。 虽然整个右臂被震的有点发酸,但还是估计出郭靖的境界。郭靖用降龙十八掌最刚猛的一招和我平分秋色,看来他比我的八成内力还要略微逊色,毕竟刚才他占了招势上的便宜才和我齐退半步。我现在更是放心,降龙十八掌虽然刚猛无双,但也是最耗内力,多耗上几招应该能让郭靖知难而退。 郭靖大喝一声,还是一招亢龙有悔当胸打来,这一次我可不想和傻小子硬抗,用凌波微步向前左微微一跨,就躲了开去。凌波微步步伐巧妙,我躲的轻轻松松,但旁观者看着却是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才躲开的,心中偏向于我的人无不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郭靖一动上手就不再容情,左掌一翻,又是亢龙有悔,同时右掌回转,一招见龙在田将我又一次圈在掌风之中,郭靖双手分使两招,赫然用的是左右互博之术。我毫不在意,一个转身,斜插过去,顺着掌风的边缘绕到了郭靖的身侧。一连几招都是如此,我总是在郭靖的掌风边缘穿梭,看的全真七子和李黄两女都是提心吊胆。 总这么躲着也不好看,三绕两绕,我竟然绕到郭靖的身后,随手向郭靖的大椎穴抓去。郭靖也不回身右手一招“神龙摆尾”向后挥去,这一掌是降龙十八掌中专打身后的救命绝招,郭靖此时用出来更是威力大增,跟着侧身左掌从腋下打出,正是一招突如其来。这一招招如其名,打得是又快又很,角度也刁,又一次将我罩在掌风中。 我还想重施故伎,用凌波微步躲开,却突然发现自己要走的路线竟然被一个桌子挡住了,郭靖的招势又来的凶猛,无奈之下只得挥拳挡住郭靖的两掌。我这次不想和郭靖硬拼,用的是老顽童传授的空明拳,空碗盛饭挡住神龙摆尾,空屋住人挡住突如其来。怦怦两声,又一次拳掌相交,这一次因为用的是空明拳的拳劲,郭靖有点收势不住,向前跨了一大步。 我刚想趁郭靖重心不稳而出招抢攻,没曾想郭靖低头侧身,顺势用肩膀向我猛撞过来。我从来没想过郭靖会这样出手,不知道郭靖用这个浑身破绽的招势想做什么,下意识的一掌按在郭靖的肩膀,想阻止他撞上来。只是郭靖撞过来的力道实在太大,我一只手竟然按不住,当即左手也按上郭靖的肩膀,双手猛的用力,硬生生的将郭靖停在那里。 我长出一口气,正想开口问问郭靖是不是打昏了头,突然感到腰带一紧,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竟然被郭靖举了起来。郭靖大喝一声,双膀用力,将我向外抛了出去,顿时我就犹如腾云驾雾般相外飞去。 身在半空的我抢提一口真气,凌空翻转,一套转体五百四十度凌空下,踉踉跄跄的双脚着地,而巨大的惯性让我后退了三四步,最后用了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形。我被电光火石般的摔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连郭靖也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显然对刚才自己的出招也很茫然。 我落地之后,所有人才发出一阵惊呼。我向四周望去,师傅眉头紧皱,而江南六怪个个面露喜色,黄蓉和莫愁一脸的关切,莫愁更是站起身来,手上银光闪动,显然扣了一根冰魄银针,一副随时帮忙的样子。虽然很高兴莫愁和黄蓉为我担心,但被心上人认为比武会输让我心中不爽到了极点。虽然刚才表面上我是被郭靖追击,但实际上我身处主动,随时都有反击的机会,只是这一点只有我们当事人知道,所以让旁观的人误会了我们的实力。 我撇撇嘴,向郭靖点头道:“真不错啊二弟,连蒙古摔跤的手段都用上来了。不过现在优待时间过了,你也来试试大哥的手段。”说着一声青啸,凌空跃起,双手由拳变爪,一手暴长,抓向郭靖的天灵,另一手斜扫,抓向郭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不再考虑怎么让郭靖下台,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是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 郭靖见是九阴神爪,知道厉害,一侧身,避开正面一招,左手用擒拿手抓我的手腕,右手降龙十八掌击我腰腹,也算得上攻守兼备。我手上变招,右膝一顶,挡住打向我腰腹的降龙十八掌,略微一借劲儿,停在半空,双足闪电般连环踢出,招招不离郭靖的面门。 由于我不再留情,这时候的比武已经不是切磋了。我和郭靖两个人都是以快打快,劲风越来越大。郭靖开始还跟得上我的速度,降龙十八掌配合左右互博也是有攻有守,但几十招过后,他就有些气喘,开始收缩出招的范围,这能偶尔反击一两下子了。 我这面越打越精神,难得遇到一个和我实力接近的对手,稳站上风的我开始用郭靖试招,时而九阴神爪配合九阴白骨爪,一只手出招缥缈,态似神仙,一只手出招诡异,形似鬼魅,同一种武功演绎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时而大伏魔拳加上空明拳,用阳刚搭配阴柔,让郭靖摸不着虚实。最后还措指为剑,练了几招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更打得郭靖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候旁边的人表情也调换过来,江南六怪个个面沉似水,丘处机却看的是眉飞色舞,莫愁坐回了座位,也是笑颜如花,黄蓉虽然笑的不是很明显,但眼中的倾慕谁都看的出来。 马钰性子最是谦和,他不想让江南六怪不好下台,见己方已经稳占上风,郭靖是靠着一股子意志力来坚持的,忍不住站起身来,想打个圆场。没等马钰说话,楼下传来一声怪笑,一人大声笑道:“谁说上面在吃饭,明明是在打架么。”说话间一个人影窜了上来,在楼梯口顿了一下,一下子有跃到我和郭靖之间,一只手接下我的攻势,另一之手轻轻一带,将郭靖推出圈子,一边打一边笑道:“好小子,功夫见长,欺负傻小子有什么用,我来和你玩玩吧。” 来人正是老顽童,老顽童在桃花岛上待了十五年,长胡子长头发,全真七子一时认不出来师叔。而我一上来就被老顽童猛攻,一时之间也不能开口,有心不打了,但又怕老顽童疯疯癫癫打伤了我,只能勉力接招。 全真七子见来人用的是全真拳法,而且用的是精妙绝伦,正又惊又喜的怀疑是不是师叔,旁边见我抵挡得辛苦的黄蓉和莫愁不干了,黄蓉大声骂道:“老顽童,你这个糊涂蛋,干嘛一上来就欺负我大哥。”莫愁更不客气,一抬手一枚冰魄银针就打了过来,接着从腰间拔出长剑,娇喝一声,冲入战团,要和我并肩对付老顽童。 ==== 兄弟们,支持吧~~ 第八章 双剑制胜 黄蓉的喝骂犹如一道霹雳,将全真七子震得迷迷糊糊,惊喜过度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待莫愁打出银针,跟着仗剑出手,心思比较快的丘处机和王处一才想起来喊了声“师叔小心。” 莫愁的银针虽然快,但在老顽童的眼里还是和玩具差不多,用身上锦袍的衣袖一卷,就将银针卷在袖子上,接着一侧身,将莫愁卷入圈子,嘴上笑道:“小姑娘斯斯文文,连暗器都是绣花针。” 莫愁的加入,分担了我的一点压力,让我将胸口逆转的那口真气理顺,总算是让我能开口说话了。要不是现在全真七子在场,我早就对这个不知好歹的老顽童破口大骂了。绕是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声对老顽童说道:“老顽童,你又犯什么失心疯,干嘛追着我打?” 老顽童笑道:“姓杨的小子,是你让老顽童保护老叫化去偷吃的。那老叫化吃的开开心心,老顽童可是闷了足足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等到老叫化吃够了想出来。老顽童不找你解闷找谁?”一边说话,手上也不停,左右互博分别对付我和莫愁。 老顽童的功夫不是盖的,我还能勉强支持,莫愁那里已经是守多攻少了,要不是老顽童还有点良心,莫愁早就被打倒了。我见莫愁俏脸发红,气息不匀,而老顽童还是嬉皮笑脸没有收手的意思,又气又急中,我发狠对老顽童说道:“老顽童,你在不住手,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顽童招式不减,一脸的欢容,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还有本事没用,快点快点,也让老顽童见识见识。” 我哼了一声,说道:“老顽童,这是你自找的。”凌波微步向莫愁那里一靠,躲开老顽童的一拳,伸手在腰间一扣,唰的一声就将缠在腰间的缅铁软剑抽了出来,运劲一抖,一招全真剑法向老顽童的下盘刺去,同时喝道:“莫愁,花前月下。” 莫愁对我百分百相信,闻言毫不犹豫,直接单剑颤动,来回挥削,正是玉女素心剑中的花前月下一招。我和莫愁虽然各自练熟了这套合击剑法,但从来没有用他对付过高手,能不能做到心意相通我心里也是没底,但现在被老顽童胡搅蛮缠逼到没办法,索性赌一赌,将这合击之术拿了出来。 老顽童被莫愁的剑光晃的眼花缭乱,而我更不留情,直取老顽童下盘。老顽童大呼有趣,身子一扭,横着就像后翻出,末了还不忘向我和莫愁各踹一脚。我不待招式用老,又喝一声:“比翼双fei。”和莫愁同时前跃击刺半空中的老顽童。 老顽童怪叫一声:“乖乖不得了。”在半空中强行下坠,趴在地上,堪堪躲过俩剑,但背上的衣服被我和莫愁划了两道大口子。我得势不饶人,一声“踏雪寻梅”,两把剑自上而下又将趴在地上的老顽童罩住。 老顽童在地上滚动,身子连扭,躲开两剑,双手用劲后撑,双脚连环踢出,又攻向我和莫愁的下盘。旁边观战的人都大摇其头,老顽童虽然在危急时刻用得招式都很适当,但表现的姿势实在不雅,毫无高手风范,就街头的混混打架,也不会趴在地上用脚踢人。 老顽童的脑子里面可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概念,他对我和莫愁的合击没有破解的办法,无奈下用出无赖打法,没想到真起作用。玉女素心剑还真没有对付这种情况的招式,我和莫愁只能接连后退。 老顽童得理不饶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我和莫愁无奈,也只得左一招踏雪寻梅,右一招踏雪寻梅的反复使用,勉强让老顽童不能靠近。我打得不爽,对老顽童喝道:“老顽童,这样打你觉得有意思么?” 老顽童闻言向后一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算不算,咱么重新打过。”也不管我和莫愁同意不同意,揉身上前,挥拳向我们打来。 我知道这件事只有让老顽童觉得毫无意思,他才能罢手。当即对莫愁说道:“莫愁,咱们练剑,不管这个老头。”说着不理老顽童的攻势,只当老顽童是块木头,和莫愁念着剑招,自顾自练起玉女素心剑来。 如此一来,场面变的无聊起来。老顽童左突右窜,一进入圈子就会被打出来,一离开圈子我和莫愁也不追,把老顽童郁闷的不得了。我和莫愁却越使越是得心应手,有老顽童这个活靶子,我们对剑法的精妙开始越来越能领会,而且心意竟然慢慢相通,待到后来,不用叫出招式,就能配合的天衣无缝。 老顽童还想弃而不舍的破解玉女素心剑,旁边一个声音却笑道:“老顽童,你还要脸不要,死皮带脸的缠着两个小辈,难道没看到人家的眼里根本没有你么?”老顽童闻言长叹一声,恨恨的说道:“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全真剑法怎么还能这么使。” 老顽童说停就停,转身向全真七子笑道:“小牛鼻子们,你们还没死啊?”全真七子连忙上前见礼,老顽童胡乱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小牛鼻子们平身免礼吧。”说着又凑到丘处机面前,上下打量丘处机一眼,啧啧道:“你这个牛鼻子练武的本事不怎么样,倒收了个好徒弟。过不了一年半载,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全真七子被老顽童骂作是牛鼻子,只能相对苦笑,丘处机更是苦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谦虚两句。 我和莫愁见老顽童收手,也停下来。我见莫愁喘息甚急,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莫愁,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适。”莫愁一脸的笑意,摇头道:“我没事。康哥,原来玉女素心剑是这么用的,我和师傅都想差了呢。”说着又向老顽童望去,兴奋的说:“那个怪老头还真厉害,要不咱们同使玉女素心剑,还真打不过他。” 看着莫愁一脸的兴奋,笑道:“等有了空闲,我再教你怎么能双手同时用玉女素心剑,那时候你就是自己也不怕这样的怪老头了。”说着拉着莫愁来到我们原来的座位,对着一个据案大嚼的老叫化鞠躬道:“七公,你伤势如何了?” 适才出言讽刺老顽童的正是丐帮前帮主洪七公,此时正闷头对着一桌子菜使劲,嘴里叽哩咕噜的说了两句,就算是打了招呼。黄蓉笑盈盈的坐在洪七公身边,对我说道:“大哥,你和莫愁姐姐配合的真好,连老顽童都不是对手。” 我是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出黄蓉脸上虽然充满笑意,但眼中还有一丝的落寞,显然对我和莫愁配合的如此默契感到一点点醋意。连忙拉着莫愁坐在黄蓉身旁,笑着说道:“这套武功虽然厉害,但攻击威力不足,大哥我和你莫愁姐姐也是刚刚配合,刚才只是勉强抵挡老顽童,要是老顽童再缠下去,累也累死我们了。” 莫愁此时心情大好,拉过黄蓉的手道:“蓉儿妹妹,这套功夫也不难学,等有空,姐姐我也教教你。” 看着两女之间已经有了些感情,我心中大是得意,强压着笑容对陪在洪七公另一边的郭靖说道:“二弟,刚才作哥哥的打得兴起,没伤到你吧?”郭靖摇摇头,说道:“大哥的功夫果然还是比小弟高上一筹,小弟输得是心服口服。” 我知道郭靖不善作伪,说服了就是服了,不会来那套皮里阳秋的把戏,连忙谦逊道:“二弟,你的武功的确进境良多,作哥哥的也就是内力稍稍高你一筹,要是你内力和我相同,哥哥我还真不一定能抵挡住你的降龙十八掌呢。” 郭靖还想说什么,马钰站起来郎声说道:“这次康儿和靖儿的比武,算是打平好了,不知六侠意下如何?”柯镇恶冷哼一声,哑着嗓子说道:“江南七怪虽然性子古怪好胜,但还没到输了不认的地步,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柯瞎子虽然眼瞎,但心没瞎。”朱聪也接言道:“不错,这次比试,我江南七怪认输,此后自当传言江湖,说道江南七怪输在了全真教丘处机手中,是心服口服。” 丘处机此时自然得意非常,但也知道此时不可表现得太自得,站起身来就想谦虚两句,我却抢着拉着郭靖站起来对说道:“六侠此言差异,在下倒是觉得我二弟没有输。”六怪闻言都转过头来,我继续说道:“适才比武之时,二弟运用蒙古摔跤手段将我摔出去,若是真正动手,他趁势进击,在下自觉得不会轻易躲过,所以在下觉得,武功高低并不能说明胜负。既然我自问不能稳胜二弟,那这场比试应该算是平局。” 六怪闻言大是心动,毕竟让他们传言江湖认输,实在不甘愿。马钰等谦和点的全真七子也是大点其头。师傅此时已经是心满意足,自然也不再在意胜负,对六怪笑道:“十八年前贫道用激将法鼓动各位去帮我那郭兄弟照料遗孤,如今靖儿和康儿都长大成人,咱们还计较这胜负作什么。”说着大步走到铜缸前,双手用力,举起铜缸喝道:“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8 0 8 0 t x t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第九章 伯通小辫 三叶扁舟载着众人向湖心土洲上的烟雨楼划去,扁舟上的人个个是红光满面,醉意盎然,适才上百斤的绍兴女儿红竟然被十几个人喝得干干净净。全真七子知道晚上还有一场恶战,虽然喝得不少,但依仗精湛的内力,一上船,就用内力化解了酒气,虽然个个还是一嘴的酒气,但醉意却只留下了三分。洪七公酒量很大,老顽童喜欢玩闹胜过喝酒,所以两个老家伙从头到尾都很清醒。而整个醉仙楼喝得最凶,酒量又差的就属江南六怪了,几个人既没有深厚的功力,也没有足够的酒量,却偏偏喜欢和全真七子叫板,结果自然个个酩酊大醉。 原本想让六怪在醉仙楼休息休息,但被酒冲昏了头的六个怪物,执意要去烟雨楼助拳,再加上一旁叫好的老顽童,全真七子无可奈何的带上了六个醉鬼,至于到时候这六个醉鬼是帮忙还是拖后腿,马钰等人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在他们心中,有老顽童坐镇的全真教,什么对手都不会放在眼里。 都说心情好坏决定一个人的酒量,我和郭靖现在就充分的体现了这一句话,两个人喝的都不少,但下了醉仙楼之后,我并没有故意用内力驱除酒意,郭靖的后背却湿了好大一块。我知道郭靖还是忘不了黄蓉,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负疚感了,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我更适合做黄蓉的男人。 坐在船头,被微风一吹,头微微有点晕,我感觉差不多有七分的醉意,这种微醺的感觉真的很好,我还真有点怕自己以后会向洪七公一样变成酒鬼。我吹着风,看着身旁正在窃窃私语的黄蓉和莫愁,心中豪气大发,突然有一种高歌一曲的冲动。随手解下身后的凤凰琴,略一沉思,一首《笑傲江湖》张口唱出。 自从学琴以来,我从来没考虑过将上辈子那些流行音乐用古琴来演奏,原因无它,我就是觉得古琴和现代的电子音乐是两回事。而这一次,我酒意上涌,正好又泛舟南湖,此情此景让我满心都是这曲《笑傲江湖》,脑子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唱了再说。 黄蓉和莫愁都是深谙音律之人,这跨时代的曲调一出,两个人都是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被歌声吸引。我只唱了一遍,莫愁就掏出长箫,顺着我的曲子相和下来,而黄蓉已经开口和我同唱了。 琴箫同奏,男女合唱,这首《笑傲江湖》虽然不如我记忆中的那么豪气,但别有另一番风致。同船的老顽童和洪七公听的摇头晃脑,不远处的全真七子和江南六怪也是喝彩不断,惹得那些采莲的越女不住的往这边看。 一曲唱了几遍,尽兴之后才慢慢收声。黄蓉一下子拉住我的手问道:“大哥,你这曲子好怪,是什么词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是你自己写的么?”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尴尬,我可不想将别人的词曲据为己有,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个曲子是无意中听到一个听到一个老先生唱的,我觉得好听,就给记下来了。” 黄蓉点头道:“嗯,这个曲词直白,但让人心中豪气顿升。大哥,知道这个曲子的名字么?” 我回答道:“这个我问了,那老先生说这个曲子叫笑傲江湖。” 不待黄蓉说话,洪七公在船尾拍腿叫好,大声说道:“好名字,好名字。老叫化虽然粗人一个,却也能听得懂,光凭这名字,就让老叫化心中豪气一生。” 黄蓉却摇头道:“七公,这个曲子其实应该说的是看破红尘才能笑傲江湖,和您老人家所想的可不一样。” 我哈哈一笑,拉过黄蓉,笑道:“这曲随心生,又怎么能让每个人感受都相同呢?蓉儿,你也太执著了。”顿了顿,对着身边的莫愁笑道:“况且这红尘之中,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牵挂,谈什么看破红尘,我有了你们二人在身边陪着,就是神仙也不去做了,更离不开这红尘了。”说着,借着酒意,另一只手一把拉过莫愁,也搂在怀中。莫愁和黄蓉大为害羞,但挣了几下,见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得红着脸将头埋在我的胸间。 洪七公在旁边叹气道:“你小子还真走了桃花运,让两个女娃娃对你死心塌地,老叫化年轻的时候怎么没遇上这么好的女娃儿。”说着眨巴眨巴嘴,显然是想起了黄蓉的作菜手艺。 我心中更是开心,刚想答应请老叫化一顿,老顽童撇嘴道:“娶老婆有什么好,天下的婆娘都一个样,个个胡搅蛮缠,我看着两个小丫头一个古灵精怪,另一个心狠手辣,姓杨的小子,以后有你受的。”说着一抖衣袖,将莫愁适才在醉仙楼打的冰魄银针甩到湖里。 我咬着牙狠狠地瞪了老顽童一眼,这老头每天不给我添堵就不舒服。老顽童洋洋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瞪着老顽童做什么,老顽童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么?”说着嘎嘎怪笑起来。 我恶狠狠的上下打量老顽童,咬牙道:“好好好,老顽童,你要玩我就陪你玩。”说着低头对怀里的两个女孩说道:“蓉儿,莫愁,今儿个我诗性大发,作首诗给你们听,然后再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莫愁和黄蓉刚才已经听到老顽童说她们两个坏话,两个女孩也不是什么淑女,正琢磨怎么教训老顽童,见我突然要做诗,立即明白我要整老顽童,马上拍手叫好。我轻轻嗓子,大声吟道:“四张机,鸯鸳织就欲双fei。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我念第一句的时候,老顽童已经跳了起来,指着我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念一句,老顽童的脸就白一分,待我故意撑腔拉调的念完最后一句,老顽童脸色已经惨白,身子向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有心逃跑,但在这四面环水的地方,又怎么跑得了。 我看到老顽童的样子,心中又气又笑,又有点点黯然,还真没想到这老顽童内心会如此惧怕这件事。刚想放过他,但又想起刚才老顽童那洋洋自得的样子,觉得还是要给老顽童点教训再说,省得老顽童闲着就来给我添乱。故意拉长声音,大声说道:“话说……” 刚说两个字,老顽童猛一声暴喝,大叫道:“不能说!” 我吃了一惊,皱眉道:“那么大声干嘛,你吓唬我?”嘴上说的硬气,但心中还真怕老顽童恼羞成怒,武力灭口。结果老顽童马上软下来,一脸的赔笑,对我说道:“好兄弟,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千万不要说。”说着连连作揖。 我放下心来,叹口气道:“其实我倒没什么啦,只是我的蓉儿和莫愁想听故事,所以嘛……”老顽童此时察言观色,一点儿也不糊涂,马上向黄蓉和莫愁作揖,一脸的笑容道:“两位好姑娘,听故事有什么好,还是来点别的,要不老顽童自己打自己给你们看?”说着运起左右互博,左手和右手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洪七公看的有趣,咧开嘴哈哈大笑,黄蓉和莫愁也是眼中含笑。黄蓉故意说道:“这有什么,我们这里一个是一个古灵精怪,另一个是心狠手辣,不喜欢看这个,就喜欢听故事。”莫愁也点头道:“对,还是故事好听,康哥,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老顽童停下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谁?是谁说两位姑娘古灵精怪心狠手辣的?这明明是说瞎话嘛,两位姑娘这是冰雪聪明温柔贤淑。老顽童要是知道谁说的瞎话,一定不会放过他。”说着有一脸的赔笑,站在莫愁和黄蓉身边。 船上的几个人被老顽童的话都逗乐了,我见顺风帆拉得足够,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当即说道:“好啦好啦,既然老顽童要帮我们教训那些乱说话的人,这船又快到案,咱们这故事就等有机会再讲吧。” 老顽童连连点头,生怕我反悔,一转身跳到船尾,一把抢过船夫的两个船桨,笑嘻嘻的划了起来,让落在最后的小船速度猛地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超过全真七子和江南六怪的小船,飞一般向岸上驶去。 突然变得万分懂事的老顽童第一个跳上岸,几个起落就上了烟雨楼,在里面大呼小叫的要酒要菜了,就像忘记自己是刚刚吃饱喝足过来的。我笑着摇摇头,对洪七公低声问道:“七公,你武功恢复了几成,我总觉得今天事情有点悬。” 洪七公随手将手上的鸡骨头扔到湖中,笑道:“老叫化的奇经八脉已经通了一半了,现在虽然打架还不成,但要一门心思逃跑,倒是不在话下。” “如此已经甚好了。”我点了点头,略一沉思又说道:“许久都没有西毒欧阳锋的消息了,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在大海里,这次烟雨楼之会说不定能遇上这老毒物。” 洪七公也点头道:“我也不信那老毒物会这么轻易就死。”说道这里洪七公突然面露笑容,对我笑道:“那老毒物现在肯定在练靖儿写给他的《九阴真经》,老叫化还真想看看老毒物能练成什么德行呢。” ==== 呵呵,周末出去happy了,见谅见谅~~ 第十章 莫愁发威 烟雨楼冷冷清清,显然今天有人在这里火拼的事情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我愿以为烟雨楼也是一个大的酒楼,到了地头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二层的亭子。老顽童上上下下窜了一遍,没发现人影,嘟嘟囔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好在全真七子早就来此查看过,随船还带了些酒菜,陆陆续续的拎上烟雨楼。 这次虽然有老顽童给全真七子作靠山,但七子还是加了点小心,上了楼来不再饮酒,找了地方一齐坐下,自顾自在那里运气调息。六怪酒意稍退,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只有老顽童在那里大吃大喝,好像刚才没吃饱一样。 洪七公拎着一个烤羊腿,翻身坐在栏杆之上,一边啃着烤羊腿,一边向外张望,自言自语道:“这鬼地方又闷又热,今儿个晚上不是大雾就是大雨,怕是看不到月亮了。”说着对在一旁发呆的郭靖喊道:“靖儿,过来给老叫化捶捶腿,别老是在那里发傻。”郭靖答应一声,在洪七公身边坐下,开始给洪七公捶腿。洪七公看了看无精打采的郭靖,又看了看另一边一脸幸福的三人,想安慰自己的傻徒弟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长叹一声,摇摇头,仰天卧倒,把酒葫芦枕在脑后,不再为此烦心。 我与莫愁、黄蓉坐在一起,并没有说话,两女是只要静静的靠在我身边就心满意足,我却在那里暗暗调息,总感觉等会儿来人一定不少,心中颇有点后悔没纠集鲁有脚他们来帮忙。老顽童实在是吃不下之后,在那里上蹦下跳,没一刻安宁,每次想找点事情,但被我一瞪,只得撇着嘴老实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湖面上却水气瀰漫,眼见会有大雾。突然间烟雨楼楼下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喝道:“全真教的牛鼻子们,老子来了,不要猫在上面不出来。” 全真七子闻言个个脸色一变,纷纷站起身来,就要下楼。老顽童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声欢呼,直接从栏杆下窜了出去,接着笑道:“哈,原来老毒物你真的来了,杨小子还真会算呢。”说着乒乒乓乓的动起手来。 全真七子怕师叔老顽童有失,也不走楼梯,一个个都从栏杆下跃了出去。江南六怪不落人后,紧跟着下楼。我看郭靖也要跟着下去,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二弟,七公重伤未愈,你还是保护一下七公吧。”郭靖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大哥提醒,要不我还真忘记这件事情了。”说着又站回洪七公的身边,从栏杆处往下望去。 我和黄蓉、莫愁也站在栏杆旁向下看去,烟雨楼后面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老顽童和欧阳锋正打的痛快,两个人拳来脚往,风声凌厉。欧阳锋怒道:“老顽童,你发什么疯,上来就动手?” 老顽童怪笑连连,手上不停,笑道:“老毒物,你要不是被人请来帮忙的,大晚上的来烟雨楼做什么?老顽童也是来帮忙的,既然咱们迟早要打一架,那么这晚打就不如早打。不过你放心,老顽童不会轻易出绝招打你的。” 欧阳锋冷哼道:“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老顽童,老夫倒要看看你学了王重阳几层功夫。”不再和老顽童斗嘴,凝神和老顽童打在一处。 两个人半斤八两,想分出胜负恐怕要千招之外了。这个等级的高人交手,等闲是不能看到的,在场的众人都全神贯注的望向交手的两人,不管能不能看明白,都装摸作样的点头。洪七公在旁边皱眉道:“老毒物的武功越来越怪了,靖儿,你给老毒物写的那经文是按照我吩咐写的么?” 郭靖微微一愕,挠挠脑袋说道:“是呀,除了开头那三页,剩下的从头到尾都是反着来的。” 洪七公叹了口气,说道:“傻小子,你还真实在,这种事情应该讲究九假一真,效果才好。”又看着场内的欧阳锋道:“这老毒物,愣是将那《九阴假经》练出效果来了,这份本事老叫化还真学不来。” 郭靖一脸的疑惑,怎么也想不通欧阳锋怎么练的。方才在烟雨楼下的时候,洪七公已经将郭靖篡改《九阴真经》糊弄欧阳锋的事情当笑话讲给我听,现在看洪七公对欧阳锋啧啧称奇,却又一脸的不甘心,显然怕自己没机会报仇,忍不住笑道:“七公,那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虽然在武学上别开蹊径,但这一正一逆区别可不小。依我看,依照欧阳锋的性子,迟早会练出岔子。” 洪七公点点头却不在答话,凝神观看场中二人的招势,和自己的武功印证。黄蓉和莫愁虽然武功不错,但对场内的比武领悟不多,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兴趣。开始四处张望。突然黄蓉一拉我的袖子,指着楼下一群人说道:“大哥你看,那裘千仞也来了?” 我和莫愁顺着黄蓉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的裘老儿在那里对场内交手的欧阳锋和老顽童指指点点。莫愁一见这老头,怒道:“就是这个死老头,骗我说康哥被江南六怪害了。我下去宰了他。”说着拔剑就要跳下去。 我赶忙拉住莫愁,说道:“还不知道这老头是骗子裘千仞还是铁掌裘千仞,上次蓉儿就是吃了这个亏,咱们先试试他。”说着运劲在旁边柱子上挖出半块砖头,掂了掂份量,一用力,呼的一声向楼下的裘老儿砸去。 那半块砖带着风声砸向裘老儿。那裘老儿听见风声,猛地向前闪开,躲开了砖头。那砖头去势不减,砰的一声砸在裘老儿身旁的一个喽罗肩膀上,那铁掌帮小喽罗一声惨叫,抱着肩膀就滚在地上。那裘老儿转头向砖头飞来的方向骂道:“何方鼠辈,暗算你家爷爷?” 我看到这裘老儿跳开时的身形,虽然狼狈但还很利落,而我半月前在曾经重创过裘老儿,任谁屁股上少了半斤肉之后,还能如此利落的移动,当即放开身边跃跃欲试的莫愁,对楼下喊道:“老骗子,还认得你家小爷么?” 裘老儿已经看到楼上的几个人,骂道:“臭小子,今儿个你爷爷我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说着一挥手,对旁边的几十个人大汉说道:“谁干掉楼上的那个小子,回去就升他一级。”几十个大汉当即拔出刀来,吆喝着冲了过来。 莫愁早忍耐不住,一声娇喝,仗剑冲向裘老儿,人在半空,就打出几枚冰魄银针。银光一闪,立时就有几个铁掌帮帮众躺在地上,翻了几翻就没了声息。裘老儿见莫愁来的凶猛,向周围大呼道:“拦下这个小妖女,快拦下她……”说着扭头就往人群里面钻。 铁掌帮众人虽然害怕莫愁的银针,但还是硬着头皮拦住莫愁。莫愁凛然不惧,使出玉女素心剑,在铁掌帮帮众间来回游走,紧跟着裘老儿不放。此时的莫愁白衣飘飘,玉女素心剑又是姿势优雅,在月色下大有出尘之意。 一旁彭连虎等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着铁掌帮帮主在搞什么鬼,被一个小姑娘追的四处逃窜,旁边几十个大汉也抵挡不住。心中不免对这铁掌帮大失所望,索性在一旁冷眼旁观。而全真七子见莫愁大占上风,就不再理会这边,注意力又集中在场中激斗的老顽童和欧阳锋身上。倒是江南六怪痛骂铁掌帮以多欺少,大声喝呼着,堵住一半的铁掌帮众。 黄蓉也想跳下去殴打骗子裘老儿,我忙拉住她,摇头道:“蓉儿,你身上还有伤,先不要动手,我解决了这些小喽罗,你再下去出气。”接着取出凤凰琴,对着下面的莫愁笑道:“莫愁,为夫给你抚琴助兴。”说着,一曲《十面埋伏》顺手弹出。 这曲《十面埋伏》我直接从最激烈的第七节弹出,在激烈的琴声中,莫愁的身形越来越快,配合莫愁的剑势,我双手连挥,在琴声中不停的夹着音刃打出。待得围在莫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躺下去之后,那些铁掌帮的喽罗们再也鼓不起斗志,一声喊,扔下兵器,抱头四窜而去。 四处乱窜的裘老儿腿上中了我一道音刃,一个前滚趴在地上,抱着腿,扯着脖子大呼救命。莫愁才不管裘老儿怎么表演,冷哼一声,仗剑就要结果了这个老骗子罪恶的一生。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竹林传来声惨叫,接着一个人影飞向莫愁。 我吃了一惊,双手连弹,两道音刃打在那个人影身上,可来人竟然不躲不避,速度不减任凭身上多了两道大口子,还是直飞向莫愁。莫愁见来人来势汹汹,顾不上杀地上的裘老儿,身子斜飞,向我这边掠来。黄蓉抽出我的打狗棒,也跳下去接应。 只听“砰”的一声,来人一头拱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也跳下烟雨楼,将莫愁和黄蓉拉在身后,用凤凰琴对着前面,仔细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不禁倒吸口凉气。这个来势汹汹的家伙竟然是个死人,看他的打扮是刚才四散逃跑的铁掌帮喽罗,看样子是在竹林被人打死,当暗器给扔了回来。 ==== 满十部啦,呵呵~~ 第一章 蒙骗西毒 我不再搭理趴在地上的死尸和一旁连滚带爬的裘千丈,一脸戒备的看着不远处的竹林,低声说道:“莫愁,蓉儿,待会儿要小心了,看样子来人功夫不错。”我话音刚落,四个人抬着一个竹椅从竹林上方跃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的裘千丈身边。 竹椅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一样的黄葛短衫,一样的大蒲扇,躺在地上的和坐在竹椅上的是一模一样。黄蓉轻轻的“咦”了一声,低声说道:“大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两个家伙是双胞胎。”莫愁也张大了小嘴,呆呆的看着两个老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见出来的是裘千仞,心中并没放松,毕竟上次打伤这个老贼靠的是出其不意,这一招可一不可二,这次裘千仞可能出手就会拼命,不会给我机会偷袭了,而且给裘千仞抬椅子的四个人,从那几手轻身功夫,就知道不是庸手,看来事情还真有点麻烦了。 裘千丈好容易站起身来,一拐一拐的走到竹椅旁,对我怒道:“姓杨的臭小子,还有两个臭丫头,爷爷我今天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我对裘千丈的叫嚣不屑一顾,冷笑着对裘千仞说道:“裘老儿,看你坐得这么稳,想必这几天你屁股上的肉已经长出来了,你这恢复力让小爷我真是佩服万分呐。” “小贼,少在那里空显口舌之利。”裘千仞恶狠狠的说道:“你若落入老夫的手里,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裘千仞忍住脾气不扑上来,显然就是还不怎么方便动手,我更不怕他了,看他在那里目露凶光的样子,我不屑的说道:“裘老儿,你不用在那里发狠,告诉你说,就算你不来寻仇,小爷我也不会放过你。你阴谋颠覆丐帮,还打伤了蓉儿,就等着丐帮和桃花岛的报复吧。” 裘千仞仰头大笑道:“笑话,丐帮那一群叫花子,有本事来湘西看看,看老夫不给他杀个干干净净。”说着又瞪了我身后的黄蓉一眼,接着说道:“那黄老邪虽然厉害,可他桃花岛上却是空架子一个,单打独斗老夫更不放在心上。”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黄蓉气得刚想反唇相讥,竹林的另一边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哪一个在那里胡吹大气,说桃花岛是个空架子的?” 黄蓉闻言一怔,马上高兴的大叫道:“梅师姐,这里有个老头在这里说我爹的坏话,快过来给他几抓。”话音没落,一身穿黑衣长发披肩的女人窜到场中,在月光之下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来人正是铁尸梅超风,我轻轻一笑,对旁边的黄蓉笑道:“今天还真是好日子,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就不知道岳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在附近。” 梅超风仰头向天,面无表情,对黄蓉说道:“小师妹,刚才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桃花岛是个空架子的?” 裘千仞冷哼道:“是老夫说的,那又怎样?瞎眼婆娘,不要在以为那里装神弄鬼就会有人怕你。” 我怕梅超风大意,连忙对梅超风说道:“梅大姐,这老儿是铁掌帮的帮主,手上功夫的确不错,号称铁掌水上飘。不过小弟前些日子用你教的功夫在他屁股上抓了块肉下来,现在这老头恐怕飘不起来了。” 梅超风还没说话,裘千仞在那里气得直哆嗦,指着我骂道:“小贼……”话还没说完,梅超风一甩手,一道银光画了个弧形向裘千仞的面门打去。给裘千仞抬椅子的一个大汉“唰”的抽出腰刀,挡在裘千仞面前,用腰刀向那道银光砍去。 我一咧嘴,连忙伸开两手挡住黄蓉和莫愁的视线。只听“噗”的一声,那个大汉的脑袋就像一个烂西瓜一样碎裂开来,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那里。剩下的三个人怒喝一声,各自挺掌拔刀,向梅超风扑上来。梅超风一声不吭,一抖银鞭就与三人打在一处。 黄蓉和莫愁不知道我为什么挡住她们的目光,一齐拨开我的手,向裘千仞那边看去。当她们看到脑浆迸裂躺在那里的人,脸色顿时变了。莫愁还好点,毕竟也是死人堆里面溜达过的,虽然看着那滩红白之物也感到不适,但也就皱皱眉头不去看就罢了。而黄蓉可就不行了,“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将胃里面的东西全吐出来之后,还是停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干呕。 我轻轻地拍着黄蓉的后背,叹气道:“我就知道你们受不了,都把你们眼睛给遮上了,你们还是要看,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黄蓉吐的有气无力,看我还这么说,又没力气争辩,靠在我的怀里,用最后的力气狠狠的在我的肋下扭了一下,被不公正对待的我也没地方上诉,苦着脸接过莫愁拿来的酒袋给黄蓉漱口。身边又没有止吐的话梅,只得手按在黄蓉的灵台上,缓缓的将内力输了进去。 好容易才让黄蓉止住了恶心,我才将注意力放回场内交手的两个战团。老顽童和欧阳锋现在是棋逢对手,越打越精神,短时间分不出胜负,而梅超风对上的那三个人虽然不是庸手,但梅超风仗着兵器凶狠,招势毒辣,倒也能抵挡得住。 裘千仞兄弟俩个在那里狠狠的瞪着我,显然对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在我已然看出来裘千仞的小算盘,裘千仞现在行动不灵活,一直对我示弱是想引我过去,然后突然给我一记狠的。既然裘千仞这么有心,我又怎么能辜负,让莫愁陪着吐得脸色蜡黄的黄蓉,自己抱着凤凰琴慢慢的走向裘千仞。反正小爷的凤凰琴里面还有大半钢针,待会儿一气全射出去,让这两个老家伙试试作刺猬的感觉。 裘千仞不是傻瓜,看着我抱着个琴一脸的阴笑走了过来,立刻想起上次被阴的情景,脸色微微一变,推开靠在身边的兄弟,站起身来神色戒备的看着我。我才不信伤了屁股的裘千仞还能躲的过三次钢针,比量下距离,对裘千仞狞笑道:“裘老儿,今天小爷就送你去见你的姥姥。”对准裘千仞就要按动机括。 就在这时,空地中的老顽童“哎哟”一声,飞出了战团。欧阳锋长笑声中,如影随形的跟上,挥掌击向老顽童。一边观战的马钰大喝一声道:“布天罡北斗阵。”接着全真七子就向欧阳锋围去。 老顽童的路线恰巧向我这边飞来,我不假思索,凤凰琴一扬,对着欧阳锋就按下机括。一阵风声,几十枚钢针如暴雨般射向欧阳锋。 此时欧阳锋马上就要打中老顽童的后背,但钢针也打到眼前,欧阳锋才不想和老顽童同归于尽,大喝一声,向一旁闪去。就在这一缓的功夫,全真七子就挡在了欧阳锋的前面,用天罡北斗阵围住了欧阳锋。欧阳锋在阵中冷哼道:“臭小子,好毒的暗器。” 我一把扶住老顽童,扭头对欧阳锋说道:“欧阳先生过奖了,在下这点东西比起欧阳先生的所作所为,那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着不再理欧阳锋要杀人的眼神,扶着老顽童向烟雨楼走去。边走边低声问道:“老顽童,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老顽童捂着右腕,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毒物玩阴的,用毒蛇咬了老顽童一口,这次老顽童可不好玩了。”说着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我吃了一惊,扳开老顽童的左手,果然在右腕上看到两个黑色的小孔,往外渗黑血,知道是被什么蛇咬伤的。我知道欧阳锋身上的毒蛇肯定不寻常,马上向黄蓉喊道:“蓉儿,快拿九花玉露丸来,老顽童被蛇咬了。”说着张嘴就在老顽童的创口上吮吸。 老顽童现在浑身酸麻,神志也有点不清,但还是知道我在帮他吸毒,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杨小子,不能吸……”我知道这蛇毒不进入人的血液是对人体无害,只要没有口腔溃烂的牙周炎,用嘴吸毒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并不搭理老顽童说什么,示意黄蓉将九花玉露丸塞了两颗到老顽童嘴里,自己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将毒液吸出来。 这时洪七公和郭靖从烟雨楼上轻飘飘的跃了下来,洪七公指着欧阳锋骂道:“老毒物,你还真够不要脸,比武的时候就喜欢用下三滥手段。” 欧阳锋一见洪七公,已是吃了一惊,再看到洪七公身法轻灵,毫无受伤的样子,更是大惊失色,暗暗叫苦。他本以为出阴招收拾了老顽童,就能艺压全场,为所欲为,没想到竟然突然蹦出来个生龙活虎的老叫化。若在平常欧阳锋也不惧洪七公,只是他刚与老顽童拼了近千招,力气不济,生怕洪七公会趁机报仇。当下笑道:“七兄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兄弟我是应邀前来助拳,来教训教训全真教的杂毛,不知道七兄来此何事。”说着笑盈盈的看着洪七公,不露痕迹向后半步,打定主意,要是洪七公上来占便宜动手,自己就先暂避其锋芒。 洪七公眼神何等锐利,欧阳锋的小动作都在他眼中,心中暗笑。知道自己虚张声势已经吓唬到欧阳锋。当即冷笑道:“老毒物,不要以为老叫化会像你一样卑鄙,会趁人之危动手。”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老顽童,接着道:“老毒物,能不能看在当年王重阳的面子上,将解药拿出来?”虽然嘴上如此客气,但却叉着双手,斜眼看着欧阳锋,大有你不给我就抢的架势。 ==== 大家周末快乐~~~投票的说 第二章 各有顾虑 一番做作的洪七公还真的吓唬到欧阳锋。虽然欧阳锋对洪七公是否武功尽复还是将信将疑,但一向小心谨慎的性格让他宁信其有,莫信其无。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全真七子,略一权衡之下,欧阳锋就决定顺坡下驴,仰天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七兄说的不错,就是看在王重阳的面子上,也不能欺负他的师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说道:“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接着手一挥,就扔向洪七公的面门。 小瓶子夹着风声向洪七公面门飞去,看样子欧阳锋还是想试试洪七公的功夫是不是还在。洪七公明白欧阳锋的意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明知会受伤,还是想咬牙接过。洪七公身后的郭靖知道自己师傅的状况,一侧身绕到洪七公前面,一把抓住飞来的小瓶子。 欧阳锋的扔这个瓶子用足了力道,郭靖又怕捏碎了瓶子,顺势向后退了一步。洪七公眼光独到,在郭靖后力不济的时候,轻轻巧巧的在郭靖的后腰按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帮郭靖稳住身形。洪七公心中长出一口气,嘴里却骂道:“傻小子,刚练了两天功夫就想炫耀,也不掂量掂量对手是谁,老毒物的东西是你随便接的么?”说着从郭靖手里接过小瓶子,打开塞子闻了闻,点头道:“老毒物的药做的不错,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说着递给郭靖,让郭靖拿给一旁的老顽童,自己还是装腔作势的瞪着欧阳锋。 老顽童虽然中的蛇毒很是猛烈,但吃了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又被我吸出了大部分毒血,神志已经清醒,正坐在那里运功驱毒。我从郭靖手里接过蛇药,一半敷在老顽童的伤口上,另一半倒在老顽童嘴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顽童一个高跳蹦起来,跳脚向欧阳锋骂道:“老毒物,你打不过老顽童就放蛇,真不要脸,咱们今儿个没完。”说着一掳袖子又要上去动手。 见到老顽童这么生龙活虎,众人都放下心来,见老顽童又要上去火拼欧阳锋,我一把拉住,说道:“你还去,难道被咬了一次还不过瘾?”老顽童一听,立时就蔫了,虽然嘴里嘀嘀咕咕,但已经不想上前,显然对欧阳锋身上的毒蛇心有余悸。 另一边铁掌帮的三个轿夫还在围攻梅超风,已经渐渐占了上风,我轻轻的拉了拉莫愁,朝那三个人努努嘴,用手比量了个暗器的姿势。莫愁嫣然一笑,明白我的意思,掏出几枚冰魄银针,一挥手就打向那三个轿夫。 那三个轿夫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不顾道义用暗器偷袭,顿时一个腿上中针,一个后背中针,剩下的那个看到暗器飞来,仗着轻功不错,当即一侧身就躲开了银针,不过就这么一疏忽,梅超风的银鞭就卷上他的脖子。梅超风手一抖,那人就飞出了圈外,脖子被银鞭的倒勾割得血肉模糊,还没掉到地上就没了声音。剩下的两个人中了冰魄银针,心中更晃,没出几个照面,两个人的脑袋上都多了五个洞,糊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如今的铁掌帮的爪牙算是死光了,只剩下两个瘸腿的裘氏兄弟,我一脸狞笑的望向两人,心里琢磨着怎么收拾着两个无耻之徒。裘千仞这次带来的四个轿夫,其实都是铁掌帮的好手,本来想凭着这四个高手今天一雪前耻,没想到正主还没动手,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个干干净净,又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笑容,知道再不走这眼前亏是吃定了,当即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姓杨的小子,今天我要帮我大哥疗伤,下次遇上,定然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手段。”旁边的裘千丈立刻捂着自己的伤口,叫唤了两声,接口道:“不错,等爷爷伤好了,定然让你后悔莫及。”裘千仞恶狠狠的向周围看了一遍,冷哼一声,拎着自己哥哥的脖领子,转身就走。虽然行动起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但速度不慢,几个起落就翻出了竹林。梅超风冷哼一声道:“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说着寻声向裘千仞追去。虽然担心梅超风不是裘千仞对手,但转念一想,如今梅超风不但武功大进,还有一个奇门兵器傍身,对上受了伤的裘千仞,就算不能获胜,自保还是有余,况且梅超风是个瞎子,能不能追上裘千仞还是两说,所以索性不去阻拦梅超风 沙通天等人面面想觑,没料到这大名鼎鼎的铁掌帮帮主就这么走了,只得望向欧阳锋。欧阳锋本以为重创老顽童之后,和裘千仞联手,定然能破了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没想到对方不但多了个老叫化,这裘千仞竟然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了,这种形势之下,欧阳锋也只得琢磨怎么脱身了。 欧阳锋可不像裘千仞那么不顾身份,此时站在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中,看老顽童还在那里低声叫骂,冷笑道:“老顽童,你少在那里罗罗嗦嗦。当日在海上我就告诉过你,老夫既然号称西毒,自然要在这用毒之上下点功夫,身上有条蛇有什么希奇。”说着又扫了一眼围住他的全真七子,冷哼一声道:“老夫没料到那姓裘的是浪得虚名,一时失策被他给耍了。但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老夫这西毒可不是白叫的。”说着从怀了掏出个哨子,放在嘴中用力的吹了个长音。 此时湖上雾气已经很重,天上乌云渐多,月色也越发昏暗,众人在湿气之中都感到有些气闷。那欧阳锋一声哨声之后,负手而立,一脸的傲色,众人正疑惑间,突然听到周围嗤嗤嘘嘘,异声自远而近。 黄蓉一听到声音,一把拉住我的手,颤声道:“是蛇阵,老毒物在招蛇。”老顽童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立刻施展轻功,一溜烟上了烟雨楼的屋脊,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其余众人都变了脸色,江南六怪立刻围成一圈,向周围张望,只是周围都被大雾笼罩,现在又是月色昏暗,所以光听见蛇声,却看不见蛇影。 沙通天等人面露得色,一齐站在欧阳锋附近,恶狠狠的看着全真七子,就等欧阳锋出手时一齐围攻全真七子。我轻轻的拍拍黄蓉的手笑道:“怕什么,这点小事情难不倒大哥的。”接着又对莫愁说道:“你和蓉儿一起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分开。”莫愁闻言点点头,上前拉住黄蓉的手,说道:“几条小蛇,我才不怕呢。”我知道现在莫愁只是嘴硬安慰我,我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她心中还是害怕的,毕竟没有几个女孩子会不怕这种动物。 我对莫愁点点头以示鼓励,然后转过头对欧阳锋说到:“欧阳先生,区区的一个蛇阵就想扭转局势?你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说着一个虚坐半蹲,将凤凰琴放在膝盖上。这虚坐半蹲的姿势,我是特地为了弹琴而练习的,毕竟我不能每次弹琴都坐在地上,也不能每天背着个马扎闯荡江湖。原本还想在这个姿势的基础上再架上个二郎腿,但那样一来,帅是帅了,但平衡很不好掌握,思来想去还是维持了这个虚坐半蹲的姿势。 我一摆出凤凰琴,欧阳锋就不露声色的后退了半步,显然对我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器有所顾及。我微微一笑,轻轻在琴上弹了几声,伴随着琴音对欧阳锋继续说道:“当日在桃花岛,我岳父所吹奏的《碧海潮生曲》欧阳先生想必还有印象吧?在下不才,虽然没有岳父的功力,但对欧阳先生的蛇阵弹奏一曲,还是绰绰有余,不知道欧阳先生意下如何?”说着在琴音上加了一成功力,琴音立刻变得飘忽。 欧阳锋眉毛一动,已然知道这琴音正是他蛇阵的克星,但并不露声色,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等我的下文。我手上不停,《碧海潮生曲》一直不断,功力也加了一成,缓缓继续说道:“这次烟雨楼之约,本来是全真教和赵王府几位的约会,没想到竟然引来了这么多人。正主儿都没动手,助拳的竟然打了个不亦乐乎,这事情还真可笑。”说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欧阳锋,又继续说道:“适才欧阳先生送上解药,我全真教还是很领情。所以我全真教也想给欧阳先生个面子,了结这个事情。” 欧阳锋冷笑道:“说的好听,你小小年纪能做的了你师傅的主?” 不待我答话,马钰已经接口道:“欧阳先生放心,康儿的意思就是我全真七子的意思。” 欧阳锋对我点头道:“好小子,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好,你就说说怎么了结这件事情。” 现在我和欧阳锋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欧阳锋如此的好说话是因为蛇阵的确会被我琴音所克,形势对他很不利,我努力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也是因为有所顾虑,老顽童在烟雨楼的屋脊上瑟瑟发抖,肯定指望不上,洪七公外强中干就是个空架子,如果欧阳锋强行发动蛇阵,抢先攻击我,不管他成不成功,我肯定不能安心在一旁弹琴,况且我的琴声不分敌我,对欧阳锋效果不大,全真七子还有装假的洪七公还不一定能不能抵挡,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和欧阳锋商量妥协。 === 鸡蛋的新坑,《笑傲之田伯光大传》,名字虽然有点烂,但内容很不错,喜欢无瑕同人的兄弟去看看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章 分道扬镳 为了防止欧阳锋不过一切的发动蛇阵,我一边找话给欧阳锋台阶下,一边加强功力给欧阳锋施压。手上《碧海潮生曲》不断,慢条斯理的对欧阳锋说道:“佛挣一柱香,人挣一口气,咱们江湖中人挣的就是面子。既然这次烟雨楼之约起因就是彭寨主暗算我大师伯,只要彭寨主赔个罪,这件事咱们就算揭过去了,欧阳先生意下如何?” 彭连虎身为当事人,竟然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又看到欧阳锋竟然有意如此了解,连忙上前一步对欧阳锋说道:“欧阳前辈,这……” 欧阳锋面色一冷,转头瞪着彭连虎说道:“彭连虎,当日你让老夫出手之时可没说是你暗算过全真教的掌教啊。” 彭连虎的汗一下子流出来,他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欧阳锋的语气,就已经知道欧阳锋打定主意出卖他了,虽然心中暗骂欧阳锋无耻,但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对欧阳锋说道:“是晚辈没说清楚,让欧阳前辈为难了,此事就请欧阳前辈做主吧。” 欧阳锋面色一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向马钰赔个罪就好了,今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马钰是个谦和之人,对此倒没什么意见,一旁丘处机却变了脸色,显然对欧阳锋如此轻巧就要化解这个梁子心中不满,张嘴就要反驳。好在他身边的王处一心思细腻,拉了丘处机的胳膊一下,微微摇头。丘处机虽然性情刚烈,但也不是过分鲁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狠狠的瞪着彭连虎等人,脸上表情很明显的告诉对方,这件事咱们没完。沙通天也不甘示弱,虽然不能做主,但却不输气势,与丘处机两人恶狠狠的互瞪。 欧阳锋对此只装作没看见,向彭连虎摆了摆手。彭连虎无可奈何,知道现在已经不能指望这个欧阳锋了,而适才欧阳锋和老顽童的一场较量,更让他彻底的没有信心另生异端,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借口,来到马钰面前,一躬到地,咬着牙说道:“马道长,彭连虎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马道长原谅一二。”这几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青筋暴露,不甘愿到了极点。 马钰对彭连虎微微点头,转头对欧阳锋朗声说道:“此事就此作罢,烟雨楼之约咱们就此了结。”说着向欧阳锋微微一礼,撤开了天罡北斗阵。全真七子知道欧阳锋出了名的阴狠狡诈,不敢大意,在不远处还是按照星位站好,随时防备欧阳锋偷袭。 此时的大雾更重,已经看不清楚不远处的南湖。欧阳锋见我还不停下琴音,知道我在顾及他的蛇阵,掏出哨子吹出几个短音。我一声重音,琴声嘎然而止,站起身来,对欧阳锋笑道:“今晚天不作美,又是雾又是云,看来大家也赏不了月了,不如就此散了吧。” 欧阳锋长袖一振,大声说道:“姓杨的小子,你不要太得意,咱们的事情还不算完。”说完衣袂飘起,转身就走。洪七公脸色一变,看出欧阳锋又要暗施偷袭,但苦于自己武功未复,只能喊了声“小心”。在西毒欧阳锋的附近,谁都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我早就有所防备,一看欧阳锋的的动作,就知道不好,在洪七公出声提醒之前,一横凤凰琴,就向欧阳锋的方向发出了两道音刃。只听“扑扑”两声微响,两道劲风在我身前不远处抵消。 全真七子个个大惊,以为欧阳锋要动手,一齐挡在我和欧阳锋之间,丘处机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欧阳锋,你枉为前辈高人,竟然偷袭一个后辈。”黄蓉也忍不住骂道:“老毒物,你还要不要脸。”莫愁更是甩手就是一枚冰魄银针,向欧阳锋背后射去。 欧阳锋头也不回,冷哼一声,一甩手,用掌风震偏冰魄银针,接着又是一挥手,甩出一枚暗器,打向丘处机,然后飘然而去。彭连虎等人见事不可为,一个个跟在欧阳锋的身后,恨恨而去。 欧阳锋这次打出的暗器去势很慢,丘处机用剑一挑就挡了下来,暗器“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竟然是枚钢针。马钰伏身拾起钢针,仔细的看了看,叹了口气递给我。我疑惑的接过,看了一眼,哑然失笑,对众人笑道:“怪不得那老毒物临走要给我一下子,原来被我打中了一枚钢针心中不爽,是来算帐的。”原来那枚钢针正是我凤凰琴所发的暗器,上面还沾着血迹,显然方才欧阳锋没有完全躲过我的暗器,这半天都是在强忍着伤势和我讨价还价。 我心中大是得意,轻轻在凤凰琴上一拍,笑道:“宝贝啊宝贝,这次可是你第二次伤到武林高手了,你还真是我的好宝贝呢。” 马钰看见我一脸爱惜的看着凤凰琴,摇头对我说道:“康儿,你这暗器过于歹毒,有伤天合,还是少用为妙。” 我心中大是不以为然,这算什么,等有机会小爷还要在钢针上面加麻药呢,到时候就算是欧阳锋,中了麻药也会任我处置,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看着有些迂腐的马钰,我说道:“大师伯,这兵器没有什么歹毒不歹毒的分别,分别只是在于使用的人,只要我行得正,坐的端,用此琴行侠仗义,又怕什么有伤天合?” 我话没说完,师傅丘处机就点头说道:“不错,只要这心能放得正,兵器还不是越强越好?师兄,我看你还真是太过谦和了。”马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师徒俩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得摇了摇头,叹气作罢。 因为整个烟雨楼都在雾色笼罩下,众人都怕被欧阳锋突施诡,一起在烟雨楼待了一夜。老顽童整整一夜都坐在烟雨楼的屋脊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显然被欧阳锋的蛇阵吓得不轻。待得第二日一早,浓雾退散,四周看不到一点蛇的踪迹,老顽童才算是放下心来。 当全真七子围着烟雨楼转了一个大圈子,确定西毒欧阳锋的确不在了,众人再在烟雨楼待着也没意义了,客客气气的互道珍重。江南六怪是地头蛇,自然回家。洪七公趁着自己腿脚灵便,没交待任何丐帮的事情就闪人了,美其名曰是觅地疗伤,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老东西不想回丐帮管事,自己去江湖逍遥了。全真七子据说在临安还有个约会,拍拍屁股也都走人,师傅虽然没有单独和我说什么,但看到他那得意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的确以我为荣。老顽童原来打算跟着我的,我在超级保镖和超级灯泡之间略微权衡,马上就鼓动老顽童去收拾骗子兄弟裘千仞,总算是摆脱了这个超级大灯泡。 因为黄蓉一晚上都不停的呕吐,一直是浑身无力,我只得先带黄蓉和莫愁回嘉兴,准备雇辆马车去再终南山。一路上看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郭靖,我忍不住问道:“二弟,你有什么打算?” 郭靖微微一证,沉思下说道:“我准备回大漠,将母亲接回中原。” 旁边的朱聪点头道:“靖儿,你是应该将郭大嫂接回中原,毕竟让你母亲一个人在大漠实在有违孝道。”朱聪的话没说完,柯镇恶哑着嗓子冷笑道:“不错,要不然总会有人说咱们心向蒙古。” 我知道柯镇恶还在记恨我说他们六怪会相助蒙古,索性当作没听见柯镇恶的话,正色对郭靖说道:“二弟,毕竟那蒙古大汗对你们母子有照拂之恩,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恩你打算怎么报?” 郭靖一时哑然,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六怪也皱着眉头,显然对此事颇为为难。我见状安慰郭靖道:“二弟,毕竟那金国一日不灭,蒙古就不会贸然侵宋,你还是有的是机会报恩。作哥哥的只送你一句话,那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完这句话我脸上不禁红了下,觉得自己用这句话教训郭靖实在有点无耻。郭靖闻言浑身一震,嘴里不停的念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句,显然这句话对他触动很大。 抬眼见到嘉兴城就在眼前,我对江南六怪抱拳道:“已经到了嘉兴城,在下还有要事去终南山,咱们就此别过。”转头对低头沉思的郭靖说道:“二弟,大义小义都在一念之间,你好自为之啊。”六怪一齐回礼,连柯镇恶也报拳还礼,显然对我那些义正言词所打动,倒是郭靖却傻傻的站在那里,看样子反复的琢磨我说的话。 带着莫愁和黄蓉走进了嘉兴城,看着身旁的黄蓉时不时的捂嘴,知道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吐。我知道话梅这东西可以止吐宁神,当即带黄蓉和莫愁直奔一家卖干果的店铺,顺便让她们挑选点果脯在路上吃。黄蓉在嘴里含了颗话梅之后,果然好了很多,最少不再有吐意。 我让两女在店里面挑选零食,自己去车市雇了辆很大的马车,又顺手买了些路上的用品,什么吃得用的应有尽有,我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快点赶到终南山,彻底的将黄蓉的伤势医好,省得我时时要为此提心吊胆。 === 不好意思,才发现更新错了~~阿飞最近是忙糊涂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广告《笑傲之田伯光大传》 第四章 玉女怀珠 看着莫愁和黄蓉大包小卷的往车上搬零食,我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什么时代的女孩,对零食都是没有抵抗力的。虽然看到车上多了这么多零食有些头疼,但转念一想,从这里到终南山,可能要走将近一个月,一路上没什么消遣,多带点零食也是无所谓的。 待得上路之后,我才知道苦难的历程才刚刚开始。莫愁在吃一个干果桂圆的时候,随手塞到我的嘴里一颗,旁边黄蓉立刻将手头上的姜丝话梅塞到我的嘴里,两个姑娘我一个也不敢得罪,只能苦着脸将这一半甜一半酸的东西给咽下去。但这只是开始,自此以后,两女每吃一个干果都会往我最里面塞一份,结果搞得我的嘴里面酸酸甜甜的就没断过。 如此的过了半天,我突然发现了个问题,莫愁每次给我的干果酸的甜的都有,而黄蓉每次塞进来的竟然都是酸的,还没听说过哪一个女孩这么喜欢吃酸的,再联想昨天黄蓉的表现,我猛然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黄蓉,心中忍不住想到,小爷我不会命中率这么高吧。 我突然的坐直身子,还盯着黄蓉猛看,黄蓉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随手拔出莫愁的长剑,用剑身仔细的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不妥,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黄蓉见我还是一直盯着她上下打量,脸上渐渐的飘上一丝红晕,嗔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我嘿嘿奸笑两声,握住黄蓉的小手,问道:“好蓉儿,你怎么总吃这些酸的,我牙都快酸倒了。” 黄蓉微微一愣,随手又往嘴里扔了客杨梅,说道:“还不是昨晚梅师姐闹的,现在心里还是怪怪的,一时不吃点酸的就恶心。” 就算恶心也不至于一夜外带一白天还不好呀,这事情不能马虎,我还是直接开口问吧,温柔的对黄蓉说:“蓉儿,最近身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黄蓉的脸色一红,低声说道:“还是那个样子,一运气,关元穴上就冲突不休,感觉和那次在君山上一样。” 看着黄蓉娇羞的样子我也是心中一荡,不过我可不是问的这件事,看样子黄蓉并不知道我问的意思。不但黄蓉答非所问,旁边的莫愁也是一脸的疑惑,显然什么也没听懂,这古代性教育也太贫乏了,实在成问题。这也没办法,黄蓉是单亲家庭长大,他老爹黄老邪再邪也不会教女儿这方面知识,莫愁的师傅倒是女人,但据我推测,这老女人很小的时候就被林朝英带入古墓,这方面不是白痴才怪。无可奈何之下,也顾不得扭捏,直接问道:“蓉儿,我是想问你的天癸之水这个月正常么?” 这次我的用词黄蓉算是明白了,立时飞霞扑面,用力挣开我的手,扭过头去不搭理我。我也知道当面问这个实在唐突,但又不能不问,连忙将黄蓉拉到怀中,柔声说道:“蓉儿,我都是你的丈夫,你还害羞什么,这件事情很重要,乖乖告诉我。” 黄蓉趴在我的怀里,见我说的郑重,微微想了想,轻声说到:“自从上次受伤以后,已经晚了半个多月了。” 我问言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十有八九,我的种子已经在黄蓉的肚子里面发芽了,想不到我命中率这么高,竟然一枪中的。突然腰间一阵剧疼,将我从快要做父亲的喜悦中拉了回来,原来是莫愁在一旁很不耐烦了。莫愁用力在我的腰间一拧,撅着小嘴说道:“康哥,你再和蓉儿打什么哑谜?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傻笑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了,连这精灵古怪的黄蓉都不知道她自己的整体状况,你这个在古墓长大的姑娘又怎么会知道我问的意思。我心情甚好,也没多想,直接就开口笑道:“莫愁,我当然要笑了,如果我没猜错,蓉儿应该有了我的骨肉了。” 这句话一下惊呆了两个女孩,黄蓉惊呼一声,坐直了看着我,一脸的不信。莫愁呆了一下,脸上马上晴转多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伤心的说道:“康哥,你、你还说不会厚此薄彼,你都和蓉儿妹妹成亲了,还在这里骗我……”说着转身就要下车。 我一把拉住莫愁,着急的说道:“莫愁,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和蓉儿还没成亲……”话还没说完,莫愁就气道:“你还骗我,没成亲怎么会有小娃娃?”说着用力去甩我的手。 这时候怎么能轻易放手,虽然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解释道:“莫愁,并不是非要成亲才能生娃娃,不信你问问蓉儿。”莫愁睁大双眼望向黄蓉,显然不理解不成亲怎么会有小娃娃。黄蓉见莫愁望来,脸色更红了,毕竟她已经经过由女孩变为女人的经历,聪明如她立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种情况黄蓉虽然害羞,但还是拉住莫愁的手低声说道:“莫愁姐姐,蓉儿和大哥还没成亲,但大哥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细不可闻,显然害羞到了极点。 莫愁似懂非懂的看着黄蓉,一脸的问号,我恬着脸笑道:“莫愁,这件事不太好解释,要不晚上我再好好给你说说?”说着满脸希望的看着莫愁。莫愁虽然单纯,并不愚蠢,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件羞人的事情,脸上也泛起红晕,轻轻的啐道:“就知道是你使得坏,蓉儿妹妹身体不好,我要陪蓉儿妹妹。”说着拉过黄蓉,和她并肩坐在我的对面,接着又对我嗔道:“怪不得孔雀姐姐说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看牢了,一不留神就会变坏,你现在就好像很坏的样子。”接着转头对身旁的黄蓉说道:“蓉儿妹妹,咱们以后真的要看紧康哥,我怎么觉得罡哥越来越色了。” 黄蓉脸上的红晕没褪,但立刻点头道:“莫愁姐姐你说的对,不看牢他,咱们不知道会多出来多少姐姐妹妹呢。” 看着两女的样子,我觉得这女孩的心思真的难猜,这才一会儿工夫,两女就结成联盟了。不过我真的有她们说的那么色么?我尴尬的摇摇头,打开车门,吩咐在前面的车夫就近找一个镇子,我要找个大夫来确定下黄蓉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果然没出我的所料,小镇上一个叫什么“赛华佗”的郎中,万分肯定的告诉我就快要做爸爸了。大喜过后我反而开始发愁,据我所知,一般怀孕的女人,大多是在快两个月的时候才有怀孕的反应,黄蓉这才一个月,反应就这么大,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因为她伤势未愈的原因了。 患得患失之下,我提议加紧赶路去终南山。怀孕的黄蓉现在典型的小女人,什么都听我的,莫愁也有点想念师傅,这一提议立刻全体通过。此后几日里,当真达到披星戴月的程度,而晚上住在客栈的时候,我以不放心黄蓉有孕为由,硬是搬进了黄蓉的房间。而醋劲上来的莫愁,第二天就以同样的理由也搬到黄蓉的房间,虽然我有心一通搞定莫愁,但思前想后还是乖乖的在床边拉了根绳子,让两女美美的睡在床上,自己冷冷清清的在绳子上翻来覆去练轻功。 这一日正当我哈欠连天的在车里陪莫愁和黄蓉下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正想开口询问,车外边传来一段我耳熟能详的打油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一听这话,一下子精神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路霸劫道?这可是我早就想领略领略的经历了,兴高采烈的一开车门,抱着凤凰琴就上了车顶。 本以为能看到一群一脸横肉,胸口有毛的大汉劫道,也让小爷过过做大侠的瘾,结果眼前的这批人实在让我大失所望,除了领头的那三个汉子一身黄色短衫还算光鲜,手里也还拎着片刀,其他的那些人,不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连手里拎着的都是扁担锄头之类的农具,甚至有几个人拿着的就是几个树枝,连上面的树叶还没拽干净。 我一下子没了兴趣,这些家伙给我的感觉简直不如我手底下的那群叫化子,就连领头的那三个也都是猥琐到了极点,看样子都是一些吃不上饭的家伙聚集在一起铤而走险。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碎银子,往车前面一扔,说道:“就你们这德行还出来打劫?今儿个小爷没心思搭理你们,这些银子你们那去买点吃的吧。”说完转身从车顶跃下,就要回到马车。 那几十个面黄肌瘦的农夫唯唯诺诺的看着一地的碎银子,虽然个个都很想去见,但看到那三个黄衣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只是站在那里咽口水。一个相貌猥琐的黄衣汉子将地上的碎银子都收拢在一起,一脸媚笑的递给那个最为粗壮的大汉,显然这粗壮汉子是这群人的头头。 那头头掂量了下银子,尽数放入衣袋,狞笑走上一步,手里片刀一挥,大声喝道:“弹琴的小子,你以为这么点银子就能打发了大爷嘛。识相的就将身上所有的银子留下,连衣服都要留下,如若不然,哼哼……”说着连连舞动手里明晃晃的片刀,身后那两个黄衣人也助威似的舞动手里的片刀。 我眉头大皱,没料到这些家伙这么不知死活,刚想教训教训这群蟊贼,车内的莫愁不耐烦的嗔道:“康哥,怎么这么久,还等你下棋呢。” 不待我说话,那粗壮的头头两眼放光,一脸的淫笑道:“车里面还有小娘子,兄弟们,今儿个发达了。”说着就往上闯。我看这家伙色迷心窍,心中有气,一个侧踢就踹在他的胸口。这草包连叫都没叫出来,直直的向后飞去,跌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那两个同伙一时间傻了眼,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老大。我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想送这二位上路,还没上前,马车门咣当一声打开,莫愁怒气冲冲的走下来喊道:“康哥,你还有完没完,我和蓉儿妹妹还在等你呢。” 我连忙解释道:“这几个蟊贼不识相,我这不是想收拾收拾,也算是为民除害……”我话还没说完,剩下的那两个黄衣汉子一同惨叫,一个抱头鼠窜而去,另一个指着莫愁,一脸的惊惧,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接着脸色越来越青,“砰”的一声躺在地上,竟然活活的吓死。我和莫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投票的说~~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 再回古墓 如果那猥琐男不知死活的出言调戏莫愁,也不会让我如此的惊讶,毕竟还有那种色胆包天的说法。可如今看这样子,竟然是被莫愁活活的吓死的,还真让我有些惊诧莫名了,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的女孩,怎么看也没有吓死人的潜质啊。 莫愁也被这两声惨叫吓了一跳,皱着眉看着猥琐男口吐白沫的躺在那里,疑惑的向我问道:“康哥,那个人怎么像是见鬼了似的,难道我很可怕么?” “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绝对称得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种时候我自然懂得怎么做,马屁立刻拍得山响。莫愁果然吃这一套,嘴上不说,嘴角上的笑容已经透漏出,她很喜欢情郎这么夸她。 我又向那群难民一样的劫匪望去,那些家伙一个个好像是吓傻了,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连跑的yu望都没有。我暗暗摇头,这些人懦弱至此,就算铤而走险也没什么破坏力,难怪大宋的那些贪官污吏个个无法无天,金国和蒙古也虎视眈眈,实在因为这中原的百姓太多这种丝毫不会抗争的绵羊了。 不去搭理这些人,拉着莫愁走到猥琐男的尸体前,还是想琢磨下这家伙为什么会被吓死。这猥琐男一脸的惊恐,两眼圆睁,口吐白沫,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白日见鬼才被吓死的。用脚轻轻的踢了踢猥琐男的尸体,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你以前认识这个人么?这家伙怎么会被你这样漂亮的姑娘吓死。” “肯定没见过他,长的这么难看见过一定不会忘记。”莫愁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下了结论。又看了猥琐男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人虽然没见过,但这衣服很熟悉,好像和黄河边上那群水匪差不多。” 一切都好解释了,这三个家伙应该是黄河水寨的漏网之鱼。当日莫愁在黄河水寨上大开杀戒,定然给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们完全无视莫愁的美丽,在他们眼中,莫愁就是勾魂无常,心理素质低下的猥琐男是受不了打击,才一命呜呼了。 “算了,可能是这家伙犯了羊癫疯,自己弄死自己,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还是看看那边的一群吧。”我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还是不想和莫愁说的太清楚,毕竟杀了那么多人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我可不想我的莫愁真的变成什么赤练仙子。 莫愁的性子比较单纯,这些无关的小事不明白她就不会去想,转头看了看战战兢兢站在不远处的那些个农夫,不解的说道:“康哥,你不是说过你当上了什么丐帮的帮主了么?难道这些破破烂烂的家伙是你的手下么?” 真被莫愁打败了,难道天下间所有穿着像乞丐的家伙都归我管么?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莫愁解释这件事情,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带着莫愁向那群人走去。这群难民见我们走近,一个个都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哀求道:“老爷夫人饶命啊,小的们是被那三个恶人逼着来劫道的,实在是逼于无奈啊。”说这连连磕头,旁边的那些人也纷纷哀求,都说自己是被恶人胁迫才来抢劫。 看他们的样子我也知道了大概,正想安慰一下这些人,在车上等的不耐烦的黄蓉也撅着嘴跳下了车,嗔道:“你们好慢啊,不就是一些人劫道么,不但不让我下车,还让我等那么久。” “只是三个黄河水寨的余孽挟持了一帮村民拦路,不是什么山寨。我打法了他们咱们就走。”黄蓉最近因为总是恶心,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常常无故发我的小脾气,所以我只能时刻陪着小心,不让黄蓉找机会吵架。 三言两语打发了这群难民,正要上马车赶路,从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白衣人骑马向这边奔来,手里还拎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待到近前飞身下马,对我笑道:“杨兄,李姑娘,黄姑娘,别来无恙啊。” 来人竟然是小白脸陆展元,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赶了不少天的路。我还没答话,黄蓉一眼就看到陆展元手里拎着的是个人头,一阵恶心忍不住要吐出来,头也不回的跳上车,去含她的酸梅去了。我皱眉对陆展元说道:“陆兄,你闲着没事拎着个人头乱跑什么?”陆展元有点尴尬,连忙将人头远远扔掉,解释道:“适才恰巧看到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拦下杨兄,而杨兄却没打算追他,展元一时兴起,就取了他的首级,省得他再为害地方。” “量这种小蟊贼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我看了一眼陆展元,随手拉住莫愁的柔荑,淡淡的说道:“陆兄,在下要抓紧时间赶路去终南山为我家蓉儿疗伤,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拉着莫愁就要上车。 陆展元赶忙说道:“既然黄姑娘要去终南山疗伤,此事耽误不得,在下反正无事,就帮杨兄开路,再遇上这种小事,在下就帮杨兄打发了。” “如此有劳陆兄了。”我淡淡的应了一句,拉着莫愁就上了车。我还真没想到这陆展元如此的痴心,竟然跟了我们一路。为了和莫愁说上几句话,还辛辛苦苦的追杀一个蟊贼。在我的记忆里面,应该是莫愁倒追这个小白脸的,难道是我的出现,让这个陆展元感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竟然一片痴心全放在莫愁身上?看来在这个陆展元没遇上那个所谓的何沅君之前,我只能让他这么跟着了。 上了马车,黄蓉气鼓鼓的说道:“那个姓陆的也真是的,跟着就跟着呗,还拎个人头来邀功,真是讨厌。”说着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姐姐,你可要小心了,我看那个家伙对你可是大有企图哟。” “对我有什么企图?我怎么没发现?”莫愁一脸疑惑不解的说道。 黄蓉咯咯笑道:“傻姐姐,你的眼里只有大哥一个人,怎么能注意到别人。我看呐,那个陆展元看你的眼神,和大哥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呢。” 莫愁闻言,用询问的眼神向我望去,见我微微点头,立时变了颜色,“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怒道:“原来这混蛋打我的坏主意,我这就去杀了他。”说着就要下车动手。 我连忙拉住莫愁,笑道:“我的好莫愁,你不是答应我尽量不去打打杀杀么?怎么一点小事就喊打喊杀了。”说着搂过莫愁,接着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俅,莫愁你这么优秀,那陆展元对你心生爱慕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他能克制自己,咱们就不必理他。如果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哼,到时候就是为夫出手的时候了。”说着语气中杀气大盛。 莫愁一脸幸福的趴在我怀中,不再生气。旁边黄蓉眼中却一阵落寞,显然有些吃醋。我暗暗叹气,这两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醋劲儿大了点,我只要和其中一个温存一下,另一个肯定吃醋,这齐人之福还真不好享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视同仁,一把拉过黄蓉,也抱在怀里,笑道:“要是有人敢打我的孩儿他娘的主意,小爷我也不会放过他。黄蓉靠在我怀里,手却在我的腰上拧了一下,啐道:“什么孩儿他娘,这么难听,我才不要你这么叫我呢。”嘴上这么说,语气却充满了笑意。 有陆展元开路,以后的路程的确是快了许多。这小白脸还真有点本事,把一路上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莫愁自从知道陆展元的心思之后,冷冰冰的不再和他说一句话,要不是我一直陪在莫愁身边,说不定莫愁真的会动手宰了这个小白脸。 待得来到终南山下,那陆展元还想跟着上山,我只能开口劝陆展元打消这个主意,我所找的借口很简单,就是莫愁的师傅性子孤僻,不喜欢见生人,言下之意很清楚,如果惹莫愁的师傅生气,后果很严重。陆展元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万分无奈的目送我们上山,我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断定这小白脸会在这终南山下一直等我们下山。 暂时摆脱了这个陆展元,我们三人来到了终南山的后山古墓。莫愁兴高采烈的打开墓门,带着我们穿过漆黑的墓道,来到她师傅那里。莫愁一见到师傅,抱着师傅就不撒手,真情流露,显然很想念师傅。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老女人身上,一眼就看见坐在一旁的一个小不点。小家伙白白嫩嫩,犹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让人一见就有种想疼惜的感觉。 我猜这定然是小龙女了,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拍拍她的脑袋,微笑着问道:“小妹妹,你一定是小龙女吧?” 小龙女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我,奶声奶气的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这样子真的好可爱,我刚想抱抱这个小家伙,一旁的黄蓉抢先一步一把将小龙女抱了起来,惊喜道:“好可爱的小妹妹啊。” === 推荐票,大家还记得么?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六章 霸占古墓 没等莫愁上演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老女人就一把推开莫愁,冷冷的说道:“莫愁,师傅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忘记《*》的要旨就是压抑七情六欲么?你打小儿就爱胡闹,都这么大了还是如此,早知道如此,为师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下山了。” 莫愁的一番热情被老女人当头一盆冷水熄灭,撅着嘴站在一旁。那老女人转头又对着被黄蓉逗得咯咯直笑的小龙女说道:“龙儿,怎么连你也忘记师傅的话了么,谁让你笑的?”小龙女闻言连忙止住笑声,挣脱了黄蓉的怀抱,安安静静站在师傅的一边。 黄蓉被这么一闹,也满脸的不高兴,狠狠的瞪了老女人一眼,好在她还知道自己的伤势要有求于这个老女人,要不然以黄蓉的性格,早就反唇相讥了。两年多没见这个老女人,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小龙女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现在正是无忧无虑,随便哭随便笑的年龄,竟然也要被她强迫变成面无表情的木娃娃,当真令人气愤。 虽然在肚子里面暗骂着老女人没人性,但为了黄蓉的伤势,还是笑容满面的上前施礼道:“林师叔,小子杨康给您见礼了。林师叔精神如此只好,想必不但内伤尽复,武功还更上层楼,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还谈不上更上层楼,只是略有长进罢了。”老女人闻言果然面色一缓,显然对我的恭维甚是满意。老女人的神情更让我不以为然,自己都还没摆脱七情六欲,还一本正经的教训两个徒弟。 老女人接着开口说道:“杨康,你这次怎么带了个外人来古墓,难道不知道这活死人墓的规矩么?” 老女人的态度让我直咬牙,这老东西翻脸和翻书一样快,当年小爷帮她治伤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称我为“康儿”,如今这伤一好,就直呼小爷的大名,还大谈什么狗屁规矩,一点面子都不给,典型的过河拆桥。虽然心里对这个老女人很不爽,但还是按奈住性子,恭恭敬敬的答道:“林师叔,黄姑娘曾经被人用阴柔掌力打伤,关元穴一直阻塞不通。小子在祖师笔记中得知活死人墓中的寒玉床可以起沉疴,疗绝症,所以特地想借寒玉床来疗伤。还请林师叔成全。” 这老女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黄蓉,问道:“这小丫头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紧张,难道你不知道这寒玉床是古墓至宝,不能轻易外借么?” 这老东西越来越可恶,我们只是要在上面运功疗伤,又不是要将这寒玉床搬走,也不是要将这寒玉床研碎了吃下去,她有必要在这里唧唧歪歪么?强忍着心里面的脾气,对老女人解释道:“林师叔,这黄姑娘对我来说不算是外人,她和莫愁一样是我的未婚妻。还请林师叔看在全真教祖师的面子上通融一二。” “什么和莫愁一样?你有了莫愁竟然还在勾三搭四,天下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女人怒气冲天,显然我的话正命中她的痛脚,发怒的对象不但是我,还捎带着莫愁,指着莫愁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这臭小子都变心了,你还跟他在一起,我们古墓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莫愁脸色不豫,反驳道:“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康哥并没有没有变心,他对我还是很好,徒儿也很喜欢蓉儿妹妹。”说着拉住了黄蓉的手。我心中大是安慰,虽然两个姑娘常常拌嘴,但关键时刻还是明白一致对外的重要性。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的不上进,我也懒得管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被莫愁气的气息不匀的老东西又瞪着我道:“臭小子,想借寒玉床是门儿也没有。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现在就带着这两个臭丫头给我滚。” 谈判完全破裂,我也不用恶心的叫什么师叔了,一撇嘴,冷哼一声道:“林前辈,在下敬重你是莫愁的师傅,才与你商量。还请林前辈三思,如果伤了和气那就不好了。”那老女人不怒反笑,站起身来,冷笑道:“伤了和气又如何?怎么,你还要动手强抢不成?” “林前辈是武林前辈,在下自然不是林前辈的对手。但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林前辈就算武功高强,也不能不讲道理。”动手不成,咱们还可以动嘴,不信说不过你这个老东西。 “哼,臭小子,你说破天也没用,这寒玉床是我古墓之物,我不借给你,哪一点不讲道理了。”老女人说得理直气壮。旁边的莫愁轻轻的拉拉我的手,给我打了个眼色,意思让我说点好话,不要和她师傅硬顶。我何尝不想如此,但现在看来,莫愁的师傅已经完全不可理喻,如果一味的恳求,根本不会有效果,当下也只能歉然的朝莫愁摇了摇头。 我整理了下思路,郎声说道:“林前辈此言差矣。据在下所知,这寒玉床乃是我全真教重阳祖师在极北苦寒之地采集寒玉所制。当年为了给你家小姐,也就是林朝英林前辈治伤,才借给你们使用。后来重阳祖师和林朝英前辈产生误会,这寒玉床才留在了古墓。这段事情想必林前辈也知之甚详吧?所以还请林前辈将寒玉床还给我全真教。”说着微微抱拳一礼。 我这段话里面有真有假,但当年着老女人只是林朝英的一个丫环,又怎么会完完全全知道这里面的波折,我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这老女人不信。这老女人呆了一下,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寒玉床很早以前就是古墓之物,你所说的只是你凭空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老女人虽然矢口否认,但气势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烈,显然心中已经没底。我并不指望这么个理由就让这个老女人投降,这只是打击一下老东西的气焰,当下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也罢,既然林前辈不清楚寒玉床的来龙去脉,此事咱们就暂且不说。在下只想问问,林前辈对这活死人墓的来历是否清楚?” 那老女人不知道我问这话何意,迟疑着琢磨怎么回答,一旁莫愁说道:“这活死人墓是祖师婆婆从王重阳手里打赌赢来的,所以我们才叫古墓派。”老女人迟疑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这件事情看来大家都知道。”我赞赏的看了看莫愁,接着道:“如今重阳祖师和林朝英前辈都已经作古,在下作为全真教弟子,想和林前辈再赌一次这个古墓,不知道林前辈意下如何?” 老女人微微迟疑一下,说道:“好,你要是能打得赢我,我就搬出古墓。” 这丫头出身的就是不行,没有林朝英那种诡计多端,只想着凭武力解决,不吃亏才怪。我当即点头说道:“要是再下侥幸胜了前辈一招半式,这古墓中得一切可否都留给在下?” “就凭你也想赢,哼……”老女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我输了,这古墓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带,这辈子我也不会再上终南山。”说着直接向古墓外走去。 根在那老女人的背后,黄蓉担心的对我说:“大哥,你有把握么?莫愁姐姐都那么厉害,那这个人还不更厉害么。我的伤也不一定非要用什么寒玉床,大哥你还是不要冒险了。”莫愁也皱眉道:“康哥,师傅的武功你不是不知道,这次她又在气头上,出手定然很重,我真的担心你会有危险。”说着又看了看前面很远处的师傅,接着说道:“要不然咱们先离开古墓,等师傅消消气,再回来试试?” 知道两女对我的关心,我自然信心百倍,轻轻将她们抱在怀中,笑道:“为夫我什么时候没有把握还勉强出手?你们两个就放心好了,林前辈武功虽然很高,但在这个古墓里面待了一辈子,难得有和人动手的经验,况且为夫还有个压箱底的功夫没用呢,这次的胜算就算没有十成,也有了九成。” 二女见我如此自信,虽然还有点担心,但还是不再说什么。待得三人出了古墓,莫愁的师傅早等在那里,看见三人手拉着手走出来,更是生气,冷然道:“臭小子,这次是你自找的,休怪我手下无情。别在那里磨磨蹭蹭,赶快动手吧。” 我笑嘻嘻的放开莫愁和黄蓉的手,从背上解下凤凰琴,一按机关,两柄薄如蝉翼的长剑落入手中,随手挽了个剑花,转身对着负手而立的老女人说道:“林前辈,在下的这两柄剑锋利异常,如果前辈空手相抵,在下实在担心会割伤了前辈的双手,不如前辈也使用兵器吧。” 莫愁的师傅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不扑上来抢先动手,咬牙怒道:“小子,少在那里废话,动手吧。”让这老女人如此生气,正是我的目的所在,在盛怒之下,虽然对方出手会更重,但防守也会充满漏洞。眼见时机不错,我一声清啸,凌空跃起,双剑直向对手刺去。 === 大家支持,推荐~~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 霸占古墓(二) 琴中剑薄如蝉翼,在手中挥动起来轻若无物,很适合快剑的发挥。我左手使玉女素心剑,右手用全真剑法,出手简直快如闪电,瞬间就将莫愁的师傅罩在剑光之中。 这是我第一次用《*》来克敌,除了上次在醉仙搂欺负郭境的时候以手代剑比划了几招外,一直都作为压箱底的功夫保留。今日用来和古墓派现任掌门较量,果然威力如斯,大合我的心意。我左手挥剑刺向那老女人的右肩,右手剑后发先至,划向对手的左肋,两招快如闪电,已将那老女人左右去路尽皆拦住。 莫愁的师傅大吃一惊,没料到我上手就是如此凌厉的杀招,仗着她轻功高强,身子猛然拐了个角度,脚下后退,堪堪躲过剑招,但还是被我左手剑锋在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虽然没有伤到皮肉,但还是吓了她一身的冷汗。莫愁的师傅自从住进古墓,就没遇到过什么对手。林朝英在世的时候,她还可能有对手切磋一二,待得林朝英郁郁而终之后,她完全就是自己练自己的,对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实在是毫无概念,要不然凭她的武功,当年也不会被力竭的欧阳锋打伤了。这一次动手,先是被我激怒,又被我突然施杀招吓了一跳,心神激荡之下,竟然连平时八成功力都使不出来了。 这正是我所想要达到的效果,我可不会慢慢然着老女人打出状态,一招得势,立刻趁势追击,左右两柄剑快如电闪连环刺出,招招抢攻,逼得莫愁的师傅没空思考如何还击,只能一味的靠轻功躲闪,但在我快如闪电的剑招之下,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衣服上的口子却不住的增多,行动是越来越狼狈。 开始的时候我的两套剑法合击还略见生疏,来回几招之后,已然运转如意,剑势大长。莫愁的师傅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一门心思防守躲闪,竟然丝毫没想到要还击,这让我打得更是得心应手。黄蓉见我大占上风,高兴得心花怒放,在一旁不住的叫好助威,莫愁虽然心中也是为情郎得意,但因为狼狈的那一个是自己师傅,只能在一旁暗暗高兴。 黄蓉看了一会儿,突然对莫愁说道:“莫愁姐姐,大哥现在用的功夫好像当日你们一起对付老顽童的那一套剑法,这剑法能一个人用么?” 莫愁早就看出来我用的是玉女素心剑和全真剑法的合击武功,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套武功竟然可以一个人使用,当下也学着我左右两手分别使用不同的招式。歪歪扭扭的试了两招,一脸困惑的说道:“这套剑法明明是两个人才能使用啊,康哥是怎么做到一个人用两套剑法的?” “应该是老顽童那家伙教给康哥的本事,咱们不是几见识过老顽童那自己打自己的手段么?”黄蓉略一沉思,就将左右互博的武功发明者揪出来了,莫愁也不傻,被黄蓉一提,马上想起当日的情景,接口道:“不错,当日那老顽童能自己打自己,两手分别代表两个人,康哥用得就是这个手段。康哥真是厉害,老顽童拿来玩的功夫,在康哥的手上就成了制胜的法宝。”在以一点上两女惊人的一致,连想都不想,就将左右互博的成果冠到情郎的身上,至于老顽童,那只是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在两女心中是没有半点地位的。 来来回回打了近百招,莫愁的师傅虽然狼狈,但勉强也能招架的住。这也怪林朝英当年创制这路剑法的态度,就为了自娱自乐,实无伤人毙敌之意,我来来回回的将剑法用了两遍,虽然逼得莫愁的师傅手忙脚乱,身上衣服到处都是口子,但就是不能彻底击败了这个老女人。 百招之后,莫愁的师傅心神渐渐安定,她早就看出来我用的是《*》上的功夫,虽然知道剑法的路数,但因为我来去出招太快,竟然让她无从反击,只能被动抵挡。一时间我和莫愁的师傅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莫愁的师傅虽然被我逼得手忙脚乱,但心中反而有些高兴,我的手段让她真正明白《*》中的玉女素心剑正确的用法,认为我能占上风就是因为如此,她自问也会这套剑法,忍不住对莫愁喊道:“莫愁,扔两把剑给我。为师要让这臭小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玉女素心剑。” 莫愁迟疑一下,显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剑扔给师傅。一旁的黄蓉低声笑道:“快扔给她,这套剑法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 这么久的相处,莫愁心底也知道黄蓉的心思敏捷,凡事所料必然不差,当即回古墓取来两把剑,喊了声“师傅接剑”,将两把剑高高的抛向空中。我正愁这老女人防守没有破绽,微微一笑,虚晃一剑,向后跃开,大声说道:“林前辈,我早就说让你用兵器,你就是不听。也罢,在下不占你的便宜,让你接了剑再打,要不然打赢了你,你也是口服心不服。” “臭小子,你少得意,有你哭的时候。”莫愁的师傅轻轻一跃,在半空中接住长剑,落地后,身形不停,喝道:“让你看看真正的玉女素心剑。”双剑一摆向我冲来。 莫愁的师傅身形奇快,瞬间来到我的身前,寒光一闪,左手剑就向我的手腕刺来。我认得这一招,正是玉女素心剑的绝招“皓腕玉镯”,这一招虽然来势凌厉,但如果没有右手全真剑法的配合,威力并不大。我微微一笑,一侧身向右闪去。不出我所料,这老女人的右手剑歪歪斜斜,不知所谓的刺向一旁,毫无威力可言。 莫愁的师傅惊疑不定,微微一怔,现在接受不了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一剑。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双手挥动,一阵剑光山过,同样的用上这招“皓腕玉镯”。莫愁的师傅本来就神志恍惚,这一招又精妙绝伦,她在也不能躲过,“叮当”两声,老女人的手腕中剑,手中长剑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黄蓉在一旁笑的打跌,连声说道:“这真正的玉女素心剑果然好厉害,可算是见识到了。”莫愁想笑又不敢笑,叫了声“师傅”,就想走上前去安慰自己的师傅。我连忙将她拉住,向她微微摇头,这老女人受了打击,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发疯,拿莫愁泄愤,我可不想让莫愁也莫名其妙的受点伤。 莫愁的师傅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会暴起伤人,连忙站在莫愁和黄蓉的身前,用身子挡住两女,戒备的看着那老女人。莫愁的师傅呆立了半晌,突然长叹了一声,转身向终南山山下掠去,身形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莫愁叫了声“师傅”,抬腿就想追出去。我急忙拉住她,说道:“莫愁,你师傅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要自己冷静一下,还是不要追了。” “可是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毕竟我师傅还是这古墓之主啊。”莫愁一脸的担心,话语中透露出一些内疚。 “你不能这么想啊,莫愁,其实我是为了你师傅好。”这个时候自然要充分找找理由,我心念一转,就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莫愁,你师傅年轻的时候就陪着你祖师婆婆住进古墓,如今再不出来走走,这一辈子都荒废在这个古墓中了。这次回来,难道你没觉得你师傅喜怒无常么?依我看肯定是在古墓闷的时间太久了。” 莫愁一回到古墓就被师傅骂了一顿,她心中也很委屈,觉得师傅的确变了好多,被我这么一解释,感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但还是有些担心:“师傅在古墓待了这么些年,从来没下过山,我怕师傅会出事。” “莫愁姐姐,你想太多了。按照你师傅的本事,能打得过她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当年你也是自己下山的,你师傅可不会不如你的。”黄蓉看着一脸担心的莫愁,忍不住也出言安慰。 莫愁还想说什么,突然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莫愁,是你回来了啊,怎么不进去见见姑娘。”莫愁抬头望去,惊喜的说道:“是孙婆婆。”说着跑上去接过那孙婆婆手上的米袋,喜道:“我说刚才怎么没看见你老,原来是去镇上买米了。” 黄蓉望见孙婆婆那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微微皱眉,稍稍的后退了一步。我拉着黄蓉的手轻声说道:“蓉儿,别看这孙婆婆长的丑,但她是面丑心慈,莫愁算是被她一手带大的,你可不要失礼哦。”黄蓉听了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待得莫愁和孙婆婆走近,我和黄蓉一起上前施礼,孙婆婆脸含微笑,点头还礼,说道:“想不到杨少侠和莫愁一起回来了。你们怎么不进去见见姑娘,站在门外做什么?” 莫愁尴尬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孙婆婆,我们见过师傅了。”那孙婆婆闻言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刚要开口问,我赶忙解释道:“孙婆婆,适才林前辈与在下切磋武功之时,过于大意小输了一招,一时间想不开,独自下山而去,我们也正在担心呢。” “你竟然能打赢了姑娘?”孙婆婆露出吃惊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我。我正想谦虚两句,孙婆婆又叹了口气,说道:“姑娘这些日子脾气突然暴躁,连龙儿都挨了不少骂呢,这次又输给一个晚辈,心里更不能好受了。” 怪不得莫愁的师傅见了莫愁就发脾气,原来是更年期到了,也幸好如此,才让我逼走这老女人,要不然想为我的蓉儿治伤还真成问题。孙婆婆将手中的菜篮子放下,对我们说道:“姑娘这么多年没下山,没人陪是不行的,还是我这把老骨头去找找吧。龙儿就先拜托你们照顾了。” === 请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 霸占古墓(三) 孙婆婆真的是太可爱了,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们姓杨的情,这辈子跑来还的。我越看孙婆婆那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越觉得顺眼,要是这世上多几个孙婆婆这样的老同志,小爷的生活那该多美好啊。 我破天荒的主动靠近了孙婆婆一步,大义凛然的保证:“孙婆婆大可放心,莫愁的师妹就是我的师妹,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龙儿的。” “孙婆婆,我师傅就拜托给您了,您老好好劝劝我师傅,让她早点回古墓啊。”那老女人虽然对莫愁步怎么样,莫愁却对师傅还有香火之情,一心想让师傅早点回古墓。 “孙婆婆,在下以为您老应该陪着林前辈她老人家在江湖上多走走。据在下观察,林前辈这次喜怒无常,起因应该是在古墓封闭的时间太久了,如果能让林前辈多在江湖上走走,想必会不药而愈的,所以孙婆婆最好不要急着劝林前辈回古墓,陪着她在外边散散心好了。”笑话,小爷辛辛苦苦才将那老女人赶出去,要是不到两天就回来,小爷一番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么?唯恐自己找的借口分量不够,从怀里将剩下的那些金叶子和碎银子一股脑儿掏出来,塞到孙婆婆的手中:“孙婆婆,这些盘缠不多,但也足够你和林前辈一年的花销,也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你就当陪着林前辈散心好了,等林前辈心情好转,再来找我和莫愁。” 孙婆婆深以为然,心中挂念莫愁的师傅,又叮咛几句要好好照顾小龙女,就急急忙忙的追下山去。看着孙婆婆的身影完全的消失,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时的莫愁有些神不守舍,丝毫没有注意我的表情,但另一边的黄蓉却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底,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就猜出我别有用心,心中生气,忍不住在我的软肋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自此君山大会之后,小爷这肋下没少着罪,先是黄蓉用这个地方耍耍小脾气,然后莫愁也不甘示弱,闲得无事也会用这地方练练手指头,偏偏我又不能运功相抗,只能咬牙挺着。我从黄蓉的眼睛里面看出来责怪和询问的意思,赶忙微微摇头,示意她我以后会解释。黄蓉见状轻轻的白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走在墓道里面,莫愁突然问道:“康哥,蓉儿妹妹说你刚才双手分别用不同的招式的手法是跟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学的,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那老顽童你别看他疯疯癫癫,但毕竟还算是我师叔祖,他在武功上绝对不含糊,上次咱们是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次他再来捣乱,咱们还真不一定能阻挡得了他。”想到老顽童使我们全真教的人,我心中还真有点洋洋得意。随口又说道:“这套手法叫作左右互博,你要是有兴趣我就教给你好了。” 黄蓉接口道:“大哥,这功夫这么厉害,我也要学。” “这个嘛……”这还真让我有点为难,莫愁还好说,练了这么多年的《*》,区区一个凝神守一,心地空明还难不到她。但黄蓉可就没有没这份地定力了,像她这种心思繁复的聪敏人,没有安定心神的内力帮忙,这辈子也不要想学会左右互博了。我了解黄蓉的性格,如果只是我和她两个人,我可以明说这武功不适合她,但现在多一个莫愁在旁边,依照黄蓉的性子,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我心念电转,立刻让我想到了一个理由,当即正色对黄蓉说道:“蓉儿,这门功夫你可不能着急练。这功夫注重心力的锻炼,如今你有了身孕,又怎么可以劳心劳神,我可不想重蹈岳父的覆辙。” “大哥……”黄蓉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自然知道我说的意思。当年黄蓉的母亲为了默写《九阴真经》,闹得心力交瘁而死,黄老邪这一辈子都会为这件事情后悔。我这么说,黄蓉又怎能不感动,沉默了一会儿,黄蓉轻轻的说道:“大哥,你放心,蓉儿定然会平平安安的给你生个儿子。” “我倒是喜欢女儿,像你一样的聪明漂亮。”我可不想黄蓉也有那些重男轻女的思想,按照我和黄蓉的性格,要是生出个男孩子,那性子还不得闹翻天了,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是真心实意。黄蓉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看样子只是觉得我随口安慰她而已,毕竟在那个时代,传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连潇洒如黄蓉也不能免俗。 莫愁出奇的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走着,只是偶尔指明一下方向。虽然有夜明珠照路,但墓道还是阴森昏暗,我在这昏暗之中看不清楚莫愁的表情,加上我正在幻想着我和黄蓉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就没有注意到莫愁的异样。 来到有寒玉床的墓室,看见小龙女正坐在寒玉床上练功,真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我知道现在小龙女练得是《*》,如果放任下去,过不了几年,一个冷冰冰的人型木偶就算出世了。如今既然古墓已经由我做主,小爷我自然不会让这世间出现这么杀风景的事情。当即向莫愁示意,让她叫醒小龙女。 莫愁微微点头,走上去,轻轻的喊道:“师妹,师妹,先不要练功了,师姐有话跟你说。” 小龙女刚刚开始练《*》不久,连入门都算不上,闻言立刻睁开眼睛,见到是我们,脸上露出喜色,小女孩小小年纪在古墓里面寂寞太久,突然看到外人自然高兴,但马上又想起自己师傅的教诲,立刻收敛笑容,故作淡然的说道:“师姐,有什么事情么?” 看着一个小女孩故作冷淡的小模样,三个人心中都微微一酸。黄蓉轻轻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显然认为我赶走那个老女人是想更好的照顾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我微微一笑,还给黄蓉一个没什么的笑容。黄蓉只是猜中了一部分,我赶走那个老女人可不是单单为了一个小女孩,我还惦记着古墓下面那几十个箱子呢。 莫愁想解释一下师傅离开的原因,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在那里左右为难。我知道莫愁不善作伪,当即说道:“龙儿小师妹,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你了。” “你为什么叫龙儿师妹,师傅说龙儿只有一个师姐,没有师兄的。”小家伙歪着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又向我们身后望去,怯生生的问道:“师傅呢,孙婆婆呢?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小的女孩会习惯的寻找自己熟悉的人,我可不想在小龙女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阴影,当即用上我最完美的笑容,温柔的对小龙女说道:“我是你师姐的丈夫,自然也要叫你师妹了,而你要叫我姐夫。”这句话说出,莫愁脸上微微一红,更多的是幸福的神色,但小龙女却很是茫然,显然不明白什么是师姐的丈夫,她为什么要叫姐夫。我也不去解释这些,接着说道:“师妹,你师傅她这段日子要出去办事,孙婆婆陪着她一起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临走的时候让我们来照顾你。”我尽量说的婉转,但效果显然不怎么地,小龙女嘴一撇,大眼睛里面就含上了眼泪。 “小妹妹,来,姐姐给你个漂亮的娃娃,你喜欢么?”黄蓉虽然比我和莫愁都小,单不愧是要做妈妈的人,立刻显出她母性的一面,一个胖胖的大阿福就成功的吸引了小龙女的注意。 我向黄蓉翘起大拇指,在微微抱拳,意思是佩服万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黄蓉嘴角一撇,大是得意。 让莫愁带着小龙女去别的墓室,我开始专心教授黄蓉如何借助寒玉床的寒气打通自己穴道。这一次我帮不上忙,只能靠黄蓉自己的内力,好在最近黄蓉一有时间就会练习《易筋锻骨篇》,内力大长,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呢。 待得黄蓉完全领略了疗伤方法,闭目盘膝坐在寒玉床上运功,我总算放下一半的心思。我这一放松心思,就感觉一股倦意涌了上来,白天和莫愁的师傅硬碰硬干的那一架,虽然以胜利告终,但着实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心中有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当这事情都进入轨道,疲惫的感觉就蜂拥而至。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找个地方倒头大睡,虽然可以解乏,但对我的武功却毫无好处,为今之际,就是赶快强打精神打坐运功。我强忍着睡意,走出寒玉床所在的墓室,随便在附近打开间墓室,连石门都不关,坐在石床上就开始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时候不但感觉精神振奋,而且内力好像也进步了不少。 “康哥,你总算醒了,担心死我了。”我正舒展筋骨,莫愁就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赶忙抱住莫愁,笑道:“傻丫头,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 “什么一会儿,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一天多了。”莫愁紧紧的抱住我,习惯性的在我身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嗔道:“康哥,你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坐在那里打坐,一坐就是一天,担心死我了。”说着声音带了些哽咽。 “对不起啊,莫愁。我没想到时间会这么长,可能是和你师傅拼的太厉害,内力消耗过大。”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人挂念的感觉真的很好。 “谁让你追着我师傅猛打,一点情面也不留,那可是我师傅呢。”莫愁心中还是有些埋怨。 “莫愁,其实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次回来你师傅明显变了,要是好言好语的商量,还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呢。蓉儿现在有了身孕,她的伤实在不能拖了。”莫愁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说话,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埋怨我,早在几年前,当莫愁师傅要杀了我的时候,莫愁就为了我差点闹翻,现在的莫愁只是因为担心我而发点小脾气罢了。 虽然莫愁不怨我,但我还是要解释:“这次这样对你师傅虽然有点过分,但我觉得对你师傅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毕竟常年闷在古墓可不是一件好事。对了,蓉儿的伤现在如何,有没有大碍?”说着我松开莫愁,想到隔壁去看看黄蓉。 莫愁猛然在我背后抱住我,低声说道:“蓉儿妹妹白天来看过你一次,她现在应该还在运功。” 我感觉莫愁有点古怪,除了和黄蓉竞争的时候,很少这么主动的抱我,刚想开口,身后的莫愁低声说道:“康哥,你这么担心蓉儿妹妹,是不是因为她有了你的孩子?”我微微一证,觉得莫愁可能有些误会,莫愁又接着说道:“我不能输给蓉儿妹妹,我也要为你生个孩子……” === 新的一个礼拜,大家请继续投票的说~~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九章 洞房花烛 莫愁的喘息急促,身子轻轻的颤抖,但声音中却透露出坚定,一往无前的坚定。我不是柳下惠,我也很盼望和莫愁共享鱼水之欢,但我总觉得和心爱之人的第一次应该万分的郑重,算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最少也要有香床暖枕,而在这冰冷的古墓,是在是非我所愿。当日和黄蓉在君山山洞,其主要原因在于我担心黄蓉还会挂念郭靖,潜意识中希望能将生米做成熟饭,但那里毕竟不能给我留下完美的回忆。这一次面对莫愁,我真的有些踌躇了。 但莫愁坚定的语气告诉我,任何借口的拒绝都会伤了这个姑娘的心。当一个矜持的姑娘向你求爱,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我被莫愁深深的感动。 我笑了,深情的笑了,转过身来,又一次抱住莫愁,轻轻的说道:“得妻如此,夫负何求?莫愁,今夜你就是我的新娘。”低下头来,吻上了莫愁那两瓣红唇。 莫愁面色红润,娇喘连连,已然qing动。我将莫愁横抱在怀中,说道:“莫愁,带我去你祖师婆婆的房中,我要把你打扮成我的新娘子。”就算要在这古墓洞房花烛,也要利用所有能用的上的东西。林朝英的那套嫁妆虽然旧了,但还是略胜于无。 莫愁此时已经意乱神迷,根本不在意我要去她祖师婆婆的房间做什么,随手之点,拐了几个弯,就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室。这间石室是当年林朝英的闺房,莫愁的师傅向来视此房间为禁地,每隔不久都会亲自打扫,莫愁除了每年祭祀祖师的时候来过,平日里面都不敢擅入。 来到这个房间我颇为满意,整个古墓也就这个房间还多了些温馨之气,四面的石壁上挂满了丹青,还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显然莫愁的师傅才收拾过不久。我放下莫愁,过去看了看床头的那几口箱子。不出所料,果然最下面有一个红漆描金,花纹雅致的木箱,我用力将箱子抽出,搬到莫愁的身前。 莫愁一脸的诧异,不知道我搬这个箱子来做什么,当我揭开箱盖,将里面放着珠镶凤冠,金绣霞帔,大红缎子的衣裙一一拿出来,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康哥,你怎么知道祖师婆婆的箱子里面有这些东西。” “你忘记了么,我可是看过重阳祖师的手札,这些嫁妆说起来还是重阳祖师和你祖师婆婆一起预备的呢。”我早就有了腹稿,面不改色的信口胡说。莫愁对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往事也是略知一二,觉得我说得也很有理,不再深究,兴高采烈得帮着从箱子里面搬东西出来。 林朝英的这些嫁衣都是上等的料子,虽然放了几十年,但看来仍是灿烂如新。那些衣裙下面,还有一只珠钿镶嵌的梳妆盒子和一只翡翠雕的首饰盒子。梳妆盒子里面的胭脂水粉早就变质,我随手放在一边。而那个首饰盒子里面放了许多的珠钗、玉镯、宝石耳环,个个灿烂华美,闪闪生光,我是识货之人,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倒也符合林朝英的身份。 箱子最下面放了两根红烛,我更是高兴,点在桌上,对莫愁笑道:“莫愁,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 “想不到祖师婆婆的嫁妆,倒被我用上了,就不知道会不会让祖师婆婆不高兴。”莫愁轻轻的抚mo着大红嫁裙,犹豫着是不是要穿上去。 “傻姑娘,你祖师婆婆之所以郁郁而终,还不因为不能和我的重阳祖师携手白头。如今我们成亲,不正是圆了你祖师婆婆的夙愿么?来,为夫帮你带上凤冠。”反正这些嫁妆小龙女是用不上了,还不如让我的莫愁先用用。 莫愁红这脸,在我面前换上金丝绣的红袄红裙,戴上耳环,插上珠钗,手腕上戴了一双玉镯,虽然没用什么胭脂,但在红烛掩映之下,当真美艳无双,我傻傻的看着莫愁,一时间竟然呆了。 莫愁见我呆呆的望着她,心中甚是欢畅,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问道:“康哥,你说我好不好看?” “好看,真的好看极了。我的莫愁是最美的新娘子。”幸福充溢着我的胸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爱意。 莫愁从那口描金箱子里面取出一个绣了大红牡丹的盖头,走到床边坐下,将盖头盖在头上,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走过去,轻轻的将盖头从莫愁的头上掀起,痴痴的看着娇艳的莫愁,感觉这一切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帮莫愁摘下凤冠,除去嫁衣,兴高采烈的想真正开始我的洞房之夜。莫愁却伸了懒腰,打着哈欠,自顾自躺在床上,看架势要自己先睡了。我呆立在一旁,看到莫愁真的没意思和我亲热,只得躺在莫愁身边问道:“莫愁,你不是要帮我生宝宝么?怎么自己先去睡了。 “我当然要帮你生宝宝,我不是和你成亲了么?”莫愁依偎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入睡。 我有些哭笑不得,莫愁在古墓长大,这男女之事自然是白纸一张,她能知道成亲之后就有小宝宝已经不错了。我可不想浪费这洞房花烛之夜,邪邪的一笑,轻轻的吻了吻莫愁的红唇,一只手悄悄的探入莫愁的衣襟,轻笑道:“要生宝宝,还要做很多事情。” “很多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哎呀,好痒,康哥你不要乱摸……”莫愁的唇再一次失守,话语变成无意识的呻吟。 轻轻的抚mo,深深的热吻,很快让莫愁迷失了自己。轻车熟路的解开莫愁的衣襟,双手轻轻的划过莫愁细腻柔滑的每一寸肌肤。我将头深深的埋入莫愁那隆起的双峰,深深的呼吸着莫愁身上那处女的幽香,双手肆意的在她臀背上揉按,挤压。 迷失了自我的莫愁只是凭着本能紧紧的抱着我的背,嘴里急促的喘息与呻吟着。我感觉到莫愁那小径的泥泞,轻轻的抬起莫愁的臀部,猛然的长剑入鞘。 “康哥,好疼……”莫愁一声娇呼,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赶忙紧紧的抱住莫愁,不住的吻她,柔声说道:“好莫愁,放轻松,马上就不疼了,第一次都会如此的。” 莫愁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抽泣。我一边的柔声安慰莫愁,一边轻轻的抚mo着,渐渐的,莫愁不再抽泣,又开始轻声的呻吟,紧紧封闭的小径慢慢的放开。我轻轻的动了动略作试探,莫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与之配合,美妙的感觉瞬间征服了我,和莫愁一起沉迷在情欲之中…… 春xiao苦短,一觉醒来,看到趴在自己怀中的莫愁那光洁无暇的裸背,散乱着得乌黑柔顺的长发,还有那细致粉嫩的玉臂,身体不由得起了变化,忍不住又抚mo上莫愁滑如凝脂的肌肤。 我身体上的变化惊醒了莫愁,一夜的温柔让她彻底的了解闺房之事,自然也知道我心中所愿。微微抬起身来,水汪汪的美目幽怨的望着我,轻声说道:“康哥,我那里还有些疼……”说到这里这里声音已经轻不可闻,红晕也已上脸。 “我的傻老婆,为夫我又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我赶忙将莫愁搂在怀中,方才莫愁微微支起身来,那一阵波涛汹涌差点让我把持不住,只是现在虽然看不到了,但胸前柔软的感觉更加清晰,让我拔剑怒张着实有些痛苦。 我的气息越来越急,正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石室门突然“咯”的一声打开,一张小脸从门口探了出来,怯生生的说道:“师姐,你在这里么?” 莫愁一下子缩进被窝,害羞得不敢答话。我被这么一打岔,倒是情欲全消,咳嗽一声,对门口的小龙女问道:“龙儿小师妹,你师姐还没起床,有什么事情么。”莫愁听我根本没有解释,在被窝里面狠狠的拧了我一下作为惩罚。 “姐夫,龙儿好饿啊……”小龙女站在门边,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真是惭愧啊,我和莫愁光想着自己幸福,把这个小妹妹给忘记了。我赶紧披衣下床,帮莫愁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莫愁,你休息一会儿,今天你看看为夫的手段。”莫愁蒙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转身抱起小龙女,笑道:“龙儿,你带姐夫去厨房,让姐夫来给你做点好吃的。” 走在阴森森的墓道中,小龙女抱着我的脖子突然问道:“姐夫,你为什么和师姐睡在祖师婆婆的房间啊。” “这些是大人的事情,龙儿长大了就会明白。”我可不知道怎么和小龙女解释着里面的东西,只能用经典的敷衍政策满混过去,生怕小龙女又问起来什么其他的问题,赶紧问问小龙女想吃什么,用这个来分散这个问题宝宝。 自信满满的来到古墓的厨房,我却傻了眼了,这厨房锅碗瓢盆什么都不缺,就是找不到做饭的米和菜,我现在还真的成了巧男人难做无米之炊了。 ==== 呵呵,同人小说蓬勃发展,新书榜上就冲上来两本,高兴~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 重阳宫中 看着瓢干碗净的厨房,我撇了撇嘴,琢磨着如何能快点搞点吃的来,毕竟大人还好说,小小年纪的小龙女可是挨不得饿。 抱着小龙女在厨房里面翻来翻去,除了油盐酱醋竟然没一点吃的,我正为难的时候,小龙女抱着我的脖子小声说道:“姐夫,我在墓道的门口看见过有米和菜。” 我一拍脑袋,怎么忘记这个事情,孙婆婆那天不是买回来粮食和蔬菜了么,当时着急教黄蓉疗伤,随手就扔在门口了。连忙抱着小龙女跑向门口。 孙婆婆的采购倒很多,有米有面,有菜有蛋,就是没有肉,这倒让我有些奇怪,我们全真教作为道士都不忌荤腥,怎么这古墓里面反而天天吃素,难道这些老的小的还注意身材? 几十年没动过这厨房手艺,突然用起来也没觉得生疏,虽然咱不如黄蓉有那么高超的厨意,但凑凑合合对付个鸡蛋还是绰绰有余,当下先煎了个鸡蛋饼试试手,顺便也让我的小龙女垫垫肚子。 这鸡蛋饼煎的面焦里嫩,让小龙女吃的赞不绝口,我这小小的自尊心大大的得到满足,觉得当年上大学时的手艺还没丢下,当即大发神威,焖了个米饭,炒了个鸡蛋,又来了个蒸蛋,最后以鸡蛋汤收尾,我这鸡蛋全席就可以上桌了。 我得意洋洋的擦了擦汗,刚想摆个大厨师的姿势让小龙女见识一下,厨房门口就传来掌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莫愁和黄蓉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我连忙走过去,拉住两女的手,柔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小心这油烟呛人。蓉儿,那个穴道冲开了么?” “哪有那么快,不过已经松动好多了,再有十天的时间差不多就可以了。”黄蓉轻轻的摇摇头,反握着我的手,满脸的柔情:“想不到大哥能亲自下厨为我们做饭,蓉儿真的很幸福呢。”旁边的莫愁什么也没说,也是一脸幸福的靠在我肩上。 我大是感叹,只是下厨作了点东西,就让两个姑娘万分感动,还真是容易。不过这种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大展柔情攻势,一顿甜言蜜语奉上,看着两女陶醉的样子,恐怕是这顿饭不吃也可以,还真应验了有情喝水饱的那句话了。 虽然这顿饭我做的尽心尽力,但味道上却很一般,除了那没吃过什么好滋味的小龙女是真心实意的称赞,莫愁和黄蓉的赞美之词很明显是称赞我的心意多过我的手艺。这让我也无可奈何,毕竟黄蓉的手段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连洪七公这样的老饕都能赞不绝口,我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入两位姑娘的法眼。 饭后黄蓉继续在寒玉床上疗伤,小龙女也要坐在一旁练她的《*》。这种不让哭不让笑的心法简直是摧残小孩子,我当场拍板做主,教小龙女小无相功。莫愁根本没有古墓派大师姐的觉悟,现在对我简直是言听计从,而小龙女年纪小小没有判断能力,只要对她好,教什么练什么,我只用了几个时辰,就让小龙女完全不去想《*》了。 黄蓉和小龙女一大一小,都坐在寒玉床上运功,剩下我和莫愁两人共渡蜜月,大享闺房zhile。亲热之余,顺便想莫愁讨教了点穴的手段,总算让我摆脱了用绳子捆人的窘境,而我也将左右互博的手段也教给莫愁,让她多练习自己同使玉女素心剑,省得以后遇到高手没人分担我的压力。 教完了莫愁左右互博我就开始后悔,莫愁对于新武功的兴趣明显大于闺房zhile,每天天刚亮就兴冲冲的跑到古墓外去练功,晚上很晚都还待在练功房,更不要说什么午休了,害得我常常都恨不得用新学的点穴功夫点倒莫愁,将她抗回来陪我。 虽然莫愁为了新学的武功冷落了我,但还有小妹妹小龙女陪着我。小姑娘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认生,对我腻得不得了,除了吃饭睡觉练功,整天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吊在我的身上。好在小龙女活泼可爱,我也不觉得烦闷,每天抱着她在古墓周围乱晃。 原本这次回终南山,我没打算去重阳宫看看,但一连几天的鸡蛋吃的我都快吐了,偏偏在古墓的周围看不到什么小动物,打不了牙祭,肚里面没什么油水的我就把注意打到了终南山的厨房。 想到做到,也不选日子,抱着小龙女就大摇大摆的直奔重阳宫。小龙女虽然不常常出来走动,但我走的方向她还是知道的,抱着我的脖子说道:“姐夫姐夫,不能再往上走了,上面住了一群坏人。” “是谁告诉你的,你上去过么?”我捏捏小龙女白皙的小脸蛋,一脸的笑意。 “是师傅说的。师傅说,上面住了一大群坏蛋,是我们古墓的死对头,让我千万不要靠近那边。师傅还说,龙儿要是长大了,千万不能和那边的人说话,那边的人最会骗人了。”小龙女一脸的认真,握紧小拳头,比量了一下说道:“等龙儿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上面的坏人。” 她姥姥的,哪有这么教小孩子的,那傻老女人不会是因为我拐走了莫愁,把全真教的人都恨上了吧?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小爷我用点手段,看以后这小龙女听谁的。当即一脸笑容的对小龙女说道:“乖龙儿,你说是师傅对你好还是姐夫对你好?” 小龙女咬着手指头想了想,奶声奶气的说道:“当然是姐夫最好了。师傅那么凶,不让龙儿哭也不让龙儿笑,整天就是让龙儿练功。姐夫每天不但陪着龙儿玩,还作好吃的给龙儿吃,龙儿最喜欢姐夫了。” “好龙儿,姐夫也最喜欢龙儿了。”我哈哈大笑,这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全心全意的依赖你,狠狠的在小龙女脸上亲了一下:“龙儿,其实姐夫也是山上面下来的,你说,姐夫是坏人么?” “啊?”小龙女轻轻惊呼了一声,呆呆的看着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显然在她幼小的心里面绝对不能把我划分在坏人一群之中。 “龙儿,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误会,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只要知道你师傅说的不一定对就可以了。”我会慢慢的将小龙女心目中的师傅形象一点点的毁掉,让她重新建立世界观。我脚下不停,对小龙女接着笑道:“龙儿,这几天的饭你吃的如何?” 一提起吃饭,小龙女就忘记琢磨是听师傅的还是听姐夫的,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虽然作的比孙婆婆好吃,但天天吃,龙儿可就不喜欢了。蓉儿姐姐虽然在饭桌上没说什么,但每次回去练功,都要吃那些酸酸的果子才能忍住不吐。” 好在我知道那只是蓉儿害喜呕吐,要是真有人吃我做的饭吃到吐了,那也太打击我自尊了,但就是这样也不能向一个小孩子解释她的蓉儿姐姐为什么想吐,只能尴尬的笑笑:“姐夫知道龙儿吃腻了鸡蛋,所以才回去给龙儿换点口味。” “姐夫你真好,就知道姐夫最疼龙儿了。”听到有好吃的,小龙女喜出望外,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我心怀大畅,一声清啸,施展轻功向重阳宫奔去。 还没到重阳宫门口,守门的几个三代弟子已经望见了我的身影,正想上前问话,领头的一个年纪稍长的三代弟子突然惊喜的喊道:“杨师兄,是杨师兄回来了,快快去通知尹师兄他们。”说着快步迎上,来到我的身前躬身施礼道:“杨师兄,李志常拜见。” 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老熟人,李志常是师伯马钰的徒弟,当年我刚上山的时候,就是他出手测试我师弟尹志平的,他和尹志平不打不相识,两个人交情不错,我看在尹志平的面子上也指点过他,所以这小子见了我一直都是恭恭敬敬。 “李师弟,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多礼做什么。”随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扶,李志常这礼就施不出来了。李志常一脸的崇拜,羡慕的说道:“杨师兄,想不到你武功有进步了那么多,这次一定要好好指点我们几招。” 我刚想谦虚一二,重阳宫门口几人高呼着“师兄”,飞快的向我扑来。若是平时,被这帮小子抱抱倒无所谓,如今我怀里还有个小龙女,怎么会让这些小子占便宜,运起凌波微步,几个转身就脱离了这帮坏小子的包围。想到怀里的小龙女,又忍不住在尹志平的屁股上来了一脚,骂道:“你们这群坏小子,难道看不到我怀里面还有一个?” 尹志平一个空翻想站住,但我有心让他好看,特意在那一脚上来了个回力,尹志平重心不稳,结结实实的坐在地上。几个师弟想笑不敢笑,连忙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道:“大师兄。” ==== 谢谢兄弟姐妹们的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 口舌之争 几年没回重阳宫,几个师弟变化很大,一个个不再是记忆中那些毛头小子,个个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股子精神,显然这几年师傅丘处机没少在这帮小子身上下功夫。领头的几个师弟都把我当作半个师傅,他们身后那些小师弟们个个对我也是一脸的崇拜,想必师弟们没少吹嘘我当年的丰功伟绩。 尹志平这家伙虽然大我一岁,但我英明神武的印象已经在他的脑海了扎根,虽然已上来就被我摔了个屁墩儿,丝毫不放在心上,一个打挺站起身来,满脸笑容的凑过来说道:“师兄啊,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上来就给我这个师弟一个脚,也太打击师弟的热情了。”看了旁边那些想笑不敢笑的师弟,抱怨道:“师兄你也是,这么多人,你干嘛非要踢我啊,你看祁师弟屁股上肉多厚,踢上去肯定不错,下次说什么也要选他啊。” 我上去狠狠的在尹志平的脑袋上来了个爆栗,笑骂道:“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么多师弟就数你最大,我不踢你踢谁?再说你这两年长进不大啊,区区一个回旋劲儿你都化解不了,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总在偷懒?”说着做势又要踹。 “谁说我偷懒了,刚才我只是一时不注意,才让师兄你偷袭成功,要是我全神贯注,怎么还不在师兄手底下撑过十招二十招的?”说着一脸的得意。 这时候重阳宫的大门外围上来好多看热闹的三代弟子,一些后进门不认识我的师弟师妹,看尹志平如此说法,个个都忍不住嬉笑起来,都以为尹志平说的是搞笑之言,能撑过十几招有什么好得意的。而知道尹志平武功高低的三代弟子,却表情严肃,以前除了丘处机的几个亲传弟子,大家也只是知道丘处机的大弟子武功高强,至于高到什么程度,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听尹志平如此说来,各自都暗暗拿自己的武功和尹志平比较,来推测我的武功水平。 我却知道尹志平所说的意思,当年我还在全真教重阳宫的时候,这家伙一般在我认真出手之时只能走上个四五招,如今竟然放下狂言说能接下我二十招,看来这两年应该进境不错。但尹志平还是打错了算盘,这两年我也算是奇遇不断,更是和绝顶高手较量了不止一次,现在的我还是有信心五招内解决尹志平。 我念在和尹志平关系不错,不忍心太打击他的自尊心,只是笑笑就算。但我怀中的小龙女却不乐意了,奶声奶气的问道:“姐夫,你打败这个笑嘻嘻的坏人,要用多少招啊?” 小龙女着一说话,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每个人都忍不住被小龙女的可爱给吸引住,几个清静散人孙不二的女弟子更忍不住叫了出来,要不是顾及我这个师兄,说不定早就扑上来抱抱小龙女了。 “乖龙儿,这些家伙都是姐夫的师弟,不是坏人。”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位师兄弟,我心中得意,算这些家伙跟着我沾光,要不他们想见小龙女,还不得等上个十五六年?转头对身边的直系师弟笑道:“这个是我妻子的师妹,有点怕生,你们可不要靠得太近,要是惹恼了我妹妹,小心我踹你们。”又恶狠狠的对尹志平说道:“尤其是你,更要离我远点,吓到我妹妹可没你好果子吃。” “怎么又是我?我长的又不吓人,怎么会吓到小女孩……”尹志平一脸的委屈,在那里轻声嘀咕。 “当然要注意师兄你了,刚才人家小妹妹不都说了么,师兄你是笑嘻嘻的坏人,嘿嘿……”站在一旁的祁志诚小声的接口道,逗得其他师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旁系的师兄弟们也忍不住莞尔。尹志平面红耳赤,敲了祁志诚的脑袋一下,想骂上两句,还没开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在嬉笑中走入重阳宫,尹志平就迫不及待要为我准备房间,安排一下接风的事情,表面上说是为了欢迎大师兄,实际用心我早就看出来了,如今全真七子几个月没回到重阳宫了,难得我这个时候回来,这群小子都打着让我指点一下的注意。 但是对于几个师弟的热情我只能抱以遗憾的态度。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年的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主,说什么我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还有两个老婆等我回去安排伙食,不得已只能拉住忙里忙外的几个师弟,略带歉意的说道:“众位师弟先不要忙了,师兄我晚上可不能住在重阳宫。” “不是吧师兄,刚回来就要走?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要多待两天,也好和咱们这些师弟叙叙旧啊。”尹志平没等我说完,就抢着表明态度,一边说还一边拉着我的衣袖,看不出来这么大的人还玩耍赖那一招。 我又重重的给尹志平脑袋上来了一下,笑骂道:“这么多年你小子性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毛躁,我又没说离开终南山,我只是不能住在重阳宫。” “师兄,你怎么又打我的头,打傻了可没办法救了。”尹志平抱着脑袋,苦着脸抱怨:“你又没说清楚,再说,终南山上不住重阳宫,难道你还去活死人墓去住不成?” “师弟,这次可让算让你猜着了,你师兄我正是住在那活死人墓。”大殿中的众人顿时被我轻描淡写的话震得目瞪口呆,整个大殿一下子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怔怔的看着我。我才不惯这些家伙如何震惊,走到小几旁,在盘子里挑了个最红最大的苹果,放在小龙女的手中,小龙女欢呼一声,张开小嘴就开始啃苹果。 还是尹志平心思敏捷,拉住我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兄,你疯了啊,你该不会忘记咱们全真教的规矩吧?那地方全真弟子可不允许靠近呢。” “那时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这规矩的来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重阳祖师和林前辈都仙逝多少年了,咱们还死守这个规矩做什么?”我一边逗怀里的小龙女,一边回答。看到尹志平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上个月我在嘉兴见过师傅和六位师叔伯,我已经将古墓之行禀告过掌教师伯了,掌教师伯也没不让我进活死人墓,你们在这里着什么急?况且你们师嫂就是古墓派的大弟子,难道师兄我去老婆的娘家还有不行?” 旁边的众位师兄弟闻言长出一口气,既然连掌教都默许了,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再为此顾虑的师弟们七嘴八舌地询问师嫂相貌如何,这正是我露脸的机会,洋洋得意的说道:“要不是你们另一个师嫂受了点小伤,要在活死人墓疗伤,今天定然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两位师嫂的花容月貌。” 我的话让众位师兄弟纷纷惊呼不已,一个个眼中尽是艳羡之色。出家的道士们还好说,但那些和我一样是俗家弟子的师兄弟们都忍不住想早日艺成下山了,这些俗家弟子围着我不住的打听我闯荡江湖的经历,就好像他们马上就能下山一样。 正当大家说说笑笑,大殿外一人冷哼一声道:“肃静,重阳大殿岂能如此喧哗!” 整个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心中不爽,皱眉顺声望去。从偏门走进来十几个道士,当先的几个道士年岁已然不小,正是我几个师叔伯的大弟子。虽然这次我只打算见见尹志平和祁志诚等几个师弟,但既然见到这些师兄也不能失礼,只得走上前去见礼。 和这些师兄说了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就想带着几个师弟去叙旧,人群里面有人阴阳怪气的冷笑道:“杨师弟,听说你现在要去活死人墓住,真是好本事啊。” 说话的声音正是刚才大喝“肃静”的人,我却一时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正想问问尹志平是谁在说话,尹志平已经怒道:“我大师兄去活死人墓的事情早就得到过掌教师伯的同意,用不着你赵师兄在那里阴阳怪气。” 我想不到说话的是赵志敬,当年我还在终南山的时候,这小子虽然和我不对付,但从来不敢在我面前挑衅。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这小子胆子见长,能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说风凉话了,想必是对自己的武功有所信心。 “哼,掌教师伯又不在,同不同意也只是他一个人说的。”赵志敬一闪身,从人群中走出来,阴沉着脸,冷冷的望着我。 “原来是赵师兄啊,好大的杀气,不知道赵师兄什么时候当上了全真教的掌教,杨某人真是失礼的很呢。”我抱着小龙女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又递给小龙女个苹果,正眼都没看赵志敬一眼,只轻轻的踢了身边的王志坦一下。 王志坦在几个师弟里面最为精明,怎能不明白我的意思,立刻冷笑道:“不但是师兄没听说过,咱们几个师兄弟也都没听说这码事。不过据小弟看来,这赵师兄想当掌教,这辈子怕是不太可能了。” “哎呀,原来赵师兄不是掌教啊,那赵师兄怎么管起我长春门下的事情了,难道赵师兄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了?”说到这里我的语气越来越冷,一脸不屑看着赵志敬。 ==== 更新晚了,勿怪~~ 第二章 技压同门 我和师弟王志坦两个人一唱一和,毫不留情的挖苦赵志敬,长春门下的弟子有大师兄带队,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附和。而赵志敬自从败于我手之后,性子大变,常常误会别人嘲笑于他,对谁都疑神疑鬼,搞得连同门师兄弟都疏远于他,这次在大殿上虽然不少的玉阳门下,但竟然没人出来帮腔,气得赵志敬额头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恶狠狠的瞪着我。 光瞪眼有什么用,再凶狠的眼神小爷我也是视而不见,刚想再加把劲儿,看看能不能将赵志敬气的吐血,怀里的小龙女一边啃着大苹果,一边问道:“姐夫,那个没鼻梁的家伙好凶,他是不是想咬你啊?” 小龙女这无心之语正中赵志敬的要害,当年我一个膝撞,将赵志敬的鼻梁撞碎,赵志敬视此为终身之耻,平日里同门师兄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时间稍长,他都会大发脾气,整个重阳宫的三代弟子都知道鼻梁是赵志敬的死穴,也没有人会故意提及。如今赵志敬被小龙女无意中揭开伤疤,感觉大殿中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怒气直冲脑门的赵志敬眼睛都红了,对我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再也忍耐不住,暴喝道:“杨康,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赵志敬有没有本事来管你们长春门下的闲事!”说着怒气冲冲的向演武场走去。 没想到赵志敬竟然出口挑战,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头对身旁的尹志平问道:“师弟,是师兄我听错了还是这赵志敬气疯了,我怎么好像听见他在向我挑战。” “师兄你没听错,赵志敬的确是在向你挑战。”尹志平一脸的兴奋,很肯定的回答我。待见到我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又解释道:“师兄,你下山不久,掌教就批准赵志敬去藏经阁看书。没到半年,这家伙的武功就大有进境,如今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师兄,最近这几个月师傅和师叔伯不在,这个赵志敬常常打着切磋武艺的幌子来欺负我们几个,你这次一定要好好给我们出口气。”王志坦愤愤不平的说道,看来是吃过赵志敬的亏。 “师弟,以你现在的水平,你能在赵志敬手上走多少招?”我抱着小龙女也向演武场走去,虽然我丝毫不惧这个没鼻梁的赵志敬,但还是要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免得阴沟里面翻船。 “两个月前我们动过手,我是在五十多招的时候中了他的诡计。”尹志平脸上微微一红,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尹志平再怎么说也能支持到百招以后,没想到赵志敬五十招就能解决,看来要重新估计这个家伙了,不过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以赵志敬的水平,还不放在我心上。 尹志平看我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师兄,那家伙的进步实在惊人,尤其内力上更是不凡,我怀疑他在藏经阁上找到了祖师爷留下来的什么秘籍。” “不会吧,你师兄我当年在藏经阁也待了段日子,里面就算是老鼠洞也都翻过了一遍,可从来没见到过什么不得了的秘籍。别不是你打不过那小子乱找借口吧?”世上哪有那么多秘籍,一个运气暴强的郭靖已经让我很不爽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一个走狗屎运的赵志敬。 尹志平一脸的冤枉,苦着脸就要分辩,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师弟宋德方接口说道:“大师兄,尹师兄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夸张,大师兄切莫过于轻敌。自大师兄下山以后,进入藏经阁的师兄可不只那赵志敬一个,马师伯、谭师伯,还有刘师伯的大弟子都进过藏经阁,可进境最古怪的就数赵志敬了,大家都怀疑这家伙私藏了重阳祖师的秘籍。” 越是惜言如金的人说话就越让你相信,宋德方就是这一类人,当年我在终南山就很欣赏这小子惜言如金的性格,觉得以豪放暴躁传承的长春门下出了这么个精细之人,实在是我们师兄弟的福气。既然宋德方都是如此认为,看来那赵志敬八成真的走了什么狗屎运。 “你们担心什么,姐夫的功夫很高很高的,一会儿一定揍趴下那个没鼻梁的坏蛋。”我还没说什么大话,怀里的小龙女就先替我吹上了。看着一本正经的小龙女,我哈哈大笑起来,轻轻的捏了捏小龙女的粉红的小脸蛋,笑道:“那是当然的,谁让他刚才还狠狠的盯着我的乖龙儿呢。等会儿姐夫抱着龙儿一起去揍那个没鼻梁的小子,好不好?” 小龙女咯咯笑个不停,连连点头,一手抱着大苹果,另一个小手握紧了,用力的比量一下:“龙儿当然要帮姐夫,揍那个没鼻梁的小子。” 小龙女的话将长春门下逗得不行,一个个都信心十足,但宋德方却微微皱眉,在我身边轻声说道:“大师兄……”我抬手拍拍宋德方的肩膀,笑道:“宋师弟你放心好了,你大师兄一只手就能收拾了那家伙。我倒要看看,那赵志敬学了什么新本事。”又环顾了周围的师弟一眼,冷然道:“敢欺负我杨康的师弟,这次可不是断个鼻梁就能完事了。” 重阳宫的演武场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次聚集的三代弟子就多出来很多,看来我下山之后,全真七子又收了很多弟子。很多没见过我的三代弟子们都是一脸好奇的向我望来,在底下不停的交头接耳。赵志敬笔直的站在场中,反手握剑,冷冷的向我这边望来。 我抱着小龙女,大摇大摆的走进演武场,不停的向其他同门打招呼,就是不正眼看赵志敬一下。赵志敬两眼血红,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咬着牙狞声说道:“杨康,把怀里的小娃娃放下,道爷不占你这个便宜。” “我说赵师兄,咱们说什么也算是一场同门,你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作给谁看?可别吓坏了我的龙儿。”说着又将怀里的小龙女逗的咯咯直笑,接着不屑的斜了赵志敬一眼,继续道:“听说赵师兄这两年在藏经阁挖到了宝贝,搞得武功大进,时常找我这些师弟切磋啊。”这切磋二字上我加重了语气,很直白的表达我的态度,欺负我的师弟,小爷我很不爽。 “哼,杨师弟当年也没少和别人切磋,我这也是跟杨师弟你学的。”赵志敬不知道如何做的,竟然在盛怒之下稍微恢复了些冷静,开始知道反唇相讥。 “赵志敬,你少在那里装相,大师兄当年那是指点同门,咱们师兄弟巴不得和大师兄切磋切磋。哪像你,打着切磋的名义显自己的威风,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说话的正是尹志平,他年少气胜,和赵志敬素有间隙,如今有人出头,自然不会客气,当众大声驳斥赵志敬。这话一说完,不但长春门下纷纷附和,连其他与赵志敬“切磋”过的同门也频频点头。 我听到这些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当年虽然指点过不少的同门,但我的本意却是那他们寻开心,指点功夫那也只是顺手为之,没想到这些同门还感念我的好处,让我脸上微微一红。看着孤立无援的赵志敬,觉得这家伙做人还真是失败,诺大个全真教竟然没有人为他说话,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但对于这样的家伙,我只会落井下石,才不会放他一马,当即大声说道:“既然赵师兄这么喜欢切磋,那我就陪赵师兄走两招。”说着拍拍小龙女的小手,说道:“我也不欺负你,正好我这小妹妹怕生不愿意离开我,我就抱着她见识见识赵师兄的手段。”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会儿要是伤了这小娃娃,可不要怨我心狠手辣。我劝你还是放下那个小娃娃吧。”赵志敬一听到我要抱着个小姑娘和他动手,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喜色,嘴上虽然说的漂亮,眼神却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而曾经和赵志敬交过手的那些师兄弟脸上都露出担心的神色,显然觉得我太过托大,不忍心小龙女这样可爱的女孩受到一点点伤害,那些个和我有点交情的同门都想上前劝我慎重。 我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摆手制止了上前相劝的同门,斜着眼上下打量了赵志敬一番,叹了口气,说道:“赵师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让你如此自大,也罢,这次便宜你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高手。”说着伸出食指轻轻的勾了勾,对赵志敬说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怀里的小龙女也有样学样,勾了勾小指头,奶声奶气的对赵志敬说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龙儿和姐夫一起揍你。” 赵志敬额头上再一次暴出青筋,不再答话,怒喝一声,长剑“刷”的一声出鞘,一招探海屠龙刺向我的下盘,剑光闪闪,速度奇快。旁观的众人嘘声大起,显然对赵志敬用剑很是瞧不起。待看到赵志敬上来就是狠辣的杀招,剑势如电,不禁对不躲不闪的我担心起来,而我的几个师弟都忍不住要叫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不动,纯粹是为了看看赵志敬的剑到底有多快,他着招探海屠龙虽然来势汹汹,但对于我来说丝毫没有威力可言。我深谙《*》中的武功,赵志敬的全真剑法在我眼里全都是破绽。待赵志敬剑势用老,才用凌波微步向旁一闪,右手已经按上了赵志敬的剑柄。 第三章 先天神功 我的手按上赵志敬的剑柄,这一招表面上使用得是轻描淡写,但中间却包含了《*》的精华,不愧是林朝英处心积虑那么多年琢磨出来的武功,天生是全真叫武功的克星。 赵志敬的武功的确大有进境,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下压剑柄,顺势反撩,长剑反指向我的咽喉。这一手还真见功夫,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窥了这家伙,当既脚下不停,施展凌波微步绕着赵志敬打转。我一心想看看赵志敬的武功,一直不下杀手,只是在剑光中穿来绕去,小龙女被转得高兴,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此时演武场上演了一场闹剧,场中赵志敬喝呼不断,与之相应的是小龙女清脆的笑声。场外的看客们交头接耳,个个大摇其头,对赵志敬狠不以为然,而长春门下像尹志平、王志坦之流,都大声嘲笑某人不自量力,厚着脸皮出招。 赵志敬越打火越大,场外的议论和长春门下的嘲笑,都落在他的耳中,而小龙女那清脆的笑声在他看来犹如魔音贯脑,羞怒之下,手中长剑不顾一切的向小龙女刺去。 看到赵志敬如此无耻,我没兴趣再逗他玩,骂了句“无耻”,微微侧身,让开剑势,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对准剑尖弹出,只听“叮”的一声,赵志敬的长剑被我弹开了。这一招用的是黄药师的绝技弹指神通,是在来终南山的路上随便和黄蓉学的。这一手我虽然是初学乍练,但仗着内力深厚,威力却远胜黄蓉。 我弹中赵志敬的长剑,本以为会将这把长剑弹飞,但没想到赵志敬内力不错,竟然死死握住剑柄,一个纵身又向我扑来。这次赵志敬不再考虑什么剑法不剑法,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破绽,只是运足了内力乱劈乱刺,嘴里还大声狂叫,势若疯虎。 赵志敬这里突然发疯,我倒没什么感觉,潇洒的用弹指神通弹向赵志敬的剑尖,但我怀里的小龙女可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惊呼一声,闭着眼睛趴在我的肩膀上,不敢去看赵志敬。我可不想我的小龙女被吓出个好歹,抢进赵志敬的剑光内,对着赵志敬的手肘麻筋重重的弹了一记,接着顺势又弹向他的剑尖。 这一次赵志敬再也无力握紧剑柄,只听“嗡”的一声,长剑直飞上半空。我恼怒赵志敬对小龙女出手,再一转身,手就搭上了赵志敬的肩膀,食指和拇指一用力,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将赵志敬的手臂卸脱臼。 刚想再用力一脚将赵志敬踹出场外,赵志敬却好像不知道痛苦一样,反身一掌向我怀里的小龙女打去,掌风凌厉之及。我冷哼一声,轻轻将小龙女右边一推,左手就迎上了这一掌。“砰”的一声,两掌相交,我稳丝没动,赵志敬却向后仰去。两掌相交的瞬间,我感觉赵志敬的内力十分的古怪,虽然不如我,但冲击力却不小,差点就能打破我的防御冲进我的体内。我心中奇怪,当即改推为吸,一下子吸住赵志敬的掌力,想看看赵志敬到底还有什么古怪。 赵志敬两眼通红,怪异的掌力一波一波的向我冲来,竟然摆出一幅两败俱伤的架势来。我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全力化解,我可不想体内再多一道莫名其妙的真气。一时间我竟然要陪着赵志敬比拼内力,我感觉自己这次的脸有点丢大了。 小龙女趴在我的肩上,本来不敢看赵志敬凶神恶煞一般的神态,但刚才我将她抱在右手的时候,姿势让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小龙女不住移动身子想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偶尔扭头看到赵志敬通红的双眼,立刻是惊呼一声,闭上眼睛,抱着我的脖子不敢去看。小龙女怀中还有半个大苹果没啃完,硌得她很不舒服,当即掏出苹果,闭着眼睛扔向赵志敬,嘴里还恨恨的说道:“让你吓唬龙儿。”只听“砰”的一声,正好砸在赵志敬的眼睛上。 小龙女虽然年纪小小,但练过一段日子的内功,力道比同龄的孩子大了许多,而赵志敬全神贯注的拼命,根本没料到会被偷袭,再加上这位置是人体最为脆弱的眼睛,内息顿时乱了。这个时候我随时可以要了赵志敬的命,但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能在重阳宫杀了他,毕竟我不能像这小子一样疯狂,我还要顾及自己的身份。 虽然不能杀他,但出手教训他一下却没人会反对,毕竟刚才赵志敬的表现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屑一顾。掌上回旋用力,将赵志敬转了个圈子,反手扭住赵志敬的胳膊,摇头道:“全真教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家伙。”接着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向尹志平,向尹志平等人打了个眼色,高声说道:“师弟,送他回去冷静冷静。” 宋德方和王志坦两个人心思较快,看到我的眼色立刻要上去接住赵志敬,尹志平却两手一拦,眼睁睁的看着赵志敬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来。王志坦走上去扶起赵志敬,随手点了赵志敬的穴道,和宋德方一人一边将赵志敬架在肩上,直接就往后面走去。 送赵志敬回去本来应该是玉阳门下的弟子,但赵志敬的表现让玉阳门下弟子个个面上无光,竟然没有一个同门上前照料赵志敬,任由王志坦和宋德方架着赵志敬离开。玉阳子王处一的二弟子崔志方走到我的身前,一脸尴尬的抱拳道:“杨师弟,这次……” 我一摆手,对崔志方摇头道:“崔师兄,看在王师叔的面子上,我不会计较赵师兄的失心疯,但崔师兄也要多留意赵师兄的举动,莫要让他坏了咱们全真教的名声。” “大师兄说的没错,真的要看住了那赵志敬,对小姑娘都下得了手,怎么算是我们侠义中人。”尹志平在一旁大是愤愤不平。尹志平的话让玉阳门下弟子个个面红耳赤,崔志方点头说道:“尹师弟说的不错,赵师兄此举大shi身份,等师傅回来之后,我定然会秉明师傅,给杨师弟一个交待。” “这到不必了,毕竟大家也算是同门一场,这等切磋乃是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做人不能太过,我已经出了气,索性就坡下驴,不去追究这些,只希望赵志敬被我打怕了,不敢在跳出来生事,不过以赵志敬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可不算大。 抱着小龙女回到当年我住的厢房,将我当年学艺的趣事讲给小龙女听,逗得小龙女咯咯笑个不停,早就忘记刚才赵志敬的样子。安抚住了小龙女,我对旁边的欲言又止的尹志平说道:“好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再让你憋下去说不定会憋出事了。” “师兄,我就不明白了,那赵志敬对你如此无礼,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这可不像师兄你的风格啊。”尹志平憋了半天,早就想开口问了,显然他认为我最少会再一次打断赵志敬的鼻梁。 “你个笨蛋,就不能学学王师弟和宋师弟多点心眼儿,我不在重阳宫,你可就是长春门下的大弟子,总是这么毛躁怎么让我放心。”忍不住又狠狠地拍了尹志平一下,接着说道:“再怎么说,那赵志敬都是王师叔的大徒弟,清理门户也轮不到咱们,小小教训一下,王师叔不会介意,要是真的下了死手,不但王师叔那边不会善罢甘休,连师傅那一关都解释不过去。” “就算如此,也不用让王师弟和宋师弟送那赵志敬回去吧,还不如让他在那里多躺一会儿。”尹志平还是有些不甘心,看来上次被赵志敬收拾的不轻。 我看了看尹志平,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尹志平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不解,正想开口问,王志坦和宋德方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兴奋的对我说道:“大师兄,我们找到了,这东西赵志敬贴身藏着呢。”说这王志坦递上来一个写满字的白巾。 适才在演武场,我故意将赵志敬往尹志平这边踢,目的就是让师弟们帮着搜搜身,没想到尹志平丝毫没有会意,反而是王志坦和宋德方收到我的眼色,去洗劫了赵志敬。当下不搭理旁边一头雾水的尹志平,我接过白巾仔细的推敲。这白巾上面果然记载着内功心法,而且这心法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先天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才明白赵志敬的内功为什么如此怪异,原来这先天功最擅长的就是侵入,练到极至之时,可以侵入任何的护体神功,怪不得西毒欧阳锋如此的忌讳这门功夫。 我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想不到赵志敬竟然找到了重阳祖师的先天功,这家伙还真是走运,这都能找得到,这功夫可是练师傅他们都不会的。” “先天功?怪不得那家伙武功进境那么快。师兄,赶快教教我们,等我练好了功夫,也去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家伙。”尹志平一脸的兴奋,一听“先天功”三个字就跳了起来,一旁的王志坦等师弟也是满怀希望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先天功不是想练就练的。你们也不想想,要是这门功夫如此简单,当年重阳祖师怎么不传授给师傅他们。从这上面的口诀推测,要练这先天功,内力必须达到一定的境界,否则对身子有害无益。” “啊,怎么会这样……”尹志平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开口问道:“师兄,那赵志敬不是也练了么,我怎么看他没什么事啊?” “那赵志敬都那个德行了,还叫没事?你要是想像赵志敬一样疯,我这就教你。” “还是算了吧,我才不想变成那种两眼通红的德行。”尹志平打了个冷战,连连摇头。 我又看了遍心法,才将这白巾仔细叠好,交给王志坦,正色道:“王师弟,如今师傅他们都不在重阳宫,咱们留着这心法必然会引起同门争执,你和祁师弟立刻下山,带着心法去临安找师傅,务必要将心法交给师傅。” “师兄,怎么不让我去?这里可是我武功最好。”尹志平一听要下山,立刻来了精神,伸手就想接过心法。 我瞪了尹志平一眼,说道:“得了吧,就你那脾气,没事都会惹点事情。这次又不是要动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吧。”当下不理一旁叹气的尹志平,郑重的将先天功心法交给王志坦,叮嘱道:“此事非同小可,路上万事小心,你和祁师弟立刻动身吧。” 王志坦精明强干,祁志诚成熟稳重,是最合适的人选。两人知道事关重大,当即简单的收拾了行囊,下山而去。 第四章 伤愈下山 王志坦和祁志诚两个家伙离开之后,我也懒得和尹志平客气,摆明了告诉他,我这个大师兄家里缺粮,回终南山就是打秋风来了。而且这次也不要求什么山珍海味,有酒有肉就好。 尹志平和宋德方果然对我这个大师兄不错,不管生的熟的给我包了一大包,亲自提着送到了后山。待走到后山树林前面,尹志平和宋德方停下了脚步,对我苦笑道:“大师兄,再往前走就是咱们全真弟子的禁地了,我和宋师弟可没得到掌教师伯的允许,可不敢擅入。” “平日里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怎么这阵子在我面前装熊了?”想不到这尹志平还真的顾忌全真教的禁令。 “小弟怎么能跟大师兄相比。师傅和师伯表面上不说,但心里早就认定大师兄是咱们重阳宫的希望,这事情在重阳宫可不是什么秘密,要不那赵志敬干嘛没事找事的针对大师兄你。所以说大师兄你就算闹翻天,师傅和掌教师伯都会给你担着,这禁地对大师兄自然不算什么。”说着一脸的奸笑,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臭小子,你这算什么表情,难道你认为我这个大师兄假传掌教之命不成。” “哎呀,大师兄,我可没这么说,连想都没这么想,咱们长春一门一向都是唯大师兄马首示瞻的,你说是不是啊,宋师弟?”尹志平马上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答话,还向一旁的宋德方征求意见。 “是啊,不管大师兄做什么,我们做师弟的都会支持。”宋德方竟然也这么说。我这个大师兄彻底被这两个小子打败了,没想到我在他们心目中是如此印象。 我对着尹志平和宋德方的屁股一人给了一脚,咬着牙说道:“两个臭小子,竟敢怀疑我这个大师兄。告诉你们说,你大师兄娶的老婆是古墓的大弟子,现在怀里的抱着的是古墓的二弟子,以后咱们全真教和古墓派就是亲家了。跟我来,让你们也见见你们的师嫂。”尹志平和宋德方还在犹豫,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无可奈何的跟了上来。 穿过树林,来到古墓外的空地,老远就看见莫愁白衣飘飘的在那里练剑。小龙女抢着喊道:“师姐,师姐,姐夫好厉害呢,带着龙儿狠狠的收拾了个没鼻梁的坏蛋。” 莫愁闻声停下剑法,快步来到我的身旁,摇着我的手喜滋滋的说道:“康哥,我感觉我的玉女素心剑越来越熟练了,等会儿你陪我过几招吧。”说着一脸希翼的看着我,而对我身后的两个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先不忙练功,莫愁,来,我给你介绍我两个师弟。”我知道莫愁的眼中一向只有我,她对于其他的男人习惯性的过滤掉,只有我拉着莫愁,才能让她将眼神停留在其他人身上。 尹志平和宋德方哪里见过像莫愁如此漂亮的女人,当莫愁眼光扫过他们的时候,两个人竟然都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叫声“师嫂”,连头都不敢抬。 看着两个师弟惊艳的样子,我心中大是得意,对两人笑道:“怎么样,这次应该相信大师兄没骗你们了吧,你们师嫂就是古墓派的大弟子。你们说,这古墓还能是咱们全真教的禁地么?” 尹、宋二人连连点头,都用一副看偶像的目光看着我,显然对我如此的艳福大是羡慕。我心中得意,忍不住又说道:“你们还有个师嫂在古墓里面疗伤,今天就不让你们拜见了,等有机会在让你们见见吧。”我说得若无其事,但尹、宋二人却如被一个霹雳劈中一般,傻傻的站在那里,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偶像,简直就是在瞻仰神灵一样的崇拜。 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个师弟,从他们手中接过包着食物的大包,拍拍尹志平的肩膀,笑着说:“既然你们已经认识门了,那么师兄这些日子的吃喝就全交给你们了。等师兄我有空,一定好好指点一下你们两个。”说着不在搭理两个羡慕傻了的家伙,带着莫愁和小龙女满载而归。 接下来的日子归于平淡,黄蓉还在寒玉床上疗伤,莫愁沉迷在练左右互博的乐趣里,而陪我解闷的除了小龙女,还多了尹志平和宋德方两个师弟。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还是有点小插曲,第三日的时候,尹志平给我带来了消息,昏迷了两天的赵志敬清醒过来了。就在我还犹豫着怎么解决先天功的问题,隔天宋德方又带来了消息,赵志敬不但没有大吵大闹寻找记载先天功的白巾,自己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重阳宫,连他的同门师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这还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出来这赵志敬打着什么主意。但对此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脑子练功练糊涂了的赵志敬,翻不出什么大浪。 小龙女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疼爱,对我粘得不得了,每天除了花费一个时辰,坐在寒玉床上练我教的小无相功,剩下的时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像树袋熊一样吊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连哄带骗,好话说尽,我恐怕连和莫愁亲热的空间都不会有了。就这样我和莫愁还常常被早起的小龙女堵在被窝中。虽然有些无奈,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如今在小龙女的世界里,只有姐夫,没有师傅了。 在上终南山之后的第十二天上,黄蓉借助寒玉床的帮助,终于成功的打通了关元穴,完全治好了自己的伤,让我吊了近三个月的心总算是回到原位。虽然这古墓对我来说算是一个温柔乡,但我还是不喜欢这古墓阴森的气氛,待黄蓉伤势痊愈,我就迫不及待的让尹志平下山帮我雇车,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在离开古墓之前,我带着黄蓉和莫愁去了趟古墓的密道。当我掀开林朝英旁边的棺材,露出密道口的时候,莫愁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待得我打开位于墓室顶部的机关,进入堆满箱子兵器的藏兵室,莫愁的小嘴简直可以塞进去个鸡蛋。黄蓉见到莫愁那吃惊的样子觉得好笑,拉着莫愁的手笑道:“傻姐姐,你忘记咱们的夫君的师门了么?来这里的路上你就告诉过我,这古墓乃是王重阳前辈所建,那么大哥他知道些机关不足为奇了。” 我爱怜的轻轻刮了下黄蓉的小琼鼻,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蓉儿。”说着走过去打开那些装满金银的箱子,抓起一块金砖放在手里把玩:“当年重阳祖师兵败,隐居古墓,虽然表面上不问世事,但实际上是满腔的雄心壮志,一心想恢复中原。在这里所存放的金银和兵器,都是为了他日东山再起做准备,不曾想壮志难酬,郁郁而终。” “大哥,既然知道这些军饷和兵器,难道想继承王重阳祖师的遗址,建立义军抗金?”黄蓉看着这些金银,眼中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只关心我的想法,而莫愁和小龙女对这些东西更没有概念,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信任,显然不论我做什么决定,古墓派的这一大一小是完全支持我的。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对黄蓉说道:“蓉儿,我生性懒散,连丐帮的帮主做得都是很勉强,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去兴什么义军。况且如今蒙古兵强马壮,金国和南宋都是日暮西山,就算我组织义军也不会是蒙古铁骑的对手。” “大哥,既然你对世事如此明白,难道就眼看着异族荼毒中原的百姓?” “自然不会,我虽然在金国长大,但也不愿意看着汉人被异族欺压。为今之计,最好从蒙古的上层着手。我二弟据说是蒙古的金刀驸马,希望他能为中原的汉人多多考虑。” 黄蓉叹了口气道:“郭大哥为人过于鲁直,当日对蒙古大汗的恩情就是念念不忘,恐怕……”说这轻轻的摇了摇头。 当黄蓉提起郭靖的时候,就如同谈论一个陌生人,神色丝毫没有变化,这让我心中安慰,现在黄蓉的心中已经全都是我了,再也没有郭靖一点点地位,心中豪气顿生:“我会尽力让二弟劝谏蒙古大汗的。如果那成吉思汗执意入侵中原,我是不介意暗中送这个成吉思汗归天。”虽然说的豪气万丈,但我心里还是补充一下,等我武功高过五绝之后,再偷偷摸摸的送那些野心勃勃的蒙古王爷归天好了,毕竟闯进千军万马的兵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接着拍了拍箱子,说道:“我的盘缠都给了孙婆婆,在这里取点无伤大雅。我可不想一路真的做乞丐回太湖。”说着从箱子里拿出几块金砖和银锭递给黄蓉。 黄蓉皱眉道:“这些东西死沉死沉的,放在身上多累,干脆挑一个箱子,也好放在马车上。”这话正和我意,我原来还怕黄蓉会满口的大道理,说什么这是义军的军费不能动,没想到黄蓉干脆的很,看来我岳父黄药师在这方面的教育很成功。当即招呼莫愁一齐动手,抬了一箱子金银走出古墓。 第五章 再见欧阳 还没到终南山山脚,远处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仔细一看,不但众多和我交好的师兄弟们全都送我,连那些后入门的三代弟子也都到了。看着这么多的师兄弟,我还真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忍不住对大小三个美女大肆炫耀自己的所谓的人缘:“怎么样,看到没,为夫我在重阳宫的地位可不一般呢……” 我话没说完,下面的那些师兄弟们蜂拥而来,我得意洋洋的上前几步,挥手向他们示意,但除了几个稳重的师兄,剩下的家伙几乎对我视若无睹,直接围上了黄蓉和莫愁,满口的师嫂弟妹的叫着。我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怀里的小龙女眼中充满笑意,却一本正经的小声在我耳边问道:“姐夫姐夫,龙儿怎么觉得这些人是为了来看师姐和蓉儿姐姐的?” 我轻轻的捏了小龙女的小鼻子一下,笑道:“就你人小鬼大,想笑就笑好了。不过你要是敢真的笑姐夫,看姐夫怎么收拾你。”说着故意恶狠狠的瞪着小龙女。可惜这一套对小龙女一点用处没有,抱着我的脖子就咯咯笑个不停。 在小龙女清脆的笑声中,我听见人群里一个洋洋得意的声音:“怎么样,这下你们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早就告诉你们说,我大师兄最有本事了,两个师嫂不但花容月貌,而且身出名门,一个是古墓的大弟子,另一个是桃花岛的大小姐……知道古墓吧?就是……桃花岛?那可是赫赫有名啊……” 说话的正是我的好师弟尹志平,这家伙在人群中口沫横飞。指手画脚的吹牛,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娶老婆的不是我而是他。我现在是看明白了,来送我的这些个师兄弟,八成的目的是来看美女的,送我那只能算是顺便为之。 宋德方为人老成,在人群中已经瞅到不远处的大师兄面色不善,连忙拽了拽尹志平的袖子,想让他不要再吹牛了,但尹志平现在可是众人的焦点,哪里还会注意到宋德方的小动作,依然如故的在那里谈论古墓和桃花岛。宋德方万分无奈,苦笑着挤出人群,站在了我的身边,有些尴尬的对我说道:“大师兄,尹师兄他……” 我挥手打断宋德方的话,无奈的叹气道:“你不用解释,我和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师兄弟,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我现在都怀疑我这个师弟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尹志平,在我的记忆中,尹志平的性格应该很像师傅丘处机,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的性格竟然受我的影响较大,变得飞扬跳脱了。虽然有些我受不了这个家伙,但内心中还是觉得这个师弟对我还真不错,能看出来他真心的以我为荣。 被人围观的莫愁和黄蓉,渐渐有些不耐烦,我看那尹志平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忍不住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运起弹指神通,“嗖”的一声弹向尹志平的脑袋。尹志平丝毫没有防备,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刚想叫唤,就注意到我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吓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也算有点急智,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恭送两个师嫂和大师兄上了马车。 看尹志平还算识相,就放下教训他一下的念头。只是在路上琢磨,这全真教的风气还真有点怪,这群家伙大多都是出家的道士,怎么也会喜欢看美女,难道是我给这群家伙起了个坏榜样么?虽然有些不确定,但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尹志平却绝对是被我带坏的,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小子就要还俗了。 本以为这次回家的路应该顺顺利利,但事实总和希望相差太远。本来和莫愁、黄蓉两人丝萝已结,而两女也是感情大好,我就打算一路享受旖ni风光,没成想小龙女这小丫头人小鬼大,一时一刻都会注意我们三个人的举动,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睁着无邪的大眼睛,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三人。莫愁和黄蓉脸皮薄,以此为借口,在马车上死活就是不让我有丝毫的亲热举动,害的我面对两个美女老婆,却只能看不能动,凄惨的要命。无奈之下,我只要路过一个城镇,就停下来一天,尽量减少坐在马车上的时间。 而还有个人让我也是不爽,刚离开终南山不久,小白脸陆展元就又跟了上来,这家伙看样子竟然在终南山下足足等了半个月,随便的编了个理由,厚着脸皮就跟在我的马车之后。为了让这个家伙死心,我曾经当着他的面住进了莫愁的房间,但这家伙只是当天大醉一场后,隔天又追了上来。我还真有些搞不明白着小白脸的想法了,但心里面已经决定,要是这家伙腰卖身到我们杨家做家丁,小爷我是死活不会答应的。 难得小龙女今天的注意力放在了车外,这正好给了我好机会,不管莫愁同意不同意,死赖着就枕在莫愁的大腿上,抱着莫愁的腰就不散手,反正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小丫头问什么古怪问题,今天我就赖在莫愁腿上不下来了。莫愁推了我几下,但见我铁了心如此,只能红着俏脸由我枕着了。 我心中大乐,难得的一次大振夫纲的机会,闻着莫愁身上的幽香,觉得先小睡一觉再说。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小龙女突然喊道:“姐夫姐夫,你看那几匹马好奇怪呢,背上有两个大包。” 我正在半睡半醒之间,一时也没考虑到什么马背上有包,正寻思要不要离开莫愁那柔软的双腿,黄蓉笑道:“傻妹妹,那个是骆驼,不是马……咦,大哥,你快看,那些是白驼山的骆驼。” “白驼山?是欧阳锋还是欧阳克?”我一听“白驼山”的名字,立刻没了睡意,起身向就外看去。 路边的树林旁,拴着十来头白色的骆驼,只听见驼铃叮铃铃的响着,但上面却没有一个人。我和黄蓉交换了下个眼神,都看出对方的犹豫,遇到欧阳克那还好说,要是遇到欧阳锋那可不是玩的。虽然我有过击败莫愁师傅的经验,但那老女人的死练功和欧阳锋的身经百战可不能同日而语。要是就我们三个大人也还好说,我和莫愁同时用玉女素心剑,大可抵御欧阳锋,但现在不但黄蓉有了身孕,还多了个小累赘小龙女,思前想后之下,我歉然的对黄蓉说道:“蓉儿,这次……” 黄蓉微微一笑,柔夷轻轻的捂上了我的嘴:“蓉儿知道大哥的心思,要教训那个坏蛋欧阳克也不急在一时。”我的蓉儿果然冰雪聪明,知道我的顾虑。当日在荒岛之上,我就答应过黄蓉一定为她教训那个欧阳克一顿,这次却不能出手,让我对她大是歉然。我看到黄蓉如此懂事,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正当我们打算就这么过去,树林内跃出两道人影,在我们的马车前面大打出手,接着一群白衣女子也跃出树林,围住了两人。马车停了下来,陆展元一脸戒备的看着动手的两人,并没说话,显然已经知道深浅。我和黄蓉相对苦笑,就算我们有心不管闲事,这闲事也惹到我们头上。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早就看出来动手的是欧阳克和一个穿绿衫子的姑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欧阳克老毛病犯了,光天化日出来采花。不过看那个姑娘年纪轻轻,竟然能抵挡欧阳克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是名家子弟。 “小美人,不要以为跑出树林就有人帮你,公子爷我的事情还没有人敢管呢。”说着横了路展元一眼,怪笑几声,手中折扇练挥带打,绿衫姑娘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在两大一小三个女人面前,正是我表现英雄气概的时候,长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欧阳兄在这里不学好,欺负人呢。”说着抱着凤凰琴上了车顶。 欧阳克一听声音,脸上变色,折扇一挥,不再攻击那绿衫姑娘,后退几步,施礼道:“哎呀,原来是杨兄,小弟蒙浪,让杨兄见笑了。”那绿衫姑娘被欧阳克戏弄半天,总算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恨恨的瞪着围着她的白衣女子们。 欧阳克如此谨慎,我放心一半,看来老毒物欧阳锋不在左近,这小子没有依靠才不敢嚣张。你没有嚣张的本钱,那就轮到我出气了,随手在凤凰琴上一拨,皮笑肉不笑的对欧阳克说道:“上次在荒岛之上,欧阳兄不辞而别,实在是太不够交情了吧?” 欧阳克的汗一下子下来了,荒岛上被我痛打的事还是记忆犹新,他偷走荒岛上唯一的小船,任谁都会生气,知道这次事情不能善罢,当即一挥手,让手下的白衣女子放弃围着那绿衫姑娘,一齐站在自己身前,眼睛骨碌乱转,琢磨着是依多为胜还是尽快脱身。 欧阳克的小算盘瞒不过人,我一挥手,“嗡”的一声,一道音刃削去了欧阳克的一半头巾,接着黄蓉和莫愁也抱着小龙女从马车跃出,站在我的两边。我轻轻的在凤凰琴上拂过,在悠扬的琴声中说道:“欧阳兄,你不会又琢磨着不告而别吧?” 第六章 古怪西毒 莫愁和黄蓉的出现,让欧阳克大是艳羡,虽然身处险地,但双眼还是贼兮兮在两女身上乱窜,对我干笑几声道:“杨兄好福气啊,身边有这两位美娇娘相伴,真是羡煞在下了。” “哪里哪里,欧阳兄也不必客气,欧阳兄身边的女弟子可也是不少。”看着欧阳克的色眼在我两个老婆的身上乱扫,心里有气,随手又是一道音刃削掉他半幅袖子。 欧阳克对我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音刃大是顾及,脸上神色一变,勉强笑道:“在下这些个庸姿俗粉哪里比得上嫂夫人的绝代风华,杨兄见笑了。”说着手中的折扇乱晃,脚下不动声色的斜退半步,将身子大半藏在一个女弟子的身后。 欧阳克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居高临下的我,心中暗暗鄙视一下这个没品的家伙。没等我出言讥讽,身旁的黄蓉冷哼了一声,骂了句“无耻”,显然和我的想法一致。我忍不住笑道:“蓉儿,这也算是白驼山的家传绝技,当日在东海之上,你不就见识过了么?他们姓欧阳的都会这一手。” 黄蓉听我说的有趣,忍不住娇笑起来。欧阳克闻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折扇,用力之下,手指的关节都青了,显然对我侮辱他叔叔欧阳锋十分气愤。我不屑的看着欧阳克,不知道这小子是能忍还是没骨气,这样说他都不动手。但今天难得遇到这色鬼落单,说什么也要收拾他一顿出出气,就算欧阳克他忍,我也不会放过他,当即又懒洋洋的说道:“欧阳兄,今天看你这架势是又想要收女徒弟了。当日在溧阳,洪老帮主就让你改改这毛病,要不然就滚回西域,但看现在的样子你是一句也没听啊。”说着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摆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接着说道:“欧阳兄,虽然你我交情不错,但兄弟我这个新任丐帮帮主遇上这事实在不能不理,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你改改毛病了。”说着不怀好意的在欧阳克的身上扫来扫去。 欧阳克装了这么半天孙子,就是想蒙混过去,但他不是笨蛋,从我的语气中已经知道这次眼前亏是吃定了,又发现我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摆明了想卸下来他身上某个零件,情急之下,顾不得装相,大喝一声“动手”,掏出暗器向马车打来。 欧阳克手底下的那些女弟子也不闲着,在欧阳克一声令下之时,从怀里掏出大把明晃晃的暗器,没头没脑的打向车顶。刹那间风声大起,数十道银光笼罩车顶。 莫愁冷哼一声,一侧身站在我的身前,手中双剑挥舞,一连串的叮当声中,莫愁的身前落下几十枚梭头尖利的银梭。 车下面的欧阳克和一干白衣女弟子目瞪口呆,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谁都没有料到娇怯怯的莫愁长剑如此之快。莫愁白衣飘飘,迎风俏立,我忍不住喝彩道:“莫愁,好一个天罗地网势。”莫愁用的正是她自幼熟习的“天罗地网势”,配合我传授的左右互博,这暗器就是再多一倍,莫愁也能抵挡下来。 莫愁听我喝彩,对我嫣然一笑,双剑一合交于一手,另一只手就从怀中取出一把冰魄银针,就要以牙还牙。 这冰魄银针的毒性我可是了解,打上去可是会要人命的,我可不想就这么宰了欧阳锋的儿子。当即拉住莫愁,笑道:“好好照顾好龙儿,这些打架的粗活儿,就让为夫来吧。说着几个起落扑向欧阳克。 欧阳克知道自己的轻功,与其逃跑,还不如仗着手底下女人多来拼一拼,毕竟江湖上能对女人大下杀手的人还不多。 欧阳克的这一招还真的管用,我的确不想对这些女人下狠手,只是施展凌波微步在人群中穿插,想擒住正主儿欧阳克。欧阳克无耻到了极点,竟然放弃还击,只是在女人堆里乱转。而他手底下的那些女人看到便宜,大张着双手来拉扯我的衣服,有几个竟然开始娇笑着宽衣解带,想来色诱于我。而两个老婆在旁边看着,我实在不愿意出手碰到这些个女子,只能加快脚步,想早点追上欧阳克。 追杀一下子变成闹剧,再加上不时传来几声娇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什么风月场所了。莫愁和黄蓉气的面如寒霜,各执兵器,就想下来帮忙,而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绿衫姑娘突然跃入人群,出手对付那些白衣女子。这绿衫姑娘虽然对付不了欧阳克,但对付这些个白衣女子却绰绰有余,几个照面就点躺下来几人,看样子点穴的功夫很厉害。 欧阳克见自己所依仗的人陆续被点倒,又惊又怒,骂句“小贱人”,手中折扇夹着风声向着绿衫姑娘的后脑挥去。 此时场中还站着的白衣女子寥寥无几,根本挡不住我,我几个闪身绕到欧阳克的身前,用手架住折扇,对欧阳克笑道:“欧阳兄,和小姑娘发什么脾气,你的对手可是我。老老实实的挨揍吧。”说着挥拳打向欧阳克。 “姓杨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公子爷和你拼了。”欧阳克怒喝一声,扔掉折扇,双手成拳,和我对攻起来,竟然招招博命。我一来不想受伤,二来不想真的杀了欧阳克,只得用凌波微步在欧阳克身边游走,想伺机点倒欧阳克。 欧阳克凭着一时的血气之勇和我拼命,时候一长就坚持不住了,被我踢了几脚之后怯意更盛,一边招架一边忍不住说道:“杨兄,小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做这等事情了。还请杨兄大人大量,看在家叔的份上,放小弟一马吧。” “大哥,这坏蛋坏事作尽,他们叔侄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可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一听欧阳克求饶,黄蓉立刻出声拒绝,要不是莫愁在一旁拦着,她早就挥棒痛打欧阳克了,看来黄蓉对欧阳克是恨到了极点。 我哈哈大笑,手底下不停,对欧阳克笑道:“欧阳兄,今天你这顿打算是躲不掉了,老老实实让我打一顿吧,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不会要了你的命,最多打断你一条腿。” 欧阳克又气又急,手上招势一缓,又挨了几拳。这几拳又狠又重,让欧阳克痛入骨髓,再也没有斗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架住我的手哀求道:“杨兄,莫要再打了,小弟真的知道错了。杨兄只要放过小弟,小弟立刻返回白驼山,再也不踏足中原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没料到欧阳克竟然跪地求饶,只得罢手,转头无奈的望向黄蓉。黄蓉一脸不屑的看了欧阳克一眼,冷哼一声并不说话。欧阳克知道决定权在黄蓉身上,马上对黄蓉说道:“杨大嫂,你就看在我叔叔和令尊齐名武林的份上,饶过小弟吧,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恩公,对此淫贼千万不能手软,一定要除恶务尽啊。”一旁的绿衫姑娘看我们有些犹豫不决,忍不住出声相劝,接着对欧阳克骂道:“淫贼,少用白驼山的名字吓唬人,旁人在乎西毒,姑娘我可不在乎,你今天认命吧。”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就要宰了欧阳克。 只要不是我动手杀掉欧阳克,我是很乐意着世界上少个坏蛋,当即站在一旁,故作无可奈何的看着欧阳克,却暗中戒备,防备着欧阳克突然暴起伤人。欧阳克面如死灰,眼珠乱转,显然不甘心如此结局。正在这时,突然一旁的林子中传来一阵铿锵刺耳的话音:“那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看不起白驼山的字号?” 欧阳克脸色狂喜,高声喊道:“叔叔,快来救我啊。”我和黄蓉的脸色一变,都在暗暗叫苦,没想到这老毒物真的在左近,这次情形可是在不太妙了。 只听一声声笃、笃、笃的怪响,欧阳锋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众人看到欧阳锋之后,个个面色古怪,连欧阳克都忘了求救,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叔叔。原来欧阳锋头下脚上的倒立而行,双手各持一块圆石,那笃、笃、笃的怪响就是他手中圆石撞击地面的声音。 着情景让我想起前世的一个搞笑电影,里面的主角也是这种可笑的造型,再也忍不住笑意,索性哈哈大笑起来。黄蓉,莫愁,小龙女以及那个绿衫姑娘,都跟着笑了起来。欧阳克唇青面白,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欧阳锋暴喝一声:“臭小子,少见多怪,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利害。”说着双手撑地,倒立着向我扑来,身形没到,一阵劲风就扑面而来。莫愁刚刚练会玉女素心剑,一心想试试威力,娇喝一声,双剑一挥迎上了欧阳锋。 我心中大急,这欧阳锋虽然乱练《九阴真经》,武功怪异,光凭莫愁一个人的玉女素心剑不一定能挡住他,立刻想伏身捡两把剑上去与莫愁一起合击欧阳锋。我还没碰上剑柄,身后就传来一阵劲风,只听欧阳克喝道:“姓杨的,看招!” ==== 征集杨康大女儿的名字~~ 第七章 舔犊情深 欧阳克这小子果然是见风使舵的好手,一看又便宜可占,立刻出手偷袭,而我正挂念莫愁的安危,对他毫无防备,听见风声已经来不及防御,仓促间只能施展凌波微步,斜走一步,堪堪夺过欧阳克的偷袭。 欧阳克得理不饶人,如影随形,跟在我身后一拳又一拳,招招奔向我后心要害。仓促间我内息不畅,不能还手,只得强行躲闪。此时莫愁被欧阳锋层出不穷的怪招逼的手忙脚乱,玉女素心剑的威力连一半都没发挥出来。黄蓉见势不妙,用打狗帮法在一旁骚扰欧阳锋,两人合力才勉强抵挡欧阳锋。欧阳克意气风发,手上不停,对欧阳锋喊道:“叔叔,千万不要伤了那两个小美人,今儿个侄儿我要一偿所愿。”说着哈哈大笑。 在欧阳克得意的当口,那绿衫姑娘突然抢上几步,一指点向欧阳克的腰间。欧阳克正在兴奋的想着晚上的节目,哪里有所防备,顾不上再追我,猛地向上一跳,腰间大穴虽然躲过,但还是被绿衫姑娘一指戳在大腿上。欧阳克闷哼一声,显然被戳的很疼,骂了句“小贱人”,挥手架住绿衫姑娘的又一指。 我要的正是这一瞬间,猛地吸一口气,调匀内息,对欧阳克怒喝道:“欧阳克,是你自己找死!”双手成爪,用左右互博的手法分别抓向欧阳克的咽喉和肋下。 刚才差点伤在欧阳克手中,让我颜面大失,而我心爱的两个女人也也身处险境,我更需要挟持欧阳克来威胁欧阳锋,所以这次出手毫不留情,招招直逼欧阳克的要害,我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欧阳克还剩一口气,就可以威胁到欧阳锋。 两个照面,欧阳克一声惨呼,被我的手指在肩头上抓出来五个血窟窿。要不是我需要用他来威胁欧阳锋,下一招就在欧阳克的喉咙上留下几个出气孔了。我紧紧的抓着欧阳克的脖子,那绿衫姑娘趁机一指点在欧阳克的腰间,欧阳克利马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掐着欧阳克的喉咙,转头对欧阳锋喊道:“老毒物,你要是还要你侄儿的性命,就立刻住手!” 欧阳锋冷哼一声,手底下不停,反而招招抢攻,显然想将两个女孩擒下来一个用来交换。但莫愁双手同使玉女素心剑,虽然不能克敌,防守却绰绰有余,而黄蓉聪明伶俐,绕着莫愁打转,只是在外围用打狗棒法骚扰欧阳锋,不和欧阳锋正面交手,使得欧阳锋一时毫无办法。 欧阳锋对我的话毫无反应,让我面上大是无光,我不怒反笑:“好个老毒物,你是不是以为小爷和你开玩笑?”说着一下子抬起欧阳克的一个胳膊,一个反拧,将这个胳膊弯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欧阳克想大声惨呼,但被我紧紧的掐住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翻白眼,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欧阳锋无奈之下停下手来,一个翻身,不再头下脚上,咬着牙后退几步,握着两个园石恶狠狠的瞪着我。黄蓉和莫愁也各退后几步,各执兵器,一脸戒备盯着欧阳锋。我感觉欧阳锋的样子很是清醒,看来还没有练伤脑子,正好可以谈谈条件。果然欧阳锋沉声道:“臭小子,你要是敢伤了克儿一根汗毛,老夫灭你满门。” 随手点了欧阳克的穴道,给他止血,我可不想让这个王牌就这么挂了。将死鱼一样的欧阳克扔在脚边,不屑的对欧阳锋说道:“老毒物,你不要那么瞪着小爷,小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现在你侄儿伤的可不是汗毛,整条胳膊都断了,你能奈我何?”反正做都已经做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如今之际只能和欧阳锋硬挺了。 欧阳锋额头青筋一跳一跳,自从他成名以来就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咬着牙说道:“臭小子,你到底怎样才能放了克儿?” “哎呀,老毒物,你这可真是为难小爷我了。小爷一家三口,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倒说说,小爷我怎么敢丢下这个保命的王牌。不如你给个建议如何?”西毒欧阳锋出了名的卑鄙无耻,我可不敢让他来什么发誓之类的小把戏,索性看看欧阳锋有什么让步。 “让我说?哈哈,哈哈哈……”欧阳锋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天大笑不止。场中众人被欧阳锋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欧阳锋打得什么主意。欧阳锋笑声隆隆,听在耳中异常刺耳,我心念一转,一下子明白欧阳锋的打算,他这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趁我们没防备擒住一个人质来和我交换。我正要招呼黄蓉和莫愁后退,欧阳锋身形如电,已经扑向了黄蓉。 黄蓉的内力本来就不如我和莫愁,被笑声一震,一时反应不过来。莫愁站在黄蓉的身旁,立刻挥剑想挡住欧阳锋,但欧阳锋早有准备,移动之前就有一阵掌风袭向莫愁,迫使莫愁不得不躲开。 眼看欧阳锋的手抓向黄蓉的肩头,突然从林子里面尖啸着飞出来两个暗器,一枚射向欧阳锋的手腕,另一枚射向欧阳锋的后脑。两枚暗器的破空之声异常响亮,这要是被打中脑袋,就算是欧阳锋也会脑浆迸裂。 欧阳锋只得急停身形,缩手侧头,躲开了暗器,两枚暗器“怦怦”两声砸在地上,竟然是两枚小石头。欧阳锋一见,立刻知道是谁到了,转头对树林怒道:“想不到药兄也来教训兄弟来了。” 莫愁趁机拽着黄蓉跃到我身边,我连忙拉过黄蓉,紧张的问道:“蓉儿,有没有受伤。” 黄蓉摇了摇头,一脸的喜色,拉着我的手说道:“是我爹的弹指神通,我爹来了。”说着兴高采烈的望着树林那边。 虽然高兴岳父的出现,但我对欧阳锋这一手实在生气,狠狠的又踹了欧阳克一脚,对欧阳锋喝道:“老毒物,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手,小心小爷我骟了你侄儿,让你们白驼山断子绝孙!” 欧阳锋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紧紧的握着拳头,死死的瞪着我。我不甘示弱,斜了欧阳锋一眼,伸脚踩在欧阳克的下身,冷笑道:“怎么,老毒物你又以为小爷在和你开玩笑?”说着做势欲踩。 欧阳锋脸色大变,大喝一声“千万不要”,说着退后几步,对这树林大喊道:“药兄,你女婿如此心狠手辣,你也不管管。” “笑话,再狠也狠不过你老毒物。况且那小子不但是我女婿,也是王重阳的传人,要管也轮不到我。”一身青衫,带着人皮面具的黄药师从树林中转出来,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欧阳锋。 黄蓉欢呼一声,一下子扑到黄药师的怀里,我和莫愁也向黄药师躬身施礼。黄药师向我和莫愁微微点头示意,爱怜的摸了摸怀中黄蓉的头,转头对欧阳锋冷哼一声道:“老毒物,你三番两次的出手照顾我家蓉儿,兄弟我这里可真感激的很呢。”, 欧阳锋怎么听出黄药师说的反话,难得脸上一红,有心想狡辩几句,但觉得说的越多越丢脸,索性当作没听见。黄药师是出了名的护短之人,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内心已然愤怒至极,松开黄蓉,向欧阳锋缓缓走去,接着说道:“当日在桃花岛上,没机会领教欧阳兄的绝学,实在让兄弟大是遗憾,今日在此巧遇,不如你我切磋一二,也算是让兄弟一偿所愿。” 若在平日,欧阳锋自是不惧黄药师的挑战,但此时他实在无心与黄药师一站,一来挂念侄儿的生死,二来旁边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小辈,三来他近日强练假的《九阴真经》大耗心力,思前想后都觉得此时不是动手的时机,当即赔笑道:“药兄,眼看华山论剑之期将近,若是你我今日在此比试,那咱们可都去不了华山了。”又看看了躺在一旁不知死活的欧阳克,接着说道:“况且兄弟我挂念侄儿的伤势,也没有心思和药兄切磋,还请药兄见量。”说着对着黄药师就躬身一礼。 欧阳锋以为自己如此服软,按照黄药师的性格,不会再咄咄逼人。但欧阳锋没料到的是,其他事情对黄药师来说都无所谓,只有黄蓉例外,黄蓉几乎算是黄药师活下去的支柱,所以只要和黄蓉有关的事情,黄药师都变得不可理喻。只见黄药师冷哼一声,对欧阳锋说道:“你放心,那个小子只是些外伤,躺在那里死不了。咱们比试之后,我自会帮他医治。”说着身手向欧阳锋抓去。 黄药师这一招本是虚招,只等欧阳锋招架,后续的就是三下连环杀招,没曾想欧阳锋不躲不闪,任凭黄药师抓住胸口要穴。黄药师微微一愣,不知道欧阳锋打得什么主意,左手防备,右手劲力微吐。结果欧阳锋应声而倒,被黄药师的内劲封住胸口穴道。 黄药师这下子真的呆住了,皱眉道:“老毒物,你这算什么?” 欧阳锋苦笑道:“我白驼山欧阳家千里良田只有克儿这一根独苗,老夫要是不被药兄打倒,药兄又怎么会帮克儿治伤,所以老夫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见状大喜过望,今天我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西毒,我一想到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那句话,心里就暗暗发愁,因为这个欧阳锋算是彻头彻尾的小人,我以后的日子定然很难过。没想到事情竟然有此转机,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是我的最爱,当即一挽袖子,就想彻底了结欧阳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 无耻西毒 看着我两眼放光的向欧阳锋走去,黄药师拉住我,皱眉问道:“康儿,你这是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送老毒物回家了。”我理直气壮的答道,接着手上用力,想挣脱黄药师的拉扯。 黄药师反手扣住我的手腕,用力拉住我,正色道:“康儿,欧阳锋怎么说也算是一代武学宗师,要杀也要光明正大的比武获胜,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不是吧岳父,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迂腐?您老人家号称东邪,不是喜欢率性而为么?怎么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黄药师的手指如铁圈一样紧紧的圈在我的手腕,我知道自己武功差的太远,索性不再挣脱,反正欧阳锋一时半刻不能动弹,我先说服了黄药师再说。 我一边劝说黄药师,一边向黄蓉打眼色。以黄蓉的聪明又怎么会不了解我的心意,马上接口道:“爹,对欧阳锋可不能存有仁义之心。当日在东海,七公好心将他从火海救出,结果欧阳锋恩将仇报,从背后偷袭七公,要不是大哥及时出手相救,七公恐怕就回不到中原了。” 洪七公受伤之事黄药师略有所闻,但具体什么情况除了几个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黄药师听女儿如此说,心中已经信了八成,虽然是还在那里犹豫不定,但拉着我的手却不是那么用力,显然大为意动。一旁的欧阳锋长叹一声道:“药兄,你也不必为难,欧阳锋纵横江湖几十年,这生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只盼药兄念在咱们相识一场,为我欧阳家留下一条血脉,兄弟我就感激不尽了。”说着一脸的英雄气短。 我才不管欧阳锋感激不感激,打定主意是要斩草除根的。趁着黄药师心神不定,就想挣脱了手上去动手,谁知道黄药师突然手上一紧,又拉住我的手腕,傲然道:“老毒物,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会占你的便宜?老夫这就帮你侄儿治伤,让你没有了后顾之忧,咱们在一决高下。”说着就走向欧阳克,又怕我趁机杀了欧阳锋,索性拉着我一起过去。 我没想到黄药师上来一阵如此糊涂,心中大急,一把拉住黄药师的手,说道:“岳父,缚虎容易纵虎难,何必非要和欧阳锋动手,万一您老有个闪失,让我们这些作小辈的与心何忍啊?还是让小婿代劳了吧。”这时候我也用上了内劲,死死拉住黄药师,不让他去给欧阳克治伤。 黄蓉也上来出言相劝,拉着黄药师的手不放。我本以为黄药师就算不理我这个女婿,女儿的话总该听听吧,没曾想黄药师竟将我们的好意想岔了,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我敌不过那老毒物么?放手!”一声暴喝,将我和黄蓉的手给甩了出去。 盛怒中的黄药师不可理喻,强拉着我向欧阳克那边走去。我万般无奈,只得放弃打落水狗的念头,但心里开始琢磨怎么能在东邪西毒两大高手比试中下手偷袭。就在我和黄药师一转头的瞬间,旁边的莫愁突然向前跃出,喊道:“恶贼,住手。” 我和黄药师同时回头,愕然的发现刚才瘫坐在一旁的欧阳锋竟然跃起来扑向小龙女。莫愁虽然同时扑上去相救,但距离太远,已然来不及了。我瞬间就明白原因,定然是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有成,刚才是假装被黄药师点倒,然后想出其不意的擒住任何一个想来结果他的人。而黄药师的傲气打乱了欧阳锋的算盘,无奈之下,欧阳锋退而求其次,趁没人注意,选上了毫无抵抗力的小龙女。 我心念电转,明白了欧阳锋的目的,立刻挣脱黄药师,冲向欧阳克。欧阳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私生子,我只要有这个王牌在手,事情就还有转机。但我还是低估了欧阳锋,欧阳锋抓住小龙女之后并没有停下来,甩手将小龙女扔向黄药师,让黄药师没办法出手,自己身形不停的也冲向欧阳克。 我和欧阳锋几乎同时来到欧阳克的身前,我一手施展空明拳打向欧阳锋,另一只手抓向地上的欧阳克,我想法很简单,只要能拖上个一招半式,让欧阳锋缓上一缓,黄药师就可以解决剩下的事情。 欧阳锋也料到我的想法,人还在半空中之时,口中就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之声,双掌平挥,一阵巨力就排山倒海般向我推来。蛤蟆功,这三个字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无暇再去抓欧阳克,双手同时使出空明拳的绝招,身子后跃,拼命的想卸开这股巨力。 欧阳锋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一心想将我毙于掌底。在此危急之际,黄药师的暗器破空飞来,直取欧阳锋后脑。欧阳锋冷哼一声,侧身挥掌,振开黄药师的石子,另一掌依旧向我推去。 “砰”的一声,我的双拳和欧阳锋单掌相交,我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撞向我,我不敢硬抗,顺着这股大力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空明拳虽然卸掉部分劲力,但我还是感觉胸口气血翻涌,难过之极。 黄药师弹指神通连弹,数颗小石头直取欧阳锋的背心要穴,还有两颗飞向躺在地上的欧阳克。欧阳锋侧身躲开石子,衣袖一甩,将飞向侄儿的两颗石子卷飞,伸手拎着欧阳克,头也不回的向前跃去。远远的高声叫道:“黄老邪,咱哥儿俩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啦。姓杨的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身影渐渐远去,话音还是连绵不绝。 我盘膝坐在树下,默默吐纳,好容易才将翻涌的血气平稳下来,虽然胸口隐隐作疼,但也没什么大碍。黄蓉见我睁开眼睛,拉住我的手,担心的问道:“大哥,你感觉如何?” 这种时候没看见莫愁在我身边,看看四周也没有黄药师的身影,我就知道不好,定然是小龙女受伤不轻。我站起身来,摇头道:“我没有大碍,龙儿的伤势如何?” “爹正在帮龙儿疗伤,莫愁姐姐在那里帮着护法。”黄蓉一边回答,一边拉着我走向马车。莫愁和那绿衫姑娘站在马车附近,而陆展元却在搬动躺在地上的那些个白衣女子。 我见莫愁在那里愁眉不展,勉强笑道:“莫愁,有我岳父在,咱们的小师妹一定会没事的。”黄蓉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呀莫愁姐姐,我爹爹号称三教九流无一不精,医术独步天下,龙儿妹妹一定会没事的。” 莫愁叹了口气,靠在我的肩头,并不说话。我怕莫愁胡思乱想,正想和她说点别的,站在一旁的绿衫姑娘向我三人抱拳道:“小女子何沅君多谢三位恩公的救命之恩,未请教三位恩公尊姓大名。” 何沅君?这个绿衫姑娘就是何沅君?刚才一直注意防备着欧阳锋叔侄两个,对这个姑娘根本没仔细打量,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个姑娘。一听到何沅君这个名字,心里忍不住拿她和我的莫愁相比较,我实在不相信还有比莫愁更好的姑娘。 仔细打量之下,我大失所望,这何沅君虽然也算是亭亭玉立,娇美可爱,但比起我的莫愁却相差甚远,真不知道那陆展元哪根筋不对,宁愿要何沅君也不要莫愁,难不成这小姑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不成?我心里面天马行空的乱猜,看着何沅君竟然忘记答话,那何沅君脸上一红,低下头来。 身边的莫愁因为有心事,根本没在意这些,但一旁的黄蓉可打翻了醋坛子,撅着小嘴,伸手在我的肋下狠狠的来了个半圆,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叫回现实。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但心里暗叫冤枉,我根本没对何沅君这小姑娘起什么心思,纯粹是在琢磨陆展元的心态,没想到被黄蓉误会,这都怪那倒霉的路展元,我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不远处的路展元一眼,对何沅君抱拳还礼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全真教杨康,这两位是拙荆。” 何沅君也看出黄蓉面色不善,赶忙对莫愁和黄蓉叫了声“杨大嫂”。黄蓉心中有气,扭过头不搭理何沅君,我略感尴尬,指着被陆展元搬到路边的那些白衣女子问到:“何姑娘,适才你点倒这些女子用的是什么武功,手法甚是独特。” “哦,那是小女子家传的武功一阳指,小女子初学乍练,让恩公见笑了。” 没想到一灯和尚如此开放,原来非段氏子孙不传的一阳指,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会用了。我对什么一阳指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一灯这老和尚住在哪里,我身上还有一份《九阴真经》的总纲需要他翻译呢。当即问道:“不知道号称南帝的大理段王爷与何姑娘有何渊源?” “家父是咱们皇爷的第三弟子,难道恩公也认识咱们皇爷么?”何沅君面露喜色,但随即想到以我的年龄不可能认识她的师祖,改口问道:“恩公的师门与咱们皇爷相熟么?” 我微微点点头,不再答话,只是回头看了马车一眼,自语道:“这次说不定还真的要去见见段王爷了。” 第九章 求医桃源 一脸沉重的黄药师走出马车,黯然的向我摇了摇头。我心中大惊,直直得瞪着黄药师,难道连黄药师如此本事也救不了小龙女么?黄蓉轻轻的靠在我身边,莫愁更是趴在我的肩上哭了出,毕竟谁也接受不了人见人爱的小精灵就这么去了。 我心中大痛,放开莫愁和黄蓉,缓缓的走上马车。小龙女静静的躺在车内,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我呆坐在小龙女身旁,怔怔的发呆,脑中不住的浮现小龙女在我怀里撒娇的情景,耳边也好像听见小龙女奶声奶气的喊着“姐夫”,眼泪在也忍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适才我被欧阳锋的蛤蟆功振伤,强行用内息下压住伤势,并没有仔细吐纳,如今我心神大乱,内息越来越不稳,胸口气血阵阵翻涌,伤势有点压不住的趋势。我握着小龙女的手,心中全都是后悔,没有丝毫心情去疗伤,神志都有些模糊。在我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叫“姐夫”,开始我以为自己伤心过度,出现了幻听,可慢慢发现这声音真实的很,猛地一定神,看到身前的小龙女正睁大她那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用力的擦擦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上前一把抱住小龙女,哽咽着说道:“乖龙儿,你可吓死姐夫了……” “姐夫,你为什么哭了,是蓉儿姐姐欺负你了么?”小龙女一开口就差点噎的我吐血,我堂堂一个丐帮代帮主,全真教未来之星,在小姑娘的眼里竟然是个会被老婆欺负哭的主儿,让我大失颜面。 “姐夫没哭,姐夫是眼睛被风吹进沙子了。”我可不想再给小丫头留下丝毫软弱的印象,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过去。我不希望小龙女这个问题宝宝揪着这个问题问下去,连忙抱起小龙女问道:“龙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龙儿的胸口好闷,有点喘不上气。”小龙女靠着我,轻轻的咳了两声,接着说道:“不过刚才那个老爷爷在龙儿的后背按了几下,龙儿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就好了很多,老爷爷一离开,龙儿胸口就发闷。” 我轻轻的安慰小龙女,心中却对黄药师大为不满,小龙女不就是需要输点内力么?干嘛作出那幅德行,害得我还以为小龙女香消玉殒,连自己都差点走火入魔。当即抱着小龙女走出马车,莫愁一见小龙女,惊呼一声,连忙跑上来,从我的怀里接过小龙女,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皱眉对黄药师抱怨道:“岳父,你开什么玩笑,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谁有工夫跟你开玩笑,这小丫头的伤我本来就无能为力。”黄药师脸色铁青,没有好气的瞪我一眼,恨恨的说道:“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好个老毒物,好个欧阳锋。”说着一脸的杀气。 “龙儿的伤很重么?我怎么觉得她没什么大碍?”我吃了一惊,连忙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老毒物用的是暗劲,将那小姑娘的经脉振得七零八落。那小姑娘又不会内功,我输入的内力之能维持她几个时辰的气息,几个时辰之后,就需要再次为她顺气。”黄药师看了看在一旁说说笑笑的女儿和莫愁师姐妹,面色沉重,接着说道:“就算每天用内力帮小丫头吊命,以她的体质,除非找到什么千年灵芝这类补药,否则也撑不过半年。” 原来还有半年的时间,我长出一口气,捡起凤凰琴备在背上:“也不是没有办法,据我所知,世上还是有人能救得了龙儿的,半年的时间足够我去找人了。” “你是说……”黄药师眼中精光一闪,显然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眉头大皱,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错,我要去求南帝段王爷,世上只有段王爷的先天功和一阳指才能救得了龙儿了。” “也罢,小丫头的伤我也有责任,我就陪你一起去趟大理,看看段兄能不能卖我这个面子。” “不用了,岳父。”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黄蓉,有些尴尬的说道:“蓉儿有了身孕,我不想让她日夜兼程,就请岳父护送着蓉儿和莫愁两人去太湖我家。我也担心欧阳锋会对我父母不利。” 黄药师冷哼一声,又瞪了我一眼,显然对于黄蓉未婚先孕大为不满。我讪讪的笑了笑,连声说道:“岳父放心,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小婿定然会回去与蓉儿拜堂。” “哼,世俗礼仪还不放在我黄药师心上,我说你是我女婿那就是了,拜不拜堂那只是末节。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风liu好色,我可警告你,要是打着什么三妻四妾的念头,小心我不顾情面。” 我叹了口气,苦着脸并没说什么,如今黄蓉和莫愁都快骑到头上来了,我一心琢磨着怎么重振夫纲,哪里还有什么三妻四妾的想法。 接下来当我告诉莫愁和黄蓉我要带小龙女去求医的时候,两女不约而同的要求陪我同去。我费尽了口舌也不能让两女放弃这个想法,最后还是黄药师出面,才震住两个女人。不过当黄蓉听说何沅君帮我带路的时候,又狠狠的在我肋下拧了一把,对此我只能抱以苦笑,怀孕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将小龙女紧紧的缚在胸前,何沅君牵了几匹欧阳克的白骆驼,等在那里。我轻轻的抱了抱莫愁和黄蓉,转身骑上白骆驼,就要启程。黄药师拉住缰绳,递给我一个药瓶,低声说道:“我看你的伤势也是不轻,这九花玉露丸可以让你暂时没事,你在路上用吧。” 我感激的接过药瓶,又望了一眼黄蓉和莫愁,心中隐隐作痛,但想着怀中的小龙女,振奋精神,大声对黄药师说道:“蓉儿和莫愁就拜托岳父了,小婿就此别过。”一挥缰绳,向南绝尘而去。 我心急如焚,一路之上从一刻也没有耽误,除了必要的休息,就算是为小龙女输送内力顺气,也都是在骆驼背上。让我诧异的是,何沅君这个娇怯怯的小姑娘,在如此高强度的赶路中,竟然没有丝毫叫苦的意思,每天只要我不说停下来,她都会咬牙坚持,这韧性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了。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何沅君和陆展元这两个人从头到尾竟然从来没有交换过一个眼神,相互之间毫无火花可言,这不知道传说中他二人的苦恋源自何处。 欧阳克的白骆驼虽然神骏,但还是给我带来一些小麻烦,欧阳克名声不佳,连带着白骆驼也臭名远扬,一路上我被误认为是欧阳克好几次。对待这些想行侠仗义的家伙,我懒得跟他们解释,能跑就跑,实在躲不掉,直接点上穴道,扔在路旁,才不管他们会不会被野狗拖走。 我和何沅君日夜兼程,不到十日就来到桃源县境内,又转向北行了七十多里路,来到一座大山脚下,顺着狭窄的山路,蜿蜒前行。此地山清水秀,两旁山峰高耸入云,不认识路径之人真的很难找得到地方,果然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向山间又前行了七八里路,羊肠小径已经只能通过一个人了。我只得抱着小龙女跳下骆驼,步行上山。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何沅君并没跟上,站在骆驼旁边一脸的犹豫。我微微一证,随即想到,这何沅君算是南帝的门人,自然知道用一阳指治上大好元气,她自然不好亲自带人去求医,当即抱拳道:“何姑娘,你若是不方便出面,带到此地就可,剩下的路途我一个人走好了。” 何沅君神色古怪,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咱们皇爷就在山上出家,法号一灯,杨大侠若是能见到咱们皇爷,这小妹妹的伤就有救了。但是我养父和他三个师兄弟不喜外人打搅大师修行,定然会出面阻止。前面不远处的瀑布就住着我一个师叔,还请杨大侠事事小心。” 我傲然一笑,大声说道:“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求见一灯大师。”说着温柔的对怀内的小龙女笑道:“龙儿,等治好你的伤,姐夫就让你自己骑那个白色的骆驼。” 小龙女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但精神很好,拍着小手笑道:“到时候龙儿和姐夫比赛,看看谁跑的快,龙儿可要骑最大的那一匹。” 我见小龙女笑的开心,心中也是高兴,对何沅君微微抱拳,转身要走。那何沅君突然说道:“杨大侠留步,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何姑娘但说无妨。”这何沅君一路上任劳任怨,陪我吃了不少的苦,我心中颇为感激,巴不得能还她个人情。 何沅君眉头微皱,显然心中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着急上山求医,哪有时间陪着这小姑娘猜来猜去,忍不住开口催促。没等我开口,何沅君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请杨大侠在见到我养父之时,不要提及见过小女子的事情。” “何姑娘大可放心,我知道一灯大师用一阳指救人要耗费元气,对于此事我早有准备,也有方法让一灯大师尽快恢复,不会让何姑娘你难做。”原来何沅君只是顾虑这点小事,我原本就打算顺便让一灯大师翻译《九阴真经》的总纲,只要有了这武功,一灯大师就是在救几个人也没问题。 但何沅君微微摇头道:“只要杨大侠不提小女子的事情,小女子就感激不尽。”翻身上了骆驼,对我抱拳道:“希望杨大侠顺利见到咱们皇爷,小妹妹也能早日康复,咱们就此别过。”说完调转骆驼,下山而去。 我虽然觉得这何沅君有些古怪,但也没放在心上,让那几头骆驼在路边吃草,自己抱着小龙女大步向山中走去。 第十章 求医桃源(二) 一灯老和尚隐居的地方果然隐秘,我循着山路一直向上,越走山势越是陡峭,好几处连山路都没有,要不是我轻功不错,想过去还真成问题。心中暗骂一灯变态,放着好好的皇帝不作,跑到这荒山野岭当和尚,害得我也要辛苦爬山。 快到第一个山岭之上,突然听见一阵水声,我精神一振,当即加快脚步。待走上山岭,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白龙似的大瀑布从对面山上奔腾而下,声势惊人。瀑布脚下有一个茅屋,想必那渔樵耕读中的渔夫就住在这里了。 我几个起落,从山岭跃下,来到那茅屋之前,朗声说道:“屋内有人么?丐帮帮主求见。”我知道洪七公和一灯的交情不错,所以先把自己丐帮帮主的身份报上来,希望能少费点口舌,顺利上山。 “是洪前辈到了啊,晚辈有礼了。”茅屋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接着一条渔夫打扮的大汉兴冲冲的冲了出来。这大汉四十出头,面如锅底,虬髯满腮,可惜没长着一双豹环眼,否则就活脱脱一个猛张飞了。 那大汉出了茅屋,向我四周看了看,没见到洪七公的人影,疑惑的问道:“小伙子,刚才是你说洪帮主来了么?” “在下就是丐帮新任帮主杨康,不知道这位老哥如何称呼?”那大汉一听我是丐帮帮主,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上下打量我的衣着,眼中疑色越来越重。我知道这家伙不太相信我就是丐帮帮主,就从身后的琴袋中抽出打狗棒,又指了指衣襟上不起眼的几处补丁,笑道:“几个月前洪老帮主被西毒暗算,受了点伤,如今正闭关疗伤,让在下暂代这丐帮帮主之位。” “褚东山见过杨帮主,适才在下失礼多有冒犯,还请杨帮主不要放在心上。”这大汉褚东山一见打狗棒,已然相信我的身份,立刻躬身施礼,“不知杨帮主到此有何指教?” “原来是号称点苍渔隐的褚大哥,久闻大名,幸会幸会。”我哪里听说过什么点苍渔隐的名号,只是为了小龙女的伤,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只能和这个褚东山乱盖,“你我师门渊源,褚大哥也无须客气。在下这次来,是想求见令师一灯大师的,还请褚大哥送我们上山。” 褚东山显然很是受用我这小小的马屁,面露喜色,答应一声,转身就回茅屋取来两柄巨大的铁桨。对我笑道:“杨帮主随我来。” 没想到一句好话有如此用处,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我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当即喜滋滋的跟在褚东山身后,向山角走去。 没走几步,那褚东山突然问道:“杨帮主,不知道你求见我师傅为了何事啊?” 我闻言一愣,知道求医这件事在渔樵耕读四大弟子这边算是禁忌,脑中急转,想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蒙混过去,还没等我张嘴,怀里的小龙女就回答道:“姐夫是来找老爷爷给龙儿治伤的。” 小龙女一说话,我就知道坏事了。褚东山停下脚步,对我躬身施礼道:“杨帮主,在下突然想起师傅近日正在闭关,不能见客,杨帮主请会吧。”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褚兄且慢。”我急忙上前拉住褚东山,正色道:“在下知道一灯大师出手救人会大耗元气,对此在下以有办法解决,还请褚兄送我上山。” 褚东山显然不信我的话,一脸歉意的说道:“家师真的在闭关,就算洪老前辈亲来,在下也不能送他老人家上山去见家师,还请杨帮主见谅。”虽然脸带歉意,但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绝无丝毫转圜余地。说着挣脱我的手,头也不回的向茅屋走去。 小龙女抱着我脖子,害怕的问道:“姐夫,是不是龙儿说错话了?” 看着小龙女略显苍白的小脸,柔声说道:“不关龙儿的事,一点点小事还难不到姐夫。”胸中豪气一生,大声对褚东山喊道:“既然褚兄执意不肯送在下上山,在下也不能勉强。不过在下要是想凭自己本是上去,不知道褚兄会不会出手阻拦?” 褚东山哈哈一笑,将手中两柄铁桨夹在腋下,傲然道:“若没有我这铁舟铁桨,除非你变成鸟儿飞上去。” “褚兄看来是在此隐居的太久了,不知道天下之大。今天就让褚兄见识见识。”我冷横一声,抱着小龙女走向山角。那褚东山显然不信我有办法上山,抱着铁桨远远的跟在后面。 来到山角,抬头想上望去,那山峰穿云插天,山势险峻,石壁上寸草不生,不怪那褚东山如此自信。我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小龙女,笑道:“龙儿,姐夫要飞上去,你怕不怕?” 小龙女抬头望了望山峰,摇头道:“不怕,姐夫去哪,龙儿就跟着去哪,只要有姐夫在,龙儿就不怕。” “好,今天姐夫就和龙儿博一博看。”将绑着小龙女的绳子紧了紧,调整内息,运起金雁功猛然向上跃去。我这是第一次作者没把握的事情,虽然全真教的金雁功只要微微借力,就能直上直下,但却要求一口气跃上,只消中间略有打岔,立刻就会泄气下坠。往日里我练这套功夫,上上下下也就几十米,这次面对上百米的山峰,委实心中没底。 耳中风声阵阵,我不停的在岩石突起出借力,每一次在岩石上一点,就能跃上丈许,十几个起落,已然到了半山腰。山底下褚东山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我向上的身影,连铁桨掉在地上都没在意。 身在半空中的我暗暗叫苦,我自持内力深厚,但却忘记自己还有伤在身,当日硬挡欧阳锋的蛤蟆功,内腑震动,而这几日连续赶路,并没有完全调息,平日里没感觉有什么大碍,但在这关口上却气息不顺,胸口的气血阵阵翻腾。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后悔,上不去的后果就是摔成一瘫肉泥,只能咬紧牙关奋力向上。 虽然我勉力为之,但还是在距离山顶最后一丈的时候力竭,身子一沉,在也窜不上去了,危急之时,我一抖腰间的长绳,奋力向山顶上一甩,至于能不能挂住什么东西,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手上一紧,显然是那个绳子卷上了个东西,我长出一口气,暗道老天保佑,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正要用力爬上去,突然感觉绳子一顿,上面“哗啦”一声,我整个人就向下掉去。遇上这种变故,要不是我现在气息不畅,早就开口大骂贼老天了,此时我已然无计可施,只能闭目等死了。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手上长绳传来一阵大力,将我向上甩去,死里逃生之际,我不假思索,顺势跃上了山岭。待得我双脚踏上实地,心头一松,眼前发黑,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小龙女吓得哭了出来,抱着我的脖子喊道:“姐夫姐夫,你没事吧,你不要吓龙儿。” 我跌坐在地上,掏出颗九花玉露丸放到嘴里,对小龙女笑道:“傻龙儿,你姐夫强壮的很,刚才只是岔了气息,血吐出来就好了。”说这身吸一口气,又站了起来。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身后传来一个雄壮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一个神态威猛,容色豪壮的虬髯大汉站在那里,这大汉虽作樵夫打扮,但神态虎虎,举手迈足间似是大将军有八面威风,腰里面别着纯钢打就的大斧,手里还拽着我那条用来当床的长绳,显然他就是渔樵耕读里面的樵夫了。我感激此人出手相助,当即转身施礼道:“在下杨康,谢过这位大哥出手相助。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我姓古,大号振川,想不到杨兄弟你小小年纪竟然又如此功夫,凭借着轻功上山,十几年来你算是第一个了。”那樵夫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的钦佩。 “古大哥过奖了,要不是古大哥刚好在此,又仗义出手相救,在下恐怕早就摔下山去了。”说着我又是一礼,刚才的惊险我现在都在后怕,真的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对眼前的这个大汉,到真是诚心诚意的道谢。 “话不能这么说,刚才要不是杨兄弟你的绳子正好卷在我砍了一半的树上,你也不必用我出手。”这樵夫连连摆手,不肯受我的礼。又看了看再我怀里掉眼泪的小龙女,疑惑的问道:“杨兄弟,你千辛万苦的上山,为了何事,难道没在山下遇到我褚师兄么?” 我还没答话,怀里的小龙女就怒道:“那个满脸胡子的坏蛋,要不是他死活不带龙儿和姐夫上山,姐夫又怎么会累得吐血。等龙儿长大了,一定让他好看!”说着恨恨的比量了下自己的小拳头。我暗暗苦笑,黄蓉和莫愁两个女人都不算是温文儒雅之人,耳濡目染之下,连小龙女都变得有些暴力了。 怎么说这古振川也算救了我的命,我不想骗他,直接说道:“不瞒古兄,在下是来找一灯大师求医的,还想请古兄看在丐帮和全真教的情份上,给与方便。”说着对古振川深深一躬。 第一章 求医桃源(三) “丐帮和全真教?洪帮主和重阳真人是杨兄弟你什么人?”古振川虽然听到求医耳字神色一变,但还是仔细询问我的来历。 “在下全真教长春门下大弟子,现暂代丐帮帮主一职。”我赶紧拎出打狗棒,这东西现在就是我的身份证,只是不知道在这古振川的眼里能有多大分量。 “在下失敬了,原来杨兄弟不但是全真教的高徒,还是丐帮的新任帮主,怪不得小小年纪轻身功夫就如此了得。”这古振天虽然不像那褚东山那样斩钉截铁,毫无转寰余地,但还是面露难色,抱拳道:“杨兄弟,原本按照你我师门以及洪老帮主和家师的情谊,在下不应该出手,但我身为家师的弟子,实在不能……” 我见这古振川一脸的难色,明白此人的心意,他不但是一灯大师的弟子,还算是一灯大师的臣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灯大师消耗元气,当即正色道:“兄弟我自然知道古兄的苦衷。兄弟我身为丐帮帮主,自然不能做这种损人利己之事,关于令师消耗元气之事,兄弟我有十足的把握解决,古兄大可放心。” “洪老帮主一生行侠仗义,言出必践,他老人家选出来的继任帮主人品我信得过。况且只刚才杨兄弟为了小妹妹舍命上山的气势,就大合我的脾气,就算他们几个埋怨我,我也要放你上山。你随我来。”古振川爽朗一笑,猛地拍拍我的肩膀,协着我的手向山边走去。 待走到山边,古振川指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长藤说道:“从这里上去,穿过一道石梁,就可达到家师所隐居的寺院了。”我道了声谢,双手握着长藤,就要提气而上。那古振川却一把拦住,正色道:“杨兄弟,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小妹妹心急去见家师,但不要忘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看你气色很差,还是在此调息一会儿再上去吧。” 怀里的小龙女抱着我的脖子,也连声说道:“是啊姐夫,你歇一会儿吧,龙儿很为姐夫担心呢。” 我爱怜的拍拍小龙女,摇头道:“姐夫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见到了一灯大师,有的是时间调息。姐夫可不喜欢看着乖龙儿不舒服的样子。”说着对古振川一报拳,就要向上爬去。 古振川却并没有放手,摇头道:“杨兄弟,我让你调息可不单单是担心你的伤势。实不想瞒,因为你是来求医的,我不方便射响箭上去通知,而守在上面那块空地和那道石梁分别是我两个师弟,我怕他二人不能让你简简单单的就过去。”古振川见我神色平淡,怕我轻敌,继续解释道:“我那武师弟,脾气十分的暴躁,对家师的安危又是万分紧张,所以只要你一提求医之事,他可能连话都不会让你说,直接动手赶人。还有我那朱师弟,虽然入师门最晚,却是我们四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一人,连师傅都称赞朱师弟的一阳指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我觉得杨兄弟最好调息好了在上去,否则定然会功亏一篑。” “多谢古兄提点,兄弟我虽然有旧伤在身,但已经服用过桃花岛黄岛主的伤药,暂时还能支持的住。上面虽然有古兄的两位师弟阻挡,但兄弟对自己的轻功还算有点信心,就算打不过,兄弟我还可以跑嘛,只要见到了令师,古兄的两位师弟肯定不会再出手留难兄弟的。”我这倒不是顾作自大,我是知道自己的伤势才如此决定的,刚才强行上山,搅乱了内息,让我伤上加伤,这可不是短短的调息就能解决。如今之际,我越早见到一灯越好,只要他帮我翻译了那篇《九阴真经》的总纲,我这伤才好的快。所以我只能强压伤势,拼命闯山了。 古振川见我意已决,只得摇头松手,叹道:“既然如此,我只能祝杨兄弟一路顺风了。”顿了顿,又说道:“杨兄弟,凡事要量力而为,若实在是闯不过去,不防先回来,让我与各位师兄弟再商量一二,再送你去见家师。” 我双手抓住长藤,转头对古振川笑道:“古兄的好意,兄弟铭记在心,他日有机会,兄弟一定要和古兄好好喝一杯。”说着长啸一声,双臂用力,交互攀援,快速的向上爬去。片刻之间,离地已有十余丈,隐隐听见古振川还在下面喊道:“杨兄弟,万事小心呐……” 虽然才和这个樵夫古振川相遇不到半个时辰,但却觉得此人大合我的脾气,忍不住对怀里的小龙女笑道:“龙儿,你看吧,并不是所有的大胡子都不是好人,刚才的那个古大哥,和最下面的那个大胡子都是一个师傅,但却对咱们多好啊。” 我一边说话,一边双手不停,越爬越高,渐渐的身子都好像钻入了云雾。小龙女从来没看见过这种景观,趴在我的怀里,两个眼睛正好奇的向四处乱看,看样子她对周围的白雾的兴趣多过于谈论大胡子。小龙女忍不住伸出小手,在白雾中挥来挥去,感受那阵阵凉意,轻轻的问道:“姐夫,那个能帮龙儿治伤的老爷爷住在这么高的云彩里,是不是神仙啊。” 我听小龙女说的有趣,笑道:“等龙儿见到那个老爷爷,自己去问吧。” 说话间突见那长藤向前伸去,看样子已经来到了峰顶,我一个筋斗翻过去,双脚已踏上了平地。站定身形,就向四处望去,寻找那农夫武三通的踪迹。 这山峰顶上是块平地,开垦成二十来亩山田,不远处山坡上,就看到一头大黄牛在那里悠闲的吃草,旁边仰天躺着一个壮汉,打着赤膊,头上盖着草帽,枕在锄头上睡得正香。 我对怀里的小龙女努努嘴,打了个眼色,小龙女一脸的笑意,用白嫩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点头示意明白,我抱着小龙女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毕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那武三通躺的地方正好是通向石梁的山路旁边,我绕无可绕,只能从他身边通过。我自信轻功厉害,并没有放慢速度,轻飘飘的往前走去。还没靠近武三通,就听见武三通那震天的鼾声。 看着武三通的样子我心中暗暗冷笑,就算是装睡也不必打那么大声的呼噜。手上扣了枚小石头,故作不知的向前走去。待走到武三通近前,我咧嘴一笑,运起弹指神通,手中的小石头嗖的一胜击向武三通的胸间要穴。那武三通闭眼装睡,待听见风声想躲已然不及,“哎哟”一声,就软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武三通瞪圆了眼睛,破口骂道:“臭小子,这等奸滑,用这卑鄙手段来算计老子……”接着满嘴的云南土话,几里呱啦就是一通乱骂。虽然听不懂武三通骂什么,但知道必然不好听,索性又在武三通的哑穴上来了一脚。武三通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睛里都快滴出血了。我捡起旁边的草帽,随手盖在武三通的脸上,笑道:“要不是阁下先意欲不良,在下又怎么能偷袭成功。看阁下如此喜欢睡觉,那就请阁下在此风景秀丽之处睡上三个时辰了。”说着仰天大笑,顺着山路向上走去。 山路的尽头,是条宽约尺许的石梁,横架在两座山峰之间,云雾笼罩,望不见尽处。我俯身向下望了望,云雾中根本看不见底,心中暗叹,幸亏全真教的金雁功威力十足,能上能下,要不光着道石梁也足够让我为难了。深吸一口气,快步向前跑去。 我知道走这种石梁,走得越慢,越难掌握平衡,所以不管脚下是否凹凸不平,只是提气前行。这石梁不但湿滑异常,而且每隔一段都会有一个缺口,这些缺口大小不一,要不是我轻功不错,恐怕走到一半就会掉下去了。 几个起落,已经快奔到石梁的尽头,但在那最后的一个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装模作样的在那里读《论语》,不用问就知道眼前的这个酸书生就是渔樵耕读里面号称一阳指最为厉害的朱子柳了。 我有心强冲过去,但在这窄窄的石梁之上不能腾挪,如果那朱子柳趁我在身在半空中之时出手,但时候恐怕我和朱子柳之间必然有个人会掉下深渊。我不想英年早逝,又不能在求人之前宰了人家心爱的弟子,所以只能停下步伐,忍气吞声的对朱子柳报拳道:“前面想必是朱兄了,在下丐帮帮主杨康,求见令师一灯大师,还请朱兄让一让路。” 那朱子柳摇头晃脑,对我的话语置若罔闻。很明显,这家伙欺负我年轻,在我面前大摆丞相大学士的架子。我冷笑一声,对怀里的小龙女说道:“龙儿,你看见了吧,这就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前面的酸书生又想为难咱们呢。” “姐夫,离得这么远,你怎么知道前面那家伙是酸的,你闻到了么?”小龙女天真无邪,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被小龙女的童言逗得哈哈大笑,正想继续挖苦朱子柳两句,那朱子柳却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虽是书生,然却不酸。杨帮主,若要朱子柳让路,须得让朱子柳考上一考。” 我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五岁大的小龙女,可不是聪明伶俐的俏黄蓉,哪有那个本事和大理状元掉书袋,摇头道:“朱兄大才,在下不愿献丑,还是按照在下的方式来吧。”说着双手捂住小龙女的耳朵,气凝丹田,猛地抬头大声向对面喊道:“一灯大师,丐帮帮主杨康求见啦!” 我用的是《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声音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振得没有防备的朱子柳身子一晃。我运足了力气,连喊三声,回音在山谷中不停的激荡,满耳都是“求见啦、求见啦”的声音。 我继续捂着小龙女的耳朵,深吸一口气,还想再来三声,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一人说道:“子柳,带杨施主进来。”这声音中正平和,就像是在你身边轻声细语一般,很明显,说话的正是当年的南帝段皇爷,如今的一灯大师。 第二章 求医桃源(四) 朱子柳听见一灯大师的吩咐,虽然心有不甘,还是转身越过石梁,将缺口让开,站在石梁边上肃客。我哈哈一笑,纵身向前跃去,为防备朱子柳再生枝节,身在半空之时,身形略转,略微绕开了朱子柳,犹如一只大鸟,稳稳落在对面山崖的平地之上。 朱子柳心生七窍,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心中顾虑,微微向后一步,郎声笑道:“杨帮主好深厚的内力,好漂亮的轻功。” “班门弄斧,倒让朱兄见笑了。”从溜滑异常的石梁上跃到实地之上,我心情大好,既然这朱子柳没什么小动作了,我也不能太过嚣张,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可不想和这渔樵耕读之首搞得太僵,当即抱拳对朱子柳笑道:“在下才疏学浅,自认为不是大理才子的对手,只得出此下策,还望朱兄不要见怪。” “杨帮主过谦了,以杨帮主的功力,想要硬闯在下这关也不是难事,在下还要多谢杨帮主没有让在下出丑呢。”朱子柳笑容可掬,一脸的客气,在前面带路向庙内走去,丝毫不以我投机取巧过关为意,让我暗暗佩服他的气度,这家伙果然算得上宰相肚里能撑船。 穿过一片荷塘,就走进了小庙之内。待得进入小庙,才发现这寺庙外面看着虽小,但里面却很进深。顺着青石小径向内走去,朱子柳在前面问道:“杨帮主能来到此处,想必是见过我那三位师兄了,不知道我那三位师兄对杨帮主是否有所得罪。” 早就知道朱子柳会有这么一问,我还以为他能忍到底,等我见到他师傅一灯大师的时候才会开口问,现在还没见到一灯大师,他就忍不住开口,看来他们渔樵耕读四人的感情的确不错。我顾作恍然的说道:“哎呀,朱兄可不能如此见外。令师一灯大师与在下师门颇有渊源,又和洪老帮主相交莫逆,褚兄、古兄和武兄三位又怎么会对在下不念旧情呢。褚兄和古兄只是考教了在下的本事,并无留难。而那武兄更是在路上蒙头大睡,在下为了避免误会,索性点了武兄的穴道,让武兄也可好好的在那休息几个时辰。”我说的轻描淡写,毫不在意,最后又顾作担心的问道:“朱兄,这山顶之上不会有什么吃肉的野兽吧?要是武兄被什么豺狼野狗拖了去,那可就是在下的罪过了。” “杨帮主放心,这山顶之上活物甚少,武师兄在那里睡觉安全的很。”我一口一个交情,说得朱子柳大是尴尬,支吾了几句就不再言语,带着我来到一个绿荫森森,幽静无比的竹林。这竹林中盖了三间屋子,显然就是一灯大师隐居的地方了。 朱子柳轻轻的推开中间那个屋子的屋门,轻声说道:“师傅,杨帮主到了。”说完让在一旁,躬身请我进屋。我对朱子柳微微点头,松开绑住小龙女的带子,将小龙女放下,拉着小龙女走了进去。这小屋内只放了个小几和几个蒲团,虽然屋子不大,却不显得拥挤。屋内只有两个老僧,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应该是那个善于用毒解毒的天竺僧,另一个老僧白眉过耳,面目慈祥,虽然一身粗布僧袍,却掩饰不住一幅雍容华贵的气度,不用问就知道是当年的段皇爷,如今的一灯大师了。 我拉着小龙女的手,走到一灯大师身前行礼。小龙女乖巧伶俐,恭恭敬敬的给一灯大师跪下磕头,我站在那里却有些犹豫,想当年我在金国上京作小王爷的时候,就对这种给人下跪请安的礼节深恶痛绝,很少给人下跪,这个性子让我不但很少去见完颜老爹,连带着几乎都没见过我那名义上的爷爷,当今的金国皇帝。而抛弃这小王爷的身份浪迹江湖之际,我便是见到师傅丘处机,那也是一躬了事。但今天实在是有求于眼前这个老和尚,我略微犹豫,还是决定跪下,就当认他做半个师傅好了。 既然想开了,在小龙女身边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对一灯大师说道:“在下丐帮杨康,见过一灯大师。” “杨居士无须多礼。”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扶起我和小龙女,笑道:“适才老衲听闻杨居士的呼喊,虽然已然觉得杨居士尚在壮年,却也没想到杨居士年纪如此之轻,看来七兄眼光独到,后继有人啊。” “一灯大师缪赞了,在下这丐帮帮主只是暂代,有名无实的紧。”说着将在东海之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一灯大师听,最后说道:“为了让七公能安心养伤,在下只好勉为其难暂代这帮主之位,待得七公伤势痊愈,在下的担子就算是卸下去了。” 一灯大师静静的听我讲述经过,叹了口气道:“欧阳居士不顾身份偷袭七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几年后的华山论剑。七兄的伤势这么重,老衲真有些担心的紧呢。”说着看了看我的气色,伸手搭上我的手腕,过了良久才说道:“杨居士,你的伤势委实有些古怪,老衲要好好想想解决之策。” 一灯大师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收回手腕笑道:“有劳大师费心,这点小伤在下还没放在心上。”说着将小龙女抱过来,对一灯大师说道:“在下千里迢迢的赶来桃源,实在是为了我这个小妹妹的伤。” “这小女娃儿有重伤在身?”一灯大师上下仔细的打量小龙女,越看越是奇怪,伸手搭上了小龙女的手腕。一灯大师把脉良久,神色甚是古怪,竟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长叹一口气道:“杨居士,你将这女娃娃的受伤经过讲给我听。” 我微微一怔,没想太多,当即将当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何沅君之事也丝毫没有隐瞒。一灯大师听完之后,闭目良久才苦笑道:“这位欧阳居士处心积虑,在那等局势之中,还能出此手段,佩服啊佩服。” 一灯大师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瞬间也明白这其中的经过。当日欧阳锋看到何沅君用的是一阳指,就已然将主意打到一灯大师这边了。以欧阳锋的功力,杀了小龙女可比打伤小龙女容易的多,他大费周章的用暗劲打伤小龙女,为的就是让何沅君带着我来桃源找一灯大师。而以我的本事,一灯大师的四个徒弟定然拦不住我,只要让我见到一灯大师,就凭着全真教和丐帮的面子,一灯大师也不能袖手旁观,如此一来,几年后的华山论剑他自然又少了个大敌。想到这里,我恨恨的说道:“好个老毒物,好个欧阳锋,这件事咱们没完。” 一灯大师摇头叹道:“欧阳居士费尽心机,也就是为了那《九阴真经》,他却不知道老衲方外之人,这些事情已然不放在心上。”说着又看了看小龙女,和颜悦色的说道:“就是连累了这个女娃儿受苦,老衲委实过意不去。这女娃儿用了桃花岛的秘药,又被你每日输入内力顺气,到让老衲看走了眼。事不宜迟,老衲这就出手救治。”说着站起身来,说道:“随老衲到厢房疗伤。” 小龙女却跑上前拉住一灯大师的衣襟,含着眼泪说道:“神仙老爷爷,刚才你说姐夫身上也有伤,那你还是先给姐夫治伤吧,龙儿可以等的。” 我心中大是感动,一下子将小龙女抱起来,强笑道:“傻龙儿,姐夫不是说过么,姐夫身体壮的像牛,这点小伤又怎么能难得到姐夫?只要我的龙儿伤好了,姐夫就高兴,姐夫一高兴,伤也就好了。” “那龙儿就赶快好起来,让姐夫高兴。”小龙女很习惯的抱住我的脖子,腻在我的怀中。一灯大师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向旁边厢房走去。 这时候一直站在门外的朱子柳扑了进来,跪在一灯大师面前,说道:“师傅,既然已经知道是西毒的奸计,师傅又怎能涉险,还是让弟子代劳吧。” 一灯大师摇头道:“你功力不够,妄自出手就是害人害己。况且这小女娃儿身上没有丝毫内力,需要用先天功配合一阳指才能奏效,而这天下间同时会先天功和一阳指却只有老衲了,老衲不出手,天下间又有谁能救得了这女娃儿。”说着不理朱子柳,继续向厢房走去。 朱子柳听见师傅语气坚定,知道劝无可劝,只能一脸死灰的跪在那里,我可怕他兄弟四个在一灯大师出手治伤的时候骚扰,我现在身上有伤,对付四个人可有点悬,当即说道:“朱兄你大可放心,在下知道用一阳指治伤会大耗一灯大师的元气,对此在下已然说过,必然会让一灯大师尽快恢复……” “就算有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也不可能那么快让师傅恢复,杨帮主你不用安慰我了。”朱子柳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显然不信我说的话。 “千年灵芝和万年人参在下可没有,在下有的是区区一本《九阴真经》而已。”我来这里的一半目的就是让老和尚翻译经文,所以这件事情也不用隐瞒,索性现在就说了出来。 第三章 残缺神功(一) “《九阴真经》?这经书在你手中?”朱子柳吃了一惊,忍不住惊呼一声,连一灯大师也闻言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我的话对他们来说有些逶迤所思。 “不错,在下乃是全真教三代弟子,机缘巧合之下得窥这本武学秘籍。虽然这本秘籍博大精深,在下并没有完全参悟,但就是学了些皮毛,也让在下获益良多。”顿了顿,又对一灯大师继续说道:“在下知道大师出手救人会耗费元气,但只要大师参悟了《九阴真经》上的心法,就算不能武功大进,也能快速恢复元气。” 朱子柳一脸的热切,站起身来,走到一灯大师的跟前,喜道:“师傅,这下……” 一灯大师面色平静,摆手打断了朱子柳的话,摇头道:“子柳,你跟随老衲在此隐居这么多年,这世俗的名利还是勘不破么?老衲既是方外之人,学这《九阴真经》又有何用。”说着双手合什,轻宣佛号。 朱子柳被一灯大师教训的面红耳赤,自己也觉得方才实在是有shi身份,惭愧的说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接着转身对我躬身一礼,低声说道:“适才在下失态,杨帮主莫怪。”说完退在一旁,不再做声。 一灯大师这么一说,让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解释两句,一灯大师面露微笑,对我说道:“原来杨居士是故友的传人,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呢。杨居士年少有为,重阳兄地下有知,必然欣慰的很。”说着也不提《九阴真经》的事情,转身进了旁边的厢房。 我忙抱着小龙女跟着走进厢房。这厢房也是四壁萧然,除一张竹几外,只地下几个蒲团。一灯大师将门上卷着的竹帘垂了下来,点了一根线香,插在竹几上的炉中,然后坐在当中的蒲团上,指了指身前的蒲团,示意我将小龙女放在上面。 我将小龙女放在蒲团之上,后退了两步。小龙女心中有些害怕,不住的回头望着我,眼泪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眼看着就要哭出来。我心中不忍,想去坐在小龙女身旁,又怕打搅到一灯大师运功,只得硬着心肠不过去。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摸摸小龙女的头,慈祥的笑道:“小娃娃不用害怕,你的姐夫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待会儿要全身放松,什么都不要想,让老爷爷给你治伤。” 小龙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灯大师向竹帘望了一眼,高声向外边说道:“子柳,你受在外边,别让人进来,就算是你三个师兄也不能放进来。”朱子柳在竹帘外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一灯大师又递给我一个蒲团,对我正色说道:“待会儿老衲运功之际,最怕有人打搅。老衲另外三个徒弟性子不太好,说不定会硬闯进来,杨居士就帮老衲护住屋门吧。此事关乎这女娃儿的性命,杨居士需慎重。” 我知道此事要紧,当即点点头,接过蒲团,坐在门口,脸上虽然慎重,但心里却丝毫也不紧张,那农夫武三通还在山坡上躺着,樵夫古振川算是我朋友,而那书生朱子柳知道我会用《九阴真经》帮一灯大师恢复元气,想必也不会做这个恶人,唯一剩下那个渔夫褚东山能不能过朱子柳那一关都难说,所以我现在很放得下心,一心只等见识下传说中的一阳指疗伤。 一灯大师闭目运功良久,忽地跃起,身如穿花蝴蝶,绕着小龙女来回游走,自头顶百会穴开始,按照后顶、强间、脑户、风府自上而下一路点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将小龙女督脉的三十大穴顺次点到,每一处穴道都用的是不同的手法,看得我是眼花缭乱,乍舌不已。我武功虽强,但这点穴功夫实在是我的弱项,一个月前我才算是刚刚入门,勉强能点倒对手,对此我自己还颇为自满,觉得能将对手点倒就已经足够了。待看到一灯大师的这番演示,方知道这手指头上的功夫实在是小窥不得。 待督脉点完,一灯大师身形一缓,脚步变得稳重起来,而他的指法却越来越快,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完了小龙女任脉上的二十五个大穴。待一灯大师点到阴维脉和阳维脉的时候手法身形又不相同,时快时慢,时而稳重,时而矫健,竟然是每一个穴道对应着一招。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一阳指如此的繁复,虽然有所领悟,但我看的是头昏脑胀,原来还想着偷学一两招,现在看来,就算是一灯大师专门教导于我,没有个一年半载连招式我都学不全。我生性散漫,没有希望的事情自然不会太过执著,索性闭上眼睛,专心吐纳。 待我吐纳一周天,这边一灯大师的疗伤点穴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此时一灯大师灯出手极慢,口中呼呼喘气,额上大汗淋漓,显然甚是辛苦。我看的心惊胆颤,生怕这摇摇晃晃的一灯大师力竭倒地。正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争吵之声,听声音显然是那渔夫褚东山来了。那渔夫大喊大叫,要进屋看师傅,旁边的朱子柳和古振川一齐相劝,但那褚东山不依不饶,眼见声音越来越大,奔厢房而来。 我眉头大皱,这褚东山身为一灯大师的大弟子,要是执意捣乱,他的两个师弟还真拦不住他。我虽然不确定褚东山如此吵闹会不会惊扰到一灯大师,但我是被他吵得心烦,一抬手掀开竹帘就走了出去。 那褚东山正在和两个师弟争执,一见我出来,立刻撇了师弟,挥舞着两个碗大的拳头就过来找我理论。我以为褚东山要来动手,抢上一步,一侧身就按住了褚东山的肩膀,另一只手就点向褚东山的肋下,用的正是一灯大师一阳指的手法。褚东山对这一招熟的不能再熟,吃惊的咦了一声,按照他师兄弟过招的套路,直接收腹拧腰,反手点向我的左肩。 但我这一手只是随手模拟一灯大师的架势,哪里算什么一阳指,褚东山的收腹拧腰根本就是招不对路,被我一指点中,软软的瘫坐在地。原本按照褚东山的武功,我就算要打赢他,最少也要五十召开外,但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指,让走惯了套路的褚东山猝不及防,一个照面就软倒在地。褚东山瞪大了眼睛,大声怒道:“奸滑的小贼,你用的根本不是一阳指……” 我懒的和这个粗人争论,随手封了他的哑穴,对朱子柳和古振川一抱拳,低声道:“大师运功到了紧要关头,受不得惊扰,得罪贵师兄了。” 古振川对我略微点头,和朱子柳一起将萎顿在地师兄扶上了一个蒲团,自己搬了个蒲团坐在厢房的门口,一言不发。朱子柳歉然的看了看那渔夫褚东山,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那褚东山嘴里大声喘气,恨恨的瞪着两个师弟,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这时厢房中扑通一声,惊的我和朱、古二人都站起身来,接着一灯大师出声说道:“好了,你们都进来吧。”声音低沉,让人感觉有气无力,显然元气大伤。 朱子柳和古振川抢着向厢房冲去,我比他们还急,凌波微步一闪,人已经窜入了厢房。一进厢房,就看到一灯大师已然盘膝坐在蒲团上,虽然脸色惨白,但却露出欣慰的神色,额头上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长眉不住向下流淌,身上的那件粗布僧袍都已经湿透了。而小龙女静静的躺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我看到一灯大师的神色,已然知道大功告成,忙抢上前去抱起了小龙女,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此时小龙女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湿透了,但呼吸顺畅,脉相平稳,脸上已然有了血色,粉嘟嘟甚是可爱,我彻底放下心来,诚心诚意的抱着小龙女跪在一灯前面,对一灯大师连声道谢。 一灯大师坐在蒲团上,想伸手扶我起来,但他此时功力尽耗,手上没力,我又是诚心道谢,只得受了我一拜,但还是对我笑道:“杨居士,出家人慈悲为怀,出手救治这小女娃儿理所当然,杨居士又何必如此执著。”说着又伸手搭了搭小龙女的脉相,长出一口气道:“小女娃儿福大命大,只要在这里休息个一两天,这伤就算完全好了,老衲这也算公德一件。”语气甚是欣慰。 我见一灯大师说话都是有气无力,连忙从怀里掏出吃剩下的九花玉露丸,递给一旁的朱子柳,说道:“这是在下岳父亲手所制的九花玉露丸,算是补神健体的妙药,朱兄服侍大师吃上几颗。” 一灯大师听闻九花玉露丸之名,愕然的看着我,问道:“杨居士,令岳可是桃花岛黄岛主?” “不错,承蒙桃花岛黄姑娘垂青,在下已然被黄岛主招为东床。”看样子一灯大师和黄药师交情也不错,看来过几天可以好好的请教一下《九阴真经》了。 “想不到老衲救的是药兄的千金呐。当年华山比武伦剑之时,药兄尚未娶妻,不意一别二十年,药兄居然有了两个女儿。只是药兄心高气傲,不知道娶的是哪家的闺秀,老衲着实好奇的紧呢。”一灯大师说着捋髯大笑,笑声甚是欢畅。这时古振川已然取来清水,朱子柳服侍着一灯大师吞服了几颗九花玉露丸。 我神色有些尴尬,待一灯大师吃了药,才低声说道:“大师误会了,龙儿她不姓黄。龙儿是我另一位妻子的师妹。” 一灯大师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古怪:“怪不得老衲察觉杨居士任脉里面有一道异种真气,想必是药兄为此惩戒于你。”说着眉头大皱,沉思一会儿,自语道:“只是这次药兄出手实在太重了,难道他就不怕送了自己女婿的性命么?” 第四章 残缺神功(二) 见一灯大师说的郑重,我心里也有些忐忑,盘踞在我任脉内的那股子真气虽然有所增长,但还在我控制范围之内,平日里我都习惯用内力去压制,顺便还能练习一下我的内力,说起来我还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了呢。当即笑道:“一灯大师过虑了,这道真气是我岳父在为在下疗伤之时,与在下内力相吸,不慎留下来的。况且区区一道真气,还没让在下放在心上。”这话我一半是为了解释一下,另一半也是为自己打气,毕竟以一灯大师的见识,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一灯大师看出我的顾虑,微笑道:“此事却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释清楚。杨居士且安心休息一夜,明日老衲再和杨居士详谈。”说这转头吩咐朱子柳道:“子柳,你带杨居士下去歇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我见一灯大师神色疲惫,知道现在也不是详谈的时机,对一灯大师躬身一拜,抱着小龙女走出了厢房。此时外间只剩下被我点倒的渔夫褚东山还坐在蒲团上,那天竺僧早就不在,不知道是去哪里打坐去了。 褚东山怒视我和朱子柳,显然对我们忘记他大是愤怒,朱子柳脸上略微尴尬,快步走到褚东山的身边,低声说道:“师兄,师傅已经运功完毕,你就算吵也没有什么用了,还是安静着点去陪陪师傅吧。”说着解开了褚东山的穴道。 褚东山一骨碌爬起身来,恨恨的瞪了朱子柳一眼,紧握着双拳向我走来。我面色平静的望着来势汹汹的褚东山,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才不怕这老粗和我动手,毕竟在旁边厢房休息的一灯大师说话还是有分量了,刚才那句“好生招待,不可怠慢”,这老粗想必会听的到。果然,褚东山恶狠狠的从我身边走过,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径直挑开竹帘进了厢房。 朱子柳微微摇头,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走出了屋子。我跟在朱子柳身后,来到竹林外的一个小院子中,这小院子清静优雅,虽然简陋,但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我对朱子柳笑道:“此处清静优雅,别具匠心,想必是朱兄布置的吧?” “杨帮主过奖了,小小院落谈不上匠心,只是在下平日里读书之所。”说着打开屋门,引我进去。屋内干净整齐,除了一张小几和一张竹榻,满屋子都是书籍。朱子柳待我安顿好小龙女,对我抱拳道:“杨帮主就安心在此修养,在下要去守护师傅,就不陪杨帮主了。等会儿自会有人送来斋饭,杨帮主要是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安歇吧。”说着转身告辞,只是脸上颇有忧色。 “朱兄莫不是还在担心大师的身子?朱兄放心,在下明天一早就将恢复气力的法门说于大师听。”我看到朱子柳的脸色,以为他担心自己师傅的身体。自从见到一灯大师之后,朱子柳对我恭敬有加,我对他印象还算不错,见到他面带忧色,忍不住开口安慰。 “杨帮主误会了,在下并没有催促杨帮主之意,在下只是担心会有对头乘人之危。”朱子柳叹了口气,脸上忧色更浓,接着说道:“杨帮主说起来也不是外人,在下师兄弟四人本来不应该处处刁难,但这其中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说着搬来两把椅子,示意我坐下,对我说道:“反正事以至此,索性就将我等的苦衷告知杨帮主,以免伤了大理段氏、丐帮和全真教三家的情谊。” 我听的一头雾水,渔樵耕读四人除了担心一灯大师身体,还能有什么苦衷?看着朱子柳一脸的慎重,中间还夹杂着欲言又止的神态,心里琢磨难不成这朱子柳要给我讲讲当日老顽童的糗事? 我正满脑子胡思乱想,朱子柳在一旁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十几年前,家师因为一件伤心之事,看破世情,落发为僧。我等师兄弟四人感念师傅的恩德,各自辞官,随侍在旁。原本以为师傅既然已经出家,就能避开世俗的恩怨,谁知道还是被小人暗算。” 听到朱子柳说道这里,我已然明白大半,点头道:“出手算计大师想必是西毒欧阳锋了。” “杨帮主怎么知道此事?”朱子柳一下子站起身来,后退一步,一脸的戒备。 我看着朱子柳的样子暗暗摇头,这哪里还有什么大学士的风采,简直就是一个惊弓之鸟。“朱兄稍安勿躁,在下也是推测之言。”我向朱子柳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一灯大师如此的身手,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偷袭得了?况且这南火克西金,据在下看来,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和先天功就是那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之克星。在下和那老毒物打交道不是一两天了,依照老毒物的性子,不趁着一灯大师离开皇宫的机会下手暗算,那才奇怪呢。” “杨帮主神机妙算,虽不全中,也所差不多了。”朱子柳面色一缓,回到椅子上坐好,歉然的对我笑了笑,继续说道:“家师出家不久,欧阳锋就寻衅打伤我出门采药的武师兄,还派人将重伤的武师兄送回大理天龙寺。” “哼,好毒辣的计策,老毒物这不单单是想让一灯大师耗费精力,看样子还想趁机要了一灯大师的命。”我想起欧阳锋当日打伤小龙女的场面,气得我牙根发痒。 朱子柳对我大起知己之感,一拍大腿,大声说道:“不错,那欧阳锋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好在家师一见武师兄的伤势,便即洞烛欧阳锋的奸谋,连夜迁移至此,才躲过欧阳锋的毒手。而我等处处留难杨帮主,就是不想让家师耗费功力,再中那欧阳锋的毒手啊。” 我也听出来朱子柳的意思,当时我和一灯大师的谈话被他在门外听见,他虽然不能怀疑我这个丐帮帮主会和欧阳锋勾结,但还是害怕欧阳锋会趁机上山,他现在和我说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我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毕竟我一路上显露的功夫已然震动这位大学士了。想到此处,我淡然笑道:“朱兄大可放心,当日老毒物打伤龙儿之时,我也重伤了他侄儿欧阳克,老毒物要是想保助他侄儿的性命,就算不回白驼山也要觅地静心养伤,短时间是不会找到此处的。”说着又向一灯大师所居的禅房抱拳道:“一灯大师为在下耗竭心力,在下感激莫名。如果那欧阳锋当真来了,在下定然和朱兄一同御敌。” 朱子柳闻言大喜,站起身来抱拳道:“有杨帮主这句话,在下就安心多了。”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去,边走边对我说道:“杨帮主且安心休息,在下去安排下几个师兄的轮值,在下那武师兄还躺在山坡呢。”说着笑着走出屋子,显然心中放下了大半的心思。 小龙女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了过来,虽然手脚还有些无力,但精神却好了很多,围着我转来转去,唧唧咯咯的讲个不停,看着活泼可爱的小龙女,我总算是将心放回原位,心中对一灯大师更是感激。待得傍晚时分,吃完了寺庙和尚送来的斋饭,小龙女不肯睡觉,竟然要我带她洗澡。 小龙女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十几天风尘仆仆的赶路,根本没有机会帮小丫头梳洗,而一灯大师用一阳指帮她打通穴道之时,不但但是一灯大师,连小龙女都是一身大汗。而且小龙女流的汗还带着一些腥味,让天生爱干净的她浑身的不自在,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又脏又臭的去睡觉。 小龙女的要求虽然合理,但我却有点犯愁。小龙女重伤初愈,应该不能用冷水洗澡,这和尚庙里想必也没有洗澡的用具。而且我这次出来的匆忙,连自己的换洗衣物都没带,何况是这小丫头的。在这小小的寺庙中,我倒可以去跟朱子柳借套书生衣巾救急,可让我去哪里找小姑娘的衣服啊?有心想让小龙女忍忍,但看着小龙女一脸哀求的眼神,一咬牙,当即拍板,这澡有条件要洗,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洗。 让小龙女在房间等着,我出去四处乱转,看看有什么能东西能给小龙女当浴缸。结果在小庙厨房里面找到个不知道是洗菜还是盛饭的大木盆,感觉足够小龙女使用,直接拎回屋子。满满的倒上一大盆热水,让小龙女自己在木盆里面泡着,我却将小龙女的衣服扔在木桶里面一阵乱搅。估摸着没什么异味了,才捞出来拧干,再运起内力,全当自己是熨斗,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给蒸干。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洗干净了,但还是让刚出浴的小龙女穿上没有异味的衣服。 轻手轻脚的将木盆扔回厨房,至于这些和尚还会用这个澡盆作什么,我就不放在心上了。当躺在长绳之上时,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灯大师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翻腾,难道我任脉里面的那道真气真的会要我的命么? 第五章 残缺神功(三) 我呆呆的望着闭目沉思的一灯大师,心里头越来越不耐烦了,这老和尚一大早把我叫到跟前,为我把了脉之后,就开始闭目沉思。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老和尚,可长时间没什么反应,我慢慢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这道内力盘桓在我任脉之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坐在那里扭来扭去,如坐针毡,要是面对心爱之人,就算是坐上一天也心甘情愿,但傻看着一老和尚,也怪不得我度日如年了。简直恨不得找来那个渔夫,痛痛快快的吵上一架。 就在我感觉耐心快到极限之时,一灯大师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我赶忙坐直了身子,想仔细听听老和尚的诊断。一灯大师叹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瞧了我一会,目光甚是柔和,充满了悲悯之意,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杨居士,老衲无能,思前想后,就是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化解杨居士任脉内的真气,惭愧、惭愧。”说着连宣佛号。 “生死有命,岂能强求?大师也不必太执著。”听一灯大师的意思,并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办法不完美,我本就不相信什么十全十美之事,索性表现的大度一些。一灯大师听闻此语,果然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我不动声色,接着问道:“大师,在下体内的这道真气已然在体内存在不少的日子,在下除了每时每刻需要用内力压制,倒也没感觉其他的不适,为什么大师如此郑重?”这个问题自从见到一灯大师之后就一直困扰着我,如果只是浪费我两成内力,那我宁愿不去解决这道内力了。 一灯大师微一沉吟,对我说道:“杨居士年纪轻轻,就已经达观知命,老衲就直言相告吧。”我可算是出了名的怕死,那里是什么达观知命,听一灯大师说的沉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脸上面色不变,但已经满手冷汗,手心冰凉了。 一灯大师继续说道:“大凡我们练武之人,内力都存在丹田气海,经脉只是运行通路。但如今你却被一道真气盘踞在任脉,不但需要你时刻运内力压制,消耗你的内力,而且还会让你任脉越来越弱,最后不堪重负,最后会让你任脉尽断,到时候轻则武功尽废,重则立刻气绝身亡。”说着脸上露出慈悲之色。 我听的目瞪口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黄老邪害人不浅,但隐约间却觉得事情好像没有一灯大师说得那么严重,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里不对。一灯大师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出声安慰道:“好在杨居士自幼练功,经脉锻炼的无比坚韧,短时间还不会有事。只是杨居士每时每刻都在压制这道真气,不但自身内力不断增长,连带着你任脉的那道真气也会增大,迟早有一天会……”一灯大师虽然说到这里停下来不说,但言下之意我已然心知度明了。 我在心中飞快的盘算这种状况的解决办法,现在我已经明白我的处境和后世华山派的小子令狐冲大同小异,唯一我比他好点就是我身上才一道异种真气,还被我压制在任脉之中。现如今我脑子里面全都是怎么去少林寺去“借”《易筋经》,结果一灯大师后面的那些话都没有听进去。 一灯大师见我呆呆的出神,以为我震惊于自己的伤势,站起身来,在我背后大椎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内力,但还是让我从火拼少林寺的幻想中叫醒。我正想的血腥,猛然被打断,才想起来自己走神了,脸上稍微有些尴尬,对一灯大师笑道:“大师恕罪,在下刚才一时心神不定走神了,没注意到大师说什么,当真失礼了。”说着对一灯大师躬身一礼。我这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下了山我就纠集丐帮、全真教的所有实力,在带上岳父黄老邪,直接杀上少林寺,将《易筋经》给“借”出来,为今之际就是先琢磨个围攻少林寺的借口,毕竟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回到蒲团上坐下,对我笑道:“突闻大变,心神激荡也是理所当然。而杨居士这么快就恢复常态,却老衲着实佩服。”微一沉吟,又继续说道:“其实杨居士的伤老衲倒有两个法子,只是每个法子都有重大的缺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早就知道老和尚心里面有办法解决问题,他的办法就算再有什么缺陷也比我丢掉小命强,况且小爷还有个强攻少林寺的后着,虽然会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对一灯大师正色道:“大师但说无妨,在下虽然不才,也可和大师一起参详一二。” “这两个法子都不是十全十美,用与不用,也都看杨居士的选择。”一灯大师转身点燃一个线香,看着缥缈而上的轻烟,低声说道:“这第一个法子,就是杨居士你跟老衲修习先天功。用先天功这无坚不摧的特性,自行冲开你任脉的那道真气。” 我静静的看着一灯大师,等着他的下文。先天功的口诀我从赵志敬那里看到过,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功法对身体的害处太大,不适合我修炼,为此我命令两个师弟将先天功的口诀带给掌教师伯马钰,现在一灯大师又提起此事,我倒想听听这练过先天功的前辈对此有什么说法。 一灯大师又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这先天功名为先天,实则应为逆天,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沉稳的心境为基础,强行修炼有害无益。以你祖师王重阳的功力,也勉强练到了第五层。饶是如此,重阳兄还是凭此先天功在华山技压群雄,一举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说到这里,一灯大师的脸上流露出缅怀故人的神色。 先天功威力这么大,我听了心里也开始痒痒的,但立刻想到赵志敬那血红的双眼,心中不禁一寒,马上就打消了试一试的念头。不过想到一灯大师出手为小龙女治伤的情景,忍不住问道:“大师,这先天功你练到了第几层?” “老衲十年前就以然达到第四层,但这十年间一直都达不到第五层的境界。”一灯大师神色有些黯然,摇头叹道:“以重阳兄的资质,才能勉强达到第五层,看来老衲此生是达不到第五层了。”说着望着徐徐而上的轻烟良久,才缓缓说道:“老衲为此曾经闭关思虑,最后觉得这只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重阳兄是以童子之身练功,才突破了这第四层的境界。” 我还真有些傻了,这话好像当年老顽童也说过,有些功夫要童子身才能练,但总觉得这事情难以解释。一灯大师转头对我说道:“杨居士,你正值少年,家中娇妻美妾定然少不了,就算是老衲在你身旁为你护法,你恐怕也过不了第一层。”说着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一撇嘴,这算什么,明显看不起人。小爷我就算好色,也不至于连个先天功第一关都过不了,又不是在练《葵花宝典》,想到这里,随口说道:“照大师的说法,想练这先天功还不如先会剑自宫好了……”我话没说完,就看见一灯大师张大嘴,怔怔的瞪着我,吓得我将下面的俏皮话都咽回到肚子里了。 一灯大师面无表情,嘴里喃喃自语,不停的念叨“自宫,自宫”的,吓得我浑身冒汗,这老和尚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真的自宫去练先天功,这种缺心眼的得事情小爷我可是不能奉陪的,家里面还有四个女人等着我呢。想到这里,我赶忙轻轻的拍了拍一灯大师的手,对魂不守舍的一灯大师问道:“大师,既然先天功我练不了,那还有另一个法子呢?” 一灯大师用力晃了晃头,定了半天神才开口说道:“另一个法子就是练习老衲祖上传下来的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大师,你是说北冥神功?”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拉着一灯大师的手激动万分,这感觉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朝思暮想的神功竟然让我在这里遇上,让我不得不佩服造化之神奇啊。 一灯大师疑惑的看着兴奋的在静室里乱转的我,忍不住问道:“杨居士,难道你听说过这北冥神功?” “这个……”这句话一被一灯大师问出来,我立时张口结舌,脑子里一顿乱转,一个理由就脱口而出:“大师有所不知,在下自幼长在金国王府,曾经偶然看到一些西夏王室的笔记,上面记载了当年一个神秘的门派的事迹。这个门派号称逍遥派,而其派内最有名的心法就是这北冥神功,据说这门功夫能化解任何内力。所以在下一听到北冥神功这四个字,禁不住心中狂喜,让大师见笑了。”说着又坐在一灯大师的对面。 一灯大师点点头道:“想不到杨居士见闻倒也广博,老衲还以为除了我大理段氏再也没人知道曾经有个逍遥派了。”说着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我,摇头道:“杨居士,你切莫高兴过早,先祖留下的这门心法残缺不全,练之无疑是饮鸩止渴。当年老衲先祖空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却因为这门心法英年早逝,着实可叹……”一段话就将我从天堂直接打入地狱,我的脸瞬间僵住了。 第六章 残缺神功(四) 一灯大师的一句“英年早逝”让我彻底没了精神,看来我那少林寺之行还是不得不排在行程之上了。而此时的一灯大师却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的说道:“老衲的那位先祖,不但英明神武,而且宅心仁厚,当时大理国上下都认为他是大理百年难得的中兴之主,没曾想他不到四十岁就在天龙寺退位为僧。原本我大理国国君到了晚年都会在天龙寺出家,那位先祖一心向佛,此事也无可厚非,但那位先祖却在四十岁大寿之日经脉尽断,弥留之际,留下遗言,他这门北冥神功有重大缺陷,段家子孙不可自误。”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一灯大师口中的先祖是不是我所知道的傻小子段誉,但我记忆里面的那个花痴怎么看也当不得英明神武四个字,不过这北冥神功却的的确确是被那个傻小子给撕的,想想都心疼。我心中还存了一丝的希望,开口问道:“大师,难道凭借您老的修为,也看不出这功夫的缺陷么?” “何止是老衲,自那位先祖之后的历代段氏子孙都不停的钻研这门北冥神功,想恢复这门心法,但都是徒劳无功。后来段氏子孙觉得此功太过狠辣,伤人伤己,到老衲这一代就没有人再练了。”说着一灯大师又是大摇其头,看样子他祖上没少为这门北冥神功死人。一灯大师接着从蒲团之下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递给我道:“这是我大理段氏历代子孙对北冥神功的心得,杨居士可以参详一二。” 我哪里还顾的上客气,一把接过笔记,放在小几上就开始翻阅起来。看这笔记上的字迹,分别出自四个人之手,每个人阐述的理念都大同小异,想用很多办法解决内力冲突的问题,但看记载他们都失败了。前两个人刚过三十岁就经脉尽断,不用看就知道找错了方向,直接略过,而第三个人别开蹊径,竟然去融合了所谓的邪派内功《化功大法》,先化后吸,来同化吸入的内力,虽然最后也是经脉尽断的结局,但怎么说也算是撑过了四十岁的关卡。我看到这里汗都下来了,这上面根本不算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明明就是老任的吸星大法。我要是真的学了这门功夫,不但浪费了自己辛苦了将近十年的小无相功,还不得不再跑一趟少林寺,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接着往下看去,最后一个人的笔记却让我收获颇大。这最后一人只是在理论上研究北冥神功,并没有亲自修炼,他认为北冥神功之所以有这种缺陷,不是在于吸取了多少内力,而在于导气归虚的法门不对。看到这里我不禁掩卷沉思,据我所知,当年小段同志修炼北冥神功之时,只是学习了北冥神功中手太阴肺经中的一部分,而后最重要的导气归虚之法运用的却是他段家的内功心法。而北冥神功和我所学的小无相功既然同为逍遥派三大神功之一,理应同属于道家一脉,用属于佛家的段氏心法导气归虚自然会有问题,很典型的不兼容嘛。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得意,我和这逍遥派还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但从小修炼的就是同宗的小无相功,而且怀里还揣着集道家武功之大成的《九阴真经》总纲,虽然没有王重阳这道家绝顶高手在一旁指点,但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和尚也算勉强能用,这么多的优势,我很有信心重现北冥神功的原貌。 我长出一口气,合上笔记,微一沉吟,抬头对一灯大师说道:“大师,据在下推测,最后一位补充笔记的前辈应该不差,要想解决内力冲突,还要从导气归虚的法门上着手。” 一灯大师闻言却摇头道:“我大理段氏传承几百年,内功心法久经推敲,已臻大成,是当今武林中精妙心法之一,如果连段氏的心法都不成,那恐怕……”说道这里虽然停了下来,但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了。 “大师所学的段氏心法自然是精妙绝伦,在下一向仰慕的很。但据在下所知,大师的段氏心法应该属于佛门武功,而当年的逍遥派应该是道家一脉,如此推测,段氏导气归虚的法门应该不适合这北冥神功。”我刚才就打算好了,现在正是我《九阴真经》的总纲面世的好机会,找个由头就拎出来:“所以在下想向大师求教一下《九阴真经》里面的心法,看能不能补全了北冥神功的缺陷。” 原以为祭出《九阴真经》足够让老和尚动容,但事与愿违,一灯大师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杨居士所言不差,但《九阴真经》也不是万能的,当年老衲也曾和重阳兄讨论过北冥神功,当时重阳兄已然得到了《九阴真经》,但以重阳兄的造诣,还是解决不了这北冥神功的缺陷。” 看到一灯大师再次摇头,差点让我把最后的希望给浇灭了,但听一灯大师的解释,我才放下心来,当年祖师王重阳拜访南帝,只是刚得到《九阴真经》不久,并没有看过《九阴真经》上的武学,更没有明白《九阴真经》最后一章上面的梵语总纲,虽然王重阳算是当代道门大家,但比当年的黄裳或者是逍遥派的祖师,恐怕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参悟不透北冥神功也是情理之中。懒的再和老和尚磨牙,直接从怀里掏出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那两页真经,郑重的打开,心里默念:“《九阴真经》啊《九阴真经》,以后小爷会不会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就看你了。” 一灯大师看我郑而重之的取出两页纸,一时也是好奇心起,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一通“斯里星,昂依纳得……斯热确虚,哈虎文钵英”的读了下来。一灯大师刚开始突然听见我说的是梵语,已然一惊,待得又听了几句,听出我所读的却是一篇习练上乘内功的秘诀,那更是诧异。依照一灯大师的修为,自然知道经文的高深,听了个开头,脸色已然大变,一把拉住我的手,吃惊的问道:“杨居士,这心法口诀从何而来。” 我很满意一灯大师现在的神情,如果他还是一脸的淡漠,那我还真的对这《九阴真经》总纲心里没底了。毕竟能听闻一门高深武功,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事,就算出家作了和尚也不会改变,一灯大师那么高的修养都如此激动,正表明这《九阴真经》总纲乃是惊天动地的神功。 这《九阴真经》的来历一灯大师也算知道个八成,我自然不用耗费口舌,我只是将得到真经的经过删删减减的简单说了一遍,当我提及老顽童周伯通的时候,我故意仔细看了一灯大师一眼,老和尚虽然神色不变,但衣袖却轻轻一颤,显然对二十多年前的恨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对于这段陈年旧事,我不止一次的用来要挟老顽童,自然不会太早的主动开解当事人,等我有机会见到那个让一灯大师和老顽童都神魂颠倒的刘贵妃刘瑛姑,再尝试着解开老顽童的心结吧。我最后对一灯大师说道:“自从在下研习《九阴真经》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段古怪经文的意思。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一个胡商所说的梵语,在下就推测这经文乃是梵语的音译,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精通梵文的武学大家。这次上山求医,看到大师的师弟乃是天竺僧人,忍不住拿来一试,没想到大师果然能听得懂。”这段话我可是深思熟虑了好久,说得是滴水不漏,侃侃而谈之际,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灯大师却没有在意我那洋洋得意的神情,点头惊叹道:“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极少,兼修上乘武学者更属稀有,而天竺人却不识汉字,那黄前辈如此安排,已经等同于不欲让后人明白《九阴真经》的精要。岂知杨居士福泽深厚,竟然细心的发现其中奥秘,又能找到老衲翻译真经,看来杨居士当真是着真经之主了。” 得蒙一灯大师如此赞叹,脸皮如我之厚也不禁微微一红,感觉就像考试作弊没被发现反受表扬,讪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灯大师不知有它,只以为我初闻神功欢喜不尽,对我笑道:“看来杨居士注定福大命大,这真经总纲定然可以找到合适的方法来解决北冥神功的缺陷,不但解决了杨居士的难题,也算了结了我大理段氏几代的夙愿。” 一灯大师当即取来纸笔,要我将真经总纲一句一句读出来,他逐字逐句的推敲,将之译成内功心法。短短千余字,一灯大师耗费了大半天,竟然译成近万字,最后还没有定稿。一灯大师叹道:“这总纲果然博大精深,短短一句话,就能引申出若干变化,老衲才疏学浅,一时间不能尽解,看来只能让杨居士在山上多留些日子了。待老衲深思熟虑之後,再与杨居士探讨如何修炼北冥神功。” 第七章 残缺神功(五) 一连多日,一灯大师都是闭关沉思,我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每天里除了教导小龙女修炼小无相功,就是陪着小龙女在山上乱转,而朱子柳理所当然的被强行拽来当作导游。朱子柳身为大理国前任宰相,自然博学多才,和他每日里谈谈说说,还真让我大长学问,而我胸中比他多了近千年的经验,许多明清大家的观点常常被我引用,也让朱子柳对我大起知己之感。 在山上晃荡了五六日,一灯大师终于想明白如何让北冥神功导气归虚,唤我来到厢房,珍而重之的将心法传授于我。一灯大师将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张放在我的面前,微笑道:“杨居士,虽然老衲修习的是佛门功夫,但也从真经总纲中大获好处,原来以为至少要耗费五年的时间才能复元内力,现在看来,不用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而且这真经的总纲,也解决了段氏多年的武学难题,老衲还是要多谢杨居士了。” 我赶忙谦虚了两句,毕竟我来这里是为了求医,而且这真经总纲,放眼整个武林,除了一灯大师还真的没有人能翻译,说起来应该算是我占了便宜。一灯大师一挥手,正色说道:“杨居士身出名门正派,新近执掌丐帮,又和老衲相处了这些天,老衲也相信杨居士的为人。但这北冥神功实在是威力巨大,有伤天和,老衲不得不多一句嘴,希望杨居士日后行走江湖之人能以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着连宣佛号。 老和尚这话我很不喜欢听,如今我对欧阳锋和裘千仞这两个老家伙恨的是牙根痒痒,这两个家伙我现在还不是对手,但我早就下了决心,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两个老小子知道我的利害。我现在不想欺骗一灯大师,心中对一灯大师的迂腐恨不以为然,直接说道:“大师此言差矣。在下以为,除恶不尽那就等于是对善良之辈的不公平。就如西毒欧阳锋之流,对他们怎可以手下留情。要不是洪老帮主太过耿直,当日又怎么会被打得半死不活?”我心里至今还在琢磨,当日要是能和岳父黄老邪一起干掉欧阳锋,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所以一想起当日之事,我就忍不住扼腕叹息。 一灯大师摇了摇头道:“杨居士,你我虽然佛道不同,但武学到了极处,已然是殊途同归,佛家的修心养性对于杨居士实在是莫大的好处。” “既然如此,那大师为什么不领会一下道家的清静无为,道法自然?”我对一灯大师的话很不在意,小爷可是典型的贪恋红尘之辈,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虽然根本不懂什么是清静无为,但在重阳宫这么多年,一两句道德经还是会背的。 一灯大师却被我这随口之言说得陷入沉思,我现在一门心思全都挂在小几上的北冥神功中,可没心思和老和尚打机锋,直接拿过口诀仔细研究。看过这残缺北冥神功修改版之后,我最后的那点小算盘也没得打了。最早先我还有些舍不得自己辛苦修炼多年的小无相功,妄想用小无相功模拟一下北冥神功,先化了我任脉内的那道真气再说,但这北冥神功口诀上说的明明白白,练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自己原有的内力散到奇经八脉之中,再重新汇聚丹田气海,这一散一聚,原来得小无相功内力就会荡然无存,完全变成北冥神功的内力,而这种内力运行路线固定,自然再也没有那模拟内力运行的功效了。我叹了口气,只能和刚刚上手的左右互博说再见了。 一灯大师收拾心神,开始跟我逐字逐句的讲解北冥神功口诀。我原本修习的就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同样是道家的顶级心法,和北冥神功一脉相承,一灯大师稍作讲解,我已然全盘贯通了。一灯大师最后说道:“这北冥神功要先散后聚,这内力转化定然会有损耗,虽然杨居士任脉内还有一道颇强的内力,但就老衲推测,杨居士运功之后,内力只能剩下如今的六七成。” 这件事倒是小事情,莫说我体内的小无相功原本就和北冥神功一脉相承,内力转化是否会有那么大的损耗还是两说,就算如一灯大师所言,只能剩下六七成内力我也不在乎,等我下了山,只要看到不顺眼的江湖人士,小爷我非吸他个干干净净不可。 拜托朱子柳照顾小龙女,和一灯大师一起来到静室,盘膝坐在蒲团上,稳定心神开始散功。这北冥神功原本就不全,后面的内容完全来自于《九阴真经》的总纲,虽然同属于道家一脉,一灯大师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陪着我一同闭关,时刻注意我的状况。我是完全赞同一灯大师的决定,虽然目前一灯大师内力不足,但却有着深厚的练功经验,只要我不出大的差错,相信一灯大师都会有办法应付的。 我潜心练功,闭目打坐,身心完全融入这北冥神功的修炼当中。待我将任脉中的那道内力完全化为己用,全身的内力运转毫无生涩,我才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此时我只觉得浑身舒畅,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道,眼前光明一片,口中不自禁发出一声清啸,震得静室四面墙壁瑟瑟掉落灰尘。 当年在重阳宫闭关的时候,那真是想叫就叫,完全凭借本能。可现在啸声一出口,我已然清醒过来,想起静室里面还坐着个老和尚,我这突然一嗓子可不要吓坏了人,连忙收声吐气,站起身来。 “恭喜杨居士行功圆满,不但内力无损,反而更上一层楼。”一灯大师平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显然我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并没有吓唬到老和尚。 “还多亏了大师的指导,才让在下避免日后的走火入魔。大师的大恩大德,杨康莫齿难忘,请受杨康一拜。”说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向一灯大师拜了三拜。我这次施礼当真是实心实意,毕竟一灯大师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老和尚的确受的起我三拜。 一灯大师自然知道我的心意,受我三拜之后,站起身来,双手将我扶起,微笑道:“这也算是杨居士的福泽,老衲只是适逢其会,从中擀旋一二。如今杨居士内力有成,几可媲美老衲未出家之时,当真是可喜可贺。”能得到堂堂南帝如此赞誉,我禁不住心中窃喜,刚想谦虚两句,一灯大师却又接着说道:“老衲只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他日杨居士行侠江湖之时,能记得老衲的恩情,给那些恶人自新的机会。”说着口宣佛号,对我竟然合什一礼。 这老和尚还真算是得道高僧,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我少下杀戮,怪不得以后会把裘千仞那个废材收作徒弟。看着一灯大师那一脸郑重的样子,加之我神功初成心情大好,脱口而出就答应下来:“好,就看在大师的面子上,以后不管是谁落到在下手中,在下都会给他条自新的活路。”话刚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找套么,有道是擒虎容易放虎难,要是真这么做了,定然会被大群小人惦记着,那恐怕我后半辈子就没有清闲日子可以过了。随即我自己在心里面补充了一下,给人自新活路之前,必须先用北冥神功吸他个干净,这样既应了对老和尚的承诺,又不怕被报复,算是两全其美了。 一灯大师敦厚君子,自然想不到我心里面的小算盘,对我自是连声称赞。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一灯大师说的那么好,自认为当不得这种称赞,赶紧想转移一下话题,正好看到一灯大师身前的小几上有十几页纸,当即饶有兴趣的取来,笑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大师的武功心得么?” “老衲原本想利用《九阴真经》总纲所阐述的武学至理,配合先天功,重新整合大理段氏的武学,以开创一门新的武学。但写来写去,却发现大违天道,留之无意,正想将之烧掉。”说着长叹一声,大是意兴阑珊。 我好奇心起,取出上面几页看了起来,毕竟一灯大师一代武学宗师,既然说大违天道,那威力必然小不了。但只看了一页,我已然眉头大皱。我看的正好是心法部分,这上面的心法和先天功似是而非,但比先天功更为霸道,已经大异常理,按理说一灯大师不可能写出这种不合实际的心法,忍不住疑惑的望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杨居士如今内功大成,自然能看出这心法的不妥。老衲所写的心法,却是快速达到先天功第五层的法门。”我眉毛一动,虽然脸色不变,但心中却如起波澜,先天功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如果能快速达到先天功的第五层,那连重阳祖师都达不到的第六层先天功岂不是也大有希望?到时候天下第一的高手定然是眼前的一灯大师了。我望向一灯大师的眼神立刻变的崇敬起来。 一灯大师看到我崇敬的眼光,苦笑一声继续道:“老衲参悟《九阴真经》总纲之后,推想了一夜,才发现老衲修炼先天功这些年其实就是为了进入第五层而作的铺垫。而老衲之所以近十年先天功毫无寸进,却是因为老衲不是童子身练功。”听到这里,我立刻想起前几日和一灯大师之间的对话,心中已然有所领悟,苦着脸望向一灯大师:“莫非大师的意思,这先天功的关键是……”我话没说完,一灯大师已经点头苦笑:“不错,正是自宫。” ==== 忘记更新公众版了,暴汗中~~ 第八章 瑛姑来袭(一) 一灯大师的话让我大脑暂时短路,长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一灯大师也明白我的此时的惊诧,一脸苦笑的继续说道:“老衲和重阳兄几十年的苦功毫无结果,没想到被杨居士的一句玩笑道破天机,当真是造化弄人啊。”说着声音渐渐放低,一脸黯然的自语道:“当年重阳兄传功之时就一直强调禁欲,却怎么也没想到再强的定力都不如自宫来得彻底,创出先天功的那位前辈只是凭借推测写出先天功的大成境界,却让老衲和重阳兄两人徒废了二十年的心血。” 自从上山求医以来,从没见到一灯大师如此意兴阑珊,想开口相劝却实在不知道如何说起。一灯大师从小几上取过一页口诀,喃喃自语道:“什么先天功,原来就是一个大笑话。重阳兄一代人杰,为你郁郁而终。我堂堂大理皇帝,为你黯然出家,这害人的东西,留你又有何用?”一灯大师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双目赤红,脸色青灰,双手一分就要撕掉手中的口诀。 我已然发觉一灯大师神色不对,行为怪异,竟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大惊之下,不假思索就绕到一灯大师的后背,一手扣住一灯大师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按向一灯大师的大椎穴。至于一灯大师的佛门安神定心的位置是不是大椎穴,我已然没有功夫考虑了。谁知道一灯大师虽然神志有些模糊,又恰逢元气大伤,但堂堂天下五绝之一的南帝又怎么能轻松被我扣住,我的五指刚刚用力,就感觉像是抓在一块滑溜溜的鱼皮之上,手指直接向一旁滑去,根本扣不住一灯大师。 当我感觉扣不住一灯大师的时候,已然知道不好,立刻缩手回防。果然一灯大师头也没回,反手出指,如闪电般点向我的手腕,赫然是当日微小龙女治伤的手法。这一招出其不意,我虽然知道厉害,但也躲无可躲,手腕直接被一灯大师点中。 一阳指虽然精妙绝伦,但没有高深的内力支撑也是摆设。一灯大师这一指若在平日,点中之后我半条胳膊都会抬不起来,但如今一灯大师已然是真力虚弱,虽然点中,却被我浑厚的内力一振,软软的从我手腕上划过。我看到便宜,立时夺位逆拿,用擒拿手翻掌一锁,扣住了一灯大师手背麻筋,又鼓足内力大喝一声,趁着一灯大师被震得神情一顿的当口,伸手点中了一灯大师华盖和天柱二穴。一灯大师闷哼一声,缓缓坐到,我心中更是佩服,在此逆境中还能出手反击,而且认穴精准,要不是内力不济,这近身搏斗我恐怕撑不过几个照面。 我不敢怠慢,双手分别按住一灯大师的大椎和灵台,缓缓的输入内力,护住一灯大师的心脉。一灯大师得我相助,心神逐渐安定,半炷香的功夫已经不用我输送内力,自行缓缓调息。 又过了不长时间,一灯大师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对我叹道:“阿弥陀佛,多亏了杨居士加以援手,老衲才摆脱被心魔所制。” 我听见一灯大师的声音又重归平和,知道一灯大师已然恢复,连忙上前解开他的穴道,抱拳道:“要不是大师为舍妹龙儿疗伤而大毫内力元气,以大师的修为又怎么会被心魔所趁,说起来还是在下连累了大师。” 一灯大师摇了摇头,看了看没被撕毁的练功口诀,低声说道:“二十年了,老衲自以为这二十年的静修能让老衲放得下包袱,但心中还是有所牵挂,这一遇外因,心魔就找上门来了。”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在手中轻轻把玩。 我看到一灯大师手中的镯子,脑海中猛然人名闪过,“瑛姑”这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我机警,捂着嘴硬生生的将快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心里却已经如翻江倒海一般充满了疑问。一灯大师突然神志大变,先天功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最大的诱因定然是瑛姑的到来。只是我上山求医之事瑛姑是如何得知的,而且看样子一灯大师是刚刚收到这个玉镯,那么瑛姑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上山报仇?一时间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我这里头昏脑胀的乱想,一灯大师并没有注意到,把玩了玉镯一会儿,突然转身对我合什一礼:“杨居士,能否再答应老衲一件事情?” “大师但说无妨,但有所命,杨康无有不遵。”我已经隐约猜到一灯大师所要拜托我的事情,这件事情顺便也算是给老顽童一个人情,答应下来自然无妨。 “当年老衲还是大理皇帝之时,曾经辜负了一位叫刘瑛姑的女施主,想请杨居士看在老衲的面子上照拂这位刘施主一二。若能让这刘施主能和贵派的周伯通尽释前嫌,老衲更是感激不尽。”说着一灯大师对我又是合什一礼。 我赶忙抱拳还礼:“大师客气,在下自当尽力化解师叔祖和这位刘前辈之间的误会。只是在下不知道这刘前辈住在何地,又因何与周师叔祖发生误会,实在有些难以下手。”我问的这些话答案我都是清清楚楚,但还是不得不问,要不老和尚会以为我在敷衍他。 一灯大师略微犹豫一下,叹气道:“这是二十年前的一段旧事,放在老衲心中有二十多年了,连老衲那几个徒弟也不知道前因后果。这次索性一次说个明白,也可避免双方由此产生损伤。杨居士请随我来。”说着又看了一眼小几上那些纪录自宫版先天功的白纸,摇了摇头,起身向静室外走去。 看样子老和尚不舍得销毁自己几天来的心血,又不知道如何处置,索性就扔在那里不管了。这种时候,我自然要挺身而出,帮一灯大师解决难题。这武功小爷不会缺心眼去练,但一定会有人喜欢的,甚至我现在都开始幻想让欧阳锋这个聪明人试试看,看他能不能用逆练《九阴真经》的劲头强练自宫版先天功。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要笑,当即快手快脚的将这几张白纸叠好,放到原来包着《九阴真经》总纲的那个油布包中,才喜滋滋的走出静室 刚一走出静室,刺眼的阳光照得我一时睁不开眼,我闭着眼睛,深深一了口气,仰头感觉阳光的温暖。正惬意间,一个软软的身子跳到我的怀里,接着听到了一个哽咽的童音:“姐夫,你可出来了,想死龙儿了。” 我用力的眨眨眼,勉强适应了屋外的强光,才看清怀里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小龙女,赶紧掏出丝巾,一边给小龙女擦眼泪,一边笑道:“乖龙儿不哭,姐夫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乖啦乖啦,再哭就真成花脸猫了。” “龙儿才不是花脸猫呢。”小龙女将眼泪都蹭到我的肩膀上,有些害羞的抱着我的脖子不再撒手。 一旁的朱子柳却说道:“杨帮主闭关三天,这龙姑娘就在这里等了三天,在下怎么劝都不听,还真是执拗的小姑娘呢。” 我心中感动,轻轻的捏了捏小龙女的小脸蛋,轻声说道:“龙儿,你伤势刚好,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小龙女抱着我并不作声,却朝朱子柳作了个鬼脸,显然没放在心上。 朱子柳微微一笑,并不见怪,只是慈爱的看着小龙女,看样子几天的相处,这个大理国前任宰相对我的小龙女很是欣赏。上前轻轻的拍拍小龙女的头,对我说道:“刚才家师命在下带杨帮主去禅室,有要事交待,咱们这就过去吧。” 我和朱子柳并肩向禅室走去,一路上朱子柳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一脸的忧色,和我初上山之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我知道他定然在为瑛姑之事伤脑筋,毕竟这是一灯大师的家事,就算他是宰相也一样无能为力。 走进一灯大师的禅室,只有古振川一人侍立一旁,渔夫和农夫竟然不在,连那天竺僧也没有在座。朱子柳站在樵夫身边,而我抱着小龙女坐在一灯大师身前的蒲团上,静静的等待一灯大师发话。 一灯大师看着手中的白玉手镯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对侍立一旁的朱子柳和古振川说道:“去将东山和三通扶来吧,你们跟了老衲这么多年,也应该让你们知道此事的因果了。”不一会儿,朱子柳和古振川分别扶着褚东山和武三通来到禅室,各自找了个蒲团坐下。那褚东山和武三通面色灰白,走路都摇摇晃晃,看样子不是受了重伤就是中了毒。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应该是瑛姑上山送玉镯的时候下的手 我眉毛一挑,心中颇有些幸灾乐祸,这渔夫和农夫在我上山之时处处刁难,那农夫更是对我横眉冷目,我早就有心让这两个家伙吃吃苦头,想不到有人主动帮忙出手,让我心中着实快慰,已然打定主意,说啥也要让帮瑛姑逮到老顽童,以此作为对瑛姑帮我出气的谢礼。 第九章 瑛姑来袭(二) 第九章瑛姑来袭二 看着脸色灰败的渔夫和农夫,我心中着实高兴,但瞧在一灯大师的面子上,我也要表示慰问:“哎呀,怎么才几日不见,褚兄和武兄就憔悴如此,是受了伤还是突发恶疾?”虽然眼中带有一丝嘲讽之意,但脸上表情却严肃之致,话问得也是一本正经,语气表情都很符合我的身份。 渔夫和农夫两个人脸上瞬间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青,显然对于伤在瑛姑这女人手里心有不甘,不好意思说出来。渔夫褚东山冷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农夫武三通觉得自己颇有急智,立刻抢着解释,粗声粗气地对我说道:“有劳杨帮主挂心,在下和师兄只是吃坏了肚子,修养两天就没事了。”他拼命想作出一幅凶神恶煞,毫不在意的模样,随便找个借口想蒙混过去,但虚弱的底气和手上包扎的布带让他彻底泄了底。 一旁的朱子柳显然对此很不以为然,这么弱智的借口,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拉肚子怎能拉成武三通和褚东山这般模样?但他身为师弟也不好再出面解释,只能对我歉然的一笑。我明白朱子柳的意思,对渔夫和农夫淡淡地说了几句没营养的保重之词,就不再搭理这两个没什么脑子的粗人。 一灯大师又出神了良久,才抬起头对我和四个徒弟说道:“老衲原以为在深山中避世,就能了结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二十年后,这玉镯的主人还是找上门来。要不是老衲闭关,东山和三通也不必中毒受伤了。”一灯大师刚才心不在焉,没听到自己徒弟编的瞎话,刚开口就让褚东山和武三通两人涨红了脸。 我绷紧了脸,好容易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但怀里的小龙女可没我这么给面子,转头对我疑惑地问道:“姐夫姐夫,大师说的是打鱼伯伯和种地伯伯么?他们不是坏肚子了么,怎么…”我好玄没笑喷了,连声咳嗽才遮掩过去,轻轻捂住小龙女的小嘴,故作严肃地说道:“龙儿。安静地听大师说话,不要打岔。”一旁褚东山和武三通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一灯大师微感诧异,看了正尴尬的两个徒弟一眼,但并没有问什么,继续讲述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一灯大师从王重阳来访讲起,将老顽童周伯通和自己的贵妃刘瑛姑如何有了私情,而自己出于嫉妒狠心不救瑛姑的儿子,致使瑛姑立誓报仇之事,一一说了一遍。一灯大师虽然语气平淡。犹如在说别人往事一般,但言辞中不经意的几件小事,无不说明一灯大师当年有多么喜欢瑛姑,被瑛姑背叛又受了多重的伤害。 虽然一灯大师所说的故事我都已经了解,但听到当事人讲述,感觉又是不一样。一灯大师那股哀伤让人仿佛感同身受,不单单我和渔樵耕读四人都为一灯大师黯然,连不通人事的小龙女也能感觉到房间里面那种哀伤,小脸上也没了笑容,静静地趴在我的怀里不再说话。 一灯大师最后说道:“当年老衲出家为僧之前,苦思三日三夜,以为自己已然大彻大悟,可没想到二十年后,再看到这玉镯竟然会心神失守,看来这二十年后的一灯和尚和二十年前的段智兴并无区别。”说着又是长叹一声。这声长叹似乎包含了无限的哀伤。听起来一灯大师已萌死志。 渔樵耕读四人身为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如何劝解自己的师傅,朱子柳虽然在师门排行最末,但每逢有事。出主意的向来是他,如今看到三个师兄都看想自己,只得开口说道:“师傅…”话微出口,已然被一灯大师挥手打断。一灯大师展颜一笑:“老衲背了这包袱足足有二十年,如今有机会放下,你们应该为老衲高兴才对。” 那渔夫听到这里忍不住伏地大哭,其余三个弟子也是神色黯然,一灯大师叹道:“你们跟了我这许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师父的心事么?”转头对朱子柳说道:“你去山脚下等着,见到瑛姑,好生接了上山,不得出手阻拦。”朱子柳不敢有违师命,起身想外走去。 我听到这里,知道一灯大师这是准备坦然让瑛姑来上一刀,用自己的死来化解瑛姑的怨气,这种痴情让我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感动是为了一灯大师的真性情,生气是为了瑛姑的自私。我内心实在觉得一灯大师此举实在是蠢不可及,忍不住出言道:“这二十多年来地苦修大师算是没了,看来大师还是不知道当年自己错在何处。” 话一出口,众人目光都聚集到我这边来,朱子柳停下了脚步,望向我的眼神中饱含希翼,盼望我能别开蹊径,打消一灯大师的死志。而渔、樵、耕三人都是统兵大将出身,脑子转的不快,一时不明白我的意思,只知道我是在数落一灯大师的不是。樵夫古振川和我交好,虽然心中不快,只是脸色微变,而渔夫褚东山和农夫武三通原来就看我不顺眼,要不是身上有伤行动不方便,早就扑上来对我拳脚相向了。绕是不能动强,嘴里却大声喝骂“忘恩负义的”和“狡猾奸诈”。 我怀里的小龙女别看年级小小,将黄蓉和莫愁的性子学了个十足,一听有人喝骂姐夫,立刻反唇相讥,虽然声音不大,而且是以一对二,但趁着渔夫和农夫底气不足,倒也斗得旗鼓相当,只是小丫头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只是几句“臭大胡子”和“大骗子”,略显寒酸,远远不如黄蓉和人斗嘴时的伶牙俐齿,精彩纷呈。 一灯大师见自己两个徒儿和一个小姑娘斗气,又好气又好笑,低喝一声:“住嘴,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褚、武二人若是平日,在一灯大师面前连粗话都不敢说,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因为对师傅的安危束手无策而急怒攻心,才如此失态,被一灯大师一声责怪,立刻禁声不语,但坐在那里还是一脸的怒容。我也朝怀内的小龙女轻轻地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做声。小龙女以一对二大获全胜,神情甚是得意,又对着褚、武二人做了个鬼脸,才得意洋洋地趴在我的怀里。 一灯大师缓缓对我说道:“老衲为了当年见死不救之事耿耿于怀,日日夜夜不得安息,但适才听杨居士的意思,老衲其实还错在他处而不自知,倒要请杨居士解说一二了。”说着对我合什一礼。 我抱拳还礼,朗声说道:“刚才听闻大师说道有意成全那瑛姑和老顽童,让他二人夫妇,在下还以为大师只是当那瑛姑是一个侍妾,并没在意。可当在下得知大师在瑛姑寝宫屋顶一站半夜才知道大师对那瑛姑是情根深种,所以对大师不救那婴儿,实在是万分理解。”一灯大师听到此处只是长叹一声,轻轻转动那玉镯,并没说话。 我看到一灯大师那不经意的动作,就知道一灯大师根本没忘记这段感情,接着说道:“在下却以为,大师既然深爱那贵妃刘瑛姑,就不应该在周伯通走后对瑛姑不理不睬大半年。大师也说过,当年为了练先天功,冷落了后宫,致使周伯通趁虚而入,但既然那周伯通已走,大师又深爱瑛姑,为什么不能放弃练功,好好对待瑛姑,让她回心转意?归根结底,在下以为大师错就错在心中被礼教羁绊,不肯原谅自己的妻子,这才让瑛姑心怀怨愤。” 一席话让渔樵耕读四人面面相觑,显然有些石破天惊,让他们接受不了。我这套说法在我上一辈子并不奇怪,但在现在渔樵耕读的心中,算得上离经叛道了,偏偏我还是侃侃而谈,说得理所当然,更让他们诧异。一灯大师沉思半晌,才低声道:“老衲何曾不想和瑛姑重新来过,可惜等老衲打开心结,却足足晚了大半年。”说着又如释重负地对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现在老衲才明白为什么药兄要招杨居士作女婿了,杨居士这口吻和药兄可算是一模一样。杨居士的话虽然离经叛道,但的确说中了关键所在,若是老衲不被礼教羁绊,又怎么会发生以后的惨事。” 自从出了静室,一灯大师一直都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愁苦,如今面上总算带了点笑容,我心中大是欣慰,知道一灯大师心劫算是解开了一半。朱子柳也对我微微点头,以示谢意。我正想乘胜追击,再好好开解一灯大师,突然听到小屋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心念一动,对朱子柳笑道:“朱兄,刘贵妃在外边听了很久了,你去将刘贵妃迎进来吧。” 朱子柳等人闻言脸色一变,一灯大师却神色不变,挥手示意朱子柳出去接人。正当朱子柳要挑开竹帘出去,屋外传来一个阴冷异常的声音:“不劳朱丞相大驾,还是让瑛姑我自己进来拜见皇爷吧。”声音阴森刺骨,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感觉让人不禁心下栗然,怀里的小龙女又往我怀里钻了钻,捂着耳朵不敢再听。 第十章 瑛姑来袭(三) 第十章瑛姑来袭三 话音刚落,竹帘一挑,一道黑影轻飘飘地闪了讲来,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屋内的诸人。那渔夫和农夫日前就见过瑛姑,并被瑛姑用计打伤,虽然心中愤愤,但还是勉力站起身来,与书生和樵夫一齐对瑛姑见礼。四人见瑛姑对他们熟视无睹,只得一齐侍立在一灯大师的身后,戒备地看着瑛姑。 瑛姑环视屋内,最后眼神落在神色黯然的一灯大师身上,上下打量着神色憔悴的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淡然一笑,轻声道:“你来啦,我等了你好久,二十多年,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了。”语气虽然平静柔和,但我却知道,大师现在差不多是方寸大乱,连出家人的自称都忘记了。 瑛姑神情变幻,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打量着一灯大师。但不一会儿脸色已然阴冷,望向一灯大师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冷笑道:“怪不得这世上这么多和尚,原来作了和尚就可以心安理得,睡得着觉了。”说着有看了看一灯大师身后的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接着说道:“而皇不这和尚当得更是太平安乐,还带着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和御林军总管,不知道后宫那些姐妹们皇爷带没带上山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让一灯大师身后的渔樵耕读个个脸色大变,那农夫武三通性子最为暴躁,对自己的师傅简直奉若神明,闻言忍耐不住,张嘴就想喝骂两句,但被旁边的樵夫古振川一下子捂住了嘴。武三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自己说话,趁势“呜呜”的哼哼两声作罢。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手里拿着瑛姑的玉镯,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瑛姑。瑛姑脸上微露疑惑之色,随即变为不耐。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锦帕和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将锦帕猛地扔在一灯大师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当年我就说过,这玉环还给你的时候,跟着来的就是这把匕首。”又瞪着一灯大师身后的四个弟子,喝道:“你们四个奴才,要捣乱就出手吧。”说着短刃一横。上前一步。 朱子柳和古振川道声“得罪”,立刻拦在师傅的面前。瑛姑冷哼一声,就要抢上去出招,那一灯大师却皱眉大皱,大声道:“都住手。”朱子柳和古振川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叫道:“师傅…”一灯大师沉着脸说道:“你们还当老衲是你们师傅啊?都给我站到后面去。” 朱子柳和古振川眼中含泪,但不敢违背师命,还是站回原位。一灯大师转头对自己的四个徒弟说道:“待会儿谁也不许为难于她,好生送她下山。”又看了看眼前的瑛姑。叹了口气道:“老衲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多年了。”说着淡然一笑,闭目等着瑛姑下手。 渔樵耕读四人大是着急,但苦于师命却不能出手拼命。那渔夫褚东山跟随一灯大师时间最长,对于一灯大师的感情算是亦君亦师,最为深厚,此时恨不得自己代师傅去死。他当日次见到瑛姑之时他就有心博命,但几个照面就被瑛姑暗算,要不是那天竺僧擅长疗毒,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褚东山知道这瑛姑处心积虑想要师傅的命,而师傅现在元气大伤,自己师兄弟四人就算完好无损怕也是挡不住这瑛姑,更何况师傅还不让出手,无可奈何之下,褚东山只能用乖求的眼神望向坐在一旁嬉皮笑脸的那个家伙。 那一脸微笑的家伙正是我。瑛姑自从进屋之后的神情我都看在眼里,心里面倒对她有点新的看法。照我原来得估计。瑛姑一见到一灯大师就应该直接动手。根本不会废话,可如今看来,这瑛姑又是骂人又是扔锦帕的,连个动手的对象都挑上了朱子柳和古振川。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瑛姑是不是偷听到适才一灯大师的表白,让他潜意识里面有些对一灯大师下不了手,这种想法让我感觉对付这么个有点变态的女人还是有话可说的。 而我也是次看到瑛姑这和造型奇特的女人。按照一灯大师所说的往事推测,这瑛姑的年龄应该三十五向上,四十岁向下,在这个年代说起来年级可不算小了,可是给我的感觉却是觉得着瑛姑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抛去那一额头的皱纹,绝对算得上尤物一个。这瑛姑不但面如凝脂,鼻若凤胆,口若樱桃,就那身材也会羡煞一些没发育的小女孩,虽然一身黑衣,却掩饰不住她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而刚才向前走的那两步更是动人心魄,那臀部扭的让我这见惯了美女的人心里面也是大大地跳了一下。这倒让我暗自琢磨,据说这瑛姑长住黑沼,并且由此领悟出采一套什么“泥鳅功”来,看她扭成那个样子,让我也不禁打上她这门功夫的注意来。看惯了高深武功的我对这点雕虫小技虽然没放在心上,但却打算让我的莫愁和黄蓉学上一学,也好以后扭给我看,想到日后的闺房之乐,让我在此紧张时刻也不禁面露笑容。 而最破坏瑛姑一身美感的就是她那一头花白的长发,我暗暗叹息瑛姑命苦,要是再伤心点,一头秀发都变成白色,那能多美啊,到时候在她额头上扎上头巾,挡住那些个皱纹,那还不是一漂漂亮亮的白发魔女么。当瑛姑从我身边走过,我看着瑛姑那诱人的身材,忍不住叹道:“可惜了这头发,要是全成白色就好了。” 一句话出口,屋内的众人的愕然地看着我,都没想到在这关口我还在琢磨人家的头发,连怀里的小龙女也咬着手指头怔怔地看着我。那瑛姑却是脸色大变,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瞪着我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敢取笑老娘,不要以为你武功高老娘就会怕了你?” 爱美自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瑛姑也不例外。当日她心伤爱子,一个时辰白了鬓角,后来为了去桃花坞就老顽童,竭尽心力地研究九宫八卦,用脑过度之下,不但额头充满皱纹,而且一头的秀发也变成花白。虽然她为了救老顽童变成如此并不后悔,但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依旧是她的痛处,为此瑛姑才隐居在黑沼不见外人。 我看见瑛姑这么大反应,心中更是确定自己的想法,如今这瑛姑潜意识里面根本不想杀一灯大师报仇,要不然根本就不会和我为了这点小事罗嗦。我微微一笑,正想找个借口说老顽童的事,怀里的小龙女却娇声娇气地骂道:“老妖怪,不黑不白的本来就丑,你干嘛骂我姐夫。” 一声“老妖怪”立刻让瑛姑崩溃了,将匕首往地上一扔,双手成抓,直接向我脸上抓来。瑛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小龙女“哎呀”一声,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再看。我坐在蒲团上,左手抱着小龙女,右手半挥成圆,一股劲力就将瑛姑挡在身外,郎声笑道:“既然刘大姐有兴致,小弟我就陪大姐走两招吧。”本来不论从一灯大师还是老顽童那里算,我都至少要管这瑛姑叫声奶奶,但是看到这种身材火爆的女人,这前辈或者奶奶就叫不出口,索性我就来个姐弟相称。 瑛姑的泥鳅功果然擅长扭动,围着我的蒲团转来转去,但每次都我都是以力服巧,右手随便挥挥,瑛姑就要后退几步。屋内其他人只有一灯大师在旁边不停地要瑛姑住手,但瑛姑根本不听,不依不饶地围着我转,而旁边渔樵耕读四人巴不得我能打跑瑛姑,对瑛姑的举动当然完全当作视而不见,结果瑛姑打的越发兴起。 开始的时候看着瑛姑扭来扭去的样子,我还觉得挺有眼福,但时间长了也感觉没什么意思,毕竟瑛姑那时不时显现一头皱纹和花白长发很煞风景。但看到瑛姑丝毫没有放弃得念头,我暗暗摇头,待瑛姑再次扑上来,我没有挥掌赶开,突然变招,右手猛然点出,在她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记。 瑛姑身形暴退,捂着脑袋愕然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刘大姐,你应该认识这手法吧?”这在人家脑门上弹上一记的手法,除了老顽童也没人能用了,当日在桃花岛的时候,老顽童不止一次得用来弹我和郭靖,我只看了两遍就将手法记下来,这一招在老顽童手内只是戏耍之举,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克敌制胜手段,毕竟任谁也不能若无其事让我用弹指神通在脑门上来那么一下? “你是周伯通什么人,怎么会他的手段?”瑛姑捂着脑门,一脸的急切,要不是顾及我内力厉害,怕是早就扑上来卡着我的脖子来问了。 我不搭理瑛姑,放下小龙女,站起身来对一灯大师抱拳一躬到底:“大师,在下不自量力,想帮大师解决这件憾事,不知道大师能否应允?” 第一章 了结旧怨 章了结旧怨 一灯大师被我突如其来的建议闹得微微一怔,一时没有想明白我是以什么身份插入到这件事情中的,而他身后的书生朱子柳心思颇快,忍不住对拉了拉一灯大师的衣角,哀求道:“师傅,杨帮主身为全真教弟子,与此事说来也有关联,求师傅给他个机会试试吧。” 朱子柳说的很巧妙,他深谙自己师傅的性格,只要将我参与的理由完全一变,一灯大师必然就会应允。朱子柳得言下之意很明白,我是要用此机会为师门前辈分忧,虽然将我说得有些不堪,但事到如今朱子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一灯大师何等样人,一转念就明白了自己弟子的小算盘,面色一沉,就要出言责备朱子柳。朱子柳的小算盘瞒不住师傅,自然也瞒不住我,虽然我心里有点气愤这小子诋毁我的形象,但为了能还一灯大师救助小龙女的恩情,我还是决定扛下这个黑锅,而且这件事的确可以让老顽童承我的情,如此一举多得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去办的。当即抢在一灯大师的前面,笑道:“朱兄说得很是,还请大师成全。” 此言一出,朱子柳望向我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感激之色,而一灯大师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那就有劳杨居士了。” “多谢大师成全。”我对一灯大师微微一躬,转过头来,对瑛姑笑道:“刘大姐,咱们过了这么多招,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杨康…” 我话没说完,瑛姑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是丐帮那群叫花子的头儿,我才不管你这些破事,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周伯通的事情就好。” 听了瑛姑的话。我心念微微一动,看来着瑛姑竟然对我的事情了解颇多,这件事情倒颇为值得玩味了,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地机会,当即对瑛姑正色道:“老顽童的事情先不必着急,等解决了刘大姐和大师之间的事情。在下自然会详细地将老顽童近况说于刘大姐听。” “我和姓段的没什么好说的,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姓杨的,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容易,想让我放弃报仇,那就是做梦。”这几句话说得是声色俱厉,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寰余地。 我对于瑛姑这种反应早就有心理准备。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刘大姐此言差矣,适才刘大姐在屋外偷听,想必对大师当年的感受也能了解一二,凭心而论,当年是你对不住大师多些还是大师对不住你多些?” 瑛姑被我这么一问明显一愕,怔怔地呆了一下。脸上渐渐不自然起来,但还是勉强嘴硬道:“那又如何,再怎么说也是他害死我儿子,我找他报仇理所当然。” “哈哈哈,刘大姐你太会说笑了。”瑛姑这话让我听了生气,虽然高声大笑,但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瑛姑。瑛姑开始还能镇定地和我对视,但在我炯炯的目光下,眼神慢慢开始游戈。脸上也越来越不自信。我见时机不错。立刻乘胜追击:“刘大姐,小弟虽然年轻,却也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对于你当日的丧子之痛也能理解一二。但小弟作为一个男人。却更能理解大师当年的立场。” 一席话虽然简短,却句句刺入瑛姑的内心,瑛姑的脸上全是哀伤之色,喃喃地说道:“孩儿,我的孩儿…”声音渐渐低沉,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滚滚而下。屋内众人看到瑛姑的样子,人人心头不忍,一灯大师更是轻宣扶佛号,一脸的悔色。我正想劝一劝瑛姑,却听见瑛姑的喃喃自语声:“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儿…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儿…”而瑛姑的眼神渐渐充满了怨毒,声音也越来越大起来。 我心中一惊,这应该是瑛姑在自催眠,想必只有这样她才有活下去的动力,这是用对一灯大师的仇恨来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目标。如果让她再次仇恨一灯大师,那我就算说破天也不能化解瑛姑的怨气了,我赶忙上前一步,运足内力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找打伤你孩子的凶手,怎么对得起你死去孩子?”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震得瑛姑呆立在那里,眼中怨毒神色已然尽消。过了好一会儿,才软软地瘫坐在地,失声痛哭道:“他蒙着面啊,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人海茫茫,让我去哪里找他?” 看着瑛姑坐地痛哭,我对她是有气有怜,虽然可怜她丧子之痛,但更气她找不到真凶,就将仇恨一股脑儿扔给自己的丈夫,当真是自私自利的楚翘。而瑛姑此时总算找到发泄的途径,将憋在心中二十年委屈化作泪水尽情的挥洒,丝毫不在意屋内还有那么多人在场。 我本打算让瑛姑多哭一会儿,发泄一下她心中多年的积郁,但却看到小龙女竟然也在一旁抹眼泪,这可让我有些心疼。小姑娘小小年纪虽然不明白瑛姑在哭什么,但这种悲哀的气氛让她也不自主地伤心起来。我赶忙心疼地抱起小龙女,一边用丝巾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转头对瑛姑说道:“刘大姐,不要再伤心了,你是找不到那个凶手,但这不代表别人也找不到啊。” 这句话就是一剂止泪药,瑛姑哭声立歇,站起身来向上走了两步,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道:“杨少侠,你当真能帮我找到那个恶贼么?”但随即又一脸失望地放开了手,喃喃道:“你这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又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不必安慰我了。” “有志不在年高,大姐你不要小窥天下英雄。”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瑛姑一把,这臭婆娘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如今有求于我,连少侠都喊出来了。虽然心中鄙视,但事情不能不解决,当即笑道:“刘大姐,若是小弟帮你找到当年行凶的奸贼,你能否原谅大师当年的见死不救?” 瑛姑看了看一旁合什念经的一灯大师,并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已然心动,但还在怀疑我的可靠性,当即又说道:“刘大姐,当日老顽童周伯通绝情而去,定然让刘大姐伤心欲绝。小弟不才,倒有点小手段,可以让那周伯通回心转意,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那瑛姑神情一振,当即点头应道:“好,要是你能办成这两件事情,我和皇爷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咱们击掌为誓。”反正这个人情我是必然要给老顽童的,现在拖住瑛姑才是必要的,所以我立刻举起了右掌。瑛姑走上前来,与我三击为定,郑重说道:“那就拜托少侠了,若少侠能让瑛姑得报大仇,又找回周伯通,瑛姑来世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少侠的大恩。” 我听这话心里有些不爽,这种报答之词我最不喜欢听了,什么下辈子变牛变马,根本都是虚的,这话在我耳中那就是不想报答的托词而已。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转头对一灯大师抱拳道:“大师,在下擅自做主,将此事应承下来,还请大师见谅。”这歉是必须道的,就算瑛姑和一灯大师分居二十多年,但怎么说这瑛姑现在还算是一灯大师的老婆,我擅自将人家老婆给了别人,不道个歉可说不过去。 “杨居士能化解这场恩怨,老衲已然承情。他日杨居士玉成瑛姑和周师兄的美事。老衲更是感激无量。” 听了一灯大师的话我暗暗摇头,这个人当和尚算是当傻了,自己老婆改嫁还要感激无量的,这一灯大师不算是前无古人,也必然是后无来者了。既然一灯大师摆明了放弃,那我也不用客气,当即说道:“大师客气了,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成全。” “但说无妨,只要老衲力所能及,定然从命。” “还请大师手书休书一封,给于瑛姑。”我这话让屋中众人都是一愣,一灯大师都已经出家为僧,我这要求显然有些过分。我看到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正色道:“大师,实不相瞒,这休书是给在下师叔祖老顽童看的。”我这么一说,一灯大师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对老顽童的性子算是知道一点,这封休书对旁人算是没什么,对老顽童来说还是有用的。 一灯大师回头对朱子柳微微点头示意,让他取来纸笔,笔走龙蛇,一封休书片刻立成。吹干墨迹,一灯大师微一沉吟,又对朱子柳问道:“老衲当年的印鉴你那里是不是还有收藏?” 朱子柳点头称是,急忙快步出屋,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一方玉印,恭恭敬敬地在休书上盖了下去。一灯大师又看了一遍休书,又将怀内的玉镯方在上面,叹了口气,对瑛姑说道:“瑛姑,自你十六岁入宫,老衲就欠你良多,而当年之事老衲更是日夜愧疚,只盼用这封休书补偿一二。这玉镯当年是你进宫那天送给你的,你就留着作个纪念吧。” 瑛姑此时心结已开,虽然不能释怀当日一灯大师见死不救,但对当年所受恩宠已经不会刻意回避,此时也是心神激荡,跪在一灯大师面前,接过休书和玉镯,黯然道:“往事也不必再提了,总之,是瑛姑先对不起皇爷的。” 第二章 危机再起(一) 第二章危机再起一 看着面前跳来跳去的小龙女,我心里着实放松惬意,此时的心境和初上山之时有着天壤之别,那时候不但小爷身上有伤,而怀里的小丫头更是让人提心吊胆,还要防着被渔樵耕读四个人纠缠,那种日子想想就很难过。如今风水轮流转,不但小龙女恢复成往日的活泼,连带着小爷的隐忧也一并离去。虽然失去了小无相功那种能模拟功能,让我不得不放弃许多武功,但能化身为强力吸风机也是不错,现在我最为盼望的是遇上某个不开眼的小贼,让我试试不劳而获成为高手的那种快感。 书生朱子柳只送我到石梁,就因为担心自己师傅而回去了,现在带路的是瑛姑。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上山就必须要像我上来的时候那样,费尽了力气过关斩将,没想到还有许多平稳的小路可以走。虽然这些小路七拐八弯,很容易迷路,而且路程不近,但胜在平坦,大部分的地方连小龙女都可以自己走过。看着瑛姑在各条小路间穿梭,就如自家后院,就知道瑛姑上山不是次了,她能忍得了这么久才出手,足见她性格中的韧性。 我怕小龙女重伤初愈,元气未复,不能太过劳累,陪着小龙女走走停停,边走边玩地下山。难得瑛姑竟然丝毫不急,在一旁静静看着小龙女蹦来跳去,脸上丝毫没有急躁之色,倒是我见天色不早,不想露宿野外,才将小龙女放在肩上加快了脚步。 瑛姑的武功一般,但轻身的功夫却不差,在前面带路是越走越快,衣衫飘飘,大有出尘之姿。我不愿意在老女人面前炫耀武功,只是不徐不慢地跟在瑛姑身后。时不时和坐在我肩膀上的小龙女说笑两句。虽然我不想炫耀,但还是在不经意中泄漏了底细,毕竟能在高速奔跑中还能心平气和说笑的人,还没有几个。 待得跑到山下,瑛姑的脚步一停,就立刻转身对我说道:“杨少侠,瑛姑已经如约下山。那就请杨少侠说说怎么帮瑛姑报仇。” 虽然早就知道瑛姑会有这么一问,但我还是不能直截了当地将裘千仞的大名说出来,毕竟老裘的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要想将黑锅扔到老裘那里还是要费些口舌。我微微沉吟,在脑子里琢磨怎么说才能让瑛姑相信,瑛姑却又开口道:“杨少侠,适才你和皇爷又密谈了半个时辰,想必说的就是此事,杨少侠你也不必瞒我了。就算对方武功高强,大不了我瑛姑和他同归于尽好了。”说着一脸的决绝之色。 我看着瑛姑汗差点下来了,怪不得这女人放着大仇不报,偏偏琢磨了一灯大师这么多年,典型就是一个极端自我的家伙,仿佛天下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似的。刚才在山上。一灯大师只是叮嘱我妥善保管他撰写的武功口诀,顺便将直译的《九阴真经》总纲写了一份给我,让我自行领会,而从头到尾,也只是在临别之时拜托我照顾瑛姑一二,对于瑛姑报仇之事,那根本是一句未提。 不过瑛姑既然感觉如此良好,那我也正好顺杆上爬,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不错,小弟和大师在屋内推测了半天。大概能猜到当年的凶徒是谁了。只是…”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话语,流露出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为难之处?”瑛姑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臂。一脸急切地问道。 “倒也不是有什么为难。一来小弟和大师对那凶手只是推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据大师所讲,当日令郎伤势古怪,功力竟然不在天下五绝之下,我们担心你一听到仇人姓名,就不顾一切地前去报仇,到时候仇没有报成,反而枉费了性命。”这些想法和一灯大师毫无关系,我只是用一灯大师的名号来加深我所说的可信性。 瑛姑听到此处果然陷入沉思,过了良久才点头道:“杨少侠所虑不错,瑛姑武功低微,独力报仇的确犹如以卵击石。但周伯通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二十多年想必也不会白费,这报仇之事我可以让周伯通帮忙。至于怕冤枉旁人之事。”说到这里,瑛姑眼中的怨毒之色又一次涌出,神情恐怖,语气更是阴森:“当年那人的身形声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 看着瑛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忍着找到老顽童再去报仇。但转念一想,这瑛姑为了报仇,在一灯大师附近转悠了近二十年,这份耐力和韧性又怎么是普通人能有的,当即点头道:“既然刘大姐能这么想,那小弟就将适才和一灯大师地推测再说一边。”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对瑛姑说道:“天色已然不早,咱们边走边说。” 我和瑛姑并肩前行,这一次两人都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步伐稍快而已。我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据一灯大师描述当年令郎的伤势,应该和这次我的龙儿状况差不多,都是被人特意打成重伤,要逼迫大师不得不出手救人。如此一来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无非也就是为了两点,一是趁大师元气大伤之际,趁人之危要了大师的命,二是让大师耗费三年的苦功,不能参加下次的华山论剑。” 瑛姑听到这里,猛然停下脚步,皱眉道:“照你这么说,那皇爷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么?那欧阳锋能通知我来行刺皇爷,说不定会亲自出手,咱们是不是回去让皇爷避一避?” 看到瑛姑能为一灯大师着想,我感到还算满意,最少表示这变态女人还有救,还能记得当日得恩情,我微微一笑,对瑛姑解释道:“这点刘姐你大可放心,当小弟得知是欧阳锋飞鸽传书通知刘姐的,就已经建议一灯大师立刻搬家,回天龙寺暂住。而欧阳锋之所以要假手于刘姐你,是因为他要帮他那个色狼侄子疗伤,短时间分不开身,日后等他再想暗算一灯大师之时,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想到这里我大是得意,一灯大师得到《九引真经》总纲相助,三年地的苦功只要三个月就能代替,等到欧阳锋再有空趁人之危地时候,一灯大师定然会给他个难忘的教训。 而关于武功秘籍的事情,我还是不想和瑛姑说得太多,当即回到原来的话题:“当年一灯大师贵为大理国国君,就算是没有武功,想要刺杀也是困难重重,更何况还有天龙寺的高手在幕后撑腰,所以我和大师推测,那恶贼最终目的就是想耗费大师的功力,从而不能参加华山论剑。而当年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的高手只是寥寥几人,只要从这里面找出一个身材、武功与当日凶手类似之人,那十之八九就可以认定凶手了。” “你和皇爷推测,应该是谁?”瑛姑咬着牙,忍不住出声问道。 “想来想去,就是那个号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嫌疑最大了。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武功来看,我和一灯大师都觉得八成就是此人行凶。而此人性格及其卑劣,为了能在二次华山论剑上技压天下英雄,出这种阴招也并不希奇。”轻描淡写,我就让瑛姑认定了裘千仞。看着瑛姑眼中的愤恨怨毒,我还怕她会冲动,又忍不住说道:“这个裘千仞是湘边大帮铁掌帮的帮主,武功更是与一灯大师在伯仲之间,还请刘大姐多多忍耐,等会合了老顽童周伯通再说。”瑛姑过了良久,才微微点头:“那就有劳杨少侠带我去找周伯通了。杨少侠若能让瑛姑和周伯通破镜重圆,日后但有所命,无有不从。”说完就一言不发地跟在我了的身后。瑛姑能这么想,我已然放心一半,待得日后找到老顽童,小爷我出点诡计撮合二人,那以后就有裘千仞头疼的了。 我和瑛姑二人轻功不错,还是在天黑前赶到了桃源县。住了这么多天的小庙,来到这繁华的城镇中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当即决定先去城中最大的酒楼,慰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再找家高级点的客栈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再说。 瑛姑对此地算是了解,带着我来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避泰酒楼”,挑了个靠近窗子的桌子,也不管能不能吃完,就要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此时正是秋末,天气尚暖,外边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不远处的一处青楼更是灯火辉煌,人声喧闹。几杯酒下肚,又听着那些风尘女子娇滴滴的媚笑,近月不曾亲近女色的我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虽然有心想去那青楼捧场,但身边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就像两块大称砣,紧紧地跟着我,而且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过了期的,一个还没到期,都是只能看不能碰,让我实在是有心没力,只得有点意兴阑珊地自斟自饮了。 我心中不爽,多喝了两杯,感觉自己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正想带着小龙女和瑛姑结帐走人,就看到一绿衫姑娘缓步上楼。我有些酒意上涌,只觉得这姑娘很是眼熟,但一时有点像不起来是谁,不禁多看了两眼。谁知道那姑娘一看到我,竟然高兴地走了过来,惊喜地说道:“杨大侠,你下山啦,龙姑娘的伤已经好了么?” 我微微一怔,仔细地看了看来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是何姑娘,在下多喝了两杯,竟然一时没有认出姑娘,恕罪恕罪。” 第三章 危机再起(二) 第三章危机再起二 我对何沅君的印象真的很淡,感觉上只是一个挺温柔的小姑娘而已,其他的印象都很模糊,以至于才半个月没见,我再见到她还要自己打量。这里面虽然有我酒醉的原因,但却更表明了何沅君留给我的印象之淡。 我虽然有些好色,但不是下流,对于家中那两个好容易摆平的醋坛子,我可不想再打破。偶尔偷腥还好说,再娶可就要了命了,所以潜意识里面就有了远离良家妇女的想法:此时虽然颇有酒意,但还是下意识的想远离何沅君,糊理糊涂地说了两句,就以酒意上头为名起身告辞。 随手扔了锭银子在桌子上,拉着小龙女就往楼梯走去。走了没有两步,突然酒意又一阵上涌,脚下略微趔趄,身子有些摇晃。以我的轻功,自然不会摔倒,但次感觉这种飘飘然的晕眩,竟然忘记用内力驱除醉意。 正当我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的时候,一双小手伸到我的腋下,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杨大侠小心脚下,让小女子扶您下楼吧。” 听声音是何沅君,我下意识地想躲开,但猛然间闻到一股甜香。这香味非檀非麝,更非花香但让人闻着身心放松,大有飘然之意,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不经意地看了何沅君一眼,突然发现者小姑娘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我不可抑制的对她产生欲念,随手就搭上了何沅君的肩膀,身子也靠了过去。 我此时的动作已然和何沅君过于亲密了,甚至可以说我正在轻薄何沅君。但何沅君不但不恼,反而嫣然一笑,一只手也环上了我的腰,用力将我扶在肩上。扑鼻的香味让我在忘乎所以之间,将何沅君往怀内紧了紧。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早就痛吻她的双唇了。 难得何沅君有意,色迷心窍的我现在一心想着找个地方吃了这个小姑娘,至于家里的两个醋坛子,此时地我竟然也觉得可以不在意了,连一直牵在手里的小龙女也被我放开了。 拥着何沅君正想下楼,突然感觉搂着何沅君的那只手的手的脉门被人扣住。接着一根细针狠狠地插入我的手背。我疼得一机灵,差点叫出声来,以为中了何沅君什么陷阱,霎时间什么柔情蜜意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另一只手猛地成爪,就要扣向何沅君的脖子。正在这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小姑娘,我兄弟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是让我这个作姐姐的扶吧。”同时一股大力将何沅君从我的怀里推出。 何沅君已经离开我的怀抱。但我的脉门还是被人扣着,我就知道不是何沅君暗算于我,刚想回头,就感觉一个滑溜至极的身子钻到我的胳膊下,扶着我大步往楼下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瑛姑。这突然的变故让我脑子暂时短路,傻傻地被扶下酒楼,而酒楼上的其他酒客,都不停地在瑛姑的丰满的身材上扫来扫去,一个个用暖昧艳羡的眼神望着我,恨不得和我调换身份。 糊里糊涂地走出酒楼,被夜风一吹,我顿时清醒了许多,手上插的那根针更疼的我龇牙咧嘴,我倒吸着冷气。刚想放开瑛姑。开口询问,瑛姑却低声喝道:“闭嘴,有事等会儿再说。”扣着我脉门直接向前走去。 我心中暗暗害怕,不会是小爷我魅力太连老女人也被吸引了吧,难不成春心荡漾的不止我一个?但以我的性格来说,最不喜欢的就是伤害女人,所以脑子里飞快的琢磨怎么开口打消瑛姑这种念头。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感觉手中又多一只温软的小手。难道今天真的走了什么桃花劫,怎么不管年轻还是老的都要拉我的手,这边的老女人还没解决,我哪里有心思泡妞?正想开口婉拒,入眼的却是小龙女无邪的大眼睛。我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自己的小天使给忘记了,对小龙女微微一笑,手上用力,用一套我和小龙女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将小龙女提到肩膀之上。 有小龙女在场,我心里实在是放心多了,从下山途中看来,瑛姑对小龙女的态度很怪,就像长辈溺爱后辈一般,据我推测,很可能是天真可爱的小龙女勾起了她作为女人的母性,然她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小龙女心所以只要还有小龙女在身边,瑛姑怎么说也会装装淑女吧? 虽然瑛姑的身材火辣,摸起来手感很棒,但这路我走得还是愁眉苦脸。我并不介意和瑛姑丰满的身体挨挨碰碰,吃点老豆腐,实在是手上疼得厉害,暗暗气情瑛姑下手毒辣,我和她还没什么,就吃这种干醋。又走了一会儿,感觉实在是疼得不能忍受,索性停下了脚步,想挣脱开瑛姑得掌握。 没等我开口,瑛姑却冷冷地转头说道:“小姑娘,你还要跟多久啊?”我微微一愣,也转头看去,那何沅君竟然就跟在我们身后。我这一路都在胡思乱想,警惕性低得很,竟然没注意何沅君跟了这么长时间。 何沅君微微一笑,对瑛姑细声细气地说道:“这位大姐误会了,桃源县城内只有一家像样的客栈,小女子也是投宿在那里的。” “既是如此,那请小姑娘你先行一步,我还想让我兄弟先醒醒酒。”瑛姑手上用力,强行把我拉到一旁的茶僚,招呼小二给我上茶解酒,竟然不再搭理何沅君。 那何沅君竟然如此好的涵养,被瑛姑这样冷落也毫不在意,对我微微一礼,道声“告辞”,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瑛姑待何沅君走远,才松开我的脉门,随手又将扎在我手上面的一根绣花针拔了下来,冷若冰霜的脸色有所缓和。我吸着冷气,轻轻地按着手上的小针眼,正色说道:“刘大姐,平日里小弟虽然和老顽童不分大小,但心里面还是很尊敬他的。所以这个…” 瑛姑闻言先是一怔。但马上红晕上脸,柳眉倒竖,微怒道:“臭小子,老娘年纪都快能作你娘了,你还能胡思乱想,当真可恶至极。”说着看了小龙女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愤愤道:“要不是你答应帮忙去找周伯通,一路上又叫了几声大姐,老娘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瑛姑看着小龙女欲言又止,这让我更摸不到头脑,小爷刚才只是一时酒意上涌,不能把持自己而已,这里面关小龙女啥事?我不禁疑惑地又望了望瑛姑。瑛姑脸上又泛红晕,但还是低声说道:“你小子白天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现在这么糊涂。难道你自己身体上的不妥自己还不知道么?”说着也不管我想没想明白,站起身来就向客栈走去。 一头雾水地跟着瑛姑住店,直到小龙女在床上睡熟了,我还在绳子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适才那些酒意早就被我拥内力化解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瑛姑所说的“不妥”指得是什么,因为从酒楼回来一直到现在。我竟然始终保持男人精血旺盛的状态,怪不得瑛姑在小龙女面前不好意思说呢。 从瑛姑对何沅君的态度上看,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和何沅君有很大的关系,难道何沅君竟然会对我放迷香,但从她一路带我求医的经历来看,此事绝无可能,要是那何沅君是淫荡之人,小爷这对眼珠子那就跟装饰没什么区别了。 越想脑子越乱,身上更是燥热不安,分外的想念莫愁和黄蓉。眼见睡不着觉。索性披上外衣。走出房门,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在夜风中默运北冥神功,才让心神慢慢安定下来心一个坐在屋顶。看着月色如水,突然想起刚刚在酒楼那种微醺的感觉,忍不住想取来一壶酒,在这月色下自斟自饮一番。 还没等我越下屋顶,却看见点小二吃力地拎着两大桶水走到不远处的厢房,敲了敲门说道:“客官,您要的热水给您准备好了。” “嗯,放在那里吧。”一个女声从房间里传出。我听到声音微微一愣,竟然是何沅君的声音,我不禁暗暗奇怪,这小姑娘三更半夜不睡觉,要两桶水做什么?莫非是要洗澡么?那小二应了一声,放下水桶,转身离开,一会儿何沅君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才将两桶水拎了进去。 这何沅君洗个澡不但要在半夜,还闹得神神秘秘的,这让我的好奇之心大起,几个起落就跃到何沅君的房间屋顶上,一个“倒卷珠帘”,双足钩住屋檐,就凑到何沅君的窗户纸上。虽然感觉上偷看女生洗澡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次有调查瑛姑所指之事的为借口,我偷看得颇为理直气壮。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我的心跳又加快了点点,擦了擦快流出来的口水,仔细地在窗户上找缝隙。 可恶,没想到这小小县城里的客找虽小,但密封措施做得如此到位,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没从这倒霉窗户上找到一个缝隙,这让我不得不自己开个窟窿。根据传说中的偷窥经验,我应该用口水将窗户纸弄湿,再用舌头顶出来个窟窿,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心但我一来不是专业淫贼前来采花,只是以欣赏的眼光进行调查,二来窗户纸上的那些灰尘我看看就感到恶心,又怎么会傻到去用舌头舔呢?反正里面小姑娘也不是什么高手,索性只是趁着水声,用弹指神通,轻轻地弹出一道气劲,在窗户纸上不大不小地弹出了个窟窿。 将眼睛轻轻地放在窟窿上,向里面看去,香艳的景色让我不禁又咽了下口水。入眼的果然是一个美女沐浴图,热气朦胧中,何沅君显得越发的美丽。樱唇桃腮,肌肤胜雪,胸前那两团高耸之上,两点嫣红更是勾魂摄魄。芊细的手指撩起温水,点点水滴缓缓划过如雪般的肌肤,配合不经意发出的几声舒服的呻吟,霎时让我血脉哦贲张,要不是我还保持几分理智,没准儿我就会入室作一次采花贼了。 何沅君并不知道窗外还有一双眼睛再看着她,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从洗澡大桶中站了起来,取过一条巨大的毛巾仔细地擦拭身体心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再看下去,但眼睛不受控制的就是不离开窗户上的那个窟窿,眼神更是在何沅君的身体上扫来扫去。我心下暗暗赞叹,别看何沅君平日里看上去很是瘦弱,但现在看上去也是凹凸有致,而且更胜在通体如雪,白得令人赞叹。 本以为何沅君擦干净身体,就会穿上小衣上床,但何沅君的表现让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往日里温柔有礼的小姑娘竟然将手指探入自己的花径。此时窗外的我已然是心跳加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感觉鼻血都有要流出来的迹象,屏气凝神地准备看美女现场表演。 我猜到了事情的前头,却没有猜到结尾。何沅君并没有如我想象般作出香艳的动作,只是轻轻一探自己的花径,就取出了手指,轻轻地对自己的手指柔声道:“小宝贝,日后的牵福就全靠你了。” 何沅君的举动让我完全摸不到头脑,突然间又闻到那股在酒楼上闻到的香味,让我心中一荡,忍不住就要伸手推开窗户。当我的手刚碰上窗户,猛然间看到自己手上的针眼,脑中顿时恢复一丝清明,立刻内力运转,摒住呼吸,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在乱动。 我知道其中必有古怪,运足目力向何沅君的手指看去。一看之下,吓得我不但欲念全消,还因为手脚酸麻差点摔下屋檐,因为何沅君的手指上赫然是一条通体透明,丑陋至极的怪虫,正在那里缓缓蠕动。 第四章 五仙教主(一) 第四章五仙教主一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知道轻功到了我这种境界,还是连续的从睡觉用的绳子上摔下来,最后只得软手软脚的和小龙女在床上挤了一夜。 但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几乎作了一晚上的噩梦。当我一身是汗的惊醒,个反应就是拉开裤带看看自己的小弟弟,让我欣慰的是,小爷我心里承受能力不错,受到这样地打击,小弟弟还能生龙活虎,充分的显示着正常男人大清早应该有的活力。我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没被何沅君这个小妖女吓得从此不举。 看到自己雄风依旧,我总算放下了心,刚要心满意足地拉上裤带,身边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夫,你看到了什么,这么高兴,让龙儿也看看。”说着一个白皙的小手就从旁边伸进了我的裤带。 心神不定的我竟然忘记身旁还睡着一个小姑娘呢,刚才的失态不但全被小姑娘收入眼底,而且小龙女这个问题宝宝还要好奇的用手去抓。我虽然很喜小龙女,但那也只走对于这个名字的固有好感,而面前的小丫头可和我心里面的古墓娇娃可画不上等号,就算要打小龙女的主意,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可没有让小龙女和我的小弟弟见面地打算。 我手疾眼快,一把握住小龙女的手腕,另一只手拉上裤带,略微有点尴尬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姐夫只是看看给你师姐和蓉儿姐姐的礼物还在不在。”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境界实在不一般,瞎话张口就来。要是神色能自然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原来是给莫愁师姐和蓉儿姐姐的礼物,怪不得姐夫那么担心呢。”小龙女很习惯地爬到我的身上,懒懒地伸了个惭腰,舒服地趴在我地胸口,喃喃的埋怨道:“龙儿好困啊。这都怪姐夫不好,就算带给姐姐们的礼物珍贵,也不必整晚上捂着不松手,还大声说话,吵得龙儿睡不着觉。”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整晚上作噩梦了。自从看到何沅君那洗澡之后的那一幕。我已经在潜意识中害怕何沅君,才会睡觉的时候捂着自己小弟弟一个晚上,所以不作噩梦才怪。但现在我脑子里面已经不怎么想何沅君了,身上趴着的小妖精简直快要了我的命了。小丫头的小腿正压在我的要害之上,她为了找个舒服的姿势,无意识的用腿将我那正处在晨运状态的小弟弟拨来拨去,让我的欲火一阵一阵地直顶脑门。 小爷我可是大好青年,就算近月没近女色。也不会做出变态的事情,用尽所有意志力,将小龙女从怀里扶正,一本正经地说道:“龙儿,一日之际在于晨,趁着大好时光,还是练练姐夫教给你的功课吧。” “不嘛不嘛。龙儿真的好困,龙儿要睡觉。”小龙女身子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挣脱我的手。低着头直往我的怀里钻。因为天气还颇为暖和,小龙女身上的小衣十分单薄,在她用力之下,上身的小衣褪下去一部分。露出她白嫩的小肩膀。 我虽然暗暗赞叹小龙女果然是天生尤物,但还是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地帮小龙女穿上小衣,从旁边取来小龙女的外衣,一边帮她穿,一边笑道:“龙儿乖,姐夫知道龙儿昨天晚上没睡好,正困着,但姐夫保证,只要龙儿稍稍练一会儿功,马上就不再困了。” 小龙女噘着小嘴,闭着眼睛让我帮着一件一件穿衣服,嘴里小声嘟囔着说道:“姐夫就会骗人,现在那股热气自己会走,根本不用龙儿控制,可龙儿还是想睡觉。” 我闻言微微一怔,立刻喜出望外,一下子抱起小龙女,高高地举在空中,兴奋地问道:“乖龙儿,那股热气什么时候开始能自己走的?怎么不跟姐夫说?”小无相功能自己运行,那就表示内功已经初窥门经,以后就可以教小龙女别的武功了。 小龙女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得意地说道:“那个和尚爷爷帮姐夫治伤的第二天,龙儿就觉得那股热气开始自己动了,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停下来。” 听了小龙女的话,我心里当真有些羡慕,想当年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跟师傅学了三个多月,自己的内力才勉强能做到自发的运行,就这样我还有些沾沾自喜。而这小龙女却让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家伙不但学武的岁数比我小,而且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能达到如此小成的境界,这种学武天才还真的让我有点嫉妒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有些释然,小龙女有如此的进境,一来也算是沾了我的光了。毕竟小龙女学的都是我十几年来小无相功的心得,不像当年的我,不但要自己从师傅丘处机那里琢磨道家心法的诀窍,还要时刻防着师傅的检查,那小无相功练得是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现在想起来,当年我能保证自己不走火入魔,已经是了不得的成绩了。二来小龙女胜在小小年纪心无杂念,练起功来自然事倍功半,而当年我虽然说生理上算是小孩子,但心智已经是的,就不会像小龙女这样想入定就入定了。 不管怎么说,小龙女有如此进境我还是要庆祝一下的,微一沉吟,对小龙女笑着说道:“既然龙儿这么厉害,那姐夫今天就带龙儿去坐船吧。” “太好了太好了,龙儿早就想坐船看看了”,小龙女拍着小手连声欢呼,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娇笑道:“就知道姐夫最疼龙儿了,龙儿好喜欢姐夫呀。” 我将小龙女放下,正想出门让店小二帮我雇条船。小龙女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疑惑地问道:“姐夫,龙儿记得你说过,最少要走一两个月的路才能回到姐夫的家,到了家的时候才能坐船。咱们这才走一天,怎么会有船坐?姐夫不会是在骗龙儿吧。”说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我听到小龙女的话不禁哑然失笑。当日我在终南山上显着没事,随口给小龙女讲了些我闯荡江湖的事情,而当年太湖一事自然更是大讲特讲。小龙女听了故事,对能在湖中划船赏夜色羡慕至极,一心想要和我同去太湖坐船。所以在她幼小的心中,坐船只能是在太湖之上。我轻轻地刮了小龙女的小鼻子一下,轻声笑道:“傻龙儿,坐船可不是非要去那个太湖啊,这附近就有船坐,不过这次坐大船,等回到太湖,咱们再一起去划小船。”小龙女小姑娘心性。闻言立刻转悲为喜,拉着我的衣角蹦蹦跳跳的陪我走出了房间。 我不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坐船,实在是想趁机摆脱何沅君的纠缠。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有些后怕,昨天的情形,如果不是瑛姑在场,我定然抵御不了何沅君的诱惑,那么小弟弟被虫子咬的后果也可想而知了。至于那股奇怪的香味。我也感觉有些怪异,看样子竟然只有我能闻到,而我偏偏对这香味没什么抵抗力。只要一闻到身体就有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何沅君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但有一点我已经能肯定,离何沅君是越远越好,所以我选择坐船。这样让她没有借口可以跟着我。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钱银子扔出去之后,不到半个时辰我和瑛姑、小龙女三人已经在顺河而下的船上了。这湘中乃是铁掌帮的地盘,我和裘千仞又不是天打交道,自然害怕上了贼船,所以一上船我就有意无意的观察那个船老大的举动,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只能坐罢。 此时正是南风天,船老大张开布帆,顺着风势一路南去。开始还防备着船老大捣鬼,但被江风一吹,心旷神怡之下,船老大是不是铁掌帮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看着船如箭般的顺河而下,知道这样距离何沅君是越来越远了,想到中原这么大,应该没有再遇上何沅君的机会,我的心总算是放回了原位。 闲来无事,坐在船头教小龙女弹琴唱歌,一曲《笑做江湖》被小龙女稚声稚气地唱出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船上的船老大和几个水手都为小龙女高声喝彩,只有瑛姑听完了小龙女的歌声在怔怔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因为顺风顺水,船速太快,船老大不敢夜行,傍晚时分就将船抛锚靠岸。我怕小龙女次坐船不适应,夜间没有住在船上,而是带着她找了个农家借住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抱着还在熟睡的小龙女回到了船上,命船老大解缆拔锚,继续顺河直下。 此时曙色初现,晨雾未散,河面上白雾阵阵,感觉象是飘荡在云间,让人不知道身在人间还是仙境。待得太阳冉冉升起,河面上雾气尽消,河面被照的是金光灿烂,我惭洋洋地坐在船头,耳朵里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整个人感觉胸怀大畅。正在这平和之时,远处的河面上却突然传来喊杀之声,完全破坏了着寂静的美感。我眉头大皱,站起身来向前方望去,却看到两艘大船胶着在一起,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很多人在厮杀。 船老大快步走了过来,颤声说道:“客官,前面是铁掌帮的船,咱们先靠在一边慢慢绕过去吧。” 一直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瑛姑一听铁掌帮三个字,“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望向前方,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按着船舷的那只手上的青筋,已经说明瑛姑心中的愤恨了。看到瑛姑的样子,我已经知道这一次肯定是要打上一架了,毕竟瑛姑刚刚让我摆脱了一次危机,我说什么都要给她一次面子,现在只盼望裘千仞这老流氓不在船上,不然今天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叹了一口气,挥手让船老大继续向交战的那两各船靠拢过去。 第五章 五仙教主(二) 那船老大一听到我不但但不躲开,反而要靠上去,立时愁眉苦脸,哀求道:“客官,那铁掌帮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这条江上劫船杀人可是开玩笑的。看样子前面铁掌帮正在做买卖,咱们躲都来不及,干嘛还要靠上去啊?”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地打扮和我身边的小龙女,又劝道:“看客官这打扮也不像江湖中人,又带着家眷,听老头子一劝,这江湖仇杀可不是你们这等人能看的。” 旁边瑛姑可不耐烦了,咬牙切齿的怒道:“罗嗦什么,让你靠过去你就靠过去!”狠狠地瞪了船老大一眼,又转头望向江面,看样子恨不得能飞过去。那船老大那里见过这么凶狠的眼神,吓得一缩脖子,差点坐在甲板之上。 我知道这船老大虽然胆小,但也算是一片好心,看他被瑛姑吓得够呛,心下不忍,随手掏出一大键银子,塞到船老大的手上,温言安慰道:“老丈你也不必担心,公子我虽然这身打扮,但也算是江湖中人,区区铁掌帮还没放在眼里。老丈只管放心靠过去,如果这船有什么损伤,公子我照价赔给你就是了。”身边的小龙女也挥着小拳头,洋洋得意地说道:“老伯伯你放心,姐夫很厉害的,遇到坏人那是一拳一个,都打趴下。” 那船老大紧紧地攥着银子,一脸的笑意:“不用不用,这块银子已经足够买下小老儿的船了。公子爷既然要去看热闹,小老儿就驶过去好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船老大拿到了银子,立刻胆气一壮,连称呼都恭敬了许多,对我躬身一礼,就转身急急忙忙地向船尾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公子爷。这船上可不比陆上,公子爷千万小心呐。” 船老大招呼水手,控制着船慢慢地靠向江中的那两艘船。我站在船舱顶上,仔细打量前面的两条船,一艘船挂着黑帆。上面画着一个血红的手掌,显然是铁掌帮的船,而另一艘船船形较小,挂的是白帆,帆上面画着一条青蛇,这图案看得我眉头大皱,看样子和铁掌帮火拼的帮派也不是什么善类。 当靠近不足百米之时,铁掌帮的船上传来一个喊声:“铁掌帮在此办事。不相干之人速速回避,莫要自误。”看来这铁掌帮在这沅江上称王称霸已久,说起话来语气甚是不客气,充满了威胁之意。 我跃到船头,提气喊道:“请问裘老帮主可在船上,有故人来访啊。”如今虽然我内力深厚,但还是自认为实打实地和裘千仞动手那是必输无疑。所以先客气地问问,看看有没有机会出手偷袭。我怕裘千仞真的在船上,这两句话用的是丹田之气。声音在江面上像打了个霹雳一般。 “我们裘老帮主不在,这里是乔寨主带队,来人是哪一路的朋友,找裘老帮主何事?”那喊话的语气立刻客气了很多。显然对我露出的那一手内力让这家伙吓了一跳。 一听裘千仞不在,我立刻放下了心,整个铁掌帮,除了那裘老二,我可是谁都不放在心上的,当即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裘老二装神弄鬼,得罪了本少爷,少爷我今天是来收利息的。” 我的船顺风顺水,速度飞快,当我话未说完,与铁掌帮的船相距已经不足十丈了,船老大一挥手,命水手降了半帆,缓缓地向对方靠近。只是靠到两三丈地距离时,看到对面船上众多黑衣大汉手执钢刀,各个凶神恶煞一般,心惊胆颤的船老大死活不敢再靠近了。对面船上大部分帮众都攻向旁边对手的那艘船,留守的人数不多,看到我们的船缓缓跟在旁边,性子粗鲁的就开始污言秽语的乱骂了。 这个距离我倒是勉力可以跳过去,但以瑛姑的能力就过于勉强了,瑛姑原本就恨得是牙根发痒,如今被那群汉子一骂,更是咬牙切齿,极不来到船尾,卡着船老大的脖子让他再靠近一点。但那船老大知道危险,早就拿定主意,把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任凭瑛姑怎么说,都不为所动。最后被瑛姑逼得急了,索性躺在甲板上装死狗,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不靠过去要死,靠过去也活不成,既然小老儿左右是个死,被卡死也好过被砍死,还能捞到个全尸。”说着闭着眼睛不再搭理瑛姑。 我倒觉得这个距离的确刚刚好,毕竟好虎架不住群狼,我还要照顾身边的小龙女,如果被铁掌帮的那群家伙上了我们的船,收起来还真要费番手脚。但现在看着瑛姑的架势,不过去杀几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干掉船老大,当即走过去按住瑛姑的手腕,笑道:“刘大姐稍安勿躁,你再逼这个船老大也是无用,还是小弟想个办法送刘大姐过去好了。”说着招呼瑛姑来到船舷边。 我比量了下两船的距离,转头对瑛姑问道:“刘大姐,若是你全力施为,几个起落才能跃过去?” 瑛姑仔细思量一下,很肯定地说道:“若是在地面上,我一次借力就能跃过去。” 这个答案和我估计的差不多,随手抓起靠在船舷上的跳板,双手一用力,掰下来一大段,对瑛姑点头道:“那就请刘大姐尽力施为,小弟用这块木板助刘大姐一臂之力。” 瑛姑看了看我手中的木板,已然明白我的意思,点头说道:“那就有劳杨兄弟了。”说完用力在船舷上一踏,人已经向铁掌帮的船跃了过去。说起来瑛姑虽然武功不很出色,但轻功已经颇有造诣,要不是内力不行,怕是这两三丈的距离也难不了她。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瑛姑的去势,眼见瑛姑旧力已尽,新力难生的时候。立刻手上用力,那块三尺见方的木板快如闪电般向瑛姑脚下飞去。瑛姑看准木板,在上面猛然一点,人又向上飞起,在空中一个转身,轻飘飘的落到了铁掌帮的船上。铁掌帮帮众没料到瑛姑这么远也能跳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傻傻地瞪着瑛姑,竟然忘记厮杀。 铁掌帮帮众忘记出手,瑛姑可不会忘记,双手从怀里掏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身子一扭,就冲入到众人之中,立时就有两名大汉捂着胸口翻身倒地。铁掌帮帮众如梦方醒,齐声呐喊,将瑛姑围住,乱刀向瑛姑劈去。这些个大汉不论武功,和瑛姑相差甚远,甚至在瑛姑面前都撑不过两三个照面。但聚集在一起,却威力大增,在一名头目模样的大汉呼喝下,来回呼喊,进退有序,竟然将瑛姑困住。要不是瑛姑自创的泥鳅功善于扭动身子,总是让她能在危急时刻躲开钢刀的进击。恐怕早就被砍翻在地了。 我在船上向对面望去,看瑛姑被困,也是暗暗称奇。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铁掌帮这些喽罗是像丐帮一样,也会点群殴的阵法,待得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些个家伙只是在一个小头目的指挥下。来回挥刀,并不是针对瑛姑,虽然方式就是来来回回那几个套路,但着实实用。我微一沉吟,已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个铁掌帮帮众用的套路定然是军队的搏杀之法。铁掌帮的上代帮主,也就是裘老二的师傅上官剑南乃是名将韩世忠的部下,据说至死还念念不忘抗金之事,训练起帮众自然会像训练士兵一样。虽然事隔多年,但现在看到铁掌帮还会这些套路也不足为奇了。 这些个大汉按照套路,穿插劈砍,虽然目标不是瑛姑,但也几乎封住了瑛姑的所有去路,瑛姑若是手执大型兵刃,以力博力,还能多撑一会儿,如今只凭小巧功夫躲避,已然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看到瑛姑形势危急,不想出手也不不行了,低头叮嘱小龙女几句,背着凤凰琴,在船舷上一借力,人已经身在半空了。此时我体内真气滚转,轻飘飘地在空中向前飞行,还差四五尺的时候,却感觉体内真气突然一浊,身子开始下跌。我暗暗叹息,看来我虽然内力大进,但想要飞过三丈还是有点勉强,好在早有准备,向腰间一扣,再一甩手,一条长绳就卷上不远处的桅杆,我轻轻一借力,身子沉而复起,一个筋斗,翻身落在了桅杆之上。 我看了看这条长绳,大是得意,觉得自己随身带着这绳子实在太英明了。这东西不但晚上可以用来当床,危急时刻还能当钩索使用,最少它已经两次发威,其中一次还救过我的命。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这绳子都必不可少了。只是现在看来,这绳子虽然结实,但样子却有点太丑,当即决定日后让能赚钱的许立帮忙收购条又结实又漂亮的绳子,再在前面绑上个爪子,以后不管多高的城墙,小爷我都能如履平地了。 瑛姑虽然有些不住,但我不会傻得加入战团,对付铁掌帮这群人,最好是手持玄铁重剑之类的大家伙硬劈横扫才能救人,要不然自己也会陷进去。而我手头上那两把蝉翼剑虽然锋利,但却十分脆弱,拿来肉搏简直就是搞笑。所以我只能在桅杆上一坐,一曲《十面埋伏》里的埋伏飞快地从指尖流出。 那指挥的小头目听见上面突如其来的琴声,微微一怔,抬头就要喝骂,但话没出口,咽喉处就猛地标出一道血箭。那小头目捂着自己的咽喉,一脸的错愕,缓缓向后倒去,他一直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喉咙是怎么被割破的,就是做鬼也只能作个糊涂鬼了。 没有了小头目的指挥,剩下的铁掌帮帮众队形立时就乱了,瑛姑挥舞着两把匕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不时的有人被匕首刺中,惨呼着倒下。而我在桅杆上曲声不断,也偶尔收割一两个出声整队的汉子。待得又死了十来个人之后,剩余的铁掌帮喽罗完全崩溃了,他们不知道我用音刃杀人,还以为这是瑛姑施展的妖法,不敢再面对瑛姑,一声喊,拼命地涌向了旁边的那艘敌船。 自己座船上的骚乱已然让进攻的那些铁掌帮帮众心神不定,不停地有人被砍翻。我不知道和铁掌帮敌对的是哪路帮派,但看到那帆上的图案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路数,看到瑛姑已经杀过瘾了,停下琴音,对瑛姑喊道:“刘大姐,打断这船的船舵,咱们就走吧。” 没等瑛姑回答,对面船上传来一声怒喝:“哪里来的狗贼,敢坏了铁掌帮的好事。”跟着一个大汉飞快的从对面跃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喽罗,只是看身手已经比普通的喽罗高出来好多。几个人分出两人向船尾跑去,看样子是保护船舵去了,剩下的又团团围住了瑛姑。 瑛姑二话不说,手中双刃一摆,猛然扑向领头之人,右手当胸直刺,急若电光,左手单仞挥圆,守住左右与后心三面。这一招本是瑛姑练出来对付一灯大师的,瑛姑练了将近二十年,绝对的出其不意,攻守兼备。只是瑛姑刚才激斗一场,在刀阵里面连续施展泥鳅功,已然力气不继,这一刀虽然够快,但力道却是不足。那领头的汉子武功不弱,算是铁掌帮里面的好手,但就算他一心戒备,还是被躲不过这当胸一刺,就听“当”的一声脆响,那汉子后退一步,一下子坐在甲板之上。 那大汉胸口被刺,竟然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就地一滚,躲开了瑛姑的连环攻击。瑛姑刚想追击,但已然被旁边的几个喽罗围住,只得回身敌住。而那领头的汉子翻身而起,伸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单刀,大喝一声上前夹攻瑛姑。 这边乒乒乓乓打得热闹,对面船上有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女声:“姓乔的,你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如此瞧不起咱们五毒教,奴家好生为难呢。还是回来让奴家好好招待一下吧…”声音浓腻娇柔,荡人心魄,听声音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使小性子撒娇一样,让这刀光血影中竟然飘出一丝情色来。只是随着“招待”二字,不住的传来几声惨叫,看来已经有人受到了她的招待,让人在一丝情欲中又感觉到无处不在血腥气。 第六章 五仙教主(三) 第六章五仙教主三 想不到铁掌帮火拼的对象竟然是五毒教,而且看样子我来之前,他们还算是大占上风,如果这个五毒教当真像我想像中那么牛的话,我还真得重新估量一下铁掌帮的实力了。而我对这个声音浓腻娇柔的女人兴趣更大,实在有些难以想像了出这种声音的女人能是个什么性感模样。 那姓乔的头目武功与瑛姑不相伯仲,但多了几个武功不错的喽罗,瑛姑立刻相形见绌了,只能仗着身法怪异,勉强支撑。我怕瑛姑坚持不住,刚刚停下的《十面埋伏》又重新开始,不过这次直接从“九里山大战”这一节开始,上来就是连续几个重音,每一个重音,都会有一道音刃割破割断一个倒霉蛋的脖子。 连续多人捂着脖子倒地,那姓乔的头目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有人暗算,惊惧之中快速跳出战团,浑身颤抖着向四处张望,并大声嚎叫:“是谁?是谁放的暗器?给老子出来,藏头缩尾可不是英雄所为。”这几句话喊得是声嘶力竭,最后几个字都岔了音了,很明显这姓乔的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原本这家伙能在铁掌在这样的贼窝当上高级头目,除了自身武功不错外,必然也是胆气豪壮,心狠手辣之辈,就算是刀剑架在脖子上也不一定会如此失色。但这种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危险,却最考验人的意志,在几个手下死得不明不白之后,这姓乔的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已然歇斯底里了。 这姓乔的一退出圈子。剩下的两个喽我也胆战心惊的无心恋战,撇下瑛姑转身就跑。瑛姑恶战半天,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追,只得将手中匕首分别甩向这两个喽罗的后背。一人正中后心,惨叫一声倒地,另一把匕首歪了一点。插在肩膀没击中要害,那挨了刀的喽罗惨叫一声,挣扎着就向江中跃去,看样子也凶多吉少了。 瑛姑手上没了趁手兵器,又累得呼呼直喘。实在没力气再去搏杀在一旁歇斯底里叫喊的姓乔的头目,只得靠在船舷上默默调息。我本来想一个音刃打断这难听的叫唤,但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的北冥神功威力如何,将凤凰琴背在身后,一个纵身,轻飘飘的落在姓乔的头目身边。 那姓乔的头目虽然濒临崩溃,但武功仍在。反手一刀向我的腰间横劈过来,刀势颇为凌厉。但我又怎能让一个半疯子砍中,猛然抢上一步,靠到那家伙的近前,一手抓住他手肘的麻盘筋,另一手扣住他的脉门上的“内关”和“外关”,运起北冥神功。立时就感觉一股内力顺着经脉涌到膻中气海,又在我经脉中一转,缓缓流入我的丹田。 那姓乔的头目虽然有心挣扎,但却被死死的扣住,惊惧之下已然浑身酸软,连喊都喊不出来,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被我将内力吸得干干净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原来以为这家伙的内力,根本不了这么长时间,但因为我是次施展北冥神功,想自己尝试一下是否能收发自如,难免会浪费些时间而已。 当我松开姓乔的头目时,这家伙已经瘫软成一滩烂泥,就好像丧失了全身的精气一般。我略微运转内息,却没感觉自己内力增长多少,看来我所学的北冥神功还是比不了原本,就算用《九阴真经》总纲改良之后,内力冲突的隐患没有了,但却对吸取的内办造成大量的浪费,看样子刚才吸取的内力我能利用的还不足三成,这一点让我感觉自己练的像化功大法多过于北冥神功。好在这些内力都算是飞来横财,能利用多少我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彻底的打击敌人壮大自己,我就感觉满意的很了。 次用北冥神功克敌,自我感觉颇为不错,看着烂泥般的敌人,就好像看到欧阳锋和裘千仞这两个老家伙日后的下场一样,心怀大畅之下,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只是身边没有凑趣之人上前问一句:“少侠为何发笑”,让我略感遗憾。斜眼瞥了靠在一边的瑛姑一眼,发现这老女人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畏惧这色,显然已经将我列入妖魔鬼怪的行列中去了,我也只能暗叹自己生不逢时,空有绝技而不被世人所理解。 失去头目指挥的铁掌帮众乱成一团,打不过五毒教,又不敢回船,稍有点水性的都跳了船。而瑛姑略微休息之后,又在铁掌帮的船上来回搜了一遍,逼着剩下的几个铁掌帮喽罗全都跳了江才算了事。这一次我却懒得再一次用轻功跳回去,站在船舷大声招呼,让船老大将船靠过来。那船老大早就看到铁掌帮这群人纷纷落水,心中只有敬佩,不再害怕扬帆,将船缓缓靠近。 没待我的船靠近,五毒教的船上已经没有喊杀声,显然已经将所有的铁掌帮帮众肃清。这时方才说话的女子又开口道:“姓乔的,怎么突然变成缩减乌龟了,这当真让奴家好生失望啊。”说着竟然悠悠一声长叹,好似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失望。 原本我不太打算留在这里和五毒教打交道,但这声长叹却勾起我的兴趣,实在忍不住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这么能装。当即出声笑道:“没想到这位姑娘对这姓乔的有如此厚望,看来本公子这么快出手实在有些唐突了。”说着拎着那姓乔的后领,用力丢向五毒教的船上。 对面船上传来短暂的几声惊呼,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跃上了铁掌帮的船,都是身穿苗服的女子,领头的女子年龄最大,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款款走上来,对我微微一礼,软软的说道:“哎呀,想不到帮了咱们大忙的人,竟然是个如此俊俏的小哥,奴家可吃惊的紧呢。”说着抿嘴而笑,她嘴上说吃惊,但漆黑明亮的大眼睛中丝毫看不出任何惊讶。 这苗女一上船就完全吸引了我的眼睛,倒不是说这苗女美得倾国倾城,而是这苗女让人有一种媚骨天生的感觉。论容貌,这苗女比不上我的莫愁和黄蓉,论身材,也不如瑛姑那么火爆,甚至肤色也是略黑,但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惊人的魅力,再配以浓腻娇柔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喷火的尤物。 在苗女上下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她。这苗女浑身上下花花绿绿的挂满了饰物,就像一个正在开屏头艳的孔雀,身上的苗服绣着大朵的茶花,裸露半截浑圆的小腿,腰间围着条金黄色的绣花腰带,赤着双足,只是在两脚的脚踝处带了个金环,上面各挂了一串金色的小铃铛。 这小串铃铛正好中和了苗女的肤色,让人只感到脚踝的的皙,更增苗女的风致。这苗女打扮如此奇特,让我这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有些着迷,一时竟然忘记不应该用这种眼光来看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但那苗女对这种放肆的打量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十分的高兴,看到我的眼神流连在她脚踝上铃铛,当即脚跟一碰,轻轻的晃动脚踝,让铃铛发出不同节奏的声音。我深谙音律,一听就知道这铃铛不单单是个装饰,也是这苗女跳舞时候的乐器。都说苗女各个能歌善舞,这苗女平常时候就如此的性感,那跳舞的时候不知道会迷死多少人了。 那苗女好像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娇笑道:“俊俏的小哥,你若想看咱们的苗舞,那就来船上做客吧。你是咱们五毒教的恩人,咱们定然会让你看到苗家最美的歌舞。”说着就上前来拉我的手。 若是以前,这种飞来的艳福我定然不会放过,可自从经历了观摩何沅君洗澡事件之后,我对这种艳福可是敬而远之了。再加上看到旁边瑛姑眉头紧锁,一脸的防备,我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连连后退几步,干笑几声道:“在下和铁掌帮原本就有过节,这次只是碰巧帮了姑娘一个小忙,姑娘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着微微一礼,转身就要跃回船上。 “哎,等等,你帮了咱们五毒教,怎么说也要留下个姓名啊。”那苗女见我不理她的邀请,脸上微微露出丝不悦的神色,但语气没变,还是一如既往浓腻娇柔。 我也感觉自己有些失礼,而且心中对五毒教也颇为顾忌,虽然我一般毒虫奈何不了我,但我的家人可受不了这个,我可不想救人救出个冤家来,当即停下来说道:“在下全真教杨康,忝为丐帮帮主。” “杨康,好熟悉的名字……”那苗女一听见我的名字,立刻若有所思,反而对我说什么丐帮帮主没放在心上,自己转了一圈,猛地一拍手,对我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汉人妹妹,她的男人也叫这个名字,好像也是什么全真教的,你们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带坏我的莫愁的罪魁祸首,看来那垃圾武功五毒神掌也是这娘们的杰作,我心中对这女人的评价立刻降低到及格边缘,淡淡的答道:“你就是那个叫什么孔雀的吧?莫愁倒经常跟我提起过你。我还一直想对你照顾莫愁感激一二呢。”这感激两个字我是咬着牙说的,要不是顾忌这娘们身上可能到处是虫子,我定然会将她倒吊在桅杆上,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 第七章 五仙教主(四) 第七章五仙教主四 我略冷淡的语气和某些字眼的重音都没有让苗女孔雀放在心上,反而上前一步,靠近了打量于我,嘴里啧啧有声:“怪不得李家妹子为了你要死要活,果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笑盈盈的上前拉住我的胳膊,笑道:“当日有人说你被什么龙王给杀了,害得李家妹子哭得昏天黑地,姐姐我也陪着掉了半天眼泪,还将咱们镇教的功夫赔了出去,为了这,教中的长老可没少骂人,所以啊,你还真得好好谢谢姐姐哟。”说到这里,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甲板上的铁掌帮喽罗的尸体,秀眉微躇,“这里血腥气太重,咱们还是回船喝酒吧,咱们五毒教的酒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喝的。”说着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着我的胳膊就要带我去他们五毒教的船。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苗家姑娘都这么开放,反正我面前的这个苗女孔雀,绝对是个自来熟,自动将我说的话过滤,对我的冷淡更是完全视而不见。我这边还在为莫愁学了她的五毒神掌而生气,她那边还在用这个向我邀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被一个性感的美女抱着胳膊,那柔软的触感让我有点沉醉,但一想到这花花绿绿的苗服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虫,心里就禁不住有些毛毛的。连忙停下来,想推辞两句。还没等我说话,孔雀却抢着说道:“咱们苗人的规矩,若是请朋友喝酒而朋友不喝,那朋友可就不是朋友啦。”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还是笑意晏晏,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求肯之意。 我暗叹口气,知道这苗女孔雀既然如此说话,定对我有事相求。据我猜测,这孔雀能将镇教功夫赠与莫愁,显然在五毒教里面地位不低,她所为难的事情也自然绝非易事。若是这孔雀语出威胁之意,我自己可以借机翻脸,拂袖而去,但现在孔雀却对我软语相求,让生性对美人计毫无抗力的我明知是套,还是钻了进去,所以这婉拒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了。当下只是笑道:“朋友的酒又怎么能不喝,但在下还有一个小师妹等在船上。孔姑娘先行一步,在下带着小师妹定然前去叨扰一二。” 那孔雀闻言大喜,脸色便如春花绽放,更增娇艳,微笑道:“杨兄弟,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姐姐就先回去等你啦。”说着放开了我的胳膊,带着几个苗女快步向五毒教的船走去,走到船舷边,又回头笑道:“杨兄弟,这次姐姐亲自下厨,你可要快点来哟。” 原来还打算带着瑛姑和小龙女一起赴宴,但瑛姑的表情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知道瑛姑怎么说也算是大理人氏,对于这五毒教应该有所耳闻,赴宴之前我特意打听了下五毒教请客的菜式,想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瑛姑对此了解不多,但却告诉我五毒教的宴会在大理敢吃的人可是寥寥无几,这让我心里还真有点毛毛的,哪敢带小龙女去赴宴。 都说未知的事物才让人感到恐惧,这话果然不错,我是提心吊胆的上了五毒教的船,但是看到孔雀给我布置的那桌菜,我算是完全放下心来,让瑛姑谈虎色变的宴席,也就是比普通的酒席多了几道蛇和蝎子做成菜。这对于当时的普通人可能难以接受,但对于我这个“见多识广”之人来说,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难入口。 而孔雀招待我的酒,正是传说中的五宝花蜜酒。我一看见碗底下那五只小虫,就知道酒的名字,更知道这酒的珍贵,自然不会浪费好东西,不用孔雀相劝,上来就干了一大碗,至于碗底那所谓的五宝,只当是药剂胶囊,硬生生也吞了下去。好在这酒花香气甚浓,喝到嘴里感觉不到什么腥气,只是喝到肚子里面凉意颇重,我内息转了一转,才感觉一股暧意涌入丹田,忍不住对孔雀笑道:“果然好酒啊。” 孔雀见我如此爽快惬意,更是喜笑颜开,腻声笑道:“杨兄弟,你果然如李家妹子所说,是个大大的好汉。若是平常教外之人,哪个敢如此喝咱们五毒教的酒啊。既然你如此喜欢这酒,姐姐我也不藏私,这船上的十瓶五宝花蜜酒,今天都拿来给你喝好了。”说着对着旁边服侍的苗女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苗语,那苗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用苗女答了几句,但被孔雀瞪了一眼之后,还是转身走出了船舱。 那苗女不一会儿就走了回来,将怀里面抱着的几个瓶子放在桌子上,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撅着嘴,显然甚是不舍。孔雀看了看那苗女,微微摇头,对我笑道:“咱们五毒教最近出了点事,损失了不少五宝花蜜酒,而这酒酿制时间颇长,所以小丫头就舍不得了。” 那苗女却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凡洛姐姐,现在总坛四大长老对你已经不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聚会,他们就想趁机换掉你这个教主,这剩下的五宝花蜜酒你不用来练功,还拿来请客……”说着眼泪哗哗直流下来,一跺脚跑了出去。 我没料到这五宝花蜜酒竟然对于孔雀这么重要,哪里好意思再喝,当即笑道:“这酒味虽然不错,但花香气太重,喝多了怕会发腻,我们还是喝点其它的酒吧。” 我的话中意思孔雀如何不明白?随手又开了两瓶酒,分别倒在两个酒碗中,举起其中一个,对我笑道:“咱们苗人请好朋友喝酒,自然要拿最好的酒招待。杨兄弟是咱们五毒教的恩人,就是咱们的好朋友,喝光了这些,姐姐我再拿别的酒来。”说着喝光了手中的酒,将酒碗一立,用柔媚的美目望着我和我面前的酒碗。 既然人家都这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客气,对于孔雀的敬酒那是酒到杯干,但心下已然打定主意,就凭着喝了人家的酒,说什么这次也要出手了。开始的时候,每一碗酒下肚,还能明显的感觉先寒后暖,但喝到后来,已然分辨不出寒意暖意,只感觉丹田内息活泼泼的流动,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 这五宝花蜜酒后劲颇大,我原本想控制自己只有三分酒意,但不知不觉中竟然也有了七分的醉意。而孔雀也喝了不少,此时已经是红晕满腮,一双美目中像含了一层的雾气。 灯下美人的吸引力更是惊人,要不是三分的理智让我还记得眼前的性感女人算是莫愁的结拜姐妹,我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说。但我有理智不代表眼前这孔雀还有理智,而且我的理智根本就经不起考验,当孔雀在我面前轻轻的跳起苗舞,我的眼中只剩下孔雀脚踝上的那对金色铃铛了。 情欲有如浪潮,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急切的想找到一个港湾来停泊自己的小船,解开一层层的阻隔后,恣意的亲吻孔雀丰盈的柔滑,感受那娇若无骨的温柔。正当我要开垦身下娇柔的花径之时,我的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何沅君清秀的面容,紧接着就是让我惊悚的画面,何沅君纤细的指尖上,那只张牙舞爪的虫子。 这让我立刻停下来对孔雀的爱抚,翻身躺在孔雀的身边,怔怔的望着篷顶。孔雀轻轻的爬在我的胸口,柔声问道:“好兄弟,你怎么了?” 我心乱如麻,没想到这何沅君还是给我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皱着眉头没回答孔雀。孔雀用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腻声笑道:“多情汉子,是不是在想李家妹子?我真不懂你们汉人为什么那么多的规矩,就算相好也那么多顾忌。”说着又轻轻的在我胸前划来划去,低声说道:“我只想和你做几日相好而已,可不是想抢李家妹子的男人。等船到了汉口,咱们怕是没有再见之日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孔雀裸露在外的香肩,淡淡的说道:“你们五仙教的事情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一二,那几个不识相的长老交给我好了。” “五仙教?你觉得咱们五毒教应该改名叫五仙教么?嗯,这个名字的确不错,等聚会之后,我就将教名改成五仙教好了。”孔雀将头枕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语道。 我彻底无语,这还真是一笔糊涂账,没想到五仙教这个名字竟然是从我嘴里次出现的,怪不得孔雀从来没有自称五仙教。孔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柔声道:“这教主的位置原本我也没放在心上,不做教主我更轻松呢。可是这次我乘船去汉口参加聚会,途中突然遇到铁掌帮的偷袭,所以我怀疑教中有叛徒勾结外人,我好担心祖先的基业葬送在我的手中啊。”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这里,暗暗奇怪,这铁掌帮和五毒教应该没什么瓜葛,那铁掌帮苦心积虑的算计五毒教教主做什么。我正想再询问详情,孔雀抬起身子,双眼迷离的看着我,腻声道:“记得你们汉人有句话,说是今天喝醉了就不要管明天。咱们现在都醉了,就不要担心明天的事情吧。”说着抱住我的肩膀,红唇深深的印上了我的双唇。 第八章 蛊结同心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堪女色考验的人,美人计应该算是我人生的弱点,但这次我面对如此性感的女人孔雀所表现出来的耐力,让自己着实大感惊讶,甚至怀疑上辈子如果不是鲁男子,那肯定算是柳下惠了。 孔雀的确是天生尤物,闺房中的楚翘。时而狂野,时而柔媚,每时每刻都在挑逗着我的欲望,那每一声呻吟都柔媚得让你感觉有一只小猫在心上轻轻抓挠,而那灵巧的秀舌,更是充满了灵性,在我的肌肤上翩翩起舞。孔雀那柔若无骨的柔荑,猩红色的丹蔻,缓缓在我背上游走,配合着脚踝上那对铃铛清脆的声音,我甚至以为她还在继续方才的舞蹈。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有着致使般的吸引力,好像我每一丝的情欲都在被孔雀调动。我很想投入到这欲海之中,好好领略下异族美人的柔情,但每次来到花径的门口,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不愿意长剑入鞘。我很多次甚至想放开怀中的孔雀,但偏偏心里面又舍不得,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心情越来越差,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孔雀也察觉到我的怪异,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支起身子,小手轻轻的在我胸上拍打,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喂,你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这句话可算是太伤自尊了,我狠儿的瞪了孔雀一眼,随手拽过她的一只柔荑放在丹田之下,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孔雀立刻感觉到了我血脉贲张的坚挺,眼中一亮,脸上笑意更浓,腻声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风流多情的汉子,没想到还是个找不到门的毛头小子。”说着捂着小嘴咯咯娇笑,一时间花枝乱颤,明艳不可方物。但我心情很差,竟然提不起兴趣解释。将手从孔雀丰盈的臀部移开,枕着胳膊望着舱顶怔怔的发呆。 孔雀没笑两声,突然皱眉道:“不对不对,毛头小子绝对不会那样对人。你根本就是个风流汉子。”说着狠狠的在我胸上拍了一下,噘嘴嗔道:“死没良心的,你到底想怎样,跟人家相好难道就这么难么?” 看样子孔雀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一下子打得甚是有力,“啪”地一声,让我胸口一阵火辣。我疼得一咧嘴,心中不耐,没好气的随口答道:“我又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虫子咬我,还相好呢,这个样子我回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莫愁。” 孔雀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真是个奇怪的汉子,你又不想和李家妹子抢男人。也不是黄花姑娘,你怎么认为我会往你身上种同心结?” “同心结?什么是同心结?”我猛地坐起来,抓住孔雀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好疼。快松手,你个死没良心的。”孔雀秀眉微躇,用力挣脱被我抓住的手腕。我知道自己一时失态,用力过度,赶紧松劲。却没放手,只是轻轻抚摸孔雀的皓腕,赔笑道:“好孔雀,抓疼了你么?”顺手又将孔雀搂在怀中。我这时候为了打听心中的疑惑,已经不惜用上美男计了。 一番抚慰果然有用,孔雀靠在我的怀中,不再生气,用涂着丹蔻的小指轻轻的在我胸上划来划去,轻声说道:“你们五毒教……啊,是五仙教,嘻嘻,还是你们汉人有学问,起的名字比原来好听的多。”说着又仰头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我虽然心中着急,但脸上丝毫没有焦急的神色,只是微笑着望着孔雀,静静的等她的下文。好在孔雀也没再继续和我亲热,接续说道:“咱们五仙教起于云南大理,教众多数都是你们汉人口中的夷人,所以不但关于善于用毒,对于用蛊也略知一二。而你刚才所说的相好之时会被虫子咬,那就是中了的名为同心结的蛊了。” 孔雀说着轻轻的在我的下身弹了一下,腻声笑道:“像你这么俊俏的小哥,还真要小心被虫子咬呢。那样以后你可就不会这么精神了。”孔雀显然是有意调笑,最后那句话还是对我的小弟弟说的。但我听到这些后背还是冷汗涔涔而下,我现在已然确定,那日偷看到的,绝对就是这所谓的同心结了。 孔雀见我面露紧张之色,忍不住扑哧一笑,用食指在我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啊。这同心结用起来限制太大,除了那些忌妒心太重的摆夷女人,会用的女人太少了。”说着还怕我不信,掰着手指给我说道:“首先那施蛊之人要是黄花姑娘,养蛊的位置这么羞人,普通的女人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其次放蛊之后,每月还要用蛊主人的天葵之水喂养,这样日后就不能生育,有伤天和。最重要的是,放蛊之后根本收不回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要有这三点,现在几乎都没有人会用这东西了。” 我苦笑一下,那何沅君长在云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知道一些,而且八成就是想用这东西对付我了,要不是同样生长在云南的瑛姑出手干预,我现在差不多真的欲哭无泪了。只是我就奇了怪了,从那日出手救人开始,我和这何沅君只是同路十几天,两个人几乎都没说过多少句话,而那个小姑娘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我忍不住长叹一声:“长的帅可不是我的错啊。” 看到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苦恼,孔雀忍不住啐道:“死没良心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啊,要是真的中了同心结,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精神。”说着抿嘴腻笑,只是看到我苦笑的样子,惊讶的问道:“不会真的有人想对你下同心结吧?”没等我答话,她自己坐直了身子,拉过被子盖在我的身子,自己披上外衣,高声向舱外喊了几句苗语。 舱外一个女孩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进来,听脚步声却是向船尾走去。我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个年纪小小的苗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对孔雀微微一礼,脸红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难道这孔雀在亲热的时候还想找个观众么?这还真是奇怪的嗜好。没等我开口,孔雀用苗语又说了两句,又招了招手,看样子是招呼那小姑娘过来。那小姑娘脸上更红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床边走来。 这种青涩的小丫头对我可没什么吸引力,我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向上盖了盖,皱着眉头说道:“孔雀,你这是……”话没说完,猛然间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让我心头一荡,竟然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忽然间漂亮了好多,比床上性感的孔雀更能吸引我,忍不住伸手想拉这小姑娘上床。但转瞬间感觉丹田内微微涌上来一丝凉意,让我头脑为之清明,我马上就想起来这香味的来源,这股异香正是两天前在何沅君的身上闻到过的。 大惊之下,我好像看到何沅君站在面前,下意识变拉为推,一道劲力就扑向那小姑娘。好在我马上就意识到眼前之人不是何沅君,手上变招,手掌划了半圆,掌风打在小姑娘身边的桌子上,只听“哗啦”的一阵响,那桌子连同桌子上面的酒席,全都被我的掌风震飞。 小姑娘死里逃生,吓得小脸煞白,睁大眼睛,后退几步,惊惧万分的望着我。我歉然的看了看身边的孔雀,想解释两句,孔雀却嫣然一笑,挥挥手让那唇青脸白的小姑娘出去,转身趴在我的身上娇笑道:“原来真的有人想用同心结打你的主意,不过你能在闻了雌蜂香之后,还没有上套,还真是幸运呢。 “雌蜂香,那是什么东西?刚才的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就是么?”现在我简直有点提香色变了。 “那东西是用来和同心结一起用的,闻了雌蜂香之后,就会对同心结的母虫特别敏感,而且会对不会想和其他的女人相好。刚才进来的山妹,可是咱们五仙教中唯一身上还有同心结的妹子,要不是你刚才喝了好多五宝花蜜酒,减弱了母虫对你的引力,依照你现在的状态,怕是已经中了同心结了。”说到这里,孔雀伸手又在被子里面捏了一下,娇媚的横了我一眼,轻声道:“不过闻了雌蜂香还能和我这么亲热,像你这么色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这话让我大是尴尬,我说我怎么总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心神不定,原来是中了什么迷香,不是心理阴影造成的,这倒让我放心不少。既然眼前的佳人知道病因,那自然有办法解决,我掀开被子,让孔雀卷了进来双手兵分两路,上下齐攻,让怀中的尤物娇喘连连。我手上不停,轻轻的咬着孔雀的耳垂,轻笑道:“好孔雀,堂堂的五仙教教主,对付这小小迷香自然不在话下吧?” 孔雀的那双大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任凭我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微微起身,从半挂在身上的衣服中摸出一个药丸,腻声笑道:“那雌蜂香过了三天自然就会失效,我这丸毒药你还吃不吃?”我现在可等不及明天了,伸手就想要接过所谓的毒药,而孔雀却微微一躲,一脸柔情的望着我,缓缓将药丸放进自己的嘴中,再慢慢伏下身子,再次用红唇封停住了我的呼吸。 第九章 五毒风云 第九章五毒风云 “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我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随口来了句歪诗。虽然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但我现在可是真的不想离开这个芙蓉帐了,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回味着昨夜那场盘肠大战。采摘了孔雀这颗熟透了的蜜桃,让我一扫颓废之气,整个人又重新应得意气风发,而且顺带着解决了我内心中对何沅君的疑惑。正像人们所说的,恐惧来源于对事物的未知,当你知道恐惧的根源,找到了相应的对策,自然而然就没什么恐惧的感觉了。 正当我哼着小曲儿魂游天外之际,突然感觉有人在向我的脸上吹气,隐约透漏出我十分熟悉的感觉。能出入这个房间,而且还是我熟悉的人,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孔雀了。正好我现在已然恢复了体力,性质盎然之下,连眼还没睁,顺手就搂了过去。 我一边伸手去搂孔雀,一边想调笑两句,但入手的感觉让我马上将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接着一串瞎话脱口而出:“好龙儿,一晚上没见姐夫是不是想姐夫了。姐夫可是很想龙儿呢。” 果然,映入眼帘的就是撅着小嘴的小龙女,虽然脸上还带着委屈,但眼睛里面却流露出满意的光芒。我暗暗出了口气,庆幸自己能急中生智,安抚下来这个小姑奶奶。如果刚才真的喊出孔雀的名字,就算花言巧语安抚住了小家伙,也保不齐日后在莫愁和黄蓉那里露出马脚。 小龙女果然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她早上一起床,没看到我回去,就径自找到孔雀的房间。幸亏孔雀因为习惯早起,一大早就指挥手下升帆起锚,所以没有被小龙女堵个正着,要不然我还真要绞尽脑汁的解释一番了。 高兴的将小龙女抱到怀中,笑着问道:“好龙儿。刚才怎么不早点叫醒姐夫啊?” “龙儿看姐夫睡得正香,就想让姐夫多睡一会儿。”小龙女坐在我的怀里,为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问道:“姐夫,刚才你是在吟诗么?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怪?” 我的汗都快要流下来了。这个小家伙没事就喜欢问个为什么。刚才我正回味着和孔雀的盘肠大战。这脸上的表情小龙女自然没见过。但这个问题我却不能回避,眼珠一转,借口张嘴就来:“噢,姐夫昨晚多喝了点酒,所以刚才是想多睡一会儿,而那首诗就是要睡懒觉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姐夫你真的好厉害,连睡懒觉都可以做诗呢。”看着小龙女一脸崇拜的样子,让我颇有些汗颜,但小龙女下面的话差点让我趴在床上:“以后龙儿想睡懒觉的时候,也要这样吟诗。” 如果真的让小家伙学会这两句话,以家里那两个醋坛子的聪明劲儿,定然会对我这次偷腥有所了然。为了自己的后院不能起火,我干笑两声,对小龙女笑道:“刚才姐夫睡得糊里糊涂,读的那首诗不怎么对题,龙儿要是真的想睡懒觉,就应该念这一首,”说着我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小龙女被我摇头晃脑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显然不明白我念的诗有什么意思,但这根本难不倒我,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小龙女,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小龙女见状欢呼一声,从我的怀里跳出来,去小几上端了杯茶,放到我的手中,高兴的说道:“姐夫,先喝点茶。” 小龙女如此高兴,是因为当日我在终南山每次给她讲故事之前,都会让她先倒杯水给我,小龙女小孩子心性,有故事可听,自然兴高采烈。我披上外衣,喝两口茶润了润喉咙,慢条斯理的给小龙女讲开了三顾茅庐的典故。虽然《三国演义》里面的故事不如童话那样吸引小龙女,但好久没听故事的小龙女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耗费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将这首午睡诗给小龙女讲明白,成功地让小龙女忘记了早上听到的那句话。 上了五毒教的船之后,个早晨就差点“翻身”,这让我在日后几天内的偷香窃玉的举动小心得多多了,不但要躲着小龙女这个问题宝宝,而且捎带着连瑛姑都瞒了下来,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得路人皆知的好。 缓缓的行船三日,目的地汉口已然近在眼前。原本打算趁着在船上的最后一夜,好好的和孔雀来一次风花雪月,但看到孔雀秀眉紧锁,一脸心事的样子,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性拉着孔雀坐在舱顶喝酒赏月。 今夜的孔雀和往日大不相同,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种公式化的笑容,在舱顶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眼前的酒碗还是满着的,只是在那里抱着双膝怔怔的望月发呆。我知道孔雀这个样子是心中有事难以抉择,但我并没有开口去问,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喝酒。几天的相处,我已然了解眼前的孔雀,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喝酒。几天的相处,我已然了解眼前的孔雀,与我在这个时代见过的所有女性都不同,有着特立独行的性格,几乎算得上是个任性专制的女人,而我对这种女人的态度就是,尽量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夜色如水,凉意颇重,我见孔雀衣衫有些单薄,随手解开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孔雀身子微微一颤,转头对我温柔的笑了笑。看到这熟悉的笑容,我知道孔雀已经做出了决定,或者说她做出了选择,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孔雀。 孔雀长出一口气,端起眼前的酒碗,向我一举,一仰头,一碗的女儿红涓滴不剩,擦了擦嘴,拎起旁边的酒坛,又满满的倒满了一碗酒,将酒碗端在手中,柔声说道:“小兄弟,刚才那一碗酒,就算是姐姐谢谢你那日出手救了咱们一船人。”又将我眼前的酒碗放到我的手中,轻轻说道:“这一碗酒,算是姐姐给你饯行。明日一到汉口,咱们就此分别吧。”说着就要干了碗中的酒。 我轻轻抬手,按住孔雀的胳膊,笑道:“傻姑娘,你说什么傻话。我不是还要帮你解决教中之事么?就算要走,也要参加了你们教中聚会再说。” 孔雀脸上的温柔之意更盛。但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早先姐姐我是有心想让你帮忙解决教中之事,但现在却觉得让你参加教中聚会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一来你不是教中之人,教中的长老更会用你的事情来做借口,二来咱们教中的比试可不光光依靠武功,四大长老都是用毒的好手,你要是……”说道这里,孔雀看到我一脸的笑意,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嗔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姑奶奶可不是因为和你相好了两天就心疼你,姑奶奶是怕你有丁点意外。不好和李家妹子交待。 这种小借口又怎么能瞒得了人,孔雀此时对我表现的情意让我心中颇为高兴。原本我和孔雀之间,根本算不上什么一见钟情,这只是两个成年男女间的互相吸引而已。两个人就像是浮萍一样,短暂的相聚之后,就要各奔东西。但面对如孔雀这性感尤物,又怎能心中没有一丝幻想。 我将手中的酒碗放下,装作伤心的样子叹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你这么无情,但我不能无义,这次说什么也要帮你一把。” “死没良心的小贼,姑奶奶哪点对你无情了,你要逞强就去逞强好了,等你中了咱们五……嗯,五仙教的百毒钻心,看姑奶奶还能救你?”孔雀狠狠的在我胸前锤了一拳,张牙舞爪的样子更具情趣。只是这“姑奶奶”长“姑奶奶”短地,让我还真不适应,怪不得我的莫愁才跟了认识孔雀不久,就学会了一口的粗话。 看着别具风情的孔雀,我虽然食指大动,但还是觉得此时不是调笑的时机,毕竟刚才听到的什么“百毒钻心”听起来就不怎么好对付,当即正色道:“孔雀,莫说你还是莫愁的好姐妹,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杨康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女人不管,所以咱们现在还是先说说你们教中的问题吧,我可不想到时候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孔雀见我说的郑重,当即一五一十的将五毒教中的矛盾讲给我听。这五毒教说起来还真是历史渊源,算起来是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门派。传到孔雀这一代,都已经算不出来是多少代教主了。上代的五毒教教主,也就是孔雀的老爹,偏偏又在临死的时候将教主之位传给了十岁的孔雀,结果造成教中长老的实力远远大于教主,要不是那四个长老之间谁也不服对方,分成两派相互制约,孔雀也不能做了这么多年的教主。而孔雀成年之后,为了自身的安全,也慢慢的拉拢了一批教众,隐然可以和长老分分庭抗礼,所以小小的五毒教竟然分成了三部分势力。 孔雀为人豪爽,又颇有心计,深得年轻教众的推崇,实力也越来越强,渐渐的打破了三个势力之间的协调,连四大长老之中,竟然也有一个投靠了孔雀。就在这种局面之下,却突发意外,那投靠了孔雀的姓何长老,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姓齐长老,并重创另一名姓潘的长老,使之昏迷不醒。而最后剩下的那名姓张的长老,奋力擒下何长老,并废了何长老的武功。因为那何长老恰好刚投靠了孔雀,所有的教众都怀疑是孔雀指使,所以剩下的张长老纠集齐长老和潘长老的弟子,要孔雀来汉口聚会,给大家个交待。 按照我对孔雀的了解,已经大占上风的孔雀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那么这其中必然有个幕后之人。通盘一算,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对孔雀冷笑道:“四大长老,死了一个,昏迷一个,废了武功一个,剩下的那个要是没有问题,少爷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不待孔雀答话,我站起身来,对着月空喃喃自语道:“裘老二啊裘老二,想不到你也在这里插上一杠子,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十章 失传秘方 第十章失传秘方 既然孔雀说她教中的长老会以我的身份来刁难,我索性挑战要装扮成苗人前去。孔雀听到这个建议,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满脸的笑意,频频点头。而我正在心中考虑这次聚会裘老二会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所以对孔雀脸上的笑意并没放在心上。 既然已经决定插手五毒教的事情,我就不能不正式面对来自裘千仞的威胁。这裘老二虽然两次在我手下狼狈逃窜,但每一次都是我有心算无心,让这个自大卑鄙的老头吃亏上当,如果真的光凭真功夫硬碰硬,那铁掌水上飘又岂是浪得虚名?虽然我自负没有个几百招这家伙摆平不了我,但这并不能让我觉得有丝毫可以骄傲的地方,毕竟打不赢的后果很可能就是丧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为了五毒教死在这里,我家里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等我回去呢。所以我心中早就为这种形式作了些决定,既然不能力敌,那咱们就改为智取好了。 但这想法实施起来难度颇大,毕竟裘老二已经两次被我“智取”,就算是傻瓜也会小心提防了。那老小子能将一个小小的铁掌帮,在湘西搞得风生水起,横行一时,这等人才,如果不是自大,又怎么会两次被我迫走,这次要想再搞点花样,那难度已经很不一般了。 我现在全力修炼北冥神功,根本没有精神去重新兼顾小无相功,所以现在克敌制胜的必杀手段除了北冥神功,就要靠旁边的凤凰琴了。但依照裘千仞的铁掌和轻功,我可是没有信心能扣住他,更谈不上吸他的内力,而裘老二有了上次被扎成刺猬的教训,这一次恐怕一看见人端琴,脚底下就会抹油了。 但是这点点困难可难不到我,我的宝贝凤凰琴可是大面积散射,就算他裘老二轻功再高。也难保会挨一两枚钢针。而恰好我身旁坐着堂堂五毒教教主孔雀。论起下毒的本事,放眼江湖,孔雀如果认第二,就没人敢认,只要让孔雀在钢针上加点料,那裘老二还不软手软脚。让我大吸特吸?再加上船舱里还有个轻度歇斯底里患者瑛姑,到时候裘老二能逃走就算他运气好。想到能将裘千仞踩在脚下,潇潇洒洒的将他内力据为已有,我的口水就有点控制不住,看来我的本性还是对不劳而获和天降横财充满了期待。 正在我一脸奸笑,对明天的行程充满了幻想之际,后脖子被塞进来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接着耳朵就被一个温软的手拧上:“死没良心的。这还没下姑奶奶的船,就开始想别的女人了。看你一脸的淫笑就生气。姑奶奶先为李家妹子教训教训你。” 我知道这是孔雀在整我,我不在意耳朵上的疼痛,可害怕这没轻没重的婆娘在我衣服里面乱塞东西,连忙解释道:“好孔雀,你误会我了,我可是在想明天怎么帮你。”感觉背后那东西又滑又腻,猛地扑腾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虽然没感觉到被咬到,但这种感觉让我浑身乱起鸡皮疙瘩,不敢用手去摸,手忙脚乱的解开腰带,就要脱下衣服。 孔雀看我慌里慌张的样子,并没有帮忙,只是松开我的耳朵,拍手大笑:“死没良心的,你晃个什么,没有姑奶奶的口哨,小青不会咬人的。”孔雀天生声音柔媚,此时笑得花枝乱颤,更是明艳动人,我虽然在心慌意乱,但还是被孔雀娇媚的样子搞得心中微微一荡。 解开衣服,果然不出所料,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软软的从衣服里面滑落。虽然知道也孔雀只是用这个“死蛇”来开玩笑,但我可不相信这半死不活的东西会像孔雀说的那么听话,狠狠的瞪了孔雀一眼。虽然很想将孔雀按倒好好的教训一下,但考虑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毒物,要是她再来一个恶作剧,让我摸来摸去摸出个蜘蛛蝎子什么的,那还真要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 孔雀在那边却是面露惊诧之色,伸手拎眘半死不活的青蛇,晃荡了两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滴液体在蛇头之上,那条蛇才慢慢又有了活性,好像害怕什么似的,飞快的从孔雀的袖口游了进去。这让我看了心里更是毛毛的。前两天和她亲热的时候,孔雀身体我每一寸都探索过,哪里发现过什么毒虫,实在搞不明白孔雀是怎么将这些玩意儿藏在身上的。 孔雀用玩味的眼神看了看我,腻声道:“好兄弟,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将小青弄得半死不活,这可是咱们五仙教的宝贝,可是连雄黄都不怕的哟。”说着软软的靠到我的身上,用下巴轻轻的揉着我的肩膀,一脸撒娇的样子。 虽然我心中大动,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毕竟孔雀这撒娇的招式在我身上用了可不止一次,前几次没有经验都败了下来,这一次我拼命的想像她身上那条青蛇,才勉强让自己神色不变。轻轻侧身,将衣服披在身上,淡淡的说道:“孔雀,拜托你下次撒娇的时候将身上的那些小东西放走,我胆子可是小的很呢。” “哼,你个没良心的要是胆小,这天下的男人就没胆大的了。”嘴里虽然抱怨,但是坐直了身子,一挥手,将几个绿油油的东西甩到舱顶之下。虽然孔雀的手法很快,但眼力不错的我还是依稀看清楚了那些个小东西,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两只大蜈蚣,一个蝎子,外加两条蛇,看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些个东西藏在五毒教教主身上,颜色如此怪异,显然不是凡品,看着心里就麻酥酥的,更何况被咬上一下。我现在还是真的佩服敢拦截孔雀的那些铁掌帮帮众了。 难得孔雀变得这么乖,我心中得意,却故意不解释为什么那青蛇在我身边没了生气,从身边拿出凤凰琴,打开放针的匣子,对孔雀说道:“孔雀,明日五仙教的聚会怕是会有外人干涉,所以我想让你在这针上面给我上点麻药。”虽然上了毒药效果更好,但现在裘千仞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块大大的蛋糕。我又怎么会在自己要吃的蛋糕上抹毒呢。 孔雀眼神幽怨,撅着嘴跃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跳了回来,没好气的扔给我一个小小的葫芦。我轻轻地晃了晃葫芦,里面哗啦哗啦听起来装满了小小的丹药,我还真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将这麻药喂在我的钢针之上,只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孔雀。孔雀撅着小嘴,恶狠狠的从我手中抢过小葫芦,打开塞子,倒出一粒小米大小的药丸,扔在旁边的酒碗中。那酒碗里还有半碗女儿红,那小小的药丸一扔进去,酒碗里面的酒瞬间沸腾开来,但一小股白烟过后,那碗女儿红立刻恢复平静。只是酒色变成淡淡的绿色,透漏出一丝诡异。孔雀将小葫芦重重的扔了回来,说道:“将需要涂药的东西放在里面浸泡半个时辰就可以了。”说着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又用恨恨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想试试药效,涂在手上没什么用处,喝下去就知道滋味了。” 知道这是孔雀在使小性子,变着法子告诉我这东西不见血没什么大碍,我可以放心的用心去安装喂了麻药的钢针。我将所剩不到一半的钢针泡在酒碗里,叹了口气,自语道:“可惜用了三欠,这钢针不多了,看来到了汉口还需要找个铁匠打造一点了。”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一个颇重的小布袋被扔在我面前,孔雀背对着我冷冷冷的说道:“里面是教中弟子用的暗器钢针,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用的。”顿了顿,又忍不住加了句:“放心,还没来得及喂毒,要不了你的小命。” 没想到孔雀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凤凰琴里面钢针所剩不多,给我拿药的同时还找来不同大小的钢针让我挑选,这还是次看到孔雀细心的一面。不过听孔雀现在的语气,好像真的有些生怕了,觉得自己再装下去就有点过分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钢针,靠过去将孔雀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孔雀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但在我嘴手并用的安慰下,最后还是软软的靠在了我的怀里。虽然我很想和孔雀来次幕天席地的大战,但考虑到明天还要有场大战,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得打消了这个香艳的想法。拉着孔雀一边挑选合适的钢针,一边将自己强行偷吃了梁子翁的药蛇一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了,我自然不会告诉孔雀我知道药蛇的功效才强行抢来吃了,我的借口只是说自己有个南方厨子善于做蛇,我是为了一饱口福才出的手,还故意大大称赞了那条蛇的味道。 孔雀感兴趣的不是药蛇的功效和味道,却对那药蛇的模样问来问去,待得我详细述说了那条蛇的颜色样子之后,才恨恨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吃的那条药蛇,应该是用咱们五仙教失传几十年的方子喂成的。当年我听阿爸说过,咱们五仙教有些特殊方子,用来喂养五宝,培育出来的大五宝做药,小五宝做酒,两相配合不但能增长功力,还能百毒不侵。但阿公还没来得及将喂养大五宝的方子传给阿爸,就在关外失踪了,害得咱们现在只剩下做五宝花蜜酒的方子了。”说道这里,孔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好兄弟,那该死的梁老头定然害死阿公偷了咱们五仙教的方子,你可一定要帮姐姐抢回来啊。” 一听说能增长功力还外带百毒不侵,我早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说啥也要死磕梁子翁这个老家伙,让他交出秘方,日后公子我全家怕不怕毒可全着落在此人身上了。 第一章 五毒风云(二) 第十五部 章五毒风云二 穿上苗服之后我就后悔了,这种类似坎肩的衣服让我穿在身上已经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再加上解开头发,缠上头巾,这个样子弄得我都不想见人了。我心中暗暗嘀咕,如果真的穿成这幅德行,我见了裘老二不用动手,那家伙准保笑翻在地了。好在孔雀颇有眼色,解开我的头巾换上斗笠,又帮我在外边加了个大氅,人虽然显得神秘点,但最少我没有被熟人认出的尴尬。 让小龙女换上苗装很是容易,将连夜改好的苗服拿给小龙女,还没等我要求,小丫头就兴高采烈地换下衣服,还特意跑到孔雀那里要了两个铃铛挂在脚踝上,看到小龙女晃动脚上的铃铛在我眼前跑来跑去,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纯真版的孔雀,忍不住将小丫头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 而让瑛姑换衣服可就费劲了,这婆娘死活不肯穿上苗服,还振振有词的说这衣服有伤风化,淑女是不会露胳膊露腿的。这倒霉借口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婆娘算哪门子淑女,是淑女就不会让一灯这个老和尚伤心这么久了。但这种话也只能腹诽一二,算是可想不可说,毕竟我还要指望这婆娘对付裘老二呢。好在少爷我知道这婆娘的死穴,摆明了告诉她这次可能要找裘千仞麻烦,要是她想去就必须扮做苗女,说罢扔下衣服扭头就走。 不出所料,我前脚出了船舱,瑛姑后脚就换上衣服杀了出来,只是一脸的凶厉之色,让她原本性感的身材大为失色。我现在算是有点理解为啥老顽童如此的害怕这个婆娘,任谁也受不了有个偏执狂喜欢自己。 待得走在大路上。我又发现自己的怪异了。原本就是用大氅加斗笠弄得神神秘秘,再加上背后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布包,怎么看都是一行人最为引人注目的一个。无奈之下,只好解下凤凰琴递给孔雀,想让她替我背。没想到孔雀这女人懒惰成性,随手又将我的凤凰琴递给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叫山妹的小姑娘怀中,这让我不禁眉头大皱。从下了船之后,我就故意地和孔雀保持距离,原因无她,就是因为这个山妹和另一个名叫喜妹的小丫头紧紧地跟在孔雀身边。我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这两个号称船上最会用蛊的小丫头自然是敬而远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魁力外泄,让这两个小丫头对我也来个芳心暗许,偷偷摸摸地下点同心结啥的好东西,少爷我这辈子就算栽了。所以我要尽一切努力,远离这两颗不定时炸弹,和她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本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想法,我不想说那些可能让两个小丫头不爽的话,只是拼命地用眼神暗示孔雀。但这次孔雀不知道是装傻还是其他原因,傻傻的和我眉来眼去了半天。倒是一脸的笑容,就是不拿回我的凤凰琴。最后我实在没辙,只好瞪着眼睛做出要撒手不管的表情,孔雀才不情不愿的将凤凰琴背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词,隐隐约约听到是“没良心的”等等对我的一系列“爱称”。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小山脚下,孔雀一挥手,身后的山妹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哨子,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几声刺耳的怪声,而山上立刻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只是长短有所不同,想必这就是五毒教联络的方式了。 不多一会儿,山上快步冲下来一大群人,这些家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更是千奇百怪,什么族的都有。而领头的那个老者的衣着打扮让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老头我不认识,但衣服的款式我却认识,这明明就是汉族的衣服嘛,而且略微张望,从山上下来的五、六十人里面,光汉人模样的就不下十个,最少占了五分之一。这摆明了五毒教里面汉人不少,我却傻傻的以为五毒教里面都是苗人,让孔雀摆布成现在这个古怪的造型。 孔雀此时却是善解人意了,知道自己玩笑有点开大了,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歉意,表现地很是楚楚可怜。这神色对我的杀伤力颇为厉害,自己就算偶尔装装小丑,也算不得什么,当下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孔雀见我如此表情,小小的做了个鬼脸,才转身迎上下山的那群人。 那领头的老者上前了两步,抱拳行礼:“属下张老三见过教主。”随后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五毒教教众,也一齐施礼说道:“属下见过教主。”这些人嘴上恭恭敬敬的拜见孔雀,但脸上却神色各异,没多少恭敬。那些面露愤愤之色,显然是那被暗算了的齐长老和潘长老的弟子属下,而那些一脸愁容的应该和肇事者何长老比较亲近。而那领头的张老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颇让人玩味,竟然诧异,好像孔雀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似的。从这一点上,我心中已然认定,不管那何长老发疯之事是否与他有关,但和铁掌帮勾结的家伙八成就是他了。 孔雀对着这些教众还了一礼,淡淡的说道:“路上出了点小意外,耽搁了半日,不知道何长老事情大家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 “启禀教主,属下等不敢擅自做主,已经在这里等候教主一天了。”那张老头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孔雀话里带刺,立刻不阴不阳的说道:“何长老怎么说都是教中栋梁,没有教主的命令,谁敢定他的罪。”这话里话外,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孔雀。 此时的孔雀脸上已然没有往日的笑容,冷得就像一块冰,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向山上走去。我将小龙女抱在怀里,混在孔雀的直系手下队伍里倒也不算显眼,跟在孔雀身后向山上走去。我和小龙女都在那里左顾右盼,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小龙女是在新奇地看着那些奇装异服人士,而我却四处察看是否有裘老二的踪影,我可不想偷袭不成反遭暗算。 山顶上有个小小的山寨,显然是五毒教的一个分舵。寨子里面并没有足够装下七八十人的大房子,所以清理出来一大块空地,只摆放了五张椅子,看样子这次聚会只有孔雀和那四个长老有位置了。 孔雀走到居中的椅子坐下,而那张老头却坐在孔雀右手边第二个椅子的后面,让人感觉还算井然有序。我不知道应该站在何处,只得拉着瑛姑,硬着头皮和山妹她们站在孔雀的身后。那山妹和喜妹是知道我和孔雀的关系,所以一齐向我露出一个大的笑脸。我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咧了咧嘴角,算是打了招呼,不敢再看两个丫头。 那张老头不待孔雀说话,站起来口沫横飞的将当日之事说了一遍,对于那何长老怎么打伤潘、齐二位长老的事情只是略微带过,反而将自己如何力敌何长老的过程说得天花乱坠,让我都怀疑交手的两人是不是比当今五绝还厉害。那张老头摆唬了小半个时辰,可能看到众人都眉头大皱,才结束自己的说书欲望,喝了口水,对着斜对面椅子后面的一个高大青年说道:“何大侄子,当日你可是也在场,叔叔我没冤枉你爹吧?” 那姓何的青年脸色铁青,脸上青筋直跳,咬着牙说道:“不错,当日我阿爸是失心疯,出手伤了齐伯伯和潘叔叔,你抢了我阿爸的剑,废了我阿爸的武功,咱们也无话可说。可是你凭什么又对我阿爸下了黑手,让他现在神志不清,不死不活的活受罪?”说着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 孔雀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盯着张老头,冷冷的说道:“张长老,你将何长老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用了点钻心蚀骨散而已。”张老头轻轻巧巧的说了个名字,待看到其他人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加上对面那姓何的青年一副拼命的架势,连忙补充道:“我也只是想知道何老二是不是和什么人勾结而已。(再说了,我过后马上就给他上了解药,是他自己不争气,自己变得痴痴呆呆,关我什么事?”说着又对着对面空椅子后面的一个汉族女子说道:“我说潘大侄女儿,你爹现在可也是痴痴呆呆的躺在床上,伯伯我这么做,也不算过分吧?” 那姓潘的少女眼中含泪,看了旁边那姓何的青年一眼,低着头没说话。这表情连我这外人都看得清楚,这何、潘二人应该算是一对儿,那张老头这么说,显然有挑拨的意思在里面。那张老头见对面的少女不说话,又转头对旁边的空椅子后面一个大汉说道:“齐大侄子,你倒是为你师傅说两句啊,我齐大哥可死得冤枉啊。” 姓齐的汉子显然是粗人一个,想也不想,直接对孔雀恶狠狠地喊道:“教主,俺是粗人,俺只知道何二叔和俺师傅本来好好的,可就从你那里回来之后就变了样子,所以你一定要给俺个交待。”这话音一落,四大长老的弟子属下都跟着鼓噪起来,矛头都指向孔雀。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这群家伙的表演,眼神从来没离开过那张老头,果然,那张老头一看五毒教的教众各个鼓噪,自己却默不作声,反而坐回了椅子,微微后仰,侧着头听身后一个和我一样带着斗笠的胖子说话。 这个熟悉的身影一落在我的眼中,一切的疑团都解开了,我冷笑着自语道:“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二章 迷魂斗法 第二章迷魂斗法 和张老头说话的那个胖家伙虽然也是头戴斗笠,让人看不清样貌,但他那体形却让我一下子认出了此人,他就是丐帮的前长老,叛徒彭海。当日我的黄蓉受伤,几乎就算是拜此人所赐,所以我对不能亲手收这个家伙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听鲁有脚禀告,说这叛徒已经上了铁掌山,我为了帮黄蓉根除伤势,着急去终南山,只得暂时放弃追杀这个叛徒。没想到天网恢恢,竟然让我在五毒教的聚会上看到此人。 这个彭海武功虽然不怎么地,但所擅长的慑心术倒是颇为了得,想必那何长老就是着了这家伙的道,再加上旁边一个居心叵测的张老头,那姓齐和姓潘的两个老家伙又怎么是对手。 此时以那莽汉为首,众多五毒教教众都在大声嚷嚷,纷纷要求孔雀给个说法。而孔雀的那些亲信自然不甘示弱,大声反驳。四大长老原本就分成两派,手下弟子互看不顺眼的大有人在,趁此机会免不了报报私仇,相互叫骂两句,整个广场渐渐乱成一团。 那姓齐的莽汉性子急躁,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他身旁有人拉着,恐怕已经打了过来。眼见孔雀处处被动,有些控制不住局面,我就知道自己不出手是不行,将小龙女递给一旁的瑛姑,一提丹田之气,对着场中大喝一声:“彭海,你给我站出来。”声音犹如一个霹雳,震得场中的五毒教教众心神荡漾,一时间忘记了争吵。 那彭海猛地被人叫出名字,已是心神不定,待想起来这声音是谁,更是吓得浑身肥肉乱颤,后退几步,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倒是那张老头反应挺快,一把抓住彭海的胳膊,低声说道:“兄弟,你怕个什么?” 那彭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刚才的瞬间失态,是因为丐帮帮主的威名让他下意识的害怕,待被张长老抓住。马上就恢复了常态,暗骂自己没用,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吓成这个德行。当即干笑两声道:“没事没事,这小子内功不错,震得我心里发慌,现在没事了。”说着又向对面看了看,自语道:“小贼,既然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就不要怪老子出手教训教训你了。”说着松开了张长老的手,摇摇晃晃地来到场中,细声细气的说道:“原来是杨帮主啊,没想到杨帮主竟然也入了五毒教。看起来你我兄弟还真是有缘,到哪里都是一家。”说着仰天打了个哈哈。 我在孔雀的椅子上轻轻一按,轻飘飘地飞入场中,对彭海冷笑道:“和你这家伙有缘,本公子可是气闷得紧呢。不过想必过了今日,咱们的缘份就到头了。”说着无形的杀气紧紧地锁住了彭海。 彭海笑容一僵,脸色微变,被我的杀气刺激得后退了半步。但随即又恢复笑容,双目直视我的眼睛,微笑道:“杨帮主,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您老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过来歇歇如何?”说着双目中精光逼射,动人心魄,而声音更是悦耳动听,让人心生倦意。 但我既然能和这彭海站在一起,又怎么不提防这老小子的慑心术?况且少爷我早在终南山的时候,为了日后的幸福就用过移魂大法,对这门功夫可说是颇有研究,所以说彭海此举算得上是班门弄斧了。我微微一笑,内息流动,心神稳固,双眼直视彭海的眼睛,轻声说道:“是啊,当真好累,彭兄你是不是也好累啊?” 彭海见我直视他的双眼,心中大喜,自信对手已然落入已手,随口答道:“是啊,我感觉好累。”话刚出口,已然心知不妙,猛力镇慑心神,但他这么做反而心神更是荡漾,瞬间心神失守,内心一阵模糊,眼中的光芒已散,呆笑着站在场中。 看着彭海的表情我心中大爽,这家伙绝对的自作自受,要不是他想用慑心术控制我,又怎么会如此彻底的被我控制,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拍拍彭海的胖脸,转身对还在一旁运气的姓齐的莽汉朗声说道:“既然这位兄弟想讨个说法,那就先听听我身边的胖子是怎么说的吧。”说着将彭拉到身边,柔声说道:“彭海,就说说你和那个张老三的计划吧。” 彭海虽然目光呆滞,但脸上笑容不变,对这姓齐的莽汉大声说道:“我和张老三早就商量好了,借何老二的手,除掉齐老大和潘老四,再推在孔雀那娘们身上……”话没说完,那张老头已看出情况不妙,跳了起来大声喝道:“彭兄弟你失心疯了啊,乱说什么?” 但中了移魂大法的彭海根本听不见张老头的喝骂,语气丝毫不变,继续说道:“只要张老三当上教主,就带领五毒教并入铁掌帮,裘帮主会任命张老三做二当家。”那张老三急怒攻心,大声怒道:“这家伙胡言乱语,诬陷于我。”说着双手连挥,几枚暗器带着风声飞向彭海的后心。 我早就料到这老家伙会杀人灭口,上前一步,挡在彭海的身后,大声笑道:“老东西,想杀人灭口啊?”说着衣袖一挥,那几枚暗器就反飞向张老头。这手功夫正是《九阴真经》里面对付暗器的手法之一,原本是要将暗器卷到袖子里面,但我怕那张老头的暗器上有不明不白的毒,索性就将之反打回去。 张老头手忙脚乱地躲避暗器,奈何这暗器速度飞快,根本防不胜防,直接被一枚钢镖打中了胳膊。张老头疼得一声叫唤,却没有直接去拔暗器,而是从怀里掏出四五个药瓶飞快地向嘴里塞药,看样子这暗器上的毒分量不轻。 那边彭海却没事人一样,滔滔不绝地将自己如何先控制何长老,再命何长老重创齐、潘两位长老的事情全说出来,其过程简单明了,比起适才张老的牛皮好听了不知道多少倍。 彭海的话还没说完,齐、何、潘三大长老的弟子门人就炸了锅了,抽出家伙就要火拼张老头及其门下。这时候孔雀突然跃到我的身边,大声喝道:“都住手,我有话说。”此时五毒教教众既然知道事情和孔雀无关,孔雀这教主的话分量就重了很多,众人虽然都红着眼睛瞪着张老头一门,但还是停了下来。 孔雀显然很满意自己说话的分量,对身前的这些帮众点了点头,转身对张老头森然道:“张老三,你身为本教四大长老之一,若是喜欢这教主之位,大可直说,只要大家觉得可以,我凡洛二话不说,就可让位,你又何必勾结外人残害同门?” “臭丫头,你少在那里假清高,你要不在乎这教主之位,拉拢那么多教中弟子做什么?那齐老大和潘老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拼命的拖老子的后腿不也是为了这教主的位子?老子就是先动手而已,要不然死的可就是老子了。”张老头到此地步,索性实话实说,什么也不在乎了。 话没说完,那姓齐的莽汉就破口大骂,声明自己的师傅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念头,我冷笑一下,暗暗摇头,就凭这莽汉的冲动劲儿,他师傅就是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告诉给他。不过话说回来,那张老三说的也有道理,除了那效忠孔雀的何老二,齐老大和潘老四恐怕都在窥视着教主之位。 此时那些教众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干掉那张老三以向孔雀表达忠心,连那张老三的大部分属下都纷纷来到孔雀面前力陈自己被张老三蒙蔽,对张老三的安排丝毫不知,结果张老三的身边就剩下几个死硬分子,各举兵刃护在张老三的身边。我冷眼看了看,包括张老三在内,这几个家伙武功实在不咋地,看来他们是逃不脱被乱刀分尸的命运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张老三还算有点男子气概,从身边弟子手中接过一个长条布袋,从中取出一柄金黄色的长剑,横在手中。整柄剑就象一条长蛇盘曲而成,蛇头为剑尖,蛇尾为剑柄,可能打造的时候加入了不少的黄金,整个剑身都是金黄色。我微微一愣,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蛇剑?不过怎么看这张老三也不像练过《金蛇秘笈》的主儿啊。”忍不住就想拉住孔雀问个明白。 还没等我开口,那姓何的青年就破口大骂:“张老三,你这个老混蛋还要不要脸,我阿爸为教主新铸的金蛇剑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你那死鬼老爹想拍那臭丫头的马屁,想不到会便宜了老子吧?”张老三仰天大笑,接着手中金蛇剑一挥,冷笑道:“不要以为老子现在走投无路了,今天这山上你们谁也跑不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个铁哨子,大力地吹起来。 看到这老家伙一脸的狰狞,我心下大跳特跳,一个古老而又常见的桥段在脑子里翻来翻去,这老家伙当反派上瘾,不会也在这里埋上什么火药之类的东西,要在败露之时和大家同归于尽吧?少爷我为了一个小小的五毒教的内乱,在这鬼地方英年早逝,当真是不甘心啊,忍不住仰天长叹:“这冲动是魔鬼,女色害死人啊……” 第三章 再战铁掌(一) 第三章再战铁掌一 几声尖锐的哨音过后,我闭着眼睛就等着那声惊天动地的……那一刻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黄蓉和莫愁,满脑子都是两个女人倚门而望的情景。可等来等去,没等来爆炸声,倒听见张老三得意的狂笑声:“怕了吧,老子又怎么会不留下条后路,等会儿裘帮主上得山来,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又是一阵嚣张的大笑。 原来只是吹哨子叫人啊,虽然叫来裘老二也很棘手,但总比炸得粉身碎骨好得多,看来我是高估了眼前这个家伙。刚被吓得一身冷汗的我看到张老三那嚣张的样子就生气,猛地跃起,犹如一只大鸟飞扑向张老三。 张老三手上功夫要是有他嘴上功夫的一半,说不定还真能应付一二。如今见到我向他直扑过来,大惊之下,身子后退,手忙脚乱地挥动手中的金蛇剑,胡乱的向空中乱刺。而围着张老三的那几个死硬亲信,也各执兵器,不要命的抢上去阻拦。 我身在空中,身形似慢实快,内息一转,凭空又拔高了三尺,越过阻拦之人,已然扑到张老三的头顶。张老三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金蛇剑不停,左手又向怀内掏去。我怎能给他机会咸鱼翻身,左手手掌一挥,两个指头已然夹住金蛇剑的剑身,身形趁势滑落,右手搭上了张老三的左肩,猛地一用力,就将他的关节卸了下来。张老三瞬间丧失了抵抗的想法,竟然撒手松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乱摆,鼻涕眼泪四溅,大声求饶。 这种表演让我嗤之以鼻,老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演技不错,能蒙混过关,但我早就注意到他那乱摇乱晃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胸口,看来是想待我放松警惕之后,再暗下毒手。我经过这么多经历,早就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翻手拎住金蛇剑,随手一挥,就削掉了张老三那不老实的右手。接着运用凌波微步,东一幌、西一斜,便如游鱼一般在那几个拼命向我扑来的家伙身边转了两圈,场上面就多了几个泥塑般的人像了。 这金蛇剑果然锋利,张老三呆了一呆之后,才发出一声惨叫。卷曲着身子在地上满地打滚。我听着张老三的哀号闹心,上前一步一脚将张老三踢晕,然后在他腰间一挑,踢到孔雀身前:“这些是你们教中的叛徒,怎么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转身往山下望去,看着那群快到半山的铁掌帮帮众。 孔雀对死鱼一样的张老三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先治好张老三,将他们都带回总坛执行家法。”几个五毒教教众立刻围住张老三,喂药的喂药,包扎的包扎,忙成一团。而孔雀却来到我的身边,望着半山腰上那百十号铁掌帮帮众,轻声问道:“好兄弟,咱们教众的弟子善于用毒,这武功上实在不行,要是被围住,恐怕……要不然咱们下毒驱敌,你看如何?” “没用的。那张老三既然已经叛教,又怎么会不给铁掌帮解药,如今怕是普通的毒药没什么作用了。”说着又凝神望着越来越近的铁掌帮帮众。扫视了一会儿,果然看到老熟人,一身葛衫,手持蒲扇的裘老头。只是这次裘老头还是坐竹椅上来的,让我一时看不出来人到底是裘老大还是裘老二。 我指着竹椅上的裘老头,低声对孔雀说道:“如今之计,就是擒贼先擒王,待会儿我躲在后头,看看能不能突然出手结果了这个老家伙。那么剩下的喽罗就起不了什么风浪。”我这话说的声音极低,毕竟我现在还算是丐帮帮主,出手暗算实在是有失气度,要不是实在顾忌裘老二的铁掌,我宁愿真刀真枪的收一顿这个裘老头。我出的这个偷袭的主意若是洪七公或者黄药师听见了,难免会受到一通教育,但在孔雀这个苗女眼中,这绝对是妙不可言的想法,更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递给我说:“涂在你剑上,只要划破那老头一丁点油皮,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连这种话都说得理直气壮。我谨慎地接过药瓶,郑重地放在怀里。对付裘老二偷袭已然是足够,完全不必要下毒,况且少爷我对裘老二的那身内力还在垂涎三尺呢。 我重新带上斗笠,隐身在众多五毒教教众之中。刚才我对付张老三那群叛徒所露的武功,完全震住了这群家伙,不但对我恭恭敬敬,捎带着看孔雀的眼神也敬畏了许多。想必我的存在,让部分心中窥视教主之位的五毒教教众能安分许多。 铁掌帮一上山,并没有直接开打,而是恭恭敬敬的在裘老头身后列队,看不出来裘老头还想搞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一套把戏,看来上官剑南那套军队里面的东西裘老头还没丢。裘老头大模大样地坐在竹椅上,手中蒲扇轻摇,大剌剌的说道:“看样子张老三功亏一篑,没等到老夫上山就被你们拿下了。也罢,老夫也不想欺负后辈,你们哪个是教主,站出来说话。” “我就是五仙教的教主,老头,你想说什么?”孔雀知道这次已然不能善罢,上前一步答话,语气颇为无礼。只是孔雀声音天生柔媚,就算想恶声恶气,气势也是不足,倒是她的那句五仙教的名字一出口,让她身后的五毒教教众一愣,有几个甚至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开来。 “想不到张老三竟然输给一个小姑娘,真是没用之极。不过老夫不管你们谁当了教主,只和能做主的商议大事。”裘老头才不管对方是五毒教还是五仙教,当上教主的是谁,一挥手,命身后四个黑衣帮众抬上来一口大箱子。裘老头站起身来,一伸脚,踢开箱盖,露出一箱子明晃晃的银锭。随手取出一大锭银子,在手中抛来抛去,悠然的说道:“这只是见面礼,只要你们五毒教答应和铁掌帮合作,这金银珠宝,随你们挑。” 五毒教教众大多是苗人,所以并不富裕,猛然一见到这么多钱,多数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裘老头看到这个结果显然颇为满意,不屑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土包子,仰着头自顾自扇着手中的蒲扇。孔雀一方面感到这些个没见过钱的教众丢人,另一方面更气愤裘老头的表情,忍不住想开口大骂。我早就料到孔雀的反应,所以在孔雀身后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并小声的咳嗽了一下。 孔雀立时想起偷袭之事,话到嘴边马上就变了:“既然有人好心送礼,咱们又怎么会不收。”说着一挥手,对我这边说道:“你们几个把箱子先给我搬过来。” “教主果然爽快,那老夫也不拐弯抹角了。”裘老头大是得意,将手中的银锭抛回箱子,大声说道:“眼下金国的大军……” 此时我低着头走向装银子的箱子,在距离裘老头不到五尺的距离之间,脚步一错,猛地扑向滔滔不绝的裘老头,一手扣向他的脉门,另一手抓向他的咽喉。我知道裘老二的铁掌厉害,这两招本是虚招,只要他后退半步,我就会拔出身后的金蛇剑,连绵不断地强攻。只是结果让我大大的出乎意料,裘老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让我顺顺当当的制住。我微微一愣,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少爷我又一次欺负了裘老大。 不待众多的铁掌帮帮众反应,我掐着裘千丈的脖子,直接就将他擒回五毒教这边,随手点了老头的穴道,拿下斗笠,对他笑道:“老裘,怎么公子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胡说八道呢?”说着又拔出金蛇剑,架在裘老头的脖子上,对着刚刚反应过来,正要冲上来救人的铁掌帮帮众喝道:“想让公子我动手宰了这个老骗子,就只管上来。” 裘千丈正想长篇大论,突然间被掐住脖子,一口气没窜上来,差点给憋死,咳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来,刚能说话,顾不得向我说好话,梗着脖子对身后喊道:“都回去,谁也别过来。”接着转过头来,对我陪笑道:“杨帮主,你怎么又跟老头子开玩笑了,老头子身板不好,可经不起杨帮主的折腾。” 我没搭理裘老头,只是对着对面的铁掌帮帮众喊道:“要想要这个老骗子活命,你们这群东西赶快滚回铁掌山。” “小子,你要是敢伤了裘老帮主的大哥,小心咱们裘老帮主灭你满门。识相的就赶快放人,咱们铁掌帮可以既往不咎。”一个黑衣大汉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威胁道。 没等我开口骂,瘫软在地的裘千丈就开口骂道:“姓江的王八蛋,你怎么胆敢和杨帮主这么说话,是不是想害死老夫啊。你她妈的赶快给我滚下山去,不要惹杨帮主不高兴。”说完又满脸赔笑的对我说道:“那些粗人不懂事,杨帮主可不要往心里去啊。”裘千丈的表现彻底的让我无语了,对于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了。 第四章 再战铁掌(二) 第四章再战铁掌二 裘千丈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毕竟还是帮主的大哥,铁掌帮领头的那个姓江黑衣大汉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也丝毫不敢流露出愤怒的表情。那姓江的大汉对着裘千丈一抱拳:“裘长老多保重,兄弟们这就通知帮主。”说完一挥手,带着百十号大汉,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虽然五毒教的危机被化解了,但我的心却放不下来,刚才那些铁掌帮帮众来去从容,令行禁止,完全是一派军旅做派,要不是领头的裘千丈窝囊,被这百十号大汉围住,恐怕就如我也要跑路了,毕竟寻常的江湖争斗可比不上战场上的厮杀。 铁掌帮帮众都下了山之后,虽然孔雀也知道这个地方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但她五毒教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此时孔雀趁着教中四大长老死的死,伤的伤,索性将原来分散在长老手中的权利全部收回,从此五毒教的长老一位就变成地位尊崇的摆设了。 成为名副其实的教主的孔雀,直接传令下去,将五毒教正式更名为五仙教,更以改革教规为借口,将我这个教外人士拉上了长老的位子,并扔给我块黑不溜湫的木牌子,美其名曰可以调动所有的五毒教弟子去做任何事情。 这表面上孔雀给我的权力很大,但我却心如明镜,少爷我身为全真教三代弟子之首,更是丐帮的代帮主,能用上这些光会玩毒药的人的机会实在太少了,这摆明了是想让少爷我为她这个五毒教教主撑腰。虽然知道这个牌子只要放入我怀中,少爷我以后有的烦了,但看到孔雀那一脸的希冀,想起那几天的露水姻缘,心中一软,还是将牌子放入怀中。 张老三、彭海还有裘千丈这三个家伙,应该算是这次事情的主谋了。裘千丈身份特殊,孔雀不能处置,只有拿那张老三和彭海出气。气哼哼的命人给他二人喂上毒药,要带回云南的总坛执行“家法”之类的私刑。至于这五毒教的家法是喂蛇还是喂蛤蟆,这东西我连想都不敢想,要不然这又会成为我日后噩梦的根源了。 虽然孔雀尽量长话短说,但既要收回长老的权力,又想让长老的弟子们接受,还是颇费了孔雀的一番口舌。当我陪着孔雀离开小山的时候,已然是日落西山,华灯初上了。而裘千丈胳膊脱臼了一下午,又被点了穴道。虽然不敢叫唤,但已经疼得脸色煞白,而负责扛着裘千丈的那个苗人大汉,因为气恼铁掌帮在沅水偷袭,对待裘老头就如一袋大米,粗手粗脚的可劲儿扔。偶尔还在老头肚子上偷偷摸摸来上两拳,折腾得老头的冷汗顺着老脸不住往下淌。 我看到裘老头十成性命都快折腾掉一半,才示意扛人的大汉将裘老头放下,拎着裘老头的衣领,来到一棵大树下,随随便便地一扔,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老裘,这半天有什么想法没?” 裘千丈半靠在大树上,勉强挤出丝笑容,有气没力地说道:“杨帮主,杨少爷,老头子我知道错了,您就行行好,就把老头子放了吧。”说着又像想起来什么,抢着补充道:“杨帮主,只要你放了老头子,老头子保证不让舍弟找杨帮主的麻烦,而且还会劝舍弟改邪归正。以后咱们铁掌帮和丐帮就可以守望相助,结为同盟,共抗金兵南下了。” 如果说姓裘的兄弟俩不会做汉奸,只要脑子稍微正常点的都不会相信。我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随手将裘千丈的胳膊对正,猛地用力,帮裘老头将胳膊复原。那裘千丈虽然疼得一咧嘴,但却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还以为自己的骗术成功。要不是裘老头穴道没解,恐怕已经冲上来称兄道弟了,就是如此,裘老头还是满脸堆笑,一大串恭维之词就洋洋洒洒地从嘴里喷涌而出。 裘千丈的话越来越不着边,将我夸得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要不是少爷我不想夜宿野外,还真不想打断这不要脸的马屁。我站起身来,从孔雀的手里接过金蛇剑,拿在手里,斜着眼睛看着裘老头。裘千丈被我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马屁不敢继续拍了,颤声说道:“杨帮主,老头子只是被点了穴道,又不是被绑着,你、你拿剑做什么啊?” 我微微一笑,用金蛇剑在裘老头的两个耳朵上比划来比划去,缓缓地说道:“老裘,你这么有趣,少爷我是不会杀你的。”裘千丈一听到这里,立刻接口道:“杨帮主大仁大义,一言九鼎,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啊……”说着又想来一通马屁。我手中金蛇剑一抖,“哧”的一声,就剃掉了裘老头的半边胡子,吓得裘老头将马屁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手中长剑不停,将裘老头的另一边胡子剃掉,才开口说道:“老裘,少爷我知道你和你弟弟长得是一模一样,为此少爷我可没少上当吃亏,为了咱们以后能认出你来,先帮你剃了胡子好了。你看,剃了胡子之后,最少年轻了二十岁,这样你都可以装你弟弟的儿子了。”看到裘千丈的光秃秃的下巴,忍不住笑了起来。 裘千丈哭丧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却摸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年轻了好多岁的裘千丈,自语道:“这胡子迟早会长出来,这个样子可不保险,不如削掉一只耳朵好了。”说着长剑再次伸出。 裘老头看着金蛇剑伸了过去,吓得高声大叫起来,我倒是没想到这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叫喊得如此精神,看来人的潜力还真有待挖掘。但裘老头的叫喊着实难听,我刚想上前封了老家伙的穴道,猛然间发现老家伙的眼中竟然露出一丝喜色。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也顾不得对付眼前的裘老头,一招“苏秦背剑”将金蛇剑就挡在背后,左手趁势回击。裘千丈“嗷”的惨叫一声,因为我收剑的时候,金蛇剑的剑尖突起划破了老家伙的脸,这下子这老东西再也不能在我面前冒名顶替了。 “叮”的一声,猛地感觉后背一震,接着左手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好在我用的是空明拳的拳劲,顺着这力道回跃,远远地向外跃开。这时耳后又听见呼呼风声,气息一转,在半空中强行一个翻身,躲开了打过来的暗器。 我落在地上,踉跄了一步,调匀了内息,才看向刚才站立的地方。场中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老对头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千仞恶狠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几个五毒教教众,最后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变得更为凶狠:“臭小子,看不出来你运气还真的不错啊。”说罢转身走到满脸血的裘千丈的身前,扶起自己的大哥,伸手在裘千丈身上按来按去,想解开裘千丈的穴道。 我在一旁还真的擦了一把冷汗,刚才那几个起落我还真是很走运,如果不是看到裘千丈眼中那不经意的喜色,或者我手里拿的不是削铁如泥的金蛇,又或者裘千仞扔出来的不是那半柄钢刀而是其他暗器,恐怕刚才我真的在劫难逃,不死也要重伤了。 我点穴的功夫是跟大老婆莫愁学的,源自于林朝英,端是阴狠,那裘千仞在他哥哥身上鼓捣半天,也没能解开他哥哥的穴道。我走上前几步,冷笑道:“我说裘老二,要不要少爷我帮忙啊?”接着又对不远处的瑛姑笑道:“刘大姐,今天看来可是咱们的好机会啊,如果不好好招呼招呼这位裘大帮主,咱们都对不起老天的眷顾了”大难不死的我现在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说什么也要干掉这个老东西,至于能不能吸干裘老二的内力,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裘千仞冷笑一声,又环顾了周围一眼,冷笑道:“姓杨的臭小子,你没做梦吧,就凭着这几块料,就想招待老夫?”说着猛地在他哥哥后心拍了一掌。那裘千丈哇的吐了一大口血,站直了身子,指着自己的弟弟开口想骂,裘千仞冷冷地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想胡闹,赶快滚回铁掌山。”裘千丈虽然不甘心,但看自己弟弟的表情也知道情况不妙,抱着脸连滚带爬地冲进后面的树林,远远喊了一声:“山不转水转,姓杨的,咱们走着瞧吧。” “厉害啊,当真是厉害。”我轻轻地拍了几下巴掌,大声对裘千仞笑道:“老裘你不愧是一代高手,为了不被拖累,竟然强行震散了自己老哥的内力。这种决断让少爷我打心眼里佩服啊。” 裘千仞面色湾,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老夫倒要看看几个月不见,你又长了几分斤两。”说着身形一晃,一个横移,抓住了扛着裘千丈下山的那个苗人大汉的脖子,狞笑道:“你刚才是不是打得很爽啊?”手上一用力,那大汉连吭都没吭,就被捏断了脖子。 裘千仞拔出那大汉的苗刀,随手挽了个刀花,狞笑道:“知道为什么江湖上都称呼老夫为铁掌水上飘么?那是因为凡是看到老夫用刀的人,都去阎王那里报道,再也说不了话了。” 第五章 金蛇秘笈 第五章金蛇秘笈 裘千仞很郁闷,甚至以为现在就是一场梦,裘千仞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还不醒来?裘千仞也知道这不是梦,因为肩头和大腿上的伤还在流血,自己每一刀劈出去,肩头都会钻心地疼痛,每一步移出,插在大腿上的竹筹就会一下,这些疼痛时刻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裘千仞现在有个错觉,眼前这个一脸奸笑的小子是不是上天特意派下来和自己捣乱的。不但每次自己的计划都在最后关头被这个小子搞砸,而且每次见到这个小子,自己或多或少都要受点伤,但这和武功完全没有关系,眼前的这个小子如果不用诡计,自己有信心一百招拿下他,嗯,也许要两百招,但这小子最后一定会命丧自己的手下。 裘千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从来都对所谓的江湖规矩嗤之以鼻,但现在他真的很想大喝一声:“你们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一个疯婆子,一个毒女人,再加上一个奸滑的臭小子,不单单合伙围攻自己,而且个个出手阴毒。那疯婆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疯了,咬牙切齿地招招拼命,自己只是在她胳膊上来了一刀,却换来大腿上那根竹筹,要不是自己时时小心,恐怕真的会被这疯婆娘抱住。那毒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在外围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扔暗器,要光是暗器也罢了,偏偏时不时掺杂着些活物,什么蛇啊,蜘蛛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要不是自己机警,早就着了她的道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一脸奸笑的臭小子,仗着自己的兵器锋利,招招进手,不是硬劈自己的刀,就是用两败俱伤的打法逼自己换招。按照自己的脾气,以伤换命的买卖也是做得,但没想到自己的刀劈中臭小子的胸口的时候,对方竟然毫发无伤,而自己肩膀上却多了个血窟窿,不用说,这卑鄙的臭小子身上定然穿了什么刀枪不入的软甲,却用这种打法来骗自己上当。 裘千仞胆怯了,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愈来愈疼,好像自己的力气都随着鲜血流了出去,头也越来越晕,这不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是因为刚才那毒女人扔过来的那条毒蛇,被自己砍死之后溅了一身的毒血,可能流入了伤口。最让自己受不了的是,那疯女人的神情,这疯女人肌肉扭曲,神情狰狞,几次张着一口白牙扑上来,那架势好象不从自己身上咬下来块肉就不会罢休。这一切都让裘千仞感觉,如果再不跑,恐怕真的要丧身此地了。 …… 裘千仞的表情我是全都看在眼里,他那点小心思我可是全都了然。争斗之中,我更发现手中金蛇剑的优点,此剑不但锋利,让我几招就削掉了裘老头的刀尖,而剑尖的分叉更是妙用无穷,不但可以去锁裘老头的苗刀,而且倒拖斜刺,皆可伤敌。将这几招混杂在我的全真剑法之中,打得裘老头是手忙脚乱,要不是方才被裘老头一刀劈得胸口发闷,刺中他肩头的那一剑定然能撕下来一大块肉。 看到裘千仞脸色越来越白,脚步渐渐有些不稳,手上虽然刀法凌厉依旧,掌风凶猛如常,但眼神却不住地往外飘。知道这老小子又打着脚底抹油的主意,忍不住笑道:“老裘,难道你这次又想来个三十六计计么?不过你这次恐怕是走不了啦。” “哼,臭小子,当今世上能拦得住老夫的人可没有几个。”没想到这老家伙顺坡下驴,摆明车马要跑,一时间我竟然也无话可说,只能加快了手中的金蛇剑,封住了裘千仞的退路。而瑛姑对裘千仞的话视若罔闻,依旧追着裘老头拼命,只是看她气息不匀,双目赤红,胳膊上的伤口所流的血更是染红了半身,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和裘老头同赴黄泉了。 裘千仞又支撑了两招,突然大喝一声,手中没有刀尖的苗刀脱手飞出,直奔外围的孔雀面门而去,接着一掌横扫,将我逼退半步,一侧身躲过瑛姑的匕首,从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小,黑乎乎的小球,猛地向地上摔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一道强光伴随着黑烟从裘千仞的脚下出现,裘千仞瞬间就隐入烟雾之中。孔雀堪堪躲过裘千仞的突袭,看到黑烟之后喝道:“快躲开,小心有毒。”我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用袖子掩住口鼻,一个倒跃跳到孔雀的身边,戒备地望着黑烟。而瑛姑却不管那一套,猛地扑进黑烟,想拖住裘千仞。 裘千仞不愧被称为铁掌水上飘,在大腿上被插了根竹筹之后,还是身形如电。虽然瑛姑也以轻身功夫见长,但比起裘千仞却还是大大不如,没等瑛姑扑进黑烟,裘千仞的身影已经飘到旁边的树林边上,几个起落就隐入树林,远远的飘来一句:“小子,咱们走着瞧。”语气竟然和他大哥是一模一样,看来这脚底抹油的功夫是他们兄弟俩的家传绝技。 瑛姑冲出黑烟,对着裘千仞逃走的方向就想追去,但没跑两步,一个踉跄,就委顾在地。我赶忙拉着孔雀过去察看。孔雀按了按瑛姑的脉搏,又看了看瑛姑的眼底,长出一口气道:“还好,那老贼放的只是一般的迷烟,刘姐姐只是昏迷过去,没什么大碍。”说着取来伤药为瑛姑包扎。 我饶有兴趣地来到刚才裘千仞站着的地方,仔细地察看刚才那声爆炸所留下的痕迹。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小坑,周围什么残骸都找不到,要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硝烟的气味,丝毫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过爆炸。这让我大感奇怪,刚才裘千仞的动作很像我记忆里面所谓的忍者逃跑时候的伎俩,只是我内心实在不想承认在这个年代那些倭人能做出这种东西来。 看着我正对这一个小坑发呆,孔雀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笑道:“人都跑了,还看个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在这里露宿不成?” “我在想那裘老贼逃跑的手段是不是从扶桑忍者那里学来的。”我闷闷地答道,看到这种来自东洋的火药产品,让我着实郁闷了一把。 “什么扶桑忍者,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孔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做努力回忆状,但随即就笑道:“但是这迷烟雷火弹我却知道来历。” “迷烟雷火弹?你是说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我一下子高兴起来,听孔雀的意思,这东西显然算是国产货,只要是国货,那少爷我岂有不的道理?只要找到精通火药的工匠,说不定就能做出个土制的手榴弹,到时候就算单挑欧阳锋也不是梦想。 孔雀得意地说道:“这东西是闽南雷火堂的独门暗器,原来叫做霹雳雷火弹,据说其制法源自西域大食,经过雷火堂的改进,威力更为惊人。而上代雷火堂掌门突发奇想,研制出来很多旁门雷火弹,有的能放迷烟,有的放毒烟,还有的甚至包着火油,一颗打出去,连水面都能烧起来,威力更是了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棉布包,递给我说道:“当年我阿爸就帮着雷火堂掌门调制毒药迷烟,所以得了一些雷火弹。” 小小的棉布包里面放的是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匣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二十几颗念珠大小的珠子。孔雀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阿爸还留给我一颗迷烟雷火弹和毒烟雷火弹,但都被我小时候乱扔浪费掉了,这匣子里面还剩下二十四颗霹雳雷火弹,你要是喜欢,都给了你吧。” 我微微一笑,将匣子重新包好,放到孔雀的手里,轻声道:“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你还是带在身边防身吧。等有机会,我亲自跑一趟闽南,多买点雷火弹就好了。” 孔雀摇摇头,将小匣子又塞到我的手中,黯然道:“早在二十年前,雷火堂就因为这霹雳雷火弹太伤天和,被天火夷为平地了。从那以后,江湖上就没听说有雷火堂的弟子出现了。” 什么被天火夷为平地,这根本就是正好被雷劈中火药库房而已,要是我早出生个几十年,一定会提醒这些雷火堂的兄弟们装上避雷针,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中国批火药专家就此连锅被端,说不定中国能因此提前一千年进入热兵器时代呢。 既然这霹雳雷火弹属于不能再生的消耗品,有钱也没地方买,我自然不能再推辞孔雀的好意,毕竟这东西配合着我的弹指神通,威力应该不错,等找个机会,定然要好好的让欧阳锋尝尝滋味。 不过投桃报李的事情少爷我也不会忘记,当得知五毒教并没有所谓的《金蛇秘笈》配合金蛇剑的时候,索性将自己所会的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中一些杀招一一配合金蛇剑进行改动,重新集合成一套剑法。又从《九阴真经》里面节选出部分内功心法和暗器手法,合成一个小册子,上书四个大字“金蛇秘笈”,连同金蛇剑,珍而重之地交给孔雀。这小册子上面大多是些威力既大,又不难懂的东西,想必适合孔雀修炼,至于我编撰的这个小册子是不是传说中的《金蛇秘笈》,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六章 全真孽徒 第六章全真孽徒 虽然我归心似箭,想早点回家陪老婆,但看到从昏迷中醒来的瑛姑浑浑噩噩,两眼发直的倒霉相,只得决定多费点时日,先拐个弯去临安,看看老顽童和贪嘴的洪七公是不是还在皇宫,找个机会将这个大包袱扔回给老顽童。 果然,一听说去临安有可能见到老顽童,瑛姑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生气。那日和裘老二的一场大战,瑛姑的伤虽然不重,但精力消耗颇多,硬是在马车上躺了两天才恢复了些体力。好在瑛姑性子坚韧,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就弃车上马,和我一路向临安奔去。 一连几天的风餐露宿,大人倒没什么,可小龙女就有些受不了。虽然小丫头有了点内力根基,但一来年纪尚小,吃不得苦,二来重伤初愈,元气不足,几日下来,一张小脸看上去就有点消瘦。 眼见临安已近,我怕小龙女吃不消辛苦,放慢了赶路的进程,路过一所道观,虽然天色尚早,还是下马借宿。 这道观虽然不大,山门上挂的匾额倒是气派非凡,“上清观”三个大字端是龙飞凤舞,显然这道观的主持应该算是有点修为。守山门的两个小道士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自报道号清风、清月。听到这两个名字我差点乐了,要是那个清月改为明月,我还真以为跑到五庄观了。两个小道士言辞谦和有礼,接过我递过去的大锭香油银子,脸上神色丝毫没变,显然见过世面。 只是进了道观,却发现诺大的一座道观,竟然冷冷清清,除了几个扫地的小道童,一个长着胡子的老道都没看见。带路的小道士清风不待我问,直接开口解释道:“最近临安城不怎么太平,三日前师门长辈和师兄们都去做法事了。这两日想必就会回来,怠慢之处,还请施主见谅。” 少爷我虽然算是做了几年的道士,但对这神神鬼鬼的东西却是不信的。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随口问道:“请这么多道士,看来这鬼闹得很凶啊。” “不是闹鬼,听说是闹狐仙。是府尹大人亲自来请地。”另一个小道清月抢着答道。提到官府中人更是得意洋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师傅私底下说,可能不是什么狐仙,应该是一个新出道的淫贼,所以才带着所有的师叔伯前去。” 那个清风重重地咳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清月一眼,显然责怪清月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清月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师兄,反正师傅不在,你怕什么?再说,这两位施主一看就知道是咱们武林一脉,又有什么好瞒的。” 这话倒引起我的兴趣,仔细地看了看两个小道士,果然发现两个小家伙身形轻灵,看样子真的练过几年功夫的样子。不禁暗骂自己大意,也不看看清楚,稀里糊涂地就闯到人家门派里面。好在人家没有什么恶意,要不然被人敲了闷棍都不知道。看来自己以后行走江湖真要加紧小心了。 不过清月小道士的话却让我很吃惊,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所谓的狐仙可能是老顽童闲极无聊,折腾大内侍卫搞出来的把戏,但这里面怎么又牵扯上淫贼的称呼了,这定然和老顽童无关了,难不成欧阳克这家伙养好了伤,又开始干坏事了? 不过那清月被清风一瞪,却也不在谈论此事,只是闷头带路。我微微一笑,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少爷我,待会儿找个机会,套套这个小道士的话还不轻松。 安顿了疲累的小龙女和瑛姑,我直接来到道观门口找到清月,借口自己想在上清观转转,又怕误入人家的禁地,所以希望小道士做个向导。不知道是我香油钱给的足,还是小道士就是好动,反正三言两语,就拐着清月小道陪我在道观里面乱转了。 论起道观的气派,这上清观可是拍马也追不上全真教的重阳宫,而少爷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一句没一句地套小道的话。只是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个清风的教训,竟然对临安之事绝口不提,让我大为头疼。但这也难不倒少爷我,几句话之后就算了解小道士的性子,这是个颇为好胜的小子,不然刚才也不会主动说那么多话了。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待得和清月熟悉一点后,我只是略微用了点激将法,小道士就将自己知道的那点点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据我所看,这事情和老顽童真的无关,而是临安城真的出了个采花的家伙,而且已经有了好几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糊里糊涂地失了清白。那个临安的府尹为了同僚的面子,不敢声张,才用捉狐仙的借口找上上清观的道士。至于临安皇宫里面闹没闹狐仙,显然小道士也不知道。 虽然少爷我很不屑于那些采花的淫贼的作为,但觉得这种不能见光的职业,只要稍一张扬,怕是马上就会跑路,而这次一下子去了那么多的老道,这个家伙只要稍微有点头脑,也会溜之大吉,事隔这么多天,少爷我就是去了也看不到人影了。既然这事情和我来临安的目的无关,我也不想没事找事搀和进去。当即和清月胡吹了一会儿,教了他两招擒拿手,就回房打坐休息了。 我入定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人来人往的喧闹不断,不时有人喝骂两声。我个想法就是上清观的仇家趁着上清观没大人来烧房子了,抱起身边的小龙女,拎着凤凰琴就想跳窗上房。只是一开窗,就看见满院子人来人往的道士,个个神色惶急。这时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猛地被人打开,一个青年道士探头出来喊道:“快拿正心丹,静虚师叔又吐血了。” 紧接着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拿药的,端水的,络绎不绝地冲到房中。这样子不用考虑,定然是这群道士淫贼没捉到,反而被淫贼收了。虽然有些吃惊现在淫贼的嚣张,但这些都没让我放在心上,现在让我头大的却是怀中的小家伙,眼见小丫头撅着嘴就要发脾气,赶紧关窗,抱着睡眼朦胧的小龙女回去继续睡觉。 只是我窗关到一半,刚才的那个房间里气冲冲地冲出来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胳膊上包着的白布已经染红了一半,扭头对房间喊道:“掌门师弟,你好好照顾静虚师弟,老道这就上终南山。”听了这话,我大是得意,看来少爷我的师门长辈虽然武功不是一流,但急功好义却是江湖闻名,这不,上清观的这些老道吃了亏,个想到的就是去终南山。不过据我所知,全真七子现在在山上的可能性不大,我琢磨着是不是先提醒下这个老道,省得他白跑一趟。 还没等我开口,老道士下面的话差点让我坐到地上。“万事也抬不过一个理字,老道我就不信,他丹阳子能包庇自己的师弟。如果不给老道个交待,我静洪就算死在终南山,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全真教的真面目。”说着气哼哼地就往外冲。 这时又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道士,一把拉住静洪老道的手,说道:“静洪师兄,稍安勿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 “误会?静虚、静照两个师弟还在那里躺着,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是两说,是误会就能下这么重的手?掌门师弟,这次你就听老道一次,咱们和全真教没完。”那静洪老道说着又要向外走。 那上清观掌门死死拉住静洪,摇头道:“师兄,那玉阳子王道长行侠江湖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做过有亏德行的事?我看今晚之事另有内情。” “哼,什么另有内情,老道我明明听到那淫贼喊姓王的师傅,要不然老道又怎么会刺他一剑。什么全真七子,说得好听,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采花淫贼。”静洪老道看来性子颇为暴躁,执拗地认了死理,殊不知他这句话大大地得罪了一旁的某人。 我听老道这话的意思,他们是在追击淫贼的途中,伤在了王处一王师叔之手,为此要上门找掌教师伯理论。我虽然纳闷王师叔怎么能和淫贼搅和在一起,但也被这静洪老道骂得火往上冒,忍不住出声道:“我说那个什么静洪老道,这么说话可是很不厚道啊。”说着一按窗棱,抱着小龙女就跳了出去。 那静洪老道“唰”地抽出长剑,用剑尖指着我怒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偷听老道说话?”说着想是想起来什么,大声说道:“哦,你说老道说话不厚道,定然是全真教的狗贼,看剑。”说着用力一挣,不顾上清观掌门的阻拦,挥剑扑了过来。 这老道士的性子如此暴躁,不起误会才是怪事。而那上清观掌门见我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拎着凤凰琴,看样子好像没办法反击,赶紧上前想拉住自己的师兄,嘴里喊着:“师兄,使不……”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静洪老道已经直直地趴在了地上,显然被点中了穴道。 我冷冷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静洪老道,将怀中小龙女放下,取出两颗九花玉露丸,递给上清观掌门道:“在下全真教杨康,如果道长信得过,这伤药应该能稳住贵同门的伤势。” 第七章 全真孽徒(二) 第七章全真孽徒二 上清观的掌门静轩有些愕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师兄,又看了看眼前一脸平静,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自称全真弟子的青年,一时间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刚刚在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之一王处一那里吃了大亏,马上又出现个武功高强的全真弟子,这让静轩道人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全真教,他们是特意来折腾上清观的。 他静轩道人能坐上上清观掌门之位,自然不会像他那冲动的师兄那样没脑子,只是在师兄倒地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就恢复正常,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伸手接过伤药,稽手道:“多谢杨少侠赐药,静轩代二位师弟先谢过了。”说完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连还趴在地上的师兄都不看一眼。 果然能做掌门的人就是有一套,不用我多说就能看清了形势,而且一判断出我是友非敌,立刻接过伤药。这种当机立断的气度让我禁不住暗挑大拇指。暴躁的老道静洪并没有被点中哑穴,但因为我生气他口无遮拦,所以故意让他面门着地,舌头被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算是给他个教训。 过了大概半盏茶功夫,几个道人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个面露释然之色,显然那两个受伤的道士小命无碍,只是当他们看到趴在地上的静洪道人,个个脸色都有些古怪,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在静轩道人马上走了出来,对我又是一礼:“多亏了杨少侠的灵药,敝师弟的气息已经平稳了。”又看了看在地上哼哼的静洪道人,对我说道:“敝师兄性子急躁,说话都是有口无心,还请杨少侠切莫放在心上。”说着又是一礼,站在一旁的那几个道人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也跟着自己的掌门行礼。 既然人家给面子,我要是继续闹下去就显得我很小器。当即回礼道:“静轩道长客气了,咱们都是道门一脉,些许误会不足挂齿。”说着看了看在一旁直打哈欠的小龙女,接着说道:“方才听闻贵我两派好像有些误会,待在下安顿了小妹,咱们再详谈吧。” 静轩道人点头道:“也好,那贫道就在大殿恭候杨少侠大驾。”说完亲自扶起了地上的静洪道人,对我又是一礼,带着众人向大殿走去。 好容易才让小龙女入睡,收好凤凰琴。才信步向上清观的大殿走去。途经瑛姑的房间时,看瑛姑早就一身整齐地站在那里等我。我原本还奇怪,外边闹腾得这么凶,怎么没见瑛姑露面,原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觉得这上清观上下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地头,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故,所以有瑛姑这半个老江湖在场。我心里更能踏实一些。 到了灯火辉煌的大殿,静轩道长已经带着几个道士等在那里了。摔破了下巴的静洪老道也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看我的眼神却怒气冲冲。这老道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十分古怪,显然这穴道还没被解开。看到这滑稽的姿势,我心中暗笑,虽然刚才我是用凤凰琴的棱角打中静洪老道,但上面用的劲道却是跟老婆莫愁学的,这种打穴的功夫连裘老二都没有办法解决,更何况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上清观了。而方才我故意没有主动解开老道士的穴道,本意正是想让这个老家伙再受点教训。 过了这么半天,我的气早就消了,当即走上前去。笑着对清轩道人说道:“抱歉抱歉,方才忙着安顿小妹,竟然一时忘记了给静洪道长解穴,还请静轩道长见谅。”说着,伸手在老家伙的身上按了几下,解开了静洪的穴道。 静洪道人身子晃了晃,站起身来,对我施了一礼,大声说道:“多谢。”因为静洪老道的舌头被自己的牙咬到,所以这两个字说的甚不清楚,而且甚没什么诚意。 老家伙既然没什么诚意,我自然也不愿意搭理他,微微点头就算了事,直接和瑛姑坐在静轩的对面。我和静轩道人都没心思拐弯抹角,所以一开口就直接奔向主题。我所关心的就是这些道人抓淫贼为什么抓到王处一的头上。毕竟我以后还要打全真教的旗号,可不想哪一个人来败坏了这名字。 静轩道人也不和我罗嗦,直接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十分简单,上清观的几个老道受府尹所托,在临安城抓那个胆大包天的淫贼。那个淫贼原本就是个新手,行迹很容易就被找到,今天还没等到作案,就被堵个正着。但上清观的这些牛鼻子实在差劲,几个人围住淫贼打,却还是被那个淫贼强行跑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牛鼻子自然要追了,没追上几步,正好遇到夜行的玉阳子王处一。那淫贼一看到王处一,直接就喊了声师傅,而性子火爆的静洪一听这个称呼,二话不说上去就刺,结果正好刺中了毫无防备的王处一的胳膊。再后来就是王处一以一人之力,让上清观的这些牛鼻子狠狠地吃了一个大亏。 说到这里我已然知道原委,玉阳子王处一的性子虽然不像我师傅丘处机那么火爆,但也不是个能听人解释的主,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为了比武招亲费那么大牛劲,这次平白无故被人刺伤,不发飙才怪。倒是那个叫王处一师傅的人颇为可疑,这上清观的几个牛鼻子武功我大致了解,刚才我是仗着凌波微步的精妙,出其不意才将那个大大咧咧的静洪道人一招打倒,要是真的被这七八人人一起上,想要都摆平还真得费些功夫。照这个推断,我在终南山上的师兄弟们,有能力冲出包围的实在寥寥无几了,而这些人中,只有没鼻梁的赵志敬既是王处一的徒弟,又下山在外,虽然我按照武功推测可能是赵志敬,但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小赵同学如果去偷点什么武功秘籍我可能相信,如果说要去采花,我倒觉得我的嫌疑都比他大。 思前想后,还是算不出这个采花的家伙能是谁,最后只得无奈地说道:“在下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哪个师兄弟会如此不肖,所以在下怀疑那个淫贼在走投无路之时,随便乱喊师傅,想扰乱诸位的视线,而恰好我王师叔也是急性子,这一言不和之下就和诸位起了冲突,结果搞成这个地步。” “杨少侠说得有理,贫道也认为全真教不会出此孽徒。而且怎么说也是敝师兄先出手伤人,王道长生气那也是情理之中。”静轩道人一脸的谦和,说着站起身来对我一礼,接着说道:“还请杨少侠见到王道长之时,代静轩略表歉意。”坐在静轩道人身后的那些道士都起身施礼,只有那静洪道人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看到自己的师弟都起身施礼,更索性一翻白眼,斜着脑袋闭目养神了。 静洪道人的表情我看在眼里,却并不说话,静洪道人这个表情,已经说明这事情并不简单,而静轩道人如此谦恭,大半的原因应该是觉得不是全真教的对手,故意地大事化小。但我也没什么兴趣深究此事,只是和静轩等牛鼻子哈拉了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后,直接告罪回去睡觉了。 离开上清观之后,我就将这段小插曲给忘了,快马加鞭了一上午,就进了临安城。这临安城不愧是南宋的都城,其繁华程度在金国是从来不曾见过。虽然整个大宋一直都在金国和蒙古的虎视眈眈之下,但临安城内丝毫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气象,整个一派歌舞升平。而此时虽值深秋,但还没有丝毫寒意,正应了那句“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小龙女次看到这么多人,开始的时候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但没过多久,就被街边那些精巧的小东西吸引住了,待得我买了几个花花绿绿的面人,小龙女的脸上更是笑成一朵花一样。抱着小龙女信步走在大街上,想先找个好点的客栈安顿一下,待得晚上再潜到皇宫之中,看看老顽童和洪七公是不是还在里面偷吃。 又走了不远,突然闻到旁边酒楼传来阵阵饭菜的香味,寻味望去,旁边的酒楼张灯结彩,颇为气派,尤其是楼头高高挂着的栀子花灯,更是难得一见。正好赶了一上午的路,有些肚饿,招呼了身后的瑛姑一声,就步入酒楼。 进到酒楼,入眼就是一个巨大的牌子,上书“三元楼”三个大字,更有小二殷情招呼。来到这种地方自然要到楼上,找个临窗的桌子慢慢享受,一块碎银子扔过去,小二的脸都笑开了花,忙不迭地带着我向楼上走去。 刚走到楼上,突然听见一声招呼:“康儿,怎么你也在临安城。你的伤都好了么?”顺声看去,两个道士坐在不远处向我招手,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傅丘处机和师叔王处一。 第八章 全真孽徒(三) 第八章全真孽徒三 看到王处一并不觉得吃惊,但看到师傅丘处机也在场却是在意料之外,不过想来他二人也是刚刚碰面,要不然就凭上清观那几个牛鼻子,躺在床上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两个人了。 师傅丘处机虽然对我的两个老婆很不喜欢,但对小龙女却是赞赏有加,小龙女一声伯伯出口,丘处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要不是怕小龙女怕生,老家伙怕是早就将小丫头放到膝盖上了。而丘处机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慈爱的神色,更是让我眼镜碎了一地,少爷我怎么说也算跟了老家伙将近十年,可从来没有在老家伙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我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小龙女是不是老家伙的私生女了。 介绍瑛姑的时候,我只是含糊其词地说是周师叔祖在大理认识的朋友,没想到丘王两人立刻露出恍然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对瑛姑执晚辈礼。这让瑛姑很是不好意思,脸上更是难得的流露出羞色。见此情景,我不禁暗暗偷笑,老顽童拼命掩饰的秘密,在全真教简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难得他还为此被我要挟。 一边招呼小二重新添酒添菜,一边随口问道:“师傅,你和王师叔来临安城做什么?也是找周师叔祖么?” 我这只是随口一问,但却看到丘处机和王处一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跟我说。我和师傅丘处机相处这么多年,只是在当年他隐瞒我身世的时候,在他的脸上才看到这种神色。我知道这表示两人来临安城定然和我有关。而且两人的表情我在三流电视剧里常能看到,一般接下来的话一定是主角家里传来什么噩耗。一想到这里,我猛地抓住丘处机的手腕,颤声问道:“师傅,是不是我家里面出了什么事……” 丘处机闻言一怔,疑惑地说道:“你家?你家中能出什么事?听说你搬到太湖去了,为师可还没去过呢。”我一听这话,才放心下来,放开丘处机的手腕,皱眉埋怨道:“师傅,你和师叔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吓了我一跳。” 师傅倒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往家里想,揉了揉手腕,笑道:“好徒儿,看不出来你功夫长进了不少啊。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赶上师傅了。”我在心里面一撇嘴,这句话老头子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而每次我要是不谦虚两句,老家伙定然会找理由说教半日,美其名曰增长我的心性。刚想开口先谦虚两句,师傅却收回打断了我的话,转头对王处一正色道:“康儿在终南山这么多年,他心性如何你我也都知道,况且此事光凭你我之力,怕是有些力不从心,我看还是和康儿明说了吧。” “就依师兄所言。”王处一微微点头,就不再言语,仿佛心中有难题未解。 丘处机正色道:“康儿,适才为师和你王师叔不想将此事告知于你,其实是有些担心你会感到为难。”说着又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才低声说道:“此事与金国赵王有关,我们怀疑他进入临安有所图谋。” 一听这句话,我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来是完颜老爹打不过蒙古,所以又想打《武穆遗书》的主意,结果被师傅和王处一盯上。而丘王二人怕我会感念完颜洪烈的养育之恩,所以才有所犹豫。 师傅在那里讲述他师兄弟两人如何发现鬼鬼祟祟的完颜洪烈一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我的关系,完颜老爹临安之行拖后了一个多月,而且武功最高的欧阳锋也不会跟着,如此一来,他此次的盗书之行不但会无功而返,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虽然我内心对这个完颜老爹没什么亲情可言,但还是不想让他死在临安,毕竟有完颜老爹在,金国还能苟延残喘些时日,顺便也能拖住蒙古南下的步伐。 我正琢磨着怎么能支开师傅他们,眼角正好撇到王处一的胳膊,那道袍上还残留一点点血迹,正是被静洪老道偷袭所致。再加上注意到王处一满腹心事的样子,我心中已经猜到大概。耐着性子听师傅讲完,当即满口答应师傅,不论完颜洪烈会做什么,只要是不利大宋,我都会出手阻止。 我陪着师傅又小酌了几杯,才随意地对王处一说道:“王师叔,昨夜小侄在上清观借宿,听闻师叔和他们发生了点误会。” “不错,那几个家伙一上来就对我大下杀手,当真莫名其妙,要不是看在上清观在武林上名声不错,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王处一脸上怒容一闪,显然对被偷袭还有些耿耿于怀。 丘处机闻言怒道:“师弟,原来你胳膊的伤是上清观的人所伤,这件事不能就此算了,等此间事情一了,咱们同去上清观理论理论。” 我暗暗摇头,师傅这几年脾气着实见长,尤其是在醉仙楼上扬眉吐气之后,更是有些不可一世,连掌教马钰有时候都劝不了。这次的事情,他还没问清来龙去脉,就嚷着要去“理论”,由此可见,日后全真教得罪人的事情定然会是眼前二位惹出来的。 “师傅,这次事情恐怕是咱们全真教理亏了。”我看见师傅又要拍桌子,忙伸手挡住,不顾师傅诧异的眼神,转头郑重地向王处一问道:“师叔,你仔细想想,昨夜那个称呼师叔为师傅的人,可是咱们全真教弟子。” 王处一脸色一变,沉声道:“那人黑巾蒙面,我又被偷袭受伤,所以当时没有想到会是谁。”师傅显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听得一头雾水,开口想问,却听王处一缓缓说道:“但今天我回忆良久,越想越觉得是志敬的声音。” 当从王处一嘴里冒出赵志敬的名字之后,我脑子就开始不停地转动。我丝毫不怀疑王处一的推测,作为大弟子,赵志敬在王处一的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我在师傅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都是不可替代的。其他的弟子有可能听错,但大弟子的声音,做师傅的绝对不会听错。但是我从来没发现赵志敬这家伙有丝毫好色的想法,这个家伙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气量狭隘,野心太大之外,比起其他的同门倒更像是个出家人,还真让人难以理解赵志敬身上的变化。 师傅丘处机却很不以为然,大声说道:“就算那人是志敬,又能如何?上清观的人不能因为和弟子结下梁子,就偷袭师傅吧?” 我看了看王处一,老道士面露愤愤之色,竟然也频频点头,显然很是赞同师兄的话。我不禁苦笑了下,轻声说道:“看来王师叔一定不知道上清观的道长们昨夜追的是什么人。”果然,王处一面色一变,露出询问的神情,我只得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他们追的是个采花的淫贼……” 话没说完,丘王两人勃然大怒,一起摇头。王处一怒道:“这不可能,如果说志敬惹事生非,和上清观结下梁子,我还相信,说他采花,这完全是诬蔑。”丘处机也接口道:“不错,我全真教弟子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如果不去和他们理论清楚,定然有损全真教威名,这怎么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二人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杀奔上清观。 不过被师傅一提重阳祖师,让我想起一件事,一下子拉住师傅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了,是先天功。”师傅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这和先天功有什么关系?” 我将师傅和王处一按回座位,才开口问道:“师傅,我命两位师弟送来的先天功口诀你们可曾收到?” “我们已经见到志坦他们,先天功的口诀被你掌教师伯收好了。你师伯还夸你办事老成呢。但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啊?”丘处机一脸的疑惑,反倒是王处一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低声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先天功出了问题?” 丘处机不耐地说道:“志敬虽然私自修练先天功,这也不是他的错,毕竟是咱们同意志敬去的藏经阁,他能找得到口诀,那是他的福气,也让师傅的武功不至于失传,这也算是好事。”说着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倒是你小子,在藏经阁那么些日子,也不见你找出什么东西。” 想不到师傅连这个也要攀比,没待我说话,王处一却皱眉道:“师兄,这事情怕是不简单。当年师傅在世的时候,我曾经求师傅传授先天功,但师傅却告诉我,咱们师兄弟都不适合这门武功,练之有害无益。后来师傅去大理将先天功传授给段皇爷,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已内力不足才不能学先天功,现在想想,恐怕不单单是这个原因了。” 我接口道:“王师叔所料不差,我这次在桃源见到了段皇爷,段皇爷也说这门武功有重大缺陷,修为不到,练之有害无益。”这话我只说了三分,我可不想将一灯大师将先天功修改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能抵抗天下的诱惑。 王处一紧紧地握着拳头,恨恨地说道:“师兄,我必须要找到这个孽徒,如果真的如康儿所说,咱们可要尽快清理门户。” 第九章 大内风云 第九章大内风云 一方面是国之安危,另一方面是门户清名,丘处机和王处一两个人颇有点左右为难。但这对于少爷我可绝对是个好机会,当即大包大揽,大义凛然地一力承担调查大金国赵王潜入临安一事,让丘王二人放心去调查赵志敬。 丘处机却面有忧色,皱眉道:“康儿,你虽然武功今非昔比,但要是遇到沙通天和彭连虎恐怕还得吃亏,这些个绿林袅雄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到时候不顾江湖道义一拥而上,那你……”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小龙女,接着说道:“你还带了个小姑娘,动起手来更是顾此失彼。” 我知道师傅所说不无道理,但并不放在心上,完颜老爹要找的《武穆遗书》并不在皇宫,他们就是闹翻了天也只能空手而回,那我也没有必要傻傻地去和这些人动手,所以故作轻松地笑道:“师傅放心,徒儿我心中有数,不会徒逞匹夫之勇。况且周师叔祖应该还在临安皇宫,只要能让他老人家出手,再多十个沙通天之流,也不在话下。”说着又将小龙女抱在怀中,接着说道:“至于龙儿,徒儿我可舍不得带她冒险,让刘前辈陪着待在客栈就好。” 丘处机对徒弟的话颇为不以为然,心中暗道,要是周师叔可以依靠,那江湖上就不会有老顽童这一称号了。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面想想,可不能说出口来,况且眼前还坐着周师叔所谓的红颜知已。事到如今,丘处机也无法可想,只得相信自己大弟子的能力。叹口气道:“也罢,既然你对此事成竹在胸,为师就不再说什么。但你要切记,凡事量力而为,切莫徒逞匹夫之勇。”说着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膀,与王处一联袂而去。 目送师傅和师叔下楼,突然想起来什么,趴在窗户上对楼下喊道:“师傅,此间事了。务必到太湖天波府一聚,来喝徒儿地喜酒。”丘处机闻言并没答话,只是挥了挥手,与王处一并肩飘然而去。我暗叹一声,看到师傅对莫愁和黄蓉还是大有成见,并不看好我们的姻缘。 瑛姑听说老顽童人可能在皇宫,心早就飞了。吃个饭都心不在焉,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面带羞红,整个人都陷入恍惚之中。她这种状态让我更不能带她进皇宫,毕竟我是偷摸进去找人而不是抢人,如果带着这疯婆娘,不被那些大内侍卫发现才是怪事。 好容易等到二更天,我收妥当,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穿戴得花枝招展的瑛姑等在我的房门前,而早早被安排睡下的小龙女也一骨碌爬了起来,拉着我的衣襟,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大内皇宫又不是我家后花园,成百上千的屋子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怎么能带一老一小两个大累赘,要是一不小心被大内侍卫发现。就算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到时候想出来可就难了。 小龙女这方面好解决,少爷我一番花言巧语,最后扔下一个承诺,只要小龙女自己能跃过高墙,我这做组夫的就带她去皇宫溜达。一个纸画的馅饼,就能让小龙女乖乖回床上睡觉,但瑛姑这边却不好糊弄,这老女人是铁了心,任我费尽口舌,就是不松口。最后把我的火也勾出来了,怒道:“刘大姐,小弟说什么也不可能将龙儿一个人留在客栈。既然刘大姐执意前往,那就恕小弟不奉陪了。”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回屋,在关门之前,对瑛姑冷笑道:“莫说还不知道能否在皇宫中找到人,就算让你找到了老顽童,就不知道老顽童会不会一见你就跑呢。” 说来说去还是最后一句话好用,瑛姑一下子按住房门,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按照周伯通的性子,恐怕是不会见我的。”说着走进我的房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小龙女,低声说道:“我帮你看着小姑娘,你可一定要带周伯通回来见我啊。” “小弟自当尽力而为。”虽说我打不过老顽童,但是对付老顽童这样的老小孩,我还是有些手段的。随口又叮嘱小龙女几句,转身出门而去。 一出房门,我就翻身上房,施展轻功径往大内而去。皇宫高出民居甚多,屋瓦更是金光灿烂,极易辩认,过不多时,就来到宫墙之外。虽然宫内宫外戒备森严,但来来往往都是些普通侍卫,这对我来说简直如履平地,这倒让我有些不解,难道这皇帝小儿就不知道弄些武林高手在皇宫么? 这临安的皇宫虽然不如记忆中的北京故宫雄伟,但也毕竟有着皇宫之名,我转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如果按照我这种傻傻的方法,就是找上个一年也不一定能找到老顽童他们,要不然洪七公怎么会挑上这个地方养伤。 我正坐在房顶琢磨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人手里提着灯笼缓缓地向这边走来,看打扮应该是巡夜的侍卫。其中一个侍卫嘀嘀咕咕小声地抱怨,显然受了什么气,另一个不住地安慰。当先的那个侍卫越说越气,大声说道:“他奶奶的,宫里少了东西,凭什么就算在咱们兄弟头上,难不成那些没卵蛋的家伙就不吃不喝了么?”另一人赶忙捂住同伴的嘴,小心地向四周看看,低声责怪道:“你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敢这么说话。” “怕什么,这深更半夜的,鬼都见不到一只。”当先的那个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放低了声音,将灯笼往地上一扔,就坐在了旁边的围栏之上。另一人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老张,你说是不是这宫里不干净。算算日子,这可正是翠屏宫的那位……” 那姓张的侍卫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上次赌钱的时候,小六不就说过么,丢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翠屏宫那位所喜欢的……”刚说道这里,另一人就颤声地打断道:“老张,你可不要吓唬我,当日可是兄弟我当值……”话没说完,突然发现眼前的同僚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身后,还没等他回头,就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出手的人正是少爷我,虽然只听了只言片语,但已经知道老顽童还在皇宫,这两个倒霉蛋看样子还知道些事情,索性就让他们带路了。 我打晕了一个,冷冷地看着坐在栏杆上的那个老张,就等着他出声大叫。没想到这老张颤巍巍地站起身,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好汉爷饶命,小的上有……”一听这话,我差点乐了出来,想不到自己也能遇上这经典桥段。不过我已经潜入皇宫大半个时辰,没时间听他磨牙,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耐说道:“不用废话,少爷我就是想让你带路,不会杀你。” 那老张又磕了个头,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连声说道:“没问题,小的这就带好汉爷去勤政殿,皇上这几日都在那里。”我气得一脚揣在他屁股上,这家伙那里还有一点侍卫的自觉,低声骂道:“少爷什么时候说了要去勤政殿?你小子还真对得起皇帝老儿给你的俸禄。”那家伙被踹地趴在地上,又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站起来,满脸堆笑,连声说道:“如果好汉爷不找皇上,那更好了,好汉爷想去哪里只管吩咐,小的没有别的本事,对这皇宫还是熟悉的很。” 我扒下躺在地上的那个侍卫的外衣,套在自己的身上,随手将那个侍卫扔在假山之后,转头对老张说道:“这宫里这几天不是常丢东西么,你就带我去这些地方看看。”又阴森森地对老张龇牙一笑,低声说道:“待会儿遇到了别人,你要是觉得自己脑袋很硬,大可以出声叫喊。”说着轻轻地在旁边圆柱上一抓,留下五个深深的手指洞。那老张看了看圆柱,又瞅瞅我的手掌,吓得一缩脖子,连说“不敢”,软手软脚地在前面带路。 我没想到怕死竟然能作为眼前这个家伙动力,开始的时候,遇到其他巡逻的侍卫,老张还会带我躲躲闪闪,有的时候甚至有些支吾,但拐了几个弯之后,这家伙彻底地进入角色,领着我大摇大摆地从大队侍卫中穿过,还不忘和其他人说笑两句,这让我都产生了些错觉,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侍卫的一员,正在为别人替班巡逻呢。 又转了一会儿,老张带着我来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大屋子前,低声对我说道:“好汉爷,最近除了翠屏宫,就这御膳房总是不见东西,昨个大内总管胡公公和咱们高头为这事吵了一顿。” 我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应该就是这儿了,老老实实地陪我转两圈,等会儿再带我去翠屏宫看看。”那老张面露难色,支吾道:“好汉爷,那翠屏宫可不干净啊,您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转了一会儿,并没发现什么人影在御膳房神出鬼没,叹了口气,挥手让老张带路,想再去翠屏宫逛逛,打定主意,如果今夜找不着人,明天少爷我再来。我跟在老张的身后,正琢磨着怎么将老顽童翻出来,突然听见耳后风声一片,一道劲力指向我的玉枕要穴。 第十章 伯通吃鳖 第十章伯通吃鳖 在江湖上打滚这么些日子,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空有武功的毛头小子了,身在险地要保持一定的警觉的觉悟还是有的。所以偷袭我的这一招虽然来势汹汹,但我还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错身躲开。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常人躲开之后反应就是想看看偷袭之人是谁,但这恰恰就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往往接下来的攻击就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有了这种经验,躲开击之后,我脚下丝毫不停,施展凌波微步,在狭窄的长廊里面穿插。果然,偷袭之人武功高强,虽然不能预料我下一步的方向,但一直牢牢地跟在我的背后,招招不离我的玉枕大穴。 当我听到侍卫老张一声低喝,就知道偷袭之人不是大内禁宫之人,要不然现在早就闹翻了天,看来此人和我一样,都是皇帝老儿不请自来的恶客。我脚下不停。瞬间就带着偷袭之人在长廊里兜了十来圈,我向来自负轻功了得,自觉天下间除了当世五绝,能比得上我的人寥寥无几,但几圈下来,此人竟然越跟越紧,要不是他打定主意想点我的玉枕穴,我还真应付不过来了。 在禁宫之内偷袭我的家伙,武功还如此之高,欧阳锋的名字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会陪着完颜老爹进宫找《武穆遗书》。就在我稍微走神一点的时候,身后之人的手又近了一分,要不是凌波微步精妙绝伦,我已然被点倒在地,饶是如此,只听“呲”的一声,我的后领子被撕下了一大块。 惊怒交加之中,我顾不了更多,既然偷袭之人也一声不沆,那就是他也怕惊动侍卫,少爷我现在跑都不容易,不给你捣乱怎么对得起你,说不定人慌马乱之际,少爷我还可以凭着身上这件侍卫衣服浑水摸鱼,当即强提一口气,就要招呼“有刺客”。 我这一声还没喊出口,就听一旁墙上有人低声笑道:“老顽童,你要是再追下去,小家伙就要喊人了。”这声音不是别人,正许久不见的洪七公洪老爷子。我一听之下,一口气顿时泄了,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背后那人先在我的玉枕穴上轻轻一拍,再趁势抓住我的胳膊,才嘿嘿笑道:“老叫化,这次可算是老顽童赢了。”说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大脑袋凑到我的面前,笑嘻嘻地做着鬼脸。这家伙不是老顽童又是谁。 我又好气又好笑,少爷我为了你个这老家伙,连家都没回,风尘仆仆地潜入皇宫大内,你老小子不但不领情,上来就将少爷我追了个鸡飞狗跳。我站直身子,恶狠狠地瞪着老顽童,咬着牙说道:“老顽童,有你哭的那一天。”老顽童放开我的胳膊,一腆肚子,两个手抓着自己的白胡子,摇头晃脑地笑道:“老顽童这辈子除了师兄能管我,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说着又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小杨,虽然每次见到你,都会发现你的武功进步很多,不过你要是想欺负老顽童,再等几年吧。”说着嚣张地笑了起来。 洪七公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按住老顽童的嘴,低声道:“我说老顽童,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能大声嚷嚷,你就是不听,这次要是再引来侍卫,咱们可真得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这鸟皇宫跟个鸟笼子似的,老顽童早就待得腻了,要不是答应了这个小家伙,老顽童才不会陪着你在这里墨迹。”接着拉着洪七公的手,往我手里一塞:“老顽童陪着老叫化在这里偷吃偷喝都快三个月了,好容易等到你来接班,这老叫化就算是完完全全的交给你了。”说着转身就想走。 这个时候哪能让老家伙就这么溜走了,我当即拉住老顽童,笑道:“老顽童,着什么急嘛,难得我有兴致找你玩,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这一抓,用上了《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老顽童竟然没能躲过,轻轻地“咦”了一声,手腕用力上甩,一股内力涌出,就想将我的手甩开。 这时候要是放了手,再想找到老顽童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我默运北冥神功,老顽童的那股内力就被小爷笑纳了。老玩童大惊失色,不敢再动,连声说道:“邪门,当真邪门,小杨,这从哪里学的这邪门功夫?” 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是放开老顽童的手腕,转头对洪七公笑道:“七公,您老人家在皇宫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这些山珍海味也该吃腻了,不如跟我回去,尝尝蓉儿的手艺?” 洪七公人老成精,又哪里不知道我的意思,吧嗒吧嗒嘴,拍拍肚子笑道:“老叫化在这里已经吃了五顿鸳鸯五珍脍,再吃下去真要腻歪了。现在也只有蓉儿的小菜能让老叫化食指大动了,咱们这就出宫吧。”说着和我并肩而行,并不去招呼老顽童。 老顽童原本就是武痴加小孩子脾气,这时候急得他抓耳挠腮,围着我和洪七公乱转,满脸陪笑道:“好兄弟,你刚才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说给老顽童听听成不成?”又对洪七公说道:“老叫化,你倒是帮着说两句啊,老顽童怎么说都陪了你将近三个月,这没有功劳……” 老顽童的话没说完,洪七公就笑道:“老顽童,你还好意思说,三天两天的不见你人影,一回来就到处惹事,老叫化要不是还有点轻身功夫,早就被逮起来了。” “我那不是有事情要办么……”老顽童难得的脸上一红,当日他可是答应过要陪到洪七公伤好为止,如今被当面拆穿,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但随即又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拿昨天来说,要不是老顽童出手,那个大光头沙通天他们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呢。”说着对我们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心中一动,原来沙通天和彭连虎他们早就进了皇宫,我师傅他们还是跟丢了人。不过这几块料遇到老顽童,还真是他们前世不修,只是有些担心完颜老爹安危,不知道是不是他亲自带队。老顽童见我若有所思,以为我不相信,连忙补充道:“老顽童说的可都是真的,昨天晚上绝对是收沙通天那几个家伙了。要不是遇到那个怪老头,老顽童肯定会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绑在皇宫大门上。” “什么怪老头?连你也没办法么?”能让老顽童吃鳖,这还是次听说,看来这江湖上能人辈出,高人可不一定就是这几个人,为了以后方便,能早知道一些就好一些。 老顽童挠了挠头,仔细地想了想,难得有些认真地答道:“要是论功夫,那个老家伙可不是老顽童的对手,但那老家伙武功很杂,招式稀奇古怪,而且打起来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这就让老顽童没什么把握了。”说着大摇其头,又添了一句道:“反正那老家伙会妖法,老顽童可不想再他玩了。” 老顽童这句话让我大感兴趣,究竟是什么功夫竟然能让这好武成痴的老小子说出不想动手的话,我简直越来越期待了,故意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老顽童,别不是你打不过人家才故意这么说吧?怪不得你这么想学我的功夫,原来如此啊……”说着用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鄙视地看着老顽童。 这下子果然踩中了老顽童的痛脚,老顽童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说我打不过他?杨小子,我告诉你,就算那老小子会用妖法,老顽童我也不怕。昨天晚上老顽童是不想欺负人,一不小心之下才吃了个小亏,咱们现在就再去找那个老家伙较量较量,老顽童就不信了,他老家伙能让老顽童两只手都打自已。”说着拉着我就要翻身上房。 让自己打自己,老顽童的形容立刻让我想到我仰慕已久的两门神功,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和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这两门武功可都有老顽童所形容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老顽童昨天遇到的是哪一位,少爷我能不能从中搞到点好处。我虽然千肯万肯陪老顽童走这一遭,但却不能让洪七公也跟着涉险,毕竟那老头既然会救走沙通天一行,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一言不合真的干起来,我和老顽童还好说,洪七公那可真成了人家的一盘菜了。当即拉着老顽童的手笑道:“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怎么说也要先带七公回到安全地方才行。毕竟七公有伤在身,不能陪咱们去涉险。” 老顽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以为然地说道:“有老顽童在,谁能欺负到老叫化?今天你们就在旁边看着,老顽童要是不打得那个老家伙叫爷爷,老顽童自己就再关自己十五年。”说着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挽住洪七公的胳膊,翻身上房,直向宫外掠去。 第一章 一代奸相 章一代奸相 拽着一个人的老顽童,依旧让我这个空手的人追得很勉强,看来我和老顽童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但这并不让我感觉有多少失落毕竟想以我这个年纪,达到五绝的水平,还是有点痴心妄想。 不过有的时候武功并不能决定一切,尤其对付像老顽童这类傻兮兮的家伙,往往头脑的威力更甚过拳头。看着老顽童在前边蹦来蹦去的样子,我不禁带点恶意的想到,等会儿找个法子,制住这老小子,然后剥得干干净净扔给瑛姑,必然可以出了几次被老顽童捣乱的恶气,想到那时候老顽童的样,我差点笑出声来。 老顽童这时猛地打了冷颤,拍了拍自己乱蓬蓬的大脑袋,轻声地嘟囔了几句,脚下不停,径直向一处高门大院奔去。看着老顽童轻车熟路的群子,我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低声问道:“哎,我说老顽童,看不出来你对临安城蛮熟啊。” “那是当然,老顽童可不能白白吃了亏,昨天晚上可一直跟着那几个家伙的,那老家伙家里厨房的水缸里,老顽童可加了不少的科。”说着老顽童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洪七公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老顽童没想到你还会下药啊。” “呸呸呸,我老顽童是什么人,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老顽童只是在水缸里撒了泡尿而以。”他洋洋自得地样子。让我我和兴七公一阵恶寒,这老小孩的报复比真的小孩子还要可怕,比武吃亏了就去往人家水缸撒尿。我不禁暗暗庆幸,好在老顽童被我岳父黄老邪关了十五年。要不然整个江湖还不得被老顽童翻个底掉。 一盏茶的功夫后,老顽童才在一处红漆地大门处停下了脚步,转身指了指说道:“杨小子,现在算是到地头了。咱们是就这么打进去。还是翻墙进去直接找那个老家伙?” 这是一条并不繁华的小巷,这大门在整条街道上虽然显得十分的突兀,但也并不见得比普通的豪门大户好上多少,除了门上挂着的那两个巨大地灯笼还颇有些气势。给人地感觉也就是一普通的官宦人家。我看了看灯笼上巨大的“史府”两个字转头对洪七公问道:“七公,您老见闻广博,对这姓史的人家可有印象?” 洪七公略一沉思,摇头道:“江上能和老顽童过招地人屈指可数,这里面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可从来没听过里面有什么姓史的人。淮南倒有个史家。但没落了都快几十年了,现在有没有传人还不好说。所以老叫化推测,老顽童遇上的应该是这家官员的护院吧。”说着又看了看红漆大门,皱眉道:“这家人虽然品级不低。但看样子没多少钱,不太可能有武功这么高的护院吧。”说着又瞄了老顽童一眼,显然有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老顽童最吃不得这个,跳着脚叫道:“他家还没钱?告诉你们吧,里面地老家伙可是比皇帝老儿过得还滋润呐。”说着指着红漆大门说道:“你们两个不会傻得以为这里是正门吧,告诉你们,这地方可是那老家伙家的后门。” 我和洪七公两人闻言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面色的凝重,能被老顽童评论过得比皇帝还要滋润,当朝官员可只有奸相史弥远当得起了。这奸相史弥远是臭名昭著的主和派,出手救下金国地赵王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这个时候,闯进这个丞相府可比闯进大内危险的多了。 老顽童看我和洪七公脸色郑重,大是得意,上前就要去踹门。如果现在只有我和老顽童两个人,少爷我不介意陪着他大闹奸相史弥远的府邸,但现在这个局面,我不得不考虑到洪七公的安危,忙一把拉住老顽童,笑着说道:“老顽童,你这一砸门,肯定呼啦啦的一下子跑出来一大群人,到时候就算你再长几只胳膊出来,也只得乖乖跑路,所以啊咱们还是翻墙进去的好。” 老顽童虽然天真烂漫,但不是傻子,更不是冲动的莽夫,原本就没打算这么打进去,当即顺坡下驴,笑嘻嘻的翻墙而入,熟门熟路的带着我和洪七公在丞相府穿来穿去,看样子昨晚老顽童往人家水缸里撒尿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转了很长时间。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天,整个宰相府除了一些巡逻的护院,四处都黑漆漆一片。前面的老顽童站在屋顶上张望一下,突然轻呼一声:“咦,想不到那老家伙这么晚还精神着呢。”说着带着我们直奔一处灯火通明的宅子掠去。 我向洪七公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靠的太近,自己紧跟着老顽童跃了上去。我和老顽童刚刚踏上那宅子的屋顶,屋内一人就朗声说道:“是哪一位朋友驾临寒舍,何不下来一叙。”声音虽然颇为苍老,但清越平和,让人一听不禁心生好感。 老顽童一个筋斗翻到小院中,怪笑道:“老家伙,昨天打得很不过瘾,今天咱们再打过吧。”话音刚落,小院外面就传来一阵呼喝:“有刺客,保护相公。”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 屋内那人突然高声说道:“都各回各位,这里没什幺大事。”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向老顽童微微一礼,轻声笑道:“老夫已久不涉江湖,要不是六王爷干系重大,恐怕也不会阻了阁下的兴头。”说着又大声吩咐道:“老邓,奉茶。” 此人一出门,我不禁怔住了,原来照我的推测,让老顽童吃亏的家伙应该算是奸相的一个高级门客,但现在看起来眼前这位一身儒生打扮的老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奸相史弥远了。大宋宰相会些武功,这事情说起来就巳经是骇人听闻了,更不要说武功还不在老顽童之下,再加上这老小子出了名的卖国,这让我隐约觉得这老头背景不简单。 老顽童却不管那一套,活动活动手腕,愤愤地说道:“老家伙,你也不用在那里装模作样,老顽童对那个金狗没什幺兴趣,咱们赶快动手才是正经。”刚上前一步,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说老顽童欺负你,你昨天的那个手段对老顽童可没什么用了。”说着双拳一晃就要开打。 那史弥远却后退一步,低声笑道:“老顽童?这是你的外号么?倒贴切的很。”不理张牙舞爪的老顽童,径直走到小院的石几前坐下,对老顽童笑道:“如此月色之下,喊打喊杀太煞风景。况且老夫只知道你自称老顽童,其他一无所知,这糊涂架不打也罢。” 真不知道这史弥远是不是丞相做久了,变得糊涂起来,哪有上门找茬还报上自己简历的。还没等老顽童说话,小院的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扛着一个茶盘走了进,缓缓说道:“老顽童周伯通,终南山全真教首代弟子,失踪一十五年,武功不详。”这几句话说得不徐不缓,走一步说一个字,走到史弥远坐的石几前,刚好说完,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个老人将茶壶和茶杯放在石几之上,颤巍巍的站在史弥远身后,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眼前的茶具,而对一旁擦拳抹掌的老顽童视如不见。 这时候屋内传采另一个声音:“史相公,你我所议之事事关重大,切莫掉以轻心。”这声音我熟悉的不能再熟了,正金国的六王爷,我的养父完颜洪烈。我在心中暗暗摇头,看样子完颜老爹是和这个奸相史弥远又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害怕泄露,所以想让史弥远杀人灭口了。而这两个人碰在一起,看来大宋百姓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史弥远并没答话,缓缓地倒了杯茶,端在手里默默沉思。老顽童等得心烦意乱,刚要开口叫阵,史弥远突然将手中的茶杯向老顽童掷去,同时低声说道:“远来是客请,周兄喝茶。”接着身形移动,跟着茶杯向老顽童扑去。 没想到史弥远武功到了这个境界,还会出手偷袭,看来这人品的好坏和武功的高低是毫无关系的。我不禁为老顽童担心,刚想跳下房去,却听老顽童笑道:“老东西,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老顽童是不会连续吃两个亏的。”说着呼呼两拳,挡住史弥远的偷袭。 老顽童双拳快若闪电,夹带着风声向史弥远打去。而史弥远也不是善茬,手上的招式让人眼花撩乱,时拳时掌,连截带打,竟然和老顽童打了个旗鼓相当。史弥远武功虽高,但在老顽童的左右互博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另一边老顽童却是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连呼“过瘾”。那管家老邓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显然想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但少爷我也不是摆设,轻轻揭下来一片瓦片,只要那个老邓敢动弹,我这里就狠狠地给他一家伙。 场中两人越打越快,老顽童的一拳当胸挥出,眼看就要打中史弥远,但史弥远却不躲不闪,身子一晃,老顽童的右拳就打向自己的左胸。这一招一出我不禁低呼一声:“是斗转星移……” 第二章 再遇赵王 第二章再遇赵王 老顽童这凌厉的拳虽然就要砸中自己,但我却没为此感到丝毫担心,这老家伙深谙左右互博之术,当年在桃花岛上穷极无聊,自己打自己的把戏玩得绝对是轻车熟路,眼见着老顽童左肩提,就科到他会用左手挡住右拳。 我手中用力,将瓦片捏碎,手指连弹,几块碎瓦就呼啸着飞向下面的管察老邓。这不是我出手偷袭,而是迫不得巳的自卫。刚才我不经意的声惊呼,巳经将下面那个老邓的注意力吸可过来,老家伙二话不说,抖手就是两把飞刀,少爷我本着礼尚往来的念头,两块碎瓦打落飞刀,又多出三块碎瓦算是回礼。 虽然我对于暗器功夫不是格外上心,但所学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九阴真径》上的暗器功夫手法精妙,再配合桃花岛弹指神通的凌厉,竟然让我的暗器功夫先一步独步武林。我现在弹出的小石头虽然在速度上不如岳父黄老邪,但在数量和角度上,却远远的将黄老邪抛在身后了。而我打向那个老邓的三片碎瓦,也正是用的这个手法,不但速度快,而且角度刁钻,当先的两片直去,发出“呜呜”鸣叫,随后的一片画着弧度斜飞,却是悄然无声,隐隐的封上这老邓的退路。如果这个老邓武功够强悍,能强行打落直色的那两片碎瓦,那最后的那一片碎瓦自然起不了作用,反之如果他一心想躲,那这最后的一片,就是暗算他的杀招。 能看出这其中的杀招又有几人,两枚碎瓦夹带的风声就能让想格挡的家伙好好思量自己地分量,这老邓也用了他自以为最为稳妥的办法。一个侧步斜身,就躲过了当先的两枚碎瓦。老家伙身手灵活,看样子武功比我所猜想的还要好出很多,但却吃亏在江湖经验太少,加之夜色昏暗,在躲过了两枚暗器之后,想也不想就揉身上前。结果被画着圆弧的那枚碎瓦正打中后脑,哼也不哼就趴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老顽童和史弥远也分出了胜负,“怦怦”几声之后,史弥远距跑了几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脸上青气一闪,瞬间又转为淡金色,连续变换两次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说道:“好功夫,老夫自十年前练功有成,自以为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应该难逢对手,但如今看来当真是小窥了天下英雄。”说着低沉地咳嗽了几声,眼见着伤势不轻。 刚才光顾着扔瓦片了,根本没看清老顽童用了什么手法。心中不禁大是懊恼。像这种高水平的对决可不是等闲就容易看的,而且这么快就分出胜负,其手法更应该更是精彩,应该能对武功大有脾益。但偏偏就让我失之交臂,又怎能不生气。 史弥远咳嗽了几声,对着在一旁因得意洋洋而乱捋胡子的老顽童缓缓说道:“周兄武功的确比老夫高明,但老夫却输得莫名其妙之极,不知周兄能否为老夫解惑一二。”虽然感觉这家伙实在迂腐得紧,但地老顽童获胜的手法还是心生好奇,反正自己的行藏巳漏,索性坐茬屋檐上,笑嘻嘻的说道:“是呀是呀,刚才我也没看清楚,老顽童你就说说吧。” 老顽童得意至极,并不说话,右拳一晃,“呼”的直直打出,中途猛地一拐,直向自己左胸打去,模拟的正是刚才中了斗转星移地状态。同时左手挥起,却并示是像我想象般的挡住右拳,而是从自己的胳膊下面穿过,直接向对面打去。只听“怦”的一声响,老顽童的右拳巳经重重的砸中左胸,我微微一怔,马上明白其中的奥秘,原采老顽童这一拳用的是空明拳地手法,虽然表面上劲道十足,但实际的拳劲却是空的,那老顽童嘎嘎怪笑,对史弥远说道:“老家伙,你还真够笨的,老顽童打架之前就说过,你那妖法巳经对老顽童没有用了,你就是不听,结果吃亏了不是。”说着右拳怦怦猛砸自己左胸。 史弥远先是一愣,马上露出恍然地表情,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虚招,周兄好厉害的演技啊……”老顽童一撇嘴,不屑的说道:“什么虚招,你老家伙孤陋寡闻,道家的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说了你也不明白。” 史弥远在嘴里反复叨念“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像是心有所悟的样子。我看得暗暗摇头,这个大奸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和投敌卖国上面,不通江湖规矩也就罢了,你老顽童怎么也傻傻地将武学心得就这么说出来。那史弥远自己叨念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周兄武功,老夫已经拜服。不知道周兄还有什么指教?”言辞虽然恭敬,但言下之意却是你们打赢了,可以滚蛋了。 不等老顽童答话,我轻轻的晃动小腿,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家伙,少爷我既然能看出你的功夫,又怎么能不知道你地来历,你倒是说,少爷我会不会放过你。” “这位公子说笑了,老夫和公子你无怨无仇,何来放过不放过一说。”史弥远虽然语气略微低沉无力,但面色不变,侃侃而谈,犹如在朝堂之上辩论一般:“况且老夫身为大宋宰相,你区区一介布衣就想行凶,难道就不怕诛九族么?” 我冷哼一声,冷笑道:“老家伙,你少给公子爷打官腔。莫说你现在屋里面还藏着个金国六王爷,就算你那大燕余孽的身份,只要少爷我在江湖上一宣扬,不用少爷我动手,来收你的人就能成千上万。”说着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史弥远,慢条斯理的说道:“怪不得你勾结金国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不过少爷我还是想劝劝你,你们姓慕容的复国梦巳经做了几百年,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慕容”两个字一出,顿时让史弥远心神激荡,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次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颤声道:“你到底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老夫自问行事紧密,改名换姓已四十余年,想不到今日竟然败露……”话未说完,又吐了一口血,喘息半天,才低声说道:“事已至此,老夫也无力回天,但还请阁下据实相告,老夫到底那里出了纰漏,让老夫做个明白鬼。” 嘴里说着无力回天,但话里话外却在那里拖延时间,显然心里还存着威鱼翻身的念头。这种桥段少爷我上辈子看多了,可不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个翻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冷笑道:“老家伙,送你一句话,那就是难得糊涂,你还是安心做你的糊涂鬼吧。”说着也不走近,手中扣着的碎瓦就直奔史弥远面门而去。 史弥远一个翻身,躲过碎瓦,顺势站起身来,苦笑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阁下年纪轻轻,手段心思就如此了得,老夫输得不冤。”只是他嘴上说的意兴阑珊,手上却没闲着,零零碎碎掏出大把的丹药,一股脑的往嘴里塞,最后还掏出一个明晃晃的银色手套戴在手上。 史弥远带在手上的银色手套让我眼晴一亮,当日在古墓之时,我将整个古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传说中那副刀枪不入的手套,想不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又怎能不让我心中贪念大起。不过史弥远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浓黑的竹筒,却让我脸色微微一变,果然,史弥远狞笑着说道:“单打独斗老夫不是对手,但不知道二位能不能打得过一万禁军。”说着一扬火折子就要点火。 我心中大急,刚想放暗器阻止史弥远,就听背后房门一响,完颜老爹推门而出,大声说道:“史相公不可。”接着快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康儿,何苦要弄得两败俱伤,能否给为父一个面子,放过这史相公。” “这小子是你儿子?”史弥远一脸的不相信,失神之下,差点就点燃了手中的焰火。不单单史弥远如此,一旁的老顽童也一蹦多高,指着完颜洪烈骂道:“死鞑子,要想求饶叫爹好了,乱认儿子死得更快。”说着捋起袖子就要揍完颜洪烈。 我向老顽童摇了摇头,轻轻扳开完颜老爹的手,后退一步,挡在老顽童和他之间,微微欠身道:“想不到王爷的目光如此短浅,不顾后方蒙古铁骑咄咄进逼,还一心想着这大宋的花花江山,难不成想做蒙古人的先行官不成?” 完颜洪烈神色一黯,沉声说道:“康儿,为父何尝不知道蒙古人才是心腹大患,只是为父没想到咱们大金国的兵马如此不堪一击,二十万大军不到三个月就被打残了。”说着一声长叹,接着说道:“为父也不瞒你,此次潜入南朝皇宫,为的就是当年岳武穆的兵法遗书,与史相公相遇,却是机缘巧合,而且为父可对天盟誓,只要能解决蒙古之事,为父有生之年,大金国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南下中原。” 第三章 抗蒙之计 第三章抗蒙之计 看着完颜老爹一脸的肃穆,我心知他现在说的倒是真心话,如果不是真的看到金国亡国之危,一直抱着一统天下这个雄心大略的完颜洪烈,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我却微微摇头,我这个完颜老爹虽然称不上是志大才疏之辈,但对这形势看得还是不透彻,莫说这蒙古铁骑是不是光靠一本《武穆遗书》就能抵挡,就是他现在所表露的与大宋结盟的意图,我就十分的不看好,宋金两国的仇恨由来已久,当年金国兵威强盛之时,连大宋的两个皇帝都给虏了去,而且每年的岁贡,更是让大宋的百姓恨的牙根发痒,而反观蒙古至今还项着个大宋盟友的头衔,联蒙抗金,这已经是当今百姓心中所接受的事实,像我这样先知先觉认为蒙古才是大患的人,恐怕屈指可数了。所以现在想光靠一两个掌权之人的密谋,就让结怨近百年的两个国家结盟,我不知道要说他们是傻还是天真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完颜老爹说道:“王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漂阳相见,我身旁有个想要杀你的结义兄弟,他的名字叫郭靖。”完颜洪烈听了,微微一怔,不知道我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为父自然记得,当日若不是康儿你在场,为父怕尸骨早寒了。”说到这里,又想了想又说道:“当日听那小伙子的语气应该是奉了蒙古那个铁木真所命。这件事……” 我知道完颜老爹有点误会我的意思,直接说道:“我们两家从父辈上就是世交,所以我们二人地名字都是我师傅丘道长所起……”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不说,完颜老爹果然神色不自然起来,显然现想起来十八年前自己所做的亏心事。但随即就明白我所说的意思,点头道:“康儿,你自幼就不喜欢政事,离开上京日久。现在应该不知道大金国的局势。如今大金国的朝政已经为父掌握之中,为父两个月前已经免了南朝地岁贡,相信此事定然可以缓和两国的关系。”说着颇有得意之色。 虽然知道完颜老爹实在过于天真,但我巳不想再泼他的冷水,毕竟免了给金国的岁贡,大宋地百姓就稍微可以喘息一阵,让大宋能恢复些元气。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慕容家的人一直都希望天下大乱,好从中起事。怎么如今也关心起大宋的安危了,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站在一旁的史弥远一眼。 老家伙苦心经营这么久,自然不希望多年心血毁于一旦,适才是迫不得已要来个玉石俱焚。如今突然有了变故,那能不紧紧抓住,赶忙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也不必隐瞒,如今朝廷上下也老夫之手,赵括那个老混蛋已经没几天日子好活了……”说到这里,强自停下自己的话语。但脸上的喜色却是克制不住。看到史弥远的这幅嘴脸,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来这老东西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自然就不会再出卖自己地利益。只是我看他现在还没黄袍加身呢,就得意成这个德行,如此状态,不出漏子才怪,如果每个野心勃勃的家伙都这个样子,那就不怪历史上没有几个人能成功篡位了。 大宋和金国谁当皇帝我并不放在心上,我倒有点希望完颜老爹和史弥远篡位成功,毕竟聪明人当皇帝总好过现在当皇帝的那两个傻瓜,只是我不能不考虑放过史弥远的后果,今天晚上已经将这这老东西彻底的得罪了,如果他日后算账,我在太湖地那些小小力量,可真撑不住大军的冲击。趁着此时老家伙还命悬我手,不讨价还价那还了得,当即淡淡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代桃僵的事情大宋朝可没少出。你们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今夜之事……” 李代桃僵四个字激得史弥远脸上又是一僵,但他是何等人物,立刻接过话头,大声说道:“少侠心系天下苍生,果然是侠义中人。今夜的小误会咱们一笔勾消,老夫绝对不会再追究此事。” 老家伙说的冠冕堂皇,也好像充满了诚意,但我却一直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史弥远尴尬的笑了笑,举着手说道:“我史弥远在此立誓,今夜之事就到此为止,如果老夫日后追究此事,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我心中怒气一升,这老家伙还真把我当傻瓜了,这种没滋没味的誓言,连用的名字都是什么史弥远,哪里还有一点点诚意,怒气既升,杀意就起,满脸笑容地上前一步,如释重负般说道:“史相公客气了,其实在下眼看到史相公,就被史相公的气度吸引,恨不得立刻结交……”嘴里在胡言乱语,手却不经意的摸向白己腰间的软剑。老家伙这种没诚意的表现,正好给我动手的借口,而现在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机会,不然我们前脚出了丞相府,后脚海捕公文就出现在各州府衙门里了。 我算盘打得很响,也没有打算亲自动手杀人,只要逼得老家伙没时间放焰火叫人就算成功,因为旁边的老顽童就算再傻也知道现在该帮谁。 但我还是小看了史弥远这在宫场上打滚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老家伙没等我再上步,自己已经再次举手说道:“我慕容弥远在此以慕容家先租的名义发誓,今夜之事今夜了,事后不再追究,如违此誓我慕容家断子绝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而史弥远更为了取信于我,将手中的焰火也扔在地上。 老家伙的一番做作,我还真有些两难,虽然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看出我的杀意,但现在表现出的诚意的确让我满意,而且我也相信按照现在这个局面,史弥远的存在,的确能和完颜老爹达成一些协议,从而阻挡蒙古铁骑的南下。只是我却要为此担上一些风险,这种赌咒发誓的约束力让我心中有些着实打鼓,毕竟史弥远应该算得上一个政客,至于政客的誓言,在我心里是毫无可信性所言的。 但随即我也释然了,就算是少爷我为了大宋百姓做点贡献吧,只要能阻止蒙古铁骑南下,这风险我还是担得起的,大不了少爷我举家出海,岳丈老头的桃花岛可是个不错的好地方。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淡淡的笑道:“看来史相公还真是聪明人啊。只希望史相公能多多体谅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想必也不用在下多说。”说完不再搭理这个臭名昭著的奸相,转头对完颜老爹说道:“王爷,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当年岳武穆用兵也没脱离《孙子兵法》的范畴,而王爷你却只拘泥于一本《武穆遗书》,依我所见就算让你得到这部兵法,怕是也挡不住蒙古的十几万铁骑。” 完颜老爹张嘴想解释,却被我挥手打断,我继续说道:“岳武穆当年练兵,其实就是八个字,那就是严令治军,知人善用。只要王爷你能做到这一点,虽说不一定能大胜蒙古,自保却是有余。”此话一出,不但完颜老爹若有所思,一旁的史弥远也连连点头。我却知道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严令治军容易,但做到知人善用却难了,当下叹口气又道:“蒙古人自幼长于马背,这骑射之术原本天下无双。而蒙古铁骑一般都是一人双马,不带辎重,所有的给养都靠劫掠,所以来去如风,踪迹飘忽。但这种铁骑却有个缺点,就是攻城能力不强,所以只要能做到坚壁清野,这种铁骑的作用就不大了。而蒙古游牧起家,虽然彪悍却后继能力薄弱,只要一点一点慢慢蚕食,和蒙古比拼国力,倒还能扭转局势。”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黯然,坚壁清野四字一出,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但这最残忍的方法,往往却是最为有效的,而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告诉完颜老爹,只能将这一手拿了出来。 至于完颜老爹和史弥远怎么考虑我的话,我也不想放在心上,金国吏治败坏,而大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二人想做中兴之主,这难度可不小。当下转身拉着旁边一头雾水的老顽童,顺着来路就要出去。还没走两步,身后史弥远却大声说道:“少侠见识不凡,老夫受教颇多,无以为报,这天蚕丝手套就送与少侠吧。”说着将手中的银色手套摘下,扔了过来,又高声喊道:“还望少侠时常来相府指教老夫一二。” 我回身接过手套,随手放进怀中,对史弥远笑道:“那就多谢史相公厚赐,咱们后会无期。”一声长啸,跟着老顽童向外掠去。只是心中却暗叹,这老家伙果然是老狐狸一级的,这一脱险境,就打着主意招揽人才,少爷我只是开始的时候眼露一丝贪念,就被老家伙看在眼中,待得分别之际,却故意找个借口将东西送我,要不是少爷我心中还有点主见,说不定还真能对这老家伙起了好感呢。 我和老顽童招呼一声洪七公,径自翻墙而出,而相府的护卫得到史弥远的命今,对我们三人丝毫不敢阻拦,想不到我们来得时候的是偷偷摸摸,而走的时候却如此光明正大。翻出相府,还没走两步,老顽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气愤地问道:“小杨,你到底和那个鞑子什么关系,怎么刚才叫你儿子你都不生气?”不待我答话,又自语道:“丘处机那小牛鼻子到底搞什么鬼,师哥他打了一辈子的鞑子,要是有个鞑子徒孙,那可真成笑话了。” 第四章 心怀不轨 第四章心怀不轨 想不到老顽童难得会正经一次,这让习惯和他嘻嘻哈哈的我有此不习惯,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王重阳对于老顽童来说,其身份不单单是师兄,恐怕还扮演着师傅的角色,也是老顽童难得能敬畏的一个人。 虽然我不太想将我的身世弄得人尽皆知,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隐瞒,而且说起来洪七公也不算外人,将身世讲给两个老家伙听听,这也在我接受的范围之内。当即从十八年前牛家村郭杨两家遇难说起,将我和郭靖的身世说了个大概,但其中一些隐秘之事,少爷我自然学会夫子笔削春秋之法,不着痕迹的略过,而自己如何协母南归,自然是大说特说了。 虽然我讲得简单,却也耗费了小半个时辰,好在现在正是深更半夜,街上没有行人,要不然三个大男人坐在人家屋顶上闲聊半天,看上去还真有些诡异。我讲完身世之后,顺便也将适才与完颜老爹和史弥远见面之事说给洪七公听,毕竟此事干系颇大,老顽童口风不严,一旦人云亦云,少爷我可就麻烦上身了。洪七公呀完之后,沉思一会儿,才长吁一口气叹道:“怪不得丘处机和江南七怪斗得那么厉害,还偏要让你和靖儿结为兄弟,原来你们两家有如此渊源。”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道:“你能舍下荣华富贵,协母南归,这一点上,靖儿不如你,但在你那个身为金国王爷的养父还有奸相史弥远身上,你是不是……”说到这里却停下来不说,但眉头紧锁的样子显然对我的决定甚有忧色。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老顽童就抢着说道:“老叫化,这事情小杨作得没错,当时那个老东西的架势,完全就是想和老顽童玩命,那些虾兵蟹将虽然抓不住老顽童和小杨,可你老叫化可绝对出不了那个院子,所以啊。小杨这次决定,老顽童可是绝对赞成。”解决了出身问题,老顽童当即坚定的站在我的一边,而且很顺便的将放过史弥远地责任扔给了洪七公,这种狡诈在老顽童身上表现出来,还真出乎我的意科。老顽童却没在意我惊讶的目光,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那个金国鞑子,怎么说也养了小杨十几年。咱们全真教讲究的就是恩怨分明,他的养育之恩小杨说什么都要报,况且既然他还立誓不南下中原。于公于私老顽童都赞同小杨的决定。” 这番话出自老顽童之口,还真把我和洪七公给震翻了,要不是一出了皇宫老顽童就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我现在都怀疑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老顽童是有人假冒的。但是老顽童还是那个老顽童,正经了不过三分钟,马上故态复萌,不搭理和我面面相觑地洪七公,站起身来绕着我转来转去,不停的打量着我。被一个老头这么看我浑身不自在,赶紧也站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看着老顽童,皱眉道:“老顽童,你又打什么坏主意,想打架地话少爷我可不奉陪。” 老顽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声说道:“小杨,老顽童觉得你越来越像师兄了,不但是一个武学天才,而且处事果断英明,最重要的是,你脾气很对老顽童的胃口。”几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看样子老顽童不是夸奖我几句这么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更戒备的看着老顽童,防备着他出什么新花样。果然,老顽童脸上露出奇怪的笑俗,接着说道:“这世上即像老顽童地师兄,又对老顽童脾气的人,恐怕除了你小子再没有别人了,所以老顽童决定,咱们这就对天盟誓,结为兄弟。” 这话一出,让我和洪七公都听得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老顽童兜了这么大一圈子,最后竟然兜到这里。我知道老顽童与其他武林中人不同,对于这个辈分看得甚淡,如果当日在桃花岛不是有我捣蛋他和郭靖定然会拜了把子,但我却万万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想和我结拜,因为不管我嘴上怎么和他没大没小,我的身份还是他的徒孙辈,在正式场合,我绝对要叫他声师叔祖的。 如果我不是丘处机的弟子,那么和老顽童结拜绝对是大好事一件,就看这老头刚才地表现,就知道他绝对是护短之人,日后少爷我要是有个马高蹬短之日,此人绝对是一大助力。但我偏偏身为全真教三代弟子,一旦真的与老顽童结拜,那全真教可真成了天下间的笑柄了。 没等我开口,老顽童兴奋的原地乱转,一边搓手一边笑道:“想当年老顽童想和师兄结拜,师兄推三阻四就是不肯点头,害得老顽童没办法,只能做师兄的师弟。如今到底是让老顽童找到个很像师兄的小子,总算让老顽童了结了一个心愿。”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就要一同跪下。 我手腕一转,躲开了老顽童,苦笑道:“老顽童,你发什么颠,咱俩要是结拜,我师傅以后见了我怎么称呼?” 洪七公也在一旁忍俊不禁:“老顽童,刚才差点被你给骗了,还以为你真地转了性子,没想到你疯得更厉害了。不过老叫化现在佩服死你了,也真亏你能想得出来,竟然打算和徒孙结拜,以后你见了全真七子,那你还不得磕头叫师傅啊。”越想越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顽童一听愣住了,眨巴眨巴精光四射的小眼晴,喃喃的说道:“对啊,以后遇到丘处机那小牛鼻子,是让他给小杨磕头呢,还是老顽童给他磕头?那小牛鼻子脾气暴躁的很,平日里见到老顽童都是口是心非,如果让他给小杨磕头那是万万不成地……老顽童给他磕头也不行,这样师兄不也凭空矮了一辈么?师兄定然不会同意。” 老顽童在那里嘟嘟囔囔,听得我和洪七公忍不住想笑,想不到老顽童真的会去钻这个牛角尖,对视摇头叹息之余,却也没什么话可以对这个时精时傻的人说。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着老顽童不管,让他白己忘记这件事,但偏偏客栈里还等着个瑛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看看有没有办法算计下老顽童。 我上前一步,还没说话,老顽童猛地一拍巴掌,笑道:“我怎么这么傻把,小杨给踢出全真教不就得了,这样的话见了丘处机那小牛鼻子,大家不就都不用磕头了吗。”这句话差点将我的鼻子气歪了,少爷我怎么说也都算得上全真教未来的希望之星,虽然以后没打算作道士当掌教,但也肩负着发扬全真教的重任,怎么能为了这个不着调的理由将我开了,当即没好气地怒道:“老顽童,凭什么偏要踢我出全真教,我看还不如你破教而出,那咱们就没什么辈分问题了。” “哎呀小杨,话不能这么说,全真教一代弟子可就老顽童一个人,而三代弟子可是一大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所以老顽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将你踢出全真教比较好。”说着又上来牢牢拉住我的胳膊,又转头对洪七公说道:“老叫化,你就是我们兄弟的见证。” 虽然明知道老顽童这都是歪理,但我一时竟没话反驳,偏偏又被老顽童死死扣住手腕,挣脱不了,怒火上冲,忍不住骂道:“老顽童,少爷我听说过的,看见过逼赌的,可就没遇到过硬拉着人结拜的。今儿个少爷我算开了眼了,你快放手,要不然可没你好果子吃。” 谁知道老顽童嘻嘻一笑,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得意地说道:“小杨,当年师兄武功高强,老顽童打不过他,就拜不了把子,如今你又打不过老顽童,所以这把子咱们是拜定了。”说着手上用力,就想强行按着我跪倒。 一旁的洪七公看这事情越闹越僵,赶忙上前打圆场,拉住老顽童的手笑道:“老顽童,你不就是想和杨小子结拜么,老叫化倒有个想法,你二人可以以私人的身份结拜,不必在意辈分大小。以后在全真教外,就以兄弟相称,回到终南山,再按师门辈分称呼,你们看这个法子怎么样。” “只要能结拜,老顽童怎么都行。”老顽童兴高采烈,对我的一张冷面孔丝毫不在意。我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个想法涌上心来,面色一缓点头道:“就依七公所言。”老顽童闻言大喜,放开我的手腕,直接面向月亮跪下。我嘴角带着一丝诡笑,与他并肩而跪,抢着先说了结拜的誓言,也无非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废话,只是我心中有事,竟然忘记在心里改成有福我享,有难你当,这让我在站起身之后颇为后悔。 老顽童照着我的誓言念了一遍,只不过最后加了句老叫化为证,看样子还怕我反悔。我二人对着月亮拜了八拜,就算成了兄弟。拜过之后,我直接就要站起身来,老顽童却一把拉住,嚷道:“不对不对,这还没完,兄弟你还没拜过大哥呢。” 我强忍着笑意,摇头道:“适才七公不是说了么,咱们结拜可不分辈分大小,所以咱们就不能按照岁数定大小,那么这谁做大哥就还要再商量商量了。” 老顽童呆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你说咱们怎么定这大小?” 看到老顽童那傻样子,我心里暗暗高兴,这老家伙真是配合,主动让我出题,如果少爷我不趁机占点便宜,还莫对不住他。当即笑道:“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比大小自然是比武不比文,不如就让我出一个题目,你要是做到了,我就认你做大哥,你看如何?” 第五章 啼笑姻缘(一) 第五章啼笑姻缘一 老顽童虽然天真,但并不是傻瓜,要不然他的武功也达不到现在的境界。我的话一出口,老顽童难得的转了转眼珠,眼中流露出一丝狡猾玩笑的神色,笑嘻嘻的说道:“好小子,你还真以为老顽童是傻瓜啊,什么题目都是你出,老顽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当你小弟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不屑的在老顽童的眼前摇了摇,撇着嘴说道:“老顽童,你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七公可以做个见证,要是我出的题目毫无道理,我就甘心认你做大哥,不过要是我出的题目很简单而偏偏你却做不到……嘿嘿……”说着故意的阴笑了几声。 老顽童一把拉过洪七公的胳膊,大声说道:“老叫化,老顽童知道你是厚道人,不会因为这个小子是你们丐帮新帮主而去徇私,这碗水定然瑞得平。等老顽童作了大哥,定然会弄几道美味答谢。”我听这话差点笑出来,这老顽童表面上嘴硬,但心里着实没底,连贿赂洪七公的方法都使出来了。 洪七公那边也是大摇其头,苦笑着说道:“老叫化这辈子可做了不少次公正,只有这一次实在是莫名其妙,这老的疯,小的也疯。也罢,老叫化闲极无聊,就陪着你们这一老一小两个疯子胡闹一下好了。”说着转头对我笑道:“小杨,有什么花招就快使出来吧,早点让老顽童认了大哥,咱们也好赶路。现在想起来蓉儿地小菜,老叫化地口水就止不住。” “老叫化,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老顽童一定会输?”老顽童跳着脚,不依不饶,嚷着要和洪七公评理。 我笑着拦住老顽童。摇头叹道:“老顽童,论功力,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要论武学见识,你却是拍马不及啦。七公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才好心提议你认输,要不然等一下你既输了比试,又要称大哥。那面子上可就挂不住了。” 老顽童脖子一梗,大声说道:“小杨,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考较一下老顽童地功夫配不配做你的大哥吗,来来来,有什么阴谋诡计统统拿出来,老顽童接着就是。”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这下子老家伙完全掉到圈套,任我鱼肉了,当即我也不给老顽童反悔的机会,笑道:“老顽童。当日醉仙楼上,你还记得和我双剑合璧的始娘么?”老顽童连连点头:“怎么不记得,那小丫头手段忒狠,打老顽童的那枚绣花针,上面的毒还真给老顽童带来好大地麻烦。”说着疑惑的看着我,皱眉问道:“小杨,你不会是想再和老婆一起收老顽童吧?” 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次我出的题目正是和莫愁师门有关。说起来莫愁的祖师你也应该队识,她就是重阳祖师的红颜知己林朝英林前辈。”我一提到林朝英,老顽童雪白的眉毛轻轻的跳了一下,显然心中有所波动,看来他对着陈年往事也是历历在目。我嘴角挂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当年林前辈独居古墓,心中恼恨重阳祖师,所以自创了几门功夫来克制全真教的功夫,当日我和莫愁用地就是其中一门。而我今天出的题目就是我用林前辈传下来的点穴功夫,封住你的穴道,只要你能在一个时辰内将穴道冲开,就算你赢。” 老顽童眼珠子乱转,不停用手指搓动自己的长胡子,显然在琢磨对策,我怕这老家伙胡思乱想,察觉我的打算,连忙又扑充道:“这门功夫我虽然学的不久,但还是觉得处处克制着全真教地功夫,而你老顽童算得上是全真教高手,如果也奈何不了古墓的功夫,那我以后也定然镇不住老婆,所以你也只有当小弟的命了。” 老顽童撇嘴大声说道:“小家伙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全真教的武功博大精深,哪里是那姓林地婆娘能破解的。”说着盘腿往屋脊上一坐,嚣张的说道:“小杨,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好了,老顽童用不上半个时辰,定然能站起来。” 老顽童眼中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神色,并没有逃出我的眼晴,我知道老家伙打得什么主意,《九阴真径》里面的解穴篇我也学过,只要内力充沛,自然用不上半个时辰,但只要有了这半个时辰,就足够我做很多事了。我强自按耐住想笑的冲动,走到老顽童背后,说道:“老顽童,我说开始的时候,你才能开始运功,你现在要是作弊,用内力弹开我的手指,这可瞒不过七公的眼晴。”说着也不等老顽童答话,运指如风,连封了老顽童十八处穴道。 老顽童自以为得计,老老实实的让我封住穴道,看我停手之后,笑嘻嘻的问道:“小杨,就这手法,还说什么号称破解全真教武功,真是大言不渐得很呢。怎么样,现在让老叫化开始计时么?” 我再也忍不住笑意,招牌式的仰天大笑了三声,才对洪七公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计时。走过去蹲在老顽童面前,拽着老顽童的长眉毛笑道:“老顽童,当日你在桃花岛上,可是将《九阴真径》一字不差的传授出来了,做哥哥的再没记性,也还记得那上面那篇解穴法的窍门,这十八处穴道我自己都能在半个时辰冲开,更何况你呢。” 老顽童脸上神色微变,强笑道:“既然知道老顽童的本事,小杨你怎么还能自称哥哥,难不成……”说到这里,老顽童突然作恍然状,怒道:“你小子耍诈,想不停的干扰老顽童。”说着扯着脖子喊道:“老叫化,你也不管管,这小子耍赖皮用阴招,老顽童不服……” 我拎着老顽童的衣领,叹道:“老顽童,说你是小人你不肯承认,我哪里会像你这么无耻。”说着转头对一头雾水的洪七公笑道:“七公,是老顽童的一个老朋友托我抓他回去,我是怕老顽童逃跑,所以才想了这个馊主意,来困住老顽童。” 洪七公更是不解,是什么人能让眼前之人冒着忤逆师门的危险来算计自己的师门前辈,刚想开口询问,那边的老顽童却颤着声音问道:“是、是什么人想、想见老顽童?”老顽童此时已经被吓得唇白面青,要不是他全身穴道被封,他现在定然会抖成一团。 这次我可算出了前几次被老顽童捉弄的气,心情格外欢畅,招呼一声洪七公,拎着老顽童的衣领就向客栈方向跃去,嘴里故意叨念着瑛姑写给老顽童的情诗,还没念几句,就听手底下传来一阵咯咯嗒嗒的声音,竟然是老顽童因为害怕而牙齿打颤,看样子老顽童要不是穴道被封,恐怕都已经屎尿齐流了。看了老顽童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道:“老顽童,有人想和你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这可是好事,你怕成这个德行算什么?” “杨、杨大哥,求、求你放过老顽童吧。”老顽童结结巴巴的哀求着,还自动降级为小弟,见我不为所动,连忙又诅咒发誓道:“只要你放过老顽童,让老顽童叫你杨大叔都行。” 老顽童的这种反应虽然我能预料到一些,但还是没想到他能怕成这个德行,暗暗摇头,不再搭理他,只走快步向客栈掠去。老顽童内力不畅,不能大声叫喊,只能在那里小声嘟囔,发誓许愿,哀求威胁,什么话都说。虽然我不为所动,旁边的洪七公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拉住我问道:“小杨,你到底想让老顽童见谁,能将他吓成这个德行。这事老叫化看着蹊跷,你还是说明白了再走吧。” 洪七公一脸的正经,显然真的是为老顽童担心,老顽童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口子的称赞洪七公讲义气。我又好气又好笑,重重的在老顽童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没好气地骂道:“老顽童,少爷我费尽了心思帮你,你老小子怎么就这么不领情。”看到老顽童张嘴还要反驳,忍不住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人家儿子都给你生了,你还想怎样?你就是要跑,也得交待清楚,反正少爷我把你交出去,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你是两情相悦还是始乱终弃,少爷我就不管了。”两巴掌拍出去,不知道是不是打醒了老顽童,反正老家伙张大了嘴,呆呆的瞪着地面,就是没了声音。看到老顽童不再罗嗦,才转头对洪七公说道:“七公,此事事关全真教和一灯大师之间的清誉,所以现在还不能向七公解释,等到了地方,如果七公还想听,我自当知无不言。” 一听到一灯大师的名字,洪七公微微一愣马上摇头道:“老叫化可不是什么三姑六婆,你说的事情可不想知道,赶紧找点小菜喂饱老叫化的肚子才是正经。”说着连连挥手,让我快点带路。 我心下暗笑,洪七公还真是老滑头,明明对此事已经猜到大半,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撇清自己。但这件事情毕竟好说不好听,也难得老叫化在这里装糊涂,当下我只是对着洪七公大有深意地笑笑,就拎着老顽童向客栈跑去。 第六章 啼笑姻缘(二) 第六章啼笑姻缘二 难得老顽童一声不吭的让我拎回客栈,不知道他是就这么认命了,还是想努力运功冲开穴道,不过这倒让我少费了些手脚。可以安安静静的将老顽童扔进瑛姑的房间。走出瑛姑的房间,我并没有急着回房将好消息通知瑛姑,而是带着洪七公走到了客栈前面的大厅,一阵大呼小叫,喊醒了客栈的伙计。 被人打搅了好梦的店小二臭着脸,垂头丧气往我跟前站,有气无力地问道:“公子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吩咐?” 少爷我也知道这是深更半夜,可身后的的这个老叫化的胃口可不会因为时辰不对而有丝毫的萎缩,况且少爷我奔波了大半夜,和老顽童又斗智斗力,搞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不好好吃一顿怕是一会儿还真睡不着了。当下对店小二吩咐道:“手脚麻利点,整治一桌子上好的酒席,搬到少爷我的房间,少爷我要宵夜。” 那店小二气得一撇嘴,从来没听说有下半夜宵夜的,要不是白日里受了些好处,恐怕现在真会骂人了,强挤出点笑脸点,点头哈腰的答道:“这位爷,这后厨可早就熄了火了,在这个时辰小的可是……” 早就料到店小二会有这番说辞,手一晃,一大锭银子就让店小二的话全部咽到肚子里面。我随手将手中的银子往店小二的怀里一抛,拽着洪七公就往后院走去,身后的店小二手忙脚乱的接过银子,连连鞠躬,大声说道:“公子您就瞧好儿吧,小的立刻为你置办。”还没等我和洪七公走出客找大厅,身后喧闹成一片了。 洪七公对我这种大少爷的做派,颇有些不以为然,但自己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话。我知道他这是想跟我说说丐帮的规矩,但少爷我现在也就是项着个丐帮帮主的名头,实际上的帮务都扔给四大长老那里了,当日洪七公这帮主之位传的仓促,许多规矩我根本没听说过,更懒得去问。如今在洪七公面前,自然能装傻就装傻了。 推开房门。小龙女欢呼一声,就从床上扑到我的怀里,我爱怜的抱着小丫头,看着地因为熬夜而略带血丝的眼晴,轻声责备道:“龙儿,怎么还没睡,明儿个赶路的时候小心摔下马。” 小龙女吐了下舌头,笑嘻嘻地撒娇道:“大不了明儿个和姐夫骑一匹马好了,龙儿才不要自己骑马了。”说着又抱着我的脖子问道:“姐夫,听说皇宫里面都是宝贝,你没给龙儿带点礼物回来么。”小龙女这话还真让我想起来,刚才一门心思琢磨完颜老爹和老顽童的事情,竟然忘记在皇宫里面顺手牵羊弄点纪念品回来,要不是史弥远这老贼好眼色,少爷我今晚上还真算得上白忙乎了。当即从怀里掏出那副刀枪不入地天蚕丝手套,放在小龙女地手中笑道:“普通的玩意儿你姐夫我又怎么能看上眼,就这手套看起来还算不错。才带回来给我的好龙儿了。” 小龙女将薄如蝉翼的手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皱着小眉头说道:“这轻飘飘的东西有什么好?那么大,龙儿根本带不上嘛。”说着将手套往我怀里一扔,噘着小嘴嗔道:“姐夫,你在骗龙儿,这根本就不是给龙儿的。” 看到小丫头大眼晴里面竟然有眼泪在转,我赶忙解释道:“乖龙儿,你可不要小看这轻飘飘的手套,它可是真正的刀枪不入呢。龙儿现在戴不了,可龙儿马上就会长大地,等以后龙儿练拳练剑,有了这手套,龙儿的小手就不会磨出水泡了。”一番解释之下,小龙女才破涕为笑,抱着我的脖子重重的在我脸上亲了下,小心地将天蚕丝手套卷成一团放到自己的荷包里。 这边小丫头喜笑颜开,那边瑛姑却是黯然伤神,刚才她一看见陪着我进来的只是个老叫化,失望之色就溢于言表,之所以没扭头就走,是还抱着一丝的希望,盼望我能打听出来老顽童地下落。要不是有洪七公在旁,她早就上前询问老顽童的事情了。我见已经将瑛姑的胃口吊得很高,再等下去恐怕另一个房间的老顽童就逃之夭夭了,当即笑道:“刘大姐,你要见地人我已经扔到你的屋子里了,只是……” 瑛姑没待我把话说完,一个闪身往外就跑,我赶忙将她一把拉住,摇头笑道:“刘大姐,这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刻,你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 瑛姑脸上红晕上脸,但眼中全都是急切之意,六神无主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始娘。我心中暗叹情之神奇,也不想多为难这个痴情的女人,轻声说道:“刘大姐,那老顽童的性格你我都是清楚,如果不是小弟用计点了他的穴道,恐怕他是不会见刘大姐你的。但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依照老顽童的武功,怕是过一会儿这穴道就能冲开,到时候……”我说到这里,停下了话头,但言下之意谁都能听得明白。果然,瑛姑的脸上红晕尽褪,取代的是苍白一片,脸上尽是哀伤欲绝的神色,显然知道我所言非虚,更是想到了当年老顽童绝决的情形。 这种神色不但让我怀里的小龙女眼眶一红,连一旁的洪七公也是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小龙女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姐夫,刘姐姐好可怜呢,你就帮帮她吧。”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会做好人,还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妖精。我微微一笑,对小龙女点点头,转头对瑛姑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有个馊主意,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自从我们从桃源出来,瑛姑已经对我的先知先觉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听我有办法,也不管我的主意是不是真的很馊,拉着我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好兄弟,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二人破镜重圆,大姐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于你。” 少爷我可不用你和老顽童做什么牛马,只要日后不收我这个媒人就好。但我的主意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地道,不禁略微有些尴尬,但想到老顽童那边就要跑了,也顾不得许多,在瑛姑的耳边轻轻地嘀咕了几句。瑛姑听完之后,脸上神色颇为古怪,一会儿红会儿白,但最后还是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我知道瑛姑已经作了决定,心中暗笑,但还没忘捉醒了瑛姑一句:“刘大姐,一灯大师的那封休书,不要忘记先给老顽童看过啊。” 我和瑛姑神神秘秘的样子,惹得洪七公好奇心大起,但又不好意思问我出了什么馊主意。我却偏偏在那里装傻,故意不去看洪七公询问的眼神,只是招呼着店小二安排酒席。 银子的威力果然了得,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不一会儿功夫店小二就置办了热气腾腾的一桌子酒菜。我见小龙女丝毫没有倦意,索性抱着小丫头一起宵夜。洪七公本就是天大地大肚子最大的主,也放下心思大块朵颐起来。 小龙女吃饱之后,昏昏沉沉的趴在我的怀里早就睡着了。小心的将小龙女放在床上,拎着酒壶和洪七公坐在小院里闲聊。为了强压住想去瑛姑那里看老顽童笑话的想法,我将去桃源求医之事讲给洪七公听,并将瑛姑和老顽童以及一灯大师二十年前的事情略微提了提,洪七公拿着酒壶仰头倒了一大口,对我点头道:“难得一灯大师能看得如此通透,而你能为此事费心奔波,也足见老叫化没看错人。”说着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算算时辰,这老顽童的穴道早就应该冲开了,可现在老顽童还没炸锅跑出来,看来……”说到这里,又看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杨,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老顽童乖乖听话?” 果然就算洪七公这样的人,一旦被勾起好奇心,也难免八卦起来,但我这法子实在有些阴损,我娜里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说,苦笑着摇头道:“只是一个无聊的馊主意,实在不值一提,怕是天一亮,老顽童就会找我拼命了。”看到洪七公难得一见的好奇之色,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七公,这次机缘巧合之下,从一灯大师那里得到了《九阴真径》的总纲,据一灯大师所言,按照此法门修习,不用一年,武功尽复旧观。” 如洪七公一般豁达的人,心中也会对自己丧失武功耿耿于怀,如今一听可以短时间武功恢复旧观,自然喜出望外,因此对老顽童的那点好奇心也抛到九霄云外了。谈谈说说,将一灯大师所翻译的总纲原文缓缓背给洪七公听,而一灯大师的那些心得却没有谈及,这倒不是我藏私,洪七公的武功见识和一灯大师截然不同,我如果多嘴多作解释,反而会让洪七公的理解出现偏差。 待得日上三杆,洪七公还沉迷在《九阴真径》之中,好在我因为喜欢清静,包下来这个客找的后院,此时也没人打搅洪七公。回房看到小龙女还在熟睡,只得决定在客栈多待半日。拎着让店小二帮忙去成衣店买的那身衣服,施施然走到瑛姑的房门,咳嗽一声,重重的拍了拍门,不紧不慢地笑道:“老顽童,你还要在里面赖多久?” 第七章 归心似箭 我知道老顽童脸皮薄,所以这话说得很是模糊,这个时候适可而止也是必须的。果然,房间里面含混的嘟囔了两声,虽然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声音却明明白白是顽童的。老顽童没有在冲开穴道之后落跑,正说明我传授给瑛姑的馊主意还不算太馊,这对打打闹闹近二十年的老情人,算是破镜重圆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功德件。 我知道老顽童怕是有一段时间不敢见人了,只想告诉他们夫妇二人我婚期将近,就赶紧收东西赶奔回太湖天波府,我怕半路上再遇到点什么事,耽误个十天半月,倒时候莫愁可以等,黄蓉的肚子可就等不得了。黄老邪嘴里面说得潇洒,说什么无视世俗礼教,但真的让他宝贝女儿挺着个大肚子拜堂,恐怕他老人家会好好和我这个女婿“谈心”了。 还没等我开口瑛姑在里面说话了:“叔叔稍后,我夫妇二人稍后就去给叔叔敬茶,以谢叔叔奔波之劳。”瑛姑的话让我一愣,一转念才明白这是和我说话呢,看来我和老顽童拜把子的事情这女人已经知道了,而且张口就喊叔叔,看样子瑛姑是心疼自己男人,赶紧先定好了大小。昨夜我和老顽童争大小、纯粹是为了算计老顽童,并不是真的想让老顽童叫我声大哥,当下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就先回房相候大哥和大嫂了。只是昨日兄弟我看到大哥衣衫褴褛,自己却锦衣玉食,不禁惭愧不巳,所以一大早就让店家帮着买了件成衣,想给大哥换换。这衣服先挂在这里,兄弟就先告辞了。”说着将衣服往门框上一搭,转身回房而去。 只是好奇心还是支配了我的动作,闪身进屋之后,我立刻将窗户开了个小缝,将眼晴透过缝隙向对面对面瞧去。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房门吱嘎开了一个小缝,接着老顽童的大脑袋偷偷摸摸的探了出来,看清楚门外没有没人,才伸手去勾挂在门后的衣服。 看到老顽童偷偷摸摸的德行,再戏弄戏弄他的念头怎么也克制不住,忍不住就想出声吓唬吓唬他。只是还没等我出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姐夫,你趴在那里看什么,让龙儿也看看。”接着一个软软的小身子跳上了我的后背,伸手推开了窗户。 老顽童被吓了一跳。像是受惊地兔子一般缩了回去,我更听见“嗵”的一声响,不知道老顽童是不是撞到头了。不过刚才自己扒着窗缝偷看的样子着实有失我这个作姐夫的光辉形象,反手将趴在身后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略有点尴尬的笑道:“好龙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要是眼圈黑黑的,那可就不漂亮了。” 都说美女都是自小注重自己的相貌。小龙女耳闻目濡之下,小小年纪就已经喜欢照镜子了,一听之下,立时忘记追问我刚才偷看什么,挣出我的怀抱,拿起桌子上的铜镜就仔细端详自己地眼晴。昨晚上折腾了一夜,小丫头最后睡在我怀里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筷子。小丫头现在正是贪睡的年纪,睡眠不足之下,一双大眼晴自然略为有点肿胀。小丫头将铜镜一扔,慌慌张张地跳上床就要去补觉。只是她刚州睡醒了,又怎么能睡得着,只是闭着眼晴,喃喃自语:“龙儿在睡觉,龙儿在睡觉……” 看着小龙女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坐在床边,对她笑道:“傻丫头,哪有睡不着还硬睡的,要是睡得多了。一样漂亮不起来。”小龙女将被子蒙在头上,撒娇道:“不要不要,龙儿不要不漂亮……” 原本眼晴肿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没想到小龙女这么在意,虽然以前对于女生的美容护肤地手段不甚了解,但还是知道刚煮熟的鸡蛋有化瘀消肿地功效,赶紧去客栈厨房煮了个鸡蛋带回房间,小心的剥掉外壳,用丝巾包着,在小龙女的眼晴上轻轻滚动。也不知道是我的方法管用,还是小龙女盲目的信从,反正一盏茶的功夫,还真将小龙女眼晴上的那点轻微浮肿给消了。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的小龙女,看样子还算心满意足,我自然也要凑趣好好夸夸小美女,逗得小丫头咯咯笑个不停。正笑闹间,门声一响,转头看去,却是瑛姑推门而入。此时瑛姑虽然还一身黑衣,但眼角已经没有丝毫愁苦,反而流露出一丝春意,而且额头上更绑了茶丝带,遮住了大部分的皱纹,给人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多。 看到瑛姑的样子,就知道瑛姑昨夜甚是如意。现在瑛姑正是虎狼之年,我现在真有点怕老顽童这一夜被压榨得于于净净,手软脚软下不得床了。不过随即瑛姑就消除了我这个想法,她回头从门后硬将老顽童给拽了进来,嘴里嗔道:“要不是叔叔奔波周旋,你我哪能有今日,看你躲躲闪闪地样子,哪里还像个男人。” 老顽童用袖子挡着脸,遮掩着转到我面前,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大……”我知道老顽童还顾及昨晚打赌的事情,想喊大哥,连忙上前扶住老顽童笑道:“昨晚一时戏言,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好兄弟,哥哥这次很领你的情。”老顽童于笑了两声,直接和我兄弟相称。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低着头,用袖子遮脸,话一说完转身就想跑。我开始还以为老顽童脸皮薄,不敢见熟人,但这举动实在太古怪了,心知老顽童脸上必有古怪。老顽童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他面子上下不去,日后定然会给我找点小麻烦,而对付这种爱胡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地小辫子。我现在正愁不能用瑛姑来要挟他,想不到他马上就送上把柄,我要是不揪住怎么对得起自己。 想到这里,凌波微步一闪,就挡住老顽童的去路,伸手去掀他的衣袖,嘴里笑道:“老顽童,怎么这么着急想走啊,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老顽童一闪身,嘴里嘟囔着:“下次下次。”一边反手向我推来,看样子竟然想夺路而逃。我哪能让他如意,一边挡住老顽童去路,一边用九阴神爪抓向老顽童的衣袖。若在平时,我自然抓不住老顽童,可现在老顽童挡着脸一门心思想逃,加上房间腾挪不开,结果两下子就被我揪住衣袖。老顽童无奈之下,只得放下袖子没好气地哼道:“罢了罢了。你要看老顽童地笑话就看好了。”说着气哼哼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只不过老顽童地模样却让我大失所望,虽然有了不小的变化,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老顽童在桃花岛上困了十五年,头发胡子也就十五年没整理,乱糟糟的混成一团。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几乎看不到容貌。但经过瑛姑的一番调理。剪掉过长的眉毛和胡子,又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打了个发髻,露出了老顽童原本的相貌。 我虽不知老顽童的年龄,但想来身为重阳祖师地师弟,这年纪也小不了了,但现在看来老顽童修饰起来,除了头发胡子依旧苍然,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显得比师傅丘处机他们还要年轻。要不是我现在拦下老顽童,下次见面还真认不出来了。我心中暗暗佩服,看来得内功精湛的人,不管何门何派,都不会显老。 我不屑的撇撇嘴摇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西洋镜好看,不就是修了修胡子么,老顽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随即拍了拍老顽童的肩膀,打趣道:“老顽童。想不到你稍一修饰就这么年轻,早知道如此,就算要我做你的大哥也并不是做不得。” 老顽童一下子瞪圆了眼晴,大声说道:“是你说让我做大哥的。你可不能赖皮。”说着又得意地拽了拽胡子,接着说道:“咱们学道门心法的,内功精深,就不显老。当年师兄在毕山论剑地时候,可比你那岳父还显得年轻呢。” 什么事情都是一样,有了开头之后,那继续下去就不需要给自己什么借口了。老顽童刚进屋的时候,扭捏尴尬得不得了,待得发现自己改头换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时候,脸皮厚度立刻成倍增长,和我打了几个哈哈,竟然主动去院子里撩拨洪七公去了,完全把自己当年那些尴尬事抛在脑后。 看到瑛姑那一脸的幸福模样,为她高兴之余,分外思念还在家中等候的莫愁和黄蓉,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太湖,趁着老顽童将洪七公闹得不能练功,赶紧提议赶回太湖。洪七公德高望重,自然不能不带回太湖为我的婚宴增光,可老顽童绝对是有破坏没建设的主,我巴不得他赶紧带着老婆过二人世界去。只是你越怕什么,往往就会来什么,老顽童一听说我要成亲,竟然兴奋得两眼放光,死活要陪我一同回去,美其名曰怕有人捣乱,要亲自为兄弟坐镇。但看着老顽童轱辘乱转的眼晴和嘴角流露出的奸笑,我的冷汗就不住地往下淌,有这个活宝在,怕是没人捣乱也要出乱子了。倒是瑛姑心情大好之下善解人意,伸手搂着老顽童地胳膊,笑盈盈的向我保证,老顽童绝对不会离开她的视线。 老顽童这块膏药贴上来肯定别想撕下去,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认命。原本打算大家一起骑马赶路,但有洪七公在场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我作为丐帮帮主,这没有要事不得骑马的帮规,在上任帮主面前怎么说也要遵守一下。但让我就这么走回去也是万万不能的,最后还是打着小龙女的旗号,买了一辆大大的马车了事。 原本还想雇一个车把式帮着赶车,但老顽童却自告奋勇承担车夫一职。开始地时候还怕老顽童只是说说而巳,后来竟发现老顽童一招一式还颇有点专业的味道,让我不禁暗中推测老顽童当年的职业。 老顽童驾着马车拐过两条街,眼见着城门在望,突然旁边的街道冲出来一个人影,摔倒在马车之前,接着一群大汉手持棍棒,吆喝着冲了上来,堵住了道路。我瞪着拦路地那些人暗暗咬牙,少爷我归心似箭,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到家? 第八章 意外重逢 第八章意外重逢 几个拦路的大汉长相凶恶,但脚下虚浮,看样子不是街头流氓就是大户人家的打手,这些人自然不会放在我心上。但青天白日之下,闹市人群之中,我也不能音刃乱飞,杀它个血流成河,尤其是昨晚上将临安城最大的官史弥远给揍了,难免会怀疑是不是史弥远故意让几个傻瓜找茬,所以心中虽然不耐,却也只是坐在马车之上冷冷的看着车前的几人。 出乎我的意料,几个家伙的目标并不是我,而走当先摔倒在马车前的那个瘦子。几条大汉如狼似虎,围着躺在地上的小个子拳打脚踢,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原来并不宽阔的衙道,被这几个人堵得死死的,但街上的路人只是恨恨的望着这群人,却没有人敢出来说句公道话。看样子这几个家伙如果不是有厉害的后台,就是这地方的土霸王。 虽然我有心不惹麻烦,但车前的这几个家伙实在让人看不下去,随手拎过老顽童手中的长鞭,对着离马车最近的个大汉重重的就是一下,冷冷的说道:“好狗不挡路,都滚到一边去。” 我有心给这群家伙个教训,所以这一鞭子劲道十足,挨鞭子的家伙后背瞬间就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了几滚,没了声息,显然背过气去了。 这声惨叫让另外几个大汉愣住了,呆了一呆,才手忙脚乱的上前察看挨鞭子的那人,领头之人上前一步,抱拳道:“阁下何人,敢在临安五虎的地头上撒野?”几句话说得凶气十足,只是小腿却在微微颤抖,让人知道他现在是色厉内荏。 一旁察看兄弟伤势的一人突然大喊道:“大哥,老四没气了。”那领头的后退一步,大声喝道:“好小子,敢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么?”说着向四周一抱拳,接着说道:“各位街坊都是见证,咱们抓住这小子去报宫。”说完转身就想走。 刚才的那一鞭子虽然很重,但断然不会抽死一个壮汉,我又怎么会被这些家伙讹上。随手又在趴在地上的老四背上又是一鞭子。那老四倒配合的很,立刻醒过来,抻着脖子就是一声惨叫。老顽童看得有趣,抢过鞭子,一个鞭花卷住那个想跑的老大。手一抖,将他摔倒自己地兄弟那里,接着就对这几个所谓的“临安五虎”就是一顿抽,在他们每个人的后背上都来了个十字的鞭痕。看到那临安五虎满地乱滚,一旁的那些街坊一个个大声喝彩起来,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声喊,一拥而上,对着那临安五虎就是暴打。看样子这五个家伙平日里作恶多端,这次成了落水狗,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个所谓地临安五虎的死活我懒得搭理,跳下马车,来到车前对着还蜷缩在那里的瘦子问道:“小兄弟,还能站起来么?” 那个小个子听到我的声音,爬起身来,晃了一晃青一块红一块的脑袋,努力睁开快肿成一条线地眼晴,向我看去,只哼哼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这张都变形了的脸,叹了口气,伸手将小个子扶到街边,又从腰间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到小个子的怀中,皱眉道:“自己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吧。”转头又看了看被围殴的临安五虎,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马车。 我刚转身,那小个子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抓住了我地衣襟,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泪流满面。我心中疑惑,这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对我充满感激之情,却好像是有话对我说地样子。我仔细的看了看小个子的脸,除了血就是眼泪鼻涕,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试探的问道:“你队识我?有话跟我说?” 那小个子连连点头,用手抚胸,咳嗽了几声,喘息了良久,才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主……主子,我是……小……小桂子啊……”说着又大声的咳嗽起来。 “小桂子?你是小桂子?”这还真让我吃了一惊,赶忙掏出一个手巾,将小个子脸上的血污擦了擦,仔细的打量。鼻青脸肿之下,仔细地辨认之下,这小子还真是当年在上京王府的贴身小太监小桂子。我赶紧掏出一颗九花玉露丸,塞到小桂子的嘴里,怒道:“那几个杂碎竟然将你打成这个德性,小桂子,你在这等着,少爷我去替你出气。”说着怒气冲冲的起身,要去再收一顿那几个自称五虎地家伙。 没走两步,我就转了回来,那群愤怒的街坊还在痛打这几个所谓的五虎,我现在连他们的惨叫声都听不到,估计再过去也没什么用了。将小桂子扶上马车,转头对站在车项上大声拍手叫好的老顽童说道:“大哥,咱们赶快出城,这鬼地方太乱了。” 老顽童瞟了浑身脏兮兮的小桂子一眼,皱眉道:“兄弟,这脏小子是老叫化的徒子徒孙么?怎么叫那几个家伙打成这个德行。”一边说着,一边跳回车夫的位置,一甩鞭子,马车就飞驰而去。 小桂子现在这德行,的确惨了点,要是再随便挂个口袋,加入丐帮都不用换衣服了。我心中暗暗疑惑,当年我离开上京的时候,也给了这小桂子这家伙不少银子,应该足够他滋滋润润的过上几十年,怎么现在一年不到,就变成这个德行,难道这小子比我还能败家? 一通忙乱,又花了不少银子,总算安安稳稳的跑出了临安城,又快马加鞭跑出了二十多里,才停在一个路边茶寮边上。让茶寮小二给小桂子打了盆洗脸水,又花银子跟茶寮掌拒的买了套衣服,一番整理,小桂子才依稀有了点当年的样子。 小桂子其实受得都是些皮外伤,加之长时间没吃饱饭,被打得岔了气,才闹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待得饱饱的吃了五六个大饼,狂喝了一通茶水,小桂子说话巳然利落了很多,才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将他这一年的遭遇讲给我听。 说起来这小子也是灾星临头,当日他揣着我赏的很子,还没出城门就被守城门的兵给逮住了,守门的小官以为他偷了主子的银子跑路,结果第二天就绑着送回了赵王府。恰好完颜老爹正在气头上,看到小桂子更是生气,不但没收了银子,还暴揍一顿之后赶出了王府。小桂子自小就进入王府,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而整个上京都慑于完颜洪烈的权势,谁也不敢收留这个小太监,无奈之下,小柱子带着仅有的一点盘缠,辗转跑到大宋临安,想碰碰运气,能不能进宫。但皇宫大内又怎会那么容易进去,在临安晃荡多日之后,遇到那几个所谓的临安五虎,被胁迫作了掏包的小贼。小桂子因为时常吃不饱饭,所以自己私留了几文钱想买点吃的,没曾想被临安五虎发现,结果就惹来了这顿胖揍。 看到小桂子这副倒霉样子,我心里也有些黯然,怎么说这小子也算是陪我长大的人,小时候做坏事也没少拿他项缸,当日要不是不能带着太多人走,说不定也带着他回中原了,况且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算起来也是被我连累,想到这里,我拍拍小桂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哭成这个德行,也不怕被人笑话。先跟少爷我回家,到时候再给你几千两银子,回家乡做个富家翁吧。” 小桂子闻言却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哭着说道:“主子,小桂子不要钱,小桂子只要能跟着主子就心满意足了。” “傻小子,哪有人一辈子做奴才的,有了钱回家乡做老爷多好?”老顽童敲着茶碗很不以为然。 “主子,小桂子除了伺候主子,什么都不会,就算有了银子,也守不住家业。况且小桂子的家乡早被蒙古蛮子占了,现在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小桂子泪流满面只是磕头。 我叹了口气,知道小桂子说得的确是实话,如果贸贸然给他大笔的银子,怕是他还没到家就被抢光了,况且现在金国蒙古打得正热闹,跟我住在太湖反而安全。当即点头道:“既然你没地方去,跟着我也无妨。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小王爷,旧日的称呼也用不上了。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说起来也不算外人,不如就跟我姓杨,算是我认得弟弟吧。” 小桂子听了这话,欢喜得几乎傻了,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一把拉起他笑道:“怎么,不愿意叫我大哥?”小桂子哽咽着叫了声“大哥”,又要跪下来磕头,我赶忙拉住,还没等说话,旁边老顽童却大声叫道:“不对不对,应该叫老顽童大哥,你是二哥。” 一旁的瑛姑狠狠地扭了老顽童一下,低声说道:“你捣什么乱,人家这是要改姓杨的。”老顽童瞪大眼晴,不解的问道:“那又怎样?小杨叫老顽童大哥,这爱哭的小子不也应该叫老顽童大哥么?” 洪七公正在喝茶,闻言哈哈大笑,大声笑道:“老顽童,你要是改名叫杨伯通,人家就能叫你大哥啦。” 老顽童还在那里和洪七公家夹杂不清,我也懒得理他,正色对小桂子说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弟弟,往年的那些奴才性子就要改改,我杨康的弟弟,可不能动不动就想下跪。”说着又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继续说道:“等过几日你养好了伤,做大哥的再教你套厉害的功夫,到时候就算不在我身边,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第九章 终回太湖 第九章终回太湖 虽然我一门心思想早点赶回家,但有老顽童跟身边,就怕想平安也不可得。老顽童只消停了一日,第二日就闹出了事,其起因却是一群不开眼的小毛贼想劫道。这几个倒霉蛋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主意竟然打到我们这辆马车身上,当即被老顽童狠狠地收了一顿,原本我只当这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对老顽童那些稀奇古怪的整人法子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放在心上。但是当我看到老顽童兴致勃勃的敲诈这些个毛贼的时候,隐隐的有些事情不妙的感觉了。 果然,待得晚上路过一个小镇打尖的时候,老顽童消失了半个时辰,而第二天一早,马车上就多出来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这口大箱子红漆描金,花纹细致,那个金色的大锁头明晃晃的,更招人眼,看样子竟然是黄金铸成。我掂量了下这个箱子,至少两百斤上下,忍不住笑着拉住老顽童说道:“我说大哥,你要置办产业,可以和兄弟说啊,怎么说也犯不上改行做飞贼嘛。” 老顽童两眼一瞪,大声说道:“兄弟你少胡说,这个箱子是拿来装哥哥我给你准备的贺礼的,老顽童可是花十两银子在镇上当辅里买来的。”说着将箱子牢牢的绑在马车的车项上。我暗暗撇嘴,老顽童说得好听,这口大箱子不说别的,单那明晃晃的锁头,十两银子就不一定能拿得下来,而且不但箱子华丽,掂量着份量也是十足,看样子老顽童十两银子差不多搬空整个当铺了。好在当日在临安买的那两匹马力道颇足。在车上加了个两三百斤地东西,速度只是稍微慢了点。 原本以为老顽童只是一时兴起,做了笔霸王买卖,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从这口箱子上车开始,一路上就没消停过,这劫道的毛贼是一拨接着一拨。小到几个人,多到几十人,全都冲着这口箱子来了。老顽童也不含糊,乒乒乓乓打了一路,每次都会将带头地贼人抓住,狠狠地敲上一笔。我现在算是知道老顽童打得主意了。老小子是想用这口箱子作钓饵,做笔黑吃黑的买卖。 对于老顽童这么胡闹,我和洪七公开始的时候还劝了两句,但老顽童却充耳不闻,打得越发兴高彩烈了。无可奈何之下,我和洪七公只得由得他去闹,更将耳朵用丝巾塞住,管他在外边打成什么德行。 不过路上的那些劫道这些人也不是傻瓜,连续碰了两天的钉子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捋老顽童这头老虎的须子了。老顽童虽然意犹未尽,但也无可奈何。唉声叹气的将绑在车上的箱子解了下来,依依不合地将箱子里面的那些东西扔下马车。 老顽童的箱子正应难了那句老话,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这一路上让大群毛贼鸡飞狗跳的“宝贝”竟然只是一块大青石外加十几块硬砖。不知道那些被老顽童敲了竹杠地劫匪们看到这些东西会作何感想。两天下来,老顽童敲来的金银珠宝才装了小半箱,对此老顽童颇不满意,眼珠子乱转,一看就在打歪主意。我怕老顽童再起风波,借口讨教武功,才将老顽童的注意力吸引开来。 一连两日,老顽童大显神威,车内的几个人都不在意,车外地小桂子却是大开眼界,对老顽童简直是崇称得五体投地,对武学更是兴趣大增,时常拉着老顽童要学上两招。老顽童小孩子心性,哪会有耐性从基本教起,而他所说的高深武学,没有丝毫根基的小桂子哪里能听得懂,结果两个人全是鸡同鸭讲。待得后来,小桂子一谈论武功,老顽童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拉着小桂玩这玩那。 我怕小桂子因此失去学武的兴趣,只得在路上就开始教小桂子学武。小桂子只比我小一岁,早就失去了学武最好的时机,如果按照全真教的方子让他从根基练起,怕是这辈子也只能练个强身健体了。为此,我索性直按将一灯大师改良过的先天功传给给小桂子,反正当日一灯大师也说过,要练成先天功,必须要先自宫,小桂子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只是小桂子丝毫无武功根基,直接修习先天功这种高深的武功的确有些困难,我虽然传授了口诀,但小桂子能达到多高的程度,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马车里的空间虽然不小,但要是坐进去五个人还会感觉有点拥挤,既然让小桂子坐进去疗伤,我自然坐回了老顽童地旁边。坐着和老顽童时不时的过上两招,很有点回到桃花岛的感觉。 有我在旁边解闷,老顽童能总算安心下来赶路,而且不知道是老顽童威名所致,还是现在的毛贼都学精明了,接下来的几天竟然风平浪静,虽然连日赶路有些枯燥,但眼见着离家越来越近,心中还是暗暗庆幸。 这一日我正和老顽童比拼招式,老顽童单手对付我的双手,被我连用古墓派的功夫死死克制,眼看着再过两招老顽童就不得不认输,没想到老顽童突然使诈,掌中突然发力,然后猛然一收,差点将我晃下马车。 我对老顽童这种阴险的手段自然要加以抨击,而老顽童却认为自己这不算使诈,理直气壮的和我一通狡辩。两个人正吵吵嚷嚷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一群人大声喊道:“是杨帮主,帮主果然走这条路。”接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挡在马车前面。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群丐帮弟子拦住了我的马车,而领头的也是老熟人,正是那个叫余兆兴的青年,当日丐帮彭海叛乱,我为了平衡污衣和净衣两派,提拔了余兆兴的师叔江东蛇王黎生作南路长老,顺带着也将这个余兆兴升了一级,说起来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我记得这个余兆兴应该是漂阳分舵的头目,怎么跑到太湖附近了,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那余兆兴带着众人向我行礼之后,满脸喜色的说道:“黄姑娘果然神机妙算,让我们这几日等在这里迎接杨帮主,这还没过两天,就等到了杨帮主的大驾。”说着又转头吩咐身后一人道:“赶快通知贺寨主,就说咱们帮主到了,马上要用船。”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隐约猜到是黄蓉命这些丐帮弟子在此等候,心里不禁暗叫惭愧,我这个丐帮帮主当得实在是不称职的很,看样子黄蓉已经帮着我打理了不少帮务,早知道这丐帮帮主的位子还不如扔给黄蓉去做了。 余兆兴除了在刚见到洪七公时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其余的事情无不处理的井井有条,举手投足处处透露出精明干练。当日我提拔余兆兴做八代弟子,无非是因为与他相熟,现在看来,当日所作的决定还真是英明的很了。 在太湖水盗的船上,余兆兴详细的将他来此原委一一述说。原来当日我和黄蓉莫愁分开之后,黄蓉怕欧阳锋对我的家人不利,就将我和欧阳锋结怨之事通知给丐帮的四大长老。四大长老因为欧阳锋偷袭洪七公之事,已经对欧阳锋恨之入骨,得到消息之后,一方面调派人手打探欧阳锋的下落,一方面命帮中高手将太湖天波府给保护起来,而这余兆兴正是被分派保护天波府的八代弟子之一。当日丐帮君山大会,群丐已经知道黄蓉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余兆兴等人既然奉命保护天波府,自然要听命于黄蓉,所以这两天就被派到这里等待我的到来了。 远远的看到依门而望的两个俏立身影,我恍如梦中,待得两个软软的身子扑进我的怀里,我才如梦方醒,紧紧搂住在我怀中泣不成声的两个玉人,虽然我很想保持一下自己的风度,但心情激荡之下,我竟然只喊了声“蓉儿、莫愁”,就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如若无人的相拥良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拽我的衣襟,微微转头入眼的竟然是撅着小嘴的小龙女,也看到站在一旁神态各异的众人,这才想起来现在这点举动还真有点惊世骇俗,也暗暗庆幸,幸亏蓉儿和莫愁是一起出来的,要不然我一个把持不定,当众来个热吻,说不定真要把铁青着脸的丘处机气出个好歹来。 黄蓉和莫愁也发觉自己失态,两个人羞得面色通红,不约而同的各在我肋下拧了一记,低着头跑回府去。丘处机冷哼一声,扭头甩袖进府,竟然不和我说话。我尴尬的咳嗽了声,赶忙给一旁含笑而立的杨铁心夫妇跪下请安。看表情母亲对这两个儿媳妇甚是满意,将我扶了起来,轻轻的用指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低声笑道:“康儿,娘和你爹对这两个媳妇儿很满意,不过你师傅那边你可要好生说说,看样子丘道长在生你的气呢。”杨铁心也在旁点头道:“康儿,丘道长是你师傅,你的婚事还需让他满意才好啊。” 看到此时的包惜弱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笑意,眉宇间再也没有当年那此愁苦之色,而在杨铁心的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尘,就知道两人过得甚是如意,心中也不禁为他们高兴。现在看到他们既高兴又担心的神色,忍不住笑道:“爹、娘,你们尽管放宽了心,师傅那里孩儿有的是法子。”说着指了指在那里上窜下跳搬箱子的老顽童,接着说道:“有他在这里,师傅可就不敢再生气了。” 第十章 乱点鸳鸯 第十章乱点鸳鸯 方才不知道是师傅过于生气,还是老顽童造型改变出乎他意料让他没认出人,反正一向教导我尊师重道的师傅就是没上来给老顽童见礼,这小把柄我自然要好好的按住。但母亲包氏并不知道其中道理,还是担心的拉着我的着,轻声的说道:“康儿,你师傅他们从上门那天开始,脸上就没有过笑模样,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惹恼了丘道长他们吧?”母亲包氏一脸的担心,眼中更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想必是当年师傅丘处机瞪眼杀人的情景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吧。 我微微一怔,听母亲的话,全莫七子应该都到了,只是看样子心情很差,我心念一动,就知道他们生气地原因了,想必是赵志敬犯的事已经被他们确认,在武林中享有盛誉的全真教出了这么个天才,全真七子的脸上要是能有笑模样那才怪了。我拍了拍母亲的手,宽慰她道:“娘,你放宽心,师傅他们生气可不是因为孩儿。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喝孩儿的喜酒了。” “康儿现在长大了,自然不会再惹祸了。就是你爹整日疑神疑鬼,天天在丘道长面前转来转去,想打听你的事情。”说着轻轻的横了站在一旁的杨铁心一眼,杨铁心嘿嘿一笑,并没说话,但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我心中微微生起一丝感动,对杨铁心的疏远之意也减淡了许多。轻轻说道:“是孩儿不孝,让爹娘操心了。” “有李家姑娘和黄家姑娘在,以后可就不用为娘为你操心了。”女亲一脸慈爱地拂了拂我肩头的灰尘,接着说道:“李姑娘和黄姑娘的确是你的良配。但新人进了门,也不能负了旧人啊。”说着向不远处努了努嘴。 我早就看到站在一旁地蓉蓉和红袖了,二女站在我那个干妹妹穆念慈的身旁,痴痴的看着我,但我心里苦笑。莫愁自幼生长在古墓,黄蓉也是独居海岛,要向她二人解释这富贵人家的侍妻身份,还真让我为难。但这些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强笑着说道:“娘你尽管放心,孩儿会解决此事的。” “要是你能解决的了此事,就不会笑的这么难看了,这件事还是让娘慢慢给她们说吧。”母亲轻轻的哼了一声,又用指头轻轻的戳了下我的额头:“不过你那风流地性子还真要改改,要是再往家里领人,娘也帮不了你了。”看来还是母亲了解我,能解决眼前的危机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再去捻三捻四的。况且现在家里已经够开一桌麻将了,我可没有唐伯虎那种魄力,对付八个表妹之余还点上个秋香。 我正想在母亲面前表表决心,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拉我的衣襟。这才想起刚才有些冷落了小龙女,连忙将小龙女拉到身前:“爹、娘,这是莫愁的小师妹。”正要吩咐小龙女给母亲见礼|(|,小龙女已经乖巧的走上一步,轻轻跪下,奶声奶气的说道:“龙儿见过伯父伯母。”小龙女的可爱真正是老少通杀,母亲又哪里能抵抗这个,一把将小龙女抱在怀里,好生疼爱。我暗暗奇怪,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懂事,一转眼看到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小龙女地瑛姑,已然知道是她教小龙女这样做的。 待我将老顽童和瑛姑的身份略微一说,母亲仅有的一丝忧虑也消失了,她虽然不是江潮中人,但也明白我口中地师叔祖辈分有多大,有老顽童做主,全真教上下自然没人能为难于我。而蓉蓉和红袖虽然眼中能看到一丝半丝的幽怨,但对我依然如往日般温柔,这让我的心放下不少。而真正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反而是我那个干妹妹穆念慈,几个月的富贵生活,让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风尘之色,配上一身素白的衣裙,更是瑞庄妩媚。只是穆念慈看我的眼神很不对,这种幽怨的眼神让我后背有些发凉,我暗暗有些纳闷,我好像真的没招惹过这女人吧,那为什么她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呢? 带着老顽童来到全真七子的房间,还没等我敲门,老顽童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叫道:“丘处机,你这个小牛鼻子好大的架子,见了老顽童连声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走啊。” 屋内的七人看到老顽童的打扮,一个个都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笑嘻嘻的走进去,对着七子深深一礼,大声地说道:“杨康见过师傅和众位师叔伯。”我这么一打岔,才让七子如梦方醒,一齐上来给老顽童见礼。老顽童摇头晃脑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嘻皮笑脸的说道:“你们七个牛鼻子,上门来喝我兄……” 听到此处,我连忙大声咳嗽两声,老顽童会意,也跟着咳嗽两声,改口道:“嗯,上门来喝小杨的喜酒,干嘛弄出个黑头黑脸的讨债模样,当年师哥归西,你们就是这副德性,难不成你们觉得老顽童这两日会去见阎王爷?” 老顽童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胡言乱语,马钰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就听王处一大喝一声:“王处一教徒无方,堕了师尊的威名,我这就去见师尊赔罪去。”说着长剑出鞘,左掌一挥,推开众人,右于横剑就向脖子抹去。 王处一的武功在全真七子里面,仅次于丘处机一点,如今突然想自行了断,站在他身旁的刘处玄和郝大通措手不及,反而被推了出去,而马钰和丘处机距离较远,一时也来不及出手,眼见着王处一的长剑就要划过自己的脖子,众人只能惊呼一声,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老顽童正坐在王处一的对面,见此情景,猛地站起身来,手臂暴长,用九阴神爪的手段出其不意的抓住王处一的长剑,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将王处一扇倒在地,跳脚骂道:“好你个王处一,老顽童就骂了你们两句,你就想抹脖子。你要死去外边死,省得耽误小杨成亲。”这句话真说道我心里去了,王处一这老家伙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恐怕得等我儿会叫爸爸的时候,少爷我才能娶黄蓉过门了。 丘处机怒气冲冲扶的扶起师弟,伸手就想再给王处一一巴掌,但看到王处一泪流满面的模样,这一巴掌却也打不下去,只是怒道:“王师弟,此事你虽然难逃其咎,却也罪不至死,况且你已经亲手清理了门户,也算对咱们全真教有了交待。你与其寻死,还不如陪师兄我去江湖上斩杀几个武林败类,重振咱们全真教的威名,这样才对得起师尊的教诲。” 一旁的刘处玄等人也一齐上来相劝,马钰却走到老顽童面前,摇头叹道:“师叔,王师弟如此失态,是被他那个孽徒赵志敬给气的。”接着就将赵志敬私自下山,在临安采花作案一事说给老顽童听,而王处一和上清观的道士发生误会一事,马钰也不隐瞒,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马钰说道:“王师弟虽然已经清理门户,但全真教的名声恐怕……”说到这里,马钰回头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师弟,长叹一声道:“待得康儿婚事一了,我们七人还要去趟上清观,跟静轩道长好好赔个不是,就是不知道那受伤的几位道长伤势如了。” 听了师伯马钰的话,我怎么感觉王处一抹脖子是因为拉不下面子去给人家赔罪,先在心中鄙视王处一一下,才插言道:“掌教师伯请放宽心,当日我恰好投宿在上清观,受伤的几们道长用过我岳父的灵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静轩主持听了我的解释,也觉得此事是个误会,想必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马钰闻言长出一口气,他一直担心上清观有人不治,到时候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老顽童用手捋捋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算上清观的那些杂毛老道没死人,咱们也要上门赔罪。你们先帮着小杨将媳妇儿娶回家,然后王处一你自己己去上清观道歉好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死要活得,真不知道师哥是怎么教你们的。”说着一甩袖子径自走了出去。 全真七子面面相觑,实在有些不相信刚才教训他们的是师叔老顽童,要不是从老顽童现在的样貌依稀能看出当年的影子,他们还真怀疑眼前的老顽童是假冒的。看到师傅他们的神态,就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当即将老顽童和瑛姑重逢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傅点头道:“看来师叔成家之后,性子稳重多了,这还真是咱们全真教之福啊。”看着其余六子点头称是的样子,我暗暗撇撇嘴,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才老顽童难得正经,那是因为老家伙不好意思在全真七子面前明说自己讨了个老婆,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正是为了让我替他解释,所以临走之前还猛向我打眼色,这些只是七子他们没看见罢了。 我正在那里腹诽老顽童,师傅却突然话锋一转,对我说道:“康儿,娶妻要娶贤,你师叔祖可就是最好的例子。依师傅所见,那黄、李两女实非你的良配,成亲之事你可要慎重啊。”不待我开口反驳,师傅一捋胡子,转身对马钰说道:“师兄,我看杨兄弟的那个义女品性贤良,也配得上康儿,咱们就为他二人作主如何?” 第一章 不速之客 章不速之客 丘处机完全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自说自话,就像让他的想法即成事实。莫愁和黄蓉那一个是易于之辈,少爷我受了多少苦,吐了多少血,才将两个天之娇女拉到一块,你老头子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想让我后院起火,我岂能不气。当即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丘处机的话,大声说道:“师傅,如今咱们全真教乃是多事之秋,弟子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 一句话将丘处机哽在那里,铁青着脸,用颤抖着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孽徒……”师傅这话让我也火往上撞,少爷我尽心竭力,所做之事哪一次不给你老道士争光,如今只是掏了一场可笑的包办婚姻,你老家伙就将孽徒的称号挂到我的头上,还亏不亏心啊。当下脖子一梗,大声说道:“师傅,弟子自认德行无亏,这孽徒二字怎么也挂不到弟子的头上。” 暴怒之下,丘处机嘴里大声咆哮:“反了,反了!与其让你日后败坏全真教的名声,还不如现在就废了你。”说着就伸手向我拍来。 我可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小子,身形不动,却运气于肩,准备先硬抗一掌之后,就和这个倔老头撕破脸面。我正等着硬挨一记,身旁一个人影一晃,挡在了我的身前,伸手扣住丘处机的手,怒道:“师弟,你犯什么混,还嫌全真教不够乱么?” 拦住丘处机的正是马钰。这个一向和气的老道士这次真的生气了,平日里的谦和儒雅都不见了,额上青筋狰现。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师弟。丘处机也是被气昏了头,哪里是真心出手,现如今看到大师兄气成这样,心中也是后悔。嘴唇动了动,就想为此解释两句。马钰一挥手,冷冷的说道:“丘师弟,王师弟,待得此间事一了,你们就回终南山面壁半年,什么时候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性子,再下山不迟。” 丘处机和王处一此时像霜打的茄子,并肩躬身行礼。齐声道:“谨遵掌教师兄法旨。”马钰看了看眼前地两个师弟,摇了摇头,转身对我说道:“康儿,你跟我来,师伯有话跟你说。”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都说老实人发怒最可怕,马钰这好脾气的老好人发起脾气来果然震撼,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丘王二人,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废话。我不知道掌教师伯在气头上会跟我说什么。我有胆子硬顶师傅,却对这一团和气地大师伯心存敬畏,跟在他的身后心里还颇有些忐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园中小亭,掌教师伯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背着手怔怔的看着远方,我不知他要说什么,只得垂手侍立一旁。过了良久,掌教师伯才长叹一声,转过头来,温和的对我说道:“康儿,你师傅性子向来如此,适才之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师伯过虑了,弟子怎敢记恨师傅,当年要不是师傅千里迢迢去金国收弟子为徒,现在弟子恐怕还在金国厮混呢。”虽然刚才都忍不住想撕破脸皮,如今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激动,看来无形中丘处机的暴躁性子有点影响了我。 马钰听我这么说,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李姑娘师承林朝英前辈一脉,虽然自幼长居古墓,却也是璞玉一枚。而黄姑娘是桃花岛黄岛主的掌上明珠,虽然黄岛主性子怪僻一些,但你师祖在世地时候,却对黄岛主称赞有加,这几日我暗中观察,黄姑娘聪慧过人,行事果断,你府中的大事小情,在她手中无不井井有条。”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眼光不错,李、黄两位姑娘必是你的贤内助。” 要不说怎么师傅丘处机那么高的武功,还是做不了掌教,就凭师伯这见识,我那个师傅就拍马也追不上。我在心中暗暗叹息,为什么当年跑到牛家村的不是眼前马钰,要是能做马钰的徒弟,哪还会被那个暴躁的师傅教训。 我正在心里猛夸师伯有见识,明事理,马钰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师傅虽然对李、黄两位姑娘有些偏见,但他眼光还是有地。你父亲的义女穆姑娘,性子温宛贤良,又跟随你父亲多年,依我看……” 说来说去,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师傅那边直来直去,师伯这边口气委婉,但目的却都是一样。要说穆念慈也算是美女一位,但少爷我现在可真的承受不起了,莫愁和黄蓉都是醋劲奇大之人,当日我坑蒙拐骗,用尽了手段,才让两女相安无事,如果现在再起波澜,恐怕不单单是我后院倒了葡萄架,江湖上最少会多出两个赤练仙子了。所以不待师伯话说完,我赶忙打断:“师伯,弟子对那穆姑娘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念。莫愁和蓉儿对弟子一往情深,弟子已经心满意足况且她们二人都性子激烈之人,而蓉儿更是有了弟子的骨肉,所以此事请师伯莫要再提了。” “也罢,既然你意已决,师伯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被我斩钉截铁的回绝,师伯却丝毫没放在心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小亭。我突然想起一事,赶忙跟上两步,开口问道:“师伯,王师叔是如何清理门户的,那赵志敬是不是……”我想先确定一下赵志敬的死活,如果王处一这老家伙一时心软,来个哪里犯错惩罚哪里,那赵志敬岂不是因祸得福了? 马钰闻言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此事是你师傅陪着你王师叔去办的,据丘师弟所说,当日一确认那个孽徒的罪证之后,王师弟一脚踢中那孽徒的要害,那孽徒当场就气绝身亡了。”说着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此事王师弟办得的确莽撞了些,赵志敬自幼长在终南山,虽然心胸不宽,但也不至于做出此等恶事,没问个清楚,就杀了赵志敬,这实在是……” 王处一外号铁脚仙,想必脚上功夫厉害,就算小赵同志练了铁裆功,这一脚下去也必然会翘辫子了,看样子日后再也不必为这小子担心了。听到马钰对此事有所疑惑,连忙将一灯大师对先天功的解释又说了一遍,马钰沉思良久,才黯然道:“那赵志敬心性不坚,又妄练先天功,才导致如此,这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大意了。”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嘉许道:“当日你一得到先天功的口诀,就立刻命人送来了,光这份见识,全真教三代弟子之内就无人可比,可惜你世俗之心未了,要不然以你的资质,定然能继承你师祖的道统。”掌教师伯的言下之意我自然清楚,但对此我只是听了就算,少爷我是绝对的贪恋红尘,才不会傻傻的带着老婆出家当道士的。 出于对这个长者的尊敬,我觉得自己和老顽童结拜的事情最好跟马钰说说,毕竟这件事也算得上全真教内部的事情。掌教师伯听完我和老顽童结拜的经过,脸上神色颇为古怪,呆了半晌,才苦笑着说:“还以为师叔他老人家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如此胡闹。就算是觉得你很像师尊,也不必去结拜啊,这辈份可乱得一塌糊涂了。”说着连连摇头,一脸苦笑的径自离去。 自从莫愁和黄蓉搬入天波府,管家许立就已经开始筹备成亲之事,所以在我到家的三日后,整个天波府就张灯结彩,陈设得花团锦簇,热热闹闹的办开喜事。原本我顶着这丐帮帮主的身份,要成亲最少也要给各大门派发个喜帖,但这件事被天波府上下选择性的遗忘了,黄蓉和他爹黄老邪,对这些繁文缛节嗤之以鼻;莫愁的眼里只有我这个新郎官,来人多少根本不在她心上;我师傅为穆念慈的事情,板着个脸还在跟我生气,已经三天没跟我说话了;至于杨铁心夫妇,巴不得我能早点成亲,两个人表现得比我还急,母亲更是每日里参汤燕窝粥的只往黄蓉屋里送,所以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我将莫愁和黄蓉娶进门。 就算我想简单,但成亲当日还是来了不少的人,光归云庄的陆乘风父子,就带来了太湖上的几十个寨主,而全真七子以及跟随他们而来的全真教三代弟子,也是二十几号人,再加上丐帮四个长老,也带来了十几个八袋弟子,整个天波府都挤满了人。我的这些属下,净衣派的还好些,但污衣派弟子不但衣衫褴褛,而且吃的饭菜也要捣得稀烂,这让管家许立大是为难,最后还是洪七公通情达理,让那些个污衣派弟子每人外边套上件喜袍,又单独开了一桌酒菜在角落,才算解决此事。 行罢大礼,莫愁和黄蓉被送入洞房,我却被留下来陪酒。来喝我喜酒的这些家伙,除了我的几个师兄弟天之骄子不怎么善于饮酒,剩下的那些太湖水盗和丐帮弟子,哪一个不是海量之人,再加上一个捣乱的老顽童,整个酒宴我几乎就在一直不停的喝,要不是我内力精湛,将酒气偷摸化掉,不用半个时辰,怕就会醉倒当场了。 饶是我一直运转内力,还是有些酒意上涌,正当我被老顽童夹着脖子灌酒的时候,在府门招呼的管家许立跑了进来,神色古怪的对我说道:“少爷,史相公到贺……” 第二章 世袭国公 第二章世袭国公 管家许立的声音不大,但嘈杂的大厅以他为中心,快速的沉寂下来,一众大汉脸上笑容不见了,取代的除了疑惑,就剩下愤怒了。老顽童放开我的脖子,大声说道:“这老东西还真是挨揍没够,老顽童这就去将他的胡子拔了。”说着将手中酒碗一甩,一掳袖子径自向外跃去。在座的众人也都是酒意上涌,一见有人带头,立刻大声叫好,一个个抄起凳子就要打出去。 这群脸红脖子粗的家伙,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冒冒然的跑出去,简直就是给我添乱,我赶忙一把拉住老顽童的胳膊,大声喊道:“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先听我一言。”说着又向一旁的太湖水盗的首领陆冠英使了个眼色。 陆冠英能坐上太湖水盗的总首领,自然有他的见识,知道此时也不是动手的时机,当即站起来身来,大声说道:“众位哥哥,咱们是来喝喜酒的,不宜妄动刀兵,还是先听我姑丈安排吧。” 我和陆冠英两个首领这么一喊,那些丐帮弟子和太湖寨主都停了下来,转头向我这边望去。我死死的拉住老顽童,大声对众人说道:“今天是在下娶亲之日,来者都是客,众位兄弟给在下个面子,先看看那姓史的来意。”强行将老顽童按在一旁坐下,转头吩咐道:“许兄,开门迎客。” 史弥远一身儒生打扮,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扛了沉沉的四个大箱子,缓缓地跟在他的身后。那几个家丁步伐沉重,显然没练过什么功夫,心中的戒备之意也缓了很多。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史弥远恐怕早就死了几十次了,但史弥远对这些不友善的眼神丝毫不在意,径自走到我的身前。躬身一礼,笑呵呵的说道:“杨先生,恭喜恭喜啊。” 杨先生?我记得这个老东西一直称呼我为杨少侠的,怎么现在改口叫先生了,这口气怎么听起来这么怪。那不成这家伙想让少爷我当他地幕僚?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禁撇了撇,少爷我脑袋又没有问题,怎么会放着逍遥日子不过,去帮你这个人人唾骂的家伙,当即还了半礼,不咸不淡的说道:“史相公,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杨某一介草民,也高攀不上史相公,况且寒舍简陋,不便招待,如果没什么事,史相公就请回吧。” 我这几句话说得不甚客气,但史弥远却毫不在意,脸上笑容不变:“杨先生,老夫这次冒昧前来,一来是为杨先生小登科贺喜,二来是有圣旨给杨先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也不用我跪下,一展卷轴,拽腔拉调的念了起来。这圣旨写的文五骈六,不但在座的众人一头雾水,我也只听明白一半,好像是给我封了个什么鲁国公,给了我好大一块封地。 史弥远念完圣旨,将手中卷轴一卷,笑呵呵的放在我的手中道:“杨大人,官符印信都在那边的箱子里,请杨大人查收。皇上恩泽广被,这以后咱们可就是一殿称臣了,恭喜,恭喜啊。”我眉毛一挑,刚想将圣旨塞回史弥远的手中,岳父黄药师却轻轻的按了下我的肩膀,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收下圣旨。 我虽然不知道岳父黄药师为什么这样暗示,但也知道其中必有道理,随手将圣旨递给黄药师,转头对史弥远拱手笑道:“倒是有劳史相公了。” 史弥远捻须微笑,说道:“哪里哪里,杨大人今日双喜临门,老夫本应好好陪杨大人多喝几杯,奈何公务在身,不克久留,只能一杯酒略表心意了。”与我对饮一杯之后,拱拱手,转身出门。 这史弥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座众位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不一会儿管家许立拿着个黄布包,放到我地手中,轻声说道:“公子,这是金印,那边贺礼是一箱黄金,三箱白银,没有什么机关。” 我心中有些糊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黄药师,开口问道:“岳父一向淡泊功名,今日为何让小婿收下这奸相的圣旨?” 黄药师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坐在一旁的杨铁心,皱眉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圣旨封赏的是大宋开国元勋杨家地后人,你若不接,岂不是不认祖宗了。”我听岳父这话中含有不满之意,脸上不禁一红,我自小懒散,学武为了保命,学琴为了泡妞,而对于这诗词骈文,只能算得上粗通皮毛,所以这圣旨我能听出来封我个什么爵位就很不错了。 一旁杨铁心却捧着圣旨,颤声问道:“亲家公,这圣旨上真的是重新册封我们杨家的?”黄药师点头说道:“不错,这圣旨上说康儿是中忠良之后,给封了个世袭的鲁国公,将八百里太湖都封给了杨家。”说着又冷笑了两声,转头对我说道:“康儿,这史弥远倒狡猾的很呢。” 我自然知道黄药师所指,当一听岳父说封地是太湖,就已经明白史弥远的算盘,如今这太湖之上,水盗纵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日陆冠英聚众围杀金国特使和兵马指挥使段天德,其嚣张就可见一斑。太湖这块鸡肋对于史弥远来说可有可无,索性当封地全扔给我,一方面我要承他的情,另一方面算是变相的解决了太湖的匪患,三来大张旗鼓地封赏著名武将的后人,对他奸相的名声也有所缓解,这种一兴多得的主意,倒亏他能想得出来。 杨家虽然在大宋销声匿迹多年,但其一门忠烈地故事还在民间流传,再加上又出了个杨再兴在岳飞麾下为将,所以在座众人再看我这个忠良之后的目光,无不是敬佩有加。而杨铁心更是老泪纵横拉立契我和母亲就要去后面祠堂叩拜祖先,看样子这重振杨家门楣应该是他很久以来的心愿了。 虽然我对于光耀门楣之事丝毫不感冒,但现在只要能脱离老顽童的魔爪,我还是很乐意现在去拜一下祖先,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个湿漉漉的脚印,再撑下去,喝醉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趁着有借口,我赶紧拱手道声失陪,扶着母亲就奔向后院。 母亲心细如发,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一出了喜堂,就停下了脚步,对自己丈夫说道:“铁哥,今天是康儿大喜的日子,不宜祭拜先人,明日再让康儿带着两个儿媳进祠堂拜吧。”杨铁心一拍自己的额头,摇头笑道:“我这真是高兴糊涂了,康儿,你先回房去吧,不用陪我和你娘了。”我这一天辛苦等的就是这句话,趁着老顽童不在,赶紧溜回了洞房。不知道是瑛姑发威,还是黄药师出力,反正一心想闹洞房的老顽童在我的新婚之夜反而老老实实,让我和莫愁、黄蓉安安稳稳的度过了新婚的天。 我和莫愁、黄蓉成亲月余,每日里不是弄琴吹箫,就是教导小龙女习武,倒也其乐融融。黄药师只陪着我们住了半个多月,就留书一封,飘然而去,好在黄药师在留书上说的清楚,待得外孙出生,必然会再回太湖,黄蓉对此虽然不舍,但知道父亲的脾气,却也无法可想。老顽童练武成痴,对在醉仙楼上败于我和莫愁的双剑合壁一直是口服心不服,将自己关在小屋子里苦创新招,一心想破解林朝英的玉女素心剑。洪七公一方面贪图黄蓉的手艺,另一方面也要苦练《九阴真经》总纲疗伤,索性也留了下来,新旧两代丐帮帮主同在一处,丐帮上下难免要走进走出,这简直让太湖天波府变成了丐帮的总舵了。 这一日我陪着黄蓉并肩坐在花园的小亭中,而莫愁在一旁教小龙女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式,看着小龙女挥动着小手似模似样的阻挡着麻雀,手里握着黄蓉柔软白皙的小手,感觉自己简直胜似神仙。我正沉浸在温柔之中,老顽童这个超级大灯泡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一旁还拽着愁眉苦脸的洪七公,老远就喊道:“兄弟,这次哥哥我定然能破了你们那两把破剑。”我和莫愁、黄蓉相视苦笑,这老顽童每隔上几天,必然会来这么一出,每次都会拉着洪七公作见证,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 小龙女手上一缓,掌中的那只麻雀立刻从缝隙飞了出去。小龙女噘着小嘴,生气地喊道:“老顽童,你又吓跑了龙儿的麻雀。这次你要是再输给师姐和姐夫,就罚你在墙上翻一百个跟斗。” “哈哈哈,这次老顽童可不会再输了,龙儿你就擦亮眼睛,看老顽童怎么收你姐夫。”老顽童自信满满,双手一拢,一掌向内,一掌外翻,摆了个奇怪的架势,大声喊道:“兄弟,你和弟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这次老顽童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道家功夫。”每次老顽童都是这样充满自信的被我和莫愁打败,自然不会被他吓倒,从小几上的凤凰琴中取出蝉翼剑递给莫愁,正要开口调笑老顽童几句,猛然注意到老顽童的姿势,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禁喃喃的说道:“老顽童,还真有你的啊。” 第三章 力绞双剑 第三章力绞双剑 老顽童所摆的姿势,依稀与我记忆中的太极拳相似,这让我着实吃了一惊,但一转念,却也觉得理所当然了。老顽童在当今世上,算得上是道家人了,十五年桃花岛的囚居生活,让他憋出来个以柔克刚,以虚胜实的空明拳,其原理已经有太极拳的雏形了,如今被我和莫愁的双剑合璧整得这么惨,如此动力之下,憋出个太极拳意来也不足为奇。 见我脸色郑重,老顽童更是得意,轻轻一吹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看不出来兄弟你这么识货,知道老顽童是今非昔比了,你们两个不用害怕,老顽童这套功夫已经收发自如,不会伤到你们的。” 老顽童这些日子以来,每隔个四五天,就会被我和莫愁狠狠的揍一顿,所以他这番话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以为然。洪七公坐到石凳上,抓起小几上的水果就往嘴里塞,含含糊糊的说道:“老顽童,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可一次比一次输得惨,要是这么再输了,下次可不要找老叫化做公证了。”黄蓉也是嫣然笑道:“老顽童,要是你的功夫有你吹牛的一半水平,上次也不会被大哥和莫愁姐姐削掉裤带了,看样子你厚脸皮的功夫,差不多到了天下无双的境界啦。”小龙女更在一旁添乱,用白嫩的小手指划着自己的小脸蛋,奶声奶气的唱道:“呜嘟嘟,吹法螺,老顽童,不害羞……” 上一次比武,老顽童不慎被我一剑削断了腰带,好悬没出丑,如今被黄蓉当面揭短,登时涨红了脸,又是尴尬又是害羞,还带着三分不甘,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怎么能这样……”看着老顽童的样子,我心中暗笑。黄蓉冰雪聪明,虽然看不出老顽童架势的精妙,但看到我神色郑重,也料到这次老顽童必有绝招。所以故意揭老顽童的短,想让他心慌意乱,当即手中长剑一摆,轻吟一声“花前月下”,与莫愁并肩而出,双剑一上一下分袭老顽童上下两路。 多次比武,老顽童对我和莫愁的这套玉女素心剑也算是了然于胸。这次又悟出了新的法门,自然信心爆满,当下左脚虚,右脚实,左掌外翻成阳,右掌与面相对成阴,形成正反两个太极阴阳变化,将我和莫愁的双剑拢在身前气劲之内。 老顽童的这套太极和我印象中的太极截然不同,虽然没有以快打慢,以静制动地意念,但道家太极地阴阳变换,连绵不断的意境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加之老顽童深谙左右互搏之术,形成是正反两个太极。威力更增。我内力造诣远胜莫愁,在老顽童的太极劲地挤压下,勉强还能稳住剑势,但莫愁却被这太极劲一带,不由自主的横过两步。 玉女素心剑讲究的就是心意相通,莫愁那边心神微乱,我这边立刻有了感应,不得已,只得配合莫愁变招,手中长剑斜刺,帮莫愁化开老顽童的劲道。本来我这边守护了莫愁,另一边莫愁就应该相应的代我防御敌招,但莫愁被老顽童的太极劲圈住,手中蝉翼剑歪歪斜斜,身形更是不由自主地乱转,根本有心无力,结果我这边变得一无守备,处处都是破绽。 严格的说起来,老顽童出乎意料的太极劲,在第二招上就已经破了玉女素心剑,我正想出声认输,突然看见老顽童脸色有些尴尬,并没有乘势攻击我地破绽,一转念,立刻明白其中的道理,老顽童憋了这些日子,一心琢磨着如何破解玉女素心剑,成功的悟出了太极劲后,就兴高采烈的来击献宝,根本没有想到破解之后该如何进攻,现在我和莫愁虽然双剑凌乱,但老顽童只要一撤太极劲,出手攻击,那双剑必然重新合璧,老顽童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全身破绽,却不敢换招。 想明白这点,我差点笑出声来,这老顽童真没错叫了顽童这个绰号,性格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只是几十招过去,看到莫愁被老顽童的太极带得转来转去,香汗淋漓,心中大是不忍,当即说道:“大哥,咱们这次算是平手,你看如何?” 老顽童手上不停,大声叫道:“不行,今天非要打赢你们不可!让你们看看老顽童的手段。”双掌如行云流水般上下翻飞,雄厚无比地劲道形成了两道漩涡,将我和莫愁的两把剑一正一反的快速带劲。莫愁勉力想控制身形,但长剑还是把握不住,顺着太极劲的劲力向我的长剑绞来。 只听一阵刺耳的吱咯声,我和莫愁的双剑绞在了一起,正反两道巨力将两把薄薄的蝉翼剑绞得不成样子。我见事不妙,手中长剑瞬间撒手,挽住莫愁地腰,挥拳用空明拳劲击老顽童的劲力漩涡,借着劲道的反震,带着莫愁飞出圈外。莫愁见机也颇快,几乎与我同时撒剑,这才避免旋转的长剑刮破掌心,饶是如此,还是被吓得脸色熬白,趴在我地胸口半天才脸色才缓缓恢复正常。 老顽童双手一抖,将绞成麻花状的两柄剑甩到一旁,两手叉腰,吹着自己的长胡子笑道:“怎么样,老顽童这手功夫不赖吧?”黄蓉才不搭理老顽童的嚣张,快步的跑到莫愁身边,伸手抓莫愁的手腕,仔细为莫愁把脉,良久才长出一口气,对我轻声说道:“莫愁姐姐没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 “老顽童出手当然有分寸,怎么会打伤弟妹。”老顽童往栏杆上一坐,二郎腿一摆一摆,得意洋洋,鼻子简直都快要翘上天了。小龙女躲在我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对这老顽童作了个鬼脸,奶声奶气的说道:“老顽童,你打坏了姐夫的剑,你要是不赔,看我不告诉刘大姐去。” 老顽童反做了个鬼脸,撅着嘴对小龙女说道:“小丫头你偏心,明明是你姐夫功力太差,自己抓不住剑,这跟老顽童可没半点关系。”说着又觉得不放心,转头对正在一旁沉思的洪七公说道:“你说是不是啊,老叫化?” 洪七公虽然是外家的顶尖高手,但眼力不凡,对于老顽童所悟出的太极劲的威力,心中如明镜一般,弄坏一两把剑的小事他哪里放在心上,适才一直在心中衡量自己是否能破解老顽童这手功夫,一听老顽童问话,摇头叹道:“全真教的武功号称天下武学正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顽童,你现在的修为,说不得已经超过当年王重阳了,老叫化就是没受伤,在你这手功夫下面也讨不到好处了。” 我扶着莫愁到一旁坐下,也点头道:“大哥你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悟出这太极的道理,论起这武学的天分,放眼武林,没几个人能比得了你。” 原以为听了我和洪七公这通夸奖,老顽童还不得飞到天上去,没成想老顽童双手乱摇,大声说道:“不是不是,这功夫也是师哥教老顽童的。”这话一说,可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早知道王重阳是一代宗师,但说早在十几年前王重阳能悟出太极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转头看洪七公神色,却也见到一脸惊讶之色,显然也觉得老顽童说的太出乎意料了。 老顽童一看我和洪七公都被吸引过来,甚是得意,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年在桃花岛,用师哥所说的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老顽童才自己悟出了空明拳。这两个月,老顽童被兄弟你打了十几顿,无时无刻不在琢磨这破解之道,却怎么也想不通,想来想去就想起师哥来,老顽童当时想,要是师哥还在,定然有法子破解这套剑法,所以老顽童就在心里求师哥帮忙。”说到这里,故作神秘的停下来,我和洪七公面面相觑,老顽童是不是想傻了,世上还有这样琢磨功夫的? 就当是听老顽童讲故事好了,我按耐着性子,配合着老顽童问道:“那后来怎样?”老顽童就等我这么问,高兴的说道:“师哥当然听到老顽童的祷告,当天晚上就托梦给老顽童。师哥一边用老顽童的空明拳跟老顽童过招,一边给老顽童讲道德经和易经,老顽童开始的时候听不明白,可是后来突然豁然贯通了,当年老顽童领悟了‘空、柔’二字,如今才领略了这‘连、圆’二字,进入这太极阴阳相济,连绵不断的意境。你们说,这功夫是不是师哥托梦传给老顽童的?”说着手掌一翻,凭空画了个太极的图案,又转头对我笑道:“兄弟,老顽童次用太极劲,你就能叫出名字,看来你对这道家意境领会的不在哥哥之下啊,赶明儿也让师哥托梦给你,让你也领悟领悟。” 我知道老顽童这应该是所谓的自我心理暗示,但也不说破,心里琢磨着怎么将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道理说给老顽童听,让他悟出一套真正的太极拳,老顽童却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转身就走。我猛然想到,这老顽童拼命琢磨武功,就是为了破解我和莫愁的双剑合璧,如今他目的达成,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想新功夫,说不定立刻就会跑得不知所踪。想到这里,我赶紧故作不屑的说道:“大哥,你不会以为绞坏了两把破剑就算破解了我和莫愁的玉女素心剑吧?” 第四章 偷坟掘墓(一) 第四章偷坟掘墓一 蹄声阵阵,一匹黑马就襄阳官道上飞驰而过,掀起一阵烟尘。这匹马雄骏非常,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只有四蹄雪白,少少懂马之人,也能看出这是一匹大宛良驹。马上坐着一位人品秀雅,丰神隽朗的少年,青衫紫氅,腰佩玉带,马鞍的后面挂着一个三尺长一尺宽的黑色长匣子,在大氅之下忽隐忽现。这少年似赶了很长的路,脸上略有风尘之色,眼见道边有一家小店可以歇脚,当即停下马来。 早有店小二殷勤招呼,那少年翻身下马,将马鞍后的黑色匣子背在背后,将缰绳扔给店小二,自己快步走进小店。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小店中已经坐了不少打尖之人,待这个少年一走进来,原本喧闹的小店突然静了下来,几乎所有客人的目光都落在少年的身上了。 这少年如此引人注目,实在是因为他穿着过于古怪,一身文士青衫,却配上了个嚣张至极的紫色大氅,腰间玉带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偏偏青衫和紫氅的衣角上胡乱的打着几个补丁,加上身后那古怪的黑色匣子,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用猜了,能穿成这个德行的,除了少爷我没有别人了,而这幅让我欲哭无泪的打扮,正是出自我的宝贝老婆莫愁和黄蓉之手。那套青衫,是黄蓉亲自为我挑选的,据说穿上去很有她爹也就是我老丈人黄老邪的气质。那件紫色的大氅,是莫愁初学女红,在蓉蓉的帮助下费时半个月所完成的,据说让我披上去更有英雄气概。上面那几个胡乱的补丁出自小龙女之手,这算是我做丐帮代帮主所必需的。而身后背的那个匣子,却是黄蓉拜托她爹黄药师帮忙做的,用来帮我放凤凰琴。原本这两件衣服都是我的最爱,打上几个补丁也不算什么,但穿在一起效果却显得有些滑稽了,整个人显得不文不武,非穷非富,再加上一个黑色的匣子,难免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至于我为什么打扮成这幅德行出来,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日老顽童用太极劲破了我和莫愁双剑合璧的玉女素心剑,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我为了让老顽童有个新地目标,不得不出言挤兑,咬定老顽童胜之不武,我和莫愁只是输在蝉翼剑太过脆弱上。说这些只是借口,我心中其实知道,按照莫愁的内力,就算是换上另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最后的结局还是会被老顽童的太极劲卸掉手中长剑,除非莫愁的内力能和我相仿佛,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剑势不被老顽童的正反太极劲所吸引。虽然莫愁也从我这里学了《九阴真经》的总纲,但想要达到我现在的水平,怕是没有个两三年都不要想,只是等到那个时候,鬼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老顽童了。 老顽童武功高强,但就受不得挤兑,再加上我这边还有个伶牙俐齿的黄蓉,三言两语就让老顽童无言以对,最后和我定下约会,让我去打造两把好剑重新比过。对于弄把宝剑我倒是胸有成竹,因为我早就打着襄阳城外无名小谷内的玄铁重剑的主意了,少爷我如果不去帮这宝贝重见天日,恐怕真的要隐没在荒山野岭一辈子了。顺便的,我也琢磨着能不能将独孤九剑也给找出来。据我推测,在埋藏玄铁重剑的附近,应该能找到独孤九剑地剑谱,杨过这小子心眼太好,不好意思在小谷中乱翻,拎着把玄铁重剑出来就满意了,但我这个作老子的可不会心慈手软,说不得还要做次偷坟掘墓的小贼呢。 这些想法自然不能让莫愁和黄蓉知道,一来黄蓉如今行动不便,我不能厚此薄彼,光带着莫愁出来,况且我还打算偷坟掘墓的主意,这要是让两女知道了,会大大的损伤少爷我的光辉形象的。所以私下里找到丐帮长老简正,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谎报襄阳有性子怪癖的著名铁匠落脚,声称该铁匠不喜欢女人打搅,但手艺举世无双。原本我以为简正身为四大长老之首,又是净衣派的头头,这脑筋怎么都会比鲁有脚那家伙灵活,没成想这戏演得还是吭吭巴巴,不但瞒不过黄蓉,连莫愁都疑心起来,最后害得少爷我只得坦言不忍两个老婆辛苦跋涉,才编了这么个善意的谎言。黄蓉到底是有了身孕的人,每日里还真的有些慵懒无力,对出去寻访名剑的事情并不热衷,但气我不说实话,和莫愁一商量,就把我打扮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一路上我因为这副德行没少被人笑话,开始的时候我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几次差点动手砍人,但慢慢的也就不放在心上,只当自己领导了服装新潮流。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坐在靠窗地一个空桌子上,要了桌酒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我这招就叫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果然,这些人看了两眼之后,就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没人再注意我了。 我边吃边在琢磨,眼见着襄阳已近,但对于寻找独孤求败的埋骨之所还是毫无头绪,要是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找下去,怕是耗费几个月都不一定能碰上那只相貌丑陋的大雕,更不用说挖独孤求败的坟了,唯今之计,就是应该找个当地人问问。 打听这样的事情,人选当然是店小二了。随手掏出二两银子扔在桌上,招呼店小二道:“小二,少爷我跟你打听些事,要是答得让少爷满意,桌子上的银子就赏给你了。” 那店小二两眼盯着桌子上的银子,喉头猛地咽了下口水,满脸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客官算是找对人了,小的在这方圆几十里地是出了名的包打听,您老问的事,要是小的不知道,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他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吹牛,但只要有一半可信,差不多就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先随口问了些风土人情,看这小子的确知道得不少,才不经意般地问道:“瞧这襄阳城附近还有点看头,少爷我想四处转转,就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奇怪凶狠的猛兽恶禽?” 那店小二想都不想,张嘴就来:“一看就知道客官是来游山玩水的,咱们襄阳古时候可大大的有名,整个襄阳有名的地方大都在城西,那里的檀溪就是当年刘皇叔摆脱追兵的地方,前朝诗圣杜甫的故里也在那附近……”我哪有心思听这些,忍不住撇了撇嘴,那店小二乃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一看我不耐烦的神色,马上停下滔滔不绝的介绍,改口说道:“那城东林中有野狼出没,但被附近的猎户射杀不少,只要客官不是夜晚独自一人行走,也不必在意。倒是城北荒山之中毒虫怪异,就是咱们土生土长的襄阳人,等闲也不敢独自进去,客官如果路过可千万不要离开大路。” 一听到毒蛇二字,我立刻留上了心,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毒蛇,有何怪异之处?”那店小二一看我对此感兴趣,当即抖擞精神,口沫横飞的说道:“听老辈人说,那蛇全身金光闪闪,头上长角,来去无踪,最厉害的还是毒性猛烈,大家都说这玩意儿是天上犯了事的蛟龙,贬到这地方来受苦来了。” 我听到这里,暗暗琢磨,这东西应该就是那雕的主食之一了,据说这玩意儿的蛇胆吃了能增长内力,少爷我凭着自己不怕蛇毒,捉上个百八十条,也拿回去给老婆孩子补补。想到得意之处,轻轻的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嘴角上也不禁挂上了微笑。店小二一眼就看出我打什么主意,好心的劝道:“客官,不是小的多嘴,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碰的,几年前吕安抚使新官上任,听说这毒虫奇异,就张榜招了几十个猎户进山捕猎,还派手下一个偏将带了百十个兵丁跟着,结果没过的了几天,只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二十来个,剩下的都死在山里了,为了这件事,咱们襄阳的老百姓每年还要多交一份税,说是请人进山捕蛇的钱。”说到这里,语气大是愤瞒。 一旁的掌柜冷着脸,走过来大声道:“小三儿,你是不是皮痒了,满嘴胡说什么,莫要打搅了客官吃饭,还不去招呼客人去。”说着在店小二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将店小二赶开,接着对我点头哈腰的笑道:“客官,那小子满嘴胡柴,您别往心里去,还需要点什么不?” 我知道掌柜的是怕店小二祸从口出,也算是一片好心,随手将桌子上的碎银子往那个叫小三儿的店小二那里一扔,笑道:“少爷听得高兴,算是赏你的。”那小三儿无辜挨了一脚,正在生气,一听这话,着实喜出望外,手脚麻利的接过碎银子,对我一躬:“谢客官赏。”将银子往怀里一揣,对这掌柜的做了个鬼脸,猫腰就窜进厨房。 那掌柜见状连连对我行礼,不住嘴的道谢,我略略有些奇怪,我赏店小二银子,你这个掌柜的谢什么。那掌柜的看出了我的想法,脸上略带点尴尬,讪讪的说道:“客官,那小兔崽子是老头子的三小子……” 原来这家店上上下下都是一家人,怪不得这掌柜的如此在意店小二的言辞。我微微一笑,又掏出十两银子,扔给掌柜的,笑道:“麻烦老丈准备两个大坛子上好的女儿红,给我绑在马后面,再给我找个大点的葫芦,里面也装上好酒。”见那掌柜的欢天喜地的出去张罗,我又轻轻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暗算盘算,几十斤烈酒,应该能将那傻鸟灌醉吧? 第五章 偷坟掘墓(二) 第五章偷坟掘墓二 就算马背上多了两大坛子酒,我的大宛良驹跑起来还是风驰电掣,穿过襄阳城,我连马都不下,径直纵马招摇过市。不是我不想下马逛逛襄阳城,实在是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原来我打扮古怪,像是个走镖的,现在再配上一个大葫芦加两个酒坛子,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骑在马上的是个超级酒鬼。说起来也是怪我没说清楚,原本是想随便找个葫芦装那头上角的怪蛇的蛇胆,没想到那店家掌柜竟然给我找了如此巨大的葫芦,足足能装下大半坛子美酒。我每次摸到背上的酒葫芦,就忍不住想笑,看来丐帮帮主都会有这么个宝贝背在身后。当年洪七公将丐帮帮主的位置传给我的时候,只是将打狗棒递给我了,至于那个历代丐帮帮主传下来的酒葫芦,却故意不提,可见这装酒的东西对于一个酒鬼是多么重要,如果让洪七公看到我这宝贝,怕是会欢喜得晕过去了。 从襄阳城北门出来,不走大路,纵马尽往荒僻之处行去,一心想找传说中的那个荒谷。奔出二十多里,越走越荒凉,初时还依稀能看到些小路,待到后来,四下里长草过膝,根本无路可走。这么密的草丛,难免会藏着什么毒蛇猛兽,我虽然不怕,但身下的那匹大宛马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少爷我还真心疼,毕竟这匹好马也是管家许立花费三万两雪花银从关外寻来的,虽然不如傻小子的汗血宝马那么有名,也算是名门之后,以后少爷我想鲜衣怒马行走江湖,自然离不了它。卸下洒坛,将马栓在一棵大树之下,将缰绳放长,任它自己在那里吃草。我背着凤凰琴,施展轻功,在附近荒山上下寻找,看看自己能不能碰到传说中的那只怪雕或者独孤老儿的剑冢。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不好,来来回回找了三天,不但一根鸟毛都没看见,连那店小二口中的怪蛇也不见踪影。虽然每日里能猎到不少地野味,但一连三天吃烤肉,我的嘴里简直都快淡出鸟来了。 待得第四日上,又辛苦半日一无所获,只能暗叹自己没这个福分,想转身上马回家,却又觉得心有不甘,无可奈何之下,索性拍开一坛酒,倒了大半在火堆旁,琢磨着既然传说那头怪雕也是个酒鬼,今天就看看这酒味能不能将那个傻鸟引出来。 前几日遇到的那个掌柜的,还真是厚道人。两坛子女儿红真材实料,最少也有了二十年的年份,洒在地上被热气一逼,一股子酒香就四散蔓延开来,连我闻都有点醺然之意。这么重的酒香,只要那傻鸟鼻子没问题,就应该能闻到,怕就怕这傻鸟现在还不会喝酒,那我这番最后的努力也付之东流了。 坐在大树之下良久,四周依然寂静如昔,连个走兽都看不到。此时我心中已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暗暗盘算这次回去怎么糊弄老顽童,让他乖乖的去琢磨新功夫。感觉这附近的酒香散得差不多了,才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虽然我不住的安慰自己,但浪费多日功夫还是一无所获,心中难免悻悻。忍不住长啸一声,以舒缓心中抑郁。因为四下无人,我也无所顾忌。这声长啸运足了内力,声音滚滚,直破云霄。啸声未尽,突然对面小山山峰上传来一声怪叫,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凉,气势甚豪,与我的啸声相和。我心中一喜,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丑陋至极的怪雕昂首立在山峰之上,威风凛凛的望向这边。 这怪雕长鸣三声,径直从山上冲下来。开始我还以为这傻鸟是来喝酒的,但却看这气势不对,怎么感觉这家伙来势汹汹,我心中警觉,微微后退,将藏着凤凰琴的匣子从背后放了下来,紧紧的盯着怪雕的身形。 这怪雕身形极大,翅膀却小,虽然不能飞翔,但奔跑起来却快逾奔马,转眼已到了我的眼前。远望这傻鸟就很丑,近看更不堪入目,全身地羽毛稀稀落落,就像是只癞痢狗,而且脏得要命,上面还粘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迹。好在这嘴还生得端正,配上头顶上血红地肉瘤,丑则丑矣,还算有点气势。 这傻鸟不出我的所料,果然不怀好意,奔到我的近前,对一旁的酒坛看都不看,“咕”的叫了一声,挥起翅膀,当头向我砸下,风声猎猎,这一下子估摸着最少几百斤的力气,如果让这傻鸟砸实了,少爷我的脑袋恐怕就成破葫芦了。我见傻鸟来势凶猛,当即凌波微步向旁一让,躲开这当头一击,回手重重一拳就击向傻鸟的肋下。我现在是看明白了,现在这个局面,莫说傻鸟根本听不懂的话,就算傻鸟通灵,能听懂人话,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机会,当务之急是先将这傻鸟打倒了,要不然少爷我今天就要挂在这荒山野岭了。 想不到这傻鸟虽然只是一扁毛畜牲,但进退有据,颇有点大家风范,一见我挥拳反击,当即呱呱大叫,侧身闪过,俯身挥动翅膀直向我腰间挥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错觉,怎么听这傻鸟的叫声,竟然感觉有一丝喜悦在内,颇让我摸不着头脑。 一人一雕翻翻滚滚的打了两个多时辰,我渐渐腿脚酸软,有点内力不济的感觉,屁股上那道被傻鸟翅膀打出来的紫棱子,每一次跳跃都疼得我龇牙咧嘴。而这傻鸟也好不到哪里去,翅膀挥出的速度大减,身上更被我狠狠地锤上了几拳,后背的羽毛也掉了不少,连叫声都沙哑了很多。 打了这么半天,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叫这家伙傻鸟绝对没叫错,因为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地,还跟我来公平比武这一套,乒乒乓乓打了这么久,傻鸟从来也没想到用它那巨大的鸟嘴来啄我,就算被我锤了几拳,也还是用它那短短的翅膀挥来挥去,顶多伸出它粗粗短短的爪子对我抓上两下,却怎么也抓不到我。 长这么大,让我这么拼命打架地机会也就那么两三次,当真累得像狗一样。如果对手是人,少爷我绝对不会这么累,因为没有人会像傻鸟一样,每一招都是直来直去硬碰硬,而且也没有人会有傻鸟这么强的挨打能力,实实惠惠的挨了我几记重拳,还能活蹦乱跳。我越打越郁闷,感觉自己真是有点傻了,干嘛非要跟一只傻鸟较劲,搞得现在骑虎难下,内力消耗大半。 我觉得这么打下去实在没意义,加上口干舌燥的厉害,猛地一掌击退傻鸟半步,扭头就窜向一旁的酒坛子,捧起酒坛子就往嘴里倒酒,耳听北后风声猛烈,显然傻鸟袭到。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没有心思再打下去,当即运气于背,想赌一赌自己的判断力,这傻鸟既然能坚持了两个多时辰不用嘴,也必然不会背后偷袭。 我牙关紧咬,准备硬挨一记,却发现身后突然没了声音,不禁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判断正确。抱着酒坛扭头看去,傻鸟果然在那边收翅而立,斜着脑袋望着我。剧斗这么半天,一通美酒灌下去,简直浑身上下舒爽的不得了,知道那傻鸟必然也渴了,随手将怀中的酒坛子口掰碎,变成一个瓦盆模样,放在傻鸟的面前。 傻鸟歪着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前,晃晃脑袋,慢慢的伸嘴叨了坛中的美酒一下,待得口下肚,仰天嘎嘎怪叫两声,一下一下的快速向酒坛子叨去。我看到这个情形,暗骂自己猪头,这傻鸟应该没喝过酒,我偏偏还用美酒来引诱它,能成功才怪呢。刚才要不是我心情郁闷长啸一声,将傻鸟引来打架,说不定这次真的和傻鸟失之交臂了。 次喝酒,还喝的是烈酒,就算是傻鸟也撑不住。半坛子女儿红下肚之后,傻鸟扑棱了半天翅膀,最后摇摇晃晃,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看到傻鸟的熊样,我也有点酒意上涌,在两棵树间绑上绳子,一翻身躺在上面,摇来摇去就进入梦乡。 一觉好睡,再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向傻鸟躺着的地方望去,空空如也,那傻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是屁股上郁青一块,地上也残留着几根羽毛,我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跟傻鸟干了一架。 正琢磨着怎么再去找傻鸟,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放着两个红色的圆球。我心中一喜,一个箭步就跃了过去,将两个圆球抓到手中仔细打量。这圆球比鸽子蛋大一些,摸起来软软的,上在还沾着血丝,应该就是传说中怪蛇的胆囊。只是虽然知道这东西大补,但看着上面挂着血丝,又闻着有一股子腥气,让我怎么也放不到嘴里去,犹豫半天,还是将蛇胆扔进酒葫芦,这种东西先用好酒泡泡再说,到时候说不定功效更好呢。 放好酒葫芦,山脚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正是那只傻鸟。傻鸟大步的跑到我身边,将嘴里叼着的一枚蛇胆放在我面前的石头上,对着我就是一阵呱呱,看样子傻鸟昨天喝了我的酒,要用这蛇胆跟我礼尚往来。我苦着脸将蛇胆拿在手中,看样子这次盛情难却,真的要现场表演生吞了。 第六章 偷坟掘墓(三) 第六章偷坟掘墓三 将蛇胆拿在手里,本想捏着鼻子就吞下去好了,但比量来比量去,觉得自己小小的嗓子眼不太可能塞进去这么大个东西,而且这蛇胆上的血腥气越来越重,还夹杂着毒蛇特有的腥臭,让我刚刚升上来一点勇气也消失殆尽。 也顾不得傻鸟会不会误会,将装酒的葫芦抱来,当着傻鸟的面,将蛇胆扔了进去,用力晃了晃,再大大的喝了一口后,一脸笑容的拍拍傻鸟的翅膀,连连点头。不知道我这番做作傻鸟是不是看懂了,只是咕咕低鸣三声,声音中倒是大有友善之意。 这蛇胆不知道和葫芦里的酒产生什么反应,这酒入口没有丝毫的腥臭之气,却隐隐有一丝檀香散发出来,一大口酒下肚,胃里马上升起一股暖意,缓缓地向四肢发散。我察觉肚里的变化,喜上眉梢,看来这蛇胆果然是好东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我抱着酒葫芦左一口右一口,越喝越高兴,直到感觉全身舒畅无比,才停了下来。说起来我的酒量本就不高,平日里喝酒完全都靠内力雄厚支撑,这一次一口气喝了这么多,已经逾量很多,整个人都大有醺醺之意。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这蛇胆有了功效,浑身上下充满了劲道,很有一种想和人动手的冲动。随手将酒葫芦往地上一扔,脚步有点虚浮的晃到傻鸟的面前,大喝一声:“傻鸟,陪少爷我溜溜!”说着一拳砸向傻鸟的肚皮。傻鸟见我拳风凶猛,破天荒地闪身躲开,挥动翅膀,与我打在一处。 因为我酒意上涌,脑中有些迷糊,出拳既狠且重,对傻鸟的反击常常格挡一下了事,力争多打傻鸟几拳。傻鸟算得上是铜皮铁骨,我却是人生肉生,一来二去我这亏就吃大了。一番运动之后,洒意随着汗水一点一点的散发出去,脑子渐渐清醒,而这双臂越来越疼,我简直怀疑再这么下去,我会不会被打成骨折。好在傻鸟那边也没捞着便宜,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十来记少爷的酒后重拳,在我跳出圈外之后,竟然没有继续扑击。 我甩动手臂,嘴里咝咝的猛吸凉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傻鸟咕咕低鸣几声,走到我的身边,突然伸嘴啄住我的袖子,用力扯了几下,随即转身就走。我心下大喜,这傻鸟和我打出来地交情,看来是要带我回家。手忙脚乱的将酒葫芦和剩下的那坛酒绑在马背上,背上凤凰琴就跟在傻鸟的后面。 没走几步,傻鸟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我的马呱呱大叫几声,挥翅就想打,显然不想让我带马前去。这可是我的三万雪花银,要是留在这荒山野岭喂了豺狼野兽,少爷我可会心疼地,况且如果没了这代步地良驹,少爷我岂不是要走细了腿。赶忙上前拦住傻鸟,先指了指马背上的酒坛子,又指了指傻鸟。然后指了指酒葫芦,再指了指自己,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傻鸟果然是酒鬼本色,望了望酒坛子,再望了望马,转头带路去了。 傻鸟虽然爪子短粗,但在这山石草丛之中却是行走如飞,我轻功了得,自然跟得上,但身后的大宛马虽然神骏,却并不善于翻山越岭,让我傻鸟不得不减慢速度。这就么走走停停,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来到了一处深谷之中。 在草木中穿行良久,眼前豁然开朗,精神不由得一振。此地地势隐秘,如果不是傻鸟带路,怕是只有从旁边峭壁上跌下来才能找到此地。怪不得凡是掉下悬崖不死的家伙,必然会有所奇遇,原来是这些所谓的前辈高人都喜欢住在悬崖底下。 又行良久,来到一个大山洞前,我欣喜若狂,穿过傻鸟的身旁,就要冲进山洞。不过傻鸟却用力叼住我的袖子,强拉着将我向另一个方向拽,我怕撕坏了黄蓉亲手选的青衫,只得暂时放下进洞大肆收刮的念头,又跟在傻鸟的身后。 绕过山洞,又行了一里多路,来到尽头地峭壁之下。我仰头望去,峭壁的中部果然有一处平台,旁边石上隐隐刻得两个大字,我运足目力,已经看清是“剑冢”两个大字。我哈哈一笑,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一半,不待傻鸟带路,一紧腰带,运起金雁功,双脚在峭壁上轻点,身子笔直而上。 当日我带着小龙女去桃源求医,上地峭壁可比这里高出甚多,那一次少爷我不但背着个小丫头,还带着内伤,这一次空身上去,自然轻松地很,连当年独孤老儿挖的石坑都没用上,一口气就窜上了平台。 这石台之上风景颇好,背向山谷,俯仰空阔,山谷之景尽收眼底,让人胸中豪气顿生。虽然心中颇想让玄铁重剑早点重见天日,但低头看到傻鸟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只得在那碎石垒成的剑冢旁坐下,看着独孤老儿刻在一旁的豪言壮语,不禁暗暗叹息,独孤老儿的时代看样子应该是英雄没落的时代,区区一套独孤九剑就能纵横天下,也算是独孤老儿的悲哀了,身在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虽然没有体会,却也能感受的到。 顷刻间傻鸟也上了平台,呱呱大叫几声,径自去拨拉剑冢地石块。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哪耐烦看着傻鸟一块一块石头的拨拉,当即上前帮忙。不多时,剑冢上的大小石块都被清开,露出并列着的三柄长剑,我欢呼一声,伸手就将放在中间地玄铁重剑抓在手中。 好家伙,果然足足有七八十斤,要不是早有准备,真会被它闪了胳膊。这玄铁重剑三尺左右,两边没有剑锋,连剑尖都阔的。我觉得称之为玄铁短棍更恰当一些。我运力于臂,将这大家伙挥舞两下,虽然很不灵便,但这种重量,光用砸的,怕是天下也没有任何兵器能抗衡了,遥想那独孤老儿当年对敌,定然是二话不说先当头一家伙,只要打断了对方的兵器,还不任他鱼肉了。 挥舞了几下,适应了下重量,又将玄铁重剑横在身前,用弹指神通在剑身上用力一弹,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剑身却纹丝不动。我轻轻的反复抚摸着玄铁重剑那黑中透红的剑身,幸福的口水就快流下来了,这么大坨玄铁,少爷我一家上下,人手一把宝剑都足够了,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当真是玄铁在手,神兵我有啊。” 我这边打着毁剑取铁的念头,那边傻鸟自然听不懂。傻鸟才不管我这边有什么打算,等了半天早不不耐烦了,咕呱一声怪叫,铁嘴就往玄铁重剑上啄了一下,同时左翅也呼的一声拍向我的右肩。 我现在才闹明白,感情傻鸟不是因为跟我打出交情,特意带我这个剑冢来献宝,而是先给我个兵器,好让它在打架当中理直气壮的用它那只铁嘴,而且下攻击,还主动的啄一下玄铁重剑,唯恐我不知道它要用嘴似的。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傻鸟迂得可以,以后我定然要它好好跟我学学,让它知道什么是出其不意,什么叫先下手为强。有心教训一下这个迂腐的傻鸟,当下长啸一声,仗剑与傻鸟在这平台之上打成一团。 如果这傻鸟在我没有玄铁重剑的时候,突然出嘴,怕是少爷我有十条命,也要挂得差不多了,傻鸟脖子虽短,但伸缩如电,出嘴部位刁钻,比之武林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如今少爷我玄铁重剑在手,傻鸟这套就在我面前吃鳖了,我内力充沛,挥起着这么个大家伙丝毫不吃力,大有举重若轻的意味。而且这玄铁重剑一挥动开来,隐隐有风雷之声,傻鸟知道厉害,可不敢跟我硬抗,加上这平台之上地方狭小,傻鸟腾挪不开,更是吃亏。开始的时候,我用剑的时候,还习惯的套上几手剑法,到走过几招之后,发现这花俏的招式浪费内力太多,在平台上出剑收剑之间颇为别扭,最后索性胡乱出手,胡砍乱刺,又砸又敲,逼得傻鸟吱哇乱叫。 和傻鸟打了两天,就现在扬眉吐气,心怀舒畅之下,大喝一声,猛地跃起,玄铁重剑对着傻鸟当头砸下。此时傻鸟已经被逼到台边,退无可退,而左右两面也已经被我的劲力封死,傻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跳下平台摔死,要么被我砸个脑袋开花,反正怎么选都是死路。只听傻鸟悲鸣一声,缩着脑袋不再动弹,看样子就等着让我超度了。 看到傻鸟这幅德行,少爷我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打发了性竟然收不住架势,又不想这么宰了傻鸟,只得大喝一声,在空中打了个旋子,想强行将这千钧之力卸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人在半空不好借力,自己被自己的生产的巨大惯性轮出了平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真的玩大了……” 第七章 独孤九剑 第七章独孤九剑 多年的武功修炼,总算让我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瞬间的后悔之后,满脑子都是如何自救的念头,形势已经不容我多想,身体的本能让我凌空拧腰转身,手中玄铁重剑划了个半孤,重重的插向峭壁。 说起来我还是幸运的,手中的玄铁重剑放眼武林也算是独一份,坚硬的峭壁在玄铁重剑的威力下,如同一块豆腐一般不堪一击,只听嗵的一声,玄铁重剑应声而入,足足插进去一尺左右。 吊在半空中我好玄没哭出来,巨大的惯性差点没挣断我的右臂,要不是我求生意念坚强,这突如其来的剧疼定然会让我松手,饶是如此,肩胛和手腕都疼的麻木起来。趁着自己还能顶得住,连忙用左手抓住玄铁重剑,恰巧看到峭壁上有一丛青苔,伸脚踏了进去,软泥迸出,果然是个可以容足的。 固定好了身形,我缓缓晃动自己的右臂,虽然手腕肩胛和手臂上的肌肉都很疼痛,但看样子筋骨没什么问题,只是肌肉拉伤。这种伤虽然疼痛,但比起伤筋动骨,我已经可以求神拜佛了。想起刚才的惊险,后背还禁不住冷汗直冒,要不是少爷我功夫不错,身体健壮,就刚才那股子巨大惯性,就算我能捡回条命,也难逃成为独臂大侠的命运了。 方才光顾着想停住下坠之势,唯恐这玄铁重剑插得不深,现在我右手不能用力,想拔出来却有些难了。晃动了半天,这玄铁重剑还是牢牢的卡在峭壁之上,简直让我欲哭无泪,看样子只能等自己右臂伤势好点,才再次将这大家伙取下来。 手上用力,翻身站在玄铁重剑上面,强提一口气,再次窜上剑冢平台。傻鸟一见我上来,清亮的叫了一声,跳了过来,我还以为傻鸟还要打,刚拉开架势,却见傻鸟一矮身,蹲在了我的面前,低着头咕咕叫了几声,大有驯服之意。 我长出一口气,少爷我先是大显神威,然后又玩命演出一场跳崖记。弄得自己差点废了右手,总算让这个傻鸟老老实实的认同。伸手拍了拍傻鸟头上的红色肉瘤,大声笑道:“傻鸟,算你识相,以后多多给少爷来点蛇胆就行了。”也不管傻鸟能不能听懂,径自走到剑冢,俯身捡起剩下的那把长剑,在手中一抖,挽了个剑花笑道:“没有这大家伙,先用用你来凑数好了。” 要说凑数,还真有点对不起这把宝剑,这把剑四尺开外,剑身扁平,虽然在石头底下埋了这么多年,历经风吹雨打,却不见一丝锈迹,略一挥动,满眼的青光闪闪,横剑于胸,长剑泛出涔涔凉意,犹如一汪清泉困在剑身之中。而剑身上的两个篆字,更显得这柄古意盎然。但这两个篆字我却只能认出一个青字,这让我颇为汗颜。 这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我这边右臂使不上劲。还要拎着一把没鞘的宝剑,溜下平台倒很费了些手脚。待得到了谷底,随手将长剑往地上一插,脱掉外衣,嚼碎了一颗九花玉露丸,均匀地涂在伤臂之上。原本我是因为手头没有跌打损伤的伤药,涂抹九花玉露丸只是无奈之举,没想到药一抹上,原本剧疼的右臂竟然感觉一阵清凉,这让我在佩服岳父学究天人之际,也大是懊恼自己死心眼,要是在平台之上就上点药,也不用忍了这么长时间的疼了。 下得平台,傻鸟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收停当伤处,信步走进独孤求败所隐居的山洞。这山洞甚浅,里外不足三丈,站在洞口,这洞内陈设就尽收眼底。除了一张石桌和石凳,竟然别无他物。我绕着石洞转了两圈,目光最后停留在洞角的那堆石头上。 来找这玄铁重剑和独孤九剑剑谱之前,我曾经和洪七公聊过一些武林逸事,以洪七公丐帮帮主的身份,却也没听说过号称剑魔的人,也没听说过什么独孤九剑,再加上现在看到这个寒酸的石坟,可以确定这独孤求败应该没有什么传人。而百年之后,独孤九剑突然名震江湖,定然是有人掉到这个崖底,找到了传说中地独孤九剑剑谱,所以现在看来,这剑谱八成就在这石堆之中了。 虽然我很想找出剑谱,但偷坟掘墓实在是有点太伤阴德,现在黄蓉肚子里有了少爷的骨肉,就算是为了这个没出世的小宝宝,我也要慎重一些。我摸着下巴,在石洞里来回踱步,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时洞口传来脚步声,转头望去,却是傻鸟快步冲了进来。 傻鸟走到石桌之前,将嘴里叼着的一枚蛇胆放在上面,转头对我咕咕低鸣。想不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傻鸟就有所收获,将蛇胆拿在手中,拍了拍傻鸟的翅膀,笑道:“想不到你捉蛇的本事这么厉害,少爷我可是在这里转了两天,连片蛇鳞都没看到呢。”说着走出山洞,解下酒葫芦,将蛇胆塞了进去,而傻鸟在一旁扇动翅膀,看样子甚是得意,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我的夸奖。 和傻鸟乒乒乓乓打了两架,又差点掉下悬崖摔死,这一放松下来,大有疲惫之意,在山洞里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打坐运气。而关于挖坟之事,我先抛在了脑后,我很了解自己的性格,这秘籍我肯定是会挖出来的,现在我是需要给自己个好点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吐纳了一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早晨了。我一跃而起,只觉得浑身上下精力充沛,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力道,而且右臂疼痛的感觉也消减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蛇胆的功效。 傻鸟蹲在独孤求败的石坟旁,见我起身,也走了过来,咕咕叫了几声,并用翅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这是傻鸟跟我表示亲近,也笑着拍了拍它的翅膀以示回应。转过头来,看到石桌上摆着三枚蛇胆和一个兔子,应该是傻鸟为我准备的早餐。将蛇胆塞进葫芦,生火将兔子烤熟,一边吃着兔肉,一边盯着独孤求败的石坟,琢磨着如何给自己个借口去挖坟。 没滋没味地啃着兔肉,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不禁暗骂自己死心眼,偷坟掘墓有损阴德,但要是帮人移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况且这独孤老儿的石坟本就是一堆乱石堆起来的,严格上说连坟都算不上,少爷我给他在外边重新挖坑掩埋,应该算是积德行善之 有了这么好借口,哪里还有心思吃兔子,拉着傻鸟就出了山洞。在谷底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空地,自觉风水不错,用长剑扫平四周草木,指挥着傻鸟开挖。而傻鸟虽然不明白我啥意思,但还是用它那坚硬的爪子刨出了两尺左右的大坑。 不出我的所料,移开独孤求败的骸骨,在骸骨身下的蒲团下面,发现了装在一个铁盒中的独孤九剑剑谱。大喜过望的我并没有马上翻看剑谱,而是先将这幅骸骨重新掩埋,并削了块长木板,刻上“剑魔独孤求败之墓”几个大字,也算得上我这个武林后辈对前辈尽点心意。 安顿好独孤求败的后事,迫不及待的翻开了绣在丝帛上的独孤九剑剑谱,我很想了解独孤求败是怎么用玄铁重剑施展独孤九剑的,因为昨天我就已经试过了,如果想用玄铁重剑施展招式,简直太消耗内力了,但如果只凭借着直来直去的猛砍猛砸克故,那独孤求败还不如叫独孤铁匠了。 看过了这独孤九剑,我掩卷长叹,心里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谓的独孤九剑,如果说他是一部剑法,倒不如说他是一部用剑的心得。独孤九剑可以称得上包含了天下间所有的剑法,但是却没有固定的一招一式,因为整篇独孤九剑,所要说的就是一点,那就是如何料敌先机。天下间没有毫无破绽的招式,只要能抢先一步看破对方,攻其弱点,那又何必再用什么招式呢?到时候独孤九剑每出一的一招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偏偏又攻敌必救,这就是所谓的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 但这种境界说着容易,要做到却着实困难。天下间各式兵器又何止千万,长短软硬各不相同,想要靠一把长剑尽破,又谈何容易,所以这套独孤九剑讲究的正是一个“悟”字。自从我翻开这独孤九剑,自早晨想到午后,又自午后沉思至深夜,整整一天都呆坐在石凳上对着丝帛发呆。虽然我身子不动,但脑中却剑气纵横,一把长剑对敌万千兵器,所想的尽是独孤九剑的变化。 待得第三日上,脑中盘旋的已是独孤九剑的第八式破掌式。这一式破尽天下拳脚功夫,与我脑中对敌之人,正是外家高手洪七公。洪七公一套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比,但也被我的长剑封住气势,第十八招之后,被我一剑穿透手掌。脑中的洪七公被一剑刺中掌心,并不后退,竟然顺势锁住长剑,一阵内力顺着长剑猛地向我袭来,措不及防之下,我内息一阵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全吐在身前的独孤九剑剑谱之上。 第八章 超级补药 第八章超级补药 都说练内功走火入魔才会吐血,说不定还会整出个半身不遂,但从来没想到这做白日梦也能岔了气息。为了保险起见,随手掏了枚九花玉露丸扔在嘴里,运气调理下内腑,感觉自己并无不妥,才放下心来。看着石桌上那沾满了血的丝帛,叹了口气,好在这独孤九剑的剑谱是绣在丝帛之上,如果是用墨写的,恐怕就会全毁在我这一口血上了。将丝帛卷在手中,站起身来,就想找个有水的地方清洗一下。 刚刚站直身子,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脑中更是轰鸣一阵,幸亏扶住了身前的石桌才站住身形。我略一凝神,出了一身的冷汗,神志才清醒起来,心中却不禁感到奇怪,刚调息过,已经判定自己没有什么内伤,怎么就差点晕了过去呢。 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眼中小星星飞来飞去,这明显就是低血糖的症状,伴随着肚子里一阵轰鸣,我已经能确定一件事,少爷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饿的。我记得自己是刚吃过烤兔肉才开始研究这独孤九剑,现在能饿成这个德行,怕是适才的白日梦最少作了三天了。 我定了定神,慢慢的踱出山洞,从包裹中了出干粮,坐在洞口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洞外不远处,我吃剩下的兔肉还在那里,我虽然很想接着烤来吃,但一来不知道自己在山洞里做了几天的白日梦,那兔子肉恐怕早就不新鲜了;二来也知道点常识,那就是饿得太久不应该猛吃荤腥,搞不好会闹肚子的,所以现在只能愁眉苦脸的啃着硬梆梆的干粮。 啃着冷干粮,我仔细推测自己到底在那里坐了多少天,想来想去还是不确定自己到底迷糊了多久,但心中还是暗暗庆幸,要不是梦境中洪七公一掌给少爷我打醒了,到时候恐怕就算少爷我领悟出整套的独孤九剑,也会活活饿死在山洞之中。而少爷我谨慎的作风,也间接的让自己度过一劫,要不是随手扔进嘴里一颗九花玉露丸,让自己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刚才瞬间的低血糖也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口干粮吞得急了点,感觉有点噎到了,随手抱着放在一边的酒葫芦,张嘴就喝,只因为着急将噎在喉咙地干粮咽下,丝毫没有注意这葫芦里的蛇胆有些异样,结果这酒一下肚,就感觉到了不妥。前几日也喝过这蛇胆酒,当时只感觉胃中暖意盎然,让人忍不住喝第二口,我还因为喝大了而耍了半天的酒疯。今天这玩意儿一下肚,何止是暖意,简直就是吞了一大块火药在肚子里,瞬间就燃烧爆炸起来。 我大惊失色,连忙伸出手指在喉咙里乱挖,想将这团火给吐出来。只是我饿了几天,才吃了点干粮,哪里能吐得出什么来。眼见着这团火越烧越旺,只得盘膝坐下,催动内力,想将这团火扑灭。 我向来自持内力不错,但这次也有点吃鳖,这团热力桀骜不驯,顺着经脉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竟顶得我脑门百会穴一阵一阵的疼痛,我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这团热力一丝一丝的吸纳进檀中穴,再缓缓地纳入丹田。肚腹中的热气一消,浑身上下就像泡在浴缸之中,暖洋洋的舒畅无比,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地汗,斜靠在洞口的石壁上不想起来。我就纳闷了,这都怎么了,这蛇胆酒才过了这么几天,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这东西越泡劲道越猛? 没等我起身去研究一下酒葫芦里的玄机,答案已然出现。傻鸟大踏步地来到洞前,先将嘴里的蛇胆放在葫芦旁,然后熟练的将葫芦塞子打开,将蛇胆扔进葫芦之后,再用嘴将塞子塞上,一套业务熟练无比,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这蛇胆酒现在这么猛烈,看样子在我做白日梦的几天,无所事事的傻鸟学我的样子,往葫芦里面猛塞蛇胆,几天下来,这般葫芦酒里面怕是泡了几十个蛇胆了。要不是少爷我内力了得,还真会被这蛇胆酒给补死了。不理傻鸟在一旁呱呱乱叫的表功,打开酒葫芦的塞子闻了闻,果然,一股浓郁地檀香扑鼻而来,酒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倒了一点在手中,这酒色已经紫得发黑,像油滴一样在手中滚来滚去。我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暗叹自己倒霉,要不是被干粮噎到,就是猪脑子也明白这玩意儿不能随便进嘴。也算我命不该绝,内力的水平将将能够化解这一大口蛇胆酒,如果再多喝点,非被这热力顶穿脑门不可。 不过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适才运功之际,得那团热力之助,平时内息不易运行到的许多关脉穴道都畅行无阻,丹田之内更是活泼泼的温暖一片,很明显内力小有进境。原本内力到了我这个层次,就算是每天运功不辍,所能得到的进步也是微乎其微。当日成亲之后,我就发觉自己的内力总是停滞不前,为此我还和岳父黄药师以及洪七公探讨过这个问题。据这两位高手所言,我的状态就是遇到武学中地所谓瓶颈,只要能突破这个瓶颈,我就能跻身于一流高手的境界。 虽然按照黄药师和洪七公的说法,我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年纪轻轻就达到如此成就,足足比他们早了十年,但也正是因为我达到这个瓶颈地年龄太早,所积累的经验太少,所以这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短时间之内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这半葫芦蛇胆酒算是解决了我的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什么功效,但增长内力这一点我可是亲自体会,少爷我不求武功见识都达到一流境界,只要以后不会被人打得到处乱跑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劲力如此霸道的蛇胆酒我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就这么硬灌的,虽然化解药力之后浑身舒畅,但化解的过程却难过得很,要是多来这么几次,保不齐哪一次就会烧断少爷我的经脉,所以少不得要让老岳父出手,往里面加点缓解劲力的药材,想那黄老邪自诩杂学天下,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一阵冷风吹过,几片落叶在眼前缓缓飘过,心念微动,随手拔起插在一旁的宝剑,跃起身来,在空中连续刺出,待得身形落地,剑尖上已经穿上了十来片枯叶。剑尖斜指,轻轻吹一口气,将枯叶尽数吹开,接着手腕一抖,剑光闪动,落在地上的枯叶都整整齐齐的破成两片。这手快剑,如果是几天前的我,那是绝对使不出来的,因为当时的我,每出一剑,都会有招式的痕迹,那又怎能做到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这一连几天的静思,虽然不能让我彻底的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但出招收招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斧凿的痕迹。现在的我,独孤九剑除了破气式还不太明白外,已经达到天下间的剑招已然尽收眼中的境界,但这种境界并不能让我所向披靡,只有我眼中不再有招式的时候,我的独孤九剑才算领悟通透,才能真正的达到剑魔那种但求一败的程度。 没费多少气力,将插在半山的玄铁重剑取下,连同那柄不知名的宝剑,一起绑在了马背之上。至于那卷记载着独孤九剑的丝帛,我还是放在铁盒里,埋在洞壁石刻之下,省得几十年之后,哪一个掉下悬崖不死的幸运小子,找不到武功秘籍。 两柄好剑,一套剑法,半葫芦蛇胆酒,这趟襄阳之行收获颇丰,如果没有傻鸟跟在身后那就更完美了。虽然我知道傻鸟铁爪钢喙,不逊于任何一个武林高手,但我对它感觉还是怪怪的,不是因为它丑,而是两次差点因为它挂掉,少爷我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扛过第三次。虽然有心留着傻鸟在那个小谷,但一看到傻鸟那孤零零的样子,竟然鬼使神差的一时心软,让傻鸟跟着一起上路了。 好在傻鸟虽然不会飞翔,但奔跑速度却不下于快马,只要我座下的大宛马不是跑发了性子,傻鸟大可跟得上,而且如果让傻鸟喝足了好酒,论其耐力,却在大宛马之上。一马一雕相互比着奔跑,竟然比我意料的还要提前两天到家。 傻鸟的造型说好听点是奇特,说不好听的,那根本就是丑陋。当我身后站着傻鸟,自己扛着玄铁重剑出现在家人面前,一阵沉默之后,所有人都大笑不止。老顽童最为过分,竟然笑翻在地,一手锤地,一手指着我笑道:“兄弟,你哪里找到这么根通火棒子?看样子满结实的,就不知道弟妹能不能拎得动。” 这些家伙都不识货,但笑得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手中玄铁重剑一挥,对着老顽童咬牙笑道:“好好好,既然大哥叫这宝贝通火棒子,那待会儿就让大哥尝尝这通火棒子的利害。” 第九章 重剑逞威 第九章重剑逞威 老顽童的玩笑却让莫愁当真了,莫愁一边伸手从我的手中接过玄铁重剑,一边娇嗔道:“老顽童,你不要小瞧人,等会儿定然要让你好看。”任谁也不会料到这毫不起眼的钝剑足足有七八十斤,莫愁不经意之下,手中一沉,竟然拿捏不住,玄铁重剑脱手落下。 我早有防备,伸手一捞,将玄铁重剑又抓在手中,轻轻按按莫愁的柔薏,轻声笑道:“莫愁,这笨玩意儿还是让为夫来用吧,这次你就乖乖的在旁边坐着,看为夫怎么收某位狂妄自大的老头。”说着又对莫愁眨了下眼睛,露出促狭的神色。 莫愁心思虽然不如黄蓉转得那么快,但玄铁重剑一入手,也知道这不起眼的笨家伙必有古怪,当即笑盈盈的坐回黄蓉的身边。黄蓉对老顽童的功夫之深,早在桃花岛就已经知道了,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托大独斗老顽童,不禁眉头大皱,一脸的担心。原本以黄蓉的聪颖,也料到自己的丈夫定然会用计克敌,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再多的计谋,在高深的武功之下,也讨不得便宜,再加上老顽童出了名的手下没轻重,黄蓉关心则乱,一时间竟然心烦意乱起来,不顾自己身怀有孕,就要站起身来阻止这场比斗。 莫愁坐在黄蓉的身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妹的心思,嫣然一笑,拉住黄蓉,轻轻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黄蓉脸上神色变幻,闻言不可思议回头的望着自己的姐妹,再得到莫愁肯定的目光之后,又仔细打量了下自己丈夫手中的武器,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黄蓉的关切之情,让我心里暖意大升,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之后,挥舞着手中地玄铁重剑,对着老顽童一指,大剌剌的笑道:“大哥,这刀剑无眼,要是兄弟我一不小心伤了大哥,岂不是坏了咱们兄弟的情谊,不如这样,只要大哥你认个输,做兄弟的就不用这通火棒收你,你看如何?”说着又挽了个剑花,这几剑看似不经意,但内力到处,竟然不带丝毫的风声。就如手中拎着的一根绣花针一般。 方才莫愁和黄蓉两女在那里嘀嘀咕咕,一旁的洪七公和老顽童夫妇都看在眼里,都觉得其中必有古怪。洪七公身为前任丐帮帮主,眼力见识远胜旁人,这一留上心,已然发现这不起眼地钝剑大有古怪,加上我这看似随意,但却有如行云流水的挥动,洪七公脸上的笑容一敛,露出慎重的表情来。另一边老顽童虽然没有那么慎重,但他老婆瑛姑却是心思细腻之人,就算因为见识的关系,看不出玄铁重剑地奥妙,也听出来我话中地激将之意,连忙大声说道:“伯通,叔叔这是激将之法,你可别上当……”这句话不说还好,反而真的勾起了老顽童的倔脾气,一个筋斗就翻身而起,身在半空,就伸手向我的玄铁重剑抓来,嘴里大喝道:“少吹大气,动手再说。” 老顽童这一手虽然抓向的是我手中的玄铁重剑,但手指颤动,隐隐指向我手臂和右胸四处穴道,而左拳后发先至,直向我地面门打来。一旁洪七公忍不住低声叫好,连连点头,显然这一招大是精妙。 老顽童招式虽然凌厉,但却不放在我心上,手中玄铁重剑不理老顽童的那一抓,对着老顽童当胸就是剑。这一剑根本就就不是什么招式,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刺,就是这简单的攻击,却让老顽童轻轻的咦了一声,在半空中扭腰收腹,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右手变抓为斩,横切向玄铁重剑的剑锋。 老顽童在招上就吃了亏,他做梦也没想到玄铁重剑如此强悍,在他的劲力笼罩之下,还能长驱直入,直指空门。玄铁重剑虽然不长,但还是要长过老顽童的胳膊,而我地反击的时机又掌握得全恰到好处,逼得老顽童不得不凌空收招。这也就是老顽童,他深谙全真教的金雁功,能做到凌空换气收招,若是旁人,在我这出其不意的一剑之下,不死也是重伤。 老顽童就算是将全真教地功夫练得炉火纯真,但毕竟还是一个人,他没有翅膀,在半空中强行收招换气,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这种便宜我又岂能放过,玄铁重剑伸缩自如,躲过老顽童的那一掌横切,顺势又扫向老顽童腰臀之间。老顽童人在空中,又招式用老,这一下可是躲无可躲,无奈之下,只得勉强提臀,用他最厚实的地方硬挨了一记。只听“哎哟”一声,老顽童就被玄铁重剑扫到了一边。 我这一击因为早就料到必中,所以只用了三成力道,虽然不能让老顽童屁股开花,但留下一个紫印子却是必然的。这几下起落太快,旁观的众人都没料到老顽童一招就会被打中,一时反应不过来,都呆呆的看着我和老顽童。只有小龙女毫无心机,拍手欢呼雀跃:“姐夫打中了,姐夫打中了。”又跑到捂着屁股的老顽童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老顽童,这下子你知道姐夫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吹牛。”论年纪,老顽童作小龙女的爷爷都足够了,但老顽童心中从来没有什么长辈小辈之分,而整个天波府上下,只有天真烂漫的小龙女最合他胃口,两个人又都是小孩子心性,几个月下来竟然也结成忘年交。 小龙女虽然心里偏向我这个姐夫,但对老顽童这个朋友还算仗义,看到老顽童捂着屁股站在那里不说话,又安慰道:“老顽童,以后你跟龙儿一样听姐夫的话,姐夫就不会打你屁股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个糖人,塞到老顽童的手中,叹了口气道:“上次龙儿练功摔疼了手,蓉儿姐姐给了两个糖人,龙儿吃了一个,这一个就给你吧,吃了糖人,屁股就不疼了。” 老顽童手里拿着糖人,哭笑不得,一旁众人早就笑翻了天,瑛姑也将小龙女抱在怀里大是疼爱。洪七公哈哈大笑,调侃道:“哎呀老顽童,你惦记这糖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竟然用上了苦肉计,还真有你的。” 老顽童老脸一红,神色尴尬中还带着三分喜悦,走过去将糖人放回小龙女的手中,讪讪的说道:“小女娃儿,可不要看扁了老顽童,刚才只是老顽童一时大意,等会儿你再看老顽童的本事。”说着捋了捋袖子,又朝我走来。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对小龙女说道:“明儿个咱们再比赛扔铜钱,这次你要是再输了,那糖人可就归老顽童了。”小龙女在那边扮了个鬼脸儿,笑嘻嘻的说道:“龙儿要陪姐夫玩,才不跟你玩呢。”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道:“要是你输了,倒还能带你一个。你要是赢了,龙儿才不理你呢。” 小龙女的小心思将所有人都逗乐了,老顽童撇了撇嘴走到我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好兄弟,看样子你功夫又有长进了,不过这次老顽童可动真格的了,你要小心啦。”说着双手为环,使出了太极的起手势,此时脸上虽然还是似笑非笑,但其气度已经重归了宗师境界。 要拼真功夫,我还是与老顽童相差很远,但我却比老顽童更了解双方的长处和弱点。我要想胜过老顽童,多半还是靠自己扬长避短,以已之长,攻敌之短了。我左手一放在身后,右手玄铁重剑一摆,作势缓缓指向老顽童的胸口。这一招稀奇古怪,似招非招,用的正是独孤九剑的意境。 这怪招让老顽童微微一怔,明明对方使出的这招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速度也出奇的慢,但他偏偏生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因为这一剑竟好像蕴藏了无数后招,而这一招的剑意更是让他心中有所领悟,却一时抓不到感觉,无奈之下,老顽童竟微微后退一步。老顽童这么一退,气势顿泻,一旁看热闹的洪七公大摇其头,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这老顽童又上当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洪七公虽然有伤在身,但见识还在,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是虚招,而我这手剑意也只对老顽童有用,因为老顽童刚才吃了玄铁重剑的亏,心中先入为主,对待我的剑法大有戒心,简简单单的一个直刺,反而让他凭空感觉出许多后招来。而我故意缓慢的直刺,更让他隐约的体会出以慢打快意境,这心有旁鹫之下,老顽童就被我带入我的节奏之中。 老顽童不惊反喜,微退之后,立即踏上两步,一手画圆,向我的玄铁重剑套去,想用当日对付我和莫愁的法子来带动我的剑势。另一手成爪,只等我剑锋一偏,就卸掉我的玄铁重剑。老顽童算盘打得虽好,却算漏了一件事,就是我手中的玄铁重剑足足七八十斤,他那半生不熟的太极劲又怎么能带动,我低喝一声,玄铁重剑穿过老顽童的气劲,笔直的向老顽童的胸口点去。 第十章 暴殄天物 第十章暴殄天物 这玄铁重剑一递出,我立马有些后悔了,我实在有些拿不准老顽童能不能接下这一招,凭我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收发自如,万一打伤了老顽童,那就完全违背了我的本意了。急中生智,索性在这一剑上又向旁加了层劲道,玄铁重剑微微向一旁偏去,就这样我还握老顽童拖不过去,附带着大喝了一声:“左边!” 老顽童眼中精光一闪,手腕猛地一沉,双手已经抓住了玄铁重剑。我暗暗叫苦,我怎么也没料到老顽童会硬接我这一招,加了两层劲道的玄铁重剑,就是铁人也能刺穿了,现在我只能祈祷老顽童命够硬,能撑住一口气,让我用《九阴真经》上的疗伤篇救他。 我这一剑去势缓慢,旁观的众女修为不够,看不出厉害,但老叫化洪七公却心如明镜,一见老顽童双手搭上重剑,忍不住“哎哟”一声站起身来。在此同时,远处屋顶之上,也有人低喝一声“笨蛋”,身形如电,直奔场中而来。 洪七公虽然看出危险,但身上有伤,虽然距离很近,但插不上手。远处旁观的高手,虽然有心出手,奈何距离太远,救之不及。而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是骑虎难下。三个人都抱着一样的心思,就是老顽童凶多吉少了。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老顽童也不例外。老顽童心中一片空明,左手缓缓一引,右手慢慢一推,竟然推动了玄铁重剑。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一个人影凌空飞出。 飞出来的竟然是我。老顽童虽然没能将玄铁重剑的劲力回送,但借力打力,用我地劲力,将我甩了出去。我身在半空之中,突然感觉一人出掌按住我地后腰,帮我卸了一下劲道,我顺势打了个旋子,稳稳落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连我也有些困惑的看着老顽童。场内的老顽童却一反常态,像傻了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低声地嘟囔着什么。瑛姑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喊了声:“伯通,你怎么了?”跑过去就要伸手去扶老顽童。 洪七公和我身后的那人一齐喝道:“别碰他。”洪七公伸手就要拉住瑛姑,但瑛姑身子一扭,就让洪七公抓了个空,眼见着瑛姑的手就要碰上老顽童。一枚小石头突然夹带着风声,打中了她的穴道,将瑛姑定在那里。 黄蓉不顾自己挺着肚子,快跑两步,扑到我身后那个人的怀中,哭道:“爹,你怎么能扔下蓉儿不管……” 我身后之人正是东邪黄药师,他因为心中挂念自己宝贝女儿,不敢走远。只是一个人在太湖附近躲清静,这次恰好看到我带个丑陋巨大的大雕往回跑,心中好奇之下,就跟了回来。开始的时候黄药师只是躲在一旁,想看看热闹就算了。后来看到老顽童危急,忍不住上来相救,机缘巧合之下,反倒帮我化解了劲道。 黄药师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微笑道:“傻丫头,都快做娘了,还说哭就哭。爹这不是又来看你了么。”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场中的老顽童,叹了口气道:“七兄,想不到老顽童这家伙竟然到了如此的境界,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看样子老顽童能快赶得上他师兄中神通了。” 洪七公取过身后的酒葫芦,大大地喝了一口,笑道:“要是老叫化没看走眼,刚才老顽童的手法王重阳也是不会的,这次他要是能融汇贯通,怕是真的会创出一门新的功夫来了。他全真教号称天下武学正宗,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哼,老顽童这功夫一半算是康儿给逼出来的。”黄药师脸上青气一闪,显然很不服气,松开女儿,傲然道:“老顽童能创出新的功夫,黄某人自然也创的出。待得看过老顽童的手段,黄某人定然要创出一门功夫破之。”说着上前解开瑛姑的穴道,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瑛姑道:“老顽童这是在冥思武功,你莫要打搅,少则两日,多则三日,定然清醒。虽然会耗费元气,但并无大碍。到时候这丹药给他吃上两粒,有固本培元之功。” 瑛姑自然知道眼前之人说话的分量,虽然看到老顽童呆呆傻傻的样子不免担心,但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毕竟刚才被石头打中穴道也说明了人家地态度,如果还要上前罗嗦,眼前之人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将自己点倒。瑛姑此时心中虽然有些怨气,但聪明如她却也不会看不清形势,伸手接过黄药师递过来的药瓶,勉强谢道:“多谢黄岛赐药。” 黄药师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斜了一旁的老顽童一眼,转头对洪七公说道:“七兄,你我兄弟小酌一杯如何?” “还是算了吧,难得老顽童这家伙能消停两天,老叫花还是赶紧运功疗伤为好。”洪七公托起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对黄药师笑道:“老顽童能创出一套新功夫,药兄你想必也不会差,老叫化是粗人一个,要是还不赶紧养好伤,这华山论剑也不必去丢人啦。”说着仰天打了个哈哈,背着酒葫芦转身就走。 洪七公这几句话说得虽然意兴阑珊,但我却从他眼中看出了一股不服输的豪气,看来老顽童能自创新招之事,对洪、黄两大宗师刺激不小,洪七公嘴上不说,心里定然憋着一股劲呢。 对于洪七公的洒脱,黄药师只是一笑了之,转头对我笑道:“康儿,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你武功又有如此进境,连老顽童都差点折在你的剑下,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岳父过誉了,适才小婿全仗着兵器之利,又用了些投机取巧的手伎俩,再加上周大哥他又是一时大意,小婿才勉强占了上风。”刚刚得到玄铁重剑,又练会了独孤九剑的剑意,有一段时间我还真的有些飘飘然,但刚才老顽童的表现,让我再一次收起自大之心。 “你也不必过谦。”黄药师一脸的欣赏,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光凭方才你的剑意,就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如果不是你的剑意,恐怕也不能逼得老顽童自己冲破瓶颈了。”我知道按照黄药师的性格,是不会说什么违心之言的,能得到黄药师的肯定,如果说心里没有一丝得意那卞是骗人,我压住自得的笑意,还是将襄阳一行大略的说了一遍。 黄药师听完我的讲述,长叹一声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了得的人物,真恨不得早生几十年,与这位号称求败的剑魔一试身手。”说着从我的手里接过那柄锋利的宝剑,轻轻一抖,宝剑发出嗡的一声轻颤。黄药师用手指轻试剑身,轻声叹道:“康儿,你还真是福泽深厚,这青溟剑也被你寻来了。” 我微微汗了一下,这宝剑上的篆文,我只认识个青字,幸亏黄药师先一步将名字叫了出来,要不然还真的要在两个老婆面前出丑了。这把青溟剑虽然锋利,但在我眼中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将手中玄铁重剑一横,笑道:“岳父,那剑魔在剑冢之上写的明白,你手中的青溟剑只是他少年时候的兵器,真正持之横行天下的,却是我手中的这把无锋重剑。” 黄蓉从莫愁那里听说了这重剑的事,心中好奇,不禁笑道:“听莫愁姐姐说你这不起眼的钝剑很重,让我来看看。”说着就从我手中接过玄铁重剑。饶是黄蓉心里有准备,这重剑到手之后还是往下一沉,铛的一声响,剑尖砸在小亭的石地上,撞出几颗火花。黄蓉吐吐舌头,吃惊的叹道:“康哥,这东西好沉,难怪你出剑那么慢。” 依黄蓉的武功修为,自然看不出我那一招的威力,但黄药师却眉毛一挑,从女儿手中接过玄铁重剑,仔细打量。我笑盈盈的看着黄药师的表情,果然,没过多久,黄药师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吃惊的说道:“这……这把剑竟然是玄铁所铸?用这么多玄铁铸成一把剑,不知道算是独具匠心还是暴殄天物了。” 看来黄药师果然是识货之人,既然他老人家号称天下杂学无一不精,这打铁炼剑想必也能拿得出手,说不定也能帮我将这大家伙给融了,反正这次少爷我是打定主意,不达成目的,怎样也不会让这个老丈人溜走,所以也不急着提毁剑重铸之事。又将装满蛇胆酒的大葫芦放在石几之上,对着黄药师笑道:“岳父,这次小婿可是满载而归,你再来看看这葫芦里面的东西。” 连番的吃惊已经让黄药师有些麻木了,但当他打开塞子,闻到那浓郁的檀香味,脸色就是一变,又倒出几滴在掌心,用舌尖舔了舔,脸上顿时青气一闪,大声骂道:“你个败家子,是那个让你将蛇胆泡酒的?” 第一章 莫愁使诈 章莫愁使诈 云收雨歇,我心满意足地从莫愁的娇躯之上翻下来,惬意地长出一口气,小别胜新婚,我这个模范丈夫自然要鞠躬尽瘁。这个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恼意的来一根香烟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力大进的关系,一番耗费体力的云雨之后,我竟然还没有睡意,枕着一只手臂怔怔地望着床上那大红的帷幔。莫愁微微探了探身,将半边的身子挤靠开我的胸前,用她那白晰的手臂将我环住,腻声问道:“康哥,你在想什么事情?还在为黄岛主的事发愁么?” 莫愁娇嫩的俏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潮红,白皙的香肩上,挂着几滴香汗,胸前的那对柔软的波涛,依稀能感觉到坚挺,再加上佳人慵懒舒适的表情,都在诉说着适才的。我轻轻地用手抚摸了下莫愁白嫩的后背,触手都是汗,担心莫愁之后着凉,伸手拉了拉锦被,盖住莫愁的香肩。 伸手轻轻地拂动莫愁乌黑的长发,轻声说道:“岳父他老人家只是心疼我浪费了很多制药的好材料,才发那么大的脾气的。” “不就是一些破蛇胆么,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肿气啊。”莫愁抬起头,用尖尖的下巴顶在我的胸口,哑着嘴有些气愤地说道。 我轻轻地刮了下莫愁的鼻子,轻声笑道:“哪里是什么破蛇胆,昨天晚上蓉儿就跟我说了,那蛇胆出自一种头上长角的异蛇。这种蛇的蛇胆是咱们习武之人的瑰宝,岳父知道很多种灵药的药方都是缺少这种蛇胆。因为这种蛇行走如风,兼之奇毒无比,极难捕捉,岳父他老人家自然要看重很了。” 莫愁用她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在我胸上画着圈子。撇了撇嘴道:“既然这么贵重,那黄岛主他可就太过分了,不但将一葫芦酒全部抢走了,还那么凶地骂你,等明天我去找蓉儿妹妹,让她好好替你说说。” 看着莫愁气鼓鼓的样子,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昨天晚上陪着黄蓉,已经了解到黄药师发脾气的原因了,而且听了这个原因之后,我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据黄蓉所说。这种蛇胆功效奇持,虽然本身轻微带毒,但配以阴性药材,可制成疗伤圣药,对阴柔内力造成的内伤有奇效,如果配以大补之物,更能让人内力大增。而据书上记载。如果搭配得当,一枚蛇胆的药性可以抵得上常人两到三年的苦功。但是这蛇胆却最忌泡酒,入酒即化,散发出轻微的檀香味的同时毒性会大大增强。相对的提升功力的药性却降低不少。 我虽然不知道傻鸟往葫芦里面塞了多少蛇胆,但能散发出那么浓郁的檀香,据说不下三四十枚。这些蛇胆如果我都给带回来,凭岳父黄药师的手段,自能激发其中药性,到时候旁的不敢说,收个把欧阳锋裘千仞之流,都跟玩一样。偏偏是倒霉催的,傻鸟自作聪明,跟我学着将蛇胆往酒葫芦里塞。三十多枚蛇胆下去,这酒香是香了,但毒性之烈却也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好在当年少爷我有先见之明,巧取豪夺地将梁子翁这老小子的药蛇给顺来了,使自己不怕蛇毒,要不然当日在独孤求败的山洞之中,我早就被这蛇胆酒给毒死了。 蛇毒虽然奈何不了我,但这蛇胆酒我却不能这样再喝了,就算这蛇胆泡酒之后。药性会减弱很多,但三十多枚混在一起,这剂量也不容易抵挡。每次喝下去都会是一次赌博,赢了。功力深厚,输了,走火入魔,这种概率,经历一次就已经够惊心动魄了,所以说什么我也不会傻傻地将这东西直接往嘴里倒了。 我苦笑着将昨夜黄蓉对我解释的那通理由说给莫愁听,莫愁懒洋洋的嗔道:“不就是少了点提升功力的丹药么?这东西泡酒之后又不是一点作用没有,最少闻起来香香的,黄岛主他也真是小题大做了。”说着在我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发出一声俯惭的呻吟,“再说了,要是这东西那么好,康哥你再带着那只丑丑的大鸟去弄点,这次不泡在酒里不就好了?” “我倒是也想,但据说这种异蛇数量本身不多,这次一下子被那傻鸟弄死三十多条,怕是真的绝种了。”据我推测,黄药师这次这么生气,一半的原因怕是料到这异蛇可能被我连根都给绝了,日后再也没地方捕捉。但他生气归生气,还是珍而重之地将我那葫芦蛇胆酒收好,把自己关在净室之中,苦思化解蛇胆酒的毒性和药性的方法去了。而今天早上岳父扔给我一张药材采购清单,看样子老头子一日一夜的苦思还是颇有成效,料想过不了多久,少爷我就又要功力大进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得意。 “绝种就绝种了,咱们也不稀罕。就凭康哥你现在的进境,不出几年,也一样能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莫愁趴在我的怀里,并没有看到我得意的神色,她显然对我很有信心。说到这里,莫愁突然像想起什么,微微抬起身子,看着我说道:“说起武功进境,你那个新认的弟弟还真厉害,才几个月光景,就能自己闭关修炼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炼的。” 听莫愁这话,我还真有些汗然。从襄阳回来两天,我完全忘记小桂子这家伙,还真没有当大哥的自觉。不过听莫愁的意思,小桂子武功应该进境颇快,虽然我不知道这改版的先天功是不是真的这么容易上手,但要是急于求成必然会导致根基不稳,看来找个对间还是要多关心小桂子一下。还没等我说话,莫愁抬起手臂,支起身子,露出胸前完美的曲线,看着我说道:“杨桂那小子说他的武功都是你教的,可我怎么觉得他的功夫一点你的影子都没有?” 废话,你老公我怎么会炼那太监炼的功夫。但要解释起来话就长了。莫愁曼妙的曲线让我有些蠢蠢欲动,轻轻地搂住搂住莫愁的小蛮腰,笑嘻嘻地说道:“好莫愁,大晚上的谈论武功做什么,太煞风景了。”抬起身子就想吻上莫愁的红唇。 莫愁却用两只手按住我的胸膛,不让我亲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好,咱们不说武功,那说说别的。”我嘿嘿一笑,一手搂腰。一手扶背,想将莫愁拽进怀里,嘴里吱晤着两句,就想亲热。没想到手上用力,按住我的胸膛,慎道:“不要闹,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有些无奈。不再用力,但双手还是在莫愁的臀背间游戈,叹口气道:“好,你说吧。我听着就是。”话虽然说得满不在乎,但心里却有一丝忐忑,不知道莫愁会给我出什么难题。 莫愁脸上微现红晕,但还是按住我的身子,咬着嘴唇说道:“你走后的几天,婆婆找过我。”我一听这话,眉毛一挑,坏事了,看样子这次东窗事发,容容和红袖的身份瞒不住了。自从我拜堂成亲之后。为了让有身孕的黄蓉不生气,就决定暂对隐瞒两个贴身丫环的事情,将两个丫环安排在母亲那里,一方面照顾母亲,另一方面也避免日日相见露出马脚。只等着小宝宝出生之后,再慢慢的和黄蓉、莫愁解释。 我没料到母亲竟然自作主张,抢先透漏消息。不过昨晚上黄蓉并没有跟我算帐,看样子母亲应该只走跟莫愁露出点意思试探。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讪讪地说道:“莫愁。蓉蓉和红袖她们两个的事情,我正想和你解释…”嘴里结结巴巴,脑子里却在绞尽脑计,想找个办法渡过难关。 我话没说完。莫愁的大眼睛中雾时蒙上了层水汽,凄然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果然一诈就让你露馅了,那两个丫头真的跟你不清不楚。”说着挣扎着起身,就要穿衣下床。 我呆了一下,已然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原来刚才莫愁是在诈我,我因为心虚,立刻上套。如果是黄蓉出诡计诈我,我上当了还情有所原,没想到连莫愁都会跟我要心眼了,看来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智慧。我暗骂自己声笨蛋,赶忙紧紧地搂住莫愁,连声说道:“莫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想象那样的。” “我不听我不听,谁知道你会再编什么谎话来骗我。婆婆那里不但有两个漂亮丫头,还有个什么穆家妹子等你,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愁挣扎不出我的怀抱,用力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哽咽着。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一听连穆家妹子都出来了,赶紧叫起撞天屈来。打开始的时候,我对穆念慈就没存什么非分之想,要不解释,这次委屈可大了。用力将莫愁抱在怀里,将自己和两个丫头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这其中我着重强调自己当年身为纨绔小王爷不懂事,收两个小丫头进房也是身不由己。最后说道:“好莫愁,蓉蓉和红袖自小陪着我,我又怎么能抛弃她们不管,你相公我可不是薄情寡义之辈。至于我对那义妹穆念慈,只有兄妹之情,绝对没有男女之情,你相公我可以为此对天盟誓。”说着举起手来,就要发毒誓。 莫愁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慎道:“这誓是随便发的么,小心报应。”我轻轻地吻了吻莫愁的手指,轻声说道:“莫愁,我真的不是想骗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莫愁叹了口气,良久不语,我正要再多说两句,猛然间胸口一疼,竟然被莫愁重重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颇重,疼得我直咧嘴,但心里却长出一口气,这应该算是莫愁的惩罚了,看样子万里长征少爷我走了一半了。我这包袱一放下,色心立起,轻声一笑,翻身将莫愁压在身下,低头吻上了莫愁的双唇。 春色愈浓,我正要大展神威之际,突然听见远处一声怪叫:“兄弟,快出来陪大哥试招。”大半夜的能发出这种声音的,除了老顽童没有别人,老顽童每说一个宇声音就近了几分,待到说完,人已经来到房门外,乒乒乓乓地开始砸门起来。 第二章 针锋相对 第二章针锋相对 在热情似火的状态下被打断好事,无论男女,都会带上一些火气。我从锦被探出头,气哼哼的怒道:“老顽童,知不知道扰人清梦会被雷劈的?”。不单单我这边被老顽童惹得心头不爽,身下的莫愁也是柳眉倒竖,从锦被中伸出雪白的手臂,在软枕后面摸出一枚玉簪,抬手就对着门甩了出去。 古墓派的暗器功夫本就是武林一绝,莫愁又是在气头上,这枚玉簪夹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去,穿过屏风,叮的一声钉在门框上。老顽童听的风声,缩了缩脖子,嘿嘿赔笑道:“好兄弟,莫要生气,大哥这次琢磨出来的功夫你看了定然喜欢,你就快出来吧。” 虽然老顽童的琢磨出来的太极拳定然神奇,但要让我大半夜的离开温柔乡去陪一个老头动手动脚,怎么说都不会心甘情愿,痛痛快快,再加上莫愁的双手搂得紧紧地,丝毫不见有松开的意思,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就算天塌下来,也等明天再说。 正想着怎么打发了老顽童这个不识趣的家伙,门外的老顽童有喋喋不休的唠叨开了:“我说兄弟,这温柔乡可是英雄冢,咱们练武之人,这心思应该都放在武功修习之上,像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继承师哥的衣钟?”说到这里,老顽童好像觉得自己颇有口才,咳嗽一声,又振振有词地说道:“再说了,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老婆如性命,这大半夜的陪老婆才是正理,我这做大哥也要回去休息了,兄弟你也早点睡吧。” 我正听得不耐烦,想争辩两句,没想到老顽童自己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得我一头雾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和莫愁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接下来的声音立刻揭开了谜团,老顽童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疼哼了一声,轻声地嘀咕道:“瑛姑你能不能轻点,这是人耳朵,可不是猪耳朵。”听到这句话,我和莫愁相视一笑,怪不得老顽童临时改口。原来是被随后跟来的瑛姑揪着耳朵给带回去了。 翌日清晨,轻轻地从莫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帮莫愁掖了掖被角,披衣下床。穿着停当,又忍不住在莫愁的如花娇颜上轻轻一吻,才转身走出房门。我知道老顽童的性子,昨晚上走迫于瑛姑的“淫威”,暂时乖乖地回去。要是我今天一大早不出去找他。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找上门来,为了能让莫愁多睡一会儿,我只能早点起床,去见识一下他新的新武功。 整个太湖天波府原本就占地很大,而我莫名其妙地当上国公之后,占地又扩大不少,管家许立知道我算是武林中人,还在这后花园特意平整了一大块空地,以满足家里上上下下的练武的需求。原本一个花园凭空开辟了一块空地颇显突兀,但好在家中的女主人黄蓉家学渊源。胸中颇有沟壑,用一片竹林将练武用的空地隔开,反而给花园地景色增加了不少的意境。 花园之内的假山层叠,暗含九宫八卦的方位。这是岳父黄药师的手笔,一眼看去,虽然只是略显幽深,没有什么威胁力,但只要将花园中几处石桌石椅略加推动,整个阵势就会发动,到时候这片园林立刻就能变成如桃花岛一样的迷宫。这一点大合我意,虽然现在在整个太湖我的地位犹如土皇帝,但同时也有些树大招风的嫌疑,所以能在这片园林里面摆点机关,也算得上有备无患。而这种平日不显山露水的设计更是深得我心,毕竟将自己的家弄得像迷宫一样,自己也很不方便。 七绕八绕,再穿过那片竹林,就来到那块练武用的空地,抬眼就能看到一个身影在空地中腾挪,不出所料,正是老顽童周伯通。 我饶有兴趣地站在竹林边,看着场内的老顽童。此时的老顽童掌分阴阳,形随意走,出招收招之间,竟似凝重如泰山,却又让人感觉轻灵如鸿羽。老顽童出掌虽然无声,但隐隐能看到他脚下尘土漂浮,这不是老顽童脚步所带起来的尘土,而是被他掌劲带动。这些尘土漂浮在老顽童脚下,依稀成圆,隐隐地聚成太极的图案。 老顽童一脸肃移,一身黑色道袍,一把飘然的白胡子,再配上行云流水般的太极拳,竟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后世的武当山之上。很多时候,老顽童的那种不管人心情好坏,乱玩乱闹的性格,的确让人生气,但突然间老顽童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不适应,心里竟隐隐怀念起那个天真烂漫的老头来了。 正在我赞叹间,场内老顽童身形一顿,双手微微成圆,双掌慢慢合拢。我以为老顽童打完收功,正想开口,却听老顽童轻轻一声低喝,围绕在他脚边的尘土突然快速旋转起来,犹如被一阵旋风控制,猛地浮了起来,像有生命般向老顽童地面前汇聚,渐渐形成一个球形。老顽童双掌轻摆,将这尘土汇聚的圆球控制在空中,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老顽童突然间左掌外翻,双手一正一反画着两个半圆,而他面前的尘土圆球微微一散,马上又汇聚成两个大小一致的圆球,凭空悬浮在老顽童的身前。这下子真让我目瞪口呆了,老顽童这一手简直太帅了。激动万分之对,忍不住大声喝彩道:“好功夫啊!” 我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看老顽童的样子,应该是次试验这一手,全神贯注之时最怕惊扰,要是因此走火入魔,我罪过可就大了。果然,随着我一声喝彩,老顽童面前的两个尘土圆球应声而碎,结结实实的全撒在老顽童身上。老顽童整个人的形象马上全毁了,犹如刚从泥土中钻出来的泥猴,充分地体现出灰头土脸这句成语。 老顽童一边吐着满嘴的泥,一边指着我跳脚:“好你个姓杨的,昨晚叫你你不出来,还得老顽童被唠叨了一晚上。这会儿刚刚有点兴头,你又跳过来捣乱。咱们今天没完。”说着挥拳就要朝我打来。 看着老顽童胡子眉毛全是泥土,我强忍着笑意说道:“大哥莫怪。兄弟我次看到这么精妙的功夫,一时入迷,忍不住喝彩起来,倒不是有心惊扰大哥。”我出来得匆忙,并没带玄铁重剑,要是真切磋起来,眼前亏是吃定了。况且刚才我也看得明白。老顽童最后那一下子,一正一反两个太极圆,就算是张三丰提早出生几十年,也定然领悟不出,所以我这几句马屁也不算违心之言。 我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老顽童,看不出来你真的能别出蹊径,创出这等以慢制快的内家拳法。说起来黄某人还是小看你了。”声音开始听起来好像很远。但仔细感觉,又好像是在你耳边细语,让你一时查觉不出说话人的位置。说话的正是东邪黄药师,话音未落,人已经落到我们身前,但这话语却在耳边若有若无,仿佛说话的并不是眼前之人。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进入了宗师境界,老顽童小孩子脾气依然不变,一受不得激将。而受不得夸奖,寥寥数语,老顽童就飘飘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立刻停下身形,一手扶腰。一手捋须,做出一副自得的姿态说道:“黄老邪,你现在能看出来也不晚呐。”老顽童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偏偏又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动作,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我拼命地忍着笑意,但感觉脸上的肌肉越来越酸,最后一个忍俊不住,终于笑了出来,我不想打击老顽童,连忙转头去。 老顽童倒是知道自己满脸都是尘土,连忙用袖子胡乱擦拭,只是他这袖子也不干净,左右上下这么一抹,从灰头土脸变成了花脸猫,这下子连黄药师也忍不住笑意,对老顽童摇了摇头。 老顽童被我和黄药师这么一笑,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指着黄药师说道:“黄老邪,刚才你露了手千里传音的功夫,摆明了就是炫耀功力,不如咱们过两招,也让你见识见识老顽童的新招。”说着擦拳磨掌,跃跃欲试地望着黄药师。 黄药师笑容一敛,冷哼一声道:“老顽童,虽然你能别出心裁创出新招,但这在黄某眼中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黄某早年所创落英神剑掌和旋风扫叶腿虽然算不得什么绝学,却也是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如果拿来应对你的新招,就算不能制胜,自保却是有余。”黄药师这几句话的意思我算是听出来了,他嘴上不服输,但内心已经很是佩服老顽童的太极拳,要不然以黄药师的傲气,又怎么会说出“自保”二宇。 老顽童却听不出黄药师话里意思,还以为黄药师这是在和他叫板,喜笑颜开,一个跟斗翻回空地中央,兴奋地嚷道:“就知道你黄老邪有压箱底的功夫,今天都拿出来,跟老顽童试试招吧。” 黄药师一甩袖子,对老顽童说道:“老顽童,你我现在动手一时半时很难分出胜负,不若你等我一段时日,黄某创出克制你武功的新招,咱们再较量吧。”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老顽童概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嘀咕什么。我向来钦佩黄药师的智谋武功,所以对黄药师新创武功抱有很大的希望。看到场中的老顽童一脸的不高兴,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巾,走上前递了过去。 老顽童接过丝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眼中却流露出玩笑的神色,趁我不注意,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嘿嘿笑道:“好兄弟,让大哥我教你几手新招吧。” 第三章 老蚌怀珠 第三章老蚌怀珠 一直以来,近身搏斗一直就是我的弱项,因为这种打斗往往往最有效率就是短打擒拿的功夫,但这种原本就是全真教所不擅长的。据我所见,武林中各门派流行的分筋错骨手和大小擒拿手大多招式过于阴狠,什么掰手插眼、撩阴索喉,中者非死即残,想必出于这一点,当年全真教的重阳祖师并没有留下这种武功。而我虽然修习了《九阴真经》里的九阴神爪,虽然近身威力巨大,但无论是用梅超风版的白骨爪,还是用正版的九阴神爪,其中杀招也都是插人天灵盖或者咽喉,中者固然一命呜呼,用者也会满手鲜血,这对我可绝对是一大心理考验,所以每次和人动手,我都偏向于用剑或者用琴,尽量避免过于近身。 老顽童琢磨出的太极拳,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这功夫中正平和,敌强我更强,太极劲施展起来,别说是拳脚,就是刀剑也都能挡住,这种大气的风度,却正是我所需要的。但老顽童所琢磨出来的,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拳理,想要形成套路,还是耗费不少时日,这也是老顽童为什么如此着急拉着我试招的原因。 太极拳的套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不成问题,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前一世,少爷我虽然没学过什么太极拳,但无论是从电视上,还是公园里,花架子的太极拳套路可见了不少,就算是隐隐约约只能记下来一半,如今在老顽童面前一演示,也直把老顽童欢喜得抓耳挠腮。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多。 不出半个月,在我和老顽童的合作之下,新版的太极拳就新鲜出炉了,名字也没变,还叫太极拳。但这新版的太极拳在不同之人的手中威力还是不一样的,天波府上上下下几乎都能打两手太极拳,在老顽童和莫愁的手中,这太极拳的意境发挥的简直是淋漓尽致,双手正反两种太极劲让人防不胜防。而在母亲包氏的手中,这拳法只是她每日和杨铁心活动筋骨的小玩意而已了。至于在我的手中,因为没有了小无相功的。用不出左右互博的手段,只能中规中矩用标准版的太极拳,在威力上自然很一般。但这一点我倒是并没有很在意,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当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力降十会,我体内的北冥真气可不是浪得虚名,只要逮住一个机会,收掉某个倒霉不长眼的高手。到那时少爷我就算不能前无古人,也可以称得上后无来者了。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老顽童这里混得是风声水起,新版太极拳横空出世,而我岳父黄药师那里可就是愁云惨淡,度日如年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岳父黄药师这个人绝对是心比天高的主,当年岳母因为苦记《九阴真经》下册,闹得心力交瘁而死,他就发誓要凭一己之力重新编出一套《九阴真经》来,结果就因为这个誓言,不但关了老顽童十五年。他自己也在桃花岛自闭十五年,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坐十五年牢一样。后来好容易找个借口,黄药师总算重出江湖。自己给自己免去了牢狱之刑,但这还没消停上一年,老家伙旧病复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就口出狂言,如果不尽破老顽童新创的武功,就不出太湖天波府一步。 原本我觉得,再怎么说找一门武功的破绽也比新创一门武功容易得多,所以当时也就没劝黄药师,还一心等着有新武功见识,可后来却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老顽童所悟的太极拳意,已经是道家武学的极致,而我加进去的那些套路虽然杂七杂八,但怎么说也都是经过几百年的锤炼,两相结合,又怎么可能说破就破。黄药师年轻的时候聪明绝顶,也自创过武功,但这自创武功是要讲求灵感,光拍脑门是想不出来的,而且越是着急,越容易进思维的死胡同,结果黄药师一赌气,索性将自己关在静室之中不出来了。 冬去春来,一晃几个月过去,适逢黄蓉产期将近,整个天波府上下每日都是如临大敌,而我这些日子也是吃不下睡不着,完全得了准爸爸焦虑症,更是将太湖附近几个著名的稳婆早早地请在家中,每日里围着黄蓉转来转去。 这也不由得我不紧张,黄蓉如今才是十六岁,这低龄孕妇和高龄孕妇一样的危险,我很害怕黄蓉因为年龄太小而有什么意外。倒是母亲包氏常常安慰于我,用她的话来说,她当年也是这个岁数生养,也没见有什么不妥。 天波府上下近百口人,都在盼望着这小生命的降临,可这小东西却稳坐钩鱼台,一丝出来的意思都没有,结果让我这个准爸爸几天都休息不好,整天黑着个眼眶围着黄蓉打转。倒是黄蓉这个准妈妈心疼老公,连推带拽地将我扔给老顽童,赶我们去练武场练推手。 这太极推手的作用,就是让两个人互相感觉对方的劲力,从而练习卸劲和借劲,这招不但是一种练功的法门,也能让人心态平和。但这种状态也只对部分人有效,老顽童就绝对不会进入这种状态,每次推不上几下,他定然会动些其它的念头,最后的结局往往就是我和老顽童乒乒乓乓地打在一起,所以往日里都是莫愁陪我练功。但现在莫愁要待在黄蓉身边,所以对手只剩下老顽童一个了。 我因为心里有事,很有些心不在焉,跟老顽童在练武场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若是往常,老顽童早就趁机摔我几个跟斗,但今天却大大的反常,竟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比划。到得后来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傻傻地站在练武场上好半天了。 老顽童竟然也能有心事,这让我好奇之心大起,拽着老顽童来到竹林边的石桌前坐下,随手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重重地拍了拍老顽童的肩膀笑道:“大哥,做兄弟的是在担心老婆才心不在焉,你怎么也一副心事重重的德行?” 老顽童傻傻地看着手里的茶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过了半响,才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地问道:“兄弟,你说这当爹是啥感觉啊?” 我心中一动,莫非老顽童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夭折的儿子了?看起来老顽童也能有成熟的一天。我慢慢地喝了口茶,想了想才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有些慌乱,有些害怕,更担心蓉儿的安危…”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抬头看着老顽童的眼睛,很肯定说道:“但我更期望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因为他是我和蓉儿生命的延续,我将尽我所能去爱我的孩子,去保护我的孩子。”这几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老顽童长出一口气,面露笑容,轻轻地点点头道:“兄弟,原来你跟大哥的感觉一样,看来这当爹的大概都是这感觉…”没等老顽童这话说完,我已经将半口茶水全喷到老顽童的脸上,好悬没被呛死,我大声地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哥,你…你是说…大嫂她…” 老顽童忸怩万分,一张老脸红得跟蒸熟的螃蟹有一拼,吱吱晤晤地说道:“你大嫂她…她说…大概…大概两个多月了…”(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8 0 8 0 t x t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哈哈,这可是好事啊,大哥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怪不得老顽童这么奇怪,原来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我大力地拍着老顽童的肩膀,一脸的笑意,良久才正色道:“大嫂有喜虽是喜事,但也凶险得多,过两天让我岳父好好给大嫂把把脉,开几副安胎药。” 老顽童现在就像一个应声虫,光知道点头了,在那里忸忸怩怩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正想趁机拿老顽童开测,一个童音从远远的从竹林对面传来:“姐夫姐夫…”这声音正是小龙女的。 没等我说话,小龙女已经骑着傻鸟轰隆隆地跑了过来。这傻鸟自从跟着我回家,竟然跟小龙女十分投缘,旁人若是碰傻鸟一下,立刻会被傻鸟的翅膀打出老远,但小龙女的待遇就不同了,连我都羡慕万分,这两个家伙认识没几天,傻鸟已经成小龙女的专用坐骑了。 傻鸟快愈奔马,一个大步就跨到我的身前,停下身子,斜着脖子冷冷盯着老顽童,一副挑衅的模样,老顽童一撇嘴,不屑的都嚷道:“你个扁毛畜生,有小丫头撑腰就在那嚣张。”就像傻鸟和小龙女天生投缘一样,傻鸟最讨厌的人就是老顽童,这一人一鸟天生的冤家,这几个月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老顽童武功高强,傻鸟自然不是对手,但小龙女却是傻鸟有力后盾,每次只要傻鸟一被老顽童欺负,她必然跑去瑛姑那里诉苦。所以久而久之,老顽童只要看到傻鸟和小龙女在一起,死活都不会出手了。 小龙女这次可没心情和老顽童捣蛋,一纵身从傻鸟背上跃下,拉着我的衣袖焦急地说道:“姐夫姐夫,师姐叫你快去,她说蓉儿姐姐快生了…” 第四章 喜得千金 第四章喜得千金 我原本就心神不定,如今一听小龙女的话,脑子嗡的一声全乱了,不假思索地就往回跑,哪里还顾得上斗鸡一样互瞪的傻鸟和老顽童。身形一晃,人已经跃出了几丈,耳边隐约传来小龙女几声娇喝:“傻鸟,用力打,不要客气…老顽童,你要是敢打伤傻鸟,龙儿就让你好看…”若是往常,为了照顾老顽童的面子,我怎么都会将小龙女这个小捣蛋抱走,但现在我疑心挂念待产中的黄蓉,只能让老顽童自求多福了。 一路腾跃,全真教的轻功提至极致,风驰电掣般飞奔到我所居住的别院,单脚在一个假山上一点,犹如一个大鸟般越过墙头,老远就看到岳父黄药师背着手在院子里快步兜圈子,显然老家伙也是担心女儿的安危,将自己新创武功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莫愁一个飞身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搂住我,颤声道:“康哥,你可回来了。”莫愁的身子徽微的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心里一紧,赶忙问道:“蓉儿怎么样了?” “蓉儿妹妹没什么事情,那三个老婆婆都在里面。”莫愁的话让我安心不少,为了防备这种突发状况,我早就安排那三个稳婆在附近待命,而且也早就吩咐下去,只要黄蓉临产,个要通知的就是我岳父黄药师。如今有这三个在太湖一带颇为有名的稳婆和医道大家黄药师一齐坐镇,我的宝宝定然会平安降生。我觉得莫愁现在这个样子,因该是被黄蓉吓到了。毕竟日后她也会有这么一天。我环住莫愁的纤腰,刚想安慰她几句,就见莫愁俏脸煞白。微微回头看着一旁来回踱步的黄药师,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康哥,我看黄岛主好像不太对劲…” 我闻言扭头向黄药师望去,猛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黄药师何止不对劲,简直就是有些癫狂之态。往日的从容自信已经从黄药师的脸上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悲伤、愤怒,甚至是恐惧等等各种神情。伴随着不同的表情,黄药师嘴里也随之喃喃自语道:“阿衡,没事的,我不要《九阴真经》了…你一定能平安生下咱们的孩儿的…” 黄药师虽然只说了些只言片语,但我也能推测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这段日子黄药师殚精竭虑地新创武功。却不见丝毫进展,心高气傲的他已经将自己逼入崩溃的边缘,在这个对候,又适逢他宝贝女儿临产,层层压力之下,黄药师不堪重负,竟然神志糊涂起来。黄药师生平大恨,就是眼睁睁看着妻子油尽灯枯,难产而死,神志混乱之时。他已然将房内的黄蓉想成难产而死的妻子了。 黄药师这哥德性让我眉头大皱,现在这个时候是指望不上这个岳父的医术了。黄药师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频临走火入魔状态,如果不想个办法。让他就这么走下去,到最后最轻也会内腑受伤。而且更为严重的是,随着一圈一圈地走下去,老家伙的脸上神色越来越凶,看样子随时会暴起伤人。若是比武切磋,黄药师再强也就是老顽童的水平,我和莫愁双剑合壁自能抵挡,但在这个时候,面对神志有些不清黄药师,不用打都有些胆怯了。 我暗暗后悔,刚才要是不这么匆忙,随手拉着老顽童一起过来,合二人之力,还能控制局面,如今老顽童和傻鸟折腾起来,没有个把时辰是见不到人影的,看样子这次少爷我躲是躲不了了。 为今之计,就要先让黄药师镇定下来,可不能让生了宝宝的黄蓉看到走火入魔的老爹。虽然论武我不是岳丈老头的对手,但咱可以文着来。快步从莫愁地房间内取出凤凰琴,坐在黄蓉的门前,一曲《碧海潮生曲》从指尖缓缓流出。 这种情况,如果能来一段《清心普善咒》之类的琴曲,对于在颠狂边缘徘徊的黄药师来说是最好的,但少爷我学琴,最早先就是寓意不良,为的是方便日后泡妞,所熟悉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曲子,待得后来得黄药师指点,将内力融入琴音,为的是伤敌于无形,常常用的却是充满金戈铁马意境的《十面埋伏》。如今这种时候,什么《绿波》、《桃天》之类的曲子怕是对黄药师毫无用处,如果来段《十面埋伏》里面的《大战》《小战》,恐怕热血沸腾的黄老邪立刻就能疯狂杀来,所以思来想去,《碧海潮生曲》倒勉强可以一试,毕竟这曲子也算是岳父的得意之作,只要能让他沉浸在乐曲之中,心神得以控制,我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若是想克敌致胜,弹奏这《碧海潮生曲》的时候就要加上内力,闻者自然会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但现在我的目的是让岳父黄药师冷静下来,又哪敢妄加一丝内力,况且身后屋内一直忙活着几个稳婆,她们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所以现在我只能靠着最普通的技法来表现音乐。 就如我所估计,随着我的琴曲声响起,黄药师的步子越走越慢,最后停在院子中间,望着不远处的一棵开满桃花的桃树怔怔发呆。我心中一缓,面前的黄药师虽然神情郁郁,但眼神已然恢复清明,显然我的琴声疗法着实有效,但为了以防万一,手中琴曲却没有停下。 微风吹过,几片桃花随风飘落在黄药师的手中。黄药师在片片桃花中卓然而立,低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阿衡、阿衡,一贬眼就十六年了,你过得寂寞么?”泪水涔涔而下,随手从腰间取出玉萧,站在桃树之下,一曲碧海潮生缓缓奏出。 黄药师奏出的《碧海潮生曲》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虽然也没灌注内力,但却让人听之心下黯然。莫愁坐下身子,轻轻地靠在我的身旁,眼眶已然红了,泪水在她那双大眼睛里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显然被黄药师的萧声感动。 同样一曲碧海潮生,黄药师那边奏得感人至深,我这里却是心不在焉,机械般地弹奏着。适才黄药师停下脚步,我的心思就已经不再弹琴上了,我人虽然在门外,但心已经飞进屋内了,黄蓉在屋内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让我如坐针毡,要不是看岳父在那里怀念亡妻,我早就扔下凤凰琴冲进屋内了。 “康哥,好疼…”黄蓉的一声叫喊让我手指一顿,凤凰琴发出嗡的一声,琴弦割破了我的手指。我再也顾不得许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蓉儿在叫我,我必须过去。”将凤凰琴一扔,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开房门,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 屋内的稳婆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又推又拽地想将我赶出去,嘴里还说着什么规矩之类的废话。我怒火上撞,一挥手将最为聒噪的稳婆甩出房门,瞪着剩下的两个稳婆,咬着牙低声骂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罗嗦休怪少爷我不客气。”说着重重的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成碎片。 快步走到屏风后的床前,满脸大汗的黄蓉正在那里呻吟。我上前抓住黄蓉的手,一股热力从手掌上传了过去,当年在终南山帮莫愁练玉女心经,这掌心传功的法门已练得极是纯熟,后来为了给黄蓉疗伤,更是七天七夜没撒手,所以我的内力传入黄蓉体内简直轻车熟路,片刻之间黄蓉气血平稳,神情微缓。 看着黄蓉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不禁暗骂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妻子分娩的时候,丈夫在一旁,这是有助于孕妇放松的,我初为人父,竟然忘记这个常识,让黄蓉一个人面对疼痛,要不是黄蓉疼极了喊我,恐怕现在这个时候我还在外边傻等呢。 站在黄蓉的身边,脑中的那些接生常识全都飞了回来,一手缓缓地输入内力给黄蓉,一边让黄蓉跟随我调整呼吸,那三个稳婆也靠了过来,教黄蓉怎么用力。一番七嘴八舌的混乱,黄蓉突然抓住我的左手,在我的左臂上用力就是一口。 猝不及防之下,这一口咬得我是龇牙咧嘴,一失神之间,一阵嘹亮的哭喊传入耳中。终于生下来了,我长长出了口气,猛然放下重担的感觉竟然让我微微有些眩晕,坐在黄蓉的身边,只记得将黄蓉紧紧地拥在怀中,至于屋子里丫鬟和稳婆乱哄哄地说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地看见怀中的黄蓉两眼含泪,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定了定神,柔声问到:“蓉儿,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妥么?” 黄蓉眼眶一红,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康哥,对不起…” 我哈哈一笑,轻轻地拍了拍黄蓉的小手,轻声笑道:“傻蓉儿,你又不是次咬我,只要你能平安,你再多咬上个十口八口都没问题。” 黄蓉脸上一红,却微微摇头,并没说话,显然心事重重。我心中诧异,刚想发问,身旁一人却轻声笑道:“康儿,你发了半天傻,你媳妇儿还以为你不喜欢女儿呢。” 第五章 宝贝忆衡 第五章宝贝忆衡 且是知子莫若母,才得到通报匆匆赶来的母亲包氏,一眼就看出这小两口之间的误会,忍不住出言提醒。我心思转的很快,马上就知道怀里的黄蓉误会我重男轻女了,也顾不得母亲在场,轻轻在黄蓉俏脸上一吻,笑着说道:“傻蓉儿,为夫我方才是因为看见你没事,欢喜得傻了,哪里会因为是女儿就不高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夫出了名的重女轻男。”黄蓉没料到我能和她当众亲热,俏脸腾的布满红云,伏在我怀里不敢抬头。 我笑盈盈地从母亲手中接过包着宝宝的襁褓,仔细打量。刚出生的女婴并不如想像般漂亮,但骨肉相连的感觉却是油然而生。小宝宝小小的眼睛眯缝着,好像感觉到不太舒服,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却也不能怪小宝宝大哭,自从她出生,我就霸占着她的母亲,害得她没喝上口奶,如今看到我这个罪魅祸首,不哭才怪。我手忙脚乱地将宝宝放入黄蓉的怀里,讪讪地笑道:“蓉儿,小宝宝怕是饿了。”黄蓉接过小宝宝,满脸通红,却没解开衣襟。 站在一旁的母亲知道儿媳妇害羞,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等会儿给小宝宝喂饱了,你抱到前面,你爹和你岳父还在等着呢。”说着轻轻一笑,拉着莫愁走出房门。 黄蓉见我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微嗔地瞪了我一下,却慢慢地解开衣襟。露出玉乳,塞到小宝宝的嘴中。大声哭闹的小宝宝立刻偃旗息鼓,心满意足地吮吸着生命的泉源,黄蓉将头轻靠在我的肩上。爱怜地看着怀内的宝宝,脸上红晕渐散,取而代之是慈母的光辉。 看着小宝宝大口大口地吮吸乳计,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小宝宝的额头,想从中找出黄蓉的轮廓。黄蓉在我耳边轻轻地叹息道:“康哥。怎么这小宝宝一点也不像我们啊?” 我被黄蓉地顾虑逗笑了,轻轻地在黄蓉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个样子的,等她满月了,定然是个最漂亮的宝宝。”说着又指了指小宝宝的额头,接着笑道:“蓉儿你看,小宝宝的眉角多像你。长大之后定然也是个美人胚子。”几句话就让黄蓉彻底放下心来。 经过一番分娩的阵疼,黄蓉已经是精疲力竭,待得完全放下心来,再也坚持不住,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而怀内的小家伙看样子也吃饱喝足,在那里呼呼大睡。我轻轻地将黄蓉放平,仔细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她唇边留下一个轻吻,才抱着小宝宝走出房间。毕竟杨铁心和黄药师都还在前面等着看他们的小孙女呢。 还没进前庭,就看见小龙女坐在瑛姑的怀中,唧唧咯咯地连说带比划,老顽童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哥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而傻鸟却趾高气扬地在瑛姑身后站着,不用说,定然是老顽童一时贪胜,出手重了,让小龙女借机告了黑状,正在那里听候发落。 和傻鸟、小龙女这对组合斗争了这么久,老顽童也不是白给,表面上一副任打任罚的狗熊样子,但私底下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一切机会打岔。我这刚刚抱着宝宝走进院子,老顽童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脚不点地地冲了过来,一脸热切地喊道:“好兄弟,让大哥我看看宝贝侄女。” 就算是我大脑长在膝盖上,也不会将宝宝交给老顽童,一个闪身躲开老顽童,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你毛手毛脚的,别吓坏我的宝贝疙瘩,过几个月小顽童出世,你就有的抱了。”我故意放大声音,让所有人都听见我说的话。老顽童脸上腾的变红,顾不得罗嗦,用袖子一遮脸,扭头窜出院子。 房中众人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纷纷露出笑容,一个个走到瑛姑面前给瑛姑道喜。瑛姑虽然也很扭捏,但还是红着脸一一还礼,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哪像老顽童这土豹子,以为挡着脸就不会被人笑了。 杨铁心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小宝宝,兴高采烈地在众人面前献宝。一屋子喜气洋洋之中,我却发现两双落寞的眼睛,一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的莫愁,另一双眼睛却是站在母亲身边的穆念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自然知道莫愁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她这是在羡幕黄蓉能为我生出宝宝。但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是奇怪,成亲这么久,我在莫愁身上也没少下力气,但莫愁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私下里也让岳父帮着把过脉,但以黄药师之能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让我暗暗怀疑是不是她们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有问题,看来过些日子让莫愁练练小无相功好了。至于穆念慈那一边,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所念,母亲那边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件事,但我蓉蓉和红袖两个丫头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哪里还有心思捻三捻四,如今也只能装傻,对这个干妹妹视而不见了。 轻轻地将莫愁揽在怀中,紧紧地握着莫愁的胳膊以示安慰。虽然我没说话,但我心中所想莫愁已然了然,莫愁的脸上飘出一丝红晕,转而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宝宝在众人的手中转了一困,终于不耐烦起来,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我朝蓉蓉打了个眼色道:“蓉蓉,你和红袖将宝宝抱回我房中去,好好照顾着。”莫愁对于两个丫头的身份算是默许了,如今正好借着照顾宝宝的由头,让蓉蓉和红袖和黄蓉多多亲近,为日后相处做作铺垫。蓉蓉心思细腻,哪里不知道我的用意,眉角间微现喜色,抱着宝宝,招呼着红袖走出了大厅。 宝宝平安降生,取名字就成了现在的大事。杨铁心没读过多少书,而母亲包氏虽然算是书香门第,但因为身为女子,只读过几本简单的书,所以夫妇两人一致同意让学富五车的亲家公取名。黄药师也不客气,微一沉吟,缓缓说道:“蓉儿的母亲当年最喜欢芙蓉花,蓉字给了蓉儿,不若给宝宝取一个芙宇吧。” 黄药师的话差点让我一口水噎死。堂堂学富五车的东邪黄药师,取名字全靠自己老婆喜欢的一种花,这也太寒酸了。况且一提这个芙宇我就不爽,如果真的让我的宝贝姑娘叫上这个名字,保不齐日后她会出去砍人家胳膊,所以就算叫阿猫阿狗,也不要用这个芙宇。 我装模作样的连声咳嗽,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只有想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好名字,才能避免杨芙这个倒霉名字落到我的女儿头上。成百上干的名字从脑中闪过,但都不太如意,毕竟岳父打出的是感情牌,一个纪念亡妻的理由,就让这些名字毫无竞争力。无奈之下,倒让我琢磨出了主意,当即对黄药师笑道:“岳父,小婿觉得,毕竟蓉儿已经用了个蓉宇,如果再给宝宝用这个芙宇就不太妥当了。” 黄药师闻言微微沉吟,轻轻点头道:“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取个什么名字好?” 只要不叫杨芙,怎么我都认了,有了这个底线,自然好想,我略微一沉吟道:“小婿记得岳母的名字里面带有一个衡字,不若让宝宝起名为忆衡吧,也算是我和蓉儿一番心意。”这名字完全是为了拍岳父黄药师的马屁,但一转念又觉得日后我这个做女婿的日后也是一口一个阿衡,那还真有点乱套的感觉,赶忙又补充道:“宝宝又是咱们一家之宝,平日里就叫宝儿好了。” 这一下子算是皆大欢喜,杨铁心夫妇很满意宝儿这个亲切的名字,黄药师也觉得忆衡二宇更能寄托他对亡妻思念之情,我也因为宝贝女儿不用叫杨芙这个名字而长出一口气,当下三方拍板,杨家大小姐大名杨忆衡,小名杨宝儿。 心满意足地杨铁心夫妇又是还愿,又是安排酒席,风风火火地忙活起来,黄药师却独自一人站在盛开的桃树下若有所思。微风吹过,黄药师在花雨中更是卓然不凡,虽然心中觉得这个岳父此时的表现有点骚包装酷的嫌疑,但还是不能不承认,光凭岳父这种气质,就足够我学上好久了。 黄药师站在花雨之中,伸手轻轻接住几片花瓣,缓缓地对我说道:“康儿,今日多亏了在我心神不宁之时弹奏《碧海潮生曲》,要不然…”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花瓣一甩,苦笑道:“想不到我东邪一生自负,到老却跟老顽童这痴人斗气,当真可叹,可笑啊。” 我见他很有些意兴阐珊,刚想出言安慰,黄药师却一摆手,一脸洒脱地笑道:“方才我神志模糊,却想起了许多的往事,这些年将自己困在桃花岛,已然浪费了太多的时光。如今蓉儿有你照顾,老夫心事已了,自当逍遥山水之间了。”说着纵声长啸,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了。 第六章 强敌夜袭(一) 第六章强敌夜袭一 黄药师这么潇潇洒洒地飘然而去,连女儿都不见一面,这让黄蓉着实郁郁几日。但黄蓉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再加上初为人母,没过几日,这心思都放在了宝儿身上。我性子飞扬跳脱,而黄蓉的性子也向来刁钻古怪,宝儿更将我们的性子学了个十足十,还在襁褓之中,就已经不肯有片刻安宁,满月之后,精神更是好得不得了。 满月之后的宝儿,就充分的显露出她日后做大美女的资质,粉嫩嫩胖嘟都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亲,小嘴翘鼻,依稀有黄蓉的影子,再配上一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和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已经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而最让人亲近的是,宝儿一点儿也没有小婴儿怕生的感觉,不管是谁,只要抱着她转上两圈,准保会咯咯大笑。 宝儿的满月酒我并没有大操大办,我总觉得宝儿刚刚满月,还不是抱着她到处现宝的时候,只是让黄蓉亲自下厨添了几个小菜,除了家人之外,还请来老顽童夫妇,再加上刚刚伤愈的洪七公,几个人温温馨馨地替宝儿庆祝满月。 这顿饭说是为了宝儿满月,其实也算是为洪七公饯行。自从瑛姑怀有身孕的事情被我故意曝光,再加上艳羡宝儿聪明可爱,老顽童反而放下包袱,光明正大地跟在瑛姑屁股后面,一本正经地学做二十四孝老公,这样一来,自然就没空到处惹事生非,而洪七公趁着这难得的清静日子。连续闭关十来日,彻底打通了受伤的经脉使自己武功尽复旧观。 洪七公虽然浪费了一年多的光阴疗伤,但武功并没受到很大影响,原本洪七公就是外家功夫的顶尖高手,如今得到《九阴真经》总纲之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指日可待。伤愈的洪七公倒是主动和老顽童切磋了一番,至刚的降龙十八掌对至柔的正反太极拳,两人力拼上百招,还是胜负未分。这种级数的较量,可以说等闲难得一见,在一旁观战的我算是受益匪浅,但看到后来,发现洪七公掌法渐缓,知道洪七公这是因为重伤初愈,元气不足。赶紧准备美食招呼二人吃饭。我的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了洪七公。但洪七公生性豁达,又知道自己的状态,几盘子美食下肚,比武切磋的事情就抛在脑后了。 当确定洪七公伤愈的时候,我本想将丐帮的帮主之位交还,但没曾想洪七公比我还懒散,借口丐帮在我带领之下。一派欣欣向荣,死活就是不接我地打狗棒。自从我当上丐帮帮主,除了提拔了几个污衣派的头头,在丐帮上层搞搞平衡之外,其余丐帮大小帮务一概让四大长老自治,这一点倒颇像洪七公的风格。如今这么一整,我也算是明白了洪七公的想法。他羡幕黄药师能纵意江湖,想趁机撂下丐帮这个担子,自己潇洒的享受天下美食去。所以既然洪七公不着急。这丐帮帮主的位子我索性就这么兼着。 我知道洪七公一直惦记着黄蓉的手艺,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自从伤愈之后,就有些坐立不安,所以趁着给宝儿办满月,让黄蓉下厨好生置办些佳肴,也算是圆了洪七公一个心愿。果然不出我所料,洪七公大快朵颐之后,第二天也悄然离去,独自去享受天下美食了。 虽然被奸相史弥远一手包办出来的那个什么国公我并没放在心上,但方圆近千里的太湖却实实在在都姓了杨了,再加上太湖水盗的头子陆冠英也要叫我一声姑丈,就算我不想承认,这太湖土霸王的帽子还走让我带了个名副其实。 当日我为了能拖住蒙古扩张的步伐,随口在临安丞相府给完颜老爹和史弥远出了个坚壁清野的主意,只是真正执行起来,虽然成功的拖住了蒙古,却也造成了近百万的流民,光太湖附近,就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万人。好在太湖一带也算是鱼米之乡,再加上许立这个调度大才,竟然尽数安顿流民,这让我心中微微好过。 因为有感于坚壁清野的主意是我出的,难免心中会有些愧疚,而我一不用供养军队,二不用给手下发俸禄,索性利用手中的权力免了封地内的赋税。太湖原本就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油水上贡朝廷,史弥远将此地封给我也没安什么好心,如今被我这么一搞,竟破天荒地默认下来了。 自古以来,种地不缴税我这算是头一份,也是农民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一时间我简直可以媲美万家生佛,而正因为如此,在得知我喜获千金的消息下,太湖地方百姓推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给我送来个万民帖,要求来个普天同庆。在这个年代,这种庆祝无非就是家家户户挂个花灯,虽然私底下许立告诉我,以我的身份举办这种节日般的庆典有些逾越,但如今的太湖已经差不多像一个国中之国,而且我也在家里闷了这么久,有心想热闹一番,当即拍板决定,在宝儿过百日的时候,在太湖过一次花灯节。 做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声令下,下面的人就忙了个人仰马翻。不论是平民还是水盗,整个太湖都为了这个花灯节忙碌起来。俗话说穷文富武,但凡习武之人,家中必有些闲钱,一听说有热闹可看,自然趋之若鹜,而商人的嗅觉是最为灵敏的,太湖要办花灯节的消息刚传出去几日,各地的商人就闻风而动,一齐向太湖聚来。一时间三教九流都往太湖边上赶,整个太湖简直比临安还热闹。 人多了自然治安就差,而那些习武之人更是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必然动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火拼,闹得不亦乐乎。而太湖这里不归官府管理,平日里全凭丐帮弟子和太湖水盗维持,但丐帮那些低袋弟子和太湖水寨的喽罗,武功不高,对付个地痞流氓绰绰有余,但对上那些喝醉了酒闹事的江湖汉子就有心无力了。 开始的时候,丐帮的名头还能震慑一下,可是那些江湖汉子打发了性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照打,结果狠狠地让那些出面拉架的丐帮弟子吃了些苦头。虽然我这个丐帮帮主有名无实的紧,但再怎么说这些叫花子也算是我的小弟,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小弟,就是泥人也会有三分火气。当即拍案而起,带上老顽童,纠集那些吃了亏的丐帮弟子和太湖水盗,横扫了一通太湖,将那些不服管的江湖汉子一个个拿下,胖揍一顿之后,浸在太湖边上,灌饱了一肚子湘水,才放他们走。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以为老顽童真的会收性子做个好老公、好爸爸,但刚带他出来打一架,这老家伙就原形毕露,开始的时候就是灌点湖水了事,可是后来让他单独带队整顿治安的时候,捉弄那些江湖汉子的阴招层出不穷,只要落入老顽童的手里,简直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没出半个月,不但太湖附近治安为之一靖,老顽童的大名也威震江湖,而且以讹传讹之下,在太湖一带甚至可以止小儿夜啼。 待得宝儿百日那一天,整个太湖家家挂灯,户户结彩,而天波府更是热闹非凡,府门前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人络择不绝。这种过分的喧闹让我很不舒服,随手拎着一壶美酒,找了个僻静点的屋顶一躺,才不管下面是不是闹翻了天。 微风拂面,皑月当空,突然感觉不远处的喧闹离自己好远。远处太湖中来往的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是灯火通明,不时有烟花焰火腾空而起,太湖的岸边民宅,如繁星般点缀在月色之下,一派平和气象。 看到这些,我却有些悲哀,那些欢腾庆贺的百姓,半年之前还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流离失所,如今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就能让他们如此的满足。我真不知道应该说这些百姓是善良淳朴还是懦弱了。 正在出神的时候,一双小手从我背后伸出,一下子蒙住我的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姐夫,你猜我是谁?”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就趴在了我的背后。 “除了宝贝龙儿,那还能有谁?”我哈哈一笑,反手将小龙女抱到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又四下看了看,笑嘻嘻地问道:“龙儿,今晚那么热闹,怎么不和傻鸟一起看灯?”自从傻鸟跟我回家以来,一直就腻在小龙女附近,刚才我看了一眼,并没看到傻鸟的身影,所以才这么一问。 小龙女撅了撅小嘴,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个老顽童,骗傻鸟喝酒,现在傻鸟还躺在花园里呢。”说着挥了挥小拳头,气哼哼地说道:“姐夫,你去帮龙儿灌醉那个老顽童好不好?” 老顽童这样的内家高手,要是想拼酒,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我苦笑着想和小龙女解释一番,突然一个很熟悉的人影在远处一闪,隐没在假山之后,我心里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是裘千仞?” 第七章 强敌夜袭(二) 第七章强敌夜袭二 裘千仞的名字一出口,我不禁有些迟疑,怎么想着裘老儿也不像是莽撞之辈,如今的天波府虽然算不得龙谭虎穴,但也绝对不是他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就算裘老儿武功高强,轻功了得,但今天天波府内江潮好汉着实不少,只要我一声招呼,一人一拳也能将裘老儿打成肉饼。 但我的眼睛也不会骗我,我和裘千仞大打小打多次,每一次都算是惊心动魄,裘老儿的背影我可是牢记心中。而刚才闪过去的身影,矮小彪悍,除了不是招牌的葛衣,怎么看都是裘老儿。 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裘老儿那副鬼鬼祟祟的德行,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松开小龙女,一脸郑重地说道:“龙儿,你快去找蓉儿姐姐,就说一个裘老头趁乱摸进来了,让你蓉儿姐姐安排一下。” 小龙女睁大眼睛,乖巧地点点头,一按屋檐,轻轻地跳下屋顶,快步向后院跑去。目送着小龙女的身影消失,我微微一笑,一提气,向着裘千仞消失的方向跃去。 天波府的园林,虽然不如桃花岛那样处处机关,但也建的曲径通幽,外人贸贸然闯进,肯定会多兜几个圈子。而今天是给宝儿摆百日酒,黄蓉一早特地指挥下人将几个假山的位置改变,把这个园林变成困敌用的九宫八卦阵,已备不时之需。裘千仞不知好歹,像没头苍蝇般撞进园林阵法之中,所以我只越过几个假山,就看到裘千仞的身影了。 裘千仞顺着小径前行,待的转了两圈之,才发现自己迷了路,微一沉思,跳上假山四处张望,看准了道路再往前走。但黄药师赖以成名的阵势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破得了的?裘千仞一阵跳上跳下。也没走上几步。这种乌龟速度自然让裘千仞大为光火。最后竟然仗着自己的轻功,不管脚下有没有路,笔直地向前跃去。 我看到裘千仞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虽然不知道他摸进来图谋什么,但陷入阵法中却是我偷袭他的好机会。看准了裘老儿的方向,三拐两拐转到他前面,隐在一个假山的下面,就等裘老儿靠近之后,来一记狠的让他尝尝。 裘老儿被阵势困住,开始的时候还很谨慎。小心翼翼地前进,可是来回兜圈子让他火气越来越大,也就不再注意是否危险,一心想尽快走出园林。连续地越过几个假山之后,又直接跃向我所藏身的假山。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因为是在家里,凤凰琴和玄铁重剑都没在身边,只能和裘老儿赤手空拳的肉搏,虽然新学会新版太极拳,但自认为跟裘千仞较量。还是差了那么一筹,所以如果下不将裘老儿打伤,我还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其实偷袭也是一门学问,武功到了一定的水平,应对突发情况的手段也很多,普通的偷袭最多只能让高手一时手忙脚乱,而随之而来的反击却更加凌厉。因为能让我上心的对头。无非就是欧阳锋和裘千仞两个家伙,所以我特地琢磨过如何出其不意的偷袭,来扩大自己的优势,而眼前的裘千仞正是我演练的好机会。 就在裘千仞就要落上我所藏身的假山之前,我瞅准机会,猛然跃出,而左拳直挥。击向裘老儿的腰间,右手成爪,抓向裘老儿的大腿。我这左拳虽然风声凌厉,但却是虚招,右手后发而先置,正是九阴神爪的杀招。出这个手段,我赌的就是裘老儿本能反应先躲左拳。 果然,裘老儿虽然人在半空无处受力,但还是大喝一声,拧腰收腹。硬生生横移三寸,躲开了我的左拳。但却被我的右手实实在在的在大腿上插出来五个血淋淋的口子。趁着裘老儿剧疼分神之际,左拳乘势横移,重重地打在裘老儿的肚子上。 裘老儿一定是上辈子欠我很多钱。这辈子明明武功比我高强,但每一次见到我,不但讨不到便宜,还会或轻或重的带点伤,而且随着我武功的进步,他的伤也越来越重。总算裘老儿临危不乱,掌打脚踢,将我逼退两步,勉强用一只腿站在那里,两只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应该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我瞅了瞅裘老儿血流如注的左腿,又斜了斜裘老儿嘴角渗出的血渍,轻轻地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心满意足地叹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裘你啊,虽然说咱们也是好久不见,但你老小子堂堂铁掌帮老大,怎么越混越回去,做起偷鸡摸狗的行当来了?” 裘千仞咬着牙不吭声,伸手撕下块衣襟!绑在腿上的伤处,两个眼睛乱转,向四处张望。裘家哥俩的性子我自然知道,一看状况不妙,优先打着就是脚底抹油的心思,这裘老儿不封住穴道止血,只是简单包扎,就是怕真气运转不畅。我看透了裘老儿的心思,却没着急抢攻,只是笑盈盈地提醒道:“我说老裘,干嘛这么着急想走啊,这园林可是仿着桃花岛建成的,等闲时候可真见不到,不若让少爷我陪你转转?” 刚才的那顿乱转悠,裘千仞已经知道这地方诡异,待的从我嘴里得出这是仿自桃花岛地阵势之后,裘千仞的脸上一阵死灰,就算是他腿脚没伤,在有人追击的情况下想从这九宫八卦阵里面跑出去也不甚容易,更何况他现在大腿上那五个窟窿还在涔涔流血。 我和裘千仞两个人,自从见面开始,这仇就没少结,每一次都是我用些阴损的手段打伤裘千仞,而裘千仞仗着轻功了得逃之夭夭,但这一次,裘千仞的后路被封,已经是退无可退了。裘千仞毕竟是一方霸主,低头嘟囔了几句,再抬起头的时候,双眼流露出凶厉之色,冷冷地说道:“姓杨的,你裘爷爷今天上了恶当,落到这步田地也无话可说。既然老天让你我势不两立,那今天咱们就分个死活。我倒要看看,凭你小子怎么要了你裘爷爷的性命。” 这半年少爷我也算是颇有奇遇,武功实实在在地上升了一个档次,再加上新学的新版太极拳威力不小,对付一个陷入绝地的裘千仞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即将手中染血的丝巾一丢,掌分阴阳,对着裘千仞呲牙一笑,笑嘻嘻地说道:“少爷我不占你便宜,让你先出招吧。” 我嘴上说的漂亮,实际上这太极拳讲究的就是后发制人,借力打力,我这么说也只是故作大方。裘千仞哪里听说过这般奇妙的武学,生死交关之下,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冷哼一声,双掌一摆,拉开架势扑了上来,人未到,右臂却猛然暴涨,直劈向我的胸口。 这一掌表面上来的凶猛,但深得独孤九剑剑意的我却能看出,真正的杀招却是他右掌之后的左拳,只要我一招架他右掌,左拳跟上,必中空门。我心中冷笑,双掌画个半圆,太极劲一绞,就将裘老儿带到一边,下盘随之一脚,若有若无地踢向裘老儿的小腹。 裘老儿外号是铁掌水上飘,铁掌功夫自然了得,他二十年前自认不是王重阳对手,所以没去参加华山论剑。他在铁掌峰苦练十几年,不但铁掌功夫炉火纯青,还琢磨出一套掌中带拳的法子,想在这次华山论剑上起出奇不意之效。如今生死关头,当然不能有所保留,招就用了出来,想治对手于死地。但裘老儿这次的算盘全打砸了,太极拳借力卸力的法门精妙无比,不单他左拳没办法打出,连带着下盘那若有若无的一脚也没办法躲开了。 裘千仞一咬牙,不管踢向自己小腹的那一脚,挥掌直拍向我的额头,看意思想跟我同归于尽。占尽优势的我又怎么会和裘老儿拼命,轻轻一退,伸手架住当头这一下,右拳狠狠地击出。裘千仞狞笑一下,对我这一拳竟然不躲,用肩膀硬生生抗住,再微一沉肩,左手已抓住我的拳头,右手发力,粘住了我的左掌。紧接着一股凌厉之极的内力从裘千仞的双手直接向我冲来。 裘千仞也算是人才,自己腿上有伤,跳动不便,招式上有占不到上风,当机立断就想跟我比拼内力。从裘千仞的角度来看,这完全是用己之长攻敌之短,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却是天降横财,我不收都不行了。 运气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裘千仞凌厉之极的内力冲进我的体内,被我的北冥神功分散吸收,转换成内力储存在丹田之中。若是我主动用北冥神功吸收内力,按照我和裘老儿的内力的差异,裘老儿想脱离还是很容易的,但现在的情况是裘老儿强行注入内力到我这里,我只能不可气的笑纳了。 开始的时候,裘老儿一脸的狞笑,自以为得计,一心想冲断我的经脉,但半盏茶的功夫不到,裘老儿的汗水不住的从额头上流下,已然发觉情况不对,铁青着脸,拼命想收回内力。但就这么半盏茶功夫,我和裘千仞内力的强弱互换,裘老儿再想撒手也不可得了。 第八章 强敌夜袭(三) 第八章强敌夜袭三 裘千仞头上的汗水就如溪水一般,哗哗往下流,这还真让我开了眼界,要不是皓月当空,我还真怀疑裘老儿的头上是不是顶着一小块乌云。这其实也是裘老儿自作孽,他只是一只手掌和我相交,另一只手掌抓住了我的拳头,如果他只是单纯的用一只手拼内力,那现在他还可以空出一只手来挣脱,偏偏裘老儿用心歹毒,唯恐整不死我,两只手同时发力,结果被我反客为主,用内力粘住两只手,想跑地跑不了。 因为我抓住的不是裘老儿的穴道,所以裘老儿内力损失的速度不是很快,绕是如此,裘老儿也只能在坚持一蛀香的时间了。裘千仞深吸一口气,突然双臂用力后脱,没受伤的那条腿快如闪电般的提起,向我的胸口踹出,孤注一掷想博一下。但这一招也在我的意料之内,裘老儿双肩微动,我已经双脚悬空,飞快地踏中裘老儿的两个膝盖之上,死死地踩住他的两条腿,得意地笑道:“老裘,你还有什么手段,全用出来吧,待会儿怕是再也没力气用了。” 裘老儿这次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在他这么用力之下,内息流失得更加快速,再加上双腿被我踩住,仅剩一点反抗的手段也没有了。裘老儿现在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就想告饶,只是刚说了一个宇,发觉内息涌出的速度猛然加快,赶忙闭上嘴,宁神聚气,想减慢内息流失的速度。裘老儿有心讨饶,但苦于开不了口,只能拼命地向我乱抛眼色。 敌弱我强,这个时候不调侃一下怎么对得起裘老儿。故意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裘,有什么要求你倒是说啊,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少爷我,但是你不说话,少爷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要求…”一通调侃,气得裘千仞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心神不定之下,内息更是控制不住,待的最后,内力愈泄愈快,如洪水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了。惊怒之下,裘千仞嘴角再次渗出血迹,脑袋一晃,软软地向一旁躺去。 因为我两脚都踏在裘千仞的膝盖上,被裘千仞这么一带。差点也翻倒在地。还以为裘千仞要跟我玩玩摔角,手上吸力不减,膝盖已经跪在裘千仞的小肚子上,防备裘千仞最后的反击。 这一次裘千仞不是耍什么花招,的的确确是晕了过去。内力没有一丝阻挡,快速地充入我的体内。看着死鱼一般的裘千仞,我却一点怜悯之意都欠奉,反手扣住裘千仞手腕“关内”、“关外”两处穴道,运起北冥神功玩命猛吸。痛打落水狗这件事我可不用人提醒,我现在是打定了主意,彻底地将裘老儿吸干,让他下辈子再来找我报仇吧。 昏迷不醒之后的裘千仞没有丝毫的抵抗。半忙香时间没到,我从裘千仞的体内再也吸不出来什么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两只手。虽然裘老儿的内力在我的体内七化八化,剩下的不是很多,但毕竟他是仅次于五绝的高手,基础雄厚,让我浪费这么多,还是感觉自己丹田充盈,举手投足间充满力道。内息略一运转,但觉全身舒泰。飘飘欲仙,直如身入云端一般。原来不劳而获的感觉如此之棒,得意之情再也按耐不住,禁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笑声刚起。我又马上收声,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笑声充满的邪恶自大之意,背上冷汗淋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何发出这种笑声。我正在出神间,远处传来老顽童的怪叫:“在那里在那里…裘老头,你小子要是敢伤了老顽童的兄弟,老顽童非把你扔进粪缸泡上三天三夜…我说蓉儿,你倒是快点带路啊…” 随着老顽童的怪叫声越来越近,一黄一白两道人影绕过假山,扑到我的怀里,不用说,正是为我担心的两位老婆,还没等我说话,黄蓉就紧张地问道:“康哥,你没受伤吧?”莫愁直接就伸手在我身上乱摸,来检查我是否受伤。 我心中感动,一手一个将两个老婆搂在怀中,笑盈盈地说道:“你家相公我武功高强,小小的铁掌水上飘,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莫愁和黄蓉还以为我在开玩笑,旁边老顽童已经拎着裘千仞的脖领子,吃惊问道:“二弟,这块废料就是裘千仞?你是在开玩笑吧?”说着将手中地裘千仞往我面前重重一扔。我刚才光顾着吸内力,没注意裘千仞是什么德行,现在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只见裘千仞好像突然老了二十几年,手足俱软,好似全身筋骨俱断,躺在那里就像一滩烂泥。我悚然而惊,难道这就是被吸干内力之后的样子么?我次感觉有些犹豫了。 其实老顽童当年在烟雨楼也见过裘千仞一面,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对裘千仞还是有些印象的,要是是裘千仞变化这么大,他也不会这么问。虽然我看到裘千仞的德行心理很不舒服,但既然已经做出这事,也就不会后悔,淡淡地说道:“这姓裘的作恶多端,我用新学的北冥神功将他武功给废了。” “北冥神功?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没听说过?好兄弟,演练给大哥看看好不?”老顽童一听说神功二宇,两眼放光,忍不住擦拳魔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又走进几步嬉皮笑脸地说道:“要不咱们切磋切磋也行。” “老顽童,你是不是又想欺负姐夫了?看龙儿这次不告你的状。”一声娇喝之后,小龙女蹦蹦跳跳地从假山后面绕出来,身后跟着浑身还滴答水的傻鸟,看样子小龙女是用最有效的方法给傻鸟醒了酒。 老顽童一撇嘴,不屑滴咕道:“小告状精,就会揪老顽童的小辫…” 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我不禁摇了摇头,转头对老顽童说道:“大哥,当年你和大嫂的孩子就是被这个姓裘的打伤的,咱们拎着他去大嫂那里,让大嫂出出气。”老顽童俯身又拎着裘千仞的脖领子,嘴里滴滴咕咕,显然北冥神功还在念念不忘,我看着好笑,忍不住吓他道:“大哥,被我这功夫打了之后,就会变成姓裘的这副德性,你要是不怕,做兄弟的等会儿就使给看好了。” 老顽童瞅瞅手中裘千仞的德行,轻轻地打了个冷战,讪讪地笑道:“还是算了,老顽童才不想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呢。” 和黄蓉莫愁并肩走向老顽童的居所,我突然想起件事情,低声对黄蓉问道:“蓉儿,你和莫愁都跑来了,那爹娘和宝儿呢?” 黄蓉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答道:“公公婆婆还在前面招呼客人,我和莫愁姐姐一听说你单独去找裘千仞,怕你受伤,找到老顽童就往这里跑,所以宝儿就交给红袖他们照看着了。”说着又笑了笑,笑着对我说道:“宝儿有蓉蓉和红袖照顾,你不用担心,况且你那个干弟弟小桂子也跟在身边呢。” 我听黄蓉这么一说,心里一松。蓉蓉和红袖自幼就跟我学练小无相功,再加上一套玉女素心剑,虽然不能做到如我和莫愁般心有灵犀,但配合起来也是颇有默契。而小桂子苦练了一年《奏花宝典》更是卓有成效,一套九阴神爪使出来快若鬼魅,虽然功力有限,但唬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三个人在一起,等闲高手也奈何不得。至于杨铁心夫妇更是安全,前厅酒宴未散,江湖朋友多不胜数,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犯众怒。 我现在心中担心的反而是自己心态的变化。刚才不经意间笑得那么邪恶自大,一点也不像我的风格,应该跟心态有关。琢磨了半天,隐约觉得自己是因为突然之间武功大进,内心的那些负面反应一下子爆发出来,才让我如此失态,看来我心境上的修为远远弱于武功上的修为,如果不重视起来,说不定真的会变得自大残暴,去为祸天下了。 瑛姑自从怀有身孕之后,就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每日里总是做些小孩子的衣帽鞋袜,今天这么热闹,她还是自己在房间里刺绣,当老顽童将裘千仞扔到她的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几个月前,如果毫无抵抗的裘千仞落到瑛姑的手中,怕是连渣都不会剩下,但瑛姑有了身孕之后,反而心软的不得了,看了看像烂泥一般躺在地上的裘千仞,摇了摇头说道:“他武功尽废,已经是废人一个,杀不杀都没什么区别了。还不如放他一茶生路,也算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虽然我有心斩草除根,但看瑛姑这么说,也不太好意思出手宰了裘老儿,而莫愁和黄蓉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唯我是从,自然也无异议。我向老顽童摊了摊手,示意随他处置,我没意见。老顽童见状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他扔出去吧。”说着上前就要裘千仞的脖子。 就在这时,裘千仞悠悠转醒,费力地在地上坐起,待的发现自己内里全失的时候,发出像狼一样的壕叫:“混账王八蛋,卑鄙小人,老子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第九章 强敌夜袭(四) 第九章强敌夜袭四 裘千仞的壕叫声犹如来自阎罗地狱的恶鬼,叫得我们心里发麻,后背渗凉气,小龙女捂着耳朵,惊叫一声,扑到我的怀瑟瑟发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而莫愁、黄蓉以及瑛姑三女,一个个也是眉头大皱,看来晚上作恶梦走跑不了了。老顽童神色颇为不耐,上去重重一脚,踢在裘千仞的腰间,将裘千仞踢倒在地,不屑地说道:“你个老东西鬼叫什么,不就是武功被废么,又不是要你的命,真不像个男人。”说着上前就要抓裘千仞的脖领子。 反倒是我能理解裘千仞的心情,一代霸主落入今天这步田地,不崩溃才怪,老顽童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这个武痴武功尽废,怕是连叫唤都不会了。虽然也不喜欢听裘千仞这声嘶力竭的嗓叫,但从中却听出一些问题,我向老顽童打了个等等的手势,将怀中的小龙女交给一旁的莫愁,走过去蹲在裘千仞的面前,看着裘千仞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老裘,你就是脑子再傻,也不至于孤身犯险,说说看,你和谁一起来的?” 裘千仞面如死灰,脸上的皮肤都松弛下来,一副不死不活的德行,但望向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怨毒,不可否认,如果裘千仞现在还有一丝力气,定然会狠狠地咬上我一口。裘千仞大口的喘息了几下,咬着牙说道:“姓杨的,你裘爷爷上了恶当,才落入这步田地,你有种就给你裘爷爷个痛快,你家裘爷爷会在下面睁大眼睛,看着你姓杨的下场。” 看裘千仞说得恶毒,不禁心中有火,伸手就是一记耳光赏过去。倒是心里还记得现在的裘千仞不抗打。出手颇有分寸。伸手从黄蓉那里接过一块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慢条斯理地说道:“老裘,你在两湖四川一带也算横行了几十年了。你手下的铁掌帮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你而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干,这些人找谁哭去?”说着又拽着裘千仞的头发,将裘千仞的脑袋扳向一旁瑛姑那边,指着瑛姑说道:“你还记得她么?二十多年前,你为了能在华山论剑上少一个对手。出阴招想耗费南帝段皇爷的元气,去暗算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她就是那婴孩的母亲。你害得她因丧子之痛而一夜白头,她又找谁哭去?”将裘千仞往地上一扔。不屑地骂道:“少爷我废了你的功夫,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好事,还委屈了你不成?” 裘千仞武功尽废,原本就是心如死灰而一心求死,被这么一骂,一时间却内心翻腾,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一幕幕在眼前飘过,猛然间良心发现,深感自己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挣扎着爬到瑛姑的面前,哑着嗓子说道:“我杀你了儿子,你打死我为你儿子报仇吧。” 瑛姑微微摇头,走到老顽童的身边,轻声说道:“若是一年前,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杀了你为我孩儿报仇,但如今我和伯通破镜重圆,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这手上也不能在沾染血腥了。况且你武功尽失,这往日的恩怨也不必再提了。”说着轻轻地拉住老顽童的手。一脸的幸福。老顽童脸上一红,但终究没有躲开,只是有点怔忧地站在瑛姑的身旁。 裘千仞老泪纵横,不知道是悔恨自己过去做恶。还是伤心变成废人一个。我趁着裘千仞心中羞愧,赶忙问道:“老裘,既然你已经知错,那谁和你一起来的,总该说说清楚了吧?”这几句话已经用上了《九阴真经》里面的摄魂大法,不愁内力全失的裘老儿不听摆布。 果然,裘千仞已经不如先前那样敌视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杨帮主,老夫这次夜闯贵府,实在是上了西毒欧阳锋的当了。” “欧阳锋?老毒物也来了么?”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我猛地按住裘千仞的肩膀,焦急地问道:“快说,你和老毒物来我这里有何居心?” 裘千仞眉头一皱,显然被我捏疼了肩膀,但还是咬牙说道:“不错,那老毒物也来了,老夫和他兵分两路,目的就是想将令千金劫走。老夫上了老毒物的恶当…” 我一听他们的目的是宝儿,脑子一下子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听裘千仞怎么上了老毒物的当,推开房门飞奔向我所居住的小院而去。我万万没料到,裘千仞和欧阳锌两个宗师级的人人物,竟然合谋来对付我这个江湖后辈,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如今裘千仞算是栽在我的手里,完败出局,但和无耻的裘千仞不同,欧阳锦更加卑鄙,更加阴险,我的那一套对付他根本不管用。现在陪伴宝儿的蓉蓉和红袖,论武功已然达到准一流境界,若是她二人齐使玉女素心剑,挡住欧阳锋自然不成问题,但问题是这两个丫头自幼长在王府,练功纯粹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永葆青春,当年她二人偶尔还能跟我打打闹闹,现在我成亲之后不想惹有了身孕的黄蓉不高兴,使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动手了,所以说这临敌实战的经验完全就是一个空白,这次遇上狡诈阴险的西毒欧阳锋,不要说保护宝儿了,连自保都成问题。再加上那个练功才一年多点的小桂子,纯粹是半瓶子醋,他那点小把式,老毒物根本都不会放在心上。 越想越是担心,轻功运至及至,如风驰电掣般在假山上起落,待得跃入我所居住的小院,望着灯火通明的窗户,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让我站在院子中间有些犹豫不决。突然间,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从我房间传出,声音虽小,但听在我的耳中,却有如一声霹雳,这声音的主人陪伴了我十多年,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正是我的贴身丫环红袖。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房间的,但入目的景象让我眼前发黑,要不是伸手扶住门框。定然会坐倒在地。屋内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碎了一地,墙上插着一把长剑,另一把剑扔在地上,剑身被扭曲的不成样子。蓉蓉斜侧着身子,半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生死不知,而红袖软软地靠在墙角,口鼻不住的向外渗血。胸口诺大的一块血迹触目惊心,而屋内已然没有了宝儿和小桂子的踪影。 噗的一声轻响,将我从惊怒中唤醒。原来是手扶着的插木门框被我捏成碎片。我如梦方醒,快步跑到红袖的面前。从怀中取出无常丹,塞到红袖的嘴中,握住红袖的掌心,缓缓地输入一道内力过去。红袖疼哼一声,悠悠转醒,一看见是我,挣扎着想说话。我微微摇头,掌上内息不断,轻声说道:“先把药咽下去。自己运功化解药力。” 红袖勉力将含在嘴里的无常丹咽下,却并没有运功,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去追、宝、宝儿…”我点点头,松开了红袖的手,并没有追出去。当事情发生之后,我在短暂地慌乱之后,已经冷静下来。欧阳锋费尽心思劫走我的宝贝女儿,无非就是为了《九阴真经》,只要他一天不达到目地,宝儿就还是安全的。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救治红袖和蓉蓉。这两个丫头也算是我的女人,我已经让她们委屈了这么久,如果现在还让她们不治,那我真的枉为男人了。 将蓉蓉身子扶正。发现蓉蓉的嘴唇发紫,额头上有很重的黑气,竟然是中毒的迹象。在蓉蓉身上一找,就发现她右臂肿胀发黑,小臂上残留着两个极细的齿痕,用手指一摸,触手炙热异常。我知道蓉蓉定然是中了蛇毒,先撕下一段衣襟,将蓉蓉的手臂扎紧,再从怀中取出两颗九花玉露丸和一颗无常丹,放在嘴里嚼碎,用舌头挑开蓉蓉的牙关,将药全度入蓉蓉的嘴中,最后按住蓉蓉手臂上的穴道,一边用内力催逼毒血,一边在那两个齿痕上吸吮。 这时候门声一响,黄蓉和莫愁冲进了屋子,黄蓉一见满屋子狼藉,叫了声“宝儿”,直接向后倒去。莫愁连忙伸手扶住,待看见黄蓉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不禁心中惶急,焦急地喊道:“康哥,蓉儿妹妹晕过去了,你快来看看啊。” 我知道黄蓉这是一时急怒攻心,昏厥过去,刚才连我刚看到这狼藉的场面都眼前发黑,黄蓉这个母亲更受不了了。我心中虽然担心黄蓉,但中毒的蓉蓉情况也不乐观,手上内力不停催逼,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先扶着蓉儿坐到床上来,然后在蓉儿掌心劳宫穴上输点内力过去。” 黄蓉刚一醒来,看见我在身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大声哭道:“康哥,宝儿呢,宝儿哪里去了。你快去找宝儿啊…” 我左手内息不停,帮蓉蓉逼毒血,右手搂住黄蓉,让她靠在肩头,轻声说道:“宝儿被老毒物抢走了,但现在应该还没什么危险。”说着又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你去帮我看看红袖的伤势,我刚给她用过无常丹。” 莫愁所练的玉女心经原本就是控制情绪的功夫,略一慌乱之后,马上平静下来,走到红袖身旁盘膝坐下,伸手按住红袖的灵台,帮红袖运功疗伤。可黄蓉却平静不下来,趴在我怀里只是流泪不止,我一边要帮蓉蓉驱毒,另一边还要安慰老婆,现在真的希望自己还会心分二用的功夫。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老顽童阴沉着脸,夹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老顽童的脸色我心中一沉,往日里老顽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嬉皮笑脸,如今竟然让老顽童露出这幅表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老顽童环顾了一眼四周,叹了口气,将夹着的那个人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走到蓉蓉身前,伸手按在蓉蓉手臂上的穴道,然后朝我努努嘴。我深吸一口气,放开黄蓉,走了那人的身边,缓缓跪下,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躺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新认的干弟弟小桂子,一个时辰前还陪我喝酒的人,现在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我怎能不伤心,怎能不惯怒?我重重一拳砸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声咆哮:“欧阳锋,我非吸干你这狗贼不可!” 第十章 灵堂惊魂 面对小桂子的尸体,我心中悔恨交集,这一次真的是我太失意了。一直以来,我仗着对一些事情有先见之明,事事占优,安排计谋陷阱对付裘千仞和欧阳锋等人,过得顺风顺水,几次让欧阳锋吃鳖,这让我在潜意识内小窥了欧阳锋的实力。如今被欧阳锋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计,就让我吃了个暴亏,不但抢走了我的宝贝女儿,还顺道收了我的一个干弟弟。 说句心里话,一直以来我就认为,我收留小桂子,除了因为他跟我一起长大,有些香火之情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让小桂子成为我手中的剑,在这种功利的想法下,我才将一灯大师改版过的先天功拿给小桂子练。可如今小桂子尸陈我的面前,我却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功利,一种失去弟弟的悲伤充斥在我的胸中,让我的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向下流淌。 我一直很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信条,打从我能控制自己的泪腺的时候,眼泪就已经退出了我的人生,但现在我却流泪,而且怎么也止不住,模糊的双眼甚至看不清眼前的小桂子。,虽然房间里面都不是外人,除了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大哥,但我还是觉得当众痛哭让我很丢脸,很不男人。 我的软弱却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从昏迷中醒来就一直大哭的黄蓉反而冷静下来,默默地跪在我的身边,一面将柔软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给我依靠。一面伸出手指按住小桂子的手腕,想看看小桂子还有没有救。我心念一动,小桂子虽然才习武一年,但靠着持殊的心法,内功增长很快。保不齐会比常人多撑一会儿,当即顾不得擦眼泪,赶忙将耳朵紧贴小桂子的左胸,想听听心跳。 原本的一丝希望也还是破灭了,小桂子胸腔内毫无生息,黄蓉在一旁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康哥,小桂子一点脉搏都没有,连身子都冷下来了,咱们还是帮他准备后事吧。” 我又何尝不知道小桂子没救了。老顽童平日里虽然疯疯颠颠。但武功见识都是武林中的楚翘,他看到小桂子的时候,不可能不出手施救,我现在听小桂子的心跳,只是抱着一点不合实际的幻想而已。 小桂子口鼻中还残留着很多血迹,脸上却没什么痛苦之色,显然是被老毒物一掌结果。我撕下一块衣襟。将小桂子口鼻的血迹擦干净,又伸手将小桂子的领口扶正,突然间发现小桂子胸口的衣襟上露出一张纸的一角。我伸手将纸抽出,一颗小小的药丸随之落入我的掌心。 这是欧阳锋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上摆明地车马,直接让我用《九阴真经》那段咒语的译文来换女儿,而附上那颗药丸是蛇毒解药。说自己打伤三人也是无奈。我冷哼一声将信递给身边的黄蓉,看着掌心的药丸眉头微蹰。 黄蓉看了遍信,沉吟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康哥,这老毒物的药能不吃最好不吃,如今宝儿已经落入他手,我怕…” 我点点头,将手中药丸往门外一扔,冷冷说道:“不错,老毒物的东西可不能乱吃,区区一点蛇毒,又能奈我何?”说着从地上起一个完好的茶杯,坐到还在昏迷的蓉蓉身前。蓉蓉吃过无常丹和九花玉露丸,又被我把毒血吸出大半,再加上老顽童帮忙运功逼毒,现在额头上已经没有黑气,现在还未转醒,却是还有一丝余毒作祟。 我运指如风,在自己胳膊的血脉上划出一道血口,用茶杯接了三杯血,全灌到蓉蓉的口中。黄蓉眉头微皱,连忙撕下衣襟帮我包扎伤口,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喂蓉蓉喝血。我微微笑道:“蓉儿,当年我偷吃了梁子翁那老东西一条药蛇,后来又喝过五毒教的药酒,所以我现在不但不怕蛇毒,而且我这血也能解毒。” 蓉蓉喝了三杯热血之后,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红润,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另一边红袖得莫愁之助,也控制住伤势,虽然神色还是有些困顿,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老顽童看过欧阳锋留下的信之后,就耷拉着脑袋溜了出去,因为这次宝儿被劫,和他好勇斗狠有很大关系。欧阳锋留书上说的明白,他听闻老顽童突然练成一门新的武功,心中好奇之下在太湖边偷看了十几天,多次见识老顽童的太极拳之后,猜测《九阴真经》那篇咒语被老顽童解开了,所以才定计虏走宝儿。可以说,如果不是老顽童成天耍弄太极,到处打人,也不至于惹来老毒物。但事以至此,我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让莫愁陪着蓉蓉和红袖,防止她们伤势反复,我和黄蓉一起出去打发道贺的宾容,安排丐帮弟子搜寻欧阳锋的行踪,让管家许立准备小桂子的后事。 一通忙乱之后,所有的贺客都打发走了,虽然很多道贺的武林豪杰纷纷想出力,但都被我一一婉言谢绝了,如今少爷我已经不比当日,得到裘千仞友情赞助之后,虽然临敌经验有待提高,但如果真的硬碰硬,我绝对有能力跟老毒物一拼,况且现在我的心肝宝贝宝儿还在老毒物手中,我可不想赶狗入穷巷,到时候欧阳锋狗急跳墙,对宝儿不利,我和黄蓉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与此同时,丐帮四大长老亲自带队,连夜四处搜寻欧阳锋的下落。丐帮号称天下大帮,说百万帮众那是夸张,但上上下下十几万人总是有的,想找个人还是易如反掌,想必没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况且就算我不去找欧阳锋,那个老毒物为了《九阴真经》也会来找我。 至于变成废人一个的裘千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悔过,但他就算是想报复也没能力了,反正与他有深仇大恨的瑛姑都不想杀他,我就顺水推舟派两个丐帮弟子将裘千仞送回铁掌锋,至于铁掌锋的那些家伙还会不会认他这个帮主,就不是我所要考虑的了。 待得将小桂子的灵堂做好,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我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去追欧阳锋,不能按照规矩发送小桂子,只能叫几个丫鬟家丁帮忙多烧点纸钱,整个灵堂显得冷冷清清。 我和黄蓉并肩坐在蒲团上,黄蓉因为挂念女儿,哭得有些累了,靠在我的肩头昏昏欲睡。我一张一张地将黄纸扔进火盆,看着那盆中的火焰怔怔出神,满脑子都是当年和小桂子在上京王府胡闹的场景。 我正出神间,一阵风吹过,整个灵堂上的蜡烛被吹忽明忽暗,白色的帷幔在风中乱飘。那几个烧纸的家丁丫鬟顿时一个个脸色惨白,牙齿打架,要不是顾及我这个少爷在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身边的黄蓉打了个冷战,也被这阵风吹醒了,顾不得旁人在场,赶紧靠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我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但被这种场景闹得心里也有些发毛,拍拍黄蓉的手,大声说道:“小桂子,大哥不会让你就这么白死的,迟早有一天,大哥会拿来欧阳锋的脑袋来祭奠你的。” 我话音刚落,这阵风立刻停了下来,连我都暗暗称奇,难不成刚才真的是小桂子回来过?我这心还没放下,灵堂后面的棺材那边“瞌”的就发出一声轻响。这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寂静的灵堂内显得格外刺耳,那几个家丁丫鬟面面相觑,半晌做声不得,只是各个脸色惨白。我刚想说这只是有老鼠,棺材那边却又发出“咯吱”两声,顺带着又是一阵凉风。这下子那几个家丁丫鬟彻底崩溃了,根本不顾我这个少爷还在,大喊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灵堂。 黄蓉也被吓得够呛,惊呼一声,拽着我的手也想往外跑。我心里虽然发毛,但觉得如果就这么跑出去,要这真闹鬼还好说,要只是虚惊一场,那人可就丢出太湖了。当下将黄蓉藏在身后,色厉内荏地怒道:“小桂子,你小子搞什么鬼,要是不放心大哥帮你报仇,你就去找那老毒物,在那里唧唧咯咯算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棺材那边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声音越来越大声,就像是在那里炒一大锅黄豆。黄蓉死死的拉着我的手,颤声说道:“康、康哥,这、这不是诈、诈尸了吧?” 我现在也是后背发凉,两腿发颤,但还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转身逃跑,强笑着说道:“蓉儿,不用怕,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也伤不了你。”转头又向棺材那里喝道:“小桂子,你个小混蛋到底想搞什么,痛快点,别在那里婆婆妈妈。”我嘴上说的硬气,但右手已经扣上腰间的软剑,现在打定了主意,不管蹦出来什么,少爷就一剑劈过去,来个先下手为强。 话音未落,棺材那边炒豆般的爆裂响声一停,紧接着“哗啦”一声巨响,整个棺材裂成几块,完全塌在地上。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汗毛倒竖,不假思索,拔出腰间软剑,将黄蓉往门外一扔,纵身挥剑,直向棺材刺去。 第一章 生死之间 章生死之间 不管一个男人平日里怎么吹嘘自己大胆,等真的遇到了鬼,能不麻爪就很不容易了。少爷我虽然整日的人五人六,一派男人气概,如今事到临头,还是腿肚子转筋,要不是肾功能不错,还真的会如后世韦爵爷,先来个尿失禁给大家看。 当人面对未知的恐惧之时,通常会有两种极端表现,一种是两眼一闭,直接晕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另一种却是陷入频临歇斯底里的状态,攻击让他恐惧的事物,以此减缓恐惧做造成的压力,而我此时很不妙的陷入了第二种状态。虽然自己被吓成这副德性很丢脸,但让我事后颇为自得的是,在这种危机时刻,我个反应是将黄蓉给扔出险地,光这一点,就让我觉得自己很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刚得到裘千仞的赞助,还是因为黄蓉的一句“诈尸”把我吓坏了,反正这凌空一剑我刺得犹如风驰电掣,凌厉至极,远超我平日的水平。手中软剑骄若游龙,剑花微颤,将阻挡在我面前的白布帷幔尽数划破,在漫天的白色碎布中,我的长剑直指躺卧在碎木中的小桂子。 透过四散飘落的白色碎布,我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透露着迷茫眼神的眼睛。雾那间,我心神猛地一颤,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一剑我决不能刺下去。提气,拧腰,转身,手中软剑撒手,一套高难动作凌空完成。 只听“叮”的一声,软剑斜飞插入一旁的柱子上,而我因为左脚被帷幔带了一下,在空中实在不能再强提第二口气。很没面子的一屁股坐在摆放贡品的灵台之上。我这次用力过猛,小小的灵台自然不住我的重量加冲力,很痛快地散在一地,让我也滚落在碎木片之中。 这一挥摔不但将我摔得七晕八素,也将我那股子怕鬼怕僵尸的念头摔到九霄云外。我晃了晃脑袋。腰部用力,一个旋子跃了起来,没好气地骂道:“小桂子,你小子要是还有气就吱一声,装神弄鬼地吓唬大哥可会被雷劈的。” 这雷没劈下来,“咣当”一声,老顽童却冲了进来,撑胳膊挽袖子,大声嚷嚷道:“僵尸呐?僵尸在哪里?老顽童还没和僵尸打过架,今儿个先过过瘾…”随后冲进来的是黄蓉。一下子冲进我的怀里。哽咽道:“康哥,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是有事,蓉儿也不活了…” 事到如今,我是完全不害怕了,轻轻地拍了拍怀中黄蓉的后背以示安慰,转头对一旁大呼小叫的老顽童说道:“大哥稍安勿躁,这事情有古怪。”说着松开怀里的黄蓉。就要向帷幔后面走去。黄蓉却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虽然脸色发白,却还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看着黄蓉一脸决绝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心里明明怕得要命,却硬撑着跟在我身旁,想要和我同生共死。黄蓉的这份情意,我怕是永生难忘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黄蓉的小手,给她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没事的,小桂子是我兄弟,就算死了,也还是我的兄弟,他是不会害我的。”黄蓉闻言脸色微微一缓,但还走不松手,执意跟在我的身后。 刚才那一摔,还真把我摔清醒了,我向来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方才那么失态,完全是自己吓自己,被当时的阴森气氛所左右。现在静下心来,回想一下自己听到的声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个让我喜忧参半的答案。 带着黄蓉走到小桂子身旁,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推测,躺在那里的小桂子脸色潮红,胸口起伏,虽然又闭上了眼睛,但显然又活过来了。在黄蓉诧异的目光下,我将小桂子扶起来,先往他嘴中塞了颗九花玉露丸,然后伸手搭上了小桂子的脉搏。 小桂子的手腕触手滚烫,脉搏竟然快得异常,我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小桂子现在应该还在鬼门关来回溜达。黄蓉见我脸色不豫,也伸手搭上小桂子的手腕,仔细探查,只有没心没肺的老顽童,抄着手围着小桂子来回打转,不住嘴地啧啧称奇。 没过多久,黄蓉放下小桂子的手腕,酞着眉头说道:“康哥,小桂子虽然活过来了,但这脉象着实古怪,看样子是他内息运行太快,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定然会走火入魔而死!” 黄蓉的医术传自他老爹东邪黄药师,虽然她学的时候三心二意,但也得了她爹黄老邪的几分真传,所以听黄蓉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心急如焚,我可不想再一次看着小桂子一命归西。既然黄蓉说小桂子内息运转太快,像是走火入魔,那少爷我就用内力强行帮他停下来好了。 我帮小桂子盘膝坐好,回头嘱咐了老顽童两句,也盘膝坐在小桂子身后,伸掌放在小桂子后心灵台穴,缓缓地将内力输了进去。 开始的时候,我怕用力太猛,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让小桂子伤上加伤,所以只用了三成内力,但小桂子立刻就让我吃了一惊,竟然能将我的手掌震开。想我八岁习武,距今已经十二个年头,单就内力而言,今天的我不但不在当今五绝之下,还隐隐有超越的趋势,虽然我很有些内力得来的有些不明不白,但总的来说,我内力进境的速度,也称得上举世无双了。但今天我在小桂子身上算是开了眼了,这家伙练功才一年多点,就能震开我三成内力,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五年,武林人的帽子必然会被小桂子夺去。 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下,我又加了两成内力,输入到小桂子的体内,先缓缓地将他体内狂暴游走的内力安抚住,又将他四下游走的散乱气息收束在一处,与原先的内力一道,搬运周天。直花了半个时辰,我才将小桂子体内的气息完全安抚下来,这时候小桂子固然是汗出如浆,我也是累得疲困交加,让老顽童将还在昏迷的小桂子抱回静室休息,我自己索性在这损毁的灵堂内打坐调息,直到天明。 耗费这么多手段,总算救回了小桂子,这让我心内颇感安慰,连带着丢失女儿的怒火也缓解了许多。但直到多年以后,内力以臻化境的我重新研究先天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犯了多大的错误,不但耗费了自己大量的精力元气,还让小桂子白白错失了一次提高内力修为的机会。小桂子所修练的改版先天功,虽然提升内力速度很快,但也没有像我想象般的夸张,这一次小桂子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老毒物欧阳锋一掌打成假死状态,在这一段时间内,他的内力失去控制,突然暴涨,强行冲击经脉,这就和当日我误喝浓缩蛇胆酒的效果差不多,而小桂子浑身发出炒黄豆般的爆裂声,就是先天功发功的声音。如果我放任小桂子,让他静静的在那里躺上一天,虽然最后会让他元气大伤,但内力却会凭空提升几倍,可走偏偏小桂子身边多了个半吊子神医黄蓉和急于救人的我,两人合力之下,小桂子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却丧失了大部分应该额外得到的内力。 当然这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不知道,我现在除了担心落入欧阳锋手中的宝贝女儿外,还在担心被师叔王处一“踢死”的赵志敬,有小桂子这前车之鉴,难保练过先天功的赵志敬不会来个咸鱼翻身,尤其是王处一那一脚所踢的位置,简直就是在成全了某人嘛。欧阳锋一日不得到《九印真经》的译文,就不会对我的宝儿下毒手,而赵志敬这小子却没有那么多顾及,定然不会和全真教善罢干休,说不定现在正在某处苦练先天功,伺机报仇呢。 待的天明之后,小桂子和蓉蓉陆续转醒,再加上红袖,三个人的伤势只要假以时日定无大碍了。他们三人见到我和黄蓉,都是一脸的歉意,深以宝儿被掳走而自责。对于这一点,我却觉得与他们三人无关,凭他们三人的武功见识,能从老毒物欧阳锋手上捡回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况且说起来连我也中了老毒物的调虎离山,这就更没理由埋怨他们三个了。而初为人母的黄蓉,也成熟了许多,没有丝毫迁怒他人的想法,只是时常因想念宝儿而在我面前流泪。 黄蓉越表现得坚强,越让我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宝儿娇憨的样子每时每刻在脑子里晃荡。原以为欧阳锋这家伙得手之后会马上要挟于我,让我用《九阴真经》的译文交换女儿,但一连过去三天,竟然没听到丝毫的动静。这三天对于我来说,简直比三年还要长,可就在我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丐帮长老鲁有脚传来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消息,欧阳锋竟然出现在出关的路上,看样子是要直接回老巢白驼山。 第二章 业余劫匪 第二章业余劫匪 烈日当空,在一片稀疏的树林内,聚集着百十号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或躺或坐地散落在树林的各个角落,人群内不时传来轻轻地抽泣声和小孩子的哭闹。在树林的角落,十几个青壮围着一个老者和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村长,您老倒是给拿个主意啊,再这么下去,大伙非得饿死不可。”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面色勘黑的青年,身材虽然不高,但显得很是粗壮。 那被称作村长的老者却不答话,却皱着眉头对看着身旁的文士,缓缓问道:“邓先生,当日那些官兵进村,也不过几十人,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可您却让大伙儿忍让。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可如今咱们的房子都被烧了,又流落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总该给大家个交待吧。”这村长话说的虽然客气,但神色间却带上了责怪的意思。 那姓邓的文士面露苦笑,长叹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故土难离啊,就算咱们宰了那几十个官兵,可日后干军万马一到,那咱们村子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多口可,唉…”说到这里,那姓邓的文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大家都已经听得明白。 村长却有些将信将疑,皱眉道:“可这大宋和蒙古一向都是盟友,前几年还一起打过金狗,怎么邓先生却…”这村长年高稳重,知道这话题十分忌讳,所以说的比较隐晦。 不等那姓邓的文士回答,站在矮黑青年身旁的一个高个子强着说道:“村长,前几日我二叔那边传来消息。金狗和蒙古交战一带,所有的村子都被金狗烧了,我和我爹连夜查探,那守关的安抚使早就收到密令,要烧光咱们这一带所有的村子呢。”说话的青年虽然没穿长衫,但面容依稀和姓邓的文士相像,显然他口中的爹,就是那姓邓的文士,听他语气,对夜探安抚使的府上毫不在意。显然这对姓邓的父子身怀武功。 村长闻言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说不住话来,那姓邓的文士轻叹一声道:“我已经让我家四弟去赵村报信了。应该能还能赶得及。”说着轻轻捻动下巴上的短髯,自语道:“这金宋两国一起对蒙古坚壁清野,看样子两国已经结盟,这天下还有得乱呢。” 那黑矮青年一脸的不耐,大声嚷嚷道:“大伯,金狗也好,宋兵也罢,咱们总得吃饭不是?光说些军国大事也当不得饿。”正说到这里,远远望见四匹快马向这边奔来。马背上面都是衣着光鲜之人,当即转身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单刀,咬牙道:“咱们现在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说不得,今儿个就做次剪径的小贼吧。”说着一声唿哨,拔地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稳稳地落在官道之上。 黑矮青年想打劫的不是别人。正是少爷我一行四人。自从得知欧阳锋竟然离开太湖境内。有回西域的意向,虽然甚是不解,但也不得不立刻动身去追,毕竟全家人的心肝宝贝在恶贼之手,怎么也不能坐等贼人上门。 最早先我想一个人上路。毕竟我刚得到裘千仞的友情赞助,遇到欧阳锋最不济也会全身而退,但却被众人一致否决。黄蓉身为人母,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救宝贝女儿,莫愁也是死活不要再次离开我的身边,老顽童平淡得久了,一听有架可打,立马擦拳磨掌,也是跃跃欲试,而小桂子认为宝儿被掳和他有很大关系,如今他伤势并无大碍,武功又是大进,自然也要求同去。甚至于连小龙女也拽着傻鸟,在我面前表演了套新学的天罗地网式,吵着闹着要去帮忙救小侄女,而杨铁心也拿出他那很久没动用的铁枪,连带着我那干妹妹穆念慈,一心去和老毒物拼命。要不是蓉蓉和红袖伤势未愈,恐怕这次真的要天波府上下要来个总动员了。 这些人吵得我头大,最后拍板除了我夫妻三人,这次只带上小桂子一人。最难消受美人恩,两个老婆不用大哭大闹,只要莫愁幽怨的眼神,再加上黄蓉强忍思念的表情,我立刻举手投降。而小桂子这次铁了心要去,最后竟然以死要挟,再加上考虑到小桂子武功大进,出去磨练一下也好,不得以也带上了这个大灯泡。 劝服其他人的工作量也很大,首先杨铁心和穆念慈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虽然当日洪七公在天波府养伤的时候,又指点过穆念慈些功夫,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略为一劝两人也就罢了。而老顽童出了名的乱帮倒忙,我怎么放心让他跟着,况且天波府没个高手坐镇也是不成,说不定再次有人浑水摸鱼,所以直接将老顽童往瑛姑那里一扔,就让老顽童彻底地安静下来。最为困难的反而是小龙女这个小丫头,小丫头被我宠坏了,一副油盐不侵,水火不浸的样子,拽着我的衣襟就是不撇手,甚至因为怕我半夜跑路,千脆死皮赖脸地赖在我的床上,最后无奈之下,许愿无数,签下不平等条约若干,才让这小祖宗松了手。就是这样,我瞅着小龙女滴溜乱转的大眼睛,还是有些不妥的感觉,私下里好好地叮嘱伤势好了大半的蓉蓉一番,让她和红袖一定要看住了这个小东西。 这一次要长途跋涉杀上白驼山,路途可是不短,所以四匹好马走必不可少的。管家许立半年前帮我买那匹大宛良驹四踢踏雪的时候,顺便也帮黄蓉和莫愁准备了两匹,都一直养在府中,只是当时黄蓉还有孕在身,莫愁对骑马兜风也不甚感冒,以至于这两匹良驹一直到今天才有一展神威的机会。而府中再就没有可以和这三匹大宛马媲美的良驹了,而且这等良驹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无奈之下,许立连夜召集附近的马贩子,让小桂子自己选了两匹坐骑,到时候轮换着骑乘,应该勉强能跟的上大宛驹的速度了。 待得出发那天,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这次黄蓉和莫愁和我一同上路,自然不会让我再次衣着古怪,青衫玉带,虽然不起眼的地方打了几个补丁,但整体上还算儒雅挺拔,颇有一股子英气。而黄蓉和莫愁一人着淡黄,一人着素白,各自带着有遮面纱的斗笠,再分别骑上两匹白色大宛马,很有点侠女的味道。但转目看着小桂子,一股恶寒就犹然而生,小桂子一身大红袍,袖口和衣襟上用黄丝线绣着碗口大小的杜丹花,披散着头发,用一各亮紫色的带子很随意的束住,再加上他身旁的两匹枣红色的马匹,往那一站,简直就像是一团邪火? 好在小桂子没有变态到涂抹胭脂,而且看其他男人的时候眼神很正常,这让我稍稍放下了点心。但自从小桂子死而复生,脸上常常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我常常暗自滴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姐姐东方不败的表情么?我现在是越来越肯定,一灯大师改版的先天功和《蒸花宝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现在只是祈祷,小桂子不会变态喜欢男人了。虽然有心让小桂子换下这套变态装,但又看到小桂子袖口和衣襟上的牡丹做工精致,就料到这小子为了这套衣服花了不少心思,想到半年前自己身着奇装异服招摇过市之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感觉,所以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们四人心中挂念宝儿的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去白驼山,每日里除了让马匹休息一下,四人都在赶路,而小桂子两匹好马轮换着骑,倒也勉强跟的上。连续几天的赶路之后,眼见着出关在即,没曾想在官道上遇到了剪径小贼。 我轻轻一勒缰绳,身下的四踢踏雪一声轻嘶,立到站定,混不像刚刚高速奔跑过,一旁的黄蓉和莫愁也同时一起勒住缰绳,静静地停在我的身旁。而小桂子那边声势颇大,他座下的那匹红马,一声长嘶,双踢腾空,猛地人立一下,这才停住脚步,那匹备用的红马还绕着小桂子的马匹多转了一困,呼哧呼哧直打响鼻。 出来劫道的这位矮个黑小子,从他跃出来的身形来看,功夫好像还不错,但绝对是一个业余的劫匪,因为他和我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半天,一句专业的打劫术语也没说,只是挥动着手中的单刀,狠狠地瞪着我。我等了半天没见也没听到经典台词,忍不住笑道:“小子,你挡在少爷我马前,想要做什么就快说,就是想要把式卖艺也要个开场白啊。”身旁的莫愁看了看一言不发光顾者挥刀的劫匪,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这矮个黑小子手中单刀一摆,怒道:“笑什么笑,没看到这是在打劫么?”说着手中单刀向我一指,大声说道:“咱们村子被官兵放火烧了,一村子的人现在没吃没喝,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今儿个遇上你就算你倒霉,放下值钱的东西,留下马匹,平平安安放你过去,要不然,哼!”用鼻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瞅瞅我的脖子,又瞅瞅自己的单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第三章 燕国遗民(一) 第三章燕国遗民一 都说一个人的武功越高,那他的脾气就会越好,这个说法如果放在半个月前,我会嗤之以鼻,武功高强而脾气暴躁的数不胜数,漫说欧阳锋裘千仞之流,就算是我那岳丈老头黄药师,那脾气也都是说来就来。至于毫无火气的一灯大师,那是被人伤透了心的大和尚,自然不在此类。若是半个月前,我看到一个傻小子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一顿暴打或者恶整那是肯定跑不了的。但自从得到裘千仞的友情赞助,也许是武功的进境,也许是担心女儿的安危,反正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虽然有些无奈,但我竟然生不起一丝怒意,只是觉得眼前的傻小子太过幼稚了。 我懒得动手,不代表其他人都好脾气,而我身后的小桂子就是其中一位,这小子习武一年多一点,就跟着老顽童到处惹事生非,尤其喜欢殴打地痞流氓,典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而自从不久前因祸得福,他那小半瓶子醋猛然涨到大半瓶子,这小子就无时无刻琢磨着晃荡再晃荡。我不知道小桂子是不是离开王府之后饱受欺负,让这小子心理有些不妥,反正小桂子对于地痞流氓和拦路抢劫的恨之入骨,如今他被这黑矮小子这么一挑衅,脸上青气一闪,二话不说,右足在马鞍上一点,双手成爪,直向黑矮小子的天灵盖插去。 普通人习武。都讲究个循序渐进,最少要先练点简单的基本功打打基础,然后才能练习高深的武功,就如少爷我这般天才,当年也练了几个月全真教的入门拳脚,虽然偷懒耍滑一点没少,但面子上总算过得去,当然。因为当年偷懒耍滑而导致根基不稳,少爷我是从来不会说的。可小桂子这个怪胎仗着自己内力古怪,身法诡异,对那些打基础的功夫嗤之以鼻,不管我怎么苦口婆心地规劝于他,这家伙全然不放在心上,上来就挑了《九阴真经》里面两门比较阴毒的功夫九阴神爪和乱披风剑法,其他一概不练。 九阴神爪的功夫原本就是《九阴真经》内比较凶狠的外家功夫。如今被小桂子配上他那诡异多端的身法,更显鬼气森森。而且小桂子不会旁的武功,一出手就是杀招,武功稍差点的,在小桂子手上绝对不会撑过三招。 那黑矮青年一楞神之间,就看到一只鬼气森森的爪子直奔自己天灵盖而来,危急中倏施“铁板桥”功夫,身子向左猛然斜出,这“铁板桥”的功夫,原本是闪避敌人突如其来的暗器的救命功夫,上半身僵直。突然后仰,全靠双脚牢牢钉住地下。但这黑矮青年的“铁板桥”却大是不同,并非向后仰倒,而是向左倾斜,同时手中单刀一挥,飞劈小桂子的腰肋。显然对小桂子这种二话不说就出杀招的行为动了杀机,出手亦是杀手。 小桂子的身法却是有独到之处,硬生生在空中扭了三扭,躲开这致命一刀。人未落地,手爪已经抓向对手的咽喉。那黑矮青年没料到对手身手如此诡异,必中的一刀竟然落空,无奈招式用老,招架不及,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顺势相旁滚去。小桂子得理不饶人,趁着对手起不了身,展开身法紧紧跟上,如影随形,爪爪不离对手要害。 我看着前面的翻翻滚滚打成一团的两人,眉头大皱。表面上是小桂子占了上风,那黑矮青年一直站不起身,只是在地上来回翻滚,但我去看得出来,小桂子的形式大大的不妙。那黑矮青年武功实在高于小桂子甚多,现在如此狼狈,大部分是吃了小桂子身法诡异的亏,但过了这么多招,小桂子的九阴神爪已经反反复复用了不下十遍,那黑矮子已经渐渐适应,现在十招之中,已经能反击一刀了,要不是小桂子身法够快,这小子早就站起身来了。如果就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黑矮子就能站起身来,到时候小桂子能撑多久,就看他造化了。 我身边的莫愁和黄蓉自然也看出来小桂子现在危机重重。莫愁眉头微皱,手指一翻,两个小小的鹿皮指套就套在拇指和食指上,紧接着两枚细细的银针也在莫愁的手中泛着银光,抬手就想打出银针。莫愁性子有些莽撞,但黄蓉却是心思细腻之人,一抬手就按在莫愁的胳膊上,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莫愁姐姐,你看看前面的树林那些人,怕是很有几个高手呢。” 那不远处地树林,站着十几个青年,虎视眈眈地向这边望去,虽然大部分手里拎着的不是锄头就是扁担,但其中还是有几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显然是在接应酣斗中的黑矮子的。莫愁冷哼一声道:“都是些乌合之众,要是敢来,一人先赏上一枚冰魄银针。”说着左手已经搭在马背上那对双剑的剑柄上,身上隐隐散发出冷冷的杀气。 听了莫愁的话,我却暗暗发愁,这段日子莫愁玉女心经进境颇大,除了从眼神中能看出对我依旧一往深情,已经从莫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了,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莫愁现在心境如铁,对待不相干的外人的态度,还赶不上对待猫狗,长此以往下去,我真担心莫愁真的会丧失了七情六欲,成为一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 再一次在心里问候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痛骂这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遍。这老女人那么聪明一人,干嘛非要弄出个摒弃七情六欲的功夫啊?这次要不是宝儿突然出事,我早就指导莫愁放弃玉女心经,改练小无相功了。原本还打算救回宝儿之后,再帮莫愁练功,但现在看到莫愁神色越来越冷,看来我不得不放慢赶路的计划,毕竟老婆、女儿都是我至亲之人,我这一碗水当然要端平,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莫愁放弃练这鬼功夫,开始修炼小无相功。 我心中已有主意,运足目力向远处树林张望了下,低声叹道:“蓉儿所料不差,树林里边的那几个舞刀弄剑的家伙看样子武功不在那黑矮子之下,那个拎着把扇子在那里装摸作样的书生功夫怕是更高,真想不到这草莽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呢。不过以他们的身手,做这种拦路剪径的勾当还真可惜了呢。” 黄蓉却摇了摇头,轻声笑道:“哪有带着家眷出来剪径的小贼,而且居中领头的那个更好像是不会武功,依我看,这些人像逃难的多过像拦路的呢。” 我知道黄蓉所说定然不错,这些人十有八九是被那坚壁清野之策所累。一直以来,完颜老爹在金国和蒙古边界用这个计策,成功地阻挡了蒙古铁骑,却也造成几十万流民。而大宋和蒙古表面上一直是盟友,一同对付金国,但现在看到大宋和蒙古的边界又上演这一套,怕是史弥远这老狐狸真想和蒙古翻脸了。 既然知道是难民,当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面前的小桂子虽然身形依旧快速如风,但我已经看得出他这是强弩之末了,当即慢条斯理地说道:“小桂子,你先回来,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小桂子对自己的状况心知肚明,答应一声,虚晃一招,一个翻身就往后跃去。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黑矮子哪曾吃过这种亏,明明自己武功高过对手,却被对手打得满地乱滚,如今刚刚有点起色,对手竟然要跑,真是气得他火冒三丈,一个旋子从地上翻起来,手中单刀一指,怒道:“什么玩意儿,占了便宜就跑,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说着高高跃起,手中单刀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小桂子脑门而来。 这黑矮子满地打滚,弄得一脸一身的泥灰,活脱脱一个泥猴,这么高高一跃,更是带起尘土无数。莫愁和黄蓉喜欢干净,看着这一大团泥土扑面而来,都是眉头大皱。我怕莫愁会出手伤人,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运力指端,嗖的一声向那黑矮子手中的单刀弹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黑矮子手中的单刀断成两截,连黑矮子也被这弹指神通的劲力震出,在空中一个向后翻了个筋斗才落地,落地之后又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了看手中只剩半截的单刀,又看了看我,显然一时不能接受现实。 我傲然一笑,刚才这一下我用了八分功力,虽然没能让这黑矮子来个平沙落雁式,但也对这黑矮子的功力有所了解,如果树林里面的人多数都是这个水平,都还不放在我的心上。刚想招呼那黑矮子身后的领头之人,只是还没等我说话,那黑矮子将手中单刀一扔,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武功高强,我打你不过,动起手来没滋味的很。你打坏了我的刀,这算是我自己找的。”一抬手指着我身边的小桂子说道:“但那娘娘腔明明不是我的对手,却占了上风就跑,还弄了我一身的土,这架要是不打个明白,姓风的以后可就没脸找人打架啦。”说着用下巴勾了勾小桂子,大声说道:“娘娘腔,有种的你就过来,来会会老子的这对拳头。” 第四章 大燕遗民(二) 第四章大燕遗民二 小桂子自小就净身入了赵王府,这辈子定然不会有种了,但是如他这种身体有残缺之人,最为忌讳这类称呼,而眼前这姓风的黑矮子张嘴娘娘腔,闭口没种的,简直是句句直刺小桂子的软肋,不由得小桂子不怒。 小桂子脸色发青,眼睛充血,伸手在马背上一探,青光在他手中闪过,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就出现在小桂子的手中,正是取自独孤求败剑冢的青冥剑。这柄青冥剑虽然锋利无比,但剑身四尺,让莫愁持之运用左右互博,反而会碍手碍脚,而我手中的玄铁重剑虽然用起来不太顺手,挥舞起来也很有傻气,但毕竟威力巨大,在这种时候我对于威力的需要自然远远大于对形象的在意,所以这柄当年独孤求败借以成名利器就落入小桂子这半吊子高手的手中。 小桂子虽然冲动,但不是傻瓜,刚才一番剧斗下来,已经知道自己武功不如眼前的黑矮子,所以就想依仗一下青冥剑的威力,就算不能将对手毙于手底,也能拼个两败俱伤。小桂子的脸色落在我的眼中,我自然知道他地打算,我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让小桂子上去拼命,一伸手按住小桂子的胳膊说道:“小桂子,你还犯不上跟这个浑人硬拼。”说着提气纵声喝道:“找个能做主的出来,别让一个傻小子在这里犯浑。” 其实这姓风的黑矮子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只会好勇斗狠。但我却知道此人并不是如此简单,光看他眼神。就能看出此人绝对是个精明强干之辈,故意做出一些浑人的举动,怕是为了让对手小窥而已。我这一声大喝。鼓足了内力,又夹杂了几分黄药师的控制音律的法子,一如平地起了个炸雷。我和黄蓉、莫愁的坐骑是大宛良驹,再加上我的声音向前发出,三匹马打了几个响鼻,勉强能的主,而小桂子的坐骑只是普通好马,被惊得一声长嘶,直立起来。要不是小桂子紧紧地勒住缰绳,两匹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而那黑矮子却是首当其冲,被震得连续后退几步,脸上血气上涌。红彤彤一片,膝盖更是一软。就要跪下。这黑矮子倒是硬气,伸手在自己腿弯上重重一拍,借力向后一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虽然也很丢脸。但总算没当场跪在地上。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黑矮子作得也是艰难无比,待得坐倒在地之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原本要黑的脸色显出不正常苍白。 我这一声大喝,一来是想逼这些家伙的头头出来,二来也是想教训一下这不修口德的黑矮子,算是给小桂子出出气,也省得小桂子因此而上去跟人拼命。虽然眼前这姓风的黑矮子的硬气让我有些不爽,但我还是没有在自己的这声大喝之上加上个回音,这样做虽然可以让眼前这黑矮子当场吐血,并且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但相对的解气之后,这梁子可就结的狠了。但现在我当务之急是尽快从老毒物手中抢回宝儿,而这些业余劫匪武功貌似不弱,所以在路途上节外生枝的做法可是我这种智者所不取的。 我这一手显然起到应有的作用,一直吸引我目光的那个中年文士几个起落,就飘到了黑矮子的身边。我眉毛轻轻一挑,额头隐隐渗出些许冷汗,因为那中年文士所施展出来的轻功名副其实的当得起这个“飘”字,优雅,出尘,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这也正是让我冷汗直流的原因,这轻功如果是莫愁或者黄蓉这样的美人施展出来,给人的感觉定然是赏心忧目,心生爱慕之情,而这身法出现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却只能让人冷汗涔涔了。 “大伯,我…”黑矮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只是他轻微一用力,脸色就瞬间涨红。这是黑矮子内息紊乱的征兆,方才若不是他强行动作,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德行。而这黑矮子对中年文士的称呼,让我眉头微皱,从刚才两人的轻功上看,黑矮子的功夫绝对不是这中年文士所授,但听两人的称呼,就知道两人就算不是亲戚,也应该是世交,如果他们这些人作劫匪剪径,可比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乌合之众难对付得多了。 那中年文士在黑矮子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黑矮子脸色马上好了很多,盘膝坐在路中间,径自调息起来。那中年文士施施然地来到我的马前,深深一躬,慢条斯理地说道:“在下邓伯当,在此先谢过少侠的大人大量,放了我这不成器的大侄子一马。”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什么邓伯当执礼甚恭,我自然也不能过于傲慢,当即伸手在马鞍上一按,轻飘飘地跃下马背,一抱拳,淡淡地说道:“在下太湖杨康,有礼了。” 那邓伯当一听我的名字,微微一怔,转瞬间脸上就堆满笑意,对我说道:“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丐帮杨帮主,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失敬失敬。”说着又走上前一步,一边笑吟吟地说道:“今日能一睹当世豪杰的风采,当真是幸会啊。”一边伸出手来,想要和我握手。 武林中人物初会,常常会握手较劲,看似亲近亲热,实则是动手较量,这也算是江湖的惯技,虽然我没有遇到过,但也对此略知一二,这种握手不但较量的是手劲,而且也要称量双方的内力,以我现在内力的水平,在江湖上如果自称第二,怕是没有人敢称,而刚才我明明已经显露过内力,这姓邓的还要出手,如果不是另有诡计,就是他小时候脑子受过伤,到现在还没好。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姓邓的都不像是脑子不正常之人,不用说,定然是他手上藏有机关,想阴我一下。我微微冷笑,右手向怀中一探,再掏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副薄薄的手套。这手套就是当日在临安丞相府里面,跟老顽童合伙从奸相史弥远那里讹来的天蚕丝手套,这手套原本是给小龙女当礼物的,这次因为要对付的欧阳锦,我怕这老毒物手上有毒,所以又跑到小龙女那里将手套借了回来,想不到还没遇上欧阳锦,半路上为了个劫道的却先用上了。 从这邓伯当刚才露出的轻功来看,这家伙的功夫修为绝对不再裘老二之下,当日笑纳了裘老二一身功力,我可是真正的食髓知味,虽然心里的确认为这北冥神功太伤天和,但少爷我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之人,遇到这硬生生送上门来的好处,自然还是笑纳为先。况且这老家伙定然也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是面露微笑,伸手要与姓邓的相握,脸上绝对是一幅看见老友之后的表情。我的如意算盘打得虽然响,但还是落空了,那邓伯当一看到我手上的手套,顿时脸色大变,左脚在地上一顿,人已经飘出三丈,正好停在那运气调息的黑矮子身前,冷冷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充满了鄙夷和愤怒,隐约还夹杂着一丝伤感。 邓伯当的表现让我愣住了,少爷我戴上手套握手虽然有点不尊重对手的嫌疑,但对于刚刚认识,并不知根知底的两个人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顶多会骂一句我以小人之心,去度他的君子之腹而已,再说,你老小子也不是好鸟,这本就是属于奸计被识破,要难为情的也应该是你老小子。但现在看着邓伯当表情如此丰富,一时间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没等我开口说话,这邓伯当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你现在竟然改姓杨了,看样子这数典忘祖也成了你们家的传统了。”说着手中折扇一展,轻轻地扇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你小子还世袭了个什么鲁国公,看样子你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快实现了,姓邓的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给你道喜了。” 我当真是被这姓邓的给搞糊涂了,而且对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很是不爽,皱眉说道:“姓邓的,少爷我根本不认识你,更听不懂你这些胡言乱语,但你话让少爷我听了很生气。”说着向旁伸手打了个手势,一直坐在马背上的黄蓉心领神会,俯身从我的马背上解下玄铁重剑,递到我的手中。我知道眼前这个邓伯当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绝对不是庸手,所以上手就将玄铁重剑这个大家伙拎了出来,想来个速战速决。我轻轻地挥舞了下玄铁重剑,冷冷地说道:“少爷我就算做了鲁国公,也碍不到你什么事,本来少爷我不但算节外生枝,但你老小子装疯卖傻地欺人太甚,现在少爷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少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说到这里,我嘴角不禁挂上了笑容,没想到这二十多年前的经典台词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我说了出来,还真有恍然一梦的感觉。 原本以为我这几句话一出,必然走一场打斗,没曾想,这姓邓的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却一幅怒气攻心的德行,颤抖着手,用折扇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句话来:“不认识?你说不认识?也是,咱们姓邓的、姓公冶的、姓包的还有姓风的,原本就不配认识你们姓慕容的。”最后一声“慕容”两个字,那伯当竟似咬着牙根硬挤出来的,激动得双眼血红,那模样就像要咬我一口才能解恨似的。 第五章 黄小忽悠 第五章黄小忽悠 那邓伯当一番咬牙切齿的话,刚让我明白了,感情这些个家伙是当年跟慕容复闹翻了的四大家将的后人,而让他误会的关键东西,恐怕就是我手中的天蚕丝手套了。想到这里,心中怒气尽消,将手中的玄铁重剑往肩头上一挂,笑嘻嘻地说道:“老邓,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杨名康,乃是实打实的杨门之后,可不是你口中那些什么慕容家的后人。”说着挥了挥手,看了眼手上银白色的手套说道:“想必是你看到我手上的手套,才有此误会。少爷我也不瞒你,这手套是乃走一个老家伙为了巴结少爷主动奉上的,他可能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慕容家后人了。” 邓伯当怒气更甚,大声咆哮道:“胡说八道,这手套乃是慕容氏的家传宝贝,而且慕容氏的家传绝学参合指如果没有这手套,根本不能练成,如此重要之物,又岂能送人?你小子还不如干脆说是抢来的,这样倒还能让人相信。”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算是钻了牛角尖,竟然一口咬定我是慕容家的后人。当下也不愿和他争辩,有些不耐地说道:“听你这话,你们四家应该是和那姓慕容的有些恩怨,少爷我给你指条明路,如果想报仇,带人去临安承相府,那史弥远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后人。”说着翻身上马,大声说道:“少爷我急着赶路,没空跟你罗嗦,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如果再不让路,被马踏死可不管啦。”虽然作势欲行,但手中的玄铁重剑却没放下,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要跟少爷我伸伸手。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蓉突然插口说道:“邓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我家夫君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后人,但从邓先生口中可知,那慕容家的后人应该是数典忘祖之辈,这种连祖宗都可以不要的人,区区一件传家宝贝,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黄蓉的话虽然不多,但绝对说到点子上了,想起当日我和老顽童勒索那个史弥远的时候,那老贼哪里有一点心疼宝贝的神色。反而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看样子在他心中,用一件家传宝贝换得一个潜在的盟友,实在合算之极,至于那些家传武功,更不会放在他心上了,毕竟除了大理段氏,没有傻瓜会当了皇帝还辛苦练功的。 那邓伯当也被噎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倒是一直在官道中间调息的黑矮子爬了起来,打了个唿哨,将藏在后面树林里的那几个手中有兵器的青年叫了过来,至于那些手持农具的几个,跟在领头的老者身后,手搭凉棚。远远地望向这边。这些个手持兵刃的青年站在邓伯当身后,看似随意,却将这个官道给堵住了,甚至有两个小子偷偷摸摸地想绕到我身后去,看样子是要来个前后夹击。 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不识好歹。我胸中火往上撞,手中玄铁重剑一挥。就待动手,那邓伯当却大喝一声:“都给我回来,咱们这些庄稼把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说着排众而出,来到我的马前,一躬到地。朗声说道:“适才在下误将杨少侠认作故人之后,一时思绪不宁,多有得罪,还望杨少侠见谅。”不等我搭话,躬身又是一礼道:“我等因人祸背井离乡,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做出这等勾当,也请杨少侠大人大量,放我等一马。”说完一挥手,让身后之人闪开了一条路。这个样子也算是挺有面子,将手中的玄铁重剑往马背上一放,微微抱拳还礼,也懒得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客套话,拨马就要上路。 黄蓉却在马上拽了拽我的衣襟,对我微微摇头示意,径自下马,对邓伯当说道:“邓先生,大家既然同为武林一脉,自然不能眼看着邓先生落魄,这里有些银两,邓先生先拿去周旋一二吧。”说着从包裹中拿出一钱金子和一锭银子,递在邓伯当的手中。 这一幕看的我暗暗皱眉,不知道黄蓉这唱得是哪一出。这次出来虽然带着不少的金银,但要远赴西域,这路上花费自然不会少,这次平白施舍给这些草寇,这么看也和平日黄蓉的性子不同,难不成黄蓉作了母亲之后心肠变软了?但看黄蓉的神色却是另有别情,当下坐在马上,抄着手看黄蓉行事,至于区区金银之事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少爷我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等没了盘缠之对,随便找家大户筹措一番也就是了。 邓伯当自然不会轻易收下这钱,口中一直说着什么“无功不受禄”,这虚伪的场面看的我直撇嘴,暗道黄蓉平常那么冰雪聪明,怎么今天如此迂腐,那姓邓的武功这么高强,又已经拉下脸皮放任徒弟剪径,想要多少银子没有,凭什么要收咱们的银子,领咱们的情? 黄蓉正色道:“邓先生,这中原之地人杰地灵,处处藏龙卧虎,多有高人,你们或许不在意,但也要为那些乡亲着想啊。”说着又将手中金银递了过去。看来还是我考虑不周,这群人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出门打家劫舍,只要走漏一点风声,一个也跑不了!看来黄蓉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有此一举的。 那邓伯当犹豫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黄蓉递过来的金银,连声称谢。黄蓉送了金银,却并不着急上马,却又对邓伯当问道:“不知道邓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这么多乡亲恐怕不好安置吧?毕竟金银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刻,没有安身立命之所可不是长久之计。” 邓伯当长叹一声道:“这年头哪里能有老百姓安身立命之地啊,早几年为了躲开那些如狼似虎的贪官污吏,一村子百十号老小一起迁到宋蒙边界,一来以为宋蒙是同盟抗金,二来那地方又是个三不管之地,没有那么多的杂税。可没想到好日子没过上几年,这宋蒙之间就又起刀兵,看来想过点太平日子可真是难上加难了。”说着又是长叹一口气。 这么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黄蓉的打算,看样子黄蓉是觉得这个邓伯当武功不错,想拉邓伯当一起去西域帮忙救宝儿,所以趁着邓伯当在那里怨天怨地,我用眼角瞟了邓伯当一眼,又给了黄蓉一个眼色,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清楚,这姓邓的咱们不知根不知底,就这么贸贸然拉着一同上路,会不会拖咱们后腿啊? 黄蓉嘴角含笑,微微摇了摇头,用小指轻轻指了指远处的那些村民,意思是“不妨事,有那么多累赘吊着,他翻不出什么花样?”眼看着黄蓉胸有成竹的样子,索性由着她行事,反正有点风吹草动,少爷我就先将老家伙吸干再说。当下带着莫愁和小桂子下马,拿出干粮在一旁吃着,想看看黄蓉的手段。 邓伯当没看到我和黄蓉的眉来眼去,自顾自在那里大吐苦水,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打算,这老小子竟然要带着这些人远赴海外,我还真佩服他敢想敢做,要带着一群不知道海为何物的老弱出海。黄蓉眼珠一转,连连点头,先对邓伯当的打算表示,然后兴致勃勃地大说海外风光,在黄蓉口中,这海外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黄蓉在桃花岛长大,说这些岛国风光倒也不是道听途说,一番描述让邓伯当和他的那些后辈如痴如醉,连那些不懂武功的乡亲也恨不得立时出海扬帆而去。黄蓉看时机不错,话锋立刻一转,开始讲述海中那些危险之事,从飓风、怪鱼讲起,在大肆谈论晕船之苦,不管有的没的都一一讲出,只听得那些人面如土色,连邓伯当都显出犹豫之色。 让这些人领略了一番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黄蓉最后才透露了口风,无非是邀请这些人到太湖小住两三年,待适应了水上生活之后再出海。我听到这里,不禁拍腿叫绝,黄蓉这手果然很绝,让邓伯当这群人不得不领她的情搬到太湖。自古以来国人都是难离故土,这些人现在走投无路,凭着一时之勇想出海,这倒还有可能成行,待得在安稳之地过上两三年,怕是再也离不开太湖了,看来不出意外,这些武功好手定能为我所用了。 果然,即使精明如邓伯当之流,也不得不吞下黄蓉下的香饵。我也乘热打铁,当即手书一封信,让他们带给天波府的大管家许立,这下子邓伯当等人对我和黄蓉更是千恩万谢,不知道给如何表达谢意了。黄蓉自然要给他们机会表示表示,不经意就将我们此行的目地说了出来,虽然没说什么要帮忙的话,但依然让众人个个义愤填膺,自告奋勇要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黄蓉一番调度,邓伯当就骑上了小桂子那匹备用的马匹,跟我们一路向西域而去,而邓伯当的大儿子邓风,则代替他的父亲带领众位乡亲赶往太湖。就这样,虽然因为马匹的关系,行进速度上慢了一些,但却多了个邓伯当这位高手,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黄蓉的口才了。 第六章 诸葛阵法 第六章诸葛阵法 我一直对黄蓉费尽口舌忽悠邓伯当持有保留态度,按照我的想法,对付老毒物人多人少没什么区别。虽然那邓伯当武功不错,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比之欧阳锋却大大不如,毕竟一个是避世多年的世家子弟,一个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武林大豪,但论交手的经验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我一直希望轻装简出,用最快的速度追上老毒物,就算在拳脚上说服不了欧阳锋,大不了用些武功秘籍交换宝儿。我早就想好了,《九阴真经》的总纲那是肯定不能给的,但先天功我还是很乐意让欧阳锋试试看的,毕竟那篇叽里咕噜的梵文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邓伯当这貌似文弱的家伙虽然不常在江湖上行走,但很有当向导的潜质,不但熟悉边境之上的大小通路,而且深谙人情故世,对于出关的所要疏通的门路也是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带着银子上下打点,就算我手持着史弥远给那枚刻着“鲁国公”三个大字的金牌,要从容出关也颇需费些手脚。 因为史弥远这个坚壁清野的命令,关口附近滞留着大批的客商。邓伯当这家伙得此机会,带着大笔银子疏通关节的同时,不但搜罗了几匹好马,还顺带着倒腾了一批货物,结果当我出关的时候,由平白多出了十五匹驮运着货物的马匹。收购马匹我可以理解,但带着那么多货物出关我就郁闷了,少爷我这次急忙急促的出关杀上白驼山,目的是去救宝贝女儿,可不是为了赚钱,要不是黄蓉一幅听之任之的态度,这些拖慢我的行程的东西,早就让我和邓伯当翻脸了。 待得真的出了关,我才觉得黄蓉果然是深谋远虑,带上这个邓伯当简直太值了。宋蒙边境上因为坚壁清野。搞得是一派凄凉。处处是残垣断壁,要不是带足了清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而因为荒无人烟的关系,更找不到我一直赖以指路的丐帮弟子。要不是邓伯当这个可靠的地头蛇带路,怕是刚出关就会晕头转向,而且这邓伯当能说多种语言。蒙古语更是流利至极,连带着通译都省着带了。 一路径直向西,没出两日,已经进入草原,放眼看去,已是一片苍茫。此时蒙古和大宋虽然不曾交恶,但大宋和金国单方面的坚壁清野,让蒙古牧民也深受其害,盐巴等日常用品极度缺乏。而我们一行五人却走的很是风光。途经每一个小部落都会受到万分热情的款待,原因无它。因为邓伯当所带出关的货物全部都是盐巴,这些东西在草原上简直比黄金都好用。这让我越来越佩服黄蓉的识人之明了。 一路之上不免时时打听一下欧阳锋的形迹,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只得放弃半路追上欧阳锋的想法,打定主意直奔欧阳锋的老巢白驼山而去。因为很多牧民不会说汉话。每次和牧民交流,都要让邓伯当翻译,着实不便,所以四人在路上顺便向邓伯当学些蒙古语。我和莫愁两人对学习语言并不感冒,能听说些简单的句子就觉得可以了,毕竟还是有很多牧民会说汉话,交流起来并不困难。而黄蓉和小桂子不但很有学习新语言的天分,而且对于学习新语言更是兴致盎然,没过上多久,他们就可以流利的用蒙古语和牧民交谈了。 一连几天都听着黄蓉和小桂子唧唧咯咯的鸟语,让我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莫愁整日里琢磨着我刚传授给她的小无相功,也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样,让连一个聊天说话的人也没有,索性自己一个人扬鞭奋马,在大草原上兜风。 快马加鞭跑了小半个对辰,直跑到一个小山的山边,心情才舒畅一些,正想调转马头往回跑,突然听到小山另一面猛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呼喊声,这声音震耳欲聋,简直可说的上是声震四野,直震得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我定了定神,冷汗刷刷直往下流,刚才我听得清楚,这一声大喝的确是人声,而且大喝的是汉话中的“杀”宇,我自负内力深厚,但就是喊破嗓子,憋爆丹田,也弄不出这么大一声来,能喊出这么一嗓子的人,那武功简直可以媲美鬼神了。我咬了咬牙,纵马直上小山,虽然觉得自己的武功在人家面前没有一丝抵抗之力,但也不能和这位前辈高人失之交臂。 胯下的四蹄踏雪神骏非常,一座小山转眼就跑了上去,待得上得山顶,却不禁哑然失笑,哪里有什么媲美鬼神的高手,根本就是万余蒙古兵丁在那里操演,刚才那声巨大的呼喊声就是这万余大汉齐声呵呼而出的。看着小山下如蚂蚁一般的人群,当真是刀枪如林,一时间只觉得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任你武功再高,落入这战阵之中,也难逃一死。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万人演练的大场面,间或听闻一两句整齐的喊杀声,不觉胸中热血沸腾,有种想征战一番豪气,恨不得身后有个万人的兵队,和我一起冲入山下的战阵中去。又看了一会儿,待得胸中那股子豪气消失,我又恢复了常态,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蒙古兵锋号称甲于天下,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一个万人队在帅旗的指挥下,进退有致,单单让万余人同时呼喊出来个“杀”宇,就已经体现出这支军队的素质了。我长于金国王府,后来又在太湖定居,金宋两国的兵力如何我自然胸中有数,虽然知道有所差距,但也没想到差距有如此之大,可以负责任地说,只要带领着这支蒙古军队的将领不是傻子,这支万人队绝对能击溃十倍于己的金兵或者宋兵。看到这些,我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阻挡不住蒙古灭金灭宋的趋势么?我面沉似水,怔怔地看着山下的那支万人队,不知过了多久,黄蓉等人也赶到我身边,但他们显然也被山下的蒙古军容震撼了,半晌说不话来。 过了良久,黄蓉突然轻声自语道:“喳?这些蒙古兵怎么是用汉话大喝呢?”我闻言随口答道:“当然了,要是用蒙古语喊杀对手可听不懂啊。”话一出口,我和黄蓉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浓浓的忧虑,莫非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蒙古要对大宋动手了? 一直没作声的邓伯当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倒不一定,据在下所知,这蒙古一直和金国对峙,而他西面的花刺子模也一直蠢蠢欲动,所以短时间内还不会对大宋动手。”说道这里,邓伯当将手中折扇一合,用扇子指着山下的万人队道:“在下也曾经见过蒙古大将操练兵丁,却从来没遇到过今天的情景。你们看,这对蒙古兵来来去去操练的分明是龙飞阵,看来领兵的将领不简单啊。” “龙飞阵?是传说中诸葛孔明八阵中的龙飞阵么?我还以为这只是传说呢。”黄蓉虽然不怎么喜欢兵法,但博闻强记的她还是一口说出了阵势的由来。 “不错,正是传自于诸葛孔明的八阵之一。”邓伯当将折扇一展,颇有点羽扇纶巾的军师德行,“在下先祖也是领兵的大将,家传一套兵法,据说是当年蜀国大将姜维所著,里面就记载了这套诸葛八阵。原以为这套兵法是绝本,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此阵。”说道这里,邓伯当很是一番唏嘘。 我听了邓伯当的话直撇嘴,敝帚自珍一直就是国人的坏习惯,很多好东西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失传的,姓邓的家伙不但自己藏了一套兵法在家里,现在还颇以不是独家秘籍而唏嘘,当真是十足的小农意识。幸亏他不是诸葛亮的后人,要不然现在定然会叫嚣着下面的蒙古将领剽窃了。不过听了邓伯当的话,我还是清楚了一件事,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蒙古军队都操练阵法的,如此看来,指挥这个万人队的将领怕是我的老熟人了。 几个人在小山上看了半天,山下面早就发现了,见我们在山上指指点点没有走的意思,阵中大旗一摆,一小队蒙古兵在一个十夫长的带领下,骑着马向山上跑来,因为看到我们是汉人打扮,老远就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喊道:“你们是些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看什么?” 邓伯当刚想开涉,我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微微摇头,大声问道:“借问一下,下面的可是金刀驸马的部署?”那领头的十夫长闻言一怔,警惕地停在半山腰,高声答道:“不错,咱们正是金刀驸马的麾下,你们是什么人,认得咱们金刀骑马么?” 黄蓉一听我的问话,已然知道领军之人就是郭靖,神色略为有些异样,犹豫一下,还走将头上斗笠的丝巾拉下,遮住了面容,显然不想让郭靖见了尴尬。我走过去轻轻地握了握黄蓉的手,温柔地对她笑笑,才高声说道:“麻烦这位兄弟给金刀骑马通传一声,就说他结拜大哥到了。” 第七章 兄弟相见 第七章兄弟相见 我自报身份,不但那半山腰的十夫长吃了一惊,连带身旁的邓伯当也颇为震惊,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玩味。那十夫长虽然不知真假,但不敢怠慢,招呼身后一小兵骑马通报,自己翻身下马,步行上山,在我面前十步远的地方垂手侍立,神色上也带上了几分恭敬。我知道这蒙古大汉也是将信将疑,也不说话,只是执着黄蓉的手,抬眼向远处军阵中张望,看着那报信的小兵快马跑入战阵,相信不久郭靖就能过来。 正等张望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几声清越的鸣叫声,定睛一看,两只巨大的白雕在那里振翅飞翔,我看得明白,正是郭靖所养的那两只大雕。黄蓉面露喜色,指着白雕说道:“康哥你看,那两只不就是郭大哥的雕儿么?看起来还是那么神骏,咱们要是能养上两只就好了。” “傻蓉儿,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称呼二弟为郭大哥,你该改口叫二弟了。”我笑着紧了紧黄蓉的手,虽然黄蓉是咱费尽手段娶回家的,但一些不经意的小节咱们还是要注意的,可不能让有些人起了其他的想法。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肚子里这些弯弯绕黄蓉自然心知肚明,轻轻横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嘴角边却微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对我这些许醋意甚是满意。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莫愁也看到了那两只白雕,眼中也流露出艳羡之色,但听到黄蓉出生称赞,却故作不屑地说道:“那两只小不点有什么好看,咱们家的傻鸟丑是丑点,但要是论起个头来。可比它们两个加在一起都大。” 我知道莫愁这是口是心非的硬挺,傻鸟跟着我回家的几个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虽然身上的黑羽毛换了一茬,不像原来那样像一只癞痢鸟,但配上额头上的那颗血红色的肉瘤,怎么看都是丑,除了没什么审美观点的小龙女和它特别投缘外,也只有老顽童和它有些打出来的交情了。如今莫愁要硬挺老公,无奈之下搬出傻鸟。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强词夺理,说到最后声音已是越来越弱,黄蓉听了也是抿嘴直笑,却不再言语。 我心中高兴,郭靖的两只白雕虽然难得。但终究还是两只扁毛畜牲,哪里比得上天生灵物的傻鸟,黄蓉和莫愁两人以貌取鸟,自然不知道傻鸟的灵性,但我并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道:“二弟的这两头白雕天生异种,整个草原上怕是也只有这两只了。如果你们喜欢。等救回了宝儿,为夫定然帮你们捉两只大雕回来,只不过颜色上不会这么漂亮罢了。”草原之上盛产大雕,虽然这白雕难寻,但黑雕比比皆是,我们都是轻功了得之人,要寻几只刚出生的小雕自是容易,黄蓉也曾经听郭靖讲述过获雕的经过,自然知道我的打算,脸上更显喜色。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训雕了。 我将手放在口中,打了个唿哨。看看能不能招呼两只白雕。当日和郭靖一起去桃花岛的路上,郭靖失魂落魄了很长一段时候,那些日子这对白雕可都是我喂的,后来郭靖黯然离岛,上船的时候也带着这两只白雕。后来郭靖他们在海上遭遇危难,我就再没有看到过这两只白雕,还以为这对白雕出了意外,现在在草原上看到,心中也很是高兴。而以前喂雕的时候我就是用这种唿哨招呼白雕,但就不知道这对白雕是不是还念旧了。 有道是什么样人养什么样鸟,两只白雕记性不错,也很是感恩,老远地欢叫一声,箭一般飞掠过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一圈后,缓缓落在我的面前,两个硕大的鸟头,在我的怀里挨挨碰碰,亲热得不得了。黄蓉喜笑颜开,从包囊里取出些肉脯,拿过去喂雕。当日在桃花岛,两只白雕也受过黄蓉的款待,它们也算认得黄蓉,对喂到嘴边的肉脯也不躲避,张嘴就吃,让莫愁在一旁看得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白雕的羽毛。那白雕可不认得莫愁,见莫愁的手摸近,突然低头,一口就啄将下来,要不是莫愁缩手快,手背定然会被啄伤。 我急忙上前拉住莫愁的手,大是歉然,这对白雕虽然对我亲热,但毕竟主人不是我,就算我想介绍莫愁给他们认识也不可得。莫愁虽然不生我气,但还是瞪了这对白雕一眼,扭过头去,不再去看,气哼哼地对我说道:“康哥,刚才你可是答应了,咱们回来的时候定然要捉他个十口八只雕儿,个个都要像这么大的。”这些我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心中有些嘀咕,这对白雕绝对是天生异种,想再找出来一只都很难,想要十只八只,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自从那对白雕飞过来和我亲热,一直在不远处恭恭敬敬地侍立的那个十夫长面露释然之色,又走上来几步,艳羡地说道:“咱们金刀驸马的这对神鸟,在部落里除了华筝,谁也别想碰呢。” “以前和二弟一起赶路的时候,曾经喂过这两个家伙,倒想不到这对雕儿还能记得我。”说着转头对着这位蒙古壮汉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那十夫长躬身答道:“不敢当,小人鄂尔多,原本是金刀驸马帐下的卫士,上个月因为操练有功,被金刀驸马赏了个十夫长。”说着脸上浮现对郭靖感激的神色。 我点点头,看样子这鄂尔多也是个部落底层的战士,对郭靖的提拔大是感激,如今对我如此敬重,也是因为郭靖的关系,看起来郭靖在这些蒙古战士的心中地位还算不错。接着和这鄂尔多闲聊了几句,问了问郭靖的近况,那鄂尔多只是个小兵,很多事情也不是很知道,但还是透露了他所知道的几件事,件就是郭靖和华筝的婚事日近,而郭靖也被成吉思汗封为万夫长,地位跟成吉思汗的几个儿子相当。第二件就是成吉思汗为了解决宋金边境闭关的问题,已经派遣了两拨使团去西边的花刺子模,希望打通西边的商路。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喜忧参半,郭靖要娶老婆我也高兴,但对于他要做成吉思汗的女婿这件事还是担心,刚才观看了山下那个万人队的操练,已经可以看出来郭靖绝对是一个带兵的将才,原本郭靖这个人就太重情谊,这次返回蒙古没有马上带母亲回中原定然是为了报恩,如今再加上一个华筝,怕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蒙古了。而蒙古派使团去花刺子模,一方面说明我那条毒辣的坚壁清野计起了作用,蒙古这些精兵强将被拖了后腿,另一方面花刺子模那边没有完颜老爹在那里挑拨,怕是真的会和蒙古结盟,到时候成吉思汗没了后顾之忧,定然会放弃西征,全力攻打金国,到时候天下形势又将变成我所不能把握的了。 刚和那鄂尔多聊了几句,山下操练的万人队突然一声喊,战阵中分出一条通路,一匹红马绝尘而出,快似闪电般向山这边冲来。红马刚跑到半山腰,马背上之人一案马鞍,凌空跃起,竟然抢在红马的前头,向这里飞掠过来,人还在空中,一声“大哥”就喊了出来。 站在这里的几个人武功都很不错,老远就看到来人正是郭靖。莫愁和郭靖也就是一面之缘,也算不得有什么印象,小桂子和邓伯当压根就不认识郭靖,所以三个人神色如常,只是对郭靖的显露出的功夫很是注意,而我和黄蓉神色上却还是有一丝的不自然,虽然事情过了很久,但还是不能避免郭靖心中有所芥蒂。 郭靖来到我的面前,俯身就拜,大声说道:“见过大哥。”虽然这个时代有长兄如父的说法,但我就从来没跟老顽童客气过,所以也不好意思让郭靖真的跪下磕头,赶忙伸手去扶,嘴上说着:“自家兄弟,无须多礼。”双手已经搭上了郭靖的手臂。 我上次和郭靖分开之时,就已经知道郭靖内力不错,如今间隔近两年,我武功大进,郭靖也不会闲着,光看方才他的轻身功夫,就知道郭靖的进境也不小,所以出手的时候,就用了五成力,一半是扶他起来,一半也想试试郭靖的功力。 我自从得到老裘的赞助,内力称得上独步武林,虽然是五成力却也非同一般,但没想到郭靖却像没事一般纹丝不动,很显然在内力上进境亦是不小。这内力的修炼最掺不得假,没有一番奇遇,想突飞猛进简直难上加难,再加上刚才看到山下那万人队演示的诸葛八阵,看来这两年郭靖也没有白过。我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分力,笑道:“二弟,想不到两年不见,你武功有如此进境,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郭靖也知道我意甚诚,当即也没再坚持跪拜,顺势站起身来,对我笑道:“但还是比不过大哥呢,看来七公他老人家说的不错,大哥你果然是习武奇才。”听郭靖这几句话说得诚心诚意,我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其实做哥哥的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当不得七公夸奖。”说着又拉着郭靖的手道:“二弟,来见过你两位嫂子。” 第八章 蒙古大汗(一) 第八章蒙古大汗一 们三个人再次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对此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果然不出所料,郭靖看到打开面纱的黄蓉,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黄蓉反而放下了包袱,和莫愁一起对郭靖微微一礼,一齐说了声“叔叔有理。”神色间已经没有了不自然。 郭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深深地一躬到地,生涩地说道:“见过二位嫂嫂。”对于郭靖的表情我反而放下心,郭靖是个老实疙瘩,脸上藏不住心事,他的表情说明他虽然对黄蓉没有忘情,但还是知道黄蓉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大嫂。只是对于现在这场面我心中很是郁闷,总感觉自己成了奸诈的龙啸天,而郭靖变成了悲情的李寻欢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不爽的心情抛之脑后,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微笑道:“二弟,难得在自重逢,还不快带我们去拜见郭伯母,我爹娘对郭伯母可是挂念得紧呢。”按照道理,我和郭靖八拜之交,我也应该和郭靖一样改口称呼娘,但我内心深处实在不喜欢到处认亲,而且要叫一个陌生女人为娘,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况且郭靖的老爹和我那个所谓的老爹杨铁心也是八拜之交,叫声伯母也无可厚非。 郭靖并没有在意我的称呼,脸上反而透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点头道:“我娘一直叨念着想回故乡看看杨叔父和杨婶婶,这次能见到你,一定万分高兴。”又转头对一直在身后侍立的鄂尔多说了几句蒙古语,看样子是让鄂尔多回去传令。那鄂尔多躬身领命,翻身上马,唿哨一声,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兵向山下飞奔而去。待得鄂尔多走远,郭靖也翻身上马,招呼我们从另一个方向下山。 虽然大家的马都很快。但因为要招呼后面驼盐的马队,倒也没有着急前行。黄蓉人在马上。手中却拿着装干肉的袋子,时不时地将肉脯向天上扔去。逗弄着两只白雕,看得莫愁羡慕不已。我和郭靖并肩而行,随口问起他刚才所演练的军阵是从哪里学来的,郭靖也不隐瞒,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得到兵书的经过说给我听。那是个恶俗到了极点的桥段,郭靖在回蒙古的路上,遇上了一个被宋兵驱赶出家园的老人,老人因为饥寒交迫晕倒在路旁。咱们好心的郭靖对此又怎能袖手旁观,当即出手救助。虽然最后老人还是撒手归西,但临死之前还是将家传的兵书交付给了郭靖。这段经历要是旁人说来,当真是打死我都不信,但出自郭靖之口,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之处。 对于郭靖的这番经历,听得我是直撇嘴,当年少爷我从终南山上下来。一路上也没少作好事,可费了那么大劲。不但没能遇上黄蓉,而且根本就是一无所获。但人家郭靖就不同了,海里面翻船,人家能飘到有异果的荒岛,连在路边随便就一个老头。都能给本家传兵书。好在少爷我现在还是稳压住郭靖一头,要不然和郭靖这么一比,还真会觉得老天太偏心了。我原来还打算问问郭靖武功上的际遇,但现在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怕听了之后真的会嫉妒这个二弟的福气了。对于郭靖这种有福之人,我是打定了主意,日后如果真的遇上实在干不过的对手,我就动员他去跳崖,只要跳上个几次,定然能天下无敌。 两人谈谈说说,又走了一会儿,远远已经能看到一座连着一座的营帐。极目远眺,入眼的是成千成万奔跃嘶叫的战马和数之不尽光亮耀眼的枪矛,在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黄金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九旄大纛,想必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了。想不到蒙古成吉思汗的兵威之盛到了如此地步,看来就算这金宋结盟,也是凶多吉少了。 郭靖带着我们来到右翼的营帐,一路上不论是牧民还是战士,都笑呵呵地和郭靖打招呼,连带着对我们也恭敬有加,远远看到一间中等大小的帐篷,郭靖猛地一夹马腹,一边纵马前行一边高声喊道:“娘,你看是谁来了。” 那帐篷的门帘一掀,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袍的少女高兴得跑出来,上前牵住郭靖的马头,高兴得说了些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蒙古语,说得又快,我只能听懂她在喊“郭靖哥哥”,看来这姑娘应该就是华筝了。 这华筝生得剑眉大眼,脸上虽然少了些汉家女子的妩媚之色,但却多了些英姿飒爽的豪气。一身雪白的蒙古长袍,明黄色的腰带一方面说明她是天之娇女,另一方面塑出她娇美的身材。头上珠冠垂下来的珍珠颗颗圆润,更衬出她肤色的白皙,果然是草原上最美丽的鲜花。 郭靖却只是和华筝简单地对答两句,接着就向帐篷后面跑去,显然他的母亲李萍并不在帐篷内。那华筝被郭靖冷落,一顿足转身向走,却看到我们这几个汉人打扮的人,眼睛一亮,走到我们的近前叽里咕噜地问了几句。这时候邓伯当还在后面招呼马队,所以这通译的事当然就要交给黄蓉了。黄蓉用蒙古语和华筝对答两句,那华筝喜笑颜开,对我行了个蒙古的礼节,兴高采烈地转身而去。我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黄蓉,想让黄蓉解释一下,但黄蓉却一撇嘴,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就是不告诉我说了什么,那意思很明白,想要知道她说的什么,自己去学蒙古话好了。 我正要动手去呵黄蓉的痒,想惩戒一番这个不听老公话的小丫头,却看到郭靖扶着一个中年妇人从帐篷后面转了过来,那中年妇人生得粗手粗脚,眉眼依稀和郭靖有几分相似,显然是郭靖的母亲李萍了。我瞪了在一旁窃笑的黄蓉和莫愁一眼,走过去单膝跪地,对李萍说道:“小侄杨康,见过郭伯母。” 李萍放开儿子,急走了两步,伸手将我扶起来,仔细地上下打量我,眼中已经含上了泪花,半晌才哽咽着说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杨叔叔的儿子…”说到这里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郭靖见母亲伤心流泪,赶忙上来劝慰,李萍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几人还站在帐篷外,连忙招呼着众人进帐篷休息。此时郭靖在成吉思汗铁木真账下为将,又是金刀驸马,生活上自然不会如以前清苦。|.|但李萍和郭靖母子过惯了清贫的日子,虽然铁木真赏赐颇多,她母子也搬到大帐篷里面,却一如既往,帐篷内连个侍女都没有,做饭煮茶都是李萍亲手为之。 在蒙古生活了近二十年,李萍招待客人的茶也是蒙古的酥油茶,这东西虽然有些喝不惯,但偶尔喝上一杯也不是不能忍受。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和李萍闲话家常,只是在谈论到江南临安的景色之时,李萍脸上露出思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家乡看看啊。” 听到这话,郭靖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轻轻地瞟了依偎在我身旁的黄蓉一眼,马上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酥油茶,并没作声。郭靖的动作虽小,但还是落入我的眼中,我心中明镜一般,已经知道郭靖为什么一提到回家乡神色就不对了。表面上郭靖是要报答铁木真的恩情,但实际上还有我和黄蓉的原因,再加上他对华筝还承诺有婚约,所以一时间郭靖没想回江南。 这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开,我微笑着说道:“郭伯母,这蒙古大汗对二弟有恩,咱们大丈夫讲究的是恩怨分明,待二弟报了蒙古大汗的恩德,自然会带您老回江南养老的。”看样子李萍应该不知道儿子的真实心思,我当然要把事情往成吉思汗身上推。 李萍闻言面露笑容,慈爱地看着一旁的儿子一眼,笑道:“靖儿他虽然憨直,但性子却如他爹一般,宁愿苦了自己,也决不肯有半点负人。我已经活了半辈子,靖儿在哪里,这家就在哪里,回不回江南也没什么了。” 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我心里很不得劲,刚想岔开话题,一旁郭靖却抬起头来说道:“娘,孩儿知道您老人家的心思,待的孩儿帮大汗立下一些军功,报答了大汗的恩德,定然会带您回江南老家。”几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郭靖要是能回大宋自然很好,但到时候成吉思汗能不能放人还是两说,到时候指不定还要翻起什么风浪呢。我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又闲聊了几句,就想起身告辞,虽有些失礼,但毕竟要去救宝贝女儿才是正事。只是还没等我开口告辞,帐篷的门帘一掀,华筝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拉着郭靖唧唧咯咯地说了一通,郭靖听了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转头对我说道:“大哥,大汗要见你。” 第九章 蒙古大汗(二) 第九章蒙古大汗二 一听说成吉思汗召见,不但郭靖疑惑,连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一怔之下,却想起刚才黄蓉和华筝的那段对话来了,看样子是黄蓉想见这个成吉思汗。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黄蓉,轻声道:“蓉儿,你又打什么主意?咱们还要快点赶去白驼山,可没有多少时间去见那个蒙古大汗。” 黄蓉轻轻地横了我一眼,嗔道:“康哥,我看你现在是急糊涂了,连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都忘记了,我可不想再这么走一段停一段的赶路了。” 我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这一路上每次停下来补充粮食清水都要让邓伯当交涉一番,虽然在盐巴的诱惑下,每一次都会得到蒙古部落的款待,但毕竟很浪费时间,如果能得到成吉思汗的令牌,那这一路下去必然轻松很多了。想到这里,我已经大概猜出黄蓉的底牌了,她刚才定然是将马队驼着的盐巴都作了人情,如果再让华筝帮着说两句好话,此事也是大有可为,当即点头道:“还是蓉儿你想的周到,不过此事还要二弟帮忙。”说着将宝儿被欧阳锋掳走之事跟郭靖简略地说了一遍。 郭靖听完此事,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大声骂道:“这老毒物好生可恶,竟然做出这等大失身份之事,枉为武林前辈。”说着站起身来,拉着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大哥,咱们这就一同去见大汗。待我禀明了大汗,陪你去白驼山走一遭。” “二弟,你现在身有军职,贸然离去可不太好吧?况且为兄我现如今在武功上并不畏惧那老毒物,所以只要能让大汗给我们道令牌,让我们在西域能凭借大汗的威名畅通无阻,那也就足够了。”欧阳锋虽然称雄西域多年,但也算得上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真的拼武力,我自然不惧。所以郭靖去不去并不重要。而且现在郭靖怎么说都是一军之将,要是说走就走,于成吉思汗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到时候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我还是早点让郭靖打消助拳的念头为好。 郭靖略一犹豫,但他刚才也估量了下我的武功,最后还是点头道:“大哥说得是。令牌之事交给兄弟好了。” 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在整个部落的正中。我和郭靖穿过层层营帐,才来到黄金大帐的前面。这黄金大帐远望已经感觉较之别的帐篷大了很多,很有气势,待得走近看去,更显得雄伟不凡,而帐前那杆九旄大纛迎风招展,更是震慑心魄,整个黄金大帐处处彰显着成吉思汗战无不胜的军威。 此时早有侍卫走在我们前面,带着我们走进了黄金大帐。迎面的一张巨大的圆木椅上。端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仪容威严,腰杆挺得笔直,一双眸子精光闪闪,人坐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他面前站着六个人。老中青都有,有的彪悍,有的豪壮,个个都有一股子领兵打仗的杀气,我知道这些人必然是成吉思汗的王子和大将,但我也只和其中的拖雷有过一面之缘。 我不待郭靖介绍,上前一步,抱拳躬身一礼道:“在下杨康,见过大汗…”我话未说完,站在一旁地一个身材高瘦地汉子大声用汉话怒道:“贼南蛮,见了大汗为什么不跪?”说着上前一步,将腰间的弯刀抽出一半。 这一句话让我勃然变色,站直身子,扭头盯住这个出言不逊的瘦高个,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身在蒙古的权力中心黄金大帐之中,自然不会徒呈匹夫之勇,但怎么都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所以这声冷哼已经用上了黄药师的音控之术,那瘦高个首当其冲,闷哼一声,猛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通红。 其余的五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气血一阵翻涌,大骇之下,纷纷抽出佩刀,挡在这成吉思汗的身前,戒备地瞪着我。其中一个红脸的老者大声用蒙古话喊了一声,黄金大帐的几个角落被掀开,冲进来一些穿红色僧袍的藏僧和大批的侍卫。那十几个藏僧手里拎着戒刀、降魔金刚杵和铜钹,摆出阵势将成吉思汗和那些王子大将团团护住。而那近百侍卫个个执刀挥矛,将我和郭靖团团围住,眼见着乱刀劈下,乱矛刺出,我和郭靖必然成为两团肉酱。 少爷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时刻,但是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擒住成吉思汗。我刚想提气,却被身旁的郭靖一把拉住手腕,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难道郭靖想暗算于我?手掌不假思索的反扣,另一只手已经扣在腰带上的软剑之上,只待拼个鱼死网破。 郭靖并没有躲闪,任由我扣住脉门,这时候就听居中而坐的成吉思汗在扶手上重重一拍,用汉话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这就是咱们蒙古人的待客之道么?全都给我退下!” 那些蒙古侍卫来得快,去得哗啦一下全都涌了出去。那些藏僧也一齐向成吉思汗合什行礼,转身鱼贯而出,只留下一个高瘦的藏僧站在红脸老者的上首。这个藏僧手上并没有兵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气势俨然,显然身份不低。看到这个架势,我已经知道错怪了郭靖,赶忙松开了郭靖的手腕,向他打了个谦然的眼色。 郭靖对我微微颌首示意,转头对成吉思汗说道:“大汗,我安答他…”话未说完,已被成吉思汗挥手打断。成吉思汗皱眉对还坐在地上的瘦高个说道:“术赤,你的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杨少侠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出言不逊?” 原来这瘦高个就是成吉思汗的大儿子术赤,虽然早就听说这小子不是好种,但也听闻此人在成吉思汗四个儿子中颇为英武,性子并不暴躁,反倒是据说老二察合台的性子最为暴躁,这次术赤强出头很值得玩味。不过这些事算是成吉思汗的家事,我不能管也不想管,而刚才我那一声冷哼,主要对象就是术赤,他现在就是气血翻腾,脸色涨得通红,我是有心让他难堪,而郭靖也因为他那句“贼南蛮”而生气,所以我和郭靖都不愿出手救治,都故意不去看坐在地上的术赤。 成吉思汗脸色丝毫不变,又教训了术赤几句,才挥手道:“扶他起来吧。”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藏僧走过去,只在术赤的后背轻轻一拍,那术赤脸色就立刻恢复正常,我眉毛一挑,看样子这藏僧武功也不一般啊。术赤自己翻身而起,狠狠地瞪了我和郭靖一眼,和那藏僧一起站回成吉思汗的身边。成吉思汗转头对我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儿出口不逊,杨少侠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算是有了面子,这时候要是还硬抗着就太不明智了,毕竟我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这时候自然要顺坡下驴,强笑着谦逊了两句,不过心下却暗暗警惕,以成吉思汗现在的霸气,对我这个汉人如此和颜悦色,再加上一个反常的术赤,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和成吉思汗闲谈了一会儿,我才慢慢推测出一些原因来,成吉思汗之所以对我如此看重,八成是因为我的身份。蒙古在宋境有不少细作,史弥远给了我个鲁国公的头衔这件事,早就传到了蒙古,而当日拖雷和完颜老爹在宋境冲突时,正好让拖雷知道了我这前金国小王爷的身份,再加上这次突然在蒙古最需要盐铁之时我又送过来大量盐巴,一时间让成吉思汗如此精明之人也摸不透我的立场和身份,所以成吉思汗才对我另眼相看,而术赤所表演的闹剧,应该是成吉思汗试探于我的手段,只是他们没料到我武功那么高,差点弄巧成拙了。 基于这种状况,郭靖稍微一提令牌之事,成吉思汗当场答应,直接就给了我一块金牌。我虽然不知道这金牌的权利有多大,但看到郭靖喜出望外的表情,也能猜到这金牌不单单是个通行证而已。 成吉思汗为了展示蒙古人好客的本色,特意在黄金大帐中大摆筵席,既是为我接风洗尘,又算是给我送行。筵席之上,以成吉思汗帐下四杰之一的赤老温为首,十几个蒙古大将轮流上前跟我敬酒,我仗着内力精湛,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这手豪爽的酒量震住了大部分人,众人望向我眼神全都充满了崇拜之色。但在望向我的众多眼神中,我却也感觉道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其中让我最为留意的,就是那个在黄金大帐内出现的藏僧,这家伙还是默不作声,但偶尔精光显现的眼睛中所露出的目光,让我心中不住泛起凉意。 宴会进行了一半,一个卫士突然闯了进来,在成吉思汗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随着成吉思汗脸上笑容的消失,黄金大帐内的喧闹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成吉思汗的身上。随着成吉思汗的微微领首,那卫士快步走出,不一会儿一个使臣打扮的蒙古汉子就躬身走进大帐,将一份布帛恭恭敬敬地放在成吉思汗身前的桌案上,“大汗,这是摩诃末汗给您的信。” 第十章 离间之计 第十章离间之计 听到那使者的话我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完颜老爹和史弥远出的主意还挺有效,反正宋金蒙三家的战事现在进入了胶着状态,完颜老爹因为没有兵败如山倒而被蒙古兵追得满世界乱跑,自然也不会发生他在花刺子模挑拨离间的桥段,如此一来,那个什么摩诃末汗只要不是脑子进水,这次蒙古和花刺子模的结盟也就顺理成章了。 对于蒙古来说,少了花刺子模这个背后的威胁,就可以尽全力对付金国,至于暗中捣鬼的大宋,在蒙古背后下下软刀子还可以,要是真的翻脸兵戎相见,那史弥远怕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如果我这一次没有见识过蒙古的军容,那么我听到蒙古和花刺子模结盟的消息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完颜老爹现在号称手底下还有精兵六十万,再加上大宋那边明里暗里的帮忙,两家合力,就算不能将成吉思汗赶回草原,紧守关卡还是绰绰有余的。但自从进入草原大漠,所看到的蒙古精锐完全颠覆了我原来的想法,成吉思汗手下这些虎狼之师,那是现在积弱的金兵和宋兵没法比的,如果让成吉思汗没有了后顾之忧,倾尽全力灭金,我可不能奢望完颜老爹能有像郭靖守襄阳那么大的韧性。 基于唇亡齿寒的道理,金国被灭,大宋离完蛋就不远了,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在太湖的小家自然也保不住,到时候如果想继续过逍遥的日子,除了举家出海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让我年纪轻轻地去过隐士般的日子。那跟要了我的命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蒙古和花刺子模的结盟不是我所乐见的。 大帐内众位王子和将领都目不转睛看着成吉思汗,我也难得有了空闲,拎起面前那一大只烤羊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刚才空着肚子被这群蒙古汉子敬了几轮酒,虽然大部分酒水都被我逼出体外,但还是感觉有些晕晕的。趁着这个机会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表面上再和面前的羊腿较劲,但眼睛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成吉思汗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苗头。成吉思汗看着手中的那份作为国书的布帛,脸上丝毫不见有何变化。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怒意,看来那个花刺子模的大汗摩诃末提出的条件有点苛刻,让成吉思汗心中不爽,而看样子成吉思汗想先顾全大局。捏着鼻子吞下这口恶气。不过现在由我这个有心人在一边,自然不会让成吉思汗“忍辱负重”,既然完颜老爹不能在花刺子模捣鬼。那我在蒙古这边扇扇风好了。 成吉思汗看过了国书,依旧还是那张扑克脸,将手中的布帛扔给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老者,说道:“博尔忽,你给大家念念。那摩诃末胃口可不小啊。” 那博尔忽是成吉思汗手下开国四杰之一,又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幼子托雷的老师,深得成吉思汗的宠信,打开布帛就念了起来。这蒙古早年受金国欺压,连成吉思汗都要接受金国皇帝的册封,而因为金国汉化颇深,蒙古贵族被金国贵族影响,大多会说汉话,而这次筵席因为我的关系,众多王子大将在筵席上都说汉话,但这次博尔忽读国书,却是一口的蒙古话,听得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虽然黄蓉和邓伯当不在身边,但身旁还坐着双语人才郭靖。我微微侧身,伸手轻轻地捅了捅郭靖,再朝博尔忽努了努嘴,示意他翻译一下。谁知道郭靖却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不解,根本不明白我这番努嘴挤眼的意思。 真是好久没跟这种迟钝的家伙打交道了,我只得苦笑着再次靠过去,低声说道:“我听不懂,翻译一下。” 这次郭靖才反应过来,也侧过身子,低声将博尔忽的话翻译过来。郭靖一边听着博尔忽读国书,一边低声为我翻译,流利的很,但我却是愈听愈郁闷,那花刺子模的摩诃末简直就是一个财迷,说来说去就是想占些钱财上的便宜,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但成吉思汗这样的英雄豪杰自然不会将些许小钱放在心上,连那些王子大将们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让我想趁机挑拨都无从下嘴。 正当我感觉丧气的时候,博尔忽突然眉毛一挑,停了下来,看了成吉思汗一眼后才又读了一句。他话音刚落,大帐内多数人都是脸色一变,几个沉不住气的竟然小声惊呼起来,而郭靖更是傻在那里。我知道这肯定是有门,偏偏这重要时刻郭靖哑巴了,气得我用力捅了郭靖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郭靖这才如梦方醒,结结巳巴的对我说道:“他、他们想要华筝。” 我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手中的烤羊腿,差点被郭靖的话给噎到,端起面前的酒碗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才顺了这口气,不能置信地望着郭靖。这花刺子模的摩诃末是不是小时候被骡子踢过脑袋,连这种不要命的要求都提出来。整个草原大漠谁不知道,华筝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小女儿,而且已经有了个金刀驸马,成婚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摩诃末现在横加这么一扛子,无异是老虎头上拍苍蝇。 我刚想为摩诃末的不识相而庆幸,另一个想法却涌上了我的心头,如今的成吉思汗可不是当年那个部落族长,他现在可是手下有几十万虎狼之师的草原大汗,有如此实力,自然不用再去看他人的脸色了。可刚才观察成吉思汗的脸色,根本没有被人冒犯虎威的模样,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此时大帐之中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成吉思汗一摆手,大声说道:“大家都说说看,应该如何答复这摩诃末。”他的话音一落,帐中众将互相交头接耳,发出一片嗡嗡之声。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性如烈火,个跳出来说到:“父汗,那狗王摩诃末算什么东西,不但想要咱们的金银,还想妄想和咱们结亲,这件事咱们万万不能答应。”说着上前一礼道:“请父汗给孩儿一部精兵,孩儿去取了那狗王摩诃末的脑袋。” 没等成吉思汗发话,另一边的大儿子术赤站起来说道:“父汗,那花刺子模号称有精兵百万,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为是。” “哼,那些个土鸡瓦狗之辈,就算百万又有何惧,术赤,你上次对上花刺子模,夹着尾巴跑了回来,这次要是还想做胆小鬼,就赶紧回帐篷抱女人好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察合台向来和大哥不睦,一听术赤的话,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挖苦起来。 术赤闻言怒气勃发,冲过去揪住察合台的衣领怒道:“你骂谁是胆小鬼?上次和花刺子模作战,他们的兵力十倍于我,不在夜里趁胜退兵,我的部下定然会全部折在那里。察合台,你除了性子暴躁傲慢,又有什么本事强过我,凭什么要带着父汗忠勇的将士去送死?” 察合台多喝了两杯,酒意上涌,被术赤这么一骂,顾不得身在大帐,挥拳就向术赤扭打过去。众将见状忙上前分开两人,一时场面乱成一团,成吉思汗在面前的矮几上重重一拍,怒道:“都给我坐回去,乱成这样像什么话?”术赤和察合台也知道在父亲面前如此很是不妥,同时松开了对方,退回自己的位置。成吉思汗指着两人骂道:“我一直说,只要咱们蒙古人自己不自相残杀,天下都是咱们蒙古人的牧场,可如今我铁木真的儿子却要相互动手殴斗,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我这个父汗么?”一顿乱骂,吓得术赤和察合台低着头不敢作声。 成吉思汗略微消气,环顾帐中众将,示意他们发表下意见。只是众将此时都暗自盘算成吉思汗的意向,一时竟没人站出来说话。成吉思汗的幼子拖雷最受宠爱,也最明白自己老爹的心思,见此冷场,当即站出来说道:“父汗,孩儿以为,还是和这花刺子模结盟为是。”成吉思汗的手指轻轻地在椅子扶手上敲击,微微点头,示意拖雷继续说下去。拖雷信心一振,大声说道:“父汗,金狗那边已经是日薄西山,窝在潼关苟延残喘,咱们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完全灭了金狗,如果这时候和花刺子模交恶,分兵两线,那恐怕…”他说道这里,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的很。 一直没说话的窝阔台这时候却皱眉道:“话虽这么说,可以不能将华筝嫁到花刺子模去啊。”说着看了对面的郭靖一眼,显然对拖雷的意见不以为然。 “谁说要将华筝嫁出去,我可不想被那个疯丫头拿刀追着砍。”拖雷笑盈盈地看了看郭靖道:“只要父汗随便认个干女儿,嫁到花刺子模不就成了么,这法子可是当年汉人的汉宣帝用过的,只要咱们先灭了金狗,在收那个狗王摩诃末也不迟。” 拖雷的一席话让众将深以为然,连相互不合的术赤和察合台也连连点头。但我却万分不爽,要是成吉思汗也是这么打算的,少爷我的小家可就岌岌可危了,当机立断,抢在成吉思汗地说话的前面,阴阳怪气地叹道:“当真是名不虚传啊,蒙古的男人果然如传说的那样英雄了得,佩服啊佩服。”我这话虽然是在夸人,但大帐中的众将全都听出,我这语气根本就是在说反话呢。 第一章 兄弟之义 第二十部 章兄弟之义 和郭靖并肩骑马走在向西的路上,入目尽是忙乱的景象,一批批传令官从各个王子大将的帐篷内奔出,骑上快马向四面而去,这些无不说成吉思汗明远征在即,整个蒙古草原全都动员起来。这次成吉思汗马鞭所指,正是花刺子模,而挑动此事的,却是身在局外的少爷我了。 照理说郭靖身为成吉思汗麾下的万夫长,此时也应该忙于点兵备粮,选马拣械,准备西征,但这些后勤之事实非郭靖所长,拖雷怕他忙中出错,索性全都接管下来,郭靖也有自知之明,乐得一身清闲,这才有时间在此时送我西行。 因为那一马队的盐巴都被黄蓉送了人情,这次上路就没有了那么多的罗嗦,光这一点就让我心情不错,坐在宝马四踢踏雪之上左顾右盼,看着整个部落里的人喊马嘶。郭靖却有些心事重重,憋了半天,才呐呐地说道:“大哥,昨晚上还真是惊险万分呐,我可从来没看见有人敢跟大汗用那种语气说话。”说着又看了看左右,才低声问道:“大哥,你昨夜跟大汗密谈了一个时辰,都说了些什么,让大汗改变主意去打花刺子模?”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直视着郭靖的眼睛,正色道:“二弟,昨晚上那个死秃驴出手偷袭与我,你为什么要拦下他,难道你不怕成吉思汗一怒之下连你也杀了么?” 郭靖闻言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人伤了你。”说道这里,脸上迷茫之色一扫,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但你是我结义大哥,我就是拼死也要护着你的周全。” “好兄弟,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用力地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了郭靖,要不然不但我自己要陷在这蒙古大营,可能连自己的两个老婆和干弟弟小桂子以及那个邓伯当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忆起昨晚上的情景。现在后背还是涔涔往外冒冷汗。当时也怪我有了五分的酒意,一时冲动就阴阳怪气地说了些挖苦之言,满以为已成吉思汗的英武气量,定然会问我一句“何出此言”。然后我再鼓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来一个侃侃而谈,纵横天下大势。到时候既得成吉思汗的赏识,又解了金宋两国几年间的刀兵之苦,当真是一举两得。 我的算盘打得是好,但却忘记这成吉思汗是马背上的英雄,他可不是三国里的曹操,而且他的麾下都是些刀光血影里滚出来的宿将。根本不吃这一套,在加上这些人都有了七分的酒意,所以我的话只是让大帐静了片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大乱,成吉思汗的两个儿子术赤和察合台二话不说,拔刀就扑了过来,另几个大将也各执兵刃,就等着成吉思汗一声令下。将我乱刃砍死。更可气的是,那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吃肉的藏僧,趁乱凌空跃起,单掌直奔我的天灵盖劈来,明显想要我的命。 在这混乱中,我还一直观察着成吉思汗的表情,我看得很是清楚,当时他的眼中闪过一阵杀意,后悔之余,唯一的念头就是先治住术赤和察合台,让这群莽夫投鼠忌器,但看那藏僧身形,就知道他武功不差,百招之内,我没有把握宰了他。我知道一个道理,就是再高的武功,也不可能做到万人敌,只要被这藏僧缠住,帐外那些侍卫冲进来,我想跑都难。 就在此时,身旁的郭靖突然挡在了我的身前,单臂画了一个半圆,一招亢龙有悔猛地拍出,和那藏僧对了一掌。“砰”的一声,两掌相交,那藏僧人在半空之中,顺着郭靖的掌力向后翻了个斤斗,落地之后又小退了半步,一脸诧异地望着郭靖。郭靖却也没讨得什么便宜,他仗着掌法精妙,打了那藏僧个出其不意,绕是如此,还是被震得向后退去。我手疾眼快,在郭靖的腰间轻轻一按,不动声色地将郭靖所受到劲力化解,让他稳稳站住。而那藏僧当时身在空中,没看到我的动作,只见郭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还以为郭靖年纪轻轻武功就高过他,所以脸露惊异之色。 郭靖却没去管那藏僧,伸手将术赤和察合台拦住,一抖手将两人甩了出去,用的却是蒙古摔跤的手段。郭靖将二人甩出,右手拔出成吉思汗所赐的金刀,左手持着一把短刃匕首,威风凛凛地在我身前站完将我护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成吉思汗大喝一声道:“都给我坐下,杨少侠现在是客人,咱们蒙古人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说着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两个王子和那几个冲动的大将不敢在成吉思汗面前放肆,一个个将兵器收好,坐回了原位,只是气鼓鼓地瞪着我和郭靖,而那藏僧也老老实实坐回了角落,双眼半垂半闭,好像对身外诸事全然没放在心上,一幅得道高僧的嘴脸。郭靖也收刀回座,低头不语,只是鬓角上渗出的汗珠显示出他内心也有些慌乱。 这些王子大将的瞪视我不在意,那藏僧的装模作样也没放在心上,我的心神全部在留意这成吉思汗眼色的变化上了。自从郭靖出手之时,成吉思汗的眼中杀气已消,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剩下的就是无奈了。随着成吉思汗眼中神色变化,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不怪说华筝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小女儿,爱屋及乌之下,对郭靖也是另眼相待,这种时候他不想杀郭靖,就只能放过我。 成吉思汗的话中有话,他在责骂自己的王子大将的同时,也是对我这个不懂礼貌的恶客很是不满,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挺下去,故意一声长叹道:“原本看在二弟的面子上,我还想提醒你们一二,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既然成吉思汗一心想要和花刺子模苟合,那我也不必妄作小人了。”说着适才准备做剑用的羊腿骨,站起身来对成吉思汗一抱拳道:“多谢款待,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哎呀,杨少侠请留步,咱们草原上的好汉多是粗鲁之人,方才的事情杨少侠还请莫要放在心上。”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好用,成吉思汗果然也站起身来,走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原本就没打算真走,顺坡下驴,当即停下脚步,却微笑着看了看四周在座的众人却并没说话。成吉思汗怎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大声说道:“这酒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散了吧。”说着又对左手边模样精明的汉子打了个眼色道:“楚材,安排一下,我要和杨少侠出去走走。” 那个叫楚材的汉子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只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厌恶之情,这倒让我很是奇怪,适才我大放厥词,大帐之中几乎没有人对我有好眼色,但多是忿忿不平,却不知道这叫楚材的汉子为什么露出厌恶之色。虽然有些疑惑,但觉得成吉思汗麾下的一个将领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也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一心盘算着该如何说服成吉思汗。 陪着成吉思汗在月色下纵马奔了数里,来到一处小山岗,身后跟着那个楚材和一队卫士,那个武功不错的藏僧也夹杂在卫士之中,而郭靖放心不下,也跟在身后,和那些卫士一同站在山岗之下。 成吉思汗从年轻的时候,就在阴谋与背叛中打滚,所以在他面前事实绝对比华而不实的说辞好用。我直接将金宋蒙三面的形势分析了一通,并隐隐约约地将金宋结盟的事情带了出来,至于平定花刺子模的好处就不用我费口舌去说,这一点成吉思汗早就心知肚明。只是大宋原本是蒙古的盟友,虽然这些日子边关之上的封锁已经让成吉思汗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境,但他还是有些疑惑,毕竟谁都知道金宋两国仇深似海,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史弥远的身份也透漏出来一些,毕竟鲜卑慕容氏没有必要仇恨同是异族的金国。 响鼓不用重锤,几方面的现象一对照,成吉思汗对我的话已然信了大半,他只是疑惑我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之上。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我总不能说,我怕了你们蒙古军势,想用花刺子模拖住蒙古几年,好让完颜老爹和史弥远能喘口气,只得一口咬定是为了帮郭靖报答成吉思汗的养育之恩。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但勉强也说得过去,成吉思汗虽然不太相信却也没追问下去。而让我欣慰的是,成吉思汗回到大帐之后,连夜击鼓招将,发战术讨伐花刺子模。 这一夜过的有惊无险,还达成了我的目的,我知道很大原因是因为郭靖在我身边,而且郭靖在危急时刻的表现更让我感动。虽然和成吉思汗所说的事情我不能一一解释给郭靖听,但现在看见郭靖满腹心事,我还是可以开解一二的,当即笑着对郭靖说:“二弟,你怎么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什么心事,说给大哥听,让大哥给你出出主意。” 郭靖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眉头紧皱,低着头低声说道:“大哥,我、我不想娶华筝妹子。” 第二章 大漠野店 第二章大漠野店 听到郭靖的话,我微微一怔,他的话即可以说是在我的意料之内,也可说是在我意料之外。郭靖一直将华筝当妹妹,丝毫没有男女之情,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所以他有这心思不奇怪。但按照我对郭靖的性格的了解,这个二弟没有了黄蓉这方面的羁绊,定然会因为守信而迎娶华筝,所以对郭靖能说出这话,尤其是和我商量这件事而大出意料之外。 我转念一想,却也能猜出个大概,自从和郭靖认识一直以来,我对任何事情的处理都显示出卓越的远见,让他不自觉地把我看成睿智的象征,再加上昨晚在成吉思汗面前的表现,给他年轻的心中一个巨大的震撼,也让他不自觉地将心中的矛盾说出来,想让我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看着郭靖满怀期望的眼神,我暗暗叹气,这傻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少人想做这个金刀驸马而不可得,他却偏偏拼命推辞,但这种性子也正是他人格魅力的所在吧。我勒住缰绳,停下马来,微微沉吟,缓缓说道:“二弟,这件事你和郭伯母说过了么?” 郭靖也勒住马头,叹了口气道:“我跟我娘说过此事,娘他老人家让我自己做决定,但还是提醒我说大汗对我们母子恩深义重,不能相负。”说着将手中马鞭揉成一团,远远地扔了出去,叹道:“我又何曾忘记了大汗的恩义,当年要不是大汗收留,娘光靠那几只小羊又怎么能将我养大,要不是为了报答大汗的恩义,我…”说到这里。郭靖却停了下来,眉宇间露出一丝委屈。 我呆了一下,一直以为郭靖留在蒙古。一方面为了报恩,另一方面是不想见到我和黄蓉触景伤情,现在看来,原来是他的老娘在这里面的作用也不小。我已经知道郭靖潜意识里已经决定不想娶华筝,询问我是为了让我给他决心,当即说道:“二弟,虽然你我兄弟聚少离多,但做哥哥的也知道你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但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和报恩之事却是两码事。”说到这里,我看了看远处和莫愁并肩缓缓向前的黄蓉,又说道:“当日桃花岛一别,你生死未卜,我和蓉儿…嗯,这件事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但做哥哥的却不后悔,这感情上的事…”这些话虽然早就想和郭靖说,但现在说出来却难免会吞吞吐吐,很不像平常的我。 郭靖却摇了摇头,看着我平静地说道:“大哥,开始的时候我也很恨你们,但过了不久却也想开了。这事也怨不得你们。”转头望向前面黄蓉的背影,叹道:“我性子鲁顿,不善言辞。蓉…大嫂她性子和我正好相反,若是真的跟了我,怕是闷也闷坏她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能听出郭靖话中的失落。 “二弟,你能这么想。做大哥的很高兴。”我伸手拍了拍郭靖肩膀,“其实报恩还有很多方式,成吉思汗一代英雄,他的雄心壮志你我都很明白。这次西征花刺子模,二十万蒙古铁骑对上七十万花刺子模的大军,想胜也颇不容易。只要这次西征你能立下大功,也算得上报答了成吉思汗的恩义了。” 郭靖略有迟疑,皱眉道:“大哥,你知道我天生鲁顿,我怕一个号令不善,导致败军覆师,到时候不要说报答大汗的恩义,连大汗的威名都给折了。” 我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二弟,你可不能这么小看自己,莫说你已经熟读了《孙子兵法》和《太公韬略》,就单凭你手中那诸葛孔明所留下的八阵,对付区区一个花刺子模也是绰绰有余。”说到这里,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郭靖,接着道:“这次成吉思汗西征花刺子模,怕是要花费不少时日,只要你多多留意,自然可以学会带兵之道,待得做哥哥的救回你侄女,定然会和你嫂子一起来助你一臂之力。” 郭靖点点头,又道:“大哥,那西毒欧阳锋纵横西域几十年,势力不小,大哥就这么找上门去,恐怕…不若多等几日,我去和大汗讨得先锋一职,带着我那个万人队,顺路帮大哥将白驼山给推平了。” 我一听这话,连连摇头,叹道:“二弟,若是单打独斗,做哥哥的也不惧那老毒物,只是现在你那侄女在老毒物手中,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夷平白驼山也没用了。”我顿了顿,又笑道:“至于人手,你大可放心,怎么说你大哥都是丐帮帮主,召集出个千把人还是易如反掌的。只是这次救人为主,人少反而更为方便,二弟的好意,做哥哥的心颌了。” 郭靖见我心意已决,不再相劝,从怀中掏出一大块硝制过的羊皮,递给我道:“这是大汗所赐的行军地图,大哥拿去用吧。大哥如果需要相助,可以出示大汗所赐金牌,以大汗的威名,那些大小部落定然会竭力出手。” 我默默接过羊皮,放到怀中,向郭靖一抱拳,道声“珍重”,一抖缰绳,纵马向前跑去。奔出很远,回头望去,郭靖还是在原处,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倒是那两只白雕,在我们都上盘旋了好久也不肯离去。 没有了马队的拖累,再加上成吉思汗的金牌,一路上快捷了很多。兼程几日之后,草木越来越稀疏,渐渐的入目尽是些黄沙。在这种戈壁沙漠之上,就算我们五人胯下的都是宝马,这速度也快不起来 因为风沙加上烈日,我也像两个老婆一样,在头上戴上了可以遮脸的斗笠,绕是如此,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在高深的内力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也变得微不足道了。我坐在四蹄踏雪之上,有些昏昏沉沉,机械般的跟在邓伯当身后,现在我最希望的是找一家客栈歇脚,痛痛快快地洗上一次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因为我现在感觉自己最少能从身上洗下来几斤的尘土。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照顾我,邓伯当一声惊喜的呼喊叫醒了我:“杨兄弟,前面好像有家客栈可以歇脚。”这声喊一下子将我从昏昏欲睡的状态叫醒,我轻轻一点马镫,人已经站在马鞍之上,掀起斗笠上遮挡风沙的黑纱,兴奋地向前张望着。 入眼是不远处的一个孤零零立在那里破旧二层小楼,外边遮挡风沙的泥墙全都是草,硕大的酒旗迎风乱舞,只是那张旗子不知道几十年没见过水了,旗子上的几块污迹模糊得快看不出那还是字了。虽然这客栈破旧得很,但却是汉人的建筑模式,况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就不错了。我在马上打了个旋子,兴奋地喊道:“莫愁、蓉儿,咱们可有地方洗洗了,我身上的泥可最少有十斤重啦。”说着一声唿哨,在马腹上轻轻一夹,那四蹄踏雪一声嘶鸣,一溜烟向那家客栈奔去。 刚来到那客栈的大门口,还没等我开口吆喝,只听轰的一声,大门直直地向我砸来。我愣了一下,还没见过这种迎客的风俗,一按马背,一脚将大门给踹了回去。那大门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木料,我用力又大了点,哗啦一声裂成了两片,歪歪斜斜的靠在门上。就听里面一个尖锐的女声吆喝道:“是哪一个不开眼的混帐东西踹散了老娘的大门?”随着话音,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就蹿了出来。 蹦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个汉人女子的衣着,眉目之上很有几分姿色,只是风尘味儿浓了点,尤其是那张嘴画得血淋淋艳红,让人看到了就反胃,一手拎着个油腻腻的巨大菜刀,一手叉腰,一副悍妇本色。 被一个悍妇用菜刀指着,任谁都会不爽,但考虑到还要住店,我强忍怒气,从怀里掏出一钱五两重的小金锭,扔给那悍妇,冷冷地说道:“住店,五件上房。” 那悍妇看来还会点拳脚,手脚伶俐地将那小锭金子接住,脸上的冰霜瞬间解冻,看了看刚停在我身后的四人,一脸媚笑道:“大爷来得真巧,原本所有的上房都住人了,不过看来马上就能腾出地方了。”说着朝门里大声喊道:“小三小四,你这两个小王八蛋还不出来招呼客人,窝在里面看什么热闹?小心被刀子砍掉脑袋。” 两个伙计打扮的青年连滚带爬地从碎成两半的大门里滚出来,嘻皮笑脸地对那悍妇说道:“老板娘,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地打斗了,已经打碎三张桌子,七把长凳,那个色迷迷的小子可答应了照价赔的。”说着捂着嘴吃吃地笑着,甚是得意。 那悍妇用力在说话的小子头上一拍,怒道:“小王八蛋,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招呼客人。”那两个伙计一缩脖子,嘻嘻哈哈地将五匹马向后院牵去。悍妇对我“妩媚”的一笑,腻声说道:“几位大爷稍等片刻,里面打完架,上房就能腾出来了。”随着又是一声桌子碎裂的声音,悍妇喜上眉梢,自语道:“想不到这回动静这么大,那个姓欧阳的小色脸看来要破财了。” 第三章 整容妙手(一) 第三章整容妙手一 从那悍妇老板娘的嘴里说出“欧阳”两个字,我身后的黄蓉身子一颤,拔腿就要往里面冲。我赶忙一把拉住黄蓉,不让她轻举妄动。黄蓉原本就是机智百变之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只是她关心则乱,一时难以自己。我虽然隔着斗笠看不到黄蓉的神色,但从她颤抖的手上也能感到她心神激荡,当即轻轻地在她手上拍了拍以示抚慰,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打草惊蛇。 那老板娘光顾着听里面的动静,并没注意到黄蓉的异动,每次听见东西打破的声音,都会眉角带笑的嘟囔一番,显然这种外快对她来说并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板娘,你口中那个姓欧阳的可是白驼山的人?” “啊?原来大爷您也知道白驼山啊,那欧阳公子正是白驼山少主人,欧阳公子人品俊雅,出手阔绰…”老板娘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显然想起刚才自己对那欧阳公子口出不逊之言,要是传到欧阳公子的耳朵里,她这个小店也不用开了,慌忙之中,连忙改口称赞,直把那欧阳公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决无。 听这悍妇满嘴的胡言乱语,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耐得打断她的话,说道:“好啦好啦,少爷我和那姓欧阳的可没什么交情,你就说说谁在里面动手就好。” 一听我这么说,那老板娘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陪笑道:“小女子早就看出来了,像大爷这般人物,怎么能和那个好色的小子一样啊…”眼看着她那血红的双唇上下开阖,我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冷哼一声,总算这女人还能看得清风色,知道我已经很是不耐,连忙改口道:“动手的有三拨人。刚开始是一个小丫头带着四个人收三个胡人,然后是姓欧阳的小子带着四个大和尚混水摸鱼,想掳走那个小丫头,结果就乒乒乓乓打成一团了。” 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欧阳克这个下流小子肯定在里面想干坏事。这种时候能让少爷我遇上欧阳克。还真是老天有眼,只要抓住这个老毒物的私生子。老毒物自然不敢不放少爷我的宝贝疙瘩。当即对那歪歪斜斜靠在门框上的破门又是一脚,大步跨进了客栈。 在被砸得稀里哗啦的客栈之内,我一眼就找到了欧阳克。因为除了这小子坐在角落里悠然喝酒之外,其他人已经乱成一团。少爷我马不停蹄地奔波了月余,干里迢迢地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却看到仇人之子在两个白衣女姬地伺候下,一脸惬意的品酒,再看看自己这一身尘土,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凌空直扑欧阳克而去,打定了主意,最少先让这小子吃点土再说。 我一走进客栈,除了欧阳克和他那两个女弟子。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而欧阳克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没往心里去。所以待发现我二话不说就扑到他身前,他已经躲无可躲了,只得将手中的酒杯向我砸来,想略微阻挡一下。我武功高出欧阳克甚多,区区一个酒杯就怎么可能拦下我。伸指在酒杯上一弹,那酒杯经自打在欧阳克的软麻穴上,欧阳克轻哼一声,软软地瘫在地上。 随手将那两个刚刚反应过来想阻拦于我的白衣女姬点倒,扔到角落之中,伸脚就向萎顿在地上的欧阳克踩去,却听身后一声大喝,一道劲风向我脑后袭来。我冷哼一声,头也不会,身子微侧,一脚向后踹去,正中来人胸口。只听“嗵”的一声响,我感觉好像是踢到了块铁板,竟然没将来人踹飞,索性又加了两成劲,左脚连环提出,又在那人的胸口补了一记,这下子就算真是一块铁板,也必然被我踢碎了,果然那人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顺着我的劲道向后飞去。 踹飞了偷袭之人,我才扭头望去,原来做了空中飞人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大和尚,怪不得刚才脚没踹飞他,就看他那硕大的体形,没有个三百斤也有二百八了。那个胖和尚一路怪叫,向那扇破碎的大门飞去,正好黄蓉和莫愁刚走进来,迎面看到这种景象,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黄蓉见机颇快,抽出打狗棒,径直点向胖和尚的腰间,想要卸掉那胖和尚的冲力。 黄蓉身形娇小,手里的打狗棒又像是细细的一根竹棍,这样去化解胖和尚的冲力,不知道打狗棒法精妙的人难免以为这是不自量力,因此在旁边看热闹的那几个客栈伙计,一个个忍不住惊呼起来。就在黄蓉的打狗棒要点中胖和尚的时候,黄蓉的身后飞快的蹿出一个身影,轻飘飘地在胖和尚的后背按了一下,将胖和尚的冲力全都卸了下来。原本被我踹得嗷嗷直叫的胖和尚,瞬间没了声息,巨大的身体“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死狗一样软在那里,生死不知了。我一看到这漂亮的身法,就知道出手的是邓伯当,只是我却暗暗心惊,因为我能看出来那胖和尚人在空中就已经命丧黄泉。邓伯当这一掌表面上轻描淡写,实际上用的却是硬碰硬的手段,要不然那胖和尚也不会死的这么彻底。黄蓉如果用打狗棒法的卸字诀自然可以接下胖和尚,但那只是借力打力,如果换作是我,虽然也能像这般硬碰硬接下这近千斤的力道,但要做到像邓伯当这般轻巧,却是力所不能,这让我不禁对邓伯当有些刮目相看之感。 从我冲进来制服欧阳克,到胖和尚命丧邓伯当之手,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混战在一处的那些人都停了下来,一齐望向这边,而我也才看清场内混战众人。这些人最惹眼的是一个维族打扮的少女,头戴四棱帽冠,垂下许多乌黑的辫子,身上的衣裙以天蓝色为主,辅以红黄白三色,让人觉得满眼都是美丽的色彩,虽然在恶斗之后香汗淋漓,却丝毫不见狼狈之色。护卫着这少女的两男两女中,我却认的那两个男人,正是当日在岳阳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殷无极和阳开二人。殷无极、阳开两人和另外两个少女显得有点狼狈,四个人的白袍上污迹斑斑,那阳开的左手软软地垂在腰间,显然左臂不是脱臼就是受了点伤,四个人将维族打扮的少女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站在一旁的三个胡人和三个藏僧。 我知道殷无极和阳开二人是明教中人,但和他们对峙的那三个胡人也是身穿白袍,在白袍的衣角赫然也绣着一个火焰之形,显然也是明教教徒,一时间也搞不懂明教这些家伙搞什么鬼。而那三个藏僧我看着就生气,原因无它,就是这三个家伙的衣着打扮和在成吉思汗大帐内偷袭我的藏僧一个模样,当日在成吉思汗面前不好发作,现在正好用这三个家伙出气。 三个藏僧望了一眼被邓伯当收掉的那个胖子,却没走过去看胖子的死活,三个人站成品字,一齐向我这边走了几步,在距离我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下。三人一齐对我合什施礼后,领头的藏僧就叽里咕噜开说。 我哪里能听懂这话,皱眉向黄蓉那边望去,却见黄蓉也微微摇头,示意听不懂,这藏僧说得显然不是蒙古话。倒是邓伯当摘下斗笠笑道:“杨兄弟,这和尚说的是藏话。他说只要你放了那个姓欧阳的小子,打伤他师兄的事情就可以不追究。” 笑话,放了这小子我上哪去换女儿啊?我轻蔑地看了三个藏僧一眼,对邓伯当说道:“告诉这三个秃驴,少爷我最讨厌秃子,要是不想挨揍,挟起尾巴赶快滚,要不然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师兄就是榜样。”说着晃了晃拳头。(还没等邓伯当翻译,那藏僧已经从我的神色看出答案,突然怒吼一声,伸手上前一步伸手向我抓来。 早就想教训一下三个藏僧,正愁这三个家伙不动手,我一见那藏僧出手,忍不住笑道:“来得好,看看少爷我的手段。”当即左手一架,右手挥掌直取那藏僧胸口。这一掌虽然不如洪七公的亢龙有悔那么刚猛霸道,却也是《九阴真经》上的妙招,让那藏僧不得不出掌应对。 我有心试试这藏僧的内力,所以只用了五成力,没想到两掌相交,我猛然感到一阵大力向我涌来,一时不查,我身形一晃,差点被藏僧推出一步,赶忙加力,才稳住身型。这让我大吃一惊,要是这藏僧的武功真这么高,那我刚才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他师兄踢出去。正疑惑间,突然看到另外两个藏僧分别站在当先的藏僧身后,各出一只手掌抵在当先的那个藏僧背后。看着三个藏僧的神色,就知道他们用的是传力之法,合三个人的内力和我比拼,我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秃驴,让你们见识见识少爷的利害。”说着左手探出,按在右掌之上,就要运起北冥神功进补。没等我运功,突然黄蓉对我喊道:“康哥,小心。”而莫愁更是仗剑向我跃来。一惊之下,我已然听到背后风声恶起,一股劲力直奔我后背而来。 第四章 整容妙手(二) 第四章整容妙手二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背后偷袭,但却让我暗暗叫苦,此刻所选的出手时机不可谓不好,挑得正是我和三个藏僧比拼内力,不能回头的当口。而我更是痛骂自己贪心不足,那三个藏僧虽然用的是合力之法,但依旧比不上我内力深厚,只要我一鼓作气运足内力,一呼一吸之间就能将他们三人推开,可偏偏我贪念又起,想用北冥神功进补一番,结果落得被人背后偷袭都不能躲闪的尴尬境地,这下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怨自艾是没用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运气于背,要硬抗这一记偷袭,现在只能祈祷偷袭我的家伙功力差劲了,不过这一点也只是自我安慰,能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我的身后,那功力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意料之中,这一记重击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背心要害之上,意料之外,竟然只是让我气血轻微的一阵翻涌。这种变故让已经做好受伤吐血准备的我感到一阵的茫然,竟然忘记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三个藏僧给震出去。 我在那里发呆,莫愁却行动如风,从我身旁飘过,一脚将偷袭我的家伙踹飞,也不去追击,回身挥剑就向藏僧的胳膊砍去。那藏僧大惊失色,急忙内力回收,想挣脱和我相连的手掌。我此时虽然有些茫然,但那藏僧的内力动向却是了如指掌,下意识的加了把劲儿,顺势推了出去。这三个藏僧原本内力就不如我。又是勉强回力,就算我不加劲,他们三人也承受不起,如今在被我落井下石,三个家伙同时吐了一大口血,踉跄着后退七八步,委顿在地,一时半刻站不起身来 这眨眼的功夫,情况就被成这样,这种大起大落让我还有些不适应。站在那里有点发傻的感觉。我的这个样子可急坏了身旁的莫愁,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康哥。你那里不舒服,快说啊,你可别吓唬我啊…”说道这里,话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另一边黄蓉也快步跑了过来,抓起我的手腕,两根手指就搭上我的脉搏,想查看我的伤势。虽然黄蓉并没说话。而且因为带着遮面的斗笠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从她那颤抖着的双手,就知道黄蓉她现在也是又惊又急 被两双柔软的小手一握,我地三魂六魄马上回归本体,双手一拢,将黄蓉和莫愁两人一起抱住,长吁一口气道:“蓉儿。莫愁,我没事,真是老天有眼。我还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要半残了。” 被我这么一抱,黄蓉和莫愁两人身子微微一颤,自从从太湖出来,一路上风餐露宿,三个人难得有机会能如此亲近。如今心神激荡之下,两人索性将斗笠一摘,也不顾有旁人在场,紧紧地靠在了我的身边。 黄药师是个非汤武而薄周孔的人,所以人称东邪,黄蓉作为他的女儿,自然视礼教之防为粪土。莫愁的师傅是林朝英的丫环,小小年纪就呆在古墓,自然也不会教莫愁什么礼教,(l6)这让莫愁自幼就是我行我素的惯了。而我更不觉得当众抱自己心爱之人有什么不妥,以至于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半晌都没松手的意思。 小桂子和我一起长大,自然知道我的性子,这种事算是见怪不怪,但那邓伯当可是个读书人,他性子纵然豁达,也被我们三人旁若无人的搂抱给惊呆了。邓伯当等了半晌,见我们三人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得大声咳嗽几声。 黄蓉虽然无视礼教之防,但毕竟面皮薄,脸上红晕上涌,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胸口,示意让我松开她。莫愁却依然如故,一脸幸福地将头伏在我的肩上,浑然不搭理邓伯当的咳嗽。我和黄蓉成亲以来,已经很久没看到黄蓉娇羞的样子,心中高兴之下,忍不住向黄蓉的俏脸吻去。黄蓉轻嗔一声,双手用力一撑,总算没让我亲到,只是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我笑盈盈地看着露出小女儿姿态的黄蓉,故意不松手。而黄蓉虽然害羞,却又有些羡慕莫愁旁若无人的神态,无奈之下,伸手在我的肋下重重一扭,嗔道:“康哥,你好意思笑?”说着指了指我的身后,皱眉道:“幸亏那个欧阳小贼功力差劲,要不然今天你定然要伤在这里了。康哥,你为什么不点倒他?你这样太大意了。” “是欧阳克?”难道动手偷袭我的是欧阳克,我微微一怔,放开莫愁,转身看去。果然是欧阳克,只是被莫愁那一脚踹飞,可能是脑袋撞在了墙上,灰头土脸的晕在了墙角。我有些疑惑地说道:“我刚才明明用酒杯砸中他的软麻穴,还看着他躺下的,怎么会…莫非…”我心念一动,已经想到了原因。我的点穴是跟莫愁学的,而且还跟黄蓉讨教了很多桃花岛的手法,练了这么久,根本就没有过失误,唯一的解释就是老毒物将逆转经脉的功夫教给自己的私生子了。我走过去,拎着欧阳克的脖领子,将他拎了起来,在他的软麻穴上一敲,再随手一记耳光甩了过去。 欧阳克悠悠转醒,一脸惊恐地望着我,颤声说道:“我、我叔叔是号称西毒的欧阳锋,你要、要是识相,赶快放开公子爷…”因为我头上还带着斗笠,欧阳克一时没认出我来,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摆家世,想让我放了他。我懒得听他罗嗦,伸手有点了他的哑穴,再用力地晃荡两下,确定欧阳克现在没有像刚才那样逆转经脉,才重重地将他摔在一旁。 欧阳克在地上滚了两滚,很难看地躺在那里,不过这时候他看到了黄蓉,也已经猜出了我是谁,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脸上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显然知道我要用他交换女儿,不会动手杀他。我看到欧阳克的神色,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心中有气,忍不住走上去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两脚,虽然不能宰了这个小子,但用他出出气总是可以的。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虽然过瘾,可惜这个落水狗不被点了哑穴不能叫唤,让我打起来不甚过瘾,而且没等我踹上两脚,黄蓉抢在我的身前,拎着打狗棒在欧阳克的身上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打,看来黄蓉也是恨了很长时间。我们这边殴打欧阳克,另一边邓伯当也没闲着,一个人慢悠悠地溜达到三个藏僧的背后,在他们三人的后背之上分别按了一下,原本还在吐血疗伤的三个大和尚,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虽然知道为了保守秘密必需将这三个藏僧灭口,但做得像邓伯当这样随意,实在让我心里一阵发寒,看起来我这是不够心狠手辣,还有太多的妇人之仁。 我们这边收了欧阳克一行,那边明教内讧是如火如荼。那三个胡人武功虽然诡异多端,但还不是殷无极和阳开对手。刚才殷无极和阳开二人为了保护身后的三个女人,放不开手脚这才吃了些亏,如今那四个会合击的藏僧一命呜呼,他二人联手收三个胡人自是绰绰有余。而那三个胡人原本武功就不如殷无极和阳开,再加上被几个一看就是非友是敌的人围着,更是心惊胆颤,几个照面下来,就已经抵挡不住了。 三个胡人眼见不敌,突然怒喝一声,两个人跳窗,一个奔门,三人竟分头向外窜去。殷无极和阳开二人面露焦急之色,却分身乏术,只得分头向两个跳窗的胡人追去。一直被保护的那个维族打扮的少女见最后那个胡人所逃走的方向正好是小桂子和邓伯当所站的门口,犹豫一下,却并没有追去。 当年与殷无极和阳开二人在岳阳楼喝过酒,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他二人性格豪爽,我那时就有和他们结交的心思,当日要不是遇到裘老儿招摇撞骗,说不定早就成了朋友了,如今在这大漠再次相遇,这点小忙自然要帮,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维族打扮的少女并没有追过去,就对站在门边的小桂子喊道:“小桂子,拦下那个胡人。” 小桂子二话不说,从背后抽出青冥剑,身子一晃,就拦在门口,挥剑直刺向那胡人的胸口。那胡人看样子不懂汉话,没料到小桂子会突然拦在身前,眼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刺来,只得凌空一个筋斗向后翻去,人刚落地,脚尖在地上一点,口中吆喝着向小桂子冲去。 要论真实武功,那胡人胜过小桂子甚多,但现在那胡人无心恋战,只想仗着诡异的身法冲出去,而小桂子最为擅长的就是轻身功夫,而且他所练的修正版的先天功,让小桂子的轻功更是如羚羊挂角般无处可寻,再加上小桂子手中的青冥剑锋利至极,那胡人冲了几次都被拦了回来,还好悬没被小桂子刺伤。恼怒之下,那胡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两枚黑黝黝的短兵器,揉身又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枚不起眼的短兵器竟然架住了青冥剑,而那胡人手中的另一枚短兵器画了个奇怪的角度,向小桂子的脑袋砸去。 第五章 整容妙手(三) 第五章整容妙手三 小桂子能将这个胡人给堵住,一半是仗着自己的身法比对手更加怪异,另一半就是仗着自己手中的青冥剑锋利无媲了,这让他丝毫没想到,眼前的胡人随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对不起眼的黑家伙,就能抵得住他手中的青冥剑,结果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就没什么经验,只会打顺风架的小桂子顿时慌了手脚,只大喊了一声“大哥”,就傻傻地看着那黑家伙朝自己脑袋砸来。 就在此时,那胡人突然身形一顿,手中的兵器堪堪擦过小桂子的鼻尖,接着“扑通”一声很难看得趴在地上。小桂子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看趴在面前的胡人,强笑道:“多谢邓大哥出手,救了小桂子一命。” 出手的正是邓伯当,他的武功原本就高过小桂子和那个胡人甚多,动手的两个人轻功虽然诡异,但还没让他放在眼中,待看到小桂子没出息在那里等死,随手就拎住了那胡人的脚脖子,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救下了小桂子。 那胡人被拽住脚脖子,凌空捧下,正好是鼻梁先着地,直撞得他七荤八素,脑袋中像是开了个水陆道场,钟鼓齐鸣,好半天没反过劲来。这胡人脑袋虽晕,但心里明白,手中兵器依旧紧紧地握着,双拳在地上一撑,左脚猛的向后踹去,想挣开敌人的掌握。邓伯当何等武功,冷笑一声,伸手在那胡人的腿弯上一切,再抢上一步,挥掌向那胡人的背心拍去。 小桂子遇险之时,我并不担心,因为武功高强的邓伯当就在小桂子身边,邓伯当自然能保小桂子安然无恙,只是看到邓伯当出手的手法,却不禁在心中叹息,这邓伯当表面上一幅斯斯文文的儒生模样,可出手却着实狠辣。方才手脚利落的结果了四个大和尚,现在看他的手法,显然又想要了这个胡人的性命,这简直就是杀星转世。 那几个藏僧和欧阳克在一起,杀了也就杀了,但这个胡人一身明教教众打扮。偏偏和他们作对的也同是明教中人,这种浑水趟起来可就棘手的多,将那个胡人拦下来算是给殷无极和阳开两个人面子,但贸贸然宰了这个胡人,那可就不美了。所以当我看到邓伯当要下毒手的时候,赶忙大声阻止道:“等等。不要杀他。” 邓伯当微微一怔,但手上的招式立刻改拍为抓,揪着那胡人的后襟,轻喝一声道:“过去吧。”直接将那胡人向我这边扔了过来。那胡人原本就被撞得头昏脑胀,又挨了邓伯当一下重手。就算邓伯当不点他穴道,他也没了反抗的能力。就这么翻翻滚滚的飞了过来。我怕摔死这个家伙,伸手在那胡人的腰间一托,帮他卸了点冲力,让他死狗一般瘫在我跟前。 多次吃了落水狗的亏。我自是不能大意,随手封了那胡人的穴道,才去查看那胡人手中所持的兵器。这两件兵器对于那胡人显然极为重要,人都已经被揍成这副德行,两件兵器还是紧紧地抓在手中。但他现在身上几大穴道都被封上,手中自然无力,被我轻轻巧巧地将两件兵器取到手中。那胡人兵器离手,突然转醒过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件兵器,嘴里大声地叫嚷,咬牙切齿的一幅要和我拼命的样子。我反正也不知道这胡人说些什么,随手有多点了他的哑穴,一脚将他踹到桌子底下,自顾自去看那两件兵器。 这两件家伙色泽偏深,长短也是不同,上面刻得不少波斯文字,最奇妙的是,整件家伙看似透明,却非透明,中间隐隐似有火焰飞腾。我在上面用力一弹,发出的声音非金非木,饶是我见多识广,也拿不准这两件东西的质地。就算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但也大概猜到了这两件东西的来历,九成九应该是明教六枚圣火令中的两枚。 虽然知道这圣火令上的波斯文字记载着一些功夫,但我却提不起什么兴致。一来我对这波斯的文字是七窍通了六窍,现在是一窍不通,就算看了也只能当画,二来据我所知,这圣火令上记载的功夫也不过是旁门左道的巅峰武学而已。而我所学的《九阴真经》精深无比,我现在的程度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要想登堂入室,没个十来年的浸润钻研恐怕不行,自己守着宝山,又怎么会对这些旁门武功起意,所以随手就将这两枚圣火令扔到身前的桌子上,将仅存完好的几把椅子搬来,大模大样地招呼黄蓉等人坐下。 这客栈的老板娘这个时候也鬼鬼祟祟地摸了回来,看到满目苍夷先是面露喜色,待到看到她心目中的冤大头像赖皮狗一般躺在墙角,马上像死了老子一般,一脸哭丧的表情,要不是顾及剩下的人武功高强,怕是早就扯开嗓子开骂了。我自然知道这个财迷的老板娘是心疼没人为砸坏的桌椅买单,当即走到欧阳克的身边,从他的腰间一探,就将欧阳克的鹿皮囊给接了下来。不出所料,欧阳克随身还是有不少的小金锭,随便取出一锭,扔给那个老板娘吩咐道:“赶快叫人收好房间,准备好热水,我们赶了几天的路,想休息一下。”虽然我自己也带足了金银,但能我却喜欢挥霍欧阳克的银子,尤其是看到欧阳克的眼睛中流露出愤怒的目光,让我心甲更是舒爽。 有金子到手,那老板娘的脸马上解冻,一阵吆喝,将躲在各个角落里的伙计揪了出来,摆桌子的,扶椅子的,开伙做饭的,收房间的,甚至还有一个坦胸露背的壮汉负责搬开那四个藏僧的尸首,一切都是有条不紊,显然这种场面在这些人的眼中不算什么。 几张新桌子摆好,那个身穿维族服饰的少女和同伴也找了张桌子坐下,三个少女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扔在桌子上的圣火令,那两个穿白袍的少女几次想开口,都被那维族打扮的少女拦下,显然那少女知道武功差距,不想再起事端。 既然对方能沉得住气,我更是无所谓,索性不去搭理那维族打扮的少女,自顾自打开欧阳克的鹿皮囊翻看。欧阳克的鹿皮囊虽然不大,但里面除了那几锭金子,瓶瓶罐罐倒很不少。原以为欧阳克是西毒的私生子,家学渊源之下,这些瓶瓶罐罐应该不是毒药就是解药,没想到仔细一看,这些东西瓶子上写的都是什么“不倒丹”“逍遥散”之类的名字,光看名字就知道用途了,虽然很想打开看看,但用眼睛的余光瞅到黄蓉脸色甚是不豫,赶忙将这些东西打包扔出门外。 拿了欧阳克的金子,欧阳克的眼神是愤怒,扔了欧阳克的春药,这家伙脸上竟露出痛惜之色,只是苦于自己穴道被封,不能说话,只得对着我猛打眼色,浑忘记是被我们夫妇打成这副德性。为了保持在黄蓉眼中的形象,我自然对这欧阳克瞅都不瞅一眼,随手将鹿皮囊一翻,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从皮裘中滚了出来,黄蓉一见之下,不禁面露喜色,“康哥,这是老毒物的通犀地龙丸,带在身上百毒不侵,当日他们叔侄俩到桃花岛求亲,老毒物的见面礼就是这个,我当时因为生气,所以没要,想不到现在又落到咱们的手里了。”说着喜滋滋地将这枚通犀地龙丸拿起来仔细端详。 “想不到这并不起眼的圆球竟能百毒不侵,这次咱们可不必怕那老毒物的毒蛇了,闯白驼山更有把握了。”莫愁虽然素来胆大,也喝过五毒教的五宝花蜜酒,一般毒虫不会主动攻击她,但莫愁终归是女儿家,对这种滑腻爬虫自然不喜,一想起欧阳锋的蛇阵就有些毛骨悚然,所以一看到这能驱蛇的宝贝也甚是高兴。 我们这里正搜刮欧阳克的时候,阳开拎着一个胡人走了进来,不多时,殷无极也将最后的那个胡人拎了回来,再加上躺在我的桌子底下的那一个,三个胡人全都到齐了。殷无极和阳开二人看到我桌子上的圣火令,竟然也能沉得住气,稳稳地坐在那里,任凭那维族打扮的少女审问两个胡人。 那少女从殷、阳二人手中接过四枚圣火令,开口就是一阵叽里咕噜,我愣是什么都没听懂,不由得大感气闷,想来那少女当众在客栈谈论教中秘事,一来凭借的就是她说的话没有人能听懂,二来不想远离开我手中的那两枚圣火令。不过这小丫头千算万算,却没料到我这边坐着一个鬼才邓伯当,她说的那些话被邓伯当听了个清清楚楚。 邓伯当背对着明教众人,低头作喝茶状,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将那少女和两个胡人的对答一一说给我听,倒让我知道了些明教的隐秘。原来这三个胡人虽然也是明教中人,但却是波斯总教派来的使者,这三个家伙在中土明教总坛混吃混喝两三年,竟然趁中土明教众人不备,使出手段,盗走了明教的圣火令,而那少女现在并不在意三个胡人为什么盗取圣火令,而是一再盘问三个胡人的内应是谁,显然中土明教的高层出现了叛徒。 既然已经知道事情原委,我自然要站在同胞的立场之上,示意邓伯当不必继续翻译下去了,抓起桌子上的两枚圣火令,分别扔向阳开和殷无极两人。这两人正一脸戒备望向这边,见圣火令飞来,赶忙运功于臂,伸手去抓。他二人郑重其事的应对,却发现两枚圣火令轻轻巧巧地分别落在他们手中,这手法虽然精妙,但却一点劲力都没有,阳开和殷无极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我看着他们的神色,哈哈一笑,摘下头上的斗笠笑道:“殷兄、阳兄,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啦。” 六章 整容妙手(四) 六章整容妙手四 我掀开斗笠上的黑纱,露出面孔的时候,殷无极和阳天两个人明显的一怔,但之后的表情就透露出两个人不同的性格来了。殷无极作为两兄弟的大哥,城府自然深一些,虽然眼中流落出惊喜之色,抱拳施礼却都在原地。而阳开却直爽的多,直接走了过来,伸手用力在我的肩头一拍,大咧咧地笑道:“真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杨兄你,要不然我们兄弟还真是麻烦了。” 阳开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我却能听得明白,他不但感激我将圣火令交还,而且对我帮他们解围更为感激。我微微一笑,正待答话,一旁的殷无极却微微躬身,对身后那维族打扮的少女说道:“圣女,这位仗义出手的是全真教弟子杨康杨少侠,当年咱们兄弟在中原行走,与杨少侠一起喝过酒。” 看殷无极说话的神态,而且称呼这维族打扮的少女为圣女,看样子这少女在明教中地位应该颇高,而阳开这等豪爽之人,一听殷无极开口介绍,竟然也退在少女身旁,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显然觉得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地就冲出来很是失礼。那维族打扮的少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殷大哥,这里又不是总坛,怎么又称呼凝霜为圣女了。”说着走上几步,单手抚胸,点头躬身道:“明教冷凝霜见过杨少侠,多谢杨少侠仗义援手。” 当日和殷无极、阳开喝酒的时候,知道现任明教教主姓冷,而如今又听殷无极称呼这个叫冷凝霜的女孩为圣女,那这个冷凝霜九成九应该是明教教主的千金了。这下子我和明教之间的人情可就大了,心中虽喜,但表面上还是要谦虚几句,抱拳还礼道:“冷姑娘客气了。杨某虽然和殷兄、阳兄只有一面之缘,却是义气相投,仗义出手自是义不容辞。”听我说到这里,一旁的阳开连连点头,一副深得我心的表情,看样子要不走有个冷凝霜在,他早就拉我去喝酒了。 接着我又向躺在角落里的欧阳克一指。说道:“况且这姓欧阳小贼的叔叔和我颇有一些过节,这次去白驼山有他做人质,倒是方便了许多。”我可要先将话说得明白,欧阳色胚这次虽然将明教得罪得狠了,但他对我来说还有用。你们明教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那冷凝霜也是七窍玲珑之人。怎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却听一旁莫愁轻声说道:“蓉儿妹妹,这个姑娘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好生古怪啊。”声音虽轻。但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冷凝霜虽然是汉人的面目轮廓,但一双眼睛却是天蓝色的,煞是漂亮,这一点我早就看到。再加上她一身的维族打扮,我自能猜出她是混血儿,只是没想到莫愁少见多怪,忍不住当场问了出来,实在是失礼得很。 我刚想开口致歉。那冷凝霜却大方地对莫愁笑道:“这位姐姐不必奇怪,家父虽是汉人,但家母却是波斯人,小妹的眼睛正是传自于家母。”莫愁却不知道波斯在何处,正要开口再问,却被一旁的黄蓉拽了拽衣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冷凝霜混不在意莫愁地注视,看了眼一旁的欧阳克,转头对我说道:“杨少侠,凝霜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杨少侠成全。” 不用说,姓冷的小姑娘定然想教训教训欧阳小贼,我虽然不太乐意,但人家刚才都没在意你老婆的无理,这面子怎么都要给的,只得强笑道:“这欧阳小贼咎由自取,难怪冷姑娘生气,只是这欧阳小贼对杨某来说还有些用处,冷姑娘出出气就好,莫要伤他性命。” “杨少侠误会了,凝霜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而已。”冷凝霜嫣然一笑,天蓝色的双眸更是动人心魄,好在我也是久经考验之人,对此美色,却也只是欣贯而已,倒没什么非分之想。当即走过去将欧阳克拎了过来,随手拍开了他的哑穴,扔在冷凝霜的面前。 阳开和殷无极一左一右,将欧阳克架了起来。而欧阳克因为知道自己性命无忧,神色上从容了许多,面色平静看着冷凝霜说道:“冷姑娘,公子我只是想请你到白驼山盘桓两日而已,是这两位大哥太过冲动,这才起的误会…”看样子欧阳克打定了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意,摆明了合作的态度,只是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想笑,以你欧阳克的名声,请一个漂亮姑娘回白驼山盘桓,其用心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又怎么能怪人家和你动手。 那冷凝霜神色淡淡,慢条斯理地说道:“欧阳公子,凝霜知道你因家中长辈身子欠安,心急如焚,言语上少了些礼数,自然不会怪你,只走你凝霜心中有几件事有些不明,想请欧阳公子解释一二。”说道这里,冷凝霜顿了顿,一双美目直视欧阳克的双眼,缓缓说道:“凝霜虽然会些歧黄之技,但回归中土不过三月有余,此事连教中兄弟都大多不知,欧阳公子却是从何得知?其二,凝霜这三个月一直在光明顶上隐居,欧阳公子想请凝霜治病,不上光明顶反而在这小小的客栈相候,难道说欧阳公子会未卜先知不成?其三,欧阳公子既然有心请凝霜治病,为何却要出手帮这三个偷盗本教圣物之人,而且摆明了是想要凝霜两位兄长的性命。这三点着实让凝霜不解,能否请欧阳公子为凝霜解惑?”冷凝霜的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神色却是越来越冷,说道最后,一双俏目露出的却是森森杀气。 欧阳克一时语塞,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神色间更是露出一丝慌乱。我微微摇头,看样子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明教内部的争斗,我现在身有要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掺合为妙,当即向黄蓉和莫愁打了个眼色,并肩走回自己的座位,装模作样地喝水。 莫愁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冷凝霜那双蓝色的眼睛,一脸的艳羡之色,黄蓉却小嘴一撇,不屑的低声说道:“明明知道这个借刀杀人的计策主谋,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盘问,有够虚伪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倒也不一定是虚伪,依我看,这个冷姑娘是想通过那欧阳克的话,让殷无极和阳开知道这幕后主使之人,毕竟一个外人的供词比她亲自去说要好得多。” “杨兄弟说得不错,这冷姑娘心机很深呐。”一旁的邓伯当也是连连点头,微微侧身,斜了不远处的明教众人一眼,又低声说道:“据老夫猜测,这幕后之人如果不是位高权重,就是他们亲近之人,所以那冷姑娘才不能当面说出来。” 黄蓉却面露忧色,低声说道:“他们门户之内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倒是刚才听他们话中之意,好像是欧阳锋有什么不妥,康哥,我真的好生担心宝儿啊。”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我虽然心中也是这样推测,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心思,轻轻地握着黄蓉的小手,故作不在乎地笑道:“那欧阳克也不是石头里面蹦出来,他的长辈可不会只剩下那个老毒物了,说不定他们说的是其他人呢,蓉儿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们在这里低声议论,那边的盘问也进行得颇为顺利。欧阳克也不是什么信义之辈,开始的时候还想抵赖一下,但被殷无极的分筋错骨手一整治,立刻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也不出众人所料,的确是明教的某个上层将冷凝霜的行迹透漏出来,而得到这消息的代价就是帮忙结果殷无极和阳开两个人性命。只不过最后欧阳克说出那个人名字的时候,不单单殷无极和阳开两个人脸色大变,连带着冷凝霜也是一脸的惊愕。我内力精湛,隐隐约约听到了石傲天这个名字,但却对此人没有丝毫的印象,忍不住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一旁的邓伯当。邓伯当内力只比我稍逊一筹,自然也将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他虽久居边疆,空有一身好功夫,却很久没涉足江湖,再加上明教行事隐密,对这个什么石傲天也是全无印象,当下只是对我谦然地摇了摇头。 那冷凝霜用波斯话盘问了三个胡人几句,低头沉吟半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殷无极阴沉着脸,将欧阳克拎在手中,跟在他身后,倒是那阳开却一脸暴怒,找来一大坛子烈酒,也不理旁人,怒气冲冲地猛灌自己,喝一碗酒就去扇那三个胡人一记耳光,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冷凝霜和殷无极来到我们桌前,还没说话,黄蓉却抢着说道:“冷姐姐,既然你们问完了,那就将这个姓欧阳坏蛋交给我们吧。”而小桂子也看出了风色,站起身来,快手快脚的就要从殷无极手中接过欧阳克,至于对方阴沉的脸色他全当看不见。 第七章 整容妙手(五) 第七章整容妙手五 小桂子这么一伸手,拎着欧阳克后衣领子的殷无极脸色就显得精彩万分了,他是松手不甘心,不松手又不妥,一幅为难尴尬的德行。我看到殷无极的表情,脸色不由得一沉,这明教的小丫头做事不讲究,还以为少爷我是个老实的傻瓜不成?我虽然有心结交明教的好汉,但这必须是在不影响我救宝儿的前提下,如果他们真的不开眼想耽误我救宝儿,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情面好讲。 冷凝霜倒是冰雪聪明,见我脸色一沉,忙轻轻咳嗽一声,向殷无极打了个眼色。殷无极看到冷凝霜的示意,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还是将欧阳克交给了小桂子。看到殷无极的神情,我心中雪亮,对冷凝霜的印象大打折扣,明明是这个小丫头出的主意,却在我的面前装好人,还真把我们这些人当傻瓜看了。 心中鄙视冷凝霜的为人,也就不愿意在和她纠缠,当即对小桂子大声说道:“小桂子,能不能换回来咱们的宝儿可就靠这个欧阳克了,今晚上你可要将他给我看好喽。”接着又转头对一旁的邓伯当说道:“邓兄,也劳烦你多多费心了。”我怕小桂子武功不行,特意拜托了邓伯当一下。在我心中,已经认定冷凝霜是个行事不择手段的家伙,又听出她擅长医术,不禁有些担心她会为了带走欧阳克使出什么下三滥的伎俩来,而邓伯当虽然江湖经验不多,但胜在心细,有他和我一起防备,能让我安心很多。 邓伯当自然知道我话中意思,微微点头,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捻动自己的胡子,貌似不经意的扫了明教众人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邓伯当一幅斯斯文文的样子,杀意却这么重,刚刚才宰了四个大和尚,这阵子就又想辣手摧花。这家伙要不是隐居了这么多年,必然早就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了,如今被我挖了出来,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小桂子现在内心可没这么阴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答应一声,拎着欧阳克就往楼上走,大声地吆喝老板娘收房间。这客栈的老板娘更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刚才借着处理四个藏僧的尸体,带着一干伙计窝在后面不露头,如今听到招呼才笑盈盈地跑出来,不动声色之间,将我们和明教众人的房间安排得妥妥当当,即让我们互相能看得到对方住处。又让我们之间隔了一定的距离,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这老板娘会察言观色。 冷凝霜在我上楼之前一直是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总觉得这丫头居心叵测,索性只要了两间上房,我和莫愁、蓉儿三人一间,邓伯当和小桂子带着欧阳克一间,虽然挤了点。但有我和邓伯当分别坐镇,安全系数却是很高。 我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来到小桂子他们的房间,随手点了欧阳克的昏睡穴。将他扔在角落,对小桂子轻轻说道:“小桂子,你去外边把把风,不要让别人靠近,大哥要和邓兄商议点事情。”小桂子点了点头。抱着青冥剑走了出去。 因为大漠之上风沙太大,这客栈所有的房间窗户都是封着,所以还没到日落,就要点上油灯,整个房间很有点幽暗的味道,而昏暗的灯光照在邓伯当的脸上,更显阴森,虽然我只想和邓伯当商量一下怎么摆脱那个明教的圣女,但这种气氛让我有一种两个坏蛋在商议害人阴谋的感觉,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邓伯当倒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杨兄弟可是在为那明教的小姑娘烦心?” 这邓伯当的样子还真有点狗头军师的味道,我静静地看着他,并没说话,既然知道我心中所想,就听听你的意见,看看是好点子还是馊主意。邓伯当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刚才听那姑娘地问话,这欧阳克应该是她扳倒那个姓石之人的重要人证。方才杨兄弟你虽然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但看此人目光闪烁,怕走另有心思,不若…”说到这里,邓伯当停下话头,左掌轻轻斜劈,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这主意果然够馊,要是我想灭口何必出手救他们,否则就凭那三个胡人加上欧阳克同行的四个藏僧,冷凝霜和殷、阳二人就逃不了。况且那殷无极和阳开二人颇合我胃口,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怎么能下得了手,当即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那姓冷的丫头应该是明教教主的千金,如果命丧你我之手,必然会挑起明教和丐帮的仇杀,到时候两败俱伤,兄弟我可就成了丐帮的罪人了。” “如果那个明教上下查不出是谁下得手呢?”邓伯当原本儒雅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诡异,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按,说道:“邓某人不才,倒有一门家传武功,打中之后威力不显,但中者在一个月后就会突然猝死,而且从其死状根本看不出是被掌力所伤。只要在下控制一下掌力,有把握让那丫头三日后发作。” 还有这样神奇的掌力,我不禁有些心动,但辣手摧花的事情还是太煞风景,随口问道:“当真一点痕迹都没有么?” 邓伯当微微迟疑一下,苦笑一下道:“完全没有痕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功夫旨在用暗劲破坏人体骨骼,中掌之人死后几个月之后,尸体的骨骼就会慢慢的折断碎裂,如果到时候有人开棺验尸,怕是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我脸色微变,这明明就是化骨绵掌么,怎么成了他邓家的家传武功了。不过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邓伯当原本就是慕容氏的家将,会点阴毒的暗杀功夫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当日遇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曾经有过出海的打算,如果不遇到我,他们说不定会真的飘到蛇岛去呢。而且当日邓伯当明明知道我内力高强,还想上来比试,怕是依仗的就是这么功夫,再想想刚才他收那四个藏僧的手法,越来越觉得邓伯当使得就是化骨绵掌了。 邓伯当倒没注意我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这功夫邓某虽然没练到家,但也能担保一个月之内尸体骨骼不变。况且知道这功夫的几家人都久不行走江湖,恐怕那些明教中人也查不到什么。” 我正想开口询问化骨绵掌的事情,门外的小桂子突然高声说道:“大哥,那个冷姑娘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想不到我们这里还在商议怎么处理这个姓冷的丫头,她就主动找上门来,我对一旁跃跃欲试的邓伯当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此事要从长计议,邓兄先不要出手,咱们先看看那姓冷的小丫头怎么说。”说着高声让小桂子开门肃客。 此时的冷凝霜已经换掉了维族服饰,一身汉人的打扮。天蓝色的长裙再配上她那双天蓝色的双眸,让我眼前一亮。不过我虽然欣赏冷凝霜的美色,但心里却警钟长鸣,难道这个明教的圣女还想来场美人计不成?好在眼前少女虽然给我一种异样的吸引,但始终不如咱们两个老婆如意,所以我还是很有抵抗力的。 我神色不变,微笑着看着冷凝霜,淡淡地问道:“不知道冷姑娘有何指教?” 冷凝霜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姿色毫无作用,神情略有些不忿,但转瞬间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微微躬身道:“指教可不敢当,凝霜此次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杨少侠成全。” “既然是不情之请,冷姑娘还是不要说了,杨某怕走帮不上什么忙。”我当机立断直接将门封死,省得再费口舌,“杨某还要和邓兄商议明日行程,冷姑娘你…” 我这边下了逐客令,可那冷凝霜却不以为意,秀眉微蹙,楚楚可怜地说道:“杨少侠,这次我明教师门不幸,出了个狼子野心之辈,不但将本教圣物送给波斯总教,还勾结外人劫杀教中兄弟。凝霜一介女流,死不足惜,但明教的基业却不能落入此人手中。所以凝霜代明尊座下三万弟子恳求杨少侠,让凝霜带那个欧阳克回光明顶总坛,揭露那明教叛徒的真面目。”说着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 想不到冷凝霜来这手,显然看出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但一想到自家宝儿还在老毒物手中,你冷凝霜就是再可怜十倍,我也不可能放弃欧阳克。我轻轻闪身,不受冷凝霜的跪拜,沉声道:“冷姑娘,实不相瞒,杨某的小女不满周岁,就被那西毒欧阳锋掳去,咱们一行五人正是去白驼山救人的。如今凑巧擒住那西毒的侄子,杨某身为人父,又怎能将这人质交与明教?所以杨某人只能爱莫能助了。” 冷凝霜美目闪动,盈盈站起,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杨少侠如此看重欧阳克,不过凝霜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杨少侠轻易救出女儿,又能解了咱们明教的大患。” “愿闻其详,只要能让杨某救回女儿,这欧阳克你们尽管带回去好了。”虽然心中不太相信,但大方话还是会说的。 冷凝霜微微一笑,说道:“凝霜自幼便喜好歧黄之术,如今已有小成。年前偶得一前辈高人的医书,那上面记载的那些续脚、换手的诸般匪夷所思的法门,更有一套易容之术神奇无媲。凝霜将杨少侠易容成那欧阳克,再去白驼山救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第八章 整容妙手(六) 第八章整容妙手六 “易容术?原来冷姑娘所谓的两全其美就是这么个法子啊。”我冷哼一声,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中的怒意越来越重,这蓝眼的丫头还真把别人当成傻瓜来耍了。强压着怒气,我冷冷地说道:“拙荆乃是东邪黄药师的掌上明珠,对这易容小道也有些心得。想那西毒欧阳锋怎么说都是一代宗师,这些面浆水粉的小把戏,怕是逃不过老毒物的眼睛。冷姑娘,恕杨某爱莫能助了。”我现在已经是强压着怒气,如果眼前的小丫头还在罗里罗唆,虽然不能辣手摧花,点上穴道让他们睡上三天还是可以的。 冷凝霜微微一笑,道:“杨少侠稍安毋躁,让凝霜把话说完。”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笑颜如花的少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冷凝霜混不在意我的态度,继续说道:“凝霜的手段和普通的易容之术可是有大大不同,要不然也用不上凝霜的歧黄之术了。” 我听到这里,眉毛不由得轻轻一挑,听这蓝眼睛的小丫头的口气,已经不是什么易容的手段,而是动用医术给我整容了。我怒极反笑,大声问道:“听冷姑娘的意思,是想用医术将杨某的容貌改上一改,不过杨某虽然生得丑陋,相貌却是父母所赐,不敢有劳冷姑娘妙手了。” 我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城府了。面对如此不知好歹的丫头还能挺到这个地步,不过内心深处已经开始考虑邓伯当的办法,是不是让老邓用化骨绵掌将这个小丫头给化了?心中杀意一生,眼中不由自主地渗出一丝杀气。邓伯当对此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不动声色地移动下位置。和小桂子互成犄角。隐隐地挡在冷凝霜的退路之上。 昏暗的房间内杀气涌动,连气温都好像降了几度。冷凝霜面色丝毫不变,抿嘴娇笑两声道:“杨少侠好风趣,凝霜虽然久居化外,但也看得出杨少侠风姿俊朗,人中之龙,何来丑陋一说?要不是杨少侠已有家室,凝霜也定然是心动不能自已了。” 我在心中倒也佩服这小丫头的沉稳。要不是她鬓角微微的汗渍让我观察出来,我还真以为她心中丝毫不怕呢。不过虚荣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称赞。让我心中的怒气为之一缓,刚生出的那点杀意也消失无踪了,看来这怜香惜玉的德行我是改不了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冷姑娘,你也不必兜圈子了。有什么打算就实打实地说出来吧。” 冷凝霜轻轻出了口气,微笑道:“凝霜之所以说自己手段不同于普通易容之术,是因为易容所用的材料不同,凝霜用的并不是什么面浆水粉,而是、而是…”说到这里,冷凝霜微微迟疑,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是人皮,而且是所装扮之人的面皮。” 此话一出,屋中的三个大男人倒抽一口冷气,背后一阵发凉。小桂子最为胆小,指着角落中的欧阳克,颤声问道:“你、你是想剥了那小子的脸、脸皮?” 我刚听到冷凝霜的话,心中也有些疙瘩,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人皮面具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我的包裹里还有就有两张,那还是老泰山黄药师所赠。只是这东西戴到脸上像鬼多过像人,除非老毒物瞎了眼睛或者突然中风才会认不出自己的侄儿。想到这里,不禁开口说道:“冷姑娘,杨某的岳父也作过这人皮面具,所以杨某的身边也带着两张,只是这东西戴在脸上…” “杨少侠尽管放心,凝霜自有解决之道。先用秘药涂在那欧阳克的脸上,取下整张面皮,再用特制的药水浸泡三个时辰,日后只要时常涂抹油脂,这张人皮面具就不会失去活性,再配以特殊的粘合方法,杨少侠戴上这人皮面具之后,完全就是欧阳克的模样了。到时候两位嫂夫人扮成那两个白衣女姬,去白驼山自是轻而易举。”冷凝霜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谈论起要活剥了欧阳克的脸皮的时候,就像在说涂脂抹粉般轻松,让自认为心狠手辣的邓伯当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我听了还是有些迟疑,这蓝眼睛的丫头左一个秘药,右一个特制药水,这些东西泡过人皮戴在脸上,想想都后背发凉,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故作轻松地问道:“冷姑娘,戴这东西不会伤了皮肤吧?拙荆对自己的容貌可是在意的很。” 冷凝霜嫣然一笑:“这法子凝霜在波斯的时候就用过,凝霜虽是庸姿俗粉,对自己的容貌也看得很重,杨少侠可看到凝霜脸上有什么不妥么?”小丫头敢这么说自然是胸有成竹,打眼望去,她的俏脸虽然说不上吹弹可破,却也是光滑可鉴再配上湛蓝色的大眼睛,倒颇让我心动。 猛然想起隔壁房间还有两个醋坛子,我赶忙收回了目光,轻轻地摸着下巴,思量着如果真的变成欧阳克的可行性。那冷凝霜知道我有些意动,赶忙又说道:“虽然杨少侠话音行事和那欧阳克都有所不同,但这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方才凝霜审问欧阳克之时,那欧阳克就曾言他叔叔神志上有些不妥,现在一直闭门不出,只要杨少侠混得进去白驼山,救出令千金自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得不承认,我听到欧阳锋神志有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我一直认为欧阳锋神经错乱的主要原因,是在华山论剑上被洪七公一棒子打傻的。如今华山论剑之期尚远,欧阳锋怎么就闹得自己神志不清了?我不免有些担心宝儿的安危了。不过这倒让我有了个新主意,毕竟在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明教圣女很有些提防,当即点头道:“既然冷姑娘有如此妙手,易容成欧阳克,杨某倒也可以一试…… 我话未说完,冷凝霜面露喜色,而一旁的邓伯当却是眉头大皱,显然觉得我这决定有些不妥,忍不住开口说道:“杨兄弟,此事…”我自然知道邓伯当担心何事,对他打了个眼色,示意我心中有数,继续对冷凝霜说道:“既然这欧阳克是来请冷姑娘为西毒治病的,那杨某想请冷姑娘同去白驼山一趟,如此一来,更方便杨某混进白驼山了。” 冷凝霜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我有此一说,一旁邓伯当却抚掌笑道:“此计大妙,有冷姑娘在一旁提点,杨兄弟此行大可去得。” 如今的冷凝霜有些乱了方寸,秀眉微蹙道:“可既要押送三个胡人,又要带走那欧阳克,凝霜怕殷大哥和阳二哥俩人力所不逮…… “此事容易,反正杨兄弟所扮的欧阳克没有男性随从,邓某人和杨桂兄弟上不了白驼山,咱们俩人可以代冷姑娘跑一趟,陪着贵教的两位兄弟押送欧阳克。”邓伯当心思颇快,立刻打蛇随棍上,将冷凝霜的借口都封上了,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况且据邓某观察,也只有贵教那两个女弟子的身形才和欧阳克那两个女随从相似,要改扮起来,可比杨兄弟的两位夫人合适得多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冷凝霜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毕竟我易容改扮是为了方便他们明教揪出内奸,她如果不表示一二实在说不过去,只得点头同意,起身对邓伯当和小桂子微微一礼道:“那就有劳二位先生了。”转身又对我道:“请杨少侠将那欧阳克送到凝霜房间,凝霜连夜行事,咱们明天一早就可上路。” 我也站起身来,对邓伯当说道:“那就劳烦邓兄走一趟了,看看冷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咱们鼎立相助。”说着向邓伯当打了个眼色,我可要防备这小丫头当面嘴上说得漂亮,转身就卷包走人。 待得邓伯当拎着倒霉的欧阳克走进冷凝霜的房间,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和冷凝霜商议的易容法子和莫愁、黄蓉说了一遍。两女听到冷凝霜要活剥了欧阳克的面皮作人皮面具之时,莫愁是一脸的厌恶之色,黄蓉却若有所思,沉吟良久道:“康哥,这人皮面具的事情我听说过,当年爹爹也曾试过这个法子,但因为没有合适的药材制药才不了了之,如今看那明教圣女言之凿凿,这次计划,倒有八成的希望。”黄蓉顿了顿,皱着眉头道:“只是那欧阳克,实在是…”说到这里,脸色发白,自己打了个寒战,显然是想到了欧阳克面目模糊的惨状。 我叹了口气,将黄蓉接到怀中道:“事到如今咱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欧阳克他要怨,就怨自己的叔叔好了,要不是老毒物掳走了咱们的宝儿,事情也不会到此地步。就只当是他们欧阳家做尽坏事的报应吧。” 第九章 改头换面 第九章改头换面 多日的餐风露宿,充分体现出内力的差异带来耐力的不同。小桂子白天还算生龙活虎,但一睡起来就如猪八戒转世,简直是雷打不醒。而莫愁和黄蓉也是疲累至极,洗漱之后就懒洋洋地爬到床上,联合起来把我这个老公踹下床去,两个人霸占了整张床,只让我委委屈屈地睡在绳子上。倒是邓伯当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奔波,整个人却不显丝毫疲态,因为要监视冷凝霜一行,索性带了一坛酒,坐在大堂之中和阳开两个人喝的不亦乐乎。至于我,则完全是精神上的疲劳,这也算是因为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如果换成大漠长大的郭靖,怕是丝毫异常都不会感觉了。 在绳子上晃悠了一夜,醒醒睡睡得虽然没有睡沉,但精神却是很好。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床上如春睡海棠般的两女,不由得有些痴了。自从西毒欧阳锋掳走了宝儿,三个人几乎一直都在紧张的赶路,难得有此恬静的时光。 我轻轻地从绳子上跃下,走到床边,想将莫愁推开的被子盖回去,突然听见两个轻飘飘的足音向我房间这边走来,紧接着一阵轻轻地叩门声响了起来。黄蓉和莫愁两人被敲门声惊醒,睁眼看见我就站在床边,还以为我起了什么歪心思,俏脸微红地瞪了我一眼。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二人的想法我哪里不知道,只是这次我还真是被冤枉了,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苦笑一下,径直过去开门。 打开房门,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的眼睛感觉有些不适。我小退半步,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来人的面貌,不禁微微愕然。因为站在我门口这两个白衣女子,依稀就是昨日被我点到两人。 “明教圣女座下侍女剑眉、星目见过杨少侠。”两个白衣女子不管我还在发愣,一齐躬身行礼,只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眼角已经瞥到两人的衣角之上,两朵火焰落入我的眼中,果然是明教的白袍。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两人的面孔,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之外,再也看不出一丝破绽,我不禁赞叹道:“想不到贵教圣女有如此手段,是在让杨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可不是敷衍之辞。眼前易容之术简直就是奇迹,堪能比美当代整容手法。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笑:“那可不敢当,凝霜这也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说话的正是冷凝霜,双手端着一个铜盆俏生生的立在自己的房门前,“杨少侠,是你到凝霜房中,还是凝霜将东西搬过去?” 我连想都不想,立刻答道:“拙荆对冷姑娘的绝技很是好奇,能不能请冷姑娘移驾到杨某的房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还要在脸上摸来摸去。就算两个老婆信任,我也要顾及这瓜田李下的嫌疑,这样的事情还是在老婆的监督之下保险。 此时黄蓉和莫愁已然起身。听我这么说自然心中乐意,她二人也的确有些好奇,想看看那冷凝霜是如何将自己的老公打扮成另外一个人的。|(|冷凝霜微微一笑,端着手中的铜盆向这边走来。待得她走进,我才看清,这铜盆之中竟然装着血一样的液体,上面若隐若现的飘浮着一块皮革状的东西,想必就是欧阳克的面皮了,饶是我胆大,一看见这东西心中也是发毛。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凭冷凝霜在我的脸上折腾,清清凉凉倒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像是做了层面膜。经过一番修剪,待我睁开眼睛,再从冷凝霜手中的镜子看去,已经赫然是欧阳克的样貌了。 我对着镜子上下端详,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伸手模了摸脸上,除了略微有些紧绷,竟然没有什么不适。我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我只担心这东西是不是像冷凝霜说得那么容易脱下来。 冷凝霜像是看出我的顾虑,放下手中镜子,从怀中掏出一青一白两个小瓶子,递到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黄蓉手中,说道:“杨夫人,这青色药瓶中的丹药用清水化开,每日早晚给杨少侠洗脸,可以保持人皮面具上地水分。如果想取下面具,就将白色药瓶中的丹药用烈酒化开,再用丝巾敷在脸上,半个时辰这人皮面具就自行脱落了。” 听了冷凝霜的话,不但我松了口气,连莫愁和黄蓉都长出一口气,显然两个人也在为我担心。冷凝霜看到我们这副样子,抿嘴一笑,从侍立在一旁的剑眉手中拿过一个小包裹,塞在我的手中,笑道:“杨少侠换过这身行头,可就是恶名远扬的欧阳公子了。”说着带着剑眉和星目向房外走去,临出房门,转头笑道:“凝霜就在楼下恭候欧阳公子的大驾了。” 听了这话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看到黄蓉和莫愁两女脸色有些不好,知道她二人心中还在担心,赶忙伸手去拉两人,想要好生安慰一下她们。谁知道手刚伸过去,两女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莫愁更是过分,“唰”的一声将长剑拔出,另一只手将黄蓉拉在身后。 我有些愕然地望着神色戒备的莫愁,傻傻地伸着双手,像被定身般的楞在那里。与此同时,莫愁神色一缓,将手中长剑收回,有些谦然的对我说道:“康哥,我…”黄蓉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上一步,谦然道:“康哥,你这哥样子,我们…” 我苦笑一声,已然明白其中原因,冷凝霜的这次易容实在是太成功了,现在出现在黄蓉和莫愁两人面前是欧阳克而非杨康,两女的这种反应再正常也不过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连身边最亲近之人的反应都是如此,那想要混上白驼山成算大增,况且方才莫愁将黄蓉护在身后的动作,让我心中更是欣然,两女已经完全把对方当做一家人,看样子我家后院的火是烧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随手将欧阳克的折扇从包裹中拿出,学着欧阳克的德行,故作潇洒的一摇,一脸贱笑地说道:“两位小娘子还请稍候一二,公子我更衣之后就来。” 黄蓉瞪了一眼,啐道:“好的不学,尽学些下流德行。”说着拉着莫愁向门外走去。而莫愁却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出门之后,隐约听她问道:“蓉儿妹妹,你说那个什么圣女的药会不会不灵啊,要是康哥、康哥他就这副样子,我们…” 听了莫愁的话,我心中也是一突,偶尔色迷迷还可以,要是一辈子这副德性,还不如死了算了,却听黄蓉咯咯一笑,说道:“傻姐姐,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再让那个圣女给康哥剥下一层面皮好了…”说到这里,莫愁显然不依,和黄蓉笑闹在一处,断断续续又听得黄蓉说些“爹爹”、“康哥”之语,显然在莫愁的打击之下说了些解决之道。 我心中释然,虽然没听全黄蓉的话,但也明白她的意思,就算有什么意外,有东邪黄药师在,解决我这“二皮脸”的问题还是绰绰有余的。索性不再考虑日后之事,一边换上欧阳克的衣服,一边在脑中回忆欧阳克的举止,虽然样貌上可以以假乱真,话也可以少说,但如果举动中相差太多,还是会让人起疑,所以我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将自己当做欧阳克。 我和欧阳克身型仿佛,穿上他的衣服倒也合身,而欧阳克平常也是一幅公子哥举止,我这个做惯小王爷的学起来也没什么困难,拎着折扇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连我自己都觉得比真欧阳克还像,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我还很有做淫贼潜质? 一直琢磨着这个无聊的问题,让我都没在意怎么走出客栈的,待得走出了半个时辰,坐在白骆驼之上的我才猛然想起一事,转头对一旁的黄蓉说道:“蓉儿,这次改扮之事做得并不隐秘,那野店的老板娘要是有心之人,咱们此去白驼山可就凶多吉少了。” 黄蓉却摇了摇头道:“刚才咱们走的时候就没看见那老板娘,现在回去怕是也晚了。好在咱们的马快,应该能赶在前面。” 一旁骑在我的四蹄踏雪之上的冷凝霜却插口道:“杨少侠无需担心,昨夜阳大哥已经将客栈上上下下都清理干净了。” 听冷凝霜的口气,看样子阳开昨晚上就已经下手将野店上下灭口干净,这行事狠辣之处,真让我瞪目结舌,怪不得一早上都没听到那个老板娘的声音。尤其是冷凝霜区区一个小姑娘,神色不动,轻描淡写地就将灭门之事说出口来,让我不得不佩服明教行事无忌的手段,看来日后明教落下个魔教的名头也不是偶然。 冷凝霜看出我神色间的不以为然,微微一笑,淡淡地对我说道:“欧阳公子是不是觉得咱们明教行事过于狠辣?” “冷姑娘误会了,杨某…嗯,公子我正愁那老板娘会泄密,难得贵教兄弟出手,将事情解决,公子我感激不尽。”好悬说漏了嘴,差点又忘记自己现在是欧阳克了,不怪冷凝霜要求大家一上路都改变称呼。 冷凝霜神色淡淡,接着说道:“也不是咱们明教好杀,昨夜阳大哥去后厨找酒,发现那里是家黑店,他们竟然…”说到这里,冷凝霜的秀眉微皱,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他们竟然将那四个和尚切碎,在做人肉馒头。”听到这里,旁边的莫愁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第十章 无间白驼 第十章无间白驼 看见莫愁突然这么大反应,我涌上心头的个想法就是觉得莫愁有喜了,因为这一幕和当年的黄蓉有着惊人的相似。虽然现在的我不是次当爹的人,但也按捺不住心头激动,不顾着还顶着欧阳克的脸面,直接凑上去问长问短,被心头烦闷的莫愁一顿敲打回来。 有冷凝霜这大国手在侧,这误会很快解除了,莫愁只是没见识过这种吃人的惨剧,一时接受不了才会呕吐,吃了颗清凉心神的丹药,再就没有其他的反应,害得我被这三个明教的女人好顿笑话。对于这些我却不以为然,三个没老公的女人哪里知道成熟男人的魅力,表面上莫愁对我很凶,但眼中的喜色却表示她很受用我的关心。 一段小插曲并没有给寂寞的路途带来什么亮色,我次觉得和众多美女一同赶路也不是什么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莫愁和黄蓉一方面对我这个假冒的欧阳克不加辞色,另一面也不让那两个冒充欧阳克女姬的少女靠近我,让我次感觉,原来这欧阳克的确是个人见人僧的角色。 好在寂寞的路途并没有太久,一来众人马快,二来剑眉、星目着两个少女是土生土长的西域人,由她们作向导,着实走了很多的近路。进入白驼山地界范围,莫愁和黄蓉两人也收起醋坛子,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剑眉、星目装模作样地在前头开路,至于冷凝霜,则装成穴道被封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是无奈中带有一些愤怒,看得我不禁拍案叫绝,暗叹此女不但医术是国手级别。要论演技也是天皇巨星一类。我作为一行人最为重要的角色,我这个欧阳克却要装成重伤未愈的德行,这样一来,既能解释我为什么脸色苍白,又能用不时地咳嗽来分散有心人的注意力。 进入白驼山地界不久,就见一大群人急冲冲地赶了过来,领头的那人老远就大声喊道:“恭迎少主回庄。”他身后的一群白衣大汉一起跪倒,同对大声喊道:“恭迎少主回庄。” 我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我根本没料到半路上还有迎接的,原来以为欧阳克就是一小山庄的少爷,哪里知道他在西域有这么大的排场,来人我一个不识,这让我如何蒙混过关?心中一惊之下。右手忍不住放在玄铁重剑之上,说不的现在就要开打了。 就在我心中揣揣之间,星目一拍胯下骆驼,抢上前去,大声说道:“张总管,你们怎么才到?快去准备软轿,少主受了点伤。” 这小丫头怎么知道领头之人的身份?我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配合着低声咳嗽几声,身子晃了晃。一副在骆驼上有些坐不住的德行。就在这时。一双小手伸过来扶住了我,接着听见剑眉惊呼一声道:“少主,你的伤势又发作了么?”接着转头娇声怒道:“你们这群狗才还在发什么愣。难道都想要去后山喂蛇吗?” 出迎的众人闻言各个神色惊慌,那张总管更是张嘴骂道:“一群不长眼色的东西,难怪让小黛姐生气,还不赶快将少主的软轿抬来?”说着点头哈腰地牵过星目的白骆驼。一脸陪笑道:“卓玛姐,这事实在不能怨咱们外庄的兄弟,特尔忽那狗东西也没跟咱们提起少主有伤的事。”说着翘着脚塞了个小包给高坐在白骆驼上的星目,又往星目的身后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卓玛姐,看样子少主这次伤得不轻,要不要去通知下老庄主?” 星目掂了掂手中的小包,脸上的寒霜稍缓,摇头道:“少主吩咐过了,老庄主有恙在身,就先不必打搅了。”说着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那张总管见状赶忙关切地问道:“卓玛姐,看你和小黛姐的气色也不太好啊?” 星目轻叹了口气,微微点头,低声道:“这次那冷姑娘的手下硬气得很,不但杀了那四位大师,连我和小黛姐也伤了气门,差点回不来了。”那张总管闻言,仅有的一点疑虑也消失了,心中狠狠地咒骂道:“两个臭丫头,仗着少主宠幸,就在那里人五人六,你们以为跟着少主出去就是好事?哼,下次你们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心里面虽然咒骂连连,但表面上却是一脸的惋惜痛心,就好像受伤的是他老娘一般。 星目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皮里阳秋,却也不敢多说,只是低声说道:“后面的那两个姑娘是少主新收的吊子,她们两人心情不好,吩咐你的人少去触霉头。”说着扔下白骆驼的缰绳,拍拍骆驼的膛袋,让那骆驼趴下,下了骆驼就不再搭理这个张总管了。 那张总管对星目连连称谢,丝毫没怀疑眼前之人是冒牌货,还在心中嘟囔:“少主还真是风流,都这个德行了,还不忘记带女人回来。再说了,哪一个姑娘刚上山的时候心情都好不了,老子又不是傻瓜,还用你小丫头提醒?”又望了望不远处的黄蓉、莫愁和冷凝霜,咽了口吐沫,心道:“不过这次的三个姑娘个顶个的漂亮,看来少主这些日子也不用安心养伤了。”他心中打着龌龊的念头,脸上却丝毫没带出来,见手下之人已经将软轿抬来,赶忙跑过去招呼。 星目的表演让我着实捏了把冷汗,倒是剑眉看出我的忧虑,在搀扶我走下白骆驼的时候,低声笑道:“公子你放心好啦,咱们圣女可是做足了准备呢。”听了这话,我暗暗惭愧,感激地看了不远处冷凝霜一眼,此女手段虽然狠辣,但行事却是滴水不漏,看星目如此表现,冷凝霜定然是做足了功课,处理掉那两个白衣女姬之前,该盘问的东西应该都问出来了。 既然如此,我心中大定,斜靠在趴卧在旁边的白骆驼上,身下坐的是一大块珍贵的裘皮,依稀记得这东西刚才还在还系在剑眉的脖子上,虽然知道这只是欧阳克的享受,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很是惬意。说起来我还是真挺欣赏这个色胚的,如果不是他老打黄蓉的注意,在加上他叔叔总是和我作对,我还真想和他做朋友。现在也只能想想罢了,毕竟一个没了脸皮的家伙,还落到明教手中,若要再次见面,怕是很难了。 虽然靠在白骆驼上装样,但内力深厚的我还是将星目和那张总管的低声私语听了个清清楚楚,待的听到星目将莫愁和黄蓉说成是我这个假冒欧阳克所新掳来的女弟子的时候,更是叫绝,如此一来,不用我吩咐,那些想巴结新来宠姬之人,自然会被黄蓉套出宝儿的下落。 坐在软轿之中,摇摇晃晃地被抬上了白驼山,中间轿夫连续换了两遍,由开始的壮汉变成几个身穿白袍的女子,这排场除了没有太监,简直就跟皇宫有一拼。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张总管要对一个小丫头恭恭敬敬,原来他只是白驼山外围总管之一,像他这种人有十来个,充其量也就是个下人头头,连上白驼山都没有资格。 有了受伤在身的这个借口,一路之上我都闭着眼睛,任凭星目、剑眉两个丫头说话,偶尔遇到请示只要不耐烦地挥挥手,就没人敢说什么,这招尤其对那些几十个莺莺燕燕着实好用。这些女弟子风资各异,各种肤色的美女都能在这里找到,而且显然被欧阳克调教得甚好,虽然还有几个倚仗宠爱想靠上来服侍,但我只要一沉下脸,这些美女都规规矩矩地退下。 黄蓉和莫愁作为新到手的女弟子,留下来自是理所当然,但冷凝霜现在的身份是强掳来的医生国手,自然要先关押起来。因为怕露出破绽,星目当众表演了一出规劝冷凝霜从了少主的戏码,因此被指派去看管冷凝霜。而剑眉则留下来,准备带着黄蓉去打探宝儿的消息。 看着黄蓉换上和剑眉差不多一样的白衣走出去,我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身在虎穴之中,我虽然不惧,但黄蓉却不能有半点闪失,而偏偏因为身份所限,不能亲自出去,这让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倒是初练小无相功的莫愁,养气的功夫还算到家,能静静地坐在床上调息。 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没见黄蓉回来,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摸出去看看,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赶忙回床上躺好,莫愁也在一旁装成服侍的样子。不一会儿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不单是黄蓉和剑眉,连星目也走了进来,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有一个半老徐娘的家伙也跟了进来,这人我也有点印象,好像也是白驼山的一个管家,但因为当时看美女都有些花眼,所以连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奇怪这女管家不招自来,但还是要做足了戏,皱着眉头,一副被打断好事的德行,瞪着眼前几人,却见那中年女人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躬身向我失礼道:“明教地字门弟子风媚娘见过尊使。” 第一章 难得糊涂 章难得糊涂 欧阳锋是五绝之一,号称西毒,在这西域之地自然地位卓然,而明教在波斯避了几年风头,如今回到中土重起炉灶,总舵也设在西域,如今也称得上是两虎共存一山,所以明教在这白驼山上安插几个耳目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尊使二字可就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要加入过明教的? 我被这风媚娘的称呼搞得有些糊徐,一时间有些发愣,倒是站在风媚娘身后的星目却猛打眼色,看意思让我顺着这茬往下说。反正脸上有欧阳克这张皮顶着,我再冒充一下什么尊使也没什么大示了的,当下咳嗽一声,也不再装受伤,站起身来抱拳还礼道:“风……嗯,风始娘身在险地白驼山,着实辛苦了。”这种场合原本应该称呼对方职位妥当,但我这所谓的尊使都是莫名其妙,哪里能知道眼前之人在明教的职位,在黄蓉和莫愁的面前叫人大姐又显得不庄重,略一犹豫索性以姑娘相称,毕竞这种年纪的女人应该是喜欢别人往年轻里称呼的。 只是这风媚娘对我的称呼毫不在意,看着我的眼神却露出一丝怀疑和惊惧之色,微微后退一步,右手轻轻抚在腰间,眼角不住往窗户和门那里飘,显然准备一个不好就走,我还以为自己的化妆有什么不妥,这风媚娘看破了机关,要坏我大事,当下想也不想,伸手就抓向风媚娘的手腕。莫愁和我心意相通,身形移动,已经堵在窗口,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戒备的看着剑眉星目两女。 那风媚娘虽然戒备。奈何武功和我相差太远,一伸手就让我扣住脉门,半边身子已经用不上劲道,惊怒之下,左手从腰间拔出匕首,不为伤敌,却是刺向自己的左胸,竟然意图自尽。但在我的掌控之下,就是想死也不容易,手指在匕首上轻轻一弹。风媚娘就拿捏不住,那匕首应声飞落,插茬一旁墙上。再顺手连点,风媚娘就萎顿在地,丝毫动弹不得。 控制住风媚娘,我正想质问剑眉星目这两个丫头稿什么鬼,却看到萎顿在地地风媚娘一脸怨毒的瞪着星目。仿佛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而剑眉星目两女却一副愕然的神色,星目更是颤声问道:“杨少侠,你这是何意?” 还问我是何意,没想到我的台词被小丫头给抢了,让我一时语噎,倒是莫愁柳眉倒竖,恨恨道:“这女人一见我家夫君就要逃跑。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说,你们两个带着这女人有有什么用意?”说着长剑一摆,一脸的杀气。 莫愁的杀气可不是装的,身处险地之下,一步踏错,我们一家子都要陷在这白驼山上,所以只要两个丫头有点反抗的意思,她真的会仗剑杀人。瞬间屋内的气温就好像低了几度,剑眉星目都是小丫头,被莫愁一吓,大是慌张,不住地往后退,这动作更显得心虚,莫愁眼中杀意更盛,长剑一抖,分刺两女。 就在此时,旁边伸一出支翠绿色地竹棒,轻轻巧巧的架住英愁的长剑,出手地正是一直不作声的黄蓉。黄蓉架住莫愁的长剑,将剑眉星目护在身后说道:“莫愁姐姐,我看这中间好像有些误会了。” 莫愁一向佩服黄蓉机变无双,知道她言出必有其因,当即将长剑收回,却挡在房门的前面,封住了剑眉星目的退路。黄蓉却上前扶起萎顿在地地风媚娘,将她放在一张椅子上,转头时剑眉星目笑道:“定然是冷姐姐的手段太高,康哥和那欧阳克一模一样,你们有没有能证明康哥身份地东西给这位姐姐看看?” 剑眉星目两女如方醒,星目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枚圣火令,放在风媚娘的眼前,没好气地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本教圣火令,见令如见教主。圣女这次可是想让杨少侠暂掌圣火令,你没事乱起什么疑心?”说着将手中圣火令递到我的手中。看样子星目让黄蓉这么一提醒,也知道误会产生的原因所在了。 只是这圣火令拿在我的手中,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不妥在什么地方。看到风媚娘眼中流露出歉然地神色,知道这事情应该是个误会,伸手解开风媚娘的穴道,神色淡淡的说了声“得罪”。我心中还是很不满意,这风媚娘肯定是做卧底的时间太长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想先溜,刚才要不是我武功高手脚快,真的打起来定然会惊动他人,到时候少爷我一家上下岂不是要为这个半吊子二五仔陪葬? 此时地风媚娘很有些惶恐,也不敢整理自己压皱的衣裙,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掌令使。”她此时已经没有半分怀疑,知道自己方才差点让众人泄露了行藏,不知道眼前这个新进的掌令使心情如何,会不会因此治罪,不免心中揣揣。不住拿眼角偷看众人的神色。 我轻轻的抚摸手中圣火令,心中思量冷凝霜将圣火令交给我的用意,不免脸色有些冷淡。那风媚娘一见之下,心中忐忑,忍不住解释道:“属下适才见尊使行礼时并没有用教中礼节,又看到的是欧阳少主的面孔,才会如此失态,还请尊使千万不要见怪。”说着又是一礼。 我心胸虽不广阔,但也不是睚眺必报之人,初时的确对这个风媚娘有些不满,但一转念也就释然了,我化妆成欧阳克混进白驼山还不到半天,就已经开始有些疑神疑鬼,风媚娘在白驼山能做到内府管事,想必要在此经营几年甚至十几年,状如惊弓之鸟也是情有可原。适才神色冷淡是因为在琢磨冷凝霜的意图,没憩到让风媚娘误会了,当下面露笑谷,对风媚娘笑道:“些许小事,杨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此次白驼山之行还要借助风姑娘良多。”这句话虽然说得十分恳切,奈何脸上带着个人皮面具,这笑容上还是略显诡异,让那风媚娘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倒是已经气定神闲的星目看出风媚娘的顾虑,上前说道:“风媚娘,此次你得罪掌令使,又将我打晕,虽然有过,但念在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营救圣女,这份忠心我等自然会禀告教主,你也无需担心。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轻的瞄了我一眼又说道:”这次只要能你帮着救出杨小姑娘,圣女可以做主,让你回光明顶总舵。“ 听星目这话的意思,那风媚娘州才为了营救冷凝霜而将她打晕,怪不得风媚娘一直有些恍惚,原来心里还惦念着这茬呢。而且这一番话让风媚娘面露喜容,阴郁之色一扫而光,毕竟她甘冒奇险出手救圣女为了就是不再待在此地做卧底,如今一番努力总算有了希望,虽然她心中不知道杨小姑娘是谁,但还是神色恭敬的躬身答道:“属下自当尽力而为。” 黄蓉早就有些着急,急忙向风媚娘询问宝儿的下落,风媚娘听黄蓉形容宝儿的模样,恍然道:“原来半月前老庄主带回来的女婴就是杨小姑娘,那女娃娃现在应该被老庄主安置在后山万蛇洞内……”她话未说完,听到万蛇洞三个宇的黄蓉眼前一黑,向后便倒。 莫愁手疾眼快,伸手就将黄蓉扶住,我虽然也是心乱如麻,但还是伸手在黄蓉掌心输了点内力,黄蓉悠悠转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莫愁的怀里,口里直喊着宝儿的名字,莫愁也是双目泛红,陪着黄蓉掉眼泪。我心中也觉得宝儿这次凶多吉少,双拳紧握,咬牙冷哼道:“好老毒物,好欧阳锋……心里面的杀意一个劲往外窜,转身就去拿玄钦重剑,要去找欧阳锋拼命。 风媚娘看着眼前哭成一团的两个大美女,再加上一个两眼通红的少庄主,心知自己话说半截让人起了误会,这回又闯祸了,还是咬了咬牙,惴惴的说道:“杨夫人,宝儿姑娘现在可没有半点损伤,你们这是……”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徐,但现在也没人在意这个,黄蓉闻言止住哭声,惊喜地望着风媚娘,那风媚娘强打笑容,解释道:“那万蛇洞是老庄主闭关练功之处,虽然叫万蛇洞,却不是蛇窝……” “哼,老毒物练功的地方应该叫蛤蟆洞。”我心中一松,不禁骂出声来,没留意风媚娘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恨恨的说道:“老毒物连练功都带着宝儿,还真小心啊,看来这次我装成欧阳克还真做对了。” 黄蓉也擦干眼泪,点头道:“康哥,咱们这就找老毒物去,趁他不注意,打他个措手不及。”又转头时风媚娘说道:“有劳风姐姐带路。”黄蓉的语气略微有些冷淡,想必是对风媚娘话说半截有些气恼。 风媚娘作卧底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亭自然炉火纯青,哪能看不出黄蓉的心思,陪笑着说道:“杨尊使,杨夫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看到我们脸色不愉,赶忙扑充道:“自从老庄主回庄之后,属下就没见过老庄主之面,经属下多方打听,传闻老庄主好像是练功出了点岔子,偶尔会神志糊涂。犯糊涂之时只有在那个女婴,也就是宝儿姑娘面前才会恢复正常,所以老庄主才和那宝儿姑娘形影不离,杨尊使如果贸贸然前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第二章 关系诡异 第二章关系诡异 欧阳锋脑子不清楚,这在意料之内,但咱家宝儿和这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说什么一见宝儿就脑子就能清楚,我看这八成是老毒物只记得宝儿和《九阴真经》译文有关,脑子糊涂的时候也不愿意离开宝儿,这风媚娘只是以讹传讹,自己推断出来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原因罢了。 这些事情跟风媚娘解释不清,我也懒得解释,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宝儿跟着一个脑子不清楚的老毒物,却是能少一刻就好过一刻,以所这个个冒牌欧阳克赶紧打着尽孝的牌子,带着众女往后山赶去。 虽然心急如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只是适才上山还觉得舒服的软轿现在让我恨得是牙根痒痒,我这里是心急火燎,可抬软轿的那两个壮硕少女却依旧不紧不慢,小步子走得四平八稳,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隐约看到那个什么万蛇洞。 这一路我不但心急,而且还是心惊不已,这白驼山的后山和整个西域的气象大不一样,一片山青水绿,宛若江南,若少了那成千上万翠绿色的毒蛇,这地方还真有几分桃花岛的意思。虽然这蛇阵当年在桃花岛上就已经见识过,但现在再次看到蛇窝还是心中发麻,入耳尽是嘶嘶蛇声,微风带过更是一片腥膻。我因为吃过梁子翁的药蛇,虽然觉得难闻却也能的住,但黄蓉和莫愁两人却是脸色越来越白。前几日从欧阳克那里搜来的通犀地龙丸我给了黄蓉,原本这东西带在身上百毒不侵,但黄蓉自持有软猥甲在身,将通犀地龙丸让给莫愁带在身上,如今被腥气一熏,自然头昏脑涨,而莫愁虽然没有被腥气熏到,但她次看到这么多的蛇,心神不定之下,也是腿软脚软。倒是风媚娘颇有眼色,不用我开口,手脚麻利的掏两块雄黄交给黄蓉和莫愁,又亲自到来两副新鲜蛇胆给两女服下,着实殷勤的很。 不远处几个守住洞门的白驼山弟子早就恭恭敬敬的跪地恭候,只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中间,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风媚娘快步走过去,躬身行礼,大声地说道:“老总管,少主带郎中给老庄主看病来了。” 那老者微微点。并不搭理一旁陪笑的风媚娘,径自走到我的软轿前,皱眉道:“少主,你身上有伤,怎么不在庄内休息?虽说你对老主人一片孝心,但也不能不注意自己的伤势。这后山毒气重,对你的伤没好处,赶快回庄,让老奴带郎中进去吧。” 现在倒是一幅忠仆嘴脸,刚才我还以为是欧阳克的长辈呢。我放下心来,捂着嘴轻咳两声,沙哑着嗓子说道:“公子我的伤还不妨事,不亲眼看到叔叔平安,就是回去也不心安。”说着一挥手,示意开门。 老老者还想说话,但风妨娘却快手快脚的指挥着几个守门弟子大开洞门,抬轿子的两个少女抬腿就要往里走。老者见状,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一把按在轿杆之上,吃惊的问道:“少主,你怎么要做软轿进去啊?” 我心内一惊,还没说话。风媚娘就抢着说道:“少主身上有伤,当然……”我看到轿旁这老头脸上的诧异,就已经猜也个八九,不是他们要封锁欧阳锋的病情,就是这万蛇洞乃白驼山禁地,等闲之人是不得入内的,当即挥手打断风媚娘的话,向剑眉星目招招手,示意她二人一人搀扶着我,另一人押送冷凝霜,和我一同进去。论武功莫愁和黄蓉远胜剑眉星目二女,但我却不能让她二人进洞,毕竟我这两个老婆可都和欧阳锋打过交道,现在只能让她们在洞口作接应。 我搭着剑眉的肩膀,正要迈步,老家伙却又上前半步,挡在我身前,皱眉道:“少主……”这模样让我心头火起,看他还在罗哩罗嗦,当即反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沙哑着声音骂道:“狗奴才,给公子我滚到一边去。” 那老总管虽然武功不错,但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少主会突然一记耳光抽到,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扇得凌空转了一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张嘴,一口血带着几颗大牙喷了出来。这在众人目瞪口杲的时候,风媚娘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点了那老总管地穴道,并大声骂道:“老东西,平日里你仗着自己是老臣子,倚老卖老,不把少主放在眼里,少主看在老庄主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如今老庄主身子有恙,你这副嘴脸做给谁看?”说着又重重地踢了软在地上的老总管几脚,转头对傻在一旁的几个守门弟子骂道:“一群狗奴才,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将这老东西绑到刑房,难不成要少主亲自动手?” 一番雷烟火炮,呛得那些原本就没了主意的白驼山弟子手忙脚乱的将那老总管绑上,屁滚尿流的抬走了事,没了领头之人,就算是有心人有点疑心,也不敢说出口了,倒是看到那几个抬人的弟子暗中给了那老总管几个狠的,显然在他们眼中,这老总管已经是被推倒地土墙,不踏上一脚可对不起自己。 风媚娘的表现让我很是满意,点点头,示意她守在洞口。看着风媚娘装出一幅权力斗争胜利后趾高气扬的样子,我不禁暗叹,这明教果然藏龙卧虎,教内的女人自圣女以下,个顶个地会演戏,日后和这些人打交道,可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要不然一不留神,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呢。 这白驼山后山之上,称得上是蛇山蛇海,但这万蛇洞虽然有个蛇字,却没看到有一只爬虫。这万蛇洞并不是很暗,每隔两三步就会有一个油灯照路,而且理石的地面也颇为干爽,一点也没有普通岩洞的潮湿。一进山洞,我就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待得转了两个弯,才醒悟过来,这地方虽小,却跟终南山活死人墓地布局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一方面我这个冒牌的欧阳克不熟悉道路,另一方向也怕这山洞能有什么机关消息之类,所以走得很慢,好在转了几个弯之后,竟然隐约听到一阵歌声,循声望去,不多时来到到一间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石室之中,一宫装女子抱着一个婴孩,在轻声哼唱。 那宫装女子见有人进来,吃了一惊,待得看清来人面目,心神稍定,微微躬身一礼轻声道:“奴婢见过少主。” 在灯光之下,我早就看到那女子怀里抱的正是宝儿,要不是顾及欧阳锋可能就在附近,早就上前将宝儿抢回到手中。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微微咳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问道:“叔叔这几天怎么样了?”接着不经意的向宫装女子靠近,目光四下漂移,只要确定欧阳锋不在附近,我就先将宝儿抢回来再说。 谁知道这宫装女子一见我靠近,竟然露出惊慌之色,快步后退几步,躲在一张桌子后,一手抱着宝儿,一手掩胸,颤声说道:“少主,你放过奴婢吧……” 听了这话,我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原来宫装女子竟然坦露着半边酥胸,而我家宝儿正在大快朵颐,方才我目光炯炯,瞪着宝儿不放,那宫装女子却以为我盯着的是她胸部,又见我靠过来,难免会以为我要上前做点非礼之事。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少爷我这次又帮欧阳克背了次黑锅,看着眼前这宫装女子慌张的样子,显然欧阳克不止一次非礼过她,想安慰她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脸上这张皮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地色中恶鬼,说什么人家都不会相信。转身刚想让身后的剑眉星目帮忙把宝儿接下来,却猛地听见旁边石室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就是一阵忽疾忽缓的喘息声,赫然是西毒欧阳锋的声音。 虽然料到欧阳锋可能就在附近,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心中还有些吃惊,原以为自己内力深厚,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掌握之内,但没想到这欧阳锋离我这么近我却没听到,不知道欧阳锋这练得是什么功夫。 那宫装女子深吸一口气,脸上惊讶之色褪去,变换成一幅温柔的笑容,在一面墙上一按,待一层薄薄的石墙缓缓打开,抱着宝儿走了进去。我看到这个情景,后悔的差点给自己一记耳光,早知道欧阳锋在练功,我上来就去抢宝儿了。 我对着冷凝霜三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在门口等我,自己轻手轻脚的靠近那扇石门,探着脑袋向里面望去,想看看欧阳锋在里面搞什么鬼。 入目的情景很是诡异,那宫装女子站在欧阳锋的身前,一边给宝儿喂奶,一边柔声问道:“阿锋,练功又出岔子了么?”这话让我听得莫名其妙,宝儿的奶娘一面在我这假欧阳克的面前自称奴婢,一面称呼欧阳锋为“阿锋”,这白驼山上的关系怎么这么乱?没等我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系,盘膝坐在地上的欧阳锋说出了一句让我的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的话:“嫂嫂,我没事……” 第三章 阖家团聚 第三章阖家团聚 虽然我这个欧阳克除了脸皮是真的,其他地方都是假的,但也知道欧阳锋口中嫂嫂就是欧阳克的老妈,可那宫装女人看年龄绝对没有欧阳克大,在外间又口称欧阳为少主,神色间对欧阳克很有些惧意,这让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里面的关系了。 我在一旁胡思乱想,漏听了几句话,再向内看去,欧阳锋已经站起身来,用手轻轻的抚摸宝儿的头顶,一脸慈爱的笑容,如果不是我能确定那女婴是宝儿,还真会以为欧阳锋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欧阳锋爱怜的看着宝儿吃奶,轻轻地说道:“克儿,你可要多吃一些,把身养得棒棒的,等爹练成了《九阴真经》,到时候爹做天下,你就做天下第二,这江湖上就全是咱们爷俩的啦,哈哈,哈哈哈……”欧阳锋越说越开心,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宝儿这时吃饱了奶,却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到,反而在宫装女子的怀中,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有些疯狂之态的欧阳锋,咯咯的笑个不停。 听了欧阳锋一席话,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欧阳锋已经是半疯之人,现在将宝儿当成了欧阳克,而真正的欧阳克一边四处找人医治欧阳锋,一边为了防止欧阳锋狂性大发,寻了个很像自己老娘的女人给宝儿做奶娘。怪不得洞外的老总管见我带人进万蛇洞要阻拦了,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定然会知道白驼山的这桩陈年丑事,毕竟欧阳锋叔嫂勾搭一事,好说不好听,现在想想,刚才幸亏风媚娘及时将那老头封住穴道,要不然老头肯定会发现我这欧阳克是假的。 原本我在门口探头探脑,很难瞒过欧阳锋的耳朵,但现在欧阳锋神志糊涂,对四周几乎不管不问,加上我轻功了得,倒也不怕欧阳锋发现。况且欧阳锋半疯之人,就算我现在站在欧阳锋面前,恐怕他也认不出来了,这让我苦心琢磨的一些说辞变得没了用武之地。 欧阳锋看着宝儿絮叨了一会儿,挥手示意那宫装女子离开,自己一个翻身,双手撑在两块突起的石头上,头下脚上的倒立起来。虽然早就知道欧阳锋会打倒立练功,但现在一看之下还是不禁哑然。难怪欧阳锋脑子会不清楚,天天这么大脑充血,任谁也受不了。 看着欧阳锋就在我身前二十步之内,貌似只要一个起落就能击毙欧阳锋于掌下,不由得对这个念头大是意动。但我还是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诱人的念头抛出脑后。并不是我想做什么正人君子,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险。如果能成功杀了欧阳锋,那自然一劳永逸,但只要稍有意外,陪葬的可就是我一家大小,黄蓉、莫愁再加上宝儿。三块大石头挂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看着那宫装女子将密室之门关上,抱着宝儿一脸忐忑站在角落,我不禁有些丧气。也不知道欧阳作了什么缺德事,搞得这个长得像他老娘的宫装女子见我像见鬼似的。死活不让我靠近她三步之内,更不要说跟着我离开这间石室了,要不是我怕惊动了隔壁的老毒物,早就出手点倒这个臭女人了。 我对这宫装女子算是老鼠拉龟,没处下嘴,好在冷凝霜帮我解了围,细声细语的询问起欧阳锋的失心之症,一副要帮欧阳锋治病的态度。大概是一副温柔婉约的冷凝霜让人平静,又可能是半天没见到我这个假欧阳克露出色狼嘴脸,宫装女子慢慢放松了警惕,渐渐的和冷凝霜有说有笑起来。 我知道这时候冷凝霜出面效果要好很多,索性全盘交给冷凝霜,自己在旁边装木头人一言不发。果然,冷凝霜装模作样的问了半天,突然指着宝儿笑道:“好漂亮的小娃娃,粉嘟嘟的却真讨人欢,姐姐,让我抱抱好么?” 宫装女子听冷凝霜夸奖宝儿,虽然喜笑颜开,却并不将宝儿递过去,笑吟吟地摇头道:“妹妹,真对不住了,老庄主吩咐过,不让小宝宝离开我半步。”说着用眼角斜了我一眼,与我目光一碰,马上又缩了回去,目光中大有惧意。 我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这臭女人,明明是怕被色狼吃豆腐,想将我的宝儿当成挡箭牌,还假模三道的说什么老庄主吩咐,当少爷我是傻瓜啊?” 冷凝霜没料到宫装女子死不撒手,眼珠子一转,仔细打量了宝儿一会儿,突然皱眉道:“姐姐,这小宝宝平日里是不是不喜欢睡觉啊?” 宫装女人闻言微微一怔,连连点头道:“是啊,这小家伙虽然不闹人,但就是不喜欢睡觉,每天我抱着溜达到半夜,她的小眼睛还瞪得溜圆呢。” 冷凝霜轻叹了一口气,面色颇为沉重,低声说道:“小孩子嗜睡,姐姐的小宝宝异于常人,我怕……”冷凝霜说到这里,停下话头,微微摇头。这表情不但让宫装女人紧张,连我也提心吊胆起来,我家宝儿满月之后,精神就一日好过一日,每日里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现在被冷凝霜这么一提,也觉得宝儿真的和其他婴儿大是不同,莫非真地有什么不妥? 那宫装女人竟然和我这正个当爹的一样紧张,也顾不得怕我,上前抓住冷凝霜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好妹妹,小宝宝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快帮着看看……”说着眼眶泛红,竟然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姐姐,你先不要心急,让小妹帮宝宝诊诊脉。”冷凝霜顺势将宝儿接了过来,左手抱着宝儿,右手却从宝儿身上穿过,飞快地点中了宫装女人的几处大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装女人脸色惨白,满脸惊惧的望着冷凝霜。冷凝霜歉然地对宫装女人笑了笑,在宫装女人惊讶的目光中,将怀中的宝儿放到我的怀里。 隔了两个多月,自家宝贝总算又回到自己的怀中,怎能不激动,看着怀里地小家伙咿咿呀呀的撑动小胳膊小腿,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宝儿用小手在我的胸口拍了拍,瞪着乌黑明亮的眼睛和我对视,灿烂的笑容荡漾在粉嘟嘟的小脸上。 感动啊,想不到咱家宝贝这么小就知道我是她老爹了,刚想咧嘴笑,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脸上还挂着欧阳克的面皮呢,苦笑着捏了捏宝儿的小手,心道:“小没良心的,枉费你爹娘为你茶饭不思,千里奔波找你,你在这里好吃好睡,见了仇人的样子还笑得这么可爱。”虽然略微抱怨,但爱怜之意油然而生,轻轻地亲了亲宝儿的小脸蛋,抱着宝儿深深地给冷凝霜鞠了一躬,直到此时,我心中对冷凝霜的芥蒂才算完全消失,才完完全全将眼前这心机深沉的小姑娘当成朋友。 冷凝霜一闪身,却不受我的礼,朝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密室的石门,眼中露出询问之意。宝儿现在抱在怀中,心中平安喜乐,根本没有节外生枝的意思,对着冷凝霜微微摇头,抱着宝儿就走出石室。眼睛余光看到那宫装女人望过来哀求的目光,心中一软,毕竟这女子用自己的乳汁喂养了宝儿这么些日子,也能看得出来她确实是真心对待宝儿,向宫装女人摇了摇,算是拜别。 出得万蛇洞,黄蓉一把抢过宝儿,搂在怀中,我见黄蓉欣喜若狂,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蓉儿,咱们现在还身在险地,千万要沉住气。”黄蓉自然知道轻重,勉强止住泪水,但她为了宝儿担心了这么久,到了今日才又能将宝儿安安稳稳的抱在怀中,欢喜之余,是再也不会将宝儿松开了。 几个守门的白驼山弟子虽然心中起疑,但方才老总管吐出来的血和牙齿还在眼前,谁也不敢再做出头鸟,一个个站得老远。莫愁心中担心,走过来接替星目扶住我,低声问道:“康哥,遇上老毒物了么?” 我微微点头,低声答道:“老毒物在练功,我乘机将宝儿抱出来了。趁现在还没露馅,咱们快走。”说着向软轿走去。 这时风媚娘凑了上来,压低声音说道:“尊使,反正这万蛇洞现在只剩下这几个守卫,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守卫,再弄塌洞口,将老贼欧阳锋封死在洞中如何?” 汗一个先,无怪说最毒妇人心,这风媚娘果然是心狠手辣,这条绝户计的确够毒。只是这计划实行起来过于麻烦,我手头又没有火药,光凭身边这几个女人,要弄塌洞口还不如杀进去硬拼老毒物呢,我是不想再在白驼山多待一刻了,当即摇了摇头,低声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第四章 群蛇乱舞 第四章群蛇乱舞 当一个人越想避开麻烦的时候,往往麻烦就会找上门来。为了能平平安安下山,我不但放弃两次放掉欧阳锋的好机会,还要继续装成色胚欧阳克,坐在软轿之上,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蹭,连下山的借口都想得很合理,大国手冷凝霜找出了欧阳锋的病因,要下山亲自采药,孝心为重的欧阳克不顾有伤在身,执意亲自护送,这借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但合情,而且合理。 出了眼见着山庄大门在即,还没等一行人松口气,就看见一群人气势光光的拦在庄门。领头的老者半张脸脸像是摔破了的西瓜,血水不住的从嘴角往下淌,正是被我一耳光扇倒在地的那个老总管。 老头双目死死的瞪着风媚娘和我,一副恨不得要将我二人抽筋扒皮的神色。风媚娘一见风色不对,赶忙抢上前去,大声骂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将这老东西从刑房放出来,难道不要命了么?” 风媚娘这话气的老头直哆嗦,伸手指着风媚娘刚想骂,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却伸手按住老头的胳膊,上前一步冷笑道:“这么多年,我兄弟算是走了眼,还真没看出来风管事有如此大的威风。不过你风媚娘威风再大,却也管不到老夫兄弟身上。” 风媚娘身子微微一颤,显然对这个矮小老者有些忌惮,但兀自死扛不休,娇笑一声道:“媚娘在二总管面前哪里有什么威风,媚娘只是对少主忠心耿耿罢了。”说到这里,面色一整,森然道:“二总管,你也是山庄的老臣子了,莫非你要包庇你那冒犯少主的大哥么?” 被风媚娘称作二总管的老者仰天打了个哈哈,大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婆娘,难道只有你是白驼山的忠仆么?”说到这里不再理会媚娘,死死的盯着我,冷冷地说道:“老夫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少主,只要少主能答出来,不劳少主发落,我兄弟二人自会去刑房领罪。” 我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头堵在门口,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罢了,表面上有气无力地靠在软轿上,却暗中对莫愁和黄蓉连打眼色,示意她们准备开打。黄蓉将宝儿缚在胸前,莫愁的双手分别扣了两把冰魂针,只要眼前老头有什么意动,几十枚毒针就会打过去。 因为我带着人皮面具,矮小老头从地表情上是看不来什么破绽,当即说道:“老夫兄弟二人当年让仇家追杀,走投无路之时被老庄主所救,为报答老庄主救命之恩,隐姓埋名四十余年,在这白驼山上当总管,这段往事少主应该不会忘记吧?”说到这里,见我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只得继续说道:“这么多年庄内上下都称号我兄弟二人为总管,连老夫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号了,今儿个只要少主你当众将老夫的名号喊出来,老夫兄弟二人没有二话,立刻去刑房领罪。” 果然是老奸巨滑,这问题如果不是欧阳克本人,还真没人能知道,而剑眉星目拷问的那两个白衣女姬定然也不知道两个总管的名号,看来这次也没什么继续耗下去的必要了。我从软轿上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说道:“这种小事你们也要问公子我,还真是罗嗦,你们听好了,你们两个不就是……咳,咳……”说到关键地方的时候,我故意装成气息不顺咳嗽两声,一旁莫愁和我心有灵犀,趁两个老头注意力分散,双手一扬,两把冰魂银针分别打向两人。 矮小老者距离较近,正好被几枚银针打在脸上,惨呼一声,登时气绝。而那个被我打落牙齿的老者因为距离较远,又一心防备,见莫愁挥手,下意识的一低头,只在肩膀上挨了一针。老头因为常年和毒物打交道,体内自然生有抗性,冰魂银针毒性虽然猛烈,却没能立刻要了老头地命。老头就地一滚,掏出一瓶药就往嘴里倒,一边咽药,一边大喊:“放蛇,快放蛇……” 跟着两个总管来堵门的这些人都是两个老头的心腹,早就做好拦截的准备,闻言纷纷将背在身后的竹篓打开。莫愁双手连挥,冰魂银针接连打出,虽然将这十几个人全都打倒,但还是让蛇堵了庄门。气急败坏的老头隔着蛇阵,顾不得拔除还扎在肩膀地冰魄银针,从怀里掏出一个法螺,呜呜呜的吹了一长两短的三声,霎时间整个白驼山庄乱了起来,大批白驼山弟子向庄门聚来。 黄蓉手中打狗棒连点,将负责抬轿的两个女子点倒,提气高呼:“大总管叛乱,大家保护少主啊……”风媚娘见机最快,马上明白黄蓉的意图,飞身站在一旁地一块巨石之上,对着乱哄哄的白驼山弟子高声喊道:“大总管勾结外敌,谋害了二总管,还要劫持少主,众弟子快来保护少主啊……”剑眉星目也反应过来,分别跃到高处,顺着风媚娘的话高声喊了起来。 大部分白驼山弟子虽然认识剑眉星目所装扮的是欧阳克的宠姬,但也不敢相信他们敬畏的大总管会叛乱,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庄门外大总管扯着脖子大骂道:“风媚娘,卓玛,小黛你们三个小贱人,枉费少主宠幸,却让一个臭小子装扮成不入模样混上白驼山,到底是何居心?”这大总管被冰魄银针的毒性攻心,又伤心自己兄弟殒命,神志上有些糊涂,虽然认定眼前的欧阳克是假的,却没想到风媚娘是卧底,连两个宠姬都是假的,结果变相的肯定了三女的身份,让那些不认识剑眉星目的白驼山弟子心中也开始打鼓了。 三女都是牙尖嘴利之辈,隔着个蛇群和大总管斗嘴,三个对一个更是大占上风,星目更是来了个假传圣旨,以少主欧阳克的名义许诺,无论是谁,只要拿到大总管的首级,就可替代成为大总管。她以欧阳克宠姬的身份说出这些话,让原本摇摆不定的白驼山弟子们大是心动,当即就有几个会控蛇之术的人走上前去,挥动手中长杆要赶开蛇群,当有一个带头的出现之后,剩下跟风的家伙一拥而上,开始驱赶蛇群。 大总管急怒攻心之下,冰魄银针的毒液更是压制不住,晃了晃身子,差点坐倒在地。他这副德性让众多白驼山弟子眼中冒火,一个个拼命驱赶蛇群,想个拿到大总管的脑袋,甚至有些心急的家伙仗着身上佩戴驱蛇的雄黄,竟然走进蛇阵,想抢先跑过去。见此情景,大总管自知无幸,狞笑一声道:“好,既然挡不住你们,大家同归于尽吧!”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将里面的药全部倒进嘴里。原本因为冰魄银针的毒,大总管的眉间已经泛出黑色,吞下黑色小瓶内的药之后,整个人的脸上都变得紫黑,一点活人的气色都没有了。接着大总管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匕首,用力在脉门一划,一股黑色的血液洒向盘踞在庄门的蛇群之内。 犹如冷水倒进油锅,被黑血淋到的蛇群像炸锅般沸腾起来。原本敢上前的白驼山弟子身上都带着蛇药,虽然不能让群蛇让路,群蛇却也不会主动去咬他们,但这黑血淋入蛇群之后,群蛇突然向发狂一般,见人就咬,转瞬间就有几十个白驼山弟子被咬伤。这些蛇原本就是欧阳锋用秘法杂交而成,毒性猛烈,被咬到手脚还来得及往嘴中塞药,如果咬到要害或者被咬了几下,那连药都不必吃了,立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措不及防之下,几十个想占便宜的白驼山弟子被咬,丢下十几具尸体,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 不理那群哭爹叫娘的白驼山弟子,我现在也是满头冒汗,死老头这次真的是在玩命,喷完血之后卞软在原地,是真正的软在那里,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点骨头的样子。在老头用性命催逼之下,群蛇疯狂了,不但咬人,还在互相撕咬,这场面让所有人脸色发白,现在白驼山弟子们身上的蛇药已经不能避蛇,连带着莫愁身上的通犀地龙丸恐怕也不会好用,我更不用指望这些疯蛇能认出我这个吃过药蛇的人了。看着群蛇快速的向四周游荡,我也顾不得再装欧阳克了,从莫愁那里接过凤凰琴,对黄蓉喊了声“堵住宝儿的耳朵”,一曲碧海潮生曲悠然而出。 我不知道这碧海潮生曲对疯狂的群蛇会不会有用,也就是打着勉强一试的念头,如果群蛇依旧胡乱咬人,那我立刻带着两个老婆向后山撤退。至于其他人,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我武功再高,也只有两只手。内力催动的琴声一起,群蛇立刻不再互相撕咬,一条一条盘成一圈,只昂起了头,随着琴声摇头晃脑的舞动,方才的凶性已然不见。而原本四处逃散的众多白驼山弟子在琴声的引诱下,一个个手舞足蹈,脸上露出如痴如狂的神色。黄蓉莫愁和我心意相通,自然不惧我这碧海潮生曲,而冷凝霜和剑眉星目见机颇快,一听我让黄蓉塞住宝儿的耳朵,立刻撕下衣襟塞住耳朵,免过手舞足蹈一番。倒是风媚娘这一次没明白我的意思,也一样中了招,星目帮她塞住耳朵后,她还精神恍惚了半天。 碧海潮生曲没奏到一半,不但群蛇都低下脑袋,众多白驼山弟子也都倒地不起,我轻轻嘘了口气,放下凤凰琴,打个手势,示意众人赶紧下山。还没等走出庄门,后山一阵尖锐的啸声传来,接着一个破锣的噪音高声喊道:“黄老邪,把克儿还给我……” 第五章 神兵天降 第五章神兵天降 “妈的,是欧阳锋那个老疯子跑出来了,咱们快走!”一向斯文如我,现在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向一旁明教三女打了个快走的手势,立刻左手拽着莫愁,右手拉上黄蓉,脚下发力,径自头也不回的向山下掠去。冷凝霜三女耳朵上塞着丝巾,听不到欧阳锋的喊声,但看我表情有些焦急,知道事情有变,拉着神志还有些模糊的风媚娘,跟在我后面快步下山。 黄蓉轻身功夫不如莫愁,被我拽的急了,忍不住甩开手,嗔道:“康哥,既然是我爹爹来了,你还慌什么?” 我知道黄蓉有些跟不上,急忙一反手抱住了黄蓉的腰,将黄蓉夹在肋下,继续往山下跑,口中解释道:“我的傻蓉儿,岳父他老人家没事跑到西域做什么?欧阳锋脑子不清楚,听见碧海潮生曲就当是岳父来了。”以我现在的武功,单打独斗并不畏惧老毒物,但刚才门口那些疯蛇着实将我吓到了,这些东西咬起人来六亲不认,根本不管你身上带着什么蛇药。如果和老毒物在白驼山上动手的当口,老毒物一发神经,招上来一大群蛇,再撒点什么药什么血的,少爷我这眼前亏是吃定了,所以没二话,先下山再说。 一路狂奔下山,在山脚下就看到了迎接我山上的那些外庄弟子,领头的还是那个姓张的小管事。在山下的白驼山弟子们早就听见山上的法螺声,但他们限于身份,不敢上山,一个个都翘着脚往山上张望,看到我飞奔下山,一心想拍马屁的张管事撇下众人独自迎了上来。老远就喊道:“少主您老还好吧?山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张管事好死不死,正好挡在我的面前,我现在哪有功夫和他罗嗦,顺势一脚踹出,将眼前这家伙踹成空中飞人,这张管事平白挨这一脚,怕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少主了。莫愁见我已经出手,更不客气,手持双剑就冲向那群还在那里发呆的人群,吓得这些白驼山的外围弟子屁滚尿流,四散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放下黄蓉,我快步跑进马厩,因为轻功再好,这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再说就这么跑出白驼山,不用欧阳锋出手,我们也熬不了几天。好在我上山还没有半天功夫,那些偷懒的家伙还没有卸下我们的行李,飞快地解开马匹骆驼的缰绳,将这些牲口都赶了出来。 明教地众女轻功实在不怎么样,莫愁赶开那些喽罗,我牵出所有的牲口,四个女人才跑到山口。虽然有些着急,我还是端坐马上,手持玄铁重剑,等着冷凝霜等人近前。毕竟丢下四个跟我一起冒险的同伴可不是我的作风,况且两个老婆都在身边,我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情。 明教四女气喘吁吁的跳上骆驼,正要扬鞭而去,却看到我们一家四口还没有走的意思。冷凝霜俏脸微微一红,停下了骆驼。我暗暗点头,心中还真有些佩服这小姑娘了,当即笑道:“冷姑娘,那西毒欧阳锋转眼就到,你带着属下先走,杨某在这里挡着那老毒物。”说着又转头对黄蓉和莫愁说道:“蓉儿,你和莫愁带着宝儿到前面等我……” 话未说完,黄蓉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嗔道:“咱们夫妻可不是什么同林鸟,大难来了更不会各自飞。”莫愁更干脆,伸手在我肋下重重的拧了一把,恨恨的说道:“这次你休想扔下我们,不就一个老毒物嘛,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吸干裘老儿的内力,这件事我还没来及告诉黄蓉和莫愁,她二人现在这么说,这是要和我同生共死。我心中除了感动,没别的念头,有心将两个老婆搂在怀中,但碍于脸上还挂着欧阳克的人皮面具,只得放弃这诱人的想法。 除了风媚娘一脸土色,在骆驼上瑟瑟发抖,冷凝霜和剑眉星目亦是神色自若。冷凝霜笑道:“杨少侠,那欧阳锋虽然是西域大豪,但现在神志不清,咱们又救出了宝宝,不必投鼠忌器,合众人之力,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只有风媚娘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话。风媚娘在白驼山卧底多年,早就见识过老庄主欧阳锋的手段,在她看来,就凭眼前这几个少年男女想要对付堂堂西毒欧阳锋,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但她身为明教教众,却不能扔下教中圣女独自逃生,只得咬牙留下来。 “好,不愧是明教圣女。”我哈哈一笑,对冷凝霜大声说道:“既然大家同仇敌忾,也不少少侠姑娘地客气,你我兄妹相称如何?”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这个明教圣女了,我知道自己的性子,这样下去难免会动点小心思,还是赶紧趁着自己还保持着定力,先将关系作好定位,省得日后管不住自己惹下麻烦。 冷凝霜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翻身跃下骆驼,双手抚胸,笑盈盈的说道:“妹妹见过大哥。”我也下马还礼,将玄铁重剑往肩上一扛,呵呵一笑道:“妹妹,大哥出来的匆忙,没什么见面礼好送,只能好好的揍那老毒物一顿,让妹妹你看个热闹好了。”正说话间,一个白袍身影飞快地从半山腰奔了下来,正是欧阳锋。欧阳锋此时头发篷乱,两眼通红,左手拎着一个铁杖,肋下还夹着一个人,正是给宝儿喂奶的那个宫装女子。 莫愁双剑出鞘,纵身就要迎上欧阳锋,我赶忙一把拉住,低声吩咐道:“你护住蓉儿母子就好,这老毒物让为夫去会会好了。”说着一摆玄铁重剑,拦在路中间。这山脚下已经是黄沙遍地,如果没有帮手,欧阳锋定然布不了蛇阵,而单打独斗,手持玄铁重剑地我未尝不能和西毒一战。 欧阳锋快如奔马,瞬间就跑到山脚,我手中长剑一横,就待厮杀。没曾想欧阳锋远远就停下脚步,手中铁杖一指,大声喝道:“黄老邪,快将克儿还给我,要不然咱们没完。”杖上那两条银鳞闪闪的怪蛇上下蜿蜒,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原以为欧阳锋看到我的面容之后会吃上一惊,我就打算抓住这个时机抢个先手,没想到欧阳锋老远就停了下来,看来他人疯心不疯,想阴他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既然欧阳锋连自己私生子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我索性让他更疯癫些,将手中玄铁重剑往地上一插,从腰间取下欧阳克的折扇。慢条斯理的扇来扇去,笑吟吟的问道:“黄老邪?黄老邪是谁啊?我又哪里像黄老邪了?” 欧阳锋一呆,放下肋下夹着地宫装女子,上下打量着我。那宫装女子竟然还被封着穴道,软软的坐在地上。用惊惧的目光四处张望,最后眼神落在不远处黄蓉的身上,痴痴的盯着黄蓉胸前地襁褓。欧阳锋将我打量了半天,有些迷茫的说道:“你不是黄老邪,你很面熟,你到底是谁?”说到这里,忍不住用力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喃喃低语道:“是谁?怎么这么面熟,黄老邪是谁……” 连自己儿子的样子都不记得,看来欧阳锋疯得比我想像的还严重,我心中童心大起,忍不住笑道:“我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锋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欧阳锋被问得一愣,总觉得眼前之人的话有很大的问题,偏偏自己找不出问题所在,越想越头疼,不住地用力捶打额角,不停地低声问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谁啊……” 看到欧阳锋这个模样,我心中大喜,正打算学黄蓉的法子,趁欧阳锋糊涂,用他自己的影子吓跑他,黄蓉怀中的宝儿突然哇哇喊了两声。欧阳锋听到宝儿的喊声,猛然打个激灵,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我道:“小混蛋,你要是欧阳锋,老子又是什么?把克儿还给我!”说着咆哮一声,手中蛇杖直奔我地面门点来。 想不到宝儿这小丫头吃里爬外,早不叫晚不叫唤,偏偏在马上大功告成的时候来这么一嗓子,让糊涂的欧阳锋稍微清醒了一些,看来这次不打不成了,手中折扇太短,用它格挡欧阳锋的蛇杖,必然会被蛇杖上的怪蛇咬到,赶忙将折扇朝欧阳锋面前一甩,遮住欧阳锋的目光,伸脚在玄铁重剑地护手上一勾,在重重棒影之下,勉强将玄铁重剑拿到手。 欧阳锋乃是五绝之一,一番抢攻之下,只见我浑身上下被棒影笼罩,让我大是狼狈。原本我以为学会独孤九剑的剑意,就算不能横行天下,最少也能和五绝一争长短,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托大。当日和老顽童较量,一来不是生死相搏,二来我招招抢攻,老顽童不得不招架化解,我自然大占上风。如今和欧阳锋动手,我虽然能看出欧阳锋招式上的破绽,但因为玄铁重剑过重,让我有些手跟不上眼的感觉,一时间落到了下风。 一味防守可不是我的习惯,一咬牙,双手托住玄铁重剑地剑柄,不管横向腰的蛇杖,奋全力向欧阳锋的天灵砸去,这招虽然看似是两败俱伤的损招,但我最多受伤加被蛇咬,欧阳锋却定死无疑。我现在就是在赌老毒物不肯和我拼命,只要占了先机,凭我的独孤九剑,足够让欧阳锋喝一壶了。 不出我所料,面对夹带着风声的玄铁重剑,老毒物脚下一错,身在半空,顺势收回蛇杖,双手握着蛇杖,用力上迎,想架住玄铁重剑。欧阳锋手上的蛇杖也是精钢混以乌金所铸,寻常刀剑根本奈何不得,但我手上的玄铁重剑虽不起眼,但地是实实在在通体玄铁,只听噗的一声,蛇杖像是面粉做成的一般,断成两截,玄铁重剑顺势向下,砸向欧阳锋的胸腹。 欧阳锋脑子糊涂,但身手丝毫不受影响,在这种局面之下,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后躺去,双脚用力,箭一般滑了出去。凌空一个翻身,像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口中“咯”的一声低喊,双掌向前推去。 我知道欧阳锋用的是蛤蟆功,不能等闲视之,但刚才那一下我用尽了全力,招式用老,玄铁重剑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反震之力震得我虎口发麻。不得以,双手索性下压,硬生生又将玄铁重剑插入地上半尺,用剑身抵挡蛤蟆功的掌力。 欧阳锋这一推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我虽然功力大进,抵挡起来也是万分吃力,玄铁重剑更是在地上犁出一道五尺长的深沟,我也被震得气血翻腾,胸口一阵发闷,要不是我内力雄厚,怕是真的要重伤吐血了。 就算是洪七公,黄药师之辈,也不能正面抵挡欧阳锋这汇聚毕生功力的一击。我虽然接得勉强,内息一阵翻腾,但因为脸上还带着欧阳克的人皮面具,在欧阳锋的眼里就变得若无其事了。若欧阳锋神志清醒,说不定还会为这种局面惊叹一下,但糊里糊涂的欧阳锋现在几乎是在凭本能行事,我就是表现得再惊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还没等我调匀内息,欧阳锋双手在地上一撑,头上脚下的向我扑来。 欧阳锋这时候完全打发了性子,时正时反,双手双足,膝盖手肘,每一处都有招式发出。而我这边却有苦难言,一阵暴风骤雨的以快打快,让我就是没时间调匀刚才那口内息,顶得我胸腹间的内力一阵翻腾,抵挡得越来越吃力。 因为我和欧阳锋打得太快,一旁黄蓉和莫愁枉自着急,却无计可施。眼见着欧阳锋大占上风,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傻鸟,那臭老头在欺负姐夫,上去教训教训他。”紧接着一大片黑影凌空扑进战团,插在我和欧阳锋之间,威风凛凛的瞪着欧阳锋,正是被我留在家中的傻鸟神雕。 第二十一部 第六章 鬼话连篇 第六章鬼话连篇 傻鸟生的实在是丑陋,饶是欧阳锋胆色过人,也被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一步,一脸戒备的瞪着眼前的怪物。傻鸟双翅一背,傲然的和欧阳锋互瞪,眼中流露出不屑之意。欧阳锋只是被傻鸟突如其来的闯进来给吓了一跳,哪里是怕了傻鸟,见到傻鸟眼中的神情,勃然大怒道:“好个扁毛畜牲,当你欧阳爷爷怕了你不成?”说完纵身上前,恶狠狠的扑向傻鸟,十指如钩,一抓傻鸟脖子,一抓傻鸟胸腹,正是傻鸟不容易防备的地方。 傻鸟乃是通灵之物,岂是普通禽类可比,当年它陪伴独孤求败一生,与独孤求败交手的次数不计其数,算得上身经百战,当日和我初次动手,我都吃了不小的亏,现在的欧阳锋武功虽然远胜当日的我,但想要轻易拿下傻鸟却是妄想,如果轻敌恐怕反而会被傻鸟所伤。 果然,傻鸟左翅横扫欧阳锋手肘,铁嘴如闪电般啄向欧阳锋的手腕,当真是进退有据,这可比当日与我动手的时候狠多了。 欧阳锋显然吃了轻敌的亏,傻鸟的翅膀虽然退化不能飞翔,但绝对称得上钢筋铁骨,铁嘴更不亚于神兵利器,手肘和傻鸟翅膀相撞,已经疼入骨髓,要不是欧阳锋见机得快,赶紧缩手,恐怕手腕上就会多上一个血窟窿了。 傻鸟得势不饶人,抓挠,翅扫,嘴啄,一套猛攻下来竟然让欧阳锋手忙脚乱,连连后退。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地山坡上,拍手喝彩道:“傻鸟,好样的,打跑了那老坏蛋,龙儿让姐夫请你喝酒。” 循声望去,一身白衣地小姑娘不是小龙女是谁。我虽然调匀了内息,却顾不上看傻鸟欺负老毒物,对小龙女喊道:“龙儿,你怎么来了?” 小龙女欢呼一声,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地往我这里跑来。只是刚跑到我身前,突然看到我的面容,转身往回跑,大声喊道:“傻鸟快跑,这不是姐夫,咱们认错人啦。” 我苦笑一下,这倒霉欧阳克的脸皮还真没用处,也顾不得用冷凝霜给的药丸,在下颚结合处用力一搓,掀开了一条缝隙。再沿着这条缝隙用力将人皮面具硬生生的给揭了下来。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在脸上揭下来一层胶布,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让我好一阵龇牙咧嘴。将已经变形的人皮往地一扔,朝小龙女大声喊道:“龙儿,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你姐夫?” 小龙女闻声回头,看到果然是她熟悉的面孔,顿时喜笑颜开。停下脚步,往我身边扑来。只是这次刚跑了两步,大眼睛滴溜一转,慢慢地后退了几步,用小手遮住脸孔,扭扭捏捏的说道:“姐夫你认错人啦,我不是龙儿,龙儿现在还在家里陪杨婶婶,乖的很呢。”说着作势要走。 我又好气又好笑,喝道:“小丫头,见了姐夫就跑,就不想姐夫了么?快过来!” “好姐夫,龙儿就知道姐夫心疼龙儿。”小龙女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双臂一张,转身跃进我的怀中,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笑盈盈的问道:“姐夫,你有没有想龙儿?” 实在是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只是现在大敌当前,无暇询问小东西怎么跑到这鬼地方,赶紧将怀中的小龙女塞到莫愁的怀中,气哼哼地说道:“莫愁,你给为夫看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坏蛋,待会儿收了老毒物,再收这个小东西。”说着故意不再搭理拉着我衣袖讨好的小龙女,气势汹汹的向打在一团的傻鸟和老毒物走去。 欧阳锋毕竟是武学宗师,说话的功夫已经扳回劣势,几下重手打得傻鸟嘎嘎乱叫。欧阳锋此时双目充血,口中喝呼,宛如转世魔神,举手投足间带起风沙一片,显然打发了性子。只见欧阳锋狞笑一下,凌空一个筋斗,四肢着地,口中阁阁一声闷响,双掌平平向傻鸟推去,正是绝技蛤蟆功。 傻鸟可比我识货得多,对这么刚猛无比地掌力它可没有硬抗的想法,嘎嘎怪叫声中,傻鸟高高跃起,两只短短的翅膀拼命扑腾,足足跳了有两三丈高,躲开了这致命的一下。乘着这个机会,我扔下玄铁重剑,上前几步,单手搭住欧阳锋的手,笑道:“老毒物,刚刚少爷我兵器不顺手,现在咱们再比划比划拳脚好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脸上微微一红,我拿着玄铁重剑,原本就想依仗重剑地无坚不摧占欧阳锋的便宜,没想到自己便宜没占到,还差点吃了大亏,现在这么一说也就是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欧阳锋刚才全力和傻鸟拼斗,并没有看到我揭下欧阳克面具脸皮那一幕,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难免会一愣,我和欧阳锋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欧阳锋几次好事都是被我搅黄的。而且在他的脑海中,我就等同于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九阴真经》,所以一看到我的面孔,欧阳锋竟然难得的脑子一阵清明,脱口说道:“杨康,交出《九阴真经》来。” “哈,老毒物,你连亲侄子能都忘记,将少爷我记得那么牢做什么?”我嘴上挖苦,手上也不停,挥拳向欧阳锋打去,趁他心神不定,占点便宜再说。 欧阳锋微微仰头,伸掌架住我的拳头,用力一送,将我推了出去,自己后退几步,冷冷的瞪着我们道:“杨康,克儿呢,老夫记得刚才好像跟他动过手。” 我还没说话,身后黄蓉却上前抢着说道:“老毒物,你侄儿刚才被你打得重伤吐血,一个人向那边跑啦。”说着向北面一个小山指了指,正是小龙女跑过来的方向。 欧阳锋闻言脸上变色,抬腿就要去追,突然看到我的衣着打扮,停下身形,沉声说道:“杨康,你为何穿着我侄儿的衣服?” 我知道欧阳锋心中已经有了疑心,如果让他知道我带着欧阳克的脸皮面具在白驼山上招摇撞骗,这局面恐怕是不死不休了,当即昂然说道:“欧阳先生千里迢迢的将小女从江南带往西域,让小女赏玩这西域风光,杨某先谢过了。” 欧阳锋身为一代宗师,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自然脸上无光,但现在他心急自己侄儿的下落,老起脸皮,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好说……” 我对欧阳锋的皮里阳秋只当不见,接着说道:“前几日杨某夫妇三人在野店遇上了欧阳世兄,原本杨某想生擒欧阳世兄,要挟欧阳先生放回小女,没想到欧阳世兄却主动向杨某示好,想化干戈为玉帛,杨某虽然当年在赵王府和欧阳世兄意气相投,但近年来却误会连连,自然对欧阳世兄的诚意有所怀疑。欧阳世兄无奈之下,就将欧阳先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杨某,并承诺只要杨某罢手,定然将杨某的小女平安送回。” 听到这里,欧阳锋脸色虽然阴晴不定,但双拳却不再紧握,显然对我的说辞已经信了大半,我赶紧乘胜追击:“杨某念及当日情分,自然化解干戈,当即随着欧阳世兄上了白驼山。而欧阳世兄也未曾食言,平安的将小女交与在下手中,只是没想到今日下山之时,欧阳先生你突然发狂,追上杨某就要动手,欧阳世兄自然百般劝阻,但没想到欧阳先生你六亲不认,出重手伤了欧阳世兄,杨某义气为重,当即让欧阳世兄上马先走,自己亲自挡住欧阳先生,倒没想到欧阳先生竟然清醒过来了。”我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就是事实,何况一个刚刚清醒的老毒物了。 欧阳锋心下焦急,虽然心中依旧放不下《九阴真经》,但还是惦念自己侄儿多些,加之刚才那一推一按也估计出对手的实力大增,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一时半刻之间也没有胜算,当即抱拳道:“杨世侄,既然你和克儿约定两家罢手,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我知道欧阳锋心思歹毒,怕他突然偷袭,用劈空掌的功夫暗算与我,抱拳还礼的同时劲力已然遍布全身。欧阳锋冷冷一笑,却没任何动作,转身径自向北面那小山飘去。 我不知道黄蓉为什么要指点欧阳锋往北边走,刚想出声询问,却见小山背后突然飘出一个人影,挥拳击向欧阳锋,欧阳锋怒喝一声,和那人打在一处。黄蓉见状抿嘴一笑,轻轻指了指莫愁怀里的小龙女,低声笑道:“几千里路,龙儿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自己走过来。” 我点点头,能和欧阳锋打成平手,又可以不要脸皮的偷袭,除了老顽童怕是也没有别人了。想不到老顽童这家伙竟然放下临产的老婆陪着小龙女出来胡闹,看来我还真小瞧了咱家小龙女的能量了。 第七章 人小鬼大 第七章人小鬼大 虽然在太湖天波府和老顽童切磋的时候,我自信能和老顽童来个不分胜负,但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他们这一辈子沉浸在武学之中的老家伙,还不是我这样的年轻人所能抗衡的。论内力,我自信不在五绝之下,论招式,《九阴真经》和独孤九剑无论哪一个都是当世绝学,但就算如此,面对一个有些疯疯癫癫的老毒物欧阳锋,我还是差点吃了大亏。这些差距可不是吃点灵丹妙药就所能弥补的,不经历过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恶斗,我永远都是那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 到了老顽童和欧阳锋这种级数,一动起手来,不拼上个几百上千招是分不出高低上下的,但这次却大不相同,一来老顽童厚着脸皮出手偷袭,二来这也算是老顽童太极拳初次呈威,三来欧阳锋和我动手虽然占了便宜,却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而最为重要的是,欧阳锋担心自己侄儿的安危,无心恋战,结果十几个照面过后,欧阳锋被老顽童用肩膀在胸口上重重顶了一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既然老顽童都做了初一,我这个作弟弟的自然也不怕做个十五,黑着心肠,厚着脸皮,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基本原则,拎着玄铁重剑也扑了过去。我现在想得很明白,现在在场的都不算外人,我和老顽童联手对欧阳锋下黑手的事情也传不出去,退一万步讲,就算江湖上有了传闻,凭欧阳锋的恶人名气,我和老顽童也能捞上个为武林除害的名头。 我算盘打得很响,但欧阳锋却也不是白给。我还没冲到近前,占尽上风的突然一阵手忙脚乱,猛掀自己地衣服,被欧阳锋一脚踹飞,径自向这里飞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赶忙伸手托住老顽童的后腰,卸掉老顽童的冲力,而欧阳锋趁着这个机会,几个起落,远远遁去。 老顽童一个筋斗落在地上,手脚不停的乱扑腾,又掀衣襟又解裤带的,看得我也有些着忙。眨眼的功夫,老顽童从后腰拽出一条绿油油的东西,远远的扔了出去。然后像是用尽了力气般瘫在地上。我大吃一惊,连忙抓住老顽童的手腕,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九花玉露丸就要往老顽童嘴里倒,我刚才看得明白,老顽童扔出去的可是一条蛇,欧阳锋随身携带的蛇毒性不问自知,如果不及早救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老顽童脸青唇白,一个劲的摇头,含了一嘴的药丸,支唔道:“好兄弟,没、没……”我看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的老顽童现在这幅模样,眼泪差点掉出来。一边去撕老顽童的衣服,一边哽咽着说道:“大哥,你放心,那点小蛇毒难不倒兄弟。”说着转头对黄蓉喊道:“蓉儿,快拿无常丹来。凝霜妹子,你也过来帮忙,我大哥被蛇咬了……” 塞药的塞药,把脉的把脉,众人把老顽童给围了起来。老顽童奋力将嘴里地药丸给咽下去,一把按住我正在撕他衣服的手,苦着脸说道:“好兄弟,你别撕了,没咬到……”众人一听之下,全都愣住了,老顽童神色很是扭捏,讪讪的说道:“老毒物那条蛇好像是死的……” 我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擦了擦快流出来的眼泪,一脚踹在老顽童的屁股上,怒道:“你个死老顽童,装什么不好偏偏装死,很好玩啊?” 老顽童捂着屁股跳起来,委屈的说道:“我、我哪里是装死了?刚才老毒物那一脚你以为那么好挨啊?你又是塞药又扯衣服,差点被你搞得背过气去。” 老顽童地话也不无道理,我这是关已则乱,差点帮了倒忙。但却不愿意就这么丢了气势,一把抱起小龙女,气哼哼的岔开话题:“挨老毒物的踹那也是你自找的,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一个人不知轻重也就罢了,怎么把龙儿也带到这鬼地方来了?” 面对我的质问老顽童更委屈了,涨红的脸说道:“你自己去问问那小祖宗,是老顽童带她出来的还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 不论从年龄上算,还是从辈份上算,老顽童都算得上小龙女爷爷辈的,但现在口称小龙女为小祖宗,一来是急昏了头,二来实在是被对小龙女这个小捣蛋头疼不已。老顽童自己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做事从来不琢磨后果,完全凭着喜恶行事,要不然也不会得了个老顽童的雅号,而小龙女在我面前还很是乖巧,可一从我的眼底离开,就变身为惹祸的祖宗,捣蛋的天王,这次我将这一老一小一起留在天波府,不闹市个天翻地覆他们不会罢手。 “龙儿想姐夫和师姐,就带着傻鸟跑出来了。”小龙女见事情又落回她的头上,揪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答道,不停的用眼角偷瞧我的脸色。我有心教训教训小龙女,故意板着脸不说话,小龙女眼睛一转,突然疑惑的对老顽童说道:“周大哥,龙儿溜出来的那一天谁也没发现,一路上也没看到你的影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小龙女这手转移话题玩得很是漂亮,大有我的风范。老顽童鼻子一翘,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个小丫头再机灵,也斗不过老顽童。告诉你吧,老顽童第二天就跟在你后边了,要不是老顽童也想出来遛遛,早就……”说到这里,老顽童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子羞得面红耳赤,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吩咐说道:“哎呀,瑛姑还等着老顽童回去呢,现在小丫头已经平安了,老顽童就先回去啦……”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就跑,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踪影。接着远远又传来老顽童飘忽的话语:“兄弟,姓何的小姑娘自己走了,看紧那个小丫头,别让她再乱跑了……”说到最后,已是渺然无声。 老顽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们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小龙女却皱眉说道:“哎呀,何姐姐怎么自己先走了,说话真不算数……” “哪一个何姐姐?”我随口问道。 “噢,就是上次带着咱们去一灯大师那里的那个何姐姐啊。”小龙女不经意的答道,她没注意到我的脸色阴沉下去,还继续说道:“龙儿自己偷偷跑出来,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姐夫,就遇到了何姐姐,要不是何姐姐认识路,龙儿还真找不到姐夫呢。”一席话听得我眉头大皱,小龙女天真一片,不知道人心险恶,那何沅君心思深沉,绝对不会平白在天波府附近出现,幸亏老顽童一直跟在龙儿身后,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有变故发生。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小龙女总算看到了我面色不善,赶紧住口不言,低下头做反思状。我心中暗暗叹息,放弃修练《玉女心经》的小龙女现在有点活泼过头了,要是不给她点教训,日后定然要吃苦头,当下硬着心肠,板着脸对小龙女说道:“龙儿,你这次自己偷偷跑出天波府,差点惹出大乱子,为这姐夫要惩罚你,你知道么?” 小龙女怯怪诞的看了看我,想开口辩解,但见到我面沉似水的样子,张了张小嘴,却没说出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翻身,将小龙女夹在肋下,伸手就在她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来了几巴掌。几巴掌下去,小龙女还没叫唤,莫愁在一旁不乐意了,一把将小龙女从我的手中抢下,伸手在我的腰间就扭了一记,嗔道:“师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好生教她就好了,干嘛要打她?” 我苦笑着揉了揉腰间的软肉,还没说话,莫愁怀里的小龙女却轻轻的说道:“不干姐夫的事,龙儿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以后龙儿不会这么胡闹了。” 看到小龙女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虽然心中很是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说道:“这次龙儿是初犯,这几巴掌算作惩罚,下次再胡闹,处罚加倍。”说着又看了一眼黄蓉怀里的宝儿,接着对黄蓉说道:“日后宝儿要是任性胡闹,一并处理。”原本黄蓉就有点过于宠爱宝儿,经过这次事件,恐怕对宝儿会更加溺爱,我趁这个机会,顺便也给黄蓉提个醒,毕竟我也不想宝儿长成一个不讲道理的大小姐,随随便便去砍人家胳膊。 黄蓉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抱着宝儿径自下了小山。莫愁抱着小龙女也气哼哼的往山下走去,小龙女却趴在莫愁的耳边一阵嘀咕。也不知道小龙女对莫愁说了什么,莫愁嘴角含笑,拍了拍小龙女的脑袋,爱怜的说了句“人小鬼大”,就放下了小龙女,自己追上了黄蓉,和黄蓉一道往山下走去。 小龙女笑盈盈的又跳到我的怀中,搂着我的脖子笑道:“姐夫抱龙儿下山好了。”看来我的苦心算是白费了,打了一顿屁股,小龙女完全没放在心上,但实在不想再装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小龙女往山下走去。 “龙儿,刚才你跟你师姐说了什么,让你师姐这么快就消气了?”我心中很是疑惑。 “也没说什么,龙儿只是告诉师姐,姐夫下打得龙儿好疼,但后面的那几下却越打越轻了。”小龙女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脸的得意,那里像挨过教训?没想到一点点小破绽都会被抓到,看来日后想教育这两个小魔星还要另想办法了。 刚走下小山坡,就见黄蓉慌慌张张的抱着宝儿跑过来,焦急的说道:“康哥,宝儿怎么又哭又闹的,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第八章 明教内忧 第八章明教内忧 看到黄蓉眼眶含泪,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个念头就是老毒物在宝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赶忙放下小龙女,从黄蓉的怀中将宝儿接了过来,食指按在宝儿的小手腕上,就要探查宝儿脉象。宝儿在我的怀里扭来扭去,嘴里支支呀呀,紧皱眉着小眉头,一幅烦躁不安的样子。我原本就不善医道,用内息察看半天,也闹不清楚状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冷凝霜看到我们夫妇心慌意乱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来,轻轻地说道:“杨大哥,不如让小妹看看如何?”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赶忙将宝儿的小手递给冷凝霜,急切地说道:“我都急糊涂了,怎么把眼前的大国手给忘了。” 冷凝霜手指搭在宝儿的手腕上,闭目沉思。而宝儿在我的怀里更加不耐烦了,小嘴一撇,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这下子可把我和黄蓉吓得够呛,宝儿自满月之后就不曾哭过,现在突然一反常态哭闹起来,肯定不是小事。黄蓉看着哭闹的女儿,心疼不已,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却又怕打搅了冷凝霜诊治,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一会儿功夫,冷凝霜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还在哭闹的宝儿,脸上渐渐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对黄蓉轻声说道:“杨大嫂,你有多久没喂宝儿了?” 我和黄蓉闻言顿时满脸通红,我们光想着宝儿哭闹是不是被老毒物下了毒手,完全忘记小宝宝如何饿了就会哭闹的简单事实,还真是关心则乱了。黄蓉神色尴尬的将宝儿从我的怀里接了回去,却没有解开衣襟给宝儿喂奶,只是有些黯然地看着我。冷凝霜以为有她这个外人在而使黄蓉不好意思,赶忙自己了个借口躲开,而我却知道黄蓉的苦处,足足有一个月不曾给宝儿哺乳,如今的黄蓉已经是无奶可喂了。 看着黄蓉黯然的样子,我心中一疼,走上前轻轻的将黄蓉和宝儿拥在怀中,笑道:“我地傻蓉儿,咱们为了宝和从江南跑到西域,几千里都走下来了,还会被这点小事给难倒么?” 在一旁的小龙女听到大人们的话,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小宝宝因为饿了才大哭大闹,拉着黄蓉的衣襟说道:“蓉儿姐姐,龙儿这里有个大苹果,是何姐姐在路上买的。本来是要带给姐夫吃的,现在给宝儿吃吧。” 我轻轻的拍了拍小龙女的头顶,笑盈盈的将苹果放回她的手中:“宝儿现在还小,不能吃苹果,龙儿你吃了吧。”转头又对黄蓉笑道:“老毒物还真心疼咱家宝儿,大老远的追上来,还不辞辛苦的帮宝儿带上个乳娘。”说着带着黄蓉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个宫装女子走去。 自始至终,那宫装女子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宝儿地身上,见我们走近,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黄蓉因为没有和我一同进入万蛇洞,不知道这宫装女子的事情,忍不住拉住的我胳膊,有些惴惴的说道:“康哥,这女人的眼神好渗人啊。”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也不能怪她,说不定在她的心中,是咱们抢走了宝儿啊。”走上前去,蹲在宫装女子地面前说道:“刚才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我们是宝儿的亲生父母,接回宝儿天经地义。杨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和那欧阳锋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宝儿需要一个乳娘,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走?”说着伸手解开宫装女子的哑穴,至于软麻穴却不现在解开,我虽然一派和颜悦色,但早就打定主意,这女子要是识时务,一切好说,要是不识时务,那就不能怪我心狠,强行将她绑着上路了,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西域之地,想找个乳娘可太难了。 “快把宝儿给我,你没看到宝儿在哭么?”宫装女子完全没将我放在眼中,开口就要孩子。我还想开口,宫装女子眼泪就下来了:“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给宝儿喂奶吧,宝宝还小,挨不得饿啊。” 敢情这女人压根就没听我在说什么,看她这样子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宝儿身上,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得站起身来,示意黄蓉过去。那宫装女子虽然没什么武功,但在现在这种状况实在不放心让她抱着宝儿,而我又不能亲手去解开陌生女人的衣襟,只得让黄蓉亲自抱着宝儿过去。 宝儿一喝上奶,立刻安静下来,而过于激动的宫装女子也平静下来,黄蓉趁着这个机会,轻声询问那女子地来历。依照黄蓉的口才,怕是过不了多久,那女子祖宗八代都会被套出来,只要她心疼宝儿,这乳娘可就当定了。 不方便看着宝儿吃奶,我径自坐到莫愁的身边,笑盈盈的询问小龙女一路上的经历,虽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等冷凝霜开口。这一次能从老毒物欧阳锋手中抢回宝儿,冷凝霜绝对算是帮了我的大忙。而我也相信,冷凝霜以明教圣女之尊,甘冒大险,陪着我来闯白驼山,绝对不会为了什么江湖义气,定然是求于我,如今宝儿已经平安,我现在就等冷凝霜如何开口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按耐不住地冷凝霜终于还是走了过来,斯斯文文的对我说道:“杨大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早就等着呢,当即笑道:“凝霜妹子,你大嫂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大哥我能帮得上忙,绝无二话。” “凝霜先谢过杨大哥了。”冷凝霜面露喜色,对我们夫妇盈盈一礼,接着说道:“凝霜想请杨大哥和杨大嫂到光明顶盘桓两天,为凝霜壮壮声势。” “是为了有人将妹妹你的行踪透漏给欧阳克的事情吧?”黄蓉抱着宝儿走了过来插言道,而那宫装女子低着头跟在黄蓉的身后。黄蓉来到我的身边,指了指那宫装女子,低声说道:“她叫云娘,已经答应给咱们宝做乳娘了。”说着又恨恨的说道:“欧阳克那个坏蛋,真是死有余辜。”这一点我早就知道,适才我装扮成欧阳克混进万蛇洞,云娘那种见我如见鬼的神态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指不定欧阳克在云娘身上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呢。 “如果单单为了此事,凝霜也不会贸然请杨大哥出面。”冷凝霜说到这里,面露苦笑,接着说道:“说出来也不怕杨大哥、杨大嫂笑话,这次如果处理不好,明教很有可能会分崩离析,如果真的这样,我们父女可真没脸见明尊了。” 我听了眉头大皱,原本以为明教之中只是出了个什么石傲天的叛徒,想除去冷凝霜这个圣女,现在看样子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明教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看来这次的浑水可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好趟。不过既然已经满口答应下来,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闯了,当下让冷凝霜仔细给我说了他们明教的形势。 从冷凝霜口中,对明教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现在的明教和我记忆中的明教大致相同,自教主以下,分为圣女一名,左右光明使,三大法王,天、地、风、雷四门,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因为冷凝霜的父亲、现任明教教主冷寒锋过于醉心武学,所以只是将天门作为直属属下,殷无极和阳开都属此门。地门所属俱是女子教众,由圣女冷凝霜统帅,风媚娘就是地门教众。光明左使石傲天是明教教主冷寒锋的大弟子,他和光明右使李全分别执掌风雷两门,这风雷两门教众分别是出家人和番邦人氏。至于五行旗分布在四方,却久不在光明顶之上。 而冷凝霜口中的麻烦,却是执掌雷门的光明右使李全。明教因为总坛就设在西域,所以总坛之内西域番邦人氏的教众很多,而这些教众大都隶属雷门,就导致雷门独大。那李全原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实力大增之后自然就会有些非分之想,常常窥视教主之位。待得冷寒锋开始察觉李全的野心之时,却已经不能一举掌控明教了。 在此之前,有天门、地门、风门三门合力牵制,李全虽然有些跋扈,却不敢太过放肆。可如今冷凝霜的师兄石傲天不但勾结波斯明教的使者,出卖圣火令,而且将冷凝霜的行踪泄露给欧阳克,这全都是叛教之举。冷凝霜不死,石傲天必然会狗急跳墙,只要天地风三门一乱,李全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到时候明教内乱一起,分崩离析之祸就在眼前了。 第九章 光明顶上 第九章光明顶上 离开白驼山第三日,就追上了殷无极等人,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依照冷凝霜的慎重,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下,是不会轻易放松对重要证人的掌控的。 相对于我们的一帆风顺,眼前这支押送证人的队伍显然吃了点苦头,殷无极衣衫褴褛,右手一直笼在袖之中,阳开的包扎在双拳上白布已经被血水染红,小桂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而邓伯当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势,间或却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咳嗽声。虽然四人都受了点伤,但那三个波斯胡人和欧阳克却未曾让人劫去,却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冷凝霜是岐黄圣手,对这些外伤却也不放在心上,帮受伤的几人一一重新包扎,又拿出几枚银针,刺在邓伯当胸口后背几处要穴之上,黄蓉也拿出九花玉露丸分给众人,冷凝霜的妙手再加上桃花岛的灵药,受伤的四人精神都是一振。 收停当,冷凝霜问起众人受伤经过,阳开顿时变了颜色,气冲冲的刚想开口,殷无极却用胳膊肘轻轻的拐了阳开一下,阳开神色一愕,硬生生停下话语,脸色颇有些尴尬。我知道这定然涉及明教内乱,殷无极是不愿泄露给我们这些外听,当即站起身来,想招呼邓伯当和小桂子离开。 冷凝霜却抢先说道:“杨大哥,既然你已经答应去光明顶凝霜,那咱们明教的事情自然不能相瞒,殷大哥也无需顾虑,只管实说好了。” 殷无极先是一愣,马上面露喜色。躬身对我就是一礼:“多谢杨少侠高义援手,适才无礼多处,杨少侠莫怪。” 站在一边的阳开接口道:“杨兄弟,你也别见怪。不是我大哥无礼,实在是这事说起来太过丢人,拦截咱们的那群家伙竟然是教中护教法王带来的。” “什么?护教法王?”冷凝霜闻言腾地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是猴王还是虎王?难道是龙王?”说到最后,冷凝霜的声音已经发颤,显然震惊无比。 “是大力虎王,除了虎王地虎爪手,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光凭外家指力就破了我地大力鹰爪。”殷无极这话说得自信满满,我却暗暗摇头。这是典型的夜郎自大,天下间擅长手指功夫的可不单你们明教。远地不说,凭少爷我的九阴神爪,要破你的大力鹰爪也是绰绰有余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问道:“殷兄,你当真能确定领头拦截你们的是贵教护教法王?” 殷无极斩钉截铁的答道:“错不了,虽然这些人都是黑巾蒙面,但他们的身形和武功却瞒不了人。尤其大力虎王的虎爪手,殷某绝对不能认错。”阳开也在旁恨恨的说道:“那臭秃驴不仗义,年前还和咱们兄弟一起喝过酒,转过头来就狠下杀手,这次要不是邓老哥在,咱们兄弟这次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光凭指力就判断一个人地身份,那也太草率了。”我忍不住摇头道。但听我这句话,殷无极和阳开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都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年少气盛,一时头脑发热,左手微微划了个半圆,猛地向身边的一块大石头抓下。只听噗的一声,手指插入石头半寸有余,再五指用力一握,硬生生捏碎掌中的石头,冷笑着看着殷无极道:“殷兄,不知杨某的指力可比的上贵教大力虎王?” 殷无极和阳开目瞪口呆,连冷凝霜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我虽然脸上一副冷笑自傲的德行,但心里却在疼得流泪,大骂自己太冲动糊涂,怎么就傻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抓石头,我现在深刻的体验到什么十指连心了。不过我这现身说法也很起作用,至少殷无极觉得光凭指力了得这一个线索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了。 这时候邓伯当突然低声说道:“不是虎爪手,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和金刚神掌。”这话说得虽然没头没尾,大家却也都明白,阳开却拍掌说道:“那一准就是法空那秃驴了,这臭秃驴师出少林,因为最擅长地是虎爪手,所以冷教主才给了他大力虎王的名号。” 我没搭理阳开,转头问邓伯当道:“邓兄,能确定那人是少林弟子么?招式如何?内力又如何?” 邓伯当闻言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肯定的说道:“应当是少林弟子没错。我家祖上对少林功夫研究颇深,家传的好几门功夫都是从少林七十二绝技上演化出来的,我不可能认错。”说到这里,却露出一丝疑惑,接着说道:“此人的武功很高,招式精妙,出手狠辣,内力却是平平,要不然那两下重手我还真抗不下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大概猜出那人的身份,如果不是那位打出少林的火工头陀本人,就是那火工头陀的传人。和明教的那个大力虎王应该没什么关系,当即说道:“此人八成是西域金刚门的人,据杨某的一个少林朋友说,此门派的创派祖师是少林的一个火工头陀,偷学了些少林的外家功夫,所以算得上是少林旁枝,和贵教的那个虎王应该没什么关系。”虽然是推测之言,但因为我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个答案,所以说的是万分肯定,不由得明教三人不信,只是冷凝霜还是有些担心,催促着众人赶紧上路。 因为怕欧阳克因为毁容而想不开,殷无极一直让欧阳克保持昏睡状态,还为他单独准备了驾马车,但现在黄蓉因为不想让宝儿多见风霜,所以让冷凝霜将欧阳克弄醒,点了穴道和那三个波斯胡人扔在一辆马车内,她自己抱着宝儿和奶娘云娘占了欧阳克的马车。原本我打算让小龙女也坐进马车,没想到这小家伙赖在我的怀里就是不上车,说什么都要和我一同骑马。开始的时候还怕西域的烈日朔风会伤害小龙女的皮肤,可几日下来,小龙女的小脸蛋一如既往的水嫩润滑,丝毫没有风霜之色,让整日里将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众妇羡慕不已。 醒过来的欧阳克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因为穴道被封让他没有歇斯底里的机会。不过欧阳克到底是西毒欧阳锋的儿子,没用半天功夫,就冷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呆在马车之内,虽然因为满脸脸的绷带,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每次从欧阳克身边走过,总能感觉他怨毒的目光。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内疚,当日因为我急着在小龙女面前恢复本来面目,强行将人皮面具从脸上揭了下来,使整张面皮变形,让欧阳克丧失了最后恢复的机会,可是后来被欧阳克瞪得烦了,很快就将这件事丢在脑后,心里倒暗暗琢磨是不是借明教的刀杀人,来个斩草除根,以防后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一行人很快就来到昆仑山麓。而进入明教的势力范围之内后,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曾见到,这让一路防备的众人颇为不解,而冷凝霜的眉头从来就没松开过,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昆仑山延绵不断,大大小小的山峰没有个一千,也有八百,而光明顶只是昆仑山麓西北的一座较高的山峰,从远处看去,端是高耸入云。而明教将总坛修在这种高峰,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冷凝霜是明教圣女,回到明教总坛自然排场不小,再加上要带三个波斯胡人和欧阳克上山,着实费了番手脚。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好容易上得光明顶,来到明教大门之前,空荡荡却不见一人迎接,只有八条白衣大汉守在门前,脸上颇有戒备之色。 见此情景,冷凝霜神色微微一变,身后的剑眉快步上前喝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难道不知道圣女回来了么?”早在上光明顶之前,阳开就已经先走一步上山通知,如今这里还这么冷清,实在有些不寻常。 领头的一个白衣大汉深目高鼻,一看就西域人氏,并不搭理剑眉,径自上前对冷凝霜躬身行礼,用生硬的汉语说道:“阳兄弟一回来就和石左使吵了起来,听说还动了手,教主为了这事正大发脾气,吩咐属下一见到圣女就让圣女快回圣殿。” 冷凝霜没料到阳开如此沉不住气,铁青着脸往里走去。殷无极担心自己兄弟出事,吩咐几个明教教众将三个波斯胡人和欧阳克先抬进去,自己也快步跑了进去。 我们一家跟在剑眉星目身后,缓步走进大门。我对邓伯当打了眼色,邓伯当轻轻点头会意,拉了拉小桂子的衣角,放慢了脚步。刚穿过一处厅堂,就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一个粗旷的声音大声喊道:“阳开,老子和你有什么仇,你如此诬陷老子,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咱们没完……” 第十章 图穷匕见 第十章图穷匕见 光听声音,就知道叫骂阳开的家伙是个粗豪之辈,而阳开又不是斯文之人,两人直接就顶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开来,丝毫不顾及自己武林高手的身份。不过阳开虽然开口顶撞,但言语之中却还留有些分寸,显然有些顾及对方的身份,如此一来难免落入下风。 我跟在冷凝霜的身后,走进了大殿,入目的就是阳开脸红脖子粗的在和一个虬髯大汉争吵。那大汉一头的卷发,满脸的络腮胡子,大声咆哮,活脱脱一个人形狮子。不用说,定然是明教的光明左使,冷凝霜的师兄石傲天了。在大殿的两旁,分别站着十几号人,僧俗丑俊不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争吵的两人,有几人甚至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大殿的上首,高坐着两个面容清瘦的汉子,乍一看觉得他只有三十出头,可眼角那深深的皱纹,说明此人的年龄绝对不下五十,从面相看,与冷凝霜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明教教主冷寒锋了。刚才还在外边,就听见阳开和石傲天的争吵声,还以为是因为那个明教教主不在,两个人才那么的肆无忌惮,如今看到这个冷教主当中高坐,不免吃了一惊。 吵架落入下风的阳开,一见众人进殿,大喜过望,立刻扔下石傲天不理,快步跑到那几个押送人犯的明教弟子面前,一手一个波斯胡人,全都扔在石傲天的脚下,冷笑道:“石左使,你不是要证据么,今天老子卞给你证据,看你堂堂光明左使还有什么话说。”说着又伸手去拽欧阳克。 我眉头大皱,这阳开实在有些糊涂,就这么将证人扔过去,要是被那个石傲天用暗劲给弄死,再来个死不认账,那可就真的变成无头案了。连忙将欧阳克拽到身边,低声对阳开说道:“这小子有伤,不能折腾,先放在这吧。”阳开一把没抓住欧阳克,也不在意,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瞪着石傲天。 石傲天用脚尖拨拉一下面前的三个胡人,不屑的看了阳开一眼,冷笑道:“阳开,还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本事见长,连波斯总教的使者都敢打,佩服、佩服啊……”他嘴里说着佩服,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屑之极。 不等阳开说话,一直站在阳开身后的殷无极接口道:“百年以前,中土明教就不再听令于波斯总教,二十年前,咱们明教去波斯避祸,也不曾得到过波斯总教的一丝好处,如今动手收几个波斯总教的使者,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盗取圣火令,对教中圣女不利,就算是波斯总教教主亲来,也不能帮这三个家伙脱罪。”说到这里,殷无极先看了眼冷凝霜,接着目光炯炯的瞪着石傲天,大声的吼道:“石左使,你想不想知道咱们教中的圣火令是怎么到这三个胡人之手,又想不想知道圣女的行踪是何人泄漏出去地?” 石傲天脸色一黯,并没有回答殷无极地质问,看了看高坐在上首地冷教主,叹了口气,回头对冷凝霜问道:“师妹,你也相信是师兄我出卖于你么?” 冷凝霜微微摇头,淡淡的说道:“师兄,凝霜的事情可以算是家事,咱们过后再谈。凝霜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这圣火令是不是你交给这三个胡人的?” 石傲天闻言看了看教主,咬了咬牙,点头说道:“不错,是我把圣火令交给他们的。”话一出口,原本还颇为冷清的大殿立刻人闹起来,那些木头人一样的明教高层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时候,引起我注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明教地教主冷寒锋,从我进入大殿的时候,这家伙就是单手拄着下颚,一幅老神在在的德行,对阳开和石傲天的争执不闻不问,而石傲天的几次注视,这个冷教主都视若罔闻,我轻轻地变化几个角度去观察,却发现这个冷教主看向众人的目光好像根本没有焦距,换言之,这冷教主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就是人虽然坐在这里,可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另一个让我注意的是面目俊美,潇洒闲雅的青年,此人不过三十出头,坐在右首把椅子上,自顾自的在那里修剪指甲,自始至终没抬头看过阳开等人一眼,连带着石傲天承认送出圣火令之时,也没见他有丝毫意动,好像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比他修剪指甲还重要。看这青年的位置,我猜测他可能是光明右使李全,看到他如此的沉稳,我心中不禁有一丝不安,这种人轻易不会出手,但出手之时,往往是石破天惊,不好抵挡,看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阳开听见石傲天自承其非,不禁怒火上涌,大喝一声,猛地一拳向石傲天打去。石傲天身为明教光明左使,武功自然胜过阳开,可是面对阳开这一拳既不躲闪也不招架,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只听砰的一声,石傲天被这重重的一拳打得凌空转了一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全都注视过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阳开。阳开自己也没料到这一拳能打中,准备的后招全都用不出来,傻傻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不躲?” 石傲天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嘴吐出了几颗牙齿,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道:“既然事情都揭开了,再隐瞒抵赖就非大丈夫所为,我这就去地牢呆着,等三位法王回光明顶给我定罪。”说完转身朝木头人一般的冷寒锋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径自向外走去。 “啪、啪、啪、啪……”在肃静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阵掌声,鼓掌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坐在一旁的光明右使李全。 此时的李全脸上已经没有方才那漫不经心,取代的是一脸的敬佩,一边鼓掌,嘴里一边啧啧有声:“石兄,石左使,真想不到啊,你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李全佩服,佩服啊……”最后的两声佩服完全是学石傲天挖苦阳开的语气。 石傲天脸上青气一闪,冷哼一声,并不搭理李全的挑衅,抬腿就要向外走。就听李全叹了口气道:“石兄如此义气,我李全又怎能袖手?”说着突然提气大喝道:“教主,你老人家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高徒背黑锅啊?” 这声喊犹如在大殿之下打了个霹雳,震得众人心神一怔,正在黄蓉怀中熟睡的宝儿也被惊醒,挥动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喊着,看样子甚是不满。黄蓉心中大怒,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娘娘腔,你就是想显本事也不用大喊大叫啊,吵到我家宝宝睡觉……” 既然老婆都已经开口,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一边拍着宝儿,一边接口道:“就是,还有没有公德心了,不要以为自己是娘娘腔就可以无法无天。”这熟悉的台词一出口,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蓉看人很准,出口亦是恶毒,一句“娘娘腔”就把李全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开口,就听正中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李全,这几位是霜儿的客人,也是咱们明教的客人,你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且不是落了咱们明教的面子,还不赶快赔礼。至于傲天的事,等三位法王回到光明顶再说吧。”说话的正是一直在上面装木头人的明教教主冷寒锋。 李全脸上的怒色尽褪,依旧是原来那幅懒洋洋的样子,转过头去,慢条斯理的对冷寒锋说道:“哎呀教主,属下适才也是为石左使抱不平,这才失态。杨少侠夫妇也是性情中人,想必不会见怪的。”说着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道:“杨少侠,杨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黄蓉柳眉倒竖,正要反唇相讥,我却伸手在黄蓉的手臂上轻轻一按,笑盈盈的抢着说道:“李右使客气,李右使义气沉重,我夫妇又怎么会怪罪李右使呢。”现在我们夫妇可不是光明顶上的主角,犯不上为了这么点小事和李全起争端,而且直觉告诉我,这李全突然发难,绝对还有下文,只是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布置。我现在脑子中不禁有点懊恼,恨自己的耳根还是太软,被黄蓉和莫愁这么一闹,就糊里糊涂得将一家老小都带上这光明顶了,现在可好,做什么都投鼠忌器,连一个娘娘腔都敢跟我龇牙叫板,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现在想下山是下不去了,只得轻轻拽了拽黄蓉,又向莫愁等人打了个眼色,一行人不动声色的移到大殿的角落,就算李全出什么手段,也有个应急的空档。 李全的目的也不在我们,见我们退让自己高兴,转头对冷寒锋抱拳道:“教主,失落圣火令可不是件小事,就算石左使讲义气,(这事他自己一个人也扛不动。此等教中大事可不能悬而不决,而此时三位法王远在中原,一时半刻不可能赶回光明顶,就不如让属下将石左使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吧。”说着似笑非笑的望着教主冷寒锋。 “听李右使的口气,好像对此事很是了解,不知道这位指使本座大弟子的幕后之人是谁啊?”从语气上听不出什么,但殿中众人都能看出教主冷寒锋眼中的杀气。 “教主,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既能指使堂堂左使石傲天,又能让石左使死心塌地的顶罪,除了教主您老人家,还能有谁?”李全的语气越来越冷,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目光更如刀锋般直直刺向高坐在正中的教主冷寒锋。 第二十一部 最终章 梦与非梦 第二十一部最终章梦与非梦 “李全,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少在那里信口胡说,诋毁教主的清誉。”李全的话刚说完,个蹦起来的反驳的正是石傲天,伸手就想去揪李全的衣领。李全冷笑一声,双手一背,冷冷的看着石傲天,看似毫无防备,但衣襟却轻轻扬起,显然做好了后发制人的准备。而李全身旁的几个西域胡人,双手都已经摸上了腰间,整个局势顿时绷紧,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傲天,你给我退下。”说话的正是明教教主冷寒锋,面对咄咄逼人的李全,他脸上依旧神色不变挥手让石傲天退下,不温不火的对李全说道:“李右使,你这是在说笑话么?圣火令代表的就是教主权威,老夫身为中土明教的教主,又怎么会将教中圣物送人,你这话太过荒唐了。” “启禀教主,属下身为光明右使,自然有责任监查外人在光明顶上的一举一动。这三个波斯总教来的使者,整日里鬼鬼祟祟,所以属下当然要严加监视。”说到这里,李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故意叹了口气道:“月前,属下接到禀报,这三个家伙总是在教主练功石室附近晃荡,还以为他们要对教主不利,所以属下就亲自出马,想保护教主。” “呵呵,李右使怕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冷寒锋笑吟吟的说道,只是眼神已经是寒冷如冰了。 “教主英明。”李全并不否认,反而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只是属下没想到,竟然听到教主以圣火令为交换,目的是让波斯总教出手对付属下,这还真让属下伤心啊。”说到这里,李全转过头来,对脸色惨白的冷凝霜说道:“为了不让教主一错再错,属下就半消息透露给冷大小姐,果然,冷大小姐一心护教,接到消息后就连夜离开了光明顶。” “既然是你给我透漏的消息,那又为什么假借我师兄之名,通知白驼山的欧阳克拦截与我?”冷凝霜刚问完,马上又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嗯,你是不想让圣火令落到波斯总教地手中。一来除去了我这个圣女,二来日后你做了明教的教主也方便寻回圣火令,果然是一箭双雕。” “冷大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在下这点小伎俩实在是瞒不住人。”李全叹了口气,摇头道:“正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来以为此事已经全在掌握之中,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冷大小姐你平安的带回了圣火令。”说着向我这个“程咬金”看了一眼。 冷寒锋缓缓地坐正了身子,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到了这种时候,再装模作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冷冷的对李全说道:“李右使挑今天把这件事挑明,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但本座还有一事不明,想听听李右使的答案。” “倒也谈不上什么万全之策,只是略有准备而已。如果不是冷大小姐带了帮手上光明顶,让属下不得不将计划提前,恐怕还要让教主您多等上些日子。现在教主您老有什么话只管问,属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似笑非笑地又向我们这边望来。 冷寒锋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既恨时不我待,又恨自己识人不明。当年明教上下去波斯暂避,这李全还只是天门的一个中级教众,后来因为在明教迁总坛到光明顶一事中立了大功,才被破格提升为光明右使。开始的时候李全兢兢业业,一心为了明教,冷寒锋也将他视为臂膀,将教中事务全部交于李全和大弟子石傲天,自己一心钻研明教绝学《乾坤大挪移》。可冷寒锋没曾料到,大弟子石傲天太过耿直,几年下来,就被李全独揽教众大权。当他发现李全的野心之时,却也无力制衡,无奈之下,才打算用圣火令换取波斯明教地支援。这件事原本万分隐秘,却没想到全部被李全掌握,并且突然发难,让冷寒锋大为被动。虽然大势已去,冷寒锋却不愿意否手就擒,当下沉声说道:“本座虽说武功平庸,但身边三丈之内的风吹草动还是能听清楚地。当日傲天也在外巡查数遍,没见到一个人影,不知道李右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李全笑吟吟的答道:“教主,您老难道不记得了么,属下能升任光明右使这个职位,全靠这光明顶啊。不过属下当日隐瞒了一点点小事,这光明顶并不是属下偶然发现的,这里根本就是属下的一处祖产,所以要监视教主练功的地方,并不用属下靠近过去。” “好心机,好手段,原来你早在八年前就开始布置了,本座有眼无珠,怨不得旁人。”说着伸手在教主宝座上一拍,冷冷地说道:“既然李右使喜欢这个位置,那就使出手段上来吧,也让本座好好的见识下李右使的本领,日后见到明教历代教主也好有个解释。”冷寒锋的声音越说越大,犹如雷声一般,在大殿中激荡。随着话音,大殿外顿时传来喊杀声和兵器撞击的声音,显然是冷寒锋所埋伏的后手,这些心腹手下听到声音,带着部分忠于教主的教众要冲进来救驾。 李全神色不变,摇了摇头,叹道:“这又是何苦,平白损耗了教中元气。”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随之大殿的地面一阵颤动,墙边升起几堵墙,死死地封住了窗户,整个大殿立刻暗了下来。这时那几个李全的心腹各执兵器,堵在了门口。不过这些人没有向外张望,只是虎视眈眈的望着殿中的众人,很显然,李全这样的布局根本没将外边地变故放在心上,目的是封住殿内众人的出路。 李全从怀中取出几根短棍和一个黝黑的枪头,一根一根的组装起来,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年来,教主你老人家一心修练那个什么乾坤大挪移神功,一年里也难得见到教主您老人家几面,就算见到教主,您老人家恐怕都是心不在焉。这教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我这个光明右使在张罗。原本我也不介意你老人家在我头顶上做傀儡教主,但你老人家偏偏要搞东搞西,让我不得不走上这一步。”这时大殿外的喊杀声已经听不见了,想必那些忠心教主的教众都被清理干净了。李全抖动一下手中的黑色长枪,环顾大殿内地众人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是否有意推举我做明教教主?” “放你娘的狗屁……” “老子推举你去见阎王吧……” 随着话音,两道人影冲向李全,正是石傲天和阳开这两个冲动的家伙。 只是石傲天和阳开两人刚冲了几步,突然脚下一软,两个人滚作一团。石傲天勉力扑腾两下,大声叫道:“这混蛋搞鬼,大家小心……”话未说完,就开始大声咳嗽,双眼泪水汹涌而下。 众看到石傲天泪流满面,先是一愣,但马上感觉双目刺疼,泪水不住涌出,一个个站立不稳,纷纷跌坐在地。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大殿之中,除了大殿中央的李全和他守门地几个心腹,还站立的就只有三个人,我,小桂子和小龙女。我和小龙女服用过五毒教的五宝花蜜酒,已经是百毒不侵,而小桂子是因为帮着莫愁背的背包之中放有一颗通犀地龙丸,所以也没有中毒。小龙女吓得不知所措,小桂子倒沉稳得多,刷地拔出青冥剑,稳稳的站在莫愁和黄蓉身前。 “悲酥清风,你是西夏遗族?”我脱口问道。 那李全也颇为吃惊的望着还站立地三个人,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操起玄铁重剑,高高跃起,当头向李全砸下。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中了毒,光靠小桂子一个人,可守护不了许多人,当务之急就是来个擒贼先擒王,抓住这个李全,搜出解药,这样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李全略微一怔的功夫,就看见黑乎乎的一把巨剑当头砸下,下意识的双手一横,用手中黑色长枪向上架去。不知道李全手中的黑色长枪是什么质地,竟然没有被玄铁重剑劈断,但巨大的惯性却不是李全能抵挡得了的,只听彭的一声闷响,黑色的长枪弯成弓形,李全更是两个虎口全都震裂,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伸手向李使他地穴道点来,想生擒李全,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虽然不及我,但应变的能力却是不凡,斜上三步,横跨两步,就已经脱离了我的身前,“妈的,是凌波微步。”看到自己自小熟悉的逃命轻功,我也忍不住骂出声来,这种时候遇上和我一样会逍遥派武功的人,对于我来说不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我也精通凌波微步,但是想要拦截李全却也不可能。若果中规中矩的演示步法,这凌波微步会按照伏羲六十四卦转一个大圈,但李全不是全无交手经验的呆鸟,又怎么会傻傻的在大厅里兜圈子,忽左忽右,让我就是追之不上。但李全受了我全力一击,震动了内腑,又亡命奔逃,根本没有机会调息,我也正是看出这一点,一丝机会也不放松,紧紧地跟在李全身后,就等李全力竭。 李全那几个守门的心腹见情况不妙,吆喝一声,两把长剑,一柄弯刀,再加上一根熟铜棍,一齐冲了上来。我不想搭理这些喽罗,想用凌波微步绕过这些人继续追打李全,但李全这个奸猾的家伙,立刻改变方向,围绕着自己的手下转圈,刀光剑影之中,我不得不分心去面对其他对手,李全趁着这个机会,一个起落,跃出了大殿。 我心中暴怒,手中玄铁重剑猛地横挥,用蛮力砸向挡住我去路的那李全的心腹。这四个拦住我的人,手中兵器虽然锋利,却也挡不住玄铁重剑一击,噗噗几声闷响,四件兵器尽数折断。我顺势回拖,玄铁重剑的剑锋过处,那两个使剑之人的胳膊不声不响的被切了下来,而那个用弯刀的,因为离我最近,竟然被拦腰切成两半,一腔热血喷的我满身都是,只有那使熟铜棍的家伙得以幸免。 我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手中玄铁重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一阵反胃,差点吐了出来。而被切断手臂的两个人因为疼痛的关系,马上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嚎叫着向我冲来。 虽然一阵呕意上涌,但我手上却没有丝毫手软,双臂猛然暴涨,分袭两人。可怜这两个断臂之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头顶上就多了五个血窟窿。仅剩下那使熟铜棍的家伙,也完全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转身就想往门外逃。我身形一晃,人就已经闪到那人地面前,用沾满鲜血的手扣住他的喉咙,恶狠狠的说道:“拿悲酥清风的解药来。” 被我抓住地这个家伙能陪着李全来到这大殿之中,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突然见到三个同伴如此死状,就本能的想跑,现在又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紧扣着咽喉,只会颤声哀求道:“别……别杀我……求求你……”一股腥臊的尿水从裤裆淋漓而下。 这种吓破了胆子地家伙根本没什么好问的,刚想伸手去搜他的身,却听见外边李全大喝道:“大殿之内全都杀光,一个不留。”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竟然是大队人马冲了过来。我将手中地家伙向小桂一扔,喝道:“找解药,护住你嫂子。”俯身剑起玄铁重剑,就向门口冲去。现在整个大殿里面东倒西歪的一地人,就算冲进来个小孩也会将所有人杀光,唯今之计,就是在小桂子找到解药前堵住门口,不让李全的手下冲进来。 仪仗着玄铁重剑的神威,我堵在门口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开始的时候,玄铁重剑上依稀还有些招式可言,当我身前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的时候,我只能机械般的横削,直刺,力劈,因为我已经没有太多地力气来挥舞玄铁重剑,绕是如此,手中的玄铁重剑也感觉越来越沉,而我身上也开始有了伤口,因为冲击殿门的人武功也越来越强。 此时的李全也是面色惨白,紧闭的牙关已经将嘴唇咬烂,鲜血顺着嘴角一丝丝地流下,他现在悔恨莫名,整整八年的准备就这么全部付之东流。他望着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懊恼万分,建造这个机关的时候,用的都是万斤巨石,唯恐封不住冷寒锋,如今却变成自己永远攻不破的要塞城池。手下精锐也越来越少,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丐帮帮主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让他的杀手锏悲酥清风都不管用,眼看着浑身浴血,如煞神般守在大殿门口的青年,知道再这样杀下去,自己复国之梦可就成了泡影,当下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把手中铁枪一分二,将枪杆递给身旁一位浑身煞气的头陀,低声说道:“大师,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我联手结果了他吧。” 那头陀接过枪杆,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狞笑道:“好家伙,这小子比佛爷还狠,硬砍了百十号人,愣是没一个全尸,当真动手,佛爷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说罢纵身就要上前,只是刚走两步,却又回头问道:“小李,那小子的兵器邪门,你这乌漆麻黑的棍子能不能行?” “我这铁枪乃是玄铁精金所铸,虽比不上那小子的通火棍,却也不是凡品。”说着冷冷的看了头陀一眼,淡淡的说道:“大师若是怕了,就让在下先上去好了。” 那头陀重重的吐了口痰,怒道:“放屁,佛爷我什么时候怕过?今天就让佛爷拧断那小子的骨头吧。”说着一声怒喝,手挥枪杆就冲了上去。李全眼中精光一闪,轻飘飘的跟在头陀身后。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砍杀了多少人,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我要保护莫愁和黄蓉,我要保护我的宝儿,我还要保护小龙女,我不能让她们受一丝伤害,我现在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越来越模糊的视力却在提醒我,我已经流了不少的血,现在的我只是靠着毅力在挥剑。 猛然间,我又听见一声暴喝,“都闪开,让佛爷超度了这小子。”随着话音一条人影又冲了上来。几个还在冲门的教众闻言立刻后退,给来人让了块空地。我知道又来个高手,精神略微一振,只是不知道这个高手能在死前给我留下几个伤口。看到来人身穿长袍,长发飘扬,头戴金箍,是个头陀打扮。挥舞的是个黑漆漆的铁棍,我想也不想,左手向棍头拿去,右手玄铁重剑一记顺刺,向铁棍中间砸去,要将这头陀连人带棍砍成两截。 如我所愿,我地左手拿住了棍头,但玄铁重剑却慢了一分。我知道,这是我内力不足的关系,当即挺腰用力,完全靠腰力挥舞着玄铁重剑。但玄铁重剑和铁棍相碰,虽然砸弯铁棍,却并没有将之砍断,那头陀狞笑一声,双足连环,猛向我胸口踹来。 就凭这个也想在少爷面前炫耀?我深吸一口气,强提内力,左臂发力,硬生生将那头陀手中的黑色长棍扭弯,正好挡在胸前,右手的玄铁重剑一个顺刺,闪电般刺向头陀的胸口。那头陀双手松开长棍,一个后仰,想用铁板桥地功夫躲开。谁知肩头微动,竟然顿在那里,硬生生被我的玄铁重剑透胸而过。那头陀虎吼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只手紧紧抓住玄铁重剑的剑身,另一只手一个肘锤向后顶去。 我原本就没想到这一剑能刺中头陀,按照我的打算,下一个逆击才是真正的杀招。我用力回拽玄铁重剑,却被那头陀死死抓住,心知不妙,刚想要松开玄铁重剑,一道乌光从头陀地肋下如毒蛇般窜出,直点的左胸。 一直隐藏在头陀身后的正是李全,他刻意隐藏身形,就是为了这一击。他故意顶住头陀的后背,让头辽被玄铁重剑刺穿,又咬牙硬抗了头陀临死一击,才得到这一枪地机会。他竭尽全身功力,刺出的这一枪,就是大罗神仙,也会被刺个透明窟窿。 这一枪来势凶猛,若我在神清气闲之时,能有八成把握躲开,但现在久战之后,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枪透胸而来。正当我万念俱灰之际,一道人影突然从我身旁穿过,挡在了我的身前,但这一枪劲力太大,噗地一声穿过那人,依旧向我扎来。但有了这一瞬间的耽搁,我勉力横移半步,让枪尖从我的左肩穿过。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转瞬间又清醒过来,但两眼发花,模模糊糊的看到挡在我身前竟是小桂子。小桂子的左手死死的按住枪柄,低声骂道:“妈的,真想不到那臭瓶子才是解药……”抬起手中青冥剑勉力向前刺出,只是剑还没刺到一半,就软软地垂了下来。 我心中悲苦,轻声念道:“小桂子,看大哥给你报仇……”用尽最后一丝劲力,在小桂子的手肘上一扶,直接半小桂子手中的青冥剑刺入头陀,此时那头陀早已毙命,青冥剑应声而入,一直尽柄,隐约听到头陀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 这一下已经用尽了我的体力,听到那声闷哼之后,精神一松,整个人向后仰去。模糊间感觉一双小手撑住我的腋下,接着一道白影掠过,依稀听见莫愁娇喝,我努力想回头,想看看是谁扶着我,又想听清楚莫愁在喊些什么,但神智却越来越模糊,随之而来地仅剩下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仿佛有了一丝光亮,而我的神智也渐渐清醒。随着光线越来越亮,我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四面都是闪烁灯光的机器,无数电线从机器中分出,汇聚在房间中间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内。我一时有些呆住,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信步向那玻璃罩走了过来。 透过那层玻璃,看到玻璃罩内躺着一个浑身上下插满电线的赤裸男子。我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没了兴致,转头四打打量这个房间。突然间,我如遭雷击,猛地回过头来,直直的瞪着玻璃罩内的男人,因为我突然发觉,里面那个男人竟然是我前世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躺在玻璃罩内的就是我,那我又是谁?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疼如裂,混乱中我仰天狂叫:“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康哥,你是我们的夫君杨康啊。”一阵猛烈的晃动后,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我痴痴的望着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康哥,你不要吓我们啊,你倒是说话啊……”我认出来了,哽咽的是黄蓉,摇晃我的是莫愁,她们是我最亲的老婆,接着怀中又多了个小宝宝,“康哥,你醒一醒,看看咱们的宝儿啊。”没等我说话,又是一大群人围住了我,喊大哥的,唤姐夫的,间或夹杂着几声少侠,让我脑袋乱成一团糨糊,在头疼中,我又昏睡过去。 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我仿佛是在两个时空穿梭,我现在很糊涂,不知道上一世的我在作梦,还是我梦见了自己的上一世。 这种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门响,紧接着一道阳光刺到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用手遮在眼睛上。这时一双小手将我的手从眼睛上扯下:“姐夫,别作梦了,陪龙儿回家吧,龙儿不喜欢这里。” 看着阳光下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我感觉自己突然想通了,长出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来,将小龙女搂在怀中,叹道:“管他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还是我,我就是杨康。”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