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软，化，物》作者：得了吧 起点VIP2018-11-23完结 简介： 各种各样的脑洞，短篇小说。 　　日更，遇事最迟一星期内必更。 　　半科幻，脑洞向。 　　软科幻，化学，物理。 　　事事人心，寥寥必异。 　　得过且过，皆由心生。 ------------ 《国家》（一） 我叫路桥，一流大学的三流学生。 2008年北京奥运会对我是个特殊的日子，那年北大理科录取线650，文科626。 这个分数是近几年北大录取线要求最低的一次，而我以630的分数考入了北大市场营销专业。 而我之后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 同样都是考进来的同学，其他同学都能轻轻松松拿到高分。 而我一次一次的只能混在及格和不及格的线上，我可能真的不是读书的料。而考入北大，估计就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我只能一个劲的补习，所以我爱上了北大的图书馆。 但这里实在太拥挤了，我只能上到二层几乎没什么人去的天文类的藏书架。那里有整个北大最安静的地方和书桌，而我也是在那里看见了她。 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希望高考没有用光我的运气，我希望我能拿这个运气为我今天要做的事情保驾护航。 都说不谈恋爱的大学等于白读了，而我就一直有一个暗恋的对象。 我知道她的名字，她的班级。她每天都会在图书馆二楼天文系藏书的角落，安安静静的坐上一整个上午。 而我也会选择在她对面的位置偷偷望着她。 她叫乌苏，北大天文系的校花。 当然就算北大以美女如云著称，但天文系实属没多少妹子。 所以乌苏这个天文系校花的美名其实有些牵强，但是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怎么说，第一眼就好像是认识很久感觉。 像邻家的女孩，那种一天只能见上一两面的女孩。 说不上漂亮，只能算不会化妆但不算丑的姑娘。 今年我大二，离我发现并观察乌苏差不多过去半年了。 而今天的我打算表白，希望运气能足够的好。 乌苏的故事我早有耳闻，我知道天文系没有一个男生敢追乌苏。 因为乌苏的老爸是北大天文系的副教授。 教授的真名我不知道，但大家都称他为乌云教授。 乌教授成天板着一张脸，就好像乌云密布。 而乌教授的嗜好就是让学生挂科，理由五花八门。总结起来就是，惹他不高兴了。 虽然乌云教授很少职教，几乎每天都待在北京天文馆内做研究。 大家都知道追他的女儿只有一个结果，专业课不及格。 哪怕你是满分卷，乌云教授都能让你连考勤都不及格。 我暂时不知道乌云教授和别的教授老师关系如何，但最好别和教市场营销的任何老师搭上边。我的专业课就算乌云老师不出手，我也已经很难及格了。 不过我现在估计是想多了，因为乌苏会不会答应都还不知道呢。 今天我一早来到了图书馆，二楼的老位子只不过我先到了。 这里的书几乎只有学天文的回来翻阅，但书籍老旧的程度远没有谷歌和百度靠谱。所以这里极为安静，整个半年都很难看到其他人过来。 而我每天都会在乌苏隔壁的位置，望着她写上一封情书。 半年时间里，我写了整整一背包。 我准备了一个牛皮纸盒，精心的打扮了一下。 ------------ 《国家》（二） 将牛皮纸盒用信封铺满，打算趁着乌苏来的时候交给她。 我按顺序排好了信封，第一封是说明。之后则是按照时间排好的信，等待这乌苏的出现。 她除了周末之外几乎都不会缺席，我看着时间慢慢走向九点。乌苏按时而至，坐在了她每天都会坐的位置。 我低着脑袋走了过去，到了她的面前憋足了一股气将牛皮纸盒递了上去。 小声的说道：“你好，乌苏同学。我想让你看看这些，特别是第一封一定要认真看完。” 我的声音很小，不是因为我怕。而是如果太大声，被其他的同学发现就不好了。 乌苏惊讶的看着我，而我放下了牛皮纸转身就跑。 我其实没跑多远，躲在一旁的书架上偷偷的看着她。 这天上午，我看着乌苏一封一封的打开了信。 她每看一封，我的心里就好像小鹿窜了一下。 一个上午，乌苏看了十几封。 随后拿着笔似乎在第一封信的背面写了什么东西，写完之后拿起了纸皮箱离开了。 而桌上堆满了我的信，似乎一封都没有拿走。 乌苏起身之后看向我这边，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走开。 她似乎一直都知道我在不远处偷看，而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等乌苏走远之后，立刻冲向了乌苏平时常坐的书桌。 乌苏将我写的信全部留下了，反而拿走了牛皮纸盒。 我打开了书包，将几百份信塞入了自己的包里。 当拿到最前头红色的那封信时，我想起了她似乎在上面写过上面。 我翻到了信封的背面，看着上面乌苏写的字。 上面写着： 你好，暗恋君。 你的字很难看，但是谢谢你的用心。 还有谢谢你的牛皮纸箱，我的猫或许会喜欢。 我打算拿回去放猫沙你不会介意的吧，至于你提出的谈恋爱要求？ 答一道题吧：u2295=r。 看到这串数字的第一反应是一头雾水，第二反应是自然的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只拍下了这串字符，上面的字一个都没有拍进去。 我匆忙的收起了信封，打开了手机。 百度谷歌上都翻了翻，一番搜索之后几乎没有结果。 只能求学长帮忙了，北大藏龙卧虎我就不相信没一个人懂这串符号是什么意思。 可我刚发到了学校联谊时加的群，还没按下发送我就虚了。 万一解开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是联系方式？那么会不会被发现？ 会不会都解不开反而传到乌苏那边，让她觉得我是一个不懂只会到处问的小白。 我立刻打消了念头，随后将题目发给了我的发小兼死党大海。 发给他因为他不在北大甚至不在北京，他在武汉大学学计算机专业。 虽然高考成绩比我还不靠谱，但理科的数学总比我强一点吧。 几分钟的等待，我立刻接到了大海的电话。 “兄弟，你发的什么玩意？二元一次方程？你弟弟的试卷还是作业题目？现在初中那么难了吗？什么鬼玩意。”大海说道。 ------------ 《国家》（三） “应该是数学题。”我说道。 “应该是什么鬼？数学题那么题目呢？”大海说道。 “这个，就是让你解的。你看不懂吗？”我说道。 “嘛玩意我看不懂，你这个我懂。你让我上网查一查，我放网上一会就有了。你不知道网上什么人都有，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他们的。”大海说道。 “不能发，你别乱来。”我着急的说道。 “难道是比特币密码？这不能发不能问的。”大海不解的说道。 “反正很神秘的东西，你能查的到就查。查不到的话就算了，记住千万不要发出去。”我说道。 “好吧，我查查看。这不让发的东西，我想我没什么机会解开了。”大海无奈的说道。 “那么保持联系。”我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大海那边走不通，身边有没有数学方面的专家。 我对着这一串看了几乎整宿，什么都没看明白。 第二天乌苏还是在图书馆原来的位子坐着，和我对视之间还打了个招呼，但招呼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而我有些尴尬了。 没有说话，好像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难道那一串代码只是为了让我放弃？或者真的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我看着乌苏，乌苏则是继续看着天体学的书。 我思考着说不定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数学题？难道是和天体学有关系？ 某个坐标？或者是某个星球的编号？ 天体方面的东西，我似乎一个都没有认识的？ 那么我可以找谁？不如去找教书的老师比较实在。 我立刻起身要走，回头的时候看了一眼乌苏。 对视间发现乌苏也在看我还笑了笑。 我立刻走出了图书馆，直冲冲的跑向天文学的教室。 门口贴的班表告诉了我具体位置，似乎是大一的学生在开课。 到了门口，下课铃刚好响起。 学生们一涌而出，等学生们走的差不多了。 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收拾课件。 我立刻跑了进去，刚看见教课的老师我腿都软了。 因为老师的脸上，真的是乌云密布。 我没见过乌苏的爸爸，但是眼前的人和乌云密布这个词真的很搭。 当然我也很难想象，那么彪悍的老师是如何能生出那么文静的女儿。 女儿像妈，女儿像妈。这次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环绕。 此刻乌云密布似乎也看见了我说道：“这位同学？你愣在这干嘛？” “啊？像妈。”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妈？”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不不不，老师。哦哦哦，教授。我这里有道题，希望你能帮我看一下是什么。”我紧张的说道。 “哦？有题问我？每个上完我课的都急匆匆的走，很少见到上完还来提问的了。难得有真喜欢这门课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乌云密布伸出了手。 我转过了背包，刚想从包里拿出信就想起了上面有字。 我立刻放下了包，拉紧了拉链。 暗恋君这个抬头要是让乌云密布看见了，万一还认的字我不就死定了。 ------------ 《国家》（四） “怎么？课本没带？”乌云密布说道。 “课外题。”我苦笑着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翻开了图。 将手机递上去的那一刻，我有些慌。 说不定乌云密布认识乌苏的字，哪怕是数字要是认的我不是完蛋了。 乌云密布接过了我的手机眉头微皱说道：“这位同学不是我们系的吧？你的题有些怪啊。” “对不起，不是。只是有些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厚着脸皮来问问。”我慌张的说道。 “哦，这就难怪了。这个东西是谁出给你的？”乌云密布说道。 “网上看见的，那种解题的帖子。说这事天文题，我就的有意思就来问了。”我说道。 “这上面的这个u2295是地球的天体符号，后面这个=r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东西我好想在哪里看见过，好像是很早以前小苏叛逆的时候在纸上写过。估计就是网上看见的吧，估计会有些意思。”乌云密布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说道。 “巧了，那么这个小苏是谁？”我苦笑着说道，原来这位真的是乌苏的父亲。但都到这里了，打死都不能认自己知道乌苏。也只有假装不知道，才能活命的样子。 “小苏是我女儿，这个=r估计是数学题了。我没办法了，不过同学有兴趣来听听课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对这门学科有意思的样子。”乌云密布笑着说道。 “有空一定来，一定。那么，麻烦教授了。”我说完鞠了个躬，扭头就跑。 “同学你的手机，火急火燎的。”阴云密布大喊道。 这声音从我后背一直震到我嗓子眼，哪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能发出的。不知道还以为金毛狮王谢逊在我身后呢，吓得我愣在了原地。 “手机不要了？还是想下一次来听课的时候再来取？”乌云密布笑着说道。 我蹑手蹑脚的想前接过手机，收回之时大拇指按到了home键上。 乌云密布低头开始拿起课本，而在他余光可以看见的位置。 我手里的手机，正是偷拍乌苏看书的照片作为壁纸。 我下一刻将另一只手搭了上去，抽回手机的同时按下了锁屏键。 从脑袋一口凉气一直到尾巴骨，将手机揣入兜里之后开始离开。 此时乌云密布似乎也收拾好了手里的东西，跟在了我的身后说道：“现在的孩子，毛毛躁躁的。我女儿也是，话总听半句。” 而我的心早跳到嗓子眼了，一路听着乌云密布的唠叨出了门。 一出门我立刻传想了另一个方向，思考着越快越好离开这里。 乌云密布笑着说道：“这位同学，回宿舍吗？我接你一程呗。我去图书馆接女儿，对了顺带让我女儿和你说说她看没看过这个题目。我老了思想有些僵化，她年轻好拐弯。说不定她之前解出来了，也算解了你的心愿如何？” 我愣在了原地，脑海短路了。 乌云密布招了招手，随后指了指不远处的车说道：“来吧，我车也不远。” 我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 《国家》（五） 小轿车，不大。 我坐在了副驾驶，一时紧张忘了系安全带。 乌云密布向我扑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差点叫出声。 当乌云密布拉过安全带插上插销的时候说了一句：“现在的孩子真是的，一点安全意识的没有。” 我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太紧张了，从没想过能和教授一辆车。” 乌云密布似乎本来是打算责骂的，但是听完只会笑了笑轰了一脚油门。 当马上要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乌苏每次都只待一个上午了。 我抓着背包挡住了自己的脑袋，乌苏似乎看了我一眼。 乌苏随后走到了后排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放下了包说道：“老爸，心情那么好？上次看你送学生回寝室是我刚入学吧？” “别笑话我，谁叫学生不爱提问的。上了课就知道走，有的正眼都不看我。活该我记不住他们的样子，还谣传我给不及格还说我不给考勤。”乌云密布和乌苏说话的时候，似乎连声调都换了一个。 慈父的标签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哦？怎么说这位学弟提问了？你们还很聊的来？”乌苏说着侧过了脑袋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将背包整个捂在了脸上，此刻简直就是修罗场。 “对提问了，不过这位好像不是我专业的。他拿了个题给我看，这题我好像看你以前写在纸上过。就是记不起你写答案了没有，你要不帮他看看？”乌云密布说道。 “巧啊，这位学弟如何称呼啊。怎么还把脸给挡住了呀？害羞吗？”乌苏笑着伸过脑袋看向了我。 我咬了咬牙放下了背包，笑着说道：“我叫路桥。” 我看见乌苏脸上的表情，整个愣在了原地。 乌云密布转身看了一眼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没没没，路桥是吗？你的问题呢？”乌苏有些慌张的说道。 我将手伸入了背包，将那封红色的信拿了出来递了上去说道：“这道题，我不会做。” 乌云密布笑了笑说道：“是啊，那个u2995我倒是知道，就是那个=r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乌苏的脸色有些难看，连信都没看说道：“或许是半径吧，半径的符号不是r嘛。” 乌云密布豁然开朗，笑着一手拍在了方向盘上说道：“地球的半径吗？这题目真的有意思。答案是6371393啊，不过这个数字就是答案吗？” “是呀？这个数字就是答案了吗？代表什么意思呢？”我不解的说道。 乌苏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不定是个什么人的账号，或者一个爱好天文组织的qq群。你自己猜吧，我当年做的题我都忘了。” “这位同学叫路桥对吧，宿舍门口了。有空多来听听课，我就喜欢你这种爱提问又有趣的。”乌云密布说道。 我苦笑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下了车。 打开了微信，在账号里搜索了一下6371393。 果然一个乌苏头像的账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串数字的答案就是乌苏的微信账号，思考着她当时想这个题目的时候花了多少心思就这样被她自己说出来了。 我立刻在添加好友简介里发到：暗恋君。 片刻收到一条回复：你无耻，居然找我爸要答案。 ------------ 《国家》（六） 我和乌苏的故事就此开始，但是追她最累的事情居然是讨好乌云密布。 自从那天之后，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充实的一天。 因为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要陪着乌苏，我的人二十四小时要陪着乌云密布。 我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万一我追上了乌苏。乌云密布不同意怎么办？真让我不及格怎么办？可如果我真成了乌云密布最得意的学生，那么以他的性格知道我和乌苏的关系还能不让我及格？换句话说我不及格他会不会给我开后门？当然后者我根本不敢想。 不过和乌云密布接触多了之后，我发现乌云密布和那天在车里说的一样。因为他那张板着的脸，很多学生都怕他不敢在课上课下发言或者回答他的问题。这也导致他很难记住学生的长相，按道理大学老师甚至到了教授这个级别。记不记住学生的长相和考勤无关。但乌云密布因为早些年的山区支教经历，不喜欢报名而是喜欢记住学生的脸和名字。 当然让我脑补了一下山区渴望读书的孩子和一个板着脸的老师日夜相守勤奋苦学的时候，脑海里还真的有那么一丝画面感。 短短一个大二到大三，我几乎参加了乌云密布的所有课程。而且每次举手的都是我，就为了留下一个良好的映像。 乌苏知道我怎么做之后，似乎很开心但言语上却一直在讽刺我。 不过说真的，感兴趣的东西学的就是快。当然这个感兴趣的点，可能不是兴趣本身。 为了每次都能回答乌云密布的题，我啃天体学的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专业课。 大四，我和乌苏的情侣关系几乎定性了。 但是乌云密布不知道。 在我市场营销的专业课不知道挂了多少次之后，我发现了我天体学近乎满分。 我无奈为了能顺利毕业换了专业，选择了转修天体学。乌苏很开心，乌云密布更开心。 但是电话回家和父母交代的时候犯了难，原本学市场营销就是回去打算帮家里的忙。现在换成了一个仰望星空的专业，母亲倒是没什么说的。父亲倒是气了整整一年，但是大学毕业之后就看开了。 北京凭大学文凭可以入驻临时户口，老爸也同意我留在了北京。听说老爸将印刷厂转手卖给了别人，赚了不少钱。足够自己的养老，还能有余钱让我在北京五环外买套房或者在三环圈上付个首付。 那天聊这个事情的时候，老爸表示想干什么干什么吧。你只要保证你衣食无忧了，最难的事情你老爸帮你办了。 可谁知道仰望星空并不是我想干的，我想干的是乌苏啊。 我打破了一个魔咒，那就是和乌苏谈恋爱之后。还能在乌云密布手里拿到学位证书，当然一切都是在乌云密布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和乌苏大学毕业。 乌云密布在北京天文馆一直缺一个助手的职位，原本打算留给乌苏。 可是乌苏知道后表示万般不愿和父亲一起上班，这个助手的工作就这样顺水推舟留给了聊得来的我。 乌苏则是在博物馆接了一份工作，工资低但是时间多。 ------------ 《国家》（七） 乌云密布一般上午教课，下午才会去北京天文馆搞研究。 而我则负责接听电话，将上午收到了资料统计筛选出有用的在下午乌云密布到来之时交给他。 我想我的职位应该是秘书，而不是助手。 因为我几乎帮不上手，仪器很贵我根本没有权利触碰。 我能帮上乌云密布最多的是捣鼓他的手机，wifi设置打电话没声音之类的小事。 想到这里，乌云密布又拿着手机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教授？手机坏了？”我说道。 乌云密布笑着将屏幕对着我说道：“路桥啊，我女儿小苏居然谈恋爱了。还说今天晚上男朋友要来家吃饭，你说我女儿会带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回来？” 乌云密布刚刚说完，我的手机也响了。 我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是乌苏发来的消息：晚上来我家吃饭。 “路桥？你帮我参谋参谋呗。”乌云密布开心的笑着。 “这个。。。那个。。。您介意吗？”我说道。 “介意什么？指我女儿谈恋爱吗？你知道吗，我和她妈还生怕她嫁不出去呢。”乌云密布笑着拍了一下大腿。 “对了教授，你对乌苏男朋友有要求吗？”我下意识的说道。 “这个吗，最重要看我女儿小苏自己。之后还要看我老婆这么想，然后要看我们家那只猫这么想。最后嘛，才是我的意见。”乌云密布思考着说道。 “猫的地位比您高？”我顺势想起，最早的时候送信时的牛皮纸箱就是给了乌苏家的猫。 乌云密布伸出了小拇指说道：“我在家里是老幺，对了其实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还以为你和我女儿在谈恋爱呢，天天来上我的课为了见我女儿。” 我露出了笑容刚想说被您发现了，可还没张口。 乌云密布一手伸过来搭住我的肩膀说道：“后来想想不可能，哪有傻小子追女孩子追到考满分的。你应该是真的热爱天文才对，我说的对不对。” 我脸色微变，苦笑着点了点脑袋。 “怎么大的事情，我今天就先走了。事情你帮我留着，我明天下午再搞。我要先回去买菜，做一桌子好吃的。顺带整两盅白酒，看看这人酒品。”乌云密布笑着说道。 “教授你还会做菜？”我不解的说道。 “家里就我会做，连猫的饭都是我做的。我家猫天天吃没盐的猪肝饭，吃的比人还好。”乌云密布自豪的说道。 “那您先回去吧，这里我会管好的。”我苦笑着说道。 乌云密布兴奋的出了天文馆的门。 三点不到乌云密布走了，而我需要留到六点准时下班。 这里的电话和邮件都需要有人回有人接。 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乌苏的聊天窗口回到：这我怎么过去。 片刻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是一串地址。 我苦笑着回到：你这？是让我自己去吗？ 几乎立刻回复到：自己来呗，我今天也是六点下班。 我完全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但是我知道这就好比鸿门宴。 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 当然这次乌云密布最多让我丢个工作，要是还在大学的时候可能就真没办法毕业了。 ------------ 《国家》（八） 时间一分一秒的到了六点， 我准时打了下班卡，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看了一眼乌苏发的地址，出门打了个出租车。 小区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门口都有保安巡视登记进出人员姓名和电话。 路上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到了大门口反而怂了。 无奈的我拿出了手机给乌苏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响，瞬间就被乌苏接了起来。 “你和你爸妈说过我了没有？”我说道。 “我家里我最大，他们说什么没用。”乌苏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就不怕你爸看见我尴尬？”我说道。 “我怕我说了才尴尬，对了你到哪里了？我都在家了半天了，你下班走都走过来了吧？”乌苏说道。 “家门口了，不敢进去。”我说道。 “你站着别动。”乌苏挂掉了电话。 我下意识知道乌苏要来开门了，还没来得及躲闪。 门前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刷的一下被打开了。 乌苏看了我一眼，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拉入了房间内说道：“爸妈，我的男朋友来了。” 我看见了房间的大厅，房子似乎不小。 单独的沙发上一只黑色肥猫躺在其上，十分慵懒。 单独的沙发旁是一个较长的两人沙发，沙发之上是位中年妇女。和乌苏长得八成像，不过更漂亮并且带着一股高雅。 女人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说道：“我是乌苏的妈妈，姓陈叫陈敏。” “伯母你好，我叫路。。。”我苦笑着点了点脑袋。 乌云密布的声音从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个铁锅先出现在大厅。随后是围着围裙的乌云密布笑着说道：“在半个小时就开饭了，让我来看看小帅哥长什么。。。怎么是你？” “伯父好。”我苦笑着说道。 乌苏的妈妈倒是被这一幕愣住了，好奇的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没，教的学生太多了看着有些像罢了。仔细看看又不一样，估计是我认错了。”乌云密布拿着铁锅和铲子转身回到了厨房。 乌苏的妈妈笑着拍了拍一旁的沙发说道：“来坐呗，马上就能吃饭了。” 我坐了过去，半个小时都没有说什么话。 我尴尬的看着乌苏，乌苏倒是一把抓住了黑色的肥猫撸了起来。 大厅的长桌上。 黑色的肥猫趴在其上大口的吃着猪肝炒饭。 乌云密布坐在主位上，乌苏和乌苏的妈妈坐在其旁。 而我坐在乌苏的旁边，满满一桌子菜。 从鸡鸭到海鲜，中间电磁炉保温着羊汤。 但是乌云密布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刚刚好像只说了一半，叫路什么？”乌苏的妈妈抢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叫路桥，杭州人。和乌苏一个大学，和乌苏也同岁。现在在。。。这个。。。在研究所工作。”我苦笑着说道。 “那么说是大学认识的了？好巧啊，乌苏的爸爸也是研究所工作的。研究天文这块的，就在北京天文馆里头。”乌苏的妈妈笑着说道。 我苦笑着点了点脑袋。 ------------ 《国家》（九） “对了，大学认识的话路桥也是北大的学生了？那么学的是什么专业？”乌苏的妈妈说道。 我看着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看着我。 “之前是学市场营销的。”我苦笑着说道，我不敢说之后转学了天体学。我怕这话说出来，乌云密布从一旁的桌子上蹦起来。 乌云密布拿出了白酒给自己的碗里倒了整整一碗，随后喝了一口里将白酒推到了乌苏面前说道：“来，让那小子陪我喝喝。” 乌苏帮着在我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半杯，我无奈的拿了起来一饮而尽。 乌云密布笑着指了指酒杯说道：“女儿帮他继续倒上，你不是开车来的我们喝个尽兴。” “老公？你怎么知道路桥不是开车来的？”乌苏的妈妈不解的说道。 乌云密布苦笑着说道：“这个吗，我瞎猜的。这不是桌上也没拍车钥匙，这不是酒也喝了。按这个逻辑猜，肯定没开车啊。” “老公，我发觉你今天怪怪的。”乌苏的妈妈说道。 “这不是女儿谈了个男朋友，第一次见面有些不好意思吗。”乌云密布笑着再度喝了一口碗里的酒。 “路桥，你是好学校又是好专业。工资应该不低吧？”乌苏的妈妈笑着说道。 “还行吧。”我无奈的说道。 乌云密布倒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一个月三千出头，能高到那里去。” “你怎么又知道了？”乌苏的妈妈奇怪的看着乌云密布。 乌云密布迟疑了片刻说道：“我猜的，现在大学毕业的能有几个高收入的？女儿你说是不是，你那个博物馆不就两千出头吗？” “路桥，你别听乌苏他爸瞎说。这人喝一点酒话就多，你多包涵。家里爸妈是做什么的？”乌苏的妈妈再度说道。 学历、工资、父母，几乎都是老三样。估计接下来就是车房了，我擦了一下脑门的汗说道：“都已经退休了。” 乌云密布抢过话说道：“怎么？爸妈年纪很大才生了你？” “爸，怎么说话的？”乌苏着急的说道。 “没事，妈妈很早就当家庭妇女了。爸爸是卖了家里的厂子，手里的钱够养老了。还有闲钱让我在北京付个首付，当然后续的都要靠我自己努力。”我苦笑着说道。 乌苏的妈妈点了点脑袋说道：“老公你怎么看？我觉得挺好的。女儿能找到喜欢的不容易，况且怎么一听条件还不差。” “我不同意。。。也要同意啊，家里哪有我说话的地方啊。不是，我就是有些气呀。路桥，为什么是你啊。”乌云密布眉头微皱，叹了一口长气。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乌苏的妈妈不解的说道。 “路桥也是我爸的学生，市场营销后转带天体学。现在老爸身边助理的位子就是路桥的，我喜欢路桥这事情没法改了。”乌苏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乌云密布揉了揉头顶，摘下了假发拍在了桌子上。 乌云密布谢顶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 ------------ 《国家》（十） “你还记得当年路桥拿着题目去找你吗？那个题目就是我想出来的考验他的。是老爸你拉着路桥找我要的答案，事情就从这里开始的。我们家的猫沙盆，多少年了都用烂了我不舍得换。就因为盒子是路桥当年给的，明白了吧？”乌苏说道指着远处角落的盒子。 我顺着盒子望了过去，果然是当年那个被我精心打扮的牛皮纸盒。 乌苏指着牛皮纸盒搭建的猫砂盆，桌上的黑色肥猫刚好吃完了碗里的猪肝饭。看了一眼乌苏，似乎听懂似的跳下了桌。朝着乌苏指着的猫砂盆跑了过去，之后面向狰狞的蹲了上去。 一股恶臭从猫砂盆的角落散发而出，随后铺满整个房间。 乌苏的妈妈苦笑了一声说道：“猫的便便很臭，我们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路桥你怎么样？要我开个窗户吗？平时开窗户又怕猫犯傻跳出去，我们家猫最大。” 我看了一眼乌苏，乌苏收回了指着的手。 猫在家里辈分最大，我估计也得罪不起。 我笑着摇着脑袋说道：“有数，没事。它这巧克力味，是有些重。” 乌苏的妈妈笑着说道：“巧克力？第一次有听见怎么说的。” 气氛有些尴尬，乌云密布端起了碗示意碰杯：“我一直觉得有段时间我看出来你和我们家小苏关系不一般，但是我根本没往哪方面想。我跟你搭班都有小半年了吧，其实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乌苏可能还要清楚。我有时候也在想小苏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人才算好，今天我也想过很多很多。刚看见是你的时候，我最气愤的还是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我立刻接过了乌苏手里的白酒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起身抓着酒杯以略低的角度弯腰屈伸碰了碰说道：“这不是老有传言，我当时还真的怕你让我专业课不及格呢。” 乌云密布笑着喝了一大口，我也喝了满满一杯。 我晕乎乎的，之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睡在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而被子之上肥肥的黑猫窝成了一团。 衣服此时已经被脱了放在桌上，手机放在衣物的最上方。 我拿起了手机，显示十一点了。 屏幕上有一条乌苏发来的微信消息：不能喝酒还逞能，不过酒品不差没发疯。我们一家子都上班去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桌上有早餐，吃完出门记得关门。走之前开一罐鞋柜里的罐头，顺便把屎铲了。对了，你衣服是我爸脱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家里没人了。他们居然留了我一个外人在家？或者说，他们没把我当外人？ 第二反应是快中午了，我迟到了。 但乌云密布是我的领导，估计没什么大事。他现在估计还在教书，下午才会去天文馆。 我起身从被窝里面出去，将猫小心翼翼的抱到了一旁的沙发。 叠了被子，吃了早饭。 去厨房发现昨天的碗没洗，顺带把碗都洗了。 出门前带上了垃圾筒里的垃圾袋，把猫砂盆的屎铲了进去。 打开鞋柜的那一刻，发现鞋柜被改造成了猫的用具库。 拿了一罐罐头，打开倒入了猫的饭盆。 关上了大门，转身离开。 ------------ 《国家》（十一） 之后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几乎每天下班，乌云密布都会喊我去他家吃饭。 不仅省了一笔晚饭钱，我还发现乌云密布居然暗搓搓的给我写表彰信。 而且乌云密布的表彰信作用巨大，我几乎每两个月都能加100-500的工资。 这是之前出来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一度思考着如果当年乌苏没有拒绝乌云密布给出的助理工作。现在我这个待遇就是乌苏的待遇，而且说不定会更好。 又是一个小半年，这半年里。 乌云密布居然开始在他的学术研究里加上了我的名字，而且是以助手的身份。 而我的工作仅仅是在办公室里接听询问电话而已。 不仅是学术研究，乌云密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保硕的机会。并且笑着和我说目标是让我到博士，并且之后接替他教授的位子。 之后乌云密布不仅成了我的领导，还成了我的导师。 估计你们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经历。 自己辛辛苦苦写的论文交给了乌云密布审阅，乌云密布看完之后一个劲的摇头。然后反差巨大的笑着对我说写的不错，一遍过了不用修改。 几个月后，我惊奇的发现我的论文上了中国最大的天文刊物：《天文爱好者》 然后我满心欢喜的找到了我的论文在期刊上的内容，里面的内容几乎都不是我写的。完完全全被修改了个遍，除了论文作者是路桥。 我明白这不可能是期刊的编辑改的，做这些事情的只可能是乌云密布。 我靠上研究生之后，我的工资翻了一倍。 考上博士之后加上十几份学术报告的加持，我的工资在一倍的基础上又升了一倍。 一万三一个月的工资，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从助手的岗位破格到了副手，并且和乌苏结了婚。 我在三环外选了一套96平的房子，三百万左右的房价。 我的父亲承担了首付的一百万，剩下的两百万贷款分了三十年。月供刚好一万三，日子也就一天天的过。 房子上是我们两个的名字，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离不开乌云密布的栽培。 我的工资全款还贷，乌苏的工资也到了四千维持我们两个的水电生活开销。 日子皱巴巴的过，但还算凑合。 有时候乌云密布会资助一点，有时候我的父亲会资助一点。 遥想2012年大学毕业，三年读研、四年读博。 结婚买房之后又过去了三年，我们生了一个女儿。 我的女儿姓路，叫路娇。 乌云密布五十八岁，乌苏的妈妈五十五岁退休带起了我们的女儿。 那年2020年，我三十二岁皱巴巴的日子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 因为我们实在太忙了，而且赚的钱也不够买奶粉。 两年之后，乌云密布退休。 我全权接手了乌云密布的工作，顺带接手的还有北大教授的职位。 我开始和乌云密布一样，上午交课下午科研。 北大开出了不低的薪资，让我喘了一口气。 我副手的位置，这一次交给了乌苏。 而我完完全全的代替了乌云密布。 ------------ 《国家》（十二） 我代替了乌云密布之后工资再度翻了一倍，而乌苏因为只有本科学历。商讨之后，我只能帮她拿到六千左右的工资。 自从我接替了乌云密布，还贷的压力几乎消失了。而我终于有了些闲钱学车，并且贷款买了一辆好车。 周末郊游，带着乌苏和女儿到处游山玩水成了我最开心的事情。 不过我自己清楚我在天文学的造诣真的很差，还记得我说我是一流大学的三流学生吗？ 我给天文馆写了一封介绍信，希望返聘乌云密布。 开始天文馆表示不乐意，换算一下乌云密布的养老和返聘薪资之后。所有的矛头，得出的结果是白养了我这个人。 乌云密布也知道我的本事，无奈的开出了零薪返聘的条件。 天文馆乐坏了，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日子一天天的过，高新半混半学的条件下车子和房子都提前还了款。 特别是房子，三十年的房贷只用了十五年就还清了。 女儿路娇也上了北大，成了我的学生直到毕业。 我想让路娇走我的老路，保研读博之后接替我的位子。 路娇没有反对，这让我喜出望外。 2033年，四十六岁的我等到了女儿路娇天文专业毕业。 路娇接替了乌苏成了我的副手，而乌苏也有时间呆在家里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随着乌苏的辞职，七十一岁的乌云密布彻底退休了。 而我就算再没造诣，十几年积累的皮毛也足够在天文学上忽悠报刊杂志了。没事出出学术报道，顺带把路娇的名字写在一旁也成了家常便饭。 那年2034年刚开学，乌云密布给我打了个电话。 乌云密布给我打电话应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我们去吃饭。 自从乌苏有了自己的时间之后，做饭的手艺直线上升。而乌苏也乐意在厨房里面倒腾，从中餐到西点还真的都有模有样。 我似乎也已经有半年没有去乌云密布家吃饭了，我自然的接起了电话。 “路桥啊，忙吗？”乌云密布说道。 “这边马上开课了，大一新生的课。还有些时间打电话，是晚上去吃饭的事情吗？”我笑着说道。 “不是，是出大事了。”乌云密布说道。 “家里的事情吗？”我着急的说道。 “不是，是天文的。”乌云密布说道。 我松了一大口气。 大事？我脑海里思考着什么。 莫非是我的学术报告出了问题？ “天文的？是我的问题吗？学术报告写错了？还是别的什么？”我紧张的说道。 “你有多久没看看天上了，你没发觉有什么奇怪吗？”乌云密布说道。 天上？我的第一反应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的研究一直都是百科和数据。从来没有真的研究天上的东西，天文馆的望远镜自从我接手后就没有保修记录。 天文馆还一直认为我爱护设备，谁能知道我放着吃灰。 “爸，你就别兜圈子了？是有什么好内容可以研究了吗？还是想我带你去看流星雨了？”我笑着说道。 乌云密布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没错的话，可能要世界末日了。” ------------ 《国家》（十三） “什么？就世界末日了？”我的心里一个磕巴，我都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我一时半会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给我赶快过来。”乌云密布着急的说道。 “爸，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说道。 我思考着今天肯定不是愚人节啊，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我和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我傻啊，这种东西能随便开玩笑吗？你快点把手里的东西都停了，半个小时之内给我过来。”乌云密布说道挂了电话。 世界？末日！ 我的脑海里有些迷茫，我的人生和事业今时今日都算到达了巅峰。可这个世界为什么就要世界末日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人类难道要灭绝了？ 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就这样全部都要没有了？ 我愣在了原地，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一位学生走了出来说道：“您是教授吧？该上课了，开课都过去五分钟了。” 我回过了神，点了点脑袋说道：“这位同学先进去吧，我马上来。” 我缓步走到了教室，学生们全部注视这我。 “你们谁是班长？”我说道。 “还没有选呢。” “这才刚开学呢。” “要不今天选一个出来？”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 “好好安静了，喊喊分数吧。看谁的分数最高，也让那些压着分进来的长长见识。”我说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声的议论着，片刻站起了三个人。 “我叫冯宇宁，考了704分。”一位女生站了起来。 两位男生随后陆续站了起来。 “我是王端鹏，707分。” “我叫张振峰，710分。” “好好，就你了。那个张振峰，上来吧。”我说道。 那位叫张振峰的学生走上了台。 “这位张振峰同学，暂定为我课的课代表。你站着说一下自我介绍，然后今天你就是这节课的老师了。你一个个要求他们上来做自我介绍，并且说明为什么选了天文这个学科。每人最少三分钟，所有人说完才能走。”我说道。 张振峰点了点脑袋说道：“明白。” 我将签到表塞到了张振峰的手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装逼时买的大文豪系列钢笔在签到表的本子上为张振峰的名字旁打了一个a。 随后指着表格小声的对着张振峰说道：“abc三个级别，a优、b良、c不合格和迟到。你帮我评判，下一节课把表格连同钢笔交给我。我这边有事先走了，我看好你哦别让我失望。” 说完我都不等张振峰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坐上自己的车，向着乌云密布家开了过去。 路上一路没堵车，也花了快四十分钟。 按了门铃，乌云密布开了门一把将我抓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乌云密布一人。 “妈呢？”我说道。 “出去打麻将了。”乌云密布说道。 我脱了鞋，将写塞入了衣柜。 此时的衣柜除了鞋，猫的用具已经全部清空了。 忘了说黑猫在路娇小学的时候就寿终就寝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养猫的习惯了。记得刚死的几天，家里除了我几乎都在以泪洗面。 此时的大厅桌子上，平板电脑上打开这计算机。 而厚厚的草稿纸和笔此时散乱在桌上。 ------------ 《国家》（十四） “这些都是你今天算的？”我说道。 “算半个月了，我算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小行星要撞击地球了。”乌云密布说道。 “哪一颗小行星？为什么最近没有之类的报道？”我不解的说道。 “阿波菲斯。”乌云密布说道。 “这不是十几年前的新闻了吗？之前不都一直在说国家在秘密检测，还已经有应对方案了吗？”我说道。 “方案，狗屁方案。那些没本事的专家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不赖，什么撞击地球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我算了三次，明明是百分之百。”乌云密布说道。 “您别急啊，其他国家的顶尖。肯定也算出来了，总不可能没办法吧？估计上面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解决方法总是有的。”我说道。 “其他国家的顶尖？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吗？”乌云密布说道。 “我？我怎么了？”我不解的说道。 “中国的北京，北京的你。你就是行业的顶尖，你整天都在干嘛？”乌云密布气愤的说道。 “不是吧？”我惊讶的说道。 “2036年，4月13日。坠入地球，我物理学的不好。需要领导重视给我送几个专家来，我需要模拟一下坠入地球之后的场面。”乌云密布说道。 “不是等等，撞进来是不是大家都要死？”我说道。 “你和我在这里瞎蒙也得不出结果，我现在要你把这些数据上交。”乌云密布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乌云密布打开了一个档案袋，将草稿纸一张一张的装了进去。 随后封上了袋口，在档案袋正面写上了我的名字塞到了我的怀里说道：“你拿着马上去上报，一秒钟都不能耽误。上报之后立刻回来我这里，我需要和你聊聊。” “这东西写我名字合适吗？为什么不是您？”我说道。 “傻吗？现在整个中国。你是学术权威，我只是个退休的老头。还不快去，浪费时间。”乌云密布说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冲了出去。 “路桥。”乌云密布大喊道。 “怎么？”我站在门口说道。 “暂时别向任何人透露这个事情，家里的也不能说。你知我知上面知，听懂没有？”乌云密布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天文馆内，领导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秘书。 秘书笑着对我说道：“领导今天不在。” 我将档案袋递了上去说道：“加急中的加急，少送一分钟你我都担待不起。” “这么急？是出什么大事了吗？”秘书不解的说道。 我眉头微皱，想起了乌云密布的话。咳嗽了一声说道：“明天有流星雨，今天必须报道出来。” “哦？在哪里？”秘书饶有兴致的说道。 “后海，快点传。今天必须传到中央，整个文件递上去别偷懒发传真。”我说完也不等秘书回答转身就走。 回到乌云密布的家，来回又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乌云密布着急的说道：“东西传上去没有？” 我点了点脑袋，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12345。 ------------ 《国家》（十五） 我将手机屏幕举起给乌云密布看，我紧张的说道：“这是市长专线吗？” “当然是了，还不快接。”乌云密布着急的说道。 我按下了电话，按开了免提。 “你好，是路桥先生吗？” “是的，你是？”我说道。 “我姓立，独立的立。单名一个夏，夏天的夏。我是北京的现任市长，我这边接到了您上交的东西。我想来确认一下，您的意思是明年2036年会世界末日是吗？” “是的，没错。”我说道。 “好的我现在大概知道，您是北京天文馆的首席专家。我这里并不是在质疑您，我想说您能为你上交的这份文件负责吗？” 我指了指自己，乌云密布拼命的点着脑袋。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立夏市长，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因为就算我算了整整三次，我也不相信我得到的数据。但确实就是真的，我得到的数据就是世界末日要来了。” “是的，我知道之后也很震惊。” “让我把话说完，谢谢。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所以我没有到处说。但我不得不把我得到的数据交上去，我可以为我给你的这份东西打包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交给你信任的人去验证。但是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希望你能继续向上传。让更有资格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明白吗？” “好的，希望你这一个星期内不要离开北京。并且保证你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通讯，我这边会尽快交给专人检验核实之后立刻上传我的上级。” “我希望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传开后你们比我更清楚严重性。”我说道。 “好的，保持联络。”对方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对着乌云密布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说的。” “你话多了，希望晚上之前能得到答复吧。”乌云密布摇了摇脑袋。 “爸，你觉得上面的人会怎么做？”我说道。 “最好能给我几个人帮我，之后一起解决这个大问题呗。不过要是给过来的都是像你这样的专家，我估计我头会大。”乌云密布说完转身走向了厨房。 “爸？你这是去干吗？”我不解的说道。 “做饭啊，还能干吗？你把小苏叫来，带上你女儿。还能怎么办？我不做饭坐着等吗？”乌云密布说道。 “要一起吃饭？到时候电话来了怎么办？不是说好不让她们知道吗？”我说道。 “傻吗？你不会出去打电话啊。”乌云密布说完去了厨房。 我坐在了大厅之上，看着废掉的草稿纸用计算机继续运算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我也得到了一个差不多的数值。 这个数值尴尬的刚好在地球正中间，如何都躲不开。 这似乎就是命运，我仰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 门忽然被打开，乌苏的妈妈笑着说道：“怎么？你今天有空过来吃饭？” “是的，妈。”我说完立刻将桌上的纸揉成了团扔入了垃圾桶，此时才想起忘了给乌苏和路娇打电话。 ------------ 《国家》（十六） 两通电话。 乌苏没说什么，路娇倒是抱怨我为什么下午没有去天文馆。 我没有解释，晚上一家子坐在了饭桌之上。 乌云密布今天没有喝酒，而我有些神不在焉。 电话再度响起，我起身出去接了电话。 号码依然是：12345。 “路桥先生，您在吗？” “怎么说，市长先生？”我说道。 “我们这边已经上交了你的报告，上面的意思开设一个紧急处理计划。暂定你为首席指挥官，您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向我开口。您的号码已经被登记，打12345我就会立刻接到。” “我可以提条件是吗？”我说道。 “是的，您说。” “我需要几个物理学方面的专家。”我说道。 “这个我们明白，我们这里希望整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希望限制在五个人之内的团队，你要的专家我们可以帮您寻找。” “意思是加我，只能有五个人知道这个事情是吗？”我说道。 “是的。” “那么先给我找两个物理学专家，我这边还需要一个助手。可以是我自己找的人吗？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说道。 “当然。” “我在北京天文馆有个办公室，明天早上九点希望他们都能到位。”我说道。 “完全没问题，我们这边还会派一个人介入你们的讨论。他将全权代表政府，当然他不会提出任何意见。只做向上级的沟通工作，这个方便吧？” “我这里能提一个意见吗？”我说道。 “您说，您现在是这个事情的首席执行官。您享有一切权利，当然内容必须合法。” “这个介入的联络人，我希望是你。你不会很忙吧？毕竟要多一个人在我们之间传来传去，就是多一份泄露出去的机会。”我说道。 “好的，那么明天见。” “对了，我还想问个问题。”我说道。 “您说。” “你知道外国知道世界末日了吗？”我说道。 对面沉默了片刻。 “是这样的，这事情上面也炸开了锅。但这边也希望你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或者说至少能让你手头的文件更加合理之后才有资格和其他国家聊这个事情吧。” “好的我明白了。”我挂了电话。 我回到了房间了。 “什么电话要躲着打？”乌苏不解的说道。 “没什么。爸，明天早上陪我去一趟天文馆。”我说道。 乌云密布点了点脑袋说道：“知道了。” “女儿？明天帮我去学校上课，随便想点内容拖着说一下。有个叫张振峰的有我一支笔，记得拿回来。”我说道。 “让我去教课？”路娇不解的说道。 “你的水平够了，这一个星期可能都要你替我去学校教课。当然下午就不用来天文馆了，让你休息。”我说道。 “是不是天文馆出事了？”乌苏的妈妈说道。 “是有一点事情，不严重。你们别多想，吃饭吧。”我说道坐回了位子拿起了碗。 “老公你都不喝酒了，是不是出大事了？”乌苏的妈妈说道。 乌云密布摇了摇脑袋说道：“学术上的事情，需要解决。” “天文馆出事收不住了吗？”乌苏看着我说道。 “差不多吧。”我说道吃了一口饭。 ------------ 《国家》（十七） 气氛有尴尬，吃完晚饭乌云密布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因为没办法说正事，我坐了一会儿就开车带乌苏和路娇回了家。 路娇没什么，拿走了我的课件找了自己大学时候的书进了卧室。 路娇这孩子性格真的没话说，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让我们操心。加上退休的乌苏妈妈和乌云密布的教导，天分和悟性都都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 晚上卧室，乌苏一个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只能哄着说是小事，随后抱着乌苏睡了一个晚上。 有那么一刻，我想如果我说世界要末日了。乌苏会怎么样，其实静下来想一想。我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很容易就想开的，唯独放不开的只有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路娇。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就醒了。 洗漱之后去往了天文馆，一路上还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全世界的人都在正常的过，可谁有知道日子没多久了。 路边吃完早餐，时间来到了八点四十。 我在天文馆的门口看见了乌云密布的车和一辆白色牌照的政府车，思考着大家都是睡不着早到了。 刚进北京天文馆的门，身后女声喊道：“路教授。” 我下意识的转过脑袋，看见的是昨天那位秘书。 “教授啊，你是不是骗我了？昨天晚上我和男朋友在后海待了一晚上，什么流星雨都没看到啊。新闻也没有报道，害我被男朋友说不靠谱。”秘书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真去看了啊？”我说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秘书说道。 我挠了挠脑袋说道：“怪我没说清楚，让你上交的报告就是取消流星雨的通知。就是怕大家去看，因为之前数值算错了。还好就你一个人去看了，这要是报道没取消整个北京的爱好者都去看了。那么场面真的就收不住了，当时还有些急事所以话没说完就走了。让你误会了，抱歉啊。” “算错时间了？那么下一次流星雨是什么时候？我跟我男朋友说我在天文馆工作，这流星雨都预报不准真的是被笑话死了。”秘书说道。 “是这样的，下一次是在白天。几乎看不到，所以就不报道了。位子还是后海，一个星期后。”我苦笑着说道。 秘书似乎有些生气，走入了天文馆。 我直冲冲的跑入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此时除了我都已经到齐了。 其中乌云密布正在和其余三位说着些什么。 一位文质彬彬的男人看到我之后起了身说道：“您就是路桥吧？” “你是”我不解的说道。 “我就是立夏，这两个一位是您的校友。北大物理系教授韩东。”立夏说道。 韩东看似比较年轻，起身和我握了握手说道：“师兄好。” 我笑着点了点脑袋。 “另一位是清华物理系的教授陈浩。”立夏说道。 陈浩的年纪似乎和我相仿，也起身和我握了握手说道：“刚刚听了您的事迹，这位乌老教授都说明了。真的是受益匪浅啊，特别是身居高位之后还能勿忘初心。去发现证明这一次的世界末日，让我钦佩不已啊。” 乌老教授？我看了一旁的乌云密布。 乌云密布看着我，一脸事情办妥了的表情。 ------------ 《国家》（十八） “呵呵，不敢担。”我松开了陈浩的手。 “这就算认识了吧，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办事了？”乌云密布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你们都来那么早的吗？” 乌云密布笑着说道：“半个小时前就来了，我来之前他们就在了。聊过了，我已经把你昨天和我说的细节以及要求和他们细说了。” 我说的要求？乌云密布看来把我在这里捧上了天。 立夏笑着说道：“没想到您的助手就是天文系老教授啊，刚刚一问都七十多岁了。那么大年纪还能被您请出来帮忙，您挑人的本事真是没话说呀。” 我笑着说道：“见笑了，因为这位是我的岳父。” 立夏恍然大悟大笑着说道：“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关系，不过也好这样都不是外人了。” “一切都是我家路桥发现的即时，我也只是帮个忙发挥发挥我的余热罢了。”乌云密布笑着说道。 我老脸一红，思考着乌云密布能不合适吗？这世界末日都是乌云密布告诉我的。此时此刻，这里最多余的似乎就是我了。 两位物理学的教授开始动手，韩东拿出了自己包里的笔记本电脑。 陈浩抽出了腰间的笔和本子，两位对视间笑了笑聊了起来。 “陈老还在用纸笔啊。”韩东说道。 “老了，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东西用不来，还是一笔一划写下来的心里放心有数。”陈浩说道。 乌云密布说道：“是啊，记得我大学那一会儿。有门课程叫算盘，等我们算盘学毕业了。教材一改学弟们都用计算机了，同批的几年算盘都白学了。时代在进步，这都是必然的。” “也是，可惜我用惯了电脑。那么您来运算落地之后造成的预计波及面积，我这里用电脑做个三维动画能更加直面的表示结果好了。”韩东说道。 “劳烦你了。”陈浩说道翻开了本子。 “我就动动手的事情，说不上麻烦。”韩东笑了笑按下了开机。 。。。 我挪到了乌云密布身旁，在乌云密布耳边说道：“没事吧？” “没事，都说好了。这两位比你靠谱多了，看看你还迟到。”乌云密布小声的说道。 “九点还没到好吧？”我小声回答。 “现在有时间定给你，到时候陨石会说让时间停一停我迟点下来吗？”乌云密布小声说道。 “爸我错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说道。 “各位来那么早？早餐都吃了吗？”乌云密布说道。 韩东和陈浩都摇了摇脑袋。 “你去买早餐，各位有其他要带的尽管说。在这里的这些天我们家路桥全请，如何？”乌云密布说道。 立夏起身说道：“我去吧，各位都是专家。我这个市长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买早餐的活我来吧。” 乌云密布摇了摇脑袋，从桌上抓了一本本子递给立夏说道：“你是市长，和上面的联络人。你的工作是记录事件和联络，你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开的。这种小事，还是交给首席吧。他负责指挥我们，当然要负责好我们的人了。” “好的，爸。小事交给我吧，保证利索。”我苦笑着走出了办公室，去买早点。 ------------ 《国家》（十九）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在卖早餐的路上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没错，此时此刻的我居然越混越回去了。 我现在似乎和刚给乌云密布当助理的时候似乎一样了。 手里一个个袋子，包子、馒头、花卷、热豆浆提着回到了天文馆。 两位物理学博士一位再算，另一位看着电脑查着什么。 乌云密布似乎和立夏市长聊开了。 我凑过去一听，聊得居然不是世界末日而是我追乌苏的事情。 立夏市长一脸敬佩的点着脑袋，而乌云密布说道尽情尽兴之处还能无中生有的说上一大堆。说自己在家里辈分排第一，我为了娶乌苏伺候他们一家子的事情。说的有理有据，我不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 但我细细想来，家里辈分第一的不是大肥黑猫吗？而且我好想真的有一段时间照顾黑猫到就差上厕所也是捧着上的了，乌云密布怎么把这些都好像套到自己身上去了。 乌云密布看见了我，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是吧，路桥。我刚刚说的那些，没错吧？” “是，爸你说的没错。”我点着脑袋，此时此刻就算乌云密布说什么我都只能说是啊。 立夏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羡慕的说道：“我家也是个女儿，刚上初中。到时候大学了，我希望我也能像您这样让女婿俯首称臣。” 我苦笑着将吃的递给乌云密布，随后是两位物理学家。 当我将袋子递给立夏之时，立夏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女婿不好当啊，我记得我前几年和您当年的待遇差不多。” 我摇着脑袋说道：“立夏市长，你们家有猫吗？” 立夏愣了片刻说道：“一只布偶，怎么了？这您都算到了吗？看面相还是什么知道我家有猫的？” “没事，你会和我岳父一样的。祝你遇到一个好女婿，真的。”我笑着拿起了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 “借您吉言。”立夏笑着说道。 陈浩抬起了脑袋说道：“算出来了，地球的正中心。冲击面积234亿平方公里，要知道一颗原子弹也才3257平方千米。大概七万多颗原子弹平行铺满落下来的威力，这还是保守估计。” “咳，您可以直说的。地球的总面积大概51亿，这一颗陨石下来至少波及半个地球。”韩东说道。 “不好意思，老喜欢打比喻。韩东说的不错，就是差不多半个地球的面积，真的不堪设想。”陈浩说道。 “等等，一颗陨石至于吗？”立夏不解的说道。 我庆幸，立夏说出了我最想说的。 “这还只是计算了大概的接触面积和冲撞余波，还没有算会不会贯穿整个地球。400米直径的一颗小行星，30728千米每小时的运行速度。这个速度还没算上接近地球之后地球磁场的吸引力加速，我现在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陈浩说道。 “我脑补了一下，最好的情况就是地球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余波的范围笼罩半个地球，并且会将地球平移一段距离。如果我们有幸活下来，地球会变得离地球更近或者更远、天气也将变得更热或者更冷。当然这也是侥幸活下来之后要面对的，还不包括其他想不到的变量。”韩东说道。 ------------ 《国家》（二十） “等等？现在是只算了造成的范围？还没有算之后会向太阳还是远离太阳？甚至还没有算会落在地球的那个面？”乌云密布说道。 “是的，我才刚开始。您要求的这些，我争取半个月内全部得出结论。因为这些要运算的内容更加的多，需要得到的数据也要更加的多。那边的仪器可以借用吗？我现在想看看你们说的那颗阿波菲斯了。”陈浩说道用手指着不远处另一个房间的天文望远镜。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只是假设百分之百撞击地球之后粗略的算了一下波及面积吗？没有运算撞击轨道之类的东西？这里有运算结果，这是阿波菲斯百分之百于地球撞击的证据。用这个去代入你们要的内容，说不定会快上很多。”乌云密布说道将桌上的档案袋拿了起来。 这个档案正是我上交的档案，此时上面多了大概十几个盖章。估计是在上头走了一遭，现在又回到了我们手里。 “对了，不说我都忘了这份档案。之前只是听市长说要世界末日了，我们都没仔细看着档案。”韩东说道。 “这是好东西啊，我能保证准确的话至少能节省我们十天的工作量。”陈浩说道。 “这能不是好东西吗，我算了大概半个月。反复三次得出的结果，算一次我紧张一次。”乌云密布说道。 “公式我也算过一遍，我能保证结果没错。”我说道。 “等等？你们这话的意思？这到底是谁发现的？”韩东回过神说道。 我站在一旁呆住了，乌云密布和我似乎都犯了错误。 乌云密布承认了这是他的文件，而文件上却是我的署名。 场面有些尴尬，原本不太懂行的立夏市长似乎也听出了不对劲。 乌云密布挠这脑袋说道：“哎，真是的。抢功抢快了，这些都是路桥发现的。这不是早些年我还没退休，路桥自己怕自己发现的学术在国内站不住脚。所以他的学术都写我的名字当成我的作品，这回到这个办公室就代入角色了嘛。我们这样配合太多次了，所以就说回去了。” 我尴尬的笑着说道：“是啊，这不是当年光有学问没权威嘛。借着岳父的嘴说说话，一演就是十几年。刚刚没想太多，就跟着岳父代入角色了。” “哦，怎么一说我能理解。”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 “也是，外人的话我不敢说。我要是有个女婿这样要求我，我也会帮忙的。羡慕乌老教授，有这样出色还愿意甘居人后的女婿。这福气，修都修不来呀。”陈浩说道。 我尴尬的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乌云密布看着我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 “都是小事，那么好的数据我们就笑纳了。我争取五天之内得出结果，不辜负怎么好的数据。”陈浩说道。 “陈老，我也来帮你吧。之前我一直有戒心，怕得出来的功劳被抢。但现在想想我们首席执行官是这样一个肯把自己功劳让出来十几年的人，我之前的想法要不得呀。而且这关乎的也是全世界，我糊涂呀。”韩东说完看向我，一脸敬佩之情。 我张大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 《国家》（二十一） 这似乎是件好事情，因为两位物理学方面的专家将椅子搬到了一起。 乌云密布则和立夏市长开始聊她孙女也就是我女儿路娇小时候了，围绕着路娇小时候有多乖多让他老人家省心开始不停的说。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百般无聊的我听见了门外助理室想起了电话。 思考着为什么没人去接，才想起路娇被我赶去替我教书了。助理室现在应该没人能接电话，而我此时此刻无事可做。 我索性走了过去接起了电话，是些爱好者的琐事。有问什么时候月亮最圆的，有问北京什么地方能看见流星雨的。 这些问题让我怀念起了从前，我开始坐在了座机面前。等待着电话询问，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那么期望有人打电话来询问。 我开始慢慢解答，甚至开始记录每一条询问的内容并且并收集归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觉得自己在忙。 就这样时间一晃到了十点，天文馆需要闭关的时候。 我走入了房间，乌云密布还在和立夏市长说着家常。他们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家常，而两位物理学的博士停下了手里得活表示太累了想第二天继续。 走之前一位位和我打着招呼，而我需要留下来关门。 关门的时候，我开始想回去教书了。至少在课堂上学生们都还认我是个教授，这里光乌云密布一句话我估计就要听大家的。 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 路娇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看见我之时指了指一旁的桌上说道：“笔我给你拿过来了。” 我过去将笔踹回了兜里笑着说道：“感觉怎么样？吃得消吗？明天要不要我来？” 我多么想听到路娇说爸好难啊，明天还是你来吧。我还有个机会不去找乌云密布，开开心心的去教书。 路娇却笑着说道：“妥妥的，我一个人可以的。对了爸你那里还要忙多久？我这个班可以一直待下去的，我现在才知道教书比上班舒服太多了。太有意思了，要不你向学校提一提让我去教书吧？” 还有多久，我脑袋一阵眩晕。这两位物理学的教授需要多久还真的是一个谜，后续要做什么我也没数。“你玩吧，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真是太好了。”路娇笑着说道。 “少玩手机，不用备课的吗？”我摇着脑袋回了房间，才一天时间我似乎从巅峰回到了最初。 之后的一个星期时间，路娇帮我上学教书。 乌云密布和立夏在房间里面聊天，已经从家常聊到了其他领域。有时候是立夏市长在说自己的仕途之路，有时候是乌云密布在聊天上的星星。两人宛如忘年交，就好像立夏才是乌云密布女婿似的。 两位物理学教授这边似乎也有了些说不出的微妙，原本用纸笔的陈浩开始玩起了电脑。 而韩东则是在一旁帮他用纸笔开始记录了，画面也有着一丝父子情深的感觉。 而我待在外面的助理室，或者说接待室开始全心全意的当起了电话接待。 ------------ 《国家》（二十二） 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年轻人，在询问登月是不是真的。 我们聊了很多，但似乎年轻人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还一口一个我有实锤，你等等我看一下你说的。 我蛮有意思的就没有挂电话，正聊得起劲。 “我成功了。”一声呐喊从办公室内传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我立刻挂掉了电话。顺带拔掉了电话线，向着办公室走了过去。 冲进了房间，想看看怎么了。 却发现立夏和陈浩抱成了一团，兴奋的呐喊着。 乌云密布和立夏此刻也握住了手兴奋的笑着，一时间我又觉得自己是这里多余的。 我咳嗽了几声说道：“什么就成功了？世界末日解决了？” “不，是数据和模拟成功了。”陈浩说道。 韩东兴奋的转过电脑，将屏幕对准我们的方向说道：“我们算出并且完全模拟了到时候会撞入的角度和方位，如果没错这颗阿波菲斯会砸入地球然后稳稳的砸向美洲。” “美洲？砸向美洲？？？”我不解的说道。 “是的，结果应该只有一个。我们模拟了视频，你们可以看一下。”韩东敲下了空格键。一段视频在我们眼前开始播放，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向地球。陨石周围出现了红黄相间的光芒，模型和画面有些粗糙。但脑补一下还是能明白那是陨石与大气层摩擦产生的，随后陨石带着长长的红黄尾焰笔直落下。狠狠的砸在地球之上，砸在美洲的正中央。 位置刚好稳稳处在南亚和北亚之间，随后周围一阵波澜。地面下陷，整个画面开始颤抖。随着五毛钱的抖动特效，余波荡漾而起从陨石和地球的接触面开始扩散。 就好比一滴水滴在水面，涟漪开始向外快速扩散。整整扩散到了半个地球的位置，之后涟漪开始回荡。 连绵不绝的来回回档，之后画面同在了一个画面。 画面上地球成了半个水球，整个美洲消失了。 “没了？”立夏说道。 “没了，都是水。美洲在水下面，水平面会变高。”韩东说道。 “打个比方吧，你们还记得亚特兰蒂斯吗？”陈浩说道。 “被洪水淹没的遗失之城？”乌云密布说道。 “这一颗陨石，会将整个美洲变成第二个亚特兰蒂斯。从这角度去研究的话，说不定能解开亚特兰蒂斯消失之谜。”韩东说道。 “准确的说是第三个亚特兰蒂斯，因为马尔代夫已经是第二了。”陈浩说道。 “知道结果了？现在是不是该想解决方案了吧？”我说道。 “等等，这个对中国有影响吗？”立夏说道。 “中国的话，整个地球大概会有一次半个小时的八级大地震。日本说不定会被淹没，韩国和朝鲜也难说。中国沿海会受到影响。江浙地区最为严重，其次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陈浩思考着说道。 “中国是最大的赢家？”立夏思考着说道。 “准确的说整个亚洲除了日本，还有欧洲和非洲也都是赢家。”韩东说道。 “还有南极洲。”陈浩说道。 ------------ 《国家》（二十三） “那么之前说的地球会平移一段距离，变冷或者变热这个是什么情况？”立夏问道。 “开始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运算完太阳系的轨道，这里面是有引力的。再加上大气层的阻挡，我认为只会造成整个地球的震动。不至于偏离轨道，这个可以放心。”韩东说道。 立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递了上去说道：“等一下，这个视频先拷给我。我需要向上级说明情况，这个发型真是太震撼。” 韩东转过笔记本朝向自己，接过u盘插入了自己的电脑。然后开始拷贝文件，并说道“没那么快，东西有一点大。我顺带把运算数据都拷给你，需要十几分钟。”韩东看着笔记本说道。 立夏笑了笑起身说道：“没事，请允许我去打一个电话说明状况。” 立夏说完拿出了手机走了出去，留下我们在办公室里。 世界末日要来了，整个美洲要没了。而且日本要沉了？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消息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对着韩东说道：“能不能将陨石改变轨迹？原本撞的到的变成撞不到？” “改变整个陨石的轨迹吗？当然可以了，就是方法需要想。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我们现在相当于刚知道罗马在哪。怎么去？只能试了。”韩东说道。 乌云密布说道：“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在本子上想几个方案。靠谱不靠谱都行，然后放在一起讨论一下呗。我老了，脑子转不动了。就看你们几个了，这方面你们应该比我能想吧？” 两位物理学家纷纷点了点脑袋，而我坐了下来对着空白的纸张什么都想不到。 虽然乌云密布说靠谱不靠谱都行可似乎靠不靠谱我都没什么主意。那么大颗是陨石啊，说没就没说走就走现实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抬头看了看众人。 两位物理学家都写到第二张纸了，要是不知道还以为高考命题写作文呢。这节奏早就满分卷了吧？ 我扭过脑袋看了看乌云密布，就连乌云密布都写满了半张。 我羞愧的看着我面前空百的纸，我的纸和我的脑袋是一样的白。 我偏过了脑袋看向乌云密布，思考着抄一抄说自己和岳父想到一个点上了。对这个真的不懂，蒙混蒙混就算了。 我还没看清抬头第一行字，乌云密布蹬着我说道：“你干嘛呢？” “看看你写到哪了，需不需要我给点灵感。”我说道。 乌云密布指了指我空百的纸说道：“你还不快写？一个字都没动还想给我灵感？” 乌云密布的声音不小，反正整个房间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尴尬的看着两位物理学教授笑了笑说道：“点子有些多，所以不知道先写那个比较好。” 乌云密布白了我一眼，扭过脑袋说道：“自己写自己的去，你要是现在给我点子。到时候聊起来聊不干净，就不知道是真的点子好还是你我一起的印象分了。” ------------ 《国家》（二十四） 我有些无语的苦笑着，立夏此时走了进来。 看样子打完了电话，汇报完了状况。 而我似乎看见了希望，立夏此刻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救命稻草。 三位专家，我是想破脑袋都比不过了。 这位立夏市长总没我厉害了吧，我思考着把立夏也拉进来。 看他也写不出来几个的时候，这不是自己没点子就不难看了。 我刚想说话，发现立夏快步到了韩东的身边伸出了手说道：“刚刚那些都拷贝好了吗？” 韩东拔出了u盘说道：“东西都在里面了。” “好的。”立夏笑了笑说道。 “要不要一起来帮忙？多一个人也多一种思维。一起坐下来写几个方案出来，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个世界末日了？”韩东说道地上了纸和笔。 我听见韩东在拉立夏一起写，笑着说道：“是啊，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就算点子有些天马行空也是没事的，我们不会笑话你不专业的。” 立夏将u盘塞入了兜里说道：“你们的研究到这一地步，可以先停一停了。至于解决方案，现在不用想了。” 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夏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韩东说道。 “为什么就不用想了？”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家都先停一停吧。”立夏说道。 两位物理学家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停下了手头的笔站了起来。 乌云密布此时也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当然也只能站了起来。 四个人望着立夏，我有一丝不安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了。 立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说，你们需要休息了。等上面下一步的指示，我们在继续。不然你们想了也是白想，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做到的比预期的还要好，比我想的数据都要更加完善。” “你这话里有话。”韩东说道。 “这是卸磨杀驴？”陈浩说道。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去邀功吧？”乌云密布说道。 “没有的事情，各位就在这里先等着我的消息吧。”立夏说完向着门外走去。 乌云密布向上前去拉，刚迈出脚差点绊倒。七十多岁的人了，我下意识的扶了上去才面前稳住。 两位物理学家也动手了，陈浩和我年纪相仿。 韩东倒是年轻，一下翻过了书桌。 立夏在门口招了招手。 瞬间一帮武装的士兵拿着枪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一身装扮都是特警的样子。 此时特警的枪，对准了韩东。 “立夏你想干嘛？”韩东慌张的停下喊道。 立夏此时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两位士兵堵住了门口。 其余特警进入了天文馆内，将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部赶了出来。 看着一位位工作人员被特警押了出来，我们明白现在整个天文馆只剩下了我们四人。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立夏说道。 “卧槽，立夏你想干什么？”韩东大喊道。 “各位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要求这些看守会满足你们。外面有一辆信号屏蔽车，就是高考时候屏蔽外界信号的那种车。这两位手里的可是真家伙，会在这里保护你们。”立夏说着拍了拍身边两位特警。 立夏说完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们四人不知所措。 ------------ 《国家》（二十五）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们被拘禁了，第二反应是为什么？ 或者说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还有不用继续了又是什么意思？ “大家没事吧？”陈浩回过神看着大家说道。 我看了一眼乌云密布，将其扶回了椅子上。 “爸？没事吧？”我说道，刚刚那一下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脚扭了，缓一缓就好了。”乌云密布捂着自己的脚踝说道。 “我就说了，我担心有人冒领学术。这个立夏，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韩东气急败坏的说道，拿起了笔朝地面砸去。 笔被奋力的砸在地面上，随后谈起到了办公室门口的玻璃门上。 笔和玻璃门相撞，发出的声音不小。 韩东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外面的两位握着手里的枪看向了办公室。 韩东吓得后退了几步，两位守卫开始交错而开。 一位开始观察办公室内的举动，一位则继续看外面。 韩东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低下了脑袋。 这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让我有些接受不能。 “我觉得可能不是学术冒领之类的事情，里面可能有更大的秘密。”陈浩说道。 “你指的什么？”韩东不解的问道。 “大家都想想吧，现在这个可以算非法拘禁了吧。”陈浩说道。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立夏市长想邀功？那么还可能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现在成为这样。 “糊涂，大家有没有想过？信号屏蔽车和这些特警，是一个市长能轻易调动的吗？况且立夏之前还和我有说有笑的，现在翻脸翻的那么快我觉得这不是立夏的本意。”乌云密布说道。 “不是立夏还能有谁？”韩东着急的说道。 “市长上面的领导？上面官比市长大？”我说道，说完的下一刻我捂住了嘴巴。 “最坏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数据会被隐藏。我们会被无止境的关押到世界末日发生之后再放出来，之后中国说不定能成为真正的强国了。”乌云密布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片刻，大家好似都明白了似的不在说话。 我明白了乌云密布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我甚至在脑内模拟了一下，当立夏汇报了中国将平安无事的时候。上面人坐不住了，确实细细一想。不出意外世界末日之后，剩下来的国家也没有几个能与中国抗衡了。那么中国只要能够封锁世界末日的消息，之后就会成为最强的强国。 这似乎是天时地利，而人能不能和。就看我们在座四位了，所以我们才会被拘禁。 “我觉得事情还没那么糟，你没听立夏走之前说的吗啊？这群特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害我们。”陈浩说道。 “是啊，我刚刚笔都快砸到他们了。他们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换了个角度站，不像是会动手的样子。”韩东说道。 “这里怎么说也是市中心，在市中心开枪杀人不明智。周围听得见，记者来了也不好解释吧。所以万不得已不会动手，只要我们配合。”乌云密布说道。 ------------ 《国家》（二十六）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事情想的那么绝对，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还不好说。”陈浩说道。 大家全部沉默下来，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我此时此刻居然想起了之前跟我打电话，在电话里讨论人类到底登没登月的那个年轻人。想起他一直说的什么实锤，说的那句美国登月是骗局。 我被国家欺骗了？我希望这不是真的。 许久的沉默之后，陈浩走到了我和乌云密布这边对着韩东招了招手。 四个人围坐起来，陈浩小声的说道：“不管处于什么目的，我们被关在这里是事实对吧？大家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逃出去？你们三个加上我都快两百岁了，怎么自救？四个人都不一定是门口特种兵一个人的对手。”韩东小声的说道。 此时四人围在一起，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能用蛮力。要用脑子想，四个教授还能被这里困住吗？”乌云密布说道。 “我刚刚一直在想，要不要现在喊我算错了。说陨石会波及中国，如果按照你们说的说不定就有一线生机？”韩东说道。 “不可能吧？你把演示的视频连同数据都给出去了。拿着数据，想知道真假不容易吗？”陈浩说道。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了？”韩东忽然大喊道，情绪有些失控。 “我们怎么被关着，家里迟早会联系的把 ？联系不到会不会起疑？”我说道，思考着时间往后延。路娇和乌苏迟早会知道这个事情，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搞科研的，谁和家里联系啊。因为这事情吵都不知道吵多少次了，打电话打不进来只会认为我在做研究。”韩东说道。 乌云密布看了一眼我说道：“你不会像等乌苏她们发现吧？不能把她们卷进来。” “爸，卷进来这怎么说？”我不解的说道。 “现在最多死我们三个老头子，加这个年轻人。你要是把我老伴、我女儿孙女搭进来，我说什么都不会肯的。”乌云密布说道。 “要不看看周围什么东西可以用？”陈浩说道。 韩东听到这个，回复了一点精神。直冲冲的跑向了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我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拿出了手机，信号上大大的一个叉叉。 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办公室我们几乎都看过了。 都是办公用具，这年头了网线接口都看不见。 韩东合上了笔记本，重重的锤了几下书桌。 “关多久，为什么关。什么都没说，我们就要这样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吗？”韩东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 陈浩试着安慰，但没说几句也跟着留下了眼泪。只是没哭出声，眼泪开始缓缓滴落。 我确实也想哭，乌云密布此时伸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说道：“对不起，耽误你了。不是我发现这个世界末日，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没有的事，我不后悔。” ------------ 《国家》（二十七） “你们听见没有，有噪音。很细小的那种？”韩东忽然小声的说道。 我们三个均摇了摇脑袋。 “会不会是有人要来救我们了？会不会是立夏把我们拘禁被国家发现了？国家派人来救我们了？”韩东有些兴奋的说道。 陈浩看了一眼韩东说道：“会不会是太压抑幻听了？” “真的有，你们听不见吗？”韩东说道。 “你要不要躺一下？我们把办公桌给你拼一拼？”乌云密布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韩东说道。 “应该是真的吧。”我说道。 “看吧，你也听见了是不是？”韩东兴奋的小声说道。 “你真的也听见了？”乌云密布小声的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没有听见，但是我们三个年纪都大了。我记得有的声音只有年轻人听得见，人老了以后器官会衰竭。可能真的有声音在响吧吗，但是我们三个听不见。这似乎有科学的解释，特别是高频段的声音。”我说道。 “对，高频段。类似于挖地道的声音，是不是有人挖过来救我们了？”韩东再度兴奋的说道。 “我们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估计都没人知道吧。”乌云密布说道。 韩东着急的说道：“我真的听见了。” “说真的，不如我们试试能不能挖出去吧？这似乎更靠谱，不是吗？”陈浩说道。 “就刚刚韩东说的，我们四个人加起来都两百岁了。这里除了韩东谁还有力气？而且门口守卫看着呢，有什么轻举妄动的念头肯定就知道了。”乌云密布说道。 我小声的说道：“电影里不是老演人有三急，要不试试尿遁？遁出去了一个，剩下的就好说了。” “别冒险。”乌云密布立刻说道。 “试试呗，你们谁来？没人的话我来，我刚好想上厕所。”我说道。 看三位都不说话，我起身来到办公室门口说道：“我想上厕所。” 两位守卫中的一位，看了看我之后指了指一旁装饰用的花瓶说道：“你们轮流用那个。” “用花瓶？不是吧？要上大的呢？”我再度喊道。 “你这里纸多，垫几张起来就地解决。好了之后来叫我们，我们帮你清理出去。”守卫说道。 “吃的喝的呢？”我说道。 “喝的我现在就能帮你们叫，但是你们要喝完。饭到点了会送来，不归我管。”守卫说道。 我看着这些回答，有些懵。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电影里面可不是这样演的。 我走向了花瓶背过了身，就地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晚上的时候。一位特种兵走了过来，手里提着袋子。 各种各样的饼干和饮料，放在了我们面前。 乌云密布没胃口，韩东吃的不少。 陈浩跟着我一起吃了一包夹心饼干，围坐着考虑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不知所措之际，我看见门口来了一个身影。 这人正是立夏，站在门口看了看手里的表说道：“各位久等了，跟我走吧。” ------------ 《国家》（二十八） “你还来干吗？”韩东大吼道站了起来。 我搀扶着乌云密布也站了起来。 “有很多不方便说的，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先别说了，跟我来吧。”立夏说道。 “来什么？”陈浩说道。 “跟我来呀，你们现在很危险。”立夏说道。 “我们听你的更危险。”韩东大喊道。 “我这边让整个北京特警支队在天文馆凿开了排水系统，我们走下水道过现在带你们去安全屋。”立夏说道。 “安全屋？还要关起来？”韩东说道。 “我们不走。”陈浩说道。 “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们关到世界末日那天。中国就名正言顺当世界第一强国了？你当我们不明白你想什么吗？”韩东说道。 “特警，屏蔽信号的车。将我们拘禁在这里，这不是你要做的吗？”陈浩说道。 “我明白你们想什么了，你们能不能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想多了。”立夏说道。 “我不听，我们不傻。”韩东说道。 乌云密布抓住我说道：“让他说说，让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我和市高官说明了你们发现的事情。而这些都是市高官要我做的事情，因为你们已经被盯上了。”立夏说道。 “你把话说清楚，我们被盯上了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得到世界末日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联合国，联合国表示密切关注这件事情。而你们四个加上我组成的小队，已经被全世界各国盯上了。国家间谍你们知道吧？如果你们把现在手头的数据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想过没有？” “我们想过了，中国会成为最大的赢家。”韩东说道。 “不，他问的是如果泄露了。不是藏起来，不是一件事情。”乌云密布说道。 “如果一个强国知道自己一年之后将不复存在，这个国家在这一年里会做些什么？”立夏说道。 众人陷入了沉思，我知道立夏这里说的国家就是那个星条旗。 “我这拿人打比方，两个人在悬崖边走。都不知道谁会掉下去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万一其中一个在要掉下去之前一分钟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结局，那么他在临死之前会不会把另一个人也拉下去。”立夏说道。 “你的意思是强国知道自己要没了，就会对中国。。。”韩东说完捂住了嘴巴。 “现在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五个和市高官知道。信号屏蔽车是为了不泄露秘密，这些特种兵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而我一直躲在监控室，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立夏说道。 “看着我们一举一动？”我不解的说道。 “国家间谍可能是任何人，我有必要怀疑我们五个人里就有间谍。我什么都不说离开就是为了在监控室观察各位的表现，现在看来你们中没有间谍。但是接下来希望大家能上交自己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你们可以和家人打最后一通电话。之后我会带你们去安全屋，你们从这一刻开始人间蒸发。你们要去安全屋内解决这个世界末日，争取全人类的共存。”立夏说完指了指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 ------------ 《国家》（二十九） “能信吗？”韩东说道。 “我信。”乌云密布说道。 “我跟我岳父呗。”我无奈的说道。 “我信乌老教授的。”陈浩说道。 “大家记住，这通电话不提及你们要干的事情。借口你们自己想清楚。说去科考去调研都行，打完之后把手机交到我这里。”立夏说道。 两位物理学教授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站在办公室的两个角落打起了电话。 乌云密布看了一眼我说道：“你是打给路娇还是乌苏？”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爸，你打吧。说自己要去外地出差很急的那种，说的时候说带上了我去有个照应。那里还要电话不通，你就直接说出差南极看极光吧。没信号那种，我就不打。” “你不打了？”乌云密布疑惑的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将手机掏了出来交给了立夏说道：“我不用打电话了。” 立夏从自己口袋里也掏出了手机，随后弯腰捡起了办公桌下面的皮鞋鞋盒。 将里面的鞋子拿了出来，把自己的手机关机扔了进去。 我学着立夏的动作把手机一关，也扔入了鞋盒之内。 随后是乌云密布，几分钟打完了电话将手机关机也扔了进来。 两位物理学家，陈浩先好。 而韩东还在磨蹭。 立夏快步的来到了韩东的笔记本面前，将笔记本关机合上。塞入韩东带来的背包，连同背包垫在了鞋盒下面。 立夏缓步走到了韩东面前，一只手戳了戳自己另一只手上的表。 韩东无奈点了点脑袋，挂掉了电话将手机关机交了上去。 两位特警走了进来，一位手里抓着一叠雨衣。另一位则是抱着五盒长筒雨鞋，站在了门口。 立夏接过雨衣将笔记本背包和鞋盒递了过去说道：“妥善保管，最高机密。” 特警点了点脑袋抱着笔记本和鞋盒转身离去，另一位则是放下了雨鞋跟随其上。 立夏按着顺序将雨衣一个个递给了我们。 “雨衣？穿这个干吗？”我不解的说道。 “带你们从下水道出去，穿着雨衣不容易把自己弄的太脏。现在外面其他国家的眼线，认为你们被国家限制在了天文馆内。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会想方设法进来。我们从下水道出去，之后我开车带各位去安全屋。这里特警连夜封好下水道，明天一早撤开防线。他们最多认为你们和特警混在一起了，到时候这群特警会在北京的军区待上一整年。这一整年都会让外面的间谍认为你们也混在军区，到时候就算有极端分子来抓你们，也只能扑一个空。而真正的你们此刻和我从下水道出去，到安全的地方继续研究。”立夏说完已经穿戴完毕取了一双鞋。 我拿起了衣服和鞋子递给了乌云密布，随后跟着也穿了起来。 韩东缓步来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会不会有诈？” 我摇了摇脑袋，乌云密布也摇了摇脑袋。 乌云密布摇头想表达的估计是不会，但是我知道我摇头想说的是不知道。 ------------ 《国家》（三十） 众人穿戴完毕，立夏带头向天文馆内部走去。 乌云密布和我都知道那个位置确实是杂物房跟了上去。 杂物房的大门展开着，一路特警站满了两边。 此刻的杂物房，正中间的位置有个接近两米的大洞。 特警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只手电筒，最前面的特警对着立夏说道：“下去之后一路直走，三百米左右我们放了一条荧光棒。那个位置向上出去，出去后有一辆车准备好了这是钥匙。” 立夏点了点脑袋接过了钥匙。 “需要我带一段路吗？”特警说道。 立夏摇了摇脑袋说道：“不合规矩，后面的路只有我们五个可以走。” 特警点了点脑袋，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长棍状的物体。掰了一下瞬间闪耀着绿色的光，高举在手里让我们都能看见。 “三百米外的荧光棒和这条一模一样，祝各位好运。”特警说完将荧光棒扔到了洞里。 此时的洞口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立夏带头钻了进去。 我处在第二个位置愣在了原地，特警伸过来一只手说道：“要我扶一下吗？” “不用。”我伸手做了个阻挡动作。 乌云密布绕到了我的前面，没有说话钻了进去。 我思考着如果单纯为了骗我们，真的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吧。 我扶着地面钻了下去，潮湿和阴暗。 恶臭不用说了，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脏的一次。 整个下水管道只能支撑一个人趴着前行，要在这样的管道里爬上三百米 还好，在爬了大概三十米的时候我们滑了出来。 刚刚只能支撑一个人狭窄的地方只是天文馆的排水道，而我们现在处于整个北京的下水道。 这里大概有两辆汽车并排的宽度，立夏带头走在最前方。 脚底下到膝盖的位置几乎都是烂泥和不可描述的东西。 而一眼望去，前方很远的地方闪烁着点点绿光。 应该就是标明出口的荧光棒，我们在下水道里缓慢的前行。 雨鞋和雨衣此时早已宁乱不堪，而我一直思考着事情的逻辑。 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才走到了荧光棒的所在地。 荧光棒被整节插在肮脏的泥垢里，此刻上方是另一个排水管。 我的人已经麻木了，鼻子也已经闻到味道了。这样的熏陶下，在灵的鼻子也有失灵的时候。 立夏带头随着管道向上爬，十几米的位置忽然停滞不前了。 这条管道比之前的宽了不少，但是也只能勉强维持两个人笔直的斜躺着。 立夏大喊道：“是个硬井盖，大家帮个忙。” “我来帮忙吧。”韩东无奈的大喊。 乌云密布贴在了墙边上，我也只能贴墙边上。 韩东从我身边挤过，雨衣从我脸色上刮过。 甩了我一脸奇奇怪怪的混合物，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韩东再度挤过乌云密布，拖起了立夏。 两人一二三的喊了几声，推开了硬井盖。 随后立夏先出去韩东经随其后。 我拖着乌云密布出去，随后我出去和韩东合力拽出了陈浩。 ------------ 《国家》（三十一） 到地面之上，我的第一反应是脱雨衣。 用着雨衣的内衬擦了一把脸，随后吐了好几口痰才感觉好了一点。 大家几乎都在做和我一样的事情，立夏和韩东将井盖按了回去。 这里是一个胡同，北京有好多胡同。 夜色昏暗，我没认出来是哪。 胡同口停着一辆车，立夏随后走了过去。 插钥匙打开了车门，众人全部上了车。 只有立夏知道路，所以立夏开车和乌云密布坐在前排。 我和两位物理学专家挤在后排。 车缓缓开动前往立夏所谓的安全屋。 期间众人身上都是说不出的一股味道，车窗又不好打开怕暴露。 还好车有一个天窗，众人挤在天窗上呼吸着唯一的新鲜空气。 这里是三环边上的小区，立夏刚打开门我们几乎都拥了进去。 目标就是卫生间，想要洗漱。 但是卫生间只有一个，无奈只能论资排辈。 乌云密布当之无愧，陈浩第二。 我是第三个，之后是立夏和最小的韩东。 两室一厅一卫的房间，立夏主动要求睡大厅沙发。 乌云密布和我一个房间，两位物理学家一个房间。 这次很默契的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这一遭走下来真的是什么都吃不下。 大家在大厅里，坐着都不知道说什么。 乌云密布先开的口说道：“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立夏手里拿着一个u盘说道：“我想开始我们的计划，计划起初我们需要成为一个国家。” “国家？”韩东不解的说道。 “首先，要开始这个计划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一件事情，从此刻开始我们不在属于中国。”立夏说道。 “不在属于中国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首先之前你们说的中国不作为就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我们这边也有考虑过。但这个第一，代价是地球将消失整整一半的面积。而如果中国公开资料，表示要拯救显然不太合适。”立夏说道。 “这个自交绝对不能公开，人心隔肚皮。国家之前隔着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太危险了。”乌云密布说道。 “我们之前以中国的名义向联合国说明了陨石会撞击地球，但是并没有交给联合国任何实质性证据。现在我会把第一部分，也就是你们运算陨石撞击地球的这部分数据公开给联合国。让联合国完全相信世界末日会发生，之后进行我们的计划。”立夏说道。 “可是这份数据要是被的国家要是拿到了，也请专家继续运算得出我们现在已知的结果啊。”韩东说道。 “所以我们要抹除我们是中国的设定，用一个崭新的身份与联合国谈判。公开数据未作资本，要求联合国先答应条件。”立夏说道。 “崭新的身份？拿数据当筹码是吗？”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先用一个不存在的国家，比如亚特兰蒂斯。当然现在这个不存在的国家永远只有我们五个人，以数据为要挟与联合国谈判。不存在国家的好处就是我们不会被追踪，不会被调查。只要我们手里的数据不被公开，或者说公开后不那么快被发现。我们就能争取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到并且让大家都认同拯救世界的办法。”立夏说道。 ------------ 《国家》（三十二） “谈判这方面，谁会？”乌云密布说道。 “各位都是自己领域的专家，至于谈判这是我要做的。”立夏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来？”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今天是2035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距离2036年四月十四还有大概四个月。我会在这个星期开始与联合国谈判，我要做到完全的主动权。我会将第一份资料作为甜头，用所有的数据想联合国要求开展一个大会。”立夏说道。 “开会？开会谈如何拯救世界？”韩东说道。 “一百九十八个国家，每个国家允许排出五个人。这个大会的最后，我们会公开现在得到的所有数据。”立夏说道。 “公开这份数据不妥吧？”乌云密布说道。 “所以这里需要两位物理学博士改变一些数据了，将第二份也就是后的调查结果改成整个地球都会被毁灭。”立夏说道。 “确实能改，但是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时间可长可短，真正算来估计半个月就能发现。”陈浩说道。 “所以在没有完全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们需要将这联合198个国家、990个人控制住。”立夏说道。 “你的意思是用一个不存在国家的身份打入联合国，在让联合国的每个国家排出代表一起来拯救世界末日。在大家一起想办法的时候，我们还要拖着他们打马虎眼。直到想到的办法完全可行的情况下才会公布真实的数据？”陈浩说道。 “这太难了吧？”韩东说道。 “公关方面的难题，全部交给我来解决。你们所要做的就是这个不存在国家的代言人，一个只有五个人国组成的国家的发言人。”立夏说道。 “不想了，听你的。我现在就去改撞击的数据，演示动画我会重做。”韩东说道。 “房间里有电脑，整个房子没有网络。我们所有的花销都在我手里的这张卡上，每天选一个人陪我买菜。我争取这个星期之内，让联合国承认我们。”立夏举着一张黑卡说道。 “我想知道这个方案中国知道吗？”乌云密布说道。 “只有我们五个，和事委的领导知道。他是接头人，我们就是这次行动的全部人员。”立夏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是五个半人去拯救世界了。 “等等，说了这么多。我们这个国家叫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集思广益呗。”立夏说道。 “地球的灾难？那么不如用地球来天体编号？”乌云密布说道。 我立刻想到了以前，苦笑着说道：“用以前那道题？u2295=r？” “你们说的这个是什么？数学题？”陈浩说道。 “听起来挺神秘的，就是不像个国家。”韩东说道。 “就不舞文弄墨了，u2295说的解释地球。这个等于r是圆的半径，就是地球的半径。”我说道。 “答案是6371393。”乌云笑着说道。 “有点长，不如直接用数字吧？”陈浩说道。 “取前两个？”韩东说道。 “那么这个国家叫六十三？”立夏思考着说道。 “就是六十三了。”我笑着看着乌云密布。 ------------ 《国家》（三十三） 小÷说◎网 】，♂小÷说◎网 】， 半个月后，我是最后一个拿到机票的。 目的地是美国纽约，联合国总部大楼。 决定国家叫做六十三的那天之后一个星期。 立夏用一个不断变化ip地址的邮箱与联合国谈判居然成功了。 第一份陨石撞击地球的数据到了联合国手里之后，联合国立刻将其公开了。 但数据里少了大概二十几条重要的公式，想要解开这道题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而之后陨石如何撞击地球的数据，需要在这个公式的基础上再花上大概半个月。 立夏用这份数据的答案为条件，成功举行了这次：世界末日解决代表大会。 举办方这是国家：六十三。 当时就传遍了整个世界，因为荒唐也因为可笑。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国家，此刻迎来了全世界的关注。 联合国开口，每个国家五名权威成了标准配置。 几乎每个国家都是四名专家加上一名外交部长，全部飞往了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大楼。 将专家派到现场对我们来说是意外收获，因为这样公开的数据想要破解就更加困难了。看来有了答案之后，几乎没有人想再画功夫去推算过程。 立夏留了个心眼，五人的团体一通去往纽约必然会被调查。 中国这边五人的团队早已经出发了，再从中国以五人同坐去往美国纽约。必然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我们商量之后，五人全部分开。以两到三日的间隙一个个去往美国纽约，并且到了之后不进行见面。 直到大会开始那一刻，在分别前往。 后天是大会开始的第一天，而那天抽签去往顺序的时候。我无奈抽到了最后一个，此刻我在首都北京机场前往美国纽约。 “先生你好，麻烦出示机票身份证。”安检的工作人员说道。 我将机票连同身份证递了上去。 “这边放包，请脱去外套。”工作人员再度笑着说道。 我将包和外套脱了下来，塞入了筐子里推入了安检的仪器。 几步向前，站在了圆台之上撑开了双手。 安检人员用着扫描金属的探测器从头到尾的给我检测着，一旁观察安检仪器的工作人员站起了身子。 “先生？您包里的东西能打开看看吗？”工作人员说道，从安检仪器的尽头拎起了我的背包走了过来。 我无奈的打开了背包，里面塞满了儿童玩具。 工作人员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日式的鬼怪面具、奥特曼的变身器、遥控赛车、皮质拳套、飞机模型、轮船模型、随后员拿起了一个类似枪的棍状物说道：“不好意思这是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个是假面骑士的变身器，不信你按一下扳机？” 工作人员对着地面按下了扳机，一串音效和日语从变身器里发出。 场面有些尴尬。 “看吧，我四十八岁了。儿子在美国生了个孙子，这些都是我打算带过去等孙子长大了给孙子玩的。出国一趟不容易，这些东西有问题？”我不解的说道。 ------------ 《国家》（三十四） 工作人员摇了摇脑袋将玩具一样一样的装入了背包，我伸手拿起了鬼怪面具。等玩具全部装好之后，轻轻的将面具让在了所有玩具的最上面。 这一背包的东西都是为了掩饰这个面具，面具千万不能有事。 因为我们五个代表的国家是六十三，我们绝不能以真实样子露面。 而如果在美国临时买面具显然不合适，所以只能带自己的面具过去了。 背包里的面具遮脸，拳套遮手。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连肤色都不能发现。 上了飞机，将背包放在了自己对面看得见的行李架上。 空姐在一旁安排行李摆放的位置和疏散堆积在走道上的旅客。 我斜着身子问道：“你好？这一趟要飞多久？” “大概十三个小时吧，到时候广播会提醒的。”空姐说完转身照顾其他顾客去了。 十三个小时，还是在飞机上。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坐过最长的一趟旅行，当年从家去北京的火车不过就用了八个小时。 但这八个小时只走了一段路，这十三个小时却去了大半个地球之外。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思考着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 下了飞机，我的六级英语只够我勉强与人沟通。 还好，只要知道一些简单的单词就能交谈。 我没有手机，我们五个人唯一的联系方式是一个邮箱账号。 没错，同一个邮箱账号。 准确的说为了不泄密，我们的联系方式是同一个邮箱的回收站。 我在肯尼迪国家机场外找了个网吧，环境简陋但至少能联系了。 我打开了网页，登录了邮箱。 邮箱的回收站里此时躺着四个未发邮件。 我编辑了一个未发邮件，按了半天才发现电脑里根本没有中文输入法。 无奈的我用最基础的单词在邮件回收站发到：i、 arrived、 in、 new、 york！luqiao 之后点开了邮件的回收站，发现大家和我遇到了一样的问题。 四封邮件都是大家分别写的，内容大致上都是来了纽约。但是英语好的长篇大论，向我这种一句话的单词也已经是全部功底了。 在最后一封，第四封里内容格外的多。 看来是大家都把这一封当做了聊天室，当我在庆幸各位英语那么好的时候。 我看呆了。。。 这里开始的内容还都是英语，不到十句之后全部转为了拼音。 我无奈的苦笑着在这条的最后发到：luqiao：wo、men、da、hui、jian 这就是我们用来沟通的地方，发消息发邮件都容易被追踪id和ip。但如果只在一个账号里面的回收站内写，那么除了我们五个自己说出来不然就没有破解的办法。 四封邮件加上我这封，一共五封。 写邮箱的第一要求就是到了美国之后保证绝对安全才能使用。那么此时五封邮件，四个人还用拼音聊了许久。那么显然都已经到了美国，此时美国时间比中国时间早快一天。 后天，世界末日解决代表大会。 ------------ 《国家》（三十五） 忘了说钱的事情，立夏向上面申请了四张黑卡。 这卡真的很夸张，只要有银联的地方都能用。 按立夏的话这卡没有底线，但是一个月内消费超过百万就会冻结。 我找了间四星级宾馆，几乎足不出户。 饿了就让前台点披萨，随后下去用黑卡跟前台付款。 很快就到了后天，规定的日子。 联合国总部大楼外几乎水泄不通。 我在不远处望着。我的手里是一个日式的鬼怪面具和一副拳击手套。 一个个根本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电视台的广播车，此时将整条车道的半边堵满。 还有许多扛着器材的摄像和记者，都在等待采访到独家的消息。 一辆辆高档的保姆车或者七座svu开到门口，每一辆上都有自己国家的国旗。 之前觉得世界杯已经够热闹了，此刻冒出来的国家国旗许多都为所未闻。 几乎每辆车上都会下来五个人，年龄清一色的偏大。几乎都带着眼睛，男性居多。 看见车上下人，警卫就会拉起警戒线迎上去将一批一批的人送入联合国总部大楼内部。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身后，我吓了一跳。 看了一眼肩上搭着一只棒球手套，转过身发现是立夏。 立夏笑着说道：“发现第三个了。” 立夏此时双手带着棒球手套，口袋里插着一个摔跤用的蒙面老虎头套。 立夏身后是韩东，此时的韩东带着摩托车手的手套。左手里抓着摩托车头盔，右手里是一个汉堡。 “有看见你岳父和陈浩吗？”立夏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 “都先带上吧，看着人越来越多。我怕被记者看见，看见就糟了。”立夏说着带上了老虎头套。 我带上了鬼怪面具说道：“帮我戴一下拳击手套。” 立夏拿着棒球手套无能为力，韩东吃完了汉堡带上头盔走过来帮我带上。 此刻不远处，看见两个人结伴而行。 一个是大头福娃，一个把套上了米老鼠的戏服。 两人双手都塞在头套内，抓着头套才能保持平稳前行。 我思考着一位是乌云密布另一位就是陈浩了。 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真会折腾。这东西是如何让他们带上飞机的，难道是附近唐人街店里买的。 两位走到了我们面前，大头福娃说道：“六十三？” 声音正是乌云密布。 “就差你们了。”韩东说道。 “现在就去吗？”我问道。 立夏点了点脑袋说道：“现在就去。” 我勾住了立夏的手说道：“我想起一件事情啊，我们说的是中文。倒是一开口不是露馅了吗？” “这个你放心吧，里面的一切都不会像外界公开。至于语言方面，有同传翻译。”立夏说完向着前方走去。 我们经随其后。 五个人身着各异，从马路的对面朝着联合国总部大楼走去。 开始陆续有人发现我们，摄影机和记者向我们这边飞奔。 随之飞奔而来还有警卫。 立夏张口大喊道：“we、are 、sixty-three” ------------ 《国家》（三十六） 警卫开始护住了两边的记者和摄像师，最前方的一位和立夏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立夏拿出了一张卡片，警卫看了一眼点了点脑袋将我们送了进去。 “你给他们看得是什么？”韩东在走廊内说道。 “邀请函，我发了邮箱让他们送到了我要求的地方。其实挺冒险的，还好拿到了没有被发现。”立夏笑着说道。 “让主办方送？你要如何才能拿到并不被发现？”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这个吗，我要求把邀请函寄给每个国家驻纽约的领事馆。并且让各国都去领事馆领取，随后我用我的身份去中国的领事馆领走了我们的邀请函。”立夏说道。 “可是有的国家在纽约没有领事馆吧？”韩东不解的说道。 “这就是这个方法最高明的地方，我要求各个领事馆都放上200张邀请函。允许没有领事馆的国家到有领事馆的国家领取。”立夏说道。 “这招真不错。”陈浩说道。 “更不错的在我包里呢，还记得同传翻译吗？翻译用的耳机就在我的包里，这五副也是从中国领事馆里拿出来的。这边信号连接中国方的翻译，能够保证我们听得懂。当然为了确保安全，我英语最好让我全程用英语发言。你们能用英语发言的跟着发言，不能的可以在草稿纸上写字然后交给能发言的。”立夏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 “对了，先问问谁的英语足够流利？能做到不带中式语法和口音。”立夏说道。 片刻沉浸。 只有韩东说道：“我早些年交换到过美国，勉强可以。” “那么好吧，韩东负责陈浩的。我付路桥和乌老教授的。”立夏说道。 此时我们走到了里层的安检室，安检人员打算安检。 摸完立夏之后似乎要求他摘下手套和头盔，立夏再度用英语喊了一句我们是六十三。 场面有些尴尬，但是安检人员似乎不吃这一套。 忽然伸手打算强行摘下立夏的头套，我们几乎都被吓了一跳。 而我握紧了拳套，给了上来强拽的安检人员两拳。 安检人员被我打到在地，另一位拔出了身上的警棍。 一旁联合国内部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才制止了一切，将我们直接带到了后台。 工作人员似乎在和立夏不停的解释。 随后把我们放在了后台转身离去。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乌云密布问道。 “他们说有的工作人员是请来的，为了保护各国高层和专家只说明了全身检查并且强制没收电子设备。并没有说明有一个国家叫六十三，会用这种方式隐藏身份。”立夏说道。 “这会不会是故意的？”韩东说道。 “你是说联合国想派人探探我们的身份，但是发现场面差点控制不住才打算放弃？”陈浩说道。 众人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但也不能瞎猜，只能作罢。 立夏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多亏您刚刚那几拳了。” 我苦笑着说道：“没事，帮上忙就行。” 心里却乐开了花，终于觉得自己在拯救世界这上面还是有些用处的了。 ------------ 《国家》（三十七） 这里是舞台的最中心，这个舞台是个巨大的扇形。 我们就在大概打开的扇柄位置，我们面前就隔着一层幕布。 稍微掀开一点幕布就可以看见台下的人，此时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已经坐满了人。 男主持人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拿着话筒说这些什么。 用我比较渣的英语水平，大概能够听懂的是在介绍这次事件的起因经过。 立夏放下背在背后的包说道：“同传耳机上面的按钮，按下之后说出来的就会被所有人听到，翻译会同时将你的话翻译给在场的所有人听。切记没想好话，或者说不能说的时候。千万不要按下，切记不要出错。” 立夏的棒球手套，连拉链都很难拉开。 韩东的机车手套比较灵活，伸手帮着打开了立夏的背包。随后伸到包内拿出耳机，为我们一个个戴上。 耳机只有单边，类似于蓝牙耳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耳机，耳机上面贴着一个中国的标志。 韩东随后为我戴上耳机，女声从我耳朵内部传来：“这里介绍完了这次世界末日的起因，那么有请发现这一切的神秘国家六十三上台。” 听到这里似乎是说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要我们上场了？ 立夏将包背在了背上，向着前方走去。 我们四个人跟在立夏的身后出现在了平台上。 台下一片哗然，五张讲台和座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男主持人朝着左边走下了台，立夏快步过去拉住了主持人。和主持人说了些什么，主持人点了点脑袋将自己的同传耳机交给了立夏。 立夏带上了主持人的同传耳机看着我们说道：“我这边会先限制其他国家的通话，等开启之后由韩东和我进行协助。” 议论声越来越大，同传耳机里也传来了声音说道：“需要翻译吗？这个？” 一个男声的中文说道：“翻译部分就好了。” 我思考着中国方的同传耳机应该有一个声音频道，同类携带者能过听见的。 这样的话我们相当于偷窥了中国方的一切交流和内容。 “大致上说的都是台上带着面具是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真的是他们发现世界末日之类的，甚至有的说不会是演员吧。”同传耳机内的女声说道。 立夏站了起来，棒球手套勉强抓住了放在讲台上的话筒。 台下都望向了立夏，表示疑惑。 而下一刻立夏另一只手没拿话筒的手狠狠地锤在了讲台之上。 一声猛击，台下九百多号人都镇住了。 立夏开始说话，同样的这边同传翻译的女声也开始说话：“各位想必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和精英，我想各位看看我手里的这份模拟数据。看过之后，再来议论我和我的伙伴。” 立夏说完伸出了手，棒球手套上用胶带粘着一份u盘。 男主持人站在舞台的最边上，此刻将信将疑的走向立夏。 立夏伸手过去，男主持人从立夏手上小心翼翼的撕下了u盘。随后跑下了台递给了台下的什么人，片刻我们上方的幕布被点亮。 一份动画被放了出来，这份动画和当日看的动画几乎一模一样。 唯独不一样的是最后的几秒钟画面，整个地球爆裂而开。 ------------ 《国家》（三十八） 画面结束，虽然视频粗糙到连音效都没有。 但是台下全部都震惊了，甚至有些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立夏再度说话，耳边翻译妹子随之翻译道：“这是我们团队算出的数据结合模拟陨石撞击地球的视频，而这颗即将撞击地球的陨石。在座学过天文的都知道，叫做阿波菲斯。” 台下再次一阵哗然，交头接耳。 立夏咳嗽了一声，众人再度安静下来。 立夏继续说着英语，翻译妹子在耳边继续翻译道：“现在大家知道我请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了吧？我希望大家配合我们拯救地球。刚刚交上去的u盘里还有第一段撞击地球数据的手稿，在此对大家部分公开。大家可以看着数据去思考如何可以拯救世界，大家的建议可以无限提供。这边我们五位会进行筛选，取出类似的方案归类。并且按照提出次数排出先后，再由大家一起讨论得出最佳方案。对了，统一英语作答。” 这边工作人员从一旁角落一排排站了出来，把纸笔按顺序派发下去。 一位工作人员跑上了台边递给了主持人一些纸笔，主持人拿着纸笔给我们五个人也发了纸笔，我这时才想起立夏说的如果不能说就写下来给能说的人。 此时此刻我有些心疼乌云密布和陈浩，两个人的头套很重。坐下都有些勉强，想要写字都要一只手举着头套底下脑袋贴着纸去写。 此时大屏幕上出现并且轮流播放手稿。 这些手稿我一眼就明白了，正是乌云密布最早让我上传的陨石撞击数据。 当然这些数据有很多段都是空白的。 现在公开这些数据，而不公开撞击后会造成什么。正好和立夏说的一样，但是台下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安分。 我的本子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而我看了一眼台下似乎分成了两批。 一批写着些什么，可能是在想办法解决世界末日。 而另一批则是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一点点的用纸笔在进行抄录并且准备计算。想知道世界末日是不是真的，可就算算出来也没什么用。这只是第一道乌云密布的手稿，韩东和陈海之后算的那些才是重点。 之前还在思考安检过于严格，不允许带电子设备。现在看来执行真的严格，所有人都只能用手来记。 到时候只要不允许带出草稿纸，就算在里面公开了也很难全部记住。 哪边是美国队？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要知道他们是关键，万一带了什么微型拍摄装置。 看着台下一个个国家的分布，几个强国都在比较前的前排。 此刻我看见了美国的位置，就在我的右下方。 美国的五人似乎还有分工，一位在抄屏幕上的数据。 三位在讨论着什么，只有一位在奋力的埋头写字。 看样子不像有什么机械设备的，让我也算安心了。 思考之前只有我们四个在写，现在有九百多个在努力。 还都是专家，效果应该会比我们的好很多吧。 我对着纸条写到：这些人真的能讨论出个子丑寅卯吗？ 随后我将纸条递给了我身边的乌云密布。 乌云密布斜着脑袋看着我写的字，无奈的我帮着他扶起了头套。 ------------ 《国家》（三十九） 乌云密布在纸上写到：在座的不能算世界最聪明的九百个人，但是至少都是世界最顶尖的九百个人。如果他们不行，那么没什么人是可以的了。 耳边蓝牙耳机里中国团队似乎又开始了讨论。 “这边能帮我向大家翻译吗？”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边似乎除了那边台上的人说的话才允许通过第一主声道播放。其他所有人的说话频道都未开启。那个人现在用的是主持人的话筒，各国的通话暂时只能对内。我就算按下按钮帮你们说话，这边说话的灯也不会亮。话传不出去的，真的没办法。”翻译妹子说道。 “该死，那人什么时候才能开放语音？” “怎么了？磊哥你有什么要质疑的吗？” “他数据都隐藏了那么多，想要算出这些何止要海量的计算时间。他们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半隐藏式的不舍得公开？” “你是怕这里有假？” “这么多人，还动用了联合国。那么肯定是有大国支持联合国才会举办的，可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明明是大国为什么要派根本不存在的国家来主持，而且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我苦笑着又不敢按下同传耳机跟他们聊天，更不能告诉他们这个不敢露面的大国就是我们中国啊。 我也在思考，我要是说了这些人会是什么反应。 半个小时左右。 这边有人交了纸，有的交了纸还在继续写。 工作人员将纸交给了主持人，此时的主持人彻底成了一个服务员。不停的把纸递给我们五人，而我坐在最右边。 第一个递到的就是我手里，当我看到拿上来的纸的时候我傻眼了。 全是英语，这可愁死我了。 我只能把我看得懂的留下来，看不懂的我只能分给其余四人。 我们五人在台上分析阅读，并将同样的整理按堆归类。 我靠着我六级的词汇量，勉强的啃着这些内容。 此刻我好像回到了大学，回到了做题考试的那个年代。 只是这些试卷更难，有的字都不好辨识。 无奈，我基本看上一眼。我筛选出了好辨认的自己啃，那些看起来难啃的、看起来长的全部递给了乌云密布。再有乌云密布筛选递给陈浩及其余两人，就这样艰难的继续着。 早上大会开始一直到下午，中午的时候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发了中饭。 但我们的桌上全是纸，只能一个个轮流蹲到一旁去吃。 我带着的是鬼怪面具，吃饭比较方便。 剩下几位都只吃了一点点。 得出的结论一堆堆的放在我们的面前，一共七堆。 从最多的那堆到最少的那堆，大致结论分别被立夏统计在了纸上交给了主持人。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主持人将纸递给了后台，随后被播放到了屏幕上。 大屏幕上投放着七条内容，都是立夏用英文写的。 立夏同时写了一份中文的递给了我们轮流观看。 因为我在最右边，最后一个递到了我的手里。 立夏起身一条条的说，耳机的翻译同步的开始说。 我摘下了同步翻译的耳机放在了讲台之上，选择自己看纸上的内容。 ------------ 《国家》（四十） 一是用核武器去炸掉阿波菲斯，但麻烦的是爆炸很可能把阿波菲斯变成许多小陨石。之后这些带有放射性的小陨石抛入不可预测的轨道，坠入地球又是另一种伤害。这个方法是能让地球不被一颗大陨石毁灭，但是会让地球接受无数核辐射小陨石的狂轰乱炸。 我没想到这个为什么会是最多的那堆，甚至比第二堆多出一倍。 二是用太空飞船撞击阿波菲斯，改变其轨道或把阿波菲斯撞碎。这种方法似乎比较有效，但如同用核武器一样。并且全依靠飞船的实力，倘若飞船不达标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而且只剩下半年不到，造太空飞船估计已经来不及了。而现有的太空飞船又不一定能达到标准，万一有闪失呢。 三是用全世界一起对阿波菲斯发射火箭，并在阿波菲斯表面形成助推器，使阿波菲斯加速或减速。而改变其飞行方向，错失与地球撞击的机会。 这是第三堆，这种方法我觉得比较理想。但不易实行，并且有一定的风险。因为乃至现在，真正能发射火箭的国家也就只有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几个。排除不懂技术的小国，和技术层次不齐的某些国家。要是射一个失败一个，到时候就是看笑话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朝鲜，2035年至今这可是一个连飞机都玩不好却一直想着发射卫星的国家。名声显赫的发射次数，失败和成功都接近五五开。还是几乎不与其他国家交流做出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夸。 四是用激光使阿波菲斯的表面物质向外发散，从而产生反向加速度使它改变飞行方向。这个有些奇幻，我是不能理解里面的东西。但想让这个成功，似乎需要超大功率的激光系统。而如此巨大的激光发射系统，造假和时间可想而知。 五是用油漆涂料来改变阿波菲斯的颜色，影响阿波菲斯吸收太阳光的热量，通过热能的变化来改变其轨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怀疑我之前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一下从物理学变成化学了？难道说把阿波菲斯涂黑让阿波菲斯多吸收一些热量之后，像黑毛衣吸热一样吗？能热的向上、冷的向下改变阿波菲斯的轨道？ 六是用火箭把一面巨大的风筝形太阳帆发送到阿波菲斯的上面，随后张开靠太阳帆吸收太阳光子为动力，之后撑开机械臂产生一面船帆，靠船帆改变阿波菲斯的轨迹。我只能表示真的是能想啊，造这个玩意需要多大的一面帆啊？半年时间真的够吗？ 七是在阿波菲斯的撞击面放上足够的凝胶海绵状物质，使阿波菲斯撞击地球。尽可能减少阿波菲斯造成的伤害，使阿波菲斯撞击地球后不至于让地球毁灭。 挨一下撞，只要不死就好了？这不是无用功吗？就算撞上了真正的数据也只是死个美洲罢了，但是这要是在这里公开，这不是又回到了告诉美国你已经死了。你这半年可以为所欲为了，想要拉谁下水那一套了吗？ 我看完了所有内容，立夏也几乎也快读完所有的点子。 我能够听出，立夏越说下去声音中越多的是失望。 ------------ 《国家》（四十一） 我重新戴上了耳机去思考对抗世界末日的办法。 拳套被我戴回了手上，几次摘戴让我习惯了许多。 当立夏读完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管再好的计划，还是再鲁莽的计划。 需要最多的还是时间，而我们此时此刻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我们五个明白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眼前这七堆意见没有一堆可以是可以用的。 立夏无奈的说着英文，耳机内的女声翻译说道“按国家开启频道吧，每个频道三分钟。把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说出来，我这边进行记录。” 立夏说完摘了一直棒球手套，伏在讲台之下开始记录。 随后耳机内部炸开了锅，从美国开始陈述自己的想法。 我再度摘下拳套低头拿下耳机，因为这些完全没有意义。 这里在座九百多号人，讨论了一整天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解决办法。而此刻阿波菲斯离撞向地球的时间不到半年，甚至不到五个月了。 我佩戴好拳套锤了锤身旁的乌云密布说道：“爸别听了，我们聊一下吧。” 乌云密布摘下了耳机，举着头套朝着我说道：“想要聊什么。” “爸也应该看出来了吧？聊下去是浪费时间。”我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你听美国的说法了吗？核爆破美国这边愿意免费付出并且全权执行，估计讨论下去只能用第一条了。只要在这里订了计划，传出去估计就必须执行了。”乌云密布说道。 “问题是这里的七条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呀，要是还有七八年时间说不定还行。这半年时间如何才能完成这些东西，天方夜谭。”我说道。 此时一旁的陈浩和韩东也围了过来，似乎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 立夏一个人在讲台上听着众人的按次序的三分钟回答，并且耐心记录。 而我们四个人蹲在了讲台之下，开起了小会。 除了我，大家做的第一件事情都是放下自己的面具。 因为头套都太重了，而且都戴了一整个白天。 “路桥说的我都听到了，确实我也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陈浩说道。 “你们有没有在这七个选项里面发现一个特点？”韩东说道。 “怎么说？”我不解的问道。 “大家虽然都在解决陨石撞击地球的问题，但最多的几个方案还是保证地球不会被毁灭。第一到第三，甚至最后一个。”韩东说道。 “只有半年了，想要保全似乎是不可能的。”陈浩摇着脑袋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甚至觉得要是你说地球被撞一下不会死。在座的可能也就笑笑，然后全部选七。”乌云密布说道。 “我在想，既然只有美洲会被击毁。那么只要骗所有北美洲和南美洲的人来亚洲不就得了吗？”韩东说道。 大家都沉默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但是代价实在太大了，要损伤半个地球。”乌云密布说道。 “而且你这挑明数据，说明事情之后在座的几乎没人会肯吧。”陈浩说道。 “要么挑明了直说，我就不相信这些人都会不肯。现在眼前的这些计划还不都是狗屁，只会浪费时间。拖的越久就越失败，还不如让我来。”韩东说完站起了身子，一手扶住了自己的魔头车头套打算向上掀起。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从蹲着改为站起，我紧了拳套就追了上去。 ------------ 《国家》（四十二） 这是我人生中最漂亮的一个上勾拳了，我能够看见韩东向着一旁倒下。 韩东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重重的倒在了一旁。 台下是一阵惊呼，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我在一个挤满了文化人的舞台上，将自己人一拳打到在地。 我下意识扑到了韩东身上，盖住了他的摩托头盔。 身份不能败露，这是之前都说过的。 台下开始骚动，我对着立夏说道：“让他们都冷静一点，用你能想得到的办法。” 我声音不敢太响，又怕台下听到我的声音。 立夏也被这一出吓了一跳，在台上开始指挥秩序。 我将韩东的头盔侧了过来，背对着舞台没人的方向打开了摩托车头盔的头罩。 此刻的韩东不停的眨巴着眼睛，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晰。 估计是被我一拳打蒙了，无奈的我盖上韩东的面罩抓住了韩东的肩头将他拖回了讲台之后。 立夏似乎在说什么，场面也算安静了。 我对着乌云密布说道：“刚刚立夏说了些什么？” “说内部矛盾，学术不统一。所以你打了他，会议继续之类的。”乌云密布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场面虽然镇住了。但应该或多或少都对台上的我们产生质疑了吧，之前立夏暴力的敲桌和此时我打人应该在台下人心里都留下了心结。 我试着摘下韩东的面罩，但是无奈拳击手套实在太厚了。与摩托车头盔摩擦了几次都没有拔下头盔，一旁的陈浩腾出手帮忙才摘了下来。 “掐他人中，使劲掐。”我说道。 陈浩努力的掐住了韩东的人中，但似乎没什么反应。 韩东似乎还是那个半死不活昏迷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中午吃过的午饭，此时有半瓶没有喝完的水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爬了过去双手捧住了水瓶回头递给了陈浩说道：“倒他脸上。” “你肯定吗？”陈浩不解的说道。 “你不敢？那么你帮我拧开，让我来。”我说道。 陈浩拧开了瓶子，我双手捧起了水瓶喝了满满的一口。 鬼鬼面具上就有一个嘴巴的豁口，喝水非常方便。 全部含在嘴里对着下方的韩东就是一口喷，结结实实的喷在了韩东脸上。 瞬间韩东有了反应，双手开始扑腾。 手开始在脸上不断的蹭着，擦干净水之后清醒了过来看着我们。 “没事了就好。”我说道。 韩东回过神的片刻似乎想起了之前我打他的事情，开始挥舞着拳脚向我这边扑腾。 还没站起就开始扑腾，像一只翻不过身的甲鱼。 可还没到韩东可以起身，乌云密布和陈浩直接压在了韩东身上。 我蹲在一旁苦笑着说道：“讲道理好不好？” 韩东持续了片刻，才算冷静下来。带着哭腔的说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这种自爆式的发言，我们谁会让你开口。”我说道。 “这也不是你打我的理由。”韩东再度说道，情绪有些失控。 我无奈的说道：“你都这样起来了，你想让我怎么样？我之前学过两年的市场营销，但很可惜专业课都没有及格。” 乌云密布疑惑的说道：“你和他扯这个干什么？” “别急我还没说道重点，就算我市场营销的专业课从来也没有及格过都懂下面这个道理。我现在和你慢慢的说一下里面的东西，看你能听进去多少。”我说完捡起了一旁韩东的头盔递了上去。 ------------ 《国家》（四十三） 韩东伸出了一只手接过了自己的头盔，乌云密布和陈浩缓缓的松开了手。 韩东将头盔带回了脑袋上，打开了一条缝隙看着我说道：“你说，说不好你让我揍回去。” 韩东的声音略带哭腔，让我有些憋不住笑。 “是这样的，假如你告诉这群人真像。陨石坠落之后，美洲就会没有了。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所有人搬去亚洲。那么假设打砸抢烧的事情外国人都没有做，很安稳很守法的搬到了亚洲。那么经济房价物价会变成一个什么模样？你有没有细细的想过？这还是不考虑你身份败露，前后资料矛盾的前提下人家相信你之后。”我说道。 “什么样？”韩东带着哭腔说道，很显然他现在无法思考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十个东西给十个人，卖每个人十元。可一下子要改成分给二十个人，这下还可能只是十元吗？或者说够分吗？这还只是简单发生在吃上面的，房价呢？物价呢？” “会翻一番吧。。。”乌云密布在一旁说道。 “不止，这些估计都是成倍的增长。要是狠一点，下一刻美元就可能一文不值。垂死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陈浩说道。 韩东似乎也听懂了我们说的东西，闭上了嘴巴思考着不在作声。 其实我一听到韩东之前所说，我就想起了一些东西。 北京市的房价就是例子，一环有价无市。 三环都要五万左右，五环都是一万起步。 这还是只有中国人的情况下，价格每年都还会增加。美国多少有钱人？一下子涌进来那么多人，结果就是世界末日还没开始所有的国家都会崩盘。 “不是还有非洲可以被改造建设吗？只要把人骗过来不就行了。”韩东说道，擦了擦自己脸上流出的眼泪。 骗过来不就可以了吗？这句话在我脑海里翻滚着。 韩东想明白了，比我们都明白了一些。 我有了个点子，起身从讲台上扒下了纸笔。摘下了右手的拳套在纸笔上写到：八，将所有美洲的人全部送到亚洲和非洲去。靠入口和重量导致地球向一面偏移，靠重力导致地球向一面改变轨道躲开阿波菲斯。说百分之百可以，说已经有了数据。说可以公开，尽可能真实。括号里的不要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骗全世界的人躲过世界末日，我想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了韩东，韩东看完递给了乌云密布。 乌云密布看完之后递给了陈浩，陈浩看完之后再度递给了我。 “怎么样？”我对着大家说道。 “他们会同意这样做吗？”乌云密布不解的说道。 我用手抓起同传耳机说道：“我有一套计策，能让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五十。” 一片沉默。 “行吧。”乌云密布点着脑袋说道。 韩东思考着，算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了就点了点脑袋。 陈浩之后也点了脑袋说道：“如果地球被陨石撞击是一定的，那么救人才是关键。” 我拍了拍立夏的屁股，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端坐的立夏。 立夏看了一下我手里的纸条，底下了脑袋看着半蹲的我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你有几成把握？” ------------ 《国家》（四十四） 我伸出手想比划一个五，但还是改成了六。 左手比划这一个六，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立夏点了点脑袋站起来开始说话，我立刻蹲着摘下了所有拳套带上了同传耳机。 女声翻译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里是六十三，发现了一个新的方法也就是第八条。我们不知道这条是哪个国家上交的，但刚刚被我们遗漏了。我现在说明一下第八条，就是全世界的人全部迁徙至一个洲。导致地球重力增加到一点，随后通过重量改变地球自转轨道躲过阿波菲斯。” 众人一阵沸腾，起哄起来。 女声翻译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在质疑，刚刚我的四个伙伴就是为了这条要不要递出来而大打出手。他们刚刚在台下进行了数学运算，表示这个可行。而且希望大家全部迁往亚洲或者非洲，大家如何看待这个计划。” 一群人开始质疑，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 立夏似乎说错了什么，应该说一下把苗头朝向亚洲非洲容易让大家误解。 我拍了拍韩东的肩膀说道：“你上去说，你英语好。你说亚洲和非洲入口最多，而且处在一个半球。这样人运输起来比较省钱省力，是最优解。” 乌云密布和陈浩听到现在都露出了不可以思议的表情。 韩东立刻起身拍了拍立夏的肩膀，立夏将主持人的耳机交给了韩东。 韩东将我的说法隔着摩托车头盔用英语再度说了一遍。 大家都在质疑，当然还在质疑里面有什么猫腻。 立夏和韩东一起抓着主持人的耳机解释着。 “所谓的航空飞船、太阳帆、巨大激光都是能在半年之内造出的吗？我们这边现在有准确的数据可以证明这个迁徙是可行的，我们这边会公开所有数据。包括这个迁徙计划的数据，请大家相信。”立夏喊道。 台下质疑声没有减弱，我带着耳机按下了通话。 “中国频道的朋友们？你们听得到吗？”我说道。 “你是谁？”中国队五人中一位不解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有我们频道的耳机？” “你是黑客吗？黑进来了？” “我是台上的六十三。”我说道。 “你们入侵我们的频道了？” “别闹了听我说，我们这个六十三全部都是由中国人组成的。我希望你们支持我们，我们就是怕让大家知道我们中国的身份其他国家不会相信。所以我们才冒充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国家六十三，这个世界末日是真的。我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只差信任。”我说道。 “磊哥，你怎么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你是中国人就是中国人了？” “凭我们之后会公开数据，凭我们是铁铮铮的中国人。只要你们帮我们，我们回头可以给你解释你们所有不懂的疑惑。”我说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乌云密布说道。 “是真的。”陈浩说道。 “你只要能证明你是中国人，我们就暂信你说的是真的。”对方说道。 “不能暴露身份啊，我们总不能在台上摘下头盔吧？”我说道。 乌云密布说道：“中国话怎么难学还能流利不能证明吗？” 陈浩苦笑着说道：“大哥们，你还想咋地？” “信了，老铁。”对面说道。 ------------ 《国家》（四十五）完 我愣了愣，方言就可以了？ 中国这一边五人全部举起了手。 不远处的巴基斯坦也全部举起了手。 俄罗斯这边片刻之后也举起了手。 朝鲜这边也举起了手。 非洲这边也全部举起了手。 越来越多的人举了手，眼看人数过半。 整个非洲亚洲全部举起了手。 美国的五人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耳机。 这边立夏点了点脑袋，说着开启美国频道。 翻译妹子翻译了美国的话说道：“就是花钱迁过去吗？” 立夏看了一眼桌底的我们，我们纷纷点着脑袋。 立夏点了脑袋说道：“s” 美国这边也举起了手。 随后举手的还有美洲部分国家，在座九百多个人几乎九成全部举起了手。 唯独剩下几个国家没有举手。 少数服从多数，人类迁徙计划正式开始。 而我们都拿上了自己的东西从后台翻出了联合国总部，一路向外跑到了几乎没人的地方摘下了头套。 第二天消息传遍了全世界。 立夏用邮箱公开了所有数据，当然这份数据也是假数据。 数据的最后被篡改成了地球会毁灭，而真数据还在等待机会才能公开。 当然这份数据还不包括所谓人类站一个洲靠重力能使地球偏移轨道，借口是数据粗算不够完善会在一个月占内将数据精细之后从邮件发出。 一个月内，人类开始最大规模的迁移。 历经三个月，九成其他国家的人都来到了亚洲和非洲。 特别是财大气粗的美国，甚至开出了免费迁徙和住宿为拯救世界末日做出贡献。 三个月后，地球根本没有偏移轨道。 日子却来到了，2036年3月。 那份所谓人类迁移能导致地球轨道偏移的数据却迟迟没有发送，而我们六十三早已解散我们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在社会开始出现轻微暴动的时候，一份数据出现在了互联网。 这份数据是另一份陨石撞击地球的动画，不同的是这次毁掉的只是美洲。 而且计算的结果全部呈现在了视频的最后，署名六十三。 当所有人都发现之前世界末日会毁掉地球变成了只会毁掉美洲。 当所有人此刻都处在亚洲和非洲的时候，陨石已经几乎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方。 最后的半个月，无奈的非洲哪帮人开始向亚洲这边迁移，甚至将问题出在没有迁移的日本上面。 其他国家开始没日没夜的要求人类向亚洲迁移和聚拢，希望重力改变地球轨道是真的。 而与此同时，全世界都在寻找六十三。 因为六十三欺骗了全世界。 中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房价物价略微提到但并没有影响到生活。 唯一的区别就是随处可见肤各异的人，和更热闹的城市。 那天路娇说找到了男朋友要带来吃饭，我记得那天是2036年4月13日。 我打开门，看见的人居然是当时我借笔的那个张振峰。 当我在怀疑这是这个小伙子的时候，地面开始强烈的的震动。 一桌子饭全部白做了，我们全部躲到了防空洞。 全世界的人都心照不宣，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地震造成的结果。 一个世界，半个地球。 而六十三刚好是地球半径缩写的消息，不知何时开始谣传。 。。。。。。 完 ------------ 《到墓笔记》（一） 我叫乔克，实打实的中国人。 爸爸姓乔，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现在看到那些说网上说中国人向外的评论，我都会想起我的爸爸。当然我不知道他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我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们向外的表现。 小时候我就离开了中国，在法国长大。 还记得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个四合院里面。 离开时我十二岁，读小学五年级。 爸妈从遥远的法国回来说要带我一起坐飞机去法国。 没有坐过飞机的我，当时我满怀期待坐了我人生第一次飞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哭了。 中国飞法国大概需要十个小时，而对于年幼的我来说似乎过去了三天三夜。 我在飞机上几乎没有停止哭泣，我开始渐渐忘记了当时爸妈和我说了到底多少借口。把我哄好，让我再哭。循环往复，直到飞机降落法国。 到了法国爸妈的家。 开始这里是租的，后来被爸妈买了下来。 第一天睡在爸妈的家，我的小卧室里妈妈和我说回不去了。 我记得我当时疑惑的问什么东西回不去了。 妈妈说奶奶爷爷的家回不去了。 之前上学的那个学校回不去了。 四合院的朋友们我也回不去了。 我没有再哭，因为在飞机上我已经哭干了。 这飞机的终点在法国，之后就真的像妈妈说的一样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新的学校都是肤各异的同学，他们的语言和他们的肤一样奇怪。 奇怪的发音和奇怪的课程，加上满身手毛的老师们。 这就是我之后经历的一切。 稍微长大了一点，那年我十六。 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会来到法国。 爸爸的公司上市之后将分部开到了法国。 需要自己人驻扎管理所以发现了我的爸爸。 公司开出了爸爸几乎无法拒绝的条件。 爸爸先是带着妈妈在法国干了三年。 爸爸是管理层，妈妈年轻的时候学过一点会计也被公司聘用了。 三年后的一天，那年奶奶查出了胃癌晚期。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打了国际长途，告诉了远在法国的爸爸妈妈这个噩耗。 爷爷又要照顾奶奶，根本没办法顾忌还在上小学的我。 而这一切，都是瞒着上小学的我发生的。 爸妈无奈飞回了中国接我去了法国，半年之后奶奶胃癌发作去世了。奶奶去世之后的一年，爷爷被查出了肺癌不久也去世了。 这些爸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丧事也是安排亲戚办的。 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一通国际长途告诉我的。 那年我十六岁，打电话的人说是我的阿姨。 以上这些话，都是阿姨一句一句和我说明的。 阿姨说打电话过来，原本是找我爸妈的。 要说明遗产的问题，爷爷奶奶房子不能卖掉的事情。 结尾时阿姨说我还小不懂事，父母这是不孝。 我不记得当时我说了些什么，大概说的都是我想回家。 阿姨最后说奶奶和爷爷的四合院她是不会同意卖的，并且让我长大后再来找她给她打电话。到时候想回来会帮我想办法，记住必须要成年。并且表示不管我日后在哪，爷爷奶奶的四合院都有我的一间房等我。 ------------ 《到墓笔记》（二） 我记下了阿姨的电话，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从那一刻开始，我一直觉得我是被骗到的法国。 那年十六，最叛逆的时候。 我翻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一共找到了三十七欧。 一腔热血，打算靠着三十七欧离家出走。 但是我知道三十七欧离不开法国，我不知道走了多远。 那些外国人每每看见我的肤色就会往这一个方向指，我被稀里糊涂的指到了一个叫舒瓦西三角的街。 我开始看到很多和我一样肤色面孔的人，他们叫这里中国的小亚洲。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法国巴黎最大的唐人街，国人聚集的地方。 法国人的学校？我不喜欢。 法国人的食物？我不喜欢。 法国的法国人？我不喜欢。 对了，老外。 在他们眼里我才是老外。 只有在这条唐人街，我才有一点回到家的感觉。 我蹲在一家写着“中餐馆”三个中文字的店门口，就是一个下午直到晚。 在法国四年，我已经遗忘了远在中国的弄堂。 遗忘了四合院，遗忘了美味的面汤。 也遗忘了红烧肉是什么形状和什么模样。 但是在这个餐馆外，我问道了熟悉的香味。 一位大叔从中餐馆内走了出来，给我端了一碗肉汤。 我咕噜咕噜就喝了个精光，这是我来法国之后觉得最好吃的东西。 记得大叔问我家在哪跑这里干嘛？是中国人吗？不会是棒子和鬼子吧？ 大叔问了很多，叛逆的我只说了一句：“这汤是你做的吗？” “当然是了，你这孩子怎么答非所问啊？”大叔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缺了哪根筋，我从口袋里将所有的纸币硬币。整整三十七欧捧了出来，要求他教我做汤。 大叔愣住了，将我领进了餐厅。 餐厅似乎只有大叔一人，大叔为我用面汤做了一碗牛肉面。 我已经不太记得当天都说了些什么。 当天我回了家，三十欧一份没花。 我多了一个师傅，在小亚洲里的一家中餐馆。 也是那天开始，我成了彻头彻底的骗子。 我骗爸妈说我还在学，成绩很好不用担心。 我骗师傅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希望和他学一门手艺。 师傅第一反应是问我法语如何，四年里我唯一会的就是法语。 之后我成了餐馆的学徒，替师傅解决和老外的交流问题。 师傅待在小亚洲，似乎不懂法语。 在我眼里，师傅都是那种不该出现在法国的人。 师傅的中餐馆，九成的顾客都是中国人。 老外之前来了看一眼中文菜谱就走，很少会点菜。 而我的到来，改变了一些。 我也试着为菜单加了法文。 整个餐馆就我们两人。 师傅负责中国人、而我负责老外。 我说好听的是学徒，说难听其实是劳工。 而且还是十六岁的童工，但这里几乎很少有人查这个。 我为师傅打工，没有报酬但是管饭。 我不在乎报酬，因为我只有在这条街才感觉自己回到了中国。 师傅之前也是因为没钱请人，所以只有他自己。 ------------ 《到墓笔记》（三） 开始我只负责端盘子，之后我上了粘板。 粘板就是在案板上切菜，手上出现了不少口子。 师傅从来不说什么，而我似乎也不怎么会哭了。 因为小时候都哭完了，贴上胶布继续干。 慢慢的我被允许打荷，打荷就是把切好的菜腌好调味。 有时候帮着上粉上浆、摆盘上菜。 我很讨厌摆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法国人最喜欢的就是摆盘。不好看他们情愿不吃，而师傅也开始着重培养我这个。 我的手艺都是跟师傅学的，但师傅从来不说他的故事。 当然同样的，他也不问我的事情。 我只知道师傅姓庞，叫大海。 而我也只叫师傅师傅，从不说他的名字。 我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愿意教我做菜。 这一学就到了我三年后。 十九岁，那是我第一次暴露。 父亲接到了学校电话，因为我几乎没有上过一天高中。 学校甚至忽略了我，但是档案下来高中会考的时候翻出了我名字。并且顺藤摸瓜找打了我爸的电话，那天晚上我被爸爸打了个皮开肉绽。 我没有哭，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拿着这些伤去给师傅看，然后要求师傅收留。从此和家里没有任何关系，直到赚到钱回中国的家。 那天，我在房间的角落没有反抗。 爸爸拿着皮带，一直抽到了妈妈回家。 没一道皮带下来，只会加深我离开这里的决心。 妈妈回来之后这才平息，由妈妈开口询问我这三年都在干嘛。 无奈，我说了我在厨房帮工。但师傅餐厅的位置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怎么问都没有说。 爸爸一直以为我在骗他，帮工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赚。说我可能在外面跟帮派鬼混，说不定还嗑药了之类的。爸爸说了好多，他似乎把一辈子最难听的话在这天都说完了。 妈妈一直在逼问我，帮工的地方在哪。 我一直没有说，直到爸爸再度拿起皮带被妈妈挡下。 爸爸在一旁拿出了行李箱，从我的衣柜里塞了一堆衣服扔在地上。 我记得他和我的最后一句话：“出去浪，出去了你就不是我儿子。” 我几乎没有思考，抓起了地上的行李冲出了房间。 我似乎听到妈妈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头也没有回。 我都想好了，反正爸妈这个样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中国了。 我还记得阿姨的电话，中国的四合院一直有一间房间留着等我。 师傅的店门口，我直冲冲的跑了进去。 没什么生意，师傅在一旁发呆。 我给师傅看了我被抽出的伤，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忍住。 我终于哭了，我在师傅的餐厅哭了一夜。 我一句话也没说，师傅一个字也都没问。 那天之后我睡在二楼，跟师傅一个房间。 师傅翻出了一床被子，我们就这样睡在房间的两端。 之后的半年，我白天在餐馆帮工。 晚上在餐馆睡觉，一点点的学习师傅的厨艺。 师傅也开始给我发了工资。 工资不是很多，因为客人更少。 ------------ 《到墓笔记》（四） 师傅说在这里做的粤菜，好吃是好吃但没有神韵。我一直不明白这个神韵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似乎没有吃过真正的粤菜。那时候我觉得真正的粤菜肯定比师傅做的还要好吃，至少比师傅在法国做的这些要好吃。 自从我整天的待在师傅的中餐馆，师傅也断断续续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师傅是三年前来的法国，而我也发现餐馆里有一个柜子。 柜子里头堆满了奖杯，每个奖杯都有我手臂那么大那么粗。 师傅说他早些年学的是粤菜，得了很多的奖。 后来因为一些事伤了人。 也不知道那人死没死，听说进了重症监护室。 当时没人知道是师傅干的，师傅却辞去了大厨的位置。 带着自己所有的宝贝，和所有的积蓄来了法国。 按师傅的话说如果那个人醒了，指出自己就逃不掉了。 如果那个人一直不醒，师傅自己也过意不去。 而法国没有死刑，所以选了在这里开了这家店。 我曾经有问过伤人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师傅一直不说。 而师傅的性格，比我爸爸好多了。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伤人，还伤到了重症监护室。 师傅说他现在教我的不能算正宗的粤菜，因为这里是法国。很多的调料都是没有的，他也是花了大半年才搞明白了口味。 师傅还说他如果做真正的粤菜，会比现在这个好吃不知道多少。 但是师傅的店，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客人都是华人街里的这个人，外国人也只是试试中餐才会进来。 外国人里很少有回头客，而中国客人里也很少有一直来的。 我曾经问过客人，中国客人就回答了一句话：“中餐哪有这样摆盘的？量那么少还那么贵。” 当我问到好吃吗的时候，他们则会低着脑袋不再说话。 而外国客人，因为没有回头客我几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会再来。 可我师傅的菜很好吃，而我确愈发讨厌这个摆盘。 但是师傅让我不能动店里菜品的任何一点细节，教了我怎么做就是怎么做。 那年我二十岁，一年没有回家。 我似乎从爸妈的世界里蒸发了。 开始我每一个星期都会回去，偷偷的在家下面张望一个小时。 窗户是亮着的，但窗帘永远是关着的。 后来一个星期变成了一个月变成了半年。 张望的时间也从一个小时变成了半个小时到看一眼就走。 那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在师傅这整整一年。 师傅没问过我的生日，但是把我来着不走的那天当成了我的生日。 师傅打算早点关门为我庆生，反正也没什么客人。 师傅在厨房点蜡烛，让我去关门。 我刚准备关门，来了一批西装革履的老外走了进来。 我第一反应以为师傅被发现了，要抓走派遣回国。 吓得我立刻跑到厨房让师傅躲着不要出来。 随后我出去招呼，战战兢兢的。 老外说着法语，大致意思这里就你一个人。 我点了点脑袋用法语回答是的。 另一个老外在吐槽我好年轻。 而问我就一个人的老外笑着说亚洲人显得年轻不要没礼貌瞎提。 他们想尝尝菜，我回到了厨房。 ------------ 《到墓笔记》（五） 后厨房，我刚进去的时候被师傅吓了一跳。 师傅就站在厨房门口，高举着菜刀。 我差点叫出了声，师傅一把把我抓了过去。 “师傅，你干嘛？举着菜刀？打算他们进来一个砍一个吗？”我紧张的说道。 “我看人啊。”师傅说道。 “砍人？他们只是来吃饭的，不能砍。”我着急的说道。 “看看看，看见的看。”师傅拿着菜刀对着门边晃了晃，银白的菜刀面确实能反射一些画面。好像一面镜子，略微能看见外面的人影。 “这也可以？”我看着师傅惊讶的说道。 师傅着急的说道：“我刚刚用菜刀的反光面看到外面大概十几个人吧，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问店里几个人。”我说道。 “你怎么说的？”师傅着急的说道。 “我能怎么说，肯定说只有我一个人喽。”我说道。 “那么他们现在还不走？是为了什么？”师傅不解的说道。 “他们说要吃饭，要拿手菜之类的。”我说道。 “拿手菜？没点餐我怎么做？”师傅不解的说道。 “看起来西装革履的，要不你什么贵给他做什么？”我说道。 “你傻啊，万一人家收保护费的。吃了不给钱呢？还让我做最贵的等赔钱啊。”师傅说道。 “那么师傅你怎么想的？”我说道。 “把这些快过期的乱炖了呗，到时候摆个盘端上去。”师傅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在一旁看着师傅忙活着。 做菜期间师傅谨慎的说道：“真的只是来吃饭的？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就那么几句话，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在。然后要吃饭，旁边那个吐槽说我是老板的话是不是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我童工身份被看出来了，没想到那个不懂装懂的说不能没礼貌。然后说中国人看着年轻而已，笑死我了。”我对着师傅说道。 “你和他们说了店里就你一个人对吧？那么等下你出去。菜也说你做的，然后说自己是这里的老板。”师傅说完将锅一抖，倒入盘内。 我刚上手想端走，师傅拦住了我说道：“别急，外面的是老外。你这样端出去人家估计不会吃的，你让我摆个盘。” 师傅说完在捣鼓了片刻，把分量减到了小小一叠。 师傅看了一眼旁边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拿出了铁勺。把蛋糕上面的巧克力掰了下来，用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烤化之后在盘子上撇了几道。 随后舔着铁勺说道：“递上去吧。” 我端着被摆的花里胡哨的盘子到了大厅，放在了一群老外中间。 十几位老外围着菜端详起来，并且窃窃私语。 大致意思就是说很特别，这里所有的餐馆都看过了就这家最特别之类的。 其中的一位看着我指着巧克力的摆盘拉边问我是不是特意为他们做的。 我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脑袋。 老外一头雾水，但没有多问。 十几个人中只有两位坐了下来，拿起了一旁的餐具开始吃了起来。 ------------ 《到墓笔记》（六） 中餐馆只有筷子，但别说这两个老外拿的挺溜。 比我拿筷子的方式都要端正，估计是有专门练过。 两个人各吃了一口，开始摇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之后，一位说味道不错但分量太多。 另一个却说这是这条街最法式的中餐了。 说分量多的看着我，问我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乱炖。”我说道，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懂。 从两位老外开始，到周围站的一圈老外都在重复这个词。 那个发音，有点像邪教现场。 其中一位站着的拿出了本子和钢笔让我把菜名写下来。 我在纸写到：乱炖。 思考片刻在下面加了拼音：luandun。 老外满意的点了点脑袋，笑着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吃的。说完打开了钱包抽出了一张一百欧元，我连忙说要不了那么多。 老外却诡异的笑着说这是我的小费，餐费的话吃完了再说。 我拿着一百欧回了后厨房，师傅看到钱的时候都傻眼了。 “这是给的钱？”师傅不解的说道。 “这是小费，问还能不能做些吃的。餐费最后再算，师傅你怎么想？”我说道。 师傅没有回答我，他用实际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第一次看见师傅那么拼命的做菜，连忙都不需要我帮了。 那天晚，我端出去了大概七盘菜。 每一盘几乎都只吃一口，两位坐着的老外一直似乎都在回味。 我估计这样会显得很有文化，看来是有钱人来体验中国文化来了。 整整七躺，吃完就给小费。 一次就是一百吗，之后让我继续。 到最后第七次的时候，师傅连我的蛋糕都切了一份当甜点送出去了。 第七份是羊汤，跟着一盘蛋糕。 这群老外越吃越开心，看到蛋糕的时候笑出了花。 其中一位表示中餐馆这个都有，我只能无奈的点了点脑袋。 连这个蛋糕老外都给了一百欧，我觉得他们多半是傻了。 十五位老外，实际吃饭的只有两位。 两位几乎每一道菜也都只吃一口。 结账的时候，我报了八十欧。 我原本想报个千儿八百的，但是真的跟我们的店面不符。 两位坐着的老外起身分别和我握了握手，分别介绍说自己是什么米麒麟的什么什么。还问了我的名字，我说我叫乔克。两人中的一位笑着点了点头还给我递了一张名片，随后离开了餐厅。 随着两位的离开，十几个人陆续走了出去。 最后离开的是付钱的那位，再度拿出了一百欧递给了我说八十不用找了。 七道菜加蛋糕还有尾款的一百，整整给了九百块。 这些人最后一位离开的时候，我连忙拉了铁拉网锁了门。 当我回到厨房将手里最后的这三百递给师傅的时候。 我看着师傅跪在地捧着九百欧傻笑着。 那天，听师傅说这是他来法国赚的最舒服的钱。 平日里晚饭一个人能吃十欧以就算多了，一天能有二百欧就算没白开张了。 这一天我们赚了九百欧。 ------------ 《到墓笔记》（七） 中餐馆只有筷子，但别说这两个老外拿的挺溜。 比我拿筷子的方式都要端正，估计是有专门练过。 两个人各吃了一口，开始摇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之后，一位说味道不错但分量太多。 另一个却说这是这条街最法式的中餐了。 说分量多的看着我，问我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乱炖。”我说道，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懂。 从两位老外开始，到周围站的一圈老外都在重复这个词。 那个发音，有点像邪教现场。 其中一位站着的拿出了本子和钢笔让我把菜名写下来。 我在纸上写到：乱炖。 思考片刻在下面加了拼音：luandun。 老外满意的点了点脑袋，笑着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吃的。说完打开了钱包抽出了一张一百欧元，我连忙说要不了那么多。 老外却诡异的笑着说这是我的小费，餐费的话吃完了再说。 我拿着一百欧回了后厨房，师傅看到钱的时候都傻眼了。 “这是给的钱？”师傅不解的说道。 “这是小费，问还能不能做些吃的。餐费最后再算，师傅你怎么想？”我说道。 师傅没有回答我，他用实际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第一次看见师傅那么拼命的做菜，连忙都不需要我帮了。 那天晚上，我端出去了大概七盘菜。 每一盘几乎都只吃一口，两位坐着的老外一直似乎都在回味。 我估计这样会显得很有文化，看来是有钱人来体验中国文化来了。 整整七躺，吃完就给小费。 一次就是一百吗，之后让我继续。 到最后第七次的时候，师傅连我的蛋糕都切了一份当甜点送出去了。 第七份是羊汤，跟着一盘蛋糕。 这群老外越吃越开心，看到蛋糕的时候笑出了花。 其中一位表示中餐馆这个都有，我只能无奈的点了点脑袋。 连这个蛋糕老外都给了一百欧，我觉得他们多半是傻了。 十五位老外，实际吃饭的只有两位。 两位几乎每一道菜也都只吃一口。 结账的时候，我报了八十欧。 我原本想报个千儿八百的，但是真的跟我们的店面不符。 两位坐着的老外起身分别和我握了握手，分别介绍说自己是什么米麒麟的什么什么。还问了我的名字，我说我叫乔克。两人中的一位笑着点了点头还给我递了一张名片，随后离开了餐厅。 随着两位的离开，十几个人陆续走了出去。 最后离开的是付钱的那位，再度拿出了一百欧递给了我说八十不用找了。 七道菜加上蛋糕还有尾款的一百，整整给了九百块。 这些人最后一位离开的时候，我连忙拉上了铁拉网锁上了门。 当我回到厨房将手里最后的这三百递给师傅的时候。 我看着师傅跪在地上捧着九百欧傻笑着。 那天，听师傅说这是他来法国赚的最舒服的钱。 平日里晚饭一个人能吃十欧以上就算多了，一天能有二百欧就算没白开张了。 这一天我们赚了九百欧。 ------------ 《到墓笔记》（八） 当天一帮老外在后厨，我不急不缓的做了三道菜。 两位老外跟以前一样每道菜都只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很享受。 但两位给我的评价，却是最会摆盘的几个厨师之一。 我很讨厌摆盘，但他们却夸我摆盘好看？ 他们没有夸好吃，甚至对口味只字未提。 这次我以为我会失败，他们离开时我满脑子都是摆盘好看。 但两位离开后的第三天。 他们再度来了酒店，酒店成功得到了米其林三星认证。 颁奖的那一刻，我甚至认为法国菜最高的评价就是摆盘好看。 而我也成了米其林三星厨师，颁奖后私底下那位当年怕冒昧的老外问起了我的年龄。 我说了二十二，他无比震惊。 我以为他会震惊我成了最年轻的米其林三星厨师，但他表示震惊的并不是我的年龄。而是我五年前见面时还是个孩子，还好当时我没说出来不然他就丢人了。 我当时一直很在意，询问了为什么只夸我摆盘不夸我菜的味道。 老外苦笑着说真的很好吃，但是怕说了好吃另一位说难吃就尴尬了。 我思考着原来两位老外一直在装，而且互相装较劲。 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位老外叫爱德华米其林。1963年生于法国中部城市克莱蒙菲朗，是米其林公司总裁弗朗索瓦米其林最小的儿子。 而另一位陪坐的叫米歇尔罗利耶，都是大佬中的大佬。 成为米其林三星之后，我和师傅都乐开了花。 米其林餐厅评分系统共有三个等级： 一颗星：值得停车一尝的好餐厅，这样的叙述当然是因为米其林是做轮胎的。 二颗星：一流的厨艺，提供极佳的食物和美酒搭配，值得绕道前往，但花费不低。 三颗星：完美而登峰造极的厨艺，值得专程前往，可以享用手艺超绝的美选的上佳佐餐酒、零缺点的服务和极雅致的用餐环境，但是要花一大笔钱。 我们将菜单上的价格提了整整一倍，客流量却没有因此减少。 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师傅不敢出名，所以我包揽了师傅所有的荣誉。 我也庆幸我不是浪得虚名，但是有钱有名之后我却更想家了。 而今天，是酒店建成的半年后。 我打算和师傅说明一些事情。 比如我想回国，回到爷爷奶奶的家。 师傅此刻在后厨房监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傅笑着转过脑袋说道：“怎么？有人点主厨出餐了？”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师傅，我有事找你。” 师傅笑着搭着我的肩膀和我出了后厨，找了间没人的包厢走了进去。 “都说了当着别人的面叫我爸。”师傅笑着说道。 “那个，师傅我想回家。”我说道。 “回家？你之前来我这就没回去，但是被打的那么惨的那个家？”师傅不解的说道。 “不，不是那个家。是中国，我想回中国。”我说道。 师傅微微底下了脑袋说道：“你在中国还有家吗？” ------------ 《到墓笔记》（九） “应该算有吧，我还记得一个电话号码。”我说道。 “什么人的？亲戚的？”师傅说道关上了房间的门。 “小时候让我叫阿姨，我这里一直记着她家的一个电话。”我说道。 “阿姨啊，那么去了还回来吗？”师傅说道，声音里似乎有一份不舍。 “会回来的，就当出去玩玩吧。如果客人要点主厨餐，师傅就自己来吧。我是您教出来的，您做比我好吃。味道不好让人产生怀疑的，我这边去找个记者发个新闻。内容就是潜心研究新菜品之类的，做菜但不见客什么的。酒店已经是三星了，有你掌勺坐镇味道也不会变差的。这些年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只是跟着您在闷声发大财罢了。”我说道。 “你这些话都错了，你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能评上这个米其林吗？”师傅说道。 我摇着脑袋。 “这米其林餐厅指南，也只是一个试验性产物。天时地利人和在赶上你，赶上我喜欢你给你买的那个蛋糕。才有的今天的一切，你现在说你想走我舍不得。但是我不会留你，人各有志。”师傅说道。 “谢谢师傅。”我笑着说道。 “那个阿姨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吗？把她的电话也给我留一个。到时候去了中国，换了联系方式第一个告诉我。”师傅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不到片刻又摇了摇头。 “怎么？不肯跟师傅说行踪？”师傅不解的说道。 “不，是那个阿姨的电话一直记在脑子里还没打过。”我说道。 “等等，你现在和我说的这些话。你想了多久？想了多久才和我说的？”师傅说着走到一旁的陈列柜里，拿出了陈列柜里的红酒。 “想了很久，或者说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其实也没想多明白，就是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我现在打个电话吧，给那个阿姨？”我说道。 师傅悠闲的打开了下方的柜子，在柜子里拿出了开瓶器很熟练的打开了红酒。抓着瓶身猛的灌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喝酒。 “需要出去打吗？”师傅说道，表情有些严肃。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将脑海里熟记的那个号码按了出来。 一长串的忙音，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一个年迈老人声音说道。 “我是乔克，我找阿姨。”我下意识的说道。 “你说的啥？”年迈的声音说道。 “我是乔克，我找阿姨。”我再度说道。 “谁是你阿姨？”年迈的声音再度说道。 而我想起当时根本没问阿姨的名字。 “我爸是乔峰，您认识吗？”我说道。 “哦。。。。哦。。。你等等。”老人似乎将电话挂在了桌上。 师傅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样？接通了吗？”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 我思考着这个电话我似乎不应该打，现在是法国下午四点半。饭点刚开始的时候，而此刻的中国应该是时差的。 我不知道是凌晨还是深夜。 ------------ 《到墓笔记》（十） 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说道：“你好你是？” 我立刻说道：“我是乔克，法国那边打来的。您那边不会是深夜吧？冒犯了。” 几秒钟的沉默，对方说道：“乔克？你还记得我的电话？不冒犯，现在早上九点我刚刚买菜回来在洗菜。” 我能够听出对方的声音有些兴奋。 “那个阿姨，我想回国。”我说道。 几秒钟的沉默，对方说道：“回国？你爸妈知道吗？” “我离家出走有六年多了吧，我不知道他们的状况。”我说道。 “离家出走六年多了？”阿姨不解的说道。 我思考着按开了免提。 说出了我这几年的经历，当着师傅的面。我说的时候特意隐去了师傅的身份，师傅在一旁一口一口的喝着红酒。 我说起了这段故事，把所有的功劳又推回给了师傅。 一直强调自己只是个帮厨，现在这个酒店火了而自己想要回家看看。 我记得我说完这些的时候，师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阿姨高兴的说出了自己的地址在浙江的杭州。 我着急的夺过了师傅的酒瓶，师傅有些发蒙。 我将红酒倾倒在餐桌的桌布上，倒出了浅浅的一道红酒印子。 用手指沾着红酒的印子写下了：zhejianghangzhou。 “浙江”和“杭州”这两个词语，我根本不记得写法。 它们应该认识我，可不认识它。 我此时此刻会说法语，会说中文。 但我不会写中文，也只能写部分法文。 我唯一会的中文，估计只有自己的名字：乔克。 阿姨给了我一个86的十一位手机号码，之后让我出发前和到杭州后和她联系。 我将电话号码也沾着红酒印子写了出来，师傅着急的在一旁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也记录了下来。 我留了个心眼询问了刚刚接电话的老人是谁，还有阿姨和我是什么亲戚。 阿姨没有躲闪话题，她说他是我的姑妈。 随后和我解释就是我爸爸的姐姐，询问我听懂没有。 之后阿姨开始陈述，早些年她就嫁出去了。 当时自己家里生了双胞胎在做月子，而且家里很穷。 知道这件事情的是考虑了很久，本来打算代养我的。 但下定决心去的时候，我早被爸妈带走。 而说道这里的是，表示如果知道我会离家出走六年多。她很后悔当时没有早点下决心，哪怕跟着他们吃苦也比跟无牵无挂的好。并且表示爸妈为什么没来找我，让我就这样六年。 我没有说是爸爸不要的我，我只说了我是可以躲着爸妈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师傅。师傅已经喝了大半瓶的红酒，脸色偏红。我思考着如果不是这些经历，也不可能和师傅认识。更不可能得到现在一身厨艺，我一点也不后悔。 至于刚刚那位老人，阿姨说是自己老公的爸爸。 是亲家的人，我勉强可以叫爷爷。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和我也没有直接关系。 此刻他们一家四口生活在我爷爷奶奶的四合院。 ------------ 《到墓笔记》（十一） 我此刻记得这个电话就是四合院的座机，爷爷奶奶走的时候没留下遗嘱。 所以按道理爸爸和阿姨都有权分到百分之五十的家产。 而六年前就是爸爸这边一直想要卖掉四合院，想着办法想卖但是阿姨不肯。 之所以拖到现在都没卖掉，是因为过户遗产想要买卖房子的话需要交纳百分之二十的遗产税。 这套四合院在杭州市区附近，光估值就价值上七千万到一个亿。这随便一算光百分之二十的税就要一千多万到两千万。 也就是说要至少先给出一千到两千万的税，才能得到房子的买卖权。在加上父母此刻都在外国，这就成了一笔实打实的烂账。 但父亲的主意也不少，逼近这里面有着千万的差价。 就算百分之五十也不会太少，但阿姨这边一直扛着到现在都没有谈成。 而且这种房子想要卖个好价钱也很难，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除了住几乎就成了摆设，阿姨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明了这些状况。 我的第一反应也是不应该卖掉，当然能拖到现在也是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 爸妈在法国山高皇帝远，歪招也不太好使。 再加上一两千万的遗产税谁给都不是小数目，阿姨也不会承担。 七千万到一亿的四合院，中间的差价都三千多万。买卖之后双方还需要共分百分之五十，诸多条件才能让房子保留至今。 此刻我才明白阿姨所谓的我在哪里都有我的一间房是什么意思。 之后阿姨特别强调了因为爷爷奶奶走的都突然，没有单独遗嘱的情况下都享有百分之五十的四合院。为了减少住房开销所以带着老公一家子住了进去，这一住就到了现在。 我挂了电话，师傅在一旁看着我。 我几乎全程免提，而师傅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我不知道他喝没喝多。 师傅说道：“你这一家子的故事真的挺离奇的。” 师傅这也算变相的知道了我的故事，我立刻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chinazhejianghangzhou。 浏览器里出现了很多照片，风景和建筑。 一张水墨画的西湖，上面写着：杭州。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也算知道了我脑海里一直魂牵梦绕的家。 看着手机浏览器里的画面，那一刻我更加憧憬这个叫杭州的地方。 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脑袋看了一眼说道：“杭州啊，西湖很美的。我有幸去过，你可以去看看。” “西湖？”我不解的说道。 “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湖，知道中国人民币吗？就是类似欧元的纸笔，西湖厉害到印在纸笔上面。”师傅说道。 “中国人民币？纸笔上面吗？”我听到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自豪。 “嗯，绿色的一元钱纸笔。一欧元大概能换十张，你可以去小亚洲的小店问问，肯定有人手里有这个钱。我还是喜欢老的一块钱，上面是两个漂亮妹子。”师傅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师傅我能回家吗？回杭州看看？” ------------ 《到墓笔记》（十二） “你要回去我拦不住，要我帮忙的话你就说。我也不劝你，回去看看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我是回不去了，你多珍惜吧。”师傅说完又拿起了桌上的红酒猛灌了几口。 我看着师傅，师傅显然有些沮丧。 “一年，我出去混一年就回来。就当旅游放假吧？行吗？”我说道。 师傅似乎露出了笑意，点了点脑袋。 我思考着说道：“师傅说自己回不去了，需要我帮你回去看看嘛？” 我的话刚说完，师傅就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哭，哭像比我难看多了。 哭的稀里糊涂的，晕晕乎乎的在我之前的红酒印上沾了沾。在餐桌布的另一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中文字：广州、梅州。 师傅哭着说道：“广州梅州，这是我的老家。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了点脑袋，指着师傅写的字说道：“梅州在人民币上吗？” “在，当然在了。”师傅胀红着脸说道。 “多少钱的纸笔？”我看着梅州两字，思考着杭州才一元而已。 “五百元，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五百元后面那是梅州，不信你去旁边小店里问问。”师傅说着使劲戳了戳桌板。 “那么大？人民币最大是多少？”我难以置信的说道，因为我知道欧元最大面值的纸笔就是五百欧。 “师傅会骗你吗？最大就是梅州。”师傅说道，又喝了一口。 “那么师傅，有我要去帮你看看的地方吗？”我再度说道。 “有，肯定有。”师傅说道。 此刻我不知道师傅是喝多了还是真的有话想跟我说，师傅卷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说道：“我跟你说过吧，我是个做粤菜的厨子吧。” 我点了点脑袋。 “估计你想不到，我那时候在中国的待遇不比你现在的差。”师傅说道。 我再度点了点脑袋。 “仓库里一堆的奖杯看见了吧？你有吗？你没有。你只是个米其林三星，我可是全国粤菜冠军。”师傅说道。 “全国冠军也是中国自己的吧？这个米其林是世界的。”我说道。 “你懂什么，世界才多少人。中国有十六亿，不不不十七亿你知道吗？”师傅说道。 “全世界有七十亿吧，去掉十六还有五十多亿呢。”我说道。 “反了你，和我顶嘴？”师傅不满的说道。 “没，不敢。”我说着走到了陈列柜旁，也拿出了一瓶红酒。 刚拿起红酒打算打开，师傅大吼道：“开红酒干嘛？你师傅这瓶够了。” “我想一起喝呀，顺带听你说故事。”我无奈的说道。 师傅指着展示柜的另一边说道：“喝那个，你手里这个太贵了。你又不懂酒，想醉还不容易。” 我看了一眼此时手里被师傅说贵的酒，和师傅手里的是可是一模一样啊。 无奈的我转身走到了展示柜的另一边，拿出了里面的红酒。 用师傅之前拿出来的红酒开打开了塞子，也学着师傅猛灌了一口。 师傅笑着说道：“我慢慢说，你别打断我。” ------------ 《到墓笔记》（十三） 师傅看着我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把一个人害进了重症监护室，这个人是我的师傅。” “师傅的师傅？是师祖了吗？”我说道。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来的法国。”师傅说道从裤子的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缓缓的打开了钱包。 钱包正面有一张相片，一老一少一起捧着一个奖杯。 师傅指着年轻一点的说道：“这就是当年的我。” “原来师傅年轻的时候怎么帅啊，另一个就是师祖吧？”我说道。 师傅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帅不帅还用得着你说，这是我第一次得奖。那年我十八岁，我们那个年代读书的少。我十四岁就出来找工作了，比我早出来的也不少。我当时和大家一样都是师傅的学徒，我师傅最喜欢的就是我。私底下肯传我一些私活，若不是这样我说不定十年二十年我也只是个帮厨。” 师傅说着抽出了相片，这些相片后面还有一张照片。似乎是合照的大头照，十二个人围坐着看着镜头。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但是照片里十二个人都十分年轻摆着自己的姿势。而这张照片里的师傅，比得奖的时候还要年轻不少。 “最前面的就是我，其他的十一个就是同批进来的学徒。”师傅说道。 “我原来有那么多师伯师叔啊。”我看着照片说道。 “粤菜本就是大宗大派，但这一批里就出了我这一个像样的。”师傅说道。 “那么多人就一个？”我看着照片里的其他人，怎么看都不像失败者的样子。 “哪个行业走到极致，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的这些师兄师弟就都成了我的垫脚石，陪练把我陪了巅峰。其实我现在一直很后悔，要是我当年没那么优秀就好了。或许那件事情就不会发生，我师傅也不会进重症监护室。”师傅说道，眼泪滑落而下。 我喝了一口红酒，心里也十分难受。 师傅调整了一下，再度擦去了眼泪说道：“不哭了，接着说事情。那年我十四岁进了万合大酒店当学徒。我进展迅速这些都说过了，四年时间就代表师傅出战赢了广州的粤菜冠军。那其实也是一次意外，那天比赛的时间碰巧撞了当地煤老板女儿的大喜日子。而这煤老板是酒店的常客，指明要我师傅掌勺。我师傅无奈坐镇酒店，也点名要我去比赛。结果一战成名，拿回了这个粤菜的冠军。” “年少成名不是好事吗？”我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当时师傅有私心，首先是真的离不开。其次如果让跟他一批的帮厨去比赛，输了还不要紧。万一赢了个冠军，师傅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师傅说道。 我听着师傅的意思点了点脑袋，确实自己去不了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徒弟去最保险。输了可以说徒弟没用心学辱了师门，赢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说自己教的好。 “有了这次底子之后我就顺理成章的当了师傅的副手，这可是师傅手边那些跟了十几年的帮手都得不到的权利。而师傅之后去不了的比赛也都让我来。慢慢的我就成了酒店的二把手，那么多奖杯就是后来二十年的所得。这些奖杯最差都是广州本地的冠军奖杯，更不用说全国的那些了。”师傅说道这里眼泪收住了还有些自豪。 ------------ 《到墓笔记》（十四） 我思考着说道：“十八岁第一个奖，之后又花了整整而二十年时间？师傅到这一步已经三十八岁了？” “是啊，都是时间一点点堆出来的。哪能像你啊，这才多久有了现在这个地位？但是你要知道，这种时间堆出来的地位才更可怕。”师傅说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酒店就是酒店，主厨拿的永远是月钱和年终的奖金。一个月一个月的给，但主厨毕竟是一家酒店的招牌。黑心老板赚的盆满锅满之后，想到的当然是卸磨杀驴。”师傅说道。 “卸磨杀驴？杀师祖吗？”我着急的说道。 “那个时候，我师傅一个月能拿到三千多工资。而我这个二把手只有五百，更别提师傅那批帮手和我的这些同辈。二百三百就算凑活了，但大家从来没有抱怨过。”师傅说道。 “师傅我好奇，当年平均工资是多少。”我说道。 “应该也就三四百吧，我们这种没文化的能有个三四百一个月就算是很好很好了。但是黑心的老板想法也很简单，把我师傅赶走。把我留下让我的工资翻个倍，并且私底下给我塞了一万块钱。”师傅说道。 “这。。。师傅你不会收了还答应了吧？”我说道。 “我没有答应，从始至终没有答应。但是老板心黑啊，他先给我塞了一万和我说这是以酒店的名义给这些年比赛的奖金。一万快的奖金啊，我当时开心的收下了。我当时就应该留个心眼的，师傅都没有一万凭什么我能拿到。而后来我才知道，黑心老板在给我钱之前和师傅打了个赌，说的是我已经是一方厨神了，会不会愿意为了一万块钱接师傅的位子。我师傅拍着胸脯说我不是这样的人，当时谁知道黑心老板肯花一万块设下这样的局。随后私底下拉我去聊天，我当时不知道我师傅就被黑心老板安排在大门后面。隔着玻璃可以看见我和黑心老板在房间，但厚重的大门只能靠上面的圆形玻璃看见我们的动作听不见我们的对话。师傅就在门外没听到对话的情况下看着我收了这笔钱，之后认定了我欺师灭祖的这件事情。”师傅说道。 “这后来呢？”我着急的说道，人人都才赚几百的情况下。用一万块钱做引子设下这样的一个局，这黑心老板的心真的是太黑了。 “我刚收完钱，黑心老板就算赢了。当时的赌约只说答应一个条件，我师傅可能想着是玩玩。要是赢了可以要求加个工资之类的，自己是主厨输了应该也不会太过分的。谁知道黑心老板赢了赌约要求师傅在下个月离开，我也不明白里面明显是有诈，为什么师傅就是发现不了。一口认定我欺师灭祖，还把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的话挂在嘴边。”师傅说道。 “是啊，这用意是在太明显了吧？看起来是黑心老板亏了一万，但半年就能赚回来啊。”我说道。 ------------ 《到墓笔记》（十五） “那个年代，人都很单纯。谁会觉得里面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破事，本来这件事情很保密。但是黑心老板到处打电话和同行老板炫耀，还把这个事情当成了计谋和同行老板探讨。并且表示谁愿意接我师傅这个过气主厨过去，就是吃万合酒店扫出来的垃圾。这话一出，就是断了师傅的后路啊。但是碰巧一旁给黑心老板干活的秘书，和我这边一个帮厨好上了，两人在床上一聊把事情抖了出来。这位帮厨和我又是好兄弟，当时一说我们才知道里面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师傅说完指着大头贴合照，一个腼腆有带有几分英气的男孩。男孩一只手臂刚好搭在师傅的肩膀之上，看起来关系很好。而在师傅说明之后，我确实男孩长得有那么几分俊朗。 “后来我们都去挨个劝说，但师傅怎么都不信。师傅也是倔脾气，认定自己看见的就是不信我们说的。师傅说除非黑心老板自己亲口承认这个事情，不然什么都是白说。但这黑心老板花了一万块设的局，怎么可能自己承认啊。就算我当时要把一万块钱交给师傅，师傅也坚决不收。师傅在的最后一个月，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我站在师傅身旁，师傅一句话也不说。做好的菜需要询问主厨尝菜才能上桌，但他打死都不说话。这眼看客人都要生气了，我只能帮着审核算过。因为副手的话，在主厨忙的时候也算数。可是我这一开口，师傅就铁了心认为我要和他抢饭碗。这摆明了是个局，可师傅就是越钻越深。”师傅说道。 “这老板真坏啊，事情的后来呢？”我说道，听到师傅说一万块钱还要交给师祖澄清自己的清白，这师祖能收才奇了怪了。这要是收了，不就等于师傅找了个借口想化干戈为玉帛。并且还打算拿一万块把赶师祖走吗？师祖越钻越深也是必然，毕竟师祖的视角干三个月就一万了。 “后来，我的师傅也不在后厨待了。留我一个人在后厨掌勺，我师傅则是一到饭店就自己跑去了包间喝酒。这事情后来传到黑心老板哪里，黑心老板也不在乎。反正最后一个月待完了赶走就是了，现在用不着出手。事情越来越僵，我们一帮人就想了一个办法。那天是师傅要走的最后一天，我成功教唆了整个后厨的人集体罢工。等客人吵到黑心老板下到后厨，我们在逼着黑心老板给我师傅道歉。并且把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还我一个清白，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偷偷拔下了开着的煤气管子。我当时想着黑心老板如果气急败坏的下来，看我都不肯工作又不肯道歉。自己去点火做饭，能把他炸死也算出了这口我被冤枉的恶气。”师傅说道。 “重症监护室？师傅你干的。你害了叔祖？难道你这一把炸到师祖了？”我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似乎说了一件蠢事，这原来就是师傅一直藏着的秘密。 ------------ 《到墓笔记》（十六） 师傅点了点脑袋眼泪来到了眼眶说道：“前面都和我们预想的分毫不差，黑心的老板从酒楼下来到后厨。气急败坏和我们聊让我们开工，我说出了黑心老板赌约的内容拆穿了黑心老板。就一个条件然他给师傅道歉把师傅请回来，结果黑心老板和我们出了后厨。来到了师傅的包房在我们以为他会道歉的时候，黑心老板居然当着我师傅的面倒打一耙。撕破了脸说我们在这天停火是为了向他敲竹杠，把我推向了十恶不赦。黑心老板最后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要干的现在就去干活，不干的现在就给我滚。师傅那一刻应该是醉了，居然信了黑心老板。”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当场就和黑心老板打了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黑心老板。我们却忘了此时喝的大醉的师傅，师傅酩酊大醉的情况下就听懂了黑心老板那句话。要干的现在就去干活，不干的现在就给我滚。一个人晃晃悠悠去了后厨，之后就是一声爆炸。”师傅说道爆炸，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师祖去了重症监护室？”我说道。 “那是一场火灾，五个小时烧得一干二净。我师傅及时被我们一帮人拉了出来，但昏迷不醒。我当时看到怎么粗的一根管子就插在我师傅的肚子，我师傅立刻就被带去医院抢救了。”师傅说道哭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师祖没事吧”我说道。 “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拿着大大小小的奖杯和两万多块钱的积蓄来了法国，我怕警察知道是我干的。我不想进监狱，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师傅的话断断续续，哭泣时响彻整个房间。 我安慰了许久，师傅才收住了眼泪。 “师傅，你是不是想我去看看？顺带和你说说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说道。 “嗯，我希望你有空的话帮我去一趟。看到什么都要和我细说，一五一十不能有一点点隐瞒。不许光捡好听的，我都扛得住。”师傅说完从钱包里拔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我。 “我有钱，你给我这几年那么多钱我都存着呢。”我说道。 “谁说这是给你的，这里面是我这几年赚的钱。我们的大钱都在酒店里流通着，能存下这十万欧元也不容易。我们这几年相处下来我知道你的品行，我算当年为了一万人民币走了歪路。这里算是当年的百倍，希望你能表现的比我好。其实这些钱也算我们一起赚的，对我来说也是大风刮来的。希望你如果能遇到我师傅的叫家人，请务必交给他们。”师傅说道。 “您放心吧，师傅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事情。”我接过了钱点了点脑袋。 “我这边把具体地址和事宜给你写一下，我这就出去拿纸笔。这边算你一年带薪休假，就算我派你出任务了。你也不用着急，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再帮我的。别到时候两边都搞不好，记住了吗？”师傅说完摇摇缓缓的走出了包间。 ------------ 《到墓笔记》（十七） 我留在房间里一口干掉了剩下的红酒。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酒很好喝，或者说很想喝。 或许我想喝掉这些忘记今天听到的一切，或许我想喝掉好让自己不再去想更多。 我平时几乎不喝酒，在后厨偶尔喝过会喝伏特加和白酒。 但基本上都是打赌输了之后的惩罚。 此刻的我有些晕眩，我似乎没能忘记师傅和我诉说的故事。 因为我下一刻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师傅拍在桌上的卡收入口袋。 随后起身出了房间，去寻找师傅。 转过几个走廊，我在大厅看见了师傅的影子。 师傅此时靠在酒店的水吧之上，拿着向吧台服务员借来的纸笔匍匐着写着什么。 我缓步走了过去， 看着他在通讯录上撕下的小半页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我无法确认师傅是喝多了还是字本来就这般歪歪扭扭。 “师傅，你喝多了吧？我很多中文不懂，你写了也是白写。”我说道。 师傅似乎听明白似的抬起了脑袋说道：“把这茬忘了，这要怎么办？” “你只要写个地址就好了，要交代的直接和我说。”我说道。 “银行卡你收好了吧？密码是六个六，到中国了以后你可以先对换成人民币在放入另一张卡里。我师傅叫陈浩，很普通的名字。我也跟你说了事情的经过，你必须确定找到了他的家人才能给钱。全程最好能拍照或者摄像，千万不能出错。”师傅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师傅将之前写的字全部用一笔黑线划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之后师傅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出了地址。 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模像样的递给了我。 我看着上面的字说道：“师傅，你不是十四岁就出去打工了吗？字是谁教的？” “字当然也是我师傅教的呀，你以为我们不用看懂菜谱看懂酒水单啊。不是因为我这些方面我学得快，不然也得不到我师傅的栽培啊。”师傅说完摇了摇脑袋向后厨的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的说道将纸条和银行卡放在了一起，之后回到了家。 这个家就是之前的酒馆，现在成了我和师傅的房子。 我们并没有买下它，只是因为准到的钱足够付门面费就一直没有交出去。 我的行李真的不多，师傅给的工资除了买衣服基本都存着。 我整个人花销也不大，吃这方面师傅都包办了几乎就没有花钱的地方。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二十寸的拉杆箱装下了所有的东西。 坐下来想了几分钟，几乎没有什么再能带走的了。 当然这一趟一走，这个米其林三星厨师的荣誉估计也要暂时留下。 不然从传出我去了中国，这里的生意或多或少会被打扰。 我打了一通电话，自从成为一星之后我有了许多记者的联系方式。 我将闭关研制新菜的想法说了一遍，记者思考着就想给我来一个大版面还要求独家。 我苦笑这答应了，其实我或多或少都算是一个名人。 但没人知道我这个名人是个黑户。 ------------ 《到墓笔记》（十八） 我答应了记者，如今的我很有名气。 可以在任何搜索引擎上找到我的信息。 但就是这样子的我，没有身份证。 身份证这个东西，其实不是刚需。 但此刻我想坐飞机回国，却是最大的难题。 其实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有和师傅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最终的讨论结果是无解。 我记得我询问过师傅是如何得到法国的长期签证的，毕竟他连法语都不会说。 师傅回答的是为了这个长期签证，当年的他花了不少钱。 方法也很简单，但和我几乎是两件事情。 因为他的长期签证是在中国办的，而说道这个方面中国人真的是会抖机灵。 师傅说在中国的黑市里就有专门帮人过签证的贩子。 甚至你想，连假身份证都可以给你办下来。 师傅曾经也想过用假身份在中国继续混，但是师傅自己除了烧菜什么都不会。 但是一旦继续在中国烧菜，这个圈子就那么大。万一被发现了就完蛋了，在加上师傅也没脸待在中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交足够的钱根本不需要会什么法语。 师傅交完钱就被带到了一个大学，里面全是学法语专业的学生。 之后找了个和师傅身份证最像的学生，让他背下了师傅的身份证号码就去了。 记得师傅说自己在门口看着法语专业那个学生进去，没十分钟就拿着签证出来了。 贩子还好心的告诉了他下飞机之后怎么去唐人街，也就是小亚洲。 之后师傅来到法国还差点迷路，但是一询问老外。 老外看到亚洲人几乎都会往小亚洲的方向指，我思考着估计我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被带到的小亚洲。 在中国过签证容易，非常容易。 但我不一样，我此刻在法国。 虽然小亚洲里面也有贩子，这些贩子也算是无所不能了。 但制造的身份证也只是假证，想要拿着买飞机票上飞机是痴人说梦。 这些假证最多也就糊弄糊弄警察，还要是你法语流利的情况下。 其他时候，假证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因为法国的身份证跟很多东西都是绑定的，数据一录入就能知道真假。 我其实也曾经想过，要是我迟几年有了中国身份证再来的法国也好啊。 要是我有中国的身份证，还能被当成非法入境派遣回国。 可以说我是最尴尬的那种人，没有身份的人。 当然没有身份证也不是不能活，师傅在没有想到更好办法之前就让我用他的身份。 师傅的银行卡有一张就是我的银行卡，而我又只是生活在小亚洲基本上遇不到什么大问题。 当然师傅也说过身份证也是简单的事情。 要么父母给出相关证明，孤儿的话只要有法国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 但是我很清楚我是小学五年级去的法国，我在法国肯定没有出生证这个东西。 所以我拿到身份证的唯一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父母其中一人的委托证明。 我当年是被我父亲赶出家门的，所以我能依靠的也只有母亲了。 ------------ 《到墓笔记》（十九） 师傅之前问过我上没上过学会不会法语，我说上过会的时候。 师傅也曾说过这样一件事情，因为我上过学所以我必然有一个社保号码。 而这个社保号码加上合法的监护人证明就能办理身份证。 所以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找到我的妈妈，问出这串社保号码。 在让她写一张证明，证明我是她的儿子。 这样我就能轻松的办到法国身份证，然后回中国。 而我把行李准备好之后，想到了去找妈妈。 下午三点，我将行李暂时放到了小亚洲的酒店里。 自己一人来到了三公里外爸妈的家。 我在家门口的咖啡店，点了一杯浓缩咖啡坐在大门口等待着。 我希望能我妈妈能出现，之后让她帮我这一个小忙。 我觉得她没理由拒绝，不过是一份证明和一串数字而已。 一直观察着家的方向，窗户和窗帘此时紧闭着。 我已经有几年没来过这里了，周围的变化很大。 我只希望他们没有搬家，还生活在这里。 至于爸妈的长相，这个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但过去了六年，希望他们不会老到我认不出来。 一晃两个小时，接近晚上五点的样子。 我看见了一路日本车，黑色的车窗使我无法看清里面。 但我还是一眼就在驾驶室里看见了爸妈，此刻他们一起坐在车里。 他们开着车进入小区，看样子是去往地下停车场。 我有些恍惚，此刻他们一起回的家。 这和我想的有些出入，没有和当年一样爸爸先回家而后才是妈妈。 我大概在原地愣了半个小时，十分难受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等下去了，等到妈妈单独出来的时候。 如果我继续这样的灯，要是明天、后天、大后天还都是一起过来我该怎么办？ 我壮着胆子走到了四楼的402，爸妈的家门口。 我此刻就站在门口，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我不想见到爸爸，但我知道此时爸妈都在里面。 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我慌了神，连忙跑到了走廊后面。 我躲在拐角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开门声从我耳边响起。 之后非常平静，并且没有响起关门声。 这有些奇怪，我思考着看一眼。 是妈妈就出来，是爸爸或者两个人都在门外就跑的远远的。 我快速的探出了头，半个脑袋愣在走廊上没有出来也没有逃跑。 因为此时爸妈的门前站着一个小男孩。 我的脑袋有些疼，因为这扇门应该就是这个男孩打开的。 小男孩亚洲人的样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因为小男孩和我有几分相像。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听出了是妈妈。她说的是法语，意思是傻瓜不问问门口是谁就开门？万一是坏人呢？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小男孩用的也是法语回答，意思是门口没人。 看来小男孩没有看见我，也是此刻我半个脑袋露在昏暗的走廊里。 妈妈出现在门口，抓住了小男孩拉回了房间说着写什么。 周围很安静，她们的对话十分清晰的传入我耳朵里。 ------------ 《到墓笔记》（二十） 妈妈说可能是说在恶作剧，下次记住开门前先问问外面是谁。 我缓缓走出了走廊，我想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我伸出了手整人出现在了走廊里。 有个叔叔，小男孩指着走廊上的我用法语说道。 妈妈此时看向了我的方向停住了关门的手。 什么叔叔？爸爸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何紧张了一下。 敲隔壁门的人，宝宝听错了。你管一下宝宝，我顺便出去买点东西。妈妈用着法语说道随后推了推小男孩。 小男孩也很听话的走到了房间里，妈妈摸了摸口袋之后关上了门。 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妈妈出门前都会看看自己有没有带钥匙。 我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有些发蒙。 妈妈缓步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乔克？” 这次是中文，熟悉的中文。 我点了点脑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妈妈向我跑来，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拥抱。 妈妈拉着我的手坐上了电梯，去了顶楼。 这一切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顶楼阳台，妈妈看着我不知道是哭是笑。 “要不找个别的地方聊吧？这里风大。”我说道，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 妈妈摇着脑袋说道：“这里挺好的，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你过的还好吗？”我说道，此时此刻真不知道用什么其他话语来开这个头。 “很好，爸爸最近肾里查出了个小瘤。”妈妈说道。 “今天的事情你不会和他说吧？”我说道。 “他？”妈妈说道。 “爸。”我说道。 “不会不会。”妈妈说着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钱包一把抓空了钱包。 妈妈手里握着十几张纸笔，似乎什么面值都有一把塞到了我的手里。 一切都是我反应不过来的。 “干嘛？”我说道。 “钱你拿着，六年了吧。这六年你都去哪了？”妈妈哭着说道。 我将钱推了回去说道：“我很好，很有钱。当厨师了，很厉害的厨师。”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在流淌，搞得我都想跟着哭一场。 可惜我什么眼泪，似乎在之前苦干了。 “我来不是为了钱的，我想你告诉我社保号码。还有给我一份证明，我需要身份证。”我说道。 妈妈点着脑袋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我会给你办好的。” “这一切别让他知道。”我说道。 妈妈拿出了手机说道：“给我留一个号码吧。”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思考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就把号码删掉。 妈妈存下了号码，从之前难看的脸色变得有些开心了。 我思考着说道：“对了，那个小男孩是？” 妈妈沉默了片刻说道：“是你弟弟。” “多大了？”我思考着说道。 妈妈吞吞吐吐的说道“六岁，很乖。” 我的脑子是蒙的，一瞬间很多思绪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有个六岁的弟弟，那么表示爸爸打我那时候。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弟弟就在妈妈肚子里了。 ------------ 《到墓笔记》二十一 “我弟弟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你问中文还是法文？他中文名字叫做叫乔禄。福禄寿的禄，这个名字在这也用不到。你爸起的，就希望你弟弟长大后能有更好的功名利禄。”妈妈说道。 “一听大概就知道是他取得了，这种名字也只有他能取得出来。乔禄还有乔克，不知道有多难听。小时候在中国上小学，就有同学笑话我起了个外国名字。”我说道。 “那个，你爸给你取名乔克是因为我当年爱吃巧克力。”妈妈说道。 “我在陪你聊几分钟我就走，你最近还好吗？”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堆的思绪从我脑海之中涌现。 我似乎知道了为什么会被赶走，因为一个不学习的人在他们眼里确实没有什么价值。从爸爸能给弟弟取这样一个名字，就能知道里面有多我多大的怨念。 “挺好的，你的事情我明白了。明天这个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到这里拿，社保号码加文件证明我会搞定。”妈妈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很多话在嗓子眼。 但是我不想说，因为我不想争吵也不愿争吵。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他们欠我的，还是我欠他们的。或许我欠他们一个孝顺儿子，他们欠我一个家。 这可能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可以当作这六年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心里清楚，我这辈子不可能在给他们低头了。 “家里好就好，他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吗？”我说道。 妈妈没有说话，顶楼的风格外的冷。 此刻我多么希望妈妈说有，哪怕是吞吞吐吐的一句假话。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 但此刻真的感觉度日如年，这种感觉和当年坐飞机来的时候一摸一样。 他们把我骗到了法国，他们此刻有将我彻底淡忘。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能有那么狗血的事情。 转身向着楼下走去，妈妈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还有什么事吗？”我说道。 “你就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妈妈说道。 “你这是偷着出来的吧？不快点回去真的不要紧吗？”我说道。 “没关系，我应该还有一点时间。而且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一些事情。”妈妈说道。 “什么事情？”我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妈妈。 “你爸的脾气你也是知道，那时候刚把房子买下来不久。家里的钱不是很多，公司这边周转不济。法国这边就是这样，工人想要罢工就罢工。事情一堆堆的来，我又碰巧怀了孕。你弟弟原本是想要打掉的，爸爸想把你培养成一个人才。可你当时的表现，学校说你没去过一天。你爸当时打完你，叫你滚了之后也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妈妈说道。 “然后我走了就再也没找过我，弟弟出生之后就照顾他了是吧？”我说道，语气很淡。 “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真的。”妈妈紧张的说道。 “我今天来找你们也只是为了一个身份，之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们。弟弟要是不知道我的存在，以后也不用说了。”我甩开了妈妈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头也没回的下了楼。 ------------ 《到墓笔记》（二十二） 下楼之后，一路回到了师傅的家。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高兴，我有了个弟弟是件好事。 我似乎小时候就想有个弟弟，因为我几乎没有朋友。 可当我思考爸爸当年让我走可能也和这个弟弟有关的时候我又高兴不起来。 师傅看见我进门，很自觉的说道：“怎么？是回家了吧？” “师傅怎么知道的？”我说道。 “你脱裤子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你看看你进门这张脸。身份证的事情没搞定吧？我都想过了让你和人换身份吧。”师傅说道。 “换身份？”我不解的说道。 “很简单的办法，用足够的钱让你和一个人互换身份。反正小亚洲那么多没钱人，和你长得稍微像一点又肯这样做的不难。一天时间估计就能找到好几个，反正没钱人温饱都不一定能解决。知道自己的身份能换钱，私底下传估计都能排满整个小亚洲。”师傅说道。 “你要是早些年说我说不定就用了，也不用去今天这一趟了。还好这一趟没白跑，不然就惨了。”我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早些年我们也是穷人嘛，现在也就刚刚奔向小康。怎么事情解决了？还是家人和睦了？”师傅说道。 我点了脑袋说道：“很狗血，我离开了六年。家里此刻多了个六岁的弟弟，可笑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算真的离奇了。这个弟弟和市价上亿的四合院，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师傅笑着说道。 “我只想拿到身份证，之后回去回忆一下小时候。爸妈这辈子我应该都不会认了，而且我这个弟弟都不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存在。至于上亿的房子，卖不出去就什么都不是。这么多年对我最好的还是师傅你，我现在的一切都来源于你。”我无奈的说道。 “帮你属于私心，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心里清楚我是一个逃过牢狱之灾的罪人，我要真是个好人自己就应该去承担哪些了。”师傅说道。 “你要是坏人，这个世界就没好人了。”我说道。 “别拍我马屁了，我是从今天开始给你一年休假。你走不掉也照样算时间，别怪我没提醒你。时间到了回不来的话扣你股份，我可不和你开玩笑。”师傅说完走到了里屋。 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通电话叫醒，是陌生的号码。 接起之后熟悉的声音，是妈妈的电话。 “路桥。”妈妈说道。 “事情办好了？”我说道。 “是的，东西我整理好了。但是不好带回家，我这边送过去给你好吗？我刚好中午有点事情，顺便想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妈妈说道。 我警惕的说道：“就你一个人来吗？” “是的，十一点之后。就我一个人用中午吃饭的时间来，不然我带一份文件回家你爸会询问查看的。”妈妈说道。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此刻十点多。还有时间，我说道“那么你来小亚洲的soixantetrois吧，点主厨出餐。这边餐食我准备，你只要和服务员说就可以了。” “去点主厨餐？为什么？”妈妈说道。 “因为我就是主厨，那么一个小时见。”我说完挂了电话，起床走向厕所洗漱。 ------------ 《到墓笔记》（二十三）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在厕所里待过最久的一次，整整一个小时。 虽然法国人喜欢早上洗澡，但是我和师傅在一起根本没有这个习惯。 此刻我却在淋浴，我想把自己洗个干干净净。 随后在镜子前从指甲到胡须，从头发到鬓角。 我想打扮的干净和帅气，然后亲自出餐。 我就想报复一下，想让妈妈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我早早的到了餐厅，挤进了后厨。 很可惜我不知道妈妈喜欢吃什么，但是粤菜最经典的菜我一样不差。 后厨门口师傅看着我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想给妈妈做一顿。”我说道。 “哦？”师傅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此刻的时间是十一点半，我静静的等待着主厨出餐。 片刻之后。 传菜的服务员贴了一张纸在墙壁上，后厨的师傅看了一眼大喊道：“叫主厨的，这大中午让主厨出餐真是少见啊。” 师傅上前一步说道：“有人点就要做，别议论。” 看师傅的样子，是把我当成休假完全代替我的工作了。 我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师傅说道：“这个单应该是我的，中午点的也只有她了。” 师傅愣了愣，笑着摆了摆手。 改良版的白切鸡、耗油嫩豆腐以及花香冬瓜盅。 做好三道菜之后我让传菜的送去了前两道，自己端起了花香冬瓜盅。 我本打算出门，师傅忽然在远处说道：“你去干吗？” “传菜啊？”我说道。 “穿成这样？”师傅指着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我的衣服还算整洁，但是袖口和前粘处都已经发黄了。 “这怎么办？”我着急的说道。 师傅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笑着说道：“我几乎不干活，你穿我的。” 我结果了师傅的衣服，师傅笑着说道：“穿了就给老老实实穿一天，今天你管店我出去浪了。” 师傅说完转身出了后厨，我思考着给我衣服原来是想我待着干一天。 无奈的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叠好放在了桌上。 穿上了师傅的衣服，端着花香冬瓜盅出了后厨。 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座位号，大厅三十七号。 我向着大厅走去，在半路挺住了脚步。 三十七号座位上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此时正在品尝桌上的白斩鸡，这些人正是我的爸妈还有我弟弟。 我不知道妈妈用什么借口把他们一家子都叫来了，而此刻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我缓步向前，有些气愤。 来到三十七桌，背对着爸爸的方向将盘子斜着切入桌子。 和妈妈对视了一眼，爸爸略微抬起头用法语说要一瓶红酒并且希望能有一道海鲜。 我看着我爸说道：“对不起，主厨不接受点餐。如果你想要可以叫旁边的服务员，他们会去后厨传菜。” 我用的是中文，很平静的说道。 “你不传这是几个意思？”爸爸说着中文抬起了脑袋，看见我之后一片沉寂。 很尴尬，一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解了个围说道：“先生这是我们的主厨，因为你们点的是主厨出餐。菜品全有主厨指定，如果需要别的什么可以吩咐我去做。” 服务员说了一遍中文，随后用法语补充了一遍。 ------------ 《到墓笔记》（二十四） “你在这里上班？”爸爸说道。 我没有回答手伸向妈妈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东西？你知道他在这里上班？我还奇怪了你说今天赚了一笔钱想吃好的，还特地选这个家餐厅说很久没吃中餐了。原来都是为了他？瞒我多久了？”爸爸说道。 母亲有些尴尬的指着桌上的菜说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真的很好吃。”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都是我做的。” “好吃个屁，这算哪门子中餐？这种摆盘和中餐有什么关系，花里胡哨的作妖。”爸爸说道。 “请不要侮辱我们的主厨，我们的主厨可是为数不多的华人米其林三星厨师。这些都是查的到的，你说他做的不好看不好吃只能说明你鉴赏有问题。”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声音有些气愤这次没有再说法语。 周围的客人看向了这边，还好中午的客人不多。 熙熙攘攘的就那么二三十个人，晚上才会到客流高峰。 此时场面有些尴尬，妈妈无奈打开了包拿出了文件递给了我说道：“东西给你，我们吃完就走。” 我刚接住文件，爸爸一把就抓了过去。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一旁的弟弟哭了起来。 爸爸一边打开文件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接触的，这是要给他钱吗？什么主厨？是你花钱养的吧？我就奇怪了你当会计之后公司在法国年年亏本，你是不是都把钱花在他身上了？什么主厨，花钱评上的吧。” 爸爸打开了文件，里面是一封文件。之后是一份保险账户的打印单，爸爸仔细的看着里面每一个字。 弟弟的哭声更大了。 一旁的服务员无奈的说道：“请不要侮辱我们的主厨，我们主厨上了多少次米其林的杂志。三星的米其林厨师，可不是想花钱就能买来的。” “你知道我是他谁吗？你这样和我说话？”爸爸指着我说道。 服务员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说道：“对方这样侮辱您，要我叫保安吗？对方是来砸场子的吧？中午点主厨出餐我就觉得奇怪了。” 爸爸气愤的说道：“叫保安？你让他自己说。我是他的谁，他敢对他爸。。。” 忽然一只手臂抓住了爸爸的肩膀，一下把爸爸按在了桌子上。 眼前正好是花香冬瓜盅，爸爸的整张脸被摁了上去。 我看清楚了后面的人，正是师傅。 此时的师傅，西装笔挺衣服似乎是特意换过的。 上面连吊牌都还没剪掉挂在一旁，加上之前脱衣服给我说要出去浪。估计就是到隔壁买了身衣服来着打一套回马枪。 师傅按着爸爸，爸爸几乎没有反手的能力。 坐办公室的管理，和颠勺颠锅十几年的厨师。 两者力量一比较可想而知。 冬瓜盅被按翻，爸爸除了呐喊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妈妈本来想帮忙，师傅摇着脑袋说道：“别碰我哦，我连女人都打。你孩子哭那么大声，你真不打算管管？” 妈妈无奈转身照顾弟弟，此时的弟弟哭的一塌糊涂。 ------------ 《到墓笔记》（二十五） “对了，刚刚还想说他爸什么来着？”师傅说道。 “你这是犯法的，你放开我。”爸爸说道。 “我犯法？那么要不要让大家都来看看我犯得什么法？”师傅笑着说道腾出一只手对着服务员招了招。 服务员立刻明白了什么，拿出了腰间的对讲机递给了师傅。 师傅单手调整了频道按下了按钮喊道：“保安队长，门口保安全部叫来。” “我会投诉你们的，你现在还要喊让人来。你要动手吗？”爸爸大喊道。 “动手？这都欺负到我们主厨身上来了。我是该动动手，把后厨的也都叫来。”师傅说完单手旋转了一下对讲机上的按钮。 频道调换之后，师傅按着对讲机再度说道：“留两个做饭的其他全部出来。” 师傅说完将对讲机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 随着人围过来越来越多，爸爸的呐喊声开始变小。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将三十七桌整个围了起来。 师傅一把从爸爸手上抓住了文件，掰开了两只手指。 师傅从爸爸手中抢过文件递给了我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事情交给我。” 人群越来越多的望着汇聚而来，都在询问发生什么了。 服务员说道：“来砸场子的，中午点了主厨出餐。然后就说不好吃，说的可难听了。当中一句，还说我们主厨是买来的。” “买来的？” “给你钱你来买。” “你是隔壁请的吧？” 众人有一嘴每一嘴的开始说。 场面开始诡异，师傅看了一眼周围。 确保都到齐围的水泄不通了，师傅松开了手。 师傅松开后，爸爸才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脸离开了饭桌。 离开之后双手开始猛擦自己的脸，衣服此刻都已经毁了。 “事情大家都知道事情了吧，你们说事情需要怎么解决？”师傅笑着说道。 “滚出去。” “不能便宜他了，先道歉。” “对，先道歉。”。。。 众人陆陆续续呐喊道。 “好，先道歉。不说就别走了，留下我们这里多的是人陪你。”师傅说道。 “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是吗？我再说一次，你们知道我是谁？”爸爸说道。 师傅笑着说道：“什么？这时候还有空玩花活？” “我是他爸，我骂他怎么了。”爸爸大喊道。 声音传入了每个人耳朵里，全场开始沉默。 第一个打破这个场面的，是师傅发出的笑声。 众人也开始发出了笑声。 “不好意思啊，你来之前是不是星战看多了？爸爸？你不问问他爸爸是谁？”师傅说道。 众人几乎全部指向了我师傅。 “踢到钢板了吧” “真爸爸面前认爸爸。” “调查都没调查清楚就来了。” “主厨别生气，你是他爸我们更信。” 。。。一旁不停的起哄。 此时手里文件也到了，我拍了拍师傅说道：“爸，算了吧。” “主厨大度。” “下次演好了再来。” “对，来之前把资料查清楚了。” 。。。众人继续调侃着。 “带着女人和孩子来的，就让他们走吧。钱就算了，我也不想多事。”我说完转身离开，不想在这个场面多留一秒。 ------------ 《到墓笔记》（二十六） 我走到了后厨，我心里明白已经完全闹僵了。 但我根本不在乎，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师傅帮我出了气，而我没有赶尽杀绝给爸一个台阶下。 反观我爸，自从打我的那一刻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情。 此刻我心里更多的是帮远在北方的阿姨，但这之前我可能先要还师傅一个人情。 回到厨房，我脱下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桌子之上。 我收好了我的衣服放入柜子，下午直接冲向了社保局补办身份证。 手续很快，我在知道自己社保号码和有证明的情况下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我其实很不开心。 因为我拿的不是中国的身份证，想要回国没那么容易。 我还去办了中国的签证，一个中国人此刻要拿着法国护照去办中国签证。 面试官是中国人，看见我之后简单的和我进行了几句中文对话。 之后询问了我去中国的目的，我的理由是探亲。并且给出了我阿姨的电话。 我没想到对方会当着我的面马上打电话，而我的阿姨几乎一五一十的和这位面试官聊了起来。 说完小时候就生活在中国，现在就是想回来看看。 面试官点了点脑袋，给我盖下了允许的戳。 签证下来的那一刻，我回去拿上了行李直接去了机场。 我的第一站没打算去杭州，我思考着应该先去广州。 但巴黎机场只有直达上海和北京的航班，确认再三之后我选择了上海。 想着到了之后再买票飞广州。 最早的飞机是三个小时候后起飞，我几乎没有思考买下了票。 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有接。 挂掉电话之后我将妈妈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无法和她们继续聊什么了。 或许她处于好意，但很显然我爸爸是个坏人。 我觉得师傅和爸爸就是两个极端。 有的人做错了事，但他心里是彻彻底底的好人。 可有的人看着像个好人，但总在做最坏的事情。 几乎很顺利，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路上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反而我更想睡一觉。 希望醒来之时就身处中国。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下飞机之后我立刻购买了上海去广州的机票。 期间给师傅打去了一个电话，并在机场的银行对换了两万人民币 我原本还想对换更多，但这里似乎还有什么限制。 还好银行卡可以转存，师傅的卡以欧元的形式被我转存到了中国人民银行的银行卡。 到了中国之后也发现了这里与小亚洲还是有所不同，说话的人或多或少都带有口音。 甚至有一种叫方言的东西，而我说话似乎也不是标准的普通话。 期间吃饭的时候，拉着一个店员科普了一些。 他们说我说话的声音偏广东，我思考着我估计是和师傅待久了。 再度启程，四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师傅的故乡广东。 但下来之后才知道广东里梅州还有一段距离，大概四个小时的汽车。 我打开了钱包，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正是师傅留给我的地址。 ------------ 《到墓笔记》（二十七） 广州梅州，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打上了出租车，我将师傅给我的地址交给了司机。 司机师傅摇着脑袋说道：“地址上没有这个酒店。” “你确定吗？”我说道。 司机师傅发动了汽车说道：“五年了在这里天天逛，哪里是老城区。不会建新酒店的，开什么亏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地址现在是个超市，也只有这种东西开的下去。” “老城区？”我说道。 “市区边边上的一块地方，房价高但房子最破的地方。看你那么多行李，是来投奔亲戚还是打工的？”司机师傅说道。 “找人的吧。”我无奈的说道。 司机师傅之后和我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我要去的地方是个什么状况。但师傅对我去找人的事情没有多问，十几分钟师傅指着不远处的大楼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地址，但现在这里是一家大型商超了。酒店估计是之前的吧，在这里开酒店迟早倒闭。” 我下了车拿上行李，看着不远处司机师傅指的地方。 我索性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邮件的方式发给了远在法国的师傅。此刻这里是晚上，法国应该刚天亮吧。 我向着超市走了过去，希望您询问出一点什么。 当我进门，看见了门口的保安。 我走了过去说道：“你好，你知道这超市有多少年了吗？超市之前这里是什么地方？” 保安摇着脑袋说道：“我来这里才两年，我不知道。” 无奈我将行李存在了前台，打算看看超市。 我逛了一圈超市，这个超市有三层。 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状况，这个超市的大致架构和师傅在法国的soixantetrois酒店几乎一模一样。 当然这个一样指的是户型，此刻我好像回到了师傅的酒店。 我记得我们的酒店是师傅找设计师设计的，我们几年的钱全部投入进去了。但是师傅似乎对装修户型特别在意，选了一块地方比我们预期的贵了百分之二十。 但师傅一直坚持风水什么的，说那百分之二十绝对超值。 此刻一看，估计是师傅看过以后想起了以前的酒店。 我按着顺序，在超市里寻找酒店里的位置。 水吧、大厅、包间，我之后想到了去找后厨房。 我感觉有些地方很情切，但仔细一看也会发现有不同的地方。 后厨房的位置，那个位置上时一扇双向门。 门上写着员工通道，通道两个字我用了我仅有的中文词汇才勉强看懂。 此刻周围的客人和工作人员不是很多。 时间也已经有点晚了，我偷偷的靠近了员工通道推开了门。 这里是一条走廊，整个后厨的位置堆放着商品。周围廓道上摆满了袋装大米和油，我思考这里应该是个临时仓库。 我仔细的观察着四周，此时四周墙面发黄。 这里应该是当年着火的地方，思考着或多或少应该都留下什么痕迹。 我拿出了手机对着再度拍了几张照片，当我高举相机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墙面正上方，有着一个圆孔。大概有脑袋那么大，此刻被十几个空塑料瓶塞着。 ------------ 《到墓笔记》（二十八） 一般人看到这个不会有什么想法，最多是什么排气管道或者空调管道之类。 但是我一眼就知道，这是厨房用来排烟的地方。 只是此刻排烟设备被拆除了，大洞用塑料瓶堵上了。 而塞满塑料瓶的内圈都是焦黑，这可能是长期排烟导致的熏黑。但一般管道都会伸到外面，所以这个更可能是被烧焦的黑。 这应该能证明这里就是师傅所说的地方，只是此刻酒店变成了超市。 而我该如何寻找接下来的线索似乎成了难题。 “诶，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背后呵斥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转过了脑袋，看见一个穿着工作人员上衣的男人看着。 双向门被打开了一扇，打开的门上印着：员工通道。 另一侧关着的门后门的侧面贴着一张员工考勤记录表。 “这里客人不能进来的，赶快出去。”员工说道。 我脑子一动说道：“我来找工作的，楼下一楼的保安让我上楼。这不是门口看见一个员工通道吗？我就进来了。” “来找工作？你跟我来吧。”员工看了我一眼带着我走到了内部，从货运通道去往了三层。 我随着员工去往了三层，一个小房间里。 这里似乎是员工休息室，房间里面有着两床上下铺。 但此刻没人，员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订装的小册子递给我说道“这里面有员工福利、公司背景和要背的一些口号之类的东西，你先看。现在都晚上十点了，十点半这边关门下班。你明天早上九点来，一般面试都会过的。” “一般都会？”我接过册子说道。 “因为少人，一个月两千出头干的又累。没几个干的动，不过说实话年轻人还是去大一点的混吧。”员工说道。 我思考着借坡下驴说道：“怎么？这里很差劲吗？话说这超市有些年头了吧？你在这里干几年了。” “你这是问对人了，我是从开业一直混到现在的。这超市到现在第七个年头了，老板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员工说道。 “七年？换老板怎么说？”我不解的说道。 “超市还是超市，老板做不下去就转让。反正是自营的大超市，接盘的一般都会全部接收继续做超市。这七年连名字都懒得换，光我叫的出名字的老板就有三位。那些叫不出名的，就海了去了。”员工说道。 “生意不好做是吗，那么七年前这里是做什么的？超市之前？”我说道。 “超市之前？听说是个酒店。”员工说道。 “你知道酒店的事情吗？”我说道。 “好像是着火了，当时还上报纸了。你不是本地人吗？这里人应该都知道啊”员工说道。 “能和我说说这个事情吗？”我说道。 “我看你不像是来找工作的。”员工说道。 “这不是问问清楚吗，我这个人怕鬼。这里要是因为当年大火烧死过人怎么办？”我说道。 “死没死人我不知道，但是烧伤了十几个人倒是有报道。老板当时为了赔钱才倒闭的，其实这些你问我不合适。你可以翻翻手机，网上估计都查的到。”员工说道。 ------------ 《到墓笔记》（二十九） “梅州没前途？为什么这样说？”我不解的问道。 “梅州都不知道算五六七线城市了，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广东附近的吧。广东哪个地方没有这里好，况且还是这种梅州的老城区。”员工说道。 “梅州有那么差吗？不是说梅州都印在五百块的人民币上的吗？”我不解的说道。 员工大笑着说道：“多少钱？” “五百啊？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中国最大的钞票就是一百的，哪来的五百块。”员工笑着说道。 “中国真的没有五百块？”我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吗？不像啊。”员工不解的说道，脸上挂满了笑容。 “我是外国人。”我苦笑的说道。 “外国人？中文那么好？韩国还是日本人？”员工看着我说道。 “法国的。”我说道。 “哦？亚裔？那么来这里干什么？”员工不解的说道。 “上学，打工赚外快。”我说道。 “难怪，这里确实离学校不远。打工劝你还是去市区，这里工资没那边高。而且这里要长期，临时工我怕你跑了。”员工说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来到超市大厅我就向着外面走去。 至于五百块的事情，之前取钱的时候我还在奇怪。 取五千为什么给我五十张一百而不是十张五百，我还以为是机场钱币种类不多或者我取得钱不够多呢。 离开超市，拿回了行李。 我不远处找了家宾馆，二百一晚上。 条件很差，床和被子都不是正常的白。 不过这里有，这是我意想不到的。 我打算一大早去换一下电话卡，因为我法国的电话在这里一直没有信号。 之前发邮件给师傅也是靠的机场。 这一路我似乎也理解了老城区的意思，这里很不发达。 我将今天拍到的图片编成了邮件并点开了语音说道：“师傅，我到梅州了。找到了你以前工作的酒店，只是现在变成了超市。我现在还没什么头绪，我这边会努力的。图片就是我今天去过的地方，你看看你认的吗？还有什么五百元是梅州的样子，你喝多了也不要骗我呀。” 编辑成了语音和图片用邮件发给师傅。 之后翻阅了一下拿来的员工手册，几乎没有营养。 想要查一下梅州的一切，我将手机设置成了中文， 靠着微弱的下载了中国的打字法和浏览器，看到拼音的时候我是头疼的。 我拼音一塌糊涂，无奈我只能将字母和读音抄在一张纸上。根据我的理解慢慢的拼写，最惨的是打出来的有些字我还认不出来。 我在百度上找到了当年的那篇报道，叙述的和超市员工差不多。 老板的名字被隐去，受伤的人员被隐去。 根本得不到重要的消息，此刻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我收到了一封邮件，一长串语音。 我以为师傅会看邮件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回消息了。 靠着微弱的幸好，花了许久接收到了师傅的的话。 我连忙点开，贴在了耳边。 ------------ 《到墓笔记》（三十） 我点开听到师傅说道：“你电话打不通啊，你安全到中国就好了。不是让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吗？怎么先来梅州了，图片的地方确实是以前的酒店。我也想过这些东西现在可能太难找了，但是我这边有两个方面可以帮你。我记得我师傅住的是梅州一医，你可以去医院询问。但是可能会有风险，万一警察知道了抓了你可能会出事情。你也可以从粤菜去查，我和我师傅在当年都是很有名的存在。而且那些师兄师弟加帮厨，这几年下来肯定有出名的。只要找到一个就好问了，但是记住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询问就好了。别和别人说太多，也容易暴露。其他的我在帮你想想，我不急。还有梅州市没有五百块的纸币，五百块的梅州在我心里。” 师傅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我记住了师傅说的两个方向。 医院我不考虑，我也不是当年任何一个病人的家属。现在想要调查这些显然有些困难，更何况师傅说的迎来怀疑就不好了。 我把目标放在了粤菜。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一个号码。 询问了一下附近有名的粤菜馆，但是老城区没有什么大酒店。几乎开一家倒一家，我一路询问着就来到了市区的闹市。 这家酒店叫做江念，听说是这一片最好的酒店。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冒昧的进去算不算砸场子。 我直接走了进去，大厅的前台服务员询问几位吃饭。 我苦笑着说道：“你们这里招人吗？” 我被带到了二楼，人事部的小姐询问我能干什么。 这里现在还招学徒和洗碗工，水吧还差调酒师和服务员。 我无奈的说道：“你们这缺主厨吗？” 人事部小姐一脸懵逼说道：“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次吗？” 我思考着需要拿什么东西镇一下场面了，不然会被当成疯子。 我拿出了我的钱包，打开拿出了法国的身份证。再从口袋里拿出了法国护照拍在了桌子说道：“我是法国人，来中国学习经验的。我在法国是米其林三星。。。” 说道这里我顿住了，思考着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好你说三星的什么？”人事部的小姐拿起了我的证件端详着。 “米其林三星的餐厅做副手，我希望在你们这里实习半年。可以没有工资，但我不想洗碗和打荷之类的。你懂我说什么的，你要是不信我法国人的身份我可以再用法语说一次。比证件管用，不信你听。”我用法语重新说了一遍一模一样的。 边说边拿出了手机，相册里翻出了米其林三星的证书。 照片里是我和师傅。 我指着师傅说道：“这是三星厨师，我是他副手。” 人事部的小姐看着照片说道：“你是米其林三星的厨师？然后想学粤菜是吗？” “差不多吧，我在外国做的也是粤菜。”我说道。 “这个我能拍照吗？”人事部的小姐指着我的手机。 “当然可以。”我说道。 ------------ 《到墓笔记》（三十一） 到此刻，我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我来之前就应该查查资料的。 当年那么大的事情，网上也不可能查不到。 “打扰了，这本我能先带走吗”我拿着与员工手册说道，毕竟里面可能有商场成立的资料。不一定有用，但多一些资料总是好事。 “拿吧，明天九点记得来。这里包吃住，住的话就住后面。”员工说完指了指身后的上下铺。 我点了点脑袋拿着本子打算走出去，员工走在了我的前面说道：“我来带路吧，说实话开始看到你还以为你是小偷。但看你的表现，估计应该是外地来的把。真不知道为什么来梅州，怎么没前途的地方。” 人事部的小姐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我的手机拍了张照片。 之后当着我的面打了个电话，似乎是他们主管的电话。 我听到的最后几句是：是真的，我这里有图。人就在我边上，要我给老板打电话吗？您不打吗？好的好的，我来。 之后人事部的小姐当着我面打了第二通电话，我估摸着是打给老板的。 电话打完之后，人事部的人看着我说道：“你好乔克先生是吧？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们酒店干半年？以你米其林三星餐厅副手的身份？大致上想进修一下你在外国学的粤菜？”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么你等一下，一个小时左右我们老板来会跟你聊。”工作人员指了指边上的沙发。 我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有些忐忑。 人事部的小姐开始询问：“咖啡还是喝茶。” “开水就好了。”我说道。 “外国人还喝开水的吗？”人事部的小姐笑着从一旁的饮水机倒来了开水。 我苦笑着将开水放到了一旁，等待着老板。 半个小时左右，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人事部的小姐直接迎了上去，拿着我的身份证和签证。 几分钟的说明，男人笑着向我走来说道：“我姓江，就叫江念。” “老板的名字就是酒店的名字吗？”我笑着说道。 “之前听我们小美说你是法国人？没想到中文那么好。”江念笑着说道。 “我小学去的法国，我学的也是粤菜。”我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这边能不能看看你的水平？就是你现在都是你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你这个米其林三星是真是假。网上能搜到你吗？”江念说道。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们上网，万一搜我名字出来是个主厨反而会出大事情。我苦笑着说道：“这样吧，你带我去后厨我和你们主厨比试一下好吧。” “也是，你要是在法国。我们这边翻墙才能查到你的身份，你愿意出手一试更好。”江念笑着说道。 “翻墙？”我不解得说道。 “翻墙嘛，是国内网络封闭。反正很麻烦一件事情，你给我来后厨吧。我让我们的主厨见见你，也希望你能多指教一下。然后我这边能拍视频吗？不管输赢，我们都想宣传一下。”江念说道。 ------------ 《到墓笔记》（三十二） 我点了点脑袋。 “那个照片我们能宣传吗？就是米其林三星？”江念说道。 我思考着师傅的现状，似乎不能再国内出风头。 “是这样的，我只是个副手，这个奖状的荣誉是我们主厨的。所以照片可以宣传但不要太夸大，这样我给你一张我单独拿证书的照片吧。”我说道。 “懂懂，理解。米其林三星的副手，不要过度宣传。那么加个微信吧。”江念说道。 “微信”我再度不解的说道。 “诶，我懂，你慢慢学，我给你个邮箱你发给我。”江念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双方交换了邮箱。 我特地选了一张我单独那三星资格证书的照片给了江念的邮箱。 我不停的叮嘱江念说我只是个三星的副手，不要过度宣传。 江念点着脑袋拿出了手机现场当起了主持人。 但是那个对话听的我十分尴尬。 江念对着手机说道：“这是我们从法国米其林三星酒店聘请的高级厨师乔克先生，他现在代表米其林的最高荣誉来我们江念大酒店。这次我们请来了乔克先生作为我们酒店的特邀主厨，将为其半年未我们餐厅接待各位。” 思考着商人估计就是要包装一下自己的酒店，毕竟这是一件好事。 后厨没有我们的大，十几个师傅此时正在做菜。 江念指着一旁带着高帽的厨师说道：“这位就是我们主厨，叫韩东。” 我在一旁点了点脑袋。 江念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一旁人事部的小姐，让其继续拍摄。 随后江念快步走到了韩东身旁说了些什么，韩东一个劲的点头。 江念大喊了几声，周围的厨师全部停下了手里的活。 “那个你们比拼吧，两位觉得如何？”江念看着了一眼我后看了韩东。 韩东笑着说道：“乔克是吗？我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问题是比什么？”我说道。 “你是客人你出题吧。”韩东笑着说道。 我看了一眼插在墙上的点餐单，有两份一样的咕噜肉。 我指着墙上的说道：“咕噜肉如何？” “比试不影响上菜，好厨师。但是法国的厨子会做咕噜肉吗？”韩东不解的说道。 “我在外国做的就是中餐。”我笑着说道。 韩东笑着上前开始动手，我在一旁看着韩东的手法。 很纯属，但是比起师傅来差了不少。 和我的差距也不是很大，我估计能比他好上那么一点点。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调料很多我都没见过。 我想起了师傅的话，法国缺少很多食材。 师傅试了很多次才找到最好的味道，所以他做的才不太属于粤菜。 我的眉头微皱，打开了手机百度了一下咕咾肉。 我最足花了两分钟打出这三个字，然后看了一眼配料表。 此时此刻也只能零时抱佛脚了，还好咕咾肉的配方不算麻烦。 十分钟的时间，韩东这边忙活完将勺一打。 一旁抓起了碗扣了上去，热气腾腾的咕咾肉扣在了盘中。 江念过去尝了一勺，之后点着脑袋。 韩东递给了传菜员，传菜员将这盘咕咾肉上了桌。 韩东让开了位置说道：“你来吧。” ------------ 《到墓笔记》（三十三） 我走到了一旁，撸起了袖子开始洗手。 很多在法国的香料这里都没有，我只能按照我查到的配料开始做。 但是我不认识配料，万一拿错了味道偏差太大就完了。 我思考着指了指旁边的厨师说道：“这里的人都可以用吗？” “请便，我也没看过法国厨师是怎么使唤人的。”韩东笑着说道。 洗干净手的我来到了案板前，三种颜色的彩椒各选了一根。 顺手拿起了一旁的菜刀，开始切了起来。 记得那几年学的最多的就是这么切菜，但我知道我的刀工可能没有那位韩东主厨那么的好。 周围的厨师全部看向了我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洋菜厨师？不就是中国人吗。” “这个到功夫可以的啊。” “你没听他说，之前就是在外国做中餐的。” 。。。 彩椒切掉一半我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眼前的一位帮厨说道：“怎么称呼？” 眼前被我询问的帮厨愣了愣说道：“叫我小吴就好了，我就一个学徒。” “小吴打个蛋，半勺盐淀粉拌起来给我。”我说道。 小吴看了一眼韩东，韩东摆了摆手。 小吴点了点脑袋说道：“好的。” 我思考着如果这是在法国，我估计会用到面包糠和酸奶或者炸鸡粉。 至于淀粉，我没用过也不知道分量。 但有人帮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我抓出了一块五花肉，去皮切成了块。 在我完成之际，那位小吴递上了一碗混合物。 放入浸没再拿出，之后大火大油热锅。 片刻猪肉下锅，五分钟自后捞上来滤掉大部分的油下彩椒爆炒。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韩东，思考着颠起了几个花勺。 上下翻滚着彩椒，至少先把人家唬住先。 我偷偷看了一眼韩东，韩东的表情没有变化。 但一旁已经响起了喊声和掌声。 放入猪肉，我就不敢继续翻了。 这要是出来了，就丢人了。 我开始对着一旁的小吴要起了调料。 “番茄酱。”我喊道。 “好。” “白醋。”我再次说道。 “好。” “生抽和糖。”我继续说道。 “来了。” 小吴很听话，我的动作飞快。 最后的几下翻炒，看着汤汁收的差不多了之后扣在了盘上。 “纸巾。”我说道。 “诶？好。”小吴递上了纸巾。 我开始擦盘子的边。 “巧克力有吗？还有薄荷叶？”我说道。 “薄荷叶有，可是巧克力？”小吴不解的说道。 “没有？”我说道。 “我去糕点房。”小吴跑了出去，几分钟后气喘吁吁跑可过来。 我将分量控制在了四口左右递了上去说道：“做好了。” “好看。” “是啊，好精致。” “可是这个分量是不是太少了？” “法国菜好像就是这样的。” 。。。 江念刚想拿筷子夹，我一手拦住了他说道：“这盘给客人，你的在我这里。” 我将多余的材料又摆了一盘，我的那盘被传菜员送走了。 江念夹了一口，之后塞入嘴里。 脸色有些凝重，之后摇着脑袋说道：“不行，好难吃。” ------------ 《到墓笔记》（三十四） 我有些迷茫说道：“难吃？” “还是我们韩东主厨的好吃啊，你这个空有样子没有味道。原来米其林三星也不过如此，中国菜还是博大精深啊。这些菜可不是你们这些外国亚裔想学就能学会的，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太失败了。”江念说道。 “不可能吧？”我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准备夹起一块。 我脑海里许多思绪闪过，难道小吴害了我？ 菜品味道有问题？按常理也只会是比不过人家怎么可能得到难吃的评价？ 江念握住了我伸过去的筷子说道：“你可以走了。” “这。。。”我手里的筷子被江念拿走了。 江念对着人事部的姑娘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我们赢了，关摄像头吧。视频都拍到了吧？我演技像那么回事吧？去把视频全平台发一次，这波免费宣传我们拿了。” 宣传？网上？全平台？ “你们玩我？”我着急的说道。 “玩你？一个人过来砸场子不玩你玩谁？你在外国是不是很出名？这一波米其林三星厨师输给我们江念主厨的视频发到网上，我们应该可以评上五星餐厅了吧。”江念说完将我做的拿盘咕咾肉倒入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愣在了原地，我想都想不到比试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江念对着人事部的小姐说道：“去叫保安吧。” 人事部的小姐似乎也是懵的，但下一刻点了点脑袋跑了出去。 韩东摇了摇脑袋，对着众人大喊道：“都愣着干什么，做菜去。多少点单来了不知道接吗？” 周围的人全部开始了自己手里的事情。 “这样的老板和主厨？你们还能为他干活吗？”我大喊道。 除了小吴，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小吴也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门口两位保安走了进来说道：“江总什么事情？” “把这个闯入厨房的外国友人送出去。”江念笑着说道。 两位保安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抓住了我。 “我会走，把我的证件还给我。”我说道。 “对了，这是他的护照和证件。”江念笑着将口袋里之前拿我的证件甩到了地上。 两位保安适当松开了手，我蹲下了身子捡了起来。 “对了，视频还是先不要发。我拿去剪辑一下，之前他不是叫小吴帮忙了吗？包装一下把小吴也改成他们的人，这样说成米其林主厨加上副手赢不过我们江念一位主厨如何？三星餐厅的副手，副手就敢来踢馆了吗？我们来成全一下你，把你变个主厨怎么样？”江念笑着说道。 我无奈的将地上的护照和签证捡了起来塞入口袋里，思考着来中国的第一步就栽了。还一口气载到了网上，万一调查起来说不定会连累师傅的酒店。还好师傅一般不露面，但酒店的名声估计会大打折扣。 有些后悔没听师傅的慢慢来。 哪怕之前说自己来学打荷的干个小工，按自己的勤奋努力来上半年。什么都会，总能在厨师有事的时候接个手。然后慢慢上来，也比现在好啊。 ------------ 《到墓笔记》（三十五） 我刚起身，两位保安继续抓住了我。 我知道我没办法动手，这里都是他们的人。我打不过也没办法动手，只能期望不要把师傅卷进来。不过听这位江念说的，想把我包装成主厨让帮忙的那个小吴成副手这样宣传。最多应该也只能毁掉我一个人，也算没有太惨吧。 我被保安带着向着门外压去，思考着我还有一年时期。这一切我迟早会要回来的，这个仇我不会不报的。 忽然传菜员在门口喊道：“刚刚要咕噜肉的追单了，点名要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江念说道。 “一小盘子一丁点那个。”传菜的说道。 “什么状况？”江念说道。 “情况嘛，两个咕噜肉就隔了一个走廊。看见不一样两边就聊开了。然后都要那个小盘的，我刚打算走附近一桌都要了。这里五单咕噜肉，他们似乎都认识。”传菜员说道。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我苦笑着感谢菜被传出去了。 保安压着我出了后厨，走廊有些长。 我在思考之后的剧情，估计够这个江念吃一壶的。 而且发不发这个视频估计也要三思而行了，万一发出去吃过的来澄清。说不定又会变成相反的效果，当然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摔门声从身后响起，两位保安看向身后吓了一跳。 出来的是小吴大喊着：“主厨我跟你一起走，我认你这个人了。这是什么狗屁酒店，我白给这个酒店干三年了。” 我就这样赚了一个小弟，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小吴冲向这边一把推到了一旁的保安，之后是另一个。 这场面就好像英雄救美，应该说是英雄惜英雄。 也不知道小吴哪里来的力气，接连甩开两个保安之后抓住了我。 “没事了，我们走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真的很厉害。跟你学，估计会比跟这些垃圾学快很多。你知道他们在里面现在做什么吗？他们把你做的那盘扔到垃圾桶的又翻出来了。”小吴说道。 我眉头微皱，思考着真的是太过分了。 “过奖了，不过我想我们离不开了。”我说道指着不远处的后厨。 江念带头走了出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小吴想抓住我似乎打算跑，两边保安此时已经扑了上来。 我挨了一拳，在肩膀上。 之后小吴就扑了上来，包在我身上当做对方的人肉沙包。 我不知道小吴被打了多少下。 短短几秒十几下应该是有的，此刻小吴就这样护在我的身上。 有些感动吗，但不知道怎么说。 怕是今天就要被在这里打死了，但下一刻喊停手的居然是对面的江念。 “打什么疯了吗？”江念大喊道。 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连被包住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念跑了过来，学着小吴的动作又一次推了两个保安一人一次。 我躺在地上看着江念的动作，有些想笑。 之后江念扶起了小吴，随后双手伸出将我托起轻轻的拍打着我接触地面的衣服说道：“乔大厨。” ------------ 《到墓笔记》（三十六） “不不不，你叫我乔什么？”我苦笑着说道。 “别这样吗，乔大厨。我知道我过分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江念你说着伸出了手狠狠地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传遍整个走廊。 全场一片寂静。 江念又重复了一遍，比上次还要响。 之后拿起了我的手说道：“乔大厨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好了，你闹哪一出？”我说道。 “请你回来当大厨啊，半年是吧。完全没问题呀，你当主厨韩东给你做副手。条件你开，视频我删。我们重新拍，我们包装你。”江念说道。 传菜员此时追了出来在走廊喊道：“一共就三十多个客人，全部都要吃那个咕噜肉。原来他们都是一个旅游团的，现在闹开了怎么办？” 传菜员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着，几乎给除了我和小吴以外的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一嘴巴子。 “刚刚是不是难吃来着？”我说道。 江念再度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我嘴贱，求您高抬贵手帮个忙吧。” “好吧，我今天先干了。回头我和你谈合同，另外这个是我的副手。那个韩东，先洗碗去吧。”我说道拍了拍身旁的小吴。 我向着后厨走去，浩浩荡荡的厨师队伍来到两边给我让开了位置。 我走入了后厨各位也都走了进来，我此时看到密密麻麻的单子都是咕咾肉。 我也明白大概怎么回事了，新鲜没见过的东西大家都想尝试。 而两个对坐的旅客，估计为两盘不一样的咕咾肉聊起来。 我开始动手做咕咾肉，我知道我赢的可能真的不是味道。 我余光看了一眼之前的垃圾桶，此时咕咾肉已经被清理出去了。 我指着垃圾桶说道：“这份送出去的咕咾肉拦下来，已经吃了的话那桌今天吃什么都免单。你这还是做生意吗？还有良心吗？” 江念红着脸说道：“按他说的做。” 传菜员立刻跑了出去。 江念在一旁看着我笑着说道：“你要什么都说话，是不是法国菜东西都不一样？我这边看着改，餐单也可以该。” 我思考着说道：“明天就开始改菜单吗？” “要的，要的。按你的改，你看成吗？”江念说道。 “所有菜不变，但都可以喊主厨出餐。什么菜都可以喊主厨，但是主厨做加收二百。也可以要求主厨单做，菜色我负责不许过问，价格一千。这些钱都是我的我这边会记账，合同我写你只有签字的份。至于你怎么宣传不关我事，这个咕咾肉今天先作，明天也算主厨出餐。”我说道。 “你这个过分了吧？”韩东在一旁说道。 “过分不过分你问你老板，他心里比你清楚。这里大概是三十多份咕咾肉吧，你行你来。我在法国主厨出的餐不比这个低，还有小费。你认为我是白出力气的？”我说道。 “我韩东学粤菜从小到大就没听说什么主厨出餐的道理，你个洋人的玩意中国会吃这套吗？”韩东气愤的说道。 “等等，你说你从小到大学粤菜？”我说道。 ------------ 《到墓笔记》（三十七） “你多大了？”韩东反问我。 “我今年二十五了。”我说道。 “那么你还没出生我就在酒店当学徒了。”韩东说道。 二十五年前在当学徒？还是粤菜圈子里的人。说不定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事情，可以问问。 “哦？好好，晚上找你聊这个事情。碗不用你洗了，上来先切菜吧。”我笑着说道。 众人都有些懵，韩东倒是自觉的从一旁的碗槽挪到了台板上。 挤开了一位正在切菜的师傅指了指碗槽，随后韩东自觉的拿起菜刀切了起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自觉的换了位子。 江念在一旁说道：“那么乔大厨今天就上班吗？” “当然了。”我说道，这边准备开始三十多份的咕咾肉。 江念笑着说道：“那我这就去办事，宣传的话米其林三星主厨你看如何？” “我只是副手，别瞎传。”我说道。 “好的，那么能说一下酒店叫什么吗？还有主厨叫什么名字？”江念说道。 “soixantetrois，主厨叫ork。”我说道，思考着法语那么难念他们不一定能对。 “酒店叫色佛图瓦？主厨叫柔克？”江念说道。 “就这样写吧，我要专心干活了。”我说道指着墙上三十多份咕噜肉的单子。 江念点了点脑袋走出了门，跟着出去的还有保安和人事部的小姐。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江念完全镇住，但现在看来还算是管用。 我这边忙活着手里的咕咾肉，这边看着怨气满满正在切菜的韩东。 至于这个韩东，我思考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说主厨。”我朝着在切菜的韩东喊道。 他没有回应我，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喂，韩东。”我再度说道。 韩东看向了我这边，手还在拼命的切着。 这种刀工也把我镇住了，我是没办法像他这样不看着切的。 “叫我干嘛？”韩东说道。 “副手我已经给出去了，但是这个主厨的位置你想不想要回去？我可以只在旁边看着，反正主厨出餐我才去做。你还能继续当你的主厨，我只是当一旁的外人。”我说道。 韩东没有说话。 “这样吧，不用你回答。晚上留下来我们聊聊，留下来我就当你想了。”我说道。 我说完继续干活，韩东没有出声在一旁切菜。 他没回答我就当默认了，反正留不留下来就知道了。 要是走了，明天我打算继续让他洗碗。 反正现在这个状况后厨我最大，我在的情况下让韩东洗半年的碗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完全都是运气，我思考着这一批旅行团真的帮了大忙。 这一次咸鱼翻身跟我选题，分装把菜传出去都有关系。 这里的后厨和法国后厨房虽然设备不一样，做菜的手法不一样。 但其实核心还是差不多的，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能镇得住。 这里的厨师最看重的还是厨艺，我现在能说的韩东无言以对全靠的是这三十多个人的人旅行团撑场面。 中国人还是挺喜欢新鲜玩意的，韩东做的是老式粤菜。大家几乎都吃腻了，想要一下子三十多号人都点一种当然困难。 ------------ 《到墓笔记》（三十八） 我这种新鲜玩意在这里混上半年，我思考着也不是难事。 我一口气做了一锅，按照分量扳平了这三十七份咕咾肉。 一盘盘精心装盘，摆好一盘被传菜员送上去一盘。 我此刻发现当年两位大佬都夸我装盘好看是对的，至少我现在是真的在靠装盘赚钱。 可能要不是这个装盘的花式，韩东想要模仿我的菜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忙完手中的活，我算是喘了一口气。 随后拍了拍一旁小吴的肩膀说道：“你没事吧？身上还疼吗？” 小吴摇着脑袋说道：“不疼了，我小时候皮家里打惯了。这种打我尝多了，没放在心上。” “你之前是不是说你干了三年？”我说道。 “是啊，开始的一年纯洗碗。之后被调到了吧台半年，然后就在这里干了一年半的打荷。”小吴说道。 “有机会帮着做菜吗？”我说道。 “这里做菜吗？没有。”小吴摇着脑袋说道。 “有拿手菜吗？”我再度问道。 “其实这里大部分的菜我都会。”小吴小声的说道。 周围的人发出了小的嘘声，但谁也不敢反驳什么。 “没做过那么来的大部分都会。”我说道。 “手痒啊，看着大厨们一次次的做。自己又上不了台面，所以回家就会买材料来自己做给家里吃。”小吴说道，但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家里怎么评价的？你做的菜？”我说道。 “当然是好吃了，不然我还会在这里混日子吗？我就在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自己。所以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跟你了，你才是真正做菜的人。”小吴说道。 “这马屁拍的，我不吃这套。不过，你机会来了。”我笑着说道。 “机会？”小吴有些疑问的说道。 我向后撤了几步说道：“那么现在这个位置给你，韩东给你打下手。你做出来的菜他同意就能上桌，但是他故意刁难你就和我说。我出去一趟给写个合同，小吴你慢慢学。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主厨，韩东是你的副手。” 说完这个我转身向着门外走去，本来想去前台借纸笔自己写合同。 但思考着写法文又不合适，写中文我又比较困难。思索再三我想到了一个人，人事部的那位小姐。 下一个刻我去往了人事部，此时人事部的小姐还在办公室发着呆。 估计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了，我夺门而入。 “会打字吧？我说什么你打什么做得到吧？”我说道。 人事部的小姐吓了一跳，下一个点着脑袋说道：“没问题的，我会。” 我大致说了一下合同的内容，看着人事部的小姐在电脑上敲打着合同。 我说了一下大致内容，没想到人事部的小姐还来了兴致。 我开始还认为我写不平等条约有前途，没想到这位人事部的小姐比我更有天赋。 原本我没要工资，宣传也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了我做菜的那笔钱，并且规定了半年期限。但是这半年内我没有要求时间，可以说是想刚多久都可以走。 人事部的小姐写完之后分成了甲方乙方，我是甲方江念成了乙方。甲方给的我享有主厨工资标准，排去我要求的以外。倘若双方谁违约都必须由乙方江念承担官司所需所有费用，并且身为甲方的我倘若违约的赔付方居然还是江念。 ------------ 《到墓笔记》（三十九） “不是小姐？你这样写合理吗？他赢官司的话他出律师费还要自己赔钱给自己？”我说道。 人事部的小姐点着脑袋和我打了保票。 我在确定了一些细节之后对着人事部的小姐说道：“你有你们江念老板的电话吧？回来之后让他把这份签了，之后你拿来后厨给我。” 说完也不等人事部的小姐点脑袋，我走回了后厨。 我找了张板凳坐到了一旁，韩东此刻乖得要命看着小吴做菜。 我仔细观察这他们的手法，我能够看出区别。 中午酒店的生意都一般，过了刚刚的饭店点餐单就少了。 大家做菜的速度都很快，小吴很明显的慢悠悠的。 当然这影响也不算很大，我也只能在不搅局的情况下多帮帮这个信我的小吴了。 半个小时之后，江念居然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合同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没有被改合同。 没想到这样的霸王条款江念都会答应，江念指着身后说道：“我请了记者来。” 江念身后跟着一位记者，而江念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新的餐谱。 这个效率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记者拿出了纸笔顺便打开了录音笔。 “这是报纸还是新闻？”我说道。 “报纸，不拍照别紧张。”记者说完开始提问。 听到是报纸不拍照，我连衣服都不整理坐在小板凳上说道：“你可以开始了。” 记者说什么我回答什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还好这些在法国也都是我来办的，六年来采访和做菜我几乎都没落下。 神情自若的回答这问题。 解决完记者这个大麻烦之后，看着江念带着记者出去 思考着估计是要塞钱了，反正不是我操作我也不用担心。 两边的厨师此刻都看着我。 我挪了挪凳子朝向他们说道：“怎么了？” 小吴笑着说道：“会做菜能接受采访，你真的好厉害啊。感觉就好像什么都会一样，好像知道你之前的经历。” 我挠了挠脑袋说道：“马屁少拍，把菜做好。” 时间慢慢向着晚上推移，晚上的饭店是最忙的。 二十几个厨师几乎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除了我。 我大概知道江念就算动作在快也不可能在今天晚上就吸引到一大批顾客，因为媒体不可能这么快的发放。 但接单量零零散散的居然有那么几单，撑着休息的间隙我去了大厅。 我想知道这里和法国餐厅的区别在哪里。 看了一眼大厅才知道，几乎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我知道师傅的酒店平日里能做到三分之二就已经很夸张了，因为菜品贵的离谱。 但此刻看到眼前的人山人海，能感觉到非常壮观。。 我在每一张桌上都看见了一个宣传单，上面印着一个老外带着高帽的图像。 我快步过去拿起了一张桌上的宣传菜单，上面写着：法国米其林三星主厨坐镇，所有菜品加二百可享受主厨出餐。 这些话加上图片上的老外，我一股怒气顶上了我的脑门。 ------------ 《到墓笔记》（四十） 深呼吸了几下才缓缓平静下来。 这江念把我的形象设定成了外国大厨，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只上报纸不拍照片。 开始我是气愤的，但是想想也就释然了。 这样也算隐藏的我身份，帮着打掩护应该不差。 当然商人不愧是商人，真的是为了赚钱不择手段。 传菜员跑到了我的身后戳了戳我的背小声的在我身后说道：“有人点餐了。” 无奈，我回到了后厨开始做菜。 钱是我赚的，菜是我做的。反正赚钱和名声也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有师祖罢了。 从六点，看着后厨一直忙到了十点。 期间我大概半个小时一道菜，算里面最轻松的。 十点之后部分人开始收拾厨房，韩东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着一位位厨师走出了厨房，留下来的两位善后居然被韩东赶走了。 韩东对着两位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剩下有单子的话我来解决。” 两位善后的厨师听完也不多留，匆忙离开了厨房。 此刻诺达的厨房就剩下了我和韩东。 韩东确定没人之后对着我说道：“十点了，我们这里一般十点半停业。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没有的话你也走吧。” “我不是来抢你饭碗的，没必要怨我。我最多就待半年，我肯定会走。”我说道。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来砸场子。”韩东说道。 “我想想，这应该算来认祖归宗的吧。”我说道。 “认祖归宗？”韩东不解的说道。 我指了指一旁说道：“坐下来慢慢谈。” 韩东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了我的一旁。 “我二十五岁，那么你在我没出生之前就在当学徒了。我就当你二十五年厨龄我说的没错吧？”我说道。 “二十八年了。”韩东补充道。 “二八就二八吗，那么你这二十八年都在梅州？”我再度问道。 “这辈子没离开过梅州。”韩东回答道。 “那么我问你，你是在哪里学的厨？”我说道感觉自己问对了人。 “地方？地方早没了。”韩东叹了一口气。 没了？这两个字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被烧了是吗？”我说道。 韩东一脸震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我说道。 “是火烧的。”韩东说道。 “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学徒？”我说道。 “是的，按道理你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啊。你不是一直在法国吗？”韩东说道。 “我的事情你别多问，问了也白问。我现在需要听你是一下着火这个事情，请你细说。”我说道。 “这事情没的说，你到底是谁？”韩东看着我表情有些变化。 “那么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你看怎么样？”我说道。 韩东看着我说道：“怎么退？” “你看到我的厨艺了，应该也有数我不可能是自学的吧。我能告诉你我的师傅也在那次火灾的现场，所以我知道这些。”我说道。 “小李子？大壮子？还是小龙子？是学徒还是帮厨？”韩东兴奋的说道。 “你这样乱猜，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的。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一问一答，如果觉得问题越界了就可以不回答。”我说道。 ------------ 《到墓笔记》（四十一） “那就听你的，我们一人退一步吧。”韩东说道。 “你同意了又是我提出的，那么题你先出题吧。”我说道。 “你师傅当年失火是帮厨还是学徒？”韩东说道。 “是学徒，那么你当年失火是厨师还是学徒。”我说道。 “也是学徒，你师傅和主厨那时候关系近吗？”韩东说道。 “近，那么你和主厨关系近呢？”我说道。 “远，你师傅有代表酒店得过奖吗？”韩东说道。 我愣住了，这一下似乎被踩住了尾巴。 “我不回答。”我说道。 “那么我继续问，你师傅是不是当个副手？”韩东说道。 “我不回答。”我再度说道，我明白韩东抓住了问题关键。 “最后一句，大海教的你？”韩东立刻说道。 “不否认也不承认。”我说道。 “那么只有大海了，他现在还好吗？”韩东说道。 这一刻我发觉自己蠢透了，对方明显比我知道的多的多。 我只是听我师傅道听途说，这位韩东显然是亲身经历。 在这份层面上和对方玩退一步提问，不就是变相告诉人家答案。 “怎么？什么都不能说吗？”韩东说道。 “你问的太多了。”我说道。 “如果你师傅是大海的话我不是坏人，当年的事情只是意外。可以的话请你联系大海回来吧，我们大家都想他。” “我们指的谁？”我说道。 “当年的那帮兄弟啊。”韩东说道。 “你们还有联系？”我说道。 “那件事情之后，大家几乎都在各个酒楼当大厨。”韩东说道。 “我师傅很好，有自己的酒店。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和我师傅联系的。”我说道。 “有自己的酒店的话，是你说的那个法国三星米其林酒店嘛？他是主厨你是副手？”韩东说道。 我从来没想过原本的优势一下子全部变成了劣势。 “无可奉告。”我说道。 “你来是为了大海的事情吧？有一个酒店了是不太容易回来。那么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韩东说道。 我觉得我太傻了，要是提前问问师傅认不认识韩东。说不定就不会如此被动了。只怪自己太冒进了，这一次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此刻对方不管说真话假话自己都没办法知道了，完全无法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我没有说话，我怕继续下去多说多错。 韩东看着我说道：“看来你是不信任我。” 思考着下午是韩东不说话，此刻变成了我不说话。 “好，不相信也是正常。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我和你师傅关系的东西，让你相信我是个好人。”韩东笑了笑起身在后厨一个柜子里翻动着，片刻翻出了一个奖杯。奖杯的杯身韩东将手伸了进去，抽出了里面折叠起来的证书。 打开证书之后，最里面夹着一张发黄的照片。韩东拿着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照片里这个是你师傅大海年轻的时候，你看看你认得出来吗？我和你师傅都在里面，这要是唯一的证明了。” ------------ 《到墓笔记》（四十二） 我起身走了过去，我看了一眼是那张集体的大头合照，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说道：“师傅给我看过。” “这个照片我们一共有十二张，学徒手里人手一人一张。”韩东说道。 “我知道我师傅在里面，你是其中哪一个？”我说道。 韩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相片指着那个搭着我师傅肩膀的那个满脸英气的小男孩说道：“这个就是我了。” 我又一次韩东一眼，我完全想不到一个人长大之后能毁成这样。 “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啊。”我感叹着说道。 “什么意思？嫌我丑啊？是我年轻的时候好看，但是我觉得我现在也不差啊。”韩东缕了缕头发说道。 我怎么也想不到，师傅说的那个死党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就是大海的死党。”我说道。 “那么你就是大海的徒弟了。”韩东说道。 当年就是这个韩东告密揭发的老板，那么和这个韩东应该什么都能说了。 “好吧，我相信你。”我说道。 “那么大海让你来是为了调查什么？或者你从我这里想知道些什么。”韩东说道。 “师祖。”我说道。 “谁？”韩东说道。 “大海的师傅。”我再度说道。 “别跟我提那个人渣。”韩东说完脸色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等等，师祖是人渣？”我说道。 “那个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大海让你来问他干嘛？”韩东说道。 “师祖怎么变成坏人？”我说道，师傅和我描述的师祖只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好人。但此刻从韩东嘴里，怎么似乎又换了一个人。 “也是，大海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大海消失的时候，你嘴里的师祖似乎还在抢救吧。”韩东说道。 “我们说的师祖是同一个人吗？”我说道。 “我跟你说说你嘴里的师祖有多坏吧，纵火案就是他干的。抢救回来之后你嘴里的师祖在重镇监护室待了一天，清醒的他承认了纵火。传闻是家属来闹了几次，还没等到警察来就被家属下了黑手。”韩东说道。 “等等，你是说师祖承认酒店是他放火烧的？”我惊讶的说道。 “那些家属都是可怜人，最可怜的还是当年的老板。这一把火可怕老板害惨了，那么好的一个老板被害的妻离子散。”韩东说道。 这完全成了两个版本，老板成了好人师祖变成了十恶不赦。 “你确定我们说的师祖和老板都是一个人吗？为什么我听到的完全是另一个版本？”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大海说了另一个版本？”韩东说道。 说道这里我闭上了嘴，脑海里思考着里面的逻辑。 此刻如果我说大海拔了煤气罐，那么事情就会全部从师祖推到师傅身上。之前师祖顶的罪就白顶了，可如果我不说让师祖继续顶嘴。这是师傅想要的结果吗？ 此刻师傅在逍遥法外，而师祖已经死了。罪名顶了那么久，可师祖自己想顶罪。可师祖应该也不知道是谁拔的他能替谁顶罪？能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师祖当时喝醉了以为是自己干的。 “韩东，如果我说你们误会你们师傅。你们信吗？”我说道。 ------------ 《到墓笔记》（四十三） “我应该明白什么了，大海的失踪应该或多或少能说明什么。其实我们当年也曾想过，可我们想不通大海的动机是什么。”韩东说道。 “我想我应该能和你说里面的事情，因为你是我师傅的死党。我和你说不是为了什么，只想还师祖一个清白。”我说道。 “你说，我听。今天的话就到今天，过后烟消云散。”韩东说道。 “我听到的那个版本，混蛋老板挑拨了我师傅和师祖的感情。我师傅大海为了报复老板拔了煤气罐，结果醉醺醺师祖引发了火灾。”我说道。 韩东站在我面前吃惊的看着我说道：“当年的火真的是大海放的？” “所以师祖是无辜的，他可能是喝多了以为是自己酒后干的。”我说道。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老板挑拨感情？你确定大海是这样和说的？”韩东说道。 “当然是师傅说的，对了你还有一份参与呢。”我说道。 “怎么我？这个里面为什么还有我？”韩东说道。 “你不是师傅死党吗？你不是勾结秘书得到了内幕吗？不是你告诉我师傅里面的事情吗？所以我师傅才会气的把煤气罐。”我说道。 韩东似乎明白了我说什么，一手拍在了自己额头之上说道：“原来这个事情都出在我，居然是我。” “你又怎么了？”我看着韩东不解的说道。 “你跟我来，到了我和你慢慢说。”韩东拉着我起了身。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解的说道。 “去找师傅，磕头道歉。这么多年全部误会师傅了，原来里面有那么大一个圈子。”韩东说道。 “不是，你倒是都明白了。你和我说清楚啊？”我说道。 “到了再说，说给你和我师傅听。没想到啊我也是罪人，这里面天大的误会。”韩东说道拉着我直冲冲的朝着后厨的大门口跑去。 “换个衣服啊。”我说道。 韩东和我换了衣服，韩东带我上了他的车。 一路向这荒郊野外开去，路上经过了一家小店。 韩东买了一大堆元宝蜡烛和镰刀，并把镰刀交给了我。 要不是镰刀在我手里，我真的有那么一刻觉得韩东要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做掉。 二十几公里外，韩东提着一袋子纸钱元宝。让我拿着镰刀走在前面，一路砍着疯长的野草向着荒山上走去。 这里简直荒芜的要命，思考着韩东的话我说道：“师祖葬在这里？” 韩东苦笑了一声说道：“有地方埋就不错了，能记得这里是因为当年是我和各位一起把他埋了的。” “为什么是你们埋的？”我不解的说道。 “被害者的家属有多可怕你知道吗？要不是我们半夜搬出来埋了，火化的机会都没有。这要是知道尸体推到哪家火葬场了，估计火葬场都要被砸掉。”韩东说道。 “那么师祖被埋在哪里？”我说道。 韩东指了指半山腰说道：“一直有被害者家属在你师祖家门口站岗，那个晚上趁他们换班。我们八个人在深夜偷偷的把尸体搬了出来，棺材都没有买到。找了个大木箱埋在了半山腰，只有我们八个学徒知道你师祖在这里，怕传出去被刨坟。” ------------ 《到墓笔记》（四十四） 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半山腰，韩东试着拔开了草。 “帮我砍一下，就这里。”韩东指着说道。 我对这韩东指着地方砍了几下，似乎砍到了什么硬物。 韩东拿着手机照了照，此地是一个无名墓地。 墓碑就是一块石板，石板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韩东似乎嫌弃我太慢，接过我手里的镰刀自己忙活起来。 韩东搞了十几分钟，才弄出一个小平台。 随后韩东掏出了打火机，跪下墓碑前的小平台烧起了纸钱。 一张一张的纸钱被燃烧，伴随着浓烟向上空飘散。 韩东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就是你师祖，你要不也来拜拜？” 我拿起了手机对着拍了一张照片，此时对着墓前拍的照片昏暗的只能看见一团篝火。 我打开了闪光灯补拍了一张，闪光灯亮起的一刻。 韩东吓得大叫，随后缩了一旁瑟瑟发抖。 “我就拍个照，你怕什么。”我说道。 韩东回过神看着我大喊道：“什么？你刚刚拍照了？” “拍个照发给师傅告诉他我来过了呀。”我说道。 “你这是大不敬啊，给坟头拍照片你要死啊。”韩东大喊着说道。 “坟头不能拍照吗？”我说道。 “能能能，真是不知者无畏。不仅能拍照还能唱歌跳舞坟头蹦迪呢。”韩东说道。 我将照片放入邮箱发了出去，思考着似乎有些不太尊敬毕竟是师祖。 韩东无奈的朝向墓碑磕了几个头说道：“师傅息怒啊，这是个外国徒孙。你别看他是个黄皮肤的样子，没在中国待过不知道状况。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我此刻听着韩东的口气才知道自己似乎是真的做错了事情，待邮件发送完毕我删掉手机里的照片。 韩东下一刻起身拉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跪了下去。 “这是干嘛啊？”我不解的说道。 “你不是大海派来的吗？你替你师傅大海磕几个头吧。也算你师祖替你师傅扛了这么多年锅的回报吧，不嗑几个说不过去。”韩东说道。 韩东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韩东自己又跪下磕了几个头说道：“当然这事情也不能怪大海，里面也有我的事情。我这里给您赔不是了，都是我的错。” “磕头没问题，师祖应该的。但是这里面倒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的说道。 “当年我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祖被查出了肺结核。”韩东说道。 “肺结核？肺结核的厨师？”我说道，传染病这种东西一旦得了这辈子几乎就跟卫生行业无缘了。 “这种病早些年也就算了，后来国家查的越来越严格。搞出了一个叫健康证的东西。那是健康证实行的第一年，没有健康证就不能上岗。我师傅就是你叔祖迟迟不肯去搞健康证，无奈之下就想了一个办法保全自己。”韩东说道。 “当年那一万块是师祖的？”我吃惊的说道。 “是的，我师傅你师祖找到了老板给了他一万块要求老板给大海当作褒奖。同时提出了辞呈。之后我师傅也就是你师祖找到了我，和我输了肺结核事情让我谎称了秘书的事情。是我师傅也就是你师祖想要一个体面的下台机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韩东说道。 ------------ 《到墓笔记》（四十五） 体面？确实到了师祖这个地位要是被传肺结核下台估计要名誉扫地了。 “那么，没有那个所谓告密的秘书？”我思考着说道。 “我至今单身，你说呢？在我不知道大海拔的煤气罐之前我一直认为是我肺结核的师傅，也就是你师祖想报复社会一把火点了后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是大家错了。”韩东说道。 “那么按这个意思，老板是在真的不知道的请教下。以为罢工要道歉是借口，以为是大家集体想加钱。”我说道。 韩东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场大火才发生了，这才是事情的全部样貌吧。也怪我当时，听到罢工也没问清楚里面的事情就走了。那段时间我母亲身体不好在住院，大火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了。但是一大堆人送到医院抢救，其中还有我师傅。一问这个事情，我就想当然的认为和我说自己肺结核的师傅想不开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跪在了无名墓碑之前。 “提师傅磕头的话，你觉得磕几个比较合适？”我对着韩东说道。 “几个？你真是祖宗啊。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诚心诚意。”韩东说道。 “你觉得我不够诚心？”我说道。 “不敢。”韩东说道。 我朝着墓碑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随后擦了擦脑门上的灰。 韩东苦笑着往我怀里塞了一堆纸钱元宝说道：“来来来，烧着玩。给你师祖发点钱，让他记得这里还有人想着他。” 我拿着纸钱向着火堆里面扔，看着熊熊烈火伴随青烟升腾而起。 “我在想要不要下次来给石碑上刻个名字。”我说道。 “不用了，现在已经不让整个下葬了。路人上山看到石碑最多觉得是个石敢当，你要是写上名字到时候真的被发现按私墓强制刨坟了。”韩东说道。 “对了师祖是叫陈浩是吧？”我说道。 “是的。”韩东说道。 “要不给师祖迁坟吧，你也说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现在迁坟应该合适，钱都算在我身上。够诚心了吧？”我说道。 “动静太大不好吧，这是要挖墓啊。借口手续证明都要有吧，可没人知道我们把他埋在这里。”韩东说道。 “那么师祖有亲人吗？”我说道。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这亲人那里还有脸待在梅州啊。也已经联系不到了，我知道师傅有一个老婆和十六岁的儿子。做了这种事情没钱跑到国外的话，估计也跑到别的城市了。”韩东说道。 “陈浩这个名字应该不难找吧？问问有没有长辈叫这名字的来个移花接木呗。只要出够钱，应该会有人肯办的。”我说道。 “你这些小聪明跟谁写的？”韩东说道。 “我师傅。”我说道。 “小范围内找找应该不难，我试试。”韩东说道。 我思考着伸手到了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大概有十万欧元，都是我师傅的积蓄。用来打通关系和迁坟应该够了吧？”我说道。 ------------ 《到墓笔记》（四十六） 韩东点了点脑袋笑着说道：“那么这个卡我先帮你拿着了。” “密码是六个六，既然你和我师傅是死党那么我就把事情交给你了。”我说道。 “放心吧，对了下山之后能让我和大海打个电话吗？很久没联系了，我也怪想他的。”韩东说道。 “好，那么这件事情要不要一五一十的和我师傅说。”我说道。 韩东摇了摇脑袋说道：“还是不要了，现在知道这个真相的只有你我两人。传出去对谁都不好，让大海知道大海也会内疚的。而且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我也有一份过错，事情到此也算圆满了。这份罪过我抗，所以事情我会办妥的。” 我思考着韩东的话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师傅在法国有自己的事业，他现在知道他能安心回国了也不是一件坏事。那么事情要怎么和我师傅说？” “这个事情当年封锁的很严，过去了那么久只要没人说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我等等打电话就说查到是安全隐患问题老板罪有应得，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可以安心回国。这样应该就好了，反正现在老板妻离子散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迁坟的话，我这边安排就好了。事情也有些年头了，不会太难办。”韩东说道。 “那么我在这里呆到迁坟的事情结束就走，我这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说道。 “你的事情？”韩东说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只是回去故地重游罢了。”我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没有多问，烧完了所有的纸钱。 花了一会儿功夫把烧纸的痕迹掩盖之后和我下了山。 到了山下此刻晚上十一点了，法国慢七个小时。 那么师傅此时在法国应该是下午四点。 离饭店晚餐最忙的时还有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长途。 之后按了免提递给了韩东。 我和韩东就在山脚下的车里，我听着韩东和师傅唠嗑。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韩东一直在聊学徒时候的事情。 而师傅说的最多的就是师傅的事情，这让韩东有些尴尬。 韩东总是支支吾吾的避开问题，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师傅死了的事情。 我听得清清楚楚，师傅起点师祖死的那一刻哭了。 那是撕心裂肺的哭，不可能是模仿可以模仿出来的。 师傅一个劲的喊着自己错了，韩东没有说话。 作为此刻唯一知道事情的人我们都保持了沉默。 我们就这样两人一车，坐着听师傅哭了一个多小时。 哭到有帮厨找到师傅要求他去后厨开餐了。 师傅说道：“乔克在吗？” “我在呢师傅。”我说道。 “你忙完你的事情就快回来吧，好换我回国去拜祭一下我师傅。”师傅说道。 “好的，师傅。”我答应了下来。 “那么我先忙了，有问题记得联系。”师傅说完挂了电话。 韩东将手机交给了我，发动了汽车踩下了油门。 车子开始行驶，离开这一片荒山。 ------------ 《到墓笔记》（四十七） 之后我在江念的酒店干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们找到了大概三个父辈中有叫陈浩的人。 这点韩东还是有门路的，期间师傅也一直打电话询问。 我借口是杭州家里的事情没有解决，希望能再给我时间。 师傅也明白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说的最多的还是照顾好自己。 但师傅不知道的是我和韩东在密谋迁坟。 三位家中有长辈叫陈浩的人中，我们看中了其中一位叫陈大龙的。 而陈大龙家里的这位陈浩是大舅的爸爸，这个辈分是我和韩东觉得最合适的。 我们私底下给了陈大龙五万块钱，并且找了个借口说是我赌博的爸爸被家里驱逐死后埋在了半山腰。而我随了妈姓乔，长大后赚了些钱。但是家里人不认这个爸爸，而我还是想让爸爸入土为安。 我不知道我这个借口合不合适，但是钱到位了是我明白的。这位陈大龙满心欢喜的点头同意帮我们，当然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韩东给陈大龙写好了借口，大致上是当年大舅的爸爸死后被偷偷整个埋在了半山腰。 之前家里还有人去拜祭，但是现在老一辈的腿脚不好荒山的半山腰又太高。 再加上是整个入土的又不好意思说，但现在希望将大舅的爸爸挖出来火化在放入新的墓地。 韩东也不算马虎，买好了一个四十万墓地。 这个价格在梅州虽然不能算最好的，但也是中等偏上的级别。 之后就是让陈大龙带着证明和故事去了居委会和派出所，并且找了人力物力将师祖的坟挖了出来。 此刻墓碑上有了陈浩的名字，亲戚家属一概没有。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个陈浩就是陈大龙大舅的爸爸，可我们知道他是我的师祖。 这件事情花了整整两个月，办成之后花光了师傅给的十万欧元。 反正师祖也没什么家人，这笔钱能做的最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跟师傅说我十天之后会回法国，之后我只有十天时间可以用去杭州。 和江念的合同，江念签了字。合同上是半年，但是提前走我不用负任何责任。因为打官司的话江念负责全款，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也不怕江念不给我面子，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为江念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 两百一次的主厨出餐，最少一天都有十五份。多的时候可以到达五十份之多，这两个月我除去衣食住行大概赚了三十多万。 而江念的大酒店，这段时间横扫同类行业。 顾客互相传播的情况下从名声到口碑上全部碾压，听江念说这两个月梅州倒闭了三家酒店。在江念嘴里这成了我的功劳，当然我私底下也遇到了一些事件似乎能证明这点。 其中一家叫周丽的酒店，拿着宣传海报上的外国大厨照片来挖墙脚。几乎和遇到的每一个江念后厨的厨师都传达愿意开出七十万加上江念酒店后续追责全权承担的条件挖我过去。当我去酒店的路上被拦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挺想笑的。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 《到墓笔记》（四十八）完 我走的那天，小吴想要跟我一起走。 我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韩东也答应了。 那就是培养小吴，韩东表示小吴的水平已经看到了。 但是动作实在太慢，如果能够加快一倍副手的位置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知道中国人虽然保守但，私底下还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 我这次的经历就能说明这些，当天中午我带着行李从广州飞到了杭州。 到了广州我才想起给阿姨或者说姑妈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姑妈很开心的告诉了我地址，我直接打了出租车开了过去。 从机场到市区附近的四合院，我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带我兜圈子。 两百多块的车费我几乎眼睛都没有眨，来到四合院外我敲了门。 开门的正是姑妈，而所谓的那位爷爷正在院子里打盹。 姑妈迎着我进了四合院，表示晚饭马上就做。 我提出了帮忙，姑妈没有拒绝。 这两个月里，我提升最大的解释中餐。 各种调料开始信手拈来。 做完大概是晚上五点左右，我帮着姑妈做了一桌子菜。 姑妈似乎知道我要来，菜品还是蛮丰富的。 姑妈的老公下班回家，一家人围坐着在大院子里吃了一顿。 期间聊了很多，当然大部分都是爷爷奶奶的事情。 中间姑妈问我要待多久，以我的厨艺可以在姑爹的厂子里当个厨师。 我笑着说我九天后就走，对于厨师的事情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道最后姑妈指着另一边的房子说道：“那边就是你爷爷奶奶的房间，我几乎半个月就会打扫一次。你今天可以住在这里，直到你离开的时候。” 晚上洗完澡，将行李放在了爷爷奶奶的房间里。 我似乎回到了从前，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躺在爷爷奶奶的大床上，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喜欢贴着奶奶哪面睡觉，奶奶也会为我讲睡前故事。 我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木板后面的夹缝里。以前奶奶就常常把故事书藏在这个位置，但我伸手进去的时候确实摸到了一本书。 当我将书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是一本笔记本。 我立刻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确定了这是一本笔记。 我思考着翻开了笔记，字迹清晰可以辨认。 笔记的署名叫做陈峰。 我一页一页的看着，其中的几页让我不自觉的背后发凉。 原来，这是爸爸的日记。 而我的爸爸是被寄养的。 思考着日记的内容我明白了晚上为什么姑妈很少说我爸爸的事情。 原来爸爸是被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带来的，来的时候爸爸十六岁刚读高一。 女人估计是爸爸的妈妈，将爸爸交代给了爷爷奶奶就不知去向了。 而爷爷奶奶生完姑妈之后再也没有子嗣，一直想要个男丁就收养了未成年的爸爸。 而后爸爸从陈峰改名交了乔峰，但从笔记里看出爸爸根本不认这个乔姓。 爸爸成绩很好一路读到了外国，在笔记里面提到最多的就是自己讨厌这个四合院讨厌这个家。 看完笔记我才知道为什么爸爸那么执意的避开爷爷奶奶，甚至在爷爷奶奶死后想要卖掉四合院。 我在爸爸的笔记最后看见了爸爸写的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天龙八部里的乔峰是契丹人。 我觉得我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但也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合上了笔记，思考着笔记是从爷爷奶奶床缝里发现的。 估计爷爷奶奶也知道了爸爸的想法，所以他们让爸爸妈妈带我去法国应该也是默认的事情。 后记 我将爸爸的笔记交给了姑妈，并说明了爸爸想卖四合院的理由。 姑妈表示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知道我爸爸原来一直藏在心里。 我希望姑妈知道后能和爸爸谈谈，或许能考笔记让爸爸放弃卖四合院的念头。 随后我将这两个月赚的三十万给了姑妈，改签了飞机提前回了法国。 之后一个月我接到姑妈的电话，聊过之后知道爸爸放弃了四合院。 师傅这边，我接替了师傅的位子看管后厨。 让师傅成功回国见了师祖，我其实有时候一直在想。 自己做菜算不算有天赋，或者说我的天赋是从哪里来的。 师祖陈浩姓陈，背负骂名妻离子散时也有个十六岁的儿子。。。 当然我不敢细想，反正我只认师傅没有爸爸。 ------------ 《不易之财》（一） 我叫李狗蛋，这都怪我没文化的爹妈。 李狗蛋这个名字是我一辈子的痛，但是我们村子里对这些名字有个说法。 俗称好生养，不容易夭折。 当然我也不负所望成了亿万富翁，拥有一家上市的软件公司。 但今天早上我来到公司，秘书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秘书说是一家杂志公司，这家杂志公司宣称手头的新闻能让我一败涂地。 我立刻回拨了电话，对方是个女生说自己是一家叫作怀化的杂志公司。 说一位叫庞大海的先生手里有一个盘，希望我在明天之前花六千万买断这个盘。 如果我在明天之前没有给出六千万，那么这位庞大海先生会将盘寄到他们公司之后公开。 我听完之后挂了电话。 一旁的秘书笑着说道：“李总，这是恶作剧吧？”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秘书点了点脑袋离开了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迷茫。 要是别人说的手里有能让我一败涂地的新闻，我最多笑一笑。 而这个握有新闻的人叫庞大海，这一刻我坐不住了。 我先说说我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吧，还有此刻要马上要毁掉我的那个叫大海的人。 先说大海，那年是2014年9月份大一开学。 我和大海都是武汉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学生。 我们当时分到了一个班住的也是一个寝室，当然我们都有同样的想法就是讨厌寝室。 和别人住在一起的吵闹让我们感觉很约束，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租房子。 可我们每个月的生活费都难以支撑一个人住的花销，没办法我们想到了一个将就而又不讲究的办法。从四个人的寝室出来变成了两个人的合租，我和大海在武汉科技大学外一公里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每个月一千三的租金，我们五五分账。 这个我们都能接受的底线，价格合适又能享受该有的幽静。 日子向后延续着，我和大海家都不算是有钱的。 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大概是一千，大海稍微好一点有两千。 就这样我们一晃到了暑假，这一次我们无奈的又达成了共识。 大学生两个多月的暑假时间，我们都没选择回家。 因为房租必须一直教下去，而两个月交钱不住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我更深层的原因是不喜欢自己农村的家，和那群给我取名狗蛋的亲人。至于大海是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因为我们虽然很熟但除了合租几乎不会打扰对方的生活。 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和大海都选择留下来过暑假，并且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出去打工。 我在一家奶茶店学做奶茶，大海则选择了一家超市干兼职。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干活的日子里确实很踏实，但是我们都是爱偷懒的人。 那天晚上我记得是大海找到了我，说自己不想干了。 想出去吃顿饭顺带讨论一下赚钱的办法。 因为大海说他请客，我就没有拒绝。 ------------ 《不易之财》（二） 大排档里，我和大海点了一桌子烧烤。 两个人喝着啤酒，大海说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狗子，你不是常常说要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必须给我一块钱就好了吗。”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就这个破事，你就别提了吧。” “不是不是，我也一直在捉摸你说的这个事情。当然让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给你一块钱确实不现实，但是无线接近这个办法我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大海说道。 “你想到了什么？”我说道。 “开始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今年支付宝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想法。”大海说道。 “等等，你不会是想再做一个支付宝？支付宝余额宝之类的玩意可不是我们想的。我们没有启动资金，而且谁会把钱放到我们这里。没安全没保证的，比电信诈骗还不靠谱。”我不解的说道。 “你别瞎猜，2015年了现在开始做类似于支付宝的产品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想法衍生与支付宝的快捷支付功能，能做到零付出高回报。”大海说道。 “零付出？高回报？洗耳恭听。”我笑着喝了一杯桌上的啤酒。 大海拿着自己的小米4s手机说道：“狗子，想过没有我们做一款。” “这个的技术我们是有的，可是我们要做什么方向的？”我不解的说道。 “抽奖的，只在安卓平台。我们一起做，我在贴吧靠刷贴软件疯狂传播。只要有人来，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大海说道。 “抽奖？”我不解的说道。 “跟我来脑补一下，一部全新的ihone6s。摆在你的面前，摆在和你一样的几百人面前。每个人投一块就有几率抽到，但是只有一台。你给的一块越多中奖几率越高，你会不会心动？”大海说道。 “一块钱能中ihone6？”我说道。 “是的。”大海笑着说道。 “这算赌博吧？国家会让你过吗？”我说道。 “这个主意我想了很久，找到了这样几个解决方案。规避国家的风险，绝对不会承担后果。”大海说道。 “别磨蹭，你快说。”我听的有些着急。 “首先我们只在开源的安卓平台搞这个应用，这样可以规避苹果的审查。”大海说道。 “可你的性质还是赌博啊？”我说道。 “这就是我们在大力宣传上要做的事情，也是上主要宣传的东西。我们要宣传每一笔抽奖的金额全部用于捐助贫困山区儿童，你觉得怎么样。”大海说道。 “真的捐”我下意识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不就是贫困山区的儿童嘛。”大海笑着说道。 “等等，零支出高回报？”我说道。 “对，连我们摆上去的ihone6s也是假的。”大海说道。 “那么不会露馅吗？”我说道。 “账号的方式登录，我们只要改成自己的小号获奖。内部操作一下，到时候贴几张中奖评论和图片不就好了吗？”大海说道。 “按你说的，一元起抽。那么拿新上市的ihone6s为例。四千三的价格，如果有个人一口气出到四千三我们还能不给他中吗？”我思考着说道。 ------------ 《不易之财》（三） “这就是概率问题了，我们起底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这个四千三的ihone6s，一个账号最多可以买二千一百五十注。百分之五十中间之内还有百分之五十中不了呢，怪在运气上就不会被发现。当然这也只是设计上的，等我们真的赚到了钱。我们可以设定激励机制，就如同网游的1到12之类的东西。强行保底送礼品或者出注折扣之类的。”大海说道。 “你说道的我很心动，但是就凭借我们两个能做起来吗？”我说道。 “事宜愿为，我们一起编程。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这个人有脑子但是没什么审美。希望你能找一些高价格并且男人女人都会喜欢的东西，把图片和价格都标注出来给我放入。”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举起了酒杯，那一晚我们两个人整整喝了十二瓶啤酒。 我不知道是大海扶我回去的，还是我扶大海回去的。 只记得起床的时候大海居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而窗外太阳此时格外的亮眼。 我看了一眼时钟，此刻已是中午。 我慌张的认为自己奶茶店的工作要迟到了，打开手机七八条未接电话。 但思考着大海和我所说的那个，我将奶茶店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我推醒大海，大海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那个，我们搞不搞？”我激动的说道。 “什么？”大海醉醺醺不解的说道。 “一元投注的啊。”我说道。 大海立刻清醒了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去写代码，你去找图片。” 当天我对着电脑，我从男生喜欢的手机显卡到笔记本。然后是女孩子喜欢的包包化妆品到奢侈品牌的小饰品一一查了个遍。 我将价格和内容全部调查的清清楚楚，每一种物品都至少有七八个图片。甚至在淘宝和京东的商品评论里找到了晒图片的购买者。 我将这些东西发给了大海，大海思考着让我为我找到的图片编写获奖感言。 从软件设计到完成，我和大海一共花了七天。 其中我负责收集资料大海负责代码编写。 我们还一同凑了一千块钱找到了隔壁美术学院的学妹设计了一套好看的界面。 之后完成，我们找到了皮包公司代理了安卓的版本。 到这里之前一切都按照我们的想法进行着，大海捐出了自己的电脑作为二十四小时的服务器。 开服第一天，我们在贴吧疯狂的宣传。 第一个小时，我们只能看到大概两百个在线的客户。 光在贴吧宣传着一点似乎真的不给力，但拍卖的第一个小时过去后。 开奖时我们忽略了这两百个人的实力。 我们第一个拍卖的物品是泰坦显卡，而我们宣传的地方正是笔记本吧和显卡吧。 泰坦显卡标价5888元，这两百个人在这一个小时给到了大概三千四百元。 而我们的付出只是这一个星期的时间。 接下来的一刻宣布获奖观众，在程序的内定情况下系统选择了大海的小号。 ------------ 《不易之财》（四） 大海看着我们官方的支付宝，此刻里面显示的金额是三千四百多块。 我们将钱一分为二放入了自己的账号。 我们几乎做梦都没想到，如果累死累活一个月按兼职能转到两千块都很厉害了。但此刻仅仅一个小时能得到那么多的钱，之后的我们变本加厉。 我们平均一个小时进行一轮抽奖，从显卡到游戏机。 从最新的ihone6s到外星人笔记本。 2015年那个暑假，我们赚了一共一百二十多万。 平均之后到我手刚好六十三万。 其实八月份我们平均一天能有大概四到七万的收入，但之后越来越少。 九月初开学的日子，我们的收入已经低到了一天七千到一万。 因为比我们专业的团队发现了我们，造出了更大的规模的一元投注平台。 我们很讨厌这些抄袭者，但是我们自己这款的设计初衷也不够光彩。 我们没办法告他们，我们甚至没办法说我们这笔钱是怎么赚来的。 而外界对这些一元投注的平台也产生了质疑，开学之初我们将我们的一元投注下架了。 大二，我和大海成了学校最滋润的人。 我将钱全部存入了余额宝，一天能有六十三块的收入这让我很满意。 吃喝拉撒之后还能有小赚用来付房租。 而大海则开始挥霍这一笔得来的不义之财，他买了一辆二手的野马跑车。 大海越来越少的回到寝室，他的微信朋友圈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和美女的合影。 之后大海被开除了学籍，旷课加上乱停车和顶撞老师。 几乎哪一样都可以被处分，累计在一起终于得到了这个被开除的结果。 那是15年的寒假，大海敲响了我小房间的门。 大海有我们住所的钥匙，因为他和我合租。 但是房间的钥匙都是各自的，我听见敲门声开门之后也吓了一跳。 因为大海已经有一个学期买来这里了。 大海就在我的门前说道：“狗子，我们重操旧业吧。” “重操旧业？”我不解的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一块钱抽奖。” 我摇着脑袋反对了大海的意见。 因为此刻一元博彩这种东西已经做到了极致，已经不是我们开始时候的样子了。 光我知道各个平台的这种都有七到八十个，想在这七到八十个里脱颖而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现在这些的热度也早就大不如前了，很多人都明白自己花了更多的价钱几乎抽不到什么大奖。 花了几十块什么都没得到，花个几百块中几瓶不知道价格的红酒或者充电宝的用户比比皆是。 我刚打算关上门，大海手伸入了门中。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夹到大海的手，大海抓着自己的手大喊大叫着。 无奈的我再度打开了门。 “你不想继续的话，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就算你入股了，入股成功了我和你八二开。你看如何？”大海说道。 “你要多少？”我下意识的说道。 “三万块。”大海说道。 ------------ 《不易之财》（五） “三万块用来干嘛？”我说道。 “最好的美工，最真的宣传。我本来就是一元博彩的祖师爷，我要重回巅峰。”大海说道。 我掏出了手机转给了大海三万之后说道：“分红就不用了，我也不管你这个是借口还是什么。如果做了劝你回头是岸，就这样吧。” 叮的一声，大海收到了钱开心的掏出了手机。 而我关上了小房间的门。 三万块对我来说是小事，如果能用着三万块钱将大海打发走就是好事。 可后来的事情似乎超乎我想象，大海确实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倒腾他的。 大海之前的电脑，因为第一次投注的事情被搬到了大厅。 此刻的大海没有改动位子每天都坐在电脑面前。 因为已经被学校开除，大海有的是自己的时间创造他心目中的。 我每天上下学都可以在大厅看见大海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写代码。 桌上有一个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大海当做了烟灰缸。 里面插满了香烟，证明了大海没有离开过。 而且大海除了抽烟之外，下方摆满了泡面的盒子。 知道接近月末大海再度敲打了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的时候大海拉着我去了他的电脑桌前。 大海告诉我他在外面欠了十三万的高利贷，之前向我要的三万块钱是上个月的最低还款利息。 而下个月前他必须再赚到三万才能不被高利贷砍掉自己的手，大海说完拿出了他的手机。 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而他此刻打开了手头的。 设计上没有美工，大海也没有什么审美。 看起来乱糟糟的，之后大海给我看了支付宝账面。 此刻的账面余额是七千多。 我询问了这是几天内赚的钱。 大海说此刻离架设服务器已经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大海几乎只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点上一碗泡面。 烟也是最差的白沙，我知道香烟他是戒不掉的。 我对着大海询问如果这笔高利贷我帮他还清之后他会如何。 大海看着我说道再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了，之后也一定会改过自新。 我向大海询问了高利贷的电话，对方开价十一万在不纠缠。 我当着大海的面一口气给齐了十一万，我看见大海流出了眼泪。 之后的日子，大海几乎就没从电脑前离开过。 离开也只是买烟和泡面。 我需要上学也没有管过大海太多事情。 那时候是2016年饿了吧刚刚兴起不久，每天中午我都会往家的位置为大海点上一份黄焖鸡。 我不知道我能帮大海多少，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助他一下。 因为我当年只是提了建议，所有的设想和计划。还有app编程的主要架构都是大海的功劳，我此刻手头能有一笔钱过的比较滋润也都是大海的功劳。 这段时间，我大概知道大海在密谋一些新的东西。 大海似乎也非常感激我，会和我聊一些赚钱的思路。 但每逢大海询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的时候，我都摇头放弃了。 ------------ 《不易之财》（六） 其实大海睡觉的时候我有偷偷看过大海的电脑，大海似乎真的按他所说将这个一元抢注做大了。 但是这个做大也只是跟同行业相比的，我没办法看到大海支付宝内的实际流水。 不过根据在线人数的判断每个月的盈利大概在七千到一万五左右。 这个钱在武汉也算过的去，应该能算一个不合法的中高收入。当然这钱还要再除去我负责房租，他除去烟钱吃喝的情况下。 我也曾想过如今我大二，要是这样一直到了我大四必须离开的时候大海会如何。 当然我也知道大海不容易，特别是在2016年的现在这种投注落寞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的过，那天是大二的寒假。 我没有选择回家，而我也不用再出去打工。 每天有的是时间在房间里看跟专业课有关的东西，这让我为考研打下了决心。至少在自己此刻的存款下，考研失败几次也是能够承受的。 那天大海说家里出事了让我帮他稍微管管电脑，说完往我的门缝里塞了三百块钱。 我刚好没事，就顺带帮帮大海的忙。 我将三百块放在了大海的桌上，但是那天大海的台式电脑一直响个不停。 实在受不了的我坐到了电脑面前，才知道了他另一个秘密。 大海不仅仅自己在做这个一元投注，他还在群里传授同样学习语言编程的爱好者这个投注的教程。 大海似乎开创了一种模式，甚至因此照顾着一批美术插画和好评文章的设计师。 里面的东西全部明码标价，一条带图片的商品好评值三元。 一个好看的app设计从几百到一千不等。 当然我继续的伸入发现，大海将赚来的钱几乎九成九都投回了自己的包装和设计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热爱他现在做的这个东西，但他似乎真的把这个一元的投注平台做到了安卓和苹果双平台。 甚至将平台跨越到了网页，并且打响了自己的一元投注。 大海的一元投注平台叫做：海量投注。 确实有大海的风格，而这个平台居然还做到了同类排行的前五。 这是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地方，当然这是大海的选择我也没有办法阻挠。 大海离开了三天，回来之后表示奶奶过世了。而自己离开的这几天是回去守夜了。 那天我再度劝了大海回头，虽然我知道大海做到了这个行业的前几。 这个没落的行业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而且我觉得一定会出事情。 但大海显然没办法回头了，大海也拒绝了我的提议。 表示如果有更好的赚钱办法可以和他聊，但在此之前劝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而我大三马上就要开学了，思考着的全是学习的事情。 我还准备考研，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计划。 果不其然，那是大三刚开学的一个深夜。 敲门声几乎不间断的响起，我的第一反应是大海出去了没带钥匙。 第二反应是大海应该会打电话给我不会如此用力的敲门，之后我想到了高利贷。 难道大海为了自己的又欠了什么人的高利贷。 ------------ 《不易之财》（七） 当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我听到的是爆破声。 之后响彻的呐喊声和人群涌入房子，我的小房间也被一群人撞开了。 刺眼的灯光照入我的眼睛，等我看清之时两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全身隔着被子被他们压着，他们大喊着：“警察，别动。”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隔壁房间大海的喊声，显然大海的日子倒头了。 但此刻我也有些担心我会不会被发现，因为毕竟以前我也干过一元抢注。 我很忐忑，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害怕警察。 大厅的灯被打开，我被带出了房间。 一些警察正在检查电脑，而大海此刻已经被打走了。 因为我能听见楼道里大海的呐喊声，之后我也被带了出去。 和大海的歇斯底里不同，我反而异常的平静。 我被带到了附近的警察局，关在看守所的我有些迷茫。 我被关的地方还有两个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但是不见大海的踪迹。 半个小时的等待，大海出现在了房间内。 随后被关到了隔壁的栅栏，两位民警打开了我这边的门说道：“你给我出来。” 我看见两位警察指向了我，我跟着去了审讯室。 昏暗的审讯室，两位民警坐在我的面前。 桌上有一些杂物和文件，此刻两位民警为我解开了我的手铐。 “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位说道。 “李狗蛋。”我说道。 “这是你的真名？”民警的说道。 “是的。”我再度说道。 “说一下你的身份和背景，越详细越好。然后这里，自己写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字迹清晰，别耍花样。”民警再度说道。 “我叫李狗蛋，武汉科技学院就读计算机专业大三学生。今年二十三岁，和庞大海合租了一间房。”我说着接过了纸笔在表格上写下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写完之后递给了民警，其中一位民警拿到之后出了房间。看着架势应该是去审核我的身份了，当然我写的都是真的根本不敢作假。 “那么你和你刚刚提到的庞大海是什么关系？”民警再度问道。 “以前是同学，所以我们合租在一起。后来他因为行为恶劣被学校开除了，我和他现在只能算合租关系。”我说道。 “你知道庞大海在搞什么东西吗”民警再度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思考着说道：“大概知道。” “好你说一下庞大海所做的事情。”民警说道。 “他曾经多次找我让我帮忙，都被我拒绝了。我们都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他也知道我懂编程。我曾经偷看过他的电脑，他似乎在写赌博方面的代码。清楚之后我没有帮助过他，我也曾多次劝他放弃。”我说道。 “可是刚刚的大海不是那么说的，你确定你的证词吗？你要是现在坦白自己的罪行，介于你们这是种新型犯罪。只要你供出其他团伙成员，我们可以争取为你适当量刑或者减刑。”民警说道。 听到这里，我思考着大海应该什么也没说。或者说民警应该只是从抓住了他的下线顺藤摸瓜抓住了他，并不知道他是首脑。 ------------ 《不易之财》（八） 当然在不知道他是首脑的情况下，把我当成帮凶套路我想我和盘托出确实是不错的办法。 我第一反应是证明我和大海没有关系，然后只要能让警察们下意识的看见大海的qq群我就没事了。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帮助过庞大海，庞大海还欠我三万块钱没有还。所以我不信任他所谓的合作，你们可以查看他支付宝的转账记录。里面有我借他钱的记录，从来没有他转账给我钱的记录。这应该也能证明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和他没有利益往来。”我说道。 “庞大海有向你提及要三万块钱的用处吗？”民警说道。 “大海只说有急事，我没有细问。”我说道。 其实看到大海在运营qq群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我不知道这一天居然是这样发生的。 此刻深夜三点，我见识到了警察会在深夜办公。 当然我也早有准备，当年的那个支付宝账户是我08年上初中的老手机号。当时没有实名制所以根本查不到东西，而那一百二十万的盈利也是我的老账户分给大海和我自己新号的。我此刻的支付宝账户除了给过大海三万块钱几乎没有和大海的转账记录，至于这三万块钱我自有办法解释。 而老号码查不到什么，查到了也无法证明是我的。 我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从我账户划出的十一万元高利贷，当然这条记录在我老账号里已经删除了。我只希望大海不曾提及这个事情，当然我曾经也和大海说过事情过去了就当没发生。 看此刻大海连qq群都没有透露的情况下，我相信大海没有提及。 而我此刻手机实名制的号码账户干干净净，希望这一切都不会被发现。 至于这三万块是为了引出我的账户和大海的账户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也为了证明我没有帮助过大海进行一元投注的活动。 “那么你说你借给了庞大海三万块钱，你这三万块钱是怎么来的？”民警说道。 “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兼职赚的。我可以提供我的手机和支付宝账号。”我说道。 “好的，桌上哪部手机是你的？”民警指着桌上的两部手机说道。 我看见了塑料袋包着的手机，一部是我的一部是大海的。 我指着我的手机说道：“就是这部，而且我也知道大海的手机密码。” “你先说你的密码然后配合一下说庞大海的。”民警说道。 “我的iphone密码是六个六，大海的安卓是一个滑屏翻转的z。”我说道。 民警听着我说的解开了两部手机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民警拿起了大海的手机对着我说道：“你能确定这部手机的主人是大海吗？” 我的视力还算不错，我看见了民警手里是打开了qq的界面。那么民警肯定发现了大海建立的qq群，而民警也应该确认了我的支付宝账户。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这部手机就是大海的。” 民警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们将事情捋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会再次审讯大海确认你的证词，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证据。” ------------ 《不易之财》（九） 之后是一片寂静，拿走我表格去核对的民警再度走了进来。 与坐着盘问的民警沟通了几句，之后朝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跟我来吧。”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计划，站起了身伸出了双手。 但民警似乎没有要烤我，而是拽着我出了房间。 我被重新带回了拘留房内，这是平行的两面关押墙。 我在里面大海在外面，中间用砖堵了起来。 几乎无法交流，门口还有站岗的民警。 我被带进去之前走过了大海关押的那面墙，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大海所在的位置。 大海此刻靠在墙边低着脑袋一动不动。 只有一眼，我被关进了里面的关押室。 我听到了把我关进去的民警走到了另一面喊道：“庞大海再跟我们出来一下。” 但之后似乎大海没有回应他们。 几声敲打，我靠着余光看见了民警抽出了身后的警棍。 估摸着是大海没有给他回应，而他此刻在吓唬大海。 敲打声刚刚过去，大海喊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听见了清脆的开锁声，之后是民警的声音说道：“就算什么都不说也给跟我过来，不配合是你的事情。调查是我们的事情，你以为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吗？” 之后我能听见大海的惨叫，看见了大海被两位民警押出了关押室。 此刻我明白了什么，原来大海之前一直什么也没说。 那么在大海什么也没说的前提之下民警开始询问我，那么我抖出的大海手机密码就是接地气的实锤。 我思考着民警只要拿出大海被解开的手机反到qq群就可以让大海哑口无言。 但我更担心的事情从脑海之中浮现，瞬间我的背后一阵发凉。 我思考着万一大海承认了自己的事情。 并且从犯罪事件的最开始说起，那牵扯出来的很可能是我。 这半个小时我心如刀绞，我知道我在当时审讯期间很多回答没有做好。我不应该提及那三万块钱，但不提及又不能解释我和大海没有关系。可三万块钱如果牵扯到了大海诉说了自己欠高利贷的事情，那么我帮还的十一万我根本解释不清。 我终于体会到了度日如年，我感觉到了当年帮大海还清高利贷时大海的悔意。我思考着如果这次的事情过去，我也会痛改前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海被带回了关押室。 大海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难看，我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民警将大海关入了之前的房间，民警似乎说了什么但我所在的位置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民警再度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李狗蛋过来一下。” 我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我以为还要再度审问我一次。 如果是这样我就完了，我根本无法解释如何帮大海还上的十一万高利贷。 我脑海里飞速的转动着，帮富家子弟补习、在酒吧做午夜牛郎、甚至说自己卖掉了自己的一个肾。 各种各样的念头都在我的脑海里涌现，思考着都是为了解决十一万的钱是怎么来的。 ------------ 《不易之财》（十） 我来到了门前，民警似乎没有开门的意思。 小声的贴在了栅栏前说道：“你之前说的证词还记得吗？” “证词？什么？”我小声的回答道。 “是这样的，大海两次审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们从你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证据，也谢谢你为我们提供庞大海的手机密码。你可以走了，之后如果需要你开庭作证。希望你能确定你的证词，不过你借给大海的三万块钱应该是要不回来了。”民警小声的说道。 “等等？要开庭吗？为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因为庞大海涉及非法传播盗版文学作品被抓，这是我们抓他的前因。”民警说道。 此刻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紧张了那么就大海被抓居然不是因为一元投注。 “等等为什么非法传播盗版文学作品？那个非法赌博网站呢。”我说道。 民警看着我说道：“这属于意外收获。”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会出庭的。” 民警打开了关押室的门，我从关押是走了出去。 民警甩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面是我的笔记本和手机。 我迷茫的走出了拘留室，走出了派出所。 一路我都在思考一元投注网址，是怎么和盗版文学作品搭上关系的。 难道是大海开设了副业，因为副业被抓的？ 我回到家，此时家里被翻得一团乱。 不过凌乱的前提下是东西都没有丢，大厅的台式电脑还在原地。 我试着打开了大海的电脑，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开机。 我捣鼓了半天，发现原来是整个硬盘被警察拿走了。 但粗心的民警似乎没有太关注主机的背板，背板上拆着一个短小的u盘。 我将u盘拔了下来，是那种只有小拇指大的车载u盘。 我原本想直接插在主机笔记本但我留了个心眼，带着u盘去了附近的网吧。 插上了网吧电脑的那一刻，我点开了u盘。u盘里面的资料五花八门，里面的东西让我吓了一跳。 文件名按价格排行。 从一百到一千的文件夹应有尽有，文件里面全是自主编程软件。 一键点击效果极其无脑，只要有一台设备配置不错的电脑就可以轻松架设一元投注平台之类的东西。 但除了一元投注之外，我还看见了别的东西。 看见了这次大海被抓的原因，因为每个文件夹都是一个无脑的一键平台。 从一键架设线上赌场，一键架设盗版小说网站，一键架设律师服务网站和一键架设网上门诊咨询。 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大海做不到的。 这些东西此刻都在我的眼前，让我不得不为大海的天赋感到震撼。 我随便点开了一个读书的架设网站，只要输入一个名字。 然后几张类似的图片以及支付宝的账户，一个海量的盗版书平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些网站甚至有打赏功能还有试试的打赏互动，但显然这些都是假的。 打赏给作者的钱全部会涌入架设之前的支付宝账户，我开始不敢相信这是大海一年内做出来的了。 ------------ 《不易之财》（十一） 而大海的qq群，难道是在贩卖这些技术。 而不是我粗略看来的教授c语言技术？ 我仔细的观察各类文件，这些设想我似乎都听大海和我聊过。 只是当时他说什么都都没有参与并且拒绝。 但是我想不到他找我合作被我拒绝之后居然全部都做出来了，而且全部像模像样。 这些假网站足够让一些不懂的人上当，当然因为牵扯各行各业这个上当概率几乎是海量的。 而外面标注的数字应该就是一套设备的价格，而大海则在兜售这些。 因为大海和我知道，或者说经历过。 明白在厉害的创意也会飞快的被人盗取。 只有贩卖创意，才有可能赚到大钱。 而每个设备发送之后都只能激活一次，而解除激活的程序正好在u盘的根文件里。 我在感叹大海厉害的同时，觉得警察怎么会忽略怎么重要的一个东西。 当然因为大海死不承认，也为了我不用上台作证来的尴尬。 或者说为了保全自己，我找了到附近一家快递公司。 2016年初，快递还没有强制实名。我将u盘寄给了大海所关押的那个警察局。 此刻大海就算不开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之后大海的事情我也没有再关注。 2018大四毕业，考研的计划被我废弃了。 而我手头还握着大概五十万人民币，这笔钱在这个社会真的不算多。 一辆稍微好一点的车子，或者在二线城市买上一室一厅三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就差不多没钱了。 我思考着靠着五十万创业，本来这一笔钱就是不义之财。 其实创业上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想起了大海当年提起的一个计划。 一个叫做电子宠物的计划。 当然这个电子宠物是切切实实的电子和宠物。 那是2018年中旬，我自己编写了一个设计大纲。 期间我招募了两个同事，和我一起三个人为我的大纲项目出力。 我每个月分给他们四千的工资，让他们负责书写代码框架。 当然四千一个月的工资很难打发这群卖力的码农，在武汉2018年同样水平的码农一个月至少也有能赚八千以上。 但我为了缩减开支，开出了让他们走不掉的条件。 我对他们的承诺是app上线之后能得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当然两个人共享百分之十五，就是有游客充值十元他们就能分到一块五。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我再次期间画了一张巨大的大饼。 明年2019年，为了这个app能吸引到眼球。 我学着大海的思路，花了大海二十万寻找美术设计。 而为了蹭热度，2019年是猪年。 这电子宠物就是猪猪。 app的名字就叫：全民养猪。 这是一个宠物类的app，结构类似于微信。 当然不是用来聊天，而是用来养猪。 你可以花三百块钱买一只猪苗，随后用动画效果的形式播放的养猪的画面。 猪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宣传的机械一体化负责，而玩家要做的就是养猪。 或者说扩大自己的养猪场，和生育更多的小猪。 ------------ 《不易之财》（十二） 当然这个养猪app对外宣传全部都是真实的，而且真实的不能在真实。 设想你千辛万苦花钱买了只猪，只需要在里就能养大成猪。 之后过年的时候或者体型足够的时候，你就可以选择将自己养的猪进行屠宰。 被养的处理的干干净净之后，隔天顺丰包邮就会送到你家。 当然对外宣传的真实，必然是有这虚假的成分。 猪一直都只是一头头的数据猪。 而日子到了之后，我们则会在就近的超市买上足够的猪肉顺丰送货上门。 一只猪苗需要花费三百元，之后每天的饲料成本七到二十块钱的饲料。 为什么饲料会有十几元的差别，因为我们会在设定上把饲料分成三五九等。 当然不存在的数据猪吃着不存在的数据猪饲料，而这不存在的数据猪偶尔还需要打疫苗和看病。 这一场病的治疗费用三百到两千不等，如果你不治疗猪。猪则会死亡，死亡之后还需要三百到七百不等的安葬费用。 当然安葬也分三五九等。 我们还设定了成就，足够让爱慕虚荣的人在自己的手机里体验一把当养猪大户的感觉。 在2019年过年当天上架，之后是铺天盖地的宣传。 我把仅剩下的二十多万全部用于了宣传，我希望这一波不会吃亏。 因为不管我赚没赚到钱，这钱都是不义之财。 三四天的等待期，我们服务器一度爆满。 在手机里养真猪居然一下席卷了各大热门平台，从卖力宣传到免费的大助阵。 这让我们受宠若惊。 玩的每个人都在炫耀自己对自己手机里养的猪有多好，用的都是最贵的。 甚至有一群宣称要把猪养到自然死亡之后风光大葬的白莲花。 就这样，app刚上线的第一个月。 我们赚了三百万，比我预期的多了整整五倍。 但因此我们的服务器平均一天崩溃二十多次。 无奈的我们向腾讯租借服务器，他们表示想要入股百分之五十一。 我提出了一个对双方都公平的办法，三个月之后看销量谈股份。 而这件事情另外两个同事一无所知，而这拖延三个月只是我的计划之一。 这一波我带头创意和付出，加上成本赚了大概二百四十多万。 之后我开始了我卸磨杀驴的大计，而两位一起研发的同事就是下手目标。 两位同事平分这百分之十五，一个月内也赚了四十五万。 当然这个四十五万是平分的股份。 之后我表示我愿意回收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当然条件是帮助其他两位开发类似的全民养狗和全民养猫。 两位同事欣然接受，放弃了自己全民养猪的百分之十五股份。 当然你们会觉得他们傻，但是我在灌输的时候可用了好大力气。 因为全民养猪只有百分之十五，而开发的另外两款我声明只拿取百分之十五。 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一模一样的，并且拥有其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 当然之后，我拥有了全民养猪百分之百的股份。 ------------ 《不易之财》（十三） 拿到百分之百的全民养猪股份之后，在和腾讯订立的三个月等待期限还到的时候。 我就提前申请了售卖股份，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打算卖出。 起点经过多方面协商和调研之后给我开出了一点七亿的收购价格，以这个价格收过全民养猪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 我一个人签下了合同，阅读之后明白合同设定三个月内账款会到账户。 当然这些事情，我都是瞒着两位同事完成的。 并且每天我都还在帮助他们设计全民养猫和全民养狗的。 当然从同事们开始制作自己的电子宠物时，我才能看出他们设计全民养猪根本没有用心。 因为他们将更棒的点子用在了自己的上，这些点子如果能放在全民养猪至少能让业绩上升几个点。 好处则是股份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当然这些我并不在乎。 因为我吞并了百分之百的股票，赚多赚少完全都没有他们的份。 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两位同事都完成了自己的。 内容和全名养猪差不多，区别就是所谓的猫狗都被养在了一个和客户定位很远的地区。列入你在北京，那么你买的虚拟猫狗这会显示在广东。你可以申请把虚拟宠物带回家，但是高额的运输费用会让一部分人望而却步。 当如果你真的付了高额的运输费，我们只要在同城买一只合适的宠物送货上门就好了。 期间我负责大框架和调试工作，我做的非常认真。并提前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拿着盘完全拷贝了内容。 我认真的调试着，两位同事都觉得我在用心的希望全民系列能做的更好。 当然如果单从设计上，确实这两款电子宠物都比最开始的全名养猪要好。 但只有我明白就算再好也没有什么用，因为还没开始我就知道结果了。 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注定失败。 当然我没有说话也根本不会提醒他们，完成的第二天两位同事就满心欢喜上架了自己的。 上架之后，两位同事掏出了所得二十多万再各个平台开始宣传。 开始略微有些成效，数据不多但还算像话。 但一天一天的数据越来越差，淹没在了排行榜几百名外。 很显然他们吃了亏，因为和他们同时上架的还有各种扑面而来的山寨电子宠物。 全民养什么都有，并且都宣传自己的真实性。 严重到双平台在全名养猪之后的一个月内，一共新增山寨了大概七十多款电子宠物。 而两位同事的则淹没在了这七十多款之中，销量惨淡的一塌糊涂。 这是我早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和当年的一元抢注一样。 第一个月之后必然会出现成群结队的山寨，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当年的全名投注也只支撑了大概两个月，两个月之后的销量其实也惨淡的不行。这还是开创先河的情况下，但这一次的全名养猪不一样。 因为我依附着腾讯这颗大树活了下来，而且活的相当滋润。 ------------ 《不易之财》（十四） 在七十多款同类型中脱颖而出，一直抢占着第一的位置。 哪怕此刻的全名养猪从界面到内容根本比不上后来的那些，显得制作十分粗糙。 甚至很多玩家表示自己的数据丢失和恶意之类的传闻。 当然收回整个全名养猪的股份之后，我完全抛弃了两位同事。 两位同事在自己的全名养猫养狗上架一个月后，都表示希望将两款卖给我从而换回全名养猪之前的那百分之十五。 但我没有答应，因为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当然我的理由是别看全名养猪是第一，但其实稀释之后没赚多少钱。这里面的百分之十五还不如你们此刻手头拿的八十五来的多，要怪你们只能怪山寨厂商。 我找了一份过的数据，让他们自己对比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他们信了，不得不信。 因为确实不算太好过，但我不怕是因为钱还没到账。 三个月之后腾讯的欠款到账了，跟随钱款一起来的还有腾讯内部的推广。 这个推广让全名养猪一口气回归了巅峰，最巅峰的时候在下载排行榜上可以排到微信和新浪微博的中间。 一点七亿入账消息由腾讯自发向外扩散，两位同事放弃的百分之十五都值千万。 但等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买下来武汉市中心一栋大楼的一整层。 三十多名职员，而我从不上班。 两位同事就算找上了门也只会被保安无情的拦下，我能够想到他们堵在公司落下盼望我下班的样子。 但是我在家工作，偶尔视频会议管理公司。 一亿七千万足够我在买下大楼的一层后雇佣着一群员工几年的花销。 并且每个月还能盈利。 三个月之后，当我的卸磨杀驴完全做完的时候。 两位同事的也早已石沉大海，其中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 之后我在确定全民养猫和养狗已经无法搜索到之后，我将当时审核是留下的程序附件的盘再度拿了出来。 找了自己公司雇来的美工，将界面全部粗糙换皮之后转手卖给了腾讯。 腾讯以一个满意的价格接受了两个程序，分别交给了旗下两个工作室。 一个叫光子，一个叫天美。 我不知道里面大致的细节，反正似乎是他们内部的一场龙虎斗。 从开始制作那天就不停的出现在各个平台的热门版面，最为显著的时候我的朋友圈都可以看见同学朋友喊着我不养猪了。 我开始有意识的关注这些事情。 我在很多平台和交流论坛发现了一些共鸣。 大致可以分为： 1、养猪要完蛋了。 2、我要玩光子，光子良心。 3、天美才腾讯亲儿子。 很显然我得出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觉得全名养猪要完，而且腾讯在有了自己的两个完全自主的之后肯定会对我的推广适当下调。 毕竟腾讯只握有全民养猪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我私底下卖给他们的全名养猫养狗是百分之百。 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并且很显然他们向代替掉我。 我不知道天美和光子的大致开服日期，因为游戏已经最好了他们只需要美工介入和设置活动以及付费串联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我需要靠天美和光子走上人生巅峰。 ------------ 《不易之财》（十五） 我的做法很简单，全名养猪讯腾的第一笔资金此刻在我手里大概还剩下四千多万。 而两个全名养猫养狗，每个都以大概五千万的价格卖给了讯腾。 此刻我公司的流动资金总共一亿四千万，而后我带着资金和三位随行会计飞往了云南。 云南省丽江。 我呼吁了一个比较郊外的小村子，这个村子大概有三千亩地大小。 住着六十三户人家全部被我动员养起了猪。 每户大概都养了差不多40头猪，总共两千五百多头在这村子里。 我承诺一头猪反补偿1500元，我用这个价格几乎打动了全部的村民。 三位会计表示无法理解，但我唯一的老板只能听我的。 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而我的第二步则是找到了一家二手淘宝店。 淘宝店卖的是各式各样的安卓智能机，价格全部都是一百两百内的机器。 我以每台一百五十元的价格收完了他家所有的安卓手机，并且承担运输费用。 老板很高兴，表示七年了他至于找到了自己卖这些东西的价值。并且询问我买去做什么，我每户回复他。 这些手机被一辆大卡车运到了村子里，三位会计加我四人一部部的打开检查。 这些机器有新有旧，层次不齐。 我对会计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安卓21以并且摄像头完整。 当然里面也会出现一些好手机，这些手机不乏当年的安卓机皇。 因为换代全部成了垃圾，但此刻看到却有些亲切。 每部手机检查完毕之后都要求递给我，而我测试着插入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 我将我的软件传入了每一台手机，之后用着一台一台的开机调试。 四人整整花了一整天时间，将所有的安卓手机都调试完毕并且装满了软件。 我设置的软件只有一个大致框架，软件根本无法真正的联网。 效果是打开摄像头之后会将画面虚假传，看起来类似于同步的直播软件。 随后我让每个村民按自己家里猪的数量拿走了手机，并且要求将手机挂在猪圈对准猪打开我预设的。 村民完全不了解我想干什么，可是都一一照做了。 因为每一头猪一千五的补贴，村民几乎都很乐意做了起来。 此刻整个村成了我临时搭建全民养猪基站，成了为我反抗光美和天子的利器。 当然这个利器其实不够锋利，因为差距实在太大太大了。 这些都是我临时搭建的地方，光这样就大概花掉了四千多万。 而到此也只是猪苗的费用，补贴全部下来的话估计能剩下四千万就算好了。 此刻我花了四千多万才能假装出两千五百头直播数据猪的假象，而我全民养猪的客户有至少一点四亿。 如果真的来，在粗糙都不是现在公司能过承担的。 现在要用着两千五只数据猪假装一点四亿显然很难，但一时间让天子和光美难看还是很容易。 我随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身边其中一位会计。 ------------ 《不易之财》（十六） 让手机开始拍摄视频，我开着车在一旁说道“各位好，我是全名养猪的创始人兼行政总裁李狗蛋。我知道一时间全名养猪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甚至有一群造谣者宣称全民养猪的真实性。他们觉得全民养猪只是虚假的数据，甚至宣称我们之后给出的猪都是从菜市场买来直接发的顺丰快递。还有人用为什么画质那么卡通做实锤，去证明全民养猪只存在虚拟中。而此刻我带你们去看看真想，让你们知道全民养猪是如何运作的。” 说完我将车开到了村口，随后走下了汽车。 会计跟着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走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后手持着拍摄。 我笑着说道：“我一样样回答大家心里存在的疑惑，先说为什么画面是被卡通处理过的。让大家觉得画面是假的，因为真实的猪圈没有你们相信的那么美好。” 说完我指了指眼前的猪圈，对着秘书说道：“现在有请拍摄人员贴近拍摄让你们看看全名养猪的真容。” 说完秘书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将手机对准了猪圈。 此时的猪圈稻草铺满了之后，泥巴包裹着一头肥硕的小猪。 场面没那么美好，可以说有些恶心。 “你们应该闻不到，这里的猪屎味有多浓郁。画面有多膈应，所以我们只能将画面转化成卡通画面。这就是为了让大家不对真实的画面产生反感。这也是我们对卡通画面的良苦用心。”我说道。 此刻会计将画面再度转向我这边。 但是我指着一旁挂在墙上用简易插座固定的安卓手机。 会计立刻会意点了点脑袋，将拍摄的画面移到了安卓手机之上。 我再度说道：“其实我说的一半是事实，但一半也是在我们公司真的资金有限。这就是我们的全民养猪直播转接画面，但是因为资金有限我们用的都是当年的二手安卓机。他们的摄像头质量层次不齐，所以为了让大家都接收到一样的画面。我们采用了软件处理达到了这种卡通效果，所以这并不能成为实锤。” 会计将画面对准了安卓手机的模拟画面，画面上的东西和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当然日后我们有更好的设备，我们将会替换这些廉价的安卓设备。并对全民养猪来一次革新，现在我带大家看看这全名养猪身后的饲养员，也就是你们所谓只可能是数据的那群可爱的人。”说完我伸手拿过了会计手里的手机，拿着走到了一户村民房间里。 通过窗户拍摄内部，此时村民正围着火炉磕着瓜子。 我再度说道：“这些你们认为不存在的人就是最为朴实的村民，他们就是我们全民养猪的真正饲养员。也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有了大家能在数据中进行全民养猪。这里只是我们几千个全民养猪站点，这样的站点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在这里为了大家的猪不受到危害，和猪猪不被外来围观者而受到惊吓。我们将永远不会公开全名养猪的站点，所以大家看完这个视频如果还是不相信全民养猪的真实。我只能说我们全民养猪认了，这次这个澄清视频是我们的第一个视频。应该也是我们全民养猪最后一次澄清，勿忘心安。” ------------ 《不易之财》（十七） 我说完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自己说道：“所以那些宣称所谓全民养猪是虚假的人们，请你们放下手中所谓的实锤。用你们的心去感受真正的真想，别被其他的那些畸形的言论蒙蔽了心眼。” 说完我又比了个发誓的手势说道：“在此也请喜欢我们全民养猪的客户们，期待我们未来的变化。在这里我代表全民养猪这郑重发誓一定会越来越好。在这里我也以我的人格发誓，全名养猪是绝对真实的。” 说完这些我保存了视频，将手机放入了口袋。 会计疑惑的看着我说道：“老板？好了吗？我其实开始一直在怀疑我们一直糟蹋钱在这里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笑着说道：“如果你知道那么我就不是老板了。” “我想说刚刚看了老板做的那些，我大概知道了些什么。我觉得一定非常管用，是用来对付其他山寨的吧。”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解释说道：“孺子可教，那么我刚刚做的这些你看见了吧？” 会计点了点脑袋说道：“差不多知道要说什么了。” “那么让你重复一次你能完成多少？”我说道。 “应该能一模一样。”会计说道。 “这个村子一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入口，东面的我已经拍过了。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带着其他两位会计从西南北分别进来拍一次，别让我失望。”我说完看着会计。 会计点了点脑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其他两位会计打了电话，叫来了之后一起去往了刚刚车子的方向。 我思考着随便走入了一家农户，打了招呼说是暂用之后坐了下来。 我询问了有没有多余的插板，很显然村民知道我是谁很踊跃的拿了出来。 村民在一旁询问这我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并且表示谢谢我来村子里做善事。 我苦笑着点了点脑袋，掏出了腰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插上了插板。 村民看我似乎在安心做事，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了一旁就去不远处嗑瓜子了。 我打开电脑将手机里面的东西上传到了云盘，之后开始对视频进行编辑工作。 看着整个视频的流程语言节奏，能一遍过不补拍我很欣慰。 修改了部分场景的补光之后，我再度确认了一遍没有闪失满意的按下了保存。 就在按下保存的那一刻，三位会计中的一位给我打了电话。 我说明了我所在的村民家中位置，片刻三位会计走了过来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我将她们的手机一个个上传到了我的电脑，重复着刚刚做过的开始修改。 此时有四个视频，内容都还算不错有模有样的。 其中还都各有特色，确定内容和场景几乎没有重复的地方。 我全部保存在了一个云盘。 我将三位会计的手机都塞回了她们手里，随后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你们把剩下的六十三户养猪的补贴款结一下吧。” “结了吗？那么这里的这些东西怎么办？我们做账吗？”一位会计说道。 “不能做账，不能宣传。甚至不能说明，听明白没有？”我说道。 ------------ 《不易之财》（十八） “可是不做账，这里花了那么多钱会去不好交代啊。”另一位说道。 “你们别吵了，老板心里有数。”之前跟我拍摄的那位会计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你们老板我花的钱，你们还要跟谁交代？”我说道。 “可是那么多员工，这里花了那么多钱。账面很难解释，会被说坏话的。”其中一位会计说道。 “能解释就解释，解释不通就不解释。你们好好在这想想吧，想不通今天就别上车。”我摇了摇脑袋站起了身子，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三位会计无奈只能跟在我的身后，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 走了过去坐上了车，没有发动等待着。 三位会计想走就只能坐着一辆车，为了回去也只能无奈的跟上我。 我也知道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真的不好解释我也只能逼着她们。 因为真的不能解释欠款的去向，一旦解释我的计划就可能失败。 片刻，三位会计无奈陆陆续续坐上了我的车子。 我对着三位说道：“那么现在你们能解释了吗？” 三位会计连忙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老板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那么我在说最后一次，我在这里的事情全部不能说出去。”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副驾驶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能够看见三位会计都在拼命的点着脑袋。 我踩下了油门，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 回到武汉，员工都以为我带着三位美女会计出去度假了。 因为三位会计长相都还可以，但是真正知道事情的财政经理知道我回来之后不停给我的号码打来电话。 我不在公司办公，找我本来就很难。 回来之后手机一开机，就接到了几乎满屏幕的电话和消息。 电话此刻还在响着，我无奈的接了起来。 “李总啊，你这些天去哪里了？”财政经理着急的说道。 “出去玩了呀。”我说道。 “七千多万人民币啊，后续还有五千多万尾款。您这是去哪里玩了？澳门赌场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啊。”财政经理着急的说道。 “我有没有花钱的权利？”我说道。 “您是唯一领导，您当然又权利花钱。可是这种花发我们没办法解释啊，我们这两年如果发展的好可能要考虑上市。可是您这样一处下来，我们上市之后真的不好办啊。公司的老板动不动出去玩花几千万，这这。。。”财政部长说道这里越来越慌张。 “如果我说我这一笔钱是为了我们上市前的最后一波主推，你相信吗？”我说道。 “您的意思是您收购其他公司了吗？这个价格是多厉害的美工团队还是编程团队？”财政部长喜笑颜开的说道。 “我去非洲买大象了。”我说道。 “大象？大象？大象呢？”财政部长一时语塞说道。 “和一群土著部落分了吃了你信不信？”我说道。 “老板，你就别难为我们了好不好？这是公司几乎其七十百分之的流动资金啊，你这样乱花钱我们会破产的。三位跟随的会计也是的，只管划钱回来都变成哑巴了。”财政部长着急的说道。 ------------ 《不易之财》（十九） “我不会和你解释我买了什么，这笔账我不管你怎么记。我会把事情说清楚，但不是现在。”我完挂了电话，我将财政经理的电话放入了黑名单。 不到十分钟，未知号码打了进来。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财政经理换了号码。 我没有接按了挂断，我将手机设置成了未知号码勿扰。 之后在家安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天子和光美将全民养猫养狗上架。 期间我也在算天子和光美的美工什么时候能完成工作发布游戏。 因为只有到上架的那天才是我反击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光美和天子依然没有动作。 我每天都会检查全民养猪的数据，数据几乎没有变化。 但是不知道为何论坛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声音。 但全名养猪的老板生活作息不检点之类的帖子出现在论坛之上，这一查才知道何时这些就已经出现在了各类平台。 甚至有经济学专家宣称得到内部消息，全名养猪公司在半年之内就会倒闭。 这些流言蜚语在各类平台和论坛传播着，让我有些难受也非常无奈。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天子和光美能快点上架。 四月份我花掉了那么多钱做了这些，四个视频在我的云盘里躺了整整一个半月。 五月中旬，天子光美居然联合推广了全民养猪的续作。 全民养狗和全民养猫在迅腾up2020的发布会上联合发出，请了众多明星场面空前绝后。 我思考着我的机会来了，原来是想攒一波大招。 那么这个大招刚好能将我的全名养猪推上一个新的巅峰。 但是我又得知了一个消息，我的财政经理半个月抵了辞呈。 我思考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还有内部人士专家。思考着显然就是这位财政经理搞出的事情，此刻没办法追究他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六月末，天子和光美在赚足了热点和头条之后表示在七月一日当天流程发布全民养狗和全民养猫的正式版app。 而我订好了闹钟等待着我复仇的机会。 凌晨十二点，我的手机准时响起了闹钟。 我打开了手机试了试，两个app果然出现在了排行和新软件的推荐表上。 我将我存在云盘上的四个视频立刻公布了出来，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策划。 凌晨一点，我根本没有考虑策划在不在睡觉。 我把视频的链接发给他之后要求他将视频传上微博和各类平台，并且要求马上去做做完在睡觉。 之后我打了一个电话，这是某个运营团队的电话。 只要给够足够的钱，能将热度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庆幸这个运营团队也是夜猫子，客服这个点也还醒着。当然一个热门新闻的传播和打压，是一刻都不能慢。 我要求他们做了一个推广链接，最贵的链接是在百度之上如果搜索全民养猫或者养狗就会出现我们全民养猪的那四个视频。 对方收了钱表示半个小时之内能看到成效。 我满意的挂了电话等待着事情的走向。 ------------ 《不易之财》（二十） 我一夜没睡，翻阅网上的平台看着事情的变化。 起初全民养猫和养狗的销量很高，一下子就到了下载排行榜的前十。 要知道现在才凌晨两三点，全国的夜猫子都在盼望着这两款新游戏。 我能在他们的论坛里发现他们询问养猫还是养狗，当然在这些论坛也慢慢的发现了也帖子发出了我视频去质疑养猫养狗的真实性。 我知道事情成了，在两款游戏火热的时候一股逆流也在暗自涌动着。 我不知道光美和天子为了宣传花了多少钱，或者说迅腾为光美和天子开通了多少渠道。 这些渠道绝对要比当年全名养猪多得多，但他们铺的越多我月开心。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打开新闻发现三个宣传点撞在了一起，当天几乎在所有的平台争论着。 粉丝强行分成了三派，但其实也只能算两派。 全民养猪为一派，几乎占到了七成的热点。 而天子和光美只占三成，几乎十条消息有八条都是站全名养猪的。 围绕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真实性。 此刻全网八成的人都信息全民养猪简陋的真实，而用着简陋的真实在抨击天子和光美。 反观天子和光美的几个官方平台，虽然还在宣传游戏但对真实的内容绝口不提。 别说不提了，铺天盖地的质疑评论一条都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成功了。 这一天，全民养猪的销量再一次来到了巅峰。 从新入会员到老会员的充值记录，至少都翻了三倍。 而各类平台和全民养猪自己的宣传平台居然火上浇油自发了一个活动，活动的标题叫：我们玩真的。 我不知道这是公司里那个人才干的，但是我很满意。 三位会计估计是看到了数据和视频，开始将几个月前那一笔花销说了出去。 这事情在公司一阵喧腾，之前对我的质疑全部烟消云散。 而我在家里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一个存在手机里的号码。 号码的备注叫做：迅腾。 我知道事情过火了，天子和光美找迅腾爸爸打算批斗我了。 我无奈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高层。 要求我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内，当然对其他的事情绝口不提。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是我又不得不去。 才花了半个小时，我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公司楼下。 上了公司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外人。 我打开了电脑，才发现天子光美都发来了警告邮件。 上午发的要求我撤销一切所谓真实的宣传，并且表示此刻宣传这些是对他们是一种迫害。 看见迫害两个词，我笑出了声。 为了迫害他们我几乎动用了公司百分之八十的流动资金，此刻哪有说收就收的道理。 那些之前落在全名养猪身上的实锤全部落在了天子光美两家身上，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上万倍。 又过去了十分钟，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外。 打开了门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我说自己是讯腾的主管层。 随后对方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下了自己的手机，视频里面是我在宣传全名养猪真实性的画面。 迅腾的这位主管指着画面上的我说道：“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 《不易之财》（二十一） “就是你看到的东西，我全民养猪宣传一下自己的真实性怎么了？”我说道。 “你能说明你放出视频的时间为何于全名养狗养猫的发布一个时间？为什么那么凑巧给他们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迅腾的主管生气的说道。 “我说一切都是凑巧你相信吗？而且我也没有觉得我对他们有不好的影响，相反的我觉得我这次弄巧成拙反而将宣传效果翻了翻。你现在不打开手机看看，随便一个平台十条热门新闻三条就在讨论这些。”我说道。 “岂有此理，那么你认为这次的事情你没做错了？”迅腾的主管再度说道。 “做错？我连我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何谈做错？”我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质疑全民养猫和养狗的真实性？”主管说道。 “全网都在争论，这是必然的。”我说道。 “那么你承认你现在的视频造成了这个不好的影响吗？”总管大声的说道，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手机上。 “又是不好，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我想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或者说希望你能对好和不好有一个直观的看法。”我说道。 “看法？你做错了这么多事情还要纠正我的看法？”主管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冷笑着说道：“首先我不知道这次全名养猫和养狗花了多少宣传资金，但是我想说的是迅腾也最多只能在自己的平台主推他们吧？哪怕花钱再度也不可能到达全平台这个高度，毕竟有平台可是迅腾的敌人。可如今你看见的新闻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在各个平台传播了，这可不是花钱能做到的吧？” “你。。。你没想过天子和光美现在有多被动吗？这些热点能有几个用？”主管说道。 “这些质疑迟早能转化成热度的，难道你觉得天子和光美没有能力像我一样指鹿为马吗？只要能解释真实性，这些不都是谣言了吗。”我再度说道。 “这些养的东西真的假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主管涨红了脸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现在全名养猪大家都相信是真的，那么过几天光子和天美不能做到和我一样的办法去澄清吗？”我说道。 “你现在这些歪道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希望你对这次迅腾发展方面的损失负责。我会让天子和光美估算个大概，你明白了吗？”主管说道。 “这就是我需要继续纠正你的地方了，你说损失？我想知道你指的损失是迅腾还是天美和光子？”我说道。 “这不是损失是什么？”主管眼神别的有些难看。 我笑着说道：“我大胆猜测一下你是接了天子光美的电话就跑来兴师问罪的吧？功课不知道有没有做好。这次三方的包夹宣传比单单天子和光美的宣传好了多少我从你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说了吧？从数据上到销量上我这里都有明确的数据，光拿全名养猪初期大热门的走势来看半年只有一点四亿的客户。而这一波才二十四个小时就到了二点一亿，这一味着什么我不用多说吧？天美光子虽然受到了谴责和质疑，在此刻遍地电子宠物app的情况下得到的数据也不会差吧？但如果没有这个巧合的视频，天美和光子两个加在一起一天能有着七千万的用户流量吗？” ------------ 《不易之财》（二十二） 主管似乎有些哑口无言瞪着眼睛看着我。 “如果是天子和光美让你来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回去的话带个话，让他们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再来找我麻烦吧。如果是代表迅腾的话，我想迅腾别忘了他们也握有全民养猪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这次的这个意外只会是双赢，或者说三赢。怎么算数据都不可能是你所谓的什么不好，不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没有？”我说完从这位主管的手掌缝隙内抽出了他的手机当着他的面高举着，按着关机键把他的手机关了机。 其实说在多都是辩解，但最重要的东西对方不可能不懂。 迅腾有百分之五十一全名养猪的股份，而这个股份能够让迅腾如何都不至于亏本。 只是少赚了些，或者说没让大头的钱握在自己手里。 我看着不再说话的主管，将他关了机的手机摆到了他的手里。 “我就最后一个问题。”主管片刻之后说道。 “问吧。”我说道。 “这次的这个视频，是你策划的吗？”主管说道。 “公司里那么多人才出主意，我可不敢说我策划的。本来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外面说闲话的，谁知道成了踩自家兄弟上位的阶梯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呀。”我说道。 主管摇了摇脑袋，握着自己的手机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我在确定对方已经厉害之后，站起了身子走出了自己公司的楼层。 并没有下一层，反而按开了顶楼。 我上到了天台之上，之后是放声的大笑。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迅腾之后也没有找我麻烦。 之余天子和光美也只能被这样继续打压着，两个都只是工作室。 不能外包的情况下，想要假设出全民养猫养狗的虚假平台比登天还难。 只能忍气吞声，等待着风头过去。 风口浪尖上是很危险，但此刻也只剩下了全民养猪、全民养猫和全民养狗。 其他的类电子宠物app全部被沉了底，在宣传中销声匿迹。 三款唯一的电子宠物app中也只有全民养猪最为滋润。 事情过去后的这一个月，之前花出去的钱早就赚回来了。 当然全民养猪还是会受到了不少的质疑，但是质疑声一出现就被一帮正义人士淹没。 一个正式维护版本都没有更新的全民养猪热度越来越高，之后的小半年里居然接到了许多国外的邮件。 许多国家有名或者没名的公司都希望引进全民养猪app，引入到他们的国家。 我们专门为此搭建了十二人的团队进行跟进。 而跟着那些国家邮件来的还有各种国内投资商。 有钱的没钱的都想插一脚，从全民养猪开创不到两年成为了一家上市公司。 被投资和多出的钱也被我用来买下了整栋大楼，并且在大楼的顶层放上了全民养猪的四个大字。 我不负所望成了亿万富翁，还能拥有一家上市的软件公司。 可这突如其来庞大海的u盘却让我陷入了深思。 庞大海这个人的水平我是觉得认可的，因为我能有现在的这些都出自于他的灵感。 要说庞大海能有什么让我一败涂地的资料，我是觉得相信的。 但是我自己也不明白，这u盘里面会是什么内容。 ------------ 《不易之财》（二十三） 我起身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正是当时帮我做网络宣传的那些人。 他们门路很多，我想他们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老朋友这次让我们帮你宣传什么。”对面在电话那头立刻说道。 “你们这里除了宣传之外还做不做调查之类的工作？”我说道。 “你指的调查是哪种调查？”对方满怀深意的说道。 “调查一个公司。”我说道。 “这方面我们还真的打算去做，因为我们工作室里还有这方面的专家。这第一次就算给开张了，我们做。”对方说道。 “那么我算是问对人了。”我说道。 “直接说你要问的事情和公司名字，我之后给你开价格。”对面说道。 “一家叫怀化的杂志公司。”我说道。 “调查什么？有把柄握在人家身上了？”对方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全部都调查一下，我这边想要收购一家杂志公司。自己做宣传也总比麻烦你们要好吧？” “说的也是，我们这边的兄弟开价了。二十万一个星期之内帮你挖个底朝天，你看价格合适吗？”对方说道。 “价格很合适，可是我想要三个小时内就得到怎么办？”我说道。 “老顾客了，加多五倍不多吧。”对方说道。 “一百万立马到账，希望你们的速度也能快一点，”说完我挂了电话。 此刻想要追查到庞大海的行踪似乎有些难了，但是这个杂志公司应该还是有迹可循的。 七千万对一般小公司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七千万大概就是几个月的流水。 但是这钱如果只是用来堵住一时的缺口就算了，我需要的是治标治本的方子。 随着等待的事情，我脑海里也开始思考解决的办法。 方法真的不少，但我不知道庞大海被关了那么久之后出来的话会变的多精明。 我要是想方设法搞掉了这个杂志社，会不会让大海恼羞成怒直接公开u盘。 三个小时的时间越来越接近，我也收到了邮件。 大概三个多g的文件，下载打开之时我也吓了一跳。 文件里面几乎有所有怀化杂志公司的历代会议简介，这文件显然不是外面想要收集能收集到的。 肯定是动用了什么，侵入了怀化公司的内部。 这玩意是很好的东西，如果用于调查收购这个公司是绝对的利器。 但是跟我需要知道的事情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方向。 但要是有能拿到这些资料水平的人愿意帮我，说不定还有什么机会。 我再度打了个电话给了这个工作室。 “怎么了老顾客？对我们这三个小时的成果满意吗？”对方说道。 “满意是满意，就是能不能给我这份文件收集者的联系方式？”我说道。 “怎么？看上我们的人了？我们这个可只接受干活不接受挖墙脚的。”对方说道。 “挖墙脚多难听啊，租借一天这个说法你看如何？”我说道。 “我想说啊，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了这个杂志社手里？”对方说道。 ------------ 《不易之财》（二十四） 我愣在了原地，肯定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会怎么说？”我问道，脑海里只有什么都不能说。 现在只有大海这一个敌人，万一被发现了之后更多的敌人冒出来就完了。 “我觉得我们给你的资料已经够多了，你还要人的话这是不是遇上点什么事情了？需要我们帮你解决吗？我们谈事可不谈人哦。”对方说道。 “不谈人就算了，就当我挖墙脚失败了吧。我很满意这次的东西，那就这样说吧。”说完我挂了电话。 谁都靠不住是我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则是这个杂志公司。 毕竟现在u盘应该还在大海自己手里，而这个杂志公司应该只是中介的关系。 无奈我拨打了那个怀化杂志的电话。 “你好先生，你的资金准备好了吗？”女声再度说道。 我思考着之前打过电话，看来她是记住了我的号码。 “你们能帮我联系一下那位庞大海先生吗？”我说道。 “如果是金额上的事情，他说过一分钱也不能少。”女声再度说道。 “不是金额上的问题，而是时间上的问题。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的规模大小，一下子七千万的流水也不是我这种老板一下子能动用的。将心比心一下，让你们一下子拿那么多钱你们做得到吗？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打电话问一下。时间上能不能往后拖几天，可以的话能不能直接让我和这位大海先生聊一下，我知道这笔交易你们从中肯定会收取费用。我保证费用不会少你们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说道。 “你好稍等，我这边打电话询问一下可以吗？”女声说道。 “好的。”我说道。 我能够听到对方操作手机的声音但随后变的一片寂静。 我知道这不是对方捂住了话筒，这是直接切断了对方那边的话筒。 此刻那边应该能清楚的听到我这里的一举一动，而我这里对方的什么都听不到。 几分钟的等待，时间有些难熬。 等对面再度传出的声音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女声说道：“李老板还在吗？” “我还在，对方同意延时了吗？”我说道。 “对方让我带话给你。”女声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我说道。 “半年前，你带头和三位会计去了丽江某地。一个星期一共消费了大概一点一亿，这还不算上后续收尾的尾款金额。经过运算之后我们觉得你完全有能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付款才提出的要求，你现在大概还剩下十六个小时思考。别和我说做不到，你转钱应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李老板你听到我的话了吧？这就是对方说的大概内容。”女声说道。 女声很温柔，但话里面的意思却是刺耳又难听。 “我明白了。”我说道。 “哦对了，七千万现在被改成八千万了。这是大海先生的意思，他说加不加钱对你应该都没什么大影响。这个价钱只是为了让你别去多想，或者说别出歪主意。钱要打到的账户也已经第二次发到你的邮箱了，大海表示知道你应该都还没点开过邮件。”女声说道。 ------------ 《不易之财》（二十五） 完全处于被动。 此刻我不知道大海u盘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有什么把柄在大海手里。因为光大海知道我半年前做的那件事情，只要公开就肯定能威胁到现在的全民养猪。 “那个小姐，我能和你商量一下事情吗？”我再度说道。 “和我？和我指的什么？”女声不解的说道。 “这个叫庞大海的人开价七千万你们能拿到多少，一成两成？最多不会超过三成吧？那么想不想拿的更多？”我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能说出大海先生给了我们中间多少的抽成，我们只负责这笔买卖而已。哪怕你开出让我们公司再难以置信的价格我相信我的公司也不会答应的，而且中间会发生什么都是我们公司无法承担的。我们也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之前那位庞大海先生已经说了。如果你耍花样的话我只要加钱就好了，同样分到的不会少。现在升到九千万了，我这样说可以吗？李先生？”女声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们公司你们公司，那么现在跳过你们公司谈到个人好不好。小姐你只是一个职员吧？一个月三千四千？一万顶死了吧？我这边可以给你两万一个月的工作和一大笔钱，其他的条件我也能保证让你满意。而要你做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你交出此刻你联系的那个大海的电话。怎么样？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吗？”我说道。 “加到一个亿了李先生，我只会按照大海先生的要求加钱。你说的东西我真的很心动，但是你之前说自己交不出钱需要时间的时候我给大海先生打了电话，我能够感受到你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我们公司怕你这个陷阱，我一个人何尝不怕。所以你还是不要打这些鬼主意了，行吗？都加到一个亿了，接下来你在说我真的可能继续加钱的。大海先生说了如果加到一亿四千万就让我打电话撕票，他们说流动资金这个数目应该是极限。”女声再度说道。 我拿着电话陷入了沉默，油盐不进是个什么状况。 “李先生还在吗？”女声说道。 “你说吧。”我说道。 “我们老板说了我们不能随便挂顾客的电话，不然会扣钱的。你可以帮忙挂一下电话吗？不要继续占线了。不然我可能会当做你还在耍花样，我可要继续喊价了。”女声再度说道。 我无奈挂掉了电话，打电话给了公司。 我继续找到了三位会计中的一位，她被我升了职代替了当年走掉的那位财政经理。 “你好李总，找我什么事情？”对方说道。 “我们还有多少流水，拿一千万出来不是问题吧？”我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能说明一下用途吗？”对方说道。 “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我做事情还需要和你商量吗？”我说道。 “没有的事情，但是一千万真的不是小数目。我们现在是上市的公司，这种花销可能会让股价动荡。”对方说道。 ------------ 《不易之财》（二十六） “我给你电话是来听你教训我的吗？”我再度说道。 “要我打到哪个账户？”对方说道。 “先打到我自己的工资卡，账你先空着。”我说道。 “好的，李总。”对方说道。 我思考着先把钱打到自己手里，到时候就算真的来不及了在把钱交给对方就好了。 事情很简单，也很难。 简单的找到大海迎刃而解，难在只有十几个小时时间。 我此刻想到了当年的那个派出所，说不定他们会有大海的联系方式。 我起身前往了警察局，半个小时候之后我来到了民警值班的柜台。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当年的罪犯？这个罪犯是你的朋友坐牢和你失去了联系？现在想把他找回来？是这个意思吗？”民警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这不是胡闹吗？我们这里不能随便公布犯人隐私的。话说是你朋友，你怎么会没他电话？”民警说道。 “大学时候认识的同学，犯案之后没联系了。”我说道。 “那么你找大学啊，浪费我们时间。”民警说道。 民警的话难听，但或许有用。 我只好无奈走出了派出所去往了武汉科技大学。 门口被门卫象征性的拦了下来，确实如今西装笔挺的我更像个来推销的而不是学生。 思考着报了当年班主任的名字，没想到门卫居然就放我进去了。 顺着学校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我先找了班主任。 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还在学校任职。 说明了一下现在的状况，班主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时间紧迫，我说明了来的意图。 班主任摸着脑门说道：“你是说当年被提前开除的庞大海？”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就是这个人。” “我可以带你去翻人事部的档案，普通学生好找这开除了的学生就难说了。”班主任说道。 跟着班主任去往了图书馆一层，这里没想到是学校存放学生档案的地方。 和工作人员说明了一下状况，班主任说有事提前离开了。 工作人员看着我说道：“是这样的，最早的时候记录都是用写的配合学生自己的档案。后来电脑来了开始校内局域网存储配合学生自己写的档案。之后就联网了云存盘和硬盘，但是这些是没办法记录一个没读完学生的资料的。就算你考试全部不及格，也有个记录在结业证书上。但是被开除的话，你只能自己去房间翻了。” 工作人员说完指了指小房间内。 “里面是？”我不解的说道。 “新生开学需要填档案的吧，我们在录入电脑之后看会把档案堆起来。一年一堆，堆不下在拿去烧毁。一般十年二十年想起来才会烧上一次，1898年成立至今也就烧过那么七八次。你们2015年入学的，没出什么问题的话档案应该还能找得到。”对方说着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间。 我看了一眼，此刻时间为下午一点五十。 付款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早上的九点，因为约定给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我跟了上去，工作人员用手里翻出的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这里是地下室负一层，随着楼梯一路向下。 这里类似单独挖建的，犹如一个地下停车场。 只有我身后着一个门，应该没有其他出口。 这里停放的不是汽车而是成堆成堆的纸。 ------------ 《不易之财》（二十七） 此刻这些纸堆满了房间百分之八十的空间，每一堆之间都会有大概半个人宽的间隙。高度则是一米四左右，底下用木头架子垫起防潮。 “都在这里了，这里一直都用来存放这些东西。一堆是一年，那边一堆应该就是2015年的文件了。找到了以后出来和我说一声，我再过来关门。”工作人员说完走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望着之前工作人员指的那一堆2015年的文件材料。 灯光有些发黄，但是没办法我只能走了过去。 弯腰在整堆里面拿起了第一张，看了一下年份确实是2015年的文件。 周围的几堆分别是2014和2016年，整一堆被我一摞一摞的拿起翻阅。 这是整个2015年级的，各个系全堆在了一起。 计算机系是我此刻唯一的目标，计算机学院在武汉科技大学一共有六个分类。 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找了整个分类的文件，因为武汉科技大学八成的学生都是来学这个专业的。 我是四班，找到那一摞之后我开始疯狂翻阅。 我看见了很多熟悉的名字，似乎都是班级里的同学。 我甚至翻到了我的名字，在我的名字栏里清楚的写着家庭住址和电话。 我将我的文件抽了出来揉成了团塞入了自己的兜里，刚抽调我的文件下面三个字的文件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庞大海。 此刻他的文件有些发黄，但是还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一切奇怪的事情。 庞大海当年说自己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回去一趟，而此刻我庞大海的家属栏里写着的居然不是爸妈而是监护人三个字。 监护人三个字旁是一个叫陈院长的人，上面有清楚的写着电话号码。 我脑海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最多的是庞大海难道没有家？那么当时回家一趟的庞大海都干了些啥，但之后就想到了大海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了。 监护人都是院长了，哪里还有大海的家。 而他每个月有两千的生活费？我思考着两千难道是资助款？ 我将陈院长的号码记在了手机里，把庞大海的文件也塞入了自己的口袋起身走了出去。 大门被我再度推开，此时工作人员在一旁对着电脑看着电视剧。 我说道：“麻烦了，我找到了。” “好的我来关门。”工作人员喊道。 我也不等他过来向着大门口走去，我拿出了手机拨打那位陈院长的电话。 许久之后一位老人接了起来。 “喂，你是那位啊？”老人说道。 “是陈院长吗？”我说道。 “哦，我早就不是什么陈院长了。退休好几年了，你是找武汉中医院吧？”老人说道。 “您以前是武汉中医院的院长？我是来找你的”我说道。 “不找医院？你找我什么事情。”老人说道。 “不好意思，你知道庞大海这个人吗？”我说道。 对面沉默了。 “不好意思，你还记得庞大海吗？”我再次说道。 “你是庞大海的什么人？”老人说道。 这句话反而把我问到了。 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脑海里转过了很多词语。 ------------ 《不易之财》（二十八） “大海最近有和你见面吧？”我说道。 “没有，不过你是？”老人再度说道。 “我姓李，是一位民警。庞大海曾经关在我们监狱，我这边是来做回访的。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他在我这边的档案里父母栏却只留了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才冒昧打电话给你，请问你能方便联系到庞大海吗？”我说道。 “他入狱了？”老人不解的说道。 老人居然不知道这个事情，那么老人可能更不知道大海在哪里。 当我觉得事情又一次到尽头的时候，老人说道：“警察先生，庞大海是我们院当年收养的孤儿。”老人说道。 老人的回答和我想象中的八九不离十，此刻也只有这一条路能问了。我硬着头皮说道：“收养的孤儿，这个事情你能详细和我说一下吗？” “警察先生在武汉吧，大黄村你知道吧。我在村口老人亭等你吧，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对方说道。 “好的，我半个小时之后就过来。”我说道挂了电话。 大黄村，武汉市的一个老城区。 思索着我看了一眼，此刻下午三点。 我打了一辆车过去了。 村口比较破旧，在村口的老人亭确实有一个花白的老人站在亭子里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走了过去。 老人看了我片刻说道：“警察先生？” “是的，你就是陈院长？”我说道。 “早不是什么院长了，你不是警察吗？怎么不穿衣服？就是警服。”老人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 “便装，本来就是回访工作所以没有穿。”我说道。 “我懂我懂，电视里看见过的。这叫便装掩护，都爱这样演。”老人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笑着说道：“那么能和我说说庞大海的事情吗？” 老人指了指大黄村内说道：“警察同志跟我过来吧，到家里边喝茶边说。” 思考着不能着急万一漏出马脚不好，也只能跟着老人到了老人的家。 这里是个两层的砖瓦房，外面看似破旧但里面还是蛮文艺的。 墙上是字画桌上有茶几，老人泡着功夫茶。 老人一整杯满满的端给我说道：“庞大海啊只是当年收养的孩子中的一个。” “一个？还有很多？”我不解的说道。 “当年我在武汉中医院当院长，那时候证件哪有现在那么齐全生病还要看身份证才给开病例什么的，当年压了钱就能治病，紧急的时候不压钱也就治了。人命大于天啊，一秒钟都不能等。”老人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作声。 “我记得那是九三年的夏天，一位九个月大的孕妇来了我们医院说羊水破了。还说自己包里有钱，我们翻遍了包也就三百多钱才只够生孩子一半的钱。当时说自己老公等等就过来，说完就开始喊疼。”老人说道。 “后来呢”我说道。 “大出血，当时整个医院都惊动了。当时出生的就是庞大海，她妈一个字都没说。当时就知道说老公一定会过来，钱会有让我们等。当时还是我开的口，留下来先治着。觉得是个可怜人，武汉口音估计在武汉有亲戚。可谁能想到第三天她刚能下床，就跑了呢。”老人说道。 ------------ 《不易之财》（二十九） “跑了”我不解的说道。 “是啊，那么瘦小一个女人。门口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值班，可就这样也让她跑了。什么消息都没留下，无奈我们只能收养了庞大海。”老人说道。 “等等什么都没留下？那么庞大海的姓名是？”我再度说道。 “都是药名，胖大海是治嗓子的。那时候这样的孩子我们几乎每年都能收到几个。没办法只能用药的名字，胖大海、金银花、麦冬、甘草之类的都取过了，不太好听的姓就用谐音。那时候中医院收银台上有个献爱心的玻璃罩子，几年来的顾客买药多出来投进去的零钱就成了他们的生活费。这些孩子中成名成才的很多，当然走成庞大海这样的也不少。”老人说道这里摇着脑袋。 “您最后一次见庞大海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我说道。 “他高考中了武汉科技大学，当时找我要签名。这些孩子几乎所有的文件只要牵扯到家长的都会填当时的院长的名字，我当院长三十多年间没少给这些孩子当监护人。也就是因为这个，我这当年接听都需要五毛一分钟的电话号码至今没有换掉。”老人说道。 “那么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大海吗？”我说道。 “没有办法，他要是不想联系我。我可没什么办法联系到他，毕竟年轻人想躲我这个老年人还不容易吗。”老人说道。 线索再一次断了，这次是我觉得我最接近大海的一次。 此刻下午四点半，一切回到了原点。 老人看我无话，起身去往了厨房。 进入厨房之前看了我一眼说道：“警察同志要留下来吃饭个晚饭吗？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多煮一碗面不费工夫。” “冒犯了，我这就走还有事情要忙呢。”我说道。 “那个民警先生。”老人说道。 “什么？”我看着老人。 “我细细想了想，我没有百分之百能找到大海的办法。但是小概率碰到他的办法我应该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老人说道。 “说，当然要说。我这边记下了，只要有机会就算有帮助。”我着急的说道。 “大海这个孩子不省心啊，当年我就看出来了。中医院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店，那时候他不乖我就会给他买糖葫芦。他很喜欢那家的糖葫芦，那时候对我许过愿就是天天能吃上他们家的糖葫芦。”老人说道。 “糖葫芦靠谱吗？”我说道，脑子里思考着当年大海喜不喜欢糖葫芦。但对此我脑海里几乎没有印象，我脑海里大海喜欢吃我给他点的外卖。 “那家糖葫芦可和别家的不一样，去核的糖葫芦。如果庞大海没有改口味的话，他肯定会去的。”老人说道。 “好吧，我这边记录一下。”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脑袋。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民警同志随便听听就算了。不然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这就当我出的一个歪主意吧。”老人说完进了厨房。 ------------ 《不易之财》（三十） 我起身走出了老人的家。 中医院门口的糖葫芦，这似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但我只有十几个小时不到了，根本没有等的机会。 现在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回去老老实实呆着等交钱。 还有一种则是等在所谓中医院门口的那家糖葫芦店，等着守株待兔。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硬币，朝着空中抛了上去。 心中默念这正面就回家，反面就拼一把。 硬币高高的出现在空中，随后落在了手上。 但是我没抓住，下一刻硬币掉到了地上。 滚了几下，掉入了马路边的排水沟。 此时晚上五点半，我到了中医院。 所谓的那家糖葫芦店，此刻开着门迎着马路生意不算差。 人来人往有去前面闹市路过嘴馋的，也有刚来或者刚走看病的孩子吵着嚷着要吃。 而我蹲在街边等待着，观察着每一个买糖葫芦的人。 从晚上五点半开始一直看到了十点半，看到了附近服装店便利店收了摊。 看到卖糖葫芦的店关上了店前的门板。 此刻，只剩下中医院至高处的牌子二十四小时常亮的红光照射着昏暗的街道。 我没等到大海，此刻我在思考当时掉入排水沟的硬币应该是正面的。 夜深了，我困了也不想离开了。 我在中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宾馆，这里简陋的不像话。 我前后换了三次房间，就为了能够从窗户上看见楼下的糖葫芦店。 之后我趴在阳台上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经晒到了我全身。 睁开眼的第一反应，阳光直射入我的眼。 第二反应是已经过了一夜，我连忙拿起了手机。 早上九点四十七，东面升起的太阳此时高挂着。 离转账的截止时间还有不到十五分钟。 我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打开了自己的邮件。 在邮件箱里发现了怀化杂志公司的邮件，打开之后上面正是银行卡账户。 此刻还剩下三分钟，无奈的打开了银行的app填入了号码转账。 按下转账的那一刻，怀化杂志公司也打来了电话。 我立刻接起说道：“钱我打过去了。” “我们还没有收到。”女声说道。 “一分钟前压着点发的，有延迟是正常的。”我说道。 “我们的合同是二十四小时内欠款到账，这是你最后的耍赖吗？”女声说道。 “我再说一次，钱款我已经打过去了。有延迟的正常的，稍微耐心等等不行吗？你们要我可以截图给你们发过去，一时半会的事情我没必要造假。”我大吼着说道。 “好吧，那么请你往我们的邮箱出示转款记录。十分钟之内希望您能发来，否则我们当做未到账处理。”女声说道。 “不用挂电话，我这边马上发邮件。”我说道操作这手机发了过去。 “不好意思李先生，邮件我们看见了。这边我们会在确认到款之后和大海先生沟通，u盘将由他继续保存。如果他公开，我们这里会向你出示他的身份证和有效联系方式及住址。”女声说道。 “这就是你们委托方的义务？大海坐过牢啊你们不知道吗？一个罪犯保守秘密？你们是傻吗？”我说道。 “我们只是委托方，不好意思。具体的我不便细说，合作愉快。”女声说完挂了电话。 ------------ 《不易之财》（三十一） 此刻一个亿从我的账面被划了出去，而我根本无法解释这一笔钱的出处。 还好我是这家公司唯一的老板，面对的压力只有迅腾公司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没什么大想法，公司此刻还没倒在我手里。 这一笔流水传出去影响的会是股票，但此刻还是无人知晓的状况。 估计公司也在等我解释这一笔钱的去向，反正我不常去公司。 我要是铁了心不说也没人敢质疑我什么。 但是大海成了我越不过的心结，万一他哪天挥霍完一个亿再来一次？ 但思考着一个人一个亿估计也已经够多了，足够随便挥霍了。 只希望那份u盘这辈子不要公开，至少我或者的时候别被公开。 再度看了一眼楼下的糖葫芦店，无奈的我起身打算离开。 恍惚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而这个背影和大学时期的大海有着八成相似。 我从上方俯视着那个人，我知道可能是我产生了幻觉。毕竟我现在可能吧任何长相接近的人看成大海，因为大海此刻在我脑海里怨念实在太深了。 此人正从街角的对面横穿马路，看架势是朝着糖葫芦店而去的。 我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就是大海，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我下意识的冲出了房间，连房卡都没来及的拔下。 我从三楼跑向了走廊，最外侧的墙面上有一整套的外置铁皮楼梯。 我没有选择走里面的而是走了外面的铁皮楼梯，在楼梯上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人的动向。 此刻那人正在糖葫芦店前，似乎正在付钱买糖葫芦。 我三步并成一步的向下飞奔，到二楼向一楼的拐角时我看见那人拿起了糖葫芦正打算离开。 到地面的楼梯还有几节，我几乎是直接跳下去的。 左脚重重的踩在地面之上，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撇脚腕贴在了地面上，但那一刻没感觉到多疼。 再度向前跑了几步才发现脚似乎是麻了，但我没有停下朝着糖葫芦店的方向跑去。 人山人海中我已经看不到大海的背影了，恍惚间只能开始看每个人手里拿着的东西。 希望下一个看见拿着糖葫芦的就是大海。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那么拼命过了，肾上腺素过了之后脚开始变得生疼。 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歪了，歪到脚了。 无奈的我蹲下开始捂住自己的脚后跟，估计没几个星期是没法好了。要不要去医院还要另说，疼痛使得我根本没有心思估计周围。 思考着等不疼了就去隔壁中医院看看。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居然看见大海正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 “李狗蛋？”大海看清我的脸之后疑惑的说道。 我半蹲着微微站起身子，左手握着自己的左脚膝盖。 “你在这摔到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好久不见了啊。”大海说着朝我走了过来似乎打算扶我。 我看着大海走了过来伸出了手，看样子是打算扶我。 而我握紧了自己的右手，在大海蹲下的那一刻迎了上去就是重重的一拳。 右脚一蹬，单脚的升龙拳有模有样。 街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我一拳将大海崩倒在地。 ------------ 《不易之财》（三十二） 随后我抓着自己的膝盖迎了上去，骑在了大海的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我嘴里大喊着：“u盘，u盘。” 每喊一句一句就是一拳，大海似乎用了动作将手护在了脑袋之上。 我不知道我打了几拳，只感受到身后一阵拉扯。 步行街远处商场的保安抓住了我，两位使劲的将我向后拽去。 我被两位保安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其中一位膝盖定在我的左脚上。 疼痛感让我清醒了很多，我被死死压着又疼有说不上话。我此刻才明白疼到极致的人，是没办法说话的。 “别动，你给我冷静点。”保安说道。 大海被另外一位保安拉了起来，保安询问这大海的伤势。 “是地上那个先动手的，被打的没有动过手。”路人说着指着地上的我。 “需要叫警察吗？”站在大海身旁保安对着大海说道。 “u盘。”稍微轻松一点的我低吼着。。 “我知道u盘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动这种歪脑筋了。我现在不是正大光明干活了嘛，只不过你的钱要猴年马月才能还上了。”大海说道。 “王八蛋，拿我那么多钱叫光明正大？”我朝着大海怒吼道，还想起身死死压住。 大海看着我说道：“我知道我的错，你帮我还了十二万的高利贷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是我不对。让你遇上了打我是正常的，可是我才刚放出来半年不到身上真的没钱。不可疑躲着你的，对不起兄弟。” 我愣在了原地，此刻的大海似乎在和我说两个事情。 “放开吧，我和他是朋友闹着玩的。”大海说道。 大海的话不仅让大家震惊了，连我都有些茫然。 “他这样打你？你确定是闹着玩吗？”保安不解的说道并用手指了指大海的脑门。 此时大海的脸上三道乌青，乌青之外还有嘴角溺出的血迹。 “意外都是意外，当年我欠高利贷。当年我还搞传销，我朋友打我是为我好。我知道他为什么打我，我该打。”大海说道。 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四散。 保安似乎明白了什么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说完也转身离开，跟着走的还有抓着我的两位保安。 他们都松开了手，但是我并没有妄动。 我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的大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那位怀化杂志公司的大海又是怎么回事？ 我冷静下来说道：“你半年前放出来的？” “是有半年了，对不起这半年都没有胆子联系你。”大海说道。 “你干的那些？四年就放出来了？”我说道。 大海向我伸出了手说道：“准确的来说是四年半，这方面的法律还没有完善。最后将我定性成了传销，扣留了工具和部分罚金。因为没有大金额只判了最高刑期五年，服刑期间态度良好减刑了半年。” “出来以后你都在干什么？”我说道甩开了大海伸过来扶我的手。试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疼我只能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脚脚踝。 “要我背你去旁边中医院吗？我有熟人看病不要钱。”大海说道。 ------------ 《不易之财》（三十三） 我脑海里一团乱麻，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大海现在就在我面前，但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大海再度伸过了手，将我完全扶起。也不等我说什么，弯下腰将我抗上了背。 此刻我被大海的背在了背上，大海朝着中医院的方向缓步走去。 我思考着说道：“先回答我，这半年你在干嘛？” “真的没想躲着你，我老老实实的给光谷一家科技公司写代码。出来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多东西都变了，而我要学的实在太多了。”大海说道。 “我刚刚看你买了糖葫芦过去，我就去追你扭了脚。你此刻怎么就掉头回来了？是看见我了吗？”我说道。 大海苦笑着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原来你是看见我买糖葫芦了，我这不是在路上被人挤掉了吗。我就想着还没走太远，就打算原路回去再去买一个。” 大海带我进了中医院的后门，这里是一个侧门通道。 大海带着我几分钟不到绕到了骨科室，将我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到处的喊：“陈大伯在吗？” 几分钟后，大海从一个办公室内带出了一位老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老人笑着说道：“我是中医院的主任大夫，我姓陈。” 我和这位姓陈的老人握了握手。 大海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摔了就是陈大伯给我治的。” 姓陈的老人直接弯下腰脱了我的鞋子，看了片刻之后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人从办公室出来给了我一瓶红花油说道：“你这是小问题，擦了药就不疼了。是我来还是让海子帮你？你是海子朋友吧？” 大海接过红花油对着老人摆了摆手，老人摇了摇脑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海半蹲着打开了红花油，给我擦了起来。 我对着大海说道：“你还会搞这个？” “我小时候就是这里出生的，这里可以说就是我的家。揉个药而已，不需要专门去学的。”大海笑着说道，有模有样给我上着药。 此刻我相信了大海孤儿的身份，从院长到大海的言语和动作都能证明这些。 那么骗我一个亿的大海又是谁，这让我不知所措。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说道。 “我知道什么？”大海不解的说道。 “有人冒充你，从我这里骗了一个亿。”我淡淡的说道。 大海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说道：“一个亿？你瞎说什么？” “全民养猪你知道吗？”我说道。 大海笑着点了点脑袋说道：“怎么火的游戏谁不知道啊，你知道吗我在的公司就在帮一款类似的游戏修改建模。光美旗下的，叫全民养猫。” 我无比震惊此刻从大海嘴里说出的话语，他告诉我他在帮全名养猫工作。 “等等，你谈全名养猪干什么。我想起来了，半年前的视频。你真的是全名养猪的创始人？”大海兴奋的说道。 “怎么？这事情你知道？”我看着大海说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吗？大概半年前我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你那个视频，就到处说拍摄全民养猪那个创始人是我的朋友。那些同事都说我在说谎，说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创始人。或者说我认识创始人怎么还会在这里上班。而且就算我认识视频里面这个创始人，可真的创始人怎么会亲自出来拍这种东西。说你最多就是一个全面养猪公司宣传部的一个职员，而为了不再闹矛盾我也只能放下了这个想法。”大海说道。 ------------ 《不易之财》（三十四） “你跟全名养猫那些光美的同事说了你认识那个视频里面的我”我惊讶的说道。 “是啊，当时他们还说我狡辩。我说我和你是同学，不仅仅在一个学校还说我们一起在外面住。但他们问我是什么学校的时候我解释不清楚，我现在是监狱成人再教育的本科。而你应该是正规武汉科技大学的本科吧？不能谈在监狱的事情，我就只能放弃了。”大海说道。 “我在确认一次你说的话，半年前你出来到了光美公司负责全名养猫。而你对着那个全面养猪的解释视频里认出了我？而且你在你的同事面前说出了我们的关系？”我说道。 “是的。”大海说道这里脸色有些难看的放下了手里的红花油。 “你说被我骗了一个亿？不会是和光美有关吧？”大海说道。 “我只能理解是光美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又知道半年内我去过丽江大肆消费的事情。然后靠着一个子虚乌有的u盘和所谓的大海整个朋友，从我这里敲诈了一个亿。”我说道。 “你说光美用我的身份和一个不存在的u盘骗了你一个亿？”大海说道。 确实这也能解释光美知道我在丽江造假的事情，但不会把这个事情公开出去。只能这样暗搓搓的搞我，因为我和光美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一大家知道了全民养猪在丽江的那些事情是伪造的，那么定然也会波及全名养猫和养狗。 大海看着我说道：“你真的被骗走了一个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说半个小时前你信吗？”我说道打开了手机，将那封怀化杂志公司的转账邮件发了出来。 里面详细的说明了金额和银行号码，以及说明了时间已经稍微提到了一句庞大海先生和u盘。 大海拿过看着上面的东西摇着脑袋说道：“这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那么我现在只能认为是光美干的了。”我对着大海说道。 “光美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大海将手机递还给我说道。 “因为我们有商业利益，况且我之前坑过他们。”我说道。 “你坑过光美？”大海说道。 “何止是光美，天子也一同坑了。”我说道。 大海继续背着我前往了中医院说道：“狗蛋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我就奇怪了是谁能想出那么厉害的东西，现在能确定是你发明的全民养猪我就不奇怪了。你确实有这个本事，除了你我还不相信有谁能做到呢。” “我这个点子是抄你当时和我聊起的那个电子宠物的，我这样说你还会觉得我有本事吗？”我淡淡的说道。 “我当时只说了一个大概，你能将那些东西架设成那么厉害的一个现实宠物平台。真的不知道有多厉害呢，你要知道我在全名养猫对着那些虚假数据每时每刻都在忏悔自己怎么还在做坏事情。”大海说道。 “坏事情？”我不解的说道。 “当时我在监狱里重修了c语言，只有笔试和理论的条件下我通过了考试才减的邢。出来之后我就励志当一个好人，不在做违法的事情了。但是我知道全名养猫的根基之后，我一直都在觉得我在做坏事情。狗蛋，你能给我一次几乎让我在全名养猪工作吗？”大海说道。 “你不知道吗？全民养猪也是假的。”我说道。 ------------ 《不易之财》（三十五） “什么？你说全民养猪是假的？不可能吧，那些视频。虽然是那样的简陋。但是有那么明显的证据在网上，怎么可能是假的。”大海说道。 “这些都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套路而已，全部都是骗局罢了。全名养猪就是一堆数据而已，和你当年说起的那些电子宠物没有一点出入。我只是照搬了一个框架，而我用那个视频摆了光美和天子。此刻这一个亿估计就是报复吧，报复我抢占了他们的用户。”我说道。 “可是那些手机，还有那个村子。”大海说道。 “知道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整个村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你不思考一下坚持一个偏僻村的几千头猪实时直播的网络要求有多大？不考虑设备损耗都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利益至上的今天谁还会老实赚钱？”我淡淡的说道。 “这。。。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吗？”大海说道。 “正合你说的一样，没有法律可以判定你当时做的那些所以才判了五年。现在也没有法律可以制约这种网络app，更何况在app端宣传的真实后面都跟着体验两个字。这些真实确实都只是体验，从来都是避开重要词汇宣传的。文字游戏就是这样，徘徊在法律边缘。”我说道。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大海说道。 “你会帮我的对吧？”我说道。 “我欠你一条命，在我最迷失堕落的时候你帮了我。 十几万的高利贷和半年多的外卖，这些都是我还不起的。”大海说道。 “我现在有个主意，事成之后你过来我这边给你个经理当如何？”我说道。 “你要我在光美当卧底？”大海说道。 “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说道。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大海说道。 “我会一步步跟你说，我怕说多了你会做错。毕竟你只是个工作人员不是演员，而这时真实不是拍戏。”我说道。 “一步一步来？”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不会很难。”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大海说道。 “现在就开始了，你在公司都做些什么跟我详细说一遍。”我说道。 “我负责图片和内容的编辑，我搞好之后只能算是测试服。经过内部员工测试之后才能成为正式服，才能被广大玩家玩到。因为特殊这些测试服要求不联网内部测试，几乎没办法搞手段。做什么都会被发现，根本没办法进入正式服。”大海说道。 “谁让你在游戏内部搞，我们要搞的是整个公司。”我说道。 “搞整个公司？”大海不解的说道。 “等消息吧，我需要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搞定你们公司的平面设计图。可以是自己手画的，不要规规整整但是必须把每个房间详细说明。”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这个不难，我明天就能发给你。” “给我个电话和微信，到时候我们联系。”我说道。 大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们互相交换了号码。 大海将我扶出了中医院，并且打上了一辆出租车让我离开。 ------------ 《不易之财》（三十六） 到家之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那群做网络宣传的人。 “老客户，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对方说道。 “调查一个公司，我需要知道一个公司每天的销售额。”我说道。 “怎么最近需要那么多数据，是在忙活什么大动作吗？”对方再度说道。 “别多问，回答我能还是不能？”我淡淡的说道。 “只要有钱当然什么都可以。”对方说道。 “我要你帮我查光美。”我说道。 “我没听错吧？你要光美每天的大概销售数据？”对方说道。 “是的，全名养猫开服这半年内所有的数据。”我说道。 “我能稍微问一下私事吗？询问杂志公司背景之后是询问光美日销，您这是打算干什么大事？”对方说道。 “你觉得我能说吗？二十四小时内就要，你说价格吧。”我说道。 “那么和上次一样，你就瞧好了吧。”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我朝着账户打了款，之后打电话给了那位会计。 “老板，你终于主动联系我了。”对方说道。 “钱我在半年之内补回账户，你能用先找单据补上吗？”我说道。 会计笑着说道：“十二月底盘点，在这之前只要补上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半年时间刚好合适，至于一个亿的假账我真的没这个水平。老板这笔钱的去向你能和我大概说说嘛？” “这边你先拖着吧，钱到时候就有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我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粗暴。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了网络宣传那帮人的邮件，光美每天的日销居然是我们日销的三倍。 这让我难以置信，排出水电人工我需要四个月才能大概到达一个亿的净赚。 而光美只有我们一半的在线人数，却能做到我们三倍多的日销。 这意味着一个半月净赚一个亿不是难事，我对这分数据充满了质疑。 我再度打了个电话给那些网络宣传的人。 “你们给我的数据是真的吗？”我不解的说道。 “怎么老客户你有质疑？”对方说道。 “日销的数据都是我们全民养猪的三倍了？对方在线人数可只有我们在线人数的百分之四十啊。”我说道。 “老客户你是没玩过全民养猫吧？”对方说道。 “这话怎么说？”我不解的说道。 “你们全民养猪是天时地利人和占齐了，但是你们一只猪才三百。一年饲料钱大概两千，加上突发事件一只猪的成本才三千左右。你知道吗？全民养猫最便宜的三花要九百，一直最便宜的三花也就是中华田园猫就是你们的三倍。最热销的橘猫要一千一，热销第二的布偶猫一万一左右。跟别提稍微好一点的猫都是两千以上，还有品相定级。脸上花纹的变化到毛色都能有几百到一千的区别了，更别提吃的喝的了。对方可是光美，赚钱方法上比你们高级不知道多少。”对方说道。 “你能确保你给我数据的真实性？”我说道。 “我能确定百分之百真实，误差不到百分之五。是不是发现对方很难对付了？计划要改变了。”对方说道。 “不用操心。”我挂了电话笑出了声，这要是我的计划成功了。一个月半月就能填满被骗走的一个亿，这比我想的半年要快太多太多了。 ------------ 《不易之财》（三十七）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大海陆续给我发来了公司的平面图。 这些平面图都是用电脑编程好的图片，虽然没有那些工业设计图精准。但是大致能说明整个公司各部门的布局，我在地图上服务器的房间打了一个圈。 只能说迅腾对光美这个子公司实在太好了，单独的服务器架设。这个待遇都是我不敢想的，我们现在的全部服务有百分之八十都要靠迅腾的服务器。不过也好，因为这个主服务器架设我可以开始我的计划。 我发了条消息给大海：那个服务器的房间你可以进去吗？ 片刻之后大海回到：钥匙、id卡或者密码和指纹，有一个就能打开大门。 我继续发到：你能搞定哪一个？ 大海发了个沮丧的表情：指纹是总经理以上级别才能录入的，id卡的发放也要是主管以上才有资格。至于密码是机房管理用来区分进入的，最后一个钥匙则是保安的。特殊时候可以进入用的，我只是个审核编程的。你觉得我能有哪一个？ 我思考着说道：都没有机会吗？ 大海再度回复到：钥匙人家保安系在裤腰带上的，id卡则是主管挂脖子上的。领导的指纹在手指头上，至于密码每天都会更改你说的。 我再度发到：我需要你打开并且在机房待上十五分钟，你做得到吗？ 大海回到：当中应该只有保安最好忽悠，事宜愿为吧。 我发到：我要的是百分之百。 大海回到：只能是事宜愿为。 我思考着发到：过几天，我再将完整的计划交给你。 发完我没有再看手机，我买了一台巴掌大的叫gpd掌上电脑。和某宝二十万毫安可以接插座的充电宝，之后买了一件高仿的顺丰快递员衣服。 三天时间这些东西陆续都到了。 而我也穿上了顺丰的衣服，站在了全民养猫也就是光美公司楼下。 手里拿着一大个包裹进入了光美公司，站在大厅内我思考着向前台询问大海。 前台小姐很快就注意到了我说道：“你好？顺丰？” “是的，你们这里有一位庞大海先生的快递。”我说道。 “瘸了还在送快递？真是不容易啊。”前台小姐笑着说道。 我苦笑着点了点脑袋，自己的左脚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我苦笑着说道：“是啊，日子总要过。再请假饭碗都要没了。只能出来干活了。” “不容易啊，不过不知道你怎么躲开保安到这里面来的。我们这里上班期间不允许接受快递的，墙上自己看一下。”前台说道指了指一旁的墙面。 墙上确实写明了上班时不允许私自接收快递。 “那个，大海先生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的要我在这里等。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我说道。思考着居然有不让带快递这个规矩，只能将事情推给大海了。 “你说的这个大海是我们公司那个部门的？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来我这边要登记上报他领导了。公司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的。”前台说道。 ------------ 《不易之财》（三十八） 无奈我掏出了手机给大海打了一个电话。 “狗蛋，什么事情？计划要开始了吗？”大海接起电话说道。 “你下来一下，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我说道。 “在楼下？你就这样到我们光美楼下了？”大海不解的说道。 “快下来吧。”我说道挂了电话。 前台的小姐看着我，我尴尬的扶着快递盒子。 几分钟后大海走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此刻的我穿着顺丰衣服看着他，不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我希望他能明白我是在乔装，当然在傻也知道我这是在装扮顺丰的送货了。 大海笑着走了过来说道：“等等，这不会是我的快递吧？” “是的，你的快递请签收。”我说道递出了纸笔，纸上的单子是我照着顺丰签单打印的。 一旁的前台小姐立刻说道：“嘿，这位叫大海的。公司规定不能把快递寄到公司不知道吗？” 大海看了我一眼之后看了看前台小姐，脸上一脸茫然。 我侧过身上在只有大海能看见的方向继续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你们公司不让收顺丰的你还打电话硬要我进来。” 大海看了看我笑着说道：“知道，当然知道。可这里面是公司文件，从外面寄来的。马上开会要用了，没办法才走的顺丰。”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快递说道：“怎么大一个箱子？文件不应该是顺丰牛皮纸装的一张张的吗？” “这个嘛，文件特别的多。”大海说道。 “你说开会用的是吧？打开看看。不是文件我这边就给你领导打电话。”前台的小姐突然刁难着说道。 “这。。。重要文件怎么可以随便打开啊。”大海着急的说道。 我思考着里面是一台掌上电脑，伪装成装文件的东西应该不难。 “打开看看呗。”我说道，对着只有大海能看见的那个面比了个大拇指。示意他打开没有问题，里面东西说成文件没有一点问题。 大海看见了我的大拇指之后说道：“马上就开会了我先拿走了，回头开完了过了成废纸了我把垃圾筒带下来给你看。” 大海说完抓过了我的单子签了字。 我想说道是可以打开，大海似乎看我比大拇指以为我说他说机密文件说的好。 大海服下身子去抓快递箱子，前台小姐一把也抓住了箱子。 不远处的两位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来到了我们这边。 前台的小姐抓了起来说道：“我就奇怪了里面到底是不是文件，哪有怎么重的文件打开让我看看。”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前台妹子整个人扑在了箱子上。 我苦笑着转过身子不在理会，转过身掏出了手机发到：箱子里面是电脑，你可以说电脑里有文件。 大海苦笑收回了手，指着箱子里和两位保安说道；“里面是公司文件，没什么好看的。” 两位保安围在了妹子身旁，大海也不敢乱来。 前台的妹子装着胆子打开了箱子，我在不远处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指了指。 大海看着我看见了我的动作，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看着前台妹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台崭新的掌上电脑，还有一个巨大的充电宝。 ------------ 《不易之财》（三十九） 大海发到：半个小时之后？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我再度发到：这半个小时你也有事情要做，你必须带着掌上电脑和充电宝来到西侧的那个消防栓。 大海回到：去哪里干嘛？ 我立刻回到：我已经把计划设计好了，半个小时之后你们的公司会断电。断电的那一刻，监控也会断电。你拿出消防栓里的灭火器，对着前方那个房间里面的备用发电机一阵狂喷干掉公司内部的备用发动机明白吗？之后的细节我到时候一点点的说，不会太难。 片刻之后大海发到：你干掉主电源？我干掉备用电源？我的天？你要做什么？ 我再度发到：你能不能做？ 再度过了片刻大海发到：ok。 而我此时在站光美公司的外头，向着不远处的马路走去。 马路边停着一辆车，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将其按开。 这是一辆很旧的越野车，我都不知道我是它第几手主人了。 三天前我以公司的名义花了两万将其从二手车贩子手里买下的，当时买车就一个要求。 车要大，还要便宜。 车子的样子像个皮卡，车头车尾的车标早已换含糊不清了。 四个轮胎都已经被成了不知名的型号的备胎，方向盘都是后改的没有车标。 当时我看见它是就下了单，因为这个车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会有很多问题的一样。 此刻我坐在车内停在路边，而不远处则是一个供电基站。高压危险的字样显示在基站之上，周围人不多。 而这个供电基站，这是面前整个商业办公区的主供电设备。 干掉这个，足够让整个商业办公区停电。 但估计只能停大概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 因为街的另一面有一个备用的供电基站，抢修队一来发现停掉的这边主站之后开启另一头的基站回复电力是必然的。 但是这个世界我干掉个光美的自己的内部发电站，这十几分钟就是我计划所需的时间。 只要大海那边不出问题，我就能成为这光美公司的寄生虫。不管光美赚多少钱，都要经过我的抽成。 我此刻伸手拿起了副驾驶的挎包，这个挎包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挎包里是五条分量十足的银条，扎实的右手举久了都会吃力。 当时的预算本来是选金块的，但是自己手头也没多少闲钱了。 将档位挂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和约定的时间还有大概三四分钟，我将车稍微开了一点出来。 对准了基站，确定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这里都是商业办公楼，附近的都是来上班的员工。 此刻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闲暇游荡的人。 大概三十米的距离，我将车子自然的开了过去适当对准直基站。 我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半个身子探出了车。 我的动作很自然，我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可以看清我的动作。 右手抓着放满银条的挎包在油门的位置，随后挪动身子将挎包放下。 放下挎包的一刻我将后脚撤出了车，我的想法很简单。 ------------ 《不易之财》（四十） 假装自己是个粗心忘了挂挡，打算起身看看停车位之后倒车。但是挎包掉下砸到油门，结果撞上了供电基站。 我下车的那一刻被车刮倒在地，就算我设计好了过程也难免受伤。 因为我的左脚此时还是扭伤的状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车子和基站对撞的那一刻，我能够看见电弧和电光。 之后是轰然的一声闷响，我可以看见黑烟向着上空散发着。 我左侧的整个商业办公楼一片寂静，片刻手机震了一下。 我打开一看是大海发来的消息：真的停电了？ 我对着大海发到：打开掌上笔记本，桌面有一个即时通话软件。 我发完带上了一个蓝牙耳机，随后给110打了个电话。 “先生你好，这里是110报案中心。”电话那头说道。 “你听我说，我这边是一个商业区。叫洪山八号，我开车经过想停车。结果不知道怎么没刹住，车子撞上路边那个高压危险的东西了。周围一片好像都停电了，你们快过来吧。”我说道。 “先生别急，你和我描述一下现在的状况。周围有人员受伤吗？有火势危险吗？”对方说道。 “没有人受伤，有一点电弧和冒着浓浓的黑烟。”我说道。 “好的，根据你的电话。我这边帮你回拨给国家电网和火警199与交警，请你提醒身边的人群远离冒浓烟的地区至少一百米以上。并且自己躲到，安全地区等待救援。稍后你可以和现场的交警火警说明起因，或者跑到最近的公安局回报当时状况。”对方说道。 “好的好的。”我说道。 “那么这边我为你联系，请你注意安全。”对方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打开了特制的软件，随后朝着基站相反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 片刻我在手机屏幕上看见了大海的脑袋，大海此时一脸吃惊的看着掌上电脑说道：“狗蛋你在吗？你可以看见我啊。我要一直开着这个吗？” 通过掌上笔记本上的摄像头我能够看见大海的样子，此刻大海疑惑的对着掌上笔记本似乎不知所措。 “你把掌上笔记本塞口袋里，我这边可以听到你那边的说话。不需要一直打开掌上笔记本，你在西面消防栓了吗？”我说道。 大海举着掌上电脑照着消防栓说道：“看是不是这个？” “没人在吧，三分钟时间。砸开消防栓取出灭火器对着备用发电机狂喷，喷坏为止。”我说道。 大海将掌上笔记本合上，我这边没了画面但是能听见声音。 我听见了大海脱掉大衣的声音，之后听见了玻璃砸碎的声音。 大海气喘吁吁的跑向房间，之后是灭火器螺丝掉落在地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喷洒的声音，喷洒的声音几乎连绵不断。 我对着手机大喊道：“坏了就快跑，这边断电之后立刻会有人来开备用电源的。” “好好，你等等我把电线扯断保险一点。”我听见大海大喊道。 ------------ 《不易之财》（四十一） 把发电机的电线？我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说道：“你小心一点。” “好了好了，我保证修都修不好。”大海说完之后又是一段跑。 “我话还没说完呢，把灭火器拿上。下一个拐角就是厕所，把灭火器你握柄的那一头塞入马桶按冲水，把你指纹去掉。顺带记得捡起地上的拉环，上面也有指纹速度要快。”我说道。 我听见大海折回的声音，之后又是一段气喘吁吁的跑步。 但这一次不止是大海的声音，还有不远处工作人员的说话声。 大海似乎把掌上笔记本举到了嘴边，小声清晰的说道：“快了一步，要是慢一点就和维修的撞在一起了。” “快点搞定灭火器。”我淡淡的说道。 “哦，哦。”大海开始捣鼓着，我能听到铁皮与陶瓷撞击的声音。 之后是水流声，连绵不断的水流声。 “好了好了，是这样吗？”大海说道，打开了掌上笔记本对着马桶。 我能够在手机上清楚的看见，蹲便马桶里塞着一个灭火器。 灭火器一旁还有一颗灭火器的螺栓，大海的声音再度响起说道：“是这样吗？接下来呢？我需要怎么做？” “插座的充电宝带了吧？想办法混入服务器，就十五分钟时间左右的事情，不要磨蹭。”我说道。 大海合上了掌上笔记本，我能听到大海跑步的声音。 这段时间内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放下了手机跑到了不远处的长椅。我的左脚开始疼了，思考着是扭伤的地方更严重了吧。 坐在长椅之上我再度举起手机，仔细的听着大海那边的声音。 此刻火警的呼啸声在不远处传来，是我这边的声音而不是手机里大海那边的。 应该是救火车来了。可才短短几分钟居然就开了过来了吗？ 我似乎忽略了火警的出警察速度，不过肯定需要时间。 我耐心的听着大海那边的动静，再快应该国家电网那些人估计也要很久才能修好。 大海似乎跑了起来，之后我听到了他在说话：“老刘，你跟我去一趟服务器的房间吧。” “去哪干嘛？” “忽然停电了都每一个准备，里面价值几千万的服务器万一着火坏了怎么办？你开门我进去看看，我懂这个。要是抢救下来你了你有功劳我也有啊，你说是不是？”大海说道。 “你会修？” “老刘你忘了我学计算机的呀，动作快一点吧。万一真是服务器过载引起的停电，这如果着火了那真的不得了啊。”大海说道。 我苦笑着也就能忽悠忽悠没文化的保安，这要是稍微懂一点的都知道学计算机的不一定会修电脑。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台服务器了，不过大海似乎真的成功了。 我能够听见两个人的跑步声。 “来这边走楼梯啊。”大海说道。 “这边电梯不是更快吗？五楼诶。” “你忘了停电了，电梯不能用吗？不就是跑五楼吗？万一真的大功一件。你想想之后的待遇会差吗？升职加薪的机会能少吗？”大海说道。 ------------ 《不易之财》（四十二） 几分钟的爬楼声，我能听到两位几乎都气喘吁吁。 周围火警的警笛声越来越响了，而不远处的浓烟也越来越浓。 “老刘，开门吧。”大海说道。 “我刚刚在想啊，我们私底下这样做不好吧？” “都到了门口了你想什么呢？”大海说道。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会修里面的东西” “公司每个月几千人民币的请我来干活是吃干饭的吗？我不会能在这里工作吗？”大海说道。 清脆的钥匙插入声响了起来，随后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老刘，我会修电脑。但是里面网线那么多，我怕你进来不小心绊倒。万一拉断一根就不好办了，你站门口等我进去看看主机有没有问题你看怎么样？”大海说道。 “也是，那么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要是着火了你就喊我给你去拿灭火器。” “看着没有烟，我就进去看看设备好坏。”大海说道。 我看着手机屏幕，此刻还是一阵漆黑。 几秒之后就又能看见画面了。 大海整个脑袋在摄像头前小声的说道：“狗蛋，我混进来了。要我做什么？” “那个带插座的充电宝看见了吧，把主机插上去开机。然后接上掌上笔记本，桌面第二个软件打开。这边会修改服务器的终端账户，会把原本光美的银行卡账户换成我准备好的账户。”我说道。 “这能行吗？用那个充电宝被服务器供电”大海说道。 “我测算过，最大款22万容量的充电宝大概能维持整个服务器十分钟左右的运行，算掉启动的两分钟。你有整整八分钟的时间点开那个程序，这应该不是难事。”我说道。 “我这边开机了，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把账号换掉之后，替换的又是什么账户？”大海说道。 “我这边创立的一个假皮包公司，之后每到一笔玩全民养猫玩家的款。我就会五五分账打入这个账户和我的账户，开始的时候他们最多怀疑自己日销变少。因为有源源不断的资产打入，应该不会太早被发现。等我补齐被偷掉的一个亿和利息，我冻结这个银行账户。查到最多的只会是一个皮包公司，别的什么都不会发现。”我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边开机了你等等。”大海说道。 “里面什么状况啊，那么久了还没好？不是没电吗？机器怎么叫起来了？”我听见了门口保安的声音。 “老刘啊，我这边在测试服务器。这个声音是正常的，我马上就好你等等。”大海说道。 “那么你在这边搞这个，我去一趟一楼。刚刚经理来电话了，说一楼备用发电机被人为破坏了。让我马上过去，你这边维修服务器的事情我就和经理一起说了。”对方说道。 “不能说。”大海着急的说道，我能听出大海着急的声音。 “为什么？”对方不解的说道。 “这个似乎能开机，也没有因为停电的问题损坏。要是没有问题就上报我们偷偷来修。味道就变了，变成我们来瞎掺和了。这要是告诉经理我们不就是没事找事了吗？”大海说道。 “你是说服务器没坏？现在又说没坏这不是瞎忙活吗？”对方说道。 ------------ 《不易之财》（四十三） “这不是没测试清楚嘛？再两分钟就知道好坏了，如果有问题我修好了我们就一起找经理。要是没问题就算了，说出去反而违法了。”大海说道。 “不是吧，我都违规给你开了门。还陪你爬了五层楼，你现在才告诉我服务器没坏？”对方说道。 “不能这么说，这不都是有概率发生的事情嘛？”大海说道。 “你看能不能这样？你说有故障你修好了？我们过去邀功？”对方说道。 “不行，更不行了。没问题说有问题维修部来了肯定是会被发现的，好了我这边都搞好了。只能说我们这边白跑了，要是真出点问题就好了。”大海说道。 我听见大海说好了，那么看来是已经调换成功了。 “不是吧现在你告诉我服务器没问题，真的是信了你的邪。”对方说道。 “这不是我也不想啊，大不了晚上请你搓一顿当我错了。”大海说道。 我微微站起了身子，收起了手机。 刚往前迈了一步，左脚生疼的厉害。 之前只是疼，此刻却有钻心的感觉。 根本没法动弹，耳边警笛声呼啸着。 一帮消防队员展开了工具围在配电基站旁，似乎在用一种泡沫状的液体对基站进行喷射。 黑烟不见了，但随后冒出的是灰白灰白的烟。 不远处我看见一位全副武装的消防员冲我跑了过来，在我身前大概半米左右的位子大喊道：“先生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围观说不定会有二次爆炸。” “那个，不好意思上面撞的那辆是我的车。”我苦笑着说道。 “你是肇事者？”消防队员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我好像撞到脚能送我去医院吗？” “不能走了是吗？”消防队员说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 消防队员扶起了我的左肩，两个人扭捏着又走出了一百多米。 期间消防队员用着对讲机呼叫着救护车。 一百米外，我蹲在一旁休息。 疼的实在是受不了，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消防队员不停的观望四周，汇报自己所在的位置。 一辆救护车朝着这边开了过来。 车上男护士下来，动作迅速火急火燎的喊道：“除了地上的还有几个伤员有多严重？需不需要急救？” 我尴尬的看着男护士，一旁的消防队员指着地上的我说道：“就一个。” “在哪呢？严重吗？”男护士再度说道。 一旁的消防队员扶起了我说道：“就是这位。” 男护士打量了一下我说道：“这位哪里伤到了？” 我苦笑着指了指腿说道：“脚伤到了。” 男护士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上来吧，带你去医院。” 我看了一眼救护车，后备箱的高度在我腰间。虽然有台阶但是此刻我的脚估计是上不去了，我看着消防队员说道：“能帮个忙抬我上去？” 消防队员试了半天，之后对着男护士说道：“一起帮吧？” 两个合力一起把我抬上了车，坐在救护车上的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 《不易之财》（四十四） 消防队员对着我们喊道：“我这边要赶去救火了，因为你是肇事人到时候会有人去找你笔录的。” 说完消防队员转身跑向了着火的方向。 男护士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火你放的？” “自己的车撞上配电箱了。”我说道。 “哦？没电着你？”男护士说道。 “万幸，人下车了车太旧。刹车不好使，就直冲冲撞上去了。”我说道。 男护士看着我说道：“哪里受伤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左脚，很疼。” “躺好了我看看。”男护士说道。 无奈我躺在了救护车的床上，男护士在车上微微蹲下脱掉了我左脚的鞋看了一眼。 “血都没流一滴哪里疼了？”男护士说道。 “左脚脚腕疼。”我说道。 男护士抓住了我的左脚八个方向使劲的揉了揉，我疼的忍不住大叫。 我似乎觉得他是故意的，在报复我浪费他的时间。 “疼，真的很疼。”我大叫着说道。 “你这个估计要拍个片子，现在不知道里面骨折没骨折。”男护士说道。 “我应该只是扭了吧。”我说道。 “扭了？你会治病我会治病？不拍个片子光看怎么可能知道有没有问题，还一本正经和我说你扭了。你见过哪个人扭了能叫你那么大声的？”男护士说道。 我不敢说话，我不敢说自己的脚是之前扭的。有专家看过说是扭伤之类的话，思考着就当这次受伤的一起看看吧。 我低下了脑袋不在说话，护士看我不回答关上了救护车的车门。之后男护士上前拍了拍车窗，按了一下前面板上的按钮说道：“开车回医院吧。” 车缓慢的开动着，男护士坐在了我对面翘起了二郎腿。 我打开了我的手机，准备好的账户。 此刻账户的余额还是零，思考着估计全名养猫此刻还是服务器崩溃状态。 今天一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服了，估计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我再度打开了另一个账户，这个账户就是全民养猫原本的收益账户。服务器的玩家只要花钱，钱就会打入这个账户。 此刻已经被我狸猫换了太子，等来电之后钱源源不断的来到我的账户。这边在由一个小程序将到手的钱分一半还回去，全名养猫不会知道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时机成熟之后断掉自己那张银行卡，钱一下子就卡在了银行。 这边全名养猫不来钱，那边银行到账查不到款。 事情一查，最多能查到的也只有一张注销掉的银行卡和皮包公司。 这就是一笔坏账，监控也因为断电根本不可能追查到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现在只要让大海跳槽。因为这个事情只有我和大海知道。 之后把大海编入自己的公司，随便给个一官半职几倍工资就好了。每三四个月再给他生个官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大海位置上的差不多了。全民养猪也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我卷掉我该卷的钱将位置交给大海。 之后如何救活一个空壳公司就是大海的事情了，要是救活了我在掺一脚。要是救不活我就拿着钱逍遥快活去了，到时候大海有全民养猪这个烂摊子估计也不会乱说话。 况且他和我还是同谋，我身上只有会一个罪名就是毁坏国家设施。一个配电基座能值几个钱，百万赔给国家就是了。 ------------ 《不易之财》（四十五） 我打开了聊天窗口对着大海发到：你没事了吧？安全了吧？ 一旁的男护士一把抓起了我的手机说道：“先生？你受伤了就好好静养，别看手机？” 思考着估计是刚刚顶撞到这位男护士了，再加上自己看起来伤的也不严重没什么大问题。 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护士按了几下将手机递回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屏幕是对方帮我关机了。 将手机塞入口袋，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被人抬着担架下了救护车。 外面的一男一女护士将我从担架以上了推床，两人合力一口气把我抬入了武汉市总医院。 离开了之前那个烦人的男护士，我松了一口气。 在急救病房内转了一圈，之后因为我伤的不重被安排给了一位女护士将我推到了骨科。 带着厚重眼睛的老医生看了我一眼，开了个的单子。 女护士推着推床带我去了室。 “把上衣和手机还有金属物品放入这个盒子里。”女护士说道。 “我就拍个脚至于吗？”在室外面说道。 “必须的快一点。”女护士再度说道。 之后我被抬到了室，半个身子上了核磁共振。 思考这不过是扭个脚，这帮医生居然让上。 估计要是别的地方也有什么问题非要来个全身检查不可。 一个流程下来一大笔钱，还是医院比来钱快啊。 出了室，我坐在推床上。 等待了半个小时，女护士帮我取来了片子。 推车被推到了之前带着厚重眼睛的老医生的诊室门外，帮我推车的女护士看着手机傻笑着。 思考着不是之前那位男护士了，我从脱掉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开了机。 大海还没有回复我消息，估计是因为在和经理还有那个保安盘旋。大海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在我看来都不算差劲，糊弄几个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看着我前面排着还几个病人，手里都和我一样拿着片子。 我对着我身旁的护士说道：“你们总医院都是这样看病的吗？” “什么意思？”女护士不解的说道。 “我以前伤了，脚疼的要死。然后去看病，那是个专家医生。看了一眼给了我一瓶红花油按按没几天就好了，下来一套几乎不要钱。你们还没开始治片子拍了一百多？”我说道。 “专家级的？看一看就让你走了？”女护士说道。 “是啊，专家就是专家。和里面这个能比吗？一眼几百不管事。”我指着房间里的那位老医生说道。 “你不知道吧？”女护士说道。 “知道什么？我需要知道什么？”我说道。 “这位戴眼镜的老医生也是专家级的，我们总医院每次出访北京都是让他去的。他是骨科界的权威，还没人敢向你这样批判他呢。至于你说的那个专家看一眼给红花油的，莫不是赤脚大夫吧？”女护士说道。 “那是总医院的专家，我就不信了。等等让他看看，看看他怎么说。”我说道。 女护士笑着继续看起了手机。 十几分钟之后轮到了我，老医生看了一眼单子说道：“碎骨了，骨头里面有小渣渣。这个必须要手术取出，不然疼一辈子。” ------------ 《不易之财》（四十六）完 “你没看错吧？”我说道。 “怎么说？”老医生看着我说道。 “我最多是扭了一下，之后又拉到了。你怎么会说我骨头裂了，还要手术取出？”我说道。 “年轻人不要倔，伤了就是伤了。不取出来真的好不了，你要信我。”老医生再度说道。 “一个手术要小几千吧？你们医院真会做生意啊。”我气愤的说道。 老医生举起了我的片子对着我说道：“你自己看这里，看见没有裂开的地方，碎下来的骨头都调转九十度扎上一边肌肉了能不疼吗？” 我从老医生手里拿个片子仔细的看着说道：“错了吧？这不是我的片子吧？”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说什么都不信呢？”老医生摇着脑袋说道。 “我前几天扭了脚，擦了药都快好了。刚刚才甩了甩至于那么严重吗？”我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你肯定是之前就摔碎了自己以为是扭伤。治了治不疼就以为是好了，现在摔倒错位了疼的不行了才过来。年轻人这样是不行的，有病不能拖。”老医生说道。 “不是不可能啊，中医院的医生看了一眼说的只是扭伤啊。人家是专家不可能错的啊？”我不解的说道。 “中医院的骨科专家吗？哪一位我应该都认识。”老医生看着我说道。 “老刘，刘医生。”我说道。 “刘？我怎么不记得中医院有姓刘的医生？新来的现在新人都这样瞎看病了吗？”老医生说道。 “那个刘医生年纪和你都差不多，你要是都认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我说道。 “我懂了你就在跟我胡诌，交钱手术去吧。没钱就想办法，我很忙的后面那么多人要看。”老医生说完摆了摆手。 身后的女护士还站在门前玩着手机，将手机放在了我的病床之上推着我出了房间。 我一脸疑惑。 老医生对着我这边喊道：“年轻人看个病别不舍得钱，万一出事了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看了一眼护士。 此刻她的手机在我担架床上，我看见了画面是全民养猫。 我难以置信的指着她的手机说道：“你这是什么游戏？” “全民养猫啊，最近很火的游戏。”护士说道。 “开服了吗？什么时候开服的？”我不解的说道。 “哦你也玩啊，开服半个小时了吧。之前好像无缘无故维护了，这还补偿了一袋高级猫粮试用装。听说这高级猫粮四百块钱一袋呢，可以让省两天猫粮钱了。不扯这个了，取骨刺要不了几个钱的。我看你大衣内衬是阿玛尼的吧？外套也是大鹅的限量款吧？手里拿着最新的hone不像是缺钱的人啊。看病为什么那么扣？”护士笑着说道。 我立刻掏出了手机，被替换的账号此时显示金额是零。 “你确定全民养猫开服了吗？”我说道。 “是啊？怎么了？”护士说道。 我给大海打了个电话，忙音之后传来您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我站起了身子下了推床，疼的我差点扑倒在地。 我踮起脚尖向着外面走去，护士跟在我身后说道：“先生你疯了吗？举止那么反常？到底怎么了？” 我没走出几步跪在了地上，实在是太疼了。 。。。。。。 后记 当天警察来做了笔录，我表示一切承担。因为没有人员伤亡，之后说法院倒是会下达罚款金额。 晚上我做了手术，取出了骨刺。躺在病房的我跟能打的电话都打了，只有财政经理接了电话。 我让他去中医院查一位叫老刘的中医院骨科大夫，很显然查无此人。 之后是大黄村的退休中医院院长，宣称不换的号码居然也关了机。 而我说的之前去的那个老人家，此刻居然变成了棋牌室。财政经理发来现场的照片上，棋牌室的茶具正是当日老人给我泡功夫茶的那套。 至于大海，光美是有这样一位员工但是昨天辞了职。 至于中医院的糖葫芦店和其他任何一家的味道都一样。 很显然是诱导我过去的，而和大海的巧遇也不是偶尔是必然。 我要大海改的账户余额还是零，光美的全名养猫还在赚钱。 只有我知道账户已经被人掉包，此刻光美收到的钱不过是和大海分成之后的钱。 但是我不能说，除了我和大海以外没人知道这个事情。 而大海失踪了，我觉得我那一个亿也是大海干的。 。。。。。。 ------------ 《边缘狙击》（一） 我叫路桥，是一名特种兵。 特种兵这个词对于一般人来说显得比较神秘。 但特种兵一般可以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还是士兵，以连队为单位施行突击和侦察工作。 他们比一般的士兵服役期限更长，是一般士兵中的佼佼者。 如今战事少了，一般都以侦察部队为主。 他们的任务就是侦察、埋伏、突袭。 在丛林、荒漠、草原、山区等残酷恶劣条件下都能进行高强度作战是他们的特点。 这一类特种连队，一般建立在团以上的军队内部。 属于一般士兵中的精尖，在战争中一般用于执行高难度截击、绕后偷袭与物资抢夺等。 这些特种兵都很强悍，一般队伍遇上他们就等于遇上麻烦。 组织严明、隐蔽性强、侦察手段高、杀伤面积广。 小明、小强、小高、小广是我们对这种特种兵的私下称呼。 一般士兵说自己可以空手干掉五个愣头小伙子。 那么这种特种兵就可以空手干掉五个一般士兵。 第二类比较特殊，他们在名称上称为特种兵。 享有特种兵的待遇，但一般不在战场正面交锋甚至本身不具备战斗能力。 让他们跑五公里越野，给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完成。 但他们往往一个人比一个连队乃至一个军团都要重要。 因为他们的特殊性，他们从事特殊职业岗位。 他们多为在校大学生时被特招入伍，学历基本都不会低于本科。 他们会被秘密培训三至五年后投入部队，之后直到退休前都很难离开部队退役。 因为他们一单进入部队，可能就需要跟随一个部队二十乃至四十多年直到退休。 他们特殊在他们的工作只有他们自己能胜任，比如洲际导弹发射员、战线翻译员和战斗机、航母、坦克速修师之类的。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特种兵，是因为他们能做的一般士兵需要在平时花费几年乃至十几年系统训练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战场上争分夺秒，就能把他们的特种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我属于第三种，我们被称之为老。 这也是我之后听说的叫法，来源有很多。 我听到最多次的是因为部队里大部分人都喜欢玩牌。 赌桌之上最大，手里有是总得藏着掖着到最后用来出奇制胜。没错老就是那张藏着掖着的牌，而我们被藏着掖着的部队。 我比较相信这种说法是因为我们部队的人数，听队长说我们部队比较特殊。老最少需要四人协同作战，但最多也只能是五个人。 突击手、狙击手、数据分析员、急救人员和队长。 队长可以担当四人中的任何职位，但一般从突击手和数据分析员中选出。 四个人和五个人一组，刚好对应玩牌时候打出的底牌炸弹、同花或者顺子。 所以我认为这就是我们被称为老的原因，我们团队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炸弹或者到顶的皇家同花顺。 我们一般都在国外训练，我也不知道我比所谓的那种精尖特种兵厉害多少。 当然这个外国你们不要想象的太美好，这个外国指的是中国外面的某个无人海岛。 ------------ 《边缘狙击》（二） 我队长叫庞大海，他常常说我们脱了装备和精尖的特种兵打起来只有五五开。但是站在自己的岗位拿自己的装备五个人一起能等于一个连队。 我不知道队长大海的话我能信几分，但是我们的训练强度相当逆天。 我不知道别的部队都是怎么训练士兵的，我从下新兵连之后来到这个队伍。 在这里我们每次训练四十八个小时后休息二十四小时。 这意味着我们要训练整整两个白天和两个黑夜，而到了休息的时候我们几乎倒头就睡。 因为要是不睡觉，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就是两天训练。 我们没有病假没有休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急救人员。 我们几乎每个人身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突击手韩东曾经高台滑下导致左腿骨折。被简单治疗之后还跟着我们训练了三十多个小时，就这样的强度下半年才好利索。 其实能好利索我都觉得是奇迹，拖着断腿要和我们跑的一样快。我觉得我们被称为特种部队一点都不稀奇，因为实在太特别了。 我在其中算比较轻松的存在，我是一名狙击手。 我还没说我们的队伍构成吧？ 我们老一共五人。 队长庞大海。 突击兵韩东。 狙击手路桥也就是我。 数据分析专家陈浩。 以及急救人员乌苏。 没错，乌苏是个女兵。 队长大海说过之前急救人员本来是个叫立夏的男兵，结果一次药物注射的时候发现他是个色弱。 我听到的色弱的说法就是一般状况能分辨颜色，但颜色一杂或者紧张的情况下就分不清颜色了。 这位立夏医疗兵在一次任务中推错了药导致前任狙击手傅大炮当场死亡被开除。 所以我和乌苏成了代替的新人。 没错，我是这个老部队的新任狙击手。 从新兵营下来过了测试就被送到了这里，这里似乎是南海之外的一个小岛。 而我刚来这里半年，其实一直在想一个色弱是如何入伍并且混迹特种兵多年至今才被发现的。我曾经向大海队长询问过那位叫立夏的后来怎么样了，大海队长只是摇着脑袋没有说话。 这半年来我们都没有出过任务，我也不知道任务会是什么？ 去索马里打海盗？去金三角抓毒贩？ 这半年的训练中我发现，除了我其余三人同队长都很排斥新来的乌苏。 我思考着可能跟乌苏一任那个打打错药的立夏有关，而乌苏真的很漂亮。 当然不仅漂亮也因为这种排斥和我关系很好。 我们两个比较聊得来，平时训练我们基本就是在海岛来回演习。 队长大海带头布置任务，我们执行。 韩东作为突击手冲在最前面。 队长大海拿着机枪压，队长大海曾经说过他当队长之前也是突击手。 后来和他一起的都因为出任务死了，所以他成了队长。 大海身后跟着数据分析专家陈浩，他身大包小包的东西最多。乌苏有部分临时无菌罩和现场手术器具之类的医疗设备都由陈浩背着。 ------------ 《边缘狙击》（三） 陈浩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没事千万别乱碰他的包。 说不定下口袋里的东西就是引爆装置，陈浩老拿这个话来吓唬我们。 但是我知道，里面最多的就是一些测距装置。 他身上最多有几发迫击炮，因为我都摸遍了。 没办法，越不想我干的事情我反而越好奇。 三人为一个单位在我们前方十米，之后是我和乌苏。 遇到问题，我负责上至高点进行狙击或者侦察工作。 而乌苏则跟在我屁股后面保证我的安全以及报点测距。 队长大海老吓唬我，他曾经问我老这四五个人谁最容易死。 我思考着说是突击兵，因为他在队伍最前面。 而大海队长就指着自己说自己就是突击兵反而活到了最后，因为突击兵进可攻退可守不行还能跑。 反而是狙击兵，每次在至高点当活靶子。 狙击手必须先干掉对方狙击手，狙击手还容易吃各种手雷炮弹机枪扫射。 死最惨的就是狙击手，所以医疗人员要跟着狙击手。 随时保证狙击手少了胳膊断条腿的随便救一救起来还能打。 这些都是队长大海的原话。 队长大海还说自己当老十二年了，换过十七个狙击手。 有时候刚认识半年的狙击手一出任务就死了，所以队长大海没事就会用木头草绳扎小人。 每扎一个就说扎的是我，到时候我死了怕我尸骨无存。木头小人就当时我了，到时候找棵记得住的树下随便埋一埋。 倒是还能记得地方烧烧纸钱，在下面做个有钱人。 当然队长大海还喜欢随便找一个树指着就说树下埋得的我那个前任狙击手傅大炮。 他说的很悬，但我知道这些老兵就爱吓唬新兵。 当然乌苏跟在我的身旁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拿着望远镜帮我侦察和测距。 很多时候我们在海岛上打鸟烤着吃，乌苏的眼睛比我灵的多。 我作为狙击手水平其实很一般，在新兵营的时候比一般士兵好一点。 也不知道是怎么选上我的，在一帮特种兵分配的时候。 记得当时新兵下来特种兵考核就十个名额，最后一个就是我。 我知道这意味着我在里面成绩最差，所以我一直觉得派到的这个大海队长也不靠谱。 我射击水平很一般，但是到了海岛之后下发的这些装备简直就是神器。 我拿着这些激光测距的武器，还有稳得不能在稳的辅助支撑以及握把。 瞎打都能在一千米之内百发百中。 因为无聊，我曾经教过乌苏开枪。 她拿着我的枪在三发之后也能保证六百米精准无误，一千米以内极小偏差。 而一千米以外要算风速和坠落，乌苏这方面不行。 别说乌苏不想，连我也不是很行。。。 解决的办法只有多练，当然我也练了不少就是不行。 我在这方面来到这个海岛就没有老师教，队长大海说的最多的就是别拿连狙当借口不跑步。 不过在海岛的好处就是物资多随我瞎折腾，视野开阔随便练。 ------------ 《边缘狙击》（四） 这半年里，我能够保证我一千米之内百发百中。 但是一千米之外我的命中率真的不敢恭维。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海岛的第七个月，队长大海接了一通卫星电话之后把我们都叫到了一起。 队长大海说道：“我们下个月去厦门。” 大家几乎都是吃惊的看着大海队长，我也表示难以置信。 在这里都那么久了，此刻居然要回国。 还是去厦门，厦门怎么也算二线城市吧。 “有诈吧？肯定不是出去玩。”我说道。 “执行任务吗？”陈浩说道。 听到任务的时候我脑袋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快的自己都能听到。 “你们当中谁听说过反劫机？”大海说道。 “飞机的机吗？还是机场的机？”乌苏似乎按照字面意思思考着说道。 “是那个魔鬼周吧，韩东之前不是去过吗”陈浩看着韩东说道。 韩东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脑袋说道“队长说的是反劫机魔鬼周训练啊。这不是武警的训练吗？我当时还在武警的时候去过这个魔鬼周，去过的武警都能在自己支队吹吹小牛。” “是的，这边上面让我也跟着凑活一下。”大海说道。 “去集训？卧槽多久？”我不满的说道。 “一个星期，放心吧。跟我们这个比起来太幸福了，晚上是能睡觉的。”韩东说道。 “这次的位置是厦门，这七天里只有男的能去。乌苏你跟我们去，但是去了之后你在厦门武警医院待上一个星期算帮忙。你这一个星期里休息的时候相对自由，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是要保证随叫随到，知道吗？”大海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表。 乌苏点了的脑袋说道：“知道。” 我们手腕上分别有一只自己的手表，类似于一个卫星电话。当然作用还有很多，还是什么高科技无限电磁充电的。听说快没电了如果有个电磁炉，打开将手表隔空放上面五分钟就能继续坚持半小时。 当然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定位和身份标识。 最重要的是这个手表虽然是卫星电话，但没有拨号功能。 只能跟队友之间沟通并不能和外界联系，队长大海手里的比较高级能拨号。但似乎也有限制不能打电话，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 两天一休的作息，导致到家休息的时候都睡的很死。 贴着没事动动手表玩玩设备的几乎都不会被发现。 队长大海的说法，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一颗炸弹头都没了，到时候认不到人就可以考这个手表认人。 看见乌苏点头回答之后的大海继续说道：“那么我们晚上就走。” 我特意看了一下手表，此时晚上五点。 “不是队长，现在晚上五点了你的晚上指的什么时候？”我不解的说道。 队长大海看了一眼天空说道：“你还记得你怎么来的吗？” “直升机啊？怎么了？”我不解的说道。 大海指了指天空说道：“直升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大家有点时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 《边缘狙击》（五） 我们每个人在海岛上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不如说用木头搭建的简易房子。 这些房子听说都是队长大海带头搭的，形状各异简陋至极。勉强可以遮风挡雨，但气温冷热了只能靠脱衣服和穿棉衣了。 我这个房间是上一任那个狙击手傅大炮的。 房间里面有很多傅大炮之前留下的东西，多为相册和奇奇怪怪的圆润各色石头还有小部分松果。 队长大海曾经说过傅大炮很喜欢这些东西，只要出任务有遇到了就会去捡回来放着。 我几乎每动过傅大炮留下的东西，这些东西几乎在这个小房间里随处可见。如果队长大海没有骗人的话，那么这个傅大炮应该是干老很久很久了吧。 枕头下方还有一份日记，是傅大炮用来记录生活用的。他似乎早知道有人会看似的，在书里以长辈的口气写了很多心得。 大多数都是在各地区作战时风速气温对射击精准度的变化，我还特意给自己抄了一份在本子上打算出任务的时候结合地区特性使用。 当然日记里面还会时不时提到的一点，也就是这点让我这半年都胡思乱想。因为在日记里傅大炮自己几次承认自己是个色盲，并且有一些地区测距的技巧他会以他是色盲不知道正常人是否兼容而存疑。 因为队长大海什么都不说，我时常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是傅大炮的副手，那位医疗人员立夏。当时我和傅大炮都被榴弹炸中，之后我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我摸着询问傅大炮伤情，傅大炮告诉我他右腿留了好多的血。我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帮着傅大炮包扎，并且喊傅大炮拿我医疗包里绿色瓶子的注射剂，傅大炮按照我的要求的计量抽了满满一针管。而因为傅大炮自己是个色盲，在那种情况推错的我送他上了西天。但这件事情原本没人知道，我也是救下之后失明退伍时受不了内心愧疚和上级汇报了这个事情。当然这个只是我梦中的臆想，大海不说那么这就永远成了迷。 狙击手是色盲你们估计难以置信，但是上课的时候我曾经听过作战部的老师说起。 当年二战时期有个很有名的狙击手叫宾得，那位狙击手就是绿色盲。他在二战时期入伍才一个多月，就已经有干掉了敌方十二名敌人。比同期狙击手水平高出了三四被，上级奖励时询问才得知因为在热带草原地区杂草丛生，他的绿色盲能一眼就分辨出被涂绿的钢盔和绿色杂草颜色上的区别。而他之所以拥有这个能力，正是因为他是绿色盲。后来宾得这个名字还被日本一个相机品牌抢注成名，当时在相机圈子里火热程度就跟篮球鞋的乔丹一样吧。 我曾经也在思考过这个色盲傅大炮眼里这些颜色各异的石头和棕绿的松果是什么样子。 傅大炮的东西在房间里，我几乎一样都没扔出去过。 这个梦太虚幻我也不曾和大海直接聊过。 ------------ 《边缘狙击》（六） 我的东西很少，来时只有一个手提箱。里面只有一块入伍前妈妈买来送给我的表，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表也早已经不走了。 记得来这个海岛之前，我也只告诉过家里部队严格不让通话。家里估计现在都还在认为我在安逸的军营里当兵，不会想到是来这样一个荒无人烟难以生存的海岛。 刚来海岛的第一个星期我差点水土不服死在这里，也多靠乌苏一次次帮我才缓过来。 在这里的一切其实都跟当个野人差不多。 缺水少电。 饮用水全靠设备过滤海水，效率缓慢。 还有就是靠下雨，海面上下雨的次数倒是不少。 海岛上着半年几乎都没遇见过，按大海的话不下雨我应该高兴。要是在海岛上下个雨，说不定一下就是半个多月。 少电就更别说了。 其实有电，在我们住所的中间的小棚子里有个跑步发电机。 先不考虑海岛上有没有三大电话服务商的信号，这个发电的跑步机只能为大家身上的特种设备和手表充电。 因为上面的接口都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五菱六菱或者奇形怪状的椭圆形。有的就算拿到了对应的充电器，也需要插入之后左转右转好几下才能接上。 数据分析的陈浩有个说法，说是故意设计的那样五花八门。防止设备丢失缴获时被他国利用，里面说不定还有自毁装置。 就因为这样，所有设备上面、ypec、ightning接口都不存在。 而且给这些设备充电，都要有人在跑步机上跑步发电。 我不仅没事要给我的手表和测距仪器充电，还要帮乌苏充电。 她一个医疗人员手头用电的东西还非常多，让我苦不堪言。 生活习惯上想吃好吃的就要靠自己，不然就只能吃过期的压缩饼干。 我也不知道队长大海从哪里申请的物资，我都怀疑是各个军区全部不要之后靠直升机送给我们。 现在地坑里还有四大箱压缩饼干，保质期最短的都过期一年多了。 队长大海还有个和我老妈一样的习惯，认为过期的东西吃了都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长霉不生斑就都是能吃的，长了生了也不是大事。削掉那部分之后剩下没有长的也能吃，这常常炫耀曾经一次任务和队友吃了半个月的土硬生生撑到支援到位。 而且这过期压缩饼干比石头还硬，比屎都难吃。想想我要是霉菌都不愿意在这饼干上生长，估计也只有队长大海能吃的乐此不疲。 除了吃喝之外，最难的就是洗漱。 开始我也计较，几个月下来就顺其自然了。 身上有味道是难免的，因为一个月就只能洗一次澡。 这点我们四个男的不太在乎，乌苏倒是受罪了。 不过队长大海在这上面还是没有马虎的。 乌苏住的比我们都要好一点，关键是能洗小澡。 大澡小澡是来了这里之后才知道的说法。 大澡就是淋浴，我们大概一个月一起洗一次。 因为盐海水不能直接洗澡，过滤的纯净水又是奢侈品。 我们就会攒平时洗菜、洗手和洗野味夹杂血水的废水来洗澡，而且每个人的水都有限制。 基本上洗一次澡能比原来干净一点就不错了，不会太过奢望。 而乌苏奢侈在每天队长大海都会给她一个瓶子的纯净水让她洗小澡。 小澡顾名思义，就是用一个矿泉水瓶的水和毛巾给自己身上擦个来回。 当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也已经是我们这里的最高待遇了。 所以前往厦门，听到这句话我内心其实是非常激动的。 ------------ 《边缘狙击》（七） 将手提箱里妈妈送我的表带到了脚腕上，随便摸了两件看起来干净的衣服就套上了。 提上伪装成大提琴的狙击枪箱子走出了房间。 队长大海升起了篝火坐在一旁早早的等待着，其余人似乎都还没出来。 队长大海穿着一身迷彩军服，看样子也是为了回归城市专门准备的。他的脚下踩着他的武器箱子，嘴里叼着一根稻草。 我缓步走了过去说道：“队长，这厦门真的不会是什么魔鬼周那么简单吧？这里天天都是魔鬼周了，难道那么好放我们去度假？” “你要是不把你这种鬼机灵放在如何偷懒耍滑上该有多好啊。”队长大海说道。 “什么意思我猜对了？”我说道。 “你觉得这个海岛上就我们五个人，国家什么时候会对我们进行审核？”队长大海说道。 “国家？审核？不是你审核我们的吗？”我不解的说道。 “要是我带头吃喝玩乐，国家就不管了吗？”队长大海说道。 “不是吧？吃喝玩乐？你在这吃喝玩乐一个给我看看”我指着海岛另一面说道。 “我就说说意思你当真了，我说就是每天不训练。”队长大海再度说道。 “在这能活着就比正常人厉害不知道多少了好吗？”我无奈的说道。 “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和我倔吧，我们是由一位领导直接管辖的。这位领导姓李，我也不知道全名。我一般叫他李参谋，他一般一年会来我们这个海岛一次实地考察。”队长大海说道。 “今年不来了？让我们过去？”我说道。 “说对了一半，今年不是不来了。而是太忙脱不开身，所以我们过去。”队长大海说道。 “你确定是太忙了？不是嫌弃这里环境太差了？”我冷笑了一声说道。 “就你话多，人家陆续来了七八年了。这次刚好这个李参谋在厦门那个魔鬼周要考察七天，我们就是顺着时间过去，让他把我们考察了。”队长大海说道。 “那么不是出任务对吧？”我说道。 “怎么？怕出任务怕死呀？”队长大海说道。 “你这话说的，是人都怕好吗。”我说完蹲在了地上双手伸出烤起了篝火。 不远处嗡嗡作响的声音传了过来，红色白色的两道灯光在不远处亮起。 我看了一眼队长大海，队长大海看着手表上的按钮大喊道：“来人了，都出来吧。” 我的手表微微短促的震动起来，没有噪音只有贴合手表的皮肤能够感觉到，我明白这是队长集合的信号。 众人断断续续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提着一个箱子。 服装一个比一个休闲，乌苏知道自己去不用训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打底裤配上了短裤。 直升机缓缓接近，五人在篝火旁足足等了二十分钟。 直升机才降落在我们的面前，侧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副驾驶，开完之后回到了驾驶位子上。 从始至终在直升机虽然降落，但是上面的扇叶始终保持着转动。 我知道这是为了起飞是速度更快，而且和汽车原理一样发动机开启的那一刻是最费油的。这样保持低速旋转等待我们上比较省油，大家按照顺序突击手韩东先上了直升机。 ------------ 《边缘狙击》（八） 之后是队长大海和数据分析的陈浩上了直升机。 最后才是我上去之后拉了一把乌苏。 直升机上除了我们五人就是两位驾驶员。 声音一度嘈杂，根本听不清有没有人在说话。 队长大海带上了唯一能联系的头戴耳机和两位驾驶员说着什么。 随后队长大海从自己位置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个耳罩递给我们。 大家都带上了耳罩，突击手韩东起身拉上了直升机被开启的侧门。 说真的，我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恐高，但每次做飞机和直升机心里总是莫名的肝儿颤。 飞行期间我握紧了拳头，空中稍有颠簸我就会要紧牙冠。 飞行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被带到了海南的三亚凤凰国际机场。 飞机停在机坪上，这次总算关了发动机。 安静下来之后，耳朵总算不疼了。 大家都拿下了耳罩，队长大海指着一旁的客机说道：“我们下去，上飞机等乘客一起走。包全部留下，有专人帮忙托运。” “跟着旅客走飞厦门吗？”我说道。 大海给我比了个的手势，韩东放下了自己的包单手撑着下了直升机。 随后按照顺序都走了下去，我下来之后稍微垫了一下乌苏。 五个人在客机旁边，队长大海似乎和地面人员说了什么。 之后我们才从侧面通道上了飞机，飞机上空无一人。 我们坐在客机的各个座位，位子相对比较分散。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机长和空姐才上来，知道我们是军人之后没有多说话。 机上的空姐在飞机上无聊的玩着手机，足足又过去大概半个小时乘客才来。 飞机几乎全部坐满之后起飞去往了厦门。 飞机落地厦门高崎机场，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一天坐两次飞机，还好客机没有直升机颠簸的那么厉害。 下了飞机之后我脸色有些难看，乘客全部下完之后。 我们才起身，出了飞机后没有跟旅客走一个地方。 从侧面廊桥直接下到了地面，工作人员将我们的包一个个递到了我们手里。 我看了一眼拉链的位置，拉链在第三格上说明没人打开过。 之后一辆大七座的面包车开了进来，我们五人再度按顺序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从机场的机坪内开出，随后驶向另一边的郊区。 有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期间还加了一次油。 我都怀疑我们横跨了整个厦门，之后在一处荒郊野外下了车。 五人走在水泥马路上，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文明的味道。 此刻接近晚上十一点，队长大海指着不远处围墙电网圈起来的一片地区说道：“哪边就是厦门的国防园，算厦门的武警军区基地。” 队长大海解释完看我们都默不作声，拍了拍韩东的肩膀说道：“过去吧，去了早点睡觉。明早五点我们还要见领导，乌苏可以迟一点起床。八点门口又专车带去你武警医院，走吧。” 足足半个小时，我们到了厦门这个国防园。 接待的是一位姓石的队长，肩膀是红牌子说明只是士兵。 和我们队长大海握了半天的手，之后带我们去了食堂。 这个点似乎只有白面条了，白水煮了煮一人一碗就算接待了。 ------------ 《边缘狙击》（九） 吃完根本没有味道的面条之后，这位石队长表示让我们等等有人要来。 没过多久，来了位女兵。 身上的肩章是绿色的，一杠一星绝对比这位石队长厉害多了。 来了之后和石队长说了几句来到了我们吃面的桌前笑着对着乌苏说道：“你就是小苏吧？” 乌苏愣了几秒，第一反应看向了队长大海。 队长大海点了点脑袋，乌苏跟着点了点脑袋说道：“我是，我是乌苏。” “叫我小美吧，今天你跟我走跟我住。”这位叫小美的士官说道。 乌苏再度看了一眼队长大海，队长大海说道：“去吧，明天你只要按时间去医院就好了。” 乌苏站起了身子，这位小美士官带走了乌苏。 姓石的队长说那位是小美是女兵的排长，因为整个国防园已经没地方住了。 乌苏是个女生不好安排，只能让一个士官带着乌苏去她那里住。 听到没地方住的时候，我眉头微皱。 有些感觉我们这些老有些多余，明明我们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却享受这种待遇。 几分钟后，我确实体验到了什么叫没地方住了。 我们被分到了一个小房间，这里似乎是一个接待室。接待室顾名思义，是来接待外宾或者来看望的新兵家属用的。 我们四个人刚进入接待室，姓石的队长说道：“对不住各位了，这一个星期就麻烦大家在这里凑活一下了。” “不是吧？没地方也不用四个人一个房间一张床吧？还是单人床？”我不解的说道。 “这不是隔壁新兵营里住满了新兵，其他空出来的房间都被领导还有参加魔鬼周的武警战友住了吗。你们来的最迟，有这个地方就不错了。”石队长说道。 “多余的被子还有吗？我们沙发和地上凑活一下算了。石队长也不容易，就这样吧。”队长大海说道。 “庞队长说的有理，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不远处连医务室的三张病床上都有人睡了，听说明天还有人来。我其实也头疼的要死，总不能让来的人睡花坛压草垛吧。”石队长说道。 “没开玩笑吧？医务室的病床都有人了。”突击手韩东说道。 “不说了，各位早点睡吧。十分钟内我派人来带三床被子，保证让各位睡好。”石队长说完摆了摆手。 队长大海对着石队长说道：“部队里有电动或者手动的推子和刮刀吗？” “有是有，怎么你们现在要用？”石队长说道。 队长大海指了指我们的脑袋和和下巴说道：“我们这一年半载才理一次发的，明天见首长应该正式一点。” “我一起让人拿来。”石队长说完走了出去。 一张沙发和两张板凳，两张板凳拼一拼能睡一个人。 那么代表两个人必须睡在地上，反正平时跟睡地面也没什么区别。 队长大海指了指床说道：“地上冷，路桥睡床。韩东和陈浩你们自己选，地上的位子我先占一个。” 韩东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开了箱子开始擦枪。 陈浩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领神会的坐在了椅子上也打开了自己的包也检查了起来。 ------------ 《边缘狙击》（十） 队长大海学着陈浩坐在了地面之上，而我上了床打开了包。 我们这种带武器的特种兵，每天晚上睡觉前都需要检查一遍设备。 十几分钟之后，两位士兵带来了三床被子还有电动推子和刮刀。 队长大海帮我们每个人都理了发刮了胡子，随后在接待室内对着外面的窗户开始理发。 房间有灯，外面漆黑一片。玻璃窗户反光成了一面镜子，大海很自然的修整起来。 等队长大海搞完自己之后说道：“本来想在来几组体能再让大家睡的，想想现在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见领导就早点睡吧。” 众人凑活了一下都睡觉了，而我睡的特别舒服。 半年多没睡过床了，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我是被队长大海推醒的，起床之后看了一眼手表。 电量显示在百分之六十三，时间显示在早上四点半。 这种手表一次充电能用半个多月，这个情况一个多星期还是能坚持到刚好回去充电的。 我对着队长大海说道：“领导估计八九点才醒吧？按你的说法去见领导又不是去集训？为什么要起那么早？” 队长大海罢了我一眼说道：“集训不是在这里，是在十公里外的荒山。去哪里的大巴就只有这个点了，这个点不起来就自己跑过去吧。” 听到队长大海说完话，我无比的羡慕乌苏可以睡到八九点。 无奈起床洗漱，等我回到接待室三位都已经整装待发站在了门口。 我只能快步跑入房间拿上了大提琴的包也出了门。 门口七辆租来的大巴车，大巴车前二十多队十人一组的武警整装待发。 我们穿着便服提着箱子站在一旁，和这些正规军人显得格格不入。 等武警的团队全部上了车，我们被按排到了第七辆大巴。 只不过这个位子不是坐着的位置，而是站着的位子。 边上的武警看着我们，小声的在一旁议论。 内容大概是质疑我们是谁，有的甚至把我们认成了跟队的记者。 其中有几位武警起身还打算让我们做，队长大海适当解释了一下说我们是特种兵之后对我们下了命令一站到底。 这一刻我在想我们不是老a嘛？属于部队里压箱底的底牌吧？此刻却在这里要睡没睡，要坐没坐的。 站着等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荒地。 众人下车排起了队伍，开始训练。 我在不远处看了一排水泥铺好的石子路。 几百米长，一排排的武警被要求脱掉上衣和裤子。 赤身裸体穿着短裤按顺序在上面匍匐前进。 韩东看了一眼我说道：“要不要赔他们玩一下？” “平时没少玩这个，这次就算了吧。不过话说李参谋在哪？我们不是来被审核的吗？”我说道。 队长大海淡淡的说道：“想知道李参谋在哪就看看身后吧。” 我和韩东还有陈浩几乎用时转过了身子。 不远处一辆白色车牌的轿车向这边缓缓开来。 想都不用想，领导应该都在这个车子里。 片刻车子到了附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三位，肩膀上分别是一位单星和两位二杠三星。 ------------ 《边缘狙击》（十一） 级别全部不低，此刻缓慢的站在不远处观察那边武警们的特训。 “队长，我们过去吗？去见那个李参谋？”我说道。 “那个单颗星的就是李参谋，没想到又升星了。他认识我看到就会过来的，我们还是别乱动吧。不要闹出不必要麻烦，毕竟这是在他们厦门的魔鬼周不是我们的海岛。”队长大海说道。 我们站在原地，等待着。 三位在轿车前看着武警们训练似乎聊了许久，大概都快有一个小时了。 之后队长大海说的那位李参谋缓缓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队长大海迎了上去说道：“恭喜李参谋升了。” 李参谋笑了笑拍了拍队长大海说道：“半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错啊。” “希望首长考核我们。”队长大海下一刻站直了身子敬了个礼大喊道。 “考核就不用了，今年就算合格了吧。向上面申报的材料我会认真写的，你们就在这里玩几天吧。我也知道海岛上日子不好过，看这几位身材多棒就知道你们训练的水平了。”李参谋看了一眼我们这边说道。 想着李参谋的话，能玩几天我开心的不得了。 队长大海说道：“首长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你这个表情就是有事情。” “这你都看出来了？”李参谋笑着说道。 “首长请指示，七天时间对于我们团队够了。”队长大海再度大喊道。 “别那么拘谨，我还没说任务呢。七天真的够吗？”李参谋再度笑着说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队长大海稍微松垮了一下身子。 “一起到那边说吧。”李参谋笑着指了指另一边的荒地。 队长大海跟着李参谋走了过去，队长大海和我们比了个跟上的手势。 不远处两位二杠三星的连忙大喊道：“首长。” 李参谋笑着摆了摆手大喊道：“放心吧，不用跟来。” 荒山的另一面李参谋蹲在了地上，拿出了一包烟递给了队长大海。 队长大海掏了一把揣在了兜里，递了一根给韩东。 递向我的时候我摇了摇脑袋，陈浩跟着说道：“不抽。” 队长大海和李参谋都蹲在地上。 李参谋说道：“他们没跟来吧？” 陈浩看了一眼说道：“没有。” “海胖子，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李参谋笑着说道给队长大海点了烟。 “小李子，你放个屁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队长大海说道。 “来来来，很久没抽了吧。瞧你拿烟那个熊样，我这一包被你拿了有半包吧。”李参谋说道自己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 “拿你半包烟而已，瞧你小气的样子。谈起来你欠我多少，这次能升跟我上次任务有关系吧。”队长大海说道 “好了，各位都不要拘谨了。”李参谋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两位居然坐在了一起谈笑风生。 “不是等等，队长你不是不认识这位李参谋吗？现在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这位李参谋跟我认识的时候才一杠三，这十二年里升了这么多全都靠我们老。你说呢？不过李参谋倒是真的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队长大海说道。 ------------ 《边缘狙击》（十二） “别提了，能到如今的岗位确实靠了你们这些精英。我这个速度也算是史无前例了，不过大海我一直没向你说过自己的名字吗？不好意思，我是个农村来的名字不好听。所以平时提的少，倒是没想到你一直不知道。”李参谋笑着说道。 “那么李参谋叫什么？”我说道。 “我入伍前只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靠着军营里的文化课读书写字上了本科。之后升到了士官分到了这个岗位，这一步一步到现在确实不易啊。村子里的孩子名字都很土，贱名好养而我叫狗蛋。”李参谋说道。 “李狗蛋？”我不解的说道。 “正是如此。”李参谋笑着说道。 队长大海说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吧。” “嗯嗯，海胖子你自己答应的七天哦。我就给你七天时间，做不到评语我就瞎写了哦。”李参谋笑着说道。 “等等？我们队长不胖啊？为什么叫他海胖子？”我不住的插嘴说道。 李参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找着说道：“你们估计都不知道吧？在最开始大海进来的时候是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大胖子。新兵营第一个半月就跑了，当时他多有厉害你们估计都想不到。为了不训练，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趁天黑翻了三米多的高墙。之后在附近一个叫大黄村的地方藏了两个月。” 我看着队长大海，大海踩灭了才抽几口的烟。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脸，低着脑袋。 “当时整个大黄村闹报警说有黄鼠狼，吃了不知道多少只鸡。结果一抓居然就是海胖子，抓到他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在村子里和黄鼠狼一样偷鸡吃。三个月新兵下来带回支队，足足胖了一圈。”李参谋笑着说道。 我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把我们扔在了海岛之上。 “你可别说了，谁还不是生活在农村的。不过是翻墙和偷鸡罢了，还说我胖了一圈。你这是夸大事实吧？别再说了，再说我就不帮忙了。”队长大海说道。 “好了不说了，所以这个海胖子我一直叫到了现在。”李参谋说道。 “说正事。”队长大海说道。 “是这样的，最近我来厦门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新型毒品的事情，这件事情发酵也有小半年了。”李参谋说道。 “什么新型毒品？”大海说道。 “黄冰，一种冰的新型毒品。”李参谋说道。 “黄冰？”我重复着李参谋的话说道。 “我们现在手头没什么重要资料，需要你们七天内侦破这个案件。”李参谋说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大海说道。 “也有几点，是这样的。这种黄冰呈现黄，又被叫做金块。是普通冰的三倍药性以上，价格确实普通冰的三分之一。因为这种黄冰只在厦门和厦门周边大量出现，其他地区存有量极少。所以断定源头就是这里，不过最近这玩意在首都也出现了。结合这些特点，所以国家派我过来了。希望我能扼杀在厦门，不让其在传播到其他地区。”李参谋说道。 “厦门是源头，可靠吗？”大海说道。 “当然可靠了，今天开始算七天时间你们能完成任务吗？”李参谋说道。 ------------ 《边缘狙击》（十三） “保证完成任务。”队长大海起身说道。 “有你这样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这边缉毒组也是忙，人手完全不过。我这边等等把负责人的号码发给你，我两边都会疏通一下。你这边有什么突破口就和他们说，同样的他们有什么重要线索这边我也要去第一时间和你们说。我这边在说一句，小道消息说这帮制毒团伙也在招兵买马。半个月前就知道有几十个人了，有没有武器什么都都不得而知。万事小心，别太拼。”李参谋说道。 “首长说的铭记于心。”队长大海说道。 李参谋笑了笑往地上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缓缓站起身子说道：“那么我先去管管那边魔鬼周的同志了，你们看着行动吧。多的也不说了，等你们好消息。” 队长大海再度站直了身子给了一个军礼，李参谋笑了笑拍了拍队长大海的肩膀之后往回走。 我站在荒地的高坡上看着李参谋走过了我身旁，向着武警部队的方向走去。李参谋几乎刚刚来到能看见的地方，两位两杠三星的就都迎了上去。 三位身居高位的继续有说有笑的向武警队伍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去近距离审核训练了。 不远处的武警也是够拼的，爬完石子路就开始赤身裸体负重跑。 “队长？这七天是不是急了点？”突击手韩东说道。 “都围过来吧，我们开个小会吧。”队长大海说道。 我看了武警队伍最后一眼，下了高坡四人围在了一起。 “大家刚刚都听懂李参谋说的了吧？”队长大海说道。 “七天缉毒，这种事情队长以前做过吗？这样答应下来，不怕大脸吗？”我说道。 “两年前，有一次也是李参谋给的任务。记得是在北京，要求四十八个小时内解决劫持案。应该和这个有一比，当时也没什么线索。陈浩也是当时数据分析，不信你问他。”队长大海说道。 “两天解决了招劫？”我说道。 “是啊，三十多个小时有的头绪。在第三通电话的时候抓住了机会，当年的报纸这个案子可是大吹特吹呢。”陈浩说道。 “那个绑匪可是会打电话的，这个毒贩会干哈？”我说道。 “不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绑匪打电话是为了钱，毒贩制度贩毒是为了钱。钱可不是白白变出来的，有交易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寻找一找，肯定能有线索。”队长大海说道。 “这么说队长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说道。 队长大海看了一眼陈浩说道：“知道也知道，但知道的不多。陈浩你分析一下，从什么角度介入比较好。” 数据分析的陈浩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也只是大概给大家捋一下思路，说介入方向的事情谈不上。首先明确肯定起源地是厦门的情况下，我们剖析一下这个黄冰。说先冰的研制需要麻黄素。刚刚大家也听说了吧，黄冰批量很大相对的至少也是大批量的麻黄素。而且制毒这个事情，过程中会产生大量酸臭有毒气体。” ------------ 《边缘狙击》（十四） “刺鼻？”我说道。 “需要带着防毒面具制毒呢，吸入过多估计都要直接送去急救。味道刺鼻难闻，在加上之前李参谋说着黄冰还是大量的销售。品质还是一般冰的三倍药效，怎么理解这味道肯定都不同凡响。按照这个逻辑制毒的场所肯定不可能在市区，要是在市区估计半天不到就会被附近的人直接举报。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可以直接从厦门的几个乡镇开始搜寻。我现在还没看过厦门地图，等等找个地方给我半个小时时间看看。我在根据地图规划大致区域，保证最短时间最高效率。” “按你的说法，分析到厦门乡镇的周边了是吧？”大海说道。 “八成是，看了地图才能判定。当然这个黄冰是新东西，也可能制作手段反常。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需要根据排查同时得到的数据进行实时修改。”陈浩说道。 “这些就靠你了，有压力吗？”队长大海说道。 陈浩点了点脑袋说道：“尽我所能。” “等等，先说我不懂毒。但是刚刚什么麻黄碱的是不是医药方面的东西？我们要不要先出去，让陈浩看看地图顺带找到乌苏问问状况？她一个医务人员，这方面肯定比我们几个知道的多吧？”我说道。 “这一天总算说了句人话，那么这个会就先开到这里吧。”大海笑着站起了身子。 “什么半天就一句人话？我这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吗。”我说道。 “七天时间真的不多，估计上面压在李参谋身上的时间也不多。一级压一级的，都跟我来吧。去借大巴开去武警医院找乌苏，和你心意了吧？”队长大海说道。 队长大海走在我们的前头，上了大巴车和司机说了几句之后对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四人坐上了大巴，大巴向着荒山之外开去。 我对着大海说道：“你要求是开到国防园还是武警医院？” “当然是医院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队长大海冷笑了一声说道。 许久的车程，在市区的武警医院前停下了车。 我们四人下了大巴，此刻一眼望去厦门的武警医院别说还真大。 十几层高的楼，还是三四栋对立而建。 跟着队长大海进入武警医院，他并没有问什么人只是看着的手表。 我明白队长大海在定乌苏的位子，我跟着也摆弄起了自己的手表。 这个定位可不是一般的定位，卫星专属服务。 精度可以达到五米之内，最厉害的还是能定位海拔。 得知对方海拔之后减去自己所在海拔高度，很简单的就能算出对方在平地还是高楼、盆地还是山坡。 这里显示乌苏在六十三米海拔的地方，而厦门我们在一层此刻显示也是六十三米。 我估计厦门的平均海拔数可能就是六十三米，而且说明乌苏就在一层。 而此刻乌苏显示的定位地点，离我们大概一百多米。 队长大海带着我们前往了武警医院靠西的大楼，门口写着住院部。 ------------ 《边缘狙击》（十五） 刚进门就看了乌苏站在大厅，手里举着接待的牌子在问讯处站着。 “你怎么在这里？”队长大海说道。 “队长？韩东？还有陈浩？你们怎么都来了？”乌苏说道。 “我们这个说起来杂，你先说你为什么站在这里？”队长大海说道。 “这不是现在医院不缺人嘛，我只能在这里给人指路了。分配我来这里的大姐说明天有场开颅的大手术，所以明天可以观摩一下今天就只能在这里当熟悉环境了。”乌苏说道。 “可能你看不到了，先跟我们走吧。这里不缺人对吧，那么你直接跟我们走不用打招呼了。”队长大海说道。 “等等现在走吗？怎么了？”乌苏说道。 “有任务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路上让路桥和你仔细说说。不然每个人一句的怕你听不懂，我们时间也不是很多。”队长大海说完转身就走。 大家陆续跟上，我站在原地等着乌苏。 乌苏快步走到了我这边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只能一边走一边把上午遇到的这些破事说了一遍，几乎将细节都说了一遍。连队长大海偷鸡的破事也提了，乌苏双手捂着嘴巴笑的不亦乐乎。 等我说完，迷茫的乌苏看着我说道：“时间只有七天是吗？” “是啊，你觉得有机会吗？”我说道。 “队长的本事我相信他有这水平。”乌苏说道。 “听完我说的，你有什么想法吗？”我说道。 “坐下来慢慢想吧，这一时半会我也没什么头绪。”乌苏说道。 五人走到了武警医院外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间私营的咖啡厅。 询问到了包间，我们自然的坐了进去。 除了乌苏我们都带上了各自的装备，坐下之后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包。这是必须的也是习惯，我在确定自己包没人动过之后看起了菜单。 每人点了一杯咖啡，等东西上齐之后韩东起身警觉的观察了四周之后来到了门旁站了几分钟。 韩东站着的时候，陈浩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带有几根天线的设备。 桥接之后电流声出现在我的双耳之中，我知道这是用来检测电磁信号的设备。 确保这个小房间内没有监听设备，确保对话保密。 陈浩说道：“一切安全。” 韩东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虽然知道这些可能都是多余的操作，但没办法必须按照顺序进行。 队长大海叹了一口气说道：“乌苏，路桥都说明白了是吧？” 乌苏点了点脑袋，陈浩收回了检测设备拿出了电脑平板。 大家几乎都没作声，生怕吵到陈浩。 都知道他在查重要的内容，分析厦门地图之类的。 半个小时之后陈浩抬起了脑袋伸了个懒腰。 队长大海说道：“陈浩怎么样了？” 陈浩伸了满满一个懒腰之后说道：“二十四处地方，五人分上下午一天看两个地方。从今天下午开始看的话两天半应该能看完，希望能有线索。我将地图发入你们的手表，我以按颜色和数字排序了。红橙黄绿蓝分别是韩东、大海、我、韩东和乌苏，每个颜色还有一二三四五六，按顺序排查就好了。” ------------ 《边缘狙击》（十六） 手表震动了一下，我举起了手按照解锁操作按了几下。 一张小图出现在了手表上，地图上面围绕两个闹市区成表盘在。 一面表盘正好十二个刻度，两个表盘重合处微微错开。正好二十四处地方，刚好平分了整个厦门的村镇。 “标星的是什么地方”韩东说道。 “重点排查的地方，都是地广人稀的地方。去的时候要多伪装，发现状况不可单独行事。”陈浩说道。 “大家怎么看，有补充或者更好的方法吗”队长韩东说道。 众人几乎都没说话，我看了一眼乌苏说道：“制毒这种东西算药物吧，乌苏你怎么看？” “我觉得陈浩说的很好，这个图也很好。跟着做应该不会错，值得花三天时间观察。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能抽空去戒毒所问问，说不定能有突破口。”乌苏说道。 “戒毒所是个好主意，陈浩你怎么想？”队长大海说道。 “戒毒所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我估计跟我们一起联动的缉毒部门早就行动过了。应该是没什么好线索，要不队长打过去问问。要是缉毒部门忽略了就让他们派人去查，要是没有也不至于浪费时间。”陈浩说道。 队长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这边联系方式路上的时候就发给我了，我现在打个问问。” 大家都没说话，队长大会举起了手表打了个电话。 按下免提之后，大家都能听到拨号是对面的音乐。 片刻电话被接起说道：“是庞同志吗？” “是的？您就是乔同志吗？”队长大海说道。 “嗯，我是厦门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全名就不说了，这个比较忌讳。”对方说道。 “理解，我这边打电话就想和你确认一下黄冰的事情。你这里说法方便吗？”队长大海说道。 “方便，还有什么疑问吗？我和李参谋说的是我们得到的全部消息了，李参谋应该和你们都说清楚了吧？”对方说道。 “我想问一下，就是这次的黄冰。戒毒所有收容吸食人员吗？有去专门查过线索吗？”队长大海说道。 “这个我们还真的查过，不过完全得不到黄冰是如何售卖的线索。”对方说道。 “不会吧？戒毒所人估计不会少吧？你们都说大批量黄冰贩卖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派出去的人不行吗？”我无奈的说道。 “这位是？”对方不解的说道。 “我的队员，说话鲁莽您别介意。”队长大海说完用没带手表的手举起了喝咖啡的汤勺对着我手指骨节的地方就是一敲。 我没有躲开，砸跟正着疼的要死。捂着手指头，感觉被敲的都快不能动了。 “不介意，这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这次的黄冰价格很便宜，所以吸食的人几乎都是大量囤入。导致比其他毒种更容易以贩养吸，所以售卖渠道混乱到根本无法调查。再加上着黄冰效果又猛，被发现或者送入戒毒所的多半是吸食过量和送去医院抢救的。脑子几乎都已经严重损坏了，导致精神问题也是其他毒种的几倍。这条路对其他毒种还有效果，黄冰就不行了。”对方说道。 ------------ 《边缘狙击》（十七） “你说的我大致上都明白了。”队长大海说道。 “好的，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这边保证有第一手资讯一定向你这边发一份，也请各位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也与我交流。”对方再度说道。 “好的，时间紧任务重那么我们这边就先这样说吧。”大海说完挂掉了电话。 陈浩笑着说道：“看吧，不过这个以贩养吸我没想到。危害真的很大，必须早日端掉整个贩毒点。” “好了，不能拖了。大家按照自己分配的颜色出发吧，因为单独行动别忘了发消息证明自己安全。每个小时为点，前后十分钟为限必须上报一次位置。”队长大海说道。 韩东起身走了出去，陈浩随后跟上。 大海站起了身说道：“我去结账，你们也早点出发吧。” 我点了点脑袋，乌苏起身走了出去。 在场只剩下了我，我看了一眼手表内之前给我定的颜色。 最上方标记着绿色，六个绿色的点几乎都不远。 六个点只有一个标星的重点，我打算先去这个地方。 厦门海沧区诗山村，名字倒是挺文艺。 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师傅说了一声地名。 一个多小时，来到了诗山村。 期间给手机在整点发了一次定位，看见其他四位也都已经报过了。 来到诗山村之后，我在村间游走着。 小河旅游有的充满了海藻，但是没有特殊的气味。 到了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一身土气的衣服，穿上之后去了附近的小卖部把过期的报纸全买了下来。 指着地上的蛇皮袋询问大娘要不要钱，大娘笑着说白送。 将大提琴箱两头套上蛇皮袋，往里面使劲塞满了旧报纸和之前脱下来的衣服。 大提琴箱被包的四四方方就像一套大被子。 蛇皮袋的两个把手塞在了肩上，往一旁地面上抓了一黄土擦了擦脸。 此刻原本音乐文艺小青年的样子，摇身一变成了来村子找活干的小土鳖。 询问了几个路上的人和店面，开口就问有没有工厂招工包吃住等问题。 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这里只搞旅游业农家乐什么的。来这里不是走亲戚就最好坐大巴去城里找工作，这里几乎没有工作。 几乎都是这样的回答，能知道附近没有工厂。 安静也听不到小作坊的声音，就是普通的小村庄。 河沟里又只有绿油油的海草没有化工原料的味道。 我又绕着村庄转了三圈，看了个仔仔细细。 陈浩标星的地方，我的第一个检查点几乎是一无所知。 期间汇报了三次时间，此刻以接近下午四点。 夕阳照耀着整个诗山村，思考着毕竟这里是标星点。争取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再看一眼，看看大半夜灯还亮着说不定有猫腻。 找了个小店，这里居然也有兰州拉面。 随便吃了一碗拉面，坐在店里等天黑。 看来生意似乎也不算太好，一个村子的生意估计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 《边缘狙击》（十八） 再度看了一眼手表，其他四个人也没有线索。 看到这第一天都扑空了，今天过完则还有六天。 撑着天黑我找到了诗山村最高的坡，夜晚的诗山村在坡上几乎除了路灯就没有什么特别亮的地方。 伸手到了蛇皮袋里一阵扣，扣出了狙击枪上的狙击镜。 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拿着狙击镜扑在小山坡上看着各家各户还亮着的窗户。 我不知道看了多久，整个诗山村被我看了个遍。 制毒倒是没有看见，但是干坏事不关窗、喝多了打孩子的到有几个。 当然还有村里还有棋牌室和赌场牌场。 再度看了一下时间，快七点发了消息之后将狙击镜塞回了包里下了山坡。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花钱打了个电话给110，小声的将查到的几个赌博点报了上去。 对方表示立刻出警，我则挂了电话出了诗山村。 根本达打不到车，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提着大提琴负重跑了三四公里。 才来到热闹一点的地方，打了个车回了国防园。 到了接待室，大海和陈浩都在了。 “队长和陈浩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我进门说道。 陈浩摇了摇脑袋，队长大海说道：“我今天去的地方有个戒毒所，周围都排查过没有问题。然后我伪装成毒贩进去问了一遭，几乎和那位缉毒所长说的差不多。” “就是没线索了？”我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一点事情。说这个黄冰的味道还和其他冰感觉不一样，并且吸食了黄冰之后不会在碰其他冰种。”队长大海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你要这样想，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碰上了黄冰，因为三倍药性估计用上就下不来了。所以这个需求只会越来越大，只要大了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队长大海说道。 此刻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陈浩说道。 “队长是我。”乌苏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 我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口是乌苏之后我连忙说道：“乌苏你有什么发现吗？” 乌苏看着我摇了摇脑袋，走进了门关上了门。 “来汇报状况？”队长大海说道。 “队长你们这里真难找啊，为什么只有一张床？”乌苏说道。 “床的问题，反正再差也比岛上好。”队长大海说道。 “今天我找的地方没什么发现。”乌苏说道。 “大家都没什么发现了，看来。”我说道。 “这不是还韩东。”队长大海说道。 “他性子比较急，这个点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陈浩说道。 队长大海看了看表说道：“上个小时汇报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门口再度响起了急促敲门声。 “韩东？”队长大海喊道。 “是我。”韩东的声音再度从门外传来。 我再度快步跑了过去打开了门。 韩东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窝草你干嘛去吗？”我说道。 “找到贩毒点了？”队长大海站起了身子抓着椅子递给了韩东。 ------------ 《边缘狙击》（十九） 韩东坐了下来撇开了裤腿，上头流满了血。 乌苏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说道：“问题不大，我马上回去给你找工具治疗。” 队长大海说道：“别回去，去隔壁医务室直接拿东西来治。” 乌苏点了点脑袋，跑出了房间。 队长大海将手按在了韩东的肩头说道：“能说话吗？严重吗？能说说状况吗？”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今天去的村子，靠厦门海边贩鱼为主的地点。” “有线索了？靠鱼腥味掩盖化学制品气味？”我立刻说道。 “不是，是当地帮派的事情。压着当地摊贩收保护费，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可能有黄冰的线索。我埋伏了几个小时，等到一个帮派的人员出来收钱。压着他去了他们的基地，几句话下来没聊上对方有土枪。我跳窗户跑的，没有受重伤。”韩东说道。 “不是小心行事吗？怎么还动手了？”队长大海说道。 “这不是整条鱼市都在说，我一时气愤。当然也是想看看是不是跟贩毒有关，就先去了。”韩东说道这时底气没有之前足了。 “惊动他们了？”队长大海说道。 “应该没有暴露，只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韩东说道。 “具体位置说一下。”队长大海说道。 “地图里红一点唯一的鱼市市场，鱼市最里头有大概两百平米的摊位被他们强拆了。原地搭建了一个小别墅，三层高。第三层是他们老大的办公室，我就是三层跳下去摔在棚顶掉下来伤的腿。”韩东说道。 “鱼市里面建别墅？居然没人知道？”我说道。 “这些人一般拿收来保护费的黑钱搞正规事业，有钱有证不是举报很难发现。”陈浩说道。 队长大海点了点脑袋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出去给那个缉毒队长打个电话，韩东就别去了。连夜一起行动端了那个地方，我先去打电话。” 队长大海说完走出了门，队长大海前脚出门乌苏身后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箱，蹲着给韩东治疗起来。 我打开了大提琴箱将塞入的狙击镜装回了狙击枪。 队长大海走了进来说道：“一个半小时之后行动，我们准备走。” 韩东站起了身子说道：“队长我也去。” 乌苏吓了一跳说道：“我还没包扎好呢。” “韩东你确定要去？”队长大海说道。 “皮外伤，流点血而已。不会影响作战，让我去吧。”韩东说道。 “乌苏你需要几分钟？”队长大海说道。 “十分钟内可以包扎完毕。”乌苏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包扎，你去拿装备过来需要多久。”队长大海说道。 “十五分钟。”乌苏说道。 “那么我来给韩东包扎，十五分钟之后国防园门口集合可以吗？”队长大海说道。 乌苏点了点脑袋说道：“可以。” 队长大海弯下腰接过纱布，乌苏起身跑了出去。 队长大海给韩东开始包扎，韩东有些尴尬的说道：“队长还是我自己来吧。” ------------ 《边缘狙击》（二十） 我在一旁看着说道：“怎么，队长你还会这些？” “不是什么都会一点怎么当你们队长，好了全部进行武装。”队长大海说道。 陈浩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一个箱子抽了出来。 里面是五件简易的防弹衣，我抓起了一件穿上。 陈浩和我都开始争分夺秒的武装，我拆开了自己的大提琴包。 将狙击枪拿了出来背在了身后，并且拿出了热成像装置。 傅大炮的笔记里有提到，城市夜晚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热成像和夜视镜。 “你们先去国防园门口。缉毒队会派两辆警车来接我们，陈浩你给路桥安排狙击点。路桥辅助警察执行这次任务，接到我的命令才能开枪。”队长大海说道。 “明白。”我和陈浩一口同声说道，之后跑出了房间。 陈浩自己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一件应该是带给乌苏的。 到了门口，几分钟的等待队长大海和韩东跑了过来。 韩东跑起来有些别扭，但是应该不影响作战。 乌苏此刻也跑了过来，扛着一个大包。 不远处两辆警车也开了过来，没有响警笛。 大海韩东陈浩三人一辆车，乌苏和我一辆车。 向着韩东所说鱼市的方向开去。 “同志，你知道这次行动有多少人知道吗？”我问道司机。 司机一身警察装扮说道：“中队七辆车二十多个人，话说你抱着的是狙击枪吗？” 没想到对方会反问我，我苦笑着说道：“是啊。” “这玩意可不多见啊。”司机笑着说道。 我的手表贴着皮肤响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手表，地图之上红一点周围出现了四个金色的点。 点旁都编写着海拔高度，陈浩分析数据的能力真的是快。 我知道这是黄金狙击位置，我拿着手表给司机看了一眼说道：“去这个点把我们两个放下行吗？” 司机点了点脑袋说道：“没问题，你这设备挺先进的嘛。” 我苦笑了一声想着天天在海岛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情愿拿这些东西换一台游戏机。天天跑步充电玩游戏也比这个强，那种地方在好的设备也是垃圾。 半个小时之后开到了一栋大楼前，我和乌苏看着紧闭的大门。 门口的保安走了过来说道：“干什么的？” 我指着门口的警车，拍了拍狙击枪说道：“警察办事。” “哦哦，警察同志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保安说道。 这就冒充上了？我指了指大楼说道：“开门吧，我们要上去办事。” “怎么我们公司出事了？”保安说道。 我苦笑着说道：“看见狙击枪没有，上去蹲点狙击。不能多说了，快点吧。” 保安点了点脑袋跑去了保安亭，片刻之后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乌苏拿出了一只蓝牙耳机说道：“连上吧。” 上了电梯，按开了十四楼。 西面的窗户，这是个办公区。 乌苏进去之后我留了一点点门缝，在门上立了三颗子弹。 用处很明显，只要有人开门子弹落地就能很清楚的听见。 不至于被人伏击了自己不知道，这是必要的措施。 ------------ 《边缘狙击》（二十一） 将狙击枪放到了一旁，几张长桌拼了拼堆到了合适的高度。 我躺了上去，架起了狙击枪。 乌苏在一旁用测距设备看了几分钟后说道：“一点钟方向，海拔七十一高度的窗户。” “好的，距离呢？”我将枪调到了那个位置，窗户里灯光还亮着。 光线有些强，我将夜视设备架设上去。调整好设置，对准了窗户。 镜头内一切开始泛白，能看的很清楚是一张硕大的沙发。 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聊着写什么，我开启了热成。 六团红光散在人的四周，能够确定是六个目标。 “七百四十米无风。”乌苏再度说道。 我按下了蓝牙上的按钮说道：“队长，队长。” “收到请回答。”队长大海说道。 “狙击点架设完毕，请指示。”我说道。 “你那里是三层对吧？可以看见几个人？”队长大海说道。 “六个人此时在三层，似乎在聊事情。”我说道。 “这边听我指示，警察团队从一楼挺进。我和陈浩爬上三楼从上往下包抄，韩东因为脚的问题跟警察队伍一起。”队长大海说道。 “收到。”我说完将手移开了蓝牙，右眼因为在狙击镜头上，我用左眼余光看了一眼乌苏说道：“你看看一楼，能不能看见警察队伍。” 乌苏片刻之后说道：“在开锁了，队长他们在爬墙。靠着空调外机已经上到二楼了。” 忽然蓝牙耳机里传来了乌苏的声音说道：“队长陈浩别动，二楼有人出来了。” 我立刻将镜头挪到了二楼的阳台，此刻一个人站在阳台之上。 阳台边缘间隙里队长大海和陈浩爬着一动不动。 那人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我再度按住了蓝牙说道：“队长，是否需要让其失去战斗能力。” 手表贴皮肤的地方短促的响了两声，意思是不要开枪。 我闭上了嘴巴看着阳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吸完烟的男人退回了屋内，乌苏对着蓝牙说道：“阳台安全了可以继续挺进。” 我再度用余光看了一眼乌苏说道：“乌苏，队长这里我看着。你去看看一楼有动静了随时汇报。” 乌苏说道：“明白。” 我看着队长大海和陈浩爬上了三层的屋顶，两人此刻都蹲在了合适的位置。 只要警察一开门，他们就能跳下阳台立刻进行包夹。 耳边传来了队长大海小声的说：“这群人应该只是黑恶，这里没有制毒的痕迹和味道。而且为了审问，你不可射杀致死。我们这边一落在阳台，你就可以进行辅助设计。” “明白。”我说道。 一旁的乌苏说道：“警察已经开锁并且全部涌入一、二楼了。” 我看着三楼的动静，原本在沙发上和沙发边有说有笑的全部站起了身子。看样子是一楼、二楼的动静让三楼的这群人发现了什么，此刻全部警惕起来了。 其中一位弯下了腰，似乎从茶几下面在寻找什么。片刻一把猎枪出现在了我的狙击镜里，而其余几位四散而开。 ------------ 《边缘狙击》（二十二） 我这个角度能够看见一位躲在了衣柜里面，一位钻入了床底。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笑，这个点了躲猫猫管用吗？ 不懂这些人的想法，拿猎枪的一位将沙发扑倒挡在门前将沙发当做掩体架起了枪。 还有一位也蹲到了一旁手里似乎拿着一把手枪，手枪被手握着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三楼屋内的六个人，两位准备好了对抗、两位躲了起来。还有两位则来到了阳台的位置打开了阳台，看样子是打算跳阳台。 我按住了蓝牙说道：“敌人有两把武器，两位正准备朝阳台逃跑。请求射击，请于批准。” 手臂立刻震动了一下，这是允许射击的提示。 我将狙击枪对准了猎枪，七百多米不需要微调。 稳定枪头之后没有犹豫，扣下了扳机。 镜头里猎枪从握把的位置炸裂而开，握枪的那位将手揣在了怀里趴在了地上。 看样子手是被我打烂了，看来是真的疼。 一旁拿手枪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四处观望着估计是知道了我的存在。 跟着我这一声枪响，队长大海和陈浩从屋顶跳下了阳台直接擒住了两个准备跳阳台的。 我再度调整了狙击枪对准了拿着手枪的那位，那位似乎也发现了阳台出现的队长大海和陈浩将脑袋转向了阳台的方向举起了枪。 双手握着手枪放在了胸前，对准阳台凑上了眼睛。 此刻房门也被踹开了，三位警察全副武装冲了进来。 我再度扣下了扳机，没有给拿手枪的一点开枪的机会。 瞬间整个手连同手枪暴烈而开，炸开的手枪上半部分碎片似乎射入了那位拿枪人头部。 因为手枪实在里脑袋太近了。 糟了，这是我脑海里能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拿枪的那位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我杀人了？”我将脑袋从狙击镜内撤了出来看着乌苏。 乌苏看了一下说道：“不清楚状况。” 我按下了蓝牙说道：“队长，那个人没事吧？” “不清楚状况，都是血。你之前说床底和柜子还有人是吗？”队长大海说道。 “是的。”我松开了蓝牙按钮。 我站起了身子合上了狙击枪的保险，将狙击枪背在了背上说道：“快，和我去看看。” “好的。”乌苏说完开始收拾装备。 我先来到了门前，一把抓回了门上三颗子弹塞入了兜里。 乌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们一起跑下了大楼。 此刻警车还在外面等着我们，跑上了车对着司机说道：“快，快去现场。”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了现场，救护车此刻在鱼市外响彻着。 我看见了队长大海和陈浩。 “那个人没事吧？”我说道。 “脑袋上都是血，不过没有当场确认死亡。昏迷而已，已经带走抢救了。”队长大海说道。 “这不会死了吗？”我说道。 “不清楚，明天就能知道了。”队长大海说道。 此刻不远处一位警察挥着手说道：“庞大海。” 我们一群人看了过去，那位看着我们说道：“我是缉毒中队大队长，电话里那位。” ------------ 《边缘狙击》（二十三） “乔队长？”队长大海说道。 姓乔的队长点了点脑袋说道：“正是。” “抓的这些人能问出什么吗？”队长大海说道。 “暂时看不出端倪，不过有枪应该不是什么好人。详细的明天我们在联系，这回多亏你们了没有伤亡。这边会开始取证，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状况了。”乔队长说道。 “那个，拿枪那个没有死吧？”我着急的说道。 “已经去急救了，你就是那个厉害的狙击手吧。刚刚对讲机里都说了，真有本事啊。至于人死没死，这边明天我一起告诉你们吧。”乔队长说道。 队长大海一把抓住了我的肩头说道：“明天在说吧，瞧把你紧张的。想想也是，日后就习惯了。” 大家都回到了国防园，而我一夜无眠。 思考着拿枪的那位会不会死，我当时早知道应该打脚打大腿了。 时间缓缓来到了四点，起床刷牙洗漱完蹲在了门口。 一双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吓了我一条。转身一看是队长大海，大海笑着说道：“怎么？一休不睡觉？” “你知道我一休没睡？”我说道。 “杀人杀怕了？”队长大海说道。 “有点。”我说道。 队长大海蹲在了我的面前说道：“想开一点，你这还是误伤就这样了。一个狙击手日后杀的还少吗，因为这个影响日后任务怎么办？” “不是，我想过我会杀人。可我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杀法啊。”我说道。 “继续吧，这算你第一次任务。等真的看见制毒点，到时候肯定会有火拼的。”队长大海说道。 “等等你是不是也一样没睡吗？不然怎么知道我没睡？”我说道。 “唯一的床给你还失眠了，我这睡地上的冷的睡不着不行吗？”队长大海按着我的脑袋揉了揉，走向了卫生间去洗漱。 早上大家陆陆续续洗漱完毕，六点整我们四人和乌苏在国防园门口和乌苏碰了个面。 大家继续按自己的点去寻找。 绿三这个标星点我已经去过了，后面没有标星的了。 我只能去寻绿一按顺序找找，希望能有所收获。 一个小时的车程，蓝旗村。 这里也是靠海的地方，看起来比之前那个诗山村发达多了。 这身装扮就混的上了，文艺音乐小青年倒是符合这里的调调。 但是这身装扮说来找工作的到不合适，那么只能自己逛逛瞎看看了。 每个整点都汇报坐标，临近九点我的手表接到了队长大海的电话。 “队长，怎么了发现缉毒点了吗？”我说道。 “不是，是来给你报喜讯的。”队长大海说道。 “喜讯？缉毒点提前被端掉了？”我说道，思考着不需要干活了。 “不，是昨天晚上被你开枪的那个没有死。不过眼睛都瞎了，刚刚接到的缉毒队长电话说的。”队长大海说道。 “瞎了？”我说道。 “还有那群人只是黑恶势力，没有跟毒有半分钱关系。不过也算意外收获，打击犯罪了。”队长大海说道。 ------------ 《边缘狙击》（二十四） “队长，我这里今天上午这个点也没有收获。下午如果还没有收获的话要不要大家一起重新想想怎么办？”我说道。 “这话刚刚陈浩也说过，我今天这个点也没有什么发现。”队长大海说道。 “那好下午这个点如果没有线索，那么晚上再聊吧。”我说道。 “等等你是队长我是队长了？还替我安排工作了。”队长大海说道。 “海胖子。”我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绿二点离蓝旗村不远，名字叫蓝田村。 因为不远我顺着走了过去，这个似乎比之前的蓝旗村还要发达。 村子里唯一的迪厅，没想到这个迪厅大白天的也开门。 说迪厅更像一个放着音乐的酒吧，几乎没几个人。 都坐着在喝酒，我在里面找了个位子点了杯鸡尾酒。 在这里坐下的原因很简单，刚进来就看见了一些猫腻。 此刻在不远处的角落，我看见了三位六神无主的小青年。 三人随着音乐摇摆着，半个小时了还没停。 能看到他们是不是从身下拿出点什么，在鼻子里闻来闻去。 闻完之后那个样子，就好像吸了猫薄荷的猫。 我端着一杯鸡尾酒走了过去，放在了他们桌上说道：“三位还有货吗？” 三人都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位说道：“什么货你想要啥？” “你有啥？”我再度说道。 三人愣了愣，那位说话的笑着说道：“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有。” “听说现在有个叫什么黄冰的，又便宜劲又大。”我说道。 三人都笑了笑交头接耳说了片刻，那位和我说话的笑着说道：“跟我来吧，去后巷子谈。” 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谈。 三人说完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这事就成了？ 应该也不能说成了，但这应该这两天里最接近的一次吧。 我跟着三人出了门，三人似乎对这里很熟。绕着来到了后门，后门出来是个小巷子。 三人围着我说道：“你刚刚谈的是什么？黄冰是吗？你要多少？” “这不是便宜吗？你们身上看着也不像带了多少货的样子。这样你们手里有多少我收多少，收完之后要不你们给我个联系方式。当然哪里能收到更好的货你们知道也可以告诉我，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有没有货够不够劲。”我思考着说道。 三位看着我说道：“你背着的是乐器吗？” “大提琴怎么了？”我说道，思考着难道是露馅了。 “搞音乐搞艺术的都喜欢来一口看来是真的，看你背着这个乐器的样子是很有钱吧。”三位说完其中一位拿出了蝴蝶刀。 “不是有话好说，这刀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说道。 “打劫，身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三人中拿着蝴蝶刀的说道。 其他两位很自然的将小巷两边堵住。 此刻小巷子里，三个小年轻将我围了起来。 “我要是不给呢？”我说道。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蝴蝶刀的说完耍了一遍蝴蝶刀，前摆后摆的看着还挺像样子的。 我苦笑着将手伸了进去，抓住了在挥舞的蝴蝶刃柄。 一把拿到自己手里，在对方面前跟着挥舞了一遍说道：“是这样玩的吗？” ------------ 《边缘狙击》（二十五） 那位被我吓了一跳，看着我手里翻飞的蝴蝶刀。 下一刻反应过来，伸手过来想要打我。 我的左手护在胸前老老实实接下了这一拳，估计对方都还没清醒这一拳软绵绵的。还没狙击枪开枪后的反作用大，我右手握着蝴蝶刀转了一百八十度。 刀柄握在手心里朝着对方出拳的右手关节处就是一下，金属的握把敲在软骨和关节处。立刻听到小年轻发出了喊叫，随后我一膝盖顶在了对方肚子之上。 顿时小年轻跪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地上是他胃里的一滩酸水还溅到了我另一只脚的鞋上。 身旁两个也早早反应了过来，但没敢动手。 看着自己伙伴轻而易举倒地之后，都盯着我手里的蝴蝶刀发憷。 看着样子是不想和我动手，但又不知所措。 我指着躺在地上说道：“麻溜点，不想跟他一样就跟着蹲过去。” 两位还算是听话，老老实实的蹲了下来手捂着脑袋。 看样子三人中拿刀的是老大，但显然这三个人的水平估计连混混都算不上。 三人也不知道吸了什么，歪歪扭扭的还想打劫我。 三人此刻全都靠在了墙头，我挥舞着蝴蝶刀说道：“不想那个红白刀子进进出出的快说，身上都有多少货。有没有黄冰，在哪买的。” 三人居然都哭了，中间那位掐着嗓子哭丧着说道：“没有，我们没有那些东西。” “没有那个东西？那你们有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反了天了？”我大声说道。 “我们没吸过，我们以为你是瘾君子。所以想敲你一把，而且你看着就像个搞音乐的。说不定有钱还怕死，所以。。。”左边的那位说道。 “所以就亮刀子了？糊弄我呢，没吸你们三个迷迷糊糊的在干哈？手还老往桌子下面摸，磨磨唧唧半天往鼻子里塞。”我说道。 三人中的中间那位伸手到了口袋里，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之后对方缓缓的拿出了个小瓶子，亮在了我的面前。 我单手抓过了小瓶子，看着样子像个铝制酒壶。 晃了晃酒壶，里面似乎是水。 “什么东西？”我说道。 “你闻闻就知道了，不是那些玩意。”对方说道。 单手费力的扭开酒壶，贴在鼻子外五厘米的地方稍微闻了闻。 呛的我差点没晕过去，拿着蝴蝶刀费力的盖上酒壶说道：“什么鬼玩意？气味和汽油一样？” 三人中的一位说道：“这就是汽油，我们没事就闻这个。” “没事闻这个？什么毛病？”我说道。 “闻多了很舒服，晕晕的。我们就沾一点在鼻子上面，和你说的一样。这就是你说我们鬼鬼祟祟的原因，我们一般就在这里闻。因为这里有音乐，不喝东西就可以白坐一下午。下午人也少，你放过我们吧。”其中一位说道。 此刻我回忆起三人桌上似乎什么都没有，而这汽油真的是没话说。 无奈摇了摇脑袋，这又白干了一天。 也不知道闻汽油算不算违法，无奈只能给他们一个打劫的罪名了。 “起来吧，跟我走。”我说道。 “去哪？”三位异口同声的说道。 “警察局。”我大喊道。 ------------ 《边缘狙击》（二十六） 带着三位去了警察局，警察局的位置还是三位跟我说的。 将小瓶子和蝴蝶刀交给了警察，简单的笔录出来都已经五点多了。 再度逛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的迪厅。 一无所获，无奈进去再点了一杯鸡尾酒和酒保聊了一下。 也就试探性的问问，例如晚上会不会有漂亮妹子为题。顺带问问有没有非法的东西治安乱不乱什么的，没想到几句下来居然和酒保聊开了。 对方一个劲的摇头，一直重复生意是因为没法做了这才一整天都开业的。 我不解的说道：“你这一整天都开业？水电不要钱吗？老板还真舍得这样开店，不用想就知道赔到姥姥家了。” 酒保笑着说道：“我就是这的老板，这儿原本就是三间祖屋。家里想我把房子改成店面租出去收租。而我一直有个开迪厅的梦想，三个房间的墙都是自己找人砸开的。一通气就成了个大厅，才搞起了这个迪厅。用的都是民水民电便宜的很，最重要的是不用租金。我老爸就是村长，证件什么的都很容易。正因为什么都容易可就是不赚钱，这才白天也营业的。” 这一通说下来我倒是明白了什么，第一反应是乡里人套路深。想着把话聊下去，找了个切入角度说道：“村里的人不爱蹦迪？” 酒保老板笑着说道：“迪厅建成到现在一年了，兴趣使然给完水电一个月也就几百的赚头。不是因为面子问题，早就把这停了改成店面收租了。或许过几年我就不会干这个了吧，现在都开始后悔没听爸妈的了。至于这里群民根本不喜欢这个调调，早睡早起健康的很。能来这里最多的就是你这样子的，从外面来的文艺青年。” 说着说着老板自己都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无奈这里也没了线索。 继续向这位酒保兼老板点了几杯酒，确定他说的话前言后语都搭得上没有问题。 他爸是村长上进的很，这才能将村子建设的比隔壁都要好。别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偷小摸发生的都少。自己家里叔叔就是警察局当局长的，不然迪厅也开不起来。这个村子心眼最歪的就是开迪厅的自己了，其他人都非常保守。 我接着他的话说道：“你还记得下午来你这空坐的三位小年轻吧？” 老板笑着说道：“当然知道，也就他们最捧我的场了。虽然什么都没点还干坐一下午，但就因为有人在就算没浪费水电了。” 我顺着老板的话说道：“你说这里治安好，那么三个小年轻下午在这里好像吸着点什么似的。” 没想到老板早就知道了，说吸的只是汽油。连三个小年轻的家在哪，汽油的来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问了才知道老板自己都像三个小年轻家里说了好几次这个事情，这汽油就是其中一位摩托车里偷的。这毛病三个人家里也都知道，但就是治不好也就随他们了。老板还给我科普了一下喜欢闻汽油的人，说是什么溶剂成瘾。 ------------ 《边缘狙击》（二十七） 语罢，八点多了。再度发了一次坐标，缓缓站起了身子。 醉醺醺的老板一直重复着今天一天店没白开，到现在就今天是自己聊的最开心一天。 我思考着又是村长爸，又是局长叔的。b全让他装了，确实说的开心。 我笑着和老板说：“结账了，自己也困了等不到晚上了。” 老板笑着说道：“单免了吧。” 我摇着脑袋递了两百上去说道：“这样做生意，家里倒是真的看不起你了要。” 也不等老板再说什么，提着大提琴出了门。 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了国防园。 这几天线索没找到什么，钱倒是大手大脚的花了不少。 思考着回去对对口风，或者说嘲笑嘲笑陈浩这数据分析的不专业。 回到接待室，大家都已经在了。 陈浩将椅子分开给了乌苏一张，队长大海和韩东则坐在了我的床上。 看着我进来，队长大海说道：“喝酒了” 估计是瞒不过去了，我简单的说了一天的行程。 队长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是因为杀了人心里过意不去喝的就好。” 没打算和队长顶嘴，我看着陈浩说道：“这六个点大家都看三个了，说厦门到处都是黄冰可为什么我们连影子都看不到？是不是按着乡村找的办法开始就错了？要不要连夜去闹市区看看？” 陈浩看着我说道：“还有三个点没找，我觉得再等一天也是值得的。” “大家怎么看？”我看向和韩东和乌苏。 队长大海说道：“还有五天，要不等等凌晨我们抽两个人去闹市区看看？” 陈浩再度说道：“万一晚上太迟影响明天寻找怎么办？” 我看着乌苏和韩东说道：“你们怎么看？”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我觉得陈浩说的对，要不再等一天。” 思考着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拉韩东来估计也是给陈浩冲分的。 乌苏则摇着脑袋说道：“我觉得陈浩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想从根源找本质。” 众人听到乌苏的话都愣了愣，队长大海说道：“乌苏你有什么要说的。” 乌苏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首先黄冰是冰也是毒，这点对吧。” 大家都点了点脑袋，不懂医药化学的我也跟着点了点脑袋。 “既然是冰，那么制作工艺应该相同对吧。我们这几天出去都是按照制毒时会产生的气味去寻找，在各个村庄寻找恶臭和化学气味的工厂或者地区。但是人家做的那么大，之前说的都从厦门贩卖到北京了才被发现的。那么对方应该也不是傻子，这方面应该都有严密的布置对吧？”乌苏再度说道。 大家再度点了点脑袋。 乌苏再度说道：“我认为陈浩说的对，在乡镇找气味是没错。但是不考虑对方隐藏的很好，甚至将废弃物和设备掩盖的天衣无缝。” 陈浩接过话题说道：“你此刻说了这么多？要表明什么？” 乌苏顿了顿说道：“气味没错但不是源头，源头应该是制作时需要的东西。比如麻黄素，那么大量的麻黄素从哪里来了。” ------------ 《边缘狙击》（二十八） 麻黄素这三个字出来，我这种不懂药理的算是彻底懵了逼。 “麻黄素怎么了？”队长大海说道。 “能提取麻黄素的药品就那么几种，全部都被国家严格管控。一般人想要拿到都是难上加难，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出在来源上。”乌苏说道。 乌苏似乎说道了点子上，陈浩思索了一下说道：“换个角度从原料开始找起？” 乌苏笑了笑说道：“是这个意思，但是我知道国家对一线城市的药品管理很深，但是二三线城市就不同了。说不定这里面就有漏洞让不法份子可以搞到麻黄素制造黄冰，所以只要找到漏洞顺着查一查就能找到制毒点了。” “乌苏这制造麻黄素的原料有什么？”队长大海说道。 “溶剂法、蒸馏法和离子交换树脂法这三种方法，三种方法分别对应西药中药和从麻黄草中直接提取。厦门应该不适宜麻黄草种植，那么就剩下中药和西药了。这些东西要看管控的严不严格，不严格的话像阿莫西林这种你们应该都听过的西药里拿到就有。”乌苏说道。 队长大海点了点举起了手臂，看样子准备打电话。 “队长？这是干嘛？”我不解的说道。 “打电话问问那个缉毒所长。”队长大海说道按开了免提。 音乐刚刚想起传入大家耳朵，就立刻被接了起来。 “庞队长？找我什么事情？”对方说道。 “厦门的药品管制如何？”队长大海说道。 “属于比较严格的那种，怎么你们开始怀疑医院或者药店了吗？”对方说道。 “正有此意，但是对厦门的这种管制不太清楚。”乌苏说道。 “这样啊那么我这边说一次好了，我们这边处方药全部管制。原本三个月之前还是能靠身份证每天限购一盒的，但是之后黄冰出现了我们就申请改变了制度。这三个月必须有三甲或以上医院的医生证明，而且购买者出了医生证明还必须说出工作公司。否则药店不会私自贩卖，至于大医院管理制度更加严格了。反正带有或者能提炼出黄冰成分的药物，我们这三个月全部牢牢管制住了。可就算是这样，黄冰还是屡禁不止。”对方说道。 “那么排不排除医院或者药店有问题？”陈浩说道。 “不妨直说，我们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这边我们都排查过了，几个三甲医院都没有问题。难查的就是药店，但原本药店的年审盘点被我们改成了一个月一次。就算这样的盘点药店药品流失数据都是零，而且我想说的是市面上的黄冰流通量怕是这类药品的三到四倍。”对方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就是厦门的药店里和医院里加起来所用到的这类药至少多三倍和四倍才能和市面上的黄冰持平，这就是我们觉得难以置信的地方。如此纯度和价格，还能做到我们管制后打量供应。这是一场硬仗，不然也不会惊动上级啊。”对方说道。 “这是不是能说明这些黄冰不是药物提取的？”陈浩思考着说道。 ------------ 《边缘狙击》（二十九） “我觉得不可能，会不会还有囤货？”乌苏立刻说道。 “比起来囤货更不可能吧？从三个月之前囤到现在还能大量发货？”陈浩说道。 “不是药物的话这里面局限是在太多了，你知道这有多难吗？”乌苏说道。 两个人似乎争锋相对起来。 电话那头的缉毒队长立刻说道：“其实两位争论的这些东西，我们小组内部也讨论过。我们这里有少量几个毒贩手里缴获黄冰，我们进行过检验。几块黄冰的成分几乎完全一样，但是麻黄素含量都略有偏差。所以能证明是小作坊的产物，但是不是药品提取不得而知。各位能适当说一下最近都做了哪些方面的排查，这样也不至于让我们做无用功啊。” 队长大海这边说了一下这几天在各村排查的事情，但是没说大致的地点。只说了如果明天没有发现，那么就可能排出是厦门乡村周边制毒这样一件事情。 对方听完说道：“那么如果有什么新发现，请立刻和我们沟通。” 我思考着说道：“乔队长是吗” “你好？怎么说。”对方不解的说道。 “那个黄冰黄冰的说了那么久，我们这几天下来都没见过实物。这你能不能提供一点照片给我们，我们见到了也好一眼能认出来啊。”我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那个庞队长你的手机能接受彩信吗？”对方说道。 队长大海说道：“当然可以。” “那么我这边先挂了，图片立刻发给你。”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众人似乎又处于了一头雾水，陈浩和乌苏都底下了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估摸着不是思考否定对方的漏洞，就是在加深自己认定事件的可能性。 队长大海对着手表按了几下，将手表从手腕上摘了下来一个个递了过来。 突击手韩东就看了一眼，之后递给陈浩。 陈浩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之后不情愿的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表看了一眼手表的屏幕，一个接近半透明的黄色球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时半会不好解释这是什么东西，没忍住的我说道：“这不是我刚挖出来的耳屎吗？” 乌苏好奇的探过脑袋看向我这边，我将手表递给了乌苏。 乌苏拿着看了一眼，随后递回给了队长大海。 “如果现在没有新的办法，那么明天在耽误一天时间寻找。有意见吗？这样大家举手投票吧，反对乡村入手的现在可以举手了。”队长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乌苏，思考着她如果反对我肯定站她一票。 但是乌苏没有举手，我也没好意思举起自己的手。 “既然没人反对，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在讨论新的办法。现在散会吧，我会将这黄冰的图片发送给你们每个人一份。”队长大海说道。 “不用了，现挖的耳屎我忘不掉。”我苦笑着说道。 乌苏站起了身子出了接待室的门。 我将大海和韩东赶下了我的床，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 《边缘狙击》（三十） 起床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九点，而且没人叫我起床这让我有些不解。 看来是很久没喝酒昨天喝的多了些，无奈连洗漱都放弃的我带着装备跑出了国防园。 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怀化村是我第六个点。 本来是不打算去这个地方，按照顺序一个个来找的。 但是看着一个上午马上就要过去了，第四第五个点都离我很远。 无奈的我只能先选比较近的这个第六个点。 半个小时的车程，出租车将我放在了村口。 村子破旧的小路似乎只能允许摩托和自行车通过。 小汽车根本无法开进去，我晃晃悠悠的往村子里面走去。 这里不靠海，附近都是水稻田。 偶尔可以看见狗子在路边晒太阳，而水稻里还有水牛的身影。 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样子也找不到小工厂之类的地方了。 再度找了一个小店换了一身装扮，思考着随便问问就离开赶着进度去下一个村子。 结果问了路边种田的老汉，老汉居然指着不远处说道：“小伙子怕辛苦不？屠宰场干不干？” “屠宰工厂吗？老板按月发工资吗？不会是小作坊吧？”我试探这说道。 “小伙子如果救急找工作的话，可以在那里干上一两个月。但是长久的话就算了，里面的厂子黑心的狠。他们前几天还招我儿子去上班，被我拒绝了。”老汉说道。 “黑心怎么说？”我不解的说道。 “这屠宰场自己也养牛，是村里地主开的。平时好心好意说给村子里的牛免费做这个体检那个体检的，那天我家黑牛真的病了去让他们里面的兽医看看。人家管都不管害我牵着我家的牛去了隔壁村，足足去了三四趟才治好了病。”老汉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田里的大黑牛。 “这牛还会生病？”我不解的说道。 “你这问的，是个动物就会生病。那个工厂里面的人都是表面一套，呆久了容易学坏。”老汉说道。 “你刚刚说他们平时没事帮牛免费做检查？但是你牛真病了找他们屠宰场，他们屠宰场反而不帮着治病？”我说道。 “是啊，又不是不给钱。他们就是不治病，而且不仅不治病村子里的牛他们也不收。不过还好村子里的牛多半都是拿来干活的，很少杀了来吃。”老汉说道。 “这有意思了，这工厂如此两面派？在村子里吃香吗？”我说道。 “可吃香了，你不知道老板在我们村子里盖得别墅有多大。他们给市区酒店提供牛肉，还帮着建设村子道路。那么宽的马路，说建就建一点都不含糊。好是好，就是不近人情。”老汉再度说道。 “马路？谢谢了，我就过去看看。”我笑着和田里的老汉招了招手。 按照老汉说的，我去了村子里的工厂。 去之前还特地在边上的小店买了烟，放在口袋里思考着疏通时用。 占地面积不小，门口停着七八辆带冷藏设备的大货车。 ------------ 《边缘狙击》（三十一） 村子的后面原来修了一条新路，车子可以从这进进出出。 但整个工厂都半包围的，似乎车子也只能进入工厂。 栅栏里满是牛，货车上一扇扇切开的牛肉用铁钩挂着。 货车的门敞开着冒着冷气，看起来挺正规的。 我缓步走到了入了大门口，一旁的保安拦住了我说道：“来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说道：“这里还招人吗？” “不招，这里面都是家族企业。只招村里自己人，我都没见过你哪来的？”保安说道。 “哦，我是外面来的没啥文化。市区的工作我干不来。听说这里招屠宰员，这个我拿手啊。不过这里只招自己村的？”我说道。 “是啊，老板说这是带动村子里面的人全面小康。你走吧，外面的人技术在好我们都不要。”保安摆了摆手。 “就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问问管事的？我屠宰手艺可好了，行个方便？”我说道从兜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烟，十几块钱的烟虽然不算好但对方应该不会看不上。 “不来这套，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在外面的亲戚想靠我走关系进来。这都被拒了，还把我骂了半天。”保安说道。 “那好吧，我到别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干活的地方。”说完的我转身走出了这个屠宰场。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对这个屠宰场产生了怀疑。 确实和老汉说的一样，好是好但就是不近人情。 我找了个山坡，从树上截了几根树枝盖在自己身上。 再度掏出了狙击镜的镜头对着工厂内观望起来。 窗户都是严实的，几乎没什么角度可以看见工厂内部。 牛棚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难怪说老板在村子里建别墅了。 整个牛棚里数不清的牛，一个个关了老老实实的。 不懂牛都知道一只赚个一两千的话这里至少都有几十万了。 但是工作人员似乎少的可怜，应该说我能看见的工作人员少的可怜。 此刻牛棚里就只有一位员工，而看不见的工厂里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应该是很缺人的感觉，老汉也说过前几天找了他孩子去上班。 此刻在山坡上看的更是一清二楚，确实公路铺的整整齐齐。但是从村子任何一个面都无法踏上这条公路，这公路简简单单就是为了工厂运输牛肉出去的。 而且这个屠宰场是这个村唯一的屠宰场了，却连招牌都没挂一个出来。 这个屠宰场没有自己的名字，好像就在特意掩盖自己的存在一样。 以上几点总结在一起，我对找个屠宰场产生了很多质疑。 片刻我想到了老汉的话，这个屠宰场的老板在村子里也建了别墅。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子，看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确实有那么一个五层楼高的别墅，别墅外还带透明电梯。 我靠着狙击镜观察这里面，大白天的居然全部关着窗户。 而别墅门口居然停着一辆辆摩托车，这些摩托车我都认识。 一辆辆宝马、铃木、哈雷，最差都是高档的雅马哈摩托车。 ------------ 《边缘狙击》（三十二） 都是豪车看的我眼花缭乱，轮胎上全部泥泞的不得了。 看来每辆都饱经风霜，居然在这不起眼的村子里平凡使用。 那么好的车子就是为了开的更快，而快肯定是为了躲避一些什么。 此刻我看见门被打开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背着包骑上了一辆宝马的摩托车。 眨眼的功夫启动开出了村子，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那速度风驰电掣，如此豪车带着东西是去市区送货？ 我在坡上蹲了半个小时，期间摩托车有来有回。 就光这半个小时来回七辆车出去和过来了，期间我还看见他们加了一次油。 他们自己从屋里拿出了桶子打开油箱灌油。 那么好的车子居然不在加油站，而是自己加油？ 不过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整个村子连加油站都没有。 这一切联系在一起是那么的可疑，让我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到处都是问题，汽车进不来却有高档的摩托车出去送货。 我拨动着手表给五号打了个电话，手表只能设置五个通话位置。 我是第四，打给自己是集体通话。 第五则是乌苏的电话，片刻被乌苏接了起来。 “怎么了？路桥？”乌苏说道。 “我想问个问题。”我说道。 “说吧，我现在方便。”乌苏说道。 “兽医你知道吧？这兽用的药和人用的药有区别吗？”我说道。 “区别是肯定有的，有些是一样的有些不行。宠物和养殖又不一样。给养殖用的对安全性要求比较低，宠物用的要求稍微高一点。养殖用的，考虑的是如果减少损失。药物一般只损伤内脏，对肉没有过多影响所以可以食用。至于这些和用人的药，最多的区别是在计量上。你想想你人那么大吃一片阿莫西林，猫猫那么小吃你的计量肾脏马上就会出现问题。”乌苏说道。 “不不不，你说的太复杂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我这里看见一个屠宰场。这里也养牛，所以我想到说牛用的药会不会和人的一样。比如用兽药提取你们说的那个麻黄素？”我说道。 “路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乌苏说道。 “什么再说一遍？”我不解的说道。 “最后一句。”乌苏说道。 “比如用兽药提取你们说的那个麻黄素。”我说道。 “是的，是绝对可以的。而且兽用药的管理应该没有人用的那么严格，价格也相对便宜。并且你刚刚是不是说牛了？”乌苏说道。 “是啊，这里养牛。”我说道。 “这一只牛体重就是你的三到四倍，这需要药剂的数量也是三到四倍。兽药制毒，这绝对是可行的。”乌苏说道。 “我是不是需要向大家都说明一下。”我思考着说道。 “你切换成全队的电话吧。”乌苏挂了电话。 我按开了自己的号码，片刻全部的人都接了起来。 我将我之前说的在说了一次。 众人茅塞顿开。 我最后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 《边缘狙击》（三十三） “路桥你在哪个点？”陈浩立刻说道。 “绿六，村里唯一的屠宰场。”我说道。 “那么我们一个小时后在绿六点集合。”队长说道。 “等等队长，你能向质检局之类的地方借几件衣服吗？”我说道。 “怎么？你觉得需要乔装进去？”队长不解的说道。 “是的，这里比较怪。刚刚我说的那几点你们应该都感觉到了吧，我想装成质检人员进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我说道。 “那好，我这边和缉毒所的队长说一声。看他在这方面有没有办法，那么我们在延后半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后见，我会迟点到。”队长说道。 “还有一件事要队长问问那个缉毒所长的。”我说道。 “快说。”队长大海说道。 “你让他问问交警最近有没有查到超速的事情，特别是摩托车的。”我说道。 “好的。”队长大海挂了电话。 “陈浩还在吗？”我说道。 “什么事？”陈浩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屠宰场没有名字，这个村叫怀化村。我想你能不能查一下他们平时把牛肉运到哪里？或者查查他们老板是什么身份，他们老板似乎还在村子里建了别墅。”我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陈浩说道。 之后各位陆陆续续都挂了电话。 我继续蹲在山坡上，别墅和工厂两边一起观望着。 虽然别墅更加可疑，但此刻直接去搞别墅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我在我的位子趴了一个多小时，忽然背后一只大手按了上来。 吓了我跳装过身双脚夹了过去，打算用剪刀脚钳住对方的脑袋。 才发现是韩东，双手抱住了我的脚拽在腰间。 “吓我干嘛。”我说道。 “就是试试这个手表定位准不准而已。”韩东说完松开了手。 我再度落在了地上，韩东也缓缓铺在了我的身旁说道：“有你说的那么玄吗？还豪车？” 我将手里的狙击镜递给了韩东说道：“工厂和斜对面村子里最高的楼。” 韩东接过了狙击镜看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机打开了定位。 大家几乎都在往这里来，出了我和韩东之外最近的是乌苏。在一公里外，思考着十几分钟应该就能过来了。 韩东在一旁说道：“真的好多豪车啊？” “是啊，我现在怀疑这些摩托车是用来送货的。”我说道。 “用摩托车来送货。”韩东说道。 我拍了拍韩东的肩膀指着村口说道：“你看这边，这里的路没有修过。只能是自行车和摩托车才能进入。从这条路靠摩托车送货最方便，警察就算来了汽车也进不来。提前知道警察来了还可以从其他地方靠摩托车逃跑，至于为什么是豪车。我怀疑是用来方便逃跑用的，这些摩托车可比许多跑车都要快上不少。加上足够灵活，就算遇到盘查也可以试着冲岗。” “是这个意思，那么你现在怀疑这里是这个制毒贩毒的工厂了？”韩东说道。 ------------ 《边缘狙击》（三十四） “我现在也只是怀疑，更准确的要等大家过来一探研究了。”我说道。 韩东将狙击镜递给了我说道：“光这样看起来我觉得也有七成把握是目标了。” 我和韩东在山坡上等了片刻，乌苏先到。 之后是陈浩递上了平板说道：“这家屠宰场的资料很少，只供应市区内的一家酒楼。酒楼和屠宰场都很干净，老板都不是一个人。查不到底细，应该都只是挂名。” 队长大海最后赶来背着一个包说道：“你让我查的我查到了。” “怎么说？”我说道。 “两起豪车超速，都在市区。摩托车都是水车套牌，基本查不到什么东西。”队长大海说道。 队长大海手里多了个行李箱，将其打开里面是四件白大褂。 并且有四个证件，证件上三男一女别说和我们的长相都有大概五六成相似。当然证件上的名字完全不一样，上面全写着厦门市质检总局。 “队长，这是现做的？”我不解的说道。 队长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和缉毒所的队长说完，他给了我一个地址和联系人电话。电话是质监局的领导，去的时候质监局正好在换证。老证也没用就让我随便拿了，我就照着大家的样子选了几个最像的。衣服则是洗衣房直接拿的，箱子都是领导不用的直接给我了。” “怎么随便？”我说道。 “是啊，接待我的似乎是这个缉毒所长的大学同学。”队长大海说道。 “等等这里只有四个，少的那个人是谁？”我不解的说道。 队长大海笑着说道：“我们这里装备不少，韩东脚上有伤所以他留下看管装备。” 韩东无奈的说道：“明白。” 四人穿好衣服，乌苏心比较细给我们每个人都整理了一下衣服。 队长大海带队下了山坡，我们跟在其后朝着工厂走去。 四个人并排走着，我看了一眼我胸口的名牌。 上面的名字叫：程里仁。 “城里人？城里人？”我说道。 乌苏看着我说道：“你念叨什么呢？” 我笑着指着我的名字说道：“笑死我了，这家伙叫城里人。” 乌苏看了一眼自己的标牌说道:“我这个叫王彩云。” “旺财运？？？队长你这个叫什么？”我笑着说道。 “陈大龙。”队长大海喊道。 “你这个没意思，陈浩呢？”我再度说道。 “王子豪。”陈浩说道。 “我自豪？这些名字都好好笑。”我说道。 此刻到了工厂大门口，我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口罩带上有些害怕被保安认出来。 “诶诶，你们是干嘛的”保安走出来说道。 “国检的。”队长大海说道。 “哦哦哦，你等等我进去汇报一下。”保安说道去了保安亭似乎在用座机打电话。 片刻里面出来一位中年人笑着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见到我们四个之后说道：“你们这里谁带头？” 我们不由自主的将手指向了队长大海。 中年人看了一眼大海的名牌说道：“陈领导你好，这不是说了明年才来吗？” ------------ 《边缘狙击》（三十五） “明年才来？”队长大海说道。 “是啊，这不是之前我和你们姓欧阳的那位领导聊过了吗？”中年人不解的说道。 “哦，是啊。但是新政策下来了，我们这边也就来随便看看。”队长大海说道。 “随便看看交交差是吧，来吧里面来。”中年人笑着说道。 欧阳领导说好了？ 这词在我脑海里盘旋，看来里面真的有鬼。 我们随着中年人往前走。 “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姓陈了。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队长大海说道。 “哦哦哦，叫我小王就好了。我是这里的项目副经理，这里平时是我管理。”小王说道。 “副经理？那你们经理呢？”队长大海说道。 “这个值班就是我们这种副经理和各个部门管理，经理是老板亲儿子平时一般不上班。这边就是我们的牛棚了，采样的话你们请便。我们这边水质和草料饲料都是没问题的，这个可以放心。”小王说道。 乌苏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抽了一旁几根稻草包着饲料打了一个结说道：“来得急没带东西，这包我们就带去化验了。” 小王点了点脑袋笑着说道：“随便拿，随便看。” “那边能进去吗？”队长大海指着一旁的工厂。 小王笑了笑说道：“屠宰场啊，当然没问题了。” 四个人向着工厂方向走去，在门口刚进去的地方统一换上胶鞋和外套。 工厂里面就三四个人在屠宰牛肉。 小王笑着解说着每个环节，还有哪个部位适合在火锅里涮之类的。 我笑着说道：“小王同志很专业吗。” 小王笑了笑说道：“这而不是来这里之前就是在火锅店当值班经理的嘛。”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说道。 小王笑了笑说道：“有几年了，这里工资高平时又不累。不过各位领导，知道国家最近改什么新政策了吗？你们这来的有点突然，而且都是新面孔。上面是不是出事情了？” “这不该打听的别瞎问。”队长大海说道。 小王笑了笑不再说话。 整个工厂被我们横穿了个遍，里面的员工十个手指头就数完了。 我思考着说道：“你们这里人真少呀。” 小王笑了笑说道：“是啊这也在招人呢，都嫌累不肯来。” “我听到的说法可不是这样的呀，刚刚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年轻。说自己会屠宰你们这里不招人呀？”我说道。 小王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程领导，你说的不错。我们老板有个怪癖，说只招村里人。你刚刚说的小年轻应该不是村里的吧？” “只招村里人？”我说道。 “看这位领导那么年轻，应该只在国企干过吧？我一起在酒店，老板属相是狗招人就一个要求。属鸡的不要，这都是迷信很正常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招村子里的人估计是想让村子变得更好吧。”小王说道。 “怎么说小王也是这个村子里人吗？”我说道。 ------------ 《边缘狙击》（三十六） “是吧，本来之前还在外面干活的。当时知道这个就回来干活了，我家就在附近。”小王笑着说道。 乌苏在一旁说道：“你们这里养牛又杀牛，有兽医室吧？就是治牛的地方？” 小王笑着说道：“这是肯定有的，但是去看就不用了吧。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老板之前就是干这个的。” “老板之前是干兽医的？”我说道。 “诶诶诶，这可别瞎说。这里的老板，之前就是厦门兽药厂的副厂长。我们用药还是治病都是好好的治用心的看，这个你们就放心吧。”小王说道。 “兽药厂副厂长是他自己说的吗？”乌苏说道。 “这还用说嘛。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不知道每逢过年过节来的人有多少，都是来给老板这里送礼串门的。”小王说道。 “带我去看看吧，你说的兽医室。”乌苏说道。 “好吧。”小王无奈的说道，带我们拐入了一旁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仔细一看是半开放式的，用黑布盖着整个房间。 黑布打开对面就是牛舍，从里面拉牛进来栓桩子上就能看病。 旁边一台电脑，还有一墙壁厚厚的简历。 “这电脑能开机看看嘛？”乌苏说道。 “不好意思，这是医生用的。应该是能开机，但是我不知道密码。”小王说道。 此刻陈浩背对着小王在身后，左手竖着大拇指右手则伸了三根手指头。 很显然，陈浩这是在说给他三分钟。 无奈我立刻捂住了肚子说道：“我的天，我可能吃坏肚子了。你们村子的吃的是不是有问题啊？” 小王看向了我说道：“不会有事吧” “带我去个厕所吧。”我说道。 “出门左拐，到底第三个房间就是了。上面有很大的厕所标志，一看就看到了。”小王说道。 “不好意思啊，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说道。 小王愣了愣说道：“也好，省的你去错地方。你们三位就在这里等等可以吗？” 众人全部点了点脑袋，小王扶着我说道：“没事吧？村子里的东西有时候是不太健康。” 小王带着我去了厕所，似乎转头要走的样子。 “等等你这是？”我说道。 “带你来了一遍自己会回去了吧？”小王说道。 “等等我呗，我满脑子都是肚子疼根本没记路。”我说道。 “好好，你有纸吗？”小王说道。 “有。”我拍了拍口袋进了厕所。 在厕所内，我根本没有纸但只是为了拖时间的也没太在意。 看着手表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许久，大概过了五分多钟。 “那个程领导？你好了吗？”小王在门口喊道。 “拉稀呢，马上就好了你别急。”我说道。 此刻手臂震了震，看了一眼是队长的提示。 我从厕所走了出来说道：“催什么催，差点掉厕所里了都。” 我和小王回到了兽医室，小王笑着说道：“各位还有哪里需要检查的？” “看的都差不多了，你这里让我们带一份牛肉回去化验就算了吧。”乌苏说道。 ------------ 《边缘狙击》（三十七） “化验是吗？当然可以。这边我给你去取，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小王说完转过身去往了内部屠宰间。 我贴着乌苏小声的说道：“怎么？你们揭开密码打开电脑了吗？” 乌苏点了点脑袋说道：“当然了，还有重大发现。” “出去再说。”队长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子不再说话。 不远处小王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的里面塞满了冰块。 小王笑着说道：“刚切下来的牛肉，还带着血呢。我这边冰块压了压保证温度，还有这个东西给你们人人有份。” 也不知道小王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四个有着不小厚度的红包此刻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不能收吧。”我说道。 小王脸色未变说道：“各位是不是嫌少了？这样你们来的匆忙我手头能支出的就那么多。这位陈领导有我微信了，我等等和老板聊聊开一个好价格给你们。” 队长大海抓过了一个红包摸了摸伸出了五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 小王露出了笑脸说道：“好好，有数就好办。” “拿上红包我们走吧。”队长大海说道。 小王笑着给我们一人递了一包，队长大海说收那么肯定要收。 我接过了红包，看着厚度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少。 队长大海带头走出了工厂，我们紧随其后出门之时再度带回了口罩。 小王在不远处说道：“各位慢走，有空常来哦。” 我们缓步走出了工厂大门，队长大海贴在陈浩身边说道：“有人跟着吗？” 陈浩伸手塞入口袋之后抽出，口袋里的口罩掉落而下掉到地上。 随后陈浩弯腰去捡，用余光忘了一眼身后。 我跟着也弯下了腰，假装是帮陈浩捡掉在都上的口罩。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大门的位置，门口的保安都没有看向这边。 我和陈浩几乎同时起身，陈浩小声的说道：“没有人看我们。” “再度确认没有。”我紧随其后说道。 “各自分散，十分钟后山坡集合。”队长大海说道。 我们从下一个拐角四散而来，向着左右散开。 我绕了几圈，在一间公共厕所内脱了衣服。 顺带打开了红包，里面整整三千块。 思考着队长大海比划的五，不知道是五万还是五十万。 这要是真的给了，估计一下子就发达了。 又等待了许久我才从厕所里出来，里面的味道真的不好说。 村子里的公用厕所还密封的，奇怪的味道全部闷在里面。 我从厕所出来，从村子的另一面上了上坡。 四人此刻都卧在山坡之上，我蹑手蹑脚的打算偷袭韩东。 还没到韩东身旁，韩东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我后腿一蹬将我踢倒在地。 之后韩东就在地上给我来了一技剪刀脚，从地面锁住了我的脑袋。喉咙被牢牢夹住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我手不停的拍着韩东的大腿表示认输。 队长大海说道：“好了，别闹了。” 韩东听到队长大海的话才松开了脚，我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 《边缘狙击》（三十八） 我向前几步狠狠给了韩东背上来了一拳，韩东吃了我这一拳却连哼哼声都没有发出来。 我看了一眼韩东的左脚脚踝，狠狠的踩了上去。 我能够听到韩东沉闷的一声，我知道我踩中了要害。 队长大海说道：“别闹了，再闹回去处分。” 我立刻将脚挪开，这个处分可不是一般的处分。 谁都不想吃处分，我连想都不敢想。 队长大海的处分是不让睡觉，训练两天本来就只有一天休息。这要是再不让睡觉，分分钟就觉得会猝死。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什么状况。” “状况多了，你要先听哪个？”韩东率先开了口。 “不是等等，你都说话了？连你这边都有状况了？”我不解的说道。 “别以为我没事情干，这两个小时我一直盯着两边看。”韩东说道。 “卧槽，我说过让你用我狙击镜了嘛？”我着急的说道。 “好了，我先说我发现的。”陈浩说道帮韩东打了个圆场。 我卧倒在了山坡上，听着众人开始聊。 “我打开了兽医室的电脑，里面最奇怪的一点。整个屠宰场一千三百多头牛，每天会准时屠宰三到五只。而每一只牛，几乎每个月都会病上三到五次。”陈浩说道。 “每头牛？三到五次？”我不解的说道。 乌苏随后说道：“我看过了，每只牛都一个毛病。全部写的是病毒性感冒，而对症的药也只有一种。” “是不是阿莫西林？”我立刻说道。 “没错，就是兽用阿莫西林。再加上这位屠宰场老板当年兽药厂副厂长的身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乌苏说道。 “这是不是可以开始抓捕了？给缉毒所那个所长打电话啊。”我说道。 “是要打电话了，可你看看这个情况。你觉得我们先从那边下手比较合适？”队长大海指了指工厂之后指了指豪宅。 “什么意思？”我说道。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好一网打尽。”队长大海说道。 我指了指几条岔路说道：“这边这边和这边放上铁钉，从唯一的大路开警车过来放警报。把大路牢牢堵住不停的警报，他们一慌开着摩托车带着货从支路逃跑。开出来一个，就扎爆一辆那么简单。而且这些都交给缉毒所的警察，我们五个直捣黄龙干掉工厂这个制毒基地。” “我觉得路桥说的没问题，这个确实可行。不过还要考虑一点，万一他们在豪宅有武器守着不跑怎么办？”韩东说道。 “这个更好办了，你们三个工厂的干活。我带着乌苏，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不跑只要拿着武器在窗户露头，出来一个我干掉一个。要是没有开始跑，我第一时间找好位置支援你们一起端掉工厂。”我说道。 队长大海说道：“唱票？” “唱啊，肯定唱啊。我第一个赞成，看见我的手没有？”我立刻举起了自己的手。 没想到下一个举手的是韩东，之后是陈浩。说真的我真的怀疑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会一直都是一条绳上的。 ------------ 《边缘狙击》（三十九） “对了，韩东这边有什么状况？”我说道。 “什么什么状况？”韩东疑惑的说道。 “你这两个小时不是拿着我的我的狙击镜看了半天？你看到个啥？”我说道。 “一个小时之前，我看见一位进了豪宅。这个电梯不是透明的吗？我看见一位当着我的面在电梯上升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包东西。”韩东说道。 “不会是自己吸了吧？”我说道。 “是的，明目张胆的在透明电梯里吸了自己口袋里拿出的东西。”韩东说道。 “自己送货？自己还吸？”我说道。 “你应该在意的是透明的电梯，这个举动实在太傻了。”陈浩说道。 “韩东的说法我是相信的，我怀疑老板是用黄冰控制自己送货的员工。”乌苏说道。 “看过鹿鼎记吧？神龙教主就是用豹胎易筋丸控制教众的，这里面估计也是这个道理。给多的钱让人帮着送货，多有可能产生问题。也可能出现卧底，但用黄冰来控制就不一样了。零成本并且保证忠心，何乐不为？”陈浩说道。 “那么事情都清楚了，这边赶紧打电话啊。”我说道。 队长大海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旁，看样子是打电话去了。 我将我的大提琴打开，开始装配狙击枪。 其他人也开始忙活开来，我观察了一下周围。 因为不在海边几乎没什么风，测距两边豪宅在九百米左右。工厂在八百米左右也都在我的射击范围之内。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再度装配了热成像和夜视仪。 而韩东直接上了红点瞄准镜，还故意开了红点指着我的胸口。 我知道里面没有子弹，这一招对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韩东对着我调试好了红点，放下了武器说道：“工厂里大概有多少人？” “看得见的十几个，看不见的就不知道了。”陈浩立刻说道。 队长大海走了过来说道：“陈浩，用仪器看一看下面有没有。” “哦，哦。”陈浩点着脑袋从包里拿出了仪器，开始架设起来。 “看什么下面有没有？”我再度说道。 “四年前，雨林里的一个军工厂。当时我们都以为将敌人全灭了，结果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里面还有二十多名敌人，我们团队因此死了两个人。”队长大海说道。 “哦，保险一点比较好。”我说道。 “这边我已经和缉毒所队长说好了，一个小时后会在这里集合。按照你说的来办，我们在警报拉响五分钟后陈浩一人正面压制工厂。我和韩东侧面切入，乌苏我们借走了你看可以吗？”队长大海说道。 “借乌苏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工厂里要是有制毒药剂，哪些能碰哪些不能你懂吗？我们懂吗？人我们要了不过分吧？”队长大海说道。 “好好，你们有道理。”我只能点着脑袋同意这个事情。 韩东说道：“地质仪器和雷达表示两边都没有地下室，这样一来应该很好拿下。” ------------ 《边缘狙击》（四十） “陈浩，防弹衣。”韩东说道。 “好的。”陈浩收齐了仪器向一旁甩下了一个行李箱。 韩东率先打开取出了防弹衣，乌苏取了两件甩了一件给我。 我几乎没有等待穿了起来，五个人再度武装完毕。 我将一些树枝从树上用小刀切下插在了防弹衣里，隔着衣服插的满满当当。 有些难受，但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也是傅大炮笔记里说的，狙击手必须隐藏好自己的位置。 万一对方的豪宅里也有狙击手，我开枪等于暴露自己的位置。这时候身上没有什么障眼法，很可能直接成为众矢之地。 之后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期间队长大海接了几次电话。 队长大海都在叙述需要布置路障的地方，我立刻拿起了狙击镜看了起来。 很明显的可以看到武装的警察在铺设厚重的设备。 我再度看到了豪宅的方向，此刻豪宅还亮着灯但窗户紧闭着。 我看着大门口的位置还没有警车，而豪宅之下摩托车几乎都到齐了。 可能还有那么一两辆，但应该不影响收网。 “五分钟后警察这边行动开始，我们对一下表此刻晚上六点三十分整。”队长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我手表的时间说道：“时间正确。” 我陆陆续续听到各位都表示时间正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着大门口确实响起了警报。 此刻大门口陆陆续续有了七八辆警车，声音这边都听的非常清楚。 还有五六位警察拿着扩音喇叭向着村子里走去。 似乎是打算让声音更加明显，而豪宅这边似乎也有了动作。 一群群人开始出现在大门口，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分别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看样子真的都在打算逃跑。 也不知道豪宅里面还有多少人，接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摩托车一辆一辆的开向支路打算突围逃跑。 房间内居然还出现了火光，我着急的说道：“豪宅着火了。” “忘了他们有汽油。”韩东说道。 “这是打算销毁证据。”乌苏说道。 “支路上都守好了，只要带着货就不可能被消灭证据。就算都没带货，一群瘾君子等个一天也能全部原形毕露。”陈浩说道。 “队长你们还行动吗？”我说道。 “防止工厂着火，我们现在出发。”队长大海说道。 韩东立刻跑下了山坡直冲工厂，大家除了我也都动了起来。 工厂那边死气沉沉的，员工此刻估计都在村子里呆着。这老板只招村子里的人干活这点，反而一下成了帮助我们的条件。思考着把自己的尾巴藏的再好，但有尾巴永远都是事实。 瞬间我听见了枪声，枪声居然不是从豪宅内发出的。 发出枪声的地方居然是后方，居然是大马路警车的地方。 我立刻改变了架枪的位子站起了身，对准了大马路。 一辆宝马摩托车进入了我的眼帘，一位青年躲在车后对着警察方向疯狂射击。 警察这边似乎不知道有没有损失，看样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对准了摩托车，这里目测超过了一千米。 ------------ 《边缘狙击》（四十一） 我的第一反应是目标超过了我的射程，第二反应是如果我不帮忙危害会更大。 因为此刻还没有调整射程就望向目标，七百米看一千米几乎能看到整个交战区。 在我的镜头内一位警察被击倒在地，被其他几位拖到了安全区。 我将七百米的镜头再度向前调整了一个半圈，能够看到一千一百米。就算这样也只能将摩托车瞄个大概，摩托车此刻也挨了不少子弹。不知道是因为宝马的摩托车太皮实，还是摩托车挨了子弹并不会爆炸。 躲在摩托车后面的年轻人居然还很安全，而我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他一个肩头。 一千一百多米，超过了我的射击极限。 将狙击点稍微上抬了一点，稳定了枪头保证三点一线扣下了扳机。 我的双眼在开枪之后死死的盯着，想要知道子弹是否击中。若没有击中也想知道落点，好跟着落点知道如何调整方向。 可第一枪不知道偏到了什么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 无奈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我扛起了狙击枪向前开始猛跑。 不停的猛跑，朝着山坡前另一个小山坡跑去。十秒我能跑大概八十九十米，此刻我足足跑了二十多秒才到。脑海里算了算距离，二百多米足足够了射程。 无奈，这笨办法就是实力不够体力来凑。 三点一线，我再度扣动了扳机。 此地九百多米的样子，我能够保证百发百中。 目标则是对方露出的肩头，对方的肩头被我打得稀碎倒在地上。 在镜头内再度确定我击中了目标，再度抱着枪跑回了之前的山坡。 边跑我边看向豪宅，此刻豪宅火红火红的一片。 这地方对方选的真好，那么窄的地方消防车根本进不来。 大火估计是因为汽油，才几分钟的时间就如此的旺。 一场大火下来，估计是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我架起了狙击枪再度看向三条支路，此刻每条支路上都躺了好几辆摩托车。 看着一辆辆豪华的摩托车爆胎倒地不起，心里不知道我们还有些心疼。 而被炸爆胎后从上面摔下的人，不是昏迷就是重伤。别说反抗，不去治疗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后面反应过来的摩托车倒是刹住了，但立刻被不远处埋伏好的警察直接冲出制服。 敢拔手枪抗衡的也被警察直接开枪带走了。 我再度端起了狙击枪跑回山坡背起大提琴伪装的枪壳跑向工厂，只能祈祷工厂不要着火。 我端着狙击枪到了工厂门口，看了一眼陈浩站在门口举着机枪等待。 “什么状况？”我说道。 “不知道。”陈浩对着我的方向喊道。 “他们进去多久了？”我不解的说道。 “六点二十进去到现在半个小时，里面没有一点动静。”陈浩说道。 “失去联系了？”我不解的说道。 “你没带蓝牙吗？工厂里面没有信号似乎。这种偏僻的村子，加上四周封闭的工厂。没信号是正常的，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了。”陈浩说道。 ------------ 《边缘狙击》（四十二） “我不爱带蓝牙，平时都是乌苏提醒我带的。要不这样你守着？我进去看看如何？”我说道。 “去吧，有状况叫我。”陈浩说道。 我将装狙击枪的枪套甩在了地上，跑向工厂内部。边跑边喊：“这壳子太重了，来帮我管一下。” 也不等陈浩回答，我就跑入了工厂。 此刻工厂昏暗无比，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按道理队长大海、韩东和乌苏应该早已经来到这里了。 我第一反应是兽医室，立刻跑了过去。 兽医室我还记得位置，几步过去打开了兽医室的门。 刚打开门我就傻了眼，两声枪响立刻响起。 我的胸口一阵剧痛，向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而我的左脚此刻也生疼的厉害。 “乌苏收手，是自己人。”队长大海说道。 而我的角度看到乌苏举着手枪在房间的最里头，队长大海握住了乌苏的手枪。 虽然谁开的枪我没看到，但听到队长大海的话和眼前的画面倒是明白了几分。 乌苏冲了过来观察我的伤势，掀开了我防弹衣着急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坏人，我就开枪了。你不是应该在外面跟着陈浩吗？怎么会进来的” “窝草？你误伤我还有理？”我无奈的说道。 “没事，骨头都没碎。内脏不知道什么状况，你感觉还好吗？”乌苏说道。 “我感觉很不好。”我说道掀起了我的左脚裤腿，脚上母亲当兵是给我的手表变了形。 军工的防水手表之上镶嵌这一颗子弹，手表连同后门的铁板都变了形。 脚上一个凹痕，但没有皮外伤甚至没有流血。 这两枪一枪给了防弹衣，一枪给了母亲的表。 还好是手枪而且有一定距离，换成步枪冲锋枪此刻我可能就是死人了。 队长大海看了我一眼说道：“能说话就是没事了。” “我中枪了诶？这都什么态度啊？”我说道。 “是你的问题好吗？不开蓝牙也就算了，谁让你不按规定执行任务的？你自己给自己定的任务是关注豪宅，解决豪宅之后辅助陈浩。你这时过来，没一枪打死你算不错了。”队长大海说道。 “你们里面没信号你们不知道吗？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辅助陈浩的？”我不解的说道。 韩东说道：“新人就是新人，两个新人同时做错了有什么办法。你说你之后找要好位置帮助端掉工厂，一个狙击手找好位置都找到最前线了？你那么牛逼，要什么计划直接冲去豪宅一个打一窝好了。”韩东在房间内说道。 “得得得，这枪算我白挨了。不过乌苏你也是的，人都没看清你就开枪？”我说道。 “是队长说的，让我拿枪守着门口。来人了就开枪，不要犹豫。”乌苏说道。 “好了就是误伤嘛，你这都是小事情。你上一任那个傅大炮还不是被自己人打错药害死的他说什么了。而且你这也不算委屈，更委屈的我都见过。”队长大海说道。 “更委屈的？”我不解的说道。 ------------ 《边缘狙击》（四十三） “听之前一位特种兵说的，在支队比赛时一位士兵为了比赛速装。把扳机和撞针装歪还硬生生塞在了一起拿了冠军，当时只是训练来了个比赛争面子最后没有要求的射击。所以不了了事，半个月后一位教官教新兵射击时拿了那一批手枪。当时当着新兵的面，刚好抽中了那把枪。也是大力出奇迹，教官装配时也没觉得什么。一开枪就炸了膛，半年之后这位教官从医院回到支队时右手就只有小拇指还能动。”队长大海说道。 “等等？支队装配的手枪为什么会在新兵营拿出来用？”我不解的说道。 “一个支队步枪多，手枪反而就那么几只。这事情能查到算是不错了，教官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一直追查手枪。可知道答案有什么用，事情还不是只能就这样当算。”队长大海说道。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办法。”韩东说道。 “等等我有个问题，你这让我想到要是一个解救人质的案子。人质不小心被狙击手杀了，狙击手会被怎么样？坐牢吗？还是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算任务失败而已，狙击手不会坐牢的。看你能问出这种问题，刚刚那枪应该是没事了吧。”队长大海说道。 我站起了身子重新扣上了防弹衣说道：“这工厂里没有别的人吗？你们为什么都在兽医室里？” “因为这里似乎只是一个屠宰场，和制毒点没有关系。”队长大海说道。 “所以我们刚刚打算从兽医室的电脑里找点线索，看看有没有突破的办法。”乌苏说道。 “等等？这里不是制毒点？”我说道。 “这里应该只是利用牛来骗取阿莫西林的地方，这里也没有可以制毒的地方。废料根本没地方可以排的出去，而且此刻一个人都没有更不可能是制毒点了。这个点要是制毒点，恨不得没日没夜的制毒才对。”乌苏说道。 我刚想说什么，周围的灯居然全部亮了起来。 不远处缉毒所的那位所长冲了进来说道：“各位都没事吧。” “没事。”队长大海说道。 “各位伙计们搜一下这里，这里应该就是制毒点。”缉毒所的所长说道。 “这位所长，你可能误会了这里应该不可能是制毒。”乌苏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缉毒所的所长说道。 我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很多，下一刻我按住了手表上的紧急按钮。 意外情况下的按钮，谁按就表示谁出事了。 我们五人的手表此刻都在微微震动。 我立刻说道：“乌苏的意思是，我们刚进来还没有发现制毒地点。” 队长大海、韩东、乌苏，还有此刻跑进来的韩东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队长大海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手表是不是出问题了，但我继续一直按着紧急按钮说道：“没有发现是不是因为我们刚刚没开灯所以没有看清呀，而且那个是不是缉毒犬啊。” 缉毒所的所长笑了笑说道：“一遍制毒地点可能都藏得非常隐蔽，你们进来就直接找到的可能性不大。那个正是我们的缉毒犬，这里是不是制毒点我们很快就能清楚了。” ------------ 《边缘狙击》（四十四） 说道这里，我的手都没有松开按钮。 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站在这位缉毒所长面前，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手表在不停的微微震动，大家都知道我此刻在怀疑这位缉毒所所长。 忽然一位警察冲了过来说道：“我们在一个暗门里发现了制毒的设备，并且发现了大量黄冰。” 我背对着缉毒所长和警察，边绕边眨眼说道：“这可太好了，事情是不是水落石出了。” 缉毒所的所长笑着说道：“这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李参谋那边我会汇报的。真没想到啊，和庞大海队长你猜测的一样这里就是制毒点。整个村子则是贩毒点，被我们一网打尽了。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屠宰场的老板是前任兽药厂的副厂长。用职务之便进行制毒，真实太可恶了。也不知道这位副厂长是不是葬身火海了，这些由我处理完现场之后会一一汇报。” 听到这句话，我才松开了手表。 我明白大家都发现了里面的猫腻。 “那么李参谋那边费心了。”队长大海笑着说道。 “各位回去吧，四天不到解决了这样一个大案子。各位也是辛苦了，接下来是不是能好好休息一下？我这边听说了李参谋给了你们一个星期时间破案，这才用了一半多一点的时间不愧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啊。”缉毒所的所长笑着说道。 “那么我们先回去了。”队长大海说道。 陈浩此刻将我的大提琴盒子递给了我，我将狙击枪装了进去。 “恕不远送。”缉毒所的所长说道。 我们五人缓缓走出了屠宰场，此刻消防车也开了过来。 从屠宰场这面开进来，之后我们看到有的消防员在围墙之上。 看样子是打算从屠宰场这边切入，将水管翻过围墙之后对豪宅进行灭火。 我们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队长大海小声的说道：“路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笑着说道：“这都是局，一场演给我们看的局。” “怎么说？”队长大海不解的说道。 “这都是一场将计就计的戏，牺牲掉一个所谓的前任兽药厂副厂长和一栋豪宅和工厂让我们信以为真的大戏。”我说道。 “你怎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这个缉毒所所长有猫腻。”乌苏说道。 “证据呢？”队长大海说道。 “是啊，我此刻听得云里雾里的。”陈浩说道。 “你那么一直按着手表，是不是这个缉毒所的所长有问题？”韩东说道此刻因为脚伤走在队伍最后面。 “各位听我说下面一个故事可好？”我说道。 “你讲。”队长大海说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豪宅的主人，也就是这个前任兽药厂的副厂长也只是一个小弟。负责的只是原材料和分销会是如何？”我说道。 “制药厂的前任副厂长只是小弟”韩东说道。 “他要是只是小弟，那么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乌苏说道。 “假设一个人能指使副厂长辞职，之后来到一个村长里老老实实的养牛。并且每只牛每个月病上四五次，只为了合理售卖阿莫西林。之后将阿莫西林制作成麻黄素，然后将麻黄素制作成黄冰。最后在靠摩托车运到村子里，在村子里靠摩托车快递售卖。”我说道。 ------------ 《边缘狙击》（四十五）完 “按你这么说，这个人必须要比兽药厂的副厂长官大。”乌苏说道。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陈浩说道。 “你在怀疑兽药厂的厂长？”队长大海说道。 “在哪里制毒都会留下痕迹，我们可以说查遍了一半的乡村都没找到痕迹。可如果这个会产生痕迹的地方就在一个天天生产或者会排放这类东西的地方呢？制药厂产生一些可有可无需要处理的废料应该不难掩盖吧？直接生产成黄冰之后假装成阿莫西林等兽药运到屠宰场给牛治病。实则形成一个循环由摩托车远出贩售，至于之前那些所谓来送礼的。没毛病的话来应该都是来分红的制药厂工作人员，或者来拿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监管部门。你们应该不记得了，之前我说的老汉家牛病了这个屠宰场不帮着看病。可每个月却要帮周围的牛体检的原因，这里可是一包阿莫西林都没有。但是黄冰的话，估计真的不少。”我说道。 “到这里还都只是猜疑吧？”队长大海说道。 “事情还没说完，听我继续说。我用幕后老板的角度说一次，之后产业越做越大结果引来了上头领导重视。同时自己这边售卖的人和一个些不受自己控制的特种兵接到了任务，任务就是一个星期之内发现制毒点。身为制毒点真正的幕后老板，想到一个办法完美的解决这个事情。只要给这个特种部队七分真三分假的情报，并且上演一场让对方真的觉得在斗智斗勇找到制毒点的戏码让这个不受自己控制的特种部队上当。让他们以为他们真的破解了厦门的这场黄冰案，并且瞒过上面派来的这位领导。而这些东西，只要牺牲一名早就准备好的棋子罢了。”我说道。 “怎么证明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队长大海说道。 “一切都天衣无缝，唯一的漏洞则出在小王的身上。当然发现这个事情也要多靠队长说的那个故事，那个教官手枪炸膛的故事。因为教官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一查到底。我当然也相信你们说的这个屠宰场不可能是制毒点，所以去用自己的角度去整理逻辑。”我说道。 “小王是谁？”韩东不解的说道。 “屠宰场的值班副经理？”队长大海说道。 “是的，他应该没有被告知我们会乔装国家检查。所以他习惯性的提前说出了老板是前任兽药厂副厂长的事情，而这位缉毒所长就想用这个习惯性思维让我们止步在这前任兽药厂副厂长身上。可惜他不知道这个点此刻变成了最致命的一个点，在加上他想让我们相信这个屠宰场就是制毒点，说明他也有问题。现在我们唯一可信的应该只有李参谋了，而且需要靠他向上面派人解决着一窝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说道。 队长大海立刻掏出了手表打了电话。 （后记） 三个月后，一份报纸被直升机带到了我们的海岛。 内容是叶国斌非法持有毒品、非法买卖毒品案审理结果。 而这位叶国斌正是厦门兽药厂的现任厂长。 案件牵扯各个岗位，从贩毒到受贿。 免职判刑一百多号人。 但报纸的日期，事情已经是两个半月前了。 我们在海岛之上继续苦练了，而我和陈浩换了岗位。 这件事情之后我成了老a的数据分析，而陈浩成了我们老a的狙击手。 ------------ 《形形色色》（一） 我叫乔克，是一名整形美容医生。 我们的国家叫蓝波，被其他国家称为第一整形大国。 没错，我们国家的整形行业领先其他国家。 在我们蓝波单方面统计下，这个领先至少在三百年以上。 从古代开始，我们蓝波在美丽这个词上就表现出和其他国家完全不同的发展。 在其他国家还在用石头去研磨一些偏白的贝壳，将贝壳研磨成粉末之后涂在脸上开始遮挡脸上斑点的时候。 我们蓝波的妇女就已经知道将橡树用锋利的石头砸开取其汁液与当时别的国家用于当做观赏或者对换货币的珍珠研磨成粉。之后将两者按一定比例混合制成类似于粉底液，之后涂抹在脸上去吸引异性。 这一段并不是我信口雌黄，二十我们小学二年级刚学会文字后就必须熟读背诵的课文。 我们都知道我们蓝波的祖先从那一刻开始就走上了这条道路。 我们蓝波在美丽这条道路上就没有停下来过，而其他国家不停的在走我们的老路。 等其他国家发现并且开始效仿我们砸橡树汁调和珍珠粉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将朱砂等矿物用于嘴上。 当然不考虑国家是估计在诱导我们小时候就相信这些的情况下，这段文献也成功的申请了世界上最早时期的口红并且被认可了。 历史长河流转至今，两千多年的历史。 我们几乎一直走在美容的最前端，几乎所有跟脸上有关的产业都是我们蓝波开创的先河。 当然期间也走了很多歪路，比如我们发现了虹膜这个概念之后制造了仪器。开始仪器用于观察双眼是否对称，并且制造出了观察虹膜大小如果变小就强制放电的仪器。我们用这个仪器来改变咪咪眼，让大家都能拥有美丽的大眼睛。 而邻国得知之后高价收购了仪器，经过改造后居然制成了虹膜识别仪。并且宣城发现了世界上很难有一对虹膜是一模一样的这个概念，并将虹膜识别仪用于保护设备或者秘密的密码。 我们还研究过用于撑开女性胸部的金属框架，一小节电池就能制成胸部挺立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也被邻国高价买走了设计蓝图，在同年加大了公里制造了外部骨骼用于服务残疾人。 这些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但是这些我们都不在意。 当然隐形眼镜也是我们蓝波的发明，为的是让近视的人也能不带眼镜表现自己的美。 当然更多的是一些美白和植皮，被用于治疗烧伤后的恢复。 以及一些治疗办法成了先天有缺陷的儿童治疗的福音。 我们的美丽开始和医学变得密不可分，这也使得我们再一次的进步了一个层面。 其他国家的医学还处在治病救人的层面之上的时候，我们蓝波提出了美容整形这个概念。 美容整形被我们定位是医学上的一类分支，隶属于社会应用体系学科。最开始的治疗范围主要是皮肤、肌肉及骨骼等创伤、疾病、先天性或后天性组织或器官的缺陷与畸形的补救、修复与再造。 ------------ 《形形色色》（二） 之后许多人造美女帅哥的出现，反而加速了这个产业的二次变迁。 原本是因为脸部缺陷而被要求的整形，开始平凡的出现在每个爱美的人身上。又经过几百多年的演变，将整形与美容互相结合。应用医学手段达到美容的目的，从生物学、物理学、化学、医学、伦理学甚至社会学等手段使人的容貌、结构、形姿、和心理达到人们所企盼的结果。 从先天美后天更美，到先天丑但后天我们蓝波可以补救的口号。 到几乎所有国家一谈到变美，奶海里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我们蓝波。 我们蓝波是成功的，并且短短几百年间就让几乎所有的国家都知道了我们蓝波的存在。 而我们蓝波也是永远中立国，虽然有自己的军队但不参加任何斗争。 在战争年代也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领国一旦开战伤亡或者受伤破相的士兵军官则会来到我们蓝波进行治疗以及修复。 而之后我们蓝波也不在拘泥于永远中立这个名词，而是将蓝波遍布每个国家。 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蓝波人开始在其他国家生活，传道受业并且繁衍生息。 而且开始将整形美容代入各个国家，进行了更加深入的文化传播。 并在七十年轻，蓝波提出了将整形美容加入到了大学学科当中。 最开始的时候这被极力反对，几乎所有国家都认为让人类变得漂亮对人类在进步上起不到任何一点帮助。 但自从明星这个概念的诞生之后，一些明星私下找蓝波人美容。和以来蓝波旅游为名进行微整形被发现，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希望自己也能长得更加符合大众的审美。 终于其他国家挡不住人民的呼声，将我们蓝波的整形美容归入了大学课程。 并且同意蓝波人在自己国家开设美容院和医院。 甚至会高薪聘请蓝波整形美容方面的专家去大学授课。 整形美容的概念在六十年前遍地开花，并且被安排在每个学校医学院的分类学科当中都是热门专业。 虽然蓝波人在全世界都有，但不管如何改变蓝波都是这个世界上整形美容最好国家的事实。 并且在我们蓝波，整形医生是最热门并且神圣的职业。 甚至在军队中会一点整形美容都能有不小的地位，一些小队诶其他国家租借无法离开。其中一位会一点整形的士兵将全队易容，混成农民离开之类的故事也几乎是蓝波人耳熟能详。 有这样一个说法，蓝波的高级军官都必须学会一手简单的易容。用于侦察或者暗杀，在蓝波几乎什么事情都离不开整形和美容。 而且一位早些年明星来旅游，名义上旅游实际上是来整形的消息。使得我们蓝波这种几乎没有几个风景区的小国却常年排在世界上旅游最想去的国家前三的位置，经久不衰并且是名宿之类的行业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如果去别的国家旅游，一般旅游时间都是五到十天为宜。几乎很少会有游客会向在一个国家待上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 而对于蓝波来说，来的旅客都希望待上至少半个月到三个月才会离开。 ------------ 《形形色色》（三） 这是必然的，因为手术都需要愈合期。整形之后，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恢复。甚至一些大手术，半年之后才能知道手术有没有真的成功。 所以我们蓝波的护照也与其他国家略有不同。 本国居民持有红证，每红色身份证上都没有头像。 只有瞳孔和指纹，还有一段信息。 没有头像的原因是因为在蓝波头像照片简直就是多余的。 他国游客的签证则为蓝证，和红证的内容基本相似。 不看脸最早就不是针对本国人还是外国游客的，因为外国游客拿着开始的护照来我们蓝波。 不管是什么模样进来的，出来之后或多或少都会变得不一样。有的甚至不止是样貌，连性别都会变一变。 这给辨认产生了难度，因此还不如取消样貌来的实在。 因为只要有钱在蓝波待上几个月出来之后都会变成另一幅模样，蓝波也是犯罪者和一些有黑历史的人的天堂。 在其他国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种想法，存上一大笔钱来蓝波旅游加整形。 而我则是蓝波的一名整形医生，而在蓝波当整形医生是一件又累又自豪的事情。 跟其他的工作没办法比，我们整形医生每个星期只有周日下午有半天休假。 其余的时间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被安排手术的路上。 高强度的手术，我的身上落下了很多毛病。 极度健忘就是其一，我觉得我在当上整形医生之后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了。 我和各位在蓝波的整形手术医生一样，一天会被安排大大小小五到十五场的手术。 小手术一般在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可以完成，比如瘦脸针、割双眼、隆鼻、去眼袋、点痣之类的。 但一些吸脂、全身塑性或者整容变相性的大手术则可能需要一次就干上几个小时到十几个小时不等。 我说过我在生活上极度健忘，但是一旦投入工作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年前在我这里做过手术的病人，我此刻都能记得我在哪里动过刀子。 我做过最长的一次手术，是帮一位偏远国家的王子进行全身整形。 整整两个亿的手术费用，我们将一米六七高二百多斤的王子整形成了一米七八的黄金身材。 刚来的时候我也是力不从心，这位偏远国家的王子故乡盛产黄金。 排在我前面的那些专家级医师一个个都不干接这个单子。 因为王子的样貌真的是不敢恭维，况且介于身份万一有一点闪失就完了。 而我无奈接下来这个单子，花了三个小时为其进行全身吸脂。 之后的四个小时，将其两侧脸颊削骨瘦脸。 并将削下来的骨头打碎之后添加在他脑袋之上增加高度。 填充塑性，切脚垫物在重接。 切胃切肠，器官调整之类的都在争分夺秒。 足足将他一米六七的升高折腾到了一米七六。 并且按照之前他找人专门画好的样貌为其整形。 那次手术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夜，二十多个小时。 ------------ 《形形色色》（四） 也是那场手术让我成了蓝波一医整形科的副专家大夫，并且成了这位边缘国家王子的唯一认可的整形医生。 整形这个行业水很深，职位几乎都是满打满算的被占满了。 虽然整形医生可以很富有，但是想在职称上提升一点都极为困难。 从实习生到门诊大夫，到专家大夫至主任每个级别都有正副一说。 光一个正副待遇就能是天差地别，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此刻是个副专家大夫，想要升到专家大夫就必须要我这个部门的专业辞职或者退休。或者再来一个这样偏远国家的丑王子，手术难度极大并且让我成功了。 当然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这可能是国家从小就一直在灌输荣誉感吧。 “乔克，下午六场都是小手术。三个隆鼻，两个双眼皮一个点痣。最近好像流行鼻子垫的又高又挺，你会做吧？”一旁壮硕的助理说道。 “我吃饭的时候别和我工作好嘛？”我无奈的说道。 其实不是不想谈工作，而是不想和眼球这个扫把星谈。 “好好，你还有十五分钟吃饭。十二点半之前你必须来办公室，下午可有的忙呢。”助理夹掉了自己碗里最后一块肉说道。 “知道了，还有你必须知道一个事情。只要是跟脸上有关的手术，就没有我乔克做不到的。”我淡淡的说道。 助理将自己这边的盘子收好站起了身子，也不管我跑回了办公室。 今天是星期六，做完这六场手术之后明天再在门诊待上半天挂号看病人就可以休息了。 下午就可以悠闲的回去睡个懒觉了，想到这里我莫名的有些兴奋。 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下网页，看了一眼整宿论坛里所谓最近流行的什么鼻子又高又挺。 是一位姓王的自称纯天然的明星火了之后带来的产物，看了一眼那位王姓艺人。看了之后才知道这只是三年前火过一段时间的垫鼻子方法罢了，吃完最后一口饭我站起了身子。 将碗筷收拾好之后转身去往了自己的办公室。 之前说过这个行业水很深，我的办公室则是完全临时拼凑的小房间。 我的助理人高马大的姓庞，叫做庞大海。 此刻窝在角落看着手表说道：“让你十二点半必须过来，你看看都过五分钟了。” 思考着估计是逛论坛看数据花了一点时间，我苦笑着说道：“着什么急嘛，要么下午两个双眼皮你来做？” “这个怎么好意思呢，点痣交给我就好了。其他都听你的，干完晚上出来喝一杯嘛？”助理大海笑着说道。 “回家睡觉了，我没你那么有精力。”我说完摇了摇脑袋，庞大海大概是三个月前刚来的。 我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在这个蓝波一医进修读研在毕业入职的。 而这位庞大海听说半年前还在人民广场卖炸鸡，后来因为食品行业不景气就关了店。可谁知道这个庞大海，家里还有个牛逼的舅舅。 ------------ 《形形色色》（五） 大海的舅舅居然是我们蓝波最大的玻尿酸提供商，听说院长为了便宜的价格和优质的货源无奈将其安排成了我的助理。 大海自此成了我的助理，成了一名整容医生。在蓝波整容医生那么神圣的职业，说出来确实有面子。 这几个月下来，大海到现在也就勉强能点个痣。可就算点痣，上手之前还分不清大小该激光还是冷冻切除。 和庞大海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慌。 特别是手术台上，一紧张的他手就抖的厉害。帕金森病人也不过如此，抖动的频率还比帕金森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也会想庞大海卖炸鸡时候的样子，这样抖是不是可以削减炸鸡分量啊。就好像大学的食堂大妈，一勺抖半勺那样。 可这是手术啊，一般像庞大海这样的半吊子在我心里最多只能在黑市里面当脸部按摩的学徒。或者离这种需要操作的工作越远越好，但谁能想到此刻他成了我的助理。 三个月到现在都几乎是什么都不会，这要是放在没有背景的人身上早就不知道开除多少次了。 而大海成为我助理的这三个月，我从原本风评五星变成了一星半。 我也曾经不止一次向院长提出要求换助理，但院长总是一百个不同意。 桌上大海的手机忽然发出了响声，是大海早就设好的闹钟。大海拿起了手机笑着说道：“该上手术台了。” 大海虽然差劲，但在准时上一点都不马虎。 估计是因为早点干完就可以早点下班，而也因为大海当了我的助理。我已经许久没有接到过大手术了，都是点痣隆鼻双眼皮之类的小手术。 而就算是这样，也能状况百出。 拿起桌上病人的病例，我前往了第七手术室。 开始按医院的步骤将手清洗干净，因为只有一个洗手台。 大海在我身后等待着，悠闲的吹着口哨。 “那个，要不你就别进来了？”我说道。 大海愣了愣说道：“这不太好吧，我不上手术台着钱我拿的不安心。” “好吧。”我将全部消毒步骤做完，推开了门进入了手术室。 桌上躺着女病人看见了我说道：“医生，你好。” “确认一下，陈晓梅小姐是吗？你要做的是隆鼻手术？备注上写着要求又高又挺？”我说道。 “是的医生，就是最近流行的那种。”女病人说道。 “好的，确定了身份。现在给你做局部麻醉，可能会有一点疼但就这一针疼一下而已。”我淡淡的说道，在一旁开始调试药剂。 “那个医生可以改成全麻吗？我怕疼可以全麻吗？”女病人说道。 我苦笑着说道：“全麻对身体损伤很大，而且这种小手术局麻就可以了。你不动十分钟我就能好，而且疼也是手术后麻醉药下来之后会有一点。绝对是能承受的，为了美牺牲一下没什么的。” “好吧，那么医生你慢点。我怕疼，而且我晕血。我不会看见血的对吧？我有些怕。”女病人紧张的说道。 ------------ 《形形色色》（六） “你放心。。。”我说道这里听见一阵巨响的关门声。 也不知道大海什么时候开门的，这一声差点吓死我。 “姑娘，晕血呢？”大海猥琐的笑着走了过来。 “这位也是医生吗？”女病人说道。 “可不是吗。”大海笑着说道。 “我小时候就怕血。”女病人说道。 “你晕血你大姨妈来看你的时候你怎么办？你们一个可顶我们男人几年呢？那个出血量，哗哗的。”大海说道。 这个时候说段子，还说的一点都不好笑。我冷哼了一声在针管里抽好了足够的分量，这些事情也只能自己做。交给大海的话，局麻的计量估计也能变全麻。 女病人尴尬的说道：“这场手术是两位医生一起给我做吗？” “是的，由我全场手术。这位是我的助理，只负责在一旁观望。”我说道。 “我是帮你递工具还是怎么说？”大海站在了我的身旁说道。 听到递工具，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一下子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记得大海那次给我递手术刀结果手一抖滑到了病床上。 躺着打算割双眼皮的病人，一下子就破了相。 还好是在眼睛下面，要是偏一点真的不堪设想。 那位病人脸上留下了三厘米的疤，我从三星降到了两星。 “怎么了？小乔子？”大海说道。 我回过神说道：“你坐在那边玩手机就好了，就和你这一个干的事情一样。” “可是我就想帮帮你吗，这一个多月了就这样看着好无聊。”大海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你出去。外面等待手术的病人里，把那个要点痣的痣点了。点完你就下班，这样好不好？” “点痣啊？我还是在一旁玩手机吧。我想过了还是陪你一起下班吧。不然太早下班，有点不像话。”大海憨笑着走向了一旁。 “诶诶诶，医生？你让另一个医生去一遍玩手机？这？”女病人不解的说道。 大海也不含糊，伸手到档里掏出了手机蹲在了一旁开始刷起了手机。因为白大褂没有什么地方能放东西，这手往档里塞完也算白消毒了。 “好了，这种小手术就是这样的。你别急，这边现在给你上麻醉。”我说道。 “不是不是，你确定你们这样专业吗？”女病人说道。 我一只手按在了女病人脑袋上说道：“打针了别乱动，插歪了留疤的。” 女病人说道：“我不做了，我要下手术。” “有疑问吗？”我说道。 “不做了，我不做了。”女病人着急的说道，手脚开始翻腾着。 “小姐，我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那边玩手机的是实习生，我来给你搞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有了他我真的不能给你保证什么。”我说道松开了手放下了针筒，这要是不小心伤到又是一笔大过。 女病人挣扎的坐起了身子着急的说道：“我不做了，我要求换医生。” 大海笑着站起了身子将手机塞回了档里笑着说道：“又是要求换医生的诶。” ------------ 《形形色色》（七） “你们一个上手术台发呆，一个在手术台上玩手机。这里是医院诶，怎么有你们这种败类医生？”女病人说道。 “大门在那边，你要出去的话可以走了。”我说道。 大海则在一旁说道：“这位可是这个医院最好的医生了，你确定还换吗？他可是给麦克王子整容的那位医生，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啊。” 女病人气呼呼的走出了门，在门口大吼大叫着。 我这个方向看过去，门口原本等待手术的病人还打算进来听到女病人说的也四散而开。 这是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了。 “是不是可以提前下班了？”大海笑着说道。 “大海啊，下个星期手术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出来了？或者在一旁不要在说话了？”我说道。 “可我都这样一个多月了，你就不打算让我试试吗？”大海说着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我差点笑出声，大海手里的剪刀有规律的前后抖动着。 “下个月再说吧？好不好？”我说道。 此刻我连辞职的心都有了，无奈伸手从大海手里拿下了剪刀。将器具放回箱子里，东西都还没有全部收好手术室的大门又被打开了。 眼前站着的是我们蓝波一医的院长，而院长身旁还有那位隆鼻的女病人。 “院长，这个女人是不是告状了？”大海说道伸出了手。 手在空中有规律的抖动这，我也伸出了手将大海的手盖了下来。 “乔克啊，给人家小姐道个歉先。”院长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不专业吓到你了。”我无奈的说道。 “大海就算了，这位小姐你听到了吧？”院长说道。 “不好意思是什么鬼有这样道歉的吗？你们医院就是这样给人整容的吗？我要告你们。”女病人着急的说道。 院长无奈安抚着一下女病人，八折的前提下给安排其他医生。在我们面前一通说才将女病人安慰下来送出了手术室的门，之后来到房间之内看着我们。 “院长没病人了吧？可以下班了吧？”大海说道。 “好了，你这边的病人我都转移给其他医生了。这事情就到这里吧，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下班吧。”院长说道。 大海兴奋的走出了手术室，留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 院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的事情不怪你。” “院长，我们能聊聊吗？”我说道。 “我现在忙，等我有空吧。”院长说道转身就走。 无奈我收拾好了工具，换了一身衣服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等待着。 来打扫的大妈来来回回都四趟了，时间接近晚上六点。 院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院长看着我说道：“怎么还没走？不会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吧？” 我走了过去说道：“院长，我来谈大海的事情。” “诶，这样吧。你跟我来吧，去我家聊。”院长说道。 半个小时，跟院长步行到了院长的家。 医院和院长的家都离市中心不远。 院长的老伴做了一桌子的菜给我填了一双碗筷。 ------------ 《形形色色》（八） 院长也开了摆在柜子里的白酒和我喝了几杯。 酒足饭饱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蓝波今日的时政要闻。 “乔克啊，你来我们院多久了？”院长淡淡的说道。 “我整个人平时记性不好，应该快十年了吧。”我说道。 “我知道你很出色，你还记得你给那位王子的手术视频吗？二十多个小时的录像现在还在我们医院保存着，是我们蓝波整容界的瑰宝啊。”院长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这个大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这个事情就不要谈了，就这样吧。你和大海在一起犯得这些事情，我不会入档的。你心里是不是想着评星的事情，这几颗星的都是内部数据。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我保证到时候会帮你改掉的行不行？”院长说道。 “那么我和这个大海还要合作多久？他要是一直想干这行整形医生。我是不是要跟他干一辈子？”我说道。 “怎么是你跟他干呢，明明是他跟你干呀。你放心吧，做多在几个月。他有新念头了就走了，你就将就这几个月行不行。大不了我将你们的手术在缩减一点点，你就陪着走个形式？”院长说道。 “院长，要是这样说的话。我想我是来辞职的，请你成全。”我说道。 “辞职？怎么了？就因为一个大海？”院长说道。 “是的，为什么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我不解的说道。 “年轻人可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把自己前途毁了呀，你现在是副专家吧。我们院的专家那个老吴，我还有一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的位置就是他的，你就可以转正了。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院长说道。 “得了吧。”我说道。 “年轻人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们也很为难呀。”院长说道。 “为难？为难什么。就不能给那个大海一个岗位，好听好一点让他老老实实呆着吗？”我说道。 “我把话和你挑明了吧，不是我们向把你和他放在一起。是他想你和他在一起，要是换了别人他还不要呢。”院长说道。 “什么状况？你说清楚？”我不解的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王子的手术吧，这大海就是知道了这个之后让他舅舅找的我这个关系。我们医院说起来是蓝波市的第一，但是后面的几个医院都咬的很紧。这玻尿酸供应链，我们其实可以不要。但这要是让其他几个医院拿去了，这玩意人家靠着把我比下去。翻了篇，我们一医不就完蛋了嘛。”院长说道。 “为了第一就可以牺牲掉我了吗？这活我不干就是了。”我说道。 “这你就多虑了，你就当休息一下不好吗？我们也知道你的技术，你这个技术也是我们院最最需要的。你在这里十年现在换了个副专家，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就要从头再来了？你现在在整个蓝波医院的系统评价里可还是个一星半，再加上你的合同没有到期。先不谈合同里的违约金，哪个医院会要你？”院长说道。 我想不到这里居然会被医院摆了一刀。 ------------ 《形形色色》（九） 我低着脑袋思考着如何是好，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以选择不在当这个医生了，但是不当这个医生我又能干什么。 院长笑着说道：“至于你和大海的事情，大海现在认定了你。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自己试着找找突破口？” 自己找突破口？这句话被我记住了。我的突破口也只能是大海了，跟他摊牌让他找别人似乎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我站起了身，院长似乎还想说什么来着。看着我说道：“怎么不再坐坐吗？这就要走了？” “走了，明天早上还有半天坐诊呢。大海事情我自己来，反正不是他走就是我走。”我说完站起了身。 我能看见院长在摇头，我知道利益和人才是两难的选择。 也别说我没有为院长考虑过，我是院长我估计也不知道如何割舍。鱼和熊掌其实可以兼得，但此刻利益就是要拉着人才同归于尽。解决的办法当然又，让与鱼去找熊掌呗。 离开了院长的家，我从脖子上挂着的手机里翻开了聊天软件。 聊天软件上没几个好友，大海我认识的第一天他就拉着我要了好友。 但我一直将他处于屏蔽状态，当然这个屏蔽很人性。对方并不会知道已经被我拉黑，但是他所发的消息都会被系统自动免打扰。 点开大海的聊天窗口，思考了片刻组织了好几次。 几次删掉重新编写，最后无奈发到：周日下午有空吗？ 刚刚发完几乎不到一秒钟，消息就回复到了我的手机上。 大海几乎是瞬间秒回到：有啊。 我再度发到：你在干哈？ 大海又是一个秒回，还是光速三连：我一直在等你呀；其实我在玩手机；后面跟了一个很贱的表情。 在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干活时抖成这样打字却如此的快。出乎我的意料，我愣在了原地思考着切入点。 大海有发来了素质三连：你今天怎么会找我来的；我还以为你不玩手机不搞社交软件呢；这是你第一次回我吧，开心。 我思考着发到：那么我下班后去找你。 就那么九个字，我来来去去修改了几分钟。掐在手里犹豫了许久发了过去，之后我又再度接到了秒回。 继续是快速的三连，大海回到：好呀，好呀；那么我开车去接你吧？；那么明天中午见。 无奈我放下了手机，回了自己的家。 开始的时候我还和父母一起住，但随着手术越来越多。 回到家之后还要帮父母干活甚至被训的话我肯定是受不了。 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想睡懒觉医院有床位。 而事实是我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我能租得起并且价格合适的。 那时候我一个月才六千，而这里是市中心。 蓝波首都波澜市的房价都在十几万左右，这里一环的租金都在五千左右。 这五千还只能是一室一厅那种勉强能住人的地方，有的甚至连厕所都没有。 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二环资金三四的地方，不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 《形形色色》（十） 我找到了三千多一个月租金的地方，也只是可怜的一室一厅。不过有单独的厕所，让我喜出望外。 但三千想要几室一厅的，没个三千三四倍以上的价格一个月的话想都别想。 不过我评上这个副主任之后，工资翻了三倍。 这三千对我来说一下子成了小钱，地方在离医院半个小时车程的二环。 这里小区的物业很不错，如果能存到大钱我也想在这里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 租的地方在这个小区二栋的十四层，也就是2b层。 蓝波的文化博大精深，数字方面对很多都有忌讳。 四、十四、还有十八都是不吉利的数字，统统都用abc来代替。 这也是我租这个二栋十四的原因，2b对我来说非常容易记。 我之前说了我有重度健忘，体现在很多方面。 因为脑子里都是各类手术的做法，一些小物件在我手里几分钟就能找不到。 手机和钱包都是靠挂件挂在脖子上，才开始不会容易丢。 平时这些东西都还要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才不至于找不到。 钥匙就薄薄的一把，我就直接藏在地毯下面。 到家站在门口弯腰伸手就拿到了，打开门之后就再度放在地毯下面。 进门之后就会反锁大门插上插销，保证外面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 至于租的房子里，没有一样是我的东西。 最不怕的解释别人进来偷，因为几乎什么都偷不到。 至于小偷来没来过，我都不知道。因为房间很乱，东西都是乱摆的。 当然这个乱只是零碎的笔和本子，还有牙膏牙刷牙杯之类的东西。 垃圾倒是没有，我这是真的重度健忘并不是邋遢。 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里就几乎一直是什么样子。 房间里最值钱的就是枕头，我其实看过医生。医生表示我就是太累了，但是这样的工作怎么可能不累。 最贵的枕头还是医生给开的药方，说睡得舒服一点说不定就好了。 我知道我的毛病，我一直不敢说我连爸妈家在哪都忘了。 也不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一年里有那么几个时候会接到所谓爸妈的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我只能说我这里忙，可能没时间回去了。 至于对象这个问题，我也是能忽略就忽略。 反正这样的电话一年里也没一个两个，去年到今年都还没有人打来过。 我的记忆是破碎的，有时候做梦还能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是那段，甚至不知道是几岁。 自己就好像第三视角看着那个世界，开始一点点的推演。 可我睡觉似乎也很少做梦，记得看见过有人说大家每天都做梦。只是大部分时候你自己忘了而已，我想着我那么健忘就可能是真的。 租的地方也只是租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家，这里也只是我用来睡觉的地方。 给床头三个闹钟同时定上七点半的闹钟，躺在舒服的枕头上安然的睡去。 我想要明天一早起来还能记得梦，但我知道可能性不大。 ------------ 《形形色色》（十一） 我也曾经研究过做梦，我知道我如此单调的生活是很难梦见什么新奇的东西的，只要不够新奇说不定就很容易被我遗忘。毕竟我忘性大，记性差。 贴枕头，不到几分钟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准时被三个闹钟叫醒。 熟练的关掉三个放在房间各处的闹钟。 之后起床洗漱，穿衣去往医院。 出门之前看一眼墙的表格，表格简单的记载着我的作息。 一到星期六都写着班，周日哪里写着半天门诊。 看一眼手机，确定是周日了。 去往医院，在办公室穿准备好的大衣。 之后到了门诊，打开门诊的大门。 早九点，准时开始坐诊。 但坐下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思考着我难道记性差到坐错诊室了？看了一眼电脑和电脑桌用胶带贴好的表格。 表格面是我在医院内部系统的登录账号和密码。 东西都在这里确实是我的诊室，将账号密码输入电脑。 登录之后面也有大大的乔克两个字，这里确实是我的诊室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门诊的座位等了半个小时，期间有好多人走过。 但都没有进我的房间，按道理我也算是专家门诊。 此刻为何一个生意都没有？疑惑的我走出了诊室。 我的诊室门口冷清清的，隔壁诊室倒是排起了长队。 我是整容的专家门诊，可比只是普通门诊。 专家比普通贵了二十块诊金，但平时都是我这里人山人海。 此刻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差异？不解的我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群。 这些人低着脑袋玩着手机排着队伍，期间有人抬起了脑袋和我对视了一眼。但就一眼又缩了回去，有些奇怪但不知道如何说。 我看了一眼我诊室外的墙面，面确实贴着我的名字和五寸头像。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写的正是乔克整形医生状态在岗啊。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远处的护士倒是交头接耳的在聊些什么。 我看见其中一位伸手指向了我，隐约间我听见护士似乎说道乔医生真可怜什么的。 我立刻走了过去，两位护士立刻端正了站直了似乎发现了我朝着她们过来。 我立刻问道：“你们说什么呢？真可怜说我吗？” 其中一位护士说道：“乔医生你别在意，都会过去的。” “等等，你们这样说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我问道。 “医生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护士说道。 “知道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太惨了吧，全网轰炸啊你不知道？”护士说道。 另一位立刻说道：“我们乔医生可能不关注这些东西吧，不奇怪。” “什么东西？还全网轰炸？难道是轰炸我？”我说道。 护士拿着手机按动了几下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你昨天得罪了欧阳飘飘小姐你不知道吗？” “欧阳飘什么飘？”我重复这看了一眼护士的手机。 这似乎是个社交平台，而头像的那个人居然就是昨天的女病人。 ------------ 《形形色色》（十二） “这个就是什么欧阳飘飘飘的？”我说道。 “是的，可厉害了。”护士说道。 厉害？我看着手机。 女病人下的粉丝那一栏是三位数，不过三位数后面跟着一个万字。 四百五十万粉丝的女病人，此刻显示在我面前。 “不是吧，四百五十万真的假的呀？什么人就四百五十万了？我这辈子见过的人有没有那么多我都不知道呢。”我跟着上面的名字说道。 “可能大部分都是僵尸粉，但是几十万的宣传力度还是有的。是个大网红，搞美妆的博主，在我们蓝波有一定影响力。小化妆品都巴不得能上她的头条，结果这个头条让你上了。”护士说着下拉了一下画面。 热评第一条是一个视频，转发已经达到了二十万。评论也在七万左右，护士举着手机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这个欧阳飘飘还穿着手术服，指着手术室的门口喊主治医师不专业。手术怎么重要的时候发呆，还让另一个医生去玩手机。各种难听的话说了一遍，之后跑到了大厅。在专家墙上指着我乔克的头像相片说就是这个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最后说医院是个好医院，就是我这个医生太操蛋。还让她的粉丝多多转发，并且让看到的人全部抵制我。 专家墙上只有我的头像，大海只是个副手没在上面。这整个事件成了我一个人的事情了，现在是真的出名了。 思考着今天早上的一切，一个人都没有解释因为这个？ 护士收回了手机说道：“乔医生你可别生气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你转不专业我们心里有数，这个欧阳娜娜太过分了。” “不好意思啊，我手机在办公室。白大褂里面放不了东西，刚刚那个视频的评论我可以点开看看嘛？”我说道。 “当然可以，但是劝你还是别看了。”护士说道再度掏出了手机。 我点开了七万条评论，各种谩骂的语句浮现起上。 甚至有网友把我资料全部扒了出来，说我当了副主任之后膨胀了。还好我在网上的资料不多，很多都还是旧的。上面几个号码都不是我现在的手机号码，不然估计手机都要被人打爆了。更有甚者把我作息时间发了出来，让排到我门诊的自觉绕道。 我再度看了一眼不远处挂号普通门诊的那些人。 刚刚对视他们就全部低下了脑袋继续玩着手机，时不时往我这里看上一眼。 “医生，没事的。风头过去就好了，你这也算间接出名了吧。反正现在整个蓝波估计没人不认识你，是好是坏我们另说。到时候总能洗白的，你现在应该去建一个微博了。”护士笑着说道。 摇了摇脑袋，我无奈走回了诊室内。 时间慢慢推快要推向中午，终于看见一位小哥拿着病例走入了我的门诊。 就听见身后的人喊道：“快出来，这个医生不专业。” 小哥停了下来，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冲了进来一把将小哥拉出了诊室。 ------------ 《形形色色》（十三） 这？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了都？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不能忍了。 我气愤的走出了大门口，冲着那群人喊道：“别的人不进来也就算了，这个整个人都进来了你们还有这样生拽的？搞什么呢？和我过不去是吧？” 那群人都低下了脑袋，没有一个正眼看我。 而在人群里已经看不到了那位打算进来的小哥。 小哥不见了？我顺着人群看了两遍都没有发现。 我再度往前几步望向了隔壁的门诊，而刚刚那个小哥居然已经进了隔壁诊室坐下开始询问大夫了。 十几个人达成一致？为了让人不来我这里看诊可以直接让人家先进去排队？ 这不可能发生的吧？过分到这种程度了？ 我再度看向这群低头玩着手机的人，发现他们格外眼熟一直都没有换过。 此刻没有一个正眼看我，偶尔余光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难怪一大早都没有生意。 在厉害的网红也不至于抵制我抵制的那么彻底吧，看来不是脑残粉就是她请了人来替她出气。 我大喊道：“排假队？你们跟那个欧阳飘飘什么关系？” 对方没有一个说话，也看不出是谁在带头。 “欧阳什么？”身后居然传来了大海的声音。 我转过脑袋，此刻大海就在我的身后穿着休闲的装扮看着我。 “昨天那个女病人，欧阳飘飘。”我再度说道。 “什么飘飘？昨天？这些都是她家属吗？”大海再度说道。 “人家是网红，这群人都是她叫来的。一个早上了，挡着让我接不了诊。”我说道。 “我去，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丑八怪。”大海说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们飘飘？”十几个人中的一位说道。 “看来是脑残粉。”大海说道。 “你脑残说谁呢？” “对你说谁呢？” 人群开始有些躁动。 “本来今天就打算堵你这个混蛋的，还想等你下班出来了打你一顿的。现在看来就在这里吧，两个一起打。” “大家抄家伙。” 。。。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估计要出大事了。 大海还向前一步说道：“干啥还想打人啊？” 片刻，一群人从身后的背包或者裤腿里抽出了一根又一根的棍子。 木质和铁质的棒球棍，似乎都是批量买来的。没有看见锋利的刀具，但这一顿打下来估计也够呛。 我一把抓过了大海向后扯，将大海拖回了我专家门诊的房间内。 距离五米外的地方，三位已经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大海被我拽倒在房间的地面上，我下一刻迎上了木门将门顶住。 能感觉到对面几棍子敲了上来，整个门都开始震动着。 我立刻反锁了木门，一下下的敲击声越来越响。 我伸手拉起大海说道：“一起把办公桌推倒，拉过来顶住门。” “混蛋，开门。” “滚出来。” “大家一起砸了这个门。” 。。。 门外的喊声不大，木门可以听到对面的声音。 ------------ 《形形色色》（十四） 这种木门应该也有半个手掌厚实，不像是几下就能敲开的样子。 但就算是这样，我的心跳急速的跳动着。 “办公桌。”大海喊道站起了身子一把将桌上的电脑，本子以及工具全部推到了地上。 我立刻跑了过去，两个人使劲将办公桌推倒。 之后一起向前推，推到了木门前死死顶住。 木门被敲的咣咣作响，整个办公桌都在跟着抖动着。 我们都顶在办公桌上，能增加一点阻力是一点阻力。 下一刻半个球棍头就敲了进来，木门被敲出了一根竖向撕裂。 我觉得有些庆幸，还好蓝波是永远和平国。除了军人没人可以持有武器，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嘿，这边侧面有窗户。” “对，砸窗户。” “大家都往这边过来。” 。。。 外面这些人的话从竖向撕裂的小裂缝里清楚的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原本和大海一起还靠着办公桌顶在门上的我立刻站起了身子，四处观察一切可以用的工具。 “怎么了？找什么？”大海说道。 大海几乎是刚说完，一旁另一面墙上的玻璃窗爆裂而开。 碎屏四散在房间里面，而窗户外满是人群。 人群开始敲打玻璃的四周，将窗户全部敲的干干净净出现了人可以经过的大洞。 “你们干什么呢？全部别动，我们是保安。”不远处呐喊声传了过来。 有救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这边十几个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放几个人进去敲他们，动手的多给一千。只要不出人命我们承担所有责任，快点保安过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道。 随后窗子里几个人的脚就迈了进来。 “怎么办。”大海大叫着。 而我跑到了一旁抓住了墙角的灭火器。 拔下了插销，举起了灭火器转过了身子。 此刻一位已经完全迈了进来，还有两位进来了半个身子。 我举起了灭火器对着三人一阵喷射，灭火器别说真的很给力。 白色的干粉泡沫喷射而出，将原本站进来的那位直接喷倒在地上。 其余两位原本打算进来的，看到这种状况都缩了回去。 那些站在窗口的人，蹲下的让开的没有一个敢正面去接灭火器。 “大海，地上那个人的棍子给我收了。”我大喊道，灭火器喷洒时声音真的不小。 “什么？”大海大喊道似乎没听见我说的。 “收棍子。”我说道，这次声音却格外清晰。 因为灭火器停止了工作，我明明紧紧的按着灭火器却不再继续喷射。 我举起了灭火器，上面的指针吵醒了红色端指着零。 一旁还有这个灭火器的安全日期，已经过期半年了居然没人换掉。 这才不到十几秒，大海原本还想过去拿棒球棍。 此刻无奈退到了我的身旁，那个原本被我喷倒在地的人站了起来。 眼神锋利的像是要把我看穿了，拿着棒球棍的手臂青筋暴起。 那人上前了两步，右手奋力的挥舞棒球棍。 ------------ 《形形色色》（十五） 他的角度刚好是我的脑袋，而我拿着灭火器想举起来抵挡显然来不及了。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完蛋了，结果大海居然举起了手接下了那一棍。 我耳边清楚的听到大海呐喊着：“你不能有事情。” 我下一刻举起了灭火器朝着对方砸了过去，灭火器砸在对方的胸口之上。直接将其压倒在地，我还追着补了一脚在命根子上。 对方在地上一个劲的哀嚎着，看样子是伤到了。 大海此刻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手，脸上痛苦的表情。 我立刻蹲下了身子说道：“没事吧？” “好，疼。”大海说道。 我摸了摸大海的右手，他疼的大叫。 不是骨科医生不明白里面怎么了，但肯定有问题了。 “走，去看骨科。”我说道。 “没事，没事。”大海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保安此刻站在了窗前，四位保安中的一位也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刚进来就去按倒了地上那位，拿走了一旁的棒球棍。 “你傻吗？伸手过来挡？手不要了吗？”我说道。 “你要是被打到了我怎么办？”大海说道。 “什么？你怎么办？”我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上不了手术台了。我又这个状况，谁来做手术啊。”大海说道。 “我都想辞职了你跟我说这个，起来走去看看骨科。”我说道起身去搬办公桌。 一旁的保安也过来帮我将办公桌从木门前挪开。 “地上那个你管一下，我带这位去看手。似乎伤到了，有事情你找我。”我对着保安说道。 保安点了点脑袋。 我思考着再度说道：“吧人给警察之前你们先问问，把事情录视频下来给我。最好能问清楚谁叫来的人，靠你了。” “没问题，你的事情医院谁不知道啊。”保安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扶着大海出了门向楼上走去。 骨科此刻熙熙攘攘的有着几个人，我让大海站在了原地。 我穿着白大褂冲了进去，拉了一位医生出来说是谈事情。 一旁的病人没办法，我拉走了医生到了拐角。 医生看了看大海，按了按大海的右手说道：“先去拍个片再说，我这边走内部报销你直接带着去拍就好了。” 我拉着大海去了放射科，拍了ct之后取了片。 期间我去办公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再度找了个借口让医生出来看看大海，医生看着片子说是骨裂拉着去了一旁小房间包扎。 期间大海大叫了几次，看样子是真的疼。 保安此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乔医生真的在这里啊。” 我转过身看到保安说道：“哦，你是刚刚的保安。” “人全部送走了，问出来了是大网红请来的。一人七百，这里有视频。”保安说道。 “我手机没带，你等等。”我说道。 “乔医生，你脖子上挂的不就是你的手机吗？”保安说道。 “啊？哦。瞧我这脑子，去过办公室换了衣服都忘了。”我说道取出了手机。 ------------ 《形形色色》（十六） “是不是吓到了，你下午应该没上班吧。回去多休息吧，谁遇到这个事情都不好受。”保安说着加了我好友把视频传给了我。 下午一点半，一切都搞好之后。 大海帮着绷带拿着药站在我的面前。 “走吧我去你家，和你聊些事情，”我说道。 “真的呀，对了你会开车吗？”大海说道。 我摇着脑袋，除了整容以外我几乎什么都不会。 “那就只能喊个代驾了。”大海说着掏出了手机向着外面走去。 今天的我原本想和大海摊牌，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此刻大海的手成了这样，我觉得跟我也有不小的关系。 至于这个谁走的问题，一时半会提不出口了。 思考着等大海手好了再说，反正手都这样了。好之前我应该都没机会和他一起去手术了，也算解脱了。 到了医院门口大海掏出了钥匙按开了不远处的车。 大海指着不远处的车说道：“我叫了代价，马上就来。那边的是我的车，我们先上去吧。” 我看了一眼大海指的方向，我虽然不会开车但一些车的牌子还是懂的。 大海指的那辆车，牌子是撸猫汽车。 这个牌子比较小众，专做吉普和越野车。 就算小众也要百来万，属于中高档汽车。 真的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 两个都坐在车的后排，大海说道：“你昨天怎么想到给我发短信的。” 我愣了愣思考着说道：“本来有点事情和你谈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去你家看看吧，陪你喝几杯。”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想辞职？”大海说道。 “有吗？你幻听了。”我说道。 “没有就好，我好疼眯一下不说了。”大海握着自己的手臂靠在了后座位上。 此时代驾还没来，我掏出了手机下载了微博。 下载注册好了自己的名字，让我输入名字乔克却不被允许。 看了一眼原来有个同名同姓的亿万富翁也叫乔克，无奈我点击了一旁的自动认证。 要求输入红皮身份证的认证，我打开了钱包贴了上去。 nfc功能通过手机自动认证，这里要求我按下确定。 我点下了确定，片刻我的名字自动注册完毕。 点开一看上面写着：蓝波一医整容科副主任乔克。 瞬间一旁红点开始飙升，1、2、3、420、21。 我愣了二十秒，此刻粉丝显示30。 评论也开始弹出，看了一眼都是骂我的话。 无奈，我将视频发了出来将事情以我的视角再次说了一遍。 顺便将这个欧阳飘飘找人搞我的事情重点说了一遍，确定了一遍错别字和语句问题。确保自己很客气很公正，和那个欧阳飘飘破口大骂形成完全不一样的对比。 我点下了发送，此刻一个熟悉的头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头像是医院的那位护士，私聊的内容是：乔医生你终于开通微博了呀。 我思考着发到:刚玩不太会，这些东西要怎么传播出去？ 片刻收到了护士的回信：看到了是你第一条消息是吧，我帮你艾特我们医院。医院不会不关这个事情的，而且对方过分了。 ------------ 《形形色色》（十七） 片刻我看见了那位和我私聊的护士转发并且艾特了蓝波一医，转发的评论内容说了他角度看的事实。 过眼的功夫，此刻粉丝居然有了三百多。 而我发的第一条也有了不少评论，点开一看大部分还都是骂我的。 但在骂我的人当中倒是有不少人开始理智，要求知道真相是什么。 还有另一类人似乎找到了噱头，开始疯狂转发艾特其他的媒体。 当然我也看见了少数一部分人表示乔医生不可能是坏人，看着她们的头像似乎都是我们医院的护士。 看来那位私聊的护士直接在休息室和同事传开了，这一波支援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我心里有些暖。 当我还想回复其中几个人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气促的敲门声。 我抬起了脑袋看向了窗外，一个人此刻站在窗外敲打着车窗。 是一位男人，西装领带一整套。 此刻笑着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指了指胸口的吊牌。 胸口上的吊牌闪烁着耀眼红光，红光形成了四个字写着：酒后代驾。 我摇下了车窗说道：“代驾吗？” 大海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说道：“上来吧，钥匙插上了。” 对方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说道：“老板，这是要去哪？” “手机上显示了，你没看吗？”大海说道。 “老板？这个地方我似乎没怎么去过，那一片地方是公园吧林业局的地方？”对方说道。 “评价挺高的嘛，那是我家的花园。”大海说道。 “花园？老板你别吓我啊。老板那里赚钱呀，带带小弟呗。”对方说道。 “给这位老板当助手。”大海笑着指了指我。 “哇，那这位老板呢？”对方说道。 “整容医生。”我说道。 “也不得了啊，我小时候爸妈做梦都想让我当整容医生。可惜没这个本事，现在就只能在这里代驾了。”对方摇着脑袋说道。 “开车吧，你羡慕我可我何尝又不羡慕你。我还不会开车呢，人各有命。我不知道你代驾能有多少世界休息，我干整容科只有下午这半天。”我说道。 “就别寒颤我了，能者多劳嘛。三环外的大花园啊，什么概念。我这种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这种事情，几辈子都不敢啊。”对方说道。 “那是他的，又不是我的。”我说道。 大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嘞。”对方发动了车子，向前缓缓行驶。 一路大海躺着没有说话，代驾却和我聊得很开。 当然这种聊得开也只能算自言自语，车子开向了三环的郊区。 马路两边种满了大树和鲜花，一个全包围的花园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司机也在绕着花园寻找进去的地方，一遍寻找一遍感叹地方真大。 这个花园占地面积似乎可以用亩来说明大小了，此刻壮观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从脖子上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手里内的地图。 这里是三环在偏外的地方，正片区域一块都是白色的。 ------------ 《形形色色》（十八） 地表上写着紫兰庄园，此外再无其他任何标志。 将描绘地图的点选关闭，并且点击了卫星地图。 几秒钟的卡顿，地图开始呈现周围的场景。 将画面放大，整片区域出现在我眼前。 整个地方全是绿化景观，花园正中心是一片白色的宫殿。 地图之上还是雪白的，也不知道地图多久没有更新了。 而现实情况下眼前的白色供电因为树木的遮挡只能看见塔尖，此刻已经发黄并且爬着细小的青藤。 “这地方有些年头了吧。”我下意识的说道。 大海转过脑袋笑了笑说道：“不清楚，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小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地方了，下一个拐角就是正面。” “好嘞。”代驾笑着说道。 车子开到了公园的正面，足足三道铁门牢牢的大门封锁着。 门口的门卫原本在一旁站岗，看见车子后鞠了一个躬。缓步跑向了车保安室，三道铁门依次缓缓打开。 保安站在了一旁，鞠躬伸出了手似乎在慕送我们。 车子却没有往里面开。 “老板，我是这里停着还是开进去啊？”代驾不解的说道。 “停这里你打算让我自己开进去吗？”大海说道。 “可是我进去之后还出的来吗？”代驾不解的说道。 大海摇下了车窗对着门口保安说道：“你会开车吗？” 保安直起了身子点了点脑袋。 “好吧，他来开你可以下车了。”大海说道。 代驾笑着说道：“老板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随后代驾下了车，保安上前代替了代驾的位置。 保安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海少爷这是？” “摔了，不用问了开车吧。”大海说道继续靠在座位上。 车子缓缓开入一点之后停了车，保安下车锁好了三道铁门再度上车把车开往了花园内部。 车缓缓开向宫殿，在宫殿正门口停了下来。 左右两边都是停车场，十几辆豪车按顺序并排着。 全是双人跑车，只有第一个车尾用空位。 思考着这辆百万的吉普应该是这里最便宜的车了吧。 保安将车倒入了第一个车位说道:“到了。” 下了车，保安一路吓跑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我观察着两边的汽车说道：“这些车都是你的吗？” “算我的，但准确来说都是公司的。那些都算是展品我没有钥匙，这两就是平时外出或者买菜的车。”大海说道。 “看得出，这些车放在这里都跟新的一样。”我说道。 “是吧，每个月都会有两到三天专人来保养一遍。这些都是老爷子的珍藏，我只是暂住罢了。”大海说道。 “老爷子？”我说道。 “辈分有些乱，反正就是现在公司的老板。”大海说道。 大海走在前面进了大门，我跟在其后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合适。 我脑海里思考着院长说的话，大海的背景应该舅舅是玻尿酸制造厂的老板。那么这个老爷子是谁？难道是他舅舅的爸爸？ 至于大海说的公司，应该指的就是玻尿酸厂吧。 ------------ 《形形色色》（十九） 大海单手推开了大门，半个身子顶在大门上笑着看向我。 金碧辉煌的大厅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进来吗？”大海说道。 “等等。”我说道。 “有什么疑问？”大海说道。 “没有什么动物吧？”我说道。 “你怕狗啊？放心进来吧没那些东西。”大海说道。 我跟在大海身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海习惯的走到了大厅开始脱掉披在身上的外套。一个人显然有些艰难，我学着他走向了沙发也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那么大的地方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住吧？”我不解的说道。 “是呀，这是蓝紫购买的别墅。平时只用来接待贵宾的，外资商或者领导人之类的。之前说了我小时候就有了，不过现在遗弃了。当然遗弃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蓝紫有更好的地方了。这个地方就空着被我选上了，住这里来回医院比较方便。”大海说道。 蓝紫我知道，因为蓝紫是玻尿酸的龙头老大。 思考着蓝波一医被这样的公司牵制，我确实没什么话可以说的。 “我没问别墅的来历，我就想问你一个人住”我再度说道。 “哦哦，就我一个人。其实还有，饭点会有阿姨来做饭和打扫。”大海说道。 “阿姨能照顾你吗？”我说道。 “哦，你在怕这个啊。我这个小事情，我手真的没事的。”大海说这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旁的吧台。 单手开始在酒吧台上开始摆弄酒杯和酒瓶。 “大海你多大了？”我说道。 “二八了，你呢”大海说道。 我想不起自己的年纪，打开了挂在胸口的钱包。 看了一眼红证上的身份说道：“我们同年的。” “同年啊，我三月的。”大海说道。 “那么你是我哥了。”我放下了钱包，钱包继续挂在了脖子上。 大海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里两杯饮料。 大海笑着说道：“长岛冰茶，算下午茶。” “你刚刚不是在摆动酒吗？长岛冰茶？”我指着不远处的酒杯说道。 “哦，一种叫法。不是蓝波的酒，是我家乡的特色。四种基酒调和而成的酒，伏特加、金酒、朗姆酒、龙舌兰酒。按照比例之后颜色像红茶，但其实是名副其实的烈酒。这两杯是我特调的，希望你会满意。”大海说着放在桌上。 “家乡？”我举起了喝了一口，很好喝。 “我小时候不在蓝波，长大了才来蓝波的。”大海说道。 “这玩意意外的好喝。”我说道。 “我的调酒水平真的不差，你肯定不知道我还拿过奖。三连冠呢，可惜现在这个手也就搞搞这些了。”大海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长岛冰茶。 “院长说你是卖炸鸡的呀。”我说道。 “哦哦哦，这不是门面店的炸鸡。卖的东西很杂嘛，炸鸡配啤酒嘛。”大海说道。 我再度喝了一口说道：“这玩意配啤酒真的很惬意，可为什么会做不下去呢？” “哦，这不是手伤了嘛。”大海笑着说道。 “手不是刚刚伤的嘛？”我说道。 ------------ 《形形色色》（二十） “知道帕金森吗？他们说我这是青少年型帕金森。目前无法治愈，没办法。”大海笑着说道。 “院长知道吗？”我说道。 “知道什么？我的病吗？应该知道吧。”大海说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说道。 “什么？”大海不解的说道。 “我觉得你卖炸鸡还有啤酒会比做医生有前途。”我说道。 “炸鸡和啤酒都是过去式，我想在倒是挺想玩手术刀的。”大海说道。 我再度合了一口长岛冰茶说道：“为什么要当整形科医生？” “我喜欢你呀。”大海笑着说道。 “正经的。”我说道。 “无意中看见你做手术，你的手法我很喜欢。”大海说道。 “手法？手术可不谈手法，只有做好和做不好。”我说道。 “我不懂手术，但是我喜欢你这双手。我的手不行了，所以能每次近距离看到你的手在动我就喜欢。”大海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看着我在手术台上工作？”我说道，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十分别扭。 “是啊，但是看久了就想上手帮帮忙。”大海说道。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了，但是我能跟你约法三章吗？”我说道。 “约法三章？什么说法。”大海笑着说道。 “别插嘴、别动手、别影响我。在这三点之上的其他事情我都可以随便你，哪怕你要跟着我当一辈子这个助手。”我说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大海说道。 “没有，这是看在你帮我挡下那一棍子改变的念头。之前只想和你谈个明白，要么我走要么你走。”我说道。 “那么你刚刚嘴里谈的辞职是真的了？”大海说道。 “现在不想了，我们之间没有矛盾。可以的话，希望互相理解吧。”我说道。 “事情谈完了？那我能带你出去玩了吗？”大海说道。 “出去玩？”我不解的说道再度喝了一口长岛冰茶。 “我最喜欢带我的朋友出去玩，去酒吧玩。先吃饭吧，吃完带你了解一下酒吧文化。”大海笑着说道。 “不了，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什么酒吧文化什么的。吃个饭我就回去了，事情已经聊完了。”我说道。 “好吧，不勉强。现在才下午两点吧，我这边先把阿姨叫来。”大海说道。 “能吃炸鸡吗？”我说道。 “这个手应该没办法做，好了再给你做吧。”大海说道。 “好吧。”我说道靠在了沙发上喝完了最后一口长岛冰茶。 “还想喝吗？”大海说道。 “酒吗？不了，晕。”我说道。 “也是度数不低，你可以休息一下。上面的房间有床，除了正中间那个都是客房可以随便睡。吃完饭会让人送你出去的，你请便。”大海说道。 “我在沙发上躺一躺就好了。”我说道靠上了沙发。 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微博。 这件事情上了头条，但开始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变成了欧阳飘飘和蓝波一医的矛盾。 事情似乎来到了一个顶点，被转移了目标不再针对我。 我接到了那位欧阳飘飘的艾特，说我诽谤。大致意思是光几个人的片面之词而已，就打算诽谤是不是太牵强了。 然后蓝波一医就发了视频，视频内容是医院的监控。 标题只有一个：这还是诽谤吗？ ------------ 《形形色色》（二十一） 事情似乎又来到了另一个风口浪尖，而站在浪尖的此刻并不是我。 说来好笑，此刻欧阳飘飘怼上了蓝波一医。 而我一下子变成了路人甲，只是文字里一个不起眼的名字而已。 半个多小时前，我接到了那位欧阳飘飘的艾特。 内容倒是不少，简洁的概括起来就是她认为我在诽谤她。用区区几句话和一个视频诽谤她，就那么一点东西如何证明她雇凶打人之类的。文字最下方还有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是那位欧阳飘飘接受采访的样子。表现的和保安审问的雇佣者一样，从对话到内容。 最后欧阳飘飘低着脑袋说道：“我收了钱，是欧阳飘飘花钱让我来干的。” 没错，欧阳飘飘自己模仿了一遍我发出的视频。 画面停顿了几秒，欧阳飘飘笑着说道：“老板我演的像吗？能拿到小费吗？能当影后吗？还有奥斯卡？不就是请人演戏吗？现在你都请到我替你演戏了。我都给你演一遍了，记得把给演员的钱也给我一份哦。” 没错这一波很迷，但也不是没有效果。 下面的评论都在表示扑朔迷离，年度第一大戏之类的。 并且九成九的人开始从我不称职变成了我阴险狡诈之类的。 当然这里是我唯一有存在感的地方，之后我的存在感变成了零。随后的事情就因为下一个视频得到了颠覆性的改变，视频的发送者是蓝波一医。 没错蓝波一医替我出头，蓝波一医发了个视频。是医院的监控画面，标题只有一个：医院都砸了，这还能是诽谤吗？ 视频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十几个人围攻我们的视频。 视频里我拉着大海跑就房间之后，对方狠狠砸门并且敲碎了玻璃。 这个视频下面，挺医院的人开始出现。 因为是医院发的，欧阳飘飘的脑残粉并不多。 理智占据上风之后，事情的矛头反而转向了欧阳飘飘。 这两个视频一下子代替了之前的两个视频成了头条。 两者不分前后的轰炸这娱乐版面，一场网红与最神圣职业的战争就此拉开。 我点开了下方的评论，事情完全发展成了两个方向。 一部分人开始觉得欧阳飘飘太过分，还有一部人拼命坚持觉得是诽谤。不就是砸个医院吗，肯花钱都能演的出来。并且开始指出另一个内容，就是蓝波一医用欧阳飘飘炒作。 看了这个说法，我也开始相信这是一场年度大戏了。 说法从蓝波一医知道欧阳飘飘来做手术开始，请不合格的医生惹欧阳飘飘生气。之后等欧阳飘飘发事情宣传医生不行开始，蓝波一医自导自演砸自己的医院。并且让这位不合格的医生和欧阳飘飘撑起热门，之后由蓝波一医进行插入。空手套白狼的宣传这个事情，并且毁了欧阳飘飘。 看完这些内容之后，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差点自己就信了。我知道有个说法叫做公关，这是不是就是公关起到的作用？反正事情已经变得一团糟了，而又一条评论也引起了我的主意。事情风风火火，而我居然在最下方看见了另一方面势力。 ------------ 《形形色色》（二十二） 为蓝波政府，内容只有一个：次此事件将在二十四小时内调查清楚，期间切勿传播恶意言论。 这条视频此刻才几十个转发和十几个评论，我点开看了一眼这个蓝波政府显示官方授权。不过整个蓝波政府的官方微博只有区区一万多粉丝，而且评论沉在最低。 我看着政府的评论，既然说了二十四小时内给出答复。能让政府出面看来是闹大了，必须要有个交代也好。 我放下了手机，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不定。 想起这长岛冰茶似乎也是高度酒，我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被人拍动了几下。 我回过神眼前正是大海，指着不远处一桌子的菜说道：“吃饭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又睡着了不好叫醒你，我就让阿姨什么都做了一点。” 我迷迷糊糊站起了身子，不远处侧面的厨房里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端着一锅汤笑着说道：“可以吃饭了。” 我和大海对坐着，几乎无话吃着桌上的东西。 还好大海还有一只手，用着勺子吃的也还算过得去。 饭吃了一会儿，大海让阿姨开了一瓶红酒。 大海喝了一口，阿姨也给我这里倒了一杯。 我摇着脑袋说道：“不喝。” 大海丧气的说道：“晚上真的不陪我去逛逛酒吧吗？” 我说道：“你喜欢喝酒？” “你讨厌喝酒？”大海说道。 “我这个职业不能喝酒，明天还有手术。那个长岛冰茶很新奇，和它我已经破例了。”我说道。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现在不喝，以后也会喝的。”大海说道。 “你就那么确定你能改变我？”我不解的说道。 “我确定以及肯定，并且由不得你。”大海笑着说道。 看样子大海似乎想交我这个朋友，但是我可不想有大海这样一个朋友。 吃完之后我站起了身子，从沙发拿起了外套想走。 大海说道：“你不要急，这边你可以跟阿姨一起出去的。” 阿姨笑着说道：“我洗个碗就离开了，这位先生稍微等我一下哦。”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手机却开始拼命的震动。 我拿出了手机，居然是护士发来的消息。 一口气十几条，细碎的十几句话： 乔医生在吗？ 在的话看看这个。 欧阳飘飘道歉了。 给医院还有你道歉了。 真的解气啊。 这边也给她下了很大限制，以后她发文都需要政府审核。 。。。。。。 这一条条的内容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直接点开了最后一条的链接。 链接是一篇道歉信，内容非常敷衍。 但确实是一次道歉，给蓝波一医还有我的道歉。 看到这里我有些开心，而我也因此有了上万粉丝也算因祸得福。 一旁的阿姨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跟我走吧。” 大海笑着说道：“明天见。” “你手都这样了？确定明天不休息吗？”我说道。 大海笑着说道：“我又不需要干活，活又不是我干。” ------------ 《形形色色》（二十三） 我摇了摇脑袋，跟着阿姨走出了门。 门口此时停了一辆代步车，类似于打高尔夫球的跟球车。 阿姨坐在了驾驶位子说道：“先生跟我出去到门口吧。” 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说道：“阿姨，你是公司的人还是大海的人？” “公司的人呀。”阿姨笑着说道。 “公司负责给你钱吗干那么多不会累吗？”我说道。 “累是挺累的，但是有钱赚没办法。先生你是庞先生的朋友吧，看起来一表人才啊。”阿姨笑着说道。 “阿姨照顾大海多久了？”我笑着说道。 “三个多月了，还好庞先生不挑嘴。而且只需要我做晚上一顿饭，相比之下这么大的房间就不好打扫了。”阿姨说道。 “大海喜欢喝酒吗？或者说调酒？”我说道。 “你应该不知道吧，大海先生的房间里有他带来的奖杯。一个个都是调酒比赛的冠军，这些奖杯还不是我们蓝波的。你知道海王波吗？还好我儿子曾经留学过海王波，不然我也不认识那些奖杯上的文字。”阿姨说道。 “领国？海王波？”我说道。 “是啊，我一看就是海王波的文字，我拍了照片发给儿子，我儿子告诉我那些都调酒大赛的冠军奖杯。我儿子还说海王波是个四面靠海的国家，对水很有研究。在液体过滤、酒水酿造、美容产品方面都有不少研究，我儿子大学学的正是国际贸易。不是他的课本有海王波文字的翻译，我替他收拾过课本还不认识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呢。”阿姨说道这里满脸自豪。 我笑着点了点脑袋。 阿姨停下了车说道：“到了，下去吧。这个车没有牌照只能在里面开一开，可不能开出去。” 我下了车，跟着阿姨来到了正门。 保安打开了门，我和阿姨走了出去。 打车回了自己的家，到家之后锁上门我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来到医院，大海也早早到了医院。 刚进门，大海笑着说道：“一早上十三场小手术，还有人是慕名而来让你做的。” “慕名而来？”我不解的说道。 “海波一医昨天晚上似乎把你的优良事迹都说了一遍，还有你给王子手术的动图。虽然动图只有几秒，但对你夸奖真的不少，这些还是门外护士告诉我的。”大海笑着说道。 我接过了大海的手机，看了一下画面。 画面上是很模糊的上方视角，四人的团队在做一个手术的动图。 而我看着画面却没有一点印象。 “这是我吗？”我说道。 “当然是了，还是院长申请从库里截取的。”大海说道。 我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记忆力很差劲，生活上记不住的东西太多。可这几年做过的手术都有印象，可为这个王子的手术却在脑海里好模糊。 我思考着，却发现自己自己不仅仅是忘记了给王子的手术。似乎忘记了一切晋升前的记忆，或者说碎片的根本想不起来。 “诶？乔克？你怎么又发呆了？”大海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 《形形色色》（二十四） “没，我就是觉得这个视频有些陌生。所以在思考之前的事情，我记性有些差。”我说道。 “别想了，手术要紧。你放心，我这次保证不乱动。”大海笑着说道。 我拿起了桌上的单子，看了一眼光一个上午十三场这似乎比以前都更加的忙了。 前往消毒洗手，之后来到手术室。 病人躺在病床上笑着说道：“乔医生？” “是的，你是王小姐？你要求打瘦脸针是吗？”我说道。 “嗯，乔先生比看起来和蔼很多呢。”对方说道。 大海从一旁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诶，这位医生是？”对方不解的说道。 “这位？”我转过脑袋看见了身后的大海，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这位是我的助理，还在实习阶段。是观摩这次手术的，不动手就看看。” “对，我就看看不动手。”大海笑着说道。 我拿着针管调试了液体之后笑着说道：“不用紧张这是一个小手术，不用上麻醉。但是记住一件事情，就是千万不要乱动。” “好的医生。”对方说道。 对方很配合，我很轻松的完成了整个瘦脸针的注射过程。 将对方扶下病床，还询问了我一些禁忌。 少盐少辣少油腻的话我随便说了一点，送走之后迎来了下一个。 今天干活不止为何干的特别开心，大海也没有给我填麻烦。 十三场都是小手术中的小手术，估计都是为了试探一下我的叙事。 期间还能收到做完手术的病人在新浪上艾特我，表示见过我之后觉得我是个好医生。和欧阳飘飘说的不一样之类的话，听到之后有些开心。 中午吃饭，大海和我在一张桌上。 “今天看你好累啊，一早上十三场。下午也有十二场等着你，真实充实啊。”大海说道。 “只要你不捣乱，翻一倍我都不嫌累。不过现在还都是小手术，估计医院也把全部的小手术都交给了我。我只希望能有一场大手术，我很久没有坐过大手术了。”我说道。 “大手术没有，大人物倒是有一个。你身后不远处呢，院长来了。”大海说道。 “院长？”我转过了身子，不远处的院长端着盘子缓缓的向我这边走来。 一般院长不在食堂吃饭，能屈尊下来让我有些不解。 而此刻院长的样子，似乎是朝着我这边笔直的走来。 周围都有空着的座位，而院长却离我越来越近。 在我面前三米的地方，院长笑着说道：“乔医生，你左边没人吧。” “坐吧，没人。”我说道。 院长笑着放下了餐盘，坐在了我的身旁。 “院长好兴致啊，之前都没看你在食堂吃过饭吧。”我说道。 “哦，为了视察食堂。当然也是特意为了找你才来的。”院长笑着说道。 “找我不会是因为那个欧阳飘飘的事情吧？”我说道。 “当然不是，那只是小事情。找你肯定有大事，而且事情不小。”院长笑着说道。 ------------ 《形形色色》（二十五） “不会是我要升官了？升到专家医生吗？”我笑着说道。 “卧槽，升了你可要请客啊。”大海笑着说道。 “说笑的，我就没见过院长找我有好事情。上次升副也不是他嘴里说的，反而遇到难的手术他倒是有可能来找我。”我说道。 “其实是个好事，做好了就是好事。做不好的话，就惨了是坏事。”院长笑着说道。 “大手术吗？”我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不捣乱。”大海说道。 “聪明，不过是做过的大手术。”院长笑着说道。 “快点说吧。”我着急的说道。 “还记得那位王子吗？来复查了。”院长笑着说道。 “术后的复查？”我不解的说道。 大海看着我说道：“王子吗？复查？” “这还需要复查？”我不解的说道。 “人家找我花钱买平安而已，而外费用的复诊。你就随便看看观察然后表示没有问题就好了，就是找个借口收收钱。”院长说道。 “他花一笔钱，然后过来让我看一眼？大老远的再回去？没事找事？”我说道。 “是也不是，怎么说是没事找事呢。反正你就看看吧，看一眼能赚你一个月工资呢。”院长说道。 “什么时候？”我不解的说道。 “就是明天的事情，应该是下午来下午就走。”院长说道。 “好吧。”我说完看了一眼大海。 之前还说不捣乱的大海此时阴沉着脸，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我说道。 “谁？大海吗？”院长在我一旁说道。 大海脸色大变站起了身子说道:“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事，小事而已。就来看看，我会安排的。”院长笑着说道。 “怎么？我的事情你比我还紧张？”我不解的看着大海说道。 场面开始有些尴尬，大海和院长似乎都沉默了。 几秒后大海冷笑着说道：“这不是激动吗，能看见王子。” “对了，关于见王子的事情。大海，还有事情跟你说。”院长尴尬的说道。 “找我有事？”大海说道。 “一旁聊吧。”院长说道。 “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就说吧，难道还有乔克不能听得？”大海说道。 “诶，就是明天你休息一天吧。王子你还是不要见了，你现在手也不方便。走动来走动去的万一再伤到就不好了，可以的话要不我给你请假？”院长说道。 “屁话，不过也好。我现在就走，合同的事情你看着办。”大海站起了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合同？这句话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院长说道。 “商量？我和你商量还是和乔克商量？”大海说这话连头都没转。 看样子是去办公室了，因为那不是出口的方向。 此刻大海桌上的东西都还没收。 “这是怎么了？”我说道。 “估计是想见王子吧，拿着玻尿酸在威胁。”院长说道。 “要我去说一下吗？”我说道。 “不了，这次见这个王子的事情很重要一定不能怠慢啊。至于大海事情过去了，明天之后我再去哄吧。”院长说道。 ------------ 《形形色色》（二十六） 我点了点脑袋，确实王子这边肯定更重要。 “那么看你了，千万不能出错。”院长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将盘子叠在了大海的盘子上一起带去回收了。 院长远去之后，留下我站在了原地。 院长根本没吃饭，全部倒入了回收框内。 看样子就是冲着事情来的，而不是审查食堂更不是来吃饭的。 那个王子来复查而已也不是什么大手术，手术都已经做过了让大海见见也不是难事。 见见捏捏脸的事情罢了，但谁知道大海会不会闹出奇怪的幺蛾子。 我站起了身子，思考着下午还要做的手术。 端起盘子端去回收之后回到了办公室，大海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玩着手机。 看样子火气已经下来了，应该能沟通的样子。 我从门口走进来说道：“一个复查罢了，对方也不过是个王子。又不是手术，更何况手术你也不能上手。” “我生的不是这个气，另外有事。”大海气愤的说道。 “合同？玻尿酸的合同吧，其实我觉得真没必要为这个事情谈这个。人家毕竟是个王子，你这个最多也只能算是商人。商不比官，可不能以卵击石。”我说道。 “都说了，另外的事情。”大海说道。 看样子似乎真的生气了，我不解的说道：“你和院长还有另外的事情。” 说道这里我脑海中转动着，一个是医院极度需要物资。 而另一个可以说是国家不能怠慢的贵宾，两者那个更重要根本不用想。 “你要是我朋友，我知无不言。但是很显然有的事情不能和你说，没办法。”大海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这事情都算商业机密了。我一个副主任医生也没资格聊，你自己看开吧。” “他给得起的钱我也给的起。”大海说道。 “就这个事情？他花钱来复查，你花钱来当我副手？能比吗？完全是两个事情吧，而且人家有的不只是钱可是还有名呢。这个可没法比，就像那个欧阳飘飘遇到政府不也嗝屁了吗。”我笑着说道。 “鸡同鸭讲，不跟你说了。下午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应该不回来了。”大海站起了身子。 “怎么要走？”我说道。 “手疼。”大海说道。 “好吧，要不你这几天都休息一下？”我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大海说道。 “你不会找医院麻烦了？不会找院长麻烦了？”我说道。 “不会了，而且我这里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大海说道。 “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不解的说道。 “我只说一次，如果那个王子让你觉得奇怪。或者说院长单独和王子说了很久很多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你们蓝波有句俗话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大海说道。 “对了，你不是蓝波的人？”我说道。 “你找错关键信息了，我不是蓝波人。”大海说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我说道。 “你看着吧，我等着和你来找我。下一次来可必须要喝酒，很多很多的酒。”大海说完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 《形形色色》（二十七） 留下我在原地不知所措，院长今天奇奇怪怪的。大海也奇奇怪怪的，把我搞得有些头疼。 一下午十几场手术，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觉得怪怪的，但怪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当我做到第三场手术的时候，来了一位实习生说是帮忙的。 顺便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来历，正经大学的毕业生。被院长叫来的，当一下今天的临时助手。 接下里的几场手术，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甚至最后两场手术，实习生主刀我在旁边看。 和大海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想到了大海。 朋友？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手术又不会， 朋友这方面，朋友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这辈子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他手术又不会做。 就是偷懒的站着，看着我干活的样子。 就这样混在医院里，说话又不好听。 就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还怪想的。 最后一场手术结束，实习生和我道了别。 此刻晚上七点多，下班回家。 打开手机才发现上面早早有了一条消息，是院长发来的消息。 说的是明天早上可以不来，下午来只要看一个王子就好了。 看完之后明白这是给我放了假，回家之后我没给一个闹钟定时间。 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被自己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忘了开闹钟，而且还迟到了。 看了手机之后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才知道今天早上院长给的休息。 同事想起了下午要面对那位王子，那位被我做过手术的王子。 因为王子的事情，中午我提前去了医院。 在医院吃了中饭，询问院长后知道是在门诊等王子来。 所以中午过了十二点，我就在自己的门诊等待着所谓的王子。 诊室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但仔细看窗户和门上还有这一些打砸的痕迹。 当然桌上的办公设备全被换新了，而我记下的账号密码也不见了。 无奈打了几个电话才要到了自己的登录账户，登录之后百无聊赖的等着。 门口的出诊灯是关着的，但就算是关着的也有人敲门过来询问能不能接诊。 撑着时间早，我点了点脑袋表示可以。 随后我去外面点开了接诊的灯，并且开始一个个接诊起来。 连续接诊了几个，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在我的诊室门口排队。 下午两点多，直到院长敲了敲我诊室的门。 并且哄散了门口排队的人群，站在我的诊室门口说道：“你可以请人离开了。” 我点了点脑袋对着眼前询问隆鼻的那位说道：“不好意思，这边有些事情。请你去隔壁诊室吧，十分抱歉。” “医生你真的和欧阳飘飘说的不一样，没事我理解的。”对方笑着说道。 “谢谢。”我目送着对方离开。 院长在一旁说道：“王子五分钟后进来，到时候可能人有一点多。” “人多？”我说道。 “保镖和翻译。”院长说道。 “这个我能理解。”我说道。 “我在这里等着。”院长说道。 ------------ 《形形色色》（二十八） 不知道为何，院长这句话之后我脑海里出现了大海的那句话。 （我只说一次，如果那个王子让你觉得奇怪。或者说院长单独和王子说了很久很多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你们蓝波有句俗话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 “怎么？乔克你怎么了？”院长说道。 “没，在想昨天的手术。”我找了个借口说道。 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想那些别的，人要来了。” 门此刻缓缓打开，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先走了进来。 之后房间内留下了一条通路。 不远处一位男人走了进来，笑着和身边的人说了一串。 一旁听的人开口说道：“是你吧，我的医生。” 院长笑着说道：“是的，乔克你上去看看。” 我点了点脑袋刚想上去，院长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不许动手哦，别闹出奇奇怪怪的种族矛盾。” 翻译在王子耳边说了什么，王子似乎也一直在说话。 我点了点脑袋向前走了几步，一旁穿西服的似乎是保安围了上来。 王子甩了甩手说了几句，保安们四散而开。 眼前的王子，看着是有几分帅气。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的只是当上副主任医生时的奖状，还有跟着奖状上我手术的文字报道。 因为不能上手我不知道我给他什么地方动过刀。 但既然之前王子很丑很矮，那么估计动刀的地方真的不少。 院长的意思也就是看看，之后给个肯定的答案钱就来了。 显然现在这位王子也近乎的到了完美，就是年纪有些大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您多大了？”我说道。 “王子今年四十四了。”一旁的翻译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年纪上和长相上也差不多饱和了。 “很好了，没什么大问题。”我说道。 院长走到了我的身旁说道：“好了，你下午想坐诊就坐诊。不想就下班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过去了。” 院长说完走向了王子，小声说了一些什么。 随后一帮人向着外面走去，留下我一人在房间内。 我立刻去往了窗外，打开了一点窗缝。 能够看见西转笔挺的保镖们走过去，院长和那位王子中间夹着一个翻译。 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这个场面我虽然没看过。 但是立刻就想起了大海的话，难道要听大海的去找他喝一杯了？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和我说一句我可能很快就会忘记。 但大海此刻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地盘旋。 （我只说一次，如果那个王子让你觉得奇怪。或者说院长单独和王子说了很久很多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你们蓝波有句俗话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 我在思考，这是不是大海认为能找我和他喝酒的借口。 但里面有没有奇怪的秘密我不得而知吗，既然下午也被院长放了假。我现在有了时间，去还是不去成了我现在脑海里的想法。 “医生？你还接诊吗？”一位女生指着门牌。 此刻看着站在门口的女生，我明白我的在岗灯还亮着。 我立刻来到了我的办公桌前笑着说道：“来吧，我还接诊。” ------------ 《形形色色》（二十九） 一直忙活到晚上六点接近七点，我下了班。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思考着大海的事情。 无奈回家的路上这东西几乎在我脑海里无法散去。 可我已经忘记了大海的家，只记得三环外的大花园。 我抓起了挂在胸口的手机，打开了聊天窗口发到：给我一个你家的地址。 不到一秒又是一个秒回，反而询问我在哪里。 我看了一下四周发到：医院门口几百米的地方。 随后大海来了一发三连：这样你来找我；我在红太阳清吧；88号桌到了喝什么都算我的。 看着三条一连串的发出，都在怀疑大海的手到底有没有事情了。 随手拦了一辆车，上车之后跟司机说红太阳清吧。 司机二话不说带我开向红太阳清吧，期间为了保险查了下清吧是什么概念。 查阅到的资料挺多，说清吧就是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disco的那种酒吧。 适合谈天说地、朋友沟通感情、喝喝东西聊聊天不会太热闹那种。 看样子清吧的构架确实是大海喜欢的调调，但对于我估计一刻都待不住。 到站交钱下车，眼前只有深不见底的胡同。 司机特地伸出脑袋指了指胡同说道：“就里面了，进去就对了。” 我道了声谢，看着上方的牌子。 胡同口闪着光的牌子上写着硕大的三个字：红太阳。 跟着牌子往里面走去，四通八达的胡同到处都是发光的牌子。 看着一个个指向的路牌往深处走去，不远处还能听到几声狗的嚎叫声。 看样子是被关在院子或者房子里的狗，天气有些冷进不了屋嚎的。 街道两边也布满了涂鸦，此刻也不知道已经拐了几个巷口。 几乎一直走到胡同的最深处，一块发亮的招牌上巨大的红太阳三个字映入眼帘。 房子的墙上还有蓝波第一代领导人的涂鸦像，涂鸦像下面还歪歪扭扭的写着最经典的那句台词:为和平保护视力。 房子内有音乐传出，不是很响非常柔和。 门是帘子，不是铁门。 我推开了帘子走了进去，一进去吓了一跳。 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庙小菩萨多，几乎每个位子上都坐满了人。 狭小的空间内有一排人坐着手里拿着号码单，似乎都在等待叫号到自己后进去点单。 一旁的服务员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先生几位？预定了吗？” “那个八十八。”我说道。 “八十八号是吗？楼上包间有请。”服务员笑着说道。 我向着房间内走去，上楼似乎只有四个小房间。 门牌上分别挂着四个数，靠着8字叠加。 分别是8、88、888、8888。 一样是帘子，没有房门的概念。 我掀开了88号的帘子，大海坐在里面手里举着一杯正在喝。 “什么状况。”我说道。 “你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啊。”大海笑着说道。 我走进了房间，坐在了大海的对面。 “来来来，这是伏特加。我想你会喜欢的，喝完我们慢慢谈。”大海说道。 “我不喝酒。”我说道。 ------------ 《形形色色》）（三十） “你会喝的，因为你有疑惑。”大海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院长和王子奇怪的？”我不解的说道，直接点了正题。 “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很科幻，我怕你不相信。所以你最好喝几口，当作醉话来听。”大海说道。 “不喝不行吗”我说道。 “你要是不喝的话，你觉得我会说吗？”大海笑着说道。 我端起了桌上的伏特加几乎一饮而尽，喉咙和口鼻呛到了一下。 咳嗦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大海笑着说道：“说了你会和我喝酒的。” “喝了，事情呢？”我说道。 “你价值两个亿，这个事情你知道吗？”大海淡淡的说道。 脑海有些晕，大海的话传入了我的脑海里。 “什么两个亿？”我淡淡的说道。 大海笑着开始将桌上一叠酒杯一字排开，按照顺序摆下一个个拇指大的杯子。 随后按顺序一个个倒满说道：“一杯一句，你喝我说一锤子买卖。” 我端起了一杯和下去说道：“说。” “我不叫庞大海，这是院长给我红证上的名字。我真名叫lilei。”大海说道。 “这还是蓝波国的发音吗？”我说道。 大海笑着指着眼前的酒杯说道：“一次一杯。” 我再度喝了一杯。 “这是海王波的话，当然这不重要。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只是按公司要求在这里隐退或者说常驻。”大海说道端起桌上自己喝了一杯。 “不是我喝一杯你说一句吗？你喝什么？”我说道。 “刚刚那杯为你喝的，因为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所以送你一杯，我在这里的身份和一切都是你们院长给我安排的。”大海说道。 “院长安排的”我再度合了一杯。 “是的，我是海王波各类调酒大赛的冠军。我的名字几乎每个海王波人都知道，而我已经在海王波消失五年了。”大海说道。 我再度喝了一杯说道：“五年？因为这个手？因为这个青少年型帕金森？” “没错，但是你们的院长告诉我能治愈。而这服药是你，你能治我的病。”大海说道。 “我可只会整容和整形。”我说道。 “你当然只会这些，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大海说道。 “什么意思”我说道。 “两杯，这是两个句话了。”大海说道。 我双手各抓起一杯一饮而尽，似乎到了酒量的极点。 此刻想要支撑自己清醒都有些困难，而眼前还好多的酒。 “你的代号应该是六十三，你们这一代有九十九个培育体。据我所知完全培育成功的只有你这一个，你独一无二。”大海说道。 “什么培育体？什么独一无二？”我不解的说道。 “该喝了。”大海淡淡的说道。 我抓起桌上的再度喝了一口。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和那位麦克王子都没有机会，因为你是乔克的自己的复制体。可惜他花了大价钱培育你，可惜半年前那位富豪乔克却提前死去了。”大海说道。 “富豪乔克？复制体。”我对着大海说道。 ------------ 《形形色色》（三十一） 大海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照片递给了我说道：“这位就是乔克，你们蓝波矿场的最优秀资源的拥有者。一年前也和我一样归隐了，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他死的消息。这个照片就是他，不喝酒免费让你看了。”大海说道。 此刻我看着照片里面的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而这个老人在某些地方和我到时有几分相似，五官轮库和比例上。 但说细了又有很多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感觉我就是年轻时候的他，可我的记忆力却没有任何一丁点对他的印象。 “这个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说着左手死死撑着地面，为了保持清醒。 大海用着没有受伤的手继续指着桌上的酒说道：“一杯一句。” 我再度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这样说吧，你是他等了二十多年培育出来的产物。你和他的dna匹配程度大概是999%，可以说你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大海说道。 “怎么可能？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怎么可能是他？”我不解的说道。 “喝。”大海笑着说道。 我再度喝了一杯。 “当然，你现在可以被分为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你还认识，另一个则是你刚刚看见的。他们就是这位乔克富豪和院长，你是他们两个的结合。”大海说道。 “屁话。”我说道。 “你的身体百分之百继承了乔克，因为你就是乔克。而你的记忆，被灌输了破碎的院长的记忆。所以你会做手术，因为这些都是院长的本事。当然你只是记忆力会做手术，并且渴望大手术。你和我的肌肉记忆并不能真的承担大手术，所以你只能不停的被要求做小手术。”大海说道。 一下子我就被颠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海说的我找不到一点破绽。 “你说那么多？是想让我相信我是院长和那个什么乔克富豪的产物。”我说道。 大海向前推出了三杯说道：“欠我三杯，我估计你也喝不下去了。这三倍喝下去，我给你一个你要的故事。” 我几乎没有多想再度喝了三杯。 大海笑着说道：“乔克六十多岁的时候开始杞人忧天公司继承者的事情，没错乔克小时候因为一件事故被摘除了生育功能。他有老婆，但老婆只是名誉上的。他并没有子嗣，公司又需要他在新闻发布会之类的场面上表现的英气一点，他需要靠整容手术保持他有胡子和棱角分明的形象，就此他认识了你的院长。院长就成了他的秘密主治医师，后来你的院长给这位大富豪想到了一个计划。人体克隆，细胞分裂培育。就这样百来个培育体力中成功的产生了你，你生活在培养皿里用药物维持保证不会清醒。你就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度过了你二十多年的人生，当然培养皿里会保证你的营养和运动，让你有个完美的身体。就在半年前乔克富豪知道自己不行了，院长打算开始进行身份交换，方法就想复制黏贴一样简单。用电脑将一个人的一生记忆读取一次，之后传入你这具没有记忆的身体。拷贝和复制，你就能成为第二个乔克。” ------------ 《形形色色》（三十二） “第二个乔克。”我说道。 “年轻力壮，并且拥有八十多年的记忆。你的指纹瞳孔都百分之百继承乔克，从记忆到身体。”大海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我开始无法思考了。 “当然你现在站在这里，因为那位乔克富豪并没有成功。因为他手术当天不巧出了车祸，原本身体就不好。抢救花去了大部分时间，之后直到抢救无效了强行继续拷贝和复制。显然脑死亡之后，数据已经消失了何谈复制和拷贝。但是你被送上手术台，就代表你已经被激活。给不了你富豪乔克的记忆，如果不给你记忆让你醒来。你就会变成植物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作为这件事情的计划者，你的院长读取了自己的部分记忆给你。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当整容医生做手术的原因，不然你细细想想你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吗？我不知道记忆是如何被复制拷贝的，你估计只有小时候的概念却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吧？因为真正的你在培养舱里待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有记忆。”大海说道。 “谁跟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说道。 “院长自己。”大海说道。 “可是我的身份，我有身份。”我说道。 “我还有大海整个假身份呢，还不是以假乱真。你们蓝波的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富豪乔克早就给你伪造了假身份，不然万一这件事情提前暴露。人体炼成或者人体克隆可是禁忌。当然因为计划失败了而你的这位院长还想着利用你，在全世界的富豪里传播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是一个计划，名字很好听叫新拷贝计划。当然两亿一次，就是你这一次。”大海说道。 “新拷贝计划？这个计划难道是我”我说道，此刻的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脑袋开始晕眩，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很简单，就是重复利用你。你是一具拥有不完整记忆的身体，而有钱有势又想换身体的富豪比比皆是。我就是其中之一，可是我现在放弃了这个念头。”大海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和你这几个月的相处想开了。原本院长让我当你的副手，就是为了让我熟悉你的身体。毕竟富豪乔克和你999%相似，而我和你只是都是人类，能过百分之五十但不知道能多多少。我交了钱打算和你进行再拷贝，就是把我换成你。因为我需要你的双手，帮我把脑子里的那些调酒天赋完美继承延续下去。当然我放弃了，因为我怕死。复制和拷贝之后，我这个身体就要死。但是经过这三个月的思考，我越来越绕不过我手术之后就死了。而继承的你只是个复制，根本不是我的坎我绕不过。可我想不到我刚和院长说放弃，院长就重新拉王子来看你了。你估计已经记不得了，王子原本和你打算复制一次不过他自己放弃了。” “王子？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说道。 各位看d版的朋友，对就是追书、uc、笔趣、甚至下载等等等方法观看的朋友们。希望你们能来起点或者app再不济qq支持收藏订阅我一下吧，我的正版读者一共就330位。盗版不知道数据真实性每个平台都有3k-1w读者了，拼死拼活每天4k去更新短篇的我都快吃不上饭了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写书不易，d版看书的各位放我一马呗？ ------------ 《形形色色》（三十三） “你还记得你所谓的第一次给王子做的手术吗？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一点手术的映像都没有，当然也不可能有。虽然只是我的猜测，我想当时那场手术王子确实躺在病床之上。而你并不是主治医师，你应该也躺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等待被复制拷贝。而那一次手术王子和我一样怂了，放弃了所以你现在开可以安安稳稳的站在我的面前，当然这一次他应该是玩真的了。”大海说道。 我脑海里却是没有那一次的手术的任何念想，讲道理平时丢三落四就算了手术上我可从来没有忘记一场。不过按照大海的意思是那位王子放弃了拷贝我，但是现在那位放弃拷贝我的王子打算从头再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解的说道。 “其实和你在一起这三个月，说把你当朋友是昧着良心的假话。只是一个给自己还有院长的借口，这个借口也只是为了一个台阶下。我当然不在乎两亿里这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我已经给了就没打算退。但是我放弃了原因很简单，复制拷贝之后现在这个我就会被安乐死。虽然说那时候的你承载着我的记忆应该算是新的我，可此刻在这个身体里的我又算什么？旧我吗？我只是手不能用了而已，可拷贝之后我要死了新我会有这段记忆，但是新我应该根本不会在意。可我就是我，死了就是死了。你的院长把话说的在漂亮又什么用？放弃我而让我上到更高的领域？放屁，作为原本记忆的我只能是矛盾的。我不想死，我又不是那位富豪乔克。他没得选而我有的选，你懂我的矛盾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分享我这种纠结。我其实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因为你只是个有现在没过去的空壳。”大海说道。 意识已经很难坚持我清醒的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大海已经对我失去了威胁，可王子放弃了一次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 “王子不是放弃了？他为什么还要在一次？”我已经没办法组织语言了，此刻的我不知道身体还能坚持多久。眩晕和困意越来越浓，我不敢眨眼怕闭上眼就会睡过去。 “开始之前我满怀信心因为我这具身体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离要跟你手术的时间越近我就越忐忑。我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任何压力。不可能为了一双手放弃一个我，去换自己一个复制体继续将爱好发扬光大。但另外两位不一样，富豪乔克是大限已至用你换一个新生罢了。至于这位麦克王子，是因为他们国家的制度问题。这个国家信仰年轻的力量，因为每一任君主都是在十几岁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对国家的贡献最大。一旦老了之后就开始没有建树或者害怕王权被夺而畏首畏尾，因此最伟大的那届国王立下了一个规矩。”大海说道。 ------------ 《形形色色》（三十四） 我已经没办法说话，靠着双手死死的撑着身体呢喃的说道：“咖啡茶或者烟。” “不会给你的，今天的话你能记住多少算多少。但想清醒的听一遍，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国王立下的规矩也是我今天刚查到的，叫做退位让贤制度。国王十七岁成年礼开始登基为王，四十岁的时候就必须退位让贤。也就是从国王再度回到王子让更年轻的王子上位，而这位麦克王子就是退位让贤后成的王子。四十多岁的他放不下权利和地位，曾经在位阶段就每两年试着推翻之前国家订立的四十岁退位让贤的政策。可惜那位伟大的国王不知道比他优秀多少，一直到麦克国王退位成王子都没有成功改变这个规矩。当然之前就想靠你重登王位，可惜他应该也是放不下自己会死这个念头，而且新的国王已经上位他拷贝你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就算他和你换了身体还要等待那位国王下位，这里面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而且你也快三十岁了吧，上位也就只有十年时间根本划不来。但是上个月这一任登基的国王因为狩猎时出意外死了，举国大乱到这个月应该也就剩下不到几天要重新订立国王了。这就是麦克国王现在需要复制拷贝你的理由，而且是必须的理由。”大海说道。 “为什么是我？别人不行吗？”我说道。 “我说了你很特殊，按院长的话因为你没有从前的记忆。你是一张白纸，在白纸上作画就是一副美景。而一副已经画过的画，还想复制拷贝就不可能了。百分之百会导致被拷贝者精神分裂，所以你独一无二。”大海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我吃力的说道。 “因为我已经是局外人了，这个事情已经和我没有多少关系了。我在海王波的总公司给了我一个水厂厂长的工作，这个工作只需要我管理公司不需要我用手去做什么。而我也放弃了调酒这个爱好，你们国家有一种叫麻将的国粹我很喜欢。不需要很高超的手法而是看脑子和运气，所以我今天就会离开。你醉的已经到达极限了吧？睡吧，醒来之后大海会从你的世界消失。也不要试图再去找我，我已经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改变这些就看你自己的了，为你档下那一棍的时候我还想和你换掉这个身体，但现在我明白爱好始终只能是爱好。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喝酒，这一杯敬你我的朋友。”大海说完再度举起了一杯一饮而尽走了出去。 我试图站起身子，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我的眼睛开始耷拉下来，意识开始迷糊但是还能听到声音。 “88号买单。” “先生，你里面的那位是朋友？要我们送他回家吗？” “让他在里面呆着吧，你们这个不是通宵的酒吧吗？需要住宿费用吗？” “不用，您今天的酒水已经达到了标准。我们会好好对你这位朋友的，其他的还有什么要求？” ------------ 《形形色色》（三十五） “对了，别给他醒酒。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我和他一样今天都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 “这样的呀，请您节哀。” “好了，买单吧。” 。。。。。。 阳光照射在我的双眼之上，明亮的感觉让我觉得异常的舒服。 我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温暖的阳光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我再度睁开双眼，老式的天花板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第一个念头，这里不是我的家。 我的第二个念头是我可能忘记了什么，比如记性已经差到忘记自己家的天花板什么样子了。 我思考着我在哪里，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 我又想起了每个人都会做梦，只是影响不深所以记不住。 但这次的梦实在太深刻了，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怎么可能是个克隆的人，我看着我的双手。 我的双手是那样的真实，怎么可能是个复制？ 我缓缓在地上坐起身子，眼前是一张酒桌。 看清酒桌的那一刻，我的心脏急速的跳动。 酒桌上有这一瓶伏特加，而桌上一排拇指大的酒杯。 这一刻我蒙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昨天的那些根本不是梦。 我看了一眼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此刻上面显示着十几个电话。 全部都是医院座机和院长的电话，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此刻已是中午。 深呼吸了一口气，思考着我该说的话。 我思考着打了回去。 “终于回电话了，乔克你去哪了？”院长着急的说道。 “忘记调起床的闹钟了，所以没爬起来。”我说道。 “都中午了，你一口气睡那么久？”院长说道。 “昨天通宵看了一本书，医学方面的看太久了就忘了时间。”我说道。 “唉，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为这种事情放弃睡眠，下次不要了。”院长说道。 “那个院长，我是不是没请过假？我今天可以请假吗？”我说道。 “今天？请假？乔克你说话怎么有些奇怪，那么紧张？”院长说道。 “紧张？可能是做了噩梦吧。”我说道。 “噩梦？噩梦呀，说说什么内容？我也学过一点心理学的东西，要我帮你分析吗？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还是事情太杂了？”院长说道。 “梦的内容有些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就是书里手术的内容，梦见自己手术失败了。病人死在面前的手术，真的好真实了吓到我了。”我说道。 “这样啊，书你别看了。都是小事情，你要请几天？我这边给你带薪的假，好好休息别多想。”院长说道。 “三。。。散散心，我散散心就好了。一天时间，我需要一天时间放松一下心情。”我说道。 “这样，你三天后我电话你再来上班。你还记得你昨天看的那个王子吧，他想你帮他做个小手术。”院长说道。 “小手术？”我紧张的说道。 “不用害怕，就是植发和纹个眉。他有一点脱发上的问题，手术交给你了。”院长说道。 ------------ 《形形色色》（三十六） “别的医生不行吗？王子的眉毛很浓密啊。”我说道。 “这是人家王子坚持要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做了都是钱，而且你忘了吗你是他唯一的主治医师啊。好了别推脱了，三天后的早上我给你电话你过来。带一套正式点的衣服，王子三天后做完手术就走。时间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听到没有。”院长说道。 “正式点的衣服？为什么？”我说道，我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复制拷贝之后穿上正装就可以走。 “国家体面问题，贴身的西装之类的。没有问题吧？”院长说道。 “好吧，我尽量。”我说道。 “好，就这样说了。对了，你不是要换助理吗？说了让你别急等着就好了，你这不是和我谈完没几天吗。大海这边和我提交辞职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实习生一起。怎么样，开心了吧”院长说道。 “大海辞职？大海人呢？”我说道。 “手都那样了，辞职很正常吧。人去哪了谁知道呢，怎么样人家现在想走你舍不得了？”院长笑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公司的玻尿酸怎么办？”我说道。 “我其实也一直在担心你，我这边也找了其他几家公司联系。这边谈下来的不比大海的低，事情过去了你别多想。安心准备手术，对了别再看那个什么书了。我年轻的时候也看书做过这种噩梦，我懂你。”院长说道。 “是的院长。”我说道，如果大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的梦院长也是真的做过，因为这都是院长的记忆。 院长挂了电话，留下我愣在了原地。 我立刻拿着手机翻找着聊天窗口，大海的头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立刻发到：在吗？ 大大的一个红色叹号出现在我的面前。 下面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之前还真是屏蔽了大海，此刻大海直接将我拉入了黑名单。 我站起了身子掀开了帘子，向着楼下走去。 一旁的营业员看着我说道：“客人你醒了？” “昨天，昨天我的那个朋友。”我说道。 “他已经买单了。”营业员笑着说道。 “他有留下什么吗？订单。。。订单上面有电话号码吗？”我思考着说道。 “对不起先生，vip房间的我们心里有数。他买的那瓶伏特加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伏特加，他当时现金付款的。”营业员说道。 “现金？”我说道。 “是的，这里没有任何信息。对不起先生，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营业员说道。 “没事了。”我说道。 一旁另一个营业员端来了一杯茶水说道：“普洱茶，解酒的。” 我端起喝了一口，将杯子放下走出了门。 那位营业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失去最好朋友这个事情，请你节哀。我不太会说话，但是你会有更好的朋友的。” 我看着眼前的营业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话。 摇了摇脑袋不去多想，走出了红太阳。 ------------ 《形形色色》（三十七） 眼前还是四通八达的胡同，按照出口的指示我走出了胡同。 大街上车流涌动，和我身后的胡同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此刻头顶上红太阳的招牌因为白天已经不再发光，我脑海里思考着找到大海问个清楚。 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当然能解答我这个问题的办法有很多很多，但现在最可靠的应该是就是找到旁大海了。 三环外的大公园，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那是他的家，或者说暂住的地方。 我立刻打开了地图快速的翻找着，想着那么大的地方应该不会太难找。 一点点的我将三环外的地图上搜索着，但效率并不是很高。 因为一个圆有三百六十五度，此刻我要在整个三环圈里找公园真的不容易。 脑海里出现了玻尿酸厂，想起了玻尿酸厂叫紫兰。 我立刻在地图里打入了紫兰两个字，立刻在三环边上出现了紫兰庄园。 站在大马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和司机说了目的地。 司机点了点脑袋开向了我所说的位置，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我又一次回到了这里，紫兰庄园面前。 三层铁门严严实实的紧闭着，门口保安站在门前。 我缓缓走向了大门，立刻被保安拦了下来。 “我来找大海的，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我说道。 “没有接到今天回来客人的消息，请你自己联系里面的人给我这边发来消息。不然我不会给你开门的，私人领地切勿冒进。”保安严肃的说道。 大海删了我的好友，没有大海我似乎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离开的大门口，我观望着四周。 每一面的墙几乎都有三四米高，墙的上方有一圈铁圈。 先不考虑有没有高压电，铁圈的整个外侧都有许多突出的铁刺。 光这些铁刺想翻墙进去都困难，更何况有高压的话碰到就完了。 不远处另一个工业区似乎在造大楼，看着盖度应该能看见庄园的全景。 我走向了工业区，这里倒是没有庄园管理的那么严格。 大门虚掩着，我很容易就走了进去。 门口确实有保安，但在呼呼大睡。 工地里各个工人自顾自的在干活，地面的在焊接。高空的也忙活自己的事情，我走入了大楼。 此刻还是完全毛坯的大楼，四周全部镂空。 刚走进去，一旁立刻又工人大喊道：“傻瓜？你这样进去命不要了。” 工人向我这边跑来，我明白我被发现了。 工人来到我的面前说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外面来的？”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全员吗？电梯部门还是监管部门的？”工人说道。 “监管的。”我说道，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工人点了点脑袋说道：“手册你看过没有？至少带个帽子才能进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吧，你跟我来我给你拿顶帽子。”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不好意思啊，来得急忘了带。” “你们这些也是的，一年半载不来一次现场。来了现场还不懂规矩，还好是看见我了。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这边都要跟着扣钱。”工人说道。 ------------ 《形形色色》（三十八） 和工人去往了边上简易搭建的小房子，工人拿出了一个安全帽给我说道：“用完之后放回来就好了，等等你别告诉我你来了什么东西都没带？” “路过，就想着把这里简单看掉。”我笑着说道，想用笑容掩盖紧张。 “我想也是，去吧。上头要是打电话来问你来了没，你就报我老张头接待的就好了。年轻人干到这个高度不容易，别让自己毁了。”工人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带上了帽子上了楼。 简易的外置电梯，坐电梯一直来到了大楼的十三楼左右。 在这里抓着墙壁，一眼就可以看见整个庄园的状况。 虽然能看见庄园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整个庄园从门到窗都是关着的。 掏出了手机，开启了相机并且不断划着屏幕放大镜头。 随后对着远处别墅前，一号车位的车子还在。 而房间窗户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脑海里思考着昨天的一切，自己是不是还忘记了些什么东西。 脑海里一个词出现在了脑海里，水厂厂长的工作。 我打开了手机，蓝波的水厂不多。 我就查到了两家，一家供应五环以外。 而另一家供应五环内，稍微查了查就发现这家水厂是中外合资。 合资的外国企业叫lilei，但是百度这两个词却根本查不到任何东西。 以外蓝波的网络属于全封锁，网内的人想翻个墙没那么容易。 我跟着读音读了几遍，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熟悉。 思考片刻我想了起来这个正是大海的真名，估计也是一些大企业喜欢用自己家族创始人的名字当做招牌。 看来这个外资企业lilei就是大海的名字，并且由名字组成的公司。 想到这里，我又查了一下紫兰玻尿酸厂的创始人。发现紫兰玻尿酸厂是个国企产业，根本不是海王波的事情。而且这个工厂的法人姓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居然和院长一个姓。 那么大海整个玻尿酸厂的企业估计是院长给的名头，而整个紫兰庄园应该也只是暂住。 大海真正的身份应该就是lilei和蓝波合资的自来水的厂长。 这也应了海王波对酿酒和水利方面有天赋，那么我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水厂不是庄园。 我立刻下了工地，将头盔放回了之前的房间。 出门找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水厂。 到了水厂，遇到了同样的状况被保安堵在了厂外。 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看见了一位胖子从水厂内走了出来。 走到一旁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随后往厂子里面走去。 我思考着立刻拦下了他，挡在他的面前说道：“你，你能带我进水厂吗？” 对方当着我的面点了根烟说道：“你谁啊，就带你进去。” “你认识你们厂长吗？”我说道。 “今天刚上任那个吗？我今天倒是看他第一次来上班了。那个断手的？”胖子说道。 “他手是我打断的。”我说道。 “不会吧，你唬我呢。”胖子说道。 我思考着昨夜的对话说道：“因为他欠我钱。” “欠你钱？你来讨债的？”胖子说道。 “是的。”我说道，思考着把话题接下去。 ------------ 《形形色色》（三十九）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新来的厂长在自己房间里摆弄着麻将。看样子就是个赌鬼，他欠你多少。我帮你进去我有什么好处呢？”胖子说道。 我思考着摸出了钱包拿了三张一百塞了过去。 “诶，理解理解。看来欠你不少，现在借钱的都是大爷。跟我来吧，我特别理解你这种。那个赌鬼看样子就不像好东西，那么久不来上班。”胖子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我说道。 “哦，这里的人都叫我傻大憨。我习惯了，跟我来这边吧。”胖子笑着说道。 此刻我跟胖子好似有说有笑的进入了水厂。 傻大憨指着眼前挂着庞大海招牌的办公室说道：“这就是他的办公室。” “他在里面吗？”我说道。 “其他时候还不一定在，今天倒是来了。这个厂长上任有些日子了，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也是今天才见到的，端着一盒麻将就来了。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连个照片都没有。”胖子说道。 “他上任多久了？”我说道。 “有三个月了吧，你等等不会动手吧？要是动手先让我离远一点。”傻大憨说完转身向着一旁的房子内走去，留下我站在原地。 思考着水厂才是大海来蓝波的正事，而花钱来拷贝我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爱好。之所以之前工人连厂长的相片都见不到，就是因为他付完定金之后知道样貌会变。 四周没有监控，这个水厂似乎年代很悠久了。 牌子上写着：厂长庞大海，状态在职。 门外不远还有一把扫把，我拿起了扫把敲了敲门。 “谁呀？”大海的声音喊道。 我继续敲打着大门没有说话。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我直接将扫把插了进去。 “乔克？”大海吃惊的看着我。 我一脚踢了进去端起扫把，棍子那面朝下大海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想过你会找到我，但是不会这么快吧。十个小时都到了吧？真的是醉了什么都说了。”大海摇着脑袋说道。 “昨天一杯一句是吧？”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你不会想搞我吧？” “今天一棍一句，昨天我喝你说。今天我们换换，你答我打。”我说道。 “这不好吧？”大海说道。 “第一棍，紫兰玻尿酸厂和你什么关系？”我说道。 “没有关系，这个公司是你院长的产业吧？”大海说道。 “第二棍，你在海王波的公司叫什么？干什么的？你有事什么职位。”我说道高举着扫把。 “叫lilei，家族企业。跟水有关的什么都做，我是长子喜欢酒水。”大海说道。 “第三棍，我是复制人这个事情如何可以证明？”我说道。 “证明个锤啊证明，院长会给你脑门子上写上复制体三个字吗？”大海说道。 我一棍子敲了下去，大敲在大海绑着的那只手。 大海一阵惨叫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胳膊，正常人小时候都接种过疫苗。手臂上都有一个小疤，你是培养皿里养出来的扎的不是胳膊所以没有痕迹。” ------------ 《形形色色》（四十） 我脱掉了外套，举着扫把用眼睛在两边都看了一遍。确实两个肩膀上都非常光滑，没有接种育苗的痕迹。 “除了这个呢？”我再度说道。 “你有完没完？哪有那么多证明啊。”大海说道。 “我需要你帮我。”我说道。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大海说道。 “你说。”我说道。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啊，我以为你的记忆力不会记忆的那么深刻的。”大海说道。 “按你说的我是复制体，我只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并不是什么都记不住，我思考过我会丢三落四是因为小时候没有东西该放在哪里这个观念。三天后，那位王子要我帮他做着小手术。”我说道。 “那就是了，那天就是你被复制拷贝的日子。”大海说道。 “怎么办？”我说道。 “你别问我啊，我能告诉你你的身世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我帮你逃出去？你觉得你跑了院长不会发现我吗？现在知道你这事情的也只有一些看过文件的有钱人。完全知道来龙去脉的除了我和院长就那位王子了，你跑了院长肯定会找我麻烦的。”大海说道。 “带我离开蓝波，我的钱都是你的。”我说道。 “你哪有什么钱啊，你才工作几个月？而且你的账户也是院长伪造的，他想可以立马让你的账户消失。我为了复制和拷贝三千万的定金我都付了，我会看的上你的钱吗？”大海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说道。 “你可以选择跑路啊，但是被抓住了别说我和你说了你的身世。你要说你自己发现的，不能扯上我听懂没有？”大海说道。 “你能给我点钱吗现金？”我说道。 “给你钱不是问题，但是钱被发现了不就变相告诉院长是我帮你的吗？我就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你这是黏上我了吗？”大海说道。 我反锁了房间的门，举着扫把说道：“我只想活下去。” “我也是想活下去才不会和你进行拷贝和复制的，但是我真的爱莫能助。”大海说道向后退去。 “你就不怕我现在打电话给院长说你告诉了我实情，之后我跑了院长找你麻烦？”我说道。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这么反而想咬我一口？”大海说道。 “因为你当初也想杀死我，或者说复制拷贝我。我现在寻求你帮助，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说道。 “放屁，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其实让我帮你也好说，放下扫把我们好好说行不行？”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放下了扫把。 “真的别说，我昨天晚上也想过帮你。但你要知道这真的好难，除非斩草除根。”大海说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铲草除根？”我说道。 “不管是你跑，还是我和你一起跑。院长就在那里，想要找我们麻烦太容易了。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你懂得吧？”大海说道。 ------------ 《形形色色》（四十一） “告诉我计划。”我说道。 “乔克，你杀过人吗？”大海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 “算了，当我没说。这就是我不想帮你的原因，你对我来说心智只有半岁。我说如果杀掉一个人就能救你救我你会这么做吗？”大海说道。 “那么你杀过人吗？”我说道。 “我杀到手开始抖你说呢？”大海严肃的说道。 “如果是为了活下去，似乎没什么不能干的。”我说道。 “跟你开玩笑的，我哪杀过人呀。不过我倒是有个计划，需要你准备几样东西。”大海说道。 “你说。”我思考着说道。 “医院里的麻醉剂你拿得到吧？”大海淡淡的说道。 “需要哪一种？”我说道。 “口服的，越管用越好。”大海说道。 “我只能搞到利多卡因，这个并不难。但是它的药效一般，可能需要很大的计量。”我说道。 “那好，有多少拿多少。我这边跟你口述一下我的计划，计划不难但是需要你配合我。”大海说道。 “你说。”我看着大海。 “你现在有三天时间对吧，在这三天之内你搞到你说的利多卡因。之后我找你们院长谈判，借口就是我要和那位王子争夺你。当然我估计我们两边都交了定金，但是我这边放弃了对吧。我只能靠抬价挽留，我相信院长会思考一下的。场地我定，你负责在暗处等待。酒水一喝迷倒之后就好办了，之后你配合我干掉院长这个卖家。你我再进行假死，我带你回海王波。”大海说道。 “你要杀死院长？院长的尸体怎么处理？”我不解的说道。 “其实院长不是一个人，他儿子现在代替他掌管技术核心。你说的玻尿酸厂就是他们的公司，研究室估计就藏于玻尿酸厂下方。尸体我们不用处理，伪装成你我就好了。我这个自来水工厂没几个人认得我，我不是蓝波的人。至于你又是不存在的人，这些东西我会安排的足够好你可以放心。不过说好了到了海王波，你要替我练好调酒那冠军。”大海说道。 “怎么扯掉调酒了？”我说道。 “我原本就想复制拷贝你，但是我自己要死。现在有一个我不用死的办法，你还能不给我学调酒吗？况且我这个手，还是因为你受伤的。”大海说道。 “计划成功率有多少？”我说道。 “不知道。”大海说道。 “你是帮我的对吧？”我说道，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当然了，你先搞麻药。”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到时候我到哪里找你？” “电话联系，你还怕我跑了？”大海说道。 “你都能删我好友了，我能不怕吗？”我说道。 大海苦笑着说道：“抱歉，抱歉。” “你在海王波有身份证吧？”我说道。 “有啊，你想干嘛？”大海说道。 “连同你的蓝波的身份证一起给我。”我说道。 “你不相信我？”大海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说道。 ------------ 《形形色色》（四十二） 大海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连续掏出了两个身份证交给了我。 我看着身份证点了点脑袋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过来把东西给你。”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小心一点。” 我转身离开，直接出租车前往了医院。 此刻晚上六点多，院长应该是下班了。 能完全错开院长，想要在医院拿点什么我这个身份太容易了。 到了医院直接去往了手术室，蓝波一医很大。 走廊里，通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但是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在自己的办公室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消毒走了进去。 将挂在墙上的患者名单拿了下来，此刻最后一个患者还在手术台。稍微看了一眼患者资料，是一个正常的双眼皮手术。 看了一眼手术台上，在手术的人我居然认识。 正是帮过我半天的那位实习生，我快步走了过去说道：“手术怎么样了？” “哦，乔医生。这边刚刚开始，最后一个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对方不解的说道。 “那个我手痒，这台手术交给我呗。”我在对方耳边说道。 “这不好吧。”对方说道。 “早点下班不好吗？这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笑着说道。 “好吧，这位是现在带我的老师。我跟他说一声，你们一起做这台手术吧。”对方说道。 我摇了摇手指大声的说道：“不了，就割一个双眼皮而已。我一个来就可以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原本在台上的主刀医生脸色有些难看。 “要不这样，你打电话给院长。看他让不让我做这个手术？”我对着主刀医生说道。 “这。。。乔医生你爱做手术这事情我们都知道，可不急这一时吧？”主刀医生说道。 “我想做手术你管我？”我说道。 “你这不是。。。”主要医生说道，就算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脸色未变。 “你是乔医生吗？”病人在病床上说道。 “是的，我想给你割这个双眼皮。”我说道。 “好呀，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们蓝波最有名的医生了，我今天本来就是找你想要做手术的。他们说你今天休息，没想到你在呀。”病人说道。 “看到没有，病人都愿意了。”我说道。 “行，你行。”主刀医生转身就走。 之前的实习生看着我说道：“乔医生，你惹到主任了。” 我指着走出去的那位说道：“他是专家医生吗？” “是啊，本来都是做大手术的。今天你不在过来替你做手术，现在还被你气到了。”实习生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回家吧，这里交给我了。” 现在得罪谁估计都是小事情了，我走到了主刀医生的位子说道：“我这边给你上麻醉，不要着急。” 做完手术，我送走了病人。 将桌上的药剂全部打翻在地，在从手术室的后头拿走了适量的利多卡因。用不透光的瓶子将这些白色粉末装好。 之后把满屏的利多卡因也打碎在了地面之上。 ------------ 《形形色色》（四十三） 之后走出了手术室对着门口清理的大妈说道：“病人有点闹，非要全麻。拧不过我就拿出来了，假装给他用。不过刚刚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全部打翻了，你这边报一下。全部算我的，不好意思。” 大妈只是点了点脑袋，没有说什么。 我怀里揣着瓶子走了出来，在路上给大海发了条信息到：东西搞到了。 。。。。。。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水厂，期间接到了院长的电话。 没想到那位专家医生真的打了小报告，但院长并没有怪罪我。 到了水厂被拦在了门外，我直接给大海打了电话。 大海笑着带我走了进去，房间内我掏出了药瓶递给了大海。 大海笑着说道：“真的搞到了呀，就是这个吗？” “这药一般都是注射的，口服大量才能达到麻痹或者嗜睡效果。你要配上酒才管用，大概能维持三个小时。”我说道。 “明白了，我们这边要找地方谈谈这个事情了。”大海笑着说道。 “就选红太阳吧。”我说道。 “你躲哪里？”大海说道。 “8、88、888、8888四个房间，你带他们去88号房间。我在8等着，好了之后你来找我。”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期间应该是按下了免提。 音乐从手机里放了出来。 “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院长的声音直接从手机里响起。 “放心吧，我不是来谈违约的。”大海说道。 “那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院长说道。 “复制和拷贝我还有机会吗？你叫王子过来是为了卖给他吧。还不让我去看，怎么怕我和王子抢啊？”大海笑着说道。 “你放弃了，我这边还要做生意。更何况你这边只付了定金，那边的王子可是全款了。”院长说道。 “复制拷贝完可是要死的事情，你就不能容我多想想嘛？”大海说道。 “你现在慢慢想吧，人我已经卖给王子了。你可别和我扯什么先来后到，人家定金付的可比你早不知道多久。”院长说道。 “你就不怕我和乔克说嘛？”我说道。 “你敢？你人现在还在蓝波，想死你可以试试。不过最近乔克变得有些奇怪，你和他说什么吗？”院长说道。 “他奇不奇怪管我什么事？他一个半岁的克隆体我能和他说什么，况且他怎么恨我我说了他信吗？我是来谈价格的，我这次想好了。”大海说道。 “想好了什么？”院长说道。 “那个王子都有两次机会，我为什么不能有两次？”大海说道。 “人就一个，你想干嘛”院长说道。 “谈价。”大海说道。 “我已经卖给王子了。”院长说道。 听到这里，我完全相信了大海所说的一切。 “才两个亿而已，你怎么不相信我会再翻一倍买下？”大海说道。 “你和王子抢人？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院长说道。 “你不傻，可你不会嫌钱多吧？借口谁都有。天高皇帝远，你告诉他乔克自杀了。停尸房那么多尸体，盖着脸带去看一个不就好了。钱退回去他能说什么？”大海说道。 ------------ 《形形色色》（四十四） “你真心想谈？”院长说道。 “钱不会少了你，你也知道我多嫌弃我的手。”大海说道。 “你来医院，我们细谈。”院长说道。 “我怕遇到乔克，他在医院怎么办？”大海说道。 “人我放他假了。”院长说道。 “我找地方，你下班过来。对了，人都要来。这么大的事情我怕你拿不了主意，你懂我的意思。”大海说道。 “地方呢？”院长说道。 “还没想好，稍后短信给你不见不散。”大海说完挂了电话。 几秒钟的沉积，大海放下了手机笑着看着我。 “院长和他儿子都会来是吧？”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我不解的说道。 “先他们一步，到红太阳清吧。”大海笑着说道。 “怎么去？”我说道。 “当然是我开车了。”大海笑着说道。 “你能开车吗？”我说道。 “勉强，等等两个人麻醉之后还需要车子运出去呢。”大海说道。 门口停着一辆小轿车，不是什么好车。最重要的是车上面还写着蓝波水厂四个字。 我们坐着这辆车来到了红太阳。 大海开了两个房间，8和88号房价。 并且给院长发去了消息，我躲在8号房间内。 等待着天黑，期间大海将手机放在了桌子画面朝下和我开了语音。 我这边点下了静音按钮，在我的这边能够清楚的听觉对面的声音。而对面听不到我这边的任何声音，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六点。 在我都等的快睡着的时候，对面房间传来了声音。 “你们两个都来了啊。”大海说道。 “你要来的，谈吧。”院长说道。 “是啊，后天我们就要进行手术了。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格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对我来说很陌生，但有觉得在哪里听过。莫非这个院长的儿子也是医院里的人？只是此时我不知道是谁罢了。 “在我的地方按我的规矩，桌上二十杯酒。才半口不到一杯，一杯我给你们多加百分之四，全喝完我出四亿你们觉得怎么样？”大海说道。 “你个买东西的和我们卖东西的谈条件？”陌生的声音说道。 “是呀你发酒疯也不看看地方我们来这里是谈事情的吧？”院长说道。 “这里不就是酒吧吗？不喝酒你想谈成什么？直接谈的话一亿五，不能再多了。”大海笑着说道。 “不涨反降？你当我们傻？”陌生的声音说道。 “你说完你心里的价位了？该我们说我们的了吧？”院长说道。 “你知道对面可是他国王子，虽然价钱敲定了才两亿。现在你想我们得罪他，没有三倍我们不会干的。你把自己位子摆正好吗？”陌生的声音说道。 “钱就那么多，你们觉得有的谈吗？”大海说道。 “走吧老爸，对方不给我们面子。”陌生的声音说道。 我能够听见两个起身的声音。 “你们不想听我说点东西了吗？”大海说道。 “有屁快放。”陌生的声音说道。 ------------ 《形形色色》（四十五） “你把人换给王子了，他可是拿去上位啊又不是过家家。万一人家国家不支持这个事情怎么办？他虽然是王子一个人也不可能和国家对抗吧？要是国家查到你们身上，复制人这种事情你们脱得开吗？我只是一个人，拿着身体不过是去喝酒调酒罢了。这个王子拿去可是当国王。那么显眼的事情，你们确定你们想好了吗？”大海说道。 我能够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 “你说的我们确实想过，不然也不会过来。你说的了我们都懂，我们在合同里都已经规避了。王子就算失败，也不可能扯到我们身上。”院长说道。 “你也是聪明人了，怎么傻的事情你们想不到吗？合约只是白纸，国家可不是摆设。乖乖坐下来，不喝完四亿没得谈。”大海说道。 “傻你骂谁呢？”陌生的声音说道。 “住手，你容我想想。”院长说道。 “爸。”陌生的声音喊道。 我能够听出来院长这边似乎妥协了，而他的儿子似乎还有些倔强。 “这里不过一瓶伏特加，你们一老一少怎么怕了？”大海说道。 “你给我闭嘴。”陌生的声音说道。 院长说道：“儿，喝吧。都是明白人，王子确实烫手。” “可王子那边怎么推脱？”陌生的声音说道。 “设备坏了或者人死了，倒贴一点也没事。反正只要拖过这三天国家王位一下来王子也就会放弃，其实没有大海我也想跟王子说机器坏了。如果生意谈不成我们还要再找其他有钱人谈这个复制拷贝，这个项目虽然我们没投入过多少钱，都是那位出的钱给我们做研究。但是我们也都搭上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虽然只有四亿。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还不如顺水做了人情。”院长说道。 “还是院长识相，酒和钱你们自己考虑吧。”大海笑着说道。 “不过我想问个事情，你这酒是为了报复我们吗？”院长说道。 “是的，报复你让我在医院呆三个月。”大海说道。 “不知好歹，让你和复制体待着还不是为了让你熟悉他。毕竟里面有记忆了，排异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陌生的声音说道。 “儿子别说了。”院长的声音说道。 “哦看来某人说漏嘴了，这里面还有风险？”大海笑着说道。 “对于王子有一点，对于你没有。放下手术吧，喝完四亿你可别反悔。儿子，一起吧。”院长说道。 我此刻明白了为什么，富豪乔克让院长做这个项目。院长到成事之前没有拿到一分钱，这两亿或者说四亿是院长用来换自己这二十多年的。 我这边只能听到零碎的举杯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 许久不见对面的声音，我这边有些慌。 声音再度传来，大海说道：“过来吧。” 我从8号房去往了88号房。 此刻两个人醉倒在房价里，大海坐在一旁笑着说道：“你动手一个个抬到车里去。” 大海的手没办法用力，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 扛起了其中一位，一看脸才知道这位院长的儿子就是昨天被我气走的主刀。 ------------ 《形形色色》（四十六）完 花了半个小时，将两位从楼上扛下并且扛出胡同。 两人醉醺醺的也没人看出有什么不妥。 大海坐在驾驶室说道：“你家在哪？” “问我家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当然是执行金蝉脱壳了。”大海笑着说道。 将车停在我家小区楼下的停车库，大海指着院长说道：“将院长抬到你家。” 看着大海的手，我无奈的抬着院长回到了家。 此刻院长还没有清醒，我将其放在了沙发上。 大海从一旁把纸和书还有桌布之类能燃烧的东西全部堆在了院长身上。 “你这是要干嘛？”我不解的说道。 “一把火烧了他，等警察发现会以为你死了。”大海说道。 “年龄差距那么大，而且院长消失了他们不会追究吗？”我说道。 “警察不会深究的，因为你的身份是个假身份。更何况他们如果查到院长，人体克隆这事情冒出水面马上就会知道。这事情没办法深究，来你点火。”大海笑着说道。 “为什么是我？”我说道。 “你杀你的替死鬼，我杀我的替死鬼。”大海说道。 我走到了厨房将煤气搬到了我市拧开了煤气阀门，赶上了卧室的门之后来到了大厅。 “上煤气了那么绝？”大海说道。 点了一把火先烧着了窗帘，在将窗帘扑到了沙发之上。 随后带着大海转身离开，关上房门我将钥匙塞回了地毯之下。 我和大海下了电梯，上了车之后都没有听到爆炸。 我们将车开到了路口，才发现我家所在的位置冒着大火。 随后我们开到了水厂，大海指了指院长的儿子说道带他出来我们上楼顶。 “上楼顶干嘛？”我说道。 “跳楼啊。”大海说道。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才吃力的将院长的儿子拖到了房顶。 大海脱下了包在自己手臂上的纱布丢给了我，之后好的那只手吃力的举起了一块大石头朝着院长的儿子的左手扔了上去。 刚当的一声，院长儿子闷哼了一声但没有清醒。 估计是真的昏迷了，而大海砸断了对方的左手。 “纱布，给他缠上。还好我之前见过他，知道他和我身材差不多。”大海说道。 我听着大海的将纱布给院长的儿子缠上，之后大海和他换了衣服。 大海单手吃力的将院长的儿子举起，从楼顶推了下去。 之后对着我说道：“你杀你的，我杀我的。扯平了，现在快走吧。” 。。。。。。 （后记） 之后我们走水路偷渡到了海王波，回到海王波之后他确实在报纸里看到了老厂长欠债跳楼。一个叫路桥的新馆长上任的事情，但蓝波一医院长失踪之类的就不得而知了。 大海让我住在他的别墅里并且开始从基础教我海王波的语言，整整半年时间我才学会怎么说话，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我在海王波靠指纹和瞳孔可以打开另一个乔克的银行密码，里面至少有二十多亿流通货币我可以随便领取。 这身份的主人我知道是富豪乔克，这是乔克用自己指纹和瞳孔在其他国家存放的货币。 虽然不能回去继承那位乔克富豪在蓝波的公司和其他遗产，但是这个在外国银行同名同姓同指纹的银行账户足够养活我一辈子了。 就这样我没事跟着大海出出海，偶尔听他的学学调酒。 ------------ 《真乌托邦意志》（一） 我叫乌苏，是一名宇航员。 地球毁灭那年，我七岁。 我目睹了整个地球的毁灭全过程，在太空站里看的一清二楚。 那天太空站轻微的抖动，之后警报声连绵不断。 妈妈带着我从小小如同胶囊的房间出来，站在太空站妈妈紧紧的抱着我。 “太空舱出事了吗？”我当时问道。 “没事的，妈妈在呢。”妈妈紧紧的抱着我。 之后一连串广播跟我们说太空舱没事，并且让我们看向地球。 在巨大的玻璃前，大家都看向了地球。 妈妈吃力的抱起了我，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蔚蓝的地球，开始冒出一点一点的黄红色小豆豆。 记得我那时候傻傻的指着地球说道：“地球长豆豆了。” 妈妈却捂住了我的嘴开始哭泣，而跟着哭泣的还有太空站上所有的人。 地球上面的小黄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爆裂而开。 耳边各种各样的语言似乎都在诉说一个事情，偶尔我能听到一些能够辨认的中文。 “宣战了。” “国家没了。” “地球没了。” “那些都是核弹吗？” “地球上的人是不是死完了。。。” 。。。。。。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地球毁灭了。 当然地球为什么会毁灭，或者说我为什么能目睹。 要从人类在2090年完全开放了宇宙旅游项目说起。 简单的说就是人可以花上十几万元组团去往宇宙旅游了。 宇宙旅游说的好听，但其实就是在太空站待上几天。 就好像出国旅游一样，这个行业从诞生到巅峰只用了七年就成了旅游行业的第一。 并且七年无一次事故，在宣传中比飞机还要安全。 各个国家都在太空建造了自己国家的太空站，这些太空站彼此相连在地球上空形成了一个伞状。 在国家和商人的宣传下，这些太空站被称为地球保护伞。 在这个保护伞里可以清晰的观察整个地球，在宇宙旅游只要你有钱可以去月球甚至火星上逛一圈。 更远也是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你花更多的钱和去往的时间，这些东西让商人们嗅到了钱的味道。 虽然这还是一项奢侈的旅游项目，但是人活着一辈子能去一次宇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那个年代，去过宇宙哪怕就在太空站看看。就好像百年之前人类出过国一样可以吹上一辈子，在朋友面前不停的炫耀。 甚至有钱人没每年都花上一个月去一次太空站看一次地球，成了他们炫耀身份的资本。 宇宙旅行这个词开始慢慢普及之后，更多更多的东西被挖掘出来。 开始还有太空宠物出生来到地球售卖，价格比同品种贵了三倍多。 比如一只一万五的布偶猫，如果是太空品种则要价能到五万左右。 宣称这种太空出生的物种更聪明，并且更长寿。 虽然没有科学家证明这一点，但被商家进行了各种夸张夸大的宣传。 当然也怕以假冒真，所以太空出生的生物都有一张宇宙出生证。 ------------ 《真乌托邦意志》（二） 开始只是用来防伪，后来就成了我诞生的原因。 当然了一个原因是一些所谓的专家，对宇宙的夸大。 例如太空旅行过的人比正常人类延寿百分之四之类的。 后来就衍生出了宇宙婴儿一词，而我就是这样的产物。 说到底就是孕妇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隐瞒各种信息，之后去往太空旅游。 并且花上半年接近百万的最低花销常驻太空站并且生下孩子，这成了富人和一般老百姓足够炫耀一辈子的事情。 因为太空婴儿作为噱头，被商家炒作上了天。 当然各个国家似乎也有意为之，因为在太空出生的婴儿都有一张独特的身份证。 就和各种太空生物一样，在太空出生就有的证明。 但太空婴儿的整个证明有更加厉害的说法。 叫做地球身份证，凭借这张身份证可以在地球认证的一共193个承认国籍的国家里获得全部国籍认证。哪怕对方只承认单国籍也必须接待地球身份证，这个噱头足够让大家冒着各种风险和大把的钱偷渡生下这种太空婴儿。 当然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张宇宙人的身份证。或者说全国籍的身份证，需要孕妇在太空承受一些难以想象的痛苦。并且花销最少都在百万以上的钱，可就是这样也一直有人乐此不疲的去做。 并且产生行业，出现利润。 我的妈妈就是其中之一，而我就是一家人将妈妈送上宇宙的产物。 妈妈说她怀我三个月大的时候，爸爸和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凑出了家里的积蓄把妈妈送上了中国的太空站。 在太空站里妈妈每天都窝在狭小的太空胶囊状的房间里，付着高昂的租金吃着糟糕的压缩食物呆了整整半年生下了我。 出生的那一刻，家里花光了所有钱。 但得知我是个女孩的时候，爸爸以赔钱货的名义和妈妈离了婚。 就这样妈妈在太空站，爸爸在地球。付着高昂的视频连接费用，在地球的民政局面前协议离婚。 从我长大后之后，妈妈就一直骂爸爸是个负心人。说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之类的词几乎三五天就能听到一次。 因为断了资金，妈妈连从太空站回地球的钱都没有了。 被从胶囊房内赶出来住在了太空站大厅里，在即将被驱逐的时候她找到了一个工作。 驱逐的词顾名思义，一般旅客从太空站靠飞船回地球的费用需要五万元左右。而付不起钱活不下去的人就会被驱逐，很简单的用批量运货的飞机运回地球。 每天都有快递和物资通过飞船被运来，之后飞船需要带货或者空载返航。驱逐就是政府将这些没钱人的，从货运飞船强制送回地球。 对于成年人来说只是比较难受，承受十几个小时就能回到地球。但对于刚出生还是婴儿的我来说，确实会遭受死亡的待遇。 还好妈妈是农业硕士毕业，而这边一家叫林农的公司看中妈妈把她从驱逐名单内牵了出来。 林农这个公司还算有良心，提供了我的尿布和奶粉支出。再用极其低廉的工资加上免费的胶囊居住环境，签下了我二十年的劳动合同。 ------------ 《真乌托邦意志》（三） 我妈妈没得选，她说她也很喜欢这个合同。 因为那时候我就是二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倒是估计也有了一点小钱，就和我一起回到地球和家人团聚。 妈妈有一部小手机，妈妈市场拿出来指着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里，妈妈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被打满了马赛克，我知道他应该就是那位负心的爸爸。 爸妈身后左边是爷爷奶奶，右边是外公和外婆。 照片里妈妈肚子虽然没有隆起，但是用手捂着肚子。 妈妈说那是她上太空之前拍的，也是手机里唯一留下的照片。 妈妈和我说过很多地球上发生的故事，很多很多很有意思。在我心里地球应该比太空的这个空间站好玩一百倍，只可惜现在成了这样。 当然这份二十年的合同，在一般人眼里都是一次不公平的买卖。但是我说了林农有良心，这是有原因的。 其实这一笔花销不亚于请一个正经的农业硕士毕业生来太空站工作，说不定能找到比妈妈更优秀的人才。因为在太空站养孩子所要的花销算得上天价，比地上养孩子可要贵上四五倍。虽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上太空工作，但真心想找真不是难事。所以林农综合考虑之后还是选择了我妈妈，而我妈妈也很珍惜林农的这次帮助。 在林农开出最合适条件，并且妈妈为了幼小的我无法拒绝的情况下签了合同。 妈妈在林农公司从事太空水稻嫁接和培育，感恩公司的妈妈几乎为公司尽心尽力。 就这样，妈妈带着我在太空舱里一年一年至今。 妈妈一边抚养我一边上班，甚至因为我没钱上学。从小妈妈就开始自己教我写字画画，条件艰苦的我小时候就爱拿着水稻杆子在液体培养土里画画写字。 纸和笔按妈妈的意思一点都不敢浪费，按妈妈的话太空的一切东西都不能浪费。 就这样有妈妈陪着，再加上地球只是妈妈描述中的产物。所以有一天每一天的过，每天都很充实和开心。 妈妈有时候也会吐槽，因为太空品种的水稻根本不如地球培育的品种一半好。所以妈妈所要做的就是减少营养的流逝和减少口味的变化，让这种宇宙大米不那么难吃。其他的培育提升，几乎是没有十几年无法功课的。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宇宙比不过地球的土地。 真正的宇宙没有专家和商人们夸大的那么好，不过在专家和资本家眼里宇宙可是宝贵的财富。 对此林农公司对外的宣传这批太空大米的力度也非常夸张，但就算这样其实在地球出售也十分困难。况且成本价格昂贵，反而只能在太空包装成地球运上来的卖，勉强算自给自足才有一丝活路。 妈妈很卖力，在我五岁那年就做到了林农在太空站的项目经理。 每年都能保证不亏，或者几乎看不见的小赚。所以项目一直也没有停，但妈妈的身体我看的出来越来越差。 ------------ 《真乌托邦意志》（四） 就这样我来到了七岁，在太空站目睹了地球毁灭。 太空站在不停的询问地球，但地球根本一点回应都没有。 哪怕是太空站对地球的电话，所有人陆陆续续的打都没有接到一个回应。 在太空站的各位没人知道地球怎么了，后来我知道地球上倒是有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可以观察太空站。 而在太空站里并没有这个设备观察地球，除了肉眼连个望远镜都没有。 太空站是一个扇形，所有国家的太空站都是扇形相连的。 一些管事的人将各个国家驻太空站的领导人召集在了一起讨论地球发生了什么。 这个讨论坚持了七个小时，却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并且从爆炸的开始，之后整整持续了十二个小时地球一直都有核弹在爆炸。 从最开始的密密麻麻，到几秒钟一次然后是十个小时之后几分钟才有一颗核弹爆炸。 整整持续十二个小时之后，地球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爆炸开始之初倒是来了一班物资飞船，但也是不知道地球发生了什么。 十七个国家的空间站组成太空站，分别选出了十七位带头人。 之后开了第三天的会，敲定了他们的判断。 没有一点预兆，太空站的广播里说地球遭受了这一次核平。然后宣称太空站将屏蔽一切向外发送的信息，只留下一个接收点等待地球发送消息。 并且宣称各位在地球的亲人都已经死亡，在没有收到地面可靠消息之前封锁剩下停留在太空站的飞船不在派向地球，并且成立了新的宇宙政府。 之后不断扩散并宣传核辐射的危害，大致就是这些放射物质可以让一个正常人接触之后短短几个或者十几个小时内得上癌症。 并且感染动物植物，使使用者二次感染核辐射。 也就是说地球上经过这次核平之后，不可能再有人类能生存。 要是有处境也比太空站的还要惨。 地球被污染了，这是每个太空站的人都在说的。 专家疯狂宣传，并且让大家忘记地球。 之后我不知道其他在太空站的人有没有哭，妈妈倒是天天以泪洗面。 在胶囊房间里妈妈把手机摆在了床头，上面就是那张全家福。 妈妈指着上面的人说他们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外公外婆，并且然我在床上不停的对着磕头。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太空站没办法点火不能烧些什么东西过去。是自己不孝之类的词，长大后我才知道这一次核平对人类代表了什么。 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在宇宙政府的调控下也不至于大乱。 但每个人几乎都生活在绝望之中，因为所能分到的食物和资源也越来越少。 妈妈一直在念叨钱越来越不值钱了，此刻在太空站里所有的货币不管哪个国家的都在极度的贬值。 在太空站核平之前五十元一碗的速食泡面，此刻五百元也未必能买到一碗。 其他东西更是夸张，稍微好点的东西都变得有价无市。 ------------ 《真乌托邦意志》(五) 之后这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十七位带头人互相订立了自己的规矩。 就是自封为王，对所有物品开始了变相的垄断。 当然其中会有人不同意，中国的带头人第一个反对。但之后中国的带头人就不见了，没人再从太空站见过他。 就这样这十七个人最后只剩下了九个人，订立了太空站新的规则。 一切都开始慢慢变了味道，他们把其中一个最小的印度的空间站据为己有。 把印度空间站的人赶到了其他十六个太空站，大家只能感度不敢言。 原因很简单，宇宙政府开始招募强壮的年轻人武装自己。 就这样印度空间站被完全封闭，带头人和有钱人在里头骄奢淫逸。 并且制定了阶级制度，并且发明了一种新的流通货币：宇宙币。 整个空间站开始按顶级被依次排开，分为abcd四个等级。 中国的空间站被分为b级，一级压一级。 每个阶级全部被把控，不得随意逾越。 后来大家得知每个等级的人工作的时薪都各不相同。 d类一小时一块宇宙币。 c类一小时五块宇宙币。 b类一小时十块宇宙币。 a类只有一个印度站，没人知道里面的状况。 就这样一个分类不如一个分类，资源一级一级的被上面压榨。 所有低级的空间站都会被高一级的空间站无情压迫，自觉不自觉的情况下时刻都在发生。 开始有人被饿死渴死，资源分配导致物价地区成了反比。 从此开始在也没有了法律这个概念，b类地区还算安宁。 c类开始到d类地区适者生存成了唯一的定律，犯罪开始发生。 为了活下去，似乎上面事情都不算过分。 但在不知情和不能离开自己区域的情况下没人敢反抗。 当然还有一条定律就是不管如何做都不允许破坏太空站任何设备，一旦破坏就被宇宙政府雇佣的年轻人就地处决。 当然私自跨越地区也是这个下场，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混乱。 并且印度站每天都会派青年巡逻其他十六个空间站，对还在开设的公司和商铺进行强制征收税款。 妈妈作为林农太空站的项目经理带我林农整个团队十三个人全部躲进了林农公司，并且完全封闭公司。 那时候开始我们每天都吃着里面的水稻过活，还好公司内部有一条水源供应没有被切断。 而妈妈则带头开始研制水稻，想要增大产量。并且开始施舍并且接受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但随着施舍知道的人多了。 就算林农已经关掉了公司，宇宙政府还是会来征收。这些雇佣的青年很少有亚洲人的面孔，发现水稻之后觉得食之无味，都只征收宇宙币就会离开。 我八岁那年，整个飞船上的物资几乎全部消耗殆尽。 当然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广播不停的在宣传。 就这样三天后，这些宇宙政府开始打起了一切能吃东西的念头。 而我们的规模越来越大，从开始只有林农自己的十三个人壮大到六十多人的队伍。 ------------ 《真乌托邦意志》（六） 虽然这六十多人都是老弱病残，万一真的和宇宙政府军抗争起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但不能破坏太空站任何设备的规则被我们用了起来，将整个林农公司完全封锁起来。 开始还能起到一点微薄的作用，但当物资少到可怜的时候。 外面的资源越来越少，宇宙政府军将矛头真的指向了林农。 死人则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谁传来的消息。宇宙政府军都已经开始吃人了，因为最近伙食里居然出现了肉。 当然广播的宣传那些事从某个b类地区征收的，但其实估计心里都清楚这就是人肉。 那年，妈妈让我躲在公司里不许靠近公司大门。 我其实偶尔会从被遮挡的密封窗往外看去，军队已经堵在了林农门口。 只因为不能随便破坏设备，怕连锁引起飞船故障这边迟迟不肯动手。 妈妈说公司的门口，有宇宙政府的飞船工程师在解密门锁密码。 但是我们灵农这边救济的人里也有顶级的飞船工程师，两边抗争之下有来有回。 一个解码，一个加密。 从宇宙政府宣布攻打我们，并且让我们无条件投降之后的十三个小时。公司的大门还没有被破解，这是大家最后的希望。 因为只要门被打开，灵农里面的人估计没一个好下场。 那是第一次意义上的宇宙大战，当然规模只有五十多对九十多人。 区别是五十多人的宇宙政府军都是年轻人，但林农的九十多人都是老弱病残。 看起来是一场战争，但实际上是一场工程师的对决。 不知道宇宙政府有多少位工程师，灵农的两位工程师十二个小时轮班加密。 就这样的情况下，一位职业为婚庆公司司仪的人询问了我妈可不可以对峙谈判。 当时妈妈思考了一分钟，下了她这辈子最对的一个决定。 这场战役从开始到结束，只持续了四个小时。 因为只有唇枪舌战，根本没有武器。 这位婚庆司仪，用四国语言几乎是镇压群雄。 后来我知道，这位婚庆司仪只管说话根本没人打断他。 因为宇宙政府那边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轻人，没有谈判甚至口才方面好一点点的人。 就这样耗到宇宙政府群这群年轻人全部表示倒戈，最后以五十多人全部投降为结局。 我的妈妈则成了革命领袖，打开了林农的大门。 端出了一大锅粥，分给这群年轻人。 一锅大米粥，让这群填了肚子的年轻人带头打回了印度站。 他们把工程师全部排了出来，这边印度站的门几乎是几分钟就被打开了。 九位自封的宇宙领导人大腹便便，别说跑几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在大家的要求下，妈妈作为领导人下达了死刑。 对九位宇宙领导人进行了无宇航服的空间站放逐，打开舱门的一刻真空的宇宙冰冷的温度将他们挤压成了不可描述的形状。随后飘离宇宙，化为宇宙垃圾。 妈妈成为领导人之后，也成功成了这个新宇宙帝国的国王。 妈妈采用了老传统以总理自称，并且寻找其他站的幸存人员。 ------------ 《真乌托邦意志》（七） 整个太空站，被重新寻找一番。 一共只剩下一百六十三个人，而且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在经过地球核平，一年的宇宙政府霸权。 大家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和平。 妈妈给太空站重新定名为林农，这是为了纪念或者说感谢林农公司带来的一切。 说是真正的和平，但之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但大家都坚持在一起没有放弃，都没有放弃这个相当于从零开始的生活。 一百六十三人全部待在了中国站，这里的胶囊房间足够大家生活。 其他所有的空间站全部被待机储存足够的能源，只用少量的能源供应田地的耕种所需。 是的，其他的太空站被大片大片的用于种田。 在能接受太阳光照的地方铺设有机营养土，并且在妈妈一群人出谋划策下鼓励大家采集食物残渣和粪便用于肥料。 因为物资其实极度有限，大家都好像在玩一款团队合作的策略经营游戏。 每天每个人都会得到定量的水和食物，这些水和食物只能勉强一个年轻人日常的消耗甚至更少。 老年人一般会把食物分出来给有力气干活的青年，青年则细心而又负责的耕地。 就这样大家还需要努力耕种，和中国相连的韩国站和俄罗斯站成了一大片太空田。 妈妈带领大家在太空站里种起了田，甚至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管太空田观察变化和防止人为破坏。 期间在其他空间站还发现了一些种子和菜，全部被移栽培育起来。 里面有可食用植物和水果，大家都在等待更多更好的食物。 日子开始向后推移，一年一年向着更好的未来发展下去。 开始的日子里连粥都很难喝上，到后来有了一些水果和烹调有味道的菜羹。 在到后来有了植物油和菜油的提炼技术，味道更好的炒菜被发明了出来。 期间最伟大的发明是汗水提炼食盐，终于让这些食物有了更进一步的提升。 有了一丁点味道，我们迎来了林农所谓的新生。 我们每周都会围着那颗被核平过得地球唱林农的国歌，国歌由那位婚礼司仪作词。 在由一位工程师用电脑编曲，妈妈带歌唱的。 歌词和内容纪念我们诞生的源头，并且缅怀地球。 但地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唯一的那台对地面的接收电脑从核平开始的那天就没有在收到地球的消息。 而我们现在成了新的人类，生存在太空舱里。 在这个地球之上的太空站，以素食为生。 不管什么肤色都说着中文，其他国家的语言只被个别人记住和存在于百科之内。 电力全靠太阳能发电、水源靠太阳热反射蒸馏。 食物以大米为主，其他各类蔬菜水果为辅。 大家都回到了最原始的以物易物，并且养成了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们此刻成了真正的共产主义，实现了最基本的共产共和。 我也逐渐长大，那年我二十四岁妈妈四十八岁。 人口也从一百六十三有了新生的婴儿加入，在这十五年人口增长到了两百多人。 ------------ 《真乌托邦意志》（八） 并且在妈妈和团队的运营要求下，大家统一教授知识。 被安排分别继承各类有用的职业，保证我们林农每个职业都能被延续。 这也使得医生、发明家、农民之类的基础职业得以传承。 二十四岁的我，在今天得知了一个消息。 我的母亲病倒了，我小时候就知道妈妈身上一直有小病缠身。 我四十八岁的母亲，因为太过劳累得了食道癌。 医生说在药品和医疗的极度缺失之下，妈妈活不过一个月。 妈妈越来越瘦，而且已经很少看她在吃东西。 这个事情被当做最高机密，但就算是这样大家每天都能看见我妈妈。 也渐渐的发现了妈妈这位总理身体的异样，大家都在担心她的身体。 而妈妈只觉得这是小事，每天都还在专心研究希望能培育出更好的大米品种。 因为妈妈放下总理这个职称只会，也只是个学农业的硕士。 医生一直让妈妈静养，但妈妈一直和我说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当然就算是这种全力治疗下的结果，医生对我说妈妈也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 而我也顺理成章成了下一任林农的接班人，大家都盼望着我能给大家带来更好的未来。 我没有继承妈妈农业方面的任何天赋，跟一位叫路桥的工程师学起了机械维护。 二十四岁的我是一名宇航员，工作就是在太空站修复陨石和太空垃圾对太空舱的撞击破坏和仪器故障。 妈妈赞成我的职业，从来没说过我什么。 因为她也知道太空舱随着时间只会逐渐老化，大家也不知道还能在太空站里生活多少年。 对于农业来说，妈妈还觉得我能作为宇航员才是对林农最好的选择。 妈妈似乎也有心把总理的义务交给我，但我真的不想接受。 我们有美好的未来，但又不得不担心我们可能没有明天。 这很矛盾，但却是无奈之举。 不念过去、不惧未来、活在当下。 这也是我们林农这个国家的信条。 可我不是这么想的，我生在太空舱。 我满脑子都是妈妈曾经描述的那个地球，对那个被核平之前的地球有着无限的期待。 专家说此刻地球上都是核辐射，适合人类生存的概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一。 我也曾经询问过核辐射需要多少年才能消散，或者说多久之后我们才可能再度返回地球。 专家的意思很简单，完全消散是不可能的。 我其实很讨厌专家，因为他们给人失望之后有会说一些有希望的话。 按专家的话，核辐射不可能完全消散。 但五十到七十年后说不定可以选择接触地球，这里地球上一个叫日本的国家可以作为参考。这个国家是地球上已知遭受过核弹的国家，当年二战日本遭受过两颗核弹。 站后七十年，日本被核辐射的地区已经开始有人居住。 如果按照这个参考，七十年后我们可以重返地区。 七十年，那时候我估计九十多岁了。 活着不活着先不说，更何况这还只是重返地区。 但是在地球生存的话遥遥无期，因为水和土地都被污染了。 ------------ 《真乌托邦意志》（九） 那时候人站在地球上是没问题，可水里的生物地球的动物植物。哪怕之后种下的植物可能都具有辐射，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人不可能不吃不喝，但食用这些地球的东西跟吃毒药没有差别。 地球已经没救了，这是太空站各位专家心里唯一的念头。 而我们的未来也只能在太空舱内一代一代的等待着，等待奇迹的发生。 奇迹是什么呢？这不就是扯淡吗？ 但妈妈也说过奇迹这个概念，就是我们对地面的唯一一台电脑只要接收到地球的消息。 只要信号里面有人类发回消息，说明的地球的哪个区域还有人类生活着。 并且他们有一片世外桃源，适合居住我们就能回到地球。 这个所谓的奇迹我觉得不可能发生，但妈妈每周都会组织对地球的赞歌。 据说就是为了祈祷这类事情的发生，祈祷出现奇迹。 虽然在大家的眼里我是最合适继承妈妈的总理，成为林农的接班人。 但我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哪怕此刻都不想承认妈妈得了癌症。 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我起床却找不到妈妈。 妈妈的胶囊房间是空着的，询问周围的人才知道是医生带着妈妈去了日本站的医院。 说日本站的机器似乎更高级，或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听到抢救一次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此刻有个目击者说。说昨天晚上看见我妈妈昏倒在了地上，之后就直接被带去抢救了。 我几乎是跑着去的隔着两站的日本站，在日本站唯一的医院。 所有的灯都是熄灭的，一个人影的没有。 我花了十分钟，整个医院逛了一遍。 我一边找一边喊着妈妈，可医院里根本没人。 我跑在日本站的大街上奋力的大喊妈妈，直到一位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大喊：“乌苏是你吗？” 我转过身，正是妈妈的那位主治医师陈浩。 “浩叔，我妈呢？”我不解的说道。 陈浩对着我招着手说道：“来这里谈吧。” 我快步跑了过去对着陈浩说道：“我妈呢？浩叔你们不在医院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舱门上的牌子，上面是日文我看不懂。 但最后两个字我认识，是中文的科技二字。 “说来话长，我也不好表达。你进来看到就知道了，快来吧。”陈浩说道。 一道一道的闸门一共有三道，我和陈浩进入了最里面的房间。 这里一切东西看起来都科技感十足，对得起门上那科技两字。 但对我来说越来越疑惑，最里房间内站着一排人。 这些人每一个我都认识。 从最左开始分别是：那位婚礼司仪韩东、两位工程师路桥和大海、妈妈之前的双胞胎同事李狗蛋、李铁蛋。 之后还有一位叫乔克的老外教授，在林农是语言学的奠基人。十几年间教外国人说中文方面有独到的建树，并且这位乔克教授真正的精通六国语言。而且是真的精通并不是司仪韩东这种只能嘴上说说的，是真正的懂历史和文字并且能说能写。当然此时其他五种语言即将成为绝唱，毕竟大家此刻都说中国话。 最后就是带我进来的那位陈浩医生了。 ------------ 《真乌托邦意志》（十） 大家此刻都站着没有说话。 “大家都在这里干嘛？”我不解的说道。 陈浩对着众人说道：“这事情能告诉乌苏知道吗？” 大海说道：“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吧。” “但是乌苏不是外人啊。”路桥说道。 “我们需要唱票吗？”乔克偏向浓重的中文说道。 此刻众人居然开始举手，除了妈妈的两位双胞胎同事和大海其他人几乎都举起了手。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说道：“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路桥按下了一旁仪器上的按钮，一旁墙面开始旋转。 一大堆白色的雾气开始喷张，我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陈浩笑着说道：“这是液氮而已，没有危害的。” 一股凉意，顺着液氮飘散。 露出隐藏在墙面里的玻璃罩，而玻璃罩里面躺着的正是我妈妈。 “我妈怎么在里面？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不解的说道，随后冲向了玻璃罩的方向。 我被李狗蛋和李铁蛋拦了下来，李铁蛋说道：“玻璃罩的液氮很冷，碰触久了手会出问题的。” “我不好解释，你们谁来说明？”陈浩说道。 韩东上前几步说道：“这是二零九零年最新科研的产物，新一代的人体冷冻仪器。效果是将人体冷冻起来，你妈妈昨天晕倒之后我们也束手无策。考虑再三下我们选择将她冷冻起来，接下里我们面临几个选择。” “几个严峻的选择。”路桥说道。 “我妈是不行了？你们才把她冷冻起来的。”我说道。 路桥再度操作了几下面板，玻璃罩开始缓缓关上。 “为什么关了，让我多看我妈几眼。”我着急的说道。 “没办法多看，冷冻技术现在还不完善。而且我们的液氮留存量也不多，只能坚持三个月的制冷。”路桥说道。 “什么意思？把我妈妈这样冷藏起来只能坚持三个月吗？三个月之后我妈妈还要死？那你们做这些干什么？为什么要冷冻我妈？”我大喊道。 众人都低下了脑袋，大海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你妈是有治愈办法的。” 我冷静了下来，看着大海说道：“你说治疗？为什么不快点动手治疗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太空站上没有治疗你妈妈的仪器。不过这个仪器地球上有，二零六三年日本人造出来的。一家叫索尼的公司和当地医科大学合作的产物，一种微波切除技术。我这里有机器的照片，但是我们找遍了日本站都没有这个仪器。”大海说道拿出了手机走了过来。 我接过了大海的手机，上面是一个图片。 一个太空舱样式的机器，上面是日文说明。 图片是漫画演示，人躺上去开动机器就可以治病。 “太空站没有这个？”我说道。 “索尼那时候是个快倒闭的公司，靠着这个机器垄断了市场起死回生。当时只有日本境内有，其他国家都没有这个机器的身影。所以日本太空站没有很正常，只能说差了一点。因为这里能查到的资料是日本有计划向太空站输送这个机器，只可惜还没签署世界就核平了。”路桥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十一） “日本有是吧？我知道日本，就是那个在核平之前唯一遭受过核打击的国家。日本在地球是在中国的旁边吧，到了日本我妈就有救了对吧？”我说道。 “是的，这也就是我们这些人站在这里要考虑的东西。”乔克生硬的用口语说道。 “你们要去地球？”我说道。 “去地球找寻这个仪器拯救我们的总理，也就是你的母亲。”李狗蛋说道。 “诶诶，你别擅作主张。去不去还在讨论呢，别那么快下结论。”大海说道。 “为什么不去？这事情还需要讨论什么？”我不解大喊道。 “乌苏别生气，实话实说。很多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在里面，这里面风险太大了。哪怕是为了总理我们也需要多考虑，这是必须的。”路桥说道。 “有什么风险，不管怎么样我带头去。要去地球我第一个带头，不就是核辐射吗我不怕。”我大喊道。 “如果只是核辐射，我们也就冒险一试了。看不到的东西有很多，谁知道核平之后的日本还有没有这个设备，就算有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况且可能伴有辐射，治好的总理也不知道还能多活多久。”大海说道。 “最主要是下面被核弹轰击成这样，如果没用下去也是白跑一趟。说不定还会有意外和生命危险，这一切都值得考虑很久。”路桥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你妈妈现在总理的位置谁代理。这些都需要讨论，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李铁蛋说道。 “你们说那么多，去了最多也只是白跑吧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不去的话我妈在这能撑多久你们都有数啊。”我说道。 “所以我们大概讨论出来一个计划，我们计划让乌苏你继承临时总理。这边我、大海、狗蛋、铁蛋、乔克、陈浩加上韩东七个人开飞船去地球找仪器，暂定一个月。不管找到没找到都回来，之后我们会自愿隔离在印度站里。半年的观察期，没有辐射和死亡现象的话在融入人群，否则我们自己开启舱门化为太空垃圾。”路桥说道。 “是的，大家都愿意为总理牺牲。”狗蛋说道。 “什么就我当临时总理？不行，我也要去。我要去救我妈，我也必须去。”我再度喊道。 众人面面相聚，大海说道：“我们都算老干部了，我们的消失不会影响太空站的。而你不一样，乌苏你和总理就好像一个信仰图腾。你要是去了回不来对太空站的影响太大了，人不能没有信仰。” “你们这些话我也会说呀，你们一个个都是老干部。知道如何管理太空站，我又没和我妈妈学过领导大家。我只是和路桥师傅学了怎么维修太空站，你们留我一个人下来我也没办法管理大家呀。”我着急的说道。 “那么我们七个人选两个留下来辅佐你，这样是不是就好了。谁愿意留下？”韩东说道。 “等等就陪我？凭什么凭什么是留两个下来陪我？不能是我去地球，你们七个里选三个留下来？”我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十二） “乌苏，不能儿戏。这东西可不是下去玩过家家，是有生命危险的。你妈妈如果现在还清醒能说话，有她肯定也不会让你去的。”陈浩说道。 妈妈？到了关键点就会拿人压我。 我思考着说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路桥说道。 “核平之后，妈妈一直有想下去给家人烧一点纸的想法。妈妈现在都这样了，这是她生前的愿望。这次好不容易能去一次地球，我要帮妈妈完成这个愿望。”我说道，思考着既然你们拿我妈妈说事情我就不行吗？ “这。。。”路桥说道。 “我不同意。。。”韩东说道。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可不能当做去地球的借口吧。”大海说道。 “唱票？同意乌苏下去的举手？”路桥说道。 乔克挠了挠脑袋生硬的中文说道：“乌苏刚刚说的是中国的传统吗？烧纸钱？我只在百科上看过没想到是真的，我支持她。” 随后我掏出了手机，太空站几乎没有新手机。大家对自己仅有的手机都非常爱惜，我的手机正是我的成年礼。妈妈找到了一台八成新的iphone63，此刻我拿在手里打开了图片。 这图片正是那张全家福，正是妈妈传给我的那张。 此刻陆陆续续有人举起了手。 “马赛克上的是？”韩东不解的说道。 “不能提，这是总理的前夫。”铁蛋说道。 众人有些懵，乔克用生硬的中文扯开了话题说道：“中国的传统，我觉得应该坚持。” 李狗蛋和铁蛋也举起了手，看来只要和妈妈有关系的事情他们都会举手。 老外乔克加上双蛋，七个人里面一下子我站到了三票。 我自己举起了手说道：“四比四平了。” “我们七个人的票，你不能算。”大海说道。 “怎么可以这样？”我说道。 “八个就平票了，只能七个人投。”大海说道。 “那么以前你们和我妈一起也是八个，怎么就能投票了。”我说道。 “你妈妈有一点五票归票权，而且她先投。”乔克生硬的说道 “这就好了，我作为临时总理。一点五票归票，四点五比四我能去地球了。”我说道。 “都说了你不算，倒什么乱。四比三，你留在太空站不许走。”大海说道。 我看着路桥说道：“师傅，这真的是妈妈生前一直和我念叨的事情。” 路桥摇了摇脑袋也微微举起了自己的手说道：“拿你没办法。” 虽然看起来不可思议，但是一下子从三比四变成了四比三。 “是不是说明我能去地球了？”我说道。 “好吧，想留下来管理太空站的举手。我们看情况再选，举手投票。”大海说道。 众人几乎没有一个肯举手的。 不过想想也是，太空站里几乎度日如年。虽然大家都想好好地活着，但如此压抑之下还不如冒个险。 “没人出来是吧，那么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大海说道。 “好吧，每次都是投票。但是选几位出来？三个吗？”路桥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十三） 韩东拿出了一根筷子递给了李狗蛋。 大家习惯性的站成了一排。 大海说道：“选两个出来，筷子头筷子尾选到就留下。乌苏，你也站过来不例外。选到你的话，你留下说地方我们帮你去烧纸。” 大家一排后开始缩成了一个圈，由大海旋转着扔下了筷子。 筷子旋转着落地，筷子头朝向了李铁蛋、筷子尾巴朝向了韩东。 两个按要求留下管理太空站，并且双双定位代理总理。 “没人反对吧。”大海说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心里默默同意。 “那么现在谈一谈总理被冷冻的事情，这个事情要向大家说明吗？”韩东说道。 “你们在太空站的代理总理自己拿主意吧。”路桥说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说，你可以说我们几个去往其他站。比如日本站开发新品种水稻了，然后将这里舱门关闭。还有那个唯一打开的接收器也可以利用上，我们在地球单方面向你们汇报。你们接收到之后只用看，不要回答。”大海说道。 韩东和铁蛋点了点脑袋，铁蛋说道：“我们心里会有分寸的、” 韩东说道：“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妈妈又不能拖。”我说道。 “那么今天晚上走吧，我们选一个物资运输飞船就走。其他人回去，带一点衣服和干粮。晚上九点这里集合，在大家熟睡的时候我们开飞船离开。”路桥说道。 众人点了点脑袋，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小兴奋。因为我一辈子没去过地球，此刻反而对被核平的地球满怀期望。 当我回到中国站，所有人几乎都围了上来询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我身后路桥对我使了个眼神，我明白是要我说谎了。 我思考着说道：“我妈妈身体好了，就是之前因为研究一种口味超好的水稻病倒了。现在没有大碍了，但是有些虚弱。所以这边东西迟点都要带到日本站研究，并且可能关闭日本站用于研究。所以到时候大家可能无法进入日本站，这样方便我妈妈休息和研究。”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相信点了点脑袋，随后嘘寒问暖之后四散而开。而我回到了我的胶囊舱内，拿出了一个小包并且给手机冲上了电。 我就带了一点食物和衣服，定了个八点钟的闹钟我就躺下睡着了。 被闹钟叫醒的我，带起了挎包出了门。 此刻大家几乎都在胶囊舱里睡觉，很少有在外面走动的。 路上遇到打招呼和询问的，我就说去日本站看妈妈。 几乎没人说什么，等我到了日本站的时候大家都早早的到了。 除了我一字排开的是路桥、狗蛋、乔克、大海、陈浩。 加上我一共六人。 此刻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我熟悉的宇航服，路桥手里多拿着一个递给了我。 “地球上不是有氧气吗？开飞船过去而已需要穿太空服吗？”我不解的说道。 路桥笑了笑说道：“因为我们没有防辐射的衣服，而宇航服应该能抵挡核辐射。在没有确定地球是否安全的情况下就穿这个在地球行走。我知道地球引力的关系会很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 《真乌托邦意志》（十四） “那也不用现在穿吧？”我说道。 “是不用，只是一人备着一件快到地球了在穿上。”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下型号，将我的宇航服抱起背在背上。 不远处韩东和铁蛋站在日本站的门口喊道：“总理靠你们了，听你们的好消息。” 韩东身后的铁蛋喊道：“哥哥，你要安全回来。” 大家一一向韩东和铁蛋招了招手，走入了日本站的物资平台。 韩东和铁蛋退出了日本站，可以听到他们关闭日本站舱门的声音。大门缓缓落下，保证没有人能再进来。 大海笑着说道：“这飞船我调试过了，已经是我们太空站保养最好的飞船了。” “大家都进来吧，这边由我和大海驾驶。”路桥说道。 大家按秩序走了进去，飞船很大。 排除我们在的驾驶室，后面还有大概五六倍的位置足够放下图片里看到的巨大医疗设备。 “我们是去日本吗？会去中国吗？”我说道。 “如果设备发现的早，我们会去一趟。乌苏你知道你家的地址吗？”大海说道。 说道这里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不过想想，到时候随便找个家认认不就好了。 “肯定认的呀。”我说道。 “那么如果时间早我们就去，应该也不会太晚。日本索尼的总部，去到了就知道了。”路桥说道。 坐在位子之上大家都系好了安全带。 路桥笑着说道：“我不太会开飞船，这里应该也只有大海会开。所以到时候产生颠簸时很正常的，大家不要紧张。” 平台的各类阀门开始关闭，推送的机械臂将飞船推入了宇宙当中。 大海和路桥开始点开一个个开关，之后方向盘缓缓升起。 飞船开始微微抖动，随后发动机向后喷射。 推动飞船向前开动，之后掉头转向朝着暗蓝色的地球行驶而去。 我打开了手机，iphone63有一张桌面壁纸就是地球。 此刻手机壁纸上蔚蓝的地球和眼前暗蓝色差别实在太大。 “你们说地球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狗蛋说道。 “多少年了，终于可以重返地球了。”乔克笑着说道。 “需要多少小时才能到呀？”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道。 “需要三十六个小时，一天半的时间。”大海说道。 “大家睡得着的可以睡觉，睡不着的玩一下手机吧。”路桥说道。 我思考着早知道不睡觉了，现在毫无困意只能等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才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忽然一阵爆炸声传了出来。 整个飞船开始闪起了红灯，十分急促。 众人全部紧张起来，狗蛋和乔克更是从睡梦中惊醒。 “发生什么了？”我吓了一跳。 “小事情，一个发动机炸了而已。”大海说道。 “卧槽，这还是小事情？”乔克说道。 “这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机械设备，想要出事比彩票中五百万还难。当然这飞船是十几年的设备了，我思考过会炸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大海再度说道。 路桥按了几下，红光消失了。 “彩票的五百万难中吗？这不是炸了一个引擎吗？”我说道。 “知道你不认识彩票，通俗一点说。这艘飞船一共十六个引擎，炸几个引擎很正常。只要还有一对引擎在运作就能平安落地，这个大家放心。”大海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十五） 大海话还没说完，整艘飞船再度闪起了红光。 但这一次没有爆炸声音，红光再度被路桥用开关关闭。 “又发生什么了？”狗蛋说道。 “这不是你挑选过最好的飞船吗？”我大喊道。 路桥笑了笑说道：“我没开过真飞船，但是我喜欢微软模拟航空这个软件。” “我和路桥不一样，我学过几年飞机。但是我只负责驾驶不负责维修，吃过猪肉也不一定见过猪跑吧。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检测也是系统自动检测的飞船。现在这样也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当然也就是一点。”大海说道。 “至于现在的事情，又一个引擎熄火罢了。那么多年没维护就这样很正常的了，我保证能安全到地球。”路桥说道。 “这一点都不正常吧？这样的水平就要带着我们去地球”我说道。 “有什么办法，管理层就那么两个工程师。要是找个太空站会开飞船的来，那么这个事情估计就瞒不住了。”乔克生硬的说道。 “就这个样子，到了地球还能回太空站吗？”我说道。 “修一下就好了，实在不行可以在地球看看还有没有飞船。”大海说道。 嘀嘀嘀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红光再度忽闪忽闪。 “三次了，这也是小问题吗？”我再度说道。 “这个问题不小了，我需要断掉引擎和氧气和内置温度调节外的所有电器设备了。”路桥说道。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狗蛋再度喊道。 “锂电池老化严重，转换效率过低。影响不是很大，就是必须多关一点东西。而且我要关闭自动驾驶，改为手动操控。”路桥说道。 “关掉自动驾驶？”我说道。 “自动驾驶太耗费资源，这边由大海驾驶。我在一边学，学会之后十二小时轮换。”路桥说道。 “现学？不会吧？”我说道。 “没办法，一个人可没办法驾驶一天半。这里现在只有大海会，我只能学。”路桥说道。 “那不行，我也要学。”我说道。 “就两个驾驶位，你凑什么热闹。”大海说道。 路桥从左侧的驾驶位按动了几下按钮说道：“有临时驾驶位。” 一个液压桩缓缓升起，上面放着绷带。 看起来就像一个临时的板凳安全座位，我立刻跑了过去坐上系紧。 “凑什么热闹。”大海说道。 “多学一点东西而已，要你管？”我说道。 “我说好了，我只教路桥。你在一旁能听多少听多少，你问我的话我一个字都会答你的。”大海说道。 路桥笑了笑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要问的你问我，我帮你问。” 就这也整整四个小时下来，大海将基础的驾驶全部教了一边。 而路桥又将面板上的按钮说了一遍，之后大海作为主控的情况下交由路桥控制。 又是几个小时下来，大海起身去往一旁睡觉。 由路桥主控，而我坐在了副驾驶。 再由路桥偶尔给我控制几分钟，就这样强行将飞机朝向地球缓缓驾驶过去。 ------------ 《真乌托邦意志》（十六） 三个人轮分担了时间，又因为引擎的失灵让到达时间更加延后。 期间十六个引擎没了八个，就算这样我们终于坠入了大气层。 撞击的时候飞船疯狂的摇晃，乔克都吐了。 路桥大喊道：“操纵杆拉不住了，我忘了你刚刚说的进入大气层要开自动驾驶。” 大海下了一跳解开了安全带，甩了下来抓住了我副驾驶的椅子。 大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大海在剧烈摇晃下换了位子。 此刻我立着踩在座位上方，手死死的抓住了作为。 大海大喊着说道：“液压辅助，开液压辅助。” 飞船不停的在旋转，我死死的抓住了座位。 天旋地转，胳膊都要脱臼了。 片刻的挣扎，我们撞入了大气层。 路桥说道：“各位不好意思，这个飞船可能不能在起飞了。” “为什么？”安静下来的众人不解的说道。 “我的失误，方向盘彻底失灵了。我这边开了导航，但是估计会不精确。”路桥说道。 路桥关闭了部分引擎，并且拉开了三个点上的降落伞。 靠着地球的重力，我们急速坠落。 窗户上，我第一次看见了地球。 和照片上的不一样，这里犹如一片废土。 “落地就能到日本了吗？”我说道。 “因为方向盘有些失灵，估计会有偏差。到日本附近没什么大问题，大家都系好安全带吧。”路桥说着操纵着面板。 十几分钟后，我们笔直的坠入大海里。 飞船不停的震荡起来，之后稳稳飘荡在海面。 大海笑着说道：“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安全落地。” “坏消息是飞船估计彻底不能用了，我们要新的飞船回太空站了。”路桥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我们可能要划几公里的船才能登陆了。”大海说道。 路桥站起了身子，从一个没人做的座位底下拿出了救生衣说道：“我们这都算迫降的一种了，座位下有救生衣先穿宇航服再套救生衣。” 众人全部开始倒腾座椅，在厚厚的宇航服外套上救生衣。 路桥穿好之后，看向众人。 此刻众人基本都穿上了宇航服，都在吃力的套上救生衣。 路桥说道：“我现在打开舱门。” 路桥的声音从宇航服的内部音频传来，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的路桥拉开了操纵杆，此刻能看见波涛的海浪。 我立刻走了过去，路桥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你想干什么？” “穿好了，下去游泳啊。”我说道。 “这是大海，话说你会游泳吗？”路桥说道。 “人类不是都会游泳吗？况且这个救生衣不就是用来游泳的吗？”我说道。 “祖宗啊，那是防止你掉水里的。”大海说道。 路桥拽动了舱门的挡板，一张十几米大小的气垫船弹射而出。 路桥说道：“你之后必须听我的才能行动，我们都是地球去往太空的。而你不一样，你从小生活在太空舱。你有什么想做的，记住先问我们。” ------------ 《真乌托邦意志》（十七） 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 陈浩说道：“各位把食物和用水都放我包里吧，我带了个大包背重一点就好了。” 大家听着陈浩的话照做了，随后路桥将我抓住推向气垫船。 陆续的大家一个个被路桥推下船，最后路桥从舱门上双手各拿了一只浆也跳了下来。 大家都站稳之后，大海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之后指向了一个方向说道：“没错了，前方五公里左右。” 众人开始互相划船，两个人一组划起了浆。 因为穿着宇航服加上救生衣，大家的效率都很慢。 还好这已经是最轻便的宇航服了，而里面的压缩氧气也足够坚持我们呼吸一个月。要是稍微老式一点的宇航服，估计在地球上动一动都困难。 我看着海面和一旁的巨大陆地，陆地上还是能看见树木的。 “这不像被污染的样子啊。”我说道。 “我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到了才能知道吧。”路桥说道。 足足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情况下我们在日本登陆了。 互相帮着脱去救生衣，穿着贴身宇航服的我们一个个躺在沙滩之上。 周围很干净，沙滩上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旁可以看见被炸毁的房子，灰暗破败。 沙滩上偶尔也能看见几个大坑，大海指着说道：“这应该就是洲际导弹轰炸的痕迹了，一点残骸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发射的。” “一个人都没有，地球上的人类真的灭亡了吗？”陈浩说道。 “不知道，大家休息够了进去才知道。”乔克生硬的说道。 路桥在一旁沙滩上，折腾着什么。 我起身看着路桥喊道：“师傅，你在干嘛呢” 路桥吃力的拆下了一辆沙滩车的面板，在方向盘下方拨弄着。之后笑着坐了上去，发动沙滩车说道：“大家挤挤，这个车居然还能用。” 三排座位，大家都坐了上去。 路桥驾驶，我坐副驾。 第二排是大海跟乔克。 第三排是狗蛋和陈浩。 我坐在副驾驶上说道：“师傅这是汽车吗？” 路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说道：“应该算吧。” “教我怎么开好不好？”我笑着说道。 路桥一边说着驾驶的方式一边带我们开向了城市，但刚上了马路还没开二三千米就被迫停了下了。 马路上一个巨大的深坑，十几米深。 而这样的坑，此刻开始几乎遍地都是。 而不远处的城市，大厦全是满目疮痍。 “这。。。我们要绕道吗？”大海说道。 “估计也没得绕，这里估计到处都是这样的地方。”路桥说道。 “那个索尼大楼在哪里？”狗蛋说道。 “新的大楼建在银座，整个银座公园。而我们中村登陆，不算远但要走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海说道。 “大家看这边，卧槽。”陈浩喊道伸手指了过去。 此刻众人全部望向了陈浩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只四脚兽。 全身焦黑带有许多灰棕的杂毛，身上有许多肿瘤般的包块。大概有半人大小，泛白的双眼此时盯着我们。 ------------ 《真乌托邦意志》（十八） “是个什么东西？狗还是熊？”我不解的说道，这玩意和我认知的任何一种资料里的地球生物都不太一样。 “狗，应该是变异的狗。”大海说道。 “开车啊，它过来了。”陈浩大喊道。 路桥立马发动了汽车，狗就在身后追着随后发出了低吼。 但是声音极度沙哑，呼呼声就好像个小哑巴。 “这。。。是狗叫吗？怎么这个样子，笑死我了。”我不解的说道。 “器官变异了吧，估计它身体素质也不怎么样。应该追不了多久会停的，快一点开。”大海说道。 “他是在呼叫同伴啊，你们看两边。”陈浩说道。 此刻高速公路两遍七只变异的狗全部跑了过来，八只并排有前有后的追赶我们的电瓶车。 八只变异的狗，对我们一阵狂撵。 “你到时开快一点啊。”大海叫道。 “这车就那么快，我有什么办法。而且灯删了，这是电动车要没电了。这些东西十几年了，老化的不像样子。”路桥无奈的喊道。 此刻车速变慢，两只狗追了上来一跃而起。 居然跳上了车的后排，陈浩大喊：“上来了，上来了。” 路桥再度蒙踩油门，速度才稍微再起来一点。 乔克吓得从三排跳到了二排，而陈浩挥舞这包撵下去一只。 但另一只直接咬住了陈浩的手臂，并直接撵着陈浩推下了车。 陈浩落地一起滚下了车，同时下去的还有陈浩手里拿着的大包。 “装食物的包也下去了，我们怎么办？”大海喊道。 “回头吗？救人和食物。”狗蛋说道。 “回不去了。”路桥说道。 不远处，十几只变异的狗围着陈浩疯狂撕咬。 可怕的并不是画面，而是通讯系统内能听到陈浩的惨叫声。 “走吧，选另一边还是回沙滩？”路桥说道。 “没电了吧，了一个方向有机会吗？”大海说道。 大家都没得选，路桥开车远路返回。 重新回到了沙滩，在沙滩前车子彻底没了电。 众人下车跑到了一旁卖泳衣的小卖部里，藏了起来。 大海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 “那些狗没追上来吧？”陈浩说道。 “没有，消失了。”大海说道。 “这该怎么办？”我说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乔克操着声音的中文说道。 刚落地的第一天，陈浩就死了。 食物也跟着全部都没了，整个小队还剩下五个人。 此刻应该是下午，也渐渐的变黑了。 “我再去搞辆车，我们开另外一条路绕过去。”路桥说道。 “车有什么用，吃的都没了。”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大家还有吃的吗？”我说道。 “全部给陈浩了。”乔克生硬的说道。 “附近有几个小店，你们跟我过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武器或者食用的物资。”大海说道。 “我们要吃被污染的东西了吗？”乔克再度生硬的中文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而且这些食物没有标准口径。不能通过宇航服真空传入的食物，我们可能要脱了宇航服吃饭注定会感染核辐射。”大海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十九） “只要控制在一定量内，就算感染辐射也只会适当折寿罢了。”路桥说道。 “我同意路桥的说法，现在不吃就是等死。况且能不能找到食物还要看脸呢，先找再说吧。”大海说道。 “大家不要放弃希望，分头行动吧。遇到危险随时保证语音沟通，总理还要看我们呢。”路桥说道。 “可是我们还回得去吗？”乔克操着不标准的中文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可以看见渺小的伞状空间站。 “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想这些只会越陷越深。”大海说道。 路桥快步跑出了避难所向着不远处跑去。 我也跟了上去，其他人都去了延边的小店。 而路桥去往了沙滩旁的停车场。 “师傅，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找车，我们需要一辆好车和足够的汽油。”路桥说道。 “好车？”我说道。 “足够大的马力，足够厚的装甲板。”路桥说着站在了一辆车面前。 车特别大，和其他的车子有着差别。车上有个标志，我认不得是拼音还是英语：jeep。 “师傅，你看上这一辆了吗？”我说道。 “是啊，没想到日本也有这样的好东西。”路桥说道。 “这辆车很好嘛？”我说道。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很好很好。乌苏帮我一个忙，去找电钻我要改装。”路桥说道。 “地球上的电钻？”我说道。 “当我没说，这样。你去找比这个强度更高的铁板，店里找找。我们在这里集合，我去找电钻之类的设备。”路桥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跑向了沙滩边的小店。 小店里大海和狗蛋一起推着不知道哪里找到的拖车，正在大肆搜刮食物。 一整排货架被他们一扫而空，我上去拍了拍货架的铁板。思考着直接将其卸了下来，试了试硬度虽然不够厚但几个叠在一起应该够了。 转身看见了报刊的网板，将报纸拿下之后看见一块铁丝网制成的铁板。思考着摆在汽车的那块玻璃上说不定是很好的保护，我立刻全部都取了下来。 找了几块布和粗一点的绳子，将几捆铁片在了一起。 非常奇怪，不管是哪里一具人类的尸体都看不见。 一家小店的后门，我发现了推车。思考大海他们应该就是这里找到的，还有一些螺丝起子之类的工具。打包了一下和铁板放在一起，推回了之前的地方。 等我到的时候，路桥已经到了。 “师傅，我找到东西了你看看。”我笑着说道。 路桥看了一眼点了点脑袋说道：“合用，这是电钻。跟太空站的不太一样，但工作原理是一样的。你把铁板都订在门上，螺丝钉我放这里了。” 我点了点脑袋指着一旁正方形在啸叫的东西说道：“师傅那个又是什么？” “发电机，不然那你手里的东西如何供电。”路桥说道也不管我开始给右边的车门钉上铁板。 我看了一眼路桥的操作，学着有模有样的在左边也搞了起来。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 期间我搞完之后，路桥还拿液压顶起了车。 在底部也定了装甲，我不解的问道：“师傅，下面为什么也要？” “有时候石子飞溅，要是砸穿了底盘到时候问题就大了。”路桥说道。 这些干完之后，我指着地上的铁网说道：“师傅那些铁网可以钉在窗户上吗？” “哦，这些可很是好东西。这样你来钉窗户，我去找一些汽油。”路桥说道。 路桥放下千斤顶随后离开，留下我开始武装窗户。 等我搞完之后，路桥用之前我带来的推车运来了一大堆瓶子。 随后打开后备箱全部装入，路桥笑着说道：“叫大家过来吧，我们连夜出发。这些生物要是白天出来活动，晚上估计会要睡觉。趁这个时候我们走，估计就有机会了。” 我点了点脑袋，路桥带我回到了避难所。 刚进门，发现大家都坐在一起。 而且众人都解开了头罩在大快朵颐。 “为什么状况我说道，不是有辐射吗？”我不解的说道。 “不吃也会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狗蛋对着头盔上的麦克风说道。 “好久没有吃这些东西了。”乔克掺杂着咀嚼声说道。 “太空站里没有想过会核泄漏，所以没有检测的机器。头罩是我带头脱的，没办法正如狗蛋说的。吃饭是必须的，带来的食物本来可以考工具走宇航服内部进食的。但是跟着陈浩全部都没了，这也是最办法的办法。”大海说道。 “师傅，我们脱吗？”我不解的问道。 路桥当着我的面也摘下了头盔。 无奈，我抓起了我的头盔按下了开启的按钮。 打开之后一声气密开启之声，之后几乎没有其他的异常。 大海扔了一包东西过来说道：“薯片，这玩意你在太空站可吃不到。” 我接过薯片，看了一眼大海学着撕开了包装吃了一口。 “我的天，为什么有那么好吃的东西。”我笑着说道。 “过期十几年了你居然还能用好吃，要是你吃到没过期的不要开心死了。”大海笑着说道。 我下意识的挪开了薯片说道：“过期十几年了？” “这些食物的防腐剂有多厉害，十多年了还是脆的。放心吧，核辐射都碰了还怕防腐剂吗？”大海笑着说道。 “来别急，这里还有罐头和汽水。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别急慢慢吃。”乔克声音的中文说道。 就这样一群人围坐着吃了一些食物，而我学着大家完全脱掉了宇航服。 路桥说道：“天快黑了，我们趁黑出发吧。” 众人几乎也没什么意见，大海找到了大袋子将剩下没有开封的食物再度装了起来。 一旁还有个巨大的袋子，里面装着瓶瓶罐罐。 “大海这些又是什么？水吗？”我不解的说道。 “秘密武器，汽油瓶。这东西可不好搞，期间我还找了个防风的打火机。”大海笑着说道。 大家坐上改装好的jeep车，由路桥驾驶。 五个人挤在一辆车内，还不算太挤。 车子这次绕了路，开往了另一个方向。 坐在副驾驶的是大海，手里拿出了一卷地图。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一） “这地图哪里来的？”我不解的说道。 有家店里有日本的地图，这个比手机实用多了。”大海笑着说道。 车子开着大灯，行驶在公路上。 路上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外周围都很安静。 一路上开来，狗蛋说道：“你们看见没有？” “什么东西？”我不解的说道。 “周围草地里泛白的那些，是不是那些变异狗的眼睛。”狗蛋说道。 我立刻看向了窗外，大灯照射过得地方一对对泛白的双眼被车灯照耀而过。 “这似乎比白天的还要多诶。”大海说道。 “没事，这个车子撑得住。它们不敢上来的，我开快一点。”路桥说道。 “车子能抗住它们吗？”大海说道。 路桥点了点脑袋，再度调整了角度重踩油门。 原本趴在公路两边的变异狗群全部追了出来，跟在车后奋力追逐着。 可怕的并不是身后的变异狗群，此刻车子的护甲就算停下这些变异的狗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咬穿。但是路上的这些坑，路桥不断的绕路为了不掉进去。 我们在车里跟着不断的摇晃，时不时车子还会被没碎石微微弹起。 “轮胎不会破吧？”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上坡，越野。”大海喊道。 “上坡不会太危险吧？”路桥说道。 “我需要靠路上的草和灌木丛。”大海说道。 “你有办法了？”路桥不解的说道。 “乌苏，我包里的秘密武器。”大海喊道。 我将身后的大黑包抱在了身上，大海拔出了一个瓶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点燃。 “燃烧瓶？”路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是的，准确的说是汽油燃烧瓶。”大海笑着喊道。 因为车窗已经被钢丝网挡住，大海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把手抓着上方的车把手，一只手从打开的门缝里甩出了汽油瓶。 瓶子落在地上，熊熊火焰燃烧起来。 “乌苏，打火机给你了帮我点火。”大海大喊道将打火机递给了我。 我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个瓶子，并且接过大海的打火机。 我看了一眼打火机，正正方方的上面又是我不太认得的拼音还是英语写着：zippo。 那些日本字我看不懂也就算了，不知道为何这些东西还老爱用这些文字。 我学着大海转动着打火石，随后点燃一个个燃烧瓶递给了大海。 大海抓住一个就开始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变异狗群扔去，我和大海配合着连绵不断的有燃烧瓶爆破。 爆裂之声响起，随后火焰燃烧而起。组成了一道道篝火，想要阻挡这些变异狗的追逐。 火焰贴着变异狗的身体和杂草开始燃烧，我转过脑袋看着狼群。 每每有火焰升起就有几只变异狼直接铺入了火焰当中，但大部分继续追逐着我们的车子。 “继续给我燃烧瓶。”大海说道。 我摸了摸包里说道：“就三瓶了。” “三个一起给我，我一起扔。”大海说道。 大海话还没说完，车子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车子随后剧烈抖动起来，大海吓得立刻钻会了车里关上车门。 “车胎爆了。”路桥喊道。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二） “卧槽，刚刚哪个乌鸦嘴说爆车胎的站出来。”大海大喊道。 “不是我。”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开不了多远了，怎么办？”路桥死撑着方向盘说道。 “大家能不能信我一次？”我说道。 “信你什么？你有办法？”大海说道。 “刚刚燃烧瓶爆了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情。”我说道。 “投票吗”路桥说道。 “不投了我信乌苏。”狗蛋说道。 “我也信乌苏。”乔克说道。 “关掉引擎不要出声，不许发出灯光。”我说道。 车子不停震动着，路桥不解的说道：“这不是送死吗？” “我觉得他们的眼睛已经极度退化了，只是对光亮和声音特别敏感。之前陈浩就是，电动车有一点声音。吸引了这些变异的狗，之后陈浩的喊叫直接将那群狗全部吸引过去了。再加上刚刚燃烧瓶总能吸引几只变异的狗，但是我们的发动机那么响对我们穷追不舍。”我说道。 路桥停下了车说道：“信你一次。” “大家不要说话了。”我说道。 瞬间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汽车发动机关闭之后静的出奇。 变异的狼群全部撞了上来，车子微微抖动。 但大家都捂着自己的嘴巴没有出声。 车旁围满了这些变异的狗，但是狗群只是试着挠了挠汽车的外壳。或者在车周围打转，但转不到十几秒全部冲向了不远处燃烧的熊熊大火。 狗蛋小声的说道：“真的管用诶。” “我有办法了，大家带上有用的东西下车。”路桥小声的说道。 众人都听话的下了车，路桥拿起了打火机点燃了副驾驶的座位。 “你这是干什么？”狗蛋不解的小声说道。 路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再度发动汽车将石头压在了油门之上。 随后扯开了手对着大家说道：“趴下。” 车子的油门被石头压住，缓慢发动。 大家都趴在了地上，一旁成群的变异的狗都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追了过去。 车越开越远，后面的变异狗群全部追了上去。 几乎还没开出多远，整辆车燃烧起来。估计是内部的火焰烧到了汽油，变异的狗群撒丫子的追着这辆着火的车而去。 路桥小声的说道：“地图拿了吗？还有多远。” “这个方向跟我慢慢走吧。”大海说道。 众人朝着远离着火点的汽车和狼群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几百米，一阵爆炸声响彻整片区域。 大家都没有回头，之后我们继续缓慢的走着。 一路上几乎都只敢用步行，在遇到这些变异狗群的时候就蹑手蹑脚的绕道穿过。 带来的食物即将耗尽的情况下，我们在周边城市小店里补充。 小店里大家发现了自行车，路桥随后教会了大家骑自行车。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骑行，大海用一些小玩具造出了声效炸弹。 说声效炸弹不如说是声效玩具，遇到变异狗群追赶就扔下。 随后骑车快速离去逃跑，就这样整个日本不管是郊区还是城市都只有这些变异狗的身影。 现在的日本都是狗，整个日本被狗占领了。 三天后，差不多骑行了七十公里到了银座公园。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三） 此刻众人都在银座公园外，索尼大楼整整四座非常气派。 在骑车到半路的时候，其实我们已经看见这四个宏伟的大楼了。 只可惜一路上变异狗的问题，我们都在不停的迂回绕路。 说实话一路上也很少碰见变异狗，但一碰到几乎都是一大群。 群居有团结，真的很难对付。 而我们每个人都在路上找了些衣服更换，并且身上都带有大海准备的仿生炸弹。 我们这一路几乎就是一个废土求生的样子，见到什么东西都要看看有没有用能不能用。 周围有很多被轰炸的痕迹，但四栋大楼都还算比较完整。 大楼之上窗户几乎都已经碎的差不多了，第四栋楼的也被轰掉了一角。 无人打扫，此刻墙面上爬满了树藤。 不知道是辐射后导致植物变异的结果还是因为无人问津就会变成这样。 看着大楼，大海感叹道：“你们可能不知道，索尼最开始就是黑科技的代名词。” “是啊，比如纸张厚的显示器。一代代防水的手机，但就是这样还是惨到要卖了自己的大楼。”路桥说道。 “索尼卖大楼？这里都有四座了为什么要卖。”我不解的说道。 “卖的不是这里，索尼最开始的黑科技都没打在使用者的点上。价格又普遍太高，惨到卖了大楼之后几年才慢慢开始反转的。当然也是这个微波切除技术改变了一切，这种医生都无法动手切除的东西靠微波准确切除。抓住了最重要的东西，生病的人可没时间决定要不要花钱救命。就这样索尼重新回到了巅峰，在这里又建了四个大楼还买下了整个银座的花园。”大海笑着说道。 “我们的大海可是标准的索粉啊。”路桥笑着说道。 “开始喜欢，后来就不喜欢了。索尼不卖游戏机了，就不是最开始的索尼了。”大海笑容微变叹了一口气。 “我们进去吧，微波切除技术的仪器就在里面吧。”我笑着说道。 众人放弃了一路骑来的自行车，缓步进入了银座公园索尼大楼内部。 “四栋大楼，我们是分开找还是一起找。”大海说道。 “尽量一起吧，万一遇到危险也有办法解决。”路桥说道。 “那么从最高的一栋找起如何？”大海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 第一个大楼似乎都是办公区，电梯都已经不能用了。 大楼前的消息板上有标识，但是日文大家都看不懂。只能知道有二十七层那么高，看来只能爬楼了。 我们仔细的一楼一楼查询上去，在二楼的拐角路桥砸开了消防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消防斧，用来敲开打不开的门。 在二层的一个小房间内，我们发现了我们在日本看见的第一具尸体。 其实不能说第一具，应该说第一堆。 此刻已经只剩下骸骨，一堆在一起认不出多少人了。 看头骨少说都有七个人，埋在下面的就不知道了。 路桥用消防服轻轻触碰一块骨头，立刻脆断。 “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发现尸体。”路桥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四） “看样子是一群人跑到了房间里反锁了门，霍霍被堵在里面死的。”大海说道。 “死的好惨啊，你们想想情愿死都不远出去说明门外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乔克不标准的中文说道。 “不多想了继续找吧，不过估计这里都是办公的。仪器可能都不在这个大楼，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路桥说道。 “我在想，那么大的大厦肯定有备用电源吧。”大海说道。 “你想去找找？”路桥说道。 “是的，一般在地下室。我去找找，半个小时找不到就回来。”大海说道。 路桥将消防服抵给了大海，大海摇着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腰包。里面塞着三个燃烧瓶和其他琐碎的东西，随后推开了消防斧说道：“我有实用的东西。” 大海向下离开之后，我们继续向楼上搜去。每一层大家都先到四个角落，继续往中间搜索。相聚之后，讨论完这一层所见所闻在向更上一层走去。 当我们搜到第五层的时候，夜已经黑了起来。 天花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路桥笑着喊道：“大海成功了。” 灯光再度亮了起来，众人唏嘘的叹了一口气都适当放松下来。 路桥从背包里拿出了宇航服，按动了麦克风汇报我们所在的位置。 大海回答之后按动电梯也来到了五层，见面之后大家都在夸大海厉害。 大海笑着说道：“不止这一个大楼，四个大楼都搞定了。大家不用看了这里没有仪器，仪器在那边。”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的说道。 大海笑着指着对面缺了一角的大楼说道：“那里是科研中心，这里是办公地区。四个楼都有自己的划分区域，各不一样。日本字我看不懂，但是大厅有漫画牌子。大楼是干什么用的都画下来了，超好辨认。” “其他两栋呢？”路桥说道。 “我重新说一遍吧，四栋楼分别是办公大楼、科研大楼、外贸大楼和一个形象体验馆。四栋大楼顶端四面都是太阳能供电板块，但现在损耗严重而且爬满了藤。只能简单的恢复灯光而电梯，但是功耗大一点可能就会供不上了。”大海说道。 “那么我们快点去对面科研大楼吧。”我说道。 “你们来看看这个，我的妈呀。”乔克在一旁大喊道，难得发音那么标准。 乔克此刻站在窗户上，指着下面。 大家几乎都跑了过去，从碎的窗户向下望去。 此刻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那些变异的狗，密密麻麻在四栋大楼之下绕着大楼打圈。 “完蛋了，忘了它们感知光此刻天黑全部围过来了。”大海说道。 “还有机会去关掉吗？”路桥说道。 “没机会了，地下室要从外面过去。要经过地面，绕不开这些变异的狗。”大海说道。 “我们是不是该把门都堵上？我怕它们会上来。”我说道。 这里在五层，但是已经能听到那些奶声奶气的低吼声。 “大家把门堵上。”大海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五） 众人立刻都明白了什么，大楼两边分别有两个楼梯。被我妈锁上之后用一个个办公桌椅完全封锁，堆得满满的保证不容易那么一下就被顶开。 路桥说道：“我们上顶楼，等白天灯光没太阳亮的时候看看这些变异的狗会不会让开。” 众人全部上了电梯，电梯缓缓拉我们上了顶楼。 两面四座电梯，此刻都在不同的楼层。 大家刚从电梯出来，路桥就找了张凳子放在了电梯门上顶住了我们上来的楼梯。 片刻电梯发出警报，但路桥没有扯开椅子的意思。 “师傅？这是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其他的电梯我们全部别用了。而且要找东西堵上，我怕开其他的门会有变异的狗机缘巧合上来。至于这个电梯，我们锁在这里最安全。”路桥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开始搬来桌子椅子封了其他三个电梯。 “这里还只是二十七层，你用这种方式锁住的电梯挺吵得。而且就算堵了电梯也不安全。万一这些畜生不小心按到上来还撞开了怎么办，以防万一我们要不要躲到天台？”大海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上了顶楼。 顶楼拴着铁链，路桥拿着消防斧直接劈开。 大家上到顶楼之上，重新关紧了能上天台的门。 之后大家搜寻了一遍顶楼，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大家都围在了顶楼正中间。 乔克放下了背包，里面都是食物。 众人无奈守在一起吃了起来。 “需要人站岗吗？”大海说道。 “我们现在还有五个人，一人两个小时撑到天亮吧。”路桥说道。 几乎无人反对，吃饱之后我在天台发呆看着月亮。 有些冷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大海和乔克从二十七层搬来了办公桌用消防服劈开。 随后点起了篝火，别说这玩意我之前没见过还挺暖和的。 “啊”狗蛋一声大喊，吓了我们所有人一跳。 全部冲向了他的方向，我捡起了地上的消防服也跑了过去。 “没事吧。”路桥喊道。 狗蛋指着下面说道：“不好意思手机掉下去了，看着有点壮观想把它们拍下来的。” 我想下望去，寻找手机掉落的地方就看见一群狗围着一小块地方。 狗蛋说道：“估计手机砸下去声音不小吧，他们就都围上去了。” 此刻天已经全黑，这些狗群以四栋大楼为中心不断的打圈。 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有一小撮冲过去，发现没东西之后继续绕着大厦打圈。 暂时可以知道声音对它们来说最敏感，之后是光源。 大海笑着从腰包里拿出了手电筒开始对着下方一阵照耀，光扫到哪里狗群就追到哪里玩的不亦乐乎。 乔克指着不远处生硬的中文再度说道：“直升机。” 大家都看向了那个地方，正是科研大楼的楼顶。 那栋楼只有二十四层高，我们此刻在二十七层看的一清二楚。 大大的白色圈子里写着一个，大厦另一面都被炸掉了。 还好差一点，什么都没炸到。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六） 此刻上面还停放着两架直升机，路桥笑着说道:“我们或许有离开的办法了。” “你们谁会开飞机？这玩意我可不会。”大海说道。 路桥笑了笑说道：“我还喜欢玩微软模拟飞行。” “师傅，这可是真飞机能行吗？”我不解的说道。 “应该能行吧。”路桥笑着说道。 “每天再说吧。”大海说道。 众人继续围坐在篝火边，此刻大楼顶层温度不低。 大家几乎都重新选择穿上了宇航服，烤着火保证自己的温度。 这里二十七层，几乎可以俯视一小片日本地区。 大海若有所思的说道：“看地球的样子，估计是各个国家都发射了自己国家的导弹。也不知道是那个国家起的头，这可以算得上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乱想了。”路桥说道。 大家按照顺序，每人站岗两个小时。 三点多的时候，大海叫醒了我让我站岗。顺带将自己手里的手电筒交给了我，笑着对我说道：“还给你留了不少的电哦。” 我站岗的两个小时，也学着大海拉着这群变异的狗来回兜圈。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群狗根本不会累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绕着它们玩了多久，太阳已经升起了。 接下来看见的那一幕我张大着嘴巴无法理解，所有的狗几乎都发出了稚嫩的低吼。 此刻就算二十七层也能隐约听见，这些狗在低吼完之后朝着太阳跑去。 低吼声似乎吵醒了大家。 路桥喊道：“怪物上来了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海说道。 “没事，这些狗都去追太阳了。”我说道。 众人都来到了我的身旁，看着地面上浩大的场景。 有的狗甚至来到了其他楼层的几层至十几层的高层，听见低吼全部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摔在地上之后就算瘸了也要朝着狗群向前跑去，有的傻狗甚至来到了十几层高直接摔死了。 “夸父追日啊。”狗蛋说道。 “安全了吗？”大海说道。 “应该安全了吧，看那些为了追直接跳楼的。似乎听到同伴低吼就一起去追了，除非聋了不然都应该都过去了。”我说道。 “事不宜迟，大家快去隔壁科技大楼吧。”路桥说道。 “大家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比较好。”大海说道。 众人下了楼，朝着科技楼就是一阵小跑。 期间科技楼下有几只死掉的变异狗，路桥停下用着消防斧将其翻开观察了起来。 “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大海在一旁不解的说道。 “它们估计就是狗变异之后的产物，体型倒是不小。不知道吃的什么，岛上应该也已经没什么食物了能把它们养的那么多那么大真是可怕。”路桥说道。 “估计开始的时候直接吃人和动物尸体，吃完之后吃同类尸体吗？”我说道。 “快进来吧，外面太危险了。”狗蛋在科技大楼外喊道。 狗蛋刚刚喊完，低吼声传入了大家耳边。 “是狗？”路桥警觉的说道。 科技大楼内正门的电梯缓缓打开，忽然一只变异的狗冲了出来咬住了狗蛋。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七） 在大家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变异的狗死死咬住了狗蛋的脖子。 估计是狗蛋的大喊把变异的狗吸引过来了，而之前这只变异的狗应该困在电梯里了。听到大海的声音之后激动的一个劲的刨电梯门，而电梯的开关碰巧被刨开了的样子。 被咬住的狗蛋不断大喊，伴随着狗蛋的大喊变异的狗更是疯狂撕咬。 甚至将狗蛋抬起在半空左右拉扯，能看见血液喷薄看样子是被咬穿了大动脉。 “狗蛋，忍一忍别叫了。”大海提醒到朝着狗蛋的方向扔出了一颗声效炸弹。 不知是狗蛋听懂了，还是已经虚脱的无法喊叫。声效炸弹开始发出杂乱尖锐的噪音，变异的狗听到噪音之后松开了狗蛋。 变异的狗扑向了地上的声效炸弹，大海立刻点燃了一瓶汽油炸弹追加上去。 朝着变异的狗甩去，结结实实的砸在变异的狗脑袋之上。 火焰瓶炸裂而开，燃烧在变异狗的脑袋之上。 狗发出阵阵低吼，但还是对着地面和地面的声效炸弹不断抓挠撕咬。 路桥几步上前，用消防斧直接剁掉了变异狗伸出的一只前肢。 暗红粘稠的血液流淌而出，变异狗后退几步嗷嗷的叫。 路桥再度上前，将第二个前肢砍断。 这次稍微有些歪，左前肢靠着皮肉还连接着。 整只变异的狗扑在地面上向后撤去，摇晃着满是汽油灼烧的脑袋。 此刻整只变异的狗完全暴露在了路桥面前，路桥找准了机会朝着狗头就是一斧头。 看着变异的狗被解决，我和乔克几乎是第一时间跑向了一旁倒地的狗蛋。 乔克将其扶起时狗蛋已经摊倒在地一动不动。 狗蛋脖子上深深的血痕，鲜血流淌染红半个身子。 陈浩作为医生早死了，此刻的狗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还有呼吸吗？”我说道。 乔克试着摸了摸，摇着脑袋生硬的说道：“一点点，几乎摸不到。” “快快，人工呼吸。”我喊道。 乔克立刻扑下身子，路桥和大海此刻才走了过来。 十几分钟的人工呼吸，气喘吁吁的乔克还在继续。 路桥拍了拍乔克说道：“这个不是人工呼吸能解决的，他没救了。” 乔克气喘吁吁的摊到在一旁，大海上前盖掉了狗蛋的双眼。 “大家走吧，在不上去可能大家都有危险。”路桥说道。 五个人此刻只剩下四人，全部走入了科技大厦。 大海和路桥背起了狗蛋，在大厅找了个稍大的临时衣柜暂时把狗蛋的尸体放了进去。 看了一下大楼的须知，比较有辨识度的几个字都指向了二十一楼。 科技、仪器之类的字样，我们打开电梯准备上二十一楼。 乔克按下了一旁电梯的按钮，电梯从四层向下缓降。 路桥立刻喊道：“瞎按什么，可能有狗。” 众人都明白了什么扯到了一旁一动不动，电梯缓缓打开里头空无一物。 乔克生硬的中文不断的道歉。 路桥叹了一口气，带着大家上了电梯到了二十一层。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八） 这里确实能称得上科技，但这里受到过导弹的轰击。 墙面裂开了大半，石头碎裂着堆在和砸在仪器之上。 中间一台仪器，周边都摆着二十多架依次排开。 第一反应是机器可能损坏，我不解的说道：“我的天，还能用吗？” “我们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仪器。”大海说道。 “等等，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危险。”路桥说道。 众人观察完周围之后，确保安全了。 大海几乎每看一台仪器都会暗自摇头，跟着摇头的还有路桥。 此刻整个地方有二十多台仪器，在半个小时的鉴定下全部都不能用。 “除了那边的电脑，仪器没一台能用的？”大海说道。 “不会吧，都损坏了？”我说道。 “看着大楼的样子就是正面遭受了导弹，如此威力震荡下主板芯片都已经没用了。”路桥说道。 “确实越看越失望，真的没办法了。”大海说道。 “修一下不行吗？”我说道。 “那么复杂的机器，我们修不了。很多多是微波设备坏了，不坏也是偏差了。怎么精密的仪器，我们修好了都不一定能用。”路桥说道。 “这个机器只有这里有吗？”我说道。 “当年索尼就是怕仪器外泄，所以全部的仪器都在自己公司内部。不然也不会建立这银座公园了，让得病的人通过医院申请之后送来这里医治。当然赚的盆满锅满之后，他们是有想法改变的。但都没来得及，就核平了。”大海说道。 “当时不是说有要送到太空站吗？别的国家都不可能有吗？”我说道。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乔克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不解的说道。 “我会的六国语言虽然不包括日文，但这是一本法文书。”乔克生硬的说道。 “法文说的啥？”大海说道。 “索尼在中国的上海还有几台机器，这本书就是写给法国人来中国救治的。”乔克说道。 乔克翻开了书本，看着上面似乎都是国家。 乔克说道：“日本似乎有想法，将仪器推往全世界。第一行就是日本地区、第二行就是中国上海，第三是太空站和其他好二十几个国家。但从第三行开始都有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写着待定。” “括号里是待定吗？”我说道。 “是的，思考这里那么多机器就是为了调试送去各国的吧。”乔克再度说道。 “那么中国的仪器在哪里？我们去吗？”我说道。 “在索尼驻上海总部，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乔克说道。 “坐飞机走吧，上海我熟。”大海说道。 “上海你熟？”路桥不解的说道。 “上海市是我家呀，我当然知道。”大海说道。 “那么上顶楼。”路桥说道。 “稍微等等，我想看看这台电脑的网络能不能联系太空站。”大海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等待着大海对着电脑一阵操作。 唯一好的那台电脑效率很慢，但大海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吧？”路桥在一旁问起。 ------------ 《真乌托邦意志》（二十九） “都是日文，有点尴尬。不过没事，很快就能登录了。”大海说道。 又几乎等待了片刻大海打开了一个文档，对着文档一个劲的摇头。 “又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太空站居然给我们地面发消息了，但是他们是用中文系统给我们发的消息。字转到这台日文系统的电脑里都是乱码，我只能先保存下来带到中文系统的电脑里才能看。真烦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地球的网络几乎瘫痪很难找到中文系统包将这台电脑补丁成中文。”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电脑，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乱码。根本不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想破译都没什么机会。 “电脑传到手机里不行吗？”我说道。 大海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盘，读取了电脑里的内容之后说道：“这东西也不能导入手机，接口不一样。先放盘里吧，可惜我们的手机在地球上也都没有网络了。在太空站还能考内部网络勉强实用，在地球上手机真的是累赘。” “我们不是要去中国吗？到时候找个电脑就好了。”我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拷入盘了。我这边就不会回信了，不然发过去他们看见的也是乱码。万一他们看到乱码导致事情变得严重就惨了，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大海说道。 “我记得我们不是说单方面向太空站联系吗？太空站怎么忽然联系起我们了？会不会太空站出大事？”路桥说道。 “按你之前说的，现在想这些也是白想。要不先去中国在说吧，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住了。”大海说道。 众人无奈都上了顶楼，顶楼的一半已经塌陷。 两架直升机，一大一小。 大海和路桥分别观察之后，两个人蹲在一起又讨论了片刻。 随后都走向了右边更大的那架直升机，仔细一看就能区分。小的似乎是民用直升机，而大的更像是武装直升机。 路桥和大海先进入直升机，我实在等不住也走了进去。 大海对着路桥说道：“不需要改造勉强可以用。” “改造什么？”我在后面不解的说道。 “等一下告诉你，路桥你去看看驾驶室看看你会不会用。我去加油，顺带多带几桶上来。”说完的大海下了直升机。 我坐在直升机的座位之上，乔克也坐了直升机。 “师傅，你会用吗？”我说道。 “和模拟器上的差不多，我应该试一试就能飞了。”路桥说道。 “那我不打扰你了，师傅你自己看。”我说完窝在了一旁。 许久，不安的我说道：“等等这直升机可靠吗？我们要靠这个飞到中国？” 大海搬来了三个空桶走了上来说道：“勉强吧，要是能到中国也能吹一波了。直升机从日本到中国，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这样飞过。” “怎么了很难吗？”我说道。 “科技发达到现在，最好的直升机也就能飞一千多公里。这台能飞七八百公里就不错了，中国从这里去少说两千公里。你说呢？”大海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 “那怎么办？不是飞不到了？”我不解的说道。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看这个三个油桶就是办法。直升机本来就不是长途工具，我只能说勉强长距离飞行。但有这三个油桶，我们就有机会到中国。”大海说着下了直升机，拔下了油枪再度走上来。 在直升机内往油桶里加油，一桶一桶全部加满。 这家武装直升机空间不算小，载上我们之后还有不小的位置。 大海随后蹲在直升机后面将三桶加满，并且用飞机后置的铁链和皮带将桶绑的结结结结实实。 “这些桶要怎么用？”我不解的说道。 “中途暂停的时候加油呗，停在海岛上加油。”大海说道。 “中途加油？”我跟着大海重复着说道。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直接飞到中国所以我们选了别的办法。”大海说道。 “别的办法？”我说道。 “先到济州岛，加个油再飞到中国。这样应该能勉强直接到上海附近，争取好的话直接在上海机场降落。”大海说道。 路桥转过身看了一眼大海说道：“我这边调试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飞了吗？” 大海给了个大拇指，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旋转。低速旋转的螺旋桨缓慢加速，旋转并且开始抬升。 路桥控制着直升机缓缓抬升，大海看了一眼之前准备的小地图思考着说道：“西方向，开就对了。” 直升机刚从大楼起步，出了大楼就开始向下坠落。路桥死命的握着方向盘保持着低空飞行，才勉强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稳定下来。 “怎么了？”我着急的大喊，轰鸣声吵闹无比。 “小事情，刚开始控制没那么顺手。”路桥说着。 低飞的直升机下面，数不清的狗群出现在其下追赶。 吵闹的直升机，比起早上追太阳的那一群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了。 此刻几十米的下方密密麻麻的变异狗群不断的追逐直升机。 我们出了日本，在海面上飞行。 后方狗群跳入海里，居然开始在海里狗爬起来。 直升机向前飞行，这些狗的毅力真的不一般。 不过开始追赶的狗也开始变少，大部分也开始掉头。 真的叹为观止，难怪核平之后这些生物能占领日本。 思考着也不知道中国现在什么样子，要是也被这些生物占领我们该怎么办。 期间大海伸手将u盘递给了我说道：“东西你拿着，我怕我忘了。” 我接过u盘塞入了挎包里，行驶了大概五个小时。 落地在了韩国，说是韩国其实只是韩国周边的海岛。 大海的说法，这里是济州岛。 岛上一片狼藉，看不到什么生物的样子。当然也看不见人，比起日本那些狗来说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但就是这样，加了油稍作休息我们就打算再度起飞。 是真的怕，此刻下午接近晚上。 也怕晚了天黑之后有什么变数。 大海解开了汽油桶要求大家和他一起向下搬，三大桶全部搬下往直升机里灌装。 大海看着周围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济州岛可是旅游胜地。现在荒成这样，真是想不到。” “旅游景点？这里连房子都没有吧？”我说道。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乔克的话刚刚说完，叮叮当当的金属拍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一） “什么声音？”我不解的说道。 “刚刚又是谁的乌鸦嘴？”大海说道，手里举着油桶继续倾倒。 “是螃蟹，好大的螃蟹。”乔克用不标准的中文大喊道。 “螃蟹？”我看向了不远处，此刻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螃蟹向着这里爬来。 这些螃蟹全身通红，横着向我们爬来。螃蟹的体型每只都有人的大小，通红的背上黑色的瘤块不均匀的分布在上面。这些瘤块还会大大小小的跳动着，好像活的一样。 螃蟹们互相挤压着向我们爬来，互相碰撞间发出犹如金属撞击的敲打声。 声音从几乎四面八方传来，而这些螃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朝着我们过来的，速度还不慢。 “我的天，是冲着我们来的。”我喊道。 “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海不解的说道。 “鬼知道，还好离我们还算远。”路桥说道。 “我好需要一会儿用来加油，你们都先上飞机。”大海说着将油桶更加向上倾斜，一些机油没有灌入直升机散落在地上。但大海也顾忌不上这些了，一个劲的顶着只希望更多的机油能加入直升机。 路桥和乔克此时都上了直升机，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呢？为什么不上去？”大海着急的说道。 “我想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助。”我说道。 “你上直升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知道吗？我马上好了，你看看这些螃蟹离我还有多远。看完你就上直升机吧，到时候来不及上直升机就惨了。”大海说道。 “不远了，肉眼估计一百米不到了。”我说道伸手到了大海的腰包里，拿出了一个汽油燃烧瓶。 “打火机在哪里？”我立刻喊道。 “右后边口袋里。”大海说道。 我伸手进了大海的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个燃烧瓶奋力的朝着前方甩去。 瓶子打着转飞出了老远，朝着远处螃蟹群爆裂而开。 玻璃瓶落地，火焰腾盛而起。 能看见火焰腾盛的地方，螃蟹们停了下来。 似乎有用，被灼烧的螃蟹已经不动了。 但是它们身后能动的螃蟹直接将它们淹没了。 前仆后继的压在火焰之上，冲着火上一只接着一只撵过。 火焰就这样被扑灭了，螃蟹的部队继续挺近没有停的意思。 我再度伸手到了大海的腰包里，打算再拿出一瓶汽油燃烧瓶。 大海看着我说道：“本来就不多了，不要浪费啊你。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螃蟹也不是几个燃烧瓶可以解决的问题，好不如多留几个等着必要的时候再用。” “直升机的油还有多久能加好？”我说道。 此刻的直升机已经开始转动螺旋桨了，缓慢的转动着保证随时可以起飞的样子。 “快了，还没满之前多加一点就多飞远一点。你别催我，我心里有数。”大海为了让我听见大喊道。 大海高举着汽油桶，但口径就那么大再高举都无法将速度加的更快。 “我们估计也就两三分钟时间了，这些东西怕火。”我也跟着大喊。 “你能确定它们怕火吗？”大海看着我大喊道。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二） “遇到火它们就不动了。”我说道。 “直升机上还有一整桶航油，你可以用掉。问题是你要确定能挡得住这些东西，别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海说道。 “我拿着按照直升机的范围打一个圈，然后点上火。靠火墙把这些螃蟹挡在外面，这样你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把油加满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我说道。 “是个好主意，快点动手吧。”大海说道。 我几乎立刻爬上了直升机，冲着吵闹的直升机大喊道：“乔克。” “干什么？”乔克用不标准的中文说道。 “一起下去倒油。”我大喊着用手指着机尾的油桶。 乔克站了起来，朝着直升机尾部走去。 “抱桶起来。”我大喊道。 乔克点着脑袋使劲的抱起了油桶，但抱起之后即为吃力。 我立刻补了上去从下面拖起了油桶的下方，和乔克一起发力将油桶扛下了直升机。 刚下直升机，我立刻抬头看了过去， 之前还有百米远的螃蟹，此刻离我们只有五十多米了。 螃蟹的大小比之前从远处目睹的还要大一些，看起来十分恶心。 乔克和我推着油桶跑出了十几米的样子。 “绕着直升机倒一个大圆出来。”我大喊道。 “好，好。”乔克答应着开始试着倾斜油桶。 但厚重的头痛乔克根本无法倒下，我撵着乔克向前狂推。 一倒整桶油倾倒而出，向前摊出一个扇形。 乔克拼命的稳住，之后带着油桶开始绕着直升机打圈。 不远处的螃蟹几乎越来越近，数不清的金属摩擦声越来越响。 这些螃蟹摩擦出的响声让人心烦，是那种让人抓耳挠心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油桶前进都比较困难，随着我们将油桶的油倒出大半之后速度越来越快。 但是圈才打了一半多，这些螃蟹群都已经只剩下我们二十多米了。 显然这样下去时间根本不够。 我对着乔克大喊道：“你让开我来。” “怎么？”乔克不解的说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大喊道。 乔克会意放下了油桶。 我朝着油桶就是一脚踹了上去，将整个油桶踹倒在地。 油不断的冒出，随后上手滚着油桶。 油桶一遍倾倒，我一遍奋力向前推进。 我一边往前滚，乔克一边在我的身后追。 我朝着乔克大喊道：“你给我回直升机上。” 乔克冷了片刻说道：“那你注意安全。” 乔克说完，还能等我回应已经朝着直升机跑了过去。 螃蟹越来越近，油桶被我推着快完成了一个圈。 还剩下大概最后十米，而螃蟹也差不多到了十米以内。 无奈为了赶时间，我猛的一脚踢上了油桶。 油桶打着滚接近最开始的扇形油迹，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从大海那里拿到的打火机。 打开打火机点燃了，将左边衣领上的装饰物扯了下来。 对准布条装饰物将其点燃，刚点上了火就朝着地上扔了下去。 火焰立刻腾盛而起，一下子就燃出了一道圆形的圈。 但我那一脚力度还是不够，圆形的圈并没有完全闭合。留下一个半米左右的倾斜口，火墙燃烧而起之后还是有缺陷。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三） 我开始后退，螃蟹们碰撞火圈都停了下来。 火圈虽然阻挡住了几乎百分之九十多的螃蟹，但还是有螃蟹从半米大的倾斜口爬入圈内。 不多，但这些螃蟹也足够我和一壶了。 我快步跑到了大海的身旁问道：“还需要多久？” “快了，乌苏你这一下干的真好。”大海说道。 “不好，还有个缺口。有螃蟹涌进来了，你还要多久。”我着急的说道。 “有螃蟹进来了？马上我这里马上。”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直升机的舱门口，是路桥的消防斧摆在里面。 我立刻伸手拿了起来，朝着螃蟹跑去。 最近的那只螃蟹理我就半米左右。 我提着消防斧一斧子下去，爬来的螃蟹被我劈成了两半。 汁液飞溅，一旁的螃蟹又围了过来。 我再度挥舞了一下，扫开一堆但立刻有更大的一堆围了上来。 我缓步后退，这些螃蟹可没有一点后退的迹象。 才挥舞了不到五六下，全身乏力。 眼前的三只螃蟹被我砍的四散，一股恶臭从切开的地方传来。 思考这些螃蟹估计食腐，真的是太恶心了。 才砍了几下，我就脱力了。 几只螃蟹爬上了斧头，甚至有的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 无奈我放下了斧头，向后跑去。 此刻的螃蟹离直升机不足十米。 大海抓起了剩下的油桶甩想我面前不远处的螃蟹。 我再度拿起了打火机，撤下了衣领对称的另一边的装饰物。再度点燃扔了下去，一片火海再度腾盛而起。 在我点燃装饰物的时候，一只螃蟹钳到了我的左脚。 我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脚，钳子从我的左脚贴着划过。 钳下的一层皮肉直接翻卷起来，鲜血直接流了出来。 这些螃蟹的钳子虽然钝，但钳人的力道真的不小。 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脚。 看着自己的左脚，鲜血直接冒了出来。肾上腺上来了不算太疼，但在想站起是不可能了。 一旁的螃蟹冲我而来，离我不到几公分。 一双大手抓起了我，大喊道：“真是麻烦。” 声音的主人正是大海，将我强行抱起朝着直升机跑去。 直升机的螺旋桨速度越来越快，直升机已经爬升起一点高度。 大海离直升机越来越近，将我直接抛了上去。 我被重重的甩在了直升机的甲板上，大海双手抓在直升机上。 直升机缓缓脱离地面，乔克反应过来跑向抓住了大海的手臂。 此刻大海双手撑在直升机上，被乔克牢牢抓住。 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向着大海的方向望去。 庞大海的体重不轻，就算在太空站只是吃素也能保证他的体型。大海时常笑话自己就算是喝凉水都会胖，此刻的乔克吃力的抓着大海的手臂。 我缓步爬了过去，双手吃力的抓住了乔克的手臂。 就这样四只手吃力的抓着大海的手臂，这边飞机左右摇晃着还没有拔高。 警报响起，路桥无脑的大喊道：“周围的火焰干扰了直升机的感应器，这边正在修复。我只会半自动驾驶，手动我不能很好控制。我这边在保证爬升了，修复完我立刻拉起直升机。”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四） 我向着下方望去，此刻下面的场景让我不住的大喊道：“快点拉，下面螃蟹叠起来了。” 正如我所说的此刻下方，一对对的螃蟹犹如螺旋形阶梯状向上叠加。 形成螺旋状一只只横向叠加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直升机靠近。 我只是个女生，乔克这个老教授的年岁也有些大了。再加上大海的体重，我们只能吃力的保证将他吊在飞机之上不掉下去而已。 而此刻直升机有不能正常上升，正常情况下想把大海拉入直升机不太可能。 “我马上拉起来，马上你们别急。”路桥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路桥的喊声，之后是大海的声音。 大海在大叫，我看了一眼下方。 此刻几只大螃蟹已经钳住了大海的腿，随后螃蟹互相牵扯着将大海向下拉。 一边在抬升，一边在拉扯。 螃蟹们一个叠着一个互相钳住对方，犹如一条锁链。 “我快不行了。”乔克用着不标准的中文大喊道。 而我拉着乔克的手臂根本没什么帮助，我自己都清楚我的力气连辅助都算不上。 锁链完全连接之后，有螃蟹靠着形成的锁链居然爬了上来。就好像一个绳梯，这些螃蟹此刻正在攀爬。 大海整个下半身被死死钳住，有螃蟹爬上来之后开始钳住了大海的腰腹。 大海看了一眼我们说道：“各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行。”我不住的大喊。 大海松开了自己的右手，朝向了我喊道：“乌苏，给个火。” 我将之前大海给我的打火机直接塞会了大海手里。 大海拿着打火机狠狠的敲在了自己的腰包之上，金属的打火机碰撞上燃烧瓶。 能听到大海敲碎腰包的声音，随后大海点燃了打火机。 大海从腰包到裤子火焰燃烧而起，几只原本在爬的螃蟹直接开始落下摔在地上。 大海在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 “放我下去吧。”大海怒喊道。 乔克无奈松开了手，大海直接摔入了螃蟹堆里。 之后又是一声爆炸之声，伴随着腾盛的火焰。 腾烧之后能够看见螃蟹在撕扯大海的身体，用着双钳往细小的嘴里塞入碎肉。 血液染红了这些红色的螃蟹，路桥将直升机盘旋到了足够的高度对着我们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要是我能全手动驾驶就好了。” “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点那把火。”我躺在直升机甲板上说道。 “我们应该不能停在这里太久，我们的油现在只能勉强到上海。”路桥说完没有停留向着西方驾驶而去。 乔克将舱门关闭，四人此刻只剩下三人。 我、路桥、还有乔克。 出发前还有六个人，此刻死伤了一半。 救治妈妈的仪器还没有发现，出发的飞船都已经毁了。 地球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却无从得知，我躺在飞船里无奈的哭泣着。 第二次起飞，这次路桥操作起来好了很多。 乔克从一旁的直升机医药箱内拿出了纱布和消炎药，一个个看着药效留下了自己认为对我有用的药。 四五瓶药，有胶囊、粉剂和喷雾。但都过期了至少十多年，乔克看着我生硬的中文说道：“你敢用吗？”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五）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多想。 乔克动手将直升机药箱里的药按秩序分开了。 我能用的和我不能用的分好，我能用的还分成了内服和外服。 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我只是单纯喝了水，吃的药我没有吃。毕竟过期十几年了，万一吃坏了就惨了。 看着乔克分出的药物，外敷的药还分为阵痛和消炎的。 将左腿被钳下的一层肉皮贴了回去，肾上腺素下来之后稍稍碰到一点都是生疼。 将这些药膏和粉末按照需要的剂量，混合之后贴在了皮肤之上。 强忍着接过乔克拿出的纱布，整卷一圈圈的缠上左腿。 期间疼的停下来好几次，喘息许久才能继续缠绕。 乔克看不过去了，抓住了纱布继续帮我缠绕。 乔克有些用力，可以看到血液从纱布间渗出。 乔克用生硬的中文询问我疼不疼，我咬着牙晃荡着脑袋连话都说不出来。 直升机开到第七个小时，在即将看见大陆的时候直升机再度发出了警报。 路桥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机器工作太久了，正常的直升机不可能需要飞那么远。期间也就停留了不到十几分钟，两次七八个小时下来已经到极限了。忘记考虑这个了，不过也快到目的地了。” 直升机的警报声越来越响，终于在到达极限的时候我们猛烈的碰撞落地。 我们的直升机停在了机场内圈的草坪上，路桥完全关闭了直升机长叹了一口粗气。 路桥和乔克扶着我下了直升机，此刻站在草地上我的左脚根本无法落地。 小腿肌肉一旦绷紧上药的地方就是一阵生疼，许久疼痛感才会下降。 我只能垫着脚被扶着前进，此刻落在机场上眼前硕大的牌子写着：上海。 到地方了，而且看起来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 众人换换的从停机坪进入了机场内部。 “机场应该有医务室吧？”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你找医务室干什么？”路桥疑惑的说道。 “给乌苏找一点可以备用的药，不然没办法换药感染了就不好了。”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道：“找再多的药都是过期的，还不如不用的好。” “不能这么说，还是找点药敷上安全一点。我之前有看到一眼，你脚上的伤口真的不浅。”路桥说道四处张望。 无奈我们三个人里有两个人同意，在机场逗留了片刻我们找到了医务室。 期间机场的地上还是角落，满是骸骨让人不寒而栗。 在医务室内我们找到了一些药，虽然过期都放入了我的背包里。 一旁还有担架轮椅和拐杖，乔克和路桥表示轮椅合适。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勉强换成了拐杖行走。 在机场的候机楼，我们找到了vip休息室。 此处只有一扇大门，全封闭。 我们将门锁好从内部插上撬棍当做自己的休息室。 期间按照要求还想了个暗号，不是暗号敲门就不给开门。 暗号是三长两短，而我负责守着vip的门。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六） 路桥和大海去找寻食物和物资。 我提的意见机场有很多自动售货机内摆着食物，只要找到合适的工具砸开就能取到食物。 路桥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堆，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柄的雨伞。 看着雨伞有些弯曲，就知道路桥是用雨伞敲开了自动售货机。 饼干和汽水被我们勉强食用，门口再度响起了三长两短。 开门时乔克一只手包满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匕首刺剑和反曲弓。 “我的天，你这些都是哪里找来的？”路桥不解的说道。 “安检的房间里，有几大箱的危险品。打火机居多，但是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太极剑之类的。我找了一些看起来能用的，大家装备一下。”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打火机？你去的地方有汽油吗？”路桥说道。 “应该是有的，反正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认得。似乎还有硫酸和雷管之类的违禁品，你要是能用我带你去找。”乔克不标准的中文说道。 “那好，我去学大海造一些汽油弹之类的东西。”路桥说完和乔克再度出了门。 许久之后我再度给他们开了门，众人在vip休息室里安稳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重新武装出发。 一路上马路边都能看见不少骸骨，路桥再度搞了一辆车。 一路上城市路边原本装饰用的树木都变异的扭曲疯长，此刻的街道到处都有植物和附生的树藤。 我躺在整个后车座，路桥开车。 乔克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一本旅游杂志，杂志的扉页上有一份上海市的大地图。 乔克生硬的中文看着前方说道：“不远了，在两个街道就可以看见了。” 但在马上要到了拐角车子居然爆了胎，一个胎也就算了居然四个都爆了。 路桥下车看着车胎，四个轮胎上或多或少都扎着四五根长钉。 轮胎完全扁了，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 此刻又只剩下一个街道，路桥看着我说道：“乌苏你能行吗？可不可以下来走走。就一个拐角了吧，一两百米的样子。” 我点着脑袋表示没事，拄着拐杖下了车。 三个人在路上走着，我回头太阳反光的厉害。 不远处刚刚来的地方反光的痕迹尤为清楚，我下意识的从腰包里拿出了昨天分到的望远镜。 反光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一排又一排的长钉短钉。 又多又密，车子开过去不爆胎都是不可能的。 “各位，车胎爆是有原因的。”我说道。 “我也感觉出来了，那么多钉子在轮胎上显然不是意外。”路桥说道。 “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乔克紧张的说道。 “那你可别说了，你这乌鸦嘴。”我无奈的说道。 “想提前拦截我们的车撒下钉子难度着实不小，我觉得是之前早就布置好的。估计是用来防护或者抵挡什么东西的吧。反正地方也不远了，我们走走就到了大家快点吧。”路桥说道。 “不想了也不安全，还是快点走吧。”我说道。 三人再度想着前方进发，在一个拐角就能到上海索尼总部。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七） 乔克挠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们？”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无奈的说道：“怎么可能有东西，你不会是扎胎了之后想多了吧？” “我说不清楚，就是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而且感觉还不是一双两双眼睛盯着我们的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发毛。”乔克不标准的中文说道。 “这里最多的就是这些树木了，其他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按你说的难道这些树木是活的不成？”我说道。 路桥在我身前四处张望观察着道路两边的树木，随后地下了脑袋笑声的说道：“大家别东张西望了，继续匀速往前走。” “怎么了？”路桥不解的问道。 “树上密密麻麻的猴子，眼睛血红血红的。身上都是黑色的肉瘤，此刻盯着我们看呢。”路桥说道。 听到路桥所说，我正打算抬头看看。乔克似乎也打算抬头，路桥再度小声的说道：“千万别抬头看，更不能和这些猴子有眼神对视。猴子不傻，知道你发现它了说不定会一大群冲下来。到时候我们就三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众人匀速向前，我明白不可能与它们开战。 三个人里此时我的脚还有问题，满打满算才两个半人的战斗力。 按照路桥的描述，树上密密麻麻。这里的树少说几百棵，到时候我们可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转过拐角再两百米就到了，我们动作快一点。它们没动静就算了，它们一旦行动我们就跑。争取跑到索尼大楼里，有栋建筑物就安全许多了。”路桥说道。 “你就不怕大楼里也都是这些猴子？”乔克再度用不标准的中文说道。 “我说你乌鸦嘴能不能停一停？”我说道。 “我这不是怕房子也有东西。”乔克生硬的说道。 我们缓缓转过拐角，眼前巨大的索尼招牌展现在我们面前。 看着非常破旧但很有辨识度，是这里最高的大楼。 一条直线目测二百多米的直线，当我们来搞拐角树上时树上稍稍响起了沙沙声。 目测这些猴子都调转了角度看我们，那么齐刷刷的沙沙声也足够渗人了。 路桥对着我们说道：“糟了，索尼的那栋大楼里有人。” “怎么办？我的天有事你的乌鸦嘴。”我无奈的说道。 “不不不，不是猴子好像是人。”路桥说道。 我微微抬头看去，几乎每一层的窗户上都有那么一个两个人虚掩着站在窗户上。 这些人似乎手里握着弓箭和步枪，都已经架好对准了我们这个方向。 “什么状况？”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前面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树上的猴也是一样的状况。”路桥说道。 我观察着索尼的大厦，三人还在不缓不慢的走着。 眼前的场景，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 此刻不远处索尼大厦居然换换的打开了大门，大门开了大概三个人的宽度。 如果没搞错的话，就好像是在招呼我们三个人过去。 “开门了。”我立刻说道。 “都看着呢，我们要不要过去？”路桥说道。 “我们还有的选吗？”乔克生硬的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八） 大门口，清清楚楚的看见半个身子探出抄着我们招手。 那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我们偷偷过来，我们给你们留了门。 不远处，喇叭声居然响了起来。 “你们好，幸存者。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见幸存者了，你们记住这些猴子会在大概你们离大楼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对你们发起加进攻。你们要是跑的够快就能活下来，我们的大门现在为你们而开。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们这里子弹和弓箭也不多了，我们每个人只会浪费三发弓箭和同样的子弹数量来支援你们。能不能行，看你们造化。” “他们这是让我们进去吗？”我说道。 “一方至少是人，一方则是怪物。我们没得选了，而且还有一百多米呢。”路桥说道。 我们缓缓的一步步向前，大概来到一百五十米的时候。 猴子的吼叫声从我们身后连绵不断的传来。 猴子的声音随着我们接近大厦也变得越来越响。 “跑吗？”乔克生硬的问道。 路桥解开了腰包，抽出并点燃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说道：“乔克你先跑，我带着乌苏立刻追上来。” 猴子声越来越近，位子也差不多了路桥点燃了腰包上的一个燃烧瓶。 燃烧瓶照着火，路桥适当弯腰将整个腰包松开放在了地上大喊道：“跑。” 路桥刚喊完，乔克拼命的向前跑去。 而路桥则是抱起了我，我的拐杖掉在了地上被路桥抱着向前猛冲。 乔克老教授的速度很慢，但是比起路桥抱着我还是快了不少。 我此刻被抱着，两边的场景都看的一清二楚。 猴子们从树上纷纷跳下，之后是腰包开始爆炸而开。 而索尼大楼里弓箭和枪声纷纷响起。 七十、六十、五十米。 我们越来越接近索尼大楼，而猴子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枪速太快我看不清，但这些人的箭法真的是神准。 我能看到一只只猴子都在即将接近我们的时候被射倒。 四十、三十、二十米。 乔克明显变慢了，原本跑在我们前面三个身位但此刻已经跑的比我们都慢了一个身位。 大楼前还有十几节台阶，这里我们和乔克的速度完全被错开了。 路桥带着我率先倒了索尼大楼的门口将我扔了进去，随后路桥转头去接乔克。 两边的大门居然开始关闭，我大喊道：“还有人没进来呢。” “没时间了，猴子太近了我们不能冒更大的风险了。”不远处低沉的声音说道。 “再给我朋友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了。我相信他们，他们都能安全的。”我说道。 “跑回头了，就没有机会了。”低沉的声音再次说道。 此刻门已经关到了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入的大小。 我伸手过去死死地抓住了门板说道：“再给我十几秒就好了。” 后方一只大手却伸了过来牢牢的按住了我，将我的手从门上扯了回来。 我看见了抓我的大手，上面居然也布满了蠕动的黑色肿瘤。 ------------ 《真乌托邦意志》（三十九） 这些肿瘤和之前见到的所有生物一样，肿瘤在皮肤之上成暗黑色并且微微的蠕动着。 “你们。。。。”我说道。 一只大手此刻捂住了我的脸，缠着我的嘴巴让我难以发声。 从对方大手的指缝间我还能看见路桥和乔克。 嘴巴和鼻子都被捂住，我的呼吸变得困。 对方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荡着说道：“我见过这些猴子吃人，它们会学人的样子把食物架在火上烤熟。之后按照猴群的地位分配能吃的部分，心脏归首领、四肢归公猴、内脏归怀孕的母猴、脑子归幼崽。吃干抹净只剩下白骨在随便丢弃，你的两个朋友已经没救了。” 我没办法说话，指缝间我看见路桥抓住了乔克。 而此刻猴群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五米，距离大楼也不过十米的样子。 只要十秒钟，我觉得都有机会。 就剩下那么几步的台阶了，乔克被路桥扛了起来。 我看见了猴子抓住了路桥的脚，路桥双手推举这乔克甩了出去。 路桥被抓，乔克狠狠的被摔在大楼的门口。 我能看见乔克肩头都蹭出了血迹，而路桥则被猴子抓住了手脚。 猴子们体型不大但是数量众多，直接将路桥抬了起来。 随后猴子们都停了下来不在前进，看样子是放过了乔克，之后抬着路桥几向远处回撤，眨眼的功夫都已经下了台阶。 我的身旁拉栓的声音吸引了我，一把枪架在了我的身旁。 而枪的朝向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整好瞄准了路桥。 我使劲的挪动头部，将嘴巴对准了指缝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旁的声音说道：“三个活下两个人不容易了，我这边让你的朋友走的没有痛苦。不然被这些猴子带回去了，要被活生生的烤熟的。” 说完枪声在我的耳边响彻，我的一只眼睛再度回到指缝中。 原本被架着的路桥还在不停的挣扎，枪声过后变得一动不动。 我歇斯底里的呐喊但大手捂得更紧了，紧的有些窒息。 猴子们也开始撤退，没有多逗留的意思。 广播在耳边再度响起：“大家停止射击，保留弹药补给。” 此刻阴影里的人完全走了出来，站到了门前。 阳光照射下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是人又不是人。有人的面孔，却全身长满黑瘤。四肢极为不协调，一只手还是人手另一只则硕大无比。 站在门口的人用硕大无比的手抓住了乔克的腿将其拽如了门内，随后大门缓缓关闭。 阳光透不进来，一切进入了黑暗之中。 我被抬了起来，我能听到乔克的声音他应该也被抬了起来。 我还想大喊，我甚至直接咬住了大手。 我很用力咬住了对方的手，一股咸味直冲味蕾。 大手更加使劲的捂住我，完全无法呼吸的我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度醒来之时，发现眼前是昏暗的天花板。 我躺在一张病床之上，左脚似乎被直接绑在了床板之上。 无法动弹我回忆着一切，我看见了他们开枪打死了路桥。名义上是替他解脱，但谁知道这群人是好是坏？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 那是路桥，是我师傅。是一条生命，就这样被一枪击毙。 而那些人黑色肉瘤般的手臂，他们和我之前遇到的生物又有何不同。 到此为止，不知道是不是只剩下我自己。还是只剩下了我和乔克两个人，原本信心满满来地球找仪器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围特别的黑，我试图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左腿被捆的老老实实。 我使劲蹬了几脚，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乌苏？是你吗？”乔克生硬的中文从不远处传来。 “乔克？你在哪？”我大喊道。 片刻乔克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说道：“整整一整天了，你终于醒了。” “师傅，我师傅真的死了吗？”我说道，我想确认那是事实还只是梦境。 “是的，这些猴子真的会吃人。”乔克生硬的说道。 “我的脚是不是被绑住了，你快帮我解开。”我说道。 “他们说这样好的快些，为了你好你还是忍忍吧。”乔克生硬的说道。 “他们是谁？那些畸形的人吗？”我不解的说道。 “是的，他们称自己为原住民。”乔克淡淡的说道。 “原住民？他们的手脚都那样了，而且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他们还算人嘛？”我说道。 “受伤之后就会长那些东西，避免不了的。你的脚也受伤了，到时候也会冒出黑瘤。”乔克生硬的说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脚，疼痛感已经不见了。 我奋力的撕扯左腿上的绷带，我抓住了床头自己的挎包。 从挎包的里层拿出了一把匕首，乔克看见了我的举动说道：“你最好不要，最好等好了再说。” “他们杀了路桥，你凭什么相信他们说的话？”我大喊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况且我已经和他们聊过了。”乔克生硬的说道。 “他们给你洗脑了？”我说着划开了左腿上的绷带。看着我的左脚，反胃的感觉迎上了喉咙。反胃的感觉强行被我咽了几口气才平稳下来，此刻我的左脚血肉处黑色的肉瘤数不清的排列在上面。 我试着用匕首碰了碰，有些坚硬。 我咬着牙一个个切破，血液喷薄而出疼的撕心裂肺。而且是在太多太多了，似乎只有切掉自己的左腿才能保证没有这些肉瘤。 “乌苏，我劝你别再那么做。”乔克在一旁生硬的中文说道。 血喷薄而出，才切开了两个我就已经疼得不能动弹了。 疼痛感刺骨而又生疼，乔克从一旁再度递来了绷带说道：“这些是没办法避免的，你只要还有伤口。就会继续长出这些东西，我们都躲不过这些。就算你现在切了左腿，横切面上还会继续长这些黑色肉瘤。” “凭什么这么说？我肯定是被那些螃蟹钳的。螃蟹钳不干净，所以才会长得。切掉就好了，左腿我可以不要。”我说道。 乔克说着掏出并且点燃了打火机，火焰的照耀下乔克的肩头和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肉瘤。并且时不时的偶尔跳动着，从裂开的伤口里涌动。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一） “我的天，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说道。 “不是他们做的，我之前被路桥甩到台阶之上肩膀蹭着地面蹭出来的伤口，伤口形成之后慢慢就有这种东西了。这些可能就是地球辐射带来的结果，在地球上谁都躲不掉。”乔克淡淡的说道。 我捂着自己的脚，我能感受到这些黑瘤在跳动。好像有节奏似乎，而节奏似乎就是心跳。 “这些东西被这些原住民成为血哀，只要有伤口就会长出这些。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大，现在出生的婴儿细皮嫩肉的轻轻一掐就会出现这些。之后就伴随一生了，甚至伤的严重的部位会因为这些黑瘤而让肢体变大。”乔克说道。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没人知道，核平之前大家都还是正常的生活在地球。然后核平当天各地就响起了警报，这些人开始躲在防空洞里才没有遇到危险。国家之间开始发动导弹甚至核弹，随时随地都在爆炸。持续了整整两天，等他们从防空洞出来世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乔克生硬的说道。 “那么那些猴子呢？”我说道。 乔克刚想说话，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说道：“之前猴山上的，开始的时候还蛮和谐的。后来就越来越坏了，吃幸存下来的一切生物。宠物猫狗连老鼠都不放过，在后来就盯上了人类。所以我们收集了我们能收集的东西，躲在了这栋上海最高的高楼里。” “这位就是这群人的首领，叫做江念。”乔克说道。 “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幸存者，看你们身上那么干净还以为你们有抵御血哀的办法。我们才想着拼劲武器资源把你们放进来，没想到你们是从上面来的。而且跟我们一样对黑瘤束手无策，害我们浪费了那么多资源。”江念说道。 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房间。 我看清楚了江念的样子，他几乎半个身子都被黑瘤包裹着。 “手机啊，看来上面的人都活的很滋润。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江念说道叹了一口粗气。 “你把太空站的事情都和他们说了？”我说道。 “作为交换，我告诉他我们的来历。相对的他也告诉我世界怎么了，就是这样。”乔克生硬的说道。 “你。。。”我气愤的说道。 “现在看来你们对我们没有帮助，想活在这里你们需要劳动。当然也要看你们的天赋给你制定工作，你的腿我能继续给你两天时间休息。还有伽马教授，你今天上午教书教的不错。希望你能继续为我们出力，我们这里的孩子还在等着你继续提供知识呢。”江念说道。 “可以的，这个没问题。”乔克说道。 江念叫乔克伽马？ 当然这不是我唯一要问的问题，我思考着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江念说道。 “这栋大厦外面一圈圈的钉子是谁扑的？”我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二） “猴子放的，将我们围在了这里面不让我们出去。想活活饿死我们，不知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江念说道。 我沉默不语，乔克在一旁用绷带再度给我包扎起来。 见我和乔克无话，江念几步走出了房间。 留下我们两个在房间之内。 “你把我们的事情全部都说了。”我对着乔克说道。 “是的，都说了。而且我们这个样子也是回不去了，有什么办法。”乔克说道。 “你就不怕是他们把你我害成这样的？”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乔克不解的说道。 “你就不怕你身上的毒瘤是从他们身上感染的，他们就想劳役我们？我们可能离开这里就没事了？反正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说道。 “你这样的猜测你有证据吗？”乔克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我怀疑路边的钉子就是他们搞的，就是为了将路过的车子弄坏。之后再把人骗到大厦里，进行服役。”我说道。 “说到底你不相信他们？而且你想离开？”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看了一眼，小房间的门后有一根长棍。 我指着长棍说道：“把那边的棍子递给我。” 乔克听着我的指示拿来了棍子，我撑起棍子从床上起来向房间外面走去。 乔克跟在我身后说道：“你需要多休息。” 我气愤的说道：“我需要找到治疗的仪器，一辆足够坚固的车然后出去找飞船。回到太空站，切掉自己的左腿然后用仪器治好我的妈妈。” “说真的，你没发现城市里的破损都不算严重。而机场船舶和边境之类的核弹打击都非常严重，我真的不想打击你别说仪器了。就算有仪器你也不一定能回得去了，而且唯一会开飞船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已经学会怎么开飞船和车子了，有我一个人就好了。”我说道。 此刻在走廊你走着，电梯和一些楼道都有人把守。 看了一眼，仪器全部在十一楼。 而我此刻在三楼，我站在了电梯前伸手打算按按钮。 门口的人此刻伸出了手说道：“电力资源宝贵，没有特殊情况下禁止使用电梯。” 乔克站在我的身后，守卫撤开了手说道：“伽马教授，你要上楼吗？” 乔克苦笑着说道：“麻烦了。” 电梯被按开，我和乔克进入了电梯。 我按上了十一层转身看着乔克说道：“我就昏迷了一天，这一天你都干了什么。” “实际上是一天两夜，晚上我说了我们的事情。这位江念问我懂那么多语言要不要留下教书，我就答应了。”乔克说道。 “首领和现在守卫为什么叫你伽马？”我说道。 “这个说来话长。”乔克说道。 “长话短说。”我说道。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看见他们的样子也吓了半死。他们还对我又碰又抱的，我就一直在喊干嘛、动我干嘛。可能是说话不过标准，结果他们听成了伽马。对，我伽马之类的。他们把我当成了伽马，想着掩盖身份我就认下了这个名字。”乔克生硬的中文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三） “好吧，不给真名也是好事。”我说道。 “那些孩子可比这些人还要恶心，有的连人形都很难保持。给他们上课的时候我不断的在擦汗极度尴尬，我想喊你当我助手也让你见见孩子们。”乔克生硬的说道。 天梯升到了十一楼，大门缓缓打开。 这一层门口把守的门卫说道：“这里是产科医院和育婴室，闲杂人员不得闯入。” 我们在电梯里根本出不去，门卫就这样拿着自制长枪守着电梯。 乔克几步向前，走出了电梯。 我跟在了乔克后面，电梯的门缓慢关闭。 守卫举起了手里的自制长枪指向乔克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把我的话当话吗？” “那个，你认识我吗？”乔克有模有样的说道。 “你是伽马教授？我听孩子们说起过你教的不错。首领也说了，你是人才。”守卫笑着说道。 “我这个教授来两字可不是浪得虚名，我同时还是医学硕士。你也可以叫我伽马医生，我来就是来看看这里所剩下的这些仪器的。”乔克说道。 我知道乔克除了文科其他都没有建树，没想到此刻乔克在吹牛这方面还真的不赖。 对方听见之后恭敬的鞠了个躬说道：“那您请便吧，只是不要一口气开设太多耗电设备。我们的发电机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崩溃好几次了，人力发电本来就不能保证稳固的电力。”门卫说道。 “人力发电？”我不解的说道。 “这里的地下一层，有改造的跑步机和单车。并且安排了蓄电池，每天都有工人为蓄电池充电。这里的电力几乎等价于体力，还是不要浪费为好。”守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乔克带着我向着里面走去。 熟悉的装修风格，内部一排排的并列这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电脑。 第一个吸引到我的并不是这些仪器，而是此刻窗外看见的东西。 整个上海周边一小片区域被十几米的高墙围了起来，但是这些高墙还不完整。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大厦，直到发现他们完全相连之后才看清楚这是围墙。 我拿出了腰包里的望远镜，高墙顶上朝外的位子上扎满了钉子。看样子是防止猴子爬进来的，此刻只完成了大概不到一半多一点在大楼直接蜿蜒着。之前我们进来的位子刚好从没有搭建，进来也没人抬头细看所以没看见。思考着如果完成，这似乎就是一个闭关锁国的城市。 乔克在我的身后生硬的说道：“这是他们的计划之一，倒是你伤好了可能就需要去帮他们搭建这个玩意。他们称这计划叫极乐净土，就是围起来然后在里面自给自足。” “好像井底之蛙那样？”我说道。 “你这个比喻很有意思，江念让我当孩子们的老师就是想我给他们洗脑。教授知识和文字，并让他们相信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知道你不会想干这些重活累活的，你当我的助手吧。”乔克生硬的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四） 我没有理会乔克的话，重新看向了房间内的机器。当中靠边的两台仪器我认识，就是在日本银座公园索尼大厦看到的那些。我立刻贴了上去，下意识的按下了开关。 乔克在一旁说道：“最好还是不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大功率电器。万一把他们的电力装置搞崩溃了怎么办？一追查估计就发现是我们了。” 我已经按下了仪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开机界面都打不开，我再度连续按了几下。 两台机器全部试过，两台机器都没有反应。 “是不是他们断开了这里的电源？或者你没插电？”乔克说道。 我吃力的蹲了下来，顺着电源线摸了过去。此刻电源线被藏在了角落的地上，并没有插在插座上。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没插电。 我重新就插头插到了墙上，随后按动了电源开关。 依然没有反应，我气愤的打开了仪器的舱门盖。 瞬间，里面一直张牙舞爪的黑色畸形怪物跳了出来大喊着：“你发现我了。” 我吓了一跳，拿着棍子向怪物砸去。 乔克忽然一把手抓住了我的棍子说道：“这些就是孩子。” “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乔克。 门外一个同样奇丑无比的怪物跑了过来说道：“我还没捉到你呢，你自己出来了。你现在当鬼我躲了，倒数三十秒哦。” 在仪器里的小怪物哭丧着脸说道：“老师还有这位大姐姐，你们玩躲猫猫吗？” “不了，小朋友你自己玩吧。”乔克说着伸手将小怪物抱下了仪器。 从小怪物出来的仪器槽内，电线全部已经被切断了。内部破烂不堪，甚至仪器的激光头都已经被掰下了。 “小朋友。”我思考着说道。 在房间内倒数三十秒的小怪物看向了我说道：“大姐姐你要玩吗？你当鬼找我们哦。” “不，我不玩。你告诉姐姐，这些机器里面的东西呢？是谁搞坏的？”我说道。 “这里是我们的游乐园啊，这些都是玩具。玩具是大家公用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玩坏的。”小怪物说道。 乔克此时挠了挠脑袋说道：“记得门口守卫说是产科医院和育婴室，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再度打开第二个仪器，此刻眼前的两台仪器早被这些小怪物当成玩具拆的一塌糊涂了。 “乔克，杂志你仔仔细细看过对吧。哪里还有仪器？”我说道。 “日本和中国，唯一的两个国家。其他的就没有仪器了，没有了。”乔克生硬的说道。 我此刻紧紧的握着棍子，想要给眼前的小怪物狠狠的一击。 乔克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反常，此刻将我围在了房间之内。 爆炸之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闷响闷响的不停震荡。 就好像打雷一样，我看向了窗外并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 我向着四周张望似乎也不是从地面上发生的动静，此刻不远处有人喊道：“天上，太空站。” 我望向了太空站，这画面我似曾相识。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五） 七岁那年，我在太空站在地面看见了核爆。 此刻我在这栋大楼里目睹太空站也在核爆。 密密麻麻的亮点在太空站上一点点绽放，十七个太空站各自解体。原本形成的伞状的太空站，此刻散落在地球上空变成了太空垃圾。 乔克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说道：“空间站自爆了。” 我说不出话，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目睹了两次核平，第一次的我还小懵懂无知。 第二次的我万念俱灰，此刻我的左脚吃力的踩在了窗户之上。 只有跳下去才能解脱，我思考着打算松手 身后的乔克一把将我拽了回来，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让我死。”我大喊道。 “这样不能解决问题的。”乔克说道。 “问题？还有什么问题？这个世界没救了，都没救了。”我大喊道。 乔克死死地按着我，我挣扎着乔克牢牢将我锁住。 挣扎之间腰包里盘掉了出来，我停止了挣扎看着眼前的盘。 这是大海交给我的盘，里面是太空站向我们发送的内容。 我伸手去抓盘，乔克看见了我的动作和盘松开了我。 我紧紧的抓着盘说道：“电脑，我需要电脑。” 我和乔克在整层楼里找了个遍，这一层三个大房间里住着怀孕的孕妇。 而一些小房间被改成了哺育室，这些调皮的小怪物就生活在这里。 所有的仪器设备几乎都让他们摧残待尽，只剩下一个封闭的储物间。 破旧的门被我连续吃力的撞开，里面刚好有一台废弃的手提电脑。 我试着打开了电脑，按下了开关没有开机。 乔克在一旁拿着电线说道：“这么多年了电池可能没有用了，试试插上线？” 我重新回到了之前放仪器的房间将插头插了上去。 屏幕亮了起来，只是速度奇慢。 一旁的小怪物之前还在玩捉迷藏，此刻围了过来一个劲的询问我手里的东西。 我没有理会足足等待了几分钟才来到开机界面，我将盘插了上去。 片刻打开了文档，看着里面的内容我哭了出来。 这里面几乎每几个小时太空站都会发来几句话，只是在日本站时都是乱码我们没法分析出来。 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们说过单方面联系，但是我们这边真的等不住了。大家到地球了吗？给我们回个消息好吗？ 你们能成功拿到仪器吗？我们这边都在等你们回来呢。 我瞒不住了，各位对不起。太空站一下子消失了你们几个管理，他们一直逼问我们。我们说你们在日本站搞科研，开始还能瞒住。有人晚上没睡着，看见日本站有飞船去了地球。这一下子就炸开锅了，你们快回消息啊。 但才三天时间他们就是怎么都不相信，他们说是你们拿走了太空站最重要的物资回地球了。说你们放弃太空站了，放弃他们了。没办法我说出了总理的事情，并且给他们参观了总理的冷冻仓。但是他们还是不相信，这里变得一团乱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哪怕随便回一句话也好啊。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六） 太空站分成了两个派别无数的分支，占最多的就是等待你们回来的保守派、和认为你们逃跑去往地球的激进派。 抢劫和伤害的行为又开始了，甚至有人开始毁灭田地了。激进派占了上风，他们关押了一切反对他们的人。你们找到仪器了吗？我们都盼着你回来啊。 最后通牒了，保守派的领导人铁蛋被杀了。尸体挂在太空站大厅盯上，他们宣布四十八个小时之内你们不回来就引爆太空站。并且只带一小部分核心成员坐飞船回到地球，他们说如果要在地球发现你们在逍遥自在就会杀了你们也和铁蛋医院挂起来。我现在也是被通缉的人之一，我快等不到你们了。 看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我看着屏幕发呆，知道实情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人心啊，下来了还能活吗。”乔克在一旁嘟囔着。 身旁一个小怪物伸手指向了电脑说道：“大姐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乔克笑着说道：“这是电脑。” “伽马老师，电脑是什么？好玩吗？”小怪物说道。 乔克刚想说话我捂住了乔克的嘴，从一旁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撕下了一旁的一张小纸条。从腰包里找到了一支笔写上了：电脑。 我将纸沾了一点口水贴到了桌子上说道：“ 小朋友，这就是电脑了。你没事就按一下桌子，这就是玩电脑了。” “可大姐姐，上面什么都没有啊。”小怪物不解的说道。 “让你玩你就玩。”我大声的说道。 小怪物对着桌子发起了呆，不再说话。 “乔克，这个世界交给你了。教会这些畜生怎么在这操蛋的世界里好好活着，我有事情要办。”我说道。 “乌苏你要干什么？”乔克不解的说道。 “这操蛋的世界，我要帮路桥报仇。”我说道。 “别干傻事啊乌苏。”乔克生硬的喊道并向我跑了过来。 我抓起了棍子朝着乔克的脚挥了过去，乔克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 我缓缓转身，出门下楼。 门卫再度拦住了我说道：“不能浪费电资源，自觉走楼梯上下。” 我对着门卫说道：“江念在哪？我有大事找他。” 。。。。。。 三层，江念坐在位子上和我对视了一眼说道：“没想到太空站自己就毁灭了，看来上面的人也是水深火热啊。” “我有解决外面猴子的办法。”我说道。 “你和我说真的？”江念看着我说道。 “损伤会很严重，我知道你们没道理信我。”我说道。 “你先说你的办法。”江念说道。 “我们来之前看见一个地方，在那里我就已经看见过猴子群了。他们由一群母猴群居在一起，看样子是负责喂食和抚育的地方。端了那个地方肯定能给这些猴子重击，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将在十一楼看到的场景替换成猴子说了一遍。 “地图拿来，你指地方。”江念说道。 “不知道乔克和你说了没有，我出生在太空站。你觉得你们给我地图我看得懂吗？我只记得在机场来这里的一条路上。我会走不会看，你们爱信不信。”我说道。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七） “你有什么计划？”江念看着我说道。 “精良的团队，足够的武器一口气端掉它们。母猴和小猴没了，乘胜追击你们还会怕这些猴子吗”我说道。 我看见江念身边的一群人在交头接耳。 我从腰包里拿出了几瓶燃烧瓶说道：“这些都可以给你们，你们要是有汽油我能帮你们制造汽油瓶子。相比你们知道这玩意爆炸效果了吧？这些猴子吃了我的朋友，我对他们也恨之入骨。” 一位年纪看起来比乔克还大的老人说道：“值得一信，我们做现在的这些也都是为了抵御猴子。要是能端掉他们的群落，给他们一次痛击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念看着我说道：“我只能给你三对大概六十多人的队伍，如果这个事情成了我可以让你成为这里的军需官。” “那是一栋大楼，几千只猴子在里面。虽然都是母猴和幼猴，但只有一次机会。六十个人只会打草惊蛇，没有诚意就算了。反正都是等死我，不如一个人去。”我说道抓起放下的燃烧瓶转身就走。 我缓步向着门口走去，我能够听见他们的交谈。 “是啊，那么少的人要是打草惊蛇了。猴子要是奋力反攻怎么办，不能乱来啊。” “我觉得不妥，这就是个外来人。” “机会只有一次，为了未来可以拼一次。” 。。。 在我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江念缓缓开口说道：“我们所有能动用的人力也只有七百多人，你觉得这些够吗？” “事与愿违，想好了再来找我谈。”我说完走了出去。 我没有留下偷听，我知道这需要给他们是时间讨论。 当天下午偏晚间的时候，江念单独来找到了我。 询问了一下地方的样子，我知道江念想确认我有没有说话。 我几乎将十三层的描述全部说了一遍，并且指着一旁看在聆听的乔克说道：“我说的对吗？” 江念看着乔克，此刻的乔克长大这嘴巴傻了眼。 江念淡淡的说道：“伽马教授？她说的是真的吗？” 乔克几乎是一个劲的点头，并且拍着胸脯说道：“我发誓是真的。” 江念思索了片刻，带我去了四层的物资储备室。给了我三十名工人，由我带着制造燃烧瓶和武器。 物资储藏室真的都是物资，别说除了汽油一些危险的化工材料都有。甚至有危险药品，和许多工具。 期间乔克来找过我一次，被我直接赶走了。 乔克似乎猜到了我想干什么，但他没办法说服我。更不可能告诉江念，我对乔克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好好地教这些怪物。” 我的左腿在这几天也长满了黑瘤，已经痊愈就是走路还有些吃力。 三天之后，我们在索尼大楼的大厅外集结了七百多号人。 每位都全副武装，身上每个都装备着至少六瓶汽油燃烧弹。 由江念带头，听着我的指挥出发。 城内只留下了部分守卫和老人以及小孩。 当然以乔克的年纪，他也在留下的那部分。 ------------ 《真乌托邦意志》（四十八）完 乔克期间跑了出来和我道别，我依旧没有理会。 乔克也没有多说，因为他大概知道我想干嘛。此刻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带着七百多号人一直走出了两千多米，树上我们能听到猴子的叫唤声。 但是队伍实在太多，猴子们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说的地方究竟在哪？”江念此刻发着牢骚说道。 距离也差不多了，我指着不远处的拐角说道：“左拐的大楼里面，动作要快。这些猴子在树上，怕是已经通消息了。” 江念大喊着冲锋口号，六百多名士兵开始呐喊。 士兵几乎齐刷刷的冲了出去，朝着所谓的大楼跑去。 我跟在队伍的最后对着江念说道：“你可以慢一点冲，稍微等等我这个腿脚不好的人？” 江念减慢了步伐，和我冲在了队伍后面。 我故意放慢了步伐，此刻大部队离我和江念都有三十多米的差距。 一旁已经有猴子从树上下来，但是长在两边不敢轻举妄动。 而我站在江念旁边点燃了腰间的汽油瓶。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对着江念说道。 “你说。”江念看着我停下了脚步。 “钉子是你们为了建所谓的净土提前铺好的吧。当做边界，到时候嵌在墙上防猴子的。”我说道。 “女人，你什么意思？”江念不解的说道。 “然后我们车子就这样被你们的钉子扎爆了，当然最重要的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朋友。”我说完将机油瓶子砸向了江念。 一阵大火熊熊燃烧，江念反应过来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女人，你骗我们。”江念凄惨的喊道。 看着江念将火焰熄灭，江念身上严重烧伤。此刻的江念奄奄一息，我蹲了下来。 “说不上骗，我是有个计划可以干掉这些猴子。但是计划不过是后来才想到的，我记得你说过。猴子的首领爱吃人心是吧？”我从腰包里拿出修长的针筒，对准江念胸口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氰化物注射到了江念心脏里。 注射完我站起了身子，猴子群离我已经只有十几米了。 我笑着喊道：“尽情享用吧，猴子们。” 我刚喊完，一根弓箭刺入了我的肩膀。 随后是第二根、第三根都射在了我的身上。 不远处的大部队发现了我杀了江念，而我倒在了地面之上。 弓箭没有对我造成致命伤，但疼得我无法动弹。 人类和猴子们开始了大战，倒出都是爆炸和惨叫声。 而我和江念因为躺同一个地方，被一群猴子抬起带到了真正的猴群部落里。 我不知道这一场大战谁能获胜，但我显然是个赢家。 这群猴子不知道如何学会的点火，在部落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火堆。 我被架在了一边，一旁已经接近烤熟的江念被带到了猴群当中。 这些猴子真的和江念他们说的一样，按照猴群的地位分配能吃的部分。 此刻的江念被撕成了几等分，场面意外的血腥。 之后按照等级顺序心脏归首领、四肢归公猴、内脏归怀孕的母猴、脑子归幼崽，吃干抹净只剩下白骨在随便丢弃。。。 ------------ 《地球OL》（一） （画外音，希望各位能够去支持一下“头号玩家”的票房。对于我这种游戏迷来说，这部电影真的很震撼。当然也有很多的遗憾，比如没有任天堂的授权。比如我喜欢的那些游戏角色并没有在电影中出现。但这并不影响一个游戏人对这部电影的热爱，也谢谢头号玩家给我带来了这个故事的灵感。） 我叫李狗蛋，三个月之前我被一只自称高等生物的熊猫绑架了。 当然按照那个高等熊猫的说法，地球就是一个消遣用的网络游戏。 地球真是存在，但不过只是用来消遣的模拟游戏罢了。 这些高等生物称这个游戏叫地球ol，并且这个游戏坚持了很久都还是最热门的游戏。 而我们人类在游戏里只不过是一个个可以被半操控的npc，半操控顾名思义。 天上的星星就是一个个高等生物玩家的观测摄像头。 他们靠电脑远程微操我们这些人类，从而发展地球文明。 让自己投注的生物，或者生物建立的王朝成为地球ol服务器的第一。 当然按照高等熊猫的话说，玩家无法直接干预地球ol上的任何东西。 甚至开始人类都不是地球ol的霸主，曾经的排行榜一度都是恐龙的天下。 当然无法直接干预的话，玩法就更偏向养成。 就比如这是一个无知的人类，可以远程操作花钱购买道具。 道具按价格可以是任何东西，比如比较锋利的石头和坚固木头。 随后花钱投递到无知的人类身旁，足够的巧合之下人类就能发现并且使用石头和木头造出工具石斧。 从而推动自己认定的角色进步，而达到种族进步竟而让种族成为第一。 当然这种推动能不能成功就要看玩家肯花多少钱，或者说玩家的人品有多好了。 就算玩家投放了核弹的制作原理，角色完全忽略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曾经在想中国的四大发明，如果真的是玩家花了大价钱投放了火药却被我们玩成了烟花。 当然按照熊猫所说，就这样在一些土豪玩家的极力开发下。 人类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成了地球ol的霸主，并且统治了这个游戏四千多年。 使之发展至今，并且开放了一代又一代的资料片。 而看在这个二十一世纪资料片开放几年之后，地球ol因为我导致了停服。 熊猫说我不属于地球ol，是原本它们世界的产物被洗脑之后被黑客投递到地球ol内部的。 熊猫说我身上携带着部分丧尸病毒，虽然我身上有抗体可地球ol上的人类没有。 这些黑客玩家，想考我改变地球ol上人类统治排行榜的命运。 想强制将地球ol推进到黑客玩家私下宣传的丧尸末日资料片。 但这一切都被官方发现了，它们停服整顿并且揪出了我关在了它们所谓的动物园里。 。。。。。 没错，等我从昏迷之后再度醒来就来到了动物园。 在这个动物园里，我却全身赤裸的被关在笼子里供所谓的高等生物参观。 ------------ 《地球OL》（二） 我试过喊叫，但我说的话这些参观的高等动物完全听不懂。 世界就好像反了一样，而我此刻却必须面对这样的世界。 我应该处于一个动物园的温室内，这里温度控制在一个很正常的范围内。 我没穿衣服，但不会感觉太热或者太冷。 而且这里也不只是关着我一个人类，我的隔壁也关着一个和我同样的人类。 而且不远处还有，只是有些并且笼子背面朝着我所以看不清。 远处关着的似乎还是女人，同样**。只可惜只有恨巧合的情况，来到角落想高等生物祈食的时候我才能看见一点肩头和上半身。 貌似还蛮漂亮的，但也只能想想罢了。 隔壁的人看起来傻傻的，期初询问他什么他都只会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似乎是怕我，但不管我用什么语气说话他都只是缩在角落。 我观察下的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睡觉，几乎白天就在睡觉。 我以为他听不懂我说的话，属于没有开智商的那种人类。也就是熊猫嘴里属于珍惜动物的那种人类，我也就每太在意。 无奈的情况下，为了自己不被逼疯。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铁蛋，没事的时候跟他聊天自娱自乐。 期初的第一个月，铁蛋就好像是我的一个出气筒。 我时长回想是不是铁蛋之前和我一样很正常，只是被关久了之后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也怕我自己被关的出现了抑郁症，所以我会找铁蛋聊天。就好像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一样，希望这样能够缓解我出现奇奇怪怪的心理疾病。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铁蛋是装的，那天我被奇怪的叫摩擦声惊醒。 这种声音我以前也偶尔能听到，但是晚上太累我就懒得起来看看。 那天声音有些大的过分，我坐起身子才看见铁蛋隔着铁网看着我。 铁蛋就那样死死的贴着铁栅栏，磨着他身上那根管子。 妈的，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我大喊制止，铁蛋才对着我喊着：“交配，交配。” 那天晚上，铁蛋开始和我说话了。 我才知道这畜生白天若无其事的睡觉，晚上就把我当成交配对象。难怪可以白天睡得像个死猪，原来是晚上一口气都没有闲着。 当然我才知道乔克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智商偏低。 当然也不是很低，只是公母不分到都想和我交配罢了。 之后的两个月摸索下，我大概知道铁蛋拥有十二岁左右孩子的智商。 就这样，我改变了我的作息。 白天学着狗蛋睡觉，此举效果起好白天参观我们的高等生物都少了很多。 而到了晚上，我则醒过来跟铁蛋聊天。 我背对着他谈天说地，他面朝着我磨他的管子。 就这样一段时间下来，铁蛋能够听懂一些我简单的指令和简单的沟通。 当然必须是简单的，而且错了根本不知道改。就好像晚上对着我磨管子这个事情，我说了多少次是错的他都不会改一样。 当然铁蛋也成了我了解这个世界的唯一手段。 ------------ 《地球OL》（三） 在询问下，铁蛋虽然傻但对这个世界了解程度比我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们之间都沟通我知道可能存在很严重的问题，但也算能沟通。 例如“这是哪？”“这里是哪？”“这tm是哪？”我重复重复的大喊。 铁蛋许久小声的回答道：“开普勒90。” 这个世界叫开普勒90，问我怎么知道这是铁蛋真的在回答我。而不是随便呢喃的话语？因为同样的话。 “你起来。”“站起来。”“给我tm站起来。”我在喊完这一顿话语之后。 铁蛋会缓缓的起身看着我。 当然这些复杂的问题，很可能在我说了十几遍之后得到了一个回答。 这个回答叫做不知道。 我从铁蛋身上询问到了这个世界的大致，但几乎也只是大致。在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得出以下结论。 这个星球叫开普勒90，似乎是宇宙的某一处地方。 这里由各种生物构成，这些高等生物几乎和地球的哺乳动物一样。 后来我思考为什么我能认知这些高等生物，原因应该就出在地球ol的游戏。 游戏里的这些高等生物玩家，在间接操控人类的同时。由他们和游戏策划者一起将他们的形象也捏造到游戏里去。 所以什么狗狗、猫猫猪猪的，其实是这些高等生物在地球ol里赋予给我们的认知。 我说复杂了吧，其实很好解释。 就好比你人类创造出来的游戏超级马里奥，假设超级马里奥成了真人来到了你的面前。 超级马里奥在游戏里并不知道地球存在的情况下，他能够理解蘑菇是食物、女人穿裙子、城堡有公主、乌龟是怪物之类的事情。当然这些认知和现实有这极大的差距，但是他在地球待一段时间之后就应该能理解差距在哪里。 因为设定已经在之前被设计师和玩家赋予了，当然马里奥只是虚拟的游戏。而我和地球ol对于开普勒90反而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按照熊猫所说没洗脑之前我就是这里的生物。 此刻的我对这个开普勒90世界的认知属于空白，我只能渐渐熟悉这个世界。 这里所有动物都是高等生物，而人却变成了稀缺的珍惜动物。 它们的文字五花八门，中美日韩等等都有。 但并不是分开的，而是以我完全看不懂的方式排列着。至少此刻我无法正常解读，甚至看不懂一点逻辑。 按照之前的想法，它们也把它们世界的语言编写入了地球ol的游戏里。 这些参观的高等动物们说着一口类似法语口音的话，音节众多加上卷舌翘舌的甚至还有次声之类的低高频发音。听得我有时候脑袋都会疼，更何况去理解学习了。 庆幸这里和地球一样二十四个小时为一天，白天我们会被动的被参观。 各种各样的高等动物会给我们投食食物，食物是类似苹果和香蕉的水果。只是口感与地球的略微不同，晚上还会给我们加餐。一些果冻状的制品，吃起来来软绵绵的约有肉味。从天花板的开口直接投入到地上，不会有工作人员。 ------------ 《地球OL》（四） 就这样在这里生存的三个月之后，我观察这些高等动物。他们可能和铁蛋有着质一半的差别，但是我的智力应该和这些高等生物没什么区别。 都是一百多的智商，凭什么我要被观赏？ 所以我想越狱，我不应该被关在笼子里。 但是在这个动物园，而且我几乎看不到一个工作人员。 所有的食物和水果都是通过天花板直接空投的，定点定时几乎没有改变过。而且没有水源，水果内似乎就富有逆天的水分。 根本没有出去的地方，为此我还想了很多办法。 比如假装肚子疼在不停的打滚，之后天花板会降下一根奇怪的金属探测器。 对我发出红光，扫描一遍我的全身。 之后缓缓回到天花板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估计我装病就直截了当被看出来了，我想要不是我真的病了估计是不会引来工作人员的。 无奈第一种办法早早的失败了，我只能用我等同于这些高等生物的智商开始思考着谨慎的越狱计划。 那是一只比较小的熊猫，拿着一个碗用勺子不知道吃着什么。 我眼睛死死的顶着小的熊猫的勺子，勺子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似乎是金属的，世界不一样材料价格似乎都不一样。那么好的金属勺子，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 而此刻大熊猫和小的熊猫隔着铁栅栏对我这边评头论足的样子。 （“妈妈，这些可爱的人这么懒？身上还没有御寒的毛发，是怎么活了千万年之久的？”） （“那么可爱的动物，就是靠卖萌才能生活的样子呀。”） 虽然听不懂它们说什么，但我快步走了过去。 较小的熊猫似乎被我吓到了，大的熊猫不知道是它的爸爸还是妈妈此刻护在它的身前。 （“别怕，有笼子呢。”） 我一只手假装拖起了碗，一只手学着拿筷子的样子假装吃饭。 （“看吧，它还在学你吃饭的样子呢。”） （“妈妈，它会不会是想吃呀？”） 大的熊猫和小的熊猫在交头接耳，我伸手指向了小熊猫手里的碗和勺子。 （“也不是很多了，要不给它吧？”） （“好吧，妈妈。”） 大熊猫从小的熊猫手里抓过了碗和勺子向我这边缓缓递了过来。 此刻勺子和我就相差半个手掌的位置，我快速的伸手过去夺过了勺子跑回了笼子内部。 （“真是傻，拿个勺子就跑了。”） (“妈妈，人是不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呀？”) 大熊猫还在和小的熊猫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刻我蹲在角落，手里拿着那个夺来的勺子。 勺子是金属的，材质似乎和金属栅栏类似。但实际上是不是一样的材料我肉眼无法区分，但我知道此刻我拿到了最合适的越狱设备。 等到动物园关门，夜开始变黑。 我开始了我的越狱生涯，笼子里有一棵树。 这种树我说不出名字，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地球的树木。因为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沿着八个方向朝内螺旋生长的。 ------------ 《地球OL》（五） 我试着爬上去掰下了十几条树枝扑在地上，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遮挡。 我观察这笼子，靠近着铁蛋那面的墙我开始疯狂的挖掘。 天快亮的时候我就停止，然后用树叶遮盖上。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只要看见有吃东西的高等生物站在我的笼子前。 我就会试着去智取它们的勺子，效果还算不错光着一个星期我就搞到了四五把。 我扔了一把给铁蛋，然后将我这边的树枝分了过去。 让铁蛋学着我，思考着先把两边挖通。 在集合两个人的力量一起挖出去，我知道这个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但是此刻手里有那么好材质的勺子，我觉得一切都不是难事。 就这样晚上挖掘，白天睡觉。 根本没有管理人员，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 我几乎挖出了半人高一人宽的长坑。 而那边铁蛋似乎也和挖到了差不多的位置。 那是一个白天，我照常的白天睡觉等晚上开工。 思考着在几天应该就能和铁蛋挖通了，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向前一两米左右就应该能出去了。 我在做着挖掘的梦，不知道为什么大腿和屁股有一阵异样的感觉。 等我睁开眼睛，看着铁蛋此刻抱着我的大腿在做一种不可描述的进进出出动作。 我一脚将铁蛋踹倒了地上。 大白天的，铁蛋居然挖到了我的笼子里。 铁栏外面，那些高等动物都拿着似乎是手机的东西对着这边拍照或者视频。 我看着躺在地上还在蠕动的铁蛋开始后悔，后悔怎么会想为了偷懒让铁蛋一起挖掘。 铁蛋缓缓爬起身，似乎还想重蹈覆辙。 那是我人身中第一次打人，感觉很好。 这样的变态就需要揍，揍一顿后果老实了很多。 铁蛋就这样缩在我笼子的角落，此刻委屈的手捂着膝盖一动不动。 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大白天的铁蛋从对面挖过来居然没有一个高等动物举报他。 而且我此刻打了铁蛋，出手不算轻都没有来制止的。 拍照的高等动物看我这边没了动作开始四散，但还有不少在围观。 我从一旁挖出了我藏好的金属勺子，在这些高等动物面前晃动。 这些高等动物又开始拍照了，但没有一个有奇怪的举动。 我蹲下身子，当着这些高等动物的面挖了一勺地面的泥土。 居然有掌声从这些高等动物方向传来，就好像看好戏似的。 我加快了用勺子挖掘泥土的速度，闪光灯频繁的出现。 拍照的高等动物似乎越来越多，之前走开的高等动物都回来继续拍照了。 甚至有的高等动物朝着我的方向居然开始扔勺子，就好像在鼓励我那么做的似的。 我起身看着这些高等动物，它们此刻也看着我。 我将我的动作慢慢放缓，只要我一挖地它们就兴奋的拍照。 只要我停止动作看它们，它们就拿着手机傻傻的望着我。 我当着他们的面跳了半套极乐净土，这些高等动物兴奋的拍照甚至还有欢呼的。 我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开始后走向了铁蛋，从勺子里找了个比较大的递给了铁蛋。 ------------ 《地球OL》（六） 铁蛋一手握着我给的勺子，一手握着自己的管子。 我指着一旁的洞喊道：“过去继续挖。”“给我起来挖掘。”“你给我去挖呀。” 铁蛋似乎听懂似的起身走了过去。 此刻我不后悔了，我有了几乎一个免费的劳工。 就这样，只要铁蛋还没累。 我就让他在一旁挖洞，而我翘着二郎腿在一边看着。 铁蛋累了我就让他回自己的笼子休息，食物这边我把我的也分一半给铁蛋。 我只保证我正常的营养供给的情况下，将多余的资源全部交给了铁蛋。 铁蛋也不负众望，每天也就休息几个小时。 其余时间都在挖掘，而这些高等动物也开始围观这里。 一天我终于看见了一个着装与众不同的狗狗，看样子是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块招牌。 招牌上的内容我认识，是一副全息投影。 上面的内容是我那半套极乐净土和铁蛋挖图的三围动画。 思考着难道这些高等生物把我们所做的这些当做了宣传手段？ 看着铁蛋挖开的洞穴，此刻都已经接近墙面了。 思考着在不久，只要挖出去还看你们拿什么当宣传。 那是两天后，晚上我再度感觉到了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什么又一次的抱住了我，我定睛一看果然还是铁蛋。 铁蛋又一次兴奋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打算对我进行不可描述，我果断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铁蛋指着一旁的墙壁，嘴里喊着：“好了，好了。” 我听到铁蛋说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把过去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把铁蛋安稳好，坐在我趟的草垛上。我快步走向了铁蛋挖出的洞，洞里黑乎乎的一整片。 我试着弯腰钻了进去，一个半人的宽度。 原本摘下来用来遮挡洞口的树枝，此刻被铁蛋贴在洞的侧面一排排变成了支撑梁。 思考着铁蛋也不是很傻，就是认知上可能有点障碍罢了。 我俯身钻了进去大喊着：“铁蛋，一起跑呀。” 我向前爬了不到一米多，发现自己顶在了墙上。 我试着摸了摸，这是一面冰凉凉的墙根本没有被挖通。 我摸到了铁蛋丢下的金属勺子，我拿着勺子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墙面。 清脆的金属声响起，这是一面同样金属的墙面一直延伸到地面之下。 我开始向下挖去，用手奋力的挖了十几下。 地面之下居然也是铁板，这就是一个铁笼子包裹的正方形。 下面是整块整块的铁板，上面是改成栅栏状让高等动物观赏。 而这些土都是建立在正方形的笼子内的，而我和铁蛋相当于一起关在一个正方形的大笼子里之间隔开。 难怪这些高等动物甚至把我们的所作所为当做宣传手段，因为它们知道我们根本出不去。 我恨到在洞内用双拳奋力敲打四周，树枝震荡到无法支撑土整片开始垮下。 将我完全掩埋，根本无法动弹。 氧气瞬间无法进入，我晕了过去。 。。。。。。 ------------ 《地球OL》（七） 我再度从沉睡中醒来，眼前是一张铁蛋的大脸。 等我推开铁蛋思考之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铁蛋乖乖的坐在一旁。 角落原本的洞此刻被挖开的像个战壕，我知道是铁蛋帮我从里面整个挖了出来。 没有铁蛋的话，此刻我可能已经死了。 此时是下午时分，我思考着我可能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或者更多的事情。 我观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确定没有问题。铁蛋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菊花是保住了。 那么说铁蛋把我拉出来之后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围着我照顾着我。 思考着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纯友谊的，我要是真的出了问题铁蛋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明白我现在还活着，这条命可以说是铁蛋给的。 不远处，铁蛋双手捧着天花板掉落供给的食物来我的面前呢喃着说道：“吃，吃吧。” 我摇了摇脑袋，指了指铁蛋自己的笼子说道：“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铁蛋似乎听懂了我说的意思，自己从之前挖出的洞口爬了回去。 此时比起食物，我现在更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静静。 我拿起了树枝在地上的土里画了一个正方形，并且在上方画上栅栏。 我画的就是此刻关着我的笼子，下方完全就是半包围的。 如果在思考着靠挖洞出去显然不可能，想想也是都挖了那么久动物园都没有什么表示。明摆着里面有问题，肯定是出不去的自己怎么可能成功呢？ 对方是和我几乎一样聪明的生物，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我的想法。 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有出去的办法。 我在正方形的下方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叉，那么出去的办法就只剩下天花板了。 我思考着天花板似乎就是对方投放食物，甚至投放检查我身体健康程度仪器的。 可是天花板对于我来说至少有五六米高，我这里的重力几乎也和地球一样。 我不可能凭借跳高上到五六米高，脑子里跳过一个念头。 要是能有根绳子就好了，想到绳子我立刻想到了那天检查我身体的探头。 相比之下那就是一根很好的绳子，而且可以自己收回带我上到天花板之上。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铁蛋的位子，此刻铁蛋躺在自己的窝里睡觉。 我对着铁蛋的方向淡淡的说道：“再见了我的朋友。” 我的声音特别小，不敢吵醒铁蛋。当然更不敢让动物园发现我的念头，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我的所思所想。 我缓步来到了笼子中间的位子，躺在了地上开始翻滚再度假装自己肚子疼。 才翻滚了不到两分钟，天花板之上再度打开金属探头缓缓落下。 探头在距离我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发出了红光。 红光开始对我进行全身扫描，我立刻站起身子扑向金属的探头探测器。 死死抓住，发现探头是软的。 这玩意确实是金属，金属之间成环状一节节想接。 ------------ 《地球OL》（八） 第一反应是想莲蓬头的水管，我立刻将探头在手脚之上缠了几圈。 金属探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滴滴嘟嘟的奇怪声音开始响起。 伴随着响起的声音，探头开始缓缓上升。 我看着天花板，开口并没有关闭。 按这个速度，我很快就能被带进去。 之后只要上面有出去的地方，我就自由了。 滴滴嘟嘟的声音越开越响，甚至开始变得刺耳。 但这些我没放在眼里，自由就在眼前了。 我双手双脚几乎死死的捆在金属探头之上，接触的地方开始被勒红。 探头还在缓缓上升，此刻几乎到了一半的位置。 在坚持那么久，我就自由了。 我这样思考着，相比之下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我比这些所谓的高等生物要聪明，它们别想就这样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在几乎要接近天花板的时候，探头居然停止了爬升。 肉眼可见不足两米，但是探头停了下来。 天花板并没有闭合，说明只要我吃点力还是能爬上去的。 滴滴嘟嘟的警报声是越来越响，几乎到了刺耳的地步。 思考着想在声音之上让我屈服，我有不是那种低等动物。 我开始一点点的抓着探头向上爬，不过是两米的高度。 虽然刺耳的声音让耳朵甚至脑袋都极度疼痛，而且此刻的四肢被金属探头勒到紫的发黑。 但光是这样，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一点点的向上，距离天花板不足半米。 甚至在往上一点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天花板，只是一口气的功夫了。 下一刻警报居然消失了，我思考可能是我的肾上腺素使我屏蔽了声音。 或者是声音实在太吵导致我聋了，又或者是真的警报被关闭了。 我的左手缓缓伸出抓住了天花板，我在庆幸一切结束的时候。 细微的电流传边了整个探头，那是一种麻痹和刺痛的感觉传边全身。 我曾经玩过打火机内的电机，用电机对着自己的皮肤点下。就和此刻的感觉一摸一样，区别只是打火机就那么一个地方疼那么一下。 而此刻我抓着探头的地方无比的刺痛，我的双手此刻都抓上了天花板。 但是为了向上爬，探头不知道在我身上缠的有多紧。 我不可能松开探头，我几乎是咬着牙挺了下来。 肌肉开始发麻，意识开始模糊。 四肢开始有一些不听使唤，我能感觉到它们加大了电流。 但我知道它们并不想让我死，不然直接接入高压我必死无疑。 我的双手死死的扣着天花板，电流几乎大到我四肢完全失去感觉。 并且使我的肌肉反射性的松开，松开此刻我牢牢抓住的天花板。 下坠感出现在脑海里，但是我的感官已经失去知觉了。 眼睛发黑，可怕的全黑。 我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在半空中时拉扯了一下。 因为此刻探头还勒着我，并且还在放电。 伴随无法动弹的还有失禁，那一刻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完了。 探头再度缓缓的向上一点点的拽动，探头开始从我的身上剥离。 ------------ 《地球OL》（九） 我知道此刻的探头应该是回到了天花板里，我的计划失败了。 我人是清醒的，但身体无法动弹。 就这样我躺了一夜，第二天白天。 猛烈的阳光照射在我的眼皮上，我能够看清一片血红。 我试着微微睁开我的双眼，在尝试了几乎十几二十多次的时候。我才成功的睁开我的饿双眼，阳光进入眼睛瞳孔都是扩散的无法一下子适应。 我就这样躺着，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身体。 期间铁蛋来了一次，一边看着我一边磨管子。 当然此刻我根本没办法对铁蛋做什么，我的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显然因为我越狱的事情，我受到了惩罚。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到现在都没有发来没有食物。 本来都是同时投递，而自从昨天晚上之后我这边就没有在投递任何一点东西。 而路过的游客看我一动不动几乎都没有投食水果，还好有铁蛋从自己的笼子里爬来爬去将他的食物分给了我一半。 被动的喂食下，我发现脖子以上已经恢复正常了。 正常的吞咽和咀嚼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到之前。 之后的日子非常难熬，虽然在两天之后我恢复了全身的知觉。 但还是有副作用，偶尔会无法发力或者身体内部不知道是不是内脏在莫名绞痛。 最严重的问题是我被停止投食了，而铁蛋一人份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我和铁蛋两个人。 它们断绝了我日常的食物，我只能投靠这些高等动物的投喂。 靠高等动物投喂来的水果，保证自己的生存。 但白天光睡觉，或者只是单纯的发呆根本无法吸引它们投食。 此刻我看见了这些高等动物，它们看外面虚拟映像里跳极乐净土和铁蛋挖通的次数比真实我的还要多。 我似乎明白了没事，想要吃饱肚子就只能吸引这些高等动物的关注了。 为了不被饿死，我只能开始了自己的唱跳生涯。 没错我开始跳整段的极乐净土，这带来的效果几乎是无敌的。 我不知道动物园里每天有多少高等动物来参观，但是我的铁笼前从我开始跳舞开始就几乎围满了人。 甚至我开始唱歌，从国歌开始到铁窗泪。从流行歌曲到说唱rap。 甚至会到后来的胡言乱语和跳大神，似乎只要我在动哪怕是敲着二郎腿都能得到食物。 因为这些高等动物非常买账，估计给我投喂的食物也花不了几个钱。 更买账的似乎是动物园，因为他们一次一次的在我面前的铁栅栏上更新我唱歌和跳舞的虚拟映像广告牌。 思考着没办法越狱，不如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出名。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每天除了拍照的游客之外居然还有类似媒体的采访者在我的笼子外拍摄采访。 半个月后更是夸张，我看见我的铁笼前有我般的公仔和等比例玩偶售卖。 我发现这些不仅仅是地球这样做，没想到所谓的开普勒90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和地球一样。 ------------ 《地球OL》（十） 之后我可以看着穿印有我样貌衣服的高等动物在我面前挥舞荧光棒，甚至在食物上也从原本直接扔在地上的水果成了精心包装的礼物。 当然就算这时候还是没有对我进行投喂，我思考着它们是彻底关闭了我这里的天护板。打算看我自食其力，估计也是怕我下一次有办法能跑出去。或者就算跑不出去，造出其他方面的损伤也不好。 简单来说就是断了我的念想，不给我一丝离开这里的机会。 铁蛋因为我走上了人生巅峰，这半个多月下来几乎胖了一圈。 我的命可以都说是靠他捡来的，他能吃我又能说些什么。 记得小时候我还有当偶像的想法，没想到此刻居然如此怪异的实现了。 当然不是在人类里面出名，二十在宇宙的另一边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高等生物出了名。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那是一个夜晚，当我在思考这样子或者也不算造的时候。 不远处居然闪烁着奇怪的亮光。 是一群高等动物，目测四个人。 它们手里拿着手电筒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这里是动物园人类所在的场馆。 那么此刻它们的举动显然就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我第一反应是狂热的粉丝。 我可没有保镖，甚至动物园都是完全放养我的。 我开始有些害怕，我大声的喊道：“铁蛋，铁蛋。” 铁蛋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从一旁他的笼子吃力的通过土洞爬到我这边。 此刻手电筒照相了已经钻捡来的铁蛋和我，四个高等动物围在铁笼前。 其中一个放下了背包，另外三位似乎在测算什么的样子。 我不知道它们想干什么，那位放下包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机器接在了笼子的铁管上。 我能看到一点点火星从对接处亮起，我的第一反应是它们在拆笼子。 难道要来救我？或者说抓我出去？ 在不知道它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时候，我开始有些慌张了。 第一根管子被完全切断，随后高等生物将工具放在了第二根管子上。 我搜索着我能找到的一切工具，却只能在床底下找到当年挖土用的勺子。 随着切开的铁管越来越多，我的心就越来越忐忑。 我试着从土洞里钻到了关铁蛋的笼子。 而另一位高等动物也从包里拿出了同样的设备，双管齐下开始切割两边的笼子。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而目标此刻傻子都知道是来找我的。 铁蛋就在我的身旁，他开始紧张的大喊：“妈蛋、妈蛋。” 随着两边铁笼都被切开了四根完整的铁栏，两边笼子都有两米的出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四个人分为两个分别加入笼子。 我举起了勺子并且分了一根给铁蛋，铁蛋学者为的样子举起了勺子。 进来的两位，一位还在掏自己的背包。 随后拿出了一件漆黑的袍子扔在了地上，黑袍子的样子像极了哈利比特里面的巫师长袍子。 袍子被扔在地面，这些高等生物距离我们大概五米的位子。 它们难道是想让我穿上这个？ ------------ 《地球OL》（十一） 我躲在了铁蛋的身后，铁蛋也很配合的张开了双手护在我的身前。 两个高等生物此刻停在了我们面前五米左右的位置，而另外两个高等生物则是堵在了通往对面洞口的洞前。 几乎是完全堵掉了我们能躲的路，铁蛋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还想和这些高等生物拼命。 我死死的拽着铁蛋的肩膀向后拉，我们缓缓后退它们一点点前进。 之前在我脚边的黑袍，此刻来到了它们脚边。 它们再度拿起了地上的黑袍朝着我这边举着走来，我明白它们想让我穿上。 “你好，hello，欧哈油，斑竹？”笼子对面的高等生物嘴里不断的重复这些语言。 发音极度不标准，我在听了三遍才明白这是地球各国的问好方式。 “你们想干嘛？”我大喊道。 两位在对面笼子的高等生物在一起又用自己的语言聊了片刻，脸上充满了兴奋。 其中一位嘴里还在喊着：“踹那，种果。踹那，种果。” “中国，china。”我重复着那位大喊。 “你好是不是，你好是不是。”那位兴奋的说着。 终于我和铁蛋被逼到了墙角。 我不知道这位高等生物是靠什么学习地球语言的，说法的方式真的无法理解。你好是不是，问题是我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啊。 思考着之前它们说的那些，各个国家的之后问我你好是不是。难道是中文是不是的意思？ “是，你好是是是。”我说道，学着他们能理解的话语说道。 听到我说是的那位，大喊着它们的话语。 我面前的两位高等生物停下了脚步。 我笼子到铁蛋笼子的坑就那么大，接下来我看着那位说是的高等生物从地坑爬了过来。 回头土脸的看着我一个劲的喊道：“你好，你好。” 我愣了愣，完全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那位弯腰从包里又拿出了什么东西，是一大本素描本。 疯狂的翻动素描本之后，留在了某一页举起在我的面前。 素描本上的内容是：你极乐净士是不是？youelysion。 中文后面还跟着不知道是英语还是中文，至少知道是二十六个字母。 写的歪歪扭扭的，但勉强还能看得出是什么。 此刻我不太看得懂后面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的中文我看得明白。仔细一看净土的土还是个错别字写成了士，而且是不是这种粗暴的语法。 “是，是。”我大喊道。 在座的四个人听到我说的话都开心的不得了，那位拿着素描本又反倒了下一页。 下一页写着：地球ol是不是？earthonline 这一次我看懂了中文，也看懂了英语。 这群高等生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文字和排版，甚至对英语语法的空格都搞不清楚。密密麻麻的一坨就算了，还好中文没有空格，不然我估计都不认得它们写的是啥。 地球ol，它们知道地球ol是什么。 此刻我对它们的身份产生了疑惑，他们知道地球ol。 难道？有回去的机会了？可地球ol不是已经停服了吗？ ------------ 《地球OL》（十二） 对方再度敲了敲手上的素描本。 “是，是。”我再度大喊，此刻的我已经从铁蛋的身后走了出去。 高等生物又兴奋了，连续翻了好几下素描本。 几乎反倒素描本的最后几页，再度举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这些：我好人，带走你。followme 还好我看懂了它们的意思，但是不知道它们的意图。 它们再度将黑袍扔在了地上，我几乎是没得选。 笼子内响起了警报声，周边全部亮起了之前的那种声音。 听到这种声音，我下意识的背部发麻。四肢开始颤抖，本能的开始害怕。 笼子内金属的探头再度从天花板上放下，居然开始用红外线扫描众人。 对方四位高等生物开始紧张起来，表现的极为激动。 周围一圈连笼子都开始闪烁红光，其中一位高等生物拿出了一柄跟手电筒类似的东西。 随后这个手电筒颠覆了我的三观，射出了蓝色的激光。 星球大战的既视感，这就是把蓝色激光长剑。 拿着长剑的高等生物随便挥动几下，对着前面的探头斜着切下。 扫描大家的红外线停止了，探头被切的地方直接断裂而开。 晚上还能看见切口处冒着红色的光和白烟。 拿着素描本的那位不断的敲打素描本上的字。 要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好，好。”我知道说道。 拿着素描本的指着地上的黑袍，我蹲下身子立刻捡起了地上的黑袍套在了身上。 尺寸基本合适，帮我全部包裹其中。 黑袍很长拖在地上，几乎能完全将我掩盖在其中。 准备带上兜帽之前我对着铁蛋说道：“朋友，再见。” 我不知道铁蛋听懂没有，看着我的同事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管子上。 我不敢带上铁蛋一起，因为我也不知道跟着这群高等生物会带我去到什么地方。万一把铁蛋害了就不好了，铁蛋此刻怎么说也是我半个救命恩人。 退一步来说，我还能和这些人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沟通。铁蛋这个样子，有时候我都想打他。 而且这群人还提到了极乐净土和地球，虽然不知道它们的目的但能明确它们应该是需要我。 我带上了兜帽，黑袍之下我几乎完全掩盖在了夜幕中。 这群高等生物开始向笼子笼子外走去，我在铁蛋的注视跟上了这群高等生物的脚步。 一位高等生物直接抓住了我的衣袖，似乎是怕我走丢。 四个高等生物加上我从笼子里出来，向着一面几乎是小跑。 我被拽着跑，此刻我才发现差距。 虽然不知道智商上的区别有多少，但是他们跑的真快。 四个高等动物，两只猪形人两只猫形人。 跑的飞快，拽的我胳膊都要断了。 但还没来到门口的时候，侧门开始缓缓关闭。 门只留下了一个人的空位，一帮身穿黑色紧身衣胸口带着发光红蓝吊牌按顺序跑了出来。 它们一群大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朝着我们直冲冲的跑来。 它们手里拿着类似的金属棍和枪械，和之前看见的动物管理人员还不一样。 看起来那么正式，估计是警察之类的。 ------------ 《地球OL》（十三） 虽然不知道它们说的什么，但大概的意思我能猜到一些。相当于地球警察的那套说辞，估计是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弃抵抗之类的，当然这些高等生物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抵抗。 抓我手的那位将我塞到了它的身后并且将一副墨镜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众人都举起了手。 不远处的警察缓缓往这里靠近，并且开始打算向将我和这些人围成圈。 我不慌不忙的弯下身子，带上了墨镜。 墨镜有些大，似乎不是为我准备的。 看着抓我的猪头人，确实这幅墨镜更适合那些耳朵朝上的生物携带。挂耳朵的位子高的飞起，我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拖住。 被包围的四只高等生物松开了手，没一位手上都有两个银色的金属球掉落而下。 八个球迅速落地，之后发出了夺目的闪光。 此刻就算我弯着腰，带着墨镜都能看见球散射的光芒。 实在是太刺眼了，如此近距离不带墨镜估计会被闪瞎眼睛。 无奈这已经不是人类能接受的光芒了，我只能闭上了眼睛被拉着向前狂奔。 我能听见连绵不断的惨叫，和钝器敲击的声音。 等我能睁开眼睛往后望去的时候，整个地方都是滚滚的浓烟。 我们似乎到了一面墙上，身后的人把我顶在了墙上。 “对，对，对。up，up，up。”一阵喊声从我身后传来。 浓烟使我什么都看不见，手搭上墙才发现面前似乎是一整排的梯子。 至于身后大喊的话，应该是想让我爬上去的意思。 我几乎没有迟疑，一下下的向上攀爬。 等我爬到最高处，屁股坐上墙头的时候向下俯瞰。 这里是动物园的城墙，城墙之下烟雾散去。 可以看出是之前扔下去的八个珠子散发的，闪光弹加烟雾弹真是不得了的东西。 四位高等生物此刻都上了墙头，两位拉着我一起跳下翻过院墙。 一种下坠感传来，它们先落地之后托举着我。 我被难以置信的举在空中，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 眼前不远处就有一辆类似于车的漂浮载具，这玩意没有轮胎靠漂浮向这边驶来。 但似乎不是飞行的，只是漂浮在一定的半空中。 舱门打开车里坐着一只猫形人，看来是它在驾驶。 载具周围的舱门全部开启，我被拖着扔了进去。 我几乎是爬进去的，用爬这个字一点都不夸张。 靠着被甩的惯性，差一点从另一头舱门掉出去。 驾驶的那位猫型人抓了我一把，对着我说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其他四位也陆陆续续上来，舱门关闭此刻内部极度拥挤。 载具开始行驶，其中一位猪形人按下了手里的装置。 我抬起脑袋，能从全息的载具内看到外面的场景。 动物园的院墙上此刻已经有警察爬上墙头，但墙爆炸而开。 垮塌下来的完全堵塞了一片，而我们坐着载具开始向远处驶去。 身后，同种形状的载具追赶着我们。 只不过我们的载具是黑的，而追赶我的载具闪烁着红蓝的光圈。 ------------ 《地球OL》（十四） 后面的载具紧追不舍，这边众人却悠闲的打开了身上的背包。 钻到副驾驶的猪形人塞给了我一个猫头面具和手套。 手套和面具都很逼真，思考着它们是想让我带上。 而下一秒它们做的事情吓了我一跳，他们全部摘下了手套和头套。 此刻两猪和两狗全部变成了猫，面具内还都有一副黑色的墨镜。它们同时将墨镜也摘下放入背包里，随后有说有笑。 整个载具内除了我以外居然全部都是猫。 此刻才明白它们为什么来救我和警察碰面都不掩盖一下，甚至烟雾弹的时候都不用戴墨镜。 原来墨镜一直带着，而且猪狗面具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也难怪它们拉着我还能跑的那么快，而之前红外线的扫描它们如此紧张。就是怕面具下面的真身被发现，到时候伪装就白费了。 此刻身旁的一只猫碰了碰我，看我没反应抓住了头套为我戴上。 整理完头套或者说猫皮面具更为合适，随后又为我戴上了手套。 褶皱处被拉皮，贴合着皮肤藏在黑袍之下。 只要不出意外根本看不出来区别。 手套扎在手里，中间部分还有一个气囊。 我轻轻的按了按，手套上的猫爪还能弹射而出。 对方立刻握住了我伸爪的拳头摇起了头说道：“，不不不。” 我点了点脑袋，放松了手掌。 载具在行驶，后面的载具也穷追不舍。 类似乎胡同的地方，载具拐入其中。 七拐八拐之后那是一个形的拐角，一边的舱门被完全打开。 载具形成九十度的倾斜，众猫全部跳落而下。 连驾驶室的都跳了下去，而我身旁的那位则是抓住了我将我直接拽下。 双手抱着我跳了下去，大家稳固的落在地上。 抱我的猫将我放了下来，其他几位几乎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而身后载具自动关上了车门向前继续行驶，几秒之后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载具也于我们擦身而过。 身旁的猫紧紧的搂住了我小声的说道：“，。” 与警车擦肩而过，众人带着我拐入胡同深处。 一位猫形人再度举起手按下了手里的按钮，一阵闷响从身后发出。 我思考着它们引爆了载具，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它们成功带走了我。 这是胡同对面破旧的大厦，顶楼是个半封闭的阳台。 这里堆满了仪器和设备，众猫都坐在了自己的机器之前。 机器看起来像电脑，随后一只猫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看样子是让我坐上去，我试着摘下头套坐上去。 但我手刚抓伤头套，一位猫嘴里就开始大喊道：“，不不不。” 无奈我带着头套坐上了座位，一个金属头罩缓缓降了下来。 将我整个脑袋包裹其中，之后一个类似于电脑的登陆界面打开了。 眼前似乎是一个电脑的桌面程序，鼠标自动的移到了其中一个程序上被点开。 程序打开之后，映入我眼帘的系统在熟悉不过了。 上面是一个个大大的微软表示，运行的正是10操作系统。 ------------ 《地球OL》（十五） 几十秒的时间开机，上面图标五花八门。 鼠标再度移到了一个图标之上，图标之下写着中文的翻译二字。 自动双击点开，是一个语言聊天框。 之后谷歌娘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说道：“你好，地球人。” “是带我出来的猫？”我说道。 “是的，地球人。”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有些违和，但没什么办法。 “你们靠这些设备在于我沟通？”我说道。 “是的，取自于地球设备的系统u盘。我们魔改之后插入了现在的电脑设备，并且成功运行了。能和你沟通真的很开心，为此我还特地学习了许久地球ol的语言。”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我思考现在说话的估计就是那位能稍微和我沟通的猫吧，虽然这种沟通的理解方式相当粗暴。 “你们找我来干什么？”我说道，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们其实一直在找你，也是最近看了新闻才发现你是真的存在的。地球ol的官方称已在服务器内将你毁灭，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毁灭？还活着？”我不解的说道。 “哦，我们的说法你可能不太理解。是这样的，之前停服时候你就已经是地球ol的大明星了。大家都在议论你，当宣称你被找到并且将你人道之后。游戏官方第一次选择了退环境，将时间轴压回到了1990年。”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你是说，地球ol的时间轴退回了1990年？”我兴奋的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们现在肯那么冒险把你送来的原因。” “先不说这个了，要不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们是地球ol游戏的一个工作室，叫做黑猫工作室。从左到右分别是，贝尔弗斯、金尼蒂、欢儿福、英塔和尼尔基。” 谷歌娘的声音不间断的用一个口音重复着他们众人的话语，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头盔内弹出了一个窗，窗口是现实画面。 此刻五只猫向我的方向开始招手，才让我明白了一点发生了什么。 “那个你们名字我可能一下子记不住。我能给你们取名吗？比如什么北京欢迎你？”我说道，满脑子都是五只福娃的样子哦。 “什么？” “什么意思？” 谷歌娘的声音疑惑的传来。 对方此时似乎被我搞懵了，我再度苦笑着一个个指着手指说道：“贝贝、晶晶、欢欢、迎迎、妮妮？这样我也方便你们也好记对吧？” “这是我们的地球名字吗？” “挺好听的。” “我也喜欢这个名字。” 谷歌娘用一个语调说了一遍。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一下子应付了它们五个。 “是这样的，我们工作室在地球ol没有退环境之前只能算中上。但是退环境后，所有玩家都在搜集前几年版本的更新内容想要崛起成为玩家里的第一。但很显然地球ol变得不一样了，而我们也有这个想法。你是人类此刻在我们这里，我们觉得你有办法帮我们争取第一。所以发现你在动物园之后我们也犹豫了很久，选在选择了相信你。” ------------ 《地球OL》（十六） “明明是我想到的计划。” “别抢功劳，明明是我。” “反正就是在我们的沟通下，认定了在动物园能跳极乐净土的你就是当年被黑客送入游戏内的那位地球人。既然你是人类，那么你肯定也是最了解地球ol的生物了。”谷歌娘的声音传出，一个语调却好似精神分裂的和我诉说这些内容。 “我是明白了，你们想靠我成为这个游戏的第一？”我说道。 “其实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你能带领我们做到这个吗？”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 “我想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说道。 我能在头盔显示器的窗口看见它们在交头接耳，但是我听不懂它们说的是什么。我思考着它们对着电脑输入的话会被转化为谷歌娘的语言让我听见。但它们那种可怕入法语的母语，我几乎是一个字都不明白。 它们聊了片刻，似乎还吵了起来。 我能看见一位拿出了那个手电筒，或者说激光剑指着我的放下。 哪位稍微能说一点地球语言的妮妮伸手拦在了激光剑前。 看来还挺严重的，一旁的一位似乎发现了我这边显示器还开着，指了指我的方向大喊。 之后显示窗口被关闭，我试着抓住了头盔却发现根本没法取下。 我的肩膀被锁在椅子之上，头又无法从显示头盔内出来。 听不懂它们的对话，又看不见它们在干嘛。 我开始紧张起来，不会直接谈崩把我干掉吧？ 许久的等待，我甚至都想求饶了。 “虽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考虑和你四六分成。”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让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四六分成我听得懂啊。随随便便拿四成？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叫狗蛋，我是人类是事实吧。人类在你们这里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我拿到收益又有什么用呢？” 又是一段交头接耳的讨论，严重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大喊和吵架声。 片刻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狗蛋先生，如果你愿意五五分的话。我能帮你在这里搞到一套身份，让你在这里到死之前都过上不错的日子。总比你一直被囚禁在动物园要好吧？” 我没听错吧？五五分？那么说之前的四六是我六它们四了。我使劲的压抑自己的心情说道：“可以考虑，继续商量后面的事情吧。” “我们会给你一个地球ol的账户，并且给你提供我们有限的资金。今天你可以休息了，我们这边知道了你使用的是中文。我们很快会搞一个编写的语言翻译机器给你，这边我们的妮妮会接待你。”谷歌娘的传来。 我思考着刚刚拿激光剑的那位估计在说看他能耍什么花样，赚不到钱就一剑劈死他。但现在它们显然对我没有什么办法，而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阵机械磨合的声音，头套松垮下来。 估计是锁扣被取下了，我摘下了头套。 我面前此刻站的是被我成为妮妮的猫形人，对着我笑了笑说道：“来来来。” ------------ 《地球OL》（十七） 我跟着妮妮从顶楼下来，来到了下一层的位置。 这里是整层似乎都是它们的，两边各四个小房间。 最左边第一个被打开，里面很简洁的只有一张床。 “我的？”我说道。 妮妮犹豫了片刻，指着房间说道：“是，是，是。” 我走了进去，妮妮拿出了类似手机的东西按了半天伸向我。 是谷歌翻译的界面，上面写着：“你的头套和衣服不允许随便摘下，这里你活动自由。饿了你可以找我或者大家，我们争取早日完成便携翻译机器。” 我点了点脑袋，表示我看完了。 妮妮点了点脑袋，回头上了顶楼。 我房间的门并没有关闭，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内。 我确定它们此刻都在楼上几乎没人管我，我观察了整个一层。 大门上有液晶屏，我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如何操作才能出去。 没有把手，不可能简单的就打开大门。 其他七个房间全部锁死，而我的房间并没有门锁。 也就是说只要愿意就可以推进来，不管是谁都可以进入我的房间。 自由的条件相对的等于我没有**，当然这也是必然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房间布局也很奇怪。 窗户是半透明的，但是摸上去就知道是液晶屏。 那么说只是模仿了外面的场景，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我继续按照过来的路走回了天台，此刻猫形人都窝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显示器。 显示器上面是一个硕大的地球，它们不断的放大缩小。甚至出现类似于监控的画面，而下方一排排的都是数据。界面就像谷歌地图，它们一边看着一边似乎刷着数据和聊天窗口。 这些高等生物通过它们的电脑在玩地球，而且看样子对地球极度痴迷。 其中一位没有在玩，蹲在一旁地上有很多零件。 我在一旁观望着，身后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贝贝在给你搞便携翻译设备，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我玩地球了解一下这个游戏。” 我转过脑袋，是妮妮在我身后。 我点了点脑袋，跟了上去。 妮妮坐在了位子上，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 我坐在了妮妮身旁，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这群人。 这些人应该都喜欢玩地球甚至为此搞了这个工作室，妮妮比较亲近地球。所以对我最好应该是我在这里的依靠。 其他人还好，应该属于不包容也不排斥。 但是欢欢需要远离，欢欢就是那个随随便便能拔出激光剑的。也是欢欢的吼声最大，跟它单独相处我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妮妮此刻操纵着游戏，但显示器里的地球是开普勒90的文字。我看的不是很懂，但大概在干什么我还是能够理解。 妮妮拿起了手机，谷歌娘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这就是地球的游戏界面，退环境之后大家都拿到了一点积分作为补偿。但因为整个版本回到了地球1990年，所以大家都属于没有头绪的。内容似乎都不一样，之前比如培养明星容易上名人榜。但此刻明星却一直火不起来，所以我们希望能多得到你的意见。” ------------ 《地球OL》（十八） “这个界面，能改成我看得懂的吗？文字之类的？”我说道。 妮妮看着我懵逼着脸。 “我能看得懂吗？”我再度说道。 妮妮似乎拿手机收集了我的语音，之后若有所思的一顿操作之后谷歌娘说道：“可以的，我们到时候为你专门搞一个你能使用的电脑。” 我苦笑了一声，那么我原本只是一个游戏里的npc。而等不了多久，我就要成为玩家间接性的操控npc了？人类玩人类，怎么一想还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地球ol在开普勒90很火吗？”我再度说道。 妮妮又是一顿操作，之后谷歌娘缓缓说道：“是的，地球ol其实更像是一种文化。我从一出生就知道这个游戏了，游戏已经在我们的世界火了几千年了。我们一代代的和地球ol一起生活下去，地球ol甚至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谷歌娘刚说完，妮妮打开了手机画面。是一张猫形人的全家福，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面地球样式的小旗帜。 “这些事你的家人？你们的寿命呢？”我说道。 片刻妮妮点了点脑袋，随后对着眼前的键盘一顿敲。 谷歌娘再度缓缓的说道：“寿命吗？几乎和地球的人类差不多，所以时间等于价值。地球ol在火爆的同时也很赚钱，如果在游戏内培养出名人的话转卖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这钱甚至能让你在这里吃喝无忧，所以大家都很沉迷地球ol。” “地球ol又火又能赚钱？”我说道。 “对了，让你看看地球ol退环境之前的名人堂吧，名人堂就是游戏的排行榜。这个游戏之所以好玩的原因，这些名人并不是你花钱就能砸出来的。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玩家在控制下达到的结果。”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一个列表被打开，图像加文字。文字还是两行他们的文字。 我虽然看不懂文字但是头像一个个看的我嘴巴都下来了，一个个古人和名人的画像照片从我眼前无序的闪过。 从孔子到老子、从游戏明星到歌星、甚至科学家里爱因斯坦到霍金、还有两位马姓的当代富豪，连希特勒的样子也出现在里面一闪而过。 谷歌娘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道：“这里就是名人堂，对应的文字第一行是名人的名字。第二行就是拥有名人的玩家id，拥有名人堂的人就相当于拥有财富。只要名人还没死的就可以进行售卖。你认识霍金吧，死前的半年被转手了七十多次。最后成交价是一点七亿点券，一点券能一比一兑换成我们世界的钱。最后拿到的那个玩家就是上面霍金下备注的名字，那位玩家拿到了霍金的积分上了玩家排行榜的前十。不过退环境了排行榜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厉害的人上榜每天都在变化。” “名人榜的名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是活生生的钱？死后身价转为积分？玩家有积分排行？”我说道。 妮妮敲打下，谷歌娘的声音说道：“是的，游戏目的是推动地球发展，所以活人永远比死人有价值。名人堂的人不是很有名的话，在年龄大的时候会被不停倒卖。而且积分是随着时间向后推移的，排行榜第一的玩家在回档之前握有盖茨和马云。因为地球人和我们的寿命差不多，所以我们一生中也就交易那么几个人。最短的时间最大的利益转化为最大的金钱，就是我们开工作室的目的。” ------------ 《地球OL》（十九） “不是，不是。这个游戏到底这么玩？你们又如何拥有倒卖名人的权利？”我说道。 片刻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说道：“养成游戏，我们没法动手。我们可以买下即将出生的婴儿的观测权，当然他们父母地位越高则观测权的花费就越高。观测权顾名思义，拥有婴儿一生从出生到死亡观测权。我们倒卖的也是这个观测权，一个人类一生如果都没有加入名人堂那么价值几乎就等同于零。” “等等我能理解你们观测人类一生，并且倒卖他们的身价吗？”我说道。 妮妮再度敲打下，谷歌娘继续说道：“差不多这个意思，当然玩家可以在任何时候售卖自己手里人类的观测权。并且你想还可以投入钱去购买一些道具从微观的角度让你观测的人类向着某些能够出名的角度发展，从而进入名人堂得到更好的身价和积分。” “按你怎么说，建一个账号不停买人不就行了？广泛撒网，然后一网打尽。”我说道。 “上古版本的时候，这个还是可行的。但现在，每个玩家的账户只能拥有十个观测权。”谷歌娘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是可以倒卖吗？好的留下，坏的低价甩卖啊。作为工作室不就是这样赚钱的吗？规避风险，合理的概率规则下。随后大量投入赚取诧异中的盈利，只要这个规则超过百分之五十一就能用啊。”我再度说道。 “你说的整个东西很有意思，但实话很难实行。怎么说呢，就算你建再多的账户也没有。因为这是一个赌运气的游戏，出生的可能是个智障也可能是个天才当然最多的平常人。但小时候就算是个天才长大也不一定能加入名人堂，当然也有例外的平常人和傻子在机缘巧合下加入名人堂。而我们的寿命和游戏的时间几乎是成正比的，但作为玩家在大概率数据下你手里有钱是买天才进入名人堂的机会大？还是买正常人和弱智的机会大？现实情况下数据只要差一点，几乎很难从自己手里将其卖出。我账户下的十个账号，七个都是低学历。最高学历的也只有硕士。当然也有些所谓的专家说什么前二十年很重要，有的职业玩家甚至宣称学历会影响角色发展。因为很多进入名人堂的角色学历其实并不高，地球ol很复杂但又有理有据。”谷歌娘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里都有所谓的专家。不过估计也是，不是什么法子都想了怎么会想到靠我来赚钱呢？ 我思考着，这相当于用账户买下十个人一生的观察权利。他们要是火了登上名人堂，你就能以高价倒卖他们。然后他们要是死了，在你名下就会转化为积分让你的账户上排行。这要是让我这个地球人来玩地球人，但其实也是瞎蒙的节奏啊。 更何况退环境了之后，之前的老路也是已经走不通了。说的有理有据还能互相制约，但其实跟赌博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 《地球OL》（二十） “你们是想要靠我给你们赚钱？”我说道。 “是的。”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这个钱还要是短时间立竿见影的？”我说道。 “我们这边也在计算，我们希望在一个月内看到成效。三个月内使工作室的盈利提升一倍，争取一年内至少让规模达到三倍以上翻翻。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之间的交易很可能无效。当然这是他们交流出来的人，我觉得有盈利就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这个盈利还要是在分你五五之后能有，这个不难吧？”谷歌娘的声音再度说道。 此刻我愣了愣，当时开口要的什么四六五五的。现在是我能赚之外还要让它们翻翻，还要扩大三倍规模。就靠我？窝自己都明白这是痴人说梦。当然还有那一句交易很可能无效是什么意思是？没有赚到钱就一剑劈了我吗？想到这里我脑海之中一片迷茫。 它们现在打的逻辑是我是人类所以我懂人类，而我自己明确知道我懂个球啊，游戏规则我都还摸不清楚。 思考这一切已知条件，突破口似乎不能在倒卖观测权上找。那么在还没有出生的人身上是不是突破口呢？ “等等，玩家买下的角色和另一个玩家买下的角色生了孩子。孩子的归属权怎么算？”我说道。 妮妮再度敲击着，谷歌娘说道：“这就是售卖系统的魅力了，如果父母双方都是自己的那么就没有问题账户有空位可以选择继承观测权或者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允许售卖。如果是两个玩家分别拥有各自的，那么一方可以如果想要观测权则需要按预估价格对半支付。反之双方如果都同意售卖则五五分账，这里有个案例不知道你认识姚明吗？” 我点了点脑袋。 “姚明的孩子出生前进行了三次拍卖，最后在八个月大的时候以一亿卡普币的天价卖给了一个玩家。买方还是一位排行榜前五十的土豪玩家，结果出生是个女儿。当天这一个亿的身价就直接跌倒只剩下百分之十了，当时连姚明自己的身价都有芦苇波动。想想一个亿在出生的那一刻变成了一千万，当时都在预测是个男孩的话至少能翻到一点四亿卡普币。还好如今退环境回档了，那位土豪因为这个事情曾经一度宣布退游。结果现在屁颠颠的回来了，这个案例就是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呀。”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等等，换个说法六个月的时候可以售卖对吧？万一刚卖出去的那一刻孩子就在肚子里夭折了呢？”我再度问道。 “成交选项一点点击，就立刻声效。亏不亏就看自己了，也有很多有潜力的名人刚被转卖就死了。因为观测者能知道一些但也仅限一点内幕，李小龙知道吗？迈克尔杰克逊知道吗？乔布斯知道吗？就是倒卖之后不久还没等再卖出去就烂在手里了。”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听完这些，我完全没了头绪。 ------------ 《地球OL》（二十一） 孩子还可能夭折，天才又不一定是名人。名人还不一定值钱，值钱还不一定能贩卖成功。 名人堂的人才值钱，可在规定的资金如何摸到名人堂？ “进入名人堂有什么规定吗？”我说道。 “这是一个关系网的说法，就是一个人类被另一个人类知道。成为人脉，这个人脉会随着认识他的人变得越来越大。之后凝聚成人格，或者说成为名人进入名人堂。这个凝聚很难，想要稳住更难。而且进入名人堂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关紧是要在名人堂留下神格。我能用这个词吗？神明的神，格子的格。”谷歌娘说道。 “神格？”我重复着说道。 “之前的表格不知道你有么有认真的看到？这些名人头像上方有星星标志。最高为五星，最低为一星。成为名人就能得到星星，但是想要把星星一年年的留住就难了。名人堂里的人是会过气的，玩家的排行榜也会因为整个过气程度上下浮动排行。但也有些永恒的神格，以前最出名的都是科学家和伟人的神格。比如什么牛顿、爱因斯坦、林肯之类的几乎从来没有下降过星，当然战争的神格也能存在许久。比如什么关羽、成吉思汗、拿破仑和亚历山大之类的，当然也有保存不住的神格。他们的神格当时能造成一定冲击，之后就会慢慢消散。比如，比如那些二线的小明星最严重，我都叫不出几个名字。当然明星之中也有五星神格的人。比如猫王、迈克杰克逊。当然我们只是为了赚钱可以不考虑这些，只要上了名人堂对我们来说就都是钱。”谷歌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说我还有个疑问，一个人类上了名人堂成就了神格之后还会陨落吗？”我说道。 “当然会，生前自己作死。死后被挖出负面消息，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这也就是玩家要注意的，因为我们玩家有观测权可以观察他的一生。我们知道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收到过什么待遇和有什么人格缺陷，完美的人格成名成就神格就能很稳固。但要是有缺陷如果想要上排行就要考虑售卖，当然也会有玩家为了卖出自己手里的观测权和掩盖以及误导买家购买。我们虽然是工作室，但我们也不允许这个事情发生。不能误导买家，不然很容易吃官司。如果追查到我们是工作室，工作室在地球ol处于灰色行业。”谷歌娘的声音说道。 “不合法？”我说道。 妮妮点了点脑袋继续敲打着键盘，谷歌娘的声音再度说道：“当然也有很有趣的东西，比如曹操、希特勒之类的。他们坏出了自己的风格，反而奠定了这五星神格。” 听到这里我思考这些高等生物靠培养和贩卖人类赚钱，同时少量的名人资源保证了游戏不停的继续下去。地球时间又和开普勒90是同时间进行的。此刻要我短时间内拿出赚钱的计划，而我此刻毫无头绪。 ------------ 《地球OL》（二十二） “那个，狗蛋。”谷歌娘没有语气的说道。 我看向了妮妮，妮妮冲着我咧开了嘴巴。我思考着它这是冲着我笑，但是嘴里跑出来的那股腥味着实让我有些难受。 妮妮的双手还在敲打着，谷歌娘的声音说道：“我说的都差不多了，要了解根深的需要玩了才知道。这样你今天先休息吧，我们不会那么快要求工作的。看你的样子是惊魂未定吧，多休息吧。” 我点了点脑袋，站起了身子。向着楼下走去，进入了那个随便推推就可以进入的房间内躺在床上。 床有些软，我又不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敲门声再度响起把我从睡眠中叫醒，我看向大门的位置妮妮端着一盘吃的走了过来。 妮妮放下了吃的转身离开，盘子上还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似乎是妮妮用手自己写的，勉强可以看懂是中文。内容的意思是：东西吃完扔袋子里放门口就好了，我们会统一回收处理。 食物别说比水果和那种牛肉味的果冻不知道好了多少，总算像人吃的东西了。 但吃了几口就发现不对，有着一丝腥味。还是鱼腥味，明明是烧熟了的肉饼却有说不出的腥味。 看样子是鱼肉饼，因为奇怪的口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在想到妮妮朝着我张嘴的时候嘴里的味道，估计这就是这些猫形人喜欢吃的东西吧。但是对我来说味道还是有些奇怪的，无奈硬着头皮将东西吃完。 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地球ol的事情。 我发现其实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其实这玩意倒是跟地球上的股票有那么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股票人人可入股，而这个所谓的观测权是一个玩家只有一个。 确实这玩意就像一个交织在一起的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么多职业，那么多国家。作为一个人类去看待这些确实比玩游戏的这些高等生物有发言权，说不定能在里面找到一条赚钱的门路。 现在想这些似乎有早，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刚想到这些，忽然大门再度被打开。 进来的黑猫站在门口看着我，它的手里拿着一个头戴状的东西。 我思考着眼前的这位就是贝贝，那位为我做便携是翻译器的。 我试着招了招手，它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在床上扔下了手里的东西。 思考着果然除了妮妮以为这些猫形人对我都有一些隔阂，或者是说看待异类的看法。 我拿起了床上的翻译器，看样子似乎是个vr设备。 有一点像在地球玩的那些体感游戏的头戴，我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贝贝似乎看出了什么，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套拔了下来。 猫头套被拔了下来，之后贝贝抓着设备戴在了我的脑袋之上。 我的眼睛耳朵几乎被完全罩住，随后听到一声翁鸣声。 眼前的显示器可以看见外面的场景，贝贝此刻就在我身前的位置。 视野和听觉上似乎和没带设备一样，但是能够明显感觉到设备在脑袋上的重量。 ------------ 《地球OL》（二十三） “听得到吧？”贝贝说道。 变调的中文传入了我的耳朵内，听得非常清楚。 “听的到。”我说道。 贝贝伸过了手将设备上的耳麦拉倒了我的嘴边说道：“你再说一边。” “我听得到。”我说道。 “好了，设备没有什么大问题。”贝贝说着捡起我的头罩递给了我。 我将头套带回了脑袋上，贝贝帮忙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套。 我看着一旁反光的玻璃，能够清晰的看见此时的自己。 确实像个猫形人，而且因为头套够大抱住了翻译设备。 根本看不出我带了什么，很好的隐藏在其中。 但我自己能感觉到，真的是好重。 贝贝开始转身向后走，我对着贝贝说道：“这玩意需要充电吗？” “直接换电池，一个星期一次。我会管好的，你放心。”贝贝说完转身就走。 我跟在了它的身后出了门上了天台。众人此刻都还坐在电脑前此刻终于听懂了它们的交流。 “现在哪个国家吃香啊？” “回档之前发展最快的是中国。” “完蛋了，我这边的身价最高的人类要去当兵。1990的美国人当兵这是要去打伊拉克战争吗？要不要卖掉。” “你在看看，上个版本似乎叫海湾战争吧。美军一共才伤亡二百多人吧，就算回档之后算他伤亡多一倍吧。六十多万美军死二百到四百个人，留下来的全部都能涨身价，是好事不是坏事。说不定要是混个军官那个奖章回来，涨个三四倍都不是问题呢。” “是啊，都回档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个名人堂。是好事不是坏事，这人叫什么名字？” “威廉韦伯斯特，我查过之前的档案了不是个名人。” 海湾战争？我此刻看向电脑的屏幕。 之前那些奇怪的文字此刻居然都以中文完全的显示在我面前。 思考着我带着翻译设备，看到的画面估计就是经过处理投射到显示器上的。 所以此刻的文字我全部认识，海湾战争我当然知道。 04的我还在上大学，当面萨达姆被抓可是大新闻。历史老师那天还特地花了半节课时间和我们聊萨达姆的前世今生。这海湾战争就是萨达姆引起的，事件会随机改变但一些已经存在于1990年发生的事情应该不会改变吧。上大学时的画面回荡在我脑海里，我张开嘴说道：“你们能所搜到地球上的人名吗？” 众人几乎都看向了我。 “活着的就能搜到。”晶晶说道。 妮妮笑着说道：“你能说话了。” 说自己角色当兵的晶晶转过脑袋说道：“问这个的话，你懂海湾战争？” 我思考着说道：“如果当时抓我来的熊猫没有说错的话，我也是从开普勒90被黑客投往地球的人类。而我对我大学的记忆没有偏差，那么1990年那段时间我是在地球亲身经历过的。我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你们所说的海湾战争是萨达姆挑起的。按你们说的游戏回档到了1990年，但地球上的人应该都还在。那么萨达姆只要还在那么海湾战争就有可能会发生，所以你们快点查呀。” ------------ 《地球OL》（二十四） 晶晶听完转头在游戏界面开始搜索，思考说道：“伊拉克总统萨达姆，身价300w卡普币。现在还不是名人堂，但是如果按照版本发展死后是个名人堂二星。” “那么和我想的差不多1990年之后的事情会改变，但之前要发生的事情应该都会发生。”我说道。 “那么我这个美国大兵可以赚一波小钱了？”晶晶笑着说道。 “我建议你卖掉。”我说道。 众人此刻都看着我。 “你傻吗？能赚钱的干嘛卖掉？”晶晶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是工作室诶？1991年才会发动海湾战争，要等整整一年。萨达姆2004年才被抓获，当然这些都是变数也可能不会抓获或者提前抓获。更可能不会发生海湾战争，时间长收益短。那么点钱等那么久值得吗？”我说道。 晶晶看着我张开了猫嘴，样子极度吓人。低嚎了一声说道：“来钱快，来钱快的生意你来呀。” 我指着显示器上萨达姆的资料说道：“萨达姆是玩家手里的角色吧，买下来不就好了。” “三百万卡普币啊，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欢欢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吓了一跳，此刻五人之中我似乎一下冲突了两位。 我摇着脑袋说道：“你们有多少钱？” “砸锅卖铁三十万卡普币。”迎迎开口说道。 “再加二万卡普币，我愿意出我的私房钱。”妮妮说道。 “三百对三十，十分之一。差的太多了吧？”晶晶看着我说道。 “你们这里有高利贷吗？借钱公司。”我笑着说道。 “你想干嘛？”贝贝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 “我想赚钱，回档之后的事情我们没办法知道。但是归档前发生的我们有办法管理吧。一把枪打死了一个人，此刻归档到了子弹射中之前。但是此刻子弹已经出趟的情况下人还是必死的呀，我现在就找到这颗子弹了。”我说道指着显示器里萨达姆的偷袭。 思考着我发现了这次回档里最基本的逻辑。 打个比方回档08年，当时北京举办奥运会，鸟巢水立方开始建设完成。从这里走分支，你不能知道这届奥运会能不能办好，但是鸟巢水立方是必然存在的。就算这届奥运会在之后办的惨不忍睹。但是鸟巢和水立方后续还能成为明星演唱会的举办地点，那么鸟巢和水立方就还是有价值的。同理而言1990年的萨达姆就是一颗蓄势待发的子弹，不管他会不会发动海湾战争他都是有价值的。只要宣传好，就能卖一个天价。 “听不懂。”晶晶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这些高等生物这时候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你们知道薛定谔的猫吗？”我说道。 “猫？就是地球ol里的我们？”妮妮说道。 “诶，算了。我今天给你们开一趟课吧，叫开普勒的狗蛋。” 几只猫几乎都为了过来。 我苦笑着它们还当真了，我无奈的说道：“一只狗蛋关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一碗水和一碗无色无味类似水的毒药。一个小时后门会打开，但狗蛋很渴必须喝一碗水。这次打开狗蛋死了，因为他太渴了喝到了毒药。但如果喝的是水，开门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死。现在世界打算在给狗蛋一次机会，奇迹发生了。实验回到了开始的阶段，回到了放入狗蛋进房间的那个阶段。”我说道这里看着众人的反应。 ------------ 《地球OL》（二十五） “你是在影射现地球ol回档是吗？”晶晶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看来还是管用的。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妮妮笑着说道。 “等等，你在这里说的是狗蛋？你开头说的是什么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地球用的是猫？”欢欢气愤的看着我。 “老天爷呀，一个说法而已。实验没发生过，就是一个比方别介意好不好？”我说道。 “别理它你继续。”迎迎说道。 “此刻开始回档到狗蛋刚关进去的时候，这一次打开就可能是喝对了水没死的狗蛋。也可能是又喝错了毒药死了的狗蛋，因为回档了所以没有确定性我们不知道生死对吧？这就是开普勒的狗蛋，但这个实验我们唯一能确定是什么你们知道嘛？那就是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狗蛋，我们可不可在知道里面是狗蛋的条件下把狗蛋在实验还没知道结果前卖一个好价钱？”我说道。 “还是不懂。”晶晶说道。 “我懂了一点。”迎迎说道。 “你的意思是，在狗蛋还不知道死活之前买卖他的消息？”贝贝说道。 “诶，对了。终于有个聪明人了。”我说道。 “你需要多少钱？”迎迎再度说道。 “你是这里管账目的吧？”我笑着说道。 迎迎点了点脑袋。 “至少一百万卡普币，我要买下萨达姆。”我说道。 “上面标着三百万卡普币呢，一百万你能买下？”晶晶说道。 “玩家之间能聊天对吧，我自有办法。你跟他交涉吧，先别问他卖不卖。”我说道。 晶晶看着我说道：“那么问什么？” “谁在伊拉克有角色，过去打个招呼。”我说道。 贝贝说道：“我有，我先发你好之类的问候语行吗？” “可以。”我说道。 “回复了，问干嘛？”贝贝说道。 “问他最近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到处都在打仗，问他怕不怕手里的萨达姆死掉。”我说道。 贝贝敲打着键盘说道：“对方没回。” “你继续说，萨达姆之前是名人堂吧。现在要是在战争中死了，可就分文不知道了。”我说道。 “合适吗？”贝贝说道。 “按照我说的打。”我说道。 “他回了句你想干嘛？”贝贝说道。 “发他是不是在赌萨达姆这次能逃出生天不被美军抓获，能活更长时间从而在名人堂拿到更高的分数对吧？”我说道。 “他说他知道美军什么实力，你要是来买萨达姆的三百万一口价。”贝贝说道。 “你说一个必死之人按这个价格卖合适吗？”我说道。 “他同意给出九折了。”贝贝说道。 “你说，上一次萨达姆死后才进入的名人堂。到头来都只有两星名人堂的积分，这一次能不能进入名人堂都不知道的角色。我只愿意出五十万接手，你要清楚战争一直在发生。”我说道。 “五十万？谁会卖呀。”贝贝说道。 “发就是了，对方如果拉黑你事情就成了。”我说道。 片刻，贝贝说道：“我们的聊天窗口被对方拉黑了。” ------------ 《地球OL》（二十六） “谁还有伊拉克角色的账号？”我说道。 欢欢说道：“我有，但是我在质疑你的决定。” “明天早上，发一张美军招兵的截图过去。开价四十万问他卖不卖手里的萨达姆，一句话都不许改的照做。”我说道。 欢欢站起了身子，张牙咧嘴的说道：“你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迎迎也站了起来说道：“按他说的做。” “谁还有多余的账户，每天都以四十到五十万的价格询问他是否售卖。期间发一下战争死亡疾病之类的照片过去，谁能做？”我说道。 贝贝站起身子说道：“这事情由我来做吧。” “好了齐活，一百万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我说道。 “四天之后。”迎迎说道。 我看着晶晶说道：“你的那个美国兵先别卖掉，征兵是什么时候？能截图吗？” “一个星期之后，有观测权当然能截图了。”晶晶说道。 “好的，那么你们教我玩地球ol吧。一个星期之后你将军队训练的截图发给我，由我去买下萨达姆。”我说道。 妮妮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说道：“你坐过来吧，我教你一些快捷键和基本操作。顺便教你如何转换文字，毕竟你打的是地球的中文需要转化成我们的文字你才能和玩家交流。” 。。。。。。 我学了一个星期，如何玩地球ol。确实从操作设备上到界面排版上都和地球的电脑有着很大的出入。 期间我们看到萨达姆的身价被改成了二百五十万，而且改成了急出手愿小刀的标签。 而我得到的消息，不仅欢欢的账户。连贝贝的所有沟通小号都被拉黑了，思考着我不知道高等生物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多少。但此刻估计也在崩溃的边缘了吧，我登上了妮妮为我创建的账户。 对着那位拥有萨达姆的账户发到：朋友，听说你愿意出售萨达姆 片刻我收到回复：二百五十万，百分之十下调能接受。 我将晶晶给我准备好的游戏界面截图发了过去，截图的画面正是美军新兵营训练的样子。 图片后面我发出了文字：上个版本六十万美军攻打伊拉克，这个版本我的角色八个都被募兵了。图片可说不了谎，整整一百二十万军人要去伊拉克呢。 片刻之后对方回复到：告诉我这个干吗？ 我再度发到：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总不可能是二百多万吧？你要是着急出的话，对半一百万我能接受。 几分钟的挣扎，对方发到：你买萨达姆打算干吗？ 我再度回到：我有那么多角色在美国当了兵，要萨达姆当然买去送命的了。 我几乎刚发送内容，我看到了一条新回复：一百一十万没得商量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迎迎一爪子按上我的肩头说道：“成交吧，我们手头的钱合适。但是买下萨达姆之后你想干嘛？” 我点下了确定按钮，迎迎俯下身子输入了付款账户的账号密码。 几分钟的操作，萨达姆的观测权到了我的手里。 此刻的画面跳转下，我拥又观测权的情况下看见萨达姆躲在房间内看着当天的新闻。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十分苦恼。 ------------ 《地球OL》（二十七） 每天看着这样的画面，估计对玩家的心情本来就是煎熬。又被连续逼问一个星期之久，心态肯定不怎么样。看来高等生物和人一样，都还是有自己内心活动斗争的。 还好地球ol的规矩，可以不说参数但不能谎报参数卖高价。就靠着这种情况下，攻打对方的底线成功将其攻破。 要是对方能到处侃大山，说自己手头萨达姆安稳的很。反过来刺激我们，估计就谈不成这笔买卖了。 迎迎对着我说道：“我们抵押了这里，一个月内最低必须还款三十万。不然的话你和我们都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用不找一个月，一个星期就够了。”我笑着说道。 “那你还不开始？”迎迎不解的说道。 我站起了身子对着大家说道：“地球ol有论坛是吧？或者平台媒体之类的？玩家可以互相交流的地方？” 众人看着我，迎迎点着头。 “那么劳烦大家现在动动手，在各个平台发一条消息。抬头写明年的海湾战争要来了，问那个角色可以第一个靠海湾战争进入名人堂。”我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想造成舆论。但论点是什么？”晶晶不解的说道。 “这么说吧，我们要卖掉的是萨达姆。而这海湾战争就是开普勒里活着或者死掉的狗蛋，这个意思你们能明白了吧？”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会发生海湾战争，也可能不会。但是你要我们当做会发生那么去宣传，抄高热度之后将萨达姆卖掉。”迎迎说道。 “萨达姆就是这个会发生或者不会发生的海湾战争里对我们有用的价值？”晶晶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选择能删帖的平台发布。将一切发言说海湾战争可能不会发生的帖子统统删除，并且自己互相评论。我希望能在每五楼就能看到有人提及萨达姆，并且提及萨达姆曾经可是名人堂二星。”我说道。 大家都开始疯狂的在显示器前编写和转发自己的帖子，而我则是看着萨达姆的界面发呆。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萨达姆撑不住了。 不怕他被美军打死，倒是怕他在内战中就死了。 所以至少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到卖出去之前都不能有事情。 “反响很热烈，我们一直用小号保证几个帖子在平台前几的位置浮动。”贝贝说道。 “不仅热烈，我还老能碰上死磕的。甚至自己开贴宣称海湾战阵不存在，怎么办？”妮妮说道。 “不用理会，我们要靠海湾战争宣传萨达姆。并不是宣传海湾战争，保持住热点就好了。”我说道。 就这样我们坚持了大概五天，而这五天我一直观察这萨达姆的变化。 画面里几乎时刻都能听到枪声，有那么一刻我甚至以为这是中国春节在放烟花。 最近的时候枪声似乎就在同一栋大楼里，之后有士兵冲进来带领萨达姆撤退。 萨达姆几乎一站一站的躲藏，又在不停的拍视频上传宣传战争言论。 ------------ 《地球OL》（二十八） 看着画面，如果告诉我这不是个游戏的话。我会觉得这是一部一个镜头贯穿到底的电影，看着画面我也会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按照熊猫说的，天上的星星是监视器。那么此刻又如何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观测者？我看着屏幕发着呆。 我发现了什么，这些画面里并没有虚化的感觉。不像是摄像头拍出来的画面，而且阴影的位置也不是非常自然。我思考着招手叫来了妮妮，妮妮站在我的身旁说道：“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去看着论坛了。” “地球ol有自己的介绍网站吗？管理制度或者规定之类的？”我说道。 “官网就有，怎么？你想在游戏里面找漏洞？很早以前也有向你这样找漏洞了，但是每个版本更新之后漏洞几乎就没有了。”妮妮说道。 “以前有人找漏洞？”我不解的问道。 “话说那是远古版本，只有一片大陆。也就是板块没有划分之前，我们那时候科技也没现在那么发达。没办法将监视器伪装成固态或者气态的行星和恒星，那个时候就是简单的一个摄像头照在地上观测。白天的时候看不到因为太阳很亮，晚上的时候我们需要自主照明才能看清地面的场景。所以貌似那个版本开始有智慧的人类就称这些监视器为星星，一个土豪找到了漏洞。花钱让玩家操控一个监视器整日整夜的转动，也就是天上的星星不停的转动。那时候监视器的摇臂还不发达，耐不住损耗掉落了。也就是所谓的流星，刚好砸到了人类的族群中。本以为会给人带来重创，却反而带去了火种。自此人才开始真正登上了排行的顶峰直至今日。”妮妮说道。 “这事情我听那个熊猫说过。”我说道。 “你说的熊猫是游戏里的管理人员吧？板块分裂之后，熊猫负责管理中国、我们猫的管理员负责管理埃及。那时候根本不会知道去回避游戏里的人类，管理人员就直接当着人类的面靠设备飞上飞下干一些设备和景观维修的事情。人类要是围过来攻击管理人员，管理人员就有权用空气炮之类的设备驱赶。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埃及人把我们猫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明。而中国也闹出了神仙和气功这些概念，外国的超能力也是依据于此。后来地球ol慢慢跟着版本升级就学乖了。特别是人类宣布航天的那一刻，几乎几天就是停服维护。订立了自己的规则并将地球束缚在一个叫宇宙的房间里，人类就这样不知道自己在游戏中。”妮妮说道。 “什么？宇宙是房间？”我说道。 “对啊，地球ol就在开普勒90地球ol游戏公司的总部地下室。严格封闭管理，宇宙只是一个被约束房间的名称。地球也就是我们现在玩的游戏，你现在看到的游戏画面就是从那个地方进行的事实转播，不然你认为怎么能做到回档的？”妮妮说道。 ------------ 《地球OL》（二十九） “你的意思是地球只是你们造的？一个被关在房间内的模拟装置？”我说道。 “用服务器可能更合适。”妮妮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说道。 “官网上有资料啊，我小时候无聊爸妈就喜欢和我说这些东西。因为大家都是地球的狂热爱好者，现在地球的技术已经厉害到靠光照射地球反射会服务器，然后靠设备在传输过程中自行模拟画面。所以你拥有检测权，你甚至能观测这个人的吃喝拉撒一切的事情。”妮妮说道。 “把官网发给我吧。”说完的我沉默了，地球是假的。 这事情此刻就这样轻易的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通过一个外星高等生物的嘴里简简单单的说出。 妮妮将东西直接投到了我面前的显示器，随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没事吧？难受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这个面具能传递部分表情，你现在看起来好委屈。”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我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知道地球是假的之后难受了吧。这里热爱地球的玩家有很多，在大家眼里地球就是真实的。”妮妮说道。 “不用安慰我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说道。 看着打开的官网，网站的内容翻译成我能理解的文字和句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法。我想把这地球的真想告诉人类，但我似乎无能为力。 强大的外星文明游戏公司，为了旗下一款游戏的真实性在公司的地下室创造了地球。还经过了一代代游戏版本的优化和完善，使得人类在其中看无法区分并乐在其中。 我沉默之下，枪声居然从我耳机内传了出来。响彻耳边，我立刻切回了画面。 此时萨达姆捂着手臂，被士兵抬着奔跑。 我站起了身子说道：“帖子推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开始拍卖萨达姆。” “提早了两天”晶晶说道。 “不在等等嘛？”贝贝说道。 “听他的。”迎迎说道。 “要快了，直接拉入拍卖行。你们这边立刻做宣传说发现萨达姆在被拍卖，要快了。”我说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贝贝说道。 “中枪了，不等了要卖了。”我说道指着显示器画面。 众人立刻一顿操作起来，我则是拖起了萨达姆拉入了拍卖行。 没有定起拍价格，我甚至没有定一次拍卖最低增价多少。 刚发上去，就开始有小幅度的挣扎。 十、二十、三十的随意增加，几分钟后一个账户瞬间提价到了十万。 拍卖还在继续，小幅度的提升和大幅度的压价都开始出现。 众猫都围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画面上跳动的数据。 才大概二十分钟，此刻来到了三十万卡普币。 众猫发出了小声的欢呼，我才发现众猫此刻都在我身后。 我摇着脑袋清了清嗓子喊道：“都在我身后干嘛呢？想不想卖个好价钱了？想的还不快点倒腾起来，到处转到处传啊。在这等着，钱能来吗？” ------------ 《地球OL》（三十） ， 众猫转身继续去干自己手头的活，而价格此刻接近八十万。 此刻时间才刚过去五十分钟，二十四小时的拍卖时间我思考着事情应该妥了。 我调出了排行榜，此刻排行榜全是空白的。周榜倒是有排行，排行第一的那位玩家被我点开了。 十位角色一览无余，全是清一色的硕士博士。科研为主，看样子是想靠走科技神格这条路一下子稳固自己的地位成为排行榜第一。 我编辑了一条内容，大致内容就是现在拍卖行在拍卖最热门的角色萨达姆。而萨达姆很可能是这一年之内最早达到名人堂的角色，大佬有兴趣吗之类的话。并且在话的结尾加上了不信的话自己可以去查资料做功课，随后复制了一份。 就这样，将这段话从周榜排行的第一开始一口气发到了二百名左右。 一大堆被拉黑的信息从右下角弹射而出，我一点都不在乎。 切回拍卖行的界面，此刻萨达姆已经被打上了最热的标记在拍卖行的头牌。 但只有我能清晰的看到，此刻萨达姆正在呻吟。 切换画面萨达姆躺在某医院里正在休息，左手包扎着苟延残喘的躺着。我自己都深怕下一刻萨达姆会忍不住去自杀，因为这么多天的表现开来他似乎撑不住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四个小时之后拍卖价格涨到了四百二十万。 增幅开始变小，十几分钟可能才会涨幅几块钱。 虽然涨幅开始变慢，但是大家都明白这事情成功了。 一百万半个月赌到了四百万，这似乎是之前整个黑猫工作室都不敢想的事情。 晶晶提议庆祝一下，被我否决了。 我打开画面当着大家的面说道：“萨达姆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最后拍卖的几个小时呢，说不定下一刻就打水漂了。” 众人看着画面忧心忡忡。 此刻已经是深夜，迎迎组织这个各位守着我的账户。 深怕萨达姆会想不开，此时此刻的氛围都有些压抑。 大家都选择不去看排行榜了，反而不停的在关注萨达姆。 我倒是安心的去睡觉了，人家想死谁都拦不住。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发现欢欢在我的座位上守着。 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我过去拍了拍欢欢的肩膀。 欢欢那种尖锐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的说道：“累了吧？换我吧。” 但无奈，似乎设备没电了。 我说的话并没有被转换，连屏幕都开始变暗。 欢欢站起了身子，四处打量着我。 我开始有些害怕，那张吃人的表情就距离我不足一米。 下一刻欢欢扑了上来我下了一跳，欢欢抓着我推搡着一阵嘶吼。 吓得我倒在地上不停地摆动，似乎把大家都叫醒了。 我大喊着救命啊，但是声音一只没有被转化。 甚至屏幕都熄灭了，此刻我带着头盔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折腾的我几乎没力气了，设备开始闪烁出现了开机界面。 面前头部显示器开始出现画面，欢欢的声音再度传入我的耳朵：“换电池而已，人类你怕什么？” ------------ 《地球OL》（三十一） 此刻的欢欢手里抓着一节类似电池状的东西从我身上挪开，并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你换电池你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我紧张的说道。 “都没电了，我说的你听得懂吗？”欢欢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脑海里一阵晕眩。 我发现了一件本质上的事情，在没完全摸清这个世界之前。 我似乎要跟这群人一直绑定在一起，因为没有它们电池的时间一到我可能跟任何人都没办法沟通。 毕竟它们游戏里的世界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世界，而我现在的世界显然不属于我。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观望了一下四周。 众猫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该上游戏的继续上游戏都没有在意我这边。 欢欢把我的座位让了出来，我缓慢的走过去做了上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音响里传来了碎碎念的声音，没看画面的情况下我还以为萨达姆在教训士兵。 当我抬起脑袋，发现萨达姆站的笔直手里握着一根麻绳。 麻绳的另一头拴在屋顶的白炽灯上，似乎是刚刚拴好的。 这边萨达姆一边打结一边喃喃自语。 我的眼睛死死的顶着画面，还有两个小时拍卖才会结束。 而此刻我面前的萨达姆打算自杀？这都是哪门子的事情。 我不住的大喊：“完蛋了。” 众猫听见都看了过来，几个甚至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贝贝说道。 “上吊你们懂的吧？绳子都捆好了。”我说道。 众猫几乎瞬间都窜了过来，晶晶算是众猫中比较肥的了。 两秒不到此刻都已经在我椅子旁了，思考这个速度我想跑也跑不过吧。 眼前的画面，萨达姆双手还在抓着麻绳不知道念念叨叨什么东西。 迎迎对着众猫喊道：“手头都还有多少，全部打到我这里来。” 众猫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都在操作着。 “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各位。 “看不出来筹钱嘛。”欢欢说道。 迎迎上前抓住我的设备，一顿操作按开了付款界面。 一层层充值界面打开，从一万卡普币的付费项目开始。 迎迎不断的点着加强，直到最后显示在了十万。 加强的按钮还可以继续按，但是迎迎拿着自己的手机慌张的说道：“就那么多了，兄弟姐妹们赌不赌？加不加？” 众猫几乎都点了头，贝贝说道：“没得选，钱就到这个地步了。” 十万卡普币，迎迎没有犹豫就支付了。 “这是干嘛？”我说道。 “付款买道具，小幅度改变结果。就好比之前说的肯花钱可以小幅度改变角色未来志向一样，花的越多几率越高。不然我们也不会没事二十四小时守着游戏了，就在等这个时候。”迎迎说道。 画面里，看着萨达姆将自己的脖子塞入了麻绳。 抬离双脚之后，整个人半挂在了半空中。 萨达姆开始折腾，前后腿上下扑腾。 在我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支付成功的窗口从右下角弹出。 ------------ 《地球OL》（三十二） 下一刻挣扎的萨达姆整个人摔了下来，因为整个日光灯跟着被他被拽了下来。 萨达姆躺在地上，似乎是腰落地的在不停的嚎叫。 一旁的护士进了房间，惊慌的喊人去了。 一帮人护士医生冲了进来，将萨达姆上了床侧躺着。 医生正在抚摸萨达姆的腰部，看样子是观察病情。 而此刻门口也两位士兵交头接耳之后，留下了一位士兵在萨达姆的房间内看管萨达姆。 “刚刚花的钱改变了结果？”我说道。 “变量而已，也可能改变不了。你只能知道你花了多少钱，连花钱能改变多少的百分比你都不知道。”迎迎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在想为什么有时候有的人能化险为夷。或者说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一定概率躲过去，估计就是因为上面观测的玩家花了钱不死心吧。 众猫都回了自己的位子，迎迎在一旁算账。 我看着它手机上面显示的数字，迎迎对着我说道：“看看拍卖行。” 我切入了拍卖行。 此刻金额五百一十万，还有缓缓增加的趋势。 迎迎说道：“就以五百一十万开始算，去掉我们出的一百玩和刚刚的十万。真实的盈利为四百万，五五开之后你拿到二百万。不出意外的话谢谢你这次为我们赚了那么多钱，真心感谢。” 我愣在了原地，几天赚了两百万？这钱也比地球上的好赚太多了吧，我思考着说道：“你们这是有多爱惜人才啊？” “你应得的，这个世界规矩就是如此。”迎迎说转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看着显示器上拍卖行的结束时间，此时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看着屏幕发着呆，思考着之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或者说我要不要重新学一门语言，学会这里的文字和语言在这里重新生活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拍卖进入了最后十分钟。 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众猫此刻都围绕在了我的身旁。 最后的十分钟里，涨幅速度惊人。 虽然涨幅的浮动很小，但是似乎有十几位土豪在竞争。 那个场面相当壮观，此刻数字都开始接近六百万了。 我身后一阵阵猫叫，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涨幅几乎跟着时间一直一直在跳动着，不断地开始上涨。 最后三秒的时候，能看见好几个价格同时刷出。 最后一秒时间一过。 界面之上，三位黑白马赛克头像同时给出了价格。 六百二十万、六百三十万、六百二十四万。 中间那位被马赛克头像的玩家买下了萨达姆。 此刻我的界面之上跳出了是否交易的按钮，我自觉的按下了确定。 钱到了账户内，密密麻麻的都是数字。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萨达姆被交易走了，众猫都在欢呼。 头像虽然足够马赛克，但是我认得那位买下萨达姆的周榜第一名。 它的头像很特殊，之前一直没有看见它出价。 没想到等着最后一秒高价抄底确保能买到。 ------------ 《地球OL》（三十三） 妮妮上手接过了我的控制权，输入了自己的账户提走了里面的钱。之后对着我说道：“六百三十万，减去大家投资的一百一万为五百二十万。与你五五分账后你应得二百六十万，我们这个星期之内给你搞到一个开普勒的暂住身份。到时在将钱款打给你，你放心吧。” “等等，我想问这个身份是真是的还是伪造的？”我说道。 “是伪造的，但是只要你不脱下面具你的身份就完全真实。我们这里有很多孤儿院，去孤儿院花上一点小钱和代价就能帮你要到一个不错的身份。只可惜人类已经被除名，不然我们也想给你一个人类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待下去。”迎迎说道。 “人类被除名？为什么？”我说道。 “是这样的，早在上千年前。人类也是我们开普勒一员，当时还是我们当中属于高端种群。但是人类内部出现了一种病毒，当时整个开普勒对人类没有一点办法。”迎迎说道这里。 妮妮插嘴说道：“你在地球应该知道疯狗病吧？当时的人类就有这种病毒。一个好好的人类，无缘无故就疯了。到处杀害生物，甚至粗鲁到用嘴去撕咬。被咬伤的人类会被同化，其他生物则直接从免疫力上开始崩溃。高烧反复发作直至死亡。当时几乎没有多少办法，开普勒只能执行人类清除计划。” “99%的人类被开普勒的军队杀害，当发明出这种人类疾病的特效药开普勒取消清除计划禁令的时候，人类已经或多或少都被染上了这种疾病。变得痴呆和疯傻，而所有的人类身上都带有病毒。”迎迎说道。 “等等，熊猫说我是被黑客放进去的？我被洗脑了，那么我在被洗脑之前呢？或者说地球ol里面的那些人类都是真的吗？”我说道。 “这是一个都市传说，是一位地球ol公司的科学家退休之后传出的。地球ol的服务器内部，用的是克隆技术培育出来的仿生生物。它们在培养期间特地阉割了大脑的某些部分所有没有智商，大脑内部通过神经元于服务器连接。服务器可控制它们的一切。开始的游戏没想过那么多，只想过简单操控爆发战争这种玩法。但是有游戏公司管理层是有当年禁令下在逃的人类，人类将自己的数据写入了游戏使得游戏衍生出了新的没有被阉割的人种。这里动了小手脚，人类的智商没有被阉割。从而开始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有传闻说就算没那么一把火人类也能成为游戏的霸主。但后来发现人类没有被完全阉割智商时已经迟了。有智商的克隆人相当于就是正常人类，而一些就是你们俗称的圣母组织就站了出来。当真正的人类在开普勒里又疯又傻的时候，游戏里克隆的人类成了地球ol的主心骨。甚至改变了游戏的玩法，出现了如今的名人堂架构。”贝贝从一旁转过椅子说道。 ------------ 《地球OL》（三十四） “不是，不是。你们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们现在所说的。但是你们能解释我吗？我为什么那么聪明？”我说道。 “你不是游戏里的克隆人吗？有智商没被传染？”妮妮说道。 “不不不，我也是开普勒的产物。没听我说嘛？我是被黑客扔到游戏里面去又被抓回来了。我伸手有那种病毒，那种丧尸病毒。”我说道。 “但是你不会发狂啊？你如何证实这一点？”晶晶说道。 “记得停服吗？地球ol的公司可以暂停地球ol内所有生物，就是一下子就死过去。还能呼吸但是动都不能动，而我被抓过来之前在那个你们说的服务器里还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可以动。那么换言之，我是从开普勒里抓进去再带回来的。那么我到底是谁？人类幸存的那几十只不是又疯又傻吗？”我说道。 “这或许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贝贝说道。 “不不不，我能花钱请你们办事吗？我手头不是有两百六十多万吗？”我说道。 “你想干什么？”晶晶不解的说道。 “两百六十万不少吧？”我说道。 “在我们这个地方，开普勒的五线城市能买八个这样的房子。够我们其中任意一两位在不大手大脚的情况下吃喝不愁到死，应该算是很多的一笔钱了。”迎迎说道。 “当然，开普勒和地球也是不一样的。按你们的说法一共有大概九条分划线，每条线上的价值都是不一样的。九到一几乎每过一条线的生活成本都是成倍增加的，一线生活的人一次出手六百万也就肉疼一下而已。”贝贝说道。 “但是更高的分界线代表更舒适的居住环境和更好的一切，吃的喝的都会更好。”妮妮说完按下了遥控器。 露天的天台遮挡物层层变得透明，在这里可以真正的看到外面的场景。 由钢筋混凝土打造而成，几乎除了银黑色还有生锈的黄铜色之外看不到其他颜色。没有一点绿色，和之前房间内靠显示器模拟的外界环境天差地别。而之前从动物园逃跑的时候，后面有警察追赶并没发现是这样的。 而这里是第五条分界线，居然长成这样。 “等等，那么我所在的动物园是第几条线？地球ol的公司呢？”我说道。 “我们这里是五的最内侧，你的动物园在四的最外侧。地球ol的总部在三的最内侧，大家都想过更好的生活。你能在五买六层大楼。四的话要对半，到三的话更要对半。你手头的钱在三算是有钱人，但越里面则越贫穷。”迎迎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说道。 “不巧，造成这一切的还又是你们人类。我说了人类当时属于比较高等的存在，知道自身有这种缺陷之后曾经试图毁灭所有。原本的九号线是开普勒最热闹的地方，之后就换了个位子。”贝贝说道。 “我现在的钱能在五层耀武扬威，在四层只能算富裕阶级。三层的我只能保证吃喝吗？”我说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晶晶说道。 ------------ 《地球OL》（三十五） “那么这些钱够让你出手帮忙的吗？”我说道。 “当然没问题。”众猫几乎异口同声。 “好的，帮我调查现在地球ol所有的工作人员。把熊猫一类的长相全部都发给我，那只熊猫当时揪出了我。现在我要揪出那只熊猫，我要问到我的身世之谜。”我说道。 “不好意思，价格呢”晶晶说道。 “地球ol所有在职的熊猫员工，找到那位我想找我就出二百万卡普币。”我大喊道。 众猫全部沸腾，只有迎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流出了利爪说道：“你这样花钱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让你来的目的是帮我们挣钱。” 我点了点脑袋小声的说道：“我想挣钱的法子，你们帮我找人。” 迎迎松开了抓我的手，我能感觉爪子都已经穿透了黑袍在肉上扎出痕迹了。 无奈，似乎不赚钱就算找到了那只熊猫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接近它。 只能开始继续在游戏里面寻找商机，思索着1990年国际上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对不远处已经回到座位上的迎迎说道：“先给我一万卡普币吧，我去买几个角色的观测权看看1990年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 迎迎点了点脑袋按了按手里的设备，我显示器右下角就弹出了一万游戏点。 进入了地球ol的商城，商城被分为两类。 一类是精品拍卖行，一类是货架商店。 我点入了后者，前者开始拍卖啊谁知道买一个角色需要花掉多少钱。 进入之后最先看见的是被按年龄划分圈，圈里是价格幅度。 五十岁之后的人最便宜。 四十三十差不多，二十的最贵。 其次是小孩和十几岁的孩子，而刚出生的和即将出生的又在圈下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圈。 四个小圈下一个大圈，我没有犹豫选择了黄金的二十岁年龄。 这个年龄段比较适合我去观察世界，点入二十岁之后还被划分为好几个类目。 最开始是按大陆区分类，之后是人种和信仰还有学历状况。 在我看来大陆非洲亚洲的价格最便宜，欧洲美洲偏贵。 其他的对我来说几乎不做考虑，人种和信仰也是影响价格的区间。 大致上没有信仰的更贵，没有不良嗜好的也更贵。 肤色就不多提了，学历则是对价格变化增长最多的一快。 二十岁的区间里没文化的人几乎不要钱，真有那种拿到手都是浪费格子的感觉。 便宜的几卡普币就可以购买，甚至有玩家一卡普币打着白送的标签。 小学文化也只要十几卡普币，从初高文化开始呈现几十到几百不等。 当然也有个别初中能买到几千的，下方都有厚厚的履历。当然这些履历有的很可笑，什么一等奖、什么第一名之类的。说可笑是幼儿园手工一等奖都能看见，还为此可能加了几块卡普币的身价。 当然二十岁初高中学历的高价，那种几千几千的几乎是都是体育生。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几块国家省里市里的金牌，没有伤病看起来是值这个价钱的样子。 ------------ 《地球OL》（三十六） 高中之后的大学开始有几百几千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精品。 有的精品是真的厉害，有的真的是当个小学组长也会被放入履历之内。 不过想想也是，刚玩这个游戏确实不知道地球上的实情。 真的会被这些什么组长部长的欺骗到，毕竟玩家都是高等生物的情况下谁知道你一个七年的小组长是什么概念。 我思考着我是中国人，我就在二十岁亚洲这一栏开始翻阅。 我先看了一遍高价的，上万到七八千领域的都是获得出国留学资格的。 不知道这些高等生物能不能明白出国的含义，但我思考着谁买谁傻逼。 接下来四五千卡普币的就是清华黄埔北大的在读生，还有少部分军队里的年轻士官了。 一路看下去，此刻在工作的小老板也有值二三千卡普币的。 就这样我没着急购买的情况下看了三天，这三天我大概将价值区间都了解了一遍。 我将目标放在了大学生上，为的是倒卖方便不卡手。 最底层大多都是农民和乞丐被我直接忽略，还有一切国企临时工价格区间都在十几刀几十卡普币。 我观察着都适当点开预览图，此刻一个聊天窗口弹了出来：小哥，我关注你几天了。你想买角色吗？ 妮妮不知道何时站在一旁说道：“这是二道贩子，卖便宜的废角色给萌新的。” 我还没来得及点掉，又一段话弹了进来：小哥，我这里有个北大的高材生你有兴趣吗？只要一千卡普币。 我看着妮妮说道：“一千卡普币诶，我记得北大最少三千吧？” “二道贩子就是二道贩子，卖的能使什么好鸟。你点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多的我就不说了。”妮妮说道。 我对着聊天窗口发到：能看看你所谓的大学生吗？ 对方贴出了一个视角分享连接，确定的按钮就在我的眼前。 我点了进去，画面跳转到课堂之上。 看样子是九十年代的学校，应该就是北大了。 但是老师在教课，我视角里的这位学生却在底下看闲书。 妮妮指着画面说道：“你看看，上学那么重要的事情。这为居然在看漫画，能有前途吗？” 我看了一眼书，妮妮和这位二道贩子可能不懂。 他们看见的闲书是有很多画面加上它们可能看不到上面的文字。 但我知道这是一本军事杂志，妮妮说的漫画其实是一张张武器和战区画面。 消息再度弹出：看得上吗？便宜有便宜的道理，这位成天看书我也没办法更改他这个毛病。反正只要一千块，之后你和其他玩家或者朋友吹嘘自己有一个北大的学生角色观测权。你想想多值，考虑一下吧？ 我对着窗口发到：你是观测者吧，他大学挂了几门了？ 片刻对方发到：行家？知道成绩，看着是挂了五门了。便宜不是没道理的，看着学校估计毕不了业。这样，我八百卖你算最低了。 我笑着发到：成交。 妮妮在我一旁看到我说道：“你傻啊？这种毕不了业的笨蛋你都要？” ------------ 《地球OL》（三十七） 我摇着脑袋点下了甩过来的交易按钮点下了确认说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的观察视角。” “观察视角？什么意思？我没办法理解。”妮妮说道。 “这个人似乎是个军师迷，虽然他可能这辈子没什么作为了。但是我在他的视角可以看他每天看的这些军事新闻，因为我看得懂书里的文字，而你们这方面差我实在太多了。我就能比很多玩家提前知道地球发生了什么，这个你懂吗？”我说着放大了画面，跟着这位被观测角色一起看起了书。 “这好像是高端玩家的套路，有个大神曾经过如果你想发展科研领域的名人堂。就需要多买一些科研领域的垃圾人才，去翻译他们的交谈中说不定会提到某个明日之星。我们就是用了这套翻译体系，你才能和我们沟通的。”妮妮说道。 “差不多这个说法吧，是个不错的衍生思路。”我说道。 “那我打扰你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妮妮说道在一旁看着也没走开。 不考虑妮妮的围观，我看着眼前的画面。是最新的军事杂志，提到了很多东西。虽然可能被国家包装过内容不是特别真实。但是也能看见很多点子，比如什么科索沃内战、苏丹内战什么的。还有一段话写着美军将对伊拉克实行沙漠盾牌行动，战争一触即发将重创伊拉克之类的词。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思考着难怪之前萨达姆为什么要自杀。这海湾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提前了不知道多少。只是我没看出来，它们更看不出来而已。 “你打自己干什么。”妮妮说道。 “上面说美国已经打伊拉克了，那么说海湾战争已经开始了。伊拉克可能马上要投降了，我们宣传的东西其实就在发生。”我说道。 “什么意思？”妮妮不解的说道。 “萨达姆要成神了。”我说道。 “大家快来看，萨达姆死了。高位截瘫之后，被美军突袭杀死了。杀死他的那位士兵现在身价三百万，我的角色还在新兵营呢怎么海湾战争就结束了。别说涨身价了，什么变化都没有。”晶晶说道。 众人此刻显示器里的排行榜都在发光。 “大家快看总排行榜。”迎迎说道。 我点了进去，此刻总排行榜里出现了第一名。 就是那位周榜的第一，积分为一千四百万分。而最新的名人榜里，出现了灰色的一星萨达姆。 死后成就名人堂，价值一千四百万分。 等于说萨达姆被我们用六百三十万贱卖了，但是估计在慢一步卖也就成分不值钱了。 右下角又出现了弹窗，是那位周榜第一。 居然是一个转账确认的信息，上面写着：恭喜你帮我上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还请多联系。 跟着这些的还有一个好友申请，把我彻底看蒙了。 “这也可以？”妮妮在我一旁看着我的显示器说道。 我点下了确认，转账的金额一共是十万卡普币。 ------------ 《地球OL》（三十八） 确实这是双赢，此刻思考那位用百万就草草卖掉了手里萨达姆的玩家估计是要哭吧。 土豪相当于话六百多万搞到了一千四百万积分。 我和这个黑猫工作室相当于从中获利五百多万卡普币。 我对那位土豪发到：钱我就收下了，有机会一定找你。 此刻我可以看见下方的发送区域，显示土豪所在的地球为一区。 我指着一区的表示说道：“卧槽，这个人是真土豪。” “游戏世界很正常的啦。”妮妮说道。 但我看得出妮妮其实也很激动，以为它此刻双爪抓着我的椅子牢牢锁住了我的位子看着显示器。 其实我一直在想妮妮和我说的那句话，我觉得是一个突破口。多买一些科研领域的垃圾人才，翻译他们的交谈中说不定会提到某个明日之星。 而我所具备的能力不就是从这些所谓的垃圾视角看见其他玩家看不懂的文字吗？他们看到中文可能需要插件翻译，而我看着画面就是中文熟悉无比。 无奈我思考着点开了二道贩子的聊天窗口说道：你还有这种形形色色的人吗？就是这种各个领域的门外汉？ 几分钟的等待回复到：我这里有好几个群，里面确实有这样着急出手的角色。 我思考片刻发到：只要亚洲的，年龄没有限制。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先看合适就下单。 对方片刻回复到：能将你的玩家号码贴到群里吗？ 我立刻回到：可以。 十几秒不到，瞬间下方就被刷爆了。 四十来个弹窗，几乎都是观察的链接。 我按照弹窗的顺序一个个看了起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是真的。 比如上班时间几乎不停看不堪入目杂志的老板、一心只想下棋屡次被街头棋局欺骗的保安、爱偷看女澡堂时长忘了给烧锅炉的澡堂大叔、每天都要去街机厅玩游戏的中年大叔，五花八门令人乍舌。 当然因为说道是亚洲，也能看见一些汪思密达、萨瓦迪卡和阿里嘎多的。也有奇葩比如成天在家不出门的某阿里嘎多，思考着说不定就是宅男的前身。 排除去这些人，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人才的。 之前北大的军事狂外，我还有三位发现。 第一位是上海的狂热的股票迷，那时候就有股票了真的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虽然股票开发展起来，看起来极为不靠谱和不专业。 第二位是武汉一个大黄村的村长，不务正业不停的吹嘘自己村长是买来的事实。而且确实作为村长，出了在村头嗑瓜子吹牛就不会其他的了。 第三位是温州的一位机场职工，买他是因为他居然在上班的时候用小本子写短篇。瞄了一眼别说还挺好看的，但工作上时常出错就怕下一次就是开除了。 妮妮在一旁看着我说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笑着说道：“我的操作你不懂。” 就这样我的账户里十个名额占了四个，还有六个留着填坑。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在游戏里面纵观全局。 ------------ 《地球OL》（三十九） 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无缘无故找的，都是我目标定位的。 在上海炒股的那位，虽然不是股事的人员。但每天都盯着股市研究的比工作人员还要勤快。1990年的上海能就那么几条股价，要是能随随便便多冒出一家公司那么他们的老板就不会太差劲。 同理的大黄村的村长，虽然吊儿郎当的只知道才村头嗑瓜子。但总有人不断的找他批地，虽然不知道批地能干嘛。但是看来的人的装扮就不一般，1990年就能穿西装打领带。估计不是搞房子就是建工厂，肯定也都是人才。 最后是机场的那位小职员，他的小说我完全不考虑。1990年电脑不普及的情况下，拿着小本子自己写自己投稿。内容是没话说，但是投多少拒多少。我考虑看中的是他每天都能看见的机场航班动态，1990年航班就那么几条线路。飞机就那么一二十架，要是有从北京派遣的专机去其他城市。那个地方就肯定有大事发生，可以即时调动转卖消息。 至于清华的这位军迷，就是我用来看全世界战争变化的参考。 从四位的角度去寻找，就这样犹如一条巨大的蜘蛛网被撑开。消息网络就这样摆在我的面前，稍有网络被牵扯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网络之上有清晰的粘连着一位位有升值空间的大老板，只要倒卖这些大老板就成了赚钱的办法。 要是工作室手头够资金买得起的，我就让这些猫去将其买下。买不起的就告诉排行榜的土豪，p交易一波之后积分够高我几乎就能得到提成。 当然几个月之后我也知道了什么叫开普勒一线的有钱人真多。 第一的土豪在排行榜只坚持了大概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来回徘徊在前十左右。 我介绍给土豪的这些中国小老板，虽然比不上美国那些科研博士和资产大亨但也不至于太落后。 土豪也曾询问过我为什么对中国情有独钟，我思考着回答说因为回档之前中国都世界第二了。输出的名人不比其他国家少，而且人口基数又大。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借口，谁知道我只懂中文。 我不知道我说的土豪有没有完全听懂，但土豪从行动上也没让我失望。特意留下了三个格子去收我说的那些中国小老板，因为工作室买不起的价格也特别离谱。 价值就是价值，在陆续有其他人上排行榜的情况下、在喷薄而出的神格上。土豪靠着中国老板的小积分和萨达姆的神位还能稳居前十。 虽然这位土豪也时常和我抱怨想成为排行榜的第一，但我的回答也只能是找神不是那么容易的。 反观众猫买下的这些小老板也没让它们失望，三个月里陆陆续续倒卖小老板的观测器。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两三百万的收入，而几乎每个月底大家都会交给我一份或多或少地球ol员工的资料。 资料里都是地球ol的员工，没想到地区ol公司的熊猫员工有那么多。 就因为足够的多，所以到现在都没发现那只熊猫。 ------------ 《地球OL》（四十） 一切都还在我的计划之中，黑猫工作室有了比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利益。 对它们来说救我这个事情真的是赌对了，而对我来说这群猫对我真好。 整个好可不是开玩笑的好，五五分成可不是地球上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当然整个工作室的盈利先要去掉水电食物之后。在和我五五分成。 就这样每个月赚二三百万的流水，这要是在地球上我可分分钟就百万富翁了。 到这里的第五个月，手头有六百多万的存款。 迎迎真的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和一张开普勒的银行卡，里面躺着六百多万。 我确定过钱可以自由挪动，因为我可以用来在地球ol里随意买卖和花费。 至于地球ol里的熊猫员工，每月大家都一批批的将资料给我。 但无一例外都不是我要找的，我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但那只熊猫有的特点我不会忘记，它的左耳朵缺了一个小角。 今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消息是妮妮闲聊的时候和我说的。 因为如今的收入支持，大家决定从五线迁入三线。 已经买好了新房，房间比这里小但环境相对更好。 我第一个想法是更好的食物，毕竟这种腥味的食物改善一下也是挺好的。 更何况我知道三线里有地球ol公司的总部，这可以让我离熊猫更近。 东西也都置办好了，但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 每一条线去往下一条线都要过安检，而我过安检成了难题。 第五线到第三线，两道安检真的是个难题。 妮妮说贝贝有一个计划，说汽车载具的尾部接近后备箱有个接近两米的间隙。那里通过改造可以放下一个侧躺的我，之后在没考虑我同意的情况下大家都打成了共识让我藏在里面。 这都是妮妮闲聊的时候说出来的，就好像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没什么问题一样。 人需要安检，载具也需要。 但是载具无非是打开后备箱翻看一下，不会像看人那样严格。 没错，昨天刚知道迎迎买了新工作室。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带下了大厦，完全没有考虑我能不能接受藏在载具里。 但是没办法，在好的待遇我毕竟也算一个阶下囚。 这是我第一次下楼，在顶层我呆了差不多半年。 我将手藏在黑袍之下，低着脑袋在众猫的掩护下了楼。 电梯里下降是进来了几个猪头人，看样子是没察觉出我有问题。 贝贝将黑袍的兜帽盖上了我的脑袋，我的头更加底下。 楼地下停着一辆汽车载具，贝贝打开了后备箱。 里面放满了东西，大多数都是游戏资料和数据文件。 “不是吧？本来地方就不大了。隔层前还堆那么多东西？”我说道。 “用来打掩护的，安检会打开看。混淆视听，让它们不去闲着敲隔间。”妮妮说道。 “好吧。”我无奈的说道。 贝贝当着我的面抬起了暗槽，指着狭小的空间说道：“委屈你了。” 我猫着身子钻了进去，可惜我没那么柔软。 ------------ 《地球OL》（四十一） 我能感觉谁在踹我屁股，我被死死地塞入了那个改造好的凹槽内。 这里面温度很高，可以说有些烫。 我思考着说不定是动力舱之类的地方，黑袍还算厚能抵御一下。 这里应该是第二排座位后下方的挡板，昏暗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翻译的设备头盔似乎检测到了可见光不足，居然开起了夜视仪的功能。 虽然原理我不是很懂，感觉类似于地球ol客户端的方式。发射不可见的光束出去，通过折射回来的数据模拟成像。 我能够得到一个色彩失真的箱内场景，载具开始缓慢的开动起来。 这边我也能够模糊的听到众猫的交谈，都是对三线城市的期望。还有对未来的发展，按照众猫的说法一个月一百多万的盈利能让整个工作室达到三线小康。 温度有些高，我开始犯困。 也不知道何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撞停的。 刹车不知道有多急，妮妮敲了敲隔板说道：“第一个安检到了，你可千万别出声。” 无奈我闭上了嘴巴，隔着一层薄薄的暗格。 我能感觉到后备箱被打开，一顿翻找声在我面前响起。 听声音是翻得够乱了，之后就是后备箱被关上的声音。 我试着推动了暗格，整个后背箱被翻的一团糟。 思考着也是，一层不把一层当人看也是正常的。不对，应该说一层不把一层当高等生物看是正常的。 眼前有一张熊猫人的资料表格，此刻被翻译显示在我的翻译头盔上。 字我没看多少，但是熊猫人的头像我看的很清楚。 上面的熊猫人左耳朵上缺了一角，确实就是那位。 我立刻伸手抓住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这只熊猫叫大海。 最近因为抓出了游戏漏洞成了公司监管部经理，我很明白这个漏洞说的就是我。 而且监管部经理啊，在地球ol公司可以说是很大的官了。 那么大的官按常理很容易查到他，甚至那么明显的漏洞字样。 它们都能找到我，显然查一下就能知道我要找的熊猫是谁。 而几个月来，都是没用的数据显然它们是故意的。 当我看向表格的最后，上面的字被仪器翻译写着：不能交给他。 我摘下了翻译头盔，靠着翻译头盔上反射的微光可以看见那句不能交给他的字没有被翻译的样子。 那是笔写上去的，笔记我认不出来。 因为通过翻译仪器看到的所有文字都是宋体，而众猫几乎不用笔我也从来不知道笔记。 此刻能知道是手写的，并且字迹是红色的。 红笔在开普勒的用处只有一个，会计出账。 而整个工作室管钱的就是迎迎，它是工作室的隐性老板。 在大家几乎不用笔，而红笔又是出账的。 红笔我也只在迎迎的桌上见到过，而我脑海里立刻想起了那天迎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露出的利爪说道：“你这样花钱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让你来的目的是帮我们挣钱。” ------------ 《地球OL》（四十二） 确实，我如果真的查到了熊猫。我可能会去找熊猫，但我要是查不到就能一次又一次的给它们挣钱。 显然这是众猫给我下的套，而大海这个名字深深的被我记在了脑海里。 汽车载具重新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缓缓停下，我将表格从新塞回了文件袋里随后盖上了暗格。 后背箱又被打开了，我听到了贝贝的声音说道：“真是王八蛋啊翻那么乱。” “好了好了，在一次就到了。”迎迎的话说道。 “那么狗蛋，你在撑一会儿哦。”妮妮笑着说道。 又过了许久，同样的流程在过了一个安检。 原本翻乱的后备箱又被翻了一次。 车完全停下熄火，发热的背后也没那么热了。 不过说真的，不会再想来这一次了。后备箱被打开，之后是暗格被打开。 我被欢欢拽了出来，压低了帽子我一声不吭。 众猫带着我一路向大楼内走去，一路上都是密码锁。 和之前五线顶层的设备几乎一样，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密码怎么按。 此刻带着翻译器，看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开锁的密码如此简单六位数：636363。 我暗搓搓的记在了脑海里，并且记住了出去的路。 新的工作室也在顶层，看来这些猫很喜欢顶层。 房间虽然还是六个，但是其中一个是厨房硬改的给了我。 当然大家都吃外卖，厨房改一改也合适。 这次房间是很小，还不带天台。 大厅摆放着设备，设备清一色都是新的。 看来是花了大钱，坐在电脑前我调试着设备。 大家也都在调试自己的电脑，电脑估计被监视我不能用来查大海的事情。 我思考着搞一部手机说不定可以解决问题，而且这个开普勒手机支付划款也非常方便。 我硬着头皮晚上敲了妮妮的门，它亲近地球的特点可以利用。 我旁敲侧击的谈手机的事情，大致上说晚上睡不着起来开电脑麻烦。想要一部手机，在床上也能看地球ol的数据或者论坛。 妮妮似乎是听懂了从自己的箱子里翻找了半天。 之后妮妮拿出了一部手机给我说道：“这是我上一步手机，虽然老了性能还行。能够在网上查一下数据没问题，地球ol的论坛都是同名的。我建议你去一个叫活在当下的论坛，最专业而且我是管理。资费是绑定的，刷卡就可以使用。” 说着妮妮伸手要我的银行卡，我递给了它一顿操作之后我接过了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手机暗搓搓的查大海的事情，这样就不会被监控了。 此时什么银行卡、身份证都在我自己手里，出门的密码我也知道。 唯一没办法改变的就是翻译装饰上的电池，只有没电的时候它们才会给我更换。 我思考着下一次更换时间，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 我还特地大段大段的观看打断翻译，思考着能不能早点把电池用光。 而大海的事情我也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三线的房价物价可以用夸张来说。 所以基本上每个好工作几十年很难买房，除非能赚大钱。 而这位大海也才刚刚加官进爵半年，那么它肯定和其他职工一样还住在公司分配的宿舍里。 ------------ 《地球OL》（四十三） 那是一个周末我的机会来了，我坐在作为前显示器一片黑。 我知道翻译设备没电了，我站起身子大喊没电了。 没有被翻译过去的语言传入了众猫的耳朵里，贝贝过来按住了我帮我换了电池。 电池换好之后我也询问过贝贝电池更换麻烦吗？要么多给我几个备用电池再教会我换电池如何？ 贝贝白了我一眼，果断的回答我不行。 我旁敲侧击的问为什么不行，贝贝大致上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我思考着估计也是迎迎要求的，我除了给它们赚钱其他技术也都是多余的。 我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省的让对方起疑。 而此刻全新的电池、足够的银行卡、手头还多了部手机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离开这里还有一个难题就是大厅。 工作室的电脑都在大厅，房间和出去的大门隔着一个完整的大厅。这些猫从早到晚都有在玩电脑的，只要去开门就会被发现。 而整个二十四小时有猫在一点都不规范，特别是欢欢它几乎是没离开过自己的座位。 困了也是在椅子上睡觉，风吹草动肯定会把它吵醒。 而这里又是顶楼，墙上这次倒是有了真窗户。 但二十几层的高度下去必死无疑，我只能想一个足够天衣无缝的计划。 我思考着支开所有猫的计划，我对它们来说最大的利益就是钱。那么我就只能从钱动手，才能达到让它们真的听话。 换言之它们从来相信的不是我，而是我能带来的钱。 我故作深沉的看着显示器，隔三差五的不断叹气。 第一个引起了妮妮的关注，妮妮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摇着脑袋继续叹气，叹气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频繁更长久。 我声音却清晰的在大厅内回荡，几分之一次终于迎来了众猫的不满。 最反感的是欢欢，站起来就抓住了我的椅子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今天这是怎么了？” 之后是迎迎快步过来抓住了欢欢的肩膀说道：“好了，有话慢慢说。你叹气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淡淡的说道，我成功的欲擒故纵了整个场面。 欢欢低吼着说道：“没事你还这样。” “有事情你们能解决吗？”我说道。 迎迎看着我说道：“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我指着迎迎说道：“我要是真有大事情？和你但聊你能做主吗？” 迎迎指着不远处自己的房间说道：“来我房间。” 我跟着迎迎走入了它的房间，迎迎伸出了一只利爪说道：“最好不是你个人的事情，否则我怕你以后会发不出声音。” “大利润代表大回报，我说的是吧？”我说道。 “利润？回报？你有新计划了？需要多少钱？”迎迎说道。 “这次的计划不需要多少钱，但是需要大家花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说道。 “花时间？什么意思。”迎迎说道。 “很冒险的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能带来多大的汇报。如果成功那么是足够上排行榜第一第二的人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者说你知道马云和马化腾在退环境之前的地位吗？”我说道。 “你是说中国要崛起如同这两位一样的强人了？”迎迎说道。 ------------ 《地球OL》（四十四） “相关资料太少了，我只能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北京。”我说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妮妮说道。 “赚钱的事情能有假的吗？就是需要花费大量人力去寻找。”我说道。 “你叹气就是为了这个？”迎迎说道。 “如果大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找一个人，找不到赚不到钱你说我会不会比花了钱而失败更难受？”我说道。 “难受什么？赚钱的事情我会让大家去履行的。”迎迎说道。 “真的？那么让大家回去睡一觉吧。明天早上起来，每个人几乎都要在海量的数据里找寻一个人。”我说道。 “为什么不是现在？”迎迎看着我说道。 “这个人在1990年的中国和十三亿人在一起，光北京常驻人口1990年就有一千一百万。北京还是首都，流动人口两倍不止。地球ol虽然能筛选国家可还没有筛选地区的选项，我这里的数据就那么多。相当于在四五千万人里去筛查一个人，机械式的工作需要的是足够的精神。万一错过了，可就错过了。”我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迎迎说道。 “反正你同意了，我就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开始每天大家都要有四个小时听我指挥，我先去睡了。”我说道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贴在了门上。 将耳朵贴在了茶杯上听着大厅的动静，通过翻译编辑在扩大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显然迎迎将我说的全数说给了大家，期初大家是兴奋之后是居然开始争执。 十几分钟下来，居然分成了赞成派和反对派两种。 赞成派由妮妮和晶晶组成，表示相信我在茫茫大海里找寻一个排行榜的第一。一次性赚够几年的钱是没错的选择，况且当中要花的不是什么大钱而是出力气罢了。 反对派由欢欢和贝贝组成，表示对比之下大海捞针的收益实在太低。如果这样导致放弃之前的经营模式会适得其反，而且要是真一次性大赚了几个亿乃至更多五五分账会不开心。 我摇着脑袋，几百万也是五五、几个亿也是五五开。拿的钱一样多，能有区别吗？ 但接下来迎迎的话让我冷汗流了出来，背脊骨一个劲的发凉。它说：“这钱赚多赚少迟早都是我们的，大家现在都去睡觉吧。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四个小时都要足够精神去找人，不然漏掉的可能是几个亿的卡普币。” 听完这些我才知道它们留我下来就是一个局。 所谓的五五分账，什么地方都不会有是这种好事。 之所以能五五分账完全是用来吸引我加入它们的借口，哪怕九一我肯开口它们也都会答应。 我要是来了被逼迫着给它们赚钱，它们知道我不会用心认真干。反而这种极大的利诱之下，我才能百分百的为它们干活。 因为只要我赚钱，不管多少我一分都拿不走。我就是一个临时小猪存钱罐，猪肥了是要被杀的。 ------------ 《地球OL》（四十五） 而我就是一只快要存满的小猪存钱罐，这一笔下来估计我就要死了。这话我听得明明白白的，我的钱迟早是他们的。我的身份是假的，杀了我手里的银行卡就完全是他们的了。就算我跑了，银行卡估计也会立刻被冻结之后被身份证的原主人重新认证回去。 我咬了咬牙，将整个大网络之上中国大小老板的数据全部留在了妮妮给我的手机上。并且在结尾写上：这些人都是栋梁也是我最后的财富，都放出来了请你们放过我。 将手机放在床上，六百万的银行卡我也没打算带走放在了手机旁边。 思考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全的跑，给了他们继续干活的放下也不至于它们满开普勒的追杀我。 我其实留了心眼，如果它们继续跟着手机表格去倒卖这些大小老板马上就会遭到报应。 原因是机场的那位写小说的小哥，他的视角里最近各地的专机拼命的来回。我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虽然消息封锁的很紧，但是病毒和传播什么的词在红头文件里，还是能知道蛛丝马迹的。我知道是非典要来了，而非典足够让中国迎来一次巨大的灾难。继续投注在中国，能亏的一塌糊涂。 我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外面几乎没了声音。 在几乎什么都没带的情况下，我盖上了黑袍的兜帽打开了房门。 大厅真的空无一人，我快步的走到了大门口输入了636363。 一路向下没有阻拦，身无分文的我走在开普勒的大街上。 不远处地球ol的公司明晃晃的招牌太明显不过了，而一整排都是地球ol的员工宿舍。 我趟在员工宿舍门口的长椅上躺了一晚上，睡醒的时候天刚亮。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员工宿舍。 时间到了酒店，我就望着宿舍楼里出来的熊猫看着它们的左耳。 九点刚到一窝蜂的工作人员去往正对门的地球ol总部上班，片刻一个西装笔挺的熊猫也走了出来。 它的一只耳朵上有缺角，它就是我要找的大海。 我几乎是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就勒住了那只熊猫。 一只手顶在了它的身后一手勒住说道：“不许动。” 周围的其他高等生物都看了过来，全部都紧张起来。 我明白我做错了，此刻出来似乎唐突了。 但眼前就是大海，现在要是放弃跑掉。以后就更不可能抓住大海了，但现在不跑可能就再也跑不掉了。 熊猫大海淡淡的说道：“你是狗蛋吧。” 他用的是中文，简单明了的中文。 因为设备是单向翻译的，明确的中文声从熊猫大海的嘴里传入我的耳朵。 我愣在了原地，熊猫大海笑着转过身抱了抱我说道：“死党，还有这种老计量。没事这是我发小，我们闹着玩呢。” 大海边说边抱着我向着员工宿舍走了回去，此刻的我脑海里都是蒙的。 一路上了二楼，熊猫大海将我推入了它的宿舍并且反锁了宿舍的门。 大海嘴里又是一句中文说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我放下了黑袍摘掉了猫头套说道：“如何猜到是我的？” ------------ 《地球OL》（四十六）完 熊猫笑着说道：“你从动物园刚不见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然后呢？”我说道。 “你这半年干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看你这一套翻译设备。想必你是赚到钱了，而你能赚钱的办法估计也离不开地球ol吧。”熊猫大海说道。 “是的。”我说道。 “谢谢你。”熊猫大海说道。 “谢我什么？”我说道。 “谢谢你让我到了如今的岗位，谢谢你给我机会免回我的过错。”熊猫大海说道。 “你要真想谢我，将我送回游戏世界。送回地球ol，最好还能洗了我的脑。”我说道，此刻我已经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是的，我正有此意。”熊猫大海说道。 “什么？”我惊讶的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前面的条件，但是洗脑不行。因为你去了之后还有事情要做，大事情要做。”熊猫大海说道。 “什么事情？”我不解的说道。 “先听一个故事吧？”熊猫大海说道。 宿舍很小我坐在了床边听着大海说的故事。 “很久以前人类很聪明，在开普勒90和其他高等生物在一起。但是好景不长，人类之间有了一种疾病。。。”熊猫大海说道。 大海话都还没说完，我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和你说的，但谢谢他们。我说点你肯定不知道的吧，比如你的身份。这事情我也是上到这个岗位后才知道的，真的是颠覆了我的想象。”大海说道。 “什么？”我说道。 “你是地球ol的前ceo你信吗？”大海说道。 我没有说话。 “人类爆发病毒之后，你就把自己锁在了游戏内。将自己的基因供给了游戏，当然其他人都只有1%的基因契合度。而你设定没一百年将传送一个99%的复制体在游戏里体验人生，不被玩家拥有检测权。你就像游戏里的一把锁，你在的时候游戏完全被你锁上。”大海说道。 “四千多年历史，前任ceo早死了吧。我就是一个他的复制，并且是这个游戏的一把锁。”我说道。 大海点着脑袋说道：“人类根据你的基因延续了四五千年繁荣制霸至今，现任的ceo发现了你的计划。宣称投入了丧尸病毒关闭了整个地球ol，而关闭所有有观测权的人类使所有人类全部停止活动，你就冒出头了，而99%的基因就意味着你带有丧尸病毒。我想在也才想明白完全封闭的房间在厉害的黑客也没办法攻入啊，一切都是为了抓出你。而我成为了整个使其的罪人被加官进爵。” “这就是真相？”我说道。 “把你从游戏剔除之后，现任的ceo得到改变游戏的规则的权利。好让现任ceo完全接管未来游戏的版本变化，现任ceo是牛头人。它想让地球ol进入牛们统治的世界，新的资料片都已经拟定好了。可惜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前任ceo，你才是地球ol真正的开创者。”大海说完跪在了地上。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说道。 “我想你回到游戏，让牛头人的资料片不回发生。”大海说道。 “不会发生什么？”我说道。 “新资料片的前瞻叫自知之人，一个眼睛能看见寿命的孩子在游戏里当上了保健品药剂师。机缘巧合下靠药剂制作出了丧尸病毒毁灭全人类，人类毁灭之后牛变异因此有了智商开始牛头人的崛起。这个资料片是因为你不在的情况下直接从内核写入的，所以是直接在进行的。我说了你是锁，要是在游戏里的话根本无法改写内核。而你从游戏里被揪了出来，时间被现任ceo调转到你出生的日子1990年。就为了牛头人能在一百年内控制地球，之后就算你百年基因再次写入出现在游戏里。在牛头人的乱世改变不了什么，但现在丧尸病毒才刚刚开始。这个病毒就是反向从开普勒90按照原版病毒照搬写入的，现在才感染了北京的一个保健品厂那么一小块地方。没爆发之前你只要回到游戏就能改变一切，重新锁上整个地球ol让人类继续下去。”大海说道。 我脑海里一阵翻腾，原来在机场小职员看见每天飞北京的专机发生的事情并不是非典。而是再一次的丧尸爆发。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我说道。 “不需要你会什么，只要你回到游戏一切都会按照设定好的自动梳理。现在强行写入的资料片就会不复存在，本来从你也就是前任ceo订立最后一次改动之后玩家甚至公司就在也没有权利改动游戏内任何东西了。”大海说道。 “可是我回去游戏，新任的ceo再来一次停服我怎么办？”我说道。 “我这边已经将新任ceo的全部罪行写成了文件，随时可以向警察和大众曝光出去。我知道真相后其实一直在找你，只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弥补我犯下的过错行吗？”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 《人姓人性》（一） 我叫诸葛婷婷、有个双胞胎姐姐叫诸葛盈盈。 我们是复姓诸葛，听说祖先是诸葛亮的传人。 后来长大了开始识图识字，我才知道我们的名字是爸爸取得。 尽管爸爸已经离开我们好几年了，别误会爸爸没死。 这里我还是先说我们名字的来历吧，爸爸的事情按顺序会提到。 那年一九九三年六月我们出生了，按我们这里小地方的习俗本该爷爷取名。 但爷爷没上过学脑子里没墨水扣不出几个字，双胞胎男孩的话还能诸葛大龙、诸葛小龙的对付了。 女孩子总不然能让爷爷来个诸葛翠花、诸葛春花之类的对付吧。 自然而然的重任交到了爸爸手里，爸爸的学历似乎一点都不掺水。是去了北京在北京建筑大学正儿八经毕业的本科生，但按爸爸后来的说法学建筑的都是理科多。爸爸也是理科出身，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 爸爸原本想去街上找个算子取名，但算子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名字爸爸都不满意。 气的街上的算子大喊：“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中华上下五千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取名字的。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都不满意还要我改，你这不是存心找我麻烦？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别没事拿我来逗趣。” 爸爸当场醒悟，回家翻找上学时期买的诗经。 爸爸整整翻了三天诗经，从前到后从后到前不停的翻。 时间一晃，直到第四天要我们要办出院手续了。 必须给我们填上一个名字好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爸爸还是没找到他认为最满意的名字。 着急爸爸伸手想拿桌上的茶壶喝水，打翻了书桌上的玻璃墨水瓶。 瓶子盖子是塑料的，甩在地上碎裂而开。 墨水缓缓流淌，全部倾倒在一旁打包成捆的书籍里。 爸爸吓得马上俯下身子去处理，将里面上学时期的书全部拿出来。 那些都是想学时候用的书，在一堆堆的书里找到了当年的信。 那是当年给妈妈写的情书，所有的情书都已经被墨水弄糊了。 当年爸爸去北京读大学，妈妈在武汉这边上大学。两边分开又买不起手机，靠的就是书信。 一封一封打开，大块大块的墨迹在上面。 本来发黄的书皮，被一页页的穿透。 只有一封可以勉强看见一点内容，居然还几个字可以看清。 是当年妈妈要求爸爸表述她样貌的词：盈盈欲笑、婷婷玉立。 爸爸抓起了信看着上面唯一能看清的八个字，之后笑的一塌糊涂。 当时爷爷奶奶还以为爸爸疯了，爸爸停下了笑容。 从家徒步跑到了医院，高兴的和妈妈说孩子就叫盈盈和婷婷。 诸葛盈盈和诸葛婷婷就成了姐姐和我的名字，按顺序盈盈是姐姐，而作为婷婷的我就是妹妹。 之后那封信就用玻璃和相框裱了起来，挂在我们家的大厅里。 我小时候就很喜欢爸爸妈妈说起这个故事，为了看懂信上的字我一直逼着爸妈教我认字。 ------------ 《人姓人性》（二） 也因此我的语文特别好，而盈盈姐姐的数学特别好。 我想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妈妈是高中语文老师、爸爸是盖楼房的工程师。 而我们双方分别继承了爸妈的强项，姐姐盈盈也喜欢腻着爸爸跟她玩七巧板算数独。 而我则是爱拉着妈妈看报纸识字和背唐诗。 遇到亲戚和朋友，我们就成了炫耀的资本。 我先上去背唐诗，再由姐姐用拼图搭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我们被亲戚当成好孩子的典范，我们也特别高兴呗表扬。 听说爸爸妈妈从小就认识，大学虽然在两个地方的两个学校。那时候没有手机，就成了笔友靠互相写信结婚才有了我们。 盈盈和我小时候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大家都说我们遗传了爸爸的长相。妈妈那么漂亮却一点都没遗传到，高鼻梁、粗眉毛、丹凤眼、发际线还高。但妈妈一点都不担心，她常说女大十八变所以不担心我们的长相。 小时候爸爸妈妈的关系很好，我和姐姐的关系就更好了。因为我们的家房间只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妈妈和爸爸睡在左边的主卧。我和姐姐就睡在右边的小卧室，我和姐姐从小几乎都睡在一起。 我们时常闹到很晚才睡觉，导致我们第二天上课精神都不是很好。 小时候我们一直是一个班的同桌，老师开始似乎也有意把我们放在一起坐。 因为我们的长相几乎差不多，除非和我们关系很好的同学或者班主任才能分得清我们谁是亭亭谁是盈盈。 但远处看去，我们就是最标准的双胞胎。 而我们成绩不错，当然这个不错是有原因的。 这都是姐姐提出来的办法，平日里我们写作业语文就是我的。数学就是姐姐的，然后互相交换再抄一遍。 考试的时候语文我写一遍，然后换卷子再写一遍。 就这样原本极度偏科的两个人，反而在班里稳稳的排上了前十。 当然好景不长，二年级学期末的考试变得严格了。 不在想开始的小打小闹，摸底考试的时候大家都会被特意隔开。 一个班级分到两个教室考试，突如其来的改变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次的期末考试下来，我们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 被发现的还有我们班的男班长，原来他的成绩差的一塌糊涂。每次考试都会抄同桌的答案，而他的同桌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女生。女生在每次写完考卷之后都会把答案写在白纸上递给班长，而班长则是用平时的零花钱贿赂这位女同学。 我和姐姐还有班长在第三年级的开学初被全校通报批评，全校几百个学生看着我们在最前面接受批评。为了让我们映像深刻，早会结束之后我们继续在学校站到第一节课开始才让我们回去。 那天之后班长被剥夺了班长的职务，被调到了第一排单独一个人坐。这个第一排顾名思义并不是最前排，而是更前面老师讲台的最两边，被单独的拉出了一个位子留给了班长。 ------------ 《人姓人性》（三） 听说其他班级讲台的两边都有两个座位，被称为特殊人才座位。 其他班级坐的都是他们班最皮的学生，而我们班坐的就是我们这位班长。 而班长也因为整个事情身败名裂，被大家称为学习的败类。 至于我们因为是女孩子，被点名批评后通报了家长。之后我和盈盈被分到了班级一左一右两边的位置，这样就保证我们没办法在作弊了。 妈妈从来不打我们，她有自己的学生要管。而到我们的爸爸那段时间是工程最忙的时候，回来的很晚也无暇顾及我们。 我们逃过了一劫没有挨打，但后来想想估计爸妈也应该知道我们会偏科。 接下来的事情，班长门门不及格。 和我语文几乎满分的情况下数学不及格。 盈盈相反数学满分的情况下语文不及格。 老师对我们又爱又恨，但拿我们没有办法。 那年我们小学四年级，爸爸的工地项目赚了一大笔钱。 那次爸爸带我们还有妈妈吃了牛排还看了2014年上映的宝莲灯，在这之前爸爸一直很忙妈妈也差不多。 但那次电影之后，我们家就变了。 爸爸和妈妈深夜时长不停的吵架，爸爸妈妈可能以为我们都睡了。 但是我和姐姐隔着两层墙和一道走廊，在寂静的夜里能很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谩骂声。 我们听得很清楚，那时候爸爸手头有一笔小钱。想辞了工程师的工作再把妈妈名下的房子抵押出去创业，而妈妈却表示不肯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了不想血本无归。 爸爸说的都是自己已经摸清了房地产这个行业，只要足够的启动资金后续只要开始售卖起来。就会大赚特赚有源源不断钱进来，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成功的老板成为房地产大亨。但期初帮他们投资设计建造前也几乎是穷的叮当响，爸爸一次又一次的恳求说成功一次就会收手。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之类的话，但妈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我们后来才知道爸爸一直是苦孩子出身，妈妈这边也只是因为外公单位分来的房子和老房子在同一个街道。旧城区改革的情况下分了两套新房，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家。 而爸爸过惯了穷日子，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看着一个个老板成了房地产大亨心里肯定不好受。况且他自己有本事这行在他心里摸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对于他确实就是差钱了吧。当然这钱差的很多很多，也不是卖掉一套两套房子能解决的问题。 就这样，我们五年级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离婚是在法院进行的，妈妈跟我和姐姐说到时候法官问我们喜欢谁就一起选妈妈。 当时开庭我法官确实叫了我们上庭，问我们选爸爸还是妈妈。 我直接选了妈妈，姐姐犹豫之后也选了妈妈。 但法官在一大堆陈述之后，还是决定将我们对半分。 我后来也才知道的，这种案子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只要双方都有要孩子的意愿几乎都是对半分，无一例外。 ------------ 《人姓人性》（四） 选择权到了妈妈手里，两个只能要一个的情况下。 妈妈咬着牙选了我，而盈盈姐姐跟了爸爸。 爸爸则是带着盈盈姐姐回了爷爷奶奶家。 之后世界都清净了，晚上在也没人和我闹了。 妈妈时常会叫我去她的房间和她一起睡觉。 但我每天上学还是能遇到盈盈姐姐，我开始憎恨老师。 其实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姐姐作弊，我和盈盈姐姐在教室隔着十万八千里。放学又要各自回到各自的家，只有每节课间能抓着聊上几句。 开始的时候盈盈姐姐几乎什么都不说，甚至故意躲着我。 我连续找了她一个多星期，盈盈姐姐才哭着和我说了她的状况。 盈盈姐姐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说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了。爸爸带着爷爷奶奶的积蓄还有自己的钱，又借了高利贷去了北方。天天有人上门泼红油漆，爷爷还为此堵上门泼油漆的人被打了。 我把听到的事情和妈妈说了一遍，妈妈给爸爸打了电话。 我就在一旁听着，十一岁的我听不太懂里面的意思。 爸爸的意思似乎是手里的钱不够在这里发展，只能去更远的北方。爸爸似乎选择了湖北那边，并且找到了几个合伙投资人。期间又吵了一次，爸爸的意思是让妈妈别管。 妈妈挂了电话，让我带上了书包一起去了爷爷奶奶家。 我和盈盈姐姐在院子里写作业，而爷爷奶奶和妈妈在房间里面聊。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不断的哭声。 都哭了而且还在聊，聊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们都写完了昨夜，晚饭都忘了做。 妈妈带着爷爷奶奶和我们下了馆子，期间我看见了爷爷的手臂用白布抱着。 我询问爷爷是怎么伤的，爷爷摇着脑袋说地上滑摔倒的。 我又问了严不严重，爷爷一个劲的摇着脑袋说明天就好了。 那天饭后，妈妈带着我和盈盈姐姐回了家。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没了爸爸。 我们每个周末，星期六看望爷爷奶奶、星期日则是去看望外公外婆。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小学来到了初中，班级里一半的同学也都升到了一个班。 我和盈盈姐姐也没有被分开，当我们要求坐在一起的时候再一次被拒绝了。 新的初中班主任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会互相影响学习。 从小学到初中，我们几乎都没有变过。 从开始的语文英语慢慢变成了语数英科四门。 我语文和英语几乎都在九十到一百一十分之间，而数学和科学又是不及格。 盈盈姐姐和我相反，数学和科学在满分一百五十的情况下都能到一百三十多。但同样的语文不及格，英语则是更差只能拿到十几二十分的成绩。 初中开始，学校变得越来越严格。 我们还是重点学校，一个星期原本上五休二的作息被改成了上六休一。 只有周末可以有一点喘息，周六的晚上我们被要求去外婆外公家吃饭。 而周日我们都要去爷爷奶奶家。 ------------ 《人姓人性》（五） 我们也时常询问爸爸去哪了？和爸爸还会回来吗？ 当然我不敢直接问妈妈，问都是问爷奶奶的。 爷爷奶奶总是回答我们爸爸死了，但是我和盈盈姐姐都知道妈妈几个月就会接到一次爸爸的电话。 当然都是以吵架结尾，爸爸询问最多的是我和盈盈姐姐怎么样了。妈妈说道这里几乎都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并大喊婷婷和盈盈不需要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但是我和盈盈姐姐的学习成绩就这样定型了。 初中班主任姓陈，叫陈浩。是个教语文的糟老头，时常就拿我们举例子。说要是我们能捆成一个人就好了，捆成一个人中考哪个重点学校上不了？ 我现在都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有多苦，老师几乎是硬性的逼着我们学习。 我的语文英语好，数学科学差。就一味的逼着我学数学科学，而盈盈姐姐刚好和我相反。 结果到了初二，我们适得其反。 我的数学科学并没有上来，反而英语和语文开始变得只有七八十分。语文英语还好，你拿老知识胡凑瞎拼都能拿点分。 而盈盈姐姐全科都挂在了不及格线上，试卷我们不敢交给妈妈。开始的时候一门好一门差的妈妈最多骂几句，现在门门都在及格线上下我们真的不敢给妈妈签字。 妈妈平时也忙，时常说小学初中跟上就好了。都是小打小闹，到了高中再好好教我们。 还是盈盈姐姐的主意，我们把要签字的卷子统一留到周末。 周末的时候我就拿着盈盈姐姐全部不及格的试卷给外公外婆说她考的不好不敢让妈妈签字，外公外婆总会笑着说会保密并且签上自己的名字。 而我不及格和拿不出手的卷子就由盈盈姐姐交给爷爷奶奶也是同样的说辞，在统一到周一的时候交给小组长。 老师也只是认签字的主，后来还是因为我们那位学习的败类我们才知道有更厉害的办法。没错就是那位二年级后就没有及格过的班长，一直是花钱让门口小卖部的大叔帮他签的。两元一张，签的多还能有折扣。 当然签字好糊弄，但是每个学期末的家长会可不好应付。 开始我们还想着打电话给爷爷奶奶，让他们出面帮我们一次忙。 上个学期成绩还好就是偏科还能糊弄，这个学期成绩都不及格。 班主任陈浩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我们妈妈是高中老师，让我们一定要叫妈妈来开会。就算我们说妈妈忙，班主任陈浩也是咬定了说自己会亲自给我们妈妈打电话。 没想到妈妈刚好也有时间，我们知道我们完蛋了。 我在家里紧张的手脚发麻，盈盈姐姐更是想到了离家出走。 妈妈从来没打过我，但曾经打过一次盈盈姐姐。 那次是爸妈离婚后盈盈姐姐刚回妈妈家的时候，平时都是爸爸做饭。离婚之后盈盈姐姐还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我和妈妈吃的都是外卖，但后来盈盈姐姐来了之后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一个月下来似乎超了妈妈的预算，就改成了妈妈亲自下厨。 ------------ 《人姓人性》（六） 可一辈子没做过饭的妈妈做出来的饭菜真的不敢恭维，我勉强下咽但盈盈姐姐却吃不下还吵着要回爷爷奶奶家。妈妈当时就急了，用吃饭的筷子一个劲的刷盈盈姐姐的嘴巴。还让盈盈姐姐不能哭，就这样抽泣着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那次之后我们都记忆犹新，从来不敢忤逆妈妈的要求。 说吃饭就吃饭，说洗澡就去洗澡。我们不敢让妈妈生气，生气的妈妈实在太可怕了。 那天我们在家里等待着妈妈开家长会回来，我是劝着盈盈姐姐没要真的去离家出走。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九点半，妈妈进来之后一个劲的骂老师。 这让我们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班主任和妈妈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妈妈回来之后嘴里开始出现一些骂人的基本词汇，就是那种以家族母系亲属用动词描述的句子而且都是不经意间的。 等妈妈骂了半个多小时消了气，看着我们说道：“成绩变差了？都往不及格去了？那个秃头教的？” 我和盈盈姐姐吓得都不敢说话，但思考着都在点头。 班主任陈浩是有点秃头，就这样我们把考不好的责任全推到了班主任头上。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那个狗屁班主任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以后不会在管你们学什么了。以后你们按你们自己的学，就算考不好也没事。其他的我有办法，你们安心读书。” 妈妈说完就坐在饭桌上改自己班级学生的作业去了。 后来我们想想才明白，班主任和妈妈都是教语文的。同行之间怎么可能服气呢，更何况妈妈教市重点的高中、班主任教实验班的初中。 那天之后，我们果然被班主任放弃了。 但是半个学期考试下来，我的语文和英语又排上了班里的前五。 而盈盈姐姐的数学、科学也能轻松的挤入全班前十，但我能够感觉的出班主任在针对我们。 平时考试的语文试卷甚至能以卷面不整洁多扣我几分，而姐姐的语文试卷更是被红笔圈的一无是处。 作文还给了盈盈姐姐一个不及格，用红笔写了句：文不对题、错漏百出。 很显然是班主任想让我们拿回去给妈妈看的。 而且班主任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在忙也统一给妈妈签字。 这两个活阎王就这样对上了，妈妈签字写意见、班主任收到写评语。 我和盈盈姐姐就成了传话筒，妈妈以成绩回弹为论点、班主任以两个大偏科为反驳。 我们的试卷上方空白处每次都是密密麻麻的评语，严重的时候甚至能看见一切骂人不带脏的字。 以前还能时常看见班主任那我的文字出来读给全班听，现在哪怕分数在高也不见班主任点我名了。 当然之后家长会妈妈也没去过，也让我们不许叫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去开。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初三，那是初三的期末爸爸点名要回来看我们。 妈妈接的电话破口大骂，之后冷静下来跑到了我们的房间问我们要不要去见爸爸。 ------------ 《人姓人性》（七） 我不敢说话，盈盈姐姐微微的点着脑袋。 妈妈心软了下来，那是我们和爸爸时隔四年的第一次见面。 在我们那次看宝莲灯电影院下面的肯德基，爸爸点了一份肯德基的全家桶。 是妈妈开车带我们来的，却在车里没有下来让我们自己进去。 爸爸的样子苍老了许多，头发声一层一层的灰白头发。 盈盈姐姐开的头问爸爸这几年都去哪了。 爸爸笑着说：“我干活去了呀，再几年我就有钱回来接你们了。” 我看见爸爸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了钱包，鼓鼓的一个钱包。 拿钱包的时候包里一阵细碎的响声，我仔细看了看里面是一串又一串的钥匙。 钱包里面满是红红的人民币，爸爸抽出了十张各给了我们五张。 我不知道那一叠里有多少钱，那个时候我认为一百块就能买很多很多的东西了。 我和姐姐的零花钱是一周二十，所以五张一百对我们来说简直不能再多了。 盈盈姐姐没要，我也没敢收。 爸爸塞回了钱包放入包里拉上拉链，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零钱说道：“这是打车和买全家桶剩下的零钱，你们就拿去吧。” 爸爸将钱粗略的分成了两堆，我和姐姐各拿了一堆。 我看着我手里应该是五十多块，姐姐手里的我没看见。 我几乎没说话，看着盈盈姐姐一个劲的问爸爸。 爸爸只是说人在湖北，盖了四栋十几层高的大楼。 爸爸说着还会拍拍包里的钥匙，然后谈大高楼在我们这里很吃香。但是湖北那边的人都爱住砖瓦房，没人愿意来住大高楼。然后说国家政策马上就下来了，房子会好卖什么什么的。 说道最后爸爸眼角都湿润了，捂着脑袋说道：“反正和你们说了那么多你们也不一定懂，你们只要知道爸爸会赚很多很多钱回来就对了。”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真的建了四栋居民区，和几个合伙人把资金手续关系都找齐了。但建好之后一间都卖不出去，中国人内在还是很保守的。住在砖瓦房的人一辈子积蓄也不会舍得去跟一帮人挤在一栋大楼里。我们这里是沿海，靠近海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香港和上海住的都是这种居大高楼。所以建了大楼为了赶洋气会有人买，才成就了那些拼一把的大老板。湖北就不一样了还爱闹小地震，爸爸当时包里一串串的钥匙就是四栋大高楼里一整栋的房间钥匙。 我们和爸爸一起吃完了全家桶，里面东西本来就不多被我们吃干抹净。我和盈盈姐姐吃的不多，记得当时全家桶里刚好是三杯可乐。 盈盈姐姐只喝了几口都塞给了爸爸，爸爸走之前说今年是2007年，爸爸手头还有公司最后一点钱。它说他要去搞一个叫房地产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帮他把房子卖出去。 爸爸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们坐上了妈妈的车。 一路上妈妈在问爸爸最近在干嘛，特别问了一句爸爸有没有给我们找新妈妈。 ------------ 《人姓人性》（八） 盈盈姐姐没说，我思考着将我能听懂的都和妈妈说了一边。至于什么新妈妈的我摇着脑袋，表示听不懂。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改革开放的时候都是国企分的房子，房地产行业倒是一直都有。但到如今买得起房子的能有多少人？瞎搞，就是在瞎搞。” 特别是最后一句瞎搞，我记忆犹新。 我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但我听懂了瞎搞。大概妈妈觉得爸爸会失败，所以我也是这样想爸爸的。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爸爸就是个建房子的，一个好看漂亮的大高楼爸爸有几十种图纸的画法。可买卖东西这种事情爸爸可不会做，不会做就代表不靠谱。 那次之后到初三毕业，中考。 中考前需要填志愿，妈妈二话不说让我们填了她所在的市一中。 那一届中考总分语文100分、数学120分、英语120分、科学180分，总分520分还有80分的体育分和30的各类特长分总计630满分。 这个体育和各类特长分的110分我和盈盈姐姐都拿到了，但考试因为我们两个大偏科都在祈祷奇迹发生。 显然奇迹不会那么简单发生，中考成绩公布当天。 我语文93分、数学55分、英语110分、科学63分，加上体育和特长分总分431分。 盈盈姐姐语文40分、数学103分、英语20分、科学170分，加上体育和特长总分443分。 妈妈所在的市一中630满分的情况下最低的录取线对外是525分，当时听同学说想考上好学校差的分数一分要补钱才能上。一分交两万，交得起就能上。 这叫潜规则，我和盈盈姐姐随便算了算都是七八十分的差距。 这一分两万两个人三四百万，妈妈不可能给得起。 吓得我和盈盈姐姐回到家后默不作声，妈妈一直问考的什么样。 我们只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但当天吃饭的时候成绩就以短信的方式发到了妈妈的手机里。 饭点，妈妈拿着手机笑着说道：“你们考试成绩都还不错啊。” 当时我吓得就哭出来了，妈妈看着我举着筷子问我干什么哭。 我才捂着嘴巴硬忍了下来，下一刻妈妈淡淡的说道：“好好玩一个寒假吧，接下来大学看你们自己了。上高中都是小事，大学我可帮不了你们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妈妈作为市一中的老师有走后面的权利。 市一中对老师的子女成绩相对宽松，四百分以上就能入学市一中。当然这样上学一点都不光彩，而且会被学校标星留底。 学校会在高三的时候观察你成绩，如果太差市一中是考虑升学率的。知道可能考不上大学的情况下学校就会在高考前问你肯不肯改掉所在的学校去高考，你要是同意会塞给你一个下属中专学校的准考证让你参加高考。这也就不会影响市一中的升学率，并且考不上还能帮你保送到北方的农业大学。农业大学还有两个学期的全额补助金，所以妈妈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上学。 不行就学农，是妈妈后来高中三年最常说的话。 ------------ 《人姓人性》（九） 后来我们才知道国家缺少学农方面的人才，所以有这个专业的学校几乎都会补贴两到三个学期的学费。哪怕就是让你免费读个大学，甚至更多的奖学金和补助金都只是为了把人留下来。 当然如果你不肯改准考证，一定要拿着市一中的名额去参加高考拉低市一中的升学率。能考上二本再差的大学学校都不会说什么，但你要是考不上二本的学校去了专科。市一中甚至会延后发放高中结业证，甚至给你写上一个中等偏下的评语。 那时我们都很听妈妈的话，让我们玩我们就玩了一整个寒假。 对了那时候qq是个好东西，但我们都拉黑了小学的qq群。大家都在群里互相询问用什么样的分数考上了什么样学校的时候，我们却一点都不敢为我们靠上了市一中而炫耀。但我和盈盈姐姐会偷偷看qq群的聊天，看他们说什么。幸好高中我们班没有一个上了市一中的，甚至小半都去了中专。代表就是被叫学习败类的班长也上了中专，在群里时常发学习有什么用。因此被老师和管理禁言，踢了重加都好好几次了。 记得那年电脑上最火的游戏叫梦幻西游，盈盈姐姐很沉迷这个。 盈盈姐姐把压岁钱和平时存下的零花钱全部花在了里面，那时候什么帮抓泡泡、帮带打鬼什么的老玩家都明码标价收点卡的。 不过我们的大屁股电脑只有一台，我们就会规定谁玩上午谁玩下午。 那个时候盈盈姐姐起床都比我早，都是她玩一个上午我中午起来之后接手。 那时候小学的同学们都在玩一款叫冒险岛的游戏，因为梦幻西游要钱所以我就跟着玩免费的冒险岛了。 盈盈姐姐的话，小孩子才玩冒险岛。画面那么卡通，大人就应该玩点动脑的。但是我觉得梦幻西游也是卡通画面啊，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有这种优越感。 家里唯一的大屁股电脑玩冒险岛每次过图都要等好久，有时候还会卡上好几秒。但就是这样我玩着牧师在废弃都市刷幽灵刷的不亦乐乎，盈盈姐姐为了自己下午也能玩游戏。那时候还会拿出钱给我冲点卡，一张十块钱的点卡换我一个下午玩电脑的时间。 我都同意了，我真不知道盈盈姐姐是怎么把钱存住的。当然在不敢动压岁钱的情况下，我的零花钱每周都能买小零食刚好用完。 就这样一个暑假下来，我冒险岛的角色换了一套好看的点装衣服。都是来自盈盈姐姐的点卡，而家里唯一的一台大屁股电脑在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报废了。 妈妈知道后没有修电脑，叫来了一个收废品的老大爷当废铁卖。以八十块钱出给了人家，一点没犹豫就给搬走了。 记得这台电脑是爸爸还在的时候买的，说是用来工作的当时花了上万元。 那时候我们都十七还没有成年，没有身份证正规网吧我们又去不了。 ------------ 《人姓人性》（十） 黑网吧我不敢去，盈盈姐姐倒是一直拉着我去小区外的黑网吧玩。我让盈盈姐姐一个人去，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一个人去玩非要拉着我陪着。 那时候的黑网吧有一股浓重的烟味，我很不喜欢。里面的人看着也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坐在盈盈姐姐旁边看着她玩梦幻西游，盈盈常常说给我也开一台机子。 我摇着脑袋说不要，我觉得来黑网吧已经是我能陪姐姐做最多的事情了。 在这种地方玩电脑会学坏的，待久了都觉得自己会学坏。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那几天姐姐估计是没钱了坐在黑网吧的电脑前发愁。 开学倒数第三天，大早上我还在睡觉听见响动。 期初没觉得什么，但是响声一直没断。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姐姐在翻我的柜子。 床头有左右两个柜子，盈盈姐姐睡左边所以左边的柜子是她的。 而右边的是我的，我们说好谁都不许动对方的柜子。 我假装打了个哈欠提醒盈盈姐姐后微微坐起身子，盈盈姐姐停止了动作背对着我缓缓合上了我柜子的门。 我坐在床上有些慌张知道姐姐在翻我的柜子，我明白她是为了找我的压岁钱。 许久的僵持终于姐姐说话了，她问我能不能把压岁钱借给她。等开学了在慢慢还给我，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同意了。 我从床底下拿出了我的压岁钱，给了盈盈姐姐三百块。 她独自去了黑网吧，第一次没有要我陪着。 之后的三天我都没有陪盈盈姐姐，我在思考为什么姐姐会喜欢玩梦幻西游。 我有时候在想，我随妈妈、盈盈姐姐随爸爸。 而这种回合制的游戏更偏向计算和博弈吧，所以喜欢数学和科学的姐姐才会那么喜欢。 相比之下冒险岛只是刷刷怪组组队去副本的样子，我甚至有时候拿来当聊天工具。 那三天每次姐姐都是饭点或者饭点后才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妈妈为此说了盈盈姐姐几次。 明天就开学了，晚饭过半妈妈问我姐姐到底去哪了。 我摇着脑袋说不知道，思索着说道可能是去找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了吧。 妈妈当着我的面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打了一个电话，那天是姐姐第二次被妈妈毒打。 姐姐气喘吁吁回来之后就被妈妈拉进了主卧关上了门，我只能听到哭声和喊叫声。我试着贴在门上听，但是我也怕妈妈忽然出来发现我在偷听。 那时候就听见姐姐说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之后姐姐在房间里一个劲的哭，盈盈姐姐问我有没有告密。我摇着脑袋，盈盈姐姐哭着说妈妈进入了更年期。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那年妈妈四十六岁。 开学了，早上我们和妈妈一起去上学。 放学后我们则是等妈妈下班一起回家。 妈妈找关系将我们分到了一个班，高一四班。 高一四班的语文是妈妈教的，但妈妈并不是班主任。 ------------ 《人姓人性》（十一） 高一四班的班主任姓庞叫庞大海，是个教体育的。 似乎是学校没有班主任编制的位置了，就让体育老师来兼任了。 不过体育老师当班主任还是有好处的，好在除非你干了翻天的事情不然班主任大海基本不问世事。 大海常说叫家长干什么，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你们怕什么。 当然坏处有很明显，大海的体育课只有两种状况。 要么是各位同学，今天体育考试大家跟我下楼。 要么是各位同学，今天由我们a班英语、a班数学、科学或者语文老师来补一节课大家掌声欢迎。 对了没错，市一中的高中英语和数学被分为ab班。 a班就是重点班，b班就是普通班。 入学当天有摸底考试判断各个学生是a是b，当然入学考试之后我们成绩一边倒的事实就被发现了。 我的英语进了a班，盈盈姐姐的数学也进了a班。 每到数学课和英语课的时候，都是整个年级一起上的。 数学和英语课的铃声和其他课程的不一样，一般都是早上两节课短促清脆并且会隔五分钟响两次。 前五分钟我们会按照顺序离开教室去往多功能厅，然后等第二次响声后几百个学生在一间教室上课。 ab班的教课速度都不一样，教的内容也不一样。 正常的内容下，a班一般是花半节课的时间教书上的内容。问一遍大家懂了没有，就开始用剩下的时间教大家扩展出来的题目和内容。 而b班则是花了半节课的时间教完之后就开始做题，拿着课本上的例题和句子不断颠倒重复拆解来教。 在a班的教学架构上我的英语和姐姐的数学得到了更好的进步，而且a班平均的教课速度都是b班的两倍。 而但在b班蒙公式蒙语法就成了我们每天的日常，成绩有提升但不得要领。 只能在六十七十之间徘徊当然也很容易靠不及格，但还好同学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关系。没有在私下听到讨论我们偏科的原因，也没人怀疑我们是如何考上市一中的。 当然学校里肯定也会有学习差的孩子，不管是好学校还是差学校都有不可避免。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差生和偏科生就是家里找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不是老师和老师亲戚的孩子就是给了大把的补助金的。 而几乎门门不及格的那些就是真正有钱人家的孩子了，我们这届刚开学学校图书馆就拆除重建了。原因就是我们班成绩最差的那位学生，为了进市一中直接捐钱重修了图书馆。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成绩好的要死，但他们不是市一中的学生却才市一中读书。他们被称为借读生，是其他比较差的学校选出的拔尖生来市一中借读的。听说里面也有潜规则，就是市一中允许其他学校送借读生来接受更好的学习环境提高成绩。但来的借读生不仅仅是家长给了钱，借读生原本的学校也给了不少。 当然这些事情我都是听盈盈姐姐在家晚上睡觉前聊起的，我平时可不关注这些。 ------------ 《人姓人性》（十二） 而我们再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剥夺休息时间，或者说妈妈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忙。一个星期七天要上六天半的学，没错只有星期日的下午可以休息半天。 我们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失去了联系，妈妈还会在电话里特意提及说我们要读书不能被打扰。 打扰我们也能看见妈妈不停挂一个电话，十几秒打来一次。就这样反反复复半个小时后，妈妈出去接起电话破口大骂。 骂完回来告诉我们爸爸向我们问好，我一半不会说话。盈盈姐姐倒是会问一问爸爸在哪，怎么了之类的。 妈妈说爸爸造房子造傻了，才卖出几套回了一点本。连欠的债都没还就继续找国家谈开发区了，一个叫新城的项目刚招商就拿着所有钱钻进去了。熬不付出开始欠国家的钱了，还不肯收手。并且让我们别多问了，影响学习。 每天海量的作业和复习内容，我们确实也估计不来爸爸在哪。 妈妈也开始用她的那条办法教我们学习，按妈妈的意思上课的内容也就老师过一遍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复习，老师说什么前一天就复习掉。这样和那些不复习不一样，不复习的听老师说的都是新内容。而复习的听到的就是巩固一遍的老内容，学两边当然比学一遍管用。 我不知道妈妈的办法对其他课程有没有用，但确实语文就是这样学的。不然干嘛以前老让我们提前把古诗背了，提前把课文读三遍。当然我们只能点头答应妈妈所谓的复习，当然不管这么做该偏科的还是偏科。 高一的暑假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休息，妈妈也买了新的电脑。同样玩电脑的时间被分成了上下午，但我迷上了。 那时候学校附近都是小书店，十五元的押金能借两本书。租金只要一块钱一天，什么都好只要不被老师没收就行。不然不仅押金没了，见到哪家小书店都要绕着走。 开始我看的是什么麻雀要革命、龙日一，你死定了之类女孩子看的书，后来还跟班里的男生看起了遮天、盘龙和斗破苍穹。 那个时候我几乎不怎么玩游戏，冒险岛闹出了挂机和吸怪脚本。玩的人也开始变少游戏变得落寞，我就一整天一整天的看。 而姐姐就一整天一整天的玩梦幻西游，终于妈妈看不过去了。 妈妈不知道在哪里给我们找了个辅导小学生的暑假工，我负责语文英语、盈盈姐姐负责科学数学的教孩子。 开始的时候孩子的爸妈还觉得我们太小可能不合适教他们的孩子，但妈妈极力劝说下并且拿出了我们市一中的身份。 没错，市一中很管用。 孩子们的爸妈很快的接受了我们是那种成绩很好的学生，并且让我们在教的时候多上点心。 妈妈早上送我们去别人家里我们就教，饭点前把我们接回来。 其实也简单，就是在人家家里看着小孩子写暑假作业。写完之后改一改，再告诉小朋友哪里错了。偶尔小朋友父母在家还有饮料和水果，除了有点不自由外也没什么。 ------------ 《人姓人性》（十三）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暑假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赚了两千块。我们分别拿着钱在妈妈的同意下卖了手机，那年2010年六月暑假iphone4刚出。 安卓那时候也很火，诺基亚的塞班算是强弩之末。 我们买不起五千多的iphone4，那时候的安卓机由htc带头。但htc最便宜的安卓机都要一千五、一千八左右，我们两千刚合适但盈盈姐姐不肯。 盈盈姐姐不肯买贵的，又想和我买一样的手机用不一样的颜色。 这个要求下，最好还能给她留下七八百块钱。 那么就是一千二到一千三的手机，最后翻来覆去我们买了2008年出的诺基亚e63。刚出的时候两千块，两年后报价一千二，姐姐选了红色我选了蓝色。 手机话费也是一笔开销，姐姐在高一开学前借的三百至今没有还。也被我渐渐淡忘，思考着那时候盈盈姐姐也给我冲过点卡。我就全当是自己拿三百压岁钱买了冒险岛的时装了，反正妈妈也从来不过问我们的压岁钱。 高二，学校里不再是按班来给学生排名。 市一中新老两个校区，我们在老校区。 现在老校区里最新的就是已经快建成的新图书馆。 老校区和新校区其实只隔了一条马路，老校区一半镶嵌在居民区里。 后来市一中有了钱和名气之后，就买下了马路对面的人民广场。 人民广场卖了一半的地给市一中，市一中就在市中心建了我们市最好的高中。 一老一新两个校区，中间只隔了一条去往人民广场的双车道马路。 平日里一到上下学的那几个小时，全部都会堵得水泄不通。各种豪车都是等待自己孩子的父母开来的，基本上到了早晚饭点其他想要路过的车都会绕道。 新老校区一共十五个班，老校区包揽前六个班。 到六班之后的七班开始到十五班都在新校区学习。 新老校区区别不大，就是新校区大了老小区一倍。 什么都打了一倍，教室数量、学校操场甚至多媒体教室数量。 估计也是因为老师们全部都往新校区输送了，所以庞大海这个体育老师才会当上班主任。 当然，七班开始到十五班都是重点人才。 就是正儿八经实力过硬考进来的，而我们一到六就是关系户和一些借读生了。 同年级差不多七百多名学生，大家的排名就是根据此订立的。 我的语文和英语能在全校稳定发挥能排前三十名，但总成绩却排在五百多名。 盈盈姐姐的科学和数学能在全校排轻轻松松排上四十多名，但总成绩也排在五百多名。 市一中这几年的升学率浮动是49至53%，大概就是随便抓市一中的两个孩子来有一个就能考二本以上。 别看数据上大概上二本以上的概率是五五开，可这都已经是市一中每年努力的结果。其他学校都只有三十到四十左右，二十到三十的高中比比皆是。 也就是说市一中这七百名学生只要排在三百五十名左右就能上好大学。 ------------ 《人姓人性》（十四） 当然我们也明白有一部分实在太差的都同意学校改了准考证。 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差不多明白。 本科一本的文理科分数线在528和484。 本科二本的文理科分数线在406和345。 在市一中眼里读专科就等于失败的情况下。 高二的时候模拟考满分750，我和盈盈姐姐只能拿到400左右。 妈妈的期望是让我们上一本，对她的期望来说上二本读出来的学生在社会上等于没地位。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们此刻的成绩就算不下降顺延到高考可能都只能在二本打转。 要是稍微退步说不定二本都可能上不上，一本的最低分数线是理科的484分。如今400的我们大概差八80多分的情况下。必须超超超常发挥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而且我们还是两个人。 两个人都超长发挥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及微。 当班里同学都在做着提前录取的梦，并且听到谁谁谁又被什么好学校提前录取的时候。 我们却只想着再提高八十多分，八十多分就行了。 听着是容易，但一门课满分也就一百多。拿我来说偏科的数学和科学至少有一门要拿到高分，但这根本不可能。 我曾经试着翻阅高中的数学，甚至找出初中的数学。我发现我连最简单的公式都看不懂，跟何况那些更难的变种。 一元一次是什么？二元一次又是什么？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脑海里只有不断的蒙题。 我哭着找盈盈姐姐问这个公式到底该怎么解，盈盈姐姐的意思是说了也没用。数学要举一反三的，而且自己也只会算不会教数学。 相对的盈盈姐姐看语文也和我差不多，她说文言文一个字都看不懂。作文短短一句话能有两三个错字，她想改也改不了。 妈妈只关心语文，因为她说到底还是个语文老师。 就这样姐姐一次次的考试后挨打，但每次妈妈都是把姐姐带到主卧室的小房间里打。 打了还不让拿让盈盈姐姐哭，打完之后才让盈盈姐姐回自己的房间哭。 那时候我们每周二十的零花钱上到了五十，我们因为妈妈并不住校。 但家里的新电脑被叫停了，叫停的方法也很粗暴。妈妈直接将电脑最重要的电源线拔了藏起来。 盈盈姐姐曾经趁妈妈不在家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不过上有应策下有对策，盈盈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查来的消息。电饭锅的那根电源线和电脑主机是通用的，就拔下来用。 那天妈妈提前买菜回来，发现家里电饭煲的线没了。 姐姐虽然关了电脑但是没办法将线放回去，抓了个正着。 之后电脑和显示器后面再也没有一根线，全部被妈妈藏了起来。 但晚上我可以看见姐姐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我知道她是去外面黑网吧上网玩游戏去了。 每次妈妈发完零花钱，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她就会起来出去上网。四点多的时候回来，之后睡三个小时起床上学。 ------------ 《人姓人性》（十五） 一个星期妈妈发一次零花钱，周四开始盈盈姐姐就会变得老实。周一则开始爆发，就这样循环往复。 只睡三个小时，英语课和杂课的时候盈盈姐姐就用来补交。数学、科学还有妈妈的语文课时就非常认真，我真不知道盈盈姐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盈盈姐姐上学期间把自己的号交给了二年级的那位被叫学习败类的班长。一百元一个月的帮姐姐刷梦幻西游的日常，当然点卡的钱盈盈姐姐另出。 败类班长读了中专，有的是时间。我思考这游戏点卡要花钱，败类班长估计手头紧才答应的。梦幻西游好像能多开，盈盈姐姐说甚至看到过五开玩游戏的。这样那位败类班长花一倍的时间玩还有钱赚，况且刷到好宝贝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独吞。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姐姐凌晨四点从黑网吧回来之后小声的骂东西少了。 妈妈说姐姐比我跟容易考上一本，因为语文只要肯用心死记硬背还是能有机会考出好成绩的。但现在盈盈姐姐每天干的事情，似乎是在放弃学习。 可我又不敢和妈妈说，妈妈每天都很忙。晚上过了十一点半几乎就会上床睡觉，几乎雷打不通而且很难叫醒。 高二结束到了高三钱的寒假，姐姐更加猖狂。 因为寒假家里电脑不能用，又因为都在家所以断了压岁钱。 记得那个寒假，妈妈嘟囔着看着家里的账本说数字对不上家里钱少了小一千。 这不是一笔小钱，我知道八成是姐姐拿的。高二的寒假，妈妈说还有一年高考了就没让我们出去打工。 而姐姐白天都好好的复习或者睡懒觉，晚上却继续出去玩电脑。 寒假在断了零花钱的情况下，家里只有三个人的话钱只能是姐姐拿的。 而且姐姐是有前科的，翻我柜子就是例子。 而我的钱都放在书包里随时带着，况且我看之后也没多少零花钱。钱都在借来的书的押金里，小书店里自己打印的书就拇指厚。 我最厉害的时候一天可以读上三本，我一般一次接上三天的量就是十本。这样三天一到找个借口出去换书就好了，这样不用每天出门让妈妈起疑。 可一天租金就是十元，三天就是三十。开始还能买点小零食边吃边看，但后来借书都成了难题要跟老板商量挪动压金还租金。甚至有时候觉得当书店老板是个不错的出路，想自己有钱了也在学校门口开一家一样的小书店。 暑假的妈妈比较清闲，有了休息睡觉也不用那么早了。 终于一天晚上听到了姐姐出门的动静，之后发现姐姐在开大门。妈妈问姐姐干嘛去，姐姐当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妈拉着姐姐来到房间把我叫醒，问我知道不知道姐姐去哪？都第几次怎么做了？ 睡意朦胧的我摇着脑袋说不知道，事情不了了之。 但是妈妈留了个心眼，那次之后我们的钥匙就被没收了。 ------------ 《人姓人性》（十六） 家里的门是防盗锁，可以考在房间里插钥匙反锁。这就算在里面没钥匙也开不了门，晚上妈妈睡觉之前就会从内靠钥匙反锁大门之后将钥匙踹在睡衣口袋里去睡觉。 我们家住二楼，妈妈这样做的第二天。 盈盈姐姐忍不住了，就能看见盈盈姐姐爬窗户出去。 从空调外机做平台，靠排水管滑下一楼地面。 下去玩电脑是容易，但上来的话每次都要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开始每个凌晨四点左右，我都会被盈盈姐姐用电话叫起来一次。 随后用我和姐姐的床单打死结，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 之后死命抓着床单给盈盈姐姐一个支点，就可以让盈盈姐姐抓着床单踩着墙壁爬上来。 还好盈盈姐姐不重，而我每次都是死命的拉着床单的另一头。 我曾经想过要是我松手了怎么办，万一盈盈姐姐摔倒地上死了我会不会被警察叔叔带走关起来。 还好盈盈姐姐好景不长，才重复一个星期就被发现了。 因为妈妈洗床单的时候，床单不仅仅脏还被磨出了痕迹。 妈妈不傻，来房间看了片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结合妈妈自己能知道的消息，那天是盈盈姐姐被打最恨的一次。 妈妈一直询问姐姐到底去哪了，但是姐姐就是什么都不说。 电脑里有游戏，妈妈几乎也知道了什么。 遭殃的还有我，妈妈大概知道了姐姐出去是为了玩电脑游戏。而我看书的事情也被妈妈发现了，十本借来的书在书包里被翻了出来。 妈妈将小说堆在一起，一边骂一边在厕所里烧成了灰。 我当时没在意妈妈骂的什么，但是我心里清楚学校外的书店以后看见老板就真的只能绕着走了。 那天我和盈盈姐姐都被打了，我第一次被妈妈打。 而盈盈姐姐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被打的比较轻。 而盈盈姐姐的脑袋上，头发里被筷子狠狠的敲出了三道血痕。 还好在头发里，只要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三道血痕每天都要我绑着擦碘伏，直到开学前还有深深的一条痕迹。 寒假距离开学的那最后几天是盈盈姐姐最难熬的，手机被没收并且每天都要陪着妈妈一起睡觉。 当然哪怕开学了也只是还了手机，还要陪着妈妈睡觉。 姐姐曾经跟我说过就因为那几天失去了联系，败类班长和她失去了联系。并且游戏也登不上去了，开始也觉得是好事。后来我才知道败类班长把盈盈姐姐的号卖掉了，之后删了盈盈姐姐一切的联系方式。姐姐说她的号至少至五六千，那是早高中的我根本无法理解的概念。 到了高三已经没有新课程了，每天剩下的就是单调的复习老内容和模拟卷。 听说英语的b班还有课没交完，因为进度还差几节课。但是盈盈姐姐上英语就是用来睡觉的，有没有新内容根本不重要。 离高考越来越近，我们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姐姐和我都出现了晚上睡不着的情况，盈盈姐姐带头我跟在身后和妈妈谈买安眠药的事情。 ------------ 《人姓人性》（十七） 虽然安眠药的事情被否决了，但是每天晚上我们都多了一杯热牛奶。 高考倒计时从来没有停过，在教室后面的黑板用粉笔标注着时间。 每天没事做的班主任大海就会去改黑板上距离高考的时间，一个体育老师老老实实的成了监工。那时候离六月份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热。大海在大中午还会给我们批发冰条吃。五毛一根的小布丁或者山寨绿舌头，全班四十五个人一天天的也是不小的费用。班主任大海从来没说过自己在这上面画了多少钱，但他常说你们不用回报我。要是真想着回报，考上大学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相比之下别的班级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冰条毕竟是班主任大海对我们的福利。 估计也是因为大海这体育老师是临时上岗当班主任的原因吧，我们私底下也会打趣问大海班主任好当吗？大海也会笑着说当爹当妈的难，如果还有下次肯定不会为了多几百块那么累了。 那段时间妈妈也很忙，没有管我们甚至让我们自己回家。盈盈姐姐似乎不玩梦幻西游了，那时候的游戏似乎都没落的很快。没几天就可以听见班里那些男生讨论游戏，但几乎每个星期讨论的游戏都不一样。 盈盈姐姐换了一个叫英雄联盟的游戏，并且在家里翻到了我们的身份证。那时候妈妈真的忙，盈盈姐姐拉着我去正规网吧玩。我只是抵触黑网吧烟味的情况下，加上盈盈姐姐的恳求还是去了网吧上网。 那时候盈盈姐姐打英雄联盟，而我坐在一旁在用电脑在网页上看小说。我不喜欢用手机看，因为屏幕是在太小了。纸质书和大显示器是我阅读的底线。当然我也在盈盈姐姐的要求下偷偷玩了几把英雄联盟，那时候盈盈姐姐下路寒冰。而我在要求下选盖伦辅助她，虽然根本不知道玩的是什么。但是盈盈姐姐一直在大吼大叫，我也跟着大吼大叫。真的很开心，似乎只有那时候可以看见盈盈姐姐是真的在笑。 高考倒计时最后一个月，学校各科布置的作业和试卷都变少了下来。 老师也开始要求我们自习，不懂的随便问。 没人问的情况下，老师就会从最开始重复说各类难点。 一句一句这题必考，这里划重点什么的。 班主任大海也开始应要求一个个的从最差劲的那堆学生里询问，询问里面谁愿意改签准考证上的学校提高学校升学率。 最差的那一批几乎都点头签字了，逼近这样还能上个大学。 班主任大海并没有问我和姐姐，班主任大海可能觉得我们有机会可以考二本。 而我们心里也没底，姐姐似乎也是怕了怂恿我一起去签。 班主任大海也就笑了笑，没问原因递给了我们表格。 那时候我和盈盈姐姐的成绩也几乎齐平，维持在四百三十的总分左右。只要别失常发挥的情况下可以稳二本，离最差的一本还差五十分。 ------------ 《人姓人性》（十八） 高考的考试点定在了市一中，所有市一中的学生高考前有三天时间休息。 姐姐分到的考场在市一中，而我分到的考场是四中。 距离市一中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算不上远。 我们的参考学校都是市一中名下的市中等教育职业技术学校。 倒数第三天，妈妈把我叫到了主卧室。 那天晚上，主卧室里我和姐姐看着妈妈。 妈妈手里拿着我们半年内所有考试的模拟卷，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的成绩一本似乎有点，愿不愿意试试我的注意，如果没问题的话，几乎是百分之百两个都能上一本。” 妈妈的话谁敢忤逆，我和姐姐都点了脑袋。 妈妈指着盈盈姐姐说道：“你数学科学满分一百五的卷子能拿到一百三十以上。” 盈盈姐姐几乎想都不想的点了脑袋。 妈妈又指着我说道：“你语文英语满分一百五的情况下也可能拿到一百四以上。” 我跟着也点了点脑袋。 “你们两个合在一起，不就能考上一本了吗？再好的大学都有机会不是吗？”妈妈说道。 我不敢说话，小学的那位班主任。也就是那位和妈妈吵的不亦乐乎那位，也曾经说起过这个事情。 “可是我是我，妹妹是妹妹呀？”盈盈姐姐立刻说道。 “傻呀，你们是谁除了认识的人谁又能知道呢？”妈妈笑着说道。 我看着盈盈姐姐，盈盈姐姐也看着我。 确实我们是双胞胎不是熟人仔细辨认的情况下，谁又能一下子认出我们呢。 妈妈继续说道：“你们今年开始，先让一个人拿起四门接近满分上一本。另一个考完拿着差的成绩去复读一年，明年在继续照葫芦画瓢不就都上一本了吗？” 妈妈说完，姐姐第一个点头。 而我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妈妈摇了摇脑袋看着我说道：“我知道这是一个蠢办法，可为的是你们两个都能有更好的未来和前途呀。” “妈，我们要是在自己考场写别人的名字不会被老师发现吗？”盈盈姐姐说道。 “傻呀，一天考试分上下午。我开车带你们来回换不就好了，现在就是考虑先让谁上一本的事情了。”妈妈说道。 确实，这样我和姐姐都只用把自己擅长的那一门考好。这样几乎没有难度就可以考上一百三十多分，四门正常发挥都已经五百大关了。之前还在考虑理科484的最低分数线，现在只要不出现大错误就可以稳在一本了。 盈盈姐姐思考着说道：“我们抓阄吧。” 妈妈点了点脑袋，随后又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抓阄了，先让姐姐过吧。从大到小的来，等等要是姐姐还差妹妹一届才读完大学，外人听了会说闲话的。” 妈妈的说法，我们几乎都没办法反驳。 三天转眼即逝，高考前一天我失眠了。 2013年高考，所有高三学生的噩梦。 第一天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早上妈妈开车带我们去学校考试，分别是市一中和四中。 ------------ 《人姓人性》（十九） 因为妈妈也要去市一中监考的情况下先放姐姐去了四中，之后带着我去了市一中考语文。 我手里拿着的是姐姐的准考证和身份证，而姐姐拿着我的。 妈妈打开了车门看着我说道：“记得，名字别写错了。” 早上九点开始考试，监考老师不是别人居然是班主任大海和一位没见过的老师。 大海之后站在前黑板，而那位没见过的老师站在后面黑板。 班主任大海从前往后，没见过的班主任从后往前核对准考证和身份证。 我坐在第二排的排头，班主任大海拿起了我的准考证和身份证看了一眼之后笑着对我说道：“盈盈呀，我知道你语文不好但是也要努力呀。” 我苦笑着低下了脑袋没有说话，我很紧张因为不知道班主任到底有没有把我认出来。或者说他认出我了才故意说的那段话，我只能底下了脑袋不去看他的眼睛。 试卷很快就下发了，几分钟的阅卷时间。 不允许提前答题，但是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犹豫写上了姐姐的名字欧阳盈盈还有她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为此我们昨天晚上还互相背下了对方的号码。 之后是铃声响起，开始考试。 语文的试卷，内容我几乎是得心应手。 全是认识的知识点，我写的很快。 审核了一遍几乎无错，全是规规矩矩的正确答案。 一下到了作文，作文题目是以“更重要的事”为题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不允许诗歌。 脑海里不知道为何出现了家庭的影子，想起了姐姐和爸爸妈妈。 摇了摇脑袋把家庭抛在脑后，因为怕真的写了关于姐姐的内容出错就不好了。 翻来覆去，拿癌症患者和先天残疾的人乐观向上套题写了一篇更重要的事是活着。 写完还有二十几分钟，我交卷跑出了教室。 来到了职工停车场打开了手机，姐姐已经给我发了消息说已经考完出来了。 下午是数学，等待了二十分钟左右妈妈也监考完毕来了停车场。接上我去接姐姐，之后吃了一顿肯德基。 我和姐姐在车上再度换了身份证和准考证，下午我去四中靠我的数学。 而姐姐去市一中靠她的数学，期间车上我还说了一次早上的监考老师是班主任庞大海，姐姐点了点脑袋表示知道了。 下午考试，我重新做回了我自己。 因为是数学，我在想我是乱写一通还是努努力。 思考着毕竟是高考，我还是认真的写了起来。 时间全部用完，我才出了教室。 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是英语和理综，也就是科学和英语。 我们如法炮制，监考的老师和昨天的也不一样。 在都不认识的情况下，我们在再一次换了身份。 下午全部考完，我松了一口长气。 之后的暑假盈盈姐姐玩的很开心，但是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不论如何我都知道我四门极差的情况下需要复读，当然也可以不复读去农业大学。 ------------ 《人姓人性》（二十） 当然农业大学是不可能的，复读一年和盈盈姐姐一起上一本。 这是我和盈盈姐姐每天晚上聊得事情，只不过多等一年罢了。 暑假我在房间里都看不进去，盈盈姐姐出去玩电脑的话我就每天看着语文和英语书发呆。 成绩下来那天姐姐和妈妈脸上乐开了花。 我的成绩四门都不及格，最差的一门只有二十一分。 最好的哪一门是我自己考的数学，也就六十三分。 而姐姐的成绩好的没话说，几乎全部都和我们想象的一样。 语文满分150分拿了136分，我知道是因为作文没有写好。 数学满分150分拿了143分，姐姐自己也承认超常发挥了。 英语满分150分拿了141分，错的题目我心里也有数。 最后的物理、化学、生物，分别拿了95分、91分和83分。 姐姐的高考总分689分，2013年的清华大学录取线是文625分、理683分。 因为志愿填写的问题，妈妈找了点关系。 姐姐轻松以689分上了北京清华大学，并且原本想选爸爸的建筑学。但是在妈妈的要求下改成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妈妈几乎像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炫耀了一遍。 但是姐姐和我不敢和学校里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说。 每当亲戚朋友问起我成绩的时候，妈妈总是尴尬的笑着说我差十几分也是清华。所以选择了复读，其他一本看不上。 当然不管妈妈怎么说，我也只能笑着点头。 那年2013年八月份，即将上清华的盈盈姐姐因为选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妈妈也觉得她需要一台电脑，妈妈开心的掏了老低说要给她买最新的苹果笔记本。 那时候是最新的苹果笔记本是macbookair，售价7999元。 姐姐说自己买，妈妈给了八千之后她卖了一台二手的外星人笔记本花了6000。 盈盈姐姐带着外星人笔记本去了北京上了清华，而我在妈妈身边复读一年。 原本我应该可以在学校里复读一年，但是妈妈怕出乱子。找了个借口和关系让我回家复读，并且将失去的影响压到了最低。 那个时候姐姐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一千五，而我因为在家所以没钱。 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姐姐在外面需要钱。而我在家里有吃有喝的只需要复习就好了，而我也只能一遍遍的看书复习。 姐姐的数学和科学书留了下来，妈妈的意思是按照上面的笔记复习就好了。 妈妈还说不懂可以问她，可是语文我几乎没什么不懂的东西。而其他几门自学或者说单靠姐姐的笔记简直难的登天，我开始借用家里的电脑在网上复习。 2013年的网络上确实有不少复习资料，高中的比比皆是。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要花钱才能借阅，甚至有网上学习老师一对一授课的这种说法。 鼓足了勇气晚上我和妈妈谈了这个事情，妈妈的意思就是自学就好了。妈妈身为古板的中国人不相信网上教学那些话，按她的意思谁知道网上教你的人自己有没有初中文化。当然我知道她背地里还有一层意思，她怕我上网玩游戏。 ------------ 《人姓人性》（二十一） 无奈我只能表示自习，但在妈妈上班之后我还是想靠电脑翻阅网上的试题。 尽量找寻免费资源去学，电脑被我搞的很卡似乎还中了病毒。从几秒钟一个网页变成了十几秒才能打开一个网页，但是为了学习我没有一点办法。 结果妈妈回到家看我在玩电脑就是一顿打，那是我第二次被妈妈打。哪怕我边哭边解释我上电脑的意图，妈妈还是不相信。 有那么一刻，我想起了盈盈姐姐的话。她说妈妈更年期了，我觉得此刻的妈妈甚至无法接受固有的新知识。我只想着明年六月度过考试，找个大学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盈盈姐姐怎么了，我发她的qq她从来不回。 不管我怎么弹窗、抖动、视频，都无济于事。 我和盈盈姐姐的qq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处于隐身，从来没有上过线。 所以不知道盈盈姐姐到底是真的不在，还是收到了我的消息故意不回。 当然发短信和打电话我一直不敢，先不说我连话费都交不起的事实。妈妈的意思是平时不要老找盈盈姐姐，影响她学新知识也影响我复习。 这一年，我觉得活着好累。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换了抽签而且抽中我了之后，如今去清华上大学的是我又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但一想到如果盈盈姐姐在这里呆上一年复读，她可能就承受不了。 没办法我只能抗下这份罪孽，毕竟在无理取闹的妈妈也是我们的妈妈。 小半年过去了，过年放假。 盈盈姐姐再次回到了家，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她一些问题。 才知道盈盈姐姐为什么qq不回消息，当时她手里拿着一台iphone5指着上面的图标说道：“我早把qq删掉了，这玩意叫微信。现在的大人都用这个，这个比qq方便。对了，这玩意也是腾讯的产品。” 我听着盈盈姐姐说的这些，第一反应不是微信这个应用。而是她手里此刻拿着的手机，iphone在当时可都是有钱人的象征。 我又一次旁敲侧击的询问手机的来源，毕竟现在iphone5s才刚发布。这台iphone5再便宜少说四千左右，这是一笔怎么样的巨款啊。 盈盈姐姐笑着说她靠着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和当年买二手外星人笔记本剩下的钱买的这台iphone5。 此刻我手里还拿着当年和盈盈姐姐一起买的诺基亚e63，而就在几个月前2013年9月诺基亚被微软收购。我手里此时的诺基亚手机，里面的塞班系统已经很难再下载和更新什么软件了。 当时盈盈姐姐还谈了wifi的事情，说只要有wifi的地方iphone手机可以不需要话费就能发短信和打电话。我不是不相信，但我无法理解世界进步的为什么会那么快。甚至看着我的诺基亚e63，都无法明白不插卡怎么可能打电话。 盈盈姐姐那时还笑着说，年过完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等明年六月考完九月一起上清华。到时候让妈妈给我也买个iphone。这样盈盈姐姐自己用黑色的iphone，我用白色的iphone。 ------------ 《人姓人性》（二十二） 因为盈盈姐姐回来晚上我们睡一张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起了当年盈盈姐姐借去的三百块。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钱，因为我想自己偷偷买下一期的数学网上课程自学。当时我找遍了全网，最便宜的网站全套高中数学课程只要398元。 那夜我提完欠的三百快钱之后，盈盈姐姐忽然就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她是装睡还是真的睡过去了，我只能将这小半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谈到了妈妈以为我玩电脑打我，谈到了妈妈不给我生活费我买不起网上课程。提到了我有多难受，说道某些地方我甚至哭了。但这一切都是我在自言自语，我都不敢碰碰盈盈姐姐。我躲在被窝里抽泣，但是盈盈姐姐还是没有回应。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睡去。当第二天醒来之后盈盈姐姐就不在家了，早早的出门估计是去找网吧上网去了。 因为过年来拜访的亲戚也陆续上面，无奈我也只能躲在了房间里。 我看见了盈盈姐姐背回来的书包，带着好奇心我打开了盈盈姐姐的书包。 书包里没有笔记本电脑，想着那个外星人笔记本电脑大十几斤带来也不是很方便。当时盈盈姐姐带着走的时候就很吃力了，书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还有几本计算机专业的书，盈盈姐姐学的是计算机科学以技术。 我下意识的翻出了盈盈姐姐的书看了起来，书看起来蛮新的。 但是右下角有严重的折痕，似乎是使用过或者是这一路带回来留下的痕迹。 我翻开了前面几页，开头还有认真的笔记。 但我翻到第五页的时候，笔记就消失了。 之后也是根本看不见笔记了，这时门被打开了。 盈盈姐姐站在门口看着我，第一句话是：“干嘛翻我书包。” 当时我整个人都凉了下来，从脊柱后面冒出丝丝凉气。整个人觉得轻飘飘的，思考着完蛋了。 我用紧张的用我脑内能想到的句子勉强拼凑着说道：“妈妈让我看看你的书包，说看看你有没有认真学习。” 我知道什么事情加上妈妈就能推掉大部分责任，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对盈盈姐姐说谎。 而且我知道就算我说的再如何让人难以置信，只要加上妈妈就迎刃而解。哪怕妈妈为什么不自己来翻，为什么让我来之类的。我相信盈盈姐姐不会去当面询问妈妈，甚至不会在继续把矛头指在我身上。 果然盈盈姐姐关紧了房门，缓步过来抽走了我手里她专业的书说道：“那你都看见了什么。” “姐，为什么前几页可还有笔记。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按道理半个学期有了吧，不至于就教了那么几页吧。”我不解的说道。 盈盈姐姐自己将书塞回了书包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开始的时候拿书教的，后来就用电脑上课了。” “好吧，那么我会和妈妈说的。”我说道，思考着慌要圆满不然会被看出来。 ------------ 《人姓人性》（二十三） 盈盈姐姐看着我说道：“跟妈就说我有认真学习听到没有？不许乱告密知道吗？” “我一直都没搞过密，我就是看看装装样子。”我说道。 我看着盈盈姐姐从夹层里拿出了身份证，随盈盈姐姐向着房间门口走去。 盈盈姐姐在房门口对着房间里的我小声的说道：“以后妈让你翻我东西的话，不要真的去翻光说好话就好了。”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盈盈姐姐出了门。 她出去时忘带身份证了，至于她的专业课在我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学进去。可能就开始的几天认真了，之后就没有再学习了。 我开始有些担心盈盈姐姐，不是担心盈盈姐姐大学的问题。 是担心现在的盈盈姐姐今年六月如果帮我代考，我怕她考不出好的成绩。 过完了年，盈盈姐姐再次去了北京。 家里只有我盈盈姐姐妈妈的时候，妈妈特地嘱咐了一声六月份记得找借口回来帮我高考。 盈盈姐姐一口答应，之后就走了。自从我提完三百块之后盈盈姐姐就没正面上和我说过几句话，盈盈姐姐是一早上走的。 我早上起不来床的毛病一直都有，没有闹钟一直能睡到自然醒。 我从中午才醒过来，在桌上看见了六百块钱。 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说明盈盈姐姐当时真的在听我说的话。 也说明盈盈姐姐真的有替我着想，而我拿着钱冲了话费和报了一门数学的高中补习课程。 十二节课398元，每天我定九点的闹钟。 起床时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再起来开电脑听课。 下午就关掉电脑，这样电脑到晚上冷却之后就开不出开过机了。 语文和英语我能保证没有退步的情况下，数学咬着牙我稍微学进去了一点点。 翻出了以前考过的数学模拟卷，用白纸贴掉做的题去复印。 自己试着考一遍也能拿到**十分，我错的都是一些初中的知识点。 无奈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学习，时间离着六月份越来越近。 而我也愈发紧张起来，我希望能考个成绩。不用清华，哪怕普通一本我都认了。 六月七日高考，六月一号晚上妈妈给盈盈姐姐打了电话。 妈妈让盈盈姐姐用爸爸去世的借口去请假，这话是当着我的面在吃饭的时候说的。 六月五日，盈盈姐姐早早的回到了家。 说请了一个星期，算了算日子够了。 盈盈姐姐回到家之后问我要了高中的数学和其他几门课程的书。 手头我就一本数学和化学了物理还有几张卷子，其他的似乎多一份都被妈妈当做废品卖了。 那几天盈盈姐姐认真的坐在书桌前看起了数学和其他学科。 而我躺在床上看书，期间几次能听到盈盈姐姐摇头叹气说基础知识都忘了。 那一瞬间我心里觉得悬了，那是六月六号晚上六点。 盈盈姐姐坐不住起身出门，说的是手痒去玩两把游戏。两把之后就回来，明天反正是下午考数学不会赶不上的。 ------------ 《人姓人性》（二十四） 家里只有我和妈妈，我敲了妈妈的门。 我说了很多话，说的都很婉转。 我的意思就是说每天的考试能不能自己去不要麻烦盈盈姐姐。 逼近时隔一个学期了，盈盈姐姐才复习短短的两天不一样定有用。 而妈妈很显然的拒绝了，妈妈说盈盈姐姐都为我大老远从北京请假回来了。又有什么借口让我自己去考试呢，这不是让盈盈姐姐难看吗。 没错，按照妈妈的话我确实没机会让我自己来考试。 考点这次是市一中，我的准考证是当天从妈妈从学校办公室里拿出来。 准考证上写的学校依然是市中等教育职业技术学校。 上午考语文，我自己来。 内容都是我会的，我写的很快就来到了高考作文。 你可以选择穿越沙漠的道路和方式，所以你是自由的。但你必须穿越这片沙漠，所以你又不是自由的。 根据以上材料自选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不要写成诗歌。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个题目居然哭了，在考场酣畅淋漓的哭了。 监考老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来给我递来了纸巾。 我擦着眼泪边哭边写下：《你的自由永远在未来》。 我用没考好为借口以选择复读为限制。把高考比喻成了沙漠，我提到了考生用作弊、用找抢手、用各种各样的办法逾越这片沙漠。 最后写到了自己，写自己有个上了清华的盈盈姐姐。写想过找盈盈姐姐来帮自己度过这个沙漠，但是我放弃了。因为未来不可能永远交给别人来走，写完之后我有些难受。 考卷上都是我的泪点滴落的痕迹，我轻轻的用纸巾吸干。 几道题字迹都花了，我没有审核第二遍直接交了卷。 交完卷我蹲在了走廊的一个角落彻底哭了出来，没有一丝保留的哭了半个小时到学生全部出教室。 我捂着脸下了楼梯出了学校，到了教师停车场等待妈妈。 我使劲的擦着脸，妈妈看到我之后询问考的怎么样。 我说很好，非常好。 下午的数学，盈盈姐姐接手了我的准考证和身份证。 而我回到了家复习明天要考的英语，妈妈是晚上带着盈盈姐姐回来的。 回到家的盈盈姐姐躺床了床没有说话，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没有问什么。 第二天继续我上午盈盈姐姐下午，考试全部结束之后我们都回到了加，我们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我们这种作弊的方式。 但是盈盈姐姐到家之后一直底下脑袋玩自己的手机，妈妈说做好了饭。 我去叫盈盈姐姐吃饭的时候，盈盈姐姐似乎连正眼都没有看我。 我下意识的询问考的如何，盈盈姐姐吞吞吐吐的说道没考到复习点。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凉了半截。 第二天盈盈姐姐回了北京，留下我在家每天心里都不是滋味。之后日子到了，可以网上查询成绩单。 点开的那一刻，我将鼠标直接甩在了地上。 ------------ 《人姓人性》（二十五） 语文满分150只拿了98分，我知道是我的原因。因为没有审查第二遍试卷的原因，也因为作文影响了我的心情。 数学满分150分拿了只考了28分，盈盈姐姐考的连及格线都没有过。回想起盈盈姐姐说的那些，看来不仅仅是没考到复习点。盈盈姐姐连基础的知识都忘了，我想换我最差都能有七八十分吧。 英语满分150分拿了16分，算正常发挥，十几分应该丢在哪里我心里也有数。 最后的物理、化学、生物，分别拿了1分、17分和分。 100分的试卷能考出17分，这根本不可能是在校大学生能考出来的成绩。 但这些盈盈姐姐都做到了，我甚至都无法想象原因是什么。哪怕我上去考个及格线也能做到啊，至少是二本线的考试成绩。两个人的配合下，这次总分只有4分。 全国最差的二本线需要的分数是45，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考出来的一个成绩。这会变成了考二本最差的学校差两分，补一分要两万。也就是四万去上一个最差的二本，着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将电脑上面的画面用诺基亚e6拍照发彩信给了妈妈，之后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表示她会给盈盈姐姐打电话问清楚。 我对着电话一个劲的在喊，向妈妈喊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去考试。我有些歇斯底里，但是妈妈没有反驳我的意思。 妈妈几乎一个劲的安慰我，表示一定会问清楚给我一个交代。 下楼我去了江边，吹着江边的风我想着我这一辈都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现在回到这个地步，自己连大学可能都没机会上了。 我半只脚才上了护栏，整个人坐在了护栏上。 我看着我的手机，此刻才发现有好七个电话没有接。 电话都是一个号码，上面显示着盈盈姐姐。 第八个电话此时打了过来，我接了起来。 姐姐一个劲的在道歉，说在学校里只知道玩了。 想的就是回来复习两天能考一个不错的成绩，但上了考场一紧张许多题目都忘了公式。脑子里只有游戏的哪一点东西，并表示如果有下次她肯定不会再犯了。 我就说了一句，换成你你能接受吗？ 盈盈姐姐当时哭了，说着你来北京我和你换。说让我拿她的身份去读清华，她自己去工作也好大专也好都可以。 盈盈姐姐说的很真诚，我不禁回响起了以前的事情。 确实盈盈姐姐在某些方面相当差劲，但事情显然已经发生了。 我换换的从栏杆上站了起来打算下来，一下被身后的以为大叔抱住了。 大叔大喊着：“小朋友，别什么事情就想不开。” 我被直接抬了起来，抓回了地面。 我一个劲的解释没什么，我想开了。 但大叔说什么都不相信，而且非要送我回家。说怕我一会儿走开了要是换个地方在跳怎么办，还非要到我家和我妈说了这个事情才安心。 我说那么早我妈还没回家，大叔指着不远处的位置说警察局里和警察叔叔说一声也可以。 ------------ 《人姓人性》（二十六） 无奈跟着大叔去了警察局，由警察叔叔给妈妈打了电话。 大叔才放心的走开了，等我妈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警察叔叔原封不动的说了整个事情，我被妈妈带回了家。 那天我晚上妈妈和我说了很多，说的最多的是事情都是姐姐的错。跟我没关系，让我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妈妈用让我在复读一年位理由，让盈盈姐姐认真的复习一年再帮我。说明年就算考个二本也就认了，至少比现在这个状况好。 我摇着脑袋表示算了，我问了妈妈农业大学能去吗？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是妈妈还是姐姐的错。 这个家现在至少我都不想呆了。 妈妈思索了片刻点下了脑袋，当年打死都不肯去的农业大学成了我现在必须要面对的东西。 武汉市的华中农业大学，大学四年制。补贴两年学费，并且奖学金丰厚。 其实上学后我才知道2014年那次我考完之后的2015年，全国都对高考设备升了级。 刷脸、验指纹、看证件。 违法者取消成绩，不得再报名参加高考。 而且多地也都爆出了抢手和双胞胎替考的事情。 更有甚者是学校一对双胞学生，一个成绩极好一个成绩极差。 成绩好的那位先上了一本，来年回来继续帮成绩差的考一本的事情。 我玩了三个月，去了华中农业大学。 我心里没有恨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家人的概念开始淡薄了。 大学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一千，妈妈的意思是北京比武汉花费高让我体谅。这三个月里妈妈几乎一直再说盈盈姐姐知道错了，让我别怪她。 武汉市华中农业大学，学校有两种教学模式完成全部学业课程可获得大专毕业证明。 自己可以在校报考自学考试，全部完成可以本科学位毕业。 整个华中农业大学，一本、二本到专科都有。 也难怪市一中会和这个学校合作，学校本质上一点不差但学校却没办法真的吸纳人才。为了多元化，甚至一个农业大学会计、市场、计算机、微生物什么专业都有。 至于学校，一般学校的寝室也就四人一组。 再多应该也不会超过六人吧，而我们的学校的寝室完全不一样。 十二个人一个寝室，左右两边各三张床还分上下铺。 一共十二张床还都能睡满，都是本班级的女生。 因此我几乎刚来的第一个星期就都能叫上名字了。 睡我上铺的叫雪雪，两边分别是娜娜和彩云。 大家都是从各地来到华中农业大学，也是不讨厌学农并且家里生活条件有所限制的。 在学校的日子还算悠闲，我们虽然有一个教室。 但基本不在教室上课，到了专业课老师就会带着我们去学校的各个角落边走边指着路边的树和花还有益虫害虫慢慢一点点的说。 比如这是三色堇，属于路边的观赏花种。一般出现在学校和公园。 这是梅花、桃花、松针。 说道某些有特点的植物老师还会侃侃而谈。 ------------ 《人姓人性》（二十七）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老师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说道：“石楠树属蔷薇科，这个科盛产经济观赏植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大家知道的玫瑰、蔷薇、月季、桃李、梅杏、樱梨、海棠俱来自该门派，石楠充分延续了此中的好处迎合中式审美的观赏性。叶片常绿、植株高大、春天花团锦簇、丰满洁白，秋天结红果果。既喜光、也能耐荫、对土壤几乎无要求，随便种种就能活。对部分有害气体、以及烟尘，有一定的抵抗和吸收能力。” “老师，闻起来有股腥味。”娜娜说道。 “当然，闻起来是有那么一股**的味道。”老师说道。 全班女生都羞红了脸，就算这是农业大学学农的人也不是很多。 全校也只有四个班，一个班四十名学生大部分都是女生。 男生也有，但男生玩性很大。很少有上课肯记笔记的，这方面女生就专心多了。 我专门找了一个本子用来记笔记，各类害虫和益虫全部都记了下来。 老师说我们这个学校出来的，一半都没有在农业这个行业上继续下去。 而继续下去的，不是去了园林局搞街边绿化了。就是自己开花店了，当然还有小部分自己花钱租地种橘子、白菜、大树了。 我是沿海的地区的人，平时很少吃水果。最多大夏天的时候吃吃西瓜，而这里几乎人人都吃水果。 橘子基本可以不停口，我也是在这里和寝室里的这群人学会了吃甘蔗却石榴。 在这里大家都很照顾我，而我基本也不和大家提我家里的事情。 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在学生会和团支部居然都混上了职位。 学校除了专业课，其他课程不是那么严格。 看的虽然是学分和成绩，但这些都可以由老师自行更改。 基本只要老师叫得出你的名字，大专证基本就跑不掉了。 而我申请报考了自学考试，还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努力考一个好的成绩。 当然我也第一次知道老师还可以这样教书的，我们也真的没有打开过课本。 每天都好像是在春游，按老师的话课本里的东西都是死的。 田里的、地里面、树上面的害虫可不会按你教课书里样子去长，只有去看去摸去碰你才能知道它们谁是益虫谁是害虫。 整个学校全部的绿化都是我们这些学农的搞的，学校用大卡车运来了树木和种子。完全不用请护工，我们一个下去一上午的事情。 那时候男生扶着扛树浇水，女生负责扦插播种。 还有一些实验田里，满是橘子但老师说一个都不能吃。 还要我们一棵棵的树去数，去算上面结了多少橘子。 按老师的话是让我们统计树上的作果率，可是我们哪里忍得住呀。 趁着老师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吃，吃一路数一路。 吃完橘子皮要么揣兜里出去扔，要么埋起来藏好。 不能被发现偷吃，不敢估计少不了一顿骂。 我们一群人一组，数寝室里的娜娜最能吃。 当时认真数的没几个，统计给老师的数每棵上面都是五花八门。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 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 新 进入首页 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 《人姓人性》（二十八） 老师一听就明白了，摇着脑袋表示这一年的橘子又白种了。 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寝室里虽然人多但大家都很齐心。 从来没吵过架，大家每天都在聊想着合伙开个花店。 过年回家再度见到了姐姐，我们基本上无话。 或者说我有叫过她吃饭，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外面。 那时候我的手机还是诺基亚的e63，每个月能存的钱都存着。 一是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二是几乎没有能花钱的地方。那时候一群人在寝室，想吃火锅除了肉都能从一旁的菜地里找齐。想要什么都找得到，十二个人出去几分钟的事情。 那时候是2016年春节姐姐换了iphone6没事就拿着一个自拍杆自说自话，后来我才知道姐姐在用手机搞直播。而直播正是2015年兴起的一个行业，偶尔能听见姐姐说自己是玩的那个叫英雄联盟游戏的主播。 有几万的粉丝，平时要开播。每天还要打几把游戏，不然粉丝会不满意。 姐姐说能赚一点小钱，而且有意思。反正我就觉得吃饭的时候都要对着手机有点傻，但显然姐姐不以为然。 过年几天姐姐也时常问我说怎么还拿着诺基亚的手机，现在一千多都能买一个不错的安卓机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年过完回了学校。 姐姐打电话向我要了学校的地址，说在qq上问了我好几次我都没回。 我只是简单的说了好久没上qq了，其实不是我不想上qq。是因为诺基亚e63早就没了qq的功能，诺基亚在2016年2月的时候就全面叫停了这些服务。也就是说有网我也登不上，不过我和寝室的朋友们基本就是电话短信联系也没觉得什么。这种事情我也没和盈盈姐姐细说，因为没什么必要。 四天后我接到了一个从北京寄来的包裹，包裹里面是一台八成新的iphone5。我知道那是姐姐在大一的时候用的手机，数据线耳机充电器一应俱全。 我也没多想换掉了手里的诺基亚。 那时候sim卡还不一样，让寝室的彩云陪着出了校门找营业厅才换掉的。 那时候没事我们就考证，好像是被小白带的头。 园艺证和插花证什么的大家都初级中级的考了起来，没办法考高级是因为需要资历和年份。 我的成绩也开始慢慢回暖，一年都会有几门考试。是十三门全部及格才能拿到自考的本科结业证，而大家最怕的英语正是我的强项。 大二学校当时一百六十名学生里面有三十个名额可以去北京植物园的植物研究院实习半年，当时我的名额就被老师选中。 其实我们寝室十二个人十个都被老师选中了，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一直扎堆去考证吧。 但我不想去，不想去的原因很简单。 这个植物园的植物研究院就在清华附近，一个在北五环内、一个在北四环外。 因为我不想去，为此老师还跟我说了好多。但是我不能说明我不去的理由，老师又以难得的机会为理由希望我一定要参加。 ------------ 《人姓人性》（二十九） 最后还是在寝室里十位的狂轰滥炸下，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为这件事情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这是我来武汉上学之后第一次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只是说知道，说是个磨炼的好机会。 我挂了电话想的很清楚，那时候植物园还有工资。实习一个月九百还包住宿，而且还在植物园里面。不出去的话应该是想花钱都花不掉的节奏，半年下来也是不少的补贴。加上妈妈每个月给的有小两千，应该能存不少。 去了北京植物园后我们才知道是来帮一位从武汉借读到中国农业科学学院的学姐打下手，听说她现在正在攻读博士。 还有几位老师在哪里帮忙，正是因为太缺人了才提出的实习要求。 我们这半年要做的就是帮学姐研究怎么除掉水稻田里的稗草，听着很简单但同时还不能危害到水稻就很难了。 稗草一般和水稻同时生存在在一片农田里，两者属于竞争关系。 水稻就是我们平时吃的大米，而稗草属于杂草根本不能食用。 在不干涉的情况下，就算两者五五竞争。那么这一片田里就有一半不是水稻，产量就会严重下降。 学姐在这几年就在想法设法干掉稗草的情况下不伤害水稻，一遍遍的调试药剂的浓度和改善配方。 我们来了之后被分成了好几组，我们几位基本都被分到了稻田里。我们的工作只有一个，在水稻田里不停的种稗草。 种好之后等待旺盛生长后，让学姐过来实验她的药剂。 听说学姐能不能考上博士，就看后续的科研成果和论文了。 那时候我们都非常卖力的帮这位学姐，其中最卖力的就是我们寝室的雪雪了。 我们手笨只能干干种草这种粗活，而雪雪则直接进到了实验室帮学姐用离心机提取dna。 这里面的步骤相当的复杂，配胶、点样、电脉、成像拍照、eb染色、胶图分析。就算完全按照步骤也可能无法提取成功，更何况我们还听说步骤里的eb染色会产生剧毒的溴化乙锭。这玩意剧毒致癌还极易挥发，所有沾上的材料要迅速隔离丢弃。 以至于后来大家都要走了，老师表示三十个人里面能有一个留下来陪读。 这个陪读可不是一般的陪读，大致意识就是保硕上博的节奏。 几乎不用想给到了雪雪身上，因为她最认真。 但雪雪没有答应回了武汉，我在想确实一直关在实验室里太乏味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记得当时学姐还亲自过来劝雪雪留下，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让雪雪自己权衡利弊，但雪雪想都不想就摇头了。 雪雪的说法，这里面有一个太可怕的逻辑了。学校里的老师在北京拿着工资，给来的实习生希望让他们帮助自己在实验室里干最危险的工作，在用利诱让里面杰出的孩子留下。上一任的孩子要是完不成没有上博士就算了，反正下一任肯留下的就接管。如果成功孩子拿走所有利益，但不得不承认论文结尾还是要写上导师也就是老师的名字。 ------------ 《人姓人性》（三十） 虽然不知道雪雪想的是不是全队，但这也一想说我也是这样留下的学姐真是太惨了。 当然在北京的半年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拿着盈盈姐姐的iphone5也下载了微信。 我试着打开附近的人想看到盈盈姐姐，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们所在的地方隔了小半个颐和园就是清华大学了，但总有那么一种期待。 记得那是我来北京的第四个月，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表示爸爸要来北京看我们，听得我云里雾里。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在上一次政府新城的项目里赚了不少。 和各位合伙人分完了所得之后，开创了自己的新公司。 并且新公司被一家叫钢铁重工的国企招为了旗下子公司负责旧小区建设。 此刻的湖北甚至周边，爸爸的新公司因为这一层关系都是数得上名的。 这次来爸爸来北京就是为了去亲自交递后续合作的合同，也是为了跟北京这边的领导们混个脸熟。 当然爸爸也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盈盈姐姐上清华的消息，妈妈说估计是爷爷奶奶说的。 妈妈还说爸爸把爷爷奶奶都接到了湖北，在自己之前开发的新城区给二老留了一栋小别墅。而爷爷奶奶和爸爸的关系也缓和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因为我和盈盈姐姐都在北京，爸爸顺利看盈盈姐姐的情况下。妈妈就叫上了我，并且还交给了我一些任务。 妈妈嘴上也是旁敲侧击的感觉，但意思我听得很明白。妈妈的意思是打算和爸爸复合，而叫我就是想让我在里面撮合。妈妈也三两句离不开自己的后悔，当年自己不相信爸爸能够成功。并且让我帮着探探口风，问问能不能旁敲侧击一下。 妈妈还说已经给盈盈姐姐打了电话，到时候爸爸来了会让盈盈姐姐给我打电话。还问我请假容不容易，我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 妈妈打完电话的一个星期，盈盈姐姐确实打来了电话。 说约在清华东门最大的那间肯德基，我就和一起干活的彩云说了一声。 彩云表示有事就走，老师找我会帮我瞒着。 毕竟我们这个实习似乎没有请假的说法，因为没有休息但时刻又都可以休息。 浪费的只是科研成果的完成时间，因为我们实习就是半年。 没多想跑到不远处坐车去了清华北门的肯德基，先看见的盈盈姐姐才发现的爸爸。 此刻的爸爸倒是胖了不少，原本的一头白发也被染黑了。看样子是专门搞的，为了见我们也可能是为了见领导精心打扮的。 坐下之后爸爸侃侃而谈这几年的经历，说道转折处还会长叹一口气。听起来听传奇的，哪怕到现在身上都还有债在身。只是之前欠的是高利贷，现在欠的是国家。 盈盈姐姐在问公司的规模，和现在爸爸是不是有钱了。 不知道爸爸是否夸大的情况下，公司有一千多人。 小部分负责在高度五层以上老式小区做外接电梯的项目工厂，很多当年建的高楼都没有配套电梯。而楼层一高就不是很方便，所以这个项目很赚钱。一般来自小区物业和承包商，还有一部分来自国家支持的补贴。 这是国家要求的，不能不做。 ------------ 《人姓人性》（三十一） 大头则负责旧城改造项目，这就是拿着国家的钱为国家做事了。 盈利不多但一本万利，前提是要做的够好。保证流程上没有一点意外和偷工减料，所以爸爸现在还时常自己戴头盔去工地监督。 爸爸说着打开了一帮的大背包，里面躺着一个工地的头盔。 至于钱方面爸爸说公司上亿的资产，只有指甲盖不到那一部分是自己的钱。小钱是多，一瞬间也能拿出很多。但真正的大头都来自国家和其他行业的投资，不能动也不敢动。拿了就是公款，动了就是私用。 说白了爸爸就是一个巨大项目的负责人，背着数不清的债务。当然只要维持下去，就能赚的盆满锅满。 我想起了妈妈的事情，问了爸爸后悔跟妈妈离婚吗。 爸爸脸色微变，指着不远处的柜台说餐都没点让盈盈姐姐去点餐。 盈盈姐姐问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爸爸点了点脑袋。 三张一百从容的从爸爸的钱包里抽了出来，跟盈盈姐姐说想买什么自己再点。 递给盈盈姐姐之后，盈盈姐姐也没推辞去排了队。 之后爸爸问我那话是不是帮妈妈问的。 我点了点脑袋也没有解释，爸爸之后说的也很简单。 当年是妈妈不要的他，不是他不要的妈妈。 况且现在人也忙事情也多，也不会想那些东西了。 如果妈妈肯来自己来谈，那么还有的说。不然就想赚点钱然后看着我和盈盈姐姐嫁个好人家，这也是他如今那么拼的原因。 我没有多说，爸爸说我的事情或多或少他都知道了。并且问我在现在的学校还呆的住吗？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让我转到其他的学校。手续方面都不是问题，现在手里有钱上面也有人。进个学校不是问题，考试能不能过就看本事了。并且让我也别怨恨盈盈姐姐，说盈盈姐姐也是无心的。 我只能表示学农学的很开心，现在也不想离开。 盈盈姐姐带着全家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三个甜筒。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起来，那感觉真的很好。 爸爸聊起了小时候，说了很多很多而我们也就象征性的点点头。 毕竟离开太久了，爸爸说的很多还是我们出生前的趣事。 比如小时候也分不清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之类的，喂奶喂串了又重新多喂一次之类的。 盈盈姐姐提议去看一场电影再走，但是爸爸说自己没时间了要赶去投递合同。然后说处理完了明天想带我们爬一次长城，我们也都点头了。 爸爸说我们小时候姐姐就嚷着要看长城，这次就圆姐姐一个梦。 思考着学了一辈子建筑的爸爸，估计也想圆自己一个看长城的梦吧。在北京几年，姐姐估计不会没去过长城。 回去之后第二天我请了假，按照请示了彩云。没有和老师说，彩云点了头说出事她担着。 规定的地点和爸爸集合去了一趟长城。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没了妈妈反而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当时爸爸直接买了一个拍立得，拍了好多好的照片。 ------------ 《人姓人性》（三十二） 爸爸只留了一张一起的合照，其他的照片都让我和姐姐带走了。 爬完长城回到寝室里，脚说不出的疼。 有些累了，就睡去了。 等醒来才发现照片让几乎全寝室都看了一遍，大家都在问我为什么是双胞胎的事情从来不说。 我也只是傻笑着说跟姐姐关系不熟。 一大堆的问题追问而来，我也只能试着掩盖和解答。 说完到了晚上，大家都睡觉了我反而精神了。 晚上十点半，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妈。 让妈妈有空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妈妈也问了我当时怎么说的爸爸怎么想的。 我将原话和妈妈说了一遍，妈妈挂了我的电话。 这事情能不能成也不看我，而我也想着毕业之后待在武汉。 后来的事情都还算好，爸妈复合了。但是爸爸需要长期呆在湖北，而妈妈有自己的学生要教离不开。两个人重新领了结婚证，但两地分居。虽然妈妈知道自己可以不教书了也能活的很好，但还是放不下一届届的学生。 妈妈的话，外公外婆还要人陪自己也还有几年退休。到时候卖了这边的房子，就去湖北陪爸爸。 至于盈盈姐姐那边的消息由妈妈传来，清华只拿了一个在读证明没有毕业。全科不及格，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盈盈姐姐没要参加工作，去了湖北。 爷爷奶奶的小别墅里二层留了个位子，盈盈姐姐搬去占了书房和其中一个卧室。找爸爸借了点钱配了一台几万的电脑，开始做直播。 醒了就直播累了就睡觉，吃饭由爷爷奶奶照顾。 一个月最差四五千，好的时候能上万。收入不差但是没有三险一金，日子一样的过。 我大四考完所有的自学考试本科毕业，妈妈说姐姐的去陪爸爸了要我回家陪她。本科毕业在学校里混个英语老师也不差，到时候，妈妈退休就一起去湖北。 我拒绝了，留在了武汉。 手头的钱有小十万，和雪雪、娜娜还有彩云一起投资在光谷开了一家鲜花店。 店面在花鸟市场内，花鸟市场内租金便宜地方又大。 而大家都有自己赚钱的套路。 货源来自娜娜的老家云南，进货价格因为娜娜家里就是做这个的特别便宜。 从多肉、月季、玫瑰、向日葵、康乃馨到罗汉松、黄杨等观赏盆景按着季节售卖。 这行业也是暴力，拿最简单的玫瑰来说。 每个月彩云都会开着买来的面包车从武汉到云南的高速上来回，去云南和娜娜的爸妈买花。一块钱一只的玫瑰批发，成捆成捆的买来之后运回武汉。在自行修建包装平日里五元一只，到了情人节就卖十五一只。按照数量订上含义在网上和店面售卖，平日里维持生活节日就大赚特赚。 雪雪更厉害一些，武汉各地高校很多。她就负责联系舞台和校还有广场公园，有需要鲜花装扮的就谈。一场下来四、五万到十几万的舞台装扮费用，一万两万以内就能搞定。差价都是净赚，常常一趟下来第二天就能买一个我们都没见过的名牌包。 ------------ 《人姓人性》（三十三） 而娜娜除去爸妈在云南就是种花的，我们的货源离不开她之外。 娜娜还是我们里面唯一一位考上高级插花师的，平日里偷闲。我们要花娜娜就联系爸妈，可要到了节日各大花店都会打电话请她去帮忙。因为高级插画师的名气在这里，这一束花插下来再难看也要三、四十的手工费。收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一天下来几十盆不会少。走的时候人家叫娜娜还有一口一个老师常来老师走好，当然娜娜也是有天赋的。至少难看的情况下你指不出缺点，卖那么贵还都能卖出去。 而我负责看店，赚的最少。基本没事干，和路过的小猫小狗打趣。 时常被隔壁另一家花店的老板大叔打趣说我在偷鸡摸狗，鸡我没偷过但这狗就没少摸了。 当然自己从来不养，因为狗狗要遛。而猫猫的屎和尿，简直就是化学武器。 因为是合伙所以都有分成，而我赚的是大家的零头。大家每次卖剩下的花就堆在店里由我售卖，而我是唯一一个本科就负责做账和报税。 要是有人来花鸟市场买花，来了我们店面就按心情卖给他。 来的是个帅气的单身小哥哥是就半卖半送。要个微信一把十几块就算了。 要是小哥哥是给女朋友送花的或者带着女朋友来的，十八一朵的玫瑰没有二十只以上我还不给卖。 一切随心，到了晚上大家就聚在一起吃火锅。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过年回家也就呆上一天见见爷爷奶奶就走。 那年我二十五，盈盈姐姐也二十五。 那年2018年，爸爸好几次电话里说自己吃不消了。 公司一切的运营都已经完善，爸爸想退休了。 但是没到退休年龄，可公司已经没有爸爸能干的事情了。 爸爸想的很简单，先让我们回去。 姐姐本来就在家，妈妈在爸爸的强求下也提交了辞职。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妈妈也已经来到了湖北半个月了。 妈妈家我们的老房子也留给了外公外婆，而外公外婆则租了出去收钱。 全家都聚在了一起，就剩下一个我了。 爸爸的说法很简单，如果我愿意从武汉回湖北就花钱给我开个花店。并且每个月固定支出所有成本，不管赚和赔都是我的。 但爸爸并不知道，我留下为的其实不全是花店。还有我这些朋友，虽然我在这里每个月也就几千不稳定的赚头。 这样下去靠自己应该是没办法买房买车的，但勉强生活应该不难。 我拒绝了，爸爸妈妈的电话几乎一天好几个。 响一声我就挂一次，他们估计是真的很闲电话几乎没怎么停过。 娜娜看见以后以为我被什么男生骚扰了，只有我摇着脑袋表示都是小事。 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娜娜跟大家都说了状况。 在猜疑下分成了两派在晚上来讨伐我。 一派认为我谈恋爱了，但是男生很烦。 一派认为我欠高利贷，对方一直在催。 房间里中间是电磁炉和火锅，外面一圈是娜娜、彩云、雪雪。 我被围在了最里面，手里抱着是隔壁老王家的小黄狗。 ------------ 《人姓人性》（三十四） “今天不把手机为什么一直响的事情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娜娜说道。 “是啊，如果是欠了钱的话我们可以先帮你还。你欠我们的也总比欠外面的好吧？”雪雪说道。 “要是谁敢欺负你就和我们说，喜欢的人家就算了。不喜欢的天天打电话骚扰你，我帮你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彩云说道。 两边都在逼我，很显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似乎不能不说了，但是我不知道该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话还好，假话要如何编餐能合理。 反正也是糟心事，我思考着还是说了一遍。 而且从第一次高考开始说，一路谈到了如何考上的农业。 在谈爸爸赚了大钱到自己大学毕业，最后说了这个事情。 还没说完手机再度的响了起来，此刻九点半了。 电话号码上面显示着爸爸两个字。 我再度挂了打电话，说完一切之后询问大家的看法。 大家脸上全部显示着惊讶的表情。 “去呀，为什么不去。那么好的事情，自己的花店诶。”娜娜说道。 “原来我们这里最有钱的就是你了。”彩云说道。 “你是不是担心你走了，就见不到我们了？”雪雪说道。 雪雪一下子点出了主题，说道这里众人都沉重起来。 “其实我也想走了，老家起了新房子。我可能在几年也好回去了，毕竟一个人在外面家里也不放心。”雪雪说道。 “我爸爸其实也一直在叫我回去卖磷肥，是家国企虽然赚的没这里赚的多。但保底五险一金，你们知道的我们这里赚的再多也交不起全额的养老和医疗。”彩云说道。 “我家里也想我回云南搞鲜花的批发，我之前来读大学也是因为家里需要我考一个高级插花师的证壮大门面。我现在瞒着家里说我才是中级，等我考上高级就回去。其实我早已经就是高级了，也只是离不开你们。”娜娜说道。 我们面前此刻好像有一层气泡，此刻似乎因为我的电话就好像飞进了一颗长满刺的海胆。马上就要刺破了，而且就在今天。 “这样，婷婷要是走了我也就走了。毕竟家里一直在催高级插花师的事情，最近也在说靠不上就算了快回家。我也是用马上就到手了在拖，其实也拖不住了。”娜娜说道。 “也好，婷婷走了我也去国企了。爸爸那边找关系名额一直给我空着也挺不好意思的，相比每个月武汉云南来回的话卖磷肥至少可以轻松一些吧。只需要跑业务不需要进货，反正卖肥和卖花也没什么区别。”彩云说道。 “那么，婷婷一走我也回家好了。反正家里房子都好了，回老家找个差不多的工作也不难。现在租房一个月也要一千出头，回去了就全能省下来。”雪雪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好像就是一个连锁反应一样。 当我谈起我这边有了变故，没想到各位身上都藏着变故。 一下子从走不走的层面，变成了走了之后大家后面有没有后招了。原本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现在一下子衍生成了大家的问题。 众人全部推回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好像不走不行了一样。 我放下了我手里隔壁老王家的小黄狗，拍了拍狗屁股将它赶出了我们的店。 关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反正桌上也已经没什么菜了。 ------------ 《人姓人性》（三十五）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淡淡的说道：“明天大家去一次学校当春游吧，然后就散伙分家伙吧。” 我说的很平淡，大家都点了脑袋。我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大家有事就散了吧。 我起身走出了店面给爸爸回了一个电话。 我没什么大要求，只希望店面能在湖北市中心。 显然这些都不是问题，爸爸也开心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去了大学。 中午一起重新吃了一次学校的麻辣烫，还在路边见到了专业课老师。省去了专门见她一面的时间，老师正在上课身后跟着一个班。身后拿着笔记本听着课，边写边跟的孩子让我们想起了刚来大学的时候。 我们跟在了班级旁边听着老师再度走遍了学校的主干道，走一路说一路的感觉又回来了。老师下课，学生们几乎都散开了。 老师询问我们为何有空过来，记得我们好像一起在开花店的。 娜娜以我们都要离开武汉为题，把大家的事情都粗略的说了一遍。 老师笑着说不需要苦恼，都是好事情。 跟着老师在校园里再度逛了一圈，老师和我们说了很多事情。 比如人不能老怀旧之类的，听起来都是大道理但我真的听不进去。说道最后老师问我们店面怎么办？大家的意思是让我换算成现金卖了。 老师笑着笑没说话，众人晚上在学校外面的烧烤店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 花鸟店的店面我们预付了一年，里面就有五万押金。 花花草草盆子工具的再不值钱因为多也屯了十五万的货。 二十万五折全盘脱出，十万的费用买走的还有人脉和订单。特别是雪雪手里的学校和公园的客户也全部送了出去，不甘心也没办法。 彩云说面包车跟自己开出感情了，要车就不分钱了。 面包车刚买的时候也就三万多，因为后车厢运的是花带泥又带土的。花大心思清理干净也不知道能不能二手甩去出。彩云肯要面包车也就没算在财产里，算一算其实也差不多。 车子折旧我们打算一万再和彩云分一分，但是彩云说要车就算了。 之后十万三个每个人也能拿三万三。 第二天，由我做账把店面和店里的东西按五折列表全部盘了出去。 大家在朋友圈和认识的武汉农业群里把我的链接发了一遍，很快就来了好几个人有意愿。 来的人里面我们看见了专业课老师，思考着之前她询问过看来是对店面有意思。和大家商量了一下，降到了四折全部给了老师。 毕竟都是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不给老师打个折说不过去。 其他人赚的都比我多，因为门路比我广。我当年带着十万块开始创业，几年里也就存了回了七万多。加上现在回到手里折现的两万多，一切就又重新开始了。 武汉天河机场，彩云开着面包车带上了我和我的行李去了机场。 从武汉到湖北，落地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爸问我在哪个机场，半个小时候开着一辆宝马就把我接回了家。 因为妈妈不喜欢跟爷爷奶奶住，爸爸在小别墅的隔壁卖了一套一样的。 三层小别墅，一层是大厅和厨房还有洗手间花园。 二层除去书房都还有四个房间，三层则是阳台和杂物房和阁楼。 在二楼留给我的房间里放下了行李，爸爸就走了进了我的房间。 ------------ 《人姓人性》（三十六） 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里面有一百万。在市区开个花店应该不难，如果不够可以继续找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盘下了市区一家店面，一年租金装修加店面花去了四十万。 店面大小只有以前花鸟市场店面四分之一大，租金差不多毕竟这是在市区。 郊区和市区还是有区别的，以前可以随心所欲的卖花。现在一切都要明码标价了，还要为每个即将到来的节日想策划。 进货还是找娜娜，娜娜和我也是最后能联系的了。 只是我的此刻的身份换了换，以前我是给大家打工的小老板变成了现在我是给自己打工的小老板。 而娜娜从一个自由自在的高级插花师，变成了云南最大几家鲜花贩售商之一。 价格娜娜虽然给了我和之前差不多的最低价，但是运费上是一大笔钱。 没了彩云自己每个月从云南来回进货，变成了我自己请人来运。 云南到湖北市中心，用的是大货车比面包车装的多了。但是从不要钱的面包车变成了一趟七百运费拒绝还价的司机大叔。 工人方面我出钱，招了三位在湖北本地学农出来的小姐姐。 每位三千三一个月，有提成有餐补。 平时不算提成，看的是节日里能买多少花。 小姐姐门都很客气叫我老板娘，我也以老板娘自居。 每天朝五晚九，为了是大部分时间不待在家里。 我也开始自学插画，因为店面全是自己精装的十分小清新。 有了闲工夫也能学学吉他和钢琴，并且在店面里买了钢琴和吉他闲来无事就弹。 因为不是花鸟市场没办法偷鸡摸狗了，自己养又嫌弃屎尿。就只能弹弹琴了，学学新知识了。 记得开始练琴的时候还时常吓走客人，但我是老板娘谁又能说我什么呢。 月月收入基本都是五五开，节日都有小赚。 完全脱离了爸爸，剩余的钱我则继续存回爸爸的银行卡里。 就这样持续了小半年，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才知道我被爸爸买了，千算万算都想不到爸爸给我钱开花店都是算计好的。 小半年之后，爸爸不停的带一些对象来我花店里直接和我相亲。 没错，当着我员工的面强行介绍。 虽然这些都是青年才俊和企业楷模。 年龄有大有小，也有不少真的很帅。 而我在他们眼里映像也极为不错，开着花店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还能弹能唱。 我时常能看着店门外站着爸爸，爸爸身边跟着一个男孩。 两人远远的看向我这里许久，侃侃而谈有说有笑。 之后爸爸就带着男孩进来让我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交交朋友。 我才知道爸爸那时候一直说的吃不消是真的，现在就打算靠把我嫁出去找个可靠的人来继承公司。 这样爸爸就能完全轻松下来，而妈妈居然也默默的支持他。 那时候九点十点回到家，就能听到爸爸在大厅的沙发上问我带来的那么多男孩子里看上哪位了。 ------------ 《人姓人性》（三十七） 我当然只能摇头表示都不喜欢，显然爸爸还会继续带男人过来继续催我。 208年初我还在用iphne5，当然为此我还买了一台iphne。 原因也很好笑，那些男的上来问微信的时候看见我的iphne5还会认为我拿旧手机忽悠他们。是的，如今老板娘的身份确实配不上这台盈盈姐姐给的二手iphne5了。 为此我买了台所谓的好手机建了新的微信号，用来存放这些爸爸带来的男人。 小半年时间里居然有了快几十号人，看样子是什么样的都有。 上到富豪之子、下到公司之职工。 估计爸爸把没结婚的都喊来我花店了，而且都加了我的微信号。 如果可以我好想给他们一起建个群，全部放在里面让他们自己了解一下。 那时候我花店的员工也会私下和我聊起来，说我爸爸真的好。婚姻大事都会为我操心之类的云云，我也只能一笑而过。因为我懒得说跟深层的东西，毕竟这是在卖女儿。 那部iphne几乎没日没夜的都在响，还好我给的不是电话号码。 至于iphne我插上电源线就没拔下来过，放在花店里也没带回去过。 爸爸带来的人被我区分成两派人。 一派是文艺派直接全部屏蔽、一派是现实派没有屏蔽但也不予理会。 文艺派比较烦，会不停的发消息。从诗词歌赋到天文地理似乎没什么不能和我聊的，就算我不发消息那些厉害的也能自说自话好一会儿。而且千万不能回复他们一个字，哪怕是不消息打了个标点符号就会得到更夸张的连锁反应。一但话匣子开了，对方甚至能跟你聊一本书的知识量出来。我有时候都在想，他们把追我的念头放在写文章上说不定现在文坛还真能多几部旷世巨作。 现实派虽然烦但我能接受，他们一般也发消息但不多。因为话多的都被归入文艺了，他们会在几句话之后直接发红包吸引我注意。当时微信的上限是200远一包，这样的红包随随便便都能看见一整页。 开始我还不收，后来想着还之前爸爸给的一百万的银行卡就来者不拒了。 现实派里还有一部分是真的有钱人，他们会直接上门。大批大批的买花店里的花，甚至有的想直接谈投资谈加盟入股。买花的我全部都接纳了，入股投资的我全部都打发了。当然这比给红包更让人难为情，逼近发红包点一下就好了。买花可是面对面的，觉得自己以前撩来买花的小哥哥已经够厉害了。这些有钱人撩起我来，也是乐此不疲。整店面整店面的买花，害我从娜娜家订货的单多了几倍。 我想都是为了我爸的钱追我的，先付出点代价又如何呢。如此一想我就释然了，反正赚的钱也是为了填回爸爸给我的那一百万坑。如果没用他们两三年的时间我才能赚回之前花掉的四五十万，但此刻有了这群人我轻松了不少。 也不怕鲜花滞销了，而且还有闲来没事就来我店面帮着扫库存的。 短短小半年到现在，手里之前花掉爸爸的卡也快补回一百万了。 提前还完爸爸这一百万，之后自立门户就是我最简单的想法。 ------------ 《人姓人性》（三十八） 特别是节日的时候两卡车鲜花还没落地整车订单就都被买走了。 好笑的还是后面的事情，货车师傅因为是我联系的都认识我。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买货的人没要货让自行销毁。货车师傅可只懂运货不懂鲜花如何处理，几句下来土豪直接让货车师傅把车开去垃圾厂卸货，这些货车师傅就直接问了我有没有兴趣回收。 货车大叔当然不知道一车货值多少钱，稍微谈一谈以再七百一趟的运费再次送回来了。我还留了个心眼让货车师傅在市区兜一圈再回来，等货车再回来土豪也就散了。 我和员工倒是暗地里偷笑，我连赚两波而员工没开卖就拿满提成还能再多分一次都乐开了花。 三位员工还有加这些大财主微信暗地里出主意的，估计油水也没少捞。 事情总是一步步发生的，而且都有迹可循。 为了躲避爸爸，我开始越来越迟的回家。 从原本的九点下班到十点下班十一点到家，甚至发展到后面的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回家。 当然我的举动也引起了爸爸的注意，就算是凌晨爸爸也在大厅等着我询问看上了谁。快点做决定，不然爸爸帮你选之类的话就出来了。 开始还能忍，最后终于忍不住。 我第一次发了火，从口袋里拿出了爸爸给我的银行卡。 里面躺着一百二十万，是我上个月刚存到的。 连本带利是我全部的财产，如果给出去我下个月员工的工资都不一定能发出来。还好店里有货，只要生意不差应该能勉强维持。到时候抵押贷款进货，也算自立门户了。 爸爸看着我笑了笑，并没有收走桌上的钱。 我没拿爸爸也没拿，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我忍不住的大喊道：“这事情为什么要压在我的身上，姐姐为什么不需要承受这些。” 爸爸淡淡的说道：“公司需要一把手和二把手，一把手可以什么都不会但必须是自家人。二把手可以不是自己人但一定要会管事，不然公司垮了都不知道。我都想好了你姐姐在这里可以当一把手，至于你要嫁的那个自然就是管公司的二把手了。只有这样公司还是自己的，当然和你说这些你也未必能懂。” “为什么不能反着来？为什么非要我嫁？”我说道。 估计是我喊的太大声了，姐姐从房间里出来。 此刻穿着这s服下来，花枝招展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色。脑袋上还带着耳机，来到了大厅询问发生了什么。 爸爸指着桌上的钱说道：“桌上是零花钱，你妹妹不要你拿走呗。” 盈盈姐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抓走了桌上的卡说道：“回去了哦，还在直播呢。” 姐姐离开了大厅回了房间，爸爸再度笑着说道：“没办法没得选，你嫁出去了只是分点利益给别人。你姐姐要是嫁出去了，公司可能就不是我们的了。当然你姐姐后续我也会找个好人家，只是先从你下手罢了。” ------------ 《人姓人性》（三十九） 确实没有一点资格谈这些，爸爸也起身关了电视回了房间。回房间之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月底之前你还有的选，月底后我就帮你订了。” 以前还只是那爸爸帮你选当要挟，现在直接给我订了时间。 这个月已经过半了，还有十几天我不知道爸爸会做出什么。爸爸说什么就去做什么这一方面，已经在之前的事情上淋漓尽致的体现过了。 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张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说道：“天冷了别傻站着，而且都是为了你好。” 我没有说话，不和妈妈多说什么已经是习惯了。 因为她所谓的好已经不知道害了我几次。 妈妈说完回了房间陪爸爸，而我在想一个计划。 一个能让爸爸手忙脚乱的计划，不说正面抗争至少让他难受一点的计划。 这些男人在店面门口有时候也会遇到，情敌之前也就会互相对我献殷勤以体现自己的能力。无非是抢着买花，抢着和我说话。 毕竟我在没有认定谁的时候，有个竞争者不是什么大事。 而几个真有钱，我想让他们大闹一场。 安排了一个时间把花了钱的几位一起叫来了花店，在我没单方面承认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这群有钱人见面了。 十一个人间居然还有几位互相认识，想想都是爸爸介绍的估计也都是什么建设投资的老板或者老板家的儿子吧。 我的说法很简单，我不会喜欢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话刚说完炸锅了，一致认为我这是欺骗和玩弄他们的感情。 都在闹店门口闹，但没有一个敢真正的砸店。 “谁让你们来的去找谁。”我说完就回到了店里弹琴去了。 我把事情推回给了爸爸，店门口的人也开始散了。 我本以为能推回给爸爸让他难受一阵，没想到爸爸没生气反而说出了他最想说的。 这群人开始觉得玩不起都散了，爸爸的话慢慢传开最后到了我的耳朵里。 听起来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而公司就是货品。我顶多算一个赠品，但拿到我这个赠品的要求不低。 因为只是听说，每个传到我耳朵里的版本都不太一样。 但有一点大家都提到了二期无法接受，和我生的孩子日后必须姓诸葛。 这个说法完全就变成了入赘，当然得到的也是巨大的利益。 爸爸将会全权交出自己的公司，爸爸此刻的公司在国家以及各方补助下也价值千亿。 当然这个千亿都是国家的钱并不能随意动用，但一点点通过合法手段转化出来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在没钱人看来，取个漂亮妻子换取名利和事业但是做个倒插门不是坏事。 但在爸爸看来，是把手里的大包袱甩去出还能得到一个便宜儿子。而爸爸所付出的代价也只是其中一位女儿一生的幸福而已，肯定是能接受的。 在爸爸挑明的情况下，有钱的那几位是退了。 本来就有点小钱，自然不愿地倒插门。 ------------ 《人姓人性》（四十） 但知难而上的人却更多了，他们几乎都有着一样的特性。想要以小博大，想要荣华富贵。 把爸爸的思想简化。 第一顺位是姐姐来当公司的一把手掌管公司实权。 第二顺位是这位倒插门的女婿当二把手管理公司。 未来的孩子还要姓诸葛，这么一来是爸爸能想到最完美的办法。 以我现在的身份说什么都无法替换这个爸爸心里的想法，毕竟我是妹妹于情于理前面都有一位更大的姐姐。哪怕她只比我多出生那么几秒，就好像谁先上大学一样。 这事情妈妈做过一次，只是爸爸这次做得更绝。 距离月底没几天了，而爸爸嘴边也开始反复提起一个人。 这人叫江念，我应该完全没见过。 此人是爸爸公司的职员，职务好像是总策划。 爸爸说如果再不选的话这个人最合适，月底三十号就让这个人到家里了。 到了月底，我特地没回家电话都打爆了。 凌晨一点多我才回家，发现家里爸爸和一个男人坐在大厅里看着电视。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看着十分老实。 秃头谢顶，歪斜的假发在其上带着一眼就能看出来。 衣服虽然是西装，但褶皱的不像样子。就好像特意买来却没有用上在衣柜里放了几年，到此刻才想起拿出来应付一下一样。 笑的时候还能有一口发黄烟牙，发黑的眼圈此刻打量着我。 估计也是这种实诚的劲被爸爸看上了，但这个年纪和爸爸都能称兄道弟了。 自我介绍了一下，果然此人就是江念。 三十五岁活活看着老到了四五十，估计也是为工作操心的。加上之前的样貌，估计是天天熬夜抽烟害的。 介绍完之后我直接向着楼上走去，被爸爸叫住了。 就那么尬聊到了凌晨，聊得内容几乎都是公司的。 说别的也就算了，提到公司这江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如同汇报年终总结，一口气就聊了两个多小时。 等江念说完爸爸开始谈自己的想法，说的也很简单。 **裸的谈职位，明码标价的说日后关系。 江念明显有些懵，应该是为日后自己能得到的东西而惊讶。 当然我也知道这位江念，应该是公司里最能干的。到这个年纪了没结婚，一心想着事业所以邋遢成这样也在所难免。 大致上的内容就是副总经理给你当。但你要取我女儿，之后公司该怎么样怎么样每年分红宴爸爸去看一眼就算了。 凌晨五点爸爸送走了这位江念，留下我和爸爸在大厅里。 爸爸笑着说道：“你既然不选，我就帮你选了。这位老实的很，你看样子应该也能感觉到了吧。就是长相差了点，打扮打扮应该也就可以了。之前还想让你自己选的，现在想想还是老实的好。最重要那群公子哥谁愿意倒插门啊，这位就不一样了。” “我要是不嫁呢？”我说道。 “你户口本可在我手里呢。”爸爸说道。 “婚介所我要是不去，拿着我的户口本有用吗？”我说道。 “让你姐拿着你的户口本和这江念走一趟婚介所的事情罢了，想想也是该先斩后奏后你说那么多干嘛。”爸爸说道。 ------------ 《人姓人性》（四十一） “我要是去死呢？”双眼看着爸爸的脸说道。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建立出来的公司，天天都有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威胁我。不是因为那些威胁我会觉得累吗？现在就凭你也想威胁我了？你觉得我会在意吗？”爸爸话说的很大声。 场面一度有些难以控制，我和爸爸僵持在了大厅上。 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打断了一切的发生，下来之后也没有跟爸爸说什么反而拉我回房间。 爸爸在大厅说道：“我有办法管你。” 我被妈妈带回了房间，妈妈小声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他要强行把我嫁出去？这也是为了我好？”我说道。 “人生短短，懂事的时间也就那么七八十年。男孩子我也听你爸说过，见也见了一面。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妈妈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有的事情谦让一下可能就过去了。未必是坏事，你知道我说的吧？”妈妈说道。 又来了，我怕了我妈那么多年那么多次。 现在我真的不想让了，但是和妈妈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将妈妈推出了房间，之后关上了大门。 我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因为一夜未睡此刻已经是早上了。 我打了个电话让员工自己先管理花店安排完进货一类的事情，之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我是被电钻声吵醒的，没睁开眼睛之前还以为是隔壁的别墅卖出去了在装修。 但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还时大时小的特别烦人。 当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此时正是正午。 窗外忽然闪烁过一个人影，穿的像个装修工人在外墙上安装玻璃。 “干嘛呢。”我起床大喊道，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没事继续干。”爸爸此刻走了进来也大喊道。 工作人员继续开始干了起来并没有停，仔细一听房门也出现了电钻的声音。 “你这是干嘛？要囚禁我？”我说道。 “你想多了，只是适当的让你乖一点而已。”爸爸说完一帮人走了进来开始搬房间里的电话和笔记本，柜子一个个被打开东西都被收走了。 “我会报警的。”我立刻扑向了床头拿起了iphne5开始解锁。 爸爸几步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臂，推拉之间爸爸抓住了手机。 我还来不及反应，爸爸从我手里夺过了手机甩在了地上。 iphne5立刻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屏幕粉碎后盖分离。仔细看可以看见主板都翘起了，完全无法使用的样子。 门窗上原本的玻璃被这些工人卸下，有工人开始打扫地上的手机残骸。 我立刻扑了下去用手抓住了手机残骸，我在报以侥幸。侥幸这台手机还能用，还能打个电话什么的。 工人看了一眼我爸爸，爸爸摇了摇脑袋说道：“那个随她吧，反正也不能打电话了。” 工人扫掉了地上的碎屑转身就走，我立刻将手机塞到了睡衣口袋里。 房间里此时被搜的差不多了，柜子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搬了出去。 ------------ 《人姓人性》（四十二） 此刻另一位工人找到了挂在椅子上大衣里的钱包递给了爸爸，爸爸打开了钱包见到了我的身份证笑着说道：“户口本身份证都在我手里了，你姐姐会帮你领掉结婚证的。至于你表现好的话，你姐帮你举办完婚礼之后生了孩子我会考虑放你出去。表现的不好的话，在这里待着显然也不是什么坏事。” 众人开始向外撤出，爸爸走到了门外。指了指窗户的方向淡淡的说道：“听说玻璃闸道就是用这种玻璃做的，你之前说的囚禁不太合适。这不是还没用铁笼子把窗户罩上嘛，你还是能晒晒太阳不是那么暗无天日。” 爸爸说完关上了门，电钻的声音没有停过。 我试着敲门，但显然不会有人给我开门。 我从门缝里观察外面，四道门头出现在细小的门缝外。 整个门从外面反锁了，而且一口气就是四道门锁。 门板中间传出了电锯的声音，下一刻电锯就切了进来。 吓了我一跳连忙后退，片刻一个长方形的切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装上了挡板再度被焊接起来，我试着推了推推不开。 看样子是打算从这个切出来的口子投递食物和水，这是要完全的将我关起来样子。 此刻窗户上也被焊接完毕，玻璃从外面反方向朝内焊死。 从边界可以看见厚厚的一层，足足好几层厚。 我拿起了一旁没有被收走用来放衣服的长椅，对着玻璃砸了过去。 巨大的敲击声发出，但显然没有什么变化。 几乎没有在玻璃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再度敲了好几下。 敲到几乎快脱力了都没留下一点痕迹，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无法离开。 这里此刻就是一个密室，我想起了手机。 我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之前被砸烂的手机。 排线都已经完全断开了，而我又不会修手机。 而且就算我会修，此刻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设备都没有。 我试着打开每一个被打开过的柜子，除了本子以外都被拿走了。 我立刻想起了床底下，这里似乎没有被扫荡过。 我立刻趴下身子蹲在地上，从床底抽出了我当年彩云送我回来的时候我带回来的行李箱。 这玩意并没有被拿走，我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的东西有很多，但八成都是衣服。 我在里面发现了最重要的东西，当年的那部诺基亚e6手机和手机充电器。 我将手机和充电器连接起来插上了插座，我将整个手机用被子压住确保不会被发现。 到此为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我需要解决，那就是sim卡的问题。 iphone的电话卡是迷你的，但诺基亚e6却是老式电话卡。 大卡到小卡可以剪卡，小卡到大卡相对的也可以贴卡贴。 我立刻坐上了桌子开始撕纸，掰开了iphone5的内部。 从内部将sim卡顶了出来，我找到了纸，按照大小厚度开始折叠。 我用纸叠出一个厚度合适的薄片，之后思考该怎么办。 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真正的计划。 ------------ 《人姓人性》（四十三） 这个计划要保证我得到自由，真正的自由。 我叠好了卡贴压在了本子下面，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等待着时间来到晚上大家睡觉的时候打电话。 晚上送饭的是妈妈，一家人都成了帮凶。 从切出来的窗口给我送饭，还往窗口里递来了一个医用夜壶和小痰盂。 我让妈妈放我出去，妈妈的意思是爸爸气消了就会放我出去的。 显然跟妈妈如何沟通都不会也有结果，吃完之后我直接将盘子甩出了窗口。 到了晚上，我拿出了被子里的手机。 试着将和卡贴塞入卡槽，强行固定之后开启。 整整五六次，才出现了中国移动字样。 我开始静下心来想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报警显然是下策。 谁知道爸爸能不能神通广大到找个医院给我来个精神病的称号，然后没收掉我的手机让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翻身。 朋友似乎也都不是办法，毕竟在宜昌的朋友一个都没有。 就算从外省叫来，这里的公寓物业保安规格都不小。里面出去到没什么，外面进来没登记根本没有办法进来。 能帮我的朋友，能进入这个家的。 脑海里居然出现了盈盈姐姐的身影，而且不仅仅是盈盈姐姐的身影。我还想起了当年在江边和盈盈姐姐在电话里聊得内容，她说只要我可以就能用她的身份读大学。 我可以用她的身份，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试着找到了手机里的号码，给盈盈姐姐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她估计还在直播，接起了手机第一句话是：“你电话是哪里来的？爸不是把你手机砸了吗？” “姐，能救救我吗？”我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下播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各位早点休息吧。”盈盈姐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之后是鼠标点击的声音。 “你不知道，爸爸也在逼我。那些也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你懂的。”盈盈姐姐说道。 “逼你？用什么逼你？用钱逼你这样做吗？”我说道。 “不婷婷，你是不是单纯的以为这件事情只有你是受害者？”盈盈姐姐说道。 “那么说你也是了？”我说道。 “一切发展下去，你要是接下来生了个男孩大家都没事了。你也自由，我也自由。要是你生个女孩，那么一切都还要继续。不仅仅你要继续，我接下来也逃不掉。要么一辈子不结婚，要么和你一个下场。”盈盈姐姐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什么叫爸爸认为的乖了，也确实只有我生了男孩。公司有了真正的接班人这一切才会真正的结束，那时候我和姐姐就没有用处了。 “你在知道事情会像现在这样的下场延续，你还打算帮爸爸继续下去吗？”我说道。 “因为我判给了爸爸，我一直有爸爸的电话。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有和爸爸聊天，知道他当时有了自己的公司很有钱。我们的事情我一直有和爸爸说，他知道后也一直在盘算。那时候他就一直和我说女孩子的不能太有文化，有时候必须傻一点之类的。”盈盈姐姐说道。 ------------ 《人姓人性》（四十四） “你说爸爸？”我不解的说道。 “嫁人嫁的好就好了，甚至点明了告诉我不能学习。不然你以为我专业课为什么只写了五页？”盈盈姐姐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爸爸不断旁敲侧击，我说了妈妈的计划。爸爸甚至直接要求代考你的高考不能考好，自己也不能好好学习。不然你认为我能考出十几分那样的成绩？”盈盈姐姐说道。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整个人都蒙了，大学的时候姐姐开学的时候不学习原来是因为爸爸，而自己高考也是因为爸爸的要求故意考砸的。难怪那次见面，爸爸开口就说知道我的事情了要我不要怪姐姐。 “那年大四你大三爸爸来看我们，我以为爸爸只是有钱而已。当时一起询问之下才知道他说的公司一切都是真的，我后来才知道爸爸早就有念头了。现在这些事情都是计划好的，爸爸想了也有几年了。你觉得是我能改变的吗？他需要的就是两个傻愣愣的女儿，帮她把公司保下来。”盈盈姐姐说道。 原来一切早就开始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盈盈姐姐说道。 “你要还是我姐的话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我说道。 “太难的不行，你可以先说。”盈盈姐姐说道。 “开门的钥匙。”我说道。 “那些都在爸爸手里，我根本拿不到。”盈盈姐姐说道。 “电钻可以吗？杂物间就有。”我说道。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盈盈姐姐说道。 “把门钻开跑出去，之后远走他乡。”我说道。 “其实我也想走了，我现在做直播加爸爸给的零花钱也有四百多万了。我可以给你电钻，但是要等我先走你才能走。”盈盈姐姐说道。 “你也想走？”我说道。 “留在这里多半就是等死，爸爸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开创他的事业，小时候我才那么一点就看见他让爷爷奶奶为他背债。那时候红油漆都泼上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事业上有了那么大的一个产业。他嘴里的为了我们好，其实就是想延续他的公司。我也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过几天爸爸让我带着你的身份证和那个江念去登记结婚。我要价两百万，登记完钱到手我就走。加上自己手里的钱，应该混的也不会差了。”盈盈姐姐淡淡的说道。 “我能答应你，你先跑我再跑。”我说道。 “这个电钻是我最后能帮到你的了，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要是都成功跑出来了也是造化，但是有联系万一你被抓回去了我不想被你供出来。”盈盈姐姐说道。 此刻一阵捣鼓声从手机里发出，片刻面前门的挡板被打开。 一把电钻被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接过了电钻抓住了姐姐的手。 “你干嘛？我喊爸妈来了。”盈盈姐姐小声的说道。 “姐姐，你以前说的话都算吗？”我说道。 “什么话？”盈盈姐姐看着我说道。 “当年考试砸了，之后你跟我说我可以代替你读大学。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我说道。 “当然了，爸爸就不想要聪明孩子。这清华你读我读有什么区别？”盈盈姐姐说道。 我松开了手说道：“谢谢。” ------------ 《人姓人性》（四十五） 盈盈姐姐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挡板是单向的。 外面可以往里推，里面却不能往外推。 我就当姐姐答应了，而我心里也萌生了一个计划。 深夜我打电话给了娜娜，让她给我从云南发野生的曼陀罗花种子。越多越好包起来寄到我店里，娜娜开始还问我怎么回事。说这玩意有毒我要拿去干嘛，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哭得很小声，我压制住了情绪和娜娜说明了整个事情。娜娜点了头，还问要不要自己送过来被我拒绝。我只要东西，并且让娜娜忘记这次发货的事情。 我等了大概三天，我将手机关机和电钻一起藏在了床底下。 这三天里除了吃就是睡，我睡在房间门口的地上。 这样要是有人进来推开门我就会被门推醒，不至于开了门翻到床底下有东西被发现收走我都不知道。而且贴着地板上睡还有一个好处，一楼大厅大门开关门的震动我都能有感觉到。 就这样我熬了三天，一大早就能感觉到家里大门关闭的声音。 我立刻去往了窗户边，看见一家子全部出了门。 肯定是去领结婚证了，而我的身份显然也已经不能用了。 我从床底下翻出了电钻，插上了插座对着门内侧的转轴就是一顿乱钻。 门内侧的三排转轴全部被我卸了下来，门从反向被我推开。 从床底下拿出了手机将电钻扔回杂物房，地面上的碎屑也被我粗略的找扫把扫到了床底。 之后跑去了盈盈姐姐的房间，找了一身她平时穿的衣服。 把换下来的衣服塞在了她的床底下，换了一身盈盈姐姐的衣服喷了点她平时用的香水掩盖身上的气味。 随后打车去了自己的花店，一个劲的催促师傅快一点。 来到花店和店员打了一声招呼，大家都很想我。表示许久不见我来，我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脑袋从店里拿上了娜娜给我寄来的包裹。 拿着包裹我再度打车回了家，家里此刻还没人。 我从厨房找到了榨汁机，加了一点水和打开将野生曼陀罗花的种子全部磨碎。 我不知道这玩意多少比例合适，但读过书的我知道这玩意小剂量食用后会出现口干、声音嘶哑、发烧的症状。大剂量会出现幻觉，更严重者一天之内甚至出现昏睡、呼吸麻痹等症状。 爸爸需要的就是不读书的傻孩子，可惜我不是。 就算不知道剂量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研磨好的汁液收集完毕。 将榨汁机洗干净放回原处，我来到了姐姐的房间。 姐姐的直播桌前有一个大水杯，旁边是一大瓶可乐。 将汁液全部灌入大瓶可乐中，我躲到了衣柜里。 半个小时后我听到了开门声，我看见盈盈姐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衣柜缝隙里看着姐姐，看着她脱了外套扔在床上开了电脑。 看见她拿出了习惯性的开了直播，似乎不是打算直播而是在取款。 钱包也被拍在桌子上，我明白她是打算走了。 ------------ 《人姓人性》（四十六）完 盈盈姐姐倒了一杯可乐到杯子里一饮而尽，似乎觉得味道不对闻了闻杯子。又闻了闻大可乐瓶之后又倒了，一杯，第二杯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她打了个隔。 十几分钟的等待，姐姐哈欠连连。 之后直接倒在了电脑桌上，我从柜子里出来反锁了姐姐房间的房门。 将我的衣服从盈盈姐姐的床底下拿了出来，给昏迷的盈盈姐姐换上。 之后从桌上拿了盈盈姐姐的钱包，将房间的门打开。 走道上此刻没人，电视开着是爸爸喜欢的军事片。 那么爸爸此刻应该在大厅看电视，听声音妈妈似乎也在。 一个拐角三步路就是我的房间，我将盈盈姐姐拖了过去。 反方向打开了我的房门，将盈盈姐姐一点点的推了进去。 楼下听到了爸爸的喊声：“盈盈吗？不许和婷婷说话。” 我对着楼下喊道：“放我出去。” 此刻我听到了爸爸的声音笑着说道：“出去还早，说不定过几天我还要放人进去呢。” 我将姐姐推入房间内，之后重新关上了房门。 因为是从内侧钻开的大门没有支点，门磕到了一边墙上墙发出了响声。 “什么那么吵？”爸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在砸门吧，前几天消停了。听到你要带个人进去，估计是吓到了吧。”妈妈的声音随后从门里传了出来。 “不带江念进去生孩子，公司以后怎么办？我们以后又怎么办？这事情你少管。”爸爸说道。 将门完全放好，我推开了门中间的隔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盈盈姐姐小声的说道：“你说了愿意代替我的，那么现在我也愿意代替你。” 我回到了盈盈姐姐的房间，打开了盈盈姐姐房间的窗户。 四床床单被我全部绑在了一起，学着姐姐当年从二楼下一楼的法子捆在窗户边上。 当年姐姐从大厦的二楼去一楼，如今我是从别墅的二楼去一楼。落地摔的不轻，但根本没有顾忌摔倒哪里了起身就跑，立刻打车去了最近的银行。 手头只有盈盈姐姐的钱包和自己的诺基亚e6手机，八张银行卡去了市里几乎所有的银行。 全部和柜员说忘了密码，拿出身份证要求改密码。 几乎没有一个怀疑我的身份，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将盈盈姐姐所有的银行卡全部换了密码。 用卡里面的钱换了一部智能机，之后登陆每个银行的app将钱全部转到了一张新卡上。 此刻手里一张新卡存着六百万，我用了两万块买了飞机票、汽车票、火车票和高铁票。 只要是宜昌出发的去往什么地方的车票我都买了一张，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 手头只留下了一张票飞往云南丽江。 。。。。。。 “老板娘？这就是你来这里开客栈的原因？” “老板娘，你这恐怖故事绝了。” “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一比，我刚刚说的那个《糖果》的鬼故事简直弱爆了。” “离奇成这样怎么可能是真的？” “你们信吗？” 我笑着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游客的照片墙，墙角上有一张照片就是我和盈盈姐姐还有爸爸在长城的合影。这个合照是当时在机场准备扔掉盈盈姐姐的钱包时，从里面翻出来的。那时候确实对我来说最有家的味道，所以就留下来没有扔。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时候现实狗血起来，比故事更离奇。” ------------ 《铁之诗》（一） 我们家世代都是铁匠，生活在村子里。 我叫狗蛋，爸爸就是这个村里唯一的铁匠。 每天都有冒险者来找我爸爸修复装备，这些冒险者都有一个特点。 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他们一个个都带着厚重的足以包裹整个头部的面具。 有的面具上是嬉皮笑脸的表情，有的上面却面露狰狞。 这些冒险者几乎都是路过时让我爸爸修理或者重新给武器开刃的。 但爸爸摆在柜台上售卖的武器，这些冒险者除非应急几乎不会购买。 爸爸说这些人叫冒险者，归一个叫的冒险者公会的管理。 面具只有一个用处，就是遮挡面部。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只有人类，还有精灵族、兽族以及魔族。 开始的时候四个种族分别占领着大陆的四个板块，但魔族和兽族显然比人类和精灵更加具有侵略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族和兽族分别侵蚀了大陆的两边。 将人类和精灵族包裹在内，并且还在不断一点点向内吞并和侵略。 那时候兽族在人类的左侧，而魔族在精灵族的右侧。 人类和精灵族不断的迁移自己的王城和主城，在兽族和魔族的进攻包围下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三十年前，人族和精灵族几乎被挤压到了大陆的最中心。在两座主城在最高点互相都能看见对方的情况下，被迫结成了同盟。 这一次同盟带来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擅长冷兵器的人类和擅长魔法的精灵族共享了科技和知识。 人类学会了魔法，而精灵也喜欢上了人类的弓箭。 人类和兽族交锋，在都是使用冷兵器的情况下人类的力量完全无法和兽族抗衡。但有了魔法的加持，几乎完全压制了兽族的进攻。 而这边精灵族在对抗大量魔法免疫的魔族占不到优势的情况下，从人类这里学去的弓箭反而死死的压制住了魔族的入侵。 就这样人类和精灵族迎来了和平，也在这种动荡的和平下冒险者孕育而生。 冒险者在冒险公会的雇佣下，帮助周边被魔族和兽族攻打的村庄。按任务夺回领地或救助被抓走的俘虏，完成布置下来的雇佣任务获得金币和升级自己冒险等级。在冒险等级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人类的王城和精灵的主城则会接纳这些冒险者中的精英以为己用。 至于为什么冒险者都带着面具，是因为就算人类和精灵达成了同盟。但种族上还是有一条道德和伦理上的鸿沟，而面具可以遮盖这种不同。 大陆上的四个种族，在大陆上都说着一样的语言写着一样的文字。甚至大陆的古老文献记载，四族全部信奉同为泰坦的神。 但还是因为种族不一发生了战争，四族几乎所有的区别只出现在脸和肤色上。 精灵和人类的区别只是长了尖耳朵，连肤色都是差不多的。 兽族和人类的区别只是嘴里的獠牙，肤色为绿色和灰绿色。 魔族和人类的区别只是头顶的长角，肤色为紫色和紫黑色。 所以人类和精灵结盟之后，一般平民生活在自己的村庄里所以不需要遮盖脸部。 而这些游走的冒险者则离不开这些面具，以至于自己的种族身份可以掩盖在面具之下。 ------------ 《铁之诗》（二） 那时候就有很多来自冒险者的传说。他们在冒险者公会里接纳任务，之后自由组成小队击杀和退败兽族和魔族入侵。 小时候和村子里的朋友们，时常拿着稻草捆成面具的形状编在脸上。学着这些冒险者，然后拿起路边的木棍互相之间挥砍。那时候所有的小伙伴都有当冒险者的想法，在心里根深蒂固。 但每次饭点爸爸出来找我，看见我带着稻草面具拿着木棍都少不了一顿打。爸爸常说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冒险者，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叫大黄村，刚好是帝城和月城的交界之上。这里就是大陆的最中心，从帝城到月城只要走最短的那条路就一定会经过我们村。 帝城顾名思义是我们人族的王城，最繁荣也最昌盛。 月城则是精灵族的主城，因为文化上的区别也有另一种繁荣。 而作为大黄村在两座城邦的中间，从来都只会有数不清的过客。而我也明白了爸爸为什么不想让我当冒险者，或者说去外面的世界冒险。 按爸爸的说法，我们就生活在大陆的最中心。人族的王城和精灵族的主城就好像左右护法一样保护着我们，我作为他的儿子只要长大后学会如何传承他的铁匠事业。一步步发展下去繁衍生子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是作死。 我有时候也会问爸爸，所谓的传承是什么。又或者说妈妈去哪了？爸爸总会看看不远处和我说妈妈跟别人跑了。 爸爸是村子里唯一的铁匠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想赚钱的铁匠都去两个王城或者更危险的前线了。而爸爸是靠帮路过的低阶冒险者修补武器赚取主要收入。 之前也说了，很少有人在爸爸这里买武器。 所以赚的只是蝇头小利，真正赚钱的都是那些在战争最前线边界上的铁匠。 其实不赚钱还有一个原因，就算是在应急的人来到爸爸的店里打算挑选自己要用的武器。看上一圈之后大部分都会失望的走开，不是因为武器不好。是爸爸老爱在原有的武器样式上装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画蛇添足。 比如双手剑的尾部也被开刃做成锥子状，曾经就有冒险者拿着双手剑吐槽这玩意如何使用？不是一不小心就会扎到自己？ 爸爸也只是笑着说会用的人自然会买，但很显然这个会用的人一直没到。 开始我也以为爸爸傻，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肯在爸爸小店修理武器和购买武器的都是刚入行或者连着装准备都做不好的低级冒险者。真正的高级冒险者，从来不会在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进铁匠店打磨自己的武器。因为出城之后武器时刻都必须是最锋利的，不然就等于去送命。 当然爸爸真的很厉害是我意外发现的，有一次我拿着爸爸刚做出来的匕首。匕首的握柄尾端总有一个圆环，我问爸爸圆环是干什么用的？他只是简单的说是装饰，但后来无意间壮着胆子问了以为路过携带圆环匕首的冒险者。冒险者告诉我他的职业是斥候，那个圆环是爬树或者峭壁时把匕首嵌入攀爬面后用绳子穿过圆环固定自己用的。而说这个话的雇佣兵面具上有一颗大红宝石和两颗小红宝石，算是真正的高阶冒险者了。 而肯来爸爸店里维修的那些冒险者都是清一色的铜级，那么多年连一个银级我都没见过。 所以我才知道，爸爸是真的有本事。 ------------ 《铁之诗》（三） 冒险者面具上的宝石代表自己的等级，从金属到宝石，按等级划分为铜块、银块、金块、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绿玛瑙到钻石为上限。 帝国最厉害的将军一般就是绿玛瑙到钻石这个级别的，而民间能上到宝石级别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冒险者了。 一般由一颗的大的在面具额头的位置显示等级，之后旁边还会有同材质小一规格的点缀说明所在等级的阶级。 一共五个阶，一最小五最大。 比如冒险者面具的额头上有一块大铜片和三块小铜片就代表冒险者为铜级三阶，再升两阶到铜级五阶就有机会升级到银级了。 我也不是傻子，当我知道红宝石级别的冒险者都在用爸爸那种画蛇添足武器的时候。我就开始默默的观察爸爸打造出来的武器，与那些低阶冒险者带来的有什么与众不同。 但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似乎一点都没打算教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被放养了，说不定可能是捡来不是亲生的。 爸爸平时除了打铁就喜欢喝酒，但他喝酒从来没耽误过工作上的事情。当然爸爸酒品很差，喝多了会胡乱侃大山。 一喝多就开始用我以前有个朋友为开头说故事，但我觉得这些故事都是他编的。我爸要是真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现在还会在这里吗？而我每次问起这些朋友现在在哪里？爸爸的回答统一都是那些朋友都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当我接过爸爸手里的铁锤时我已经十六岁了。 爸爸只让我进行打铁中最累也是最简单的步骤：锻打。 就是将铁烧红之后打成薄片再对折，不断反复直到爸爸过来点头确认。之后交给爸爸进行下一步，我就可以休息了。 同年村子里一起玩大的孩子们，一起在村子家接受了泰坦洗礼成了真正的大人。 当然这个泰坦洗礼无非是刺破手指之后将血滴在自己面前的酒碗里，把提炼出来的麦子酒染得鲜红。之后祈祷泰坦之神眷顾之后喝下。这样就算真正的成年了，也就有了喝酒的权利。 在村子里，麦子酒是一种很贵的东西。 因为小麦一般情况下都用于制作面包了，而发酵成酒的本来就很少。况且度数极低，想要用这玩意把自己喝醉需要相当夸张的一笔支出。 当然在村子家的泰坦洗礼是免费的，和我同年的孩子们完成了成年礼。小部分的选择留下来帮父母种地或接替父母的工作，而大部分的孩子都追逐着自己儿时的梦想去王城考核加入冒险者公会当冒险者了。 而我就是前者，继承了父亲日复一日的打铁生活。但在不教授新知识的情况下，锻打就是一个极为枯燥的工作。不需要太多的技巧，要的只是百分之百的用心。不然烫伤是家常便饭，帮爸爸分担工作之后爸爸的酗酒就加重了。 之前说了麦子酒比较昂贵，想要每天都维持爸爸这种酩酊大醉的状态。我觉得我们赚的这一点蝇头小利，大部分都喝到了爸爸的肚子里和铁匠铺的日常消耗了。只有小部分用于我们日程生活的样子，而我懂事之后这一部分钱也交到了我手里。 ------------ 《铁之诗》（四） 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起床，之后太阳到最上方的时候我们热一热昨天的晚饭吃上一顿算中午。黄昏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就可以去村子里用金币购买食材，之后在天完全黑之前把晚饭做好等爸爸。 这基本上就是我成人之后每天所经历的的事情，而爸爸似乎没有打算教我任何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我的一切铁匠的知识都来源于看见和瞎猜的，我的厨艺都比我的铁匠知识丰富。 那天傍晚我出门之后看见了一群帝国冒险者横穿我们村，从集市的这头去往那头。 我的第一放下是从帝城去往月城帮忙的，说不定有大事发生了。他们几乎每个冒险者面具之上都是宝石级别的存在。 之所以认出他们是帝国的冒险者，是因为排头的冒险者拿着国旗。 并且这些冒险者的着装十分统一，全部都是银白色的装束。 不知道他们来我们这里的目的，看样子应该也只是路过。 当我菜买的差不多的时候却听见从一旁认识但叫不出名字的村民在讨论帝国的军队把村子里唯一的铁匠铺围了的事情。 我愣了愣立刻询问村民：“你刚刚说的什么？” 村民看着我说道：“这不是铁匠的儿子吗？千万别回家了，你们家被帝国包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道。 村名摇着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已经买的食材跑回了铁匠铺，在可以看见铁匠铺的位子我惊呆了。 铁匠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帝国宝石级别的冒险者分几层将整个铁匠铺围了几圈。 我跑了过去，帝国冒险者中的一位立刻拔出了长剑说道：“这里已经被帝国征用了，没事的速速离开。” “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我说道。 “没事不要瞎问，再啰嗦让你没法在说话。”帝国冒险者淡淡的说道，长剑指向了我。 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我不敢说话。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冒险者出来是为了完成任务。 帝国的冒险者当然也是为了完成帝国的任务，可帝国的任务和村子里的铁匠铺有什么关系？ 身后忽然一双大手按在了我衣领之上，从我背后抽出了我随身携带的铁锤。我被身后的人单手高高举起在了空中，身后的声音缓缓说道：“带着个铁锤子，手里还拿着买来的菜。你们都不观察一下的吗？这位显然也是铁匠铺的人。” 我转过脑袋看见了把我举起的人，也是一位冒险者。身上长满了腱子肉比一般人都要高大许多，最关键的是这位冒险者的面具上有一颗绿玛瑙。 其他帝国冒险者也才红蓝级别，这位是真正的绿玛瑙。而且还是绿玛瑙四阶，抓着我就走入了铁匠铺。 铁匠铺里爸爸悠闲的躺在木椅之上，手里的酒瓶应该又空了。 绿玛瑙级别的帝国冒险者将我放了下来说道：“李靖，我们十几年没见了吧？真没先到你躲在这里。不过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当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这位是你的儿子吧？没想到已经那么大了。” 爸爸微微看了一眼之后说道“韩东，没想到是你啊？如何找到我的？” 韩东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思考着居然是爸爸酒醉之后侃过的大山。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帝国冒险者，帝国冒险者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 《铁之诗》（五）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韩东的故事只提及过几次，用双锤的高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人可以和十个兽族正面周旋，爸爸曾经为他打造过一柄用铁链互相连接的双锤。此刻我才注意起了韩东的后背，果然两柄铁锤挂在身后威风凛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爸爸的故事居然是真的，现在就有一个爸爸嘴里的朋友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韩东招了招手，另一位红宝石面具的冒险者递上了一柄大刀。 大刀顶端开始延伸到刀背都有一条深深地凹痕，从最前端一直延伸到握柄处。 我一眼就认出了是爸爸的设计，刀都是用来劈砍的。可一旦砍入敌人身体太深一瞬间是难以拔出的，如果此时有第二个敌人来袭很可能会导致自己无法拔刀回击。而有了放血槽就可以避免这种尴尬，刀上的开口能让血液流出空气进入轻松拔出。 当然一般冒险者带来的到偶尔也有放血槽，但多半是真装饰就是简单的放在刀面上。只有爸爸会把放血槽藏在刀背内侧并且与刀尖贯通，那是独特的放血槽保证只要砍的进去就一定拔得出来。 “从一位金牌冒险者手里拿到的这玩意，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虽然你现在不把武器上方你独有的标识了，但是你这些独到的工艺可不是任何人能模仿的。回来吧李靖，帝国需要你。”韩东说道。 “帝国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吧？更何况你知道的我不会为他卖命了。”爸爸淡淡的说道。 “国王已经死了，没有新任的国王的情况下。现在暂时有公主殿下临时担任，当年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你可能不知道国家已经危在旦夕了，国家真的很需要你。”韩东说道。 “我今天要是不跟你们走呢？”爸爸淡淡的说道。 “我们在这里陪你，反正没有你国家也会灭亡。”韩东淡淡的说道。 “等等？什么鬼？没我爸爸就灭亡不灭亡的？我爸有那么厉害？”我说道。 “当年帝国被称为人形兵器库的就是你爸爸呀。”韩东说着向后再度招了招手。 一个面具交到了韩东手里，随后由韩东半跪在了地上拖着面具， 一张嬉笑的纯白面具，面具之上是一快硕大的钻石。之后上面还有两个小钻石相应其中。 砖石二阶的面具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韩东半跪在地上说道：“李靖，回来吧。帝国需要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爸爸似乎有些生气，将手里的酒瓶放在一边拿起了面具扔在地上说道：“我累了，你们如果愿意等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韩东开心的笑着说道：“你这是愿意去了？” “我不想多说一句，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我。”爸爸说完摆了摆手。 韩东向后挥了挥手，队伍撤出了铁匠铺。 此时天有些黑了，这群帝国的冒险者在铁匠铺外四五米升起了篝火。 在村子的地面上生火，放着别人早被村民扛着锄头菜刀追一路了。而这些帝国的冒险者，一个个红宝石以上的面具村民根本不敢动他们分毫。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 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 新 进入首页 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 《铁之诗》（六） 爸爸看了一会儿，看这些帝国冒险者就这样赖在了门口。爸爸往铁匠铺内部走去，对着我喊了一声：“狗蛋，做饭去。” 爸爸进入了铁匠铺内，我抓起了地面上钻石的面具追到了房间内。 我对着爸爸喊道：“爸爸，这是你的面具吗？你是钻石冒险者？” 爸爸转身抓住了面具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上去。 瞬间，面具横着被踩成了两半。 爸爸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去做饭吧。吃了我就睡觉了，你今天也早点休息。” “明天我们要去帝国吗？”我说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爸爸说完捡起了地上碎成两半的面具放在了桌子之上。 无奈我在一旁做好了饭，爸爸像平常一样吃完。 我思考着爸爸不肯说，但是外面那位韩东应该会说吧。 吃完饭后爸爸躺在了床上睡去，桌上碎成两半的面具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确定没有被爸爸发现。 我跑向了一旁的帝国冒险家那边，我一眼就看见了带回面具的韩东。 整个地方大概有四五十位帝国冒险者，大部分都是红蓝宝石面具。整支队伍里只有韩东是绿玛瑙级别的，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过去的时候，一位红宝石的冒险者拿起了武器。立刻被韩东拦下了，篝火旁我和韩东坐在一旁。 我开始咨询韩东关于爸爸的事情。 韩东慢慢的叙述整个故事。 说自己是后来的，来的时候正是你爸最辉煌的时候。这些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版本。光闲聊知道的版本就有好几个，叠加之后和我说了最可信的版本。 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人类和精灵刚同盟的时候，那时候人类和精灵族互相还是有隔阂和芥蒂。 所冒险者的面具被发明出来，大家带上面具互相了解对方的文化并且学习魔法和改进冷兵器。 那时候你爸是帝国最年轻的铁匠，家里世代都为帝城国王打造至上兵器的。那时候你爸刚成年不久，你爷爷还在为老国王服务。 你爸就得到了去月城交流的机会，其实也就是第一批冒险者的前身。 几年的学习和磨炼，你爸学会并得到了魔法的加持。 后自成一派，上了战场。 真正的战场上，交锋之后杀掉敌人自己又没有死的情况下。 损耗最大的反而是武器，所以战争时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武器损坏之后战士就立即后撤，由铁匠补给新装备再上战场。 而前线的铁匠就是在一线加班加点修补武器的存在，但你爸改变了这一点。当其他的铁匠只是在前线修理战场上损坏的武器，而你爸一边战斗在真正的最前线一边用火系魔法淬火修理武器。 你爸因此在战场上一战成名，大家武器坏了也不用退到后方修理。和你爸碰个头，你爸几下就能修复好继续战斗。 人形兵器库的名号就此诞生，而教会你爸魔法的正是你妈。 韩东说道这里接过了其他帝国冒险者递来的肉。 听到这里我头皮有点发麻，我着急的说道：“三十年前教爸爸魔法的是妈妈？我妈是精灵族？” ------------ 《铁之诗》（七） “是的，而且你妈妈还不是一般的精灵族，是月城王族最小的公主。当然这是一场闹剧，人族和精灵族的结合就是闹剧。”韩东说着将手里的烤肉撕成了两半递给了我一半。 我接过了烤肉，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兴趣。我继续询问道：“闹剧？什么闹剧？” “就算在这个村子里，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哪怕是现在跨越种族就是禁忌，就算你父母还为此诞下了你这个结晶。这一切也从未改变过，不是吗？”韩东说着摘下了面具，吃了手里的烤肉。 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禁忌才会出现面具。就算人族和精灵族达成了同盟，但到现在跨种族这种事情还是敏感的禁忌。 “我要知道里面的细节，你能告诉我吗？”我说道。 韩东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遍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你爸作为帝国御用铁匠的子嗣，当年得到去月城学习的机会。因此结识了月城精灵族最小的公主，战争女神红拂。 这位战争女神红拂就是你的妈妈，当时所有人都在私底下传为什么你爸爸李靖能那么快学会那些高阶火系魔法，都说和这位精灵族的红拂公主有关。 因为红拂公主本就是高阶火系魔法的学习者，后来和你爸交流之后也得到了一身用剑的本事成了在战场前线的英雄。 当然事情传归传都是私下暗地里聊聊而已，这是也从未传入人类和精灵族的帝城和主城里。因为两位都是自己帝国最有代表性的，因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谁都不敢承担。 所以你爸妈私底下发生的事情，就算前线的冒险者们知道也不敢乱说。 一切的变故就在帝国的国王身上发生了，你爸李靖在一次凯旋之后被国王此封。一般的奖赏已经无用了，而你爸要求国王答应自己一个愿望。 国王当然答应了，你爸要求国王解除种族限制。也就是说人类和精灵族可以成婚，并且繁衍后代。 国王当时确实是点头了，但说必须完成他的一个任务才行。 你爸当然也同意了，那么多任务都完成了也不差这一个。但当时国王说出的任务，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国王下了一个极度严格的任务：要兽族部落兽王的首级。 其实我们后来才醒悟，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在你妈肚子里了。只是当时众人都还不知道，而为了接触种族限制让你的诞生合理。你爸硬着头皮接下了整个任务，一个人冲向了兽族部落。 后面的六个月后你爸没了消息，但是你妈在帝城把你生了下来。 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消息直接传到了月城。奇耻大辱啊，战争女神红拂诞下了一个人类的儿子。而且却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就算大家心里在清楚但是红拂自己不承认就没有办法。 因此你不被月族承认，月城派人带走了你妈红拂。吧你留在了帝城，毕竟你是人类的样貌国王接纳了你。 至于你被帝国皇室收养后又过去了三个月，一位满身是血的人从兽族往帝城而来。 ------------ 《铁之诗》（八） 此人正是你爸，左手抓着一颗兽族的人头。 从人类帝城的入口一路走入了帝城大殿之内，大家认出了人头是兽王的都在欢呼。 你爸拿着人头要求国王完成当时答应他的事情，让国王解除种族限制。而国王当着你爸的面，拒绝了你爸的要求。 我手里的烤肉掉在了地上，不解的大喊：“国王食言了？为什么？” 韩东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必然的，国王只是为了给你爸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为的就是让你爸知难而退，但谁知道你爸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完成了这个任务。” “国王食言怎么大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我说道。 “很现实的问题，人类和精灵族现在都无法跨越的原因也很简单。要是人类和精灵族的限制解除能被国家承认，必然会发生下面的事情。因为帝城的国王一连生了六个女儿，而月城精灵族的王子几乎是海量的。如果国家承认了人类和精灵族可以结婚，为了国家的巩固月城肯定会提出联姻。这些王族必然结合，可这样国家就不是自己的了，国王是肯定无法接受的。”韩东说道。 “为什么？国家都同盟了。两个国家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我说道。 “你太小了，你不会明白的。种族歧视一直都有，国王当时也吓死了。当时的你爸也很霸气，指着国王的脑袋大喊你信不信我手上的头和你的换一换。”韩东说道。 “这，后来呢？”我说道。 “你爸消失的九个月，兽族战场上出现了一位绷带脸的战神。但你爸回来之后那位战神消失了，并且兽族倒退了千米的战线。后来调查讨论下明白了你爸是如何拿下兽王首级的，你爸先投靠了兽族后屠杀了数不清的人类冒险者、之后得到了兽王的信任，找到了机会杀了兽王逃回了人类帝城。”韩东说道。 “我问后来呢？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说道。 “当时没被研究出来这些事情的是，你爸镇住了整个人类帝国。国王连话都说不出来，当时还没人知道你爸是如何杀掉兽王的。所以都害怕你爸，你爸在发完狠之后。国师将你拿了出来递给了国王，我一直在想国家之前接纳你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拿你对付月城。却先用在了你爸身上，你爸答应在不踏入帝城一步来换取你。国王害怕到为了保命也答应了交换。之后你爸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而国王在调查明白你爸是如何击杀兽王之后将你爸叛国成兽族战神的事情不断夸大。结果可想而知，你爸成了帝城的罪人和败类。”韩东说道。 “你来的时候说国王死了？”我说道。 “是的，国王在上个月因为心病突发去世了。六位公主内斗之后只剩下了一位继承了王位，帝国如今因为内乱危在旦夕。最后一位公主为了推翻前任国王，也就是为了推翻自己父亲建立的政党。亲自书写了一份国王的忏悔录，并且将这件事情重新放上了台面大肆宣扬。所以现在公主需要你爸站出来，当做英雄的形象推翻自己父亲。拯救帝国，顺带再度上战杀敌。”韩东说道。 ------------ 《铁之诗》（九） “看来国王和公主都不是好东西。”我说道。 “也不至于，现在仅剩下来的这位公主确实爱国爱民。所以我们才会来帮她的，当然我们这也是在帮你爸。解除种族限制现在就是你爸和公主聊几句话的事情，也是洗清你爸清白的机会。”韩东说道。 “我妈妈呢？月族的战争公主红拂”我说道。 “没人知道？被带走后就没消息了。大家都会认为你爸会带着你去杀上月城，谁知道你爸反而带着你在这个大黄村隐姓埋名到了如今。”韩东说完再度将自己手里的小部分烤肉撕城了两半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没有要，站起了身向着铁匠铺走去。 “嘿，小子你现在干嘛？”韩东不解的说道。 “去找我爸问清楚，他说我妈和别人跑了。谁知道里面是这样一个事情？”说完我头都没回。 我快步的回到了铁匠铺，几乎是用脚踹开的大门。 没想到爸爸就坐在床上，看着我进来了。 我还想给爸爸一个下马威，结果被爸爸震慑住了。 “你都知道了？”爸爸开口说道。 “我明明有个妈妈为什么不去救她？”我说道。 “你妈已经死了。”爸爸淡淡的说道。 “之前还说我妈跟别人跑了呢，我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爸爸了。可是月城我从来没有去过，你凭什么说妈已经死了？”我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会火系魔法的事情了吧？”爸爸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人类学魔法的造诣简直就低下的不行，精灵族学一年的魔法人类十年都未必能学会。再有天赋再厉害的人类魔法师，二十岁之前能放大火球。五十岁之前能放炎爆术就算不错了，可同样有天赋的精灵二十岁的是能用炎爆集合成能动的火元素。四十岁的时候甚至能召唤熔岩巨人，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快学会魔法吗？”爸爸说道。 “因为妈妈？”我说道。 “我和你妈结合之后，继承了她八成的魔法共性。而她也继承了我七八成的战斗天赋，不然你认为战争女神和人形兵器库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可当年我执行杀死兽王任务的时候，我的魔法就消失了。”爸爸说道。 “魔法消失了？”我说道。 “我开始简单的认为是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毕竟人类和精灵可能生出来的就是个怪物。当我回到帝国发现你妈是被带走了，并且国王拿你威胁我之后。我就只能选择你了，并且明白你妈已经死了。我其实想法也很简单，当你成年之后教会你足够养活自己的技巧就离开这个世界。当然你成年有一段时间了，我却开始害怕沉迷宿醉甚至不肯教你铁匠的基本技巧。当然也因为宿醉在梦里我才能和你妈相遇，当然现在这个局面只能逼着我提前想开了。”爸爸说着起身向我走了过来，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手砍在了我的脖子上。 ------------ 《铁之诗》（十） 一阵剧痛从脖子上传来，我陷入了昏迷。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地上，后脑勺湿哒哒的。 我摸了摸似乎是一种液体，从上面流下来的。 我抬头向上看去，是爸爸的双脚。 我吓得站了起来，才看清是爸爸挂在了半空中。 房梁上一根麻绳帮成了圈，爸爸就这样挂在了麻绳之上。 身上的液体估计是爸爸的尿液，因为爸爸的裤子湿了一片。 爸爸上吊了，并且大小便失禁尿了我一身。 而太阳此刻已经射入了房间，第二天早上了。 我伸手摸了摸爸爸身体已经凉了。 我吓的发出了大喊，外面步伐声传来。 先闯进来的是韩东，看见眼前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一甩身后的锤子砸向最上方的绳子，绳子直接被崩断。 爸爸倒在了地上，韩东跑了过来摸了摸爸爸的脖子。 之后韩东摇了摇脑袋说道：“死了很久了，尸体已经冰冷了。” 我直接哭了出来，韩东淡淡的说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昨天到家，被爸爸拍晕了。醒来之后爸爸就挂在上面了，然后我大叫你们就进来了。” “大人，这该怎么办？”韩东身后的帝国冒险者说道。 “李靖，你真是有本事啊。好一个明天再给我答复，没想到就是这样的答复。”韩东叹了口气说道。 韩东转身看了一眼在房间内的五位帝国冒险者说道：“把门关上，其他没进来的人就别让进来了。” 五位在房间里的冒险者，其中一位关上了门。 其余四位在房间里面继续不知所措，其中一位再度说道：“大人，我们任务失败了吗？” 韩东看了一眼桌上断裂成两半的钻石等级面具对着众人说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不许传出去。” 众人全部底下了脑袋，而我继续抓着爸爸的尸体嚎啕大哭。 韩东一把抓住了我，将我提了起来双眼打量着我。 “你干什么”我大喊道。 “嘘。”韩东另一只手的食指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韩东再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抓着我来到了桌子前将横着断开面具的上半部分带在了我的脸上说道：“事情过去十六年了，当时在职的高阶冒险者和帝国官员也差不多都退居幕后了。你要是不说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你爸。” 我从爸爸面具眼睛位置的孔洞看着韩东的表情，我立刻明白了韩东的想法说道：“你想让我模仿我爸爸。” “你从你爸身边学到了多少？”韩东说道。 “我爸从来没教过我什么东西，我都是在一边自己看的。”我说道。 “看会了多少？”韩东说道。 “一点皮毛。”我说道。 韩东将我放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五位帝国冒险者说道：“你让门口的所有人先回帝国，你们五位陪我一起把李靖埋了。这事情谁都不许说，一辈子给我烂在肚子里。” “大人，你想让一个孩子代替成为我们帝国的希望？” “大人，请你三思啊。” ------------ 《铁之诗》（十一） 韩东看着房间内的五位帝国冒险者说道：“这位再怎么说也是李靖的儿子，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没有就快点做事，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五位帝国冒险者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出门开始安排工作。 韩东将桌上断裂的面具抓在手里看着我说道：“你愿意拯救帝国吗？只需要一点点谎言而已。” “可是？不会穿帮的吗？”我哭着说道。 “做一件事情之前可不能就想着最坏的事情，现在也只是要你巩固一下公主的政权而已。只要你带着面具别说太多的话，按照我的步骤来应该不会出问题。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韩东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者说为什么要帮帝国？”我擦拭着眼泪说道。 韩东似乎被我问住了，刚刚出去的五位帝国冒险者回到了房间说道：“大人，我们已经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是的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处理尸体吗？” 。。。 韩东看了一眼地上我爸的尸体，思索了片刻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要帮帝国吗？” 我看着韩东说道：“为什么？” “我有你一定要帮我们的原因，你可别忘了你爸现在还是帝城的罪人。而你爸已经死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你爸把身份洗白。你也不想你爸一辈子当个罪人吧？不为他做点什么？”韩东说道。 按韩东的说法我确实非帮不可，而且我也没有留在大黄村的理由了。让我伪装成我爸，伪装成一个钻石级的冒险者。当冒险者也是我儿时的愿望，就可以这样变相的实现了？ 我点了点脑袋，但没有说话。 韩东说道：“我就当你同意了，晚上我们偷偷把你爸埋了。你可以先把店里值钱的东西都收一收，之后我们就走。我现在去找个地方修一下这个面具，马上回来。” 韩东说完带着五位帝国冒险者走出了卧室，我立刻跟上看了一眼。 韩东带着三位帝国冒险者离开了，但是还有两位站在了铁匠铺门口守着。 显然我是不可能偷跑出去的，也肯定没有人再敢进来了。 我回到了房间看着我爸的尸体哭了许久，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眼泪似乎都流干了。 天有些变暗了，我才想韩东要我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铁锤放在了爸爸怀里，并把床边爸爸的铁锤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摸了摸爸爸的身上，爸爸身上还有一个钱袋。 里面还有八枚金币，也收到了自己口袋里。 八枚硬币应该是家里全部的财产了，还能之前的就是爸爸挂在店面售卖的那些武器。但那些武器我显然没办法带走，我来到了店面前。 两位守门的帝国冒险者看着我，我生起了高温的铁炉将摆设在店面的武器全部投了进去。 反正这些都已经在自己脑海里了，带不走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 武器全部收拾完毕，我回到了房间内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柜。 ------------ 《铁之诗》（十二） 想要带上几套能用和换洗的衣服，打好了一个包裹看了一眼爸爸。 因为爸爸是上吊死的，尿了一裤裆。 无奈思考着让爸爸晚上埋下去的时候体面一点，我脱了爸爸的裤子和衣服打算全部换一套新的。 这是我第一次打开爸爸的衣柜，里面有几件日常使用的衣服。 我一件件打开寻找最合适入土的新衣服，最下层冰冷冷的东西隔到了我了。 翻起来一看是一件纯白的铠甲，和白色的面具将相呼应的感觉。 我立刻拿出了铠甲扑在了地上，思考着让爸爸光荣的穿上这身盔甲下葬。 我将这件铠甲重新套回了爸爸身上，我还在给爸爸穿盔甲韩东从身后说道：“这盔甲你哪里找到的？” 我看了一眼韩东说道：“衣柜里找的，我想爸爸穿好一点入土。” “盔甲你留下，配上面具刚好合适。”韩东说着拿出了之前洁白的面具，面具已经修补完毕但还有一道横向的裂纹近距离看起来十分明显。 “留下盔甲？为什么？”我说道。 “我想了想，你爸必须火葬。尸体不能留下，不可能去买一口棺材。我们晚上连夜搬出去，找个地方烧掉就是了。因为你要代替你爸，你爸的尸体必须处理干净。”韩东说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说道。 “我这一切也都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爸也是为了帝国。你爸不愿意战死而选择自杀这种最怯懦的办法，现在责任都在你的身上了。说难听点，为了让你继承你爸这是必然的。”韩东说道。 “可。。。”我不知道如何反驳韩东。 韩东递上了面具说道：“连同铠甲一起穿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你长得不矮，看起来和你爸爸的身材差不了多少。” 我接过了韩东手里的面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之后将还没有给爸爸穿完的盔甲脱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全部穿完有一点点大，关节处也没有很好的对上。我穿戴完毕对着韩东说道：“这样可以吗？” “不错，你要记住。到了帝城之后没事不要说话，你的声音太过稚嫩容易被发现。而且切记，万不得已不能摘下你的面具。计划我想的差不多了，我到时候会申请做你的副将保障你的。”韩东说道。 韩东身后五位帝国冒险者已经出现，都披上了暗色的外套。 “大人，天色差不多了。” “村外已经架好木材了，可以动手了。” “这孩子这样打扮一下确实像模像样了。” 。。。 韩东摆了摆手说道：“动手吧。” 五位帝国冒险者中的两位上前抗起了我爸，一位从身上掏出了一件黑色外套给我爸的尸体披上。 一位帝国冒险者带头走在最前面，两位抬着我爸。 还有两位站在我爸的尸体两边将其完全遮住，韩东在我的身后推着我向前走去。 长大之后我就机会没有出过村，此刻离开了大黄村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慌的。 ------------ 《铁之诗》（十三） 这里是大黄村外几十米的地方，一处荒地。 已经堆满了砍下来的树枝和木块，在中间留下了一处能趟人的凹痕。 两位帝国冒险者将爸爸抬到了凹槽内上面再度堆上了一层树枝。 “大人，可以动手了吗？”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点火吧。” 其中一位帝国冒险者从身后拔出了一根短柄法杖，在嘴里念叨着什么之后甩动了法杖。 一发火球从空气中凝结而出弹射而去，之后熊熊燃烧起来。 “大人，没问题了。” “我们回帝城吧。” “不，我们等等。全部烧完之后我们再离开，一个步骤都不能出现问题。”韩东说道。 我们就这样看着熊熊大火直到扑灭，韩东还追上了一击飞锤。确保看见里面只剩下了炭和挥之后带着我回到了帝城，一路上韩东说了几句要点。 我记住了一些大概，意思就是千万不要说话。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交给韩东。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白色盔甲有着一定的重量。我有些累了，硕大的帝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以前都是隔着老远望一望帝城，现在站在帝城的脚下才能明白什么叫壮观。 城下守卫吹响了战笛，韩东和众人停下了脚步。 我学着韩东他们停下了脚步，并且往向帝城上方。 帝城城楼之上几位守卫向下眺望着我们，似乎在看我们是什么身份。 守卫刚看清韩东的面具立刻打开了城门，我继续观察这这些守卫。守卫似乎也看见了我的面具，就算守卫在十几米高的城楼上我也听见了他们的惊呼。确实看见一个钻石面具，是我也会惊讶的。 韩东进入了帝城，守卫立刻跑了过来似乎是询问此时入城的原因。守卫低三下四的询问，表示宵禁之后入城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说明来由之类的。 当然守卫也只敢低着脑袋和韩东说话，期间还几次抬头看了我一眼。和我对视的刹那对方几乎是立刻底下脑袋，看样子非常怕我。 韩东说了几句，说是公主的命令之后守卫就让开了。 韩东解散了其他五位冒险者，单独带着我往帝城中心宫殿的方向走去。解散前再度说了一遍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而且明天还要集合。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路上繁华的街道和灯火通明的商铺都还开着。 村子里这个时候，挨家挨户都已经睡觉了。 宫殿内一直往内，一层层的螺旋楼梯我们上了顶层。 一路都是守卫，但看见我们之后都恭敬的低下脑袋。 最内的房间，韩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一阵女声喊道：“那么晚了是谁。” “公主殿下是我。”韩东立刻回答道。 门立刻被打开，门内站着一位身穿薄纱睡衣的女人笑着说道：“任务完成了吗？” “不负公主殿下重望，这位就是李靖。”韩东让开了位子，由我和这位公主殿下面对面。 公主殿下看向了我连连惊叹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形兵器库啊，谢谢您愿意来支持我。这一身白色铠甲真的是惊艳啊，进来聊吧。” ------------ 《铁之诗》（十四） 公主殿下说完走入了房间内部，一旁的侍女和守卫被安排退到了房间外。 房间内韩东带着我来到了长方形的会议桌前，一旁就是公主殿下的大床。 公主殿下来到床边带上了小王冠之后走了过来笑伸出了手说道：“您好，李靖大人。我是帝国此刻唯一的公主殿下，教我雪姬就好了。” 我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我不知道是该上去握手还是什么的，无奈我愣在了原地。 韩东贴到了公主身边说了几句之后。 这位叫雪姬的公主笑了笑说道：“也是，当年我父王曾经这样对您。您能回来帮我就已经万分感谢了，请坐吧。” 韩东立刻坐在了位子上，我学着韩东的样子坐在了一旁。 雪姬公主再度说道：“明天我就会向整个帝国宣布您回来的这个事情，这应该是这几年来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吧。”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韩东的忠告此刻我必须哑口无言。 雪姬公主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尴尬的笑着说道：“您不觉得高兴吗？” 韩东咳嗽了一声说道：“公主殿下，忘了吗？我说过因为那个事情之后，李靖大人就说过这辈子不会在和帝国皇室有半点沟通或者交流。李靖大人估计这是在遵守当年定下的规矩吧，公主殿下可不要生气。” 雪姬公主点了点脑袋说道：“必然的，没有关系。您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样我说你听。” “那个，来之前其实李靖和我聊了一点事情。”韩东说道。 雪姬公主愣了愣说道：“你说。” “是这样的，明天你宣布完李靖大人的事情后。这边李靖想去一趟月城，我作为副官相随。这个公主殿下你看？合适吗？”韩东说道。 “去月城干什么？”雪姬公主不解的说道。 “公主殿下不是想证明自己的王位吗？那么必然会解除这个种族限制。那么刚好让李靖带着公主殿下的口谕去一趟月城，顺便救回他的妻子不是一件好事吗。”韩东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明白了一半，确实让我假装我爸在人类的帝城太容易露馅了。但是找个办法把我和韩东一起调到月城，就可以给我们留下充足的时间。 雪姬公主点了点脑袋笑着说道：“对，这也是巩固我和月城最好的办法之一。这样我会亲自交于你们书信的，但是兽族最近的攻势我们需要也需要李靖大人镇守啊。” 韩东憨笑了一声说道：“去月城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要是能把当年的战争女神也带回来助阵。这绝对是一举两得啊，公主殿下你说呢？” 我这下才真的明白了韩东的用意，在他不知道我爸已经知道我妈死了的情况下。他的计划就是我爸自杀只是小事，带着我去月城找到我妈回来帮忙就可以解决这一切的问题。 但是现在只有我知道我妈已经死了，这已经是一条走不通的路了。 可现在的局面，我连一个字都不能说。 ------------ 《铁之诗》（十五） 雪姬公主笑着说道：“是啊，这绝对是大好事。那么有劳李靖大人了，还有韩东你作为副官保驾护航。明天早上大典结束，我就递交书信在请人一起护送你们去月城如何？”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有劳公主殿下了，其余的人手我这边已经找好了五位。让他们跟着我一同前往月城就好了，这边没事的话我和李靖大人先走了。” 一听我就明白了，是要连同五位看见我父亲尸体的一起带去月城。那么这件事情就绝对安全了，确实排除我妈已死外这个韩东不知道的条件下。那么短的时间内韩东想的这个计划，是最完美的一个计划。 “宫殿里有房间，要不睡这里明天早上好一起参加大典？”雪姬公主说道。 “有劳了，李靖大人今天想要去我家一叙。我们以前一起上过战场，这里面还有聊不完的话题呢。”韩东笑着说道。 雪姬公主笑着说道：“那么明天大典，你们一定要到。解除种族限制推翻父亲的政党后我立刻登位，中午前我就保证你们能去往月城。早去早回，前线还需要你们出力呢。” 韩东笑着抓住了我的手臂，拉着我出了公主的房间。 “韩东。”我说道。 韩东立刻抓紧了我的手臂小声的说道：“忘记我和你说什么了吗？还在宫殿里就不要说话了。出去到我家再说，别急。” 我被韩东拉着出了皇宫，不远处的宅邸。 韩东打开了大门，我立刻走了进去。 “衣服脱了吧，先洗澡。早点睡觉，明天一早会有帝城的大典宣布你爸是英雄并且解除种族限制的事情。左边是洗漱间，你今天睡右边的客房。”韩东说道。 “我知道，公主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了。可是我这里还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非常重要。”我说着摘下了面具。 “什么事情都留在明天出帝城了再说吧。”韩东说道。 “我妈可能已经死了，你要是想去月城找我妈出来的话应该是没机会了。”我说道。 “什么？你妈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韩东不解的说道。 “人类和精灵结合之后，双方都会得到对方的部分力量。我爸没去找我妈就是因为那种得来的魔法力量消失了，所以我妈已经死了。”我说道。 韩东陷入了沉思，我开始脱下厚重的盔甲。 只是带着盔甲从大黄村到宫殿，并在皇宫里待了一下盔甲内就已经都是汗了。难受的要死，穿着我是根本不可能作战的。 韩东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说道：“事情我会按照原计划执行不作改动，巩固公主地位为第一任务。之后我们逃亡月城，我需要了解你说的那个人类和精灵结合之后的事情？” “什么意思？”我说道。 “你爸能学会那么厉害的魔法成为帝国的人形兵器库，你为什么不能照猫画虎？”韩东说道。 “我不行的，我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我说道。 ------------ 《铁之诗》（十六） “只有行，或者死？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韩东说道。 “没有。”我几乎想不出比韩东这个计划更好的计划，但是韩东计划里最重要的我妈已经死了。接下来的计划难道是让我去月城速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了，去洗澡吧。我这边继续想想如何是好，你只要保证不被拆穿身份就好了。”韩东说道指向了一旁的位子。 我知道我几斤几量，洗漱间有盖着的木桶。 里面盛满了清水，木勺就在一旁。 洗漱完毕来到大厅，韩东坐在椅子上托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沉思状。 我出来之后似乎打扰到了韩东，韩东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后说道：“不要烦我了，吃完就回客房睡吧。” 我点了点脑袋坐下吃完进入了客房，房间很整洁比起村子里的铁匠铺干净了不知道多少。 床也非常软和，躺下之前我还在思考该如何是好。 但躺下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我被韩东在床上推醒。 看韩东的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韩东将我的盔甲和面具直接扔在了地上说道：“穿上大典要开始了。” 耳边有一阵阵清脆的笛声，我呢喃着询问到：“什么声音？” “帝国的集结号，让民众去往宫殿的。”韩东说道。 我立刻坐起了身子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之后跟着韩东去往了宫殿。 整个宫殿大厅外的广场，此刻人山人海。 而宫殿之上的平台上，昨天见到的雪姬公主穿着雪白的礼服带着璀璨的皇冠似乎在解说什么。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人多了之后我开始害怕穿帮了。 韩东带着我从侧面进入了宫殿内，之后从螺旋的楼梯上了二层。 雪姬公主在台上侃侃而谈，一旁的年迈的老人看见了我们之后缓步来到了雪姬公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雪姬公主笑了笑再度说道：“那么下面，有请帝国的英雄李靖大人让他来诉说我父王的罪行。” 我看了一眼韩东，韩东此刻也带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韩东也没给我任何动作示意，我开始紧张了。 我知道糟糕了，要上去发言而我根本不可能说话。 我愣在了原地，公主殿下走了过来说道：“您只管说就好了，那位风系魔法师会将你的声音传入下方大家的耳朵。当然声音会比较失真，如果不像你的声音不要觉得奇怪。” 听到雪姬公主的话，我看见了一旁半跪着拿着法杖的红宝石级别帝国冒险者。 松了一口气我缓步走了过去站在平台之上。 半蹲在一旁的魔法师小声的说道：“大人用正常的声音说就好了，不需要特意大喊。” 我开始思考公主和韩东昨晚上的谈话，回忆着我该说的话。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国王的所作所为自己已经尝到了恶果。现在的公主殿下为大家指了条明路，赞扬和歌颂公主殿下吧。” 我说完之后全场一片寂静，我思考着我可能说错话了。我望向了远处台下的公主，根本没有当做众人面演讲过的我哪知道会带来这样的局面。 ------------ 《铁之诗》（十七） 雪姬公主立刻走上了台笑着说道：“李靖大人和我父皇的恩怨极深，此刻他都愿意摒弃前嫌为了帝国为了人民出战攻打兽族大军。在这里我重申一次我父王对李靖大人所做的一切。。。。。。” 雪姬公主开始在台上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缓步的走下了台。 我单独的站在一旁，韩东缓步走了过来在我身后小声的说道：“说的比我预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开始还以为你的声音会穿帮。没想到你说的这些话完全没达到公主殿下的预期，害的公主殿上去替你去打圆场。这样也好，公主殿下这一趟慌张的解释下来哪有心思去在乎你的声音。” 雪姬公主在上方卖力的解释着，台下出现了欢呼声和掌声。 看着雪姬公主擦拭着自己脑门的汗水，随后从怀里抽出了一卷羊皮卷说道：“这卷羊皮纸上写着我父亲的所有罪行，和我愿意替父亲管理并且弥补他当年犯下罪行的承诺书。我现在把他交给李靖大人，由他传递到月城巩固我们和月城的同盟。随后李靖大人会回到我们帝城，去前线抵抗兽族。” 掌声和欢呼声开始响彻，韩东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道：“上去拿了我们就走，去月城再说。” 我缓步走上了台面，毕竟战靴是爸爸的尺码有些大。当着众人的面在台上踩歪了，脚裸扭了一下差点摔倒。 雪姬公主上前扶住了我说道：“李靖大人没事吧？” 本想说话却想起不能开口，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雪姬公主似乎看出了怪异但还是递上了羊皮卷说道：“拜托大人了。” 我接过了羊皮卷握在手里转身向后走去，几乎没有停留。 我将羊皮卷递给了韩东，韩东抓过羊皮卷跟一旁的老人小声的说了点什么。 此刻雪姬公主还在台上继续讲述着一些东西，大概是自己继承王位之后要做的事情。 老人点了点脑袋笑着说道：“是是是，确实是早去早回的道理。没什么不好跟公主殿下说的，你们去吧这里我和雪姬公主殿下说明就是了。” 韩东笑了笑抓住了我想外面走去，一步都没有停留的样子朝着城外走去。 走出帝城，在帝城外的小树林里韩东等待了片刻，五位帝国冒险者向这边走来。全是红蓝宝石级别的，它们就是我和韩东外唯一知道我爸已死的人。 韩东招了招手，几位就围了过来。 “大人，大典的时候我们都在台下看着呢。” “这一下确实巩固了雪姬公主的地位。” “我们是知道事情的人，能看出里面还是有太多不自然的地方了。也不知道那些不知道的民众和雪姬公主殿下会不会看出猫腻，希望不会被发现。” “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真的去往月城吗？” 韩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看得出还是看不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前往月城就是了。” “不是啊大人，您能说一下您的计划吗？” ------------ 《铁之诗》（十八） “计划？为什么你们要知道计划。或者说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们我心里的计划？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成功的你们看不出来吗？”韩东说道。 “这些我们确实看在眼里，我们也想帝国更好。但这位李靖现在毕竟只是个孩子，要是您的计划后续有问题的话。” “知道你们为什么还只能是红蓝级别吗？因为你们表现的太急功近利了容易暴露内心的想法。说吧，是你们告诉我你们后面的人是谁，还是我自己去查？”韩东说完的刹那一只手将我推到了后方，另一只手抓出锤子从身后飞出砸在两位帝国冒险者脚上。 几乎是一瞬间一锤砸倒两位，并且他们在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韩东跟剩下三位缠斗起来。 我快步的后退，此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级别上的压制。 韩东就这样用铁链串联的两只铁锤和还能战斗的三位帝国冒险者游斗起来。 三位冒险者其中的一位朝着我的方向跑来，飞锤直接追出将其击倒在地。 韩东冷笑了一声说道：“当年我就是李靖的副手，我最厉害的并不是战斗而是守护。不然我也不会被称为守护之锤，从我这里谁也别想伤害李靖。” 从我这里谁也别想。。。 从我这里谁也别想。。。、 我瞬间想起了爸爸说起韩东的故事，没错那时候爸爸吹嘘过韩东是个保镖。当时爸爸说自己在前线打铁的时候，帝国还给他搭配了一位随行的保镖。 思考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韩东能通过一把打造流出的武器就找到我爸，因为他是我爸的保镖并且跟我爸曾经朝夕相处。 我脑海里也立刻出现了画面，在战场之上我爸一遍修补着其他帝国冒险者递来的武器。而韩东就在一旁守护着，一起打下赫赫战功。 当我回过神韩东将飞锤收到了手里，而地上此刻躺着五位帝国冒险者。 这里的小树林距离帝城还算有一定距离，韩东一个锤子放在了其中一位的脑袋上说道：“你们背后是谁？” 一片寂静，韩东一锤子直接砸烂了五人中一位的脑袋。连同面具一起血肉模糊，而铁锤也被染红了。 随后铁锤来到下一位脑袋之上说道：“谁说了谁就可以活着走出去，不说的就等着被碾成粉吧。” 还是一片寂静，韩东再度一锤子敲下。 五人还剩下三人，韩东此刻又来到了一位身后。 那位开始大喊：“说了也是会被。。。” 话还没说完脑袋再度粉碎。 “最后两位了，你们嘴巴真硬啊。”韩东说道。 此时的场面极度血腥。 “是冒险工会的会长，我说了请你放过我。” 韩东再度问道：“你们和他说了李靖是假的？” “是的，他让我们问清楚你想做什么之后派一个人回去汇报。” 韩东又是两击飞锤，树林里只剩下了我和韩东。 看着血液和脑浆我下意识的吐了出来，明明只是昨天晚上吃了一点东西此刻却吐出了一大堆。 “战争就是这样的，你会习惯的。”韩东说道。 “冒险工会的会长是谁？”我说道。 ------------ 《铁之诗》（十九） “人类帝国的冒险者公会的会长叫江念，是个老家伙了。当年人类和精灵族在各地主城分化出冒险者公会之后都派了官员去掌控。这江念当年就是从官员分裂而出上任冒险者公会会长的，之后冒险者公会被他一人壮大了。”韩东说着将铁锤在地上尸体上摩擦蹭掉血迹。 “他和雪姬公主的关系呢？我们露馅了吗？”我说道。 “露馅不至于，这两者本就是死敌。当年冒险公会的会长就在暗地里和国王对抗，表面上都是为了帝城但暗地里没少干坏事。国王死的时候，这位江念就怂恿了二公主夺位。六位公主内讧之后就留下了三公主雪姬，问我计划估计也就是想拆穿你的身份之后给雪姬公主一个下马威。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继续斗下去吧，主要还是你要和我继续去往月城。”韩东说道。 “还去月城干嘛？”我说道。 韩东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后说道：“靠这玩意给你在月城找个媳妇，至少也要是大魔法师级别的。让你也能放放魔法，之后回帝城上前线作战。由我保护你，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什么问题。” “学魔法？混下去？”我不解的说道。 “你告诉我的，说你爸和你妈结合之后双方互相得到了对方的实力。如果这个成立就是你最好的速成办法，你现在必须速成一点东西让自己更像你爸。所以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前往月城先宣布解除种族限制。让月城和帝城都承认雪姬公主之后，在暗地里给你找个媳妇。”韩东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韩东说的是不是都对，但也只能跟着韩东了。 从帝城经过月城最近的路必须路过大黄村，再一次路过大黄村时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铁匠铺。 才一天时间我的身份再也不是铁匠铺铁匠的儿子了，成了一位冒名顶替的钻石冒险者。 因为我和韩东是走过大黄村的，在村子里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这里面看向我的村民，大部分我都认识。 但此刻掩盖在面具下的我却生怕被他们认出来，韩东小声的询问我饿不饿？ 我点了点脑袋，就昨天晚上吃了一点东西刚刚也吐的差不多了。 韩东在面包店买了一些面包干，出村之后韩东把食物递给了我说道：“面具别摘，一点点吃就是了。” 我将面包一点点撕碎，从面具下方塞入嘴里。 跟着韩东朝着不远处隐隐若现的月城走去。 太阳都快落山了，韩东思考着说道：“天黑之前进入月城应该不难。” 远处的月城离我们越来越近，附近也能见到出来打猎的精灵族猎人。见面之时对方还会想我们打招呼，并鞠躬感谢我们保护他们。 韩东也只是摆摆手之后向前继续走去，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精灵族。表面上的区别也只是尖尖的耳朵，其他一时看不出来。 韩东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月城和帝城冒险者的地位不太一样，在帝城的冒险者只是单纯的佣金差遣对象。而在月城的冒险者却很神圣和崇高。” ------------ 《铁之诗》（二十） “这是为什么？”我说道。 “人类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多半是护送和猎杀野兽之类的。因为与人类对抗的兽族一般都成群结队出击，目标也是军队和帝城很少对村落下手。而精灵族的冒险者公会任务最多的反而是解救被魔族侵略的村庄和被俘走的精灵族人，因为魔族相对分散喜欢成群结队偷袭掠夺之后抓走俘虏就撤离。所以作为月城的冒险者往往接下的任务都危及生命，级别提升快的同时不留神的话死的也会很快。” 我一路听着韩东的话，天黑之前到了月城脚下。 这里和帝城完全是两种样貌，帝城是用石砖堆建而成的。而月城居然是用绿色的巨大藤蔓交织而成，比起帝城更有一种灵性。 看了十几年的两座城，在远处看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区别。只有贴近之后才会发现区别，精灵族的士兵站成了一排拉满了弓箭微微打开了城门对着我们喊道：“尊敬的冒险者，请你们裸露一点皮肤证明你们不是魔族。” 韩东撸起了袖子举起了手，双手露出皮肤高高举起对着我说道：“照我这也做。” “这是为什么？”我说道。 “魔族和人类以及精灵族几乎无太大的差别，冒险者的面具遮挡了唯一可辨识的部位。让冒险者摘下面具显然不行，那么区分的地方就只有肤色了。人类和精灵都是正常的肉色，区别最多就是偏黄或者偏白。而魔族就不一样了，不是紫色就是黑紫色的。因为以前也有魔族伪装冒险者进入月城，目的是为了袭击月城的皇室和贵族。” 我学着韩东的样子翻开了部分盔甲，露出手臂之后抬了起来。 弓箭缓缓放下，大门也完全打开了。 韩东放下手带着我进入了月城，大门打开之后内部的场景也和帝城完全不一样。 地面全是延伸的藤蔓，一旁的士兵走了过来打量着我和韩东说道：“钻石级和绿玛瑙级别的冒险者？你们不像是月城的人吧” 韩东掏出了羊皮纸说道：“传递帝城新任统治者雪姬公主的命令，来月城传递重要消息的。” 士兵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你们是第一次来月城吗？月城中间的世界树树洞内就是主殿了。” 韩东摆了摆手带着我往所谓的世界树走去，路边的商人都是直接找个毯子扑在地上然后往上面摆上要卖的商品就开始售卖。 商人都是都席地而坐，而路过的客人则是熟练的半蹲挑选自己要买的东西。 每几十米就有一处藤蔓围绕的喷泉，清澈的水源从上方喷洒而出流入下方藤蔓的凹陷处消失。 有的精灵直接坐在了藤蔓上，用手捧着流出的清水畅饮。 “那些能喝吗？我好渴。”我说道。 “那是月亮泉，精灵族的财富之一。当然能喝了，只不过。。。”韩东小声的说道。 韩东刚说能喝我就走向了最近的月亮泉，原本在一旁的精灵族看见我立刻让开好几米观察着我不敢靠近。 我试着伸手接了一口泉水，水冰冷冷感觉。从面具下方塞入吸了一口，有一股甘甜的感觉。 ------------ 《铁之诗》（二十一） 韩东站在了我的身后说道：“差不多就得了，我们还有正事。况且你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估计你会后悔的。” 没太明白韩东的意思，周围有精灵族全部恭敬的低下脑袋。一旁几个冒险者居然也围了过来，其中的一位递来了木碗说道：“钻石级别的冒险者大人，我这里有碗用您先用来喝吧。” 我接过了碗压低了面具接水喝了两碗，心满意足的将碗递了回去。 我才发现这些冒险者似乎都在小声讨论我，而他们的面具多半是银和铜块级别的。 韩东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带着我向前方所谓的世界树走去。 树完全封闭在月城内部，在外面只能看见高大的城墙却看不见中心是这样的巨树。 而大树的中间是一个空洞，这应该就是之前士兵所说的树洞。也就是月城的王宫所在，韩东带着我从一旁缠绕其上的藤蔓盘旋而上。 树洞门口两位士兵再次要求我们露出皮肤并说明来意，韩东再度说了一遍然后掀起了袖子。 而我也继续学着掀开了盔甲关节处，士兵伸手握了上来死死掐住韩东。另一位则死死的掐住了我，我咬着牙感觉生疼。 被掐的通红，士兵松开了手底下脑袋说道：“冒险者大人请原谅。” 韩东再度拽着我进入了世界树的树洞，里面被藤蔓围墙分割成了许多房间。同样的月亮泉在世界树的树洞内部十几米都有一个，而我看见有精灵族的男性在泉水下洗澡。洗过的水流露下方藤蔓缝隙处，之后蜿蜒而下。 我开始好奇的望向藤蔓，而藤蔓从世界树内部向外无限蜿蜒。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传来，我用手捂在了面具之上。 “恶心就对了。”韩东说道。 “你不早说这是洗澡水？”我说道。 “这月亮泉是世界树的树根吸收底下深处水源之后转换的汁液，原本是世界树向上供给自己用于本身生长用的。这个树洞则是由精灵族自己开凿的，而树藤也是精灵族靠魔法制造的。月亮泉就是精灵族从世界树借用的水源，水源靠树藤从世界树内部抽出供精灵族使用。之后按照阶级供应整个精灵族，靠藤蔓从王室到城内平民最后延伸到周边乃至最远的村庄。水可以饮用并且洗漱身体，而精灵族和人类还有一点不同。身体转化的汗水有一股甜味，所以泉水微甜。”韩东说道。 “你不早说？”我咳了好几下。 “最开始的时候精灵族没有月城也是靠普通大树制造月亮泉提供用水的。当然有了月城之后这个事情也只有来过世界树树洞的知道，况且来月城的几乎都没少喝这个泉水。我当年知道前也没少喝，我一直想提醒你只是你太急了。当然其实细想一下我也应该早会明白月亮泉这个问题的，可惜我也没早发现。”韩东说道。 “细想能发现？月亮泉甜的因为精灵族这事情谁知道？”我说道。 “上过战场的都知道，人类、精灵、魔族、兽人分别是咸、甜、酸、苦。不然你认为魔族为什么袭击精灵族的村庄还掳走精灵？带回去能干嘛？还不是为了吃。”韩东说道。 ------------ 《铁之诗》（二十二）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背后鸡婆疙瘩冒起，胃里的恶心反而下降了许多。 韩东再度向前，我蹭了蹭身上的鸡婆疙瘩跟了上去。 这里的大殿前，一位带着面具的冒险者坐在王位上。 面具上也是钻石，还是四颗钻石比我爸的面具还要厉害些。 我小声的对着韩东说道：“这是精灵王吗？也是冒险者？” “之前说了月城的冒险者都很尊贵，有一部分也因为月城的王也是冒险者。而且战争发起的话王是要上前线的，级别是货真价实的。而且王位也没帝城王位那么复杂，是谁厉害谁当没有争议。”韩东说道。 “来者何人？”厚重的男声在大厅内飘荡。 韩东对着我小声的说道：“你不用跪。” 随后韩东半跪再度掏出了羊皮卷高举而起说道：“这是帝城现任管理者雪姬公主的书信请过目。” 一旁的士兵缓步走来拿起羊皮卷递了上去，月城的精灵王慵懒的坐起身子抓住了羊皮卷看向了我和韩东。 厚重的声音说道：“还在奇怪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由你们两位冒险者就传递过来了，原来两位排场不小是钻石和绿玛瑙级别的。也算没小看这件事情了，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请您先看完。”韩东说道。 精灵王打开了羊皮卷逐字逐句的看完之后将羊皮纸直接甩到一旁大喊道：“这事情单方面宣布就算完了？我妹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是一句话能弥补的吗？等等，钻石级别冒险者？你就是李靖。” 精灵王说完站起了身子，几步缓缓向我们走来。 韩东立刻拦在了我的身前，双手抓住了铁锤说道：“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从来就不是单方面的事情请您自重，” “好，我自重。但你算什么东西，让李靖和我谈。”精灵王厚重的声音再度说道一只手按向韩东，韩东连铁锤都还没来得及拔出被死死按住推到了一旁。 精灵王在往前几步，我与精灵王之间没有了间隙。 精灵王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清楚的看见精灵王面具内深邃的蓝色眼瞳。 相对的，对方也能看见我的双眼。 “你怕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来？”精灵王的声音回荡着说道。 我不敢说话，我知道对方在我的眼睛里看见了害怕。 “跟我来吧，想帮人类就到里面一个人和我谈。”精灵王转身向一旁走去。 韩东说道：“不要去，没得谈我们回帝城就是了。我会继续想办法，千万别过去。” 我明白韩东怕我穿帮，也明白精灵王估计有别的话想说。 “你是李靖的什么人？保镖还是跟屁虫？还想办法？人类和我们精灵族同盟三十多年了，别人来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认这个什么雪姬。可你李靖来就不行，我和李靖这是私事。害我妹那么多年的事情全部推给帝城死掉的国王就算了？死人给你们人类顶包我认了，给你李靖顶包你认为就可以算了？给我一个人滚过来，我带你去见我妹妹。”精灵王说道。 听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妈妈难道还活着？ 韩东一只手再度拦在我的身前说道：“不许过去了，这事情是人类和精灵族的事情。不是当年李靖和红拂的事情，要谈就在这里谈。” ------------ 《铁之诗》（二十三） 我明白韩东是怎么想的，虽然两边说的可能都不是同一件的事情。 精灵王想私聊我爸妈的事情，我知道一个人去了百分之百会穿帮。 但我妈就在要去的地方，我又根本没办法多想推开了韩东挡在我面前的手小声说道：“我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还不知道状况吗？没得谈，这里面没的谈。”韩东说道。 精灵王站在树洞内的房间门口说道：“还以为你已经害怕到要一个跟屁虫替你挡着，再用一个死去的国王顶包将事情推脱掉了。人类真是卑劣，没得谈离开便是了。” 此刻精灵王把我当成了我爸想私聊，韩东知道我不是我爸一聊就穿帮。但表面上说的是国家大事，但实际上乱成一团。 我拍了拍韩东肩膀小声的说道：“摊牌就摊牌，我妈可能就在里面。这不是你的计划吗？带战争女神回帝国前线？” 我说完也不等韩东说话跟向了精灵王，精灵王冷笑了一声进入了房间。 韩东也想跟在我的身后，门旁的三位士兵拦了下来。他们都带着冒险者面具，一位钻石两位绿玛瑙级别把韩东拦在了原地。 我看了韩东一眼，也确定韩东在看着我。 虽然都带着面具我也能大概感觉到韩东的表情，但此刻真的没那么多选择和办法。 我跟着精灵王进入了世界树树洞的后侧，里面有些昏暗。 路是由缠绕其上的发着绿光的藤蔓照亮的，不远处精灵王缓步前行。 我跟在其后又走了一段路，藤蔓开始蜿蜒向下但幅度不大。 树洞内部很大很大，此刻应该是更下层的某个地方了。有一股淡淡的土味，而面前是一扇完全封闭的门。 门前也是两位冒险者，手里拿着武器随时准备防御外来者的样子。 全部都是钻石级别冒险者，低下了脑袋喊道：“王。” “我要进去。”精灵王说道。 门被两位缓缓打开，精灵王踏入其中我跟在了身后。 这里比起走廊更亮，绿色的藤蔓一堆堆跌在一起发着绿光。 面前是一排排的藤蔓建成的阶梯，每个阶梯上都有一个藤蔓鼓包。 门被再度关闭，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精灵王。 每个鼓包上面都有一朵小花，每一朵颜色都不一样。 精灵王站在了一朵鲜红的小花前说道：“妹妹，我带人来看你了。” 我观察着藤蔓鼓包和鲜红的小花，这似乎就是一个个坟墓。 我站了我妈的坟墓前，说不出一句话。 “这里是我们精灵王族近三十年重建的王墓，这三十年内死去的精灵族王族全部葬在此地。王族都具有纯高的魔法天赋，而死后开出的花就是魔法属性的表现。”精灵王说道。 此刻眼前的小花鲜红无比，确实像极了燃烧的火焰。 “你估计都不知道吧？当然你也不配知道。红拂回到月城之后滴水不沾喊着你李靖的名字，还惺惺念念没给孩子起名。直到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要听你说出真相。”精灵王说道。 ------------ 《铁之诗》（二十四） “真相？书上写的就是真相。你认为的真想是什么？我爸和我妈就不能在一起吗？”我认不住的怒吼道。 精灵王愣了愣一手抓住了我的面具向上一提，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 “李靖是我爸，两天前上吊自杀了。你也没资格说我爸，也是你们害死我妈的。”我说道。 “你是红拂的儿子？我的侄子？”精灵王愣在了原地，随后脸上充满了笑容。 “我妈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我说道。 “当年我还不在这王位之上，我父王告诉我的也是了一个说法。你妈也天天喊着李靖的名字，我就以为一切都是李靖的错。”精灵王说道。 我将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次，没有一点保留。 精灵王听完后好似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一个绿玛瑙级别的冒险者能那么横，原来有着这样一个秘密。而且那么一说羊皮卷上的内容都是对的了，但你爸为什么会想不开呀。” “我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爸也不是我。我现在也只是冒出他的身份，为的也是说明和洗白我爸。等下出去我应该就会和韩东去帝城上前线，当然也要看韩东有没有新的办法。至少想我妈出山这条路已经完全走不通了，只希望兽族不会得逞。”我说道。 看着面前妈妈的坟墓我居然没有一滴眼泪，思考着妈妈确实没有抚养过我一天。反而是爸爸养我到十六岁，所以爸爸死的时候我比现在难过。可我终究要怪罪于谁？国王还是帝城？月城还是精灵的错？显然我只能放下。 “这事情我担下了，怎么说你也算半个精灵王族。我之前还想说李靖死了可以把李靖的尸体带来合葬，没想到尸骨无存了。”精灵王说道。 “担下？什么意思？”我说道。 “我这边会发书信回去说出我这边的条件，那位雪姬不就是想得到月城的认可统治帝城吗？可以呀，想就把你留下来不就好了。你在月城继续装你爸，比在帝城不是自在的多。”精灵王说道。 “问题是兽族在攻打人类，人类没有厉害的冒险者肯定撑不下去。”我说道。 “你回去帝城就能打得过兽族了？笑话，还是靠那位什么韩东的计划？而且我们月城不需要提防魔族的吗？可笑，人类。”精灵王说道。 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说道：“王，魔族又入侵村庄了。” 精灵王将我的面具扔给了我说道：“跟我来吧，让你看看什么是魔族什么叫战争。” 我带上了面具跟在了精灵王身后，一路向上出了树洞。 在大殿看见了韩东，韩东立刻跟了过来。 “事情解决了，精灵王肯承认雪姬统治帝城。要求就是我留在月城，这样就是完美的计划了。”我开始敢说话了，毕竟在月城被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事。精灵王都答应替我担下，我就没有顾虑了。 我跟在精灵王身后，韩东跟在我的身后说道：“远远没有完成，人类可能撑不过兽族一个星期了。你要是能回帝城，说不定还能提高士气。可你要是回不去，民众知道一下子会垮的。到时候人类的帝城要是被攻陷了，月城也撑不住。” ------------ 《铁之诗》（二十五）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我说道。 “要赢就双赢，既然精灵王肯帮你。那么向精灵族借兵，这应该也不难吧。”韩东说道。 “事情先往后放吧，这边魔族也在攻打精灵族了吧。看看战况如何，要是真有闲人再说吧。”我说道。 “你能等你能拖，问题是人类不行。”韩东说道。 “你们两位叽叽喳喳说什么呢？上来我们走了。”精灵王说道。 精灵王骑上了战马向我伸了手，我伸手被拉起两人共乘一匹向着远处村落奔去。 韩东也骑上了旁边的一匹跟在了我们身后，路程不远也不近。 可以看见不远处着火的村庄，精灵王下马直接冲了过去。我能看见精灵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冲入村子，我也踉跄的下了马抽出了身后的铁锤。 韩东立刻来到了我身后，双锤也出现在了手中。 敲打和喊杀声、呼救声与碰撞之声在村子各处响起。 我也踏入了村子内，不远处就有一位全身长着角皮肤黑紫色的魔族正在和精灵族的村民颤抖。 魔族掐住了精灵族人的脖子，高高举起。 我身旁是骑马而来的部队，直接骑着马越入村子的栅栏内。 双脚踩在马上在空中站立而起，抽箭拉弓一气呵成。 拉了个满月射出，弓箭直接横穿了魔族的脑袋。 这一套下来简直不能在漂亮了，而身后也是越来越多的精灵族的骑兵和士兵涌入村子。 “那么厉害的精灵族骑兵和士兵，叫上一队回来帮助我们人类上前线。能不能击退兽族我不知道，至少可以让兽族推进的步伐停下来吧。”韩东说道。 “我要是去借兵，但是精灵王不肯呢？”我说道。 “事情也只有试了才知道，不行我再想办法就是了。”韩东说道。 “王，是狼骑兵。我们中埋伏了，魔族围村了。”一位冒险者在山坡上大喊，声音似乎通过魔法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埋伏？”我说道看向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魔族向这里涌来。 精灵王从一个村户内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颗魔族的人头对着山坡大吼：“看来真的是埋伏了，撤退估计来不及了。你去叫增援，我们死守。” 山坡上的冒险者直接骑上了战马向月城奔去。 众精灵族冒险者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不远处的魔族狼骑兵越来越近。 “全部都穿了骨制战衣。”一位冒险者站在马上眺望着说道。 精灵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最开始的时候，这些魔族还是很怕弓箭的。但这些年魔族也不是傻子，日益精进下发明了骨制战衣。自身部分魔法免疫外，此刻又能扛铁器攻击。在加上这样的掠夺和伏击，月城沦陷可能也是迟早的事情。” “骨制战衣？”我说道。 “是啊，开始只有魔族首领级别的才穿着。而且还是有很大的空隙，只要射的够准还是能击杀的。但改进之后不止是首领级别穿着，现在连先遣的狼骑兵都人手一件了。”精灵王说道。 “有那么厉害吗？”韩东说道。 “那是地龙的骨头制成的战衣，除了重之外几乎毫无缺陷。由专门的魔族制甲师制成，我们此刻拿这种骨制战衣也没有办法。”精灵王说道。 ------------ 《铁之诗》（二十六） 我向前了几步，想要看清这些骑狼的魔族先遣部队。 精灵王说道：“大家镇守住就好了，等待月城援军。骨制战衣虽然没有有效的应对办法，但穿着战斗体力消耗巨大。不管是狼还是魔族战士都是一口气的战斗方式，第一下最猛撑住就好了。之后只会越来越好防守，三个回合下来就会撤兵。所以魔族适合劫掠，不适合两军对垒的消耗战。” 精灵王说完，我看清了狼骑兵。 骨制战衣成交替状互相编制在关节处，正面由一颗颗骨片覆盖。 整个战衣几乎覆盖了身上九成的地方，唯一露出的就是眼睛和手指关节处。因为眼睛要用来看，而手要用来握紧武器所以没有覆盖。 精灵王大喊道：“对准眼睛和关节处攻击。” 狼骑兵冲入了村庄，韩东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却在思考有没有一个办法穿透这些骨制盔甲，或者说我在回忆爸爸以前制造过的武器。 我看见一位精灵族冒险者站在马上又是一个满月，弓箭射向狼骑兵脑袋眼睛的位置。 弓箭射出没有射到眼睛，从骨制战衣头盔处直接弹开了。狼骑兵只是摇了摇脑袋就继续冲锋了，无法造成伤害。 韩东似乎也看见了对着远处在战斗的精灵王喊道：“你们精灵族不是擅长魔法吗？用魔法把盔甲破掉不就好了？” “事情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魔族的魔免也是一种魔法形态。根本没法轰击到魔族骨质战甲之上就瓦解了，只有物理才能造成伤害。”精灵王一边交战一边解释道。 韩东开始拉着我往后退，用双锤挡下了突袭向我的狼骑兵。 射箭的几位精灵族也开始跟着后撤并继续射击，我对着其中一位说道：“能给我一只弓箭看看嘛？” 对方是黄宝石级别的精灵族冒险者恭敬的递上了一只弓箭说道：“好的，大人。” 我拿在了手里，很普通的木质箭羽。箭头是一块锥形铁片，尾部有三根羽毛保证平衡。 韩东在一旁替我抵挡狼骑兵的冲锋，用着双锤死死的护在我的身前。韩东嘴里念叨着说道：“你撤到屋子里，我守着门口行吗？” 我一直盯锥形的铁片，确实这样做可以批量生产箭羽。只需要把铁打平，之后切成若干小铁片两头打磨斜着敲入木棍就能制成箭头。但很显然做工粗糙，遇到布甲皮甲都能轻松切入错开。但真正的铁甲和这种地龙的骨甲肯定无法刺穿。 但只需要改进一下变成圆锥形就能很容易的解决问题，最多制作弓箭上会麻烦一点。 思考着先解决现在的问题，我大喊道：“各位把箭头去掉再射，就能刺入骨质盔甲了。” 众精灵族冒险者都点了点脑袋，射之前用小刀砍掉了箭头。直接射出，木棍确实从骨质战甲的间隙刺入产生了效果。 发现能射穿这些魔族，精灵族开始兴奋的大喊。但被射中的魔族也没有倒下，抓住身上的箭羽折断或者拔出就继续进攻了。 ------------ 《铁之诗》（二十七） 我明白单纯刺入似乎没什么意义，如果箭头改为铁质的圆柱形尾端再加上倒钩。这样刺入就拔不出来了，箭身要是能加上孔洞有放血效果更好。 我对着精灵王的方向大喊道：“我有办法改进弓箭。” 韩东推着我进入一旁的小木屋喊着：“有什么办法活下来再说吧。” 韩东守在了门口，狼嚎声和喊杀声在周围回档。 一位精灵族冒险者拉着马来到了木屋门口全身是血。 韩东放他进来了，我帮着把马匹也拉了进来。 这里是一户人家，只是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我立刻带着这位冒险者趟上了床，他的手臂竖向的中了一刀。血液不断的涌出，我只能让他趟平不要乱动。 伤口不至于死亡可我不会治疗，只能他躺平。 他在不断的挣扎和大喊，凄惨的喊叫声传入我的脑袋也传入了旁边马的耳朵里。 马也开始躁动不安，而我心里有些乱。 我只能去往门口的位置，此刻韩东面前许多魔族和狼的尸体。这些应该是追着这位精灵族跟来的，被韩东全部拦下了。 我才能仔细的观察这些魔族和战狼，为此走出了木屋。 韩东在一旁喊道：“不想活了？出来干嘛。” “里面太吵了，我要看一下他们的骨质战衣。”我说道蹲在了一具魔族的尸体旁边。 我用手掰动这骨质战甲，坚实又厚重的感觉。 我抓紧了手里的锤子，使劲敲打了一下。 我几乎用处了七成力气，但没有在骨质战衣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铆足了力气还想试试，十成的力气用力砸下。 铁锤脱手飞出，还好没砸到自己。 再度观察自己砸过的痕迹，极度接近的情况下才能勉强看出刚刚自己在哪里落锤。 真的是厉害，我平时打铁也没少打。力气不算小的了，全力一击都只能留下那么一点痕迹。 又有几位负伤的冒险者来到韩东身后的木屋，韩东几乎也没多说什么。 确定是精灵族就都让进木屋了，而我在韩东旁边观察着魔族。 不远处的狼骑兵最多的地方，精灵王还在最前线抵抗。 而受伤来寻求避难的都是金属和宝石级别的冒险者，看来等级和实力之间真的存在差距的。 我这种伪钻石估计连一只狼都打不过吧。 我转身想去捡飞出去的铁锤，铁锤在一直狼的脚边。 我看了一眼狼叫爪子，是没有防护的。我下一刻望向了屋内的马匹，思考着两者的不同。 一种阻止狼骑兵冲锋的办法在脑海里出现，但还需要看看能不能实现。 喊杀声再度响起，能看见不远处魔族在撤退。 韩东松了一口气说道：“援军来了。” 我对着韩东喊道：“去帮精灵王吧。”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去可以，你回木屋。” 我抓起了铁锤进了木屋，木屋里五位精灵族冒险者。 一位在给另外几位用魔法治伤，一旁勉强塞入的马匹已经安抚下来了。 一位精灵族冒险者看着我说道：“感谢大人守护我们。” ------------ 《铁之诗》（二十八） 有点想笑，韩东干的事情反而功劳都成了我的。 援军全部涌入了村子，带走了受伤的冒险者。 我走出了木屋一旁的一些木屋里也走出了受伤的冒险者，看来大家受伤了都是选择躲在木屋的。 有一些来不及跑的魔族被发现，当成就地正法了。 精灵王和韩东同时走了过来。 精灵王对着大家喊道：“清点伤亡状况，立即救治重伤患者。”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吗？”我下意识的问道。 “白天来算好的了，夜袭的比较多。村子被毁掉的不少，这种消耗战我们玩不起。”精灵王说道。 “如果我能改变这一切，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我对着精灵王说道。 “你能破解骨制战衣？”精灵王说道。 “王，这位冒险者大人保护了我们。” “王，这位冒险者大人让我们折断箭头后真的刺入骨制战衣了。” “王，他值得相信。” 。。。 精灵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其他人打扫战场安抚平民清点战损。我们木屋里谈，看看你都从你爸身上学了什么。”精灵王说道 我跟在了精灵王之后进入了木屋，韩东站在了门口。 精灵王招了招手说道：“你也进来吧，锤耍的不错。帝城听说有乱给级别的做法，很多高级别冒险者货不对板。你到是货真价实，我欣赏强者。” 木屋内就剩下了我和精灵王还有韩东。 精灵王说道：“你们有什么办法？或者说你们要什么？” 韩东立刻说道：“我们要月城派兵帮我们帝城击退兽人。” “这是条件？”精灵王看着我说道。 “这是条件。”我说道。 “那么你们有什么办法，抵御这些魔族？”精灵王说道。 “带我去找你们精灵族的铁匠，我可以改进箭羽到能射穿骨制战衣的地步。”我说道。 “我们没有铁匠。”精灵王说道。 “那么刀剑箭羽是如何制作的？”我不解的问道。 “武器一般是帝城进贡的，也有我们去帝城的采购的。至于箭羽那是人类教授的制造工艺被我们简化后的产物。可以勉强算铁匠吧，但那种铁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精灵王说道。 “一群人？”我不解的说道。 “等等带你过去你就知道了，话说箭羽要改进到什么地步。”精灵王说道。 显然这成了一场交易，我需要给出足够的筹码。 “箭羽射穿骨制战衣后我能保证无法拔下来，而且还有血槽放血保证对方穿着战衣有来无回。而且，我有一种让狼骑兵无法冲锋的办法。”我说道。 “无法冲锋？什么办法。”精灵王不解的说道。 “劫掠就必须进村，狼只有厚重的肉垫。扎入地刺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只要打造一种铁制易铺放的地刺分发给各地村子。一旦看见狼骑兵劫掠就铺下，能抵挡劫掠让支援跟上。”我说道。 “你们的要求我可以实现，问题是我需要看见你们的成效。”精灵王说道。 ------------ 《铁之诗》（二十九）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带我去月城找你所说的一群铁匠。” 。。。。。。 再度回到月城，跟在精灵王身后进入了月城的铁匠铺。 当然用铁匠铺这个词可能无法说明眼前的这一幕，这更像是流水线或者兵工厂。 思考着难怪箭羽的制造会那么粗糙，因为这里没有名义上的铁匠。 大家分工完成自己的工作随后组建，一部分人打压切割铁片交给一部分人打磨。一部分人挑选箭身之后黏上一部分人挑选羽毛。 之后交给一人组合，之后和上一个完成品对比查看成品率。 虽然花费了更多的人力，但估计是一位铁匠做一支箭的步骤太过繁琐。所以被这些精灵族简化了，这样每个人只要记住自己这边简单的工作就能批量的完成箭羽。 这有利有弊，利在与批量的生产。弊当就是没有一位能真正了解箭羽本身的人，所以有不足也无法改进。 思考着人类和精灵都同盟三十多年，人类没办法学会精灵更加高深的魔法。当然同样的精灵也无法了解人类更深层的武器制造情有可原。 不过改进这个不难，现在只要让每个流水线的精灵学会新的打造工艺就能改进整个箭羽。 韩东看见精灵的这一幕在笑，而我怕明白估计一位精灵族教人类放火球。看着人类半天搓不出一个火球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笑我们的。 我对着精灵王说道：“把他们都交给我管，我可以用他们批量的制造可以射穿骨制战衣的箭羽和抵挡狼骑兵冲锋的地刺。” 精灵王走了过去要求停下手头活，开始介绍和说明我的事情。 韩东站在我的身后说道：“要帮忙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也只能防治魔族劫掠，无法根治魔族。他们需要的是更好的武器或者说更行之有效的对策，这个我暂时没想到。” “那你打算这么做？”韩东说道。 “这不是你的计划吗，先帮精灵族解决魔族突袭。在借兵回帝城抵御兽族，我现在只是在执行罢了。”我说道。 精灵王回到我的身旁说道：“他们都在是你的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箭羽的优化半天足以，我去简化一下步骤就好了。地刺需要等等，这个我亲自打造。”我说完走入了这条流水线。 将各位精灵族人聚集在一起，一共一百多号人。 我将他们二十人一组分成了五类，老人和无法接受新知识的让他们自己站出来。 没想到站出来的不少，挑了挑之后留下二十位让他们继续之前的选羽毛环节。 并且同样的选出了二十位比较聪明的年轻精灵，我要求他们敲成首尾向接的圆锥并且敲出倒钩。 我拿着铁片用锤子一对一演示了二十遍之后，将我敲出来不的箭头放在了每位面前。 我要求他们做出和这个一样的，要是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别自己研究。 各位都点了脑袋开始试验，其他的步骤和之前的都差不多。 只是挑选箭身的时候要求在木头上钻两个凹痕，之后组装的也跟前面没什么变化。 ------------ 《铁之诗》（三十） 我又当着众人重复了一次，一个人完成了全部步骤。 一只锥形的箭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之后让这群精灵族按照完成品去对照。 一模一样就算完成了可以送出去。 但是形状要是不一样就报废放在另一边。 我在一旁观察了片刻，开始的时候出品率低的要死。 问题就出在敲打成箭头的那群人，平均十只完成品只有三只能用。 而我在一旁开始想着能不能造出简易的地刺，哪怕只是平面上隆起的铁钉都能阻挡狼骑兵。 我折腾了许久，期间韩东给我送了一次面包。 面包和水我下意识的都不敢吃喝，谁知道是不是洗澡水揉出来的面包。 韩东苦笑着说是最顶层的水，并且说面包确定没有问题我才下的口。 我的想法很简单，打一个磨具出来，之后往里面灌铜水浇塑就好了。 这样只需要一个合适磨具和一个聪明一点的精灵就能完成地刺的批量生产。 靠着火炉，我用铁搞好了地刺的磨具。 转身发现身后已经有两堆箭羽了。 数量差不多，一半是好的一半则有瑕疵。 思考着比我想的成品率高多了，并且从二十个敲打圆锥箭头中挑选了一位看着比较聪明的教他如何浇塑地刺。 给磨具刷了一层松油，将铜烧热导入磨具之后等待冷却拆开取出。 我重复了两遍，对方点着脑袋表示想试试。 看起来聪明，但手也太笨了。差点把磨具砸到自己的脚，我有点心疼磨具，还好没损坏。 几次下来，这位精灵浇塑出来的地刺也像模像样了。 我让韩东把整个月城会弓箭的冒险者全部叫来，用有瑕疵的箭羽熟悉射击。 我叫来了精灵王一起去了靶场，并且让韩东带上地刺。 靶场有战场上留下的骨制战衣，里面塞上木头挂在远处。 几箭下去命中率是下降了不少，但弓箭都牢牢的刺入了骨质盔甲内部。 回收箭羽的冒险者拔了半天才将箭羽艰难的拔下，精准度各位冒险者都说再练练能克服。 地刺也被韩东搬来放在地上，稻草被扑在其上。 我指着地上的稻草说道：“训练马匹跳过稻草堆难吗？” 精灵王亲自上马，骑着奔向越过的稻草来了一个来回之后说道：“不难。” 一旁的冒险者说道：“马能跳，狼不是也能吗？” “这你就说错了，狼可不能跳。因为骨制战衣的重量，所以没有办法跳起。”我说道。 “确实，这就是抵御狼骑兵冲锋的办法？”精灵王笑着说道。 “这些办法足够抵御魔族了。”我说道。 精灵王笑着说道：“全部实行下去，今天之内务必让每个村都使用上新的箭羽和这个地刺。” “可能有点难，我现在还难大批量的建设。我争取三天之内完成所有村落和冒险者的部署，你看行吗？”我说道。 “当然可以，这边我把书信递交给帝城。留你们三天，只要能够抵挡我愿意给三十位黄宝石以上级别冒险者助战于你。”精灵王说道。 ------------ 《铁之诗》（三十一） 韩东听到精灵王说的话兴奋喊了一声好。 确实能得到三十位黄宝石以上级别的冒险者绝对是一件好事，之前精灵王说的帝城到时有滥竽充数的高阶冒险者。而月城的这些冒险者可是货真价实的，绝对能在战场上有亮眼的表现。 一位冒险者骑着马从远处奔来说道：“王，找到你了。之前魔族劫掠的伤亡人数刚刚统计出来了。出动的冒险者七名带伤没有死亡，村子里死了三十多位村民。其中七位下落不明，估计是被魔族掳走了。” 精灵王摆了摆手说道：“把不见的七位村名的名字公布出去吧，成立冒险者任务并且这个星期内能完成赏金双倍。” “好的王。”冒险者说完转头奔走。 “这个星期内双倍？”我说道。 “大人你可能不知道，一般一个星期没从魔族手里把人抢回来就真的下落不明了。所以开始的时候会提高赏金，之后能回来的都是奇迹。”一旁的冒险者补充道。 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那么确实需要提高赏金。 “那么快就改进出这些箭羽和地刺，看来我小看你了。”精灵王笑着说道。 “这些都是我爸还在的时候看着他学到的，有样学样的雕虫小技罢了。”我说道。 我不敢说深层的东西，我明白这些东西治标不治本。因为魔族不是傻子，说不定没多久又能发明更好的战衣甚至解决地刺的问题。 精灵王笑着说道：“等魔族下次劫掠的时候在看看你这玩意到底适不适用。” 我点了点脑袋回到了月城的兵工厂，此刻已经有成批的地刺和箭羽堆在了门口。 韩东问我还要不要忙吧，我说我在看看就回去睡觉了。 韩东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回去了，去往了精灵王给我们安排好的房间。 有冒险者带着马匹来运送地刺的，我适当询问了一下。 整个月城外原本有六十三个村，但现在被劫掠的只剩下三十六个村了。 此刻的地刺加班加点，不需要三天。明天大概就能铺满所有村子，确实这种乱世才能有这样的高效。 至于箭羽已经完全覆盖了月城用弓箭的冒险者，几天时间互相交流下应该很快能全部换遍。光站在门口看得这一会儿时间就有很多冒险者前来更换箭羽，询问之下才知道月城对红宝石级别以上的冒险者免费提供箭羽。 至于此刻箭羽的制造速度提升飞快，这些精灵族虽然对铁器不敏感但是学会之后成功率和速度都几乎是直线的进步。 此刻我又想到了父亲曾经设计过一种横向拉伸的弓箭，弓弦可以提前卡在发射台上等待发射。好处是不需要太多弓箭技巧就可以简单精准的射击，坏处是射一发之后上箭比较繁琐。 思考着能不能简化几个步骤让这群精灵批量生产，那样就可以让村民入手一把保证自己也有能力反击。 不过应该也只是想一想，这可不是几天内能轻松实现的。 因为整个流水线都已经自己运转起来了，况且要学习成本也不低。当然现在各位精灵都在加班，想搞也要等他们休息过后。 至于现在没有我的事情了，我就打算早点睡觉。 ------------ 《铁之诗》（三十二） 毕竟过来之后也没睡过好觉，精灵王给我们在世界树的树洞内各找了一个房间。 世界树内房价都不大，虽然简陋但几乎日常所需的床椅桌碗应有尽有。 在因为房间不大，我和韩东是分开了。 精灵王给韩东的房间离我有着不远的距离，开门之后看见里面的人我吓了一跳。 是一位精灵，看体形似乎就是精灵王。只是此时摘下了面具，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 精灵王笑着说道：“等你很久了。” 我关上了门也开始脱自己的头盔，思考着反正都不是外人。 “等我很久？为什么？”我说道。 “我这边派人连夜往帝城送了书信，说留你在月城三天。”精灵王说道。 “到时候要是能带三十位冒险者回帝城上前线打兽族也是好事，三天时间应该不算太迟。”我思考着说道。 精灵王笑着说道：“孩子，我找你有别的事情要说。” “别的事情？”我脱下了盔甲说道，穿着盔甲一整天着实有些难受。 精灵王说道：“孩子，你有没有觉得你来到月城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你指的什么？”我说道。 “我其实也研究了一整晚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情，你真觉得你来月城是个意外吗？不会是精心设计好的计划？”精灵王说道。 我思考了一下，里面确实话里有话。 “这应该就是计划，是韩东为了帝城不被兽族攻陷的计划？”我思考着说道。 “我要是跟你说里面可能没那么简单呢？”精灵王说道。 “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我说道。 “借你们三十位黄宝石以上冒险者的话是假的，我不会借给你们任何一位冒险者。”精灵王说道。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的吗？”我紧张的说道，似乎里面真的有些事情。 “因为我们整个月城黄宝石以上的冒险者加上我一共也就三十多位，给出去月城就什么都没有了。”精灵王说道。 我伸手到了刚脱下盔甲的下方，哪里是放铁锤的位子。对方是真钻石级别冒险者，而我是假钻石级别冒险者。不过对方没武器而我有一把铁锤，思考着运气好能不能一下锤在对方脑袋上将其打死。 精灵王缓步向我走来，我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精灵王伸手按在了我脱下的盔甲之上，就这样隔着盔甲把我死死按住。 “你别想歪了？毕竟你是我亲侄子。我的意思是三十位冒险者的约定是假的，是说给那位韩东听得，我一个兵都不会借的。”精灵王说道。 “你不想帮人类？城沦陷的话月城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说道开始挣扎。 精灵王笑着说道：“记住你现在的疑惑，还有你这个表情。说多了我怕你穿帮，马上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记住，今天的对话别乱和那位韩东说。” 精灵王说完这些松开了手，我抓紧了铁锤却愣在了原地。 我看着精灵王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而我陷入了沉思。 说给韩东听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精灵王在怀疑韩东？ 。。。。。。 ------------ 《铁之诗》（三十三） 当天晚上，魔族又来劫掠了。 是韩东来到了我的房间把我叫醒告诉我的，韩东说精灵王已经上前线了让我赶快跟去看看。 此刻深夜，我立马起床跟着韩东到了被劫掠的村庄。 地刺还没有用上，昏暗的村子里到处都是着火的木屋。 新设计出来的箭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各位熟悉箭羽的帝国冒险者几乎百发百中。 被射中的狼骑兵基本坚持不了几个呼吸就从狼身上倒下了，很少还能逃回去的。 此战几乎是全胜，只是有两位受了轻伤。 这次来掠夺的魔族到都是狼骑兵，但只有二十多位的样子。 应该是小范围骚扰，几乎全部都被箭羽射倒了。 只有一两位和几头狼逃走了，思考着装上地刺应该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之后中箭到底的也被精灵族冒险者围上去直接补刀击杀了，没留一个活口。 精灵王兴奋的举着长剑高喊，韩东和我在村子边看的清清楚楚。 韩东几乎也是笑了拉着我冲了上去。 精灵族这边开始打扫战场，安抚村民。 “你答应的事情可以兑现了吗？”韩东对着精灵王说道。 精灵王点了点脑袋说道：“东西真的不错，完美解决了骨制战衣的问题。不过我不是说了留你们三天吗，明天跟我去攻打魔族主城。” “这？不是说管用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三天？为什么还要打魔族主城”韩东紧张的说道。 我明白，精灵王开始了。 但是我收声了，我知道精灵王在试韩东。 “我知道你有意见，但没什么办法。我们精灵族的精锐士兵也就二三百人，承诺的三十位黄宝石及以上可不是小数目。我当时想的就是如果改进的箭羽行之有效就直接攻打魔族主城，能战胜最好差一点重创魔族也行。到时候魔族没办法掠夺我们了，给你们三十人就是小事了。”精灵王说道。 “魔族的主城是月城几倍吧？就凭这些你也想赢？”韩东说道。 “明天我们就出发，全部兵力。赢了就是赢了，输了的话兵可就借不了啦。”精灵王说道。 “需要那么极端吗？”韩东说道。 “明天大家都要上战场，你要是想我借兵的话记得冲前面一点。”精灵王说道。 韩东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我们走吧。” “走？去哪？”我说道，在知道这一切都是算计的情况下我知道也只能装糊涂。 “听不明白吗？他并不想帮我们。”韩东说道。 “三十年前，我们学会人类弓箭之后也想过就这样可以将魔族抵挡在外。而当时你们人类在同盟之后提出了冒险者的面具的概念，不知道有多少精灵族带着面具以冒险者的身份加入你们人类。好的武器只有帝城才有，而魔法对魔族大部分又无效。想要变强不就是逼着我们精灵族的冒险者去你们的人族帝城，之后我们的冒险者在你们帝城变强到规定的级别又会被你们帝城招募。能重新回到月城的强者凤毛麟角，在加上种族限制的条件。不就是想利用我们精灵吗？而你们人类对我们精灵族做了什么？我们精灵族的人类冒险者屈指可数，连铁匠和商人都不愿意前来，还不是被你们帝城用更好的条件蛊惑了。这些在我和历代王族眼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是你们变本加厉的理由。”精灵王说道。 “说这些干什么？”韩东说道。 ------------ 《铁之诗》（三十四） “你们人类骗我们精灵那么多年那么多次，这次这卷羊皮纸真实性又有多少？我骗你们人类一次怎么了？我妹妹红拂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们死去的国王可比我卑鄙多了。此刻你又想用一点点改进的武器就想再度带一波强者回去帮你们人类。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三天之内你给我们重创魔族我就答应你的条件。话说动作快一点，谁知道我怕会不会再改注意呢？”精灵王说道。 “看见没有，他根本没有想帮我们。我带你回帝城吧，由我保着你在前线。你那些武器制造的技术继承的是你爸吧？在前线应该也能派上一点用处。”韩东说道。 “等等韩东，当年人类同盟是带有私心的吗？是为了留强者在帝城，才发明的面具这样遮盖面部就不用分清种族了。可留精灵下来又不允许通婚，这一切都是利用和骗局？”我对着韩东说道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人类这三十年间学习魔法的也不少，你可不能以偏概全。况且利用一词何谈？这都是为了活下来。” “为了活下来的同盟就可以不管其他种族了吗？”我说道。 “和我走吧，同盟三十年一直都是越来越淡。帝城其实也不需要你们月城的认可，这几天观察下来没有我们你们估计也撑不下魔族多久了。要不是因为帝城国王死亡后公主们内乱损耗精英太多也不至于找你们精灵族求救，没得谈我们走就是了。没必要和精灵混下去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来的。”韩东说道。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这孩子确实是人类的外表，可他妈是个精灵。你对他说这些，他可也是半个精灵啊。”精灵王喊道。 确实我脑袋有些乱，我在思考着几天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想到之前精灵王说的那些，韩东有问题？ 韩东是守护之锤？那么我爸离开之后他守护的又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雪姬公主的样子，还有韩东和雪姬公主在一起谈话时的状态。 “等等，你的意思是人族是内乱了才导致打不过兽族的？公主内乱只剩下雪姬公主，你要帮的不是帝城而是雪姬公主一人吧？口口声声说的是人类有危险，先找我爸、我爸死了再让我假装我爸、还想去找我妈？知道我妈死后这次又是想借兵？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一个人吧。”我说道。 韩东看着我说说道：“我不太会演戏，穿帮是迟早的事情吧。但是我说的事情里面不都是假话，人类没有援助撑不过一个星期。从现在开始估计撑不到三四天了，人类要是死了你们精灵族还会迟吗？” “孩子，事情你明白了吧。”精灵王笑着先去冲去直冲想韩东。 韩东还想拔出双锤，黑暗中一道电弧弹射而出。 韩东双锤直接落在了地上，半跪在地上身上开始微微颤抖。 电弧不仅仅打到了韩东还电到了一旁的草堆燃气了火焰照亮着地面的韩东。 精灵王笑着说道：“我的魔法对魔族没有效果，但对人类倒是奇效。” 我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你会怎么对他？”我说道。 精灵王摘下了韩东的面具说道：“我还没想好，但是你想好了吗？” “我想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想当国王吗？”精灵王笑着说道。 。。。。。。 ------------ 《铁之诗》（三十五） 精灵王当着我的面用长剑切断了韩东手脚筋，之后摘下了韩东的面具和盔甲。 几乎接近赤条条的韩东躺在地上还处于昏迷，精灵王将其交给了一位精灵族的冒险者说道：“把人关到地下去，食物维持生命就好了不用让他吃饱。” 精灵族的冒险者扛起了韩东上马前往月城。 精灵王收齐了韩东的面具和盔甲看着我再度说道：“相当国王吗？” “当王是什么意思？”我再度询问精灵王。 精灵王笑着收齐了自己的长剑，过来摸了摸我的耳朵说道：“帝城还有一个位子，而你刚好是个人类的样子。” 我明白精灵王的意思，他想让我去帝城当国王。 可这。。。根本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没有那么容易吧。”我说道。 精灵王将韩东的面具盖在自己的面具之上笑着说道：“在和我说一次那位雪姬公主，说说你对她了解多少。” 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的，结果跟着精灵王去了他的房间。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又一次详细的说了一次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顺便日了一下简化弓箭的事情，精灵王开心的不得了要求我尽快完成拆解步骤的图纸。 一夜没睡大白天的我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着简化弓箭的制作流程，将其一步步剖析成简单的流水线作业。 因为明天精灵王要陪我一起去帝城，而精灵王的身份将伪装成韩东。虽然不知道精灵王又什么样的计划，但结局显然是要我统治人类的帝城。 至于韩东此刻被关在了世界树的最下方，哪里似乎是个监狱。手脚筋都被挑断的情况下还不让吃饱，怕是这辈子出不来了。 至于精灵王昨天晚上也只是听我说完之后，表示我完成简化弓箭之后就和我去帝城。 回忆着爸爸当年的设计，在加上一点自己的私货。图纸很快设计完毕，被我简化成了七个步骤。 我还特地找木头实验一遍，效果很好但只能是近距离的情况下才有准头。 十米二十米几乎百发百中，过三四十米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思考着应该够用了，我将图纸和模型交给了流水线。 精灵王也给流水线多增加了一百多位精灵，在我的要求下简易弓箭被提上了制造日程。 但因为简易弓的说法已经有了，初学者的弓箭都是那么叫的。为了不重名，也为了能让这玩意有个响亮的名字。 众人在流水线上呆坐了许久，毕竟这个简易弓还是横向的。集思广益之后，一位博学的精灵族老人提出了十字弓这个概念。 因为不是竖向的一字，而是横向的十字。大家犹豫片刻之后也都同意叫这个名字了，十字弓也宣传开来。 开始宣传十字弓的优点就成了女人小孩都能使用，一下子整个月城都沸腾了。 问题是此刻手里就那么一个半成品，但慕名前来购买的精灵族却已经排成了长龙。 甚至影响了箭羽的运输，造成了混乱。 在几位冒险者自发组织驱散之后，也算平息下来。 ------------ 《铁之诗》（三十六） 但大家走之前都想看看所谓女人和小孩都能发射的弓箭长什么样，我就拿着找了个十米的靶子试验了一遍。 效果很好，众人在看完装填之后都表示一旦开始销售就一定会前来购买。 许多人还直接付了定金，流水线的工人说这些都是月城的高阶魔法师。手里有钱但不会弓箭，听到消息过来买去应该也是为了防身。 就这样我又在流水线上几乎呆了一整天，期间还睡着了好几次。到了书信约定的三天借用期的最后一天。 精灵王来到了我的房间，说明这几天箭羽的表现。 魔族之后又来了三次，几乎都是惨败而归。 特别是铺上地刺之后，最少的一波十几位狼骑兵在月城支援都没到的情况下就被村民降服了。 精灵王来的时候直接穿着韩东的衣服和面具，不摘下面具应该看不出来。 当然知道是精灵王冒出的后能发现高度上有点差别，精灵王比韩东大概高了小半个头。但估计不是熟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拆穿，现在一想我们两个都是假冒的了。 之后精灵王找了几匹马，带着我去往了帝城。 精灵王没带多少人，只带上了三位钻石级别的冒险者随行。 深夜，我和精灵王来到了帝城。 四位钻石一位绿玛瑙级别的冒险者吓的守卫说话都是哆嗦的，守卫要查身份精灵王拿出了羊皮纸就通过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和第一次进城的时候有些异样，因为商铺开着的没几家。 巡逻的部队变多了，在帝城宫殿外一圈圈的巡逻。 我询问精灵王有什么计划，精灵王笑着说道：“一个国家更需要一位管理者还是一个希望？既然你是英雄和希望，又有什么是你不能推翻的。” 听着确实很有道理，但毕竟只是个冒牌的希望。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宫殿门口打算进入的时候，反而被拦了下来。 门口的守卫队长将我们拦下，表示没有雪姬公主殿下和各位冒险者公会长老的口谕谁都不能进入宫殿。 精灵王再度拿出了那卷羊皮纸，守卫队长看了一眼就将羊皮纸塞入了自己口袋里表示这玩意没用。 我们虽然四位钻石一位绿玛瑙，但守卫坚决说不能进我们也没有办法。 三位精灵族的冒险者在商量要不要硬闯，精灵王指着我说道：“这位就是李靖大人，这些都是他请来的精灵族强者为什么不能进？” 守卫队长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脑袋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也不敢违法呀。要不你明天早上再来，明天早上有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精灵王说道。 “大人们就别为难我一个守城的了，本来还有条规矩是看见李青大人立刻抓捕归案。但是我们都是站在雪姬大人这边的，您还是明天一早再来吧。”守卫说道。 听得一塌糊涂，但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 提到了江念这个词，再度进入了我的脑海里。 思考着抓着精灵王向着一旁走去，几位精灵族冒险者也跟了过来。 ------------ 《铁之诗》（三十七） 将精灵王直接拉开，拉到了一旁的街上。 精灵王心里也有了点数，知道似乎是出事了。 羊皮卷被收了，而这位守卫似乎还是在帮我们并没有抓我们。不过估计想抓也抓不住，毕竟真实实力是四个钻石带我这个白板。 “什么状况？”精灵王不解的说道。 “看样子是出事了，刚刚提到的江念长老是这边帝城冒险工会的会长。最早就和老国王对着干的，现在估计是怼上那位雪姬公主了。”我说道。 “怎么？偷进去看看？”精灵王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里面我不熟你也不熟。” “去一旁问问店家？”一位精灵族冒险者说道。 这是一家酒馆，此时还开着。 我们五位全部走了进去。 点了一点吃的和伙计旁敲侧击的聊了几句。 “帝城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精灵王说道。 伙计笑了笑说道：“客人外面来的？” “做任务出去几天了。”精灵王说道。 “还不是雪姬公主闹的。”伙计说道。 “什么状况？”精灵王再度问道。 “雪姬公主管理国家不到第二天，就被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包围了宫殿。现在冒险者公会的所有冒险者都在宫殿内呢，说之前请来的李靖是假的。。。等等，你是李靖？”伙计此时才抬起头看见了我的面具。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宫殿里此刻都是帝城冒险者。 而雪姬八成是被抓了，就这样的情况下守卫被要求见到就逮捕我。但是守卫心里想的还是解救雪姬公主，所以让我明天早上来？可明天早上又是什么日子。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大日子，今天是雪姬公主收到书信里李靖回来的日子。您算是来了，您要是明天不去宫殿雪姬殿下估计要被当面处决了。这都是冒险工会的几位长老干的，说李靖大人你是个冒牌货。然后要求雪姬让出职位由冒险者公会几位长老联合掌控，现在帝城的巡逻就是压制替雪姬公主说话的暴民。我现在也怕客人喝大了在我这里起哄说起雪姬公主的事情，要是有一点消息传到那些巡逻队耳朵里就出大事了。”伙计说道。 “就因为这个？大家都关门了？”我说道。 “晚上不敢做生意，白天也只敢开一会。不是因为我们只有晚上生意好，我们也早关门了。还有李靖大人，明天就指望你了。明天冒险者公会要公开处决雪姬公主，用夺权为名号。你要是站出来，一切就都有救了。”伙计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精灵王说道：“还有住房吗？” 众人挤在一个大房间内，精灵王和几位冒险者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包裹在调制什么。 我好奇的在一旁观望，精灵王笑着说道：“一种用史莱姆制成的整形膏药，明天不是有天大的事吗。” 。。。。。。 盔甲没脱我和精灵王找了大床一起睡下，几位精灵族冒险者直接睡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笛声叫醒了我和精灵王，我因为听过笛声知道这是前往宫殿集合的意思。 ------------ 《铁之诗》（三十八） 带着精灵王下了酒馆去往了宫殿，此刻宫殿上方雪姬公主被绑在木刑架上。 比起之前雪白的衣服此刻衣服显然破烂不堪，头发也已经散乱了更看不见王冠。 一位老人在一旁侃侃而谈，但是底下观望的人民无比低着脑袋。 估计此人就是江念了，精灵王在我身后说道：“先救人吧，和公主谈应该比那个老头子舒服。” 上面的老头在让雪姬公主说遗言了，风属性魔法传入了我们每个人耳朵内。 精灵王抽出了身后的双锤说道：“打上去？” 我说道：“出现在人群中间是不是一样有效果？那个雷电一样的魔法能不能给我一个出场效果？” 精灵王点了点脑袋。 上面的江念长老笑着说道：“就算你一句话不说也是没用的，你之前口口声声答应的民众李靖三天后会回来。这都第四天早上了，这一切都是谎言。就算李靖来了我也能拆穿。。。” 一道道电弧从我身后向身前散射，噼里啪啦的作响。 我缓步走到众人之前，和精灵王跟在我身后吟唱着听不懂咒语。 我站在了众人眼前，民众们居然开始欢呼。 江念老人在台上对着下方大喊道：“这位李靖是假的，让他摘下面具大家就明白了。这人只是个孩子，真正的李靖此刻都五十多岁了。” 我拿起了面具，当着众人摘下了面具。 我的脸映入了众人眼帘，我的脸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都是精灵王之前熬制那个史莱姆药水的功劳。 没人见过李青，而我此刻显然苍老无比。 一旁的精灵族冒险者发动了风系魔法，小声的说道：“大人，你说的话大家都能听见。”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我是真是假大家看不出来吗？” 民众们再度沸腾，开始呐喊：“会长骗子、会长骗子。” 而接下来的两位精灵族钻石级别的冒险者也已经动手一路打了上去。 精灵王随后跟上，我和那位使用风属性魔法的冒险者紧随其后。 带上面具上到上方平台，三位帝国钻石级冒险者守住了江念。 而后面还有一排排的宝石级别冒险者和几位长老，江念看样子拄着拐杖应该不是冒险者。 三位帝国的冒险者拦在了江念面前，精灵王抓住了我小声的说道：“你不要过去了。” 精灵王刚说完，身后有人迎了上来。 全部都是宝石级别的冒险者，将能上来的楼梯全部挡住。 前后都有人，将我团团围住。 场面似乎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精灵王站在了我的身后。 四个人下意识的将我围在了最里面。 对面的帝国冒险者说道：“你真是李靖，这些都是你从精灵族请的钻石冒险者？” “货真价实。”精灵族的帝国冒险者说道。 “刚刚在下面李靖摘下面具我们没看清，我们想听李靖摘下面具自己说。我们也是听了江念说你是假的，只要你能自证身份我们就站你这边。”一位帝国钻石阶级的冒险者脱下了面具。 ------------ 《铁之诗》（三十九） 随后三位帝国冒险者都摘下面具，居然还有两位是精灵族的。 看样子估计都和我爸有关系，我握住了自己的面具上。思考着大不了让他们看看我的样子，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能打动他们过来帮忙。 精灵王却按住了我的手，精灵王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动手。 我看着精灵王，精灵王却摘下了韩东的面罩当着大家的面说道：“几位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或者知道我是谁吗？” “七王子殿下。”三位帝国钻石级别的冒险者中的一位精灵认出了精灵王。 精灵王身旁的精灵族冒险者说道：“什么七王子，现在已经是唯一的王了。” 场面有些尴尬，三位帝国冒险者中居然有两位站到了我们这边并且对着精灵王喊了一声王。 此刻不管身前还是身后，许多帝国冒险者也都摘下了面具站了过来。 他们都是精灵，人数不多但也是一小股势力。 我想起了之前精灵王和韩东谈的事情，看来人类所谓的同盟真的骗取了精灵族的人才。这些人成为冒险者之后去往了帝城就没有回来的，此刻都还认为精灵王全部站回了队伍。 三十年间，精灵族冒险者深入到了帝城内部。连钻石级别的冒险者中都有几位是精灵族的。估计几位帝城的公主不内斗数量还会多一些，看样子这个同盟背后真的又不少阴谋。 江念似乎看出局势不对劲了，跑向了被钉在木刑架上的雪姬公主。转动拐杖一柄小匕首出现在了江念手里。 江念抓着匕首架在了雪姬公主脖子之上，对着众人大喊道：“别过来，在往前一步公主就没命了。” 我刚想喊不要伤害公主，条件可以慢慢谈之类的。 精灵王一只手从我面具下方伸入捂住了我的嘴巴，往后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行动被显示，话语权也被限制。一时间我觉得我陷入了一种阴谋当着，我开始揣测精灵王是好是坏。 精灵王大喊着：“抓住他。” “说了别过来，你们听不懂吗？”江念将匕首死死顶在了雪姬公主脖子之上。 大家似乎都有点动摇了，没有一位敢真正的冲上前。 江念则是在掐着雪姬喊道：“我能带领大家战胜兽族的，而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就因为我现在所做的这些就想否定我的全部吗？这种争权夺位上来的女人就能带领你们打败兽族了吗？可笑，一切都太可笑了。” 江念说完居然有不少低阶的帝国冒险者再度围了上来居然护在了江念身前，似乎是想做最后的抵抗。 台下的民众们开始高喊：“江念败类、江念败类。” 我真的想说些什么，但是精灵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这种力气我都觉得有点窒息了，精灵王大喊道：“僵持下去没有意义，给我生擒。” 我知道要出事情了，当然这个事情是精灵王想到达到而且正在达到的。 随着精灵王这边部队的挺进，江念紧张到语无伦次的大喊。 匕首因为贴雪姬公主太紧，过度用力划过了雪姬的喉咙。 ------------ 《铁之诗》（四十） 等到雪姬公主疼的大喊被江念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染了江念半个手臂。 雪姬公主也晕死了过去，江念似乎歇斯底里了。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匕首插入了雪姬的胸口心脏位置，半个匕首全部刺了进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管是站在江念这边做拼死抵挡的冒险者。还是准备营救的帝国冒险者和精灵王的手下，但只有精灵王发出了笑声。 笑声很小，但我贴在精灵王的身前却听得非常清楚。 等到众人想起一跃而上去抓江念的时候，江念纵深跳下了高处的平台。 从上方的平台摔下了十几米的地面，脑袋朝向重重摔在了地上。江念抽动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民众们一拥而上。 江念的衣服被拉扯，戒指项链甚至胸口的长老标记都被这群人哄抢而去。 之后江念被高高举起，民族门自发提议。 最后在一致表决后众人大喊着：“挂起来、挂起来。” 江念被抬到了帝城的高墙外挂起来以儆效尤，表决完毕的江念被部分民众抬去了月城的城门外。 剩下的民众们继续呐喊着挂起来没有离开。 估计他们是想知道雪姬公主怎么了，而大家都想知道雪姬公主怎么了。 几位帝城的魔法师将雪姬公主从木刑架上放下来，立刻进行了救治魔法一刻不停的在吟唱。 精灵王看了一眼躲在一旁角落的几位冒险者工会长老，这些长老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哆嗦。 瑟瑟发抖的样子又可怜有可笑，精灵王继续喊道：“这几位全部带走关起来。” 一部分的冒险者动手了，而之前阻挡的帝城冒险者愣在了原地。 精灵王再度说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被蛊惑帮助江念的冒险者我既往不咎。但要是还敢在这里多留的，别怪我一并处置。” 权威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传入各位耳朵里。显然起到了作用，精灵王刚说完就有密密麻麻的冒险者下了平台。 宫殿内开始用冒险者涌出，全部会了冒险公会不做停留。 整个宫殿内还剩下士兵和一些高等级的冒险者，当然精灵王身后的这群冒险者估计都是精灵族。 三位正在给雪姬公主治伤的冒险者，一位开始试着拔下雪姬公主胸口的匕首，雪姬公主其他部位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精灵王松开了捂住我的嘴的手走了上去，在三位治疗的冒险者耳边说了什么。 三位在治疗的冒险者都似受到了精灵王的影响，底下了脑袋。 我知道出事了，片刻的治疗的光芒开始变弱。 三位中两位放下了手停止吟唱，雪姬公主胸口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之前被冒险者赶出去的大臣们此刻都从帝城涌入宫殿，被关押的侍从和佣人也被放了出来。 几位女用开始上手擦拭雪姬公主被血染红的衣服。 大臣们在台上交头接耳，带头的站了出来表示雪姬公主必须风光大葬。 台下民众们开始大喊：“雪姬公主怎么了、雪姬公主怎么了。” 三位治疗的魔法师开始摇着脑袋自责的说道：“已经尽力了，但是已经太迟保不住了。” 大臣们开始哭喊，一位带头的要求魔法师使用风属性魔法。 ------------ 《铁之诗》（四十一） 大臣开始向下面的民众宣布雪姬公主没有救回来的消息。 民众怨念的声音开始响起，场面似乎不受控制了。 精灵王在一旁直接说道：“也不是都没希望了，这不是李靖还在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之前精灵王说的话。 一个国家更需要一位管理者还是一个希望？既然你是英雄和希望，又有什么是你不能推翻的。 看来一切都在发生，按照精灵王的想法在发生。 这一切可能是了一个阴谋，而且已经收不住了。 大臣沉默了片刻，向下方民众开始谈起了我。 用我这个词有点不合适，应该说谈论起了我爸李靖。 民众们再度开始高喊的时候，只剩下了两个字回荡在整个帝城：“李靖、李靖。” 声音回档之间充满了希望，那种精灵王想要的希望。 其他的大臣们还在交头接耳，表示可以推举李靖成为帝城临时的代理者。 并且可以掌握兵权去前线与兽族对抗，但没有真正的实权并不能称为国王。并要求明天就上前线战场，必须在停止兽族的进攻或者击退兽族。 这是大臣想要的，是民众想要的。 现在似乎也是精灵王想要的，但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时间开始平息，被安抚的民众开始四散。 在帝城的精灵族冒险者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大臣们开始整顿后事并且提出了联合管理帝城的话题。 精灵王带着我和三位精灵族冒险者回到住的地方，三位帝城的钻石级冒险者也想跟来被精灵王拒接了。 房间内精灵王开心的对我说道：“这王位不是来了吗？” 我无奈的说道：“问题是要上战场，可我不会打仗。” 精灵王笑着说道：“我已经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我说道。 “换人。”精灵王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你带上一批铁匠去驻守月城，开发更好的武器和装备。而我这边开始冒充你去前线打仗，应该说冒充李靖。”精灵王说完上手摘下了我的面具。 确实，这样既能解决人类帝城的危机也能让月城更好的发展。 但精灵王说完的时候他的野心也暴露无遗，让我确定了精灵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事情已经不能在清楚了，虽然精灵王只是拿到了李靖身份下的兵权，相对而言我也就是一个帮月城精灵族提高武器水平的傀儡。 只要精灵王能稳定兽族和魔族大军的进攻之后，他就是人族和精灵族实至名归的王。 虽然一时间肯定没有人会认可，但让帝城认可后续也就是时间上的事情了。 等我明白这个道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第二天，我穿上了韩东的那一身盔甲。在三位精灵族冒险者的带领下回了月城，同时带回月城的还有四十多位帝城的铁匠。 并且月城这边同时派出了一百位宝石以上级别者前往帝城前线，我只是穿了韩东的盔甲没带韩东的面具。 连双锤都没有拿上，继续带着一把铁锤。此刻我就是我了，也不需要在冒充任何人。 精灵王给了我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我在月城没有任何限制。 而精灵王将在帝城的前线，以李靖的名义与兽族大战。 ------------ 《铁之诗》（四十二） 我虽然相对自由，但还是要做一些铁匠该做的事情。 我将四十位铁匠安排到了流水线上，并且一起出谋划策。 月城里的十字弓、地刺和改进箭羽被再一次的升级。 魔族的劫掠几乎也被这些东西完全抵御住了，但靠村民都能防止劫掠。 月城这边王族的十三王子成了临时的代理王，而我后来才知道之前魔族的劫掠下担任精灵王的王族因为是实力的代表也必须此次都带头冲锋。因此精灵王族除了几位母系成员几乎都战死了，真正的王族也只剩下了七王子和十三王子。 这位十三王子才刚刚成年不久和我差不多大，平日里他也会出现在流水线上观察我。见面时还称呼我为哥哥，而几位精灵王族的母系都会来看看我。她们见我说的最多的还是红拂，也就是我妈妈的事情。 多半是客道话，大致上就是红拂要是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并且此刻在为月城尽心尽力是多么好的事情之类的，我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此刻的局势相当明朗了，精灵王也完全的利用了我。 帝城的消息开始平凡的传递到月城，攻打帝城的兽族已经不在挺进了。甚至在精灵王的攻势下还在缓缓倒退，李靖的名号已经成了希望的代名词。 不管韩东是好是坏有没有私心，而这位精灵王的私心已经暴露无遗。 我已经在脑补完全击退兽族的精灵王回到帝城摘下面具，以精灵的身份成为人族的希望之后的事情。而我无法判断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我连自己算人还是精灵都无从所知。 我带着一点吃的去了地牢，一路上也没人阻拦于我。 月城都认可了我是红拂公主儿子的事情，对我显然非常友好。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友好的边界在哪里，以为我还值得利用。 地牢里韩东犹如一个废人一样躺在草垛里，见到我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我扔下了一袋食物，他艰难的用双臂撑开捧起大快朵颐。挑断的是韩东的手脚筋，手指无法活动了但手臂还能动。 韩东抬起了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对着韩东把事情小声的全部说了一遍。 当我提到雪姬公主被江念杀死的时候韩东哭了。 我把雪姬公主为什么会死也说了一遍，并且说了精灵王和我互换了李靖的身份。 我说完之后韩东是沉默的，我最后一句小声的说道：“我该怎么办？” 韩东抬头看着我说道：“你问的是该怎么办？还是你想干什么？” 我的问题反而被韩东的反问给绊住了，我思索了许久说道：“我想人类不被统治，更想月族不被侵略。最想大陆没有战争，你说我该怎么办？” 韩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要的是办法。”我说道。 “我的盔甲有个内衬，里面有一副剧毒的毒药。本来是任务时被俘虏后用来自杀的，但是没给我任何机会。不过现在排上用场了，无色无味但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就是毒药先分我一半，我已经没有必要活下去了。”韩东说道。 ------------ 《铁之诗》（四十三）完 我点了点脑袋随后离去，我找出了韩东的盔甲。在后腰的位置确实有个小开口，里面有一包纸包。 白色的粉末分量不少，我试着分成了两份。 将一份先揣在了身上回了地牢，我询问了给韩东送饭的那位守卫韩东平时都吃些什么。 旁敲侧击下守卫刚好要去送饭就打开了盒子，我要求守卫再去加一点分量。 守卫疑惑了片刻还是转身去了厨房加餐，我将药粉倒入了小碗麦汤里。 随后看着守卫回来手里多了一小块面包，守卫说着王的命令不能喂饱不好违抗。 我点了点脑袋表示仁至义尽后走了，片刻之后韩东死掉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边。 死因不明，我去询问能否交由我安葬被拒绝了。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帮月城精灵族设计一系列武器，其实就是以前爸爸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玩意在不懂行的人类眼里十分难掌握，可到了不懂行的精灵族手里一个个觉得都是至宝。 改进的地刺以及一种叫地坑的概念被运用起来，让魔族的狼骑兵几乎失去了作用。 而魔族其他的近战兵种也吃了那些奇形怪状武器的亏，不过魔族依然很少证明和精灵族开战。 月城的想法也很简单，对方不来就不会去找对方的麻烦。 那是三个月后，精灵王凯旋而归。 兽族被打的推到了边界外，精灵族的大军都是货真价实的抢着。上了战场之后几乎无往不利，魔法也刚好克制兽族。 精灵王用李靖的身份没有暴露，精灵王回到月城也是有原因的。在熟悉了帝城的部队之后精灵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之前带去了一百人此刻从帝城带了三百多名这三个月里一起出生入死的精锐，在月城休息等待明天一举反攻魔族。 精灵王回来之后第一个见了我，对我开始了夸赞。 表示月城现在的安宁都是我带来的，但很快精灵族就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大陆最强了。 确实此刻人类已经被李靖这位英雄洗脑了，从群众到军队就差那群管政的大臣了。 我怕房间里桌上是一杯清水，我抓起了杯子拨开了藏在下方的卡扣双手托举着说道：“王，辛苦了。说了那么多，喝口水吧。” 杯子是特制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机关。下方有个卡扣，扣动就会把藏在下层早就准备好的药液与水融合。 “味道有些怪。”精灵王喝了一口说道。 “或许是放久了吧，这水是我前天打的。”我说道。 精灵王放下了杯子说道：“水还是去月亮泉直接喝的号，我还要去安排一点事情。” 。。。。。。 毒药这玩意真的很管用，精灵王离开我的房间在回大厅的半路就倒下了。 无法治疗，连死因都不知道。 我带着杯子去了流水线，将杯子投入了火炉内。 精灵王猝死的消息传边了月城，整个月城大乱。 连驻扎在月城的人族精锐部队也知道了。 那位十三王子找到了我，手里拿着李靖也就是我爸的面具说道：“哥哥，这面具本来就是你爸爸。而你也曾经带着面具伪装过，月城和帝城都靠你了。” 我接过了拿面带着一条横向裂痕的白色面具，带到了脸上随后露出了狰狞的笑。 。。。。。。。 ------------ 《漫长》（一） （作者为1994年生人，并未见证过1970年任何事件。文内内容纯属虚构和道听途说，部分内容参考当代文献与各类百科。如有雷同，喵了个咪。） 我叫路桥，今年五十九岁了。还有一年到国家退休年龄，日子很难熬。 我在地震局工作，十几年下来没混成领导还只是一位公务车司机。 遥想这些年混不上去估计是吃了文化上的亏，当然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记得那是一九七九年，国家刚刚改革开放不久。 也是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但那个年代爱读书的孩子太少了。 许多小学没毕业就不读书了，我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我也是村里最皮的。 小时候就爱打架凑热闹，村子里谁不知道路家有个老三是当混混的料。 记得那时候把邻居家李狗蛋欺负哭了，他爸揪着我耳朵在村子里逛了一个圈。 叫来了全村的大人当面质问我为什么那么坏，连他家狗蛋都欺负。 我心里清楚但什么也没说，直到我爸来一个个的道歉后把我接回去。关在家里在被我爸打一顿屁股，放出去了我还是会接着皮。 那时候哪有什么玩具，一群孩子在村子里不是找个小溪打水漂就是在一起捉迷藏。 记得那时候会爬树的都是躲的最好的，我就爱爬树。因为就算看见了不敢爬上来抓住也不算抓到，估计调皮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稍微有钱点的孩子家里会给零花钱，买小人书和滚铁环。我对滚铁环不感兴趣，但是我喜欢看小人书。 龙江颂、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海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红灯记、奇迹白虎团这些故事画在册子里，真的是百看不厌。 但我家里没钱买不起，那时候就在想我要是个好孩子。小人书排队一个个看，到天黑都轮不到我手里。 可你要是坏孩子伸个手就能第一个看了，要是对方不给怎么办？当然是削他，削的够狠书都不用还给他。 就这样从小我在村子里的名声就传开了，路老三的名号也传入了大人的耳朵里。但说真的我也没干过什么大坏事，但学习进不了脑子不是我的错吧？ 我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我有两个姐姐都大我好几岁早嫁出去了。 我在家排老三，全院子的人都知道路家的老三没出息。 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才是读书的料。小我三岁，但比我聪明我是认的。 没办法辍学的我十四岁就开始出来帮打工了，那是一家国营铸造厂。我爸买了三包大前门塞给了厂长，才换来了我这第一份工作。 那个年代可没有黑工的说法，干的是铸造的活。从学徒工开始干，那时候的学徒可没有三个月出师的说法。 学徒期就是整整三年，估计也是岗位的问题吧。师傅的说法，没三年还不一定出的来。 刚参加学徒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是18元，第二年20元、第三年22元。 我学的很认真，因为这玩意我觉得比上学有意思多了。 而且也必须很认真，一不小心可能真的就是生命危险。 ------------ 《漫长》（二） 后来国家对特殊工种做了调整，我们铸造工种比一般工种提高工资2元。提高的那年是我当学徒的第二年，提高后的工资学徒按20元、22元、24元执行。 一下子多了钱，没有谁是不开心的。当然每月要扣除02元的房费，因为所有工人都住在工厂里。病假要由医生开具的病假条并经过厂长批准才行，不然就要扣工资。事假旷工均按日扣工资，那时的工资就是实打实按天算的。也就是没有其他任何补贴，扣了就是少了要心疼半天。 那是一九八二年，我在铸造厂满了三年学徒转了正。 国家也下了新规定，夜班补助02元每次。 转正后我拿着二级工资一个月32元，不多也不少算是中上的职业。 因为住在工厂，每个月只有一号能回家半天。见见爸妈问问弟弟考试如何应该就是人生的全部了吧，因为每天干的活都不能出错。性子因此也收敛了许多，看见我这个样子最开心的应该是我爸妈吧。 看我学好了村子里的闲话也少了很多，但也就好了那么一阵子。 爸妈也总是说是时候给我找个媳妇了，也该成家了。村子里因为知道我当年的品行，对给我介绍对象都存在顾虑。 而就算没有顾虑我也娶不起媳妇，那时候结婚虽然不要房子但流行谈四大件。 四大件又称三转一响，即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 自行车：四大名牌分别是永久、凤凰、飞鸽、红旗，售价都在150元左右，而且就是有钱也不好买到。当时也很想学会骑自行车，可惜了村子里没有一辆。不然就算是抢着练，说不定都已经会了。 缝纫机：蜜蜂、标准和飞人都是名牌，价格也在150元左右。那时候也不懂为什么女人家缝衣服的东西能和自行车一样贵，脑海里不就是针线连轴转吗。但真的见到村子里有人买了缝纫机，一村子的人围着看缝纫机工作才明白贵的有道理。 手表：上海、东风一律是120元，爸爸倒是有一块说不上名字的表，针都不走了也舍不得修。也不让我们碰，爸爸只有睡觉的时候会摘。所以想碰一下的机会也不多，还有一些进口表以瑞士表为主。价格高的离谱，算是那时候的奢侈品。 收音机：晶体管收音机价格一直不算太高，一般六个管的单波段收音机在40元左右。这个玩意倒是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当年我差点就拆了自己家的收音机没被少打。当时也很想知道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会发声，但就算是四大件里最便宜的也不是我一个月工资买得起的。 四大件加起来最少也要五百元，对于一个月才赚三十多的我属于天方夜谭。拿什么娶媳妇成了老大难，因为我不会存钱。 两位姐姐嫁的倒是挺好的，都算是过得吃喝不愁。 弟弟那时候还在上学，爸妈说成绩就每下来过。放古代肯定是中状元考科举的料，现在也就盼着让他上个大学。 我的钱里每个月也要拿出一点，但我心甘情愿。 《》 ------------ 《漫长》（三） 我人生的大起大落是发生在1989年，其实也早有苗头只是没有发现。 等我成为正式工的时候国家下发文件给工人调工资，调资比例40%。我有幸进入第一批调资人员名单，工资从二级上升为三级工标准，每月376元。没有资格调资的人仍然执行二级工工资，甚至还有不少拿着一级工资学徒错过了这次调工资。但二级工资调整为每月275元。别看着小小的101元的差距，慢慢就演变成了后来的导火索。 等到1989年也就是三年后，国家再次调整工人工资。调资比例为40%，而且文件明确指出上次调过工资的人不再享有调资机会。结果是这次调为三级工的工资执行411元的标准，而我们上次调过资的人同样是三级工资却仍然执行376元的工资标准执行，相同的级别每月少拿35元。原本的三年是每个月多了二级工资101元，可后来上来的三级工工资却每个月比我们多35元，厂子里上一批三等工包括我心里没一个是好过的。 个别心里不服气的主就出来闹了，记得带头的叫陈浩。带着三十名第一批调资的工人找了厂长，当时我心头一热也跟在了其中。 结果一闹才知道有的工人拿的更少，他们也憋不住了。有老工人干了十几年，月工资按老标准算的。当时没有级别一说，划分之后被归入一级的24元从未升级。可是新入厂的学徒工执行统一标准之后，按20元、22元、24元标准过了实习的三年。第四年见习工资就是二级的275元了，已经比这一部分老工人的工资高了。 这事情被那些始终拿着一级工资的老员工拿出来说事，一下子厂长控制不住局面了。 这显然是历史遗留问题，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但也是无可奈何。这时候的厂长索性停掉了本次的涨幅，按现有等级的一二三级发原本那那套工资。 实习20元、22元、24元，正式工一级24、二级275、三级376元。 至于那批一级工资的老员工，继续按一级工资算。但把今年给新一批三级工资多的411元撇到了三级标准的376元，多出来的35元给了老员工。老员工从一级的24元到了一级拿275元，也算暂时平息了老员工。 厂长上午刚说完这个事情，看似确实完美解决了工资平衡的问题。 但到了下午厂子里就打起来了，打的不可开交。 因为那批刚升到三级工资的员工，原本能拿411元的。事情一闹被压回了376元和我们拿的一样了。看似平衡但因为我们提前成为三级工多拿了三年工资，少了三年每个月的101元，这次还让他们少赚了每个月的35元。对方有人算出了里面的数据并且越想越气，一发酵就打起来了。 警察立刻就来封了工厂带走的不少人，相对的机器报废的也不少。二十多位员工都有或轻或重的伤被送去了医院，甚至有两位当场死亡的。我因为跑的不及时左脚被不知道谁用扳手敲到了腿骨，当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还挨了好几拳也送去了医院没有被拘留。 ------------ 《漫长》（四） 村子外镇子里最大的医院，住院部唯一的三个房间里都是我们厂子的人。 轻伤重伤都有，这些人到了医院倒是没有再动手了。但两边嘴巴利索的还会时不时互相谩骂，骂到亢奋时还会再约定伤好了之后去什么地方打一架。 开始病房里天天有拌嘴的，因为大家都认为事情不严重。 但毕竟死了两个人，事情慢慢从村子里传到了镇子里。再由镇子传到了市长的耳朵里，市长介入后要求彻底调查整改并且杜绝以后此类事件的发生。 所以警察来了，我在病房里趟在最靠墙的床。旁边只有一位包着头的工友，一声不吭的窝着。看燕子程度开始还以为是个意外卷进来被打到头的工友，后来警察来问话才知道这人居然是陈浩。 按陈浩说的似乎是被谁用扫把敲了脑袋，还庆幸自己不是扳手之类的东西敲的。但我细细一想那种时候谁有空去卫生角拿扫把，真的顺手就是一扳手的事情了。我的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细想估计是警察来了之后装的。 当然那个年代厂子里哪有什么监控，那个年代主流的记录方式是胶卷照片。 警察查案全靠口供，厂长交代了事情的缘由。 虽然大家都认了是那群新升三级的工人先动的手，但问起那群新升到三级工里是谁带的头。却没有一位说话的，个个都不敢抬头吭声。 事情总要有人承担的吧，警察就把矛头对准在了陈浩身上。 毕竟明面上是他带头先挑起的事情，这点厂长和厂里大大小小的员工的口供都能作证。 警察刚来医院的时候我就有些紧张了，害怕被误会成杀人凶手。当知道隔壁床包着脑袋的人就是陈浩，警察是冲着他来的时候也没有放松多少。 警察要求陈浩说出当时第一批找厂长理论的人里都有谁，我立刻就明白可能要出大事了。 开始的时候陈浩还在装傻，用脑袋疼想不起来当借口闭口不谈有谁。 僵持了几分钟，在我觉得陈浩还有点担当的时候。 警察说讲不出名字就抓他一个人去判刑，反正事情要个交代的时候。陈浩就装不下了，而装不下去的陈浩这个记忆力。 真是觉得不去读书可惜了，当年先升三级的工人一共也就三十多位。陈浩把三十位几乎一个不少的点了出来，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当时气得想站起来给陈浩一脚，可惜我脚还没好。更气的是我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也跟着陈浩去了？陈浩嘴里这三十位工人的名字里有我路桥一份。 警察走的时候把陈浩一起带走了，我们这些人都开始担心起来。 天天拌嘴的几位也变乖了，对方因为被警察追问之后也老实了。 房间里每个人都在提心吊胆，怕事情落到自己头上。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时警察来厂子里，那些不停手还在打的都拘留判了三年。 陈浩则是后来被带走拘留了十五天就放了，陈浩和陈浩说出的三十位有名有姓的工人连同厂长一起被开除了。 ------------ 《漫长》（五） 最倒霉的应该是厂长，开除的时候还罚了五百元并且登报批评。厂子停业整顿半年，事情到这里就算结了不再追究。 听到我只是被开除的时候，是进医院的一个月后。我的脚还是不能动的，三十位工人还有小半数也还在医院里。 当时自己被开除的都哭了一整天，而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半个月里从陈浩被带走的那一天起，我都在担心下一次警察过来会不会把我也带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厂长登报后消息很快传到了爸妈哪里。爸妈都还在奇怪这个月一号怎么我没回家看他们，知道我在医院后就来医院把我接回了家。 当然事情也传到了我们村子里，那些没事坐在一起晒太阳聊家常的邻居们有的话题倒是聊开了。 我虽然受不了了医院里的药水味和那股盐开水的味道，但我更加受不了这些爱说闲话的。 在村子里自己家一趟就是半年，这些闲话就没有停过。 报纸上的内容含糊不清，一味的是厂长的自责道歉。事后厂长似乎也去了外地，这事情也没了下文。 估计是因为我小时皮吧，什么打架是我挑头的都传了出来。这群人说的还有理有据，拿我被打断腿做文章。还有警察当时来的就是我的病房之类的。说不见其他人伤的多重，显然就是我挑的头害了工厂害了厂长。 隔壁村死者家属和那些因为工厂整顿暂时失业的工友还都信了，天天来我们家门口闹要我给个说法。 爸妈倒是站门口把事情全扛了，一个劲的弯腰道歉。 说真的我真想出去说，说那些伤的更重现在还在医院呢。我就是一个凑热闹的，为什么非要拿我说事情？ 但显然我起不来，就算起来了爸妈也不会让我出门的。 那时候真的脑海里想过去死，我们村子门口就有一条小溪。而我又是个旱鸭子，此刻断了一条腿估计下去就上不来了。 有几个半夜，我试着一个人出了房门站在桥上小溪边。后来我还是忍了不因为别的，年轻气盛的真的不怕死。我怕我真死了之后，这群爱说闲话的聊我畏罪自杀这个新话题。 1989年我二十七岁，脚好的差不多了。 弟弟读上了上海财经大学，全村都在说这个事情。 本以为我的事情会消停一点，谁知道这事情反而成了和我最大的对比。 比如路家老三上辈子是不是恶鬼投胎啊，这才给了路小四当个补偿。你看看小四这成绩，在看看他们家老三那样之类的话。 当然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我弟弟是全村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爸妈不知道哪里听说的学校挺乱的，到处都有大学生游行之类的事情。我们全村也就几个聪明人，属我弟弟本事最大、考的最好、读的最远。 弟弟刚去学校才几个月，爸妈就让我给弟弟写封信。一来是问好告诉他不要乱来本分一点之类的客道话。二来就是让我自己问问弟弟，我日后该怎么办是好？ ------------ 《漫长》（六） 爸妈的话不能不听，想着有个聪明人指点迷津也不是坏事。 我憋了半天，就小学文化的我好多不认识的字。只能找差不多意思的字去代替，最后干脆找同音字来代替。来来去去写的密密麻麻，装了信封贴还邮票。 腿都没好利索就跑去了邮局，将信递给了邮递员。 十几天后，我接到的回信。厚厚的信封里也是密密麻麻的字。估计是弟弟知道我字多了也看不懂，最下面大大的写三个字:去学车。 还在空白处画了一辆小车怕我看不懂，别说画的还真有模有样的。 关键是信封里居然还有十几张大团结，数了数一百四十多块钱。 当年信里是不让放钱的，但私底下那顾得上这些。 弟弟这去了还没几个月吧？信里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弟弟的意思是让我拿着去学车。 我这几年补贴弟弟的钱应该也就那么一百多吧，这一下全还回来了。 按着弟弟的想法，和爸妈说了一遍。 真的找起来才发现村子里哪有地方可以学车啊，爸妈问了一圈才知道镇里的养猪场倒是有一辆解放牌的大卡车。 那时候养猪场的猪都是特供的，大家吃喝方面都是用粮票肉票定量的。 当然私底下大家都可以养猪宰杀，但只能自己品尝不能贩卖。 这养猪场就是给市里运猪的，这辆解放牌的大卡车也是镇里唯一的一辆。 思路是清晰了，想要学车也只能去镇上了。 那时候可没有驾校这个说法，打听来打听去明白了一个叫驾培的词。 说是什么机动车驾驶与培训，但是这个驾培也是今年刚出来的玩意。 只有一些大城市才有，我们这种小地方就别想了。 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去镇子里问问，特别是去养猪场问问。这有大卡车总不能没人开吧？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教你。 听着说法确实可行，我就试着去镇里询问了一圈。 养猪场门卫根本不让我进去，说什么都不行。 试着问旁边的大叔大婶，还真让我问到了个能人。 一谈起来哪里可以学开车，大叔大婶都指着镇里大树下乘凉的老大爷。 去了老大爷身旁，问了问还真把老大爷的话匣子打开了。 老大爷侃侃而谈才知道早年间学个车有多不容易，那时候学习驾驶的人少之又少。学习驾驶技术只能向已经取得驾驶执照的人学习，过去学习技术必须通过拜师学艺这种渠道。按照传统的习惯行大礼、三拜九叩举行仪式方能被收为弟子学习驾驶技术。 越听越像是在练武，我开始有些不相信了。 质问起老大爷是怎么知道的，老大爷掏出了个怀里的一个布袋走。 将一本小册子打开，小册子里居然是国军证。 证里面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开之后就是驾照。 看了个仔仔细细，这玩意左右两个大印。 估摸着做不了假，我激动的询问老大爷现在想学车该怎么办？ 老大爷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半笑不笑的指着镇门口不再说话。 ------------ 《漫长》（七） 我挠了挠脑袋还想再问问，老大爷笑着说道：“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之后老大爷起身就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去追。 思索了半天？不会是让我直接去拦进出镇子的那辆大卡车吧？ 无奈回到了家，把事情和爸说了一遍。 爸倒是心平气和的问我老大爷最后手指着哪？ 我说道：“镇门口。” “镇门口有什么？”爸再度说道。 “有进出的大卡车？”我疑惑的说道。 “说你不懂人情世故，你还真什么都不懂呀。镇门口那是大前门啊，明天你听你爸我的”爸笑着说道。 第二天，爸拿了我两包大前门。 让我递给了老大爷，说这样事情就算成了。 我留了个心眼，万一不成不就搭上两包烟钱了。 我自己留了一包，只给了老头子一包。 老头子还在同样的地方乘凉，我将一包大前门递过去。 老头子笑着点着头让我跟他一起坐着等。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知道老头子让我陪他等什么。 直到一位中年人回来叫了这老头一声爸，老头子抓着我一起回了他们家。 一桌子菜，老头子说自己姓庞叫庞龙。 他儿子就是养猪场现在的大卡车师傅叫庞大海。 庞老头子拉着他儿子大海一个劲夸我机灵，说什么也要他儿子大海收了我。 我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眼睛都不眨就给跪下了。 立马磕头，哐哐的磕。 大海伸手拉我起来，看着我通红的额头说答应了。 没白跪还蹭了一顿饭，大海就成了我的师傅。 饭是师娘做的，师傅还有个女儿叫庞小花。 后来我才知道老爷子庞龙是个大烟枪，儿子大海管得又严不让他抽烟。说我聪明就是因为我带的大前门，而我成了老大爷的烟票了。 之后的日子显然你们也是知道的，那时候我跟着大海学车没有工资。三年的学徒都当过了，这学车没有工资我也没有怨言。 但是我心疼票子啊，弟弟的一百四十多块奖学金加上自己打工那么多年四十多块的积蓄。半数都是给庞老爷子买烟了，时幸好留了个心眼就给了庞老爷子一包。 这要是开始就是两包两包的喂，怕是要把自己穷死了。那时候一包大前门35元，我几乎是两天一包偷偷给庞老爷子带上。庞老爷子也是风雨无阻在大树下等着我，看见我的是比看他亲儿子都亲。 整个养猪场司机师傅只有庞大海一位，每天早上一大早我就站在镇子口等大卡车出来。 因为大海教我学车可不是养猪场允许的，属于私下里的事情。 大卡车开到镇子口，等我一下。我就快速开门上车，大海就开始一路上教我开着的知识。快到市里的时候就把我放下来，让我在路边等着。 等大海拉着空车从市里回来，我在上车一起开会镇里。 一天两趟没有休息，就这样足足学了半年大海终于让我上了手。 提心吊胆的我算是开上了，一小段路也没出什么差错。 ------------ 《漫长》（八） 之后的日子就好办了，一天有两趟运送时间分上下午。 上午人不多的时候大海就让我来开，下午则大海自己来开。 一来二去熟了之后，也不管上下午大海不想开就由我来。 在大卡车上学车不难，难的是天气热的时候驾驶室就像一个大锅炉。 那时候根本没有空调，听大海说起新一款的解放车里有小电扇。 但我们这辆老解放里什么都没有，日新月异的东西淘汰的太快了。 大海没事自己会带一把小蒲扇放车前，热急了就只能靠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直到后来大卡车全程我开。 大海没事就在一旁睡觉，热的睡不着的时候就扇蒲扇。 我在左边开，他在右边用右手扇。我能有一丝凉风，没事我也在盼着大海幅度大一点。 大海开心的时候，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教我修车这方面的知识。 开始我以为学车就是简单的会开了就好了，修车不会是司机的事情。 直到那天下午去程的时候车子熄火了，大海下去开始自己修我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个年代车开到半路坏了谁能帮你？请人来修的钱谁来出？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修车也比开车难，按大海的话不单单大车小车的构造不一样。一个牌子同型号的新老款汽车也不太样，哪怕是同款同型的今年和去年的构造也可能变动。 那时候我当厂工一个月三级的工资是37元，不知道现在出没出四级工资。那时候市里派来一位大学生指导员，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位指导员的面。只知道他进来拿实习也就是学徒工资的时候就是5元，那时候就开始觉得我是吃了读书的亏。 可当无意间聊起大海现在的工资，大海淡淡的说是2元。 我当时特地问了一个月2元？一个月就是我小半年。 大海点着脑袋说自己赚的少，让我学会了以后去开出租。大海的说法出租车司机一个月400元都算少的，而那时候我对工资的概念还在一个月37元上。整个村子里最赚钱的是一位教师，一个月也才0块。 989年的时候，当时最赚钱的几个行业是出租车司机、个体户和厨师。 除去农民外垫底的职业才是科学家、医生和教师。 报纸上天天说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的。 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弟弟让我去学车，他这个上海财经大学也没白上。 和大海学了大半年，该会的也差不多都会了。 没有一个出师的标准，而且我现在还是没有工资的状态。 我就想着过几天套套大海的话哪里能考驾照，然后去市里看看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工作。 毕竟司机的工资都好高，都不用开给我2元一个月。有那么一半3元一个月我也自足了。 思考着大过年的事情先放一放，年一过完就问个清清楚楚。 990年初，两件事情给我和大海带来了重创。 大过年的庞老爷子死了，死在村口的树下。被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到死庞老爷子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有说是天气太冷的伤寒走的，也有的说是抽死的。 ------------ 《漫长》（九） 我记得过年图个热闹，一口气给了老爷子三包大前门。当时庞老爷子笑着说道：“这辈子就你对我老头子最好。” 这是庞老爷子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当时很自责但我不敢和大海说。 那一个星期每天大海都在哭，跟大海坐在一辆卡车里我也很难受。 我觉得大海心里清楚，清楚我常给老爷子送烟只是不肯说。 老爷子的头七，大海请了半天假。 我早上也跟着去了，路过邮局的时候邮差小哥居然把我认出来了。 跑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说道：“之前你来我这寄过信也来取过信对吧，你那个信封是这几年来我看过最厚的所以有印象。上个月这也来了一封给你的信，只可惜村子不在配送范围。现在你来了就好了，这信我交给你。” 邮差跑回去找了半天，一封信递了过来。 我拿起了信，结尾确实是我的名字。但抬头却不是，是学校的抬头。 将信收好老跑去送爷子最后一程，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镇子外村字旁到处都是一个个山头，山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头。 给了村子里肯卖力气的几个钱，就一起抬这棺材上山了。 磕头、点香、烧纸一气呵成，搞完这些都已经大中午了。 和大海一起送了一趟货回来之后在家我拆开了信。 读了前几行字，虽然有的字不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懂的。 信的抬头是上海财经大学，内容都是客道话。 但第二段开始的话，把我看傻了。 不是我看不懂字，而是上面说弟弟死了。 学校说我弟弟被车撞死了，死与三个月之前。 最近处理弟弟旧物的时候发现了我寄过去的信，就试着写了一封回信说明这个事情。如果收到这封信，只是告诉一下弟弟的死讯。 我当时就哭了，眼泪收都收不住。 爸妈看见了一问，我也只能一五一十的说。 结果爸妈都哭了，妈还哭晕了过去。 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真的是不敢想。 半夜妈醒了之后，我们几乎在一起哭了一夜。 爸妈第二天让我给学校写信询问遗体的事情，而且爸妈对学校说弟弟被车撞死这条完全不相信，好端端的在学校读书怎么可能遇得到汽车？并且要我质问凶手是谁，怎么处置的。 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去大海那边，天天都在寄信和等信。 事情总会拦不住的，村子里一下子也知道了这个事情。 那些闲言碎语又来了，而且乐此不疲的传递下去。 一种说法是我学车所以弟弟被车撞死了，是我害死弟弟的谣言几乎在全村蔓延。 一个月的时间，对方回了三份书信。而我发了十几封，学校的说法是尸体早已经按照国家政策火化了，肇事的没有抓到。杂物是新入住学生发现上交的，如果需要的话这边替我们保管等我们去领取。 我信里也说过小物件能不能塞信里寄过来，但都遭到了拒绝。 村子里的闲话传到我耳朵里，让我自己有时候都信了。 因为我的角度我知道，我真的是为了学车害死了庞老爷子。 ------------ 《漫长》（十） 而弟弟的事情可能真的也是冥冥之中吧，爸妈在村外的山坡上搞了个衣冠冢。 当年弟弟的衣服也都已经送给村里其他人了，课本也给了那些村里想读书的孩子。只能将写的密密麻麻的本子，几十本一起放入了衣冠冢里。 爸爸后来没说什么，妈妈的意思是是以后要是能出去闯闯记得把弟弟留在学校的那些东西带回来。 那时候我也只是点了点脑袋，转头就安安心心帮爸爸在家种地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家外头似乎来人了。 打开门一看此人居然是大海，站在门外看着我说道：“方便聊聊吗？” 我陪着大海在村里旁沿着小溪走了几个来回。 “师傅，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那么远路辛苦了，难找吧？”我说道。 “请假了，村子里一提你名字就指着过来了。看来你在村子里挺出名的，开始还真怕来了找不到你。”大海说道。 “师傅找我什么事？”我说道。 “就是奇怪，车都快学会了怎么就不来了？”大海说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淡淡的说道。 “家里出事？确定不是因为我家老爷子的事情？”大海说道。 “都有一点吧。”我说道 “车就不学了？”大海说道。 “不学了。”我说道。 “你要是因为老爷子的事情，你就不学了你这是对不起他你知道吗？”大海气愤的说道。 “不是，不是庞老爷子的事情。”我说道。 “那你刚刚还说有点的呢，我家老爷子一辈子是没什么作为。他说了你机灵，让你跟我学车。你这师傅都拜了，知道老爷子平时都是怎么在家里夸你的吗？他说你来的时候眼睛里冒着星，和当年他学车的时候眼神一模一样。这才是真的想来学东西的，就算你不耍小聪明他也想让我教你。”大海说道这里眼睛有些湿润。 “不是。。。”我说道。 “当然我不想学车，被老爷子逼了两年。你呢？想学车的就这点破事你打算放弃了？你估计不知道老爷子当年为了学车当兵吃了多少苦，那时候你刚学会了我就和老爷子说了工资分你一半我们换着开。老爷子说要我练你，现在多吃苦以后才能享福。你以为我是故意让你白干的吗？拿你给我自己干活？所以不想练了？”大海说道。 “不是，我没想过钱的事情。”我说道。 “那是什么？是你给老爷子的烟吗？你认为是你把我家老爷子害死的？就拿点烟？老爷子给你脸了？你以为你那几包烟带的走我家老爷子吗？其实我也想过这么多年是不是过分了，他老人家也就那么点爱好全让我给耽误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谢谢你，人活着没乐趣真不如死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这亲儿子还真没你这外来的小子孝顺。”大海说完跪在了地上。 吓了我一跳，我刚想去扶大海。 大海掏出了几张老头票塞到了我的手里。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真的老头票，以前只是听说有一百块一张的钱。 ------------ 《漫长》（十一） 大海说道：“老爷子每次都把烟盒扔到鸡窝里，几十盒我心里清楚。这里的钱也不多，就算烟钱和小半年帮我开车的费用吧。” 钱几乎是硬生生塞到我手里的，之后抓着我的手往兜里塞去。 我没数有几张，但是肯定不少。至少比我给的烟钱多，但这似乎不是烟钱的问题。 “不。。。”我继续说道。 大海再度说道：“你还给我说不？师傅我让你回来继续跟我学车，听到没有？机灵劲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把庞老爷子头七遇到弟弟车祸的事情和大海说了一遍。 我说完之后大海沉默了，我和大海蹲在了小溪边。 “你是我也会一样难受吧？”我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不管是我家老爷子还是你弟弟的目的是什么？”大海说道。 “目的是什么？”我说道。 “你弟弟想你学车，我老爷子也想。”大海说道。 “说那么多就是想劝我回去学车吗？”我说道。 “半个月后厂子里会来驾培领导审核驾照，我向上面申请了一下。你每天过来练一下，把这一个多月忘记的复习一下。给你争取到了这一次机会，错过就没了你自己看着办。”大海说道。 我没有说话，大海站起了身子向村外边走边喊道：“就当给老爷子一个机会，给你弟弟一个机会。完成他们想完成的，之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你。” 第二天我站在了镇子门口，兜里揣着一包烟。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糊里糊涂就买了一包烟。等我付完钱才想老爷子已经走了，我将烟揣在了自己口袋里。 大海开着大卡车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上车，他笑的很开心。 询问我基础忘了没有，我摇着脑袋说：“没有，全部在脑子里呢。” 之后的半个月又回到了上午大海一趟，下午我一趟。 只是每两天最有我会习惯性的去买一包大前门，似乎成了我的习惯。 老爷子不在了没法抽，我就自己抽了起来。 第一次咳了个半死，但习惯后也就这样子了。 说不出来烟哪里好，但是难受了想老爷子和弟弟了总会抽两口。 那年我二十九岁，之后烟这玩意就戒不掉了。 半个月之后，那天大海没有开车而是在镇子口等着我。 和我一起去了养猪场，大海跟我说站在那里等的就是驾培的领导。 领导穿着衬衣带着毡帽，衣服看起来很新。手里拿着几本书和表格，看样子确实像知识分子。 之后由大海先带着这位领导开着大皮卡出镇饶了一圈之后回来，再由我带着领导绕上一圈。 身旁的人第一次换成了别人，不在是大海的时候有些紧张。 这位领导也只是说开出去随便转转就好了，一路上他也稍微问了一点车子驾驶的时候的注意事项。 这些大海几乎都是强调过其次了，我一一说了出来。 之后这位领导开始询问我和大海什么关系，我笑着说是师徒。 领导也没多问，车开回去之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架势不错。 我看向了这位领导，毡帽下耳朵上居然夹着一支烟。 下一刻我做了人生中最对的一件事情，或者说我真的懂人情世故了。 ------------ 《漫长》（十二） 我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将被自己抽到只剩下小半包的大前门掏出从下方偷偷递了过去。 在只有我和领导能看见的角度小声的说道：“小意思，领导别嫌弃。” 对方伸手接了我的烟，笑的眼睛都看不见缝了。 下车之后这位领导去了大海身边与其开始攀谈。 我看着大海拿出了一本小红册子给了这位领导，领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章吹了吹盖在了册子之上。 看样子大海是审核完毕了，而我该也过了吧。 我走了过去，想看清楚册子的样子。 领导对着大海说道：“这位路桥同志是吧？很优秀啊。他的小本子过几天就有劳你来市里领一下了，那么我先走了这边还有点事情。” 领导走了，听领导的话事情也应该是成了。 大海将自己被盖章的驾照递给了我说道：“这玩意就是驾照，每半年要交六块钱过审。你的驾照这几天就应该会做出来寄到市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取。” 听到大海的话，我很开心的笑了。 三天后一次去市里运猪，本来在快到市里的时候大海都会将我放下。让我等空车运回来再上车，那时我手都已经做好了拉开车门的动作。 大海说道：“今天你不用下去。” 我知道要拿证了，大海直接将车开到了市里。 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城，确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也第一次看见了高楼大厦，确实和镇里村里两个样貌。 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处有警卫把守的地方。 上面有牌子但我认字有限，就看明白了武什么部什么卫讯的几个字。 门口的警卫警打开了门，大海将车开了进去。 我在一旁好奇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海说道：“这里是武装部，讲起来比较困难。反正就是老兵养老，新兵入伍的地方。这里还有个军属的机关大院，墙对面就是警察局。每天的猪肉有一小部分就是供给这边的，然后大部分是这里几公里外的屠宰场。” “明白了。”我说道。 大海继续说道：“我现在给你去警察局拿驾照，你在这里别出来。千万别下车，想上厕所也等出去了再说。”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大海下了车，后视镜可以看见后面的场景。 有类似于士兵的人打开了卡车后面，拽下了猪往食堂里拽去。 大海拿着表格让其中一位签了字，说了点什么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等大海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车后确认上锁。之后上了车将一本红册子塞给了我，显然这就是我的驾驶证。 一页页打开看，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 我对着大海说道：“这是不是代表我能开车了？” 大海笑着点了点脑袋，将车倒出去开往了下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拿证的几天等待的时候我很开心。 可现在证就在我手里了额，我却有些笑不出来。 那是一九八零年初，三十岁的我还没有娶老婆。 一事无成的我几乎成了村子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而今天我有了驾照，却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 ------------ 《漫长》（十三） 这驾照在手里，可弟弟死了、喜欢我的老头子也走了。 现在唯一认识的朋友，也只剩下了身边的大海。 我既然已经学出来了，大海这个工作也不缺人。 我该何去何从？或者说哪里会需要我？ 大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将车停在屠宰场后下车签字安排师傅们卸猪。 之后大海上车对着我说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摇着脑袋说道：“一点打算都没有，是不是可以给别人开车去了？” 大海笑着说道：“师傅让你帮我开？你干吗？” 我当时愣在了原地，背后一阵发凉。 “师傅不行的，你还能开十几年呢。你把这个工作给我了你去干什么呀？你家里还有人要养。小花今年也大学了吧？”我说道。 “想什么呢？”大海说道。 “不是让我帮你开这大卡车吗？”我说道。 大海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这玩意你先看看。” 我接过了照片，是一张巴掌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大家伙，就好似现在的五菱面包车。 这里还是说一下吧，省的你们觉得奇怪。 最早的出租车都是面包车这个样子，乘客上车还需要撑平台才能上去。 后来一九九六年车辆改革以后，这种大面包的出租车因为排量问题全部都禁止使用了。才有了后来的夏利，和大家如今见到的出租车都是小轿车的样子。要是我说的不够明白，你们也可以查一下“面的”或者“大发出租车”。 当时看着照片里的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兴奋。 大海笑着说道：“这玩意叫大发，全手续两万五？。市里这种出租车还不多，但是外面大城市都是这种出租车。” “师傅说的一个月最少赚400的就是这个吗？”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厉害的一个月一两千都不是问题。” “可一辆车两万五？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我说道。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我有。东拼西凑手头刚好有那么多，我想的也简单。过几天把工作辞了，之后就去天津把车都办下来。到时候就在市里开出租车，我也已经联系好了镇上。到时候镇上去市里来回的客人都在镇口等着，一人优惠一点我们帮着送去。光这个就应该有客源，你愿意来帮我吗？”大海说道。 “师傅的意思是要开出租？”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你只要愿意，我和你五五分摊。你跑一整天我跑一整天，你看怎么样样？” “我肯定帮呀，但是三七就好了。车子是师傅买的，我开车那好意思和师傅平分啊。”我说道。 “都叫我师傅了，这事情你就听我的。”大海说道。 我将照片递回给了师傅，师傅摆了摆手说道：“你留着吧，过几天我就有真车了。” 那天之后，大海真的辞了养猪场的司机工作。 当天辞当天打包好了一切，将钱塞在了一个公文包里去了天津买大发出租车。 ------------ 《漫长》（十四） 而我回家之后向着村子里炫耀我的驾驶证，总算出了口气。 村子里嚼舌头的消停了，爸妈也很开心这事情成了。 养猪厂找不到新司机，镇上村里到处询问谁会开车。 附近的村子都被问了个遍，居然问到了我们村子里。 那些说闲话的都在说路老三有驾照，养猪场派人来开出了一百五一个月的高价让我去当司机。 村民们都听傻了，当时养猪场的书记就在我家门口拉着我的手。 说我要是不肯干就只能去市里找人才了，万一没人肯来回很麻烦。 我明白这是师傅不要的工作，而且师傅要我和他去开出租。 这事情我当然就推掉了，但这些嚼舌头的就开始传我驾照是假的。 气的我跑出去大喊我要去开出租车，并且将照片给这些人都看了一眼。 将照片传了个遍收回照片，大话精、骗子的称号又来了。说那玩意看样子就要好多钱。光凭路家拿得出来吗？ 爸妈也是询问我不要乱开海口，我将大海的事情和爸妈说了一遍。 爸就问了一句：“那天来找你的就是大海？你跟他学的车？” 我点了脑袋。 又过了三天，村子外面响起了喇叭之声。 开门正是看见的正是大海，坐在黄灿灿的出租车里。 村子里的人估计此刻都出来了，我立刻迎了上去。 大海笑着说道：“上来试试。” 说真的和大皮卡真的不一样，手感上好了很多。 但是视野的变化还是有点不熟悉，我询问大海说道：“师傅，这是你从天津买来的？” 大海笑着又递来了一本蓝色的本子说道：“从天津自己开回来的，证明都齐全了。但是出租车有个运营证，虽然不贵但是半个月就要审核一次。我们不可能一直去天津审核，市里有但是步骤太复杂。我索性就在那边造了假证，这是你的。” “这没问题吗？”我说道。 “这假证就是找当地发真证的地方办的，只是说明了状况之后没有填日期。路上遇到盘问的给看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大海说道。 我踩了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袋子塞到了大海身上说道：“师傅，这些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当然大部分都是你那天给我的那几张老人头，我全身就那么多钱你先拿去吧。买车肯定不容易，也不知道你外面欠了多少。第一年你听我的三七行吗？等你什么时候还完了外面欠的我再跟你五五。” 大海将袋子推回了我的手里说道：“你心急什么？一切等开始赚钱了再说。” 。。。。。。 之后的日子，都是按照师傅规定好的开始干。 我们镇也就三条街二十多条弄堂，来回也就三公里。出租车在这里根本没生意，大家情愿用走的。 村子就更别提了，镇子外到时有三四个村子。数我家村子最大，也就住了十几户。 那时候我们一天一休，交接完要是就开车去镇门口。 镇子里唯一的生意就是去市里的一些人，拉上几个超载也不管。 把镇子里的带到市里，在去市里接货。 ------------ 《漫长》（十五） 每天在镇子上等着去市里的人也不是很多，比我们预期的少了不知道多少。 那时候没有什么起步费的概念，就算每公里两毛五。 价格大海说外面都是这样定的，我们也就跟着这样来了。 本来出租车上都有个公里表，但是大海说那玩意都要大几百才能装。 我们就只能给上来的客人看里程表，上车的数到地方之后加减完。减去一度让人家给钱，开始闹了不少争议但还算说得过去。 我们是镇里第一辆出租车，平时镇里去市里一般都是在镇子口等驴车。这些人最麻烦，我们也只两毛一公里算他们的。 到了市里之后开始的生意也不好做，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是个人都明白伸手拦车。而且两毛五一公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舍得坐的。 摸清楚顺序后才知道市里又专门的出租车载人停靠点，出租车就在哪里排队接货。 这生意听起来简单，不懂门道的时候还真的难做。 一个月下来，师傅坚持赚多少都算自己的。 我也只能在油费上下功夫，有时间就自己洗车。每次回去前都在市里加满了油才回去，而我和大海也只剩下了交车的时候能见上一面。 那时候我一个月赚下来好的时候能有两百多，坏的时候只有一百多。 但不管是一百两百也比我在镇子上当厂工赚得多，可每次交车看见大海都是愁眉苦脸的。估计是赚的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没以前多，手里肯定也欠着外债催的吧。 反正每次交班大海的皱这个脸，我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我没问过大海一个月赚多少，估计大海和我赚的差不多。 想了想不分摊一个人一个月的开差不多就是两百到四百左右的工资，按四百说还这2万也要四五年。在和我五五分之后，没有十年都不一定还的完。 这还只是一辆车，要是没买车师傅帮着养猪场日子说不定还能更好。 而养猪场现在也不缺司机了，一百五管吃住的价格在市里找了个司机。 我开始琢磨一些问题，一些如何赚钱的问题。 我开始和一些老司机套近乎，询问他们都是怎么赚钱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总结出了一套性质有效的结论。 之后那天交车的时候和大海说了一下。 大海立刻就说这办法应该可行，之后我们在各自摸索。 能赚钱的就在交车的时候说一下，我们就这样总结出了三个最赚钱的地方。 市里最赚钱的三个地方：有产科的医院、有外宾的酒店、附近旅游区的景点。 这三个地方成了我和大海赚钱的门路之一。 医院里看见孕妇出来就跟着孕妇开上一段，有三四成的把握孕妇会上车。 不想开了就停在酒店门口眯一小会儿，总会有揣着大哥大的老板来敲玻璃。在车上还会侃侃而谈，都是几万的生意。 至于晚上了就去景区等着，总会有人想回市里回不去。天黑路远的带着逛几圈都不会被看出来，当然也会遇到门清的。一般说自己不熟绕路了也能糊弄，无非是道个歉罢了。 ------------ 《漫长》（十六） 就这样我和大海开始步入正轨，开始能承认自己是个真的出租车司机了。 我一个月去掉油费就算只有十五天的工钱，最少也能赚到六百多以上。 我们一般晚上八点交车，但一般在五点多左右就下班回家。毕竟市里去镇里要几乎一个半小时，有时候用刚好接了大单的说法也能晚点交车。 不知道大海和我是不是一样，但师傅的手段估计只多不少。因为大海教了我一种拼车的开法，就是车子载人的时候还有空位就继续接人。可以给后上的一位一点优惠使其同意拼车而达到车上一直有人的目的，但是我没有使用。 那时候过年的一个月，我甚至十五天做出了两千多元。从我们这里去领省一趟花了六百，要去的老板给来回双倍的钱。当时简直难以置信，会有大老板坐出租去领省着急做生意这种事情。 渐渐的我和大海都迎来了盼头，为了让大海还外债能轻松一点。我每次回去都会加上满满的油，有磕碰的地方我也会花自己的时间去修。保养这种事情那年代还叫检修，那时候车子一般用坏了才会想去修车厂。没人会为了让车子更耐用而去做保养。而我为了自己不修车，几乎两个月就会开到修车厂检查一下。 为了自己开车的时候不在半路抛锚，也为了大海的车能用的更久。虽然这上面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但是我心里知道这一切都非常值得。 毕竟大海要是没有我肯定能赚的更多，就算一个月干不满三十天但也总比十五天多。 但我没有大海的话估计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但我心里清楚很难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工作。 毕竟车是大海的我不可能买得起，而给别人干更不可能五五分成。各赚各的情况下大海几乎不要我做什么，我只能对车子好一点来报答。 那是我当出租车司机的两年之后，那天八点去跟大海交车。 大海反而叫我去吃夜宵，点了很多小炒。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大海说所有外债全部还清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日后的钱大海都是为自己赚了。 那天我和大海都喝麻了，也是我第一次酒驾。 虽然是交车但大海并没有开去市里，而是想休息一天。 喝麻了的我开车把大海送回了家。 但送到家之后我也没有力气在回家了，第二天睡醒已经是中文。我躺在几张拼在一起的椅子上，身上还盖了一条毯子。 师母发现我醒了还送来了杯安神茶，喝完起身伸了个懒腰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也开始后悔当时酒驾，虽然那时候没有酒驾的概念。 还好人和车都没有出事情，不然就真的是好事变坏事了。 隐约间记得师傅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大海说买车花了两万三。记得这事情很早以前就说过，两万多买车我从来没怀疑过。我觉得这已经是天价了，毕竟那时候房价才八百一平。 当然当时好工作都是分配房子的，钱都是用来买那些高金尖的。 比如电视机、洗衣机、大哥大和小汽车等东西的。 ------------ 《漫长》（十七） 可那天大海说当时一台出厂的大发出租车要两万八而不是两万二，而且这两万八在贩子手里一转要卖到五万二。 现在我们的这辆大发出租车不仅是一辆二手车，还是一辆二手赃车。 并且大海还说我和他除了驾驶证以外，不止是大发出租车的运营证是假的。 车上其他一系列的证件也都是假的，大海说这两年天天提心吊胆不是因为外面欠的钱而是怕交警。 我才明白愁眉苦脸的大海是怕车被押，那时候交警确实有查我。但是都是一扫而过就没在意，就算看到上面盖章都没有日记。也无非是一句让我去补办，但也没细说别的。 而我去修车厂那么多次，也没有人和我说车有什么问题。 似乎是因为那时候交通安全法和汽车法规都不是很完善，那时候车子互相碰撞和碰擦行人都很难判定。交通安全法也是2004年才基本完善订立，交警自己心里都清楚市里很多相关部门都不健全。所以这些东西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个年代有车都是难事。 大海已经醒了还在屋里睡觉，过去打了个招呼。 又聊了几句，大海询问了昨天晚上都和我聊了什么。 我将大概的都说了出来，大海表示接下来就用这辆赃车再赚几年是几年。 等小花读完毕业嫁个好人家这辈子也就值了，我也只是说在干几年看看能不能自己买辆车或者给父母修个房子。但对未来也是迷茫的，毕竟能有现在这样也是自己之前不敢想象的。 那时我才想到每个月我都把钱按固定数量交给爸妈，估计到现在应该也存了一万多了吧？ 那个时候一直以为开出租车可以有赚不完的钱，就算是夏天热冬天冷被客人抱怨再不舒适也是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但一九八二年中旬之后，越来越多的出租车出现在了市里。 真的很多，几乎可以一条马路密密麻麻的都是黄压压的一片。 甚至我们的镇上出了都开始出现了三辆出租车，学着我们从镇上到人去市区。 这最开始我们必赚的一笔钱，也成了来的不够早就赚不到。 生意要难做了，抢生意的多了。 以前僧多粥少时我们是粥，就算难喝也要解燃眉之急。 现在僧多粥少我们变成了僧，稍微慢一点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就算是难做，镇子里也没多少人能比我们赚的更多了。毕竟现在出租车两年的积累在这里，但那些后来的出租车司机要是熟悉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赚头。 那天和大海交车的时候，大海居然问了我一句：“路桥？你三十几了？还没娶媳妇吧？没对象吧？” 我挠着脑袋说：“三十二了吧，哪方面没想过。” 其实也不是我没想过，当我有钱有工作以后确实有几家上来说媒的。给的女孩子都能算是村花，但他们父母都是当年爱嚼舌头的那几位。我是真的怕了，这就说来一个西施我也不敢娶啊。 ------------ 《漫长》（二十二） 大海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家小花今年二十四了，现在毕业还没工作。读书成绩不好就算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套套的。说着什么恋爱自由，我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把她生出来让她打酱油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我知道大海今年似乎快五十了，我也明白大海的意思。 “这事情，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吧。随着她吧，应该总能找到中意的。强扭的瓜不甜，没办法强求的。”我说道递上了钥匙。 大海看着我没有接过钥匙淡淡的说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是年轻人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和她妈怎么就过得那么好？你啥也别说了，明天早三个小时来我家拿钥匙。顺便来吃饭，就这样定了。” 大海的话也没办法不听，但是大海的意思我是真的明白。 在大海的撮合下，我和他女人庞小花连恋爱都没谈。在半个月后领证结婚了，这事情我和自己爸妈说了一声。爸妈表示我每个月给的那么多钱都留着，让我拿去取人家。我只说让爸妈拿着钱把家里重建一下，扩大一点也喜庆一点。 我和庞小花结婚没办婚礼，只是去影楼拍了张结婚照。 那时候我们家在村子里还是茅草房，爸妈只是点头答应改建但迟迟没找人动手。 大海在镇子里是木头房，大海把家里小花的房间倒腾了一下就成了婚房。 我也就那么住下了，大海也从我师傅成了我真正的另一个爸。 结婚没大办也是大海的意思，毕竟小花看起来不是十分愿意。我爸妈以年龄大了为借口也没有来镇子里，我将家里一些衣服带了过去。 在大海家吃了一顿就算喜酒了，我和小花睡在一张床但没有多说话。 但那时候我记得住在大海家的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就去了山上看庞老头子。 庞老头子头七的时候我只是在一旁看着，这次终于能跪下了。 可以说没有大海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没有老头子我可能就不会认识大海。 我当天把头都磕破了也没有停，我感谢这一切。 头开始流血，小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按在我的头上。 开始的时候确实和小花有些隔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消除了。 一直没说小花的长相，其实也没必要说。 我刚认识小花的时候是三年前，那次老头子还在时一起吃的饭。 我记得我当时还看了几眼，小花长得像师母算是个美人胚子吧。 三年前一头长发的时候漂亮一些，可后来在市里的大学读书就绞了头发难看了。一口一个知识分子，觉得自己是个文青。 刚结婚的那两年比较严重，但后来也慢慢养回了头发默认了我这个老公的身份。 我其实也在庆幸小花长得不像大海，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大海当着强扭的瓜。 1983年一种叫bp机的东西传到了市里，说是廉价版的大哥大。 当然廉价到不能打电话只能接消息，当时听说很多有钱人的司机师傅人手一部。为的是有人联系出租车接送能知道，这样能赚更多的钱。 当时我买了一台，放在了车里。因为生意到那时候开始真的不好做了，物价还开始变高了。 ------------ 《漫长》（二十三） 一九八五年，第一家驾培真正的出现在了市里。 出租车运行制度也开始完善，我们响应国家政府也装了专用的里程表。 证件也慢慢因为市里的齐全变得严格，我也花钱将手头的证都办成了真的。再也不怕人家扣车了，当然大海所谓的赃车似乎也从来没有被修车厂和交警发现。 只能说早些年投机倒把成了，这些年就开始从良转正了。听说很多大公司也都是这样来的，反正事情过去的也就不再提了。 也算松了一口气，家里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都置办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想再买个房子给自己村里的爸妈接过来一起住。 村子里里爸妈也不需要我照顾，而我住在大海家去市里也开出租也更加方便。也因为工作几乎很少回村，过年带着小花回村。村民又开始传路老三发达了不要双亲，这些人真的是闲的。 不过也是，离我说拿钱去重建也过去了快一年。 询问爸妈为什么没拿着我的钱把自己家扩建一下，父母说前都给了我两位姐姐。两位姐姐都嫁去了两边领村，房子也破比这里更需要重建。 我问他们两个手头还剩下多少？毕竟我去了镇里大海家之后也没在给爸妈月钱，他们摇着脑袋说村子里不需要花钱。 那时候我就更想多赚些钱，接过来一起住的想法越来越深。 但是毕竟还是没钱人，我就暗自下定了决心。 六年后的一九九零年，我攒到了十万。 那时候的房价只要一千一平，七十平的大房子。 三室一厅，加上全新的电视、洗衣机、电冰箱。甚至买了那时候刚出现的空调，那时候的空调不分内外机。是个大箱子，需要将墙切开嵌在墙里。正面对着房间内，反面对着外面工作。就算是这样也需要七千多一台，我都买了。 本想回村子接父母，发现父母家房子住的居然是外人。 已询问才发现，半年前父亲中暑倒在水稻田里淹死了。 妈妈没日没夜的哭，每三天也就去了。 去邻村找了快十几年没见的姐姐们，才询问到爸妈葬在哪里。 之后立刻去祭拜。 我心里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回来，因为整个村子里那些爱嚼舌根的都已经没救了。 那天我在父母的坟前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弟弟。 想到了上海，上海财经还有这弟弟的遗物。 一个人回了家，原本打算留一起住的房子成了我和小花的新房。 我把爸妈的事情和小花和大海说了一遍，都表示人总有一死的安慰我。 又过了几天，小花吵着嚷着撒娇说新房都有了要补一次婚。就凑了次洋热闹在小花的要求下结了一次洋婚礼，大海和师母也开心了。 当时父母的位子，我让给大姐姐和姐夫。 洞房花烛夜，小花当晚还要求办一次就办全去蜜月一个月。 开始我说什么都不肯，当天晚上我居然梦见了弟弟。 ------------ 《漫长》（二十四）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盘算了手头还剩下四千五。 我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小花将其叫醒询问道:“度蜜月就是出去玩吧？” 朦朦胧胧中的小花说道：“是呀，出去玩。两个月，一个星期道一个月。” “去上海度蜜月，可以吗？”我说道。 “上海？为什么是上海？”小花不解的说道。 “手里的钱就那么多了，而且我想去上海看看。”我说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上个月电视台放的上海滩吧？几位主演叫什么来着？对，周润发和吕良伟？确实演的不错，上海是个好去处。”小花说道。 “那就这样说了，交车的时候我和咱爸说说这事情。”我说道。 小花笑着说道：“我去说就是了，我比你好说话。毕竟是我想去，就说去一个月看看能不能造个孩子出来。顺便拿这个当借口，肯定就容易多了。” 当天小花比我早回了家，按照她的说法说了一遍。大海表示这一个月自己开车就是了，就这样我们得到了几乎一个月的假。 去上海玩是其次，为了拿回弟弟的遗物并且查清楚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们这里是四川周边，一九九零年机场也还没普及。 这时候去往上海最好的办法还是火车，但之前弟弟还是靠大巴车去的上海读书。 买了两张硬卧就和小花出发了，去都要两天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行李和物品都有小花准备。 当然小花也只负责准备，还是我扛的行李。 之前一直没发现自己烟瘾有多大，上了火车才知道憋死我了。 最难受的就是火车上不能抽烟，每次停靠点我都会下去吸上两口再回车。 还好停靠站点都有几分钟时间等待时间，那时候大前门我已经不抽了。因为价格的上调我放弃了大前门，取而代之是当时两块五一包的雄狮，那时候也有五十元一包的中华香烟。偶尔也能抽到一根两根，说实话我分不出区别。我抽的似乎从来不是香烟，是自己无从安放的思绪和手。 上班的时候手能抓着方向盘，脑子里想着路线。但是一旦静下来就必须夹着烟，我的烟瘾不小一天最少都要一包半到两包的样子。 那时候的人抽烟似乎都不算是坏事，小花也只是让我在家的时候出去抽。别让她觉得呛就行，没有特别制止我。 初到上海，找了几家旅馆都没住下来。 这时才知道上海的物价，是有多夸张。 询问间也明白了沿海这一片的物价房价都高的离谱，一九九零年上海的房价已经到了三千一平。 找了许久，住在上海梦花街附近。 这里的房租我勉强能接受，小花还和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 附近街上水果店、早餐店、理发店、小卖铺应有尽有，算了一笔账精打细算的花。 开始的几天小花拉着我逛西湖找庙会，去上海滩看夜景几乎都玩了个遍。 而我却在寻找上海财经大学在哪，几经询问才知道我们在黄埔而财经大学在杨浦。之间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不找借口了直接询问小花说：“财经大学你去吗？” ------------ 《漫长》（二十五） 得知小花怀孕都有三个多月了，家里虽然还有七八万的积蓄但我没了工作。 小花转眼快三十岁了才怀孕，晚上睡觉的时候和我说希望辞职在家安心生孩子。 说是医生的建议毕竟年龄也大了，如果搞不好可能大事情。 我同意了，毕竟小花在眼镜店的工作赚不了多少。 她赚的钱也一向是她自己花掉的，几年了没有一点改进。 当然我也只能由着她，毕竟我的一切都可以算是小花爸妈给的。 因为失业了，我开始每天看着报纸上的招工启事蹲在家门口抽着烟。 而小花在房子里看电视剧，她没有催促过我什么。 毕竟这个年代万元户就算小康阶级了，我们有车有房没有了父母辈的拖累还有七八万存款。真的算是中上阶级，需要的也是别太大手大脚就好了。 看着报纸几天都难以圈到一个工作出来，不是因为我眼光高。 而是光我们市就有至少几千名面的车师傅失业，而司机这个工作也一份报纸上几乎都看不见。 今年一九九六年，市里的驾培九三年才成立。 会开车的不少，好的工作却看不见几个。 毕竟我似乎只会开车，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看了三四天的报纸，居然看见了一家国企招司机。 因为文化水平的缘故我还特意拿着报纸去找小花确认，小花点着脑袋说道：“是的，这个地方招司机。” 仔细让小花读了要求，要求只有一个要老司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条报纸说的就是我。 虽然我可能不是最老的司机，但那年代还想找工作但阅历比我老的估计也没几个了。 按照要求出去打了个电话，之后直接坐车去了现场。 路上我直接打的出租车，面的淘汰之后全是夏利。 那些提前买了夏利的出租车司机几乎脱颖而出，我当时也在恨大海为什么不肯多加几万给我上到夏利。 估计也是，小轿车那么小大海的性格肯定觉得吃亏。 当然现在也吃大亏了，期间我还特地询问了一下这位司机师傅生意好不好做。 几句问下来对方也知道我是同行，期间对方还问我愿不愿意继续开出租。师傅倒是说了一种出租车新的运营模式，出租车公司在招司机。是以公司为制度管理的出租车司机，给的车子也是清一色的新夏利并且帮你解决一切证件问题。但一台夏利需要十万左右，你可以先付五万就可以开始工作，公司帮你把车买了之后你每个月还公司的钱，接着替公司干几年还完车子就是你的了。 那时候五万不是小数目，因为我手头也就七八万。思索了片刻家里有钱但是还要养孩子，真的不适合负债打拼。 到了所谓招司机的公司门口，几个匾额写着各种各样的公司名称。 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一路询问来了前台。 需要报名填表格，一想就头大。 索性跑到了门口找了一位保安小伙。 问了一下文化水平，说是高中我立刻递上了半包烟。 ------------ 《漫长》（二十六） 对方没有要烟，但还是答应了帮我填写。 问到驾龄那一栏，那年是一九九六年。 而我是一九八九年学的车，算了算让其填上了七年。 当时还提到文化水平，我说些小学行不。 小伙倒是挠着脑袋对我说道：“大爷，给你改成高中成不？这里似乎最低要求就是高中。” 没多想我点了脑袋，全部写好拿在手里走去了前台。 记得当时我在调表格的时候就看见五六位估计也是司机在填表。 我对着前台问道：“有多少人来填表格了？” 前台的接待说：“已经收了一百多份了。” “那么招几位？”我再度问道。 “只有一辆新车，只招一位。”前台淡淡的说道。 当时我将写好的表格直接揉成了球，思考着给了也是白给。但又思索了片刻，还是把表格摊开放了进去。 之后的几天一直在家，小花文化程度比我高。似乎也知道了我整天在家没工作的事情，没问但也没闲着。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有主动问我还要不要去开出租车，不知道她从哪里问来了出租车公司的事情。说可不可以找人凑合一下，就好像我和她爸当年一样分成一天一休或者早晚班去开车。这样五万的押金还能只给两万五，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 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大海了。而且我也已经没有那个经历再继续了，到头来好像又成了一场空。 虽然现在出租车又少了，谁知道没几年会不会又和蝗虫面的一样多？ 谁又能保证几年下来不是折腾？最怕的就是到老一场空。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多赚钱养孩子。日后还能有钱做手术，不然一场大病像师母这样就糟了。 转折发生在三天之后，哪家国企居然对我发出了面试通知。 去了之后坐在公司回廊里，跟我一起来的也只有六位。 看来不知道是一百多位被砍到了我们七位，好事一天分时间只面试几位。 这六位还在侃侃而谈，司机师傅都爱聊天我也凑了进去。 询问了一下才知道这里是国家地震局，而他们现在缺一位公务车司机。两千一个月，绝对是一位美差。 聊了许久，都开始扯其他的淡了。一位位的面试完，终于轮到了我。 进去以后里面有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我坐在了他们面前的座位上。 房间内有些压抑，窗帘被拉上这里面反而有点像审讯室。 我和众人中间隔了一条长方形桌子，其中一位饶有兴致的说道：“路桥是吧？你的表格挺有意思的，我有点好奇你的报告为什么如此褶皱？”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我的错，开始的时候以为没什么机会就揉成团了。但抱了抱希望又摊开投递上去了，总觉得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片刻的沉静，对方再度说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再重新写一份表格。而不是用这张褶皱的表格来继续投递简历？这是对我们公司的不尊敬？” ------------ 《漫长》（二十七） 看对方的样子估计是带脾气了，我思考着当初表格是保安小伙填的。人家都没收我的烟，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找小伙写第二次吧？况且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但是此刻那位面试官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我思索了片刻这不是地震局吗？估计应该很看重环保吧。这几年除了开车也就会瞎侃了，还怕治不了他。 我站起身子走了过去拿起了表格，估计我当时的举动也吓到了四位面试官。 我举着白纸说道：“大家都是文化人，知道纸是什么做的吧？” 场面一度尴尬，见没人回答我自说自话起来再度说道：“是树，而大树比人可金贵多了。十年树人，百年才是树木。我觉得我一生都不可能有一棵树那么伟大。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面试时自己犯的错误，而多浪费一张宝贵的纸张。所以我摊开继续投递了这份表格，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你的意思是不能浪费对吧？”另一位面试官开口打了圆场。 我将面试表格放了回去，后退回之前坐的位置上。 另一位面试官回过神看起了表格：“很有意思的人嘛，字也很漂亮。你说你七年驾龄了还是本地人？我怎么记得市里是三年前才有的驾校？你这驾照怎么学的？” “一代代教下来的，我之前是开面的车的。市里最早的面的就是我和我爸开的，我爷爷那时候给国军当个汽车兵。就是这样学出来的，七年驾照真的没有水分。”我说道，反正大海和庞老爷子的事情也就象征性套用了。 开出租车的时候，拿大哥大的老板说什么话我没讲过。万元户都少的年代开口就是几万十几万的单子，反正能忽悠就忽悠也不怕被戳穿。 几位点了点脑袋，其中一位再度说道：“我们的这个工作时间是不固定的，万一晚上两三点让你开车来公司接人去周边村子里。你能起得来吗？” “是不是平时休息，然后干活随叫随到？”我说道。 对方点了点脑袋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我笑着说道：“做司机的不都有这个觉悟吗？” 几位开始窃窃私语，那位被气到的再度说道：“开了七年车？有出过事故吗？” “有。”我说道。 那位露出了笑容摇着脑袋说道：“出过事故的不能要。” 我再度站了起来苦笑着说道：“说开车不出事故都是假的，我发誓我这辈子本分老实没撞过别的什么。但少不了别的什么撞我不是？在尘世哪有不惹荤腥的？” 那位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但是其他三位居然开始纷纷点头。 将之前一堆五个人的表格折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其中一位说道：“就是你了，你虽然贫但说的都有道理。前几位都说自己三年甚至更长的车龄没出过事情，但是你的回答比他们都实在。” 我当着大家的面被录取了，但我后来才知道我惹的那位是我的领导。 而其他三位则是他的领导，这一开始就结下了梁子。 ------------ 《漫长》（二十八） 后来才知道这位领导姓江，叫做江念。 正儿八经的地震学硕士，还是土木双学位。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双学位，那时候居然在想弟弟那么聪明要是还在估计拿几个学位也不是问题。 而其他三位则是领省三峡水电站调来的老领导，虽然他们说了算但似乎他们根本不管事情。 因为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似乎是回三峡去了。 我刚好是最后一位面试的，其他三位从房间出去和门口的其他面试者说明状况。 说完就跟着走了没在回来，就留下我一个人和这位江念。 江念和我交代事情，比如一些证明复印件之类的。 江念从头到尾都是官腔，大致上就是命令我几天之内必须搞定哪些证明之类的。 等江念说完询问我还有什么意见的时候。 我开口缓缓说道：“这一个月多钱？” “两千一个月，三险一金。”江念淡淡的说道。 我当时都惊呆了，在平均六百一个月平均工资的年代。对方居然给我开除了两千的高价，当然想想百来位才招那么一个确实工资应该不低。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标准工资是有两千。 但实际上这两千包括各种听过没听过的险金和福利，我也第一次听说福利是需要在工资里面先按月扣除并在未来某个时限再加量还给我的。后来研究了许久才知道什么是三险一金的概念，因为这些外面的企业根本还没普及。但这是国企理念先进就那么执行了，所谓的两千变成了各种险金之后每个月的实发只有六百块。 当然我也曾抱怨过，但按江念的话是我懂什么？这些日后还给你的时候你笑都来不及，想过没有苦个十几年之后五十来岁干不动的时候就有钱拿？ 我当然没想过，当然我也不敢想。当时江念的话确实管用，但我也扪心自问我能不能活那么久？ 江念后续还交代了几件不轻不重的事情，并要求我明天九点前来这里开始上班。 我本以为可以走了，江念把我拦了下来陪他一起吧桌椅还原。 原来这里是临时搭建的面试房间，回复原状之后是一件办公室。 江念说这里就是以后工作的地方，我当时好奇的询问江念公司是干什么的。 江念没有回答我说以后我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来到了这里上班，询问下也算摸清了公司的性质。 我上班的地方是四川省绵阳市地震局，但这里有九家政府部门公用。 也就是加上地震局，还有地质局、地绘局、地税局、地产局、水利局、国家电网、粮食储备、和国土资源部及海关一起公用着一个办公室。 地方是不小，一层两百多平。但除去九个房间和走廊之后也剩下不到多少了，而我面试的房间搬动了一下座椅就变成了地震局的办公室。 墙上多了一个打开的设备，江念给我们一人发放了一张磁卡。 为什么说我们，因为放假里的几位员工和我一眼都是新来的。 ------------ 《漫长》（二十九） 《漫长》（二十九）(第1/1页) 因为公司也是刚成立的。 这里更像是政府的大熔炉，除了每天能见到江念外还有三位小伙子和一位小姑娘。 加上江念和我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当然房间里就我没有办公桌，只有一个木板凳。 按江念的意思是我平时不用出现，只要叫到我能在半个小时内出现就好了。 我算了一下这里到我家，开车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忘了说一九九六年我已经有手机了，但是手机估计跟你们理解的有些许不一样。 那时候的手机虽然不像大哥大那么笨重的像一块砖了，但也被戏称为小大哥大。 就是大哥大的缩小版，我的手机没花我一分钱。那时候还在开面的，一位大老板落下的。 当时还想着找失主还回去，但事情也没有了后续。 直到后来车子都换了个颜色，就壮着胆子自己用了。 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很忙，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那时候我喜欢缠着小王，才知道什么叫电脑。 跟电视一样带几大块东西要卖一万多，那么多按钮我反正玩不转。 开始的几天我打完上班卡就到外面转悠，附近有个菜场有一群老头下棋。我就爱围着看，手痒了也会和他们杀几盘。 对了，我们那时候刷卡上下班。 期初我对办公室的打卡机器很有兴趣，这玩意在我眼里就是高科技。 后来快月底了办公室那位女孩会去调出数据记录，询问了之后才知道打卡的记录表都是那位女孩子统计的。后来私下请她吃了几顿饭，就完美解决了我的打卡上下班问题。以至于早上我几乎不来办公室，反正随叫随到是必须的还管我上不上班？ 当然同样不来的还有江念，后来他就很少来公司了。听小王说国家缺人手，江念不仅仅是我们地震局的领导还是生育办的领导。 小王说江念是个人才，所以身兼多职。又说生育办都是一群老娘们，需要江念管着不想我们这里那么自觉。 开始的一个月我都快忘了我是个司机，因为公司连车都没有。 那是一个半月后的一次，我接到了小王的电话。让我赶快去公司楼下，这也是我第一次的随叫随到。 当时还在下棋，让给了一旁的老头我就跑了。 可惜了一局双车错，但我不紧不慢的到了公司楼下。 看见了一辆崭新的越野车，牌子我认识三菱的。 这应该也是我当年见过最好的车了，当时看着车就知道这工作我选对了。 门口站的是办公室里的小王手里拿着钥匙说道：“路师傅你总算来了，来试试看车有没有问题。” 我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车子是我的？” “是公司的用车，按道理说是公司的。不得私用，你先试试。”小王将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 学车的时候我开过解放牌的大卡车，后来开了许久的大发面包车。 而在地震局，我居然见到并且马上要开上三菱的越野车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漫长》（三十） 那是一辆三菱帕杰罗，我从小王手里接过了钥匙。 我整整绕了车子几圈，小王不解的说道：“路师傅，心挺细的吗。上车还做准备工作，真是没选错司机。” 小王哪里知道我是看见宝贝了，摸着屁股后面银色的V6标志肝儿都有些打颤。 一九九六年的6v，简直就是神兵利器。 开门上车发动，小王也坐在了副驾驶。 新车的味道，这种车坐上去就知道是进口的。 更国产的那先真的没法比，内饰难以置信的好。 并且还有音响和空调系统，四驱六缸的发动机。 “小王？这车多少钱你知道吗？”我下意识的问道。 “挺贵的，报价单上写的四十万。怎么了？”小王说道。 我咽了一口水说道：“四十万啊，这车小日本的你知道吗？给四十万小日本，真舍得。” 一九九六年的四十万可真的不是个小数目，况且这还是向小日本买的车。 “这个价位就这辆日本车符合我们的标准，其他国家这个标准的进口车要的更贵。”小王说道。 “标准？谁订的？江念吗？没想到他挺有品味的嘛。”我说道。 我带着小王在市里饶了两圈，一路兜一路唠嗑。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还在开出租车，还问出了小王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 还聊了不少家常，知道了小王是个光棍。 看油还剩下一格，想起上车时忘了看油。 估计出场油就不多，只能选择掉头回公司。 路上和小王稍微攀谈了一下，顺带问了问车子加油的问题。总不能我给公家开车还要我出油钱吧，不过想想为这车出油肯定也是值得的。 小王的说法加油全可以报销，我就立刻先开去了加油站自己掏钱加了个满。 小王还和我说了一下职责，三位男性都是技术工。唯一的女孩子就是会计，油费找她报销就对了。 之后回到公司楼下，心里开心的要死。有点想等小王走了之后，再开出去兜几圈。 但小王打开了车门说道：“路师傅帮忙下来一起搬一下东西吧。” 回应了一下小王一声，跟着小王去了一个小仓库。 仓库里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设备，小王抓起了一个说道：“路师傅一起。” 我的老腰啊，当时差点没折了。 半人大的小盒子，我都怀疑里面塞的全是砖块。 重的要死，并且搬完一个还有一个。 就这样把车子后备箱全部塞满之后，连后座位都再塞了三台叫不上名字的机器才消停下来。 全部搞完我躺在驾驶室里喘着粗气，整个车下陷了不知道多少。 不知道有多心疼一辆全新的好车，一下子压成了坏车。 试了试油门，思考着估计不是四驱6V都带不动这些东西。 我终于知道小王为什么用标准这个词了，一辆面的塞入这些东西估计没开几天肯定要坏。也只有这种四十万的车子才能抗的起来，此刻就算和我小王下车也至少有千斤重在车上。 小王在一旁副驾驶气喘吁吁，开着车门扶着车框。 我下意识的打开车窗点了根烟，递了一根给小王他没要。 ------------ 《漫长》（三十一） 我指着后备箱说道：“这些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地震监测的仪器。”小王说道。 “放车里是要我运到哪里？赶快去运了好让车清爽一点。”我说道。 “就些就是放在车子里的。”小王说道。 “不等等？那么好的车一直被这些压着不会压坏了吗？”我说道。 “这辆就是测量用车呀，哪里有地震就开过去测绘。”小王说道。 “等等，测绘是不是要把东西放下来？搞完还要再放上去？”我说道。 “当然了，不然怎么检测呀。”小王说道。 大大小小的厚重仪器地震仪器将整辆越野车的后半边堆了个水泄不通，原本的小七座此刻加上驾驶位置也就能坐下三人。 驾驶、副驾驶，后排就剩下半个座位了，这不是糟蹋吗？ 而且我日后的工作难道还要帮着搬上搬下？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等等小王，我们地震局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说道。 “这东西三言两语的我说不清楚，你干几次就知道了。”小王说道回了办公室。 而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和出租车司机没什么两样，这个随叫随到也真的是随叫随到。 除了每天固定时间段的打卡上下班，后来被我赖掉了意外。不管几点不管在干什么事情，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就要去公司楼下等着。 这就是我的工作，而之后也不是到了开车带谁去哪里那么简单就算了。除了江念外的三位男员工会至少两位到场告诉我要去哪里，然后开始上下搬动仪器。 一般就是绵阳市附近的周边，找一个空地之后等待测绘。 并且将数据上报之后原地等待是否进一步测量还是离开，这一套下来一般都要在车上最少待上十四个小时。 为的就是检测地震会不会进一步加强，而你们估计不知道。 我几乎一个星期就要出动三次甚至四次，没有五次是因为四次所花费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个星期。你们估计会在想哪里来的那么地震？因为三级以下的地震是没有震感的，而精密的仪器却能感受得到。之后还要我们到现场去精确测量，当然我后来也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解。 地震发生地区周围五公里内要是有桥梁、发电站、加油站、水库、山洞、煤矿、自来水厂之类的东西，那么就是十四个小时以上两倍三倍的时间。 要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十四个小时例行测绘之后将东西抬回车子里就能回家了。 可问题是整个绵阳就那么大，一年都不会有几次是十四个小时就结束的。 开始我真的没抱怨过我的工作，直到坚持了半年我才知道这工作有多么的难做。 小花在医院剖腹产，给我生了个女儿。 当时我在测绘，根本没办法去医院。 名字倒是我取的叫路娇，而小花则是在家全心全意教孩子。 毕竟成绩差她也是个大学生，比我小学有文化多了。 我的学历造假后来也被大家发现了，暴露了我文盲的本质。 ------------ 《漫长》（三十二） 当然我文化程度低被发现不是巧合，毕竟在这种类似于科研的环境中这是迟早瞒不住的。 事情的发生源于越野车装满仪器之后，整个车的剩余空间只能再装的下加上我一共三人。 那么密密麻麻半车仪器，放下来之后都需要人来监管记录。 真的忙起来的时候人手根本不够，应该说光两位根本不够。 那时候确实他们在忙，我绑着搬完仪器也就在车上躺着睡觉了。 江念得知了这个事情后表示，所有人都是要帮忙的。虽然我可能不明白那机器的运作原理，但是在一旁偶尔协助一下不难吧。 这些仪器除了汽油的发电机我认识，砸坏了赔得起。其他各个造价都在几万，而且各个都是进口的。说是国内也有自己的地震监测仪器，但在精度和便携性上不如别的国家的。而且这些玩意都还签署了什么保密协议，坏了还要寄回去才能修。 那么重的东西，每次还都要互相提醒轻拿轻放。 我偶尔也会跟着在一旁看，每个仪器上面都有一二十个按钮和六七八个插孔。 看着都头大，况且我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说道学习我的驾照到现在分都不敢扣，扣了分都要花钱找别人帮自己消分。因为一旦自己扣多了要学习，那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这事情江念也定下了规矩，总不可能大家都在忙我一个人闲着吧？ 我就被安排了一个新岗位，临时记录员。还在作为左侧的门把手下给我插了表格和铅笔，说法就是在大家都忙不过来的时候拿着帮大家记录一下数据。 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干。 开始我以为就是记几个数字而已，不会太难的。 但真的执行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情，里面那些奇怪的力学符号就算了。不明白忘记了就再和我说上一遍，但说完之后我还是记不住因为我根本不会。而且有时候还让我记录一段描述，一说就是十几个字。光地震的震字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 就这样几次下来，明眼人都发现了我是文盲的整个问题。 让我记得数值不是丢三落四，就是直接跳过不记。至于对话谐音字能用就用，字迹还扭的一塌糊涂。 几次下来都有配合，很容易就发现问题所在。 最先开口询问我的是小王，我当然只能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 毕竟平时和他也没少闲聊，小王则点头表示在忙也不用我帮忙。 自己能应付就应付，应付不了也不上报。 而另外两位明显想和江念说这个事情，这可就不是递烟能解决的事情了。况且这三位研究生似乎都不爱吸烟，整个办公室除了我和江念都不抽烟。尽管江念不常来，来了也看不上我的烟。 那次是没有小王在场，我和这两位活宝搭班。 一胖一瘦，我和小王习惯称他们为哼哈二将。 有了点矛盾，两位都表示我这样的文盲会拖累公司。 我也只能打感情牌把话也和他们挑明了，但显然这两位心就没有小王大了。 毕竟我作为帮忙记录一下的人，今天搞乱了他们记录的数据。几个小时百忙活，肯定是一肚子气。 ------------ 《漫长》（三十三） 无奈我只能打电话给了小王，问他有什么办法。 还好小王是个仗义的人，给这两位哼哈二将一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把我平时跟他唠嗑的话添油加醋都说了，那时候无聊我和小王就爱唠嗑。 什么都聊过，吐槽哼哈二将、吐槽江念秃头、调侃会计小美的身材。 当然也会聊自己家的事情，我也只是跟他说过车祸死了个弟弟、肿瘤带走了个丈母娘、车祸带走了师傅和老丈人、太阳晒死了亲爸、哭死了亲妈。 而小王拿着把另外两位全部说哭了，在深山里那种信号强度的情况下断断续续的交流硬是把两位说哭了。 两位表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说边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知道后来他们都不需要我帮忙算不算对我的同情，当然我是不会改的。 让我这个年纪再重头学语文数学实在太难了，索性我也就是能帮就帮不行就算。而我的年纪，抬东西也是吃力。 几次将仪器摔在地上，还好这些玩意虽然贵也耐操。 而且就算坏了，大家也会互相圆谎。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三菱帕杰罗就算是六缸的四驱车。 在哪个年代贵的要死又牛逼的不行，但毕竟是车不是坦克。 载着那么多东西在遇到极端天气时在山路上也会出现问题，大海当年教的修车手艺也就排上了用场。 车子一故障往往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这时候我就成了救星。 一般的问题就是扎胎漏气，毕竟山上石子众多。 还好这种越野车后面还自带一个全尺寸的备胎，当然真遇到大问题就只能看运气了。 开山路也不像开城市道路，车况不好的情况下我就算是老司机也很容易出事故。特别是冬天，山上气温变化大只要一下雪地就会打滑。 就算装上防滑链也无济于事，几次带着大家往树上撞去。还好越野车自带前挡板，而且车子的维修和保养跟我毫无关系。 路娇出生后由小花慢慢长大，我这个爸爸几乎很少能和孩子有几个小时的相处。 回到家没工作也多半就是睡觉，因为实在太累了。 家里的存款也差不多都喂了孩子的奶粉钱，省吃俭用的情况下光靠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之后我们迎来了一九九七的香港回归，和之后一九九九年的澳门回归。 然后是二零零一年北京申奥成功，也正式迎来了二十一世纪。 同年路娇也去了幼儿园，上了小小班后幼儿园老师有提到说孩子眼睛似乎有点问题。 开始我和小花都没太当回事，根本想不到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那么好看能有什么问题。 直到幼儿园中班的时候，换了一位老师再次和我们提起了整个事情。 并且路娇自己也奶声奶气的和小花抱怨东西看不清，去了医院才知道路娇似乎遗传了小花的近视。 小花那时候才八百多度，五岁的路娇就四百度近视。 让是不是遗传医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让我们给孩子配眼镜。 ------------ 《漫长》（三十四） 小花一直都是个小文青，因为自身的近视并且喜欢眼镜。 小花在生路娇前还在眼镜店上班呢，那时候小花似乎也只有这一点爱好。 家里有一个柜子十几个眼镜盒都是她的珍藏，偶尔都能在家里各个角落看见忘装回眼镜盒的镜架。 那时候的眼镜不便宜一副眼镜几百块，我这种一个月才赚五六百工资的人也只能觉得眼镜是治病的刚需用品。 而小花则是有点闲钱下来就爱去买眼镜，还好家里我管钱。 不然真的是拦不住她那样子挥霍，小花一直喜欢一个叫罗敦斯德的眼镜牌子。听说这个品牌还卖眼镜镜片和照相机镜头，反正是我这种一个月五六百工资人没法想的。一片玻璃几百上千的，但耐不住小花喜欢。 当然路娇出生后没几年，隐形眼镜传入了中国。小花也赶了潮流带了隐形眼镜，那时候还问我是不是隐形眼镜带着更漂亮。 我记得当时还夸了小美，说带隐形眼镜不如把镜架都收了。 但家里几乎还是那个样子，镜架多到乱放。 而我有很少在家，不知道小花是怎么带孩子。 听到路娇才五岁四百度近视，我当时脑袋里就一个念头。 因为小花平时眼镜乱放，找不到隐形眼镜就带镜架。 放下了也就乱摘的到处都是，被孩子当成了玩具学着大人的样子玩眼镜。 要是小花没注意，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自己用大人的眼镜玩成了一个近视眼，当时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生气。 我和小花说了这个事情，小花开始骂我是个妄想狂。 人有时候是很倔强的，几天后我在家拿着糖果哄骗路娇。就询问平时路娇有没有玩妈妈的眼镜，问出来的结果气的我半死。 那是我第一天打小花，用的是牛仔裤的皮带。 打的特别恨，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开始道歉自责了一晚上没睡觉，小花躲在厕所里边哭边拿碘伏擦伤口。 那次之后小花没有闹离婚，似乎也是自己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一切都晚了，家里一大一小都成了近视眼。 小花为此还常去附近的眼镜店，询问小孩子近视的改善办法。估计是为了弥补孩子，一来二去的居然和楼下眼镜店的老板娘成了闺蜜。 闲下来的时候小花会去眼镜店帮忙，她去做了兼职而老板娘按小时给她工资。 也算有了工作干回了老本行，但显然那点钱她都还给眼镜店了。 之后的小花虽然买眼镜但都留了心眼，买喜欢镜架不配度数堆在家里。那次之后家里几乎也就看不到小花到处放的眼镜了，但这始终成了一块心病。 时间一点点往后移，最放不下的还是孩子。 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二零零四岁的时候路娇上了小学。成绩还算不错，但眼睛已经到了和她妈妈一样的八百度近视。 读书是最伤眼睛的，每天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度数升高。 那时候每天的工作除了担心孩子就是想着涨工资，毕竟家里几乎都是靠着我维系。 原来在一栋楼的其他八个部门，也开始在政府扶持下从我们的办公室搬走。 ------------ 《漫长》（三十五） 国家电网直接搬到了隔壁，地方是我们这里的三倍大。 其他的部门也都差不多，多出来的其他房间也成了我们地震局的。 门口密密麻麻的牌匾也只剩下了地震局的大牌子，整个地方最后都留给了我们的地震局。 大家的工资也开始跟着提升，一个月下来我的实发来到了一千三四。 当然工资的涨幅也永远跟不上物价的涨幅，手头除去了日常的那一笔。还要靠着小花爸妈在镇子里租给亲戚的房租，才能够勉强维持的样子。 可对方毕竟是小花那边的亲戚，如果不给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要。 那是二零零八年五月十日，在家陪孩子监督她做作业。 所谓的监督也只能是监督，毕竟到现在路娇初中学的知识比我懂的还多。 而且小花似乎也有点跟不上孩子的课程了，按小花的说法当年她们大学的基础课程之一叫算盘。而现在哪里还在算盘这个东西。改成了计算器课，同时还有计算机课。而英语也是三年级就开始学了，这玩意小花都没法很好的教。 不过还好孩子的成绩从来没有让我担心过，唯独是眼睛的事情老师也没少说。因为我工作的原因，家长会都是小花去的。老师也很好说话，但就算是让路娇这孩子天天坐第一排但只要还在高强度用眼视力还是会下降。 那天我准备吃完晚饭的，电话打了过来。 随叫随到没有例外，我只能穿上了袜子、鞋子、外套准备出门。 跟小花说了一声，小花表示扫兴但理解。 到了公司楼下，小王和另一位同事已经在场了。 其实现在说小王也已经不合适，我从原来的路师傅也被他们改叫成了老路。 而小王当然也成了老王，去年刚结的婚。 当然小王的老婆并不是办公室唯一的那位会计，我也没有见过。 小王当时给了我请柬，但几位同事几乎都有假期。 毕竟有个地震三个人去两个就好了，轮流都可以休息。 而我反而就没有了假期，因为公司就只有我这一位司机。 按江念的说法我平时就在休息，还需要什么假期？ 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公司再招一个司机，毕竟僧多粥少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万一真的安排了新司机我的工资务必会下降，但相对的不招就等于我永远没有休息。 和小王还有哼哈二将里的胖子打了个招呼，一起坐上了车。 后来哼哈二将的名字也被他们自己知道了，就索性叫他们绰号了。 因为哼气是鼻子一小撮，而哈气是嘴巴一大口。哈胖哼瘦的叫法他们自己的承认了，叫的心照不宣。 “这是去哪？”我说道。 小王说道：“往茂县那边走，去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那边。” “附近有个黑水镇，哪里的大黄村有个地震分局仪器坏了要我们过去帮忙。”哈胖说道。 “不等等，什么镇？什么村？”我说道。 “黑水镇旁边大黄村怎么了？”哈胖说道。 ------------ 《漫长》（三十六） “那个没什么。”我转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哈胖说的镇子我认识、说的村子我更是忘不了。因为我在镇子里学的车，而村子就是我的老家。 上了高速平稳下来之后我试着询问一些里面的事情说道：“市里不是才有地震局吗？现在地震局村子里都已经有分局了吗？” 小王说道：“村子里没有地震局，那是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地震局。前几天就到了现场却发现自己的仪器坏了，检修人员到场后表示无法检修。没有办法只能寻求周边帮助。一找周边一圈这不就只有我们能帮忙了嘛，应征到我们过去帮助测绘。知道我有多气吗？今天老婆排卵期打算造小孩的，可惜又浪费一个月。” “等等？怎么想要孩子了？”我笑着说道。 “这不是家里催得紧，爸妈说年轻还能带带。带时候爸妈要是老了才想到要孩子，家里老的小的都是负担。”小王叹了一口你长气。 “没事慢慢来吧，这事情急不得。”我说道。 一旁的哈胖说道：“你们两位有家室的人什么时候替我想想呀？” “减肥为重，瘦下来万事好谈。”小王说道。 “我觉得胖胖的挺好的，可惜我是男的。”我笑着说道。 。。。 一路上有说有笑开往了大黄村，而我脑子里思考着既然回去了就祭拜一下爸妈和弟弟吧。 至于村子没必要就不陪着进去了，村里也不知道那些爱嚼舌根的现在什么样了。 车子到了村口，前面隔着当年的那条小溪。 其实能开过桥，但我真的不想进村。 我思考着说道：“需要进去吗？不在村子里测算吧？” “不在，过不去？”小王说道。 “过当然过得去了，可是我们车子那么重我不想冒险。万一把桥压垮了呢，石头堆的桥可没看起来牢固。”我说道。 “行，那你掉个头。我进去叫另一批地震局的出来，交代一下测算事宜。”小王说完下了车。 看着小王进村我调转了一下车头，我站在桥上看着村子里。 几乎和我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爸妈原本的房子此时也住着外人。 不远处小王带着几位走了出来，随后让我跟着缓慢开到了几十米外的坡地上。 这里也停留这一辆差不多的吉普车，牌子不是三菱而是一辆Jeep。 设备已经差不多被打包塞回了车里，但还有几个设备暴露在太阳下。 我将车停在了一旁，我们车上的设备被众人一台台抱下了车子。 我看了一眼，现场至少有五个人在忙活。 我就不凑热闹了，在小王耳边说想出去逛逛。 小王看了看周围的人手，确定足够后对着我说道：“逛逛？是想找地方吸烟了吧？” 没什么要解释的，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 小王摆了摆手说道：“别走太远，老胳膊老腿的别摔伤了。” 我笑着掏了一根烟出来向着后方走去，看了一眼还有半包的样子。转头就去了爸妈合葬的墓前，打火机点燃三根之后倒插在墓前。 ------------ 《漫长》（三十七） 对着坟墓磕了几个头恭敬的说道：“爸妈是我不孝，没有时间来看你们。这次也不知道什么风把我出来了，这手头香油纸钱什么都没带，有下次我一定来补上。” 说着说着一时哽咽起来，也不知道对着墓碑该继续说些什么是好。 索性我开始哭了起来，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放声大哭。 哭了片刻我想起了葬在另一面山头的弟弟，以村子为中心几乎四个面的小山坡上都是坟。 起身之后再度对着坟墓跪了下去说道：“求爸妈让我女儿路娇眼睛度数别再上升了。” 本来还想再抽一根烟在走，却发现香烟也就只剩下三根了。 思考着全部留给弟弟算了，再度起身缓步从山坡上向对面山头走去。 这里几乎能俯瞰整个村子甚至隔壁村，此刻走起来是那么吃力。 估计是因为自己在城市呆的太久了吧，开始有些不适应村子了。 远远的我看见了那一块斜坡上的缓地，原本隆起的小山丘和父母当年立起来的写有弟弟名字的墓碑居然倒了。 我几乎是快步跑了过去，为此左脚踩在斜面上没站稳扭了一下。 顾不上有多疼，瘸着就朝向了山坡走去。 距离大概到了五十多米的样子，看起了整个坟墓似乎是被盗墓的刨了坟。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撑在坟包上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衣冠冢，此刻连墓碑都成了两半。 估计是盗墓的挖开之后，发现没有好东西气急败坏的用锤头直接敲断了墓碑。 棺材此刻就有一半暴露在外面，棺材半开着能看见里面的书本都烂了。 是常年水和太阳侵蚀的那种黄糊状，周围还能看见棺材的一块角被敲碎在不远处的地上。 棺材半开着，我试着推开棺材里面已经没有一本正常的书了。 而之前放入的铁皮盒子也四散在周围不远处的地方，周围就是两座崭新的新坟为什么偏偏选我弟弟的下手。 我着急的去把盒子捡起来重新盖上，里面的日记此时已经不见了。 我想着尽自己可能将其还原，毕竟这是最后一个能怀念弟弟的地方了。 我开始蹲下想将棺材推回去，估计下面的土都已经结结实实的沉下去。 我开始转头到另一面用手刨，先把棺材还原。 后面有些杂乱声等我再度转身，居然有着十几二十位村民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们手里拿着镰刀锄头，甚至棍子和菜刀站在我面前。 带头的冲着我大喊：“盗墓贼，总算让我们抓住了吧。” 我知道误会了，我对着众人大喊：“这是我弟弟的坟墓，被人刨了。” “弟弟？我们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了？”带头的大喊道。 众人跟着将我围成了圈。 “我是路家老三路桥啊，这墓就是我弟弟路家豪的。”我说道蹲下翻开墓碑的石板。 墓碑上半部分完全碎裂的不成样子，我指着还立在坟前的那半块。上面现在的字就剩下了之墓两字，什么都没办法解释。 ------------ 《漫长》（三十八） 几位村民拿着镰刀和锄头就上来将完全没有抵抗的我压在了地下，我感觉到有拳头和脚打踹在我的背上和腰上。 “村里多少坟被你们这些盗墓的迫害了，每年都要修。还想认亲有那么容易吗？” “我真的是路家老三。”我大喊道。 又是几脚踹了上来，疼得我咳了好几声。 “那几个外来用什么测量地震为名义的不是同党吧?还什么地震局借宿。” “是啊，我就觉得他们奇怪不会是来盗大墓的。那些检测仪器，估计就是用来测量方位的。” “就是，还说来测量地震。这几天地都不带抖的哪有地震，都抓起来得了。” 。。。。。。 我被扛了起来，手脚被村民带来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之后众人架着我去了测绘地震的那边，十几个村民直接将五位工作人员围了。 几乎二话不说，就有村民用锄头开始砸我们带来的仪器。 当时几位测距的工作人员就傻眼了，小王开始大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下一秒，连话都不让说也全部压倒捆了起来。 我们一行六人全部被押到了村子里，村子西侧有个废弃的猪圈。 各位的手机和衣服都被收了，我们全部被压进了猪圈。 并且让我们跪在猪圈里，不允许站起来。 留了两位村民看押我们，手里拿着镰刀嘴里喊着乱动就等死之类的词。 小王不解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是国家地震局的。” “地震局，哪里来的地震。我看你们就是盗墓来的，我们村子里那么多墓就是你们这些人干的是不是。每年我们都建新坟，里面真没值钱的东西你们这些畜生。”一位看守的村民大喊道。 “盗墓？为什么盗墓？我们不可能干这个的，我们这里有国家的证书。那么拿走的衣服里也有手机可以打电话，你可以让你们村子里管事的打电话去问。”哈胖说道。 一位村民指着我说道：“没盗墓？我们亲眼看见了，还想拿什么证明。证书？纸上写几个字就能证明你们没问题吗？你们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吧，等警察来了再说。” “你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非法拘禁就不说了。你们现在耽误了我们对地震的测量。还砸了我们那么贵的仪器，你们真的是愚民。”一位工作人员喊道。 “怎么？气急败坏了？”村民喊道。 守着我们的村民我根本不认识，可以说村子里这些年轻力壮的我几乎都叫不出名字了。 不远处的老妇人正在晒太阳，我在脑海里思考着对方的名字。 一旁的哈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路，你干什么了人家都把盗墓贼的名字扣你身上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一遍。 哈胖看着我说道：“这是你老家呀？” “你不是这个村的吗？你快点想个办法啊。找几个认识自己的人，把事情说清楚。”小王说道。 “我在想，别急。”我说道。 ------------ 《漫长》（三十九） 哈胖小声的说道：“你先想，我藏了个电话。打电话叫人来说清楚，没事的。” 哈胖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藏好的手机想偷偷电话，一把锄头直接伸了进来将哈胖的手机打倒在地。 屏幕碎了，守着的村民又呵斥了几声。 “还编故事，藏东西一套套的。别想再叫人来救你们，老老实实等警察来。”村民再度说道。 片刻我想起了对面老妇人的名字，立刻大喊道：“六姨，我是路老三啊。你还给我相过亲的你忘了吗？那个山上破掉的墓是我家老四的，我真的不是盗墓贼。” 现场的那些村民愣了愣，也看着远处的老妇人。 “你知道六姨?” “巧合吧？别中套路。” 我指着那位晒太阳的老妇人说道：“你们可以把她叫来，村子里年纪大一点的都可以叫来。他们不是老说我闲话吗？我就不信他们都不认识我。” 老妇人被一位村民搀扶着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指着自己说道：“六姨，王家黄家的女儿你都介绍过给我的。我是村子第一个学成司机的路桥啊，你肯定记得我吧。” 老妇人用手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是路桥。” “对吧，我是路桥。你看她认得我，”我开心的说道。 “他是路老三，就是他挖了他弟弟的坟。”老妇人大喊道。 我愣了片刻说道：“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不能光听村子里说的。我怎么可能挖我弟弟的坟，那可是我亲弟弟。” 老妇人摇着脑袋说道：“不是。” 我立刻说道：“对吧，不是。你仔细想想，我盗别人家的坟说得过去。你承认我是路桥，我刨我弟弟的坟墓干什么？这根本不和常理不是？快放了我们和大家，地震必须要测绘的。” 老妇人摇着脑袋说道：“不是今天，几年前。有一天你回来徒手挖开了你亲弟弟的坟，记得大家说看你还拿走了一个铁盒子然后你就跑了。这事情村子里我这个年纪的都知道。之后的几年我们村子里的坟到处都有被盗的，肯定都和你有关。路家就数你最坏，最不孝顺。” 一瞬间我想起了我当年埋回弟弟的铁盒子，当时连村子都没进去就去做了。只是没想到被人看见了，可我明明是埋进去怎么被传成带出来了？ 还不等我开口解释，一位村民直接拿起了猪圈里的一根竹制的套猪杆。 一下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勒住了我的喉咙。 话都没办法说，将我直接拉出了猪圈。 呼吸变得极为困难，我躺在地上咳嗽了不知道多少下。 守卫的村民一脚直接踹倒了我的肚子上。 “教你盗我爷爷的坟，连自己弟弟的都不放过。” “我爷爷招你惹你了，你个畜生。” 我直接就吐了，但是拳脚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王大喊道：“你们不是叫警察了吗，打人也是犯法的。打死要进监狱的，你们不能给警察处理吗？” 又一根套猪杆被另一位村民拿在了手里朝向了小王脑袋而去，将他也拉出了猪圈说道：“这路桥带来的估计也是同谋，还敢出主意让我们不动手。一起打，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坏人。” ------------ 紧急通知 本人于2018年5-18号帮朋友找他家走失的暹罗猫，因自家也是暹罗猫而感同身受帮其寻找。 发现后不知道走失动物性格会暴躁，而不幸被其严重咬伤。伤口集中在右手拇指关节处，11处抓咬伤导致右手无法弯曲。 （这里提醒各位爱猫人士请小心与走失动物接触，群里有我伤口照片真的很严重。） 后去医院检查，4处伤口深度已超过1厘米。被要求打了8针蛋白（又贵又疼）及狂犬疫苗（没钱改国产） 之后因为蛋白副作用此刻手肿如猪蹄。 （几针下来一个月稿费了，也因为太贵并且只是好心结果帮了倒忙选择自费。） 事情结果导致无法码字，我想等待晚上关节状况好了之后再码。 原定于5-19号的更新不会停但会延后至下午或者晚上。（如无法更新会另行通知） 之后更新看伤口状况而定，心累。 也想过找人口述码字，但迫于没钱及写作风格他人无法同步。 语音也无法很好表述，所以让各位可能要失望了。 再次道歉，特此通知。 ------------ 【紧急通知2】 【晚上试了试，因为没有消肿手指无法弯曲，一千字之后手指头疼不已。写到两千伤口再度开裂出金黄的浓，无奈这三天蛋白血清没有消肿之前日更降为2k。实在不好意思，见谅。】 本人于2018年5-18号帮朋友找他家走失的暹罗猫，因自家也是暹罗猫而感同身受帮其寻找。 发现后不知道走失动物性格会暴躁，而不幸被其严重咬伤。伤口集中在右手拇指关节处，11处抓咬伤导致右手无法弯曲。 （这里提醒各位爱猫人士请小心与走失动物接触，群里有我伤口照片真的很严重。） 后去医院检查，4处伤口深度已超过1厘米。被要求打了8针蛋白（又贵又疼）及狂犬疫苗（没钱改国产） 之后因为蛋白副作用此刻手肿如猪蹄。 （几针下来一个月稿费了，也因为太贵并且只是好心结果帮了倒忙选择自费。） 事情结果导致无法码字，我想等待晚上关节状况好了之后再码。 日更降为2k，之后更新看伤口状况而定。 也想过找人口述码字，但迫于没钱及写作风格他人无法同步。 语音也无法很好表述，所以让各位可能要失望了。 再次道歉，特此通知。 ------------ 《漫长》（四十） 看见如此的场面，此刻被压在猪圈里的其他同事都不敢再出声。 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耳边一直传来小王惨叫的声音。 我全身最疼的应该是背上，他们估计也知道有的地方不能乱打。 万一真的打出一点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但我下意识的弓起身子。 可能是因为最开始的几下打到了我的肚子，但因为我突然的背部弓起之后感到脖子上被踢了一脚。 之后眼前开始一片黑，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晕了多久，等我醒来之后只能感觉到剧痛。 此刻我趟在猪脚门口的角落，其他的同事们缩在更里面的位置。 大家都很安静，只能听到周围的蛙叫。蛙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就是在耳边清晰的浮现。 天已经黑了，周围村民的砖瓦房内发着黄亮的灯光。 此时的两位村民继续守着我们，我试着缓缓起身却发现有些吃力。 手骨传来了巨疼，应该是裂开了。 但应该没有断，只是无法支撑起身体。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小王，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开始看向猪圈的各个角落，我发现了窝在另一个角落的小王。 此刻他坐在地上低着脑袋。 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小王身上也都是伤，而我确实不记得清醒的时候手臂被敲到过。思考着只可能是昏迷之后造成的，此刻各位同事也发现了我已经醒了。 “老路，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们了，抽成那个样子。”哈胖小声的说道。 守卫此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对着众人说道：“看吧，活着就是活着。” “怎么了？”我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地上抽动。大家都以为你要死了，打你那个还以为你是装的又打了你好几下。看你还在地上抽，直到你抽的不动了。”哈胖说道。 我试着用那只不疼的手摸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巨疼似乎是小骨头裂开了。 我试着撑在一旁的猪圈围栏上想要把我自己撑起来。 还好除了右手其他地方都没有大问题，就是不断传来疼痛的感觉。 我试着站了起来，守卫立刻大喊道：“起来干嘛给我蹲下。” 我软了下靠着墙瘫坐在猪圈内，虽然疼总算坐了起来。 哈胖向我这里缓缓挪了过来，将手里的面窝塞到了我的手里说道：“吃点吧。” 我接过了面窝说道：“有水吗？” 哈胖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脑袋还不等哈胖说话自己说道：“算了。” 一位守着的村民倒是扔进来一瓶矿泉水瓶砸在我的身上说道：“喝吧，盗墓贼。” 我将瓶子递给哈胖，哈胖拧开之后我抓过几乎喝了半瓶才停下里。将剩下的水递给了哈胖，哈胖喝了一口拧上盖子滚给了小王。 哈胖说道：“祖宗，你说的是一套。他们说的又是一套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几乎没什么好说的。 ------------ 《漫长》（四十一） 小王在一盘喊道：“别问他了，明天警察来了再说。” “可是。。。”哈胖说道。 “你不敢说我们说。”猪圈最内的几位工作人员说道。 “那么老的老人都说亲眼看见他刨他弟弟的坟了这还能有假？” “我们又不是他的同谋，凭什么现在跟他一个下场？把他给出去说清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只要他承认是他一个人干的，然后把我们这些无辜的都放了。” 三个其他地震分局的同事都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但我现在只想能有一口烟别无他求。 小王发出了奇怪的笑声说道：“你们是真傻假傻？这里谁不是被冤枉的？” “他。。。”三位几乎是没有片刻的迟疑就将手指向了我。 “也不知道你们当中谁也是司机，你们也知道地震局的司机有多辛苦。一个星期几趟地震区，你还有空来这里刨坟吗？”小王说道。 几位不说话了，门口守卫的村民又换了一波。 小王再度说道:“明天警察来了什么都清楚了，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此刻场面上只有小王还清楚状况，其他人连哈胖都开始怀疑了。 但这几句话确实起到了作用，大家都互相靠着睡着了。 一旁的村民转过头说道：“警察？不会有警察来的。” 此刻换岗的村民居然和前面的村民说法不一样。 哈胖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说什么，没有警察会来？” 村民笑着拿起了一旁的工具挥向哈胖，哈胖吓的倒在了地上。 村民说道：“你们是文化人，谁知道警察会对你们怎么样。我们和村长聊过了，你们明天开始去山上修新圈出来的坟地。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你们的罪行，其他的没有商量。” 过了许久大家都睡着了，但我无心睡眠。 不知识是幻听还是真的在不远处听到了女人的吵闹声，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非常熟悉。似乎是我的姐姐，听声音似乎是大姐。 声音越来越响，在猪圈的几位同事此刻也醒了过来。我能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冲了过来，看样子就是大姐但苍老了许多。 “老三。。。”大姐大喊道。 我抬起头朝向不远处，看见了大姐。 大姐被村民抓住拉了出去，强拽中我确定看见了就是大姐。 我大喊道：“去叫警察。” 这是我能看见最后的希望。 哈胖站起了身子也跟着大喊道：“去叫警察。” 旁边的小王虽然没站起也跟着大喊，还跟着大喊和站起的还有窝在猪圈最里面的三位同事。 我不知道大姐听没听到，也不清楚大姐会被怎么样。身后的几位都还再继续大喊没有停止，而我望向了不远处山坡上父母的坟墓。 两位守卫的村民再度拿起手边趁手的工具，对着站起来的哈胖挥舞着说道蹲下和安静。 最后排的几位工作人员应声闭了嘴，哈胖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王还在继续喊着叫警察没有停止，村民一棍子甩在了他的脸上。 我用着还能动的那只手抓起来猪圈里地上的稻草和猪屎甩向了那位打小王的村民，两位村民气呼呼的冲进了猪圈。 ------------ 《漫长》（四十二） 少不了一顿打，但估计有嘱咐过倒是没有再打我和小王。 可哈胖和另外三位同事就遭殃了，我在不远处看着那群人和姐姐。 村子里这一点事情都能在那么快转到隔壁村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叫来警察。 估计应该不会太迟，他们总不可能把我姐姐也关押。 毕竟姐姐她也有家庭，她的丈夫和家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大家被收拾的躺在地上嗷嗷的叫，两位村民才重新出了猪圈继续站守。 一个不眠夜，我记得我是五月十日出发的。 过了一夜，今天应该是五月十一日凌晨。 地面轻微开始震动，是可以感知的那种地震。 哈胖还有力气大喊着：“看见没有，地震了。你们耽误了地震预测，看样子这次地震还不小。” 两位守卫说道：“巧合而已，老实点。” 时间陆续到了早上八点，村民给我们分发了窝头之后带我们出了猪圈。 一路往山坡上赶，确实哪里有一片小树林。 几把破旧的锯子和斧头被村民扔在地上，对方全程大概都只有一句话。 “干活。” 只要稍有停顿村民就会对着腿上来一棍子然后大喊干活。 我和小王因为身上的伤比较重，只被要求坐在一旁看着。 连医生给我们看伤和治疗，再加上猪圈的细菌。 小王和我身上的伤口虽然已近结痂但有不小的黑紫和黄浓。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了，我居然听到了警笛声。 几位同事几乎都哭了出来挥手大喊，但很快就被村民用棍棒制止。 村子里看见警车开过了小溪的石桥进了村子，我长叹了一口气。 警察冲入了村子，开始了僵持和协商。 我们被村民带回了村子，警察和村民的聊天内容我们无从知晓。 而我们继续被村民带回了猪圈，但此刻出了我大家都是站着的。 不远处可以看见警察不断的在点头，看样子居然有妥协的意思。 许久警察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我们说道：“昨天两个地震局都报警了，还有一位女人打电话说地震局员工都在大黄村里关着。我们经过交涉，看样子不能直接把你们带走。” “不能带走，什么意思？”哈胖不解的说道。 “村民的意思是把盗墓的事情查清楚，找到真凶你们才能离开。”警察说道。 “这。。。”哈胖说道。 “可是我们是无辜的呀。”三位躲在后排的地震局员工向前喊道。 “我们也知道，但一切都要按着流程走。这样我叫到你们的名字，你们就过来我们录笔录。我们尽快将事情查清楚，好让你们能快点离开。”警察说道。 “那个刚刚有轻微的地震，你们能在让地震局派人来检测吗。仪器都损毁了，必须要有人管这个事情。”小王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事情我们暂时帮不上忙。会引起村民怀疑的事情我们暂时都不能做，也请你们体谅我们。好不容易交涉下来的，也请体谅我们。”警察说道。 ------------ 《漫长》（四十三） “这里有重伤的，叫医生来不算过分吧。而且也不能一直让我们待在猪窝里吧，这些能商量吗？”小王继续说道。 “走失的韩东是那位？先过来吧。你们提的意见我们会在和村民交涉，先笔录早点破案吧。”警察说道。 三位地震局的其中一位举手说道：“我是韩东。” 之后跟着警察走了出去，带到了木屋询问。 一个个陆陆续续被带去一旁的小房间审问，我们的衣服被扔在了猪圈外的地面上。 我们被允许站在猪圈外，穿回自己的衣服。几瓶矿泉水被扔在地上但没有食物，我们蹲在地上终于不用在猪圈里面呆着。但守卫的村民还在，并且来了一位赤脚大夫。 我不知道那是紫药水还是碘酒，或者其他别的什么自制草药混合物。被赤脚大夫粗暴的擦在我和小王身上，赤脚大夫抓着我的左手拿了纱布和树枝固定。对着我说道：“这玩意会有身后的脊椎，还要去医院才能治。” 一位位被警察叫到小屋里询问，最后一位轮到了我。看着每位被询问回来的都没有吭声，我也跟着进了木屋。 两位警察坐在木屋里，一位询问道：“事情我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线索，我这边想再让你叙述一次事情的经过。” 我开口说道：“有烟吗？” 一位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并点燃递给了我，我抓着深吸了一口把从上海蜜月回来后弟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当我说完已过去半个小时，期间只有我在说话警察并未询问任何一句。直到我说完之后，警察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么你觉得可能是谁？” 我心有点崩溃，警察就是这样子办案的吗？我长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再度要了一支烟。 当警察递给我之后我吸了一口愤怒的说道：“CNM，我不知道。” 警察感觉场面有些失控，在不等我抽了两口之后将我送出了木屋。 大家此刻都蹲在猪圈门口，警察开始询问其他村民。 等不住的三位地震局人员不断的询问什么时候能出去，警察走来也只是说我们会尽快破案。 但直到中午再到晚上都没有音讯，警察停止了询问。天黑了我们都陷入了绝望，虽然警察还没有走但我们也没有离开。 深夜到凌晨时分，地面一直微微在震动。但我们自顾不暇，就没人在意地震的事情。 一直到第二天五月十二日早上，警察开始继续审问剩下的村民。看样子警察是想把所有的村民问个遍，显然这激怒了村民。 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在我们面前，手里拿着棍棒嘴里喊着盗墓贼的事情为什么询问我们。 两边僵持不下，来的四位警察中三位开始控制秩序。还有一位警察在审问村里的孩子，因为大人已经全部失控了。 此时正午偏下午，我们没有手机和手表不知道时间。 一位警察从木屋里冲了出来抓住小孩子的手说道：“凶手查到了。”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大地震爆发了。 ------------ 《漫长》（四十四） 《漫长》（四十四）(第1/1页) 开始应该只有三级左右的轻微地震，这些村民们显然都没有当回事。 警察将孩子带到了人群中，再度大喊道：“砸坟的凶手找到了。” 哈胖不解的说道：“别和我说是这个熊孩子？”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跟着嚷道不要拿小孩子说事之类的词， 显然场面一度难以控制，三位警察询问带孩子来的那位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警察立刻解释道：“这孩子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是谁还不快说。”哈胖说道。 村民也开始跟着嚷嚷起来，甚至在询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地面的震动没有减轻，还维持在大概三四级的震感。 我知道不怎么对劲，但显然这不是重点。 小孩子好似蚊子叫的声音说道：“不是他们。” 当村民再度询问的时候，小孩子似乎惊到不再出声了。 我在想这样的压力下别说孩子，连我都很难把事情说利索。 那位警察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说道：“乖，把我刚刚和你说的说出来吧。” 可小孩子愣在原地就是不说话，我知道孩子应该是说不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孩子的样貌，看似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此刻也没有他的父母站出来说事。也不知道是这孩子看到了砸坟的人，还是看见了我当时整个举动想帮我证明。 莫非这个孩子就是第一个看见我在山上通知村民的人，只怕是孩子出来做这种证明村民也不会相信。 僵持了大概两三分钟，村民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一部分说不能拿孩子来说事，一部分则开始在担心地震。 确实地震没有结束的样子，反而大家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村里面老一辈说这是小地震无关痛痒，把事情调查清楚才是正事。 但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担心，警察也开始要求大家先去空地再说。 但村民们显然听不得道理，甚至听不得延缓。 因为我只是个司机也不清楚地震局的事情，仪器被砸了也没有可观测数据。我看向了小王说道：“这地震看起来严重吗？” 小王摇着脑袋说道：“没有数据没人知道。” 可当小王那句话说了还不到几秒钟，地面开始大幅度的摇晃。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地震，好似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以至于地面剧烈震动之后大家都是半蹲在地面的。 村里年纪大的老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我也差点是去平衡。 哈胖在我身后扛住了我，小王大喊道:“看样子到五级了吧。” 我知道三级以下的地震人无法直观感受，可到了五级就应该比较严重了。 大概就是能达到建筑物损坏的程度，周围也开始出现落石。 木质房屋开始轻微崩塌，村民们站起身子开始奔跑。 整个村子就镶嵌在三面环山一面靠西的大山内，此刻不知道其他村子里是什么状况。但这里显然乱成一团，年轻的村民开始慌张的朝村子唯一的石桥跑去。但腿脚不好的老人都围在了一起，显然是不舍得离开。 搜狗阅读网址： ------------ 《漫长》（四十五） 那位牵着孩子的警察将孩子递给了我们说道：“这孩子的爷爷就是凶手，你们帮忙保护孩子。我们去引导村民，千万不要让孩子走丢了。” 还不等我们答应，警察就跑向了那群集中在一起老弱的村民。 哈胖说道：“没见过这么大的地震，我们该怎么办？” 三位地震局的人员跑向了石桥的方向，估计是想离开这里。 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赤脚医生已不见了踪影。我看向身旁的小王，小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和警察说清楚，不能救人应该先撤离。” 我们中唯一有行动能力的哈胖冲向了警察的方向，孩子躲到了我的身后。小王跟着我缓步也向着警察的方向移动，唯一的四名警察正在呼吁不肯离开的村民进行转移。 这些村民中老一辈的开始说见过地震发生，都是很快会消失不需要离开那么大惊小怪。 但此刻的震感完全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起来。 甚至有的不听劝的老人因为家里是砖瓦房朝着房子走去看样子是想躲在房子里，警察开始告诫但他们对警察的回答是木房子肯定倒石头房子不一定。 显然他们的石头房子在他们眼里很坚固，但很快就打脸了。 下一秒地震的加强，当着他们的面石头房屋也开始一栋栋的倒下。直到有人被墙壁活埋，才让他们停止了这个念头。 跑出去的村民都已经跑远了，留下的村民也开始听警察的话了。 小王大喊：“这种地震不能救人，需要撤离等地震停了再说。” 但这一次不听话的变成了警察，大喊这是义务。 不知道为什么挺震撼人心的，小王和哈胖显然被打动了。 警察们分成二二两批，一批带着老人撤离一批带着几个没跑的小年轻开始救被掩埋的人。 被打动的还有我，抓住孩子的说说道：“你叫啥名字？” 孩子稚嫩的声音说道：“狗蛋。” “你跟着他们走，我留下帮忙救人好不好？”我说道。 孩子显然有些懵，但还是点了点脑袋。 “凑什么热闹，你这手臂能帮个什么忙。带孩子躲着去，别当负担。”小王说道。 显然小王听到了我和孩子的对话。 “你伤的也不清你说我？“我说道。 小王一个反手拍在我的手臂上说道：“老实点。” 剧痛从手臂传来，我踉跄的甚至有些站不稳。 地震越来越强，我能动的手拉着孩子去了桥边。 石桥已经倒塌了，我是个旱鸭子小溪我也摊不过去。 老人和警察也在我一旁，我和孩子站在小溪的最边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村子成了废墟。 此刻距离地震开始才五分钟左右，但距离地震变强才过去了一分钟。这一分钟显然比想象的还要漫长的多，此刻眼前好似地狱。 没人再能告诉我地震强度，但能够感受到越来越重没有减缓的意思。 我抱着孩子，孩子也抱着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地震到消失整个镇子也几乎成了废墟。 ------------ 《漫长》（四十六）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说那么强的地震才坚持了两三分钟。 地震虽然还在继续但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我想要回去救人但警察已经不许我们再进去了。 现场还剩下三十多位，全是老人和孩子。 村子里再也没有人出来，警察在一旁打电话叫增援。 几次是电话都占线，似乎是打不通了。警察似乎开始打私人电话，大夫也无人接听。 等警察放弃，我立刻跟了上去要求借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 已经没人在意盗墓的事情了，警察也将电话递给了我。 我思考中家里的电话没有打通，小花的手机号码我又记不住。 又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递回了手机，孩子在玩大腿的位子小声的嚷道：“爷爷不在这里。” 想起了之前哪位警察说爷爷才是凶手，却发现刚刚那位问出结果的警察已经不见了。 小男孩的说道：“爷爷做的坏事可以和你们说嘛？” 两位警察都点了脑袋蹲下了身子，跟着蹲下身子的还有我。 小男孩小声的说着爷爷干的那些事情。 小孩说爷爷是村子里唯一一位砌坟墓的老师傅，但是越来越少人找打做生意。 年轻人有点出息的也都去大城市了，老年人不是没人管就是潦草下葬不会找爷爷砌坟包。 爷爷气不过晚上就带他去砸那些没让修坟包的坟，开始的时候只砸了一两个。 后来回来祭祖的发现坟被砸了都让他修就带着我晚上去砸村子周边各种各样的坟。 小孩子说到这里哭了，哭着说爷爷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自己跟爷爷顶嘴，爷爷就会打自己。 小孩子别说边掀起了裤腿，并表示这里还没给人看过。 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腿上能到处是抽打造成的伤。 说爷爷知道警察来了会被发现，还和村子里的人商量。留地震局的下来修坟圈，主意都是爷爷提出的。 警察表示很震撼，更加表示震撼的还有村子的一通老人。 因为小王和哈胖还在里面，也因为警察的两位同事也在里面、 虽然此刻还在余震，但我询问一位是否愿意与我进去观察一下。 当然其他的村民也想回去，虽然不知道他们处于什么目的。 这些要求几乎除了我的都被驳回了，我带着其中一位再度进入了村子。 虽然余震没有那么天翻地覆，但还是时不时有墙体和瓦片掉落。 我在一片砖瓦房下看见了一条粗腿，单手将上面的砖瓦翻开居然是奄奄一息的哈胖。 警察和我一起将哈胖拽了出来，随后警察开始对其做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我在一旁提心吊胆，知道警察松开手后我看见虚弱喘气的哈胖。 我在试着往前寻找，哈胖在这估计大家也在周围。 当我继续向前看见的就没有哈胖那么乐观了，许多人直接被墙体砸了个稀烂。 哈胖算是个奇迹，因为我后续有找到了十几个人。虽然都是青壮年但都已经严重到无法抢救了。场面有些恶心看的我反胃。 当然还有一位被压断腿的被我单手和警察一起拉了出来，压断他脚的是半面墙壁。 我看见了眼前只剩半面墙的房间，房间里不远处的砖块下面是一套熟悉的衣服。 ------------ 《漫长》（四十七）完 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用唯一的那只手掀开瓦片，看见的确实是小王的脸。 小王躺在地上，胸前是整个屋子的主梁。主梁完全将小王的半个身子压扁，此刻我还注意到了什么小王的手上握着一个袋子。 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很多东西。我伸手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装的是我们的手机。我不知道小王是如何找到这些东西的，但他显然对我派上了大用场。我从里面拿出我的手机，翻到了小花的号码并且拨打。 长时间的忙音和无人接听，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绵阳也出事了。我不敢多想，身后的警察却询问我会不会开车？ 警察的意思是说警局的电话打不通，记得询问我比录的时候自己说过是个司机。并且表示会开车的警察在不远处也已经丧命，并且从身上发现钥匙回去必须靠我。 我试着高举右手给警察看，并表示这样无法驾驶。 警察说道：“自动挡的车慢慢开都不行吗？我们需要回去自己叫支援。” 我咬了咬牙点了头，但表示还有一个要求。 警察说道：“我不吸烟，身上没有。” 我说道：“那个小男孩能不能一起带走？” 警察点了头，而我想着这样的小孩留在村里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等我们回到小溪边，石桥的倒塌成了一个问题。 这么明确表示自己是个旱鸭子的时候，警察实则踩在溪水里，让我从已经破损的石桥上走过。 就这样两位警察一左一右的过了这条六七米的小溪，同过去的还有那位叫狗蛋的孩子。 插上钥匙发动汽车带着两位警察还有那位叫铁蛋的孩子，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我提议去绵阳，但两位警察要求去汶川。 路上不少地方都有山体滑坡，甚至有因为山体滑坡被压盖的汽车。 还好人都没事，我缓慢的行驶在路上。 到了汶川之后，看见的场面更加壮观。 我被安排到了警局，此时警察局警察纷纷出警。 警察局几乎没有人，两个警察安排我等待之后也跟着出去了。等我问他们去干嘛，他们表示去六百米以外的另一家警察局看看。 我身旁是那位叫狗蛋的男孩，我开始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给小花的号码打电话。不知道了多少遍，直到我的眼皮开始变沉。 不知道时候我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汶川似的医院里。 身旁只有小男孩还守着，而医院里几乎都是人。 我这是一张临时拼出来的床，像我这样的床铺满了整个走廊。 （后记） 我记得当时在父母的坟前要求路娇眼睛的度数不在增加，没想到那么快就实现了。 小花和路娇都在地震后成了过去，我失去了老婆孩子但是有了一位不同姓的儿子。 今年五十九岁了。还有一年到国家退休年龄，日子很难熬。 我在地震局工作，十几年下来没混成领导还只是一位公务车司机。 遥想这些年混不上去估计是吃了文化上的亏，当然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爸，少抽烟了。早点把雄狮戒了吧，五块钱一包迟早抽死你。” “李狗子，现在驾校的老师还收香烟吗？”我合上了放有眼镜盒的柜子问道。 。。。。。。 【收尾急了，原定5-12写完的这篇文章被我拖到了几乎5-21日，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导致转改剧情。本故事一方面写给那些喜欢或者不喜欢我的喷子，一方面缅怀十年和更早以前的那些大事。有的事情不想发生但一直会发生，有的事情在继续也必然不会随便停息。本来想在04年的非典就把小花因为生路娇在医院感染非典写死的，然后再用自己乱放妻子生前遗物眼镜铺垫后续路娇高度近视让主角自责的，高潮到村子用妻子和弟弟遗物的双铺垫写出后续村子的事情。只能说写到哪里还是放弃了太心软了，也因为自己最近的变故太多不好意思拉着大家一起难过。在此再次道歉，望体谅。】 ------------ 【管什么通知】3 无奈，今天是被咬的第四天也是第二针狂犬疫苗的补针。 后续还要再打三针，每七天一针。 就是被咬当天、24小时第一针、然后三七七七共五针。 狂犬疫苗上显示副作用是无。 但此刻我出现了腹泻、低烧、嗜睡和红肿疼痛。 百科和询问了一些学医的朋友，一位的说法很好笑。我引用一下对方的说法：狂犬病发作就是死对不啰？ 我：嗯。 对方：那么现在有个育苗打了能不死，但是副作用五花八门你打不打？ 我：肯定打啊。 对方：虽然不知道咬你那玩意有没有病，但是你现在难受一个月能保证你不死你还抱怨什么？ 我：真有道理。 。。。。。。 是啊，命能报下来我还BB个啥？ 但是。。。难受啊。 各位学医的有没有好意见？ 我明天可能无法更新了，实在太难受而且手指到现在都没有消肿。 后天我希望我能好起来，现在真的是又难受又无奈。 ------------ 《半神》（一） 【因身体状况单手手机码字，错别字和病句后续修改。】 我不知道我们属于什么，但肯定不是笼统的成为人类。 在人类还处于无知的时期，人类把我们看作天上的神明。 那时候的人类用天上相对固定的星星描绘成星图来为我们起名，并且信仰和供奉我们。 那时候我们也很愿意帮助人类，并在人类的供奉下沾沾自喜。 我们这样的人开始越来越多被人类挖掘出来，并且互相认识并且结交。 那时候人类也以得到我们的庇护为豪，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对我们这种人描述的词：神。 开始我们都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因为我们的寿命几户无比的长。 人类的寿命不过几十年，一批批消亡之后对我们的信仰居然开始单薄了。 随遇而安的我们并没有当成事情，知道人类开始聪明起来。 我们痛恨科学，不是因为科学给人类带来的进步。 而是科学让一部分人癫狂，这种癫狂指止我们。 人类开始研究我们的时候，我们成了科学的牺牲品。 以至于现在，我们必须隐姓埋名。 。。。。。。 我有数不清的名字，但最喜欢的还是那个乔克。 乔克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JOKER，这个名字能时刻提醒我就是一个小丑。 我的身体年龄被固定在了三十岁，样貌我可以自行重组所以不怕被发现。 我不知道我多少岁了，因为我患有严重的阿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我有许多记忆但回忆起来会有障碍。 这一切都是在实验室的二十年带来的，人类曾经无数次的打开我的脑袋想一看究竟。 我最早的记忆来自于古埃及，刚开始搭建金字塔的时候我就是他们供奉的神。 那时候埃及人喜欢称呼我Khonsu，对了，这里忘了说我的能力。 我有几乎极限的自愈能力，只要我想我能让看见的伤口在几秒钟之内完全自愈。 当然我并不是全能，我只能治疗伤口。那些奇怪的疾病和毒素我也没有办法，当然简单的治疗已经能让最开始的人类将我奉为神明。 这种治愈的过程有些恶心，大伤口处新生长的肉会像小蛇一样蠕动，所以我要求当时接受我治疗的伤口都需要先缠上绷带。 因为对以前的记忆有些缺陷，但我知道木乃伊就是我发明的。 当然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很多事情没有我需要记忆的。我知道我只需要躲着就好了，当年的神明现在都隐藏在世界各地。 我们还有联系，但出于安全考虑不会说明我们身处何处。 神这个词有很多的说法，早些年我们真的以为这个词就是代表我们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开始学习人类这些新的知识。学习了人类那么多知识之后，我们都觉得自己只能算半个神明。 半神这个词被我们拿来称呼和调侃现在的自己，每二十年我们会聚在一起呆上一天。 开始的时候还能有几百位，但到了现在二十一世纪每十年的聚会已经剩下不到三十个人。 可笑的是神应该是不会死的，但是我们会死。我们的寿命有限，但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 ------------ 《半神》（二） 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新的半神诞生了，当年因为人类信仰而找到的神明就那么多。 之后就再也没有诞生新的神明，当然也能听到各地出现超能力者的事情。甚至被拍成视频和影视作品，乃至有了网络之后，出现的特效和剪辑视频。 但和我们这种半神相差太多，我们能确定没有新生的神明了。 而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在我觉得自己还年轻的时候，我有三十多段婚姻。在隐藏我半神身份的情况下，我大概和这三十多位老婆生了五十多位孩子。 我和人类可以生育，并且除了长寿和特殊能力我们和人类毫无差别。我的孩子们显然他们都是凡人，并且都死在了我的前面。 而且我在百年之前也曾被所谓的科学研究过，多亏了大海我才被救出来。在被迫科学研究的二十年，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我在所谓的实验室里平均每两天要被解刨研究一次，身上所有的地方几乎都被解刨过。 这些科学家特别喜欢打开我的大脑研究和实验，从而发现和人类有什么不同。 我无从得知他们为我注射了什么，或者对我干过什么。 他们并不会对我治疗，我记得我的上面有一面镜子。 镜子可以让我躺着都看见自己的全身，我只能靠着镜子看着自己给自己自愈。 我觉得现在凌乱的记忆就是这样造成的，在从实验室逃跑之后就开始隐藏于城市里。 我选择了中国，并且将自己肉体和样貌重组成了亚洲人。 几百年的适应下来，我成了一位医生。 我拥有极其流利的中文，并且学会了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医学科目。 当然我也只会按部就班的执行手术，再也不敢对人类使用我自己的能力了。 因为我害怕再被抓起来，那种所谓的实验室如果再被抓进去就不知道谁能再救我出去了。 之所以选择中国是因为这里对比全世界都算是比较安全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中国够大我在每个城市的每个医院待上二十年左右就会离开。 我的身份证则是大海以每二十年一次更换与我，大海在政府的公安机构工作。 他会把一些死刑犯的身份证在公安内部网络消除数据之后交给我，再由我自行变成和身份证上差不多的样貌。 而我也负责改变大海和其他无法改变样貌的半神，使大家都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大海的能力比较特殊，他当年就被称之为战争之神。 大海对时间的概念和我们的不一样，虽然他不断的在适应我们的时间。 在大海平静的时候我们的一秒也是大海的一秒，但大海一旦紧张起来，时间会在他身上极度变慢。 时间变慢不会导致大海自己停止运动，据大海自己描述最厉害的时候。射来的子弹都是相对静止的，可以轻松的躲开进行反击。 也因此大海在射击和格斗还有各类战争有关的东西上都特别有天赋，也正因为他的能力我才能离开那个实验室。 ------------ 《半神》（三） 我知道半神的能力都是五花八门的，我们也曾经不止一次的研究过我们自己。 我们没有那么科学，半神的特点被我们归类为几点。半神的特点之一是漫长的寿命，特点之二就是各种奇怪的能力。也因为这些能力我们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称呼，而我被古埃及奉为生命与治愈之神。 我和大海与其他半神平时也不在一起，我们会在二十年一次的聚会相遇。大海则是带上这些被死刑后销毁数据的身份证，再让我一起给大家更换面貌。 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到了换身份和医院的日子。 辞职的表格我已经填好了，敲了主任的门。 “进来吧。”主任说道。 我缓步走了进去递给了辞职不说话。 “乔克？你这走几个意思？你在我们这里勤勤恳恳十几年了吧，我再几年就退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来了快二十年了，家里有事我要回去。”我找了个借口淡淡的说道。 “都快二十年了？真没看出来呀还是那么年轻。我就一个说法，你要是肯再干五年主任一定是你的。” “感谢主任费心了，真的有急事。”我说道 “那我就仁至义尽了，该挽留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辞职还要多干一个月，你有数的吧？” “我这二十年都没休息过一年，留下了的年假可以累积应该够了。请您签字吧，谢谢。”我说道。 眼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老人签了字递给了我。 我拿回了单子在继续找下一位领导，全部签完字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乔呀，听说你要走？” 我点了脑袋。 “乔老师你怎么就要走了？” 我苦笑着说道：“老家里有事。” “什么时候走？那么急吗？我们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我说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二十年就要发生一次，所以我尽量保证更各位的关系不要太好。不然真的会感伤，百年来我也就感伤过一次。那是我导师的儿子陈浩，学成医术之后的二十年时间我和他都是同事。 但就算离开的那天我都没有说出我的身份，后来陈浩死的那天我哭了一晚上。 之后我就养成了习惯，绝对不和同事有太多的感情。 我有一本藏在出租屋床底下的日记，记载了我几乎每个二十年去过的地方和接触人的名字。 其实日记写不了那么多，因为我认识的人真的不多。 问题是我是个医生，需要面对的病人实在太多。 为此日记却只能坚持差不多百年，而且能去的地方其实真的不多。 按中国来说，最东城市抚远、最南城市海南三亚、最北的城市黑龙江省、最西的城市是新疆乌恰市。 以中心二十年一次，往一个方向不断延伸才能解决被认出来问题。 并且我怕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和所在的地方，本子设定好了一百多年一换随之更换的还有东南西北的方向。 我知道没有人类能活过一百年，等时间一到再回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带着东西回到出租屋内，将床下的本子拿了出来。 ------------ 《半神》（四） 拿出了日记看了一眼，自己这日记也已经写完了。 思考着要离开黑龙江了，确定了之后要去的位置是南方的海南三亚。 其实每次翻开日记发现要换了都会担心，担心这种办法会不会在未来越来越不合适。 毕竟开始的时候人类很少去很远的城市，一个城市一呆就是一辈子。 但随着交通发达程度和网络的发达，很多事情都不是那种说隐藏就隐藏的。 怕出名，所以必须平平无奇。我也不是没被人认出来过，第一反应是装不认识对方。第二反应是立刻离开辞职和大海联系换身份了，杜绝一切可能被发现的后果。 估计你们也会奇怪我为什么能改变样貌不能把自己搞老一点，其实是我做不到。 我的能力是修复细胞组织，却无法老化细胞。我可以改变无关角度却无法增加任何一点皱纹，我能让任何人迅速来到三十岁的样子。 但被我治愈的人就无法改变自己的样子，直到死为止表象可能都无法改变。 有利有弊，所有的半神都是这样的。我们不是神并不能全知全能，所以才称呼我们自己半神。 我也曾说过，我能治疗疾病但不能治愈毒素和其他任何东西。 在古时候我能称为治愈之神，但现代如果还有神位也只能是组织愈合之神。 只能愈合组织改变组织结构，像瘟疫、流感、乙肝、血友病、狂犬病、各类蛇毒、早晚各期癌症、艾滋等各种疾病我都没办法。 还好因为我们半神的体质特殊，我曾经也怀疑二十年间实验室给我身上打入了各种病毒。 其他病毒对我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是估计里面有神经毒素之类的东西。所以导致我的记忆零散，混乱。特别是学了体系内的医学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当然也没找到治疗我记忆的办法。 可能只是我单纯的太老了，当然更可能是实验室的过错。 每二十年的聚会，都会少人。 少掉的人没有能再回来的，因为我们总是在二十年的最后一周联系接下来要见的地方。 如果错过就真的错过了，我们不知道错过是被实验室抓了还是真的死亡了。 而且据我们所致，所谓寻找我们的科学实验室也不止一家。 将手里的日记拿到厕所，在厕所靠打火机烧掉。 来到了卧室打开了电脑，打开了一个邮件箱。 这个邮件箱的账户和密码，我们每个半神都会记住。 如果被抓我们会供出密码和账户，里面有几百个空邮箱。但我们会故意说这些邮件就是一位位其他半神的邮箱，只要实验室给这些邮箱发送诱导想抓捕我们的消息。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得知，并且实行反抓捕或拯救。 当然几百年都没出发过任何一次，可能我们也有所谓的大限吧。 但真正的邮件消息藏在草稿箱内的为编辑信件，一张写有日期的JPG图片。 上面的日期代表发件时间，上面写着二零一八年五月一日。 确实是今年的聚会照片，将照片另存为之后改变后缀为TXT再度打开。 上面写着厦门、鼓浪屿，看完之后我将照片删除并右键在回收站彻底删除。 ------------ 《半神》（五） 将所有该打包的东西打包，搞完之后也就那么一个背包的物品。 用此刻的身份证在网上订了一张去往厦门的机票，直接飞往了厦门。 落地之后打开手机，发现了几个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 号码几乎都有备注，是一些同事。 没备注的都来自一个地方，估计是病人的。 确实要求我来主刀之后我就这样辞职走人了，询问不到我要了我的电话联系也是有可能的。 不做理会，从包里拿出了取卡针将SIM卡槽顶了出来。随便找了个营业厅办了个新号码，将手机直接格式化了。 并且将这些年转到的钱全部提现，出了银行买了一只打火机。 找了个公共厕所用手抓着SIM卡烧到脆化，同时烧到的还有手。等确定SIM卡无法使用之后将SIM仍如了下水道冲走，看了一眼烧黑的手让其再度愈合。 那二十年的残骸给我带来了几乎非凡的忍耐力，甚至时常从那种噩梦中疼的再度惊醒。 做完这些我出去找了一辆出租车，从厦门下来坐车去了鼓浪屿。 因为每次约定的地点都不一样，所以见面的方式几乎也不一样。 一个小时后，我坐船到了鼓浪屿之上。 这里风景不错，但是旅客实在太多。 我作为半神十分怕人，所以这里让我有些难受。 绕着鼓浪屿走了一圈，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 倒是在海上看见了点东西，有一艘游艇靠在岸边木码头上。 游艇除了特别大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游艇身上用油漆画着一串英文：Demigod。 这是一辆叫半神号的游艇，我能确定这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游艇。 缓步上了木码头，门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人。 三十多岁的样子，气度不凡。 见到我直接伸手朝向了游艇之内，这人的样貌有些熟悉但我叫不上名字。 我怀疑的打算开口，对方笑了笑说道：“乔克，进去再说吧。” 我的第一反应是认识，第二反应是读心术。 “你认识我？”我再度说道。 “不用害怕，看人的一点小技巧罢了。”对方说道。 我能确定这是读心术了，而且对方知道我在害怕。他让我想起了上个二十年为一位有读心能力的半神改过样貌，但改成了什么就实在记不住了。此刻应该能确定就是他了，我缓步的走入了游艇内部。 对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扶着将我送了进去在我耳边说道：“你是第二十六位，按阅读邮件的次数来说你应该是最后一位了。” 最后一位？我的脑海里思考着上个二十年的人数似乎是三十。这二十年又少了四位？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对方再度说道：“别太难过。” 显然对方就是具有读心能力的半神，我随着走廊走到了甲板之上。 一路上走廊都是不认识的人，他们看见我都会冲着我微笑。 这种微笑既熟悉又陌生，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他们估计都是半神，也就是我们这些剩下的二十六分之一。 ------------ 《半神》（六） 来到游轮的前甲板，沙发上也都是不认识的人。 但一位身材魁梧，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里只有他穿成这样，显然他可能就是大海。 我缓步走到了大海的身旁说道：“大海？”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大海起身抱了抱我，虽然有些不适应我还是接受了。 “各位来换身份吧。”大海大喊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三十多张身份证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各位陆陆续续都围了过来。 身份证被分为男女两堆，男多女少。大家都没怎么抢，从最上面一张按顺序一个个拿取了自己的新身份。 大海单独递给了我一个身份证说道：“里面有房间，自己换完再帮大家换面貌吧。” 我几乎也没有迟疑，伸手抓出了一张属于自己的身份证。看了一眼长得还算不错，我进入了游轮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有着一面硕大的镜子和一台碎纸机，此时也通过镜子看见了自己。 看了一眼新的身份证，之后瞬间将自己对着镜子变成了新的模样。 脸部皮肉内部好似有无数条小蛇在蠕动，随后将样貌垫成了新身份证上的样子。 眼前的碎纸机看起来很高级，我把老的身份证塞入了面前的碎纸机内。一阵机器的操纵之声响过，老的身份证就成了粉碎的大颗粒。 门被推开，一位男人将自己的新身份递给了我。随后将老身份塞入了碎纸机内对着我说道：“麻烦了，要是有痣就去掉吧省的我日后还要自己花钱去掉。” 我点了点脑袋，就这样将一位位的样貌改变。 二十多人几乎是转眼的事情，期间我也和那位读心术的半神见了个面。 知道他为什么开口询问我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笑着点了点脑袋。 最后一位则是大海，大海走了进来说道：“到现在为止，邮箱被登陆了二十六次也就到了二十六位。” “这个二十年消失了四位是吗？”我说道。 “其他人都可以消失，但是你不行啊。要是没有你，我怕我们被发现的概率还会提升更多。”大海说道。 我接过了他的身份证帮他换了面貌。 “那么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不解的说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大海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从我手上接过身份证。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之后拉着我出了这个房间，并且要求开船。 我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不等等吗？说不定还有机会？” 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邮件再度被打开的话我会知道，我们这里那么多人我不会为此冒险。” 游艇缓缓开出，在鼓浪屿和厦门之间漂流着。 内舱被打开，眼前是摆满了食物的自助餐。 我在一盘观察着大家，而大家都在大快朵颐。 身后一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游艇舒服吗？谢谢你为我改变样貌。” 转过身看见的人还有些印象，正是之前的那位具有读心的半神。 ------------ 《半神》（七） “能读心是一种什么感受？”我说道。 对方摇了摇脑袋说道：“我只有处在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去提前观看对方的真实想法，安全的时候我会尽量避免提前知道。我尊重大家，不想因为一些变量而失去唯一的几个朋友。” “朋友谈不上，游艇挺不错的。每二十年一次就等于从头再来，能赚到那么多钱甚至买了游艇真不容易啊。可惜都要重来了，那么好的东西有点可惜。”我说着环顾了一眼四周。 换了身份，之前用过的身份就等于没用了。小部分钱能被带走，但这个世界等于消失了一个人。如果带走的金额太大反而会出现危险。这也是我们尽量不予他人接触，甚至不会去为生活或者物质平博的原因。 越是出名，从世界上消失就代表越不安全。因为有人会在意你，这很可怕。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其中一个那么有钱，现在游艇里的二十六位半神也不能如此无忧无虑。 “我的新名字叫韩东，赚钱对别人来说很难对我可不一样。”韩东笑着说道。 我这才想起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大海单独给我的身份证很贴心。我的身份证还叫乔克，只不过换了一个姓。 “这上面叫陈乔克，你用读心做生意吗？”我再度说道。 韩东笑了笑说道：“是啊，讨价还价都能压到点上。对方有什么猫腻提前都能知道，所以今后只要短短几年我就能再回到现在这种财富阶段。当然，我也不敢太有钱。枪打出头鸟，你说呢Khonsu。” 我的脑袋有些发蒙，这人居然知道在古埃及的名字。 “你？之前询问我最早记忆的时候对我读心了？”我不解的说道。 韩东拉着我到了一旁的走廊。 “Khonsu你还记得我吗？我是Anubis。”韩东说道。 Anubis？阿努比斯？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回荡着，一些百科之类的知识首先进入脑海。阿努比斯负责审判之秤的称量工作，就是在秤的一边放置真理之羽。另一边放置死者的心脏，如果心脏比羽毛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升上天堂，与众神永生。如果心脏比羽毛重的话，这个人将会被打入地狱心脏就会被魔鬼吃掉。 随后一段远古的记忆被从脑海之中勾起，阿努比斯就是当年古埃及的死神。给人定罪的神明，也是因为这读心术才具有这各能力。 “我想起来了。”我说道。 韩东拉着我向着一旁走去，进入了更内部的房间。 这里似乎是一个游轮底下的储藏室，周围空荡荡的。 墙壁上还有隔音棉，似乎将整个房间的声音与外部隔绝。 “我们当年是朋友，所以我觉得我能信任你。对你私下使用读心是为了确定你没有问题，我需要你的帮助。”韩东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我怀疑我们还在实验室里。”韩东说道。 不知道为何我的背后一冷，看着韩东说不出话。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还是对方另有深意。 ------------ 《半神》（八） “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圈养方式。因为实验室知道我们只敢隐姓埋名的过活，所以才会制造了一次让我们认为的自由。”韩东说道。 “认为的自由？”我说道。 “我们都是从世界各地的实验室里被大海组成的半神组织救出来的，可谁能知道这不是实验室的另一个阴谋？我们现在每二十年一次的相聚人员却越来越少，谁有能知道这是不是实验室的阴谋？我们被分批再度带入实验，消失都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这只会让我们认为自己是寿命已到，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反抗而认为的自由。”韩东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在所谓实验室的控制内？我们半神的减少也不是单纯的意外？这些为什么你不早说。是你用读心读到了谁还是什么让你这样认为？”我说道。 “开始我没有信的过的人，而且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来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我们的身份证都是大海给的，能清楚大海的真实身份对我们也比较放心不是？”韩东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你对你之前的记忆是不是也存在混乱？”我说道。 韩东看着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很乱很乱，记忆层次不齐。” “你当年也在实验室里，也是被大海所救？”我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 “你要我帮什么忙？”我说道。 “我们今天一天的聚会，到明天早上会放大家回到岸上。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大海，我想你去激他我好在一旁看出他的内心。”韩东说道。 “这要怎么才算激他？”我不解的说道。 “用当年救出大家的事情做饵，只要他开始回忆我就能知道他回忆的内容。里面和说的有什么出入我都能知道，之后我在告知于你。”韩东说道。 “这个计划有多少人知道？”我说道。 “只有你我两人，我希望我只是想多了。但就这一次帮我试试大海好吗？”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韩东打开了门。 我和韩东走了出去，我们一起回到了大厅内。 大家此刻都在大厅内畅饮，我看见大海坐在一旁喝着红酒。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韩东，确定他在我身旁。 坐到了大海边上，看着大海淡淡说道：“警察的身份，二十年一换回到之前的岗位再度拿到新身份不容易吧？”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韩东来到我和大海的侧面，韩东和我比了个大拇指。 大海谈了一口气说道：“再难有什么办法。” “大海，我有点忘记当年为什么被抓的了。也有些忘记你当年是怎么救我们的了，你能回忆着说一吗？”我说道。 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没什么好说的。” 韩东贴了上来大声的说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说说吧大海。多有意思吧，而且我们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你从各地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呀。” 韩东刚刚说完，在场剩下的二十几位也开始起哄了。 ------------ 《半神》（九） 显然这种起哄达到了效果，大海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道来。 从进入实验室救我开始说起，大海缓缓说出了如何救我的细节。 韩东侧着身子看着大海，估计是开始读心了。 不到片刻，韩东眼神呆滞的看着大海。 看样子韩东读到了为什么，估计还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难道是当时战斗的场面？或者其他的什么。 直到大海将流程全部都说了一遍，几乎没漏到一个细节。 韩东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起哄的人开始鼓掌。 其中一位对着大海再次说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救我的吗？” 大海再度笑了笑，对着对方说出了名字和当年是在哪里救的对方。 几句下来对方感激涕零，其余的人也开始询问大海是否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被大海所救。 大海在侃侃而谈，一位一位的点名诉说过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大海虽然每二十年都给我们换身份，但却对我们原来的身份记得那么清楚。 一旁韩东却愣在了原地，表情极度恐慌。 还好韩东此时侧面对着我，只有我的角度可以看见韩东的脸。 当大海说了六七位当年救助的事迹之后，大家都在举杯庆祝。 而韩东则转过身在角落里发抖，我知道不是小事情。 我拿着酒杯敬了大海一杯，随后以不胜酒力为名走到了一旁。 在确定大海没注意我们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韩东将韩东带离了大厅。 韩东的脚步都开始踉跄起来，扶着他艰难的走在摇晃的游轮上。 此刻我们已经远离码头，游艇缓慢的在飘荡。 回到了之前的隔音小房间，我将韩东吃力的拖了进去。 我摇晃着韩东说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韩东颤抖的回过神看着我大喊了一声，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 韩东的瞳孔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刚刚才平静下来。 “慢一点，把你看见的说出来。”我说道。 韩东抓住了我的肩膀说道：“都是大海引起的。”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韩东。 韩东闭上了双眼，随后将按在我肩膀的手拍在了我的眼睛上。光线被韩东的手完全遮挡之后，一阵光炫居然从脑海中亮起。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看不见了脑海里却有画面。 画面十分清晰，正是游艇的大厅。 但是观察的角度有些奇怪，因为我都能看见我自己。 显然这不是我的观察视角，而是韩东的。 画面很真实，大海再度开始侃侃而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有视觉却产生了听觉，我能够听到大海的一字一句。 而且这种连接越来越紧密，我的视角似乎又一边来到了另一个画面。 这里估计是大海的视野，我还能听到大海在谈如何救我的石桥。 可我此时脑海里的画面却完全不一样，这应该是大海潜意识的画面。 此的大海嘴里在说如何救我的事情，而脑海里的画面确实一个阴森的角落。 角落里，大海的面前有四位身穿黑袍尖帽的人。8) ------------ 《半神》（十） 这里似乎是一个教会的院墙，周围爬满了蔷薇。 其中一位黑袍对着我说道：“抓住那位会治愈的神明需要什么代价？”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举了起来伸手了三根手指头，之后嘴角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 背后冒出了冷汗，对比大海诉说是如何救我的情况下。眼前的画面居然是如何抓我的，这让我无法理解。 更无法理解的是下一秒，一旁熟悉的声音再度说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救我的吗？” 同样的画面再度延伸出来，在我的视野里又回到了游艇的大厅。 可下一个场景从我脑海内搭建而出，是另一个类似教堂的地方。 这里的房间顶端有个红红的十字架，一帮人穿着白色的斗篷低着脑袋询问：“那个会飞的神明需要什么代价。” 。。。 每一位询问大海是如何被救的，而我眼前的画面就会变个地方。 “那个力大无穷的神明需要什么代价。” “那个。。。什么代价。” 。。。。。。 大海在回答如何拯救大家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而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确实如何抓住大家。 极大的反差让我有些难受，韩东的手从我的脸上拿了下来。 回归现实之后我喘了好几口粗气，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看着韩东说道：“这是大海的的内心？大海有问题。” 韩东点着脑袋没有说话。 “该怎么办？”我说道。 门忽然间被从外往内推开，吓了我和韩东一跳。 一位醉醺醺的半神看着我们说道：“这里不是厕所啊？你们在这里干嘛。” 还不等我和韩东开口，对方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理解。大家都几万岁了，什么世面没见过。我最近出生的小儿子二十多了也是弯的，理解理解。” 对方说完关上了门，留下我和韩东在小房间内。 “要不，我们多告诉几位一起想办法？”我说道。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不行，我只和你说了。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想在大海还处于平静的时候就把他绑了。” “计划呢？”我说道。 “去灌大海，醉了之后将他绑起来。”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韩东打开门打算出去。 我抓住了韩东说道：“船是你的，你知道哪里是厨房吗？” “找厨房干什么？”韩东不解的说道。 “我有灌大海的办法。”我说道。 韩东带着我去了厨房，这里几乎菜米油盐都有。 我顺手拿起了一把小刀，打开了水槽下方的柜子抽出了里面一条排水管。 我用小刀切下了水管的两端随后比了比长短，韩东在一旁看着我不解的说道：“这是做什么？” 我对着厨房的水槽，可以反光的地方竖着切开了自己的脖子。 一边切一边合，将水管从食道顶端咽喉的位置直接埋入进去。 一直向下埋入延伸到胸部，从左边腋下接出。管子自然下垂到了裤子口袋的位置我对着韩东说道：“瓶子。”《》 ------------ 《半神》（十一） 韩东倒掉了几个装调料的塑料瓶，冲洗干净递给了我。 我切开了自己的大腿后侧肌肉，将瓶瓶罐罐后方塞入连接管子。 站起身子试着走了脚步，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伤口也全部愈合完毕，我对着韩东说道：“最烈的酒。” 韩东点了点脑袋，带我去了他的房间。 柜子里摆着几瓶伏特加和人头马，全部取了下来跟我去往了大厅。 此刻的大海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和其他人正在侃侃而谈。 我走了过去将酒放下，斜着坐在了他的身旁。特地倾斜着坐下为了不压倒管子和装酒的调料瓶。 我举起了杯子倒了一满杯敬向大海，大海也倒了一满杯对着我说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没有你我现在就在实验室里了，这杯酒一定要喝下去。” 拼酒似乎是中国的传统，在中国的这几百年真的没少学。 大海一杯杯的和我对饮起来，周围看热闹的半神们也都不嫌事情大。 居然开始在一旁呐喊加油，有的甚至提出掺和一脚同饮。 期间因为瓶子满上了管子，我去了一次厕所倒杯子。 不知道和大海喝了多少，在场的几乎半数都已经醉倒了。 当然也有体质特殊的半神，此刻还在拼酒。 我估计大海也在使用自己的能力，用紧张把自己的时间相对大家的时间变慢。对于不变的他就有了充足的时间醒酒了，我已经看见了大海冒出的胡须。显然我们的几分钟对于他来说估计过了几天。所以我们感觉不到的情况下，他变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喝。 桌上过半的酒几乎都见底了，大海摇着手说自己不行了。 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韩东在一旁以没和大海喝过为理由再灌了一杯才让其离开。 看着大海踉踉跄跄的样子，显然是上头了。无法控制情绪让自己感到紧张的话我们和大海的时间就相对相同，抓住他就不是问题了。 大海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在厕所抽出了身上的管子并愈合了伤口。 出门跟着韩东来到了大海的房间外，游艇真的不小。 三十多个备用房间几乎都没有钥匙，一人一间自有休息没有约束。 我和韩东在货仓找到了拴紧货物用的麻绳来到了大海的房间门口。 门可以从内部反锁，但韩东知道打开的办法。 将门牌向上翻开，扣动了里面的拨片。 门就轻松的被韩东打卡了，我和韩东进了大海的房间将门再度反锁。 大海此时趟在床上休息，看样子是睡着了。 我和韩东合力将大海捆了起来，真不知道韩东是学什么的。 或者平时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特殊研究，居然用龟甲束把大海绑了起来。 韩东手里抓着绑脚和绑手的两端麻绳不知所措，还好我是学医的。 手术台上对伤口缝合有一种叫外科结的打结办法，外科结用于两条绳索的连接。相当结实和平滑所以不用担心是否会散开，我将两捆绳子按照外科结彻底打在了一起。 ------------ 《半神》（十二） 《半神》（十二）(第1/1页) 看着几乎被绑成粽子的大海，我伸手掏出了他口袋里的手机和各类东西。 我和韩东盯着大海，天慢慢的黑了各位也回到了半神估计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应该没有人发现我们此刻抓住了大海。 韩东找来了一桶水和毛巾，用毛巾塞住了大海的嘴。之后打算用水将其泼醒，被我阻拦了。 “干什么？还要等等？”韩东说道。 “谁知道大海的能力，解开麻绳反手干掉我们有多容易。”我拿出了之前的水果刀切开了大海的手脚筋并帮其立刻愈合了。 干完这些我让韩东浇上去水，水刚接触大海的脸大海就消失了。 对于我们来说消失了，我转过身在房间的角落再度看见了大海。 大海缩在角落麻绳已经全部解开，但无法站立窝在墙角。此时的大海头发和胡须已经非常茂盛了，似乎是太久没有修剪造成的。 我明白短短的几秒，可能对于大海已经过去可几周。 我倒是没什么，韩东倒在了地上全身都是紫色的淤青。 我感受不到疼痛，但显然腿上也全部都是淤青。 还好我切断了大海的手脚筋，但对于大海来说我们太慢了。韩东倒水我扭头可能只用了三四秒，但这三四秒对于大海来说估计恍如隔世。 没有手脚的大海都能将韩东打到将我脚上全部打的淤青，此刻我看着大海的脑门紫的发黑。 显然他用脑袋把我们打成了整个样子，当然现在应该是紧张已经下架所以回到了和我们同样的时间。 我上前把塞在大海嘴里的毛巾拿了下来。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大海立刻说道，显然他的愤怒已经对我们发完了但是我们看不到。 我看了一眼倒地的韩东将其治疗好，再将自己脚上的淤青处理掉。我看着大海说道：“我们对你做了什么你要问自己。” “问自己干什么？”大海不解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卖给那些人。”我大喊道。 “什么人？”大海不解的说道。 “不要装傻了，我们会读心术。”我说道再度看向韩东。 韩东这手机，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最大的麻烦解除了，没了手脚只能对身体造成阵痛还是腿部以下的。” “什么意思？”我对着韩东说道。 韩东上前再度塞住了大海的嘴巴，手机里传来了淡淡的声音：“好的，立刻进行抓捕。” “你才是。。。”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下一刻韩东上手握住了我的眼睛，韩东的动作很快。 我的眼前再度出现了光芒，在明知道自己眼睛被捂住的情况下我又出现了幻觉。 这里是一间教堂，面前的黑袍人将我围成了圈。在进行着奇怪的仪式，而我正是祭品。 感受不到疼痛，所以我可以慢慢的思考着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海如果是坏人，这一幕不可能发生。 但如何韩东是坏人，我却帮着韩东干掉了大海。 最大的麻烦？大海如果是最大的麻烦。 这是不是代表我们要被一网打尽了？那么这个韩东到底是什么人？ 假的读心术？难道是真的幻术？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十三） 《半神》（十三）(第1/1页) 有些难受，至少我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面前的场景觉得不像是捏造的，如此清晰就印在我的眼前。 黑袍祈祷吟唱这听不清的咒语，蜡烛火苗和十字架。 和此刻的场景居然有些熟悉，但是我能确定我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 我想起了什么，这样的画面我似乎听一个人说起过。 一些记忆从我脑海中清晰，我闭上眼睛回忆一个经历。 虽然闭上眼睛但面前的吟唱和飘动的火苗亮点还是能感知到的。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思维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想起了半个世纪前的一次聚会，那时候还有大概千人的半神。 花了一个上午将大家的面貌改变，之后看着大家在一起聚会。 一位酒疯子进入了我的眼帘，这位酒疯子正在被大家调侃下诉说自己的故事。 毕竟大家都似乎半神，可像他这样一开场就酩酊大醉的我记忆很深。 很少半神会说出自己的能力，因为将自己说的越清楚对自己就越危险。 而那位酒疯子跟大家谈的就是自己的能力，是一种能预知一个星期后事情的能力。当时也有另外的半神调侃问他一个星期后看到自己在那？ 那位酒疯子笑着说道：“要是我现在停止喝酒，一个星期后我的腿会被纱布包扎。然后难受的在沙滩上看日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 众人原本还想询问什么，找着角度想让酒疯子难堪。 酒疯子再度喝了一口以后笑着说道：“现在腿上的纱布不见了。” 说完酒疯子就醉倒了，大家只能散开找其他乐子。而我对这位酒疯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一旁等他睡醒。 酒疯子醒后自称是耶稣，并且询问我是否知晓圣经。 我点了点脑袋，不知道那玩意的人都是少数更何况我们这些半神了。 那时候我对圣经的想法很简单。圣经估计是哪位半神用来统治阶级的造物，而眼前的酒疯子再度笑着说自己就是圣经的作者和传播者。 想想也是，耶稣和圣经确实很配。 酒疯子和我神神叨叨的诉说圣经里的故事，他说道上帝也和我们一样。连亚当、夏娃、摩西、米迦勒、路西法什么的都是半神，这些话和我的认知差不多所以我没有反驳。 但酒疯子后面说的话有些好玩，他说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没事干。那位叫摩西的就开始给大家写传记，一种比赛形式的传记。 一本书用来调侃谁先生了孩子，和谁生的孩子最多的传记。 那时候一群半神聚集在一起，开始还用自己的名字记录。后来怕记乱了，就用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去记录。 每生一个孩子，就以还在的名字延续记录。为的是好记，这样统计起来就不会出错。最后亚当赢了，他的那本保留了下来。并且现在大部分人类，还都是他的儿子。 那本本子最后到了我的手里，我添油加醋重新整理之后就诞生了圣经。酒疯子说完又喝了一口，笑着想和我碰杯被我拒绝了。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十四） 《半神》（十四）(第1/1页) 听到这个说法，我有些惊讶。那么说圣经只是这群半神用来炫耀谁生的孩子最多而记录的花名册，但后来却在神学上起到了如此辉煌的作用。 那时候我指着在场几乎千位半神说道：“那你还记得书上有在场的人吗啊？可以为你证明这是真的？” 对方只是笑了笑说道：“你把大家的样貌都变了，谁还能知道自己是谁？圣经也只有我一人在当年收益，我们这个阶级上谁会承认当年那么荒唐的东西。” 我苦笑着说道：“也是。” 但酒疯子却摇了摇脑袋说道：“还有一个人你或许能认得，那就是该隐。” “该隐也是半神？”我不解的跟着酒疯子重复。 对方笑着说道：“那是个可怜的人。” “愿闻其详。”我说道。 “早些年该隐还不知道自己是半神的时候，在马戏园给别人表演杂技。他的能力有些特殊，鸡肋不过很好玩。他能让别人在脑海里穿插播放他经历过的任何事件，这些事件可以被他所剪辑但无法捏造任何东西进去。他用这个能力在马戏团给人类表演，当然他私底下也用恐怖的东西吓唬小孩。小孩吓得不轻，结果他被当时的教廷抓住差点就活祭了。好在后来马戏团团长给了教会一笔钱要求放过该隐，该隐只是被驱逐出了城市并且这段历史因为说给过我听。被我变相的也写入了圣经里，那么鸡肋的能力应该很好找到。” “这种播放的能力为什么说好找？”我说道。 “因为一些事情他很害怕被活祭的事情，他遇到敌人就会给敌人放他被教会绑在六芒星上差点活祭的画面。掐头去尾不断不断的重复，当时我就中招了。但是我能预知一个星期，所以这玩意对我无效并且轻松看穿。”酒疯子说完又喝了一杯。 我本想制止，毕竟喝的太多了。 可酒疯子看着我说道：“这杯酒不喝下去，我可能会死。” 酒疯子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自己会死，我立刻询问酒疯子用能力看见了什么。 酒疯子只是笑着说道：“酒是个好东西，每次看见一个星期之后的自己要是不满意就可以喝上一口。” 说完的酒疯子又灌了半瓶酒之后糟糕了一句就醉倒了。 确实那次之后二十年的相聚我再也没见过酒疯子，这段记忆此刻被我想起。 。。。。。。 那么说韩东很有可能就是该隐，当年酒疯子嘴里可悲的人。 那么他的能力就是给别人看他在脑海里剪辑好的画面，这些画面在无法修改下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么这些的第一视角都是韩东自己的？ 从现在的被活祭，到刚刚跳转之前在大厅看到大海侃侃而谈。 再加上一个个教堂角落，一位位各色袍子询问抓住神明需要什么代价的画面。 这些画面无法捏造，那么就是作为第一视角亲身经历过得。 那么这些经历只可能是韩东自己的，我们当中的叛徒和败类是该隐或者说是韩东。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十五） 至于所谓的读心术，只是一个借口。 要是他后面真的又组织，估计调查我们这些半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叫出我们的名字给与韩东一点提示，真的不难。 思考着一切都被我摸清楚了，我再度睁开双眼又是那个祭祀的现场。 这些都是韩东经历过的，那么此刻只是一直才重复他的经历。 我又再度看了一轮，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些人在吟唱什么。 但是眼前的摆着的蜡烛，明明越烧越少的蜡烛会随着几分钟的循环再度变长。 这是一个几分钟的记忆，此刻从韩东的视角塞入了我的视角不断不断的重复。 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却不知道如何去破解这个所谓的幻境。 我能感觉到什么，虽然眼前的画面没有变化。 我感觉到我真正的双手被人绑在了一起，似乎是一种束缚的工具将我锁紧。 估计现实里，我已经被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扣起来了吧。 脸上还是觉得闷闷的一层东西护着我，看来韩东此刻的双手还没从我脸上挪开。 估计也是因为没有挪开我才还会再幻境内，当我还在想如何脱身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居然开始消散了。 韩东松开了手，而我此刻双手被锁在了身后。 韩东走出了房间，我刚想做些什么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将我身体使劲下压。 脑袋对着地面，这个角度我看见了地上被精神病院的那种约束服捆绑的大海。 我立刻看向了大海身旁的两位武装分子，两位似乎准备将大海抬起。 这招我很久很久没用了，也是我唯一的几个攻击方式。 我看向了两位架着大海的武装分子，两位下一刻松开了大海伸手握住自己的胸口。 脸色煞白同时倒在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缩成一团。 这招是死招我很少使用，我让对方的整个心脏瓣膜瞬间增生几倍大小。厚重的心脏璧瞬间就失去了跳动挤压收缩的能力，血液无法供应全身结果可想而知。 两位武装人员躺在地上，保持着姿势不动弹了。 我身后的武装分子拔出了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说道：“复原他们，我知道是你干的。你是治疗之神，要么救活他们要么我抹了你脖子。” 我看向了拿着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位武装分子，严肃的说道：“死人复活的本事我没有，让你难受的方式我有无数种。你要是查了资料，应该知道我当年都喜欢做些什么吧？” 这些招数我也都很久没有使用了，前一秒对方还在架着我的脖子。后一秒张开了嘴巴，喉咙不停的下咽着什么东西。 就好像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对方弯下了腰。 开始呕吐，不知道是早饭还是中饭之类的东西喷了出来。之后一双婴儿大小的手从喉咙里伸了出来，在嘴巴外面开始挥舞着。 手开始慢慢变大，直到整个喉咙到嘴都被一只大手填满。手在嘴巴上乱挥，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很快那只嘴里的手就捂住了鼻子， ------------ 《半神》（十六） 一跟棍子顶在了我的身后，电流干传边了我的前身。 虽然很疼，但是我应该还能忍受。四肢开始僵直，下体开始湿润。我被电到失禁，真是难受。 身后一共有两位武装分子，一位被我控制了另一位此刻拿着电棍之类的东西在电我。 我强行忍着转过了脑袋与他对视了一眼，对方直接吓的松开了手。 电击器掉在了地上，随后对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对方的肚子开始不断的蠕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显然没几秒对方支持不住了，松开了双手。 我让对方的肠子疯狂增生了不知道多长，对方捂不住的嘴里开始不断的喷出肠子。 没几秒对方就晕厥了，但肠子还在不断的往外冒出。 我再度看向了被约束的大海，将其四肢复原。 但显然大海的四肢被束缚此刻就算复原也无法动弹的躺在地上，过去解开大海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要道歉，我做的事情太错了。 可我还没向前几步，后脑勺受到了重击。 后脑勺的伤我看不见所以无法治愈，我感受到了温热似乎是流血了。 那位嘴里长着手的武装分子此刻站了起来。 一只手拿着烟灰缸，烟灰缸上都是血显然是用来砸我后脑勺的。 而另一只手上是一把匕首，匕首上带着血。从嘴里伸出的半只手臂上的五根手指头都已经被切掉了，没有指头插入鼻子导致他能呼吸了。 我想是我失败了，新的武装分子进入了房间。 一块黑纱盖住了我的眼睛，并且被强制系上。 只能勉强看见一点光合暗的我再度被两位武装分子抬起，身后从地上被抬起的应该是大海。 武装分子们开始交头接耳。 “这个那么厉害吗？干掉了三个。” “好恶心啊，人肠子不会全吐出来了吧。” “兄弟你还能说话吗？嘴里喷手没事吧？” “唔唔~唔~~”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治好你的。” 。。。 不知道什么方向，一拳锤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估计是为那位嘴里多了一只手的出气吧。 我苦笑着，这只手是有整个器官食道增生出来的。我只能治愈或者过度治愈达到增生效果，让我复原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这位嘴里喷手的想要通过医疗手段复原，可以说是很难很难了。 脑袋后面的伤似乎有些严重，至少我已经开始产生眩晕了。 我被压到了大厅，能感觉到大海跟在的后面也被扛了起来。 游艇的甲板上，阳光通过黑纱能让我勉强看清楚现场的状况。 但是再想对谁干点什么已经做不到了。 二十多名半神全部被各式各样的约束设备捆绑着。 唯一没有被绑起来只有韩东，站在一旁。 一位位被清点，随后用小船按顺序被带走。 每一位半神身后至少站着两位全服武装的工作人员，只要敢反抗苗头的直接就上电击器了。 甲板上还有一位看起来好似军官的人，缓步向我和大海这边走来。 韩东迎了上去说道：“我完成任务了，我要的东西呢？” ------------ 《半神》（十七） 《半神》（十七）(第1/1页) 韩东刚刚说完，军官笑着将手深入了自己口袋之中。 我因为眼前蒙着黑纱，所以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我能看见军官摸索了片刻之后掏出了两样小东西，似乎是一张卡片和一把钥匙。 其他的半神在大喊，听对话我也确定了我看见的。 “败类，你出卖我们就只是为了这些吗？” “这些能有什么用？” “身份证吗那是？和我们这里给的有什么区别？” “钥匙呢？一间房子吗？还是保险柜的？” 。。。 韩东接过钥匙和卡片捧在手里看了片刻似乎也很疑惑，愣了片刻说道：“不是呀，这些事什么东西。这卡片是名片吧？这把钥匙又是什么东西呢？” 韩东居然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让我有些意外。 军官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奖励呀。” “我要的不是永远的自由和完美的隐藏身份吗？你们之前说了钱不能满足我也不要了，但这些和我要求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吧？”韩东急切的说道。 “上级交代过很多次了，他们是无法完全满足你的。你的要求只是被驳回了一半而已，你也同意并且执行完毕了。当然，你也是要跟我们回去的。这把钥匙是一间单间的钥匙，在里面你只是受到部分监控而已。你的出入还是自由的，也算变相的满足了你的要求。至于卡片，则是进出限制的门禁。”军官说道。 “什么？凭什么？我明明帮你们做了那么多。一个自由对你们来说我很难吗？我可是帮你们抓住了其他所有的半神啊，相比之下没有我你们能成功吗？”韩东不解的大喊道。 “半神？是说神明吗？你们倒是挺会起名字的，你也说了半神要是所有的，你觉得你能成为例外吗？”军官说道摆了摆手。 两位武装分子冲到了韩东的身后将其双手抓住背在了身后。 韩东开始折腾，钥匙和身份证卡片掉在了地上。 但是两位武装分子几乎是牢牢抓住了韩东的手并且为他套上了一个设备。因为黑纱的缘故我看不清，似乎是加厚版的手铐。可能和我身后的这玩意差不多，套上之后韩东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军官弯下了腰将卡片和钥匙捡起，塞入了韩东的上衣口袋内拍了拍笑着说道：“好了，进行收容吧。你也不要太难过，至少你比他们自由太多了。” 我们被一个个按照顺序排好，检查记录之后被一辆辆小皮艇带走。 大家偶尔都会挣扎，但是没人敢反抗。 耳边时不时能出现惨叫声，显然武装分子使用了电击器。 期间也能听到韩东的惨叫声，他惨叫的次数真的不少。 估计这种极度的反差给他带来的心里落差是不可逆的，谁能想得到出卖我们换来的自由只是比我们要自由一点点而已呢。 想到这里我居然有些疑惑，按照韩东给我的记忆他应该是已经将我们卖过一次了。那么之前他得到了什么？还是说因为大海将大家从里面救出来之后韩东又一次故技重施，只是这次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十八） 真可惜我看不穿或者说我自己无法读心，不然真想知道韩东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他那么相信人类做了第一次将我们关押之后，又一次重蹈覆辙。 军官在一旁左右游走着，似乎在观察我们。 最后那位军官停在了我的面，和我隔着一条黑纱四目相对。 “这为什么盖着眼睛？这就是最难搞的那只吧。”军官说道。 “算这次行动力比较难搞的了，为此还我们损失了三个半人。”抓着我的武装分子说道。 “怎么？还有半个人？”军官说着向我伸出了手，就差半个手臂就可以解开我的面纱。我时刻准备着，等我能看见的时候就要了这位军官的命。 “大人还是别看他眼睛比较好，你刚刚询问的半个人就是你不远处那位。”我身旁的武装分子伸出了手指向了不远处。。 军官转过了脑袋看见了嘴里喷手的那位，随后将手背在了身后。 而我被压低了脑袋，半弯着身子朝向了地面。 军官在我身旁徘徊着念念有词的说道：“这次真是圆满呀，时隔一个世纪后的再一次全部收容。” “可是现在神明都分散在各个组织手里呢，离真正的收容还有一定差距。”一位武装分子说道。 “没事的，迟早我们会做的更完美。把它们再一次的全部关在一起，对了上一次事件的缔造者听说也在这里？是哪位？”军官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位就是上次造成收容失败的神明。”我身后抓着大海的那位武装分子说道。 “捆成这样了，对这种危险的都进行五星级关押。对那些无害的也要保证绝对无法离开基地完美收容才行。”军官说道。 我身边的一圈武装分子都高喊着：“弑神者万岁。” 弑神？这次词真的是贴切。 虽然我们只是半神，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神明。 我思考着这位高管的话语，按他的意思是这一次大家只是再一次被收容了而已？ 而且收容的部门似乎还都不一样？眼前的这个组织就叫弑神者。 那么想象之前韩东的画面，与其交易的似乎也是各种颜色袍子的教众。 那么几千位神明都没有真正的死去吗?只是在上个世纪的成功逃脱之后又被一位位的抓回去了？ 眼前此时一位位半神被压上小皮艇分批运走，终于轮到了我。 面前似乎是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表格似乎在写着什么。 我身后的武装分子牢牢的抓住了我，比起之前都要紧。 显然这位应该比军官的级别还要大一些，对方看着我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位就是治愈的神明吗？” “是的博士。”我身后的武装分子说道。 “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啊，上一次对他的研究才进行了一点就逃离了。这一次不会那么便宜他了，说不定能在他身上找到下一个医学奇迹。”对方笑着说道记录完毕之后用笔杆子指向了一旁的小皮艇。 “等等。”我说道。 “怎么了？”对方饶有兴致的说道。 ------------ 《半神》（十九） “你们又要研究我吗？”我说道。 “在问我吗？我当然也想研究你但是我级别不够。我想实验室会有更高级别的人会对你进行研究，你身上这是血吗？”对方说道。 “博士，这是抓捕造成的。”武装分子说道。 “好了，带回去进行五星关押级别。就选择六十三号房间执行吧，监视级别也再调一档上去。”对方说道挥了挥手。 我被抓着压下了游艇，坐上了一辆小皮艇。 我当然不想再被研究了，趁着两位武装分子稍微松懈的时候朝着一个方向疯狂倾斜想要掉到水里。思考此时不挣扎就没机会了，一个世纪后再被抓回去。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恐怕是无从翻身机会了，那样子的折磨我不会想在承受第二次。 显然我天真了，我刚倾斜身子才发现有挂钩挂着我的衣服。 因为黑纱的缘故我无法看清他们的小动作，我早已被定死在了小皮艇上。 接下来少不了电刑的，两根电击器同时贴在了我的后腰之上。 刺痛感和麻木的四肢告诉我此刻遭受了什么，他们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几分钟后似乎是两个电击器都没电了，这才缓和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我似乎被押送到了一处海岛之上，这里不是厦门陆地更不是鼓浪屿上。 海岛不大，我甚至都怀疑这是一处人造的岛。 那么就意味着地图上可能都没有这里的坐标，之后我被押下了船直接走入了底下通道。 几层的通道好似一个迷宫，行走了多久。 一扇扇金属大门开启和关闭，期间还有消毒程序。 在走廊里，上空巨大的鼓风机和消毒水的味道被强风吹到我和押送我的武装分子身上。 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实验室就在这里的地底下。 此刻我们是自己进入了这个鸿门宴，每二十年的聚会地点是大海选的。但是韩东说了自己有个好地方并且被大海同意了，而这个地方其实不是韩东而是这些组织提前为我们准备好的。 似乎一口气走下了底下二十几层，一层三四米的目测高度来说都是快一百米了。 大家虽然是分批走的，但是此刻我都没有看见其他被押解的半神。 那么下来的路可能都不止一种，或者说我们不是关押在一个地方。 估计也是，万一关押在一个地方集体暴动也是不小的灾难。 眼前是一扇比之前都要厚重的门。 三道叠在一起，一层一层的打开。 我被押了进去，这里似乎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 房间上方有着数字编号，一路向前走到0063的编号前。 一位武装分子走到了门前的面板一顿操作之后，门缓缓的打开了。 我被推了进去，因为我的手背绑在了身后在加上有些晕眩。 我直接失去了平衡摔在了房间之内，之后门缓缓的关闭了。 我试着滚动身子用眼睛观察眼前的一切，明确这里是他们嘴里五级关押收容的房间。 房间不大，似乎是一个五乘五平方的小房间。 ------------ 《半神》（二十） 昏暗的灯光加上黑纱我的可见度简直低的可怜，我贴上了其中一面的墙开始蹭脑袋。 我想要把黑纱从脑袋上刮下去再说，经过几次尝试之后我的左眼成功脱离了黑纱。 但是黑纱此刻还在我的脑袋上，并且箍住了右眼。 我仔细的观察眼前盘腿坐起来。 我看见了地上暗淡的血迹，似乎是我后脑勺留下的。 看来伤的真的很严重，眼前的房间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之前十平方房间的猜想被证实了，勉强也不算空无一用。 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床就是一块纯黑的板材。 暂时不清楚材质，似乎直接被焊死在了地面。 床上面还有薄薄的一条被子和枕头，没有其他的东西。 马桶似乎是直接镶嵌在墙上的，没有任何按钮。 还在我研究的时候，上面灯亮了起来。 我彻底看清了整个房间，房间的上空布满了摄像头。 奇怪的机械滴答声响起，我的手臂居然可以分开了。 我怕站起了身子扯下了黑纱，观察着自己的双手。 是两个八角形的金属手镯，我试着将他们并在一起。 显然之前就是这样把手锁在身后的，估计只要他们愿意我的手还能被锁起来。 看着手铐能反光，似乎能够勉强的看见一点东西。 我将手高举到脑袋后，靠着两个手镯极为勉强的视野看见了后脑上的伤。 将伤口愈合，一块玻璃片掉落在地上。 真是够狠的，砸我的玻璃烟灰缸居然有一块直接嵌入了我的脑后。 当我还想附身去捡起地上的玻璃片，勉强的地面打开了一条拇指粗的裂缝。 整个房间居然开始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起来，等我翻译过来的时候我似乎在天花板上。 下一刻整个房间还原我甩在了地面上，我不知道整个房间摇晃了多少次。 而之前的玻璃片和黑纱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被甩入之前那个拇指大小的开口了。 而此时的开口也已经不见了，被子和枕头在角落凌乱着。 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床和马桶是焊接在上面的了，真的是难受。 我起身走到了马桶前吃力的推开马桶，虽然是马桶形状的但里面只是一个储物空间罢了。 我朝着里面吐了一口痰，盖子缓慢自动关上。 我手在试着掰开却发现根本无法掰开，一阵抽吸声之后我成功的搬开了马桶。 里面再度空无一物，之前的痰不见了。 思考着应该是一个真空抽气之类的设备吧，但识别的也太智能了吧。 我带来的玻璃渣，我吐的那么小一块痰都能识别？ 我抬起了头，显然头顶上的监控应该是人为监控的。 说不定还是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确保万无一失。不知道监视的人是不是三班倒呢，还有一个人管几位。 靠墙的那面墙居然还有一个小气窗，圆形巴掌大。 我立刻走了过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试着敲了敲玻璃，没敢用力也知道不是一般的材料。 “兄弟，新来的吧。” ------------ 《半神》（二十一） 我有些不相信我耳朵听到的东西，是不是有人刚刚在和我说话。 我朝着四周望去，稍微明亮了一些的房间没有第二个人影。 幻听了？但是明明非常清楚呀。 “别东张西望的，你引起什么怀疑到我就不好了。” 我底下了脑袋，大概明白了什么。 这应该也是一个半神，能力显然还没有被组织发现。 这个能力应该能和我沟通，并且现在也能看见我这里的状况。 “自然一点，你可以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脑袋，之后你要说什么都随便你。记得嘴巴和动作都小一点，他们有热感。” 我走到了一旁，捡起了地上的被子和枕头躺上了床。 按照声音所说的，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叫陈浩，在你隔壁的房间。” “你能和我沟通是你的能力吗？”我说道。 “是我的能力，你知道iFi吗?啊，好想念有IFI和手机的时光。” “IFI和手机我都知道。”我苦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说事情的。 “我的能力，就类似于iFi。” “那么你还能和其他人联系吗？”我说道。 “你不是知道iFi吗？” 我有些懵，无奈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个范围有限制吗？” “不隔着墙的时候，我大概能覆盖五十多米。能感知这个范围内的任何东西，但是隔着墙的话。。。” “隔着墙就一个房间吗？和iFi一样？”我说道。 “兄弟一点就通啊，我是六十四号。一旁的六十五现在还没人，等等也来人了。” “什么人？”我说道。 最好能是大海什么的，因为我还欠大海一句对不起。 我说完这句什么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了，我试着再度说道：“陈浩？” 对方似乎再也没了反应，我有点担心。 看样子之前他的两边都没有人，现在有了不会是一下就被发现了吧？ 我甩开了被子，思考着里面的事情。 会不会对方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弱，管了一边就没办法管另一边了? 等待了许久，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如何才能跑出去了。 “这人不得了啊，居然还能离开房间。我没敢和他说话，难道是他们的工作人员没地方住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住在隔壁六十五号房间的是韩东。 我再度盖上了被子说道：“对方也是个半神，只是能力比较弱而已。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 “四年前，那时候的阵仗可大了。他们似乎对我非常的熟悉，几百号人我根本没有办法逃跑。” “我估计给你换过脸吧，二十年一次的聚会？”我说道。 “是的，你那么一说我有印象了。” “你不是问隔壁房间的是不是工作人员吗？他也是我们这种半神。你的资料或者我们的资料可能都是被他透露的，我们这群人都是他卖的。”我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 “你对这里了解多少？”我说道。 “说起这个我和你说一下这里的一些事情吧。” 思考着总算也有个知道事情的，听听也算好的了。 ------------ 《半神》（二十二） 《半神》（二十二）(第1/1页) “这里的房间每个都有自己的关押标准，饭菜都是自动定点喂食的。伙食不太好，但还算营养。而且每天每个都会移动。移动方式有些奇怪我还摸不清规律，也是我这几年才现的。毕竟我能聊天才是上个月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你说话别卖关子啊，仔细说说移动的事情。我之前就感觉到房子会转了，说清楚这个。”我说道。 “这里大概有八个区域，每个区域都应该有一百号房间吧。区域会按abdefgh标明，此刻就当你是a的六十三。每天房间会自动调整，的六十三会和另外bdefgh任何一个调换，按照二十四小时不断循环。” “那么说我这个房间旋转起来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些房间都是活动的原因吧。”我思考着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我也不清楚各位具体的编号。” “会活动的房间？这是为了什么？”我说道。 “不知道，估计是防止我们越狱吧。之前说了房间都是不一样的，你应该比较厉害吧算是比较严格的关押。其他的七个六十三都没你那么严重，有一位甚至房间内都是花花草草。当然相对的我隔壁六十五号房间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他也是我第一个见到自己有钥匙能开门的，真是反差呀。不过也是，出卖了你们显然能得到好处吧。” “等等，那么他人呢？”我说道。 “不知道，出去了。我本来就想观察一下他的样子，然后开口找他聊聊的。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人就当着我的面出去了。” “那么你只能观察到六十三和六十五的房间对吧？那么你说的abd那些其他八个房间的六十三和六十五都住满了吗？都有谁？”我说道。 “你是第一个这样问的，那么三八是二十四对吧。除去你我还有二十二个房间，其实住的不算太满。能有一半多吧，具体的数量我没调差过。还好这个房间来了你，这样我调换到和你们房间相对的时候也算有个伴了。” “等等？你和我聊这些只是为了有个伴？为了解闷吗？”我说道。 “当然了。” “我以为你是想逃跑的，单纯解闷的话你还是不要找我的好。”我无奈的说道。 “不要这么说，没得聊是很寂寞的。你现在不和我说说到时候换区间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我了，你要知道其他几位区间的六十三和六十五有多想和我聊天。你会改观的，等寂寞来的时候。” “会吗？”我不解的说道。 “反正没几个天或者说下次见面你估计就知道了。” 对方说完这一句就在也没有说话了，我等待了许久确定再也听不到声音。 我思考着对方应该是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的在观察我。但是这些似乎都没什么意义了，我思考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此刻手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带去实验。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二十三） 我思考起了陈浩所谓ABCD区间的事情，我在思考能不能借助陈浩去了解其他二十二位房间内的半神。大家的能力加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找到再次越狱的办法，想离开一是不想再被实验。其二是因为这一次被全歼都是我引起的，我必须要弥补一下。 我继续盖上被子小声的喊着陈浩的名字，这真的有些难受。 又怕声音太小对方听不见，又怕打了引起监控系统的怀疑。 “怎么？你怎么快就妥协要和我聊天了？” 我几乎是无奈的说道：“陈浩，你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想过啊，开始来的其他房间的都是怎么想的。也都是拿着为开头和我聊天的。但是想归想，离开这里是根本不可能的。全部都是机械化的关押，而且墙壁和门我们根本无法打破。唯一的逃生办法应该也只有一个，以为只有那个时候会开门。” “会开门？什么时候回开门？”我激动的说道。 “开门只有一个时候，拿就是被带去做研究的时候。门会打开，会有针对你的武装分子将你带出去。说起来我到时发现了，虽然不是八个区间每次都会被带去做实验。但似乎也只要有实验的半神被带回来就回开始房间的互换。” “你确定吗？”我知道这是一个有用的线索。 “有什么不确定的，我又不是没被试验过。” “你也被试验过？”我说道。 “对于其他的实验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这些混蛋几乎一次次的都在挑战我的极限。说是对我的实验，应该说是对我的锻炼。没有他们的强压之下，我也不会那么快的能和思维进行交流啊。” “不是，他们都对你做了没事？”我说道。 “隔着一堵堵的墙去看对面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没有说对就对我使用电形。之后调整距离，再度让我看盒子里装得东西。” “那么说你现在的能力就是那么被训练出来的？”我说道。 “我不跟你说话，他们来了。目标是你，你马上要被试验了。不不不，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也要被实验了。” “什么？实验？”我话还没有说完。 面前的门缓慢打开，四位武装分子走了进来。 我刚想使用能力却发现他们全部穿着特质的衣服，这些武装分子的衣服特殊到似乎是一个全包围的外骨骼盔甲。 没办法看见肉体，我就无法对组织进行任何程度的改变。等他们双手抓住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阵冰凉。 仔细观察他们的样子，才发现他们居然全是机器人。没有一点生命特征，所以我几乎对他们完全没有效果。 思考着之前陈浩所说，他们会用弱点带你去实验。看来就是这个意思了，我就这样被他们押出了房间。 之前陈浩似乎还有了我这个词，那么他应该也要被带去实验啊。我从六十三被压出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六十四号房间，不仅仅没有六十四号房间连外面的方向都变了。 ------------ 《半神》（二十四） 原本一横条的走廊变成了一条笔直大道，没几分钟我就到了实验室里。 周围几乎什么都没有，面前只有一横排的镜子。 屁股想都知道哪些实验人员在单向镜的后面看着我。 四位机器人将我押上了固定窗，一大堆的卡扣钳住了我的各个关节。 我现在就想砧板上的鱼肉，电子合成的声音传来：“我们真是迫不及待要研究一下你呢，E63号试验品。” 很好，我特么都有字母前缀的编号了。 等等，那么说所谓的ABCDEFGH八区也不是陈浩臆想而是真的划分了吗？ “你们想干什么？”我说道。 “对于你的档案太过古老的，所以我们这边需要重新定义一下你的能力。希望你变得更强了，不要让我们失望。” 测试？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眼前的平台上出现了一个玻璃盒子，盒子里面是一直老鼠。 片刻当着我的面，老鼠被激光直接刺穿了。 电子合成的声音再度说道：“现在把他救活。” 老鼠应该是一瞬间死透了，我相救也没有机会。 身上开始传来电流感，显然他们给我通电了。 那么按照之前陈浩所说的，只要不听命令就回得到惩罚。 但显然这种电刑我早就麻木了，我开始撇开目光观察四周。 “救活它，不然我们会加重惩罚。” 眼看我是救不活眼前的死老鼠了，当然也没必要解释这些。 我继续观察着整个房间，而电流感再一次加重了。 我失禁了，今天第二次了。 这些实验人员以前到时喜欢动不动就注射些什么或者直接实行开颅手术，现在倒是有意思了喜欢电疗。 我开始怀疑股东之一就是某院的杨教授了，一道激光出在一旁。 随后缓慢朝着这边横向扫过，我吸了一口凉气。 扫过的速度不是很快先是接触到了我的左臂，我立刻对着镜子给我自己的伤口进行愈合。 看着激光从左边扫到右边，期间直接对半切开了我的半个身子。 还好速度不是很快，能给我跟上治愈的机会。 将被切开的组织完全愈合完毕，连伤口和疤痕都没有留下。 电子合成的声音高兴的说道：“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我们现在算是看见你的能力了。当然这和你之前定义的数据有些出入，我们这边继续进行试验来重新评估。” “我不知道你们的数据，我说一次我救不活死人。更何况死老鼠，我做不到。”我坦白的说道。 是片刻的沉积，之后又一个箱子升了起来。 里面是一直活老鼠，此刻还在塑料箱子里乱窜着。 “刚刚给到的前线数据，听说你有了一项新的能力。能直接让人类的嘴里喷出新的肢体和器官，请你对眼前的实验白鼠直接重复一次。” “好好好，我配合。”我无奈的说道。 眼前的老鼠嘴里爆出了四肢，四肢疯狂的挥舞着片刻就窒息而死了。 电子的声音再度说道：“很好，那么我们现在进行下一部分的实验。看一下之前记录的数据是否完全真实，我们现在先切开你的左手进行研究。” 果然，这一切又要开始了。 ------------ 《半神》（二十五）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一旁的盖板打开，一台机械臂缓缓从下方的平台升起。顶点更新最快 之后对准了我的左手，机械臂上面是一根针剂。 插入手臂之上根本没考虑消毒和准头就只管插入了，之后向我注射里面的液体。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我怀疑我现在对疼痛不敏感就是因为这些玩意长年累月导致我感官受损。 随后机械臂下沉，一台仪器被机器人推了过来。 机器个头不小，上面的东西更是骇人。 钻头电锯之类的开始空转，全部集成与一台机器之上。 手术刀估计是还没有等药效发作就切开了我的皮肤，血液也直接喷薄而出。 我试着转过脑袋看着我的左手，开始同时间进行伤口愈合。 我不知道电脑是全自动的还是有人操控的，居然和我杠上了。 我一边愈合对方一边切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变成了一个持久战，而我处于下风。 但显然我有极限，可机器只要有电几乎无穷无尽。 我的治疗很快，但对比起追加上来的钻头和电锯显然微不足道。 并且对方根本就是火力全开，一把手术刀也就算了。 后面的钻头和电锯也直接接上，三个方向开始进攻。 三个设备对我进行切割，还有一个机械臂对我喷水去除喷涌而出的血液。 我的左手被简单的进行拆解，很快五只手指头骨肉分离暴露在眼前。 一点脾气都没有，治愈根本来不及。 我只能锁住了我的血管，让设计继续肆意妄为。 就这样我的整个手被完全解刨开呈现在镜子面前，电子合成的声音一直在感叹。 不知道是不是没关麦克风，还是故意感叹给我听的。 手臂还是手臂，但是骨肉血管完全分离。按顺序似的一字排开，电子的机械声说道：“来吧，展现出你的实力。将手愈合回去，让我们开开眼。” 等机器停止之后，我终于得到了自愈的机会。 肌肉组成犹如万千条小蛇蠕动起来，一点点将这些骨骼和血管连接。 连接处越来越多，将骨骼和血管抬起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随后皮肉包裹其上，一点点开始愈合。 当着他们的面，一分钟的时间手臂回复了原状。 我试着握了握拳，没有任何影响。 电子合成的声音再度说道：“今天就到此位置吧，下次这个时候我们在试试头部开颅。”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不好的，显然逃不过的厄运又要开始了。 身后的门被打开，四位机器人按顺序进来帮我松开了枷锁。 四位机器人一人一边抬起了我的四肢，将我扛着就抬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的路程将我甩入了房间之内，房门再度缓缓关闭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我也根本不敢和机器人硬拼，别说四个我可能连一个都打不过。 那种液压的机械力度，随便一下就可以把我的手掰折。 我低着脑袋开始在房间里小声的喊陈浩的名字，我知道对方也被带去了实验。 ------------ 《半神》（二十六） 不知道我和他谁先回来的，也希望他不要出事。 但估计应该是越来越严重的，今天这次的实验也只是所谓的牛刀小试。 之后可是要直接上开颅了，说是实验更像是酷刑。 我不断的喊着陈浩的名字，但是对面根本没有答复。 当我失望的时候，一个平台缓慢升起形成一个凹槽。 里面只能塞入一只手，从这只手大小的洞口调出了一瓶水和一袋菠萝包。 我弯腰去捡食物和水，观察了一下确实如同陈浩所说看起来就不是特别好吃。 不算太饿的我把食物扔到了床上，将水拧开喝了半瓶。 很渴，虽然不饿但损失的水分和血液是在太多了。 “难受死我了，你没事吧。” 这是陈浩的声音，我立刻避开上方的摄像头低头回应道：“没事。” “在一会儿就要换区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无奈的说道：“等下次来的是，你能把大家的数据都统计给我吗？” “数据？什么数据。” “我是E63号，叫乔克能力是治愈。类似这种，帮我留意一下。”我着急的说道。 “你还是想越狱是吗？” 房间开始抖动，似乎马上就要开始更换区间了。 我憋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这里足够安逸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外面更加自由？在这里每天承受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就不打算尝试一次吗？哪怕为了真正的自由，而不是这样被限制。” 我想放大招感化这位陈浩，但不知道这么的说的自己都语无伦次了。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甚至陈浩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我这边，区间已经更换了。 大家都已经不再自己原来的位置了，我隔壁的六十四好房间关押的也不再是陈浩了。 而我开始晕眩，毕竟损失了太多的血液。 我趴在了床上，困意席卷了全身。 晚上有些难熬，我也终于知道巴掌大的玻璃窗户有什么作用。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液晶面板，此刻出现了象形的三个Z字母。 显然是睡觉的意思，而这应该是一块提示时间的面板。 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虽然失血过多很困，但是我还是没有睡着。 记得当年跑出来之后的几年里，我时常会做被抓回去继续试验的梦。 那些梦都很真实，一度让我产生绝望。 醒来之后发现是假的，我会很欣慰的继续睡觉。 但此刻我真的被抓回来了，想进去梦中逃避这一切的时候我却失眠了。 最可怕的不是实验中的挣扎，而是告诉你第二天要开颅而现在正在等待事情的到来。 第二天一整天，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门没有被开启食物再度被发放，有些饿的我已经吃掉了食物喝光了水。 之后似乎房间又轻微震动了一下，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机器人把我带走，去进行开颅手术。 ------------ 《半神》（二十七） 我有些吃惊，但也想到了一些东西只是没办法证实。 面前的面板再度出现了三个并排的字母Z，这象征一天就过去了？ 我并没有被带走，我在思考这里的结构。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靠着血液盖着被子在金属床上进行秒回。 这里应该想一个地下立体停车库，而我们这些半神就是一辆辆的汽车。 开出去试驾的每次都不一样，那么表明出口和实验室应该都只有一个。 按照一到八层为停靠房间，假设八层是唯一的出口一层是唯一的实验室。那么其中的二到七层甚至可能没有道路，或者完全是了一个地方。 这也是我进来的时候是一个横向的走廊，去实验室的时候只有一条纵向的原因。 想要证实这一点应该不难，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只要有足够口供就好了。 比如ABCDEFGH八个区间的同一编号是不是每次都只有一个会被带去实验，当然如果能知道韩东坐在的六十五号的消息就能更清楚了。毕竟他是能自己看门的人，能够靠韩东明白外面走廊的一切消息。 当然现在如何与韩东交流成了难题，当然虽然我非常恨韩东。但是不得不承认韩东的想法和我们应该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自由但显然此刻的自由并不是真实的。 我又等待了四天，摸清楚了一些规律。 我们每天都只有一个小面包和一瓶水，之后开始换区间。 实验室他们安排的，完全没有顺序和逻辑。 一个小面包估计只是维持我们的生命，不想让我们吃饱而有时间做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第四天的时候我被带去做了开颅实验，这次纯属只是试探。开了我的脑壳之后没有对我进行跟深入的实验，只是用仪器扫描了一下构造进行记录。并且用挑针构取了一点组织，估计是拿去化验成分了。 之后我被扔回了房间，给食物之后是房间的转换。 我觉得这一切虽然在我眼里没有规律，但肯定是按照排班表执行的。这些实验人员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拿我出来做实验，而且每次想到折磨我的点子都不一样。 当然我也感受到了所谓的不规律性，之后的九天我都没有见到陈浩。 按道理说就八个区间，这点是陈浩几年下来的经历。 按照一天一换的话第八天肯定能见到，但已经过去了九天。 而且这九天里，第四第六第九天我都被带去做了实验。 一次是直接砍掉了我半只手臂并且用碎肉机粉碎带走看我自愈，第二次直接表演了横向切割。 肚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搅碎带走，我差点没死在手术台上。 回复过来之后我极度脆弱，我思考着要是再来一次我不确定我有那么幸运还能回复。 失血过多是我面对的第一大难题，还好我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晕厥。 要是还在治愈到一半的时候就晕厥了，很可能就要死了。 等我完全治愈完自己，我明明知道我已经复原但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 ------------ 《半神》（二十八） 我将这些在床板上记录并且用被子盖上，随后自己睡在地上为了不破坏痕迹。当然也为了摄像机无法看见我记录的，但我知道对方应该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是第九天我记录玩盖上被子，整个房间再度的旋转起来。 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我直接摔在了天花板之上。 而枕头和被子也被伸出的机械臂抓住，随后卷入内部。 摄像头探出观察这此刻在天花板的床，把我记录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 随后地板有机械臂伸出，直接在天花板上将床铺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甩出新的被子和枕头然后再度一百八十度倒转，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不允许记录，显然这个房间几乎处处是机关。 我蹲在地上看着之前大概的改变伸出的机械臂，但是地面之上整整齐齐严丝合缝。 肉眼观察下，才能发现瓷砖的缝隙跟旁边的稍微有些不同。 或者说根本没有不同，可能每个瓷砖都是能活动的。 那是第十三天，我被带去了实验。 这次他们直接切开了我的手臂，填充了一块金属进去。并且明确的告诉我不许取出来，要在下个星期看金属的变化状况。 我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思想，但至少比上世纪那些科学多了。至少每给我天天玩开颅，定时注射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们的说法我也很满意，至少一个星期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而在第十六天转换区间之后我听到了乔克的声音。 “兄弟，我们需要谈谈。” 我对陈浩的态度产生了怀疑，但我更对十六天后才联系感到费解。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道。 “D63关押的本来是为女孩子，叫乌苏。我和她聊得最久，她早我二十多年被关进来。很单纯的一个妹子，在七天前死了。” “怎么死的？”我说道。 “不知道，乌苏的能力是将自己液体化。她每次被带去实验见到我都会和我诉说，实验室对她的实验次数应该是相对比较少的。但是最近几乎是两天就一次实验变得频繁起来。等我见到她的时候乌苏说自己在液体状态时被是倒入了奇怪的液体，之后几乎高烧不断。因为我知道D63号房间是一间客房，而七天前被转换过去的时候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盆乌苏最喜欢的兰花还在。其余的东西都在被打扫和销毁，也就是说房间被空出去了。” “你能确定是死了吗？”我说道。 “房间都被清理了。” 我能听出对方说话都有些哭腔，显然是难受了。 “你现在想离开这里了？”我说道。 “你别想当然，我对你的逃跑计划根本不抱希望。昨天我被实验的时候直接询问了六十三房间的姑娘哪去了，实验室的那群人没有回答反而询问我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我只是说我的能力不是摆设，而后续的实验也开始测试我能不能进行隔墙的交流了。我吃了很多苦头，但我没有标明自己的能力。我知道对我的实验还会继续，这种难受的感觉我不想再继续了。” ------------ 《半神》（二十九） “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对吧？”我高兴的说道。 “帮你是当然的，但是我先说明一些事情。我怕我会忽然命不久矣了，我知道我算是你一个重要的筹码。你想靠我和其他房间的半神沟通，我只是想告诉你万一实验室知道了我这个能力。我可能会被以其他方式隔离甚至一样被消除，所以我现在和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说我想配合你一次。至少不会让你觉得那么绝望，但别抱太大希望。” “太好了，那么其他房间的消息你能适当的说一下嘛？”我说道。 “我从每个63号房间的半神说起，一直说到65和66。需要我再次重复的可以随时提，我会随时重复。” “好。”我说道。 “首先是A63，是一位会飞的半神。但是你想指望他估计难了，聊天上看来他很少去实验室。这里说明一下，他是为残疾人，残疾程度达到整个下半身。” “残疾人？整个下半身？”我不解的说道，思考着我说不定能治好他的残疾。 “自己造成的残疾，估计你是他也会残疾。你要是哪天能漂浮在空中了，你还会用到你的腿吗？” “你的意思是他以为能飞就不走路了？然后整个下半身萎缩了？”我说道这里脸上是吃惊状的。 “他会飞之后几乎就没有再用过脚，终日漂浮于空中。腿部完全退化了，因为人还懒导致瘦弱的小腿和大腿根本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但是也无所谓，反正他没觉得自己残疾就对了。” “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进来的吗？”我说道。 “很早吧，家伙说过自己是所罗门时代的神明。当时的腿和正常人已经有了明显区别，所以常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腿隐藏瘦小的事实。按他的说法飞毯就是关于他的神话造物，你能理解吧。” “明白了，继续说B63。” “B和C63应该没有住人，以为房间随机性我不能太确定。D63就是乌苏。说是美索不达米亚时期的水神，属于那时候比较受尊敬的神明。然后E63就是你，你和我说过你会治愈。” “我重复一次我的能力吧，我能将看见的组织不断修复叠加。可以修复愈合伤口，但学医之后发现自己有多渺小。大部分疾病我无法救治，当年可以说是治愈之神如今就算了吧。”我说道。 “F63的能力类似于闪电侠，真的很快但也很鸡肋。因为他跑起来的时候时间并不会随着速度减慢，意思就是笔直跑如果有墙瞬间就会撞在墙上。他适合在极度宽阔的地方运动，或者在弯道极少的高速上。当然那么多年下来，他能控制手脚达到一定速度。速度接近肉眼极限，所以这家伙时常动作跟不上眼睛。而眼睛跟不上大脑，他自己说自己被实验室用来发电。” “发电？” “他每三天就会被强制带到一处圆环形的跑步机上让他跑个痛快，他产生的摩擦力会被转化为电力储存。应该是三天一次供应某些区域的用电吧，他也和我谈起不止有他一个神明帮助实验室发电。实验员曾经多嘴和他说过有一位能发电的神明被锁在房间内提供几个区的电力，效果比他好上很多。” ------------ 《半神》（三十） “H63呢？”我思考着实验室还真会物尽其用。 “怎么说呢，以为有的房间里的半神于我无法共同，所以我会习惯性的将他们往后排，H63很奇怪，是个坐着不会动的人。完全僵直坐着的植物人，没办法和他沟通。他应该除了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老之外没有特点了吧，但长相很有特色。” “还有这种人？”我说道。 “你认识Moai吗？就是那种巨大的石像人脸。” 我脑海里回忆，思考着说道：“复活节岛石像？” “是的，他和那些Moai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我思考着确实复活节岛的石像除了一个长胡子的以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好了，让后说我这边64的房间区别。我自己就是A64，但很可惜其他的几位64都有人但我和他们全不熟。” “不熟？”我说道。 “每次调转的时候，大概就只有几秒的调转时间。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能有什么办法。” “理解。”我说道。 “不过也有例外的，那是D64时间跨越者。很神奇的一位半神，他的一秒是正常人类的一分钟。所以五秒就是五分钟，但我和他的沟通几乎都是单向的。自从第一次接触后我只要回答上一次的对话听到了，他在五秒内就会说完他下面想说的话，我在脑海里慢慢消化这个意思。就是房间转化完毕之后，我的脑海里会一下接触到他五分钟的所有对话。但要是我没说，他会在每次转换之后不停的重复，毅力可想而知。他的世界时间过的很慢，一切都很慢。按照他的说法实验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抓住后就没有在开过门，和你一样也是五星级关押加上不开门。他似乎也很无聊，跟我的聊天属于单方面唠嗑。” 听到这个能力的时候我想到了大海，大海是不恒定版本的。而这位居然是恒定的，我在思考大海和这位见面时的场景。 “之后是六十五的，因为BC我认识。所以判断出的是FGH是空房间，你说的那位能自由出入的不知道FGH中的那位。然后前面的ABCDE都是有人的，能力我一个个说明。” “那位韩东的能力是接触之后使接触者在脑海里出现他的记忆，记忆可以剪辑但不能修改。”我说道 “按照顺序说吧，从A六十五是一位牛头人。人身牛头那种，能说话但我听不懂他的语言，脾气也相当暴躁。” “那你怎么确认他是A的？”我说道。 “排除法，反正就先放这个位置吧。” “你说的牛头人听起来像希腊神话里的米诺陶诺斯，迷宫守护者。”我回忆着我能理解的说道。 “可能是吧，反正脾气极度暴躁。牛脾气，我和他几乎不沟通。因为听不懂几乎是我吼他一句他吼我一句，只有63是空房间的时候我才会找他解闷。B65又完全相反，是一个白胡子老人。仙气十足，说的是带方言的文字。我和他勉强能沟通，他说他自己叫姜尚。这次的B是确定的，也是靠他我总结出来八个字母的说法。” ------------ 《半神》（三十一） “卧槽，姜尚？仙气?姜太公？”我说道。 “他的能力有些弱，是一种预测能力。速成卜卦算命这一类的，但看到的都很笼统。只能看见一点大概并且每次都会产生变化，所以很尴尬。相比之下C63的就厉害了，也是个老头说自己是耶稣。” 听到这里我咽了一口气说道：“这位不用介绍了，我认识。能预测一个星期后的事情对吧，还是个嗜酒如命的疯子。” “你们认识呀难得，他挺有意思的。我和他聊得也最开心，当然这种开心仅次于乌苏。” “还有DE两位吧。”我说道。 “D被我称为多面者，精神分裂患者。每天早上起床会开始转换人格，身形脸型肤色几乎等于换了一个人。据我现在所见的几百种都没有重复的，我甚至都怀疑他会抓取世界上所有的人类来和他进行随机替换，因为大致交流下来这些人格都有自己的经历。从记事起开始说明，一字一句都是很真实的。他的实验似乎都是在房间内进行的，每天早上转化后被询问墨迹图内看到的东西循环往复。我很喜欢听他说故事，我一见到他就会让他回忆此时人格的一生。没有一个故事是重复的，并且都相当精彩。” 如果真的是拉人来，说不定能靠他联系外面。但来了能不能会，会的是不是真人太不确定。况且半神这做事情正常人眼里只会认为是神经病吧，哪怕是真的见到的人去和警察叔叔说。 “这位半神没什么意义，下一位E呢？”我说道。 “你知道海妖吗？” “嗯。”我说道。 “E65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E是我给她的编号。我和她也无法沟通，但她唱歌极度抓人。她每天都会唱上十几个小时以上，虽然听不懂唱的是啥但真的很好听。我如何换到她的房间会静下来偷听，天籁你知道吗？可惜你听不见不然真想让你体验一下。我觉得她很可能就是希腊神话里的海妖，因为她人面鹰身。” 听完这些我有些愣，我让陈浩再度重复了几位。 记住了大概所有人，人真的不少但能成为战力的不是不多。 这些人被我分成三类。 第一类完全没办法交流沟通，比如海妖和植物人以及那位牛头人。 第二类是能沟通但根本帮不上忙，这类有姜太公和会飞的那位还有多面人这种。 第三类则是主力，其实主力不多。 最看重的就是D64时间跨越者，但是他和陈浩的沟通是单方面的。 想要说明清楚越狱结盟这个事情都不知道要多久，更何况现在这些人都几乎没有自由。 自由？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由，韩东会进入了我的脑海里。 思考着片刻我再度说道：“下次见面之前，你能做到把逃出去的内容和大家传播吗？” “我尽力。” “对了，现在隔壁六十五房间的是谁？”我说道。 “空房间，等等不对是桌上有食物。应该是你说的韩东的房间，只是现在出去了吧。这些天我和韩东应该也匹配到不少次，但和你真的隔了太久了。他一般只有睡觉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看样子病怏怏的。” ------------ 《半神》（三十二） “你和他沟通过吗?”我立刻说道。 “你说了他是叛徒，所以我还没有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太好了，很快就要晚上了吧。到时候能当传话筒吗？”我说道。 “怎么？你想要和他接触？” “光以认识的视角去接触他可能很难，但是用你的身份去接触应该很简单。纯去套他的话，并且看看能不能利用。”我说道。 “有什么好套的？” “我怀疑我们这里是个立体停车库的结构，一个八层上下的设备。”我说道。 “不懂什么立体停车库，但你的说法我明白。我的能力无法感知门的大厚墙，两边能移动的门稍薄一点我才能感知，你那么一说要是有他说不定管点用。” “想要知道整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靠这位韩东。有了他能看的更远，你的作用是沟通。而韩东就是我们能用来看见调查外面的眼睛，我们需要靠他看见外面。”我说道。 “我明白了，他回来了我会提醒你的。到时候我在中间传话，你这边要不要先想想到时候怎么问？” “嗯。”我说完开始思考一切能出去的办法。 许久之后，老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手臂一直有一种膈应的感觉，真不知道给我嵌入的金属到底是什么东西。 “嘿，我跟韩东勾搭上了。七分真三分假，对方非常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你都和他说什么了？”我说道。 “把你说要越狱的事情当做自己的想法，和他粗略的说了一次。他表示配合，也想出去。我说的不算多，说清楚了自己的能力和需要他帮忙而已。” “那么问他外面是什么样子。”我说道。 “好的，你等等。” 。。。 “他说了我大概说一遍，一层C字型的回廊。两边都有标号和房间门，两端是大厅。大厅出口有机械门，但是有门禁他打不开。整个地方偶尔会震动但不影响开门和其他的一切动作，门外C字型的两端大厅有娱乐设施。” 思考意思，难道韩东的房间没有被调转过或者说调转都不曾影响他在C字层的活动。 因为我明明记得进来的是一个一字型，而实验室是个竖着的短一字。 “问他这一层有机器人吗？”我说道。 “什么都没有，他说有房卡门的还有42号房间。里面是个小女孩，活动和他一样是自由的。能力暂时没看出来，也帮不上忙的样子。” “你问他能看见其他房间的门吗？让他出去敲一下64和63的门。”我说道。 片刻的沉静，我能听到门口的敲击声。 “听到了吧，敲门声。” “让他看一下门上的结构，是什么样的可不可以解开。”我说道。 又是片刻的等待。 “他说是液晶面板，掌纹识别。无法开启，他在询问我有没有更好的计划。他标明了自己的说法，说只要搞到门禁卡他说不定能离开。” “你让他等等，说你在想。。。” 地面居然开始震动起来，但此刻应该没有到换区间的时候。 “你房间怎么单独开始转。。。” ------------ 《半神》（三十三） 《半神》（三十三）(第1/1页) 房间在移动，但此刻我确定还没有发放食物。 这是一次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移动，陈浩的话都还没说完我就失去了和陈浩的沟通。 等房间停稳，我感觉到了区别。 这次因为速度很快所以感觉很明显，我先感受到了平移之后快速下沉。最后是快速平移回去，我知道我和陈浩已经不再同一层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们的举动让实验室的人发现了，然后采取极端措施将我们隔离了。 第二个反应是韩东在门口乱按导致房间层数改变。 如果真的是韩东做的话，我们能手动调控。就意味着能让韩东在规定的操作，大家可以一直处于交流状态。 这样一想，那位时间跨越者与其共同应该也不是难事。 但显然我下一秒就发现我想错了，因为我面前的门打开了。 四位机器人站在我的面前。 “说好的给我一个星期，怎么提前了。”我无奈的说道。 机器人当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冲了进来抬起了我向实验室的方向进发。 实验室的大门大开着，我再度被锁在了位子上。 所有能动的关节全部上锁，之后一阵机械合成的声音向我传来：“你听得到吗？E63号实验体？” “不是说好一个星期的吗？”我说道。 机械声音再度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你觉得我会帮助你们吗？”我苦笑着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再度说道：“根据我们对你的研究之后得出了你可以复原肢体。那么我们这里需要你的帮忙，相对的我们可以完成你一些简单的要求。” “简单的要求指的是什么？”我说道。 “就是要求。”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 “类似于放我离开？”我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完成比如要一个电视机或者一台游戏掌机之类的要求。” 似乎是在和我谈条件，虽然我不太懂社交也明白这以为这什么。 这群实验室的人现在需要我，而且应该没有别的半神能代替我完成这个需求。 “把我房间装修成客房这种条件能答应吗？”我说道。 片刻的沉默，机械的声音说道：“我们答应了，但你要赶快了。将这位研究人员治疗好，我就完成你的要求。” 一旁的平台打开，一张满病床缓缓升起。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斜着被切开了。 这个人还穿着白大褂，而这种白大褂我认识。 和之前给我们定房间的博士一模一样，看起来伤的挺严重的。 从左小腿开始一直到右胳膊的一个横切面伤，下方床边则摆放着被切下来的组织。 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但还是有血不断的渗出。 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一旁的仪器显示着极其微弱的心跳。 “我能提出问题吗？”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说道：“你可以提出问题，但我们会选择是否回答。” “有让医生处理过吗？对他进行伤害的物种是半神吗？用的是金属还是其他什么，是否用对方的唾液或者组织直接接触。”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半神》（三十四） 片刻的等待，估计对方不会回答。但是这些我必须知道，不然就算复原他可能也救不回来。 “我被你们抓来之前一直是个医生，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简单的治疗是能把人救活，但治标不治本。”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再度说道：“是被D23号房间的实验体割伤的，D23的能力是从不可见的地方抽出他曾经丢失的任何东西。我们没有让D23穿衣服以限制他的能力，当时他和博士离得太近而没有得到警告。D23从博士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把日本刀对博士进行了竖劈，还好博士侧过身子没有直接被干掉。” “那么不小心？对方是和我一批来的？对了，砍人的日本刀呢？”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再度传开：“这些问题我不能回答，只能对你进行描述。日本刀上都是灰尘和泥土，经过对泥土的监测发现了仙人掌类植物的痕迹。像是被丢弃在一处房间的阳台上的，并且应该本身就没有刀鞘。” 我看着博士，他被切开的部分开始长出。 复原成了原来部分之后我说道：“记得给他打破伤风，因为切割到了部分肠道。新生的肠道还需要适应，三个月内只能吃流食忌讳海鲜腥辣。” 机械的声音说道：“感谢你的配合，对你的实验我们不会停止。但对你的威胁程度我们考虑降到四星，并且给你立刻安排客房。” 有些无奈，要不是我搞不过你们我会妥协？但其实也还好，要是能让警惕性消除肯定是一件好事。 这边博士的床开始下降，盖板再度合上。 四位机器人给我开始给我松绑，但进行到一半机器人停了下来。 机械声音再度说道：“E63号试验品，基于你的特殊能力。我们能让你再度进行另一个实验流程吗？” “我是医生，但在这种环境下我没心情给你们治病救人。除非答应我一切更好的要求，最好是能把偷窥我的摄像头关了。”我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这也是我们临时发起的，需要你完成我们才能判定。我们这里有位实验体，可能需要你的救治。” “怎么？那位D23口袋里拿旧物的被你们打成重伤了？”我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另一位，你看见就知道了。” 面前的盖板再度打开，一个水床被抬了出来。 水床里躺着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事半个女人。 我第一反应是响起了陈浩说的D63号乌苏，因为半个身体之外都是黑色的水。 面前的女人从中间开始竖向的分成两半，一半还是人类另一边则是粘稠的黑色液体。 液体连接处黑乎乎的，下方的水也是黑色的。 “解释一下呗，你们不说我可救不了这玩意。”我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实验体D63号，可将身体转化成液体。对她的实验产生了一点意外，导致她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意外是什么意外？”我说道。 又是许久的沉默之后说道：“对方试着变成液态从排水口逃离而遭到了污染。” ------------ 《半神》（三十五） “解开我让我过去看看。”我说道。 片刻的沉默。 机械的声音再度说道：“我们的条款里限制两位实验体进行直接接触，所以我们需要对这次解除向上方申请。请耐心等待，切勿着急。” “你们还真随便啊，一边实验一边汇报可不可行?”我说道。 四位机器人再度动了起来解开了我，我缓步向前来到了水床前。 我俯下身子先摸了摸乌苏的身体，显然肉体的一半是完全正常的。 因为没有任何电子检测设备，无法知道心率什么的参数。 我将手指放在了鼻子上，微弱的呼吸比起之前的博士感觉都弱了许多。 “我可以申请消过毒的手套和一套手术用具吗？诶，需要的东西可能有一点多。”我说道。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大致上需要什么？” “必须要一个手术台，可以不需要助手。”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再度说道：“稍等，我们将进行申请。” 我试着俯下身子，从液体往内脏器官的方向看去。 太黑了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这些水不可能是简单的脏水。 “你们到底对她进行了什么实验？”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说道：“这个我不能说。” “不说我可能救不了她。”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申请失败。你只能在这里进行救治，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们可以立刻停止实验。” 我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显然黑色感染的地方都不能用。手术刀总有吧？” 一旁的地面打开了一条机械臂，递给了我一把手术刀。 这机械臂是给我做实验的，我接过了手术刀开始切割肉体部分并且开始给予治愈。 治愈自己的时候有晕眩感和饥饿感，但给别人治愈没有丝毫的问题。 试了一下，发现切开之后立刻回有液体流回来。 我无奈的将乌苏抱出了水床放在了地上，再度进行切割让其与黑色的物质分离。 “你们要是真想我治好她，你们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东西吗？”我说道。 我思考着那位跑的很快的半神，闲聊的时候都能从对方嘴里套出放电半神的存在。那么我套点话出来应该不难吧，除非对方嘴巴真的很硬。 机械的声音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们强迫实验体D63变成液态让她通过正常情况下难以通过的区域，之后进行还原。实验成功后我们甚至强行将D63分成两波液体进行还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创造了两个D63，她同时都存在D63的记忆。但体积较小的那部分很快就会消亡，我们对此进行了深入了解。并让D63学会了一种新的能力，自我分化和复制。当然在控制上产生严重的问题，D63开始出现逃跑的迹象。一次D63将部分的液体留在了实验室我们并没有发现，她将液体转化后试图逃。这黑色的液体是枪械造成的，抓捕后我们将受伤的液体归还D63之后与其融合但想不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 《半神》（三十六） “卧槽，水分身术？那么厉害？但是分身之后还会受伤，受伤之后融合还会把伤带回本体？真不知道说厉害还是不厉害了。”我说道。 机械的声音说道：“你已经知道太多了，如果你在继续猜测。我们可能再度改变对你的重视程度，达到更严格的关押等级。” “吓唬谁呢，不就是让我闭嘴嘛？”我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脑海中进行了一大堆的逻辑思考，开始如何逃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竟然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思考着救活D63也就是乌苏逃出去的机会将变得无比的大。 我也留了和心眼，尽量将衣服被这些液体打湿。 我想要留存一点液体下来，看能不能复制一个出来。 随后三个小时的切割，将整个身体和黑色的粘稠脏水分离。 之后再度再生出身体的另一半。 处理完毕对方还是昏迷的，但体征全部恢复正常。清醒只是时间上的事情了，我擦了擦汗。将手术刀放在地上，举起了手说道：“我搞定了，人醒不过不管我的事情。估计需要一点时间，你们好好照顾吧。我的要求你们能实现吗？去掉摄像头？” 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酌情考虑取消厕所的摄像头。我该带你去洗澡消毒了，两个实验体接触后必须消毒。” 四位机器人继续押着我，并没有往回走。 而是去了更里面的房间，房间里是个只能站立的位置。 机器人将门关闭反锁。 “盯~消毒开始。” 我观察这房间四周确定没有监控，而四位机器人此刻守着门。 电子声音刚想起我就抓住了我打湿的衣角，将其高举并且张开了嘴。 将液体拧到了自己的嘴里，含了一口液体之后老老实实的接受洗礼。 肥皂和流水不断的在我身上冲洗着来回席卷，之后是烘干和吹洗。 一切完毕，四位机器人将我带了出去回了房间。 我能确定这是六十三号房门，打开之后居然变成了酒店的客房。 上岗的监视器没有变，房间的地板也没有变化。 房间大了许多，我去了洗手间。 一卧一卫，卫生角是隔出来的。 希望他们真的没给我在厕所装监控，拿着牙杯假装接水。 之后假装喝水将嘴里的液体吐了进去。 将牙杯放回原处，我思考着我的计划。 地面开始轻微抖动，陈浩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去哪了？我的天你房间变化了。你被转移的时候我和A63并排了，就是那位漂浮者我把事情和他笼统了说了一遍。” “韩东现在在哪？我说道。”我说道。 “房间内，似乎是睡着了。” 我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你见到乌苏了？” “我这里现在有乌苏的一块液体组织，从今天开始其他所有63和65房间的半神。把逃跑的事情能沟通的全部沟通一遍，并且确认D63也就是乌苏有没有回到房间并且醒来。有的话你把我这里有的事情和她全部说一遍，我们能不能出去就靠他她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乌苏只要回到房间并且清醒我们就开始计划。”我说道。 ------------ 《半神》（三十七） “你想如何用乌苏救我们？” “按照计划执行就好了，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我说道。 我不敢和陈浩说，我要大批量的克隆乌苏。我怕我说了之后陈浩不会同意我的做法，所以我只能瞒着他和其他人。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再见到陈浩，我希望他能将我们要逃跑尽量的传来。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机器人按照惯例把我带到了实验室。 他们切开了我的手臂，金属已经跟肉长在了一起。 机械臂用手术刀切开了金属的两端，我能够看见金属从我手臂里抽离出来。 刚抽出来的金属两端开始疯狂的冒出小蛇组成肌肉组织，但一切都是无序的。 很快就从两端将金属包成了**，看样子有些恶心。 我开始大喊：“你们对我做了什么？金属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我，眼前的金属一直到被包着的肉球状后被放入了平台上带走。 随后实验就结束了，机器人带着我回到了我的房间。 只留下我在客房内思考着一切，食物再度被投下房间开始翻转。 耳边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乌苏醒了，她让我谢谢你。” “你把事情和大家说了吧。”我说道。 “喂乔克，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你还知道你那个朋友吗？自称耶稣的？能预测一个星期后的那位？他让你立刻终止的想法。” “什么意思？让我停？”我说道。 “你的朋友说看见你毁掉了整个实验室，你居然真的能做到让我吃惊。但是我们没一个人能离开这里，所有人都会在出房间后不久死亡。” “为什么？”我说道。 “他没细说，我也不知道。我也让姜尚算了一卦，显示的也是大凶。” “那个酒鬼看见了什么?”我说道。 “他现在就在你的隔壁，我帮你问一下。” 片刻的等待，我都不清楚事情变成什么样了。 “他没回答我。” “什么原因造成的？”我说道。 “他不说了我不知道。” “对了，他们有没有在你身上植入什么金属？”我说道。 “没有，乔克。我想说一些私事。” “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现在乌苏回来了。我也不求别的了，只求你放弃你的念头。” “什么意思？现在放弃？”我说道。 “我在想，我为了大家也为了我和乌苏。不会再帮你传递任何信息了，我们的谈话也到此为止。我不会在帮你想办法出去，因为我和乌苏都不想死。” “你只是不想乌苏死吧？乌苏没了的时候你说你想离开。现在乌苏被救活了你就安逸了？别忘了我是救命恩人，为乌苏想你应该帮我。”我说道。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相信预测。我们到此为止吧，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陈浩的这句说完就没了声音，我愣了许久等他哪怕再说一句。 我不知道他不和我说话会不会在偷听，我思考着要想个治他的办法。 ------------ 《半神》（三十八） “你确定你不帮我了？你会后悔的。”我说道。 “后悔一个让我看看呀。” 果然在，我抓起了凳子敲在了监视器上。 “你干嘛呢？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后悔。惹的他们不高兴了，小心他们立刻拿你做实验。” 下一秒监视器发出了警报声，房间内忽然传来了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E63号实验体，你是在刻意破坏设备吗？” 我的举动引起了监视人员的在意，我大喊道：“我有事情要上报？” “E63号实验题，你有关于什么方面的事情需要上报。”机械的声音说道。 我吸了一口气大喊道：“我要是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会给我什么奖励。” 机械合成的声音再度说道：“降低你的房间监管等级。” 陈浩的声音此刻也在我的耳边响起：“兄弟，别。” 峰回路转，陈浩向我求饶了。 我苦笑着说道：“那位被我治疗的博士，让他记得切阑尾。我把阑尾一块复原了，还故意搞大了一点。” “明白了，这事情无法得到任何奖励。”机械合成的声音消失了。 我底下脑袋小声的说道：“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拿这个威胁我也没有用，那位耶稣都看见了你乱来大家都会死。” “我只要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我说道。 “你说吧，我能帮就帮。” “下次见到乌苏的时候，让乌苏将还存在的残次液体都实体化。”我说道。 “什么意思？” “和乌苏说就是了。”我说道。 之后的日子，他们没有拿我做实验。 而我每天都会在厕所里观察牙杯，确定一口水牙杯里的水有没有变成肉块。 那是第三天，起床之后牙杯里出现了一小块皮肤组织。 我打开了热水的花洒和龙头，将水开到最热之后对着下水管。 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晚上水蒸气和白雾弥漫。 我的想法很简单，用长时间的水蒸气阻挡摄像头。 在我不知道厕所存在不存在摄像头的情况下，还是当做存在摄像头来处理。 我将皮肤组织到在了浴缸里，将其以百倍的增长。 随后浴缸里出现了依据乌苏的身体，拿起了烧水壶就抄着玻璃上砸了上去。 碎裂的玻璃在地上，我用毛巾抱着一块比较锋利的玻璃开始将乌苏切成碎块并愈合。 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整个房间塞满了乌苏。 等这些乌苏睁开眼镜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道：“谢谢你。” “全部转为液体，留一个下来等待机会。”我说道。 最开始的乌苏，分成两份以后质量对半下降。但是配合上我，就完全不同了。 我不知道我制造了多少的乌苏，浴缸里满满的液体。 水盆里也都是，从卫生间到房间的地上。 接下来我只等待一件事情，那就是开门抓我去实验室。 以前是四对一，现在是十几乃至二三十对四。 机械合成的声音从房间传来：“E63号实验体，你已经在卫生间里呆了超过一个小时了。” “泡个澡你都要管我吗？”我大喊道。 ------------ 《半神》（三十九） “你再不从卫生间出来，我们将对你执行强硬手段。”机械的声音说道。 房间开始抖动，我知道他们将房间调整到了下层。 因为只有下层有能限制我的机器人，方面再度打开。 我大喊道：“冲。” 液体倾泻而出，随后全部凝结成了一个个人形。 我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面前的走廊尽头是实验室。 此时的乌苏分成了两批，一批冲入实验室一批则是在拆解四位机器人。 扭打间乌苏们受伤严重，有的直接被机器人露出的锋利的钢刃切开。 我虽然对付不了机器人，但给乌苏逐个治疗不是问题。 很快干倒了一个机器人，我观察到一位机器人的手臂上有一块液晶面板。 我上前对着机器人的手臂按了按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是上面的画面我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外墙是固定的。 但是里面的房间都是活动的，转起来的时候像是个滚筒洗衣机。 实验室里发出了惨叫，声音极其残忍。 我立刻冲入了实验室，此时的实验室一盘狼藉。 实验室的单向玻璃都被砸开了，乌苏们早已经冲了进去。 地上到处是机械臂被强行掰开或者掰断了，场面上我完全排不上用场。 我抓起了地上掉落的手术刀，随后也跟着跨入了单向玻璃。 整个场面一度混乱，一位乌苏当着我的面扭断了实验员的脖子。 而另一批乌苏拿着机械臂的电钻正在钻门，看样子已经快突破了。 我立刻大喊道：“留个活口。” “为什么？”所有的乌苏异口同声。 “要留一个问清楚状况。”我说道。 乌苏们留下了一位白衣服的实验员，实验员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我对着实验员说道：“把所有房间全部打开。” 对方害怕的没有回应我。 我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将其拽了起来说道：“把所有房间的大门打开。” 白衣服的实验员低着脑袋说道：“打开了你们出不去的。” 我将手术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说道：“再说最后一次打开所有房间。” “我没有权限，而且不是什么门都能打开的。”实验员说道。 “为什么有的门不能打开？”我说道。 “拿D42号实验体来说，十年前我们发现了D37号实验体。特殊能力是将两种物体融合造出新的物体，他将蚊子和房间的盆景融合制造出了一种奇怪的植物。这种植物类似冬虫夏草，在没有血肉供给营养的时候会进入土壤将四肢转化成植物根茎后变成一株草。我们发现D37房间内变化的时候，D37已经成了这种怪虫的养料。我们封锁了D37号房间，并对其进行五级关押。所以有的房间不能打开，打开了大家都会死的。” “谁有开所有门的权限？”我说道。 “你当时救得那位博士，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权限拥有者。他的权限应该能打开所有四级以下权限的房间，但是他现在在外面的医院不在里面。”实验员说道。 “那么你能打开什么？”我说道。 “所有的员工通道和部分一级房间。”实验员说道。 “全部打开，不照做就去死。”我说道。 实验员在面板上一阵按，面板上几百个绿色的按钮中十几个亮起了红色。 “那些变红的就是放出来的一级实验体，别的我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了。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 《半神》（四十） 我对着实验员说道：“对了，从我身上取出的金属球又是什么东西？” “博士想提取和克隆你的能力，目前刚调试到能使用的阶段。”实验员说道。 “什么意思？”我说道。 “那个肉球里包裹着无数金属片，金属片贴合在伤口上能使伤口再度长出皮肉。但形状和愈合程度因人而异。”实验员说道。 “你帮着博士干了多久，这里是谁管事情的。”我说道。 “我来三年了，我就是一个混工资的。上面有什么人我真不知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们放过我吧。”实验员说道。 我一把抓起了实验员，押着他跟我向上走去。 哪里都有乌苏的影子，还有哪位韩东描述的小女孩此刻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里有着几位半神，应该都是一级威胁的半神。 讲道理韩东也自由的但我还没有看见他。 八层最上的走廊，最左侧是几道机械门叠在一起的。 我清楚哪里就是出去的地方。 但显然乌苏们打不开，现在的乌苏在开其他单个的房间。 走廊房间的门上只有一数字没有字母。 我不清楚是ABCD八个字母的那一扇，我更不知道大海他们被关在那个房间。 不远处，乌苏们居然拿着电锯开始强拆一个个的门。 “停下，有的房间不能开。”我大喊道。 乌苏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怎么？你开始帮他们说话了？” “不是，有的门里的半神不可控。”我说道，开始我是不相信。但在陈浩的描述下我知道真不能沟通的半神，比如牛头人和海妖这种。万一一个不留神，自己都要搭进去。 实验员在我身后小声的说道：“是真的，有的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变异了。比如你现在撬的这个是78号房，78是将空气变成毒气的半神，他自身已经高度腐烂并且失去意识了。” “那么怎么办？”乌苏说道。 “怎么才能知道关押的是什么？”我对着实验员说道。 “在实验室可以知道，这里就不行了。”实验员说道。 忽然走廊里闪起了红色的光和蜂鸣声。 “什么状况？”我说道。 “蜂鸣声是灭杀，处理实验体逃跑的组织。红光是自毁程序，我也只是在手册上看到过，”实验员说道。 “怎么出去？”我说道。 “这种情况下员工通道都已经锁死了，灭杀也只会守在门口确保你们不会出去。之后所有的实验体房间都会打开，然后整个房间会被密封。氧气会被切断并且向外抽离，里面就会变得没有一点氧气。”实验员说道。 面前的房间忽然全部都被打开，一扇一扇的开。 半神门几乎是倾巢而出，走廊里一部分张牙舞爪一部分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红光和蜂鸣声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灯光。 我似乎还欠大海一句对不起，但是空气真的开始变单薄了。 。。。。。。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切都黑的要死。 地上满是尸体，我试着吸了一口气。 单薄的空气又回来了，我摸了摸身上居然长满了荧光的草。 草的颜色很诡异，叶子是半透明的居然能看见绿色的脉络。 我试着拔下了一片早，连根从身上拔了出来。 ------------ 《半神》（四十一） 我抓着草，草根居然在颤动。 就好像是活的一样极度诡异，我想到了什么。 之前实验员说过一种既是植物又是动物的草。 他们的养料是血肉，看样子它们现在全部寄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试着抓住一根连根拔起，疼痛感让我全身发毛。 我已经对切砍伤害无感了，但是拔草时却让我撕心裂肺的疼。 仔细观察须根，数不清的根须又长又短。 伤口之中血液流淌而出，下一刻被我治愈了。 当我在庆幸只要全部拔出再治愈就不是问题的时候，那株植物居然动了起来抱住了我的手。 根茎死死的缠住了我的手，并且还在疯狂蠕动。 细根甚至想深入我的指甲缝，似乎试图再次钻进我的肉里。 我狠狠的将草甩到了一边，观察这我的手上确定没有什么根茎还粘连其上。 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这玩意在我身上至少有几十株。 都是这个样子我该如何是好？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面前的一幕把我吓坏了。 草盖在了一位半神身上，随后草的根须直接开始钻入那位半神的口鼻。 那位半神居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随后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发现了什么？这种既是植物又是动物的怪东西似乎是靠我又一次变异了。 我下意识的拔下了那位半神脸上的草，对方瞬间再度瘫倒在地上。 我看着草，草张牙舞爪的挥舞触须。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半神，密密麻麻的一走廊都是。 而且形成左右两个区间，植物似乎是从左边爬来的遇到我就停止了。 但遇到我之前被植物寄生的全部只剩下了骸骨。 我在一旁看见了实验员，唯一的人类战力应该是最低的。 此刻他和大家不一样，身体腐**较严重。 我抓起了一旁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切开了实验员的肚皮，将草放了上去。 草似乎有灵性，直接跟着我切开的伤口钻了进去。 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实验员的肚子里，随后实验员好似清醒过来似的大口大口喘气。 看着活了过来，我开始对他进行治愈居然起到效果了。 我不能治疗死人，那么被草救活后算真的活了吗？ 我一把抓住了实验员说道：“你还认识我吗？” “活着，我还活着。啊，恶心的怪物。”实验员大喊着。 我看着长在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说道：“是我。” “你身上的就是D37，他在腐蚀你吗？”实验员紧张的说道。 “不知道，他似乎救了我。而且不止我身上有，你身上也有这玩意。”我说道。 实验员摸着自己的全身不解的说道：“哪里？哪里有？” 我观察着四周找到了乌苏的其中一具尸体，对着实验员说道：“看这个。” 实验员看着我，我切开了乌苏的肚子。按照同样的办法从自己身上摘下了一株草也放在了乌苏肚皮之上，草同样有灵性的钻入了乌苏体内。 随后乌苏开始大口的喘气。 而实验员则是看呆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我指了指实验员的肚子说道：“我对你也这样做了。” ------------ 《半神》（四十二） 实验员吓得立刻掀起了衣服看着点自己肚子上的切口，颤抖的用手指掰开查看。 “取出来，把东西从里面取出来。”实验员大喊着。 “拿出来你就和地上那些一样了。”我说道。 实验员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半神之后镇定了下来，随后掏出了手机。 “我的手机能待机一个星期左右现在都没电了，现在到底离关押过去了多久？”实验员说道。 “你能证明你最后一眼看手机的时候电就是满的吗？”我说道。 实验员再度掏出了另一个打火机试着点了点对着我说道：“大哥，这里可能没有氧气。” 我走了过去看着打火机，里面确实是有油但点不出火。 “有可能是打火机坏了？”我说道。 “我觉得跟你身上的草有关系。”实验员说道。 一切都变得太诡异了。 一旁的乌苏清醒后看着我说道：“这是哪里？现在该怎么办？” “你找出路，我在救活一些有用的人看看。”我说道。 随后我开始一株株的将身上的草拔下去救活更多的半神，实验员跟着我开始一层层的排查起来。 就这样我一路救起了不少人。 每个救起我都会询问认不认识陈浩，但没有反应。 几百号人，成为骸骨的占一部分。 都是直接被这些草吃掉的，而草似乎都来到了我的身上大概能救五十来位。 很奇怪这些草在遇到之前的半神的时候都将他们吃的渣子都不剩，遇到我居然让我活了过来。 难道是我的能力使它们再度变异了？ 不知道我是否也需要草才能维持生命的情况下，我切开了自己的肚子藏了一个在肚子里面。 部分半神被救活之后表示自己身上的能力消失了，大致上分为两类。 在救活的人里排查一遍，小部分人还有能力但大部分人能力真的消失了。 一些半神碰头传来了消息，说顶层正在试着破开大门。 最上层的大门三道已经打开了一道，很快就应该能打开剩下两道跑出去了。 我在最底层的一个房间里看见了大海，他穿着这精神病人的束缚装躺在房间地面之上。 我解开了大海的束缚装将其救活，并且对他道了个歉。 身后有了一个不小于二十人的团队，大家去往了上层而我继续去救人。 在不知道几楼的拐角我看见了韩东，我并没有救他。 一位中年男人被我救起，在我询问他是不是陈浩的时候他点了脑袋。 那位能放电的半神也被我在无意间救活，实验员倒是开心的递上了手机。 能力还在手机也真得开始充电，实验员看着无服务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日期比起之前整整过去了一个半月。 大海告诉我他感觉和大家的时间同步了，我知道大海也失去了特殊能力。 救完最底层的人，我带着剩余的人去往了最上层。 此时最上层的半神们正在破除最后一道门，半个小时的等待门被敲开了。 破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压抑的感觉传了过来，众人陆续瘫倒在了地上。 ------------ 《半神》（四十三） 似乎是真正的氧气涌入了整个空间，而我们一下子变得无法呼吸了。 窒息的感觉传来，我站在比较后面十分难受。 一位位半神在我面前倒下，我也感受到了无法呼吸的感觉。 实验员拉着我向后撤去，一路向下到了最底下的实验室那层。 “这个草在进化的过程中厌氧了，”实验员说道。 “那么怎么办？”我着急的说道。 两件实验服被实验员找了出来，被我和实验员穿在了身上。 氧气筒被卸了下来，随后整个衣服被密封。 “还有多衣服吗？”我说道。 实验员摇着脑袋说道：“就两件，配置就是两个人的。” 回到最上层，刚刚救得半神此刻似乎都白救了。 我扶起一位将肚子的伤口拉开，里面的植物枯萎了。 我走出了大门这里还是一个实验室，但似乎被废弃了。 实验员在试着打开了一台电脑一顿才做，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随后机械合成的声音说道：“004号实验基地以废弃，请给位带上自己的实验成果前往006号实验基地。” “什么意思？”我说道。 实验员隔着实验服摇着脑袋大喊道：“我还不清楚状况，应该是电源被关闭之前在播放的东西吧。” 实验员对着我说道：“这里应该是彻底被废弃了，启动了自毁程序估计以为我们都死了吧。” “他们以为我们死完了，然后废弃了这里？”我说道。 “应该是的，谁能知道这种诡异的植物进化出了厌氧共生体系。”实验员说道。 “怎么从这里离开？”我说道。 “这里一路向上就能出去了。”实验员说道。 我跟着他一路往上，期间经过一处地方我挺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内到处都是两米的透明圆柱桶。 这些桶里似乎是我们每个人的复制，但全是失败品。 手脚畸形的比比皆是，但更多的是空桶。 我立刻抓住了实验员说道：“这些又是什么？” 实验员摇着脑袋说道：“我不知道，有很多事情对我也是保密的。但是我听博士说起过，实验体都是有备份的。” “你的意思是博士把我们都备份了，然后试验基地失败了就带着我们的克隆去了新基地？”我说道。 “或许吧。”实验员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我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我会不会也只是当年的一个克隆，这一切都只有大海知道。 我对着实验员说道：“你还能找到别的实验服吗？” 实验员掉头走向不远处之后回来手里带着三件实验服。 我和实验员掉头回去救大海，我按住了实验员。这种事情没必要在我身上冒险。 我将实验员肚子里的植物进行了五段分割，加上实验员应该还能再救四个人。 看着实验服我救活了乌苏、陈浩和大海。 将四个人堆在一起，我在思考培育这些植物。 大海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拉扯身上的实验服。 其他人也一个个清醒过来。 我立刻伸手制止说道：“我们现在无法吸入氧气，没有这衣服会死的。” 大海镇定下来，其他两位也被实验员镇定下来。 ------------ 《半神》（四十四） 我对着大海说道：“我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海看着我说道：“我们都是人造的，这一百多年的躲藏。我也只是想带着大家隐居起来不被抓回去而已，我当时也是带着大家逃离了一个类似的实验室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实验员说道：“你们要不要跟我来一个地方，说不定能解开你们的秘密？” 大家都看向了实验员，实验员起身带我去了一个房间。 大门是开着的，里面非常的乱。 “这里是哪？”我说道。 “这里是博士的休息室，他平时都在这里研究。”实验员说道。 “你觉得这里有什么？”我说道。 “可能有来不及带走的资料，因为博士受伤了在外面。这里如果是直接被废弃的，那么可能只是派人带走了一些重要数据。并不是全部，所有这里有利用价值。”实验员说道。 我们开始搜寻这个已经被搜寻过的房间，陈浩喊道：“都别动了我来。” 陈浩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知整个房间，片刻从角落站了起来拿了几本手册递给了我们一人一本。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陈浩说道：“你们看了就明白了，我们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这个册子上面的东西有点吓人，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来源。” 实验员看这册子说道：“这玩意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这里是异常实验体研究组织。没想到还有这种学前手册，来的时候可连培训都没有。” 我翻开了册子，册子似乎是介绍我们这些实验体的。但是开始的前言有着一大段话，我试着读了起来。 “1955年4月18日凌晨1点15分，爱因斯坦死于大动脉肿瘤破裂。为方便研究，他的医生哈维将爱因斯坦大脑切成240块，并将每一块的位置详细标注。他把它们分别装进10个储存组织切片的盒子里和两个大广口瓶中，精心保管。1997年，哈维医师已经84岁高龄，将大脑切片送还爱因斯坦生前工作的地方——普林斯顿大学，但爱因斯坦的大脑在普利斯顿大学时已经是仿制品。” 读完的我愣了愣，大家似乎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明明存在了几百万呢。”我说道。 “我们可能没那么久远的生命，最多一个世纪也就是一百多年。”大海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大海说道：“我在实验室救你们出来的时候你们被绑在椅子上看电视，但是里一直播放着BBC一些宗教人文的科普类节目。大家在讨论自己是什么神明的时候我一直很反对，因为我们可能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记录都是紊乱的，谁知道我们这些记忆是不是洗到脑子里的。”我思考着说道。 “总不会像说我们来自于爱因斯坦吧？”乌苏说道。 “我看懂了，你们可能来自于另一个平行世界。”实验员说道。 “你和我想的一样。”陈浩说道。 ------------ 《半神》（四十五）完 “什么就一样了？你们想到什么了？而且这和爱因斯坦有屁股关系？”我说道。 “你看的慢下面没看完吧？继续看册子啊。”实验员说道。 册子下面继续写着1955年间爱因斯坦的大脑早已丢失，1997年得以发现以过去了四十多年。等我组织找到之时，盗窃者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当年爱因斯坦晚年在研究广义相对论和空间概念，其大脑被移植与人体试验造出了设备001。 我翻开了目录，这本小册子是对于我们的介绍。但前言的第一页却是设备001，我跟着翻开了这页。 设备001以彻底死亡，这是一台由人类大脑的部分切片和机械组成的设备。其中大脑成分可能是爱因斯坦的大脑，但是否真实无从查证。设备001旁有一份笔记，写了将以机械的方式研究并产生出一个亚原子区域。此区域将于同纬度的不同世界向结合，设备能运作时会产生什么以无从查证。笔记里得知房间内凭空产生了几十位极为长寿的特殊能力者。但都已经从实验室逃离，之后特殊收容组织成型。 期间在世界各地发现各类同样的设备，其都是001设备的衍生。 从002开始重新编号到250，都是由人类大脑部分大脑切片与部分机械组合设备。因爱因斯坦大脑被切成250块，相互联系可能与这些机器有关。机器大部分损坏但还有小部分可以使用。包括人体克隆机、组织再造机、时间停止与时光机等各类机器，逃离此处的特殊能力者具有部分机器相似能力。 并且开始抓捕和研究收容部分实验体，以下是部分实验体特征。机器则交由实验室其他部门封锁，不得擅自使用。 册子到这里下面就是目录了，我思考着说道：“这是最早实验室建立的初衷？” “我们可能是另一个空间的东西。”陈浩说道。 “然后这样的组织遍布世界各地，用来防范实验体对人类造成危害？”乌苏思考着说道。 “我们可能真的是另个空间的神明或者人类，他们抓住我们之后给我们用这个世界的纪录片给我们洗脑。所以我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海说道。 “我们之后怎么办？”乌苏说道 。。。 这里是被遗弃的部分实验室，我们因为全部被那种奇怪的植物所寄生。 离开植物后我们会立刻死亡，实验员也因此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这里是已经被废弃实验室，新的实验室在哪我们也无从所致。谁也不知道就算过去救人，会不会救到另一个自己。 我们重新培育并且改良了这种植物，温度的变化这些植物居然开始授粉了。 产生在空气中的粉末会导致吸入这锁定身体器官不在生长，实验员在地下维护好了电力设备之后开始招揽富人以永生的名义赚取科研资金。 并且由我前头将实验室里那些未完成的克隆人用我的能力恢复肢体并投入使用当作劳动力。 但我们谁都不知道会越做越大，并且一步一步的完善。 我们给这一片区域取名时间之瑕，予以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一） 我叫立夏，一年前的今天我考研失败。 如今复读一年之后，今天我再一次考完了最后一门。 几乎是刚出考区，死党的电话就来了。 看着就是算好的，几句出来玩之后开始询问我考的如何。 这几天死党大海就天天找我给预定节目，确实这两年我怕老研和复读的借口鸽了他整整两年。 一般的死党也就玩的时候在一起，而我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 我和大海住在同一间出租屋内，我们的租金五五分账。 当然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两年我天天都躲着他。 不是反锁房门就是一大早跑去附近的图书馆，反正就是找着一切手段避开大海。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这一点在大海身上完美体现。 我家爸妈几乎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为我上学，并且在他们的希望下我报考了医学。 但可惜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浑浑噩噩到第一次考研没上的时候。我的心态就有些崩溃，更让我崩溃的其实是大海这个死党。 我和大海完全是鲜明的对比，我是城市里的孩子。 可大海当年是县城村子里来城市借读的，刚来的大海一个朋友都没有。 同学根本不肯跟他玩，清一色的都嫌弃他。 当然嫌弃也是正常的，那时候都在造谣大海是乡下来的头上有虱子跳蚤。 这事情一夸大，所有的同学防大海就跟防贼一样。 那时候体育课大家要轮流压腿做仰卧起坐，大海没人肯帮他。 只有我不嫌弃，因为我和大海的处境真的差不多。 别看我是城市的，我也没什么朋友。 原因很简单，我之前也说了我爸妈乎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为我读书。 爸妈他们没什么文化所以希望我能成为栋梁，因此他们每天接我上下学几乎和老师还有每个同学都打了招呼。 他们的口头禅几乎就是我们俩是卖鱼的，没什么文化。你是立夏老师（同学）吧，你要在学习上帮帮他哦。 并且学着那些同学给我报补习班找家教，只要我能成才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知道了我爸妈是学校附近菜场卖鱼的，然后和大海同样的待遇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他们一直说我身上有股子鱼腥味，哪怕我天天洗澡这个说法从未停过。 开始我真的认为是我身上有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这味道已经刻入了他们的人格与我无关。 有的人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两个没有朋友的人自然的走在了一起。 我和大海混成了最好的同学、朋友和死党，从初中开始就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玩。 我庆幸那个年代没有所谓基佬和gay的称呼，不然我和大海估计难逃一劫。 大海的学习不怎么样，我其实也非常一般。 最好的是我也只是班里前十五，而大海一直是倒数一二三。 初中毕业，我考上了一个中等偏下的高中。 而大海考上了职业中专，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切断。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 来到了新高中我的人缘变得好了一些，很少人知道我父母的身份。 我也刻意隐瞒不让父母再来接我，但始终纸包不住火。 爸妈还是回来学校开家长会，还是会和一位位同学要求特别照顾我。 那时候我知道了我可能只有一位朋友，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两个臭味相投的能一直走下去。 但显然我想多了，我始终是个非洲土著但大海全家都脱非入欧了。 大海爸妈一直都住在村子里，那个村叫大黄村。 我高三那年，中专因为两年制大海转战了另一个成人大学混大专。 那天大海高兴的告诉我，大黄村全村被政府承包了。 大海家有一亩地和一间祠堂，庞氏宗祠的面积大的夸张。 祖上积德，到大海这代只剩下了大海这一个独苗。 一个五百多平的祠堂加上，加上一家祖屋和几亩地。 和政府签约之后，合同谈的虽然是最差的原拆原建不贴钱。但一套搞下来国家补贴了十五套还建房，没错是整整十五套。 房子在我大二的时候建好，大海家这十五套房子虽然都只有六十多平的样子并且户型极差。 甚至有七栋都在同一栋大楼里，但确确实实是十五套房子呀。 大海爸妈没有生意头脑，但整整十五套房子再傻都知道如何处理了。 在大海的要求下十五套全部租了出去，那时一间五百七百的租金日子美滋滋。 但大海家脱非入欧并未在这里停止，反而是从这里开始一口气成了欧皇。 大四我毕业考研那年，大黄村改名光谷成了整个武汉的地标。 房价从开盘的从六千加上温州炒房团的洗礼一口气座云霄飞车似的上到了两万一平，而且每个过年都还能看见肉眼可见的涨幅。 按房地产商的说法，关谷这趋势涨到三万都不会停。因为周围都是大学城，学期房加上市中心潜力无可限量。 最好的医院、最大的商场、绿地公园、环城高架都在其旁边。 再加上不远处的地铁，大海家我一直觉得是家族八辈子人集的福都还在大海一个人身上了。 在我家爸妈还都是租房子住的时候，大海成了我眼里最有钱的人。 虽然大海手头的十五套是还建房，没办法直接出售。不然一套都在一百二十万左右的价格，卖出去立刻就是千万富翁了。 也是因为不能卖但从最早七八百一个月租金的大黄村，变成了如今两万一米地皮月租两千五一个月的光谷市中心。 大海这个成人教育市场营销专业毕业都困难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光租金就让他这个大专毕业成了报纸里说的那种段子，一个月有半个月出去收租就成了他的主要工作。 这事情在有了支付宝之后变得更加简单，十五个联系人每个月看看转账记录发发消息就好了。 这年代欠钱的是大爷，但我就没见过比大海租客还钱更即时的了。 十五个房客，没有一个是需要暴力手段催组的。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 我一直在等待大海人品用完的时候，但显然我和他从高中开始就成了命运的两个极端。 十五间房子大海爸妈没给自家留任何一间，全部租了出去。因为父母都是农民住不惯城市所以搬去了更远亲戚家乡下，找关系盖了房子租了地研究起了橘子地。 按大海的说法爸妈去了更偏的乡下逍遥快活，留下了他辛苦的管理十五套房子。 但真的辛苦吗？显然扯淡。 一个月一间两千五，十五间三万七千多块。 然后大海对他爸妈的说法是，十五套房子一套一千五一个月。 大海爸妈就他一个亲儿子，自然不会怀疑他在这上面有什么手脚。毕竟未来这些都是他的，现在帮着保管罢了。 在大海爸妈眼里，大海收着租金在城市里老老实实的打工。 但只有我知道大海每个月的工作就是收租，之后上交一万五给爸妈。自己留下两万多吃喝玩乐，这也是他几乎整年整年都能约我出去玩的原因。 也因为房子全部出租，抠门的大海选择和我住在一起。 租来的房子，一个月一千的租金我和大海还需要五五分账。 考研和复读的那两年，我几乎是时时刻刻的躲开他。 同一个屋檐下，我也是能躲就躲。 哪怕大海嚷嚷着出去玩他全包，我知道去了只会使我堕落。 毕竟十五套房子不是我的，我有的可能是日后全身是病操劳的父母。 我曾经的想法是为爸妈的意向去学医，现在却是真的想把医学好去报答爸妈。 说来好笑，爸妈现在都在菜场里和大叔大婶大妈们因为几斤几两的事情喋喋不休。 为的就是我未来能当上医生，之后头像被挂在公交车广告牌上到处给医院打广告。 没错，在爸妈眼里路边那些同济男科、艺星整形、的广告牌上穿白大褂的就是最出名的大夫，我说不他们。我和爸妈因为广告牌上大夫的讨论，通常以他们不出名不赚钱为什么在广告牌上面为终结。 曾经我考上大学的时候，陪他们出去他们也一直都是指着那些广告牌让我成为他们那样。 当然如今是我第二次考研了，这次考不上我可能真的没法交代了。 我讨厌这种广告的另一个例子来自于大海，大海除了喜欢吃烧烤喝啤酒之外。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网吧包钟到天亮，但是他的花销也收不住。 因为他最喜欢的游戏叫贪玩蓝月。 没错，贪玩蓝月这种游戏居然真的有人玩。 当然我说贪玩蓝月再多坏话也没用，因为在大海眼里贪玩蓝月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打开的传奇游戏。 而其他传奇类游戏居然还要下客户端，所以在大海眼里都是差评。 当然大海天天找我的原因也非常简单，一起出去玩是其次。帮他一起练号才是大事，大海曾经还开出过条件一万一个月让我帮陪玩。 实话实说贪玩蓝月在没有页面横飞的古天乐、渣渣辉、陈小春的时候，确实是个良心好游戏。 我的抵制也只是因为这些明星让大众给这款游戏带来的负面消息，因为这感觉和医生在广告牌上做宣传在我眼里没有区别。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 其实大海最早接触电脑玩的传奇，那时候电脑因为机能的限制都还是2D游戏为主。 我和大海也常常逃课出去上黑网吧，传奇这种2D平面游戏几乎火遍大江南北。 其实那时候也差不多是传奇的末年了，主流游戏已经到了冒险岛、梦幻西游这种。 但大海一直有个当侠客的梦，并且叛逆的我妈也看不上卡通画风。 那时候的大海还没钱，玩传奇被有钱人杀多了之后一直心生怨念。 那时候和他在一起，中二的他嘴里也老喊着长大了要买屠龙杀回去。 当然后来没等大海长大传奇就没落了，可大海发下了一个叫征途的游戏。 征途几乎就是翻版的传奇，只是比传奇更加烧钱。 而后来我才知道征途这游戏的创始人史玉柱，居然就是脑白金保健品的创始人。 那是2006年那时候征途刚出道，也是大海刚刚有钱的时候。 那是大黄村刚盖了大楼还叫大黄村，七八百一个月的租金。大海很乖只留零头其余的都给爸妈，在征途上几乎是一个月有多少就冲多少。 当然这零头也不少，大海那个时候脑海里只是想把当年被虐的仇报回来。 但显然大海小看了征途，而我知道征途后也小看了它。 和大海泡黑吧玩传奇的年代，我发现了这类游戏的开山鼻祖暗黑破坏神。自命清高的我也成了暗黑玩家，虽然只是个盗版玩家但我对这种游戏模式也非常了解。 但我不知道这个游戏在史玉柱的操作下能成为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我甚至害怕大海玩征途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那时候的大海开始用上了信用卡，用大海的话说房子就在哪里。租客交房租是迟早的事情，先拿点出来玩日后再还上就行了。外国人都是这样来的，中国人太保守罢了。 大海学的成人市场营销专业，专业课的知识懂得不多歪理到时一套一套的。 当然大海的道理在歪我这唯一的死党是要帮着扶正的，不然这样下去迟早摊上高利贷。 那时候我就开始帮着大海转移思路，最先下手的是传奇私服。 那玩意省钱，几千就可以让服务器的GM喊你爹。 但问题也是有的，服务器不稳定是关键。 在撑了几年传奇的私服彻底没人做，单机的传奇大海又觉得没意思的时候。 我发现了贪玩蓝月，其实最早的贪玩蓝月真的是个好游戏。 在没有古天乐、渣渣辉、陈小春之前的贪玩蓝月叫蓝月传奇，正儿八经的页游传奇。 对比之下，是我眼里私服传奇最好的代替品。 这个蓝月传奇内的花费十倍小于征途，几个好处被我几下强行按理了大海一番。 说起大海为什么那么喜欢玩贪玩蓝月，其实也少不了我助推的一把。 只是谁能知道一个游戏能请得起那么多明星，能把默默无闻的页游搞成整个互联网的笑柄。 当然就算贪玩蓝月省钱，想在玩家里排第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少看大海每个月万把块钱的往里扔，我心疼但也比他去干别的事情好吧。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五） 我也曾劝过大海接受一下新游戏，竞技游戏不少。 也有很多几千爽完，几万霸服的游戏。 但大海似乎有严重的3D眩晕，我也常常吐槽页游里五花八门的特效看的就不晕了。 但玩进去的大海显然不理会我这些闲话，十五套房和钱毕竟是他的。 大海的电话安排好了我之后半个月，一直到出成绩那天我都是他的。 并且说好了吃喝网吧的钱大海全包，当然大海也明白自己意图太明显再补了一句考的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说道：“今年上了就上了，不上就不复读了。” 大海笑了笑说道：“本科够了，你看我大专不也是很开心吗？” 是啊，我心里明白我要是有十五套房收租文化水平小学都够了。 但有十五套房的人这样和我说话，我真的没法接茬。 苦笑着答应了之后，在约定的地点搓了大海一顿火锅。 大海有钱后也没找女朋友，估计和长相有关系吧。 大海的长相不敢恭维，当然大海也有一套奇葩的审美标准。 这个标准是他爸爸从小灌输的，比如选老婆不能太漂亮。 要胖的会做菜的之类的，这也间接的导致了大海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而我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看书复习的人也不配有女朋友。 当然大海的性取向是正常，这一点我深信。 大海的房间里一直有一股海洋的味道，去大海房间是因为大海常常让我去帮他修电脑。 而他的电脑卡的要死，当然电脑卡跟配置毫无关系。 大海对电脑配件和基础知识属于白目的级别，不然也不会对不用安装的页游贪玩蓝月有如此大的好感。 而他的电脑卡不是因为别的，C盘塞片这种神级操作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在快播消失的年代，那么多的量的资源也难为他了。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个人携带淫秽物品超过十五部是量刑的。并且每三十部多加一年刑期，大海按这个标准电脑里的货无期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哪怕大海几万的电脑配置也只能是用来娱乐的，所以网吧几乎是他第二个家。 当然网吧也是很喜欢大海这种人的，毕竟网吧开业冲多少送多少的情况下大海冲的钱都能直接谈入股投资了。 和大海到了网吧的包间，开机上号。 大海上了自己的大号开始单刷BOSS副本，笑着和我说着两年我的号也没落下。 我开号一看VIP9，而大海自己的号早就VIP12了。 这游戏的VIP看的是累计充值，我记得两年前还是个陪玩的空号。 不过实话说这两个号其实都算是大海自己的，我只是一个代打和陪玩而已。 VIP的等级跟累计充值成正比。 VIP1=10元 VIP2=50元 VIP3=200元 VIP4=500元 。。。。。。 VIP9=2万 VIP10=5万 VIP11=10万 VIP12=20万 VIP12是这游戏到现在为止的上限，需要累计充值二十万。 而大海早在玩这个游戏的小半年钱就把自己的号搞到VIP12了。 而我此刻看到我的账户都VIP9了，也就是说大海无聊的情况下都在我的账户里砸了两万块。 ------------ 《是兄弟就来砍我》（六）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动摇了，陪玩确实是如今看来一个不错的出路。 因为我心里明白我离研究生差的太多，而医学生未来的前途几乎和学历成正比。 当然这次考上考不上，我应该都只能找个医院从实习干起。 爸妈并不知道我的真实状况，我也只是告诉他们我还在学。 等出师了就能当医生了，他们也只是在期待我工作上广告牌的那天。 对着电脑的游戏界面一个劲的发呆，显然大海也看出了点什么。 “怎么了？号看着陌生了？放心吧，号里剩下的钱你随便花。”大海说道。 “没，在想以后呢。”我说道。 “都说了跟我混呀。”大海说道。 我敲了敲显示屏说道：“总不能玩一辈子吧？” “我都还玩着呢，你怕什么？”大海说道。 “又来了，我们不一样。你玩得起，相比之下我不行。”我说道。 “那你想干嘛？”大海说道。 “想钱想名，还能想什么？”我无奈的说道。 “听你意思想做生意？需要投资吗我入股啊？”大海说道。 “得了吧，你这正儿八经市场营销的都不敢做生意。我这学医的敢吗？卖大力丸吗？”我苦笑的说道。 和大海说话从来都不正经，我和大海也一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知道朋友好到一定境界会坏，并且当兄弟的一定不能谈钱。 哪怕大海在我眼里那么有钱，我和他的花费也几乎都是AA。 除非大海主动要求请客，并且几乎他都是那么干的。 但是借钱之类的我从来不敢提，我这辈子也就向大海借过一次钱。 那是大三那年的五月十三日母亲节，家里唯一的洗衣机坏了。 那天刚好是星期日我回到家，看着妈妈着急的样子我就想给他买的洗衣机。 当时手里的钱都是平时省吃俭用存的，当然也都是爸妈给的。 一共两千四，看上了小天鹅的洗衣机。 七升的滚筒两千五，虽然直筒的便宜些但我知道滚筒的好看并且洗的更干净。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向大海借了一百，并且说清楚了状况。 大海随后给我打了三百，并且是他给我回了个电话。 要求我买八升的两千七的，说洗棉被也不吃亏这钱不能省。 村里的孩子都实在，那时候我觉得大海这个朋友我这辈子真的交定了。 而也是那天开始我变得不再敢请大海帮任何一点小忙，所以才会这样陪着他玩游戏。 我怕失去大海，毕竟我们是那种条件下认识的。 当然我和大海也吵过架，结局也是大海主动认怂。 因为大海似乎真的除了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毕竟一个铁打的宅男没有工作只玩贪玩蓝月要朋友也真的很难。 憋了半天，我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大海。” “怎么？真有事？咱爸妈出事了？”大海说道。 “想什么呢？我想说你是我该怎么选？”我说道。 “选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那么多事？”大海说道。 撇了撇嘴的我说道：“如果今年考研还是不上，我是去找个医院实习算了还是再等一年？” “有的选吗？”大海说道。 “什么就没得选了？”我反而迷糊了。 “你自己后路都想好了，要选复不复读了你心里没点B数了吗？”大海说道。 确实，我心里也知道自己估计这次也考不上了。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七） “那么。。。”我说道。 “没有什么怎么那么的，我给你找工作。你来当我助手，一万一个月的工作你去哪里找？”大海说道。 “你又来了。”我无奈的说道。 “什么叫又，我哪次不是严肃说的？”大海说道。 “好了好了，带我下本吧。”我说着转移了大海的话题。 大海听到游戏几乎也不想了，而我心里几乎也下定了注意。 这里是武汉，有名的医院就那么几个。 简历全部给一遍就是了，几乎没得选。 我的念头是大专的医生都有市场。我一个本科不可能没地方收。 第二天我鸽了大海，几乎向所有的三甲都给了简历。 武汉的三甲就几家，武汉一圈有名的都是。 武汉最出名的算协和、同济与中医院，厚着脸皮的我都投了一份。 闲下来等回信的时候坐不住的我查了查论坛和百科，发现我自己想多了。大城市三甲医院的名额博士生都要排队，我这种本科实习根本没有机会。 看了一圈也只恨自己没早出生十几年，早一辈文化程度不高的时候中专也能当医生。当时医务人员紧缺大专就非常高级了，普遍是中专水平了。 无奈，我将目标改到了武汉各地的社区医院和更加落后的卫生院。 三甲就几家，可相比之下社区医院和卫生院就多如牛毛了。 为此我鸽了大海两天，躲在家里用电脑投简历。 显然我的异常很快就被大海发现了，大海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搞了一个下午的简历投递一直到晚上。 没出门我和大海叫了外卖，睡觉的时候回了各自的房间。 之后的两天我也没有陪大海，识趣的大海也没有烦我。 投简历的第三天开始，陆续能接到回访的邮件。 期初都是三甲医院的回信，消息几乎都千篇一律。 一大堆客道话之后是一句很遗憾你未被本医院录取，请再接再厉之类的。 随后也有部分社区医院和卫生院的回信，社区医院几乎也多事拒绝。 卫生院则表示来者不拒，只要肯去都有位子。 这显然也是我猜到的结果，毕竟武汉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而我也在等，我也不指望三甲中任何一个让我去面试了。 只要社区医院有那么一家，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我不知道投了几家的情况下，我就留下了离住所和爸妈家最近的四家卫生院的面试回执。 之后再等待社区医院给我一个机会，但迟迟没有收到新的回信。 我打算再等一天，并且给几家卫生院都打了电话延迟面试时间。 晚上点外卖不见大海，思考着他估计是去网吧了。 也没太在意，隔天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手机里居然有五封邮件，前四封分别是三家卫生院和一家社区医院。 居然都是通过的，唯一的社区医院是江汉区新华街社区。 这是唯一一家对我提出面试的社区医院，因此我高兴的忽略了第五封邮件。 但思前想后发现汉江区实在有点远，第五封邮件是协和的。 协和算三甲中的头牌了，我都没点下去的欲望了。 但处于强迫症和处女座的倔强我还是点开了，当我点开的那一刻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 熟悉又苍老的男人声线在脑海里喊着：金色传说。 ------------ 《是兄弟就来砍我》（八） 邮件的内容极短，寥寥几个字却写的非常明白。 我就这样过了协和的面试，这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 仔细的阅读上面的面试要求，需要的东西历历在目。 附件是一张表格，规定了所要的东西都有什么。 身份证复印件之类的东西，都是一个下午能搞完的。 我再度看了一遍邮件的账号，有那么一刻我都以为这是骗子邮件。 再三确认邮件就是协和医院的，不知道为何我开始害怕了。 我居然想到了大海，不会是大海找人托了关系吧？ 不能排除大海，他要是花钱找关系这也是能做到的。 立刻给大海打了个电话，嘈杂的喊杀声虽然在包厢里但是还是很清楚。 我确定大海此刻坐在网吧里，而且百分之百在玩贪玩蓝月。 高兴的和大海说了我被协和医院面试的事情，大海表示很好啊并且询问我协和是好医院吗？ 看着大海的态度，听语气他似乎连协和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松了一口气，大海如果骗一个人语气会变得相当紧张。 所以我相信大海和面试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彼此攀谈了几句我挂了电话。 确定协和的面试定在明天，我再度给卫生院打了个电话找了借口要求继续延后。 显然这些卫生院都在抱怨我做事没分寸，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 他们那里知道我这边接了一尊大佛看不上他们这些小庙。 至于那个社区医院我也要求延后了，确保协和面试不成还能有后手准备。 可不能协和面试不上把其他的都丢了。 下午出去复印了一切需要复印的，按要求全部塞入了一个透明档案袋里。 这些搞完回去的时候，大海已经在家了。 而我也直接回了房间没有理会他，大海倒是说要点外卖是否带上我。 蹭了一顿外卖我回了房间。 面试的协和医院离我这里不远，为此我订了闹钟睡去。 规定的时间是九点，但早上六点我就醒了。 不因为别的，大海着畜生玩电脑一夜没睡。 早上六点犯困了就打算搞点事情提提神，这玩意带上了头戴耳机却忘了3.5厘米耳机插口没插。 带着耳机半天听不到声音就以为电脑坏了，一个劲的转喇叭的音量旋钮。 等大海带着头戴耳机捂得严严实实听到了动感的***歌曲，而整个歌曲同时也传过了一整面墙到了我的耳朵里。 当然这家伙浑然不知，直到动感的音乐变成了奇怪的叫喊声。 忍无可忍的我起床穿上拖鞋推开了大海虚掩的房门摘下了他的头戴耳机，在充满奇怪叫声的房间里他尴尬的第一反应是关掉屏幕。 无奈的看着他再度点亮屏幕去点播放器上的右上角，随后尴尬的笑着问我出去吃早饭吗？ 就这样我被强制性的提早了一个半小时出发，到的时候才八点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 一大早的医院就格外忙活，我在面试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坐着。 平时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今天反差的那么早就起来了我开始打瞌睡。 ------------ 《是兄弟就来砍我》（九） 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被一双大手在按住了脑袋。 睁开眼一看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叔里拿着表格，看着对方拿的表格我才发现我手里的表格不见了。 估计是睡觉的时候滑落到了地上，碰巧被对方捡了起来。 “那个，我的。”我无奈的说道。 “立夏是吧？”大叔念叨道。 “是的，表格是我的。”我说道。 “进来吧，我给你面试。”大叔说着夹着我的档案掏出钥匙开了一旁的门。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房间内就简单的一张床和一套沙发。 大叔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叫陈浩，你坐沙发就行了。这里没有办公桌，虽然这里是办公室。你喜欢喝茶还是水？” “没事，我不渴。”我说道。 “喝茶吧，看你困的。昨天晚上没睡好？”陈浩亲切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天然的亲和力，我想了个借口说道：“看见面试激动的，没睡好。” 陈浩在床头柜上烧着水，从柜子下面掏出了袋装茶叶。 估摸着问我喝水喝茶反而是陈浩自己想喝而已。 陈浩直接坐在了床上，拆开了我的档案袋。 “那个，陈。。。医生还是主任？”我思考着犹豫间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叫老师就好了，没那么多规矩。”陈浩翻看着我的档案。 “为什么这个面试气氛好奇怪啊。”我说道。 陈浩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这次面试只有我招一位助理，而我的整个科室有些不一样。” 我观察着四周，确实这里一张办公椅和电脑都没有。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沙发，完全就是休息室的样子。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陈浩说道。 打开外面站着五位和我年纪相仿的人探头向房间内，带头的说道：“这里是面试的地方吗？” 陈浩皱着眉头看着表格没有说话。 门口的人再度问道：“是这里面试对吧？” 许久的尴尬，陈浩挥舞这手说道：“走吧，没事结束了。你们都不合格。”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的表格没被看上，无奈站起了身子打算要走。 陈浩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起来干嘛？” “陈老师，不是说我不合格吗?”我无奈的说道。 “诶你留下，其他的人都不合格我的意思是。”陈浩说道。 门口原本只有五位，这一耽误都快十几个人了。看样子都是来面试的，手里也都拿着表格资料。 陈浩的话外面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几个炸毛了开始窃窃私语。 “凭什么？” “是啊，走后门了吧。” “凭什么留下他我们走，我们资料都没看过呢。” 。。。 门口此时聚集了大概十几个人，都是陆续过来的。 手里拿着档案袋在道不平，一个个怨气十足。 陈浩放下了我的档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望着门口说道：“医生的职责是什么？怎么才能算个好医生？” 陈浩出了问题，众人都沉默下来。 几个站了出来，站在房间的门口开始答题。 ps:书友们，我是得了吧，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 “严格遵守医院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认真学习医院和各级主管部门颁发的文件和政策法规？” “应该是时时刻刻为病人着想？” “是救死扶伤。” 几个答案说的也都有模有样，底气十足的样子。 。。。 一群人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说，陈浩将食指放在嘴边表示安静后众人也再度安静下来。 陈浩转过脑袋看着我说道：“立夏是吧？你说，医生的职责是什么？怎么才能算个好医生？” 大家都看着我，都在观察我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我明白不能和之前任何一个人说的一样，不然肯定会被小看。 我想起了大学的时候自己写的论文结尾的感想，类似于快速发展的当代医生已经不再是单单治病救人为目的职业之类的一大堆话。 在脑海里面快速的梳理了几遍，清清嗓子展开了播音腔。 厚重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我压低着嗓子慢慢的说道：“那个，快速。。。。” 因为说的满，快速两个字刚刚脱口而出。 我陈浩一只大手压在我的脑袋，直接把我打傻了。 吓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着陈浩我闭上了嘴。 “听到没有，简简单单就是要快。那么多大话有什么用？说救死扶伤、说为病人着想、说什么本分的都是屁话，你们以为病人有多少时间？你们做医生的又有多少时间？你们一秒钟都等不起，还给我搞迟到？这位立夏，来的比我还早。你说我面试选谁更好？胡闹，都散了吧。”陈浩说道。 “可面试是九点啊，现在才刚九点呀？” “是啊，我们没迟到。” “我们来的时候也才八点五十吧。” 。。。 误打误撞？我掏出了手机此刻确实才九点。 整个地方开始吵闹起来，都在觉得面试的陈浩不公平。 陈浩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给我听好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大吵大嚷的忘了这里是医院吗？医生等病人天经地义，反过来病人等医生天理不容。就那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一个个小年轻的就老糊涂了？病人身体状况什么样？整个面试要是个手术台，病人会给你们机会吗？你们要是没准备好就走，时间从来就不等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威严之势，压的众人鸦雀无声。 其他人开始离开房门口，但还有几个不肯走的死站在门口。 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和陈浩两人，陈浩再度说道：“怎么还站着不服吗？” “没有。”几位异口同声。 “等着也没有用，机会只有一次人命只有一条。我对你们的心已经死了，不跳了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吧？”陈浩说道回到了床头将烧开的开水倒满了两杯塑料杯。 随后撒上茶叶看了一眼我说道：“来喝茶，对了锁门。心烦，这种原地站着浪费时间的人最烦了。” 我立刻动手关上了门，走到了床边拿起了茶杯刚打算喝。 陈浩一把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急什么？那么烫你不怕喝出食道癌啊？我师傅上个月刚走。七十来岁食道癌走的，当年就是火急火燎的人。死的时候瘦了整整一圈，平日里没什么毛病就爱和热茶。”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一） 吓得我放下了纸杯，看着陈浩不敢吭声。 而韩东自己拿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说道：“吹吹再喝就没事了，你的资料我看的差不多了。学历勉勉强强在标准以内，我我这边需要照常问你几个问题。走个程序而已，你别紧张啊。”陈浩说道。 “陈老师你说。”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早起还能有着好处，这算不算托了大海的福？ “那个如果有的选，你想去什么科室干活？”陈浩说道。 “血液科吧。”我说道，之前来的是就打量过了血液科最轻松。 陈浩点了点脑袋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字，我记得血液的笔画没那么多啊。 探头看了过去，看到陈浩所写的我发蒙了。 表格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 天南地北？血液科和普通外科就失之千里了，这器官移植分室又是什么鬼？ “陈师傅，我说的是血液科。”我说道。 “我说了流程而已，然后你认为怎么才能当一个好医生？”陈浩说道。 我愣了愣，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投其所好我改口说道：“要快？” 片刻的沉静，陈浩摸了摸脑袋说道：“这个我是不是刚刚问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这个陈浩有些不靠谱。 陈浩再度说道：“你未来五年的规划是什么？” “踏踏实实干好本职工作，学习接受新知识。从而提高自己，更好为病人服务？”我说道。 “不错，那么你体力如何？平时运动吗？”陈浩说道。 “应该不错吧，站着做手术不会晕倒的。”我说道，思考着真的又不少几个小时的手术医生低血糖站不住的。所有大手术的专家几乎都是男性，女性在这方面比较吃亏。 “看你的样子没女朋友吧？”陈浩笑着说道。 “没有。”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陈浩自顾自填写表格，我看了一眼表格上的内容。 问我的和陈浩写的完全是两个东西，写完之后陈浩将表格装入了档案袋对着我说道：“好了，明天来上班。” “不是这就上班了？不是应该还有别的流程吗？”我不解的说道。 “我会搞定的，我人都要了人事部还能怎么说？打今天起你就是我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的助理了，我们明天动身去外地。”陈浩说道。 “不是陈老师，这。。。太快了吧？还有去外地？你不是协和的医生？”我说道，难道被骗了？ 这一刻我有些懵，完全搞不懂状况。 陈浩看了我一眼，将桌上我那杯茶递给了我说道：“我当然是协和的了，你现在也是了。忘了我最开始那些话了吗？做事情就是要快。当医生兵贵神速，医生等病人。” “天经地义？”我思考着接话说道。 “病人等医生。”陈浩脸上高兴的再次说道。 “天理不容。”我无奈的跟着重复。 “学的很快吗，那么我们路上再说。”陈浩说道。 “不是陈老师，协和的医生去外地干嘛？”我说道。 “器官移植，通俗一点就是争分夺秒。去外地当然是找供源了，好了一切到路上问。我现在困了，刚回来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你让我多睡睡。”陈浩说着拍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出了房间。 ------------ 《是兄弟进来砍我》（十二） 被陈浩推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其他面试者都已经离去了。 估计要是他们还在，我还真怕我会被打一顿。 毕竟十几号人就过了我一个，其他人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站在门口还想询问些什么，陈浩摆了摆手关上了门。 我试着推了推，推不开是被反锁了。 手里拿着热茶的我喝了一口，开始思考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陈浩的话语不算多。 总结起来就那么几句：困了？速度？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 这些词在我脑海里来回飘荡，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因为陈浩也困？所以看见在一旁睡觉的我产生了好感？ 是因为陈浩的岗位在器官移植？这玩意估计真的要争分夺秒所以人的性格就变得火急火燎的？ 而我说了没几个字，戳中了速度被对方看上了？ 还是赶走其他面试者只面试我一个是因为陈浩困了不想浪费难得的休息时间？ 才全部劝走的？ 如此思考下来，我有些怀疑了。 明天来和陈浩去外地？难道要去取器官供体了？ 没有离开的我选择在整个协和逛了一圈，询问那些暂时无所事事的护士和医生一些问题。 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一问就问到了这个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的具体状况。 和我想的差不多，器官移植这玩意在协和就是边角料部门。 是为了对抗同济设立的，相比之下同济的器官移植则是重要部门。 拿着手机坐在板凳上，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我查了许久的资料，结合医生护士的话我对器官移植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个器官移植学科确实是国家重点项，但这玩意完全是同济医院的优势项目。在1964年国家科委批准成立研究的，1989年各医院分出了器官移植外科并被卫生部列为重点实验项目。 但这一切都是对于同济来说的，相对之下我现在所在的协和医院器官移植外科只是一个小分室。 其中协和的资料网上几乎处于空白，唯一能查到的是北京协和有这方面的专门研究。但这里不是北京是武汉，几乎没有见到过任何相关报道。 看完这些之后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我现在被最好医院的最冷门科室破格招收了？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摇了摇脑袋，再度拿起茶杯发现水已经喝完了。 通俗来说在武汉同济和协和差不多就等同于北京的北大和清华。 此刻我应该就算是被清华北大破格录取的学生，但学的确实好学校里最鸡肋的课程。 但我知道我几斤几两，再差的清华北大也还是清华北大呀。 但是再差下去的我？就真不知道下限在哪里了。 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握了握拳脑海里只剩下了干。 毕竟这里是日后工作的地方，我把塑料水杯自觉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刚打算走，想着明天这个点来找陈浩。 但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陈浩似乎只说了明天来找他没说时间。 思考着陈浩估计在睡觉，想着要不明天早一点来算了。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三） 续赶一个七点，不相信这都迟了。 回到家之后在大厅看电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点小兴奋。 想着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天，十几个人中直接破格的感觉真的好。 终于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我九点来医院，看样子号码就是陈浩的而且陈浩睡到这个时候刚起床。 回了句收到之后，心送算稳妥了点。思考着约在九点，但看陈浩的样子我应该是八点就要到了。 大海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家，而我在大厅继续看着电视。 大海一眼看出了什么，询问我为什么那么开心。 我笑着说道：“我协和的面试通过了。” “医院的？”大海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脑袋说道：“十几个人就过了我一个。” “挺好的有工作了，要不要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然后出去浪？”大海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不吃了，对了我可能要出去。不知道几天的样子，这第一天上班就要出差，家里你记得关门别忘带钥匙。” “那么不浪了？就出去吃个饭？”大海说道。 “不行了，需要早点睡觉。跟的老师有点激进，喜欢不迟到的。所以我估计要早点去上班，给足好印象。”我说道。 大海没在接话回了房间，而我打算把节目看完就睡觉。 节目快放完，大海的外卖到了。 摸了摸肚子不算饿，我回了房间拉上了窗帘打算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床，迷迷糊糊的洗漱。 大海的房门虚掩着，能听到清晰的鼾声。 估计也没几个女生能受得了这个声音吧，我急忙搞完出了出租屋。 半个小时到了协和门口，一直进入了里面。 在陈浩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期初没人开门。 但是隐约间也能听见喊声，思考片刻陈浩应该就在房间内。 无奈等到了八点半，猛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陈浩看见了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是你呀，进来吧。”陈浩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陈浩敞开了门往床的方向走。 陈浩边走边说道：“现在几点了？” “差半个小时九点。”我说道。 “好，我洗漱一下就走。”陈浩说道。 我进入了房间，此刻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档案袋还在陈浩的床头。 档案袋没被送去给人事部？ 我不解的说道：“陈老师，我的资料不用给人事吗？” 陈浩此时正在穿衣服，也看了一眼床头挠了挠脑袋说道：“诶，睡了一天睡忘了。不急，你回来我在给你登记就好了。工资不会少你的，天数也会给你算进去的。” 陈浩都这样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看着眼前不靠谱的陈浩穿好衣服，从床底下拿着脸盆的毛巾出了房间洗漱。 陈浩看了我一眼再度说道：“我去洗漱然后出发。” “好。”我说完看着陈浩出了门。 我观察起了整个房间，在床头柜靠床的房间我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贴在床头柜的内侧，只有躺在穿上才能看见。 照片上只有两个人，我试着侧靠在床上。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四） 照片上的人看样子关系蛮好的，两位靠在一起拍照。 里面的其中一个人我认识，正是陈浩本人。 并且非常年轻，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而另一个人看起来比陈浩年纪大了很多，应该就是陈浩所谓的食道癌走掉的师傅。 观察着照片拍摄地点，似乎就是协和的大门口。 我整个靠上了床，仔细的观察着照片的细节。 “你在看什么呀？照片吗？”陈浩从门口走了进来说道。 “陈老师照片里是你和师傅吗？”我说道。 “是的，这照片转眼二十年了呢。到时候我们也拍一张，好了走吧。”陈浩说道。 我转身看去，陈浩将脸盆塞入床底。 之后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包，一手拿起了自己床上的白大褂披在身上。 “我们去哪？”我说道起身跟在了陈浩身后。 陈浩笑着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陈浩出了协和的正门，陈浩上了一辆停在一旁的小车。 我跟着坐上了副驾，车子开出了医院上了高架桥。 看样子是离开了武汉，朝着荆州的方向开去。 我看了一眼车子，很普通的一辆日产轿车。 车在高架上行驶着，我倒是找不到话题和陈浩聊天。 开了一会儿陈浩说道：“你帮我个忙，我的包最前面的一层打开。里面有一个临时停车牌你拿出来一下，放在副驾驶玻璃前面。” 我看了一眼，陈浩的包被他自己扔到了后座位。 我伸手过去拿到了手里，听着陈浩的话打开了第一层。 里面确实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临时停车牌，我看了一眼停车牌上的文字写着：湖北省荆州监狱临时停靠。 陈浩看了我一眼说道：“对头，就是这个。摆在车前面，把医院的停车牌挡住。” “陈老师？为什么是监狱的停车牌？”我不解的说道。 “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啊。”陈浩说道。 “去监狱干什么？”我再度不解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去干活啊，难道去玩？”陈浩说道。 去监狱干活？我脑子里有些乱？但想了想器官移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我坐的副驾驶前方，原本就有一个协和医院的停车牌。我将监狱的临时停车牌压了上去随后摆正。 陈浩笑着说道：“立夏是吧，说说你现在想的什么？” “我吗？没在想什么呀。”我说道。 “你知道医院最缺的是什么吗？”陈浩问到。 “不知道。”我说道。 “医院其实什么都缺，前些年没人献血的时候血库都快空了。这些年义务献血的多了，但供医院研究的尸体真的不多。”陈浩说道。 “陈老师说的是大体老师吧？”我说道。 大体老师是医学生的一个称呼，其实说罢了就是遗体捐赠者无偿捐献他们自己的遗体。遗体捐赠者在过世8小时内急速冷冻到零下30℃保存，在教学使用时再复温到4℃。从而能够保证遗体的新鲜程度，让学生能在最接近真实的人体上进行模拟手术训练。从这些遗体捐献者的躯体上，医学界的学生们掌握和丰富人体基本知识。让学生们去感受救死扶伤的深刻内涵，这些遗体是医学生第一个手术的患者。也是医学生的老师，他们被尊称为尊称为大体老师。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五）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里解刨课就一直很缺大体老师。我们的学校一个季度大概也就两三具左右，轮流供几百名同届的学生使用。 我一直以为只有学校会需要这种东西，但不知道协和这样的大医院也会需要。 此刻我恍然大悟，陈浩说的这些加上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思考着说道：“陈老师，我们去监狱不会是搞大体的吧？” “你觉得医院尸体多吗？”陈浩说道。 “不知道，多吧？”我说道。 思考着当时上学的时候老师说大体老师都是医院里拿来的，现在一想我要是都要去监狱拿尸体了哪医院的尸体也真的不多了。 “医院的尸体其实很多，我记得我们协和还有一具二十年都没人认领的尸体呢。但你要说大体多吗？真的少的可怜，虽然有了遗体捐献。你估计不知道我们省每年大概都有三百多个人提交遗体捐献，但捐献成功的一年都不到七八个人。而光武汉叫的上名的医学院就有八家，叫不上名的十几家都有。你觉得够分吗？切开按腿分吗。”陈浩笑着说道。 “不是陈老师，尸体很多可大体不多说不过去吧？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的说道。 “人是越活越长寿了，如今几个年轻人能说自己三五十身体就不行了。能在医院里去世的哪个不是七老八十？能留下来的都是老尸，做成大体给谁用啊？”陈浩说道。 陈浩的话我听明白了，医院里无人认领的尸体确实存在。但年纪几乎都偏大，想要让医学生练手的估计都要是年轻的大体。而这里面就产生了巨大的间隙，难道弥补这些间隙的就是监狱？ “等等，陈老师。我和你以后不会都是干这个的吧？”我说道。 “干什么？”陈浩不解的看着我。 “运大体?”我脱口而出。 “一部分的时候是的，还有一部分是运器官。”陈浩说道。 “监狱里运器官吗？死刑犯的？”我说道。 “你想什么呢？这次带你去监狱是让你熟悉一下流程。到时候是要随时准备出动运器官的，器官可比尸体要求更苛刻。而且这个话题你可别乱说，虽然以前这都是黑历史。”陈浩说道。 “黑历史？真的会把死刑犯的器官捐献？”我惊讶的说道。 “今年都一七年了，记得一四年的时候很多医院已经停止使用死囚器官了。一五年更是全国停止使用死囚器官作为移植供体来源，现在是想要搞都没有机会。”陈浩说道。 “陈老师说说这里面的事情呗，我好奇。”我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想问啥？”陈浩说道。 “死囚移植一五年取消了？为什么取消？”我问道。 “伦理上和社会层面上不允许被，而且设备也不允许。我们这辆车是改装过的，但是你想想在刑场等枪决和药物处死之后你跑过去解刨取出器官冰冻运输。刑场是什么地方？消毒设备能达标吗？八成以上会造成取出和运输过程中的真菌感染，所以废除的有道理。”陈浩说道。 “怎么说陈老师你见过执行死刑吗？枪决和你说的那些药物注射？”我兴奋的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六） “什么傻问题，你这样问我说个题外话吧。你估计不知道国际上不接受来自中国关于器官移植的任何学术文章，你猜为什么？”陈浩说道。 “因为你要转移话题？”我说道。 “够了，因为中国大部分学术文章不能解释器官来源。”陈浩说道。 “不是，陈老师你这样回答。是不是就默认了你看过死刑了？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器官无法解释来源？”我说道。 “这哪跟哪啊？包里掏钱过收费站了。”陈浩说道。 “哦，包里吗？”我再度伸手拿过了抱掏出了里面的钱递给陈浩。 之后行驶在高速上，陈浩似乎特意回避这个问题开启了音乐开始哼歌。 陈浩开始一路给我科普这些歌的歌手，和人家的传奇经历。 确实陈浩听得都是些迪斯科类的老歌，类似路灯下的小姑娘和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说着说着看我不喜欢，就开始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自己干这行二十年了。两年前开始国家不允许器官移植之类的话题。 这就说明了陈浩跟陈浩的师傅肯定干过，说不定还见过行刑。 我想着找点话题，思考着再度问道：“陈老师，死刑犯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都什么样子？吓尿了还是很镇静？” “我又不是死刑犯我怎么知道死刑犯想的些什么，你现在那么兴奋我怕你真的见了兴奋不起来。”陈浩说道。 “怎么会，我有不是没见过大体老师。”我说道。 “新鲜的能跟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比吗，对了我说一下因为这次去的监狱设施比较落后，尸体的脑袋上少不了一两个洞。血和脑浆什么的你悠着点，想吐提前打招呼别回来吐在车里头。”陈浩说道。 “是枪决吗？为什么还有一个两个？”我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理解成一枪没打死补了一枪吧。反正三枪的我也见到过，听说也在改革中了。在过几年应该能改成药物注射吧，人能走的轻松一点。”陈浩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陈浩说完这些话，我居然有一点小兴奋。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下了高速去往了荆州监狱。 进入监狱的时候，门口的守卫看了一眼停车牌也没有拦下我们。 车子开到了一旁的停车场，这里也停着几辆小轿车。 陈浩看了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抢生意的了。” “抢生意？”我不解的说道。 “来吧进去再说。”陈浩说着下了车，一手抓过了自己的包。 我跟在陈浩的身后进入了监狱，第一道门过后是一个篮球场。 可以看到很多人在打篮球，他们穿着白背心。 周围有哨塔，哨塔上有端着枪的武警。 我无法分辨这些打球的是狱警还是犯人。 一旁的一位全副武装的武警走出了保安亭走了过来对着陈浩说道：“耗子，难得你今天过来。” 陈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带新人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罢了。”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七） “你新徒弟啊？没想到你都当师傅了。”对方有说有笑的说道。 “谁让入手不够呢，我也没办法。怎么今天有人也来拿货？我怎么不知道？”陈浩说道。 “四位刚刚被车送出去，执行完一个半小时的样子吧。你到会客室等吧，里面都是自己人你自己跟他们商量。”对方说道。 陈浩向着里面走去，我跟在了陈浩身后。 我路过那位全副武装的武警的时候，对方拍了拍我的肩膀使劲掐了掐说道：“看着瘦摸起来还不错，跟着耗子好好干吧。” 我点了点脑袋，跟着陈浩进入了大楼里。 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陈浩站在门口对着我说道：“你先不要进来。” “我先不进去？”我不解的说道。 “我先进去看看状况，等下说不定有能用到你的时候。”陈浩说完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掂量着房间里面的事情，门被陈浩关上什么都看不见。 我发现了一旁的窗户，窗户早已经被不透明的窗户纸贴住了。 但是贴合的地方不是特别的整齐，我斜着通过窗户缝看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五个人并排坐着，看见陈浩之后似乎聊了起来。 看样子聊得还挺激烈的，但是我这个角度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看着一旁房间的门虚掩着，我走入了一旁的房间。 这里是跟对面一样的休息室，我在桌上发现了一次性纸杯。 拿着一旁的水笔在纸杯底狠狠的戳了几下，之后撕开一个大口子。 试着贴在了墙壁上，将耳朵凑在了孔洞里试试看能不能听清。 三三两两的说道声，我只能勉强分辨出陈浩的声音， “先来后到啊，知道吗？” 陈浩笑了笑说道：“看来几位都说好了，谈先来后到？那你们几组人啊？” 陈浩的声音虽然略带笑意，但听起来确实威慑感十足。 我似乎明白来为什么面试的时候陈浩一个人能让那么多面试者打退堂鼓，陈浩这个和死人与脏器打交道的老一辈确实有独到威严。 “三队人，没你们协和的位置。我们友好要两具，手头东西都齐了。送出去的也就一共四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没得谈了？”陈浩说道。 “我听说曾老活着的时候找我们医院借过一个肾源，你师傅曾老后来看我们医院都要矮一个头。你见我们是不是也该客气一点啊？” “怎么扯到我师傅了？”陈浩说道。 “早些年的事情了，反正今天就是没位子了。我们这里三个医院要四具，卖我们个面子曾老这事情我已经就不提了，你下个星期再来吧。” “我给你面子，协和给我面子嘛？我师傅曾经何时跟人低着头过了，你们这是要抢了？”陈浩说道。 纸杯里收声传来的效果并不怎么样，但是大概的聊天内容还算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大概什么状况我知道，看来三家医院是打算让陈浩白来了。 几秒钟的寂静，场面似乎刚上了。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八） 陈浩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仗着我师傅走了就这样欺负起我了？” “你们协和那么出名，也犯不着和我们抢几具尸体是吧？” “今天这事情就没得商量，哪怕什么都不谈也谈先来后到吧？这规矩可是监狱定的，你排屁股尾还想怎么样？” 我听见了种种的关门声，思考着是陈浩出了门。 我立刻将纸杯扔到了垃圾桶里也从隔壁走了出来。 陈浩扭过头看见了我说道：“躲哪去了？让我好找？” 我苦笑着说道：“陈老师这趟是不是白跑了？” “怎么？你都听见了？挺灵的吗？你在哪偷听的？”陈浩说道。 “隔壁耳朵贴着墙呢。”我说道。 “也好，我今天就教你一课孙子兵法。”陈浩说着伸手拉扯了一下我的肩膀。 “孙子兵法？”我不解的说道。 “来来来，今天叫你三十六计之借尸还魂。”陈浩说道带着我出了门。 陈浩走出了监狱的大门，但是没有去停车场的位置。 那位武警还笑着问了陈浩去干吗，陈浩笑着说出去买水。 之后陈浩带着我去了几百米以外的小卖部，买了一包中华。 我看着陈浩说道：“这是做什么？” 陈浩笑着说道：“等下问你什么都点头说是说好，听到没有？” 我点了点脑袋。 陈浩笑着和我走回了监狱，门口没人拦。 陈浩走入了监狱的保安亭，之前和陈浩有说有笑的武警说道：“耗子，找我叙旧呢？不去和你那些同行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还是和你聊最爽快。”陈浩笑着说道。 两个人有模有样的聊了几句，我站在一旁不知道陈浩打算干什么。 几句下来陈浩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我这里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稀奇了，耗子你还有事情找我帮忙？”对方说道。 “我这徒弟一直有个当兵的梦，这不是老和我唠叨想穿着军装拍个照。能借个外套加上大圆帽吗？我就去找个房间给徒弟选拍几张让他解解馋，也不用一套都穿上。”陈浩说道。 “怎么？打起我的注意来了？”对方说道。 陈浩立刻从下方将一包中华递了过去说道：“你知道的梦想这种东西。。。反正你懂的。” “小伙你叫什么？”对方说道收了陈浩的烟看着我说道。 “立夏。”我说道。 “你小子真想当兵？”对方说道。 “想，真想。”我说道。 “这怎么没去呢？每年不都有征兵吗？”对方说道。 “爸妈就我这一个儿子，不肯让我去冒险。怕被人欺负，他们想让我当医生。”我说道。 “我跟你说，让你拍几个照片不是问题。我看在耗子的面子答应了，但你要明白这照片你只能自己留着看。不许到处宣传，冒出军人是要蹲大牢吃牢饭的。”对方说道。 “不敢不敢。”我说道。 对方拖了自己的上衣，从一旁的墙上拆下了武警的大圆帽说道：“半个小时必须回来，我这边交班的。” ------------ 《是兄弟就来砍我》（十九） 陈浩接过了衣服笑着拉着我走去了大厅，我看着陈浩说道：“陈老师，你不会想让我穿衣服去骗里面几位吧？” 陈浩笑着看了我一眼将衣服帽子递给了我说道：“你这小脑瓜子真是聪明，来穿上让我看看。” 我和陈浩到了隔壁房间将衣服穿好站在了陈浩面前，虽然裤子鞋子都是自己的但也几乎像模像样。只要不较真，应该都能瞒得过去。 陈浩笑着帮我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衣服说道：“确实挺有那么一回事的，就是皮肤白了点不像个风吹日晒的兵。不过也够了，你记住进去找个借口把里面的人都赶出去。” “借口？”我说道。 “你可以用人带回来了没有行刑，反正表情严肃一点就成。没问题吧？”陈浩说道。 “陈老师，你是不是和你师父常这样做这个事情？”我说道，毕竟陈浩确实有那么一丝兵范。 “天马行空的瞎想，给我快去。”陈浩撵着我到了门口。 我思考着走了进去，稍微压低了一点帽子。 “同志，你终于来了？” “是不是要去取尸体了？” 。。。 众人都站起了身子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咳嗽了一声，压低着嗓子说道：“各位抱歉了，白跑一趟。人全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没执行，大家下次再来吧。” “没有执行？不会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几个人够烦的居然反问起我来了，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不要意思，这是监狱的机密。”我说道。 “不是同志，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不然我们回去怎么给医院交代啊？” “是啊，以前虽然也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不都会说是翻供了还是上头指示的嘛。” “对呀，不地道啊。” 。。。 我挠了挠脑袋，思考着翻供和上头指示什么的词。脑海里盘算了一下逻辑，无奈的说道：“真要一个答复？” “是啊。” 我摸了摸衣领，思考着师傅说这里用的还是枪决。脑海里盘算着画面说道：“人不都拉出去了吗？子弹当时都上膛了等开枪呢。这四个死刑犯都是毒贩，被抓的时候量还蛮大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四个贩毒的其中一个喊着自己有重案线索没交代。一闹就给上面打了个电话，全员带回来再审一次。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好吧，那么下次是什么时候能给个数吗？” “是啊，白跑一趟我们兄弟伙也挺累的。” 。。。 “烦死了，审完了才知道。说不定立功还转无期了呢，你们回去等电话吧。”我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脑袋开始自顾自的聊着该肿么办，一位带头的拿起了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几个人三三两两的也跟上走了出去，留下我在房间里摘下了大圆帽擦拭着额头上的喊。 手一擦一大把，真的是够玄乎的。 陈浩从后面走了进来说道：“小伙挺能的嘛？无师自通。” “陈老师，这就是你说的借尸还魂啊？”我说道。 陈老师脱下了我的衣服拿着帽子对着我说道：“东西我先还回去了，你在这里等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第1/1页)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陈浩拿着衣服离去的背影。 陈浩出去之后几分钟，两位武警走了进来。 到房间的时候还望了望周围，之后看着我说道：“几位医生呢？” 我点着脑袋说：“我就是医生。” “我说的是其他几位呢？”武警说道。 “好像是医院有什么事情就都火急火燎的走了。”我说道。 “都走了？那你手头有证明手续吗？”武警说道。 我思考着估计东西在陈浩包里，无奈包都在陈浩身上。 正当我处于无奈之时，陈浩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什么都有一切好说，四具都要我们慢慢聊。” 武警走在前面，身边陈浩抵上一份份的材料。 我跟在最后面，思考着车子哪里塞得下四具尸体。 武警和陈浩在对话，我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同志，其他几个医院看样子也不要了。都便宜我们了呗，我们协和医院你肯定听过吧？”陈浩说道。 “你们表格里只申请了一具呀。”拿着表格的武警说道。 “表格里是只有一具，但我们都拿了不是少让你们劳累嘛。不然还要带剩下的去火葬场，多麻烦呀。”陈浩说道。 “表格货不对版的话，我们给出去了自己这边也没办法解释呀。”武警说道。 “你们流程我知道，火葬场的老吴我认识。我那一具也先不拿了，车子一起开去火葬场成不？你们按手续给老吴，我和老吴商量？”陈浩说道。 两位武将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陈浩摆了摆上说道：“立夏跟上。” 我跟在了陈浩身后进了我来之时的车子，朝着监狱外面开去。 身后有一辆黑色的警备车，跟在我们的身后。 “陈老师，这是去火葬场？”我说道。 陈浩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手头手续不够。但四具尸体都要，只能再想歪招了。” 陈浩开着车拐入了一旁小路，而警备车继续开往前方。 我不解的说道：“那是运尸体去火葬场的吧？我们怎么换方向了？这是条捷径吗？” 陈浩笑着说道：“这条路去往菜市场。” “菜市场？”我说道，但陈浩没有回答。 又开了十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了村子里的菜市场。 陈浩下了车，我也下了车。 一个猪肉小贩摊前，陈浩对着老板喊道：“大骨头有没有？越多越好我熬骨头汤。” “老板面生啊，东西肯定有。要多少？”老板开心的说道。 “有多少全要了，什么价格？”陈浩说道。 “一根十五，这里三十根。骨头还带肉，四百五十元三十根。零头我给你抹了，四百你全部拿走。”老板说道。 “你看我们开车来的好欺负是吧？上次买你们还是八元一根呢。”陈浩说道。 “那是老黄历了，什么东西都讲个涨价不是？”老板说道。 “三百五，给条蛇皮袋。不行我就去隔壁了，快点我没那么时间和你废话。”陈浩说道。 “好，卖了。”老板说道弯腰用麻袋在下方装骨头。 陈浩打开了包拿出钱包掏了三百，递给老板接过了麻袋塞给了我。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一）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一）(第1/1页) 我扛着麻袋和陈浩回了车，将整个麻袋塞入了后座位。 随后我坐在副驾驶车子继续发动，去往了火葬场。 等我们到的时候，警备车在发动车子了。 前后脚，我们来警备车开走了。 陈浩立刻停好了车，着急的下车要进火葬场。 转头对着我喊道：“我先进去，你带着蛇皮袋进来。” 车门都没锁，陈浩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无奈我背起了蛇皮袋关上了车门走了进去。 别说一个大骨也就两个巴掌大，但三十根在一个麻袋里也有不小分量。 等我进到火葬场的时候，陈浩在跟一个小伙攀谈。 而眼前四张木板床上盖着四块白布，我听到的第一句就知道难了。 因为我刚进来，陈浩就质疑着大喊：“什么老吴就退休了。” “有一年了。”小伙子说道。 陈浩将手头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跟小伙说着道理，还指了指我手里的麻袋表示要偷梁换柱。 思考者偷梁换柱也是三十六计之一吧，我都怀疑陈浩是医生还是军师了。 小伙显然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一切都要按规矩来。 陈浩挠了挠脑袋说道：“你是老吴教出来的吧？” 小伙点了点脑袋。 “今天老王在肯定就会答应我这样要求。”陈浩说道。 小伙继续咬着脑袋话都不敢说话。 陈浩气的跺了跺脚，看着小伙在读说道：“孩子，家里有老人吧？父母年纪不小了吧？” 我有些无法理解陈浩为什么说这些，但小伙反应了陈浩居然点了点脑袋。 陈浩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小伙说道：“协和医院普外科主任就是我，我和警察前后脚这些资料的盖章你应该也有文件看看真假，再不相信你可以问问老吴。我要说的很简单，你帮我这一次，烧完都成灰了也没人知道是猪灰人灰。可我们协和拿去做实验，能帮助多少医生更了解病人？也不难为你，帮了以后你家里老人要是看病挂不到号给我打电话。各个部门的顶尖医学主任都是我同事，关照一声真的不难。你要不要想想？” 陈浩一鼓作气的说完，我看的目瞪口呆。 说的我都心动了，谁家里没几个老人。说不知道好医院挂号难，专家号更难。这一套话下来，小伙愣在了原地。 “你慢慢想，我也不难为你。毕竟心里的坎很多人过不去，买卖不成我们情意还在。”陈浩说道。 小伙拿着名片环顾四周，之后紧张的说道：“陈主任是吧？我奶奶胃癌手术做完半年了，能去你们武汉协和复查吗？” “消化内科我们协和敢认第二全国都没几个医院敢认第一的，消化科的王主任我太熟了。你要是肯帮我这个忙，着牵线搭桥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陈浩说道。 “那好，我迟点给你打电话。东西你带走，那包骨头你留下就好了。”小伙说道。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陈浩出去直接将车倒入了火葬场内。 陈浩打开了后备箱，整辆日产的后备箱都是特制的。 被改成冷藏系统位子还挺大的，外观上看不出来没想到里面还真的别有洞天。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二） 整个后备箱都是内嵌的，似乎比一般车子的后备箱还要深一些。 陈浩在后备箱里打开了开关，机器运转的声音出现在我耳朵里。 后备箱冒出了冷气，因为温差区别开始冒出了点点白烟。 陈浩拉着我去了第一具尸体哪里掀开了白色的床单。 一具穿着狱服的尸体，脑袋上有一个血槽。 尸体已经被稍微处理过了，但还是有血和乳白色的东西从伤口微微外冒。 我咽了一口口水，陈浩笑着说道：“你选手选脚？一起抬过去。” “我脚吧。”我说道。 避开了脑袋，甚至有点害怕奇怪的东西蹭在衣服上。 和陈浩抬着一具具尸体回塞入了后备箱，前三具塞进去的时候还有一小点位置。 但掀开第四具的时候我和陈浩都呆了，这玩意太胖了。 犹豫了片刻，陈浩拍了拍一旁在忙活的小伙说道：“这个带不走交给你了。” 小伙点了点脑袋表示放心吧。 陈浩关紧了后备箱说道：“走吧，改装车后备箱也就能坚持四五个小时。” 我和陈浩再度上车，一路开回了武汉。 “陈老师，这就是你的日常吗？”我说道。 “你指的什么？运尸体还是耍的这些手段？”陈浩说道。 “都有吧，指工作。”我说道。 “你要知道这才是三具大体老师，如果这是一具适合移植的脏器。我会更拼，相对的对手也不会留情。”陈浩说道。 “中国真的有那么多人需要器官移植吗？”我说道。 “这是个啥问题，我跟你这样说吧。几个发达国家，欧洲的病患和脏器比例大概是三比一。三个需要器官移植的人里面有一个可以接受移植手术康复，而这个比例在美国是十比一。你需要猜一下中国的吗？”陈浩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中国人那么多？而且器官移植手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吧？一百比一？” “准确的说是一百五十比一，这几年有上升到两百比一的趋势。而且这个趋势还是在国家做了调控之下的，不然更夸张。”陈浩说道。 “国家做了调控？”我不解的说道。 “以前没有规定的时候，外国人可比中国人有钱的多。那时候一美元等于八块人民币，欧元更是一比十。还有俄罗斯之类的，反正器官移植安全和便宜上没什么比得上中国了。还好现在的规定下来了，器官移植先照顾国人。但哪怕照顾国人，也是一百五比一。”陈浩说道。 “我们还会去运器官对吧？”我说道。 “当然了，而且器官移植手术以后你也会操作的。”陈浩说道。 “我们会做手术？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出来给医院运大体？”我不解的说道。 “给医院？你觉得忙活这些为的是便宜我们协和吗？器官移植手术流程是什么？”陈浩笑着说道。 “不知道，麻醉切除更换缝合？”我说道。 陈浩笑着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指着后面三具尸体说道：“我以后是你第一个老师，这些就是你第二个老师。你主攻肾移植和胃部切除缝合，你知道这些尸体的用处了吧？”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三） “用来教我器官移植？”我张大了嘴巴说道。 我时来运转了？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陈浩说道：“我当年只花了一年就从师傅手里出师了，原因就是这些。那时候同行还在对着图片意淫和塑料假人模拟呢，听说现在还有电脑3D模型可以模拟手术。但这些都没有真刀真枪的快，所以你算跟对人了。” “陈老师，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说道有些激动。 “能不能行看的是你，我做的也不过是分内事。要你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是诸葛亮也百搭。可你要是千里马，这伯乐我也愿意当。”陈浩说道。 此刻听到这些我无比的激动，想着回去和大海说说这个事情。 这辈子真的是除了爸妈，就没遇到过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了。 对身旁陈浩的好感几乎是几何的增加，思考着一定要跟陈浩学点什么出来。 回程陈浩开的特别快，跟去程完全不是一个速度。特别是上了高速之后，全程都在一百二十和一百三之间来回浮动。 两道来回超过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就算有安全带我也是抓着扶手才勉强保持镇定。 “陈老师有必要那么快吗？都超速了吧。”我说道。 陈浩没有先回答我而是点开了音乐，一首爱你在心口难开发了出来。 伴随着音乐陈浩说道：“超速百分之十是不会被记录的，会算到仪器偏差里。那么多年习惯了，你是没经历过前后脚的事情。” “前后脚怎么了？”我说道。 “你前脚跟带着冷冻的器官到医院，治好之后几周人还是走了。所有人都不会怪你，但是你自己心里明白一切都是你害的。再早几秒，再快一点都不会是这个结果。”陈浩说道。 “那时候运的是器官，现在着只是遗体呀。”我说道。 “剃头师傅的故事听过吗？”陈浩说道。 “什么？”我说道。 “剃头师傅的学徒，拿西瓜练习挂胡子。每次停下来都把刮胡刀插在西瓜上，师傅说了他之后他也是你这样的反应。那只是个西瓜又不是真顾客，可等他习惯到把刀插在顾客头上的时候。下次提醒他的就是警察了，听的明白吧？”陈浩说道。 我哭笑着说道：“老师说的是。” 一路上一首首80年代迪斯科歌曲下我们回到了武汉，回到了协和医院。 车开到了地下室，陈浩带着我去拿了一辆手推担架。 三具全部放在一个担架车上，陈浩在前我在后拉着从停尸间去了里面的房间。 陈浩让我把这些人的衣服都脱了，而陈浩在更里面的房间调制液体。 三具尸体的衣服被我全部脱下，其中一位整个背上都纹了一条龙。 看起来趋势十足，但龙纹身上眼睛缺没有纹。 这里是停尸间内部，气温很低我有些发毛。 陈浩将一具具尸体带进去，冲洗之后用福尔马林浸泡。随后编号推入冷藏柜，手续一步步的也很繁琐。 我在一旁说道：“陈老师这些我也要学吗？” 陈浩气愤的说道：“肯定要学呀，不然你以后怎么教徒弟。”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浩的责骂心里特别的暖。 那是一种被钦定的感觉，就好像一包开了五张金色传说。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四） 一切搞完，似乎时间过了很久。 陈浩笑着对我摆了摆手说道：“今天的事情干完了，以后你九点上班直接来我办公室。” 我点了点脑袋，出了地下室。 从医院出来，整个天都黑了。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记得自己下午一两点就到了协和。 那么为这三具大体防腐则花了六个多小时，想想真的辛苦。 等回到出租屋，大海居然在房间看电视。 大海看着我说道：“怎么？不是出差吗？一天就回来了？” “从外地回来了，你猜我今天去干嘛了？”我笑着说道。 “还能干什么，总不会进去第一天就做手术了？还是去看人家做手术了？是掏心还是挖肺？开脑袋还是卸胳膊大腿？”大海说道。 “你丫天马行空怎么不去当作家呢？和你说白搭，我去监狱运尸体了。运回来做了防腐等着给我练手，懂什么意思嘛？说不定以后我就是器官移植手术的大师了。”我说道。 “那么厉害？那么大师以后还玩游戏吗？”大海说道。 “游戏不玩了，早点睡觉明天去学习了。”说着我打算回房间。 大海笑着说道：“看来是玩真的了？这才几天呀就重生了？” “什么就重生了？”我说道。 “这不是刚考完叫你去网吧，对着电脑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找个工作什么毛病都好了？看来工作是个好东西呀，我是不是也该去找找？”大海笑着说道。 “找工作？大佬你还需要找工作？收租不是好工作吗？”我说道。 “不知道游戏代练工作室要不要我，这也算正儿八经的工作了吧？”大海正儿八经的说道。 “不跟你扯犊子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看一下考研成绩，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网上这个时间应该可以查成绩了。”我说完也不等大海再回答我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开了电脑，登上网站输入证件账号密码。 打开自己成绩的那一刻我叹了一口气，果然没过。 考试的时候就觉得今年试卷特别的难，很多题都是半蒙的看到成绩单就明白自己多差劲了。 思考着事业和学业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考研是不是需要放弃？ 沉默了片刻思考着还是在给自己两年时间看看吧，要是这两年在协和混出点什么就算了。 也不需要高学历混到主任成为院长什么的，一个月能有个五六千吃喝不愁就算了。 毕竟大钱对我这种人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可能，想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和陈浩的面试根本没有谈工资和待遇的问题就都上一天班了？ 陈浩说收我的时候，看着是协和我似乎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心里嘀咕着明天问问到底什么状况，毕竟自己的资料今天看到都还没给人事部吧？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大海在门口喊道：“成绩啥样呀？” “别问了一塌糊涂。”我喊道。 “还考吗？”大海再度说道。 “不考了，安心工作先吧。”我无奈的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五） “那么以后我们还有的玩吗？”大海说道。 “玩？网游嘛？肯定有呀。”我说道。 “你接下来要当医生了吧，做手术看病哪有时间？”大海说道。 “有呀，你先等我站住脚。你成功多少年了？你总要让我成功成功吧？”我说道。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又要鸽我了？都几年了？”大海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不会成功了？”我大喊道，情绪有些激动。 “没这个意思，我就想两个人有时间一起玩玩大家都喜欢的东西。”大海说道。 “我不喜欢。”我说道。 “你不喜欢游戏？”大海说道。 “我不喜欢贪玩蓝月。”我说道。 “这游戏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嘛？”大海说道。 “那是为了让你少花钱，游戏和生活本来就不是一个东西。”我喊道。 我声音似乎大了些，我们隔着一堵墙。不知道对面什么状况， 场面有些僵持，我不知道大海现在什么心情。 “游戏和生活怎么就不是一个东西了？”大海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 我关掉了电脑站起了身子，思考着要不要趁着个机会把大海点醒。 那么多年我也没和大海正面聊过游戏的事情，毕竟他是个成年人而且我也无权干涉他的财产。 思索再三，门外没声了。 我打开了门，大海站在门前看着我。 大海还是没有说话，或许在思考什么。 “你有钱能糟蹋是你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看着不错的工作。事业和游戏真的不一样，我真不能像你这样毁了自己。”我说道。 “毁了自己？你总算说出来了。你觉得我这样就是在毁自己吗？心里话？”大海说道。 “不，没这个意思。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你这样对你来说就很好了。人和人不一样我就不跟你重复了。”我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你上进你好学，我玩游戏就一无是处了？”大海说道。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那个意思。你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但我真没办法和你一样。我也就要点时间，让我好好干一番事业别拉着我下水行吗？你等我有钱了有事业了，回来陪你游戏不行吗？”我说道。 “立夏，我们多少年兄弟了？你现在要跟我翻脸？”大海说道。 “不是，话有这样聊的吗？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们现在聊的是游戏和生活的事情，有和你翻脸嘛？我们聊的是装备能当饭吃吗？聊的是点卷能当钱花嘛？你有钱你糟蹋，你有钱吃喝玩剩下的砸在游戏上。我有什么？我能和你能一样吗？你想想我爸妈啥样？我家什么都没有，他们指望着我呢。”我说道。 “这些都是心里话吗？”大海说道。 “你听懂我说的东西了吗？”我说道。 “我听懂了，这就是你心里想说的？”大海说道。 “不是我们聊的是一个东西吗？”我说道。 “你不就是想说我把你带坏了吗？”大海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六） “不是，诶。算了，你说是就是吧。”我说道。 “这就是你心里的话？你想把两次考研失败都归结与我了？我带你玩游戏？”大海说道。 “怎么就扯到我考研失败了？”我说道。 “因为你考研考不上就破罐子破摔了，但现在有了个好工作你就想着远离我了？你和当年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觉得我成绩差觉得我是乡下的就不和我玩？”大海说道。 “你说什么都对，我和你吵不起来。就这样吧，少烦我。”我说道。 “你MB的，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玩呀。比我现在多个工作了不起啊？把自己当人看了。”大海激动的说道。 “不是，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人家骂我爸妈的。你别激我，你说我不是人不要紧你别说我妈。”我说道。 “我就说你MB的怎么了。”大海激动的说道。 “有本事再一次。”我说道。 “我TM就说你MB的怎么了。”大海再次说道。 我下意识的抡起了拳头捶向了大海，大海双手抱住了脑袋。 大海圆胖圆胖的手推向我，我向后退了两三步差点没站稳。 “你来真的是不？”我着急说道。 “你先动手的。”大海说道。 我弯腰抓了一旁桌上不知道那年的杂志捆成了圆棒，指着大海说道：“你有本事再动我一下看看。” 大海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留下我在原地双脚瑟瑟发抖。 这辈子都没打过架，就这样动了手。 算动手吗？应该算吧？ 我记得我那一下挺用力的，手肘抡在大海不知道哪里现在自己反而疼的要死。 我的双脚不住的发抖，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扶着墙走到大海的房间门口试着推了推没有反应，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确定是从内部反锁了，我再度敲了敲门大海也都没有回应我。 我在大海的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反应。 “大男人的，躲房间里想干什么呀。出来打啊，站着骂啊。看我不爽说话啊，怕了呀。”我大喊道。 其实说完这些自己心里也是虚的，没有一点底气。 有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是好，总觉得场面守不住了。 日语的音乐从房间传了出来，声音很大很大。 好像是故意用来掩盖我说话的，既然没得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空，这辈子那么多年都是为了和大海保持关系才尽量少抵触的。没想到就是这个样子也会想今天这个样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久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闹钟叫醒的，醒来的时候手有点疼让我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等我出来洗漱的时候发现大海的门是关着的，平时都虚掩大门的大海第一次关上了房门。 我知道有些不对劲了，但是我上班也快迟早了。 没管那么多我去了医院上班，来到了陈浩规定的办公室门口。 敲门陈浩从里面出来，然后带着我再度去往了地下室。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七） 一整天的时间陈浩说了一些器官移植的入门和禁忌，之后当着我的面取出了其中一具开始取肾。 流程几乎和真正手术一样，只可惜我们现在在地下室。 口罩衣服工具几乎配齐，随后我站在助手的位置递工具。 一个上午的时间，确实和当年对着大体老师上课不一样。 那时候最多做的是切片，就是将大体老师的组织一片一片的切片。 不可能像陈浩这样讲后腰切开将肾从里面取出来，之后再我的面前再度缝合回去。 陈浩全部做完将皮肤缝合完毕之后对着我说道：“能跟着做一次吧？” “啊？我做？”我说道。 “怎么？看懂没有？”陈浩说道。 我的心里几乎都是昨天大海的事情，点着脑袋说道：“大概知道流程。” “你说话响一点，口罩咯支支吾吾的。”陈浩说道。 “大概看懂了。”我说道。 “缝合你会吧？”陈浩说道。 “会，但很丑。”我说道。 “没事手动缝合新手都很丑，当然现在也有机器缝合的设备。但说实话手动速度快的话可以比机械的快，甚至更整齐。那好另一边取出再缝合，跟我这边做一样做。”陈浩说道。 “什么？我来吗？”我说道。 “你来我给你打下手，错了我会指导你。”陈浩说道。 “那个我可能会很慢，而且会错。”我说道。 “没事，死人不怕你慢。更不怕你错，只怕你不敢。”陈浩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陈浩让开了自己的位子。 手忙脚乱的我站在了位置上，陈浩将他手里的手术刀递给了我。 歪歪扭扭的切开了尸体的另一侧，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切的已经太大了。 陈浩在一旁急忙说道：“慌什么，慢慢来。” “陈老师说的是。”我紧张的举起了手术刀。 陈浩吓得后仰了一下说道：“谋杀呀？” 等我抬起脑袋，才发现手术刀差点戳到陈浩。 连忙道歉。 陈浩带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但是可以看见皱起的眉头。 “道什么歉，手术台上是干这个的吗？继续手术，总不能因为我说话你就不敢动手了吧。”陈浩说道。 “好，好。”我说道继续进行这操作，一点点切开肌肉组织。 等我见到完整的肾脏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试着开始按顺序切除。 陈浩在一旁几乎是不停的指出错误，器具的使用之类的。 等我将整个肾脏从尸体上分离捧在手里，看着陈浩笑着说道：“陈老师。” 陈浩看着我说道：“可以的，比我想象的好很多。记住真人的弹性会比尸体好一点，所以需要的力度要更小。然后切口都要相对的小，相比之下你开那么大口子。人家要多久才能复原？” “陈老师说的是。”我说道。 “缝回去我们下班。”陈浩说道。 “那个陈老师，我忘了缝回去的步骤。”我说道。 “真的是白夸了，这样你再看我做一次。明天换下一具重新来，看好了别眨眼全部记下来。”陈浩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八） 再度看着陈浩在我面前进行了一次缝合，一些细节的地方陈浩几乎是再度的重复说明。 说道后来陈浩自己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摘除确实容易，相比之下接回去确实就难了。” 我都佩服陈浩对我的耐心了，就这样我从早上九点来上班。 但两次手术完毕之后都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期间我根本不好意思也没机会和陈浩询问关于工资的事情。 细细一想工资这种东西应该是人事部更清楚，人家陈浩是个主任工资和一般医生应该也不一样。 陈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一天辛苦了，但是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如果是有心事就算了，要是平时状态也是这样就要注意了。” “啊？有吗？可能是今天学的新知识比较多吧，在脑海里打转想得多反应就慢了。”我说道。 陈浩笑着说道：“这里我善后吧，多想想手术细节也是好事。回去之后就躲休息吧，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这里临时的手术室你随时可以用来练，但记住可别不懂的自己瞎捉摸。” 我点了点脑袋，告别了陈浩下班回了家。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转正，想想要是自己能穿着一身白大褂进出医院能有多威风。 到家的时候打开了门，老觉得房间里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大厅宽敞了很多，大海的房间门再度虚掩着。 我缓步来到了大海的房间门口，往里面偷偷望了望想看看大海在干嘛。 不敢直接推开大海的房门往里望，毕竟怕大海此刻还在气头上。 门缝很窄一时看不见大海，但是可以看见空白的床。 正宗的空白床，因为上面已经没有床单了。 我立刻推开了大海的房门，此时大海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不只是大海不在里面，房间里的东西也都已经空了。 看样子大海是搬家了，整个屋内有些狼藉。 电脑被套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桌上有着五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 我走了过去拿起了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这个月的。 字很丑肯定是大海写的，想模仿都不一定像。看着五百块，立刻明白了这是这个月的房租。大海离开了，这是我能得到的消息。 难怪觉得大厅少了些什么，看来是大海带走了。 我走出了大海的房间，在大厅观察那些消失掉的东西。 因为我们都懒，所有一年前买了扫地机器人。 此时消失了，跟着消失的还有一些装鞋的鞋盒。 大海有收集运动鞋的爱好，但他的审美看上的靴款少所以也就几双。 同事消失的还有一个夏天贪凉的饮料冰箱，思考着确实这些都是大海买的。 我掏出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想着要不要给大海打个电话。思考了再三，我还是拨打了大海的电话。 但显然大海没有给我机会，直接就是忙音。等我试着给大海发消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所有能和大海交流的软件全部都被大海拉入了黑名单。 ------------ 《是兄弟就来砍我》（二十九） 都是什么鬼？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无奈，叫了外卖吃完睡觉。 毕竟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总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了事业。 之后的一个星期，用着三具尸体不断的重复器官切除和缝合。 虽然知道医生几乎没有假期，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实习。 一个星期的高强度练习下，陈浩每次晚上都会说第二天再来。 丝毫没有给我放假的样子，当然也拜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所赐我的手术缝合和切割手法是越来越娴熟。 所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再短也至少是陈浩的两倍。 三具尸体几乎都被我搞了个遍，因为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法问题。三具尸体其中两具两肾都有严重损坏，还能用来练习但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陈浩在星期三给我放了个假，但还是要陪他出差。 这次和之前都不一样，大海开了后备箱的冷冻装置。并且将两具我因为解刨已经有点报废的尸体带上了车，之后开往了另一个地方。 这次我们去往的地方比第一更远，都快到长沙了。 在一家医院接手交换了两具尸体，陈浩也不知道靠了什么关系。 直接将我们后备箱的两具与对方停尸间的兑换了，一男一女换到了我们车子的后备箱里。 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女尸，我清晰的记得陈浩从容的将车开入对方医院的停车场开入停尸房。 随后与出来的人交换了尸体，期间似乎什么手续的都有签。我思考着可能是考人情的私下交换，询问陈浩他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我坚持了大概两个月，没想到第一次看女人裸体看的是一具女尸。 开始的时候真觉得器官手术的移植很难，但显然高强度的训练坚持下也变得游刃有余。 期间尸体也换了很多次，都是陈浩换来给我练手的。 第一个月的时候趁着休息我倒是厚着脸皮询问了工资的事情，陈浩的意思是实习期七成并且会押一个月。说已经把我的档案交给了人事部，这些似乎都是正常操作我就没有多想。 第二个月的时候，我的手机显示放在资料单里的银行卡号确实收到了三千三百块钱。 思考着三千三才七成，那么全工资应该是有四千的。 这种工资在武汉虽然不多但也算够了，毕竟我的月租从五百变成了一千。 大海的房间还是空着的，我没有找人来合租。 有了工资我也没太在意，当然也因为高强度的手术训练下我也没有在意大海的去向。 他先不理我的，我也不好去找他不是？ 不过像大海那样一个月有几万块傍身的人，根本轮不到我为他担心。 那是第二个月的头几天，陈浩上午还让我在地下室自己练习。平时练习陈浩几乎都会在我的身边，但今天一早上就没怎么看见陈浩的人影。 中午刚过，在医院外面吃了一顿。之前也询问过陈浩我什么时候能用医院食堂的饭卡，陈浩的说法是实习期过就有。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 我也没多想，毕竟和陈浩在一起的时候中午那顿都是免费吃他的。 但今天中午没见到陈浩，就只能自己出去吃了。 等吃完回到停尸房，却看见陈浩在打电话。 陈浩看见我气愤的上说道：“你去哪了？给我打电话怎么没接？” 我看了一下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 我无奈的笑着说道：“估计是放口袋里没听见。” “跟我出去一趟。”陈浩说道拉着我去往了停车场上了车。 出了武汉，一路上了高速。 “陈老师我们这是去哪？”我说道。 “江西。”陈浩说道。 我不解的说道:“这忽然去江西干什么？” “带你去做手术。”陈浩说道。 “做手术？”我不解的说道。 “那边有一例活人的肾脏切除，今天晚上十一点执行。拉你去练手，不能总对着尸体干活对吧。”陈浩说道。 “活人练手？可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我不解的说道。 “你以为很好安排吗？上个月就帮你在安排了现在才有。而然你不想想要是协和有手术，会安排给你吗？做坏了算谁的？”陈浩说道。 一路上五六个小时的车程，等到了江西已经是晚上了。 这是一处度假山庄，最里面有一家社区医院和牙科医院并排。 车停了下来，陈浩看着我说道：“等一下你只管按照流程手术，有问题我会在一旁指导你。这边我对它们宣传你是协和的专家，并不是实习所以你别说太多的话。” “什么？你把我宣传成专家了？”我说道。 “为了给你找一个活人手术，你以为很容易吗？记住少说话，做完我们就走连夜回武汉。”陈浩说道下了车。 我再度跟在了陈浩的身后，牙科医院和社区医院正门我到时能分的请左右我们是走哪边进去的。 但陈浩带我从后面进去的，里面几个弄堂弯来弯去的我也分不清我进入了牙科医院还是社区医院。 此时里面还是敞亮的，陈浩带着我直接从后门电梯上了三楼。 左拐之后进入了手术室的中庭，这里是手术之前消毒的地方。 陈浩开始带着我在这里进行消毒，这里的着装分别是我和陈浩互相弄得。 陈浩先开始的，弄好之后走了进去。在门口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搞完快点过来。” 我洗完了手打算进去，身后一双大手拍了上来吓了我一跳。 是个中年男人，看着我说道：“你是里面的主刀医生对吧？” 想着陈浩带我来就是做这个，所以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了脑袋。 对方拿出了一个红包掀开了我的手术袍塞到了我的裤子口袋里说道：“这是私下给的，讨个彩头不算在买卖里头。” 对方几乎是强加给我的，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如何来到这里的。 我只能高举着双手不与他碰触，怕被脏东西搞的手都白洗。 对方也是塞完了钱，弯腰鞠了几个不称职躬就离开了。 再度洗了几下，我进入了手术室。 陈浩已经站在一旁了，放眼望去这里手术设备齐全。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一） 这里和我在地下室房间的临时手术室差不多大，陈浩指了指面前的患者说道：“人已经麻醉了，只用取出单侧的肾脏缝合就好了。其他的有人会接手，做完我们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怪怪的，手术室内只有我和陈浩两个人。 我站在了主刀的位置上，开始动手切除肾脏。 活人比死人的弹性更好，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就有了明显的感觉。 血液从内部渗出，陈浩在一旁帮着按住了伤口。 “别紧张，按照平时教你的来。”陈浩说道还腾出了一只手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陈老师，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说道。 “活人和死人当然不一样了。”陈浩说道。 “现在换你还来得及吗？”我说道。 “想什么呢，快点动手。”陈浩说道。 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按照步骤切除了肾脏摆在盘子里。 立刻就有人从门后走了过来将摘除的肾脏装入冷藏盒带走了。 “这是？”我看着进来的人开始紧张了。 “不用管，安心缝合。他们是别的医院的，马上要带着肾脏离开去别的地方做手术。”陈浩说道。 “这手术真的没有问题吗？”我说道。 “别乱想快缝合，能给你找手术的机会就很难得了。这些都是有合法手续的，到时候回去再给你看合同和证据。”陈浩说道。 “哦。”我点了点脑袋不去乱想，开始做缝合工作。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看着自己又丑又难看的缝合伤口我放下了手里的工具。 陈浩抓住了我的手说道：“马马虎虎吧，我们走了。” 陈浩拉着我出了手术室，将外套脱下的时候看见有医生去往了刚刚的手术室。 和陈浩坐着电梯下了医院，回到了车上开始离开。 陈浩将自己的包扔了过来说道：“你别想歪了，你自己看看这是这次的肾源编号和报告。” 我打开了陈浩的包，里面确实有几张纸。 地址正是江西什么山庄的社区医院，患者当时没有面朝着我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此时表格上的人。 但是其他几乎都对的上，细看之下也有对不上的东西。 就是手术时间和医生，我指着表格说道：“手术医生并不是我的名字。” “大哥，你知道这个手术有多难安排吗？人家本来就是下午的手术，让给你做拖到了晚上。上面的医生当然不可能是你了，你就放心吧。”陈浩说道。 陈浩说完这些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面试时候陈浩说的几句话。 你们一个个给我听好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大吵大嚷的忘了这里是医院吗？医生等病人天经地义，反过来病人等医生天理不容。就那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一个个小年轻的就老糊涂了？病人身体状况什么样？整个面试要是个手术台，病人会给你们机会吗？你们要是没准备好就走，时间从来就不等人。 此刻一个肾切除的手术，肯定是有人在等肾源的。居然会为我等到深夜才切除？这里面有猫腻但我根本不敢和陈浩多说什么。 我闭上了嘴巴，手自然的摸到了之前莫名出现的人塞进来的红包。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二） 一路上基本无话，在那些俗不可耐的音乐下我们从天黑开到了天明。 我手始终摸着我的口袋，握着里面的红包。 我感觉这钱包的厚度，才现在真的很厚。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几百的样子，这让我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陈浩带着我几乎是连夜回了武汉，下高速的时候都早上六点多了。 “过早吗？”陈浩说道。 过早是武汉的土话，意思是吃早饭吗？ 我摇着脑袋说道：“不饿，不吃了。” 车子开回了协和医院，和陈浩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陈浩开门和我走了进去，我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陈浩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要去食堂过早了，你如果不饿的话在房间里面呆着等我回来吧。” 我点了点脑袋，躺在了沙发上。 陈浩带着困意说道：“今天也没什么事情，等等我回来睡觉。地下室的练习室我给你开着，你自己琢磨到下午一两点就自己下班吧。回去好好睡一觉，难得也累了一天了。”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陈浩离开的背影。 我拿出了口袋里的红包，仔细观察鼓满的红包。 打开一看都是红色的，全部取出数了数。 整整一千五百块钱，没有更多是因为红包的厚度就那么厚。 再多一张都塞不进红包了，我拿着钱开始思考那个人到底是谁？ 当时的对话他在询问我是否是主刀，而我说了我是主刀后对方就把钱塞给了我。 当时说的是讨个彩头？什么样的手术讨个彩头可以给主刀医生一千五百人民币的？ 这些事情和奇怪的点加起来，让我不得不去向一切奇怪的东西。 看着整个房间，我看了一旁陈浩扔在床上的包。 我看了大门口一眼，估摸着陈浩离开的时间。 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床上，伸手抓过了陈浩的包再度打开。 包里除了那几张表格以外没什么别的东西了，钱包已经被陈浩拿走了。 我再度拿出了表格看了个仔细，几个表格我一一对比过来。 果然细看下来发现了一切奇怪的疑点，表格内的一些位置手写字体和其他位置的手写字体都略微有不一样。 特别是一些重度重复的用词，比如：的是我之类的尤为明显。 仔细看就回发现书写笔记有所不同，而且越看越明显。 这些在凌晨因为副驾驶忽亮忽暗副忽略的细节，此刻几乎净收眼底。 当然在仔细看下去会发现表格的边框黑线粗细也不一样，也因为打印纸张太过粗糙黑白的表格似乎连白的程度都不一样。 观察起来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原本的表格，用白纸贴掉了原先的字体。之后拿去打印出来，再用笔写上了之后的内容似的。 被改掉的内容分别是日期和地址还有性别，看着表格我的手居然有些颤抖。 这一切都考试告诉我立马又猫腻，而且是很大的猫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想知道陈浩在这个医院的真实身份，我开始对着表格拍照。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三）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三）(第1/1页) 有些恨自己的手机对角不够清晰，拍完照后我将表格塞回了陈浩的包里。 我需要一张陈浩的照片，我想起了床头柜的那张合照。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确保自己还充足的是时间，我则着身子再度躺在了床上看着那张陈浩和他师傅的合照。 拿着手机对照片拍了一张，因为角度的问题我开了闪光灯。 灯光照入一旁的间隙内，我看见了床头柜与墙有着不小的间隙。 不知为何床头柜会和墙出现间隙，或者说上一次感觉里没有发现过那么宽的间隙。 处于强迫症的我想要把缝隙合上，却试了试怎么也推不上。 我拉开了床头柜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想看看里面到底塞着什么东西，靠着角度和框我看见了一封档案袋。 我伸手将档案袋取了出来，这封档案袋上的名字正是立夏。 这就是我的档案？此刻居然还在这里。被塞在了缝隙了，我下意识的将档案袋放回了远处将床头柜摆整齐。 我开始害怕我所见到的一切，我急切的想知道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陈浩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对我说道：“刚刚路过地下室，房间已经开了。你去练习吧，开了一晚上的车我要睡觉了。你随便弄弄下午一点自己看着下班吧，我会打电话抽查的你可别直接下班哦。”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好的。” 陈浩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怎么了？紧张成这个样子？给活人做完手术开始出现后遗症了吗?” “可能吧。”我说道。 “那么一点小手术，你要知道你以后可能要做更多的手术呢。要是这一点就吓成这样，以后怎么办？”陈浩拍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的我握着自己的手机，去往了一旁的走廊。 这里有闲来无事插科打诨的医生和护士，我拿出了手机对着其中一位护士开始询问照片上的人是否认识？ 护士摇着脑袋，一旁的医生凑过脑袋指着其中一位说道：“这不是院长年轻的时候吗？” “哪个是院长？”我激动的说道。 医生指着陈浩身边的中年人说道：“就是这位，可惜食道癌走了。” 我顿了顿，食道癌去世这一条和陈浩说的丝毫不差。 我指着另一位说道：“这位你们认识吗？” “眼熟，但是我叫不出来名字。”医生说道。 “那么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的主任，陈浩你认识吗？”我说道。 “主任？你说那家医院的？”医生不解的问道。 “我们协和呀？”我说道。 “协和的普外科器官移植主任是个女的呀，没有叫陈浩的男主任呀。主任我几乎全部认识，也没有陈浩啊。”医生说道。 “哪个，你们知道直走到底里面哪个房间是哪个主任的办公室吗？”我指向了陈浩房间的方向。 “哎，我说怎么觉得照片里的人眼熟呢。原来是见到过的呀，那是我们协和对外承包的医疗机构。照片里的就是承包人吧，我还说怎么有印象但叫不出名字。不过照片上课真够年轻的，照片都是黑白的呢。”医生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四） “什么是对外承包医疗机构？”我不解的说道。 “医院不是什么科目都精通的，就会有外包项目和计划。甚至为了一些医疗设备和房间不浪费，还会租出去给外面的人用于科研和实验。我记得这个房间还有地下室的一处房间就是被租借用于皮肤病还是什么的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医生说道。 “医院还能出租科室的吗？”我不解的说道。 “这方面就没关注了。”医生说道。 一旁的护士笑着输掉：“现在应该是不行了，但是以前确实可以吧。你们还记得魏则西事件吗？好像是这个事情之后国家就不允许医院出租科室了。” “魏则西？”我说道。 “北京的武装警察部队第二医院吧，就是因为一个外包的科室承包给了一个落后的冷门医疗项目。结果有位叫魏则西的大学生得了滑膜肉瘤吧，遇到了这个医疗项目。这项目百分之二十的医治成功率硬生生被外包医生吹到了八九十的成功率，魏则西忍受着痛苦一家还被骗了二十多万。后来没治好后来还是死了，但这个魏则西前后一直有把消息传到了网上。死后家属一闹就在网上传开了，当时影响挺大的还上了新闻和百科呢。这事情后似乎就不允许医院出租科室了，但那之前有科室入住我们协和也是很正常吧？”护士说道。 “不是等等，按这个说法协和那也是之前的呀？现在不是应该也已经按国家规定不允许外包了也吗？”我说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老黄历了。可能是之前进来的合同还没有有履行完毕吧，你要是和医院签了好几年。时间还没到，你也不可能提前离开吧？你要真想知道什么状况，你可以直接进去问问不就好了？对了朋友你是我们医院的吗？”医生上下打量着我。 “我记起来了，这个月也不是第一次见你了。你好像是哪位外包医生的助理吧？跟个跟屁虫似的。”护士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怎么？你刚刚说我们协和？人家骗你当合同工了？你还以为你进协和了？”医生说道。 我转头向大厅走去，脑海里一团乱麻。 走过诊室专家荣誉荣誉墙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位位科室的主任。 我一个个看了过来，在其中的某一栏里我看见了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的主任。 确实是一位女主任，姓兰叫兰启慧。 而我看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看见陈浩的名字和任何一张照片。 但在荣誉墙的尾端有那么一个版面写着岁月峥嵘的版面，里面都是老照片。 这些老照片都是彩色的，但看起来年代都很久远。 有历年的医生合照，甚至还有手术室的照片。 在一大堆照片中我发现了一张，这张照片正是协和大门口拍的。 角度和位置还有照片里的人都和我手里的照片有七八成像，只可惜上面是彩色的而我手机里是黑白的。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五） 我将手机打开与上面的照片开始对照，却发现照片居然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几点是上面照片是彩色的院长搭肩这一位穿蓝白病服的病人。 而我手里的照片却变成了黑白，并且病人的位置变成了陈浩。 现在明白手头照片是PS的了，那张是假的一下子有了答案。 陈浩为了作假，或者说不容易看出来还直接做了黑白处理。 我拿着手机拍了张对比的照片，陈浩到底是什么目的？ 而他又是如何用协和名义招生的成了迷。 更无法解释的是陈浩如何能和监狱混的那么熟的，并且和其他医院甚至一些医生都有来往的。 我想起了地下室房间里似乎有一台电脑在临时手术室外面，似乎是用来登记停尸房尸体信息的。 那个电脑应该也是医院的电脑，和医院用着同一套网络吧。 我开始思考我是陈浩会不会用那台电脑做些什么，想着想着我下了地下室。 门是虚掩的，陈浩之前说了已经为我打开了。 我走了进去，从侧面走过停尸间进入了临时搭建的手术室。 没有进去我打开了一旁的电脑，片刻开机需要密码难住了我。 观察了一圈，我打开了电脑桌下方一个个柜子。 第二个柜子里贴着登录密码和服务账号，这台电脑用的并不是常见的系统。 但这系统似乎还是基于古老的XP系统，开机后我对着单子输入了服务器账户和密码登录了医院内网。 几个医用程序界面，我直接alt和caps一起按了下去。 果不其然切除了后台桌面，桌面上居然还有个QQ。 古老的版本，我点开了QQ。 直接有记住密码的账户。 打开果然是协和医院的QQ，空荡荡的似乎就是一个内网工作号。 我打开了QQ邮箱，垃圾邮件很多但没看见任何有用的邮件。 此刻这个邮箱还是能接到许多面试邮件的，我在海量的面试邮件里寻找自己发出的简历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用了搜索也没有发现，协和的QQ邮箱内并没有我的简历？ 估计是都被清理过了，或者不在本地保留。 此刻忽然庆幸自己不是大海那种玩电脑的小白，我看见了回收站里有东西。 点开里面果然有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拉倒桌面打开几封都是面试消息。 我在其中看见了我的，很显然陈浩用这台电脑登录了协和医院的QQ。 并且在上面直接要了十几位面试表格信息，之后就全部叫来面试了。 我在其中还发现了一封TXT文件，正是编写的录取内容。 短短几句，想想也和其他医院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就算面试不成功其他医院也是长篇大论，而这个协和的录取邮件却只有寥寥几字。 似乎要被我揭开了，但我还是有很多不知道。 我开始翻阅这台电脑的每一个文件夹，在内网数据里浏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一个文件夹里看见了一份ord文件。 里面是一张协和医院的私章，鲜红鲜红颜色调的特别显眼。 思考着陈浩难道是在一些证明文件上，用这种假章拼接然后靠电脑打印? 当我还想找更深层的证据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手机，电话来自陈浩。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六）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六）(第1/1页) 我哆嗦的点开了电话对着说道：“喂，陈老师吗。” “嗯，你还在医院吧？”陈浩说道。 “还在，怎么了？”我说道。 “我都睡醒了，你记得下班吧。现在下午两点多了，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一下门。”陈浩说道。 “可以下班了是吗？”我说道。 “怎么？你不困吗？你要是有精神你可以继续练。小伙子就是年轻，一晚上没睡好都那么精神。”陈浩说道。 “没有，我这就下班。”我说道挂了电话。 用手机对着电脑开始拍照，将这些证据收集完毕我关了电脑。 反锁了整个地下室的房间，之后出了医院。 几乎没有多想，我出门去往了最近的派出所。 医院旁边没有几百米就是派出所，在门口就看见了里面接待的民警。 我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说道：“我要报警。” 前台的接待看了我一眼说道：“什么案件啊？” “造假偷运遗体还有可能发生的非法器官买卖。”我说道。 “你是医生？”警察打量了我一眼说道。 “是，也不是。不算是，反正不知道算不算。”我说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跟我过来吧。”对方说道把我领入了第一个房间。 房间内我坐在位置上，片刻一位警察走了进来将手头的本子和文件排在了桌子上。 “我姓韩，叫韩东。你教我韩警官吧，说吧一套一套的都是什么事情？”韩东坐在了位置上看着我说道。 “事情从我入职开始说起，我怀疑协和医院有假医生非法倒卖器官。”我掏出了手机递给了眼前的韩东。 “你慢慢说。”韩东接过了我的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里右边的男人就是我现在的老师，姓陈叫陈浩应该是真名。”我说道。 “小名叫耗子对吧？”韩东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的说道。 “嗯。。。你挺聪明的，但太聪明不好。”韩东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们是一伙的？” 我开始害怕的站起了身子，咽了一口口水。 “你别想多了，陈浩是我们的人。多的我不能多说，你别紧张。”韩东说道。 “黑警？”我说道。 “你别想多了，你怎么不能想陈浩也是警察呢？”韩东说道。 “什么鬼这都是?”我不解的说道。 韩东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响韩东对着电话说道：“你过来一下，你被熟人举报了。” 。。。。。。 一个房间内，我坐在座位上。 韩东和陈浩两人堵住了房门，两个人几乎都看着我。 来报案的我成了被审问的犯人。 陈浩叹了一口气说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没有说话，不清楚对面身份的时候也不知道此刻打算怎么对我。 场面一度有些僵持，陈浩转身看了一眼韩东说道：“里头的事情可以说吗？”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只允许说个大概。” 陈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卧底。上一个搭档因为性格问题喜欢独来独往，估计是因为当独狼管了说好的团队任务被他以为个人原因独自执行并且失败了。人在河里被捞上来的时候，我都还蒙在鼓里。所以现在招你本来就打算把你也一直蒙在鼓里，因为你知道的太多真的不好。万一露馅就完了，毕竟卧底可不是演戏。”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七）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七）(第1/1页) 韩东点了点脑袋接着说道：“这点你可以相信我们，我是他的直属上司。我们在调查一个大型的人体器官兜售组织，这个组织有线上线下两头执行。我们为此隐藏了身份，想依靠医生这个职业打入对方内部。” 我还是没有说话，以为摸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有问题的？如果这个问题严重可能导致任务失败。”陈浩说道。 “我在里面是什么样一个角色定位？我这两个月都在为你们做些什么？”我说道。 “说说流程吧，原先侧计划我本来是负责手术，而我的伙伴则负责与警方牵线搭桥。但显然那位想在牵线阶段就收网，导致了对方的起疑。现在只能改成我与警方牵线搭桥，所以我需要培养一位能进行手术的人。”陈浩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说道。 “招你是看你老实，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把你培养成能单独进行器官切割的医生，然后去接嫌疑人那边的活。之后你继续在你的位置做手术，我找机会出去联系发送地址一网打尽。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做你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你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越危险，到时候等这件事情完了在把你转入协和这就是我的打算。”陈浩说道。 “那么你的真实身份呢？”我说道。 “卧底没有身份，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是从什么角度知道我有问题的，我需要改善这个地方从而保证自己不再穿帮。”陈浩说道。 “如何可以证明你们说的这一切是真的？不是为了骗我说出你们之间不可告人秘密的？”我说道。 韩东之前甩下拉的档案里打开拿出了一张表格，递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是一个男人的样子，坐在一辆车里带着墨镜。 “这个人叫汉三，当然肯定是绰号。我们跟了他三年了，他在湖北整个区域形成了巨大的器官兜售网络。其手脚已经深入几乎湖北各地，现在唯一的一条线索就是他们急缺医生。我们也没必要用这个骗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来的警察局。我们没时间准备这样一个档案吧？”韩东说道。 “绝密资料都让你看了，你还有什么疑惑都说吧。”陈浩说道。 “协和有面荣誉墙，尾端有个历史回顾。里面有你手头这张照片的真实版本，地下室的电脑有部分文件留在回收站里没有删。我的入职档案在床头柜缝隙里，这些是我怀疑你的地方。”我说道。 “这事情现在只有你一人知道对吧？”陈浩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好了，没事了。你的工作到此结束，我会重新一轮新的招生继续执行这个任务。请你忘记刚刚看见的保密资料，谢谢合作。”陈浩说道。 韩东倒是抓住了陈浩的胳膊说道：“你傻了吗？汉三现在急需医生团队。但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八） 陈浩摇着脑袋说道：“我需要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给我在手术台上争取时间。现在这个小白什么都知道了，万一紧张说漏嘴了出现意外我们一起陪葬吗？” “都三年了，时间不等人。”韩东说道。 “你也知道都三年了，低级错误我们能再犯吗？”陈浩说道。 我算是完全明白了，这陈浩要的就是我傻乎乎的帮他完成卧底计划。但显然我现在没有达到陈浩要求的预期，我知道的太多了。 “这样好不好，你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帮我们？再说？”韩东说道。 陈浩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不说话。 韩东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愿意帮我们把戏演完吗？结束之后我会给你在协和或者武警医院找一份好的工作，我大概听陈浩汇报任务的时候说起过你。对你的评价是傻乎乎的，很适合这次行动。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计划我们会重新安排。你要做的就是演好自己，就那么简单。” “我需要想想？”我说道。 “不急。”韩东说道。 “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陈浩说道。 “别闹脾气好吗？”韩东说道。 “我有问题，这个会有生命危险吗？”我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对方很可能有枪。风险是肯定有的，只能说你相对于联络人安全一点。”韩东说道。 “那我考虑一下。”我说道。 陈浩站起身子说道：“考虑成这样还有戏吗？机会只有一次，这个月底前他还需要学完整的进行肾脏切除和移植。他现在手哆嗦的样子，在这里聊这些就是浪费时间。” “那么打扰了，忘了说昨天晚上手术前洗手间他们给我了一个红包。”我说道将手深入了红包，取了出来。 思考着和这件事情要是没关系了，这钱自己应该也不能拿。事情坦白清楚，也算问心无愧。 “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陈浩说道接过了红包。 “里头就一千五百块钱，不是因为一下子拿到那么多不法所得我会怀疑你吗？怀疑你了还怎么跟你说？”我说道。 陈浩将一张张红包摊开说道：“他们做事十分严谨，我也等这个红包很久了。上一次那位同事就是接了红包死的，还好你拿出来了。” 陈浩拆开了红包的内衬，上有一串数字十一位似乎就是电话。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原本我是像向外面的人买这个号码机会的，没想到这样都被你给碰上了。不是说了汉三缺人吗？他们就是在各个非法移植的小团伙里找人入伙的。”陈浩说道。 “昨天晚上那个真的是非法移植？”我说道。 “是的，卧底不就是这样吗？现在用你的手机号码给这个打电话。”陈浩说道。 “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不参加了吗？”我说道。 “昨天晚上他们红包给的是你，这事情你躲不开了。只能说完成这次案件，你要什么我们都尽量满足你。”陈浩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三十九） “帮一下我们吧，就当为了整个国家。”韩东说道。 “事情说大了吧？我帮还不行吗？”我说道。 我拿出了手机，将十一位号码一次不差的输了进去。 几声电话之后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陈浩长叹了一口气。 “失败了吗？”我说道。 “对方警觉性很高，可能是打草惊蛇了。”韩东说道。 我挂了电话不到几秒，对方回拨了回来。 我愣在了原地拿着手机，陈浩激动的说道：“接呀。” 韩东说道：“答应他们要求，尽可能找手术机会。” 我接起了电话说道：“喂。” “是昨天的主刀医生吗？” “是的，刚刚电话还是空号。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打的电话？还回拨的？”我说着开了免提。 “哦，那个空号是彩铃。你挂的太快了我没接到，主刀医生贵姓啊？” “我姓立，站立的立。叫我立医生就好了，多的你不用知道。”我说道。 “立医生是吧，不用那么抵触我们。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等你很久了。都怕你看不到红包上的电话号码呢，还好你打来了。” “当时有点黑，差的就没看见。”我说道。 “我姓张，是这样的我们是另一个更大的团队。现在急缺像立医生这样优秀的医生，在小地方与你一见如故就想请立医生你帮我们一些小忙，那一千五就当我们孝敬李医生你的。要是里立医生你还需要外快的话可以找我们，毕竟你出来接这种手术不也是为了赚快钱吗？” “安全吗？”我说道。 “明眼人一下子就问道点子上了，我们做事你放心。条子和我们都来来回回几年了，湖北这片里资历最老的就是我们了。肾移植我们按市场价给你，一次五千如何？其他手术你会做的话我们能比同行价多百分之二十给你，很公道的价格你看如何？” 陈浩点着脑袋，韩东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一次五千五怎么样？每次都要先付一半定金，出事情了要先保证我的安全。我必须知道逃生路线能做到吗？”我说道。 韩东捂住了自己的脸，陈浩倒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立医生胃口挺大的呀，也算我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其实立医生我昨天听到其他医生描述你对病人术后的伤疤了，按其他医生的话手法很一般呀，方便说一下医生是湖北哪家医院的吗？” “很一般你找厉害的去，消费我干什么。武汉的，继续这样问下去我可就挂电话了。”我说道。 “别急啊，立医生你就放心吧我们不是条子。我们就喜欢一般的，这样条子不会查到医院医生头上。武汉是个好地方啊，我们武汉有人。可以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想请你坐一趟手术，不知道赏脸吗？” “不是条子，那个条子会把条子两个字写在脸上？我怎么信任你？”我说道。 “这样吧，钱最大钱说话。我先给你说的定金，做生意最重要就是诚信。” “这个电话号码就是支付宝，至少先给两千五。地址到时候短信发来，就这样吧。”我挂掉了电话。 。。。 “怎么样？像一个贪婪的医生吧？”我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 韩东看着我，手不断的指我的手机。 我苦笑着说道：“电话已经挂了。” 韩东长叹了一口气，陈浩倒是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 “不是谁让你加那么多戏的？”韩东说道。 “电影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我要是好呀好呀好呀、去呀去呀去呀、可以可以可以的你是坏人你信我吗？”我说道。 “你命在你手里，你的任务你有理我不争。”韩东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觉得挺好的呀，混入内部去了。”陈浩说道。 “你还替他说话了？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韩东说道。 叮，我手机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我举起了手机，一个张三为昵称给我支付宝打了两千五百元整。 随后发来了一个短信写着：晚八点武昌火车站等我们。 。。。。。。 一帮人进入了整个不大的房间，除了我都是警察开始讨论围捕计划。 虽然都带个三字，但不见面真不知道张三和汉三是不是一个人。 并且很显然火车站只是个中转站，对方肯定会在火车站把我带上车之后带走。 陈浩和我一起，陈浩表示由他携带监听设备。 一群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半天，制定出了三套计划。 韩东去请示了上级要求加派人手，如果是从火车站走会全程盯梢。 我们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已经都晚上六点了，陈浩的手里拿着两幅眼镜将其中的一副递给了我。 我手里的只是普通墨镜，而陈浩手里的墨镜镜腿特别的粗。 之前有演示的时候我听了一下，墨镜脚里面塞有电池和GPS定位系统，当然那么小小的物件只能放得下定位并没有声音采集和摄像头。 我和陈浩来到了协和医院开着车去往了武汉火车站。 身后一直有三辆车跟着，陈浩的指了出来说道：“这三辆就是同事的车，对了等等别乱加戏。” 我点了点脑袋，车开到了武昌火车站。 陈浩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打开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圆点和一块创口贴，陈浩将小圆点塞入了耳朵并且把创口贴在了自己手臂上。 “监听设备？”我说道。 陈浩说道：“到时候如果对方让我们过安检门，你掩护一下我。” 我点了点脑袋虽然不知道这个掩护是什么意思，陈浩踹了两部手机到兜里。 下车我们站在火车站门口带着墨镜傻傻的等，时间转眼到了八点。 手机再度传来了一条短信：上前面开着双闪的面包车。 我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指着不远处的面包车说道：“他让我们上车。” 陈浩说道：“那就照做吧。” 我和陈浩到了对方的面包车前，面包车打开了侧门。 我们两个走了上去，期间我看了一眼旁边埋伏好的同事的车应该都注意到了我们上了这辆面包车。 “立医生对吧？”副驾驶的一位男人说道。 “是的，去手术是吧？”我说道，能稍微看见男人的侧脸。 看样子不是汉三，至少和我看见的照片不太一样。 可能只是个小弟，或者其他什么人。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一） “墨镜都摘了吧，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对方说道。 我摘下了墨镜，看了一眼陈浩。 陈浩将墨镜摘下插在了自己上衣口袋里，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塞入了自己上衣口袋。 对方向后排的我们甩来了两个眼罩说道：“把这个带上吧。” “带眼罩这搞什么？”我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行踪比较保密。还有这位是助手吧，蓝牙耳机里放的什么？”对方说道。 “音乐，不能听吗？”陈浩说道。 对方再度伸出了一个布袋说道：“还请两位把身上的所有电子产品关机后都扔到这个袋子里。” 我把手机关机扔了进去，陈浩也把手机和蓝牙耳机关闭塞入了里面。 但我知道陈浩带了两部手机，现在只上交了一部。 我带上了眼罩，陈浩也带上了眼罩。 其实带不带眼罩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面包车的四周全是贴合的黑玻璃。 内外都不反光，里面外面都完全不可见。 并且副驾驶和驾驶外置几乎都用铁栅栏隔开，只留下了几乎一双手的大小。 之前的眼罩和袋子都是从这个洞口塞进来的，但用这个洞口看到外面可见范围也小的可怜。 面包车发动了，缓缓的向前。 期间嘈杂的响声和聊天声传了过来。 “瓜皮瓜皮，你们那边什么状况。” “胖子已经安稳下来了，你问一下你带来的医生会不会麻醉。” “好的收到，立医生你会麻醉吗？”副驾驶说道。 我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对讲机？” 对方没有回答我，陈浩倒是碰了碰我的脚。 陈浩张口说道：“麻醉我都会，怎么需要我们麻醉？” “好的。”对方说道。 之后似乎又按下了按钮，嘈杂的噪音再度传来。 “瓜皮瓜皮这里会麻醉，不急我们十分钟就到。” “好的，到了直接上来。” 。。。 刚刚问是不是对讲机确实多嘴了，但就算是我也大概明白我们去的地方并不会特别的远。 武昌火车站周围十几分钟面包车就能到，只要后面的同事跟得上就好了。 “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后面有两辆车跟的很近，要不要绕一下？”似乎是驾驶室司机的声音。 “你看着办，二十分钟内到就好了。”副驾驶的声音说道。 “有人跟？警察吗？”我说道。 陈浩再度踢了踢我的脚。 “别紧张，我们司机疑心病中是老毛病了。反正就是绕一绕圈，对方是不是真跟着我们绕一圈就能看的出来。如果被盯上了我们会找地方把你们放下车，最好是感觉错了。”副驾驶位置的声音说道。 “不是说好了保我们安全的吗？要是警察放我们下去不会被警察抓吗？”我说道。 陈浩的脚直接踩在了我的脚上没有挪开。 “心别虚成吗？什么都还没做的。万一放你们下去被条子抓了，你们找个借口坐面都行。条子讲究人赃并获，你就坐在车上兜兜风还能让你做大牢吗？”副驾驶位置再度说道。 “没跟上来，应该只是顺路的。”驾驶室说道。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二） 耳机和创口贴应该能监听这里，所以让车子放弃跟随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样做的话，似乎就追丢了。 大概又十几分钟的样子，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似乎开始倒车。 “两位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副驾驶的人说道。 我率先摘下了眼罩，随后看着陈浩摘下。 下了车，这里似乎是哪个废旧的工厂。 我在东张西望，陈浩倒是镇定自若。 司机和副驾驶都下了车，副驾驶招了招手说道：“跟我过来吧。” 司机背起了一个背包，我们的手机被连同袋子塞入了包里。 一路走到废弃工厂内部，面前却是有个安检门。 司机跟我们缓步在走，而副驾驶跑了过去开机器。 我知道陈浩身上东西不少，一部小手机和两个监听装置。 我看了一眼陈浩，陈浩掏了掏耳朵似乎要取出监听。 扣下来的东西包上创口贴塞入了口袋里，随后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陈浩贴到了我的身边推了我一下，陈浩似乎还伸了一脚直接把我推到了地上。 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陈浩没有扶我。 “怎么了？”远处开启机器的那位副驾喊道。 “太黑了好像被东西绊倒了好疼。”我大喊道。 “小王，去扶一下。这个样子还能手术吗？”对方喊道。 “没有问题，就是让我缓缓。”我说道。 陈浩贴了上来和司机将我服了起来，我的角度看起来很明显。 陈浩将创口贴在了手机背面塞入了扶我的司机背的包内，塞入的位置刚好是放水壶的侧兜。 我一瘸一拐的走着，完全没留神的情况下似乎是真的扭了。 司机先过了安检机，安检机发出了叫声。 副驾驶的那位男人说道：“走过来吧，你一个人行吧不用扶？”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机器没有叫。 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在台面上，走了过来也没有叫。 对方忽然指着陈浩问道：“你墨镜呢？” 陈浩看了看胸口说道：“可能是掉你们车上了吧，回来的时候再拿吧。” 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关掉了机器。 我心里想着把那玩意留在车里确实安全，还能定位一石二鸟。 机器被副驾关掉，随后两人继续向前。 “整这些专业的玩意干什么用？”我说道。 “害怕你们携带电子设备。”对方说道。 “电子设备不都交给你了？”我说道。 “你这人好烦啊，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对方说道。 从下方向上方走，上方平台的房间里陆陆续续居然有十几个人。 副驾驶那位将手里的对讲机递了过去说道：“帮我充电吧，上面看得见没车跟来吧？” “没有。”其中一位说道。 一路走来一个个房间似乎都是手术室，这些人都穿着背心或者体恤随意的坐在一旁。 也没有正眼看我们的样子，我们跟着副驾驶和司机进入了最里层的房间。 陈浩说道：“我扶累了，你们选一个来帮个忙。” “小王搭把手。”副驾说道。 司机无奈走了过来扶起了，陈浩贴着司机拿回了手机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三） 司机看着我不耐烦的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能手术吗？” 我咬着牙说道：“手术用手又不是脚。” 过了内侧进入了最里面的房间，这里也是一个手术室。 此刻病床上躺着一个胖子，而一整面的货架都是药瓶和手术器具。 “上麻醉吧。”副驾驶说道。 陈浩走了上去，留我在一旁看着说道：“有地方消毒吗？” 两人笑了笑，副驾驶说道：“消毒？酒精擦擦手吧。” “我走到了瓶瓶罐罐那边，拿起了一瓶酒精做简单消毒。” “小王你留下来看着，我去叫三哥。”副驾驶说道走出了房间。 我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司机退到了门口。 我走到了陈浩身旁小声的说道：“什么状况？” 陈浩调试这药剂小声说道：“说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说的三哥如果出现。确定是汉三我这边就发行动指令，然后随机应变。” “不是汉三怎么办？”我小声说道。 “那就等等随机应变。”陈浩小声说道。 “刚刚都说没人跟来，我们自己人不会跟丢了吗？”我小声的说道。 “不知道。”陈浩说着拉出了床上躺着人的手臂开始注射。 一旁门口的司机喊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做手术不让聊天吗？”我说道。 对方也没有在和我顶嘴，只是看着我们的放下。 陈浩麻醉完毕将针筒放在了一旁，推来了工具摆在一旁。 陈浩说道：“单边还是双边？” 司机说道：“什么意思？” 陈浩再度说道：“取一个肾还是两个肾？” 司机思考着片刻说道：“老大来了再说。” 片刻，副驾驶那位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司机在他们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中年男人张口说道：“那位是立医生呀。” 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电话里的声音。 我举了举手说道：“我是。” “我是张三，感谢我们第一次合作。两个都摘了吧，我们能观摩吗？”张三说道。 陈浩咽了一口大气，我这边都能听到。 而眼前的人正是汉三，估计是陈浩等了三年有感而发。 “哦，好。”我说道。 “刚注射没有仪器看数值，需要等几分钟彻底麻醉。不然人挣扎起来很难办，先等等。”陈浩说道。 这话是说给我听得，当然也是说给对方听得。 张三笑着说道：“这位仁兄也是医生？看起来很专业呀。” “老师的徒弟而已，手术还要老师做。”陈浩说道。 这一下把我推上了一个层次。 张三笑着说道：“立医生年纪看着不大呀，教出那么好的一个徒弟。” “过奖了。”我说道。 站在了主刀的位置，此时面前的人有些胖。 正常的背入似乎无法很好的下到，我有些为难。 陈浩说道：“侧过来吧，背朝你这面好下刀。之后取另一侧在翻过来，一起抬一下。” 我点了点脑袋，掀开了盖在头上的盖头。 脸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是大海。 “立夏？一起用力呀。”陈浩喊道。 我回过神推了大海一把将其侧了过来。 “怎么，立医生刚刚分神了吗？手术台上不应该呀。”张三说道。 “这个人，哪来的？”我说道。 气氛开始有些尴尬起来。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四）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四）(第1/1页) “怎么？立医生认识？”张三说道。 场面有些不受控制，陈浩小声的说道：“什么状况？床上的你真认识？” 张三身边的两位主副驾驶向前了几步，看样子随时打算上来对我们做点什么。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认识，这胖子是我一个病人。叫庞大海吧，来我们医院看过病有乙肝。” “名字没有说错，这事情那么巧？这胖子还能有乙肝？这有些麻烦了。”张三说道。 乙肝是一种传染病，也是器官移植的禁忌。 这样的脏器不能移植，因为很可能把乙肝感染给接受移植的患者。 说着话的时候我脑子几乎是飞速运转，想到把大海的两个肾都说的不能用了。 这也是我能想出最好的应对方法了，至少现在场面被压制住了。 片刻的沉默。 副驾驶倒是开口了说道：“真这么巧的事情？不会是编的吧？” “名字都叫出来了，能是编的吗？”我说道。 张三叹了一口气说道：“继续执行手术吧，还有人等着移植呢。乙肝就乙肝吧，这两个肾今天一定都要摘了。” 继续手术是张三的说法，我拿着手术刀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都还要执行？这是我想不到的。 “怎么？有心事还是不好意思继续动手？”张三看出了什么说道。 卡壳了，我握紧了手术刀不知如何是好。 陈浩插嘴说道：“急什么还没有完全麻醉，有没有仪器确认再等几分钟。” 也算是争取到了一点拖延的时间。 “我只是好奇，人是怎么来的？”我说道。 “和立医生说了也无妨，这人欠高利贷。”张三说道。 大海离开我才两个月？这两个月他都干了些什么。 “高利贷？”我说道。 “说起来也好笑，这胖子是别人塞给我们的。要求取了双肾，说是借了四十万高利贷要求三分利息。当时借钱的时候挺爽快的，月最低需要把利息补齐。这胖子不知道是数学不好还是怎么回事，问都没问就签了。钱到手第一个月倒是还了，但显然一个月还个一两万算个什么。知道自己还的永远是利息，第二个月就不肯给了。”张三说道。 我脑子也有些乱，思考着说道：“三分析是多少？” 陈浩在一旁说道：“三分息就是每年利息百分之三十六，大概就是借一千一年还三百六十元。四十万一年大概要多还十五万左右。也就是一个月最低利息要还一万二。” “是啊，这胖子也是人才第一个月给了两万问是不是只欠三十八万了。等下面人把利息算给他听了以后告诉他相当于只还了八千他就不干了，就被高利贷抓了送到我们这里了。当时还吵着嚷着说家里有钱，还吹牛说有十几套房子。”张三说道。 “后来呢？”我说道。 思考着大海把高利贷当信用卡了？虽然知道大海会走到这一步但从来想过会是这样。 “后来还用说吗，查了一下他名下的东西。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手机里确实也有几个还租的联系人。但翻了他住的出租屋都没有发现一张房产证，查了以后确实是有那么回事但十几套房都是他父母名下的还是还建房。根本不能卖，所以现在想办法帮他还钱了。”张三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五） “一个肾二十万，多么好的买卖。当然我们也只是帮忙，大头还是人家高利贷的。”副驾驶说道。 “你们还有上头？”陈浩说道。 “高利贷？”我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立医生还是快点动手吧。”张三说道。 “你们就没想着十几套房子一个月下来租金也是不少钱？”我说道。 “立医生看来想法很多嘛，可惜你也看见了我有而十几个弟兄在这呢。一个月几万我能拿来干什么？一辈子能有几个月？更何况人家高利贷的要求就是两个肾，我们只是帮忙也没话说不是。”张三说道。 “两个肾都没了，人很快就会死的。”我说道。 “看他造化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反正按高利贷的说法手机还在他们手里，反正交房租的也只认手机。算他倒霉好了，谁让他自己撞上来的？”张三说道。 大海是撞上了高利贷，之后被送到了张三这里？ “好了，立医生。我们时间不多，你快点动手吧。”张三说道。 我推了推陈浩小声说道：“能叫人过来了吗？” “先手术你别急，他们需要定位眼睛所在位置。”陈浩小声说道。 我拿着刀咬了咬牙，划开了大海的后腰。 张三摆了摆手说道：“打电话问问，车开出去接人回来没有？这边肾取出来就要立刻送走，不能耽误时间。” 副驾驶掏出了手机在一旁打起了电话。 我不解的问道：“车被开走了吗？” 张三看着我说道：“车开没开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司机说道：“他们有一副墨镜落在车上了。” “怎么不小心呀，墨镜落车里了？打个电话让现在开车的司机把墨镜掰开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张三说道。 我的手开始不住的发抖，原本最好的定位手段此刻却成了我们的败笔。 张三笑着说道：“两位墨镜不值钱吧？一年前有一个女卧底和你们一样，只是他在我的车里落下了一只口红。你才后来怎么样了？” 陈浩说道：“你问的是口红怎么样了？还是卧底怎么样了？” 张三笑着说道：“我当时留了个心眼，也是好玩想试试女人家的玩意怎么用。结果我扭开口红扭不回去了，上面只要那么一小点红尖尖底下都是主板和芯片。这哪是口红啊说不定是个定位器，你们的墨镜里不会有一样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我说道。 “可不可能拿事实说话。话说回来，两位看起来挺正气的嘛。”张三说道。 一旁打电话的副驾驶说道：“老板，电话没人接。” “是不是小强在开车？这家伙开车喜欢放音乐。挺大声的，可能一时半会接不到。”驾驶员说道。 张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还用我教你们吗？一直给我打。打到通为止，出去打别再这里烦我。” 两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就留下了我和陈浩还有张三。 当然还有昏迷的大海，我一边给大海开着刀一边贴着陈浩小声说道：“怎么办？”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六） “少说话。”陈浩说道。 不远处的张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立医生很喜欢聊天嘛，我以前当医生的时候也喜欢聊天。” 此刻张三就站在我和陈浩的对面，再想私下小声说话是不太可能了。 我笑着说道：“张三先生以前也是医生？” “惭愧，我是个兽医。干这行不都是为了钱吗？当医生都赚不来大钱更何况兽医了，所以你们出来接活我心里有数。但现在的医生真的是，你这个手法都能主刀了吗？”张三说着将头侧了过来盯着我给大海切开的切口。 我不敢说话，手都停在了原地。 “你这手法糙的，说是条子刚学了一个月开刀都不为过吧？”张三说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手术刀差点划破大海其他地方，张三接过了我的手术刀取下了我的手套扔在一旁。 张三看着我的手说道：“瞧着细皮嫩肉的，根本没动过几次手术嘛。怎么是应届毕业生？两位的身份，看起来有问题呀。” 我在微微发抖，陈浩镇定抓住了我的手。 陈浩从张三手里将我的手拽了回来说道：“他确实是个新人。” “那你是不是新人？”张三说道。 陈浩伸手从张三手里接过了手术刀说道：“人总会隐藏一些东西不想被知道。你要是知道我是哪里的主刀医生，保不齐会威胁我干我不想干的事情。” “也是，但是上了贼船你还下的来吗？”张三说道。 陈浩没有回答替我进行着手术，动作麻利比我麻利。 “这才像个主刀医生，看来你是师傅他才是徒弟。说吧，你真名叫什么那个医院的？”张三说道。 “我缺钱，但不缺心眼。让我手术可以，问我是谁不行。”陈浩说道。 “给我时间你以为我找不出你是谁吗？”张三说道。 “那你自己找好了，需要问我？”陈浩说着将左半边的肾脏抽了出来。 放在了铁板之上说道：“来接肾的人呢？” 张三笑了笑说道：“利索，你等等。” 随后张三走到了门口，在大门喊道：“十几分钟了都，你们电话打通了没有？” 陈浩当着我的面抓起了一旁我被扔在一旁的手套，伸手到自己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开机塞入了手套当中，手机包着手套整个塞入了大海左肾位置，随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缝合。 “你。。。”我小声的说道。 陈浩说道：“别乱叫。” 门口继续传来了声音。 “老板，有人看见我们等在酒店准备出来送货的人都被抓了。” “什么状况？”张三的声音传来。 陈浩继续缝合着伤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小声的说道：“警察跟着GPS定位找错地方了？抓错人了错过这里了？” 陈浩没有回答我继续缝合，而我有些紧张起来。 张三走到了房间内，身后几位大汉也走了进来。 此时一位大汉手里也有个保温箱，过来装走了刚取出的肾转身离开。 张三手里拿着我和陈浩的手机说道：“手机解锁密码？”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七） “六个六。”我说道。 陈浩淡淡的说道：“一四七八九。” 张三打开了手机一个个看了起来，我开始害怕陈浩手机里有什么秘密会泄露。 陈浩还在缝合，张三拿着我的手机向我走了过来。张三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另一只手将我的手机朝向了我说道:“这几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全身不住的发抖，第一次看见手枪这种真家伙。 眼前手机的照片正是我搜集陈浩是假主任的证据，分别是新旧的院长合照、回收站里我的入职申请、以及协和器官移植的女主任照片、还有一个协和的红章。 “就是照片而已。”我说道。 张三指着彩色黑白两张照片说道：“这个怎么解释。” 陈浩在一旁说道：“造假而已，人总要一点身份掩盖一下吧。照片里另一个是协和的院长，我借用身份罢了。” 张三看着红章的照片说道：“那么说你们两个都是骗子了？那么我在酒店那边的人被条子端了你们能解释一下吗？” “冤枉呀，不知道。”我说道。 “你这红章是个好东西，协和的证明文件搞到手对我们做事情也方便很多。谢谢你了，手机我就不还了。”张三说道当着我面把我手机关了机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陈浩说道：“另一边还取吗？” 张三随后推开了陈浩，看了一眼缝合的伤口说道：“你们两个骗子到底是什么人？算了我自己来查吧。” 两边的壮汉走了过来，开始对我和陈浩里外里进行搜身。 结果可想而知什么都搜不到。 僵持之下，张三说道：“另一边快点给我取了，取完之后你们跟我们走。” 此刻一帮人围着我们，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陈浩的身旁看着陈浩愣在原地等待着。 张三着急说道：“怎么还不动手？” 陈浩说道：“今天跟你走，我和他的肾还保得住吗？” “没的讨价还价，不搞就是死。”张三掏出了枪对准了陈浩，随后扫向了我。 “老板，警察来了。”一位大汉拿着望远镜跑了进来说道。 张三看着我和陈浩说道：“你们两个我以后慢慢和你算。” “人怎么办？”副驾驶指着大海的说道。 “那么胖带不走，拿上肾我们先撤。”张三说道一帮人开始逃跑。 我看着陈浩，陈浩看着张三。 张三似乎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上膛说道：“算了，现在就和你们把这笔账先算了再说吧。” 下一刻我看见陈浩拿着手术刀扑了上去，手术刀直接砍在了张三的手背上。 一声枪响直接把我吓蒙了，子弹太快似乎是打到了天花板。 随后两个陈浩跟张三开始搏斗，我看到了一旁陈浩之前准备用来麻醉大海的针筒里面还有半截药剂。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抓了起来，抓着针筒一瘸一拐的靠近张三。 张三不远处的小弟们听到了枪声，转身过来帮忙。 我拿着针管直接戳到了张三的背上，管他三七二十一全部压了进去。 ------------ 《是兄弟就来砍我》（四十八)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等我抽出的时候几乎剩下的半管子全部挤入了张三身上，但此刻张三还是活蹦乱跳。 警笛声已经从下方传来了，一位小弟拿着枪开始上膛。 情急之下我继续拿着针筒在张三身上连戳了几下，疼的张三松开了手转身要来打我。 陈浩抢过了张三手里的手枪直接瞄准了对面，而对面此时也上膛瞄准了陈浩。 两声枪响，陈浩捂着大腿倒在了地上。 而对面拿枪的直接被打倒了，反观我被张三按在地上不知道锤了多少下。 一位中了半罐子麻醉剂的人，此刻还能如此生龙活虎。 一旁的小弟还打算拿到底那位的枪，陈浩坐在地上对着张三的大腿也开了一枪。又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大喊道：“谁拿谁死。” 震慑起到了作用，后面的警察蜂拥而至。 陈浩先晕了过去，张三泄了力开始迟缓。 留下我手里握着针筒不知所措，警察涌了进来我放下了针筒举起了双手。 麻药起了作用，张三完全瘫了。 （后记） 大海的肾源找到了，去了最近的医院重新移植回本体。 陈浩失去了一条右腿，手枪这玩意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说是粉碎性骨折和肌肉坏死，反正再差一点如果是大腿动脉可能身体都有问题。 三个月后。 大海武警医院躺在病床上，我成了这家医院的实习医生。 大海说道：“你当时真的砍我了？” “还往你里面塞了只手机进去呢，话说你借高利贷干嘛？”我说道。 “我就想开个工作室，谁知道东西都搞好了人带钱跑了。”大海说道。 “大海，对不起。”我说道。 “你没对不起我，按你说的你还救了我的命诶。”大海说道。 “事情不是这样算的，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个事情。”我说道。 “不跟你扯这个，你当时真的砍我了。”大海说道。 “对，我真的砍了。”我说道。 “没关系。”大海说道。 “回来住吧，房子还空着给你呢。”我说道。 手机响起了铃声，是陈浩打来的电话。 “看湖北卫视。”陈浩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打开了电视调整了频道，电视台放着新闻：张三又名汉三，四年内早些年在出租屋后来在自行搭建的废弃工厂内进行活体肾脏摘除。再通过湖北几家有资质的三甲医院实施肾脏移植牟取暴利，此次抓获人数二十五人。不完全统计非法摘取肾六十三枚，涉案金额高达两千万余元。据多方核实，大部分被告人表示认罪。部分被告人及辩护人提出，在团伙中作用较为轻微、属于从犯。来自医疗系统的几名被告人表示，自己只不过是给人做手术、协助赚钱，并没有意识到会触犯刑法。 张三称涉案的两千万余元，除去买车、租房、养供体、支付医生走穴钱，几乎已全部花光。因此还认识了高利贷团伙，与其合作抓捕兜售肾源。其案还在审理当中，后续高利贷团伙也在抓捕当中。 ------------ 《甜蜜的梦》（一） （最近在做宝可梦，终于梦要醒了。11月份皮卡丘和伊布双版本估计都要入手，而且最近马上要清明了可能要到处跑。所以就写点自嗨的作过度吧，梗比较偏玩家角度，看不懂的话就当作者自嗨吧。） 2333年，眼前高楼巨大的液晶显示器上播放着最新的广告。 一位穿着博士服装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台硕大的主机。 上方写着马牌游戏娱乐公司，世界上最好的游戏公司。 下方写着特价的红字，并且用黄字显示着：主机一折起，游戏全免费。 眼前的游戏机叫做SD-2，是马牌游戏公司的第二代家庭游戏主机。 马牌公司的第一代游戏机就叫SD，Ss（点为空格，起点英语限制。）又名甜蜜的梦。 2328年至今以销售整1.6亿台，创下了历史之最。此次的第二代游戏机，如今却在一折甩卖。 如今的网络上几乎在疯传马牌游戏公司即将倒闭的新闻，其股价已经缩水三分之一并还在逐步骤降。 甚至以为马牌公司的这次事件，游戏机市场不行了的话题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上一次出现这个话题的时候，正是马牌游戏拯救了大家。 那是十年前的2323年，家用游戏机市场呈现三足鼎立的趋势。 分别由索狗、任豚、巨硬三家占领，而其他的游戏机厂商几乎销声匿迹。 而游戏产业的七成也被三家吞并，其他游戏公司除了动雪、穿裤魔、土豆服务器几个小厂与其合作外几乎全部灭亡。 当然三家游戏机公司都有自己独到的运作模式，瓜分了几乎所有游戏和游戏机玩家。 巨硬的另一个市场是电脑操作系统，所以巨硬直接将自己的游戏集成在了操作系统里。并声称电脑就是最好的游戏机这一个概念，靠卖虚拟现实的头盔这种附加产品作为辅助营销游戏。并以免费游玩的虚拟现实MMORPG为主，赚钱方式全靠游戏内的付费道具和VIP机制。占领了游戏机和游戏市场百分之六十的份额，几乎只要是年轻人就会用自己家的电脑连接虚拟现实头盔游玩巨硬家的游戏，在巨硬硬件编制的游戏世界里驰骋。 当然虚拟头盔的另一个抢占市场份额的办法就是色情行业，这也是一部分基本上不玩游戏的人也会购买虚拟现实头盔的原因。虽然虚拟现实游戏中的少儿不宜游戏是全球明令禁止的，但因为利益和成本低的原因，不少小作坊得到巨硬授权之后还是会选择铤而走险。 授权是巨硬的另一项几乎是独裁的政策，对授权的公司进行百分之百的开源。而对那些没有给予高额授权费用的其他公司，巨硬甚至会在小手段上进行适当抵制。不加入授权或者说不以虚拟现实游戏类型为蓝本制作游戏的后果，就是操作系统上的各种问题和不支持。各类当时好玩的电脑游戏，都出现了服务器不稳定以及更新不及时的问题。 更可气的是服务器因为操作系统出现的巨大的漏洞导致游戏公司和玩家的资产丢失，而巨硬公司根本不对汇报的漏洞致命漏洞做即时处理。直接导致没有虚拟现实技术支持的网游公司从各方面于玩家以及世界脱轨，随后达到无人问津的程度。 这也直接导致了一家叫阀门的公司与山果和橙子之类的公司联名抗争巨硬，但显然最后这些公司都已失败告终销声匿迹。8) ------------ 《甜蜜的梦》（二） 当然巨硬也会因为舆论的要求，每年几乎数百亿的资金用于整顿这些色情小作坊。和扶持一些有市里的小游戏公司免费发放授权协议，但私底下巨硬也会包庇自家大制作的网游在商城界面里推出各种露骨的付费服装。 百分之六十的占比并不是开玩笑的，巨硬甚至一度成了近些年出生孩子眼里游戏的代名词。 那时候巨硬就是市场，虚拟现实就是人类的第二人生。 从2023年到2323年之间的三百年，一步步的完善几乎所向睥睨。 甚至以为巨硬，在虚拟世界还出现了犯罪和黑帮。全世界不得已为虚拟现实重修法律法规，巨硬也成了三足鼎立中的至强者。 至于其他两位，相比之效只能算苟延残喘的活着。 索狗娱乐期初是一家游戏主机公司，在上古时代因为掌机和主机的优秀素质有了一票铁粉。但因为对科技的盲目自信，使其后续产品落后了一个时代公都没有察觉。 甚至因此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黑科技，比如各种三防的游戏主机。甚至出现了奇奇怪怪的广告，比如明星在水下玩索狗游戏机之类的画面一度成为笑谈。 等索狗醒悟之时，公司已经是第二次售卖自己的大楼了。十六次破产后被玩家众筹重组，也创下了品牌重组的世界纪录。那时候有一句流传的名言：只要有玩家，就会有索狗。 就靠着这些核心玩家的用爱发电，一波波的回血坚持着索狗继续下去。 也成功让索狗找到了自己的发展方向，硬件和玩家数量上根本无法匹敌巨硬。索狗将矛头指向了手机游戏软件开发道路，打了另一个旗号：手机就是你第二个游戏机。 并且与红富士康手机公司达成战略合作，与其软件平台深度合作从而限制其它手游公司。 索狗的游戏针对人群就是没办法用电脑玩游戏的上班族，并多为收集、养成、挂机、经营游戏主题。核心玩家一次次的众筹游戏成为了索狗公司的日常文化。 玩家们也接受这种自己花钱等游戏，为自己要玩的游戏入股的说法。之后出场的游戏又多是收集、养成、挂机、经营，导致核心玩家们为了全成就。和全成就之后在自己索狗账户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金奖杯而努力，可以念念不忘的对着手机肝上十几二十个小时。 因此在巨硬的统治时代，还能占据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对索狗最为抵制的并不是巨硬，而是各个企业公司。玩家们把下班的时间都交给了巨硬无可厚非，但工作时间用来肝你索狗的游戏说不过去了吧。公司都相继推出了上班期间禁止玩手机游戏的禁令。但还是有玩家以生病上厕所不舒服为借口，甚至躲在厕所里用手机肝游戏。 之后索狗的态度是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与这些抵制的公司签订了工作游戏结合机制。玩家上班的工时反而能转化为游戏内的点数和金奖杯，加班还能为游戏攒人品值和丰厚的年终大礼包。特定的公司为了吸引员工来自己的公司工作，更是与索狗签下了定制礼包和限定的工时兑换系统。 ------------ 《甜蜜的梦》（三）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2300年左右，那个年代招工公司看员工学历。顶点更新最快员工则看公司相对的游戏礼包，上班为了肝索狗下班回家玩巨硬成了一个时代的象征。 最后一位的任豚，也是业界的传奇。曾经靠便携式主机在三百年前称霸游戏界，并且被赋予最懂游戏玩家的游戏公司称号。 但好景不长被盗版破解的惨不忍睹，三四百的游戏卡带后续只要几块钱就可以玩到。两三千的游戏机，二手和组装机的价格更是便宜到了对折。 盗版甚至猖獗到任豚新游戏发售当天，盗版商承诺八小时内急速破解。甚至一些在开发阶段的试玩作品，也会被破解在网上肆意传播。 公司一代一代的游戏机，硬件破解的前提下根本无力回天。只能期望玩家购买正版，但几次呼吁几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一年年新作的压力，加上售卖不成正比。 公司也即将在倒闭的边缘，最后被一家叫迅腾公司聊天软件公司正式收购。助资千亿分得任豚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价，才让任豚继续延续。但代价是成了迅腾的旗下子公司，之后的日子任豚手头的十几个著名游戏ip。类似于口袋水管工、绿帽纹章、银河恶魔城等游戏ip被各种衣食住行的产品强行正版授权，剥削其中ip价值。 并且靠迅腾公司帮助任豚公司与其他盗版小公司打官司，靠法律手段压榨小公司吐出大额赔偿金过活。 那时候只要一个经典ip被小公司山寨，起视频论坛下方总会刷满律师函警告之类的帖子或者评论。 任豚的年度ip大电影也成了月番，周波剧场版番剧也成了日更泡面番。手办公仔玩具一气呵成，辅助任豚运营下去。 当然任豚还在做游戏和游戏机，但成了骨灰级玩家的收藏品。 只占市场面额的百分之五到八，只是比其他一些不出名的游戏机公司高了那么一点点。 任豚靠着经典ip的运营、巨硬有抢占了几乎所有电脑游戏市场、索狗在手机游戏的便利，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马牌游戏公司应运而生。 马牌游戏的创始人，姓云叫云化腾。 早些年一直是红酒商人，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酒庄。 马牌红酒也几乎倾销世界各地，进军游戏行业也是意外之举。 云化腾有个儿子叫云焕，痴迷游戏和游戏机。 在这上面几乎是挥金如土，而且三个游戏厂商的东西都有涉及。 花钱请人肝索狗，家里正面正面墙的绝版任豚游戏机和全新卡带。 自己玩着巨硬的游戏在各个排行榜里数一数二，这就是云焕的人生。 但云化腾是个生意人，早些年是过苦日子的。 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儿子云焕的恶习，云化腾能接受自己儿子花钱买千万的跑车、住上亿的豪宅。 但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孩子将钱投入那些虚拟的东西当中，并且买一堆从来不用的东西当摆设。游戏机又不是字画也不是艺术品，还要请人来玩游戏。 所以自己出钱开发游戏机和游戏，就想着儿子的钱能进自己的腰包多好。这样就肥水不流外人田，玩什么不是玩？ ------------ 《甜蜜的梦》（四） 《甜蜜的梦》（四）(第1/1页) 当时的云化腾拿出了马牌红酒的资金，相当一部分大头当启动资金。 创立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大笔大笔的资金涌入却只要一个要求。 能让儿子云焕沉迷其中，就是云化腾的所有要求。 听起来不难，但也不简单。 云焕对游戏的痴迷，可真的不是几个粪作就能让其沉迷其中的。 开始的三年，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还在云化腾旗下运作。 业绩与投资根本不成正比，和其他三流小公司几乎一样。 那时候的马牌娱乐公司依附于手机的游戏，并且推出了自己的马牌手机。 游戏基本上就是借鉴了索狗游戏的风格和特点，山寨了一款早已经淘汰多年的手游。将收集、挂机和养成揉在了一起，并请了业界画师做了一个美女换装的比拼游戏。 游戏名就低俗的可以，直接叫了情色暖暖。 当然这游戏也成了马牌公司一个历史性的黑点，而这玩意云焕也是嗤之以鼻。 但公司不是云焕的，云化腾似乎也发现自己做错了。 云化腾是个商人不懂游戏，但市场反馈的报表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游戏几乎是低龄化的游戏代表，起初的重金宣传起到了一定作用。 开始营收还是有流水的，但随着活动和广告的泛滥几乎变成了只出不进。 不过因为马牌公司红酒方面多年的资金运转，雄厚的底蕴不至于破产。 但所谓的游戏娱乐开发组几乎是停滞不前，也正是当时的马牌娱乐在云化腾的开发下财大气粗。高价请来的这些游戏制作和设计员也清楚自己的大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整套运作下也让对游戏一窍不通的云化腾在云里雾里。 等看了报表发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就这样整个马牌娱乐在经营不利的情况下甩给了云焕。让其儿子有份事做也成了云化腾后来的想法，云焕当然也接受了。 就这样一家资金雄厚但内部乌烟瘴气，又挂着游戏整个名号的公司流到了云焕手里。 云焕接手了公司的第一天，就来到了公司几乎全部彻查。 云化腾看不见的，云焕第一时间几乎全看见了。 公司的游戏官网论坛下方，几则孩子盗刷父母钱的帖子赫然瞩目。 大致意思都相同，说情色暖暖用低级和淫秽的画面引导孩子充值。并且大量的弹窗和找不到的取消按钮，都让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击付费。这事情当然在别的游戏甚至大游戏公司也时常发生，但引起了云焕的注意。 询问制作组得到的答复是其他对立公司刻意抹黑，这一点云焕当然不相信。 在云焕强烈要求下，流水被一一排查。 退款记录都几乎有了厚厚一本，压在会计面前。 并且由许多坏账根本无法解释，在账目和案例的压迫下。 会计这边将事情的部分全貌说了出来。 几乎一百笔充值交易上就有大概二十到三十笔属于误充值，因为游戏内正如帖子所说到处都是暗示性充值画面。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五） 大大的充值按钮，配上几乎找不到的细小取消。并且海量的打包道具，在每局游戏结束几乎都会弹出。 当然这些误冲绝大部分不会要求退款，一百笔充值真正要求退款的最多一二笔。 而这一二笔几乎都是高价充值，从几千到十几万不等。 很显然几块到十几块的充值单，消费者一般不会察觉或者容忍。 真正上千乃至上万的，才会有家长哭喊着来退款。甚至一部分巨大的金额会牵扯到电视台和警方介入，马牌娱乐游戏公司当然极力配合了。 寻求父母身份证和孩子户口本，只要大概能对的上父母名下有十四岁以下孩子的。拿着流水单就会全部退还无一例外，而仔细观察下就会发现这些证明文件许多都高度重复。一眼就能看出是有目的蓄谋退款，甚至许多退款证明资料都不全。 会计的说法是有内鬼，加上一些职业的退款组织介入。这就是大部分坏账的原因，也是如今公司越来越差的原因。 开始的时候情色暖暖确实是赚钱的，但整个体系的不健全加上一部分偷鸡摸狗的存在。 云焕的动作也很直接，裁掉了整个制作组和后续的一切开发组。官网发出停运公告，下载渠道全线关闭。服务器继续开放，但所有的付费项目取消。以付费的玩家账户还可继续游玩情色暖暖，而整个网游一下子也变成了单机游戏。并且不会再有后续的更新，游戏就此结束。虽然这些操作遭到了谩骂，甚至开始有人在公司大楼下方聚集游行。但在云焕看来这就是一坨又腥又臭的垃圾游戏，惹得一身腥还搞臭了公司的名誉。 当然马牌公司也因为此次的停服手机网游转单机的能力，被业界公认成了脱手大师。 这是一个嘲讽词汇，也是一种荣誉象征。 马牌公司比很多游戏公司做的差劲，但又比更多的公司更人性。 其他的网游公司，一款游戏的停服就是停服。 没了就是没了，不管你在游戏里花了多少或者投入了多少感情。最多的是下一款游戏的礼包联动，或者整个游戏账户的一个奖杯仅此而已。成为纪念，随后在玩家眼前淡漠。 而马牌公司的举动可能因为云焕也是一个玩家，考虑了玩家的感受直接将网游变成了单机。 让已经充值的玩家在停服后还能享受游戏，也让没有玩过的玩家可以去找寻单机。 这是一项创新，也是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在云焕接手后的两年一直在做的东西。 之后的两年，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虽然一直在运营但没有一款实质性的游戏和产品。 反而来到了幕后，开始帮着一些小公司将即将停运的网游单机化。 从而让其在玩家的眼前好似金盆洗手，而不是尸骨无存。 整个马牌公司在攒人品，云焕也在训练自己手里招募的新兵。 当代的年轻人，虚拟现实游戏乃至手机游戏都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甜蜜的梦》（六） 游戏就好像酒精和尼古丁，平常到千家万户都有甚至让绝大部分年轻人不知不觉的成瘾。 期初因为游戏机行业的变革和垄断，小制作公司几乎没有选择。 签署巨硬的虚拟现实协议加入虚拟现实游戏的开发，赚取其中的一点辛苦钱。而将大头全部交给巨硬，除非你的游戏能成为当下无敌的IP。否则巨硬吃肉，小公司只能喝汤。 或者加入索狗对手机游戏进行二次创作并与现实中的一些公司的工时系统产生交互。与和巨硬的合作模式无疑，区别是这部分小制作公司不需要游戏有多完美。只需要足够的吸引人，和海量的数据库换算礼包与玩家数值的平衡。你要做大的仅仅是让上班族觉得为这个有戏加班值得，让老板觉得我该花钱请索狗让这个游戏为自己公司推出独特的礼包经此而已。 当然还有个下策，去任豚里当一个下属挂名小公司。提交一个个脑洞和创意，直到哪天有幸被任豚看见，之后出资开始让你的小公司制作游戏。当然期间因为任豚游戏机的系统漏洞随时需要担心破解，制作一款款无人问津的游戏。卡带被某些核心玩家珍藏在书架上，比拼着聊胜于无的销量。在一个个核心玩家嘴里沦为神作，随后销声匿迹。 还有一条独木桥，下方是万丈的悬崖。甚至独木桥早已腐朽不堪，需要小公司自行修补。就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与旧版电脑平台、或者手机平台里寻求一线生机。顶着被骂游戏外挂多、更新不及时、随时会卡死的骂名，用爱发电制造电脑或者手机端网游。甚至发明小众的不能在小众，根本没有芯片公司会支持的掌机或者主机。 在正常玩家眼里，那些小公司犹如小丑。推出什么都会被沦为笑柄，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就在此地私下里疯狂的吞噬小制作公司。当然相比之下的马牌游戏娱乐公司，也只是比他们有钱一点更大一点。 。。。。。。 我叫路桥，怀揣这梦想和一帮大学同学在学校里建立了游戏社。 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成立了游戏公司，并在马牌公司做出第一代最辉煌主机SD的时候被其收购。 我对游戏属于热爱，不了解编程。 在校期间我是学财经的，我们在大学里成立了自己的社团：路海空社。 路就是我路桥，负责运营和公关工作。也是社团吉祥物与大金主，社团的活动经费几乎有七成由我承担。 海则是庞大海，我的死党计算机专业。负责技术部分，水平还行但编程效率极慢。大海的慢是因为大海在细节上的把控，一段代码他能比谁做的都好。体验上容错率更高且更加流畅，但需要花费人家三到四倍的时间。 而空的代表是陈浩，外语系的学生。同样而爱游戏脑海里天马行空，当然陈浩名义上的空虽然是天马行空。但实际上是假大空，吹牛是陈浩的日常。当然做什么都绝对不能少了陈浩这种人，敢吹敢想是我经济学老师认为成功人士必须学会的。 ------------ 《甜蜜的梦》（七） 记得老师常常说两百多年前有一位姓马的成功商人，改变了人民币与手机的关系。奠定了现在世界的主流支付方式，但当年在杭州姓马的这位商人侃侃而谈互联网与商品经济的关系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吹牛，甚至后来他在自传里都承认当时自己有在吹牛。他的同事和伙伴，甚至把他的话认为是洗脑和传销。可没人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个几乎于疯狂的人会有后来如此的成就。 说远了，陈浩还有一个职位。就是作品翻译，当然如果有翻译机会的话。陈浩勉强及格的专业课水平，为我们游戏出各种文字版本。 所以路海空就这样诞生了，整个路海空由我们三个投资。社员的进入要求只有两个，热爱游戏并且愿意带资入社。 期初我们只是社团，进行的项目就是魔改游戏。 我们动的第一个作品，就是大海当年最喜欢的游戏：情色暖暖。 当时的大海都不知道三年前的游戏怎么一下子从网游变成了单机，并且永远都不再更新。 而大海游戏里梦寐以求的十二星座泳装此刻才只出了白羊泳衣，其他十一款因此都没有了。 大海一直在自己的手机里珍藏着游戏的原始框架，而我对大海拿出的这个情色暖暖的唯一态度是建模的小姐姐挺可爱的。 当然我又不是技术支持，根本轮不到我说话。 就这样，七个人的游戏社在大海的私心下对情色暖暖进行了魔改。 一位技术工，两位美工。 我负责翻看时尚杂志和cosplay，给社团群里发送海量的好看美女图片。让两位美工动手山寨魔改，再由大海写入游戏程序。 那年大二的暑假，我们完成了属于我们的情色暖暖。 游戏被大家重新命名为：衣恋。 游戏框架到内容百分之六十属于情色暖暖，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属于我们给游戏加入的新剧情和海量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游戏的完成包只在一些情色暖暖的同好群发布。 下载游玩完全免费，并且邀请各位测试游戏漏洞。 当然大海在我的要求下，在游戏第一次通关画面的最后加上了助资和打赏项目。 那年暑假，游戏小范围的传开。 开始的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游戏居然带来了那么大的反响。 同好群里，那些骨灰粉群里。都在谣传已经死了三年的游戏又活了，这是大家对衣恋最好的评价。 甚至有的人开始传我们路海空就是当时马牌游戏的制作组，并且向我们询问当年游戏为什么会从网游变成单机。 为什么不再继续更新，而我们哪里知道为什么。 当然更多的人在期待我们为游戏后续的更新，并且提出意见。 虽然还是单机游戏，因为便携在手机里。再加上不需要付费，和海量好看的服装被小范围传播。 并且我们投放的初期都是魔改游戏同好群和情色暖暖的骨灰群，我们大三开学的时候收到了五万多的打赏。 那么多钱，五万块七个人每个人都分了七千多。 大家都傻眼了，之后我们继续开始衣恋的优化和新服装加入。 在我们以为一直这样就能赚大钱的时候，我们被销声匿迹了两年的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盯上了。 ------------ 《甜蜜的梦》（八） 《甜蜜的梦》（八）(第1/1页) 那是刚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收到了一笔一万的巨额打赏。几块几十块偶尔都能看见，但一笔一万真的吓到了我。 当然打赏也不是单纯的打赏，下方附属了一句话：请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如此大笔的打赏，又因为我掌管财政大权第一时间看见了。 对方那么慷慨，我几乎没有迟疑就把聊天账户发了过去。 之后一个账户加了我，这人的头像是一只靠后脚耸立的战马。而名字就叫云焕，但起初我根本没有在意。 当时我还不知道情色暖暖的发行商是马牌游戏娱乐，更不知道这战马就是对方的公司logo。 我笑着对屏幕发到：谢谢金主。 片刻之后对方发来了消息：你是谁？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觉得对方可能就是一个土豪。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当年的制作人，我其实曾经几次都想说我们就是当年制作人来装B。但我知道我们处于爱好的情况下实力其实很差劲，这一次能将衣恋做到这个水平。完全就是因为大海对这款游戏的热爱，我思考着不惹麻烦的情况下发到：我们只是一帮怀揣爱好的大学生，谢谢你对我们的支持。 思考着这样回复应该很正式了，我也算个好公关了。 片刻，对方再度发到：你说你们？那么你们几个人？ 看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想了解我们。而第二反应居然是对方可能想要加入我们，思考片刻我发到：我们是一个大学社团，人员已经饱和并且不会招收学校以外的成员。谢谢你的厚爱，有的隐私请您不要深究。 发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有点不想继续和这位金主继续聊天了。虽然对方一次性就给我们打赏了整整一万元，但也不代表花了钱能这样对我们问东问西呀。 对方再度发来了消息：你知道你违法了吗？ 我感受到了对方的压迫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对方有一股狗急跳墙的感觉。花钱以大佬的身份开始询问，但没有得到要的回答之后气急败坏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之前的回答太友好了，是不是该强硬一些。 我大概知道一点法律，似乎牵涉到钱财的东西。我们魔改的游戏开发商如果找上门我们是犯法的，可这个游戏的发行商据我从大海嘴里得知已经销声匿迹两年了。而具体是哪条法如何规定的这些我却不得而知，我思考着对方似乎是找事的，估计也是花了大钱没得到想要的回复生气了，思考着我该强硬一点我发到：你是不是看我们爱好赚了钱，你眼红了？ 我也留了个心眼，点完发送之后我按下了屏幕的截图发给了大海。 对着大海发到：这个金主打赏了不少，加我聊天此刻有些歇斯底里了。 大海还没有回复我，我先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一切未经许可的改编都属于侵犯著作权，侵犯著作权属于违法行为。通过侵权谋取的利益就是不当得利，即使官方没有继续运营但是著作权仍然归著作权人所有。我不知道你们赚取了多少利益，但你们衣恋的词条搜索热度已经到达了1.3。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话什么意思？我就想问你们想如何收场？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九） 《甜蜜的梦》（九）(第1/1页) 对方说的可能一点没错，但我在气头上了。我气愤的发到：管你屁事？你有本事告我呀。 我还没来得及发送，大海的消息从上方弹窗而出：对方的头像就是情色暖暖开发公司的标志。 我心里抖了一下，按着删除键将没发送出去的消息都清空了。 引火烧身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我切到了大海的聊天窗口发到：什么状况？你认为对方是谁？那个公司的员工？还是公司狂热爱好者？或者奇迹暖暖的死忠？ 大海发到：不知道状况，你先周旋。我查一下什么状况，看样子对方来者不善。 我立刻切换到对方的窗口，看着对方的头像。 我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想要仔细观察对方资料。 除了云焕的名字和那个战马logo，其余的资料全是空白。 对方根本没有开启社交圈，完全就像一个空账户。 我思考着发到：你认为我该如何收场？ 片刻的沉默，将皮球踢给对面。 思考着对方不会想敲诈我们吧？应该可以看对方的回答大概知道对方是谁。 我看见对方发的消息：我允许你们在游戏内加入任何项目，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的盈利情况如何。我只需要你们在三个月后将衣恋的热搜值提升到5，如果做不到你们就等着接受刑法吧。相反的如果你们团队做到了，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消息我看得懂，但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第一反应我将截图发了一份给大海，随后我继续回复到：你这不是让我们死吗？树大招风我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威胁的人只有你一个，你让我们变得更出名我们不会被更多的人威胁吗？ 我几乎是刚刚发完，大海的消息弹了出来：这个人似乎是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的现任CEO云焕，当然也可能是冒牌的。 看到大海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加上对方的发的消息我皱着眉头再度发到：等等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马牌游戏的人？ 对方没有正面回复我，只是回到：能不能招风还不一定呢，三个月后是六月二十九日。到时候再见，希望你们给我惊喜。 下午我有专业课，但我直接请了假。 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陆海空社的全体七名成员聚集在了一起。 聊天记录通过我的手机传阅给各位，开始的三个小时我们一直在聊对方是谁。 显然这些讨论都无果，要么对方真的是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的大老板。要么是个死变态希望情色暖暖也就是衣恋能大火，当然不管是什么选不选择执行都到了我们手里。 停止这一切，希望三个月后所谓的惩罚不会到来。 或者继续这一切，让整个游戏从1.3到5热搜。 七个人开始了投票，结果小高站了起来表示要退出。 小高的意思对方还不知道我们有几个人，万一真的犯法了自己不想涉入其中。之前七千的分红可以退还，但是带资入社给的六百希望退回。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十） 小高是我们的美工之一，大概有六成的服装贴图是小高完成的。 在我看来小高确实有色情插画师的天赋，比另外一位更能摸清楚玩家要的是什么。 小高能清楚的摸清身材比例和裸露出来多少是合适的，色情和暧昧在小高心里有一把明确的判定，另一位画师显然就没有小高厉害。另一位画出的图片常常需要让小高再修一次，才能递给大海进行建模和写入。 此刻小高的说法也得到了其他两位的同意，都表示自己还是大学生没必要冒险进监狱。七千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但为此冒险实属不应该。 大海叹着气摆了摆手，我也只能点了头。 三位当场转了账就离开了，最后的一位也站了起来。表示钱已经花完了，但可以慢慢还给我们。三个月内肯定还完，也希望能退出。 很好一下子，整个路海空社原本的七人就剩下了三位。 四位与社团没有直接名字关系的就借坡下驴了，而我们三位显然相反的骑虎难下了。 我和大海还有陈浩三人此刻还坐在咖啡厅里，主要的编程还在但两位画师走了是个大麻烦。 “怎么办？”我说道。 陈浩思考着说道：“我们现在要聊得是不是继续不继续？” 大海说道：“我们可以不为了钱，但我要继续。我们可以停了打赏功能，继续更新游戏。到时候警察就算来了，之前的钱退回去不就行了？” “做都做了的事情，网上单机版下载能撤回可是玩家手里都有游戏了。游戏曾经想大家要过打赏构成利益了，就算警察来了再吐出来应该也是要接受刑法的。”我说道。 “问题是拿什么更新？我们美工都已经走了。请外面的人来画就需要钱，你要是停了打赏我们虽然手头有一些存款但后续的呢？”陈浩说道。 “我手头还有十几套衣服，是之前没来得及写入的。能不能从这十几套里面想办法？靠这些在三个月将游戏推上更高的台阶？”大海说道。 “如何提升游戏是后话，我们不是应该先讨论继续不继续的问题吗？人都散完了，你们两个怎么想的？”我说道。 大海淡淡的说道：“我肯定继续。” 陈浩看着我说道：“路桥选什么我选什么。” 大海继续的情况下，陈浩跟我？那么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一下重心反而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手机的消息似乎根本没有停止的办法。 毕竟是我的账户联系的对方，而且打赏的收益账户也是我自己的。 如果对方报警追查下来，我必然是主谋。 其他两位都可以脱身的机会，但我根本不行。 所以我几乎没有选择，无奈的说道：“我肯定要继续。” 明面上的三个继续，但实际对我来说根本没得选。 陈浩摆了摆手说道：“那么我肯定跟着继续呀，按之前说的是不是怎么样还了钱都要被警察叔叔抓？那还不如先把钱重新分了，能有上万了吧？” ------------ 《甜蜜的梦》（十一） 《甜蜜的梦》（十一）(第1/1页) 我无奈的摇头说道：“钱最后谈，毕竟算赃款。继续的话，我们考虑衣恋之后如何是好？” 大海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取消打赏选项推出新剧情和服装。我想了一下十几套估计不够，那么赃款请人来画就好了。” 陈浩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样花钱没有用的，还不如加入付费继续赚钱。那个十几套全部做成隐藏付费时装，然后我们在拿着赚来的钱买热搜。” 陈浩的前半句话我觉得是中或者下策，但后半句的买热度反而进入我的想法里。 对方要的就是五万热搜值，那么刷出五万的热搜值不就能完美解决问题吗？ 我开始翻阅起了热搜值，一看才知道热搜涨幅有多难。 实名制上网的如今，一个身份证就代表一个账户。僵尸用户和机器人用户的概念基本上不复存在，当然小网站可以虚报数据。但搜索网站的大头都有国家控制，并且严格管控真实浮动。虚报数据是要坐牢的，所以如今的互联网很真实。 当然不能虚报不代表不能花钱打广告，但能吸引到的都是实打实的真人。也就是如果对方对你广告不感兴趣，花在多的钱也是白费。 衣恋或者说情色暖暖本来就是小众游戏，广告成本当然也有高有低。 我们手头的钱能买得起最低的热门位置一个星期，或者最高的热门三个小时。 最高是最低的百倍效率，也就是最高的热门三小时等于最低热门的三百小时。三百小时远大于一个星期，当然也因广告本身有关系。 有的噱头强的广告，就算最垃圾的热门也能得到逆天的数据。当然相反的没有噱头的垃圾广告，就算逆天的热门位置也是白搭。 手头有一部分最高热门的资料，也就是三小时的顶级资源宣传的对比数据。像一线明星爆出小三的热门可以在三小时得到上亿的热搜值，但相对的一个最热的化肥广告热门。三个小时才涨了两千三热搜值，我不清楚现在的依恋和青色暖暖能得到一个什么热度。或者说和一线明星和化肥的对比中靠那个更近，这可能需要一个厉害的数学家。 我将买榜的事情和大海还有陈浩按查到的资料说了一下，大海拿着手机查了一会儿后表示之前的青色暖暖开服的时候上过一个月的最高热榜。 那是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刚推出情色暖暖的时候，一个月八百万流量带来了八十万玩家。 这在当年对于大公司算差劲的数据，但对一个新公司来说属于中庸的数据。 一个月三十天、一天有八个三小时。 我们只能买得起一个三小时热榜，而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当年买整整一个月二百四十个三小时热榜周期。 也就是我们现在投放的热搜如果能和当年的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的热度持平。 三个小时能拉倒的热搜值大概是八百万除以二百四十小时，算下来的数值是三万三的热度值。 而且三万三左右加上现在如果不下降的一万三热搜值，也才四万六左右不足对方要求的五万。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十二） 并且要考虑三万三应该是最高的峰值左右，还会随着从热度榜下来而下降。 当然也不需要那么不乐观，毕竟谁也不知道数据会不会比预期的好。 毕竟情色暖暖有潜在的八十万玩家，如果真能让着一群人其中的一部分过来玩这个游戏。在热度上有可能会爆炸，情怀这种东西是最不可控的。 对方的要求是三个月后能看见衣恋有五万的热搜值，现在买热榜肯定不合适。要满足对方的要求，就必须在六月二十九日的当天投放三小时热门广告为热搜值去冲一波，说不定能得到预期或者更好的效果。 这不是不能尝试的，这个计划被我命名为Z计划。二十六个字母的最后一位，属于万不得已才执行的计划。 和陈浩与大海说明自己的想法，并表示钱款全部由我单独保管以备到时Z计划能启动。 大海是一万个同意，陈浩到时蔫了。 不过因为我赞成了陈浩买热搜的计划，等于是陈浩自己给自己挖下了一个大坑。 陈浩自己也明白无可厚非，就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没有多想计划，而在思考对方的目的。 对方是谁无从考证了，但对方肯定不是单纯的想一出做一出。 现在思考对方为什么那么做，能得出对方是有备而来。 至少在条件上不管如何，五万热搜值肯是算过才会要求的。 这个数值说高不高但也低不到那里去，都需要我们努力往上拼一把才能可能成功。 这就好像一场博弈，我们要搏的就是三个月一万三到五万的进步。 而我们在这当中不能出现一点错误，需要最完美的解题思路。 必须完美应对一切可能产生的问题，那么我就开始思考现在已经有的问题。 大海的说法取消打赏专心游戏内容我以人道的角度思考是赞同，但显然停止收费之后我们手头的钱不能保证继续运营和更新。 此刻没画师已经是事实了，而所剩的十几套服装应该也不能保证三个月的运营。手头现有的钱又是为了日后差距在最后一天买热搜用的，那么显然我们需要资金进来。 但相比之下陈浩的前半句也是不可取的，一个单机游戏插入付费内容。 造成的后果几乎是恶劣的，打赏属于给不给都不要紧。但是付费项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别说大海不肯我也不会同意的。毕竟我们现在接受打赏算是违法，要加入打赏那就真是犯罪了。 我开始思考最简单的逻辑，想提升所谓的热搜值。 因此我查了一下热搜值的意思，已确定热搜值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资料上说热搜值就是各网络平台对话题热度的搜索率最好表现方式，用来研究关键词搜索趋势、洞察网民兴趣和需求、监测舆情动向、定位受众特征。 因为我是学财经的，这玩意跟经济发展乃至商品都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首先你东西要好，才能有市场、才能被搜索、才能意义上的赚个盆满锅满。 ------------ 《甜蜜的梦》（十三） 《甜蜜的梦》（十三）(第1/1页) 回头思考衣恋或者说情色暖暖，在定义上我就不认为这是个特别好的商品。我觉得我们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或者说需要一线事情点拨一下我。 当我还在思考着究竟如何提升的时候，咖啡厅的女店员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三位小哥哥有没有兴趣帮我们拍照转发一下我们咖啡店，我们可以送你精美的小点心。” 我头都没抬起来，摆了摆手表示心烦没有兴趣。 而大海和陈浩已经开始对着餐桌上的东西拍照发上自己社交圈了。 等大海和陈浩搞定这些给女店员确认之后，片刻不到女店员就送来了小点心。 眼前发生的这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女店员相当于情色内容打开了普遍消费者的话匣子。之后要求转发打广告就是热度的扩张，那么小点心就是核心的游戏性。 我站了起来指着不起眼的点心说道：“最简单和粗暴的办法似乎有了，转发社交圈送隐藏服装。” 大海没有说话。 陈浩皱着眉头说道：“你看着刚刚女店员这些想到的？人家是正儿八经咖啡厅诶。问题是我们那个是美女换装游戏呀，谁会想让自己的社交圈朋友知道自己在玩这种东西？” 一盆冷水从我的身上浇了下来，确实如此。 “游戏太低俗了。”陈浩再度说道。 “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我就觉得游戏很好啊。”大海说道。 陈浩摇着脑袋说道：“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人都有，但细想一下当年社团想魔改情色暖暖的时候只有你大海牵了头。其他人几乎都是反对或者不排斥，但因为你是主要的编程所以才会选择你喜欢的游戏啊。”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但没有说话，我承认陈浩所说但找不到反驳的点。 大海似乎也明白，低着脑袋开始吃起了桌上的小点心。 大海一边玩着勺子一边小声嘀咕着：“要是这个游戏足够正面还有让你说闲话的机会吗?” 大海说的话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对着大海说道：“你刚刚那个话什么意思？” 大海抬头看着我输掉：“表面意思。” “不，我是说你再说一次。”我说道。 “你要是嫌我说话不好听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大海说道。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正面？对我有启发，你在说一次。”我说道。 “要是这个游戏足够正面还有让你们说闲话的机会吗?”大海再度重复着说道。 “情色暖暖是负面游戏，以色情为卖点吸引玩家进入游戏对不对？”我说道。 “还用说吗？”陈浩说道。 “如果我说这个游戏足够正面，你们可以指出几个点去优化它？”我再度说道。 “虽然色情但是有正常的剧情流程？”陈浩说道。 “虽然色情但能提高人的审美？”大海说道。 我摇着脑袋无奈的说道：“游戏的类型是什么？” “美女换装？”陈浩说道。 “去掉美女呢？换装不就是服装设计吗？”我说道。 “哦，我明白了”陈浩猛拍桌子。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十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大海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陈浩说道：“不是，什么就知道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接上头了？” “你还记得路桥一直在追谁吗？”陈浩说道。顶点更新最快 “我们学校那个学服装设计的校花？乌苏？”大海说道。 听到这里我们明白陈浩真的和我想到一个电子上，我笑着说道：“点破不说破。” “美女换装游戏的换装，暗恋校花的服装设计？你想把**暖暖做成服装设计类的搭配软件？”大海说道。 “准确的说是衣恋。”我说道。 “可这游戏毕竟是游戏，人家服装设计是正儿八经的生活潮流？你想转换门类从游戏到软件？去吸引更多人群，并且让游戏变得正能量我能理解。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加上那些暴露的服装说是服装设计不靠谱吧？”陈浩说道。 “而且我们没有画师了。”大海说道。 “人家乌苏也是个美术生，而且是实打实的服装设计专业。我想让她入伙，如果作为社团爱好她不愿意进来。我提出需要她从专业角度入手，开工资给她你们不反对吧？”我说道。 陈浩食指朝着我快速的摇晃着说道：“私心天地可鉴啊，你确定你是想到了办法？还是单纯想在这个时候泡妞？” 确实我私下里和乌苏表白过两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都被对方几乎是无情拒绝了，理由就是学业为重。 此刻也是学业上的事情，还是她的专业。我立刻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开始侃侃而谈。 当然对于有人要求我们上五万热搜值的事情闭口不提，只是说自己社团在制作一款软件。此刻遇上技术性的难题，所以需要帮忙。 “你们的不是游戏社吗？”乌苏在手机的另一头说道。 “这，社团倒闭了。现在就剩下加我三个骨干成员了，我们看游戏能进入服装设计领域把就想请你帮忙。毕竟剩下的东西是大家的心血，不想就这样浪费。”我说道。 “是为了我吧？”乌苏说道。 “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反正游戏我先发一份给你，你玩了之后你觉得能不能对你专业起到帮助吧。”我说道。 “那好吧，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有私心我是不会帮你的。”乌苏说完挂了电话。 我把游戏的下载链接直接发了过去，大海和陈浩这边开始询问我什么状况。 我摇着脑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小点心和咖啡都见底了。 我们打算走的时候我电话响了，号码显示来电的正是乌苏。 我接起了电话说道：“玩的怎么样？” “游戏太露骨了，作为专业类设计软件需要大改。但总体内容上不错，小打小闹应该不成问题。”乌苏说道。 “不是，乌苏你有时间吗？”我说道。 “干嘛？”乌苏语调直接变了一个调。 “学校门口的红太阳咖啡厅，我们社团全部成员都在了要不你来谈谈？”我说道。 “几个人？”乌苏说道。 “之前说了呀，加我三个。”我说道。 “好吧，给我半个小时。”乌苏说道。 ------------ 《甜蜜的梦》（十五） 艰难的等待，我们重开了一桌咖啡我付拦下了要走的陈浩和大海。 半个小时的等待乌苏来到了咖啡厅，穿着牛仔短裤和印花上衣看样子是精心打扮了。 四人坐在一起开始谈了起来，我将菜单递给了乌苏。 我没想到乌苏会那么正式，之后的半个小时几乎都是游戏改软件的事情。 乌苏的说法很简单，完全大改。 开始大海的意思是游戏变软件有些为难。 但我知道这对大海来说压力太大了，而且毕竟我们是抄袭的。大改等于换了一个游戏框架，而按乌苏所说的要求开放编辑服装权限。创造一个自定义的服装设计软件，之后穿插进入游戏中。 但乌苏之后说了一句游戏还是游戏，只是两方的角度不一样。 这一句吸引了我更吸引了大海，让大家一声不吭听着乌苏将想法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乌苏的说法类似于一个设计师心里有了一套衣服的设计方案，将大概的内容在衣恋上构架。在通过玩家游玩对服装评分，从而反馈数据给设计师让设计师知道自己设计的衣服是否能经受住大众的眼光。对于玩家这还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游戏，对于设计师就是专业性的东西。当然爱好者也可以设计那些露骨的东西，泳装也是服装啊。并且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算艺术吧。 乌苏的这段话，我作为一个听众可以给满分。 但作为一个设计者，并且还是一个作品的魔改者我连苟同的机会都没有。 我能看见大海扳着一张脸，也能看见陈浩听完之后等待着眼睛还要点头附和的样子。 这确实是专业的点评意见和整改方案，但有时候理想和现实确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们要是有这个技术在三个月之内搞出乌苏说的这些，去找个公司当设计团队都不成问题了吧？ 大海招手要了一杯长岛冰茶，我知道大海只有在难受的时候才会喝酒。 而长岛冰茶正是酒精饮料，八种基酒调和而成度数奇高。 长岛冰茶到手，大海拔掉了吸管猛灌了一口说道：“你说的这些真的能让游戏变好吗？” “提升一个台阶吧，至少如今的服装设计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一些名家设计的衣服上了巴黎时装周，上了各种秀场奠定了水平。但真正吸引人的排名设计评分软件，目前真的是空缺没有一个评定标准。”乌苏说道。 “不说这些了，乌苏的意见需要投票吗？”陈浩说道。 我看着大海说道：“这玩意对你来说难度最大，你负责编程成败完全取决于你。你同意我肯定没意见，这次决定权在你手里。。” 大海眉头微皱说道：“可能需要购买服务器架设，租金算进去不涉及盈利你看行吗？” 陈浩说道：“这完全就是自己的软件了，只是基于对方的框架。所有人都能是服装设计者，玩家又都是评委。那么凭什么不能让玩家给喜欢的服装设计者打赏，我们从中抽取1到5%手续费呢？” 我叹了一口气，陈浩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我点着脑袋说道：“我觉得陈浩说的很好，大海你反对吗？” ------------ 《甜蜜的梦》（十六） 《甜蜜的梦》（十六）(第1/1页) “这么说的话我们设计的框架，又是设计师设计的服装。玩家自愿打赏给设计师，我们拿其中的零头维护服务器。如果是这样我完全赞成，这完完全是一个新的高度。”大海说道。 “大家都同意了，可大海你要知道你接下来可能会很累。这是一个完全的新东西，不是照搬和修改那么简单。”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三个月勉强吧。” 乌苏在一旁说道：“谁说都同意了，你们问过我了吗？你们这个社团叫什么来着？我要加入，你们别忘恩负义这主意是我出的。” “叫路海空社。”陈浩说道。 “什么难听的玩意，不是解散了吗？游戏叫衣恋对吧？改名叫衣恋设计，我加入你们社团。不然别想用我的计划，你们自己选。”乌苏说道。 大海和陈浩都看着我。 服装设计我知道，衣恋设计是什么鬼？ 我无奈的说道：“各退一步，改叫衣恋社行吧？乌苏你负责设计师界面的美工，大海设计设计师界面和游戏界面的结合编程。我负责去掉游戏主线架设新的剧情开支内容去契合，陈浩你负责运算打赏金额的框架并且要求八国语言版本统一并且换算全部国家金额比例。” 大海和陈浩点了脑袋，陈浩说道：“搞那么大？” 乌苏看着我说道：“你都把未来想好了，我当然只能同意了。” 这一次聚会之后，大家重新搭设了一个叫衣恋的群。 成员就剩下了我们四位，算是新的开始。 当然我们当中最忙的是大海，似乎就没从寝室里出来。 大海的编程销量我心里有数，真的害怕不能成功。 我开始留下了游戏原版的剧本，之后再此之上进行改编。 那是一个月后的一天，大海给我发了消息说简单的测试版已经完成发到了群里。 之后改进就行了，我试着用手机下载打开了这个软件。 衣恋plus，这名字总觉得怪怪的。 之后是注册和登录界面，一股东拼西凑的感觉。 按大海给的测试账户进入，觉得卡卡的可能是因为大海此刻将服务器架设在了他的电脑上。 他的电脑配置一般，再加上学校的网络非常的差。 进入界面之后分左右两个按钮，分别是玩家和设计师。 玩家的按钮进去还是原版的衣恋游戏，可能是我因为新剧本还没有提交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整个手机开始发烫。 屏幕上千奇百怪的按钮几乎是眼花缭乱，根本就无法正常体验。 一个大拇指的位置少说就有七八个按钮，估计这玩意在电脑上测试的时候那么大的屏幕不突兀。 可真到了手机上真的无法适应，等我还在思考如何婉转的告诉大海需要整改的时候。乌苏已经替我开口了，并且相约见面。 男生寝室三楼，我从别人家寝室的一楼窗户接乌苏接了进来。之后绕过宿管大妈大叔的房间上了三楼，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位。大海寝室的其他同学，我给了一笔钱打发他们出去玩了。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十七） 乌烟瘴气的寝室内，乌苏不断的和大海说明这样的直男设计是失败的。并要求将按钮不短的简化，并且说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按乌苏的说法，模特的完美身材是九头身，就是身高相当于九个脑袋。按这个比例将画面切成连个调节区间，在每个区间用轮盘的方式设置和切换并且要能导入图片。对应照片或者画图工具，这样才算好的软件。 大海听得懂，但毕竟说的太多了。 大海拿出了纸笔，乌苏一边说教一边写上了自己的想法。 并且要求大海加入男性模特，这一点大海一下就蒙了。 陈浩说明了加入男性有多难，毕竟要画师重新建模。 而我们确实缺人，还缺时间。 大海脸上的黑眼圈都有几层了，我们也知道他很累。 乌苏听完这些也陷入了沉思，并表示自己的几个闺蜜帮忙。都是学平面设计的，家里也有电脑画板。男女的衣服建模可能画不好，但几个好看的界面设计一下也不难。 而我看着眼前的场面也知道这游戏到此完成了根本不到三成，回去之后我开始连夜修改剧本。 设定上位一个异世界，少男少女们通过换装比武换区对方的游戏币。之后购买更好的服装，并且玩家设为设计师的身份介入游戏之类的。 期间我还去看了不少写作的网站，并且了解了大纲细纲之类的说法。 我将游戏的背景和玩家笼统的主线剧情半个月之后发到了群里交给了大海，大家看着都说像模像样唯独乌苏对剧情嗤之以鼻。 说法是太低俗低幼，但毕竟乌苏不是玩家这方面没有话语权。 陈浩则花了半天时间就将我的内容机翻成了八国语言，并且换算了大概一元、五元、十元、到六六六元、八八八元、一三一四元的金银铜牌会员设定并且换算了八国的等价比。 我们当中成效最慢的算是乌苏了，但乌苏在第二个月交出来的东西让我们都闭上了嘴。 如果说大海编程写的细的话，你们乌苏设计的界面可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 开始界面是一个古老的木质衣柜，之后是打开的动画特效。 一个个抽屉动画的设置选项，和几件衣服可以翻动。衣服上有字，类似于文化衫。可以点选，两边的衣服上写着玩家和设计师。 这些画面一针针犹如动画，大海一夜没睡将其合成了游戏界面。 第二天乌苏这是发来了我们的社团标志，一件写着恋字的衣服。 当然表面工作此刻已经不错了，但游戏毕竟完成度还很差劲。 那是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我收到了云焕账号的消息：时间不多了？你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热搜值都降到八千了，你们没发现吗？还是以为时间到了我不会起诉？所以放弃治疗了？ 看到这个评论的时候我特意查了一下，确实因为我们没更新的原因下降的很厉害。 我思考着发到：约定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 《甜蜜的梦》（十八） 对方回复到：剩下的时间和相差的热搜值你们知道有多难吗？ 我明白很难，可此刻衣恋plus的完成度还不到七成。我思考着发到：如果你真的想看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 随后我将大海设计好的界面拍摄了一段十秒钟的小视频跟了上去。 许久的等待，对方回复到：你们需要多久？ 我思考着发到：再延后一个月。 片刻对方回复到：7月29日，但热搜值要翻一倍。 一倍也就是十万，看着眼前没有完成的作品。我只能无奈的发到：我同意。 之后我没有再收到对方的回复，延后的消息我单独发给了大海和陈浩。 大海表示自己会努力，陈浩却思考着能不能发个试玩版先稳固一下热搜值。 我将陈浩的说法截图给了大海，大海的意思是三天之后给我一个试玩版。 之后的三天，大海在四个人的讨论群里发了一个叫衣恋+的游戏。 并且大海让我去租借服务器，思考着测试版大海连plus也不上了。 但看着也算那么回事我下载试玩了一下，结果几乎是让我惊艳。 比起第一版全是按钮的鬼东西，这一版才能称得上是真的游戏。 按着大海所说的，我花了一个下午将测试版的东西全部搞定。 但一查才知道如果是网络的手机游戏，需要经过几个部门的审查。 最短都要两三个月的审查，而且里面的费用都不是此刻我们手头够的。 无奈就只能私底下当私服操作了，我和陈浩去宣发。 还是之前的几个情色暖暖骨灰群，刚发送上去大概三个小时。 不短的遇到私聊我们的消息，大致意思都是这是什么玩意？ 看了一下内容，都是辛辛苦苦等了我们两个多月。盼望着的是新剧情和新衣服，得到的确实另一个东西。 而且需要账户和联网，打开就直接删除了。 当然也有别的评论，表示对变化持保守态度。看之后的方向在做评论，并表示愿意试试自己亲手设计衣服。 我将大部分的评论集合发在了四人群里，大家都看得懂意思。 大概三七开，对我们这次的版本七成的表示不认可。 只有三成的玩家买账，并且服务器上显示的用户数量大概是四十多人。 不知道时好时坏，但这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当天晚上没什么感觉，第二天观察了一下。 平均在线三十到四十，最高在线有七十。 但打赏是零，为了测试是不是打赏出现了问题我充值了一元。 随后数值变成了一元，显然是我想多了只是单纯没有充值罢了。 第二天开始谩骂声小了，开始出现一大堆BUG说明。 这种BUG说明简直多的可怕，各类机型无法打开占最多。 想到毕竟原先的框架应该没问题，但有大概一半都是新增的东西。 没有海量测试产生不兼容也是正常的。 将BUG的反馈全部发给大海，大海显然是更忙了。 我观察了一下平台的热搜值，发现还是八千多。 显然这两个月没有理会真的是在倒退，而我却需要在7月29日达到十万热搜值。 ------------ 《甜蜜的梦》（十九） 之后的几天，游戏人数居然在缓缓回升。 一条私信进入了我的眼里，是一条来自群里的艾特。 表示自己的某平台的主播想为衣恋+这种新颖的模式做一个视频。 我的第一反应是免费宣传，第二反应是询问对方有没有酬劳的要求。 对方表示自己只是用爱发电的新人，只是热爱所以不收取任何费用只是前来寻求能否让其做成视频。 这似乎就是版权意识了？可版权都不是我们的我当然同意了。 这事情也没有跟群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起，就当做了一件小事。 游戏内部，那么多天和几十个人的游玩下也出现了一些赏心悦目的服装。 当然这些服装几乎跟服装设计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多数好看的衣服还只是粗浅的将官方设定的衣服换个配色或者随意叠加。当然更多的是将一些布料少的衣服堆在一起，做出更加色情的服装。 游戏也开始有了打赏钱款，大概三十多元。 那是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大海直接在线上启动的维护更新。 将这就几天收集来的BUG进行修复和优化，并且改变了一些所谓不好的设计。 记得关服的时候在线认识为六十，日最高大概是一百一十。 而关服的三个小时上传时间里，各个聊天软件居然对我们开始狂轰滥炸。 大致意思是为什么需要那么长的更新时间，其他游戏都大概十分钟维护就好了。 如今的游戏更新停服都是十分钟制的，但是我们的技术做不到。光上传都需要三个小时，将新版本的游戏送上服务器供大家重新下载。 原因也很简单我们的服务器很廉价，我们租不起更好的设备。而且我们这种小作坊中的小作坊，说实话很多自制都没有。 游戏更新完毕的时候，上线人数居然激增到了一百三。 当时的服务器上线也只有一百一十吧？思考着发生了什么问题的时候。 一个视频连接出现在了各个情色暖暖的骨灰群里，一个玩家制作的游戏评测视频。 解说的口音都有些问题，内容大概是十分钟的样子。 评论区却有三千多条评论在询问这是什么游戏，而我们服务器上线人数也几乎一直在波动。 第二天我是被大海的电话叫醒的，服务器上线是三千人。 而此时的服务器已经完全饱和了，我们有两个选择。 再租一个服务器补丁维护三小时出二区，要么买更大的服务器切断一次连接之后倒数据到更大的租借服务器上。 三个小时的维护显然是不能想了，但更大的服务器就必须要动用Z计划的那五万元资金了。 思索再三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无奈我还是动用了这笔资金。 几乎是全部的钱这是一个十万人的服务器一年的租金，原本的三千人服务器被大海修改成了测试服。 测试服每二十四个小时更新维护一次，稳定版本一个星期对正式服进行一次更新。 而接下来七月初，热搜到了四万。 游戏平均在线七千，峰值一万五。 我们还开设了聊天和好友选项，可当天我收到了一条来自法院的短信。 ------------ 《甜蜜的梦》（二十） 《甜蜜的梦》（二十）(第1/1页)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求我去法院开庭。 我的第一反应是手机里那个云焕提前把我告了，第二反应是云焕遵守了那么久的规矩。此刻忽然就告我不对劲吧？怎么也要是最后一天完美戏耍才过瘾吧？ 之后我觉得可能是收到了短信骗局，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打电话操着广东口音跟我说他是警察。并且要求我把钱款都打入指定银行账户，这种两百年前一直流传至今的诈骗方式。 等我在等待诈骗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却收到了门卫大爷亲自送到寝室门口的法院传票。 红红的盖章看的我心里发毛，没想到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传票内容上写的清清楚楚，是违法了文化部出版物需要审批的规定。 而不是因为马牌游戏公司告的我，但我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查到我这个人的？难道是文化局顺着打赏账户顺藤摸瓜？ 传票上事由一栏写着两个字：开庭。 时间定在明天七月五人下午一点三十。 而传票是六月二十九号的时候开出的，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电话。顺着电话打了过去询问确实是法院打的，让我一定要到场并且询问我需不需要律师。 我当时就慌了，是是是要要要的的就把对方的电话给接完了。 遇到这做事情我没有第一时间往群里发，而是单独发给了大海和陈浩。 大海约见面，陈浩表示自己不玩了。 咖啡厅里就我和大海到了，后续陈浩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我看着大海说道：“和法官说实话吗？” 大海说道：“什么实话？” “整个事情的经过？”我说道。 “你还想把手机里那个云焕牵扯出来？”大海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他害的吗？” 我思考着给短信截了图，发给了那个叫云焕的账号下面跟上文字：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和大海坐在咖啡厅里，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会坐牢吧？” “顶多罚钱吧？”大海说道。 “这事情我一个人扛吧，乌苏不能牵扯到内。你和陈浩就当不知道，行吧？”我说道。 “事情也是我引起的，坐牢就一起坐。罚钱也一起罚，就你我担下了。”大海说道。 我的手机此刻响起了铃声，那是视频电话的铃声。 我接了起来，对方那边似乎是一个办公室。 一个年轻人看着我，而我也看着他。 对方张嘴说道：“你们干了什么？” 大海将头凑了过来，看着我手机的画面。 “为了热搜值开设私服没有过文化局审批，现在文化局找上门了明天要开庭。这不都是你的错吗？没有你要我们做这个做哪个会引来这些吗？”我说道。 对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会为你们请律师，现场一定要到。其他事情等打完官司在说，我这边先去办事了。” 对方关了手机视频，我看着手机整个都是蒙的。 而大海点开了自己的手机兴奋的说道：“这人就是马牌娱乐的董事长云焕。” 搜狗阅读网址： ------------ 《甜蜜的梦》（二十一） 第二天中午我出了校门，大海要跟来被我制止了。 我打了出租车去往了传票规定的法院，似乎是知道我们是学生所以法院的位置并不远。 拿着传票从门口进去，在门卫老大爷的带领下进入了大厅内。 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和我握了握手说道：“路先生是吗？” “我是路桥。”我立刻说道。 “我是马牌公司请来帮助你解决这次事件的律师，我姓韩叫韩东。可以叫我韩律师，你来迟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这里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我说道。 “开庭之前我有几件事情要和你说明，等一下法官询问你什么都无需多言。话越少越好方便我协助你，我会给你相对的提示。我的手到时候会放下或者叉腰，放下的时候你点头说是就好了。但记住我叉腰的时候，你必须摇摇否认。听懂了吗？路先生？”韩律师说道。 对方此时插着腰，我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 “那么路先生我在说一次，我们时间不多了。。。”韩东无奈的重复。 “不不不，你的意思叉腰的时候我要否认的。”我立刻插嘴说道。 “这。。。那个很好路先生。我的意识是开庭的时候这样做，反正你能明白太好了。这里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你到时候不能再以社团自称了，要。。。”韩律师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法警出来直接抓住了我推到了一旁。 法警看了一眼说道：“要开庭了，什么话留到法庭上当着大家面再说。” 韩律师应该说完了对话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的注意力都在威武的法警身上了。 这里似乎是审讯亭零零散散的没有几个人坐在位置上，上方的法官是个中年人。 我被法警带到了被告的位置上，韩律师在我前面三四米的位置。 而原告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前面则是一位拿着厚厚文件的律师。 法官伸手向我索要身份证明，我从钱包里拿了出来。 通过法警提交之后法官在台上似乎在核对着什么，之后咳嗽了一声庄严的宣读了一段誓词。 类似于公正公开之类的，我的注意力放在了韩律师身上。 看样子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律师，但我却在思考对方是来帮我还是害我的。 如果是害我的，听他的我不就死定了吗？ 之后法官看着我说道：“被告人路桥，你是否已看过起诉内容？” 我看了一眼韩东，此刻的韩律师双手自然下垂。 意思是让我说是，但我根本没看过起诉内容。 只是大概知道文化局告的我。可告的什么又为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 法官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被告可否有异议？有请出示相关证据。” 此刻韩律师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法官，被告有异议并且有证明文件。” “请讲。”法官说道。 韩律师笑着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个文件说道：“路桥先生属于大学生自主创业，他开设的公司全权将事宜交给了我们马牌游戏娱乐公司旗下。路桥先生只知道我公司会全权代理帮助的情况下，发动了此次游戏测试。但未曾想过游戏的各类合同此刻还在我马牌游戏娱乐公司手里，而我公司因为疏忽还没有提交各类合同给文化部。这里我们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存在失职行为，愿意全力承担后续一切责任。” ------------ 《甜蜜的梦》（二十二） 我几乎是当场看傻了，马牌公司居然将事情全部拦在了自己身上。 法官通过法警接过了韩律师拿来的合同，对比着看了一遍说道：“被告你的公司下属于马牌游戏娱乐公司是吗？” 我看了一眼韩律师的手，还是下垂的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 “合同有些含糊，你们公司叫什么？”法官说道。 “路海。。。不是，是衣恋、衣恋。”我说道。 韩律师说道：“不是合同含糊，是我这边忘了上交衣恋公司的注册文件和证明资料。” 又一份文件从韩律师的包里拿出递上，法官看着表格点了点脑袋。 “文件上写着你全权将事宜都交给了乙方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并且只是私底下的测试？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上述宣传视频是怎么回事？”法官说道。 此刻眼前的投影屏幕上，那个说话不利索的玩家在解说衣恋游戏。 我看见韩律师双手叉腰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什么。”我说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答应了那个视频播主出视频害的，结果对方真的让视频出了名。从而被文化局发现，并且搞出了这样的事件。 韩律师立刻说道：“法官，本视频我当事人到此刻都无从知晓视频是宣传视频。而游戏测试也是小范围内的马牌公司内部机密，对方应该是拿到了游戏测试权限并且对游戏进行了解说。我们这边有权对方进行起诉或者深究，但我当事人应该更像游戏保密。所以对此不在深究，我们会找到并且要求对方下架视频。之后的资料也会尽快补齐，法官你还有异议吗？” 法官眉头微皱说道：“原告律师可有异议？” 一旁的律师看了我一眼说道：“既然是乌龙就算了，我手里还有其他案子。对方如果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表格和资料的上交，我这边没有异议。” 看着对方律师，手头厚厚的文件原来是别的案件的吓了我一跳。 法官点了点脑袋说道：“那好，我就此宣判被告无罪。但要求被告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文化局的所有手续，选在宣布审理结束退庭。” 韩律师带着我下了法庭，将口袋里一叠的资料扔给了我说道：“还好公司叫衣恋，你要是说了你刚刚路什么什么的我也救不了你。” 我摊开了一看全是公司注册文件，从衣恋plus、衣恋+之类的好几个公司。 韩律师收回了文件说道：“隔壁的大酒店里，我们老板在等你。” “老板？”我说道和韩律师出了法院大门。 大门口一棒子记者围了上来，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们都拿着摄影机和话筒，各种电视台的牌子在其上。 一位记者挤了进来拿着话筒说道：“请问你就是衣恋游戏的制作人是吧？一直隐藏的这几年就为了一款游戏是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一排不知名的保镖也围了上来。 隔开了一个间隙，保镖们我根本不认识。但他们嘴里喊着禁止拍摄，似乎是保护我的。 ------------ 《甜蜜的梦》（二十三） “888号房，去了就知道了。”韩律师说道拍了拍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打开车门的车。 一辆劳斯劳斯幻灯片，最新款的劳斯劳斯轿车。 我上了车，车缓慢的饶了整个法院几圈。随后在一旁的大酒店前放我下来车，我走进了酒店。 门口的服务员询问我吃饭还是什么。 我淡淡的说道：“888号房。” 电梯向上直到八楼，开门眼前金碧辉煌。 周围都没什么人，两个保镖守着写着888号包间的大门。 大门敞开着，我走了过去。 里面一个男人正靠在窗户上向下望去，样子熟悉是因为我在视频电话里看见过。 “你是老板？云焕？”我说道。 “大明星的感觉如何？我的制作人？”云焕指了指下方说道。 我走了过去，下方正是新闻车。 记者都还在下方徘徊，似乎还在转播这什么。 “法院门口记者是你叫来的？”我说道。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但显然你火了。你和你的衣恋都火了，而你当着法庭的面承认了你属于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对了你的其他社团成员呢？现在应该改口口叫公司伙伴了。都叫来吧，我要和你们好好聊聊。”云焕说道。 我自然的掏出了手机，给大海和乌苏打了个电话让大家都过来。 思考了片刻我也打了陈浩的电话，但还是无法接通。 云焕来到了桌前坐了下来，敲打了一下桌上的按钮说道：“上菜吧。” 片刻一位位服务员端上了菜品，云焕指了指坐位上说道：“坐吧，年少有为。我查过了，你叫路桥是吧。真没想到呀，要是我手底下的那些应届毕业都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能设计出衣恋这种游戏，并且逼得我为了挽留你们投入了那么多。” 我坐在了坐位上没有说话，乌苏先到的之后是大海。 大海来的时候还穿着拖鞋和睡衣，显然是寝室里刚跑出来的样子。 云焕招了招手，大家对立的坐了下来。 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云焕开口说道：“整个衣恋只有你们三个设计者？” 大海和我都点了点脑袋，乌苏不解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焕从身后的公文包内拿出了几个文件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原本我只想考验一下你们的能力，如果游戏能在三个月内超过五万热搜值就让你们成为我的员工。但显然这事情超过了我的想象，首先是十几秒的游戏画面。路桥你要求我给你多一个月的时间，我想告诉你那个小视频真的比这十几年的任何一届E3展会的任何公开演示游戏都要精彩。你用这一步留住了我，并且你成功了。” 乌苏不解的看着我和大海，此刻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云焕再度说道：“其次是这个游戏此刻的完成度虽然层次不齐，但是他完成了我最想完成的。当年情色暖暖就是没办法改变负面形象才被我停服，如果当年我就认识你们该有多好呀。你们完美的将一个负面游戏转化的如此正面简直就是奇迹。” ------------ 《甜蜜的梦》（二十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大概明白了云焕的意思，思考着说道：“你刚刚说要让我们成为你的员工？” “你们现在已经是了，虽然法院这个事情是个意外。顶点更新最快但很显然通过法院这个意外让我把你们一箭三雕了，虽然花了不少代价但肯定值得。”云焕说着手朝着我们三个一个个指了过来。 “一箭三雕？”大海说道。 “衣恋公司？”乌苏说道。 “你花钱让我们成了公司？”我说道。 云焕笑着说道：“现在衣恋已经被我注册成了一家两千万资金的公司，公司下属于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这也意味着你们成了我下属子公司的成员。其次这个衣恋的游戏要推出，用来代替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当年对**暖暖的亏欠。洗白成一个新的游戏，并且为我们马牌游戏娱乐公司争光。最后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在此次事件中都做了什么，但你们三个必然都是人才。我需要你们帮我，让马牌游戏娱乐公司振兴起来。” 云焕说完举起了酒杯，此刻我们的桌前也早已被服务员倒好了三杯红酒。 云焕一饮而尽，大海和乌苏都抿了一口。 我拿着红酒说道：“可是你的要求我们并没有实现吧？七月份达到十万热搜值？衣恋的数值还差得远呢？” 云焕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查一查衣恋是个什么状况吧，这就是你们三个的附加价值。放在古代，你们就是我这个主公梦寐以求的文臣武将。” 我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搜衣恋才发现几条新闻上了热点。 分别是“马牌公司暗地培养新公司”、“马牌公司新游戏衣恋内侧开放。”、“衣恋，马牌游戏的最后王牌。”和“震惊，因为它马牌公司上了法院。” 衣恋这个标题直接和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牵扯在了一起，刷新这游戏圈的各类头条。 这些消息的配图都是清一色的法院门口或者游戏图片，内容几乎都是说因为一次官司泄露了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藏了两年的计划。 文字一大段一大段的不可能是一个小时就能搞定的，显然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大海此刻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我说道：“路桥，我们十万人的服务器都饱和了。” 我开始看自己手机衣恋游戏的热搜值，出来的热搜值高达十七万。 此刻离官司才刚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而热度似乎还在上升。 我看着手机画面，乌苏过来抢过了我和大海的手机也看了起来。 我看着云焕说道：“这一切可能都是误会，或者说阴差阳错。” 云焕在一旁说道：“误会也好，阴差阳错也罢。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成功也归结于无数的巧合。换句话说如果这是你们的计谋，那么你们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可能都不敢用你们了。你们通过我舍不得你们让我掏腰包帮你们完成了7月29日之前达到十万热搜值的办法，最省力的一招达到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这是一场阴谋，你们就是在世诸葛亮。” ------------ 《甜蜜的梦》（二十五） “我们这是上班了吗？”大海说道。 云焕点了点脑袋说道：“可以这样说，但你们的工作是你们自己安排的。我给你们启动资金帮你们搞定其他手续，你们作为核心将其运转起来。” 乌苏思考着说道：“我们都还是学生呀。” “学生怎么了？我会给你们发工资，学也可以继续读。就问你们同不同意？并且现在衣恋公司的启动资金是两千万，我占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为董事长。剩下的你们一人占有百分之十三作为衣恋的CEO，其他两位拿百分之十二作为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反正除了我的董事长，下面的职务你们自己定。”云焕说道。 我和大海还有乌苏三个人都有些迷茫，大海将头侧到了我这边说道：“答应吗？” “游戏归属权本人就是人家的，我们现在等于白捞了那么多好处。估计我们如果不同意，他还能有办法让我们再吃个官司。到时候就真没人帮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没得选。”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对着云焕说道：“我同意，但游戏还需要交给我们来运营。” “没问题，本来我就没打算管衣恋。这游戏就当时你们公司的开门砖吧，我只是负责给你们更好的条件让你们继续开发。”云焕举杯倒满一饮而尽。 乌苏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个我也同意，我看了一下你们这是个游戏公司吧？我一个学服装设计的合适吗？” “衣恋本就是一个换装游戏，游戏更新后那些漂亮的衣服就是这位小姐的产物吧？我们这里很欢迎你这样出色的美工，你当然有资格成为这个股份的持有者。”云焕笑着说道再度倒满举杯。 云焕将游戏的美工误会成了乌苏，乌苏此刻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诶。服装不是啦，只有界面是我搞的。这么好意思呢，都是路桥和大海的功劳。话说陈浩的呢？”乌苏说道。 “界面？那你更是厉害了。我能那么欣赏你们跟那个十几秒的游戏界面也有关系，可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有人没来？”云焕说道。 “其实还有好几个人，但是听到你要举报我们社团就纷纷退社了。至于这个陈浩没退社，但是知道要打官司连电话都联系不上了。”我说道。 云焕抿了抿嘴说道：“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你一下子甩给我们一个公司，是要我们帮你光复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可光复一个游戏公司，总不可能只靠一个换装游戏吧？”我说道。 “聪明人一下子说道点子上了，我要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我会给你们一张银行卡，每个月会存入三十万作为研究和招聘资源。这笔资金会持续半年，之后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运营了。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层楼当做你们公司的总部，你们可以招募自己的员工。争取在下个月之前让整个衣恋在没有你们三个的插手还能正常运作，这是现在要你们完成的第一个任务。之后我要你们跟着我一起想办法如何让马牌游戏公司成为NO.1，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云焕说着掏出了三张卡片拍在桌上随后离开。 ------------ 《甜蜜的梦》（二十六） 保镖是跟着云焕离开的，乌苏上前拿起了三张卡。 三张卡都不相同。 一张像是某个房间的门卡，上面印着要去的地址。正是学校附近，看样子是整整一栋楼的一整层。这就是云焕给我们租的衣恋公司大楼了，看样子要不少钱。 另一张是黑色的银行卡，估摸着里面就是说好的每个月三十万。用来让我们招兵买马运转公司，想想这笔钱如果公司都有的情况下似乎就是用来招人的。 最后一张是名片，上面只是单纯的写着云焕的名字还有电话。 乌苏将三张卡都塞给了我，我拿着卡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现在成为马牌公司的子公司了？那么我们要在这一个月内让公司运作起来？”大海说道。 “招人的工作我来做，我会在这一个星期让整个公司运转起来。大海你将电脑里的数据备份好，明天跟我去一趟我们的公司。”我说道。 乌苏看着我说道：“你们两个就把事情干完了？我干嘛？” “你先待命吧，云焕似乎想让我们三个当他的军师。我和大海只能是狗头，你才是军师。”我说道。 “好好好，就你会说。”乌苏笑着说道。 大海看着我说道：“路桥，我能不掺和这个事情吗？” “什么意思？”我说道。 “一个属于我们的公司是天大的好事，要我给衣恋做后续更新我也很喜欢。可如何让马牌公司成为世界第一的游戏公司我不会，我能只帮着稳固衣恋吗？就是你们跟着云焕干你们的事情，我负责在后方管理衣恋和衣恋公司。”大海说道。 “行吧，如果你真的脱不开我到时候会和云焕解释。现在先吃饭吧，一桌子菜浪费了可惜。这里看起来好高档，吃饱再说。”我说道。 。。。。。。 第二天，我带着大海去了卡片上标明的地点。 门口的物业拦住了我，出示了房卡才让我们进去。 这是一栋写字楼，我们的公司在二楼。 电梯上去之后，二楼整面被玻璃门围绕着。 上面写着马牌游戏娱乐公司附属子公司，但叫什么并没有写出来。 估计是因为这玩意是开庭之前就已经搞好等我们的了，所以跟韩律师拿的合同一样好几份但不知道我们公司真的叫什么所以没写。 拿着房卡刷开了玻璃门，缓缓走入其中。 圆形的大厅内一台台的电脑排列着，大海立刻冲了上去将一台开机。 我绕着整个公司走了一圈，这里比想象的大很多。 光大厅的电脑数量容纳五十个员工不是问题，可如今的月薪一名上班族几乎就要六千，带点技术的要一万。每个月三十万差不多只够三十到四十个人的工资，而云焕只支持我们半年。等于说半年之后要我们自己运作到足够这些工作人员工作并且有盈利。 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至少现在来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大海惊呼了一声下了我一跳，大海对着我招手说道：“E9处理器我的妈，虽然只是最新款顶配最差的型号但那么多台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很贵吗？多少？”我说道。 ------------ 《甜蜜的梦》（二十七） “我现在还在用次一个时代的I3，人家这一块CPU就三万多了。路桥这里是我们的公司对吧？我能搬一台回去吗？”大海说道。 “你都在惦记个啥？”我说道。 “不跟你说了，那边还有服务器。我的天，不需要在租借服务器了。”大海说着直冲冲的跑了过去。 无奈我再度饶了一圈，一共六个独立的房间。 一个能容纳十几人开会的会议室，两个能容纳五个人办公的综合办公室。 之后是能容纳五十人办公的大厅和电脑设备，还有两个小杂物房和一个电脑服务器机房。 玻璃门内侧还有员工的储物箱和打卡设备，甚至半个开放休息室里还有健身器材和一个能做菜的小隔间。 整个地方此刻都准备就绪，似乎就差员工了。 而且最大的办公室桌上有成堆的房卡，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区别只是另一面可以贴两寸的照片，思考着就是员工的进门卡。 我从桌上拿了五张，等我从最大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大海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螺丝刀，正在拆一台主机。 手里捧着CPU和显示卡傻笑，我无奈的说道：“你干嘛呢？” 大海看着我又拔下了内存条和固态笑着说道：“我电脑太破了，来着换一下。到时候我会把我电脑的东西换过来的，我电脑卡导致我在寝室工作效率底不应该改善一下吗？” 我摆了摆手，大海将空壳装了回去放回原处捧着拆下来的东西一个劲的傻笑。 我将一张房卡塞给了大海说道：“我今天发招工启事，明天招人。你负责在经量少影响玩家的前提下将游戏服务器转接到这里，做得到吗？” “这太容易了，你让我住在这里守着这些都没问题。”大海笑着说道。 “对了大海，你刚刚说电脑芯片都值三万了？”我说道。 “一台整机至少十万，最好的显卡、最好中频率最低的CPU、大容量固态加上插满的内存条。而那个服务器你知道吗？能容纳一百万人同时在线，或者百来个万人服务器。这些设备加在一起何止百万千万，死在这里我都值了。”大海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百万千万的设备，再加上学区附近的顶级写字楼。却只给我们每个月三十万这种比较苛刻的运营资金，难道还是一个考验？” “会不会是怕给多了我们一下子跑了?”大海说道。 我看着大海怀里抱的电脑设备苦笑着说道：“估计是，我不拦着你就搬空了。” “我这不是偷，借用而已。况且我们有股份吧？我也算是老板之一吧。就这一次嘛，我效率提高对公司有好处。”大海说道。 “好吧，交代的事情尽快完成。”我说道。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就在各平台发布了招工消息。 工资写着面议，顺便按云焕的名片打了个电话询问员工的事情。 云焕听我说了一遍之后就让一个姓王的秘书于我交流，片刻王秘书的电话就来了。 ------------ 《甜蜜的梦》（二十八） 电话里听王秘书声音比较柔，只能知道是个女人判定不出多大年纪。 声音倒是毕恭毕敬的，我直接询问员工福利怎么算。 因为写招生广告的时候，要把工资和福利写出来。 王秘书的意思是我只需要管员工每月工资，在衣恋公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会计团队之前。员工都走马牌公司的福利，由马牌公司支付对方的五险一金。 并且王秘书偷偷的说如果嫌招人麻烦，会计团队和一些保安文秘保洁之类非专业的人。都可以直接从马牌公司借调，而借调的话可以不用给开工资。至于借调流程，一句话的事情都有她自己来执行。 听到这里我一个劲的说好，说肯定需要人来帮忙。 思考着王秘书这不是帮着我们吃里扒外吗？ 估计也是云焕人做坏了，还是说云焕要求王秘书照顾我们？ 王秘书还和我说了一些招工细节上的事情，比如福利该如何写。 并且表示让我有不懂就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什么时候打都行。 感觉上王秘书直接当成了她的上级领导，这种感觉莫名的奇妙但别我优越感爆棚。 一通电话下来难题全甩出去了，按照说法五险一金的写入了招聘要求里。 随后确定了要招的入选是美工和编程两类之后我点下了确定。 投放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收简历的邮箱就没有停过。 拼命的发出提示音，半个小时就收到了二百来封。 看人太多了似乎一个我处理不过来，我打了个电话给乌苏还有大海让明天过来一起陪我面试。 大家都有空，我点了全选给这两百多号人发了面试地址。 剩下再发来的简历我就不管了，关了邮箱等待着第二天的面试。 第二天八点乌苏还有大海陪我来到了公司。 乌苏第一次来公司，四处乱逛观察环境。 我在大厅里大海拆掉的那台电脑的办公桌前叫来了大海，合力一起将办公桌直接摆到了玻璃门前。 思考着到时候三对一开始面试，但早了一个小时到场但准备工作还是欠缺了。 九点刚到，上来的并不是面试者而是从楼梯上来的物业保安。 很为难的表示要我们整改，大致意思是楼上还有别的公司要上班。一下子招来了那么多面试的，直接把电梯都给堵了其他公司的怎么办？ 无奈将通过物业和保安的疏通，将面试人员全部集中在门口大厅。 还好冬天没什么太阳，就让面试者在外面吹风。 三个人一组在物业和保安的要求下一组组的从左电梯上二楼面试，面试完成之后再从右电梯回去等通知。 这样左右电梯就算有了位置让其他的员工去楼上自己的公司上班，当然开始的时候就二层还保安还打算让面试者从楼梯上来面试被我拒绝了。 协商下也算解决了面试的问题，三对一面试变成了三对三。 面试按顺序先过乌苏这关。 乌苏的说法是看对眼了就录用，看不上连带来的资料都不会看一眼直接让其从右边电梯下去。 ------------ 《甜蜜的梦》（二十九） 乌苏录用之后就来到我这关，我的看待方法是女职工会点美术欣赏功底的待定，会用画板画画的直接录用。男的会编程的也待定，有过其他公司三年以上编程工作经历的也直接录用。 之后我待定录用的人交给大海，大海似乎早有准备。 桌上放着三张泳装照片，并让对方指最喜欢哪张决定录不录用。 一通下来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了晚上四点左右，两百个人被我们筛到了五十四位。 期间接了一次王秘书的电话，表示我借调要来的人明天就能来上班。我说了我这边招到了人是不是一来就能开始工作，王秘书表示了肯定。 我们三个在一起，在从这五十四人里筛到了二十七位。 乌苏的选择角度我大概能理解，我自认为我的判定标准算是最科学的了。 但是大海的几张照片我真的摸不清头脑，询问了大海的意思。 大海的说法能和他共识的同事最好有一样的审美标准，这让我有些无奈。 陆续给这二十七个人打去了电话，表示明天来公司到时候人事部报道。 等我全部打完的时候，手机居然又打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并不是别人，显示着陈浩两字。 我接了起来，陈浩表示新闻里是怎么回事？ 大海和乌苏直接询问了我是谁的电话，我直接打开了免提。 “你们怎么都上新闻了。”陈浩说道。 “靠着官司出名了，我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我说道。 “这么厉害？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说说呗？”陈浩说道。 我看了一眼大海，大海说道：“说呗。” 我思考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陈浩难以置信的说道：“那么好的事情，你当时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的电话打得通吗？”我说道。 “当时手机摔坏了，现在才发现。那时候手机还是好的，但打不了接不到电话。”陈浩说道。 “那么厉害，现在修好了？”我说道。 陈浩的声音有些变得小声了说道：“我这不是找你们了吗，能不能带带我？分一点点股份就好了，或者你们现在不是有公司了让我来工作？” 我看着乌苏和大海，乌苏摇了摇脑袋。 但大海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对着我说道：“要不？让他来上班吧？” 我捂住了手机说道：“那么股份呢？” “要不把我的股份跟他对半？”大海疑惑的说道。 乌苏摇着脑袋说道：“这种人不管什么借口，好事插一脚坏事溜老远的。哪能那么便宜他？不能分。” “万一真的是电话问题呢？”大海说道。 “那么给个职位，按经理什么的职位让他过来上班？其他的一律不给？让他这样混着？”我说道。 乌苏点了脑袋，大海也点了脑袋。 “陈浩还在吗？”我说道。 “听着呢。”陈浩说道。 “明天来上班吧，但是股份的事情当时酒桌上签字就定了。没那么容易转让，况且我们也就是挂名如果乱来人家大公司不会同意。”我说道。 “理解，理解。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了，这不是当时我电话摔坏了吗？”陈浩笑着说道。 ------------ 《甜蜜的梦》（三十） 第二天大海和乌苏都有课，我下午也有专业课。 陈浩直接来找了我，上午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公司。 没想到已经在运转了，人事部那些人从马牌公司调来之后给我们招聘来的二十七位员工做入职。 我将陈浩也扔了进去，表示给个经理的职务。 人事部的小哥一眼认出了我并且让我去最里的房间，安顿好陈浩让他自己填入职。 我则是去了里面的房间，思考着难道云焕也在。 房间里坐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路总好，我是王晓美秘书。” 眼前的人就是王秘书，我和她在房间里聊了一下。 发现王秘书已经将大致上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而且王秘书表示自己也接到了云总的电话下调来帮助我们。 然后说了一堆公司的事情，表示到时候庞总过来交代一下具体的工作和事宜就好了。 庞总？我愣了半天才说道：“庞总是谁？” “庞大海呀？”王秘书说道。 我不解的说道：“等等？我们你都认识？” 王秘书笑着说道：“你们的资料我都提前看过了，并且这里调来的人都提前吩咐过了都对你们有印象。” “不是，你们是怎么拿到我照片的？”我说道。 王秘书笑了笑说道：“企业机密，但可以适当说一下。大公司和大学都有合作，用安排面试的要求调一下学生档案不难。用心查一下基本上什么资料都有了，所以不用意外。” 思考着大公司的办事效率就是不一般，当我打算和王秘书聊聊云焕这个人的时候。 门被打开了，陈浩笑着走了进来说道：“路哥，我该干什么？” 我无奈的指了指一旁的房间说道：“哪里是你的办公室了，先坐着等我吧。” “路哥你金屋藏娇啊？美女你好，我是陈浩这里的经理。”陈浩立刻迎了上去和王秘书握了握手。 我显然有些尴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思考着王秘书很可能是云焕的人，而我们这人虽然让一个人上来就当岗位领导会不会被说闲话。 当我还在思考利弊的时候，陈浩指了指门口说道：“刚刚外面有人让我过来问问，这里有台电脑配件被偷了。要不要调监控看看，说是不是昨天有面试太乱了有人进来偷了电脑。” 王秘书听到之后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苦笑着说道：“大海干的，这事情就算了。” 王秘书思考着说道：“庞总干的？” 庞总这个称呼说实话我真不习惯，苦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大海的电脑是之前游戏的服务器，大海的意思是配置太差了就过来还了几个零件是为了游戏更好的运行。” 说完这些我老脸一红，偷公司设备乱发岗位这些事情我们刚来就都做了。 王秘书听完倒是点着头表示理解，思考着难道我有云焕撑腰所以做的再过分也没有关系？ 陈浩出了门，去了隔壁办公室。 王秘书看着我说道：“这位就是之前电话打不通的陈浩？” ------------ 《甜蜜的梦》（三十一） 刚还想怎么和王秘书解释陈浩，没想到王秘书连陈浩都认识。 “你又认识？”我说道。 王秘书笑了笑说道：“你们的所有档案和事发经过我都有了解，怎么这个陈浩知道你们混好了缠上你们了？” 这居然都让王秘书知道了，一下子我放松了许多。 “差不多吧，刚刚还在想。要怎么和你解释陈浩呢，我给了他一个经理的位子。你到时候帮忙管理一下，养着就好了行吗？”我说道。 王秘书点了点脑袋说道：“事情我明白的，毕竟当年可能对游戏做出过功劳。岗位和工作是他应得的，我会做好利弊权衡。” 看着王秘书的话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知书达理，不仅仅事情帮解决了连顾虑都能知道。什么都不用说自然懂，这就是秘书的最高境界吧？ “那么这个公司王秘书费心了。”我说完也离开了房间去了陈浩的房间。 陈浩坐在位置上，我表示下午还有专业课要离开。 陈浩表示工资和工时怎么算，我思考着说道：“这些要问人事部，说到底我名义上是老板。但真正管事情的是隔壁那个王秘书，你不懂问她好了。” 将陈浩的事情推给了王秘书，又将王秘书推给了公司做一把手。 我思考着云焕的要求也算完美完成了，过几天完美运行起来就可以和云焕交差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和大海倒是去过几次公司。 整个服务器像模像样的运行着，游戏的界面优化和操作优化被分担下去由员工模块化处理。 王秘书表示已经和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商定好了测试和发售时间，就等着游戏的完成品和后续更新优化了。 王秘书说乌苏也曾经来过几次，对界面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意见进行整改，对比起来确实改进不少。 思考着询问了王秘书关于陈浩的事情，王秘书表示全部搞定。说是给了个经理的职位并且可以不来上班打卡，思考着也就是拿钱打发能不造成麻烦也就算了。 不过王秘书的说法开始的几天陈浩真是带来了八个翻译版本的剧情文本，但显然都是粗略的机器翻译和略微修改根本不能使用。 没办法的情况下，考虑利弊才出此下策。 我思考着没什么问题，毕竟白给钱不干活的工作哪里找得到。 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我询问了王秘书云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秘书摇着脑袋表示自己都不知道，王秘书自述说自己是从马牌红酒公司调到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的。 开始的第一年几乎天天能见到云焕，到后来见到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云化腾老爷子的意思是让王秘书来这个游戏公司辅佐云焕，但两年下来也是最近云焕才又开始关心起了公司。 显然这一切是我们带来的，所以王秘书表示自己才会对我们那么上心。 我试着又问了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这两年都在做些什么，王秘书表示都在接单完成网游转单机的工作。 ------------ 《甜蜜的梦》（三十二） 王秘书表示开始的时候网游转单机是个新兴产业，在大家都没什么经验的情况下云焕几乎亲力亲为。 但是技术成熟之后云焕就撒手不管了，马牌游戏娱乐公司靠着网游转单机也基本上处于微盈利的状态。 但去年开始也有小厂用更低的价格接受网游转单机的项目，马牌公司曾经试过申请专利但显然被驳回了。说法是不允许一家独大，如果继续下去马牌游戏娱乐公司现在的经营模式亏本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云焕似乎不在意，估计是也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不过这两年云焕没上班的时候，倒是买了一些小公司。似乎各行各业的公司都有，但真的要用来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王秘书说的都是很片面的东西，至少我找不到重点。 我继续询问王秘书马牌游戏娱乐公司都买了哪些小公司的时候，王秘书表示自己也没太在意但网上都能查得到。 我打开了手机当着王秘书的面查了一下，一家耳机公司和一家硬件厂。还有几个小IP的制作公司，但真的想干什么光凭这些也看不出来。 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云焕凭着自己的兴趣爱好买着玩的，其中还有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当然我不敢乱说，只能看着手机询问王秘书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王秘书表示云化腾也就是云焕的爸爸曾经说过，云焕现在手头的这些其实都是小事，因为马牌红酒才是真正的大头。但云焕不肯子承父业，拿就继续耗着呗。所以这些小打小闹也没什么，投资收购公司总比花的不清不楚的好。 看样子王秘书也就是个陪玩的，而我们也很有可能只是个陪玩的。 我当着王秘书的面表示要给云焕打个电话，王秘书自然的转过了身子回避。 拿出了手机给云焕打了电话，表示之前交代的任务都已经办好了。 云焕笑着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还是上次的酒店早上十点见上一面。” “那个我有课。”我立刻说道。 “那行，但你们三个人至少来一个。”云焕说完挂了电话。 王秘书似乎看出了什么笑着说道：“路总要是有事就忙。” 无奈，我出门到了大厅询问大海去不去。 大海表示要上课并且只想把衣恋搞好，其他多余的事情真的不想参与。 打电话给了乌苏，乌苏表示明天要出去玩已经约好了朋友没有时间。 我思考着要不要带上陈浩，但细细想来还是疏远一点比较好。 毕竟已经遇到过一次有福同享有难不当的事情了，看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第二天我独自去往了酒店，几乎是同样被礼仪小姐拦了下来。 我刚开口询问888号房的时候身后一个光头笑着说道：“怎么巧？我也是去888号房。”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记错了，原来的酒店可能不代表原来的房间。 还打算打电话问问云焕，转身掏出手机仔细掂量身后大光头的时候。 大光头伸出了手笑着说道：“我是万智石游戏制作公司的，你也是云老板的人吧？好眼熟，好像衣恋是吧。” ------------ 《甜蜜的梦》（三十三） 对方那么一说，我也想起昨天查手机的时候看见收购的游戏里有一家叫万智石的卡牌游戏公司了。 立刻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思考着难道今天收购的这些公司都来了？ 笑了笑和大光头上了八楼，888的房间门口依然有两个保镖。 进去之后可以看见这里被改成了会议厅的样子，此时这里坐满了人就剩下一些空位了。 云焕最前方长方形会议桌的最前端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才发现桌上都有一个小牌子写着公司名称。 衣恋这两个字居然就在云焕的左手边，我就坐了过去。 云焕看着我说道：“怎么就来了你一个？” “上学的上学，公司有事的有事。”我说道。 “那好吧，调整一下大家靠过来坐。”云焕对着大家喊道。 大家都适当的调整了一下座位将公司的名片放在了自己面前，整个会议室坐了大概十几个人。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人来的都差不多了。 云焕环顾了一圈四周说道：“所有公司的负责人都到齐了，我这边问一下有人还不知道如今游戏界的大体环境吗？” 云焕刚刚说完，有三位举起了手。 我适当观察了一下，分别是一家耳机公司和两家科技公司。 云焕从桌上拿出了一只圆形的笔按了一下，周围的窗帘全部关闭。 同事关闭的还有房间内的灯光，随后桌上一个3D的蓝色建模耸立在会议桌正中间。 画面上显示着巨硬、索狗、任豚，并且由明确的数据和简要分析。 云焕说道：“如今整个游戏业界三家对立，其他小厂只能依附于其下才能生存。不然就只能等待漫无目的的消亡，我们现在的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就在消亡的边缘。而我想成为第四个起来的公司，想让游戏界四足鼎立你们有好的创意吗?” 一眼望去一片寂静，看来没人敢在这种场面上吱声。 云焕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今天全部都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一个个顺时针的说下去。左手边的衣恋公司先开始，一分钟准备五分钟演讲时间。” 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怎么就我第一个了？ 眼前每个公司都比我有本事吧？我无奈的看着众人。 “想好了就站起来讲。”云焕说道。 看着眼前显示器上的数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第一个说的反而是最简单的，几乎可以瞎逼逼。倒是最后一个前面的人都说完了，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下意识的挪了挪桌子站了起来，思考着说道：“那个各位都是前辈，我话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大家多包涵啊。首先大家先看一下其他三家对市场的利用率，我是学财经的。通俗的说就是如何用最少的代价赚最多的钱吗，巨硬几乎占领了整个电脑系统市场。这条路如果不签署对方的协议就是走不通的。卡顿和不流畅甚至对方想搞你就搞你，但签署就代表着服从那么想成为第四就是不可能的。” 众人居然开始鼓掌了，我苦笑着在想我把这些都说完了到时候你们说啥。 ------------ 《甜蜜的梦》（三十四） “第二点是索狗，包揽了大部分的手机游戏市场。如果如果跟索狗抢生意，我们的游戏就算再好玩因为无法与工时系统融合肯定抢占不过对方的生意。这条路也是不可能的，当然现有的游戏比如我们的衣恋在短期内走软件这条路但本质上还是个游戏可以很好的绕过索狗这双大手。”我说道。 之前的大光头站了起来说道：“意思是让我们走软件市场打微游戏的概念了？” 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还帮我想了个点子出来，我苦笑着说道：“这是我的下策，先放一放我们谈任豚。这是一家怀旧厂商，现在主要靠的都是经典IP的运营维持发展。想要一下子拥有许多同质量的IP游戏走对方这条路显然也是不行的。但抛去这三个巨头，开设一个新的游戏概念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看着我都表示疑惑。 大光头此刻还站着说道：“那么你认为的上策是什么？” 我笑着说道：“人生游戏。” 众人都在鼓掌，云焕看着我说道：“继续。” “手机为平台，录入账户之后对玩家进行测评。将对方的爱好或者人生经历用游戏的方式规定PK，加入身价这个概念。就好比你钢琴好，那么你将钢琴定级的数值归入游戏就能出现在排行之上。然后可社交可PK，玩家想要真的成长就必须真的学会一些技巧。比如游泳技巧、滑板技巧之类的，然后我们在和现实中的一些教育机构合作收取佣金。”我说道。 说道这里我都不相信我叨逼叨出来的东西，看起来还真的挺完美的。 一旁的一位老头站了起来说道：“这不就是最早的电子身份证概念吗？当然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有网络认证身份证号码和头像。” 我一时语塞，老头是一家叫金菊花的耳机公司。 “不太一样，这里我反对一下。衣恋的概念是虚拟转现实，老人家你的说法是现实转虚拟。”一旁的一位年轻人站了起来。 十几个开始疯狂讨论，我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云焕制止了大家，在显示器的第一栏写下了：虚拟转现实。 之后云焕要求下一个说点东西出来，而我偷偷拿出了手机在下方打算联系乌苏。 把事情和对方说说，看乌苏有什么想法。 毕竟我是真狗头军师，乌苏在我们中间才真的又点军师的味道。 乌苏没回复，看样子是真的在外面玩。 而整个事情显然只能等我回去之后和大家慢慢说明了，我将大致的内容写了一份发在群里。 此时已经轮到了第五位，几乎都没什么建设性意见。 一个赛车游戏公司说要出虚拟赛车游戏，一个直接提出了在手机上搭建主机的虚拟现实技术。 如今的手机和电脑差距还是很大，电脑意见能做到虚拟现实无延迟了。 但手机的电池和性能还是跟不上，真要完成这个技术全世界都要跟着换手机了。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天马行空起来，我看了一眼云焕显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胎儿教育游戏都来了，大致意思是反正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都还没出生说对未来能提升智力不就行了，较少畸形概率之类的。 此话一出直接有人开始调侃给鸡牛听歌按摩的机器了，而且越来越邪乎的样子。 ------------ 《甜蜜的梦》（三十五） 一直到了最后一位就是云焕右手边的位置，似乎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带来的皮箱。 皮箱里面有两罐药剂，中年人笑着说道：“技术还在实验阶段，我想云总尝试一下。而且我很欣赏刚刚那位提及虚拟转显示的帅哥，希望他也能试试我们这个仪器。” 看着眼前的东西塞在皮箱里别说块头还挺大的，云焕摆了摆手说道：“路桥，跟我过来吧。” 房间里唯一的两个椅子，一边当着云焕一边躺着我。 一罐子液体来到了我的手里，对方笑着说道：“喝掉让后躺好。” “这是什么玩意?”我说道。 “梦境制造机，云焕那边为主机你这台是副机。由主机主控，副机陪同在已经搭建好的脑内世界游玩。梦就是显示器，而玩家在梦里操控一切。”对方说道。 “什么高科技？危险吗？为什么要喝东西？”我说道。 对方笑着说道：“这玩意是高度酒精和镇定剂的提取物。” 云焕一饮而尽，无奈我只能跟着喝了下去。 微甜但是一股酒精的感觉，之后很快就上头了。 等我还想反应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对方为我戴上了头盔。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随后一些星光点点的信号灯在闪烁。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云焕和我在一间咖啡厅里。 云焕拿着咖啡和我说道：“比上一次真的是现实多了。” “现实？”我不解的说道。 “这家公司是我偶尔收购的，开始的时候一杯酒精下去之后带上仪器。只能模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没想到一年半的时间能让梦境具象化了。”云焕说道。 “这是梦境？”我说道。 “更像是梦里的游戏。”云焕说道。 “好神奇，我现在在做梦？还能和你交流？等等，这玩意可以做成游戏？”我说道。 “当然可以了，只不过机器很贵。量产之后也价格不菲，而且你也看见了现在还只能单纯的模拟场景和道具。”云焕说道将咖啡倒置，咖啡液在空中扭转起来成为了一个液态咖啡球。 “这是怎么运作的？”我说道伸手去抓另一杯咖啡，咖啡倒置却只是倾泻而下。 “我是主机有想象力就可以控制画面，你的话只能是游玩。”云焕说道。 “等等，我们发放副机然后让有想象力的人控制主机制造游戏能实现吗？”我说道。 “这就是我当年买这个公司的理由。”云焕说道。 “刚刚说对我虚拟转现实的想法，难道想考这个东西完成？”我说道。 “这个要看道格博士的说法了，等我们从休息里出去和他聊聊吧。”云焕说道。 “那么我们出去吧。”我说道。 “我们出不去，需要等梦醒和酒醒。如果设备关闭我们就会回到各自的梦里，我还是在这里适当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游戏的机制吧。”云焕说道。 。。。。。。 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似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捂着脑袋回忆之前的事情。 云焕从一旁也清醒过来，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无奈的说道：“都有这玩意了？还想什么计划？那些游戏都用了白天的时间，我们利用睡觉的时间不就好了吗？” 云焕看着我说道：“等的也就是你这句话，设备的批量生产我交给道格博士。游戏的内容设计和运营路桥你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搞成一个什么样。” 一旁道格博士递来了一张名片脸上充满了笑意。 ------------ 《甜蜜的梦》（三十六） 云焕继续交代的剩下的事情，而我接过了道格博士的名片。 道格博士看不出是哪国人，只知道是白种人。 用着不标准的口音说道：“路先生是吧？我们公司在附近也有分部。我最近这段时期都会在，欢迎随时过来探讨技术。”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钦定了的感觉，但要怎么把游戏做下去我却一头雾水。 思考着回去和乌苏还有大海商量一下，云焕说晚上在隔壁安排了晚饭。 但我摇着脑袋表示要回去，云焕看着我说道：“怎么早回去干吗？” “学的知识点有点多，早回去早消化。”我说道。 云焕摆了摆手，当我离开了酒店拿出手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聊天内容了。 只是我当时在睡梦里都没有看见，我思考着发到明天公司开会。 。。。。。。 衣恋公司的会议室，大概能容纳二十多个人的会议桌前只有我大海还有乌苏。 想了片刻我也拉来了王秘书，将昨天的所见所闻统统都说了一遍。 王秘书听完之后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事情算是你们和另一个公司的私事吧，我这边会全权帮你们管理好衣恋公司的。” 王秘书说完大海也点了点脑袋说道：“虽然我对你说的梦里玩游戏很感兴趣，但是我还是想管好公司。” 我看着乌苏说道：“怎么？这一次也要我一个人和对面周旋了吗？你帮忙吗？” 乌苏缕了缕一丝发尾说道：“好吧，明天我跟你去看一下那个公司。” 事情也算定下了，第二天我带着乌苏去了道格博士名片里说的公司。 公司的名字特别简单只有一个英文单词： Dream。 走了进去拿着名片给保安看了一眼，没有阻拦就让我们进入了最内部。 道格博士在实验室里焊接这某些仪器，我看见了上方两个国家的国旗。 德国和中国，思考着道格博士看来是德国人了。 实验室和我现在的位置隔着一层玻璃，我试着敲打了一下玻璃门。 道格博士发现了我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带着乌苏进入了小房间。 里面有工作人员给我们换了一套白色的工作服，并且要求我们带上手套。 工作人员一样用着苍白无力的中文和我们解释手套是用来防止静电的，静电容易导致设备短路和损坏。 随后带着乌苏进入了里层的房间，道格博士笑着看着我。 思考着我指了指乌苏说道：“这是乌苏，衣恋的行政总理兼首席设计师。” 牛逼算是吹完了，乌苏自己听的都云里雾里。 对方道格博士倒是笑着伸出了手说道：“我是梦境设备的研发人员之一，叫道格艾格。” 嘘寒问暖了一阵，道格博士说道：“那个乌苏小姐肯定还没有试过我们的设备吧？这次由路先生为主控乌苏小姐陪同游玩如何？” 我点了点脑袋，乌苏因为昨天听了我说的那么神奇也跃跃欲试。 道格博士再度拿来了两根管子里面装着类似酒精的液体，不同的是我的是满管而乌苏的只有半管。 我一饮而尽个躺在了设备之上，看着乌苏也如法炮制。 之后乌苏呛了一口说道：“这是酒？” ------------ 《甜蜜的梦》（三十七） 昏昏沉沉之际，道格博士笑着说道：“所有的场景均为你的想象，主控合理控制已经运转千万别想不好的事情。” 我进入了梦乡，随后是一个虚空的黑色场景什么都没有。 乌苏站在我的眼前看着我，不止为何周围一大堆的爱心从空气中产生而出。 画面来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带喷泉的公园处，侍者拉着悠扬又叫不出名字的小提琴曲。 乌苏吃惊的观察着四周，我笑着说道：“这里厉害吧？” 乌苏似乎还沉浸在眼前的一切思考着说道：“我们喝醉了？这是在梦里？” 一旁如同小时候的我缓缓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束满满的玫瑰笑着对我说道：“哥哥，把花给姐姐求她做你女朋友吧？” “不是吧路桥？你现实中多少次不成功了？在梦里你还来？我一定是喝醉了，这不是真的吧？”乌苏说道。 “这里是梦，但这里是真的吧？至少你现在是在我的梦里。”我拿起了花束递了过去。 我能看见乌苏有些尴尬的接过了花。 一旁的小男孩不短的说道：“答应这位哥哥当他女朋友吧。” 乌苏尴尬的笑着说道：“这都是你控制的吗？” 我摇着脑袋说道：“这个画面在脑海里想过很久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之前云焕控制咖啡液体成球的画面，我伸手朝向了玫瑰。 玫瑰束在我面前爆裂而开，花瓣纷飞着我挥舞了一下。 玫瑰凝结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爱心花跳动着漂浮在乌苏面前。 乌苏开始好像被吓到了，之后看着爱心笑着说道：“你干的？” 乌苏挥舞着双手，什么效果都没有。不解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行？” 我笑着说道：“你在试试？” 乌苏再度抬起手，我脑海里思考着给加上了特效。 一束激光从乌苏的手里射出，打在喷泉之上水花四溅。 乌苏开心的继续挥舞手臂，而我思考着继续加上特效。乌苏似乎很开心，而我在思考如果一个主脑能服务多个游玩者是不是能订立一个MMORPG游戏出来？ 如此一想更像是一个桌游游戏，需要足够多有想象力的人。 乌苏笑着说道：“太好玩了，那我就答应当你在这里的女朋友吧。游戏里结婚不是常有的事情吗，话说这游戏要怎么脱离。” 我苦笑着说道：“唯一的弊端，要等你酒醒。” 上一次我在梦里和云焕呆了大概一天一夜，这次我和乌苏也呆了差不多的时间。 等我醒来的时候道格博士还在一旁桌上焊接主板，乌苏也在一旁迷迷糊糊的醒来。 乌苏看见我脸蛋通红，我在这游戏时间的一天一夜里亲了好几次乌苏。搂搂抱抱的次数也不少，思考着算不算脑交？当然处于真的爱乌苏，那些奇怪的东西我可不敢多想。 我走到了道格博士身旁说道：“我大致上想到该怎么做了，但是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需要解决。” ------------ 《甜蜜的梦》（三十八） 道格博士蹩脚的中文说道：“是指游戏时间的问题吧？进来了就不能脱出。” “看来这个是大问题，这有办法解决吗？”我说道。 道格博士指了指自己眼前的主板说道：“我现在就在搞这样一个东西，负责让人在梦里做梦。” “梦里做梦？”我不解的说道。 “喝了酒和安眠药调配的东西之后一定会睡上四到七个小时。醒是必然的，但在四个小时之前提前醒是不可能的。但我想过这样一个办法，让人在梦里再做梦。就是在梦里进行脱机工作，脱离游戏熟睡到醒。”道格博士说道。 “能通俗一点吗？”我说道。 道格博士挠了挠脑袋说道：“假设时间规定为七小时你玩了七个小时醒了下游戏，和你刚进游戏然后想退出确只能在游戏里等上七个小时候后醒来。区别是一个玩了七个小时，一个无聊了七个小时。如果让无聊的人此刻进入梦境，他们自己就不会有漫长的感觉，所以在梦里又做了个梦解决了这种等待感。只要想离开并确定，这个芯片就能让玩家进入另一个跟深层的睡眠。去解决这个已经不想玩了，但还在游戏里的不满感。” “但不管怎么样七个小时就是浪费了对吧。”我说道。 “这个是没办法解决的，你想人都被麻醉进入深度睡眠了。就好比昏迷一样，你能叫醒一个昏迷的人吗？”道格博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大概明白了，那么这玩意多久能好？” “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我争取半个月之内粗略的解决。三个月之内让这玩意量产，并且完美解决这个问题。”道格博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给云焕打了个电话。 云焕几乎是刚接起电话我立刻说道：“我想到这么搞了。” “你说。”云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我笑着说道：“你知道桌游的跑团游戏吗？一个人说一群人玩？” 云焕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之后说道：“你要把梦搞成那种游戏？听起来挺好玩的。” “进入梦境就是一整局，我需要一笔资金支持我去招募一些人。”我说道。 云焕说道：“要多少？” “不知道，先给个五百万吧。我需要去找那些玩桌游厉害的GM，培养他们在梦里制造游戏和规则。”我说道。 “给你两千万，我要在半年内看见试玩作品。过了我这关，才算合格。”云焕说道。 我挂了电话，笑着看着乌苏。 乌苏此刻还在设备上看着我的时候脸红的要死。 。。。。。。 半年后。 我从梦里醒来，躺在仪器设备里。 云焕在一旁大喊道：“太过分了，这样都能赢。我们在来一局，这一次不会让你逆转了。” 一个圆形围绕圈里，除了中间那位一共十个人。 分别是那次开会的其他公司的领导人，我们在梦里进行了一轮跑团游戏。 乌苏看着我说道：“差一点我们就第一了。” 云焕第三，我是第二名。冠军是大光头，运气好藏了一大堆宝贝。 “老板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培养的七十个GM之一。人称疯子，这种奇幻跑团游戏的设计者。现在你满意吗？”我说道。 “我当然满意了，问题是这个玩意能量产吗？而且如何什么盈利？”云焕说道。 “我学财经的，我有发言权。我们主打设备和服务，进行饥饿营销。并且继续发展新GM，现在的我们70个人大概能带700个人进入游戏。可以开始测试服和售卖一起了，目标就是下个月的E3展会。之后想着简化和扩张成为正式版，赚大钱。”我说道。 ------------ 《甜蜜的梦》（三十九） “对了，游戏你打算叫什么名字？”云焕说道。 “Seet.Dreams，简称SD游戏机。至于跑团游戏都先统称SD吧，离正式化还有一段距离呢。”我说道。 。。。。。。。 今年的E3一样是三个大厂占据了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地盘，各种自己的新产品发布会。 我做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来到了法国，这里是今年的举办地点。 我被云焕受益厚望将游戏在E3发扬光大。 剩下的两百多平米的展示台，一些杂乱的公司分配份额。 我们马牌游戏娱乐公司要到了三十平的展示台，并且运来了设备。 中文的梦字加上Dream就是我们的发布会所有的东西，房间内有一台仪器。 其实有两台，隐藏在后面的一台躺着随时准备的主机和GM。 这里更像是一个吧台，吧台的最上面有着几瓶马牌红酒。 在中国说不定我们还有点人气，但这一届在法国我们几乎没有认识的人。 进入游戏的高度酒精和安眠药不允许空运，我们也靠着马牌红酒的包装伪装了调配剂。 第一天无望，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位老外上来询问我们这是什么。 我倒了一杯红酒靠翻译告诉对方喝下，之后看着对方醉倒在我面前。 我和几位员工将笨重的对方台上了仪器，六个小时对方醒直接魔性了哭喊着还要一次。 被我们拒绝了，那一刻开始我们知道我们成功了。 GM从后台走了过来说道：“下次让测试玩家至少会英语，还好会这个会一点能玩起来。” 之后的六天，一天三个玩家一共十八位游玩了我们的梦。 E3展会结束我们成了黑马，黑在没有任何实际演示画面。只有一个个天马行空的概念，和玩家嘴里说出的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东西。 我们被传为了神话，当然褒贬不一。并且喷子居多，因为我们没有实物。 四个月后我们发售了SD游戏机，标价123一台成了世界上最贵的游戏机。 主机在中国，副机卖往世界各地。 并且买游戏机送红酒，需要很好的网速。 要游玩先喝酒成了规定，但还是吸引了一批富家子弟乐此不疲。 毕竟售价如同一辆不错的车，作为游戏来买的人屈指可数。 说我们是骗子的越来越多，但玩过游戏的都会描述我们游戏是多么美好。 这两集分化极为严重，但也算成为了土豪眼里的第四厂商。 卖家不多全世界也就售出三千多台，但我们大概也只能满足四千多人游玩。 并且我们也在找寻批量的办法，道格博士提出了提前刻录意识。让玩家自己选择，就好像可以点击播放的电影。 一年后我们成功了，将价格打压到了1.3万一台。 当然在游戏机中算是顶天的价格了，但是我们成功的成为了第四厂商。 梦里玩游戏的概念，几乎无人可以复制。 第一代游戏机SD，2328年至今销量了1.6亿台。 做到这个数据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了，我大学也已经毕业。 大海继续照顾着衣恋，乌苏和我结了婚。 我和乌苏名义上还是衣恋的创始人，但大海这个级别一个月工资大概是一万八。 而我不发放工资，和云焕平起平坐。我占有梦大概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这个事情也在这几年被云焕按要求在各地媒体面前曝光。 而我也在研发的SD-2，也就是第二代游戏机马上就要完成。 主打MMORPG，那天我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熟悉号码。 上面显示着：陈浩。 ------------ 《甜蜜的梦》（四十） 我下意识的接起了电话，这些年几乎就没有见过陈浩了。 上一次关于陈浩的消息还是王秘书说起的，说接到一个高利贷电话说我们衣恋领导层欠对方三十万。 开始还以为对方无理取闹，但手机传来的照片证明和签字清清楚楚。 并且上面还有我们衣恋公司的公章，对方还不是高利贷只是一成的明间借贷。字句上的名字正是陈浩，上面的公章让我们有些为难。 真不知道陈浩是什么时候偷到的，思考陈浩考经理职务出入自由从办公室偷到的可能性不小，那时候我给过陈浩打了一个电话。 陈浩表示自己借钱只是为了开一家自己的公司，现在自己这边也赔了进去。他表示这是初犯以后不会了，事情押到了我的身上。 报警或者上报，而我选择了第三个办法。 当时是E3过后的第一年，我在SD公司已策划人的身份年终分红拿了七十万。 那时候SD还没有量产，但也算得上成功了。 毕竟好玩这一点上得到了云焕的认可，我自己掏了三十万将这件事情摆平并告诫陈浩如果有下一次一定会报警。 之后的四年就没有收到陈浩一点消息了，每个月会计做账之后都会给陈浩的账户发工资。并且帮陈浩提交各类保险发放福利，完全按照经理的档位进行。 但能知道的是几乎没有陈浩的上班打卡信息，慢慢的我也就将他遗忘了。 但我此刻真不知道为什么陈浩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了。 “喂？”我对着电话哪头说道。 那头低沉的声音传来：“路桥，你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可SD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管SD了？” “什么意思？”我说道，我确定那声音是陈浩的。 “刚刚新闻就报道你拥有SD甜蜜的梦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还宣传了这几年有多么不容易这是怎么回事。”陈浩说道。 我眉头微皱说道：“公司需要一个正面一点的人物来做个宣传而已。” “那你在办公室里放着SD-2的企划案是什么？”陈浩说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疙瘩了一下，我下意识的说道：“陈浩？你在哪里？” “在你的办公室，如果甜蜜的梦这个公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电视台会放这些，你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SD-2的策划书？”陈浩说道。 我哑口无言，思考着陈浩的目的。 并且思考着现在谁能阻止陈浩现在的行径，似乎只有我自己了。 我其实也很久没有去过衣恋了，这几年我几乎驻扎在了梦公司设计游戏。 而且王秘书也因为衣恋没什么油水可以捞被调回了马牌红酒公司，大海这几年一直都在巴黎。此刻的衣恋游戏也正是蜕变成了一款服装设计软件，并且成了时尚界的一个瑰宝。 当然模仿者也越来越多，所以大海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从真正的时尚入手拯救衣恋。虽然衣恋开始后的时候很火爆，自从模仿者变多之后也开始大不如前。 乌苏则住在我买的房子里当上了全职妈妈，长辈方面谈的差不多了也就等着明后年结婚的样子。 有些对不起乌苏是因为我们未婚先孕，如今孩子都快两岁了而我还在为了工作找不到时间结婚。 因为我在SD项目上的成功，乌苏和她的父母也已经把我当成了半个儿子。 缺的就是办个婚礼，而我思考着等SD-2以开售就抽空结婚。 所以现在的衣恋公司几乎是个空壳，也只剩下了十几个员工负责维系衣恋这个的运营。 此刻陈浩在办公室里拿着资料，能堵截他的似乎只剩下了我。 ------------ 《甜蜜的梦》（四十一） 陈浩现在说的SD-2的企划案，正是去年衣恋年会的时候我留在办公室忘了带走的。 里面大概八成甚至九成以上的内容都跟即将发售的SD-2一模一样，这玩意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落在办公室我就有意拿回，可想了想公司几乎没人会在意也就先放下了。 谁知道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至于陈浩现在估计是看见了这几天的新闻关于云焕让记者采访我的那些话。 此刻我已经到了停车场，从梦的公司开车去往了衣恋。 陈浩再度说道：“这几年我就等着衣恋东山再起，等到的却是分红一年比一年少根本不够我生活。还以为你在努力为了衣恋崛起，可你现在居然在研究SD。大海呢？乌苏呢？他们是不是一样都有SD分成，只有我还是一个月这一点的工资。” “不扯这些其他的，你直接说你的想法。”我说道。 “SD的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是衣恋的全股份的多少倍？十倍？百倍？千倍都有可能吧？”陈浩说道。 “你想要股份的主意？那玩意也不是我说转让就转让的。”我说道。 “把你衣恋的股份还有位置全部交出来给我，你去搞你的SD就好了。不然的话我曝光这份策划书，这几年SD-2的研发就算毁了吧？”陈浩说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我说道。 “你赚的够多的了，我只要那么一点小部分。”陈浩说道。 “给我半个小时，我回来坐下慢慢谈好不好？”我说道。 “淡是吧，我也是冲动了。这样把股份我都不要，你以后也不用在给我发工资了，一个亿打到我账户，我的手机号码就是账户。打过来我立马就走，这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陈浩说道。 “不是，我哪有那么多现钱？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我说道。 “条件我已经说了，你只有半个小时。”陈浩说道挂了电话。 盲音出现在了我的手机里贯彻着，其实我不太怕游戏内容泄密。 如果泄密的好加上宣传，那就是免费的广告。 但那份策划书绝对不能公开，因为里面还有整个SD那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游戏时间和健康的问题，道格博士解决了几乎一切的难题但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SD游戏的一切编程和内容都取决于主机的GM，GM幻想出来的剧情和内容提供游玩者游玩。 一般人只有晚上游玩并不会觉得什么，但是一个工作人员也就是GM需要几乎高强度的进入梦境在梦境中编制游戏。 进入游戏的酒精会麻痹身体，随后因为高强度的梦境时间会产生的后果毋庸置疑。 开始的时候SD第一代没有那么高强度，但是SD-2是一个MMORPG的网友。 我们的初步想法是游戏里的GM高新聘用，并且工时执行做一休二。三年聘用时间就必须下岗，用此降低对GM的身体损害。 至于玩家只是游玩并且白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干，运动减轻了这种负担在临床试验下几乎没有副作用。 但不管怎么样会造成危害是一定的，这事情如果曝光哪怕再好的福利估计都无法拦下悠悠众口。 ------------ 《甜蜜的梦》（四十二） 陈浩半个小时内索要一个亿，我手头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而我也没办法和云焕说，此刻我手头的股份到时也值几亿。但因为我岗位的问题，想挪用公款都没办法挪用。更别提无缘无故售卖股份了，真的是相当麻烦。 我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电话号码，翻找之间我看见了刘会计的电话。 我打了过去，刘会计是衣恋的会计。 有他号码是因为一些财务的往开大头需要至少一个管理层审批。乌苏是全职妈妈，而大海时差问题。王秘书也在全世界洽谈红酒生意，所以最适合的人成了我。 “喂，路总。”刘会计说道。 “你在公司吗？”我说道。 “刚打算离开呢？怎么了？”刘会计说道。 “去我办公室看看有没有陈浩这个人。”我说道。 “陈浩？陈经理吗？你办公室到时有个人，但我好想不认识陈经理啊。他这个人没来过公司吧？”刘会计说道。 “肯定就是他，把他拦下来他拿了我们公司重要的文件。”我说道。 “这么严重？好好。”刘会计说道。 我听到了跑动声和大喊声，之后是呵斥声和尖叫声。 我加大了油门，希望能快点赶过去。 这是一条环城的四车道，几乎没什么人所以我开足了马力。 刘会计大喊着说道：“陈浩跑了。” “怎么搞得？”我说道。 “我让保安去追了，陈浩跑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那是公司机密是吧？路总，要不要报警？”刘会计说道。 一通电话此刻打了进来，提示我要不要先挂断刘会计的电话。 我余光看了一眼，号码是陈浩打来的。 我的手机因为震动掉到了座位下方，估计是陈浩跑出去了打电话找我谈条件了。 车子还在行驶，我弯下腰去捡手机嘴里喊着：“我这边挂一下电话，刘会计你听着我们不能报。。。” 嘭的一声，车似乎撞上了什么。 。。。。。。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身旁是熟睡的乌苏。 我拍了拍乌苏的脑袋，乌苏醒了过来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不知道那个表情算笑还是哭就扑了上来，我能感受到全身剧痛。 下肢似乎没有了知觉，乌苏告诉我车祸造成了高位截瘫。 当时我应该是衣服挂在了方向盘上，直接让方向盘向右因为速度撞上了一旁的景观树。 而我因为卷曲在座位上，整个车前部压上了我的脊椎。 我的下半身全部坏死，而乌苏已经这样守了我快半个月了。 听到这里我说道：“陈浩呢?” 乌苏哭着说道：“已经抓起来了，盗窃判了十三年。” “那么说刘会计报警了？那么SD-2呢？”我下意识的说道。 “陈浩被抓住之前将整个策划案发到了网上，D-2很快就因为致命漏洞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云焕带头在一折倾销产品。”乌苏说着指了指窗口。 眼前的窗口就是外面，高楼巨大的液晶显示器上播放着最新的广告。 一位穿着博士服装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台硕大的主机。 上方写着马牌游戏娱乐公司，世界上最好的游戏公司。 下方写着特价的红字，并且用黄字显示着：主机一折起，游戏全免费。 眼前的游戏机就是SD-2，SD的第二代。 ------------ 《甜蜜的梦》（四十三） 乌苏说道：“网络上几乎在疯传马牌游戏公司即将倒闭的新闻，股价已经缩水三分之一并还在逐步骤降。你醒了就好了，我给云焕打电话。只要你醒了肯定有机会让着一切回来的，一切都还有机会。” 我抓住了乌苏的手机说道：“别打了，让我静静吧。你也知道你才是聪明的军师，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多月，神经损伤造成的深度昏迷。医生说是身体损伤过大导致不愿苏醒，差点就成植物人了。”乌苏说道。 “我们儿子呢？”我说道。 “交给我爸妈了。”乌苏说道。 “把我的手机给我，云焕那边的电话我来打。你现在回去接孩子吧，我没事。”我说道。 “真的没事？”乌苏说道。 “真的没事，你让我准备一下。我至少看看这半个月的新闻再说吧？”我说道。 “那我在一旁不说话看着你。”乌苏说道。 “怎么？你怕我想不开？”我看着下身说道。 “有一点怕，会好起来的。我们过几天结婚吧？我查过了有一种机械脊髓技术，虽然还是概念产品有一定风险。你要是怕就不做，我们就这样我照顾你一辈子。”乌苏说道。 “照顾小的不烦吗？还要再照顾一个老的？不说这些了，我的手机。”我说道。 乌苏递给了我，我拿着手机观察了这半个月内的新闻。 各类新闻都是马牌游戏娱乐公司已经申请了破产，这些词被无限的放大。 游戏机在一折甩卖是事实，云焕想在似乎是招不到人了。 现在搜马牌游戏或者甜蜜的梦，出来的都是海量的水贴。 大致内容都是：在梦里损害你的身体，离植物人你还差一个游戏机。 并且有几十个人告了马牌游戏公司，表示自己身体受到了损害。 这些人都是SD游戏的GM，一代二代的都有。 他们在得知长时间在游戏机内运作对身体有害之后，几乎都找马牌游戏娱乐公司打起了官司求取高额补偿费。 如今的SD游戏机制虽然是半托管，但是还是需要海量的GM在梦里用仪器编写新内容和管理游戏。 马牌公司现在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GM的崩塌，没有人肯在为游戏服务。在加上媒体对游戏机伤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几乎无限制的极端夸大，弄得玩家也不敢游玩。 马牌游戏的公关几乎已经无用，谁都恨不得在游戏机头上踩上一脚。 买不起游戏机的凑热闹喊上一句游戏机害人就算了，买的起游戏机的也开始不敢进入游戏。 而游戏也因为没有GM再敢进入而无法维护和更新，刚开服就几乎只能一折如同破产式的倾销游戏让玩家进入。 希望考数量和大量出货清理仓库达到不陪个精光的局面，如果继续恶性循环下去可能就真的只能倒闭了。 并且马牌红酒也受到了部分波及，在红酒行业内口碑从前几到了垫底。 我打了个电话给云焕，几声忙音之后云焕说道：“你醒了？” “对不起，我搞砸了。”我说道。 ------------ 《甜蜜的梦》（四十四）完 《甜蜜的梦》（四十四）完(第1/1页) “人没事了？”云焕说道。 “没事了，老板两百多年前VR刚出来的时候。也有很多造谣说VR影响视力，甚至会失明。这不是百年的延续下来，成了大家都不能离开的东西。在加上更早的手机，更早的电子游戏。甚至远古的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什么的。新鲜事物出来都会传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只要挺过去就好了。”我说道。 “明天老地方聚聚，不谈事业陪我在玩一把SD的跑团。”云焕说道。 。。。。。。 888号房，我坐在轮椅上乌苏推我走了进去。 十几个人都在，都是原来的那些公司的高层。 云焕没有说生意的事情，指着眼前的仪器说道：“大家一起玩最后一把吧，玩完了我就继承红酒生意彻底放弃马牌游戏了。” 大家都坐在了设备前，我被大光头和云焕扛上了仪器。 此刻才发现没有人是主机，GM几乎全部辞职了。 我无奈的说道：“GM就由我来当吧。” 换了个位置，将红酒一饮而尽。 。。。。。。 这场跑团的游戏冠军，在我偏私的情况下给了云焕。第二名我给了乌苏，大光头这次我让他当了第三。 当个玩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当GM的时候可以操控这么多看见的东西。 因为整个梦境都是自己控制的，大到宝箱奖励小到一棵树一株草。 从仪器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连坐都坐不起来。 看着自己除了双手下肢的瘫痪我想到什么大喊道：“我知道怎么让游戏好起来了。” 众人看着我，大光头和乌苏发现了什么立刻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我说道：“不是没人肯当GM了吗？在现实生活中想我这样的残疾。让他们成为游戏的GM，在梦里能跑能跳我保证他们不会愿意醒来。损害身体，如果身体本来就是坏的呢？而且我愿意带头，我可以在梦里说服他们。并且让我们这样的残疾人去宣传游戏，不需要靠贱卖游戏机止损啊。” “你又几成把握？”云焕说道。 “人是离不开梦的。”我说道。 。。。。。。 三十六年后。 这是一处叫做瓦罗拉斯的大陆。 我全身穿着黄金的战衣，身旁是肤白貌美永远十八岁的魔法师乌苏。虽然现实中她已经六十三岁，但梦这个游戏里的她永远是最迷人的。 SD已经出到了第16代，而像我这样的残疾人成了整个游戏的管理者也就是GM。 只要我们愿意，我们早这里就没有退休这个概念。 而游戏也在我们的运营下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甚至比现实世界还大三倍。 “爸，草原的龙BOSS要刷了。”眼前一个同样一身黄金套装的战士笑着说道。 我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说道：“好的，老婆儿子一起上。对了还有你儿媳妇，老忘记你都结婚了。对了，我大孙子呢？” “爸，你孙子觉得我们装备太差了不愿意陪我们玩。”一位穿着刺客服装的女人说道。 “还嫌弃起爷爷了？信不信我让他打造永远失败？”我说道。 “爸，GM篡改数据是要受罚的。虽然你是股东，也不能影响游戏性不是？”战士笑着说道已经和一群小怪撞在了一起。 “说说还不行吗？”我笑着说道。 乌苏在我的身后笑着说道：“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吗？总是注射营养液对身体不好。” 我苦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游戏里搓一顿就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见我那双萎缩的腿，我的梦不想醒啊。”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一） 我叫李狗蛋，从小生活在大黄村里。 大黄村是浙江沿海的一个村庄，全村大部分都靠打鱼为生吧。 我们的村子和大家想象的村子都有些不一样。 一半在陆地上，还有一半在海里。 我们叫那玩意木码头，用木头堆积这可以停靠船的地方。 白天船就出去捕鱼，晚上就会回到木码头靠岸。 陆地上的一部分都是石头和木头围成的房子，房子里有水有电爸妈就住在房子里。 妈妈常说那是爷爷奶奶一辈子赚的钱都给了我爸爸，爸爸才在村子里盖了这样的一间小屋。 而海里面，木码头上都是木渔船。 很大很大的木渔船，上面也几乎什么都有。 爷爷奶奶就住在木渔船里我很自由，不管是房子还是渔船只要我想要就能去睡觉。 当然我喜欢跟爷爷奶奶一起住，因为爸爸有时候会因为小事打我。 但爷爷奶奶从来不会，所以我喜欢跟爷爷奶奶在一起。 你说电吗？晚上木渔船靠上木码头之后。 爷爷就会去爸爸的房子里，让爸爸从里面拉一根电线出来。 爸爸会帮爷爷撑着竹竿送到木渔船里，将电线接上木渔船。 电线会在木渔船的帆船杆上接入，一般都是爸爸爬上去连接的。 爸爸有说过小的时候都是爷爷爬的，那时候爸爸还没有房子都是去借有房子的人家借电。 之后通上电整个渔船就有电了，里面还有一小个黑白电视可以看节目。 我那时候最爱看CCTV3的动物世界，到了第二天白天爷爷就会去叫爸爸。 爸爸再度爬上去解开后用竹竿将电线挑下来拿回去，爷爷就可以用木渔船出海打鱼了。 爸爸说爷爷一辈子都生活在海上，自己小时候也都是在海上生活的。 长大的爸爸算是靠上了岸，但爸爸希望我能到城里去。 我不喜欢大海，因为木渔船老实晃晃悠悠的。 但渔船上的时候我最喜欢喝奶奶熬得鲜汤，那汤真的鲜极了。 爷爷会提前撒下一张小网，之后等奶奶叫了就捞上来。 能捞到什么奶奶就会拿着熬什么，奶奶会用一把小水果刀处理捞上来的鱼和贝壳。 那把小水果刀一直放在船板的最上面，我就算伸手还差半个手掌。 我一直想抓但一直抓不到，每次都在幻想拿到后可以当一个侠客。 当然奶奶也会特意将小水果刀放的更里面，我拿到不到的位置。 小煤气灶上一个铜烧水壶、一搓盐、一把小米粥，加上那些处理好的海鲜。 奶奶守着时间一碗鲜汤就完成了，味道真的是鲜极了。 可惜那都是小时候的记忆了，我记得我六岁的时候失去了我的奶奶。 那时候奶奶说自己不舒服，爸妈似乎想带奶奶去医院。 但是奶奶说什么都不愿意，之后又拖了小半年。 奶奶终于拖不住了，站起来就疼。 站起之后坐下更疼，时常要我扶着奶奶。 受不了的奶奶去了医院，被爸妈带去的。 我想跟着去，但是爸爸说到时候去了没人能照顾我。万一走丢了就糟了，我只能在家里等。 ------------ 《偷天换日》（二） 奶奶去了医院之后当天只有爸妈回来了，爸妈的意思是奶奶在住院。 说肾里长了大石头，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取出来。 而我知道我们没钱，我也想去医院看奶奶。 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海边吃海鲜长大的人。每个器官里都难免有几块结石，米粒点大一点都不会疼。。 但人老了或者结石长大了，如果不管就管不住了。 是会死人的，七岁那年爸妈说奶奶去世了。 钱当时凑到了，但奶奶的病拖得太晚了。 那是爷爷最后一次开船，船上来了一大批人。 几个人扛着一张床板，上面盖着白布。 爸爸说上面躺着的就是奶奶，我哭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哭些什么。 爷爷开的船，将船开上了不远处的小岛上。 十几个人合力将奶奶抬上了海岛，将奶奶葬在了上面。 海岛不大，十几个人几乎就没地方站了。 那时候妈妈让我跪下磕头，在埋下的地方升了一团火。 一些黄纸被洒下，妈妈让我一遍磕头一遍求奶奶保佑自己一辈子健健康康。 爸爸在一旁说道记得说保佑赚大钱，我当时说了什么我已经忘了只知道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 之后就没有看见爷爷再出海了，爷爷将木渔船从木码头拉了上来。 拖到了爸爸的房子旁边，自己用木头搭了台阶住在渔船里。 那根电线也一直就插在上头，爷爷躺在床里没事就爱看黑白的小电视机。 我们这里没有学校，七岁那年所有的小朋友都被送到了村长家。 大黄村的村长家很大，有一个篱笆搭建的小院子。 村长给我们介绍从大城市里来的老师，老师长得像我奶奶。 我不是说年纪，老师长得很年轻。说长得像是因为老师鼻子上和我奶奶一样有颗黑痣，角度和位置都一模一样。 老师姓戴，以至于后来戴这个词我学了很久想要学会怎么写。 那时候我很喜欢这位姓戴的女老师，戴老师是我们大黄村唯一的老师什么都教。 那时候我认为学校里都只有一位老师也什么都教，戴老师在村长的安排下住在村子里教我们所有大黄村的孩子。 学习的条件真的很差，不爱学习的孩子也有很多。 但我不一样，戴老师常常夸我聪明。 我想我是十几个孩子里最聪明的，因为我学的最快。 但戴老师的教学手法不是以成绩最好的学生为标准，而是以成绩最差并且肯学的那位为标准。 这导致我几乎天天的重复简单的课程，因为班里总有学生怎么教不会。 他们学不会又想学，我很讨厌他们。 语文是大家最难的一门课程，老师为了让大家都会写传记的名字花了整整小半年。 这小半年大家都还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已经学会写大家的名字了。 因此我还成了小组长，戴老师的说法组长算是官呀。 就好比村子里的官是村长，我听着挺开心的。 我们没有黑板，戴老师会去找树枝。 戴老师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的沙土里写字，我们就拿着树枝有样学样。 ------------ 《偷天换日》（三） 那时候戴老师常常被树枝上的木刺扎到手，我也终于能拿到爷爷渔船上的小水果刀。 那年我九岁快十岁，那天我也不知道脑子发了什么热跑到了戴老师的小木屋里。 戴老师住的地方是村子的最外面临时搭建的小房子，相对安静不用影响戴老师教书。 我敲门进去之后当着戴老师的面将她用的十几根树枝全部削平了，之后还磨了半天确保再也不会扎手递回给了戴老师。 当时戴老师笑着看着我，让我心里暖暖的。 戴老师问我想不想学英语，我询问英语是什么。 戴老师说了是外国人的语言，因为难度应该不会教大家。但说我似乎挺喜欢学习的样子，问我愿不愿意晚上来学。 我当时傻乎乎的点了点脑袋，之后就跟着老师在她住的地方学起了英语。 别说英语真的很难，完全就是另一个东西。 我问老师这玩意在哪可以用到，因为村子里可没人会这个。 老师说去了外面就会用到，而且用到的时候肯定能帮上忙。 我就记住了去外面，因为爸爸也说过类似的话。 去外面、去城市里。 后来我每天都会削上一两只树枝，晚上的时候就会去给戴老师送去。 又是一个半年，那天村子里的大壮找到了我。 问我晚上去老师房间去干吗？ 我不假思索的说了学英语。 大壮是村子里的单身汉，个头是真的大。 但没什么文化，年龄也已经超了所以没来上过学。 大壮走的时候脸上表情怪怪的，那天我一样拿着小水果刀削了几根树枝笔打算送过去。 在老师的房子门口我听见了老师的尖叫声，同时叫喊的还有大壮的声音。 “你给狗蛋学英语，怎么不教我呀。”大壮的声音说道。 “你不要过来。”戴老师喊着。 “来嘛，也教教我这英语怎么学？”大壮的声音越发淫荡起来。 我走到了老师的房间前，发现门是反锁的。 戴老师知道我每天晚上回来，所以门都是虚掩的让我有些奇怪。 我试着轻轻推了推发现门是推不开的，我朝着门缝看了进去。 我看见大壮压在戴老师的身上，戴老师拼命的再叫但嘴巴已经被捂上。 只能发出一点声音，这些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也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慌张的将水果刀抽了出来。 在门缝里不断的向上调，希望能挑开木片。 终于我我吃力的将木片挑开，顶开了木门一脚踹了进去。 大壮似乎被我吓坏了，戴老师挣脱了发呆大壮的手喊道：“狗蛋救我。” 大壮倒是淫荡的笑着对我说道：“来的正好啊，狗蛋和我一起学英语啊。” 大概知道大壮的意思，但我当然不可能听懂大壮的浑话。 我明白戴老师有危险，拿着水果刀朝着大壮走了过去。 大壮吓的从戴老师身上挪开，看着大壮跑到了房间的墙头。 似乎是吓得裤子都没有穿好，大壮捂着档不知所措。 戴老师也捂着自己的衣服站在了我的身后，场面对我来说有些尴尬。 我拿着小水果刀守着大壮，而戴老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接过了我手里的小水果刀。 ------------ 《偷天换日》（四） 《偷天换日》（四）(第1/1页) 大壮似乎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大喊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下一刻，我看着戴老师拿着小水果刀冲向了大壮。 慌了的大壮挥舞这手臂反抗，鲜红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血划过刀子溅射在地上墙上，反胃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壮的惨叫声倒是比戴老师的还响，此时不远处的村庄里已经有了动静。 戴老师将水果刀握在手里转过身，此时身上沾满了大壮的血。 地上的大壮还在哀嚎看样子还没死，仔细观察大壮的股间和双臂上都是血痕。 戴老师应该没有下重手，不远处的村名也已经赶到将房间围了个满。 大家都在惊讶眼前的一切，戴老师看见了人群扔下了手里的水果刀。坐在了地上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村长稍稍来迟，此刻还在穿外套。 村长的到来场面得到了一点控制，在村长的安排下两位年轻人带着大壮坐上了板车拉往镇医院。 村长带头开始询问戴老师，但戴老师只知道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问不出来，村长开始询问最先到的是谁。 村民一个个互相指认，最后几位先进来的大叔全部指向了我。 表示我们来之前我就已经杵在这个地方了，我应该是最早过来的。 隔壁还没搭建完的房子里，村长把我单独拉倒了这里。 村长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狗蛋来的最早，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来给戴老师送上课时要用的树枝笔，到门口听见戴老师在喊救命。门缝里看到了大壮压在戴老师身上，我就踹门进去了。”我说道。 “你确定听到老师在喊救命？大壮压在老师身上？然后呢？”村长看着我说道。 “然后我就撞进去了，大壮吓了一跳和戴老师分开了，戴老师就拿着刀冲上去就你们看见这个样子了。”我说道。 村长摸了摸下巴说道：“那么你知道刀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当时就有点害怕。” “真不知道？”村长说道。 我摇着脑袋没有说话。 村长拍了拍我说道：“回去睡觉吧，吓坏了吧？” 我点着脑袋转身就走。 第二天戴老师没有上课，之后也都没有上课。 听说戴老师是第三天中午离开的，和村长交代完了一些事情就走了没有跟任何一个同学道别。 村长倒是来了我们家手里带着一个包，包里面是戴老师带来的课本按村长的话此刻全部交给了我。 是个很小的双肩包书包，里面只有几本课本和崭新的新华字典。 我询问村长还会有老师来吗？村长摇了摇脑袋说道：“事情传来了闹挺大，老师的事情不好说。” 大壮半个月之后回了村子，坐着轮椅被包成了粽子。 事情似乎也结束了，只记得大壮的父母曾经在村子口见一个人就求对方在本子上签字。并且要求对方见了警察不要乱说，签的东西似乎叫求情信。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五） 有的人碍于面子签了，但有的人表示大壮真的过分了没有签字。 不过警察没有来，戴老师又走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大壮的闲话倒是不少，村子里在疯传大壮怕是废了。因为那天晚上戴老师并没有要大壮的命，而是挥舞间切碎了大壮的命根。 当时我是没看见什么东西，但有人说在场看见半截小丁丁在地上。 反正传的很悬，但真的是怎么状况应该只有大壮自己知道。 我拿着书包里的书大概看了半个月，没有人教的情况下似乎只有字典可以帮上我。 其他的几门课本，没人教真的很难学。 我还好算是能自习，但是其他的村子里的小朋友就没得学了。 我思考着向村长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没人来当老师了那就由我来教好了。 当时村长看着我然后拿出了当天的一张报纸递给了我，指着其中的一个新闻让我读给他听。 我不仅仅读了个大概，其中还有几个英语单词。 村长看着我有些难以置信，我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大黄村的老师。 开始我只教识字，因为那些数学的公式我是弱项。 英语虽然我也算会，但是我没有教村子里的孩子们。我自己都不标准是第一个原因，我怕会适得其反导致中文都变差是第二个原因。 我自己靠着新华字典学着进阶的内容，之后教大家最前面简单的诗句。 我在村长的院子里拿着树枝笔，下面的一些孩子有的年纪比我还大。 他们当然不服我，但对比一下就明白我和他们的差距有多大。 这也算自学吧，反正自此之后我们大黄村就没有来过其他老师。 后来听说大壮痊愈了，但那个功能有没有痊愈就不知道了。 我几乎没有在村子里见到过大壮，说法有很多。 有人说大壮的爸妈把大壮带到了镇子里的工厂打工，也有人说大壮被带到了其他的村子里生活。还有说大壮在家里躲着不敢见人的，五花八门的说法都有，但基本能知道的是大家都没怎么见到大壮。 爸爸似乎也看到了我当老师的本事，思考着想把我送到市里去。 爸爸的想法也很简单，将家里能打包的打包一下去市里干活。顺便带上我去市里上学，可能会很难但熬一熬就好了。 家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爷爷此刻还在木渔船里。 奶奶去世后的爷爷几乎成天就待在木渔船里，除了吃饭外很少见他从里面出来。 不下水的木渔船我也很少去，那时候不喜欢大海是因为木渔船老在大海里晃荡。 但现在木渔船不晃荡了，才明白自己不喜欢的只是那个木头搭建的狭窄空间。 爷爷没事就在木渔船里看小电视，眼睛累了就倒腾一旁的收音机。 但不管是小电视还是收音机声音都开的巨大，声音在木屋里回荡着都有些震我的耳朵。 但爷爷表示自己听不太清，那时候我和爷爷说话也变得吃力了。 我知道爷爷的耳朵似乎是不行了，爷爷看见我说爸爸把事情都说了， 爷爷没有意见也想我能学的更好，毕竟家里一辈子都是打鱼的。 连村里也没有几个秀才，如今好不容易出个苗子不能浪费了。 ------------ 《偷天换日》（六） 那年我十二岁，家里商量好了要带我去市里。 爸爸似乎在市里找到了一份木浆厂的工作，具体干什么的我不知道。 爸爸的说法是造纸的，说到时候应该能带我看看造纸的现场。 看着桌上的课本，思考着造纸应该是个不错的工作。 距离走还有几天时间，家里都在大包小包的准备着。 爸爸想好了把房子让出来给爷爷，这样爷爷也就不用在木渔船里呆着了。 我们甚至规定好了一个回来看一次爷爷，爷爷也表示只要我们过得好就行了。 我们要走的消息传遍了大黄村，早上教大家古诗的时候被问起。 我也只是憨笑着说我要离开了，并且市里的事情应该都搞好了。 我也给我老师的位置找了个下架，那是一位叫小王的男孩子。 新华字典我已经交给了他，希望他能好好利用。 我算是有点天赋加上足够卖力的话，那么小王算是非常有天赋但不肯努力的那种。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我们算是矮子里面挑将军，真正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都比我厉害很多。当然比村子里的厉害更多了，我只是看起来灵光一点罢了。 当天晚上还有隔壁邻居来打听，甚至有从来没见过的人来问市里工作的事情。 似乎都想问问我爸还有没有位置可以带上自己或者让自己家里的孩子一起去，爸爸只是摇着脑袋说自己找这个工作也花了很多力气所以没有多余的位置。 几天后订了时间，爸爸的意思是明天中午走。 但晚上我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中午要走兴奋的，还是因为一整天右眼皮跳了好几次难受的。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老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我爸妈平时睡在一个房间，而我的床靠着窗。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发着呆，思考着城市里大概是个什么样子。 窗前忽然闪过一个影子，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但确确实实闪过一个黑影，有些在意的我起了床。 妈妈呢喃间说道：“狗子还不睡？” “上茅厕。”我说道。 出了屋子，茅厕是公用的。 我并没有真的去而是带着一种不安绕着了房子一圈，我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身影蹲在了地上在铺稻草。 此人将稻草扑在了屋子和木渔船的中间缝隙里，身旁似乎还带着一桶什么东西。 “在干嘛呢？”我大喊道。 黑影转过了身子，此人正是大壮。 大壮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似乎是特意准备的在月光下发着寒光。 大壮将一旁的桶推到，流水似的东西流向稻草。 我能闻到一股汽油的味道，从大壮的方向随着微风飘荡而来。 “来人啊。”我开始大喊，在寂静的夜里声音的清晰。 大壮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扔在了草堆里瞬间火光就冲天而起，随后大壮跑向了我。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撒丫子往后跑，夹脚的人字拖鞋一下子就撇开了。 我赤着脚向海边的木码头跑去，爸爸乎也醒了看着窗户外的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 《偷天换日》（七） 村子里也陆续有人出来，十二岁的我肯定跑不过成年的大壮。 在刚上木码头之后，我被大壮追上了。 大壮并没有用匕首捅我，而是左手伸了过来打算抓住我。 我的衣服直接被扯碎了一块，而我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木码头上。 说真的感谢穿了多年的衣服，要是新衣服可能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大壮大喊道。 声音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种嘶吼让我感到害怕。 我翻过身倒着在木码头上爬，却发现自己双手没有力气并且抖的厉害。 我似乎全身都在抖，根本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大壮的身后，几个村民已经围了上来。 但因为大壮手里的匕首在夜色中反射的光，没有一个村民敢冲上来。 大壮一只大手按下去，爬不动的我被抓了起来。 我的双手下意识的去抓大壮的手臂，被大壮用匕首划了一下双手。 瞬间就出现了一道开口，血液喷涌而出。 大壮将我搂在了他的怀里，左手掐住我的胸口右手架着我的脖子。 大壮身后的村民已经将大壮逼上了木码头，我被大海就这样架着不断的往后退。 “你冷静点啊。” “有什么恩怨好好说啊。” “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的。” 。。。 村民开始极力劝说大壮，而我看见了家里着火的房子那边。 我的第一反应是爷爷还在熟睡，而爷爷的耳朵不太好。 此刻也不知道爷爷醒过来没有，火却越烧越旺。 村民们拿着水桶开始一桶桶的打着海水来灭火，但效果显然不明显。 房子离海有段路，汽油稻草加木头烧的可快了。 这边我和大壮退到了木码头的一侧，旁边木渔船里有村民被惊醒走了出来。 吓得大壮一闪身，我能感觉到肩膀上有些疼痛。 匕首刮过了锁骨，搭在了我的胸口。 大壮双手钳住我换了个身，来到了木码头的另一侧。 大壮一个劲的喊着：“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村民们各自嚷着些什么，场面意外的吵。 我开始疼了，手臂的伤和锁骨的伤。 血留在了木码头上，月光下形成了一条红线。 我的目光牢牢锁定着爷爷的木渔船，因为到现在都没有看见爷爷从木渔船里出来。 上端的火还没有扑灭，但下端已经浇熄了。 “别杀人，什么都好说。”村长又是来迟一步提着裤腰跑来的。 大壮似乎很紧张，不断嚷嚷着别过来。 村长无奈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放下刀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句我想到了爷爷曾经说的。 爷爷曾经谁过坏人都应该信佛，我不解的问爷爷为什么。 爷爷说好人信佛吃斋、打坐、背经、牢记八戒才能成佛，但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 当时我听完爷爷说的就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佛对不信他的坏人比虔诚的好人还好。 大壮的爸妈似乎都来了，此时大壮的妈哭得不成样子。 ------------ 《偷天换日》（八） 《偷天换日》（八）(第1/1页) 大壮的爸爸在一旁大喊着：“宝，别乱来。” 场面开始镇定下来，但大壮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都是他害的，还有那个死老师。老师的仇我是报不了，但是他要陪葬。我不想活了，他也别想。”大壮失去理智的大喊。 我能感受到了大壮握紧了匕首举了起来，下一秒应该就要插在我身上了。 思考着一切都完了，也思考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当个坏人。 然后在最后的关头我会放下屠刀，这样或许能比好人能省更多的力气。 我闭上了眼睛。 。。。 嘭的一声。 我感觉生疼，但还站在了原地。 反而是大壮软倒在了一旁，倒下的瞬间匕首从我身上顺势滑下。 从左肩一直砍过胸口才停，划出了一整条痕迹。 发现没事的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看着溢出的鲜血我有些慌。 大壮倒在地上握着匕首，脑袋上插着一根反射月光的鱼枪。 长长的鱼枪斜插在大壮的脑袋上，鱼枪上没有鱼线说明是远处射来的。 我看着大致的发射方向，十米外一位大叔从渔船上跪坐起来。 手里抓一杆鱼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思考着他应该是趁着夜色趴在木渔船的屋顶上，在摇晃的木渔船上射出了这一枪。 谢天谢地射中了，也谢天谢地他射的那么准。 爸妈立刻朝我这里跑了过来，妈妈哭得稀里哗啦。 随着跑来的还有大壮的爸妈，直接奔向了大壮痛哭流涕比我妈爸有顾知无不及。 村民递来了毛巾和衬衣妈妈将其按在了我的胸口上止血，看着地上我流的一滩滩的血些晕眩。 我指着不远处喊道：“爷爷。” 爸妈似乎此刻才发现爷爷没出来。 我血真的留了很多，爸爸跑向爷爷的木渔船。 我被妈妈扶着躺下之后感觉好困好困，妈妈似乎在我耳边一直说不能睡着了之类的话。 期间掐了我的人中，还打了我好几个巴掌。 巴掌是火辣辣的疼，倒是比匕首砍的疼更多。 可我就好像过年偷喝爸爸的白酒一样，眼皮越来越沉。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太阳从没有遮挡的玻璃窗直射入我的眼睛。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具体梦里有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似乎是关于大壮的，又好像是戴老师和这次事情的循环重复。 醒来后我发现身上捆着绷带，周围是浓重的药水味。 隔壁床的老大爷先发现我醒了，喊来了在门口聊天的我妈。 我妈急忙跑了进来询问我饿不饿，需不需要吃点什么? 我摇着脑袋表示爷爷呢？我话刚说完不到几秒钟。 妈妈当着我的面哭成了泪人，而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原本的妈妈照看我，成了我照顾妈妈。 妈妈哭了许久说道爷爷也走了。 我询问发生了什么，我记得火不是快灭了吗？ 妈妈的话是爸爸说的，当时爷爷应该是醒了。 火焰在最开始的时候向上烧断了主梁，内部发生了垮塌但外面天黑看不出来。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九） 电线带着电落在了船上，爷爷醒来应该是发现了着火。 想要从木渔船里爬出来，但是手忙脚乱之间赤脚踩上了电线。 后面那么久的时间爷爷都没有从木渔船里出来，是因为中电之后就已经不行了。 我第一反应是着火了为什么不断电，第二反应是当时大壮追着我估计全村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 我开始询问爸爸去哪了？ 妈妈说爸爸去处理后事了，警察现在应该也在村子里了。 我想回家，但妈妈说不要离开医院。 医生的说法是我的伤虽然不算重，但乱跑很容易感染。 要是出现其他并发症就不能保证没事了，最好就是躺倒养好了再说。 爷爷的葬礼我没有去成，有半个月我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受伤最重的是左肩和胸口的，已经切到骨头了缝了四十多针。 开始的时候创口有水和浓，后来结痂了就开始痒。 但是不让挠，我只能隔着纱布拍一拍但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位救我的大叔来医院看我，不是他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没认出是他。 大叔的意思警察没有追究责任算是万幸了，当时大叔说自己只是想射大壮手臂的。 可惜射歪了，但没想到歪打正着打上了脑袋。 也算把我救下了，妈妈包了红包但是大叔没收。 大叔的意思只是来看我的，知道我没事就好了。 不然自己杀了人还没救人，那真的是委屈死了。 后来听爸爸的意思，大壮和爸妈误导警察差的把大叔说成了杀人犯。手铐都上了带上了车，还好村长和村民描述过后给大叔判了个不负刑事责任。 爷爷的头七过后，爸爸也来医院看过一次我。 说了这些并说爸爸把爷爷和奶奶葬在了一个地方，表示以后村子我们就不要再去了。 爸爸带上了牌位，想要拜念在家就好了。 爸爸打算先一步去市里，我出了院后跟妈妈后去。 我的医药费是大难题，治疗和每天住院的费用都不小。 村子里凑了一笔钱，但大部分还是村长给的。 那是九月份，我身上的伤算是彻底好了。 但几个伤口还是很明显，结痂之后脱了下来的都是新肉。 和皮肤的颜色格格不入是粉红的，并且带有结痂的伤疤。 我们去了市里，妈妈带我来了新家。 房子是租的，但比村子里的大一点。 是个二层砖瓦房，一层是厕所和厨房。 从中间的楼梯上去被分成左右两个房间，房间大小差不多。 右边向阳的是爸妈房间，背向阳光的就成了我的房间。 爸妈借了一笔钱，让我上了当地的初中。 到校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很多课。 老师让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把当时在村子里当老师的事情说了一边。 开始的时候我是带着自豪感说的，说完之后确实有掌声但显然没几个是真心的。 似乎是姿态放高了，课间根本没人找我玩。 间接的听闻有几位向我这样后来才进来读书的学生，我们这种状况被称为插班生。 ------------ 《偷天换日》（十） 私下里他们讨论插班生用的都是可有钱了，询问才知道插班生要交一笔借读费。至少一万多还要另外安排，当时才知道爸妈为了我有多不容易。 其实我和同学混的还算不错，虽然不是谁都喜欢我但也没闹出大矛盾。 只是嘴上会喊喊我是借读生仅此而已，这不是个褒义词但也不是贬义词就当做与众不同了。 课程上已经慢了其他同学，但仔细一看课本上都是老师留下的课本。 很多都是我早已经背会的，所以上起来几乎没什么影响。 语文的背书和英语的单词我都很在行，当然口音问题不可避免。 大家也明白了我说的并非子虚乌有，确实是有一点水平的。 当然我也只是在课堂表现上强那么一点，考试下来的成绩几乎和大家无疑。 语文和英语，我能在班里前十。但科学和数学我一塌糊涂，甚至几次不及格。 半个学期下来我才明白大黄村里鹤立鸡群的我，是因为大家都没有一个正常的读书氛围。而到了有读书氛围的地方，我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点甚至很多地方还不如普通人。 这点对我的打击很大，更大的应该是爸妈。 妈妈去开的初一家长会，当老师告诉我妈妈我偏科严重需要家教的时候妈妈自己都急了。 那时候爸爸在木浆厂工作，妈妈帮街上的人修衣服。 钱除了维持生计之外全部用在了还债上，每天过的很拮据真的没钱给我找辅导。 当然老师也是有私心的，说自己家里有开补习班可以辅导学生。 那个年代还没有禁止老师课外给学生辅导，老师开价三千一个人带半个学期。 那是暑假，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出去找暑假工。 两个月下来能有个两千多三千多的就够了，美其名曰自己靠自己。 我找到了一个大超市当暑假工，当时以为年龄差点没要我。 但因为身高长相还是被录用了，当时我才十四但同龄人还要高些。 看起来肥嘟嘟的，估计是因为出了那么多事所以爸妈很疼我吧。 因为胖或者说壮，超市我的主管倒是认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来减肥的。 也说了两个月保我瘦，开始我以为是调节气氛的笑话。 后来才知道所说非虚，每天都累到虚脱。 那时候觉得暑假是因为热才不让学生上学的吧，而最热的时候我在超市没有空调的阔道里工作。 超市里有冷气空调，但员工阔道里什么都没有。 我负责的是酒水区，大到红酒小到饮料。 时刻待命补货和码货，而仓库离超市有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需要拿着推车和板车，等待命令随时准备来回。 去仓库按数量拿取，之后签字推入超市上架。 大夏天生意最好的就是酒水区了，大小矿泉水从来都是按箱去运的。 当时最烦的就是要签字，防底层员工跟防贼似的。 主管手里拿单子要签字，给到仓库取货要签字。拿到东西出仓库还要签字，送到超市上货架之前还要核对签字。 ------------ 《偷天换日》（十一） 为了防止小偷小摸每个步骤都需要一遍遍的核实，最热的不是运货的路上而是仓库里。 不通风的仓库诺达的地方每个区间的温度居然各不相同，估计是货物摆放的原因有的地方甚至不通风氧气稀薄。 进去之后呼吸真的会变得困难，呆的太久还会头昏眼花。 因为前几年有暑假工晕倒在里面过，后来取货规定需要两人协同。 一是减少小偷小摸，二是一个人热昏或者缺氧了能及时发现补救。 最要命的是每天都会有大货车给仓库送货，而人手不够的时候最喜欢喊我们暑假工去帮忙。 那时候大热天几十趟的搬运下腰都快断了，但主管总说年纪轻轻的哪里有腰呀。 暑假两个月我赚了三千三，知道这三千多都要给班主任之后我有些郁闷。 变化最大的还是身体，瘦了一圈有了结石的肌肉。 之后我被交给了老师，我放学不是回家而是去老师家。 老师家在学校的后门，只隔了一条小巷子， 似乎是老师妈妈的家，有一个大院子。 板凳搬出来后，我们一个班十几个学生都在这里补习。 甚至还有一两个别的班的学生，坐下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写作业。 之后是语文的背书，到了最后如果有半个小时可以拿不懂的内容去询问老师。 但细细一想十几个人只有一位语文老师，每个人能分到的时间少的可怜。 而因为语文老师是班主任，对我的帮助其实没多大。 但是真的很开心，原本五点放学改成去了老师家搞完几乎都是八点。 那段时间城市里老闹杀人犯的新闻，搞的人心惶惶所以老师要求回家都要人来接送。 爸爸就会来老师家里接我回家，那时候在路上回家只有一条近路。 路的拐角有一家卖小笼包的夜宵铺子，爸爸总会偷偷拉我过去吃上一笼。 并且让我记住不要跟妈妈说，一笼小笼包三元有十个。 十个我总是吃六个，留四个给爸爸。 那时候小笼包沾这醋碟，里面在放上几小块姜。 这是我吃过除了奶奶熬得鲜汤以外第二好吃的东西，当然不能跟妈妈提起这事。 记得那个周末，爸爸以外加班兴起要带我去看木浆厂造纸。 当时我没多想也就答应了，到了地方才知道和我理解的完全是两个东西。 开始我以为木浆厂早的就是课本的用纸，并且在爸爸平时的描述下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但实际上截然相反，爸爸的木浆厂确实是造纸的。 但造的确实街边小摊贩出手的草纸，用来上厕所的那种。 木头废纸打碎，机器过滤之后。挤压成片晒干叠加切割捆绑，成堆成堆侧厕纸堆在小作坊一样的空地上。 这就是爸爸的工作，和我想象中的天壤之别。 那天本以为是去玩，谁知道是去帮忙。 我负责将切碎后的边角料扫到簸箕里，在重新导入机器当中。 后来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去帮忙，哪怕是爸爸没有提出带我去。 一半处于无奈，一半又是自愿。 后来木浆厂的老板都说了如果我毕业了没工作可以来木浆厂干活，爸爸却笑着说我是干大事的人。 ------------ 《偷天换日》（十二）祝自己生日快乐 《偷天换日》（十二）祝自己生日快乐(第1/1页) 爸爸的话我其实没在意，我在意的是中考和未来的高考。 老师的说法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脑袋削尖了往里挤。 我要是一根树枝，此刻语文和英语的那面已经削的很尖了。 但数学和科学上还都是倒刺，扎手的很。 转变在一次体育课，我们每周大概有四节体育课。 但因为体育老师因为其他老师的原因各种的不舒服，让其他老师来代课的次数太多了。 我们一周能有一到两次体育课都不得了，那是周三下午的体育课。 因为排班表的问题，我们四班和二班公用操场。 我们一般在左边，二班在右边由老师带着互不打扰。 那天我们的体育老师接了一通电话，似乎是老婆要生了。 着急的找了隔壁班的体育老师商量对策，二班的体育老师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接下来两个班的体育课。 两个班加在一起快九十多位学生了，我们四班老师走后二班老师思考着自由活动。 但显然两个班级加在一起的自由活动，真的是有够乱的。 器材不够分也就算了，甚至有吵起来的趋势。 二班老师吹了脖子上的集合哨，将大家聚在了一起。 思考着举办了男女十乘一百米接力，顾名思义每个班五男五女进行来回的一百米比赛。 两个班级的对决，瞬间锁住了大家的视线。 之前的打闹全无，一个个都想战胜对面。 我们四班四十多名学生选出五男五女，跑得快的也不算难选。 我就进入了大家的视线，个子高步伐就长。 加上一个暑假回来的我瘦了一圈，看起来倒是一个能跑的样子。 十分钟的商量时间，不知不觉就总结出了我当打头炮第一个来跑。 全班都在出主意，为了赢隔壁班各抒起见。 二班的老师倒是在一旁插着腰，扭着一直脚后跟看着自己控制住的局面暗自高兴呢。 几个女同学不知道是真的考虑了跑步的问题，还是就想看男孩子脱外套。都吵着嚷着衣服脱了能快一点，为了能赢对面一句能快一点几乎让大家都脱了外套。 确实校服的外套都是加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跑起来确实兜着风。有阻力在里面估计也真的跑不快，那是我第一次在学校脱衣服。 刚脱完才想起自己的里面只有一件背心，当时也是只想着赢没有想太多。 甚至班里有钱的几位都偷偷跑去了学校的小卖部买了红牛，思考着嗑药提升能力。 一罐红牛一人一口，那是我第一次喝。 苹果味的，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当我脱下衣服不就，操场有的同学震惊了。 开始窃窃私语，我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的手臂上有两道横向的伤疤，伤口已经好了但留下了深深的伤疤。 我的肩膀上也有同样的伤口，因为背心的缘故从肩膀隐隐若现的出现在胸口的位置。 这些伤疤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更是招来了二班的老师。 老师带头询问了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问我这些疤痕的来历。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十三）祝自己生日快乐 《偷天换日》（十三）祝自己生日快乐(第1/1页) 我不想提起大黄村，一时半会找不到说辞。 老师几次询问之后无果也闭上了嘴，看着骚动的同学表示开始比赛。 两个班十名学生分别站好，五男五女的各自站在一百米外的对立面。 李老师找了两件校服被打成了球团塞在了领头的手上，随后吹响了口哨。 我作为当头炮，拿着球团听到口哨声就冲了出去。 其他的孩子在空调下几乎都是养尊处优的度过了一个暑假，而我的一个暑假根本没有闲着为了班主任所谓的补课费累死累活。 我将这一切都宣泄在了这个里面，死命的往前疯狂奔跑。 周围的呐喊声传入我耳朵的时候都是扭曲的，我真不知道我跑的有多快。 以至于塞给第二位女孩子的时候，根本刹不住脚差点摔倒。 我足足超了二班的头炮三四个身位，但可惜最后我们还是输了。 我提升出来的差距，在后续一点点被对面追回。 当然这次之后我在全校都出了名，有说我有黑社会的、有说我被家暴的、反正全校里说什么的都有。 学校里见了面，也总有不认识的同学指指点点。 在班级里更是夸张，一下课就有拉着要看我伤疤的。 那天我在上语文课，自己班的体育老师来班级里把我叫了出去。 跟在自己班体育老师身后的还有二班的体育老师，当时我真不知道他们找我做什么。 体育老师的说法很简单，让我跑个五十米看看。 两位体育老师一位在前一位在后，五十米的距离让我能跑多快跑多快。 我脱掉了我的校服，蹲踞式起跑。 口哨一响我就冲了出去，二班的老师在终点掐了表兴奋的给我们班的体育老师看。 五十米跑了七秒三八，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体育老师询问我多大了，我没有思考说道十四岁。 体育老师挠了挠脑袋说道：“休息十分钟我们跑一次一百米。” 休息的时候我在揣测两位老师，我能在二班的老师脸上看见兴奋和高兴。 但在自己班的老师表情里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跑的是快是慢。 我只知道我尽了全力，十分钟的休息也很快就到了。 跑到上一百米的位置两位老师站好了，还是一声口哨。 我玩命了的跑，每一脚的幅度都尽量够长够快。 当终点线自己班老师按下按钮的时候，我看着对方皱了眉头。 我明白可能是慢了，我没有看见成绩。 两位老师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这什么。 我壮着胆子问道：“老师？什么状况？” 二班的老师说道：“是这样的啊，你在五十米的成绩上已经超过你这个年龄段大概一秒多了。这很难得，估计也和你身材高大有关。但是你一百米的成绩很糟糕，当然可以拿满分但和我们想要的还是有差距。” “糟糕？”我说道。 “一百米十三点五。”我的体育老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还能再试一次吗？”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十四）祝自己生日快乐 “不用了，我们大概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你现在多重知道吗？”老师说道。 我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走，去称一下准一点。”二班老师说道。 到了室内，承重。 初二的我一米七七身高，体重却是一百六十斤。 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憋了憋嘴说道：“你跑五十米的话刚好可以进校队，但是一百米的话你反而差了一秒多。” “校田径队？”我说道。 “但是五十米是没有比赛的，只有六十米和一百米。你能在六十米出成绩，但一百米可能不行。”二班体育老师说道。 “你的问题很明显，还是太重了。你需要减重至少十斤二十斤才可能进十二秒，只能说现在看来你瘦下来在队里能混混的样子。也说不定，所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说道。 二班老师说道：“这样吧，你先来我们校队。放学后每天两个小时，我和你老师盯着你减肥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初二了，时间真的不多了。你成绩怎么样？” 我思考着说道：“考试吗？中上吧，这事情我能回去和爸妈商量一下吗？” “搞体育是耽误学习，你自己看吧。决定好了来找我或者找你们老师都可以，我们会给你安排。”二班老师说道。 回去之后同学们都问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摇着脑袋没有说。 当天放学，我没有去老师家而是回了家。 我一个人先到的家，一个小时后爸爸回来看见我也很奇怪。 到家之后我把事情说了一遍，爸爸看着我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思考着确实上学期就有老师招校队，但那时候我算胖的。 我们班也没有一个被学校田径队看上的，现在想想进校队也真的是有些迟了。 但我的成绩也不算太好，这是两个差不多窄的独木桥。 中考出好成绩难，但跑上好学校也不见得简单。 而我现在两边都是半吊子，想了想跑步只是训练累。 我又不是没累过，相比之下学不进去就是真的学不进去了。 憋了半天我说道：“我想去校队。” 爸妈当然表示支持，毕竟我的未来是我的。 之后的我去找了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才知道他就是学校校队的教练。 而二班的班主任只是偶尔兼职，而二班班主任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相比之下有经验的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显然对我看法一般，当然我也想让他刮目相看。 我的体育老师姓韩叫韩东，我们班一个都没被选上是因为当时老师觉得我们班体育是弱项。因为班里的胖子真的不少，不是胖就是矮几乎没有一个运动员的样子。 但现在看来有我了，跟着韩老师学。 开始的时候其他人都在训练，韩老师只让我绕着操场慢跑。 他的叮嘱就两个：一定要满才能不伤膝盖，一定到出汗才能到达减肥效果。 韩老师说我底子不行，也说跑步这行看的是底子。 其他运动给一个人定义十分，四分是身体素质、四分是后天训练、两份是精神状态。 而短跑运动员几乎是定性的，七分是身体素质，两分是后天训练、一份是精神状态。 我的身体素质没被看好，来得迟还胖是硬伤。 ------------ 《偷天换日》（十五）祝自己生日快乐 之后过去了半年，这半年我的学习成绩有些退步但没到荒废的样子。 体重上越来越轻，那时候的爸妈开始有营养的给我搭配早晚餐。 牛肉和鸡肉什么的，不敢再让我吃猪肉这种肥肉。 牛奶也成了家常便饭，但我似乎乳糖不耐。 喝完不到十分钟就要拉肚子，吃的上面也是一笔开销。 鞋子上也是，不好的鞋子伤脚。 我常常跑出水泡，但好的鞋子贵是一点。 磨损的太快了又是另一点，我几乎一两个月就要换一双鞋。 爸妈也认识了耐克阿迪之类的牌子，为了我的成绩都会给我选好的跑鞋。 那时候我还发现一件事情，同班的一位小个子女生以前和我似乎都是一个老师家补习的。 现在每次放学她都会来偷看我跑步，看上半个小时之后离开。 似乎叫乌苏，开始的时候没在意但后来才发现她每天都在。 只看半个小时，估计是要去补习吧。 同年校运动会，我帮着班里拿了五十米的第一和百米的第五。 那是我第一个奖状，当时决赛我超了第二名整整一个身位。 同学们都说我起步飞快，当时有手机的同学录了像。 我也第一次看见我跑步，一个爱玩网络偷袭的同学吐槽我就像一只魔兽。 之后的一个月，韩老师找上了我参加市运动会。 当时给我的项目是六十米和四乘一百米。 四乘一百米本来没有我的，其中一位校队的走楼梯摔了脚。 一时半会好不了才轮到的我，而一个月的时间半个月抽给我练习交接棒。 韩老师也给我定了型，说我起步爆发很好但持续上不行。 但真正好的运动员开始可以不快，但必须越跑越快。 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一百米能上，二百米也能上。甚至四百米都能出成绩，而我却只能跑跑五六十米。 一百米开始衰，二百米就没边了。所以真的很糟糕，不是很好的短篇运动员。 那时候我才知道亚洲飞人这个词，也在大家的期望下想成为亚洲飞人。 爸爸知道要比赛后给我买了新的跑鞋，当天在学校集合大巴去了市体育场。 六十米的比赛先开始的，四轮下来我都是第一轻松的跑入了决赛。 当时我真的感觉一百米我跑不过很多人，但六十米的距离我已经没有对手了。 半决赛我还是第一出线，可决赛我却只跑了个第三名。 我决赛的成绩是六十米七秒三一，第一名快了我半个身位进了七秒。 第二名也比我快了一点点，但这个决赛的七秒三一也是我在这一年里最好的成绩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开始难受的我看着那位六十米拿了第一的同学后来也拿了一百米和二百米的第一。 大家都说那是真正的天才，不可逾越。 我也第一次明白了天赋型选手的优势，我甚至在想我要是在轻个十斤能不能和他有一拼。 记得那位三项王姓苏，全名叫什么我记不得了。看起来后面两个字挺复杂的，也就没去记。 ------------ 《偷天换日》（十六） 田径运动本来就是残酷的，我们来了一车子的人。 百米跑的最好成绩是第八，之后就是一个八百米的第六。 其他都没有成绩，都是早早淘汰。 他们都是有水平的，但都被心态拖垮了。 最惨的是我们的四乘一百米预选赛第二轮就被淘汰了。 我们犯了大忌掉棒了，因为我的加入超出了预计。 训练时间只有一个月，交接棒的时候我们居然丢棒了。 丢棒的不是我，但和我也有关系。因为我交给下一位的时候，他手就已经几乎抓到了棒的最边缘。 全部精力都在冲刺上，等他发现时自己没抓好棍已经塞给下一位了。 短暂的接棍，因为棍完全就是倾斜的。 对方没抓住直接飞了出去，差点打到隔壁比赛的队伍。 没了比赛的我们都在观众席上看着，一天下来才发现我们学校唯一的好成绩反而是我这个六十米的第三名。 比赛结束后因为我要参加颁奖礼，所以大家就没有走等待着运动会结束。 我们也终于感受到了差距，韩老师似乎一直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我拿着铜牌回到观众席，我看见了韩老师下意识的询问：“老师？你对我们失望了吗?” 当时韩老师抬起头，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句：“失望算不上，本来就没抱希望。”。 回到学校时是星期五的下午，我们还没有解散校领导找了韩老师单独询问。 大家都知道少不了一顿骂，回来的韩老师脸色很难看。 但也只是随便叮嘱了几句让我们放了学，星期一回到学校校领导召集田径队的又开了一次会。 这次大家都在，韩老师拿着自己写的检讨当着大家的面读了一遍。 大致就是自己没有教好我们之类的，让大家再给一次机会。 当着校领导有几位心里脆弱的同学真的哭了，求着继续让韩老师当教练。 我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然我更知道跑不过就是跑不过跟教练没什么关系。 校领导拿韩老师出了个气，但没有骂我们学生。 期间还表扬了一下我调节气氛，之后我就全校通报表扬了。 毕竟是市第三，也是有个铜牌的。 一个大大的奖状在班级里通过老师交给了我，还有一包两百的红包。 初二结束到了初三，我几乎也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当然矛盾也存在，跟大家一起考核五十米一百米的时候。 我随随便便七秒、十二秒，比不运动的这些快了不知道多少。 因为平时慢跑，所以八百米和一千米的学校考核也能拿个满分。 短跑超同班不爱运动的同学几个身位很正常，长跑半圈一圈的也不奇怪。 主要还是我们班里素质普遍比较低，我就被口口相传成了全校最快的。 但实际上我并不是最快的，我们学校还是有能跑进十二秒的。 就这样我惹上了麻烦，当然也不是大麻烦。 只是各位田径队的开始排挤我，外面吹得越是厉害他们就越排挤我。 ------------ 《偷天换日》（十七） 不过也没人敢真的挑事情，毕竟训练的时候都是大背心。 我身前的刀疤确实吓人的，也没人敢找不痛快。 忘了说平时我会暴露伤疤，但遇到比赛我会用打篮球网球的那种臂环去遮挡。 有时候找不到了还会用创口贴，丑归丑总比刀疤吓人好吧。 不过排挤我的只有队员，韩老师倒是对我开始上心了。 让我平时还练起了举重和哑铃，说是对跑步有帮助。 并且还让我尝试跳远和跳高，但这两个东西我都不行。 我的体重在还是太重，虽然在正常人眼里已经很完美了。 但一上称就知道我还是重，初三那年还有一次市运动会。 说是我们最后的机会，队里的都在说市运动会不管什么项目拿到第一。 市里所有的学校都会抛出橄榄枝，成绩再差也有学校排着队让你选。 初三马上要中考了，而我们市运动会比中考早。 来看我训练的女孩子也不见了，估计是忙着复习了。 我的训练没有被停止，并且也要求抽空看看书。 再几天就要运动会了，测试的时候我也成功能跑进十二秒内。 我拿到了六十米和一百米的比赛资格，四乘一百因为队员的排挤我被大家否定了。 那时候每年市运动的百米第一名大概都是十一秒五左右，记录是十一秒二。 进十二秒就有机会拿冠军，当然具体还要看当时的发挥和表现。 因为去年队里不是也有两个十二秒内的，结果最好成绩才第八。 当然我还在担心去年的冠军，那位姓苏的今年还回不回来。 万一他再来包了六十、一百、二百的冠军该怎么办，还好我想多了。 比赛当天没有看见姓苏的那位，韩老师还特地去问了一下状况。 问过来的说法是那位姓苏的没来，去参加玉林举行的全运会了。那玩意是个成年组的比赛，而那位姓苏的同学没比我大多少吧？ 未成年去参加成年组比赛，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我现在的极限是跑入十二秒内，而那些人各个都是十一秒左右的。甚至不乏十一秒内的，甚至更夸张的十秒飞人。 可喜可贺少了个大麻烦，六十米的比赛我是那么的轻松。 前几轮几乎都是第一出线，这次的决赛我也见到了去年的第二。 压力是有压力，但不赢就是输。 第一枪我抢跑了，那时候的规定都有一次抢跑机会。 我当时就想着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六十米的成绩一直稳定在七秒一到七秒五，除了去年那次有姓苏的进了七秒内外这几乎就是冠军的成绩。 只要起步再快一点，稳住就有机会。 枪声之后我奋力的跑，周围的选手几乎都在我的身旁没有区别。 几乎是一起到的终点，裁判过来拍了拍我说道：“你是第一。” 我拿了六十米的冠军，成绩为七秒正。 除了一位特别慢的，其他人似乎都一直在我身旁。 最后我只超了第二名半个头不到，但赢了就是赢了。 ------------ 《偷天换日》（十八） 之后的一百米，我才知道什么叫可怕。 去年两位十二秒内的今年一个跑了第五，一个没成绩。 而我第三轮被淘汰了，输的心服口服。 差距开始的时候看不出来，往往最后几秒上就拉开了。 之后其他人的成绩也是，惨不忍睹。 一车人这次有我一个金牌，似乎比去年是有进步。 最后的时候跳高倒是让我们学校的也拿了个第一，似乎也是因为去年的前几都没来参加。 算是捡了个漏，我们还以为我们都会被骂。 但学校那边确实绝对的反差，学校似乎只看重金牌不看重分量。 两个金牌的成绩很快就由韩老师打电话告诉了校方，校方当然开心的要死电话那头就开始夸奖才一年进步了那么大。 但实际上我们其实真的没什么进步，真正重要的一百二百米以上根本没有成绩。 当然这是我第一次拿到金牌，领奖的时候就觉得挺重的。 比之前的铜牌有分量多了，就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肯定不是真金，回到学校后当时就庆祝了。 一共庆祝了两天，学校外面都挂了横幅。 校长还特地在早会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夸了我和跳高的那位同学。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可以挑学校了。 之后的半个学期我都很悠闲，可以说是相当悠闲了。 各位同学埋头复习，我却有时间在桌上趴着睡觉。 当时知道明白了一些东西，体育生要么直接去体校。 要么向我这样出了成绩等分配，当然细节我无从得知。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不管走那种都要有天赋和钱。 当然我们家没钱，我也不算太有天赋。 当然就算我睡觉，老师也没有叫醒我的意思。 有一次其实是醒的，听到同学跟老师说我睡觉的事情。但老师的态度也是我大概已经被体校保送了吧，所以无所谓了。 其实我只知道市运动会的第一名可以挑学校，可如何挑和安排我真的不知道。 当然也不是我不想认真学习，我知道人无完人的道理。 自从我开始练习短跑，我的成绩就越来越没办法跟上。 现在的数学我几乎已经看不懂了，语文还能跟上一点。 但半年没认真，现在古诗都能背串了。 那是中考前倒数第三天，今天放学在家休息三天后中考就开始了。 放学我抽出书包的时候，一封粉色的信从抽屉里被带了出来。 我不是第一时间发现的，我都快出教室了。 是同桌捡了起来之后大喊：“蛋哥，你的信。” 我转身之后，看见班里几个皮的直接抢了我同桌手里的信。 之后拆了当面就读了起来，一下子大家就都明白了。 但是我一米八，在教室后门。 全班都在起哄，小个子的乌苏从前门冲出了教室。 这是一封情书，大致的内容是询问我读什么高中。如果可以一起之类的，但是信的内容我没看见过。 信随后在传阅下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后来有传言是喜欢乌苏的男生收走了。 也有说是和乌苏关系好的看不过去拿走了，反正当时我只能在哄闹下出了教室。 ------------ 《偷天换日》（十九）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乌苏，我去了学校的体育馆老师办公室。 我想特意去问了一下，韩东老师保送的事情。 因为我心里没底，因为田径我学习成绩也只有了中下。 韩东老师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流程吗？ 我一头雾水，听着韩东老师说了一下细节。 大致上我需要参加中考，市里的第一其实不算什么。 拿着成绩去问想要的学校看对方能不能给我降低分数，当然筹码就是这些金牌。 当然要是考的太差了，又跑不出成绩也是没办法读好学校的。 带着疑惑出了体育馆，已经没多少学生了。 我却在阶梯上看见了在哭的乌苏，这是体育馆的老师办公室在二楼。 这里有一长排的阶梯顺延向下，在这里坐着可以看见整个操场。 而操场跑步的同学不是特意抬起头去看，就不会发现这里坐着一个人。 原来这半年我以为乌苏没有在来看我去复习，是因为她跑到了这里。 摸了摸口袋，还有一张五元。 附近的自动售货机里，我买了两瓶罐装可乐。 等我在回到阶梯上的时候，乌苏已经不见了。 我四处的张望，什么也看不见。 我试着跑着追追看，出了学校大门都没有看见乌苏。 我无奈的回了家，放下书包躺在床上思考着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时候思路倒是清晰了许多，我发现了些细节。 这位乌苏似乎和我在一个老师家复习，只是后来我不去了。 她每次都会看我半个小时之后走掉，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补习的地方。 那么就是学校的后门，那个大院子她现在应该就在里面。 我起身出了门，妈妈把我喊着说道：“晚饭做好了，今天难得晚上回来不吃饭去哪？” 我无奈的说道：“出去跑跑。” 我真是用跑的去的，在老师的院子门口等待着。 我能通过窗口看见里面有学生在院子里，那么说明乌苏有可能也在里面。 但我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再里面张望那些学生的样子。 乌苏少说等了我两个学期，我思考着等她一晚上又如何？ 六点开始，我在路灯下等了快两个小时。 六月份的夏天，蚊子苍蝇在我的手臂大腿飞过擦过。 似乎是咬了我，又痒又难受。 我观察着有同班的学生陆续从院子里出来，并且似乎在说笑有笑的聊着什么。 看着他们快要过来了，我特地跑远了一些。绕了一个马路，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待。看着陆陆续续出去的人，但就是看不到乌苏的影子。 我在思考要么我绕的时候乌苏走出去了，要么乌苏就压根不在里面。 我放弃了，转身打算走。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班里一位女生的声音。 我躲到了拐角，看着他们从另一个巷口出去。 我能看见背影，确定是乌苏和班里另一位女同学。 她们有说有笑结伴回家，而我缓缓地跟在身后。 开始想的很好，等她出来和她聊聊。 但现在显然没那么容易了，我在她们的身后保持着大概十米的距离缓步的跟着。 ------------ 《偷天换日》（二十） 乌苏走的方向对我来说是反方向，不靠我家也不靠学校。 我是初一来的借读生，所以市里很多地方我都不会走。 而我的人生几乎也是两点一线，学校和家之外没有别的地方。 我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前进，因为我需要记住回去的路。 开始不难，但经过几条主路之后进了小巷子。 那是四通八达的小巷子，有长有短。 跟太近肯定会被发现，但是跟的远了下个路口可能就会不见。 这些小巷最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宽，周围都是一些关门的小作坊。 最深处是一排又一排的矮脚楼，但是乌苏和另一位女同学还没有分开。 眼看她们就要一起进大楼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有一种马上就要跳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当年大壮拿刀架着我都未曾有过。 我记得那位爱玩游戏的同学上课的时候曾经聊过一个电脑游戏，记得叫什么尾行。字面的意思就是男的跟在女的身后等待机会干坏事，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那位同学对游戏内容的描述。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乌苏和那位女同学终于分开了。 女同学进了筒子楼，而乌苏开始往回走。 这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我开始试着跑出去却发现一着急根本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拐进来的了。 慌忙之间我开始犯傻了，思考着要不要假装路过？ 我抖了抖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假装不慌张的向前走去。 拐角一过，我和乌苏打了个照面。 乌苏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我试着饶了过去。 我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那个，前面没路的。”乌苏在我的身后说道。 我愣了愣停下了脚步。 “前面是个死胡同，这里就一条进来的路。而且你家不在这个方向吧？怎么会在这里？”乌苏说道。 我转过身，看着乌苏有些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家不在这个方向？”我说道。 “你是跟着我来的吧？”乌苏说道。 “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说道。 “特地？”乌苏向我这边迈了几步，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大概知道你在老师家补习，就在门口等着你出来。然后谁知道你跟着我们班一个同学就走到这里来了，我就跟进来了。”我下意识的和盘托出。 乌苏居然笑了说道：“那是雯雯，她家住这里。我放学都会先送她回家，因为她家附近常常闹醉汉。然后自己在回家的，你跟我走吧。前面真的出不去，这里改建过两次几条路都封了。” “你一个人出去就不危险了吗?”我说道。 “我又没雯雯好看，怕什么。别看我这样，我练过空手道的。”乌苏说道。 我下意识点了点脑袋，跟在乌苏身后向着原来的方向往回走。 “那个，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家不再这个方向？”我说道。 跟在乌苏身后，乌苏不几乎没有回过头。 我能感觉到乌苏故意走的很慢，至少比之前送那位雯雯要慢得多。 ------------ 《偷天换日》（二十一） “你刚刚说的，我是历史课代表。老师办公室都在一起的，那次去交作业的时候看见班主任桌上有大家提交的家庭资料。我就翻开看了，你生日我都知道。”乌苏说道。 下意识的无话，左拐右拐的我们出了窄巷子。 乌苏转过身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我在自己回去。” “不是我先送你吧，你是女孩子。”我说道。 “我家离着还有些远，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认识路的。”乌苏说道。 继续向前走去，我装着胆子说道：“那个，那封信你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乌苏听到这话显然愣住了，缓缓的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本来想塞你书包里的。但怕你根本不复习，不是金牌就保送了吗？就想着塞在书包上面了，谁知道你拉起书包就走。你知道我今天一天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什么？”我说道。 乌苏继续往前走着，无奈的说道：“幸好我比较明智，最后一天干这种蠢事。但是放学后在老师家还有几个男生，拿着这个点一直在笑话我。” “那个，信我没怎么看。内容是什么来着？”我说道。 “你。。。你觉得我还能再读出来吗？羞死人了。”乌苏说道。 “我就记得是不是要上同一个高中来着的？”我说道。 “嗯，我的成绩大概能上四中、七中和十四中。我当时也填的这个，你应该能考更好的学校吧？毕竟体育生拿金牌哪里都能去好像，我是不是耽误你了？”乌苏说道。 “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只能适当要求学校降分录用。具体还要看成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我说道。 “你有手机吗？”乌苏说道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是一台HTC的手机。 我摇着脑袋。 乌苏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只笔，让我张开手。 她拿着笔在了我的手里写了一串数字说道：“这是我的号码，到时候我看看我能上什么学校。然后看看你能不能跟我上一样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我们这个算不算早。。。早。”我说道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早恋还是早熟？记得看到新闻说过女孩子比实际年龄心智大两岁，怎么你放不开？”乌苏说道。 此刻我们走的再慢也已经来到了老师家的院子，我思考着想转移话题说道：“前面还有一段路有个卖小笼包的很好吃。” “你要请我吃吗？”乌苏笑着说道。 “嗯。”我伸手进了口袋，想着三元一笼不知道有没有涨价。自己有五块钱能买上一笼，但摸到口袋里才想起自己下午放学的时候遇到乌苏买了可乐没撞上身上早就没钱了。 我有些尴尬的走在前头，带着乌苏想着小笼包的方向走去。 浑浑噩噩的坐下，之后点了一笼小笼包。 老板因为认识我跟我打了个招呼笑着说道：“小家伙很久没看到了吧？” 我尴尬的笑着点了点脑袋，思考着到时候找什么借口。 要不要借个尿遁跑回家去取钱，算了算也就一个拐角的路程。以我的短跑速度，显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 《偷天换日》（二十二） 乌苏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你有事吗？” “啊，那个你能在这里等我五分钟吗？三分钟就好。”我说道。 乌苏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我起身就开始向家的方向跑去。 漆黑的夜里，我跑的飞快。 我甚至都想好了趁着小笼包被老板端上来之后一两分钟就回来，我拼命的跑着觉得此刻比赛场上还要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从见到乌苏开始就几乎一直在砰砰砰的跳。 我跑回了家，见到爸爸在饭桌上看着电视。 妈妈还在一旁修送来的衣服，我伸手了手说道：“老爸要点钱吃个晚饭，现在还没吃饭呢。” 爸爸掏了钱包，妈妈不解的说道：“刚回来拿了钱又要出去？” “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的。”我抓过了钱就冲了出去。 我想着争分夺秒，我从来没有那么急过。 一个拐角就是不远的小笼包店，我在拐弯之后滑到了。 为了更快我贴这边跑，并不知道井盖那里因为根本没人踩长满了厚重的青苔。 我滑了这辈子最重的一跤，还有块石头刚好在我小腿附近直接就撞上了。 我叫出了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刚倒地我就捂住了自己的脚，我能摸到一片湿润。 不知道是青苔还是血，我思考了片刻应该是前者。 疼，但是我很镇定。 我开始缓慢的坐了起来，但根本无法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大叫声，甚至迎来了一旁坐在小笼包店里的乌苏。 当乌苏来到我面前的时候似乎也惊呆了，连忙弯下腰扶我。 “怎么是你啊，我看有人叫的那么惨摔了还想来扶一下。”乌苏说道。 我被乌苏吃力的扶起，甚至惊动的一旁店里卖小笼包的老板。 老板放下手头的东西也跑了过来，两人合力将我扶回了小店的板凳上。 我掀起了裤脚查看出了什么问题。 疼是撕心裂肺的疼，掀起裤腿才确定不是血。 乌苏在一旁慌张的说道：“干什么那么急呀，有没有伤到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着脑袋，表示摔伤都是小意思。 忍者疼吃了桌上的小笼包付了钱，开始的时候乌苏都吓傻了。 但看见我能说能笑的也就没有多想，似乎是因为乌苏太晚了还没有回家。 期间乌苏的电话响了两次。 第一次乌苏没有接，第二次接起来说道了几句马上就回去的之类的话。 起身离开的时候乌苏先走的，我随后挪着步子回到了家。 老板看出了什么在身后大喊：“真有问题回去找你爸看医生，千万别拖。” 到家之后爸妈都炸锅了，我被连夜带到了医院。 夜班的急诊不提供拍片，医生也不是专业骨科大夫。 简单的处理之后让我等到第二天上班，那天我爸带着我在医院等了一夜。 妈妈因为手头有货需要连夜赶工就回了家，爸爸一直在询问我怎么了。 我只能说夜太黑自己滑到了，没有说其他的事情爸爸也没怎么会阿姨。 只是一个劲的说我怎么那么不消息，万一影响以后了可怎么办。 ------------ 《偷天换日》（二十三） 我知道这事情可轻可重，玩意没治好有后遗症我的短跑生涯可能就废了。 但我庆幸接下来就是高考然后就是放假，只要期间把伤养好应该就没有问题。 我下意识的想起什么摊开了手，却发现手上的号码早已经模糊了。 当时摔在地上手掌撑得地，等起来见了乌苏也没在意手的问题。 我看着一串模糊的数字，少了整整五位。 五位的组合何止上万种，而我跟乌苏几乎没有一点表示。 如果不给她打电话，她会不会理解我不喜欢她？ 第二天九点，医生到了。 爸爸好说歹说我是跑步的腿一定要回复好，但医生的意思拍个片才知道问题如何。 当时拍出来的时候是骨裂，角度有些刁钻只能让他自己好。 包了纱布给了药，三天一换并且叮嘱了一些事宜。 爸爸一直在问医生会不会影响跑步，医生只是苦笑着说：“一切看孩子自己，我又不是他的跑步教练。” 之后的中考，我没有见到乌苏。 因为是分的考场，我和乌苏可能都不在一个学校。 每次考完我都会提前出来，在学校门口等着看能不能遇到乌苏。 但显然三天的考试下来，全部都没有遇到。 我也试着询问一些考场上遇到的同学，但他们几乎都表示不知道。 甚至有的说我不会真的和乌苏有什么吧，我只能表示无奈。 我似乎陷进去了，休息的那段时间我因为腿伤没有打工。 但我会找借口出去逛，我就回漫无目的走到那些曾经和乌苏去过的地方。 甚至在那位雯雯同学家楼下徘徊，希望能见到雯雯要到乌苏的电话。 那是一个漫长的暑假，中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我得知我考了475分。 不高也不低的成绩，读高中没有问题。 但读好的高中需要讨价还价，当时爸爸还帮着商量。 中考580的满分，520和530往上就是一线的高中了。 当时爸爸的意思是让我用市60米的金牌一家家的去问，看一二中那些好学校那个肯要我。 或者让我去学校找找韩东老师，有没有体育好的高中可以让我报名的。 当时听到学校，我想起了什么。 当时乌苏是如何知道我家不在那个方向的，不就是学校有资料吗？ 我去了学校，但显然老师们跟我们一样也在放学。 在校的老师不多，我只问道了班主任的电话。 靠着班主任的电话，我想问问韩东老师和乌苏的电话。 前者我问道了，后者按班主任的意思我们学校发的通讯录里应该会有。再不济QQ群里也有，而且看班主任的说法似乎也知道了写我们的事情。班主任最后神秘兮兮的说不要早恋，但也别辜负了人家。 我才明白我参加田径队荒废了太多，跟班级里的同学几乎也没什么正常交际。 所以学校的什么QQ群，我连QQ都没有这么会知道。 还有学校的通讯录，我试着回家询问爸妈。 确实有那么一本，我打开的时候找到了我们全班同学的的名字和座机电话。 但显然那是个选填项目，很多同学都没有填上。 那些全空白的同学包括乌苏，甚至包括我。 因为家里的条件，我家根本没有座机。 ------------ 《偷天换日》（二十四） 在家借了爸爸的电话打给了韩东老师，韩老师的意思是我的成绩不错。 大致上询问了一下，我在整个田径队都算高分的存在了。 并且叮嘱了我很多，大致的意识是让我在家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训练。 这些我都没在意，但是那一句全市的学校应该都会要我的话我听得真真的。 按照爸爸的要求，我继续询问有什么学校田径队好。 韩东老师想了想说道：“高中其实不怎么重要，好学校坏学校只要给你比赛的名额就成。万一好学校有比你跑的更快的名额不给你，还不如坏学校呢。而且关键还是跑出来的成绩，到时候高中和大学是一起比赛的。表现的好被大学的那些教练看上，自然会打听你的消息。之后只要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给你保送书，剩下的就是你选择去哪里了。” 我下意识的说道：“被保送就不用高考了？” 韩东老师笑了笑说道：“傻话，当然不用了。你要是信的过的话你可以试试四中，有位叫乔克的外教当年有过交情。我可以让他保你60米的名额，当然你也要足够努力才行。” 我表示知道，老师最后说道：“争取跑到国家队去，跑到里面了这辈子就不愁了。” 韩东老师说了个四中，这句话似曾相识。 我曾听乌苏也说过她报考了四中，那时候四中的报考分数是512分。 我拿着475分的成绩加上六十米市第一的金牌找到了四中教务处。 聊了一个上午，进行的很顺利。 短跑金牌的分量很高，询问下得知三大球、田径、游泳都是特招最抢手的项目。 特别是游泳在沿海地区最吃香，之后才是田径和足球、篮球和排球。 但显然学费对爸妈来说又是一部负担，但爸爸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最担心的确是能不能再遇见乌苏。 至于韩东老师说的别放弃训练，我怕是难了。 我的脚开学的时候都没有彻底好全，虽然绷带已经拆了。 走路也和正常人无疑，但只要跑的一快小腿就会巨疼。 我思考着是没好利索，可为了自己能拿到名额我谁都没有说。 开学，班里四十二位学生没有乌苏。 我憧憬着乌苏可能在别的班级，市也不算很大我真的不相信那次是我和乌苏最后一次相见。 开学初的第一次体育课，我见到了韩东老师说的乔克外教。 乔克外教没有说自己是哪里人，反正自我介绍的时候英文中文各半。 他主要来教学校的足球校队，学校也是为了西方的足球战术特意重金聘请的他。 当时乔克还特意问了下班里谁叫狗蛋，似乎是有备而来。 我举了手，乔克外教用着蹩脚的中文告诉我放学留下来。 说真的，我有点怕乔克外教会测我成绩。 我跑不快，一旦加速脚就会疼。 我希望的是能多给我几个月，等我好了再说。 乔克外教没有第一时间测我速度，而是给我拿来了一颗足球。 ------------ 《偷天换日》（二十五） 乔克外教蹩脚的中文问我知不知道规则，我摇着脑袋表示不太明白。 乔克外教大致说了一点，随后告诉我先踢前锋看看。 操场上已经有一片的学生了，我穿插在其中。 踢球我真的不会，但好在不需要跑了。 或者说不需要太猛烈的跑，我甚至都想在训练的时候假装摔倒。 一场球赛下来，乔克外教对着我摇着脑袋。 大致意思让我连三个月，如果可以加入足球的校队。 当时我想着到底是为什么，因为私下里听到过这样一个概念。 学校足球特招生，都是体质最差的学足球。 体质好的都学短跑，而我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反应是韩东和乔克说了什么，这是给我一个转型的机会。 我的第二反应是这位乔克外教有私心，毕竟他来就是搞足球的。 而我是应该好好练？还是假装不行看乔克能不能让自己去田径好？ 那时候足球场外就是田径跑道，放学后训练也能看见田径的同学。 处于无奈我就回去询问，为什么我一个田径特招的要来踢足球。 他们的回答让我震惊，说高一几乎都或多或少练过球。 大部分都是高二的时候才转回田径的，询问之下我有了一点想法。 看来这就是乔克外教的私心了，想要招募更好的足球运动员。 而我好想对足球也不怎么感冒，所以我几乎没怎么练球。 当然期间我也在寻找乌苏的影子，可乌苏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半个学期下来，乔克外教几乎没有怎么在意我。 我的学习成绩也在中下，转眼比赛和运动会都快来了。 有些无奈，厚着脸皮询问了一下乔克外教。 乔克的说法居然和我第一反应差不多，乔克外教表示吸取了韩东的意见后做的决定。 说法是我六十米有成绩说明我有惊人的爆发力，但是百米却只是一般可能就不适合田径。 只有转向足球，这股爆发力才有用处。 而下学期就有市里的比赛，乔克的意识是希望我能努力提出成绩。 乔克外教用着蹩脚的中文和我说着道理，大致意识就是足球只要有一点出彩的地方就很容易被特招。 而田径则不一样，特别是越接近成年也不出成绩的时候就离外来越遥远。 乔克外教似乎就把我定死在了足球这条路上。 前锋不行就中锋，中锋不行就后卫。 都不行就守卫员，我的个头就是为球场而生的。 话都说尽了，我也没有办法更改。 下学期很快就开始了，我被作为板凳球员参加了比赛。 高中的暑假我打了一份体育馆的工作，说是妈妈的客人介绍进去的。 那是体育馆的游泳馆，暑假孩子们来的很多。 我就负责看着孩子不要出事，遇到危险就将一旁的游泳圈扔过去。 如果真的有人溺水就要下水救人，还好我在渔村长大多少会一点水。 而且水池也就一米六左右，对于一米八的我来说站着就好了。 但是来游泳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会出事的高度了。 ------------ 《偷天换日》（二十六） 那个暑假赚了大概两千多块钱，其中的一千我给了爸爸。 爸爸最近半年一直说自己的牙疼，上去差烂了一颗。 因为没钱就没打算补，补牙加上根管治疗也要大概六七百爸爸舍不得。 但我出就不一样了，爸爸到时美滋滋的去治了牙。 剩下的一千多我用来买手机，我念念不忘的是乌苏的HTC。 当时HTC是一个个系列出的，出到了系列的G23。 那时候G23要三千多，我也终于知道当年乌苏用的是最早的G3系列。 我看了我手头的钱，第一次考网吧电脑创建了淘宝买了一台水货的HTCG17。 并且用手机创建了我人生的第一个QQ和已经是十一位的了。 而我知道早些年的QQ甚至有九位及以上的。 开学。 我第一次疯狂在高中找寻当年初中的同学，我找到了三位并向他们询问初中的QQ群。 我们初中大概有快五十名同学，而这个同学群里只有二十多位。 而且每个人都是个性的名字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我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叫蚊香的ID。 女孩子，备注上写着一个雯。 这是我唯一的突破口，我能确定当时班级里只有一位名字里带雯的就是雯雯。 我在雯雯的QQ空间搜索了许久，没一条说说的评论下ID我都会一个一个的点开。 我翻找了雯雯几乎所有的消息和评论，却根本看不大乌苏的消息。 实在不行的我给雯雯发了一条消息：你还跟乌苏有联系吗？ 一串不耐烦的聊天下，我要到了一串电话号码。 要到的一瞬间我就编辑这号码打了过去，我想说的实在太多太多。 我想告诉乌苏我本来要打手上的电话，但因为摔倒了手上的字都模糊了。 我想告诉乌苏这一年我有多想她，如果她愿意我随时能当她的男朋友。 我想告诉我乌苏我之后几乎不听的在我和她走过的路上徘徊，试着想要再次遇见。 电话几声忙音之后被接了起来。 对面是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道：“喂。” “乌苏吗？是我。”我说道。 “你？谁？等等，你怎么有我号码的?”乌苏说道。 “周末有空见个面吗？”我说道。 “现在能见面吗？”乌苏说道。 。。。。。。 那是一家过桥米线店，这也是我第一次吃过桥米线。 我先到的店，之后乌苏来了。 穿着碎花小群带着一顶鸭舌帽，似乎是特意打扮过的。 那种熟悉的心跳声又出现了，看着眼前的乌苏我几乎语无伦次。 我开始说着这一年的经历，说着号码是如何丢失的。 说着自己为了找到她花了多少办法，而乌苏也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乌苏并没有考出一个好成绩，当时特别紧张导致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差点迟到。 当时只考了一个410分，这个成绩几乎是致命的。 自己定好的三个学校，四中、七中、十四中都比这个分数高。 无奈只能去了算是最差的十九中，而十九中在郊区要住学校。 离着市中心有着半个小时的车程，乌苏说自己的是出租来的。 ------------ 《偷天换日》（二十七） 十九中不算是一个好学校，所以成绩几乎也只在中上中下的飘荡。 乌苏表示当时也想过我为什么没打电话，思考着会不会是因为手掌的字模糊了。还在怪自己当时怎么不多想想，将字写在纸上。 那顿米线吃完之后，我带着乌苏在市里的体育馆外走了几圈。 我对这里的熟悉因为我在这里暑假工当了游泳馆的安全员，我想起一点说一点讲这一年遇见的都说了一遍。 乌苏和我偷偷进入了体育场，夜深了座位上几乎没人。 因为体育馆的操场开放可以看见有晨练的老人在里面慢跑，我们坐在位子上乌苏说道：“你还有跑步吗？” 我的第一反应是摇头，摇了没几下我开始点头。 我表示自己加入了学校的足球队，很快就会有比赛。 而且我还是前锋，我希望乌苏能来看我踢球。 乌苏也点了点脑袋答应了，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控制不住的大话。 我是前锋，但我不是主力。 我被作为板凳球员参加了好几场比赛，而我现在的说前锋不受伤或者罚下根本没有我的机会。 下一次的比赛是两个星期之后，我信誓旦旦的说我自己就是主力希望乌苏一定要来。 当天我们在一起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很晚很晚。 乌苏表示自己住校，但现在已经过了会宿舍的时间。 她需要找个地方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回去读书。 而我那时候以为四中离家不远，我是走读生。 我和乌苏第一次吃小笼包，乌苏的手机响了两次。 而现在轮到了我的手机开始响，我接起来正是爸爸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家。 我找了个借口说过几天要比赛，现在在同学家里讨论战术。 是很重要的比赛，所以不回家。 爸爸表示理解，但下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希望我能早一点打个电话。 而我实际上拉着乌苏漫无目的在闹市走着，我知道这不是办法。 乌苏的想法是开个房间，可我没带身份证。 我也不知道开房的流程，乌苏提出开个单人房然后我迟点在进来。 我拒绝了，第一是我手里没多少钱。 第二是因为房间那种东西是在太邪恶了。 我们在市区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肯德基，我用手里七十多块点了几块吮指原味鸡和饮料。 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肯德基消费，我看着乌苏吃完了整个套餐。 当乌苏递来吮指原味鸡的时候我摇了头，找了个借口说踢足球的不能吃这种东西。 乌苏相信了，但表示不要我傻傻的看着她吃。 很没礼貌也难为情，我接过了可乐表示自己喝这个就好了。 当晚我们在肯德基躺了一夜，我知道我有打呼噜的习惯。 趴在椅子上，我根本没有睡着。 乌苏到时睡得很香，我开始环顾四周的人群。 除了店里的员工外，也有几位孤零零的人在肯德基睡觉。 他们都有一个特征，带着背包。 我用手机查了一下，才知道肯德基才是无家可归的人最好的归宿。 ------------ 《偷天换日》（二十八） 早上五点，我迷迷糊糊的醒来。 发现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我眼睛就是早已经清醒的乌苏。 乌苏见我醒了表示要去车站，要赶公交车回学校上学。 我跟乌苏再度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了最近的车站。 目送着乌苏坐上了三十一路车离去，我思考着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我似乎直接把自己吹成了王牌前锋，但我其实只是一个板凳。 我早到了教室，满脑子胡思乱想。 等待着放学去练足球，我要在两个星期内飞速的进步并且让乔克外教给我出场的机会。 但我还没练多久，就看见乔克外教让同学找我。 乔克外教当着我的面说道：“那个，我还是觉得你去田径比较合适。 一个学期下来你几乎没什么建树，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摇着脑袋。 “怎么？你不愿意去田径？”乔克外教说道。 “那个，能在给我一次几乎吗？我会认真练的。”我说道。 “怎么？你之前都没有认真。”乔克外教说道。 心里有些烦，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 “那个，你知道我开始不懂足球。也不喜欢足球所以很厌烦，但最近我喜欢上一个人。”我说道。 “喜欢上一个人？足球明星？大罗小罗？梅西还是贝克汉姆？”乔克外教兴奋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看着外教的表情，我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跟足球无关吧，但这些人我又都不算太认识，我就记得了乔克外教最后说的贝克汉姆。 “贝克汉姆。”我紧张的说道。 “确实是个好偶像，怎么你想踢中场？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乔克外教一脸兴奋。 我思考着找到了一个台阶，我继续说道：“教练，我好想踢足球。” “好吧，在给你半个学期看看。”乔克外教说道。 我点着脑袋回去训练了。 那段时间我真的是着魔了，上课我就用手机看着足球相关的细节和内容。 放学就拼命的练，期间和乌苏说明自己有多忙。 两个星期后，乌苏居然主动问我比赛的时间。 我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摔伤了，当时乌苏还说要来看我。 我只能表示不方便，说下个月还有比赛到时候应该能好。 就这样我一边拖延着乌苏，一边拼命的练球。 我练的最多的是带球跑，几套过人的动作我疯狂的练习着。 那是校内的日常练习赛，我们作为陪练。 那是我第一次进球，我抢断了对方后卫的球。 之后开始疯狂带球，对方根本追不上我。 直面守门员，那是一个单刀球。 一对一，用着已经重复上千次的过人动作晃过了守门员。 之后大力射门，打中了门口还好弹进了球门。 这样的动作我当天做了至少四五次，但都以为射门问题不是远了就是偏了。 当时乔克外教在场，打完之后是个二比一。 我们输了但我是我方唯一的一粒进球。 之后乔克外教再次找上了我。 他让我带球跑上一段，并且试着过他。 ------------ 《偷天换日》（二十九） 乔克外教早已中年发福，过他比比赛倒是容易多了。 我带着球跑了一段，用了个简单的恍人技巧。 乔克外教并没有跟上只是看着我的脚步笑着说道：“你不是喜欢大卫吗？怎么学起罗纳尔多了？还有你那个射门，真的是差劲没有一点大卫的样子呢。” 我尴尬的笑着，思考着看来回去要补习球星知识了。 乔克外教指着不远处说道：“其他的都差不多了，你给我去练发球射门去。” 那是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次比赛，首发还是没有我。 乌苏和我聊得火热，但最近也会问我腿好了没有。 千万别留下伤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我曾经询问过乌苏喜欢我什么，乌苏说喜欢我跑起来的样子。 所以我才拼命的连带球和过人，我想要跑给乌苏看。 就那么简单，但显然没有机会了。 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场比赛，友谊赛对方是省内的种子队。 我们四中比起来也就差不多是陪练，我找到了当时首发的前锋小王。 他是首发的前锋，软磨硬泡表示这场比赛也是必输的。 让小王找乔克外教说说自己不舒服让我上之类的？ 小王当时点了头，我也叫来了乌苏到场。 但显然这小子根本没去做，首发的阵容在最后一天都没有改。 无奈，我只能跟乌苏说因为脚伤的问题教练爱惜人才让我坐板凳。 那天球赛开局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打了个二比零，种子队和我们真的有差距。 而我在意的只是观众席，我半个小时都在看台子上乌苏所在的位置。 因为不能带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我只知道乌苏到场了。 乔克外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看什么呢？中场一过你上去踢着玩吧。也让你看看什么是比赛，什么叫残酷。” 受宠若惊，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特地借着尿遁回了休息室给乌苏发了条消息：下半场八号就是我。 我们的球服数量有限，当时小王八号脱下了衣服我就穿上了。 下半场二比零种子队优势，比赛算是开始了。 区别很明显，对方掌控这球权一直把我们往后压。 之后就是传球或者单带射门，主要的进攻球员就是两边的十一号和三号。 我不是管三号的，但我开始顶着三号等待着机会。 那是一脚长传找准的就是三号。 我立刻贴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迎上了球。 我是一跃而起的，用胸口将球拦下。 对方三号显然也没想到我会从哪个角度出来抢球，看着跳起的我也愣住了。 之后我开始带球，身后的三号紧追不舍。 对方都在回防，按照流程现在应该等队友上来在进攻。 但我显然等不及了，我带着球一直往前冲。 那一刻心跳的真的是厉害，我希望乌苏能看见我。 一旁对方的球员补了上来夹击我，钟摆式过人闪过了他继续向前。 那是半场位置，两边分别是两位教练。当时我正贴着我们乔克外教的方向，耳边居然能听到乔克外教的怒吼：“等人，别冲啊。记得传球，传球。” ------------ 《偷天换日》（三十） 两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使用了一个马赛回旋。 球差点脱脚，我连忙一个小跳还好对面没有反应过来。 我思考着对方已经是打着玩了，没有一个是认真防守的。 我继续向前门冲，对方的三号似乎是气愤了。 拼命的追上来，想要抢球。 而后面绕过的那位也追了上来，完全被包成了粽子无奈在半场前一点的位置大力射门。 球插着球门而过，场上开始有人呐喊。 场面上看起来是我连过两位射门没进，但实际上是把沉睡的对面吓醒了。 乔克教练喊了暂停。 我被一通大骂：“你是超人吗？个人主义？让你传球你聋了吗？听不见？” “我怕传出去，球就不会给我了。”我说道。 乔克教练愣愣的看着我说道：“你觉得你能过对面是吧？你要球是吧？” 我点着头说道：“我不是个人主义，我只是想进球。” “要过瘾是吧？大家都把球尽量给你好了。我倒要看看，能打成什么样。”乔克外教说道。 暂停开始，气氛似乎变了。 对方开始派了两个人靠着我这边，也开始不在肆意进攻改成了防守。 种子队能成为种子队是有原因的。 我们的防守像一块到处都是洞的海绵，而对方完全就是一个实心包。 我根本看不见队友的站位，密不透风的铁桶阵。 球不断的传到我的方向，我带球走不上几步就会有人过来把我防到死。 无奈我只能传出去，但我传出去还不到十几秒球又被踢回了我的放下。 场面有些尴尬，我不停的接球并且外传球。 球却一次次的又回到我的脚边，和我对位的几次差的把球抢走。 对方似乎越来越在意我，在一次我拿到球用两次钟摆晃晕守我的那位之后。 又有两位贴了过来，对方认真了我肯定不好晃过去。 无奈我没有射门而是传球，球在给了队友之后居然被一脚踢进了对方球门。 场面来到了二比一，队友们在庆祝。 而我看着乔克外教在回防，路过乔克外教之时对方大吼道：“继续啊，再进一球以后我让你当主力。” 乔克外教别扭的中文此刻却清晰的在我耳朵里徘徊。 我不知道乌苏在哪里，有没有看见我。 但为了以后，我打算拼一把。 对方似乎有意不把球传给三号，我再度跑了过去想要再来一次。 我开始疯狂跑动防守，不是我的事情我都去插上一脚。 三号这次似乎有了准备，但也被我吓了一跳。 比短跑我相信在做的没几个是我对手，我从三号脚下再度拿到了球。 传给队友之后，对方快速回防。 我也跟着跑了过去，思考着老把球给我。 我跑到对面里面看你们怎么给，传不好就是丢球。 要是传到我手里我就过人射门，对方两位看出了什么开始追着我防守。 几次传间，不知道是那位队友还真把球踢到了我的方向。 对方两人都蓄势待发，我打算起跳头球。 想不到对方两位早早压在了我身前都打算起跳头球，一位还抓住了我的肩膀。 ------------ 《偷天换日》（三十一） 位子对我来说不利，裁判也根本看不见我这个角度。 两座大山跳起来的时候松了手，我根本来不及起跳。 球点到了其中一位的脑地，朝着一边偏开。 我没有起跳立刻去追球，我跑的飞快。 面前就剩下了对方的守门员，又是一次单刀的机会。 陪练的时候，这个场面几乎是数次的上演。 因为还有一大段路，守门员张大着手向我这里跑来。 我做了两个虚晃之后挑球过了守门员，我人并没有过去。 看着球缓慢的滚入对方的球门，对方的守门员根本来不及回防。 全场都在呐喊，二比二平。 但就在刹那裁判吹响了口哨，表示越位了。 比分还是二比一，刚刚的那球不算。 越位就是在进攻方出球球员出脚的瞬间，在对方半场。接球球员比倒数第二名防守球员距离球门更近，同时比球距离球门更近。并试图借此位置干扰对方球员争球，干扰比赛。接门柱横梁及对方身上反弹球就会被判罚越位，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角球和界外球，球门球并不算越位。 我没想到裁判没看见我被抓肩膀倒是看见我越位了。 对方叫了暂停，乔克外教这次没有骂我反而把队友全部骂了一遍。 特别是那位传球的，大致意思变成了我叫大家给球是这样给的吗？ 那么多人还往里传？ 暂停过后就剩下十几分钟比赛时间，对方换了球员。 我才知道开始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对方玩真的了。 这才是种子队的种子选手吧，至少无球跑动的时候跟我差不多快。 我在前锋位置根本管不到后方。 开场五分钟不到，对方双鬼拍门来了个一比三。 之后我们在也没有进球的机会了，球甚至都没有来到我的这边就被断了。 那场比赛就这样输了。 乔克外教没说什么，说输球是正常的。 回去的时候，我收到了乌苏的消息。 表示看见我了，很帅。 之后的高二，我如愿进入了首发。 那位前锋小王到了后卫给我传球去了，之后的比赛几乎就这样定了型到了高三。 我的进球开始变多，当然我们也有输有赢。 整个球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成了我一个人的，因为我们的战术就是把球给我。 这样踢说不上精明但真的很爽，乔克外教似乎也有些破罐破摔的感觉。 高三刚开学，我收到了两个学校的保送书。 北京理工大学和浙江大学。 前者按乔克外教的意思是个香饽饽，我将事情和乌苏说了一遍。 乌苏的意思是两个大学她可能都考不上，但会经量往我在的地方靠。 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乌苏表示自己更可能只能去周边的大学。 我放弃了北京理工，去了浙江大学。 浙江大学坐落于杭州，浙大的球队在东南联赛上有过亚军的表现。 当时乔克外教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表示不解，我的借口是我不强。 这是事实，我跑得快但踢球确实算半吊子。 在差的地方才能踢更好的位置，毕竟我想要球想进球。 乔克外教听了我的话后表示理解，希望我未来能出成绩。 高考我没有参加，乌苏在市里考试。 乌苏其实并没有说自己在什么地方考试，是去年被我询问的初中同学第一天和乌苏一个考场。就电话告诉了我，问我要了QQ群有没有见到乌苏。没有的话去堵考场大门就有机会了，我也就记住了考场。 ------------ 《偷天换日》（三十二） 我当时心里想的很简单，去给乌苏一个惊喜。 所以第二天下午我就去了，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已经有第一批学生出来了。 我去往了小卖部买了两瓶听装可乐，思考着为了弥补上次。 老板娘刚拿出两瓶，我钱都还没有递上去。我在门口看见了乌苏，下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乌苏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跟着一位瘦高的男生。 两人都穿着校服，但是可以看出校服完全不一样。 男生的校服我没见过，至少我一下认不出是什么学校。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我退掉了可乐。 看着两个人从学校大门出来之后向左走，我下意识的跟在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感觉凉了半截，但总觉得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么坏。 走了一段路，乌苏带着对方来到了我们上次去的过桥米线店。 一切都好似似曾相识，一切都在触动我的神经。 我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分不清距离感了，并且背上好似压着一大块寒冰。 我看着男人跟着乌苏走进了店里，隔着马路我来回走了二十几趟。 我就看着两位坐在窗边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米线，我在观察是不是我想多了。 对方可能只是哥哥或者弟弟，但显然双方的交互是越来越频繁。 男方甚至将自己碗里的食材挑给了乌苏，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当然亲戚也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观察着。 我试着用手机给乌苏发了条消息，询问乌苏人在哪里？晚上有没有时间考完一起吃个饭。 我看着乌苏回答我的评论：明天还有考试，都考完了再说吧。 之后我看着乌苏带着对方出去，在街上刷了半天之后似乎一样面临了当年我的抉择。 但很显然，双发并没有去肯德基过夜。 而是上了一家连锁宾馆，交钱之后上了电梯。 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看见的一切，这和上一次几乎是一模一样。 区别就是对方不是我，并且对方选了宾馆。 我走进了连锁宾馆，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半个小时的等待，我思考着会发生的一切。 前台看见我询问道：“先生？住宿吗？” 我摇着脑袋，顿了顿说道：“等个人再开。” “好的，要水吗？”前台再度说道。 “不用了，对了我刚刚看见有学生穿校服进来。你确定这样都能开房吗？不太好吧？”我说道。 “啊，这是顾客隐私了。我们这边只管有没有成年，不会在乎对方穿什么衣服的。也有可能是成年人，穿校服体验情趣呢。”前台说道。 “好的，冒昧了。”我说道。 我等待了大概十几分钟，思考着没希望了。 我看着手机想发些什么却根本不知道打些什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了，但我根本舍不得。 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见男生急急忙忙的从电梯出来。 冲出了宾馆，我确定没认错人也跟了上去。 男生一路小跑到了一家小店里，慌张的买了包烟。 我就跟在身后进了小店，看着男生着急的看着柜台询问道：“老板？你这里怎么没套卖？” ------------ 《偷天换日》（三十三） 《偷天换日》（三十三）(第1/1页) 老板正眼看了一眼穿校服的男生，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墙角有个自动贩卖机，自己拿着硬币买去。” “不行了，那个质量太差了。要不是酒店的质量太差，我也不会出来呀。”男生思考着说道。 我在一旁看着香烟，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小店只是一个烟酒行，男生立刻打开叼了一根烟起来。 老板再度看了看男生说道：“要求真高，出去一百多米有家便利店。” 男生找完钱几乎是跑着出去的，老板看了一眼我说道：“你要什么烟。” 看着跑远的男孩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戒了。” “今儿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老板白了我一眼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电视剧。 出了小店，直直的追上了男生。 还好我跑的快，三岔路口一眼就看见他。 我在思考要不要追上去，把对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但此刻是大马路上那么多行人，真的不好动手。 万一路人挺身而出，我该如何是好？ 我几乎是眼看着男生进了便利店之后洋洋得意的出来，口袋里鼓鼓的装着东西。 随后男生开始返回酒店，路上又点了一根。 几乎是一路抽回去的，男生离酒店越来越近。 我几次贴到男生身后，但还是不敢下手给上对方一拳。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第一次，不知道乌苏是不是第一次。 我开始胡思乱想，我甚至不知道我上一次有没有同样的机会？ 回过神，我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给对方后脑来上一拳，其次可以的话钱包和口袋里的东西全部都抢掉。 当对方踩上酒店的台阶，我打算动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酒店内。 我看见了三个人坐在我之前坐的沙发上，他们背着背包戴鸭舌帽。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们的衣服和外套我都有些印象。 就和那天我在肯德基里看见的那些和我们一起躺在不远处的人一模一样，因为我特意百度过住宿肯德基这个事情所以特别有印象。 等我回过神男生都已经进门，站在了电梯口。 我愣在了门口，看着男生电梯上了楼。 看着几位带背包也站了起来，从电梯对面的楼梯上楼。 他们没有坐天梯，而是走楼梯。 我看着电梯停在了三楼，我进了大厅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却被前台拦了下来。 “先生你刚刚是不是来过？”前台妹子说道。 “我上去看看。”我说道。 “不能随便上。”前台说道。 “那么刚刚为什么有三个都可以上去？”我说道。 “那些带包的肯定是来安插小广告的，这些人老板叮嘱过的不一样。”前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想起了暑假工，曾经也看到过分小广告的工作。 我思考着说道：“我刚刚是不是说等人的？我等的就是他们。我新来的，他们没等我不好意思啊。” 我说完也不在乎前台反应没有冲上了楼梯，确保前台没有追上我跑上了三楼。 那是三楼的拐角，乌苏衣着整齐的站在房间门口。 搜狗阅读网址： ------------ 《偷天换日》（三十四） 三位上来的背包客一位站在乌苏身旁，思考着其他两位应该在房间内。 房间内能听到男孩的惨叫，而我的角度可以看见背包客的包里藏的都是棒球棍和木棍。 大背包里面斜着插着一根，一下我就明白了这是仙人跳。 男生的叫了很久，估计被打的很惨。 我站的很远都能应约听到钱之类的对话，几分钟后男生的哭喊消失了。 思考着要么就是服软了，要么就是打晕了。 几分钟后两位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四人有说有笑的关上了门走向我这边的电梯。 看悠然自得的样子，显然是得手了。 几个人看样子是打算去电梯，电梯和楼梯都在一个方向。 我也打算下楼出去，刚转身我才仔细听到高跟鞋的踩踏声。 我从楼梯的缝隙往下看，一只手搭在楼梯之上。 细小瘦弱的样子应该是女人的，看来就是女前台。 我慌张的看了一眼三层，思考着上楼。 隐约间我听见了清脆的对讲机声，因为狭小的走廊声音伴随这回音传的很远。 我听得很清楚，前台拿着对讲机说道：“阿姨四层你守着，二层我看过了没有。应该在三层，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偷。” 我慌了神，此刻还在往楼上走的我停下了脚步。 上面不能去，我才意识到这是个大麻烦。 我看着三楼电梯口，三位背包客已经将棍棒塞回了背包背好。 电梯此刻也缓缓的打开了门，楼下的高跟鞋声音也越来越近。 思考着四楼有保洁阿姨，楼下的前台也是冲着我来的。 而等乌苏先走，在等下一个电梯很可能前台比我来的更快。 被抓住解释不清楚估计少不了麻烦，说多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仙人跳的事情。 尴尬的我跑向了电梯，在电梯即将关上的瞬间我将手差了进去。 三个人男人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大手下了一跳，当然电梯打开我进去之后惊吓更大的是乌苏。 我走了进去，在电梯的最外面按下了关门键。 大门关上的瞬间，我能看见前台小姐出现在三楼的楼梯口。 逃过一劫，三个背包客加上乌苏都假装若无其事。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当年中考也是这样的场面。 只是当时没那么多人，就是乌苏和我。 我也是被抓了个正着，因为前方没路。 这次我也被抓了个正着，因为到处都没路。 乌苏有意的侧面对着电梯，期间我看了她几眼。 三位背包客看起来都挺年轻的，而他们似乎也认出了我。 和其中一位四目相对，我能看见他一只手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寂静的电梯里没有过多的话语，乌苏伸手拉上了对方的拉链。 我能看见乌苏脸上的吃惊，那种我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感觉。 叮~，电梯到了一楼缓慢的打开了门。 我先走出了电梯，看了一眼无人的前台。 之后听到前台开着的对讲机说道：“阿姨四楼有没有？我怎么感觉他们下电梯了？等等我去监控室看一下监控，你在四楼守着别动。” ------------ 《偷天换日》（三十五） 我从宾馆出来向左，对方的一行人向右。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绕开的我，我下意识转过头。 一行人已经开始小跑了，我还想跟。 才发现对方两两坐上停在路边的电瓶车和摩托车开走了，我根本没有机会追。 心里不是滋味，但这也是我能接受最好的结果了吧。 我掏出了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乌苏的聊天窗口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一个多小时候后，我收到了一条消息：你正在发送半个小时了，在吗？ 看了一眼微信，确实我的光标一直停留在窗口上许久了。 我下意识的发到：在，我在。 看着乌苏下一刻发来的消息：你在哪里干嘛？ 这里的哪里显然另有深意，我思考着发到：我跟着你过去的。 乌苏的最后发了一句：晚上见一面吧。 那是体育馆的观众席，我和乌苏约在了这里。 肯德基和过桥米线，我怕是这辈子都有阴影了。 两个人见面无话，乌苏坐在我的身旁。 紧挨着，我能够看见乌苏换了一身牛仔短裤。 大腿很白，但能看见蚊子咬的包。 仔细的话，应该还能看见汗毛。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上的刀疤，开始不知所措。 长得那么好看的女孩要是坏人的话，那么长得凶狠的我能算是个好人吗？ “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哦。”我看着乌苏脱掉了自己的匡威运动鞋，并且脱掉了袜子后站起了身子。 赤脚在一节又一节的观众座位上来回跳动，嘴里嘟囔着：“在这上面你肯定没我跑的快。” 我先开了头说道：“是仙人跳吧？” “算是吧，我不想的没办法。”乌苏说道。 就好像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像傍晚的那个不是她。 “什么就没办法了？”我说道。 “我说了十九中不是好学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乌苏说道。 “那些都是什么人？”我说道。 “同学，其中一个是我男友。我负责找看起来有钱的那些人下手，熬到晚上回不去当借口开房。之后那些你就知道了，你知道吗真的是物以群分。你是我见过最正直的，除了你那一次轮空外我们几乎每次都成。所以我男朋友记得你，说如果没那么多奇怪的关系真的可以做兄弟。但是我不想你们见面，好孩子和坏孩子是不能一起玩的。”乌苏说道。 听到男友的第一瞬间我心咯噔了一下，好孩子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了第二下。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因为太穷了没得选择罢了。 我也在想当年那个在街头扶我的乌苏去哪了？那个写的一手好字的乌苏去哪了。 “你就不怕对方找上门？不怕出事情？”我说道，思考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话题聊下去。 “找人都是有目的性的，我们都会选择好才下手。而且我们也只会找高中生或者大学生这种，一次不会要很多他们不敢报警和爸妈说。而且也没几天了，考试完了我们估计就离开这个城市了。”乌苏说道。 “离开？”我说道。 ------------ 《偷天换日》（三十六） “湖州的成教，都已经联系好了。不需要成绩，只需要身份证。大专四年只用在校两年大概要两万左右，他会想办法的。”乌苏说道。 “他？为什么不是你的爸妈？”我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老家在湖州，小学爸妈带着我来这里打工。那时候映像最深的就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长大的，之后被全托在幼儿园或者老师家。初中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但可惜我们没什么缘分。那句话怎么说来这？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后来高中就认识了我现在的男友，有一次叫额外的课本补习费要两百多。家里问能不能拖，他知道后就帮我给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没钱，他把家里给他的钱给了我。他花了两天时间收隔壁初中生的保护费才交上的，后来的这些都是他死党和他想出来的。我们也只是真的没钱了才会做这些，我们心里有数。”乌苏说道。 “你就不怕他是在利用你吗？而且这些钱不嫌脏吗？”我下意识的说道，想收回已经脱口而出了。 “有的选吗？”乌苏淡淡的说道，停在不远处的一张座位上看着我。 场面好像凝固住了，而我觉得视线都要扭曲模糊了。 “你又不说话了，我是摩托车来的。那天跟说去公交车也是做了一站之后下去坐的摩托车，我男友现在就在外面。他也知道你的存在，我们不太一样。我也不想利用你，你该找更好的起码不是我这样的。”乌苏说道向我这边走来。 穿回了袜子，之后开始穿鞋。 我有些恨，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浙江大学的保送。 我放弃了更好的大学，得到的确实这样一个场面。 我把一手好牌全部打臭了，似乎从来就没对过。 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多年后我才知道一个词叫绿茶婊。 乌苏其实不能算绿茶婊，但不接受不拒绝的那种暧昧。还有做错事后还能表现的楚楚可怜，和那个词真的是绝配。 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根本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你又不说话了，再不说我就走了。等着也是浪费时间，要不手机聊吧？外面我男友也等久了，还有以后就别见了吧。”乌苏说道。 心凉了半截，却哑口无言。 “问你一个问题。”我急忙说道。 “爱过，少看手机。你踢球真得很帅，希望你未来能帮国足冲出亚洲吧。”乌苏说道摘下了一侧的小块西瓜形状的发卡夹在了我的头上，之后转身离开。 “我想说之前肯德基过夜，也是想仙人跳我吧？”我说道。 “你心里不都有答案了吗？开始我想和你当朋友。但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乌苏说道。 我能看见一个背影变得越来越远，看起来越来越小。 我下意识的向前跟，我不想她从我眼前消失。 我跟到了体育场的外面，确实那个背包客或者说背包男骑着一辆黑白相间的摩托车。看起来不算特别好的车子，乌苏缓步坐在了上面。都没有带头盔，两人就在我眼前再度扬长而去。 ------------ 《偷天换日》（三十七） 我开始有些自责，当年要是手上的数字没有花就好了。 但几天后我开始思考，要是当年那封信没有从柜子里掉出来该有多好。 那时候的微信，我被乌苏拉黑的朋友圈。 这是上大学前的假期，足足有三个月之长。 悲痛欲绝的我剃了个寸板，把西瓜小发卡放在了钱包里。 我找了一家防空洞的小商品店当小工。 合同写着就干三个月，就一个要求开学了一定要让我走。 选择这里是因为防空洞工作时间不长，早上八点才开放到下午五点就会关闭。 所以一天下来算上中午吃饭休息一天也就八个小时，坏处可能就是空气稀薄吧。 毕竟是防空洞，有通风的环境下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也比当年超市仓库没氧的环境好很多，并且不会很累。 没有空调的情况下算的伤冬暖夏凉。 开始的时候我卖钱包和皮带，老板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义乌进的。 东西很次，但人的眼睛真的很容易被欺骗。 那时候山洞里特别昏暗，老板又特地装修了一种红色的小灯。 这些灯打在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皮上，色泽会意外的好看。 很神奇的是这里的所有商品走的都是老板的内网，自己打条码编价出售。 来防空洞的无非是一些学生和大妈和中年人，而这部分人群特别喜欢砍价。 而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允许砍价，并且真实价格可能少于零售的四折。 所有东西的真实成本就在商品编号的条码上，后三位就是真正的价格。 比如一个标有一百八十八的皮包，条码的后面三位就写着零六三。 那么真实的价格就是六十三元，我的作用就是和顾客周旋并且高于六十三元这个价格卖出去。 其实是一份很好玩的工作，因为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 真的能锻炼口才，而我们也有提成。 如果零售价卖出去那么零头就是我的提成。 十几个柜台各个种类几乎都是人专门管理，所以提成几乎不会搞错。 我当天上班，那么所有的卖出去的皮包和皮带提成都是我的。也不会在意我是否出力销售了，只在乎卖没卖出去。 零头提成的意思就是拿进货价六十三的皮包，零售是一百八十八来说。一百八十八卖出去提成就是零头的八元，当然了低于一百八十的话就没有提成了。 所以套路也很简单，常常和真的想买的顾客说：“这样吧，零头给你去掉。” 这是我们相对而言最大的权利，真实的意思是我们不赚你的钱爱买不买。 几乎所有的物品尾巴都是8、6、4结尾，也就是都有提成。 别看一点点少，但是一天下来如果做得好几百不是问题。 一个月下来上万也不是难事，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当然店里也有无提成的东西，一般都是爆款。 会放在最门口进门的地方销售，我们很少会以很低的价格卖出去。 除非这东西真的很难看，又一堆在仓库卖不出去。 碰巧被人看上了，我们就会考虑贴近真实价格卖出去。 ------------ 《偷天换日》（三十八） 所以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工作，卖出一个很久没卖出去的商品自己心里都会暗爽。 当然还有另一个状况，市场里有购物框。那种拿着大框小框的顾客真的买了很多的情况下，对方又在犹豫的话我们就会给对方一个不错的折扣。 我们的口袋里有一只绿色的铅笔，谈下价格之后就会把说好的价格写在标牌上。 当然也会遇到疑问，有的老顾客摸清楚了之后回自己写价格。所以折扣过大的话前台会叫去询问，而我们就变得很少愿意打着除非真的卖不出去。 还有一点最重要，价格超过一百的商品几乎都有磁条。 很短的一条塑胶皮，却有磁性。 过安全门会叫，付款后会被消磁。 而我们需要注意小偷，听说每年的盘点都能损失大概一两万的商品。 当然这个一两万是零售还是进货价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引以为戒。 这样一份工作我干到第一个半月的时候，老板找上了我。 老板的第一句话说道：“小伙子挺帅的嘛。” 看着老板的啤酒肚，相比之下我一身腱子肉也能用帅形容了。 并且加上大寸板，脸上也没有痘痘。不是真的帅，但还算阳光吧。 我乐呵的笑了笑，思考着是不是丢大东西了老板找上门了。 因为钱包和皮带都是上百的价格，我有时候也会见到东西少了。 当然我不知道是被顾客拿去前台购买了，还是偷走了。 老板再度说道：“你知不知道好多小女孩打听你电话号码？” “有这个事情吗？”我不解的说道。 “就是来前台问你电话？几位收银的聊起来说的。我觉得你在角落卖皮带屈才了，这样吧你去卖发卡吧，你这个长相嘛肯定能拉不少生意的。提成我给你双份如何？”老板笑着说道。 我点了脑袋，毕竟是老板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当时思考着老板那些话应该另有深意，不是真的有人来要号码只是给我打个鸡血。当然肯定是发卡不好卖，几个管理把我聊成了对策。 原先卖发卡的小姑娘和我交接了半天工作就调去了皮具。 双方互相通了气才知道到大概的说辞，这些义乌小商品市场的货全部要说成韩国进口。 每个发卡大概卖二十二到二十八，但右下角的编码写着零零四到零零六。 并且当天要求大致的看一下所有的货品，我就看见了乌苏那天留给我的西瓜小发卡。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乌苏给我的那一枚就是这里买的，但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这里确实是这里，但应该不是买的。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乌苏，大概是第三个临近结束的时候。 那时候已经卖了一段时间发卡，因为柜台每天都会统计每个区的营业额。 我是之前那个小女孩的两倍多，并且夸张的是提成是四到五倍。 思考着应该是双倍提成的原因，当然我也发现了什么。 几乎没什么人跟我要求过打折或者砍价，或者就是嘴上几句便宜一点。 似乎女人和女人之间存在敌意砍价起来会很凶，这也是我在卖皮包皮带被男顾客数落过不少次的原因。 而我卖发夹之后，只会有各年龄段的女人将发卡戴在头上问我美吗？ ------------ 《偷天换日》（三十九） 回答几乎是机械式的。 “姐姐很好看的，可以的话我觉得红色的更配你。这个西瓜发卡就很好，天那么热带上这个整个人都消暑了呢。”我说道。 这套说辞我大概每三分钟要说上一次，而那天我转身去回答问我哪个跟贴她肤色的时候。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过脑袋确实是乌苏。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乌苏，一个人来的这里。 带这个小挎包，当时我和乌苏都愣了愣。 乌苏也只是尴尬的笑着将两个都掐在了手里向另一边走去，这个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没有去看乌苏，而是看着她来的方向。 这里的发卡全部定价都在一百以下，也因为太小没有装磁条。 但唯独两样东西有装，一个是发箍另一个就是几乎卖不出去用来盘头发的盘发器和头花。 其实它们的进货价也是零一四到二四之间最贵的也不会超过零三零，但总有人会觉得太便宜并且要求贵一点的产品。 所有最外侧有一排六十到八十的所谓日本进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从来卖不出去的头花不见了。 那些头花年轻女性嫌土气，年纪大的有觉得骚气。反正我到现在没卖出过一个，少了许多肯定有原因。 那是我第一次追上去，离开的我的岗位快步在人群里跑到乌苏身旁死命的抓住了她的手。 乌苏叫了一声之后似乎想喊非礼和流氓，字到嘴边了被我按住了。 随后拉倒了我的区域，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切都显得怪异。 我小声的说道：“你偷得东西没消磁，出去会叫的。” 乌苏停止了挣扎，我抢过了她的包。 另一个区间卖电子表的大娘也走了过来张口询问：“怎么了？我刚刚听见有人叫了。” 我摇着脑袋说道：“熟人，小学同学。” 大娘走后，其他人群也散了不少。 我找到了一个死角打开了她的黑挎包。 里面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东西，我花了一分钟将几个带磁条的拿了出来。 而还有很多其他的零碎小物件，我没有管塞回了包里递了回去。 我真不知道我算不算同流合污，当时看着乌苏离开的背影我整个人都傻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到下班我都是恍惚的，期间去仓库拿货还因为太用力将钥匙断在了仓库的卷拉门里。 老板的意思换门要一千五，修锁的话要两百。 具体看师傅能不能修，别太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我的心都在乌苏上。 之后没几天我就用要去大学的借口辞职了，老板思前想后都在以为门坏了的时候说我的语气重了。 而我也感觉愧对了老板心里不安，所以几乎都是低着脑袋。 那两个半月我赚了快八千，前一个半月卖皮带钱包才三千多。 后一个月不到差不多四千多的提成提成销量，当然也要归功于那句提成双倍。 老板只扣了我两百，虽然我知道门似乎是整个换掉的。 我走后老板还有些不舍，老板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学读完了找不到事情做，或者觉得无聊可以先来我这里玩完。我这边还给你双倍提成，到时候大学生出来了可是知识分子了。” 在家养了几天，钱当做我生活费的情况下我去了杭州。 ------------ 《偷天换日》（四十） 我知道乌苏在哪，湖州里杭州不远。 湖州就在杭州的上面，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用手机地图观察两者的距离。 一百公里不到，一趟高铁只需要四十元不到。 但我永远失去了乌苏，或者说我从未得到过。 这事情没发生之前，我以为那一晚如果有钱开了宾馆她就会是我的女人。 但现在现在知道了真相，那次摔倒之后我就已经失去她了。 浙江大学，体育生入学还有一个考试。 很奇怪的试卷，一大面语数英都有。 第一面是数学和英语，都是选择和填空还有单选。 没有大题，背面是语文的阅读理解和一篇作文。 记得当时作文的题目叫：眼泪。 内容大致为悲伤、幸福、痛苦、开心，用眼泪为题写出你认为能表达你的眼泪。 除诗歌外文体不限，我当时脑子一抽写了个鲸鱼的眼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写完的，有点寓意的童话故事吧。 看完读了一遍，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全卷一百五十分，最后的作文占三十分其他每科占四十。 很遗憾我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分数不公开似乎只有班主任自己知道。 我们有个班主任，还有一个学姐辅导员。 辅导员是打排球的，市场因为时间赶穿着运动短裤就来了。 大腿又细又长，可惜因为常常在室外把晒得有点黑。 我们见她的次数比老师多，我们都叫她小叶学姐。 体育生和其他学科的学生一起上军训，一看其他班的病秧子倒是多。 女孩子不算，男的每个班都能有七八个每天各种借口请假。 我其实到了大学都不知道我学的是什么，当时选项有什么体育与国际贸易之类的。 我几乎都是乱填的，毕竟踢球才是大事。 其他班级的班主任没事都会在一旁看着，但是我们的班主任根本见不到人。 姓陈吧好像，只知道是个眼镜男。 开学的时候见过一面，其他的事情基本都是辅导员和班长全包了。 那时还听说进来的测试前三会分配职务，第一是一位打篮球的成了班长。 第二是个学游泳的女孩子，当了文娱委员。 听说我是第三，所以成了劳动委员。 劳动委员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课后扫教室的。 还有就是老师要求下扫体育馆的，当然后者的机会很少。 看是我很不乐意，但是辅导员小叶学姐时常来帮忙也是我干下去的动力。 但扫了半个月我就翘了，因为小叶学姐早就名花有主了。 记得那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教官们让各班级围成了一个大圈。 一千多名新生将二十多位教官围在了圈里，听教官们说这些天的感受。 说道动情的地方还真有同学舍不得老师的，我无聊观察着左右。 身旁就是其他班的学生，之前一直没见过这个班级。 思考着他们在军训的时候和我们不是一块地方的吧，当时操场被分成了二十多个区域容纳教官军训。 见不到是很正常的，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班级而是班级的班主任。 这个人我并不陌生，正是戴老师。 ------------ 《偷天换日》（四十一） 时隔那么久居然能一所大学遇见，我真的是觉得奇妙。 戴老师已经不是以前的戴老师了，十几年过去了看着稳重了许多。 脸上的痣也已经不见了，我还能认得轮廓。 其实我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我拍了拍身旁的那个班级的男同学肩膀。 “不好意思同学，你们是什么专业的？”我说道。 “计算机应用的。”对方说道。 “你们班主任姓什么？长的好像我小学班主任。”我说道。 “长得像的人很多吧，刚来我也不知道姓戴吧。”对方说道。 “计算机有几个班？”我再度说道。 “不知道，我们是二班的。”对方说道。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 我认得戴老师，但戴老师估计认不得我。 毕竟我现在长的和以前差别太大了，那次后我就记住这个计算机二班的班主任。 老师几乎都有学生的部分档案，而学生查老师就只能一点点的找关系了。 我后来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班班主任只来一次，因为我们班随着军训之后几乎就瓦解了。 根本不用去上课，各专业到各专业老师那里报道。 学校踢球的人还算不少，我们平时就是体育场和宿舍楼里跑来跑去。 除了自己的专业课，其他的课程则插班到其他班级里去。 比如之前选填的国际贸易一样，但是我不知道戴老师到底是什么专业的老师。 在我的思考下，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英语老师。 但显然一个个上英语课的班级这样找过来根本没有机会。 那时候学校有很多社团招生，小叶学姐将笼统的几个项目在群里说了一遍。 街舞说唱空手道之类的都是大热门，对我们这些体育生来说其他那些文艺的一般不会考虑。 而我在里面找到了两个可能管用的部门，一个是学校的编辑部。 主管学校网页新闻和期刊报纸，还有一个广播站负责中午的广播播报和各类节目的主持人彩排。 在我眼里编辑部几乎可以反向拿到老师的资料，网站论坛都在手里的话几乎什么资料应该都能看到。 至于另一个广播站同理，甚至直接去采访老师。只要方法好，哪怕硬闯老师办公室也不是难题。 两个地方我都报名了，广播站很容易就过了。 当时的部长是个小矮子学姐，专业我没细问。 她的说法是我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当个主持人应该不错。 至于编辑部也要了我，进了编辑部才知道报名的学生只有我。 根本没人肯管理学校的网站，那批学电脑的学生每天英雄联盟都不够玩哪有时间帮学校。 而普通人不太熟悉电脑根本帮不上忙，我这种人连电脑都没有就更惨了。 但部门居然只有我一个人，部长是个戴眼镜的学姐。 似乎想要找人接盘，按照眼镜学姐的说法下个月她就要去法国进修了。所以需要一个人来代替她部长的位子，而编辑部的办公室电脑设备一应俱全。 需要的只是我守着电脑，会有专门的老师将内容以ord的形式交给我。 我只要录入网站上按规定的排版就好了，操作起来比在百度贴吧发帖还容易。 大一新生，开学还没三个月我就成了编辑部的部长。 ------------ 《偷天换日》（四十二） 真的有些稀里糊涂，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专门的老师居然和戴老师在一个办公室。 那位老师姓张，很喜欢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办公室。 一次就几乎是几个月的新闻，让我靠着图书馆的电脑录入学校的网页。 期间我常常看见戴老师在一旁，但几乎没有打过招呼。 之后除了足球的专业课，我几乎都泡在图书馆的地下室。 广播站几次找我，都被我各种理由拒绝了。 毕竟我就想知道戴老师现在是什么状况，编辑部的岗位更加合适。 很偶尔的一次，张老师打电话让我在办公室等她。 说自己大概半个到一个小时后会到，进门是戴老师开的门。 但因为是一下午了戴老师要去上课，房间就留给了我。 当时戴老师看着我说道：“那个同学，门留给你了。” 显然戴老师根本不知道我是谁，随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我。 我直接坐上了戴老师的办公桌，这里我之前从来没有机会坐下。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各种资料前有一个小相册。 是孩子满月的照片，我下意识看是用起了戴老师的电脑。 没有关机，锁屏也没有密码。 查看各个文档，有一个数字编号的文件夹。 里面满满的照片，里面都是结婚的艺术照。 别说戴老师老公挺文静的，思考着对方孩子都有了应该算走出阴影了吧。 里面还有个子文件夹，写着辉辉。 我点开之后都是小孩子的满月照片，思考着辉辉就是戴老师的孩子吧。 瞬间门打开了，张老师走了进来看着我说道：“你？坐哪里干嘛？” 我全身一紧思考着说道：“那个上一次的资料还没有传进去，老师这次找我所以我就在这补上一次的了。看着这边电脑没关就用了，这次的新闻是什么？” 张老师点了点脑袋，放下了包坐在了我的对面。 谢天谢地，办公室都是对坐的。 隔着电脑张老师根本不知道我这边显示器开着什么。 “戴老师QQ开着吗？我直接发给她的QQ了。你在她这里的电脑把东西搞了吧，话说上次的都没搞怎么你们体育生很忙吗？”张老师说道。 “还行吧，下个月有比赛。”我说道。 “什么比赛，这么久了其实都不知道你是哪个专业的呢。”张老师笑着说道。 “足球的，我踢前锋。”我说道，接受了文件开始处理。 是图片文字，这代表着我需要把自己一个个打出来上传学校的网页。 “厉害吗，是主力吗？”张老师说道。 “学长明年毕业的话我就算吧，现在只是板凳。”我说道。 现在学校的主力，还是去年帮学校拿了西南亚军的老班底。 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练，而我的缺点也很明显。 什么都好，就是长传和射门太烂。 这是致命的，就好比职业篮球运动员却不会罚球一样。 可能我日后能踢职业，但克服不了这个就注定不能成为好球员。 将东西全部搞完，下意识的关掉了戴老师的电脑。 起身跟张老师告别，之后去了球队训练。 ------------ 《偷天换日》（四十三） 那是大三的上学期，我接到了一个消息。 乌苏的消息，询问我借两千块钱。 整个大学时期的暑假，我有在肯德基和麦当劳打工。 但为了追赶潮流，有钱了大头也会拿去卖iPhone和笔记本。 所以我的生活费几乎都在一千多元左右，爸妈一个月会给我五百。 加在一起也才只有一千五，我询问乌苏要两千干什么。 乌苏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医院的成像图。 显示胎儿影像，并且已经两个月了。 名字和年龄被马赛克隐去。 乌苏开始的时候说是一个同学怀孕了，身边没人能帮忙了才找到了我。 我表去去湖州看她，她的意思是借钱就好了不用担心。 随后几乎是快速的撤回改成又不是我怀孕只是借钱来看我干吗。 我知道乌苏的话十句可能九句不能信，我也看不见对方的朋友圈也不知道这些年乌苏都遇到了什么。 我只能发到急吗？乌苏的意思是半个月之内需要两千最好别拖。 我其实没多少办法，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大学生每年都需要体侧，体侧中最难的一步叫就是一千米。 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跑完或者测试不合格是没办法毕业的。 这些对现在根本不运动的大学生来说实在太难了，但是可以代跑就不难了。 因为掌管学校编辑部，学校网页上几乎有学生会的各个群。 用小号加入其中，对所有男性别的账号发送代体侧的消息。 两百一位，几乎第一天就召集建立了一个小群。 三十多个用户都交了五成的定金。 而我的方法也很简单，去学校外面的打印店搞了一寸照片。 将对方的准考证拿到手之后将自己的一寸照片贴在上面，带上壳之后几乎看不出来区别。 刷准考证进去老师测试合格出来，一天老师几乎要测试百号人。 我曾经一天跑四次都没被发现，当然也有意外。 因为匆忙忘了贴照片，当然不贴照片混进去的次数也不少。 那位老师仔细核对，说照片不符为什么帮人代跑？ 我无奈的说一个寝室的拿错对方准考证了，溜了出来。 第二天换了套衣服故技重施，几乎就没有问题了。 就这样，我在半个月里完成了三十个人的一千米。 六千块钱，我打了两千过去给乌苏。 这一笔钱本来就是非法所得，我也没打算让乌苏还我。 小半个月后乌苏又借了一千五，说那位女生打完孩子之后恢复不是很好需要补补。 我就又给了一千五，转账的时候根本没有犹豫。 一年后的大四，老一辈运动员毕业了。 其中的几位佼佼者拿到了去了广州恒大，江苏苏宁、山东鲁能的试训资格。 其他的歪瓜裂枣都去了杭州绿城，大四的高校联赛有了我出手的机会。 一个学期踢了七场，五球的成绩几乎也在学校有了些小名气。 不知道怎么传的，开始有人喊我导弹哥了。 意思是踢球向炮弹，但想想那个力道和准头导弹就导弹吧。 大四下半年，学校里很多很多的代跑事件被发现。 传的沸沸扬扬，我在大三干的事情在一年后几乎成了想赚钱的体育生都在干的事情。 ------------ 《偷天换日》（四十四）完 我那时候只接一千米，而现在的产业不管男生女生长跑短跑都能代跑。 事情很快被学校开始着手调查，虽然我已经一年没有参与了但在学校的电脑里很快就找到了老版本QQ的数据封包。 后来编辑部招了一些新生，我几乎都交代下去甩手不干了。 所以那台电脑我一直没在意，也不知道是怎么查到的。 这一查发现当年编辑部就我一人，而我正巧又是体育生。 事情就败露了，当时校方找我谈话。 说我的很大影响，两条路给我选。 要么把我交给警察，看对方怎么判。 要么倒是把试训资格让出来，自己放弃足球生涯。 我不想坐牢，这玩意涉及不了多少金额但估计会留案底。 我选择了后者，表示毕业就想当个体育老师别无所求。 毕竟我做错了，而队里确实有那么小部分队友跟校方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大四毕业，拿着本科成绩我回了老家。 在家呆了大半年，想考老师。 却因为普通话不标准被刷了下来，我才发现当年的室友和我在一起四年。 他是个湖北人NL不分，我被他带了口音一样不分。 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的绕口令我一句都读不利索。 老爸的意识是让我去木浆厂帮忙，而那个小商品市场的老板我也还有印象。 老妈说她一直帮一位邻居老奶奶免费补衣服，对方的儿子是市里机场的领导。 说要不要求求人家给我介绍个工作？怎么着也算个国企是吧？ 几天后的意思是机场的考试可以算我一个，能不能进看我成绩。 并且给了我十几本空防安全的书，让我全都背下来。 没想到一次就过了，这玩意跟驾照差不多。 一百分的满分，低于九十五不及格。 当时我考了个九十七，在机场宿舍搬来了家里的电脑。 工作比较轻松，做一休一。 那时候我不喜欢游戏，因为在编辑部帮学校搞网页。 我爱上了打字，没事爱写写小故事。 想鲸鱼的眼泪这种，没事就能编一个。 又过了半年，接到了一条陌生的>仔细一看才知道对方是曾经那位告诉我和乌苏在一个考场的初中同学。 是一张截图，乌苏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 内容是在朋友圈。 那位同学评论：孩子是你的？ 乌苏回了个表情然后写到：小姨的孩子。 就这样的一个截图，我打了个问好过去。 随后对方对我发：孩子是你的？ ——————————绝版分割———————————————— 不好意思先道歉，在开故事不久本来想写一个坏人偷天换日的故事。 但内容中有一个精巧的逻辑，似乎触及干部和法律。 无奈询问了一些业界大佬，一致表示你写文干嘛提村长？ 村长也是干部，干部就不能写坏。 你想干嘛？ 因为是边写边发，所以只能潦草出村。 出村后怎么办？剧情那么圆？ 不能删章节，还要继续写？ 无奈，只能开始写小时候的故事了。 内容半真半假，自己猜吧。 既然画外音了顺便说一下错别字的问题。 大概一句话：总结就是因为不赚钱我要找兼职导致的临时抽空写发生的错别字过多。 没时间修错别字对不住了，不过反正追读也就八十多个人。我为正版的八十个看到错别字的读者道歉，看D版的难受算你活该。 说来也气，上本轻短散差不多就是因为D版害死的。 本来就小众，五万收藏一千订阅是什么鬼？ 平均五十个收藏的一个订阅了，其他四十九个在干嘛？ 我觉得至少有十个在隔壁某追，作者你不要信口雌黄哦。 就不可能是其他四十九个收藏了就是不看吗？ 对哦，那么结实一下为什么我现在百度轻短散。 第一个看见的条目叫：轻短散TXT下载，还有：谁有轻短散百度云？ 然后下载次数是我订阅的十倍往上，并且条目达到了几十页？ 好，我就当是哪些喊出版的下载收藏了。 那么软化物这半年开始起色不错，但现在也半死不活了。 现在百度软化物，后面接的是笔趣和几个txt的下载。 小众文寿命就三个月？然后就爆死吗？ 只能说在这样下去吃枣药丸。 抱怨完了，下个故事见。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一） 我叫路桥，中专学的电气一体化。 说难听就是电工，外人眼里就是换灯泡、修插头、倒腾线路的。 稍微内行的知道我们是搞车床、钣金、固件加工的。 中专刚毕业的我待业在家，思考着未来的工作。 我并不笨也不差，都是自己害的。 我们家条件不算差的，爸爸是厂里的小工头。 妈妈就是当时车间的工人，他们的爱情属于突如其来。 相对的，我爸妈的文化程度都不高。 所以对比电脑更喜欢电视，哪怕后来的智能机泛滥。 他们都觉得按键的手机更加好用，这种陈旧的意识从很多地方都能体现。 因为爸妈都是电视迷我们家到现在都没有电脑，小时候他们总霸占这电视看着烂俗的剧集。 那个年代，电视台最火的是还珠格格和神雕侠侣。 说真的我觉得好看，小时候的我觉得那些东西不及动画片的十分之一。 不过我还真没看过几部动画片，原因就在这电视上面。 “去去去，作业写完了吗。” “课本背会了在过来，你英语磁带听了吗？” “小孩子看什么电视眼睛不要了。” 这些都是爸妈在沙发前对我说过最多的话。 那时候放学我就想着做完作业，趁着爸妈没有回来的那一个多小时看看动画片。谁能知道我做的这些，是一个恶性循环。 要做到爸妈回来就做完作业这一点，浪费的就是整个学业。 我大概是初中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了，读不进去的原因是是我几乎只知道提前完成作业。 那时候每一节课后老师就会布置作业，为了早点写完作业看电视。 每一节课的后一节，我就会用来写前一节的作业。 循环往复，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我几乎都能完成所有的作业。 有时候老师会忘了布置作业，所以提前预写也成了家常便饭。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么一个半小时的动画片时间。 长大后知道这样不值得，但小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些。 这严重导致了我作业完成度高，但考试一塌糊涂。 之前也说了这是个恶性循环，以至于后来的我知识储备量只停留在初二左右。那些更高深的知识点，它们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们，考试只能瞎子摸象。 后来慢慢长大，对于厌烦的电视剧和电影有了另一个层面的了解。因为你没办法要求那些电视频道二十四小时给你播放动画片，而且成熟后的我脑子里也几乎都是和父母看电视剧电影的映像。 那时候就觉得武林外传和爱情公寓真的不错，周星驰的电影非常爆笑。 记得初三的时候，因为调皮。 身后的一位小女生说我像周星驰，当时这句话就在我心里扎了根。 小时候的大家都有明星梦吧？反正这个梦我做了很久。 现在刚毕业的我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成为明星，或者说进入演艺圈。 说天时地利人和的话，后两点我应该都是占着的。 人和是因为爸妈对我学业上没有建树这个事情看的很开，毕竟他们的学历也不是很高。 地理是因为我们住在义乌，这里的公交车直通横店影视城。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 小时候我还和爸妈去过，所以印象颇深。 横店影视城是大片和烂片云集的地方，也是我明星梦开始的地方。 和爸妈说了大致的想法，他们表示不反对也不支持。 并且表示演员那是说当就当的，因为爸妈的原因我很喜欢百度。 当时我就查了很多关于如何当演员的词条，真有一部分人在里面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几乎一个个看，并且认真的做起了笔记。 大致上说骗子很多，那些自称自己是经纪公司签合同音频的大多数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是经纪公司，为什么不去艺校招人而那么麻烦的找寻不是演艺专业的你？这个说法我很认可，毕竟天上从来没有馅饼。如果有吃了肯定拉肚子，这是我们班主任最长说的一句话。 看了这些自传之后我列了一个大纲，总结为四点。 第一，去各地的群众演员聚集地蹲点等活。 第二，去剧组帮忙当苦力，在人手不够的时候凑群演。 第三，考上艺术院校，毕业后去正规公司投简历。 第四，被星探发现，然后平步青云。 最后一条对我来说不存在，第三条显然也不适合我。 第二条似乎需要一点门路，太累在我眼里就只剩下了第一条。 第二天我就带了个背包追梦去了，下车之后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人扎堆的地方。 等还不容易吗？确实半个小时后又看见一个人来带一帮人走。 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都会从脖子和口袋里掏出一张证。 而挑人的人都是看了长相在看证，之后拉倒自己的队伍里。 路过我的时候直接就过了，连话都没和我说一句。 身边的大叔也有这样的证，厚着脸皮我指着大叔手里的证说道：“大哥，这是什么玩意？” 大叔看了我一眼，上下的打量过后收起了自己的证笑着说道：“来来来，这边我来教你呀。” 我跟着大叔走出了人群，大叔看着我说道：“我叫大海，你叫我海哥就好了。” “好的，海哥。”我笑着说道。 “看样子你像个学生嘛，怎么来圆演员梦啊？”大海说道。 “是啊海哥，你能告诉我那个牌子是什么吗？”我说道。 “先跟我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吧，以后我有戏缺人带着你。你要是吃香喝辣了也别忘了我，知道吗？”大海说道拿出了手机。 “好的海哥，那个牌子。”我亮出了自己的号码说道。 “这样吧，你请我吃顿饭。我告诉你一些圈里面的事情，别是我不照顾你。”大海笑着说道。 一个街区外的兰州拉面馆，我看着大海点了一碗双倍牛肉的拉面。 我付了钱，大海看着我笑着说道：“你不吃吗？” “吃了来的。”我说道。 大海笑着说道：“真想当演员？” “是啊，海哥我都问三回了。那个是什么牌子啊？”我不耐烦的说道。 “演员证，这那个当群演第一步呢。就是要办证的，不是当地人要办先去警察局办暂住证。拿着暂住证去办演员证，这样你明天带着身份证去警察局先办暂住证，然后准备一点钱我带你去办演员证。”大海说道看着端来的牛肉面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 大海吃了起来，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存在。 大海的话说完之后，我的脑海里蹦出了两点。 对方要么是想从我这捞点油水，要么就是想骗我。 但话里提到警察局，应该不会是骗子。最多是想捞点油水，那么肯定就是演员证了。 我思考着说道：“海哥，说了那么多。你说要点小钱，办证要多少钱。” “不贵，不是钱的事情。”大海说道。 “怎么就又不是钱的事情了？”我说道，感觉大海在敷衍我。 “你身上有多少？”大海说道。 我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三百多。” “本地人外地人？有没有地方住？”大海再度说道。 “本地的，住义乌。”我说道，回答完我才觉得自己说多了。 “那么就不贵，就三百一张。你想想横店门票就要三百五，这演员证可就是能在里面横着走了。但这都不是问题，你明白吗？”大海说道。 “还不是问题？”我说道。 “问题是导演挑人呀，你想想演员演员。作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大海说道。 “演技？”我思考着说道。 “是身高和长相。”大海说道。 “长相我知道，身高还有要求？”我不解的说道。 “你跟我说的脑子里思考一下，你在看电视。画面晃过来看见一群人层次不齐，其他人都高头大马，扫你这过看你跟个蚂蚁似的。你觉得选角会要你吗？合适吗？”大海说道。 “不是吧，海哥。你都没我高吧？我身高不够吗？我之前在人群里，似乎也没几个比我高的了吧？”我说道思考着一米七八的我也不至于矮吧。 “你这脾气，话怎么停一半就打岔呢？我在这里演了八年，你看我是不是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那么矮还能接到戏，知道黄金甲吗？知道建国大业吗？我都在里面，这玩意有后门。你看我，我就是后门。”大海说道。 “后门？”我跟着重复。 “你不懂我慢慢说，在这身高175以下的叫残废。就我这种所以戏路不多，一天一百不到。然后开始身高175以上，被称为群特。戏路比我宽一点，所以刚刚来选角我没有过。工资两百往下，除此之外还有武行。一般是习武之人，会点武功能拍一些高难度动作的。工资就是五百往上了，你要是不怕摔就说自己练过的能躲赚一点。混的久然后混开了就能叫自己小角色了，一般都属于跟组了。有台词有表演，工资极高。能到这个级别的人一千个里出不了十个。”大海说道。 “这不是百里挑一的意思了？”我思考着说道。 “嗯嗯，百里挑一。或者说一百里也未必出的了一个，我在这种地方混了八年还是个残废。小角色都选不上因为什么？”大海说道。 “因为你矮？”我说道。 “屁话，我说的你懂没懂？内涵？就是我话里有话？你有一米七五以上对吧，但你不要以为你这个身高进群就一定能演的上戏。我混了八年，我懂的比你多。你要是肯听我的，说不定就成了。”大海说道。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 “等等，海哥。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话就是说我是一头骏马，但骏马再好也需要一个伯乐是吗？”我借着大海的话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对方是个骗子。 大海看着我嘴角一下子就裂开了，喝掉了最后一口汤笑着说道：“聪明，明天中午这里在一顿牛肉面。带着你的暂住证加上三百块钱，我带你去搞演员证。” 第二天一早去了警察局，一问才知道同个地级市根本不需要暂住证。 对方警察看了一眼我说道：“来办演员证的？” 我点了点脑袋。 对方从前台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张表格给我说道：“按照表格上面做。” 我拿起了表格看了一眼上面写着： 男：黑短发，身高165以上。 女：黑长发，身高155以上。 年龄：18周岁——60周岁。 学历：高中以上文化程度。 要求：五官端正、口齿表达清楚，年纪大的需看身体情况。 1.身份证原件一份复印件(正反两面都要清楚）两份。 2.暂住证复印件一份暂住房屋房东姓名以及地址。 3.一寸证件照片2张。 4.横店本地建设、农行银行卡。 5.横店本地手机号（开通虚拟网短号） 6.十元人民币工本费。 建设银行在万盛街旅游大厦边上的南江壹号大楼楼下、中国银行在江南路江南一镇斜对面、中国移动在万盛街上，农业银行和钟楼斜对面、演员公会在华夏大道上的影视产业区里，华夏文化园景区对面。 无比详细，警察同志不愧是警察同志。 一张表把所有东西都说清楚了，比起坑人的大海完全不一样。 我看着十元的工本费对着警察说道：“那个办演员证就需要十元？” “嗯，十元的工本费。”警察说道。 “没有什么额外的附加费用对吧？”我再度说道。 “没有，你问这个遇到开口要价的了？”警察说道。 “没有，就是怕遇到骗子。”我笑着摆了摆手，离开了警察局。 电话号码本来就是浙江移动的我没有在意，我去办了一张建行的银行卡。 排队的人不少，上午去的中午才搞好。 之后赶着下午的时间去了公会提交资料，在公会外面等着对方上班。 临近下午一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接起之后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小兄弟，你在横店了吗？暂住证办好了吗？” 我一下就明白对方是大海，也一下明白了大海单纯的把他当年怎么办演员证的那一条用在了我的身上。以为我也需要暂住证。十元的工本费开口要三百，这笔傻瓜税我可不愿意给。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回家爸妈就不让我去当演员了，说我不现实。”我说道。 “哦哦，这样啊。那么以后有空在联系，还想当演员的话打电话给我哈。”大海说道。 我答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将号码直接设置成了黑名单。 按照流程下午一点开始，三点我就拿到了我的演员证。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五） 连面试都没有，去了就是填写表格材料缴费。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最后去窗口领取。 看着外面墙上的宣传栏，还知道了一些事情。 一般接戏除了扎堆等外，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就能接到活。 一般群演以短信方式通知，十分钟内回复之后安排到场化妆拍摄。 有事可回复拒绝，四次不回复将会被列入黑名单。 答应之后如果到时安排时间无法到场，超过两次将会被取消资格。 周围还有个保安，试着问了一下这种群演消息的事情。 保安真真由此，表示都是看谁回的快选谁的。一般都会标注来的发1不来发2，假如二十个名额那么一遍就是招前20个回短信的进组拍戏。机会都有，就是看运气。 不笨，一遍就听明白了。 看着自己的演员证，觉得自己一只脚算是迈进去了。 拍照立刻发了朋友圈，发完才发现新朋友按钮上有个红点。 头像就是那位大海的头像，阴魂不散。 设置了陌生人不可看朋友圈之后，我回家等待着短信。 在家等了三天，也看到三四条短信。 不是特别早就是特别晚，我根本没时间第一时间回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我发满了，几乎没有收到回信。 一度以为手机的坏了，给爸妈发了几条消息才明白是真的没回。 无奈的我只能自己开始百科，查一下自己哪里错了。 看了半天，几条实用的记了下来。 大致分为三点。 一、最传统的，去横店镇区鑫悦宾馆斜对面的演员服务部等戏，普通群众、群特的戏都会有，剧组有需求会直接来这里找人。横店群众演员服务部就在万豪宾馆附近，具体则是在鑫悦宾馆斜对面。（这是最传统的，不过目前已经很少用的） 二、多加几个横店本地的群众演员QQ群或者微信群（尤其是微信群，现在基本上都是用微信多），这些是当地横漂或群头等创建的群。大家收集了剧组需求消息相互分享，由于同一个通告很多群在转发，所以看到合适的通告就要马上加微信、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报戏，手慢很可能就满了。（这是目前横店群演、群特、小特约等最主要的接戏途径） 三、捡鸽子。剧组招聘群演，经常会遇到群演报戏了，但群众演员却没有按照要求到指定地方报到的情况，也就是放了剧组的鸽子。因此也就产生了群演名额的空缺，你去补上缺也就是捡鸽子了。捡鸽子凌晨4点至7点最多，这个时候正是剧组集中出发去外景地的时候，尤其是冬天，鸽子不要太多噢。虽说大冬天的赖床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放鸽子小心被列入演员工会和剧组的黑名单，以后就不好接戏了。至于鸽子哪里最有的捡，万豪酒店、大智禅寺、演员服务部一带的早间是最集中的。 第一条和第三条叠加在一起成了我明天的目标，因为第二条我现在没有门道。 乱加群说不定会被骗，估计要演几次在有几乎混上聊天群。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六） 还是自己去接戏比较实在，就这样我第二天定了四点的闹钟。 一大早四点起床刷牙洗脸出门，这是这几年起来最早的一次。 上一次那么早还是初中的运动会，和爸妈道别因为太早了他们甚至都以为我接到戏了。 调侃演的什么，我只能苦笑着说秘密。 在规定的地方等待着，此刻天气也蛮冷的想着或许有机会。 只要有鸽子，我应该就有机会。 如果真的是按身高，在场没几个比我高。 和我一起等待的人还不少，但只有一位和我一样都是年轻人。 对方很高，比我还高一个头。 一群人里他第一我第二把，估计一米八多了。 低头玩着手机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思考着贴了过去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话匣子开了。 对方叫韩东，东北来的。就想演戏，昨天办好的演员证就今天一早就摸到这里了。 表示自己租的地方又位子，似乎还缺人问我愿不愿意合租。 我想着也是好主意，顺带加了>并且想到了之前说的，把昨天说的那些都和这位韩东说了一遍。 聊了小半个小时，东北人还是比较健谈的。 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正当我打算提议要不要吃个早饭再来等的时候。 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一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说道：“男的越高越好，差五六个。” 韩东直接迎了上去，我紧随其后。 对方看了一眼演员证就让我们上了车，之后转战了几个地方又陆陆续续拉了五个人。 看样子是去外景地，因为完全是背着横店开的。 面包车里一位中年人似乎蛮懂得和鸭舌帽聊了起来。 中年人：“大哥今天这是什么戏？” 鸭舌帽：“抗日的。” 中年人：“演什么呢？” 鸭舌帽：“鬼子尸体，有爆炸戏。” 中年人笑了笑：“可以多拿点了。” 。。。 对话从这里停止，我在大哥身旁看着大哥打开了手机查看着什么。 显示器里似乎是建设银行的APP，看样子是在看存款。 到地方下车，这里是一个荒山。 剧组的帐篷搭载一旁稍微平一点的地上，鸭舌帽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到地方鸭舌帽和一位长发大哥聊了几句，长发大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之后指了指一旁说道：“鬼子戏服，穿好了出来我看看。我们柜子不多，两个三个人用一个。” 跟着一群人去了后面的棚子里，几个临时搭建的柜子。 看着懂行的将自己衣服放在里面之后去穿了土黄色的鬼子衣服。 我打开了一个柜子，韩东表示要和我用一个。 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将手机塞在了换好的日本兵衣服口袋里。 衣服穿好，看见有人去拿墙上还挂着枪。 韩东显然有些兴奋，衣服穿了一半就去摸枪了。 我穿的差不多了走了过去，之前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新来的吧？看到这玩意都能傻笑，我跟你们说没几天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说道。 对方只是笑着抓起一根枪就走了出去，不远能听见对方说道：“出生牛犊不怕虎。”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七） 我试着一抓，假枪是木头的贼有分量。 看着韩东拿着不怎么吃力，但我感觉差不多有四五把雨伞的重量。 出来之后我们一群人被那位长发大哥都检查了一遍，五个人里有一位穿运动鞋就出来了。 被叫了回去换鞋，之后大家被带上了山坡。 上面是这个拍摄组，一眼望去没有看见明星。 嘟囔了几句，韩东思考着说道：“估计人家和我们都不是一个点的。现在才六点，哪有明星起那么早的。” 大家一排站好，我在人群中居然看见了大海。 不知道他看见我没有，无奈我侧着身子思考着不去理会。 带着墨镜的大胡子导演大致说了一下，就几个镜头。 喊ACTION的时候就走几步，停下假装开枪。 站位给我们一个个分好，韩东和我站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大海站在不远处的位置，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 说了一遍试了一边，大胡子导演似乎很满意。 点了点脑袋，ACTION开始。 我有些慌，跟着就动了起来。 别说衣服薄天气冷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枪上的肩带举起的时候甩到了脸上，愣了愣的我随后才跟上开枪。 我觉得演砸了，却不知道这么说。 看着大家都还在继续假装射击，我只能继续。 尴尬了十几秒，导演起身大喊道：“CUT。” 生怕导演责罚，没想到过了？ 我自己都没想到看起来失误的镜头导演居然喊了过，之后进行下一个场景。 心里有个磕巴，但我也不敢说我刚刚发生的事情。 下一场戏大胡子导演的意思是有爆炸，开始之后继续假装开枪。 动作和之前的一样，只是爆炸声音一响就倒下。 随便怎么倒，说道这里大胡子导演摸了摸胡子。 几秒的思考后大胡子导演说道：“来几个，肯从山坡上往下摔加翻滚的多加三十。” 我看了一眼四五米高的坡，大概四五十的斜度。 韩东举起了手，还有几位也举起了手。 我看了一眼大海也举了起来，我思考着也伸了手。 我看了一眼大海，我能看见大海也看向了我这边。 大胡子导演点了四位滚坡的，我也不知道大胡子导演是怎么选的。 四位里就有我和韩东加上大海，第二场这次没有排练。 身后有小工开始埋电线和雷管。 规定了我们的站位，说了一些须知。 大概上有危险别太靠后之类的，思考着前面那个能一遍过也是因为这个才是重头戏吧。 然后开拍，这次我学精了左手抓住了肩带带到右手握着扳机。 大胡子导演喊：“ACTION。” 大家向前了两步，举枪假装射击。 我余光看了一眼韩东，韩东居然还有拉栓的动作。 我苦笑着有样学样，刚把手放在握把处就听见轰的一声。 韩东和我都是下意识的跳起，往山坡下就是滚去。 我侧着身子在山坡上转了两个半圈，面朝泥土一动不动。 我能感觉到爆炸的时候有石头子飞溅似乎砸在了我的背上，真的是生疼。 “NG，NG。我特么，谁的手机翻出来了？”大胡子导演破口大骂。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八）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八）(第1/1页) 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海里思绪万千。 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袋，口袋里还有东西。 抓了抓确定是我的手机，没有掉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韩东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的身旁说道：“没事吧？” 韩东伸过来了一只手扶我起来，我这才爬了起来， “没事吧？看你脸朝地还以为摔晕了呢。”韩东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韩东指了指山坡上说道：“手机是吧？我当时还以为我手机调出来了呢。” “我也是。”我跟着说道。 大胡子导演从远处走了过来，到了和我们并肩的位置朝着山坡上一连串脏话。 听着说法才知道是上面平地摔的一位口袋从手机里掉出来了。 至于大胡子导演围绕母系亲属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坡上的人每一个敢回嘴的，全部低着脑袋。 韩东拉着我从一旁不抖的地方上了山坡，和众人站在了一起。 天气又冷摔的又疼，如果知道真正的拍戏是这个样子我可能会犹豫。 毕竟现在我就有些想放弃了，大胡子导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和一旁的年轻人在聊天，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似乎在交谈。 我和韩东加上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气氛显然怪怪的。 大胡子导演站了起来，无奈的说道：“该死的刚刚看了看，还以为可以后期P掉。狗日的手机屏幕反光，都射到画面里来了。重拍一次，各位再来。手机给我放好了，谁再有下一次给我滚。” 一旁的场务拿来了一个篮子，向我们这边走来。 韩东交出了手机，我也跟着交了手机。 随后场务将电线雷管再次铺上，大胡子导演示意我们拍掉身上的灰。 我们拍着身上泥土，铺好雷管的常务向大胡子导演表示可以再次开拍了。 大胡子导演继续大喊ACTION。 向前举枪，拉栓射击。 等待爆破，背后爆炸之声再度响起。 声音比刚才那一次还要猛些，我的耳朵一瞬间就蒙了。 没有思考的空间拿着木枪就向下一跃，接触土坡之后开始翻滚。 这次我滚了好几圈，一直从半山腰滚下平面。 正面朝天我闭上了双眼，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出岔子。 一动不动，时间都好像要凝固了。 因为耳朵炸蒙了，只能听到一点细小的声音。 “ CUT、CUT、CUT，过过过。大家辛苦了，还有一场尸体的戏，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开始布置现场。”大胡子导演笑着说道。 确定过了，我缓慢的坐了起来向四周张望。 有些奇怪因为韩东没有来扶我，看见一旁的韩东捂着自己的脚。 怀了，我知道可能出事了。 从地上秋来朝着韩东的方向跑了过去，来到韩东身旁我立刻说道：“你没事吧？” 韩东尴尬的笑着：“光记得提醒你小心了，自己撞到凸出来的石头了。” 一帮人都在山坡上休息，不远处大海和另一位翻滚下来的蹲在远处抽烟。 韩东和我在一起，他的脚似乎是扭了。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九）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九）(第1/1页) 看着韩东吃力的掀起裤腿，自己碰触着自己的腿之后嗷嗷叫。 我毕竟不是学医的，根本不知道什么状况。看起来是肿了，颜色发红。 询问韩东，韩东嘴里喊着不疼却站都站不起来了。 韩东苦笑着说道：“还好等下演尸体，不需要用到脚。” “不是，都这时候了还想这演戏？”我不解的说道。 一旁的大胡子导演似乎发现了什么，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了？伤了？”大胡子导演说道。 “扭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韩东笑着说道。 “叫个人给你看看？”大胡子导演说道。 “小事，不用浪费人力物力了。等拍完了没好我自己去医院，不用麻烦。”韩东再次说道。 “面生呀，新来的？”大胡子导演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 “好样的，要是每个拍戏的都像你那么敬业也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样吧，给你加个特写你看成吗？”大胡子导演笑着说道。 “我一定好好演。”韩东开心的说道。 “还是尸体戏，躺好就好了没台词。到是要给你化个妆，你俩一起来的？”大胡子导演看了一眼我。 韩东笑着说道：“一起的朋友。” “那么你们一起吧，我去叫化妆的过来。”大胡子导演站起身子朝着一旁走去。 能听到大胡子导演在喊一个叫红姐的女人。 韩东一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看到没有，加戏了。你也有，还不谢谢我。” 听到化妆我还有点小兴奋，看到叫红姐的女人跟在大胡子导演过来带着一桶土的时候我震惊了。 所谓的化妆就是拿着黄土在脸的两边抹上了，抹了韩东一脸和我一脸。 红姐起身的时候说道：“别擦，痒了自己忍一下。擦了还要重画，克制一下。对了听说你们新来的？下次拍戏对自己好一点，记得自己上一层隔离不然老得快。” 红姐说完，我连隔离是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就离开了。 思考着应该是化妆品吧，估计是用来保护皮肤的。 这玩意特么是土，还不知道要敷上多久。 思考着肯定伤脸，擦在脸上还没几分钟。 开始痒了，询问了一下韩东。 都差不多痒，只能忍着了。 大胡子导演带着众人撤到了一百米外的一处地方，设备正在搭建。 这边的群演都过去了，我扶着韩东缓缓的跟上。 那是沙包堆叠的小战壕，一百来米的样子。 设备正在架设，搭了铁架子。 大胡子导演似乎看差不多了，开始一位位给我们安排顺序躺好。 韩东没和我躺在一个地方，他被第一个安排在了最前头。 大胡子导演的意思从韩东脸上开始拉机位，所以能拍到三四秒的样子。 但思考着脸都成这样了，几秒有意义吗？ 我被安排在了一个沙包上，侧躺在沙包上露出了半张脸。 大胡子导演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等下摄影机就从你前面从上面过，记得别张开眼睛。要是你够厉害，也可以睁开眼睛但眼球千万别动。”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点了点脑袋，思考着闭上过算了。 反正也不是全脸还带着泥，人样都看不出来要是被我拍废了就糟了。还不如老老实实闭着一条过，不找麻烦。 随后一个人被大胡子导演安排在了我的身后，因为大胡子导演说了不许乱动所以我没有转过身看是什么状况。 对方呀在了我的双腿上，反正对方不是很重压着就压着吧。 大家都在自己被规定的位置休息，红姐再度过来挤了点红色的液体在我的嘴角。 “别舔。”红姐说完去了下一位。 思考着应该是血吧，鬼知道我被化成了啥样子。 一位位被安排好，大胡子导演大致说了一下。 设备从上面过，左到右从我们上访吊过去。 我们要做的就是躺好就好了，也算是能露脸能赚钱。 我看着不远处的摄影机，意淫拍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定我还能有个一两秒镜头呢，还能跟爸妈炫耀。 当我正在幻想的时候，一旁场务的屁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场务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拜访者什么，屁股从我的右边挪到了左边。 看着就好像在埋头装配着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炸弹。 因为不能动，我不解的大喊道：“还要炸吗？” 我似乎是第一个带疑问的，大胡子导演走了过来说道：“谁问问题了？” “还要炸吗？”我再度说道。 大胡子导演在我身后说道：“对，按顺序从左到右的几个小爆炸。这里也嘱咐一下，所以千万不要动浪费我们人力物力。”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小腿使劲掐了掐，我吓了一跳。 躺在我脚上的那位说道：“小兄弟，你不是爸妈不让你拍戏吗？” 这声音熟悉无比，正是大海。 我有些尴尬，大胡子导演已经走了。 我苦笑着说道：“海哥，怎么巧你也在呀。” “前天就进组了，你们就今天来的吧？”大海说道。 冤家路窄，没想到躺我腿上的就是大海。 “那个，和同学来的。他说想玩玩，我就没找你跟着他来了。”我说道。 “不错嘛。”大海说道。 “海哥，你知道吗？我去领导演证才十元，你说的三百是什么呀？”我思考着说道给大海一个下马威。 十几秒的沉默，显然大海不说话了。 我再度说道：“海哥，你还在吗？” “这样的小兄弟，你们算是运气好。正常情况下接不到戏的，明面上十元办证对吧。里面还有一些看不见的费用，要给出去的。”大海说道。 “可是柜台同意缴费，这钱是要给谁呀？”我再度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给钱就是为了安排。人在办公室里呢，你一个新人怎么能说见就见。反正这个事情算是过去了，我们这不是一起拍戏了吗？对了，你微信是不是没加我呀？”大海说道。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余光看见大海躺在我的两腿之间拿出了手机。 “卧槽，海哥你手机没交？”我说道。 大海看着我说道：“给手机又不是强迫的？”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一）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一）(第1/1页) “大家好了吧，ACTION。”大胡子导演大喊道。 我瞬间躺了下来，爆炸声从远处连绵不断传来。 “还不收好手机？”我小声说道。 “我手机好卡，马上就好。”大海下意识的说道。 我余光能看见不远处一撮火焰腾升而起爆裂而开，带着泥土溅射而出。 来不及了，我能感觉到大海将四四方方的手机往我裤裆里使劲的塞。 先怼了我屁股一下，之后锤这我的命根往里怼。 疼得我都傻了，思考着大海手机放不回口袋了。 塞自己肚子下面啊，塞我的这算什么事情？ 疼的我差点没站起来。 也不管大海在干嘛，我双脚夹住了大海的脑袋一个夺命剪刀脚。 牢牢的将大海的头钳在了双腿中间按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大海的手带着手机顶在了我的命根上。 两边爆炸声响彻，黄土落在了我的身上。 随后爆炸出现在身后并且慢慢远去，一块黄土带着泥块在我的嘴边。 苦臭味已经随着微张的嘴巴融入了口水，但还是不能动一下。 爆炸过后烟雾缭绕在鼻腔内，是火药带着粉尘的味道十分难受。 “好，CUT。”大胡子导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立刻松开了双腿爬了起来，握住了自己的下体。 大海穿着手机一阵咳嗽说道：“兄弟，你谋杀呢？” “谁让你把手机往我屁股里塞的？”我大喊道。 大海举着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安卓手机，四周金属都已经起皮了。 屏幕下方有一个横条实体键，但是一块已经没了。 屏幕上是我的微信资料，大海说道：“我就想刚刚问问这是不是你的？” 我哑口无言，憋着一口气说道：“是是是，等下拿到手机就加你好吧?” 大胡子导演再度喊道：“很好各位，但是你们先不要动好不好？我们这边加一场八路在你们身上收集物资的戏，各位等一下其他的群演和主演马上就来。原地休息，很快很快。” 我起身向看看韩东在哪，看着韩东在前排跟我摆了摆手。 韩东此时还捂着自己的脚，看样子还没好。 大海在我身后说道：“你知道刘星吗？” “谁？”我说道。 “明星，刘星。家有儿女那个，大儿子。”大海说道。 “那个叫张一山。”我苦笑着说道。 “你等一下就能看见了，这就是他们剧组。电视剧叫杀寇决，肯定是他们演八路捡我们物资。”大海说道。 “能要签名吗？”我说道。 “应该可以，但最好不要。骚扰主演是会被赶出剧组的，不要作死。”大海说道。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一批人又走了过来。 大胡子导演居然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个中年人身后，中年人不像是明星坐在了拍摄的导演椅上。 难道他才是真的导演？思考着难道大胡子只是副导？ 现在导演带着这些真正的主演都来了？ 我也第一次看见了活的张一山，带妆来的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因为没有手机不知道几点了，看着太阳临近中午。 看着张一山和一群人在我们远处十几米的位置说着台词拍戏，折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太阳此刻正午，那些穿八路衣服的群员和主演才开始演捡物资的戏。 镜头似乎离我们的位置有十几米，在主演张一山和其他几位叫不出名的人身上跟拍着。 我明白根本拍不到我们，此刻的我们就是免费的布景。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二）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二）(第1/1页) 中午休息，大家都坐在一起。 群演几乎都席地而坐，那些主演都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场务带着一个篓子，里面是便当和红包。 我们这些群演一人一个便当加红包，我拿着红包感觉很薄。 思考着难道是工资，大海一摸笑着说道：“又是一块的。” “摸摸你就知道了？”我不解的说道。 “这是演死人的红包，一块到五块不等。去晦气的，这些年没别的本事。这些红包没少摸，五元可比这个宽多了。”大海说道。 打开一看大海说的果然没错是一元的，思考估计大海演过很多死人吧。 看着周围有人向场务拿回手机。 我也跟着要回了手机，并且拿了双份便当。 来到韩东身旁，大海不知道从哪里也追了过来。 大海手里也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瓶老干妈。 “要吗？”大海笑着说道。 韩东思考着说道：“你朋友？” “刚认识的。”我苦笑着说道。 韩东也来者不拒，划了两筷子到饭上。 我没有动大海的老干妈，便当味道还不错。 大胡子导演走了过来说道：“下午还有几场戏，大概是鬼子进村扫荡的。主演那群人继续留在这里拍戏，愿意去拍扫荡的就跟我这边上车去横店影视城吧。” 许多人都点了头，我看着韩东。 韩东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破：“要跑动的戏可能演不了。” 我说道：“我送他看医生吧，我也不去了。” 大胡子导演笑了笑说道：“那这样吧，这里也没车。你跟着我们去横店，找个医院我先把你们放下来？” 韩东点了点脑袋。 大海看着我笑了笑：“我就不凑热闹了，要赚钱。” 大胡子导演倒是掏出了手机说道：“说来也是惭愧，你这脚我也有点责任。你这要不是大毛病，还想接戏的话我这边有个兄弟的古装缺几个高个子的配角。你和你朋友看起来都合适，到时候试戏去吗？跟团那种住酒店，有兴趣吗？” 一旁的大海长着嘴巴看着我们。 “好，谢谢导演了。”韩东用手机加了好友。 大海抓住了我的胳膊小声的说道：“兄弟，真的跟组了缺人记得叫上我呀。” 上了面包车开到了横店找了个社区医院，对方把我们放下了。 社区医院开病历，大夫按了按送去拍了片。 一看没伤到骨头，韧带拉伤上药包扎了。 韩东一直在按着手机，似乎是一个聊天群。 许久等医生包扎完毕了，韩东兴奋的说道：“两个跟团的名额，我帮你我一起争取到了。我拉你一起进去吧，能谈工资的呢。” 我点了点脑袋，被拉进了群里。 看着群里第二天让我们来面试消息，和韩东走横店的大街上。 韩东上了药之后看起来好多了，至少能走路了。 虽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解开了大海的黑名单。 第二天统一在横店的门口碰头，九点左右。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三）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三）(第1/1页) 消息里备注了带点换洗的衣服，我就准备了一个小行李箱。 看着韩东来的时候腿上绷带已经解开了，但走路还是有些别扭。 韩东笑着说道：“要是面试问起来，你就说我刚刚扭的。我会说我明天就会好，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脑袋，面试的地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衙门。 一位带着草帽和墨镜的男人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路桥和韩东是吧。” 韩东和我都点了点脑袋。 “我们这里缺两个人演捕头，跟着男配身后的那种。没什么台词，有也就喊喊是大人好大人这种。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们是小王介绍的，面试就算你们过了。这里有个房卡你们两个人挤一挤，到时候试戏过了就正式进组了。”对方说道。 “真的住酒店呀？我出租屋就在不远的地方平时能回吗？”韩东说道。 “手机登记一下，去哪里随便你。只要保证一个电话十分钟内能到场就行，手机记住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们预计拍三个月，工作三千五一个月。一天八个小时之后十五块一个小时的加班，缺人的话可能会要你命演其他配角。这些要求都没问题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份合同。”对方说道。 韩东当场签了字，我也跟着签了字。 对方说道：“那么你们回去等着吧，到时候电话过来试戏。” 韩东抓着房卡点了点脑袋，房间在横店内。 和一般的宾馆差不多，当时韩东将房卡交给前台的时候。 前台登记在了一本册子上，册子上似乎写着剧组两个字。 思考着这样就进组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和爸妈各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可能三个月都回不了家。 爸妈都询问了为什么，我适当说了一点跟戏的事情。 妈妈表示没事记得给打个电话，爸爸表示闯个名堂出来。 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去掉两边的走道几乎没多少位置了。 和韩东在房间里等到了下午，看着韩东给脚踝喷上了云南白药。 我询问严不严重，韩东的意思是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下午两点左右我们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要求十分钟时间下楼。 那是一辆丰田的小轿车，带我们去了内部。 这里是横店的某个地方，周围被装扮成了古装片的那种城镇。 早上看见的草帽墨镜男指了指一旁的小房间说道：“进去换完衣服化妆。” 韩东和我向着一旁走去，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韩东。 草帽墨镜男一下叫住了韩东说道：“你脚我听说了，还没好是吧？” 韩东苦笑着说道:“明天就能好，现在也能拍。” 说着韩东先前规规矩矩的走了几步。 “好吧，去换衣服吧。”草帽墨镜男摆了摆手。 我的角度可以看见韩东咬着牙的标签，有些太勉强了。 进了房间，到处都挂着衣服。 里面坐着一位正在用手机看电视剧的小姑娘，看着我们两个说道：“来演捕快的是吧？” 思考着早上的说法我和韩东都点了脑袋。 衣服放在一边，让我们穿上。 没有试衣间，小姑娘继续看着手机里的电视剧。 我和韩东各找了两个角落换衣服，我确定小姑娘没看过来。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韩东说道：“我们的衣服放哪？” 小姑娘指了指一个角落说道：“堆哪里就好了，别放钱包手机。放心吧没人动的，出门都有监控。” 我和韩东穿好衣服走了过去，小姑娘暂停了自己的手机给我们化妆。 上次日本兵演完回家才将脸擦赶紧，但脸上就长了小小的红豆豆。 第二天虽然淡了，但还是很明显。 “你们隔离擦了吗？需要补一下吗？”小姑娘说道。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不解的我问道：“隔离是什么？” 小姑娘看着我说道：“新来的？拍戏一定要涂隔离，不然脸烂了可别怪我没说。” 我不知道和韩东在小房间里呆了多久，就记得我们脸上涂涂抹抹的一大堆东西。 随后小姑娘拿出了一撮假发，给我们脑袋扣上。 虽然是冬天，但假发带上之后格外的闷热。 正眼看了一眼小姑娘，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说是学校的学生都不意外，我思考着说道：“你说我们是新来的，你看起来也不大来着多久了。” “三年了，初中读完就来了。”小姑娘说道。 我有些惊讶，看着小没想到真的小。 小姑娘调整好了假发说道：“说个事情，这假发比衣服还贵。可不是一次性的，千万别抓坏了。” 韩东和我都点了点脑袋，小姑娘下意识抓住了我的脑袋说道：“别乱动，回答就好了摇什么脑袋。” 我和韩东被画完了妆，对着镜子别说都像模像样的。 小姑娘说道：“叫你们来补妆的话记得千万别走错了，来这里找我补。隔壁是主演的化妆室，去错了挨骂了别怪我没说过。那边的佩剑，带上出门。” “化妆还分主演？”我说道。 小姑娘笑了笑点开了手机里的电视剧说道：“你懂什么，有的大咖还自己带化妆团队呢。” 韩东拉着我带上了两把佩剑出了门，向人堆里挤去找到了早上的草帽墨镜男。 墨镜男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叫来了一位一身白衣服的演员，看样子衣服就比我们高级很多。 看脸也有一种小鲜肉的感觉，互相介绍了一下。 对方伸出了手说道：“我叫陈浩，戏里演配角白牧。你们就跟我混了，要留个>看了一眼对方的身高，和韩东差不多。 乍一看就我矮了半个头，有些难受。 再度和对方交换了微信，在对方的资料上看见了一个天橙娱乐公司旗下艺人的字样。 点开朋友圈，看见朋友圈的背景上写着如有特约需要请先联系联系人曾先生136****6363。 思考着起步似乎都不一样，对方看来真的是影视公司来的艺人。 陈浩笑着说道：“要我跟你们讲一下等下的戏吗？” 韩东惊讶的说道：“这就开拍了？” “不要紧张，好像就是个过场一样的戏。到时候可能放在MV里的，或者切换场景用的。就是我走在前面，你们两个跟在我的身后。”陈浩说道。 “就是跟着走是吧？”我说道，看着韩东松了一口气。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五）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五）(第1/1页) 陈浩指着不远处的木走廊说道：“喏，就是这边走廊到时候来回几趟就好了。” 陈浩建了一个以自己为名字的群，拉了我和韩东进来。 之后墨镜男喊我们一起过去，导演坐在椅子上指了指站位。 询问了一下陈浩知不知道墨镜男的职位。 陈浩摇着脑袋说道：“这里很多人，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应该是选角导演吧，也不是很认识。” 随后开始拍走廊来回的戏，设备看起来都很正规。 似乎搭建了很久，就在等我们的样子。 摄像师被架在一个机器上跟着我们来回平移，韩东特意让我站在摄像机那一边挡住他别扭的脚。 第一遍走的时候导演喊了CUT，大致意思是让我别看着镜头的方向自然一点。 我也明白因为设备的奇怪，我下意识的看了好几眼。 道歉之后继续开拍，来回走了四五条导演大喊过了。 陈浩从远处打开了一个小冰箱，拿出了两瓶冰的绿茶说请我们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没出名的艺人很和善，脾气也很好能成为朋友的感觉。 导演和一群人在一旁看着机器，陈浩笑着说道：“估计是在看刚刚的镜头，我帮你们去问问什么状况。” 韩东有些担心的看着导演那边，我却对摄像机搭建的滑轨产生了兴趣。 蹲在一旁看着，摄像师在高处对我喊道：“看可以千万别乱碰。” 我笑了笑对着摄像师指了指滑轨说道：“这玩意看着好厉害啊。” “当然厉害了，你手指的那么一小节就要一千三呢。”摄像师说道。 我收回了手，看着一排走廊都是这个少说十几万了吧。 陈浩笑着从一旁跑了过来对我和韩东说道：“成了，你们和我试戏都过了。” “都过了？怎么你也需要试戏？”我不解的说 陈浩笑着说道：“这也是我第一部戏呀，以后一起加油。” 。。。。。。 之后的小半个月，我们和这位陈浩混熟了。 和给我们化妆的小丫头也混熟了，还推荐了一些保养又便宜的化妆品给我们。 当然和陈浩的关系最铁，一点都没有架子。 基本上剧组要找我们，或者缺人演什么不露脸的蒙面黑衣人之类的。 陈浩都会提前叫我们过去，多抢点戏份和钱。 询问了一下陈浩的经历，他是初中的时候一天学校里来了一群人面试。 他当时学习成绩也不好，被看中了说可以报考艺术院校。 家里花了钱就让他去了，一直高中毕业去了上戏。 当时想当明星也很努力，全科毕业出了校园。 这也是刚毕业进了公司接到的第一场戏，也指望着靠这个电视剧非光腾达。 我们没有剧本，但陈浩的剧本真的不少。 朋友圈里他常晒他的剧本，厚度至少有几十页。 陈浩的说法，这剧里他演男四。有几个镜头和我们一起是推动剧情的，那么他肯定是重头角色。 而我们也跟着沾光，至少半个月下来戏份真的不少。 还有打斗戏，我们才知道那位墨镜男兼职武术指导。 听他自己说是李连杰的师弟，教的虽然是皮毛但在镜头里确实帅气。 还学了不少花样，当然韩东更认真。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六）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六）(第1/1页) 韩东是那种认真到骨子里的人，如果说片场谁最卖力。韩东说第二没人说第一，在不NG的情况下导演的要求韩东几乎是百分之二百的满足。 记得那是一场吊威亚的戏，要求我被反派男配一脚踹飞。 为的是体现这个反派有多厉害，导演只有一个要求我飞的越远越好。 试了三次，我不是慢了就是快了。 不管怎么给我找角度，我都只能飞大概两三米的样子。 一方面在我，一方面也在后面拉我的工作人员。 我觉得我很卖力了，但导演一直摇着脑袋说太假。 导演长叹这一口气说道：“再试一次，不行就换个拍摄方式算了。” 我只能咬着牙再来一次，韩东在一旁大喊说要替我。 导演看了一眼韩东表示上去试试，韩东二话不说跟我换了位置。 韩东跟着身后拉威亚的工作人员只说了一句话：“多用力都行，争取一条过。” 第一遍反派男配一脚，我看着韩东被身后的工作人员拉起离地三四米的样子。 一个弧度摔在了一旁的竹篓上，当场压爆了一个竹篓。 随后韩东一动不动，导演喊完CUT之后啧啧称赞。 演出了导演都没想到的画面，我当时都看傻了。 听到CUT之后冲了过去，韩东表好似自己没事。 摸着被竹楼挑断的假发，当时还表示可惜假发。 看着站起来的韩东走路都踉跄，能拼成这样真的不知道韩东为了什么。 这剧组似乎没大明星，主演我也都看见过了。虽然是远远的看着，但都是一些叫不上名的演员。 按照说法如果这剧到时候火了，全部都能飞黄腾达的样子。 看的出来似乎是搞笑的古装剧，期间还看见武林外传里的李大嘴来客串。 当时才知道对李大嘴真名叫姜超，应该是我见到的这部戏最强的阵容了吧。 当然后来听说沙溢也来过，思考这剧就是为了捧新人吧。 这小半个月，我们和陈浩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我算是能混就混，之前开始的时候陈浩和我们说有什么蒙面配角的戏。 韩东都会拉着我去凑个人头赚点零花钱，但渐渐地后来我就不去了。 表示太累并且不露脸，但韩东一直没有停过。 那天一场衙门的戏刚演完，我叫韩东一起回去休息等消息。 这一次几乎主演配角都到期了，因为是一个衙门审案的重头戏。 拍完之后大家似乎都打算离场，留下无关轻重的角色拍接下来监狱牢房的戏。 导演拍了拍手里的剧本说道：“我想起之前有个片段好像差一点味道，难得今天大家都到期了跟我去外景补一场吧。” 导演说话了主演几乎没办法拒绝，但因为这外景戏是导演临时加配的。导演找遍了整个剧组找不到场务和道具，那些道具师都在布置监狱地牢抽不出手。 韩东在一旁对导演说道：“导演找不到场务是吧，要是简单的活要不我和路桥凑合一下？” 导演也估计也是急了，因为难得人来的那么齐。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七）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七）(第1/1页) 我就这样被韩东稀里糊涂的拉上了面包车，七八辆车载着我们去了外景。 我们在第五辆面包车上，跟着剧组的道具挤在一起。 到了一片荒地之后，我和韩东彻底成了劳工。 鼓风机和遮光板被我们抬了出来，摆在了导演要求的位置上。 导演讲了一下补拍的戏，说是男配拉着受伤的女主骑马归来之后相逢的戏。 真马没有，但是有一个道具马头。 导演的意思是上次已经拍过了但氛围不够，之前的马头太假了这次找个更真的。 并且找来了鼓风机，吹一吹头发飘散加上假的马头会好一点。 大家都没有反对，导演开始先拍了相聚的戏。 我和韩东在一旁撑着反光板打光，摄像师半个小时的折腾。 男女主搂搂抱抱配角欢呼的戏算是拍完了，之后就是重头戏下马了。 韩东从面包车里拿下了马头我都差点笑了，这更真的马头不敢恭维。 就是一个整个涂绿的马头，说实话只有马的形状。 思考着是给后期电脑特技预留的吧，那样的话肯定会比假的马头跟真吧？ 插在特质的宽板上，男配角和女主角坐在上面。 试了一遍，男配在马上驰骋喊着：“驾，驾。” 之后双双跳下宽版就算跳马了，一边就过了。 摄像机被假设在上方，只拍到半个绿色马头和演员。 导演表示满意正式开拍，一切设备假设好柴油的电动机也发动了。 打开吹风气为了吹起头发出现那种飘逸的感觉，可吹风机却罢工了。 导演急坏了，大喊场务和道具。 道具倒是都在面包车里，但因为是临时加戏的。 道具场务之类的都在影视城内拍别的，导演打算打电话去叫人。 工具箱被韩东从面包车上拿了下来，可谁都不会修韩东想试试。 内场表示忙，导演吃了闭门羹。 导演问韩东大学学的是什么，韩东说国际贸易。 导演拒绝了韩东，表示这样玩意可不是换个灯泡那么简单的事情。 摄影师在一旁表示要不他来试试，都是玩机器的说不定拆了能还能搭回去。 导演无奈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浩在一旁忽然喊道：“路桥大学学的是机电。” 没想到平时聊起来的话题被陈浩记下了，这一下有些尴尬了。 陈浩这一句，导演倒是来了兴趣。 导演看着我说道：“电工？” 我尴尬的笑着点了头，又回到了外行和内行的问题上了。 外人眼里就是换灯泡、修插头、倒腾线路的。 稍微内行的知道我们是搞车床、钣金、固件加工的。 “你来搞搞，争取搞好。”导演说道。 我一脸尴尬的笑着，摄影师在一旁说道：“这样我给你打下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无奈的蹲在地上将整个鼓风机大卸八块。 稍微记了一下是如何装回去的，看着每个地方的连接处。 在转机上看到一处断裂，并且在工具箱里找到了一节小电线。 用小刀削出一节铁丝捆在断裂的两边，在工具箱里又翻出了电烙铁和锡线。 搜狗阅读网址： ------------ 说点什么吧 说点什么吧(第1/1页) 我是本书的作者，温州人今年24岁。 现居武汉，此刻正式无业。 跟广大的读者差不多年龄，甚至更老一点。 写至今已经七八年了，但是真的认真写才一年半。 这一年半真的走过了很多，有起有落。 我有时候在想我跟读者的差距是什么？ 似乎无非就是他们在而我在写罢了。 我试过最忙的时候，一天上大概十六个小时的通宵班。 上班的同时写大概两天8K的更新量。 很多作者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比我更忙的也不计其数。 作者的宗旨几乎都是一样的，为大家写作者觉得值得看的。 当然这里不考虑读者的口味，有可能这个值得看真的很垃圾。 这几个月我真的很烦躁，有来自工作上的也有来自上的。 有来自家里的，更有来自朋友的。 我写不是很赚钱，一些认识我的作者都知道我轻短散月入一千。 这本软化物月入两千，多的五百不是内容上的。 而是更新上的，轻短散日2k更新，软化物4k了而已。 有时候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我知道我开始写的时候，似乎就是抱着一种写出什么算什么的心态去写的。 当我知道其他作者一个月赚上万。 是我十倍以上的时候，我真的有想过放弃。 差距实在太大了，我几乎一直在寻找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局面？ 我明明很努力，去写我心里希望的东西。 带来的确实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我将事情的原因怪给了粉丝、怪给了读者。 怪给了平台、甚至怪给了世界。 但回头一想，我似乎从来没有怪过自己？ 我昨天一夜没睡，去看了很多轻短散上的评论。 我很想救这两本书，也很想救我自己。 我知道当别的什么都出问题的时候，可能问题最大的就是自己。 所以，我打算做点什么。 至少是正面有用的东西，所以我这边正式辞职了。 半年前我辞去了机场的工作，去了一家图文店。 我一个月稿费赚两千，工作三千。 我在武汉的房租一个月二千二，押一付三。 最困难的时候看着6千多块的房租，我交不出来。 算上吃喝，这几乎是一个恶性循环。 所以我越来越偏向工作，成了我真正的副业。 我甚至有时候看到那些对我夸奖的评论，说继续下去未来说不定真能开宗立派。 我真的想笑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嘴里那个未来的家。 今天吃完这顿，下顿都成问题。 最近这半年的错别字特别多，原因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我根本没时间顾忌这摊烂泥，因为我可能都是一滩烂泥了。 很多读者看到这里，按我以往的写作顺序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如果真的用心再看的话，我提到了两次辞职。 提到了错别字，我打算用这一年试着挽救这个作品。 待业在家，我会先去修改前面所有的错别字。 最近这段时间，靠着稿费和女朋友养着。 谈到这个又是我另一个痛。 我知道这很不应该，但我几乎没得选择。 写短篇，边写边工作等于一塌糊涂。对不起读者。 不工作全职，大概能像样一点点吧。对不起女朋友。 似乎可以改口老婆了，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大概打算今年十一我去拿户口本，领证结婚。 暂时办不起婚礼，因为我没钱。 不说了，修错别字去了。 希望能好起来，明年七月十一如果还是这个样子。 我会放弃写作，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浪费一年时间，去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值得。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思考着试试看吧，将锡线用电烙铁烫溶之后滴在电线上做加固连接。 包了个结结实实，摄像师在一旁笑着说道：“你有天赋啊。” “这学校老师教的好。”我苦笑着说道，老师就教了如何焊接电路板。 哪有教这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搞完之后我怕被电也怕短路，包上了电工胶带绝缘。 试着开动了开关真的吹起来了，起到了作用。 一旁的摄像师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道：“小伙子是个人才呀。” 随后将剩下的零件还原，叫来了远处在车上休息的导演和两位主演。 导演开心了，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没事多跟场工混混，龙套加技术在剧组里可是稀罕货呀。” 那次之后导演似乎对我有了印象，让我去跟剧组那些道具师学艺。 并且要求我没事就来帮帮忙，我渐渐的从跑龙套的群演向场工的方向靠拢。 整个剧组几百甚至快上千个人，除去那些苦力。真正能现场干技术的道具师不到六七个，绝对的稀罕货。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玩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估计是因为看来拍的抗日戏就遇到炸药了吧。 而我们又是古装喜剧，跟团真有技术的道具师就那么一两位。 导演倒是会利用，让我二十四小时跟着学。 对方是个中年人，平时我信我素的还以为不喜欢与人接触。身后有了我这样一个跟屁虫话匣子倒是打开了，没事就和我说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对我转变最大的还是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的摄像师，闲来无事还会告诉我一些拍摄技巧。 而我们的戏大概在两个半月的时候杀青了，比预计的快了半个月。 杀青一词在古代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到了现代就成了剧组演员最后一场戏的意思。拍完走人就和剧组没什么关系了，全部杀青就等着交给后期制作了。 导演的意思，我和韩东在结尾的时候被反派所杀，为了保护男配陈浩回去通风报信，我死在了反派的刀下。 韩东被活捉加了一场逼供上刑的戏，那时候的韩东真的是演技爆发。 结束之后还特地为我们开了个小的表彰大会，说我们才是真正的好演员之类的。 我倒是听着玩，韩东满脸自豪。 韩东杀青之后只能走去接别的戏了，还好导演人也很好介绍了韩东去一部商战题材的戏了。 我想跟着走却被导演留了下来，该当场工多留了一个月。 后来的一个月最后几天，陈浩都要杀青了。我还如愿坐上了摄像大哥的位置，从上方靠器械从左吊到右边拍了一整个场景。 之后在剧组我和摄影大哥反而走的最近，记得走之前我还是这询问了一下摄像大哥的工资。 摄像大哥他没和我说工资。反而和我聊到：“摄影没前途的，你估计不知道。好的道具师一个月十几万呢，朝着那个努力吧。” 当时我信了，励志做个道具师或者场务。 摄像被我放在了后面，当然最面的选择反而是拍戏。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拍戏的热诚越来越少，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不可能出名。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九）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十九）(第1/1页) 因为这样我对道具和设备产生了兴趣，当然后来查了查手机才知道摄像大哥说的那种十几万的道具师。是特么外国给蝙蝠侠、钢铁侠做外衣的，中国能有几个月薪一两万就很NB了。 而且道具师的圈子需要互相介绍的，没有关系很难进去。 无奈那位道具师的电话我也没有，导演的>手头除了一位韩东就是陈浩，还有就是摄像和大海。 打电话给韩东，韩东表示自己也在接戏。 商战的戏很快就拍完了，自己也没几个角色。 但韩东问我有没有兴趣住到他的出租屋，我点头直接把出剧组的行李箱搬到了韩东的出租屋。 韩东和我在出租屋内，思考了半天给陈浩打了个电话聊了聊。 陈浩表示跑去了长沙，说湖南卫视有快乐男声什么的。 公司要求他去试试，不能不去。 最后就剩下了大海和那位摄像大哥，摄像大哥倒是和我聊了一会。 说真正的摄像后期还要会剪辑，而且工资一个月也就两三千的样子真的不多。 也没有戏可以介绍我们就去，无奈只能再度找戏接戏。 每天一早四点起来去接人家放的鸽子，转眼一个星期多了没接到戏。 在绝望的时候，二月来了。 群演开始回家过年，缺人的剧组越来越多。 韩东接到了许多戏，甚至开始以为有认识的场务知道他卖力气推他去演有台词的配角。 我却表示我也想回家过年，韩东并没有阻拦我。 我回家过了个年，爸妈一直在电视台期待我的出现。 我表示人家拍完要很久很久才可能出现在电视机上，让他妈放弃吧。 过年期间也能接到缺群演的短信，我基本都回的是2。 没接到过大海的电话，韩东的偶尔能接到。 韩东让我当他室友，告诉我一个月房租要我给八百。 我给过一次钱，那个地方是他找过最便宜的地方了。 五十平一个月一千六，过年的两个月我没给他房租也。 因为我没有去住，没想起来。 韩东似乎也没找我要过，打电话来也是告诉我接到了戏问我去不去。 我一直说三月之后再去，现在在家里先休息。 时间一转到了三月，韩东的电话一直没断过。 无奈跟了过去，不是演尸体就是演日本鬼子。 还有囚犯、马贼之类的戏，思考着我们在横店也算快混到一整年了。 韩东想庆祝，但我们两个都没赚到什么钱。 期间演群演也能见到熟悉的导演和场务，偶尔也能看见大海。 过年人少的时候，韩东也当了一把有台词的角色。 但人一多起来，我们又成了龙套。 当然，也能看见韩东拿着手机点开某个电视剧。 告诉我那个镜头里的就是他，当然一晃眼一秒都不到。 我们没有成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名。 我其实一度想走，韩东的意思是我们还年轻。 那些三十四十都有机会演主角，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放弃之类的。 喝下了韩东一碗一碗的鸡汤，直到那天我接到摄像大哥的电话询问我有没有空来帮忙。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第1/1页) 说实话当时真的震惊了，从没想到过摄像大哥会给我打电话。 “大哥，你这组缺群演吗？我可事先说好了，我是有追求的。我们这里两个人，尸体我就不去了。也不指望你给台词，只要跟组就成。我们自己找机会，一场两场的尸体就真要谢你了。”我说道。 “说什么奇奇怪怪的，给你打电话就是大事。肯定是跟组的你放心，跟到结束我打包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混的好男三四都有机会。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跟着来吧。”摄像大哥说完挂了电话。 短信随后就到，清清楚楚的写着地址。 那是我在横店的第一年半，居然拉着韩东去了一个网剧组。 那是2009年初，网剧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真不太清楚。 但是人家在横店有场地，一个破烂的小房子里。 眼前就是绿布，一共二十多号人。 摄像大哥端着唯一一台摄像机，如果不是那一台摄像机，告诉我们这是个剧组我们是不会信的。 因为别的地方，完全看不出剧组的样子。 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网剧，当然也是韩东第一次。 我到的时候，摄像大哥说导演还没来。 和见多识广的摄像大哥询问了一下，网剧是什么？ 摄像大哥挠着脑袋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来？还给我们打电话？”我说道。 “你知道爱奇艺吗？”摄像大哥说道。 “最近刚火起来的视频网站？”韩东接茬说道。 “就是那个网站，导演就是爱奇艺公司赞助的。”摄像大哥说道。 “网剧是不是不能在电视台上演？靠网络所以叫网剧？”我不解的说道，想到这里我思考着当男一也没用啊。爸妈根本看不见，这还玩个屁啊？ “都是你那么想的，这二十个人还是导演自己带的。又不能在电视台播出的，一听连群众演员都不肯过来。说这玩意不正规，这不是没什么办法了才想起你了吗？我的小全能？”摄像大哥笑着说道。 思考着需要场务、需要道具，摄像大哥就想起了我？ 这里什么都缺，但背后居然是一家叫爱奇艺的公司出资的。 一部高校网剧，从男女主到配角全是清一色的十八线演员。 他们此刻都站在我面前，左一摊右一堆的。 别说长得都挺好看，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别致。 但男的清一色是面瘫，女的清一色蛇精网红脸。 之后的聊天知道摄像大哥已经跟组一个星期了，表示这群人要演技没演技。最简单的一个过场，没拍个三十次拿不下来。 听到这里我纳闷了，思考着寻问道：“大哥，那么差劲的地方？你为什么来的？” 摄像大哥没直接回答，打了个比方继续着自己的话说道：“如果真正的剧组是个国企大酒店，这里顶多算个地沟通小作坊。” “那么差？你为什么来？”我再次说道。 摄像大哥苦兮兮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年初接不到活吗，人家给我开了八千一个月。都赶上高峰期两倍，但我发誓如果知道是这样一个玩意三倍我都不来。”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一）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一）(第1/1页) “还有钱请你不来的？你怎么说是不是可以跟导演谈价钱？”我笑着说道。 摄像大哥点了点脑袋指了指眼前的说道：“喏，那个就是导演。” 不远处一个提着塑料袋的男人走了过来，打开后袋子里都是可乐雪碧。 二十几个演员在原地一人一瓶的递了过去，我看着导演此刻居然还穿着拖鞋。 可乐雪碧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也没含糊打开就喝。 我和韩东上前询问了一下条件，导演坐在了凳子上上下打量着我俩。 “我这边缺场工、缺道具，不缺演员你们都会啥？”导演说道扶了扶黑框眼镜。 “给开工资，剧组里的东西什么都会。演戏七八年了，带爆炸戏都能给你拍出来。”我笑着说道。 韩东在一旁点着脑袋。 “爆炸戏是特效吗？”导演笑着说道。 “雷管炸药，真枪实弹。”我说道。 导演似乎有些失落的说道：“能解决道具问题吗？” 我点了头，看着眼前的导演。 这导演抓了个耳机戴在了脖子上，看着倒像是个网管一点没有导演的样子。 “能摄影加剪辑吗？特别是特效?”导演再度说道。 “特效我们不会呀，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我说道，本来想说都会的。但想了想导演那么渴望特效，倒时候真揽自己头上就完了。 韩东在我一旁倒是点头点的厉害，好像为了进组现在就能劈叉一字马一样。 导演抿了抿嘴给我们开价四千三一个月，留下来什么都干。 我惊呆了，韩东似乎也傻住了。 当天就开拍，剧本导演现写。 导演就是编剧，导演也是指导。 导演说要什么，摄像拍演员演。 一起合成，剧本都是导演到了再发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导演迟到，是为了在附近打印店打印剧本迟到的。 而我们的到来，负责完成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也悬，只不过韩东似乎对处理应急事件有特殊的天赋。 这种网剧真的是闹着玩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了恶劣的感觉。 而且特么还是个超能力校园爱情，男主要有超能力还要表现长能力。 大致就是导演要求爆炸戏了，让我们半个小时搞一个出来。 剧组的道具连火药都没有，到隔壁借也借不来雷管呀。 我也不是正规道具师，一下子就傻住了。 但韩东有办法呀，直接摔烂了一张桌子。 拿着钢丝线捆上然后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主演一甩手两边一拉还真有爆炸后四分五裂的样子。 韩东笑着说道：“后续加上特效光应该能看了。” 导演满意的点了头，我惊讶这也可以？ “你从哪里学的？”我问韩东。 韩东笑着说道：“早些年的成龙武打戏拍摄流程的资料片。” 之后导演一般会提前一天向我们寻求道具，什么毒药、仙丹、天山雪莲的。 我们第二天就用苹果味芬达、麦丽素、多肉植物代替，别说烂是烂镜头里别有一番味道。 要血溅当场的，我们就去自己挑甜的番茄酱包。 要拍飞行的戏，我就去隔壁剧组道具库用香烟借威亚。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反正无所不用其极，还争取到了一两个反派角色。 你们或许不知道，整个剧组没有化妆师。 都是女明星帮男明星化，或者男明星自己化。 我们要是上镜难看，女明星就帮我们化。 别说这群人演戏不怎么样，但是化妆如同整容的本事一点不假。 什么眉毛一定要高，鼻子一定要挺。 腮红涂额头，超强高光。 眼影加深，虚化下颚的。 其实说坏人角色是争取来的，不如说这些十八线小明星都不愿意演坏人。 而我和韩东在里面接了坏人的戏那叫一个像，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全是衬托出来的演技，混天成吊打整个剧组都不是问题。 和一帮整容脸和面瘫脸比起来，我们几乎都是一遍就过。 摄像大哥也没少吐槽，说放在当年胶卷的年代这些演员都该拉去枪毙。演什么什么尴尬，拍什么什么不像。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天赋，反正我和韩东是做不到的。 我也不知道这些十八线小明星是哪里请来的，台词记不住是小事。整场戏不知所措也是小事，关键是有气无力。闲暇无事聊天的时候他们总吐槽我和韩东是gay，但我不想说他们在镜头面前那才是真gay。 导演似乎也是个随性的人，能看就过了。 那时候还没有洗钱一说，不然我还真以为他们是来洗钱的。 摄像大哥天天抱怨自己要折寿了，而我有时候在摄像大哥实在太累的时候扛起了摄像机。 我也渐渐的爱上了拍摄，别说另一个方式看这个世界别有一番风味。 拍戏的第一个月，工资居然是由导演手机打支付宝给我们的。 那是我第一次注册支付宝，甚至怀疑支付宝能不能存到银行卡。 发现可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思考着网剧就是网剧。 那是一场幕后黑手的戏，就是要一个反派大boss。 人长得一定要凶，全剧组都找了一遍。 摄像大哥都来了，但穿上貂皮都没有那股恶狠狠地感觉。 无奈我给大海打了个电话，说来试戏。 当时大海哭天喊地的表示，我这个大兄弟终于想到他了。 大海群演的水平在差，混了至少好几年。 比这些十八线的网红小明星厉害多了，倒是唬住了这位导演。 个子矮的大海披个貂皮，剃了个光头带个大金链子。 我和韩东站在身后，一眼看过去就像是要高利贷的。 大海小声的对着导演说道：“群演剃头也是要加钱的，懂行吗？” 导演笑着大声说道：“八千一个月。” 我当时有些后悔，也不清楚导演这清奇的脑洞。 之后又拍了三个月，成功全局杀青。 就在我们杀青的那一个月，网剧忽然火了。 始料未及、无处躲避，铺天盖地的都是屌丝男士的广告。 没事都能看见路人掏出手机，不是在看什么屌丝男士。就是什么王大锤，还有什么太子妃升职记之类的。 反正清一色都是网剧，一度让我认为只要笑声不断就可以化解其他不足。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三） 我们当时都惊呆了，询问导演这玩意能火吗？ 导演摇着脑袋表示不知道，杀青结束的时候给我们一人打了两万散伙费。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导演真有钱，剧的名字似乎暂定单车校园。 之后的六年后的2016年，摄像大哥微信给我发过一个连接。 连接正是那个单车校园的片子的百度云，摄像大哥微信发到：火了三四个月，别说当时真有人看。但是被各平台下架了，未在片头添加网络视听节目信息备案编号。不满足网络视听节目上线条件被集中下架，全网没资源了你记得存着。 一晃我在横店干了真正的七年，从一个群众演员变成了专职摄像师。 也干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摄像师考级。 2009年我花了网剧拿来的两万里的一万，在四川买了个假文凭。 说是假文凭但也花了两年时间，正规大学报考期间也有考试。 只是课程我没上过一节，全靠自学。 那时候这玩意叫网络课程吧，为了学摄像没办法我还是交了钱。 摄影师是有资格证的，也就意味着需要考级。 摄影师职业资格证书分为： 初级、中级、高级、技师级、高级技师级五个等级。 一帮业界大佬总结出来的东西，由文化部承认很高大上的东西。 大致上可以理解为学历加上工作时间等于所在等级。 摄影师专门有课程，学出来以后就差不多能拍戏了。 中专文凭，干一年以上就是初级、六年以上就是中级、二十年以上就是高级。 但大专以上文凭，干两年就是比高级摄影师还高一阶级的技师、再八年就是高级技师。 所以最低的门槛，不是时间而是学历。 是大专及本科以上的文凭，我都没有。 没有学历在聪明也没有用，社会只看证不看人。 我只有中专学历，所以必须要升学。 当我在2016年将自己的学历提升到大专，拿到了摄影技师的资格证后。 国务院在年底发布《国务院关于取消一批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的决定》，多个职业资格证认定被取消，其中包括摄影师资格证。 那是倒霉的一年，我不知道未来的方向是什么。 我的资历没有横店一半的摄影师高，我的证书又变成了白纸。 我和韩东还有联系，他认识了一个武打戏的导演。 很捧他，那位导演是专门拍古装戏的。 他也因此接了很多三国赤壁、楚汉争霸、水浒风云之类的戏，最近看见他的朋友圈是他扮相的张飞。 膀大腰圆、黑脸大胡子，确实有那么几分神采。 但仔细一看脸上坑坑洼洼，显然是这些年遭罪遭的。 已经演不来帅哥鲜肉了，发福的样子几乎也跟将军莽汉定了型。 我们之间因为我该学摄影师分道扬镳，那个一起租的出租屋我只交过不到四次房租。 而去也不过住了一个多月，多半是在外面和家里飘。 那位摄像大哥辞职了，在横店摆夜市卖烧烤。 辞职的时候给了我一大堆设备，我现在的包里还有一部摄像大哥的尼康和几个大光圈的广角镜头。 看摄像大哥的样子是真的不干了，收藏多年的宝贝蔡司、罗敦镜头都给了我。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四）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四）(第1/1页) 开始的时候我去过几次摄像大哥开的烧烤店，但几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了。 不敢去的原因很简单，我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摄像大哥是老板，吃什么都会被免单什么。 根本不收我的钱，并且还喊着下次再来让我很为难。 头两次我还能笑得出来，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但后续还不收我钱，真的白吃白喝。 我丢不起这个人，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我在桌上拍了五百块钱。 一声不吭的开始跑，摄像大哥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现的。 当时追着我跑出了两条街，我是被路人当做小偷按下来的。 脸上被打了几拳，在医院还花了一百多消毒。 随后带我去医院的摄像大哥将五百被原封不动的塞回到了我的手里，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了。 见到都恨不得绕道，摄像大哥的原话是知道我不容易。 但我又何尝不知道摄像大哥也不容易，但估计摄像大哥自己也不记得了。 那是给五百之前的一次，吃到最后还是免单。摄像大哥自己抄了花生，给我端来了一盘。 那天生意一般，摄像大哥就坐下来和我一起喝了几瓶酒。 我一杯一杯因为之前喝了不少，摄像大哥则是连瓶吹。 我带来的人都散了，就剩下了我和摄像大哥。 几瓶下来看样子摄像大哥是喝多了，话匣子再次打开了。 摄像大哥几乎不断的重复着告诉我他店里的食材用料有多新鲜。 但生意却惨不忍睹，只能勉强经营。 “不可能吧？之前刚来的时候都是客人还不赚钱？”我不解的说道。 摄像大哥举起了一根烤肉串说道：“你知道一根我卖一块五对吧，那么你知道我一根能赚多少钱吗？” “至少一半？”我不解的说道。 “在对面烧烤摊的打压下，一根肉串的成本去掉人工。只赚不到两毛，加上人工就是亏本。所以工人都是自家亲戚，只有这样才能赚那么一点点钱。”摄像大哥说道。 “两毛？大哥你哭穷呢？不太可能吧？”我看着摄像大哥手里的肉串说道。 “那么你知道隔壁卖几乎一样的肉串，一根能挣多少钱吗？”摄像大哥再度说道。 “别告诉我也是两毛？你们互相打压成了这个局面？还是说一条街都是这样打压的？现在做生意那么难了吗？肉贵了？还是柴米油盐贵了？”我说道。 摄像大哥大笑着说道：“隔壁同样一块五一根的肉串，一根能赚到一块一甚至更多。原因也很简单，看你灵性猜不猜得到。” “一样的肉串你赚两毛？对方赚一块？分量比你少？还是真有什么注水肉？”我不敢相信的说道。 “想法对了，问题就出在这肉和材料上面。”摄像大哥说道。 “肉和材料能出什么问题？”因为不是干这行的我疑惑的问道。 “我这用的是货真价实超市里进货的十三块钱一斤的猪肉，油是桶装的金龙鱼调和油。材料全部亲自挑选的，看着不新鲜就会全部扔掉。”摄像大哥说道放下了肉串。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五）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五）(第1/1页) 摄像大哥是个良心的人，他说的这些我一点都没有怀疑。但我知道这里面都是成本，这导致不赚钱也情有可原。 “你对顾客那么好不赚钱我信，但是没必要对顾客那么好吧？改改分量或者去菜市场进货会不会好一点？真犯不着对客人那么好，我觉得。”我说道。 摄像大哥摇着脑袋说道：“我对顾客不好，我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问心无愧？严重了大哥，超市的肉，一线品牌的油。你这样做生意，确实有问题啊。”我重复着四个字。 “我不傻，我不敢要便宜肉就是因为隔壁。你知道吗？隔壁用的是死猪肉和屠宰场切下来的淋巴结节上的废肉，刷在上面的是地沟油。我就不说在什么地方处理肉了，苍蝇老鼠就不提了。因为我这里也有苍蝇也跑老鼠，我只能保证我心里过去的。”摄像大哥说道。 “不会吧？”我说道。 “你不做这行的你不知道，餐饮业的黑暗。你猜我是怎么知道隔壁肉有问题的？是隔壁找我和我说的。”摄像大哥说道。 “同行不是仇敌吗？找你说这些干嘛？”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之所以知道对面的商家用的是死猪淋巴肉和地沟油，也是因为隔壁的供货商让隔壁找我问我收不收这些东西的。隔壁为了让我也买，估计有优惠分成吧。把利润和我简单的说了一遍，隔壁干一年市里能买两套房。你说里面的利润有多大？说这些也就是想让我也去进这些货，说供货商同个进货价格也可以卖给我。因为供货商卖不掉冰箱不够放的肉臭掉了也是浪费，而每天城市里都有屠宰场。剃下来的废肉和过期处理不掉的死猪肉，多的难以想象。整个城市再多的烧烤店几天都用不完，他们也不在乎卖给谁。只要卖出去就好了，所以以后路边看见现在还卖五毛一块一个的肉包子千万别吃。打碎的碎肉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成分，还有香肠，反正看不出是肉形状纹理的肉你一概别碰。”摄像大哥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摄像大哥知道对方靠着这些打压价格从而敛财。但自己不想同流合污只能继续坚持，而且这样的肉说不定还不只是烧烤店一家买来制作之后卖给顾客。 当然听到这里，我把我的不解都说了出来：“大哥你把肉说的那么差，那样子的肉不可能吃不出来吧？” 摄像大哥笑了，冷笑这说道：“浓重的味料掩盖腐败的食物气味，肉只要做的足够辣你都不知道你嚼下去的是什么。怕客人腹泻还会添加泻药，吃了不拉肚子就是最低标准。你要是现在去对面买上一串肉串，吃起来可能还会觉得对面的味道更好呢。谁知道加了什么工业香料，麻痹你的味觉罢工你的神经。” “等等，没办法查办吗？打电话叫警察，给卫生部门打电话？全部抓了就好了呀，最差宣传出去也好呀。”我不解的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六） 摄像大哥指着自己的店铺说道：“我们晚上才敢出来摆摊，你知道为什么吗？严格的说起来，我们没有营业执照。我说我问心无愧卖好肉，这样的宣传对方也会。但是谁能相信？叫城管叫警察来抓他们？到时候我自己也跑不了。而且我能知道确定的是隔壁肉是这样做的，可我不知道的可能整条街都在这样做。猪肉还是一部分，有什么办法？更不提现在很多牛羊肉都是外国走私的非法僵尸肉，不走超市的渠道可以便宜的离谱。成本几乎忽略不计，我这里不敢卖牛肉羊肉串。猪肉鸡肉都只有几毛的赚头，牛羊我就亏本了。而且隔壁的店铺，就算没有牛肉拿鸭肉都能做出牛肉的味道。肥牛片更是杂肉做的，谁能知道？” “鸭肉做出牛肉的味道？”我说道。 “这些都是冰山一角，露个尖尖。底下一大坨冰疙瘩，我怕跟你只是说了上面一丢丢，你根本不知道下面有多大多深。”摄像大哥说完站起了身子。 因为旁边来了客人，晃晃悠悠的招呼新客人去了。 当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但根本帮不上。 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才想着下一次来扔下五百就跑。 但显然那次五百没给成还挨了打，之后我就再也没去吃了。 而且朋友约的夜宵也一概拒绝，早上吃个早餐也开始提心吊胆。 2016年末17年初，真人秀大火。 其实去年开始就火了，只是如今完善之后百花齐放。 那时候说中国抄袭其他国家的综艺，但后来有钱的节目开始买人家综艺的版权之后翅膀就硬了。 说真人秀是因为真人秀也需要摄像，对摄像的要求还要有体能的考核。 这让很多老一辈有资历的摄影师不会去蹚这趟浑水，毕竟自己考技术站着坐着一个角度就能把钱赚了，干嘛要跟在明星屁股后面不停的跑。 而这也给了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些机会，我在整个横店我拍摄的资历一般。 大的剧组根本看不上我，小的网剧虽然犹如雨后春笋一样爆发出来。 但我显然也看不上他们，我要当一个过场都要NG三十遍的摄像。真的会被气死，而我还没有到三十岁能跑能跳。 所以我看上了真人秀节目，开始先去了奔跑吧面试。 但他们显然看不上我，后来我知道人家奔跑吧一个团队的摄像都是韩国人。 因为人家在干活这样的综艺摄像至少都干了十年了，有自己完善的一套拍摄体系。 学精的我去了上海安徽卫视，经过努力满嘴火车。 因为不只是奔跑一个需要跑动的摄影师，我就成功成为了一位真人秀的摄影师。 跟的节目叫极限挑战，在东方卫视开播。 负责跟黄渤的机位，其实刚来的时候对黄渤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疯狂的石头。 记得五年前上课的时候，一位教课的摄像说自己是当年疯狂的石头的摄像。 说那才是真正的国产电影，并且真教了一些有用的技巧。 想着当年小成本电影拿了那么高票房成了一批黑马，也火了几个演员印象最深的就是里面的黄渤了。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七） 但当我知道黄渤已经是影帝之后，我有些佩服。 我还特地查了查，影帝倒是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拿过。 但黄渤这几年电影的票房华语区累计最高是真的，拍电影至今身居五十亿票房神话无人能敌。 这五十亿影帝的称号一点不假，所以跟在他身后拍他我莫名的满足。 加上还能看见一群明星在一起撕逼，而我又是他们的摄像师。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无聊的时候我用手机将拍到休息时候的花絮发到朋友圈。 这是摄像合同里不允许的，但为了证明自己我还是会怎么做。 七年前从群演到真人秀摄像，认识了数不清的群演和剧组摄像。他们看见我的朋友圈也会吹捧我，总会在评论下方表示无比的羡慕。 但事实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扛着摄像机一天跟拍不停歇。 基本上一上班，到下班手机上显示的运动步数就少说三万步。 每次休息的时候都想放弃，但每次都会不舍得。时候最怕家里给我打电话，更怕就是爸妈说在电视台上看见了我。 因为几个明星在一起的时候，摄像总会不小心拍到摄像。 剪辑进去了，爸妈就会打电话过来。 笑着说黄渤小猪身后的那个是不是我，我不管是第几期的多少分钟。我根本不会去看节目，一个劲点头说是就得了。 爸妈能开心，还能跟邻居吹牛。 日子一天天的过，最惨的时候就是真人秀一个季度结束的时候。 漫长的休息代表着没事可做，也接不到像样的活。 那天我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电话号码显示：庞大海。 我其实想挂掉，但脑海里响起了当年拍那个校园单车时黑社会装扮的大海。 又想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无奈的我接起了电话。 “喂、喂？”我说道。 “兄弟，你现在发达了？”大海笑着说道。 声音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贱兮兮的。 “怎么你看我朋友圈了？”我立刻反应着说道。 “你这活挣不少吧？”大海说道。 “不说我了，你呢?现在在干嘛？还演戏吗？”我说道。 “这次我来也是为了问你这个，你有真人秀拍摄经验是吧？”大海说道。 “问这个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我这里有个网综的真人秀节目，主演都是平常人。就是约一个地方然后开始拍摄这种，工作人员大概八个。你愿意来帮忙吗？就是帮着策划节目和拍摄。”大海说道。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你自己搞的？你在做这个？”我说道。 “算是吧，也是刚弄。一点经验也没有，看你朋友圈你好像是这方面的行家。我这边也没什么钱，来弄一期给一个月你满意吗？”对说道。 “一期一万我没听错吧？”我说道。 “别嫌少，毕竟只是网综也没有明星。就是最近，最近就会开始。地点大概在厦门附近的海岛，策划到时候再想。”大海说道。 我怎么会嫌少？我思考着大海根本不懂行情啊。 “我有一个问题能问吗？”我说道。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八）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八）(第1/1页) “什么问题？大兄弟你问吧。”大海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说的我就会那么不相信呢？你这玩意是你自己搞的？你不会是看人家什么东西能火，你有了点小钱了你就想跟着搞点什么吧？”我说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但你放心绝对靠谱。”大海说道。 “等等，什么就绝对靠谱了？你说你是网综对吧？有资格证吗？现在网上播放物管理很严格的，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要是自己搞，拍出来不能播算什么玩意？”我说道。 片刻的沉默，大海没有说话。 “说话呀？让我说中了？”我再度说道。 大海吞吞吐吐的说道：“诶，大兄弟。我你不放心吗？手续什么的后续都不是问题。” “是你我才不相信，手续不是问题怎么你上头有人吗？还是有钱？这个节目你说话算话？你是头？你自己的资金还是有投资方？”我接连不断的把疑惑说了出来。 “情况到时候你来了再说吧，你这手机号是支付宝马？我先给你打五千，一期拍完了我再给你打五千。你看这样够诚意了吧？”大海说道。 “是我支付宝，不是就淡钱了？我们说的是一个东西吗？你们要拍几个月？这三个月内我有时间，三个月后我这边的节目就启动了。”我说道。 “快的话一个星期，慢的话也就一个月。试播吧，就做一期。我今天打钱，你明天带上设备来厦门。”大海说道。 “设备？你们没有摄影机？你们有几个摄像？你要拍真人秀一个摄像可不够。”我说道。 “一台够了。”大海说道。 “瞎搞，你跟我闹呢？”我说道。 “是真的，都是真东西。我挂了电话就给你打款，你信我一次不行吗？” “不是，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你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再多的钱我都不干。”我说道。 “你要实话是吗？”大海吞吞吐吐的说道。 对面的话筒很嘈杂，忽然整个耳机就被闷上了。 拿是手捂住手机的感觉，我立刻点开了免提大喊：“你果然有什么瞒着我。” 我不知道对面听没听见我这边说的话，我就听到那边一群人似乎自己在小声的聊着什么。 “能说嘛？” “说吧。” “熟人？” “熟人说一半。” 。。。 “在吗？兄弟？”大海的声音再次说道。 “你讲。”我说道。 “是这样的，这不是骗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特别有钱但是想圆自己的明星梦，我们这里剧组几个兄弟就想来上一票。就是随便找一个海岛定制一个真人秀，重在体验的那种。有个摄像机跟着会像一点。但是我们缺少技术支持啊，现在找到你了。她这次全程开价一百万，就是要圆一个当明星的梦。我们这边也在想办法怎么搞出来，你懂我说的吧？”大海说道。 “类似私人订制？”我思考着说道。 “嗯嗯，你说点子上了。可以那么说吧，为她私人订制。”大海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二十九） “怎么好的事情怎么就找上你了？”我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了实情可别瞎抬价。还有你说的什么摄像机什么的，我们这边还会讨论。反正昨天知道今天就来找你了，大家讨论越高越好嘛。”大海说道。 我其实没想到抬价，但大海那么一说。我觉得我的稀有程度绝对能捞点油水，我思考着说道：“一百万一期的投资，只为了哄一个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找得到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摄像，但我做摄像收你一个月一万是摄像的钱。你要是让我加入策划部分的话，你们现在八个人吧？去掉成本你们是怎么分的？”我说道。 “都是兄弟，你当帮个忙不行吗？”大海说道。 “你都说兄弟了，亲兄弟明算账。”我说道。 “好吧，我们这里是这样想的。先拿八十万出来一人十万分了，拿剩下的二十万出来搞这事情。”大海说道。 “等等，我那一万算在二十万手里？你们真会做生意啊，拿的太多了根本办不成事。”我说道。 “那么兄弟你怎么想的？”大海说道。 “钱不忙分，把事情搞好。先拿四十万出来，多给少补。把事情做的让对方舒服了，剩下的钱我们再分。这样双方都满意，你要是吞了一百万搞个四不像出来，对方回头要你赔你算不算敲诈？”我说道。 对方沉默了，我能听到又一阵朦胧的讨论声。 片刻之后大海说道：“兄弟找你找对了，我们这边开始想对策了。那么这样兄弟，我先给你打两千你飞过来。我们先把事情办了，花多少算多少。最后我们九个人分。” “你准备一个合同，那就说定了。”我说道。 挂完电话，不到五分钟我的支付宝收到了5000块。 钱到账了，我知道事情不假。 给我发钱的并不是大海为名字的账户，思考着估计八个人之一管钱的那位。 希望他们别把钱提前乱花掉，拿二十万糊弄人家千金大小姐说笑呢。 我思考着在怎么样没明星没帅哥的，一个拍摄流程怎么也要对方心里爽啊。 第二天我给大海继续打了个电话，大海表示说一下几点到派车来接我。 将设备塞入背包，带着自己的DV和单反就去了。 我坐上了下午两点的飞机，五点到了厦门机场。 门口确实有个拿着路桥手写名字牌的人在等我，随后上了对方的面包车。 接我上去开往了同安影视城。 那是一个小平楼里，我被带了进去。 刚见到大海就围了上来按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好久不见。” 眼前加上带我进来的人一共八位，挤在一个小平房内。 我适当推开了大海说道：“这事情我初步的知道了，你们要给一个小姑娘搞真人秀的话。谁是带头的？” 众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一个说话的。 “我换个说法，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搞？”我说道。 “带岛上去，搞几个节目。拖个一个星期左右，就是这样。”其中一位不耐烦的说道。 “人家是大小姐吧？陪着大家伙上岛？待一个星期？你们觉得现实吗？”我说道。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 “那么你什么意思？”那位站了起来气愤的说道。 大海笑着说道：“和和气气聊，不要动气。” 我思考着看来大海也不是做主的人，而这群人这样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成事。 “好，我说说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拉一批长得帅的群演。男女都行。七位加上你们的那位大小姐，四队两组进行游玩。节目大家集思广益，让他们玩在一起有个伴。这样会更容易加深体验，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说道。 “你的意思要加人？还要提前布置？”那位再度说道。 对方似乎不同意，但私下里其他几位都聊开了。 “你们别告诉你们在担心花销？群演按八十一天，一个星期也才六百不到。请七个人才四千二不到，材料费出五万搞设备。你们这里一个星期的海岛包下来要多少钱？你们算过账吗？”我也有些气愤的说道。 那位直接拍了桌子说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场面有些尴尬，大海抓住了我的肩膀摇着脑袋小声的说道：“别惹事，人家是武行。” “都静一静吧，我叫小文。你来了就那么急，我先介绍一下大家都是谁吧？然后我们在继续聊？”小文说道。 眼前的小文正是这里唯一的女孩子，大家也不在多说静了下来。 “对，也是冒昧了。我叫路桥，你们叫我桥子就好了。”我说道找了个台阶下。 “我叫阿虎。”之前顶撞拍桌子的人说道。 小文再度从左到右说道：“介绍你来的你兄弟大海，这位是我哥哥小武。然后这位是老七，剩下三个是一起来的胖子、瘦子、毛连。” 一位一位被说道名字就朝我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的身份。 全部说完我大概有了点印象，之后小文说道：“你来之前，说的那些我们都反思过了。我们差不多都考察了，海岛这边淡季一个星期租岛大概是二十五万。但是我们这边可以用拍摄和宣传的名义一家家的谈，我们争取十万之内搞定。你说的群演的话，期初的设定我们不打算再加人。但你那么一说我觉得像那么一回事，所以我们这边愿意加人。但是显然我们需要协商一下，我们不希望到时候一团糟。” 终于有一种像样的感觉了，也不知道这个小文是不是大家的头。 “群演游玩是一个事情，然后我谈一下刚需。四队就需要四个摄像，我算一个的话还需要三个。”我说道。 一边的三连坐胖子、瘦子、毛连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我们能来，加你刚好四个。” “你之前谈摄像机的事情，这些专业设备我们会租借。瘦子本来就是摄像，在剧组里搞几个不难。后期制作的话不需要你管，你看成吗？”小文再度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倒是租借的海岛有多大，肯定需要代步工具吧？几个人会开车？摄像不参与的话还需要四个人。”我说道。 这边除了大海之外，小文、小武、老七、阿虎都举起了手。 门清了，我看着大家说道：“那个大小姐叫什么？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一） “一个星期，大小姐当天你会见到的。我们打算让你拍摄大小姐，毕竟你是专业的摄像。其他人的镜头都可以粗糙，你的不行。”小文说道。 “在理，那么谁和我讨论节目流程？给个背景设定之类的？这样就不需要主持人了，只要跟着游戏背景每个人一部对讲机。到时候直接宣布胜利条件和角逐就好了，当然为了体验感群演全部都要输给最后的大小姐。”我说道。 。。。。。。 那是第二天时间，我站在同安影视城外。 身后跟着大海，目的是来选角。 外面站的人真的不少，我和大海说道：“3女4男，尽量漂亮一点帅气一点。” 大海笑着就去重进年轻人女人堆了，我看着一帮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寻找要找的人。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拉了四个看的过眼的。 而胖子身后已经站了一堆了女人，我让大海就留三个下来。 大海思索了半天留了三个胸大的，我思考着当年我只是个群演。人家剧组来挑我们，看上就看上了拉走。如今我却在这里挑人，真的是另一种感觉。 将七个人带回小平房，七个人坐在一起。 我适当的说了一下真人秀的事情，要求只有一个。 别鸽子我们，包吃住有工资随性玩。 但一定要让这对方大小姐，男的四位几乎都同意了。 三位女生在犹豫片刻后也点了头。 我让大海给小文打电话，小文表示已经找到了海岛。 七万一个星期，也就是平均一万一天。 但海岛租借方有要求，一定要用他们里面有的娱乐设施并且详细拍摄。 而且规定了租借时间，再时间之前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东西带进去。 而且最后一天出去的时候，损坏的物件都要原价偿还。 我是没想到小文能联系到那么便宜的地方，不过思考着他们为了省钱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一看那么多条件，就只能是最便宜的那一家。 一切规定好，里面有个叫毛连的之前居然是个写。带来了他写的剧本，开始我不抱希望。 看了几页之后叹为观止，内容是古装。直接就借了剧组的全套古装扮相的戏服，节约了几乎所有的服装成本。 说的是海岛是一个三国时期武将的英雄冢，玩家就是启灵人。 整个海岛存放着各式各样的三国英雄卡，这些英雄卡就是英雄之魂。 我看了一下毛连拿出的英雄卡片，就是三国杀的英雄卡。 卡片可以装备，使用就可以用服装打扮成卡片上的样子。 每个玩家只能带三张英雄卡，除了装扮上的不能更换外。 得到新的英雄卡可以舍弃老英雄卡，或者保留原先英雄卡。 装扮的卡片可拥有卡片上描述的技能，每次装扮成英雄卡就要舍弃之前的不能重复使用。 但每次重新装备就可以获得五张基础卡，基础卡就四种：杀、闪、桃、酒。 这些都懂，稍微看了下不怎么常见的酒。 酒的效果是濒死状态为桃，日常使用可让下一张杀伤害加一。 海岛上的游乐设施就是游戏关卡，游戏关卡过关奖励是锦囊卡。 锦囊卡就是顺手牵羊、过河拆桥、无中生有，还有武器、万箭和南蛮、乐不思蜀之类的。 我玩过三国杀，知道这些都是基础卡包。 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杀和兵粮什么的。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二） 继续看下去，似乎就是真人版的魔改三国杀。 锦囊可以随时随地对任何玩家使用，随时随地上这里被标了个星星。 看起来莫名严谨的感觉，并且出现了括号。 括号里写着：随时随地不包括对休战的玩家使用。 遇到看不懂的地方了，我指着纸上的字说道：“毛连，休战是什么意思？” “特有词汇，耐着性子看完再说不懂的地方行不行？”毛连看着我说道。 “冒犯了，我看完在说。”我说道，思考着也要尊重人家的成果。 下文写着其中一些设定卡片效果也都只保留文字效果，取消了三国杀原有的距离设定。 乐不思蜀被改成了被使用玩家十分钟原地不能移动，并且马匹被改成了可以任意来到一位玩家身后当做碰触（战斗方式）进行战斗。 我不解的再度说道：“碰触是什么意思？是括号里的战斗方式？” 说完我就收声了，我知道我犯傻了又问出口了。 “衣服的身后有名牌，碰触就是谁先碰触到对方的名牌。记做有效碰触，可进行战斗。”毛连回答了问题，没有不耐烦。 “战斗？”我思考着继续看了下去，发现这点没有太提及。 估计是毛连自己写的时候就默认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些想笑。 那么说战斗方式是玩家碰触后即算一次，谁先正面碰触对方后背的名牌就可判为先手方。 双方的战斗是一人一回合，按三国杀的规矩出牌。 被碰触的玩家作为后手也有攻击回合，碰触只能证明谁先手。 双方各完成自己回合后才算一轮结束，一轮结束就需要重新碰触。 手牌上限十张，超过手牌数抽牌阶段就强制判定丢弃到十张。 在每次回合开始的时候，可以抽一张基础卡。 每个战斗出牌回合和三国杀一样只可使用一次杀，双发完成一轮战斗之后由碰触方开始获得一分钟的逃跑时间。 被碰触方有原地一分钟的休战等待时间，随后再次开始碰触进行回合战斗。 英雄之魂也就是英雄卡都有三到四格的血量，当失血死亡后在没有桃的情况下将失去武将。失去武将则代表玩家方也就是启灵人失败，将被扯下身后的名牌失去游戏资格。 死亡玩家可以将英雄之魂也就是角色卡给队友，看样子是为了增加游戏平衡性。 战斗回合无法更换武将，更换武将服装只能在特定地点并且判定为休战等待状态。 此状态在进行海岛设施游玩的分界线内同样适用，那么意味着休战状态就能换英雄卡。 那么游乐设施更换英雄卡就成了基础设定，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保护区。 进保护区赚锦囊，拿到好东西就找人PK。 这里提到了休战，和之前的文字一结合我也明白了个大概。 看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只有杀闪桃药可以抽到，而锦囊牌只能在设施游戏中过关才能获得了。 这规定让游戏的时长大大的加长，而玩家为了能出其不意的赢对面就需要更多的去参加海岛上的游乐设施。有运气的成分，但也不会做到太逆天。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三） 思考着里面最逆天的英雄卡应该是无限出杀的张飞，和武器诸葛连弩。 没有足够的运气，一些锦囊加上对方没有闪的话最多也只能造成两点伤害。 在三国杀游戏的背景下将规矩完美的合理化，这游戏完全可行。 我思考着说道：“道理我都懂，但双人游戏游玩。你总要规定一下两个人碰上一个人时候的判定吧?” 毛连笑着伸出左手做了个打转转的手势说道：“没看完呢，后面还有。” 我将纸翻到了背后，果然还有一大堆文字。 我思考着说道：“你们也不用省成这样吧？一张纸前后都用？” “生活习惯了。”毛连笑着说道。 后面的内容完美的规定了二打二与二打一，乃至一打一的规定。 正常的二打二由先攻者选定自己队谁先攻，之后由被碰触方选择谁作为第二出牌方。再由未出牌的两人按先攻后攻排位三四。 每次血量损失，都需要在对讲机里明确说明。并且死亡回重复提醒三次，思考着是为了让大家更容易看清局势。 二打一的话同理，并且碰触后双方进入战斗状态时对第三方玩家显示为休战状态。 这样一看碰触者确实有先手的权利，但还是要靠自己人规定先后才能获得优势。 我都在脑补让有锦囊的玩家先手取得最大优势，并且提前干掉对方有锦囊的玩家为最优解之类的事情。 甚至可以产生结盟念头先拖垮一队，这样也能让自己更有胜利的机会。 “玩家是两个人，一个没死但是离太远了被碰触背后算作二打一还是二大二？”我说道。 “想多了，到时候会用五米左右的情趣监护手铐将两人拴上。这样更容易做到碰触，一位玩家要是死亡手铐就会被解除。这样老远就能知道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考装扮也可以大概知道对方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卡。如果足够聪明就能进行针对，取得小优势。”毛连笑着说道。 “我觉得很完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前面都无所谓，只剩下最后两位玩家。此刻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一方跑一方追不上。造成恶性循环，不断被体力强的一方先手该怎么办？金主看起来不好是体育很好的人吧，玩的过身经百战的群演吗？” “这是我后来想的，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但我没写上去，我想的是到时候真的出现这个问题的话，最后两组就会被强行PK。由血量最少的玩家先手，不断重复轮次，直到决出胜负为止。对了，为了决赛精彩可以将锦囊牌也加入基础牌进行游戏。”毛连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真人秀有没有先例，但是看得我真的是跃跃欲试。 一面包车的衣服，和一盒三国杀的桌游卡。加上海岛上固有的项目，如此低价的成本搞定了一切。 文章的最下有一段标星标红的文字：大家统一上交自己的手机，在岛设备为发放的对讲机。以及带定位的儿童电话手表，在岛期间将无法与外界联系。 虽然有些苛刻，但想想为了保密也是应该的。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四） 在我觉得完全没问题的时候，小文忽然说道：“要保证一个星期的游玩时间。” 我有些楞，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一个星期？” 小文笑了笑说道：“毕竟一百万在里面，我们要让顾客觉得物超所值。” 毛连继续说道：“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们会循序渐进呀。试玩几次再正式开始，保证拖延够一个星期。说法就是我们会选取其中的精彩镜头进行剪辑，确保足够精彩也让其成为更好的回忆。” 小文点了点脑袋，之后起身离开。 “等等，可以暗箱操作让剪辑更好我不反对。可是一个星期干什么？这样一直玩一款游戏会腻的吧？哪怕为了剪辑效果也太减分了吧？”我不解的说道。 毛连笑了笑说道：“这个嘛，人家规定一百万就是一个星期的游玩时间。这是金主的规定，我们也只能执行不是？”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你说，这玩意要是火了。海岛拥有者是公司吧？看到你们这么做，会不会专门开放一个主题活动啊？” 毛连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呢？我其实还有两张牌没有解决功效。你要不要试试看？出出主意？” “好啊。”我笑着说道。 “桃园结义和雷电。”毛连说道。 “不好意思，我三国杀玩的少。雷电和桃园结义都有几张？”我说道。 “一张桃园和两张雷。”毛连说道。 我挠了挠脑袋说道：“角色英雄卡是遍布海岛各地的对吧？要不雷作为锦囊在海岛固有项目中。项目胜利但不小心抽到就要舍弃除了装扮的其他所有角色英雄卡？” 毛连笑了笑说道：“挺过分的，但是我喜欢。” “桃园结义就一张对吧？”我说道。 毛连点了点脑袋。 “更过分一点？”我说道。 “还能如何过分？”毛连说道。 “不是四队八个人吗？桃园三兄弟对吧。出牌方任意选择两位玩家与自己一起将手牌抽满十张，保命神卡最初的作用最大。但是倘若贪心留到最后决赛，决赛不管是三人还是四个人至少有一个是对方的人。那么一起满手牌吗，就成了负担说不定会被对面翻盘。”我说道。 “之前大海说你是极限挑战的摄像师对吧？开始我不相信的，但现在我信了。又刁钻又腹黑，确实像那个节目组的。”毛连笑道。 “我们可以试着先单纯玩玩看有没有漏洞，距离大小姐到来还有不少时间吧？”我说道，其实是自己真的太想玩了。 我们抛去了戏服，提前叫上七位群演。 我和毛连作为裁判的同时轮番代替金主的位置进行游戏。 背地里的规矩是在金主不知情的情况下胜利，这才是最终目标。 在一个小房间内八人进行战斗，群演们知道游戏流程后都很卖力。 将一切都进行简化，碰触后背改为扔六面色子。 沿用飞行棋顺时针一个个甩，谁到6就有碰触任何人的权利。 到1就有石头剪刀布赢了拿锦囊的机会，在极度简化和随机的情况下我们玩了一整天。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五） 全随机的情况下有输有赢，想耍赖都几乎很难。 因为故意吃杀不闪太假了，估计不杀则更假。 但在暗箱操作锦囊之后，由裁判给出他选择的锦囊。 作为金主视角的我和毛连，互相喂对方耍赖的情况下。 都能到达几乎必胜，当然变数和我们想的一样。 在雷和桃园结义上面，我们都觉得整套体系很完善了。 并且当场就暗箱操作了选手顺序，给七个群演提前分了组。 分组在我们设定上是提前准备一个箱子，嘉宾按顺序拿球。 一二三四编号的球各两颗，拿到同数字球的都会成为队友。 我们将球做的很小，并且在里面强行放了八颗一号球。 由金主先抽的情况下必然拿到一号球，之后由其他嘉宾也就是群演将提前准备好的球塞在手心里假装拿球。 做到暗箱配对，不管金主怎么思考也不会发现自己认为的合理抽签都是有预谋的。 七位群演里，一位体力最好长得又帅并且熟悉三国杀的被强行设定给了金主。 就这样金主哪怕不会玩，也能在这个已经设定好的队友帮助出主意下保证必然胜利。 也为了群演们不乱来，我们说明了金主能次次胜利的话。回去之后一人五千的额外奖励，大家听到后都干劲十足。 离规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我也收到了海岛的大致地图。 本以为很小的海岛出乎了我的意料，这完全就是一个游乐场。 几乎游乐场有的游玩项目这里都有，并且大海有了工作。 他提前一天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在海岛实习一天，去熟悉各个游乐设施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一切都到了规定好的日子，我们在同安影视城门口集合。 原本的面包车，被租借成了七座的三辆本田保姆车。 当然面包车也没有被废弃，塞满了服装跟在最后面。 我们等到了早上九点左右，发现一辆保时捷跑车开到了我们的面前。 下来的是小文，驾驶室下来了一位姑娘。 小文粗略的自我介绍，说道我的时候笑着说道：“这位是桥子，到时候的摄像。” 最后由姑娘笑着对大家说道：“各位好，我叫乌苏。” 说实话，姑娘长得很一般。 即时化了妆也说不上漂亮，但思考着漂亮上真的综艺节目贴点钱不就成了。 也不需要到这里圆梦了吧？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一帮人有有机可乘。 乌苏说完和小文再度上了车，将车开到了附近挺好。 回来的时候小文手里似乎拿着两步手机，乌苏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才告诉我要一个星期？我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小文笑着说道：“需要保密呀。” “家里也要？那么过分？”乌苏说道。 “我对大家一视同仁的，大家都收一下手机吧。这边发放定位的儿童手表和对讲机，对讲机保证通话。儿童手表可以定位个人位置。小孩子头像的就是玩家，麻麻头像的都是摄像。爸爸头像的则为司机和工作人员，误差大概在五十米左右。”小文笑着说道。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六）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六）(第1/1页)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大家都上了车我也没在意。 再度检查了一下胖子从场里拿出来的摄像机，确定设备正常并且电源充足我收好了背包。 三辆本田保姆车能坐二十一人，我们这里一共也才十七个人。 三辆本田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为了省钱真不是盖的。 我感觉开了很久，过了跨海大桥。 之后上了码巨大的运车船，一路开向海岛码头。 按顺序的话，我算在第二辆本田保姆车内。 这辆本田开车的是阿虎，出了我之外其他五人则是群演。 我试着说明了一下乌苏金主的身份，并且再次重复不要出错。 群演们都点着脑袋，一位笑着说道：“一个星期白玩，搞好了有五千我们又不傻。” 我满意的点了点脑袋，看着手里规划细节的本子思考着如果这单成了是不是可以按照这个开发一套服务土豪的旅游项目？ 做这种高端的私人订制，虽然大家都很抠。但足够的创意之下，应该能赚的盆满锅满吧。 怎么说呢，抠到极致算不算一种生活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摄像大哥，想到了他的烧烤店。 他不赚钱可能就是因为他太大方，如果让这一群人去帮着摄像大哥去开烧烤店。 一年下来一套房真的不是幻想，渡轮到了海岛码头。 下车行驶在海岛的马路上，将车开到停车场一字排开。 大家都下了车，我开始架设测试设备。 四位司机很快就找了在岛上准备好的电动汽车，拿着道具开始在岛上各处布置。 因为上岛才能布置，所以这些都是同时进行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我扛起了摄像机毛连开始做起了临时的主持人。 将金主加上七位群演召集在售票大厅内，毛连开始指挥现场。 海岛似乎没有一位工作人员，看来真的是把整个海岛都交给了我们。 毛连开始适当的将游戏的规则说了一遍，群演很卖力的表示很好玩。 但实际上他们都听过玩过不止一次两次了，这样的教学都听腻了。 我看着一旁的金主乌苏，她似乎也在认真的的聆听。 当毛连将大致和细节说完，我跑去了面包车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抽奖箱。 里面八颗小球都是一号，我还特地往里瞄了一眼确保没有出错。 把抽奖箱放在大家面前，群演们把位置拍好让金主乌苏排在最右边。 毛连顺势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上来抽球，乌苏上前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号球。 之后就跟彩排的一样，每一位群演上来选择了自己的球。 完全按照顺序，分成了四队。 四双情趣手铐被胖子拿了过来，手铐部分是橡胶的感觉一扯就断。 中间是粉色的橡胶缆绳，大概两米左右。 玩家按要求，男左女右佩戴在了手腕之上。 胖子瘦子此时也拿着摄像机准备就绪，我和毛连也端起了摄像机。 不远处汽车喇叭声响了起来，我从侧门往了过去。 四辆电车已经归位，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我们在这里拖延的时间已经够了 我到了大厅给毛连一个手势，毛连点了点头之后说道：“那么，大家没有异议了吧？” 搜狗阅读网址：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七） 众群演假装兴奋不已，金主乌苏也点了点脑袋。 “好的，游戏开始。”毛连大海。 将售票大厅的正门完全打开，四队一涌而出。 我端着摄像机，按照预先规定好的追上了一号组。 一号组分别是金主乌苏，和颜值最佳的群演立夏身上， 四队几乎都四散而开，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我控制着距离跟拍，听着两位讨论着。 “你玩过三国杀吗？这游戏就是三国杀吧？”立夏先开了头试探的问道。 思考着前几天玩的时候像个老司机，现在装傻还要结尾加个疑问词不愧是演员。 “玩过一点电脑上的，那么我们接下来干嘛？”乌苏说道，张望着四周。 “危险的游乐设施，任务的条件在简单也会变得很难。所以我们去选摩天轮吧，相对的这种简单的设施任务再难也不会太过分。”立夏说道。 在一旁拍摄的我进入状态思考出发去找锦囊卡，选择摩天轮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乌苏点了头，两位开始小跑起来。 朝着海岛里最高的游乐设施摩天轮跑去，我扛着摄像机紧随其后。 小跑了一会儿改成了走，这里就看出了乌苏作为有钱人平时不运动体能的问题了，距离摩天轮大概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乌苏不行了。 乌苏说道：“不行了，能先坐下来休息十分钟吗？” 立夏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们大概继续五分钟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等下坐上摩天轮，你休息我做任务？” “我需要屁股挨一下椅子，就休息五分钟可以吗？”乌苏说道。 立夏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我，余光看向了一旁的板凳。 立夏笑着说道：“那么到那边坐下来休息一下？” 乌苏带头，因为限制手铐的原因立夏只能跟着走。 两人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始休息。 “要水吗？”立夏反应过来询问了一下。 乌苏笑着摇了摇脑袋说道：“坐一会就好了。” 我直接往椅子那边靠去，伸手摸入了后边口袋。 之前毛连有说过，怕金主找不到英雄卡。 特意塞给了我几张武将卡，以备不时之需。 将两张英雄卡摸出，侧着抛向了椅子。 乌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自然向下的时候摸到了英雄卡。 “这是什么？坐之前我记得看了凳子也没发现有东西呀？”乌苏下意识的抓了起了卡片。 “英雄卡，华佗和关羽。”立夏笑着说道。 乌苏也笑了说道：“看吧，休息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立夏说道：“那么我们到摩天轮之后换装吧，你选关羽还是华佗？” “华佗看起来好老，还是给你吧。我扮关二哥，技能也简单。红牌当杀是吧？”乌苏笑着说道。 我拿起了对讲机切换频道，小声的说道：“服装车开到摩天轮等待吧，金主拿到武将卡了优先换衣服。” 休息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两人再度前进。 来到了摩天轮要求换装，解开了手铐。 乌苏在面包车内换，立夏则在外面直接脱了衣服。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八） 两人将外套一套，乌苏一身绿色长袍的就是关羽。 立夏随便一套古装亚麻服加上大白胡须就算华佗了。 乌苏在一旁笑着说白胡子显老。 我从另一侧的口袋里给两人各发了五张基础卡，两位塞入了自己口袋。 随后进行游玩活动，摩天轮旁大海已经第一时间到达了。 因为一切都以金主为最高待遇，也怕损坏游乐设施造成不必要的损坏。 其他的三组到了游乐设施也都简化成了石头剪刀布，只会取材一两个节目为拍摄内容。 所以大海只用象征性的服务金主，随后补上一点其他组就行了。 摩天轮的任务是在摩天轮到最高点的时候，对着对讲机告诉所有人自己在摩天轮并且加上一句有本事来打我呀。 期初的目的是为了将摩天轮做成一个主战场，利用摩天轮的游玩时间让其他玩家提前在区域等待PK。 乌苏和立夏上了摩天轮，我也跟着挤了上去。 位子不小，但是两位加上我和摄像设备之后几乎无法动弹了。 我扛着摄像机进行着拍摄，思考着也不知道这个角度会不会好看。 因为主拍的相机只有一个，为了不尴尬我还在摩天轮向上的时候俯拍了一下海岛全程。 “刚刚还没认真介绍吧，看你名牌你叫乌苏？”立夏说道。 “嗯，你叫立夏对吧。”乌苏说道。 对话有些尴尬，也算顺利开始了。 立夏再度说道：“你是怎么来这个节目的？” “我吗？我本来不想来的。这不是朋友找我帮忙嘛，有什么办法。要知道一个星期时间，我就不来了。”乌苏说道。 “朋友，和你一辆保时捷过来的那位吗？怎么你觉得不好玩？”立夏说道。 “也不是，这边有计划要去西藏玩的。因为这个要重新定时间了，算了入乡随俗吧。就当体验人生了，你是怎么来的？”乌苏说道。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觉得不对劲，金主不是自费百万吗？怎么变成帮朋友了？但我作为摄像没有资格说话，看着两个人思考着什么。 立夏笑着说道：“也是被介绍来的，说是拍摄需要。我是应届毕业生，来玩的。” 听到立夏这个群演也找了个借口掩盖真实的群演身份，思考着难道乌苏也只是为了拍摄的完整性？ 不想将节目排成个人秀？思考着如果是这样怎么说也情有可原。 即将到达顶端，按照要求立夏开口按了对讲机说道：“各位我们一号队此刻在摩天轮最高处，你们有本事来打我呀。” 对讲机发了一遍，发现任务如此简单的乌苏也放开了。 开了自己手里的对讲机喊了一句差不多的话，算是发些吧。 乌苏喊完又嚎嚎了几句，没有开对讲机属于发泄的那种。 我下意识的看向下方，想寻找什么。 发现一组在摩天轮下方的面包车上开始换装了，我脑子里在思考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 故意让一组换了装和他们对打，造成紧张和增加游戏性。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三十九） 等乌苏和立夏下了摩天轮，我将锦囊卡各给了两位一人一张。 立夏拿的是过河拆桥，给乌苏的是乐不思蜀。 两人拿了卡片还在思考接下来是找更强的英雄卡还是继续完成任务获得锦囊。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离开了摩天轮的安全区，看样子是聊开了。 当然前脚乌苏立夏离开安全区，三号组的男女就朝着他们跑了过来，立夏第一时间发现大喊道：“不好，真的把人喊来了。” 乌苏下意识的大喊并且开始逃跑。 立夏和乌苏一边跑，对方的两位就在身后追。 显然乌苏的体能不是很好，很快就被三组的男生拍到了后背。 PK开始由三号组先手，男生先用了两张顺手牵羊。 乌苏一下就被拿走了两张牌只剩三张，苦着脸喊道：“乐不思蜀被拿走了，我也没闪了。” 思考着乌苏玩过三国杀也应该没完过面杀，居然把手牌和对面说了个清清楚楚。 对方男生笑着对乌苏出了杀，乌苏没闪作为关羽四血掉到了三血。 看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了点数，这肯定就是对方过来撑场面的。 乌苏和立夏商量谁作为自己这边的先手，乌苏将机会给了立夏。 立夏抽了一张牌后照葫芦画瓢，知道对方男生拿了乌苏的闪就对女生用了一张过河拆桥后打出了杀。 乌苏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奶爸吧？可以奶我对吧？” “可以，用技能给你加血？”立夏说道。 “对，奶爸救我。”乌苏高兴的大喊。 瘦子端着摄像机在一旁说道：“不好意思，这个救我能不能喊的入戏一点？” “奶爸救我。”乌苏再度大喊，表现的有些着急。 我有些无奈，看着瘦子干了两件傻事。 首先摄像无权干涉真人秀，其次瘦子拿着摄像机都拍到我的拍摄角度了。 自己的人不跟，跟我的拍摄对象真的很过分。 我小声的说道：“你拍三组的，干嘛贴着我这里那么近？” 瘦子苦笑的小声说道：“这不是多剪辑有用的视角嘛。” 无奈我和瘦子换了个过场，贴向了三组和瘦子短时间互换了一下拍摄视角。 立夏发动了华佗的技能，舍弃了一张卡将乌苏的关羽回到了四血。 之后出杀攻击对方女生，但对方女生还有卡。 很轻易的就闪掉了，接下来对方女生作为进行回合。 居然是张辽扮相发动了技能，跳过起手抽牌阶段反而各拿了乌苏和立夏一张牌。 我心里有点发憷，这毕竟是想让金主有代入感也不需要这样玩吧。 随后女生对乌苏出杀，乌苏的关羽又掉到了三血。 最后由乌苏出牌，抽了一张卡之后选择杀向对方女生。 对方女生的张辽也掉了一滴血来到了三滴，我这个角度摄像机看不到。 但眼睛能看见女生有闪但故意掉血，随后乌苏和立夏原地休战一分钟。 三组开始逃跑，瘦子架着摄影机追上。 我用对讲机汇报了一下损血状况。 乌苏下意识的抱怨道：“早知道不坐摩天轮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组这时候过来搞我们。” 立夏显然也有些为难说道：“这不是没事吗？对方也掉血了。” 立夏和乌苏原地等待的时候，气势汹汹的远方似乎又跑来了一组人。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 跑来的是二组，看着原地休战的乌苏和立夏。 乌苏显然是急了，因为原地休息一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到只能等着。 我将摄像机的视角转了二号组的方向，观察着二号组前来的目的。 本以为是一场雪上加霜的戏码，但仔细观察二号组却发现他们可能没有这个实力。 二号组此刻还没扮上角色，作为白板看着原地休战的乌苏和立夏。 二号组的男生先开口说道：“你们都扮上了呀？关羽和华佗吗？这样的话我们不和你打，刚刚是你们喊的吧？对讲机那句在摩天轮？这么强难怪那么嚣张。” 立夏和乌苏能动了，但两队对峙起来似乎谁都没有办法转身离开。 虽然说了打不过，但双方都没有将背后露给对面。 所以焦灼着，互相愣在原地。 “是我们喊的，你说了打不过还站着干嘛？你们要是不打就跑呀，在一起互相浪费时间。”立夏说道。 “打探一下情报罢了，你们英雄卡是在哪里拿来的。”男生说道。 立夏无奈的笑着说道：“你认为我们会说嘛？” 乌苏倒是想了想说道：“都不打的话，要不我们结盟吧？” “结盟？你想这么做？”二号组的男生说道。 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结盟的意识，但我不知道双方有什么条件或者内容可以交换。因为我也在想这是不是派来陪金主演戏的，还是摩天轮上对讲机喊来凑热闹的。 “结盟就是到决赛前你们不打我们，我们也不打你们。”乌苏说着提了条件。 立夏忽然冒出一句：“这样吧，你们陪我们刷卡如何？” 听到这里我也有些懵，当然同样懵的还有二号组的男女。 立夏笑着说道：“我们互相碰触对方后背开战，但是不出杀只囤牌。将双方的牌都刷到十张后离开，我保证决赛才会向你们出手。你们的条件也是一样，算同盟如何？万一一方遇到危险，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下给予对方帮助。相对的刷完卡之后，我们告诉你我们是在哪里获得英雄卡的。” 听完说的这些我端着摄像机差点笑出了声，毛连设定的游戏规则居然一下被抓住了漏洞。 还好跟二号组的摄像师并不是毛连，而是准备摄影机的胖子。 显然胖子也这样的坏习惯，我就搞不懂了老压着乌苏拍摄。 我思考着是因为之前我没有培训摄影师如何拍摄，现在都养成了给金主拍摄的坏习惯。 但想想也是对的，毕竟金主给了钱。为了拍摄更多金主的画面，这样也无可厚非。 但显然胖子有点过分了，在胖子的那个角度哪里拍得到东西。 距离贴的那叫一个近，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 我是真的无法理解胖子那个距离，无奈的我贴了过去小声的说道：“那个不需要那么近的，你这样录个锤子。只能录到声音吧？镜头肯定没法看。” 胖子听了我的话之后适当的开始往后站，但还是抓着乌苏拍摄。 我也无奈为了内容的饱满，开始拍摄二号组。 再度互换了一下拍摄对象，并且补全了一点周围的风景。 因为内容着实无聊，两组开始互刷手里的卡片。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一） 在规则允许的条件下，互相碰触后背抽牌结束。 还好只能对刷基础牌，开始我也认为这是漏洞。 想了那么久的游戏内容一下子似乎就要被破解了，或者说靠这种漏洞说不定能很快的结束游戏。 但慢慢的我就明白我是想多了，这种互刷没有太大的意义。 完全属于耍小聪明浪费时间，毕竟一轮之后需要等待一分钟才能再次开始。 双方想要刷满手牌，加上过场至少要互相浪费十五到二十分钟。 而杀闪桃酒四张基础牌刷再多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用，毕竟找到一张英雄卡选择换装就能拿到五张基础牌。 这只是浪费时间在刷卡罢了，更积极的应该是去刷英雄卡和锦囊而不是浪费时间。 毕竟诸葛连弩和张飞这张英雄卡才是着游戏的真正漏洞，只要配合的好得此任何一件都能真正的改变整个局势。 虽然完全无用，但是不说出来当局者迷都还愣在鼓里。 我将摄像机架在了一个点上，看着两组不断的互相交易。 乌苏很快抽到了桃回满了血，二号组在最开始一张牌都没有的情况下。 靠着每轮开始一张牌硬生生刷到了十张，四人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随后两队口头交易联盟，乌苏看着立夏拿着十张手牌乐坏了。 立夏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仔细看看会有很多英雄卡。 之后两组分道扬镳。 在我看来这是属于无用操作，但乌苏很显然对立夏刮目相看。 两组离开后，胖子转身跟向二号组。 而我继续拍摄乌苏和立夏，此刻的乌苏开始主动询问立夏接下来去哪里。 这点小聪明显然抓住了乌苏的心，让乌苏觉得自己选对了队友。 立夏思考着说道：“过山车你怕吗？” 乌苏和立夏来到了西面的过山车，路上的时候立夏去买水的时候。 发现了自动贩卖机的凹槽里有一张曹操的英雄卡，技能是奸雄：你可以立即获得对你造成伤害的牌。 立夏并没有直接换自己的武将，毕竟手牌是满的并且华佗也算比较厉害的角色。 至于买水，因为大家都没手机。 我倒是有带钱包，立夏就找我借钱了。 两瓶矿泉水靠纸币，两个人就这样到了过山车的设施区域。 大海被阿虎开车带到了这里，过山车的任务是一页加减乘除口算。 在过山车开始的时候才能填写，下过山车后进行答案的核对。 大概四十道口算题，至少要对一半才算合格。 如果全对则可以获得三倍奖励，我试着拍摄了一下口算题目。 看了一下不算太难，没有是连加连减。 乘除倒是有两位以上的运算，但加减居多。 为了拍摄需要，我坐在头车。 立夏和乌苏坐在第二排的位置，拍摄设备有限。 这种拍摄正规的话有个锁扣固定在我的身上，我会通过锁扣和过山车连接。 从而我在拍摄的时候能保证稳定，也能拍出更好的视觉效果。 但显然这些摄像机不是特质的，我只能找了两个麻绳将自己粗略的与过山车固定。 确保牢靠和拍摄平稳之后我示意可以开始，过山车缓慢的行动。 乌苏开始就已经尖叫了，立夏表示自己来算。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二） 在过山车启动的时候最平稳的过程中先把几道难得乘除题目解决，之后在激烈的时候算加减法。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过山车过了缓慢启动的上坡之后立夏就怂了。 我思考着整个录音设备里都是乌苏的叫声，不修改剪辑一下都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也挺佩服乌苏的，就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口气不停的叫。 我几乎都听不到换气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脑。 立夏似乎在写题目，但纸张飘飞的情况下又能看见多少。 手在整页纸上抖动着，脸上的表情狰狞看来是真的怕了。 前半程很慌，但到了后半程立夏似乎冷静下来了。 但是乌苏还是不断的叫唤，似乎没有停的意思。 立夏开始写题，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脑补下一个拐弯立夏的纸笔都飞出去的画面。 但显然没得到我的预期，在过山车到头的时候又慢了下来。 大概十几秒的时间，立夏开始认真口算了。 乌苏也静了下来，也开始帮着乌苏算空着的题目。 我居然开始期待立夏的答案能对多少了，当然停下来之后立夏和乌苏还在填写。 算是作弊吧，但我作为摄像并没有停止。 下来之后乌苏终于镇定下来了，但不断的说自己腿都软了。 我能看见乌苏下了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的，立夏比较乌苏要好一点。 口算页被摊开，写的七七八八了。 我拿着摄像机对了上去，手头大海递给了我答案。 对比了一下四十道题对了三十道，虽然没有写完而且还有好多多余的笔画。 我将锦囊交给了我乌苏和立夏，分别是一张南蛮和一把雌雄双剑。 乌苏询问我能否装备，这个似乎没有规定。 我点头表示可以，武器由立夏和乌苏商量之后给了立夏。 似乎是华佗的角色没打算换了，对讲机里传出了四号队损血的事情。 拿了两把木剑，由立夏拿在手里。 看着确实也有雌雄双剑的感觉，但我不知道女性角色能有多少。 雌雄双剑的效果是对异性角色使用才有效，只要使用。 不管对方能不能闪过，对方必须做出两种选择： 1.让你摸一张牌。 2.自己丢一张牌。 乌苏和立夏思考着要么追击之前欺负他们的三号，要么找此时损血的四号麻烦。 当然一切都建立在从主线路追下去，有游乐设施就先玩游乐设施的规定下。 期间乌苏和立夏遇到了游乐设施碰碰车，碰碰车堆在中间留出了一整个外圈。 碰碰车的任务是不碰触的情况下，在六十秒之类绕场三圈。 乌苏认自己是老司机要求驾驶，立夏也没有反对坐在了一旁。 别说乌苏开车真的是稳，虽然开的是碰碰车。 我在一旁赛车场外面进行拍摄，不敢进去也是怕出现不必要的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文站在了我的身后小声的说道：“你能过来一下吗？这边我们叫来了瘦子换你拍摄位置。” 我下意识的将摄像机交给了瘦子，和小文走到了一旁。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三）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我说道。 小文说道：“我这边想先看一下你刚刚拍摄的那些东西，想看看拍摄质量如何。这样提前做出应对和改革，确保不会拍出来的东西一点都不能看。” 我思考着说道：“现在换带子吗？那么等这个环节结束退带子出来给你。” 小文说道：“那么我在一旁等你，我这边车里有电脑。” 我点了点脑袋，回去和瘦子换了手。 我心里有些感觉奇怪，但小文说的这些也都算合理。 毕竟真正的拍摄是需要几个定点拍摄加上跟随拍摄辅助的，但只有跟随拍摄的时候肯定质量会差一点。 先看看拍摄出来的东西是否过关情有可原，毕竟要是拍了半天都不能用就糟糕了。 乌苏很容易的完成了三圈，再度得到了锦囊。 这次的锦囊我没有看见是什么内容，因为小文在身后催着着急看成品。 一旁的瘦子端着自己的摄像机辅助拍摄了，我也没有那么在意。 暂停之后退出了卡带换成了新的，将卡带递给了小文说道：“如果拍摄的质量不是很好，那么我们明天四个摄影机都服务金主。一台跟三台定点，提前考对讲机说明金主行动规矩。” 我说完小文也表示明白了，我想去追乌苏和立夏的时候发现他们居然跟三号在碰碰车附近开战了。 当我看见瘦子拍摄的画面，应该说看见乌苏手里的武器我震惊了。 因为此时乌苏作为关羽手里拿着木头做的弩箭，在一个劲的靠关羽红牌当杀的技能打三号队。 乌苏作为先手，十张全出直接干掉了整个三号队。 我思考着估计立夏和乌苏私底下也换过了牌，至少乌苏此刻手里是一手的红牌和杀。 乌苏显然一脸满足，在设定上杀死了对方一位还能抽三张基础牌。 就这样乌苏兴奋的拉着立夏表示神挡杀神佛档杀佛，小文这时候走了出来表示此刻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晚上灯光不好无法拍摄出好的画面，那么一切先暂停到明天早上九点在重新开工。 乌苏长叹了一口气也表示累了，小文将装备和卡片放入盒子开着三辆电动汽车把大家带走。 那是海岛的东面，有两个租借的别墅。 乌苏和小文还有立夏住在左边，我们打着设备和众人挤在右边。 一个别墅大概有八个房间，我们这边两个人挤一个。 金主那边倒是宽敞到一个人一个房间还有多余，晚上小文提议烧烤纯娱乐不拍摄。 我们就靠着两个别墅中间的游泳池间隙用别墅里有的烧烤架进行食品制作，周围有商场和小卖部但都停业了。 冰箱里倒是有带来的食物，思考着估计是老七准备好的。 因为老七拿出了一张表格询问大家明天有什么要用的，可以在每天抽空出海岛去买。 一晚上烧烤，我倒是吃的肚子都涨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别墅，我分到了和大海一个房间。 在二楼的最左侧，大海拍着肚皮躺在床上笑着说道：“兄弟，这个差事美吧？”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四） “美差?累死我了一天都，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我说道。 “赚钱呀，累一个星期又怎么了？”大海笑着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看着大海说道。 “瞒着？兄弟我能有什么事情瞒你呀。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大海笑着说道。 “不对劲？我就没有看见对劲的地方。”我说道。 “错觉，肯定是错觉。你想想你以前服务的团队由多专业？现在来了我们这个三脚猫团队，你感觉那里都不对劲不顺才是正常的。毕竟钱难挣，屎难吃不是？”大海说道。 “那你还问我这是不是一个美差？”我说道。 “得得得，兄弟我错了。你再忍忍，忍住就有钱了。”大海说道。 “不是一百万投资吗？你们整个团那么省钱现在还有多少钱够我们九个人分？”我说道。 “这个就不是我凑合的了，我也不知道。我只考虑拿钱，应该还有很多吧。”大海说道。 “你那么贪心的人不算算能拿多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调侃着说道。 大海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不聊了，你这样聊天没一点意思。明天还要早起呢，你也早点睡觉吧。” 说完大海自己盖上被子就倒下了，说睡就睡简直神乎其技。 倒下开始到打呼噜用了不到一分钟，这睡眠质量真的是高。 我都觉得太假了，推了推大海确实是睡死了。 想着第二天确实蛮早的，我也就躺下了。 等我几乎刚进入状态，大海也进入了新的状态。 吵闹的呼噜声就从我耳边连绵而出，不绝于耳。 我试着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但声音根本没有减小多少。 压着枕头将整个人闷在了被子里，隔着枕头加被子才让胖子的呼噜声到不太明显的程度。 我开始属羊，思考着睡着了就没事了。 噗卟~~~卟~~~~卟卟，一声连绵曲折的屁声让我整个人虎躯一震。 在被窝里愣了一秒不到，我整个人弹了起来。 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但这又响又臭的屁真的是令人作呕，我发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大海硬是没醒。 思考着晚上吃的是烧烤，现在大海的屁味里就是这种烧焦味加上浓重的酱料味道。 真的丑是会辣眼睛的，我还是如此的近距离感受到眼泪水都出来了。 此刻这股奇妙的味道已经遍布整个房间，无奈的我只能起身离开。 带着枕头出了房间，思考着在大厅沙发上休息一晚。 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恶臭挥之不去。 闻了闻手里的枕头，无奈的连枕头一起扔回了大海的房间。 随后闻了闻衣服，衣服都是臭的。 忍受着来到了大厅，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此刻十二点半。 躺在沙发上，用靠垫当枕头刚打算入睡。 感觉一层最左边的房间此刻最下方的门缝里还能看见灯火，时不时惨叫声传入我的耳朵。 声音听着十分熟悉，似乎就是乌苏的。 我思考着难道是房间里用电脑正在剪辑视频？那么认真半夜也不忘工作真是费心了。 我起身还想过去看看，顺带问候一下通宵达旦的朋友。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五） 走到门前，我愣住了。 手里也没有慰问品，万一打扰到对方怎么办？ 再不小心聊开了，影响了对方进度也不是很好。 无脑转身打算离开，躺在沙发上我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老觉得哪里一直有细小的惨叫声。 修片子也不用顶着一个惨叫修呀？ 坐起身子仔细观察似乎就是房间内发出的声音，无奈我起身走了过去。 隔着房间我刚打算推开门听到了一句男生说道：“五千万老头子会给吗？”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看着隔壁虚掩的厨房，我下意识的走到了房间隔壁的厨房。 开灯看着锅碗瓢盆，我拿起了烧水壶上的玻璃杯贴在了隔壁的墙面上。 耳朵贴在玻璃杯边缘能听到微弱的声音。 “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奶爸救我切成爸救我。但我这样剪辑真的能骗到对方吗？” “手机在我们手里，救命都喊了。人失踪了，换做是你女儿被这样。让你给点零头你给吗？” “零头？五千万对老头来说只是零头？” “人家做房地产的，几亿的地皮上盖十几亿的高端小区和商圈。别说五千万的流水，几个亿又有什么问题。” “我们让对方别报警，万一对方报警了呢？” “小文盯了对方那么久，偷税漏税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了。对方不敢报警的，你估计不知道几年前小文拿着偷税漏税就想敲老头子一笔，你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吗？” “别卖关子了。” “当时人就飞美国的分公司了，说资产早就转移了拿什么都搞不到他。” “所以小文去读他女儿的大学混成闺蜜就是为了今天。” “武哥，我有点怕。说的在安全也是犯法呀？” “都说了你只管分钱，就算被抓了也不会认你当同谋。这笔钱本来就是那个奸商欠我们的，有的分你怕啥？别废话了，你把尖叫的整个音轨在改一下。我们这边晚上对方整好是白天，我们要赶着第一时间发过去。” 武哥一词听得清清楚楚，小文的表哥就是小武了。 但另外一个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看来这里面真的有天大的秘密。 “可你光说分钱，我们这边一直花钱呀？来来回回大家都投十几万了，只见花钱可拿得到赎金吗。” “你急着一天两天吗？” 听到这里我算是完全明白了，所谓的一百万金主不存在。 估计小文让大家投钱搞了这次真人秀，之所以那么扣是因为本来就没什么钱。 至于录像根本不是为了剪辑视频，而是剪辑里面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想走了，思考着我是该帮乌苏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我打算出门的时候，门缝外我看见了一道身影。 我吓得立刻缩回了厨房，不知所措。 厨房这边的门被打开了，眼前的人是小文。 小文看着我说道：“你在这里干嘛？” 我手里倒拿着一个水杯，举了起来笑着说道：“渴死了，地方不熟。就打算拿水杯接自来水喝，我知道不健康。别笑话我，喝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小文皱了皱眉眉头指了指外面说道：“冰箱在大厅，里面有瓶装水。” 我尴尬的笑着，放下了水杯。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六） 走出了房间和小文擦肩而过，到了大厅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水。 边喝边上楼，在小文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大海的鼾声不断，我在房间内不敢再开门。 思考着小文来应该是观察视频剪辑程度的，那边别墅应该除了一位立夏就乌苏没人了。 我打开了二层的窗户，光着脚想下去。 有些高，但有空调外机和排水管可以踩。 我从窗户翻了出去，踩在空调外机上。 双手抓着厕所外接出来的排水管，一滑到底踩在地面之上。 还好是草地，摔在上面几乎是闷响。 随后翻过游泳池的栅栏到了对面的别墅，抄起了花园的一张小板凳。 怕太吵，上面的桌布我也拿上了。 桌布抱着凳脚往里一顶，对着房间的玻璃门就是一下。 第一下没碎，硬是吃了第二下才嘭开。 桌布扑在碎玻璃上，光着脚踩上桌布走进去。 门几乎都没锁，一层的房间开了三个。 到二层左手第一间打开我看见了乌苏，进门拍了拍乌苏。 迷迷糊糊的乌苏睁开眼睛说道：“早上了吗？” 我小声的说道：“别叫，不是拍节目。你手机被收了，他们现在拿你早上的呐喊声和奶爸救我的一些语音剪辑成音频文件敲诈你爸爸。为首的就是那位小文，我现在来救你的。” 乌苏看着我一脸吃惊的说道：“真不是拍节目？” “真不是，赶快跑。”我说道，随便拿上了一旁的对讲机。 乌苏起床开始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衣服，我拉着她从别墅前门出去。 找了一双鞋柜里的一次性拖鞋自己穿上，带着乌苏跑了出去。 下意识的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定位儿童定位手表，将乌苏的一起扔在了地上。 我们没有选择去海岛的码头，我一想就有可能对方会在那里堵我们。 我带着乌苏跑到了游乐园，一个儿童过山车的隧道里。 对讲机声音开的很小，十几分钟后听到如下对话。 “都别睡了人跑了。” “群演没事，各位群演接着睡觉。” “出了点事情，会安排你们回家。事情结束了，钱一份不会少别闹。” “人还在岛上，分头找对讲机联系。” 。。。 乌苏听着对讲机里的话，我将之前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没想到乌苏居然哭了，我思考着说道：“现在没什么好办法，我们只有一个对讲机也不清楚他们时候会知道我们在偷听。我的办法很简单，你躲好我去用他们的电脑报警。我要是被抓了什么都不会说，你爸要是知道你被绑架应该也会想办法救你的对吧？” 乌苏点了点脑袋，我说道：“那么我摸过去偷个手机或者用电脑求救，反正我知道电脑的位置。” 但我刚说完乌苏开始摇头说道：“陪着我等吧，我怕他们抓住我。” 广播喇叭此刻忽然响起，估计全岛的喇叭都开了。 “海岛就那么大，我们明天天一亮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 我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他们说的几乎都没有错，所以我们只有晚上这个出其不意的机会。他们现在估计都在打着手电着急的找你，你在这里等我两个小时。没时间都不知道两个小时多久是吧？反正你躲着不要出来。真的饿的不行了砸售货机，一定要熬到最后。”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七） 说完我就出去了，其实也不是完全都没有主意。 只是乌苏实在太累赘了，带着很容易出事。 藏起来就算我被抓也有筹码，至少不会一下被一波带走。 我绕着别墅走的，一路上都可以听到广播在不断施压。 我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拿起了对讲机，我思考着对方应该也发现了对讲机少了一个所以对讲机不出声了。 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对着对讲机演了人生中第一场不能NG的戏。 按下按钮的那一刻就不能NG，我对着对讲机喊道：“吓唬我们呢，这边沙滩就有游艇。你们以为我大学电工白学的吗？我现在就启动游艇开到厦门市我就报警。其他人名字我不清楚，抓了你庞大海再一个个揪出来。” 反正在大家眼里学电工的就是无所不能是吧？ 说道这里我心里一冷，似乎乌苏和小文很熟。 话说错了，但这逻辑上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话都已经说完了我再度按住说道：“拜拜了您呐。” 我关掉了对讲机，在别墅外的草垛里爬着。 我能感觉到身上很痒吗，草里可能真的有虫。 我看着一群人从别墅里跑出来，上电动汽车开始朝外开。 我思考着我的话起到了作用，适当等待就好了。 人数有点多，群演似乎也被他们号召起来找人了。 也是有些无奈，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借口估计也是钱吧。 我起身朝着别墅走去，从之前的水管爬上去。 吃力的踩在空调外机上，确定没人来到室内。 从二楼下一楼，摸进厨房旁边的电脑房。 进去的时候我还特地一点点推开的，房间里面确实没人。 我坐上了手提电脑，按了键盘却发现电脑有密码锁。 气的拍桌子，震起了一旁的手机。 抓住了不知道谁的iPhone看着笔记本电脑，思考着原来是靠手机做的热点。 按开了手机，还是有锁。 百感交集，都想砸手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苦笑着说道：“嘿Siri，打电话给110。” 几分钟的忙音，我对着手机说道：“警察吗？我被绑架了。海岛上不知道哪个海岛，这是歹徒的手机。我刚解脱绳索我要跑了，没有开玩笑千真万确。电话我就不挂了，你们能定位吧？” 说完我四处张望，思考着顺个袋子装点水再跑。 打算离开房间，又有些不舍的拿上了手机发现还没有挂。 “警察还在吗？我打算拿着对方的手机带着跑。” 对面严肃的声音传来：“我们这边靠信号基站定位中，两个小时就能派人到你所在位置。你要是拿了歹徒的手机，记住切勿暴露消息。我们很快就到，如果被抓不要反抗。顺从应对，切记。” 当我来到大厅抓了个塑料袋的时候，一位群演从房间里刚好出来。 之前想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撒丫子就开始跑。 对方似乎有追的迹象，吓得我直接朝着草地里冲。 还好扛摄像机跑惯了，撒丫子跑起来真的不算慢。 可惜了一次性拖鞋，都开叉了。 ------------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八）完 《这回我们真的换日了》（四十八）完(第1/1页) 拿着路边的石头砸了一个售货机，塑料袋随便装了一点跑到了乌苏躲藏的地方。 进去走了半天乌苏都一声不吭，拿手电筒才照到她。 乌苏和我对视，小声的说：“之前外面一直有响声。” 乌苏还算乖一直躲在原地，靠着手电开了个亮光。 将塑料袋扔给了乌苏，乌苏表示有怪虫咬腿。 无奈的我只能说道忍忍，并且说了联系到警察的事情。 十几分钟的等待，广播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们这边有人说看见你了，我们知道你还在岛上。我们知道你大概的位置，我们现在开始搜游乐设施了。” 乌苏听了有些慌说道：“我们换地方跑吧？这里有虫。” 我说道：“不能乱动，他怎么说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这时候出去有动静更容易被抓，在这里面蹲着那么黑就算对方进来也不会那么容易看见。” “路桥是吧，你知道你在帮什么人吗？”广播再次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思考着开始来对我使用心理战术了。 声音能听的出来时小文的，主谋说的话我会信吗？ 但随后声音再度传到：“我爸妈辛辛苦苦几十年，全部的存款。就为了在那个奸商手里贷款买那么一个套小房子，住进去没几个月。我还在外地读书，只知道是电梯故障导致爸妈死在了里面。没有一点细节，奸商一分钱没赔给我们。不停的将事情踢皮球给了电梯公司说是电梯质量问题导致井道部分垮塌。我当然一直不相信，大学改学建筑。这才查清楚只可能是井道影响电梯，根本不存在电梯影响井道一说。虽然当时的资料和证据全被封锁了，但学了建筑才能明白，材料质量不合格。开发商靠公关通过有关部门审批进行销售有多稀疏平常，为了查这些大学我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艺术类专业学建筑。拿着对方偷工减料的证据，却得到一个如此的下场。现在又花了三年，跟着仇人的女儿复读法律。假装成最好的闺蜜这一切，都因为你失败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里我不慎恍惚了，在几乎黑暗的地方看着乌苏。 我打开了手机的屏幕，乌苏在我眼前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爸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心里不是滋味的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下意识的拿起了对讲机说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半个小时之后就到。能跑就跑吧，跑不掉我也没有办法。” 。。。。。。 一个完美的计划，被我打破了？ 警察来的时候，整个海岛周围都是警报声。 没有一个能跑掉的，每个人都接受了笔录。 当时据说乌苏的爸爸已经汇款了，没有报警只是要求千万别撕票。 绑架罪很重，钱款都到了。 除了群演表示不知情的外，通过我和乌苏的口供。 其他几位几乎都判了十年以上，两位主谋小文小武都判了无期。 我问了一下建造偷工减料怎么判？ 警察叔叔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绑架有证据，你说的那个只是口述。” 乌苏给了我七十万当做感谢费，拒收无果捐了山区。 我有时候在想，这笔钱当年要是直接赔的小文是不是就没后面这些了? ——————————————华丽分割线———————————— 改了很多设定，这两个换日算是一个故事吧。 最初的设定，原文应该是农村孩子去城市学了点书。 然后回海边渔村支教，遇到真人秀拍摄团队。 被邀出海岛拍摄做配角，却发现事情真相的故事。 第一个换日的脑袋，和第二个换日的尾巴。 所以设定第一个换日用了沿海村庄，第二个故事只能接厦门海岛。 当然为什么出问题，原因是最开始不想调侃开发商而是另有其人。 但显然第一个故事这样写角色身份触界了，无奈拆分成了两个故事。 看结尾的处理感谢费拒收无果捐了山区，如果结合前篇想写一种尘归尘土归土的感觉。 捐给村里盖了小学，然后继续当个老师这样的。 让大家一个故事看两次真是对不起了。 调整心态写新故事了，加油。 搜狗阅读网址： ------------ 《销与销》（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叫立夏，在机场上班已经三年了。 我还记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辍学在家待了半年，感觉啃老族这个词语和自己关系越来越紧密。 不是我不想找工作，也是这年头好工作真的难找。 过年期间一位表哥考入了机场当了个地勤，走亲戚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大肆炫耀。 同辈份的各位，毕业了当老师、城管、警察的跟他相比起来都暗淡无光。 爸妈谈起我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因为我到现在都算待业在家。 表面上爸妈只能苦笑着说刚毕业过个好年，年过了再找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但私底下却来劲了，拉着表哥询问了半天进入机场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那是三月初的一天，爸妈瞒着我的情况下找表哥套了个近乎填了我的入职表。 三月中旬电话就来了，让我去机场面试。 我们家在市区，机场在郊区。来回三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的大巴车。 去面试的流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当年的面试官就是现在岗位的队长。 姓庞叫庞大海，是他接待的我。 询问了一大堆问题，这些问题有轻有重。 轻到有没有女朋友，重到有没有心理疾病。 会不会看到飞机莫名狂躁，或者有没有见到金属铁器会想敲打的毛病。 我当时都被问傻了，从小打大都没见过飞机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大海估计理解成了不会。 我还记得大海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早上五点你起得来吗？ 我一个睡懒觉能赖到中午的人第一次那么自信地点了头。 之后大海从柜子里拿出了大概十几本有薄有厚的书籍，让我全部看熟并且带我去了人事部填写入职手续。 手续都没什么问题，都是些证明文件之类的东西。 至于大海给的书，清一色的都是什么空防安全、消防安全、停机坪安全、员工安全手册之类的。 反正这些书不管说的是什么，必然都有两个字：安全。 在家啃了半个月的书，觉得比考大学没简单多少。 机场所有东西都教了个遍，就差教我开飞机了。 当然里面也详细说明了一件事情，机场就是机场。 机场是一个租借飞行场地和安排客人上下飞机的管理行业。 而真正开飞机是航空公司的事情，和机场没有半毛钱关系。 航空公司更像是市区的大巴车，几路车从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就是航空公司规定的。 而机场更像是大巴的一个个站点，确保路牌准确乘客上车到站就好了。 当然因为飞机科技含量比大巴车更高，机场显然也比一个个站点更高。 相对的就需要更加安全的保护措施或者说规定，去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所以这些手册句句离不开安全，并且会把全世界的飞机事故总结成案例一一说明。 开始的时候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机场会把安全两个字如此过度重复的挂在嘴边，直到我看见书里的一句话：我市已经有十九年未发生重大安全事故了。 ：。： ------------ 《销与销》（二） 而好奇心使我查询了一下温州唯一的那一次空难，是1999年2月24日16时30分左右。飞机坠毁导致六十多位乘客与机组全部遇害无一幸免，而原因是维修师安装了不符合规定的自锁螺母导致飞行中螺母脱落无法操控坠机。 那一刻我稍微能明白了一点，可能仅仅是一个人的一个小问题。却导致了六十多个乘客丧命，所以那么多本书的强调可能就是想说小到一颗螺母的不安全会造成的危险吧。 半个月后的第一次考试，是在机场外一栋综合楼的机房电脑上写填空题。 规矩和驾照差不多，考试九十五分以上合格。 大致的意思就是过了就能进机场，不过的话需要等待下次安排考试。 当时我第一个到的，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中年人和大妈。 刚毕业不久的我在里面显得格外年轻，身旁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大妈。 我试着问道：“阿姨？你也来考机场？” 大妈笑着和我说道：“小伙子，我是来扫地的。” “不是阿姨，扫地都要考试？那些书很难的你都看的懂吗？”我不解地说道。 “什么书？”大妈不解地说道。 “那些安全守则啊？”我说道。 大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将其摊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选择题，正反一百多道的样子。 大妈抖了抖纸说道：“小伙子说这个是吧？我老了肯定背不下来的。这是机场给我准备的，我就是个在外面扫地的。看不见飞机的，不会对飞机怎么样的。” 我当时有些尴尬，四处望了望周边。 周围有作弊小纸条的人真的不少，多半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 无奈考试开始，我一边答题余光看着身旁的大妈低头对着手里的卷子。 考官路过看了一眼大妈，只是在一旁提醒道：“看完记得带走别放桌上。” 看着考官默许了大妈直接抄答案，我也有些无奈。 十几分钟后，身前两排座位的一位大叔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八十九，这个星期又白来了。” 我眺望着看了一下他的电脑界面，原来是按下确定就会直接统计出成绩。 当我将五十道题做完之后，看见确定提交的按钮时我却慌了。 因为我能看见周围很多的人按下确定后都很失望，此时身旁的大妈忽然笑着说道：“一百分，过了哟。”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讽刺，但思考着人家只是应聘扫地的确实没必要那么难为她。 大妈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小伙子，我过了。看你愣这里半天了，是不是不会做呀。你刚刚叫我阿姨，不像那些没礼貌的老太婆老太婆地叫我。这纸我留给你了，我先走了。” 当时大妈将纸推到了我的电脑桌边，随后起身离开了。 我伸手抓住了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了一眼监考的老师，老师此刻看人不多了在台上用手机看着电视剧。 我能确定监考的老师根本不在乎考试的人抄没抄，不敢按确定的我就想对一下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 《销与销》（三） 《销与销》（三）(第1/1页) 一题两分，五十题刚好一百分。也就意味着错两题以上就会不合格。 我真的没有胆量去按确定，跟着随机生成的题目核对着纸上的答案。 全部看完错了两题，改掉了我错的两题并将纸团揉成团塞入口袋。 按下提交，最后成绩九十八。也就是说我核对完之后还是有一题没看见自己错了，但如果我不核对那么今天的我也会是不及格。 按下提交我站起了身，做贼心虚地跑到了几百米外的垃圾桶扔掉了被我揉成团藏在裤子口袋的纸团。 心里五味杂陈，给庞大海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通过了。 心里大部分是开心，因为自己过了考试。 还有小部分是自责，毕竟自己算作弊了。 庞大海笑着说过了就好，让我明天五点来跟组上班。 我当时就傻了，市区三十公里来机场都要一个小时。 早上三四点哪里有车啊？我说了这个事情。 庞大海表示先来办公室睡公司沙发过度一下，其他的办法再说。 那之后跟组学习，才知道地勤的工作性质。 机场的地勤有十几种，统称地勤。 按照部门不一样，地勤的任务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工作时间是早上五点开始上班，第二天早上五点下班。 真正的二十四小时上班，当然相对地下班后可以休息二十四小时。 之后休息到第三天早上的五点来上班，干一休一循环往复。 虽然听起来是做一休一，可五点要到就表示我当天晚上九点就必须到机场办公室睡个觉。 不然你第二天早上五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机场大厅，所以算下来真正的休息时间全是用来睡觉的。 不过还好，地勤的工作和我背的那十几本书的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反正没在机场见过我的表哥，询问过似乎干的和我也不是一个工作。 他在飞机下面看管飞机，严格说算安检护卫。 而我的任务则是督促VIP贵宾的登机保障，一般就是等对讲机里大海在办公室告诉几号通道来了VIP客人我就去接待。 之后安排登机行李托运之类事情，直至VIP登上飞机。 当然如果没有VIP客人，又很忙的话大海也会让我去帮其他同事一起辅助普通客人的登机。 登机对于VIP客人不难，但是普通客人一次就有七八十乃至一百五十多人。 需要撕掉进去客人的机票一角，随后点人头按顺序登机。 最后和飞机上的机组核对数字是否一致，是否达到值机人数。 倘若没有就向广播站说明，并由广播站播报尚未登机的旅客立即登机。 流程下来很简单不算太累，也只有飞机起飞前半个小时的值机才会比较忙。 平时基本上都算是休息，而且如果有VIP的客人我就只用管VIP。 一般就一两个，多也不会超过五六个。 当然普通旅客和VIP客人都会闹事，服务行业本来就没什么尊严。 其实也还好，只要不延误就不会特别严重。 当然说实话飞机不延误是不可能的，套路我也基本上摸清了。 搜狗阅读网址： ------------ 《销与销》（四） 《销与销》（四）(第1/1页) 基本上越早的航班越准时，毕竟最早的飞机在六点左右开始起飞。旅客七点值机飞走，前面没有延误的航班抢道不需要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空中耽误或者值机耽误的航班开始变多。到了中午普遍会延误半个到两个小时，那么下午就很有可能达到双倍的两个到四个小时。 来到晚上就会出现可怕的四个到八个小时的延误，甚至延误到第二天或者取消航班都是有可能的。这还是正常流程下的延误，不包括天气情况和每个季度都有的军事演习。 出现延误后，旅客也会变得狂躁。 嚷嚷的居多，拉扯偶尔也有。但真动手打地勤的少之又少，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有心理疾病的。 接待普通旅客的地勤会比我忙，VIP旅客会好上很多但也有例外。 世事无绝对，我遇到最怪的一次是刚过实习期的第一个月。 我送走了我航班的VIP客户，回到VIP休息室用脖子上的通行证按通行密码刷开了玻璃门。 这时才发现一个男人正在VIP休息室内，看着我的全部动作。 我下意识感觉不对劲立刻走进去拉上了玻璃门，毕竟有VIP客户大海都会提前通知。 这人看着我着急地开口说道：“CA1994要飞了，我迟到了。你这里是特殊通道吧？能开门放我进去吧？我是招商银行的白金卡，这次没买商务舱选了普通舱而已。” “不好意思不能开，你说的那个航班舱门早关闭了吧？而且这里的廊桥对接的是另一家飞机，不是你说的这个。就算我开了门你也去不到你的飞机，就算到了也不会再开门了。听得懂吧？”我说道。 思考着估计广播叫了几次对方都没有去赶飞机，等真的关闭了才来。现在想试着特殊通道能不能钻个漏子上飞机，但我放他过去我的饭碗就丢了呀。 对方指着玻璃门说道：“你给我开门，我不会看的吗？玻璃门后面就是飞机，你让我进去吧。我坐过头等舱的，提前登机都行的迟了点怎么就不行了？我去开会的，几个亿的项目谈不成你担的起吗？” “我说了你这种延误，我放你进去你也上不了飞机的。而且给你开门超出我能力范围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刚刚都看你开门进来了，肯定能开门出去的。你就帮我开一下吧，我真的需要上飞机。”对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看着我打算离开双手向前看样子似乎想抢我的通行证。 我下意识地开始跑，对方抓住了我的衣领。 无奈的我直接退回脖子送掉了通行证，跑出了VIP休息室。站在大厅反向拉住了休息室出去的大门。将对方关在了VIP休息室，思考着对方现在可能在试着打开玻璃门。 还好需要通行密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知道密码其实就在通行证号上。 我立刻按下了对讲机对着大海说道：“有疯子在VIP休息室，叫保安过来。” 搜狗阅读网址： ------------ 《销与销》（五） 我拉着出口，几分钟的等待对方应该是没有打开玻璃门。 对方想从大门出去，但是被我拉住了出去的大门。 对峙中对方歇斯底里地锤着大门喊着王八蛋之类的骂人词汇。 几分钟的对峙，时间过得真的很慢。 对方直接开始用脚踹，我死死地顶着大门。 周围的旅客都发现了这边的问题，开始绕开变得慌张。 直到保安将人抓出来带走，对方被拖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大喊：“我记住你了，你会遭报应的。” 拿回了自己的通行证，戴回脖子上的时候才发现带子都已经断了。 之后几天我时常梦到被人在VIP休息室用刀追着砍，我也曾想过我态度好一点把对方劝回头了。说不定对方也不会被带走了，也不会发生后续那么多事情。 这个事情因为后来领导知道了，队长大海要我口述一份过程。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将这几天做噩梦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大海汇报上级之后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事事人心，寥寥必异。得过且过，皆由心生。” 虽然听不懂，但觉得可能真的是至理名言吧。之后每次送完VIP客户回VIP休息室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观察是否有人在房间或者打算冲进来。 还好对方说的报应，我至少后来都没遇到过。 一开始干这个活的时候很难熬，因为早上上班来的很早。又要干二十四个小时，没地方睡觉。每天都心不在焉的，但遇到客户又不能被对方看出来。当然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有的VIP客户也会吐槽我是不是通宵打牌了。我也只能笑着点头，后来也基本了解了VIP客户的作息，一般早上和晚上的VIP客人最多。过了十点，基本上就没有VIP客户了。 而普舱有空位升舱又是在飞机内执行的，根本不会经过我这个VIP的休息室。我就可以在晚上十点之后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睡觉或者四仰八叉地休息，当然对讲机一叫我名字就必须回答。如果睡着了没听到，就完蛋了。 早上去上班对我来说也是老大难，我只能选择提前一天九点就去大海的办公室睡沙发。 确保我早到不会迟到，所以每次早上五点下班。我基本回去吃个午饭，在家或者出去浪一浪就要再去机场了。 在机场工作后发现，朋友知道我在机场工作都羡慕不已。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机场这玩意有多累多烦人。 因为我睡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长，就这样我和大海的关系不错。 因为大海每次来我都是最早的，总会闲聊。 而二号队长休息顶班的也只能是大海，所以我们见到的机会很多。 下属都怕领导相对的大家都怕大海，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大海很凶。 因为大海用对讲机指挥大家的时候很官方，几乎都是命令的口吻。 但后来只有我不是很怕，因为没人比我清楚大海其实很寂寞。 和大海混熟的好处就是大海用到手头没人了才会叫我去帮忙，所以我在大海手底下算是最闲的。 大海是个粗人，稍微问一问就把自己的几年经历都说了。 ------------ 《销与销》（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大海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哈尔滨。 大海早些年也是靠他叔叔的关系进的机场，来的时候已经结婚了。 大海每年过年都回家，也只有过年见得到老婆。 如今孩子也已经三四岁了，看了照片我能确定是亲生的。 大海的老婆在哈尔滨搞的是外贸，最大的想法就是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 大海这些年在机场攒钱，也就是为了凑出一个房子和店面的钱。 大海也念叨自己身上有房债，再三年多就能还清了。 到时候再搞一个店面出来就回老家，机场这地方就不待了。 大海最早被介绍来的时候在机场食堂送货，送了一年半后大海的叔叔升职了。 找了个机会，就把大海调到了他在职的地勤当个小队长。 按大海的描述，那时候他还年轻。 借了食堂保安的自行车一直没还，成了地勤的小队长后自行车就成了他的代步工具。 早上五点下班大海就从机场大道骑自行车，走八公里去最近的网吧待上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之后骑自行车回来上班，精神杠杠的。 一边当小队长，看着办公室的显示器指挥着对讲机。 一边靠着闲下来的时间在办公桌前定个闹钟断断续续地休息，大海说自己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 上班的时候断断续续睡一天，下班的时候精神地玩电脑。 大海小队长的位置很难动摇，是因为这样的条件下大海练了一门绝活。 飞机到机场都只有大概的时间，几乎很难估计。每天在温州起飞降落的飞机大概八十来架，而且逐年都在递增。全部都要服务，飞机会延误也会早到。而大海几乎就是个活的航班表，这一点和他对班的另一位小队长也做不到。 这八十架飞机的大致落地时间，大海只要看着显示器就能预估。误差不超过五分钟，不看也能大概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误差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只要在两个落地飞机之间定足够的睡觉时间。一天在指挥八十架飞机接送的间隙补觉就不是难事，并且几年没有一次失误就成了大海的绝活。 询问中得知大海对电脑游戏什么都玩，传奇和梦幻还有英雄联盟。 几乎是一个个按着历史的进程，什么游戏最火就玩什么。 只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浪不动就不去网吧了。 就在机场的宿舍买了台式机，每天在宿舍里打游戏。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机场原来有宿舍，询问大海我能不能住。 其实大海在我入职的时候没和我说机场有宿舍是有原因的。 以下几个规矩，我几乎都不合适。 光第一条机场的宿舍不提供给本地人我就不满足。 毕竟机场外地员工也比较多，但宿舍很少。 温州机场七千多名员工，外地人口占百分之六十. 宿舍只有三层楼一层十五间，一间住六人。 只能满足三百人的住宿，根本没有空的位置。 这导致了本地人和没有一点关系的都不知道机场有宿舍。 其他人解决早上五点上班的办法，要么你更早从市区赶来。 要么你在周边租房子，还好这边郊区房价普遍便宜。 一室一厅大概只要三百多一个月，但大海说机场宿舍一人一个月只需要六十。 ------------ 《销与销》（七）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刚毕业什么都不懂，对于租房子一窍不通。 大海似乎也想起了我一直睡在办公室不是办法，就私下给我出了个主意。 机场宿舍六个人一个寝室，大海花了七百块买了一张上下铺运到宿舍替换了他的床铺让我睡在他的上铺。 对外宣传寝室里只有六个人，但实实在在住了七个。 就这样我用着不存在的名额，混在寝室里不需要出一个月六十的住宿费。 当然条件是我要和寝室六人平分电水费，大海的其他五位室友也是知道我能分摊水电才让我进来的。 我想着有地方睡还不用交住宿费就答应了，后来才知道为什么听到我肯平分水电几位都乐意我进来。 寝室六人，什么部门的都有。 我作为地勤和大海一样做一休一，也就是二十四小时不会回来。 而其他六位就杂了，有八小时制三班倒、有做二休一安检护卫、甚至机场修飞机的作一休三。 导致了寝室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所以相对的空调是不断的。夏天开冷气、冬天开暖气跟不要钱似的，并且所有电脑永不关机。 后来我的笔记本加入之后，也学了他们不考虑关机了。 毕竟你不浪费电，其他人也在浪费电。到时还是要平摊，不如一起浪费来的实在。 洗衣机和电热水器忽略不计，寝室里还有个小冰箱。 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会用冰箱辅助降温，我来得晚大家也已经忘记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办法了。 上层正常的放着饮料，下层的制冷不断地冻着自来水。 变成冰块之后连着冷冻槽取出来，放在电风扇前辅助降温。 别说一个小房间七个人一台空调，最热的时候光呼吸一台空调都挡不住热排放。 挤在一起就算开着空调，一会时间连空气到温度都会变得又差又热。 不过人才的冰块辅助降温，还真能起到一点效果。 更不用说没事大家就爱去村子里买菜，坐在一起靠电磁炉煮火锅吃了。 冬至吃汤圆、过年吃饺子、端午吃粽子，一只电磁炉几乎全部都能搞定。 甚至有北方来的自己做包子，什么馅的都有。 靠电磁炉隔水蒸，味道别说真的不错。 我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还在上大学，而这里比起大学二十四小时不断电。并且没有任何大妈查寝，除了没有私密空间以外几乎没有缺陷。 说错了，唯一的缺陷就是电费。 所以我肯分摊，大家乐意至极。 一个月的电费不用空调的春秋季能到两千多，用上空调的夏冬月可以三千往上。 四千大关不是没到过，那段时间流行电动车代步去市区。 其实我们差点就破五千了，别说还挺自豪的。 就拿最少两千多说话，七个人一个月的电费也要三百多块。 别看三百多块不多，对于一个月三千五的我来说也快十分之一了。 对表的师傅开始还会质疑电表是不是坏了，但是每次来查看见我们宿舍内部的情况也就明白了。 我们是整栋楼当之无愧的第一，一个月没三千度电就是看不起我们。对表师傅也常常吐槽我们，怀疑我们是不是在宿舍里开工厂了。 ------------ 《销与销》（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其实每个月来对电表的师傅也不傻，看得出整个寝室比其他寝室多了一床上下铺。 就算你人不在，每个床上都有被子和枕头。按一张床一个人，也能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七个人。 电表师傅也会旁敲侧击问一下，大海采取的措施是塞烟。 一包七块的红塔山就解决了，电表师傅拿了烟反而会开心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知道电表师傅那么长时间都知道有我这个人，因为本市人不能入寝无奈才想的办法。甚至也知道我逃了多久的宿舍费，以至于第一年的一个晚上机场领导突发奇想人口普查的时候。 电表师傅提前给大海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我连夜抱着床铺从宿舍跑去了上班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睡了一夜。 那天之后我有问起那天大海遇到领导巡查的情况，大海描述说当时领导有询问这里这张床为什么是双人床？并且上面的床板不睡人怎么还不落灰？ 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觉得领导有够变态的，提的出这样的问题来当什么机场领导啊。转行当侦探算了，什么案子破不了。 大海说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没钱买新床，这双人床就是老宿舍搬回来的双人床。至于不落灰，大海躺下面木板有缝隙就容易吃灰，所以每周擦一次。大海还说当时领导摇了摇上铺床板提醒大海没在上面堆杂物是好习惯，并且说铺一张毯子就不用每周擦了。 就这样日子有一天没一天地过，转眼三年。 我过得很安逸，每个月工资三千五是少了点。 因为做一休一，所以每个周末星期六或者星期日总有一天会休息。 我就会选择周末休息的那天回家吃个饭，其他时候都待在宿舍里。 爸妈见我的次数少了，几乎也就会询问我忙不忙。 他们似乎也不看重我的收入，但他们对机场的险金很感兴趣。 五险一金里有一项住房公积金，一个月自己交多少公司就会补多少进去。 每个月都会自动扣七百多，也就是补到一千五左右。 三年下来大概快五万了，爸妈也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几乎存不住。 他们也就想靠我多干几年存的这些住房公积金去贷款买房子，三十岁之前买个百来平的小房子。 温州的房价大概一万五一平，三十万的首付爸妈垫十五万。住房公积金能垫个十五万凑够三十万，后续的贷款十五年爸妈加上我三个人一起还。 争取我三十岁的时候能有一套好房，取个贤惠的媳妇凑合凑合过日子就算了。 但我说真的不感兴趣，不知道是因为宿舍里都是男的，还是因为我的工作，见到的漂亮空姐和有钱女人实在太多。 我对女人真的不感冒，以至于二十三岁了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今天周四，休息选择了回家。 平日都是周末，但这一次因为晚上有个高中同学聚会。 所以平日都是周末中午就回机场宿舍的我，这次留到了晚上。 ------------ 《销与销》（九）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爸妈神秘兮兮地几次问我为什么不走，询问了一下知道我有同学聚会就表示让我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窗关灯。 随后爸妈表示要出去二人世界，去看电影可能很晚回来。 我表示知道了，会关灯关窗请放心。 爸妈走后半个小时我也接到了电话，去中山公园附近的酒店吃晚饭。 七点出门，我订了十一点的网约车让司机十一点来中山公园接我。 网约车也是无奈之举，那时候滴滴打车刚兴起一趟能少十几块。 而这边不打折市区去机场一百来块，思考着能少一点是一点。 打算十点吃完十一点坐车回机场休息好第二天五点上班，同学们坐在一起都聊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状况。 我说我在机场的时候大家都很新奇，询问我能不能看见空姐什么的。 我笑着说空姐也就那样，当时喝的有点晕。 本以为就是搞啤酒，一位搞事的说自己上个星期从内蒙古回来带了一瓶闷倒驴。 一个劲地吹说这酒七十多度平时根本喝不到，最会喝酒的同学来兴趣了想尝尝。 一小杯没喝一口摇着脑袋说这玩意没法喝就是纯酒精，无奈要来了雪碧掺着喝。 雪碧兑闷倒驴，一杯兑一指甲盖喝开了。 我喝了大概第五杯，感觉脑袋被人用棒球棍砸了一样。 双眼都无法对焦了，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差点一黑。 黑黑红红的半天才恢复一点，我思考着玩大了。 迷迷糊糊趴在了酒桌上，就记得我不是第一个趴下的。 但耳边一直充满着笑声，应该是嘲笑我的酒量。 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显然不行了。 我开始后怕去不了机场，后怕第二天没办法上班。 似乎连假都没有请，这是要出大事了。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同学散了大半。 账单已结，还在的都是没喝够的。 以为完蛋的我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时间是九点半。 七点半坐下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起身打算要走，说了自己的事情和网约车。 关系最好的三位老铁也说要走，一起出了酒店。 三位老铁拉着约我下半场唱歌，我重复了要等网约车。 三位中一位清醒的说道：“这十一点不还有两个半小时吗？玩一个半小时回来上车不就好了？” 无奈，我笑着说道：“去可以，但我不能离开中山公园太远。” 毕竟约的是这里上车，也不好意思改地方。 三位中的一位听到中山公园就兴起说带我去看看土味相亲。 我一头雾水地被他们拉入了中山公园内，真没想到公园内别有洞天。 中山公园很多地方都有，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温州的是这样。 三位中一位还给我介绍起来笑着说道：“每个星期四的晚上这里就会聚集一大堆的中年人和老年人，这些中年人老年人一般都成双成对的手里还会捧着一个相片或者一块广告牌。相片上会有他们儿子或者孙子的照片，广告牌的话除了照片还会有名字职业和年收入。然后就会有路过的另一对看上并且进行接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他们女儿或孙女的照片。互相讨论然后心里盘算，觉得满意就互相交换号码撮合成一对。” ------------ 《销与销》（十） 眼前人山人海的场面别说，真的十分壮观。 一些老奶奶老大爷走累了，直接坐在了草地上亮出了自己的照片。 有男有女，证件照和艺术照都有。 有好看的也有难看的，场面极度热闹。 那位继续说道：“你要是年轻人在这里等，长相让未来丈母娘或者老丈人看上了就会掏出照片问你照片里的姑娘好不好看。你说好看的话，立马就会问你干什么的？是不是本地人？年收入多少？” 这位话刚刚说完，一旁还真有一对老人向着我们当中最帅的那位掏出了相片。 “路过，路过。不相亲，不好意思。”那位腼腆地笑着回绝。 走在这样的公园里，昏暗的两边到处都是相片。 那位笑着指着远处说道：“你看银行、老师、房地产销售都很吃香。” 确实望过去，一般只摆头像的很少。但有广告牌的几乎都是这些工作，年收入几乎都是十几万到二十几万。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看着这些广告牌上的内容我居然开始脑补我自己的牌子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一路往最里面走去，思考着再一百多米就能出去了。 也算长了见识，这时老铁中的一位喊道：“立夏，那个相片上的像不像你？” 都喝多了，我没有理会。 但第二位说道：“别说长得真像，还是个广告牌呢一起去看看。” 三个揪着我在人堆里挤了过去，停在几米外。 我当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爸妈铺了张桌布坐在地上，一旁插着我的广告牌子。 牌子上写着：立夏、机场职工、年收入三十五万。 照片是一张放大的证件照，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的原图。 放大了十几倍，居然还能看的清楚是我。 这辈子最尴尬的莫过于此，三位当场就笑了。 我侧着身子低下脑袋，不敢与爸妈对视。 开玩笑三十五万？我们家一年下来有没有三、五万存款都不好说呢。 忽然脑海里思考着半年前爸妈确实问过我一年能有多少钱，当时我想着一个月三千五大略算了算十二个月当十个月就说了三到四万吧。 谁知道爸妈这时候对半分之后直接给我乘上十了啊？ 虚假宣传也不带这样玩的呀？ 三位老铁不走了，都在一旁看着好戏。 我在一位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也在观察爸妈。 我能确定爸妈没有看到我这边，因为他们忙着跟一帮老头老太聊天呢。 我在这里似乎还是抢手货，时不时一撮人就围过来拿出相片询问。 有位老奶奶似乎耳聋说话很大声，大喊着说道：“你们儿子？开飞机的？” 爸妈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老奶奶摇了摇脑袋继续大声地说道：“不好，不好。开飞机太危险了，刚刚有个开汽车的帅小伙我都没看上。这种工作万一出点事情，赚的再多也不顶用呀。” 此刻要是有个地洞，我真恨不得钻进去躲一辈子不出来。 三位老铁已经有开始拍照摄像的了，爸妈似乎看上了一对来的中年人手里的照片。 聊天内容小声地传入我的耳朵知道对面女儿还是个幼师，我没看到照片但爸妈瞅着照片一个劲点头的样子已经说明他们看上了。 别说我还真有点想入非非，说不出来的感觉。 ------------ 《销与销》（十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结果爸妈聊到最后交换号码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们儿子平时很忙的，你看先让我们和你女儿见一面如何？我们满意了再让我儿子出来聊你看怎么样？” “哪有先见公婆的？这不是乱来吗？”对方显然有些为难。 “我们就把关把关，我们看上了儿子肯定要同意的。毕竟我们是他爸妈，这事情由不得他呀。”爸妈笑着说道。 对方摇了摇脑袋走开了，我说半年前问我一年赚多少，却半年没见要我去相亲的原因是什么呢，合计着就每周星期四有一个晚上。按他们这个见面的办法相亲，让女孩子先见家长的几个会同意啊？ 三位老铁笑的差不多了，收起了手机询问我要不要过去见我爸妈。 我摇着脑袋扭头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个念头。 之前一路上看见的那些年入十几万、二十几万的成功人士，会不会也是爸妈和爷爷奶奶夸张出来的产物。 出去之后没有去唱歌，三位老铁将视频传入了高中>十一点我坐上网约车，去机场要七十。 我的老脸算是丢尽了，但我在车上居然收到了消息。 还有人当真了，那个女孩叫晓月。 有印象高中的时候挺丑的，记得在前排的位置。 平时也看不太见，就记不得多少了。 但晚上酒席上换上衣服化了妆还算能看，当然比起日常见的空姐还差一些。 可能是我漂亮的人见多了吧，晓月发道：你爸妈真的在给你相亲呀？你看我成吗？ 除了当年收过一封没拿到的情书，这是我第一次被告白吧？ 迷迷糊糊地我说道：晚上喝多了有些迷糊，见笑了我清醒了再谈吧。 其实我不知道晓月是把年收入三十多万当真了，还是真的想和我试试。 但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没有给晓月回过消息了。 因为我忘记我是怎么回到机场宿舍的了，第二天早上五点上班被大海叫醒。 大海一个劲地抱怨说我是被司机扶到宿舍的，扛上上铺的床你还没醒。 半夜吐了两次，沿着墙缝流到了大海下铺才被发现。 当时说我超级恶心，边吐边流边往回吸。 给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大半夜这才算安稳了。 我其实没什么印象，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答应了这位晓月，谈到结婚对方问我年收入的时候。 我说了真相，和晓月完全绝裂了。 并且晓月将事情的真相发到了> 所以第二天醒了之后，我没有回复晓月。 我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念想，就当这个三十多万年收入的老同学看不上她吧。 并且我也暗自发誓，以后的同学会就不去了。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晃在机场干了三年，这三年我都不知道我学了些什么。 似乎就渐渐习惯了，会觉得比外面的其他工作都轻松许多。 再加上外面好的工作真不好找，我就封闭在了机场这个小世界。 等我发现自己已经干了三年混成老油条的时候还会有一种错觉。 就感觉昨天自己才作弊考过了机场的考试，这三年就好像还是昨天刚来机场一样。 ------------ 《销与销》（十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恋上你， 那是2013年的9月份，苹果开了新的发布会。 是ihone5s的全球发布会，在中国凌晨两点睡不着的我看了正常直播。 当时ho键带指纹解锁，对我来说这就是科技。 听起来就好像是科幻的产物，并且还是性能怪兽。 那时候我用着htc的手机，一款2011年出的g17。 用了两年卡的要死不说，白天一直羞愧于拿出手。 拿不出手的原因是温州有钱人真的多，最常见的就是新版的ihone。 时不时还能看见id和苹果笔记本，绝对都是最新款。 还有什么威图手机，镶钻贴金叫不来名字的反正绝对不会觉得是假货。 特别是休息室，这些奢侈品都是我来了机场之后才认识的。 还有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牌子的腕表、包包以及各类奢侈品。 其实自己看多了也会心动，有一款格拉苏蒂的参议员系列腕表。 当时记得机组每个人几乎人手一块手表，那位客户手里有一只亮银的手表。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引起了他的注意。 聊了几句对方还摘下来介绍了一番，当时我还上了个手真的自己也好想有一只。 当我询问价格，对方开口七万的时候。 我苦笑着直接被劝退了，记得自己当时戴着18岁生日爸妈送的gshock手表。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再带戴了，这种风气下什么都不戴反而觉得不那么寒碜。 连空姐都是ihone，很难找到个例。只要新款ihone一出，就能陆陆续续在三个月之内看整个机组换新手机。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掏出一部htc来看时间真的会感觉很丢人。 自己也知道这种风气不好，自己也无法做到和对方一样一出新就换。但总看着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所以瞄准了我也打算换手机了。 发布会的三天后ihone的价格还是上万，黄牛敢卖就有人敢买。 当时官网和淘宝的价格大概是5800，我陆续等了半个月。 最后在妥协之下用5200的价格买了一部国行ihone5s，肾机的名字真的是名不虚传。 当时就有很多新闻，似乎从4代开始就有了。说某某大学生或者打工仔卖肾买手机的事情，我思考着五千多的价格真的会劝退绝大部分上班的人。 当然也会有隔代买的性价比党，和钻入小米的发烧粉。 我足足犹豫了半个月，最后下单的那一刻如释重负。 代表着小半年白干了，但想想无聊的时候至少有一部性能爆炸的手机可以打发时间了。 当时买完的我手头只剩下八百块，吃了一个月的食堂不敢点外卖。 食堂的早饭五元以内，中饭十元以内。晚上吃五元的素面，真饿了就加个蛋。 比那些没了肾的和吃泡面的要好，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拿到手机的那一刻真的不后悔，捧在手里别说小心翼翼的。 意淫的指纹解锁，拿到实物之后别说。真的很爽，用了小半年来到了2014年六月。 就是那款叫王者荣耀的游戏刚出，内测体验的日子里。 王者荣耀那时候还叫英雄战迹，有幸拿到了激活码。 ------------ 《销与销》（十三） 《销与销》（十三）(第1/1页) 当时英雄联盟也是最辉煌的时候，我和大海闲下来没事就爱聊英雄联盟。 我当时喜欢玩卡特琳娜拿五杀，老版本的卡特琳娜走中路很容易五杀。当时的版本还有一个AP剑圣，玩得不亦乐乎。 而大海喜欢猴子，可能是他小时候喜欢齐天大圣的原因吧。他说这玩意是唯一中国的角色，不选他选谁？ 所以王者荣耀刚出的时候，我挺着迷的。 而里面也有猴子，所以大海也沉迷了。 也借着王者荣耀，逼着大海换掉了七年前的摩托罗拉戴妃525那款上古安卓机。 当时大海心疼了许久，花了1600买了当时同年的小米2S。 我记得我劝说了很久，开始我以为是我起到了作用。后来我才知道大海将老家的房贷还完了所以有钱能小浪了。这件事是在买手机之后的那个月发工资的那天，大海请全宿舍的室友去了隔壁村子里吃了烧烤才知道的。 当时大海说完只想庆祝，来机场八年了就是为了一套房子。 当晚大海喝了很多，但大海一口也没有让我喝。 说我喝酒太可怕，大海现在都记得我在上铺吐了又吸回去的那次。 大海稀里糊涂地说了很多，他说公积金的政策前些年才执行起来的。自己公积金卡里也只有五万多，老员工没新员工一个月加的多。大海说自己的公积金一个月只有一千一，自己可能再干几年就走了。目标是存到十二万在老家买个自己的店面。到时候给自己老婆看店，我知道按这个速度离大海辞职不远了。 一帮人摇摇晃晃地从村子里回机场，大海路过高架桥的时候对着下面的车子大喊道：“再十二万买个店面就回老家，狗日的破机场老子不待了。” 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大喊，有为了开眼镜店来机场的。 有为了面子来机场的，大家似乎都有着一股怨气不想干了。 我当时思考着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机场？毕竟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的日子真的不是人呆的。但说机场不好，我也挑不出其他毛病了。最大的毛病，也可能只是机场让我与城市脱轨吧。 一个星期只回一趟市区的我，除了宿舍里的几位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了。 教会大海玩王者荣耀我觉得是一种成功，因为王者荣耀我坐稳了大海手里最后一个棋子的位置。 可以说以前，大海还会体谅一下实在太累的同事。在最忙的时候强制我去普通旅客那里帮忙，但现在我上班的主要工作成了上分。和大海开黑双排，躲在VIP休息室里偷闲。 有时候也会看见一些VIP的客户玩王者荣耀和另一款全民超神。 其实两个我都玩过，因为懂一点电脑我知道帧率这个东西。 越高越流畅，我不喜欢全民超神的原因是全民锁三十帧。 而相对的王者荣耀之后开放了补丁，有一个高帧率模式。 同时也不知道哪一版开始，王者荣耀就被称为了农药。开始似乎是玩LOL那边人调侃的，叫着叫着玩王者荣耀不觉得难听也就跟着叫了。那时候农药的玩家是全民的十倍，没有英雄联盟和DOTA多。 但平台不一样，也没有可比性。 搜狗阅读网址： ------------ 《销与销》（十四） 农药坐稳了iPhone的APP下载榜第一，我也如愿打上了最强王者。 什么都不会的大海，也混在了钻石的位置。 那时候这种MOBA游戏有个鄙视链，玩DOTA的看不起玩英雄联盟的。而玩英雄联盟的则是看不起我们这种用手机玩王者荣耀的，但显然机场这个封闭的环境下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似乎整个机场分为两派，年轻人都玩农药。 而年纪大的领导就是消消乐、叠叠乐或者全民打飞机、斗地主之类的游戏。 机场或许也有鄙视链吧，我除了大海这个队长还有一个爱玩叠叠乐的经理。至少我看不起他，因为他几乎不管我们。 可能领导都在忙吧，总有一些我们下面人无法理解的活让他们不停地在忙。 也或许这些领导在办公室里，干的和我在VIP休息室里一样的事情。 忙里偷闲，想方设法让自己少干活或者不干活。 我这几年一共被经理请去喝了两次茶，那是真的功夫茶。看着经理一个小时的忙活也就那么一小杯，还笑嘻嘻地问我好不好喝？ 我当时就想起了西游记的猪八戒吃人参果的画面，我是猪八戒。因为我真的不好意思让经理再来一次，但经理似乎对这玩意乐此不疲。 两次喝茶，都是直接投诉。 一次是刚入职的我把VIP客户的临时托运行李送上了另一架飞机上，从而去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那次是重大事故。刚入职的我有些不懂民航人的规矩，因为数字的叫法不一样。 数字零叫洞、七叫拐。四川的两个航班当时同时落地，VIP客人座的是八拐洞八，我下意识说成了隔壁的八洞八拐。直到飞机起飞的第二天，领导找我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还有一次是老油条的时候睡熟了，躺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当时头等其实已经没有客人了，但万万没想到机场某位领导和机长认识。那是一个飞国际的机长，澳大利亚的保健品有途径的话比国内不知道便宜多少。其中奶粉也是热销货，那位领导似乎刚生了个儿子。找了机长的关系，飞一趟给他带了七罐奶粉。 当时似乎国产奶粉一直出质量问题，新闻上到处都是不过关和添加剂的报道。 其实当时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这位领导走VIP通道去了飞机，他看见我睡觉其实也没多说人之常情吧。但好死不死的他刚走我半梦半醒的地为了舒服就换了个姿势，将左脚伸出了沙发。 这位领导大包小包地带着七罐奶粉，从飞机回到VIP休息室。估计拿的东西太多了看不见前面的路，屁颠屁颠地被我左脚绊了个狗吃屎。 别说他疼，当时我也疼了个半死。 奶粉还甩变形了两瓶，没破也不是为了送礼。但领导显然是越想越气，懵逼的我被他骂了一整夜。 第二天又找了我们经理，官大一级压死人。 听说这位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领导将我们的经理骂了个半死。经理叫我去喝他的功夫茶说掉了我一个休息天的时间。 其实开始的时候都在骂我不小心，骂到后来第三杯功夫茶的时候。 经理自己的气也憋不住了，开始当着我的面骂那位领导了。 ------------ 《销与销》（十五） 我为了扯开这种激烈的话题说道：“机场带货算走私吗？” “走私？你想什么呢？你出国买点东西送朋友，收点钱那么小的量算走私吗？而且东西一直藏在驾驶室里，根本不过海关。虽然过安检，但只要不是北京的安检。那些怂蛋搜机长的身吗？”经理说道。 “那么这不是一条门路吗？”我下意识地说道。 经理倒了一杯慢慢的功夫茶笑着说道：“前几年你刚来机场之前的事情，估计你不知道吧？” 之后经理说道：“当年2012年机长们最爱干的事情，当时的机长们最爱飞几个地方。你猜得到吗？” 我摇着脑袋。 “国际航班的话最爱飞美国和香港，国内航班则最喜欢去广州。这几个地方回来的机长，都会随身带一个手提箱。把手提箱藏在驾驶室，海关都不知道手提箱的存在。一个手提箱二十多部iPhone4s，记得一二年国行的iPhone4s要价4700，但香港的拿货价是3800有关系还能再低点，在国内卖4200一台，一台差不多500块利润。飞一次二十台就是一万块，当然有抽成实际上没那么多。但就算是拿六七千一趟，你现在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我继续摇着脑袋，一趟就是我两个月。 “这还是飞香港的，一趟一万洒洒水啦。当时最厉害的还是飞美国的，美国的合约机199美金。汇率一二年是大概7点多。七比一的话1400块一台，卡贴一贴就能用。1600左右的成本价，落到市场上卖3700。两千一台的利润，美国是香港的四倍。美国一次香港就要带四次，而机长坐飞机可不要钱也没有被查的风险。”经理笑着说道。 “当机长那么赚钱？”我说道。 “后悔自己读书少了是吧，后来风气乱了。什么韩版机、日版机也跟着出现了。或多或少都想赚钱，那个小手提箱一多就露馅了。当时过检查手提箱只是当做纯粹的安全事故，飞机里放个小手提箱不安全。当追根究底问到用处的时候，这条财路差不多就断了。当然也不是全断了，现在还有些机长如果真的缺钱的话还是会干。明目张胆堆在驾驶室，下飞机的时候机组成员掩护或者自己塞衣服里。”经理笑着说道。 “塞衣服里？奶粉那么大。当然这是机场内部就拿走的，iPhone也不小呀。”我说道比划了一下盒子的大小。 “这你就不知道了，iPhone里面就一部手机、耳机、充电器和读卡针。全部拿出来一个人能带五六部体型都不会变，到了国内找人收外壳或者做假外壳。我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2012年找过机长买iPhone4s送老丈人和丈母娘。国内买两台快一万了，不带外壳的机长友情价只要一半。”经理说道。 我点着脑袋，长知识了。 经理随后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骂那位领导的。 断断续续地骂了许久，这才解气放我回去。 大海在宿舍说道：“你陪地中海干么？早上十点过去的此刻五点陪着他下班了？ 不是大海那么一说，我才知道我们经理有多闲。 并且放我走是因为骂到经理下班了，闲到可以泡几个小时的功夫茶聊一整天。 ------------ 《销与销》（十六） 无奈将一天的经过和大海说了一遍，大海几乎也是一样表示不解地说道：“现在机长还能带奶粉啊？” “这次可能人情吧，以前机长们带手机的事情你知道吗？”我说道。 大海此刻点了点脑袋说道：“经理那年过年倒是找机长带了两部iPhone，说真的要是便宜我也想体验体验科技的力量。” 一听我也明白了经理说的事情的真实性，笑着说道：“得了吧，小米2s的一千六你都想了半天。” “原价买东西当然要想了，你现在把你手里的5s一千六卖我，你看看我要不要想？”大海说道。 我苦笑着摇着脑袋，5s现在都卖3800。要是1600能买我倒卖不就好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干活？ 不再理会大海，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VIP的休息室睡过觉，最多靠着休息。 休息也都只敢一个人的时候，门一有打开的声响我立刻就能蹦起来。 真的困了，过了十点没有VIP客人的话。我也只能回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虽然办公室沙发没有VIP休息室的躺着舒服。但位子可以随便挪，两张并在一起还能躺着睡。 机场最忙的时候除了节日还有两个时间段，分别是寒暑假和过年。 暑假是因为大学生，别小看现在大学生的消费能力。 中年人不是商务要求可能会舍不得坐飞机，老年人则会怀疑飞机安全问题。 但年轻人根本不会顾虑那么多，钱也是父母的花起来不心疼。三五好友约起来选个地方就飞去旅游了，还有那些外国读大学回家的。 另一个过年是大家都知道最忙的时候，但其实机场比起火车站会好一点。因为现在主流的过年交通方式大部分还靠火车和高铁，飞机回家还是少数。 虽然是少数，但也是比其他时候都更忙。 不过这个忙也有例外，过年的当天反而可能是全年最轻松的一天。 许多航空公司都会在过年当天人性化地减少班次，让机组机长也能早点回家和家人团聚。 相对的机场某些部门，会留下几位坚守岗位。放一些没事做的员工提前回家团年，但可惜我们整个地勤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特别是我这个VIP休息室的地勤，二十四小时必须上到底。 因为就算大部分的航班都结束了行程，终究还有那么几架飞机延误到了很晚很晚。 记得是2015年2月19日，春节当天。 十点刚过，我回了办公室。 看见正在打呼噜的大海，拼接了两张沙发睡在了大海身旁。 我不记得我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大海的叫唤声。 等我睁开眼睛，确定大海真的在叫我。 大海不耐烦地说道：“深航的九九六四，说十点半下来的。延误两个小时了，下来都要凌晨十二点半了。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一个头等客户。你去看一下在不在休息室，看有什么需要。如果对方等得不耐烦了，就告诉延误时间。” “大过年的温州去广州？这个点团年都过了吧？工厂的大老板着急回公司？不至于吧？”我说道。 ------------ 《销与销》（十七） “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坐着，早去算命了。”大海说道。 “算命还要有人信呢，这么一点的小事。小王今天在吧？他在隔壁管普通旅客是吧，让小王去说一声不行吗？他几步路的事情，我都在办公室了。”我说道。 “忘了和你说，这几天小王老婆要生。预产期送医院了都。想你给他替班的，让我给你打电话。你的尿性我知道的，一百个不同意。所以我连电话都没给你打假装打了个电话帮你拒绝了，你懂意思吧？梁子已经结下了，你不去谁去呀？”大海说道。 “还带这样的？”我说道。 “当然，你还可以用给他替班当借口，让他再帮你招呼一下头等的客人，反正也就是他老婆要生了你就顶一阵子的事情。”大海说道。 “换班是不可能换班的，今天上班的还有谁来着？”我说道。 “还忘了说，不止是小王。老李、老陈、胖子、瘦子找你的代班。断断续续我都帮你直接拒绝了，现在除了我所有人跟你都有代沟了。”大海说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全部都不会答应的？”我说道。 实话，换班是个好事情。做一休一的换班，一下子就等于休三天。 但相对地换班也是连上三天，曾经有老员工合作过上十五休十五。 但我试过一次连干三天就放弃了，三天没办法正常合眼有多难受不是轻易能尝试的。 “那好，明天那组小队长也有事。这样你明天来帮忙看着显示器指挥，我算你跟我换一天。下次你有事情我帮你跑VIP?反正我在VIP翘着脚也能指点江山，沙发还比这破板凳舒服。”大海拍了拍座位说道。 “得，你赢了。替班是不可能替班的，永远不可能替班的。下次谁还找不到人要换班的，你继续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说道。 “还和我贫嘴，赶紧去看你VIP客户。万一投诉了，你还想喝茶吗？”大海说道。 我撒腿就跑出了办公室，其实办公室离休息室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米不到。 有一扇两米高的玻璃门，翻过去就进去了。 但因为只有机场进门的地方有安检，所以哪怕就隔了一堵墙。 也需要跑到五百米外过安检再折回来，当时我气喘吁吁地跑入了休息室。 打开门看着里面唯一的那位VIP客户，刚看见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半夜的头等客户居然是个女客户，长得很漂亮。衣服还是旗袍，半开叉到了大腿根。 大过年的天气很冷，看不出旗袍是不是加厚的。 对方就是上身披了一小搓貂皮的坎肩，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还好机场内都有暖气，应该是绝对的有钱人了。 毕竟出入靠轿车二十四小时待在恒温室内才敢这样穿呀，那个腿肉色的丝袜挑不出一点毛病。 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微微侧身看着气喘吁吁的我说道：“是工作人员吗？” “您好，我是头等的接待员。您的航班是深航的九九六四吧？这里很抱歉地通知您可能要晚点两个多小时了。”我连忙说道。 “哦，我刚好要问的也是这个事情。是延误对吧，不是我迟到了对吧。”对方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不好意思，您说话不像是温州人。大过年的这是现在才回家过年吗？这延误的话十二点是可能都到不了广州了。” ------------ 《销与销》（十八） “对哦，那么我这边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对方当着我的面，双手下意识地护了一下旗袍开叉的部分起身。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走到了玻璃门前，准备用手机打电话。 说实话，我能看得出对方化了很重的妆。 但真的很漂亮，并且年纪绝对不小。 但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却不知道，大半夜的过年回家？穿的还是旗袍？ 几年下来，这也是我见过最怪的头等客人了。 有钱人品味独特我知道，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对方的手包。 两个叠加的G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Gucci，但款式我不认识。 应该是有钱人，并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专门培训过的感觉。 就是那种礼仪培训过的感觉，就好像空姐脸上永远保持着微笑。 但相比之下对方比空姐的笑容不知道真实多少，并且起身的举动相当优雅。 我都怀疑对方没事平时就是穿旗袍的，不是特意为之。 部分神态比起一些空姐都有过之无不及，别说我充满了好奇。 那是一种神秘感，让我想知道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走到了沙发的一旁，能感觉到对方涂了香水。味道很淡，但很好闻。 好奇驱使我我掏出了iPhone5S，想查一下对方手包的价格。 看得有些入神，普通款和今年新款都没有那个样式的。 根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笑着说道：“你这是iPhone5吗？还是5s？”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5S，新出的6没钱买。新手机一出瞬间觉得自己手机太小了，再用一年等7吧。没钱人，没办法。” 对方忽然伸出了手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我下意识得有些慌，可以说是不知所措。 将手机贴正面朝向了自己，连按了两下home键上滑关掉了浏览器递了上去。 对方居然拿着端详了起来，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看我手机的时候对方的手机没有收回，拿在手里一眼就肯定是iPhone6无疑。 对方笑着说道：“都是划痕呀，不戴套的吗？” “不喜欢戴套，工作难免磕碰。”我说道，说完之后老脸一红。 “屏幕也有一些刮花，你这是国行还是港行？”对方再度说道。 “国行呀，刚出就买了。水货便宜但是没保修，也怕被骗。反正我会买国行的iPhone，只可惜国行贵还阉割了部分功能。”我说道。 “等等你懂手机？”对方听到我的话后下意识说道将我的手机递回给了我。 “懂那么一点点，平时会去看这类的新闻。”我说道接回了手机，此刻对方和我大概只有半个身位。 对方身上的香水味虽然淡但似乎用了不少，此刻感觉空气里都是那股淡淡的香味。好闻是好闻，但是腻得慌。 脸上的皮肤颜色和脖子上的还是有明显对比，但如此近距离漂亮是不用质疑的。 “我其实也想问问你关于国行港行的问题，但你都抢答了。你应该知道富士康吧？”对方说道。 “给苹果造手机的公司？”我说道。 ------------ 《销与销》（十九）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叔叔就是深圳富士康的部门主管，我也是地区销售之一。”对方笑了笑说道。 脑子飞速地旋转，温州飞广州。大过年的难道是谈生意？对方是iPhone的地区销售？ 我有些楞，对方坐在了沙发上说道：“没事你别介意，我就是想问问现在年轻人对手机的态度。算是市场调查吧，刚刚听你说会用国行的机器？” 嘿，拍上马屁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对方难道是广州卖国行iPhone的？ 看着此刻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闲聊，我观察了一下周围没人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调查吗？没问题的。”我说道。 “冒昧了，我姓王。叫王晓美，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小美就好了，或者小红。”眼前的女人说道。 “哦哦哦，是的。红小姐，小美姐你看合适吗？”我说道。 “都行，怎么称呼你，今年多大？”小美笑着说道。 “二十四还是二十三来着？机场干久了都不在乎年龄的，九四年的。”我笑着说道。 “挺小的嘛，那么这声姐叫的不亏。我就适当问几个问题哦，不方便说的你可以不说。”小美笑着说道。 “额，好。”我说道。 “机场员工一个月赚大概多少？一部iPhone当四千八大概几个月能买得起？”小美笑着说道。 一听还真的是来普查的，我思考着也不能都说实话。三千五一个月的我笑着说道：“一部iPhone买得起还是有剩余的，但也差不多一个月工资了。所以iPhone6对我来说小贵，今年不会考虑。” 说完我都不相信我说了什么，一个月三千五吃喝拉撒加上点水电能存五百就顶天了。一部iPhone要一年，隔代换手机都是极限。 “那么机场用iPhone的多吗？”小美说道。 “三七开吧，机场少。机场职工普遍年龄大，一些领导爱国爱用华为。少数技工喜欢小米的样子，十个用手机也就三个会买iPhone的。不过你问了我理解的东西了，机组空姐知道吧？赶时髦清一色的iPhone。苹果出什么他们买什么，九一开。一些大学生也是会买iPhone的，我觉得群体市场差不多都在大学生、小资阶级和这种高端服务行业上。”我说道。 “之前还说你会抢答，这会儿你都会分析了？”小美笑着说道。 “这不是大学学的市场吗？就多想了想。”我笑着说道。 “都说温州人会做生意，你是温州本地人吗？”小美笑了笑。 “嗯，市区土生土长的。”我说道。 “实不相瞒我来温州就是看货源谈生意的，但是都不是很满意所以没谈成。我看你倒是有做生意的潜质，要不跟姐姐走吧。”小美笑着说道。 “说笑了，温州人会做生意不假。但机场是铁饭碗，我应该是走不了啦。”我笑着说道。 “你们温州人会做生意真不是盖的，这不是让利那么多都没谈成嘛。”小美声音未变，似乎有些生气。 能感觉得到女人小家子气的地方，但处理得恰到好处像是撒娇。 “小美姐这是生意没谈成？”我说道。 ------------ 《销与销》（二十） “是啊，没谈成呀。”小美说道。 “冒昧问一下是手机的事情？”我说道。 “是的，就是这iPhone6的事情。你知道现在一台不带plus的iPhone6配置16G版本的价格吗？”小美说道。 “前几天查过一下，淘宝上4800左右是国行的价格。水货价格不知道，估计也在4200左右吧？”我说道。 虽然买不起iPhone6，但价格没事我也会看看的。 我曾经也想把自己的iPhone5s用2k出了，补两千买一部二手的iPhone6。 但显然水货怕质保问题，行货又实在太贵。 那时候听说还有二手和官换机，反正水非常深。 “你说的那是零售价，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出货价就不一样了，我这边知道一般官方的机子比零售便宜七八百左右。当然价格也是浮动的，当八百算的话富士康工厂拿货国行大概是4100左右。”小美说道。 “国行的进货价是4100是吗？姐你能卖的更便宜？”我下意识地说道。 “我国行的价格出货价谈的是3700出，来之前调查过了普遍拿货价是四千上下浮动。我里外里还比拿货价便宜三百，可惜没谈成。”小美说道。 “比进货价还便宜三百块，这个价格跟水货二手差不多了吧？对方不要是什么原因？库存没卖掉？”我说道。 小美笑了笑说道：“温州人都会做生意一点不假，你和我想的一样。我想的也是对方库存都没卖掉，然后这边不敢大量买进。十几二十台地收小打小闹，我都嫌麻烦。”小美撇嘴说道。 “从苹果拿货要四千？姐你这里为什么还能便宜三百？”我说道。 如果在路上碰见这样的事情，我一般扭头就走。 而此刻对方是我的VIP客户，再几十分钟后要坐头等离开。 虽然可能是个骗子，但也没必要骗我一个小职工不是？ 我没什么钱，但我真想知道为什么还能便宜三百块。 小美笑了笑说道：“你忘了我说的吗？我叔叔是富士康的部门主管呀。要的那么少我都不好意思跟我叔叔联系，我想的是最少一单一千部左右。” 我心算了一下，一千部三千七大概是三百七十万。用三百七十万去进货，一台要是能以四千八卖出去就赚一千一。里外里一单一百一十万的利润，简直就是可怕。这生意要是真的，我都想做了。可惜我手里就一万块，什么也干不了。 “iPhone6虽然好，但一千多台一单店面也不知道要卖多久呢。这个量太大了吧？”我说道。 “大吗？一单而已。我这里要多少单就能有多少单。”小美说道。 “要多少单有多少单？一单可是一千台呀。”我不解地说道。 “深圳富土康年产值是四千亿，百分之三以内的误差就是我们的出货量。你说我有多少货？”小美说道。 千亿？这个单位我真的不会算，千亿的百分之三怎么也还是十亿为单位的吧？ 大概四百万是一千台，十亿是多少台已经超过我的理解范围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说道。 ------------ 《销与销》（二十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本来也不会出来做生意，守着自己家一个小店面就够了。但我们自己一家一次两三单也卖不出去，家里就想着让我出来谈谈了，过几天我还要去杭州上海看看。”小美说道。 “姐，3700的国行我能向你买吗？”我下意识地说道。 “怎么？听了想换手机了？”小美笑着说道。 “3700买国行iPhone6，便宜1100块啊。比七折还低了吧？肯定想买一台呀。”我兴奋地说道。 “一台两台的我不卖呢，快递单子都懒得填呢。”小美说道。 “不单卖？”我不解地说道。 “认识了，算朋友一场吧。最少凑十台才出货，也就是三万七。”小美说道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加好友的二维码。 “姐，这想法我还真有。但我一个打工的没那么多钱，而且我怕出问题。”我说道扫了二维码加了好友。 “这么说，你觉得你姐是骗子了？”小美说道。 “骗子不敢，姐你有钱人的身份肯定不假。不然也不能够用一张头等机票钱骗我三四万不是，就是你说的产值的百分之三。听着怪怪的，你这不是违法的生意吧？”我说道。 小美翻了翻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手表戴在手腕内侧。之前还以为是一条手链，看着手表别说真的精致。 估计价格不菲，当然对方身上估计都没便宜货。 “十二点半来航班是吧，还有时间我就和你聊聊这百分之三的问题。”小美说道。 “嗯。”我点了点脑袋。 “一条生产线，总归允许误差的吧？零件的合格率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六左右，但基本上测试的时候发现坏的概率不大。拼接组建上的小零件坏了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富士康保证的只是拼装主板是肯定不会容易坏的。主要是屏幕如果有瑕疵才会被真正挑选出来。也就是一百部里大概允许四部是坏机器，当然合格率越高大家也越赚钱。我的叔叔，管的就是公差。”小美说道。 “那么姐你出的都是屏幕坏的机器？”我说道。 “什么意思，你这样说我就不开心了。是这样的，我叔叔管的就是公差。如今富士康已经能将合格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了，但质检上的问题不查谁又能知道呢。所以机器每过一百台，我们就能抽三台出来卖。机器肯定都是好机器，不可能有问题。这是公差内允许的误差，做账的时候就能带进去。富土康只负责组装，一天一个系列的批次能生产五十到八十万产值的iPhone。一百台抽三台，你说我们一天能搞多少单出来？”小美说道。 “不傻我听明白了，可是这合法吗？”我说道。 “我敢跟你说，你说合法吗？”小美说道。 “就是有点顾虑。”我说道。 小美笑了笑说道：“有顾虑是正常的，你觉得我是骗子。我何尝不怕你熟了之后赖账。” “赖账不至于，姐。我能不能先付一笔十台的定金，到货无疑再打全款给你？”我说道。 ------------ 《销与销》（二十二） “你这连一单的小生意都算不上，我也不想搞那么麻烦。我从我店面给你出吧，不赚你钱。我知道你怕，这样先付一半?”小美说道。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说道：“三万七的一半？” “就一万七吧，尾款在到货后三天内交齐。”小美说道。 我算了算大概差七千，月底发工资的话也就是差四千多。 我咬了咬牙说道：“那么我试试看？” “也算聊得过来，我卖你个人情。十台iPhone，但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小美说道。 “里面还有问题？”我点了点脑袋说道。 “只出黑色款，16G的国行iPhone。没有任何证明单据，机器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换货。”小美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那么这个月内我看到定金就给你发货，是发机场吗？”小美说道。 “这个我们有空微信聊吧。”我笑着说道。 小美点了点脑袋继续看起了手机。 我心里躁动不安，其实我还是害怕对方是骗子。 我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但对方都解释完了。 我思考着翻看小美姐的朋友圈，确实都是一家挂着苹果专卖的店面日常。 还有就是茶馆和家里的照片，能看得出是豪宅。特别是车，一直在变并且都是名车。 我的逻辑里，一单三百七十万全卖出去赚一百一十万的利润。 但小美姐如果是工厂直接拣货出来，能出一台就是三千七啊。 三百七十万一单就赚三百七十万，当然可能还要跟叔叔和办事的人分摊。 但一单都等于是完全的白赚，能出货当然开心了。 思考着一单单地出也是怕散着出波及的人员太多会出事情，因为这玩意的完成完全看小美姐嘴里的叔叔。这要是被知道了，叔叔怕是要坐牢的。 所以一次一千找熟人出熟人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至于我希望能混上几部吧。 不然屯着屯着新iPhone一出，这批拣出来的iPhone6不就不值钱了吗？ 十几分钟，我几乎都处于犹豫的阶段。直到飞机下来打扫完毕，送小美姐上了头等舱。 迷迷糊糊回了办公室看见大海的时候我都没有静下来。 “怎么了？干活干傻了？”大海说道。 “哥，你有钱吗？”我说道。 “你借钱？稀罕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边店面都一直在攒，你想借多少。”大海说道。 “七千快分两个月还，一发工资就还钱。”我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不找家里要是家里的事吗？”大海说道。 “不是家里的，小事情了。”我说道。 “又看上头等客人的什么奢侈品了？上次还是七万的表。这次看到七千的什么了？”大海说道。 “不扯犊子，就两个月工资想预支啊。”我说道。 “不赌不嫖，真有大事？”大海说道。 “不赌不嫖，说小不小。就是借钱，工资卡都可以押你手里。”我说道。 “不会是搞了人家小姑娘，拿不出打胎费了吧？”大海说道。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顺着大海找的台阶就下了。 ------------ 《销与销》（二十三） 大海笑着掏出了手机说道：“事情我给你保密，其实你也不用心急。我们这边听说这次年终是分红的，大概有一万多。你月工资我也不要你，这笔年终发了你抽七千给我就是了。”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看着支付宝里转入了七千块钱。 耳边大海凑了过来说道：“小姑娘长什么样让我看看呗？小伙子长本事了嘛。” “没你有本事。”我说完起身靠在了沙发上。 我的思路很清晰，事情成了就成了。 不成我就报警，但思考着对方的行头和朋友圈的照片就骗我这一万多也不合适呀。 小美姐估计还在飞机上我给对方微信汇款了一万七，等待着对方回信。 别说真的难熬，发款过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十二点四十多，我收到了小美姐的回话：这么快想好了？下次支付宝。微信有手续费，那么货发机场就对了吧？ 我收到的下一秒发：机场宿舍1115房。 小美姐发道：三天后到货。 。。。。。。 我有些激动，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我下意识地发了个评论，屏蔽了小美姐观看朋友圈。 在内容上发道：九台全新国行iPhone6黑色16G急出，四千二一台。 大海在我面前说道：“你呀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卖iPhone？” “朋友让我帮个忙，你有兴趣吗？四千二一台，比全网都便宜六百多呢。”我说道。 “我是用苹果的人吗？”大海说道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器定了闹钟睡觉去了。 第二天的下午一点，我一台都没卖出去。 朋友圈聊天的很多，但真正想买的寥寥无几。 直到一位叫韩东的高中同学发道：你不是在机场干活吗？怎么卖起手机了。 我知道韩东是谁，似乎同学会上他说自己就是卖手机的。 立刻点开头像先聊了两句，韩东发道：我在天桥下面手机市场上班，你这国行的价格都接近进货价了。怎么亲戚家卖手机亏了想要清仓？ 我思考着发道：差不多吧，九台你收吗？ 韩东发道：兄弟你这个价格是好价，在朋友圈卖有人信就能卖。但我市场拿货还能比你这个便宜一百来块，找你我买一台实话亏一百都没赚头。我干嘛不去市场里找熟人？ 我发到：价不够好？ 韩东发到：你亲戚要是有货不想做了，不想赔本的话。这样一台四千，九台是吧我就收了。我其实也想出主意的，你亲戚要是3900肯出。他哪里有多少货我要多少货帮着回血，你问问吧。 我没有立刻回复韩东，我自己拿笔算了一笔账。 四千出的话，我三千七拿的货。九台四千就是三万六，我三万七的拿的货。 也就是这一来一回，我相当于只是拿了一千元的价格拿了一台iPhone6。 我思考着发道：八成新的iPhone5s收吗？ 韩东发到：这玩意一千七，不能多了。对了都是国行机子吧，港行和水货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再度发到：天桥是吧，九台iPhone6一台二手5s。全国行见面谈，三千九我帮你问问，这一批我先四千出了。 韩东发到：成，对方真要是你亲戚朋友之类的，要是你能说动对方三千九出货，我一台再算你十元提成，你看如何？ ------------ 《销与销》（二十四） 思考片刻，对方这是把我当成吃里扒外的了？ 十元也是钱啊，十台多一百不要白不要。 我自己就是我亲戚，我怕什么立刻发道：好，再谈。 我自己来回算了一笔账，四千这一笔全部给出去相当于我拿iPhone5s换了一台iPhone6还赚700块。 听小美姐一单一千台的声音，看着自己十台才这点利润。 思考着果然只有一千一单才能真的看到大钱，我这完全就是小打小闹。 钱果然是有钱人赚的才多，没钱人倒卖iPhone也就换了个手机多了700块而已。 当然这第一批货到现在还没发呢，着急地等待小美姐的第一批十台iPhone6。 那是三天后的一个中午，还在上班的我接了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快递送到了我的寝室，用很厚的纸板箱装着。 但是我在上班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且我也没办法找人请假了。 熬了整整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 回到办公室的我真的熬不住了，心里翻腾得不是滋味。 和大海说了一声，出去买瓶水十分钟后回来。 大海同意了，表示VIP要是有客人自己会去帮忙的。 我出了办公室，飞奔回了寝室。 包裹就在地上，同寝室的似乎没一个在意的。 我将包裹放到了上铺，爬到了上铺打开。 一箱子打包好十台iPhone6，眼尖的同事也发现了我的异样。 询问我拆的是个什么玩意。 我没有说，带着一台下了床。 拆开取卡针，换上我5s里的卡。 全部设定好插上电脑，打开检测的软件开始检测。 系统过了一遍，完全没问题就是国行黑色的iPhone6。 我从阳台拿出了一个蛇皮袋，将床上剩下的九台手机装了进去。 “那么多手机？”同宿舍的一位说道。 我苦笑着说：“一朋友市区卖手机的，是快递走机场拿货便宜点。就让我帮着带一下货，一次一百运费而已。” “都是朋友的呀？朋友这货还要你验机吗？来路不明吧？”同寝室的说道。 “就拿个跑腿费而已，我也不知道来路。”我说道。 将蛇皮袋里装满了九部iPhone6之后，找出了自己的iPhone5s外壳连手机一起装上。 塞入了自己的衣柜里锁上，拿着换出来的iPhone6回去上班。 回去上班的路上我给小美姐发了个消息：东西收到了，明天付尾款。 小美姐回了个表情，大致上OK的意思。 回到办公室之后没有拿手机出来给大海看，而是揣在兜里躺沙发上睡觉去了。 思考明天去市区卖掉之后回来把大海的钱还了，之后谎称自己心痒买了iPhone6。 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五点被大海叫醒。 我和大海说要回市区之后就跑回了寝室，赶在大海去吃早饭没回来之前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了蛇皮袋。 确定东西都在，我坐上了大巴去了市区。 机子在蛇皮袋里真的不轻，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到了市区。 再半个小时的出租车到市中心的天桥，这里整条街都是卖手机的店。 我不知道当时小美姐是不是在这里谈的生意，当然也可能是去了国贸之类的展柜谈的。 ------------ 《销与销》（二十五） 我走入了地下室，这里也都是数不清的门店。 上面是热闹的商业街，下面则像是跳蚤市场。 有的店面已经开业了，有的还没有。 一眼望去，最新的手机到老人机。甚至上古时期的诺基亚这里都能看见，称得上龙蛇混杂。 看了一下微信之前让韩东留的电话，给韩东打了个电话。 韩东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说道：“大哥才七点啊，我们九点才上班。” 在KFC点了一个早餐，又等了两个小时接到了韩东的电话。 跟着韩东的指点来到了地下室，一个独门独户的店面前我看见了韩东。 这个店面和其他的手机店不一样，只有一个店面。 展柜上都是模型机，中间坐着韩东几乎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我将十台机子全部摆了出来，韩东看了一眼5S就去拆其他九部iPhone6了。 拆开全部检查了一遍，连耳机线都看得仔仔细细。 对于手机看的是接口和耳机孔，看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包回去盖上。 我不解地说道：“你这样拆了还开机？不就不原装了吗？” 韩东笑了笑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们三年的高中同学我信你人品。但你亲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不是？验货难免的，别见怪。” “你验货吧，没事。问题是这塑料纸拆了不就二手了吗？”我说道。 韩东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吹风机一样的东西说道：“来，我给你解答一下疑惑。” 韩东在我面前，拿出了一叠塑封纸。 一步一步按照手法将盒子包好，随后拿着吹风机贴着盒子开始吹。 片刻重新塑封完毕塞到了我的手里说道：“全新的一模一样。” “还有这样搞的？”我说道。 “二手都是这样搞的，你这些东西没问题。应该是厂子里出来的，话说你亲戚在哪卖手机做不下去了？”韩东说道。 “乡下某个地方，没人买而已。”我说道。 韩东冷笑了一下说道：“也是，你可能不知道。如今淘宝网上卖手机，害实体店做不下去的有多少。我的老板是个人才，在这条街上面有七家店面。下面地下室有十一家，也是想了这个办法才做大做强的。” “还有门路？”我说道。 韩东说道：“我们这些店铺从老人机到iPhone，我们虽然什么机子都卖。但几乎都有一个尿性，店面全是空壳子没有真机。有人真的要买就会请人去仓库拿货，但根本没有仓库其实就是跑去隔壁店铺报老板名字拿进货价，在淡季就这样混着。只有新品刚出的时候才会大量买进屯在仓库里买卖赚钱。因为老品卖不出去的话在仓库里只会一个劲地跌，苹果稍微好一点。其他的都惨不忍睹，有仓库的店几乎每个月都在亏。但新品一发布就赚疯了，我们老板就是明白了整个道理之后，这样开着空壳店在市场捞钱的。所以我明白你亲戚，一般人守着自己一家店买卖。一年不到仓库堆满了，除了等死没别的机会。” ------------ 《销与销》（二十六）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你还收iPhone？你老板空壳店面倒卖不是？” “谁说我老板要？我收是自己收，最近老有人来问价。我从你这四千收了，有人来我就报四千七。便宜上面门面店一百块，总有冤大头会回来买。”韩东说道。 “你这是靠着老板的店卖自己的货？”我说道。 “老板平时不来，根本不会发现的。这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就好了，iPhone5s我自用。一共三万七千七，我是银行卡还是支付宝？”韩东说道。 “支付宝吧。”我说道。 韩东拿起了自己的安卓一顿操作，我的手机开始显示到账。 “不是，我算明白了。可你要是做得到自己买货出货，你自己四千进四千七出在老板的店面卖不就好了？”我说道。 “你当我没试过啊，这个店面以前是两个看场子的。我师傅和我，我师傅就是从隔壁店铺进货四千进四千七出。靠着老板的店面一台套七百，但是出货的店铺和老板不是仇家就是认识。搞不到半年一问，上面没要单子下面就不停拿货。整个市场就那么多库存，多卖了机子钱却不见了。没有一个老板拿到钱，互相一通气不就知道是谁在市场里吃里扒外了吗？你这个就不一样了，你这个不是地下室圈子里的货。多了少了账本上不会发现，真被发现老板要是问起来。我也可以说你是我朋友，在公司年会上中了机子找我出手。”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明白了，你从我这里拿货算是投机倒把。从地下室拿货就算是虎口夺食了？可问题是你老板这也是投机倒把呀？” “别瞎说水深得很，你是没见我师傅被打的样子。你想看后巷地上现在还有摊干了的黑血，老板开了那么多店面，手里肯定有点本事的，投机倒把多难听啊。说远了，你亲戚这货三千九出吗到底？”韩东说道。 “我不是要慢慢问吗？一口气说出来对方不会思考的吗？你很急吗？”我说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和你交底吧。我自己卖一台4700也不知道几天能全部卖出去，因为我只有一个地下室店面。但卖出去这七百是我全赚的所以我不急。要是你能让亲戚便宜一百块卖3900的话，每次上面空壳门店卖出去一台让我找货我就直接塞你亲戚的货过去。这样出账四千给我赚一百。我是一家地下店，上面可是七家门店客流量是我不知道多少倍。那个流量真的不小，所以你说呢？”韩东说道。 “不是你刚刚还说虎口夺食要出事情，你插一脚卖给店面不是摸老虎屁股吗？”我说道。 “不是一个东西好不好，这样和你说。你进了十个西瓜，卖完发现自己库存少了三个西瓜的钱你急不急？我师傅就是这样死的，因为他等于是在仓库偷瓜卖了。”韩东说道。 “你这个呢？”我说道。 “一样是十个西瓜的货，卖完老板发现自己卖出去了十三个西瓜。多赚了三个瓜的差价，因为瓜是你给我的。老板拿了好处，白赚了笑都来不及呢？我自己就当个中间商拿一百。和从老板手里抢西瓜卖能是一回事吗？”韩东说道。 ------------ 《销与销》（二十七） 一听我就明白了，我现在是小美姐和韩东的中间商拿的不多但也有点。 韩东想只给我一点点好处，然后他做自己老板和小美姐的中间商。 因为我没有说明白里面的事情，但就这样把我从中间商里踢出去我显然不会干的。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道理我懂了，我又不是我亲戚。他出货他亏本，我只能帮你旁敲侧击，话说你真的能做到有多少要多少？” “要不你把你亲戚电话给我?我来谈，我争取他只亏一点点。到时候倒卖完了我请你吃饭，再给你一点分成如何？你全程不参与，卖一台我算你三块。看你亲戚能出给我多少货，你看合适不？”韩东说道。 韩东说完这句，意图就完全暴露了。 “这不可能的，我过年还有脸走亲戚吗？”我说道，理由牵强但必须要把他的念头压下来。 “明白，明白。那你们自家人自己聊，我也想事情能谈的下来。反正你有结果，成不成第一个告诉我。”韩东说道。 “不急，我问问好吧？我也就认识你一个卖手机的，横竖还能绕开你？”我笑着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你着不着急走？十二点我休息请你搓KFC？” “我不急，我就想问问你越狱的事情。”我说道。 。。。。。。 我们聊了很久，我站到了韩东的店面内。 两个人在店面内几乎就没多少位置了，韩东搬出了笔记本说要帮我。 我说着不用，韩东就拿着收来自用的我那台5s捣鼓起来。 我其实只是为了看一看韩东所谓的有人来问iPhone是个什么状况。 九点之后别说，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来问iPhone6水货的事情。 但和韩东说的，他几乎不断地在跑。 因为上面的店面要货的人开始向他要手机了，询问价格从地下跳蚤市场拿货供应给上面门店。 不断地都在重复着一个事情，几个小时一下来我看见他记账的本子上就写了十七台iPhone。 而在地下室询问韩东iPhone6的真的不多，但也有几个。 其中一位就问得很仔细，韩东笑着说道：“只有国行，四千七比上面门店便宜一百。你别看才一百，进货价就是这个样子了。” 显然对方还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但韩东没有一丝让步。 对方被气走了，我表示可惜询问道：“人家不是问四千五出不出了吗？能赚五百你不赚？”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这个点上班族在上班，上学的学生也在上学。下午放学的时间，人多的可怕。我心里价位就是四千七，守着店铺我不相信不出货？怎么说也是我自己投资的钱，我自己也是老板干嘛便宜别人。” 我苦笑着点头说道：“在理。” 就这样中午韩东请我吃了一顿KFC之后回到店面，果然下午比上午的时候人多了很多。 陆陆续续询问的人也多了起来，大概在下午一点半左右四千七出了第一台iPhone6。 韩东的说法有很多，比如便宜的一百是关税发票之类的。大致围绕着最多便宜一百块，你要你拿走之类的满嘴骚话张口就来。 我一直看着韩东搞到了下午的六点快关门的时候，九台iPhone6出了两台。 ------------ 《销与销》（二十八） 思考着韩东这个速度这个星期就能全卖完，看着韩东做账打算关门。 我思考说道我要回机场，韩东笑着说不送。临走前韩东不忘让我多问问亲戚，我只能笑着点头。 在路上看着存款的三万七千七把两万打给了小美姐，特地询问了一下支付宝的事情。 似乎微信有手续费，平时几毛的看不出来。 上万了就有几块的费用了，小美姐很快给了账户。 支付宝验证的时候能看见对方部分的名字，确实是什么什么美没有问题。 付了这十部iPhone6的进货尾款，这一批的十部iPhone算是没问题了。 随后思考着立马给大海打去了七千的支付宝，这样在年终还没下来之前就把债也还完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万零七百和iPhone6，思考着三天来自己到底是赚是亏。 亏肯定算不上，大赚也算不上。 只能说小赚了一笔，三天前我有一万存款和iPhone5s。 三天后到现在，我多了700块换了一台iPhone6。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我知道小美姐的这条路是真的。 如果我能攒到足够的钱，我是不是能空手套白狼？ 只要年终奖一到，我大概就有两万的存款。 拿着存款全额定金的话，一台能赚二百一。 那么一趟最少十台也能赚两千一吧？一个月两次不就比上班还要多了？ 我思考着向小美姐发道：姐，我还能跟你继续进十台iPhone吗？我这边也有其他同事想换手机，算了算人大概就十个。 小美姐回道：钱我收到了，我这几天去上海找了个买家一口气要了十六单。我店面的机子全出去了，工厂那边接到了大单这个月也已经没有货源了。而且十台十台的我这边真的不好做账呀，抱歉了。 看着上面的文字，我长叹了一口粗气。思考这一批的十台也只是个运气吧，赌对了赌赚了。但现在不让下注了，美好的念想似乎一下就破灭了。 我再度发道：好的，谢谢小美姐。要是以后还有那么好的机会，可别忘了我呀。 看着大巴车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思考着果然生意不是那么好赚钱。 我居然开始脑补十八单一万八千部iPhone的大老板，这一笔下去三千七进四千八卖能赚多少钱。 片刻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本来不想看的，思考着顺带把韩东也回复掉好了。 就说自己亲戚不同意，或者按四千找到下家了。 我先一步打开了小美姐的回复：别误会，姐现在也是真没货了。要不下个月你来问问姐？但姐是这样想的，出你一单肯定不现实。但十台十台的我也不好做账，这样下个月一号你要是愿意。我下个月店面多进五十台，一台三千七百五十出你。多收你两千五就当运费，我总不能一点不赚吧？你要不看看机场有多少朋友要买？如果下个月够数了就告诉我。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消息，我拿出了手机开始计算。 三千七百五十乘以五十台的进货价是十八万七千五百块。 我手里只有一万，也就意味着我差十八万。 ------------ 《销与销》（二十九） 而五十台iPhone给韩东三千九百一十的话一台我只赚一百六，五十台也就八千了。 一个月一趟也能赚八千？差不多我两个月多工资？ 但这事情也是有风险的，毕竟十八万从哪里搞？ 这不是两边一抬价，把我压死了。 切换到聊天窗口先把小美姐安稳下来，我发道：好的，小美姐。我去问问，月底前告诉你状况。 小美姐回道：你也别太心急，我这里大单子接了也在全力周转。一号左右要是有货我会问你一下的，你放心吧。 我再度发道：这次订金怎么算？ 小美姐发道：十八万七千五百是吧，最少十万订金。 我发道：好的我知道了。 小美姐很快地回了一个表情。 我咬了咬牙，开始盘算。 如果我能四千出给韩东，三千七百五十的话还能有二百五一台的利润。 这样卖五十台出去的话能赚一万两千五，所以我必须要压着韩东。 十万的负债去换一个月一万两千的利益？ 两条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干还是不干？ 如何搞钱？成了我的老大难。 第一个念头是贷款，第二个念头是四处借钱。 我也想到了父母，他们肯定为我也有点积蓄。 反正时间尚早，离下个月还有十几天可以想。 我坐着大巴回到了宿舍里，刚到宿舍我并没有玩游戏。 而是直接上了上铺，打算躺在床上思考一下对策。 我拿着手机浏览器开始疯狂地翻找借贷和信用卡的办法。 片刻不到，一双大手拍在了我的床上。 看去正是大海，看着我说道：“这么快？钱就还了？听老刘说你带了十多部iPhone6回来？现在还自己换了一部？” “嗯，刚好有闲钱就还了。”我说道，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暴露在了大海面前。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们到外面谈点事情。”大海说道。 我愣了愣，但还是下床跟着出去了。宿舍门口的小院子，大树下的石墩上我和大海坐下。 大海点了一根烟说道：“手机哪来的？跟借钱有关系？” “有。”我下意识说道。 “我听他们说了，你朋友找你搞走私吗？你知不知道，搞不好判刑的。”大海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说道。 “不是我想的？不偷不抢？”大海说道。 “大哥，你还有多少钱？”我说道。 大海没有说话看着我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脑子里开始飞速地盘算，十万的负债去赌一个月一万两千的利益。 和大海合作五五开一趟能拿五千一，一个月一趟也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了。 不然的话我自己贷款，一个银行卡三四千地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完成。 给爸妈打电话，十万不是小数目。如果知道冒险，肯定也不会同意。 思索再三，我对着大海说道：“前几天过年那天，你记得我去过VIP休息室吧？” 。。。。。。 我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和大海说了一遍，大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盘算。 随后大海说道：“我这里还有十万装修款，加上公积金的。本来等年终一起下来给老婆的，我可以说年终没到先压一个月。这笔定金我可以全出，但我要七三开。你没本金你少赚点没意见吧？不然你自己想办法。” ------------ 《销与销》（三十） 我知道大海想要早点冒风险把店面的钱攒出来，我思考着说道：“这样太亏了，如果是下个月的话我也可以投两万的。事情是我找的，七三我肯定不干呀。” “那么六四，钱款全我出。底线了，本来油水就少。”大海说道。 “我也出钱，你只需要五万。我想办法筹钱，五五开。”我说道。 “你确定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对吧？”大海说道。 “这不是今天已经谈成了一次吗？我手里手机还能是假的？”我说道将手机递给了大海。 大海拿着看了一眼还给了我说道：“这样，你把你卖手机店面的朋友也叫来。我们三个坐下来谈，你出给你朋友才赚二百五最多。他挂店面出去就七百，凭什么他拿的最多。而且五十台的全款我们需要还的，你那个朋友吃的下五十台吗？” 看了十几年机场的大海，岁数比我大心智也比我成熟。 我想的是一个人独吞，但大海似乎想拿的更多。 确实那么一说我之前这单全是韩东赚去了，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韩东把事情说清楚？” “说清楚是不可能的，我们换个思路。我就是你那个亲戚，我生意做不好是因为我没有一家可靠的店面对吧？他这里一天两台的销售额，一个月也差不多就是六十台对吧？三千五百进四千七卖的话一台是九百五对吧，乘以五十是大概四万七千五。三个人平分这四万七的话一个人有一万五，我们从这里入手？”大海说道。 “道理我懂，问题是韩东会答应吗？”我说道。 “说话是有技巧的，你不是学贸易的吗？你让他不用出钱，只需要卖手机的时候顺带着把我们的货卖掉。我们每个月出五十台，他只是负责卖而已。一个月拿一万五，我不知道店铺销售提成多少肯定没有这个多，相当于他为我们打工分更高的提成。”大海说道。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样一说确实，那么我试试看？” 大海再度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我来说话比较好。要是谈得下来，我出全款。你们两个各拿一万五，我拿一万五千八，不吃亏对吧？要是韩东不同意你就说你会找其他的人。不同意一分钱都没有，同意一个月拿一万五。至于你也可以不和我合作，自己想办法再找个合伙人和韩东谈这个事情。但是你需要一个人演亲戚，你再来一个合伙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愿意陪你演戏不是？” 我陷入了深思，韩东和大海比起来大海是真的在考虑每个人盈利的事情。 韩东完全是想把我推出去，让我只拿一部手机几块钱的分成然后自己全赚。 大海倒是想把大家全部拴在一起，然后将所得按照三方的利益划分。 虽然韩东和大海都有为自己着想，但大海显然只是要了一点小头。 在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吃下那么多货的情况下，确实大海才是最优的选择。 ------------ 《销与销》（三十一） 看我在犹豫，大海再度说道：“我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糊涂了？就是你把韩东叫来或者我们过去也行，我作为你亲戚谈一个月供五十部的事情。他出店面一个月让他赚一万五，你可以全让我跟韩东谈。你反正拿着渠道等着分钱，听得懂吧？” 我点了点脑袋，按照计划先把韩东蒙在鼓里。 第二天上班，大海将事情立了一个企划书。 流程和钱一步步细化开，让我看了整个过程。 第三天休息的时候，我直接带着大海去了市区。 韩东再度见到我们的时候，我将大海说成了亲戚。 大海和韩东两个人坐下来开始聊天，我看着柜台发现三天过去了十台居然只剩下最后两台了。 韩东算是听明白了，气愤地对着我说道：“我和你的事情，你怎么和你亲戚全说了？” 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大海挡在了我的身前说道：“你们俩想合伙从我这里敲钱，我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你的做法你拿大头，我完全亏本的情况下。立夏只拿个小头？我不问清楚你觉得可能吗？” 韩东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的说法我也懂，但你是不知道我这里风险有多少。我能赚得更多的，凭什么跟你们分？” “赚的更多？不害臊你有货吗？你风险在哪里？从你老板眼皮子底下偷他的货才有风险。你现在偷我的来卖，有什么风险？说起来我才是你老板，你脑瓜子转的过来吗？”大海说道。 大海说话可能是太大声了，周围的店铺和正在闲逛的游客都看了过来。 韩东走出了店面，用撑杆拉下了卷帘门。 大海说道：“怎么聊不下去了？聊不下去我们找别人就是了。关门几个意思？” 韩东小声地说道：“休息了，去KFC聊。这里隔墙有耳，我答应你们还不成吗？” 此刻在十点，韩东就关了门。 百米外的KFC三个人什么都没点，韩东说道：“一万五就一万五吧，也不知道你在哪个犄角旮旯卖手机的，要蹭我这的店面。我就一个问题：你认识陈玲吗？他是我们老板，不认识就能干。别看我老板卖空壳子，新品一出他总能拿到代理。我要确定你的货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我遭殃。” 大海看了一眼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摇着脑袋，表示肯定不认识呀。人家小美姐是深圳的店家，这陈玲肯定是温州的呀。小美姐来温州没谈成，说不定还是吃了陈玲的憋屈呢。 大海摇头说道：“我货源在广州。” 韩东说道：“什么时候开始。” 大海笑着说道：“下个月一号交货，五号前到货。你卖到下下个月一号我们分钱，因为你是店面卖出去的钱都在你手里。但你没出钱可能会跑路。立夏是我亲戚，也是你高中同学。保险起见立夏作为交易员，隔一天来你这收一次钱。我们开一张新卡给立夏，月底由立夏对账分红。” 韩东听完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下月货到了再谈，你真怕我可以压身份证在你手里。立夏就不用一直来了，会起疑的。你们开新卡，我让顾客打款给你们账户就是了。五十台手机的钱，一台都不会少。” 大海点了点脑袋，韩东起身离开。 韩东离开了片刻大海说道：“你高中同学信得过吧？” 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韩东的消息：你怎么就都说了，你这亲戚靠得住吗？ ------------ 《销与销》（三十二） 我一边对着大海说信得过，一边编写着发给韩东的消息：没问题的。 思考着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正轨，我对着大海说出了最后一个关于钱的问题：“小美姐那边全款是十八万七千五百对吧，你这十万是定金。也就是五号到货我们就要还钱了，你要是只有十万的话还不上吧？我们这边下月初才回本，中间这段时间就要给小美姐八万七千五百块对吧？就算我年终下来给你两万也还差很多呀？” 大海和我说道：“加你的两万也行，加上你两万就还差六万七千五百是吧？你把那个小美联系方式给我，说我是你领导。我确定小美姐真的存在的话我找媳妇借钱出尾款，借我媳妇凑整七万问题不大。” “你媳妇有那么多钱吗？”我说道。 “她娘家还是有点积蓄的，如果只是一个月的周转。一个月之内能补上就不会有问题。到时候我就说同事着急手术，资金周转不过来要借钱，反正你是我同事。瞒不住了电话打来了你接就是了，七万块一个月肯定可以的。”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之后风平浪静地来到了月底。 月底的时候多发了一万多的年终奖，我手头一下有了两万多块。 大海去了几次市里搞住房公积金，加上年终刚好十万块。 我将小美姐的微信交给了大海，然后我以找到一位领导肯拿二十部送人为借口。 这样才能凑到五十部，但要求小美姐> 小美姐当然没有拒绝，大海就试探成了好友。 月末的最后一天，小美姐表示要进货了。 询问我五十台的单接不接，我表示接单。 之后由大海作为领导身份给小美姐汇了定金的十万，小美姐表示之前的地址三号之前就能到货。 因为没有运单号，货物的状况我们完全不知道。 大海几乎天天拿着手机看着微信，没事就打开小美姐的朋友圈几乎是一张一张图片地翻看。 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大海就会拿着手机上的和我讨论小美姐能不能靠得住。 时间来到了二号，先找我们的并不是小美姐。而是韩东，这边询问什么时候机器能到。 和大海担心小美姐一样，韩东不断地询问我大海到底能不能靠得住。 我也很心急，不断地看着手机等待着之前的快递电话响起。 那是三号的上午，快递公司打来了电话。 我连忙说东西放在机场宿舍就好了，当时我在VIP休息室服务客户。 抽空发了一条消息给大海道：货来了。 等我忙完我这里的客户，几乎是冲刺到寝室的时候。 我看见了堆满寝室的手机，而大海拿着一部手机iPhone的盒子在发呆。 看见了我说道：“这里面有iPhone吧？不会是空壳子吧？” 我苦笑着说道：“不信你就拆一台看看呀？反正韩东有能力包回去。” 大海二话不说拆开了一台，高兴地笑着说道：“我们真的要发了。” ------------ 《销与销》（三十三） 宿舍里其他人投来了目光，大海咳嗽了两声将我和他的衣柜打开。 整整五十部iPhone塞满了我俩的衣柜，分别多上了两把锁头。 大海说自己跟小美姐联系，让我联系韩东准备干活。 我给韩东发去了明天给货的消息，大海在一旁给小美同样发去了明天给尾款的消息。 之后我和大海回去工作，一直到晚上十点之后。 我和大海都没有在办公室，他用手机拍下了大概的航班状况就回了宿舍守着衣柜。 大海给我发了消息到了宿舍，我比较慢送完了十点半最后一波VIP客户也到了寝室。 两个人兴奋地守着衣柜，大海大概每半个小时还要打开来看上一次生怕不见了。 晚上我们几乎聊了一夜，宿舍里的其他人询问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都在猜测我们合伙走私，我们苦笑着表示没有的事情。 没办法说明，一大早五点四个蛇皮袋。 我和大海一人抓着两袋，大海借来了宿舍里一位的电动车。 就这样慢吞吞地上了高架从机场去市区，一个小时的电动车。 到天桥下见了韩东，韩东也被我们这个场面吓了一跳。 大海打开了蛇皮袋，将自己拆开的那台拿了出来。 大海说道：“帮你看过了没问题。” 韩东随后也拆了一台，细细地观察后将蛇皮袋都提到了店面里。 韩东要求我发一张支付宝二维码截图，他收到截图之后出去了三四分钟。 回来之后拿着一张黑白打印的付款二维码说道：“钱款都会给到你这个账户，到时候分账。我把身份证押给你亲戚那里，你把身份证押给我这里。你和你亲戚自己看，可以吧？” 我几乎不用思考将身份证放在韩东手里，韩东接过身份证也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大海。 出门大海控制不住地大喊了一声，周围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但大海显然没有在意，把韩东的身份证交给了我说道：“等等给我转两万块，我这边先把你小美姐的钱款清了先。” 我几乎直接就掏出了手机没有犹豫地打了款，之后大海也凑够了钱也打了尾款。 昨天晚上有看见大海神秘兮兮地出去打电话，看来就是和媳妇借钱了。 回去的路上，电动车上风声不小。 大海高兴地说着几趟下来说不定就能凑够店面的钱了，并且表示让我盯着韩东早点把货卖完好进货。 到宿舍的时候，下午两点左右。 我的支付宝到了第一笔四千七，思考这个速度显然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是十三号，半个月都没有到。 我在上班的时候韩东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接了起来韩东说道：“手里的货全部都卖完了。” 我没有挂掉电话，看了一下账户差了一万多块钱。 我说道：“怎么还差一万怎么回事？” 韩东说道：“有些给了现金，就没有转入支付宝。分成不是一万五吗？你把差价的几千给我这一笔就算交易完了，下一笔什么时候开始？” 思考了一下，我说道：“明白了，我问问我亲戚。一切都会尽快，你放心。” ------------ 《销与销》（三十四） 我挂了电话，算了一下差价正好是一部iPhone的钱。 给韩东打了四千七，最后将三万五转入了自己的余额宝。 打完我才明白压身份证只是心理上的，韩东为了保险甚至自己提前拿了一万在手上。 思考着果然如果单纯和韩东合作，大头估计都要是他的了。 自己还好跟大海说了，有大海出主意才能拿的更多。 将剩下的全部发给了大海，给大海打了个电话表示这一批iPhone都卖完了。 大海笑着表示自己马上找小美姐要货，而我在思考着半个月居然赚了一万五。 这是有多快？我根本无法想象。 如果这个月还能再做一单，我是不是就月入三万了？ 思考着过年当天自己只有一万块，今年才过去了一个半月不到就赚了两万五？ 虽然当中有一万是因为年终迟发，但确实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我高兴的时候，手机不断地开始震动。 我打开一看是大海发来的，都是截图。 内容是大海和小美姐的对话，大致意思是手里确实还有货。 但店铺的账单一般都是月中盘点月底对账的，毕竟我们要几十台根本不够一单的量。都是店铺里给我们出货的，店铺月初这样搞搞还可以保证月初钱就把货补齐了。 但是月中万一钱款给迟了没算进去，到时候盘点对帐有出入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希望能全款，这样出货进货不会算错。 确实都说的过去，随后大海发道：继续吗？我手里加你的够十八万七千五。如果继续，月底前回本就没事了。要是没回本就需要你假装做手术的同事，说周转出了一点问题再拖延一下了。 我几乎没有犹豫发道：继续，你都假装我亲戚了。我假装一个需要手术的同事怎么了？ 说完我将三万五再度打给了大海，这是第三批货大海全款给了小美姐。 小美姐表示十八号之前到货，这几天晚上我天天能看见大海出门给他媳妇打电话。 其实之前也断断续续几乎每天都有打电话，只是大海说了月底前要把借的七万还过去之后我也更在意了而已。 那是十七号的晚上，看见大海急匆匆地跑出了宿舍。 平时打电话也没有那么急，下意识地我以为出了事情就跟了上去。 来到宿舍前的小院子，也能听到大海应该是和媳妇打的电话。 我是从大海的语气听出是和媳妇打的电话，因为大海跟谁打电话都很客气。 唯独和媳妇语气会特别重，当我打算回宿舍的时候。 发现大海的语气似乎不对劲了，似乎还有点歇斯底里。 我凑近了一点，能听到大海断断续续地说道：“女人懂什么。。。钱借谁我心里有数。。。月底就还了你怕什么。。。要不要我现在把电话给那位同事你们聊。。。。我又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情。。。这不是废话吗。。。我知道那是装修的钱。。。我也知道那是你爸妈留着看病的。。。你有完没完。。。你爸妈这不是又没病。。。” 在不远处我能感觉到大海一句比一句大声，说到激烈的时候大海挂了手机将小米2S摔在了地上踩了个粉碎。 ------------ 《销与销》（三十五） 我从一旁窜了出来，下意识明白自己似乎不该出现。 因为前一刻我和大海都在宿舍呢，说我现在从公司回来也不合适。 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海哥，真的是你呀。我刚刚看见这边有你的声音，手机怎么掉地上了？” 大海弯腰捡起了手机，又摔了几下。掰开外壳取出了电话卡，摇着脑袋说道：“都是钱的事情，家里女人不知道我们这是干大事的呢。反正一部手机而已，下一批五十部iPhone6不是明天到吗？我掏四千七买一部就好了，话说我还没有过苹果呢。” “没事就好。”我说道。 大海将电话卡揣回了口袋，将残破的手机扔到了一旁垃圾桶。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抽了不到一口开始朝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地说道：“买烟吧？我去吧。我知道你抽什么，七块红塔山。你去宿舍等我，我刚好要去买水。” 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是，气消了。去打个电话，刚刚儿子似乎在一旁好像也被我吓哭了。” 大海一路小跑的背影在我眼前，我思考着确实不是个办法。 此刻的大海在用丈母娘家的老底，这样媳妇和丈母娘肯定担心。 我明白她媳妇天天打电话来催，也可能是因为丈母娘和老丈人在喋喋不休。 我思考着下一笔成了，手头刚好五万块吧。 让大海将媳妇的钱还了之后大海也能大概有十万块的样子吧，剩下的钱再想办法。 那是十八号的中午，快递的电话如约而至。 当天我们虽然上班，但大海和隔天的队长换了半天的班。 带着五十部iPhone去了市区，我试着电话联系才想到大海的手机已经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一个人带着四个蛇皮袋万一摔在高架上就不好了。 我几乎担心了一个下午，直到大海出现在VIP休息室手里拿着崭新的黑色iPhone6对着我说道：“你帮帮我，这iPhone怎么那么难用？我软件都下不下来？” 我苦笑着说道：“要绑定账户的，你注册账户了吗？” 大海不解地说道：“真特么难用，你快点帮我把>对大海的顾虑是多余的，十八号将货给到了韩东。 可全部卖完却是下个月的二十号了，四月二十号。 之前半个月十五部是高看韩东了，这一批iPhone6的五十部卖完花了一个月还多几天。 韩东打电话过来说道：“都是最近整个手机市场都不景气，因为三月份三星出了note。小米也出了旗舰机型，都在扰乱市场iPhone不好卖。反正不管怎么说是终于卖完了，下一批什么时候？” 我让韩东等之后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最难受的是大海，虽然大海没有让我假装手术同事给他媳妇回电话。 但争吵显然不少，以前大海十天半个月才给媳妇打一个电话。 现在几乎天天都打，当然吵得再凶大海都没有再摔手机了只能一个劲地拖延。 钱款其实陆陆续续都到了我的支付宝里，我原本想先把钱抽出来给大海把媳妇那边的洞堵上。 但大海说什么也要等钱都到了再分，说自己小本子要做账。 信誓旦旦地说提前动了那笔钱算公款私用，这事情不能乱了规矩。 大海似乎真把这玩意当成了一门生意，或者说是事业在干。 ------------ 《销与销》（三十六） 那天是四月二十日的晚上，钱分完之后大海笑着和我说道：“七万块我明天走一趟银行塞回去，今天说了媳妇已经闭嘴了。我手里还有十一万左右，你存款还有多少。” 我笑了笑说道：“存款里的一分没动，我有五万块。不过工资全花完了，我工资是存不住。” “那么下一批全款十八万七千五的话，我们差两万七千五百。怎么办？”大海说道。 “要不？我们找韩东问问？他肯定有钱，两笔下来少说三万。我们三个内部消化一下？”我说道。 “不行，韩东这里碰都不能碰。”大海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说道。 “在韩东的逻辑里我是你亲戚，韩东和你是高中同学。他也不清楚我们的进货价，不过给他五十台一万五的利润他要是算一下也能清楚怎么回事。但我出货给他卖的关系不能乱，这是他和我们的底线。他永远不能知道有小美这个人，我们才能在其中当稳中间商。”大海说道。 “韩东不行那么我们怎么办？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要？总不可能就这样不搞了吧？”我说道。 “休息十天，我们下个五一拿货。”大海说道。 “休息十天怎么可能就有钱了呢？”我说道。 “宿舍里其他五位看我们运几次iPhone了，狠一点报四千一部的价格给他们。五个人就有两万了，月底我们两个工资发下来。你工资三千五我有五千也就够了，你看如何？”大海说道。 “出货给宿舍里的人？那么宿舍里的人谁来说？”我说道。 “我来，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大海说道带着我回了宿舍。 “真的没问题吗？”我说道。 大海淡淡地说道:“大家也大概知道外面iPhone的价格，四千这个价又不是强买强卖的。我们就出五台，这一单只赚四十五台的钱。这单之后我们一起能多三万，就不需要再去借钱了。” 听到不需要再借钱了，我点了点脑袋和大海回了宿舍。 宿舍里的人都还在各玩各的，大海进门说道：“各位有个事情商量一下。” 此时宿舍里只有两位，人并没有齐全。 大海淡淡地说了我们这两个月都在干的事情，不过说得很笼统。 大概就是四千八的国行iPhone四千就可以到手，并询问其他两位有没有兴趣买一部？ 两人同宿舍的立刻打开了手机上了淘宝，犹豫再三的情况下居然都点头了。 看样子可行，大海继续说道：“那么现在交钱一号提货三号左右到手。” 由大海陆续劝说剩下的三位，剩下的三位中一位不肯入伙。 但另一位表示如果四千能拿想给自己女朋友也拿一件，算了算宿舍里刚好内部消化了五台iPhone6。 大海算了账之后表示一号肯定有钱买货，就这样我们等待着五一的到来。 这边我和韩东也说明了五一再进货的事情，韩东表示稳一稳也行只要能继续有钱赚。 那是月底的一天，同事小王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VIP休息室。 小王看着我笑着说道：“小立子，听说你休息的时候在搞副业？” 我当时愣了愣说道：“副业？” ------------ 《销与销》（三十七） “卖手机，你这里有便宜的iPhone对吧？”小王再度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疙瘩了一下我说道：“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要紧，外面都在传还能有假?四千一台比店铺里便宜八百是吧，我想要两台。我媳妇一直吵着要iPhone，能便宜就帮帮哥哥吧。”小王说道。 “没有的事情，我卖那玩意干嘛？”我说道。 “是真没有？还是不卖我？我们同事那么多年了，你好意思瞒我吗？”小王说道。 “真没有，我是有帮朋友带货。但里面的东西不是我的，我没资格卖的。”我说道。 “没资格卖怎么有人都跟你们定了？是要问你朋友对吧？那么你帮帮忙呗？两台要是你嫌少。我这里可以要三台的，四台我问问应该也不是问题的。昨天去隔壁上班的时候聊起来，隔壁组小李似乎也感兴趣。要我发展发展？好事情我们内部消化嘛。”小王说道。 这话说完我知道麻烦了，思考着先敷衍一下好了。 我说道：“我帮你问问行吧？你先去忙？” 小王犹豫地转身说道：“那我先忙，等你好消息。”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大海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居然在忙。 手头没有VIP客户了，我立刻跑回了办公室。 大海在房间内一个人在打电话，苦笑着看着我。 大海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没有的事情。。。真没有手机。。。我骗你干嘛。” 几分钟的等待大海最后说道：“要干活了，我在上班呢。” 随后摸着脑袋挂了电话，大海看着我说道：“一早上七个电话了，什么部门的都有。几年前食堂的老蔡头都来找我了，问我卖不卖iPhone。谁特么嘴巴那么大？” “刚刚小王也来找我了，说我有四千一台的iPhone。肯定是宿舍里那帮人得了便宜，到处说了。谁知道事情会出在这里？这该怎么办？”我说道。 “下次进货我们可能不能在宿舍了。”大海说道。 “为什么？”我说道。 “几个电话有说宿舍里好多iPhone的，我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万一下次手机到了宿舍，宿舍这帮人看来了手机一宣传。买手机的把宿舍门口一堵，你卖不卖给他们？”大海说道。 “那怎么办？”我说道。 “下次地址直接填市区，你问一下韩东家里能不能放。说就说我们懒得给他带货了，打算改成快递问他哪里有地方可以收。”大海说道。 “好，那么货直接给韩东？宿舍里五台钱都收了怎么搞？”我说道。 “韩东到货了没那么快卖掉，你跑一趟从他那里反过来拿五部回来就是了。借口就说你夸口了和朋友用四千拿货，答应出去五台。说分钱的时候自己这里出账。他不会太在意的，但千万记住说是自己的主意，把事情从你们层面解决掉。”大海说道。 我点了脑袋说道：“也只能这样解决了。” 大海说道：“问了之后你记得给我韩东说的地址，明天我下单。三号到了你让韩东告诉你一下，你私底下自己过去拿五台。机场里我们以后统一口风，说拿货的朋友做赔了不卖了。” 门口的小王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什么赔了不卖了？聊得那么欢？” ------------ 《销与销》（三十八） 场面有些尴尬，大海说道：“还不是手机的事情，我赔了三万多。” 小王愣了愣说道：“原来队长真的也在帮立夏搞手机的事情呀，这玩意怎么赔了？假货吗？” “别说了，提钱队长不开心了。你想要的手机估计没机会了，以后队长也不进货了。”我说道转身离开，心里想着不到几天怎么就传地好像谁都知道了。 和韩东说明了快递发货的事情，韩东给了地址我直接截图给了大海。 之后的几天五月三日，韩东到货的消息发到了我的手机里。 宿舍里的说时间到了也在催，趁着休息我去了一趟市区。 按照大海说的，说自己讲了大话四千一台出给了朋友。里面差的钱我出，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发生了。 韩东听完一个劲地说道：“你糊涂啊，这特么是赚钱的生意你到处说什么？” “这不是喝多了吗？”我苦笑着说道。 “五台给你没问题，反正你一个月分一万五。但你要把你亲戚的微信和电话给我，不然别想拿货。”韩东说道。 “要电话干嘛？”我说道。 “你干蠢事了你问我？你虽然是接头人。你做错事了瞒上瞒下地，万一出大事了。你亲戚电话给个我，也算对你的限制。你下次再乱来，我好打电话过去和你亲戚说清楚。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你再犯错就要看你亲戚肯不肯让你在里面这样搅和了。”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头给出了号码和。 临走前韩东居然归还了我的身份证继续说道：“我九五年的，你身份证上写着九四年的还比我大一岁。我混社会，你混机场国企。你阅历反而比我低是必然的，我摸爬滚打几年下来的。我用过来人的话奉劝你一句，干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闷声才能发大财，你明白吧？你要是再瞎说收不住口了。别怪我大义灭亲，我要是和你亲戚两个人干。少你一个我还能再多分多少？反正交易几次了都没出事，你在中间迟早越来越多余。我要是你，我一声不吭地赚。” 我从钱包里也掏出了韩东的身份证还给了韩东说道：“我亲戚把你身份证也给我了，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们两清了，我保证下一次不会了。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我懂，下次我不会喝酒乱说话了。” 韩东接了自己的身份证，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喝酒，少交那些爱占便宜的朋友。” 我转身离开，并未解释太多。 毕竟韩东在我眼里，似乎也是他嘴里那种爱占便宜的朋友。 但是我看出来了，真要是影响利益了他虽然会念情面。不过也不会再有下次了，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和大海适当说明了一下，大致上就是如果把货发给韩东。再从他那里拿回来下次可能不太可能了，大海也表示明白。 大海随后说道：“你要去宿舍给手机的话，大概几点我算一算时间也过去。” 我说道：“不用来了，两个人都出现显然有些假。这事情我会一个人处理好的，到时候告诉你我怎么处理的。” 大海再度问道：“能搞好？” ------------ 《销与销》（三十九） 我说道：“都让你忙地团团转，这次该我出力气了吧？” 回到宿舍前，给每位宿舍的都打了个电话。 上班的都翘班了，出去玩的都回来了。 五位居然都在，那天那位不肯买的今天也休息。 一台台将手机交到他们手里，果然几位开始询问还有没有货自己还想要。 那位没有参与的也看到了真机，也在询问四千还出不出。 这点我大概都预料到了，我无奈地说道：“大家发现没有，这次没有那么多手机来宿舍？这机子是我从市区按一台四千八价格收的，拿了你们的钱在手里也十几天了吧。退给你们显然不合适，这五台我一台亏八百就算了。进货的事情别谈了，我朋友卖假货被查了判刑七年。我没进去算不错了，赚来的钱也全贴你们手里了。这事情大海也知道，你们别刺激他就好了。” 几位都围了上来询问细节和状况，我没有再说话。 没买的那位看着别人手里的手机不甘心，但嘴上也没少数落。 大致意思是还好你没被抓，不然大家的手机都要跟你打水漂。 听完大家的抱怨，我转身出门。 他们几个大嘴巴能把事情宣传出去，此时告诉他们那么惊爆的内容宣传速度肯定也不慢。 思考着过几天应该都会是觉得我可怜的人了，不会再有人问货的事情了。 我将细节跟大海说了一下，大海回到宿舍确实一片祥和。 但我们过两天到了办公室，其他同事一个劲地询问：“怎么就判刑了？你们走私呀？” 我和大海都没有回答，心里憋着差点笑出声。 我们在等待这一批韩东全部卖出去，到时候稳定了十八万七千五的进货价。 只要藏在肚子里继续搞下去，迟早挣得盆满钵满。 那是五月十五号，在上班的我接到了韩东的电话。 大海刚好在我身边我开了免提，韩东说道：“好事坏事你要先听什么？” “先说坏事。”我说道。 “老板下来巡视店铺了，因为搞小动作的人太多了。估计是因为月底查账拿的比以往少了吧，所以想看看是因为是淡季还是有人在耍小动作。”韩东说道。 “货被查了吗？”我着急地说道。 “好消息是我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老板傻到现在把我当成了地下室的眼线。让我看谁吃里扒外。货一件没少，只是以后我出货会变慢了，一次只敢带一两台。这样就算被老板抓了，也可以解释。要是一口气一麻袋，肯定解释不过去。”韩东说道。 “一个月五十台能出得完吗？”我说道。 韩东说道：“能，但我有个想法。我想下个月自立门户，出去重新找店面。加上我认识圈子，微信上也卖。这样着急有货出货，就不用怕老板了。问题是你这货源能一直供给我吗？或者加大货量，一个月出一百台？我想知道你亲戚还有多少货，够不够我这样搞的。”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说道：“我亲戚有多少货我心里也不是很清楚，这边我帮你问问你别心急。能卖还是先卖着，我来想办法。” “你这模棱两可不是白说吗？我自己打电话去问。”韩东挂了电话。 “这？”我看着大海不知所措。 我们手里刚够五十部的全款，这韩东想自立门户卖一百部的货了？ ------------ 《销与销》（四十） 大海手机响了起来，无奈的大海抓起了手机说道：“好吧，我来稳住他。” 我点了点脑袋，大海接起了电话贴上了耳朵。 大海在一旁嗯嗯啊啊的，时不时居然还点着脑袋。 最后几句几乎是好好好的回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等大海挂完电话，对着我说道：“电话不是韩东打来了，小美姐给我打电话了。” “小美姐给你打了电话？以前发生过吗？”我说道。 “第一次打所以是陌生号码，刚刚也没在意号码显示。她说店铺伙计填单的时候写错了数量，手里多了一单一千的货在店铺里堆满仓库了，员工已经骂了但东西显然卖不完。所以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们下一次能不能多要一点。”大海说道。 “多要一点是多少？”我说道。 大海苦笑着伸出了两只手指头，我以为大海想说两倍。 要是两倍也就是一百台，也顺了韩东的心意。 大海缓缓地说道：“二百台才出，这一次是小美自己错了。所以她同意一台三千七不涨价，三千七吃下两百台的话我们根本没那么多钱。要出事了，你怎么看？”大海说道。 “这搞事情？韩东在逼我们就算了，小美姐怎么也在逼我们？”我脑海里飞速地旋转，思考着需要的价格。 大海在一旁看着自己手里的iPhone6说道：“立夏，说真的。我有点不想干了，这批货我们要不起的。你和我的钱顶死二十万，只能要得起五十多台。反正我这里十二万了，加媳妇的足够在老家买店面了，大不了新家先迟点装修。把钱都给店面和店面的装修，边赚钱边装修新房。不然我总不能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搞这个吧？两百台要七十多万，这事情靠我们自己搞只能卖我家新房了。卖房媳妇肯定不会同意的，没得做不能搞。” “你先别那么快反对，我想一想办法。肯定有什么办法的，不就是多一百五十台吗？这事情也是小美姐自己搞出来的，要不跟她讨讨价？或者。。。”我话都没有说完，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经理居然站在我的面前，他似乎从来不来我们办公室的。 经理站在我们的面前看着我说道：“立夏你真在这里呀，找你半天了。现在跟我来我办公室，找你喝茶。” 经理说完转身就走，推开的办公室的门此刻还半开着。 大海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大海说道：“这个应该是韩东了，这样我也不说丧气话。我先把他稳定住，小美姐的事情你回来我们再说。你去看经理找你干嘛，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闯祸？我看着远去的经理站起了身子。 我开始回忆着几天的工作，随后我说道：“可能是在VIP休息室玩手机被客人投诉了吧，这样我先过去。韩东那边什么都不要说，把他稳住先。” 大海苦笑着说道：“这还用你说？你快去吧。” 我出了办公室，跟着经理去了他的地盘喝茶。 ------------ 《销与销》（四十一） 经理缓缓地开始烧水摆弄茶具，撕开了一包全新的茶叶笑着对我说道：“立夏啊，听说你最近在搞私活。” 似曾相识的对话，这不是小王找我聊天的开头吗？ “没有手机，没有iPhone。没有私活，那个都是谣传。”我下意识地说道，说完的我却愣住了。 脑海里居然响起了前一刻大海说的小美姐加到了两百部，我手指头开始在桌子底下盘算。三千七的两百部是七十四万，我和大海说了我们一起顶天只有二十万。 现在除非大海把自己老家的房子都卖了，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眼前的经理，正式工一个月的工资都是万开头的。经理现在也快五十多岁了，手里不可能没一点积蓄吧？ 经理笑着说道：“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开始解释了？” 我尴尬地笑着说道：“经理神通广大呀，瞒不过你。” 经理笑了笑说道：“能当你们领导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怎么听说你有最新的iPhone6还比外面都便宜？” “和外面的人说的都是鬼话，我和经理你说实话吧。”我说道。 “实话？我最爱听实话了。”经理笑着说道。 经理消息流通得是有多慢呀，外面的人现在都知道我生意线断了。经理还才刚知道我开始搞私活，我思考着把所有的事情跟经理都说了一遍。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清楚楚，从第一笔钱到现在小美姐加价两百台全部都说了。 经理看着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大海和你不打算干了？三千七一台？比我前几天听的四千还便宜，小伙子很厉害嘛？要是不出意外让你搞下去机场不就你最有钱了吗？” 我苦笑着说道：“说笑了，问题是搞不下去了。我和大海最多只能吃五十台，这一下子多一百五十台我们也没办法。” 经理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居然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计算器。 “这一百五十单要五十五万多呢，对你们来说确实难办。而且你那个朋友出货快吗？这里我有点想法。”经理说道。 “出是肯定出得完的，问题还是本金不够。想法？经理这话说的想加入吗？不怕有风险吗？”我说道，思考着经理也蠢蠢欲动了。 “你嘴里都成了三趟了，风险在哪呢？风险在你那位朋友出货达不到数量，韩东是吧？第一次半个月，第二第三次都差不多一个月了五十台都够呛，要是能保证半个月五十台那么一个月内能出货这两百台才没什么问题。这样吧，我对你们这玩意有想法。”经理说道。 “这经理说的是，想帮我们收一百五十台吗？”我说道。 “这样我自己找人出货，帮你们把一百五十台拿了。但我不跟你们霍霍，你们继续拿你们的五十找你们的韩东。一百五十台留给我你看如何？说白了就是你把小美的电话给我，算帮你们一个能继续干下去的大忙。”经理说道。 我眉头微皱，要是能拉经理入伙那么钱能分的更多。但显然经理也是个老油条，想要自己完全抽掉一百五十部自己消化。不需要靠我们的，这样就不需要和我们分了。 ------------ 《销与销》（四十二） 经理有钱我能理解，想独吞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有些后悔和经理把事情说明白了，但显然逻辑很简单。 经理不拿走一百五十，我们就拿不走剩下的五十。经理拿走了一百五十，我们才能分剩下的五十。 经理的利益最大化确实是自己吞，这一点如果是我也不会拿大钱赚小钱的。 我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将小美的二维码摆在了经理面前。 经理扫完说道：“这样你先打个招呼，说我是你领导。能吃另外的一百五十台，这样加上你们的五十单凑两百。这事情就结了，剩下的我再和小美细说。” 我思考着大海已经被我说成领导了，再冒出一个领导肯定不好。脑子转了转我说道：“光说领导不好吧，领导显得我这个人太随便。万一介绍的人这位小美姐起疑呢，经理你看说是我亲戚的身份合适吗？我说你是我干地产的亲戚之类的？而且总要说的有钱一点吧？不然我怕人家嫌我们麻烦。” 经理点了点脑袋说道：“你说的也是，那么就这样说了。” 我适当地和小美说了一下知道了两百单的事情，小美回到：不好意思员工已经开除了。 思考着小美和大海说的都是真的，我顺着对话发到：二百部我们搞不下来，最多只能搞五十部。但我和我搞房地产的亲戚说了一下，他想拿着手机给自己员工当奖励。价格合适所以愿意去凑这一百五十单，问你愿不愿意麻烦一点分两批发到温州。我和领导继续五十部，由我亲戚吃剩下一百五十部。 片刻小美发到：那太好了。 我对着经理说道：“搞定了，说你是我亲戚。搞房地产的老板，说你拿一百五十部手机给员工发福利。” 我看着经理拿着手机不断地发着消息，眼前的功夫茶完全被放下了。但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经理一直搞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给大海发了一条消息：打电话给我。几分钟后大海打了过来，我接了起来立刻说道：“海哥，有活了是吧？经理，要工作了。” 经理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茶都没喝。但是你有活就去干吧，小心投诉。” 我挂了电话说道：“好嘞。”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经理再度说道：“立夏，这玩意？你觉得安全吗？” “安全？指的什么？”我说道。 “这个小美？”经理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赌了几次都成功了。我还会继续赌下去吧，只要我钱够卖货的。”我说道。 “明白了，你去上班吧。”经理说道。 我出了经理的办公室之后几乎是飞奔地回了大海身旁，和大海说明了经理接了剩下的一百五十台。我们只要继续出自己的五十台钱就好了，事情被我机智地解决了。 大海这边尴尬地笑着说道：“韩东这边没谈下来。他似乎就是不想给他现在的老板干了。哪怕我说我货可能不多了，他还是想自己单飞。不过他说了，再一个星期就能把这批卖完了。” “没事，韩东能用多久用多久吧。”我说道。 “那么这边这趟钱回本了我就下单，一百五和五十可以完全分开对吧？不然经理那边要是提前进货，我们这边也要跟着出就糟了。钱还没回本呢，我们现在没钱。”大海说道。 ------------ 《销与销》（四十三） “对哦，那么我问一下。”我说道。 大海说道：“这还是我来聊吧，你的钱和我一边。经理自己一边，经理这个说法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卖家。” “小美姐那边你说对吧，经理能找到其他类似于韩东的卖家？”我说道。 “不清楚，经理的交际圈可比我们都要大。怎么出货是他的事情，我们当作不知道就好了。”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其实真的在好奇经理有什么出货的手段。 七天后我在上班，当天下午五点韩东发来了消息货款出完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地忙，到了晚上十点我将韩东的那一笔给他打了过去。 看了一下剩下支付宝内的余额，一共二十万整。 这一点和大海做好的账本一点不错，其中六万五是我的。剩下的十三万五都是大海的。 记得之前大海还完了房贷，喝多了在大排档说了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花两三年攒到十二万去买店面。 大海说完那些话距离现在过去了大概四个月不到，大海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我去了办公室，看见大海坐在办公桌前。 我当着大海的面将钱全部打给了大海后说道：“韩东又一次卖完了，我们一起刚好二十万。下个月他要自己开店面吧，到时候不知道进货数量要不要听他的增加。不管了先进这一次五十台的货吧，话说两百单的事情是怎么说的？我都忘了问你了。” 距离上次把小美的微信给经理已经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大海看着手机说道：“嗯，二十万收到了。我说清楚了我们发我们的，经理发经理的。也不知道经理这边钱给了没有，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再下单吧。” “好，明天我也回一趟家。这几个月回市区每次都是韩东的事情，都忘记回家了。”我说道，昨天也接到了爸妈的电话让我记得明天回家一趟。 第二天凌晨四点刚好是周末又是下班，第一次抛开手机的事情回了一趟市区。 到家六点左右，爸妈还在吃早饭。 妈妈神经兮兮地拉着我说道：“宝，两件事情要告诉你。” “说吧。”我坐上了沙发。 妈妈笑着拿出了五张一百说道：“你知道齐叔叔吗？肯定忘了对吧。你齐叔叔有个女儿学农的，从武汉读完大学回来了。女孩子一个人在温州，我想你带她熟悉一下。就约了今天中午，你请人家喝个咖啡到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发展一下？” 根本不认识什么齐叔叔，思考着难道真让爸妈按那个办法找到人了？见过了现在来相亲了？我无奈地说道：“我天天在机场，市区我也不熟呀。”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这是第一件事情，还有下一件事情呢。”妈妈说道打开了十几张传单。 全是售楼处的广告，我看着不解地说道：“这是干嘛？” “你老爹和我手头大概有八十万，存了一辈子了你最近多回来几趟。我们把房子买了，一百五十万以内的房都可以考虑。我们帮你出大头，剩下的你慢慢还。早点成个家，老大不小了。”妈妈说道。 我心里一紧，想的居然不是买房子的事情。 想的居然是爸妈如果早一步说有着八十万，两百单我说不定能全吃了。 但显然为时已晚，让经理都捞走了。 ------------ 《销与销》（四十四） 无奈地我看着一张张传单，妈妈在一旁说道：“这三张离我们最近，这两张则是户型好。你要考虑上班，这三张你上班方便。看中了找时间回来，我们去实地看看。” 我说道：“下次来再选吧，不是让我陪人家逛逛吗？” 妈妈笑着说道：“十二点，欧洲城的星巴克哦。你十一点半就过去，记住你去等人家姑娘别让人家姑娘等你。” 按约定的时间，陪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喝了杯咖啡。 对方似乎也是个闷葫芦，没事就玩着手机。 下午对方提议看电影，电影院里我心神不定。 满脑子都是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单子甩给经理的事情，如果留给自己大不了拖几天就有这笔装修的钱了。 这笔钱全部投进去，然后出掉这二百台该有多好。 回到了机场宿舍，因为大家都在。我只能偷偷地询问了一下大海进货了没有，大海点着脑袋说道：“我这边好了，但你最近有和韩东联系吗？” 我摇着脑袋，出门给韩东打了个电话。 韩东接了电话说道：“立夏，你打来的正好。我辞职了，这边开了一家iPhone维修店。没有店面，微信宣传。主业是换电池修屏幕换外壳，副业是刷越狱和扩展内存。” “你现在还能出货吗？”我说道。 韩东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但是不能太保证出货量。” “那好，你等着来货的消息。”我说完挂了电话。 回了宿舍，和大海说了韩东现在的状况。 大海点了点脑袋表示知道了。 我小声地说道：“大海，你进货了没有？我想要不我们把钱和货都给经理吧，让经理把钱赚了我们和他分？” 大海脸色微变说道：“你慢了一步，我已经交钱了。已经进货了，没办法和经理搞在一起了。” 我看着大海说道：“韩东的渠道开始不稳定了，你看起来很紧张是怕韩东没办法出货吗？要不我去问经理？看看他是怎么出货的？” 大海摇着脑袋说道：“之前就说好了，经理是经理。我们是我们，你别出主意一切听我的。” 我点了脑袋不再说话，但心里乱乱的。 又干了三天的活，这三天我能看见大海时不时一直看着手机发着消息。 忍不住地我对着大海说道：“怎么？货还没来吗？” “没事，你别急。”大海说道。 “真的没来？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急，就是我看你眉头皱进眼窝了。”我说道。 “是吗？那我出去抽根烟排解一下。”大海听到了我的话说完之后放下了手机，拿着香烟出了门。 五月底，距离上一次大海说进货过去了五天。 今天休息，晚上我看着大海拿着手机坐在电脑前发呆。 “海哥，几天了货还没到吗？”我说道。 大海看了我一眼说道：“小美说前面几单大生意压着，可能会发迟一点。我出去抽根烟，你别急别乱。” 随后大海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出了房间，我看了一眼桌上香烟都没拿上。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觉得大海在躲我。 我下意识地对着小美姐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小美姐在吗？最近很忙吗？ 之前每次回复都很快的小美姐，但这一次没了消息。 我看了一下，晚上八点半。 脑海里思考着是不是太晚了？明天说不定就有回复了。 现在我不但觉得大海在躲我，连小美姐都在躲我了。 ------------ 《销与销》（四十五） 一上午小美姐的微信都没有回复，我怕出事情了。 中午回办公室吃饭的时候，耳边不断地有警笛声响起。 我不解地问大海：“怎么了？警察来机场抓人了？” 大海摇着脑袋说道：“快有一个小时了吧，一个小时前我在外面抽烟。看见几个警察去了领导的那栋大楼，也不知道什么状况。” 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以前虽然有警察来机场抓人。 但大楼外响着警笛都是从来没遇见过的，此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门外经理居然走了过来，此刻我们的办公室里有着五六个同事。 经理低着脑袋，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除了立夏和大海，其他人都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和他们谈。” 其他几位吃饭的同事出了门，我觉得今天的经理怪怪的。 此刻还有一股灰蒙蒙的霉味，似乎是灰尘的味道。 经理站在了办公桌的一旁，不断地去拿桌上的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 此刻天气也不算太热，而且办公室内有空调。经理的举动实在反常，看着其他人都出了门。 经理随后反锁了办公室的门，试着推了推确定已经反锁。 “锁门干嘛？经理。”我不解地说道。 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说道：“你们两个王八蛋。” 我吓了一跳，立刻站了起来。 往后缩，大海也站了起来。 我们两个缩到了房间的最里面，经理此刻站在房间的中央举着匕首说道：“还好我侄子在机场的警察局当支队长，不然到死我都蒙在鼓里。你们知道那个小美是什么人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说道：“什么人？” 经理举着折叠刀着急地说道：“那个小美就是只鸡，在东莞当小姐都不知道几个年头了。她嘴里那个叔叔，就是她的一个嫖客。并不是真正的富士康领导，只是一个iPhone的黄牛贩子。” “黄牛贩子？”大海紧张地说道。 经理继续说道：“那个黄牛贩子，平日里干的是倒卖iPhone的生意。靠着进货商的名义每次新款iPhone都一两千台地向富士康拿货，以四千的进货价从iPhone4开始一直到iPhone6都在倒腾。拿到新款的iPhone都只在前几台出货，开售的时候一台两万开始卖。一直卖到大概半个月后的六千三一台就不卖了，手里屯着一千多台开始慢出等着回血。来年继续赚这头几天的钱，就赚几天的快钱一次也是几百万的利润。” “黄牛和经理你又有什么关系？经理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聊行不行？”我紧张地说道。 此刻的我和大海已经顶在了墙角上，没办法再后退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小美这个傻女人几天前自己报了警要抓她的嫖客叔叔。现在她的嫖客叔叔还在逃呢。至于那个小美，那么多钱不是死刑就是无期了。”经理说道拿着折叠刀没有放下的意思，继续向我们缓缓逼近。 “诈骗？这怎么可能呢?”我说道。 “不可能？你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吗？她的嫖客叔叔把黄牛的身份伪装成了富士康的老总，说手里有着一整个工厂的货源。其实手里也就一千多部的iPhone6，这位黄牛在东莞找小姐时认识了小美。之后就让她伪装成店铺的小老板在沿海各地出货，就用着一千台做鱼饵钓上了你们，钓上了我。我被你们害死了你们知道吗？”经理说道。 ------------ 《销与销》（四十六） 《销与销》（四十六）(第1/1页) “经理你冷静一点，我们也不知情啊。”我说道。 “不知情，不知情你们害我干什么？你们估计不知道现在这位黄牛叔叔卷款上亿在逃。而小美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照片都没有一张。只有模糊的样貌，你们凭什么就图便宜？凭什么就相信这样一个骗子？”经理说道。 “我们有赚钱呀，我们怎么知道是个骗子。我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呀。”我说道。 经理已经距离我们不足两米，大海将台子上的笔筒扔了过去。 经理用手臂甩开了笔筒说道：“再扔我把你手砍了，这黄牛也是个人才。开始确实这位一直在亏。一台亏四百，忘了说这位嫖客让小美的出货价是三千六。并且出一台再给小美一百的利润，为的是能骗得更多。谁知这位小美自己又多收了一百块改成三千七的出货价，就这样在沿海地区疯狂出货。小美每卖出一台自己就赚两百块，什么一单至少一千台。自己都没有一千台，为的就是十几台到几十台地骗。说辞都是这位黄牛叔叔提供的，人的天性就这样被暴露无遗。先定金十台让你放松警惕，再定金二十台或者全款十台看你表现。最后慢慢地将胃口调大，到最后这一单几百台让你筹钱去给全款。这位黄牛的第一批货差不多都已经出完了，骗了三十多位像你们这样深信不疑等着发财的。当然没人知道为了筹钱三十多位发展了多少人，最大的一单有两千万。陆陆续续加起来快上亿了，但嫖客早逍遥法外了。”经理说完已经在我身前一个身位了。 我双手护在胸口，想到夺刀。但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水平，我压在了大海的身上。我的脚时刻准备着，经理要是再有动作就一脚踢在他的蛋上。 “我要不是因为我当支队长的侄子，现在我也和你们一样被蒙在鼓里。三十多位都还在等货呢，都不知道因为小美都是提前把钱抽走三千七里的一百，将三千六的总进货价交给嫖客，自己花完了差价的钱等不到货。又见人家催货，自己报警要抓嫖客，她这一报警，手头的账单全公开了。那么多联系人，里面就有我的名字。”经理说道。 大海说道：“经理，外面的警察是不是找你的？” “还用说吗？我外面欠的钱不多，老老实实每个月也能还得上。你立夏凭什么就把我拉下水了，我动用了公司的钱去进货。这号码的账款一公开，这边我们公司就接到电话了。外面给里面打了个电话，我的事情就藏不住了。我也不想太多，我要捅你们几刀再进去。”经理说道。 大海说道：“经理你挪用公款了？一百五十台才五十多万而已。还了不就好了？最多关几年，你杀了我们两个是要死刑的呀。” “几年？你太小看我了。我从公司拿了八百万，拿了两单总共两千台。我懂法我不傻，公款八百万我不可能还上。这钱我至少判无期，进去反正都出不来了。我干吧吗不捅你们几刀？捅不死最高也就无期，放心吧你们不会死的。”经理说完一刀挥了下来，我的脚直接就踹了过去。 经理似乎有所察觉，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 搜狗阅读网址： ------------ 《销与销》（四十七）完 门外嘈杂的声音传来，大海直接跳上了办公桌。 踩着办公桌横跨半个房间去开门，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座椅甩了过去。 经理松开了手去挡座椅，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大海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我连滚带爬从办公桌底下钻了过去冲出了大门。 门外面几位警察加上保安，跃跃欲试冲入了办公室。 警察拿着手枪和手铐，保安拿着防爆盾和防爆叉。 经理被按在了地上，隔着我们一个办公室。 警察将他缴械之后捆绑，从我们的面前带出了房间。 其中一位警察过来，叫住了我们。 我和大海也被带去审问了，一路上我和大海在一辆车里。庆幸不是和经理一辆车，不然经理就算双手绑着估计也要咬几口我们。 我小声地在大海耳边说道：“怎么办？” 大海无奈地说道：“实事求是呗，坦白从宽。”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结果也是只能实事求是。 毕竟我要都说不知道也没用，因为经理必然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在警察局轮流录了口供，我从遇到小美姐的事情。 到最后经理说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警察密密麻麻地写了两页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警察挺好说话的。我下意识地说道：“那个，我们也有二十万在小美那边。” 警察点了点脑袋说道：“有事会叫你，查到了会还你。其他的你先等着吧，没事你可以走了。” 出了门，看见大海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完全没我们的事情？我们就这样被放了？ 回去的路上，大海对着我说道：“我这边今天填辞职，过几天就走。” “为什么？海哥你店面不是还没筹到吗？”我说道。 大海没有说话，回到机场。 隔天的队长已经来换班了，大海重新换了回来。 而我这边小王临时替我，VIP也没来几个客人。 小王见我们回来之后说道：“经理好本事啊，听说外面警笛一响他就爬上办公室天花板了。所以警察进来看见没人就在翻他办公室，而他从上面爬到隔壁杂物房才下来。下来居然来找你们。你们和经理干了什么？” 大海摇着头，我也一声不吭。 三天后，大海开始收拾包裹。 之后叫我出去单聊，我被大海带到了宿舍外的小院子。 大海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道：“你还有六万块。” “不是海哥？你怎么还有钱？”我不解地说道。 “因为那五十台我并没有进货，我拿钱在老家买店铺装修了。这钱是我媳妇的七万里抽出来，本来就是你的。”大海说道。 “海哥你没有进货？”我不解地说道。 “你不是好奇经理怎么出货吗？经理私底下找到了我。跟我要了韩东的联系方式，说法是我、韩东和经理继续分三个人的份。但再加上你四个就不赚钱了，所以不要你三个人继续分。我就只能说货先到后续的事情再说，我这几天也很为难。”大海说道。 “这是排挤我？为什么？等等，你前几天让我问有没有联系韩东？还有你和韩东那些回答？你们早就开始排挤我了？”我说完心里疙瘩了一下。 “事情过去了，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有空来哈尔滨玩，吃喝我全包。”大海说完转身回了宿舍。 看着大海的背影，我莫名地想起了几年前大海说过的话。 事事人心，寥寥必异。 得过且过，皆由心生。 ------------ 《她？是猫》（一） 第四世界大战发生于2333年，战争仅仅持续一天就结束了。 其中全世界四十九个发达国家，七十多个发展中国家。还有十几个不发达国家全部陷入了这场战争中，体制健全的联合国却拿这场战争没有一点办法。 无法知道是哪个国家先发射的洲际核导弹，随后受到核武器伤害的国家开始对着自己觉得有威胁的国家反击。 就这样被核武器伤害的国家越来越多，也陆续对他国进行轰击。 那是人类第一次的核战争爆发，除了个别中立国外几乎九成的国家不是握有新型核武器就是正在研发新型核武器。 而普通的核弹几乎连发展中国家都各自握有数枚，这一天被称为第四次世界大战或者第一次世界核战争。 一天之后世界人口锐减百分之七十，连南北极都无一幸免受到了核弹打击。 核辐射非常严重，各国各地的新闻都在播报地球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整个地球充满了核辐射，当更严重的是不知道哪个国家投放的生化导弹。 这些生化导弹接触地面之后开始释放浓重的烟雾，每颗导弹平均能污染五公里左右的空气。 由空气传播，伴随时间和风甚至能飘散震荡到十公里甚至更远的地方。 这些生化气体通过人类与动物的嗅觉器官进入体内，再通过新陈代谢游走到身体各处。 这种气体影响人类的大脑和神经中枢，被影响的人类思维开始变得迟缓和堵塞。 只能本能地维持最基本的吃喝拉撒思维，并且一代一代地通过DNA向下一代遗传。 随后几年里幸存的人类变得越来越少，并且智商逐渐下滑直至无法思考只懂得猎食生存。 第四次世界大战后的十年，人类彻底消亡。 仅存下来的人类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看着更像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其他种类的动物没有影响，而跟人类一样的哺乳动物也有影响。 一些哺乳动物被辐射后产生了跟人类相反的作用，居然得到了智力的提高。 当中独当一面的则是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原本被人类饲养无忧无虑。 被生化导弹袭击后再加上核泄漏的双重打击也产生了影响DNA的改变，十年的时间里最大的变化来源于体型。 随着体型的扩大大脑也随之变大，开始直立行走。 再经过后续的生存，学会了使用工具和火种。并且吃熟食产生能够简单沟通的语言。 这些猫猫狗狗就好比当年人类的先祖那样，生活在核辐射的废墟当中。 慢慢演变出了各自的政府、军队、城市以及信仰，并且重建被人类毁灭的残骸。 世界各地都陆续出现了猫狗为首的重建家园，当然也有其他的哺乳动物家园。 比如海豹、熊猫、甚至鸭嘴兽甚至大象等等，但海洋哺乳动物就没有任何改变了。 但不管是什么动物家园，带头的总是猫猫狗狗。 狗的忠心耿耿被本能地遗传下来，更适合担任军队和体力工作。 而猫的一部分天性也被遗传下来，为了偷懒开始掌控领导国家和教派核心成员的名额。 几百年的演变，这些猫狗为核心的大国。 国家领导几乎达到了七三开，七成的猫类，两成的狗类以及一成的其他动物。 猫们开始缓慢地篡改历史，将历史中发现的人类统治世界的篇章完全移除，销毁一切人类遗留的文明产物，并且将一部分无法摧毁的天然奇观和大型建筑美化为猫神的产物。 ------------ 《她？是猫》（二） 猫们开始信奉古埃及的猫神，将历史篡改成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由猫神一直统治着世界。 并且将狗描述成了忠诚的护卫，进行彻底洗脑。 人类历史中的阿努比斯神，由于狗首人形。被设定为了狗的神明，而狗们深信不疑。 人类历史中埃及神话的贝斯特与赛尔美特，则被如法炮制冠以猫的神明。 所有的信仰，本质都成了在两位猫神与一位犬神的护佑下分成各派宗教而创造了全世界的说法，并要求其他得到智慧的生物一同信仰。 所有智慧生物在猫狗的世界里沦为信徒，才会得到工作与住所。 随着年代的更替，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开始在猫的影响下逐渐淡忘了部分发现的科学。 开始被蒙蔽到相信它们的进化和之前发现的核辐射与生化气体无关。 并且发明了自己的进化论，以猫类为蓝本。 开始就是由古老的爬行类演变而成，从三叶虫到爬行类动物再到始祖猫，随后放弃了爬行直立行走。 其他的动物也依据于此，才有了现在的世界。 当然人类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完全的消亡，嗜杀成性的野人开始再一次被驯服。 被驯服的人类变得乖巧，但智力却没有恢复。 驯服的人类被猫狗称为亚人种，亚人种大致分为黑白黄三类。 区别在于肤色和毛发，亚人种极难打理和饲养。 生活在这样的世界，还能养一只亚人种成了猫狗世界智慧生物炫耀财力的体现。 三色亚人种，品相好的亚人种作为观赏宠物可以卖到天价。 当然好看的亚人种贵、难看的亚人种就相对便宜。 亚人种被圈养在家中，只需要水、食物、泥土和毯子就可以生存。 食物则为土豆加工后的产物，从工厂产出价格低廉。 维持生存，并会在包装上加上夸张的效果说明。 比如提高提亮肤色，或者让头发柔顺之类的。 泥土则能解决亚人种的拉撒问题，经过训练亚人种能在泥土上处理自己的排泄问题。 并且部分亚人种还能用泥土掩盖自己的粪便，随后找水源清理自己的身体。 不会给家庭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放亚人种独自在家也要小心其撕家的风险。 至于毯子则是亚人种用于休息的地方，炎热的夏天亚人种会趴在冰凉的瓷砖上休息。 到了寒冷的冬天，亚人种则会盖着毯子起到保暖的作用。 圈养亚人种也慢慢形成了商业框架，每年都有亚人种的选美比赛。 猫主人会将自己的亚人种精心打扮好并为其穿上衣服带去参加比赛，赢得大奖从而炫耀。 。。。。。。 “妈妈，我可以养个小人吗？” “傻孩子，人那玩意太脏了。而且它们毛那么少，多奇怪啊。” “要是我拿一百分的话，可以养一个吗？” “不养，养你就够烦了。” “一百不行的话，那双百怎么样？” “傻孩子，那些人没有意识的。人咬猫的消息新闻上还不多吗？说不定还有寄生虫。” “我会选一只很乖很乖的，天天给小人洗澡就不会有寄生虫了。我还要抱着人睡说睡前故事，肯定能成为最乖的小人的。” “都说了照顾你就够烦了，还要养个人。到时候你新奇的劲头过了，怎么处理？” “就是想养嘛，不会过的妈妈。” “翻了天了，孩子他爸。快来管管呀，别成天就知道忙自己的事情。” 。。。。。。 ------------ 《她？是猫》（三） 我微微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密封罩上闪烁着红光。 右下方的三个字既熟悉又陌生，我的脑海里一团乱麻。 我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凌乱的记忆一点点进入我的脑海。 “编号九五二七，这是你为国家献身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人体冷冻是假的，但我们这个新科技基于人体冷冻的创新一点不假。” “这样吧，抽签十位。” “好了试验开始了，我们一千年后见。” “你听说了吗？人体冷冻是假的？” “狗蛋，你是第三个中签的人。” “好了，眼皮是不是很沉？” “肚脐眼上的管道就是另一套可以维持上千年不坏的循环机械泵，靠它实现体外新陈代谢。” “军方人体试验吗？谁来报名。” “将你的心脏换成机械起搏器，我们会用液氮速冻你的所有器官除了机器心脏。” “你醒来就会成为人类的骄傲。” “你能把名额给我吗？一千年后说不定就有永生了。” “记住，醒了之后要第一时间拔掉肚脐上的管子。这样自身就会开始新陈代谢，你就能活过来。” 这些记忆全是碎片，根本不知道先后顺序。 但一句话显然在我脑海里飘荡着，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拔管子？ 我瞪大了眼睛，感受自己的手臂。 很冷，全身都似乎冻住了。 眼前的三个字是中文，我终于想起来上面的字：请供电。 我的手指能动了，肚脐眼上的管子？ 我试着微微抬起脑袋，果然我的肚脐眼上插着管道。 此刻管道从我肚脐眼里向上抽送着血液，这感觉就好像点滴滴完之后血从针管里回流。 我下意识地开始伸手过去，左手吃力地抓住了管子。 我试着用力想要拔出，但我不知道是我力气不够还是管子太紧了。 我的右手也抓了上去，因为我的动作血液回流的速度更快了。 脑袋有些晕，我吃力地双手向上奋力一拔。 我看着管子带着碎肉抽出了我的身体，整个管道的接口完全和我的肉长在了一起。 我的肚子开始传来了疼痛，随后我躺的整个平台开始向外弹出。 电子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是否在低电力环境下进行伤口缝合？电力可能不足以完成手术。” “救我。”我虚弱地张嘴说道。 却发现自己嗓子根本没有在动，我不会说话了? 我吃力地开始喊着：“救我、救我。” 喊了片刻，声音终于能从喉咙传出。 可四周根本没人，我思考着刚刚听见的话说道：“是，给我手术。执行手术，确定命令。给我执行，yes、yes、yes。” 不管我喊了多少，根本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 “笑，唉。笑死我了，我居然跟个语音自问自答。”我无奈地说道。 耳边传来了另一个女声说道：“你好，我是米家小爱。正在连接内部网络，将对你执行救治。” 两边巨大的机械臂升起，机械臂上的圆锥开始出现线头在我肚脐上进行着工作。 得救了，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 《她？是猫》（四） 机械设备的刺入拔出，带着线来回穿插速度很快。 片刻之后机械臂缓缓抬起，肚脐眼好像从外被缝合上。 女声再度传来：“电力不足百分之十，所有设备切断使用。只维持最低运转，有什么事情请尽情吩咐小爱。” 我瑟瑟发抖起来，身上的温度开始回归。 身上寒冷无比，这个地方似乎是个军事基地。 双手吃力地将自己从床上推起，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个圆形的空间，似乎和我这样的弹仓还有几个。 我数了一下，眼前是九个弹仓。 脑海里凌乱的记忆再次涌现：这样吧，抽签十位。 我们应该是被抽签，成了最新冷冻实验的实验员？ 我试着下了床，人斜着横在地面和床上。 脚踩在地面上却发不出一点力气，能感觉到发麻。 我不知道缓了多久，整个人扶着弹窗才勉强站稳。 我看了一眼肚脐眼，上面此刻用线全部缝在了一起。 又花了十几分钟，我才能不扶着东西站起。 吃力地开始移动，来到了身旁一个弹仓前。 看着眼前的东西，上面写着：强行弹旋钮。 强行弹旋钮的字下面是一颗超大螺丝，我开始思考脑海里破碎的记忆。 我们是十个人，被做了冰冻实验。 一千年后会放出来？那么现在是一千年之后。 那么这九个里面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被实验对象？ 我观望四周，看见了机械臂上的针形圆锥。 我试着将其拔下，发现是嵌入在里面的。 吃力地转了转就卸了下来，拿着手术刀开始去转那个巨大的螺丝。 针形圆锥不是螺丝刀，根本不好用。 棒身插在其中，用力地转了两圈半。 似乎到了位置，螺丝自己弹了起来。 整个滑轨缓缓脱出，里面是一具和我一样的全裸男人。 但对方此刻已经成为了尸体，眼前连接肚脐眼的管子并没有拔出。 整个管子都是血红的，应该就是没有拔出血液完全倒流而死的。 我抓着针形圆锥，去思考着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内部的人不自己拔掉管子，那么就肯定没得救了？ 在我犹豫的时候，对面的弹仓推送而出。 赤裸的男人躺在上面，奇怪的机械声音再度传出：“是否在低电力环境下进行伤口缝合？电力可能不足以完成手术。” 面前赤裸的男人比死的那位好一点，此刻胸口还在起伏。 呢喃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显然和我一样不可能马上发声。 管子上有血，虽然完全拔出了，但他的肚脐眼开始冒血看起来比我还严重。 他需要手术缝合肚脐眼，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给他手术，执行手术。妈的，对了。小爱，小爱救命。”我大喊道。 “小爱在。”女声再度传来。 “给他动手术。”我说道。 我弹仓上的两个机械臂下方似乎有滑轮，缓缓的行驶过去进行手术。 我看着手里的针形圆锥，思考着我手上的也是手术的器具。少了这玩意，那么他完蛋了。 ------------ 《她？是猫》（五） 我吃力地挪了过去，一只手抓着针形圆锥一只手拖住了正在工作的机械臂。 机械臂在对方肚脐上方一拳的位置悬空操作着，并且有丝线喷薄而出。 这样的距离我根本不可能将针形圆锥体装回去，看着下方的人开始挣扎我却无能为力。 “停，停。小爱，停。”我喊道。 机械臂才缓缓停下抬升而起，我将针形圆锥装回了机械臂上。 “小爱，继续手术。”我再度喊道。 “对不起，外部电力系统已经切断。内部电力系统不足百分之二，已无法启动机械臂。现在用最后电力为你打开逃生通路，送风系统将在一分钟后关闭。请您尽快撤离至安全区域，否则有缺氧可能。”电子女声缓缓说道。 眼前液压门缓缓打开，周围的灯光急速黯淡下来。 我的眼前一死一活，还有七具在弹仓内不知状况。 我试着抱起那位奄奄一息的男人，抓起肩膀将其坐起却发现肚脐眼血液喷薄而出。 随后男人就不再动弹了，我还想看看男人怎么样了。 但自己的双耳瞬间出现了封闭的堵塞感，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而且氧气也开始稀薄起来，感觉透不过气。 头开始感觉到晕眩，无奈我开始向外爬去。 已经无力起身，在打开的走廊一路向外匍匐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睡了太久，还是这里真的有倾斜幅度。 我感觉整个走廊以十几度的倾斜角度向上蜿蜒，我不知道爬了多久。 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我终于见到了出口。 耳鸣也开始好转，能感觉不远处就有充足的空气。 但原本就感觉很冷了，越往出口寒冷感越是明显。 等我来到窗口时这里居然是一个圆环形的小屋，墙上挂着厚重的皮草。 我吃力地起身从墙上拔下皮草披在身上，我看着小屋的玻璃。 窗外一片白茫茫的，现在是冬天？ 我观察这小屋内的一切，看着像一个大厅。 居然能看见厨房之类的东西，看见了水龙头才感觉到自己整个喉咙都是干的。 之所以说不出话，可能就是因为严重的缺水。 我拧开了水龙头，但没有一滴水从里面出来。 我感觉到了绝望，深深的绝望。 眼前向下倾斜的通道最深处，十具弹仓应该是十具实验体。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得以幸免，而我却根本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 水龙头出现了哗啦声和倒吸的声音，随后从细小的水珠到一股细绳粗的小水流。 我直接将头凑了过去，但水比我想象得还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水管虽然深埋地下。 但因为此时外面的天气可能已经冻上了，现在还能有水流出算是万幸了。 我开始用手捧着冰水，用手掌将其回温之后缓缓喝下。 但显然手掌回温不明显，而手已经完全冰冷。 我发现了什么，我搓了搓双手。 一厘米厚的死皮被我搓下，开始我吓了一跳。 撕下之后里面是红嫩的新肉，思考着此刻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身体出现这种问题不知道正不正常，但本能让我体会到了撕开死皮那一刻的快感。 ------------ 《她？是猫》（六） 我开始用水擦拭身体，看着一面墙还挂着十几件皮草。 我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皮草当成了毛巾。 这里有厚重的衣服，就能说明这里本来就是天寒地冻的地方。 我想起了我是中国人，此刻我难道在东北？或者哈尔滨？ 将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脱下来的死皮犹如小山堆在木地板之上。 再度喝了几口冰水感觉人都活过来了。 随后肚子叫了一声，我知道我是饿了。 我下意识地喊道：“小爱？” 期待这里也能有智能设备的回答，女声淡淡地传来：“在。” “这里是哪里？”我说道。 “这里是中国驻南极科考站，长城站。”女声说道。 本来只是身体感觉寒冷，此刻的我心里凉了半截。 “电量低，请充电。”女声再度说道。 “小妞，帮我报警可以吗？”我说道。 “您是要发送求救信号吗？”女声说道。 “是是是，发送求救信号。”我说道。 “网络未连接，已用卫星电话向外发送求救信号。请耐心等待回电。。。量低，准备关机。”女声说道。 “小爱？小爱！”我大喊道。 整个房间没了回应。 我试着换下了一件新的皮草披在身上，从窗向外眺望。 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几百米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钢筋混凝土的工程站。 我试着打开了门，一股寒风吹入房间。整个人冻得哆嗦，往外踩出一脚。 脚瞬间就没了知觉，无奈只能收回脚关上了门。 我从厨房的桌上找到了剁骨刀，看了一眼牌子是双立人的。 将当毛巾的皮草一分为二，随后包住了双脚。 再度开门，这才能踩在小屋外面。 走了几步，脚上包的皮草冻上了一层碎冰开始变得奇滑无比。 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小圆房子此刻被雪堆砌着。 从这里看只能看见一个小屋子，并不能看见下方的实验室。 之后我朝着远处更大的工程站走去，来到了工程站下。 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无奈的我抓住了门把手。 门是带把手的阀门，全力拧开之后一股腐烂的味道传了出来。 用皮草捂住了口鼻，我前行在工程站内。 此刻白天，能看见微光从窗户内照亮走道。 地上到处都是骸骨和皮具，每具骸骨之上都有手电筒以及手枪设备。 但手电筒全部没电，拧开才发现手电筒和认知的不一样。 没有电池，只有一个细长的管道。 仔细一看连手机设备也与我认知的完全不一样，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一张广告纸。 完全发黄的KFC打折券，上面模糊地写着二三三四年过期。 我记得记忆破碎之前的年代，依稀是二零四六年吧。 脑子里思考着我是二零四六年左右的人，眼前死去的则是二三三四年的人。 我与他都相差两百多年，所以我对他设备一窍不通。 但此刻又距二三三四年多少年了呢？而我距离这个世界又相差多少年呢？ 试着逛了逛，整个工程站几十具骸骨。 没有一个活人，也无法确认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一扇阀门后面，半个工程站[救助站？工程站？前文写的是工程站]可以看见残破的天花板。 似乎是被导弹轰开的样子，而这里也有爆炸过的痕迹。 思考着可能就是灾难的起始点，而且这里也已经断电多年的样子。 说真的感觉这里还不如自己来的小圆屋子。 ------------ 《她？是猫》（七） 《她？是猫》（七）(第1/1页) 无奈只能退回小圆屋从长计议，回去的时候看着小圆屋。 我观察着，发现了什么东西。 最上方似乎有类似于太阳能的大块板子，难道是太阳能板被遮盖导致断电。 而整个小圆屋的供电越来越少，但太阳能板一直被遮挡。 因为断电遮挡导致我苏醒了？ 此刻太阳能板的一角已经融化，露出了一点点的太阳能板的金属片。 我思考着将雪除掉会不会来电？我吃力地来到了小圆房的侧面。 从侧面的铁梯爬了上去，肚子再一次咕咕地叫着。 一次比一次叫的时间更长，四肢感觉更加无力。 我看见顶棚上有供人站立的平台，但此刻都是白雪。 我将白雪除去，留下了可供一人站立的横向走道。 走道的凹槽底部居然有可伸缩的耙子，我将其抽出对着太阳能板的位置使劲敲了敲。 厚厚的冰霜碎裂成两块，左边小的一块砸落而下。 在我身前一米的位置，噼里啪啦地掉落。 吓了我一跳，这要是砸在我的身上我也就一命呜呼了。 我站在了砸下的冰堆上，将另一边的一大片全部敲落。 此刻一整面太阳能板暴露在阳光下，另一面也有雪霜但我已经不敢尝试。 将铁耙塞回了下方凹槽内固定，爬下了铁梯回到房内。 叮叮当当的机械启动之声响起，墙上的空调居然也开始转动起来。 暖风居然开始吹出，女声再度传来：“所有设备已启动，地下生命设备已启动。” 我跪在了地面之上，随后转身躺下喘着粗气。 “清扫系统启动，地下排风开始供氧。您发送的求救信号得到了回电，有未接来电是否回拨？”女声说道。 “拨。”我大喊道。 “滴~滴滴~，卡塔。喵，喵喵。”电流声通话里传来了猫叫。 “救命，我在这里。快救我，在南极科考站。长城号，救我。”我大喊道。 “喵喵喵，喵喵。”电流声不断传来猫叫。 我迷茫地听着话筒里传来了阵阵猫叫，气愤地喊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谁的猫赶快抱走。” “喵，喵喵喵喵。”电流声还是不断地传来猫叫。 “妈的，什么鬼。”我大喊道。 “喵。”电话被挂断了。 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我愣在了原地，一旁白色的扫地机器人撞着我的脚。 无声静音，不是因为碰到了我我根本不可能发现。 坐起一看，两台扫地机器人正在清理地上我留下的皮屑。 而我的肚子再一次咕咕地叫了起来，我脱下了皮草因为房间已经回暖了。 将完好的皮草挂回原位，将被我裁成两半的扔在不远的沙发上。 我观察着四周，没有看见冰箱。 我来到了厨房，看着瓶瓶罐罐里面都是调味料。 我尝了尝，酱油料酒之类都有一层冰霜。 味道有些奇怪但都没有变坏，盐还是盐我忍不住舔了好几口。 配上水龙头的水缓解自己的饥饿，我试了试电磁炉。 居然能正常工作，我看向了延伸向下的走道。 我捂着肚子，脑海里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八） 我缓步向下，走廊比之前爬上来的时候看着要短很多。 大概七八分钟，我走完了之前一个小时的路程。 来到了最下方，实验室内。 我看着两具冰冷，甚至冰冻的尸体打了个寒颤。 但我的肚子拼了命地在咕咕地叫，我抓起了机械臂上的一把手术刀。 来到了一具尸体前，摸了摸已经没有了鼻息。 我拿着手术刀合十了双手说道：“阿弥陀佛，唉。以马内利，见怪莫怪。” 。。。 眼前的锅里炖着肉汤，我坐在沙发上眼前是空碗。 满足的我望着天，自责和悔意充斥在脑海间。 我不知道我饿了多久，感觉好似有几百年。 不知道有多久没碰过油水的我，打算再吃一碗起身却全部吐了出来。 有可能是太久没有进食的胃受不了那么重的打击，也可能是身体对眼前食物的抗拒。 扫地机器人再度擦干净了眼前我的呕吐物，而我又吃了两碗回去。 恢复了力气，也算缓了过来。 我开始有了打算，等休息一下去前方更大的工程站再看一下。 但现在，我需要做一下打算。 “小爱，你说下面其他没弹出的人还活着吗？”我说道。 “对不起，因为两套生命系统维系。无法检测生命状况，无法告知。”女声说道。 “好，那么现在是哪年？”我说道。 “系统完全断电，无网络连接。此刻为重置时间，1900年1月1日。”女声说道。 我站了起来，将皮草披在了身上。 将厨房地上的两具都略微残缺的尸体抬出了房间，从顶棚拿出了铁耙子挖开了两米见方的洞。 将两具尸体扔了进去，埋上厚雪冰冻保存。 我将铁耙倒着插在了上面，看着觉得还不够明显。 进屋将脚下的皮草再度切割了一角捆在铁耙之上， 趴下磕了几个头，不吃也是死。 吃了能迟一点死，这里埋下的尸体慢点吃够撑半个月。 之后将地下室的尸体一具具带出来，我应该能活上几个月。 外面实在太冷了，起身的我回了小圆屋。 开始筹备如何自救。 “小爱，给刚刚的那个号码打电话可以吗？”我说道。 “对方已将您列入黑名单，无法对其通话。”女声说道。 “我能拨打其他电话吗？”我说道。 “运营商已经更改，导致我无法连接网络。卫星电话能使用，但只能单向拨打那一个号码。”女声说道。 “通讯都没了？那你还能干吗？”我大喊道。 “娱乐影音游戏聊天或者相声小品？”女声说道。 “等等，你有硬盘之类的吧?里面有什么数据吗？比如历年的新闻之类的？”我说道。 “我有512ZB的存储空间，内置只有电脑游戏以及电影。”女声说道。 “ZB是什么单位?”我不解地说道。 “1024G等于1T、1024T等于1PB、1024PB等于1ZB。”女声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年代似乎512T的硬盘已经大得惊人了。 如今整整跨越了两个符号？那么我落后了多久？ “硬盘里最后一部电影和游戏是哪个年代的？”我喊道。 “2333年的电影《自知之人》，和2333年的游戏《半条命3》与《精灵宝可梦之你瞎瞅啥与瞅你咋地》双版本。”女声说道。 半条命3终于出了，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倍感欣慰。 “将2046年到2333年所有的热门电影，按一年一部排除科幻、魔幻、恐怖这类不切实际的。其余的按顺序有的都给我全部放一遍。”我说道，思考着我必须知道这个世界都变化成了什么样。 ------------ 《她？是猫》（九） 沙发的后方机械装置抬起似乎是喇叭，眼前悬浮而下超大的显示屏幕。 画面开始播放，眼前放映着“腾讯影业”的字样。 。。。 这是我从地下室醒来的第十四天，这十四天里我一直在看电影。 饿了就出去挖开埋在小圆屋外的尸体，我一次只取一小部分肉回屋烹煮。 只保证我维持生命就好了，思考着有生之年能知道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就好了。 因为我不敢吃内脏，所有能有效利用的部分被我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甚至试过熬骨头汤，但啃了一口我就放弃了。 肉不嚼咬咬就吞了，骨头要啃真的是打击心理防线。 到今天两具尸体已经被我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将目光投向了地下室。 毕竟那里还躺着几具，要是死了就又能变成食物了吧？ 再度忍了半天，此刻整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类。 我不知道制约我行为的是什么东西，可能这就是人所谓的理性吧。 但肚子的饥饿感一再打破我的底线，直到电视反常地给我推荐了一部2133年的美食电影。 我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拿着厨房的双立人朝着地下室缓缓走去。 来到了七具弹仓前，我开始点兵点将。 选出了我能动手的那一具弹仓，将双立人菜刀的刀尖插入较大旋转螺丝上。 转了一圈半，随后弹仓缓缓滑出。 里面躺着一具男人，肚脐眼上的血管正在往里输送淡蓝色的液体。 我拿着双立人的菜刀刚想动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鼻子。 能感受到均匀的呼吸，这人居然还是活的。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管子，淡蓝色的管子上下微弱跳动着像极了心跳的样子。 我双手抓住了管子，用力将其扯断。 片刻我能感觉到躺在平台上的人开始挣扎，不断有淡蓝色和微微血红的液体从肚脐眼冒出。 我双手按住了他抽动的身子，喊道：“小爱手术。” 折腾了许久，我看着缝合完毕的伤口。 对方就这样躺在床上开始微微动弹，片刻缓缓睁开了眼睛。失神地呢喃：“我在哪？这是哪？” 我站在一旁等待着对方真正地苏醒，片刻之后对方坐起了身子摇晃着脑袋。 “听得到吗？”我说道。 “你是？”对方虚弱地说道。 “你还记得什么？”我说道。 “我睡了很久，实验？这是一千年之后吗？”对方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比你提早醒了半个月。”我说道。 对方看着周围说道：“还有加我弹出了四个仓位了，还有两个人也提前醒了吗？”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这两个弹仓就已经这样了。”我说道。 对方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一切都是什么呀。”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我说道。 “庞。。。庞大海。”对方说道。 “我应该叫李狗蛋，那么跟我上去吧。这里冷，上面比较温暖。”我说道。 大海吃力地撑起身体，却摔在了地面之上。 我上去搀扶，将其一路带上最上方。 一路上我都在想几件事情，不能再救人了。而我又不能杀人，这一切极为矛盾。 ------------ 《她？是猫》（十） 我要是继续救人，我们根本没有食物。如果从内部发生叛乱，我很可能也很难幸存。 而不救人，现在这边多了一位。 我也不可能继续当着这位大海的面开始杀人，所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成了大麻烦。 出了地下室，来到了小圆屋。 我将对方扔在了沙发上，穿上皮草的我出了小圆屋。 铁耙记号的地方，将两具尸体的内脏取了一点出来开始熬汤。 对方躺在沙发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扣自己身上结痂的皮层。 下方扫地机器人融洽地清扫着，我将熬好的一碗汤递到了对方面前。 “这是？”大海不解地问道。 “一头雪狐，一个星期前打猎到的。肉我已经吃完了，这是部分内脏熬成的汤。将就吃吧，吃完我们就真的没食物了。”我说道。 大海端起了碗没有疑惑，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大海，他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多了。 至少我第一餐全吐了，但他显然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我指着水槽说道：“水龙头里有水提供饮用和清洗，是不是生水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烧，喝了半个月也没出事。我出去处理一下雪狐的尸体马上回来，你别出来别乱走。” 我出了屋子，将铁耙抽出并且敲实了地面。 将铁耙还原到小圆屋的顶棚，之后确定看不出小圆屋旁埋藏了什么我回到了小圆屋。 大海此刻已经清理干净，在房间内穿着T恤和短裤。 我不解地问道：“衣服裤子你在哪里发现的？” 大海指了指沙发下方，隐藏式的抽屉里都是衣物。 我立刻跑去穿了一件衣服和内裤，并且看见了桌上还有小半碗汤。 “怎么没吃完？味道不好？”我说道。 “你不是说只有最后这一点了吗？你也没吃饭吧？我留一半给你，谢谢你救了我。”大海说道。 “我并没有救你，我想说我和你都陷入了某种麻烦。我想我们需要想办法活下去或者离开这里，我需要伙伴而不是累赘。”我说道。 我将碗递了过去，犹豫片刻的大海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 “没想到狐狸内脏熬汤那么好吃。。。可惜没吃到肉肯定更好吃。。。一点没有腥味。。。狗蛋你厨艺真好。” 这些是我从大海嘴里陆陆续续得到的评价，我将醒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提到的都不是重点的地方，毕竟我不能说清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内脏汤，和门口埋着什么。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看来早你一步醒来的，会不会已经结成同伴离开了？” “不知道。”我说道。 “你看电影了解年代是个好想法，我想改正一下。我们要不看纪录片吧？纪录片可比电影实在多了，毕竟是电影就有虚假的成分。” 我不知道我能熬多久，特别是增加了整个负担之后。 大海和我坐在沙发上，大海点播了2234年的纪录片《人在南极》，我在一旁思考着几个小时后该如何解决食物。 视频过半，这纪录片居然真的提到了我们。 ------------ 《她？是猫》（十一） 《她？是猫》（十一）(第1/1页) 纪录片里说我们是2046年国家提出的千年计划，因为真正的短时间冷冻人体试验成功了。 各国都在实验，中国国家加大了实验成本和计划将十人冷冻千年。 并且计划秘密地在南极执行，但一百多年之后的2233年计划浮出水面。公开了南极真的有这样一个计划，但细节没有公开。还在执行的计划也没有停止，我们就是中国这次千年计划的产物。 看到纪录片里说明我们的时候已经过去百年，而我也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国家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 想到这里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了几声，大海吃饱了我并没有。 我开始寻找整个小圆屋，想要找出暗藏的柜子。 但除了沙发下的衣柜，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想起了什么询问：“小爱，这里有其他柜子吗？” “我只能与智能设备连接，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女声说道。 “还有人工智能啊，你想要找什么？”大海说道。 “当然是食物。”我说道没有隐瞒。 “要不我们出去打猎吧？趁着我还不饿有力气？”大海说道。 我脑子里疯狂地转动着说道：“是这样的，不远处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工程站。那里我只去过一次，发现骸骨就跑回来了。你去仔细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食物？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不一起去吗？”大海说道。 “我在西侧的一个地方做了陷阱，之前的雪狐就是这样抓到的。我们兵分两路，两个人干一件事迟早饿死。如果能分开行动能找到的东西会更多，你明白吧？”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我将墙上的皮草递给了他。 我的想法很简单，大海去一趟工程站。我去地下室干掉一个人充当备用粮，必须要保证我们活下去对吧？ 大海被我支走了，我指着不远处的工程站。 随后假装向另一个方向走，看着大海离工程站越来越近。 我折回了小圆屋下到了地下，这一次绝对不能仁慈了。 再度点兵点将，用手里的菜刀打开了一个弹仓。 弹出的东西让我嘴巴都下来了，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从背后我开始发冷，这种寒冷感觉一直从背后传递到胸口再到心尖。 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要是先开到这个女人，我百分之百先救了她。 之后再开到大海，我恨不得将大海碎尸万段。 可如今完全反了过来，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从再开一个到趁热来一发的画面从脑海闪过。 但为了活下去，我举起了双立人的菜刀挥了下去。 绕着肚脐眼转了一整圈，切出了整齐的切口。 之前救大海的时候差点大出血，所以这里我提前进行了处理。 随后缓缓地将管子从对方的身体内抽出，管子上没有沾上身体组织。肚脐眼的切口整齐，并且没有任何血液流出。 只有几滴淡蓝色的液体随着管道滴落而下，我再度喊道：“小爱手术。”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十二） 机械臂正在手术，我立刻跑向了上方。 肚子在叫，但我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脑海里思考着女人醒来之后，上来就能看见我。 我开始试着脑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断地想着对话。 “你醒了？还好吗？” “醒了吗？没想到还有人能活下来。” “你好我叫狗蛋，欢迎你苏醒？” 。。。 我拿着菜刀的反光面看着自己的样子，不断地重复打招呼的方式。 伴随打招呼的方式，还有我肚子咕咕的叫声。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但也不是我能顾及的了。 醒来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而我也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食物成了最大的问题，这个顺序为什么不能反过来？ 我对大海的好感度开始下降，但我总不可能现在出去干掉大海吧？ 然后假装这个女人才是第二个苏醒的人？这样食物和女人都解决了？ 抛开这个邪恶的念头，我居然开始幻想大海能带来什么。 这样能解决我们的一时之急，最好能保证三个人不饿死。 地下室内，那位女人还没有上来。 难道对方在地下室又会干什么蠢事？可不能再救人了。 正在我打算冲下去的时候，小圆屋的大门被打开了。 大海冲了进来，样子有些吓人。 半只胳膊都是血，大海捂着胳膊气喘吁吁。 我将手里拿着双立人的菜刀，咬着牙扔到了水槽里。 大海看着我的举动，开始紧张地说道：“猫，好多好多猫。” 猫？我脑海里居然响起了求救电话的猫叫声。 我看着大海说道：“这都是猫干的？你怎么不抓一只回来？猫肉能吃，是肉都能吃。” 说真的，此刻眼前的大海吓了我一跳。 大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手臂，手臂还在滴血。扫地机器人也开始过来清理地上的血迹，猫哪能将人搞成这样？ 大海慌张地说道：“直立的猫，穿着衣服和装备。十几只犹如一个小队，手里有武器。它们似乎在搜寻什么，我原本想埋伏一只。却反被埋伏了，我本能给了它几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打出来的，但它也抓伤了我。” 大海缓缓掀开了手臂上的皮草，肩膀之上五道鲜红的抓痕。 说是猫抓的更像是老虎之类的，爪印非常深血流不止。 “你还能说细节吗？比如你怎么跑回来的？”我说道。 “我被抓伤后，一个肘击在它脑袋之上。它被我直接打晕了，我也被发现了。猫倒下前有惨叫，后面就来了更多只。手里那玩意是激光枪，我身旁的大门瞬间就出现了通红的几个窟窿。我就从后面的窗户跑出来了，它们没有追而是救被我打倒的那只了。”大海说道。 我下意识地来到了窗户边，看见皑皑白雪之上一道鲜红的血路从不远处延伸过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很快这些东西就会发现这里。 眼前还没有看见一只大海所谓的直立的猫，我说道：“我们要跑，你留下的痕迹这里暴露了。” “跑吗？现在？”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地下室，想起了地下室的女人。 “等等，赌不赌？”我说道。 ------------ 《她？是猫》（十三） “赌什么？”大海大喊道。 “出去冰天雪地，你又伤得那么重。我带着你也是死，待在这里你说的猫一来我们也是死。我们下去藏好，门是可以关闭的。它们看不到东西，说不定会走。”我说道。 “真的？那么肯定下去呀。”大海点了点脑袋向下跑了下去，我抓住了墙上的皮草跟在大海身后。 大海一路走，地上一路都是血滴。 我拿着皮草沾水跟在大海身后，一路擦拭地上的痕迹跟了上去。 “小爱，地下室的门可以关上对吧？”我说道。 “在，现在为你闭合大门。送风系统运作正常，有问题请吩咐小爱。” 不远处门缓缓关闭，整个通往地下的隧道亮起了微微的绿光。 一直来到最底下，隔着大海几米我听到女人的尖叫。 当我看见地下室的场景，大海捂着草皮看着半坐在弹仓上的女人。 “这怎么又醒了一个？”大海说道。 我脱了自己的上衣扔向女人说道：“别怕，我们和你一样也才刚醒不久。这里是地下室，上面我们不小心引来了狗熊群。我们一起躲一下，等等没事了我们再出去。” 大海在一旁说道：“什么狗熊，明明是猫。直立的穿衣服的猫，还拿着武器。” 女人显然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 我无奈地说道：“傻子，你现在说的那么科幻。她能理解吗？不把我们当疯子。” “可我说的是事实呀。”大海说道。 女人穿上了我的上衣，拉扯着宽松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大腿和屁股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干巴巴的嘶哑声，看来是刚刚太大声伤到了嗓子。 “她怎么了？”大海不解地说道。 “刚苏醒，器官刚恢复。你吓得她把自己喊哑了，没事你别说话。慢慢恢复，我们都是人类对吧。不会害你，你回忆一下看看想没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记不记得这是一个实验？我们都是这里的实验对象。”我说道。 “冷冻人体的实验，冻上一千年。”大海说道。 爆炸之声从上方传来，我下意识地说道：“大家安静，真的来了。” 嘶哑的女声说道：“狗熊会发出爆炸声音吗？站立的猫又是什么鬼。” 大海居然开始解释自己苏醒之后的事情，并且开始讲述自己在工程站看见的东西。 我无奈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今也不是我们的年代了。可能真的我们被冻结了上千年，所以现在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情有可原。我们不是骗子，也不是疯子请你放心。” 女人淡淡地开口，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能理解，我已经坐这里想了很久了。我叫乌苏，我知道我参与了冷冻实验。我的名额是花钱买来的，从你们这些军人里买了一个位置。” 我很震惊女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但此刻也顾不及问这些东西了。 不远处最上方不断有敲打和跌落的声响传来，爆炸声偶尔也会冒出。 ------------ 《她？是猫》（十四） 下一刻整个下方陷入了黑暗，送风系统似乎也关闭了。 “小爱，小爱。”我大喊道，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我。 剩下的几个弹仓上的指示灯也完全熄灭，大海不解地说道：“怎么回事？” “完蛋了，供电系统彻底被搞坏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空气没办法送进来了。”我说道。 地下室的地方真的不大，此刻三人感觉越发沉闷。 但上面的声音似乎没有停止，也不知道那些站立的猫到底在干什么。 我无奈地说道：“我错了，如果当时跑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现在这里没有氧气进来了，我们继续待下去只会死。不会被你说的那些猫干掉，却会死于无法呼吸。” “这怎么办？”大海说道。 “没什么好办法，真想活命就只能上去了。上面门也关上了，使劲敲门期待你说的怪物发现。再看怪物怎么办了，救不救我们。” “真的可以吗？”大海说道。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额，我上去敲门你抱着乌苏跟上。”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乌苏却摇着头说道：“他长得吓人，你抱我去他来敲门。” 无奈的我只能去抱乌苏，我已经饿得使不上力气了。 女人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从抱让我改成了搀扶。 大海走在我们前面，来到了大门口却不敢动手了。 我大喊着：“敲吧，不敲门让怪物发现我们。等怪物走了我们也会被憋死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些怪物会直接破坏设备。” 大海用拳头开始锤门，我居然能在耳边隐约听见猫叫。 大海不断地锤门，四道光芒出现在大门的四个角上。 发着诡异的红光，似乎直接穿透了墙体开始切割。 不能分辨是激光还是什么东西，大海吓得开始后退。 我们站在门前，看着门从四个角开始被直线切割出了长方形的缺口。 大门内一个门形的轮廓出现，整扇大门开始向外抽离。 随后我看见了我无法理解的一幕，跟我一般大小穿衣服的直立猫。 就在我面前，用手里的吸附工具将门连接并且合理抬出。 我们的面前，随后三位端着激光枪的猫瞄准了我们。 “喵。”其中的一只猫大喝道，脸上表情狰狞。 大海下意识地举起了手，我学着大海也举起了手。 我身后的乌苏也没有例外，但猫们却后退了好几步。 乌苏沙哑的声音说道：“猫狗好像不喜欢比它们高大的生物，举起手似乎吓到它们了。” “那么该怎么办？”我说道。 乌苏扑下身子双手朝前贴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我拍了拍大海学着乌苏的样子也趴在了地上。 听不到也看不见猫们在干嘛，我扭过头开始偷看。 其中一只像是队长的猫摆了摆手，一只猫从后方跑来手里是类似于RGB的手持炮筒对着我们就开了枪。 蓝色的网布喷射而出，将我们三个包裹其中。 倾斜的下破，我只感觉我们三人抱成了一团滚落而下。 ------------ 《她？是猫》（十五） 我不知道谁伤的最重，我只能感觉网似乎在不断地锁紧。 我的脸埋在了不知道谁的屁股上，并且因为不通风脑袋开始眩晕。 。。。 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办法伸直身体。 观察这四周，眼前似乎是一个铁笼子。 瑟瑟发抖是因为寒冷，我环顾四周这里只有昏暗的黄色灯光。 而且周围有嘈杂循环的呼啸声，而地面有一种略微失控和不踏实的感觉。 我觉得我似乎在飞机上，我观察了许久能判断这似乎是一个飞机的货仓。 并且我在角落看见了另外两个笼子，笼子里蜷曲着大海和乌苏。 我试着站起，想要打开铁笼。 却发现这完全是我无法理解的锁，锁上面有一块猫爪肉垫的凹槽。而凹槽五个爪部都有凹槽，思考着需要一只猫将手摁在其上伸出爪子才能将其打开吧。 那么我就算是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现在找到五个针般粗细的东西蹩脚地刺入对应的孔洞。 往另一侧摸，也能摸到一些按钮，看起来极其复杂。可看不见面板，根本不知道如何操作。 “大海，乌苏。”我开始大喊，我发现了什么。 大海身上裹着乳白色的膏药，包裹了他受伤的地方。看起来似乎被医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大喊声因为嘈杂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的声音，无奈我只能继续蜷曲着趴下。 观察这四周，居然发现了小圆房的沙发和部分电器。 厨房的刀具居然也出现在了不远处，这个仓库里的东西似乎就是当时小圆房的一切。 思考着之前整个房间吵闹的声音和时而出现的爆炸声，似乎就是为了将这些东西从小圆房内切下来。 不远处还能看见横排摆放的弹仓，十具一具不少。 等于说小圆房上下的一切东西，都已经被他们搬过来了。 那么如此巨大的飞机此刻要带我们去哪？或者说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猫会如此的高级？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实在太饿的我只能开始睡觉。 我感觉到了脚下与地面接触的摩擦感，也感觉到了音障。那种低速进入高速或者高速回到低速的膈应感，慢慢地整个地方开始稳定。 落地了，这是我的想法。 大海和乌苏都醒了，此刻看着我大喊。 但还是有些吵闹，但已经好了很多。 “这是哪里？”大海大喊道。 “不知道，我们应该是被抓了。”我大声说道。 乌苏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我才想起她苏醒到现在根本没有喝过水加上喊叫早就沙哑了。 又过了片刻，靠近我的方向打开了舱门。 这里果然是飞机的仓库，眼前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站立的猫。 一只猫开着类似于汽车的设备，之后这种没有轮胎的汽车漂浮在半空中朝我这边过来。伸出了前叉塞入了我的笼子底部，将我抬起运了出去。 大海在一旁大喊道：“反了天了，这些猫怎么跟人一样？难道猫成精了？” ------------ 《她？是猫》（十六） 我被运输着绕过了整个飞船，眼前的飞船是海豚形状的。 短小的鱼鳍就是机翼，能看见全副武装拿着武器把我们抓住的那些猫整齐地排列。 似乎在面见大人物，而我此刻正被运过去。一位穿着看起来层次丰富并且胸口有好几条缎带的猫在我面前。 看起来就是大人物的猫和这些全服武装的猫行了个礼之后看向了我这边。 机器带着我也停在了大人物猫的面前，我能听到它们喵喵地交谈却完全不明白他们聊的是什么天。 大人物猫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从笼子里站了起来。 在笼子里，被机器抬起的我比这里的猫都高一些。 “喵，喵喵。”大人物猫当着我的面叫道。 我思考着学着对方的叫法喊道：“喵，喵喵。” 大人物猫居然笑了，嘴角向上扬起身后的尾巴疯狂地摇摆着。 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我再度重复了一遍：“喵，喵喵。” 忽然对方狰狞地对着我怒吼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吓得我贴在了铁笼边，对方摆了摆爪子指向远处。 行动的车子将我搬了过去，那是一个巨大的货车。 我被堆在了最里面，后来小圆屋内的东西也陆续被放了进来。 我先看见了大海，随后乌苏也被堆了进来。 大门缓缓关闭，巨大的货车又开始行驶。 大海紧张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全部都是猫。” “这些猫有智慧和科技，而我们现在还没看见其他生物呢。”我说道。 “不是，刚刚路过走道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站立的狗头人。似乎是护卫，站在两边。”乌苏说道。 “猫头人？狗头人？”我说道。 “这是带我们去哪？”大海说道。 “最惨就是死呗，但我更怕会被当成实验体去研究。要死不死地，还要天天被虐待之类的。”我说道。 我一说完，大海和乌苏都开始沉默了。 货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停在了一处地方熄火。 大门被打开，一样样东西被运了出去。 就留下我们三个笼子在最后，被抬去了一个地方。 这里有一面墙，墙上有洞，大小和我们的笼子差不多。 我们被这些猫用推车似的机器推了过去，对准了孔洞。 一只猫下来对着按钮操作着，还时不时伸爪进来用肉垫抚摸我的背。但我将头朝过去的时候，猫就又很快地收回了手。 似乎在怕我抓住它的手，或者咬它。 一切都好像反了过来，它们比我们更像人类。而我们此刻更像是动物，世界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笼子一侧升起，出现了一条通路。 要么留在原地，要么钻过去。 整好通过孔洞通往房间内，猫拿出了类似棍子状的物体开始捅我的背。 大海在一旁喊道：“他们好像要你进去。” “我不会动的。”我说道，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这些猫拿着棍子开始向我的屁股戳去，这还怎么忍。隔着笼子又打不过，无奈的我只能转过了洞。 下去之后，墙面就被封锁了。 里面是一个硕大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物。 只有几堆草垛，不远处草垛之上还躺着一个全裸的女人。 ------------ 《她？是猫》（十七） 我的笼子被扯下，爬进来的地方滑下了栅栏。 只能进不能出，我观察着不远处躺着的女人。 我没有着急忙慌地过去，贴在墙角观察栅栏的方向。 片刻，大海也被架在了同一个地方。 “狗蛋，你还在吗？”大海大喊道。 “下来吧，大海。这里似乎是关我们的房子，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人。”我说道。 栅栏向上刚刚开启，大海就钻了进来。 大海四周张望着对我说道：“那边躺着的是死是活？” “看见动了，等乌苏下来再说。”我说道。 之后轮到乌苏，大海搭了把手。 送乌苏下来之后放下的就不再是栅栏了，而是一整块不透光的铁板。 大海将他的手给我看了一眼，大海手上是乌苏的一层皮。 乌苏可能还没在意自己身上的奇怪之处，当然我和大海不会直接说明。 出去的洞口被完全封闭，将我们三人留在房间内。 乌苏此刻也注意到了一旁不远处的另一个女人。 “这里怎么还有个人？”乌苏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个人我下来之前就在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我说道。 “还是我来吧，你们别过去。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如果对方袭击我你们再帮忙。”乌苏说道。 我和大海都点了点脑袋，这应该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乌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半蹲身子触碰了一下对方。 躺在草垛上的女人懒洋洋地转身和乌苏对视了一眼，随后将头凑了过去。 等乌苏反应过来，乌苏的大腿被当成了枕头。 女人就这样窝在了乌苏身上，还一个劲地在蹭。 乌苏也被吓了一跳，但对方动作慢下来之后乌苏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你好，你听得到我说的吗？”乌苏开始询问，但对方似乎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难道是聋子？”我说道。 大海看着说道：“这。。。这人怎么这样。” 乌苏倒是气愤地说道：“人家没穿衣服呢，你们别看过来。” 无奈我和大海朝着墙壁面壁思过，大海不断地在我耳边询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乌苏发出了一声惨叫，吓得我们都转过了头望了过去。 乌苏此刻居然在蹭自己的身体，一抓一大把死皮说道：“我的身体怎么了，她有毒。我的皮肤烂了，救我。” 大海苦笑着说道：“刚醒过来都是这样的，你别弄了怪恶心的。” “有清水再搞吧，你睡了不知道多久。仪器就算是体外循环，总不可能整个人都完全停止代谢吧。”我说道。 忽然出现了短促的铃铛声，我和大海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乌苏腿上的女人却兴奋地站起了身子，朝着挡板窗口的位置跑了过去。 大海在一旁说道：“她听得到铃铛的声音，看来不是聋子。只是单纯地不理我们罢了，应该是正常人。” 女人蹲在窗口边，几个盘子塞了进来。 接下来的场景把我们看呆了，女人好似失去理性地狼吞虎咽起来。 那个场面，眼前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只动物。 ------------ 《她？是猫》（十八） 女人吃了片刻，一个盘子已经空了。 另外三个盘子也都过半，女人似乎回过了神将三个半盘子推到了我们的方向。 之后跑到了一旁的草堆开始舔舐自己的手指，这些都不像是人能做得出来的。 “她这是让我们吃吗？”大海说道。 我肚子瞬间就停不下来地咕咕叫了起来，无奈我走了过去。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盘子，里面的东西更像是颗粒状的猫狗粮。 我试着拿起了一颗，味道不咸不淡还略微有一点甜。 吃起来像是薯片或者土豆，我开始一颗颗当零食嚼了起来。 “能吃吗？”大海不解地说道。 “味道凑合，量少了点。”我说道。 我看见了那个女人来到了大厅中央，趴在地面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地上有一条巴掌宽的地缝开始冒出水流，从左到右流动着女人开始低头喝了起来。 乌苏看见了水流直接开始洗漱自己的身体，并且叮嘱我们不要乱看。 大海吃完之后低头也开始用手捧水喝，特地选在乌苏前面不想喝洗澡水。 但显然那个女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喝水似乎根本不在乎流水之上的人在干嘛。 大海无奈地说道：“这些吃的，这真不够塞牙缝的。” 我将目光放在了墙上，观察墙面的我说道：“这里好像能打开。” 眼前的墙看起来像是一扇移门，而且此时可以听到墙后有敲打的声音。 我试着推墙，但是怎么也推不开。敲了敲，听到的声音是空洞的。 大海喝了几口水躺在地上说道：“我的妈，这些食物遇水会发。胀死我了，你们千万别喝太多的水。” 我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喝完之后找了个草垛躺下。肚子鼓鼓的，躺在一旁懒洋洋地又睡着了。 大海此时仰着肚子爬向了草垛，也捂着肚子一动不动开始休息。 “你没事吧？”我说道。 “涨得我不想动而已，没事。”大海说道。 乌苏清理了自己身上，却不敢吃东西了。 “我有点怀疑，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被吃得懒洋洋的。”我说道。 “吃了会变成这样的话，我不吃了。”乌苏说道。 侧面此时缓缓打开，一位全副武装的狗头人走了进来。 推着小推车进来的，手里拿着硕大的耙子。 门被狗头人关上之后开始打扫地面，用耙子整理稻草将排泄物分离扫走。 缓缓地来到食盒旁边，留下了还有半盘食物的盘子收齐了其他的。 狗头人来到了我的身旁，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狗头人警觉了一下，拿着扫把指着我。 我和狗头人对峙了起来，场面有些尴尬。 大海在一旁喊着：“我帮不上忙，肚子太疼起不来了。” 狗头人从身后拔出了一根皮鞭，我蹲了下来。 狗头人看着我收起了皮鞭，但是扫把还是没有放下。 我无奈地躺平，四仰八叉地看着他。 狗头人居然缓步走了过来，用爪子摸了摸我的肚子。 随后当着我的面，开始在一旁继续清理地面。 “我明白了，这玩意就是为了让我们吃的。然后喝水胀肚子。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起来攻击打扫人员了，打扫人员才能开始工作。”我说道。 ------------ 《她？是猫》（十九） 《她？是猫》（十九）(第1/1页) “你这么一说我是感觉到了，肚子疼四肢无力。”大海说道。 “这个世界不会被动物占领了吧，现在动物和人都反过来了？”乌苏不解地说道。 “我建议先吃饱喝足，我们等待机会跑出去。”我说道到了水槽旁喝了几口水。 别说真的很胀肚子，整个肚子瞬间就被吃下去的东西胀满了。 难受地我只能躺着，确实是一个限制行动的好东西。 乌苏没有喝水，蹲在一旁的草垛上拿起了盘子但还是不敢吃。 我思考着饿了就会吃了，也没有多想。 狗头人特地观察了一下我们，都没有靠近它之后打开了门将小推车推了出去。 过了许久，大海站了起来说自己没事了。 但发现不远处的女人还是懒洋洋地躺着，而我肚子也开始消下去了。 大海捂着肚子说道：“这玩意不管事呀，我还是饿地没力气。” 听到大海的话我陷入了深思说道：“能吃，但是吃不太饱。只提供生存，所以自然就变懒了。我们继续关下去说不定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至于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关太久了所以不会说话了。” “我要试试她到底会不会说话。”乌苏缓步过去，扶起了女人开始着询问。 但女人看见乌苏就抱住了她，继续蹭着乌苏的大腿什么都不回答。 天渐渐黑了，同样的食物又发放了一次。 这次乌苏无奈地也吃了，我们看着女人不知道她在这里关了多久。 但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知道除了吃饭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休息。 因为吃不饱，估计只有这样最省体力。 夜渐渐变黑，天气居然开始变冷了。 我试着将草垛堆在自己身上，可是刺疼也不太保暖。 女人居然向我这边走来，窝在了我的怀里。 似乎打算抱团取暖，乌苏也靠了过来贴着那个女人。 大海哆嗦地过来苦笑着说道：“兄弟，腾个窝成不？挤挤，我的妈这里比起小圆屋还冷。” “小圆屋有空调供暖呢，这里只有草。”我无奈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机械开合的声音将我吵醒了。 女人先起了身，冲了出去。 我拍了拍大海，推了推乌苏。 我们一起看向了打开的大门，眼前的场景让我们震惊。 小圆屋的一切都被搬了过来，但是完全魔改了。 地面是白色的瓷砖，还有雪白的假山。 一旁的小圆屋镶嵌在内部，而有一半镂空的。 镂空的一面朝着外面的栅栏，而此刻栅栏外各式各样穿着衣服的猫狗还有其他动物站立地看着我们。 它们就好像游客，观光着我们。 此刻那位女人正在捡地上的东西，游客们开始往笼子里扔食物。 女人几乎捡到什么吃什么，大快朵颐起来。 大海在我身边推了推我说道：“猜对了，真的是动物园。” 我们走了过去，随后身后的墙壁再度关上。 我们就这样暴露在了这些游客眼里，大海捡起了地上的果子吃了一口说道：“真不错，比那些胀肚子的好吃多了。”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二十） 我思考着说道：“我怕那些胀肚子的只是用来打扫房间的，或者说是维持生命的。而真的想吃饱需要靠我们自己乞讨，这里就是一家动物园。” 大海似乎想起了什么，冲入了小圆屋。 在沙发的底下找到了一套套衣服，我也冲入了小圆屋。 厨房里，所有东西都在。 我抓起了那把双立人的菜刀，抓住了皮草切下了一角。 将刀包好揣在了短裤里。 我试着扳动水龙头，没有流出水。 “小爱。”我喊道，显然没有回答。 这些都是拆出来的，里面的东西早已经坏掉了。 大海将新衣服发给了我和乌苏，乌苏多拿了一件给那个女人换上。 我观察着看见的一切，游客们一波波地来来回回。 不远处我看见了差不多的笼子，里面也关着人。 不过是黑人，而更远处还有白人。 场地都各有不同，但都一样此刻被展出着。 看着大家都在收集地上能吃的果子和零食，大海拿来了几个水果笑着说道：“水果刀还在吗？切个果盘呗？” 我接了水果，翻出了瓷盘。 我们成了动物，住在动物园里。 天黑的时候，我们被赶回洞里。 我带上了皮草让大家一起熬过漫长黑夜，到了白天我们就被放出来。 在游客的围观下，投喂食物。 就这样我们过了一个星期，那个傻傻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人话。 开始我还记着日子，但渐渐地我也忘记了去记过去了多久。 闲来无事我就会躺在沙发上思考，但小圆屋的一半也是可以被游客观望的。 我将沙发背对着游客，逃出去的话也成了我嘴里的空谈。 此刻外面长这样，我们显然与外面格格不入。 大海似乎习惯了，还知道如何拿到更多的吃的。 所以我们几乎饿不死，大海看食物少了就会打一套军体拳。 或者翻几个空翻，食物就会源源不断。 大海拿着盘子捡来了一大盘水果，而那位女人似乎无法融入我们。 平时女人就在外面，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过来蹭皮草。 女人似乎从来不进我们这个小圆屋，乌苏试过几次后也没办法将她带进来。 但乌苏似乎很有耐心，开始教导她一些简单的东西和文字。 “你好。” 我掏了掏自己耳朵，躺在沙发上我幻听了？ “你好。” 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但在哪我却不知道。似乎是嘈杂的游客方向，但我不敢确定。 “你好。” 耳边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听到谷歌娘的喊声，我不解地说道：“你们听到没有？” “什么？”大海看着我说道。 “谷歌娘的声音，在说你好？”我说道。 “幻听了？乌苏正在教外面的女人说你好呢。是不是你听岔了？”大海说道。 “不像是幻听，这声音不是乌苏的。”我说道。 “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大海说道。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我着急地站起了身子，站在了游客面前。 隔着栅栏，所有游客都被我吸引。 我四处张望，看见一个猫形人手里捧着一台笔记本样的东西。 ------------ 《她？是猫》（二十一） “你好。”正是对方手里类似于笔记本的设备里发出来的，但在嘈杂的人群里声音显得很轻很轻。 “你好。”我朝着那位猫大喊道。 大海看到了我说道：“你干嘛呢？” “跟我一起喊你好，快点。”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和我开始对着人群大喊你好。 我们两个就像傻子，对着游客大喊。 这些游客也好似凑热闹似得，居然开始向我们疯狂投喂食物。 在游客群里我看见了那只猫，拿着设备挤在栅栏的最前面。 在人群里跟着摇摇晃晃，并且手里不断地操作着设备。 对方还穿着裙子，看样子难道是母猫？ 我看不出猫的品种，毛色是渐层黄毛。 “你在回答我吗？”谷歌娘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对方拿着设备向我伸来为了让我更好地听清。 我确实听清楚了，大海在一旁看着我说道：“这玩意真的是谷歌的声音。” “是的，是的。我在回答你，在回答。”我大喊道。 那只母猫不知所措地又开始了一顿操作，但显然很不熟练。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我继续喊道。 对方似操作自己手里的设备，不时望向我的方向。我觉得她需要我给她时间，但显然看起来有些怪，正当调整设备的时候整个游客的队伍都撤开了。 两位穿着制服的狗头人走了过来，似乎在驱赶她。 场面有些失控，母猫在围观下收起了自己的设备。 随后被狗头人压着带走了，游客们重新插回了栏杆前。 继续观看我们，我面前人山人海的都是游客。 完全不知道那只母猫被带去了哪里，之后会怎么样。 大海在我身后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会说人话的猫。”我说道。 “什么鬼？”大海不解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我说道爬上了一旁的假山。 在假山上我能隐约地看见母猫被带走的背影，对方似乎不断地在回头。 我此刻才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睛，蓝的像块宝石。 。。。。。。。 “你这个傻女儿，怎么最近考试成绩越来越差了？分级制度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考不好就只能干下等猫的活了。” “都是老师教得太快了我没学进去，妈妈。” “孩子他爸你倒是管管呀，别看手里的报纸了。你又不是国家领导，天天关心国家大事。家事都管不好，女儿这个样子以后没有好工作怎么办？等等，这是什么你书压在下面？” “妈妈，不要。” “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钱买的杂志？《亚人密码》？这是什么东西？好呀你呀，才多大不好好学习看这些杂书？人？又是人？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妈，我就是想养一个人。这本书说的是亚人的起源，但是我发现很多地方的历史是缺失的。或者说前后文加起来自相矛盾呀，是不是搞错了。” “还自相矛盾，你是老师吗？你钱谁给你的？是你爸爸吗？你们一老一小今天都少不了一顿打。” 。。。 ------------ 《她？是猫》（二十二） 《她？是猫》（二十二）(第1/1页) “妈，我要和你说一个事情。你不能生气，也不能骂我。” “分级A级呢，考得那么好我干嘛要骂你。说吧是不是想养个人？你再三年学习期就工作了，这样你毕业那天我给你买个人就是了。” “不是的妈，我没有报考你给我的种族管理学。报考了亚人研究，这也是非常好的专业。” “我的猫神呀，你这都干了什么好事。好不容易让你叔叔找的关系，学出来就是管理层了。你这又是什么？等等你把书包给我，是不是和你看的那些书有关？你真的是邪得没名堂了。” “没有，我认真的。我就是要学这个，亚人医学也可以。” “孩子他爸，翻天了。你给我滚过来，你在干什么？你在用手机看什么鬼东西？你在手机里看什么小人？孩子喜欢人是你怂恿的吧。” “别打了，我学种族管理学就是了。” 。。。 “教务处主任你好，我能改个专业吗？” “怎么了我看看，种族管理学那么好的学科。进去都要靠关系呢，怎么你想出来？” “请帮我改成亚人研究，对了主任。这个毕业证明外面都是差不多的吧？只要不细看？” “嗯，我给你改好了。不过说真的小姑娘，那么冷门的课程我怕你一个学期都坚持不下来。” 。。。 “教授先生，我想问一下。被销毁的这些亚人历史保留文件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现在的科技？亚人很早以前真的比我们聪明吗？” “你可不许乱说，虽然这个教室就只有你和我。这种亵渎猫神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这种相似性可能跟我们都是站立行走有关吧。历史已经不存在了，只能说亚人曾经可能拥有过智慧和科技。区别也可能是因为亚人和我们相比没有尾巴造成的，所以当年确实强大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落了。” “不是吧教授，为什么被销毁的历史上都证明人类文明早于我们。科学上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用有没有尾巴去解释呢？” “不能说得那么细，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我只是这门课的教授，并不是专家。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你要记住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才能持续下去。” 。。。 “女儿，为什么叔叔说没有看见你的档案。你不是都毕业了吗？我们给了你叔叔珍藏了十二年的鲱鱼罐头，他才愿意将你调到我们国的税收部门。去了就是最捞钱的好地方，可为什么你叔叔说找不到你的学籍？是他不愿意帮忙，还是你真的没毕业呀。肯定是你叔叔收了好处不想办事，这样的懒猫真的是太过分了。” “妈，我没有报考种族管理学。我报考了亚人研究，已经毕业现在找不到工作。但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整个专业的权威我要当他的助手。” “你这孩子，我的胸口啊。你气死我了，真的要气死我了。” “妈，吃药。你心脏不好都是被我气的，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孝，但是我的一生就想自己选择。” “罢了，罢了。” 。。。 “您是拉菲学者是吧，在疯猫院看见您真是为您惋惜。我知道你并没有疯，也不是什么弓形虫造成的。我成为护工就是为了接近您，我想跟您学习亚人文化。” “你是谁派来的？”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二十三） “我就是我自己，我真的很喜欢亚人文化。您就收下我吧，我知道您被泼了很多脏水。您可能心灰意冷了，但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发现真相。” “真相？你也看出来了吧？如今的科技，如今国家，都在走亚人的老路，但宗教却把持着国家。这样下去迟早会像亚人一样衰败，但大家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不愿意承认带有智慧的亚人存在过，真的是太可悲了。我并没想解释亚人比我们聪明，我只是想说研究亚人可以知道如何更加长久地发展我们呀。” “我相信，我就在找寻这个事情。我是波尔多教授介绍来的，他说如果您不能教我这个世界就没有再能教我的猫了。” “我们几百年前吸收亚人知识，几百年后又不承认亚人存在。真是可悲，我愿意告诉你真相。” 。。。 “那些看守是冲您来的吗？拉菲学者？为什么每周他们都会来找您，是想让您松口并向世界承认您的观点错了吗？” “他们现在不仅仅不承认真相，而是什么夸张的论点都能提出。可我说亚人是我们的祖先，或者先我们一步拥有智慧在这个世界。他们连承认都不肯承认，跟何况真相了。但是我真的有物证，只可惜光物证远远不够。我没有人证，也不可能有人证。” “您是说您有证据？” “我这里有一台亚人的笔记本，里面有古代亚人的知识。现在我们生活的一切都是在秘密地复制亚人以前的文明罢了，我们没有自己的东西。这台笔记本是当年考古的发现，我将拥有的东西偷偷留存了下来，并且破解编译到了我们的系统架构上。这玩意并不完善，但足以证明亚人的文明。但如果我把这玩意公之于众，很可能会遭到毁坏。他们会说这只是普通的电脑编程程序，完全是我编写的并不是真相。” “那么怎么才能证明这是真实的？” “没有办法，孩子。我们无能为力，除非你能找几个人出来。拥有智慧，并且能用这台笔记本说出真正的历史。” “有智慧的人？” “不仅仅是有智慧，现在的人训练下也能拿东西或者接受简单的命令。我们要找的是真正的智慧，只有真正的智慧才能证实这一切不是谎言。” 。。。 “小姑娘，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要和我保持距离，我这里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带着这个设备一起出去。你先看看这篇我藏起来的报纸，上面说这次在极冰之地发现了稀有亚人种类。并且定名为极冰亚人在动物园展出，我相信他们或许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从人类学的数据里，读出了极冰之地在亚人文化内称为南极。有十个古代的亚人被永恒生命的技术冰冻于此，待千年之后复苏。反正那个资料里的内容，和发现带回的这些亚人有联系。说不定他们就是有智慧的亚人，如果能确定那么就可以推翻现在的历史。我说不定就能得救了，我不想再待在疯猫院了。” ------------ 《她？是猫》（二十四） “这太科幻了吧，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我们能推翻历史吗？” “或许能，或许不能。记住我说的，最近他们找我找得越来越频繁了。我现在只能靠你了，只有你能救我。设备里我有教学，如果你能学会使用就能和亚人沟通。当然这个沟通的亚人，必须是当年有智慧的那一批。” 。。。 “小姑娘，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们最近给我吃了一种药，吃完之后我就开始忘记一些事情。并且觉得脑袋好疼好疼，我可能快坚持不住了。” “拉菲学者，我按您说的带着仪器去试验了一下。我用了七个程序，第七个程序的时候亚人真的回应我了，但是保安把我拦下了。他们不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觉得我会危害到亚人。设备被他们砸坏了，我们还有备份吗？” “设备坏了？里面的芯片呢？” “对不起拉菲学者，东西被他们当场销毁了。我应该设定更好的计划再去执行的，都是我的问题。” “孩子，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你还记得你是用哪个程序版本吗？” “文字是方方正正的，很难写的那种文字程序。就是因为太难了我翻找需要半天，没说几句就被发现了。” “你确定是规规整整的对吧？” “我确定，最复杂的那种。” “应该是亚人中的中国、日本、韩国。仪器只有那一台被毁了。我们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了，亚人的文字源于一种书。叫词典，你记住中国、日本、韩国。这三个国家的词典你必须自己搞到手，并且手动翻译。一切都要靠你了，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怕再几天，我就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词典？在哪能找到词典?” “考古，我记得我们这里的博物馆里有一本新华字典。你要能确定最复杂的，那么这个新华字典的可能性有七成。偷到新华字典，自行翻译交流。一切都靠你了，一定要挺住。” “是不是有别的猫在里面，里面的猫给我听着匍匐在地上不许动。” “完了，我们被发现了。我挡住他们，你快点跑。” “拉菲学者，我会搞定这些的。我会救您出来的，您要信我。” “现在起你才是学者，走窗户出去。快，告诉大家真相。” 。。。 “你要我帮你伪造分级？历史类的？” “求你了，波尔多教授。你在学院，肯定有办法对吧。” “你想要干嘛？查亚人？我已经疯了一个好友，你怎么也想？” “波尔多教授，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拉菲学者现在被强行灌入了痴呆的药物，我一定要救他。我需要拿到一份人类的词典，没被销毁的就在博物馆里。就一份伪造的证明，我确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找我就是最大的麻烦了，你刚刚说什么。吃药的事情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只是想救拉菲教授。” “好吧，就这一次。你要是被发现了，就说你自己来学校偷的。不能牵扯到我，你明白吗？” 。。。 “你是来面试博物馆物品维护的？” “看，这是我的专业证明。” “哦，还是维护专业的高材生。真的是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现在。” 。。。。。。 ------------ 《她？是猫》（二十五） 将菜刀再次藏好，这把刀每次使用后我都会藏在裤子里。 此时看了看游客已经差不多散光了，天也开始黑了下来。 沉闷的敲打声传来，我们都习惯了这是让我们回内屋的提醒。 我起身走出小圆屋，大海走在我的身后。 乌苏也跟了过来，那个女人早早跑到了我们前头。 回到了里面的房间，窝在草堆里盖上了皮草开始继续睡觉。 面前推门已经完全打开，大海走到了我的前头走了进去。 我也没有停留，其实是不敢停留。 开始的几天我们试过偷偷藏起来不回内屋，但很显然片刻就会有狗管理拿着皮鞭把我们逼回内屋。 我的大腿上此时还有一道鲜红的印子，之前的新衣服直接被劈开了。 这个狗管理真的是狗头人形的管理者，基本上藏在哪都无所遁形。 几次实验下来，我们在天花板上看见了一个特别突出来的东西。不像是摄像头因为没有镜头，但我们能确定那玩意就是它们用来勘测我们的。 鞭子实在太疼了，所以我们一听到声音就回去。 这是习惯也是必然，这里的一切我们基本上都渐渐了解。 这就是一个动物园，一大早这里会开门营业。 我们就会被要求去游客看得见的地方表演，等晚上的时候再让我们回到密闭的地方关押着。 白天游客会监督我们越狱，而到了晚上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二十四监视我们。但完全密闭的房间不比外面的栅栏，我手里也就一把菜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栅栏我也偷偷试过了，不知道什么材料坚硬无比。 我其实也很想要它们那种射激光的武器，很可惜我拿不到。 我有时候也在想当时大海打晕一只猫，为什么不抢一把它们的武器过来。 或许现在局面就不一样了，干掉一个小队也不至于基地都被它们拆了。人被逮到这里，现在成了关起来展览的动物。 干掉一个小队真的不是夸口，我渐渐地开始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东西，比如我是军人。 还是特种兵，不能说百发百中也基本上枪法如神的军人。 我确定这不是白日做梦，因为只要我一闭眼不管是小憩还是深度睡眠。总会梦见以前的东西，在兵营在服役之类的种种事情。 我还梦见了我是支队的射击冠军，也梦见过大海是个跆拳道九段。 我和大海说明的时候，大海说有那么一回事。因为他现在能随便翻跟斗，就是因为跆拳道的底子。 乌苏也和我们聊过，她想起了自己在被实验之前是心理学的博士。 所以她对那个女人进行的教导和训练，一方面是为了观察对方，一方面是想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为什么动物当道，人却只能像动物一样被关着观赏，当然乌苏也不是没有发现。 虽然乌苏的发现很牵强，在乌苏的治疗和观察下，她可以断定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心理疾病，也不可能是药物食物与长期独处造成的。说难听点就是眼前的女人就是彻底的动物，从行为到思维。 乌苏说的话牵强是因为人类整个族群变傻？动物反而变聪明了？总不可能是人类自己吧？所以我觉得乌苏说的不是真相。 ------------ 《她？是猫》（二十六） 但我也无法解释动物为什么会变聪明，甚至有了现在的科技。 我也在思考是不是地球遭受了第三种智慧的入侵，这种智慧后来放弃了地球。 但这种智慧恶趣味地让人类变得愚蠢，却让动物变得聪明。 我觉得我的理解比乌苏的更接近真相，至少大海也站在我这边。 大海甚至在提出会不会那种智慧还在这个世界上，在上方观察着我们。观察着动物所做的一切，当做一种娱乐或乐趣。 我有时候也在吐槽，大海和我说的东西总下来可以拍成电影了。或者游戏，那种挂机养成游戏。 当然不管做成什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 而怎么出去成了难题，或者说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害怕承担。 而我也开始不断地想要看见更多的东西，比如我会趁着中午游客少的时候。拔出腰间的菜刀靠着刀面的镜子反光观察四周原本看不到的画面，我后来发现并排的左侧是个展示厅。 之前在南极小圆屋下方的地下室就被陈列在左侧，仓门加机械一字排开。 被排列成三种形态的弹仓：关闭的、打开的、还有躺着一具被处理过的尸体。 人就活生生被一种凝胶包裹着躺在里面，全身赤裸没穿衣服。 我思考着就是被强行打开的，因为肚脐眼上此时还连着管子。应该造不了假，虽然可能已经死了。 但就这样被这种凝胶固定成尸体向游客展示，真的太过分了。 另一边的右面则是和我们一样黄皮肤的人，四个一组在右侧关着。 两男两女，还有三个孩子。 孩子由女人抚养，我思考着我们现在这样被关着。 如果不出意外，会不会也要在这里生老病死或者繁育下一代了。 我和乌苏还有大海说明了用刀看见的画面，我不知道大海有没有想歪。 但乌苏的想法确实挺歪的，说能抱一个孩子过来。 想知道从小开始重新教育，能不能让人拥有智慧。 而我在意的是我看见的，他们那边的地面是绿色的草地。用灰色的岩石做装饰，布局和我们这里差不多。 我想知道他们能不能聪明一点，或者能不能利用。 我试过很多，比如游客少的时候呼喊并且用菜刀观察隔壁房间。 但显然对方没什么反应，这让我很失望。 他们不仅仅没有智慧，甚至已经安逸到不去了解其他未知的东西了。 当然这么长的时间里，大海也不止一次地怂恿我逃出去。 基本上两三天大海就会来说一次，我基本上都持否定态度。 这点乌苏似乎也站在我这边，至于那个女人，根本听不懂我们话的女人没有投票权。 乌苏教了她一些简单的口令，安静、坐下之类的。 但这些口令成功率也大概只有六成，女人执行不执行完全取决于运气。 我想出去，但贸然只会促成死亡。 我也开始在意那天看见的那只猫，眼睛蓝的像宝石的猫。但大海一直认为我幻听了，那么嘈杂的地方幻听很正常。而且拿着东西的猫很多，笔记本形状的每天都能看见一两个。 ------------ 《她？是猫》（二十七） 此刻眼前的推门完全关闭，我们被锁在了房间之内。 动物园进入了晚上，关门歇业等着第二天开启。 “狗蛋，我们再合计合计？我觉得有机会的，你就不能考虑看看吗？”大海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现在的状况我们没办法轻举妄动，我觉得应该静观其变。” “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出去的，前几天你幻听就能说明了。而且我看见你藏了刀了，我们不如搞一次。说不定跑出去我们就能有机会了，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世界。人和动物都有自己的国家，我们现在是动物的俘虏。我们只要跑出这里，再跑远一点就能看见人类的国家。”大海说道。 “一切从长计议好吗？”我说道看了一眼天空。 “从长从长地，我们都过去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大海说道。 “你需要想远一点，这个地区要是都被猫狗和其他动物统治。只有我们三个聪明人了，你要怎么复兴人类？”我说道。 “可复兴也不是你坐在这嘴上说说的呀？不行动一辈子没有机会啊。”大海说道。 “能不能忍？就再忍几天？”我说道。 “几天是几天？我不管下一次打扫我吃东西不喝水。打扫的来了我就干掉，然后跑出去。你们跟我就跟，不跟我就算了。”大海说道。 “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们连打扫的进来的那条走廊什么样都不知道？知道了再动手行不？”我说道。 “废话，不动手永远不知道。”大海说道。 “你喵，你好喵。” “你和我说什么？”我说道。 “什么说什么？”大海不解地看着我。 “你们听到了吗？有别的声音。”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乌苏和女人的位置，此刻她们早已经窝在一旁睡着了。 确实白天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很累，我就没打算把乌苏叫醒。 “岔开话题不是？上次也是这招。上次说困，现在直接说幻听了。”大海说道。 “听我的闭上嘴，不要说话。仔细听，求你了。”我说道。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你就是安逸了不肯出去对不对。。。等等我的妈，真的有声音。”大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好，喵。” 我将头侧了过去，就是外面传来的。 我立刻跑到了推门前，凑着门缝喊道：“我很好，你好。” 大海则是来到了我身旁说道：“什么状况？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你给我闭嘴，捂上你的嘴巴一边蹲好。”我着急地说道。 大海居然照做了，一声不吭地原地坐下。 “你有博大的学识吗喵？” 我掏了掏耳朵，思考着自己没有听错。 “有，算有。你能救我们吗？你是人类吗？”我说道。 “我也是猫，博大的学识者你的名讳是什么喵？” 名讳？这是哪年的用法？ “狗蛋。”我大喊道。 “我这就离开，但是博大的学识者你不要生气。我是来帮你的喵，请相信喵。” 大海笑着说道：“还狗蛋，你那么大声的喊，人家以为你要它滚蛋。” ------------ 《她？是猫》（二十八） “什么和什么？不是的，我没叫你滚。我名字叫滚蛋，呸呸呸。狗蛋，我叫狗蛋。”我说道。 “对不起喵，我想要拯救你们。我需要计划时间，我要走了。请博大的学识者们等待我，我会很快的喵。” “什么跟什么，你还没说你是谁。”我大喊道。 “我是猫，利利喵。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是字典里顺利胜利的意思。博大的学识者的名讳是保存实力获得新生的意思吗？狗蛋我记住了。” 狗蛋？苟诞？ 我愣在了原地，一只猫刚刚和我聊天了？ “你会救我们是吗？”我大喊道。 却没有回答的声音了，我看了一眼大海说道：“我没有做梦吧？” 大海则是看着我，和我一样地震惊。 “胜利的利？利利吗？是猫吗？和我说话的？”我不解地说道。 大海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想是的，不可能我们两个同时白日梦。” “你刚刚听到他说你名字了吗？保存实力获得新生？”大海笑着说道。 “你让它知道你的名字，说不定是什么庞大的高潮呢？大嗨你说呢？”我说道。 “对面是谁呀？是人类吗？”大海不解地说道。 “你要听实话吗？”我说道。 “什么时候了还绕弯？”大海说道。 “你还记得那天有个拿着笔记本的猫吗？”我说道。 “什么猫，到处都是猫猫狗狗看着我们。你看岔了，这事情我们聊过的。”大海说道。 “我觉得就是那只猫，那只猫现在会说人话了。”我说道。 “拉倒吧，我觉得是人类国家的人来救我们了。”大海说道。 “问题是你见过哪个人类说话跟猫似的，结尾还要喵一声？”我说道。 “你说那玩意是猫？”大海说道。 “不知道，不想了，你不要多想出去的事情。想出去不如靠人家，等等说不定就有机会了。”我说道。 “等等你想过没有，人家要是个猫。猫说人话来救你？你信吗？”大海说道。 “我不信这个还能信什么？”我说道。 “把乌苏叫起来讨论。”大海说道。 我一下拉住了大海的肩膀说道：“先睡觉，有什么明天一早再说。”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大海站在我面前说道：“昨天晚上不是梦吧？” “放心吧，巨大的高潮。”我说道。 “你大爷的保存实力获得新生。”大海说道。 我们来到了展示区，乌苏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说什么呢？” “昨天晚上，遇到救援了。说能救我们，我们有救了。”我说道。 “什么跟什么，昨天有只会说人话的猫。说救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信吗？”大海说道。 乌苏不解地说道：“会说人话的猫？” 我此刻没有进小圆屋，时刻观察着游客们。 我希望再能看见那只黄色渐层蓝眼睛穿裙子的猫。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见眼前就是那只猫。 我下意识地喊道：“莉莉。” 那只猫没有说话，向我们这边扔来了一个硕大的水果。 水果落在我脚边，随后看见对方消失在了游客当中。 ------------ 《她？是猫》（二十九） 《她？是猫》（二十九）(第1/1页) 我试着贴上栅栏，想看对方去了哪里。 但毕竟隔着栅栏我出不去，我试着挑高身子。 但不算难辨认的渐变黄，却在众游客里不知所踪。 我回过头看地上的果子，个头巨大和之前游客扔的都不一样。 大海和乌苏此刻都在屋内，而我直接弯腰去捡起了地上硕大的果子。 背对着游客我开始端详起来，果子看起来重拿着却很轻。 游客们投放的都是栗子大小的水果，而这颗有一个拳头大小。 再大一点可能穿不过栏杆了，我发现了上面似乎有一道裂痕。 我试着从裂痕的地方发力，似乎是两个一样的水果拼合而成的。 没花多少力气就拧开了，并且能看见固定在其中的木条。 两个水果中间的果核被拿掉了，里面完全镂空地放着一块折叠好的白纸。 我拿出了白纸，下意识看了一眼游客。 确定游客看不见我在干什么，我将白纸完全打开。 白纸内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字确实是中文字，但很难辨认。 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我试着勉强辨认和理解文字的内容。 难看也就算了，原文太生涩了有点像火星文。 大部分的内容居然还是谐音字，并且掺杂着很多奇奇怪怪的词。 例如之前博大的学识者的这类词，我自己理解重新读了出来：“大人你好，我昨天晚上和你聊完之后并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躲在了附近的水渠里。我是在这里关门之前躲进来的，这才能和你们沟通上。本来沟通能更简单，可惜我的设备被砸了。没办法与你正常交流，所以我查了一下你们人的字典。字典里不是大部分字都能翻译。还好能用的很多这次都用上了，能够简单地和你们聊天。藏在躲好的地方等待天亮，这段时间内我用你们的文字写了这一封信。打算早上交给你之后我就离开，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大人的。我的计划会在下次来的时候执行，大人请耐心等待利利留。” 读完的我还是有点一头雾水，捋了几次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懂之后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玩意确实是那只猫写的。而且昨天晚上和我聊天的也是那只猫，这都是跨种族的交流了？对方要救我？ 我将白纸放在了地上，喊来了小圆屋内的乌苏和大海。 我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人家给我扔过来的，你们看看怎么办吧。” 乌苏读完了一遍之后看着我说道：“有人要救我们？” 我点了点脑袋。 “不会是你说的那个猫吧？”大海说道。 我继续点着脑袋。 大海说道：“这猫不会是我们人类国家的卧底吧？” 我说道：“不知道，但我们现在要思考让不让对方救我们。” “肯定让呀，我早想出去了。现在外面还有个接应，这回更安全了你放心了吧？”大海说道。 “乌苏你怎么看？”我说道。 “这人，不。这猫？可信吗？”乌苏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三十） “一切都是未知的，当然如果对方有接应的话会比我们乱来要好。”我说道。 “你信我就信。”乌苏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大海说道。 “静观其变。”我说道，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震撼不已。 我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救我们，也不知道对方能如何救我们。但纸上面写的信誓旦旦，下一次来就是救我们的时候。 这种期望和震撼，在之后的一个星期变得越来越淡。不仅仅是我开始失望，大海也开始抱怨。 这一个星期风平浪静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是一个大中午，大海手里抓着纸叫来了乌苏。 小圆屋内大海当着我的面说道：“狗蛋，我怀疑你造假。” “造假？这个怎么说。”我不解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纸是假的，并没有什么猫会说人话。全是你给我们造成的假象，让我们好安定地不想从这里逃跑。”大海说道。 “你怎么就觉得纸是假的？”我说道。 “我猜那天晚上我们大家都睡着之后，你很可能藏了一张纸用笔写了这些东西。你一把刀都敢藏裤子里，纸笔那点玩意不可能不敢藏。”大海说道。 “你说纸是我造假的，那么我图什么？”我说道。 “之前说了全是你给我们造成的假象，让我们好安定地不想从这里逃跑。”大海说道。 “好，就算纸是假的，是我写的，那么那天晚上你我都听见外面在说话能假？”我说道。 “这一点我觉得最可疑，所以我才忍了那么久没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小圆屋里想找证据，但我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我是这样想的，这里的机器里还有芯片和电池。你第一次假装听到人声之后，就开始制作录音。我们是没办法在晚上待在这里的，你就把录音的设备调好放在某处。随后半夜设好人声播放的时间，让我安静假装与其对话。然后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写下这张纸，假设出有东西要救我们的假象。”大海说道。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可你有证据吗？我要是真有这么聪明，我干嘛不带着你们跑出去？”我说道。 “因为你的聪明只能在我们这些懂的人手里用，你跟猫猫狗狗话都说不上再诡辩有屁用。现在只要搜你身，我不相信找不到一点证据。”大海说道。 我无奈脱掉了上衣，从口袋里拿出了菜刀。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8` 0` 8`0`t``x``t . c`o``m 将口袋全部翻了出来，随后举起了手说道：“你要查请便，我也没办法解释外面那位要救我们的猫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认为都是我一个人编的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没有你天马行空。” 大海立刻伸手抓过了我用皮草包着的菜刀，之后揣入了自己的裤子里说道：“那么事情查清楚之前这种东西我先保管，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查不清楚就算我的问题，我再把东西还给你。” “你要查什么？查出我造假？然后带大家出去送死？查归查你拿刀干什么？”我说道。 ------------ 《她？是猫》（三十一） “我一直都想出去，是你一直在拦着我不让的。为了拦着我，编一个不存在的救星有什么不可能的。刀我只是代替保管，谁知道你会不会被我查出真相之后恼羞成怒用刀伤害我们？”大海说道。 “狗蛋。” “狗蛋，万岁。” “狗蛋，万岁。” 。。。。 “什么声音？”大海不解地说道。 我也跟着不解地看向外面，此刻外面的游客群里有几只猫和狗不断地在呼喊狗蛋和万岁两字。 平时他们也就是喵喵汪汪地叫，如今却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也吓了一跳。 我冲出了小圆屋，看见一群猫狗双手合十不断地叫着狗蛋万岁、狗蛋万岁。 大海此刻也站在了我的身后，乌苏也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很快不远处全副武装的保安狗就跑了过来，将这些喊狗蛋万岁的猫猫狗狗撵到了一旁。 对峙着将它们撵出了我们的视线。 “没有会说人话的猫吗？现在说人话的猫狗都出现了，还出了一大堆呢。”我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肯定是意外。可能是某个谐音，空耳你知道吧？”大海说道。 “谐音到叫狗蛋万岁的狗和猫？这确实很可疑啊。”乌苏说道。 “可能是纸上的那只猫干的，想到的救我们的计划？”我说道。 “但这些玩意光叫唤，又不带我们出去。反正不出去我是不会信的，肯定还是有问题。你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把猫狗说人话的事情解决。”大海说道。 狗蛋万岁完全不像是它们能发出的音，并且双手合十不断地喊太诡异了。 之后奇怪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能发生，比如游客中的一位忽然大喊狗蛋万岁之后跑掉。 而我们这边就算大海不表演翻跟头了，食物也比其他笼子投放得更多。 游客对我们进行的投喂，不去管理半天就能堆成一座小山。 我们的笼子里出现了打扫的狗管理，几个小时进来打扫一次。 笼子前也开始站着两位狗保安同营业时间开始不断巡逻，遇到叫狗蛋万岁的就押下带走。 但这样叫的猫猫狗狗甚至其他动物都开始变多了。大海倒是不找我麻烦了开始站在外面自己带头大喊：“狗蛋万岁。” 我们这里喊一句，外面的游客别说也有跟着起哄的。 只可惜这些猫猫狗狗的声带问题，听起来更像是嚎叫。 我从中也发现了什么问题，能那么喊的猫猫狗狗声音都比这些起哄的喊的更像。 那么说明对这些猫猫狗狗来说喊狗蛋万岁是需要训练的，而且也不是一字一句几次就能喊得很像。 需要大幅度的练习，我开始奇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开始的时候大海一喊，门口的狗保安就会操着鞭子抽笼子。 大海当然不信这个邪，继续大喊。 几次鞭子快要抽到都被大海躲开了，但游客们似乎看不下去了。 虽然听不懂在这些猫猫狗狗说的是什么，但大致上都能看得出来是在指责狗保安虐待动物吧。 思考着原来它们的世界也有保护动物的组织，这当然也让大海越来越嚣张。 ------------ 《她？是猫》（三十二） 当然嚣张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到内屋的我们。 两只狗保安等着呢，大海也直接拔出了腰间的菜刀。 开始僵持，大海显然想先下手为强。 但大海还没有出手，一鞭子下来大海就倒地了。 之后两位狗保安拿着皮鞭对我们就是一顿乱抽，我也明白了大海为什么一击就倒下了。 鞭子打在身上真的疼，随后似乎有一股电流在身上游走。 马上肌肉就不听使唤了，整个人摊倒下来。这鞭子不知道什么做的有电，这电还是我们无法接受的那种电流强度。 当天晚上，我们几乎谁都没逃过。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鞭子，大海更是疼得站不起来。 菜刀被发现很快就被收走了，大海比我们都惨多抽了十几下。 第二天，我们几乎都是爬到大厅的。 我和乌苏直接进了小屋，沙发两头挡着不敢再动了。 女人也在一旁窝着，舔舐着自己能舔舐的伤口。 真的很疼，伤口接触到什么都疼。 估计要留下痕迹了，乌苏当晚护着脸，而我没有护脸，额头上都有一道。 大海则是脱了上衣站在大厅展示着自己的伤疤继续大喊：“狗蛋万岁。” 外面的游客全部暴动了，大海如愿以偿。 两位狗保安直接被骂走了，虽然听不懂它们的话。 但那种气氛是能感受的，门外谴责两位狗保安的越来越多。 当然也开始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在喊狗蛋万岁。 当然我们的胜利没有持续半天，结果可想而知。 闭馆了，我们被直接撵回了内屋。 外面又开始敲敲打打，我出现了不好的感觉。 当然我们没有再被打，只是被关了起来。 一关就是第二天一早，重新开门让我们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铁栅栏的笼子被换成了单向的隔音玻璃，食物再也不许投喂改成了专门的升降槽提供。 食物也从圆形的颗粒口粮变成了一种糊糊，吃起来像是土豆泥。只是比起土豆泥更淡，并且更加粘稠。 大海当然不服气了，开始冲着外面的游客大喊：“狗蛋万岁。” 但显然外面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里面也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气愤的大海开始砸玻璃，但玻璃显然不是大海一下两下可以砸开的。 大海抓了一把土豆泥，在隔音的玻璃上开始写字。 大海还特地练了练，将反方向的狗蛋万岁糊在了玻璃之上。 之后我们就被禁食禁水了，大海一直在乱来而我一直在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当天晚上，我们回到了内屋。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隐隐约约的撞击声传来。 睡不着的我观察是哪里发出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就是推门之外。 随后隐约的声响响起，伴随着狗蛋万岁。 内屋我们都被吵醒了，狗蛋万岁的声音呼天抢地。 眼前一道激光出现，随后开始切割推门。 一道道痕迹出现，片刻眼前被切出了一道正方形的大门。 大海抓住了我将我拉回来，大门朝着内部倒下。 眼前一大堆的黑袍，他们嘴里不断地念叨着狗蛋万岁。 眼前的场面就像是一帮邪教，其中一位摘下了黑袍的帽子。 ------------ 《她？是猫》（三十三） 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黑袍，我根本望不到后面还有多少。 黑袍中的一位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摘下了黑袍的兜帽。 正是那只渐变黄毛色的猫，蓝色的双眼看着我说道：“你们哪位是狗蛋大人。” “我。”我举起了手，不知所措。 “大人，我们来救你了。”猫说道。 “你们？”我不解地说道。 我有些惊讶，惊讶的是对方的语言天赋。才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变得比之前还要流畅。 “这些都是信仰你的信徒，我用人类的被隐藏的历史吸引了这些信徒。当然有一些夸大，不说了我们快跑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和你们慢慢说明，一切要快。”猫说道。 我看了一眼大海说道：“看吧，真的来救我们了。”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居然是真的。” 众黑袍让出了一条道，大海先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乌苏，乌苏拉着女人。 但显然女人是被吓到了，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走了。”我说道。 “我想带她一起走。”乌苏抓住女人的手。 “看那个样子似乎没打算跟你走。”我说道。 此刻女人显然有些害怕，一个劲地往角落躲去。 乌苏双手伸了过去一直喊着不要怕，但显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女人不断地往后退，乌苏开始反向地拉扯。女人似乎是逼急了，扑上去咬了一口乌苏。 乌苏根本来不及反应，等收回手的时候手腕血流不止。女人下了死口，之后跑到了另一个角落颤抖着。 我抓住了乌苏的手，脱掉了我的上衣。 勉强地包扎了一下说道：“我们和她不一样。” “可。。。”乌苏显然没想到相处那么久的女人会反咬一口。 “没什么可不可的，赶快离开这里再说。”我说道。 猫在我身后说道：“是啊，国家的人要来了。我们要快点了不然都走不掉了，你们听警报声。” “国家？警察吗？”我说道，耳边确实有细微的警报声。 猫愣了愣说道：“对，警察。” “你叫利利对吧？”我说道。 “是的，利利。”猫说道。 “那么我就叫你莉莉好了。”我说道。 “当然可以。”莉莉说道。 乌苏无奈放弃了救人的念头，我拉着乌苏从黑袍群中穿过。 身后那位莉莉也追了上来，耳边能听到呼啸的警笛声。 眼前有一辆浮空的车辆载具，大海已经坐在了里面向我们招手。 莉莉几步来到了我们的前头，打开了门迎接我们进去。 我的余光看向一旁，似乎是保安或者警察一样穿着制服的猫猫狗狗已经围了上来。 黑袍们誓死抵抗，给我留下了逃走的时间。 同类型的车子有四辆和我们并排行驶在一起，带着红蓝醒目光条的汽车在后面追逐着。 穿黑袍的信徒们在各个街角，当我们行驶而过之后就拼命地朝着追我们的警车冲撞而去阻挡。 被撞飞的黑袍里露出了信徒的样貌，都是猫猫狗狗。 我不解地对着莉莉说道：“这些黑袍都是救我们的？” ------------ 《她？是猫》（三十四） 莉莉看着我说道：“之前都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信徒。” “信徒？等等，他们凭什么救我？凭什么信我？”我说道。 “我说你是神明，狗蛋教。当然我说得有些夸张，我说你能长生不老。也能将长生不老分享出去，所以我们的信徒现在很多。多到国家已经发现我们了，只是还不知道我们太多的细节。”莉莉说道。 我不解地说道：“什么你把我吹成神了？长生不老？我不会呀。” 大海说道：“等等，有其他人吗？其他人组成的国家。” 莉莉说道：“有智慧的人就剩下你们了。” “就剩下我们了？这是什么话？”大海难以置信地说道。 “为了救你们，我尽力了。我只是想证明你们人类才是我们的祖先，而你们是通过设备活到如今唯一的人类了。我想用科学的言论救你们，但可惜没有成功。但我夸张了一点加上了长生不老。结果信徒就变得收不住了，我也想不到我会搞成这样。”莉莉说道。 “等等，你想让我们干嘛？”我说道。 “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相。”莉莉说道。 “世界？真相？世界的真相我怎么会知道。”我说道。 “历史上对你们人类的遗留都被我们毁灭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没办法解释的还留存着。这个世界是先有人的，但后来人不知道为什么变傻了，才有了动物变聪明。拥有智慧，并且吸收人类留下的历史发明出现在这些种种的科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能让大家相信，这个世界最开始是人类的。”莉莉说道。 “最开始是人类的？最开始还是恐龙的呢。等等，我的妈。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你要知道的真相我也需要查了才知道。我们也才刚从沉睡中苏醒不久，需要时间你知道吧？时间？”我说道。 “时间知道，恐龙是什么？”莉莉不解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大海问道。 乌苏也看着我。 “这里她不是发现人类比猫更早吗？我们人类还统治世界的时候也发现恐龙比人更早统治世界呀。当然恐龙有没有智慧不好说，不过我们人有呀。恐龙没有活下来的，但现在我们作为人倒是活在了这些猫狗的世界里。所以恐龙是我们人的前人，我们则是这些猫猫狗狗的前人。听得懂吧？一切如何造成的先不说，地球现在是猫猫狗狗的，我们只不过是幸存者。”我说道。 大海懂了，乌苏也懂了。 都开始沉默不语，莉莉似乎也懂了说道：“人之前还有东西？” “你如果单纯想找寻历史，那么我能告诉你历史根本不存在。你们作为猫猫狗狗知道前面有人类这种物种，作为人类的我们知道有恐龙。但没有活下来的恐龙，也不知道恐龙前面还有谁。我们只是活着，活在当下你懂吗？”我说道。 大海看着我说道：“那么我们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活下去，我们什么也证明不了。只能单纯地活下去，只能做到人类一直在做的事情。” ------------ 《她？是猫》（三十五） 《她？是猫》（三十五）(第1/1页) “什么事情？”大海说道。 “传宗接代，让人一直延续下去。在都是人的从前，没人觉得传宗接代有多难。可在现在没有人被猫猫狗狗统治的世界里，延续下去才是我们能做的。”我说道。 大彻大悟的我有些难受，但没办法改变。 死掉的被称为历史，活着的才是现实。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停在了一处博物馆前。 莉莉下车拉着我们走了进去，一路蜿蜒到了最上方。 “这是什么地方？”我说道，看着墙上到处都是挖出的仪器和设备。居然还能看见狙击枪和手榴弹，还有一些书本和历代的游戏机。 莉莉说道：“为了能和你们沟通，我混入了这里。这里是历史博物馆，这些都是挖掘出来的历史。但因为考古学术的缺失，我们无法得知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毁坏的就算了，比较完整的就会在这里展示。这间博物馆的主人，现在也是你的信徒。博物馆是私立的，当然博物馆的主人年纪也有些大了。他是第一个被我说动的，因为他想要长生不老。” 我点着脑袋，一路观察着眼前的东西。 面前是一个会议室一样的地方，厚重的大门。 进门之前莉莉对着我们说道：“只有我系统地学习了词典，所以我作为翻译。你和我直接交流，他们不会知道你说的什么。里面是几位大金主，他们现在都是你虔诚的信徒。先把他们唬住，其他的看着发展下去吧。你不是说需要时间吗？时间能证明一切的对吧？你会发现你们人类之前的恐龙，会发现恐龙之前还有什么东西？” 大海和乌苏都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显然眼前的莉莉还没有完全地懂。我无奈地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莉莉笑着点了点脑袋，打开了侧面的柜子。那是一顶金色的王冠，还有一件红蓝绿三色编织的长袍。 红绿的长袍也有几件，分别让我们穿上。 王冠被戴在了我的头上，并且我披上了三色的黑袍。 一张骑士圆桌前，十几个金边黑袍坐在圆桌上等待着。 看见这样的场景我愣住了，莉莉推开了座位说道：“大人请。” 我缓缓地坐了下来，大海和乌苏分别坐在了我的两边。 场面有些尴尬，金边的黑袍们似乎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莉莉开始喵个不停，看莉莉的样子似乎也有些为难。 我对着莉莉说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就是想你表现出一点才能，从而相信并帮助你让它们长生不老。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总要表现出一点与众不同吧？虽然你们作为人有智慧够与众不同了，但还是要表现一下的。”莉莉说道。 “长生不老？我哪里会呀。这样，我一边说你一边翻译我说的话。我来忽悠他们。”我说道。 “好。”莉莉说道。 “大家好，我是上古时代的战争之神。能在现在还活着并且被你们所救我表示感谢，但我毕竟只是战争之神并不是长生不老。别着急，也不是不能长生不老。只是世界变了那么多，我们需要时间去理解并且重新研究这个世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展现我们的神迹不是吗？所以我需要时间。”我缓缓地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三十六） 看着莉莉不断地喵着将我的话翻译，时而也会磕巴。 思考着估计这些话，有的她也需要重新套词进去才能说出来吧。 莉莉说完，其他黑边的信徒都低下了脑袋。 不远处一位金边的黑袍反而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和半个猫头。一只黑色的爪子上，带满了金银相交的戒指。看起来是个有钱人，或者说有钱猫。 “这是干嘛？造反吗？”我说道。 莉莉说道：“这位是国家最大的机械制造商，这次营救也是他出了最大的力气。他觉得不能因为你这样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需要你给一个交代。” “交代，你跟他说爱信不信。”我说道。 “这样翻译过去不好吧?说不定会引起暴动的。”莉莉说道。 “说吧，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说道。 莉莉刚喵了几句，金边黑袍下的黑猫竖起了尾巴。 尾巴从黑袍下露了出来，尾巴上的毛完全地炸了起来。 莉莉继续喵喵地叫着，场面上几位都站了起来。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那只黑猫下一刻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抓起了桌上的笔筒就甩了过去，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我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脑袋压了下去，左手像抓猫一样死死地掐住了它后脖子上的肉。 对方一动不动地被我压在了地上，四肢开始反抗可怎么都起不来。 我死死地按着说道：“跟它们说，谁再上来也是这个下场。有得聊就聊，没得聊就算了。” 莉莉显然有些尴尬地继续喵喵地叫着，但显然场面开始暴动了。 乌苏往后躲，大海此刻也站在了我的身旁蓄势待发。 我身下的这位还在不服地颤动着，我都快把它的肉揪下来了还是不安分。 “这样吧，信我肯定是有利可图才会信我的对吧？你让它们找个管事的，说个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们办了。”我说道。 莉莉指着我身下压着的说道：“你压着的就是最管事的。” “你问他，他想要什么。”我说道。 莉莉喵了几句，身下的黑猫似乎不再挣扎了。 我松开了手，黑猫从我胯下窜了出去站立着喵了几声。 “说就要长生不老。”莉莉说道。 尴尬，无奈的我说道：“那么就是要时间，时间知道吧。” 此刻的我思考着不如找个冰箱把他放里面冻死，到时候说研究出来才救活算了。当然冻死就真死了，但只要能拖时间我管他。 莉莉和对方似乎聊了起来，片刻莉莉说道：“长生不老可以拖一下，刚刚你说你是战争之神。然后他想成为最大的钢铁或者机械厂。他让你用你的本事干掉他的竞争对手，也算你有这个才能了可以信你了。” “杀人是吧？不对，杀猫猫狗狗是吧？”我说道。 “能做吗？再推下去恐怕会暴动。”莉莉说道。 “杀猫他自己不会做吗？”我说道。 “这是重罪，而且在我们国家武器都是有定位和编号的。杀同类不太可能，所以他想问你有没有能力。”莉莉说道。 “我明白了，这太简单了。但是你要帮我问一下这个博物馆的东西我能不能使用，并且让这只黑猫说一下要我干掉的长什么样。”我说道。 莉莉喵了几声，不远处一只苍老的三花猫脱下了自己的黑袍回应了几句。 莉莉说道：“这位就是博物馆的主人，他同意了。” 黑猫掏出了一张长卡片摆弄了几下，一直灰猫出现在了上面。 大海在一旁说道：“他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我们怎么杀？” 我看了一眼大海说道：“博物馆里，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了一把崭新的M3000狙击枪。看看能不能用，偌大的博物馆肯定有子弹到时找找配件。他们的世界他们杀人不容易，用我们的工具干掉一个有什么难的？” ------------ 《她？是猫》（三十七） 一些金边黑袍的信徒开始离开，黑猫喋喋不休地又喵了几句。 莉莉看着我说道：“他说会全力配合，但只有三天时间。做不到大家就离开，你们要被架起来祭给猫神。” “那是什么？”我不解地说道。 “一种刑法，用杆子架在高处。并且让对方一直向猫神忏悔，如果停止就会被皮鞭抽打。直到最后不是饿死渴死就是被抽打致死，这是一直都有的最恐怖的刑法。”莉莉说道。 “愚昧，不对呀。不是口口声声说信我吗？怎么拿猫神的刑法对我？这些猫到底信谁？”我说道。 大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谁能给永生，就信谁吧。” 。。。 隔天夜里，一栋高楼之上。 “大海看看风。”我说道。 “没风，哪来的风。你架着就是了，不是说了晚上会出来开车吗？那辆那么好看的悬浮车就是目标，坐上去打死不就完了吗。”大海说道。 “那你望着呀，每只猫都长得差不多。对我来说几乎都是一张脸，这一波要是失败了。我祭奠给猫神啊，你也跑不掉。”我说道。 此时我和大海都穿着黑袍蹲在大楼顶上，今天一早在博物馆的藏品里几乎待了几个小时。 在莉莉的说明下，了解到这些猫猫狗狗不知道的东西就当成文物供着，有人类痕迹或者形态的都销毁，没有的就当做自己的历史文物保存。 偌大的地方简直什么都有，也可以算半个军火库了。 我之前看过很多电影，所以或多或少有超过自己年代的武器在电影里见到过。 有的能很清楚地看出是某些系列的武器的升级版，但大多数我都不认识也不会用。 太先进的武器被我们放弃了，我们也在武器中看见了激光枪的分支。生产年份都是二二一二年左右的，过了我的年代一百多年。 但能够很清楚地知道，现在猫狗国家的武器就是这些的翻版。 这一类武器我肯定不会去考虑，还是贴近自己年代的东西好用。既然这些猫猫狗狗不知道怎么用放在博物馆里，我当然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将一把认识的狙击枪拆解，重装了一遍之后确定没有问题。 找到了适配的子弹，试了试。精度完全没有问题，并且大海带来了一个好东西。 那是顶尖的光学配镜，带夜视仪功能。 因此我们将计划定在了晚上，但我们发现这玩意没有电。 主板被大海拆开处理了一遍，但电池已经发霉了。 电池是个麻烦的事情，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这些东西了。这些猫猫狗狗的科技全部都点在了电磁之上，好处就是整个房间乃至国家到处都是无限充电的设备。 只要在城市里就不怕身上任何东西没电，电磁会源源不断地给任何设备提供电力。 询问了一下莉莉，这样打仗该怎么办？ 国家和国家之间没有战争吗？莉莉的说法地球是统一的。 听到这里人类一直没完成的事情，没想到猫猫狗狗都完成了。 ------------ 《她？是猫》（三十八） 而且真的要去国家之外，也有专用的电供车。 思考着在南极的时候，对方能开枪也是因为整个电供的原理吧。 再想想路上开的车子，所以车子也是靠电磁的。而我们的设备不行，还好大海不是傻子。 大海大概花了一下午，就改进完成了携带版的无限充电设备。 东西算是完成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瓦数的不同。大海也不敢乱用高科技的材料，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携带设备有一个背包那么大。 也就促成了我现在拿着狙击枪半蹲在地上，背后背着一大块很重很重的东西等待着。 大海在我身旁站起了身子，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之上说道：“出来了。” 我适当抬起了一点镜头，看见一只灰猫被其他猫猫狗狗围绕着出了大门。 之后道别朝着那辆座驾走去，我看着目标打开了车门打算坐进去说道：“确定是他对吧？我可认不出来。几乎每个猫长得都一模一样。” “是了，干完跑了。”大海说道。 对方正在往车内挪进去，我扣动了扳机。 看着对方倒在了我的枪口之下，我收齐了武器站起了身子。 侧过脑袋看着大海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古董单筒望远镜看着下方，这玩意估计也是博物馆的东西。似乎是航海用的，大海看着说道：“猫会不会比人能扛啊？也不知道现在的医学什么状况。要不？再补一枪？” 我苦笑再度架起补了一发，心脏脑袋各一枪。 大海用单筒望远镜看着说道：“手法不错嘛。” 此刻已经有猫猫狗狗围了上去，也已经有猫狗在四处张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思考着他们估计连枪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猫猫狗狗居然没有逃跑的迹象。 我放下了狙击枪和大海随后离开了现场，回到博物馆对着莉莉说道：“你去跟那只黑猫说，他要的事情我们做完了。还想杀什么的话让剩下的金边黑袍排队一个个说，三天干一票。” 莉莉点了头，我说完这些也有点无奈。 以为被救了的我们却又成了工具，当然这些都是为了能活下去。 莉莉有些尴尬地说道：“好的，我这边有个事情要说。” “又怎么了？还有不满的吗？”我说道。 莉莉说道：“乌苏好像不舒服，今天早上开始的。就没起床，现在还躺着呢。” 莉莉说完我才想起来，确实乌苏一天都没看见了。 “乌苏在哪？”我说道。 “睡觉的地方，你们的隔壁房间。”莉莉说道。 我和大海立刻就跑了过去，乌苏的房间正好在我和大海的中间。 进去的时候看着乌苏躺在床上，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盖着毯子，却一个劲地在哆嗦。 “怎么了？”我不解地说道。 “冷，很冷。”乌苏小声地说道。 我摸了摸乌苏的额头，没有发烧反而有些冰冷。 一切都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乌苏似乎将手臂塞在肚子上捂得很紧，我想起了什么掀开了乌苏的被子。 ------------ 《她？是猫》（三十九） 《她？是猫》（三十九）(第1/1页) 乌苏抖得更厉害了，大海在一旁不解地说道：“你这是干嘛？” 我从乌苏的怀里抓出了乌苏的手，可乌苏一个劲地将手往怀里塞。 大海抓住了我肩膀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将乌苏的手举了起来，我都吓了一跳。 之前还只是一处咬伤，此刻发黑流脓周围一圈的肌肉都好像要坏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海说道。 “之前乌苏想带那个女人走，女人不肯吓到了咬了她。开始只是一个小口子，现在成这样了。”我说道仔细地观察伤口，看起来极度严重。 大海说道：“不会是狂犬病吧？” “狂犬是什么？”莉莉在身后说道。 我立刻转过身说道：“你们这里被动物咬伤都用什么药？” “动物？”莉莉说道。 “好像人，没智慧的那种会动会咬人的有吗？”我说道。 莉莉拿出了手机设备打开了一张蜘蛛照片说道：“这种？” 我点了点脑袋。 “没有药呀，自己会好的。”莉莉说道。 “被人咬了呢？宠物人？”我说道。 “也没有药，人牙齿都是平的。也没听说过被人咬死的案例，不过她这个太严重了吧？我也学习过部分人类历史，人类似乎都不咬人类吧？”莉莉说道。 “学过人类历史都不知道狂犬病吗？”我说道。 大海说道：“要不我找找博物馆里的东西呀，我看见过药品。” “找到的药都没用，几百年了早过期了。”我说道。 “这怎么办？不能不管吧？”大海说道。 乌苏抓住了我的手，居然在拉扯我的手。 我贴了过去说道：“怎么了？” “我有地方骗你们了。”乌苏说道。 “什么？”我说道。 “我学过心理学，但我不是心理学专家。我是军方的专家，这个实验我就是发起的博士之一。当时一位士兵过敏死了，所以我才成为了第十个实验体。每具弹仓不仅仅能维持体外生命特征，只要你能用得好就能克隆人体。操作方法程序上都有，人类要延续不是你说的吗？这或许是一个办法，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她咬得我好难受，你能靠近一点吗？我想说句悄悄话。” 我下意识地弯下腰，看着乌苏。 乌苏的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红红的，似乎和之前判若两人。 红色的血丝都快包裹眼白了，说真的有些吓人。 我贴到了乌苏的耳边，乌苏小声地说道：“我有点难受，你能让我也咬一口吗？” 乌苏说道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察觉到了什么似乎已经晚了。 大海一把抓住了我向一边侧去，背后的狙击枪顶住了乌苏的嘴。 乌苏还在疯狂地抽动，手死死地抓在了我的手臂上。 力气之大简直难以置信，慌忙之中我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脸颊穿过，半个脸颊被打穿的乌苏继续冲了上来似乎根本不知道疼。 乌苏继续朝着我们扑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莉莉拿起了床上的枕头盖在了乌苏的脸上，将其死死地压在地面上我和大海才松了一口气。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四十） 《她？是猫》（四十）(第1/1页) 我看见莉莉竖起的尾巴，上面的毛全部炸开了。 我立刻取下了狙击枪的肩带，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明白。” 我和大海一人抓着肩带的一头，我对着莉莉喊道：“让开。” 莉莉起身，我和大海迎了过去。 来回打了一圈，将乌苏用枪肩带简单地困住了。 此刻能看见乌苏通红的双眼，不断地挣扎想要挣脱。 那样子，活脱脱像个丧尸。 此刻被乌苏咬到，估计也会变成和乌苏一个样子。 但问题出在了哪里？人和人之间咬伤至多狂犬病吧。 狂犬病也不会咬人呀，这更像是狂人病。 难道是有智慧的我们被没有智慧的人咬了就会这样，我和大海死死地抓着肩带丝毫不敢松懈。 我对着莉莉大喊道：“找麻绳来，粗的皮带也可以。” 许久的等待，我觉得那是最漫长的。 比在弹仓里沉睡还要漫长，直到莉莉拿来了粗壮的麻绳。 我让莉莉在外面等着，莉莉有点担心但还是等在了门外。 门没有关上，莉莉看着随时准备帮忙。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和大海松开了手。 乌苏倒在了地上，不断地还在抽动。 乌苏已经被我们绑成了一条，脸颊被打烂染红了地板和部分麻绳。 但此刻乌苏似乎还打算向我们扭动而来，想要咬上我们一口。 我和大海退到了房间之外，能听到房门被用脑袋敲打的声音。 到此刻我都没有完全缓过来，乌苏被我们锁在了小房间内。 从窗户看去，乌苏被锁着就好像一个游魂。 我们隔着窗户试过喊乌苏的名字，但乌苏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乌苏的举动像个僵尸，乌苏的神智变得和那个女人别无两样甚至更差。 我们简单地做了一下测试，乌苏似乎对光很敏感。 举止像个动物，只是本能地想撕咬一切能动的东西。 这太可怕，我和大海守在门口不知所措。 大海淡淡地说道：“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干嘛？”我说道。 “国际惯例一局一胜，输的进去了结乌苏。”大海说着指了指我手里的狙击枪。 “不能等等吗？说不定那个弹仓。克隆人什么的，我们研究一下能救她。”我说道。 “万一她在这当中咬了你我一口呢？人类要延续不是你说的吗？”大海说道。 我点了脑袋说道：“那么一局一胜，我赢我们救乌苏，你赢的话我们再选择谁干掉她？” 我出了石头，大海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们现在选择谁干掉她。”我说道。 大海一把抓过了我的狙击枪说道：“一局一胜。” 之后大海进了房间，我听到了响彻的枪响。 门外我陷入了沉思，莉莉说道：“大人，没事吧？” 我对着莉莉说道：“动物园那边我们逃走后有没有消息？你能帮我们搞到展示柜上的那些弹仓吗？” 莉莉说道：“我试试，不过可能很难。” “等等，你说那玩意跟长生不老有关。你让那些金主去搞，这样是不是简单点。”我说道。 莉莉点了点脑袋。 搜狗阅读网址： ------------ 《她？是猫》（四十一） 乌苏死的半年后，我和大海常驻在博物馆里。 名义上我们在制作长生不老药，但实际上我们在执行乌苏死前所说的克隆人体。 之前说了博物馆的主人也是信徒之一，莉莉说完弹仓的事情的第二天就行动了。博物馆发文以弹仓可能是文物的名义索要保存，国家高层有我们的信徒，很快就同意了，但也遇到了动物园方的为难。 商讨之后，由博物馆打造一比一的模型与动物园交换。并给予了一定费用，之后这些设备被运到了博物馆的地下室。 动物园我们已经跑了，但又有新的宠物人补齐我们的空缺。游客每天都人满为患，没有因为少了我们有任何的改变。 博物馆的地下室是不开放的，面积极大我们和设备都被安排在这里。博物馆是上三层的建筑，而地下室则为下三层。 让莉莉询问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莉莉说博物馆的主人也不知道。博物馆主人说自己替国家接手博物馆也差不多四十多年了，只负责运营和接受藏品。 地下室被我和大海占用了，仪器全部由大海改造成能使用的。这半年时间里，我们成功用弹仓培养出了没有智慧的克隆人。 克隆人的第一次试验失败了，但大海还是笑着说当贩卖器官的话这是大成功。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大海很快进行了第二次试验。 没有智慧的人被我们轮流执行了枪决，这很残酷但把他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更残酷。 时间真的不多，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被当做神明信仰还要替信徒办事的。 这半年里我不知道杀了多少猫猫狗狗和其他的一些动物，商业上的到私仇几乎什么都有。 我也渐渐发现了整个世界的构成，能确定的有智慧的都是哺乳动物。我也询问了海豚有没有得到智慧，但莉莉表示不知道海里有我描述的那种生物。至于人却失去了智慧，在这个世界沦为宠物。 当然人也不是谁都养得起的，所以大多数猫猫狗狗选择在动物园里看人。 我也曾经询问过黑猩猩和猴子，但这些动物一样没有智慧。思考可能跟人类相似度太高了，也中招了。 金主们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博物馆的主人催地最为勤快。 因为博物馆的主人年纪真的很大了，他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靠莉莉询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完成长生不老药。他说自己不能等了，而莉莉也只能不断地帮我们圆谎。 不过催促也只是催促罢了，对方看见我们能从地下室凭空变出活人来也基本上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的借口也从能完成人的永生的机器需要调试，变成了已经成功了但还需要调试其他物种的，说人和猫狗以及其他动物有代沟，如果乱来很容易出现问题。看见我们的实验室，对方也将信将疑。 大海继续是一边自学一边改善我们的克隆设备，并且大海发现不仅仅能克隆人，只要是能在设备上模拟的几乎都能克隆。 只是克隆出来的生物都缺乏一种东西，大海说得出但无法供给这种东西，克隆人甚至无法自己吃食物，按大海的说法他们没有灵魂。 等于说我们克隆出来的人，还不如现在退化的这种亚人或者说宠物人。 ------------ 《她？是猫》（四十二） 大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类是不是只要延续下去就好了？就算我们完成使命了？” “你有什么新的想法？”我看着眼前又是一批没有智慧的克隆人摊在弹仓之上。 “知道AI吧？”大海说道。 “人工智能？”我说道。 “前几天看见一本二二三三年左右的书，有提到一种电脉冲设备。设备很简单，就是刺激大脑皮层从而影响人的行为。博物馆里也有一部分当年的材料。设备的都是二三一一年的，比那本书里说的功能更加完善。” “这玩意能干嘛？”我说道，大海说的对我来说很陌生。毕竟大海说的可是距离我们年代两百多年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大海为什么说这个。 大海笑着说道：“书里对这种东西的描述，在开始用来治疗癫痫。就是解决大脑异常放电的，但后来发现可以用于士兵大脑中作为辅助设备使用。人会因为很多因素产生胆怯的行为，这些芯片通过编程之后能够影响大脑下达的命令。就是所谓的你不想去干，但是你会根据编程的要求干下去。拿来给士兵们执行死命令，就能很简单地做到最高效。这玩意并不能代替大脑，但能简单有效地代替脊椎反应，甚至做出更高级的反应。” “这玩意不能代替大脑你说什么？”我说道。 “这玩意后来被开发后从军事来到了民间，并且被用于体育。比违禁药物更可怕，你想想你和一台机器比跑步和打球。并且更难被察觉出来对方使用了芯片，这是多可怕的事情。”大海说道。 “植入人之后做人能做的事情，还能做得更好？”我说道。 大海说道：“没错，所以只要编程得当。就能在里面写入人的一生，吃喝拉撒到百年。当然这玩意也能通过大数据自主更新，说不定以后可以代替大脑。而且我们也可以做成一个主服务器供给个人，只要给我时间研发。学这些猫猫狗狗的用电磁覆盖城市。一个主机器就能供给一个城市人执行活下去的基本操作，被植入之后人会按照编写的活下去。类似于模拟人的一生，只要写好程序哪怕结婚生子都不是难事。” “这不会让每个人都重复一样的事吗？大家在同一时间吃饭、同一时间睡觉？”我脑补了一下画面实在太可怕了。 “不会，只要程序写的足够好。这就好像即时演算，几万次都不会有一次完全相同的动作出现。我这里发现的一台电脑设备里就有这种东西的模拟套件，都是某些东西的模拟片段。没有人拿来模拟人的一生，但有模拟动物一生的。只要在这个架构上再编程之后写入芯片，然后解决芯片的制造问题。我们就能自己造人了，我现在就能演示给你看。”大海说着指了指桌面上的设备。 我看了一眼，是电子显微镜下的芯片。 大海拿着针管抽取了显微镜下的液体，从脑后注入了一位克隆人脊椎内。 片刻的等待，克隆人坐起了身子看着我们眨巴着眼睛。 ------------ 《她？是猫》（四十三） 大海说道：“我只是写了单纯的吃喝拉撒，膀胱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找厕所。肚子憋了就会喊饿吃饭。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干坐着，缺的只要让编程更加丰富。如果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我都思考过工作分摊了。耕种也好，打猎也好。一切都由他们自己随机验算让后执行，只是没有真正的灵魂。” 大海刚刚说完话，看着眼前的克隆人忽然捂住了肚子。随后张开嘴喊道：“我饿了。” 大海拿出了一旁的食物，克隆人看了看闻了闻就吃了起来。 大海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之前说了结婚生子都没有问题。只是每个出生的孩子也没有灵魂，只要量产芯片注入是不是就能实现人类的延续了。甚至可以在怀孕期间就靠医院植入设备，这样就能模拟人类的延续。” 我听完之后摇着脑袋说道：“这还是人吗？” “不像人，像机器。但是不这么做，人类就永远不可能回到这个世界。”大海说道。 “什么意思？”我说道。 “我想在十年内，让人类有自己的一座城市。并且在城市里不断繁衍，只有你我知道真相。人类将不断延续，我们只要做到一个生产芯片的工厂。一切都会像模像样，没有猫猫狗狗知道人是假的。”大海说道。 “按你说的这些芯片管用，但毕竟不是智慧呀。如果只是活着，没办法发明创造？人类要是不能发明创造，不断地重复只为了延续不就是死循环吗？”我说道。 大海点了脑袋说道：“确实，但也没办法。不过我也发明了我们的长生不老，我们可以在这个城市里一直活着。” “什么鬼？一直？”我不解地说道。 “他们缺少灵魂，但都是完整的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实现这个设备，可以将你重新删除并植入到了另一个新的克隆体内。如果可以我现在都怀疑我们的身体也是克隆的，所谓的冰冻人体计划是假的。我们真正的身体早就死了，这弹仓就是一个可以制造人体的仪器。我们只是系统内的数据，被反向写入了。当然写入是单次的，里面本来有十个数据。现在活下的就只有你我了，所以我才会想到AI啊。”大海说道。 我愣了愣说道：“你说我们可能都不是真人？只是这个世界上最后活着的两具数据？” 大海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脑袋说道：“如果成立，我们就能无限地活在世界上。只要一片地方，有钱支持这个项目的运营。你和我可以用一百年的时间在里面不断地活着，你要是觉得这样太无聊。我可以删除或者说隐藏你真正的记忆，你就这样一百年一百年地过。每一次都是新的人格和生命，而我负责这一切的运营。” “按你说的我们还差什么？”我说道。 “一块地方，一个工厂。当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差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海说道。 “大海，你还记得在动物园关着的时候你说的东西吗？”我说道。 “什么东西？”大海不解地说道。 ------------ 《她？是猫》（四十四） “我说这个世界来了外星人，将动物变得聪明，之后将人变得愚蠢，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你说要真的是这样，那么说不定这些外星人此刻还在观察着我们。把我们当做真人秀电影或者游戏在玩，你现在说的没有灵魂的人何尝不能？”我说道。 “游戏？等等，你想把这些做成游戏吗？我们还需要什么？”大海惊讶地说道。 “如果真的有外星人在天上看着我们，猫狗世界有类似摄像的探头。我们可以挂满整个地下室，给地下室做上绿化和阳光。成立公司一步一步地模拟，从最开始三叶虫，克隆出恐龙用你的芯片模拟，然后恐龙灭绝出现人类，一样做成一款游戏让猫猫狗狗们玩。通过游戏的方式让它们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历史，我们甚至可以在后期让游戏永远停留在只有人是世界霸主的版本。让你制造的这些没有灵魂的人在里面繁衍，我和你也在里面。最终做到让猫猫狗狗花钱养我们，不是更好？”我说道。 “你的计划很棒，可是我们缺人手。”大海说道。 “莉莉想要的是历史的真相，我们告诉她能用游戏的方式展示出来。她会帮忙的，让她把关找其他猫猫狗狗来工作。我们还要继续拖延金主，只有我们两个掌握核心设备和功能。”我说道。 “不找猫狗来干活，这个世界都是猫猫狗狗统治的。我们可以找其他智慧生物，你看熊猫如何？”大海笑着说道。 “把我们这个教派改成游戏公司吗？运营起来就不差钱了，剩下就是拖延金主了。”我说道。 “让金主闭嘴。”大海说道。 我下意识地抓起了我放在一边的枪说道：“闭嘴这个事情我来，不是想长生不老吗。让莉莉骗出来一个个解决就是了，你负责游戏的制作和模拟。” 我们将历史和游戏笼统地说给了莉莉听，因为知道莉莉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知道真正的历史。我添油加醋了一些东西，大致上的意思就是我们不知道恐龙前面有什么，但我们可以从最开始的地方模拟。 莉莉同意了，并且用她的身份开设了公司。起初的时候大海想直接从人开始执行游戏，第一版游戏被我否决了。 我的意思是把所有动物都克隆出来加进去，所有的生物一起来玩这个游戏。 开始就让人当第一的话，其他有智慧的动物肯定无法接受。 我们需要赚钱，这个世界没有战争了，我们就在游戏里制造矛盾，想让自己的种族在游戏里变强就要花钱。 就这样我们在一年后成功推出了一款叫地球OL的游戏。 这是一个可以被半操控的养成游戏，半操控顾名思义。 地下室里模拟了场景，并且有昼夜光和天气。 星星就是摄像头，将景象传播出去。 上传数据就是提供给猫猫狗狗观看的养成画面，让猫猫狗狗们靠电脑远程养成这些克隆生物。 从而发展地球文明，让自己投注的生物建立的王朝成为地球OL服务器的第一。 当然里面有暗箱操作，我们设定了一个叫人类诞生的剧本。 ------------ 《她？是猫》（四十五）完 剧本的内容就是由于一个玩家不断操作摄像头导致摄像头掉落地下被猴子发现。再由猴子得的火种进化成人的副本，这个副本只有我和大海知道并且暗中执行。 我们雇佣了很多除了猫狗以外的智慧生物作为员工，编写文字版本和宣传之类的小事。同年我也干掉了博物馆的主人，将地下室改造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博物馆的部分有莉莉作为新馆长，下方则是我们的地盘。 游戏开服的第一年开始就在莉莉口中得知了这游戏火爆异常，各个智慧生物都想以自己为蓝本创造的动物能在这个游戏世界里称王称霸。 我们很快有了资金，将地下室不断地扩建。并且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最有钱的游戏公司，有了钱扩展分部。 因为十个弹仓都在制造其他动物，并且让动物在地球OL内玩游戏。制造克隆人的计划就搁浅了，大海和我开始瞄准了整个世界上的宠物人。也就是所谓的亚人，我们将大海的这种设备植入亚人的脊椎。 我们的克隆人一起被圈养在一处地方，打算时机成熟的时候靠游戏赚来的钱在猫狗的世界里创造一个人类城市。 一切都在有序地执行，我们也物色好了一块海岛进行试验。 那天早上，大海叫醒了我，手臂上都是咬痕，大海着急地说道：“我们的基地失控了，我忘记了乌苏当年的那件事情了，不能用亚人和克隆人一起制造城市，都是我的错。” “什么状况。”我不解地说道。 大海说道：“亚人失控咬了克隆人，克隆人出现了乌苏一样的失控状况。眼睛血红反咬亚人，结果全部都丧尸化了。或者说出现了这种狂人病，连那些猫猫狗狗都不能幸免。还好猫狗被咬并不会失控，只是我在跑的时候也被咬了。我很快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在猫狗世界制造人类城市的计划失败了。” “你不是能将自己转为数据复制到新的克隆人身体里吗？这具身体你不要就好了，现在复制自己呀。”我说道。 “不行的，人要是完整数据的人。这个狂人病是神经疾病，我就算做了出来的克隆人也不可能是正常的。也可能像我这样，渴望咬东西。”大海说道。 “这怎么办?”我着急地说道。 “地下室会继续扩建，地球OL还会继续。你生活在游戏里替我继续活着，观察人类的延续。人类已经暴动了，你不能被咬。进入游戏，只有这样人类才算真的在延续。”大海说道抓住了我的手。 地下室的第三层，我们的游戏服务器。 这里都是植被，模拟的太阳照射着地面。 大海将我扔了进去说道：“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地下会不断扩大。你将永生在其中，我想过了你无法接受。你的记忆会在每一次生命结束之后删除记忆重新开始，我都设计好了。这样你就算哪次知道了世界是假的，下一次开始就忘了。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在游戏里见证人类的崛起吧。” “等等，大海。”我大喊道。 大海微笑着按下了按钮，面前的开合门缓缓关闭。 。。。。。。 ------------ 《这个警察40度》（一） 我是乔克，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比我惨，我名字倒过来写。 飞机刚落地，连行李都没有拿我就冲出了机场。 还好身上有些钱，直接开往了H市的警察局打开手里的证明文件询问会议室在哪。 终于我看见了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大门我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我是乔克。我来晚了，飞机晚点我也不想的。” 这里是C国H市最大警察局的会议室，眼前座位上的每一位都穿着警察制服。 一旁指着投影仪的应该就是局长，此刻缓步向我走来笑着说道：“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身份特殊。是我们C国联合M国特调回来的总警司，是我们C国人，只是现在帮M国办事。也不能说办事吧，反正就是C国M国联合调查，是来调查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个案子的。” “我是C国人，任务导致我一直在M国而已。大家不要误会，这次任务我也只是旁听。”我说完找了一面墙靠在了墙边。 “局长，我就不懂了。我们C国的案子。这位身份特殊？他到底是我们C国的还是M国的？”一位在位子上说道。 局长苦笑着说道：“老王你添什么乱？你们就当他是个特殊案例吧。我们继续说我们这次这个连环杀人案就是了。” 我在一旁说道：“不好意思，我想不说清楚你们都有顾虑。你们知道红点网吧？一个买凶杀人的网站。这个网站的站点遍布世界各地，人命好比身价可买可卖。” “这不是网上的段子吗？刷手机都能刷到。你不是说配合调查吗？你说的和我们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那位叫老王的说道。 “如果我说红点网是真的呢？而且和你们这次的这个大案有关。”我说道。 “不可能吧，你总不可能说这几起连环杀人案都是由红点网发布的？”那位老王挠了挠脑袋说道。 “这个我说，我们C国因为网络封闭的问题。最近也出现了一个买凶杀人的网站叫奇点网，如法炮制只是规模小了很多。”局长说道。 “奇点？红点？C国人帮M国来C国办案？”老王说着说着自己似乎都迷茫了。 我苦笑着说道：“红点网因为规模庞大，又在暗网内。并且有很强大的防御机制，M国人自己都无法破解。但我们这个奇点网就不同了，防御系统如同白纸一样。” 局长接话道：“确实，我们花了一个月，已经摸清楚了奇点网的一切内容，但IP是境外的我们现在也没办法知道真正的服务器架设在哪里。只知道在我们的城市，还有根据机密消息已经知道了这个奇点网的站长IP[IP？ID吧？ip是一串数字，不是名字]叫三十六度九。” “等等，刚刚不还在说M国C国的事情吗？名字叫三十六点九怎么了？”老王再度说道。 “王傻子，局长刚刚说的是度不是点。名字都说错了，你是来搞笑的吧？”另一位插嘴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二） “管他点点度度的，杀人的网站我们C国发生我们自己查呀。这位是我们C国人对吧？怎么又代表M国呢？难不成奇点还是这红点的子公司吗？”老王说道。 座位上的各位似乎也产生了疑惑，开始小声地谈论着。 我说道：“红点网上的第一杀手，已经连任十二年。但这十二年就没有再接过任何一个杀人任务，这个第一的ID就叫三十六度九。奇点不是红点的子公司，国当然不可能不管，我开始也不是管这个事情的。只是因为两国之间的协调，当了这个和事佬。” “等等你说话的口气怎么像是在帮M国办事呀？C国的事情，我们抓到人查完审完判了刑。之后你再来代表M国问问事情不就成了吗?”老王说道。 局长咳嗽了一下说道：“老王你闭嘴吧，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瞎说。” “如果是一般案子，我们自己查了人家M国来问问确实可以。但这个红点网的第一名，十二年前杀了M国总统候选人奥德赛。”我说道。 坐在位子上的都震惊了，我再度说道：“案子到手里，我也曾经让M国去向红点网要过三十六度九的数据。毕竟拿到注册的数据，谁杀了总统就一清二楚了。但红点网有保密协议，虽然给了M国这个数据但有极强的内部加密，解密程序需要一百年后才能给M国。可等过了一百年，M国就算知道了刺杀总统候选人的杀手是谁。但人可活不过一百多年，就算知道是谁也没有意义了。所以原本是打算M国派人强行介入的，两边讨价还价才轮到了我办这个事情。” “杀总统候选人是大事啊，我私底下问一下乔克是吧？你帮C国帮M国？”老王尴尬地说道。 “局长不是让你别问了吗？”老王身旁的再度说道。 “我一个头两个大，两个国家都把重任压在我身上。我能怎么办？没有什么帮不帮的，我就是个查案的，说一下这个三十六度九吧。我看了M国知道的资料不多，但还是有一些收获的。这个三十六度九开始杀人的手法都很正常，直到刺杀总统那一次开始之后杀人手法就极度诡异。” 老王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一时想不出如何询问。 局长苦笑着说道：“这样，大家也理解一下这位乔克的难处。让他先把事情说清楚，之后我再说一下我们这里的这几个连环杀人案，大家集思广益。” 我缓步走到了中间的讲台，局长坐在了一旁。 我再度说道：“从刺杀总统开始，三十六度九就会找人替杀手死。表现得就像杀手开了枪之后就跳楼自杀，此手法持续了三次。其中一次是M国黑人，另外两次都是我们C国人。而且最后一次人还没死，之后三十六度九就没有再作案了。这一停就是十二年，十二年间M国都在秘密调查。我能知道光秘密派M国人来我们C国的次数都数不清。现在都可能有常驻的M国人还在调查，而我其实只能算是个人委派。” “怎么就又个人委派了？不是M国吗？”老王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三） “因为这个个人可以代表M国，这次委派我来调查的人就是现任M国总统伊利亚特。”我说道。 台下再度震惊了，每个人都小声议论。 局长连拍了三下桌子，桌上的水杯都震得跳起来了大家才安静下来。 我继续说道：“M国总统委派的原因也很简单，国又出现了这个站长为三十六度九的奇点网，所以我就来了。我现在头大的原因就是身后站着两个国家和一个总统，而给我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合计着现在这个M国总统怕死呀。让你查前人怎么死的？不过你说了事情都过去十二年了，你怎么查？说句难听的，我估计全世界想杀M国总统的估计海了去了。至于死磕这个三十六度九吗？”老王再度说道。 “这里面我有问题，M国不是4年一任吗？现任总统为什么让你查十二年前的老案？你说私底下派来的人也不少。难道历代M国总统都在查这个事情？这里水有多深呀。”老王身旁另一位说道。 局长的脸色有些难看，老王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握住了嘴巴坐了下来。 但显然台下的议论之声已经停不住了，大家都在好奇老案子怎么出现新故事了。 我思考着说道：“国际上的事情你们是不是不清楚？” 局长看着我说道:“国内不是有墙吗？乔克你待在外国知道得多一些很正常。我们平民老百姓地，只要我们总理没人刺杀就行了。说难听点，M国总统死了查不清楚我们笑还来不及呢，都是抱着这种心态在和你聊。所以你也见谅，你之前也说你是M国待久了？你爸妈是C国人吧？事情也过去十二年了，就算你之前说查到奇点有机会也要慢慢来不是？有空回家看看爸妈呗，这也算认祖归宗不是？” “家人不巧也在附近有空会的，但我也没想过会因为这个事情回国。说一下M国现任总统的事情吧，解答一下为什么十二年过去了现在又热乎了。细节上的事情我不能说太多，不过山高皇帝远。我是C国人，M国皇帝也不是我皇帝不是，我能告诉你们当年总统候选人奥德赛被杀，大家将矛头指向了现任总统也就是当年得票第二的伊利亚特。伊利亚特当年得票第二选上总统不到一个星期就被罢免重选了。重选调查，[这四个字放这啥意思没明白]之后三次竞选伊利亚特都顶着预谋杀死总统候选人的名头不断落选，直到十二年后成为现任总统。你说这种情况下，三十六度九对现任总统伊利亚特代表着什么？”我说道。 “原来是新官上任报私仇，M国总统指派你你也是遭罪了，事情要是到我身上，国人在C国，M国总统还能找你麻烦？我说就让M国等上一百年，红点给了解密的资料不就知道三十六度九是谁了吗？”老王说道。 “废话，问题是现任总统活得过一百年吗？我们也活不过一百年，不然干嘛要乔克来？不过我其实最纳闷的是你要是完不成会怎么样？不是说三个月时间吗？”老王身旁的那位说道。 问到点子上，这也是我头大的真正原因。 我苦笑着说道：“会开战。” ------------ 《这个警察40度》（四） 《这个警察40度》（四）(第1/1页) 全场的人都惊讶了，老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M国总统伊利亚特，给我三个月时间找出三十六度九。如果三个月后我们没有答复，总统将代M国向我国发起战争。我不知道会用什么借口，但是看表情肯定干得出来。”我说道。 局长咳嗽了一声说道：“你瞎问什么，好了大家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了吧？这边我和乔克换个位子，接下来由我说一下本市发生的几起连环杀人案。” 局长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再度询问什么，站起了身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和我对调了位子。 我坐在位子上，仰着头看着局长。 局长按了按桌面的笔记本，投影仪上出现了几张照片。 照片类似于法医拍出的尸检照片，在座的各位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们H市，就是这个奇点网的主要出事地区。虽然奇点网在全国有四十万的注册用户，但买凶杀人的买卖很少有人接单。最多是恐吓威慑的，唯独我们H市四起命案应该就是奇点网仅有的杀人订单。买凶杀人的案子这三个月一共四起，而我们都找不到任何嫌疑人和证据。”局长说道。 “是枪杀吗？”在座的一位说道。 我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图片，四张照片确实都是头部出现了孔洞和喷薄的脑浆与血痕。 “是枪伤，当然武器不是属于任何一种枪械的型号。应该是特质的枪械，比起一般的气枪甚至猎枪威力都要大上不少。这四起凶杀案都有个特点，死者全部都死于自己家中。并且都是头部一发毙命，并且射杀距离能证明对方是个高手。”局长说道。 “全部都是脑袋中枪，子弹呢？”老王说道。 局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变形的金属块。 局长递给了我说道：“大家互相传阅一下，这就是从死者身体里取出的子弹。这子弹也是自制的，如今的子弹都是不锈钢包一层黄铜了。而这个子弹是纯黄铜制造的，本市用黄铜的工厂全部查过了。根本没有消息，我们现在断定是外来物或者私下自制的。当然只有杀手使用，因为如今只有我们H市在奇点网有四起买凶杀人。在别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过这种子弹。大家能看出什么都可以说了。”局长说道。 老王说道：“还用说吗，我认为武器子弹都是杀手自己准备的。总不可能这个奇点网还给杀手送武器吧，就算都发放别的市怎么没有杀人案？而且肯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在座都打过手枪吧？步枪狙击估计也没少摸，你们几个能做到枪枪脑袋的？” “先不说杀手多厉害，这个年代杀人监控里能没点东西吗？”在座的一位说道。 “补充一下最诡异的一点，我们运算了弹道和位置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杀手开枪的地点不存在，如果只是简单的射杀案子我需要开会讨论吗？”局长说道。 “不存在是什么鬼？”一位不解地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五） 《这个警察40度》（五）(第1/1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子弹是特质的原因，导致计算出现细微偏差。我们根据计算结合现场发现射杀的位置都十分诡异，因为射杀的角度根本没有高楼或者足够的平台提供狙击手射杀。总结之下得出狙击手是在半空中杀人的，四次中只有一次射杀角度里有一栋大楼。我们调取了大楼案发前后一个月内的所有视频文档，没有任何人去过天台。甚至进门的人都没有一位是可疑的。”局长说道。 老王说道：“既然这样，我想从几个点查起。首先我们市旅游景点不少，热气球的租借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查询凶杀案附近有没有热气球租借的景点，我怀疑杀手通过热气球到达指定高度之后射杀。” 老王身旁的一位说道：“没搞错吧？在热气球上杀人？先不说你坐没坐过热气球抖不抖，那玩意上面四次都成功一发杀人可能吗？” “所以我的第二点就是从现在开始调查本市和相邻市有没有射击冠军，职业或者业余的比赛冠军以及选手。不是说这个奇点网在全国都有用户吗？我怀疑是某位射击冠军想赚外快看见了这个网站，随后和网站达成协议，然后接下买凶杀人的案子执行。”老王说道。 在座有人开始点头，我思考着说道：“我觉得可能和人没有关系。” 老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搞事情不是？那你说半空中开枪的不是坐在热气球上的人还能有什么？难不成是鸟人吧？” 我指着传阅到半路的塑料袋内装的子弹说道：“能在空中射杀又精准的完全可以是无人机，在无人机上装备枪械。之后到达指定射击位置后，在下方通过显示器瞄准电脑运算达到足够的射击精度。这样的话杀手可以不是个很厉害的射击冠军，只要懂科技和电脑就能完成。” 小声讨论的人群似乎分成了两拨，台下叽叽喳喳地。 局长似乎在写着什么笔记，写完之后拍了拍桌子说道：“好了，那么老王你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从射击冠军这条线查起。老张你配合调查一下热气球租借和制造这边的状况，乔克我给你介绍两个人按你的无人机线路查起。但是你先说一下，要是无人机的话，你打算怎么查？” “我没想好，估计也是调查本市的各型号无人机的售卖状况。并且调出四起案件当天周边的所有监控翻阅是否有人在下方操作无人机，进行筛查找寻嫌疑人。”我说道。 “我还当你有什么能耐呢。”老王哼了一声。 局长说道：“那么这样，小陈小韩你们配合一下乔克。你们手里有能用的都介绍给乔克，争取早日查清楚这玩意是怎么一回事。” “局长，我认为最重要的并不是杀手和手法。”一位偏瘦戴着眼睛的警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刘是吧？你又有什么发现？”局长说道。 “发现说不上，我的想法还是从奇点网下功夫。”小刘说道。 “从奇点网？”局长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六） 《这个警察40度》（六）(第1/1页) “就好像外国那个红点网，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似乎M国无法解决红点网，但红点网也协商了愿意交出三十六度九这个ID的真正使用者。只可惜有一百年这个限制，可奇点在我们国家就没有那么难攻破了对吧？搞定奇点网，抓了站长。让他说出谁杀的人，不就一锅端了吗?”小刘说道。 局长耐心地记录着什么说道：“那么好，毕竟是人命的大案。虽然上面没有给我们时限。但鉴于三十六度九的这个站长可能真的和红点网的那个三十六度九的杀手有关系。我们取三个月的一半，一个半月必须破案。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晚上都交一份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和解决方案给我。其他人都先走，乔克你还有小陈小韩留下。” 众人听到局长的话都起了身，一个挨着一个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整个地方就剩下了我还有局长和两位，局长笑着说道；“你们都坐过来吧。” 众人坐在了一起，局长笑着说道：“之前我们在手机通话的时候我做过自我介绍了，我现在带你认识一下。刚刚在一起开会的就是我们主要三十个街道的各公安局的队长。我这个总局的局长手下也就这两个好兵，你们都认识认识吧？对了，之前那个老王神经比较大条。人是好人办事也好，就是说话特别地糙。” 我再度说道：“我叫乔克，你们这个奇点的案子我会尽力调查。但我的主心骨放在三十六度九上，毕竟事情我都说清楚了。” 被叫小陈的笑着说道：“我是江滨街道警察局的队长，我叫陈浩。” 另一位被叫小韩的笑着说道：“我叫韩东，市区最热闹的地方有一条叫东街的街道是我管的。” 局长笑着说道：“这也算认识了，你们都去忙吧。小陈小韩带乔克四处看看，你们就不需要交报告了。” “是。”两位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还真要去看看，能把安检的档案给我吗？”我说道。 局长将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说道：“有事情麻烦的话，让两位队长来跑就好了。说真的，M国会打C国吗？要是三十六度九抓不住？” 我摇着脑袋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 “好吧，办事去吧各位。”局长说完抓起了笔记本。 陈浩说道：“先去吃饭吧？刚下飞机中午肯定没吃吧？” “边吃边聊，我俩做东。话说乔兄弟？你在外国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呀？能被M国总统委托那么大的案子？”韩东说着将我迎了出去。 我说道：“那时候抓在逃的高管，吃饭就不必了。我晚上家里有人请客，中午我就不吃了。” “家里有人？乔兄弟家人在本地？”韩东不解地说道。 “有个弟弟，碰巧也在这个城市。当然我们国一线城市也就那么几个，其实也不算巧。主要是几年不见了，难得聚聚。”我说道。 “既然已经有了饭局我们就下次。”陈浩说道。 韩东笑着说道：“那么乔兄弟接下来打算干吗？” “你们熟路是吧？我想亲自去四个案发现场看看。”我说道。 “这容易，我们有车你来吧。兄弟想从哪个看起？”韩东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七） 我打开了手里局长给的档案，随手一拿第一个被害者叫吴小梅。 我说道：“东城区的梧桐小区三栋七零七吧。” “好嘞，那个就是我的车。”韩东说道指着眼前不远处的一辆警车说道。 将吴小梅的档案打开，上面写着是个普通职员。 身边一圈的朋友都已经做过笔录，平时似乎人品不好还爱吹牛所以朋友的笔录说她都很差劲。 上面写着奇点网几乎是公开的，也很好找到网站。也能追踪发布消息，算是全公开的页面。但账户的数据还没办法解密，所以是哪位买凶杀人的根本不知道。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两位队长一路上倒是没少聊天。 但几乎都是询问我的，我也就是有一茬没一茬地回答。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们上了楼。 已经有警察在等，给我们开了门。 韩东笑着说道：“想着乔兄弟肯定要进去看看，所以我们就让人提前等着开门了。” 我也没说什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一旁的民警说道：“这个案子由我负责，我是总局的小文。您是局长说的乔克是吧，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可以问我。” “这房子是死者买的吗？”我说道。 “不是，是死者租住的。房东之前也来找过我们，要求我们快点结案要租出去。毕竟这里的租金要五六千，一线城市房东等不住。”小文说道。 我看了一眼沙发之上，血迹已经干了。 “文件上没说太细，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我说道。 “是房东，刚好是月底房东催账催不到就上门了。”小文说道。 “死者死在沙发上，那边的窗户是射入角度对吧。”我说道。 小文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 看着窗户上满是裂纹之上有一个圆形的单孔，我就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沙发之后头朝着沙发的方向看向孔洞，果然孔洞的朝向外面如同文件说的空空如也。 最近的超过这个角度的高楼，偏差了大概六七十度。 目测距离这里三四百米，也有四五十米的角度偏差。 也就是说就算让杀手到了那栋高楼进行射击，也无法造成现在的弹道。 韩东和陈浩在一旁窃窃私语，表示杀手真的是厉害。 当然我也看见了不同的东西，我指着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大楼说道：“上面的塔式起重机，你们去考察过吗？” “啊？”小文不解地凑过了脑袋。 “怎么说？”我看着小文。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把这个吊臂的起重机转到合适的角度，这样就可以做到在空中杀人了对吧？”小文说道。 “你这个说法，没人去调查过吗？”我说道。 “我现在就去。”小文说道。 “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我说道。 韩东和陈浩在一旁惊呼，韩东说道：“乔兄弟刚来那么快就有突破了？” 看着两 个人确实有些碍眼，我立刻说道：“我交代给你们任务能完成吗？” “任务？兄弟你讲。”陈浩说道。 我对着陈浩说道：“你去查一下其他三个案子周围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塔式起重机。” 陈浩说道：“好。” 我看了一眼韩东说道：“调查本市的各型号无人机的售卖状况，并且调出四起案件当天周边的所有监控翻阅是否有人在下方操作无人机。” ------------ 紧急改文。 我的亲妈，手抖给错名字了。 韩东的警察改名立夏， 我的锅，构思名字的时候贴了陈浩韩东梗忘了这玩意串了。 警察韩东改名立夏，请各位看到最新的重看一眼六七章。 不看也行，就是名字改动。 ------------ 《这个警察40度》（八） 立夏看了我一眼说道：“好，明白了。” “那么大家都去忙吧。”我说道。 立夏看了一眼小文说道：“好好跟着你乔哥学着。” 小文点了点脑袋，立夏和陈浩说完掏出了手机和我们交换了号码之后离开。 我看着不远处的吊臂起重机说道：“好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下楼看着立夏和陈浩坐着警车离开，一旁的小文有些尴尬地说道：“乔大哥？你是不是刚回国？你有支付宝吗？或者>“有微信，听说过支付宝。怎么了？”我不解地说道。 “算了，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钱。不问了，你会骑自行车吧？我刷两辆共享单车好了，麻烦乔大哥和我骑过去了。”小文说道。 “等等？骑自行车吗？你是怎么来的？”我不解地说道。 “我所在的街道公安局就在附近，我刚警校毕业没学会开车。大家都忙就派我来了，我就一个人骑自行车过来了。”小文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多问，跟在小文身后。 小文扫了两辆共享单车，顶着大太阳骑行了二十多分钟。 来到了不远处的工地，大门口保安给我们开了门。 估计是看见小文一身制服也没有阻拦。 小文询问保安管事的人有没有，保安给了个姓张的监管电话。 对方半个小时到了现场，张监管看着小文和我说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扰民的事情。这事情半个月前我说过了冤枉啊，是那群老大娘非要在一旁的广场跳舞。晚上没到十点前我们是可以施工的呀，总不能因为这个延误工期不是。我们这个可是大项目，其他时候我们的分贝都是符合标准的。” “不是你说的东西，有命案的事情需要调查你们而已。”小文说道。 张监管愣了愣说道：“什么命案？肯定是老刘偷懒了。他是这个工程的总安全员，没想到出命案了警察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回头我一定把他开除了，这种靠关系进来的就知道不干正经活。放心我们公司保险齐全，要是真的出现工地意外事故都是走保险流程的。该赔多少赔多少一分钱不会压下来，是不是家属报警了？让对方走程序就好了，死人是大事我们不敢乱来的。”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一下大概半个月前的事情。六月二十九日左右，有没有非法人员进入工地，并且启动吊臂的，这吊臂有负责的人吗？你一起叫来吧，你估计也不知道状况。”小文说道。 “可以的话，我们能上去看看吗？”我说道指了指吊臂。 “这？我问问？负责吊臂的马上就来，我能冒昧问一下大半个月前的命案是什么吗？我可不记得之前有命案呀这里。”张监管说道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 “无可奉告，只管回答就是了。”小文说道。 片刻之后一位全身皮肤黝黑的大汉从正在施工的大楼里走了下来，看样子就是常年干工地晒黑的。 ------------ 《这个警察40度》（九） 张监管小跑过去说了一下能否上去看看之类的事情，再勉强把我们的事情说严重了一倍。 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张监管说道：“一个个拿钱白吃饭的，警察都来了。死了人你们怎么不知道报呢？你们是不是偷偷要黑工还是童工了？” 听到这里我们明白这个张监管似乎和我们不在一条线上。 黝黑的大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戴上安全头盔就能上来，可是我天天在这里工作有命案我怎么不知道？” 我无奈地说道：“你想多了，隔壁大楼枪杀死了人。我们想看一下是不是跟这里有关系，不是工程的事情。” 张监管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我这就去拿。” 戴上头盔，四人向着大楼顶上走去。 我思考着问道：“这个工地，平时有外人能进来吗？” 张监管说道：“警察同志，门口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还有监控。进来的都要登记，一般是进不来的。” 黝黑的大汉倒是说道：“这也不一定，西面有个狗洞。小半年前有孩子，就是那种未成年的小乞丐到我们工地里偷钢筋，这事情也是后来我们工地有人看见了才知道的。少了物料。后来狗洞封上了偷的人才少了，但有心的翻墙三五成群也是能进来偷的。” “你说的狗洞，进来能知道吗？”小文立刻问道。 “只有大门有监控，翻墙的话完全可以躲开。”黝黑的大汉说道。 大楼顶端眼前就是吊臂起重机，想要爬上去还有十几米的样子。 我指着不远处的吊臂说道：“这玩意能移动吗？” “当然能动呀。”黝黑的大汉说道。 “我的意思是吊臂能放到这里吗？然后让一个人站在吊臂钩子搭建的平台上到半空中？吊到大概这个角度，能做到不被你们发现再还原吗？”我说道。 黝黑的大汉沉默了片刻说道：“不太可能，首先开起重机要有钥匙。还要会用吊臂有驾照。你说一个人还要被吊上去就是要至少两个人了，而且我们也只有晚上不开工。十二点之后有六七个小时，但晚上的时候吊臂启动肯定是有声音。我们就在下面搭建的棚子里睡觉，不可能不发现的。不过警察同志，吊人上去干什么？枪杀案？不会是吊上去才能杀人吧？” “是那边那栋大楼，吊起来才有可能到一个平面。你能帮我上去吗？我想被吊臂带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说道。 黝黑的大汉看着我说道：“能是能，给你一套护具加对讲机。但问题是很高的，你确定要做吗？” 小文看着我说道：“乔大哥不用那么拼吧？” “来吧，虽然知道按你说的不太可能实现这样的高空杀人。但不试试我也不知道，必须要看看的。”我说道。 黝黑的大汉走到了一旁的设备房拿来了一套高空作业服和对讲机，之后爬上了吊臂将平台放在了大楼顶上。 ------------ 《这个警察40度》（十） 随后黝黑的大汉下了起重机，在平台上帮着我穿上衣服。 我的锁扣拴在吊臂的铁索之上，半蹲着拔出了对讲机说道：“好了吊我上去吧。” 黝黑的大汉再度爬上了一旁的吊臂起重机，随后缓缓将我抬离房顶。 风呼啸地从身边吹过摇晃得我根本无法爬稳，心跳急速地增加。 。。。 “还要再左吗？”对讲机里黝黑的大汉之声传出。 “再左点就好了。”我对着对讲机说道。 此刻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晚上再来做这样的事情或许会更好。 此刻我被晒成了一个傻子，七月的太阳照射着我整个人。 我被晒出了一层油，挂在高空接受着大风的侵袭。 我简单地观看着目标所在的大楼，我只是想简单地模拟一次杀手杀人的办法。 隐约间我在大楼对面看见了什么，我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将摄像头不断地放大，大约凶杀案的房间这个距离大概三四百米。 居然可以看见点点反光条将窗户框成了一个圈，这个反光条只有同高度才能看见。 我记得之前几次抬头在地上观察，似乎有遮挡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整个反光框。 手机好死不死地这时候一边震动一边放出了铃声，而我拿着手机录像在高空也吓了一跳。 看了一眼，是弟弟艾克的电话我接了起来。 “哥？到了吗？”艾克在电话那头说道。 “中午的时候到的。”我说道。 “你那里风好大呀，呼啸呼啸地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到了。”我大喊道。 确实此刻不是将手机贴着耳朵，我也听不见艾克的声音。 “晚上一起吃饭。” “有案子，我可能来不及去了。”我大喊道。 “是老爸的饭局，说多晚都等你。大概知道你现在回国办案了，为你庆祝呢。” “你怎么什么都和老爸说？”我不解地大喊道。 “你和我说了，我就和老妈说了。老妈告诉老爸的，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你发个地址。我晚点过去，先挂了办案呢。”我大喊道。 这个老爸，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也不是我弟弟的亲生父亲，原因都是我可悲的老妈。 老妈一共找了三任丈夫，老妈未成年的时候就怀了我。 老妈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确实是一个好母亲。 随后老妈没有抛弃刚出生的我，将我独自抚养到半岁的时候找到了第二任丈夫。 老天再一次捉弄了她，老妈刚怀上我弟弟的时候。她的第二任丈夫也抛弃了她，老妈是个不容易的女人抚养我们哥俩长大。 也是老妈的没有抛弃我们，才让我和弟弟一个成了警察一个成了整形手术的医生。 并且在自己的领域都有不小作为，几年前我们就知道老妈有了第三任丈夫。 我因为在外国每年过年有假回国，所以老妈总是瞒着第三任丈夫和我们每年聚上一次。 在去年的时候老妈带上了第三任丈夫和我们见了面，老妈的第三任丈夫是个小老板姓韩叫韩东。 大概在半年前过年那天我们喊了他一声爸，韩东应该是个称职的老爸吧。老妈已经够惨了，希望她日后能幸福。 我抓住了对讲机喊道：“放我回去吧，我有新发现了。” 吊臂将我放在大楼顶层，我长叹了一口气。 ------------ 《这个警察40度》（十一）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是那么舒服的一件事情，我确定杀手除非是个变态，否则他不可能在那种高度完成这样的事情，还一连四次。 小文立刻上来帮我解开锁扣并说道：“乔大哥你有什么发现？” “我们回去，去案发现场。外墙壁上有东西，这个衣服可以借给我们吗?”我对着远处黝黑的大汉和张监管大喊。 “当然可以了，警察同志。你查完了吗？跟我们没关系对吧？”张监管小跑过来说道。 小文看着我说道：“乔大哥，这玩意要过来干嘛？” “你等下就知道了，对了再借几米的绳索可以吗？”我说道随后将拍摄的事情用彩信发了一份给局长，内容备注有发现。 。。。 回到了东城区的梧桐小区三栋七零七，我再度穿上了高空作业服和手套。 将绳索连接之后一段递给了小高说道：“你多重？” “一百四怎么了？”小文说道。 “这头你绑在自己身上，打死结我要到窗外去。外面有东西，我要摘下来。”我说道递上了绳索。 小文捆在了自己的腰间，锁扣牢牢固定之后和我还有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我来到了窗边，小文也被我带了过来。 我从窗户爬了出去，贴着墙壁小文在另一头死撑着喊道：“乔大哥你快一点。” 上下左右，四块板子被我摘了下来扔到了房间内部。 随后对着小文喊道：“拉我回去。” 小文将我拉回了房间之内，我将四个牌子拼在了一起。 牌子中间是反光条，四周是突出一块的墙壁色装饰物。 正面观察才能看见反光，稍微侧一点就会被装饰物挡住。 这导致了只有平行的角度才能看见整个，而其他的角度都看不见。 这也导致了不是特定的角度观察，根本不会发现。 小文伸手过来说道：“乔大哥这玩意是？” 我立刻抓住了小文的手说道：“不带手套别乱摸，可能凶手有留下指纹或者什么东西。” 小文吓了一跳收回了手。 我指着东西说道：“你肯定知道二维码吧？” “怎么了？”小文说道。 将四个牌子贴成正方形，我指着框框内部说道：“手机用摄像头能识别二维码，也可以用摄像头识别这个反光框。只要写好代码，框框内进行人脸识别，一枪爆头就变得极其容易了。” “这？是机器杀人？能在半空中的，难道是无人机？”小文说道。 “我之前也是这样猜测的，现在好像能证实了。我们跑剩下三个现场，晚上前都要去看看有没有这些东西。”我说道。 小文点了点脑袋，我下了个楼向附近的文具店要了个自封袋将东西包好。 小文要带我去坐出租车。我思考着想让小文去警察局要车。 毕竟我会开呀，总不能就这样靠自行车出租车查案吧。 回到警局，将自封袋交给了小文。 要求小文找个能鉴定的鉴定一下，并且让小文找一辆车来。 小文询问了半天，鉴定是解决了可是车子一直要不到。 ------------ 《这个警察40度》（十二） 折腾了半天，小文站在我的面前表示出租车他出钱。 无奈我说等等，给局长打了个电话。 “是你呀，我刚想打电话问你这视频是怎么回事？”局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新发现，我调查清楚会让小文给你发个文件报告这个事情。我现在在警察局，我想借辆车。” “借车？你在哪个分局？我疏通一下，你放心。”局长说道。 松了一口气，十几分钟后我们要到了一辆警车。 期间我还在警察局查看了一下三个死者的档案，发现都有个差不多的特点。 死者都是万人嫌，平日就树敌众多。 就算有明显的憎恨对象，我们也没办法查询到对方是否有奇点网的账户。 开车到了剩下三个凶杀案发生的地点，手里提前拿了办案的自封袋。 如法炮制爬出窗外，发现都有完全一样的东西。 特别是第三个凶杀现场，隔壁确实有一个大楼但角度根本不够。 并且这个地方的四个框，左侧的档条更长。 这明摆着不让人在对面高楼发现这些档条，我将挡板全部收集在一起。 用自封袋完全打包，并且写上了取下框的地址和上下左右位置。 三个袋子一起递给了小文说道：“东西你收好，回去立刻让人提取看有没有指纹残留。我带你去警察局顺带还车，今天我说的这些全部做一份记录。明天中午之前交给总局局长手里，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我们可以将矛头指向科技犯罪了，只是一切还需要查证。”我说道。 小文点了点脑袋说道：“明白了，乔大哥明天怎么打算？现在是打算回去休息吗？” “你留一个电话号码，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会给你打电话。时间也不早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情。”我说道向着楼下警车走去。 在小文的指引下回到了当时借车的警察局，放小文下了车看小文走入了警察局内。 之后将车停在了警察局，出了大门给弟弟打了个电话。 问到了吃饭的地址，居然是附近的一个小区。 查了查手机定位步行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我就打算徒步去了。 小区门口我被拦了下来，看样子是很高档的公寓。 无奈给弟弟打了个电话，我没有存老爸的电话。毕竟我不是他亲生儿子所以单方面联系总觉得怪怪地，况且我在外国一般不会有什么联系。在国内的弟弟艾克可能和这位韩老爸比较近吧，片刻之后我看见弟弟艾克从里面走了出来。 艾克和保安说了几句，眼前的大门才被打开。 弟弟艾克看着我笑着说道：“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跟着艾克往里走去。 一路上道路灯火通明，并且四周绿化茂密。 两边都是带小院泳池的别墅，艾克笑着说道：“爸的家在最里面一栋，今年才换的。这个小区还是我选的，我就住在这个小区的楼房区。真没想到啊，老爸直接买了别墅。你知不知道这里什么价格，按亿算的呀。” “有钱所以你抱人家大腿了？什么事情都说了？”我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十三） “什么大腿不大腿的，人家好歹是我们爸。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老爸也没儿没女的。还有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和妈说了。要怪多嘴你怪我们亲妈，别怪我呀。” 我下意识地说道：“看来和你也不能都说了，你嘴什么时候那么碎的？” 艾克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敢乱说，就说了你回来办案子。” “这就好，爸妈都没等急吧？都是这破案子，但能来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呀。”我说道。 “没有，饭还没做好呢。怎么，案子搞得头很大？”艾克说道。 “一个头两个大，对了。你对国内无人机有研究吗？”我说道。 “无人机？军用还是民用的？我只知道大疆，而且也就是听说过。谁没事研究这个呀？中国不是到处禁飞吗。”艾克说道。 “国内有个买凶杀人的网站，我现在就在查这个玩意。我怀疑他们用无人机杀人，要查的东西太多了。”我说道。 “买凶杀人的网站？”艾克说道。 “一个叫奇点的网站。”我说道。 “奇点我知道呀？买凶杀人？开玩笑吧？最多只有打人呀。”艾克说道。 “你都知道这个奇点了？”我说道。 “前段时间挺火的，当时为了搞个账户确实花了点心思，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网站。后来才知道只有噱头，就是个笑话吧。白费了我几百块买的邀请码，注册完没几天就后悔了。”艾克说道。 “你有账户？你想犯法不成？”我说道。 “犯法说不着，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就是个好玩的假网站，不过哥你说买凶杀人？我都怀疑你说的和我说的是不是一个东西了，哥在查的话我可以提供账户。”艾克说道。 “等等，你说的笑话是几个意思？”我说道。 乔克说道：“这东西我一年前知道的，纯粹是个噱头。哥你玩过游戏吗？就是一些游戏不会让你立刻玩到。会开放测试，一测二测三测地测下去。每一次测试服都要买激活码，当然也会免费发放一些激活码。这个奇点网就是这样一个带有噱头的测试网站，不过卖的是邀请码。都是白花花的钱，开始几千开放一个人的测试。我买的时候花了七百多，但显然风头已经过了。” “你先说，你买账户为了什么？”我说道。 “好奇，哥我在你面前有秘密吗？人都跟半透明似的了，那就是个假网站。打人的都没几个，最多就是骂骂人。不说了我把app下下来自证，你看了就知道了。这网站能杀人就是笑话，会不会是蹭热度呀？”艾克说着打开了手机，操作了半天交给了我。 “这是奇点网的APP?”我说道。 艾克点了点脑袋说道：“嗯，我也很久没下过了。” 我拿着手机看见了一个画面，我一路看了起来。 奇点网的图标下面赫然写着几个字，我跟着读了出来：“全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滴滴打人APP。” “是的，滴滴打人也就是个陈年老梗。被他们拿来当最开始的运营手段，充值可获得VIP等级。说是过十级之后可以开启杀人业务，可这VIP十级要多少钱你估计都想不到。快可以买这里别墅了，谁会花钱信这个呀。至于这个滴滴打人的打是打电话的打，文字游戏你知道吗？”艾克说道。8) ------------ 《这个警察40度》（十四） 整个APP里大多都是单子，我能投单也能收单。 我试着点开了一个同城的单子，服务要求是打人。 艾克伸过脑袋说道：“点进去你就知道所谓的打人是什么意思了，一个积分大概就是一块钱。你接了五积分一次的任务，官网拿走一积分。会给你个号码，只要你打过去按要求说就好了。这边会识别你们的通话记录上传，由发布者审核。确定你帮着骂人了五点积分的四点就会到你的账户，这APP就是个笑话。最多能提供电话骂人，剩下的就是加好友的辱骂，和新浪知乎之类的内容下面评论辱骂了。不信的话，哥你可以点开看看。” 我试着按下了接单，上面出现了一个号码和一段文字：死三八，让你抢我男朋友。白跟你当了五年闺蜜，你个绿茶婊。 下方有两个按钮，按钮写着开始拨打和取消。 艾克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骂小三呀，好单子呀。” 我点下了按钮，出现了两个选项。 用原号码拨打，和匿名网络电话。 匿名网络电话要七个积分，按钮是灰色的。 下方有个立即充值的按钮，我看着说道：“匿名要积分？也就是要钱？” 艾克看了一眼说道：“我当时还是看广告可使用网络电话，现在都要钱了。你用原号码吧，大不了我等一下手动屏蔽一下对方电话号码。” 我点下了原号码，电话打了个过去。 片刻一个女生接了起来说道：“喂你好。” “死三八，让你抢男人。”我对着电话说道。 我才说了一半，电话就被挂掉了。 艾克笑着说道：“估计你不是第一个了，对方要是接多了估计会屏蔽陌生来电。” “这就是奇点网？”我不解地说道继续按开了主页上的按钮。 “我们说的是一个奇点网吗？”艾克说道。 “不是，警察局真的查到四个死人。此刻都怀疑跟这个奇点有关，还有奇点的站长叫。。。等等，这些都是机密。我就不细说了，这个账户和APP你能给我吗？帮我在我的手机里下一个并注册？”我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到了。先进去吧，老爸家里有IFI。”艾克说道。 我看见整个界面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写着VIP区，我点了几下。显示VIP权限不足无法进入，我思考着可能和这个有关。 艾克将手指放上指纹锁开门，之后进了小院内。 一个秋千和花园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不解地对着艾克说道：“爸家里你能开锁？” 艾克笑了笑说道：“很奇怪吗?可以的话要不让爸也录入一个你的？现在指纹锁很方便，不用带钥匙。而且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很安全的。” 走入正门大厅，将艾克的手机还给了艾克。 韩东也就是老爸看见我们进门笑着说道：“乔克你来了呀，艾克你快点轮到你了。” 我看着大厅，不远处有一股香味。 估计是老妈在做饭，眼前的场景老爸在看电视。 桌上摆着围棋，艾克扑上了沙发开始抓起了白子。 “你们之前在下棋吗？”我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十五） 韩东笑了笑说道：“对了乔克，你会下棋吗？”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知道一点皮毛，不感兴趣学。” 艾克在一旁说道：“很简单的纵横包围，我也就学了半个月。还蛮有意思地，我最近已经能跟老爸打平了。” “老爸教你下棋是为了打发时间，和你打平确定不是让你？”我说道，看着艾克思考着拍老爸马屁也不用跟着下棋呀。谁知道是你让老爸，还是老爸让你？ “这围棋也没比艾克早学几个星期，也就是打发时间。人老了，算不过来了。”韩东笑着说道。 艾克看着我说道：“不管他，老爸我们继续。” 韩东笑了笑说道：“我之前也不喜欢这些黑的白的东西，就是有人跟我说围棋又叫坐隐，两人对坐，专心致志，别事不闻不问，犹如隐居遂得此名。生意场上每天都是尔虞我诈地，这好不容易休息就想放松身心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看了一眼说道：“爸，我是警察。案子也不是生意，您想休息的时候清闲是应该的。我就做不到了，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地查案。” 韩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遇上麻烦事情了？” “不能多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下棋吧，我去看看妈。”我说道走向了厨房。 看见了妈妈在做菜，妈妈看了一眼我说道：“乔克呀，你别急马上就能吃饭了。” “不急，妈你慢慢做。”我说道走回了客厅。 无奈我拍了拍艾克的肩膀说道：“弟你先起来帮我把手机里下个奇点，登一下你的账户。把账户密码发一份到我备忘录里，这里我陪老爸下。” “哥，你不是不会吗？”艾克不解地说道。 “不太会，不过我有个下属叫老乔。在外国他就好这一口，也只有我愿意陪着下了。现在该谁了？这白子没几步了呀。”我说道抓了一把白子。 “白子了，看得出来没几步你很厉害呀？”韩东说道。 “这坐隐的说法是看着像冥思对吧？这个说法我也是听爸你第一次说，但我有另一个说法。老乔和我说的，这也是我不喜欢围棋的原因。”我说道。 “别的说法？叫什么？”韩东不解地说道。 “这围棋又叫乌鹭，围棋子分黑白二色。黑子似乌鸦，白子如鹭鸶。”我说道。 “乌鸦我懂，鹭鸶就是白鹭吧？”韩东说道。 “明清的时候，古代官员衣服正面都有动物做官职大小的认定。文官用禽、武官用兽。这六品官员胸口就是鹭鸶，相传这乌鸦就是与鹭鸶争夺六品的纹样。最后鹭鸶略高一筹，所以古代围棋持白先行。但如今国际比赛场却改成了持黑先手，就因为这围棋黑白不分我才不喜欢围棋的。”我说道。 “古时候可没有什么黑白，围棋只有输赢。”韩东说道。 “爸，你说的又是我不喜欢围棋的第二个理由了。围棋不止输赢，里面还有和棋。也就是平局，我一个抓小偷的只有黑白对错。让我跟小偷和棋，不可能的。”我说道。 妈妈从里面出来端着一碗汤说道：“聊什么呢？吃饭了。在家还聊公事，我看你们两个都邪了。” 艾克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说道：“哥搞完了，在下载了。账户密码放进备忘录了，下好了你自己来搞。” 韩东也站起了身子说道：“不下了，先吃饭吧。” ------------ 《这个警察40度》（十六） 一桌子饭菜，我却没什么兴致。 低着脑袋登陆了下好的APP，将艾克给的账户输入其中。 仔细地观察着VIP付费的事情，发现正如艾克所说。 虽然VIP是累计付费但算法却是十倍地增长，开始都还是很正常的。 十元LV2，五十元LV3。 但从一百元的LV4开始就需要乘十地增长，一千是LV5。 一万是六、十万是七、百万是八、千万是九、一个亿才是LV10。 一后面整整八个零，而网页并没有充值排行榜这种东西。 也就意味着没人知道有多少个VIP10，而VIP10是否意味着有资格买凶杀人呢？ 但一亿的入门费，杀人的价格又是几何呢？ 这一切都是谜，但我应该能付得起这个入门费吧。 我将手机的截图发到了M国总统之前给的邮箱里，并且备注需要一个亿。 我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但不给我还让我查个屁？ “一年都难得回来一趟，吃饭就吃饭别玩手机呀。”妈妈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无奈，刚好按下发送的我将手机塞回了口袋。 刚端起饭碗，手机就响了。 我看着老妈，老妈摇着脑袋。 我还在思考刚发的邮件就来电话了，拿起一看居然是局长的电话。 起身向着大厅的阳台走去，试着拉了拉却发现打不开。 韩东在身后说道：“墙上有按钮是电动的。” “好的爸。”我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玻璃门缓缓打开。 我走了出去，面对着小院子的游泳池我接了电话。 边上就是一张藤条做的长椅，不假思索地我躺了上去说道：“局长？” “麻烦了，出大事了。本来一直以为只有我们H市会发生这种凶杀案，首都B市刚刚也发现了一起。死者脑部中枪，描述得和我们H市一模一样。”局长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说道。 “刚刚发现的，法医已经去了，会鉴定死亡时间。”局长说道。 “局长，你让人看看窗外。有没有框起来的反光条？”我说道。 “好，你等等我这边座机给现场打个电话。”局长说道。 之前说的还是H市，现在其他地方也有了？难道是杀手觉得自己的手法纯熟了，开始跨地区作案了？ 片刻的等待，局长说道：“有真的有，这就是你下午的发现吧？” “你让他们把东西的参数发过来，和我们这边的对比一下。我现在怀疑这是无人机作案，通过电脑设备识别反光框之后在框内进行人脸识别。”我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局长说道。 “无人机可以运输，但自制枪支是很难靠飞机火车运输的。我怀疑对方就是H市人，此刻杀人手法娴熟了跑到其他地方作案。运输工具是汽车，现在严格监管B市回H市的高速公路。严格排查来往车辆，如果对方回来说不定能在收费站抓个正着。”我说道。 “我会照做。”局长说道。 “对了局长，为什么我知道的奇点网和你说的奇点网不太一样？我知道的是一个帮打电话的骂人的APP，而我在界面上找不到买凶杀人的任何东西呀？”我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十七） 局长说道：“是的，表面上如你所说。我们这边技术部门拆解了APP的各个档案，发现了其中有隐藏图片却无法发现隐藏框架。隐藏图片是在打包的文件内的，是一张图片公告。公告上的内容是完成四起暗杀，请后续金主耐心等待。我们结合了两个事情，才认定凶杀案和奇点有关的。” “没有打开隐藏选项的办法？”我说道。 “是的，技术部门怀疑还有另一个APP。因为整个APP除了那张图片公告是因为加载放错了地方外别无发现，整个奇点网我们已经翻了个底朝天确实不存在隐藏选项。”局长说道。 “跟VIP10有关吗？那个按钮？”我说道。 “可能是，按钮也被技术拆解过。按钮后面什么都没做，就是空白的。可能只是噱头，因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去试呀。”局长说道。 “行了，我这边要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收费站一定要把关起来，我希望能在三天内找到这个凶手。”我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局长挂了电话。 起身想回屋子，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玻璃门外。 从里面出来玻璃门是开关，但从外面想进去就变成了指纹锁。 无奈的我敲了敲玻璃，艾克过来给我开了门。 艾克看着我说道：“不会马上要走吧?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个电话出去查案？” “少看些不着调的，走吧去吃饭吧。”我说道。 妈在一旁夹了两块肉分别给了艾克和我，随后说道：“也不知道是有出息的好，还是没出息的好呀。一天到晚那么忙，也不知道那么忙图什么呀？” 艾克笑着说道：“当然是有出息的好了，只是哥找错工作罢了。” 韩东在一旁笑了笑说道：“乔克，你现在混到什么位置了？如果真的不想干了的话，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 “干完这一个案子再说吧。”我说道。 “爸，我哥不想我想呀。我平时也是挂牌给人家做整容手术，我也想安稳一点呀。”艾克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的科技公司刚好缺个当HR总监，就是去大学拉应届毕业生的活。一年也就忙大学生毕业前后的两个月，你们有兴趣都可以来呀。”韩东笑着说道。 “都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谈正事，你又忘了吗？”妈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众人不再谈论，一桌子的菜被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我却没什么大胃口，我明白我的目的并不是奇点网。就算抓住了奇点网的站长要是和三十六度九没关系也是白费力气，而且这确实也是天大的难题。 我其实知道的少之又少，M国总统给我的唯一一个最有用的线索就是曾经三十六度九第三次偷梁换柱的男人没死。 之前说了三十六度九最开始只是默默无闻的杀手，刺杀总统之后出现了用人伪装成杀手跳楼自杀的假象。 而这第三个男人跳楼自杀后因为楼层不算太高，竟然意外地活了过来。 档案里活过来的第三个男人被称为三号替罪羊。 ------------ 《这个警察40度》（十八） 之后这三号替罪羊的档案被FBI完美保存，三号替罪羊也被送回了H市。他的资料也连同他本人一起回到了H市，为了防止内部泄密被三十六度九发现从而再度报复。 三号替罪羊的档案由一位叫Bron的FBI探员持有，这位探员也负责与三号替罪羊的日常联系。如果三十六度九要追杀这个三号替罪羊，则Bron可以出手保护并干掉三十六度九，但Bron在七年前与M国彻底失去了联系。 当然在Bron失去联系之前，有过一次行动。行动被命名为中文的守株待兔，并且记录在案。说是三十六度九自己建立了一个暗杀项目，并且自己接下来了暗杀。而整个暗杀项目的目标就是这位三号替罪羊，Bron这次守株待兔的项目就是守着三号替罪羊等待三十六度九的出现。 过程描述得不多，但确实当场就击杀了三十六度九。Bron认为任务完成，带着三十六度九的尸体回M国。但经过鉴定之后这位死去的三十六度九居然是红点网的一位高层，而红点网也自证这位高层之前一直在C国执行站点维护工作刚被晋升不久。从时间线上对方根本不可能是三十六度九，这整个事情的档案到此也就画下了句号。 等Bron再次回到C国H市找这位三号替罪羊的时候。Bron就再也没有了联系，直到M国想起要求Bron视频通话才发现人早已不在了。只剩下一个每周固定回复的邮件账户，连同消失的还有这位三号替罪羊的所有资料。 FBI的资料都没有了，但红点网肯定有备份。可红点网与M国协商之后却给出了个百年之后公开资料的对策。 M国也曾怀疑三号替罪羊有问题，但资料已经消失为时已晚。 “乔克，你又发什么呆？水果吃吗？你不是爱吃西瓜吗？现在的天气西瓜正合适，冰箱里有要给你切一点吗？”妈在一旁说道。 “哦哦哦，好。”我说道。 “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叫，你看看是不是案子的事情？”妈说道。 韩东在一旁笑着说道：“小月，西瓜给我也切一点。” 艾克也跟着喊道：“我也要。” “你俩胃寒成这样你吃什么？之前还说都拉肚子了呢。”妈说道。 我看着手机，是三封邮件。 一封是M国总统伊利亚特的回执，粗略地看了一下。大致上是对我认真查案表示鼓励，但希望我能有更好的线索之类的。并且提示时间不多，不要浪费机会。 给一颗枣再打一棒槌原来外国人也会，随后是一张VISA的卡号和密码。 第三封邮件是使用说明，没有金额限制。但每次使用需要向一个邮件发送用途，否则卡会被锁定。 跟着说明我登陆了卡号，并且给邮件发了个一亿元的请求。 没算汇率，但就算换算成C国货币也不少。 之后我登陆了这个奇点的APP，靠跳转的外部网页直接充值了一亿元。 这也是我花钱最爽的一次了吧？或许吧。 跳转回APP的时候还卡住了，手机完全处于黑屏阶段。 ------------ 《这个警察40度》（十九） 吓了我一跳，按了开关机似乎都没有用。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窗口弹了出来，我看着手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窗口写着字：对方要求得到你手机的远程控制权限，是否同意？ 我刚想点取消，发现界面上有一串淡淡的红字：需同意才能继续。 无奈点下了确认，之后看着自己的页面跳出了一个框框。 输入法弹了出来，字好似被打出来的似地慢慢弹出：本程序已绑定手机，配合账户密码才可登陆。请从此刻开始保护好你的这部手机，恭喜你成为奇点会员。 之后我看着手机跳出了一个编程的框，一串串代码通过远程控制一点点地敲了出来。 我思考着原来如此，图片是原本就存在手机里的。之所以无法从APP找到这个隐藏的程序是因为隐藏的程序根本不存在，花了一个亿才给你现场编写。 这样的话一部手机花了一个亿才能得到一个账户，完全没有作弊的办法除非拿着手机的人自己公开。或者你自己就是这个奇点网的作者，编写一样的框架出来。 看着一串串程序在编写，我按住了键盘。我按出了几个符号，对方按了删除键。 我立刻切换了输入法发道：你是谁。 对方删了我的字后发道：顾客你能安静地等我码完吗？虽然你花了一个亿，我不开心也可以不甩你的。 随后文字被删除了，就当着我的面删除后继续出现一串串手打的字符。 我再度切换了打字发道：你是活的。 对方再度删了我的话之后发道：你再继续我不甩你了，虽然你花了一个亿。鉴于每个人都有疑惑，我就说一下吧。恭喜你，在C国杀一个人很难，但是你找到了我，一个亿是敲门砖。我可以免费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之后一千万一位，当然杀人也是很麻烦的事情需要排队。总之等我写完代码就知道了，并且再烦我让你一亿打水漂你信不？ 随后话再度被删，代码继续写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艾克，艾克正在和老爸韩东下围棋。 看棋盘上没几个子，估计是新开了一局。 我对着艾克大喊道：“弟弟手机借我录视频。” 艾克无奈地将手机从口袋掏出直接抛给了我说道：“解锁密码我生日。” 我掏出解锁打开了视频，对着我的手机开始录像。 我录了大概十几分钟，最后一串代码敲完之后切换到中文输入法发道：编号四十，你是第四十位顾客。免费赠送一次杀人服务，之后一千万一次。此时服务已到编号六号，承诺一年之内完成你的第一笔杀人服务。现在为你重启手机，感谢金主支持。最后切记，这台手机就是你一个亿的投资，如东窗事发切勿将手机交给警察。如果遇到困难开机状态连续按关机键八次，手机将自动初始化。其他时候为手机正常服务，切勿进行任何初始化设置。本次代码写入的服务费为一个亿，如果此部手机初始化则需重新购买付费。真的很难码这个东西，不是为了赚钱一个亿我都不干呢。还有，下次别那么没礼貌了。 并且出现了一个鄙视的头像，估计是因为我捣乱对我的不满。 随后我的手机当着我的面重启了，不是我拍着视频我都不相信我看见的。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的手机此刻被远程控制过，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看了一眼周围，爸和艾克在下棋。 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在我身旁放下了水果，去了另一边沙发看起电视剧了。 我从挂着的衬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只钢笔，思考着是韩东的吧。估计也是名贵的品种，写了写有墨就找了本杂志撕了比较空白的一角。 将几个重要的号码抄写在了杂志之上，随后我删除了自己手里所有的通讯录并将钢笔放回原位。 带着抄着号码的纸，我走到了一旁的厨房里。 这里符合没有人的条件，也相对地比较安静。 我打开了奇点网的APP继续进行着操作，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公告。 内容和局长说的差不多，但应该是更新过内容了，一块文字图片写着：已完成六单任务，因为技术支持原因并未按顺序完成。任务以H市为首进行，其次为订单多的一线城市、二线城市直至偏远地区将等待手法完善再继续执行。最迟今年底完善手法可进行全国暗杀，大家敬请期待。 图片下还有六个GIF动图。 分别是六张凶杀案现场的图片，每个图片都大概录制了两三秒的动图。分别从开枪之后直至对方倒地的画面，我立刻点开了最新的GIF图。 看到GIF图我就明白了杀人的肯定是无人机，或者能飞在空中带摄像头的东西。 六张图有六个人，都是被杀的时刻。 那么说在H市死了四位并且B市死了一位的情况下还差一位？ 难道B市死了两位？也就是这位凶手去了另一个大城市执行了两起？ 自己手机的APP界面写着我有一次免费杀人的权利，只需要填写对方的名字和电话。还有一个括号，括号里写着电话必须是对方的支付宝账户。 看着输入框我思考着什么，难道是因为支付宝连接着淘宝。而淘宝用来买卖东西就一定会留下地址，所以是通过这个留下的地址进行作案的？ 我下意识地想，如果留下一个设定好的人。 并且冒充这个人给杀手制造条件，是不是就能逼杀手出手。 想到这里，我用艾克的手机拨打了纸上抄录的局长电话。 “喂，你是？”局长的声音说道。 “我是乔克，这是我借来的手机。我的手机已经被操控了，可以的话不要与我直接联系。”我说道。 “被操控？你查案都查到哪里去了？”局长不解地说道。 “算是重大发现吧，我进入了奇点网内部。我是第四十个成为VIP账户的，就说明我前面还有三十九位VIP用户。每个用户有一个免费杀人的机会，之后一千万一个人头。已经死了六位不是五位，B市可能还有一个死者。这个网站有提供死者死前最后几秒的GIF图片，我将六张图和我如何成为VIP的视频靠这部手机发给你。我们明天见面聊，我有一个计划。明天能召集大家开会吗？定在早上九点之前的地方？”我说道。 “可以，计划是什么？”局长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一） “如果这个凶手是H市的人，这次去B市是因为有两个B市的杀人订单。那么杀手肯定是要回H市的，此事我多知道一起凶杀案还没被发现。说明对方可能早动手了，此刻设关卡抓捕可能已经迟了。但这个杀人是根据便利程度不根据所在城市，也说明了二线城市到偏远地区的执行顺序，我想明天当着你们的面制定一个计划。我作为VIP账户把免费的一次杀人计划填写成自己，然后将地址填写成我们规定好的地区。随后进行部署，一网打尽。”我说道。 “这是个好计划，但会不会太冒险了？”局长说道。 “我们现在对于对方的消息一无所知，我们只知道雇凶杀人的雇主都是身价上亿的富翁。但就算我们知道了谁买凶杀人，账户是根据手机绑定的。连按八次锁屏就会直接删除，我们只有抓住凶手才能真正地干掉奇点网。”我说道。 “那么你明天来一趟总局，我再开一次会设定部署计划。”局长说道。 “好的，我现在将收集到的资料全部发送给你。”我说道挂了电话。 我用着艾克的手机再度拍摄了六张GIF的图，和之前的代码视频一起发给M国总统和局长各一份。结尾备注上了单方面联系，我已被监控。并在艾克手机里删除了视频，随后出了厨房。 将艾克的手机还给艾克，我看着我手里奇点网的APP发呆。 我点开了GIF图，仔细地观察片刻却发现下方居然有匿名的评论。 之前太着急居然没看见，打开的第一个GIF图下方写着：让你跟我抢车位。 居然还有点赞功能，下方点赞的人数有六人。 整个APP加我一共四十个人，就有六人替这个雇主点赞？ 我继续观察了其他几个GIf图，第四个写着：死三八。 光这三个字的评论，都有十二个点赞。 看着这些评论，觉得有些没头没脑。 思考着明天将这些事情都说一说，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有帮助。 想了片刻，我起身说道：“爸妈，弟弟。我先走了，睡个觉明天要上班。” 妈看着我说道：“去哪里睡觉？你今天就住这。楼上给你留了个房间，你好像没有行李睡衣就用你爸的吧。看着也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反正你爸新衣服多，都是买来没穿过的。” 艾克笑着说道：“妈，我能留下吗？” “你凑什么热闹，反正房间多爱留就留呗。”妈说道。 第二天一早，八点的闹钟把我叫醒。 我就起身洗漱出了门，继续去往昨天开会的地方。 这次的我没有迟到，局长已经在了。 但其他人还没有来，局长看着我说道：“在国外待着的就是不一样呀，短短一天不到发现那么多线索?” 我也只是笑着说谦虚了。 人陆陆续续地到齐了，立夏和陈浩进来的时候都给我打了个招呼。 陈浩说道：“四个地方除了你去的那个其他地方都没有施工，所以没有起重机。” 立夏则是说道：“我这边让下面的调查无人机了，三天之内给我汇总消息。” 我只是苦笑着跟立夏说道：“继续调查，你这个是大方向。”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二） 立夏也只是跟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乔兄弟嘱咐的我肯定做好。” 看人齐了，我看了一眼局长说道：“我发现的这些资料全部都可以公开吗？” 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这案子现在全部交给你负责，你看如何？”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昨天发给你的视频，帮忙导入背后荧幕吧。” 局长点了脑袋，我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叫大家来开会，是要说一下我这一天的发现。也想大家集思广益一下，如何抓到凶手。” 我试着把昨天一天所有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提前就开了飞行模式，将GIF下的评论给大家传阅了一遍。 当场就有人开始讨论了，还有人拿出了手机。 局长对着大家说道：“这次这个事件为机密，掏手机出来的想干什么？不许拍照不许上传，严肃点把事情解决掉。” 众人稍微安静了一点，拿出手机的也说自己是在查资料。 我思考着把我的想法也说了出来，比如此刻这个APP账户有一个杀人的名额。我想伪造一个电话号码，绑定虚假支付宝和地址消息。 到时候杀手行动杀人我们这边就好逮捕了，我说完了之后让大家补充想法。 大家虽然有议论但没有几个敢发言的。 老王倒是想什么说什么，憋了片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立刻说道:“有什么不解的都可以说。” “我是这样想的，玩这个APP都是一群什么人？你这个账户也是找你弟弟要的吧？你弟弟说新奇。那么在这种新奇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肯冲动消费一个亿？而拿到了杀人的权利之后，动手干掉的却都是一些小人物？”老王说道。 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我想了想老王所说的也点了点脑袋，我如果是亿万富翁。用了一个亿执行这次杀人，为什么杀的不是跟自己商业上作对的其他企业老板？ 而都是一些职员？还都是惹人烦的那一种？ 老王身旁的那位举着自己的手机说道：“我是这样想的，我查了一下C国的亿万富翁人数。不查还好，查了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全C国公开的亿万富翁大概有两万人，遍布七个一线城市和二十几个二线城市。你们想象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两万个里面，就四十个成了奇点的会员？这应该很正常呀，什么都不能说明吧。”老王说道。 “不，你听我说。这些还是调查内的数据，大概一座城市平均三十四个人里就有一位拥有十万存款。二百个人里就有一个拥有百万，一千个人里就有一个千万。我不知道数字准不准确，我干了一辈子警察到现在也只有二十多万的存款。”老王身旁的那位再度说道。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老王说道。 “我这是在分析数据，你别插嘴呀。”老万身旁的那位说道。 局长说道：“小周，你继续。”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三） 小周继续说道：“看了一下亿万富翁的构成人群，百分之七十五是企业主、十五是炒房者、还有百分之十是职业股民。千万富翁的年龄群在三十八岁左右，亿万富翁则在五十五岁左右。当然拉动这个比例的杠杆叫做富二代，除去靠上辈资产发家的富二代平均年龄将全部延后十岁。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完自己查到的资料后将奇点网的这四十位用户全部定在了富二代身上。” “富二代？富二代能说明什么？”这次是我插嘴重复着小周所说的，确实老一辈的有钱人不会相信一个APP能杀人。只有年轻一辈真的有钱的才会尝试，但这意味着什么？ 小周继续说道：“我的想法也变得简单了，主要是看了奇点内部这个APP里的两句话。就抢车位和死三八，让我觉得不是老一辈干得出来的事情。肯定是年轻人，桀骜不驯才会因为发生的一点矛盾就想着杀人。那么死者公司的老总估计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只要进行抓捕并翻查他们手机。只要手机被抹了数据就一定有问题，就算不能定罪也能让对方损失一个亿不是？” 老王拍了拍大腿说道：“是呀，抓住谁要看他手机。要是不配合的，或者解锁的时候强制抹除数据的就是做贼心虚。” 局长说道：“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我们现在只发现五具尸体。四具在我们H市，小周你带两个人去按你说的调查一下。那些抹除手机的都是嫌疑犯，找借口扣押下来。最好能逼着开口说出来，事情交给你们了。” 小周点了点脑袋说道：“好的局长。” 我摇着脑袋说道：“这事情可以干，但是抓住的只是雇主。之前也说了杀手没抓住也没用，就算雇主出卖了杀手我们也只能知道他利用的是奇点网作案。我们现在手里也握着奇点网的整个杀人APP，但我们不是也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觉得还是要从杀手这条线查起，只有杀手是确确实实连着奇点网的。” 局长说道：“我知道乔克你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现在都是黄雀，可谁来做蝉呀？肯定有危险，对方要的可是人命。” 我说道：“事情是我查出来的，我来做就是了。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来绑定我支付宝，好吸引螳螂。” “我这里有个想法，死者都是死在居住的高层。杀人方法都是无人机从高层定点作案，万一人家网络操控可以人离得很远呢？这样我们就算看见无人机，也找不到凶手呀？”小周说道。 老王在一旁说道：“那么低层住户就好了呀，没办法设置反光栅栏对方肯定就要到现场勘查呀。如果杀手是H市人，肯定会以H市为先手目标。所以我们想试一次低层目标，这样的话杀手说不定需要来现场勘查或者别的办法执行会不会利于我们收网？” “胡闹，万一不对胃口。杀手拖延对目标的行动呢？”局长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四） 众人都在讨论，小周说道：“如果要开始行动，我们是不是要找一个固定的住所？并且选择要干掉的人伪装成真正在生活的样子，最后再向奇点网投放杀人请求？” “那么现在讨论一下部署计划。”局长说道。 “不考虑高低，谁能把自己家腾出来给乔克伪装成诱饵？”老王说道。 在座的大概二十多个人，此刻举手的稀稀拉拉就四个。 说真的比我想象得少了点，但也该够用了。 局长自己也举起了手说道：“这事情，我应该支持你的。” 我说道：“这样吧，按顺序一个个说一下自己的住所？” “不用一个个说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做到以下几点的，只要家里符合。就把手举起来，家里人合租也行、父母房也行。我们局子里掏钱让你在外面住，你把房间留下来完成这次计划。”小周说道。 “怎么？还要看符不符合？”局长说道。 “首先我们要确保诱饵足够安全是吧，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刚刚听了乔克的说法就在计划了，大家先把手都举起来。一个个点我说下去，做不到就放手。这是要大家一起来的，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了。”小周说道。 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大家都照做吧，别说出租屋。就算是合租屋都给我把手举起来，不行再放手。” 众人全部举起了手，小周继续说道：“首先自己家周围无任何高于自己家高度的建筑物，这方便我们观察周围出现的无人机。万一被其他高楼遮挡了导致对方行动我们都无察觉就糟了，做不到的现在可以将手放下了。” 小周刚刚说完，七位放下了手。 放下手的就有一小半，场面显然有些尴尬。 “然后自己家的布局，必须保证每个房间都只能有一个窗口。特别是客厅，杀手的目标大部分都是沙发。客厅两面有玻璃的都可以放下了。如果是落地窗或者有阳台的，超过两个面或者一百二十度视角的也一样。这是给杀手的无人机设置困难的射击角度，也让对方难以将射击之前的框架放于射击窗口之上。为难杀手才能帮助我们，我说得没错吧？”小周说道。 又有五位放下了手，场面上大概还有十人。 小周看了一眼说道：“好了，最后两点。” “房子在所在小区正中心或者角落，并保证自己这一侧没有大门或者任何后门。并且有很难翻越的高墙或者栅栏，确保对方作案被发现后凶手开始逃跑的时候有足够的逃跑距离方便我们抓捕，所以小区内还要保证没有复杂的地下室和复杂的路线。做不到的可以放下了，看看还有多少人？”小周说道。 现场只剩下了两只手，其中一只还是局长的。 老王在一旁说道：“没有了吧？” 小周说道：“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全方位的监控。密不透风没有死角，不说苍蝇飞不进来。但飞进来一只小鸟，也要能看见鸟是什么品种。当然这个说法夸张了，最后一点能不能做到也不是太重要。好处是如果我们失败了，可以通过监控查到凶手留下的痕迹。”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五） 小周说完，我看见局长放下了自己的手。 另一位也放下了手说道：“你要周围没有高建筑还要空间布局单面透光的必然是老小区，你要老小区全面安保和监控根本不可能。这是矛盾的，不信你问问局长是不是也是老小区？” “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要不就在我和小武家选一个吧？”局长说道。 “局长，你家有嫂子。我是单身汉，我住的还是长方形单间。我比你合适，我可以睡局里。”小武说道。 我举起了手说道：“大家我有一个地方。” 老万看着我说道：“乔克不是本地人吧？在这有房子？租的吗？宾馆？” “不插嘴，乔克你说的地方满足这些要求吗？”局长说道。 “我不是本地人，也一直在外国。但我有个妈妈，她新任的老公在H市而且有房产。地方属于H市的高档小区，监控人手对外人都是很严。绝对符合要求，而且别墅也刚好在小区向内的最深处。地理位置也不错，因为是别墅周围也不可能有高楼。要不我问一下能不能借个地方，我们用别墅来吸引凶手入网？”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偶尔能听到对话方向似乎偏了。 都开始在议论我的身份了，局长看了我一眼说道：“既然你觉得合适，你要不问问你继父？我们肯定能同意，但问题还是在你继父不是？” “额，好。”我看着远处被传阅的手机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不安全了，看了一眼局长说道：“能借个电话吗？” 局长把他的手机给到了我的手里，掏出了口袋里的杂志一角才发现我根本没有韩东的电话。 无奈打了个电话给艾克，艾克接起电话睡意朦胧地。 “弟弟，是我。我们爸的电话是多少？”我说道。 “你怎么换号码了？我短信发给你好了。还有别的事情吗？”艾克说道。 “不，你等等。你还在睡觉就是在爸家里对吧？直接去敲门给手机吧。”我说道。 “还要起床呀，这么麻烦。”艾克懒洋洋地说道。 “别啰嗦快去。”我说道当着众人按下了免提。 能听到艾克磨蹭半天起来开门关门上楼梯的声音，随后是短促的敲门声。 之后就听见了艾克说道：“爸，哥找你好像有事。” 片刻韩东说道：“乔克吗？你找我？” “我手头有个凶杀案可能需要你帮忙。”我说道。 片刻的沉寂，再度说道：“爸？你在听吗？” “信号不是很好，你刚刚是不是说到案子了？”韩东说道。 “是的，有案子需要你帮忙。”我再度说道。 “哦，凶杀案？我能帮到你什么？”韩东不解地说道。 “我需要借一下你现在住的地方。”我说道。 “只是借地方吗？”韩东说道。 “有些冒犯，就是借地方。具体的细节不能和你说，关乎机密。”我说道。 “你说的我听懂了一点，只是借房子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韩东再度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六） 《这个警察40度》（二十六）(第1/1页) “我想想，需要借一个星期到半个月。”我说道。 “我听得很明白了，但是我需要知道你借去干什么用。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办案的事情，但要来几个人来我房子做什么能适当说明一下吗？”韩东说道。 “周围会部署很多人，房间里面的话为了安全起见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我说道。 “安全起见？那就是会很危险了？”韩东说道。 “有准备的话不危险，是担心别墅会被毁坏吗？这个不能给爸你打包票。对方的杀人方式用的是枪，如果介意很正常。我也觉得唐突了，我再想办法就是了。”我说道。 “我指的是你人很危险对吧？你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儿子。看你冒险我肯定不能不管的，我不可能看你出事的。对方是什么？杀手吗？会进来杀你？”韩东说道。 我看了一眼局长，捂住了局长的手机说道：“细节能说吗？” “你是总指挥，一切看你安排。”局长说道。 我松开了手机说道：“对方是一群网上买凶杀人的组织，我们已经查明了对方主要在我们H市测试杀人武器。等娴熟之后会在全国进行暗杀。所以我们希望自己成为目标，引对方上钩。对方用的是无人机之类的东西，对房间内的人进行射杀。所以只要做好准备，我有希望将对方一网打尽。” “我明白了，我愿意配合。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是要吸引对方过来作案是吧？我想你们用我做诱饵。”韩东说道。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地说道。 “几个不放心，首先你是我半个儿子。其次你是警察吧，让警察当诱饵不是浪费吗？我在里面给你们当诱饵，你作为我儿子在外面保护我给我抓犯人我觉得挺好。”韩东说道。 “爸？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危险的，不可能让你乱来的。”我说道。 “我这么说也是有顾虑的，首先我这个是高档小区。你要是想用我这里抓犯人，你说的是高科技犯罪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会查资料？那么高档的小区诱饵的资料要真实吧？太假肯定会被看穿的。”韩东说道。 因为开着免提大家都听见了，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你爸这话不假，确实难办。但你爸愿意配合，我觉得我们只要把安保做好就好了。” “说话的这位是谁？你们在开会吗？”韩东说道。 局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乔克的父亲是吧？你好，我是H市警察总局的负责人，叫孙明亮，我们这边在商量这个事情的可行性。要不你挂了电话，这边我们谈论好了再来让你儿子给你做一下心理工作？” “孙局长是吧，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对吧。首先放开我儿子的身份，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地方真的合适。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计划，都是为了抓住坏人我会有准备的。”韩东说道。 “准备？你能做什么准备？人家用枪杀人呀，你死了我妈怎么办？”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七） “我的公司是一家科技公司，有个经营项目就是玻璃。车辆防弹和玻璃栈道，一天时间我给我的别墅全部装上这种东西就是了。有危险的事情我会做吗？”韩东说道。 “防弹玻璃？”我不解地说道。 “对方用枪是吧，我能保证只要不是机枪扫射就肯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自家的产品，我心里有数。要是将坏人绳之以法，我也好宣传产品不是？”韩东说道。 我显然有些为难，局长似乎看了出来替我圆场说道：“这样吧乔克的爸爸，你的想法我们明白了。但是我们这边很多人，事情需要商量不是？等回复好吧，这边我们就先挂了。” “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公司的人来换玻璃。”韩东说道。 我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了局长说道：“我爸家这里出发半个小时步行就能到，我先回去改变一下他的想法。诱饵还是我，我会搞定的。” 局长点了点脑袋：“你爸估计是知道你有危险，不想你出事情吧。” 老王在一旁说道：“别墅？还防弹玻璃。还要帮你做诱饵？还不是亲爸？这么好的哪里找呀？”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听你爸的口气。你爸会不会是知道了这玩意有商机呀？想着自己当诱饵，如果抓住了凶手他的玻璃又挡住了子弹。到时候一宣传，肯定都是商机信不信？”小周说道。 局长说道：“不管如何，那么乔克你先回去说事情吧。劝得下来最好，不行我们就让你爸爸来。这里我说一下后续保障的事情，选好留下来执行的人确保到时候不会出问题。” 我点了点脑袋起身拿回了我的手机。 之后我冲出了警察局，到了路边随便进了一家移动的店。 按套餐办了一个送手机的号码，并与之前的手机分开放。 存入了联系人的电话，随后我回了别墅。 门口我再度被保安拦了，还是靠艾克来接我。 才重新进入了别墅，妈在一旁看电视剧。 韩东吃了早饭在饭桌上看着报纸，我走到了韩东的身边说道：“爸。” 韩东看着我说道：“房间里聊。” 我和韩东走入了楼上的房子里。 韩东笑着说道：“房子我借给你，你妈这边我晚上会说。说我报了一个一家四口的F国游，今天晚上我就说大家一起去。明天早上到了机场，你说凶手抓住了要辨认就走。我说公司有项目也放一个鸽子，说法是让他们早去一天。我们办完自己的事情推迟一天再飞过去。到时候你妈和你弟弟去了F国，让你弟弟艾克多说些好话就好了。我陪你把这个犯人抓了如何？” “爸，你一定要扯进来是吗？”我说道。 “你这一次次爸爸叫地，我要负责任不是吗？算了，我现在就说去F国的事情吧。”韩东笑着说道走了出去。 我在房间里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刚接起我就说道：“局长，你能派多少人？这边我爸作为诱饵的话，能确保安全吗？”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八） “尽力是什么话？”我听着对面局长的回复有些心慌。 其实我也知道，换做我成为那个诱饵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 当然我也希望局长能对自己的手下做出判断给个包票，但显然局长也不能给百分之百安全的答复。 思索了片刻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么计划两天之后执行。” 走出了房间，看见爸妈艾克都在一起。 艾克似乎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明天有手术诶，明天就走吗？” 韩东笑着说道：“你有手术吗？” “行吧，我推一个星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哥不是要查案吗？他可是十足的大忙人。”艾克说道。 “不用问我了，我刚刚被爸叫去房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这边也可以交给别的同事办，难得回来就休息一个星期呗。”我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艾克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妈说道：“妈开心吗？” “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地当然开心了。”妈说道。 韩东拿出了手机说道：“你们报一下身份证，乔克你是外面回来的护照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说道。 “留一个电话给我吧，我都没你号码。”韩东说道。 一切都搞定了，第二天一早妈起床叫醒了大家。 老妈做了一点早饭，随便吃了一点之后我们就出发了。 到机场取了四张票，韩东给了我一个眼神之后韩东的手机居然响了。 韩东笑着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韩东刚走不远，我还想着找谁能现在给我手机打个电话呢。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正是老爸打来的电话。 我接了起来，韩东在我耳边说道：“儿子，凶手抓住了。” 韩东估计掐着嗓子说着，我差点没笑出声。 “哦，凶手抓住了吗？是不是要我去一趟？”我对着手机说道。 “是啊，那么我现在过来了哦。我们一起走，接下来的我来说。”韩东隔着电话和我说道。 “好。”我说道。 妈看向了我说道：“怎么出事情了？” “案子刚刚结了，我这边和同事手续交接地不是很清楚。我可能要去一趟警察局说明状况，凶手抓住了不能因为我这里拖着是吧。”我说道。 艾克看了我一眼说道：“看吧，就知道会出事情。我猜老爸估计也悬了，一家子大忙人。” 韩东跑了过来说道：“不好意思，老婆还有儿子们。爸有点对不起你们，来了个大单子可能要耽误一天的时间。我的机票改签吧，你们先去玩一天。一天后我再去找你们，这样可以吗？”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爸，我这边也有事情需要耽误一天。要不我跟你一起改签吧，明天我们再一起去？” 艾克看了一眼韩东和我说道：“我们先去玩一天？真都有那么急吗？” 韩东笑了笑说道：“大业务，上亿的。这样吧你们先去玩一天，我们第二天就到。乔克你跟我走吧，去警察局我带你一程。” “好。”我点着头跟在了韩东身后。 接电话的那一刻我至始至终没有看向妈的方向，我怕她看出我说谎。 ------------ 《这个警察40度》（二十九） 坐着车回到了别墅，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有工人在更换玻璃了。 我拿出了手机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一切就绪并且告知了地点。 下午三点左右，十几个人集合在韩东的别墅内。 来的人我只认识一部分，大家坐在大厅里刚好勉强宽裕。 警察局的兄弟到齐，工人也刚好来报告施工完毕。 韩东送走了工人，我拿出了手机登上了奇点网的账户进入了隐藏模式。 将手机交给了韩东说道：“爸，你的资料你自己填吧。” 韩东点了点脑袋，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输入了姓名和电话号码按下了确定递给了我。 拿在手里，看着订单提交的那一刻心有一点慌。 局长的手机响了起来，起初打算回避。说了几句就当场聊了，没有回避。 听着应该是好事情，片刻之后局长挂了手机说道：“小周那边有线索了，按照死者身边关系网找到了几位有钱的老板。其中两位提交上来的是关机的手机，开机后一切都重启了。手机已经拿到技术员检测了，两位都被拘留请了律师。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定罪，但正如乔克所说的定罪也不能影响奇点网和杀手了。” 老王在场说道：“这买凶杀人法官要怎么判？” “前几年还真不好说，但去年的刑法改革之后有了一系列规定。买凶杀人最少都是无期，这种还是执行成功的判死刑不是问题。但问题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定罪呢。”局长说道。 “忘了，都是有钱人。没有实质性证据无法压倒他们，一拖再拖说不定就逍遥法外了。”老王说道。 “我们这次要是成功干掉了奇点网，奇点网的主机电脑资料公开之后不就可以定罪了吗？”我说道。 众人都点着脑袋。 韩东看了一眼我说道：“儿子，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我就不离开这个房子了。你陪着我，其他人是不是要埋伏在四周？” “好了，大家都准备一下了。辛苦大家了，都动起来。”局长说道。 众人出了大门，其中一位递给了我一个盒子说道：“里面是通讯设备。” 随后众人全部离开，房间里就留下了我和局长还有韩东。 韩东说道：“儿子，那么我先上去了。人出不去公司还要管的，我视频会议交代一下。” 我点了点脑袋，局长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乔克，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我走了过去，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乔克，谢谢你。你这是在帮我们破案，但是如果这个案子和你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你是不是就白忙活了？现在还让你爸都扯上这个案子。我确实有些愧疚呀，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这边有没有我要查的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能帮我查一下我们H市十二年前有没有一起协助M国一起破获的凶杀案，凶杀案的细节大致上是房间内的杀人烹尸案。嫌疑人当场击毙被带回M国的，如果有详细的记录能给我看一下吗？”我说道。 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我先回去了，你说的案子如果发生过的话应该很好查的。我一有消息就发给你，这边你保护好你爸。” 我点了点脑袋，送局长出了门。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 《这个警察40度》（三十）(第1/1页) 拿起了之前放在一旁的通讯设备，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和一条耳机线。 将盒子塞入口袋中插入了耳机线戴在了一只耳朵上，盒子里还有一个小型的遥控器。 我试着按动了一下，是警讯频道。 几位正在聊着自己这边的状况，比如有没有可能从自己的位置翻墙出去。 开始本以为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看守，估计局长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再加上又是无人机作案，被改成了八人八方向观察。 在场的算了算除了局长十六人，就是为了这八个方向二十四小时轮换。 “各位辛苦了，我在房子里也会帮大家看着的。对方会先来装识别的框架之后派无人机进行暗杀吧，可能是同时进行但动静不会小。”我说道。 对讲机里传来了一片知道和明白。 越想越不对劲，我思考是不是要和韩东这个老爸说一下注意事项。完全把他囚禁在这个钢铁牢笼内还要提醒一下一些细节才是，我对着麦克说道：“谁手上有定位器什么的，给我一个吧。我装在我爸身上，双重保险。” 我说完当时就有回应了，十分钟左右送来了一个小黑盒子。 来的人居然是老王，看见我笑着说道：“你这个继父，真有钱呀。” “不是你爸就别惦记了，我就算是半个亲儿子也没想过。你这嘴脸倒是像我弟弟，说正事这玩意怎么用？”我说道。 “开关打开红灯常亮就好了，三天一换。可以直接换七号电池，放在身上就好了。对了，你们的饭今天起我们给你们带。要什么食材也可以说，你们要是能做的话。对讲机叫我们，我们会伪装成外卖员的。”老王说道。 “知道了。”我说道接过了小黑盒。 看着小黑盒摆弄了一下，红灯被我调成了常亮状态对着老王说道：“是这样吗？” 老王点了点脑袋。 “你要不要先换个电池？我怕没电。”我说道。 “我刚装的新电池，你信不过我呀。”老王说道。 “话那么多还能混那么好，肯定是有真本事的我能信不过吗。”再度看了一眼小黑盒我关上了房门。 远远地我听到老王在门外大喊：“你夸我还是损我呢。” 拿着小黑盒我上了二楼。 试着敲了敲房门，能听到韩东在房间里喊道：“进来。” 我试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韩东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儿子，有什么事情吗？要配合的？” 我将小黑盒递了上去说道：“这是GPS定位的东西，你没事就带在身上。千万别出这个门，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去找人买。” “香烟行吗？你妈平时管得严。这要是憋屋子里，肯定难受地发慌呀。”韩东说道。 “好，什么牌子？”我说道。 “我没忌口别太差就行，这玩意我也没多大瘾。就是挺紧张地，缓解一下。”韩东说道。 “好，我们的饭这几天我做。我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把事情完成抓住嫌犯，不会拖到妈回来的。”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一） “对了，儿子。我有其他限制吗？除了不能从这里出去？”韩东说道。 “带着GPS定位的话，你要是有什么异样就喊我。我除了做饭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做饭的话你在大厅。”我说道。 “好嘞，那边有沙发。我这边给公司的人交代一点事情，确保公司不出事情。”韩东说道。 “对了爸，你确定所有的玻璃都换成钢化的了吧？没有遗漏？”我说着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支笔，走到了窗前。 拿着笔的尖头狠狠地敲在了玻璃上，我用的力气真的不小。 能看见出现了一个小点，就是我发力的地方。 韩东在我身旁说道：“小坑洞是很正常的，单单谈论硬度的话。金刚石是十，玻璃的极限才六点五。然后告诉你，一块冰块在液氮里过一遍也有四左右。材质的本身是有极限的，解决极限的办法其实很笨。” “很笨？”我说道。 “不知道你妈妈在你小时候有没有告诉你筷子兄弟的故事，一根筷子一下就断了。但是十跟筷子就不会那么容易断了，这一层玻璃很容易碎的话两层三层中间再夹上PVB胶片就是解决办法。”韩东说道接过了我手里的笔使劲地劈了一下。 “爸你这是干嘛？”我说道。 韩东苦笑着说道：“本来想表演劈开一层让你看的，因为里面还有两层加夹胶所以很安全。唯一的漏洞就是寒冷吧，温度下降会让玻璃和里面的夹胶变脆。但现在是夏天，对方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干掉我。说真的，我比你还好奇。” 我刚想说什么，韩东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韩东缓步过去拿起了手机对着我说道：“陌生号码诶。” 看着一连串的号码我说道：“接一下。” 韩东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免提。 “你好。”韩东说道。 “请问你是韩东先生吗？” “是的。”韩东说道。 “我们是顺风快递的，这里有你一个包裹地址因为渗水看不清了。如果可以你能提供一下你现在所在的地址吗？我们只知道寄到H市了。” 韩东看着我指着自己的手机之后摆了摆手口型小声地说道：“我没有快递。” 我比了个大拇指，没有发出声比了个口型说道：“告诉他。” 韩东应该是看懂了我的动作，对着电话说道：“哦，好我这里是。。。六十三号别墅。之后寄到了给我放外面就行了，门卫会收快递。” “好的，谢谢配合。” 韩东拿着自己的手机说道：“我没有快递。” 我抓过了手机，将号码抄了下来发给了局长备注严查。 随后我说道：“这可能就是凶手，索要支付宝账户就是因为支付宝也是淘宝账户。开始我还以为会很高级地通过电脑查找，没想到就是那么简单地直接询问。” “这该怎么办？”韩东说道。 “对方现在知道了你的地址，暗杀肯定要进行了。我让周围的埋伏打起精神，这个号码我会让局长调查，争取对方没有出手前就抓住他的，老爸就放心吧。”我说道。 “那么拜托你了。”韩东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二） 我差不多刚给局长发完的消息，局长就回复了我表示收到。 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我都难以置信一个如此高科技的网站。杀手询问目标位置靠得居然是装成快递公司打电话？ 之后我就一直坐在了韩东的书房里，看着韩东对着电脑操作着什么。 能够通过韩东身后装裱的名画玻璃反光看见一点显示器的内容，大致上是公司的网页论坛和QQ群双开。 韩东忙活了片刻之后起身，我下意识地说道：“爸？你起来这是打算去哪里？” “一工作就犯困，我想去冲杯咖啡。”韩东笑着说道。 “你坐着吧，我来办。”我说道起身出了书房，楼下的厨房找寻了一下。发现了现磨的咖啡机，但我好像根本不会用。 思考着上去问问有没有速溶的时候，转头发现韩东就在身后。 韩东笑着说道：“我们家咖啡机是现冲的，想想估计你可能不会。所以下来了，你要一杯吗？”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好。” 看着韩东熟练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从厨房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了袋装咖啡豆缓缓地说道：“平时在家，这些都是你妈干的。你妈比我有情调，她做出来的咖啡是真的好喝。我的就一般了，介意苦一点的吗？” “不介意，但是我在想一个事情。”我说道。 “你妈的事情吧？”韩东说道。 “嗯，我在想明天怎么和妈说去不了。”我说道。 “确实很难办，这样吧你难办的事情都交给我解决好了。你负责破这个案子，我负责忽悠你妈？”韩东笑着说道。 “说真的爸，这么多年你忽悠。。。你骗过我妈吗？”我说道。 “这事情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你妈说。我从来小骗不断，但是大骗不犯呀。你有女朋友了没有？”韩东说道。 “没顾得上。”我说道。 “这事情你有了你就知道了，话说你做菜好吃吗？有你妈一半手艺吗？”韩东说道。 “我在外面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做饭的，好吃谈不上算凑合吧。”我说道。 “冰箱里还有不少东西，看看我们中午吃啥呗？”韩东说道。 我打开了冰箱，别说蛮丰富的。 思考着到晚上都不用叫老王来送菜了，我就拿出了点肉类和蔬菜以及挂面说道：“我做面吧？” “好你下面给我吃。”韩东说着在一旁拧紧了咖啡机按下了按钮。 我打算将面下锅的时候，韩东拿着一杯咖啡已经喝了起来。 喝了一口开始摇头说太苦了，并且给我倒了一杯。 韩东端着两杯咖啡去了客厅，我起锅了面条也跟了过去。 此刻的场面有些混搭，青菜肉丝面配咖啡。 吃完面的韩东带着咖啡上了楼，我喝掉了咖啡洗了碗上去之后看见韩东坐在电脑面前忙活着就坐在了旁边。 我坐在沙发上但一个劲地在换姿势，有一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韩东似乎看出来了对着我说道：“乔克？你很急吗？要不下去陪我下盘棋吧？你下棋水平可比你弟弟高。”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爸事情都做完了吗？” “嗯，你陪我下一把就可以做晚饭了。”韩东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三） 我持白按现代规则后手下了一盘，起手不到二十多个子就已经大败了。 韩东笑着说道：“心事很重呀。” “还不就破案这点事情？”我说道。 “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韩东说道。 “爸平时一向心态那么好的吗？”我说道。 韩东笑了笑说道：“一条命而已，况且足够安全了。你是不知道商场上，有可能一个选择甚至一句话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你想想你人还活着但欠银行根本还不完的钱难受，还是下一秒一颗子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的难受？” 我刚想说还有第三种心态，人活得好好地却背负国家这么大的命运的时候。 我还没说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了电话。 上面的号码正是局长的号码，我拿着手机说道：“爸你猜是不是好消息？” “但愿吧。”韩东说道。 我接起了电话，局长的声音说道：“乔克，案子破了。” “什么？那个案子？”我不解地说道。 “奇点网的案子破了，没想到一切都能那么简单。我们按照号码锁定了目标，对方就是我们H市人。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现在押回来审。这边我提前跟你说一声，你可以的话也过来一起看看对方是不是你要找的三十六度九。”局长说道。 “这么快。”我说道。 “怎么你还担心有诈不成？”局长说道。 “我只是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我说道。 “我懂你的心情，我这边你要我找的文件我也找到了。只不过是手写的档案，内容也已经发黄了。只能你自己来局里看了，所以就打给你了。让你来看一下档案，顺便一起看看这个站长是不是三十六度九。”局长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能不能。。。”我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局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样你爸那边的人我这里不撤走。再让他们待上三天你看如何？你这边过来吧。” “好，那么我来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韩东看着我说道：“怎么？犯人抓住了？” “不清楚，我这边局里有别的事情要去一趟。爸你在家里等着，记住千万不要出门。”我说道。 “很急吗？我车借你过去。”韩东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宾利的车钥匙。 我抓过了钥匙，手里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讯按钮说道：“各位，局长叫我去一趟局里说有新发现。我可能要离开一下，你们坚守阵地。” 对讲机内一串的回答之声，我思考着看着韩东说道：“爸，以防万一吧。我教你用这个对讲机吧，万一里面说有人入侵或者之类的突发状况。你找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在窗户前晃。” 韩东点了点脑袋，我将设备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递给了韩东。 适当地说了一下内容，韩东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听懂了。 我继续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可以按这个按钮让局里的人给你送外卖，我是没办法做菜了。还有里面有个叫老王的，如果他来送东西问东问西地可以不回答。那是个话痨，还爱套近乎。别到时候说着说着，多认个儿子。”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四） 韩东点了点脑袋，当着我的面戴上了设备。我才放心离开了房子在小院子的车库开走了老爸的车，一路开往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一路往里，先见到了局长带我去了另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是暗室，面前的玻璃可以看见对面的场景。 隔壁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中年人，此刻低着脑袋。 中年人的手上戴着手铐，此刻面对着两个询问的警察。 局长递过来特制的半只耳朵的监听耳机，我戴在了耳朵上。 “对了，第六起凶杀案找到了。一样的手法在B市，而且我们确定是无人机作案了。”局长说道。 “怎么确定的？”我说道。 局长笑着说道：“抓他倒是快得很，一下就抓住了。他房间内的出租屋里几台电脑，其中几台是运营盗版和桃色网站的。主用电脑里就有奇点网APP的服务器，并且我们刚抓住他就收到了快递寄来的B市包裹。包裹里面正是无人机和枪械装置，并且他的电脑和手机都有和无人机配对的痕迹。我猜想是快递寄出去，人到了B市之后收货杀人。之后再次寄出，人回到H市再收回快递。” “之前都问过了什么？”我说道。 “和你前后脚的事情，没比你早来多久。开始有点激动，现在稳定下来了。还有他手机里有和你爸的通话记录，等于就是马上要动手了被我们顺藤摸瓜了。”局长说道。 “对方怎么不说话了？”我说道。 “一回来就装傻，耍泼皮。”局长说道。 “要审的话，我能试试吗？”我说道。 “你还会审犯人?”局长说道。 “不太会，凑合吧。”我说道。 局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甩给了我说道：“穿上这个威严一点。” 我点了点脑袋披上了局长的外套，局长按下了一旁的按钮说道：“小陈小文你们出来一个，我这边换人来审。” 其中一位小陈走了出去，留下来的人我意外地认识正是当时跟我跑工地的小文。 局长指着大门说道：“这里出去下一个门就是了。” 我点了点脑袋走了出去，转下一个门走了进去。 小文看见我的时候笑着喊了一句：“乔大哥。” 我坐在了小文的身旁说道：“你记录我来问。” 小文点了点脑袋。 我看了一眼之前的笔记，只是写了一点基础状况。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魂还在吗？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微微地抬起了一点脑袋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我抓住了我这边桌上的矿泉水使劲地扔在了地面之上说道：“这次是瓶子下次是你，你不看看之前问你的是不是我。干净利落说，听到没有？” “江念，我叫江念。”中年人说道。 “多大了？”我说道。 “三十八，汉族的。本地人，那些电脑是我的。我真的是第一次干这个，没赚多少钱。”江念说道。 “有让你抢答吗？”我说道，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上了三十八减去十二是多少。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五）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五）(第1/1页)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数字，当时M国案发时此人年龄是二十六岁。 但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聪明人，或者说不像是杀过人的人。 我看着对方说道：“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三月份才开始的。到现在也没几个月，才赚了两千多，罚款不会超过这个数的对吧？”江念说道。 “几千块?四十个亿啊你还真敢说几千块。”小文说道。 我拍了拍小文的手臂凑了过去小声地说道：“一步步问，别给太多信息出去。” “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情，我现在给你看个东西你再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说着拿出了我的手机，打开了奇点网的网站。 此刻只能停留在登录界面，显示网络未连接。 思考着估计主机都已经被关了，所以没办法连入。 “你要我看手机还是软件？”江念说道。 “这APP你认识吗？”我只能指着手机图标说道。 “不认识。”江念说道。 “不认识这个app的服务器怎么在你电脑里？”我说道。 “是我电脑里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天天下海量的那些玩意转载到主机的网页上，都是病毒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都说得过去吧？”江念说道。 “我们抓住了你，在你电脑里找到了服务器。你觉得你下载那些东西，会有人给你塞一个服务器进来？并且还在后台运营着你不知道？”小文说道。 小文说出这句的时候我也在想。 那么多铁证在这里，对方总不可能被我们冤枉。如果是冤枉，难道有人提前泄密了？负责这个案子都是警察，除非这个人有警察的亲戚也在查这个案子？ “你最好老实交代，并且供出同伙。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处境，怎么判都是死刑。”小文说道。 “开那种网站要死刑的吗？怎么可能。”江念不解地说道。 “你开杀人网站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你不够死几次的吗?我劝你配合我们找出其他嫌犯，还有把那些金主的数据都调出来。特别是已经发生的六起命案，你自觉一点。”小文说道。 局长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说道：“金主就不用让他说了，我们自己解开服务器数据包了。里面所有人的名字和订单都有。一个都跑不掉，主要问他有没有同伙。” “什么杀人网站，我只开过盗版的站和桃色网站。杀人我哪里敢呀，干这个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江念说道。 “你到现在都只承认你开过桃色网站和盗版站是吧？不承认杀人的APP？”我说道。 江念点着脑袋。 “那好，你能解释你下午用手机给一个号码拨打过电话。说对方快递地址模糊，要求说明地址的事情吗？”我说道拿起了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是一部iPhone。 被我拿起的时候屏幕抬头显示了一下。 “我没打过电话，我刚睡醒就被你们抓了。”江念说道。 “从你口袋里找出来的，怎么不是你手机?” “等等我手机前几天摔地上了，屏幕碎了我心疼都还没来得及修呢。但这个手机屏幕没裂一点花纹都没有，虽然都是iPhone但这个真的不是我的。”江念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六） 《这个警察40度》（三十六）(第1/1页) 我只想问下对方是不是三十六度九，此刻却问出了手机有问题？ 我立刻拿了回来，双手抓着端详了一下iPhone。 确实屏幕是崭新的没有裂纹，转到了底部看着螺丝也是崭新的。 我轻点了一下没有密码直接解开了，看着界面上的东西我再度拿了起来对准江念说道：“你说手机不是你的，你确定你说的吗？” 江念点着脑袋说道：“虽然桌面还有应用位置都和我的手机一样。但这真的不是我的手机，手机碎了总不可能自己还原吧？” “你的手机拆过吗？”我说道。 “防水的手机哪里敢拆呀，拆了就不防水了。”江念说道。 我拿着手机递给了小文说道：“查一下手机上面的指纹，和他的做一下比对。如果可以的话拆开看看，手机里面有没有指纹。” “乔大哥，你不会真信他的话手机不是他的吧？”小文说道。 “先查再说，也要让对方死个明白。”我说道。 “明白了，可就算手机真有问题。电脑那么大的东西总不可能不是他的吧？但按我说这些东西收集一下全部交给检察院吧，到时候让法院判他。我们这边证据也已经查完了，让他签字上交就好了。”小文说道。 “江念是吧？”我说道。 江念看着我说道：“警察同志什么事情？你们说的什么死刑那些我真的没干过呀。你们不会屈打成招吧？还是说查不清楚的案子也塞在我的身上？我就搞了点小偷小摸的小事，杀人我可不敢呀。” “还是不认错对吧，也没什么关系。那么你解释一下我们抓住你之后不久，一个快递寄到了你家里，拆开里面放着无人机和枪械配件，而你的电脑手机，对了，手机不是你的，那么你的电脑怎么来的杀人程序？全都是栽赃吗？你被抓个正着，空气栽赃你吗？”小文说道。 “冤枉啊，我都没快递。什么杀人工具和什么杀人程序的，你应该问给我寄快递的人呀。”江念说道。 此人是不是奇点网的站长似乎已经无从辩解了，因为已经铁证如山了。 就算他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说了手机不是他的，但电脑里那些东西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我现在还愿意坐在这里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我想知道他背后的秘密，我需要知道对方是不是三十六度九。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抢答。”我说道。 “好。”江念说道。 “你干这玩意的时候还上班吗？”我说道。 “不上了呀，上班哪有时间盯着电脑呀。”江念说道。 “也就是说毕业了开始搞这玩意了？”我说道。 “怎么可能，我上过班的好吗。”江念说道。 “那么是班上不下去就干这个了？”我说道。 “是呀，辞职了在家无聊瞎琢磨。但真的都是小打小闹，这不是刚搞就被你们发现了吗？”江念说道。 “哦？那么你大学哪里学的？”我说道。 “本市电子信息专业，不然我怎么会懂电脑。”江念说道。 “你之前说上班了在哪上的班？”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七）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七）(第1/1页) “学校分配的工作，在本市的电玩城干了五年。之后老板破产了，没人玩电动游戏了。我就去卖手机了，手机也没卖多少年然后就待业了。”江念说道。 “这中间辞职你有干这玩意嘛？然后这一次两个月，之前干了几年什么的？”我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干了这一次就被抓了。电玩城辞职了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去卖手机了。”江念说道。 “你说你干网站几年了？”我说道。 “就两个月呀，赚了两千。”江念说道。 “毕业多少岁？”我说道。 “二十四岁呀。”江念说道。 小文不解地拉扯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乔哥你这东一句西一句地干什么呢？能问出个啥？” “学着点，别急。江念是吧，你自己把你的时间线给我连在一起看看。从大学毕业的时候说起，全部说一遍。我要准确的时间，快点说一遍。”我说道。 “二十四毕业，在电玩城干到二十九岁。之后卖了三年手机，无业到现在呀。”江念说道。 “手机为什么干不下去了？”我说道。 “妈的，我们市手机行业都是外地人在做，自己亲戚抬举自己亲戚。我待了三年，人家新来两个月的当了店长。这样的活你干吗？说起来老子就气。” 我手头算着，三十二岁开始无业六年。 我再度说道：“那么我能理解你大学毕业，出去找了两份工作。然后辞职在家里搞了两个月网站就被我们抓了是吧？” “就是这样的。”江念说道。 我站起了身向前几步，将纸笔拍在了桌子上说道：“你在撒谎，我给你一支笔你自己算。” “冤枉啊，我说的句句事实怎么就撒谎了？”江念说道。 “你拿着笔算给我听，二十四岁毕业。电玩城五年手机三年，中间只休息了一个星期。你给我算算你现在三十八岁，三十二岁辞职手机之后六年你去哪里了？”我大喊道。 “厉害了乔大哥，是呀。东问西问得对方都晕了，自己圆不过来了。”小文说道。 江念低着脑袋手里的笔除了一个二十四之外就没有再写别的东西了。 “数学都不会了吗？不会我告诉你。你少了六年，这六年没工作没钱别告诉我是空气养着你。”小文说道。 江念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六年了都，我赚得真不多，我是干了六年，但每个月也就那么一千三呀。我赚得真不多，贴上赌博网站什么地打广告。一千个点击才三块钱，我六年当工作也就赚了三万。不对不对两万多一点，开始也没有盈利的。真就那么多，你要信我呀警官。还有那个杀人的，我连鸡都不敢杀。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妈，我爸也能证明呀我怎么可能杀人呀。从小就是乖孩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就一大堆，乖孩子是你这样的吗？老老实实把同伙说了，浪费我们时间。”小文说道。 我将笔和文件拿了回来说道：“我也不问你电脑里东西的事情了，也不在乎你干了几年。并且当你也不知道什么奇点网，我问你十二年前你可曾去过M国？”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八） “M国？去那干嘛？我连H市都没出过，哪有什么钱去M国呀。”江念说道。 我拍了拍小文说道：“继续耗在这里对我们没什么意义了，小文是吧?帮我看一下他有没有出国记录，特别是查一下十二年前的。” “乔克，新的发现。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你听我说你现在从里面出来我找人替你继续审。他的电脑就在我们局里，重大发现能证明他就是三十六度九。”局长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我站起了身子，小文说道：“乔大哥你去吧，我继续审。你的那套我学会了，我保证让他都说出来你等好吧。” 我思考着贴在小文耳边说道：“不用问了，随便问一下这几年和大学毕业的事情。别让他思考，都记录一下就好了。” 小文点了点脑袋，我起身出了房间。 局长已经在房间外面等我了，之前跟我交换的那位再度进了房间内。 我直接将我身上局长的外套脱了下来还给了局长说道：“什么事情？” 局长笑着说道：“你跟我来。” 跟着局长上了警察局的二楼，在最里面的房间是机房。 此刻临时拼搭的桌上有三台电脑，穿着警服的男人正是小周。 小周见到局长起身行了个礼，局长笑着说道：“直接说你的发现。” 小周继续坐下指着电脑说道：“你们来看，我在电脑里发现了VPN。这个VPN会记住密码甚至登录过的网站，我试着解析密码发现了这个电脑曾经注册过红点网的账户。然后我连上了VPN通过记住的密码登录了这个外国的红电网的残留链接。” 小周说着点开了链接，眼前的窗口我也不认识。 但上面写着红点网，右上角的账户写着三十六度九。 并且最左边有个标识，标识上写着NO.1。 我看着屏幕上一个个任务的交接，这才是真正的杀人网站。 我指着最上方的排行榜说道：“你点开这个。” 小周点开之后一个排行榜映入眼帘，积分足足比第二名高了三倍之多的第一名就是三十六度九。而在这个账户上三十六度九的名字旁边写着一个我，右下角写着还差零积分超过前一名。 我没有说话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视频拍了下来。 “这个人就是三十六度九呀？”局长说道。 “不仅仅是这个，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小周说道。 “什么事情？”局长说道。 小周说道：“正常电脑CDEF盘对吧？这台电脑CD之后就是F。我就想着难道是接触不良，我就拆开了电脑外壳。” 小周说道起身推开了侧面的机盖，杂乱无章的线路在里面。 小周指着一个连上的固态说道：“这个盘就是E盘，是我插上的。我没插上之前线就一直没有搭上，而这个E盘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海外的银行卡账户和一张照片。照片正是M国的护照，护照上的名字叫王山水。” “叫什么？”我再度说道我手里的录像还没有关掉。 小周说道：“王山水，也是本市人。我将号码录入电脑了，人死在外国十二年了。” “这个王山水就是三十六度九第一次自杀人死掉的那位，难道这个江念用王山水的资料来的M国然后想嫁祸王山水？”我说道。 “然后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画图工具的残留文件，但画图工具是第三方的还是很早以前的老版本。我试着调出后得到了这个月一个画面，你们看看。”小周说着切开了后台。 这是一幅白色的文档，潦草地画着一个大楼。 上面画着一个无人机，并且用线帮着一个人挂在大楼边上。 ------------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九） 《这个警察40度》（三十九）(第1/1页) 图虽然很潦草，但是用意很简单。 我手里的手机视频还在记录着，局长说道：“乔克？看了这个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十几年前的案子也是无人机作案呢？” 小周说道“你不是说那个杀人自杀的案子吗？三次？是不是就是利用无人机杀人，之后无人机飞走。飞走后飞机靠捆绑或者拖拽将击杀方向水平位置的这个伪杀手。。。不对。。。什么词来着合适。” 我继续说道：“替罪羊。” “对，然后拉下这个替罪羊飞走。这样就有一个假象，杀了人人又自杀了。”小周说道。 “十二年前有无人机吗？”我说道。 小周指着草稿上的一堆字母说道：“这里的无人机的样子，还有备注的MQ-1是M国的军用第一代无人机的代号。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查到1995年，我估计现在我们收到的那个无人机包裹就是根据这个改进过来的。而我也查了一下，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种无人机，那时候的跟飞机一样而且推力更大。如果先在天台上瞄准杀人，再起飞将人从天台上带下太容易不过了。” “那么说这案子结了。”说完我视频保存了下来，发给了M国总统的邮箱。 寻找邮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拿错了手机。 用的都是老手机，翻出了新手机找到了邮箱录入发送。 “局长，电脑东西和人我能带走吗？”我说道。 “当然可以，上面领导说过的。但是先过我们的流程，我是这样想的，我这边把资料上交检察院，法院判他死刑。并且把那些买凶杀成的没杀成的资料全部公开，看着判完之后。人我们说是处决其实留着给你，之后电脑资料和人给你带去M国交差。”局长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既然事情查完了，上面也有安排就跟着安排走吧。” “对了乔克，你之前说的十二年前的那个档案你要看吗？”局长说道。 “案子都结了，我就不看了。资料记得备份一份以免出意外，这个江念背后四十位雇主都是有钱人会乱来的。这是证据不能丢，还有我不相信江念一个人干了这个一切的事情。懂我的意思吧，江念真不像是会杀人的人。所以我怀疑有同伙，此刻应该拿着剩下的钱在逃。”我说道。 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你这样说也有一定道理，你爸爸那边人会继续看着的。三天之后再撤回你放心，至于江念我们会查的干干净净地。” “等等，局长。你还是带我去看一眼老档案吧，我老觉得心里慌慌地。”我说道。 “好，你随我来吧。”局长说道。 从二楼下来，去了警察局外的一个老小区。 我不解地说道：“来这里干嘛？” 局长说道：“这里原本是老警察局，警察局搬了之后能录入的资料都录入电脑了。那些发黄看不清的就都留在这里了，算是第二个仓库吧。”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局长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老小区的铁门。 向下走到了负一层，一个半嵌入地下的居民区。 局长打开了门说道：“进来吧，都是纸有一股霉味。” 搜狗阅读网址： ------------ 《这个警察40度》（四十） 打开门的瞬间我在局长的身后都能闻到一股特殊的霉味，这种味道刺入我的口鼻十分难受。 局长打开门之后站在门前一声大叫，吓得我缩在了一边牢牢贴在墙上看着局长。 局长下一刻冲入了房间内，我居然能听到踩水的声音。 等我转身进入房间之内，看见地面上到鞋底一层的积水。 整个房子就是一个没有粉刷的毛坯房，此刻看见局长在最内的房间内。 “这是怎么了？”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局长说着在抢救堆在地上的档案和卷宗。 我看着水流进来的方向，走到了一旁的窗户前。 这里是居民区大楼没错，但一层实际上算在半个地下。 我现在所在的房子地面比起外面的马路矮了半米，眼前的窗户不断地有水渗进来。 我试着推开了窗户，一大滩水泼向了我。 上衣到裤子都湿透了，此刻我看见眼前有一道皮管流淌着水源。 因为有铁栅栏，我爬不出去。 无奈我跑出了大门，绕了一圈的小区来到了后排。 一根皮管对着窗户的位置，我顺着皮管找到了一旁小花园里隐藏的水龙头。 这皮管和水龙头一看就是用来给这里的绿化浇水的，但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资料室并且对着最不该对着地方。 停下了水龙头我试着观察了一下四周，老小区根本就没有监控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跑回了房间，看着局长将一些卷宗放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木椅子上。 我立刻说道：“外面水龙头开着，浇水的皮管又刚好对着窗户。我觉得这不是意外，更像是人为的。” 局长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也觉得有问题，这是你要的那个年份的资料。我之前让人找出来之后特地放在了最外面，结果这水就。” “会不会有内鬼？”我说道。 手机破碎的事情还有整个水管，一切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事情我是交给小周干的，小周在之后就去了楼上调查江念的电脑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个事情，事情是你交代的。难道是小周？不可能呀他怎么可能是内鬼？”局长说道。 我试着将黄色的小本子一页页地打开，打湿的地方已经完全粘连了。 黏糊糊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一页页翻找着什么都看不见。 局长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小周，说了档案室被淹的事情。 虽然听不到小周说什么，但显然局长气到了。 一个劲地在训斥，训斥片刻之后局长居然说道：“真的？那还不快发给我？” 我看着局长说道：“怎么了？” “小周说当时翻到那页之后看见年代过久有些发黄看不清了，所以就提前拍了照。想发给我的，但他和我说发现了之后没几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现在我让他把照片发过来，至少能看见了。”局长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点开了小周发来的文件，手机拍照本来就不是很清楚。 整个页面之上大量地圆形孔洞和发黄的不明液体痕迹，内容已经完全不连贯了所以没有被录入电脑。 局长在我旁边说道：“这图质量也太差了吧，而且虫蛀成这样。这是衣鱼虫吧，我知道。蛀书的虫，那些黄斑是排泄物吧。” ------------ 《这个警察40度》（四十一） 虽然整个小册子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小周的照片上不连贯的一些话里有两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小周不是内鬼，一个内鬼怎么可能还会把东西留下之后又销毁。”我说道。 局长挠着脑袋说道：“那就只能是意外了？” 我的手机从口袋里响了两声，打开一看是两封邮件。 都是M国总统发来的，一封是感谢信。 一封则是比较正式的押运文件，感谢信的结尾要求我将押运文件交给事情的负责人。 我转手就转了一份给局长，随后用局长的手机接收之后递给了局长并且说明了事情。 局长点着脑袋说道：“好的，那么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和M国联系了。” “我先回去了，到时候事情结束我也要回M国继续工作了。”我说道。 局长笑着说道：“到时候事情完全结束了你可要请我吃饭。” “一定的。”我说道，出了小区。 我在发黄的档案上看见的两个字并不是别的，正是韩东两字。 坐着宾利回了家，在这里小区的保安根本没有阻拦就放我进去了。 回到房间的我看着韩东坐在座位上看着电视。 我说道：“爸，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乔克回来了呀，没什么事情发生也没有人再给我电话了。” “那个通讯设备给我吧，犯人抓住了我让兄弟们撤了。不能浪费人力，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能去做。”我说道。 韩东笑着将腰间和耳朵上的耳机取了下来递给了我说道：“犯人抓住了什么时候？” 我接过了对讲机按下了按钮说道：“各位把东西收一收吧，案子结了。” 大家几乎都是开心的，但也有不解那么快就结了的。 我只是表示想知道怎么回事的可以回去问局长，大家也就没有多说。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敲门声，开门将设备都交给老王。 和十几位兄弟打了个招呼，目送他们全部离开了。 关上大门的我回到了房间，韩东笑着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事情那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吃晚饭儿子你做吗？” “爸，我是该叫你爸还是杀手三十六度九比较好？”我说道。 韩东看着我笑了笑说道：“说什么傻话呢。” “傻不傻你比我清楚。”我说道。 韩东看着我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朋友只想偷一颗糖。小朋友在学校的小卖部，老板正很忙很忙地在收银。小朋友只要将糖揣在口袋里就可以走出去了，但是小朋友却在想如果被抓住了该怎么办？小朋友想了好多好多的借口，小朋友想着想着想起了他未来想当一位老师。小朋友不知道因为这次偷糖会不会影响她成为一名好老师，结果小朋友放下了糖偷了旁边的自动笔。几天后妈妈发现了小朋友多了一支没见过的自动笔在小朋友的文具盒里，妈妈就询问了笔是怎么来的。小朋友想了很多，先说同学给的。妈妈问了那个同学就说是地上捡的钱买的，妈妈问了捡的钱干嘛不交给老师？交给警察叔叔？小朋友不得不说自己的笔是偷小卖部的。” “爸，你说这个干吗？”我说道。 “我想说我如果是那个小朋友拿了糖吃掉，糖纸扔到垃圾桶里就没那么多事情了。”韩东说道。 ------------ 《这个警察40度》（四十二） “这是歪理吧？吃糖也可能上火被妈妈发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就不会不被人知道。”我说道。 “我以为你是一块好吃的糖，谁知道你是一根糖笔。能写字的笔身里还塞着糖，我把糖吃完了但笔我舍不得扔。”韩东说道。 这个舍不得扔应该有两个说法，我看着韩东的双手。我开始怕他抽出一支手枪，但我要是死了这事情只会更乱。 “我今天是不是该多做一点饭，你把那个帮手也请来一起吃？”我说道。 韩东关掉了眼前的电视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只是看见了一个疑点。”我说道。 “你说。”韩东说道。 “这边警察拍了一张十二年前的档案，档案里描述的是一个住宅内死了一位老外的报道。但是案子由M国警方和我们C国H市警察联合执行，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你韩东的名字。”我说道。 韩东点了一根桌上的香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百密一疏，我什么都算好了。但我少算了一点，那就是来查案子的是我儿子。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要让那些人都撤了？” “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奇点网杀人的应该另有其人。但你和对方肯定认识，而你跟三十六度九也脱不清关系。要么你是，要么你后面的人是。抓住你的话你肯定不会招出后面的人，抓住你后面的人也肯定不会抖出你。”我说道。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做？”韩东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之后的之后再说吧。”我说道。 “什么是真相？警察局里那个就是真相。你可是我儿子，你还要什么真相？”韩东说道。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说道。 “我可以把我的事情都说了，但是我需要知道你是白是黑？”韩东指着一旁的围棋说道。 “我不喜欢围棋，那局我是输了。但这局我赢了，愿赌服输。”我说道。 “我也没输，你也说了抓住我抓不住我后面的人。抓住我后面的人供不出我。”韩东说道。 “那么爸，我们打个赌吧。”我说道。 “你想玩什么？”韩东说道。 “一个小时之内，我能让你后面的人出现在这个房间。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告诉我真相。”我说道。 “我和你赌，你赢定了。你要用那部被远程控制过的手机是吧？”韩东说道。 我拿着老手机给韩东拍了一张照，在笔记里打开贴了上去写道：一个小时内定位这手机过来，不然韩东我交给警察。 之后我将手机塞入了口袋里对着韩东说道：“我就当你打赌了。饿，爸，晚上想吃什么？” “你随意吧。”韩东摆了摆手。 我去了厨房，烧了一桌子菜。 期间厨房的玻璃忽然爆裂开了，能够看到一颗金属子弹嵌在玻璃之上。 韩东也吓了一跳，走到了厨房说道：“儿子没事吧。” 我端着最后一道西红柿炒蛋说道：“爸，这防弹玻璃真的防弹呀。” 韩东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对着电话说道：“大海进来吧，带着小爱一起。别动手了，这人是我儿子。” ------------ 《这个警察40度》（四十三） 片刻门铃响了起来，我去打开了门。 眼前一个胖叔叔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女孩背着一个大提琴。 房间内，我和韩东坐在一起。 胖叔叔身旁则是小女孩，我们就这样对坐着。 “我想知道的能说了吧？”我说道。 韩东笑了笑指着胖叔叔说道：“这位是庞大海，你叔叔。” 我点了点脑袋。 “查案的乔克，这是我老婆小月的大儿子。”韩东说道。 看着拿着大提琴的女孩我说道：“这位是大海的女儿？” “这位是王山水的女儿，王小爱。也是我半个女儿，H市B市的杀人案都是她干的。”韩东说道。 “她杀的人？不是无人机吗？”我说道。 胖大海夹了一口红烧肉说道：“没有什么无人机，那玩意在空中哪有什么精准度可言。什么框框都是为了让你们查案的，诓你的。” “没精准度？那她靠什么杀人？”我说道。 王小爱打开了一旁的大提琴，里面是一支我从未见过的手枪。 “这位王小爱和他爸也就是我师傅王山水一样是个射击奇才，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教她怎么用枪。可惜后来只有她教我的份了，这些也是她自学的。”韩东说道。 “还没解释如何半空中杀人呢。”我说道。 王小爱打开了大提琴的下方，是一件威亚。 大海笑着说道：“从楼顶吊下去，踩着外墙面朝窗户里面开枪。之后从带来的包里从外面将金属框框粘上，让你们以为是无人机作案。之后只要找个蠢人，就能让他变成三十六度九。” “解释不通，在外墙面杀人。为什么弹道检测是三四百米外？”我说道。 “这就是小爱的本事了。”韩东说道。 小爱收好了大提琴说道：“现代刑侦检测弹道射击距离是通过弹道模拟，但测量射击距离看的是残留弹的火药含量和磨损程度。说白了子弹的底火受到撞针撞击之后引发火药燃烧产生大量气体，随后气体推动弹头高速喷射而出。喷射过程中未燃烧的火药颗粒与子弹摩擦产生的痕迹在射入物体人体之后进行换算得出的距离。想要改变真实距离的方法我有十几种，本来就是自制的武器。找一个凝胶在远距离先试射造成磨损痕迹，将磨损的子弹重新包壳灌入剂量较少的火药就成了。威力足以致死，但检测上会出现距离的严重偏差。” “说了小爱是个人才，玩枪的人才。”韩东说道。 我开始鼓掌，思考着说道：“这一切就是为了隐藏三十六度九？” “三十六度九不用隐藏，三十六度九早死了。”庞大海说道。 “早死了？”我不解地说道。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三十六度九早就死了，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三十六度九的真实身份就是王山水，也是我师傅。他当年接了射杀总统的任务后跳楼自杀，就是为了拿到钱和心脏供体救她女儿王小爱。至于后面的两起杀人跳楼就是我做的，为的就是模糊视线。” “Bron是你杀的吗？”我说道。 韩东笑了笑说道：“这个人没死，换了个身份在F国呢。天天美女沙滩美得不得了呢，反正比他之前干的那些活轻松多了。” ------------ 《这个警察40度》（四十四）完 庞大海看着我笑着说道：“你手机里奇点的程序，为你编程软件的是我。你是四十号会员，当时定位就在韩东家我立刻就产生了怀疑。之后和韩东联系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是你。我们就只能将计就计了，我们查人也不用打电话。资料什么地我一个黑客又不是找不到，电话就是漏给你的线索。” “那么江念呢？”我说道。 “那家伙死有余辜。”小爱开口说道。 “能说吗？”大海看着韩东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 小爱有些紧张地说道：“不许提我。” “江念那是个变态，你们问他了吧。早些年毕业在电玩城，正好是小爱的小学附近。这变态恋童，拿娃娃机里的小娃娃骗女孩子。拿游戏机的硬币骗男孩子，干什么我就不说了吧。算是疏忽吧等知道已经迟了，小爱读小学五年级某天忽然哭着问我们是不是杀手，问我们能不能杀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本来想报复一下他算了，谁知道这个王八蛋还拍视频。把自己拍的那些玩意发到网上去，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不然你认为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想到开那种网站，一开还开了六年。这个人是我们早就找好的替死鬼，你不知道为了让他有兴趣干下去。我替他挡了多少其他黑客的入侵，并且不断地投放虚假广告一直养着他。为地就是有朝一日拿着他出来当替死鬼，但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大海说完指了指我。 “江念的手机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大海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部屏幕碎掉的手机说道：“这犊子中午喜欢喝两杯白的，他在我们眼里全光地没有一点隐私可言。他家的钥匙我们都有，其实换手机也算漏了一步。我换了手机跑出去了才发现他手机是个碎的，但也来不及回去换了。至于这手机早就准备好了期间还换了一代呢，估计你也是因为这个手机发现有问题的对吧？” 韩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其实一直在等M国行动，等一个人来调查这一切。但迟迟没人来，我们也知道了伊利亚特再度竞选总统，这次还选上了，我们就规划了一切。只能说我都算地天衣无缝，但算不到这个来查案的居然是我儿子。” “警察局档案室的水谁放的？”我说道。 韩东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麦克风说道：“二楼听得到一楼的对话，那个是局长吧，他叫了你我就偷听了，让小爱跟着局长了。” 一切明白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爸你之前也问过我是黑还是白对吧？” 韩东看着我说道：“事情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自己做决断吧。” 我说道：“我和艾克，艾克负责联系犯了罪的高管进行整容逃亡M市。之后艾克与我通报消息，我负责进行抓捕。因为整容再带回C国都是秘密处理的，我就慢慢拿钱升官了。但C国只知道有一个整容本事很好并且安排潜逃出国的医生，并不知道M国有我这个一条龙带回的警察。所以你说我是黑是白？” “黑白？看来你不喜欢围棋是有原因的，你不黑不白什么都不是。”韩东说道。 “你要说我是装糖的笔的话，爸，糖吃完了，笔可要藏好了别让妈妈再发现了。”我说道。 大海不解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 “明天去F国吗？妈和艾克还等着度假呢。话说我能见到Bron吗？能说Bron怎么被你们收买的吗？”我说道。 韩东笑着说道：“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对了大家一起去吧？” 。。。。。。 ------------ 《地球黑洞》（一） 我叫路桥，老爸是物理学家。 通过老爸我建立了一个新浪微博，获得了百万的粉丝。 说老爸，不如说老爸此时在做的这个项目。 这些粉丝加我的目的也都是为了这个项目，那就是地球黑洞。 地球黑洞顾名思义，那是三年前2043年的某一天，北京的北长城旅游景点忽然坍塌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孔洞。 当时的目击者称地面突然坍塌毫无征兆，也不是人踩踏造成的，就是忽然碎裂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圆形孔洞，并且孔洞非常地圆。 新闻当时在北京的地方台播出，起初也没有太多人在意这个事情。 北长城的工作人员处理的方式也非常简单，拿着水泥填平了地上的孔洞。 但随后的一个星期，这个孔洞上覆盖的水泥再次掉落而下。 游客们再度汇报这个事情，随后开始得到了更大的重视。 这个黑乎乎的圆形孔洞，开始的三个月由北长城的工作人员进行水泥填充。 并且在旁边插上了警告牌，但一次次的填充导致的都是孔洞的再次出现。 直到三个月后的最后一次填充，直接在孔洞之上覆盖了一个更大的盖板。 此事才算是真正地结束，但也仅仅是在北长城结束了。 网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北长城孔洞的图片，并且出现了很多评论表示孔洞在不断地变大。所以填充的水泥会在孔洞变大之后掉落其中，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网上各地都出现了这样的黑色孔洞。 这里的各地不是全国各地，而是指世界各地。 有人造谣就有人证实，许多网上的孔洞照片都是假的。 甚至有许多的偶遇孔洞视频都是人为特效制作的，但不排除很多地方的孔洞照片是真实的。 并且每个国家对待孔洞的做法各不相同，有完全保密也有公开处理的。 大部分保守国家直接掩盖，小部分罩上玻璃罩供游客参观。 那是孔洞出现的第一个月，美国总统会见了中国总理。两位国家领导人协同夫人一同参观了长城之后。由美国总统提议中国总理执行再度掀开了北长城被盖板掩盖的孔洞。 此时的孔洞再也不只是拳头大小，转眼已经有一个脑袋宽。 大胆的美国总统将手伸入了其中，并且摸了摸墙壁，随后拿出手表示自己国家自由女神像下的孔洞如出一辙，并且表示内壁极为光滑。 之后北长城的这个孔洞也被玻璃罩上，四周拴上铁链并由管理人员二十四小时保护。 并每日开放八个小时供游客参观，且国家亲自派遣了一队顶尖的物理学和地质学专家进行研究。 我的老爸叫路有为，本就是南京最顶尖的物理学教授。 也被北京发出了要求，而同年我刚好考上了北大。 老爸答应了要求，并与我一起前往北京。 因此老爸常驻了北京，而我就读北大。 开始的我为了免费去参观长城而求爸爸带我去他研究的地方，后来我也对孔洞产生了兴趣。 ------------ 《地球黑洞》（二） 作为老爸的儿子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孔洞，我可以用手机拍照和录视频。 最开始的时候，也有老爸的同行专家质疑我老爸带我来工作有些过分。 但当我说出我八百二十分报考的北大考古系，与眼前的东西也算对口之后这些老爸的同行专家也闭了嘴。 而我用我仅有的私权开始拍摄这个孔洞，并且发于新浪微博。 陆陆续续我开始有了几百个粉丝，而我几乎每个星期会抽两天去陪老爸。 我以一周两次的时间记录着孔洞，在我的新浪微博下也能慢慢地注意到孔洞变得越来越大。 三年后的2046年，孔洞已经大到了一个成年人会掉进去的大小。 玻璃和栅栏也因此扩大了一倍，而我的粉丝从几百也到了几百万。 这个孔洞在网上有很多名字，开始有人就说这个孔洞是黑洞。 记得那是我刚来北京的第一个月，也是爸爸第三次带我见到孔洞。 当时向上级提出要求往孔洞里扔一颗小石子，因为之前也有水泥掉入其中。 但很显然这个要求被驳回了，并且禁止我们向其投放任何物品。 老爸的想法很简单，先给石子称重，再计算石子下落的速度和时间换算出孔洞的具体深度，但很显然老爸想多了。 我们能做到最多的就是伸手进去摸摸，或者用手头的仪器进行观察。 还不能破坏孔洞周围的地面，其他的同行似乎早有准备。 也拿出了探照灯和红外线照灯前来实验。 但发现照下都只能看见黑乎乎的孔洞，根本没有尽头的说法。 当时带来的最好的设备，是一位教授的R5型红外发射二极管加强设备。 按照那位教授的说法，一千三百米不是问题。 但照下之后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那天我们只得到了一个参数。 这孔洞深度超过一千三百米，并且被我发于了新浪微博。 之后我的新浪微博下出现了许多评论，黑洞的说法应运而生。 有人在我的新浪微博下开始评论这是地球黑洞，并且艾特我去关注其他和我做一样事情的人。 后来我才发现，外国的脸谱网和各种社交网站上也有像我这样介绍孔洞的人。 他们都称这种孔洞为地球黑洞，或EBH。 EBH也就是地球黑洞的缩写：Earth's、Black、Hole（起点惯例英语空格用顿号代替，各位多包涵。） 当然为了区分所在地区就会在之后备注上所在地区，我的新浪微博因此改名地球黑洞ch，并且创建了脸书平台的账户EBH（ch）。 这个举动引起了各地报道地球黑洞的账户也加了我为好友，并且创建了一个全球性质的聊天论坛。 这个论坛我不常去，因为创建者是us的地球黑洞。 论坛被订立了明确的规矩，所有帖子一律英文为主。 并且我需要翻墙，所以我一般只看不发帖俗称潜水。 看这些论坛的好处是各地都会把他们对地球黑洞的理解发到网上，而我会收集部分的资料给老爸交差。 ------------ 《地球黑洞》（三） 老爸的职责是研究孔洞的形成原因和危害，每个月都要向上级提交一次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而我就用我所在的论坛帮老爸进行总结，也算是有所帮助。 值得一提的是我曾经多次在提交的文件里用上了地球黑洞这样的称呼，开始老爸也不以为然直接提交。 但后来就被上级单独批评了，国家不承认这是黑洞的称呼。 按上级领导的说法，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就称呼为地球黑洞。 宇宙上可还有个黑洞不怕老百姓误会吗？ 后来爸爸都会小心翼翼地将地球黑洞的词替换成孔洞上交，为此我也会小心翼翼地修改这个名词。 就这样我和爸爸也查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些孔洞都出现在有名的建筑附近，美国自由女神像的正前方、法国埃菲尔铁塔的正下方、英国大本钟的某房间内、中国万里长城的北长城上、俄罗斯的莫斯科红场、意大利的比萨斜塔、印度泰姬陵和荷兰尼德兰等等。 并且孔洞的形状，正是完美的圆形。 完美的圆是一个概念，就好像派是3.14之后无限数位一样。 除非在电脑编程中，或者借助工具画出的圆才能是完美圆形。 但自然界中根本不存在完美的圆形，这就好比永动机一样但在这个地球黑洞上却实现了。 有一个比方说最微观的世界里，什么都是波动的，不存在光滑的弧线。所以圆有多圆取决于你看得多细，你从地球看太阳是圆的，跑到太阳附近去看就不是了。 而这个地球黑洞，在看得见摸得到的地方几乎都是完美的一个圆。 当然我也曾经试图和老爸聊过这个圆在自然界不可能发生可能不是地球的产物，爸爸也只是用一些我听不懂的什么普朗克尺度来和我解释。 我就一个学考古的，也没办法和老爸争论他最拿手的物理量子之类的东西。 其实别说老爸想知道地球黑洞的秘密，整个世界都想知道。 甚至诺贝尔奖在两年前特地成立了一个新项目叫孔洞之谜就是为了这个地球黑洞，以年为限逐次累加200美金以求全世界一起寻找地球黑洞的真相。 但在我们中国这里估计是很难解开了，因为限制条件众多。 要对孔洞做什么都要申请，通过了才行。 这导致做什么都是不行的，光看能知道什么。 相比之下其他国家的地球黑洞，有的甚至向民间开放调查。想干什么随便你，只要自己别掉下去。 我今年大三，这三年来父亲也一直想要知道孔洞的秘密。 但很多一起来调查的同行都离去了，因为里面的油水太少。 每个月只有七千的工资，但北京的物价可不单单七千就能解决的。 老爸也是因为我在所以继续坚持，思考着我一毕业就和我回南京。 但随着孔洞越来越大，别说知道真相。 连说个大概的人都没有多少，并且网上出现了很多很黑暗的说法。 这些说法的分类有很多，我也进行过整理。 但是都没有给父亲看过，说法大致被我分为四大假说。 ------------ 《地球黑洞》（四） 《地球黑洞》（四）(第1/1页) 四大假说其实统称为一类，因为最初始的版本都是一样的。 后由第一类演化出其他三类，这最开始的第一类其实是我觉得最扯的一种说法。 说的是地球黑洞是某位超级有钱的隐世艺术家花光所有积蓄请世界顶尖的科学家研发的黑洞制造机，此刻这个黑洞制造机本体被藏于南极或者百慕大或者美国的五十一区附近。因为这位隐世艺术家毕生都在收集各类文物和名画，晚年又对建筑学产生了好感。但作为人再有钱也无法得到或者说搬走这些国家级别的艺术建筑，就萌发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念头制造了这个黑洞制造机。目的就是为了消灭这个世界上他带不走的其他建筑，或者说与这些建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地球黑洞会缓慢扩大到将这些国家级别的艺术品完全吞没才会关闭，这就是最开始的版本。 这个假说其实没什么好吐槽的，厉害的一点是解释了为什么地球黑洞出现的地点都是有名的世界性建筑旁边。但愚蠢的是如今虽然是二零四六年，但如今的科技可还无法远程形成这样的诡异孔洞。就算可以，但要说全世界的孔洞都有一台机器在某一个地方启动这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但这个最开始的版本传到某些负面情绪高涨者手里之后又出现了另一种分支，说这位隐世的艺术家和这些制造黑洞制造机的科学家都已经集体自杀了。因为他内心对艺术品的愧疚打算放弃毁灭它们打算关闭黑洞制造机，但试图关闭时却发现开关已经失灵无法改变现状。之后这个黑洞只会越来越大，最后将整个地球都化为黑洞为止。 从这个分支的版本开始，整个假说得到了升华。直接将所有事情推向了世界末日，因此传播得最为广泛。 也就是因为这个版本开始，出现了一些人承认地球黑洞是自己的产物。自己就是那位隐世的艺术家，哪怕被逮捕后都坚持自己的说法。但问起事情时显然都含糊不清完全就是想引起媒体的注意，这是四大假说之首也是负面宣传最大的一个版本。 从这个假说开始，之后的三大假说全部都是魔改版或者夸大版。 剩下的三大假说分别是第二的外星人入侵说，说外星人打算先从人类最伟大的历史建筑开始毁灭人类的文明。之后外星人就会明目张胆或者偷偷降临地球询问地球上所有的国家是否愿意臣服于外星人，如果地球上所有国家全部同意就会关掉黑洞。然后在黑洞之上建立新的外星文明奇观，并且执行新的人类奴役文明。反之则会加大黑洞的扩散，导致整个地球被黑洞吞噬。这个假说最厉害在于偷偷降临几个字，衍生出了外星人会去要求国家领导人投降。而国家领导人如果不说，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街道上出现了抗议者，拿着牌子举着投降外星人。外国这个事情发生得最多，甚至出现了妥协的教派。在中国只有中二的网瘾少年会相信或者晒出类似的图片与表情包，但现实里并没有人去抗议。 搜狗阅读网址： ------------ 《地球黑洞》（五） 说白了外星人这个假说几乎建立在隐世艺术家之上，将机器解释成了宇宙文明。将隐世艺术家塑造成了外星人，并且也是艺术家版本之后才出现流传的。将其分为第二是因为这个假说在互联网以及外国危害巨大，如果不是第一假说先火可能这就是最火的假说。 第三个假说为地球报复论，也被称为神学报复论，被信徒们津津乐道，大致上围绕说我们的地球曾被毁灭过四次。分别是空、风、火、水、土五种元素属性，开始看见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外国的五行元素，毕竟中国也有金、木、水、火、土不是。当然外国的这个说得倒是头头是道，说历史以来上一次地球毁灭就是属于水刑的诺亚方舟或者被淹没的亚特兰蒂斯，再上一次则是属于火刑的陨石消灭的白垩纪恐龙大灭绝。然后更早的风火刑法因为是太遥远的毁灭我们人类无法找寻真相了，但这一次就是土刑的地面出现黑洞并被吸收消失。然后开始说人类对地球的破坏巨大，导致地球或者神明看不下去了。所以执行了这第五次刑法，也就是这个毁灭土地的土刑。 这个说法我挺服气地，因为传入中国之后还真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说法。说法顺序被调换，但也是指着最后一位的土说事情，反正就是土就是指地面，现在的空洞就是地球或者神明的愤怒。能排在第三是因为教徒们相信这个说法，私底下也会讨论。 最后一个说法就算得上科幻了，是前三种的结合体称国家阴谋论。说是某个不发达国家憎恨发达国家并发明了这种黑洞制造机，妄图摧毁这些发达国家引以为豪的世界景观。等景观全部消灭之后这个国家就会站出来要求全世界臣服于自己，倘若不臣服和每年提供多少多少的钱财，则会连对方国家的土地一起毁灭。甚至毁灭整个地球，毁灭的方法也有黑洞制造器已经失灵的说法，甚至有这个国家的黑洞制造器就是外星人或者远古造物给予帮助产生的科技呀之类的说法，并且直指那些没有世界奇观的不发达国家。 这个言论很少人提及是因为衍生出一种说法，说这个发明黑洞制造机的国家也可能是发达国家，为了隐藏身份在自己国家也有地球黑洞形成，这样一来每个国家不都被算为其中了？所以危害最小。但也有讨论者分成两派，一派为草XX国就是你们干的，一派为就是我们国家干的你们这些国家全部去死吧等言论。多发生于脸书下的评论，发出者也多半用于吐槽。 我将这四大假说结合在一起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奔着世界末日去的。而且都基本上就是一个故事不断翻版魔改，并且疯狂地传播。 假说伴随着地球黑洞地不断扩大，版本也只会越来越多。 起初这些四大假说只是在各类外国网站出现，后有小编为了搏热度自行翻译转发。 并且由各类公众号和平台以及百科传入中国，等我发现的时候我的新浪微博下也会时常出现此类评论。 ------------ 《地球黑洞》（六） 开始的时候我也只会选择删除这些评论，拉黑这些在我微博下方造谣的大小账户。 但我不敢公开任何言论在我的新浪微博，只能默默地发送我拍摄下每日孔洞的变化。 我怕的是这个事情此刻只是评论里有人提及，我要是拿到台面上去说反而会适得其反。 万一被转发并且被恶意揣测吃亏的也是我，那些艾特我的这类负面新闻我尽量都不会回答。 但显然马上进入大四的我对地球黑洞越来越迷茫，而随着地球黑洞的扩大假说也越来越猖狂。 虽然我不对假说发表任何评论，但一些国家方面的账号和正义人士也会站出来带领矛头往好的方向带。 诺贝尔奖也为了能尽快找寻真相，将每年奖金的叠加数额又扩大了一百万。 我很希望我爸能发现，但显然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并且所有的趋势都在变得越来越糟糕。地球黑洞的论坛，也就是那个平日里我收集这类资料的那个论坛，起初从站长到版主都会清理这些恶意的帖子。 但后来身为站长的EBH（us）解开了登录权限，并且降低了注册要求。 那是我第一次发帖，我不明白这位EBH（us）的站长在想什么。所以我这边要求EBH（us）说明意图，我知道后果是来的人会让论坛风气变坏。 但显然我的帖子在半个小时内被删除，BH（us）私下发来了私信要求我不再进行过问，否则就公开我的IP地址供大家人肉。 之后这个地球黑洞的论坛就变成了另一幅景象，和我想象中别无二致。从一个对地球黑洞正面科学的讨论论坛，变成了神学和末日审判以及中二少年的乐园。 那是三个星期后，无意间我看见了地球黑洞论坛有人艾特我的帖子。 帖子的作者叫LOVEJK，此贴也成了地球黑洞最热的一条帖子。 内容很单一，只是几张截图和一段文字描述。 截图则是聊天窗口，内容是这位LOVEJK与站长EBH（us）的聊天。 聊天内容多是EBH（us）的自述，说自己来自美国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自己身负三十万美金的负债，走投无路才想到了开放地球黑洞论坛并以三美元为注册资格以及投放广告和增加付费精品帖子来还清自己的债务。帖子的最后一张截图，EBH（us）表示自己要去赌场继续玩21点了并且已经很少监督论坛。表示自己给出了版主权限要好好利用，虽然你花了3000美金买的位置但你不会后悔有分成之类的话。 看到帖子下方都是辱骂的评论，我才知道这位LOVEJK花了3000美金混入论坛内部成了版主就是为了告发EBH（us）。 因为LOVEJK自己也是版主，所以其他版主无法删除他的帖子。等到站长删除掉这个帖子的时候已经是七个小时之后了，聊天内容的截图被打包在论坛的各个帖子内海量发送着根本来不及删除。 我知道这个原先由地球黑洞观测者发起的友好讨论论坛算是彻底黑了，EBH（us）被人肉得干干净净。并被要求撤销站长权限，迫于无奈EBH（us）只好将主权限给予了被LOVEJK推荐的一位ID为EBH（fr）的人当了新站长。 ------------ 《地球黑洞》（七） 全部重新整顿，论坛里也出现了EBH（us）被打的照片。 虽然依旧开放注册不过风气好了很多，我之前向EBH（us）质问的帖子被禁言的事情也因为能说之后被人挖了出来。 这位新站长EBH（fr）发现后，请求我担任地球黑洞论坛的版主协同管理一同改善网站。 但被我用中国有墙，以及自身条件导致的休息时间不足回绝了。 可我的账户还是被新站长EBH（fr）添加了管理员资格，但我这种潜水员显然不会去执行义务所以几乎没有改变。 而我对地球黑洞的真相也没有那么向往了，当天我就和老爸说明了大四毕业就离开回南京。 老爸也同意了我的要求表示再半年多没有头绪就走，毕竟父子俩总不可能死在一个洞里是吧？ 大四的下学期，要定论文了。 我写的是北长城与地球黑洞的课题，随便潦草就这三年的东西汇总一下，加了点北长城的特点编辑一下就发给老师了，国际惯例第一个版本都不会给过的。然后强行给出了点建议，大致上的内容就是说关于地球黑洞的内容太多这是考古学不是科学。 无奈这几年下来爸爸对长城的理解似乎比我知道的多，所以打算打电话给老爸借点文章来编辑。 电话打了过去，被接了起来。 “老爸，找你有事情。”我说道。 老爸笑着说道：“怎么巧？路桥我找你也有大事呢。” “老爸你找我？”我说道。 “你先说吧？”老爸说道。 “我这边毕业论文内容是地球黑洞对八达岭长城的危害，所以我需要向老爸你借一点资料。”我说道。 “又是地球黑洞，不是说过不让你用这词了吗？”老爸说道。 “这次都出百科了，只是上面不爱听罢了。我下次注意，行不？”我说道。 “好，我等一下马上发给你。你这都是小事情，你知道我有什么大事情要说吗？”老爸说道。 “我又不是你的蛔虫。”我说道。 “儿子，我提交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次，这次国家终于同意了。”老爸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不是，等等？同意什么？”我说道。 “国家同意我对孔洞进行检查了，进行任何实验。”爸说道。 “老爸？我没听错吧？”我说道。 “不会错的，这次的测试被要求放在明天。电视台和什么网络电视一起播出，我终于可以干我一直想干的事情了。”老爸说道。 “电视台和网络电视是什么鬼？”我说道。 “因为上面的人说最近这个事情在网上传得有些夸张，然后看我不断地在提出测试就同意了，说是以正视听，并且让我别搞得太危险。”老爸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上面要表现的是这个地球黑洞不可怕。而所谓的同意老爸实验，也只是在管控中的那种。走个形式，让大家议论之声下降罢了。 不过我知道因为老爸每个月都要提交自己的论点才会有工资，所有老爸向上面提交了很多很多的测量办法。但这些办法全部要将东西探入孔洞之内，所以国家一直不允许这样。 我思考着说道：“那么老爸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算怎么探查？” ------------ 《地球黑洞》（八） 老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说道：“上次已知的极限数据是一千七百米是吧，我打算将一个便携式摄像机拴上绳子向下放入两千米拉上来。” 我有些想笑，因为这些事情其实其他国家都已经陆陆续续做过了，但因为国家间都想最快地解开诺贝尔奖，所以资料都是机密。 也曾有国家互相间交换数据，日本和美国就是数据间交换的大国。 曾经朝鲜也找过我们中国提出地球黑洞的数据交换，当时老爸第一个表示同意。 但可能是上面觉得我们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拒绝了这一次的数据交换。 之后中国就没有再和任何国家交换过手里的地球黑洞数据，而这些数据最早在诺贝尔奖设立解开孔洞之谜奖金之前网上几乎都是公开的。 那时候的地球黑洞论坛真的是百花齐放，大家都交流着自己的发明发现。 但显然这笔奖金让国家甚至个人都勾心斗角起来，甚至有的人开始分享假数据出来扰乱视听。 真真假假地，我记得看到过经证实的最深探测大概是一千一百米。 当时我手里就握着光距离探测最远的一千七百米没吭过声，真真假假地也导致我只看贴不发帖。 毕竟这玩意被人家说是假数据，我也拿不出证明不是。 可后来的两年，这方面的数据就越来越少。 就开始不断地出现根据数据的猜测，和一大堆混乱的猜想与假说。 思考着老爸这次要挑战两千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情，并且全国公开的话很快会传到外面去。 那么这就基本可以说是已知公开探测里最深的了吧？ 我其实想看见的是其他国家为了打击中国而放出自己的数据，这样我就可能能在论坛里看见了。 想到这里我说道：“老爸？事情在明天吗？我要不要陪着你去?” 老爸笑着说道：“你有课吗？没有当然要来了。” “大概时间？”我说道。 “早上九点，估计要进行一整天。”老爸说道。 “可以的，我就一些杂课旷了没什么影响。”我说道。 “好的那么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我去学校门口我开车接你。”老爸笑着说道。 “开车？什么都配专车了呀？”我笑着说道。 “给专车还涨工资了呢，都已经把我吹成中国首席了。”老爸憨笑着说道。 “那好老爸明天见。”我说道。 “嗯，我还要给你妈打个电话说说这个事情呢。”老爸说完挂了电话。 确实是一件不错的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慌。 犹豫了片刻，我打开了手机粗略地查了一下。 果然老爸的资料和简历以及明天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在网上公开了，从流程到细节可以说巨细无遗。 网上也把我老爸路有为夸成了能解开孔洞的中国第一人了，很奇怪这些消息都是互联网铺开的。 最早的消息大概是三个小时之前，思考着确实现在的互联网环境需要一点这样正面的东西让大家不去惧怕这个地球黑洞了。 ------------ 《地球黑洞》（九） 我看着手机，片刻收到一封老爸发来的邮件。 邮件是空白的，但附件有几百个M那么大。 将这些东西全部下载打开一看，正是老爸搜集的地球黑洞与北长城的一些资料。 思考将老爸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开始着手打开了论文进行筛选整理。 也就渐渐地忘记了自己在担心什么，等论文再次编辑完毕提交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提交给老师的时候眼睛看着屏幕都有些花了，所以没多想就躺上了床。 没有定闹钟的我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八点的电话把我叫醒。 头疼欲裂地起了床，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早起床了。 大四之后几乎就懒下来了，看了一眼手机正是老爸的电话。 接了起来老爸表示已经在门口等了，思考了一下连洗漱的时间都没有。 老爸当然是听出了我刚起床迷糊的声音，表示等我二十分钟整理。 出门见到外面停着的车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一辆黑色的警车并且贴有白底牌照。 不是老爸在后排向我招手，我都不知道这是等我的车子。 进车前看见车身上白底的警察二字我还有些发毛，前排只有一位司机。 老爸几乎没说什么话，车子就朝着北长城去了。 我小声地在老爸耳边说道：“怎么是辆警车？” 老爸回答道：“我也奇怪呢，不过有车就不错了。” 前排的司机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在我后车窗的玻璃上敲了敲说道：“这可不是什么警车，这是警用礼宾车。车身防撞玻璃防弹，并且还有专人跟护呢。” 我望向了司机敲的方向，一辆警用摩托车在护道。 观察了另一边也有一样的，我不解地说道：“需要保护得那么好吗？” 司机笑着说道：“现在路教授可不是一般人呀。” 快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在九点之前到了北长城。 此刻这里人潮涌动，比起以往游客还要更多一些。 特别是多了一些拿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此时看见我们的车子下来都围了上来。 两边的警察也直接将摩托车横了进来，两位拦着开了后门。 一旁的保安也有了动作，司机此刻也下车迎了上去。 七八个人合力护着我和老爸两人从嘈杂的人群中进了北长城内部。 此刻我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车，而且真的觉得没用错。 反而开始嫌弃保护的人太少了，这些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记者是何等地凶残。 似乎是不太清楚我和我老爸谁才是真正的路教授，期间几次话筒都伸到了我的嘴边。 当然更多地是老爸的嘴边，嘈杂得吵做一团。 老爸几乎一直都在苦笑着说道：“你们问的什么我听不清呀。” 北长城内部特地搭建了一块临时区域在孔洞的正前方，并且架设了一个硕大的平台。 此刻平台上已经有主持人正在维持秩序了，而下方媒体和游客都在骚动着。 我和老爸来到了平台后面的临时帐篷里，老爸笑着说道：“真没想到我现在那么火了。” ------------ 《地球黑洞》（十） 身穿礼服的主持人小跑来到了我们这边的后台笑着对我说道：“路教授，再半个小时就开始了。这边我叫人简单地给你化个妆，到时候我在台上把开头要说的说一说，等我说到你的时候你走出来，打完招呼说一段感谢就可以开始试验了。” 我苦笑地指了指老爸说道：“那位才是路教授。” 主持人尴尬地说道：“那么你是？” 这一问我也愣住了，老爸开脱着替我说道：“助手，助手。” 主持人尴尬地对着我老爸再度说了一次，老爸点了点脑袋。 随后看着主持人去往了前台继续维持秩序和说明到时候前排需要的反应。 几乎是主持人刚说完，不远处就跑来了带着箱子的化妆师。 化妆师简单地给老爸上了个妆之后指着我说道：“这位是？” 老爸直接说道：“是助手，也给他打扮一下吧。” 无奈脸上也被折腾了一通，我快好的时候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的台词已经出现在耳边。 思考着节目正式开始了，我看了一眼老爸说道：“到时候实验的道具呢？” 老爸说道：“都在后台了，我提出方案国家执行。我也就是一旁站着看的，到时候给你本子你来做记录。” 听到老爸说的我觉得被老爸坑了一把，台前陆陆续续地听到主持人说道：“那么下面有请我们中国这神奇孔洞调查方面的第一人，路有为路教授。大家掌声欢迎，请路教授上台。” 果然台下掌声不断，老爸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了出去。 我在后台侧着身子看着台上尴尬的老爸，主持人要求老爸说点什么。 老爸先把国家感谢了一遍，再把家里感谢了一遍。然后说了这几年的现状，提到了国家终于允许他开始试验了。 我当时都听傻了，主持人似乎也几次想打断都无济于事。老爸是老实人我知道，但此刻居然老实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主持人憨笑着继续接话下去，并且让老爸解释一下接下来要做的实验。 老爸又是详详细细地将能录制超过六个小时的设备沉入孔洞，放置六个小时之后拿出观察录制画面的流程硬生生穿插自己的逻辑说了半个小时。 主持人表示可以执行了，之后老爸笑着把我介绍了一遍并且要求我上台。 越听越不对，真不知道老爸这是在介绍助手还是介绍儿子，或者说在介绍相亲节目嘉宾，特别是最后说到感兴趣的女同学可以邮箱至路有为三字拼音艾特163的邮箱。 主持人想打岔，老爸继续说道：“发邮件的姑娘记得证件照加艺术照和学历哦，我和孩子他妈喜欢艺术生。” 我一脸尴尬地上了台，眼前就是个无底洞恨不得钻进去。 主持人笑侃我老爸真会说笑比较幽默，老爸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路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这么大的地方当然要说一次了。” 我上台之后主持人根本不敢把话筒交给我，看我的眼神也十分不和善。 ------------ 《地球黑洞》（十一） 看着主持人我也能明白，这是主持人怕我比我老爸说话还直白。 思考着这些也是，估计全中国都把我们这种搞科学的当成傻子了。 主持人宣布了实验开始，眼前的孔洞四个角都有武警站着。玻璃罩被吊臂装置举了起来，四个角的武警是最后一道防线。 四个武警之前还有一排的武警在十五米外拉出人墙，眼前的孔洞现在显然又大了不少。 大概一个半人，或者说一个再胖的人都能掉得进去。 从最左边六人横着扛来两台机器，分别是汽油发电机和一个大型电机设备。 老爸从兜里拿出了纸笔递给了我说道：“儿子你写流程吧。” 接过纸笔的我下了台，站在孔洞前五米的地方观望着。 孔洞周围的一圈铁栏被四个角的武警撤下，整个电机设备被放在了其上。 一旁的柴油发动机也准备就绪开始对接，二十分钟左右设备架设完毕。 主持人拿出了一台gopro，也就是便携型的摄像头交给了老爸让其仪式性地开启录制。 说便携其实也不便携了，被加上了扩大的电池模组和灯光照射配件。 老爸开启了录制，主持人再度拿出了一卷细麻绳。 老爸在众人的注视下将gopro与细麻绳连接之后走向了孔洞这边，交给了武警。 武警递给了站在孔洞旁边的架设人员放入了电机设备，之后按下了开关。 细麻绳开始缓慢的落入空洞，gopro在大家的眼前进入了孔洞之中。 主持人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投放那么慢？” 老爸解释道：“慢放是确保gopro不会来回敲打孔洞表面造成损坏，并且也为了容错率慢下来不会发生意外。” 绳子确实放的很慢，大概每三十秒到一分钟左右才到头。提示音出来之后，就会有武警送来一卷新的细麻绳。 之后由站在孔洞边的架设人员，当着大家的面打上水手结之后继续放绳。 开始的半个小时大家热情高涨，主持人也在不断地想着地球黑洞的细节与老爸聊天。 当然半个小时之后几乎就词穷了，特别是主持人得知要重复六个小时后自己都倒吸了一口气。 老爸将后台的板凳拿了出来，让我坐在了孔洞前五米的位置。 场面变得越来越冷清，游客们已经四散了。记者们还在坚持等gopro上来之后的画面。 六位架设人员似乎是一个小时一换，当时设定的就是放六个小时收六个小时。 我开始无聊地拿出了手机，老爸倒时不时跑来拿着手机询问我照片里的女孩子漂不漂亮。 看了一眼是老爸的邮箱，别说还真有人给老爸投相亲简历了。 简历里居然还有您儿子真帅之类的话语，看得我别说怪不好意思地。 我点开了爸爸的邮箱，后台邮件数99+。 别说我都吓了一跳，打开了官方的直播账户才发现居然有四千多万人在观看。 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大动静了，但是直播里聊着天发着弹幕的那些人似乎还在跃跃欲试的看着。 真没想到直播反而起到了作用，并且聊天的内容都比较积极和正面。 ------------ 《地球黑洞》（十二） 当然我只是打开了官方直播，其他大大小小的直播间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看着直播的拍摄画面，才发现架设的直播镜头会时不时从孔洞那边朝我拍摄。 别说我这样坐着倒成了一道风景，至少官方的直播评论下无聊的人已经开始刷：这男人是谁？好帅呀、我想嫁了之类的评论。 看着手机里刷过大片大片的评论我甚至有点想笑，但思考着确实如此单调的画面是要刷点这些才有让人看下去的意愿吧。 自己的微信此刻都有了聊天消息，那些从来不联系的都开始询问我。一部分询问怎么在网上的直播看见了我，一部分则是直接询问我怎么出现在了热门之上。 一旁的主持人似乎觉得继续问我爸太过无聊，从台上也走了下来。 半蹲在我的椅子旁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试探性跟我唠嗑。 询问的都是我爸的事情，我也就尽量地替老爸吹嘘了。 毕竟我的所有东西都被老爸抖得差不多了，我也只能抖抖我老爸的了。 反向把老爸在家里是个妻管严的事情抖完，主持人倒是真的笑出了声。 我思考着一个科研的实验项目此刻怎么被我们搞成搞笑节目了，思考着上面开放这次测试的最终目的也只是希望让靠孔洞造谣的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我思考着对主持人说道：“我能说一点我对孔洞的了解吗？” 主持人愣了愣在我耳边说道：“不会太生涩难懂吧？看节目的都是普通人。” 我点了点脑袋，给主持人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主持人替我开了个头，将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了我。 我试着从四大假说说起，并且将假说谣言从何处传播到如今大家都知道的版本全部说了一遍。然后开始解释假说的起源，加了点自己的想法表示这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等我说完一旁原本没精打采的记者中居然还出现了鼓掌的声音，主持人也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位助手还知道那么多。” 有些得意忘形的我居然下意识把我是新浪微博里那位每周都拍地球黑洞的博主的身份说了出来，说完片刻我才反应过来捂住了嘴巴。 说完不到半分钟，我的手机就开始在裤兜里不断地震动起来。 无奈我还思考着如何解决手机，眼前的主持人却笑着说道：“这位路助手还有别的新奇有趣的知识能和我们分享吗？” 再度接过话筒，我只能将这些年收集论坛关于地球黑洞的资料都说了一遍。 我几乎一直在说，口干舌燥之际主持人还会从一旁递水过来。 就这样我讲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台下的主持人和路过的游客反而都静了下来。像是老师看学生一样认真地在听我说话，说到几乎无话可说的我挠着脑袋傻坐在了原地。 主持人笑着说道：“你说了那么多猜想和假设，你觉得这个孔洞最有可能是什么原因形成的？” 我苦笑着摇着脑袋说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去拿诺贝尔奖了。” 我也明白，我此刻代表国家的话需要说一些正面的东西。不可以造谣，说不知道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 《地球黑洞》（十三） 不过真的很难熬，到现在也才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不到。 还有漫长的直播时间也找不到如何拖延，主持人笑着说能否进行观看直播的观众连麦问答。 我点头表示可以，一个个巨傻的问题被提了出来。 比如为什么不能放个无人机进去，和为什么不能放梯子爬进去之类的问题。甚至有问出为什么不能用来扔垃圾，还有一位信誓旦旦地说某些国家用孔洞进行死刑是真的吗？ 我的回答也比较婉转，无人机的问题我表示正常人在地下室手机都可能没有多少信号。如此深的无底洞首先不考虑无人机的飞行能力光操控都是问题，就好比这次投放的便携摄像机也没办法联网，只能正常地拍摄状态下去之后拉上来看拍摄到的画面。 至于梯子，我也表示不知道其他国家是否做过物体投放或者生命投放的试验。但显然中国这些实验都需要申请，不能随便乱来。 就算真有国家把这个孔洞当成垃圾填埋场了，我们国家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几乎是刚说完，下一个就有问国家要是一辈子不通过实验请求呢。 我心里苦笑着确实老爸五花八门地写了三年实验申请给上面，但不通过就是不通过有什么办法。但肯定不能这样说，我只能严肃地说道：“如果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国家有不给通过的理由吗？没有通过只能表示实验手段有产生危险的可能性，所以才不予通过的。” 说到这里我也想到了刚刚好像有人提问拿孔洞来执行死刑的，我真的这个说法也是我第一次听说。 我自己都开始天马行空地思考万一以后孔洞大了是不是可以拿来建造地下大楼来解决住房困难问题了？当然说我只能说：“我并不知晓有活物投入孔洞的任何报道，属于谣传不能全信。网上谣传很多，请各位网友和民众保持理性判断。” 当然我怕说的太过官方，自己补充了我们这个孔洞里也不是没掉进去过东西。并说了最开始发现孔洞的时候，也曾用水泥做盖子掉入其中。记录在案的次数也有七次之多，除此之外就没有东西再掉入其中了。 主持人似乎看出了我有些累了，掉头上台开始询问已经找椅子坐下的我老爸。 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当着直播的面吃了饭，这也算当了一次吃播展示送来的盒饭。 到了下午，主持人都已经开始采访武警如何看待孔洞的。 并且让我和老爸上去体验打结了，就差拉游客来互动了。 就这样主持人和我们父子俩足足折腾了六个小时，下午三点我们带来的绳索到了尽头。 六个小时的时间，整整四百卷五米的特制细麻绳。 此刻全部到头，设定了gopro每一分钟自动保存记录。 到此刻电池也应该完全用尽了，主持人在台上要求老爸宣布回收。 老爸表示可以回收了，仪器开始缓慢地回收。速度比起之前放下可能还要再慢一些，一旁的架设人员开始分成两人一组。 一人回收并解开绳结，一人细数绳结的数量保证不会出错。 ------------ 《地球黑洞》（十四） 老爸过来和我说自己坐不住了，表示去后台躺一会儿。 说睡三个小时之后来换我，也来一次分工合作。 我又耗了三个小时，期间都差点在主持人的要求下现场拉游客征婚了。 我只能表示如果这样的节目还有下一次，我打死都不会去的。 本就是严禁的科学实验，公开直播还要有看点实在太难了。 老爸过来换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叹了一口长气。 去后台发现了四张拼在一起的板凳，思考着老爸就是在这上面睡觉的。 我也躺了上去将闹钟定在了晚上九点，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是被惊呼声吵醒的，起身看见节目还在继续。 天已经黑了，看了一眼手机此刻也才只有晚上七点半左右。老爸急匆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说道：“实验也是第一次做，这个现象我们也是第一次得知。请大家不要恐惧，我会在明天得出结果的。明天向大家告知为何会这样，大家不要乱。”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懵，难道现场出事情了？ 我几乎是立刻跑到了前台，看见一位架设人员手里拿着细麻绳。 麻绳的头上并没有gopro，我开始询问老爸发生了什么。 老爸说道：“只回收了三百卷就断了。” “五米三百卷？一千五百米吗？检查切口立刻化验呀。”我说道。 老爸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台下。” 跟着老爸说的我看向现场，台下确实出现了混乱。 记者们几乎炸开了锅，耳边不断地响着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怎么就断了？ 武警形成的防线都开始难以阻挡记者，架设人员已经回收了所有麻绳并抬出升降设备。 此刻的记者们都想得到独家，场面就好像丧尸围城。 一旁的玻璃罩重新罩上了孔洞，铁栏也被四个角的武警重新封上。 就怕记者冲上来造成危险，但场面显然越来越难以控制。 主持人试着用话筒让大家安静，但显然大家都很急躁。 直播间从老爸说完明天给答复就已经关闭了，两位武警冲我们跑过来说道：“麻烦两位跟我从这边撤离。” 我被老爸拉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四周到处都是记者和游客的喊叫声。 我们从另一面民居向下，不知道几个胡同之后停了下来，眼前应该是北长城不远处的一处居委会内，人已经被清空并且有武警镇守。 一路小跑的我也没在意这里是哪里，等我们镇定下来的时候几位架设人员也到了这里。 其中一位抱着麻绳到了老爸面前说道：“这截是最后一卷回收上来的麻绳了。” 老爸戴上了手套开始观察送来的麻绳，我在一旁看着手机。 我的微信开始一直到新浪微博，几乎所有能联系到我的软件都在拼命地响。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连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卡顿和不断地提示声下我点开了新浪微博，发了一串跟老爸最后说的差不多的回答。大致上就是明天这个时候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请大家不要再骚扰我了。 显然没什么效果，这条微博下已经出现了众多评论。 ------------ 《地球黑洞》（十五） 评论表示理解，但私下找我聊天的一点都没有减少。 无奈的我只能关掉了手机，老爸此刻在一旁惊讶连连。 我将头侧过去也呆住了，看到的整个绳头出现了可怕的横切面，横切面超乎理解的平整。 老爸将整根麻绳收好说道：“这玩意一定要化验一下，你记录了吗？一千五百米是孔洞的物理极限，人类设备可视的光照极限却是一千七。” 这里光照设备是人类的极限，还能提高但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为物理的极限，也就是孔洞的极限是一千五百米。 也就是到了一千五百米之后会出问题，但这个事情三年了我们今天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老爸说到这里我才明白两年前论坛还有不少人在测试。七百米到一千米的数据都有，并且真真假假都有。 也有说下面多神奇的有结界，但我认为是假说就没有相信。 因为我们的设备都已经过了一千七百米，说一千多米有结界我当然认为是假的。 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真的，并且后来因为各国为了自己能先得到诺贝尔奖而不公开数据。很多论坛的帖子也被删除，我现在真的想找出来再看看结界的那个说法。 老爸将收好的东西还给了架设人员并叮嘱化验后的第一时间将数据交到自己手里，架设人员点了头之后本打算离开。 前后脚的事情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老爸见到之后立刻喊道：“刘参谋。” 思考着眼前的人居然是老爸的领导，刘参谋和老爸握了握手。 后面再度出现了几位一样西装革履的人，加上刘参谋一共五位。 刘参谋从架设人员手里拿过了麻绳看了一眼，架设人员说了一句要拿去化验他也没反驳。 老爸说道：“刘参谋，最好用手套。” 刘参谋表示自己手没有碰到绳头不会有事，并递回给了架设人员。 架设人员拿回卷绳就离开了，五位进来的人当着我们的面开始窃窃私语。 之后刘参谋说道：“我们都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我们打算在北长城设计五百米的隔离区了。你为首席研究专家，我们会架设专门的仪器供你研究下面的东西。” 老爸显然有些激动地开始点头，不过没有说出什么话。 “至于公众我们怕恐慌，所以我们打算找个借口去敷衍一下。这位就是你儿子吧？形象不错还能说会道地。我想让他成为这个孔洞的形象代言，去各个电视台做宣传。” 老爸疑惑地说道：“是要先瞒下来再慢慢研究吗？可大家不都看见了吗？” 刘参谋说道：“虽然是直播，但隔得那么远应该没有人看见什么的。就说绳子没绑紧松了，怪给工作人员就好了。这样你儿子明天来北京电视台一趟，我们会找媒体澄清。一边瞒着一边继续对孔洞开始试验。” “这样好吗？”老爸说道，显然声音有些不坚定。 “你现在跟大家解释说不知道什么状况，说东西被里面解释不通的现象切断了？就是好回答了吗？到时候你们调查不清楚，外面乱成一锅粥了还搞什么？”刘参谋说道。 ------------ 《地球黑洞》（十六） 《地球黑洞》（十六）(第1/1页) “这样一想您说的是。”老爸说道。 刘参谋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子，挺能说的，能做好吗？” 我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微微地点了点脑袋。 我无奈地说道：“应该没问题。” 确实本来就是为了澄清孔洞并不危险，现在得到的结论却适得其反。需要封锁消息，不然会造成更大的恐慌。但也确实这就隐瞒了这次事件，公众无法知道真正的真相。 。。。。。 一个星期后，这是我不知道第几个电视台采访了。 主持人笑着说道：“那么在座的最后一个问题，就由最左边那位提吧。” 座位第三排最左边的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要来了话筒。 “那个我代表的是自媒体人，我这边想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中年人说道。 “畅所欲言。”我说道。 “路桥是吧？你口口声声说第一次实验当天是工作人员的意外事故。并且之后到处都有第二次实验的结果证实孔洞在两千米还没有到头，可为什么现在北长城被包围了并且二十四小时有武警看守。而且后续就没有实验项目的消息流出了，既然只是意外我想问为什么封锁了整个北长城有孔洞的一面。”中年人说道。 台下也有些窃窃私语，主持人尴尬笑了笑。 似乎知道自己请错人了，主持人开口说道：“这位先生。”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事情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那次事件之后我们虽然放了第二次视频。但网上一直有传言说视频是假的，吸引了不少游客在夜晚翻入长城一探究竟。我们曾经看见铁链和玻璃罩被毁，所以才部署了防护怕的是现在孔洞范围不小有人掉入其中。” 中年人点了点脑袋之后说道：“这么一说我能理解，但我还有一个追加的疑问。现在这样的封锁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向大家公开孔洞？” “大家都知道我爸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也在寻求一个突破口。希望能证明孔洞是无害的，当我们的结论能获得上级同意那么就离孔洞的开放不远了。”我说道。 “不远是多久，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没有意义。”中年人继续说道。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打算抢回话筒了，我伸出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说道：“半年，最多半年之内我保证孔洞会向大家开放。” 耳边蓝牙耳机忽然说道：“我们可没有让你许下这种承诺，会出事的。你听我的加几句话，现在就改口。你这样说。。。” 我摘下了蓝牙耳机塞入了口袋之中，半年后正好是下届诺贝尔奖到来的日子。 我只希望当天能有一个国家公开孔洞之谜，因为真的不能拖得更久了。 这一个星期的采访几乎都是刁难不断，搞得我晚上都开始失眠了。 “半年是吧，我作为自媒体人代表广大网友相信你的说法。这里我用手机录音了，我们会在节目开播之后公开这段录音。也就是下个星期五，就算节目组剪辑掉我也会公开。”中年人说完被工作人员按在了座位之上。 搜狗阅读网址： ------------ 《地球黑洞》（十七） 我知道该来的都会来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看向了主持人。 主持人起身给我鞠了个躬说道：“谢谢你对中国科技的支持。” 我也起身回敬了一个，周围的灯光亮了起来。 台下的导演要求众人按秩序散场，并且要求刚刚那位自媒体人留下。 我看见了，我知道导演肯定会剪掉最后一条并且强制没收对方的手机。 我拿起了一旁我放下的话筒说道：“导演，让他走吧。不是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的，躲着防着是躲不开的。我的话也一个字都不要剪掉，照常放出去就好了。” 中年人大喊着：“谢谢。” 身后那位刘参谋冲了出来，抓住了我的肩膀就把我往后台抓去。 化妆间，大门被关上了。 刘参谋在门口，我在里面的座位上。 “半年，我让你这样说了？”刘参谋喊道。 我指了指外面的窗户说道：“隔墙有耳。” 刘参谋几个健步上来把我压在座位上抓着我的衣领愤怒地压低嗓音说道：“先回答我，半年是我让你说的吗？” “你也知道，你们将北长城围起来不让大家看。大家又都不是傻子，能瞒得住吗？”我说道。 “瞒得住瞒不住是我们的事情，让你发言是让你发言的事情。这个半年怎么搞？半年后你想怎么搞？”刘参谋说道。 这一个星期我都在解释那一次的直播是意外，很快也有第二次实验的数据被发了出来并要求我用新浪微博转发。 这次是一个视频可以说很假很假，但没办法不得不相信。 一共五分钟的四倍快放，画面一直是漆黑的孔洞缓缓向下。 期间摄像头前面有一束圆光照射仅此而已，到底之后再度拉上。 网上对这个视频有很多说法，有的说法是电脑特效制作的。 也有说因为快进缩减成了十分钟，但现实可能真的放进去了。而此次视频的真实距离可能不是两千米，可能只有短短的几百米。 但不管怎么说，这段视频之后都没有再澄清任何怀疑。 只是表示第一次实验是意外，第二次实验就是此视频。 之后还会继续实验，直到发现真相。所以让大家不要着急，耐心等待结果。 别说大家觉得这个视频是假的，我也觉得这一次的视频是假的。 我被迫从官方渠道进行转发，看着下方的评论我也很难受。 以前评论下方只有造谣之声，现在评论的下方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上面的人给我买了假粉，给我买了热搜。 评论的内容充斥着傻傻的加油和相信博主的评论，不断洗刷着那些造谣和质疑之声。 我的新浪微博也被后台直接注册成了官方账户，而我只是拥有账户密码的傀儡而已。 虽然我知道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官方可不能随便说一些不能解释的东西出来。 “这一次只是询问时间，我怕下一次来询问的人就不只是询问时间而已。找到证据让我下不来台，让国家下不来台的时候我怎么回答？现在不是用半年拖下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对着刘参谋大喊道。 刘参谋松开了我，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点了起来。 ------------ 《地球黑洞》（十八） 沉默了片刻刘参谋说道：“明天还有一个地方台的采访，也是这里。你给我一五一十地按蓝牙里说的说，反应慢也没事最重要是别添油加醋。” “好。”我说道。 刘参谋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耳朵说道：“蓝牙耳机呢？我说了永远不能摘下来。哪去了？难怪我喊你都没反应。” 我手深入了口袋之中说道：“你推我的时候可能掉地上了，我可不敢乱摘下来。” 说完几乎是同步的我将口袋里的蓝牙耳机抽了出来，蓝牙耳机掉在了地毯之上发出了几乎轻微的响声。 刘参谋四处张望，捡起了地上的蓝牙耳机。看着上面闪烁的灯光塞在了我的耳朵里说道：“这个半年的事情还没有完，这边我会找人讨论一套行之有效的说法给你。也好在半年之后有人问起来能答复上去，你看你干的好事。” 刘参谋说完起身将香烟插在了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缓步走出了门，刘参谋刚走就有化妆师进来笑着说道：“老师，卸妆吗？” “卸吧。”我说道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领。 化妆师笑着说道：“刚刚那位是谁呀，看起来好凶啊。老师不会欠他们钱吧？刚下了节目就追债吗？” 我没有回答，卸完妆的我起身出了电视台。 之前的警用专车将我带去了北长城，司机说道：“你出来迟了十分钟，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写入档案的。” 车子开到了一处民居里，这里的保安也是武警。 一路来到小区内部，小区门口也有武警看守。 进了房间内部，顶上有一个监视器。 我躺在了沙发上，名义上这叫安全屋保护我们这种可能受害的受害者。 但我的感觉里这更像是拘禁，不过还好只是拘禁了人身自由。 照样可以上网，但有没有被监控就不得而知了。 老爸打开了房间门扔出了一卷档案说道：“你回来了，麻绳的档案来了。” 这一个星期安全屋就成了我们临时的家了，这一个星期我从电视台到这里不断来回。老爸则从这里到北长城不断来回，一路都会护送和监视。 我拿起了档案，整个横切面的数据参数都显示麻绳的横切面超过了人类能理解的极限。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比较小的单位为纳米。纳米之下还有什么皮米、飞米、阿米甚至仄米幺米。并且数据上横切面根本看不见基本粒子，就好比被磨平了。 而参数之下表示用2046年最高精尖的皮米级别显微镜都只能看见光滑的一面，物体的特性都被改变了。或者说在坑洼之下被填充了什么，导致整个面无法理解得光滑。 老爸笑着说道：“我也测试过孔洞了，孔洞内部能摸到的地方都是这样的。说来好笑，我觉得将整个麻绳的截面剪下来，如果孔洞是水平的，可以做永动了，毕竟上面可能真的没有摩擦力。” “老爸，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人类的产物？”我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想到了什么？”老爸说道。 “一本叫三体的，里面有一个叫水滴的产物。形状与水滴相似，会反射几乎全部的电磁波，表面绝对光滑，温度处于绝对零度，全部由被强互作用力紧密锁死的质子与中子构成，无坚不摧光滑无比。那玩意只是，我们的科技从纳米跨入皮米单位才几年。不管是皮米以下还是质子与中子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所以这玩意不可能是人类的产物，也不可能是地球自己的产物吧？”我说道。 ------------ 《地球黑洞》（十九） “我们已经测试过一千五百米以下了。”老爸说道。 “什么状况？”我不解地说道。 “我们重金要求美国共享数据被拒绝了，但是我们重金收买了一个美方专家。他提供了一个说法，你看一下。”老爸小声地贴在我耳边说道。 “看什么？”我说道。 老爸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之后，将档案翻了过来。后面有一页白纸，上面有些图画与文字。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文件带入了厕所，我知道这一切估计都是不能公开的。 我在厕所里端详着老爸留下的笔记，上面是一副图画。 几个管道从一千五百米左右开始朝着不同角度折叠之后汇聚到了一个大圆点之上，下面写着四个字：孔洞相通。 我思考着难道是麻绳到了一千五百米之后，在折叠处摩擦导致麻绳断裂。 摩擦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光滑的截面，而真正的东西都已经汇聚到一点了吗？ 图片的最下方还有一个163的邮箱账户和密码，我用手机登录其中。上面有一封未发的邮件，老爸留的写着：靠这个交流。 我起身出了厕所，将档案交回给了老爸说道：“回房间说。” 老爸起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再度打开了邮箱不断地刷新，很快邮箱就多了一条未发的邮件。 我思考着用未发送的邮件靠账户和密码登录聊天，只要数据不出去也没办法被监控，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我看着手机上面写着：我想忽悠国家下去看看，那位美方专家表示只有不到五个国家知道孔洞在一千五百米之后会横向朝向并且归于一处，这些国家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不远处一样挖一个一千五百米的孔洞，然后朝着大致的方向挖过去。美国已经这么做两年了，美方的数据上面领导接收过之后也表示要照葫芦画瓢。而我想直接下去看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愣了愣发到：人如果直接下去，遇到横截面先不说会不会一下撞死。没有撞死在那个横截面上滑动，表面不也会被摩擦成一模一样吗？ 我不断地刷新，得到了老爸的回复：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绳头被摩擦过后留下了一样的横截面。两个横截面之间应该是没有摩擦力的，只要精准地放下一块木板在横截面上被同化之后就不会有摩擦了，之后人只要在这个木板上就能滑入中心点了。 我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有些吃惊，我再度发道：太危险了。 发完一刷新却发现老爸留了一条消息：我也不会那么快马上进行，我需要搞到一大块这样横截面的东西。当然说不定带着一块木板直接下去，人压在木板之上不出意外也能得到一样的结果。甚至不扔木板衣服皮肤也可以，因为我碰触过光滑的横截面并没有被同化，持续摩擦可能会一样变得光滑，但光滑应该不致命吧？ 看到老爸用问号，我知道老爸也不清楚状况。 我发道：这也太科幻了吧？ 之后老爸就没有回复消息了，门口也出现了敲门声。 我出去开门是送饭的，和老爸在桌上吃完。 老爸表示自己明天一早要去北长城，我表示我明天也还要去采访。 ------------ 《地球黑洞》（二十） 晚上我睡得特别得早，因为几乎无事可做。 我的手机只要开机，电话和短信就会轰炸而来。 更何况我的微信微博，几乎充斥着各种想要知道真相的人。 而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告诉他们真相？ 我只能选择将手机调整为飞行模式，只有需要发文的时候才会打开。 所以我睡得特别早，闹钟叫醒我的时候八点半。 起来洗漱的时候发现老爸的房门开着，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我思考着应该是去北长城进行实验了也没有多想，洗漱完出门就是接送的汽车。 坐上汽车的时候司机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记录之后带着我去了北京电视台，一路上我和司机几乎无话。 之前的蓝牙耳机再度从口袋里掏出来，戴入了耳朵当中。 化妆间内特别安静，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刘参谋没有出现。 平时这个时候刘参谋都会出现在后台检查我的蓝牙设备是否有电，没有的话就会给我换一个新的。 还好蓝牙能坚持十个小时的续航，此刻耳朵里已经出现了调试的声音。 熟悉的舞台，变的只是主持人和观众。 但我的台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蓝牙耳机里会告诉我该如何回答问题。 那些在准备范围内的问题，我几乎立刻可以跟着蓝牙耳机同步做出回答。 但是那些问题之外的，就好像昨天中年大叔的那个问题。 我就需要等蓝牙耳机给我答复，快得话十几秒，慢得话几分钟，自己强答我只试过昨天一次，带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至少我现在也不知道半年后如果地球黑洞没有被解开我该如何回答媒体。 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地，四周保安的部署变多了。 而且每个观众的脑袋上似乎都戴着一个牌子，所有问题几乎都是机械式的一问一答。 我思考着难道是加强了观众的筛选级别，眼前的观众已经不能被称为观众了？或者说演员更加合适，相比之下我也是个演员不是？ 所有的问题全部答完，今天可以说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松。 主持人起身，我也跟着起身。 主持人抓住了我的手笑着说道：“这孔洞的秘密就靠你了。” 主持人这话确实有些讽刺，我都怀疑他是刘参谋安排的。 我点了点脑袋自然地说道：“应该的。” 导演起身喊道：“节目结束，大家按秩序退了吧。” 看着大家井然有序地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怪怪地。 主持人身后一位小哥跑了过来说道：“哪位是路桥先生？” 主持人指向了我。 小哥笑着看着我说道：“他们让我告诉你下午没活动了，原本下午有个宣传片的拍摄但是临时取消了。还有现在去化妆室，有人在等着你。” “他们是谁？在等我？”我不解地说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小哥说完就走了。 我起身去了化妆室，我的第一念头是刘参谋。 心里有些忐忑，至少这一次没有出格的事情应该不会被打了吧。 我推开了门，门里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说道：“你就是路桥是吧？” 我点了点脑袋。 “你爸不见了。”年轻人说道。 ------------ 《地球黑洞》（二十一） “什么？”我说道。 “是这样的，路有为教授原定今天继续执行孔洞旁的挖掘实验的，但今天早上教授却迟迟没有出现。唯一查到的线索是昨天凌晨一点左右，路有为教授说有重要文件落在了实验室，要求司机送他到实验室之后就没有出来。司机思考着人都已经提前到了就没有多想回去了，而早上其他人到的时候路有为教授就不见了。”年轻人说到这里吞吞吐吐起来。 “不见了？”我说道。 “我们暂时定为失踪，不排除绑架和密谋。”年轻人点了点脑袋。 我忽然想起了老爸昨天和我发的邮件聊天内容，我明白老爸是进洞了。可他自己明明说不急需要实验一下，为什么忽然提前了？ 年轻人看我似乎很疑惑，再度说道：“我们这里会尽快找到路有为教授的，但是这之前我们需要麻烦一下你。” “麻烦我？刘参谋在哪？”我说道。 “你说的参谋因为事情处理失职已经被调走了，我现在是这个事情的负责人。我姓韩叫韩东，路桥先生你之后也不需要再充当媒体的发言人了。”韩东说道。 “那么你想我干什么？”我说道。 “路桥先生似乎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对你父亲的失踪表示非常地抱歉，但项目必须有人监督和执行。我们想过找其他人来代替，但人多必然口杂。我们不想事情太过宣扬，显然于情于理你都无法直接离开与此事撇开关系。所以我们想你现在开始担任陆有为教授的职务，帮我们继续实验。”韩东说道。 “我爸的事情我又不知道，我如何帮你们？”我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资料和行程都在我这里了。你只需要看着执行，并在现场出错的时候提醒就好了。而且我们也相信路有为教授曾经和你说过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吧？”韩东说道打开了手里捧着的盒子。 盒子里是几个需要签署的文件合同，还有一本厚厚的执行书。 我思考着说道:“是要水平地在孔洞不远处挖一条一千五百米的洞，之后测量向着孔洞折叠延伸的方向挖过去是吗？” 韩东拿出了口袋里的钢笔说道：“我就知道你父亲差不多都将事情与你说过了，这样也省得我们再和你叙述一遍我们要做的事情。这里几个合同需要你签字，下午就请北长城现场监督实验吧。” 韩东将钢笔递到了我的手边，并且指着合同上需要我签字的地方。 韩东笑着说道：“签署之后你接下来干的事情都将是绝密档案，不得向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透露。否则当做卖国罪处理，你明白吗？” “我要是不签呢？”我说道。 “这里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会将你适当保护起来。直至事件完全查清楚就会放你离开，否则请耐心等待。”韩东说道。 我拿起了笔没有多想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完之后我说道：“我爸不会出事吧？” “刚刚忘了说，因为你父亲的前车之鉴，我们暂时定义为密谋逃跑与叛国，所以今天开始我负责二十四小时与你待在一起，确保你不会再次失踪，现在卸妆跟我走吧。”韩东说道。 ------------ 《地球黑洞》（二十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卸完妆的我并没有被带回房间，而是去了北长城。顶点更新最快 没有直接去往孔洞，而是附近被一起封禁的一处地方。 这一片地方外面有看守外人不得进入，韩东给看了证件也是再三核实才准放入。 看样子没有证件进出都成问题，车停下的地方是被改造的另一处实验室。 不断地噪音和切割声从里面传来，韩东上前再度打开了身上的证件。 门口看守看了之后点头确认，并给我们分别递上了隔音耳罩。 耳罩一边有着机械结构，戴上之后能够交流。 韩东拉着我向实验室内部走去，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一个圆柱形的孔洞内机器不断地上下运作，碎石被带出之后被收集起来由卡车运出。 我被韩东带到了最上方的工作室，这里是三层楼之上临时被搭建而出的场地。 这里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清整个项目，并且有显示器实时显示着各项数值。 桌上有着厚厚的书籍，韩东摘下了耳罩。 我学着韩东也摘下了耳罩，确实房间是隔音的。 虽然隔音还是能听到细微的吵闹声，但比起之前在实验室外面那是舒服多了。 韩东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之上看着我说道：“桌上都是你父亲留下调查孔洞的资料，我这里管理得会比之前更加严格。你之后就住在这里，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并且解决你的吃住问题。我现在希望你能上交你的手机，我们也曾怀疑外面有人教唆你父亲，所以我这里希望这一切都能被杜绝掉，请配合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韩东。 韩东笑着接过之后关机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随后继续回到了沙发之上。 我坐在了椅子之上，将箱子里一本实验策划书的东西翻开看了起来。 这是美国人想到的调查办法，在附近挖洞并人为生成孔洞通往中心点。 策划书里也有一幅图，是地球的横向解剖图，上面画有垂直向下的孔洞，在一千五百米之后都往一个地方聚焦而去。 在地球地心上方画有一个红点，红点正是孔洞汇聚的地方。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韩东，韩东拿着手机正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我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书桌上的这些杂书上面，这些资料或多或少都是我发给老爸和老爸自己总结的。 上面还有老爸做好的标记，我在思考老爸到底去哪了。 逃跑不至于，因为之前邮箱的事情难道老爸真的去了孔洞里面？ 但显然韩东和上面的人估计不那么认为，他们可能认为老爸逃跑了。 我四下翻看着桌上的资料，在一份资料上看见了潦草的涂鸦。 我想起了什么，之前我向老爸询问过一些资料解决论文的问题。 而这个涂鸦的资料正是当时给我的用来应付论文的资料之一，我记得大概十二篇。 我在桌上开始翻找起来，十二本订装的资料全部被我找了出来。 这些资料薄的只有一页纸，厚的却有百来页。 我一页页地翻开确实看见了十二个涂鸦，我思考着当时老爸发给我资料的排序。 还好我是认真做论文的或多或少都记得，我将这些资料按照当时邮件的顺序排好。 居然真的能合成一幅小画，细细一看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地图。 ------------ 《地球黑洞》（二十三） 看着整合而成的东西我明白了什么，这是一幅从这里到北长城的地图。 这个地图是老爸留给自己的还是留给我的我不得而知，我开始记忆这张小地图。 很奇怪的是地图标有孔洞位置，却在附近一处标了一颗星。 我发现这里距离孔洞其实不是特别地远，此地距离北长城的孔洞大概有五千多米。 我思考着昨天老爸来到这里表示有重要资料遗漏之后，就从这里一路跑到北长城去了？ 我观察了一下路线开始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实验室的一处墙面。 我发现了什么，那里是一扇透光的窗户。 位置有些尴尬在二层的靠墙位置，地图却显示那里是开始位置。 此处有玻璃，孔洞前还有玻璃罩，这些都是怎么解决的？ 我感觉到了韩东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我记下了地图立刻将地图打乱了。 我心里也盘算着，今天晚上重复和老爸一样的事情。 但此刻我需要解决掉眼前这位叫韩东的，韩东起身打了个哈欠之后打了个电话询问我吃什么。 我表示什么都可以的情况下，韩东替我点了过桥米线。 一个小时之后有外面的保安将东西送了进来，吃完之后由韩东打包放在了房间门口。 开门的一刻声音特别地嘈杂，但韩东却没有离开房间。 韩东从始至终似乎都跟我在一起的样子，我思考着说道：“想去洗手间该怎么办？” 韩东打开了一旁另一侧的推门，这里居然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厕所。 有些简陋，马桶都是不锈钢打出来的正方形凹槽下方连接着水管。 到了晚上，韩东要来了被子和毯子。 铺在了地上和我睡在两边，我靠厕所他靠大门。 我曾经提出交换位置，但同样被韩东拒绝了。 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别说站着的时候工地的吵闹之声不是很清楚。 但此刻躺下之后，贴着铁板搭建的地面，外面的一切都非常吵闹，我询问了一下韩东为什么这里晚上不停工。 韩东只是表示为了赶进度所以这里的机器永远不会停止工作，无奈长夜里我失眠了。 韩东却睡得特别安稳，原本打算将他打晕的却省去了步骤。 思考着韩东估计以为我老爸不会和我说太多，所以让我来这里其实并不是让我代替我老爸的工作。 而是用来充当人质，他们估计此刻都怀疑我老爸和外面的什么组织里应外合。 想要靠我制约我老爸，并且相信我在这里面插翅也飞不出去。 但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老爸是跳入了孔洞中，估计不是老爸提前和我说起我也不会这么想吧。 我轻易地推开了门，按照记忆来到了二层最左的窗户。 用手碰了碰居然是软的，撕开才发现这是几层保鲜膜。 我真不知道老爸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短短一个星期居然搞了那么多事情。 不过当时没人知道老爸要做什么，肯定管理地非常松懈。 我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外面是一个空调外机平台。 我来到了平台之上，将保鲜膜适当还原。 看着下方是垃圾堆，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应该可以跳下去。 思考着老爸真会选地方，伴随着嘈杂的设备钻击声我跳了下去。 ------------ 《地球黑洞》（二十四） 落在地上的时候我没有踩稳，有些偏了被垃圾弹到了地面之上。 摔得有些惨不过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但也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在脑海里思考着小地图大致的方位，朝着走了过去。 在长城边走着，周围完全没有人巡逻的样子。 按照记忆我来到了老爸标星的地方，这是长城城墙的墙根。 松垮的下方居然有一个空洞，这里显然是少了一块墙砖。 空洞内在月光下还有一点反光，我下意识走了过去。 反光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把手，抓了抓用力拉出居然是一个千斤顶。 我见过是车子里的那种便携千斤顶，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在这里。 双手抓着千斤顶，虽然是便携的但也有些吃力。但发现我虽然抓紧了却有下滑的痕迹，我还没反应过来千斤顶就脱手滑到了地面之上。 好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再度拿起千斤顶看了一眼侧面左手刚刚抓的地方。 千斤顶的侧面贴着几块东西拼成的斜面，大概是绳头木板之类的光滑无比一眼就明白了是孔洞内的产物。 看着是标星地方留下的这种东西，那么肯定是爸爸留给我的。 难道要让我用来翘起玻璃罩？ 选择不抓在光滑面上，这才拿着千斤顶继续前进。 从侧面绕上长城墙头，并没有人看守在孔洞附近。 半蹲着缓缓来到了孔洞前，钻过铁链来到玻璃罩前。 绕着孔洞走了一圈，居然看见一处玻璃罩下有小块缺角。 一看就是老爸来过的痕迹，我将千斤顶塞入了缺角之上。 之后拔出了千斤顶之上的杠杆，插入千斤顶开始抬升。 不知道花了多久，整个玻璃罩被我抬起了大概半个手臂的高度。 因为玻璃罩很大，并没有侧翻过去。 我试着匍匐着钻了进去，起身已经来到玻璃罩内。 看了一眼孔洞此刻已经有两个人大小了，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扩大会停止。 不远处出现了手电筒的灯光，随后是一阵枪响。 玻璃碎了一层，但因为有薄膜夹层并没有散开。 眼前的玻璃罩嵌着一颗铁珠，这应该是特制的威力改小的枪，换成真正的子弹我可能小命不保了，但我不知道是谁开的枪。 因为此刻朝我跑来的不止一人，拿武器的也不止一人。 我都还没准备好，却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思考着难道是韩东知道我不见了？ 我试着将千斤顶拽入玻璃罩内，眼前最近的人离我大概只有二十多米了。 抓着千斤顶，将千斤顶光滑面的一侧靠向地面。 几乎是刚一用力千斤顶就滑入了玻璃罩内，随后玻璃罩砸落而下。 因为之前玻璃已经碎了一点，此刻上面满是裂开的花纹。 手里抓着千斤顶，而玻璃罩完全将我盖住了。 不远处的首位已经来到了跟前，不远处我能看见韩东气喘吁吁地跑来。 我抓着千斤顶向后撤，到了孔洞边。 说真的到了这一步我居然有些害怕了，不远处我能听到韩东的怒吼。 韩东大叫道：“路桥。” ------------ 《地球黑洞》（二十五） 我看着韩东笑了笑，能听见隐约的声音。 韩东气愤地说道：“你们愣着干嘛？抬起来呀。” 众人居然抓住了玻璃罩绕成了圈，但再怎么使力光滑的玻璃都难以被抬起半分。 一旁的保安对着韩东说道：“吊臂马上就过来。” 我看向了孔洞，抓着千斤顶准备着。 本来还要酝酿一下的，现在显然非跳不可了。 我不知道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但显然现在不下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韩东带头砸起了玻璃罩，几下功夫似乎砸开了一小点缺口。 我抓着千斤顶用光滑的一面对准了孔洞的墙面，打算贴上去。 韩东在外面大喊着不要，声音因为砸开的玻璃罩清晰了不少。 本想转过头嘲讽一下，但手略微下沉贴上了孔洞的内部。 还不及反应人就顺着滑了下去，等自己明白自己做错了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完全没有摩擦力的东西一接触，我的重心直接垂直向下。 跟着我的体重一起将我带入了孔洞，这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我手死死地抓住千斤顶，人不断地向下掉落。 我居然能感觉到千斤顶有一股拉扯我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的手已经酸疼到麻木了，但是下落还没有停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左手在右手之前，导致重心向左边偏移。 我似乎在孔洞内开始贴着墙面顺时针旋转起来，以至于我开始分不清上下左右。 我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也不知道下落了多久。 我知道的只有不能松开手，我的右手已经插入了千斤顶一侧。双手将千斤顶环抱在胸口，咬紧牙关闭上了双眼。 最疼的其实不是双手而是耳朵，有一种蜂鸣声一直在耳朵里回荡。 这种声音再如何吞咽都不会缓解，有那么一刻我都觉得我要聋了。 开始有极度的下坠感，但下坠感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我调整了片刻，我看见我好像漂浮在空中。 我试着挪动位置，并且试着让双手保持平衡。 我能感觉到旋转的幅度变小了很多，我试着调整平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感觉至少有十几分钟吧。 我还在抓着千斤顶不断地下落，按道理说我此刻应该已经过了那个转折点。 手臂已经麻木，我开始试着将身体往前拉。我居然做到了，将双脚踩在了千斤顶之上。 整个人猫在千斤顶之上，这才解放了双手。 向下的重力在过了转折点之后变成了向前的推进力，没有阻力的情况下我正按照极快的速度前进。 如果老爸没有错，所有的孔洞都是去往一个地方。 那么此刻他也正在被往那个地方输送，这里很黑我很想拿出有光源的东西。 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上交韩东了，不安的念头出现了。 如果这只是一个无底洞，或者因为地区两边共通的情况下我会被留在地心？ 想到这里我开始胡思乱想，但想想地球的地心有上万度的高温。 而此刻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热度？ 反而因为在不断前进，甚至还有些寒冷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处于地幔还是外核层，但肯定不在地心。 ------------ 《地球黑洞》（二十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当我还在思考目的地是何处的时候，我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人却好像失去了重力漂浮在了空中。 脑海一阵眩晕，随后我也失去了知觉。 。。。。。。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光亮，仔细观察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 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墙壁之上有闪耀的黄红光斑。 这里有温度，比体温还要高一些。 我试着靠近墙壁，但因为太热而放弃了。 我看见了地上的千斤顶，不止一个。 其中一个上面的杠杆已经不见了，我思考着老爸用同样的方式也进来了但此刻老爸人呢？ 我想大喊一句爸爸，但我还是选择了闭嘴。 万一暴露了喊来别的什么东西怎么办？ 眼前应该是进来的孔洞，我上手摸了摸漆黑无比。 孔洞的下方有一块板子，摸了摸看着样子四周刚好有七块。 挡在孔洞前的那块缺了一角，思考如果这里的东西都是上面掉落下来的话。 这板子应该就是当时掉入孔洞内的密封水泥板? 我试着爬上了孔洞，这里是微微倾斜的。 没有摩擦力我在上面完全就是打滑的，我试着用力蹬了一下孔洞口的石板。 确实滑出了几米，之后按照同样的速度滑了回去。 撞在了石板上落在地面，地面居然有些柔软所以砸得并不是很疼。 但我也确定了之前坐着千斤顶也是因为撞到了水泥板才飞出去的，看向孔洞的对称方向是一条蜿蜒的通路。 我试着抓起了千斤顶拔出了杠杆，因为墙壁很热我用杠杆去碰触。 插入墙壁一点后拔出，发现铁杆的头被融化了。 温度也一下传了过来，吓得我立刻拔出。 此刻铁杆也变得异常滚烫，我在地面上倾斜地滑了几下。 杠杆被我制成了一柄趁手的刺棍，我的第一反应是墙壁上裂纹流淌的这些发亮的红黄光芒莫非是岩浆？ 无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继续留下来探索的了。 向前缓步走去，这里蜿蜒的熔岩通路居然蜿蜒向上。 在最上方形成了一整片橙黄的天花板照亮着下方，看了一眼周围也有很多通路来到这个大厅。 此刻思考着通路蜿蜒向上，不如说是天花板的熔岩流淌向下提供了通道内的点点光源。 不远处我看见了什么，是一群人坐着和躺在地上。 我缓步走了过去，这些人似乎什么肤色的都有。 此刻按堆聚在一起，一位白人起身对着我用英语询问我的名字和地方。 我回答道china名字还来不及说，对方向我伸出了手让我留下我的衣服。 此刻我才发现这群人全身赤裸，几位站了起来似乎打算威胁我。 我立刻举起了铁棍，带头的白人居然说了句拜托又来一个一样的？ 随后白人和他的其他两位伙伴半蹲下来护住了脑袋念叨着知道错了。 我的左侧出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一样的铁刺棍。 不一样的是对方的铁棍头似乎尖的，并且带有血迹。 我没看错的话这就是千斤顶的杠杆，对方正是我的老爸。 老爸说道：“儿子这边过来。” ------------ 《地球黑洞》（二十七） 我站在了老爸身后，跟着老爸到了一边的墙角。 我几乎是跑了过去，老爸确定和他们有了一段距离之后将铁棍插在了地上看着我激动地说道：“你居然真的也下来了。” 我不解地问道：“老爸？这里是哪里？” 老爸摇着脑袋说道：“我不知道。” 老爸身旁的一位说道：“只知道是地下，你好我是亚裔。我叫乔克，在实验的时候不慎滑进来的。你这是外套吗？能借我穿一下吗?” 我愣了愣，老爸说道：“你要是还有衣服就给他一件外套吧。” 我脱下了外套，乔克接过外套穿了起来。 此刻我才发现对方居然也没穿衣服，我不解地说道：“为什么他们都没穿衣服？” 老爸笑着说道：“从上面如果直接掉下来，百分之百就会没有衣服了。但很奇怪皮肤并不会磨损，只会磨损针织物和亚麻制品和部分塑料与金属。这也是麻绳为什么会磨损的原因，这些人从上面下来都没有了衣服很正常。整个地方有衣服的也只有你我而已，我想你是坐千斤顶下来的吧。” 我点了点脑袋，观察了一下老爸身后还有两位。 一位是向我借衣服的乔克，还有一位穿着老爸的外套似乎是个女孩子。 乔克看出了什么说道：“这位是乌苏，有些发烧。” 确实女人靠在墙壁上，表现地有些没有精神。我看了一眼老爸的铁棍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爸苦笑着说了一下自己下来的经历，下来之后老爸和我一样拔下了铁棍试了试墙面。 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将杠杆一头磨尖之后来到了大厅。表示还好这么做了，下来的时候就干掉了这里势力最大的一位黑人。不然自己的衣服估计也会被抢，说着老爸还指了指。 确实不远处躺着一位黑人，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 大腿上有伤，那么刺棍上的血必然是他的。 老爸的说法，大厅分几块区域。 大致上按肤色和地区划分，没有多少亚洲人并且除了我和他没有其他的中国人。 乔克算是美国亚裔还能说一点中文，而乌苏则是生在法国只会法语和一点英语。按老爸的说法大家下来都滑了长短不一的时间，老爸表示自己换算了一下，根据肯说的人推算大家掉落滑行的时间得出这里应该是大西洋的某处。 并且老爸表示这里应该是四千到一万米左右的地下，不会太深但也不浅。 至于其他的老爸表示自己也才刚下来，下面是怎么回事也不是非常清楚。但老爸说了下面一件事情，在大厅的所有人都不会太危险。手里有武器就可以吓唬一下，但从那边通道里出来的千万不要惹。因为那个通道里现在都是死刑犯，大概十三位霸占了那条通路。 我思考着说道：“真有国家把死刑犯扔孔洞里？把孔洞当成刑场了？” 老爸点了点脑袋。 “但死刑犯不在大厅待着干嘛在狭小通路里？不会是在等同伴下来吧？”我说道。 乔克说道：“这些死刑犯才不是从那个通路来的，死刑犯都是哥伦比亚的。他们都是从另一边哥伦比亚玻利瓦尔广场的孔洞通路来的，而他们守着的是埃及金字塔下的孔洞通路。” ------------ 《地球黑洞》（二十八） “哥伦比亚的囚犯？占去埃及的通路干什么？”我不解地说道。 “因为只有那个通路才有食物呀。”乔克立刻回答道。 “有食物？这里还能有食物？谁会给孔洞里投放食物？”我再度重复着问道。 老爸说道：“说食物不如说是垃圾，埃及人把孔洞当成了垃圾场。这就意味着所有垃圾都会被排入孔洞，之后来到这里的通路之内。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当然食物来源被死刑犯们占领了。他们平时几乎一直待在里面，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让我们进去两个小时寻找食物。这两个小时就由我们大厅的这群人一起抢夺，现在你来了我们或许能多抢一点食物了不然一个人去抢三个人的食物太难了。” “一个人抢三个人的食物？”我说道。 “乌苏病了，又是女孩子。所以我们总是留一个下来看着她，所以只有一个人能去找食物。”老爸说道。 “这样够吃吗？为什么会这样？没试过抗争吗？”我说道看了一眼乌苏，算是蛮漂亮了确实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大厅太危险了。 “抗争不是嫌命长吗？你是不知道埃及两边的通路，里面就是停尸间。很久以前暴乱过一次，但显然大厅的人都不是死刑犯的对手。当时死了一大片，尸体现在还堆在那两条通路里面呢。不过也亏了抗争，才有现在这个局面。”乔克说道。 “这怎么说？”我还想继续询问什么，眼前埃及的通路里有人走了出来。 老爸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刺棍和我的刺棍，然后背到了身后塞给了躺在地上的乌苏。 乌苏虚弱地塞在了自己身下，用身体将武器掩盖。 “这是为何？”我说道。 “这里除了十三位死刑犯不能有人携带任何武器，被发现私藏就是死。”乔克小声地说道。 “我们有武器，可藏在乌苏身下可以吗？那些大厅里的其他人不会告密吗？”我也开始小声地说道，学着乔克不敢大声。 “死刑犯都是哥伦比亚人，讲的都是西班牙语。这些美国来的都是英语，鸡同鸭讲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安全。”乔克小声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几乎绝大部分都是大男人，似乎只有这一个女孩子，还长得不错，这样真不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吗？” 老爸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乔克挠了挠脑袋说道：“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跟着那群白人和黑人混美国那头，跟着捡吃剩的过活。一个星期前乌苏来了，我学过一点点法语聊了几句。当时美国人当然起了色心，我就出来护花了。结果被美国那帮子人暴打了一顿，声音可能是太大了就把死刑犯们引了出来。场面顿时就不一样了，乌苏也被交到了死刑犯手里。不过乌苏当时就感冒了还发烧，在这里谁都不想得病，本来就吃的是垃圾得病几乎就等于宣判死刑，所以大家都没对乌苏怎么样。” ------------ 《地球黑洞》（二十九） “之后呢？”我说道。 乔克继续说道“之后我就和乌苏退到了现在这个地方，组成了两人组。那个时候我一个人拿食物和乌苏分，天天被美国那边的欺负。还好这事情才过去三天你爸就来了，现在你又下来了。中国人会不会来得越来越多？” 来得越来越多是不可能的，我算是听明白了什么说道：“乌苏发烧那么久了能好吗？” “快一个星期了，没药物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所以翻垃圾的时候最好能翻到药物，过期的都没事说不定能救命。”老爸说道。 “他们全部出来了。”乔克说道。 看着眼前一排站开十三个人，全部人高马大的样子。至少都是有肌肉的，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钝菜刀到雨伞柄甚至是鱼叉，反正各式各样奇怪的东西。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穿着衣服，最差都拿着毛巾或者布料裹着私处。 其中一人的武器吸引到了我，他的衣着最为整齐。左手里拿着一个十字弩，看得出来是一个破旧的十字弩改装的，上面架着一根形状不规则的羽箭，被射中肯定不会好受。而另一只手拴着一条生锈的铁链，铁链绑着一只比特犬。 “为什么会有狗？”我说道。 乔克说道：“上个月从美国通路来的，狗身上还戴着一些设备已经被拆得细碎了。估计是美国的实验吧，就被老大领养了。” “那么拿十字弩的是老大？”我说道。 乔克点了脑袋说道：“现在的老大听说是最早下来一批死刑犯中的三位，其他两位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我不解地说道。 “之前不是说了暴动吗？就是那次三个老大死了两位。两边都死了不少人，才换取了现在这样的规则呀。”乔克说道。 “规则不会是指两个小时寻找食物的规则吧？”我说道。 “是的，之前我也是听美国人说的。说大家一起找到了埃及这个食物区，结果死刑犯就霸占了通路。大厅里饿得实在受不了的众人就发起了反抗，死伤快超过一半的时候双方都妥协了，之后就开始现在新的规则。”乔克说道。 “知道那么多？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我说道。 “我下来快半年多了吧，靠着见风使舵才活下来的。现在你爸和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希望我没有选错。”乔克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你怎么不说你是见色起意想救人才和那群美国人闹了矛盾？” 乔克不再反驳站了起来，估计是可以进去了我也站了起来。 十三人撤到了一旁，其中拿着十字弩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手表之后举着两根手指头开始大喊gogogo。 大厅里陆陆续续有人冲向了埃及的通路，此刻我才知道人是真的多。 两三个一组，大概有十几组之多。 老爸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次就由你和乔克一起去找食物吧，记住能拿就拿最重要千万不要发生打斗。” ------------ 《地球黑洞》（三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点了点脑袋，乔克已经跑到了我的前头。顶点更新最快 跟在了乔克身后，我也发现了不是什么人都去的。 大厅里还留着一半左右的人，去的也只是每个区域的一部分人，留下的大厅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有小部分老人和妇女。甚至能看见几位孩子，但我是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掉入孔洞之内的。 除去这些人，就是一些受伤的人了。像美国这边的一堆人，之前被老爸刺伤的那位就躺在地上有人守着。 我和乔克到了埃及通路之前，还没有进去。 我就看见左侧一位死刑犯冲我跑了过来，乔克几乎是吓得倒在了地上。 对方拿着一把残破的棒球棍指着我和乔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了一堆话，我听不懂但也差不多可以明白。 乔克当然比我懂得更快，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我也脱下了我的衣服裤子只剩下内裤，对方收走了外套。 试了试似乎是太小，揉成了球扔给了身后的另一位。 另一位试了试虽然也小但开心地笑着，至于我脱下的衣服和裤子对方拿起来对比了一下扯了扯。 看得出来似乎太小了，思考着老爸下来的时候衣服怎么没有被抢。估计也是因为衣服给了乌苏，乌苏有病他们也不敢用吧。 身后那位拿着十字弩的似乎说了几句，虽然听不懂但老大开口了之后对方态度似乎变了变。 将我的t恤撕开了一个口子之后扔回给了我，之后对方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不再出声。 我捡起了自己的衣服，乔克则是拉着我进了通路。 我能感觉到乔克手都是抖的，颤颤巍巍地说道：“还好没有出大事。” 我思考着说道：“出去的时候如果带着好东西他们会抢吗？” 乔克点了点脑袋说道：“遇到过特别好的东西会被抢，但应该很难会有好东西了。” “为什么？”我说道。 乔克指着远处通路尽头说道：“你看见就明白了，对了还是要说一下。” “说什么？”我说道。 “如果是类似于武器的东西可以自行处理掉，但机械类的需要出去交给死刑犯处理。如果东西特别地好，会被邀请和他们在里面待到下一次一起出来。当然这都是笑话，垃圾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乔克说道。 我原本以为的垃圾堆，或者像垃圾山一样的通路居然看不到什么垃圾。 甚至比我来的有石板的中国通路都要干净不少，一群人在里面排开。 大家按着秩序等待着掉下来的垃圾袋，一人一袋不管大小拿到之后就跑到了一旁拆开。将垃圾扔到了墙面上被凿开的岩浆池内焚化，拿到能用的之后捧着继续来到队伍当中排队。 场面别说出乎意料地团结，乔克在我前面排入了队伍。 这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厅里没有过来的能有三四十位。而过来的也能有三四十位，我思考着不解地说道：“孔洞诞生至今也才三年不到四年吧？到能进人大小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一年吧？这一年居然这里就成了这样一个样子。” ------------ 《地球黑洞》（三十一） “这样子挺好的呀。”乔克说道。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这里会被死刑犯控制。而死刑犯为什么不赶尽杀绝？”我说道。 “能活着就不错了，死刑犯估计是怕我们再次暴动。而我们也是怕死所以不反抗吧，互相制约而已。能有口吃的不死谁还想着吃力不讨好地打架呀。要是死刑犯真的狠一点，刚刚那个场景我们就完了。”乔克说道。 这里几乎每十几秒就会有垃圾下来，之后分拣完将彻底没用的扔入岩浆内。 其他的燃烧无所谓，塑料制品燃烧会产生黑烟。 有些呛鼻子，虽然知道有毒有害但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在意。 思考着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还在乎健不健康。 乔克领到了一大袋，我拿到了一小袋。 来到了一旁，乔克先把我的拆了。 我的小袋子里有小部分馕和米饭，还有一点烤肉。 我思考着说道：“埃及人就吃这些？” “中餐西餐咖喱都有，袋装没吃完的零食也有。一切看脸，金字塔地区也是旅游胜地。所以不会太差，至少养活我们这群人没什么问题。”乔克说道闻了闻小袋子里的东西，将烤肉连同袋子扔入了岩浆池。 我下意识地问道：“肉虽然小但为什么不要？” “沙漠地区很热，肉类很容易变质。想不拉肚子活得长就信我吧，之前让你爸排一次队伍差点没把我气死。你继续去排队，这样可以快一点。”乔克说道。 我排入了队伍，却看见美国黑人靠向了乔克。 两个人聊了几句，我也跑了过去。 黑人说的意思大致是你的中国朋友把人打伤了是不是要拿点补偿？ 乔克道了歉，将刚刚拿到的食物给了出去。 我来到了乔克面前抓住了黑人的手说了一句：“FUCK。” 对方松开了手，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回去继续排队了。 我看了一眼乔克说道：“没事吧？他们也没动手呀。” 乔克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气愤地说道：“在里面当然没人敢动手了，万一打起来外面的死刑犯知道了大家食物都没有了。” “所以事情都解决了呀。”我说道。 “解决什么？每次拿的给出去一点就好了，可你这样搞下去我们真会遭殃的。” 我看了一眼排队的黑人说道：“本来不就是遭殃了吗？人不是早就欺负了吗？” “你不会明白的，继续排队吧。”乔克说道开始拆开大袋子，都是废纸和垃圾塑料袋。唯一的一瓶三分之一的水被乔克留下，其他的再度丢入了熔岩池内。 之后乔克排到了我的队伍后面三四个人的身位，我看见对方黑人来了一位插入乔克的位置。 其他人用英语表示不满不可以插队，言下之意应该是两人当中需要走掉一个。 对方显然没有想走的意思，乔克无奈地从自己的位子中走了出去来到队伍的最后面事情才停息。 我有点想教训他们，但发现自己也没有这个办法。 继续下去我领到了第二个袋子，是个大垃圾袋。 拆开之后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但没办法我继续搜索着。 里面有散开的汤汁，已经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弄脏了。 估计全部都算坏掉了，但我还是全部搜了一遍。 我看了一盒拆解螺丝刀套件，但配件不是很齐少了很多更换的螺丝头。 我将套件收了起来，打算拿去扔的时候余光扫到了身后站着一位黑人。 对方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而我的眼前就是开凿出来的岩浆池。 ------------ 个人说明（食品健康篇） 今天2018-8-29.去了医院。 本命年倒霉是真的，别千万不信。 今天看了肠胃科，主任医师的号早上9点一直排到12点才诊。 目测急性肠胃炎，开了中药调理一个星期。 无成效估计要上胃镜，个人反应如下:（绝对不想上，上还不如死） 不过估计真有问题还是要上，死和疼当然是命重要。 奉劝各位爱惜生命，拒绝地摊食物。 主任诊室旁的广告版，说中国胃癌和疾病比较十年前提前了80% 并且年龄段从推进到了22-50岁高发，思考着与地摊、贪凉、贪辣有关（很多地摊隔半米问到就辣的都是辣椒精）。 祝各位都有一个铁胃的同时，再度奉劝各位不要一到夏天就喝冷饮。 少吃隔夜饭菜，拒绝路边摊贩。 个人意见：爸妈>爷奶>酒店>肯德基>泡面>外卖>兰州>沙县>地摊（具体情况已各地而异，沙县兰州其实不算干净。头发就忍了，但苍蝇在飞、老鼠、虫子、发霉之类的请劲量绕弯也好点醒店主提高食品质量。切勿产生矛盾非必要情况可打电话投诉，现在墙上挂着的食品安全牌子的电话都是真事有效的。） 地摊能不吃就别吃了，你真不能知道他们那么便宜的是什么肉。 肠类非自家亲戚家哪怕是酒店都不要碰了，听说进货价低至2毛。 画外音：一家有良心的店是开不下去的，凡是开的越久价格还公道能不倒闭的店或多或少都有猫腻。特别是沙县与兰州这种，当然也不排除好老板多。 没有招牌的小卖部烟酒店，如果感觉无人问津的话拿饮料食物必看是否过保质期。 并且确定对方的展柜没有被太阳暴晒，劲量选择连锁超市。 便当与任何事物微波炉为完全加热切勿食用，出现跑肚拉稀者为生命安全一律医院就诊。 有时候你还不知道可能就中晚期了，为了生命安全切入不当回事。 还有一点，老一辈人节省。 如果遇到爷爷奶奶用食物发霉不舍得扔的语重心长与其说明，切记耐心不可顶撞。 劲量学会自己做饭，健康未来也是一种才能。 以上均个人意见，手打无排班顺序。无意冒犯各类餐馆和有良心老板的意思，我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黑心店家少的。 最后祝你，身体健康。 ------------ 《地球黑洞》（三十二） 其实刚刚就有特地留意过插队乔克的三位美国黑人动向，他们想搞我之前我也在想办法反搞他们。 原本这三位黑人都排在我的后面，就算我整理垃圾对方也不可能那么快领完东西过来找我麻烦。 更何况我的余光看见黑人的时候他手里空无一物，除非是直接从队伍中出来想要搞事情的。 我还没找到机会动手呢，对方居然提前下手了。 此刻反应根本来不及了，但还好我看见了对方的动作。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左手抓住了对方手臂，随后顺势向岩浆池倒去。。 黑人反应过来扎稳了脚步，对方身高体重都在我之上。 我们两个就怪异地愣在了原地，硬生生地支撑在了一起。 区别是对方站得很稳，我却是倾斜的。 周围已经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惊呼了，对方也反应了过来双手向前继续发力。 我直接抬起了脚跪向了地面，死死地抓着对面的双手。 对方虽然力气比我大，但是举起或者推动整个我还是有些吃力的。 周围的人都站到了一旁不敢乱动，我抓着对方的手臂开始在地面上打滚。 对方显然想把我举起来，但翻滚的我抓着对方的手，对方也被我拉扯着半跪在了地上，通路口那群死刑犯已经循声走了进来。 对方站稳了脚步，我被吃力地抬起。 当我思考着完蛋了，还想找办法继续反抗的时候。 一根羽箭射在了黑人的脚边，我被对方重新按在了地上。 背部着地的我疼得要死，蜷曲着躺在地上哼哼了几声。 就看见一位死刑犯直接几步跑了过去敲向了黑人的后背，黑人同样倒向了地面蜷曲起来和我几乎是一样的动作。 疼痛减少的我开始往岩浆池的反方向爬去，思考着远离岩浆才是。 老大的狗叫了几句，老大已经将十字弩重新上膛了。牵着狗拿着十字弩的老大拉了拉铁链之后说道：“ho？” 没有人说话，众人都排在了队伍之中。 十三位死刑犯顺势挤入通路出口，高举着武器开始示威。 场面显然没法交流，老大再度喊了一句：“ho？” 狗也跟着吼叫，气势确实有些吓人。 似乎是要场上至少出一个替死鬼，不然这事情不会结束。 这位黑人的两位同伴都伸出了手指向了我，场面一度死寂。 原本被锤倒在地的黑人也指向了我，三个人此刻回答了死刑犯老大。 心头一凉，三个人此刻都说是我？ 两位死刑犯朝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就是刚刚拿着棒球棍让我脱衣服的那位。 我思考着刚刚谁先被推到地上这群人没看出来吗？此刻倒是一个人都不肯站出来说真相了。等等？我看向人群寻找乔克，关键时候乔克都没有出来。 但此刻乔克的人影都没有看见，我无奈地起身说道：“stop。” 两位死刑犯哪里听我的指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们的老大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两人架起了我正面朝向了岩浆池。 ------------ 《地球黑洞》（三十三） 《地球黑洞》（三十三）(第1/1页) 我被微微举起脚不着地，来不及挣扎思考着要完了。 这显然是想把我扔进去，此刻必须想点什么能峰回路转的办法了。 思考着对方的老大似乎还能听懂一点英语，我开始本能地大喊。 you、america。 you、you、you、america。 one、to、three。 three、america。 me、china。 three、fight、one。 america、fight、china。（起点不让用空格，顿号代替空格你懂得。算了一起翻译了吧，反正都是水字数：你，美国。你、你、你、美国。一、二、三，三美国。我、中国，三干一、美国干中国。） 我几乎是把能用的单词全部都简化了，简化到懂一点英语都应该能听得懂我说什么吧。 说完这些的我此刻悬在半空中，眼前就是岩浆池。 死刑犯中的老大又说了些什么，两位架着我的将我原地放了下来。 我双腿几乎是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死刑犯中的老大再度说道：“ho。” 原本推我的那位开始喊no，并且开始辩解。 可一长串的英语这些说西班牙语的哪里听得懂。 两位配合指我的美国人也上前了几步开始帮着辩解，三人叽叽喳喳之后一个聪明的也开始学我将单词简化，甚至用上了手语，看样子想说互相不认识并且强调我就是坏人之类的。 我苦笑着想确实他们找错人了，现在重复我之前的算是太迟太迟了。 现在真正的靠山，是那群不敢出声排队的。我思考着逻辑开始用大学的四六级单词和大家诉说，说真的比口语考试紧张多了。 我说得很言简意赅，大致的内容就是我就单单一个新来的中国人都被这些美国人搞。大家待久的肯定也不少被压迫吧？继续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就有一个出头的机会，让这群美国人少掉几个，肯定他们就不会那么嚣张了是吧，而且这次他们做的该不该承担，能不能站出来指认一下。 乔克是美籍华裔，听到我的说法自然明白了。伸出了手指着地上的黑人大喊：“you。” 三个美国人自然是立刻明白了，我们现在反向指控他们了。 其中一位对着乔克喊道：“you，China。” 对方几乎还没有喊完，乔克就收回了手躲到人堆后面了。 对方想要告诉这群死刑犯这个跳出来的也是中国人，但此刻混在人群里的乔克反而得到了掩盖。 开始有稀稀疏疏的人群将手指向了地上的黑人，有人站出来之后就简单了。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片刻就是全部的人。 此刻通路里站成一排的三四十人都指向地面上的那位的时候，两位原本想要二保一的美国人也闭上了嘴。 缓步打算退回队伍中去，但显然站出来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 人群阻挡着两位的进入，并且各自也将手指向了他们。 那是我见过最惨的一次刑法，但没想到这群死刑犯摇身一变居然在这里执行起了正义。 那是犹如来自地狱的哀嚎，三人全部被投入了岩浆池内。 因为有反抗的举动，投入之前还都被打断了手脚。 众人全部看了全程，看了这样的场景估计也没有人再敢乱来了。 搜狗阅读网址： ------------ 《地球黑洞》（三十四） 事情做完之后，老大敲了敲自己的手表继续喊道：“gogogo。” 之后众人居然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排起了队伍，而十三位死刑犯也全部离开了通路似乎是继续站到了门口。 我排入了队伍，乔克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乔克说道：“你没事吧？” “能没事吗？话说你干嘛不站出来帮我？”我说道。 “我这不是后来帮了吗？我算过了。二比一站出来凶多吉少，其他人也不会帮忙的我出来就是害了你呀。”乔克说道。 “诸葛亮你认识吗？”我说道。 “知道呀，三国无双嘛。卧龙凤雏呀，我喜欢司马懿。”乔克说道。 “你说的游戏吗？我觉得你就是事后诸葛亮。”我说道。 “事后诸葛亮？”乔克重复着说道。 “事后诸葛亮就是办完那些大事出名之后的诸葛亮。”我说道。 “哦哦哦，确实呢。要不是我带了波节奏，我估计你们两个都要被扔进去。确实我就是办了大事的诸葛亮，我厉害吧。”乔克点着脑袋开始傻笑。 之后排队的队伍大概又走了一轮半，两位死刑犯就冲了进来。 用武器敲打着地面，众人停下了排队开始按秩序离开。 孔洞内还在掉落打包好的垃圾袋，我打算跑去再捡一个被乔克拉住了。 乔克拿着一个大袋子说道：“时间到了，谁都不能再动了。你想被扔到岩浆池子里吗？” 这一趟下来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药品，我替乌苏捏了一把汗。 陆续回到大厅，确定通路里没有别人之后两位死刑犯也走了出来。 大家都到了大厅，但没有一位跑回自己那边的。 我也能看见美国这边有些疑惑，因为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 大家全部站成了一排将东西放在了地上，乔克也放下了自己的袋子说道：“有什么都拿出来让他们看一眼，看完就能带走了。这么做是怕有人私藏武器，记得千万别藏东西。” 我口袋里有一盒螺丝套件，我无奈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乔克愣了愣说道：“藏东西了吗？那么现在马上拿出来呀。” 我并没有拿出来，东西就藏在我的裆部。 其他人没有衣服，死刑犯们一位位看了过来。主要搜查他们带出去的东西，确定没有之后一个个放走。 到了乔克，乔克也顺利地被放了回去。 轮到我的时候，我的面前只有一个小塑料袋。 里面只有一点食物，被看过之后死刑犯朝我伸来了双手。 左边口袋之后是右边口袋，之后伸向了我的裆部。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裤子，对方看着我的举动愣住了。 我抓着拉下了我的裤子，螺丝刀的套件跟着短裤下沉，抵在裤子里面被拉下去，一个动作就包在了短裤内。 大厅里有不少人惊呼，原本搜我的死刑犯也将目光转移到了身后之后撇回来看着我裆部并没注意裤子。 对方举起了武器，我就赤条条地脱下来裤子。 随后我当着对方的面转过身子露出屁股，然后弯腰让对方看我不可能藏任何东西。 思考着你要看我让你看个清楚，让对方进入被动搜查。 ------------ 《地球黑洞》（三十五） 《地球黑洞》（三十五）(第1/1页) 我的双手抓着裤子从两边抵住了内裤抬着裤子将螺丝刀套件埋入其中，还好盒子都是有卡扣固定的不至于零件乱晃发出声响。 我能感受到我屁股吃了一棒，疼地我跪在了地上。 但我的手始终没离开裤裆，兜着螺丝刀套件。 之后将裤子吃力地抬回了腰上，站了起来。 检查我的已经在检查下一个了，嘴里念叨了几句。 应该是念叨我的，但我听不懂就算了。 我弯腰捡起了我的那一袋食物小跑回了队伍。 之后我坐在了地上，盒子压得裤裆生疼。大家的目光都在我这里，但是我神态自若地打开了袋子将食物分了出去给老爸并没有在意大家的目光。 乔克看出了什么说道：“你真把东西藏兜里了？” 我没有说话，看着死刑犯将人全部搜了一遍放了回去之后一群人回通路之内。 我才小心翼翼地从裤裆里拿出了螺丝刀套件塞给了乌苏，乌苏二话不说塞到了身下。 老爸看到一眼感叹了一声：“为这玩意确实值呀，不过儿子你想干什么？” 我说道：“之前不是说美国通路来的狗，身上戴着很多设备吗？刚刚那个食物的通路里没有，东西会被放在哪里？” 乔克思考着说道：“肯定被扔到岩浆池里面去了呀。” “我觉得不会，你们平时有在意过老大吗？他连狗都留下了，我觉得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也会留着的。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着，如果烧了可没人会再把高科技的东西当成垃圾送下来了，我觉得东西肯定还在。”我说道。 乔克说道：“你这么一说，老大倒是有个背包。里面说不定会藏着点什么好东西，我开始还在想会不会是没有开包的零食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想想，有可能就是机器了。怎么？你不会想反了老大，拿机器向上面求救吧？怎么可能做到？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在哪吧？” 我看了一眼老爸说道：“是算得出来的，只要大家把自己下来的地区和时间统计一下。我老爸肯定能算得出来，我虽然不知道一只狗带着仪器过来美国是为了什么。但我想赌机器里有通讯设备，能救命。” “太天真了吧？”乔克说道。 “天不天真试试才能知道，等下吃饱了和我去问一下其他人是从什么孔洞内下来的。大致感觉自己花了多久时间落地的，只要有数据就能算出来。”我说道。 “你这个想法，我早就想过了。只是没有世界地图，我采样了自己和乔克已经乌苏的时间和地方推测在大西洋之上，但具体的位置我没办法算呀。地图加上更详细的描述我说不定能算出个大概，当然也只是可能。”老爸说道。 “没人有智能手机吗？离线地图？有个大概就好了。”我说道。 “下来的时候因为衣服破了，大家的手机都和大家分离的几乎。一般都摔碎了，没有摔碎的也会被死刑犯们没收。没人有完整的手机，更何况最近一个星期就下来你们三个其他人有偷藏的手机也早没电了。”乔克说道。 乌苏似乎听懂了什么，吃力地用仅有的几句中文英文说道：“你们说的地图是map吗？” 这是乌苏第一次说中文，虽然中文听起来极度别扭。 搜狗阅读网址： ------------ 《地球黑洞》（三十六） 乔克和乌苏说了几句法语，两个人似乎聊了起来。 看着应该是乔克把我们说的都和乌苏说了一遍，因为乌苏开始一个劲地点头。 乔克说完，乌苏开始说话。 我注意着乔克的表情，居然带着喜悦。 片刻之后乔克点了点脑袋对着我们说道：“乌苏说她是学地理的，这次调查孔洞也是为了完成科研。她好像说自己是被人推下来的，但是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其实也没太听懂。我法语也不是很好，只能听懂很大概的内容。乌苏也是大概能知道一点中文，所以乌苏听懂了一点。乌苏表示你们要地图的话她能帮忙，这是不是好事？” “能帮忙？学地理是能画地图吗？”我说道。 乔克点了点脑袋，乌苏从身下压着的螺丝刀套装里拿出了一个十字刀头。 在我们四人中间围成圈的地面上，乌苏用手抓着有一点点的刀头，吃力地在地面上画出了地球的六大板块，之后在板块架构上开始画大陆。 片刻一点点的轮廓开始出现在我们眼前，真的像模像样的。 完全成型之后乌苏擦去了之前的板块线，留下了世界地图的原貌。 当我们还在等待乌苏将眼前的地图精修一遍时，我拍了拍乔克说道：“快点动起来，我们去用英语问问其他人下落的大概时间和所在地区吧。” 乔克点了点脑袋，但还没有站起来就吓得用手捂住了脑袋。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人要打他，我立刻转过身。 我的身后此刻站着两位美国黑人，看样子就是来找我们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知道了同伴被我们害死了，但他们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们此刻站在我的身后开始询问乔克，内容是为什么他们的朋友没有从洞口出来。 乔克哆嗦地将手放下表示他们为什么不去问问其他人，要跑来问我。 两位说问了其他人都不说，似乎有特意躲着他们的感觉，而且表示刚刚那些死刑犯提前返回通路的时候就很奇怪，是不是在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乔克，思考着乔克本来之前就是跟他们混的。其他人不说他们当然着急了，这不是最后没办法只能想到之前这个自己人了。 这事情算是乔克和我干的，乔克此时被他们的问题算是问懵了。 有些紧张没有回答他们，估计乔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把事情撇清楚吧。 乔克说不出来的事情我来说呗，我淡淡地用英语说道你的朋友们被杀了。 两位来询问的似乎是有所察觉，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都出来了自己人没出来肯定做了最坏的打算，居然一点都没有惊讶直接开始询问我事情的经过。 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就要看我怎么给他们编故事了。 一时间别说我还真想不到好的解释办法，只能表示可以说但是这边需要他们配合一下先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两个人都愣了愣，小声交头接耳之后表示愿意交换问题。 ------------ 《地球黑洞》（三十七） 我让两个人看了一眼世界地图之后开始询问他们是什么时候从孔洞下来的，并且感觉自己在孔洞内到出现在通路用了多久。 这是拖延时间的办法，这时候我开始思考怎么说可以把矛头指向死刑犯那边。要完全和自己这边撇清关系，我和他们现在算是有矛盾。被我老爸捅伤的黑人还在不远处躺着呢，但显然三个消失的大活人更重要。如果能甩给死刑犯，说不定能让我们的矛盾化解不少。 两位中的一位立刻开始询问我们这是打算干些什么，我也没有隐瞒说可以算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听到这里对方表示我们难道有能出去的办法，我摇着脑袋但说道试了总比干等着强吧。 两位几乎都详细描述了自己下落的原因，说是自己这边的帮派用孔洞处理背叛他们的小弟。所以下来的都是帮派成员，来自不同帮派团结在一起。也因此黑人居多，几乎都是不同帮派的。并且说了自己的感受，都感觉下落了很久但不超过半个小时。 老爸表示他们的描述和同一个地方掉落的乔克说得差不多，询问了乔克为什么掉下来的。 乔克表示自己是晚上出门被打劫，因为没钱被打劫的扔进去的。 我开始思考孔洞没有被掩盖吗？乔克表示自从有了诺贝尔奖之后孔洞被完全开放了。谁都可以调查，并且美国也在调查。 说了那么多发现没有真实准确的时间，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吐槽，虽然我用的是中文但看表情也知道我觉得没用吧。两位中的一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取下了上面的手表给我们看了一眼。 手表有些怪异，因为表带是后来用塑料穿上的。 并且表已经停了，背后有一块烧掉的痕迹。 对方表示这表是他随身携带的，表带是因为下落孔洞的时候被磨损掉了。表在下来后砸到了墙面上的熔岩背部融化了一小块已经不走了，自己大概是七点多下来的表停留在了七点五十。 也就是说大概半个小时到五十分钟，老爸表示这是一个不错的数据。但还需更多的参考来统计，老爸将数据记录在了一旁的地上。 两位说了之后表示想知道通路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思考着是时候表演挑拨离间了。 我开始编起了故事，我说当时他们的三位朋友中的一位打开袋子的时候看见了一只小蜘蛛被咬了一口。大家看见蜘蛛爬出来就大叫引来了那群死刑犯，蜘蛛被你的另一位朋友踩死。但你被咬的那位朋友快不行了，来的死刑犯不知道是蜘蛛看见你朋友那个样子又无法沟通怕是传染病，就要求把那位被咬的扔入岩浆。你两位朋友去制止，结果也一起被投入岩浆了。 我刚说完两位是沉默的，当中一位表示为什么当时没人站出来说话。 我则是表示你询问其他人其他人都不敢和你说这个事情，你认为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怕那群死刑犯，谁敢出来送死？ ------------ 《地球黑洞》（三十八） 两位听完之后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回自己的团队中去了。 我拍了拍乔克表示出去问问其他人关于下来的时间和自己从哪里下来的。 我试着问了两拨人，一波德国人中有一位懂一点英语。 和他说了许久之后，他一个个地翻译给他的那群伙伴。 大家都开始回忆，许久之后通过翻译生涩地跟我说了下落了十到十五分钟左右。 我思考着这种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回到队伍的时候乔克也回来了表示问不出来。 我看了一眼乌苏此刻在给每个大陆写大致的国家，写的都是法语让大家都有些尴尬。 乌苏写了片刻抬头看见了乔克，和乔克说了自己只记得欧洲和北美洲以及部分亚洲国家但详细的并不知道。虽然是学这个的但也没有专攻得那么精细，乔克将整个对话传递给了我们。 无奈的我表示一个人可能记不住别人国家在哪，但自己肯定记得住自己国家所在的位置。跟这里大厅所有人都说一遍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之后让派一位会英语的代表来诉说不就行了，不会英语也没事。这里那么多人，总能汇总出一块区域不是？ 我站起了身子，朝着埃及通路走去。 我的举动当然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了我，我站在了埃及的通路前对着大家将我们想要知道我们究竟在哪的言论说了一遍。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懂英语的帮助询问自己团队的人，下落时间互相平均之后给出一个说法交给我们，呼声很高大家都讨论了起来。 而因为吵闹我身后两位死刑犯走了出来，我还来不及反应被架了起来带进了通路当中。 我思考着完蛋了，一着急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万一被这群死刑犯当成要煽动大家就完了，我脑海里思考着该怎么办。 我被带入了通路，通路内的死刑犯们都在忙。 三人一组正在整理并分类垃圾，老大则是躺在地上靠着狗狗。 拉我进来的两位死刑犯说了些什么，老大举起了手里的十字弩。 无奈只能故技重施思考着能不能保下自己，我思考着要说些什么，用什么简单的说法才能解释那么难的事情，看起来太难了。 老大用英语说了句你这个人不老实。 我愣了愣原来死刑犯中的这位老大懂英语。 我立刻开口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并表示自己只是想出去。外面就有地图，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老大放下了十字弩，和周围的死刑犯们说了什么。 他们都在放声大笑，但老大说道哥伦比亚在南美洲大陆下来虽然没有时间可以证明但大概半个小时往上。表示自己在监狱里待了很久，会去算大概的时间应该不会出错。说完就摆了摆手，周围一圈的死刑犯都看见了老大在摆手停止了笑声。 放我走？难道老大也想出去？我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思考着表示当时狗是美国通路来的是不是身上带着很多设备。设备里有没有能通讯的可以借我们看一下，说不定能用来和上面联络。 ------------ 《地球黑洞》（三十九） 但老大接下来说的东西让我不敢再冒犯了，老大表示不可能给我。并表示知道我会耍花样，之前三个老外说的那些话他大致都能明白。并且我后来发起的言论导致大家指向对方三人的举动也看在眼里，当时不找我麻烦是因为我民心所向。当时动那三个美国人是大家都乐意看见的事情，而动我肯定不行。并表示我现在刚跟大家说完这些，如果我就死在里面外面的人肯定会不满说不定会暴动。只有放我出去继续才不会出更大的事情，至于跟我说方位完全是为了让大厅的人觉得自己跟他们都想出去。我可以继续搞下去，但让我夹着尾巴做人。 我听完才知道老大原来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了维持平衡什么都不说。而我此刻能捡回一条命也是因为我给了外面那群人一线希望？那么只要这个希望不灭我就能一直混下去了？ 我思考着老大告诉我这些难道根本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这么做也只是希望其他人不要搞事？维持大家最低的生活条件在这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思考着最后问道老大在这里多久了，老大表示是最早的一批快一年了。 听到之后我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能听到其他死刑犯不解的询问。估计是问为什么把我放了，我倒是明白这群人当中只有老大才是真正顾全大局的人。 不过思考着也可能和那次暴动有关，现在这个活下来的老大不愿意再冒任何风险了。 我重新出现在大厅里，那感觉就像英雄大战而归一样。 大家都在欢呼，我思考着做出了国际通用的嘘声动作。 将食指贴上了嘴唇，现在我算是小人得志但肯定不能乱掀起波澜。 万一浪过头了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再度重复了一遍之前的事情。并表示里面的死刑犯很艰难地听懂了我说的，之后也表示支持我这么做。 众人继续小声地欢呼着，我刚坐回老爸身边就有人过来诉说自己是从什么孔洞掉落并掉落了多久。 能说的都说了，都是派自己这里英语最好的。再差劲的指手画脚都说了，大致上也都能懂个七七八八。 北美南美本来就是英语的国家没有大问题，亚洲欧洲非洲这边吃力但也能解决。 特别是法国加拿大比利时这边的有乌苏和乔克用法语也能应付，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写下之后。 再由说的人自己把自己国家在地图上指一指，由我写上大致的中文。 几乎大家都说了一遍，老爸在一旁思考着并开始排序。 因为分不清白天黑夜，太困的我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老爸居然还在运算和思考。 最后我看着老爸在北大西洋靠北美洲的一块打上了圈，随后说道：“应该就是这里。” 乔克兴奋地用英语大喊说算出来了，周围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众人围着小心翼翼地讨论着，乌苏咳嗽着坐起了身子在老爸画的圆圈上打了个大三角形。 我不解地说道：“这是干嘛？” 乌苏说了什么之后，乔克脸色大变说道：“这个地方是百慕大三角。” ------------ 《地球黑洞》（四十） 百慕大这东西我是听说过的，估计在座的很多人也听说过。 乌苏说着法语，乔克愣了愣说道：“乌苏说的词语都太难了，但我大致能听懂一些。超自然失踪之类的词，大致就是在说百慕大很危险。” 乌苏也只是科普百慕大的危险，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解决办法。 我思考着此刻也算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处，突破口估计还在那群死刑犯手里。 围上来的一群人都还围着在自己团队内交流着窃窃私语，但没有人敢发表自己的言论更何况一些实质性的意见了。 大家焦灼之际，埃及的通路里死刑犯们走了出来。 看来是一天过去了，死刑犯再度示意大家进入通路挑选食物。 等我转过身才发现这群来凑热闹的手脚也不干净，之前我记得我带来的食物都还没有吃完现在连同袋子都不见了。 乔克和我再度进入了通路之内，看着被凿开的岩浆槽不知道为什么我若有所思。 我试着问乔克道：“这里这样开阔的岩浆槽都是死刑犯干的吗？十三个人干的？” 乔克摇着脑袋说道：“不知道，但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估计是他们自己动手的吧，大厅里所有人和他们的交流也就仅限于他们出去我们进来了。” 我还想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细微的惨叫声。 我询问乔克听见了吗？乔克摇着脑袋。 但下一声惨叫传了出来，乔克表示或许有声音吧。 但我询问其他排队的人，他们都表示什么都没有听见。 很离奇的叫声，但通路里的人显然没有打算轻举妄动。 惨叫声一听就是大厅传来的，莫非此刻大厅出了什么事情？ 我离开了排着的队伍打算出通路去大厅看看，却没想到被乔克抓住了手臂。 乔克说道：“不要去凑这种热闹。” 我立刻回答道：“万一是乌苏和我老爸呢？” 乔克瞬间松开了手，我是跑出去的乔克没有跟来。 除去乔克几乎就没有人阻拦我了，因为大家都在假装没听见继续排队没人想去大厅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刚出通路就吓了一跳，眼前的场景确实挺吓人的。 十三位死刑犯中倒下了两位，连老大都被压在了大厅中央跪在地上。 至于那只狗狗，此刻也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动手的不用猜就是美国人，此刻七位美国人都站在死刑犯老大的身后。 我也看见了那位被老爸刺伤腿脚不方便的站在更后面一些。 有一位拿着刺棍威胁着老大跪在地上，死刑犯们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的。 我看着这群美国人的武器，刀片和自制虎指居多。 一眼就能看出人员和武器都非常悬殊，估计用了什么计谋成功擒贼先擒王了。 美国人最好的武器就是两根刺棍了，而这刺棍当然意外地眼熟了。 我看了一眼老爸和乌苏那边，此刻他们在一旁躺着看着场面也是无比地震惊。 我思考着这群美国人应该没有抢老爸的刺棍，那么刺棍是怎么到他们手里的？ 我想起了之前食物都被偷了，估计是大家趁乱的时候武器被这群美国人找机会拿走的。 ------------ 《地球黑洞》（四十一） 思考着美国人因为上一次排队死了三个，剩下的七人都一天没有吃饭了。 难怪食物也会消失，刺棍和食物都是他们趁乱拿的。 此刻的场面是美国人威胁了死刑犯们的老大，死刑犯们迟迟不敢动手。 武器上美国人这边吃亏，但现在显然场面有些尴尬。 并且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还在对峙着。 我看见了之前老大的十字弩，在地上已经被踩烂了。 我思考着莫不是昨天我说的话激怒了这些美国的帮派成员？此刻他们想搞一个鱼死网破。 两边现在要帮哪边成了我要思考的，死刑犯中的一位看见了我。 居然快步向我走来，我吓了一跳。 死刑犯直接用棒球棍顶在我的脖子之上，将我架到了最前面。 我被棒球棍夹住，感觉有些窒息。 死刑犯喊着什么，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怎么就成了死刑犯这边的人质？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死刑犯集体喊着什么。 似乎是英语，喊着是one、of、one。 难道是一换一的意思？但显然对面美国人可没把我当成能换的筹码。 两边就这样对峙着，死刑犯们似乎真把我当成了能一换一的筹码。 但显然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早知道也就不出来了。 绑住我虽然不能让美国人放手，但显然让我老爸动了起来。 老爸开始绕到了那群美国人的身后，似乎想要动手。 老爸缓步走到了美国人的最后面，我的角度看得见老爸左手拿着螺丝刀右手抓着自己脱下的上衣。 接下来的一刻老爸直接冲了上去，在劫持死刑犯老大的那位美国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老爸就用上衣捂住了对方的脑袋并用螺丝刀戳入了对方的胸口。 真是够狠的，挟持老大的美国人似乎刺下了刺棍。 死刑犯老大瞬间躺倒在地，身旁的其他美国人拉下了我老爸。 这边死刑犯们暴动了，全部冲了上去。 帮谁这个决定老爸帮我做出来了，而本来架住我的棒球棍也已经松开了。 两边扭打起来，我被拖到了一边。 我看着老爸被两位美国人在地上围殴，我一个上去似乎也不是办法。 十打七死刑犯这边人多武器也好上不少，美国人除了两根刺棍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武器。 乌苏不知道为什么也冲了上去，似乎是打算救我老爸。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乌苏也被一位美国人压在了地面之上就是一拳。 而大厅里除了七位美国人之外其他人几乎没有战力，都是老弱病残等待自己人拿来食物的样子。 我想冲上去，但以我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想起了我身后的那群人，那些在通路里排队的那些人。 这群人虽然听到了喊叫声但还在自顾自地排队，完全没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这个局面也只能找他们帮忙了，我重新跑回了通路内。 我用英语大喊外面动手了，排队的人依然都还在我行我素。 乔克询问我谁和谁打起来了，我思考着说道死刑犯们在打大厅里的人。 ------------ 《地球黑洞》（四十二） 这时排队的人有开始担心自己人被打了，询问我外面为什么打起来。 我思考着说道因为大家都在讨论如何出去，而死刑犯们根本不想出去。他们看见我们那么团结，就想暗地里干点什么。 不管我这个谎言编得有多假，这群原先排队的人都停止了手边的事情。 呐喊着冲出去，乔克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光说这群人是根本不会行动的，无奈的我跑在了大家的最前面。 队伍终于动了起来，四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从通路里冲向了大厅。 所有人都出了通路，我能看见死刑犯们正在殴打地上的美国人。 所有的美国人都被制服了，老爸躺在地上而乌苏在他的一旁。 此刻死刑犯占据了优势，但我身后这些人此刻也冲了上去。 在大厅能动手的都殴打在了一起，死刑犯们虽然有武器但已经打过一轮了。 大家动手的速度有些快，等我在想看老爸在哪的时候已经被人群淹没了。 我也冲进了人群想找到我老爸的身影，打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五六个人扑向一个死刑犯，将其按倒之后拼命抢夺对方的武器。 之后反用对方的武器将对方干倒在地，大家占据了上风。 我在战场的角落看见了老爸的身影，老爸的胸口插着一根刺棍。 刚刚还没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而乌苏也被虎指打得倒在了一旁，老爸胸口的刺棍另一头则是那位瘸脚的黑人。 我立刻明白对方趁乱寻仇了，我立刻跑了过去但什么都已经晚了。 之前还被死刑犯制服的七位美国人，此刻反而趁乱混入了人群里。 而那位之前被老爸刺伤的黑人，也找到了机会复仇了。 老爸已经没有了动静，乔克算是勇猛了一把压住了躺在地上因为一只脚有伤起不来的黑人。 挣扎间黑人拔出了老爸身上的刺棍，我能看见喷薄的鲜血而老爸已经没了动静。 我从黑人身上夺过刺棍戳向了黑人的喉咙，看着黑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原地。 我回头抱着老爸，但显然一切都已经晚了。 乔克抱起了乌苏，乌苏只是受了重伤此刻还活着。 打斗结束的时候，所有的死刑犯都被制服了。 美国人也只剩下了两位，其余的都躺在地上身上有着打砸劈砍的伤。 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在这里受伤就等于慢性的死亡。 大厅里的人将死刑犯和受伤严重的人一位又一位地抬到了通路内，我知道大厅里的人带着他们去干吗。 我也能听到从通路里传来细微的哀嚎之声，我见过那个场面所以我知道他们肯定被投入了岩浆之内。 这场战争结束了，但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结束。 我看了远处的死刑犯老大一眼，此刻躺在地上应该已经死了。 他的背后就是他的背包，我擦干了眼泪跑了过去。 大厅的人都看着我们的举动，我趴在了老大身旁。 那是一个短小的挎包，看起来极为破旧。 思考着应该是包在塑料袋里被发现能用的挎包，我把挎包从老大身上摘了下来。 ------------ 《地球黑洞》（四十三）完 之后打开倾倒在地面之上，里面有几块手表一叠手机和两个小黑盒子。 手表从石英表到电子表都有，我思考着老大说不定有收集手表的癖好。 我弯腰去捡手机，这些手机什么款式的都有。但都已经无法开机了，我将注意力放在了小黑盒子上。 拿起摇了摇里面是实心的，估计这就是当时绑在狗四肢上的东西。可能是用来定位的，但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些东西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失望的我瘫坐在了地上。 我看着地上的表有在走的，并且有的电子表在显示时间和日期。 我发现了什么，这些在走的表有的比较高级。 特别是电子表，带有时间显示功能。 表的时间因为所在地区会有误差，这能理解。 但日期居然全部都不是一样的，不是那种只差一两天的时间。 差得都能有一两个月，最夸张的两只之间相差了一年。 其中的一只表，显示日期更是到了二零四八年。 比我认知的时间还多了两年，我们也只是询问了下来的地点和下落花了多少时间。 但我们没有询问对方都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那么说大家都不在一个时间段，甚至不在一个空间段？ 如果这样那么运算都不成立，老爸似乎也是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久才得出了一个地方。 如果大家的空间都不一样，那么之前的计算根本没有意义。 难道是几个地球的平行区域？所以我们根本出不去，出去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地球？ 莫非死刑犯的老大一早就知道了整个事情，所以才不会想要出去？ 我本以为大战结束后迎来的是和平，但显然是我想多了。 大厅被重新整顿了一遍，老爸的尸体原先被我打算带到埃及旁边的通路埋葬。 但通路内都是恶臭和腐烂的味道，尸体被埋在通路下形成一个个小鼓包。 这里根本没办法埋人了，无奈的我只能亲自将老爸焚化。 我本想留下点骨灰什么的，但岩浆不比焚化炉我什么都没留下。 乌苏死在当晚的夜里，因为不是医生根本不知道乌苏怎么了。 乌苏死的时候乔克才发现乌苏的气管里都是血痰，应该是窒息的。 乔克带着乌苏进了埃及的通路，之后就没有出来。 死刑犯消失之后，留下最多的是德国人。 大概十六位左右，他们收缴了所有的武器。 我本以为埃及的通路会就此开放，但我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群德国人将自己人都迁入了埃及通路里，我说开放资源我会想办法救大家出去。 但显然这群德国人在占了通路之后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做得比死刑犯还狠一些。 原本两个小时的排队搜集时间被缩短成了一个小时，而且每一次出去都要被搜身。 之前找出的手表和小黑盒也都被没收了，乌苏和老爸走了。 德国人也开始武装自己，带头的有了衣服和一把农用的镰刀。 而其他的人也或多或少拿着一些像样的武器，并且开始用布料遮挡自己的私处。 我的言论也只能成为言论，大概几天到一个星期也会有新人从通路里下来。 他们询问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用英语开始解释。 那是从德国通路下来的死刑犯。他们霸占了埃及的通路。 这些新人也会询问我为什么要霸占埃及通路，难道是为了等他们的同伴吗？ 我则继续说埃及通路里有食物，说食物不如说是垃圾，埃及人把孔洞当成了垃圾场。这就意味着所有垃圾都会被排入孔洞，之后来到这里的通路之内。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当然食物来源被死刑犯们占领了。他们平时几乎一直待在里面，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让我们进去一个小时寻找食物。 （故事先到这里吧，我急性肠炎需要吃药一个星期。怎么生病的我就不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吃得中药很苦，中药见效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现在天天都在喝白米粥。胃有时候会绞痛，搞得脑袋一团浆糊。这个故事会有后续，但我接下来可能要请假一天到两天了。还好混完全勤了，也到了9-1号。下一次更新最迟会是9-3号吧，如果胃没好5号还可能要去做胃镜。到时候看情况选择更新不更新，各位抱歉。） ------------ 《恐》（一） 我叫乔克，在读市里的中专。 学的是电气一体化，可明天大家都要毕业了。 全班四十三个同学只有二十个能被学校分配工作，而我在班里成绩并不好。 从小我的成绩就不好，不然也不会读到中专去了。 初中毕业其实我就已经不想再读书了，但爸妈说我年纪还太小不能帮着干活。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外地打工不是？就想报了中专让我再读三年，等过了十八出来再找工作。记得去学校的时候爸妈也就一再嘱咐不要惹是生非，我也一直耐着性子等待毕业。 本专业的内容我其实根本学不进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读书。 最近班里的同学们都在传二十个名额的事情，今天老师也在台上确定了有这样的事情。 我们学校机电一体化一共三个班，毕业分配的厂也是三个。 分别是水厂、电厂、阀门厂，按顺序我们三班就是阀门厂。 名额按班级人数的一半分配，三个班级每个班都有一半的人能分到工作。 我们三班一共四十四名同学，大概能分到的就是二十二个名额。 老师就说了这些，其他的并没有细说。 只是说了明天最后一天早上集合操场拍个照片，回来就公布名单然后放学结业。 水厂电厂都是国企，而这个阀门厂则是我们市甚至我们省的骄傲了。 我们市就那一家阀门厂，在我们省排第一。在全国排前五十，最近大家聊的关于阀门厂的内容我都快会背了。 说进去是从临时工开始，实习三个月。工资三年提一档，做满十年就能转正成为正式员工。转正之后就看岗位空缺调度，能调到办公室或者其他岗位工作。最差也能变成流水线的队长，就不用再干活可以看着别人干了。清闲之外工资和福利都是非常好的，能转正就能干一辈子。 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里，爸妈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做人就要安逸。找个好工作娶妻生子，干一辈子退休之后享清福。 其实中专第二年我们就曾经实习过那个阀门厂，那时候阀门厂过年外省的员工都要回家过年。就有二百多位的空缺实习名额，我们学校三个班和隔壁学校都有学生去实习。 那时候干的就是组装工作，车间的队长也就粗略的教过一次大家都会了。看着传送带上一个个传来的零件，将一旁准备好的轴承拧上确定能转就可以放回传送带了。如果零件松动或者变形缺损则扔到一旁的框子里，就这样我在阀门厂实习过三个月。 说真的实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工作很无聊，不是因为同学们都在一起有说有笑我肯定干不下去。 那时每天工作八个小时，车间三组二十四小时轮班。机器从来没有停过，每个人八个小时也要求最少两百件。 那时候八个小时一天有八十块工资，平均一个小时十块钱包饭有宿舍。有人就传过实际上我们的工资是二十多块，实习的钱都会先过学校再到我们手里。 ------------ 《恐》（二） 有人就说了，中间差的钱都是学校拿走了。当然这也只是同学们的谣传，大家都那么说。 所以我对阀门厂甚至学校的印象都很一般，我甚至不知道我如果被选上去阀门厂能不能这样干上十年。不过我现在连能不能得到这二十的名额都不敢确定，但如果能进那个阀门厂爸妈会很开心吧。 听说这几天已经有人给老师送礼了，每天放学路过也能看见谁谁的家长在办公室等老师。 按同桌的意思平时不见家长来那么勤快，遇到这样的好事了就开始马不停蹄的送礼找关系了。 明天就要公布名额了，我也只能希望我的运气能好一点吧。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有同学收拾行李了。 考试也都完了，有的不等名额的同学也准备老师说完就回家了。 其实班里的学生也分两类，一类像我这样可能非常需要这个工作名额的。 另一类则是有钱人或者家里亲戚是有钱人的，只是来这里混个中专文凭出去就能有事情做的。 我们寝室加我六个人，此刻另外五位都在讨论自己以后该干什么。 有的说亲戚的公司缺人，有的说自己哥哥在外地等他过去就能打工了。 当问到我的时候，我只能说等那二十二个名额。名额里没有我的话再想办法，毕竟我也非常迷茫。 我下铺的小王笑着说道：“乔傻子，名额老师早定完了。不可能有你位置的，我们整个寝室都没有。”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小王说道：“老师只会找不惹事的去填三个厂子的空挡，厂子和学校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每年都会招人过去，能坚持那么久是什么原因？还不是让一些肯干活不惹事的去，这样一直一直就能循环了。要是让歪瓜裂枣去了，学校名声不就差了吗？” “这和我们寝室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说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忘记了？刚开学那年。因为隔壁班大壮抢占投币洗衣机，放学就那么一个时间段。那些龟孙子衣服永远洗不完，衣服扔进去投币了就走。洗完根本不知道拿，半夜拿回去我们都没得洗。我们不是一生气就把他衣服全部扔厕所里了，后来才知道衣服不止大壮的。他们寝室几个人的衣服一起洗的，不就惹出事情了。当天晚上大壮整个寝室就来我们寝室了，床板下面垫床的大钢条人手一把来砸门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整个寝室都打起来了，还好老陈和阿浪练过的。两个人拿着板凳在门口挡下了大壮寝室六个，后来保安找来了体育老师叫来了校长记得吧？” 小王一说我倒是全部想了起来，但我根本没有动手。 “这事情怎么了？当时校长不是说拿铁棍的全部记大过吗？关我们什么事情？”我说道。 “校长是校长，老师是老师。你忘了我们都写了检讨？我检讨还是你帮我写的呢？”小王说道。 听到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 《恐》（三） 那是背脊骨开始发冷，传遍全身的感觉。 根本无法思考后续的事情，我立刻说道：“事情都那么久了，老师不会因为这样一个事情不给名额吧？” “老乔说真的，你不会是没想好以后怎么办吧？我家这边农家乐的避暑山庄缺人，你要真没工作一起呗？我反正去了也是从最开始干起，你跟我混吧。”胖子说道。 “谢谢。”我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胖子在我们这里算是最有钱的了吧，家里爸妈是干餐饮的。我们都去过他家的酒店吃饭，说酒店其实更像是大餐馆。但就这样也已经很厉害了，小王笑了笑说道：“胖哥都开口了，你赚了你。胖哥你还缺不缺人？把我也带走呗？” 一群人开始闲聊扯淡，我却躺在了床上思考着。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在操场集合听校长说完拍照回了教室里。 等不及的早把行李箱放在座位下面了，都在等老师说结业了。 老师也看出来了，在台上说了半天日后步入社会做人的事情。 大家显然都没什么耐心听下去，说完的老师也是想起了二十二个名额的事情。 开始在台上一个个名字喊了起来，我一直在等老师喊我乔克的名字。 一个又一个的喊过来，学机电一体化的男孩子居多。 我们班级一共就三位女同学，此时女生的名字全部报到了。 可我还没有听到我的，直到老师报完最后一位。 我仔细听了一下，和小王说的如出一辙。 不仅仅没有我的名字，我们寝室的一个都没有被报到。 老师说完之后顿了顿说道：“报到名字的在学校单子上填的手机号码会收到面试的短信，去不去的都回一下好让他们的人事部去统计。没报到名字的也不用担心，祝你们找到更好的工作。对了，不去的同学也回复一下比较好。别让人家不确定给你打电话，说我们学校给的人质量一年比一年差。还有名额是对应身份证的，不去的也给不了其他人。大家散了吧，以后就都是社会人了。” 老师说完，欢呼声就响起了。 已经陆陆续续有同学冲出了教室，我长得比较高在最后一排。 我的身后是教室窗户，老师说完的那一刻我心脏到背后一阵发凉。 那一刻我有想过从后面的窗户跳下去，但这里是二楼估计也摔不死。 看着人一个个走光，只留下几个还在收拾自己的抽屉的。 老师看见了我说道：“该死的忘记留值日生了，乔克还有那边的几位。留下来扫完地再走，最后一天在学校了给学校留下个干净的地面哈。” 老师说完也就离开了教室，一旁的三位同学中的一位说道：“刚刚老师就叫了你乔克的名字，没有叫我的名字。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的是，也没叫我的。乔克你好好干哦，再见了。”另一位也说道。 最后一波学生也陆续离开了教室，最后教室里就留下了我一个人。 我并没有扫地，从座位上站起的我头晕目眩。 ------------ 《恐》（四） 站起来的我咽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 我对着桌子来了一拳，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这一拳并没有让自己感到解气，骨头反而开始剧烈地疼痛。 大家都走完了，没人注意到我干了什么。 桌子也没有裂开，我捂着自己的手离开了教室。 回到宿舍也就剩下一个小王了。 小王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看见我进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小王走后宿舍里就剩下一个我，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真没多少东西，刚来学校的时候大家流行用诺基亚。 如今要走了，流行变成了一种叫安卓系统的手机。 班里就胖哥有钱用的是更高级叫iPhone的手机，而我只有一台金色的直板手机。 手机根本没有牌子，后来有说法叫山寨机。 之前的金色如今也掉漆成了灰白色，那是爸爸淘汰下来给我的。 一用就是三年，这三年我用这手机偶尔听听歌。 看看下载的TXT格式的，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我的手机甚至不能挂QQ，我也没有班级的QQ群。 手机半年前就已经无法充电了，不知道是充电器坏了还是手机的插口坏了。 我就用十元买的万能充夹着电池板充电，我平时根本不敢拿出我的手机在大家面前晃悠。 因为山寨加上黄金色，被笑话过山寨土豪机之类的词。 其实我根本没有胖哥的电话号码，也不用谈所谓的跟他去他家的酒店干活了。 我知道那是一种客气话，或者说是胖哥在装逼。 将行李收好，出了学校坐公交去汽运站。 之后靠长途汽车回到大黄村的家，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在家里一楼坐着看小彩电。 我只是表示自己学完了，并没有提到分配工作什么的事情。 我不敢说，我更怕爸妈问。 爸妈看见我回来也是高兴，表示晚上杀鱼吃鸡。 确实，读书之后就没怎么回家。 除了寒暑假外就一直待在学校里，周末也不会坐汽运回来。 爸妈怕浪费钱，而我则是因为路上要两三个小时而觉得浪费。 和爸妈打了招呼，我就带着行李上了二楼。 抬行李的时候打桌子的手疼的我举不起行李，爸爸帮忙带上的二楼。 询问了读书读的怎么没力气了，我笑着没说话。 老爸看出了什么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能说是自己睡觉的时候压得。 爸爸半信半疑的走了，留下我在二楼。 我们家是自建房，周围也都是差不多的自建房。 给镇子里工匠钱就能建，给得越多建得越好。 我家和旁边的区别就是隔壁家都比我们家的房子要更大更高，我们家是这个大黄村最破的房子。 我们家只有两层半，我和爸妈的房间就在二层。 一层是客厅、厕所和厨房，至于半层是没有搭好的平台。 连护栏都没有所以说是半层，不能睡人但是能晒衣服。 这里离最近的镇子大概也有十几分钟路程，爸爸在镇子上帮人养田鸡。 妈妈则管后山的橘子地，我们房子的后面是一整座橘山。 妈妈说整座山的橘子都是我们家的，是爷爷奶奶给我们留下的。 ------------ 《恐》（五） 《恐》（五）(第1/1页) 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后山的橘子长得可好了。 又大又甜，一整座大山上到处都是橘子树。 伸手就能摸到橘子，一株株都是爷爷奶奶两个人合力种出来的。 每年从六月份开始，一直到十月份之前都会有陆陆续续的大货车来我们大黄村。 这些大货车压出了从小镇到大黄村的通路，后来进村的马路就是沿用这些痕迹修的。 他们来不为别的，就是要收爷爷奶奶种的满山橘子。 那时候爷爷奶奶就会叫村子里的其他人来一起帮忙，拿着篓子上山摘橘子。 那时候卖橘子很赚钱，收购的价格不低。最高能到一斤一块三，爷爷奶奶会把零头算给帮忙的村民。 别小看一斤一块三，橘山最外围一圈十分钟就能摘满满一篓子。一篓子好几斤，随随便便都是钱。 当时我们家在村子里算是比较有钱的，山上种的橘子每年都不愁卖。总有人开着大货车来收，我年纪还没到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在橘山上和小伙伴们玩。玩累了就一人爬上一棵橘子树，自己坐在树上吃橘子了。 那时候爷爷奶奶都乐于助人，赚到的钱不是走几里地去小镇里存起来，就是看哪家需要帮助的给一点让对方自己去镇子里买米，也是那时候开始爷爷找了镇子上的工人来大黄村建楼。 这楼就是现在这两层半的房子，听妈妈说最早的时候原本是打算起五层的高楼。 我似乎有印象当时地基就打得很深很深，原先的房子拆了我们就住在隔壁邻居家的牛棚，牛棚隔开了一片地方给我们，我当时还问过为什么要那么深。 那是好大好大的一个坑，一根根钢筋竖着插在里面。 我还记得爸爸喝醉的时候有提到过，说爷爷奶奶都定好了，原本打算一二层是爷爷奶奶留给自己腿脚不便的时候住的，三四层则是给爸爸妈妈还有客人的。顶层就是我的，但很显然这些也都只能成了回忆。 房子刚开建不久，一天奶奶不见了。 记得家里都着急找，叫了村子里的人一起找。 天都快黑了，大家打着手电筒才在橘山的半山坡看见奶奶。 奶奶当时捂着肚子流了一身的汗，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好了之后才说自己肚子疼得没办法走路，就这样在山上从下午窝到了晚上。想着好了就下山，但肚子就一直那么地疼。 爸爸听了奶奶的话，当天就带着奶奶去了镇上的医院。 镇子里的医院，应该叫门诊更合适吧。 根本不知道奶奶得了什么病，说市里的医院有仪器可以拍到胃里肠子里。 去了市里却得到了机器精度不够的说法，只是说胃里似乎有不好的东西。但具体的说法不太清楚，也没医生敢打包票有事没事。建议要么让老人自己回家养着，要么去更大的城市用仪器再看看。 奶奶当然不想折腾了，但又熬了小半年这次疼得没法下床了。 那时候房子刚建好了一层半，记得我也上了小学。 奶奶熬不住了被爸妈带去了大城市治病，那时候每次回到家都只有爷爷一个人在家。 搜狗阅读网址： ------------ 《恐》（六） 那段时间爷爷也不上山照顾橘树了，没事就坐在牛棚望着房子发呆。我回来了就给我做饭，不久邻居拿着自己的手机来找爷爷。说有一个打给他的电话，爷爷拿着对方的手机喊了半天。 那天晚上我见到爷爷坐在牛棚外哭了一夜，我知道电话是爸爸从外地打来的。 后来爷爷告诉我奶奶在外地住了院，胃里得了一种叫癌症的东西。 说情况不太乐观，能切除但有风险。鉴于奶奶年纪不小了后续治疗的费用大概需要七万左右。 爷爷哭了一晚上就在想钱的事情，后来爷爷想到了办法。 工头收了钱盖五层的楼，此刻盖到了两层半爷爷去询问能不能退一半。 工头表示能退，但肯定不能退一半了。 记得那时候爷爷还和工头吵了架，说工头没有良心。 后来工头和爸爸聊了之后才知道工头也很委屈，工头的意思大价钱都在地下的地基花掉了。真的不是五层盖了两层半退一半的事情，所以只能退最多五万块。 爷爷没有说过任何奶奶生病的事情，但和工头一吵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受过照顾的都帮着出主意和出钱，但差的两万还是太多太多了。 房子就是那时候停留在了两层半，半个月后爸爸妈妈就回家来了。 奶奶没有做手术，而是因为太疼选择了跳楼。 听说癌症病房的窗户都是用钉子钉死的，只能从里往外开一半不到。 其他病人说半个月时间有看见奶奶不断地去窗户边站着，开始都以为在看风景但知道已经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跳楼。之前在学校就有这个念头，估计是奶奶给我做的榜样吧。区别是我想跳的那个才只有两层高，奶奶的癌症病房在十七楼。 之后家里就举行了葬礼，爷爷说那是奶奶的葬礼。 但没多久爷爷在一天晚上之后也就再也没醒过来了，爸爸在牛棚里找到过一瓶空了的百草枯。 爷爷奶奶的坟墓就在橘山的后头，没有手术剩下来的钱也没有继续建楼，用来安葬了爷爷奶奶，那座白色的坟墓在橘山上仔细看就能望见。 也是那时候开始，山上的橘子慢慢就不甜了。 橘子不甜的说法有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说是因为爷爷奶奶。 还有说我们家有脏东西的，那些牛鬼蛇神我就不提了。 妈妈一直自责说橘子不甜是她的事情，说爷爷奶奶走得急并没有教会妈妈怎么种橘子。妈妈也不知道橘子什么样是好，什么样是坏。 几年下来橘子就从甜的变得越来越酸了，变酸之前的几年妈妈还以为家里条件是村里条件最好的。只要守着橘子树就能赚到钱，根本没有在意山上的橘子需要什么，结果就变成了那样。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拉大货车来收橘子，只不过卖不到最贵的一斤一块三了。 从一块一斤，到七毛一斤。一年的橘子比一年的便宜，摘橘子也请不到村民了。都是妈妈自己在干，有时候爸爸打工回来会帮忙。虽然便宜但不能不卖出去，如果不卖熟了的橘子掉下来就要烂在山上了。 ------------ 《恐》（七） 一座山的橘子开始养不活我们了，爸爸就去了镇上一家田鸡的养殖场干活打工补贴家用。满山的橘子就是我历年的学费和吃穿，但也越来越杯水车薪。 我开始读初中的时候就发现了山上的橘子根本卖不掉，来批橘子的大货车几乎都快消失了。 价格也已经来到了谷底，一斤橘子由最开始的一块三贱卖到了三毛。 能来的大货车司机也总是说外面的橘子比这里的好吃不知道多少，还和妈妈聊什么进出口贸易的东西。说中国和全世界都连在一起了，地球上哪里的东西好吃哪里的东西就好卖。大货车司机说的开始妈妈还不信，直到妈妈在镇子上看到了水果店开始卖澳洲来的进口橘子。 十几块钱一斤，我吃过一次甜得不像话。相比之下我们整座山的橘子简直无法下咽，妈妈不让说但就是事实。 后来大货车司机再来的时候，妈妈就开始虚心请教了。 还询问自己山上的橘子那么差为什么大货车司机还会来收？大货车司机告诉了妈妈，他们收回去的橘子不是为了卖给别人吃，而是拿橘子皮做陈皮，所以越便宜越好。三毛一斤的就很好，所以还会来收。 我读了中专，妈妈每天早出晚归去山上摘橘子。 摘下来的橘子用手剥开，橘子肉就整块整块地扔回地里。 留下了橘子皮在太阳底下晒干，等大货车司机或者附近的药商来收。 完整的橘子一斤三毛，晒干的陈皮却卖一斤三块五。 村里人也有学着妈妈搞陈皮的，回家路上到处都能看见家家户户门外晒着一片片橘子皮。 妈妈还卖橘子，但卖的更多的却成了橘子皮。 我中专的学费就是这些橘子皮给的，之前爸妈的文化都不是很高。 但妈妈比爸爸厉害是上过初中的，其实我读中专的时候妈妈就有心让我去学农。 我也知道妈妈的想法，妈妈想救橘子树。 我其实也想过把山里的橘子救回来，我梦里不止一次梦到以前的甜橘子。 但是爸爸表示还是学一门技术比较好，总不能一辈子就在这里种橘子吧？万一老了得了病，一座橘子山也治不好一个病。 爸爸的说法夸张了，但爸爸说的在奶奶身上确实见证了。橘子种得再好，病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也知道爸爸的顾虑，放弃了让我学农的想法选了这个机电一体化。 自从妈妈知道了什么贸易进口的事就爱去小镇的书店里淘书，去一次都会带一大堆书回来。 有不懂的字就翻新华字典，不懂的英文就来问我。 但妈妈不懂的我又何尝明白？妈妈说我不学农了，她就自己自学呗。 我记得上个过年回来的时候，爸妈的房间就堆满了外面淘来的书。 只要是跟农业种植，还有贸易有关的妈妈都看。 想到这里我从我的床上坐起了身子，随后去了爸妈的房间。 打开爸妈的房门，里面没有人。那些书都还在地上比去年还要更多了一些，我随便打开了一本放在床头的书。 ------------ 《恐》（八） 翻动了几页，上面写满了笔记。 我看了几页书就开始有些犯困，我看着笔记和内容不知不觉地睡在了爸妈的床上。 我是被妈妈叫醒说吃饭，迷迷糊糊的我睁开了眼睛。 估计是脑子没转过来，我带着妈妈那本关于农业养殖的书以为是自己的课本就带下来楼。 下楼看见一桌子菜才回过神，将书放在了一旁开始吃饭。 晚饭吃的很早一桌子的菜也很丰盛。 果不其然爸妈开始问起了我毕业工作的事情。 我只能一个劲的表示学校不分配，表示需要自己去找。 爸爸的意思是去哪里找，妈妈则在旁边打着圆场说玩几天不急。 爸爸吃完饭之后起身点了根烟走了出去，表示自己要出去晃晃。 妈妈看着我说道：“怎么想起看这些书了？” 我此刻才看见被我带下来的书，将书拿起说道：“妈，我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 妈妈就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机电一体化读出来都能干些啥？我帮你想想呗？” “流水线上安零件。”我说道。 “挺好的啊，危险吗？”妈妈说道。 “不是的，妈我想帮你种橘子。”我下意识地说道。 妈妈脸色微变说道：“你又不是学农的种什么橘子？供你读了几年书，回来你给我想着家里的橘子？还好你跟我说了没跟你爸说。在你爸面前千万别说种橘子，你爸知道了看他怎么打你。” “他打不过了，我就是想种橘子。不种橘子我也不知道以后干什么好，我不想在流水线上干活。”我结巴起来，思考着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我可能只是不想工作，却接茬到了橘子上。 妈妈摇着脑袋说道：“别想了，橘子就这个样子了。我一个人卖卖陈皮就好的。你现在快给我想想未来干什么才好，去镇上或者去市里。可以的话远一点找个大城市，赚大钱然后出人头地。再过十几年成家一起买个大房子，到时候我也摘不动橘子了，你爸养田鸡人家嫌他老了。你也好把我们接过去享福不是？” “妈你就别寒碜我了，你养大的你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吗？我真不知道怎么赚钱未来干啥？指望我还不如指望房子后面的橘子树呢。”我说道。 妈妈看着我说道：“你可千万别那么大声说，你爸听了会生气的。今天他本来还想和你坐下来喝酒呢，被我拦下来了。说你不能喝酒要清醒一点，好想想以后干什么。这你爸才放下了酒自己都不喝了，你可不能让你爸失望呀。” “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失望不失望的事情。我学的那些没有用，干的学的是两码事。”我说道。 “怎么就没用了？你说说看？”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种植专业书说道：“妈，那么你自学了那么久，你知道后山的橘子树怎么了吗？你要是自学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橘子树怎么了，我这种跟着老师学的就更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了不是？” 说到这里，我就想打个比方。妈妈如果说不出来，我也借着说我学出来的东西没有用处。 ------------ 《恐》（九） 妈妈看着我说道：“后山的橘子不好吃，是因为水土流失掉了没有养分，水土流失又导致酸碱不均衡之类的。土壤偏酸树根吸收之后，种出来的橘子当然就酸了。” “妈，你知道橘子的问题了你为什么不去解决？”我说道。 “最简单的步骤就是调石灰，去酸调平然后补钙施肥。但我们的橘子不甜其实也不都是土的问题，品种这东西怎么说呢？田径的跑步比赛，亚洲人不是很难跑过外国的黑人白人吗？我们这后山的橘子也是这个道理，国内的都不一定比得过更何况外国那些了。”妈妈说道。 “妈你是不是也说了？说比不过外面的了？这橘子都搞不定更何况人了？”我接着妈妈的话继续说道。 “你这孩子，这几年在外面就学会这些油腔滑调了？而且怎么话就听一半呢？还自己瞎捣鼓？歪道理那么多，别打马虎眼。就说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妈妈显得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比不过别人，我在外面什么都不行。我没办法找到工作也没办法赚到钱，我真的不行。”我说得声音有些大，语气也开始歇斯底里了。 妈妈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这话那么大声是想死呀，你爸就在外面不知道哪里躲着抽烟呢。你先说你怎么就知道你比不过别人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时无语。 “这样我们先谈橘子后谈人行吧？先说橘子怎么治，我的意思是先把土壤酸碱调平，再施肥沃土。。。” “等等，妈。”我挣扎着推开了妈妈的手。 “怎么了屁事那么多？”妈妈说道。 “妈你重复了呀，你这个谈橘子的怎么谈回到土上了？你刚刚不是说了品种都比不过吗？那么和土有什么关系？橘子就差你和我谈橘子呀？说土算转移话题了。”我说道。 “你这熊孩子，你听我说呀。我们的橘子是比不过外国的橘子。但橘子树可以嫁接呀，只要去买澳洲橘的枝叶嫁接在我们后山的橘树上。保下来之后等结出的橘子就是甜的了呀，但万事还要先把土养好。事情要一步一步做，营养跟上了才能活过嫁接。和做人一样的，你比不过别人可以先去学别人厉害的东西呀。学会了以后不就是自己的了。我没什么大道理可以讲，但你要知道人只有自己有了本事和基础，才能有后面那些什么前途。我早些年还不是由着自己性子，我要是不去司机那里学着晒陈皮，一斤三毛地卖，你读得起书吗？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老妈说道。 “那么妈你是知道后山橘子为什么酸了？你这道理也讲得头头是道，怎么不见你救这些橘子？”我说道。 “这不是我们后面有一山的橘子树，而我只有一个人呀。一个人我有心无力呀，要是能多几个人。。。等等，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我这橘子不要多人，更不要你帮忙。你给我出去赚大钱去，听到没有。”妈妈生气地说道。 ------------ 《恐》（十） 《恐》（十）(第1/1页) “说那么多，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呀。”我说道。 妈妈看着我说道：“这样好吧，你说得也对。那么我明天开始想办法救橘子，你想好了就去打工。明天起你和橘子树比，看你们谁先有出息？” 人和树比？ 我有些没底气是因为自学的妈妈至少能把后山橘子的毛病说得七七八八，连怎么治理都能讲得有条有理。而我一个老师用嘴一字一句灌出来的学生，现在连专业课学什么都差不多忘了。 “不说话了？你可别以为种树很容易。你不知道这里气候和外国可不一样，嫁接还真说不定能不能。可能还要大棚保温之类的，少不了人守着。这样好不好，你说你比不过别人那就不和人比了。这样你和橘子树比。橘子树甜了有人来买了你就回来，到时候靠橘子树养你。反过来要是你在外面赚了大钱，手头有闲钱了就回来帮着我救橘子树如何？”妈妈说道。 我点了脑袋，妈妈笑着从我手上拿过了书说道：“这不就好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妈妈在楼下收拾饭桌。 妈妈的意思就是从土到橘子树都有问题，而我知道我也有问题。 那么一想我确实和树半斤八两，这样比一比也不是难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抱怨，抱怨我选错了专业。 如果当时中专学个农什么的，说不定现在就能留下来救树了。 至少妈妈说的这些救树的办法至少我能听得更懂，也能知道如何把一座山的橘子救起来了。 之后的三天我都躺在家里，靠着手机无所事事。 我真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爸爸每天早上出去工作下午才能回来。 妈妈上山整橘子的时候我有提出帮忙，妈妈的意思是我一个男孩子跑上山干这些不好。还不如多休息几天，想好出去找什么工作。 我开始以为那天妈妈说的那些并没有当真，直到第四天妈妈早上去了镇子上。 下午就开来了面包车，妈妈喊来了邻居借来了三蹦子。来运一麻袋一麻袋去山里，邻居看不下去了上门说我一个大男人在家为什么让老妈干这些活，我才知道妈妈开着三蹦子运东西上山了。我看着袋子上面写着农用生石灰，想起了妈妈说土地酸碱平衡的事情。 我知道妈妈很倔，但不知道她真的会去那么做。 我支开了邻居上了楼，找了行李装了衣服。 我知道我要是不动起来就真的连橘子树都不如了，当天晚上我说了明天要去市里找工作。 笑得最开心的果然是爸爸，我不知道爸爸是因为我的话真的开心，还是因为我这样一说找到机会庆祝可以喝酒了开心，当时爸爸就用送行的借口去橱窗里拿出了半瓶红星二锅头。 爸爸似乎也没什么爱好，就是戒不了烟和酒。 记得以前爸爸喝得不多，爷爷奶奶走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还好有妈妈劝着，酒算是戒了烟却不能。 此时的场景，妈妈也没有再劝爸爸别喝。 爸爸拉着我倒了半碗，让我陪着喝。我晚上喝得并不多，爸爸倒是烂醉地让我扶上了楼。 搜狗阅读网址： ------------ 《恐》（十一） 下来的时候妈妈拿出了一只皮夹，说是去镇里时买来打算送给爸爸的。因为看爸爸的钱包已经坏了，但爸爸念旧没舍得扔。这钱包就一直留着了，我现在既然要出去赚钱了也要有个放钱的东西。 我没有拒绝抓住了钱包，手感很好下意识地问了下妈妈花了多少。 妈妈没说，上手的那一刻感觉有一点厚度。 我知道里面有钱，但我没有打开，说上楼把身份证放进去。 妈妈自然招手说去吧，我才上到二楼就忍不住拿出了钱包。 里面是新老叠加的一百块钱，一共十五张也就是一千五。 最内衬还有个贴牌，是机打的小票写着日期。 明明是今天的小票，妥妥就是早上去镇子里的时候买的。 我开始在网上寻找如何去大城市工作，但搜到的资料都不算靠谱。 没几句就开始吹起了牛逼，看到结尾都是月入万元到买车买房结尾。几百字后就留下了联系方式，表示能帮忙一起致富之类的。 这些百度搜出来的内容，评论我都懒得看就知道是假的。 还不至于骗到我，逛着逛着我逛到了百度的贴吧。 那是个叫打工吧的贴吧，里面的帖子比起外面搜索到的真实得多。 都是吐苦水的，还有就是在坚持的。 成功的真的不多，吹牛的也相对少些。 有认真诉说的帖子，开始说起步最好的就是去找有亲戚朋友居住的城市。 看见这句话我居然脑海里出现了胖哥，但想想也是妄想。帖子里说是先靠着亲戚朋友至少有个地方住，但显然这些都不适合我。 我们的亲戚可以说都在村子里，外面亲戚和好一点的朋友可以说是没有。但贴子里面的内容我很明白，首先要解决住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地方住，最差的酒店最少都要八十到一百多一天。一个月下来我手里的钱根本不够，所以必须找一个便宜的地方先住下。先保证有地方睡觉，之后再开始找合适的工作。 当然也可以直接先联系一个包吃住的工作，工资少一点没事先让自己熟悉那座城市。 但包吃住的工作一般都是工厂，我是不会再继续干那些枯燥的活的。 所以我打算第二天一早，从大黄村到附近镇上坐大巴车。 去市区先找地方住下，之后的再从长计议。 第二天是跟着爸爸一起出的门，爸爸用摩托车带我去了镇上。 我的行李不算多，等巴士到市里已经是中午了。 一路上我都在看贴吧，看着帖子里吧友们的诉苦。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人比我还惨，心里反而会欣慰一点。 在市区走着，热闹的街道到处都可以看见路边贴着小广告。 小广告写什么的都有，当然也有住房的那种广告。 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广告，从合租到单间都有。 试着看了几家，记了一下，发现最低的合租大概是五百，最低的单间是八百。 广告牌上总是简短的内容然后就是一个电话号码，我找遍了一条街发现了一张三百一个月免押金的合租广告。 我打了电话，拨通之后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让我告诉他我在哪里，我看了一下周围适当描述了一下。对方表示听明白了，我在太阳下站了半个小时跑来了一位满身是汗的胖子。 ------------ 《恐》（十二） 《恐》（十二）(第1/1页) 胖子和我确定了一下身份，对方说自己姓江叫江念。 胖子指着不远处的老小区说道：“我住的地方就是那里，我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房东开价八百，小的房间不大所以租我三百一个月。” 我不解地说道：“江哥，你气喘吁吁从另一边来怎么不是住的地方出来？” 江念笑着说道：“我也要工作的呀，刚好午休饭都没吃就来找你了。” 我没有怀疑，跟着江念去了住的地方。 那是破旧的老式公寓楼，下面一层是商铺。 从老年棋牌室到小卖部，还有洗脚按摩以及理发店应有尽有。 值得一提的是江念路过洗脚店的时候，门口穿着暴露的女人似乎和江念认识。打了个招呼表示让江念记得晚上来找她，江念也只是笑着点了点脑袋。 整栋楼一共六层，江念说我们住在四零二。 上去的楼梯不知道是哪年建好的，还没我半只脚大，踩在上面有些难受，但江念显然已经是走惯了。 没站稳的我手下意识抓住了一旁的铁栏杆，一声脆响传了出来。 生锈腐蚀的铁栏杆被我按开了一个小洞，黑色的金属铁锈沾满了我的手。 江念看见了扶了我一把说道：“这里生锈很正常的，别摸就可以了。” 跟着江念上了四楼，江念一边走一边解释。 说这里平均一层住了八户，每层头尾的一和八会比其他的要大一点。然后三号会比其他的都小一半，因为每一层的厕所都在三号。 江念说着带我过了403，站在了402前从兜里拿出了钥匙。 我几乎是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江念打开了门。 我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走道的护栏，和上下楼梯的铁栏杆几乎一模一样。 区别就是楼道被一层黑布盖着，估计是为了遮挡阳光吧。 当我还在观察外面的场景，江念一把抓着我的行李就走了进去。 无奈我立刻追了进去，房间里也总觉得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江念笑着指着里面，已经将我的行李推到一旁了。 “江哥，这里味道好大呀。”我说道。 江念笑着说道：“有吗？很快你就习惯了。三百一个月很划算的。话说老弟是来干嘛的？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来找工作的吧？”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看着房间里的布局我真的有些难受。 之前江念说的什么两室一厅，其实就是一个一厅。只不过从最里面隔开成了两块，门都没有，用黑色的帘子一拉就算了。 江念向前几步，拉开了一旁的帘子。 一张床就是帘子后所有东西了，江念笑着说道：“左边这就是你的床了，大厅一起用，做饭了记得洗碗。厕所就在隔壁，钥匙我现在就给你拿。” 江念说完翻了一下一旁的柜子，一把铜黄色的小钥匙被翻了出来递到了我的手里。 江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之后尴尬地笑着说道：“三百一个月，你先待着。我这边着急去上班了，而且也没带合同你肯定也没有复印件吧？我刚好公司能复印。你看能不能先把身份证压在我这里？我带去上班也不怕你跑，下班了回来再把身份证还给你？顺便带着你身份证复印件和合同跟你把字签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恐》（十三） 《恐》（十三）(第1/1页) “可我还没有说要在这里住下呀。”我说道。 江念笑了笑说道：“等等，兄弟哪里来的？” 我没有回答，被问到的一瞬间还怪不好意思地。 “不用说了，肯定很远对吧？”江念接着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脑袋，尴尬得不得了。 “那个我现在着急上班，你先在这里待上一个下午好好休息怎么样？这个月还有几天来着，你就当在这里试试。大不了我下个月再收你的钱，来的都是为了找工作的。也都怪不容易地，我下班了再找你。对，请你吃烧烤吧。现在你先听我的好不好？”江念说道。 “你是说让我住到下个月再开始收租?”我说道，思考这样一个落脚的地方就算有了。 “是是是，你先住下。我信你，但是你知道的。信归信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所以先身份证就给我吧，我一般五点下班五点半就回来。”江念说道。 我已经掏出了钱包，将我的身份证拿在了手里思考着说道：“江哥，这附近工作好找吗？” 江念伸手过来说道：“兄弟你先住着，我下班了再来找你。至于工作嘛，晚上回来我们慢慢谈你看？” 我死死地拽住了身份证，留了个心眼说道：“这样吧江哥，身份证压下来也不是很安全。不如我先把一个月房租给你，这里看起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三百块钱赌我几个小时的人品，晚上回来你不就知道信没信对了不是吗？” 我将身份证塞入了钱包当中，抽出了三张人民币。 江念愣了愣，随后一把抓过了我的钱说道：“也好，那么你晚上等我回来哦。” “好。”我说道。 江念揉搓着三张纸币，确保是真的之后才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我手里拿着江念给的铜钥匙不知所措，这算是住下了吧? 我将钥匙放在了桌上，伸了个懒腰。 昨天看了一夜的手机，早上又坐了一个上午的汽车。 此刻的我还真有些困了，思考着掀开了左边的帘子。 将行李箱放在了床边躺了上去，枕头上有很重的口水味。也不知道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思考片刻我忽然觉得不对劲。 口水的味道很重，难道这头是江念睡的？可我刚刚明明听见江念说的是我睡左边，我下意识地起身拉开了右边的帘子。 右边明显比左边干净很多，我思考着难道是我听错了江念说的左右。 我试着躺在了右边的床上，枕头上却有着淡淡洗发水的味道。 这两张床明显给我的感觉是都有人睡得样子，而且床底下什么东西压着难受。 我掀开了床垫，床垫之下是一个折成团的红色奶罩。 有些不解，难道江念还有这个爱好？ 我试着比划了一下，罩子巨大无比。看尺码也可以套一个半我了，无奈将罩子塞在了床的角落。 之后我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说真的这里条件不算好，不过比小时候住过的牛棚还是要好一些的。 反正我也不是很挑，如果要很干净的地方估计也不是这个价格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恐》（十四） 其实我们学校宿舍也挺破地，思考着先在这待着找到工作再说，也不急。反正免费住到月底，在这里等于白住。 似乎刚躺下不久，我都还没有进入梦乡。 迷糊之间我听见了短促的敲门声，敲门声不响但如同捣蒜般连绵不断。 “死胖子两个月了，不是把你赶出去了怎么又偷偷钻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无奈的我起了身缓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眼前的是位大妈，看见我之后愣了愣。探进半个脑袋晃荡着说道：“死胖子人呢？” 我思考着说道：“你说江念吧？” “怎么你们认识？”大妈看着我说道。 “江念说和我合租这里，一个月我出三百他出五百。”我说道。 “我没听错吧?租这里？”大妈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那好，江念这里欠两个月房租了。加上这个月的一共三个月，三八二十四。两千四百块房租，你给还是他给？”大妈说道。 “你是房东？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我说道。 “能有什么误会，要么你替江念交了这两千四。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之前就赶几次了，每次赶出去没几天你们就换钥匙继续进来住，这次不是隔壁听到有动静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又进来了呢。”大妈说道。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如果你是房东的话，我也被江念骗了啊。”我说道。 “他骗你什么了？”大妈说道。 “我刚给了他一个月三百的租金，你等等我打个电话。”我说着掏出了手机。 之前的号码，我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响之后声音传了出来：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我有些发蒙但庆幸没有把身份证给出去，我继续对着大妈说道：“电话打不通，他说他去工作去了。那么晚上肯定会回来的吧，他拿了我的钱肯定是有钱。您不急吧？要不一起等等？等江念回来说不定就有钱还给你了。” “等？你以为所有人都有的是时间是吧？要么你把钱替他给了，要么带上你行李现在就给我滚。”大妈说道。 “他的钱我凭什么给他付呀。”我说道。 “那不就是了，那么给我滚。”大妈说道。 “但是江念也骗了我三百块钱呀。”我说道。 “才三百，你去找你的江念去要呀。钱又没到我手里，走走走。现在就给我走，浪费我时间。”大妈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掀开了左边的帘子，抓起了我的箱子。 我心里有些发慌，但此刻大妈的举动却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应该说大妈是怎么认出左边帘子里有我的行李的？我思考着说道：“这样可以吗房东？你陪我去警察局，怎么说我也被他骗了三百块钱。我们一起报警，人抓住不就什么都好说了。” 大妈愣了愣在原地，放下了我的行李说道：“报警没用的，你那才三百。你知不知道三百根本不能立案。而且我凭什么陪你去，我这么清白的人干嘛去警察局？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赶快滚。” ------------ 《恐》（十五） 我拿出了手机说道：“没事，打电话报警也是一样的。而且谁说只有三百了，江念不是欠你两千四吗？当时你租给他的时候肯定也有留身份证吧？这里地址是哪里？我叫警察过来就是了。” 大妈几步冲到了我这边，似乎要拿我的手机。我下意识将手机揣在了兜里，看着大妈说道：“你这是不让我报警？” “什么让不让地，报警可以出去报去。东西拿上你给我滚，不滚就把钱给我。没钱还想在这住？”大妈说道。 我伸出了手，大妈吓到了后退了一步。 我试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之前找到的红色奶罩此刻和大妈的身材似乎刚好匹配。 我淡淡地说道：“我如果没有想错的话，你和江念都住在这里吧。你根本不是房东，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诓我的钱？不然也没办法解释你怎么进来就知道我的行李就放在左边帘子后面，而且右边床上有一只胸罩可跟你体型一模一样。” 大妈听完我的话愣在了原地，我思考着说道：“三百块钱是不多，拿出来还给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场面有些奇怪，大妈忽然开始大喊：“不好了。”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了跑步声，我下意识地退到了门旁的窗户边。 这里的位置是厨房，我左手拿起了菜刀右手拿起了铁锅。 冲进来的果不其然就是江念，那个体型跑起来地面都有动静。 大妈看见我的举动已经举起了双手捂住了脑袋往后退，冲进来的江念更是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江念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大喊：“别动刀，别动手。” 我拿着菜刀其实心里也慌得要死，我也害怕江念扑上来。 江念大喊着：“死三八，刀你怎么不知道收起来？大哥你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也是第一次了。” “起来坐过去，一人一张床坐着。饶了你们，谁饶谁呀我倒是奇怪了？”我说道。 江念很听话地挪动着身体往后退，一左一右两人两边坐好别说挺般配地。 “之前的三百塞行李箱夹层里，然后用脚踢过来。别太重知道吗？有什么举动就别怪我砍人了。”我说道。 江念很听话地塞了钱，那一脚踢得有些歪行李箱停在了半路上。 我向前走了几步，就听见江念玩命地喊别杀我。 这一喊差点没把我吓到，无奈的我说道：“说吧，你们什么关系。” 江念说道：“前妻。” 大妈点了点脑袋。 我思考着说道：“那么原先是一起住在这里的，离婚了没钱就自己搭了两个小房间分开睡？” 大妈点了点脑袋，江念嗯了一声。 “我是第几个了？为什么要骗身份证？”我说道。 “你是第一个，真的是第一个。小广告早上才贴的，我们不会有下次了。”江念说道。 “还没解释身份证呢。”我说道。 “附近棋牌室的大哥说拿到身份证一个小时就能办出信用卡套现。”大妈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说？”江念说道踹了大妈一脚。 ------------ 《恐》（十六） “你们很缺钱？”我说道。 大妈点着脑袋说道：“这死鬼有点钱就出去赌，多少年了都。赚了就去楼下洗脚店，没钱就滚回来找我。” “你还说，不是你教我麻将我会赌吗？”江念立刻回嘴两个人就在我面前哼哼唧唧地吵了起来。 开始几句还只敢当着我的面小声吵，气氛越来越不对喊得也越来越大声。 我又不是和事佬，见状拿起了行李出了门。将菜刀扔在了门口的地上，朝着楼下走去。 边走边不慌不忙地报了警，看着门牌上说了地址和位置。 跟着电话将事情算是细说了一遍，这一刻才知道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电话那头的警察表示立刻出警，查清楚之前可能还会打电话过来甚至要我去警察局。 我当然只能表示随时愿意配合了，对方是不是第一次我真不知道。 但老觉得能想到这些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当时给了身份证可能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无奈只能再找地方住了。 留了个心眼不敢再合租了，有的钱真的不能太省。 找了个六百一个月的独居，这次电话是男人的声音让我自己过去。 到了地方是个小院子，木门半开着老人正在里面扇着蒲扇。 身后一位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从不远处过来，似乎没比我先到多少。 在远处和我招了招手，问是不是我要找地方住。 男人介绍自己姓庞叫庞大海，存了号码之后这位带我进了院子。 大海说了很多，告诉我这里是他爷爷奶奶的房子。 进门还和不远处乘凉的老奶奶打了个招呼，之后大海说自己现在和爸妈住在另一边的住宅区里。这里是他小时候一直住的地方，表示可以地话尽量保持原貌。看着外面木头柱子砖瓦墙，进去以后别说挺干净地。 大海说一整个院子住着四户人家，房子是当年酱油厂分下来的。这里生活的多半也是以前酱油厂退休下来的老人，我有的房间是上下两个屋子。 分别是最下层的左边和最上面的中间，下面是厨房和厕所。上面就是睡觉的地方，中间还要过一节木梯子。 参观楼上的时候，楼梯被我踩得咯吱咯吱地响。 大海也表示年久失修了很正常，但不至于坏并且问我满意吗？ 说真的六百一个人住算便宜的了，周围老人家和这位大海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至少比之前经历的要好得多，我当然表示满意。 只是大海之后要求签合同，并且押一付一。 两个月就要一千二了，我苦笑说道：“合同上面押一付一，我能不能先给一个月的，等我找到工作赚到钱了再给押的？” 大海看了看我说道：“怎么说刚出来找工作的？” 我无奈地说道：“刚毕业。” “行吧，押就算了。但别拖房租，还有这里的物件别搞坏了。”大海说道。 看了看周围，有个木头柜子。 我指着说道：“那玩意很贵吧？” 大海笑了笑说道：“奶奶的嫁妆，所以我们一直也不舍得扔。听说几年前有人出一万要收的，奶奶也当成宝贝没给还一直炫耀这个事情。值不值钱我不知道，但千万别弄坏就好了。对了别往里面放东西，当成一个摆设。这样的木箱子楼上还有两个，小一点的。”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这样有意义的房子，为什么还要租出去？” “没人住的话也是空着，我也是个打工的。爷爷奶奶走后这房子也算我的了，我这边有车贷就想租出去缓解一下压力。。。”大海笑着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你这一说，难怪这里那么干净。也一直强调说让我保持原貌，你把这里租出去你爸妈还不知道吧？” ------------ 《恐》（十七） 大海的脸上显然有些尴尬，片刻之后似乎是觉得瞒不住就点了脑袋。 看见点头我继续说道：“我说中了？” 大海顿了顿说道：“反正房子是我的，我可以说了算。” “问题是你这说了算确定包括你爸妈吗？你爸妈要是来了发现我在你们家，到时候问起我要怎么解释？我不会被赶走吗？”我立刻说道。 “他们不会来的，他们在这待了十几年了。看见这里都厌怎么可能还会回来，要是他们真的来了再解释也不迟呀。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保证你没事。真要搞起来我爸妈骂的是我，你是外人你怕什么。”大海说道。 “你拿什么保证？”我说道。 “我爸妈我自己扛不行吗？”大海憨笑了一声。 “太片面了，到时真发生了谁知道会怎么样？我能问一下你刚刚说的车贷的事情吗？”我说道。 大海挠了挠头说道：“我干银行押运的，就是运钞车早晚运送钞票的。一个月三千多，老大不小了。爸妈就想让我先买辆车，相亲至少有个说头。我自己的存款加上爸妈给的十万，但能买的车实在太少了。” “嗯。”我点了点脑袋。 “你懂车？”大海说道。 “没，出于礼貌附和一下。好车是不是都很贵？”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车是真的贵呀，百来万的车就不想了。十几万的车我看不上，几十万的我也是有心无力。” “十几万看不上，那你买了什么？”我说道。 “我买了一辆宝马，宝马最差的那一款。落地二十多万，这边和爸妈说的是有同学毕业在宝马工作能优惠，但其实是贷了款买的车，车子现在就在外面停着呢。每个月都还要给钱，加上油费吃喝还有保养。我其实有点担心以后买房了要是也贷款会还不过来，所以想到把这里租出去就不愁了。”大海说道。 “多少？”我说道。 “二十七万多吧。”大海说道。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说道：“不是问你车子多少，我问的是每个月还多少？” “哦哦哦，十万要了最长的十五年还款。每个月要还五百八，你这六百刚刚好还上。只要租出去就不用那么愁了，你懂我意思的。”大海说道。 “这么一听我算是明白了，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可能需要经过你爸妈同意。”我说道。 “我多大的人了，真不需要我爸妈。你租不租给句痛快话？”大海说道。 “我租，我肯定租。一个月六百这里很合算了，问题是我租下来这不是没保障吗？问题在你不在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六百。剩下的我找到工作就给，你有工作介绍吗？”我说道。 大海说道：“你说问题在我？” “问题在你，你都给我保证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拿出了钱包，将六百块递了过去。 大海接过之后愣了愣说道：“你说的我懂了，我站在你角度想了也是的。确实看我不是很靠谱对吧，要不这样办？” ------------ 《恐》（十八） “你要跟你爸妈说了？”我说道。 “不，我打算跟爸妈说去老房子住。然后说你是我朋友，不，朋友不够，比朋友高一档就说你是我同学，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就好了，你就说是我同学为了上班方便和我一起住。”大海说道。 “不不不，你这不一样啊。一个人住六百我肯，两个人六百算怎么回事？”我说道。 “你这是嫌弃我了？”大海说道。 “哪敢呀，要不钱能不能。。。”我说道。 “这样，押就不用了。每个月你帮我把车贷还了就好，五百八十七吧。别觉得吃亏了，你有车代步。平分水电，而且你估计不知道我学什么的。”大海说道。 “你不说我肯定不知道呀。”我说道。 “我新东方厨师烹饪学校出来的，我做饭的时候可以带上你那一份。”大海说道。 “那好吧，可是楼上能住得下你和我吗？”我说道。 “你可别小看老房子，你不知道我们一家没钱的时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我。五个人在楼上睡觉，你觉得呢？”大海说着就拉着我再度上了楼。 我之前还看了一眼小房间，眼前就是一张木质的床已经是极限了。 随后大海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铁钩，对着上方的一块遮盖板一推。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洞，大海在床头按下了灯光开光。 最上方多出了一个空间，散发着白炽灯的光亮。 “别有洞天呀，可这要怎么上去？”我说道。 “下面的床给你，我睡上面。话说以前我就是睡上面的也比较习惯，我在你不许上去，你那个床周围一圈都有窗帘。拉上了我也不会去掀开，什么奇怪的声音我发出来的你当听不见，你发出来的我也当不知道。那你看如何？”大海说着从旁边的木箱里抬出了一杆超长的梯子，摆放好之后大概刚好与天花板平行。 大海在我面前悠闲地爬了上去，三四下就到了天花板之上。 我在下面看着说道：“我能上去看看吗？” “现在吗？当然可以。我在上面就不要上来了，我不在随你。”大海说道。 听着怎么感觉反过来了？我跟着也爬上了梯子。 但是显然没有大海那么熟练。 半个脑袋在天花板之上，别说真地别有洞天。 这里有两张床，我试着吃力地撑了上去。 整个天花板之上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别说看不出来这里也有一米八高。中间最高的地方，屋檐从两边向下的位置大概也有半米高刚好放下两张床。只是没有梯子很难上来，说真的有了梯子也不见得上去多简单。 大海指着床说道：“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睡楼下，我和爸妈就睡楼上。大床是爸妈的，小床就是我的。后来爷爷奶奶走了，下面的床就是爸妈的了。我就小床来到了大床，上面还算不错吧？” 大海说完走到了一旁，打开了一个小窗。 原本靠灯光照亮的小房间顿时多了一束光源进来，别说这里还真的挺不错的。 ------------ 《恐》（十九） 我说道：“好是好，但是你不觉得压抑吗？” “习惯了，说实话我们去年才从这个小屋子里搬出去。 老爸给人家打工，终于当上了hr。开始算年薪也有福利了，这才有钱贷款买了新房子。说真的离开这里感觉还是昨天的事情呢，再搬回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也近，跟爸妈说一声也不会反对的。”大海说道。 “那好。”我说道。 大海在上面拿出了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觉得大海可能需要**，就试着从顶开的木板洞口向下爬。 别说没练过的踩在梯子上脚就不自觉发抖，缓步下来的时候脚都软了。 我才下来没多久，大海就从梯子上下来了。 我一步一个梯子下来的，落地之后还缓了片刻。而大海一脚踩上梯子，就弯腰伸手抓着梯子顶接力蹦下来了。 大海看着我说道：“说得有些过了，我爸妈请你吃饭看看你。” “怎么他们不肯？”我说道。 “他们肯定是同意的，我在家那么吵他们巴不得我出去。估计是觉得你会照顾我，所以想提前招呼一下你吧？我们需要对一下口径了，来我们路上说。”大海说道。 。。。。。。 我陪着大海出了门，门口的五金店老板看见大海笑着说道：“小海呀，好久不见都那么大了。” 大海拿出了自己的钥匙配了一把出来，看着台面上最低五把起配。 但大海只要了一把，老板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钥匙交出去之后在操作台上一顿金属磨合的声音，一把跟之前差不多的小黄钥匙就出现了。 大海笑着说道：“大门口的木门我就不给你了，因为我也没有钥匙。左边有个洞伸手进去拉一下就可以打开，一般只有晚上会关。反锁了也不要紧，反锁就是中间加了一根木头。力气够大的单手抓下来，进去之后复原就好了。这钥匙楼上楼下都能用，爷爷生前是搞锁匠的。这老板就是他徒弟，这一把钥匙两个锁也是当年修锁发现的。估计是工厂做模板的时候重复了，钥匙你收好。” 我接过钥匙看了一眼老板，老板对着我笑了笑。 随后大海继续带着我出了胡同拐入了马路，马路边停着一辆宝马。 大海从兜里拿出了钥匙按开坐了进去，我跟上坐入了副驾驶。 “就是这个车？”我说道。 大海猛踩了一脚油门笑着说道：“怎么说也是宝马，什么叫就这车。” 那是一个小餐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 一路上大海没说太多，大致说了一下学校。表示我只要应答就行了，其他的随机应变， 吃的是火锅，大海的爸妈看起来都比较年轻。 爸爸和大海有七分相似，妈妈则比较像干家务的妇女。 大海的妈妈指着桌上吃的说道：“这里味道比较正宗，食材也比较新鲜。对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呀？” “我姓乔，叫乔克。乔就是乔峰的乔，克是一克两克的克。”我笑着说道。 “名字倒是挺洋气的。”大海的爸爸说道。 “一个班的？”大海的妈妈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来这里是打算当厨师吧？来尝尝味道看看我们选的店怎么样。”大海妈妈笑着说道。 “没有我不会做饭。”我说道，下一刻我才回忆起来。大海之前说了自己是学厨师的， ------------ 《恐》（二十） 大海的爸爸听出了什么说道：“怎么学厨师的不会做菜？” 大海立刻说道：“这不是大二出去当兵了，两年回来想起来联系我了嘛。” 我立刻跟着点了点脑袋说道：“两年回来之后学的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 大海老爸听完之后愣了愣说道：“哦，也是当兵的呀。我退伍都快二十五年了，部队在哪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眼大海，大海看了一眼我说道：“浙江那边我没记错吧，金华吗？” “嗯，就是金华的。”我说道。 “现在部队伙食挺好嘛？锻炼得少？我还记得我出来都是腱子肉呢，可惜现在都成肥油了。”大海的爸爸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低头看了一眼金属碗，银色的反光照出了我的倒影。确实不像是当兵的，我刚想说什么。 大海笑着说道：“不打仗了当然训练少了，现在哪有你那时候严呀。” “现在部队里晚上还练吗？知道以前一张报纸才让睡觉吗？”大海爸爸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思考着大海这是给我挖坑呢。 大海摆了摆手说道：“你这些陈年老梗就别说了好吧，不就是晚上下面垫个报纸，做俯卧撑到报纸全湿了才让睡觉嘛，现在哪有这样当兵的。” 我苦笑着说道：“嗯，没有。可能别的地方有吧？” “那现在部队里用什么枪？”大海爸爸说道。 我已经蒙了。 大海看着自己爸爸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不老说部队里的事情都是机密吗？乱说算叛国的，你倒是什么都敢问。” 我跟着笑着，却根本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当兵呢还是他当兵呢？光你在这说？”大海爸爸举着筷子说道。 大海看着老爸举起筷子，显然是要挨打了。用手捂住了嘴巴，退了退椅子。 椅子在地上磨出了声，看这个样子估计没被少打。 “部队里管得严，不怎么说话吧。你刚出来见我那时候不也傻不愣登的吗？”大海的妈妈说道伸手扶下了爸爸举起的手。 之后大海妈妈小声地在爸爸耳边说道：“当着外面的人你干嘛呢？” “对，也是。来来，小乔是吧。我大你那么多，算你半个班长吧。有的话能说有的不能，我们把话掺在酒里。你一杯我一杯都喝了，你来陪我喝酒。我们家小子从来不喝酒，今天算是找到人了。”大海的爸爸说道之后对着外面喊道：“啤的先来一件。” 外面很快就搬来了酒，大海的老爸没看见起子。 两根筷子一顶开了一瓶递给了我，大海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叫班长，我也不知道什么梗但当兵的都那么叫。” 我起身笑着说道：“谢谢班长。” 大海的老爸笑得那个开心，又开了一瓶和我碰了碰端着瓶子就喝。 无奈我也只能拼了，吹瓶子的动作居然让我想起了我爸。 我就记得我没吃几口火锅，那是给不完的啤酒一口接着一口。 大海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我爸开始在公司搞销售的，平时就是应酬。这不是岗位上去了，就没人应酬喝得也少了。你陪尽兴，晚上我开车带你回去。 ------------ 《恐》（二十一） 《恐》（二十一）(第1/1页) 我就记得大海说有事情他顶着，喝醉了他送我回家。 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我似乎被灌断片了。 我好像没怎么说话，但酒是一口接着一口就没有停过。 不知道是大海的爸爸还是妈妈说让我照顾好大海，还问了我们读书的时候玩的好不好。 就听大海一个劲的回复，而我知道自己喝麻了。 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了，就知道第二天起来躺在床上。 身旁是推我的大海，是他把我推醒的。 大海看我醒了之后似乎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还知道醒呀，你欠我三百我晚上回来找你要。我现在着急要上班了，那么恶心一堆吐的我车都不想要了。” 三百什么的我没听懂，但后面那句车子不想要了我算是明白了。我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思考着说道：“我吐你车上了？”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是吧？”大海说道，此刻已经到了门口准备下二楼。 大海看样子真的很急，我也跟着起床跟了上去。 我说道：“没印象了，你和我说说细节呗？” 我跟着大海下到了一楼，大海从柜子里超出了新的牙刷和牙杯以及毛巾。 牙膏还是用厕所已经有的半只黑人牙膏，大海一边刷着牙一边说道：“昨天晚上我爸妈先走的，别说你还挺能的。我爸都是被我妈搀出去的，还好就是楼下的小区。到是你，我扛着你进了车。你那个样子，只能将你塞在后排座位了。我也没开多块，你一个劲的喊着晕。我当时就知道不对劲，还特意停了下问你要不要下去吐一下。你还醉醺醺的抬起头和我说没事，之后一个酒嗝之后吐了我一身。不说了说起来就恶心，三百洗车费你跑不了。” 听着大海的描述，而我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大海递来了一条毛巾说道：“你用这条，你红的我蓝的。我这边着急走了，下班我要洗个车顺便回家把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带来。” 我看着大海说道：“你有工作介绍吗？” 大海看着我笑了笑说道：“说真的，你都不知道。我的工作还是我爸爸拖关系花钱给我找进去的呢，本来是给我介绍的城管。但是后来城管的名额和编制都满了，无奈才去了一个雇佣性质的保安公司。公司最好的就是银行押韵，不是我爸说福利不错我还真的不想干了呢。说起来就来气，跟我一班的另一个是弯的。每天一辆车里，我都不知道这么说了。” “弯的？”我说道。 “同性恋。”大海说道。 “哦哦哦。”我点着脑袋。 “好了不说了，好像网上也有招工作的。你没有电脑吧？去网吧也可以。实在不行你可以先看看报纸，报纸都有招工的版面。我老爸就喜欢看那个版面，他炒股的。说那个版面可以看出一个公司的好坏，反正福利敢写明的都是好公司。对了，你学历。哎，算了回来再说吧。我迟到一次算两百块，你不可能出吧？”大海说完毛巾都没有拧干冲出了院子。 木门前的大海大喊道：“胡同口有家叫三姐妹的包子铺，味道很好别说我没跟你讲。其他店就不要吃了，会拉肚子的。” 说完大海就跑去上班了，留下我在大门口望着发呆。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二） 《恐》（二十二）(第1/1页) 大海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到屋里的我开始了洗漱。 别说洗完脸真的饿了，晚上就光喝酒没吃什么东西的感觉。 加上大海说的我估计全部都吐出来了，现在饿了也是正常的吧？ 洗车费的话三百估计我也跑不掉，那么一下来加上房租就要去掉九千了。 原本就呆了一千五出来，这一下不是只剩下六百了。 需要赶紧找工作了，出门在巷口真的看见了大海说的三姐妹包子铺。随便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回去的路上我就吃完了，别说肉包子真的非常扎实。 回去路过五金店发现外面摊子上还摆着当天的报纸，数量不是很多估计是小批量的贩卖。毕竟老板主业是五金店，我就每种要了一份找钱的时候老板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昨天跟着小海一起来的？”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没想到老板连钱都没要就让我把报纸拿走了。 我厚脸皮的问着要了纸笔，老板直接将桌上自己用的给了我也没要钱。 思考着看来大海的爷爷是个好人，至少交出了个很好的徒弟。 回去发现之前没关的大门居然关上了，想起了大海之前说的我测过身子发现门边真的有小洞。 伸手进去按照大海说的办法真的打开了，看着大厅昨天乘凉的奶奶还在。 我出来的时候奶奶应该还没出现，此刻却正摇着摇椅嗑瓜子。 我坐在了奶奶的不远处，将报纸反到了招聘那一页。 奶奶似乎看见了，起身向我这边缓步挪了过来。 在我一旁的摇椅坐了下来，看着我询问道：“你是庞家什么人呀？” 奶奶有一点本地的口音，但不是我们村子里那种土话。 我能听得懂，思考着用普通话回答说道：“大海他同学，出来找工作没地方住。就先住着了，奶奶你好。” 奶奶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又一把的瓜子放在了躺椅的把手上，笑着看着我说道：“闲着也是闲着，来吃瓜子。” 尴尬的我笑了笑拿起了一颗，嗑完却不知道该扔在哪里。 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指着地上零零散散的瓜子壳和我说道：“来一起吃，往地上扔我待会儿扫。” 看了一眼地上都是瓜子壳，从小山堆上抓了一把吃了起来。 思考着等会儿吃完了帮奶奶扫个地，之后我磕着瓜子看着招聘版面。 奶奶在一旁说道：“孩子多大了？” “马上十九了。”我说道。 “就说嘛看着好年轻呀，我孙女和你差不多。”奶奶说道。 奶奶似乎和我闲聊起来了，我苦笑着看着手里的报纸。 老奶奶之后说道：“怎么，不去上班？” 我指着报纸的招聘版说道：“刚毕业还在找工作呢。” “哦，我孙女和你一般大。现在在医院当医生呢，可有本事了。”奶奶自豪的说道。 “医生？”我思考着原来奶奶是来炫耀自己孙女的，估计也是一个人闷在大院子里看见一个人了也想聊聊解闷。 但医生这吹的有点过头了吧，我这个年纪有出息的都在读大学呢。能提前出来的都是中专，中专出来哪有医生。还是女孩子，莫不是护士吧？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三） 《恐》（二十三）(第1/1页) 但显然此刻老奶奶自豪着呢，我也不好意思打断点着脑袋说道：“医生呀，那么厉害。” 老奶奶又从口袋摸出了一把瓜子笑着说道：“是厉害呀，治的还不是一般的病。来吃吃，多吃点。过年走亲戚一箱箱牛奶椰汁的我老人家也不会喝，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说道。 老奶奶几步都已经奔回了屋里，那个速度比我都要快上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奶奶说自己孙女治的不是一般人，难不成还是精神病院的护士？ 片刻奶奶出来把我吓了一跳，那是一个硕大的月饼盒子。 里面放的已经不是月饼了，原本的九个月饼格子上放满了腰果、花生、瓜子和奶糖之类的东西。老奶奶找了个凳子，将月饼盒子放上去往上一抬分成两层。下面一层盒子里放着盒装牛奶和椰树椰汁，老奶奶笑着说道：“来随便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苦笑着的我说道：“奶奶，爷爷不在吗？” 奶奶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我老头呀，那玩意早不在了。再说了在也没用，一大早就知道去早市遛鸟。回来就知道摆弄八哥学说话，还有就是和我吵。要来干嘛？” 说完的奶奶不忘了指着不远处的鸟笼，说真的不是奶奶此刻指向远处我都不知道那里还有一个鸟笼。 只可惜鸟笼里此刻已经没有了鸟，估计是爷爷不在了奶奶也不会养吧。 奶奶的话匣子好像完全打开了，随后跟我说道：“你可不知道呀，败家玩意的钱都花在他鸟上了。还有就是抽烟，肺癌走的。早上好好的，晚上就不行了。” “不好意思呀奶奶，提到你伤心的事情了。要不聊聊你孙女吧？不是治一般的病是怎么回事呀？”我说道。 奶奶愣了愣说道：“那个呀，她给小孩子看病。” “哦，儿科护士呀。”我说道。 “医生，是医生不是护士。”奶奶大声地重复道。 我一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苦笑着我点着脑袋说道：“医生呀，我耳朵不好刚刚听岔了。” “那么年轻就耳背呀，我那死老头以前也有这个毛病。就是因为这个吵得最厉害，听风就是雨的就能吵起来。”奶奶说道。 我苦笑着点着脑袋，说真的报纸上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按照大海说的将写好工资的都圈了出来，手头五份报纸圈了不少。 在和奶奶的闲聊中算是全部圈出了不少，对比附近的之后选了七个最近的。 说实话真的不多，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报纸里的工作看不上我。 动不动就要求大专以上，或者本科以上的根本不给我这种中专毕业的一点机会。 我试着给记录下的几个打了电话，有的表示下午可以去面试。 按顺序聊好了下午的时间，看了一眼手机一晃到了中午。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屋，能够闻到做饭的气味。 思考着和奶奶打个招呼再走，却看见奶奶捧着一个大碗出来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四） 奶奶笑着说道：“鸡蛋挂面，你中午没吃吧来来来趁热。” 这一大碗居然真的是给我的？这搞得我有些措手不及地，无奈的我说道：“奶奶你自己吃吧。” 奶奶说道：“我屋里还有，你趁热吃。” 无奈的我吃完了面，心里愧疚的情况下把地扫了。 将碗放回屋里的时候，看着奶奶坐在位置上吃着面。 打了个招呼表示要出去找工作，奶奶居然还笑着说让我早去早回。 说真的我有些慌，昨天才认识的大海也忘了留一个电话。 要是有电话也能问问这个奶奶是怎么回事，至少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想着估计也是家里人来看的太少了吧，所以见到一个人都能聊得那么开心。 下午打算看两个公司，一个一点另一个三点。 第一个公司真的不愿去，似乎是一个小作坊。 不断有金属冲撞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地上到处都是材料和塑料金属碎屑。 看着外面的样子开始明白大海说的不靠谱了，打了个电话真的有人出来接我。 那是作坊里的一个小办公室，一位中年人接待了我之后放下了一盒圆珠笔说道：“我们厂子就是做这个的，我们招你当销售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脑袋。 “这是其中一种品类，如果你要开始干的话从这种开始。这叫晨光ABP64701，你记住01就好了。我们不单支卖，一盒二十六。黑蓝红三色，一盒四十支。我们的工资是三千五一个月，第一个月实习没有要求。但是第二个月开始你必须卖出三百盒，我们才会发工资。”对方说道。 “晨光我认识呀，上学还用过。”我说道。 对方笑了笑说道：“不妨跟你说，我们这个是贴牌的产品。李鬼你知道吧？当然不能说得那么多，你只要卖就好了。” “三百盒一个月吗？”我说道。 “你别觉得困难，看你怎么找路数。跑业务就是要跑起来，一个个地问一盒盒地卖。运气好有的工厂一口气就会买百来盒备着，还有菜场要点甚至街道里各家各户。三百盒真的不难，一个月三十天一天十盒就达标了不是？我们的工作不用上班打卡，你来拿货去卖就行了。一个蛇皮袋里刚好三百盒，三色各一百盒。卖完就再来拿，一个月三百之后一盒算提成是十五块。能不能赚钱看你本事，也就是销售能力。”对方说道。 我拿起了其中一盒说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对方招了招手说道：“请便。” 我打开了一盒，这里面的笔不敢恭维。 就是一个塑料的壳子套着一个笔管，很廉价很朴素的感觉。 不比学校门口卖的那种五毛一块的圆珠笔好，可以说有一种劣质廉价的味道。 不然也不会二十六元就有四十支了，说真的这种东西在小镇卫生院里医生拿来写病例时我见到过。 “你如果觉得圆珠笔不好卖的话，我们还有水笔和记号笔。价格另说，卖完提成比圆珠笔高。但告诉你一个实话，圆珠笔最好卖，价格也最合理，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蛇皮袋你出去试试。要是觉得难，我们可以叫一个人先带带你。”对方说道。 ------------ 《恐》（二十五） 《恐》（二十五）(第1/1页) “那么是今天就开始了吗？”我说道。 “我看看呀，等等。这个月也没几天了，你要是不急的话下个月再开始也行。但是劝你真的要干这个行业的话，越早熟悉越好。”对方说道弯下了腰，随后拿出了一个条纹的蛇皮袋放在了桌上。 这是很常见的蛇皮袋此刻占了小半个办公桌，看着一大包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就是一盒盒的圆珠笔了。 “我能卖得便宜点吗？二十六元一盒是最低价了吗？”我说道。 “你小子挺会想的，这些技巧我等会儿让人教你。大致上是先报高价，四十支一盒卖四十元。对方肯定不肯，但你慢慢聊。表演得很难受很委屈慢慢降价，砍价到二十六就说是出厂价了。对方一想估计就买了，还不买的十元一盒对方也没兴趣的。当然二十六不是最低价，不过我们不建议低于二十六以下。你要是卖低了，差价你补上。要是你能比二十六高，高多少都是你的我们不管。”对方说道。 “三百之后，一盒提成十五。二十六减去十五是十一，这是成本价了吗？”我说道。 “你小子挺会算的嘛？成本价是六元多一点吧。每个月就三百单是公司赚业务员的，三百之后一盒才赚六块多。你小子打听那么仔细，不会是隔壁派来的吧？”对方说道。 “隔壁？还有公司干这个吗？”我说道。 “体系已经很完善了，话说你问那么细干什么。你要负责的就是一个月三百，你要是干得好一年下来我们就考虑给你升职。当然这里指的干得好条件有些苛刻，不过苛刻也肯定慢慢能干好的。你先别急，最重要是知道你能不能干。”对方说道。 “不是我有疑问了，如果销售干得好还怎么升职？我是老板的话也会想着让业绩好的一直干下去呀？而且人家干得好一个月提成都能有一万，应该不会要求上去吧？”我说道。 “你这就多虑了，现在不要想这些多余的。一年都排销量第一才能上去，一年多的销量第一很吃力。你先能卖出去三百单再说，老板也是体谅员工呀。我也是这样上来的，上面的岗位工资都很高。轻松的一万和吃力的一万多你选哪个？”对方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这样一说也是。没人能保证自己销量一直在那里，除非有完美的渠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真的有人能靠这个赚大钱吗？” “当然有了，我们巅峰时期大概有二百名业务员。现在比不上以前了，常驻也有七八十位。他们几乎全部都能达标，前十位每个月都能做满两倍甚至三倍的三百盒。”对方说道。 “那么一个月提成一万多吗？”我说道伸手去抓蛇皮袋，对方抓住了我的手。 我愣了愣，对方居然没有给我的意思？ 对方说道：“等等，这一袋子不是你的。下个月你再开始吧，你小子算数不错，干这行可以的有前途。我这边后面还有人面试，我给你叫个人你跟他出去让他带你逛逛。你这几天可以都来跟着他，下个月开始再算你实习。”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六） 对方说道也不等我回答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喊小吴。 片刻一个男的走了进来，从我面前抓住了蛇皮袋。进来之后的男人说道：“大哥，我走了。” 面前给我面试的说道：“小吴你等等，带上这位一起去干活吧。” “又带新人啊，小子叫什么？跟我来吧。”小吴说道。 “我还没说我要干呢，你们怎么都喜欢先入为主呀？”我说道。 面试的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位小吴是我们月销前三，真的要干跟着多学学。至于干不干，你先跟着出去看一看他是怎么卖东西的再考虑也不迟是吧？” 我跟着小吴出了门，小吴说道：“我一个人的话一般都是自行车，我这里也没有第二辆。我们就一起挤公交吧，你多大了？” “十九，我姓乔叫乔克。”我说道。 “我开始干这行的时候还没你大呢，我十六就来了今年二十二。”小吴说道。 在路上走着，我思考着问道：“小吴哥，你能销售排前三？赚得多吗?听起来很厉害。” “最近这小半年销量才上去的，之前也一直都混在保底上下。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知道哪里需要我们的货，这不是摸清了一些路数才混到前三的嘛。”小吴说道。 “这样的话要是我干还真要和小吴哥你学学了。”我说道。 “学倒不至于，我们这个行业有个规矩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销售第一保持一年，就能排上去干其他的工作。工资奇高类似于刚刚面试你的王哥，他就是去年的销售第一。轻轻松松一万多，但真的想排在销售第一有多难你知道吗？”小吴说道。 “一个月九百盒吗？”我说道。 “没想到你问得还挺清楚，所以你要是干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真正的明路。”小吴说道。 “你说。”我说道。 “你要是干，干到一个月能完成三百多的单了。领下个月的就不要再赚提成了。而是把自己的单都给一个人，这样几个人供一个人成为销售第一是不是比一个人卖得再好更容易？等那个被养的第一过了一年当了管理层，再回头照顾下面的人是不是比完成单子之后一个月赚那么一点点的提成好很多？我之前都不赚钱，这销量第三也是帮上来的。加上工资现在一个月一万左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小吴说道。 “你是想我要是干这一行了之后帮你？”我说道。 “聪明人，如果可以你实习第一个月一单不出也是能赚到工资的。那么那个月实习的单都给我就算你照顾我了，互惠互利我不会忘了你的。”小吴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 小吴看着我说道：“怎么了？” 我说道：“我能回去了吗？我这行可能干不了。” “怕自己完不成订单了？”小吴说道。 “我就最后一个问题了，你说的互惠互利是不是那位你叫大哥，也就是那位给我面试的告诉你的？而你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你之前帮了他，你不是说你这半年才上的前三。那么之前一个月三百单没提成都是因为帮了那位大哥？如果是这样的话水太深了我干不了。”我说道。 ------------ 《恐》（二十七） 《恐》（二十七）(第1/1页) 小吴顿了顿说道：“明白人是干不了这个，我要是明白那么快我也不会干这个的。但我也没得选呀，没文化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就算这样努力，我大哥照顾我拉新人过来都给我带。一个又一个都互惠互利起来，到现在也只能月销第三。” 小吴那么一说我算是明白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了，这和传销发展下线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确实是个卖产品的工作，区别就是为了上去的人都在发展自己的下线编织出一个巨大的网络。 “我不聪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说道。 “什么？”小吴说道。 “小吴哥你可能被你大哥骗了，他确实照顾你了。但问题是你要知道他上去之前知道这个办法的原因也是被别人照顾了，照顾他的人不一定没有其他下线。你拼不过的第一第二背后也可能有很多人，甚至可能就是假账。”我说道。 “你给我说明白。”小吴看着我说道。 “我不聪明我说了，我只是比较负面而已。我想了最坏的，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反正这个行业我是干不下去的，一个人销量再好也没用。利益网络下的一个人是没用的，勾心斗角太烦。我也没办法成为第一并且上升为干部，所以这个工作我干不了也不想干。”我说道。 “你可以慢慢来，一个帮一个呀。”小吴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道：“十六岁进来，我不知道小吴哥你花了几年知道这套互惠互利的。也不知道你帮你大哥混上位花了多少力气。他又允诺了你多久能够上去，但上面真的就那么大。我不愿意跟你一样花那么多年完全都在为别人服务。六元是一盒圆珠笔的进货价，二十六是售卖价格，一个月工资是三千五吧？三百单出去圆珠笔的真实价格六乘三百也就是一千八，全部二十六卖出是七千八。那么七千八减去一千八再减去三千五是两千五，这里不算三百单之后的提成，那么一个业务员为公司带来的纯利润是两千五。现在公司还有多少业务员？” 小吴说道：“不到七十，六十三个。” “两千五乘以六十三是十五万吧？”我说道。 小吴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计算器按了片刻之后说道：“十五万七千五百。” “公司领导呢？”我说道。 “八个左右，规模很小因为是小厂子。”小吴说道。 “一个模板，十五万八个人分。只要继续就有赚头，你大哥估计也清楚。刚刚面试的时候他告诉我辉煌的时候有两百人，两百人大概五十万吧？每年只用拉一位上来分钱，却有无数人在卖力赚钱。那时候五十万分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暴利，现在只能算有钱分。上头骗人进来，下头卖力赚钱。可惜没落了，估计是太多人看透了自己上不去吧。祝小吴哥你能早日上去分钱，公司我就不回去了。”我说完转身去了最近的公交站。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八） 《恐》（二十八）(第1/1页) 又转头回去看小吴哥，小吴哥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么。 人心是黑的，能想到这个模板的老板是真正的聪明人。 我也只是顺藤摸瓜想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小小的圆珠笔都能有那么大的暴利，或者说一个城市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这个而工作。我其实忘算了一点，每次拉新人进来是白给一个月工资的，也就是说上面的人赚得更少。但是他们愿意花钱钓这个鱼。也亏了是夕阳产业，所以面试我的肯跟我说清楚让我肯干，不然也不知道要帮着白干几天甚至几个月或几年。 如果再黑一点，一年销量第一做个暗箱，一年都可以没有一位能上来，当然这也太失人心了。我也不知道两百人为什么到了六十三，当然我希望只是因为时代让这个产业没落了。 估计干了几年了，轻车熟路了也会像小吴这样真的陷进去。等陷进去了也就迟了，可能就真的爬不出来了。 我上了公共汽车去了下一个地方，看了位置是市中心。 至少外面看起来没有小作坊的味道，进门还有保安要求写名字留电话。 报道的地方是三楼，我坐着电梯到了三楼。 眼前一整层都是这一个公司，公司的名字叫：银时代经济发展有限公司。 经济发展有限六个字映入我的眼帘，别说看见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大门前还有一层玻璃门，望了一眼里面坐满了人。 这些人似乎都在自己座位上忙碌着，接听电话或者按着电脑。 我按响了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无奈的我找到了之前拨打的电话这才有人给我打开了门，开门的人是从里面的小房间出来的。 一位穿着很正式的女人，笑着和我说道：“不好意思太忙了，进来吧。” 我和女人走进了里面的小房间，这里隔着一扇玻璃就能看见外面全部的动静。 “沙发上坐，随意点就当自己家。如果你来了，这里也就真是你的家了呢。”女人说完自己笑了笑，看我坐下没笑停了下来。 看我坐上了沙发，女人去饮水机前倒了杯热水。 桌上的罐子里女人拿出了茶叶，随手撒了一小撮之后递给了我。 我放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说道：“我是来面试的。”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这里是卖白银期货的，知道股票吧？” 我点了点脑袋，随后又摇了摇。 “那么你是听过股票但不知道股票内容对吧，其实期货业是差不多的。懂一点就行了，重要的并不是操作。反正会有人教你的，你准时上下班就成了。”女人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我们现在也是缺人的时候，所以对招人没什么要求。两千八一个月别嫌少，我们提成很高。你只要做得到，月月上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女人说道。 “是像股票那样操作买进卖出吗？这个要是赔了怎么办？我们负责还是公司负责？”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二十九） “诶诶诶，你别想那么多。没有什么人和公司负责不负责的，来买白银投资的从来不是我们，我们只是负责拉人进来。”女人说道。 “我们不买？只要拉人进来？这是什么意思？”我说道。 “有的人有钱，不管大钱小钱就是我们的目标。反正办法很多。。。哎呀，这些不是我教你的。你把身份证给我一下，网上有你学历资料吧？学信网账户在我这台电脑上登录一下找出来，我这边先帮你入职。其他的会有人教你的，两千八实习就开始算提成。一个月过实习涨到三千，你干不？”女人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对女人说的什么期货白银此刻我还是一无所知。 但公司很大，看起来也非常正规。 至少对比之前的小作坊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感觉，所有的员工都在外面的大厅奋力地工作。 我点了点脑袋，将我的身份证递了上去。 那是一顿操作之后，让我填了不少的表格和登了账户。 全部搞完的时候女人指了指外面的一个靠墙的位置说道：“最左边靠窗空的位置就是你的，明天早上九点过来上班。我会让人先带你入门，大家都是一步步来的不要急。” 我点了点脑袋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证，表示可以回去了吗？ 对方也点了脑袋，出了门看着不远处拼命工作的员工别说感觉居然有一点学校里学生们自学的味道。 公交车回到家，下午五点左右。 胡同口我想起了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市区找了个不错的工作。工作性质是帮别人操作股票类的，没风险很专业的。 妈妈表示挺好的，就是问我和专业有没有关系会不会太难。并且让我在外面千万小心，多和人打好关系。 我表示明白，之后聊了些日常我挂了电话。 进门奶奶不在乘凉了，但是能闻到满院子都是一股炒菜的味道。 我在楼下的躺椅上坐下，查了一下白银期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零一三年，百度百科上对期货的概念也没有详细的介绍。 期货大致的意思就是某种大众产品如棉花、大豆、石油等，及金融资产如股票、债券等为标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 买方购买某种物品囤积在自己手里一星期之后，一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甚至一年之后在交收期货的日子出售。 低价买进等到了合适的时间，在规定的时间内卖出就是我对期货的大概理解。 那么白银期货指的就是囤入和卖出白银了吗？但不是我操作又是什么意思？ 听女人的意思，难道我们是介绍他人进来买入卖出的？ 研究到这里天已经黑了，奶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对我笑了笑说道：“回来了呀，我饭做好了。你吃饭吗？” 我放下了手机无奈地说道：“我等大海一起吃，奶奶你自己吃吧。” 奶奶来到了大院拿了个蒸笼回去估计是盖住了饭菜，之后出来坐在了旁边说道：“那我就等你们一起吃呗，反正做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 《恐》（三十） 我刚想说这怎么好意思，奶奶就从口袋里又摸了一把瓜子出来。 等了没多久，大海从门口走了进来。左手里转着他的宝马钥匙圈，右手在身后拉着一个小板车。 看见我之后说道：“我回来了。” 奶奶笑着说道：“小海，我做了饭要不要一起吃？” “合适吗？奶奶？”大海说道。 “来嘛，我做多了一个人也吃不完。”奶奶说着就抓着我的手往屋子里面走。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我把东西放屋里我就过来。” 我适当看了一眼，小板车里是衣物和笔记本电脑。 在隔壁奶奶家吃了一顿晚饭，味道和菜色差了点但怎么说也是白吃白喝。 奶奶似乎看出了我光吃饭很少动筷子夹菜说了几句好不好吃。 我只是笑着说和我爸妈做的差不多，奶奶点了点脑袋。 我没有多说，爸妈是农村人不知道鸡精味精所以菜只有盐的味道。中专几年在外面吃惯了后觉得家里的菜很难接受。现在奶奶做的也就是这样，吃得健康但估计没什么调料。 奶奶愣了愣说道：“是不是没有外面馆子里的好吃？我就知道，阿毛不来就是因为太难吃了。这都几年了，做菜成这样我也不想的呀。” “没有啊奶奶，很好吃。”我说道夹起了碗里的菜。 大海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阿毛就是老人家的儿子，话说你们怎么扯到一块的？回去跟你说里面的状况。” 我小声地回了句好，思考着里面果然有状况。 看见我在吃老奶奶也乐呵了一点，嘴里嘟囔着：“阿毛要是有你这样的吃相该有多好呀。” 我点了点脑袋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吃饱之后，奶奶伸手过来添饭。 我摇着脑袋说一碗够了，奶奶却笑着说道：“再吃一碗，吃饱了才有力气。你们年轻人晚上一定要吃饱，不然晚上又偷摸摸要吃夜宵。” 我笑着接过了碗，过了一遍灶台的厨房说道：“真的吃饱了，我洗碗吧。” 灶台上我找不到洗洁精了，询问了一下奶奶。 奶奶说在上面柜子，我打开了柜子里面放着一排排的药。 我嘟囔着说道：“奶奶，你身体不好吗？这里怎么都是药呀？” 奶奶走了过来，从几排药后面拿出了一瓶洗洁精。 “这些药都是你吃的吗？”我对着老奶奶说道。 老奶奶笑着说道：“是的，都是我吃的药。” 我扫了一眼，钙片到维C。五花八门的，别说什么都有。 “这些药都是补品吧？也不用放在厨房吧？专门找个位置就好了，放这里怪挤地。”我说道。 “屋里不是堆满了吗？所以就找柜子放了。”奶奶说道。 “屋里都堆满了？”我看了一眼厨房不远处的里屋。 奶奶笑着说道：“都是孙女给我买的，我不舍得吃呀。” 此刻我又听到了孙女一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地。 但没有多想说道：“这些药我能看看吗？” 奶奶笑着说道：“没事，你看吧。” 我思考着奶奶过年亲戚给的那些牛奶、椰汁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就帮着看了看这些药就怕放过期了。 ------------ 《恐》（三十一） 《恐》（三十一）(第1/1页) 这一看保质期都是蛮新的，但看见这些药的定价吓死个人，都是一两百、三四百的定价。拿出了手机查了查，这些牌子的药还确实都是这个价钱，别说那么一堆怪吓人地。 保质期都是十八个月到两年的，看了一眼都只过去了半年。 有的已经吃了，有的还是全新的。 折腾了一会儿，将药放好把碗洗了个干净。 菜吃剩的奶奶都没让扔，所以也就几个碗筷。 一切搞完和大海向奶奶打了个招呼，奶奶表示明天见。 大海去楼下带着几件衣服和笔记本和我上了楼，到了楼上的房间我继续问道：“这奶奶是怎么回事，她今天中午就拉着我聊天了。中午我还吃了她一碗挂面，怎么感觉老人有些凄凉的感觉？” 我话刚说完大海就上来捂住了我的嘴巴小声地说道：“木板房子没隔音，斜下就是老人家屋子和大厅。你跟我上去，我们在阁楼小声地聊。” 被捂着的我小心地点了点脑袋，大海三两下爬上了阁楼探出了半个身子对我说道：“电脑给我递上来。” 看着半个身子在外面的大海，我肯定做不出这个动作。 将电脑递给了他，之后跟着他从梯子爬了上去。 别说真的难爬，当中还没站稳带着梯子晃了晃。吓得我愣住了，稳了一下才爬上去。 大海将电脑放在了一个折叠起来的电脑桌上，并且从地板下拉出来网线。 指了指电脑说道：“特地带来了电脑，想帮你在网上找找工作。” 我立刻说道：“不用了，按你说看报纸的办法找到了一家做白银的工作。” “黄金白银？”大海说道。 “大概是的，大致上的内容我还不知道。等我干几天再告诉你吧，看起来很正规。”我说道。 大海去盖上了下去的盖板，随后到了最左边的床边向我招手。 我跟着大海到了一旁，大海说道：“楼下的老奶奶挺可怜的。” 大海的声音很轻，估计也是顾虑说得太响会被听到。 我说道：“奶奶怎么了？” “奶奶的老伴是以前酱油厂的干部，奶奶在家没有工作。爷爷退休工资还不错，但几年前爷爷就去了。现在奶奶拿的是社区的低保没有养老金，不巧三年前吧，他儿子阿毛带着老婆女儿一家人出去旅游死了。社区有一笔补偿款在老人手里，老人就这样无依无靠地一个人了。”大海说道。 “等等，奶奶孙女也死了？”我说道，怎么怪怪地？ “全家就剩她一个老人了呀。”大海说道。 “难怪，之前看老人家说起自己孙女还是个医生。没想到就这样死了，这一个人是有点可怜。”我说道。 “什么孙女？你没听错吧？”大海说道。 “老人是有个当医生的孙女，我之前说错了说成了护士还跟我急。说孙女和我同年当医生的，你确定死了吗？”我说道。 “我爸妈说的能有假吗？”大海说道。 我脑海里一转，背脊骨一阵冰凉。 那些老人说孙女送的药保质期那么新鲜，大海说死了三年。这些药最近的才小半年，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愣住了。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三十二） “老人知道不知道儿子媳妇还有孙女出事了？”我说道。 “这应该是不知道的，老人没有银行卡只有一个农村信用社的存折。钱还是社区给了亲戚，亲戚用阿毛去了外地的借口说有一笔钱给老人，老人才收下放存折里头的。让老人家每个月省着点拿，这才让老人稳下来的。当时还是我爸提出的说不能直接和老人说，这事情错不了。”大海说道。 “老人家没什么痴呆的毛病吧？”我说道。 “我还住着的时候，老人家好像有忘了关火出去的事情。高压锅盖都飞天花板上了，大家就都知道了。”大海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完了，这老奶奶可能被人骗了。” “怎么说？”大海说道。 “你还记得我洗碗的时候看见奶奶家里数不清的药没有？说屋里还有一堆放不下来才出来找柜子的。”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 “你说奶奶孙女已经死了，奶奶和我说孙女现在和我一般大学的医生，说护士都不乐意非得是医生，这医生说话有分量是不是？”我说道。 大海又点了点脑袋。 “那里的药哪个不是一百、三百多的，屋里说还有。”我说道。 “你意思就是有人冒充奶奶的孙女，还说自己是医生。给老奶奶看病然后让老奶奶花钱买她的药？这是有多损呀？”大海说道。 “估计还是熟人作案，因为你不是说了老人家里没人了还拿了不少赔偿金吗？等等老人亲戚住得近吗？”我说道。 “亲戚似乎挺远的，过年才有可能来。哪里顾得上呀，是不是平时被钻了空子？”大海说道。 “必须是知道这老人情况的人才好冒充不是？不是隔壁邻居就是远房亲戚。”我说道。 “老人家亲戚也不多，应该都是好人吧。不然直接把钱分了哪里轮得到老人手里。邻居的话周围最多吃得上面不干净，像这样明目张胆干应该不可能吧。不是，听你的说法你想管？”大海说道。 “管说不上吧，总不能老人就这样被骗吧？”我说道。 “老邻居的，你说的也是个问题。要不我把事情跟我老爸说说？让他想办法？老人家有亲戚，不多但我爸有联系方式。让我老爸叫一个来陪着一个月，要是那个冒充亲戚来了就抓现行。主要是就我们来干这个不合适，无亲无顾地怕说我们图老人家什么。”大海说道。 “我觉得不用叫你爸爸，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说道。 “自己来？怎么来？我要上班，你不是也要上班吗？我们两个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老人家吧？”大海说道。 “你爷爷的徒弟，巷子口卖五金的老板。不是一直守着大门吗？让他帮个忙看着，有年纪比较轻的女孩子带着大包小包进院子的就让他给我们打电话，然后把对方拦在屋子里。我们马上赶过来不就好了？那个五金店老板看着像个好人，就算是邻居干的小姑娘也要进门的。五金店老板巷口不可能看不见，你看怎么样？”我说道。 “对哦，你这主意绝了。我们现在就去巷口说说这个事情，五金店老板叫韩东。这个忙他肯定会帮的，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大海说道。 我点着脑袋，大海已经掀开了板子下了楼。 看着梯子，对我来说上来容易下去难。 ------------ 《恐》（三十三） 《恐》（三十三）(第1/1页) 出门到了巷口的五金店，此时晚上八点左右店还开着。 五金店老板坐在门口乘凉，看见大海和我高兴地站了起来说道：“怎么着？一把掉了不是？要不多来几把？我算五折给你们。” 大海苦笑着说道：“不是这事。” “那是啥？水龙头、窗户插销、下水道？马桶堵塞我也包，学新业务了你们不知道吧？”老板韩东说道。 “都不是这些事情，找你有别的事情。”大海说道。 “出力气要钱，借钱的免谈。屋里那位管得紧，话说小海子你这宝马停巷口不像缺钱的样子吧？找我借钱我可跟你爸妈讲，别找麻烦。” 大海将我们知道的大概都说给了五金店铺老板韩东听。 韩东听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你们别说，好像真有那么一个提着大包小包蛮漂亮的女孩子出现过。记得是因为来了不止一两次，你们也知道这是死胡同，走错一次两次进来情有可原，但三番五次进来就怪了。来了好像还能待上一会儿，说认识吧面生得很。开始我就当是谁家儿媳来串门了也没在意，这么一想倒是有嫌疑。” 大海一听连忙拍我的肩膀说道：“还真有这样一个人。” 我直接问道：“那么还记得女孩子长什么样子吗？” 韩东摇了摇脑袋说道：“这谁敢仔细看这些呀，搞得不务正业地。看多了屋里那位不把我耳朵揪下来，这样吧就按你们说的下一次看见就给你们打电话？堵门就算了，我这还有生意呢。再说了万一真是串门的，我把人家堵屋里了说得过去吗？” 大海点了点脑袋，我看了一眼大海说道：“我工作的地方离这不远，打电话就好了剩下的我来。” “对了，有人进来这我能看。都是街坊熟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问题是老人家出来买菜我管吗？”韩东说道。 “出来买菜为什么管？”大海不解地说道。 “新闻电视上你们没看吗？这种东西都是自己有个公司的。老人家信了对方对方就会打电话约出去听讲座，百来个老头老太聚在一起，这可比一次服务一两个来得快。老人家要是买个菜的功夫进出就买了一堆，我总不能天天问老人家买了些啥，菜篮子那么鼓让我看看吧？”韩东说道。 “这不会吧？”大海说道。 “什么都说不准，看来还是要问奶奶才行。这事情从她嘴里问出来的才最管用，老板还是帮我们看着先。奶奶出去买东西就算了，有小女孩大包小包进来就给我们打电话。”我说道。 韩东笑了笑说道：“应该的，都是邻居。号码留一下？” 说完这些我留了一个电话，之后和大海回了房间。 大海小声地问道：“你说老人家钱不会早被骗光了吧？你看晚上这饭菜也不是特别好。万一骗完了不来了，我们这也不是办法呀。” “我想的是我们表现得自然点，没事配和着聊聊，套近乎，要是对方一直不来我们就从奶奶身上反向找突破口呗。”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三十四） 《恐》（三十四）(第1/1页) “警察破案呢？这玩意还能反向？”大海说道。 “奶奶说过，这个假孙女是医生，还是治小孩的，我们只要说亲戚家小孩病了。病得特别怪，想让老人家给这个孙女电话让她看看不就成了？”我说道。 “是个好主意，那么现在说呀。”大海说道。 “不急，这么晚了奶奶估计都睡了。明天我们找机会再问，你觉得晚饭奶奶会放过我们吗？那时候再找机会，现在都先睡吧明天都有活呢。”我说道。 躺在床上的我其实睡不太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都是奶奶嘴里自己孙女的事情。 大海没必要骗我，五金店主韩东也说了确实有那么一个面生的女孩。那么这个奶奶嘴里自豪的孙女肯定是存在的，而且还是个冒充的。 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现在一想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都是人装的，肯定还是有利可图才会装的。奶奶对个陌生人都那么好，这坏人良心可以说是给狗吃了。 想了半宿，梦里还梦见五金店老板来了电话。 梦里一路追对方一路跑，都只能看见一个女孩朦胧的背影。 怎么也抓不住，也没机会问出对方为什么骗奶奶。 醒了才发现是做梦，又是大海推醒了我。 “我八点半上班，你几点上班？不知道所以推醒你了，头几天可别迟到了。”大海说完就下了楼。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也就起来了，下楼洗漱大海还在。 大海看着我说道：“你公司在哪，你说说看我顺不顺路？” 我说了大致的地址，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早点钱你出，我算你路费了。我吃得不多，你看如何？” 同意了大海的要求，出门巷口三姐妹的包子铺。 买了直接上车，大海说自己时间不多。 送我到大厦门口就着急开走了，刚好吃完的我出来扔了垃圾袋上了楼。 早上人都没到齐，说的九点我八点十分就到了。 没有磁卡刷不开玻璃门，有人开门就顺着一起走了进去。 人虽然不多但在工作的已经开始卖力了。 我按着位置找到了之前人事指的空桌子，随后坐下了。 坐下打开了电脑，说真的电脑课和网吧才碰过这玩意。我对电脑的兴趣不大，就知道白领用它办公大学生用它玩游戏。 电脑很干净，桌面上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文件。 坐着发呆的我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半个小时之后等到了那位昨天面试我的人事。 对方站在我面前向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喊道：“小静过来教一下新人。” 一位女孩子坐到了我的身旁，伸手出来看着我。 很漂亮，女孩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某种香水，不是很浓却很好闻。 我伸手过去握了握手，别说还有点难为情。 “那么害羞呀。”对方看出了点什么说道。 “刚毕业，什么都不会。”我下意识地说道。 管人事的那位从口袋里拿出了工牌递给了我，之后回了房间。 叫小静的随后说道：“工牌可以进玻璃门，旁边刷开就好了。指纹没录入之前，工牌号后四位就是上班的打卡号码。录入后按确定就好了，实习不在意打没打卡。知道我们干什么的吗？算了，你也说刚毕业什么都不会。” 搜狗阅读网址： ------------ 《恐》（三十五）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嗯。顶点小说Ｘ２３ＵＯＭ”我点着脑袋。 小静从自己的位置拿了个笔记本和椅子坐到了我的身旁说道：“你有qq吗？或者>小静的电脑我见过，苹果的轻薄笔记本。13款最便宜都接近上万，对方的手机也是配套的苹果五。 一个苹果一颗肾的新闻最近很火，我也知道这些都很贵。 “有qq，不常用。> “把你手机拿出来。”小静说道。 我拿出了我的山寨黄金直板手机，小静看了一眼摇着脑袋说道：“这是什么？这手机不行。安卓或者苹果，再不济也要是个诺基亚。” “嗯。”我说道。 “算了，也没什么。有微信活会好干一点，没有也成。等你干一两个月有钱换个手机，我再教你微信的事情好了。”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那么先从qq开始吧，你那个电脑把qq登上。”小静说道。 我登上了我几年前注册的qq，实话除了小学初中的群就没有其他任何好友了。 小静看了一眼，点开了头像说道：“这也。。。这比小号还小号是怎么回事？太阳都不到很难办诶？这样吧你去淘宝直接买一个。不贵也就几块钱。” “不好意思，淘宝我没有。”我说道。 小静看着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刚毕业也不会淘宝都不知道吧？”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我说道。 小静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我还有个小号。你先拿去用吧，等级要高不然骗不到人。” “骗人？”我说道。 “说惯了，是拉不到客人。其实吧看到你有点我刚来时候的影子，你等等。”小静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相册里翻到了最后一张，接着递给了我。 那是黑瘦黑瘦的一个人，在厕所对着镜子拍的。能看出有小静的样子。但是照片里人的气质和眼前的小静完全不一样。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了，我看着照片看了看小静。 小静说道：“这是刚来的我，三年前吧。那时候赚的钱买了第一部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就一直留下了。你看和我现在是不是完全不一样？你只要肯努力也能变成我这样的。”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这行不难吧？” “看你怎么想，这是脑力活。脑子好使就不难，也不是特别用脑子，记得住人知道怎么说就行了。不说了你先把密码记一下，桌上有本子。”小静说道。 我将账户密码抄在了一旁的小本子之上。 小静将密保问题也都写了下来，之后指着qq打开了qq群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你看见这几个群了没有？” 我盯着显示器上，显示了几个炒股的群。 小静说道：“这是我加的，你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加一些类似的qq群。股票开始，基金也行。一些赌博的群找不到人了再碰，赌博群里的素质一般不是很好我不推荐。新人的话都可以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能拉到生意，这些都是没准的。” ------------ 《恐》（三十六） “接下来呢？”我说道。 “你就在群里等着，最活跃的时候你就插话进去。表演得很像刚入行的，这是我的套路。当然大家的路数都不一样，记住头像换成女孩子的。然后空间里放几张美女照片，这些我都搞好了你记得跟着更新内容就好了。我用的是个叫小爱的网红照片，你有空去找几张定时发到相册写个说说就好了。加你的人全部都备注上能记住的名字，名字旁边最好能备注上日期。这是怕对方几个星期了不上钩浪费时间，一般半个月没有动静你就删了吧这是建议。当然不排除半年的鱼松口吐钱了，但太浪费时间了。”小静说道。 “一定要用女孩子的账户吗？”我说道。 “这，最好是。你要是用男的健谈也行，但是用女孩子的账户。女孩子好处是就算不会聊天也能骗到一大群人。呸，吸引到一大群客户。”小静说道。 “找这些类型的QQ群，装成新人进去加好友。”我说道。 “是的，到这一步就完成一半了。这些加你好友的就是鱼，鱼群聚在一起你就先静养一段时间。可以聊天，但最好先不要提任何业务上的事情。一般是三天到一个星期为宜，之后你就发消息或者单独聊。说自己刚开始什么也不懂，不敢下手但遇到另一个群里有大神给了个白银期货的网站。你说你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对方是大神就投了几个月工资一万块进去。就这一个星期出来的时候就一万七了，然后跟对方说你多开心，对方问你什么你都接着聊下去。什么三块多涨到五块之类的，这些慢慢练都是套路话。你甚至可以提前打好字，别着急把网站给对方。把对方胃口吊起来，感觉对方完全相信了主动向你要再给，然后跟他说你的好友验证码。对方加了好友之后你在电脑上的后台把对方账户录入进去。对方如果往网站里充了钱，你就按比例分成。”小静说道。 我有些疑惑地点了点脑袋。 “会打字吧，这要是打字打不来就真糟了。人事缺人，听到应届毕业生就要。之前也要过不会打字的，愁死个人了。”小静说道。 “打字会，但是不快。”我说道。 “会就行了，不快可以练。”小静说道。 “小静姐，这听着怎么那么像在骗人？”我说道。 “确实算吧，但谁让人家色眯眯地上钩了呢？现在网上好色的也都是有钱人。前几年QQ上好做这个业务，但是最近新出微信上年纪大的老板更多。微信发朋友圈，不是互相认识的好友评论也不知道对方存在。刚好适合我们搞这些东西，当然坐在这里的也试过其他什么网站。比如什么世纪佳缘的结婚网站，相亲网站甚至贴吧。但最赚钱的还是QQ和微信，你只要记住几点就可以少走弯路。”小静说道。 “哪几点？”我不解地说道。 “纸笔拿出来你可记好了。”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 《恐》（三十七） “第一是不要以貌取人，说不定对方就有钱地要命。因为有的人可能是拆迁户，今天没钱一拆就成百万富翁了。聊天一定要真诚，千万不要吵起来。给每个人都留一个好印象，这是最关键的。”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这个说的没错。” “第二是不要发生感情，这个和你说有些奇怪了。你是男的和男的聊天应该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但还是提一嘴。这里也有女员工因为傍上大款辞职的，但或多或少都没好下场。你想人家是被你色诱上钩的，你长得漂亮是能稳几年。但你如果没有十足的长相对方肯定还会被更漂亮的吸引走，说差点就是小三。反正女人靠自己，你们男人更要靠自己了。你是男的听听就好了，还有这里出去再回来可就进不来了。最重要千万别弯，这里有个案例了，在这干的男人追对方男的都追去上海了。”小静说道。 弯？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我立马点了点脑袋。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销售最好的前两位都是男人，之后才是我们小微姐。最好的一个月提成能随随便便做到六万，我们都曾调侃过可能是男人更懂男人吧。羡慕都羡慕不来呀，能赚大钱。”小静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小静姐一个月能赚多少？” “我吗？我好的时候二三万，不好的时候七八千。我赚多少花多少，外面还欠着信用卡呢。”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这几点我都记下了。” “第三就是日后业绩好了，千万别跳槽。特别是跳去其他的新公司，你在这里不能成为前几名，想跳去小公司当第一第二，但去了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切记。”小静说道。 “会被怎么样？”我说道。 “不说新公司能不能保住你，单辞职这一道坎就过不去。业绩差想走就走，业绩好的就没机会了。就算走了只要让老板知道你去别人那里干，多半都没有后续的。你来的时候录入过资料了吧，老板靠那些就能找到你。不管你在哪，这个一定要记住。”小静说道。 “老板是哪位？”我说道。 “老板不在这里，你也不用知道是谁。在这的都是打工的，我们都没见过，好像从来不会来公司的。但老板耳目都在我们的身边，只要在他手下干活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谁谈恋爱什么的都会警告。”小静说道。 “听起来好可怕。”我说道。 “第四，也就是最后一点。就是自己千万不要玩，碰都不要碰明白吗？”小静说道表情有些凶。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对了那个，小静姐。这里没有什么争第一的事情吧？比如业绩第一坚持多久可以去更好的岗位什么的？之前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搞得还有几个人合伙给一个人冲业绩的。” “这倒是没有，但有一个差不多的。”小静姐说道。 “差不多的？”我不解地说道。 “你看见这里排布位置了吗？大家的位置。”小静姐说道伸出了手。 ------------ 《恐》（三十八） 我跟着小静姐的手看了过去，一排排的座位比起之前在外面看起来更像是课桌。 “这里和学校的班级一样的排布？”我说道。 “没错，这里就好像一个学校。四大组一共五十二人，加上你的话是五十三。你是四组成员，我是三组成员。组合组之间有比拼，奖励则是年终奖。”小静说道。 “不是，小静姐。每个组人数都不一样，这要怎么比？”我说道。 “新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半年一次。统计半年个人所得收入之后除去组内的人数，也就是说成绩是均分的，长短板是赢不了的。销售前四的每半年会被调到每组第一的位置成为小队长。后续就看自己组员的实力了，所以每个人都不想拖后腿。”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确实所有人都好像很卖力。 “你也不用着急，新人只要有三个月以上也是能分半年奖的。只不过都是按照最低给的。这个半年奖其实大家都是固定的，都是五万块。区别就是一二三四四个组，均分的第一名整组每个人拿十万。以此类推第二名四万、第三名三万、第四名二万，残酷吧？新人的话只有两万，也就是最低。”小静说道。 “都是五万，其实大家少的都给第一的那组了。所以为了心里平衡都很拼，最少也要到第二。所以大家都很努力？怕拖后腿是吗？可四个五万除去四三二组拿的六万，一组应该是十一万呀。还有其他三组每人的一万去哪了？”我说道。 “数学不错嘛，剩下的四位小组长平分。也就是个人最少要到前四才能分得到，这一笔钱真的不少但不是我们能想的。”小静说道。 “五十三个人的话，分成四组大概是十三个人，三组十三是三十九万。四个人分的话前四都能分到差不多小十万。也就是最多的第一名能拿到二十万、第二名十五万、第三四名是十四万和十二万。”我说道。 “看不出来吗？心里有个算盘吗？你这样说是想试试当第一了？你可不知道，第一最少一个月要做到六万的提成。客户花钱提成才百分之二十，你能算出来吗？”小静说道。 我掐了掐手指，过了一遍我说道：“提成是百分之二十，如果要赚到六万提成一个月要拉到三十万的生意呀？” “你这门清的本事不错呀，你大学学什么的？”小静说道。 “我只读过中专，只是小学的时候喜欢心算。但其他成绩一塌糊涂，所以没考上高中。”我说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小静说道。 “白银期货的工作，为什么我们像拉客的？和白银交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道。 “小组长上面有队长，那些网站上的数据和交易金额是他们管的。那些真的是知识分子了，都是数学金融方面的博士硕士。他们在我们这一层上面有单独的办公室，待遇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我们赚的钱你算算也知道了只有百分之二十，那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老板和上面运营人的钱。他们能做到让这些人心服口服地投钱进来，只赔不赚。很多人我们开始只是起到吸引进来的作用，进来之后沉迷后多恐怖你是不知道。”小静说道。 ------------ 《恐》（三十九） 我摇着脑袋。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自己不要碰吗？因为上面那些人就是玩数据的。一些没钱的人，开始想着投六百一千地，不管小赚还是亏，就好像赌博一样会吊着你。这就是那些玩数据人的本事了，会让人家不断地往里投钱。开始几百之后几千，越玩越大。拿到钱就往里投，不管是工资还是借的。抛家弃子的不少，不要不相信。”小静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好了不和你说那么多了，说多了你也记不住。慢慢来，切记不要一口吃成胖子。加的群已经全部操作过了，你可以试着找其他的群。重复我跟你说的步骤，不懂的再来问我。我就在那边，三组八号。你还没有编号，实习过了就有了。”小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我点了点脑袋，小静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和笔记本坐着椅子挪了回去。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小静的手臂，小静吓了一跳说道：“你干什么呢？” 我小声地说道：“姐，你不觉得这是诈骗吗？你都说了搞地人抛妻弃子，你不怕吗？” 小静凑过了脑袋说道：“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我需要钱。你可以不干我可以把你说的这些跟人事的说，你现在就可以辞职。但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比我更缺钱吧？我需要跟你明确一件事情，你现在就算出去找个警察局，报警把我说的这些都和警察说一遍，警察也不会上来抓人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披着合法外衣的，警察进来也只觉得这是个正规公司。你说呢？” “为什么会这样？”我说道。 “法律更新能有多快，日新月异出现的新东西能有多快？网络犯罪本就是空白的，而且我们这样的公司别说这里。全国到处都有，也没见一个被抓的，抓得过来吗？我去一个QQ群搞单子，有时候一个群二百个人就有二十个是我们这些拉人的。账户参差不齐，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你替公司想多少都没用。你也可以试着能不能赚到钱，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干。”小静说道。 确实，租房加洗车费之后我就剩六百了。 看见我沉默了，小静挪动着座位说道：“不说了，你自己想想。” 静下来我点开了QQ，并没有着急操作而是看着眼前忙碌的大家。 这可能真的是个不错的工作，看小静三年前和现在的对比也能看出一点端倪。 但说实话，这些钱都是从其他人那里骗来的。虽然确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也不可取吧？ 开始我其实没有那么多负担，但是我听到会把人搞得家破人亡的时候我有点慌了。 我开始用公司的电脑查起了期货诈骗，确实网上多的是被骗了的消息。评论下方都喊着对方去警察局找警察，但就都没有下文了。 查着查着我居然还看见了有问自己诈骗了两百万分到十九万问会不会坐牢的，评论下方空空如也。 我继续看着其他的，翻了几页屏幕突然跳出了屏保。 我双击鼠标点开却要密码才能登陆了，我哪知道密码呀？我转过脑袋刚想问问小静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或者密码是多少。 ------------ 《恐》（四十） 《恐》（四十）(第1/1页) 我走到了小静身旁说道：“姐，我电脑忽然出屏保了。密码是多少你知道吗？” 小静抬头看了一眼我，看了我不远处的电脑说道：“你自己搞的？别瞎弄公司电脑啊。跟你组第一排的说一声，让他找人来修。” “哦。”我点了脑袋，向我这个四组的前排走去。 门口冲进来一位戴眼镜的瘦子，刷开了玻璃门之后东张西望。 眼镜瘦子身后有大概三位壮硕的保安，此刻堵住了大门。 我走到了第一排，就看见人事部的从房间里出来到了眼镜瘦子身旁两人交头接耳。 之后人事部将手指向了我，眼镜瘦子大喊道：“新来的。” 我愣在了原地，心里忐忑了一下。 没怎么玩过电脑，但我也知道老师上课学的时候是可以控制台下学生电脑的。 回想刚刚弹出的屏保我愣住了，明白自己闯大祸了。 眼镜瘦子几步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到了外面。 我想反抗，但是面前三位保安我根本不敢动手。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就这样被拽着带上了楼。 那是上层的一个小休息室，只有几个平方。 我被关在了最里面的房间的小板凳上，三位保安将我围在原地。 我的身上被缠了一圈麻绳，完全无法动弹。 眼镜瘦子打着电话，片刻一位西装革履的从房间内走了进来。 眼镜瘦子打开了手里的ipad给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了一眼，男人抓过iPad放在我的面前说道：“说吧，你这是干嘛？” 眼前的ipad正是式我的电脑显示器截图，上面百度科查的就是期货诈骗。 眼镜瘦子冷笑着说道：“要不是老子今天查大家有没有偷懒，才看见你这王八犊子。” 我没有说话，脑海里疯狂地的搜索着救命的办法。 男人看了一眼我说道：“怎么这个面生得的很？新来的？” 眼镜瘦子说道：“今天进来的。” 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从身上把钱包身份证都搜出来留下，人打一顿放了。” 三位保安向前几步，我大吸了一口气说道：“等等，听我解释。” 眼镜瘦子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想解释个卵子？”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说道：“不妨，看你能说个子丑寅卯出来。” “我今天刚来的，听了小静姐说了那些骗人。。。不不不，拉人的方式。我觉得那就是骗人的太小儿科了，根本没有用。我就想了更好的办法，就是这个。我在查，查那些被诈骗的人会不会在网上吐槽留下什么消息。”我说道。 眼镜瘦子看着我说道：“哦，那你解释一下你看这玩意为了啥？” 我继续说道：“我想伪装成一样被诈骗的人在网上发帖，并且留下群号。组织一个反诈骗联盟之类的群，这样我就是群主了。能组织一群这样被骗过的老赌徒，我再在偷偷自己私下放我们公司的链接说这是真的能赚钱的。打一个反套路，因为这些被骗的人肯定是玩过的。他们只是不相信别人，他们手痒肯定是会玩的。我以一个被骗的人的视角再在去骗别人，这样就比在股票群拉人容易些。” “你当我傻呢？编出这些？信你个鬼，你丫的。”眼镜瘦子大喊道向前几步伸出左手给我来了一巴掌。 眼镜瘦子右手刚举起，被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了。 眼镜瘦子收回了手说道：“哥，我冲动了。” 男人严肃的表情居然出现了笑容，举着ipad的说道：“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刚刚说的那些是你想出来的吗？” 搜狗阅读网址： ------------ 《恐》（四十一） 男人的话把我都吓到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人放了吧，以后他的电脑看见什么都不用汇报。” “哥，你这？”眼镜瘦子说道。 “刚刚那个什么？反套路是吧？很好呀，是个人才呀。他的业绩以后直接递给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什么反套路能不能成。”男人说完将ipad递给了一旁的眼镜瘦子准备离开。 “可。。。”眼镜瘦子说道。 “可是什么？对方都这么说了你能怎么样？既然他那么想干这行，人留下慢慢干呗。如果辞职立刻告诉我，没有辞职每个月把业绩给我送过来。”男人说完就走了。 眼镜瘦子愣在了原地，三位保安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保安中的一位说道。 “走走走，滚回去上班。再有什么歪心思你看我怎么干掉你，烦死了王八蛋。”眼镜瘦子说完也出了房间。 我被保安送下的楼，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时轻碰到了鼠标，电脑屏保已经消失了。 我坐在位置上，思考着管理网络诈骗的法律不完善。那么就换一个办法，总有办法将这个公司一锅端吧？ 一旁的小静缓步走了过来说道：“他们带你去哪了？” 到这一刻我都是慌的，心砰砰砰地跳。 试着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咳嗽了一声的我说道：“例行询问我一些问题，问我懂没懂怎么干。他们说我学得很好，我说是小静姐你教得好。” 小静听完有些疑惑，但没有多说表示不懂就问然后离开了。 我再度抓住了小静的手说道：“姐，如果一个员工太笨了总是不知道怎么聊天。你们这里有成套的聊天文本吗？” 小静说道：“公司没有，但是我有一些自己的。之前不是说有个不懂拼音却认识字的吗？学会拼音打字之前就是我给的文本复制粘贴。我去拿个U盘导入你的电脑桌面，我顺便把我收的细节也打包一份给你吧。” 我站起了身子，周围此刻还有目光看着我。 我对着小静说道：“东西就放桌面好了，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我缓步从我的位置往前走，走向门口的位置。 刚到门口的位置，房间里的人事就快步走了出来喊道：“你去干嘛？” 我愣了愣说道：“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 人事摆了摆手说道：“快去快回，不然扣你工资。” 思考着估计眼镜瘦子跟人事的说了些什么，我此刻应该也是他们高度关注的对象了。 站在电梯前我留了个心眼没有选择电梯，从一旁的楼梯下到了一层。 下到一层的时候，刚探出半个身子我就缩回去了。 是眼镜瘦子带着保安把大门堵了，我这里还能听到他们的嘟囔声。 “守着，肯定会跑的。” “领导不是让我们别管了吗？” “你归我管还是归我哥管？让你们等着就等着。盯着电梯，他敢下来我就把他腿打折了再说。” 我向着楼上走去，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 《恐》（四十二） 一边打电话我一边向着楼上走去，大楼很高而我在楼道内不断向上。电话一通我就着急地的说道：“喂警察吗？听我说，这里是一个看起来很正规的传销组织。正规的跟更大公司一样，但是他们会对员工进行拘禁。并且强迫员工进行网上诈骗，我新来的没配合被他们困了。就绑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内，我电话他们忘了收我才能报警的。这里的地址是。。。” “好，请你先冷静。与对方周旋，切勿激怒对方。我们马上赶到，不要着急。”对面的声音传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司的电脑里还有逼我发送的对话资料。”我说道。 我挂了电话，思考着现在的网络诈骗可能是没办法有完善的法律制约。但换个说法我就不信我走不掉，打完电话的我缩在也不知道二楼还是也不知道三楼的楼梯口。 半个小时的等待，我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接了起来说道：“是你们来救我了吗？” 对面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道：“救？救什么救。你说的小姑娘来了，现在就在院子里呢。” “你是韩东？”我说道。 “对，是我。大海那边电话你打我打？” “不用打了，事情我来吧。”我说道挂了电话。 确定警笛声我没有幻听，我立刻向着楼下走去。 我走在大厅和眼镜瘦子与三位保安碰打了个正着。 保安们二话不说围了上来，眼镜瘦子大喊道：“我就知道你要跑，你跑得的掉吗？” 我说道：“听到警笛了吗？” 对方此刻看着我刚打算动手，我指了指门口。 大门口三位警察冲了进来，保安和眼镜瘦子站在一旁没有动手。 眼镜瘦子脸上异常地的尴尬，警察从我们面前走过向电梯走去。 我靠这着一点喘息的时间朝着门口走去，警察的掩护下他们不敢动手。 我轻松地的走出了门，我看见眼镜瘦子也追了出来。 警车里还有警察，我站在了警车前没有打算离开。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我看着眼镜瘦子着急地的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我在警车前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开回了家。 我将我被关的房间位置说得的一清二楚，几平米的房间内凳子麻绳应有尽有。人却看不见一位，不管怎么样警察都会追查到底的。 我关掉了我的电话，思考着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我心里还有更大的事情，骗老人家钱的女人比起诈骗赌徒的更可恶。 到了巷口，我就看见五金店的韩东老板冲我大吼道：“人还在，还没走。快快快。” 我立刻冲了进去，直接撞在了木门上。 疼得的我叫出了声，伸手从左边孔洞内扣开了顶着的木头。 将木门打开，看着眼前奶奶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一起。 看起来有说有笑地的，奶奶笑着说道：“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呀？” 我二话不说拿起了顶门的木梁喊道：“你，就是你一直在骗奶奶。” 场面有些尴尬，女孩子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 ------------ 《恐》（四十三） 我仔细观察着眼前，地上放着一袋子药品。奶奶和女孩坐在一起，看样子是聊天。 人赃并获，完全没错。 奶奶说道：“什么状况呀，这是？” 女孩子没有说话。 我转身锁上了门，拿着木梁就走了过去大喊着：“离奶奶远一点，说骗了多少钱。” 女孩子愣愣地的看着我说道：“没有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站起来，到一边去。奶奶你来报警，我手机不方便。”我再度大喊道。 奶奶看着我说道：“疯了，报什么警？” “信了你的邪，奶奶算是被你洗脑了。”我说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女孩子说道。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多大了？，和我同岁你骗奶奶说你是医生？医生那么好装的吗？是不是还要开几百几千包治百病的药呀？”我说道。 “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能不能把东西放下我们慢慢聊？”女孩子说道。 “不敢直视问题，你瞒不住了吧？奶奶赶快报警，这是个大骗子。”我说道。 下一秒奶奶居然拦在我的身前，抓住了木梁。 我吓得立刻放下了木梁，生怕伤到奶奶。 我着急地的说道：“奶奶，你怎么还帮着骗子呢？她骗你买她的药你知道吗？没有效果还浪费钱。不是我今天过来，奶奶你还要被骗多久？” 我刚说完，女孩子笑了。 奶奶说道：“小苏没骗过我一分钱，她是我认的得孙女怎么会骗我呢。” “奶奶你就别替她说话了，你让她自己说。”我说道。 女孩子看着我说道：“你误会了，我叫乌苏。我没有骗过奶奶任何一笔钱，我真的是个医生。其实也不能那么说了，我是自闭症孩子的治疗师。” “自闭症？”我说道。 乌苏打开了地上的塑料袋说道：“这些都是父母给自闭症孩子送来的补品和钙片之类的，我们是一个全托的治疗所。所以父母见不到孩子就喜欢给孩子送这些东西，但自闭症孩子吃这些药不会有作用的。孩子们也怕吃药，我就想着拿出来送给奶奶了。” 我向前几步弯下腰，打开一个个看了过来。 确实都是钙片和维C之类的，奶奶看了我一眼说道：“误会了吧？没事了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拿些东西吃，不来我还吃不完呢。” 奶奶进了房间，我继续说道：“那么你是怎么认识奶奶的？” 乌苏看着我说道：“这个，有些。。。。我能不说吗？” “不说的话别想离开。”我说道。 乌苏说道：“我是个双胞胎，自闭症在单卵双胞胎中的发病率很高。当然说这些之前，应该说高中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双胞胎。我没有发病，但是我姐姐却有自闭症。很小就发现了，并且伴随一点点脑瘫。我是由父母养大，父母从来没说过姐姐的事情。而自闭症的姐姐则由爷爷奶奶偷偷养大，家里爷爷奶奶连亲戚都没有说。为的就是让我能一个人健健康康长大，那时候我去奶奶家姐姐就会被偷偷关在阁楼。我也曾怀疑过，奶奶说那是老鼠我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想真的是做错了，大家都做错了。” “你别哭呀？”我说道。 此刻乌苏哭得的稀里哗啦。 ------------ 《恐》（四十四） 乌苏哭着说道：“我其实一直在恨，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我能去阁楼看看，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事情是因为后来奶奶生病手术住了院，姐姐妹妹的事情就瞒不住了。我大学报考的是艺术系学校，奶奶的手术很成功好，但需要留院观察。爷爷为了照顾奶奶也管不住姐姐了，我大学不在家，姐姐就被送到了爸妈家住我的房间。但没多久姐姐就因为爸妈的照顾不当跳楼死了，姐姐一直想出去找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在医院根本没时间，爸妈又要上班。不懂开门的姐姐就跳窗了，那时候我读大一，知道有个姐姐还死了之后我就崩溃了。辍学自学了自闭症护理专业，自闭症的孩子都是很聪明的。只是很少人知道正确引导他们。，奶奶家有个小院子，。那时候姐姐平日就在那哪里玩，我去奶奶家的时候姐姐会被关在阁楼。我就自己招生在院子里由我带头教这些自闭症的孩子。我也自学护理和教导，我觉得我欠我姐姐些什么，如果小时候爸妈没有因为歧视把我和姐姐分开。说不定姐姐现在会活得的很开心，至少不是这样的结局。” “说这些和奶奶有什么关系，这位又不是你奶奶？”我说道。 听到跳窗我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的奶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你听我说呀，有段时间我被这些自闭症的孩子搞烦反了。有时候机械式教导很难起到作用，也不是我肯努力就能成功的。所以我怎么也静不下心，这位奶奶那时候买菜的时候路过和孩子们聊得很开心。所以我就想从奶奶身上伸手知道她为什么能那么好地的融入孩子，结果后来我就越来越觉得这位奶奶像想我的奶奶了。”女孩子说道。 奶奶端出了月饼盒，确实看见奶奶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一股慈祥的感觉。 那是一种孤独里透露出的亲和力吧，确实我是一个孩子也会很想有这样一位奶奶。 说到道这里我也想起了我的奶奶，那个为了照顾橘子山，。为了照顾我们尽心尽力的奶奶，想到这里我心里不是滋味。 乌苏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抽泣着笑着接过吃了起来。 “你们聊明白了吧？要不要我介绍一下？”奶奶笑着说道。 “没事了多了，我叫乔克。”我说道。 乌苏笑着说道：“认识过了。” “那个，自闭症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说道。 “我也不能很好地的解释，我套用一下百科吧。儿童孤独症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一种亚型，以男性多见，起病于婴幼儿期，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障碍、兴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约有四分之三的患者伴有明显的精神发育迟滞，部分患儿在一般性智力落后的背景下某方面具有较好的能力。幼儿园一般不愿意收留这种孩子，我们就自己搞了个小院子。这也是事情的起因吧，让你误会了不好意思。”乌苏说道。 “自闭症是什么引起的？小时候孩子没有被照顾好吗？”我说道。 “不不不，遗传和免疫力神经都有关系。一般都是语言障碍，导致社会交往障碍和出现刻板和重复的行为。这些孩子只是病了，如果给一定照顾他们可能在某一项上有比常人更强的天赋。”乌苏说道。 我和乌苏不知道聊了多久，直到大海下班看见了我们。 ------------ 《恐》(四十五）完 奶奶在一旁做了饭，大海知道了事情之后一个劲地的傻笑。 吃完饭后，乌苏提出要走。下个星期再来看奶奶，大海则提出了要去送送。 我下一秒就明白了大海这是要给乌苏炫耀他的车了，我表示也去。 大海没有介意，车里乌苏坐在副驾驶。我横着整个后排，大海询问了地点之后一路开向了乌苏家。 乌苏忽然说道：“其实怪不好意思地的，我就直说吧。你们今天如果不出现，我可能真的会做错事。” “什么状况？”大海说道。 我被乌苏这一句也说蒙了。 乌苏说道：“我看院子里只有奶奶在，奶奶又那么亲切。我们家楼下的院子其实不大，但是你们不知道中国自闭症儿童的数量。光我们这一个小区就有三十多位，所以我那点大地方根本不够。我就有歪念想，想奶奶这里安静能不能骗她答应打印我们在这里开分院。我今天带了二十万，我其实一直想找机会说服奶奶租出院子。” “这。。。”我说道。 “我在想奶奶那么寂寞，说不定会同意吧。但是你来了我就明白了，确实太鲁莽了。”乌苏说道。 大海说道：“要不我们帮你旁敲侧击一下，反正院子里也没什么老人了。去养老院的都去了，奶奶也是自己一个人不愿意去才待着的。没人陪也很无聊的，不如开个分院？” “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小孩一闹能行吗？还开分院？你和我谁会照顾孩子？”我说道。 “确实，这玩意估计还不赚钱。”大海说道。 乌苏摇着脑袋说道：“不不不，自闭症孩子家里都是有些基础的。他们的父母总是遇到什么办法都想试试，钱总会乱花。那些每周送给奶奶的药你们都看见了，这些父母为了孩子可以放弃一切。但这个世界骗子还是太多，我也是心急了。” “等等？乌苏，是不是孩子全托吗，？只要有一个地方照顾这些孩子，是不是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学校出来？”我说道。 “你想什么呢？你有地吗？我们说到底就两个院子，还有一个院子你还不同意。”大海说道。 我指着远方远放笑着说道：“这里半个小时车程，偏向乡向下的地方我有一座橘山。那哪里有地还有一座山的橘子，能建成学校吗？乡下不贵，你说的钱就够了。” 。。。。。。 半年后，村里起了一栋移动七层楼高的大楼。 这栋大楼跟我家的两层半连在一起，而我家的两层半也回到了五层高楼。 周围建出了一座山的围墙，将半个橘子山圈住。 自闭症的孩子在这里和楼里上课，学数学和种植。 妈妈也有了人帮忙，虽然孩子并不能真的帮上什么忙。 橘子甜了，当然妈妈不卖了。 一筐筐地的送给来看孩子的家长父母，自闭症的孩子们最小下的从四岁进来。 八岁去小学，虽然累但也很开心。 最近看见一份报纸，说刑法完善了网络诈骗。全国各地一二线城市各类的皮包网络诈骗公司被一波波地的揪了出来了，看得的大快人心。 未来总是未知的，人总会害怕未来发生的一切。但不经历也不会知道充满危险的周围也总是有好人的，不是吗？ 说好人在哪里的？你不就是吗？ ------------ 《乔克》（一） 《乔克》（一）(第1/1页) 我叫路桥，今天就要去马戏团上班了。 这是我第一次为马戏团演出，也是来马戏团的第一天。 但在这之前我在市里最大的动物园上班，一切要从半年前说起。 对我来说一切都是事故，你们就当成故事听吧。 半年前农业大学毕业的我原本打算去老师介绍的化肥厂上班，但老爸嫌我去乡下的厂子太累太难熬介绍了我去市区动物园的工作。 这工作是老爸靠关系介绍的，这关系就是老爸的死党。 我只知道这位老爸的死党叫刘伯伯，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叫的。 这位刘伯伯是动物园的领导，我连面试都没有参加就成了动物园的临时工。 说的是马上晋升正式有点困难，先干两年打个掩护。之后再慢慢往上抬，保证给个不错的位置。 这位刘伯伯还说为了不让我太累，表示整个动物园最轻松的就是鸟园了。 所以把我送入了动物园的鸟园，鸟园也是动物园划分得最小的一块区域。 在老爸嘴里，这是刘伯伯尽心尽力给我找到的工作。但真的干起来之后，我甚是怀疑是动物园太缺人了才让我进来的。 苦就不说了，关键老爸还觉得欠对方人情呢我根本没办法走。那时候我被分到了鸟园，负责管理整个鸟园。 说白了就是清理鸟笼和准点投放食笼，并且在窝里发现有鸟蛋的话做上备注放入孵化室。 等待孵化出来之后喂养长大再度放回鸟园内，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这里是露天的鸟园，整个院子由黑色的纱网覆盖。 这是为了防止鸟类飞出去，而每个出入口都有三处铁链制成的竖排垂落门。 因为是露天的，导致整个鸟园根本没有空调等设备。 夏天站半个小时全身都是汗臭，降温只能靠拉来的皮管放水。 还有几处给鸳鸯与天鹅准备的水池，热得不像话。 夏天能热死人，听说冬天也很冷我没有体验过。 我是夏天来的，就这种炎热的状况下大热天我还要负责站在关键的几个售货点卖鸟粮供游客和鸟类互动。 鸟粮都是自己调配的，小米加小麦之类的混合物。 鸟粮是我师傅老高配的，鸟园加我一共就只有三个人。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是来填补空缺的，三人的其他两位分别是师傅老高和领导老王。 我算起来是学农的，照顾鸟禽这方面我属于一无所知。 但我师傅老高是正儿八经的兽医，是他带着我熟悉的整个鸟园。听说老高之前是动物园水族馆看管鳄鱼的，当时照顾小鳄鱼的时候没留神被咬了脚。动物园出钱之后算是治好了但留下了病根，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就情愿调到了刚成立的鸟园，一干就是那么久。大家都说老高的左脚少两根指头，但平时走路也看不出老高有没有残疾。我作为徒弟也不敢问，就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对老高只有钦佩，老高很厉害。我曾经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孔雀，抱着带给了老高。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二） 老高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什么掰开了孔雀的嘴。用镊子从孔雀的嘴里挑出了一块口香糖，孔雀片刻就又活蹦乱跳了。老高说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游客，吃了口香糖乱扔。孔雀以为是食物就吃下去了，鸟类的食道比较特殊就造成了窒息。还好发现得快，不然就是一条命了。 那时我就知道老高是真的厉害，可以真的跟着学本事的。 另外一位老王更厉害了，他不是专业厉害而是背景厉害。听说老王是动物园前任院长的亲弟弟，动物园也有自己的管理派系。说的是一派起来另一派就要倒霉，当时前任院长退休下台之后传闻老王在园里就不受待见。鸟园刚成立可能是为了难为老王也就让他管理了，谁能想到老王带着老高能搞得有声有色。 鸟园的前身是动物园的马戏团，现在马戏团的舞台还在鸟园的正中心。 听说这里以前表演马戏都是座无虚席的，但前几年网络火了之后就有一些爱护动物的人不断地给动物园施压。 也不知道哪里看来的，各种文章和图片表示不要再虐待动物了。 开始只是说说而已，后来这群人开始行动了。 举着牌子在动物园售票处游行，人数太多警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在这样的压力下，马戏团就变得不是很景气了。 又因为马戏团和动物园只是签署了协议在这里表演，遇到这种事情就离开去别的地方继续表演了。 舞台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成了现在难为我们鸟园的事情。 鸟园里各类品种的鸟都有，动物园外面的广告牌宣传说是三百多种鸟类。 但实际上鸟园的鸟总数有没有三百只都是未知，我觉得顶多几十种。 当然进来的游客可管得没那么细，游客有得看就行了。 来了之后和老高与老王几乎都是干一样的活，累但是知道两位老大都没什么架子。 一大早来了打扫鸟笼，并且拿出鸟蛋给孵化室。 之后带上一箱子鸟食，在十字路口十元一袋卖给游客。 鸟园每个中午十二点都会有一场演出，这是动物园强行规定的。 这个规定是因为这里以前是马戏团，就算改成了鸟园但是鸟园中心的舞台也还在那里。 听说是有游客一直向动物园询问为什么会有个舞台为什么不利用，而之前马戏团的事情也不是好事就没有再提了。 所以事情给了我们，让老高和老王必须搞出点什么。 我来之前就知道了售票处门口大幅的海报，大大的文字写着：每天中午十二点大型鸟类表演。 还有一个小框框写着三百多种鸟类展览，门票成人一百、儿童一米二以下半价。 六十岁以上老人与退伍军人和残疾人凭证件免费参观，公司团体票八五折起。 来的第一天也看了老高和老王的鸟类表演，别说挺好看地。 但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无奈之举，都是逼出来的。 老高和老王开始也为难，都是一天一天逼出来的节目。 ------------ 《乔克》（三） 《乔克》（三）(第1/1页) 这个演出对于游客来说是观赏的节目，但这个演出更像是鸟类们开饭的警钟。 实际表演节目的鸟只有七只，而七只鸟则要从十二点开始拖延整整半个小时进食。 这七只鸟都是老高和老王发现的，他们就用这七只鸟每天完成所谓的鸟类表演。 这七只鸟也是我们鸟园的镇园之宝，平日里都是笼养。 只有中午的时候会放出来表演，其他的动物表演都是训练出来的拿食物勾引。 但这七只鸟各个都是鸟中的奇葩，它们是真的在表演或者说在耍宝。 七只鸟中的老大是一只八哥，这八哥也不知道是谁从路边老太手里买来的。开始自己养在家，但没一个星期就受不了捐赠给了我们动物园。说受不了不是因为别的，这八哥是只话痨。我有时候都在想他这样说话会不会把自己累到，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八哥完全就是复读机，你跟它说话的时候它会不断地重复你的话。 再难的句子八哥也能学个七七八八，实在说不上来的太长句子也会抓着你最后几个字模仿。要是没人发出声音，八哥就会自己不断地重复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根本不带停的，演出时八哥就是重头戏。 一般老高先来一句恭喜发财，然后带着它上场。 八哥就会重复，然后老高向大家展示一遍。之后拉几个观众上台，一人一句让八哥跟着学。 说真的开始觉得新奇，但我来了那么久就真没见这八哥闭嘴过。 八哥下去之后，就由老王和老高一起抱出鸟园的另外两只活宝。 一对公孔雀，这俩孔雀平时单独养着都是正常的。 就不知道为什么，放在一起就会互相开屏。 似乎一定要证明自己比对方美似的，就算是掉毛期间也会把自己屁股撅开。这俩鸟也从来不打架，但见面就会开屏比拼根本不知道累。 我曾经偷偷做过实验，放孔雀自己的照片都没事，网上的图片也一样都不会引起开屏，但只要将一只孔雀的照片给另一只看。另一个就会马上开屏，一个劲地抖屁股。哪怕关它们的笼子就那么丁点大，直到我收回手机才放下。 最后还有四只鸡尾鹦鹉，一窝四只多动症。 都有些畸形翅膀没有健全不会飞，但看见什么都喜欢上去踩一踩。 看见了拉都拉不走，我师傅老高就为此发明了迷你的跷跷板和独轮车。 还有一个四个格子的摩天轮，这四只鸡尾鹦鹉看见就要上去玩拦都拦不住。 说好的大型鸟类表演，其实就是这七个小家伙撑住的场面。 当然为了避免被说我们在场的鸟太少，老高和老王也想了不少办法。 老高还会用脚链锁在一旁的装饰树上栓上几只金刚鹦鹉，在舞台周围搞了几个不知道哪里拿来的破旧的橡皮充气小池子，在里面放几只天鹅鸳鸯撑场面，看起来就像舞台上很热闹一样。 而我来了之后，负责每天闭幕的最后一个节目。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四） 开始这样安稳的日子只过了大概不到小半年，那是一个早上我按照以前上班的时间骑自行车到了动物园。 把自行车停好在了停车场，就看见不远处水族馆门口站满了工作人员。 这在平日里都是很难看见的场景，这么早不吃早饭都站着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不解地走了过去，外层的都在往里挤。里层的员工几乎都在窃窃私语。 我试着问道：“什么事情那么热闹。” “我们也刚来，还看不到。” “好像是什么公告。” 。。。 听着里面熙熙攘攘，外面的人和我一样都是吃瓜的。 众人将中间围成了一个半圈，足足五六层的样子。 那里原本就是海洋馆的广告牌，面向员工和游客展示奖惩和招人的。 还好我的高度不算太矮，搭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我踮脚站了起来。 半个头高过人群，总算看见了眼前的版面。 但站得并不算太稳，所以看得不清楚。 只看见了一张新的公告，被胶布粘在广告牌上。 我可以看见公告上大大的两个字：讣告。 这两个字我看见就知道不吉利，讣告就是告知某人去世消息的一种丧葬应用文体。它是死者所属单位组织的治丧委员会或者家属向其亲友、同事、社会公众报告某人去世的消息，能贴在海洋馆的公告牌上看样子应该是领导。 哪位领导死了？能让这么多人站在这里？ 耳边这些人嘟嘟囔囔地在聊些什么，我使劲地往里挤了进去。 嘈杂的议论当中我终于听清了大家聊天的内容，其中两个字让我也吃惊了。 我居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园长两个字，园长死了？ “你们说园长怎么就走了？” 这是我能听到最清楚的一句话，这真的就是园长的讣告？ “你们不知道吗？半年前就说癌症中期了。手术不理想吧，这说明有钱也救不了命呀。” “这么说是不是要再次大乱了？” “大乱不至于，估计改革是跑不掉了。” “你们知道吗？院长侄子好像也在动物园上班。” 。。。 大乱这两个字充斥着我的脑袋，这事情可以说是非常劲爆了。 确定消息的我离开了人群，冲向了鸟园。 进门还来不及去员工房更换衣服，我就去了存放鸟笼的区域。 果不其然老高已经开始调配鸟食了，但是还没有看见老王的身影。 “王叔还没到吗？师傅你又那么早呀？”我说道。 “不早了，再一袋就准备好了。哪次不是这样，来得迟就别问了。”老高说道。 我有些尴尬，思考着转移话题立刻说道：“师傅，你知道吗？大事来了，门口，水族馆门口的讣告你看见了吗？” 老高看了我一眼，将目光继续放在了手头的事情说道：“衣服都不换就是为了和我来说这个事情的？你估计不知道来贴讣告的一大早找不到胶带，水族馆又关着门，人还是跑到鸟园来找我要的，你说讣告我看见没有呢？” “不是吧师傅？你都看见了还能那么淡定？”我说道。 ------------ 《乔克》（五）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事情哪是我们决定的？不都看天吗？”老高说道。 “你说这院长怎么就死了？”我再度说道，看老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你来得晚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江院长上任之前就说过了自己身体状况不理想了。但有什么办法，派系之间的斗争还不是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都知道他身体不行了，还不是一票一票把他推上了院长的位置。当时好像才刚出院，有肺癌切了左肺保住了身体。西药中药养着身子才能继续工作，上任就说自己没什么作为，只是尽量将动物园持续下去就好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其实上个星期就有消息了，好像是当时肺部切除不理想癌症转移到肝脏了。这个谁能有什么办法？估计院长一家还在和医院搞医闹呢。”老高说道。 “师傅就是师傅，知道那么多呀？”我说道。 “你给我好好工作吧，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老高说道。 “刚刚路过听见那群员工说会翻天什么的是真的吗？”我说道。 “翻天也轮不着你，估计是之后竞选的事情吧。谁当上新院长执行新政策总会有变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老高说道。 “师傅那么懂，新院长是谁有数吗？”我笑着说道，思考着我们这里有老王这个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新院长上任能不能改变鸟园的现状，至少能让我们福利好起来吧。 “不知道，话说你才来半年问这些干什么？你两年都没有满竞选的资格都没有。”老高说道。 “竞选资格？”我说道。 “如果按照别的地方，估计就是副院长转正然后再拉个干部上来当副院长。但以前出现过贪污的事情，副院长拿到了院长权力之后整个园都遭殃的事情，还不止一次，所以改革过了。我们动物园有一个明面上的民主投票环节，动物园每个园都有一个名额竞选，没抢到这个名额也没有关系。自己可以试着竞选抢剩下的四个名额，凑十人进行竞选投票。每个员工有三票选择权，也就是十选三。但不管是竞选还是投票都需要在动物园干满两年才有资格，所以你才半年你激动个啥？”老高说道。 “每个园？那么有我们鸟园？”我说道。 “去年为止认定的还是之前五园，两个月前才刚刚认可了我们鸟园并入成为六园吧。分别是猛兽峡谷、海洋世界、极地探险、萌宠乐园、爬宠天地，然后就是我们缤纷鸟园了。每个地方都必然能选出一个人来竞选，但问题是我们能选到几票？”老高说道。 “我们鸟园就三个人，竞选的没资格投吧？那么最多只有两票？”我说道。 “又把自己当人物了，你忘了我刚刚说的没满两年工龄这个事情了吗？你不能竞选不能投票。不管我还是老王都必须派一个上去。不管谁去都是笑话你知道吗？因为我们鸟园最多就能拿到一票，其他园的不帮自己人还能帮谁？”老王说道。 ------------ 《乔克》（六） “那不是一点都不合理吗？”我说道。 “合理？安安心心干好自己的活吧，想了也白想。”老高说道。 “这。。。师傅你不要那么现实好吧。”我说道。 确实鸟园只有我们三人，曾经老高和老王都向上级提出过加人。但不管怎么喊都没有批准通过，现在休息也是一个月错开选择四天。平时三个人上班，有人休息的时候就两个人上班。反正鸟园跟其他五园比起来就只有弹丸大小，也可能因为老王几乎所有的请求都会被反对。 当时我就觉得是上面的人估计针对我们鸟园，毕竟因为老王的身份。 我还在想要是院长换了人说不定老王就不会被针对得那么惨了，但现在想想不管谁当了新院长，之前的都不会好受吧，好受的也只有拥护自己的那一派。 “其他园是什么状况？”我说道。 “什么什么状况？”老高说道。 “就是人数呢？有厉害的干部吗？”我说道。 “让你别想了，你还较真了。我们园就三个，其他园属爬宠天地最少，四年前成立的，但是再少也有三十多人。更何况其他了，最年长的猛兽园去年都庆祝建园七十七周年了，在职员工七百多你说呢？”老高说道。 “那么我们就是凑个热闹了？好不甘心呀。”我说道。 哗啦一声，老王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脑袋上的安全帽都还没有摘掉，气喘吁吁地说道：“事情你们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脑袋，老高说道：“来完的人就不要再来一次了，我不想讨论这个事情了。” 老王气喘吁吁地摘下了头盔说道：“我说我们有机会吧？我想搞点东西出来，我要院长的位置，这次刚好是机会了。” “你秀逗了？想什么呢？”老高说道。 “不是不可能，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名气已经臭了，上次竞选就看出来了根本没有我的票。你不一样，你在水族馆干过。不一定拉不到票，我们找点关系把你拉起来有得搞的。”老王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老王不死心想东山再起。 老高算是也明白了，站起了身子摇着脑袋说道：“不搞，我再十几年就养老了。争这个干吗？我也不是个干部，文化也不够。” 老王说道：“这玩意要什么文化？看的就是年纪，你资历还不够吗？园里还有比你久的人吗？这一年多认识下来我没和你少说我的怨吧？就当帮帮你老弟吧？” 场面显然有些尴尬，老高愣在了原地。 我思考插了一句话说道：“师傅还有王叔，这里面不会有暗箱吗？不考虑别的万一有假票呢？” 老王坚定地说道：“假票？制度很明确了，又不是不能唱票。票多了少了都有数的，没人可以作假。至于黑马几乎次次都有，想暗箱操作很难。我都想好了，当然计划不算完美。这次的事情还是太突然了，我再合计合计，一定有办法可以当选的，哪怕是花钱贿赂砸出来。” ------------ 《乔克》（七） 听到这里我心里磕巴了一下，老王看来是真的想搞事情了。 “我是不会同意的。”老高说道。 “哥，你女儿是不是要去巴黎学艺术？手头一定很紧吧？你只要答应竞选。后续帮着我，你女儿巴黎几年的费用我都出了。”老王说道。 “你哪里来的钱？你别诓我了。”老高说道。 “我钱是不多，但是我有房呀。家里老人家两套我一套，我想过了老人家有一套小的住着就好了。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要搞出一点事情，下午我就去房管局。”老王说道。 “用得着吗？怨气就那么大？”老高说道。 下一刻我看见老王在我的面前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地。 我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但现在显然知道了事情不得了。 老高摇着脑袋说道：“那好，你要搞什么你搞就是了。我配合你，我女儿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保证你不后悔就好了，你多想想吧。” 老王再度戴上了摩托车头盔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道：“我今天请假。次数你们帮我记一下，明天我过来说事情。” 看着老王离开的背影，我看着老高说道：“师傅，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老高继续着手里的活说道：“换衣服去，不该问的别问。今天说的别人问你也当不知道，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老高说完埋头干起了自己的事情，而我也去了员工房换了自己的衣服。 老王的计划是让老高去竞选，然后自己花钱也好去贿赂其他人给老高投票。想把老高投成院长，可这之后呢？ 难道是想让老高帮着报复现在一直针对老王的这群人？我思考着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需要知道上一次竞选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等到事情完全发展出来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老王准时上班了，只是老王和老高偷偷私下去聊了天。 而我根本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阴谋，无奈我和外面其他园的员工也不是很熟。 我能知道的消息多半都是员工饭点的时候闲聊听来的，对错都不是特别清楚的闲谈。 几天后，全院有了一次特别会议在早上七点。 全院都要提前到达，猛兽园的大厅。 六园依次排开，售票部门被并入猛兽园。 拥挤的人群至少有千人之多，之后台上的副院长再次说明了院长死亡的消息。 之后放出了舒缓的音乐，所有人都为其默哀了三十秒。 接着副院长果然说出了竞选的事情，每个园有一个竞选名额。 名额之后也说明了如果对动物园有自己看法并且能帮助动物园奋发向上的干部可自行提出竞选申报。 表格在下午会发到各院，之后说明了散会。 我转身看见了老高和老王，老王在我身后说道：“事情我都准备好了。” 老高只是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下午的时候真的有表格到了我们鸟园。 但没有过我的眼就被老王递给了老高填写了内容递了回去，那一刻我知道老王拼了。 ------------ 《乔克》（八） 竞选按流程又陆续进行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各个园除了指定名额之外的名额竞选。 按照要求要凑齐十位之后民主投票，那个时候中午在员工食堂用餐就碰到过拉票的。 那是一位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穿着爬虫园的工作服在我面前。放下了一瓶罐装的雀巢咖啡之后对着我说道：“小伙子记得我吗？我叫王刚，爬虫园的打算竞选院长的，渴吗？我请你喝咖啡，混个脸熟给票我成不？”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身旁的那位就说道：“小王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是鸟园新来的伙计。没票的，有病乱投医。” 对方一听拿回了咖啡起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 那时候我就知道看起来平静的动物园私底下正在进行一场龙争虎斗。 那是月底，十个名额完全公布的下午。 四位猛兽峡谷、两位海洋世界，其他各院都占一位。 从这个公布的数据来看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越是雄厚的园能推送的位置越多。 当时老王就兴奋地叫出了声，对着老高说道：“看吧，和我想的一样，人多的地方出的也多。” 老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做就是了。” “王叔什么意思呀？”我说道。 老王看着我说道：“我们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思考着两位似乎根本没想让我知道，转身回去工作的时候老王抓住了我的肩头说道：“和你说也行，刚好有地方用得到你。” “真的吗？”我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虽然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投票机会。但人最多的猛兽园有四位竞选对吧，那么猛兽园七百多名员工四等分也就能分到一百七十多票对吧。你看看第二多的海洋世界，三百多个员工两位，也差不多一百五十多票。那么剩下每个园一位，就剩下了萌宠乐园第三多还有一百一十人。如果均分地够彻底那么票数最高就在一百七十上下，其他的园根本不可能超过一百五十，就算拉人也很难超过二百。”老王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之后摇了摇脑袋说道：“不行呀，你这个是最完美的想法，就当其他园没人能超过一百五不去考虑，或者说超不过二百不去考虑对吧。那么猛兽园七百位员工，四个人分，万一有一位拉到了高票就很容易超过二百这个数值啊。四分之七百分确实是一百七十多，但真正搞起来肯定不是那么算的。并不能直接拿七百去除以四，因为底下的根本不可能是四分之一呀。” 老王笑了，老高在一旁说道：“你说的这个事情上一次就发生过。” “什么？上一次？”我说道。 “上上任老院长退位之后，六百选三。我们老王在猛兽园里算三分之一，也就是最少拿三百票对吧。你知道老王最后只拿到多少吗？”老高说道。 “多少？”我说道。 “猛兽园的三位，分别是老王的七十五，小刘的二百一，和癌症走掉的这任院长的四百一十。原因是有人在私底下传老王上任会渎职，并且各种赌博性病的消息都满天飞。为了不让他上任，其他园都来帮着冲票了。老王遇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现在都不知道小人是谁。他这次打算复仇，你觉得他没考虑这个吗？”老高说道。 ------------ 《乔克》（九） “王叔你这天天被针对，这样一想就是死掉的那位院长干的呀。明摆着他就是王叔你的仇敌了呀？他死了你还争什么？”我说道。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我想对方能把票给一个将死之人就是为了错开目标。当时对方就肯定知道这任院长活不长才让大家给他推票的，没几年对方肯定不是死就是要退位。到时候重新竞选，也就是这一次竞选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表现的机会。所以一定要争，以防万一。”老王说道。 “那么可怕的吗？”我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王说道。 “好吧，既然王叔你要搞。我在想一个事情，七百分四份对吧？但是有人多有人少，就有人可能收到三百甚至更多，那么就算买得到两百票也不够用呀？”我说道。 老王停下了笑声说道：“你说得没错，也谢谢你帮我着想。这个我其实早就想好了，要看的就是两百票出在哪里。”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说道。 “你也说了，七百票里会出不稳定因素对吧？我的这两百票要是从这七百票里面出，那么七百是不是就变成五百票了。这五百除以四的话你能算到多少？过不了一百二十，所以我才有资格说这次的票选高票不会超过一百五十。”老王说道。 “那么问题是怎么让猛兽园出两百票了？”我说道。 “那么就要靠你了。”老王说道。 “靠我？”我说道。 “我卖掉了一间房，八十万流动资金在手里。今天回去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猛兽园的员工群，我负责前三百五十人，你负责后三百五十人。我会把领导的QQ全部提前列表告诉你，你记得不要找到他们。之后你用老高的名义一位一位地私聊，两千五百人民币一票让他们改投老高，如果愿意你就把名额记下来，要求提供填写选票和投入投票箱的视频，中间不断那种，完全不断的视频发到了我给你的微信打钱。对方做了就能得到两千五，并且要求对这个事件保密。”老王说道。 我听完拿出了手机，两千五乘以三百是七十五万。老王这是真的拼了，要用票将老高砸上院长。 “问题是事情不会暴露吗？”我说道。 “不会。”老王说道。 “这怎么保证？”我说道。 “私聊对方之后，你先询问对方准备投给谁。对方要是和你说了后你再聊，别直接和对方全部都说出来。对方要是肯说你就询问是不是收了哪位的好处？对方要是还在和你聊天没有删掉你，或者和你坦白了。再提出两千五改签。对方只要不是立刻拒绝，总会有机会。你就说七百多个人，少一票看不出来的。并且记住让对方对这次的事情保密，只要私下里没人传播这个事情我们就肯定能成功。”老王说道。 “我明白了。”我说道。 “这次的计划就犹如草船借箭。只要不着火就完全不会有问题，问题只出在两个点上。要么你贿赂的时候发到领导那里，要么被私底下的大舌头传到领导那里。只要你按照我给的表格问人，只要我们说好了对方发完视频之后延期到上任给钱这个事情就不会在上任之前被发现。”老王说道。 ------------ 《乔克》（十） “等等，但是师傅上任之后呢。那些大嘴巴说了不会东窗事发吗？”我说道。 老高说道：“这点我们也在思考如何是好，暂时的想法是我上任之后直接开始岗位调动。全部洗牌，这样就算是大嘴巴拿了钱换到新岗位也没办法那么快和别人说。” “不是吧？”我说道。 “怎么了？”老王说道。 “那个上任院长讣告出来的那天，我听见一群人讨论的时候。就说了新院长上任之后人员调动跑不掉了，这事情发生过吗？”我说道。 老王沉默了，老高思考着说道:“确实岗位都有小幅度调换，大部分好像是海洋和猛兽园的有大调动。” “这是不是能说明上次就有人也这样搞？”我说道。 老高沉默了，老王说道：“你还记得聊到岗位会调换那位员工是谁吗？”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院长死了的事情了，是在水族馆看的公告，大概就是水族馆的人了。之前师傅不是说上任海洋和猛兽园岗位调动过吗？”我说道。 老王一拳锤在了一旁的墙上，我能听到石墙响彻的一声：“上次害我的人肯定在海洋和猛兽园之间，还肯定是个领导并参加这次竞选了。谢谢你，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老高说道：“这还继续吗？” “肯定要继续，没有停下来的道理。我还打算让老高当了院长之后慢慢查，现在也免了。干部就那么多，竞选的就六位。缩小到这个范围我现在也能查个七七八八了，跑不掉的。”老王说道。 “那么我回去就帮忙。”我说道。 “这事情如果能成，我保证你一年内能稳到干部级别。一定要做好，细节我会写在本子上给你。”老王说道转身去干活了。 我思考着老王这话老爸的死党刘伯伯不是也说过吗？ 苦笑的我干到了下班，老王给了我一个小本子。 本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QQ群的资料和领导名字。 老高手机还是直板机，老王也不过是几年前的安卓机。 我思考着他们也不像是会玩电脑的人，那么老王这个小本子估计也是花钱找人要来的情报吧。毕竟房子卖了八十万，七十五万用来贿赂的话还有五万估计就是各种消息费了吧。 我思考着老王的想法，不是让自己能当上院长，而是为了让老高能当上，院长的工资有多高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几年下来估计都不可能跟这个八十万相比吧？那么这一次老王让老高抢下院长应该不单单是为了钱，而是真的要复仇了。想到这里我居然想到了刘伯伯。思考着如果回去能旁敲侧击地问问刘伯伯，是不是能问出点什么东西呢？ 回到家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因为心心念念着刘伯伯还打算向老爸问刘伯伯的电话，没想到刘伯伯正在我家的沙发上和老爸谈笑风生呢，看见我的时候刘伯伯站起了身子。 我笑着说道：“伯伯今天怎么来了？” 刘伯伯笑着说道：“我呀，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 《乔克》（十一） 《乔克》（十一）(第1/1页) 我愣了愣，老爸打开了电视机。 “那么我放一下包出来。”我说完进房间放下了包。 刘伯伯跟着走了进来说道：“这门怎么关来着？” “推一下就好了。”我说道。 “路桥呀，工作干得如何呀最近？”刘伯伯说道。 “还好，刘伯伯你要选院长了吗？”我思考着刘伯伯找我干嘛？难道是老糊涂了找我拉票？但显然我也没票呀？ 刘伯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拍在了我的电脑桌上，抽出了一根说道：“被后辈推出来了，没办法。会抽烟吗？放心我不跟你爸说。” “不会，那个刘伯伯不会是想让我给票你吧？我没满两年，没有投票权。”我说道。 “我就是来问你个事情的。”刘伯伯说道。 “您问。”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慌。 要是刘伯伯要问的是老王的事情，那么刘伯伯当年把我放到鸟园不会就是让我监视老王的吧？ 刘伯伯看我不拿烟，自己点了起来说道：“我就是想问问这次鸟园竞选的事情，奇怪了王冕怎么不竞选把资格给了那个高什么来着的。这点我看不明白，你知道里面的事情吗？” “高德亮，那是我师父。”我说道。 “对，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王冕怎么了？”刘伯伯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事情好像一下就变了个味道。 我思考着说道：“刘伯伯，我其实也想问问。因为吃饭的时候听到大家传来传去地，这个王冕是前前任院长的亲戚？” 刘伯伯愣了愣点了点脑袋说道：“是呀。” “我其实也想过你哪天来的话，问问你关于里面的事情呢。”我说道。 “你和王冕在鸟园快半年了吧，你和他不熟？”刘伯伯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道：“我师父是老高，这个老王我行我素地，常常迟到，我和他真的不熟。您不会是想让我找他拉票给你吧？我哪有这么大脸面。” “没事了，受人所托来问问。这样，要是王冕真的私底下在干什么你跟我说一声。你要是表现得好，等园里稳定了我给你调个部门。你爸也说了让我照顾你多一点，到时候轻松的工作随你挑。”刘伯伯说道。 “嗯，对了刘伯伯。冒昧问一下，谁让你来问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里面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平日里没事最喜欢聊八卦了，呵呵。”我说道。 思考着刘伯伯也是受人所托？那么幕后还有人？老王要找的难道就是刘伯伯后面的人？ 刘伯伯转身说道：“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有的事还是少知道比较好。记住王冕有事就和我说，大到干了点什么，小到最近做了什么不一样的都能说。” “好，一定。”我说道。 我看着刘伯伯给我留了电话号码出了门，连桌上的中华都没有拿走。 我拿起了中华发现是一个满包，也就是刚刚刘伯伯当着我的面抽了一根。 我将本子打开，画了五个圈。 麻将五饼的方位，在左边圈里写上了问号和刘伯伯。 在右边写上了老王和老高，之后把我自己写在了中间。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十二） 看着眼前的自己画的东西就知道自己被夹在了中间，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帮谁。 这种事情总不能墙头草两边倒吧？我既然跟刘伯伯说了跟老王不熟。 那么显然心里是偏向老王这边的，确实这小半年见到整个动物园不止一次地欺负鸟园心里真的不是特别好受。 帮人帮到底，那么送佛肯定是要送到西的。 我从挎包里拿出了小本子，老王给的写有QQ群和领导名字的本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登录了一个小号，将小号的头像和年龄都修改成了合适的年纪与样式。并且改了个朴素的网名，类似边城浪子这种。但想了想虽然说是大叔的风格，但也不能太骚是吧。思前想后，我将名字改成了：老鱼掉猫。 设定好之后我加了猛兽园的QQ群，添加时要求我填写入群的名字。 看了一眼小册子，有提过让我填写：陈浩。 我看了看到时候老王会填写为：韩东。 这两个估计是猛兽园的员工名字吧，我也没有多想按照内容填了进去。 不到一分钟我就被管理员通过进入了这个群，之后按照老王要求从屁股的最末尾往前一个个问了过去。 这些人估计都不太喜欢用QQ，基本上询问三四个半天才能有一个回复的。 也可能多半看见我发的内容都直接选择无视了吧，回答的人一般也直接反问我准备投谁。 攀谈之下，也确实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猛兽园的四位领导都有不少支持者，其中一位叫刘景清的似乎拉到了不少人投他。 思考着开始挖他的墙角，刘伯伯也姓刘，这不会都是他的墙角吧？ 报价两千五要求一个投票权，换作是我也肯定会干的，也不知道他们都在犹豫什么，我还特地用了少一票看不出来的话去带节奏。 但对方迟迟不肯上钩，不是持怀疑的态度就是说我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也有人表示相信的，但对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说两千五至少要看见一千才肯帮忙，也就是所谓的先付定金。 这个回答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小册子上也没有备注过我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 无奈的我在房间里给老王打了个电话，思考着事情说清楚让他自己判断。 老王表示自己刚到家正准备开电脑，听了我说的至少一千定金之后老王沉默了。 我思考着继续说道：“王叔，会不会是阴谋呀？你这个QQ群来的途径是可信的对吧？” 老王并没有回答我，显然陷入了两难。 我思考着说道：“人还多，要不我这边先继续试试忽略掉提这个要求的？” 老王说道：“你把要定金的名字都记下来给我，我来进行下一步攀谈行吧？” 我思考着说道：“这不是问题，但王叔，你不怕是诈吗？” 老王这时候回答得极为利落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好的明白了。” 我几乎是刚挂了电话，后脚我的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 《乔克》（十三） 推开房门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刘伯伯。 我愣着拿着手机，刘伯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按下了锁屏按钮，刘伯伯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老年痴呆了。烟瘾上来了才发现自己忘记拿走香烟了，进来不冒昧吧？” 刘伯伯说完的那一刻我几乎是傻的，我真的没想到会被这样套路。 刘伯伯缓缓伸手去拿自己的香烟，我脑海里却一直都是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这门怎么关来着？ 我怎么没想到，对方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看看门能不能反锁？ 确定构造之后自己合上了门就为了自己将其推开？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叫兵不厌诈，或者对方是难啃的老姜。 拿回烟刘伯伯站在原地说道：“对了，你爸说吃饭了。” “好。”我说道才缓过神，桌上的东西眼前的电脑都没有关。 “刚跟谁打电话呢？”刘伯伯说道。 我下意识地说道：“大学同学，打电话一起玩游戏呢。” “电脑游戏？怎么开着QQ群？右下方有弹窗呢，是不是有人找你？”刘伯伯继续说道。 我手在键盘上快速按下了alt和shift，将QQ群切到了后台。 电脑只留下了一个桌面说道：“游戏群，提醒的是我同学，刚刚已经电话聊过了，没必要点开。” 刘伯伯伸手去抓我桌上的本子，我下意识用手按住说道：“这是游戏攻略，您不懂的。” “什么不懂，年轻的时候我最爱玩游戏了。知道传奇和cs吗？你玩的啥？我怎么看见一串数字了，QQ群吗？181708341？”刘伯伯说道死死地拽住了我的本子。 我整个人心都是凉的，因为刘伯伯完整地爆出了那个群号。 我脑子是空白的，对方显然知道了什么。 “怎么？那么小气还不让我看看你们的攻略？游戏重要还是未来重要？”刘伯伯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两个人拉扯间我还是死死地抓着本子。 老爸出现在门口说道：“吃饭了，你们干嘛呢？多大了，和我儿子闹呢？” 刘伯伯这才松开了手，抓起了一旁我画的白纸。 上面正是之前画的五饼，刘伯伯抖了抖说道：“夹在中间不好受吧？不过没事了，你给的提醒够多了。” 刘伯伯说完放下了纸走了出去，我将本子塞在了电脑桌一层带锁的抽屉。 并将钥匙放在了口袋，关闭了QQ才起身去吃饭。 饭桌上爸爸妈妈对坐，我和刘伯伯对坐。 看着刘伯伯的笑容我知道我闯祸了，老王的八十万还不知道会不会砸在我的手里。我要是被老王发现了泄密估计逃不开被生吞活剥，我心里无比忐忑。 最忐忑的是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不能跟老王说，但后面万一出了事情我要怎么和老王说？ 吃完的刘伯伯起身就说要走，老爸说送但被刘伯伯拒绝了。 走之前刘伯伯还特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路桥呀，谢谢你啊。放心不难为你，你帮助够大了。” 我知道我完蛋了。 。。。 ------------ 《乔克》（十四） 《乔克》（十四）(第1/1页) 第二天上班，老王来了头盔都没有来得及脱就找到了我询问拉票的事情。 老王询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倒是和昨天QQ群里那些人一样反过来询问老王办得如何。 老王说七十多位了，只是老王表示自己只会五笔用手机打字慢。按照这个速度今晚能全部问完，然后开始询问我的人数。 实际上有一百一十多位了，但我苦笑着说道：“我可能不会聊天吧，才四十三位，看起来不够啊，要不我们放弃这个计划再想一个新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估计报得比较少能让老王改变计划。就是让老王觉得这个计划行不通，然后主动放弃。 老王看着我说道：“你再努努力，确实毛头小伙子不太适合跟人家谈这些。要不我晚上自己这边再筛选一下，我这里还有一小半人搞完了之后你要是没起色后天我再帮你？” 显然我的想法失败了，我苦笑着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努力的。” 老王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说道：“怎么？感觉你有心事？” “没，只是没有睡好。你知道的搞了一夜，现在发困。”我说完还像模像样打了个哈欠。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知道你辛苦没有偷懒了。继续努力，争取凑够三百。” 我有些过意不去，思考着说道：“王叔，其实。。。” 我还没开始说，老高急急忙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喊：“完蛋了。” 老王看着老高询问道：“怎么了？” 我也下意识跟着老王的话说道：“是呀，怎么了？” 老高指着房间里说道：“昨天晚上鸟被毒死了。” 我和老王都很吃惊，老王跑了进去。 我也跟了上去，看见七只鸟死了四只。 都已经瘫在了笼子里，嘴里是褐黄的呕吐物。 唯独八哥和两只凤尾鹦鹉还有点精神，但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八哥不说话了，凤尾鹦鹉也已经被隔离到了另一个笼子缩在角落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老高指着奄奄一息的鸟说道：“外面的鸟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这里的出事了。看样子是晚上有人给鸟加餐了，吃的什么完全不知道。” 老王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去看向了门锁，观察了许久说道：“没有人撬开的痕迹。” 我着急地说道：“中午的演出怎么办？” 我的话让老高和老王都愣住了，老高摇着脑袋说道：“哎，去宣布停止吧。我们摊上事情了，还是大事。” 老王拿出了手机，给上面领导打了个电话。 老王对着手机紧张地表示中午舞台的演出要取消了，并且表示有人给鸟园投毒。 说到激动的时候老王嘴里伴随着粗话，讲了许久的老王挂了电话。 老高问道：“怎么说？” “等一下有人过来看看，再确定后续怎么说。”老王说道。 确实难受，老王看了一眼我说道：“路桥，你刚刚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找了个借口我说道：“我刚想说会不会动静太大遭到报复，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十五） “对方要是有心，我们几个人拦不住的。”老高说道。 老王陷入了沉思说道：“有可能的，我不竞选给了老高。估计有人有想法，我要是竞选老高根本没有机会被推上去。估计是对方想打乱我们的节奏，让我们无暇顾及。” 老高说道：“如果没有表演的话，售票处的广告牌都要撤回。我们鸟园业绩就会变差，到时候就不是竞选的事情了。万一业绩不够，会不会闭馆呀。” 我说道：“我们立刻去寻找其他能表演的鸟类吧。” 老王说道：“不急，先看来的人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一旁的八哥此刻忽然张开了翅膀，拍打着喊道：“给我吃，给我吃。给我吃，你给我吃。” 我和老王、老高都吓了一跳，我立刻说道：“肯定有人来过了，八哥就是证据。” 老高将八哥换了个小笼子放在了里面，盖上了黑布之后八哥安静多了。 老高说道：“明显是受惊了，这喊叫声一听就知道有人来过了。” “要不我们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说道。 房间里平时就很乱，此刻根本找不到什么痕迹。 半个小时后，一位领导来了我们鸟园。 在园子口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带着他进了房间。 领导看了四只死鸟之后若有所思，拿出了本子开始记录。 老高说了进来时候看见的状况，老王说知道之后就立刻打了电话。 领导在本子上潦草地写了一堆字之后看着现场淡淡地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是说难听一点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是你们照顾不当导致鸟类死亡的？为了不被园内责怪谎称被人毒死的？” 老王当场就发飙了大喊道：“你这什么屁话？” 老高几乎是瞬间抓住了老王，这才没让老王冲出去打人。 领导咳嗽了一声说道：“态度好一点呀，我这边会调监控的。我先调查，默哀呀。脾气别那么冲，鸟死了又不是人死了。” 我说道：“八哥会说话，录下了昨天晚上来喂食人的话。你可以听听，就明白了。” 领导看着我说道：“真的吗？那么神奇？” 老高去掀开了笼子，八哥扑腾着翅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起来很恐慌，但没有再叫任何一句。 领导笑了笑说道：“不是说录到了吗？怎么不会说话了？” “可能是过激了吧。”老王说道。 领导打了个哈欠说道：“得，一只鸟的话。就算说了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当真是不？我查一查监控就知道了，急也不是办法。” 我的假哈欠跟领导的比起来确实很假，对方这个倒是真的困了。 我下意识地说道：“领导？你困？” 领导笑了笑说道：“熬夜电视剧嘛，你们不看吗？” 我看着领导说道：“不说闲话了，中午的演出怎么办？” 领导思考着说道：“能怎么办，你们鸟园没表演了观众看着广告牌进来的肯定会闹。我只能说发个消息，今天鸟园的票根可以去爬虫园免费参观呗，然后宣布今天鸟园停止演出。” ------------ 《乔克》（十六）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老高拉着老王。 思考着老王此刻估计已经想动手得着急了，我也觉得这个领导意外地欠打。 “对了，办法可以帮你们拖延，但是你们什么时候能恢复演出？别拖得太久啊，票根去别的馆这种事情也不能拖太久，先不谈人流量太多的事情，这样万一没人买爬虫园的票了影响的都是动物园自己。我觉得最多一个星期，你们明白的你们这已经是犯大错了。”领导说道。 老高立刻说道：“明天，明天就能回复。今天一天就够了，招牌也不用换。我们有备用的鸟，本来就打算换掉这一批的。只是节目还没有排好顺序，我们今天加紧列个表就好了。” 领导看了一眼老高说道：“那效率挺快的嘛，这样的话我就让人去查监控了。” 我和老王都是迷糊的，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后备鸟表演了。 老高松开了老王，将老王的手递给了我说道：“抓紧了，别闹出事情。” 老高转过身对着我和老王都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们都知道了老高有计策。 我拽着老王，让他不要冲动动手。 老高笑着上前送走了领导，之后回到了房间。 “老高，你这是？”我说道。 “迫不得已，这边先让八哥和两只凤尾鹦鹉回复精神。我再去找两只上节目就是了，今天晚上我们留一个人下来守着。消息这样放出去了我确定对方还会来，我们瓮中捉鳖。”老高说道。 “表现得没有事情，然后告诉他们还有后手。就是为了逼他们再次动手？这样就可以抓个正着了？”我说道。 “今天晚上我留下，我把我QQ给你，你一起统计争取三百票，我把事情都交给你了。”老王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老高说道：“我和老王一起留下吧，一个人估计解决不了这个事情。鸟园的监控估计到时候肯定会说坏了，对方要是想搞我们不抓现行是没有机会的。大家现在动起来吧，我和老王现在去找能临时表演的鸟。路桥你留下照顾八哥和凤尾鹦鹉。” 我再度点了点脑袋说道：“好。” 这一刻我觉得刘伯伯不管是不是主谋，至少也是他们的一员。 老高和老王出了门，按计划去鸟园找鸟表演新节目。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鸟，安抚剩下的八哥和两只凤尾鹦鹉。当然也是怕人家再来报复，我再度掀开了八哥的笼子打算给点吃食。 八哥忽然开始鬼吼鬼叫起来，一直不断地开始重复：“给我吃，给我吃。” 我将帘子盖上，八哥就又安静了下来。 我再度掀开了帘子，八哥又跟着重复。 我手机随便找了个人像，塞入八哥笼子里。 隔着笼子我又听到了八哥大叫：“给我吃，给我吃。” 从笼子里拿出手机，八哥又安分了。 以我的视角我想到了什么，那个来检查的领导可能就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之前领导打的那个哈欠，加上刚刚八哥看到他不叫不是因为别的，能吓得话痨不说话，那么肯定就是昨天晚上动手的几个人之一。这个哈欠，百分之百是因为昨天晚上来搞事所以白天困了。 ------------ 《乔克》（十七） 在我看来事情不能再清楚了，当然这些我都不可能和老高与老王说出来。 等了片刻，也不知道什么状况。 老高带来了一只羽毛品相还不错的孔雀，关在了笼子里。 我不解地说道：“师傅这孔雀能用吗？能保证开屏吗？” 老高只是笑了笑说道：“开屏难了，但做戏要做全。什么都没有，对方一来不下手就走了不是白搭。” “等等，不考虑这个。要是晚上没人来的话怎么办？明天中午的表演怎么办？我们还有鸟可以上节目吗？”我说道。 “这只能看八哥和凤尾鹦鹉状态了，不行的话改成鸟类知识演讲呗。之前没发现它们的时候也是靠演讲蒙混过关的，拖几天应该不是问题。来看的都是小孩子，只要有得看有得听就不会闹。”老高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这一天我都待在屋子里。八哥明显没有好转，凤尾鹦鹉则是又死了一只。 但老王和老高后续又带了不少品相好的鸟类回来，思考着就是准备引狼入室然后瓮中捉鳖了。 下班的时候，也就是最后一趟老王带了一袋子面包和饼干。 老高进来则是带了两大瓶一升的农夫山泉，看样子两个人都是完全准备好在这里待上一晚了。 老王和老高表示我可以走了，老王把他的本子也给了我。 本子里居然是手写的qq号，就这样一个个将肯给票的人的QQ号与名字都抄了下来。 老王说统计到接近两百五就好，当然最好能一口气到三百人。但让我不要心急，反正都还有时间。 我点了脑袋就离开了，出去前老高将鸟园的钥匙给了我。 老高的意思，出去关门假装里面没人了。 我点了点脑袋，按照老高和老王的意思带上了门锁好了园。 回到家之后和往常一样进来房间，打开电脑将两本本子放在了一起。 我忙活了一个晚上，到十点之后不敢再打扰任何人了。 随后开始统计，把老王的本子全部抄在了Excel上，这样给出去老王应该认识我也方便。 我试着把我的所有人都抄了上去，一百一十加七十就接近两百了。 而我今天又挖到了大概五十个人，算了算刚好两百五可以交差了。 将数据统计完我发给了老王，老王的的手势表情。 之后我就睡着了，眼睛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脑，困得要死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隐约间还梦见了老高三百二十票当上了院长。 还奏起了奇怪的庆祝歌曲，听歌曲还特别耳熟。 睁开眼才发现不是做梦，真的有声音在响。 去摸手机，才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是亮着的。 此刻半夜，手机却在不停地响。 迷迷糊糊的我给手机解开了锁，那是老王给我发来的>大半夜的我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这是在凌晨两点发的。 第一反应是搞事情，但很快就想到了老高老王在鸟园通宵抓贼呢。 难道是抓到了？无奈我点开了请求。 整个屏幕都是黑的，偶尔有光斑划过。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打开了床头灯。 ------------ 《乔克》（十八） 《乔克》（十八）(第1/1页) 确实画面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晃动的不知道些什么东西。 “王叔？”我大喊道。 没有回应，我再度重复也没有回应。 我这才想起因为平时很少打电话，都是调的静音。 我打开了音量，奔跑声喘息声从麦克风里传了出来。 我思考着再度喊道：“王叔。”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之后我居然听见了惨叫声和哭泣声从手机里发出。 大晚上的心里有些发毛，画面晃动着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除了惨叫呐喊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忽然听到一声：“我的脚。” 我愣了愣喊道：“王叔，你脚怎么了？” 我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听到其他任何回应了，无奈的我将视频切到了后台。 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报警，我立刻给110打了电话。 很快警察那头就接了电话，我说明了地点和发生的事情。 警察很快反应，回问我是不是恶作剧。 我说两位都是领导，大我十几岁的人了不会开这种玩笑。 对方表示立刻出警，等我切回微信的时候视频已经断掉了。 时间停在我拨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打电话就断了网。 我试着回拨，但再也没被接起来过。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觉。 警察也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六点我就着急地出了门，心里都是疑惑。 自行车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鸟园门口都是警车。 警察将鸟园唯一的入口用黄色的胶带封住了，还有警察站在门口。 将自行车放好走了过去询问了一下警察。 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警察询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立刻说道：“我是里面的员工，昨天晚上我报的警。我的两个领导昨天在里面抓小偷，晚上还给我微信发了视频，很奇怪只有喊叫声没有画面，我就报了警。” 我说着将手机给警察看了一眼，之后两位警察中的一位直接开车将我带去了附近的六院。 那是病房前，警察带我直接去了内部，有警察守在一间病房前。 两位警察做了交接，我透过窗户看到病房里两个隆起的被子。 警察将我交接给了另一位警察，另一位告诉我他姓张，询问我发生的事情，并且给我作了笔录。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怀疑有人下毒开始，到晚上老王给我发的微信视频，我说完之后警察和我确认了一遍我所说的。 我看着病床说道：“里面是我的两位领导吗？他们怎么了？” “过度惊吓吧，具体的你要问医生。会诊的医生就在那里，那位就是。”警察说道指着不远处查房的医生。 我跑了过去，指着老王老高所在的房间就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说道：“惊吓导致的精神失常，送来的时候一位还有点心律不齐。这边你认识两位的家属吗？钱需要交一下，不出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转院了。” “我不认识家属，但是我有单位电话。单位应该可以联系得到，还有转院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我们这里治不好的，精神病的话我们这里没办法，要去精神病院。”医生说道。 “精神病？”我不解地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十九） “嗯。”医生说道。 “那个，我能进去看看吗？病房里？”我说道。 “门口不是有警察吗？能不能进去你要问他。”医生说道。 我跑回去询问了警察，警察给我打开了房门。 四张床只有两张在用，两个被子鼓成了包。 我掀开了其中一个，里面缩着老王。 我试着喊道：“王叔？” 老王看着我，表情好似失了智。 口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而且还在发抖。 不断地后退摔下了床，随后钻到了床底好像很怕我。 我试着来到了床边，蹲下身子打算再看看。 没想到老王就是一爪子，穿着短裤的我腿上立刻出现了三道紫痕。 这速度，根本不像是脚受伤的样子吧？ 我吓得退了几步，警察看状况把我拉出了房间。 警察将被子扔在了地上，老王伸手直接抓了过去。 “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说道。 警察说道：“你还是通知单位叫家人过来吧，其他的后续再说。我们也不清楚，我负责看护不负责破案。”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也到了上班的八点。 无奈我给刘伯伯打了电话，说明了老王和老高疯了的消息。 我绕开了警察，说的是早上来上班才发现鸟园被警察封了。警察让我跟去医院才发现老王和老高疯了，完全没有提晚上接到过老王视频的事。 刘伯伯表示明白了，会通知家属。 我在医院又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老高和老王的家人就都到了。 刘伯伯的电话也如约而至，让我回动物园。 打车回了动物园，警车警察都已经不在了。 鸟园被贴了封条，刘伯伯在门口等着我。 刘伯伯看见我说道：“鸟园今天被警察封了，可以的话你先休息几天吧。等事情完了再说，再回来上班。” 我指着里面说道：“里面的鸟呢？” “听说会派专人运走，全部承包给附属的动物园了，三十公里以外的一处景区，具体的还不知道。”刘伯伯说道。 “这是鸟园没了？”我说道。 刘伯伯说道：“这个院长也还没选出来，一切都要看后面什么状况。我这边申请了给你带薪的假，他们也同意了。你先休息吧，看你的样子吓坏了吧？” 确实我现在都感觉脸上冰凉凉的，真的被那样子的老王吓了一跳。 “那么我休息多久？”我说道。 “院长选出来之后看状况，现在没人能说什么。当然你也可以明天就来猛兽园上班，我给你改成调职？”刘伯伯说道。 “不，我想留在鸟园。”我说道。 刘伯伯笑了笑说道：“想休息是吧？也好，多休息几天吧，谢谢你。” 我不知道刘伯伯的谢谢几个意思，但说完的刘伯伯就走了。 一个星期，我都在自己家里。 警察没有再找我，断断续续得知老王和老高都被送进了康宁精神康复中心。在城市的西面，又称西山疯人院。 之后我也得知了刘伯伯当上院长的消息。 按之前老高和老王聊的意思，上一任院长就是个傀儡。没几年就会退，也真的不到半年就死了。这一任上位的才是真正的坏人，这半年鸟园被如此针对那么就是刘伯伯了？ ------------ 《乔克》（二十） 但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刘伯伯的电话说我可以继续回鸟园上班了。 可鸟园已经没有鸟了，动物园将鸟园承包给了一家马戏团。 因为有场地，重新干回老本行马戏。 我可以选择调职，也可以试试在马戏团兼职。 拿动物园的钱，干马戏团的事情。 说明天就可以去报道上班了，我询问了干什么。 刘伯伯表示应该是去演马戏，当个小丑什么的吧。 。。。。。。 “老王和老高的事情，警察那边有怎么说吗？”我问刘伯伯，其实我也知道会是白问。 我甚至怀疑这就是刘伯伯干的，但我显然没有证据。 刘伯伯在电话里说道：“现场几乎没有线索，本来就是游客聚集的地方。指纹脚印痕迹过分凌乱了无法收集，监控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都被鸟类排泄物腐蚀坏掉了。离我们上次维护也才过去三个月，只能说小看这些鸟类的本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哦对了东西南北四门外的监控因为没有被鸟类袭击都是好的，但都没有拍摄到任何奇怪的画面。一个月内的视频备份全数交给警察了，后续估计还要等等才能知道。” “好吧，我不想调职了。我想去马戏团上班，当小丑就小丑吧。”我说道。 “刚好，重新出租的马戏团确实缺人。我们动物园刚好缺一个和马戏团能联动的工作人员，那么就你来吧。平时你就供马戏团差遣并且负责收集对方的不满意见上报，这边我给你们联系。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祝你好运。”刘伯伯说道。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我半年来的经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叫路桥，明天就要去马戏团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鸟园，这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如今的鸟园已经没有鸟了，头顶之上原本防止鸟类逃跑的黑纱已经取下。 四周的大门都完全敞开，鸟园就在眼前可已经消失了。 此刻的鸟园就这样成了连接其他五园的通路，而鸟园中间原本废弃的舞台又重新支起了帐篷。 门口的公告牌上有说明鸟园停业的消息，也发出了两位员工遇害的公告。内容有修改写的是工伤辞职，但名字确实是老高和老王。 不知什么原因我进鸟园之后没有进马戏团的帐篷，而是晃晃悠悠地逛到了原本存放鸟笼的地方。 这里已经被搬干净了，但是还能闻到一股鸟类独有的味道。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说现场都是痕迹。 事情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现在马戏团都开业了，这里只要有人涌进来基本上就不可能再找到任何证据了。 我再度晃晃悠悠到了鸟园之前的更衣室，也是存放七年的屋子。 手里的钥匙是之前老王留给我的，试着开门居然轻松地打开了。 进去一看东西已经被清理过了，但门锁并没有换掉。 看着房间内空荡荡的，无奈的我只能出了房间去往马戏团。 ------------ 《乔克》（二十一） 进去之后感觉马戏团帐篷内空调很足，有股寒气逼人的感觉。 座位上都还没有人，但是有空中飞人在彩排试飞。 一位胖子从舞台翻过了栅栏向我快步走来招手说道：“你是路桥吧？我是班主，就是负责人。”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我是。” “我姓庞，叫庞大海。你可以直接叫我大海，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马戏团吗？”大海说道。 “嗯。”我说道。 “我们这里是世界各地的演员集结的马戏团，从美国、俄罗斯、加拿大来的演员都有。中国的话有台北和广州的演员，现在测试空中飞人的就是台北的演员。”大海说道。 “表演还没有开始，现在为什么要测试？”我说道。 “这个嘛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空中飞人下面的防护网都是他们自己带的。安全第一，他们也信不过别人。上面的设备也都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如果不试试就表演很容易出舞台事故。所以这边在调试距离和位置，你可以先在这里看着。”大海说道。 “那个，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吗？”我说道。 “说真的我们人手是有一点紧凑的，还真的想请你看看能不能来演出小丑？小丑其实不难的，作用就是每个节目之间出来和观众互动。给后台准备演出的演员腾出时间准备，基本上两个小丑一唱一和就好了。一般试几次就会有默契了，怎么样有想法吗？”大海说道。 “今天吗？”我说道。 “今天就算了吧，正式演出的第一天。不过你可以站在第一排充当上台观众，我们也好让你互动一下知道小丑是什么样的。我们团本来有两位小丑的，可惜一位有事可能几个月都不能来了。所以这几个月缺人，你可以来试着代替一下。当然，今天由我代替。”大海说道。 “大海你是干什么的？”我说道。 “刚刚说了呀，我是班主。人都是我叫来的，你应该是问我以前吧？我干马戏团班主之前耍鞭子的，童子功了。我是广东人，没有广东口音是因为到处巡回的缘故。我表演的就是一个人站好了，嘴里叼一根胡萝卜。我拿着鞭子，可以将萝卜打断不伤到人。”大海笑着说道。 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道光束从外面照入马戏团。 这是一位美国白人，拄着拐杖缓缓挪了进来。 大海看到了指了指说道：“这位就是出事的小丑，最近伤了脚。” 大海迎了过去说道：“你怎么来了？” 老外一口地道的中文说道：“我来表演呀，杰瑞他不行的。他中文那么差，我不来他一个人演不来。” 大海说道:“我不是说我跟他搭戏吗？你就放心吧。而且我也给你找了个替补，你看这小伙怎么样？半年以后我相信都能三人同台了，你信不？” 老外看见了我之后愣了愣说道：“你好。” “你好我叫路桥。”我说道。 “小丑很难的，你确定你要尝试吗？”老外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看起来挺好玩的。” ------------ 《乔克》（二十二） 班主大海说不难，这个老外却说的相反。 思考着估计班主只是摸个入门，而老外估计就是专业小丑吧。 大海说道：“这是两兄弟，当然不是亲兄弟。这位是汤姆，还有一位是杰瑞。对，就是猫和老鼠的名字。艺名方便我们好记住，汤姆中文好一点，杰瑞就马马虎虎。” “你这脚是怎么回事？”我说道，看着左脚绑着石膏估计很疼吧。 汤姆说道：“不小心摔得。” 大海笑着说道：“干我们这行受伤难免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汤姆说道：“今天怎么办？要不我拄着拐杖和杰瑞演吧？” 大海摇着脑袋说道：“这样，你和路桥坐在第一排。我上去和杰瑞搭戏，你顺便教一下路桥怎么当好一个小丑。” 汤姆沉默了片刻点了点脑袋说道：“好吧，只希望他不要放弃。” 中午十一点半，人满为患的马戏团节目开始了。 汤姆坐在我的身旁，将拐杖放在了地上。 节目开始前我和他基本无话，之前他说好吧就能感觉出有些无奈。 第一个节目开始，汤姆才慢慢说道：“这是马戏团最悠久的节目，也是永远当做开场的节目。或者说最古老的马戏，就是让马在舞台上绕圈奔跑。然后演员在马背上做各种有难度的动作，开始的马戏团就是因为这种马戏而诞生的。表演的人是俄罗斯的，马也是俄罗斯来的。这方面俄罗斯有天赋，也都是童子功。” 我点了点脑袋，第一个节目结束之后。 马和演员全部下场，灯光一暗两个灯柱照耀下。 两位小丑从舞台的中间走了出来，一胖一瘦。 显然瘦的就是杰瑞，而胖的就是庞大海。 他们脸上都化了很重的妆容，并且杰瑞开始表演抛球。 大海则在一旁不断地扔球进去增加难度。 我思考着说道：“这个好难的吧?” “学会了技巧很简单，一直练正常人三天能做到熟练吧。三个月就能添加到五个球甚至更高，看的是协调性。小丑不一定什么都要会，主要是让其他节目串场的这个空档期观众不会无聊。”汤姆说道。 “嗯。”我点了点脑袋。 “聊聊小丑吧，小丑的诞生有两个说法。我比较相信或者觉得合理的是在1869年，美国杂技演员汤姆贝林为德国一个马戏团表演。有一次他走钢丝失手导致演出失败，被班主困在更衣室作为惩罚。但他心有不甘，就故意穿起了班主的衣服。还故意将衣服穿得不对称。以此在后台丑化班主来娱乐休息的其他演员。这时班主突然走进更衣室里，那位汤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结果闯进表演场里，他又急又恼但因为衣服不合身被挂在了围栏上。观众见状大笑，班主见观众反应如此就要求汤姆以后都要以小丑这个身分进行表演，并且允许小丑随时可以出场随心所欲只要给观众带来笑声。但后来因为小丑出场随心所欲出过不少舞台事故，因此改成了现在的节目间隙出来给后面的演员准备时间。”汤姆说道。 ------------ 《乔克》（二十三） “等等汤姆贝林？你也叫汤姆？你不会是致敬才叫这个名字的吧？”我笑着说道。 “被你发现了，这是我比较相信的说法。当然还有一个说法，这个就比较高大上了。说小丑原是古时欧洲宫廷的重要角色。他们得负责令国王一笑忘却恼人的国事，还得负责提醒国王不忘自己的职责为人民尽心尽力。”汤姆说道。 “听起来很厉害，确实能觉得当小丑很荣耀。可这不是真的吧？”我说道。 “因为历史有记载，所以也不知道真假。英国国王亨利八世殿前的威尔萨默斯，还有亨利八世的女儿伊丽莎白一世身边的塔尔顿，都是欧洲家喻户晓的小丑。当然伴君如伴虎，小丑的职责虽只是逗乐，但必须有过人的巧舌和机智，一旦失败，要面对的不仅是耻辱，甚至是死亡。不知道你看过风云没有？就是武侠电视剧，还有漫画是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中国漫画，雄霸身边有个叫文丑丑的，起到的就是这个作用。估计是因为作者看了马戏团小丑借鉴的吧，你可以这样理解。当然我也说不好，这也是你们中国的东西我愚见了。”汤姆说道。 “小丑和国王吗？我第一次听说。”我笑着说道。 “不不不，你应该随处可见国王和小丑。只是太平凡了你没在意，记得扑克牌吗？JQK是王子、皇后、和国王，但扑克牌里最大的两张大小王就是Joker。小丑在国王之上，估计是一种讽刺吧。还有麦当劳和汉堡王，他们都是快餐店，他们的形象就是小丑与国王。”汤姆说道。 看着大海将球加到了第八个之后杰瑞将球全部接住了，之后大海伸手叫了一位小孩子上台。 并且脱掉了小孩的鞋子，之后给小孩表演把鞋变没。 其实就是在孩子不注意的时候扔给了身后的杰瑞，但小孩子的视角并不知道。 台下的观众都在笑，因为除了小孩大家都看见了鞋子从大海手里扔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入杰瑞手里。 左脚的鞋，之后是右脚的鞋。 汤姆在旁边说道：“这就是个很经典的桥段，我们一般都会在第一场用这个。简单并且有效，接下来就是高潮。” 杰瑞接过了小孩的两只鞋，在一旁小推车里拿出了一个礼物盒子将鞋装了进去。 大海则在要求小孩脱袜子，拿起闻了闻表示太臭不变让孩子穿回去。 之后杰瑞拿着礼物走到了小孩子身旁，大海将他脸上的红鼻子摘下戴在了小孩身上。 小孩拿着礼物盒子戴着红鼻子，回到了观众席上。 所有的观众几乎都在哈哈大笑，小孩的妈妈打开了礼物盒取出了鞋子给孩子穿上。 此刻看见礼物盒子里自己的鞋子，小男孩一脸不解的表情。 确实很能带动场面，我也明白了什么叫经典。 汤姆说道：“一个纸盒子一个红鼻子就能拖延大概五分钟，在小丑表演来说是超值的了。” 之后两位小丑下台，上来的下一个节目是男女柔术表演。 ------------ 《乔克》（二十四） 汤姆说道：“这两位都是美国人，男的是体操冠军。女的以前是跳芭蕾的，两个合作有九年了。节目一般，我和你聊一下关于当小丑的事情吧。你是动物园这边的员工？” “嗯，我是院长派来交接的。你们的意见我收集给动物园，并且平时听你们差遣。我觉得扮演小丑很有意思呀，可惜了你的脚。中国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能有段时间不能上台了。”我说道。 “我们马戏团一般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介绍你给杰瑞认识。抽时间你就练练，争取一个星期后代替大海演出。”汤姆说道。 “我尽量吧，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把事情做好。”我说道。 看着柔术表演下台，大海和杰瑞再次走了上去。 大海在左边向我招手，一旁的汤姆说道：“找你去配合了，上去吧。” 我站起了身翻过了观众席的栅栏上了台，跟我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位。 加上我一共四个人，都是男人。 大海对着我说道：“怎么样上台紧张吗？” “还好吧。”我说道，转过身看见观众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整个眼前扇形的一片都是观众，以前在鸟园的时候。 自己只是上台撒鸟食，当然也有观众可没有此刻那么紧张。 那时候露面撒完面对的都是鸟，现在没有鸟食了。 眼前全是直勾勾盯着我的活人，我心虚了。 大海说道：“现在你们一起，我做一个动作，你们跟着做一个动作可以吗？” 大家显然都点了点脑袋，大海双手伸直。 大家也都跟着双手伸直，我预感到了什么但显然也要跟着做。 之后大海将双手交叉，我们也都跟着交叉在一起。 那一刻我知道了是要转一圈手臂，但我真的没看清大海是怎么做的。 大海转了一圈手臂，是正着的。 而我们大家转了不到半圈，就被自己的关节卡住不能动了。 台下发出了笑声，我明白目的达到了。 我在台上说道：“这个回头教我呀。” 大海笑了笑说道：“一定的。” 之后是旁边的杰瑞用英语说道：“佛罗迷。” 开始我还愣了愣，才想起是英语跟我来的意思。 示意大家跟着他做，杰瑞单膝跪地将手贴在了地上。 大家也都学着跪在了地上将手贴在了地上，之后看着杰瑞顺时针地旋转。 大家都照做了，但也是半圈不到就到极限了。 而杰瑞一只手抓着手臂足足绕了一圈三百六十度，台下都是掌声。 大家都放弃了旋转，毕竟谁都做不到这个。 台上的另外三位嘉宾中的一位明白了什么说道：“这是柔术吧。” 大海笑了笑说道：“杰瑞之前就是干柔术的。” 下一刻杰瑞整个人倒转过来，肚子朝天四肢着地前后居然能走起来。 像是那种电影院里鬼怪的样子，四肢都是反转的极为可怕。 三位嘉宾和我，连场下的一些小朋友都发出恐惧的叫声。 我下意识地后退，大海撑住了我说道：“这是独门绝技，会这个的人可不多了。” ------------ 《乔克》（二十五） 杰瑞随后倒在了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做了个鬼脸，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海之后指着三个椅子说道：“玩抢凳子吧。” 四个人抢三个，之后三个人抢两个。 最后两个人抢一个，游戏开始我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我是来学怎么当小丑的，也不是花钱真心来玩的所以根本没有认真。 大海的掌声是节奏，嘴里口哨吹响就表示要抢椅子了。 输的人到一旁，杰瑞就用气球做玩具。 那是一长条的气球，吹好之后可以塑形。 随着一位位淘汰，每一位都有一个气球做成的礼物。 分别是我第四名的气球帽、第三名的棒棒糖。 还有第一和第二名的机关枪和气球长剑。 拿到东西，在大海和杰瑞的要求下鞠躬。 跟随着掌声我们就下了台。 同时下台的还有大海和杰瑞，上来接下来表演的是一个男人带着五只小贵宾犬。 我坐回了原位，将气球交给了汤姆。 汤姆将气球帽子拆成了两个气球，搞了个向日葵缠在了拐杖的把手上。 我指着气球说道：“这个我以后也要学吧？会不会很难？我这个人手残，手工就没做成的。” 汤姆笑了笑说道：“不难，就跟折纸一样。” 我点了点脑袋继续欣赏节目，之后又过去了大概一个半小时。 十一点开始，到一点整整两个小时所有的节目才表演完毕。 所有演员上台谢幕，之后观众们从帐篷唯一的出口离开。 大海和杰瑞朝我这边走来，汤姆拿起了拐杖站起了身。 我再度跨过栅栏到了舞台那面，我在左边大海在右边扶着汤姆。 汤姆只是脚伤了，用手撑着我的肩膀翻过了栅栏。 大家一起去了舞台的后台，这里的房间直通外面。 走廊尽头就是之前养七只鸟的地方，我们到了一旁的一个房间。 大海分别介绍了一下大家，杰瑞向我伸过了手蹩脚的中文说道：“你好，我是杰瑞。” “我是路桥。”我立刻回应道。 大海起了身说要出去看看其他人，表演结束了要汇报一下第一次表演的不足和优点。 大海就把我们留在了房间里，自己出了房间。 汤姆用英语和杰瑞说了我要学当小丑的事情，杰瑞显然非常高兴。 靠着汤姆做翻译，我也表示了杰瑞那个柔术真的很厉害。 汤姆几乎刚翻译完，杰瑞手臂又当着我的面转了三百六十度。 汤姆表示可以从几个简单有效的串场开始教学，并且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 汤姆的说法两个小时一共七个节目，也就是至少要出场六次。 每一次要拖延大概五到十分钟，实在没有节目了也可以向台下送吹好的气球。 但是那样实在是太浪费小丑在舞台的作用了，所以我就只好被逼着学了六个花样。 这些花样其实差不多，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常识，一种就是真正的技巧。 不懂的常识比如简单易懂的魔术，就比如小孩子被扔的那双鞋。 ------------ 《乔克》（二十六） 剩下的技巧就比如吹气球折玩具和杰瑞的柔术或者抛球。后者比较起来更难学，或者说光几天学不出什么皮毛。几个月也不能说自己完全精通，更何况上台会紧张。所以我们将目标放在了简易的魔术和常识上，确保不会失误。 杰瑞真的很厉害，汤姆说到什么都会。 但显然杰瑞有个致命的漏洞，不太会中文。 那么就要由我带领节奏和游客互动，所以还是要靠我。 而我是一个新人，别说是新人了。我是今天刚迈进来的，总不能在我身上折了吧。 汤姆讨论好，表示第二天由我上台。 杰瑞搞技术活，我负责交流和打酱油。 讨论到差不多的时候，杰瑞的肚子叫了一声。 估计是因为表演了那么久太累了，思考着也是中午十一点开始到两点都还没有吃饭。 我也是比较饿了，我提到了吃饭。 汤姆询问杰瑞怎么解决中午饭，杰瑞也是摇着脑袋和汤姆说了什么。 汤姆翻译说是没有饭卡，这东西需要有人和动物园谈谈。 这不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吗？我二话不说在屋里给刘伯伯打了电话。 刘伯伯表示马上安排，而我有饭卡也有钱。说请汤姆和杰瑞吃饭，饿坏了的汤姆和杰瑞都没有拒绝。 那是下午两点多的食堂，说实话我都没有在这个点来过动物园的食堂。 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吃的了，询问了一下还在的食堂大妈。 大妈表示全部都已经没了，要是真的饿的话可以给我们重新烧水煮面。但是材料也不多了，就剩下一些腊肠和猪肝问我们要不要。 我在和汤姆和杰瑞说明了只有面之后，还询问了下担心他们不吃猪肝。结果超出了我的预料，汤姆和杰瑞表示什么都吃。 三碗腊肠猪肝面横空出世，汤姆和杰瑞都表示味道不错。汤姆说他和杰瑞来中国断断续续都有十年了，基本上除了虫子什么都能吃得进去。 整个食堂已经没什么其他人了，只剩下在食堂乘凉的打饭大妈们。 大妈似乎都在闲聊，其中一位抱怨的内容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儿子在猛兽园好好地就被开除了。” “你听说了没有，猛兽园开除了两百多名员工呢。” “好像有这个消息，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谁敢问呀，听说是上任的新院长开除的。估计看了摄像头发现他们私底下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最近不是不让在园里抽烟了吗？而且会不会是有人虐待动物呀？” “放屁，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虐待动物。也不抽烟不喝酒地，说开除就开除也不给个说法，肯定是院长昏头了，可恶了我儿子为动物园白干了三年。”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猛兽园白白开除了两百名员工？ 我不解地放下了面起身走了过去，思考着说道：“阿姨，这个事情你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什么事情？说我儿子开除的事情吗？你是猛兽园的吗？认识我儿子吗？”眼前的大妈说道。 ------------ 《乔克》（二十七） “我认识院长，新院长我有电话。我就是奇怪为什么会被开除那么多人，说不定我能帮你问问什么状况。”我说道。 “你认识院长？那真是太好了。我儿子真的很无辜，你说会不会是上面领导搞错了？这开除还不到一天呢，你帮我问问好吧？我儿子叫江念，管狮子那块的。”大妈着急地说道。 “那个，能不能详细说一下开除的事情？”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突如其来地就开除了。昨天不是新院长刚上任第二天吗？部门就下达了开除通知。走了好多人，有的还是老人就直接被开除了。没说原因，就多发了三个月工资。这工作其他哪里还有啊，这一搞我儿子只会喂狮子老虎了还去哪里找差不多一样的工作啊。”大妈说道。 “我明白你说的了，忽然被开除了两百人是吧？你要是不急的话我帮你问问好吧，我下次来吃饭告诉你我问到的?”我说道。 大妈倒是直接掏出了手机说道：“你叫什么？给我留个电话吧。” 大妈一旁的同事说道：“她就关心她儿子，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事情不如自己去猛兽园问问。我记得公告上就有内容，自己去看好了。我还真怀疑他儿子虐待动物了呢，不然平白无故干什么开除呀。” 几乎是瞬间，我还没有给大妈留电话。 两位大妈就当着我的面吵了起来，还开始推打起来。 搞得我不敢靠近了，无奈开始后退。 我思考着立马和汤姆还有杰瑞说自己出去有事，马上回来。 汤姆表示下午五点半前回来就好了，因为晚上那一场希望我也能去看一下。毕竟多看一场，明天表演的时候心里也有数。并且汤姆说晚上那一场都会是简单的操作，只要看懂了明天中午重复就好了。 我和两位道别之后，去往了猛兽园。 没有进入猛兽园，在员工通道的门口我就看见公告牌。 公告牌上只写着本月开除名单，但没有其他任何字。剩下的就是密密麻麻两百多位的名字，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思考着老高老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老王曾经说过，如果老高当上了院长。为了怕买票被发现会将卖票的员工调职。 这么一想之前每次新院长上任似乎都会调职一部分员工，但这次不一样居然开除了两百多名员工。 我不解地看着两百多名员工的名单，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熟悉。 我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我打开了>老王遇害的当天，晚上我给老王的手机发了一个肯投票给老高的表格。 我将表格打开，里面是QQ号加上名字的列表。 我对着看了一眼开除的名单，我张大了嘴巴。 可怕的不是都对了，或者对上了。 可怕的是名单根本连位置都没有改过，只是删掉了QQ号就拿出来用了。 从第一位被开除人员的名单到最后一位，与我手里的表格几乎是一模一样。 ------------ 《乔克》（二十八） 我不知道老王的手机去了哪里，我只知道老王疯了之后好像就没有看见老王的手机了。 而此刻这个表格却和开除的名单对上了，当然最奇怪的是这个开除的名单居然是院长发出来的。 当时老王在跟我视频通讯，那么说手机百分之百就是解锁亮着的。 并且那一刻画面就是我的对话框，那么肯定表格跟着解锁的手机都到了坏人的手里。 此刻院长居然拿到了这份表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往院长上任最多调换部门位置，往坏处想就是这些给院长投票的人被院长打乱到了其他的地方。这样他们互相见不到就不会说闲话，而这次一看就明白了区别。 院长现在是刘伯伯，而这开除的人都是准备给老高投票的两百人，他们帮助的是老高，现在不仅仅老高和老王都疯了，连准备帮助他们的都被开除了，那么这个刘伯伯是有多狠呀？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此刻显示即将接近下午两点半。 按要求五点半必须回去，那么还剩下三小时。 西山疯人院离这里不远不近，自行车出发不到一个小时应该能到。 如果换成出租车，那么时间可以更短。 我思考着出了动物园，但我只知道老高和老王在西山疯人院。但是具体在哪我却不知道，就算这样我还是打了去往西山疯人院的出租车。 到了疯人院门口，赫然看见门上写着：康宁精神病理疗医护中心。 刚进大门就感觉冷冷清清地，其实出租车往这个方向开的时候就有感觉路上都没什么人了。 前台的护士看了我一眼说道：“看病还是看望？” “看望。”我说道。 “身份证拿出来，来人姓名电话登记一下。还有看望的人和你什么关系？看望人的床号。”护士说道。 “我来看望王冕和高德亮的，不好意思房间号我不知道。能帮我查一下吗？”我说道拿出了钱包抽出了身份证。 我填写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目光向上面扫去。 护士嘟囔着说道：“一口气看两个，你和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呀？” “两位都是我的领导。”我说道。 “哦？没有亲戚关系来看望真是难得呀。在这里大部分躲都来不及呢，我查到了是四零一和四零二床。你在备注里填一下，这两个床都在一个房间。”护士说道。 “需要这么严格吗？”我看着填写名单。 “本来就乱，有的东西就要严格一点。万一精神有问题的出去了呢？进来登记出去查询，没办法的。”护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自己的资料没有填完。 看了一眼列表，确实按照护士说的来看望的人真的很少。 而且看望的基本都非常重复，但上三行我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备注。 备注上写的也是402，来看望的人姓刘叫刘洋。 我并不知道刘伯伯的全名，但我拿出了手机翻开了刘伯伯存在我这里的电话。 护士笑着说道：“怎么，自己号码都没记住吗？” ------------ 《乔克》（二十九） 我答应了一声嗯之后确定了刘伯伯的电话，和刘洋一模一样。 日期记录在昨天，我心里有一点慌。 将自己的电话填上之后递给了护士，护士指了指不远处的电梯说道：“四楼最左边的病房，我们这里越楼上病人病情越严重。四楼算是很严重了，都是些靠药物稳定的病人。遇到发狂的病人站在一旁别乱动就好了，大喊医生或者看护过来救你。白衣服的是医生或者看护，蓝白竖条纹的就是病人。” 我点了点头走向了电梯，按到了四楼。 看了一下楼层，一共也就五楼。 那么来说四层已经很可怕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开始疼了。 那是一种幻肢疼痛的感觉，好像被抓伤的感觉。估计是我又想到了老王抓我的那一下，确实那时候的老王真的很可怕。 开门的一刻我走了进去，狭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一侧是看护的半敞开休息室，此刻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人坐着。 是电视剧播放的声音，看样子都在刷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吧。 看了一眼房间号，我向着左边走去。 四楼最左就一扇大门，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说真的到这里了还真的有点害怕，看着里面却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房间四个床，别说挺整洁的。 没有精神病的感觉，看起来就和医院病房差不多。 但是什么人都看不到，我试着开门走了进去。 左边的床牌写着401和402，右边则是403和404。 右边的都是空床单，左边的床单上确实躺着两个人。 我缓步走了过去，两边躺着的正是老王和老高。 我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这才过去了一个星期。 老王和老高躺在床上脸都瘦了一圈，对比之下真的暴瘦了。 此刻他们似乎在睡觉，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有。 只有平缓的呼吸和小呼噜声，显得非常安静。 我试着贴在了老王身旁小声地喊道：“王叔？” 我似乎看见了一条束紧带，从肩部下移至床单内。 看着老王没有反应，我伸手抓住了老王的被单。 我缓慢地打算掀开，门外传来了声音说道：“你什么人？干什么呢？” 转身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我收回了自己的手。 “刚刚就看见你在门窗东张西望，进去了就准备动手？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对方再度喊道。 “医生吗？这两位是怎么了？”我说道。 “你是这两位的什么人？”对方说道。 “这两位是我的领导，不知道为什么一起被吓疯了。”我说道。 对方对我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吧，病人刚吃完药。安定了，叫不醒的。” 我走向了对方，对方带着我去了护士休息室。 护士看见对方都关掉了手机上的电视剧，笑着道歉然后去了其他病房干活了。 对方抱怨了一句说道：“上班时间不干正事。” 护士休息室没有了别人，走廊也没什么人。 对方给我倒了一杯绿茶，之后看着我说道：“这两个病人的病状都差不多。” ------------ 《乔克》（三十） 《乔克》（三十）(第1/1页) “嗯，他们是在一起变成这样的。”我说道。 “我姓韩，主任医师。你这样一说我就清楚多了，惊吓导致的精神失常，什么原因造成的不得而知。”对方说道。 “韩主任？我和你说我知道的对病情有帮助吗？”我说道。 “说真的，这两位病人不是一般的严重。能不能康复我心里不是特别有数，白天只是害怕地躲着或者鬼吼鬼叫。到了晚上才是真的可怕，不给药根本别想安静。你不是看见他们俩旁边病床空了吗？空是因为其他病人根本受不了他们两个，那真是太可怕了。”韩主任说道。 “我这两位领导就是晚上遇害的。”我说道。 “遇害？”韩主任不解地说道。 我思考着把鸟园工作开始，到鸟被谋害，再到两个领导打算在晚上瓮中捉鳖，最后提到了半夜给我发来了视频通讯。之后一早就变成了这样，我一五一十地将这些都说了出来。 故事很短，但似乎韩主任起了兴趣。 还不断地追问我一些细节，我拿出了手机证明这些都是真的。 韩主任看见了表格，我思考着将表格和开除名单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我一边说，韩主任笑着说道：“现在动物园都那么黑的啊？” 我继续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韩主任，人是可能被吓疯的吗？” 韩主任听完点了点脑袋说道：“这样一下我算是明白了，他们肯定是半夜被吓成这样的。不然那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到晚上了病情会加重了。你可能不知道人的神经是很脆弱的，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休息一下就能缓过神来，但是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刺激，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这里能把两个大老爷们吓得失了智，估计是很可怕的东西吧。” “其实我一直也觉得是人为的，有人一直在针对我的两位领导。但是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或者说知道了没有证据。我甚至怀疑对方为了确定我两位领导是不是真的疯了，所以亲自来看过。我之前填写拜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人的名字，那人就是刘伯伯。因为我对了电话号码，是一样的。我记不住刘伯伯全名，但号码不会有错。那个刘洋就是昨天来看望的，我想问一下昨天你在这里吗？有看见人来看望吗？或者可以调一下监控什么的？”我说道。 “等等你要的是什么证据？”韩主任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或者两个人有嫌疑。但问题是一两个人能把我两位领导吓成这样吗？我想知道里面有什么阴谋。至于证据，是至少可以定罪的证据？”我说道。 韩主任说道：“如果真的是人为的，你要这样想，他们的目的是吓疯或者吓死的话，他们需要做什么准备？或者说需要多精密的部署？至于昨天我休息。而且也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言语就查监控的，毕竟你也不是警察，这些都算是医院的机密或者说病人的隐私，不过听你和我说了那么多，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在私下我很愿意帮你。”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三十一） “帮我？”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韩主任似乎比我更关注这个事情。 “我是个侦探迷，你说的那个完全可以写成侦探了你知道吗？我也试着放入了我的推理，我能感觉到因为是你的诉说视角，产生偏差是一定的，在你的视角我能发现你所谓的那个坏人。但确实我和你一样没有证据，你在怀疑那位刘伯伯和你之前说的主管吧？”韩主任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也可能是我太主观了。但此刻被一个人认可之后，我确实觉得刘伯伯就算不是主犯也脱不出关系。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同样非常精密的计划，我们先换个手机号码吧。”韩主任说道。 “计划？”我说道。 “是这样的，你找个休息天，我们设定一个计划。计划很简单，你这几天先说你有探望过老王和老高，说都有好转的迹象，旁敲侧击也好，将这个内容传到刘伯伯耳朵里。之后我用医院的座机给那个刘伯伯打个电话，跟他说病人康复了但找不到家属电话。而在看望记录里发现了那个刘伯伯的电话。当然那天你准备好手机躲在403床，然后录音看看能不能有蛛丝马迹？”韩主任说道。 我只是粗略地一听，确实这个点子绝了。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办法很好，但是不会影响主任你吧？” “那么好玩的事情谈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反正在西山也怪闷的。这里看护都很好说话的，我就说成是一个刺激苏醒病人的测试之类的。看护们也会帮着打圆场的，你可以放心。确定好你的休息时间，我们也来个瓮中捉鳖好了。”韩主任说道。 我看了一眼手机，不知不觉居然聊到了五点。我立刻跟韩主任打了个招呼说要离开，表示回去之后知道了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执行计划。并且表示晚上有空再约定计划的细节，争取一次成功。 出门被护士再度拦了一次，要我拿出身份证再度核对。 我思考着问道：“查那么严？真有病人跑出去过吗？” 护士看了我一眼说道：“肯定有啊。你知道为什么建在人烟稀少的山上吗？还不是为了不造成麻烦？精神病人犯法可是不判刑的，医院也承受不起代价呀，安全第一。” 护士说完核对完将我的身份证还给了我，离开的时候我确实满怀希望。 虽然知道了老王和老高可能很难治愈，但这个能让刘伯伯露出马脚的计划确实可行。到时候拿着证据去警察局，估计刘伯伯想抵赖都没有办法，确实可以算是帮老高老王报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都是韩主任的话，都是那几句：如果真的是人为的，你要这样想，他们的目的是吓疯或者吓死的话，他们需要做什么准备？或者说需要多精密的部署？ 出门走了十分钟，我就有些慌了。 自己不开车，周围连出租都打不到。 叫了滴滴打车，回了马戏团都五点五十了。 马戏团晚场似乎是六点开演八点结束，走后门我见到了扮上的大海和杰瑞。 ------------ 《乔克》（三十二） 迟到了，到了动物园进了马戏团后台。 节目似乎已经开始了，似乎还开始有一会儿了。 大海跑了过来看见了我说道：“哪冒出来的？汤姆都和我说了。我们现在表演你看好了，明天可就让你上了。” “不好意思，家里出了事情回家了一趟。”我说道。 “家里严重吗？”大海说道。 我说道：“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大海说道。 我转身打算出去，大海拉住了我说道：“干嘛呢？” “绕着去观众台呀？”我说道。 “来不及了，人都坐满了。你就直接在后台看，别上台就行了。”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红色幕布拉开。 演员骑着马从台上下来，在后台我差点被吓到。 看来是第一个演出马戏结束了，之后大海拉着杰瑞上了台。 我站在后台看着台上，我往台上看去却没有看见汤姆。 我的身后则是等待上台的演员，我不断地看着台上却没有发现汤姆的影子。 大海和杰瑞下来之后，身后的柔术表演演员上了台。 我询问了大海说道：“有看见汤姆吗？” 大海说道：“汤姆脚伤有点严重，在这里人多手杂万一伤上加伤就不好了。所以我让他提前回去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脑袋，似乎是因为之前跟韩主任说故事回忆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大海说汤姆脚伤严重的时候我却想起了老王跟我通讯视频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喊： “我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我在思考的时候大海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看懂了吗？明天能不能扮演小丑？” 我其实没怎么看也是点了头，大海掏出了一张A4纸说道：“这是汤姆等不到你让我交给你的，明天七次串场的流程和细节。” 我点了点脑袋接过了纸，看着纸上的内容。 节目搞到晚上八点结束，大海每次下台都会询问我上台时候的表演看明白没有。并且让我提出看不懂的地方，或者有难点的地方会自己解说。 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因为满脑子都是疯人院老高老王和韩主任的事情。 表演结束全体上台谢幕，结束后在后台大海表示因为今天是首演所以想请大家去吃一顿好的庆祝开演顺利。 所有的演员都很开心，我无奈地表示家里做了饭不能去了。 大海思考着留了我的电话，随后我就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就立刻联系了韩主任，微信上显示对方三十多岁。 那么年轻能当上主任也是厉害的人物，聊了一下套路设定被再度细化。 计划最重要的是逼刘伯伯说出一些什么，所有细节中遇到的问题都被列举了出来。 大致上就说老王恢复了意识，但精神还是比较紧张。所以对其进行了安定，这样就能让老王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刘伯伯的反应了。 为了像一点，韩主任还提出将老高搬到隔壁房间。这样的话可以假装老高已经苏醒离开，让躺在床上的老王更有说服力。 ------------ 《乔克》（三十三） 到时候老王留在床上，老高被安排换到别的床位。整个房间就留下躺着的老王和我，我则躺在403号病床的床上随时准备录音。 其他人全部都不去打扰保证刘伯伯觉得环境是安全的，看看这样的条件下刘伯伯会不会开口说出什么。 我思考着需要调一个休息日，我给大海发了消息询问假期的事情。 我只是发了消息没想到大海直接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大海醉醺醺的。 估计是在酒店吃饭，正是热闹的时候。 我能听到大海稍带醉意的声音说道：“因为这个工作特殊，小丑几乎是没有休息的。” 正当我思考着能不能找到借口的时候，大海再度说道：“其他演员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可以通过调整小丑的演出时长，用小丑的表演缩减掉不能出场的演员，但小丑却是整个马戏团串场的重点。” “好的我明白了。”我说道。 大海笑了笑说道：“当然了，这是对其他人来说。毕竟你是新人，你要是真的有事可以请假，我代替你就好了。” “不用了，我也就想偷个懒罢了。想想确实不能这样，我会认真学小丑的。”我说道。 大海笑着挂了电话，大海说完的那一刻我其实就放弃了请假的念头。 因为请假万一被院长知道了，会给这个计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吧。为了百分之百的成功，所以必须万无一失。 我放弃了请假和韩主任说明了我的想法，将计划并入了上班的间隙。 两点演出结束在六点下一场之前有四个小时，其实也就三个小时因为要加上来回的出租车时间。 所以我打算选在周六，这样的话刘伯伯也就是新院长至少也是休息的能保证他过来的概率。 事情讨论完毕，我思考着剩下的就需要旁敲侧击地把老王和老高恢复的事情宣传出去。 当然肯定不能从我嘴里，这样容易被猜疑。 正在思考用什么办法可以将事情讲出来，又不会让刘伯伯起疑。我居然想到了警察，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用某警官打电话说老王有恢复理智的迹象为理由，然后以警察要求我去做笔录的借口给刘伯伯打电话，到时候就在上班的时候说，询问刘伯伯上班期间能否过去配合。反正刘伯伯应该也不知道我在马戏园干嘛，就算知道了我就说是中间休息的时间段去的。这样就可以把老王苏醒的事情贴上警察的标签，也不至于是从我口中说出的起疑。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动物园的马戏团，汤姆给的白纸上写着早上就去好彩排。 后台我就见到了杰瑞，杰瑞直接拉我去了小房间。 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杰瑞找出了衣服鞋子，杰瑞让我穿上。 我是从杰瑞的动作看出来杰瑞想我穿上，我脱了衣服将其穿上。 我以为会有别人给我化妆，没想到杰瑞自己就上手了。 直接拿着颜料在我脸上抹开，搞了大半张脸的白色物质之后开始点缀红色和黑色的颜料。 最后给我戴上了大鼻子，对我竖着大拇指喊着good。 我看了一眼镜子，此刻我的脸确实像个小丑。 ------------ 《乔克》（三十四） 《乔克》（三十四）(第1/1页) 之后杰瑞给自己画了个妆，起身拉着我回到了后台。 舞台上没什么人，杰瑞拉着我在舞台上开始彩排六个串场的内容。 确实简单的内容特别艰难，主要考核的就是杰瑞。 都是杰瑞需要用到技巧，我扮相虽然是一个小丑但其实更像是个翻译。 十一点演出如约开始，拉开大幕上台的第一个节目还是最纯粹的马戏。 马从身边奔跑而过的时候还是会被吓到，如此近距离真的比较震撼。 马术结束之后，杰瑞拉着我上了台。 我下意识地看到了昨天我所在的位置，大海和汤姆坐在那里看着我们。 别说卸了妆的大海我还真没认出来，还好大海的体型让我看得出来那就是大海。 上台看着大海卡了一拍，杰瑞捶我脑袋了我才反应过来。 伸手就指向了大海，指出手的那一刻我就傻了。 第一幕按道理是要一个小孩子表演脱鞋的，大海苦笑着站了起来翻过栅栏走了过来。 面对面大海笑着说道：“开始就把我用掉了？后面节目找谁配合呀。” 我无奈地说道：“太紧张了。” 大海很配合地被我扔了两只鞋，台下也发出了笑声。 杰瑞给上了大海的鞋当作礼物，大海伸手从我鼻子上摘下了红鼻子戴在了自己鼻子上。 台下此刻笑声比之前还高涨，之后大海捧着礼物下了台。 下了台，紧张的我满头大汗。 自己摸了一把脸把妆都下了，杰瑞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杰瑞立马拉我去小房间补了妆，之后的表演也都有对有错。 还好没有出太大的舞台事故，最后一趟回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点呆。 大海和汤姆来了后台，给我的表演不错的评价。 我知道我表演得一团糟，但显然大海和汤姆都不想让我对小丑失去兴趣。 就这样之后几天的表演都用最简单的技巧进行着，直到星期五的下午两点。 我思考着给刘伯伯打了电话，警察找我的那一套一气呵成地说完。 说的时候都亏了这几天的舞台经验，我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紧张。 刘伯伯倒是愣了愣之后说道：“去吧，警察的话好好配合。”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生怕刘伯伯会提前去西山。 我立马给韩主任打了个电话，表示时刻注意情况。 还好刘伯伯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时间来到了星期六。 中午的表演刚结束，我连妆都来不及卸掉出了门。 打的去了西山疯人院，到的时候护士差点没让我进门。 叫了保安把我隔在了大厅，差点就被带去治疗了。 无奈给韩主任打了个电话下来接我才解决了这个麻烦，在四楼的卫生间我洗了一把脸。 之后到了护士休息室，韩主任当着我的面拿起了电话让我输入刘伯伯的电话。 韩主任开了免提说道：“你好，请问是刘洋吗？” “你好你是？”刘伯伯说道。 “我是西山康宁精神康复理疗中心的，韩东韩主任。您认识王冕吗？”韩主任说道。 “抱歉不认识。”刘伯伯说道。 这回答显然出乎意料，我做了个停止的举动表示暂停从长计议。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三十五） 韩主任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认识的话为什么我在访客登记表格看见了你的出入记录呢？记录上填写的还是王冕的床号，不能是意外吧？” “哦，我想起来了。我听说有两个员工进了精神病院，所以去探望了。原来叫王冕呀，找我有事吗？”刘伯伯说道。 韩主任把话拉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眉头微皱，之前是谁让我监视王冕的？还一举一动都要和他说？此刻却在假装不认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这样的，王冕苏醒了。但是我们忽视大意丢了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想的是你能给我们联系方式吗？要是不能的话你能过来一趟将王冕带走吗？我们的病床不是正常人的宾馆，虽然给了钱，但床位很紧的。”韩主任说道。 “你确定要我过来吗？要不我把他家属的电话给你吧？”刘伯伯说道。 “哦，不好意思。开始的时候我还把您当成了王冕的家属，毕竟只有你来看望了。那么谢谢你将王冕的家属电话给我们吧，谢谢你的配合了。”韩主任说道。 “你这号码是座机吧，这样我直接给王冕家里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吧。电话号码说起来太麻烦我也要叫人来查，这边我来吧。”刘伯伯说完挂了电话。 韩主任看着我，我看着韩主任。 韩主任说道：“这是不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这怎么办？”我说道。 “看着办吧，来谁都好办。如果是家属我们就解释呗，当然如果是你那个刘伯伯更好。”韩主任说道。 “这还会来吗？”我说道。 “不知道，听得出来对方有些紧张。希望只是对方紧张找话题才说成这样的，希望那个刘伯伯能来。”韩主任说道。 无奈，我和韩主任坐在看护的休息室。 半个小时过去了，韩主任的手机响了起来。 韩主任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并按了免提。 韩主任的手机里护士的声音说道：“主任，你要我留意的刘洋来了。” 韩主任立刻推了推我，我连忙跑入了左边的房间。 跳上了403床，衣服鞋子都没有脱将被套盖在了身上。 我拿出了手机，思考着对方一进来就开始录音。 韩主任拍了拍我的上半身说道：“隆得太高了，自然点。” 随后我感觉韩主任在帮我整理被单，拉直拉平坦之类的。 之后不到一分钟的等待，我听见韩主任大喊道：“来了吗？你是王冕亲戚？” 刘伯伯的声音说道：“我是刘洋，这王冕的家属联系不到，所以我就先来看看了，韩主任是吧？这王冕怎么还躺着呢？” 我几乎是立刻打开了录音功能，之后不敢出声静静地等待着。 “是这样的，这王冕和高德亮都恢复得很好。高德亮已经被家人接走了，但王冕早上醒了之后情绪就忽然变得很紧张，一直在喊是你们害得我，你们害得我之类的话。无奈我们就给了一针镇定，想着家里人来了的话会不会好一点。人我们确定已经正常了，所以希望能把人带走。”韩主任说道。 “那个韩主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刘伯伯的声音说道。 ------------ 《乔克》（三十六） 借一步说话？刘伯伯要借韩主任一步？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是蒙的，我不知道刘伯伯打算干啥。 韩主任笑了笑说道：“我看这里就可以聊呀，刘先生你这是有事？” “是有那么一个事情，挺难说出口的。”刘伯伯说道。 “关于病人王冕的吗？是要独处吗？我可以离开呀，我刚好还要巡其他床呢。”韩主任说道。 “不，韩主任。这事情要你帮忙，你听我慢慢说。”刘伯伯说道。 “好，你讲。”韩主任说道。 我隔着被子将手机推了出去，在被子里闷着没有在外面的效果好。 刘伯伯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动物园的园长。这两位都是我的员工，王冕的话我后来了解了一下。他的状况怎么说呢，有些困难。” 听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房子瞬间卖掉八十万的王叔家里困难？我相比之下是不是算揭不开锅了？ “家庭困难是吧？情有可原。”韩主任说道。 “我们单位扶持了一笔钱，就全部被王冕家人用给王冕了。这事情你们查一下就知道了，王冕家里是不是钱都已经打到你们医院了？”刘伯伯说道。 “可能吧，我是主任只知道病人是否欠款，不知道对方预存了多少在医院，不好意思。”韩主任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动物园也在积极地帮助王冕的家人。每个月给王冕的家人汇款和申请国家资助之类的，这才半个月吧？王冕的家人过得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你懂我说的意思吧？”刘伯伯说道。 “不是特别懂，还请明说。”韩主任说道。 “我只是个园长，我今天不是给王冕家里打了电话吗？正常家庭遇到这种事情当然马上赶过来了接亲人了，可现在就我一个来了医院。”刘伯伯说道。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王冕的家人因为接受了福利和政策过得很滋润？不肯带王冕走？”韩主任说道。 我此刻只想站起来说这是屁话，但显然我一动都不能动。 刘伯伯笑着说道：“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也很为难。王冕的家人希望我来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办法，继续让王冕痴痴呆呆在这里。这样的话让王冕待在这里的钱他们说不是问题，毕竟有王冕的时候吃喝都是问题，现在王冕躺在这里，他们有吃有喝还有钱给医院。你看？” 韩主任点了点脑袋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让王冕一直待在这里？” “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我想的，是王冕家人的意见。这不是我在中间成传话筒了嘛，我要把事情说清楚。”刘伯伯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干嘛塞给我？”韩主任说道。 “王冕家里给的一点心意，也是王冕家里让我给的。主任你行个方便吧，而且说真的王冕这个人品性不是很好。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不少，我知道后也觉得这里更加适合他。所以我才帮着王冕家里出来和你说这些的，你看能怎么办？”刘伯伯说道。 ------------ 《乔克》（三十七） 打个电话能拿到红包？还是老王家里给的？继续吹，我急得咬牙。刘伯伯从头到脚都没有说是自己想这么做的，全部都推到了王冕家人身上。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在六院老王和老高的家属来得有多心急，哭得有多惨烈。怎么可能好了不认人呢？ 韩主任说道：“说实话吧，这种事情我们也遇到过。但真的不多，这种让别人传递的倒是第一次。我们所有入院出院手续都需要直系亲属或者配偶签字才行的，你是病人领导这个身份也不合适呀？” 刘伯伯说道：“签字好办，要签字的单子你让我带走。隔天我就送回来，肯定不会有问题。” “问题是要对着监控签字呀，要不你让王冕家人来和我谈？”韩主任说道。 “不不不，他们是不肯再来了。都交给我解决了，我也夸了海口。要不韩主任你神通广大，再想想办法？”刘伯伯说道。 “诶诶诶，你够了。不要再给我塞东西了，这是医院，没有你领导官场那些东西，你这样我很为难呀。”韩主任说道。 “为难就是能办了？很多时候我们也很为难呀。不是不行对吧？韩主任是吧？交我这个朋友吗？我虽然大你不少，看起来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吧？但称兄道弟不难，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忙呀。”刘伯伯说道。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震了一下，我想到了我爸爸和刘伯伯的关系。 我爸爸一般很少和我提起刘伯伯，但提起都说是过了命的兄弟。可询问爸爸，爸爸从来也不说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又想起了那天刘伯伯在我房间，爸爸对刘伯伯说的多大了还和孩子闹那时的语气。 显然关系不能算很好，我开始还以为死党就是这样的。 现在想想这个过了命，估计是同命相连的意思。 爸爸是卖药品和医学仪器的，思考着估计也卖动物药吧。所以刘伯伯和爸爸有关系，可能也如同此刻刘伯伯打算跟韩主任有关系。 “这样吧，你容我想想。我出去抽根烟可以吧？”韩主任说道。 “明白，明白。”刘伯伯说道。 我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之后房间陷入了平静。 我知道韩主任是打算离开把房间留给老王和刘伯伯，看他们在房间里会聊出些什么。 但显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我又不敢乱动。 我怕我被发现一切都糟了，此刻的刘伯伯说话真的是滴水不漏。 没有一句话说了这些是他自己干的或者自己的意见，此刻哪怕是想让老王永远留在精神病院也用的是老王家里做挡箭牌。 我有一瞬间在思考如果叫老王的家里人来对峙，会不会让刘伯伯被拆穿。 但想了想刘伯伯说的几乎都是模棱两可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刘伯伯只要说他是替王冕家人这样想的。 是不是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了，况且此刻不知道我存在的情况下东窗事发只能是韩主任曝光。 可此刻刘伯伯还拉拢韩主任，一切都天衣无缝的感觉。 ------------ 《乔克》（三十八） 我还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了声音。 “王冕，你也有今天。你知道当年我给你当下属的时候，你是怎么搞我的吗？”刘伯伯的声音说道。 当年？下属？怎么搞我？ 思考着王叔之前似乎也是猛兽园的，还是上上任的竞选。那时候不知道刘伯伯是什么，此刻一听难道那时候的刘伯伯在给老王当下属？ “王冕呀王冕，你觉得现在还有谁能救你？”刘伯伯说道。 我思考着难道刘伯伯要说了？ 我满怀期待地等待刘伯伯把里面的事情说出来，忽然我听到了核爆神曲。 啊啊啊的声音出来，我愣了愣。 我没有听错的话就是核爆神曲。 我瞬间想起，我的电话铃声就是核爆神曲。 我的手机这一刻忘了关静音，电话响了起来。 我思考着我把手机放哪了？为了录音我塞出了被子。 我抬起了一点点被子，我能感觉到刘伯伯就在我旁边。 我只能微微地抬起了一点被子，能够看见我的手机。 此刻我也看见了一只伸过来的手，几乎是当机立断。 我抓住了被子上方的两个角，曲腿一弹而出。 抓着被子就蒙住了刘伯伯，之后死死地抓住了对方。 刘伯伯在挣扎，我大喊着死死抓住。 用头撞了刘伯伯的头，对方才安静一点。 我很用力，就算隔着被子我也能感觉到生疼。 不远处我看见韩主任冲了进来大喊道：“怎么了，哎呀。你是不是逗病人了？你不知道这是四楼吗？都是精神病重症。” 韩主任跑到了我的身旁，我立刻和他交换了位置。 之后我拿起手机朝外面跑去，没有转身但我听到韩主任说道：“我马上帮你掀开，真是的。” 我跑到了大门口，能听见刘伯伯怒吼：“刚刚那个人呢。” “跑出去了，看护会抓回来的。你有没有受伤呀？精神有问题的病人是会这样的。”韩主任立刻打圆场说道。 我立刻朝着一旁跑去，躲进了厕所的单间锁上了门。 将手机立刻换了个铃声，确保不会被发现。 刚刚的电话已经被挂掉了，我看了一眼来电号码。 上面显示着大海的来电，我平时根本没几个朋友所以根本没在意静音关机飞行模式之类的。 这一次因为我出大事了，本来可能唾手可得的证据就这样没了。 说不定还让刘伯伯起疑了，无奈的我只能回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大海笑着说道：“路桥，你在哪里呀？” “医院，我妈病了。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想请假，后来想想休息间隙去看一下就好了。”我说道。 “这样的呀，严重吗？”大海说道。 “之前不严重，今天有点恶化。但也不是很严重，需要一个小手术吧。”我说道。 “需要帮你请假吗？”大海说道。 “不用了，五点半前我保证能回来。对了，班主你找我什么事情？”我说道。 大海笑着说道：“本来找你单聊些你对小丑和马戏团感受的，那么这样吧，晚上表演结束的时候，你看看你能不能留一下。” “好，可以的。那么晚上见吧，我先去照顾我妈了。”我说道。 ------------ 《乔克》（三十九） “好，有问题和我说。我们可以发起爱心捐款的，虽然数目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大海说道。 “不用了，就是个小手术没那么夸张。不需要钱，就是陪家里的时间太少了。”我说道。 “那好，你去吧。”大海挂了电话。 我长叹了一口气，但此刻显然没有办法了。 我蹲在厕所里，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我的手机这次又响了起来，电话显示的号码是韩主任。 我试探性接了电话，电话那头韩主任表示刘伯伯离开了让我去护士休息室。 我从房间里出来，跑向了护士休息室。 韩主任等待着我倒了一杯茶，我拿起就喝了一口说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主任扔出了两个红包说道：“因为王冕本来就是镇定着的，神志也根本没有清醒。所以我没得选只能答应了你的刘伯伯的要求，将王冕继续关在精神病院里。并且保证了刘伯伯送到五层最危险的病房关押保证不会让王冕跑出来，名义上是让王冕家人继续能拿到补偿。你的刘伯伯也加了我的好友，还有这两个红包。话说你刘伯伯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呀，你拿到线索了吗？” “手机响了，差一点。前功尽弃，我的问题。”我说道摸了摸两个红包。 红包非常非常地厚，还是两个。打开里面都是一百块，足足几十张的样子将红包撑得满满的。 “三千一包吧，这里少说六千。是这个厚度只能塞三千，要是再厚点估计还能塞更多。这些钱不知道能不能告你的刘伯伯贿赂呢？”韩主任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钱你先放着，确实是个证据。可惜我出来了，录音不全但是刘伯伯给你钱的声音录到了。我想这次之后刘伯伯肯定起疑了，我思考着下一次需要更加周密的计划了。” 我刚说完手机响了，我不解地拿出了手机。 上面显示刘伯伯的电话，刘伯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事情几乎是接二连三呀，故意等待了一会儿我才接起了刘伯伯的电话说道：“喂。” “路桥，你人在哪？”刘伯伯喊道。 韩主任很自觉地默不作声。 “我在马戏团呀，这里缺人我在排练马戏。我身边就是班主庞大海，怎么了？”我说道。 “你让班主接电话。”刘伯伯说道。 我愣了愣，无奈只能演了。 “大海？大海？刚刚还在呢，我在舞台排练他在台下看着我。但是此刻不见了呢，什么？”我捂住了手机。 捂住了大概十几秒之后我拿起手机说道：“班主出去了，有员工说他出去有一个多小时了。我排练也很久了没发现，刘伯伯有事吗？” “你前几天说的警察找你录口供，你都说了些什么？”刘伯伯说道。 “就是老高和老王都是我的领导呀，然后那一天起床他们就傻了。细节我忘了，这个很重要吗？”我说道。 “算了算了，有空我去你家找你。周末你休息吗?”刘伯伯说道。 “那个，干小丑是没有休息的。这个你可以问班主，我全年无休。”我说道。 “算了算了，那么上班我再找你。”刘伯伯挂了电话。 我看着韩主任说道：“看吧刘伯伯估计开始怀疑我了，接下来的计划要更慎重了。” ------------ 《乔克》（四十） 和韩主任再度讨论了片刻，都得到了差不多同一个意见。大概就是这一次已经让刘伯伯起了疑心，剩下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也就是不能再贸然行动了，所以需要以静制动等待时机。 无奈我先离开了西山疯人院等机会，出门我就打车回了马戏团。 我其实一直在害怕，怕马戏团的班主大海和刘伯伯一联系我会露馅。 毕竟我跟大海说的是母亲生病，而刘伯伯当然知道我家里什么状况。 那么我这个暗地里的子就会被发现，我其实也有想过如果故意被发现了会不会得到和老王还有老高一样的下场。 如果会有，我能不能要求警察保护我。 真的要是能把我保住，是不是就能破案了？ 当然也可能我还没准备好就疯了，说真的我十分好奇那是怎么做到的。老王和老高是怎么疯的？韩主任的说法是预谋的计划，谁能有那么厉害的预谋？ 再度回到马戏团，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 到了地方见到大海和杰瑞就开始化妆了，之后等待着六点的正式开演。 说真的我进步神速，毕竟我才演出不到一个星期。 私底下我也开始练抛球和一些小技巧类的道具魔术，都算是能糊弄吧。 汤姆和大海的说法，我的魔术已经到了十岁以下孩子不会穿帮的程度了。 但要到达成年人都不穿帮，还需要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和前几天比起来，今天显然表演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可以说非常糟糕，因为我一直都在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差一点让刘伯伯说出证据，可因为我的失误，或者说大海的那个电话，我失败了。 不仅仅失败，还差一点被刘伯伯发现。万一被发现了是我在调查，后果不堪设想。 表演结束之后，所有演员上台鞠躬。 我松了一口气，我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我不在状态。 看着观众全部走了出去，大海带着汤姆向舞台这边走来。 汤姆跨栏的时候，杰瑞和大海去接的。 而我明明站在汤姆前面，却在这时候也发了呆。 大海先翻过护栏，和杰瑞站着由汤姆抓着他们的肩头翻越了护栏。 大海看着我说道：“是因为妈妈的事情吗？你看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有点赶。比起杰瑞还要不自然，人家是因为听不懂不自然，你不会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吧？要不休息一下？” “没有，不用的。明天就会好的，我知道我不在状态。”我说道。 大海笑了笑说道：“有事情就说出来，我还有汤姆和杰瑞帮你想办法。如果没事的话，晚上带你去吃烧烤吧？我是东北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有就两顿。” 听到了大海的话，想起了之前首演放了大海的鸽子。 所以这一次我就没有拒绝，打算和大家去吃烧烤。 本以为会有一大队人去，没想到只有我和汤姆杰瑞还有大海。 ------------ 《乔克》（四十一） 《乔克》（四十一）(第1/1页) 那是动物园附近的小弄堂，说真的来了动物园半年我都没有发现过这里居然寄居着一个烧烤店。 随便点了一点东西，还有就是一打啤酒。 我这才知道大海有多能喝，而且大海还不断地找我敬酒。 我思考着一个马戏团班主，估计要洽谈很多事情，能喝应该是正常的吧？但我显然不胜酒力。 七点左右开始的，九点了还不见结束。 我以前只能喝一瓶，但这次居然到了四瓶。 家里打了个电话，我表示在陪同事，家里也没说什么，直到我实在喝不下吐了。 胃里有些难受，脑袋也晕乎乎地。 就记得大海扶着我，后续的我居然喝蒙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度醒来是被水泼醒的，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是懵的。 这里我非常熟悉，之前鸟园放七鸟的地方。 我被锁在凳子上，被麻绳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的一群人也不陌生，拿着水桶的大海身边站着汤姆和杰瑞。 大海笑着说道：“今天院长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我说道，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之前院长的电话，只是让我们难为一下你。今天下午的电话，确定了要我们干掉你。”大海说道。 “干掉？等等。老王老高是你们干的？”我说道。 “院长今天的电话说那个王冕和高德亮醒了？还臭骂了我们一顿。我们就在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想想都是你在中间搞得鬼吧？”大海说道。 我看着杰瑞，此刻想起了杰瑞反人类的柔术。心里一凉，思考着说道：“老高和老王是被你们吓疯的？” “开始为难你我们也没想太多，你还是个孩子。刚好汤姆受伤了，所以我们就想让你当个小丑就算了，但显然你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海说道。 “什么跟什么？”我说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像高德亮和王冕一样被我们吓成疯子。要么你跟我们合作，帮我们把刘洋搞疯。”大海说道。 “刘洋？你们说的是刘伯伯？为什么要搞院长？你们不是院长的人吗？”我说道。 “我们想过听院长的把你干掉，但显然干掉你根本没用。这该死的院长还不是因为你，已经不相信我们了。”大海说道。 “什么？因为我？”我说道。 “你传的消息，说那个高德亮和王冕不是醒了吗？但怎么可能醒，我们用这个方法动手少说干掉了三十多个人了。没有一个人能醒的，但这个院长因为你的谣传不相信我们了。他还说他花了一笔钱给我们擦了屁股，不信我们就算了我们就让他知道能不能醒。而且干掉他也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了，谁让他抓了我们太多把柄。”大海说道。 “都怪上上任院长，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真没想到帮了对方那么久，会是这样一个下场。”汤姆说道。 擦屁股？是指贿赂了韩主任吗？刘洋介绍给前任院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四十二） 而且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群人本来是听院长命令的，现在打算反手干掉院长了是吗？我不解地说道：“能不能从开始说起，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大海说道：“几年前，我们本来就是在这里开马戏团的。前任班主和上上任院长签了保密合同，我们私底下帮着院长处理琐事，院长也让我们在这里举办表演。” “开始上上任院长直接和我们马戏团上任班主私聊，但后来因为琐事的原因上上任院长在我们之间非要加个联系人，这个联系人就是现在这个刘洋，谁知道这位刘洋也没什么好心，知道了里面不可告人的事情之后逼着我们给他干活，还拿我们和上上任院长的事情写匿名恐吓信逼着院长退休。”大海说道。 “那个院长是老王的哥哥？”我说道。 “上上任院长退休，我们上任班主因为和他的关系所以也选择了隐退，带着我们去了别的地方表演，谁知道这个刘洋又找上了门。上上任院长退休了，但留了一手应该是猜到了没让刘洋参加竞选。但显然刘洋也不傻，直接高票抹黑把院长的位置推给了那位上任院长，就是那个老病鬼。你估计不知道，老病鬼身体越来越健康，还能做几年的样子，所以刘洋找到了我们，要求我们把他吓疯的。谁知道老病鬼有心脏病，我们破例杀人了。”大海说道。 “破例杀人？”我说道。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只吓人不杀人。谁接单吓人要是破了规矩吓死了，就要隐退。因为吓死人是会被警察查出来的，而把人吓疯的话只要找不到证据警察就拿我们没办法。可惜了我们的上任班主，因为吓死这个老病鬼隐退了。我这个半吊子就接了他的活成了班主，而刘洋说好的往事不提，却改了口，让我们搞疯高德亮和王冕再说。”大海说道。 “只会被一直威胁的呀，这个。”我说道。 “我们本以为这两个人是最后一单了，谁知道刘洋让我们把他们搞疯，只是为了腾出鸟园让我们进来搞马戏团，并且掐着我们的把柄让我们一直做下去。”汤姆说道。 “你的脚是吓老王老高的时候伤的？”我说道。 汤姆拿拐杖锤了一下地面说道：“本来就是半夜执行的任务，晚上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之前的鸟园本来就是马戏团，我夜里走了不知道多少次。谁知道你们改成鸟园之后，挖了两条排水渠。而且要不是大半夜的，刘洋要求拿到那个王冕解锁的手机，我也不会出这个事情，也轮不到你代替我演小丑。” 汤姆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当时老高为了鸟园天鹅和鸳鸯换水的问题，要求开了一条水渠通向池塘，当时视频连接听到的哀嚎和叫声应该是正在被吓疯的老王和老高，而抢了他们手机趁夜路将手机给刘洋的时候，汤姆在水渠里中了招。 “那么说，刘洋要求你们吓死我？为什么你们没有干？”我说道。 大海说道：“因为你和刘洋的关系不一般呀，我们去叫刘洋的话他一定会提防，但是你去就不会了，所以我们需要利用你在晚上约刘洋出来。刘洋就给了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内你约不出他，你就会被我们吓疯，你自己选吧。” ------------ 《乔克》（四十三） “不是这还有得选吗？肯定是帮你们呀。”我说道。 “先给你老妈打电话，现在十一点。说你在同事家里住，让他们别担心。之后你给我们想一个约刘洋出来的计划，成功了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失败了你就先刘洋一步，你没得选择。”大海说道抓住了我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 大海抓着我的手指解开了我的手机，点开了通讯录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没通大海说道：“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活不过今晚。” “宝贝？十一点了不回家？皮痒了？”妈妈的声音说道。 “妈，我这不是太迟了吗？而且我排练明天的节目要演，但问题是我排练得不好，所以我打算睡在马戏团通宵练一下，明天就要演出了你不用等我回家了。”我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的，早点睡觉。”妈妈挂了电话。 大海将我的手机揣入了自己的口袋说道：“明天中午前，你给我想一个约刘洋出来的计划。大家走吧，明天我和杰瑞演出。汤姆你没事负责看着路桥。 汤姆点头说道：“好的。” 大海和杰瑞离开了房间。 这里就剩下了我和汤姆，对方虽然瘸了。 但我也被捆着，似乎没有逃跑的机会。 我叹了一口气思考着如何约刘伯伯出来，但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居然是如果我将刘伯伯约了出来。 刘伯伯被吓疯之后，知道这个吓人马戏团真相的不就只有我了吗？ 看这样子今天晚上锁着我在这个房间，就根本没有打算让我融入他们。那么所谓的放我一条生路，真的有这条生路吗？ 结果只有一个，先约刘洋吓疯刘洋。再顺便把我吓疯，一举两得之后就没有人再知道这个吓人马戏团的秘密了。 我在那天看见杰瑞的柔术，就算知道那是个真人都被吓得半死。万一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招数配合，我这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能抵抗得住吗？ 我思考着对留下的汤姆说道：“那个，你们真的能把人吓疯吗？谁都可以吗？就算知道你们打算把对方吓疯对方也会被吓疯吗？” 汤姆看了我一眼说道：“按你们中国人的话，这门技术是祖传的。你说呢？” “我知道你们能把人吓疯，可知道你们要把他吓疯，那个人还会被吓疯吗？”我说道。 “人是有承受极限的，管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办法很多，不用你操心。意志再坚定的人，除非是已经疯了不然无法坚持超过四个小时。你真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做的，你叫出刘洋不就知道了？”汤姆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叫出刘洋怕不就是我知道那么简单了，刘洋之后的是也要尝尝这个滋味了，我思考着谁能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那就是韩主任。 韩主任不是喜欢侦探吗？不是能推理吗？而且刘洋跟韩主任也有联系，思考着能让刘洋出来的办法肯定就是韩主任。 而我需要的就是能让大海帮我给韩主任打电话，并且在大海和汤姆杰瑞的面前让他们听不出来我话里有话，只让韩主任知道我遇害了让他救我，这有多难？没事还有一夜，我想我有的想了。 ------------ 《乔克》（四十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我也佩服我自己，被绑着就睡在了凳子上。 醒来的时候，汤姆在门内守着。 通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天色已经是亮的，但此时几点我却无从得知。 我是被吵醒的，因为我看见汤姆在和什么人说话。 似乎是大海或者杰瑞带来了早餐，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不知道是谁。 汤姆缓步向我走来，抓了个馒头就塞到了我的嘴里说道：“自己吃，掉下来不帮你捡。” 才咬了两口，半个馒头掉到了地上。 我看着汤姆说道：“想上厕所怎么办？” “直接尿裤子里，大小都搞裤子里就是了。别墨迹，也别以为在拍电视剧呢。老老实实坐着，别搞事。”汤姆说道。 “那个能让大海过来吗？我想到如何叫刘伯伯出来了。”我说道。 “真的？你先和我说。”汤姆说道。 “我不想说两次，你把人叫来吧不会错的。”我说道。 汤姆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出门打了电话。 片刻之后汤姆进来，身后跟着大海。 但杰瑞没有出现，也没有其他什么人。 大海说道：“一个晚上就有了计划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能让院长起疑吗？”我说道。 “为什么？”大海说道。 “因为我给了西山疯人院的一位叫韩主任的主治大夫六千人民币，让他以疯人院的名义给刘洋打了电话。”我说道。 “六千就收买了？”大海说道。 “疯人院这地方晦气得很，医生都不怎么赚钱的。我还是前后两次给红包对方才收的，一次三千。”我说道。 “你想怎么样？”大海说道。 “我的手机里面就有那位韩主任的电话，打过去说六千块不用退给我了。说计划改变让他去约刘洋来西山疯人院，然后你们就可以半路拦截了。”我说道。 “西山？”汤姆说道。 “西山就一条上山的路，平时不是看病和探望的那里根本没人，绝对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比这里都要安全。”我说道。 我思考着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把刘洋给的钱说成自己的，这样才能让韩主任觉得奇怪，只有这样才能让韩主任起疑。 “你确定没问题？之前不是说刘洋帮我们擦了屁股吗？会不会也买通了精神病院的什么医生，这一查起来不就知道了？”汤姆说道。 “刘洋所谓的擦屁股，是指收买了王冕的家人不办理出院手续。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翻我的通讯录，刘洋跟我说的，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就接了你韩主任还有刘洋的电话。医院医生他不可能认识，这个韩主任不是我的同学我也没有办法收买他。干掉刘洋你们就放我走，你们说到做到我就保证能把刘洋骗出来。”我说道。 大海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走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指解开了手机锁。 看着大海翻阅着我的手机，我其实有点害怕大海打开微信。如果看到韩主任和我的聊天，说不定我就骗不住了。 但显然大海翻了一圈通讯录指着韩主任的号码说道：“你说的人是这个吧？” 我点了点脑袋。 “你让这个主任约刘洋下午两点到五点左右来医院，我们中午演出完就过去。”大海说道按下了拨号键。 几声忙音之后，韩主任接了电话说道：“路桥？” ------------ 《乔克》（四十五） “韩东，那个我有个新计划。”我说道。 “新计划说来听听？”韩主任说道。 “那么我现在开始说，你别打断我。我怕我说得不够仔细，你可听好了。”我说道。 “啊？哦。”韩主任说道。 “你记得吗？昨天我给你的两个三千元红包，说我们是兄弟那个事情？现在兄弟我想让你帮个忙，帮我约刘洋，下午约他两点以后来你们精神病院，你做得到吗？你要是做到了，我给的钱就都是你的了。要是有困难加钱也可以，价格我们好商量。”我说道。 “啊？那个好说，不就是办事嘛。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能加多少钱？”韩主任说道。 我思考着韩主任明白了，跟着我顺着说了。 “再给你三千，你记住时间别搞错了。钱我立刻发过去，但你记住叫刘洋过来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钱我给，出了事也不能和警察说知道吗？”我说道。 警察说三个字我的音调稍微高了一点，大海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规矩我懂得，不和警察说。放心吧，那么我两点之后给刘洋打电话。钱你在两点之前给我就好了，不说了出诊了。”韩主任说道。 我说道：“谢谢。” 可半个谢字都还没说完大海挂了韩主任电话。 “你都是这么给他钱的？”大海说道。 “之前两次都是当面红包，这一次走支付宝吧。他的电话就是他的支付宝，我没有他的>大海点了点脑袋打开了我的支付宝，支付界面点开之后说道：“支付密码。” “六个六，记得付完款之后把付款记录删除。之前给红包就是为了消除记录不被发现，这个不能马虎。”我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反侦察意识？”大海说道。 “过奖了。”我说道。 大海将我的手机揣在了兜里，随后对着汤姆说道：“你先看着，演出后我开辆车你找个胶布嘴巴贴了，人锁后备箱，一起带过去。” “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大喊道。 大海说完出了房间，汤姆也没有在意我的鬼吼鬼叫。 “我说我去干什么？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大喊道。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在这里喊什么都没用，这房间本来就是鸟园最安静的地方，为的就是让鸟儿不被打扰，平常人除非深入员工通道不然根本听不到。 汤姆在工具箱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卷电工胶带。 估计是老高留下的，鸟都被清理走了但是工具还在。 汤姆缓步挪了过来，一圈一圈地在我脑袋上缠绕胶带。 桌上还有纸巾，一张张地塞入我的嘴里。 整个嘴里都是被口水打湿的纸巾，而脖子上直到鼻孔之下一圈圈的都是电工胶带。 之后等了许久，那是马戏团开演的声音。 我完全不能说话，看着汤姆在一旁玩着手机。 我只能期望韩主任都听懂了。 演出结束谢幕，能听到谢幕的音乐。 之后随着谢幕音乐的结束，整个鸟园或者说马戏团再度陷入了安静。 眼前的门被打开，杰瑞和大海此刻都走了进来。 大海上前抓住我，两人将我卸下了凳子之后重新绑了一遍。 大海手上是橡皮手套，并且戴着一个黑色的毛线帽子。 帽子估计可以拉下，拉下之后就是头套。 ------------ 《乔克》（四十六） 《乔克》（四十六）(第1/1页) 我完全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无法反抗。 我被带了出去，员工通道被一辆车的后备箱直接堵上了。 后备箱大开着，我被扔了进去。 随后大海笑着说道：“老实一点在后备箱不要叫。” 大海说完就关上了后备箱的门，一点光都没有了。 车子似乎开出了动物园，开向了西山。 别说后备箱好烫，无奈的我也只能默默忍受。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后备箱被打开，我能感觉到这里是西山的半山腰。 蜿蜒的公路旁，大海帮我解开了嘴上的胶带。 我咳了半天，嘴巴都觉得麻木了。 虽然把纸巾吐干净了，但还是觉得嘴里有东西的感觉。 大海抓住了我的手再度解开了我的手机，之后给韩主任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大海说道：“问问说了没有。” 韩主任接通之后说道：“路桥怎么了？” 我说道：“我要求的事情办了吗？” 韩主任笑着说道：“办了，你放心吧。人估计马上就来，话说你的计划你不来吗？” “我在外面解决，你当不知道就好了。”我说道。 这句话就是告诉韩主任我在西山外面，我希望韩主任能明白。 我还想继续说，大海再度挂了电话。 大海带着汤姆杰瑞在半山腰等着，许久看见一辆车开了过来。 宝马轿车，大海认出来说道：“是他的车。” 杰瑞走到了马路中间，车停在了杰瑞面前。 宝马按下了喇叭，但杰瑞没有离开。 刘洋下了车看了一眼大喊道：“洋鬼子发什么神经？精神院里出来的吗？挡在半路上？不要命了？” 大海接过了汤姆的拐杖，戴好了黑色的毛线头套从后面绕了出来。 我的角度只能看着，但我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我就这样看着大海拿着拐杖敲在了刘洋后背，刘洋一下子就被砸蒙了。 等刘洋反应过来还想反抗，大海又连续砸了两三下。 大海打开了后座位，将刘洋扔入了后座位。大海自己坐上了宝马，将车开出了马路。 一旁是树林，大海对着汤姆说道：“开车跟上，去树林里。” 汤姆关上了后备箱，我思考着完蛋了。 进了小树林就难找了，而我根本没办法留下痕迹。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我能感受到底盘不停地有响声。 估计是石头撞击底盘的声音，无奈片刻车停了下来。 后备箱再度被打开，我被杰瑞背着带下了车。 杰瑞将我靠在一棵大树上，我的身旁就是刘洋。 大海笑着手里拿着两卷卷纸和一桶一升的农夫山泉说道：“你们两个谁先来？” “什么状况？不是帮你们抓住刘洋就放了我吗？”我说道。 “我们是会放了你呀，我们说了我们不能杀人。那个韩主任医生是吧？不是你好兄弟吗？让他下半辈子好好照顾你吧。我们说过放了你，但没说怎么放了你。疯疯癫癫地回去，不是很好吗？”大海说道。 杰瑞给刘洋也捆上了带来的麻绳，我和刘洋完全不能动。 我开始挣扎，刘洋似乎也清醒了过来，看见了大海大喊道：“是你们，你们干什么？” 搜狗阅读网址： ------------ 《乔克》（四十七）完 大海笑着说道：“谁喊得最响就谁先吧。” 我立刻闭上了嘴，我知道没机会反抗的。 刘洋没有，继续喊道：“我有钱，你们放了我。我的钱都给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大海笑着说道：“钱再多有什么用？把柄在你手里。干掉你，我们就翻身了。剩下的钱还不好赚吗？你要怪就怪自己不守规矩吧。” “一次次出尔反尔，你早该死了。”杰瑞说着抓住了刘洋。 汤姆在一旁拄着拐杖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样把一个人弄疯吗？你有眼福了。” 杰瑞按住了刘洋的双脚将他微微抬起，大海将一张纸巾放在了刘洋的脸上。刘洋在反抗，随后大海开始往上面倒矿泉水。 我能看见刘洋不断地在大叫。 但大海没有停止，继续每放一段纸巾就倒一层的水。 循环往复，十层左右等了十几秒。 眼看刘洋快不挣扎了，大海掀开了纸巾。 我看着刘洋缓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并不断地咳嗽。 大海继续盖上了纸巾，然后循环往复。 刘洋根本没吸入几口空气就又进入了被水淹没的状态。 汤姆在一旁笑着说道：“世界上最厉害的酷刑之一，水刑。这种刑罚哪里都有，最早发现于古巴比伦。中国也有，就是浸猪笼。当然这都是精简的改版，保证不会死亡。联合国已经不允许人使用这种刑罚了，因为拿这个审讯谁都会招。最早的上任班主开始用这招驯服不听话的猛兽，效果极佳。后来阴差阳错用在了人的身上，结果搞疯了第一个，之后就有第二第三个，你说你能扛得住吗？” 大海笑了笑说道：“一分钟一次，中间休息五秒钟。四个小时二百四十次，没有人能撑过四个小时。会恐惧水甚至恐惧人，不敢睡觉对谁都常识敌意，会害怕任何东西接触或靠近面部，人变得疯癫失去理性。水刑之所以残酷，在于过程中无法呼吸的受刑人在神经中枢控制下，张开嘴大口用力呼吸吞咽，大量的水被吸进胃、肺及气管中，导致受刑人在水中呕吐、咳嗽，肺及气管分泌大量浓鼻涕，大小便失禁，饱尝难以名状的痛苦，不断死去活来。上一任院长过程中心脏病发了是没控制好，但是你们两个身体那么健康一定没事的。” 汤姆撑着拐杖，弯腰将我的脚也抬了起来。 大海笑着说道：“五点半要回去演出，我争取现在开始三个小时把你们都搞定。” 第一张纸巾到了我的脸上，水迎面而上。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得已大口呼吸。 但呼吸到的都是水，之后第二张纸巾来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开始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 耳朵开始发蒙，但隐约间我听见了什么。 那是一首歌，苹果的手机铃声。 昨天下午，我将核爆神曲改回了苹果的手机铃声。 “他们在这。” “还好我们人多，这可比找逃跑的精神病容易多了。”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随后是警笛声和大喊声，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 听起来像是很多人，思考着估计是警察和精神病院联合营救我了。 我感受到一双大手捂了上来，我听到大海在大喊把人先干掉。 完全无法呼吸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似乎听见了枪响，可能我听错了是心脏起搏器吧。。。 醒来我躺在精神病院里，韩主任在我身旁。 我挂着氧气，人很难受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韩主任笑着说道：“没想到是这样把人搞疯的，真的是厉害呀。你还好应该是开始不久，肺里进了点水而已。我们这里不是医院，到时候还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刘洋怎么了？马戏团那帮人呢？”我说道。 “都在警察局了，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好好休息吧，谁给戴的氧气罩歪了。”韩主任伸手过来。 我下意识地挡住了韩主任的手，才短短一次都没到我已经开始对向脸伸来的东西产生恐惧了。继续多几次，我真的不敢多想。 ------------ 《纯爱上瘾》（一） 1955年，上海共青团青年志愿者到达江西德安县米粮铺拖沟岭、鄱阳湖畔、庐山南麓开垦荒地，并在同年成立“共青社”。 1957年，德安县下放了一些机关干部到金湖乡创办垦殖场，由干部带头把“共青社”与金湖农场合并为德安国营“共青综合垦殖场”，总场设在金湖。共青社全体人员迁往该场。 1969年，德安县实行场社分家，将“共青综合垦殖场”的总部从金湖迁到南湖。分部继续在金湖，双向发展。 1984年，“共青垦殖场”改名为“共青城”。 1992年，江西省政府为加速昌九工业走廊建设，批准成立江西省“共青城开放开发区”。 1994年，江西省政府批准成立江西省共青台商投资区。 2016年，共青城市正式接管苏家垱乡和泽泉乡。 截至2018年底，共青城市辖1街道2镇3乡，区人民政府驻茶山街道共青大道55号。 。。。 从1955年至2018年，在这六十三年的岁月长河中，一处没有人的荒地就成了一座灿烂的城市。 原本只是为了磨炼共青团同志的意志来开垦荒地，却成就出了这310平方千米七万常驻人口的城市。 这可能本身就是奇迹吧，共青城人的祖宗来自四面八方。 这凌乱的姓式就能体现，就比如我姓立。 站立的立，但这个姓氏怎么来的我的爷爷都已经记不住了。 我叫立夏，今天刚知道中考成绩。 我不知道其他城市的学校是怎么样的，共青城的学校不算多。 回顾初中最后的一年，我最憎恨的居然是学校的校长。 校长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名头还是很响的。 听说来我们共青城一中当校长之前是在北京大学教历史和地理课的。 校长是位中年大妈，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头波浪卷的短发。 当然还有发福的身材，但到了那个年纪都是难免的。 退休之后回乡返聘成了我们共青城中学的校长，地理和历史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和共青城扯上关系的。 我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长大妈退休之后荣归故里的虚荣心在作祟，却又没有人敢制止校长荒诞的行为。 记得初三那年每个星期三的下午，我们全校都会在一起上课。 上的当然不是别人的课了，正是校长大妈的亲自教学。 那是下午第四节课，也就是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 平时的这节课我们班都是学生们的自习，但因为初三最后复习阶段会被语数英三科老师不断抢占。 别说开始知道校长要上课，大家都是开心的。 因为老师们就不会去抢星期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再大也大不过校长。 那时候星期三的下午第三节课一结束，班主任就会来班级通知大家下楼。 所有学生都要坐在广场上听课，而校长大妈就在平时升旗的平台上拿着麦克风讲课。 讲的当然不是中考的任何一门课程，而是地理与历史的集合。 并且这门地理与历史还与共青城完美结合，美其名曰文化共青。 ------------ 《纯爱上瘾》（二） 记得那时候私底下就有同学调侃，说不管什么东西加上文化两个字都会变得特别厉害。 并且当做口头禅反复念叨，但大部分都是差生们在干的事情。 实际上文化共青，就是站在各种角度回顾这六十三年共青城的发展历史。并且结合发展让大家不要忘记共青城，不要忘记这事我们的根。 校长教课，全校广场听课。别说这个亮点开始还真吸引来了不少共青城的记者媒体争相采访，并且吸引来了不少上级领导来学校视察。 这导致了当天不管是星期几，只要有媒体和领导这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都会变成文化共青。 也因为这是全校年纪一起听的课，初一初二的同学是觉得没什么。 可我们初三的就遭殃了，毕竟我们还要复习准备中考的呀？ 当然私底下也曾有传闻，说初三某班的老师连同班主任向校长反映初三要中考了。希望初三不用参加文化共青的课程，将时间全部留给孩子们在教室自习。 传言半真半假，大家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有的人说校长大妈知道了，有的则说校长大妈并不知道。 不过不管知不知道，校长大妈依然我行我素。 从开始我们都觉得校长讲课很新奇，也能省去最后一节自习的痛苦。 但时间长了，我们都没有这个想法了。 文化共青原本就是不存在的课程，课件都是临时拼凑的。也不知道是校长真的很忙，还是说到重点就那么二十分钟的内容。临时表演给外人看的时候，内容几乎高度重复。到后来校长也放飞自我了，内容就直接变得一模一样了。 不断的重复一样的内容，这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初一初二都不一定经得起浪费，更何况我们初三了。 更有甚者一些成绩差的学生知道了规律，只要知道下午要上文化共青的课。就开始整理书包，背着书包去广场上完下午的第四节课。之后就直接跑出学校放学，就算书包被看见也可以说是地上太凉用书包垫一垫。 我知道校长大妈的用意肯定是好的，她可能就是想从历史上、从地形上、从对未来的向往上去描述自己的故乡。并且告诉我们做人不能忘了家乡之类的内容，毕竟这也是校长从外面大城市回来之后一直想说的。 可我们需要中考，我们需要复习。 连高中都考不上了，去哪里谈文化？ 那时候校长在我眼里就是坏人，当然校长可能是差生的壁垒和保护神了。 因为很多时候有的老师都是在最后一节自习课才赶过来布置作业的，班主任也喜欢在最后的自习课上点名批评或者进行模拟测验。 但因为这个文化共青，这些都没有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文化共青居然还有期末考试，并且会在毕业证书上写上评级。 还好班主任提前给了答案，就是光明正大的让我们抄。 记得那年初三所有人的文化共青这门课程都在九十分以上，连平时那些交白卷的也是恭恭敬敬写满了上交的。 这就是校长的魅力吧，或者说谁都不想被校长惦记。 ------------ 《纯爱上瘾》（三） 《纯爱上瘾》（三）(第1/1页) 提前给我们答案，这种事情估计也是班主任迫于无奈的做法。 我的想法是我们如果不合格，班主任可能都会遭到惩罚。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就是班主任的阿谀奉承吧。 但显然校长大妈自我感觉良好，平时没事也就爱闲游。毕竟学校就是她的一亩三分地，没事不走走说不过去。 遇到心情好的时候，校长大妈也喜欢抓住路过的学生询问一下历史共青这门课程。 开始还是随手抓随手问，后来发现答上来的并不是很多。 就开始定期路过班级拉出一两个来询问了，答不上来估计就等着被带去喝茶吧。反正哪个班级的同学答不上来第二天班主任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所以班主任总让我们没事也看看背背文化共青的内容。 按班主任的说法毕竟内容不是很多，总比被校长发现不走心要好吧？ 但说实话初三都要高考了真的没人有这个闲心，导致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差学生大家都开始憎恨起了校长大妈。 还好初三那一整年每次校长巡查我们班我都坐在靠窗的座位，而且可能也是有所顾虑校长总是跟初一初二的过不去。 我在班里成绩一直是第一第二的状态，但我真的没有任何闲心去背那些悠久的历史。共青城哪年做了哪些事？有这个闲工夫真的能多背一道题了。 那一年中考我也考出了共青城市第三名的成绩，当然这前三名中第一第三都来自我们学校。 听起来是挺不错的，但数据表很快就下来了。 今年我们共青城中学全体学生的毕业成绩比去年下降了百分之八，学校的借口当然是今年的题特别难了。 但显然其他学校都是平稳的水平段，只有我们学校下降接近百分之十。 暑假开始只要是学校的报道，就会有提到共青城中学的。只要提到共青城中学的，就有学生和家长向政府举报的。 大概有四十多位初三学生，将自己中考成绩不理想归结于校长盲目展开文化共青课程影响复习。 我不知道校长大妈知道这个消息后是怎么想的，我只记得初中的同学群里天天都有人在骂。 我知道成绩的两个星期之后，校长大妈特地带着记者来我家家访。 手持的摄像机都还没开机，校长大妈坐在我们家的客厅就说道：“共青城中考第三呀，我认得你呀。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校长。”我说道。 “最近老有人说是我将这届学生的成绩带差了，你今年第三呀。能不能帮校长我说说好话？”校长大妈说道。 “好话？”我说道，心里明白完蛋了。这校长大妈肯定是没地方躲了，思考着拿成绩好的几位出来挨刀。 摄像机开启举起朝向校长大妈，校长大妈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稿子。 一大堆啰嗦的话说完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立夏同学，你觉得文化共青有影响到你日常的学习吗？” 实话，佩服。 这一话筒递到我的面前，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我要是说没有，一放出去群里骂的肯定就是我了。 我要说有，校长估计现场就能把我的皮剥下来。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四） 《纯爱上瘾》（四）(第1/1页) 无奈，只能撇开校长的不谈。 我苦笑着说道：“我有一点紧张，影响肯定是有的。我被影响到了，因为听了文化共青未来我一定要为共青城出一份力。” 校长大妈苦笑着说道：“是是，那么立夏同学。你还记得我们共青城是几几年从共青垦殖场改名为共青城的吗？” 我当成就傻住了，课上的东西我是一点都没有背。校长自己挖的坑，我根本爬不出来。 气氛异常的尴尬，校长大妈笑了笑说道：“记不住不要紧，我换个说法。共青设最早是由哪里的志愿者参加建立的呀？” 我表情几乎没变过，当时一道题也答不上来整个人呆若木鸡。 爸妈似乎看出了什么，妈妈半个身子入镜笑着说道：“中考一结束就在家玩电脑，一天十几个小时。你看都玩傻了，这里提醒一下其他家长督促自己的孩子不要沉迷电脑游戏记得复习。这就是很好的例子，呵呵。” 爸妈两个人坐上了沙发，老爸用手将我推向了房间。 爸爸小声的说得到：“去房间里待着，等人走了再说。” 我回到了房间，隔着房间门听着大厅的聊天。 有说有笑间事情也算过去了，走的时候爸妈让我出来送送。 校长大妈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都毕业了也不归她管了.爸妈天天看新闻也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校长大妈这是准备借坡下驴。 人走了之后，爸爸看着我说道：“这校长的课你是一点都没听吧？” 我傻笑着点了头，几天后视频在共青城的晚间新闻放了出来。 我也就那么一段话被放了出来。其他都是爸妈和校长的谈笑。 事情也算过去了，但其中还有一段。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完全被套路了，把校长大妈的提问全部都解答了。并且摇着脑袋说没有受到文化共青的影响依然考了第一，在我之后被完整的放了出来。 学校的第一姓陈叫陈浩，隔壁班的。新闻过后手机群里没有一位不骂他的，还好我躲过去了。 共青城的高中比较少，上学无非三种选择。市一中、二中之后就是中专。 我的成绩市一中无疑，当然这个成绩在邻省最好的学校借读也不是问题。 但爸妈也不想我跑太远，还是选择了共青城市一中。 并且跑读不住校，那是三十一路公交。 公交牌的头尾就是学校和我家，每天上车睡到自然醒就能到。 开始还和公交司机说到了叫一下我，没几个星期公交司机都熟了我这个人。 本以为到了高中就能消停了，但没想到开学初我们就见到了我共青城市一中的校长。 那是开学初校长上台发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白大褂。 不说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在cosplay爱因斯坦。 那些和我一个初中上来的同学，开学第一天就已经在询问一旁的高年级生这位校长教什么专业了。 我没有问也猜到了，不是物理就是化学。 校长也没让我们失望，接下来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校长姓晓，单名一个枝。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五） 当我们对校长的名字感到奇怪的时候，校长不愧是文化人自己先开了口。 校长表示自己的名字好听，并且对自己的名字赞不绝口。 说是出自北宋诗人秦观的《春日》，还朗诵了一遍。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最后两个字就是晓枝，特地将声音抬高拉长。 当时可能还有些不过瘾，居然在台上询问大家有没有听清楚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大家在台下只能说好，谁敢说个不？ 第二次还没开始，就被旁边的副校长制止了。 被制作的校长随后说了几句，其中就谈到了自己是教化学的。 我没有猜错，那一刻我其实挺害怕的。 怕这位叫晓枝的校长单独给我们开课。 这要是校长教化学别的课是不是可以不用上了？大家都专修化学得了？ 因为之前就感受过文化共青的实力了，此刻校长教化学的事情让我们这些共青市中学来的都有些胆寒。 还好校长没有表示自己的执念，也庆幸高年级的学长说校长没有教全校的说法。 显然是我们想多了，可校长虽然并不给全校授课。 但也逃不了化学老师给一个班级授课的节奏，校长单独教高一一班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班级的排布是按照学生成绩的，也就是说我这个市第三根本没有办法。 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仅仅在高一一班。 成绩按好坏从左往右排，不按身高我坐在了第一排的第三位。 第一排成绩都是最好的，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第三组的组长。 开学的第二天我们就再次见到了这位晓枝，或者说爱因斯坦。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年级学长的调侃被我们滥用了，还是大家顺其自然的第一念想。大家都开始在私下里叫晓枝校长爱因斯坦，校长似乎自己也能听到这种议论。显然也默认了在背后听到这种叫法，听说有时候还会自我调侃。 最不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校长给我们亲自教化学。 开学初，每个班级新来的老师都是很悠闲的。 一般每门课的第一节都是大家向老师自我介绍，然后让同学们向老师介绍。 但显然这位爱因斯坦是会玩的，爱因斯坦连介绍都没有介绍只是简简单单的对着我们说了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吧？” “校长。”大家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今年六十三岁了，和我们共青城一样大。从小我就在这里出生，长大后懂事了就开始在这里教书育人。我说我桃李满天下，那是有一点过分了。因为共青城其实不大，但你们的爸爸妈妈说不定都认识我。不是上过我的课，就是见过我的人。当然了我肯定不太记得你们的爸爸妈妈，原因也很简单，我这人健忘。但我清楚的记得我一辈子只教过118位学生。你们知道哪118位？”爱因斯坦说道。 “校长你是只认识最有名的对吧？” “118位名人，那么校长很了不起呀。” “我们日后也有机会成为其中一员吗？” “班里成绩好的当然有机会了，这118会不会是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呀？” ------------ 《纯爱上瘾》（六） 《纯爱上瘾》（六）(第1/1页) 台下窃窃私语，爱因斯坦笑了笑说道：“发言的站起来发言，台下窃窃私语的说对了我都当没听见哦。” 看样子这爱因斯坦刚来就给我们出了道题，118会是什么？水浒好汉也就108，我隐隐约约觉得熟悉但就是说不出来。 我旁边那位女生站了起来说道：“校长，你说的118不是指真正的人对吧？” 爱因斯坦大笑着点着脑袋说道：“不错，班里还真有聪明人。来说说你怎么理解的？” “我想的不知道对不对。”女生说道。 “大胆说，化学啊科学啊都是这样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讲就是了。”爱因斯坦笑着说道。 女生点了点脑袋说道：“校长您说的应该是元素周期表对吧？第一周期：2个、第二周期：8个、第三周期：8个、第四周期：18个、第五周期：18个、第六周期：32个、第七周期：32个但未完全发现。一般来说，到第七周期后面就基本上都是人造元素了，人造元素极其不稳定且需要大量能量，故元素周期表应是在第七周期截止。那么元素周期表到这里总共118个元素，校长你要说的是你把这118元素当成了学生，把这些学生教给了我们？”女生说道。 在坐的各位都恍然大悟，更有甚者鼓起了掌。 坐我左边不愧是成绩比我好的，提到元素我就想起来了。 但不说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思考校长毕竟是化学老师。这种联想我应该是能猜到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我看向了左边的第二名，也就是起立的那位女生。 我发现最左边的第一名也在看向这边，此刻我和第一名两点对视。 我在他眼里看见了羡慕，之后才是不屑撇开的眼神。 如果没猜错这位就是陈浩了，和上电视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校长笑着说道：“聪明孩子你坐下吧，对了你叫什么？” “王晓美。”女生说道坐了下来。 “王晓美同学，今天起你在我的课上就有个新名字了。”校长笑着说道。 “新名字？”王晓美不解的说道。 “今天起你在我这就叫氦了，元素周期表里的氦。”校长笑着说道。 全班都在一头雾水，暂时都没有人明白爱因斯坦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一旁的陈浩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那么校长我是不是叫氢？元素周期表里的氢？” 校长再度笑着说道：“又是一个聪明人，没错你是氢。” 说道这里我也算是明白，思考着打算起来说话。 但显然陈浩没有给我机会，称号开始陆续的说道：“氢氦锂铍硼。。。钼锝。” 陈浩每说一位，就伸手指一位同学。按着从左往右从上到下将班级四十三名同学说了个遍。 一直说到锝，也就是滴四十三为同学之后坐了下来。 此刻清楚的同学都已经清楚了，还蒙在鼓里的也大致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只是后面的元素符号都还没学到，也开始佩服陈浩鼓起了掌。 表现的机会又让人抢了，不过想想化学元素我也就记到了二十位。谁没事背这个？没学到之前和那些吃饱了撑的将圆周率背到后面几百位的有什么区别？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七） 《纯爱上瘾》（七）(第1/1页) 伴随着鼓掌，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说道：“我们就是这个元素周期表？” 校长笑的不亦乐乎说道：“你们是我带过反应最快的一届学生了，不错不错真的不错。班里脑瓜子灵的真不在少数，可是校长我脑瓜子就不是很灵了。我开始说了我有一点点的健忘症，不过差不多我这个年纪的返聘来教书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痴呆了。所以你们也体谅一下我好不好？我不去记你们两个三个字的名字了，在座的还有四个字名字的吗？我就报你们的元素号，听到你们就知道自己是谁了。比如氧同学站起来？刚刚我氢同学点到的氧同学知道自己是谁吗？” 全部都在张望谁是氧，我思考着肯定在我后方。 我转过了身子，我侧后放的一位女同学和我四目相对。 “我是碳，碳氮氧氟氖。一二三，是她。” “诶，同学是你。你要起来了，没错你是氧。” “啊？”和我四目相对的女生慌了神，缓步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子。 起来的时候还顶了一下课桌，铅笔盒顶在了我肩膀之上。 那一刻我也有些愣在了，对方的动作着实有些可爱。 铅笔盒从我侧面掉落而下，我弯腰转身帮着去捡。 弯腰看见了对方的脚，露出了一节带袜子的脚踝。 针织的袜子上是一只凯蒂猫，另一边则是一直米菲兔。 我捡起了铅笔盒苦笑着起了身，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 我还想弯腰下去看看，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手里握着铅笔盒的我陷入了幻想之中，一只手伸了过来。 正是那位女孩，笑着和我说道：“谢谢你。” “没事，你袜子真可爱。”我说道。 说完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同学都听见了。 周围一圈的同学显然都不自觉的往下望去，我发誓那一刻我想说的是没事下次小心。 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张口会说成袜子真好看，估计是我满脑子都是袜子吧。 周围一圈人同学都笑了，显然大家都看见了。 那是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我知道我脸蛋肯定红了。 我转过身不想被看见，但显然下一刻我和爱因斯坦对视了一眼。 爱因斯坦笑着说道：“看来氧同学还有点迷糊，那么我来一个高难度的。水同学给我上台，我给水同学一分钟。” 身后的女孩坐了下来，但显然刚坐下就被旁边的男生制止了。 男生说道：“水同学上台，水肯定是H2O了。水同学上台也就是H2O要上台的，你是氧肯定要上。不仅仅是你要上台，氢也要上台。” 女孩无奈再度起身，挪出了位子上了讲台。 头牌的陈浩就是氢，也起身上了台。 爱因斯坦没有说话，台上女孩和陈浩站在了一起。 我心跳了厉害，但是我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名字。 之前的课上大家都有自我介绍，但谁都是顾着准备自己的。谁认真听对方说的了，而且眼前现在上台的这位女同学显然不是我们初中的。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八） 此刻女孩将自己的裤脚不断的往下放，估计是为了遮盖自己脚上卡通印花的袜子。 两人不知所措，但显然校长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台下有人开始喊了：“H2O，两个氢一个氧。” 爱因斯坦举起了自己的手，做了个拍照的剪刀手。 大家都看见了爱因斯坦手上的表，不认识牌子但能看得出是机械或者石英表。 这让我想到了之前学长们吐槽，他们说过爱因斯坦有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手上的两只表则是自己儿子和女儿送的。 当时庆祝他六十大寿一人给他买了一只，但显然挑礼物的时候互相闹出了乌龙都没有对过自己带来的礼物。 就有学长说过校长手里的两只表价格不菲，当然以为一个人带两只表的规律举动甚至推测出爱因斯坦两只脚上还各有一只。 此刻爱因斯坦剪刀手的动作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开始大喊：“对呀，校长都提醒了。有两个就用手表示出来呀，举个剪刀手出来。” 台上的陈浩没什么动作，女同学跟着举起了剪刀手。 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好像被定住了，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可爱的女同学。 我的眼神一直锁定在了剪刀手和脸蛋夹角的位置无法离开。 台下有人开始喊：“错了错了。” “氧只有一个，氢气才应该是两个。” “快换快换。” 。。。 随后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放下手，看着陈浩举起了剪刀手高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校长开始顾着说道：“这样大家明白了吧？当然，下次可能会要求更快甚至更多的组合了。数字记得让大家都看见才算哦，还有氧同学你挺可爱的。” 美好的事物总是昙花一现的，我明白那一刻我恋爱了。 等我回过神，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身后有坐下的感觉，我不住的回头看去。 再度和对方对视了一眼，我立刻转了回去。 爱因斯坦笑着说道：“这一届的同学们很有灵性呀，那么我们试着看看你们都知不知道自己所代表的元素的性质怎么样？虽然前几个会比较容易，但我允许大家这一刻开始翻书或者用一些黑科技。” 爱因斯坦话音刚落，有的同学已经拿出了手机。 按照化学元素表排列，从氢氦锂铍硼一直到第四十三位的锝。 而我就有了个新名字叫锂，前两位都说了自己作为元素的自我介绍。 我其实整个人都是蒙的，起身的时候我思考着说道：“我是锂，一种银白色的金属元素。质软，应该是密度最小的金属。用于原子反应堆、制轻合金及电池等。最广泛的用途就是电池，锂电池哪里都有的。” 说完之后爱因斯坦会心一笑说道：“看来我们的锂同学今天没充电呀，有点不知所措。” 爱因斯坦说完，大家都跟着笑了笑。 我坐下的之后一直在期待氧同学的自我介绍，第一次觉得校长上的课还是很有意思的。 也第一次知道不是每个校长都为了自己，而不去管学生们的感受。 我盼望着，氧同学再度起身做自我介绍。 ------------ 《纯爱上瘾》（九） 我转身看见氧站了起来，扭捏着说道：“啊？到我了吗？我是氧，大家每天呼吸的那个。能助火焰燃烧是吧？不溶于水无色无味？不好意思，我初中这个没学好。” 。。。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孩能那么可爱，而之前对方在我的世界似乎就没有出现过。对方就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而我现在就想知道对方的名字，知道对方的一切。但显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应该还有机会。 我思考着下一节课还有自我介绍，我肯定能知道氧同学究竟是谁。 。。。 她姓乌，叫乌苏。 其他的消息我暂时不从得知，我只知道她坐在我的右后方。 后来的一个星期班里很多同学爱上了爱因斯坦的课，因为那感觉实在是太生动了。 但我爱上了爱因斯坦的氧，觉得那就是我的全部。 爱因斯坦和之前的校长大妈有本质的区别，或者说完全就是天上和地下。 前者用自己的所知所学去创造，后者却用自己的所知所学去重复。 爱因斯坦所做的，甚至能让那些后排成绩稍微薄弱的同学也对自己所代表的元素去知根知底，甚至去提前进行复习和自学。 并且爱因斯坦还喜欢学到什么元素的知识点，就让谁上来进行生动的表演。 这一点是我觉得爱因斯坦的课上最生动的了，因为那时候课本上的常见元素就是：氢、碳、氧。 有时候讲到某些课程，这三个充当元素的同学可以一整节课都站在讲台上不下来。 并且自己只能表演一个元素，有时候需要一两个氧或者二到四个碳之类的时候。表演的同学还要高举着右手笔画自己的数字，但别说这样其他同学学起来真够快的。 而我眼里只有乌苏，或者说只有这位可爱的氧同学。 我能时长看着台上的乌苏发呆，特别是乌苏比剪刀手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会觉得乌苏的头发比全班其他女生的都要好。要更亮更黑，甚至乌苏回到座位的时候我都能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我曾经还用手机查过，有人说那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奶味。有的则是说那是家里洗衣粉的味道，当然我更相信前者。 毕竟我心里明白我只有在乌苏身上才闻得到，当然有可能是思想上的喜欢增强了这种味道。 当然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除了爱因斯坦的课外我根本看不见乌苏。 正常情况下乌苏坐在我的座位后面，上课的时候总不可能一直将头调转一百八十度吧。 虽然我也常常那么做，但转身如果遇到一对视就会非常尴尬。 不好意思的回头，就又忍不住想转身了。 可都被发现了，再转身就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解决转头看一眼乌苏的这个问题，我几乎每天都在期待两件事情的发生。 第一件事就是老师从讲台上下来往台下走，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跟着去看老师的间隙偷瞄乌苏。但一般的老师根本不会下台，我也只见过英语和语文课老师让学生朗读的时候才下过台。 ------------ 《纯爱上瘾》（十） 当然老师监考的时候也会下台，但那个下台可不算。考试的时候老师甚至可能一直就在台下游走，但那时候我要是敢转过来看。我怕来不及看乌苏，我家长都要来看我了。 还有一个期待当然就是爱因斯坦的化学课，因为爱因斯坦几乎每节课或多或少都会叫氧同学上台。我庆幸化学课里有用不完的氧反应，并且期盼乌苏在爱因斯坦的要求下摆出各种可爱的姿势。 当然也不算可爱，无非就是单根手指和剪刀手举过脑袋。但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够了，再多的我也不能奢望。 我其实一直在计划着一件大事情，高中的课本里氧的反应可以说是异常的多。 但问题是关于锂的却特别少，但少并不代表没有。 平时看着乌苏扮演着氧天天活跃在讲台，但是我这个锂基本没有机会上去。 我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期待爱因斯坦说锂的课件了，课本上有一节就是锂的反应。 我明白我上台的机会不多，上台能和氧站在一起的也只有那个氧化锂的反应。 可能就是那么转瞬即逝，但是我绝对不能错过。 爱因斯坦的课程，我几乎都提前预习。 慢慢的我的其他科成绩开始有上下不小的幅度变化，基本都在变差但唯独化学维持在了班里第一。 每次考试我都觉得我是个傻子，每次看见题目里提到氧反应。甚至预习到有关氧的课件我都会一个劲的傻笑半天。 我甚至在其他爱因斯坦关于X氧Y锂的题目会让我们上台，为此我也将我的QQ和微信的名字都改成了氧化锂。 我甚至有想过如何表白，但想总归只是想。 我根本不敢去实践，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实践。 班级里的同学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想要找一个独处的机会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想谈恋爱可能需要到大学，最少最少也需要高中毕业。 因为高中三年里横着一个高考，大家都是为了学业要紧。 不可能为了爱情放弃学习，更何况我这种单相思算哪门子爱情。 而且我更清楚就算是大学都未必有真正的爱情，更何况这种情窦初开的高中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是单相思，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能捅穿这层窗户纸。 万一告白失败，就表示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那时候的男孩都爱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使劲表现自己有多厉害，但显然我胆小脸皮还薄连表现的机会都抢不到。 但我也不傻知道暗地里干点事情，就这样我也成功拿到了化学课代表的称号。我曾经想过以爱因斯坦的名义偷偷约氧同学出来，所以我才抢下了这个化学课代表的称号。 并且掐算着爱因斯坦下个星期就要开始教锂电池的内容了，如今离下个星期一还有五天。去掉周末的话就还有三天，这一个星期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爱因斯坦让锂和氧上台。 那是星期三的下午第三节课，我身旁左边的王晓美忽然不断的在挠自己的大腿和肩膀。 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挠一下，而且动作幅度很大多次顶到了我。 ------------ 《纯爱上瘾》（十一） 这是一节英语课，英语老师下台让一位同学阅读课本上的对话。 大家都转过身去看老师了，这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偷看乌苏的时间段。 起来阅读的同学又在特别后排，老师也已经走过了教室的中间排座位。 我顺理成章的转头，观察者乌苏的侧脸。 观察着斜着披下的黑亮长发，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停止。 忽然我的背后感受到一股肘击，直挺挺的敲在了我的脊椎上。 疼的我差点叫出了声，一瞬间明白王晓美动作幅度更大了。 一胳膊肘顶上了我的背，我下意识转过身询问：“你这是有蚊子在咬你吗？” 王晓美摇着脑袋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我的全身好痒，不像是蚊子。也好奇怪，痒的我特别难受。” “痒？特别难受？”我不解的看着王晓美的身上。 那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泛红，上面不断连绵着红色的痘痘。 这些痘痘里有的破裂似乎流出了液体，一片连着一片绯红。 从小部分的脸上，沿着脖子向下。 当然还有随着王晓美的抓挠忽隐忽现的胸口，那是大片大片的红。 场面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惊悚。 我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引来了老师。 “立夏同学，你干嘛呢？”英语老师不解的说道。 我伸手指向了王晓美说道：“红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英语老师不解的缓步走了过来，王晓美也起身说道：“老师我好痒。” 英语课的女老师走到了王晓美的身旁，掀开衣物看了一眼说道：“过敏还是水痘？你之前得过水痘吗？” 王晓美摇着脑袋说道：“没有。” “中午吃什么来着？好像有炸带鱼。你海鲜不过敏吧？”英语老师再度说道。 “没有过敏。”王晓丽说道。 “应该是水痘吧，水痘是小事。你多大了？还有你，人家得了水痘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英语老师说道。 我坐回了座位，脑海里思绪万千。 王晓美说道：“十六岁了。” “十六岁才来水痘呀，那么算比较晚的了。我再确定一下你第一次来水痘？之前没有对吧？”老师说道。 “没有。”王晓美说道。 “别挠了，破了会留疤的。不漂亮了，你现在听我的出去找你们班主任。给她看看，然后跟她请个假回家。让家里带你去医院开药，等痘痘都消了好了再回来知道吧？” 王晓美点了点脑袋，没说什么话整理着书包起身出了教室。 英语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没事吧？吓到了？大惊小怪的你不会不知道水痘吧？” “我没得过。”我说道。 “那你小心了，说不定会传染的。不过发了就好了，二十多岁都还有水痘的呢。”英语老师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诶诶，好了。都会有的，其他人就别讨论了。过了免疫了就好了，没事大家继续吧。刚刚读到哪了？”英语老师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 《纯爱上瘾》（十二） 因为长那么大我也还没得过水痘，我有些害怕王晓美会传染给我。 我不怕得水痘，但问题是万一我下个星期得了水痘。 这不是就完蛋了吗？过了氧化锂的课程一切都白忙活了。 那节课英语老师刚喊完下课，我就立刻冲出了教室。 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会传染。 我知道王晓美不只是顶了我一次，她的胳膊肘可以说在我伸手碰到过很多次了。 我不知道水痘是靠什么传播的，但我必须完全杜绝掉。 几乎是瞬间到了厕所，我立刻就拧开了手龙头。 我不断的搓洗这自己靠近王晓美的左半边身体。从手臂到她不小心踢到我的裤脚。 还有顶的那一下背，我几乎是惧怕自己被传染而得上水痘。 我甚是开始做起了祈祷，哪怕这个星期过去后得什么我都不介意。 只要不是这个星期，我绝对不能错过爱因斯坦下个星期关于锂的课程。 我几乎是一直在冲，转眼上课的铃声都响了。 我希望我的祈祷是有用的，回到位置的我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一切一切的我都很小心，我不敢碰王晓美的座位。 一心只想着坚持过这周，然后度过一个平安的周末到下个星期一就行了。 我甚至都想好了万一长了水痘，再痒忍也要忍到下个星期课上完之后在请假回家。 在这种心态下我有又熬过了两天，熬过了星期五的放学。 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但显然我的祈祷起到了作用。 我伸手没有一点水痘，晚上对着家里的镜子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被传染。 之后是一个安稳的周末，我明白下个星期一第二节课就是爱因斯坦的课。 星期一我满怀期待的去上学，却发现我身后乌苏的位子空了。 平时的乌苏比较准时，甚至有时候比我来的还早一些。 但此刻位子却是空的，我不断的转身却看见的都是空座位。 第一节的语文课，我如坐针毡。 我脑海里晃过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总不可能是出事情了吧？ 难道我没有被传染水痘，而乌苏却被传染了？ 我距离那么近，轮不到我怎么可能轮到乌苏。 第一节语文课下课，位置还是空着的。我的心里绝望了，这是第一次上学的时候看不见乌苏。 再次响铃就是爱因斯坦的化学课了，完美的计划就这样不完美了。 连王晓美五天后都痊愈回到了我身旁的座位，为什么就看不见乌苏了呢？ 我没办法直接去问，我思考着只能旁敲侧击。 时间也不多了，我也不清楚谁能知道此刻乌苏在哪里。 我转身看着乌苏空掉的位置笑着说道：“我们的氧同学怎么了？这要是校长来了没看见是不是会不高兴呀？这下一节课就是化学课了，少了个罚站的呀。” 罚站是个后来衍生出的说法，大家都很喜欢爱因斯坦的课。 但总有那么几个同学，一上课就要不停的去讲台表演。 氢、碳、氧就是其中之一，氮、氟、磷、硫以及常见金属几乎都跑不掉。 我们就戏称这是变相罚站，当中罚站最严重的就是氢、碳、氧。 ------------ 《纯爱上瘾》（十三） “课代表你管的够宽的呀。” “人家都是课代表了管这个不是很正常嘛？” “对呀，今天乌苏怎么没来？” “有谁知道吗？” “氧不会是变相罚站站出问题了吧？” “我去，你个表演碳的就不要瞎起哄了。” “今天是不是要教锂了呀课代表？你上不上台？” 一阵笑声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 我咬了咬牙，这群人起哄都有一手。 但真的需要从这群人身上打听到什么却根本不可能，甚至有的人此刻才发现乌苏今天没来上课。 我身旁的我王晓美再度顶了顶我的背，我下意识的转过了脑袋。 王晓美在我身旁说道：“怪不好意思的，应该是被我传染水痘休息回家了。” 水痘？回家？ 这两个词几乎是晴天霹雳的在我脑袋里贯穿着，久久不能停息。 我看着王晓美说道：“不是，什么状况？乌苏得了水痘？” “我也不知道她没得过水痘，我记得我也问过了但她没说。我和乌苏一个寝室的，周末乌苏没回家。那是周六吧我看自己好了差不多了就带着擦身上的药就去宿舍了。还不是因为家里太闷了我待不住，谁知道晚上还有说有笑的。睡一觉起来乌苏就开始爆水痘了。不过没事很快的，估计下个星期就能好了吧。”王晓美说道。 “你说你还没好全就回宿舍传染给乌苏了？”我淡淡的说道，心里塞着一团火。 王晓美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晓美这么一说，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了乌苏没来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说道。 表面我非常平静，但心里几乎是翻滚的。 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不能说出来。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精心策划全部都白费了，我居然开始想着自己为什么没被水痘传染。 我有点想哭，还有点担心乌苏。 我快被搞疯了，下一节爱因斯坦的课如约而至。 按照课本我翻到了锂这门课，爱因斯坦在台上笑着说道：“开始上课吧。” 从小到大我都没觉得哪个同学能被称为敌人，但此刻我发现了我最大的敌人。 那就是王晓美，我甚至暗自发誓找机会报仇。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报仇，只能说祈祷的时候忘记带上了乌苏。 爱因斯坦翻动着课本，笑着说道：“这没营养的东西就先不教了，一嘴过的事情。有空我们在回来学锂吧，锂是我们课代表吧？不学你你不介意吧？那么我们先下一课？” 我以为我听错了，有一种被电打了个感觉。 校长跳过了锂的课程，开始教下面的内容。 一节课，我全程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丢了魂。 我控制不住的时不时回头，我明白什么都看不见但就是停不下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直到课程结束校长似乎喊了我好多次。 我是被身旁的王晓美推醒的，王晓美说道：“校长叫你过去呢，课代表。” ------------ 《纯爱上瘾》（十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这才站起了身子，爱因斯坦笑着说道：“怎么今天我们课代表心里有事呀。” “啊，没有。课程跳了，有点不理解。我是锂呀，跳了我我就傻了。”我说道。 爱因斯坦笑着说道：“好吧，你跟我过来一下吧，我交代一些事情。” 我出了教室，爱因斯坦就在我的眼前。 因为下课走廊上也都是同学，爱因斯坦拉着我去了一旁的拐角走廊。 “有心事？”爱因斯坦说道。 “啊？没有。”我说道。 爱因斯坦贴在了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不会是喜欢的人没有来吧？” 那一刻我几乎是全愣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爱因斯坦拍了拍我的肩膀再度小声的说道：“放学来我校长室。” 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知道？ 难道是我转头的次数太多了吗？还是我今天表现的太奇怪了。 那么是其他同学也会看出来的？我不就是提前完蛋了吗？ “好了，回教室吧。安心上课，别在转头了。”爱因斯坦说道。 “哦，好。”我说道，确实是转头的事情？ 难道是一直往后看被发现了？那么校长会对我做什么？ 放学去校长室？不会请家长吧？批斗教育还是什么的？ 我一步一步的回了座位，脑海里飞速旋转着。 那是一种秘密被公开的感觉，我坐在了位置之上我手居然是抖的。 。。。 我有想过被任何人发现，或者告白失败。 但单独被校长发现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放学后会被怎么样。 这一天我都有些神不守舍的，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乌苏没来上学。 也可能这是第一次发现被人发现，也可能是校长那一句放学校长室见。 下午放学，带着书包去了校长办公室。 我犹豫的上了四楼最左侧的校长办公室，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我轻敲大门，听到了一声请进。 我试着推开门之后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最内侧椅子上的校长。 校长似乎在操作什么，看起来像是一台咖啡机。 桌上已经准备了两个精致的小咖啡杯，看起来是找我喝咖啡？ “校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不解的说道。 “进来吧，坐下喝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这些，不甜可以加糖。”校长笑着说道。 我恍惚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位子之上。 校长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将平板电脑放在了我的面前。平板上面的画面是视频，下方的播放条显示几分钟的样子。 画面我十分熟悉，看起来就是教室。 而这个位置应该是从教室后排的黑板上拍出来的，我思考着那个位置。 确实那里有一个铁盒子，难道是盒子里面藏着摄像头？ 校长笑着点开了平板说道：“喜欢氧同学这个事情，我没冤枉你吧？锂同学？”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拿起了平板电脑，看着里面的画面。 内容似乎完全是剪辑出来的，并且没有声音。 ------------ 《纯爱上瘾》（十五） 但这些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每次我转头之后去看乌苏的画面。 整个视频大概三分多钟，基本上三四秒会跳一次画面。 也就是说整整三分钟都是我转头的视频，思考着才过去了多久？开学也不到半个月，这么一看着实夸张。 “怎么样？自己看着是不是都觉得有点小震撼？”校长说道将一杯咖啡接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将平板关掉递了过去说道：“这能说明什么？” 校长笑了笑帮我放了一块糖到咖啡里说道：“嘴还挺硬，是不是我给的数据不够？放心我又没说只有一个视频，后面还有呢。” “后面还有？”我不解的说道。 还能有什么？ 校长再度推来了平板，将其滑到了下一个视频。点开了平板电脑，塞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道：“你来继续看看这个。” 下一个视频更长，大概有十几分钟。 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放大图，画面里大概只有我和乌苏。 还有附近的几个同桌，我看着眼前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乌苏在台上的时候，并且我所在的位置还有红线作为我头部的中准线，并且有黄线标注两边视线范围。 整个十二分钟的视频，都是乌苏在动的时候。 而我也是向锁定目标一样跟着移动，似乎死死的锁在了乌苏身上。 “这个设备原本是用来监督学校高考作弊的，当然也有用来观察老师上课效率的。客座率和学生专心程度之类的，来看看你的表现。”爱因斯坦说道。 眼前的画面让我尴尬，无奈的我关掉了平板苦笑着说道：“那个，校长我知道学业为重。我不会乱来的，校长你放过我吧。” 校长笑着说道：“放过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再给你看一些好玩的，你看下一个视频。” “怎么可能还有？不了，不了。我知道错了，我认真学习你看我表现好吧？别叫家长也别请老师，我发誓我好好学习。”我说道。 爱因斯坦伸手再度打开了平板电脑，又往后划了一下到了下个视频。 这些视频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长，此刻的视频变成了二十分钟。 爱因斯坦将其点开之后笑着说道：“这次视频的主角不是你，是你的七个好同学。” “七个？同学？”我说道。 眼前的视频是七个视频框的叠加组合，七个视频框里的同学都被圈上了红圈，并且从脑袋上有红色虚线座位双眼的准星线，由黄色虚线座位视角范围。从视频上他们似乎都在和我做同样事情的举动，并且一旁还有数字编号和百分比。 他们都在偷看或者说长时间注视乌苏，我看着视频里的东西说道：“校长这是什么？” 爱因斯坦笑着说道：“怎么说呢，这些都是你的潜在情敌呀。我给他们都标注了数字。从情敌一号到情敌七号，并且有他们对这位氧同学的坚持程度。” “坚持程度？这是什么意思？校长你一天天的都在研究什么呢？”我说道。 ------------ 《纯爱上瘾》（十六） “我研究的范围可不小，你觉得我在研究什么？”爱因斯坦说道。 “我觉得有点变态。”我说道。 “好了，言归正题。坚持程度很简单，就是氧同学从你们身边走过十次。不出意外的话按照百分比，你们会看漏掉的次数换算。我认为超过百分之六十就会被我记录在案标记为你的情敌，你的七位情敌或多或少都从百分之六十三到百分之八十五之间。唯独你是真的厉害，过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大关。我们来测试一下我的假设，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爱因斯坦说道举起了一张一寸照片。 照片正式乌苏的，被举在爱因斯坦左手边的位置。 我看着照片校长笑着说道：“看吧，那么重要的时候。我拿出照片你魂就被我勾走了，你说你厉不厉害。” 爱因斯坦将照片盖下，我才回过神说道：“啊？校长你刚刚说什么？” 爱因斯坦苦笑着说道：“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了吗？” “什么处境？我很好呀？”我说道。 “自我感觉良好就好，你的成绩我看过了。距离入学下降了百分之十二，几门加起来快多出一门的分数了。”爱因斯坦说道。 “又是让我好好学习是吧，我明白了我不敢了。”我说道。 爱因斯坦喝了一口自己手边的咖啡说道：“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看起来挺变态的，校长别告诉我你在做研究啊？等等，元素符号排列同学身份。碳、氢、氧都是常用元素，校长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我说道。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吸引力法则，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对了，我忘了给你看另一个视频。”校长说道再度翻到了下个视频。 我已经不知道校长还能拿出什么惊喜给我了，因为我今天一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 视频是乌苏的视角，同样的红虚线和黄虚线的视角范围。 这次的视频不长只有七分钟，画面也是单纯的上课画面。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这是我最近在研究的东西，而视频的内容则是氧同学一节课内的注意力表现状况。我发现除去看课本的时间，百分之七十在老师身上，还有百分之二十五在氢同学身上。只有百分之一点二会将目标锁定给你，给你的原因估计是你打算转头看她了吧。当然数据也只是供给你参考的，机器运算录入的。不考虑发呆的情况下，你能得出什么结论？”校长说道。 “等等不会吧？乌苏喜欢陈浩？”我说道。 “好，那么现在按你的说法。其他七位能算作情敌的话，这位氢同学就是你过关的BOSS了。”校长说道。 “校长，你让我看这些。和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呀？”我说道。 “你现在是我的实验对象，我会对这次实验的所有内容进行保密。你也放心，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签合同。当然也不要怕影响学习，你的学习已经被氧同学影响了。但是我想问你一句，有多喜欢氧同学？”校长说道。 ------------ 《纯爱上瘾》（十七） 《纯爱上瘾》（十七）(第1/1页) 想知道我有多喜欢乌苏？ 我愣了愣张口说道：“我。。。很喜欢，反正就是很喜欢。可以用爱吧，我爱她。” “你确定那是爱吗？”爱因斯坦说道。 “可能吧，不。我应该能肯定，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我说道。 “真的就放弃一切了?”爱因斯坦笑着说道。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脑袋说道：“一切。” “行了，我心里已经清楚了。我会帮你的，这确实很麻烦。”爱因斯坦说道摆了摆手。 “什么就行了？什么就帮我？”我说道完全就是疑惑的。 “不多说了，回去等消息吧。”爱因斯坦说道。 “不是吧？校长？你把我胃口钓起来就是为了让我回去的吗？你可什么都还没说呢？”我说道。 “是这样的，你作为实验对象。是处在一个实验的状态下的，没必要让你知道太多。知道了会影响结果不是？”爱因斯坦说道。 “等等等等，我可以不知道过程。可结果我能知道吧？你都不用问问我同意没有？”我说道。 “你要是不同意，我第二天就和全校说你喜欢氧同学。你班级里的大嘴巴不少，一起哄你还过得好吗？”校长说道。 “这不是没得选吗？”我说道。 “你同意就好，至于你那么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帮你看看。也好知道你喜欢氧同学的原因？”爱因斯坦说道。 “看看？喜欢还有原因的吗？爱情什么时候可以研究了呀？”我说道。 “算了我自己问。”爱因斯坦说着解开了自己的外套，从衬衣胸口的口袋拿出了一只怀表。 我思考着不仅仅是双手带着表，胸口也放着一只。不会真的和高年级同学说的一样，这双脚上也有两只吧。 “校长？你这是干嘛？”我说道。 爱因斯坦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鼎香炉并且拿出了打火机点上了熏香说道：“催眠呀，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氧同学。我就只能问问潜意识里的你了呀，你没有支气管问题吧？” “啊？这是什么？”我问道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感觉有些无法呼吸，那是一种短促而又持久的缺氧感。 爱因斯坦没有回答我，将怀表高高的垂下之后淡淡的说道：“双眼注视表面十二点方向，我会轻微移动。请全神贯注，尽量不要眨眼。” 我能确定我是清醒的，但一股无比的困意袭来。 就好像被人灌了一瓶白酒之后顶着五档电风扇吹。 “好了锂同学，我们来聊聊氧同学的事情。”爱因斯坦说道。 “我。。。”我已经失去了意识，只能感受各种游离和飘荡。 我能感觉到我在张嘴回答，但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 咔~那是一声清脆的响指。 脆到脑袋里还在不断的回荡，瞬间我被拉回了座位上。 眼前就是咖啡杯，记得之前还能看见热气此刻已经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我的妈？”我不自觉的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十八） 《纯爱上瘾》（十八）(第1/1页) “催眠。”校长说道。 “催眠？你都问了我些什么？”我说道。 爱因斯坦笑了笑说道：“米菲兔和凯蒂猫之类的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档案里好像不是住校的吧？” 米菲兔？凯迪猫？ 我脑海几乎是一瞬间回溯到了上爱因斯坦的第一节课，不是因为那一双袜子我根本不会注意乌苏。 我愣在了原地，爱因斯坦收回了香炉说道：“那个，真的不早了。”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此刻已经七点了。 期间还来了一通电话，但我居然根本没有感觉。 五点放学的，我在校长室呆了两个小时？ 我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出门给家里回了个电话。 “疯了，几点了。我差点报警你知道吗？班主任电话我都打过了。”老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想起。 “校长留下复习化学了。”我说道。 “你怎么不早点打个电话线跟我说？你现在打出租车，回来没钱我给。”老妈说道。 “马上，马上回来。”我说道出了校门没有坐公交打了一辆出租车。 。。。 事情很乱，也很简单。 我喜欢乌苏的事情，被校长知道了。 校长并没有责罚，似乎还有点要帮我的意思。 等等？校长有说要帮我吗？还是我一厢情愿了？ 校长说了吧？我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 回到家饭菜还在，但是爸妈已经吃完了。 全部都已经冷了，妈妈问我要不要热一热。 被我拒绝了，吃完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 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一样，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无奈带着奇怪的心情失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学校。 路过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特地买了宽胶带塞在书包里，第一个到学校的我拿着宽胶带撕了点白纸。把椅子放在桌子上，踩着桌子上了后排座位。 和摄像头平行，我毫不犹豫的贴掉了摄像头。 爱因斯坦就是用这个偷窥我们的，现在把这个贴掉也算出了口气。 缓慢从上面下来，准备放下凳子的时候班里第一个同学走了进来。 “化学课代表，你干嘛呢？”对方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我手上此刻还拿着本子。 本子后面盖着宽胶带，而眼前就是桌子上凳子。 “你爬上去了？上面有什么？”对方再度说道。 上面有什么？能有什么？我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随后我苦笑着指了指上面说道：“今天早上来早了，看见教室顶上有一只大蜘蛛。又怕又想把它搞下来，想了半天就搬凳子。已经打死了，对了这是谁的座位别告诉他我穿鞋踩过了。” “卧槽，大蜘蛛有多大？在哪里呢？我能看看吗？”对方走了过来说道。 我立刻将椅子拿下，弯腰的时候本子上撕下了一页。 慌忙的在身下揉成了球，希望不会被发现。 对方也不急，到了自己的座位后放下了书包才过来。 等对方来到我的面前，我将揉好的纸团递了出去说道：“揉成团了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拿去扔了。”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十九） 《纯爱上瘾》（十九）(第1/1页) 对方看了一眼也没有伸手来拿，我随后带着本子胶带还有揉成的球出了教室。 垃圾桶前就留下了本子，其他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随后回了教室，坐在位置上。 同学进来的越来越多，但没有听到有人谈论我和蜘蛛的事情。 思考着让对方别提我踩过谁的凳子，对方真的帮着保守承诺了吧。 有些慌张，也不知道校长知道后会把我怎么样。 不过都说我是实验对象了，实验对象做什么应该都不过分吧？毕竟校长也没说怎么帮我，甚至我都忘记有没有说要帮我。 人来了不少之后，有组员将自己的作业交给了我。 看着对方递来的作业才发现了什么，昨天一整天下来我作业都没做。 早自习，还好我是小组的组长。 作业都是交到我这里的，我几乎是拼了命的在抄给上来的作业。 一旁的王晓美似乎也看见了，侧着脑袋询问道：“怎么？抄作业呢？要帮忙吗？” “不用，千万别。当做不知道，谢谢。”我说道。 王晓美扭过了头，不在看向我。 昨天的事情后我对王晓美几乎是绝对的抵触。 期间早自习结束班主任来了教室，似乎看见了我在抄作业但没有多说。 班主任只是过来敲了敲课桌说道：“昨天跑哪了？你家里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电话也没接，你解释一下。” 我苦笑着说道：“我不是化学课代表吗？校长留我在校长室复习了一下新知识。你可以问校长，我学的忘了看时间回消息。这不是，今天作业都忘了写。” “你别以为我不会去问。”班主任说道，转身离开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直到课程过半我才将作业全部写完。 我忽然在脑补校长发现摄像头看不见时的表情，会不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往后看，乌苏的位置果然还是空着的。 今天的早上第三节课才是化学，我也不知道校长发现摄像头被贴之后会不会找我麻烦。 其实从昨天开始就觉得整个人空空的，我思考着可能跟少了乌苏有关系。 喜欢的人不来上学，老师说的课我都听不进去了。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我只希望乌苏能快点回来。 上午第三节爱因斯坦的课如约而至，但今天的爱因斯坦居然带了个背包来上课。 背包上是个卡通的彼得兔，整个书包的样子也粉粉的和校长的白大褂格格不入。 爱因斯坦将背包放在了讲台之上笑着说道：“今天答对的都有礼物哦。” 我的目光锁定在了爱因斯坦的背包之上，似曾相识正是乌苏当时脚上袜子的印花图案。 听说有礼物全场都有些沸腾，只有我皱着眉头。 我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我只能静静的看着。 爱因斯坦今天的教学很平淡，因为缺少了最重要的氧同学也没有让人上台表演。 但是提问变多了，爱因斯坦提了一个问题。 大家知道有礼物的时候都高举着手准备抢答，爱因斯坦笑着说道：“氦同学，你来答。”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二十） 《纯爱上瘾》（二十）(第1/1页) 我身旁的王晓美站了起来，我思考着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从昨天就开始怀疑爱因斯坦的所有动作举止都是有意的，很显然王晓美很轻松的就答对了。 爱因斯坦鼓起了掌，随后伸手到书包里掏了掏。 大家显然都很期待爱因斯坦会送什么礼物，爱因斯坦拿出了一个铅笔盒。 铅笔盒上的图案就是凯蒂猫，爱因斯坦笑着将铅笔盒放在了王晓美的桌上说道：“氦同学一定要用哦。” 看这个举动我就知道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 有的同学在议论，一位大喊道：“校长，我们都那么大了。那么可爱的铅笔盒怎么用呀？” 爱因斯坦笑了笑说道：“今天答题的都有礼物是因为孙女读小学，我儿子女儿都买了两套文具。这不是重复了，可爱是可爱了一点。但答上的都有份，谁还想答题？” 确实那么卡通的东西，大家都嫌弃。 可套上了答题白给的礼物，大家都举着手跃跃欲试。 王晓美原本的铅笔盒是一个亚麻色的布袋，此刻哼着小调就把铅笔盒换成了凯蒂猫。 随后摆在了显眼的课桌右上角，就在我的眼前左边一点的反向。 而我的眼神也几乎是被完全吸引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我明白这是爱因斯坦的实验之一，课上爱因斯坦陆续有给后面几排的同学答了几道题。 给的都是自动铅笔之类的小东西，但显然给了几个之后爱因斯坦掉头回到了前排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我思考着如果这已经是实验了，我立刻看向了我的右边。 我右边桌是个男同学，也就是铍同学此刻也举着手。 爱因斯坦笑着让对方也答了题，特别简单的化学问题。 对方轻松的答出，爱因斯坦将书包直接拿了起来递了过去。 铍同学拿着书包一脸不解，爱因斯坦笑着说道：“说了多出来的东西都有一份，我也不知道给谁。而且我在学校也就教你们这一个班，用起来别介意。” 全班都在笑，但我看的出来那虽然是个卡通包但容量真的不小。 足以代替铍同学自己的书包了，但他会不会用就不知道了。 爱因斯坦拍了拍铍同学的肩膀接过了书包说道：“没事就放在这里，用够这个学期我给你加分哦。” 这话说的小声，但确实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甚至都怀疑是爱因斯坦间接性说给我听得，书包被放在了铍同学的椅子左边。 也就是我向右边转身去看乌苏的话就一定会被书包膈应到，一只米菲兔就这样直勾勾的在我一转头就看得见的地方。 我也在思考着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爱因斯坦催眠了我。 之后发现了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了乌苏，现在想用喜欢上乌苏的诱因去干扰我？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我都在揣测爱因斯坦的用意，爱因斯坦站在门口说道：“课代表来一下。” 无奈的我跟了出去，随着爱因斯坦去了走道上。 “我对你的实验开始了，对我今天做的这些有什么感想？”爱因斯坦说道。 “没有感想，但是校长你究竟要干什么？”我说道。 爱因斯坦笑了笑说道：“氧同学回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二十一） “校长你到底想干嘛？”我说道。 “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自己明白你到底是爱上了什么？”爱因斯坦说道。 “我能爱上了什么？你想说是凯蒂猫还是彼得兔？”我说道。 “看吧，你自己都抓住事情的根本了。那么你觉得你是不是被这些东西吸引的呢？因为这些让你喜欢上了氧同学？”爱因斯坦说道。 “不是这样的，肯定还有些别的。”我说道。 “别的什么？氧同学的长发吗？还是氧同学的这个元素符号？如果这次表演氧的同学是另一个女同学，而你认识的氧同学平平无奇的坐在你的身后。你又会喜欢她吗？跟这些有关吗？”爱因斯坦说道。 “歪理，你想让我在潜意识里认为我喜欢的东西只是巧合？等等你就是想搞一个氧出来，让她去吸引懵懂时期的我们。然后从我们里面找到你要的实验对象，现在这个实验对象是我罢了？”我说道。 “你们真不愧是我带过最聪明的班，你这话我没办法反驳。”爱因斯坦说道。 “我猜对了。”我说道。 “你猜对什么了？我只是没办法反驳，又不是认同。”爱因斯坦说道。 “那么你随便来吧，作为被实验对象的我不会屈服的。”我说道。 “屈服这个词我觉得用的不对，本来这就是一个实验。”爱因斯坦说道。 “你是个老变态，你发现了我喜欢乌苏。你要用我对乌苏的喜欢恶心我，我不会认输的。”我说道。 “刚刚的话就对了一次，之后就越来越歪了。怎么说呢，你是一个不错的试验品。你的执念也是很完美的品质，我没打算改变你什么。我只是在实验，那么也请你将你说的坚持下去千万别认输哦。”爱因斯坦说道。 “妈的。”我说道，忍不住对着校长爆了粗口。 爱因斯坦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响上课铃了。” 几乎是爱因斯坦刚说完，铃声就响彻了整个学校。 这表示上午第四节课开始了，身后不少的同学都回了教室。 校长也往楼上走去，无奈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教室。 爱因斯坦在不远处说道：“对了，告诉你监控不止一处。” 我的背后好像被榔头敲了一下，整个人都好像要碎掉了。 校长的想法我已经知道差不多了，确实校长要帮我。 校长要帮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乌苏，他甚至想想帮我戒掉这种喜欢。 “不行”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喜欢这个词不够用了，我脑袋里不断的翻滚着。 我需要将喜欢提升一个档次，至少到爱。我要确定我就是爱着乌苏的，我要和校长宣战。 回到教室看见王晓美的凯蒂猫铅笔盒，之后又看见了铍同学的彼得兔书包。 我整个人就无比的烦躁，坐在位置上的我尽量不去注视但也根本躲不开左右的夹攻。 我想起了什么，校长说着不止一个监控。 那么说明此刻他还能在哪个地方通过摄像头偷看我，我几乎是开始不断的观察整个教室的四周。 ------------ 《纯爱上瘾》（二十二） 几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整个教室除了投影外最左侧还吊着一个小电视。 电视机被铁盒子驾着，盒子很大看起来不止能放下一个电视机。 如果还有摄像头，那么摄像头肯定要摆在上空。 只有这样才能拍到所有人，那么整个教室就只剩下电视了。 电视机的玻璃后面，那个看不清的夹角是一块黑色的透明玻璃。放学搞定这个监控，这是我的想法。 我的目光几乎一直都被铅笔盒吸引，思考着到时候乌苏来了转头看见书包会怎么样。 王晓美看着我说道：“你在看我的铅笔盒吗？我也觉得很好看。就是有点卡通，会不会显得太幼稚？” 我咬了咬牙说道：“确实太幼稚了，那么收起来？” “不了，就当有一点童真吧。况且校长送的呢，我想就一直摆在这里。”王晓美说道。 看样子没办法让王晓美改变，我就思考着让我自己改变。 很显然校长就是在恶心我，只要自己觉得这些东西跟乌苏没有关系不就行了？ 可想是那么想的，但我发现我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我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干掉王晓美的铅笔盒。 当做报仇也好，我将机会放在了中午。 吃完饭后有一段时间的午休，走读的学生一般都在教室休息或者出去玩。 而有宿舍的同学会回宿舍，而通常这个时候东西都不会带走。 我有想过校长给的书包和铅笔盒都干掉，但一口气弄坏两个东西肯定会被怀疑。 所以我思考着将被发现的概率降到最低，最好能看起来像是巧合。 我熬到了上午的第四节课下课，陆陆续续的同学出了教室。 前排几乎一位都没有留下，后排倒是留下了不少。 我将自己铅笔盒里的自动铅笔的笔芯取了一根出来放在手里，王晓美的一只水笔没有收回铅笔盒里正如我意。 偷偷拿上了那只水笔，我去食堂吃了个饭。再度回教室的路上我拐入了男厕所，将自己锁在了坑位里。 我将水笔拆到了只剩下笔芯，将自动铅笔的笔芯倒着塞入了水笔笔芯。 笔芯管道内和墨水层有一层密封的透明油层，我要破坏它。 我搅动着将透明油层完全打散，将这只水笔制成了会漏墨的水笔。 随后带着笔回了教室，人熙熙攘攘的还有不少。 我坐回了座位，将特制的水笔放在我的桌上。 随后躺在桌上，用手肘将水笔推到了王晓美的座位上。 等待了片刻，起身看了一眼王晓美的座位。 拿起了水笔和王晓美的卡通铅笔盒自言自语道：“人都走了笔不放好。” 随后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铅笔盒将特制的水笔塞入了里面，之后放回了原位。 没想到起哄的还不少，有同学在我身后不远处说道：“课代表你心情挺好的吗，不会是喜欢王晓美吧？还帮她放笔？” 我看一眼，后排的人我不认识。也不是情敌之一，我苦笑着说道：“对你们来说，我应该更喜欢清华和北大。” ------------ 《纯爱上瘾》（二十三） 《纯爱上瘾》（二十三）(第1/1页) 因为班级是按照成绩排的，前后可能有波动但从来没有调换位子。 就好比我下降了大概10%的成绩但我还是坐在第三的位置上，此话一出确实让后排的学渣们无话可说。 而我也做好了我所做的，我还特地将笔倾斜了一点确保能完全漏墨。 此刻十二点，到下午第一节课如果不出意外可以漏满整个铅笔盒。 到时候这个碍眼的铅笔盒就能消失了，也让我能更加坚定我喜欢乌苏的念想了。 事情和我的想法几乎是如出一辙，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王晓美打开铅笔盒大叫了一声。 老师都被这一惊一乍吓到了询问道：“王晓美你怎么了？” “没，文具盒里的笔漏墨了。”王晓美说道。 “现在先别搞了，下课自己去厕所冲一下呗。好了别大惊小怪了，我们继续上课。”老师说道。 我观察着凯蒂猫样式的铅笔盒，本来就是半绒布的。这一下墨迹渗入了一大半，看样子是毁了。 王晓美低着脑袋说道：“立夏同学。” “什么？”此刻王晓美问我，我也吓了一跳。 “你有看见什么人动过我的铅笔袋吗？”王晓美说道。 “什么？没有。怎么你怀疑？”我说道。 “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我平时一支笔拿出来就会用到结束也不带走的。这一次上课我以为是我的笔被人拿走了，此刻一看笔在我的铅笔盒里。就说明是有人给我塞回去了，我就奇怪了。”王晓美说道。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我害怕王晓美下课去询问。估计肯定有人会说是我干的，到时候我解释不通。 所以现在必须承认，我咬了咬牙说道：“那个我中午一直就在教室里，那个笔是我塞回去的。” “是你？”王晓美说道。 “我不知道笔漏墨了。”我说道。 “这样啊，谢谢你帮我把笔放回去。应该是巧合吧，我想多了。”王晓美说道。 老师看向了我们这边说道：“不要聊天了，平时怎么不知道你们喜欢聊天呢？” “不好意思老师，我想到了一个搞干净铅笔袋的办法就忍不住和王晓美说了。”我说道。 “好了，有什么下课聊。”老师说道。 老师的话让王晓美没办法在说话了，也借着老师我避开了回答。 刚一下课，王晓美看着我说道：“话说你真有解决墨水的办法，还是你和老师找的我们说话的借口。” “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墨水看起来漏了很久了，肯定不好搞。我把笔放进去才漏墨的，要不我赔吧？”我说道。 “不用了，本来就是不要钱的东西。主要是才一天不到，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的救。”王晓美说道。 最后一节课，王晓美沮丧的回来之后摇着脑袋。 将原先的铅笔盒拿了出来和我说道：“水冲没用，我回去试试洗衣机。” 我点了点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有一种报仇了的快感。 至于那个书包我下次再找机会干掉，第四节课放学。 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走了，只有打扫卫生的留下了。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二十四） 因为不是我打扫教室，我只能假装在桌上写着作业。 打扫的同学看见我说道：“课代表你怎么还不走？还在这里写作业呢？” 我笑着说道：“等等，写到重要的地方了。写完马上走。” 扫地的同学听完之后也没有在意，打扫完之后各自离开了。 整个教室就留下了我一个人，我试着踩着座位上了讲台。 和电视保持平行之后，果然看见了电视箱子里不只有电视机。还有一个侧面一条的东西，我上了讲台在讲台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了小剪刀。 将小剪刀塞入了电视箱子侧面的透气孔伸了进去，贴到了电线咬了咬牙剪了下去。 我能提到噗呲的一声，还好小剪刀的握把处是塑料的。 随后下了讲台，讲台和第一排的课桌上都有我鞋踩的脚印。 思考着拿出了抹布打湿再擦了擦，刚刚擦到一半。 “干嘛呢？” 班主任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教室门口正是班主任看着我。 对视之间我有些尴尬。 “放学了还不走？黑板上你今天没值日呀？那么勤快？”老师说道指了指黑板上的值日生名单。 “我刚刚拉肚子回来发现他们都没打扫干净，但是路过讲台还是有粉笔末就想着擦一下。”我说道，此刻我一只手上拿着抹布另一只拿着剪刀。 我特地缓慢放下了拿剪刀的手，另一只手继续擦这讲台。 “搞完了赶快回家，不是我下班了来看一眼你又要留下来迟了。昨天就是你不回家，你爸妈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你还说昨天是校长留你，今天总不是校长留你了吧？胆子肥了，不回家？等等，和家里闹矛盾了？你手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老师说道缓步走了过来。 “啊？”我说道。 “我怎么觉得最近你都怪怪的？”班主任再度说道。 “没有呀。”我说道。 “不行，我要带你去问问校长。正巧今天都没时间问，现在带你过去问问昨天是不是校长留你。你要是开始说谎就不得了啦，现在的孩子。”班主任说道。 身后爱因斯坦缓步走了出来说道：“小韩呀，这位同学是我昨天留下的。今天也是我留下的，这不是我化学课的课代表吗？留他下来我就想问问我教课的方式有没有过时。” 班主任转过身笑了笑说道：“真是校长呀，不过时。肯定不过时，您教的比我们还要赶潮流呢。” “你的评价不管用，现在是孩子们的时代。锂同学你说呢？我说的对不对？孩子们评价才管用，一切要围绕孩子。”爱因斯坦说道。 “嗯。”我点了点脑袋。 “怎么，刚刚听你班主任说回去太迟了？”爱因斯坦说道。 “嗯，昨天太迟了爸妈差点报警。”我说道。 班主任笑了笑说道：“那么我先走了，立夏你和校长汇报完了记得早点回家。别让你爸妈担心了，还有电话打来千万别忘了接。” “好。”我点了点脑袋。 班主任离开了教师，爱因斯坦看着我说道：“下午铅笔盒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我看了一眼电视机里摄像头的角度，确实我的举动被看的一清二楚。 ------------ 《纯爱上瘾》（二十五） “校长，你没觉得你这样偷看学生很无耻吗？”我说道。 “这是实验，我从来不带个人感情去看一件事情。要是带着感情，小白鼠都下不了手。”爱因斯坦说道。 “你这说法对吗？我要是认定一个东西是实验，我就可以不择手段了吗？实验里杀人就不犯法了？实验里变态就不变态了，”我说道。 “我变态不变态我不知道，但说到犯法嘛。你刚刚减掉的摄像头我也看见了，破坏学校设施算犯法吧？”爱因斯坦再度说道。 “这不是你逼我的？你想怎么样？”我说道。 “现在怎么说话都没礼貌了？放心吧实验内的所有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或者让人来修，我要确保实验是秘密进行的，但你要相信我是在帮你呀。”校长说道。 “我信你个鬼哟，你个老头坏的很。”我说道。 爱因斯坦笑了笑指了指窗外说道：“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摄像头，你能解决吗？” 我朝着爱因斯坦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漂浮在半空的飞行器。 “妈的，你不怕我报警吗？”我说道。 “证据呢？一个高中生的胡思乱想？怀疑校长对他有非法企图？”爱因斯坦说道。 “不行的话，不怕我转学吗？”我说道。 “先不说你用什么借口转出共青城最好的高中，我想你明白我在做的事情。是谁成绩在下滑？是谁精力不集中？是谁在胡思乱想？又是谁在想着帮忙纠正？你和我谁是变态？”爱因斯坦说道。 我陷入了沉默，不说不是因为我说不过。对方的目标就是我，我说什么对方都会激烈反驳。只会是拉锯战，根本没有意义。 我和校长对视着，沉默了许久。 “好了，不早了。回去迟了我可怕你家里再次报警，记住这个实验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哦。我也不怕你录音，到现在为止犯法的可都是你。”校长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我在了教室里。 我看了一眼窗外，无人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 这是我和校长之间的战争，校长的目的是为了将我彻底洗脑忘记乌苏。 我需要做的应该是让校长知难而退，但这样的小打小闹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我要赢除非乌苏死心塌地的反过来喜欢上我，这一点我做不到。 校长要赢，只要让我讨厌乌苏。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校长手里有我的把柄。 如果校长一直手机掐着我喜欢乌苏这个事情，我将永远的处于被动。 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校长把我牵制的死死的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乌苏。 如果我将我喜欢乌苏的秘密公开？也就是说这个秘密要是公告给全班。 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至少什么凯蒂猫米菲兔的小打小闹不会继续了吧？ 我其实都有点害怕，万一第二天校长来上课戴上了黑长直的假发我该怎么办？ 这种变态，我相信他真的干得出来。 披着实验的光环，本质上就是变态。 ------------ 《纯爱上瘾》（二十六） 《纯爱上瘾》（二十六）(第1/1页) 如果现在我在黑板上写上立夏喜欢乌苏，明天早上大家都能看见我就赢了？ 但我似乎需要婉转一点，不经过我的手将我喜欢乌苏的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我直接写，班级里打扫的同学也看见我最后一个走的。 显然这样不可取，这不是就等于自杀吗？ 思考着如何委婉又不会把事情闹大，我想到了我的那些情敌。 我想到了用校长给我看的那个视频，七个人全部曝光不就好了？ 我拿起了讲台上的粉笔，对着黑板准备写字。 刚落笔的那一刻，我想起了笔迹可能会露馅。 无奈我讲粉笔从右手切换到了左手，我开始在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将七位情敌的名字全部写了上去。 黑板左右被我分成了两层，我在左面将我的名字掺杂在了其中。 我故意不按规矩写名字，写的有大有小。 我将我的名字的写尽量的小，中间线上我写了个大大的喜欢两个字。 之后我在右边写上了乌苏的名字，停笔我看着黑板上的画面。 简直完美，我既然是校长的实验对象。那么大家一起都曝光，我和大家打明牌我看校长能做什么。 对了，我拿出了手机拍了张照片。 万一第二天被擦掉，我也能匿名发到学校的QQ群里。 我已经不敢第二天早上来写了，万一再来一个来的特别早的同学我吃不消。 。。。 第二天我故意来的很迟，虽然因为爸妈的关系我很早就出了家门。 但我在公交站坐了很久都没有上车，平时都是干六点的出租车七点半到校。 这次我故意赶上六点半的，思考着八点到早自习刚好结束刚好上课。 这样我不会尴尬，也能错开被询问黑板的事情。 但显然我算漏了什么，这时陈浩居然和我打了个照面。 平日里我都不知道他也住在我家附近，陈浩笑着说道：“平时我都是六点半的，今天来早了。巧啊，你也是这附近的。” 我想起了我和陈浩是一个初中的，初中按所在位置被划分的所以陈浩肯定跟我都住在初中的学校附近。 在加上家访估计也是就近原则，我苦笑着和陈浩上了六点的大巴。 做到底站就是学校，前后脚跟着陈浩去往教室。 我肯定不能在学校门口逛圈了，拖延时间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有问题。 但显然这样我比预定好的时间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到了教室门口我已经听到吵做了一团。 我特地放慢了脚步，看着陈浩走了进去。 我停在了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班级里学生已经到了差不多大半。 很多同学都在交头接耳，讲台上似乎围着几个同学在嚷嚷。 “我就是喜欢乌苏了，这他妈是谁干的？” “你喜欢你喜欢好了，我才不喜欢我的名字为什么在这上面。” “昨天谁扫地的就是谁干的。” “昨天是不是你们扫地的？谁最后一个走的。” “只有最后一个走的有时间干这些了，指出来问问他想干嘛。”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二十七） 《纯爱上瘾》（二十七）(第1/1页) “我们昨天走的时候化学课代表也还在教室，他才是最后一个走的。课代表在门口了，你们看。” “立夏。” “什么？”我说道。 一位情敌指着教室内的黑板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他们都说最后一个走的是你？” 我缓步走入了教室，看了一眼黑板。假装我是第一次看见，七个人的名字当中被黑板擦划过一条。 没有完全擦干净，还是能认出七个人都是谁的名字。 看样子是来得早的还没被发现的时候想擦掉，但很显然后面来的同学不少。 所以没有擦了一条就被制止了，之后人越来越多。 那些名字在上面的情敌显然不敢动手去擦，毕竟谁擦谁心里有鬼。 不在上面的也就当凑热闹了，肯定不会去砸掉。 我看着黑板发着呆，等待谁再说一句给我接话。 “怎么了，说话呀。”对方说道。 “要是我干的，为什么上面有我名字？谁的恶作剧吧，昨天我是跟班主任一起放学的。为什么不问问谁来的最早？”我说道。 “不考虑这些，你也喜欢乌苏吗？”对方说道。 “昨天还有人说我喜欢王晓美呢？今天怎么变乌苏了？我不是说了我喜欢清华北大吗？”我说道上前拿起了黑板擦。 我看了一眼王晓美的位置，还没有到。顺过去又看了一眼乌苏的位置，乌苏今天也还没有来。 我上前开始擦黑板，边擦边说道：“一看就是恶作剧，干这个恶作剧的肯定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其中了。” “为什么要怎么做？” “对呀。” “我猜是一个比较害羞的同学，随便写了七个同学的名字。其实是为了向大家诉说自己喜欢乌苏，但显然直接说太容易引起误会可，把自己藏在七个里面，其他六个则是被拉上去垫背的。”我说道。 “七个人都拉出来问问是谁干的不就行了吗？” “化学课代表，还有你的名字呢。你这么推理合适吗？” “我只能说，全班那么多同学。被提了七个名字出来，干恶作剧的肯定藏匿其中。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喜欢乌苏同学对吧？有可能他真的圈的七个同学中也有喜欢乌苏的，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当然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吧。只是高中不适合谈恋爱罢了，回归主题么想让搞恶作剧的达不到目的。要么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当然大家估计都看见了。要么就直接假设这七位都喜欢乌苏，这不就让搞恶作剧的白搞了吗？”我说道。 “都承认是为什么？” 我笑着说道：“我们七个如果此刻是嫌疑人，那么真正作案的那一位发现自己白搞了？会不会继续有所动作呢？哪怕知道大家都在盯着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多了不就露出马脚了？这计划就是引蛇出洞，我这样说合适吧？” “对，不管了。反正我喜欢乌苏，圈到我那么厉害我认了。”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二十八） “其实我也有一点喜欢乌苏，有点神奇真的有我的名字啊。” “我也是。” “开学我就喜欢她了，这人帮我说了。” “别看我，我也喜欢。” “你刚刚不是还不承认的吗？” “我这不是帮课代表圆场吗，不是说了我们都假装喜欢对方就白搞了吗？” “反正不管白不白搞，对方就在我们七个当中了？” “等等化学课代表，你也被圈进来了。你怎么想的，你也喜欢乌苏吗？” 我擦了大概小一半，抓着黑板擦转过脑袋假笑着说道：“都圈到我了我能不喜欢乌苏吗？” 我几乎是话音刚落，我看着门口两个人傻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王晓美拉着乌苏来班级。 乌苏脸有些红，王晓美几乎也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我想过我会表白，但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都怪校长，但事已至此。 王晓美先反应了过来指着黑板上的东西说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一旁有人笑着说道：“今天早上来了就有了，七个男同学的名字。然后都写着爱乌苏，其中就有课代表的名字。刚刚课代表想了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既然搞这个恶作剧的写了这些名字。就说明人可能藏匿在七个当中，所以只要七个都承认。那么很快搞恶作剧的肯定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就能找出蛛丝马迹了。” “原来是这样。”王晓美说道。 我转身继续擦着黑板说道：“不闹了，继续拖下去班主任来了全校都要知道了。” 我还没擦几下，乌苏快步走了过来抢走了我手里的黑板擦。 乌苏几乎是拼命的在擦，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思考着说道：“你水痘好了吗？” 乌苏并没有回答我，无奈我回了座位。 前两节课都没什么，但老感觉后排有谁在跟乌苏窃窃私语。 第三节课开始一支笔戳上了我的背，等我有感觉的时候似乎是右后方。 我缓步转过身居然真的是乌苏，而且我也看见了那个铍同学米菲兔的书包。 乌苏塞给了我一张纸条，我拿到之后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黑板上七个人的名字都有谁？ 我有些懵，乌苏为什么会想知道这些。 我居然想到了校长的话，乌苏上课七成时候看着老师。还有三成看着陈浩，难道乌苏想知道这个里面有没有陈浩？ 我思考着在背面写上：我记不全，本来就是恶作剧。要不你下课问问其他同学？ 我递了回去，很快笔再度戳上了我的背。 我这次没有转头直接伸的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这事情是关于我的，我脸皮薄。 不知道为什么我耳边能听到淡淡的嗡嗡声，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窗外。 果不其然无人机就在远处望着我的方向，在老师转身在黑板写题的间隙我试着抖了抖手上的纸条。 校长肯定能看见的，我要告诉他我赢了这一局。 我思考着回到：里面还说我喜欢你呢，我脸皮就厚了吗？ 再次传来的时候写着：你是男生诶。 我思考着回到：我回头帮你查查行吧？ ------------ 《纯爱上瘾》（二十九） 七个情敌的名字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况且我还留了照片，问题是我不知道乌苏问这些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乌苏对这个事情现在的看法是什么。 我甚至都想骗乌苏一个微信，将黑板擦掉之前的图发给她。但是我忍了，思考着慢慢来。 能和我这样聊，难道乌苏没把我当成嫌疑人之一？ 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乌苏能在将纸条传来，却等到了王晓美的肘击。 王晓美将她的练习册推了过来，练习册是打开反面向上的。 将练习册翻过来，能看见中间页有一段话。 我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你在和乌苏传纸条了对吗？你说喜欢乌苏那些话只是用来找出嫌疑人的对吧？ 我思考着看了王晓美一眼，估计是之前为了向门口无人机炫耀的时候让王晓美也看见了。 这又多蹚了一趟浑水，嫌疑人就是我。这里的喜欢还能有假的？但肯定不能说。 我揣测着现在王晓美写来的话几个意思？我无奈的回答了一个：嗯。 一个嗯能回答两道题，剩下的让王晓美自己猜吧。我没有写其他的字，将练习册递了回去。 等待了很久，乌苏并没有给我递来纸条。 而王晓美却在不停的写着什么，等王晓美写好将练习册再度递了过来。我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我一句句的在心里读了起来:按照你的推理我觉得没有问题，并且我确定嫌疑人的名字就在黑板之上。我这里有一点我的意见，我怀疑是乌苏自己写的。乌苏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回的学校宿舍，学校教室门都是不锁的。乌苏完全有可能先到教室写下了这些东西之后再回的宿舍，我的证据是今天我本来打算来教室了。是乌苏拉着说要和我一起去，平时我们根本不会一起去教室。我觉得乌苏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需要一个掩护。她可能早就知道教室的黑板上有东西了，所以才会让我陪着。 我当时有点想笑，但是还是回了一句：就算是乌苏自己干的，那么原因呢？ 之后将练习册递回给了王晓美，后背乌苏也戳了一下我。 许久没理我的乌苏居然也塞给了我一张巨大的纸团，我将其解开也是密密麻麻的字：我其实知道是谁写的，肯定是我们班里成绩最差的刘洋。肯定是他，因为他跟踪我去过我的寝室宿舍。当时我都被吓到了，他是跟踪狂。而且他也偷偷给我桌子里塞过情书，不止一封。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做的出来。我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其实来过教室，想把书包提前放下第二天一早就不用整理书包了。来的时候我就在墙上看见那些东西了。我当时上黑板擦了一下，但就擦了一下就停住了。我在想我擦掉了就没人知道了，所以我打算留下来。我的想法很简单，希望有人能将事情推测出来是刘洋。并且告诉一下刘洋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刚刚给你传纸条就想旁敲侧击一下。让你写下带刘洋的七个人的名字，好将你引导向刘洋这个人。 ------------ 《纯爱上瘾》（三十） 看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我没有搞什么骚操作。 万一我让乌苏留微信，将纸条晚上拍的照片发过去。她一看我拍的照片比她昨天晚上来的还早，我不就露馅了吗。 乌苏的话我还没有读完，后面还有一句写到：但显然你说打算下课帮我问一下是哪七个人，我怕适得其反所以这里直接说了。我这里怀疑刘洋，立夏同学你能帮忙吗？ 我开始还以为王晓美的推理完全就是臆想，没想到后半段还对了。乌苏还真是提前看了黑板上的内容，所以今天早上害怕一个人来教室会成为焦点。这才拉着王晓美一起来的，所以导致王晓美有了乌苏是嫌疑人的想法。 都是聪明人，还好没轻举妄动。万一多给点破绽，我很可能就藏不住了。 一旁的王晓美又塞来了练习册，一大卷纸不好递回去。我撕了一个小角将纸团放入了抽屉。 在小纸条上写上了：我要怎么帮你。 之后递了回去，然后接过了王晓美的练习册。 真的是有够忙的，我看了一眼又是密密麻麻的字：我是这样想的，乌苏私底下有说过自己喜欢我们班成绩最好的陈浩。所以乌苏很有可能在晚上来的时候随便在黑板上写上七个男同学的名字制造一起这样的事故，但名字里肯定不会写上陈浩。为的就是让陈浩觉得乌苏有人追，我看见了乌苏向你传递纸条。我猜她要你看一下陈浩的举动吧？希望立夏同学不要帮她。 我脑袋里晴空霹雳，那么多话我全没看进去。 校长曾经说过我的关底boss就是陈浩，此刻被王晓美双重肯定过后应该就不会错了。 我咬了咬牙，确定乌苏喜欢陈浩。那么陈浩肯定不能留，一定要让他出点事情。 正当我在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乌苏再度地来了纸团。 我打开看到：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去跟刘洋私底下谈一下。也不要拆穿是他干的，就是旁敲侧击让他知难而退。 我找了一张纸，将乌苏的名字写在最上头。 之后写上了陈浩和刘洋的名字，这两个人对我来说优先处理的应该是陈浩。其次才是刘洋，甚至刘洋只要不行动都是可以不用解决的。 我给乌苏回了一句好的，并且给王晓美也回了一句好的。 王晓美测过脑袋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我本子上写的东西。 随后不久又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在纸上写乌苏和陈浩我能理解，但写刘洋是为了什么？乌苏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引起陈浩的注意，我猜她最近就会下手表白。所以事情请不要再调查下去了，七个男同学的名字里有立夏同学你。所以你想知道嫌疑人是谁情有可原，但这事情你只是一枚棋子。请不要再帮乌苏了，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而且因为我有一点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被别人利用。 我的头皮发麻，王晓美说喜欢我让我不知所措。 ------------ 《纯爱上瘾》（三十一） 《纯爱上瘾》（三十一）(第1/1页) 我看了一眼王晓美，又看了一眼最后排的刘洋。 我有一个绝佳的计划，我将乌苏给我那张怀疑刘洋的大团纸从抽屉里拿出来。 偷偷的递给了王晓美，随后在王晓美递来的练习册上写到：这是乌苏给我的纸条，我开始觉得你的推测很正确。但看了乌苏的自白之后我大概锁定了目标，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请你套一下刘洋的底。你可以帮忙接近刘洋吗？让刘洋喜欢上你然后套出他藏着的秘密？我明白你不想我被别人利用，但我真的好想知道真相。 我将小册子递回给了王晓美，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天才。 如果王晓美能成功勾引住刘洋，那么我的敌人只剩下陈浩了。 只要把陈浩干掉，乌苏离我还能远吗。 王晓美之后递给了我小册子，里面的内容：立夏同学，这算表白信吧。其实喜欢你是一个巧合，是我发水痘的那天。早几节课就已经很痒了，但是我一直不敢说。我一直忍着想到了放学回家再说，毕竟觉得害羞。但显然没忍住被你发现了，我能看见出你很担心我。也能看得出你很害怕，就立刻起来告诉了老师。虽然你当时紧张的说不出话，那样子说真的特别可爱。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男同学有这样在意我。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高三能跟你填一样的志愿，到了大学做一对完美的情侣。当然大学之前我是不会打扰你的，还有刘洋的事情你看我的吧。 看到这里我抖了一下，明明当时完全是另一个状况。真不知道王晓美的感觉会是这样，但反而阴差阳错让她帮了我。 我无奈的回到：好的。 王晓美和刘洋的事情搞定了，校长都拦不住我。只要王晓美和刘洋一勾搭上，我就把他们公开给全班。到时候这两个人洗都洗不清，而我就清白了。 此刻坐在班级里，我差点想笑出声。 我对王晓美没有感情，因为乌苏被感染水痘我甚至对王晓美有着一丝憎恨。 此刻只剩下了校长还有陈浩，而陈浩在没有开学之前就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那年初中，变态的校长大妈非要初三全年去学文化共青。这导致了那年中考三十多位学生没有拿到理想的成绩，共青城中学的预期分数也下降了百分之八。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可以完全归结于校长大妈的自负，但那年暑假校长大妈来了家访。 我因为爸妈的关系逃过了一劫，但陈浩为了表现出自己完全没有被文化共青影响。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水平拿了第一，此外还在电视台完美的回答了校长大妈提出的文化共青的题目。 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导火索，有那么一个三十多人组成的群一直在那里等着。他们原本能考上比较好的学校，但就差了那么几分。去了二中甚至上了职高，他们带着怨恨才过去不到半年。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三十二） 要怪只能怪陈浩倒霉，要怪也只能怪乌苏喜欢上了陈浩而不是我。 下课我冲出了教室去了厕所，将自己再度关在了包间里找到了一位初中同学的电话。 这个QQ群我会知道也不意外，因为那位初中同学就是群主。 当时我都被拉进过那个群，只是后来自己走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我大概知道对方在读中专。 那是共青城市最差的中专，我的电话几乎被秒接。 “嘿，优等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大海，想报仇吗？”我说道。 “报什么仇？”大海说道。 “你还记得校长大妈吗？那时候家长联合都没有把她打下来。她还找了个采访差点拉我下水，后来不是有出风头的？陈浩你还记得吗？”我说道。 “你别跟我提他，提到就生气。”大海说道。 “你要是想报仇，你们的群还没散吧？五点放学，坐车过去可能要一个小时。晚上六点左右叫人在初中门口的奶茶店等着，带上家伙我带陈浩过去。”我说道。 “中专的都和我一个班，一句话的事情。二高的我问问，放心不会让他好过的。不管作为优等生的你什么时候也。。。不会是给我下套了吧？”大海说道。 “不为别的，对方抢了我的第一我也有气。等了半年了，事情淡下来才敢给你们打电话。记住别闹出人命，出事了别搭我进去。我们就当没联系过，你们假装偶遇。”说完我挂了电话。 “懂你，懂你。那么晚上六点之后学校门口奶茶店，不见不散。”大海说道。 出了厕所的门我就向教室，到了教室我看见陈浩坐在位置上。 我缓步走了过去说道：“陈浩，今天早上不是你早去公交站我都不知道你和我住那么近。我没记错我们一个学校的吧？” 陈浩笑了笑说道：“平时起不来，你还记得呀。” “那么放学一起回吗？”我说道。 “可以呀。”陈浩说道。 “对了那时候我四班的，你几班的？”我说道。 “我一班的，我知道你是四班的。我们同个语文老师，老师老拿你的作文来我们班读。说才是满分作文的表现，我们一班没几个不知道立夏的。”陈浩说道。 “语文好没用，成绩最好的还不是你吗。对了说了那么多，想不想会初中见见语文老师？侧日不如撞日，今天放学一起回家路过的话进去转转？”我说道。 “好啊。”陈浩说道。 “顺带请你喝个奶茶，你可是为学校争光了呀。”我说道。 “应该的，我请你。”陈浩笑着说道。 今天下午第一节才是化学，和往常几乎一样。 爱因斯坦见氧同学回来了，没说什么继续教课。 爱因斯坦就这样跳过了氧化锂，似乎就从来不打算教了。 爱因斯坦继续让氧同学上台，但显然次数减少了。 我不确定爱因斯坦是否知道早上黑板上发生的事情，但显然教课的爱因斯坦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而我打算解决了陈浩，下一个矛头就是爱因斯坦。 ------------ 《纯爱上瘾》（三十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放学，我还在收拾自己的书包。 陈浩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我的面前，对着我说道：“一起走对吧。” 我点了点脑袋，还特意掏出了手机。对着陈浩的面看了一眼，这个角度我确保陈浩看不见我的屏幕。 大海给我发了个OK的标志，我举着手机回了个：刚放学，已经约好。 我刚准备放下手机，没想到大海几乎是秒回到：六点不见不散。 一切都搞定了，我这才缓缓背起了书包。 起身和陈浩走了出去，出去时我还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里乌苏的位置。 下楼一路缓步向外，到了这一步我居然开始有些犹豫了。 还没多想，我已经和陈浩走到了公交站。 陈浩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一直想说，估计你记不起来了。共青城真的不大，我和你不仅仅是一个初中。其实我在小学就见过你，你还记得你在台上颁奖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成绩没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小学？”我说道，脑海里确实回忆起了什么。 “能分到一个小学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我家就是之前的大黄村后来起了楼。还建房所以分配的都是附近的学校，你肯定也住在大黄村附近吧。”陈浩说道。 “初中那一片都是大黄村吧，都是后来起了楼。”我说道。 “嗯，对了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幼儿园吗？”陈浩说道。 “天桥那个十字路口左边，好像叫天堂口幼儿园。”我说道。 “不会那么巧吧，小学没见过。幼儿园附近有十几家，我也是天堂口的。这么说我们幼儿园、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了？”陈浩说道。 “你这样一说真巧呀。”我说道。 “车来了，上吧。”陈浩说道。 眼前不远处就是三十一路，陈浩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车站的最前端。 三十一路公交车缓缓的停在了陈浩的面前，我就站在陈浩身后。 陈浩快速的跑上了车，快速的刷了两下卡之后一路跑到了公交车最后排。 陈浩一路跑一路喊道：“跟上来吧，车票我刷了。” 我缓步跟在后面，一起坐到了公交车的最后排。 三十一路公交车前排差不多都坐满了，后排还是很空的。 陈浩笑着说道：“我喜欢坐后面，我们这种一坐就到底站的。要是坐前排不一会人就会多起来，然后只要上了老人我们肯定要让座。谁让我们年轻还是学生呢，到后排就不用了。老人根本不会过来，其实有时候放学我在后排都能看见你几次在前排给老人家让座。今天就把不让座的秘诀交给你了，不说了我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坐车就喜欢睡觉。” “我也喜欢睡觉，但我喜欢坐在前排。因为到站了师傅能叫一下我，这里的师傅也是因为经常叫我所以和我很熟了。”我说道。 “其他车可能需要叫，但我们都是到底站的。师傅肯定会叫你的，这个你放心。”陈浩说道。 “等等。”我说道。 “怎么？”陈浩看着我说道。 “学校里的八卦你要知道吗？或者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说道。 ------------ 《纯爱上瘾》（三十四） 《纯爱上瘾》（三十四）(第1/1页) “你不会想说今天早上黑板上的东西吧？确实蛮有意思的。”陈浩说道。 “你是怎么看的。”我说道。 “我又没参与其中，但是你的名字在黑板上。我其实更应该问，你是怎么看的？”陈浩说道。 “大概是恶作剧吧。”我说道。 “说到这个，你是真的喜欢乌苏同学吧？”陈浩说道。 “什么和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我说道。 “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但我一直有关注全班前五名同学的成绩动向。立夏同学你自己清不清楚你已经全方面掉出前五了，当然对你成绩的下降我可以归结于乌苏。也就是氧同学，怎么说呢。校长的化学课你知道吧？”陈浩说道。 “嗯。”我说道。 “CHO，碳氢氧都是讲台的常客。我和乌苏几乎都是时常要上台的，台下的可能不太清楚。但在讲台上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能看见你的目光几乎都没有离开过氧。也就是一直盯着乌苏，这一点可以说非常奇怪了。”陈浩说道。 “这是你分析出来的。”我说道。 “我不知道立夏同学的为人，我听到的都是零碎的消息。我自己总结得出的结论，可能有些扯。我和你一起进来的，听大家说你昨天最后一个走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再加上你在台上的那些推理，我认为全是对的。并且我也有了自己的嫌疑对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陈浩说道。 “全是对的？你想说是我干的。”我说道。 “首先，你在没有进场之前。七个名字里的其中六个都在推卸自己喜欢乌苏，你进来之后瞬间就带了节奏。所以我认为事情是这样的，你喜欢乌苏。并且你知道了其他也喜欢乌苏的同学，你打算将大家的名字全部公开。开始大家都在黑暗中，你这样就把大家照亮在了灯光下。”陈浩说道。 “明牌。”我说道。 “是的，这一招就是打明牌。并且我相信你是有足够自信才会打明牌的，这样还能一箭双雕。首先让其他喜欢乌苏的同学不敢轻举妄动，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讨论开之后就会议论这七个喜欢乌苏的同学。很显然一讨论里面你就是最合适的和乌苏组成CP的，间接性让班级的其他同学默认你。至于你现在要和我一起走，我想你是想和成绩好的同学站成排。这样大家就会把你往好同学的角度靠拢，我说的没错吧？”陈浩说道。 “那么说你在结合了所有东西之后，认为黑板上的字是我写的？”我说道。 “我不需要你承认，我只想提醒你学习比这些东西都重要。你可能需要一个很好的成绩，之后需要一个很好的事业。这样才能给乌苏同学一个很好的未来，还在幼稚的时候就耍手段的话走不远的。我也希望你成绩好起来，最近得了水痘康复回来的王晓美也有些奇怪。如果大家都差我一截，我可能找不到进步的动力了。后面的人成绩跟不上，我估计会提出转学。”陈浩说道。 “转学？”我说道。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三十五） 《纯爱上瘾》（三十五）(第1/1页) “共青城的高铁站一个半小时就能到武汉，华师一附中和省实验都给我投过橄榄枝。但离家太远了，家里也怕我在外面受到欺负。如果整体学习氛围再下降，我就会考虑借读过去好好学习。”陈浩说道。 “陈浩，你的目标是什么？”我说道。 “爸妈的目标是让我出人头地，我的目标是想成为完人。完美的人，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我没办法全部都考满分，所以我还需要努力。”陈浩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是成绩太差给不了你要的学习氛围你就会走？”我说道。 “是的，但我现在也有点想通了。借读要给的钱太多了，我也不能成为爸妈的负担。我家里也没什么钱，爸妈也都是打工的。我有想过和你成为朋友或者兄弟，我会监督你的学习。这样我自己制造一个对手，每天都能看见的那种。互相激励，一起进步。”陈浩说道。 “我们可能从本质上就不一样，我是学习的料。但不是最完美的，我比不过你。”我说道。 “别这样说呀。”陈浩说道。 “黑板上的不是我写的，但你的推理对了一半。我确实喜欢乌苏，其实也不能算推理毕竟你是用眼睛看出来的。”我说道。 “你真喜欢乌苏呀？这可是个大秘密。”陈浩笑着说道。 “已经不是秘密了，正如你说的那些话。你现在不管和谁说我喜欢乌苏，他们都不会把这个当成秘密。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但不是我公开的。”我说道。 “那么你有嫌疑人吗?”陈浩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道：“有的东西听起来有些奇怪。” “说说看呀。”陈浩说道。 “我是校长的化学课代表，我去过校长办公室。你不知道吧我们的校长是一个变态，通过教室里的摄像头不断的观察我们这些人。看我们有没有专心的上课，校长盯上了我。”我说道。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校长所谓的帮我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因为陈浩的话居然明白了。校长所谓的帮我，就是想让我成为陈浩这样的人。我不应该喜欢乌苏或者其他什么，我最该喜欢上的应该是学习。 “什么跟什么校长在监视我们？”陈浩说道。 “明天去学校，你可以看看学校后排的摄像头。我已经用胶带和纸贴掉了，你看到应该就明白了。我不可能无缘无故那么做对吧，校长真的有问题。”我说道。 “这么说你怀疑是校长在黑板上写的？不可能吧，校长六十多岁的人了？干这些？”陈浩说道。 “校长是个变态。”我说道。 “不，这解释的通。黑板上的确都是喜欢乌苏的人，只有知道的人才能知道。有监控如果是个变态天天看确实能知道，这。。。校长监视我们是为了什么？”陈浩说道。 “估计是想让我好好学习吧，看看谁上课玩手机。你睡觉吧，到站了去一趟初中学校吧。”我说道。 “班主任校长说不定都有这种癖好吧，变态算不上。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奶茶我请你。”陈浩说完将脑袋靠在了玻璃上。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三十六） 《纯爱上瘾》（三十六）(第1/1页) 我双手握拳，思考着我询问过了。要是陈浩肯出去借读，下车就各回各家。给大海打个电话说被放了鸽子，但陈浩不打算走我也就不打算留了。 公交车距离市中心越来越近，距离我们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我发现我似乎做了很多错事，我找不到为什么我愿意。 我能归结于爱吗？我停不下来了。 车到了底站，师傅大喊着说道：“到了，都下车了。小子今天怎么不在前排睡觉了，到那么后面。” 我笑了笑和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推醒了身旁的陈浩跟着陈浩下了车。 我们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此刻显示六点十分，学校的大门口。 我停下了脚步，陈浩笑着说道：“进去吗？” “先买点喝的吧，车上渴很久了。”我说道。 “奶茶不解渴，我给你买瓶水吧？再说奶茶也带不进去，虽然回来学校看看但也要遵守规矩吧？”陈浩说道。 “那么在外面喝完在进去吧，顺便坐坐。”我说道。 “你确定要这么坚持喝奶茶？那好吧。”陈浩缓步走向离学校最近的奶茶店。 我缓步跟在了身后说道：“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爸妈吗？怕太迟了是吧。家教挺严的，我也想我爸妈督促一下我。他们只会炫耀我，从来不督促。那我先进去了，珍珠奶茶？”陈浩说道。 “多珍珠。”我站在陈浩身后说道。 陈浩跑了进去，我抓着手机给大海打了一通电话。 大海接了起来说道：“优等生，你们到哪了？我们都等烦了，你不会耍我们吧？” “人进去了。”我说道。 耳边手机嘈杂的声音，我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耳边能听到的最后一句是：“看见了，CNM让老子好等。” 陆陆续续有人从奶茶店跑出来，也有的人拿起了电话。 。。。 我其实有点害怕，害怕三十个人把一个人打死了。 放半年前我其实不怎么担心，但这群人在中专多混了半年。 想到这里我有些慌了，删除了所有大海的联系方式。 之后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刚接起我就紧张的说道：“市一中旁边的奶茶店，有斗殴。” 说完我挂了电话，此刻离陈浩进去大概两分钟。 缓步走了进去，站在了大门口。 看着眼前的场景，奶茶店的店员缩在角落。 地上有一摊血，没有三十个那么多。 七八个人手里握着钢管和棒球棍，此刻围着陈浩。 陈浩在低头抽搐，众人已经停手了。 好像打出了问题，看到现场之后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大喊道：“我报警了，你们住手！” 人群中一位拿起了铁棍敲向了我，我举起手去挡结果手机砸在了地上。 大海大喊着：“警察来了不搞了。” 众人一涌而出，铁棍被仍在地上。 而棒球棍则收到了袖子里，或者别在了手臂之后。 所有人都跑出了奶茶店，我捂着自己的手感觉生疼。 大海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抓住了对方的手。 搜狗阅读网址： ------------ 《纯爱上瘾》（三十七） 大海看了我一眼小声的说道：“对不住啊，优等生。没和他们提起你，这下手过重了。” “删我号码，不再联系。我们说的都算数吧？”我小声的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转身要走我继续拉住了他。 “干嘛。”大海大喊道。 我继续小声的说道：“做戏做全，踹我一脚。” 大海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松开了手摔在了地上。 大海奔跑而出，不见了踪影。 我捂着自己的手，受点伤是好事。但好像伤过了，此刻手臂和肚子都好疼。 我试着爬了起来去捡起了手机，却发现手机的屏幕已经稀碎了。 画面已经显示不出来了，不过也好。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缓步走向陈浩。 我摸了摸陈浩的鼻息，人还是活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停的抽动着。 一旁的两位奶茶店员工此刻也走了出来，其中一位说道：“同学你们认识吗？刚刚那群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手机被那些人打坏了。这是我的同学，能帮我叫救护车吗？”我说道。 “嗯好。” “别急马上。” 。。。 身后的警笛声响彻着，警察蜂拥而至。 我什么都没说，两位店员向警察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救护车随后响起，两位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将陈浩送上了车。 一位警察来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你和被打的什么关系。” “那是我同学。”我说道。 “认识打人的那群人吗？”警察说道。 “不认识。”我说道。 “等等，你手没事吧？”警察说道伸手过来捏了捏。 我几乎同时叫出了声。 “救护车没走吧，这个一起带过去。估计骨头断了，跟一个警察过去录口供。算了，我带他去吧。”警察大喊道。 我坐上了救护车的副驾驶。 身后隔着一个栅栏是躺着的陈浩和警察，还有正在抢救的医护人员。 警察说道：“你有家长的联系方式吧？或者学校电话？” 我拿起了手机，屏幕已经稀碎。 “刚刚搞的嘛？那你记得家里电话吗？我手机给你，你打个回家给爸妈。让爸妈通知学校叫你同学家长也过来，做得到吧？”警察将自己的手机从栅栏里递了过来。 我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按照警察说的，让爸妈给学校打电话找陈浩的家长。 全部结束，我将手机从铁栅栏那头塞了回去。 随后坐在车里一声不吭，下车到了医院。 陈浩直接被抬进了抢救室，而我跟着警察去走大门买病例看了骨科。 排队的人异常的多，刚好到我这里家人都已经跟警察回拨了两次电话到了现场。 医生建议拍个X光，爸妈在一旁瞎起哄表示全身都要检查一下。 无奈我拍完回去给医生看，之前病例只是一般门诊。 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帮我改成了专家门诊，看过了以后专家表示只是骨裂。 不是特别严重，上药就行都不需要打绷带。 爸妈的执念下，我的手还是被纱布缠成了粽子。 ------------ 《纯爱上瘾》（三十八） 爸妈原本还想上石膏，但显然专家主任都不建议了。 之后爸妈硬是拉着我要走，但警察将我拦了下来。 表示需要做笔录，我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这个一五一十，去掉了所有跟大海有关的信息。 “你是说你准备给家里打电话迟了点进奶茶店，就发现你这位陈浩同学被打之后就改拨了110。然后进去说你已经报警？然后他们还打了你。是这样的吗?”警察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是的。” “好的我大概知道了，麻烦你在笔录上签个字。”警察说道。 爸妈在一旁，妈妈着急的说道：“警察同志，好了没有？人我们能带走了吧？我孩子也是受害者呀？早点回去休息了。这个样子明天还要上课的。” 警察苦笑着摆了摆手，我被爸妈带回了家。 我们出门的时候，看见一对家长着急的站在急诊室门口的位置询问。 其中一位似乎有提到陈浩，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人群嘈杂，加上妈妈着急的拉着我走根本无法确定。 我松开了爸妈的手让他们先回家，但爸妈哪里肯呀询问我怎么了。 我带着爸妈回到了急救室外，此刻陈浩的名字在显示器上。 最左侧写着抢救中。 一旁刚刚询问过来的一对家长已经哭成了泪人，男人扶着女人。 女人已经差不多站不起来了，眼前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出来了一位医生带着口罩，手里拿着本子轻声的念到：“哪位是陈浩家长。” 男人起身松开女人的手走了上去说道：“我是他爸爸。” 确定这两位就是陈浩的家长，医生将表格递了上去：“内脏出血，颅内高压。这边你们先签病危通知书，我预计少说五万块手术费。能交的先交上，字先签了。” 男人显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签下了字。 我想起了陈浩说的话，似乎他家里比较困难。似乎爸妈都是工薪阶段，如果真有钱早就借读了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爸爸说道：“爸，家里有钱吗？几万块？” 爸爸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你想帮忙？” 我点了点脑袋。 爸爸走了上去和男人聊了起来，并且一起去交了钱。 许久手术中的灯灭了，医生出来女人非常狼狈晃晃悠悠的迎了上去。 医生摇着脑袋说道：“昏迷中，醒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会瘫痪，能不能好取决于他自己。打到身体里固定的钢钉不便宜，你们可能还要交一笔钱。” 。。。 回来之后，男人给爸爸跪了下来。 两人交流之际互相换了号码，随后事情告一段落。 爸爸开车带我回家，路上被妈妈说了一路。 到家之后坐下，爸妈要求我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我无奈的再度说了一遍，爸爸似乎懂了说道：“你跟警察说不认识那些人干嘛？那些人是你初中同学吧？” 妈妈不解的说道：“怎么回事。” 爸爸说道：“还记得初中校长家访的事情吗？我们儿子是没说什么。那个陈浩不是初中的第一吗？” ------------ 《纯爱上瘾》（三十九） 我心里一沉，事情被爸爸看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我心里有鬼，让爸爸借钱露馅了？ “记得那个陈浩，洋洋得意说自己没有被那个什么文化课影响。说那种话被打也是迟早的事情，问题是你肯定认识打人的人干嘛不说？还有你干嘛和陈浩搅和在一块。” “我说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住我们家附近的。本来约着去初中学校看看老师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说道。 “好，那么你干嘛不和警察说真话？”爸爸说道。 我一下就愣住了，妈妈看出了什么说道：“我们儿子也是受害者，你这样掐着不放想干嘛？难道你还怀疑我们儿子也有掺一脚？你见过哪个掺一脚自己被打的这么惨的？你多疑多到孩子身上了？越活越回去了？” “别说我真怕事情是这样，不然你让他解释有什么道理要跟警察说不认识那群人？这不是帮着人家吗？没关系干的出来这种事情吗？”爸爸说道。 “我是怕被他们报复，我要是说了是谁。都是未成年，被抓了最多关几年。出来之后下个被打成那样的就会是我了，所以我不敢说。”我说道。 妈妈说道：“看吧，孩子想的多周全。换做是你说出来了，他们放出来你想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爸爸挠了挠脑袋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那群人跟你说的吧？敢把他们说出来，被抓进去出来了就打你？” 我点了点脑袋。 “打人的是谁？”爸爸说道。 “警察会查的，你问那么清楚干嘛。你问清楚了想干嘛？万一真被抓了你漏出去的，真放出来了打我们儿子怎么办？”妈妈说道从大厅电视柜下方拿出了一款翻盖的老手机。 我接过了手机换了号码，妈妈说道：“先用这个吧，你爸把钱都借了。我们都要省吃俭用了，你等放暑假了自己打工。到时候用自己钱买手机，我们给你出差价。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台iPhone吗？靠自己听到没有。” 我点了点脑袋。 之后陈浩没有来上学，学校也没有任何表示。 全班都只知道我手臂受伤了，对陈浩的描述几乎是轻描淡写。 有同学询问陈浩为什么没来，班主任也只是说陈浩的爸妈给陈浩请了假。 我有些慌，但显然我成功了。 那是下午的第一节课，王晓美的小册子如约而至。 上面写着：你手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我回到：我摔伤了，没伤到骨头没事。 上面写着：刘洋我马上就要搞定了，我约了他放学在学校小树林。我会录音，旁敲侧击询问他黑板的事情对吧？ 我回了一句：好，那个我手不方便。下课的时候你能帮我去小卖部买瓶水回来吗？ 将小册子递了回去，王晓美看完之后点了点脑袋将小册子塞入了抽屉里。 王晓美用的练习册就是学校发的那种，基本上班里每个人都有两三本。 课间王晓美就冲出了教室，看样子是给我买水去了。 ------------ 《纯爱上瘾》（四十） 我拿出了我一本全新的练习册，确定了上门没有写任何名字和留下任何痕迹。看了一眼四周也确定没有人注意我这里，我将自己的练习册和抽屉里王晓美的调换了一下。 王晓美带着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全部搞好了。 接过水说了声谢谢，递过去两元钱被拒绝了。 挺好，下午放学王晓美跟我比划了一下手势。 思考着估计是去执行任务去了，我看了一眼身后刘洋也不见了。 教室里同学们散的差不多了，就留下了一些在打扫的同学。 我去了一趟厕所，练习本上都是我和王晓美的对话。 我故意将本子撕的稀巴烂，只留下了几页和外面的皮。 在厕所的包间里，我将之前零零散散的字迹撕下了。 比如刘洋、我喜欢你、我约、你、放学、学校小树林、搞、我。 这类的词，随后将本子本子打湿。 将这些字都贴在了打湿的那页上，然后整个合上。 练习册的外面写着王晓美的亲笔签名，里面的内容又是这样肮脏不堪。 我立刻去了学校后山的小树林，在不远处我确实看见了王晓美和刘洋坐在给大树砌成的围栏石墩上。 我拿出了翻盖的诺基亚老手机，两百万的像素足够将延期的画面拍了下来。 我连拍了几张，看着他们还在聊。 随后我带着本子回到了教室，打扫的同学已经不在了。 我讲本子放在了讲台上，之后马上离开。 放学回家，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到家跟妈妈说要借用电脑，有练习题发在QQ群里要用到电脑。 妈妈几乎没有阻拦，我打开了电脑。 登上了学校的贴吧，注册了一个新的百度账户。 将诺基亚与电脑连接，把里面200像素的照片拿了出来。 随后匿名发了个帖子：看看这是什么。 并将手里的照片全部发了上去，静观其变。 很快就有回复，我看了一眼目的达到了。 2L：这不是学校小树林吗？ 3L：楼上知道的真多，这两个是谁？ 4L:火钳刘明 5L:卧槽，我们班的。 6L:女的我认识成绩特别好，好像是一班的。 8L:什么状况。 9L：后续啊，发图呀。 。。。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我的翻盖手机没办法接收>但我的QQ一直挂在家里的电脑上，我点开一看。 果然有人已经把贴吧的照片发到了班级的QQ群里，我就等待着明天一早谁能发现那本练习册了。 。。。 一切搞定又是一天，我特地迟了一轮摸着点到了学校。 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但是不见王晓美和刘洋。 他们的桌子是空的，但仔细一看书包都在。 我试着询问了一下右边的铍同学，对方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太劲爆了。两个人已经被班主任带走了，他们居然。。。” 铍同学说话比较大声，还没和我说几句就被老师叫起来罚站了。 身后乌苏的纸条如约而至，打开一看居然写着：刘洋的事情不是你干的吧？ 我回了一句：我才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 ------------ 《纯爱上瘾》（四十一） 第二节课王晓美和刘洋都回到了教室，班主任什么都没提只是说了记大过处分。 班级里都闹开了锅，有说自己知道事情全过程的。 也有吃瓜表示要询问的，甚至有脸皮厚说下课要来问王晓美和刘洋的。 班主任表示事情已经查清楚，从今以后不要再提。知道不知道的全当不知道，学校里谁再说的一起记过。 班主任的话明面上起到了作用，但私底下的传言根本不可能停止。 之后的几节课王晓美几乎一直低着脑袋，我撕了书的一角试探的递到：怎么了。 王晓美看完之后用手蒙住了脑袋大哭特哭起来，上课的老师不解的看了过来。 场面有些收不住了，台下笑声却不断传来。 无奈老师将王晓美请了出去，这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我心里无比的畅快，但表面上平淡如其。 所有的敌人我都已经干掉了，校长所谓的关底BOSS我也送走了。 支线衍生的精英怪物也已经抬不起头了。 只剩下校长自己了，而我还有一个计划。 。。。 下课，我冲出了教室。 拉着王晓美说道：“跟我来一下。” 王晓美愣在了原地，似乎没跟我出去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我以为白费功夫的时候王晓美小声的带着哭腔说道：“去学校的器材室说。” 器材室是一间空掉的教室，在学校一楼。 被体育老师们用来存放上课用的器材，我跟在王晓美身后。 器材室的大门常年都是半开的，王晓美进去片刻就有三五个男同学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似乎在嘟囔。 “这个女孩子眼熟吗？” “学校贴吧你忘了吗？” “不会吧？” “这是幽会吗？” “要不我们等等看。” “等什么？走了，找别的地方吸烟。” 。。。 他们手里都拿着香烟，想必是躲在里面抽烟的。 我随后走了进去，王晓美看见我的第一句是：“班里没有其他同学跟来吧？” 对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语气也十分冰冷。 我下意识的探头出去，看见班级里有两个男同学就在外面。 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我回到了器材室淡淡的说道：“没有人。” 王晓美哭了，没有声音的那种抽吸。 “王晓美，这发生了什么？”我说道。 “我不知道。”王晓美哭着说道。 “你身上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我说道。 “不知道是谁，拍了我和刘洋在小树林的照片。班主任也当真了，我家长刚走。他们都疯了吗？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王晓美哭着说道。 我没有说话，向前几步抱住了王晓美。 王晓美开始还想挣扎，扭动了两下停止了。 王晓美开始在我怀里哭泣，带着哭腔抽泣的说道：“他们认为我找刘洋干那种事情，怎么可能。疯了，我爸妈都觉得不可能但那么多张嘴。刚刚在这里抽烟的那几个男同学见面了转身都这样说我，我快要疯了。” “那个，王晓美。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有些科幻，但是我能证明我说的事情。”我说道。 “嗯？”王晓美说道。 ------------ 《纯爱上瘾》（四十二） “我是校长的课代表，我曾经偷偷去过校长的办公室。他的电脑显示器里都是学校的监控，他是个变态监视学校的一举一动。你还记得黑板上的东西吗？你昨天问刘洋估计得不出任何结果对吧？我知道这就是校长干的，所以我拿胶带贴掉了学校的摄像头。”我说道。 王晓美还在哭泣，摇着脑袋说道：“校长为什么那么做？” “变态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到时候会写一份校长的所作所为，就是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学校里监控的事情。你用你的笔记抄录一份，之后匿名交给教育局。”我说道。 “你说的都是片面，你怎么证明是校长？”王晓美说道。 “我贴掉教室摄像头之后，在电视机柜子里发现了第二个摄像头。我用剪刀剪掉了视频线，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校长用了无人机，你想无人机可以在学校各个角落出现。所以你们在小树林被拍到了，校长变态的监视欲就把你们想歪了。如果不出意外下一节课我推你的时候你就看窗外，我保证你能看见无人机。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说道。 王晓美点了点脑袋，一束闪光灯从外面的窗户射了进来。 我想过外面的同班同学会偷拍，但是我没想过他们会那么傻还开着闪光灯。 我松开了王晓美，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我下意识的冲了出去，王晓美显然被吓到了。 我其实看见了跑上楼的两位同学，王晓美出现在我的身后被我挡住了视线。 “是谁？”王晓美说道。 “不知道，我猜是无人机。拍到暗的地方自动开了灯光。”我说道。 “不可能吧？”王晓美说道。 上课的铃声如约而至，我说道：“去上课，有没有无人机你亲眼看见就信了。” 我和王晓美回到了教室，我特地看了一眼两位跟来的同学。 此刻在后排交头接耳，看见我对视之后闭上了嘴。 看来进度要快了，要比这两个同学将事情传开之前将自己的计划完成。 一上课，我就开始写。我以王晓美为视角叙述了一遍这个校长偷窥的故事，这一节课不是校长的课。 校长几乎有电就会将无人机放下来，平时大家都在认真上课。飞的远声音轻都不在意，不是校长上次和我说我都不知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让王晓美看到无人机。 之后让王晓美将我写的东西再写一遍成为王晓美的字迹，之后约王晓美去一个没监控的大厦高楼。直到王晓美敢来，就找机会将王晓美推下去。 之后在天台留下她自己抄录的信，警察要是查了。 一查就能看见监控和无人机，还有变态校长的电脑。 校长这人是肯定跑不掉的，就算校长说出事情谁还会信？ 监控是为了监视我？我只要一口否认谁能拿我怎么样？ 此刻都已经带走一个陈浩了，再走一个王晓美也没什么？ 要是就此停止，那么这一切不都白费了？ ------------ 《纯爱上瘾》（四十三） 我几乎是刚抄录完毕，抬头就看见了无人机。 我肘击了一下王晓美，王晓美看向了窗外。 一切都是完美的，王晓美将头转了回来看着我说道：“校长的飞行器？” 王晓美的声音有些响，老师大喊了一声：“上课不许聊天，还嚣张的飞行棋？多大了还想着下棋？” 全部都在小声的嬉笑，无人机也消失在了窗户外面。 我将写好的纸给了王晓美，确定窗外没有无人机看到。 王晓美没有再说话，点了点脑袋开始复写了起来。 我的余光看着一句一句的字由王晓美写在白纸之上，每写一句就代表我与成功近了一步。 整个内容就是校长的变态行径和龌龊的思想，我特地将语气和内容都加强了。这封信单看谁可能都不会相信，但是搭上一条人命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王晓美一死，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推到变态校长那里。 校长百口莫辩之后，一切就会重归平静。 我的嘴角渐渐向上，那是控制不住的高兴。 王晓美将白纸递了回来，上面附了两张纸。 一张是我写的，还有一张上面写着：怎么样？不用修改了吧？ 我对着王晓美比了个大拇指，将王晓美写的对照了一下塞到了我抽屉的书包里。 将我写的和多余的纸条全部塞到了我的口袋里，转身看了一眼乌苏。 和乌苏眼神对视，我看见了乌苏的笑颜。 余光看见了后排之前在拍照的同学在不断的窃窃私语，思考着此刻就算传出我和王晓美在仓库干什么都可以了。 反正抹的越黑，只要王晓美一死。 信一公开，一切都能甩给校长。 。。。 下课的铃声一响，后排躁动不安。 老师一走，后排几个嘴大的开始喊道：“课代表，女人的滋味舒服吗？” 我看了一眼王晓美，王晓美整个人都是惊讶的。 我起身说道：“说什么呢？” “刘洋，你知道你被绿了吗？” “我们这里有照片。” “王晓美一脚踩两条船。” “你们说什么呢。”我说道。 “怎么？还不承认。要不要我说一下你们在一楼干了些什么？” “对呀，搂搂抱抱的。” 。。。 后排起哄的绝对不止一个同学，整个后排都在不停窃窃私语。 有的人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交头接耳和稀碎的吵闹声不断响彻教室。 我看了一眼乌苏，此刻的乌苏几乎是迷茫的。 我和乌苏再度四目相对，我能看见乌苏微微跳动。 没有声音，但我能感觉到那时三个字：没事吧？ 桌椅倒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我定睛看去是倒下的椅子。 倒下的椅子并不是别人的，正是王晓美的。 王晓美踩上了椅子，踩上了课桌。从课桌的高度，冲向窗户。 此时此刻，王晓美在以所有同学都意料不到的速度冲向窗户，我知道这事情会发生。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或者说不需要我动手了。 估计王晓美的心态早就崩溃了吧，只是需要一把火。 现在这把火烧了半个教室，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 《纯爱上瘾》（四十四）完 《纯爱上瘾》（四十四）完(第1/1页) 我立刻反应过来也冲了过去，最左边陈浩的位置是空着的。 窗户就这样半开着通风，陈浩后排的是以为男同学。 此刻也已经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我明白他可能会拦下王晓美。 我怎么可能会给这个机会，我也扑了上去。 目标并不是救下王晓美，而是半个身子当在了那位站起来同学的身前。 我本来左手就绑着绷带，就算我全力都不一定能将人拦下来。 我的幅度劲量的大，右手向前猛挥大喊道：“不要啊。” 我的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空气，而王晓美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 完美的头朝下的弧线，这里是二楼。 真的不高可能只有三米左右，算上椅子最多才三米半。 但头朝下，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救。 我特地从王晓美跳下去的地方往下望，我能看见红色的一滩。 脑袋着地，这个角度估计够轰动了吧。 落地砸出的声音真的不轻，很多其他班级的都看向了窗外。 呐喊声，大叫声。 报警声，哭泣声。 在学校这一切应有尽有，而我瘫坐在了陈浩的座位上。 我想笑，但是不能笑。 我哭笑不得的呐喊着，思考着先把口袋里的东西处理掉。 之后警察来了调查的时候，在从我书包里把王晓美的亲笔信交出去就完美了。 老师们都开始往这里赶来，我却去往了厕所。 在那个包间里，我将口袋里的纸条冲下了厕所。 打开厕所的门，我开始感叹我有多么的天才。 耳边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在此刻也特别美妙。 我缓步的回到了教室，班主任和下一节课的老师和爱因斯坦都已经出现在教室。 似乎都在给外面打电话，爱因斯坦看了我一眼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张纸。 我有些郁闷，爱因斯坦怎么会知道这个纸的。 我明明放在我自己的书包里，爱因斯坦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我也确定无人机没有看见我的举动呀？爱因斯坦怎么知道翻我的包？ 我的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拿起了翻盖手机。 上面的号码显示着陌生号码？我不解的接了起来。 爱因斯坦的声音再我耳边响起：“锂同学，你真的是太完美了。” “什么？”我说道。 “忘了跟你说，我们的实验叫做人心。”爱因斯坦说道。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最开始的监控，上面的胶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发现了吧，我说过我不会叫人来修。但我没说贴掉的我不会撕下来，别说你这一篇是满分作文呀。我会好好珍藏的，真是艺术品呀。”爱因斯坦说着将白纸塞入了口袋。 “你。。。”我说道。 “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氧同学了吗？或者说是什么把你害成这样？”爱因斯坦说道。 “你。。。”我说道。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爱因斯坦说完挂了电话。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手机被挂断的画面，我的耳边传来的似乎不止救护车还有警笛声。 “哪位是立夏？” “怎么了警察同志，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这位是校长，立夏在哪。” “我们怀疑立夏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请他回去调查。” “王八蛋。”我大喊道。 “立夏同学你不要激动。” “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手指着校长说道：“是他都是他，他口袋里有证据。你们不应该抓我的，校长才是凶手。” “胖的都认了，你还不知道状况吗？” “诶，新来同志。注意你的言行，不能和嫌疑犯说案情。” 。。。 ------------ 延迟更新说明 10-7返程高峰。 原定晚上10点到家的被路程耽误了，俗称堵在路上了。 在车里又没有位置给我码字，加上一点小晕车。 所以10-8号的更新会晚一点，但一定会更。 大致拖到10-8号下午两点之前，所以当天凌晨30分和6点的更新就延后了。 我先睡觉，各位晚安。 ------------ 《流放者日记》（一） 一个世纪前的2233年，印度学者莫寒·波尔多火了。 一次酒后的侃侃而谈，让他成为了全世界眼中的焦点。 短短的几句话，在随后的一个星期轰动了全球。 那就是月球坠落理论，又称月球毁灭地球理论。 光听名字就应该能明白，这是月球要坠落撞击地球了。 2233年的印度比起许多发达国家还算落后，特别是一些偏远的城市甚至没有城市的样子。 这位印度的莫寒·波尔多学者就生活在印度最偏远的城市梅加拉亚邦的东哈西山，这里被成为印度最美村庄。坐落在在高原之上经常被称为是印度的苏格兰，莫寒·波尔多是本地人。 莫寒·波尔多在当地的高原上，用一台几乎淘汰的索尼数码相机对月球进行十年的延时拍摄。并记录下了月亮的行动轨迹为数据支撑，在此之上以及整整三百七十八页的运算得出了月球坠落理论。 通俗易懂的说就是地球对月亮的引力正在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增强，这种加强就好像一个气球不断的被吹大。 在气球没有爆炸之前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发生了就是瞬间的爆炸之后不复存在。 而莫寒·波尔多表示自己以及算出了这种地球加强的幅度，并确定月亮将会在最多一个世纪内的任意一天忽然坠落。 用气球爆炸的说法解释月球坠落是莫寒·波尔多的酒后距离，清醒之后再次被询问的莫寒波尔多，将自己的发现再度概括了一下，得到了一次更准确的说法。 就好像两颗平行的吸铁石。在没有接触到磁力范围之内时非常正常和平静，但在进入一个临界点之后会忽然相撞在一起。 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月亮将以63000千米每秒的速度在6秒内撞上地球。 这个结论无疑是宣布了世界末日，莫寒·波尔多的说法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由偏远的村镇传遍了整个印度。 当这个消息来到了比较发达的城市，很快就由互联网进入了世界各地的网络。 末日的说法起先充斥了整个印度，后来由年轻人和各类新闻媒体报道。 最后被世界各地的媒体平台和娱乐节目恶意炒作，几乎是在四十八小时内传遍了全世界。 全世界都在找月球坠落理论的发现者，也就是莫寒·波尔多。当地媒体和游客找打他的时候，他自己显然也很疑惑。只是喝多了一说，从来没想过会从村子里传到村子外甚至传到全世界。 莫寒·波尔多表示自己的数据并没有研究完，但月球会撞向地球这个事情毋庸置疑。 媒体要求莫寒·波尔多多说一些关于月球撞击地球的细节，莫寒·波尔多表示事情还没有发生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媒体询问是否会世界末日，莫寒·波尔多只是摇头。 当媒体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时候，莫寒·波尔多从自己的小屋子里拿出了三百八十七页的手稿。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算式和备注，让媒体深信不疑。 ------------ 《流放者日记》（二） 莫寒·波尔表示可以公开自己的所有手稿和手头的内存卡拍摄数据，并希望全世界都能加入研究一起对抗月球坠落。 很显然莫寒·波尔多没有遇到好的媒体，来采访的当地电视台记者拿走了数据的前一刻还在表示会立刻公开。 但很显然事情发生的三天后，都只有一段当时的拍摄视频播放于电视台。 但手稿和内存卡，电视台并没有等到任何东西。 这位拍摄的记者叫萨拉·干红，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无效了。 记者连同摄影师与当天去往的司机都消失在了印度，他们在拿到手稿和内存卡的第二天飞往了美国。 当时走的匆忙，又因为不信任手稿被分成了等量的三份。 手稿在运送途中得以保留，但内存卡不幸弯折。 内容无法读取，数据也无法修复。 美国最大的拍卖行佳士得拍卖行在之后的一个星期，向世界宣布要拍卖月球坠落的数据手稿。 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撼的，许多学者和富商乃至各国高层都相约美国一睹此次拍卖。 那一晚没有别的任何藏品，在拍卖者萨拉·干红和司机以及摄像的要求下三百七十八页手稿的三份再度被均分成了六份。 每份六十三张，被装订成书用鳄鱼皮作书皮并附上了紫貂皮拼接印度文的月球坠落以及一到六的数字编号。 六本书椅子排开展现在大厅，原本发黄破旧的手稿被修复成了完美的艺术品。 从中午的十二点开拍，两个小时一本直至晚上十二点。 当天的拍卖，所有人都被要求以黑纱遮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世界末日的影响。 举牌子的人络绎不绝，钱就好似流水没有价值。 头本被拍卖到了六千万美元，这个价格甚至超过了世界上最昂贵的名画。 之后五本的价格略有浮动，但都没有超过六千万没有的高价。 最差的是第五本，也被拍出了两千七百万美元的高价。 六本合计二点七亿，被萨拉·干红和司机以及摄像均分。 而六本手稿没有一本落到了同一位买家手里，之后买家身份和萨拉·干红等人都消失了。 而因为黑纱遮面，除了记者因为视频注解了萨拉·干红外。其余人的名字都不得而知，而远在印度的莫寒·波尔多根本不知道自己十年的心血会被这样的处理掉。 印度在拍卖过后的七个小时之后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将莫寒·波尔多转移到了印度首都新德里秘密保护。 并向全世界通缉萨拉·干红以及司机和摄像等人，但显然一切都已经晚了。 莫寒·波尔多对自己的月球坠落理论并没有任何备份，因为他相信当地电视台来采访的记者会按照自己所说的公开。 虽然到这里月球坠落确实公开了，但谁也不知道是这样一种公开。 数据没有保存，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莫寒·波尔多也消失了，但最后一则关于他的新闻是他表示月球坠落的到来最多不会超过一个世纪。 ------------ 《流放者日记》（三） 《流放者日记》（三）(第1/1页) 一个世纪就是一百年。 估计是世界末日的魅力，许多人开始自发搜寻当年的买家。 佳士得拍卖行迫于压力，并且为了保护卖家跟买家的权益。宣布以最年轻买家的年龄减去百年后公开所有数据，这样买家几乎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逝去也不算拍卖行违约。公开买家数据的时间被定在了六十三年后，一算得知六本月球坠落的收藏家中最年轻的仅仅二十七岁。 全世界都在各抒己见，并且有一些专家将范围规定给了四个人。 在佳士得拍卖行给出的所有数据没有出错的情况下，六本里最便宜的一本拍卖价为二千七百万美金。 在2233年时27岁并拥有二千七百万以上流动资金的富豪成了突破口，根据这个调查范围急速缩减到了四人。 其中最有嫌疑的一位是法国人约瑟夫·奥斯叶，是一家成立不久的叫做红魔运动饮料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之一。 月球坠落被拍卖后的半个月，红魔饮料公司宣布被可口可乐公司收购。并且这位约瑟夫·奥斯叶当天同时宣布辞职。 几乎是同时红魔饮料公司就宣布资金运转困难，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了约瑟夫·奥斯叶动用了公司的资金。 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在三个月后约瑟夫·奥斯叶在脸书上承认了自己就是第三本月球坠落的买家。 并且表示因为自己的骄奢淫逸导致了手头的资金已经严重不足，不愿意变卖房产的约瑟夫·奥斯叶愿意将月球陨落以拍卖价让出。 并表示当时的拍卖价是三千四百万美金，几乎是全世界知道消息的当天。 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出手了，秘密交易获得了月球陨落的第三本。 随后的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宣布向世界展出月球坠落的第三本，六十三页为限。每两天翻动一页供游客参观，并且不允许拍摄。 并且大都会博物馆的票价，从原先的参考价25刀。纽约人凭有效证件可随意支付任意金额变成了50刀起，纽约人凭有效证件最少支付25刀。 并且门票的有效期限从一年变成了当天二十四小时之内，改变是巨大的但成效是显著的。 开放当天，大都会博物馆就迎来了十九万人次。 并且每小时送入八千人，规定一小时内必须出博物馆重新排队进入。 而这个月球坠落显然也成为了镇馆之宝，为此甚至增加了三倍的安保。 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梦魇。 或者说晴空霹雳，那是大都会博物馆展出的第六天。 网络上就出现月球坠落的三页内容，这三页手稿的内容很快就传遍了世界各地。 就算是不允许拍摄，这每天的十九万人也不是吃素的。 拍摄的角度越来越正，并且画面越来越清晰。 在第七天，就有完整的三张图被彻底公开。 并且有专门的网站做收费观看内容的生意，也赚的盆满钵满。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免费手稿被公开。 就在大都会博物馆展出的第一个月，一位叫艾力·拉菲的德国数学家拿着网上三张清晰的手稿图表示月球坠落是假的。 搜狗阅读网址： ------------ 《流放者日记》（四） 《流放者日记》（四）(第1/1页) 月球坠落是假的？这三张草稿图几乎全世界都能随便搜到。 在一部分人开始认为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为后代的不幸感到悲哀。 在一部分人开始认为只能再活一百年而感到惋惜，并且在挥霍家产的时候。 最让人震惊的消息诞生了，这位德国数学家艾力·拉菲站了出来。 第三本月球坠落的手稿前三页，光是最简单的数学运算错误就有二十一处。 先不说内容上的问题，和如何得出的结论。 算错就达到了二十一处之多，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开始还有人对错误进行更正并继续运算，因为第一本没有公开。 这些错误也永远就是错误了，大都会博物馆、佳士得拍卖行、甚至莫寒·波尔多本人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随着调查的深入，除了第一本月球坠落其余的五本都被公开了。 收藏家和莫名而来的游客，表示自己受到了欺骗。并纷纷将佳士得拍卖行和大都会博物馆告上了法庭。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接受了审理，而佳士得和大都会则将矛头转向了在印度被秘密保护的莫寒·波尔多。 世界末日是假的，一切都是只个笑话。 大家都开始冷静下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开始深究数据来源。 印度无奈也只能全力配合，但因为中间跨度太大并且多方介入。 调查停滞不前，莫寒·波尔多也并没有露面。 有传言莫寒·波尔多被印度完全雪藏，经过一个月的调查。 新的突破口诞生了，是有美国驻扎印度大使馆发布的。 正本月球坠落的手稿数据，是由一台几乎破旧不堪的不知道第几手索尼相机延时拍摄得出的。并且测量用的卷尺都破烂不堪，知道消息的所有人都苦笑不得。 莫寒·波尔多甚至没有学位，一切都是自学。 越来越多的消息被披露，热点转眼就变得不在热了。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虽然调查到了足够的证据，但碍于金额和事件本身不断休庭和延期。 同年在事情退却之后，诺贝尔奖又炒作了一把。 单独颁发了一个最愚蠢奖，获奖者正是：莫寒·波尔多。 获奖原因正是：月球坠落。 莫寒·波尔多并没有出现领奖，有传言说莫寒·波尔多被印度政府判了无期徒刑。 在中国莫寒·波尔多也有了一个绰号，叫印度民科第一人。 民科是民间科学爱好者的简称，但又区别于广义上的科学爱好者和非官方科学家。 本质是梦想着不需要学习，只凭借胡思乱想就推翻科学大厦的妄想形科学家。 科学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显然这些妄想形科学家就做到了前面四个字。自我标榜民间使得他们认为官方都是错的，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热爱科学的。 拒绝学习甚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中国民科的悲哀。 只是不知道印度原来也存在民科，并且事情还被炒作到了全世界的范围。 显然莫寒·波尔多成了一个笑话，许多人也开始调侃成绩再差也能当学者、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专家之类的话。 搜狗阅读网址： ------------ 《流放者日记》（五） 莫寒·波尔多获得诺贝尔欺骗奖的第二天，以莫寒·波尔多为ID的脸书甚至是新浪微博等各种社交平台都发布了公告。 这些莫寒·波尔多都表示对自己的计算出错感到抱歉，但表示月球坠落真的在发生。当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莫寒·波尔多，大家都知道这是媒体和个别人对热度下降前的最后炒作。 真正的莫寒·波尔多本人早被关押起来了，这些造谣的无非就是哗众取宠。 也没人在相信什么月球坠落，至于案子因为牵扯多个国家而不断延后。甚至有传言当年的记者摄像和司机改头换面之后开了公司，靠着运营衣食无忧了。 事情一晃十一年后，大家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2244年6月3日，月亮的坠落给这个天大的笑话打了一个回马枪。 一声巨响改变了整个世界，月球居然真的掉下来了。 。。。 那是最后一段卫星传回的视频，再次之后卫星就没有办法和地球联系了。 月亮砸在了地面，短短几个小时月球自己的磁场改变了整个地球。 改变之后地球就被完全干扰了，好比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网阻断了一切。 视频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十秒钟，那是2244年6月3日北京时间八点整。 一切都是那么的科幻，月球在空中不断的抖动随后射向地球。 从启动到加速不过眨眼的时间，随后月亮直直的撞入了地球坠入大西洋。 欧洲、非洲、美洲都无一幸免，大部分被压在了月球之下。损失最小的亚洲迎来了一次全板块内9.8级的大地震，可以在地面看见的所有建筑物全部倒塌，瞬间夷为平地。 对地球这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到处都是洪水海啸、火山喷发之后海洋开始上涨吞没了陆地。 沿海城市全部被淹没无一幸免，海拔一千七百米之下的陆地全部都成了海洋。 卫星失联、电力瘫痪、网络全部中断， 人群四散、动物发狂、植物枯萎腐烂。 活着的人都在盼望手机能用的那一刻， 活着的人都在盼望救援到来的那一刻。 莫寒·波尔多的月球坠落理论成真了，但他本人却连同印度深埋在了月亮之下。 。。。。。。 世界真的毁灭了，文明也受到了重创。 以月球降下的位置为界，向外一圈圈的土地变成了废土。唯有远离月亮又在新海平面之上的新沿海区域才有了新的城市。 活下来的人靠着本能聚集在一起，时间往后有过了几十年。 2333年，6月3日。 今天是缅怀莫寒·波尔多的一百周年，也就是唯一的节日所有人都汇聚在城外。 在城外众人找了块荒漠的土地点起了篝火，手拉手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在篝火下不断打转，直到筋疲力尽。 人类是会追忆的动物，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人侃侃而谈。 要是当年没有人笑话莫寒·波尔多，要是月球坠落没有被公开。所有人都重视或者调查月球，会不会找到方法解决这次灾难。 ------------ 《流放者日记》（六） 但显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世界只有一个国家。或许还有其他一个两个，但以月亮坠落之后的科技显然是无法去验证了。 资源是宝贵的，不可能再这上面浪费。 剩下的这个国家叫做乌托邦，也就是人类最后的天堂。 其实开始的乌托邦打算叫什么卧龙盘龙城、什么凤凰鸳鸯镇的，但显然其他肤色的幸存者不太乐意。思索再三，无奈取了个国际化的名字为乌托邦。 其实说国家不如说是城镇，因为原本就是三座连城拼接的。 活下来的大多数是中国人，还有小部分美国人、非洲人、日本人、韩国人。和寥寥无几的法国人、德国人、墨西哥人、印度人。 所以大家的语言被强制规定在了人数最多的中文，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成了普通话口音。 乌托邦成为国家之后，三座城各自独立又互相统一。 每座城分别有一位城主，而所有的发展意见都是大家自发的。 三位城主统一沟通之后，对收到的开发或者发展意见排序。 由最优的意见进行开展，随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乌托邦几乎所有人都要工作，连城主都不例外。 一个成年人只要保证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坚持八个小时就能得到三十枚乌托邦币。 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样的报酬，这也使得乌托邦能成立。 在乌托邦财产是公有的，人民是平等的，实行着按需分配的原则，大家穿统一的工作服，在公共餐厅就餐，官吏是公共选举产生。 城主只有和其他城主的交涉权，城主之下就是卫兵。 这里的卫兵并不是保护城主一人的，而是保护整个乌托邦的。卫兵之下就是人民，卫兵也是人民选举产生的。卫兵管理乌托邦的秩序并且选择给与每个人赏罚，能成为卫兵的人少之又少。 而城主则是从卫兵中选举出来的，这样的日子已经延续了六十多年。 老一辈的人都在说，可能在过几十年下一代就会忘记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而我就是没有见过之前世界的人，我叫路桥。 今年二十三了，一出生我就是乌托邦人。 我家是三世同堂，爷爷奶奶到爸爸妈妈只要聚在一起就开始怀念以前。 怀念过去起先在乌托邦是不允许的，是需要到受惩罚的。 但几年前的一次提案打破了这些，因为人民纷纷提案希望可以坐下来在饭后聊聊过去。 人民的要求就是国家的需求，这个提案被通过了。 乌托邦就是这样，提案只要通过就不算违法。 而家里的长辈就喜欢侃侃而谈这些，但显然我并不怀念。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怀念什么？ 听说以前的城市用的是电，现在的城市用的是一种叫氦3的能源。 氦3是核材料的一种，属于完美的实用能源。 而氦3就是从月亮上挖下来的，月球的表面全是氦3。 氦3无色、无味、无臭稳定的氦气同位素气体，当其泄漏导致含量低于百分之二十之后有可能引起窒息。只需要发现时屏住呼吸跑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污染。 ------------ 《流放者日记》（七） 《流放者日记》（七）(第1/1页) 氦3装在小罐子里，一般一枚乌托邦币就可以购买。如果泄漏几乎立刻就能感觉到，离开所在区域就行了。 氦3几乎就可以认为是一个小罐子，按照罐子与器材的对接口分为一、五、七和特种异形接口。 特种异性几乎不常见，听说有武装的卫兵使用的枪支和武装设备才需要异形接口。 至于常见的一、五、七号接口，区别就是小罐子的阀门。阀门全开为一、半开为五、只打开一条小缝的就是七了。相对的就是全能耗、半能耗、和微能耗，也就是小设备器械、和中大型家用设备、和轮船能源车等驾驶设备了。 之前说了一个月的工资为三十乌托邦币，可换三十罐氦3。 而一罐氦3几乎可以换取两三天的干粮、或者一天的海鲜或者肉类大餐了。具体的要看捕鱼和畜牧业的行情，具体下来就是只要干活不懒惰就不会饿死。 我们路家几乎都是勤劳的人，除了三叔吊儿郎当一点。三叔工作，但是花销很大。没有成家，并且喜欢乱搞。常常刚发放乌托邦币，当天就能用光。 按三叔的话，买几瓶奢侈的酒找个小姐爽一爽三十就没了。爸妈一直不让我学三叔，从小也将三叔定位成我不能接触的对象。 三叔之所以是三叔，听说爷爷奶奶很早已经就生了大伯。可惜大伯早早的走了，家里也不常说起。我爸爸家里排老二，这三叔就是家里的老三。爷爷奶奶也是厉害，一辈子生了三个还都是男的，我爸爸生我也是男的估计是有这个趋势吧。 三叔从小备受宠爱，所以导致了长大后不思进取。这也导致了我从小吃着边角料长大，穿得用的也是最差的。我长那么大特别老实，也是这几年懂事了才开始思考人生。 爸妈也说我未来要是有了孩子，也要向我这样穷养。要是惯得太好，省的成为第二个三叔 当然三叔成了这样也没办法，一家子人总要帮帮忙。每个月都捐出一个两个币，放在爷爷奶奶那里让三叔一点点耗着了。 我的工作是海洋业，十八岁成年到现在已经干了五年了。 乌托邦没有退休的说法，繁衍后代就是立根之本。 老了之后不能干活了，就靠着家里补贴。 我一个月需要捐出五个乌托邦币，一枚给三叔。剩下的四枚分别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其他时候大家都住在一起。 整个乌托邦，几乎六成的食物来源于种植。 剩下的是两成畜牧和两成渔业。 水果和食品香料都是奢侈品，一点就需要两三枚乌托邦币。 这些奢侈品都是个别卫兵奉命种植和调制的，几乎做到了人人平等。之前说的酒也是奢侈品，带酒精的任何东西都是奢侈品。 我们生活在沿海，下海捕鱼成了我每天的工作。 工作其实很简单，早上六点出门。 国家资助的渔船通过定量的氦3开到适合的海域，和同事一起将渔网洒下。 随后有专人调整角度朝特定的方向航行一段距离之后收网，能抓多少听天由命。 搜狗阅读网址： ------------ 《流放者日记》（八） 还好，我们的船长大海不是一般人。 向我们这样的渔船我们乌托邦C城有三十多艘，大海船长靠着他对鱼群的嗅觉总能抓上不少。 我们渔船每天的打捞量也总能排上前五，也因此常常每个月都能有一到两枚的额外乌托邦币奖励。 乌托邦奖罚分明，当然也非常人道。打捞最少的渔船会被调换工作，但只要干活就少不了一个月三十的乌托邦币。 最惨就是混到向三叔这样打扫街道，但只要扫的干净和大家也是一样平等的。当然可能会累一些，但好工作都是自己干出来的。 爸妈的意思，在过两年到了二十五就可以给我找个老婆了。 在乌托邦二十五岁娶妻生子很正常，两个家庭的结合也意味着更富裕的乌托邦币和更好的生活。 向我这种每个月能多赚一到两个乌托邦币的，在整个乌托邦C城都算是抢手的存在。 我们一艘船，一共三人。 船长大海是我最敬佩的，听说他爸妈都是浙江舟山人。所以他打小就熟悉水性，至少我是两年前才学会游泳的。大海年纪比我大上二十岁，虽然也是乌托邦人。但因为父母从前就是干水产的，所以下海捉虾捕鱼的本领真的不差。 左副手就是我，爸妈是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他们也是在医院相爱的，可惜我天生晕血晕针只能下海捕鱼了。至于我的爷爷奶奶，当年是给乌托邦C城造城墙的。所以老了以后都有些腿脚和身体的问题，还好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会看所以没多大问题。 忘了说乌托邦的医疗是免费的，有病就能去看。但大病只会让你回去等待安乐死，或者直接执行安乐死。乌托邦的医疗水平，大致上只能解决风寒感冒和各类截肢或者骨折处理。 对于疑难杂症，和肿瘤之类的大病都是爱莫能助。还好大家都不是很容易生病，小病基本扛一扛也都过去了。 右副手叫江念，也是家里独子。年纪比我大一点，干活还算卖力但老爱占小便宜。一般按照收成，每个月乌托邦护卫会奖励我们八到十五个乌托邦币。船长大海表示家里有孩子要养，只要有奖励最少拿四个。我和江念都表示没有问题，毕竟没有大海我们可能没办法抓到那么多鱼。但剩下分布均的时候江念总爱多从我这里贪一个，我不在意那么一个两个的得失也就从来不当一回事。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么一个乌托邦币，因为如果捕鱼业丰收了。一个币买海鲜都能让全家吃饱，但如果捕鱼捕的少了两三个币都不够一个人吃的。 这就和乌托邦的宗旨一样，只有大家的进步才能让乌托邦进步。 爸妈还算爱吃海鲜的，因为海鲜只需要清蒸就能特别美味。 而白煮的猪牛羊肉都不太对味道，而食品香料比如孜然和辣椒甚至酒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奢侈品。 我们一般过年才能吃一次奶奶做的红烧肉或者爷爷做的香辣蟹，那味道白煮的根本没法比。 光汤汁，我就能拌下几碗饭。 ------------ 《流放者日记》（九） 爸妈都没有学会爷爷奶奶的做菜秘方，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调料大多都属于奢侈品，零零散散的做一顿都快要十枚乌托邦币了，一家子也就过年吃一次。 我们曾经都想过能不能把步骤或者调料简化，毕竟有的调料的价格水涨船高。 奶奶总是笑着说道：“人没了心肝脾肺肾哪一样能活的长久？这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做一顿菜根本没有容错率让我们在平时尝试，而我就平常喜欢攒着每个月多出的一两枚乌托邦币。 攒够十枚就偷偷找爷爷奶奶偷师，原先做七个人的量没有容错率。改成三个人量的还是有区别的，剩下的材料我有时间照葫芦画瓢。 爸妈都说希望爷爷奶奶能活久一点，因为家里都想着那一口好吃的。而我却想着自己早点学会爷爷奶奶的这门手艺，至少让老了的爸爸妈妈有一个盼头。 乌托邦只有一个节假日，那就是六月三日。用来纪念月亮的坠落，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天。 乌托邦ABC三城，中间有一个小喷泉。喷泉上的雕像就是莫寒·波尔多。 我们在乌托邦将莫寒·波尔多奉为神明般的存在，也只是希望人类不要再重蹈覆辙。 如果有人坚信一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不妨相信他多查几次。而不是把人家当成一个笑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乌托邦的全年只有那一个假期，其他的一切工作日都不会允许请假。个人请假则扣除一日的工资，也就是一枚乌托邦币。而我这种特殊的工作请一个假就需要扣除三枚，因为一艘船就是三个人分工合作的。少了任何一个员工这一趟都不能出发，所以损失是三个人的。 五年下来我们几乎从未请假，今天是节日结束的第二天。 该收收心上班了，早上起床跟着氦3闹钟的铃声起床。 下楼洗漱干净之后吃一两口奶奶昨天用剩下的海鲜和小米熬的粥，七点之前出门上班。 骑上氦3推进的四驱单人座小车开往沿海码头，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码头。 我一般都是第二个来的，大海每次都来的最迟。 每天来的最早的就是江念，但今天却不见江念站在码头上。 将小车停在码头的停车场，锁好上船。 小小的一个捕鱼艇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发动机和各类机械部件。 并且下层有一个四乘四乘四的正方形空间存放补上的鱼，不晒渔网的时候平时渔网也放在其中。 上方则是大海的驾驶室，和左右副手的操作台了。 我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海驾驶室的位置上，左侧的三个一形接口的资助氦3不见了。 偷瓶子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我们的工作大概每两天可以像乌托邦申请资助。 因为我们不可能有闲钱捐出来供船舶出海，两天三枚乌托邦币如果由我们支出。三个人平摊一个月就赚不到三十个乌托邦币了，因为十五个也就是一半的乌托邦币要用在出港上。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 我看了一眼特制的氦3手表，时间显示今天是四号。我们一般一三五的单数去申请更换资助用的氦3瓶，而今天不应该更换呀。 我下意识的观察四周，上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说明江念应该已经到了，但此刻并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开始还以为有人来抢东西，但看过很正常就不考虑了。 我下意识的来到了船舶中间的平台，打开了下一层的盖板。 昏暗的盖板之下，我试着按动墙上的开关。没有反应才想起船舶的三个氦3瓶早被摘下了，无奈我掏出了备用光照设备接上了身上的七号氦3瓶。 照亮着下去的通路，缓步走了下去。 我才下去两步脑袋就感觉一沉，那是没有氧气的感觉。 我立刻明白这是氦3泄漏了，我下意识的上去从甲板上照向下方。 果不其然我看见了江念，身边有三个氦3瓶。瓶身是黄色的，就是乌托邦资助的氦3瓶。 而江念伸手缠绕着一些设备，设备的两头分别连接着自己的氦3瓶和乌托邦资助的氦3瓶。 瞬间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穿上的特质呼吸装置。 带上之后我几乎没有犹豫冲下了下层，抱起了江念向上方走去。 也不知道江念是怎么搞的，被这些皮管缠绕的密密麻麻的。 无奈直接拿起了腰间的小刀将皮管隔断才拖出了江念，在甲板之上我将江念放平。 上学的时候急救课程几乎全部用上了，一般来说窒息超过五分钟这个人就没得救了。就算能将心跳救回大脑也已经死亡就是植物人了，我试着贴上了江念的胸口。 没有感受到一丝心脏跳动，我将江念的脑袋朝上气管完全打开。 开始对江念进行心脏按压，十到十五下为一个循环对其进行一次人工呼吸。 我在平台上几乎无休止的做着心脏按压，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组了。 我只希望江念窒息的时间还没有到五分钟，人还能救回来。 我的余光看见大海跑了过来说道：“什么状况？” “不知道，人发现的时候在甲板下面。对了下面的氦3瓶子还开着，海哥穿上呼吸器下去关掉吧。”我说道。 “呼吸器你戴着呢，我来抢救你下去关掉。”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起身和的大海交换，随后下去关掉了氦3瓶。 一条皮管和四个瓶子全部带到了甲板之上，大海喘息着说道：“瓶子里还有气吧？插回船上，打开船上的医疗设备。我记得有个老式的自动心脏按压设备，我快没力气了拿过来跟我换。” 我立刻点头将资助的氦3瓶全部插回了船舶，打开了医疗设备将两个贴片拉出递给了大海。 大海立刻贴在了江念的胸口，看着江念在甲板上一动一动的。 大海松了一口气，看着甲板上的皮管和空瓶。大海拿起了一个端详着借口的连接处说道：“偷氦3？怕人看见还在甲板下面搞？这都有几年了吧，那么厚的皮管都开裂的没发现。估计也是，昨天换了气瓶休息了一天没有出港，平时都是过半了偷。这次满瓶加上微微开裂的皮管，不出事才怪。你和他是同谋吗？”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一）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每次都是江念来的最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这样搞的。”我说道。 “大概一年前我就发现船的启动动力越来越差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船舶老化。想着能用也没请维修师，我其实心里也有些想法。万一是自己人在偷，这一请维修师就肯定会被发现。”大海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说道。 大海起身看了看四周，缓步走向了驾驶位子关掉了发动机。 发动机一关，江念身上的自动起搏器立刻也关掉了。 我立刻扑了上去继续按压，并且紧张的说道：“关掉干嘛？” 大海摇着脑袋说道：“没有办法，结束吧？” “哎，这？再试试吧？说不定可以的，人还有希望呢。”我说道。 “希望？你都不知道他死了多久了？还有什么希望？你看看外面，其他人都已经出港了。”大海指了指码头，此刻已经有陆陆续续的船舶出港了。 “可。。。”我说道。 大海说道：“可什么可？我问你发动了那么久不出海，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怕护卫过来询问事情吗？来了看见这个场面你怎么说？” “那我们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呀？”我说道。 大海拿着皮管说道：“你看看，这些东西。他们会调查的，肯定会说我们包庇。包庇什么罪？大罪呀。我有孩子，我不想被放逐。” 放逐这个词我是第一次从大海嘴里听到，当年上学的时候放逐这个词就是最严厉的刑法。 人做错了事情是要受罚的，在乌托邦没有死刑。但最严重的刑法就是放逐，将人赶出乌托邦。 没人知道被放逐的人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放逐后会被怎么样。 “这。。。”我说道。 “你信不信我？”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但手上的按压动作还没有停止。 大海再度发动了船舶，并拔下了自动起搏器的接口朝着远处行驶而去。 起搏器的停止，我只能继续补上。我吃力的喊道：“我们不是应该带江念去医院的吗？往海上开干什么？” “不要叫那么大声，听我的就不要说话了。我们开到海上去，之后都听我的。”大海说道。 船舶不断的向远离乌托邦的地方开去，期间大海还在不断的念叨：“糟了，之前氦3瓶的气放掉太多太多了。动力根本不足以去更远的地方，我们还要考虑回来这真是太麻烦了。我想到一个海域，那里没什么人也够我们来回的了。” 我并没有回应大海，而是继续对着江念坐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相信没有希望了。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估计心脏都快被我按损坏了。 而江念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多希望江念动一下。 许久到了一处没人的海面之上，我已经累瘫在了一旁。 江念从始至终没有醒过来，心脏也没有再次跳动哪怕一下。 可能江念在下面已经太久太久了，远远超过五分钟了。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二） 大海出了驾驶室，站在了船舶上向四周眺望。 “这里没人了，你跟我一起将他扔下海。”大海说道。 “海哥，你要干什么？”我说道。 “将人扔下去，我们还要统一口径。你先听我的把事情干了，我们在一起背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海说道。 我慌张间，大海来到了我的面前。也没在意我，抓起了江念的双手朝一边拖了过去。我吃力的抓住了江念的小腿说道：“这是干嘛。” “这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该问你想干嘛？”大海说道。 “那也要死得其所呀？而不是扔海里。”我说道。 “你要想活着，不被放逐就要听我的。”大海说道。 “可。。。”我再度说道。 “还可什么可？你想不开我不拦着，我还有个女儿。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想想，想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大海说道。 “我们处理掉江念就真的没事了？”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小声的说道：“没事了。” 我松开了手，大海抓着江念扔下了船。 我没有敢看向那个方向，大海打开了下一层的盖板说道：“现在我们把渔网也扔下去。” 大海拿出了自己带的刀子，带上了呼吸设备取上了渔网。 将渔网的四个角与船舶的连接处全部切断，都是切一点然后扯断的。 大海搞到第二个连接点的时候看着我说道：“愣着干什么呢？过来帮忙。” 我缓步起身，慌张的和大海做着一样的事情。 整个渔网和鱼船全部分离，随后在大海的协调下我们将渔网扔到了海里。 大海和我几乎都是气喘吁吁的坐在甲板上，大海指着不远处的空瓶子和皮管说道：“这些等一下扔到更远的地方，之后我和你统一一下口供。” “统一口供？”我说道。 大海起身走到了驾驶室，又开除了一段距离。 大海将江念带来的瓶子和被我剪断的皮管全部抛入了海中，随后坐在甲板之上看着我说道：“此刻早上十点十分，记住这个时间我们来到这里撒网捕鱼。” “好。”我说道点了点脑袋。 “至于接下来向西的方位我就不说了，这是我该知道的你不用知道。意思就是我们从这里捕鱼一直到了江念那个位置开始收网，你明白吧？”大海说道。 我再度点了点脑袋。 “当时海风向左猛吹，你晃荡的厉害。等你站稳发现江念掉到了海里，被渔网兜住了。无奈江念在挣扎和大喊，你拿出了小刀切掉了一侧的渔网并且叫来了我。我发现江念掉在海里，也拿出了小刀切掉了我这边两侧的渔网。原本想着破坏渔网救人，却没有想到鱼群包裹着江念立刻就拖入了水中。这是我们都没有反应的，江念就被拖入深海消失不见了。”大海说道。 “这能行吗？”我说道。 “记住我说的这些，如果我们被审问就这样说。我现在打开盖板开启清风模式给船体换气，你坐你的左边位置表情尽量悲观一点。在十分钟我们返航，记住我说的话。那些我没说的一个字都不要提，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真相。”大海说道。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三） 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左副手位置，片刻之后船舶开始返航。 回到码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只有我们一艘船提前返航了。 刚到码头，护卫果然就冲了过来。 估计是因为返航的太早，护卫看我们还没有靠岸就开始大喊：“八个小时没到呢，今天钱不要了？什么状况？” 大海立刻挥动着双手开始大喊：“出事了。” 船很快靠上了岸，护卫招手让我们下船。 大海过来拉着我下了船舶，身后的护卫已经来到了三人。 还有两位从不远处跑来，并排跑着似乎在说笑聊天。 大海缓步走了过去，将之前我们统一口径的说辞重新诉说了一遍。 护卫中的一人开始询问出事的海域以及地点，大海没有停顿说了一个地方。 三位中两位坐上了行驶设备去了C城，留下的一位询问我们有没有受伤。 大海看着我拍了拍肩膀说道：“这小兄弟吓到了，干了五年的同事忽然就。。。” 护卫摇了摇脑袋说道：“在所难免，希望不会影响你未来的工作。你们先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没发现的伤，之后到C城大厅报道。城主干完自己手里的活就会去找你们，希望你们能把事情和他详细的再说一遍。”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那好，我带我的小兄弟去医院看看。喝点热水冷静一下，船就放这了麻烦护卫帮我看管一下。” 。。。 大海并没有带我去医院，上了他的载具车绕了一圈直接去了C城大厅。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接待处，遇到矛盾和犯了错的都会被要求带到这里。 当然真正干了坏事的，应该现场就被护卫处罚了。 向我们这种，就需要公证的判罚了。 大海一路上都在跟我说一个逻辑，就是他没说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要说。 坐在大厅里，今天的大厅非常冷清。 估计是节日的第二天，闹事的人都没有一个。 大厅的护卫看见我们也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说道：“城主正在耕种，在四个小时就应该能下班回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了晚上六点多，城主来到了大厅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有事吗？没事我就下班了。” 城主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民，手里此刻还拿着干活用的锄头。 大海几步上去，再度重复了一遍江念遇害的事情。 城主放下了锄头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之后说道：“看样子你们这样也干不了下面的活了。那么就按照一天一枚的扣罚标准休息三日，其他的等新员工补上来再说。人没事船没事就好，我们也会打捞你们说的那个江念的遗体的。对了这位叫庞大海是吧？你说的海域位置不会错吧？”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开了二十多年的船，绝对不会错的。” 城主笑着说道：“那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大海抓着我准备出去，一位护卫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我和大海眼看就要走出十米多远了，身后城主大喊道：“你们两个等等，江念的尸体找到了。” 我整个后背开始发凉，大海大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 《流放者日记》（十四） “怎么可能找到人。”大海小声的嘟囔着。 “怎么办？”我小声的说道。 “随机应变，记住我没说的你千万别说。”大海小声的说道。 我的手被握的生疼，大海带我转过了身子。 身后就是护卫和城主，城主说道：“大家一起过去吧。” “人找到了？”大海惊讶的说道。 “运气好，说是回港下班的渔船发现了尸体。有人认得说是江念，遗体能回来就是好事了。对了，护卫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江念家。只通知年轻人，如果家里是老人就算了吧。免得吓到，也是可怜。”城主说道。 城主缓步走在我们的前面，我和大海跟在城主身后。 车是大海的车，载着城主去往了码头。 此刻码头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但格外的热闹。 网上来的鱼和其他海鲜已经全部回收了，而码头之上围观者还绕着一个圈。 熙熙攘攘的外圈已经有人看见了城主，开始大喊：城主来了。 围观的圈子出现了一条道路，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城主伸手指了指说道：“这位是你们的朋友江念吗？” 大海和我都看了一眼，千真万确就是江念。 大海一下就哭了出来，点着脑袋说道：“是他就是他。” 城主环顾四周说道：“有医生吗？” 一旁的护卫说道：“已经去请了，你看远处开来的就是。” 护卫的载具摩托，身后拉来的医生不是别人正是我爸。 我爸下来的时候环顾四周还以为是来救人，城主粗略的说了一些内容。 我爸看着尸体说道：“这是江念呀，我认识他。儿子你没事吧？早知道就不让你干这个了。” 我摇着脑袋喊道：“没事。” 看着是我爸来了，我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城主点了点脑袋说道：“你儿子？真是巧呀，麻烦去验一下尸体吧。” 我爸缓步跑了过去，脱下了江念的尸体。细致的观察了一下，眼睛疑惑的一直盯着胸口。 天已经有些黑下来了，人群也散了不少。 留下来的，除了护卫就是认识江念的一些人。此刻江念的爸妈也过来了，被护卫拦在外圈坐在地上不断的嚎啕大哭。 护卫们用自己身上带的七号氦3瓶点亮了手机的照明设备，将江念和我爸绕成了圈提供光源。 城主在一旁说道：“医生，那么久了。有什么发现？” 我爸起身摸了摸下巴说道：“人确实是窒息而死的，鼻腔内确实有水。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看见被渔网拖拽的痕迹。我忘了，刚刚说江念是怎么死的？” 大海立刻说道：“掉下海被渔网缠住了，之后被鱼群冲走了。” 老爸点了点脑袋说道：“这就说得通了，刚刚我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这江念的胸口发紫呈现黑色，都是按压或者冲撞留下的伤痕。刚刚听大海那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渔网挤压虽然没有留下痕迹。但是鱼群在他胸口发力直接将他沉入的海底，没有错了。” ------------ 《流放者日记》（十五） 城主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有结果了？这是一次意外了？” 大海愣了愣说道：“怎么城主？你还怀疑是我们杀了江念？” 城主看了一眼大海说道：“出港只有你们三人，一切的怀疑都不能落空。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我爸说道：“九成九是淹死的了，应该没跑了。如果怀疑，具体的还需要解刨看看肺部才能知道。这个路桥是我儿子，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城主点了点脑袋说道：“充分的信任大家，但有的事情还是需要验证一下的。毕竟什么都要讲证据，不是吗？” “说的也是，等下你们看见就清楚了。我觉得也是不可能，要是掐死捂死的肯定有挣扎痕迹。除非是推下水的，但推下水在水里也会挣扎。看这个样子就是被往兜住无法动弹之后被鱼群顶入水中死的，切开看看肺里有没有水一切都知道了。”老爸说着打开了一旁的工具，取出了刀。 我看了一眼大海，大海看了一眼我。 大海面无表情，但能看出十分不自然。 此刻我心里也十分恐惧，脚不住的发抖。我只能假装在抖腿，我明白我已经吓的没办法走路了。 老爸掐了掐刀，蹲下高举准备切开。 “拿着刀，你们要干嘛？我儿子都死了，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江念的妈妈在一旁大吼道，听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我握紧了拳头，我希望江念的爸妈能将事情拦下来。 城主转过脑袋，开始解释要做的事情。大致意思就是解刨一下，给我和大海一个清白。 江念的妈妈没有听进去，继续大喊着：“我儿子死的还不够明显吗？非要这样折磨他。” 城主显然有些为难，似乎打算妥协的时候。 江念的爸爸却站了起来说道：“我觉得还是看看仔细比较好。” 江念的爸爸开始劝江念妈，江念妈似乎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我爸拿起手术刀，江念妈就破口大骂。 但下一刻，江念妈似乎因为喊叫的过于激动居然晕了过去。 能做主的一下子就剩下江念爸了，江念爸抱起了江念妈离开了。看样子也不想管了，离开的时候说道：“随你们吧。” 城主摆了摆手说道：“动手吧。” 老爸下了手，切开了江念的胸口。 几分钟的操作，老爸将手按了进去。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呀？不应该呀。” 城主不解的说道：“怎么了？” “这江念肺里没有水，难道是鱼群顶的窒息的？所以根本吸入不了水？但这也解释不通呀？”老爸说道。 城主和护卫们看向了我们，大海大喊道：“你在仔细看看呀。” “这。。。”老爸说道。 一旁的一位男人站了出来说道：“事情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我有话要说。” 城主看着对方说道：“你是？” 男人说道：“我姓刘，叫刘洋。也是个船长，这江念是我捞上来的。这样说有些得罪人，但事情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https: ------------ 《流浪者日记》（十六） 城主点了点脑袋说道：“你讲。” 刘洋说道：“我们出海捕鱼的，都在争第一。我也不想落后，为了能捕更多的鱼我就想了个办法。我会去记住前几位船长的船，早上出航我就会跟着他们后面。看他们去哪个海域，然后分一杯羹。昨天不是休息吗？家里破天荒喝了酒所以来迟了。这一看头三个都已经开船了，我就发现了庞大海的船。人家平时也是第四第五的存在，我就跟去了。但是这庞大海的举动有些特殊呀？” “你说，哪里特殊。”城主说道。 “我就不说什么老渔区了，鱼早就补完了这些话了。毕竟老渔区可能半年没去有了新鱼，是我我也会去碰碰运气。我就说一些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吧，刚刚我也听城主说了江念是被渔网捞住的。可我捞江念上来的时候没有渔网，鱼群又小又少的可怜。试问鱼那样少和小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鱼能把江念拖下水呢？不符合常理吧？而且庞大海船长说出了事故？我跟人跟的比较慢，到了地点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已经回头了。可能当时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但我在想遇到这种事情立刻离开不正常吧？说什么也要再等等，说不定江念能游上来呢？除非你们知道下去的江念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没有必要等他回去就是了。我说的对吧？”刘洋说道。 “诽谤，完全是诽谤。行业争夺的紧，你想把我们干掉。这也你就能上排名了，你这是诬陷。”大海说道。 “就当我是诽谤吧，那你怎么解释江念肺里没有水。你是船长呀，我也是船长呀。淹死的肺里不呛水？你信吗？你下水试试，在水里不呼吸憋死给我看。”刘洋说道。 几乎是同时，我整个人就好像被钝器打到了膝盖。直接跪在了地上，害怕不断抖动着。 我爸在一旁喊道：“儿子，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甚至站不起来。 大海在一旁说道：“肯定是吓到了。” “我看我是说中了，把他吓傻了吧。”刘洋说道。 城主说道：“都少一句，两个人带走关押。事情延后，医生这是你儿子吧？那么你涉案了我怕你不公，你也关押起来。再请个医生来诊断，如果和你说的差不多就算了。事情先到这里，刘洋是吧？详细写一份你看见的事情经过给我，这事情散了明天再查。” 大海被带走了，爸爸也被带走了。 爸爸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大喊我儿子不可能这样的。 我被两位护卫架了起来，他们将我托起也带走了。 。。。 黑漆漆的房间只能容纳我坐着或者站起来，周围不断有噪音干扰听觉。 噪音应该是故意的，这样就算一个案子的几位也没办法交流。 我能微微感觉到老爸在喊我的名字，但我根本听不清什么声音。 如果仔细去听，反而会因为噪音感到头疼。 从早上出来吃的海鲜粥，到此刻我什么都没有吃。 天已经黑的一塌糊涂了，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七） 被护卫带进来的时候，除了衣服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收缴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三叔因为闹事被关进监狱，但从来没想过我这样的好人也会进来。 同时还连累了我的爸爸，我也开始试着喊叫。 呼喊爸爸的名字，但我明白那是徒劳。 声音因为噪音根本传不出去，也因为噪音我几乎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我不知道时间，但是头顶上的天窗有一个小角。 小角散射出了点点的光芒，我知道肯定是白天了。 果不其然护卫们过来了，他们先走向了一旁。 带走了谁我看不见，但是肯定带走了什么人。 之后又是许久的等待，监狱的门再度打开， 护卫们开始笔直的走向了我，我知道我要被带去审问了。 我几乎是一路被拖行过去的，我的脚根本不听使唤。 途中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几声，思考着从昨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喝了一点海鲜粥。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了一天了，我都还没有吃饭。 眼前是一个完全黑色的圆柱形小楼，随着蜿蜒而上的圆梯我来到了最上方。 一个个一米乘一米的狭小房间内放着一个枕头，我被扔入了其中的一间。 我确实是被扔进去的，双膝直接跪在了枕头之上。 我膝盖下的枕头已经不再柔软，我跪的地方还有明显的两个凹陷。 身后的门被护卫们再度关上。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没有了灯光，随后最前方的木头打开了一个巴掌大的间隙。 里面是一张脸，被黑纱所覆盖。 声音听起来无比庄严的说道：“你是路桥。” 这个嘈杂的噪音也没有停止，我只能听的清眼前人的声音。 我开始点头如捣蒜，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是，我是路桥。” 对方再度缓缓开口说道：“好的，路桥。你的船长大海已经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希望能听你再说一次。我会仔细核对两次的说法，以确定你们没有说谎话。” 再说一次？我脑海立马想起了昨天大海所说的点点滴滴，我回忆着开始说道：“和以前一样，船开到了地方。一样的一起撒网，开始收网的时候船忽然晃得厉害。我稳住的时候，一看发现江念掉下去了。刚好被网网住了，我就想切断绳子救他。大海也是，但谁知道一起切开渔网之后江念就被冲走了。就是这样，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我说完之后是片刻的寂静，对方再度说道：“那么你还记得撒网收网的时间吗？” “撒网是早上十点十分，收网是大海停下来喊得我没有记住。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好饿能给点吃的吗？”我说道。 又是片刻的沉静，对方再度说道：“路桥，可我们得到的不是这种说法。大海把事情都说了，说是你为了一点点利益杀死了江念。并且强制让大海帮你处理尸体，大海说一切都是你干的。” 我干的？怎么可能？ 那一刻我脑子里萌生了一个想法，大海为了保全自己像拖我下水。 ------------ 《流放者日记》（十八）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大海为了他的孩子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呀，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的计划，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下意识的大喊。 对方再度说道：“原来大海是主谋？事情是是这样的。你如果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你将会恢复自由。可你要是不说你和大海都会被流放，我相信你是会选择的人。” “真相？我一个说法，大海一个说法。你们能相信哪个是真相？”我说道。 “大海我们还没有审问，你现在说的就是真相。如果你不说你将会立刻被放逐，这就是真相。”对方说道。 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了大海的话：我没说过的话全部都不要说，只要不说我们就没事了。 饥饿、疲倦、紧张让我再一次崩溃了，我被眼前的人框了。 我开始低下脑袋说道：“和以前一样，船开到了地方。一样的一起撒网，开始收网的时候船忽然晃得厉害。我稳住的时候，一看发现江念掉下去了。刚好被网网住了，我就想切断绳子救他。大海也是，但谁知道一起切开渔网之后江念就被冲走了。就是这样，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怎么？你不肯说了？”对方说道。 “没有，这就是真相。”我说道。 “那好，你直接放逐。我们接下来审问大海，如果大海认定和你一样的证词也就一起放逐。如果他说出一些别的什么，那么就放逐你一个人。”对方说完敲击了一下身旁的钟。 我抬起头，那是一个小小的编钟。 随着沉闷的声响，两位护卫冲了进来。 一人抓住了我的一边，开始把我往外拖。 我根本没办法反抗，半个身子被拉出了小屋子。 我拼命的大喊：“我说，我说。” 护卫们放下了我，我开始拼命的大喊：“今天早上我来了，发现没人。打开船坞盖板，发现江念死在里面，身上带着设备在偷资助的氦3瓶。我开始把他脱出来并实施抢救，大海来了之后和我一起抢救。我想把事情直接说出来，但大海说说了也没用。那么久的时间江念一直在偷，此刻出了事情我们只会被认为包庇也要被放逐。所以大海就做主说开到海面上抛尸，我一直都是反对的。但大海是船长，直接开船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帮忙划破了网子。江念的尸体也不是我扔下去的，胸口的痕迹是我抢救按压造成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真相了。” 喊的太大声了，说完的我几乎是精疲力尽。 护卫没有在起来拉我的意思，眼前的小房间隔板有了响动。 我抬头隔板居然打开了，穿着黑纱的人走了下来说道：“没有异议的话，一起放逐可以吗？” 两边的护卫开始点头，我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放逐？我都说了真相了。” 穿着黑纱的人拍了拍手，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门被打开。 从里面被扔出来的正是五花大绑的大海，大海嘴里还塞满了黑布。 https: ------------ 《流放者日记》（十九） 穿着黑纱的人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被放逐的原因就是不诚实，没有其他的原因。带下去吧，乌托邦不欢迎你们。” 大海被解开了手脚，我被再度架了起来。 我能听到身后大海破口大骂：“路桥你TMD，我说了我没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我全部都过关了，你真的是没救了。” 我有些绝望，我甚至在思考是不是我什么都不说。到了现在我们两个都可以被释放，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老子一个字都没说，我还有孩子要养。我走了我女儿怎么办呀？路桥我打死你。”大海的怒吼在后方传来。 能听到敲打声，我试着回头看见护卫在打大喊。 护卫嘴里喊着：“老实点，不就是流放吗？又不是回不来，你女儿会有别的家庭接待她的。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看你能不能撑下去再说。” 我愣了愣，大海似乎也愣住没有说话了。 我们都在上学的时候知道流放有多严重，但是我第一次知道流放了还能回来？ 我和大海被带到了乌托邦C城的城门口，那是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小房间。 我和大海被推了进群，护卫给我们穿戴上了脚链和手链。 并且在脚链和手链之间交叉栓在了一起，绳子不长刚好供我站立时微微弯曲。 打人逃跑是完全做不到了，大海拉着护卫一个劲的询问怎么样可以回来。 护卫摇着脑袋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桌上的好吃的吃完就上路。” 好吃的？我看了有一眼眼前，白煮的海鲜和肉应有尽有，还有米饭和面条包子。 “这些我们能吃吗？”我下意识的问道，饿了一整天了看见这些我都觉得难以置信。 “当然可以了，我们称这个为上路饭。吃饱喝足好上路，快点吃吧你有一个小时。”护卫说完关上了门。 我冲向了食物，大海冲向了我。 我被大海扑倒在地，大海用双拳合十不断的捶打我的背部。 不是大海的手因为脚链的限制，这打的可能就是脸和脑袋了吧。 我试着想用脚把我们两个分开，但因为我的脚也被手捆着根本伸不出多远。 大海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背，反复的开始捶打我。坪醺静恢览鬯频摹Ⅻbr /> “大海哥，不是说放逐了能回来吗？”我哭喊着说道。 “放屁，你见过谁回来过吗？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不我现在就要你偿命。”大海继续敲打着我。 我试着在地上翻滚起来，这似乎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撞在了桌腿上，这比起大海锤我的几下还疼。 我后背又是一下生疼的打击，我根本没有甩开大海。 大海此刻就向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粘着我，一有机会就给我背上一拳或者大腿一脚。 我大喊着：“大海哥，这样打下去不是事情呀。你也饿了吧？吃饱了放逐出去之后你再打我行不？死我也当个饱死鬼呀？” 大海似乎听懂了，松开了手躺在地上喘着气。 ------------ 《流放者日记》（二十） 我起身爬上了桌，拿起了一只白煮的鸡腿扔给了大海。 大海也没有拒绝啃了起来，我则是抓起了一条清蒸的鱼就开始啃。 大海年纪比我大上二十多岁，此刻吃了两口东西也算缓过气了呢喃着说道：“你这条命是我的了，我随时随地就拿走。现在留你一条命，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在这里。” “是是是。”我说道，我根本不敢反驳。 平日里大海就是我的船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此刻一起被放逐，也是因为我说错了话。一切的一切似乎正如大海所说，错全部都在我。 我不知道吃了多久，四个螃蟹全部揣在了我的四个口袋里。 这可能是我这最后一次吃这些了，我也只能想着能带的全部带上。 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两位护卫推着一个烧红的铁桶走了进来。 铁桶里面似乎烧着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安。 大海被其中一位架了起来，护卫中的一位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一个小时去干吗了吗？” “不知道。”大海喊道。 大海的裤子被扒了下来，铁桶里一只铁杵被护卫拿了出来。 对着屁股就是一下，我当场就听见了大海的哀嚎。 几秒钟，鲜红火印被盖在了大海的屁股上。 之后铁杵被塞会了铁桶里继续加热，而抓着大海的护卫给大海的屁股撒上了一层粉后也走向了我。 我被同样的姿势架了起来，并且被脱了裤子。 “不要，我不要。”我下意识的拼命大喊。 “三座城每年都有流放者，谁知道放出去的是谁。逃跑了怎么办？这个记号就是解决这个用的。烫上就说明被流放了，你别说老陈还真见过屁股上有两个火印的男人。当然几十年也就见过那么一次，能不能回来看你们造化了。”护卫说完稳着了我。 我使劲的扭动，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我口袋里的螃蟹掉了出来，大护卫笑着说道：“还加塞？有点小聪明。” 随后一声滋滋的声响传来，刚贴上的一刻真的不疼。但随后的几秒，屁股就好像烂掉了一样。 随着火印的扯开，我趴在了地上。 护卫松开了我，并且也给我屁股上撒上了一些粉末。 “那是什么？”我虚弱的说道。 “草药，具体成分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防止发炎的，在半个小时血止住了我们就走。”护卫说着弯腰捡起了从我口袋里掉出的两只螃蟹扔到了我的手边。 护卫推着铁桶走了出去，我转身看了一眼大海。 此时大海撅着屁股朝向了我的另一面，我能够看清大海屁股上的标志。 那是几个圈圈和三角形的框，框的最中间有一个大大的C字。 整个伤口此刻都是血红的，渗出的血液接触到白色的粉末似乎就会凝固一样。 一层泛起呈现在屁股之上，这一刻留下了印记是不是就代表不能回头了？ 有那么一刻我在想能回来只是这些护卫给的一点盼头，就现在这个屁股上的火印痕迹就算回来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了吧？ https: ------------ 《流放者日记》（二十一） 片刻，护卫们推门再度走了进来。 护卫让我们自己穿上裤子，我开始忍着疼痛拉起了裤子。 此时大海已经站起来了，我也试着站起。 护卫带着我们走了出去，那是C城门口的超大载具车。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一节又一节的载具车连接在一起。 我似乎有印象，这难道是爷爷奶奶念旧时聊到过的火车？ 我指着前方说道：“有那么多流放者吗？要用这种东西装？” 眼前的车，少说装千人都不过分。 护卫推了推我说道：“运货来回的，你当全是装人的吗？” 我被推上了载具车的一节，大海也被推上了同一节。 不远处我居然看见爸妈和爷爷奶奶，爸爸没事我挺欣慰的。 看来这一次C城被带走的只有我和大海，我看着远处的家人都在哭泣。他们站在城头看着我的方向，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上车。 我也看见了一位小女孩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我爸妈旁不远处，我试着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城门口的是你女儿吗？” 大海向前望去，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护卫们打算关上载具车的大门，我几乎是拼尽全力跳了出来。 一位护卫死死抓住了我，我大喊着：“一句话，和家里就再说一句话行吗。” “不行，你再这样我们就地正法了。”护卫中的一位说道。 “行行好，就一句话。”我说道。 “不死心是吧？”护卫说道。 “不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我说道。 “在这里喊，十秒钟。喊完上车，听到没有？”护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扯着嗓子大喊道：“那边的小女孩，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照顾她。把她当成我照顾，我会回来的。” 我几乎是刚喊完，护卫们拉着我就上了车。 门被完全关上，载具车缓缓开动起来。 我看见我的爷爷奶奶围住了小女孩，看见爸爸妈妈不断的比大拇指和点头。 大海一直贴在窗头看着，直到车子开动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试着上手拍了拍大海的肩膀想安慰大海，大海一把将我甩到了一旁大喊着：“谁让你帮忙的？” 我失去了重心压在了稻草之上，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大叫声。 一个男人从我身下的稻草堆爬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大喊道：“有没有搞错呀，压坏了出人命的。” 我看了一眼眼前出现的第三个人，这人也被拴着铁链。 “你也是被放逐的？”我说道。 男人看了看我们说道：“第一次吧？哭成这样合适吗？” 我听到男人的话愣了愣说道：“第一次？你是第二次？” “我都第三次了，对了这一站是C城吧？从来没见过C城人被放逐，规模小就是这样的吧。”男人说道。 “规模小什么意思？”我说道。 “ABC三城，虽然都是同时建城的。但私下其实是一城养一城的模式，C城人最老实也没见过几个放逐的。B城也还好，CB城用来养A城。所以A城放逐最为泛滥，毕竟吃饱了闲的。向你们这种刚在温饱线上的那有时间折腾？”男人说完露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是和我们一样的火印。 ------------ 《流放者日记》（二十二） 区别就是男人的火印字符为A，还是整整三个顺着胳膊按顺序往下。 大海反应过来直接扑了上去抓住了男人喊道：“你第三次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你松手呀，你松手我们好好说话。”男人挣扎着说道。 大海才松开了手，男人退到了角落喘息着说道：“先报家门，别再动手了。” “他叫路桥，我叫庞大海。”大海说道。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叫韩东，三进宫了。第一次是猥亵妇女未遂，后两次都是盗窃。也不算盗窃，是自己想进去的。” 听到韩东的介绍，说真的我有一些警惕他。自己想进去的？这是什么回答？ 韩东笑着用脚踩了踩地面说道：“知道这辆是什么车吗？” 大海摇着脑袋。 韩东说道：“你们平时用的氦3就是这辆车运来的，从月球那边运来的。按照比例分配七成给A成、两成给B城、剩下的就是你们C城的供应量了。我们一般叫这玩意火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前大家都那么叫，就延续下来了。” 真的叫火车？我思考着说道：“月亮那边运来的？” “我们这种人就叫流放工人，现在送去月球附近上月球挖氦3。这火车每天都有一班，开往ABC城送氦3。开回来的时候带上新的流放工人和食物以及供应品，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对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都叫他魔鬼城。”韩东说道。 “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如何才能回来？”大海大喊道双手合十举了起来。 韩东显然吓到了，在角落颤抖这说道：“好好说别动手，我这就告诉你们嘛。到了月球之后只要配合工作，赚够了积分就能送回去了。” “积分？”大海说道放下了手。 “一个人100分就可以换回去的车票了，一天挖矿可以得到20分。”韩东说道。 我掰了掰手指还在数，大海立刻抓住了我的肩膀说道：“二五一十，五天就能回去了？不，我要更快。你这几天的20分都给我，三天之内我要回去。” 我点了点脑袋，如果回去那么简单我当然愿意了。 “道理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很少人能回去。原因你到了就知道了，我解释不上来。但是我能告诉你们里面能欠分，并且负分没有上限。然后分是护卫们记录的，并不能私底下交换。”韩东说道。 “这么说不能给分吗？”大海说道。 韩东笑着说道：“当然不能给了，但还是能代付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要花钱，我两次回去也是给大哥带货的。” “带货？”大海说道。 韩东伸手从稻草堆里抽出并打开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码放着一排排的香烟。大概百来盒的样子，韩东摆动了一下确定没有被压到关上了盒子说道：“基本上大家都是负分的，当然也存在正分的存在。那些大哥们就都是正分的，几千分都是小事。如今掌权的石哥，听说有快有十万分了。你们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一分等于等量的乌托邦币。” “香烟？”我说道。 ------------ 《流放者日记》（二十三） “魔鬼城这个地方什么都有，奢侈品都不少。但似乎是为了压制老大们，就没有卖香烟这种东西。之前的老大因为香烟的戒断，都选择清空积分换乌托邦币回去了。只有真正有分的老大才能想到送人回去运这种办法，我这一趟来回给我三百分的酬劳。三百枚乌托邦币你们要干多久？你们说呢？”韩东说道。 我听到这里是震撼的，大海是疑惑的。 韩东则收好了盒子说道：“具体的到了再说好吧？这样吧我跟的是龙哥。龙哥是石哥的左右手，你们就当我小弟好了？我也教教你们里面的门道，好让你们在里面日子过得好一点。” 大海再度上手，直接将韩东举了起来喊道：“我TM就想知道几天能回去。” 韩东挣扎的说道：“你自己不是算了嘛？最快五天呀，不吃不喝没人搞你最快五天。” 大海松开了手，似乎觉得再问也没用躺上了一旁的草堆。 韩东锁在角落喘着气，看样子似乎只是个小弟。 我靠了过去说道：“你刚刚说的什么龙哥什么石头哥的什么意思。” 韩东看着我说道：“让那个别再动手了，不然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好好。”我说道。 “如今的老大是个三人组，石正龙是他们的绰号。带头的我们叫他石哥，十万积分可不是开玩笑。你要想想一天20分，全部不花一年也才七千分。十三四年才能攒到十万，而且还要运营自己的帮派，我这些香烟就是他兑换钱买的。你想想他在里面呆了多久？”韩东说道。 我没有说话。 韩东再度说道：“石哥之下是他的左右手，分别是左手的正哥和右手的龙哥。我就是龙哥选出来的，想想这一次回去也能当个小队长了吧。其实混久了里面真的不错，除了脏乱以外没得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正常人攒满一百分出去需要几天？”我说道。 韩东没有回答我，躺在了之前的草垛里抱住了盒子。 我思考着找了一旁的草堆也坐下了，我心里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只藏好的白煮螃蟹递给了大海，大海没有拒绝吃了起来。 剩下的两只我分了一只给韩东，韩东笑着说道：“姓路对吧？路小弟，你这算进贡吗？亏你有心，进去了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 月深的时候，火车停靠了一次。 门被打开护卫送上了三碗米粥，之后火车再次启动。 就这样我计算着天黑天亮，似乎过去了两天两夜。 期间大海似乎生病了，躺着病殃殃的很少动弹。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恶心的感觉，一道晚上脑瓜子就嗡嗡的疼。 唯独韩东还能正常起来吃喝拉撒，忘了说拉撒的地方在隔壁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只能容纳一人，晚上整个地方都是漆黑的。只有白天靠漏进来的一点光照才能进去上厕所。 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进入了第三天。 我和大海都不行了，韩东似乎也看出来说道：“怎么样？不行了吧？” https: ------------ 《流放者日记》（二十四）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说道。 “千万别乱动省着一点体力，这玩意欺男不欺女、欺胖不欺瘦、欺高不欺矮、欺动不欺静。我们叫这个高原反应，今天过后应该差不多快到魔鬼城了。到了你们应该就能适应了，海拔超过三千米就会有这种反应。似乎海拔太高氧气不够造成的，你想想乌托邦三城都在新定义的零海拔地区。而这魔鬼城足足三千七百米海拔，能不难受吗？没事最多一个星期就能适应了，我刚来的时候都吐了。你们这个表现很不错了，习惯就舒服了。”韩东说道。 第四天一大早，火车停了下来。 护卫压着我们都下了车，刚下车眼前几乎是一片荒芜。 全是漫漫黄沙和隆起的沙丘连绵起伏，我下来的时候头有些晕。 大海似乎已经恢复了，不断的看着火车来之前的方向。 护卫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不要试图逃跑，你们也看见了。来回坐火车也需要四天时间，你们觉得用走需要多久？还是在这种沙漠里走？” 我们被护卫又往前带了一段路，过了一个稍大的沙丘。 沙丘之后我算是震惊了，那是漫天的岩壁挡在了我的眼前。 这就好像一座无法看到头的墙面，而墙面之上在下方居然用木头搭建了平台。 能看见有人拿着工具正在开采岩壁，木头搭建的平台大概九层左右。九层的每一层都从最左边到了最右边，不断有岩石被凿下运走。 韩东说道：“这就是月球了，月球只有表面的岩石才具有氦3。内部并没有，所以我们需要凿掉月球的外壳。那些木头搭建的平台按照编号成为木一到木九，我刚来是两年前。那时候才开到木八，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开采只会越来越难。看下面就是魔鬼城了，唯一的绿洲。” 护卫拉着我们开始向下，我才看见韩东所说的魔鬼城。 那确实是一片沙漠绿洲，有树有湖。 中间用木头和钢架将一个拱形的石窟加固城了城堡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一个骷髅头。 我们被带了下去，走了许久才来到平地。 等我们进入魔鬼城之后，天已经暗下来了。 远处的工人也开始靠着稍大的载具运了回来，来到了魔鬼城门口。 护卫把我们和魔鬼城的护卫互换了一下，看样子两边在交接。 不远处下来的流放工人都已经进入了魔鬼城，期间擦肩而过也有和我们打招呼。 “新人呀。” “这次来的有点少呀。” “老韩呀，你回来了。我这就和石哥说，他老人家肯高兴了。” “老韩呀，你比要求的来晚了呀。最近石哥在气头上，你给货的时候小心点。” 。。。 “谁惹石哥生气了？”韩东喊道。 魔鬼城的护卫拿着棍子敲在了韩东身上说道：“不许交头接耳。” 看样子魔鬼城的护卫，比送我们来的更凶。 护卫交接完毕询问要开走的下一班火车就离开了。 眼前的魔鬼城护卫拿出了钥匙喊道：“来，按顺序给你们解开。” ------------ 《流放者日记》（二十五） 大海在前，之后韩东和我按顺序在后。 一个个被解开，刚解开的那一刻我抖了抖手脚。 整整被锁了四天，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护卫推了推我的屁股说道：“进去吧。” 不碰还好，一碰我疼的撕心裂肺。 火印到此刻已经结痂了，但被用力碰到还是会疼的。 韩东招了招手说道：“好了，跟我来吧。” 跟着韩东的带领，我们走到了最里面的大厅。 这里似乎被分成了两个区域，不上楼梯就是大厅。 思考着大厅很大，上面估计就是睡觉的地方了。 大厅有着几十张桌子，韩东随便指了一张说道：“你们先坐，我去和老大交一下差。等等我坐这桌，你们记得加我一个。” 看着韩东拿着箱子朝着远处一蹦一跳的走去，看起来是挺开心的。 思考着一交差就给三百分，一分如果真的等于一乌托邦币。那么三百分就是三百枚，三十枚一个月的固定工资下三百枚几乎就是一年的工资。如果跑上一趟等于一年，我想没有人是不愿意的。当然还要被烙一下印，但肯定是不亏的。 大海和我坐了下来，大海淡淡的说道：“韩东如果没有说错，一天干活下来就是二十分。我想肯定要吃喝另算，有负分就说明花销大于赚取。肯定意味着物价很高，开头几天忍着也好。我们都吃最便宜的，你花你的分我吃你吃剩下的。争取全部用的最省，我希望五天之内攒到回去的一百分。如果做得到我们之前的愁一笔勾销，我就当如果我们都不说也被放逐了。你听懂没有？这次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别乱花分，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活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点着脑袋说道：“大海哥你放心吧，我和你工作都有五年了。我知道你想要快点回去见女儿，我也想回去我们是一路人。” “一定要听我的，其他的回去再说。”大海说道。 周围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台上有护卫开始指挥秩序了喊道：“来来来，开饭了。十二个人一桌，坐不满不开饭。坐满的现在举手，举手的马上发碗筷开餐。” 此刻觉得耳目一新，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这种吃饭的模式。 “快点挪挪位子，不够人的举手示意缺几个。” 不远处座位陆陆续续的开始坐满，看见有人举起了手大喊：“我们今天早上满一百分坐火车回去了一个，现在十一个。” 台上的护卫点了点脑袋说道：“等等给你们补。” 不远处说道：“头，我们这里三个加班。” 台上的护卫再度点了点脑袋说道：“挪一个过去先，差四个我想办法。” “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四个加餐了。” 台上的护卫立刻指了指说道：“四个过去，还有谁快说。” 我和大海两个人孤零零的坐着，一旁凑满十二位的立刻有护卫端去了碗和筷子。并且上了一个大蒸笼，打开之后里面是白切肉和清蒸的海鲜。 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要坐满就立刻会给开饭。 ------------ 《流放者日记》（二十六） 别说大海曾经给我算过，说我们这些人每天捕鱼和市场贩卖的价格有很大的出入。开始我们就当一个笑话，但大海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以为是中间商黑心赚了差价，具体在谁的步骤上出了问题就不知道了。也没人给这个事情提案，此刻一想少掉的那些应该都来了这里。 而我们这里还是只有我和大海，我侧过脑袋说道：“大海哥，听到没有？坐不满十二个不给开饭？” “我们新来的，随机应变吧。”我说道。 韩东过来了，身后跟着三个大块头。 他们和韩东一起一共四位坐了过来。 韩东笑着说道：“这拜码头了，这三位就是石哥、正哥和龙哥。” “大哥好。”我下意识的说道。 大海也拱了拱手跟着我重复道。 韩东坐在我的旁边，我说道：“那个，说十二个人才开饭是怎么回事？” “给你们上第一课，这里物资缺乏。你也知道了，每天就货车开一辆过来。八个小时的工作赚二十分，想加班就可以选择再干四个小时到十点再赚二十分。但是吃饭的话单点贵的很，一点点东西就要十几分。可坐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十二个人凑齐就给开饭。自助餐全部免费，放心吃。”韩东说道。 “自助餐？还免费？”我说道。 石哥举起了手说道：“我们这里差六个，饿死鬼都过来投胎吧。” 石哥几乎是刚说完，很快就有六位坐了下来。 还有人跃跃欲试要过来，但显然坐满了有些郁闷回到了之前的座位。 护卫看了看我这边说道：“新来的那边开餐吧，两个新来的上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大家也看好了眼熟一下，别害羞上来吧。” 我站了起来，大海跟上了在我后面。 看着台下我们的座位已经开吃了，被石哥叫来的人不断的从前方供应台拿取东西。 此刻整张桌子几乎已经被堆满了，三位大哥级别的人物都拍了拍韩东的脑袋之后起身走开了。走的时候将自己的板凳翻过来暗盖了，此刻看着韩东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好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出事了，但就是不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 话筒被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无奈的招了招手说道：“我叫路桥，C城的。” 说完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我直接将话筒递给了身后的大海。 大海比我还简短说道：“庞大海，C城的。” 完全无话，护卫笑了笑说道：“好吧，回去吧。现在那么拘谨正常的，没几天大家就都熟了。” 我和大海掉头往回，大海小声的说道：“加班三天半就能走，这样你每天正常干我就加班。之后你吃饭的时候给我带一点，我吃你带的就不用花钱了。” 我在大海的身后说道：“好的。” 和大海回到座位，一桌子吃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韩东似乎也在吃，但是相比起来就斯文很多了。 我和大海都坐了下来，我思考着说道：“三位大哥怎么了？吃饱了就走了？我在台上看见他们好像没动筷子呀？” https: ------------ 《流放者日记》（二十七） 韩东看了我一眼说道：“小路子，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但是你听了不能动手，我们还继续好好的成吗？有困难我们慢慢熬，你们欠的分我会慢慢还的。” “什么？”我不解的说道看了一眼大海，大海似乎也不知所措。 “是这样的，这里吃饭是不要钱。但是按照浪费的比例这边光盘就不要钱，但是有没吃完的剩菜全员都罚二十分。三位老大的钱算在我头上，这里还有六位饿死鬼投胎。一桌子那么多吃的，他们吃饱了也跟吃不完。”韩东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脑海里不断的飘过各种各样之前听到的话语：老韩呀，你比要求的来晚了呀。最近石哥在气头上，你给货的时候小心点。。。我们这里差六个，饿死鬼都过来投胎了。。。 “走了，走了。” “差不多了，谢谢新人的款待呀。” “也是，我在吃最后一口。” “走了走了，不让外带。” 。。。 我们一桌其余的六人全部起了身，将自己的凳子反扣在了位置之上。 六位起身出去，开始护卫有过来拦截。 但显然六位都指了指我们，护卫写了点什么就离开了。 随后护卫来到了我们身旁说道：“名字，浪费食物。一桌每人20分。十二人一共240分，别说你们出挺大方的吗？三个人全抗是吧？报名字吧。” “韩东、路桥、庞大海。”韩东说道。 “什么状况。”大海不解的说道。 我看着韩东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护卫写在了本子上笑着说道：“都是没分的新人呀？韩东倒是个三进宫。这样一人负八十，这桌清台了。” “不是，浪费每人二十分。我们最多扣二十呀，为什么算八十。”大海立刻说道。 “韩东你不是说他们同意了吗？什么状况？”护卫说道。 “都同意了，是同意了。”韩东说道转身朝着我们小声的说道：“这个事情到这里结束了，你要是这里一闹。三位大哥不会放过我们的，那就不是几十分的事情。” 大海说道：“浪费有个度的吧？怎么样才不算浪费？” 护卫笑了笑说道：“全部吃完，骨头不算。你看那边剩了点我们也就当算了。但你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你来，吃完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们确实除了走之前吃了顿好的，之后四天路上就只喝粥了。 但眼前堆得满满都是，看样子就知道是故意搞我们的。 仔细一看全部都是故意咬了一口的，有的甚至故意撵的稀碎。 看起来就没有食欲，一桌子根本就不是我们三个人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大海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确实也没有下手。 实在是太多浪费了，护卫笑了笑说道：“好了，清台了。” 韩东伸手拦住了护卫说道：“大哥，分都扣了。让我两位兄弟吃完再收吧，你也看得出来这是被算计了。行行好吧？” “就给半个小时，不许再拿餐了。桌上有什么吃什么，快点吧。”护卫说完走开了。 https: ------------ 《流放者日记》（二十八） 韩东拿起一只鸡腿，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吃点吧。 大海直接扑了上去压在了韩东身上大喊着：“怎么就负八十了？你都干了些什么？” 韩东拼命的大叫道：“我也是被算计的呀，打人扣一百。千万别动手，千万别。” 大海抡起了拳头，但还没有打下。 护卫们全部围了过来，韩东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举着手说道：“闹着玩，闹着玩。没有的事情，真的没有的事情。” 护卫们开始四散，韩东说道：“桌上能吃的都吃一点吧，这里不好说话。回去我在告诉你们怎么回事，欠你们的我会还的。” 大海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也大致上知道我们被韩东坑了。 我开始吃桌上的食物，多半都是被故意啃了一口的。 但无奈也只能寻找另外一边也咬一口就当算了，这种吃法明摆了就是为了浪费。 “你先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这里不好说。”韩东说道。 “坑了我们那么多分，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是不是想跑？”我说道。 大海听到我的话直接站了起来。 韩东立刻说道：“一包烟大概两个乌托邦币，这边石哥给了我四百枚让我去买。我这一趟如果安稳的回来带着两百包就在十二天内帮我养到四百币。之后我想留想走随我，但问题是谁知道今年的产量根本没有那么多。护卫的养殖烟行业就只有六十包，还全部加价到了三块乌托邦币。” “你明明带回了一箱子的烟，那些可不止六十包。你干什么了？”我说道。 “你没听大家说我来晚了吗？我花钱买下了六十包。并且零零散散的以三块的价格收了六十包烟。”韩东说道。 “一百二十包烟花了三百六，还有四十枚币呢？”我说道。 “请了三个工人加我自己，将一百二十包烟分成三十包。之后全部拆开掺入一点点的纸屑将三十包改成了五十包，一来一回一箱子两百包烟就搞定了。”韩东说道。 “事情是怎么暴露的？”我说道。 “护卫跟石哥有赏有聊的，平日里护卫卖石哥一包十枚。最近涨价得到了二十，我拖得时间太久了。石哥出了大价钱要，护卫就说出了那么贵是因为产能不够。并不是钱的事情，所以我就被抓了个正着。开始我还说是散烟收的，但显然石哥拆了两包就发现问题了。”韩东说道。 “发现问题了为什么找上我们了？”我说道。 “这不是你和我们一起来的吗？你们算是泻火的工具。之前石哥就是没烟抽生的气，这不是全撒我们身上了吗？”韩东说道。 “问题是你给石哥带了那么多烟，说好的三百币呢？”大海说道。 “没有把我们咔嚓掉就算不错的了，还好意思提奖励。”韩东说道。 一旁一位男人走了过来，将一张椅子摆正坐了上去说道：“为什么找上你们这韩东就说对了一半，找上你们是因为韩东说你们就是帮他一起拆烟改烟的同伴。我想他这么说是怕只有他一个人会必死无疑，石哥在魔鬼城杀一个人护卫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三个就难办了，这位是拿你们当挡箭牌呀。” https: ------------ 《流放者日记》（二十九） “你胡说。”韩东立刻伸出手反驳道。 男人一把抓住了韩东的手就是一掰，随后说道：“你们两个人刚刚在台上报了家门吧？我耳背没听清。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来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的左边耳朵居然没了。似乎是被利器削掉了，看着挺吓人的。 韩东一个劲的呐喊：“我错了，我错了。” “别吵，耳朵本来就不好使。”男人松开了手，随后一脚将韩东当凳子踩在了脚下。 韩东叫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 我刚想说什么，大海一把按在了韩东的肩头说道：“刚刚对方说的对吗？你是怕死一起拉了我们两个当垫背？” 韩东摇着脑袋说：“不对，不对。” 对方将在韩东脑袋上的脚尖抬起，脚后跟朝韩东脖子方向一踩。 韩东立刻疼的大喊道：“是是，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我说了我会还分的，你们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我看着一旁。 不远处的护卫就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清点每一桌，我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动手不是要扣一百分吗？为什么护卫不来找你麻烦。” 对方笑了笑说道：“找麻烦也要看找什么人呀，这些护卫我都是给过小恩小惠的自然不会为难我，对了你之前说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来着？” “我叫路桥，那位是庞大海。我们都是从乌托邦C城来的，被冤枉进来的。”我说道。 韩东笑了笑说道：“十个进来的十一个是被冤枉的，好意思说嘛？” 对方再度踩了一脚说道：“你们说你们是C城来的，身上的火印可否给我一看。” “我想问你是打算帮我们吗？如果是的话给你看没问题。就是这个位置有些尴尬，在屁股上。要不找个人少点的地方？”我说道。 “我欠八十分了，尴尬什么？我只想出去，我没有时间。”大海说着转身就脱下了裤子。 火印刚结痂还能看到一层血红，上面的C字十分明显。 “我们刚被罢了一道，你不怕万劫不复吗？”我说道。 对方松开了韩东说道：“误会了，实不相瞒我也是C城来的。我耳朵不太灵，所以刚刚那个事情就没有出手帮忙。既然是老乡我会照顾你们的，这里就先跟你们说几点重要的事情吧。” “等等，你先说你的名字。我们都还不认识你，万一我们被你骗了呢？”我说道。 韩东摸着自己脑袋说道：“跟你一个姓的，叫有武。你们肯定不知道，这耳朵就是石哥砍得。虽然是我来之前的事情了，我没说错吧。” “是的，我叫路有武。”对方说道咬了咬牙。 听到这里我愣了愣，爷爷和奶奶生了大伯、我爸和三叔。 三人的名字都是爷爷取的，取的是文武皆有为的寓意。 知道这个是因为这名字里还有一个小故事，大伯是提前出生的所以和这个故事没什么关系。 我爸和三叔则只差三岁，那时候老爸小时候的名字本来叫路有武。 ------------ 《流放者日记》（三十） 顺序就是大伯路有文、我爸路有武、三叔路有为。 可奶奶生三叔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那时候奶奶身体不是很好。因为怀孕还要干活修城墙得了椎间盘突出，无奈只能休息全靠爷爷一个月的三十养着。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根本就是入不敷出。那时候奶奶特地问了一个在世的道士，听说是世界没有毁灭之前就是给人家算命的一个人。说了一个土办法，就是把已经出生的孩子名字和没出生的调换。这样阎王派小鬼下来就不知道该抓谁了，这个事情爷爷奶奶坐下来说过很多次。 所以那次之后三叔陆有武就一直健健康康的，也从来没有得过什么大病。 爸爸也为了这个三叔不生病自愿学了医，这才让我牢牢记住三位长辈的名字。 大伯路有文、爸爸路有为、三叔路有武。 难怪家里一直只字不提大伯的事情，我还以为大伯已经死了。没想到大伯一直混在这里，此刻耳朵居然还少了一只。 我立刻说道：“你认识有为有武吗？” 对方愣了愣说道：“怎么，你也姓路。难道你是这两位儿子？是哪位的？” “我是有为的儿子路桥。”我说道。 “三弟的儿子？”大伯笑着说道。 我愣了愣，大伯居然不知道名字调换这个事情。 我思考着和大伯说了里面的事情，大伯笑着说道：“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可惜我出生的早。我是十四岁就被抓进来了，那时候我爸爸也就是你爷爷一个人一个月赚三十个乌托邦币。我和我妈也就是奶奶还有你爸都要吃饭。我当时实在想不到办法就去邻居家偷，这不就过来了。当时老三你三叔还没有出生，这么一想当时一个人要养活一家四口的话三十个币根本不够呀。我这一趟出来还没错，可惜这一出来就是几十年。”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人从来不提大伯。 大伯的事情也只有爷爷奶奶知道，我爸和三叔根本不知情。 爷爷奶奶要是不说，家里怎么可能有人会提起大伯。 大海思考着说道：“那么有文哥，你比那个石哥龙哥来这里都要早了？你这耳朵？” 大伯笑了笑说道：“不提了，那三个小兔崽子都是我带出来的。开始这里的人都是自己干自己的，浪费就永远出不去。只有一起节省才能赚够分数从这暗无天日的魔鬼城出去，这个设定起先就是很好的。但生怕有人生病之类的意外，就多了个贴补的规则。一个人愿意就可以帮另一个付分，久而久之有人分够了就有人分超了。多出来的分能换钱，一天二十个乌托邦币就是外面快一个月的钱。贪婪就接踵而至了，我这耳朵就是这样没的。” “这。”我说道。 “对了，要教你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帮结派。吃饭才是第一课，睡觉后续还要分呢。天气温度差别很大，睡地上再铁的人也扛不住。感冒了扛过来就行，扛不过来就是死。没有医生，也别想着吃药。而床位紧张，都是要算分的。这里有团队，也有散户。团队皱皱巴巴的过总能一年送出去一个两个，散户就只能看着自己的分一天一天的负下去。所以必须拉帮结派，十二个人一条心。不然永远都出不去，明白我说的吧？”大伯说道。 https: ------------ 《流放者日记》（三十一）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我说道。 “三个，三个。我之前两年都跟错人了，我想出去我想洗白。”韩东举起了自己的手。 大海一把按下了韩东说道：“我想出去，我女儿还在外面呢。有快出去的办法吗？二十分一天，加班四十分。两天半不就出去了？帮个忙吧？” “你还要干活呢?定时定量你加班之后第二天都撑不过去。我手头确实还有三百多，可以在五天之内送你们一个出去。但送出去一个这三百分差不多就化为泡影了，你们都知道一分等于一乌托邦币。我送你们出去你们在外面要十年甚至更长才能还得起？而且就算有了三百枚乌托邦币？怎么给我拿进来你们想过没有？况且我刚刚在一旁看了，你们都是负八十分的人。全部白给你们正常情况下五天的话，你们要用掉九天呀。”大伯说道。 我不解的说道：“大伯你有分你自己干嘛不出去？一百分出去，还能有两百枚乌托邦币带走不是？” 大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我信你是我侄子我和你明说，我是要报仇的男人。至于怎么做还不能告诉你，这样吧我们队伍里有两个三百分的老人提前想退了。两个名额你们明天想好谁要来？只有两个名额你们自己选?” “三百分的老人要出去？”大海说道。 大伯笑了笑说道：“一个团队分都在一个人手里肯定会出事，只有大家都有分相差不大的时候才是最团结的。我们队伍就是十二个三百分，只是可惜其中两个年级有点大了熬不住了。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选吧。” 大伯说完起身走回了自己的队伍当中，我和大海四目相对。 韩东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带上我吧，我欠你们分呢？我保证听话，而且我是龙哥小弟呀。那边我熟，你大伯不是要报仇吗？” 一个圆形的小屋要四十币一晚上，只有一张一米八乘九十厘米的床。只够一个人军姿入睡，其他人只能睡在小屋的地上。 大晚上魔鬼城真的是冷，明明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却只有零度以下。 今天晚上是韩东的分，此刻的韩东欠一百二。 我和大海欠八十，数字一变多人就乱糟糟的。 因为韩东给的分，我们是进来蹭房间的。 房间里面可能还是有七八度的，房间外面我们能确定那个寒风吹的气温已经零下了。 所以谁付分谁睡床，我和大海就选择躺在地上。 我试着算了一算，用手指在地上沾水比划。 一个房间也就刚好容纳三个人在里面，其中只有一个人能睡床两个人要挨冻睡地板。 也就是说如果十二个人成为一个大队伍，分四个房间的小队伍睡觉。确定三餐吃饭不花分的话，就强制了十二个永远不加班。只要吃饭放一个外人进来乱来的话挂不住所有人都有扣二十分的危险。 那么十二个人的大队伍一起不加班一起吃饭就是这个模式最低的配置，在这个配置之下开始算每天睡觉的小队伍的分。 ------------ 《流放者日记》（三十二） 三个人的小组一天不加班每个人都是二十分，每个人按顺序都会轮到有一天只要付四十的房间费。三天一轮不会停止，在全部都健康并且吃饭不丢分的情况下。 按第一晚就付费的人开始算顺序就是： 负二十分、零分、二十分、四十分。 为一个循环，第二个循环就到了。那个人又要扣除四十分之后： 零分、二十分、四十分、六十分。 按这个顺序每四天才能涨二十分，不出意外大家都团结的话需要等到最后一个人稳定在那一晚睡觉扣除四十分的时候还够一百分。 那就是十四乘四五十六天，大家都是平等的条件下五十六天才能全部送走。 我思考着将我的想法说给了大海和韩东，大海咬着牙说道：“六十四天吗？最短最短要六十四天？” “这说的是完全不拖欠的情况下六十四天，当然你要是能让有分的欠你人情不是五天就能出去吗？”韩东说道。 “准确来说是九天，因为我们此刻身上负着八十呢。”我说道。 “明天要给出两个名额？要不我们自己找人？”大海说道。 “找人的话需要再凑九个，你能确保多了九倍的风险坚持五十六天吗？”我说道。 韩东摇着脑袋说道：“你想简单了，我先说吧。之前的一些大佬都是因为香烟的断供走的，这是前提。他们的模式差不多，只是类似于传销。传销你们知道吧？新人进来用新人的分，新人能拉人进来就有新的新人，一个拉一个只要拉人进来上面的人就能一直呆着不花钱明白吧？一个金字塔，顶端的人永远不要花钱。石正龙，石哥是金字塔尖，下面垫着正哥和龙哥。分从多到少一路顺下来，一分等于一枚乌托邦币呀，新人为了活着还要加班呀。上面的人多舒服，舒服的根本不想走呀。这钱是根本的道理，为什么你大伯的十二人有三百乌托邦币？他们为什么不在五十六天的时候走？因为要赚钱呀？一天二十是外面一个月呀？就算这种算法，也是四天就能稳拿二十个币了。去掉你大伯复仇的想法，这里干四天等于外面干二十天吧？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走？走了人拉新人有风险，就这样他们攒了三百多？你觉得我们进去之后能走吗？” “你的意思这就是个无底洞？”我说道。 “我不敢说，但我三位大哥的模式肯定是无底洞。上面的人太安逸了，有人垫着就是白赚不是？谁走谁棒槌不是？你大伯的稍微好一点，说好听点就是共同富裕。这就是剥削和共那个什么产，问题是风险呀？你大伯进来多少年了？当然耳朵下来是我来之前不久的事情了，就当是现在开始的。我来也有两年了，这两年多的时间才三百多枚？你说他们有多惨？相对的石哥都快十万分了呀？”韩东说道。 “这意思是我回不去了？”大海说道。 “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我说道。 https: ------------ 《流放者日记》（三十三） “什么想法？”大海说道。 “大伯不是只有两个名额吗？但是他有三百分呀？我们这里谁最需要走？谁想留下来赚钱？”我说道。 大海举起了自己的手说道：“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韩东说道：“老子都挨了三个火印了，没一千个乌托邦币养老我是不会走的。” 我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想挣钱的留下。需要走的赶紧走，我找我大伯十天送一个出去。剩下不就是两个名额了吗？两个人安安心心赚个两三百再走也不迟是吧？” “可以呀。”韩东说道。 “真的能卖的住这个人情吗？”大海说道。 “等等，你大伯那边缺两个。我们这边三个，那么有一个人睡觉怎么办？总不能扣四十一个人晚上出去睡吧？”韩东说道。 “我们是不是一条心的？”我说道。 韩东点了点脑袋，大海也点了点脑袋。 “我们负八十分，一天二十要九天才能送一个人走。不可能让一个人开九天的房是吧，但是想没想过上班一天干活是二十？加班又二十刚好顶一个晚上睡觉的钱？不吃饭加班还可以睡床？那么三个人重复三次就是九天时间了对不对？每个人加班三次而已，加班那天忍一忍不吃饭回来两天好好的吃能不能接受？毕竟还有床睡？九天送一个出去欠的无非就是人情对吧？”我说道。 。。。。。。 大伯打量着我们说道：“这主意谁想的？” 大海和韩东都指向了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伯，你看成吗？” “脑子很好用呀，不愧是我侄子。问题是这样的，你们也算过了九天对吧？吃饭免费，一晚四十算九次是多少。”大伯说道。 “三百六十分？”我不敢确定的说道。 “亲兄弟明算账，你是我侄儿对吧。这钱谁算谁的？”大伯说道。 “算我自己的，您肯定要回乌托邦C城的吧？回来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来的早我慢慢还，来的迟我一并还。”大海说道。 “不了，这算我的。本来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要是我不说我们可能一辈子不知道这里。”我说道。 “我女儿都在你家，我当时看你冲出去喊你家里接待我女儿我就已经消气了。我也想过我现在能把气撒在你身上，要是我们都没说也放逐了你会不会怪我为什么要抛尸江念。这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你只是让我出气了而已。”大海说道。 “得，煽情放一边。早还晚还这一套这里每个人都会说，说的要多感人就多感人。但是能不能站在我这里想想，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和。我侄子欠我三百六十可以，你还我侄子如何？”大伯说道。 “成。”大海说道。 “我也会还的，路家没有一个说话不算的。”我说道。 “那行，不早了还要干活呢。”大伯说道。 。。。 蜿蜒向上的竹梯，我和大海跟着韩东开始干活。 我询问竹子哪里来的，韩东说起竹子的时候还有些眉飞色舞。 ------------ 《流放者日记》（三十四） 韩东说竹子是这里几十公里外的一个绿洲送来的，那边盛产竹子简直就是一片竹海。 而且那里不仅仅有竹子，还有女人。 我思考着询问韩东见过没有，韩东表示都是听一些后来从那边流放过来的工人说的。 说竹海那边的叫恶魔城，顾名思义。里面也有流放工人，到多都是老弱病残孕。也就是大部分都是女人和犯了错的老人和孩子，生的孩子过了十八岁就会被送来。所有对恶魔城的描述都是这样来的，竹子也是通过护卫用单独的载具运来的。 竹梯蜿蜒向上，难踩难爬。 但柔韧性不错，沙漠其他的木头要是太阳一晒就会干枯。 听说以前用过很多材料但都发生过事故，所以最后敲定了竹子。 大海还说为什么不能在墙壁上凿出天然平台，说是风沙一吹石壁经过风沙打磨光滑的根本没办法站人。 真的是越干越累，特别是站在九层的高度。这几天没少有听流放工人说起过以前的事情，说前三层的时候每天随便几个小时就能完成规定的量。 我思考着原来不管哪里都爱念旧，不只是爷爷奶奶而已。 以前随便几个小时就能干完的活，如今几乎七八个小时干满。取到足够的氦三才能回去，我和大海刚到九层的时候确实有些害怕。 这里场面也比较壮观，月岩几乎也都被开采了过半。 墙壁之上的月岩，我这个身高拿着镐子都有些吃力。 我的余光望向下方，看见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三位在偷懒的老大。老大们几乎嘴里都叼着一根烟，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我敲了敲韩东说道：“这群人不干活，不是说每天都有数值的吗？不完成能得到分吗？” 韩东笑了笑说道：“右边你大伯老老实实干活呢，你看看三位老大多悠闲。这还不是共那啥和奴役的区别，里面是有等级规划的。你看见没有他们的脑袋上？” 我听着韩东说的看了下去，思考着说道：“他们脑袋上都被剃掉了一块，那里不会长头发了吗？” “也是跟火印纹身学的，这样处理的就是小队长了。每多一个洞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一般只有帮着办过大事的才有。向三位大哥都是九洞不用干活了，其他的就会由大哥统计分配休息的时间，现在过三洞的都很少。三洞就是三天干一次，原本答应我回来上两洞的。”韩东说道这里有些感叹。 “等等，你不是第三次过来了吗？前一次你回去做了什么？”大海说道。 “那时候我是副手，只是知道流程。这一次才是单干，上一次我的奖励都被龙哥的副手拿走了呀。我本来也可以申请一个小弟一起的，但是这样少分一百分。”韩东说道。 “你没觉得这就是在诓你吗？”大海说道。 “我倒是没这样想，你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今天休息，那么就是要多七个人的量。这。。。”我说道。 “七个？是十四个呀。”韩东说道。 https: ------------ 《流放者日记》（三十五） “怎么就翻倍了？”我说道。 “你忘了还有加班吗？能休息的哪个不打算拿满四十分。你仔细看一下九层的分布发现了什么？”韩东说道抓住了锄头伸了出去。 我这个角度确实看不见，抓着韩东的锄头使得自己仰出了木头闸道。确实看清楚了整个画面，我们的右边楼梯上来的位置再往右有一大块没有开采的月岩。 大海扶着了我的另一边，生怕我掉下去。 我不解的看着那里站着两个也是不用干活的人，他们头顶上都有一个疤洞。 “什么状况？守门的？我上来怎么不知道这个？”我说道。 “我带你们直接绕左了呗，没什么好看的。只有他们自己人能进去，你没发现我带着你们走了多久吗？他们那里资源好太多了。事情是这样的，每一层开通之前都会先插队，人多呀谁玩的过他们。排好了之后就会轮流压住位置，资源比我们这些人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好像说月亮没有大气层之类的说法，被砸的地方从痕迹颜色可以看出矿物质量。我们只负责敲碎他们，但老大们养着的人是会看的。反正工作效率是我们的两倍到三倍，肯定养得起老大他们的。所以我听到你大伯要搞老大，我其实有点怕以卵击石。”韩东说道。 “少了只耳朵要报仇很正常吧？而且之前不是说老大也是我大伯带出来的吗？是不是师傅我不知道，报仇总有手段的吧？我现在不想这些，我只是想送大海出去。我们再赚一点一起出去，你不想吗？说实话干活好累，但是一天二十枚呀？”我说道。 “行，锤它。”韩东说道。 “锤它。”大海跟着嚷嚷。 按顺序八个小时后选择加班人选，大海说他要出去他累一点。就让我和韩东去吃饭了，我甚至在想大海如果吃得消会要求每天晚上都加班不吃饭。晚上住的时候有大伯支付了大海的床铺，而我和韩东则跟大伯去睡觉了。 由我支付今天晚上睡觉的地方，大伯和韩东睡地上我睡床上。 一切都和说好的一样，第二天醒了之后大海确实累坏了。 大海一直和我强调不可能一直加班，休息两天再干都勉强。因为这里会有高原反应，特别是劳动过后。 不知道是不是刚来，大海说晚上自己心跳的厉害。脑袋疼的好像有人用锤子在敲，就算睡在软和的床上也睡不着。 听起来有些可怕，但我只能说九天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八天。 。。。。。。 事情都是很顺利的，至少老大们没有再来找过韩东的麻烦。 自然也没有找过我和大海的麻烦，一桌吃饭的时候偶尔也能看见。 韩东一说我们才知道，大佬们只有新人来的时候回出来和大家挤着十二人的座位。当然也是和新人挤在一起做开导，跟他干的就和和气气吃完。只要敢反抗的不同意的，直接就会喊饿死鬼去投胎。 那是一口一扔绝对不会给机会。 https: ------------ 《流放者日记》（三十六） 先负个几十分的开场，让你没有走掉的机会。等你再来求老大的时候，下场就会更惨了。 当然骨子够硬，够能扛的才能轮到过去谈愿不愿意来搭伙。 十二个人一凑慢慢过，只要不出意外总有回去的机会。 因为看着每天都能有人来，我们也问过大伯乌托邦C城在我们之前有没有人来过魔鬼城。大伯表示五十年了都没有，看样子乌托邦C城和和气气五十年都让我们破坏了。 再说其他时候三位老大真的是奢侈，自己去一层半的平台让大厨给他们单做吃的。 那玩意跟。。。爷爷奶奶说过一种叫铁板烧的差不多吧。 人在上面做，现做现吃。 别说开始我没怎么注意大厅里弄什么东西那么香，现在一想就是那里了。 韩东也曾跟我说过，有没有夸大我不知道。说那是乌托邦A城退休下来的师傅，之前过他出手的菜全部加五乌托邦币都抢翻了。 我也曾问过韩东乌托邦A城是什么样子的，韩东描述起来我们乌托邦C城就是个小渔村。至于B城就是个小菜园，A城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开始我真的不相信，我觉得韩东就是在吹牛。 但大海的一句话让我觉得韩东说的没有八十也有七十是真的，因为A城除了我们来的那一天几乎每天都能有那么一到两个运来。 我甚至怀疑在坐的大半都是A城人，也正是那句不是吃饱了撑的回来犯罪吗？C城五十年，B城八天了也不见个人。 第八天的大海一百六十分，去掉负去的八十刚好八十分。 每天干完活不吃饭就走，大海精神头不是一般的好。 甚至提出了晚上不睡觉了，不想浪费大伯的四十分。 说是明天干完在火车上睡个够，大伯显然能省就省了似乎还巴不得呢。 这几天下来我们分数虽然都还是负的，但明天能送走大海我们也是开心的。 半夜，我害怕大海会出事。 自己出门找大海换了位子，让他在房价里睡了半夜。刚好又轮到我花钱睡床，我披着个被子坐在了大厅椅子上。 大海显然拒绝，看我有被子也不拦我了。 看来外面是够冷的，估计大海也是忍不住了。 坐在大厅，别说还真有人这样在外面睡的。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窝着，思考着不愿意欠分也不想走的吧。 也有没睡着的，双眼看着我的被子直勾勾的。 寻思着要坏事，左右不是的我只能绕了好几圈。 确定没有人看着我的情况下钻入了卫生间。 又臭又熏，但没什么别的办法。 反锁了大门抱着被子睡了一夜，靠着最干净的那面墙就这样睡过去了。 期间被子似乎还落地了几次，赶着早上太阳起来带着被子回了卧室。 三位在房价里的大伯、韩东和大海都被我熏醒了，还没有开口询问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大家几乎都笑了，大伯表示要不要晚上花个分让我洗个澡。 被我拒绝了，听说除了三位老大之外也没人去洗澡。 六月三日过节那天分数全免的，听说那天的魔鬼城会灯火通明一整个晚上。 今天大海元气满满，工作到了下午早早完成了任务。 提前去了护卫那里交分等火车去了，而我们还在干活。 我需要加班，九层之上却看不到山丘后面。 只能看见大海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渐行渐远。 ------------ 《流放者日记》（三十七） 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想的那样，没有人为的干扰。 晚上十点加班结束，脚都已经麻了。 一步一步的回到了房间，大伯今天睡床。 看样子已经睡着了，能听到呼噜声。 韩东在地上还没有睡觉，对着我说道：“出去聊聊，就你和我。” 我跟着韩东走了出去。 “今天三位老大发火了，吃饭的时候。”韩东说道。 “什么状况？”我说道。 “大海不是走了吗？就今天吃饭的时候三位老大都发火了。要找出帮忙送走大海的人，你大伯算是危险了。”韩东说道。 “这？”我说道。 “估计负了我们八十分，以为我们没那么快能走就没把我们当回事。今天知道走了一个，开始发火了。我想不止是你的大伯，我们可能在之后也会遭殃。”韩东说道。 “只要我们保证吃饭的时候不被钻篓子就好了呀。”我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每天的活有指标的呀。他们要是明抢也够我们喝一壶的，想搞我们有的是办法。”韩东说道。 心里咯噔了一下，无奈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就是说一下这个事情，后天我加班的时候怕出事。你能帮我看着一点吗？这几天肯定就会有动作的。”韩东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想到大伯也醒了坐在床上。 “大伯你刚刚不是睡得好好的？”我说道。 “门开了有风，那么冷的风开开合合睡得再熟也会醒的。”大伯说道。 “也是。”我说道。 “你和他说今天晚上的事情了？”大伯说道。 “说了，没办法不说呀。肯定会来搞事情，到时查出是您帮我们。您不是也受牵连吗？”韩东说道。 大伯拿起了被子说道：“韩东，你跟过你三个老大。于情于理我都有一点信不过你，被子给你在外面呆一下，等一下我去叫你，遇到危险你就回来就行了。不用躲到厕所里，你看行吗？” “这是有大事要说？有什么不行的。我这就出去，你们慢聊。”韩东说完接过了被子出了门。 看着韩东关上了门，大伯还特地起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大伯。”我说道。 大伯双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让我等等，片刻之后大伯说道：“你这朋友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吧？” 我点了点脑袋。 “这里不是人待的了，你怎么想的？”大伯说道。 “快点离开，或者。。。”我说道。 “说出来。”大伯说道。 “结局只能是离开，但可以先完成大伯你的愿望。复仇，也就是干掉那三个老大。”我说道。 “你这话是认真的？”大伯说道。 “说谁不会说，问题是怎么做。”我说道。 “我其实想过我们赶快把分清了离开，问题是我现在也没几分了。你们也还是负分的，等大家都到一百少说需要六七十天对吧。”大伯说道。 “大伯有计划了？”我说道。 “有，但不算是什么计划。其实接下来的话挺难说出口的，我自私一点自己走或者带你走。不考虑你两个朋友，至少能带两百分回家对吧？”大伯说道。 https: ------------ 《流放者日记》（三十八） “只接济我的话是的，有多不少。等我攒到一百您估计能带三四百回去，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说道。 “你能想的通又是聪明人，我为路家出人才了高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大海的关系。我们一年哪怕两年之后回去，身上没几个钱对吧？你指望你的大海哥怎么样在养自己的情况下把钱还给你，人就只有百年的寿命。这一点没有人可以例外，我还能活不到五十年，你无非七八十年。他欠我三百二十分，我们如果就这样回去都是要继续干活的人。”大伯说道。 “我听明白了，大伯想要赚够一波。然后回去就不干活了？足够的钱养老？那是多少？”我说道。 大伯笑了笑说道：“其实不瞒你说，石哥十二年下来屯了十万分下来你听说了吧？” 我点了点脑袋。 大伯说道：“我比他早来三年，但我现在快零分了。你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 “打压？等等，之前三百多分。十万比三百也不对呀？大伯你拿分干了别的事情？”我说道。 “一点就通，我的分其实都用作了另外的用途。”大伯说道。 “这些话是韩东不能听的?”我再度说道。 “石哥信不过别人，将分都自己屯着。他有个致命的弱点，没有经营除了这个魔鬼城外他几乎没有别的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不一样，我就好比古时候的宋江。知人善用才是王道，当然你可能听不明白。我想说这一次香烟的垄断，也是我造成的。”大伯说道。 “香烟垄断？”我不解的说道。 “道理也很简单，石哥培养的是囚犯。给好处就干活，没好处就如同烂肉一般？我培养的是兄弟，我能把烂泥扶回墙上去，扶成一整面墙重新加固。你不是看见上个星期我送出去两位三百分的兄弟了吗？他们扣掉一百分后各自带着两百个换来的乌托邦币干了别的事情，去让护卫们开口放烟。现在三位老大之所以那么气是因为烟草便宜了，他们花了大价钱送出去一个韩东，我这边也同样做了准备。送出去那么多分买回来一堆劣质烟，可不到一个星期你发现外面的烟价比你动手之前还便宜你会怎么样？”大伯说道。 “气呀，肯定的呀。”我说道。 “护卫们赏罚分明，但护卫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整个A城的烟草已经形同虚设了。石哥和三位老大哥爱抽烟，手里攥着钱却只能是顾客，而我不一样。我手里攥着的是人，我是大卖家。”大伯说道。 “大伯，你那么多年不回来都在干这个？”我说道。 大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我这个耳朵听不见了，就是石哥所致。如今我的计划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唯独差一个执行的人。” “和我说，莫非是我吧？”我说道。 “兄弟是兄弟，血缘关系是血缘关系。这个地方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看你对大海那么好也看的出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成了大海欠你的三百二十。也就是你欠我的这些钱一笔勾销，回去之后整个销售渠道我们都能插手。从A城倒卖一部分香烟到C城收买，光这个渠道就够我们家族传承下去了。”大伯说道。 ------------ 《流放者日记》（三十九） “不不不，这些我都不需要知道。生意是生意，大伯你那么多为了这些。我虽然知道抽烟不好，但也无可厚非。我只要知道你要我做什么，我要怎么做。”我说道。 “三位老大现在和你有仇，我需要你能激怒他们。让他们亲自追逐你去魔鬼城的麦田地里，我在麦田地的中央位置放了一辆满氦三的越野车。你将他们吸引进去，之后开车出来。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尽快执行。我思考着这几天选一个晚饭的时候，最好是韩东加班的时候。”大伯说道。 “说了那么多您还是不信韩东？”我说道。 “不是因为我封锁了香烟，韩东也不会被欺负到来我们这边。三位老大总会察觉出什么，所以知道的人要少行动要快。”大伯说道。 “那么后天，事情交给我办。”我说道。 “你确定你有办法吗？单纯的辱骂什么的只会让三位大哥派小弟解决。这事情很难，你先想一天吧。”大伯说道。 “说了那么多，大伯就是想让我帮忙。现在我答应的那么爽快，大伯你怎么犹豫起来了？”我说道。 “我看得到你的小聪明，甚至知道你可能有一点小本事。但毕竟这太难了，我有想过我挑起事情自己来。但显然我这个级别的一举一动三位老大都看在眼里，我收留你们放走大海的事情。估计明天三位老大都能查出来，所以。。。”大伯说道。 “我明白了，也懂得不能再懂了。你说的我能办到，当然也需要大伯的配合。”我说道。 “那么我就当你答应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伯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大伯推开了门对着外面招手，披着被子的韩东笑着冲了进来。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三位老大直接对坐在了我们对面。 似乎是有意的，因为平时他们可不再我们这种地方吃饭。 饭几乎吃的差不多了，但是三位老大那边似乎一下都没有动过。 我觉得有诈，显然我猜对了。 石哥笑着招了招手说道：“韩东你过来。” 坐在我身旁的韩东先是愣了愣，随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石哥拍了拍韩东的肩膀说道：“来，把我这份也吃了。” 韩东苦笑着说：“大哥，我已经饱了。” 石哥脸色微变说道：“怎么？不给面子？” 石哥一旁的正哥龙哥也露出了笑容异口同声道：“不给面子？” 随后也将自己的餐放在了韩东面前，韩东就这样坐着。 面前三份足量的早餐，韩东苦笑着缓缓的开始吃了起来。 “不吃完别想去干活。”正哥说道。 “不不不，还是有的选的。韩东呀？听说是那个聋子帮你朋友坐上了昨天的火车？稀奇哦，厉害呀。他是不是答应了你们什么？有没有答应让你做什么也放你走，给你一大笔钱什么的？是来砍掉我的耳朵吗？你到是说话呀？”石哥大声的说道。 这话所有人都听得到，护卫却没有上来做什么。 ------------ 《流放者日记》（四十） 这石哥猜对了一点，但没猜到要动手的人不是韩东而是我。也不是割个耳朵那么简单的事情，估计去了麦田里有更严重的虐待方式等待着三位大哥。 韩东显然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傻笑吃着桌上的早餐。 “怎么？不说心虚了？”石哥说道。 韩东看着大伯，显然有些尴尬。放下了吃的说道：“大哥，不可能的事情。怎么敢弄你们呢，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呀？我们无非是互帮互助，这里很多人不是这样的吗？我们就是想活着，赚赚钱仅此而已。” 石哥拿起了木头筷子，掰成两半。横截面有些锋利，抓住了韩东的手扎了下去。 那是韩东的一声惨叫，护卫们缓步走了过来。 石哥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大惊小怪，我兄弟手不小心中了倒刺。我拔出来就是了，你们上来干什么。” 石哥说着推动着倒刺，根本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大伯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不要的人，我们收走。多少年了不是这样？怎么这次我带走了你有意见了？” “有文哥都开口了，你福气不浅呀。我是没意见，我怎么可能有意见呢。但是有文哥，你能解释一下九天把人家送走几个意思吗？要不少分吧？送出去那个是你亲戚吗？还是做给谁看的？看的那个是不是也想好了？帮着有文哥干点什么小事，然后赚上一大波也跟着走？”石哥笑着说道松开了韩东的手。 韩东立刻收回了手，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拔下了上面的筷子清理插入的倒刺。 “你个老头，不然韩东跟你一个房间睡觉不聊点事？还有那边的小鬼。多少钱让你办事？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听听呀。”龙哥开口了。 大伯说道：“我C城故人来一个我保一个，这妨碍到你了？再九天这位我也要送出去，你拦吗？” 大伯将手指向了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这边。 显然大伯是找了个台阶下，石哥摇着脑袋说道：“C城的乡巴佬呀？您有分您送出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话说明白了，C城是C城这里是这里。在这魔鬼城除了他们我是老大，你想拿一点点好处收买一个两个干掉我？念头你给我放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死聋子。你要是听不清我随时可以再说一次，别动歪脑筋。” 大伯起身离开，韩东也站起身走过来。 石哥一把抓住韩东说道：“怎么？想反呀？香烟的事情还没算账呢，你给的烟很好抽嘛。我是该给你几百分一个小队长当当了，来我这当队长还是滚那边狗屁的互帮互助。你自己选吧？还有那边的小鬼，路桥是吧？你和你有为哥一个姓那么巧？还是一个城的不会是亲戚吧？不对呀，按理说是亲戚也先送你不是那个什么大海的呀？不会也有猫腻吧？你过来，我送你走再给你几百分爽爽。你来不来？” 韩东愣在了原地，我明白石哥误会了。 他以为大伯送走一个人演给韩东看，让韩东有所动静。或者石哥想要带走韩东，然后利诱他说出实情。 还好大伯留了一手，没有和韩东说全。 大伯已经快出去了，转身喊了一句：“我不强求，爱走就走。” https: ------------ 《流放者日记》（四十一） 这句话我明白是说给韩东听的，毕竟韩东现在是骑虎难下。 韩东点了点脑袋说道：“大哥，我当然愿意回来了。” 实话听到这个回答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我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韩东拉我出去的时候就在说会找我们两个的麻烦，这一早上就来找了。 我也不知道韩东跟着过去会被怎么样，但显然不过去应该死的更惨。 过去了交代一下自己知道的，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 “那边的小鬼呢？”龙哥说道。 大伯已经走远了，但是我居然从大伯的话里听出了另一个味道。 难道大伯想让我也过去，然后配合这接下来的行动。 我显然自己有想法了，起身就打算离开。 我能听到韩东在一旁说道：“这位和聋子真的是亲戚，不会来的。” 韩东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开始帮着三位大哥了。 我转身离开不去理会，跟上了大伯的步伐。 果然大伯转身说了一句：“那么好的机会不跟？” “人家现在很警惕，去一个就好了。我去就被锁死了，我有更好的计策。”我说道。 大伯笑了笑说道：“那么看你的了。” “嗯。”我说道。 “对了，你打算在哪里动手？”大伯说道。 “今天白天韩东过去，百分之百会在白天把事情都说了。今天晚上就是个动手的好机会，我会找办法的。”我说道。 “那好，等你好消息。”大伯说道。 “对了，大伯我们只有十一个人了对吧？吃饭要找人补了？”我说道。 “是的，干活的时候去找找看。不会太难，想到这个你有心了。”大伯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你要找两个。并且花分让我上去吃饭，可以吧？”我说道。 “没问题。”大伯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干活的时候没多想。 身边少了个韩东别说还有些不适应，看了一眼三位老大原本在的休息地方。 此刻韩东确实就站在旁边说着一些什么，但不管韩东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 韩东知道的并不多，分析的越多我反而可能越无害。 干了几个小时候的活，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下看。 看下去的时候韩东正在被石哥当成人肉脚垫，我思考着问道：“多久了？” 大伯说道：“有些时间了，被折磨是正常的。石哥觉得自己受到威胁了，拿韩东出出气罢了。我在想的是晚上你确定要行动吗？要不要拖一拖？” “不用了，早办事早安心。”我说道。 “是个狠人。”大伯说道。 。。。。。。 饭点如约而至，大家都按照圆桌十二个一组坐好。 大伯看了一眼我说道：“准备好了？”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三位老大上去之后我也缓步走了上去。 护卫直接把我拦住了，张口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比较特殊。过百了才能上来，你的分数不够吧？” 我看了一眼大伯，大伯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一位壮汉站了起来走了过来，站在护卫面前说道：“我分够吧？他今天干什么都算我的。” ------------ 《流放者日记》（四十二） 护卫看了一眼也没多说，让开了一条路。 笔直的上层台阶，我缓步向上。 别说踩上来的感觉都不一样，真的能感受到什么是奢华。 我来到了平台之上，平台之上几乎就只有三位老大。 我思考这里估计就是为他们单方面建造的，三位老大显然也看见了。 其中一位龙哥喊道：“小鬼活腻了？上来干嘛？吃得起吗？” 石哥招了招手，看样子是让我过去。 一旁的龙哥继续说道：“下面的不会叫你上来动手吧？” 龙哥说话的声音很大，平台之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护卫开始端起了武器，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我开口说道：“因为我没走，有文叔奖励我上来搓一顿。” 话音刚落，石哥显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道：“下马威？谁不会？韩东人呢，滚上来吃饭。随便点，听到没有。其他人都坐下吧，这是跟我比分不自量力呀。” 石哥喊话完毕，站着的人都坐了下来。 台下的一位喊道：“石哥，韩东被你要求在加班。” “什么，谁说的。喊来，上来吃饭。”石哥说道。 那位喊话的立刻就站了起来，冲出了大厅。 石哥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来来来，坐我对面。这是要和我比什么，比分吗？我大度一点，你今天算我的。你吃什么你看，真的是搞笑。” 龙哥笑着说道：“你下面那群人够你上来几次？一个星期能不能坚持到？你上来打脸不？吃吃吃，吃死你。” 一旁的厨师给我拿来了菜谱，别说真有一种在高级餐厅吃饭的感觉。 菜谱上都没有标价，但菜品的样子都是五花八门的。 我看了一会儿菜谱，韩东也被叫了过来。 上到平台之上的时候，我瞄了一眼。 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受到了惊吓。 石哥拍了拍桌子说道：“滚过来，那边的奖励小鬼没过来请吃大的。一个人上来吃，分好多呀。我这里也奖励你过来了，他点什么我给你点三份。吃不进去也要吃，听到没有？” 韩东坐在了三位老大旁边，看着我的眼神也极度害怕。 我都能想得到，我要是点大块的肉。点多少韩东吃三倍，这是要命的节奏。 我盖上了菜谱说道：“那个，我要吃螃蟹。” “有但是不便宜，香煎的蟹要吗？”厨师说道。 “辣的有吗？”我说道。 “辣椒和螃蟹怎么可能好吃，浪费食材。”大厨说道。 “来一份吧，对了你们有辣椒吧？”我说道。 “这里什么都有。”大厨说道。 石哥笑着补上：“三份这边，小子你挺会点的吗？你不知道价格还是？螃蟹这种死了就不能吃的你知道多贵吗？” “担心钱包了？”我说道。 “我担心你下面那帮老头供不起你糟蹋。”石哥说道。 “谢谢担心哦。”我说道。 看着大厨做好端了上来，打开样子确实没话说。 我就掰开吃了一口，随后扔在了地上说道：“什么玩意，那么难吃？” 大厨看了我一眼说道：“搞事情吧？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吗？说我做的东西难吃？” ------------ 《流放者日记》（四十三） 三位老大都笑了，正哥说道：“傻子，你吃过螃蟹吗？” “还以为找我们麻烦的，你找大厨麻烦？你知道大厨就是魔鬼城城主的弟弟吗？”龙哥说道。 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听到，只知道是外面来很厉害的大厨。 硬着头皮我继续说道：“还有螃蟹吗？这真的不行，太难吃了。我自己做，比这个好吃十倍。” 大厨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道：“得，你来做。我也尝尝什么叫好吃，有一点不对你也别再我这里混了。护卫不会给你开房间的，冻死你这个满嘴胡诌的。” 大厨让开了位子，我站上了灶台。 三位老大显然都抓着椅子后退了几步，我拿着菜刀的时候他们还真怕了。 窃窃私语着，猜我想干嘛。 我拿起了刀说道：“不会以为我要动手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开始切螃蟹。 按照爷爷教的步骤，将螃蟹腮和心嘴这些不能吃的地方去掉。 大厨笑了笑说道：“就这个动作，流失了那么多精华。黄都出来了，你会做菜？” 我在旁边架上了一口锅，将材料准备好切碎等待着。 爷爷的香辣蟹是一绝，我也学过很多次了。 没办法掌握精华，但学个八成像估计不难。 就那么两道菜，能不能糊弄的住就看本事了。 下锅热油翻炒，辣椒调料顺势放下。 翻炒变色，起锅。 不关火继续调上酱汁，特质的酱汁是爷爷的一绝。 全部搞好浇在其上，放好铁锅指了指说道：“比你那玩意好吃不知道多少。” 石哥伸出了手，被一旁两位制止了说道：“可能有毒。” 大厨显然百无禁忌，估计也不太清楚里面的恩怨拿起了一只嚼了起来。 随后愣在了原地，我站在一旁看着大厨的表情。 “你。。。”大厨说道。 “不会真的有毒吧？”三位大哥说道。 “我这么多年了，都在改良末世之后的香料口味。为的就是还原味道，现在的材料不如以前了。你却做出了以前的味道，当然还不够好。你是怎么做到的？”大厨说道。 “大厨，你刚刚那个难吃的不算我分吧？”我说道。 “不算，你以后上来爱怎么吃怎么吃。你还会做什么？”大厨说道。 “会的多了。”我说道。 大厨眼里似乎捡到了个宝，三位老大都难以置信的吃了盘子里的东西。 我其实一直在意三位老大的正哥，他平日里几乎很少开口。 脚下一直藏着一个箱子，分都是护卫们统计的。 但是一个随身携带的箱子，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一般。那个箱子我也见过韩东抽出来过，里面就是香烟。 这种东西估计也就是三位老大随身携带了，老大们三个睡在一起。找隔壁要被子也好，一箱子香烟就是他们手里的宝贝。 三位老大都吃傻了，我指了指韩东说道：“你也吃呀。” 韩东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你再做一道行不？我反付分给你。三倍，你看？”大厨说道。 ------------ 《流放者日记》（四十四） “那么我再做一道？之后一天就只做一道。”我说道。 “行你动作慢一点，比例回头写出来行吗？”大厨说道。 “猪肉有吧？我再给你做一道红烧肉。”我说道。 “你来来来，什么都行。只要你来，那么能做菜？你哪个城的？来之前干什么的？”大厨说道。 “来之前就是个厨子。”我说道，想着先瞒过去再说不让大厨起疑。 “A城餐饮就这样了，难怪了。没想到C城还有你这种人才，没想到呀。”大厨说道。 按照奶奶的技法，我继续制作红烧肉。 红烧肉和香辣蟹，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两个。 红烧肉就要解决问题，我思考着才做好。 起锅之后我并没有扣在一个盘子里，找出了五个碟子。 第一个小碟给了大厨，特地走了过去说道：“您赏识我，我先给您尝尝。” 大厨立刻夹起吃了一口之后说道：“了不得，有点太甜了。估计是来了太久手法生疏了，但这种腻爽的味道我确实做不出来。” “这几个星期锤岩石确实锤的比较辛苦。”我说道。 “这还干个锤子活，你一道菜我按有价格的三倍给你分。”大厨说道。 我笑了笑，继续端了一个小碟子给了韩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救你命呢，你带的香烟箱子密码？” 韩东愣了愣，哭了出来夹住一口塞到嘴里。嚼了嚼哭着喊道：“九九九，你六翻了。” 我点了点脑袋，笑着再度端了一个盘子站在了龙哥面前。 龙哥、石哥、正哥的反顺序，正哥下面就是箱子。 “快给我呀。”龙哥说道。 “不怕有毒了？”我说道。 “废话，大厨你毒的死吗？来跟我们吧，代价你开。”龙哥说道。 我放下了盘子说道：“要吃找大厨，三倍。” 之后是石哥，石哥显然比龙哥淡定多了。拿下了盘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那聋大伯怎么想的。” “什么？”我说道。 “和你大伯说，别想搞小动作。”石哥说道。 我继续绕了一大圈原路，将东西放在了正哥面前。 我故意给三位大哥的分量很少，但将最后的都给了石哥。 并且绕着大家走了一圈，确保其他两位都看见了。 龙哥起身去夹石哥碗里的了，石哥也几乎凑过了身子。 “你干嘛呢，盘子还没放稳呢。”石哥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这么多，我再吃一口嘛。”龙哥说道。 放盘弯腰，伸手抽箱子起身。 石哥说道:“你还有这手？过来跟我们混吧。分不是问题，这也太香了吧。” 我将箱子贴在侧面就开始向楼梯下面走去，根本不做停留。 “大兄弟你叫什么？明天上来继续做菜呀。”大厨喊道。 我举起了箱子招了招手，随后左拐朝着大门走去。 龙哥的喊声随后就道：“狗日的小子，我们的箱子。” 台下本来就热热闹闹的在议论台上的事情，听到这句站起了身。 护卫们也跟着拿出了武器，所有人就那么站着但没一个敢动手的。 我拍了拍箱子，站在门口看着台上起身的三位老大说道：“来拿呀，孙子。”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疯狂，三位老大几乎跑着下来的。 ------------ 《流放者日记》（四十五）完 我也开始抱着箱子撒丫子的跑，密码是九九九。 我一边跑一边望着后头，老子是干活的人。 他们享福多少年了？谁跑的过我。 当着他们的面，我站在了麦田前。 “干什么呢小鬼。” “信不信我杀了你？” 。。。 我打开了香烟盒子，里面看来还有百来包。 我开始拖着箱子，半开着进入了小麦田。 香烟不断的从盒子里洒出，后来到的三位老大在地上捡了起来。 我将箱子拖入了麦田中三位老大看的见的位置，合上了箱子。确定他们看见了，箱子里也还有几十盒我扔到了麦田中心更远的位置。 转身也看见了准备好的载具车，缓步坐了上去。方向盘上有个贴纸，纸上写着：点火出来，别承认放火。 并且用胶带贴着一把氦3轻型打火机，我转身看了一眼。 三位老大此刻都在拼命的冲入麦田，想要找到箱子。 撕下纸条扔在麦田里，拿起了氦3轻型打火机。 点燃了氦3轻型打火机，绕着麦田开了一圈。 这哪是打火机，完全是改良的喷火器。 我的左手伸出了载具车，有点烫手但是顾不上了。 那是腾盛而起的火焰，随着我开着载具车绕了一个大圈燃烧而起。 火焰圈中间是三位老大的吼叫声，我开去了麦田的边缘。 随后弃车出了麦田圈，脑海里疯狂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说。三位大佬自己在麦田里想试试自己变相的香烟能否点着的话出现在脑海里，反正只要说不是我自己点的。 我躺在了麦田圈外累的气喘吁吁，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身后是敢来的护卫和人群，看起来就像是篝火晚会。 。。。。。。 如此大的火焰根本是抢救不下来的，等烧完了也就成了一片废墟。 进去调查的人也很快发现了烧焦的载具车和三具尸体，已经一个烧的变形的箱子。 护卫将我关了起来，和乌托邦C城一样的设施。 吵闹了一个晚上我却安心的睡了过去，还是一样的圆形高塔只不过到了石窟里面。 没想到这里也有一样的审讯室，一样披着面纱的男人。 询问我做了什么，我是不会被骗第二次了。 我表示我将香烟连盒子扔到了麦田里，就看见三位老大进去了。之后我猜是因为想看看变形的香烟能不能点燃，导致的着火。 护卫询问我知不知道载具车的事情，我表示一无所知。 护卫说那辆载具车是半年前丢失的，我当然只能表示我来了才两个星期不到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询问我有没有同党，有呀。三位老大准备收我，但现在已经烧成骨灰了吧？ 折腾了一个星期，我被重新放了出来。 这一个星期挺难熬的，但半夜总有人往关我的笼子里扔吃的。 似乎每次来的人都还不一样，回到大厅的我看着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魔鬼城还是魔鬼城，但换了一个新的局面。 不知道的新人开始大喊：“入伙吗？头两天免费被子。” 不远处大伯和韩东坐在一起，韩东笑着说道：“分正了我们就走，我移民乌托邦C城。我认你当大哥了，下次什么时候做好吃的？” ------------ 《百年》（一） 我叫乔克，我有个败家的老爸。 别人的家里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我懂事以来家里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 房子是租的，外债听说有十几万。 外债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已经没有人来讨债了。 因为老爸的那个样子，确实是一分钱都要不上来。 乔峰的一辈子，只能用烂泥扶不上墙来形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爸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爷爷奶奶口中那个女人来之前，我的老爸是一个无比上进的男人。那个女人来了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 我有记忆以来，他好像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 这种不正常并不是疯了，但胜似疯了。 你们见过酒疯子吗？那种真正的酒疯子？ 我到现在会还会在梦里梦见那个场景，那个被称为噩梦的场景。 老爸在深夜发狂似的翻遍家里每个角落，就为了找到几个纸币或者硬币。甚至看起来能值几个钱的东西，然后跑出去换钱买酒。 家徒四壁这个词，上学的时候提到我就能脑补出来。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爸。 只要有钱了，他就会拿着钱跑去最近的地方买上能买的度数最高量最大的酒。之后回来一口气喝光，昏昏沉沉的睡去。 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人，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谁也不知道他梦里的是什么，要不是爷爷奶奶我也不知道未来我会是什么？ 救下我的是爷爷奶奶，他们终于看不下去把我带去了他们家。 我对爸妈所有的理解，都来自己爷爷奶奶茶余饭后的攀谈。 记得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奶奶说几年前看见我老爸从家里翻出了七块零钱。 说那时候一罐啤酒要两三块，七块钱最多只能买到两罐。按我爸那个酒量，根本没办法喝醉。 而同价格最便宜的白酒是125毫升的老白干，六元一瓶对老爸来说也就是两口的事情。 根本没办法喝醉，老爸为了能醉花六块钱买了一瓶王致和的料酒。 还有两只打火机回了家，没错就是做饭的那种料酒。烹饪用酒，黄酒、花雕酿制的。在烹制菜肴中使用的调味剂，作用主要为去腥、增香。 这种东西是六块钱能买到的分量最大度数最高的酒了，然后爸爸当着奶奶的面。开了料酒的盖子，把料酒的瓶子夹在桌子和墙壁中间用两只打火机不断的加热。 直到整个瓶子发热就可以喝了，奶奶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小时候我一直能看见老爸蹲在墙角点打火机的画面，那时候我一直不知道老爸是在干嘛。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料酒烧热，直到初中的时候我买了一瓶料酒。那玩意冷的时候是辣的根本没法喝，估计也只有酒疯子才会烧热了喝吧。 为了喝醉，老爸似乎什么都做得到。 小时候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会变成这样，或者说爷爷奶奶嘴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https: ------------ 《百年》（二） 后来稍微懂事了，终于知道那个人就是老妈。 至于老妈这个词，对我来说极度的陌生。 爷爷奶奶也从未提起，爷爷奶奶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好的学校干好的工作，然后不要学我老爸娶一个我那样的妈。 有的时候，秘密是会让人上瘾的。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有它的魅力。 老爸已经在我面前袒露无疑了，但是老妈对我来说无从所知。 甚至妈妈的名字，我也是大学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时候大学入学要登记父母名字，打了爷爷的电话。 和耳朵不太灵光的爷爷说了半天，才听到爷爷大喊着：“你老爸是乔峰的峰，山峰的峰。你那个妈叫王晓美，知晓的晓、美丽的美。” 爷爷奶奶，让我对着外人说爸妈都已经死了。 我有时候都在想警察局什么时候能出一个人死没死的通知，在网上就可以查到。 我老爸看起来好好的活着，心已经死了人也已经死了。 我老妈呢？活着还是死了？在哪活着？活成了什么样子。 。。。 大学毕业，实习的第一个月我赚了第一笔工资两千四。 那是实习的工资，转正说能有三千。 我很满意的工作，一个小公司的文员。 拿到工资的第一天，我用大头的一千七给家里换了个新电视。 爷爷奶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在晚上围在一起看电视。那一台古董电视机修了又修，年龄和我差不多。颜色已经不准了，画面也出现了扭曲。 爷爷奶奶似乎也开始跨入老年痴呆的行列了，记不清自己看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其实一直想把那玩意换掉了，现在有了自己的钱也顺理成章了。 这不是刚换完不到两天，爷爷奶奶就开始骂我。大致上就是念叨，说钱要留着一点。存起来以后遇到事情了好解决，就算没有事情存着娶媳妇也好呀。 媳妇我不敢想，但我其实一直有个想法。 问问爸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关键的是问问我妈，那个叫王晓美的女人。 旁敲侧击的找老爸，或许能解开我这压抑了二十多年的迷。 今天休息，出门的时候被爷爷叫住了。 “去哪呀？”爷爷说道。 “去出租屋看看。”我说道。 “怎么想到去看他？”爷爷不解的说道。 “赚钱了，就想着。。。”我说道，说实话说道这里我都说不出口。 “想着去看看？别给他带酒，也别给钱。我记得上个星期刚给了五百，别让他觉得钱够花。”爷爷说道。 “嗯。”我点着头出了门。 老爸家离爷爷奶奶家不远，几个胡同就能到。 我也不知道老爸是个什么状况，反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老爸从来不来找爷爷奶奶，哪怕是过年团圆。 他就好像是个死掉的人，还好有爷爷奶奶记得。 也是爷爷奶奶还知道有个我，不然我现在也不堪设想。 爷爷奶奶也只是每个月把自己的养老金给出一点，就这样养着爸爸。 https: ------------ 《百年》（三） 我也知道日后这个重担迟早压在我的身上，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开始去的时候，我走的还是蛮快的。 几个胡同之后越来越近，我却开始慌了。 那是一扇木门的大杂院，最里屋就是老爸的家。 也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门口有个小卖部。 我没印象了，似乎是新开的。 这条路我从来都是绕着走的，因为看见晚上都会做噩梦。 我去小卖部买了两瓶二锅头，思考着也算是够了。 带着酒我进了木门，大院门根本没有关上。 只是虚掩着，整个走廊都是邻居家的门此刻都关闭着。 没有灯光，里面可以说昏暗的不行。 哪怕现在是白天，整个弄堂到内部的房间都黑的瘆人。 打开了手机的手电，拎着瓶子我就走了进去。 我摸到了门口，那是半开的木门。 我缓步推了进去，那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霉味伴随恶臭，别说呼吸眼睛都熏的睁不开了。 开始摸脑海里墙面上的开关，不知道为什么对哪里有开关还有印象。 老式的开关只有拇指大小，按下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一反应是坏了，第二反应是停电太久太久了。 估计也是，老爸应该不会交水电费。 一个月五百还没有工作，钱也就够吃的了吧？ 应该只够省着吃，但老爸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戒掉酒？ “爸？”我喊道，思考着十几年没叫了也不知道对方还认不认识我？ 手机往房间里面探探，两居室的房子大厅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想起了那个词：家徒四壁。 此刻的墙壁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的灯光完全就是发黄的。 也可能是某种排泄物的味道，似乎没有厕所我瞬间也明白了里面那股味道的来源。 房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我先打开了大门。 放下了两瓶酒在地上，我随后推开了唯一的窗户。 窗户似乎已经生锈了，我试了好久连插销都拉下来了。 这才将房间的窗户打开，打开的瞬间心里感觉好了很多。 但恶臭的味道还在，我也只能捂着鼻子看着四周。 这里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我居然听到房间内部传来了碰撞声。 我下意识的到了里屋，那是个更昏暗的空间。 残破的席梦思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盖着都是破洞的厚被子蓬头垢面的。 我将光打到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呻吟了一声。 我试着喊道：“爸？” 男人动了动，嘴里呢喃着但什么也听不懂。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下意识的蹲下。 没有床的概念，席梦思就在地上。 我抓住了被子，缓慢的掀开。 眼前躺着一个瘦黄的男人，甚至说是瘦黄的骨架。 那种瘦和黄都是不能理解的，已经有点不像是人类了更像是怪物。 整个床单都是发黄的，粘稠的带着恶臭。 这就是臭味的源头，我立刻甩开了被子。 俯身拍了拍老爸的脑袋，呢喃的老爸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眼前的男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是不知道他靠着什么还能活着。 我试着将他拉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我怕一用力，老爸就垮了。 无奈我拿起了手机，慌忙的拨打了120。 。。。。。。 https: ------------ 《百年》（四） 我整个人都是傻的，电话通的那一刻完全是被对方引导着。 每说一句自己都不知道上一句说了什么，稀里糊涂的描述这现场的场面。紧张的颤音都出来了，对方显然是听懂了事情的严重性。 言简意赅的开始询问地点，我立刻就说了。 对方表示马上就派人过来，我挂掉了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可能是因为眼前人和我特殊的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一种度日如年的味道。 我知道可能才过去了几分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快。 但救护车还没有来，心里就是又急又慌。 看着手机原本打算给家里再打个电话，但又怕爷爷奶奶扛不住这样的场面。 胡思乱想间我甚至想到如果这个星期没有过来，而是选了下一个星期。 现在或许不用拨打120而是宣布死讯了吧？那时候看见一个死人又是什么样的场面？ “好冷。” 那是一个极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我的第一反应还以为听错了。 细细一想在场的只有我和老爸，那声音只可能是老爸发出的。 声音已经沙哑的极度变形了，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缩成了一团。 卷曲着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我立刻知道自己做错了。 之前我着急把被子掀开了，还直接扔到了一旁。此刻的老爸肯定是冻着了，我立刻弯腰拿起了之前地上的被子。完全摊开重新盖了回去，随后用手捂住了被子边露出来的孔洞。 被子完全就是破的，也不知道用了多久。 我在六月份毕业后找到工作，再到前几天工作发放了第一个月工资。时间都已经来到了十月底了，冬天快来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五百块钱一个月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过成这样吧？这样下去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呀？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感觉到被子里有些温度，发抖的老爸也稳了下来。 我思考着说道：“不是每个月有五百吗？为什么会成为这样？” 老爸没有回答，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无奈只能护着老爸了，许久听到了外面救护车的警笛声。 救护车就在门外响彻着，我立刻冲了出去叫他们进来。 车里下来两位男护工，跟着我进了院子冲入了里屋。 我思考着护工们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 但他们看到我老爸的样子的时候似乎也吓得不轻，捂着鼻子不断的感叹。 其中一位稳定下来，拍了拍肩膀问道：“你是病人什么人？” “我爸。。。把门打开闻到了恶臭，就顺着进来了。我说的是大院门打开就有味道，这是我亲戚吧。”我说的语无伦次，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却不敢承认眼前躺着的男人就是我爸。 说完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但显然护工们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这里。 两位开始分工，一位扶下身子检查起来说道：“还有呼吸，比较虚弱。担架过来，就近送医。” ------------ 《百年》（五） 另一位点了脑袋冲了出去，一个人抬来了担架。 两人动手间再度掀开了被子，老爸立刻开始打起哆嗦喊冷。 护工说道：“忍忍，马上就不冷了。” 护工们将老爸送上了担架，抬起向着门口送去。 我将发臭的被子再度盖了上去，跟随护工一路向外面走去。 我跟在了身后，看着两位护工门熟练的将老爸抬上了救护车。 一切就绪，一位护工在后方观察我爸。另一位则下车去前面开车，我打算从后面上车。 坐在车里的护工却拦住了我说道：“您不是亲属就不用上来了，真的想帮忙的话求你联系一下邻居找一下这位病人的家属。我们会按照就近原则将病人送到最近的一医，你要是遇到病人家属了就让家属去一医就是了。” 我抓着救护车的门没有松手，着急的说道：“我应该有家属的联系方式，因为我算是远方亲戚。” 护工招了招手说道：“算亲戚是吧？也行，上来吧。不不不，不是这里上来，你去坐副驾驶。” “好。”我说道，立刻去了副驾驶。 车一路开去，路上也不算拥挤。 救护车轻车熟路似的并没有开大路过，估计选择大路早就堵死了。 救护车穿行在弄堂之间，不断的在一个又一个弄堂间穿行。 最宽的时候也就一个人的身位，车经过最挤的地方只能容纳救护车折上后视镜通行。 许久救护车开入了一医的后门，驶入了急救室门口开始倒车。 驾驶室的护工立刻拍了我的肩膀让我去向医院要推车，我立刻冲了进去。 护士拿着推车已经在一旁等着了，将拖车推出来的时候护工门也准备好了。 一抬一放将老爸换到了病床之上，护士们看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担显然训练有素的她们惊讶过后就进入了状态，三四个护士分工将老爸送入了急救室。 一位留了下来拿着表格开始填写资料，之后对着护工说道：“病人家属呢？这是什么状况？” 护工中的一位收好担架指着我说道：“这位就是，其他的家属随后就到。先救治再说好吧？救人要紧。” 护士点了点脑袋看着我说道：“你是病人什么人？” 熟悉的画面，尴尬的却是我。 护士话音刚落，护工们后腰的对讲机忽然响起说附近又有要出动的救护。 护工看着我说道：“小兄弟，你先帮这位护士姐姐把单子填了。然后你联系家人把家属都叫过来，我们这边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我点了点脑袋，看着救护车离去。 护士继续说道：“病人是你什么人？” 看着开走的救护车，我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他儿子。” “其他的家属你能联系到吗？你身上有钱吗？”护士说道。 “能，有。”我说道。 “这样病人叫什么名字先说，我这边要登记不然没办法进行一些手术。之后你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钱，有多少都到窗口先交上。”护士说道。 https: ------------ 《百年》（六） 我伸手摸入了口袋，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几个钱了。 第一个月的工资都花在了电视机上，身上钱包里不知道能不能凑到几百。 护士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你别误会，这个钱多退少补的。不会坑你们的，你想想检查手术什么的都是钱，没钱我们也为难不是？打电话的时候记得让家里带钱，名字先告诉我。” “乔峰，山峰的峰。”我说道。 “知道年龄吗？”护士说道。 “我不知道。”一问我就傻住了。 “你是他儿子你不知道你老爸多大了吗？”护士说道。 我沉默了。 “好好，你先帮病人开一个临时病例。然后给你家里能管事的都打一个电话，最好是能沟通的直系亲属。还有就是带钱，其他的再说。”护士说道放下了表格。 “能说一下病人是什么状况吗？我好打电话。”我说道。 “人都刚送来我们也不知道，这就是有备无患的。你往严重里面说也没事，你看人脸黄成什么样了肯定有问题。”护士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去了付费窗口，银行卡里就七百不到。 无奈我给了五百，对方收钱只是说了一句：“急救的吧？你这钱可能不够，快点补上吧。” “马上，马上。”我说道。 搞完手续的我坐在大厅，手里拿着手机却根本不知道该找谁。 爷爷奶奶？但这个电话不打又根本不行。 无奈的我选择了奶奶打了电话，爷爷有点耳背但奶奶没有。 思考着应该能说清楚，我就将事情说了个遍。 没有遗漏没有隐瞒，但说着说着奶奶就哭了。 我询问有没有钱，这里可能需要提前准备手术费。 奶奶表示听懂了，立刻就过来。 我是第一次知道我们家还有那么多钱，超乎了我的预料。 平时什么都要用到最破最烂才扔的爷爷奶奶，什么东西都要屯着坏了也不扔的爷爷奶奶带来了整整四万块。 奶奶和爷爷是跑过来的，虽然不远少说也有几千米。 奶奶手里那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皱皱巴巴的一袋子。里面包着的都是现金，奶奶不断的重复里面有四万块钱。 袋子给了窗口，医院的员工在里面的地上摊开弄成一叠叠的过验钞机。 四万块一堆看起来不是很多，但皱皱巴巴的需要整理花了不少时间。 机器过完半个小时左右，四万块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我也不知道靠着爷爷奶奶每个月的退休金，他们花了多少年才存下的这一笔积蓄。 奶奶手里的东西我能理解，但是爷爷手里的却让我不知所措。 那是家里的日历，我能记得是进门墙上的。 那种老式的发黄日历，需要一天撕一页的。 厚厚的一叠，此刻已经下来了一半。 爷爷扯着嗓门在大厅里对着我喊道：“我明明每个月十三号都折了呀，为什么会忘记去给你爸送钱了呢。” 奶奶显然有些气愤，坐在一旁嘟囔着说道：“去公园看那些死老头下棋一天都不会落下，给峰子送钱就跟要命似的。人都送到医院了，你开心了吧？” ------------ 《百年》（七） “我没有，诶。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爷爷扯着嗓子，看起来表情极度无辜。 爷爷的痴呆平时也有表现，我知道爷爷不是有意的。 我接过了爷爷的日历，并且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今天是十月二十一，但日历还停留在六月三日。 整整三个多月四个月的时间，爷爷都忘记了去撕墙上的日历。 我试着翻了翻，每个月的十三号都被折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熬过来的，确确实实是折好了每个月送钱的日子。但显然就是忘了把纸撕下来，试着安抚了一下爷爷。 这事情显然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也不知道爸爸能不能熬过去 几个小时的等待，急救室的灯从手术中变成了空闲。 老爸被推了出来随后转入了病房，随后跟出的医生询问谁是亲属。 爷爷奶奶先冲了过去，但显然聊了片刻之后都没有结果。 爷爷耳背就算了，奶奶也无法理解一些新词和意思。 医生似乎被搞烦了说道：“你们找一个听得懂的过来好不好？” 奶奶立刻明白回头拉上了我，我被带到了医生面前。 医生看了我一眼，招手叫我去了一旁。 我走了过去，医生淡淡的说道：“乔峰家属对吧？” “我是他儿子。”我说道。 “好，那个你爸现在算是救回来了。我们也给他做了检查，具体的需要过几天才能知道。这几天葡萄糖不会停的，能吃饭就让他吃一点。这些都是小事，看得出来的是他肝不行了。有癌在里面，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吧?你看他的脸是不是很黄？情况可以说很糟糕。”医生说道。 “很糟糕？”我说道。 “好像说你们一口气给了四万是吧？钱我们还没怎么动。检查用了不到几千，剩下的钱先放着给你老爸填住院费和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然后我们现在主要谈谈肝的问题，不是吓你可能需要肝移植。” “肝移植？”我说道。 “还不确定，需要等其他检查结果出来。如果只有肝的话可以移植，如果其他地方也有问题的话就不好说了。还有肝移植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估计最少要五十万。我听护士谈论了你们家里条件不好是吧？钱都是塑料袋装过来的。你也不要多想，先看看状况好吧？我建议先保守治疗，一切等后续结果。还有麻烦请个护工吧，你爸很久没洗澡了吧？如果没办法治疗也让你爸体面一点好吧。算是临终关怀吧，能满足就满足吧。” “不移植的话能活多久？”我说道。 “看样子最多两三个月，这还是不考虑恶化的情况下。等报告下来我会找你的，电话留在床位的表格上就好了。”医生说道。 我点着脑袋，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转身爷爷奶奶问我什么事情，我摇着脑袋表示没事回头再说。 病房内，老爸盖着被子。 只露着一个脑袋，鼻子上还拴着氧气罩子。 看起来睡得很安详，床头还挂着吊瓶。 https: ------------ 延迟更新通知 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延迟到今天下午。字已经码出来了，但是今天庆祝领证喝多了点。不清醒了，错别字没办法修。睡醒了再修再发，实属不好意思。 接着酒劲我也说一下追订的事情，你看盗版的心里有数。麻烦补订一下，我马上完本了要。然后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 《百年》（八） 显然老爸还没有醒，爷爷奶奶都坐在身边。 爷爷显然开始自责，不断的拿着日历开始重复自己怎么就忘了撕。并且希望老爸不要怪他，但显然老爸肯定听不见。 奶奶则将我拉到了一旁询问我医生说了什么，我将营养不良的事情说了。移植肝脏的事情只字未提，并且说了需要请个护工。 我思考着医生也没有说其他检查报告的事情，我现在要是说了这五十万的事情。万一其他器官也有问题，一下子变得没法治了不是添乱吗？还不如等医生定下来了，我再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奶奶听完沉默了片刻，之后抓着我说道：“护工什么的就是保姆吧？我来吧，请人那不需要钱呀。营养不良是不是需要补呀，看你爸瘦的。” 。。。。。。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在病房内待到了晚上。 奶奶买了水盆打了热水，说什么都要着急给爸爸擦一下。 我只是说着爸爸醒了再说，不然动到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好说歹说，才让奶奶停下了手上的活。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药力退下了。 老爸睁开了双眼，开始询问自己在那里。 奶奶立刻叫爷爷去买吃的，自己坐在了一旁和老爸说着状况。 爷爷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就陪着爷爷出去了。 爷爷买了点粥和小菜，但老爸说自己没什么胃口。 奶奶唠叨了几句，才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老爸让大家不要担心先回去，爷爷说自己累了要回去。 但奶奶说什么都还想再待一会儿，我也拦不住。 爷爷一个人也需要人陪，我明天也需要上班。 我跟着爷爷回了家，奶奶几乎是半夜才回来的。 之后的日子我还需要工作，爷爷奶奶轮流去送早餐和中餐。晚上我下班之后，由我把晚饭给老爸送去。因为没有请护工，清理都是奶奶做的。 爷爷笨手笨脚的也不会，每天晚上我去送饭。奶奶还总是不放心要跟着去，生怕老爸会不老实。 确实一个星期没喝酒的老爸，精神上明显的好转了。 说话也开始利索起来，但就是脸还是蜡黄蜡黄的。 奶奶有说道过老爸的脸色，但也只是以为需要时间就会好没有多说。 我也适当查了一下，喝酒伤肝。老爸这种喝法二十多年了，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我还记得医生说不进行肝移植只能活两个月，但此刻老爸的好转让我觉得医生是危言耸听了。 询问老爸哪里疼，老爸说哪里都不疼。 就是人难受，还想喝点酒。 酒是不可能喝了，奶奶听到老爸想喝酒差点没动手打老爸。 问他认不认识我，老爸只是傻傻的笑着。 我知道他认识我，但似乎他说不出口。 同样说不出口的还有我，就算奶奶在一旁我也叫不出口。 二十多年没用喊过了，嘴巴就好像生锈了。 那天是医生来查岗，看见我之后朝我招了招手说道：“让你留号码你怎么不留呢？你老爸又是个说不清楚事情的。要是你们有点钱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人不要了呢。” ------------ 《百年》（九） 我愣了愣，该做的事情都忘了。 跟着医生出了房间，去了走廊上。 医生看着我说道：“好消息坏消息都有，你要听那个？” “好的？”我说道。 “人其他地方没什么大事，就是肝硬化末期了。胆红素过高到700，并且肌肝高到770。”医生说道。 “坏消息呢？”我说道。 “阴影上看就是癌，那个大小就怕病变。这玩意是连锁的，一个套一个。所以需要移植，五十万两个月内最好。”医生说道。 “如果不做移植呢？”我说道。 “那就是死了，人反正最后结果都是死。早点晚点罢了，也不是没帮你们。五十万对吧，我劝你快点去社区开一个证明。然后去找一些慈善机构募捐，现在这一套很管用的。两个月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你们经历我们这边也尽力。还有肝源的事情，钱够了带你看看能不能匹配。按理说子女匹配成功率很高，从你身上给一点你爸就好了。但现在先别多想，抓紧时间干。”医生说道。 我立刻点着脑袋，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冒出来喊道：“医生，什么就五十万？怎么就五十万了？我儿子怎么了。” 医生吓了一跳，我拦住了奶奶喊着没事。 奶奶显然激动了，我对着医生说道：“医生你先走吧，我来解释。” “好好。”医生显然也被吓到了，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稳着奶奶说道：“你在喊爸就要听见了。” 奶奶听到这里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思考着将事情用能解释的方式和奶奶说了一遍。 奶奶一脸不解的对着我说道：“你说你爸肝不行了？要换一个？换我的呀？我老人家一个了死就死呀？你爸不能死呀，可为什么要五十万呀。” 医生在一旁说道：“奶奶呀，手术前后都要钱。别人的东西到另一个人身体里，是会排异的呀。反正这些钱是不会坑你们的，你放心好吧。” “我放心什么放心？五十万呀，那可是万呀。”奶奶喊道。 “您老人家不要不讲理呀，我们治病救人的也不是乱收费的。你也要体谅我们呀不是？我也给你孙子想主意了呀？医院也不是善堂呀。”医生说道。 奶奶看着医生说道：“我没有不讲理，但是你们也要讲点理不是？” “不是，老人家你。。。诶，你说好吧。我们医院哪里不讲理了？这到底是哪门子事情？”医生说道。 “我今年七十四了，十六岁出来工作。不说那个什么都要票的年代了，那时候我的工资十几块。后来时间越来越往后，二十多、四十多、八十到一百、一百两百、两百四百。我退休的时候一个月八百多，退休后两千三一个月。”奶奶说道。 “你说这些和医疗费有什么关系？”医生不解的说道。 “我从十六岁开始到我五十岁退休，十几块钱一个月干了十几年，后来几十块钱一个月干了十几年，最后几百块钱一个月干了十几年。不吃不喝一年平均下来也就一千多快吧？我工作四十多年，一辈子就算什么都不用也只有四五万积蓄吧？四五十万的医疗费？合理吗？我老人家干死干活一辈子，到头来连个病都治不起？谁的错？”奶奶说道。 ------------ 《百年》（十） “差点被你老人家绕进去，钱这是你老人家的事情呀？我只负责治病呀，您没钱不能闹我们吧？”医生说道。 “钱是我的事情？你有爸妈吧？也有爷爷奶奶吧？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他们努力吧，辛辛苦苦一辈子?那个年代也不是几百块钱的工资？谁能上千上万一个月？后来有了大老板，才有的万元户呀。万元户都了不得啦，但那之前呢？谁家就能一定有个有钱人？你要是有个事情，四万五万是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吧？不偷不抢五十万？过去的人就只有那么多，现在的人我不知道我老了。拼死拼活我们这些过去的人为了谁呀？难道就是为了老了身这一次病花掉的吗？”奶奶说道。 医生瞬间哑口无言，我都被奶奶绕进去了。 确实奶奶这一大段话在奶奶的逻辑，甚至在大众的逻辑里都是没有错的。 一时半会，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奶奶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究竟是谁不讲道理了？过去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活该被欺负？我要是几万一个月的在过去那么赚钱，五十万的手术费我们会在这里和你墨迹吗？问题是谁能够啊？我有四万我不是都给你们了吗？我还有一条命你们也来拿走吧？” 我拉住了奶奶，医生被老人家的举动都吓了一跳。 医生说道：“您别激动呀？我们会给你们想办法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 我立刻说道：“医生和我说了，我会有办法去筹钱的。医生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劝。” 奶奶被我按在了原地，奶奶喊道：“松开吧，你爸爸的病你在跟我重新说一遍。还有那个肝是干什么用的，怎么就会坏了呢？” 。。。。。。 回到房间，老爸将饭盒放在一旁睡着了。 饭菜显然是奶奶用心做了，至少每次的饭看起来都很清淡。 可惜老爸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的一直很少。 我甚至怀疑老爸疼，但他不说。 可不管真疼假疼家里也没有五十万了，根本没办法换这个肝。 第二天上班我请了半天，拿着居住证和医嘱去了居委会。 别说医生说的东西确实存在，工作人员听说来搞证明的都特别细心。 但是问起病人状况，我把我把的身份证户口本拿出来之后工作人员就愣住了。 询问了半天，结果卡在了工作单位上面。 二十多年没工作了，那里就只能填写待业。 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说道：“病人没有工作呀？这个按道理讲是不能给你盖章的呀。这事情有点大，我也做不了主。” “为什么呢？”我说道。 一旁工作人员的同事贴在耳边说了什么，看脸色是打算让对方拒绝我。 但对方还是有些犹豫，思考着说道：“这样吧，我帮你问问主任。看他怎么说？” “谢谢了。”我说道。 工作人员拿着去了内部的房间。片刻之后尴尬的走了出来说道：“主任的意思是让你拿这张白纸，去写投名状。要是白纸能让街坊签满，这章就给你盖。你也体谅一下我们居委会吧，我们这边再给你个红泥。” 我看了一眼，整张纸的抬头都是居委会的。我也接过了工作人员给出的红泥无奈出了门。 ------------ 《百年》（十一） 手里拿着东西，却真的不知道找谁把上面的格子签满了。 只能先带回了家，交给了爷爷奶奶。 手把手帮着爷爷奶奶在上面签字，并且用手按了红色的指纹。 加上我们一共上面也只有三个人的名字，思考着找一找街坊邻居。 原本只请了上午以为能解决，无奈被拖到下午打了电话表示改成请假一整天。 按理说邻居真的不少，我家到老爸家弄堂里那么多人。 但肯签字的却少之又少，除了两位隔壁几十年的街坊肯在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外。其他人似乎都需要好处才肯签，这好处不是香烟又是钱。妥妥的又是一笔开销，但我们已经拿不出来了。 一个下午过去了，手里也只有零零散散七八个名字。 按照格子里一行的填写，还没有写到第二行。 爷爷奶奶跟在身后，奶奶说道：“现在邻居都不通气了，早十年那些玩的来的要是没死写满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奶奶这一说我差点笑了，那时候夏天没有空调。奶奶就喜欢带着我在外面街上乘凉，所有的邻居都在外面有说有笑的。放在那个时候，签满这些纸太容易了。 可才几年，有钱的就跟着女儿儿子去高楼里享清福了。享不到清福的不是没了老伴去了养老院，就是到了年纪入了土。 玩的来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何映入眼帘，我思考着说道：“奶奶，爸爸什么玩得来的朋友吗？” 奶奶愣在了原地，爷爷倒是说道：“你王叔，隔壁开出租车的。” “真的？”我思考着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但此刻还没下班吧？ 我几乎是用跑的去了王叔家，敲了门王叔媳妇给开的。 问我什么事情说晚上五点之后才下班，我讲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王叔的媳妇让我去屋子里面坐着，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正在玩积木。 我坐在一旁，王叔的媳妇给我倒了一杯水并且询问她签字管不管用。 我几乎是立刻将手里的单子递了过去，完全没有犹豫。 写完之后王叔的媳妇去做饭，我倒是无聊陪着小女孩玩起来积木。 晚上六点出租车开到了门口，动静不小王叔的媳妇直接给开了门。 片刻王叔走了进来，进门看见了我不解的说道：“这位是?” 我打了个招呼，思考着把事情再度说了一遍。 王叔挠了挠脑袋伸手说道：“把表格给我，在我家等我半个小时。” 我不解的说道：“去哪？” 王叔的媳妇也喊道：“吃饭了，去哪？” 王叔叔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也拉了过去，出门上了出租车一路向外面开去。 那是一个大排档，一整条马路都是出租车。 王师傅停下走入排档，伸手向我要表格。 之后站在大排档的正中间喊道：“路哥出事了，愿意帮忙的都围过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坐下来吃完饭的不到七八个。 但都掏出了手机开始自发的打电话，喊人过来不带马虎的。 不到十分钟来的车子来的越来越多，连大排档的厨子都放下了锅铲走了过来写了自己的名字。 ------------ 《百年》（十二） 过程中油渍滴在了纸上，大厨担心的问道：“这个没事吧，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短短一个小时，来了足足百来辆出租车。 一人一个名字和手印，正反面都被按了个满。 询问王叔叔和我老爸的关系，王叔叔只是笑了笑说道：“以前认识而已，这些人以前都认识你爸。” 详细的王叔叔没有说，将表格再度交给了我带着出租车带我回了弄堂。 询问我要不要留下吃饭，我摇着脑袋表示不用了。 回去之后看着纸上正反满满的字，我和爷爷奶奶都笑了。 无奈大半夜九点给经理打了个电话想要再请半天，经理居然质问我：“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将父亲重病需要筹钱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本以为能得到经理的同情。 没想到经理生气的说道：“你老爸不行了你要筹钱？我们公司不行了谁来干活？都有请假的借口，公司还开不开了？” “我没有骗你，经理。我老爸是真的。。。”我说道。 “我什么都不要听，公司也没钱帮你。公司也需要你帮公司工作，明天见不到你以后你就都别来了。”经理说道。 思考着难道是我说话的方式错了？还是让经理误认为我想让公司筹钱了？ 这搞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老爸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还是不定时的，本来就要争分夺秒。 无奈看来工作是不能要了，第二天一早我并没有选择去公司。 而是拿着表格去了居委会，正反面完全盖满的情况下由工作人员拿到了内部主任办公室。 出来之后表示可以给我盖章，但如果后续出了任何问题需要我自行承担后果。 我也不知道居委会在怕什么，担成功拿到了居委会和医院的证明之后事情就简单了。 呈上午还有时间，我带着证明去了报社。别说报社的记者似乎遇到过很多这类的问题，我只说了个开头她们就明白我想给我老爸募捐了。 其中一位记者直接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并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叫“真心帮”的APP总监的电话。 让我去给对方打个电话，只要能证明事情是真的就肯定会得到帮助。 我出门就打了电话，对方显示留了微信要求我提供有效证明。我将证明发了过去之后，对方让我留下了卡号和所需的资金。并且要求我拍几张病人的照片，在下午两点之前传过去。 并且明确告诉我速度要快，无奈我去了一趟医院。 给老爸拍照不是难事，本来老爸看起来瘦弱的样子就很惨了。 但让老爸配合显然有些困难，我掀开了老爸的被子。 两张照片还没下来，老爸就开始喊冷。 无奈我只能说拍照是为了救你的命，老爸嘴上还在喊但身体老实多了。 将照片传了过去，变得了无音讯了。 我等待了半个小时，在以为自己被骗了的情况下。 对方打来了一个账户和密码，我立刻下载了那个真心帮。 ------------ 《百年》（十三） 登录了账户密码，这个账户下居然已经有一条求助请求了。 点进去看了一眼，全部都是排版好了的。 上面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但显然这些话我都没有说过。 我只是说了肝脏需要移植，需要五十万。 但是文章里那种语言的渲染能力，让我写是写不出那么感人的内容的。 随后上面还有照片，正是我拍过去的照片。 照片似乎还被处理了一下，色调显得格外苍白。 不管对方做的对不对，但对方肯定是想帮助我们。 退回和证明去找电视台和电台。 说最好能争取到当地电视台为我们转播一下，这样的效果会更好。 这边也会帮我们置顶几天在他们APP的首页位置，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还是需要想办法把消息扩散出去。 我把我能发的群都发了一遍，甚至是小学初中乃至高中大学的同学群。 老爸都这样了，面子真的管不住了。 并且趁着下午去了电视台和电台，本以为事情会很复杂。 没想到一切格外的顺利，以至于下午两点没到我完成了所有事情。 思考着还有机会，我打了个出租车去了公司。 原本想着跟经理求求情，却发现办公室的位置和自己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整个办公桌都是空的，同事说是经理发飙干的。 但经理的办公室还是要进去的，刚进门经理居然什么都没说拿出了一个箱子让我打开。 箱子里是我入职的资料给了我，还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 外加两个月的工资还都是现金，我看着经理掏出了手机。 上面是真心帮的界面，首页也是我老爸。 经理接过手看了一眼，随后递回了我的手机。 “那个经理，我是被开除了吗？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明天可以按时上班的。”我说道。 经理简单的说道：“你被辞退了，你要知道公司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原本遇到这种状况，人道的情况下是让你代薪休假的。但我们这个本来就是小公司需要的是业绩，考虑你的状况我们觉得我们不合适再让你任职了。你想想你一边上班一边照顾老爸，工作是不是也没办法安心去做对吧？所以辞退给你一笔辞退金是公司最后能帮助你的了，对你对公司都好。还有，你刚刚给我的链接你发一下，我等等帮你在公司宣传一下。” 我将链接给了经理，抱着箱子不知所措的出了门。 站在门口的时候，经理说道：“我对昨天的脾气不好表示对不起，但公司真的不能帮你更多了。” 。。。。。。 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公司有没有帮我。 我转了个拐角，找了个角落拆开了推荐信。 很书面的格式，但没有一句是褒义词。 再看了一眼两倍的工资，还有经理口头承诺的会帮我宣传我老爸的事情。 公司似乎真的仁至义尽了，我也没办法再要求更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坐着大巴。 看着老爸的捐款项目成立了，到此为止一个小时过去了。 几乎每分钟都有几块钱的增长，别说真的有一点希望的感觉。 ------------ 《百年》（十四） 到家之后爷爷奶奶也没多说什么，我思考着重新找工作但是还要等等。 先让老爸的事情稳住，毕竟两边忙活反而容易出错。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电视台和电台也都打来了电话甚至报社的记者都陆续打来了电话。表示安排上了会给予帮助，记者的登报在明天。晚上黄金时间段电视台就会播报，差不多的时间电台也会插播让我不要担心。 和奶奶说了捐款的事情，奶奶显然也乐坏了。并且让我看完晚上播报老爸的节目再去送晚饭，本地的地方台我们平时根本不看。 也不知道能不能带来效果，我们等到了七点到八点的黄金时间段。 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把老爸的事情在两个新闻中间穿插了。 时间也只有十几秒左右，语速快的吓人。 比预期的都要差劲，可能我们也把事情想得太过理想了。 但显然有比没有好，毕竟人家也没欠我们什么。 奶奶脸上有些失望，让我给老爸把饭送了。 破天荒的今天奶奶没跟着过来，我走到半路打开了手机。 原本以为没什么效果的推荐，居然累计打赏到了七万元。 排头的几位都是一两千捐的，而这些头上的人清一色有个共同点。 头像几乎都是坐在车里拍的，而且有的人的样子我在昨天晚上大排档似乎见过。 回想了一下捐款的都是出租车的哥，又想起了昨天王叔叔说的话。 莫非我老爸没有堕落之前是开出租车的？这些都是认识我爸的看了电视或者听了电台？ 其中有几个人我也认识，他们不是司机。但都是我公司的领导，看样子经理是说了这个事情。 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没多想，我带着晚饭去了医院。 到了老爸的身边，我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不好的全部没说，我没有提移植的事情。 就是说需要一个小手术但是家里没钱了，不过找了捐款了。 要十几万的手术费已经筹到三四万了，一切都是好消息。 将一切都说的尽可能简单，尽可能的让老爸不要多想。 说着我打开饭的盖子，老爸却伸手过来将其盖上了。 这个举动我没有想到，或许说老爸会不想吃饭。 那是老爸极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吃不进去，那些都是吃给你爷爷奶奶看的。” 我愣了愣，看着老爸不知道说什么。 这几天送饭看着老爸吃得不多，但都吃得津津有味。 此刻没想到都是演的，或许老爸这样也真的吃不进去了吧。 老爸指了指窗户外沙哑的声音说道：“那里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一家便利店。肯定有酒，我需要一瓶二锅头。” “不是吧？还想喝？命都不要了？”我说道。 老爸继续说道：“我不是想喝，我知道是快不行了。死刑犯走之前都有一顿好的，这一口你不能不给我吧？” “不是说了十几万的手术费，已经凑到三万了吗？”我说道。 老爸指着一旁不远处的电视机说道：“很多事情瞒不住的。” https: ------------ 《百年》（十五） 《百年》（十五）(第1/1页) 医院的电视机上正是地方台，我整个人就好像被雷劈中了后背。 地方台也就短短说了十几秒，但这些居然都让老爸听见了？ “你都知道了？”我说道。 “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能知道我很难受。看样子是没多久了，我说的对吧？”老爸说道。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给你叫医生？”我说道。 “我心里不舒服，我说了那里就有一家便利店。几口酒，用不了几个钱。”老爸说道。 “好吧，我可以满足你。我帮你这一次，我希望你也能帮我一次。”我说道。 “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帮你。”老爸说道。 “我想知道以前的故事。”我说道。 “记不得了，清醒的时候记不得了。喝上一口，我慢慢说。最好能有点辣的，还有花生。”老爸说道。 我甚至感觉我的耳朵产生了错觉，提到喝一口的时候老爸沙哑的声音都消失了。 无奈我摇着脑袋下了楼，思考着医生本来就说了能满足就满足吧。 毕竟五十万对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确实筹到了七万。 但这个七万只是熟人的钱，后续的钱只会越来越难凑。 让老爸喝酒是不可能的，去超市我逛了一圈。 实在没看到自己想要的，我询问着店员说道：“没有度数的菠萝啤之类的东西有吗？” 店员摇着脑袋说道：“只有啤酒，没有菠萝啤。” “葡萄汁呢？”我说道。 “葡萄汁吗？好像卖完了。”店员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店员看着我说道：“你是想买像酒的东西是吗?” “对。”我立刻说道。 “那边柜台有格瓦斯。”店员说道。 “格瓦斯？”我重复着说道。 “面包发酵类的饮料，味道像马尿。和啤酒差不多，味道上差不多。”店员说道。 “好，谢谢了。”我说道。 一旁还有关东煮，看着能下口的我都挑了一点。还有酒鬼花生，我真不知道我老爸能不能吃。 但也没想那么多，反正喝不醉就让他乱来吧。 顺带买了两瓶康师傅的矿泉水，倒了里面的水之后留下空瓶找了个树底下。将两瓶格瓦斯拧开，漏口就那么大。 对准了晃荡了很久，这才将两瓶改装的康师傅矿泉水装满。 提着一袋子进了病房，做贼心虚的我看见护士都是不敢正眼看的。 进了病房，将帘子拉上。 小桌板放在了床上，将东西一滩。 老爸是自己扶着床坐起来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骗酒喝。 看起来就好像完全没事一样，不是因为脸色蜡黄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被骗了。 瓶盖当做酒杯，一次一点的喂给他。 喝了第一口的老爸居然开口说道：“一起呀？” 我笑着学他喝了一瓶盖，别说真的有点啤酒的味道。 老爸看着我说道：“什么酒呀，怪怪的？啤酒的味道那么淡？” “好东西，年轻人喝的酒。不便宜呢，不敢带进来才换了矿泉水瓶。”我说道。 “哦哦哦，难怪。确实那么柔和年轻人会喜欢，就不知道度数高不高了。”老爸说道。 “不和你抢，两瓶都是你的。肯定能醉，你都这样了还想上天吗？”我说道。 老爸扫兴的看着我说道：“算了，你想知道什么?” 搜狗阅读网址： ------------ 《百年》（十六） “当然是说您能说的所有事情。”我说道。 老爸将瓶盖伸了过来，我小心的又斟了一杯酒。 我也不知道拿着这种假啤酒能骗老爸多久，不过看老爸的样子应该是糊弄住了。 我下意识的喊道：“慢一点，你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老爸却一点不在意，嘬掉了瓶盖继续伸了过来说道：“这才哪到哪呀？又不是白酒那么矫情？” 几乎是刚说完老爸打了个一个隔，脸色微变扶住了床板。 我吓了一跳，刚准备起身去扶。 老爸架住了我说道：“别说，酒劲挺大。”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所以让你悠着点。” 老爸一脸不碍事的神情说道：“捡点你爱听的讲？不爱听你说过我们就过。”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你边吃边说。” 老爸则是又递来了瓶盖，好像刚刚那些难受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 吃了几口花生之后，老爸缓了缓说道：“小时候那些事情就算了，没什么意义。直接从一九八九年初说起吧，那是出租行业刚火的时候。你爷爷奶奶有先见之明让我去考了驾照。同批学出来的还有你王叔。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住奶奶家附近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开出租车。” “在的，你去开证明他还帮忙了呢。”我说道。 “帮忙了？你确定吗？我死了他估计才会更开心吧？”老爸说道。 “你们有矛盾？”我说道。 “矛盾说不上，都是为了钱。那时候家里还是有些钱的，东拼西凑足足一万块和隔壁的王叔叔一起买了一辆夏利。记得当时七万多的一辆车，首付三万王叔出了两万。他那时候钱出的比我多。每天晚上五点交接班，我负责洗车保养。” “家里有车？我怎么不知道？”我说道。 对于王叔，在昨天之前的印象就是他帮老爸去要盖章的事情了。但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高考怕迟到也都是王叔送我去的考场。本以为是老邻居所以没要我钱，但这些事情前后一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我爸和王叔的关系不一般了。 “你出生都是九四年的事情了，那时候车早早就给你王叔了？你王叔后来似乎卖了换了辆桑塔纳自己一个人开吧？” “给王叔了？”我说道。 “车的款还完了，开了六年认识了你妈。车就不开了，两万就全部过手给你王叔了。先不谈你妈，先把我和你王叔那点破事说了。那个也是最辉煌的时候，两年赚了三十几万的事情。” “三十几万？什么三十几万？”我说道，我印象里老妈没来之前爷爷奶奶似乎说过老爸很有出息。但此刻一听难道真有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大家都傻，老老实实开车的算多。但搞事情的也不少，来来回回开上个一年两年也就知道路子了。赚钱的多，但没有几个月是多到夸张的程度。好一点一个月还完贷款跑个一两千就顶死了。但是我们一个月能跑一万多，考考你觉得那里客人最多？最愿意坐出租车？别光想，你也来喝上一口？脑子里有点酒润滑润滑才能想的动。” ------------ 《百年》（十七） 我接过了老爸的矿泉水盖子，思考着说道：“我觉得是火车站、机场之类的地方。我读书的时候外地回来，大包小包的提着好累就想坐车。当然那种情况下大包小包也不会想挤大巴了，那时候出租车生意应该是最好的。” “火车站机场差不多，但其实最多的不是这些地方。不过也算你说对了吧，你爸我文化不高。你说你学校回来？你这几年大学了吧？” “本科毕业，学的市场营销。”我说道。 “巧了你妈也是这个专业，不过说远了。开始的时候往机场火车站跑的真的不少，大家都在等着别人着急想回家的心情敛财。效果确实不错，每个月都有点赚头。问题客人觉得累，开车的也累呀。还要帮着上下提行李，再加上管理也越发严格。开始的时候，大家插队这来的。停好车就站在门口等，谁先到谁先接客。带上就走走了再来，客人说的近了我们就不去。客人说的远了，抢这一单生意都能打起来。后来就变成了汽车排队，客人也排成长龙。一人一车，去哪是远是近都看客人的。不能拒载就这样下去了，生意也就没以前的好了。相对的还有个地方，生意永远不会差。” “永远不会差？不是火车站和机场？总不能是酒店门口了吧？”我说道。 “是市区最热闹的地方，大厦百货洋楼。” “百货洋楼？现在的万达和新天地之类的地方？”我说道。 “是的，商圈附近。购物的地方，最好还是个两通道的辅路。” “等等，不可能吧？确实，那时候买的起百货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相对比较大方，但他们有消费能力也不一定会消费吧？市区车流量那么大，市区也有完整的大巴线路没必要坐出租车吧？”我说道。 “起步价五元，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喊五十不打表。爱去不去，就这样我们一天十单都不会少。一天就是五百，一个月就是一万五。除去吃喝油费，一万一个月妥妥的。” “疯了吧？怎么可能？五元起步喊五十？那是九几年吧？一块钱都能买不少东西的年代？”我说道。 五十一单不管去哪？一天十单就是五百，一个月下来一万五。一年十五万两年三十万真的不会少。可这可能吗？ 老爸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笑声。 那种智者嘲笑愚昧者的感觉，那种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的感觉。 “你说的又些夸张了，但也差不多。一块钱能干很多事情，但当时一台大哥大也要上万。传呼机几千的年代没什么不可能的。物价就是那样，看的是心理。” “心理？什么和什么？”我说道。 “你觉得如何可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花上五十块钱？”老爸说道。 我愣住了，脑子里思绪万千。 “完全不可能，你现在二十能到的地方不打表喊五十。我只要知道我就不会上车，更何况以前了。”我说道。 https: ------------ 《百年》（十八） “你就那么确定？” “你让我想想，必须是很晚很晚的时候。买了东西出来的人赶不及的时候，他们需要尽快的回家。难道有人会从闹市区去机场、火车站？还是说去办很急的急事？但谁会很急呀还是在逛街出来的时候？就算有这样的人又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是谁？” “你不傻，你把点子都说道了。确实存在这样的人，你甚至可以去制造这样的人。” “制造？他们很急？要去一个地方？但把他们变急？怎么可能？”我说道。 “有的时候，一件事情能不能成立。看的并不是条件，因为条件你可以自己制造。眼前是一堵墙，愚蠢的人觉得过不去。聪明的人合计合计搭了个梯子，不就过去了吗？” “怎么把人变急？”我说道。 “你喝一口，我再和你说。” 我拿起了矿泉水瓶灌了一口，反正都是假酒根本没有度数。 喝了一大口的我说道：“如何？” “跟我脑补这样一个场面，你买完东西出来打算回家。此刻下午五点左右，刚还是饭点和交接班的时候。面前却塞满了车，两个车道水泄不通。你在公交站等了半个小时，根本看不见公交车的影子。这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显示空车，你靠在窗口对司机说要去某个地方。出租车司机说自己打算交接班了，你说的地方又太远了。不换班不可能抢着另一个司机的声音是吧？除非五十，不然不去。你虽然知道去那个地方只要不到二十，但车子如此缓慢的在动。你想看看下一辆，却发现之后遇上的每一个司机都跟你一个说辞。你根本看不见其他公交车，你自己又没有车。想要离开这样的地方，你会怎么选？最可笑的是你如果花了五十上车，司机直接往前开一点就掉头出去二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 “这太理想话了，你要一边堵一边不堵？为什么市区就会堵车？”我说道这里愣了愣，想起了老爸之前笑我时说的话。 有的时候，一件事情能不能成立。看的并不是条件，因为条件你可以自己制造。 老爸显然还在笑，我立刻明白的说道：“你们做了什么？” “人民路那个闹市区，总长两公里。两车道的老路，如果我们拿一辆出租车堵在其中一条最尾的直行道上。两条路堵成一条，然后这条路还要过直行和转向。整个马路会变成什么样子？至于停下来的车子，可以找无数的借口。只要保证自己开不动就好了，交警来了还能一起谈笑风生。” “这样确实会水泄不通，直行抢人家弯道。全部堵在一起，整个大街上都是车。从大厦里买完东西下来的人只会觉得现在很堵，高峰期的话会觉得不走就走不掉了。所以他们会愿意花五十块钱离开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其实是你们搞的？”我恍然大悟的说道。 “一辆车的牺牲，给后面几十辆车谋求更高的福利。” https: ------------ 《百年》（十九） “等等，就算着说得通。但如何组织这样一群人？他们都要是出租车司机因为要统一说辞，这也太难配合了吧？”我说道。 “难不难我先和你说说事情的起因，那次我急着回去交接班。选了市区走近路，闹市区的十字路口还真的有两车相撞了。都是出租车，他们因为协商的原因大打出手，交警还没来事情却闹大了。整个闹市区全部堵了起来，当时我遇到了一个客人。看路堵了就喊两倍让我别拒载，我本来都想说交接班不去的。但想了想掉头绕了出去，走远路送了客人还在规定的时间赶到了你王叔面前。那一次之后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念头。隔天没上班那天我去了修车厂，那时候还用传呼机和电台。我等了三十个来保养和修车的司机师傅，然后提出了我的计划。开始只有七个人留下了，那一个月我们不知道有多轻松。开始我们也只是两倍两倍的喊，后来近的五十、远的一百。” “就是这样两年赚了三十几万？”我说道。 “是的，我能说这种模式还在闹市区进行着。甚至火车站和机场，交警都拿这些司机没办法。车子坏路上只能叫拖车，拖车向开进来又要几个小时。就这样路堵得一塌糊涂。那些提着行李的、买了东西的客人很棒无法离开心急如焚。就好像一波波韭菜一样，等着被司机们漫天要价进行收割。” “现在也有？不可能吧？”我说道。 “我是有二十多年没开车了，但整个规矩是不会乱的。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有七个人，后来的七十人。甚至整条路上堵着几百辆出租车。为了自己拦下来的人不被别人赚去了。我们还成立了自己的帮派，规定了其他司机不能来的区域。并且制定了规矩，想一想好怀念啊。” “规矩是什么？关于路的。”我说道，思考着老爸之前的那张投名状，那么多司机肯为老爸签名。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我们在车头车尾都停一辆车，私家车不管的情况下去记住进来的出租车车牌。之后晚上我们会在规定的地方聚餐。看公里数去算单数，一单给停车的三元。你知道吗？你妈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如果不是你妈，我现在可能还是个出租车司机头头。你可能现在早就衣食无忧了吧？两年三十万呀，看到现在不说千万也有百万吧？可惜你爸我对不住你，我也没有能力在赚一分钱给你了。我也知道自己没用，但说什么都太晚了。” “你先别说这些，我妈呢？事情呢？”我愣住了，这确实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次意外，她去的地方我喊价一百。她说那是一个会议，必须要赶着去。说钱不是问题，谁知道到了什么都是问题了。非要开票，啰啰嗦嗦的。还说钱要去找领导要，那天我在公司楼下等了那么久。她还没要到钱，我是真没见过那么傻的女人。” “之后呢？”我说道。 https: ------------ 《百年》（二十） “那天，我反而带她去路边吃了一顿夜宵。记得我吃的夜宵算她的晚饭，才知道她只是个刚入职的小丫头。当时坐我的车手里拿着会议文件，所以想着多少钱都要赶过来。但显然拿着文件之前她是值钱，文件都送到了她还有什么用处呢。” “这就是你们的第一次相遇？”我说道。 “是的，你妈把我骗的好惨呀。后来我们结婚有了你，可惜你妈嫁给我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钱，为了启动资金。” “这又是一出什么？”我说道。 “后来，因为你妈交不出一百的车费。我就有了她的号码，她工作的地方正是我们那条闹市区隔壁。她时常晚上忙到不吃饭，而我就是这个时候找她吃夜宵。她欠我的越来越多，我们关系就越来越深。她说要嫁给我，我想想也老大不小了。我答应了她，94年结婚就有了你。而我也不开车了，因为你妈。也是因为这事情我和王叔彻底闹掰了，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什么事情？”我说道。 “当时你王叔还有正在读书的儿子，比你大上几岁。成绩不错要去外国吧，说每个月都要大概四千块钱生活费。八比一，四千块钱一个月也就够吃个饭的。还没算什么学费其他的，你王叔手头也没几个钱。” 儿子？我明明看见的是个比我小的女孩。思考着难道是个二胎了？大儿子比我还大上几岁？ “那时候的三十万可不得了啦，她说她想开公司养我。那时候我拉隔壁王叔叔入伙，他拒绝了我。因为养儿子没什么钱。我当时都在想，要是我没想出这个办法。和你王叔没赚到那么多钱，你王叔也不会想着把自己儿子培养成材了。当时想着我和你王叔一人三十万，六十万开的公司可就牛逼了。但你王叔没钱了，还记得车吗？三万首付的车，后续我们都有还款。思考我那一部分就不要了，你王叔给我两万，车子就是你王叔一个人的了。当时为了这我们吵得天翻地覆，现在想想估计当时他也拿不出来。聊到后来我车也不要了钱也不要了。最后我带着三十六万和你妈开了公司，一家保险公司。也是同年你妈怀了你，可以说双喜临门了。” “这不是好事吗？”我说道。 “说实话你妈想开公司，我开始是反对的。但耐不住我懒，你知道吗?人要是过的过分舒适了之后，就回不去了。” “舒适？”我说道。 老爸趁着我不注意抓起了矿泉水瓶猛灌了一口，被我拦了下来之后说道：“你再跟我脑补一下下面的画面，在所有人都在忙碌干活的年代。一天到晚二三十单坚持一个月才能保证自己还的起贷款还有钱养活家人的年代，而你只需要每天堵在路上慵懒的接上五到十单就下班了。你会变成什么样？我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就已经没办法正常的跑出租了。人家辛辛苦苦出人力加油费，他们一天的油费够我开一个星期的。” ------------ 《百年》（二十一） “你安逸了？”我说道。 “怎么说呢，五十一百的喊确实省了。我甚至都期待对方不上车，或者报的足够的近我二十分钟就来回。当时和你妈刚结婚的那时候，我还是天天在外面开车。你妈找了个保险的工作，每天晚上我回来她就跟我念叨赚钱有多容易。说她已经摸清楚了保险公司的所有路数，只要一点启动资金就可以开公司了。我当时也是被吹了枕边风，邪乎的就出了钱。谁知道她嫁给我从来不是为了我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 “你是说我妈嫁给你只是为了她的事业?”我说道。 这都什么逻辑上的事情？ “你刚出生之后，我就把钱都给了出去。你妈在外面开了公司，换我在家里照顾你。我撒手根本不管，反正告诉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和什么。起初生意似乎很好，也不断的有人来我们家送礼。送酒送烟的，我以为事情能成。” “之后呢？”我说道。 “那是第四年还是第五年，你妈忽然说公司办不下去了。说这几年起来的保险公司太多了，小公司根本没办法经营下去。还说欠了十几万的外债，然后要和我离婚。” “事情你都不查一下的吗？”我说道。 “等我想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妈人已经不见了。她女方的亲戚全部联系不上，有的说在杭州、有的说在广州。谁知道呢？那时候家里还有几瓶说是送礼来的茅台，我就借酒消愁了。那时候天天都有上门催债的，我带着你连家门都出不去。我怎么查？” “你还记得保险公司的名字吗？”我说道。 “百年，百年保险。当时名字还是我取得，说是让人家觉得安心。我就想了这个名字，你妈也就同意了。” “怎么不早说？”我说道。 “说什么？跟谁说？你多大一点，你爷爷奶奶知道里面怎么一回事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大学生吗？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妈老家没人吗？”我说道。 “有，那是一个村。叫大黄村，就在我们市边上。一村人都姓王，有辈分的一查就能知道。”老爸说道一激动又咳嗽了几声，我吓得再度将老爸扶住。 老爸摆着手说道：“你走吧，我醉了。这些事情本来都不该说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做些什么。” 看着老爸侧过脑袋躺上了床，闭目养神也没再说什么了。 我将床单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打包带了出去。 一路上我思考着？我老爸被骗婚了？ 还骗出了个我？王家村？就在市区边上？ 我先拿出了手机试着搜索了一下百年保险，还真有一家叫百年人寿的公司。 但人家注册的时间是二零零九年，老爸说的事情是九四年的。 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毕竟年份都对不上。 网上那个算是大公司，之前那个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规公司。 我就思考着先下手去大黄村看看，回家了以后我睡了一个晚上。 ------------ 《百年》（二十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白天反正没了工作，我起床之后瞒着爷爷奶奶说去上班出了门。 也不急，没有选择坐出租车什么的。 手机看了一下地图，坐着六十三路的大巴车就去了郊区。 别说这地方真够荒凉的，但更荒凉格格不入的是周围都是高大的楼群建筑。 按照规定的站牌下了车，六十三路坐到我这一站几乎已经没人了。 下车之后，能看见被风微微卷起的黄沙。 一圈的施工工地，还有大楼正在建设。 不远处就是工地的大门，周围荒凉一片。 倒是有个坐在摩托车上的大叔，看着我说道：“摩的坐吗？” 我思考着说道：“你知道大黄村怎么去吗？” 大叔拍了拍座位下的摩托车说道：“十块上来带你去。” “远吗？”我说道。 “前头二里地，就是路不好走。”大叔说道。 “成吧。”我坐上了摩托车。 确实还没在马路上开多久就转到了一旁的稻田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镇上。 小镇不大，在这头就能看见那头。 而且两头都有同样的摩的在等生意，看来这也是他们发财的路子。 镇子上似乎什么都有，超市到便利店乃至一些面店饭馆。 大叔停下了车收我十元，我掏出了钱询问道：“这里就是大黄村？” 大叔笑着说道：“其实吧，你说的大黄村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要不是我也是这里的人，你问谁大黄村都不好使。早改叫黄村镇了，本来这里是大片大片的黄土，所以叫的大黄村。但现在都建成这样了，谁还记得老名字啊。” “这里的人都姓王？”我说道。 “几年前大部分都姓王，这几年来的人就太多了。有建筑队就生活在镇子里，有钱人来这里开发地皮了。你看看高楼大厦建的，村子本来是个月牙形的，现在也拆了大半了。你要是再迟一年过来这里估计也都是高楼大厦了，这个村子你也就看不见了。”大叔说道。 “我来找人的，有建议吗？”我说道。 “村里的还是村子外面躲村里的？有老哥往里躲的。我在这干小半年了，就是开着摩的送工地的进出来回。偶尔也能送几个老哥进来躲债，不过想想你都知道大黄村了估计是村里人吧？”大叔说道。 “是的，村子里的。”我说道。 “村子里的就简单了，你去中间。唯一一栋的大建筑，上面写着王家祠堂的。进去问里面的老人家，说名字基本上都能知道。”大叔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大叔朝着回来的地方扬长而去。 我朝着镇子里走去，确实看见了大叔说的王家祠堂。 上面四个大字：王家宗祠。 缓步走了进去，那是喧闹的声音。 一旁藤椅上坐着不少老人，都在玩麻将。 这里似乎就是一个老年棋牌室，往里走想找个没在忙活的老人似乎都不容易。 在一旁倒是看见了一位拿着水壶在喝茶的老奶奶，我走了过去说道：“奶奶，你是这里人吧？” ------------ 《百年》（二十三） 老奶奶冲我笑了笑说道：“是呀，可不是吗？五十多年了，都在这里没出去过。” “我是外面来的，来找一个人。王晓美你们认识吗？那是我妈。找得到家人吗？”我说道。 老奶奶挠了挠脑袋说道：“晓字辈的呀，还是女孩儿。这可多了去了，等等应该是觉仁你家的吧？” 一旁正在打麻将的老爷爷没有抬头看着麻将说道：“什么就我家的？又是来认亲的？” “孩子你跟着他去问问就能知道了。”老奶奶指了指打麻将的哪位。 “好。”我说完就站到了打麻将的哪位老爷爷身后。 老爷爷还在打牌，嘴里说道：“你找谁呀？” “王晓美。”我说道。 “你是王晓美什么人呀？”老爷爷说道。 “她是我妈。”我说道。 “你来干嘛的？”老爷爷说道。 我思考着站在老爷爷身旁将老爸病了，告诉我大黄村的事情。我是来找我妈的说了一遍，我几乎是刚说完看见老爷爷脸色都变了。 “你能不能证明你身份呀？还有你说的事情？”老爷爷说道。 “不是这还要证明的吗？我就是来找我妈的。二十多年了，我就想见一面。”我说道。 老爷爷抓起了一旁的眼镜带在了脑袋上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一辈子生了几个了，确实有一个叫王晓美的。是三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来这里找她？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里。而且你怎么证明你是她儿子？儿子都找不到我这个当爷爷的怎么找？况且你说你爸病成那个样子了，你爸和我什么关系？” 老爷爷的话有些咄咄逼人，我无奈的说道：“我就是想问个联系方式呀，我想让我妈见我爸最后一面。” “没有，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老爷爷说道。 一旁刚刚让我过来的老奶奶放下了保温杯走了过来，拉着我的一角向外头走去。 到了门口，我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家谱都是按着古诗循环的，每家的都不一样。总谱里就记着故事了，自家有自己的分谱。女孩子家的有名字，但不进家谱。你说你妈叫王晓美对吧。走的肯定是春晓。” “春眠不觉晓？”我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里面玩麻将的应该就是你外公。王觉仁，没错了。”老奶奶说道。 “那就是我外公了？为什么这个脾气。”我说道。 “只能说你来的不是时候了。”老奶奶说道。 “这还有什么时候的说法？”我说道。 “小半年前，大家都是穷人。但是这不是城中村改建吗？全部都要起高楼。一栋接着一栋的这不是拆到头了吗？拆到谁家谁家就赚钱。觉仁家四亩地加上三层小楼都要拆，大概要补十套六十平的房子外加补偿款。这小半年来认亲的真的不少，你说放你你怎么想？况且你还说你爸肝不行了，这不是明摆着来要钱的吗？”老奶奶说道。 https: ------------ 《百年》（二十四） “拆迁发了？”我说道。 “村里拆到的孩子都多，都怕搬出去的远方亲戚找上门。只能说你找错时候了，记得觉仁家五个孩子吧，几男几女我不记得了。反正家里肯定都分的差不多了，你要是不图钱来的肯定欢迎你。但你要是瞅着他们发达了找上门，你说会有好脸色吗？我们家房子也拆到了，我孙子还嚷着不干活了要回来呢。”老奶奶说道。 “这怎么办呀。”我说道。 “那边拐进去最里面的小院就是你外公家，你外婆好说话。你要是来看看的可以过去聊聊，过去看看吧。记住什么能提什么不能，别聊着聊着被赶出来了。”老奶奶说道。 “谢谢。”我说道。 这是外公不好说话，然后让我去找外婆的节奏？ 我试着按照老奶奶所说向着所指的地方走去，一路进入最里。 果然眼前有一个不错的小院子，周围种着一排各式各样的树当做围栏。 院子里原本躺着晒太阳的土狗子看见了我站起了身，开始不断的嚎叫起来。 虽然被一根粗麻绳拴在门边，但那个样子也是怪吓人的。 我站在院子的大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院子里一位老奶奶走了出来喊道：“烦死了，大黄。” 我立刻招了招手喊道：“奶奶你好。” 老奶奶看了一眼我说道：“原来是有外人来呀，你什么人呀。” “我是王晓美的儿子，我找不到我妈了。”我说道。 老奶奶看向了我，愣了半天招了招手说道：“进来说话吧，院子门是开着的。” 我试着推开了大院的门，老奶奶进了房间内。 我跟着走了进去，被叫大黄的狗继续咆哮着。 直到我进入屋子，狗才完全停止了吼叫。 这是三层的小洋楼，但显然设计上没有设计好。 看起来有些怪异，但也足够人居住了。 大厅中央放着桌子椅子，老奶奶坐在其中一个之上。 我缓步走了过去坐下，老奶奶说道：“说吧，什么事情？你刚刚说王晓美是吧？你是她儿子？我孙子？”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我一出生我妈就不在了，老爸最近才告诉我妈妈是这个大黄村的。所以我就来找了，我想知道我妈妈的消息。” “乱七八糟的，我也有二十多年没见小美了，”老奶奶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我来得急也没带什么证明。”我说道。 “你要是王晓美孩子，这样你说你爸妈哪年结婚的。说对了我就信你，说错了我就当你是骗子了。”老奶奶说道。 “我爸叫乔峰，我叫乔克。爸妈是九四年结婚的，生了我之后没三四年就离开了。那时候我还不懂事，我来就想知道我妈的消息。”我说道。 “名字我不记得了，时间倒是说对了。九四年你妈确实回来拿过户口本，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你妈说是要跟那个男人结婚，后来户口本带回来的时候还夹着几张身份证复印件呢。”老奶奶说道。 ------------ 《百年》（二十五） “你打开复印件，男人的复印件要是叫乔峰我说的就是真的了。”我说道。 “也是也是。”老奶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 随后拿出了户口本，抽出了两张纸看了一眼之后递给了我。 照片里的人正是我爸乔峰，看起来年轻和精神许多。 我指着上面的名字拿出了我的身份证说道：“我爸乔峰，我叫乔克。身份证也是一个派出所，这样能证明身份了吧。” “那么看来你是我孙子了。”老奶奶说道。 “外婆。”我说道。 一旁都楼梯里，一个中年人走了下来说道：“妈你跟谁聊天呢？” “你姐的儿子，来走亲戚了。”外婆说道。 “骗子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什么状况？”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外婆笑着说道：“我看过了，不会是假的。”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说道：“孩子，你来干嘛的？” “我来找我妈？”我说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怎么知道你妈在哪。”中年人说道。 外婆说道：“晓强，你别那么冲嘛。要不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想知道你姐在外面这几年都嫁了个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情？” 晓强？也是晓字辈的。看来真的是妈妈的弟弟，也就是我叔叔？ 中年人坐到了我的旁边说道：“你肯定知道吧，你说说你妈的事情。我们也听听，非要嫁出去嫁成个什么样。到现在反来我们这里找人了，你倒是说说看。” 我思考着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一切知道的都没有隐瞒。唯独老爸生病的事情我没有说，现在的状况我也知道说出来肯定会被多想。 “你是说我姐骗婚了？”中年人听完喊道。 “不不不，我都出生了。我也是听我爸爸说的这些事情，我现在也想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才会过来的，我就是单纯来找我妈的。”我说道。 “只是来找人的？”中年人说道。 “那么多人，肯定能有一个有联系方式吧？”我说道。 老奶奶拿出了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我说道：“一直都是你妈打过来我们从来不打过去，一般一年也就打一次。这不是前几天打过了吗？” “妈妈会打电话过来？”我说道。 “座机号码你妈当然记得，问题是座机是没有号码显示的。”老奶奶说道。 “这。。。那你知道妈的其他消息吗？比如在哪里工作之类的？”我说道。 “电话打来只会问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说。也不来团年，我以为她还和你爸爸在一起呢。这事情谁知道呀。”老奶奶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却想着座机电话。 我指着远处的座机电话说道：“我能看看嘛？” 中年人说道：“老式电话连个屏幕都没有，你能看出什么花来。” 忽然门口再度出现了狗叫声，和之前看见我时喊叫不一样。 这一次的狗叫声充满了喜悦，好像是欢迎什么人回来一样。 https: ------------ 《百年》（二十六） 并且门口传来了老年人的喊叫声：“你个骗子骗到家里来了。” 之前棋牌室的老爷爷，或者说我的外公。 此刻举着拐杖出现在门口，朝我扑来大喊着：“骗子。” 我举起了手接住了外公的一拐杖，不疼但外公差点失去了平衡。 我试着辅助，中年人上来倒是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拉扯开。 “你别动手啊。”中年人喊道，或者应该说那是我叔叔喊道。 我什么都没干，却一下子成了最无辜的人。 叔叔扶着外公，外婆不解的说道：“这怎么回事。” 大门开着外面的狗不断的吼叫着，似乎也准备找我麻烦。 还好麻绳拴着，不然今天出不了这个门了。 外公缓步滑到在了地上，看样子也没打算起来。 坐在地上开始大吼着说了我老爸的事情，肝病之类的都说了。 叔叔瞬间大喊道：“这骗子呀，妥妥的骗子。你刚刚怎么不说这些？” 外婆有些蒙，拿着手里的身份证复印件说道：“小美是嫁给他老爸了呀，他确实是我们孙子呀。” “来骗钱的还在乎是不是亲戚？亲兄弟明算账。”叔叔喊道。 我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叔叔一脚踢了上来。 手机摔在了地上，翻了两个翻屏幕都碎了。 “这是打电话叫同伙了，关了院子门我们放狗。打电话叫警察，快。”叔叔喊道。 我立刻扑向了手机说道：“我不是要报警，我只是要给你们看真相。千万不要动那个座机，那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外婆站在了座机旁拿起了座机，但还没有按下按钮。 “妈，快。”叔叔喊道。 我翻开了真心帮的APP，我在庆幸屏幕触控还是好的。 我翻到了首页的老爸，举起了手喊道：“你们看看，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提我爸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你们认为我是来骗钱的。我就是想让我老妈见老爸最后一面，二十多年了我老爸像个残废一样。我也替他不值，但我没觉得是谁做错了。我就想让他们见一面，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叔叔接过了我碎掉屏幕的手机，片刻递给了地上的外公。 外婆还是拿着电话，我立刻跪了下来头朝地狠狠的磕了一下说道：“我不要你们的钱，你们之前说这个电话老妈打过电话。座机是没有显示器，但是有回拨功能呀。打来的电话是可以回拨的，但不能按。不然按了什么回拨什么，我求求你们把座机给我回拨一个电话过去，对面是谁我都认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真的。” 场面极度的尴尬，我不知道是谁扶起了我。 抬头才发现是外婆，桌上电话就那样挂在哪里。 “去打吧。”外婆说道。 我看了一眼外公和叔叔，他们此刻拿着我的手机没有说话。 “谢谢。”我站起了身子走了过去，拿着电话筒我按下了回拨。 我希望我想的都是对的，说几天前妈妈给家里来过电话。如果都没有打过电话的话，那么肯定是管用的。 ------------ 《百年》（二十七） 这种座机小学的时候我们家也有，我知道工作原理。虽然没有显示器，但它会纪录最后一个打出或着打进的电话号码。只要之前没按过按钮，就能回拨。但如果按了一下，回拨的就会是之前操作的号码。 我心惊胆战的按下了回拨，滴滴滴滴的声音传来。 一共十一声，确实是正确数位的拨打电话。 忙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按下了免提盖下了话筒。 “喂？”清脆的女声传来。 话筒喇叭的声音有些变质，但能听得出是一个女人。 “妈还是爸？打过来有事吗？”女声再度传来。 “你好，你是王晓美吗？我是乔克，你的儿子。”我喊道哭出了声。 全场的寂静。 女声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旁稀碎的男生说道：“王总，今年的财报对我们百年很不利呀。我手头有三个文件是加急要赶出来的。下午的会议股东也不想等了，要不要加急？” “文件留下，让他们准备半个小时后开会。你出去吧，我这边有事。”女声再度说道。 开门关门声响了一遍，我说道：“我在外公外婆这里找到联系方式的。” 又是一片寂静，外公喊道：“美呀，你干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你找我有事吗？”女声再度说道。 “爸爸不行了，我想让你们见最后一面。”我说道。 “这有什么好见的?”女声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 反应如此之快是我根本想不到的，我连忙说道：“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对爸爸就是永别了呀。” “你现在在哪？还是老房子里吗？”女声说道。 “我在爷爷奶奶家。”我说道。 “我这边有些事情，等我忙完这阵来找你好吧？”女声说道。 “爸他不能等。”我喊道。 “你别误会，我只见你。我不会见你爸的，事情到时候再说。这样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情，等我忙过这阵子就来找你。”女声说完挂了电话。 “你别挂呀？不可能等那么久。”我喊道着急的上去按了回拨。 这是彻底的拒绝，或者说有意躲避。 忙音之后再也没有被接起来，第三个电话过去的时候直接变成了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外婆在身后扶住了我的肩膀，外公也从地上被叔叔扶了起来。 我继续拨打了大概三四个电话，但显然后面的都是忙音了。 我脑海里记得刚刚话筒里应该是秘书的声音，公司的名字还是叫百年。看样子就是之前的百年人寿了，只是时间算不上，难道是后来才转成的正式。而之前都是黑公司？当然这些都不能妄加推测，但具体的是能知道似乎现在财政也遇到了问题，股东不能等了？要提前开会？ 我放下了电话，外婆拿着纸笔站在我的身边说道：“你留一个电话下来吧，你妈要是打电话过来我就打给你。” 我将我的号码写了下来，之后看着叔叔和外公。 他们一家坐在了位子上，但什么话都没有说。 外婆淡淡的说道：“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太阳当空看来正是正午。 “不了。”我说道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https: ------------ 《百年》（二十八） 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一旁的外公却开口说道：“多双筷子而已，就吃个饭吧？” 叔叔也开了口说道：“你爸这个病什么状况，你留下来详细说说呗？” 等了一个小时，桌子被支了起来。 一桌子的菜，叔叔开了几瓶啤酒。 我把肝癌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点，并且提到了五十万和移植的事情。 外公这个年纪了，没想到也还喝酒。 外公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外婆则是说道：“孩子，你妈找我们我就给你打电话。别急，这事情确实是你妈不对。” 叔叔则是没有说话，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喝了半罐左右话匣子开了，大致意思上说自己也想帮忙。但是家里也真没什么钱，还有一个大儿子也就是我大伯在外面也欠着外债什么的。而且就算是拆迁，最快两年才能补款。要先搬才能建，到头来还不知道要多久。而且最近这小半年来找他们认亲戚的真的不少，借钱的更多。像你这样真的来找人的我们一般也不敢信。 此刻看着外公和叔叔都变得好说话了，特别是叔叔居然询问我修一下屏幕需要钱。要不要他出，我谢绝了。 吃了一顿午饭，酒足饭饱的我只打算离开。 我心里也有了目标，那就是百年长寿。 要是妈妈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她呗。 我不可能等十天半个月等她过来，况且现在跟我说来了也不愿意见老爸。 刚出门没走几步，外婆就追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包塞了上来，嘴里说着东西没下来家里也没钱。 而我推辞着没有要，推来推去一旁的狗子好像又误会了开始冲我吼叫。 外婆立刻说道：“我的私房钱，你要是把房间里的引出来就麻烦了。” 外公此刻也从房间里扶着墙走了出来喊道：“瞎叫什么，那是我孙子。” 无奈，我没有了推搡的动作。外婆居然趁机把红包塞到我口袋里了。 外公在一旁向我招手，我只能向着外面走去。 外婆在门口摇着手说道：“以后建成高楼大厦了再来玩，要是你妈来电话我一定告诉你。” 事情过了一段落，出去的时候还是坐的摩的。 回去的时候我脑海里反复的都是老妈身旁秘书的声音，说不定老妈有钱。只要能找到她，或者她肯开口。救人的钱会没有吗？想到这里我一路上几乎都在研究这个百年长寿公司，在网上这个公司的两极分化明显。 很多说是诈骗，什么百万资金存定期却发现变成百年长寿保险之类的。 但仔细翻翻也能看见不少夸非常好的，说收益高的离谱之类的。 也不知道是同行抹黑，还是好评都是刷的。 看了一眼之前忽略的消息，这百年长寿就是本市的企业。 虽然跟老爸说的一样九四年就有了，但创立日期整整差了十几年。 原本想看公司法人姓不姓王，却发现了百年长寿的股票有问题。 ------------ 《百年》（二十九） 看见收益图不断的向下，看的人心惊胆战的。 数据是没办法造假的，哪怕首页官网上写着各种十佳单位、模范企业。 随便翻了翻在赶集网看见了百年的招工简历，试着投了一份自己的简历。 思考着职位选高一点见到妈妈的概率是不是高一点，结果只剩下了销售员。 下午到家的时候，简历就已经通过了。 看起来百年似乎在危机关头吧？没想到这样就行了要准备去面试。 明天早上九点，反正我也是学市场营销的。 面试问题应该不大，就怕去了也看不见我妈。 反正做两手准备，她来见我也不会见我爸。 还不如我先发制人，但我甚至觉得她来见我也只是敷衍罢了。 。。。。。。 到家晚上给老爸送了一趟晚饭，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给老爸吃猛了。 今天的老爸格外的虚弱，看我一个人也就不吃饭了。 就那样躺着，似乎回答我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看着手机上的众筹，老爸的医疗费停滞在了九万左右。 起色变得越来越慢，刷新了首页才发现居然已经不在了。 看了一眼，似乎是一个小时之前刚掉下来。 现在的首页是一个被严重烧伤的一家，点进去看看。 需要二十万的治疗费用，短短这点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十五万。 看了看文章里的内容，还有被烧伤的孩子和之前的艺术照对比。 那白色的纱布就好像缠住了我的手，不为其做点什么都不忍心关掉。 确实比我老爸要可怜多的多，相比之下我老爸只是一个枯瘦的病人躺在病床上。 无奈，事与愿违。 可能真的和老爸自己说的一样，他知道自己差不多了。不如让他走的时候安心一点，或者说开心一点。 我在一旁推了推老爸的肩膀说道：“还喝酒吗？” 老爸自己伸出了手，对着我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身体真的不行了。” 看来老爸的身体是真的吃不消了，这喝的还是假酒都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心理作用，我更不可能告诉老爸他喝的是假酒。 陪着爸爸坐了一会儿，去过大黄村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时间差不多了，我将带来的晚饭再度打了个包准备出门回家。 出门的时候没想到又看见了巡查的医生，医生也走了过来和我搭话。 “我看你爸似乎不乐观呀，手术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医生说道。 才九万多，而且也几乎停止增长了。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我思考着说道：“估计快了吧，我之前看了快十万了。这才几天呀，还能拖多久？” “四分之一了呀，这是好消息呀才几天。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建议越快把手术做掉越好。毕竟过一天差一天你懂的，还有你奶奶那边怎么样？回去的时候没闹吧？我其实也觉得你奶奶说话有点道理。但毕竟这不是一代人的事情，回去她没有骂我吧？就是那种到处和别人说医院还有我的坏话？”医生说道。 ------------ 《百年》（三十） “没有，您是医生怎么会说您呢。老人家是这样的，她也知道你不是坏人。问题是你也明白，七十多岁的人了难免与世界脱节。奶奶心里看人比谁都清楚，你放心吧。”我说道。 “没说我就好，不是。哈，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也要知道一下状况了。我是这样想的，手术这玩意看状态。有时候真的拖到你钱够了，时间也就拖过去了。万一身体越来越差，手术都没办法做不就都白搞了吗?我也是听护士说的你爸没工作是吧？没医疗报销也是问题，我这边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听不听。”医生说道。 “您说。”我说道。 “一个星期之内你考虑一下行吧？这一个星期之内你去跑跑银行。你有工作对吧？或者看看你爷爷奶奶有没有房子可以抵押什么的。筹一笔钱，这不是已经有十万了吗？大概贷款四十万，这边我们给你也做一下鉴定配型。要是你肯出肝源的话，我们什么都省一省看。这方面国家好像也有补贴政策，我看看能不能把费用控制在三十万左右。这样如果成了你手头还有余钱慢慢还债，应该也不会对工作造成大损害。”医生说道。 “能先借二十万就凑到三十万吗？”我说道。 此刻我也已经没工作了，我们爷爷奶奶的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贷款的流程我也一概不知，这真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借那么多钱呀。 “是这样的，手术风险是有的。大出血什么的，我们建议多退少补。这就好像做一件衣服一样，我说最少五匹布。然后我们省省看看三匹能不能做出来，但五匹还不是要备着？万一真到了三匹还差一节怎么办？我不太会解释呀，反正你能懂这个意思吧?”医生说道。 “一个星期之内是吧？”我说道。 “看你爸的样子，最好这个星期之内做决定。”医生说道。 “好，我心里有数了。”我说道。 “还有听隔壁病人说你给你爸吃什么东西了还喝酒？拉着帘子在里面乱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吧？肝都那样了酒绝对不能碰，说实话东西我们都不建议吃。清淡为主，看病人自己感受。”医生说道。 “没有，没有。”我说道特地将手里老爸一口没吃的晚饭打开给医生看了一眼。 “好，我继续巡视了。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姓庞。内科庞大夫一问就知道谁是了，如果手术的话到时候也是我做。”庞医生说道朝着一旁走去。 “对了医生，手术成功率是多少？”我试着说道。 “这个嘛？我们医院移植每年也有大概六十到一百起。肝脏这种算是比较简单的了，成功率很高但一切都要看病人后续的排异状况，还有自己肯不肯静养。都按照我们说的我们保证百分之九十九，但你自己要乱来我们也难办不是？让你老爸管住嘴，能管住就没有问题。”医生说道。 “好的，谢谢。”我说道。 ------------ 《百年》（三十一） 我回了家，等待着第二天的面试。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特地告诉了奶奶。 要是有人来找我，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奶奶还不解的问什么人，我没有明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妈就是在躲避，虽然我不知道她在躲避什么。 十天半个月后来找我？我是能等我爸不能。 到时候来了一切都晚了，还有什么意义？ 二十多年没有一点抚养的义务，但这最后见一面的要求不能不答应吧？ 其实我都不知道如何让老妈回心转意，或者说我见到老妈之后该说什么。 但管不了那么多，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不就完蛋了吗？ 按照短信的要求我到了百年长寿的公司楼下，别说这里场面是够大的。 一整栋楼都是百年长寿的公司，竖排硕大的红字映入眼帘。 只要不去查，谁会想到这事六年连续走下坡路的公司？ 当然也不知道是买下的还是租下的，迈步走了进去。 一切都和大公司一样井井有条，能看见正在打扫的大妈将地板拖得都快反光了。 走入了大厅，很快就有前台的服务来询问我办理什么业务。 我话都还没说一句，对方前台的姑娘已经和我介绍了两款理财产品。 我苦笑着说道：“我是来面试的。” 前台姑娘扫兴的指了指二楼说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坐着电梯上了二楼，眼前大大的招牌上写着：新人面试。 下方还有个箭头，直指最里面的房间。 缓步过去敲了敲门，没想到门就这样被推开了。 里面已经有面试的人了，而且这个面试也不像是普通的面试。 更像是课堂，台下坐满了人。台上一位导师模样的人正在拿着麦克风说话，台下还会时不时鼓掌配合。 放眼望去台下大概三十多人，思考着难道都是来面试的？ 一次三十四十的招人？看样子不像是快倒闭的公司呀？ 我试着听了一下内容，几乎都是和保险有关的。还会穿插着说一些百年长寿的历史，不过我一直等的大老板却没有介绍。 我找到了最边上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台上。 一节课讲了快一个多小时，我都有一点被洗脑。 大致上说的就是如何如何好，然后导师在台上说自己给亲戚朋友都投了这个保险。还说来工作的，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第一个月的工资也会拿出来给父母投个保险。 说法是没错，但怎么听怎么想那种传销组织。 保险大概分为长期和短期保险。 长的有终身疾病的保险，每年一千五最多可赔五十万。 短期的则是一个月一次或者论一趟算的意外伤害险，就是坐飞机坐火车、轮船之类的发生意外。 基本上一次三十五、一个月一百八十起，都会明确的说适合人群是常年出差旅游的那群人。这似乎就是直接给我们制定了范围，并且分成了几类。 跑公司的销售或者电话销售，并且现场表示要直接选一位销售主管出来。 这话一出底下几乎全部都沸腾了，我思考着还没入职呢怎么就开始升职了？ ------------ 《百年》（三十二） 台下几乎都在骚动，台上的导师制止了许久。 大家全部安静下来，导师从早已准备好的讲台柜子下方拿出了三样东西。 分别是袜子、内裤和毛巾，上面的牌子已经被摘掉了。都是平日里能看见的款式，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导师笑着说道：“我这里有三样东西，都是平时最常见的东西。三样东西表示三个名额，也就是三位销售队长的名额。队长的工资会是普通员工的两倍，并且我会从三位队长中再选出一位表现最好的当做这一批的销售经理。销售经理的工资是普通员工的三倍，并且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导师话音刚落，台下又开始了一阵骚动。 “比什么呀？” “是呀，不会是卖出去吧？” “是推销还是给这些东西想策划呀？” 。。。 台下不断有人开始说话，导师无奈的拍了拍话筒说道：“大家安静，再有喧哗的我叫保安了。” 噪音传入众人耳朵，随后是导师的话语。 片刻台下的骚动才渐渐停止，显然没有一个人想被送出去。 导师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应该是什么文化水平的都有，我们百年长寿招人都是能者居之。投的简历从来不过问，我们也知道哪怕是博士也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小学没毕业的大企业家也比比皆是。我们只相信能者，并且信奉能者。在座的人也不少，肯定有几位才学出众的。所以就要看看大家的才能了，我先问一下大家对常识的理解。这些东西你们愿意花多少钱去购买？” 台下显然跃跃欲试，不再吵闹但有不少人举起了手。 导师指了指其中一位说道：“来，看起来就是生活阅历很多的人。” 被这样说的男人起身还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后背说道：“毛巾十到二十、袜子十五一双、牙刷都不是电动的也就十五。题目要是哪个更有升值空间的话我选牙刷，这玩意要是改成电动的几百到几千都卖的出去。” 导师让其坐下笑着说道：“不是抢答呀，不要乱发言。” 导师又指了指另外一位女人说道：“来，一男一女才公平。你来说说，它们的价值。” 女人站了起来说道：“手机淘宝打开来看看，九块九全部都能包邮。都是用一个月就换的东西，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不可能卖的很高，也不可能是让我们用这些东西推销保险吧？老年人的话送毛巾应该是最好的，当做礼物吗？” 导师笑着说道：“好了坐下吧，不是抢答。” 女人尴尬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人聊了什么。女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本来就是的嘛，我又没说错。” “大家都赞同这两位的说法吗？有个别意见的可以站起来说一下。”导师再度说道。 没有人站起来反对，台下交头接耳的人不少。 都在讨论台上的导师在想什么，或者题目是什么。 我其实挺想看一个人站起来说一个更贵的价格出来的，因为我估计导师要的就是这个想法。 https: ------------ 《百年》（三十三） 讨论声消失了，大家都在看着导师希望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导师再度说道：“那么，我现在让你们拿出最高的价格。你们肯愿意为这三样东西给出一个什么价格？” 一位男士站了起来说道：“不带功能的话最多五十，再高谁买呀？总不能骗人吧，难道还是金子银子做的？” 他身旁的也站了起来说道：“不会是要我们上台说价格，然后看谁能把价格说的更高吧？让我们在这里比口才吗？” “那我能卖到两百，你们听我给你们吹。” “五百。” “吹牛谁不会呀，我说我能卖一千。” “一千？笑话谁会买呀。” 。。。 “安静。”导师再度喊道。 台下又一次安静下来，导师指了指刚刚说一千的那位说道：“你说你能卖出一千元是吧？那么我们就先将最低价定在一千元。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上台来当自己是个销售员或者策划甚至演讲员。方式不限，三个都是一千元，说的让台下想买。说的让台下的心服口服就能升职，三个位置你们选吧。” “不是，退一步来说。我说的再好是吧？台下的人都是同行呀？都没反应呢？我不是就失败了?”一位说道。 “顾客都是很挑剔的，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被打动。在坐的一共二十七位，台上说完的台下只要超过十四位也就是一半举手我就算成功。三样东西三次机会，看的就是本事。这个测试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一个都不过的。有三个都过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就是本事，有这个本事的人就会成功。”导师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了三个牌子。 那种标价牌，分别放在了三样展示的物品下面。 袜子、毛巾、牙刷下方各标注着一千元。 此刻还没有人上台，台下也鸦雀无声。 估计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办到，我思考着如果能当上主管是不是能离老妈更近一步。 终于第一个勇士上去了，那是一个男生。 挠着后脑勺走了上去，笑着说道：“各位好，我叫小贾。我是你们本次的销售员，欢迎大家来到本次布达拉宫旅程。各位都看见之前膜拜的僧侣了吧，佛教总有独特的魅力。而我这里刚好有一条高僧加持过的毛巾，法力无边。这位高僧一般以一年为限不断的对要加持的物品诵经礼佛。。。” “下去吧你。” “搞笑的吧？” 。。。 小贾还没有伸手拿到毛巾，台下就已经沸腾了。 导师笑着说道：“这位朋友，你之前干导游的？” 小贾点了点脑袋，导师笑着指了指之前过来的座位。 第一位勇士失败了，第二个尝试的是一位大姐。 大姐拿起了牙刷说道：“代理我们超级牙刷，发展下线登上人生巅峰呀。一支牙刷原价只要一千元，凡购买牙刷的朋友就能加入我们的超级VIP，加入VIP后和我们一起销售超级牙刷。一支牙刷一千元，返利。。。” “你停一停，记住。我们是真诚的在卖商品，你这种算是传销。而且台词也太烂了吧？功能呢用途呢？你直接走吧，我们这里不招垃圾。”导师说道指了指门外。 。。。。。。 ------------ 《百年》（三十四） 全场都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往台上走。 大姐走了出去，导师指了指门口说道：“觉得我们百年人寿有这种传销性质的也都可以走了，我们是正规的公司。受到法律保护的公司，我要看的是你们的营销手段。并不是那些套路？我们要的是人才，不是抄袭山寨狂，更不是犯罪的带领者。” 没有人离开，但显然也没有人再敢上台了。 一位大叔拿着手机上了台，咳嗽了一声亮出了自己的手机说道：“我叫陈浩，这是我们公司主打的保健品：磁热金丝袜。大家都知道中老年人都容易得静脉曲张，严重的时候动都不能动。大家都有父母显然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他们是为了生活甚至为了你累成了这样。而我们这个磁热金丝袜，在纹理当中藏着九道金丝。通过人体发热循环，从脚部反向传递热能改善静脉曲张。” 大叔手机上的画面，是一张极度可怕的人脚。上面都是紫黑色的青筋，画面十分瘆人。 大叔左手拿着袜子右手拿着手机说道：“图片上是一位病人的脚，一个月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叔说着滑到了下一幅图片，下一幅画面上虽然还是青筋纵横但比起之前的照片好了不知道多少。 大叔继续说道：“金这种材料大家也知道，两三百一克。我们磁热金丝袜内藏金线设计，足足需要埋入四克多的金线。我们的价格是一千一双，大家有想要的吗？” 台下确实有一两个人在鼓掌，并且高举双手。 我也举起了我的手，台下举手的似乎在变多。 二十多人里眼看接近了小半，导师拿着话筒说道：“等等这位陈浩是吧？你是直接改变了我们的产品功效了我说的对吧？那么我想你能解释一下，你用金来提高价格，你怎么解决欺诈这个问题。” 大叔摸了摸下巴说道：“金确实两三百一克，但刺绣的金线是论捆卖的也不是真金。我只是提到了又没说袜子里的金线是金？说说不行吗？我换句话说博尔特穿袜子跑了短跑世界纪录错了吗？我只是提到了袜子从来没说博尔特跑步的袜子是我们这双吧？至于功效我也没有欺骗，保暖确实有缓解静脉曲张的作用。而且我之前的话从始至终用的都是改善，并没有说能治疗吧？我提供的图片也不是治好的图片，并且我只是说一个月后变成了这样。我甚至没有提到图片里的脚穿了这双袜子，我哪里算是欺诈了？我在陈述，你们在联想。我没有一句话语是肯定的语句对吗？” 此话一出，原本没举手的人里居然也有人举起了手。 当然更多的人拿出了手机，都在百度这什么。 估计想找一样的突破口，此刻举手的人早已过半。 导师笑了笑说道：“大兄弟之前在哪上班的？” “药厂销售，卖某个姓安的外资品牌维C三百四十七元一瓶。效果和两元的国药准字维C一样，甚至还不如国药准字。全靠一张嘴，和这个一样。”大叔说道。 ------------ 《百年》（三十五） 导师将袜子撤了下去，台面上还剩下牙刷和毛巾。 并且导师让大叔坐在了一旁，看样子这个大叔是过了测试。 确实很绝，让这个大叔去做电话销售没准真能拿到逆天的业绩。至少我从大叔说话开始就没有觉得有严重的硬伤，从语言到内容都非常老练。 有的人跃跃欲试，上去拿着牙刷就说口腔癌什么的。 显然台下没一个买账的，全部都没有举手。 上来的每一个都在拿牙刷和疾病做文章，搞得导师尴尬的拿着麦克风喊道：“后面想这样说的就别上来了，别浪费时间。想一些创意出来，说了不要跟风的。” 导师说完，台下没了声音。 一位女生缓步站了起来，拿着手机缓步上了台。 没有伸手去拿牙刷，而是抓起了毛巾。 女生小声的说道：“大家好。” 别说挺可爱的，就是声音可能太轻了。 导师也看不下去了，将自己手里的话筒递了过去。 女生并没有去接，将毛巾叠的整整齐齐。就让导师帮着她拿着话筒，之后对着话筒说道：“大家好，请问在座的各位喜欢明牌包包吗？几万一个的那种？请你们跟着我想一下这样一个画面。你在正品爱马仕或者LV的专柜买了今年限量版的包包，一个人来刷了两万甚至三万。” “诶，你说这些干嘛？” “对呀，我们又不是有钱人。” 女孩子显然被吓到了，导师说道：“听人家说完再说。” 女孩子继续说道：“我说的是有钱人，当然也可能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她们给直接买了好东西，会考虑给家人或者男朋友买些附属品不是吗？大家想想，你有钱买了几万的包出门看见旁边有一家店开在这样的奢侈品商场里，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给您的男友一个奢侈品吧？然后柜台里挂满了各式各样颜色款式的毛巾，价格一千一条。你要知道古驰的丝巾都要两千元呀？你会不会想买一条弥补一下？如果你手头还有那么一两千块钱，或者更多呢？” “我也要有这个钱呀。” “又不是卖给你，人家女孩子卖给有钱人。” “我看行。” “说的挺好呀？” 台下有女人们都举起了手，有少部分男人也举起了手。 人数上看确实超过了半数，导师拿回了话筒说道：“过半了，你叫什么？之前是做什么的？” “小蔡，大学刚毕业。”女生说道。 “怎么想到这个的？”导师说道。 “我爱刷抖音，这是段子。”女生尴尬的笑着说道。 导师看了一眼台下，确实来的女人比较多此时过了一半。 导师盖下了毛巾和毛巾的价格牌，台上就剩下了最后一只牙刷。 导师指了指大叔那边说道：“小蔡你也坐过去吧。” “好。”女生此时声音倒是大了些坐到了大叔身旁。 让人偷鸡了，台下的当然都有些不爽。 但对方正中下怀，网络段子拿来过了测试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吧？ 牙刷还在台上，却已经没有人敢上台了。 导师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说道：“还有没有了？再五分钟没人上来我就两位当中选一位不考虑第三个了。今天也算不错的了，平时能过的也就那么一个甚至一个都没有。” https: ------------ 《百年》（三十六） 气氛显然开始紧张起来了，台下上过台的说道：“上过了还能再上吗？” 导师看了看周围的一圈说道：“要是没有新人上来了，当然可以。也不折腾时间了，还想再尝试一次的都给我上来吧。按顺序搞完就结束了，我也不指望三个名额都有人。” 导师几乎是刚说完，提问的那个男人和他的同桌都站了起来。 这两位显然都是之前说过的人了，此刻朝着台上跑去。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站了起来走向了讲台，两位男士显然卡在了谁先上的问题上。 “我先来的。” “答过能不能答是我问出来的。” “讲不讲道理？先来后到。” “你跟我讲这个？我不问你上的来吗？” “你瞅啥？” 。。。。。。 导师也看见了这个场面，伸手说道：“按顺序吧，就从左。。。” 我在后方说道：“两位都上过台了吧？要不让我这个没上的先上？” “你凑什么热闹？” “对呀，我们两个先到的你凑什么热闹？”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导师看了一眼说道：“谁再吵就滚出去。” 两位男人在我面前安静了下来。 “讨论好谁先上。”导师说道。 我举起了手，导师指了指我说道：“你说。” “这两位都是上去过的，我还没上去呢。您之前也说了要是还没有上来的，就上来讲上过的再上一次就结束了。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先上，让这两位在这里讨论。我不行了，那么长时间他们讨论的估计也差不多了。然后再按照他们的顺序依次上。”我说道。 “凭什么。” “对呀，你明明在后面。你这不是插队吗？” 。。。 导师拍了拍话筒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都没有一个说法，这位不是给出来了吗？他先上，你们谁第二第三的自己掂量。” 我笑着上了台，台下的两位依然在喋喋不休。 我其实没什么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爸的话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 有的时候，一件事情能不能成立。看的并不是条件，因为条件你可以自己制造。 我看了一眼牙刷思考着说道：“各位觉得一只牙刷能用多久？” “三个月一换。” “一个月就该换了。” “嘿嘿，我用一年还没换。” “恶不恶心呀你。” 。。。 “那么我现在就当各位基本上一到三个月换一次牙刷了？在这个基础上我想询问一下大家人的平均寿命有多长？”我说道。 “一百岁？” “我知道有一百一十岁的。” “顶多八十，问的是平均。” “我查到了，截止到现在。比五十年前高了三十二岁，现在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五年。” 。。。 “那好，大家都知道一年是十二个月。现在我们假设一支牙刷一年能用三到十二支，我们取中间的整数也就是七支。也就是说人类平均一年用掉七支牙刷。那么我想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用到过一年七支？麻烦举一下手？当然这个举手只做统计，并不是买台上的产品。”我说道。 女生中有部分举起了手，男人几乎没有几个举手的。 ------------ 《百年》（三十七） “那么此刻我在对半了一下，认为一年能用到三支的能有多少人？”我说道。 所有人几乎都举起了手。 我笑着说道：“大家可以把手放下了，我想说的事情很简单。一年觉得自己能用到七支牙刷的少之又少，能用到三支都是大家认为的对吧？那么现实的状况和这个一样吗？” “说了那么多你想干嘛。”台下等待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位喊道。 “是啊，浪费我们时间。”另一位说道。 “好，现在进入正题。人独立有资金支持自己开始工作，也就是赚到第一笔钱的岁数大概是十八到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对吧？我们可以在百年成立一个商品险。人人都以为自己能遵守，自己的记忆不会产生缺陷。都会按照一年三到七支的量使用这些牙刷对吧？那么我现在想问一下，二十岁之后我提出一个牙刷险。我们会给这个人无限的提供牙刷，只要他能证明我们送出带编号的那个牙刷已经无法使用了。我们会在三到五个工作日内送出一只全新带编号的牙刷。问这个人一辈子能使用多少支牙刷？七乘以八十吗？五百六十支？如果我从此刻开始就和工厂合作，大家认为我能不能再一千块以内买下五百六十支牙刷？”我说道。 “搞什么飞机？”台下的男人说道。 “聪明的人估计都动了，你就别起哄了。我代表长寿公司现在卖一千一位的百年牙刷险，在座的相当于用一千块钱购买一只牙刷的永久使用权。您只要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牙刷无法使用，我就可以在三到五日之内用快递寄一只全新的给你。直到你这一辈子，你都能拥有这只牙刷的使用权。在座的为了身体的健康，有多少人愿意买这份保险？”我说道。 台下，女人举手了大半。 “一千，牙刷用一辈子？终身质保？”台下一位说道。 “是的。”我立刻说道。 台下男人中也有几位举起了手。 我继续说道：“牙刷、毛巾、袜子，这些东西只要按照比例都可以设定成百年商品险。我卖的是保险，从来不是一个商品。” 我说完又有几位举起了手，台下本来要上台的男人眼看过了半喊道：“万一，我说万一有人制造伪证。骗保怎么办？” “骗保这种事情在成熟的保险都会遇到，我们只能要求上门的快递回收之前发放的商品。只要能做到这个，基本上就不存在骗保的行为。而且一个人一辈子用上五百六十支，我想知道谁能真正的用上那么多？人的寿命本来就是玄学的。早死晚死都存在一个定数，架设两个人都投了保险。一位五十死了，一位活到了一百一十岁。两个人合计一千一百二十支牙刷，但我想问人这一辈子真的能用到那么多吗？就算用到了，我们向厂子里定做了整个批量的牙刷，我想问是不是一种双赢。”我说道。 台下除了两位打算上台的，还有两三个没有举手。 “导师，宣布吧?”我说道。 https: ------------ 《百年》（三十八） “你等等，你刚刚说的东西是哪里参考来的。”导师说道。 我指了指脑袋说道：“刚刚想出来的。” “你之前干什么的？”导师再度说道。 “之前在公司当文员，学的是市场营销。”我说道。 “好好，第三位选出来了。我想大家按上来的顺序投一下票，陈浩和小蔡也上来。”导师说道。 我们三人站在一排，按顺序分别是第一位大叔陈浩、第二位女孩小蔡和第三位的我。 导师站在我们面前说道：“一二三，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你们台下的举手示意一下，觉得那位更有才就举那位的数字。大家现在可以举手了，得票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一批的销售主管。” 导师刚说完台下陆陆续续就举起了手，几乎看不见二。但有很多的一和三，我也能明白举一人的心理。 他们觉得我说的都是空谈，虽然很吸引人。但不如想一号大叔一样凭口才得到订单，而不是靠一个概念性的产品。 台下的两位男人没上台，此刻高举着双手给了一号。 主持人细细的数了一遍，开始二十七个人。 我们三位上了台，一位被赶了出去。 一共还剩下二十三人，三人给了二号。 其余的我和一号居然一人拿了十票，平票了。 场面有些尴尬，导师思考着说道：“这样给二号投票的三个人，你们只能给一三投票。刚好是奇数，我就不信选不出来。” 一号大叔陈浩举起了手说道：“我说个事情吧，我觉得我要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愿意把位子让给三号，三号是办大事的人。我只是老资历罢了，说的真的很精彩。我要是个有钱的老板我肯定投资一波，在座的肯定也有这样想的。还有两位在台下给我票的大老爷们，他们两位肯定是输不起才给我的票。总体上我估计是十二比八，并不是十比十。我输得心服口服，对方当之无愧。” 导师笑了笑说道：“那好，不争了。陈浩和小蔡分别是你们的销售队长，这位。。。不好意思你名字是？” “我叫乔克。”我说道。 “好，这位乔克就是我们这一批的销售主管。大家都归他管理，你们在七楼左侧的集体办公室。这位乔克则在七楼的小办公室内，我们公司的业绩是按组举行的。一组三十个人，明天我会为你们重新扩充人选。会将几个老人送入你们的队伍带你们，前三个月的保底工资没有要求。三个月之后要有足够的订单才能拿到工资，大家有没有信心。”导师说道。 台下开始欢呼，导师再度说道：“大家去二楼人事部填写入职资料吧，那三位留一下。” 其余的二十多人都跑去了二楼，整个地方就留下了我们三个人。 “还有话说嘛？”大叔陈浩说道。 “对于一般人来说，也就是你们的组员来说。他们拿的是基本工资和提成对吧？你们是人才，我们愿意分给你们公司的股份。但这个股份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可以理解你们能够带的足够好的话可以拿的比一般员工高的多。其实说白了下面的都是炮灰，你们才是公司的主干。三个月实习我们会进行考核，如果没有问题那些都是临时工你们将可以入职正式工。”导师说道。 https: ------------ 《百年》（三十九） “就是说这些？”陈浩大叔说道。 “干得好，一年一百万都不是问题。当然这是客套话，我想说我们公司下面一共十五个小组。都在进行保险销售，你们现在就是第十五组。详细的明天有人回来和你们说。你们和我一起去三楼，带你们入职的和下面的人也不一样。”导师说道。 “是谁？”我说道，听到不一样我有些兴奋。 “你们不认识的资历老一点的人事主管罢了，但你们一定要为你们争取到的东西感到自豪呀。”导师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看了看陈浩大叔和小蔡。 导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等一下入职完了你再留一下，我对你说的百年商品险很有兴趣。” 三楼的入职速度很快，因为本来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都没有抢。 就按着顺序大叔先，小蔡后，我站在最后面跟导师站在一起等着。 大叔写完点了一根自己带来的烟说道“搞好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八点七楼对吧?” 小蔡也已经写完说道“我会准时的。” 留下我填写完入职的资料，导师在一旁看着说道“你才毕业呀，和那个小蔡差不多呀。居然能想到这种东西，真是了不得呀。你确定是你想出来的对吧？” “我不知道前面有没有搞过，我反正是当时看着牙刷毛巾和袜子想出来的。我填完了，是不是要留我下来说这个？我可以写一个策划案和概念ppt的，到时候再讨论？”我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直接带你去找公司高层。你和他们谈一下这个概念，我想他们不感兴趣也会眼前一亮的。可惜只能是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贵一点的东西出几十倍都上万了也不能成立保险吧？”导师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有的时候，一件事情能不能成立。看的并不是条件，因为条件你可以自己制造。万物皆可，但不一定是商品本身。我们可以制造条件呀？像是扫地机器人或者空气净化器，都有单独的滤芯设备。机器造价几百到一千，一个家庭一辈子也就买那么一次。所以那些设备的厂家需要将滤芯设备定价按照几个月一换强制顾客购买。现在的环境都是这样的，可以说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因为顾客会货比三家，选择一家性价比最高并且不差的。小米公司不就是这样起来的吗？问题顾客会忽略掉后续的维护费用，但这些滤芯的钱确实都可以进行百年商品险。举一反三手机电池、手机屏幕。”我说道。 脑海一转，老爸说的东西真的是万用呀。 “不会亏吗？”导师说道。 “合适的价格就不会，而且东西是会以旧换新的。一部手机不可能用上百年吧？那么我们百年的手机电池更换服务，也不一定真的是百年吧？一块电池一百左右用一年，一千是保险金额的话换十次就是十年。一部手机根本无法坚持十年，这解释变相的改变设定。看着很赚实则不是，之类的还能有很多很多。”我说道。 “人也不傻不会发现吗？”导师说道。 “我们可以出一个提升规则，架设你买了iphone6的百年电池商品险。你换了另一部手机电池不配套了，我们就可以以旧抵新呀？拿掉老的保险，抵扣百分之三十四十。这些作为噱头，只会不断的提升整个产品的粘合性。”我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更想带你去见领导了。”导师说道。 “见谁？”我笑着说道。 ------------ 《百年》（四十） “带你见几位投资的大股东。”导师说道。 “能见到大老板了？”我说道。 “当然了，个顶个的大。”导师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百年公司的创始人？我当时就是看了创始人的小故事，所以非常敬佩。”我说道。 “王总还有故事？我怎么不记得有记者来采访过?”导师说道。 借口没找好的我愣了愣，思考着估计妈妈很少接见外人吧？所以网上才会没什么资料，我说在网上看见确实有一点不合理了。 导师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告诉你实情吧。百年公司内部其实一直有隔阂，分为了两个派别。” “两个？”我说道。 “一派是股东为首的发展派系。一派则是王总的职员派系。现在的员工模式就是王总提出的，每个月工资都不算太低。但股东们又拿不到工资他们只看股票行情和行业发展。所以员工们基本都向着王总，领导层几乎都是股东的。就好比你和那个陈浩吧，一个就是老老实实靠本事的。陈浩就是王总最喜欢的那种人，能知道盈利又不会打乱市场。而你不一样，你带来的是新的思路。股东会更喜欢你，因为你敢想而且确实能让我们觉得这条路能行。股东们要是能扶一把你，你的前途无可限量。好了，现在跟我走吧。我先带你见几位股东，说说你脑袋里的东西。”导师说道。 听到这里，我发现我自己还把事情搞错了。 随着电梯上了十八楼，进门左边的会议室导师让我一个人坐了进去。 里面很大，并且一个人都没有。导师随后也离开了，我等待了许久。 大概快一个小时了吧，早上都快到中午了。 陆陆续续有中年人走了进来，全部都西装笔挺像个成功人士。 甚至后面进来的几位都叼着雪茄，手里还盘着核桃。 总共十一个人，其中还有两位开始抱怨说道还没睡醒呢把我叫来干嘛。 这十一位坐在了沙发上，导师此刻也站在了一旁。 “小刘呀，听说你找到个人才？不会就是台上这个吧？要是说不出个一二来，你和他都别干了吧。” “就是，年轻人你多大呀?要说的是啥？” 。。。 导师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把你之前说的都说出来就行了，千万不要紧张。” 我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麻烦各位告诉我一下人的寿命平均有多长。” 。。。。。。 “你他娘真是个人才。” “我欣赏你。” “这人有没有当年王总的影子？” “你别说，这和当年那个场景真的好像。王总当时不也是一个人来的，侃侃而谈现在的这些东西吗？” “王总老了。” “只是王总老了吗？我们也都老了。” “记得当年谁让王总来会议室的吗？” “不是回忆的时候，说正题吧。” “等等，我想问问。你这个项目，赚的是什么？从哪一行开始入手你觉得最合适？总不能是牙刷毛巾过滤器吧？”一位拿着雪茄坐在比较中间的说道。 ------------ 《百年》（四十一） 我想了想说道：“汽车保养这一块，不保维修光保维护。五万到十万的终身维护险，价格依据汽车品牌做相应调整，反正正常区间的车五年十年就会被淘汰，车主主动换车或者交通事故。只要在五到十年这个范围之内总能赚到钱。当然也要考虑漏网之鱼，一些十年以上的老车。当然老车真有毛病也不是维护的事情。我们只维护不保修绝对亏不了，具体的看算法和尝试。” “你是说只负责机油机滤，其他的不管。然后一次收上十到二十倍的价格，让消费者自己有决心认为自己能将一辆车开到寿终正寝?” “真正的豪车老车我们都拒保，只提供近些年的新车和容易出新款的经典车型。”我说道。 “还有补充吗？” “补充？没有了，要是补充的话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东西可以挖掘。搞到最后如果成了，我们百年将会成为所有商品的维护和保修商。甚至去代替其他品牌维护保修这一块的人力物力，他们给钱给产品。我们负责售后甚至质保，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产品我们百年就不会倒闭。”我说道。 “这说的也太大了吧？” “不敢想，不敢想。” “唱票吧？” “这玩意还能有人持反对态度吗？” “我想小小反对一下，市场认为我们已经老了。给我们的定下的价值越来越差，但我们确实订单越来越多发展越来越好。我们现在能在这里，靠的是谁？这个创意确实是我这几年听到最好的，甚至有望改写我们的历史。但问题是你们谁愿意买账？外国有这个东西吗？” “你那套老了好不好，为什么非要看外国有什么才肯投资？那些什么ICQ、UBER。我们抄了外面那么多年了，真搞点外国没有的不行吗？而且你这是在念王总的好，还是在说我们国家不行？” “没有，没有。不是，诶。都有，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说你又偷偷找过王总，不会是想娶人家吧。” “那种为了事业的女人，谁驾驭得住呀。” “那只小奶狗不是玩的很开心吗？” “跑题了，来来唱票。” “举手举手，唱票了。” 。。。 十一位除了一位其他都举手了。 “老陈，你怎么想的？” 没举手的那位说道：“我觉得，这事情我们是有资金来尝试。在公司找一层出来开一个小公司都不是问题，甚至不用百年这个招牌成功了再说是子品牌。问题是我觉得还是要和王总说一声，要不让王总来开会？” “来开会还是来吵架？” “烦不烦呀，王总更年期来了。” “是呀，还没被骂够吗？” 。。。 台下吵的一塌糊涂，讨论的是我的方案。 但我听到了一些什么，这可以引出我妈？ 从来没想过事情能那么顺利，我试着敲了敲桌子。 大家都看向了我，我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跟那个啥王总有什么矛盾，商场上不是一直有一句话吗?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 ------------ 《百年》（四十二） 《百年》（四十二）(第1/1页) “小伙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姓乔，叫乔克。”我说道。 “你确定你能说的通我们王总吗？” “不确定，但我挺想尝试一下的。”我说道。 “那好，我给你安排。别说我们没有帮你，我们全部都非常认同你的方案。但问题是我们上面还有一个人，你要是能过了她这关什么都好说了。” “她可不像我们那么好说话，你记住语句精炼一点把你要说的东西说清楚。” 我点了点脑袋。 “小刘你去吧，把人叫来。” 。。。 片刻的等待，导师从回来以后说道：“半个小时，王总马上就到。” 我点了点脑袋，台下还在窃窃私语。 “每次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在忙些啥。” “怎么那么想被骂？” “这不是有底气了吗？谁骂谁老糊涂还不知道呢。” 。。。 片刻的等待，门被推开了。 眼前一位女人穿着白色的西装，身后跟着一位男人。 男人手里捧着一堆文件，女人进来之后说道：“就半个小时，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怎么改善股票收益。” “王总，我们不是来谈这个的。我们想谈怎么改革公司。” “一帮老糊涂了还想着改革公司？又想到什么歪招了说出来吧。嫌年底分的少你们自己来干，我算是服了你们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来来回回几个钱的事情，你们至于吗？”女人说道。 “不是的，这次不一样了。这样你先听这个人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了我们再聊。”男人熄灭了雪茄指向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和老妈对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陌生。 “这又是你们那里请来的教授还是什么专家？这么年轻？该请大学毕业生跟我谈理想抱负了？”女人说道。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叫乔克，应届毕业生。我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说，准确说来是两件事情。” “等等你叫啥？”女人说道。 “乔克，我老爸叫乔峰。外公叫王觉仁，这些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我笑着说道。 女人脸色变了，看了一眼身后说道：“这人哪里找来的？” “小刘，小刘找的。” 导师在一旁说道：“我找的，今天来面试的。过了我们的面试，说话很有一套。我觉得是个人才，他有一个关于商品险的东西想和你聊聊。” “聊是吧？单聊。你们都出去吧。”女人摆了摆手。 “都出去？不合适吧？” “让你们出去就出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女人说道。 几位股东缓缓起身，由之前的导师带头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身后的男秘书。 “小韩你也出去吧，把门守着不让偷听。让人全部离开这个楼层，你守着楼梯口。”女人说道。 “姐？这合适吗？”男秘书说道。 还没有离开的一位股东说道：“走吧，小奶狗。我们都没得听，你认为你有吗？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主人说了私聊。商业机密呀，你懂不懂呀？成了扬名立万，万一被你听了卖出去能行吗？” 搜狗阅读网址： ------------ 《百年》（四十三） 男秘书似乎还打算说点什么，女人不断的摆着手将其打断了。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位王总。 王总还特地贴上了门似乎在确定没人偷听，片刻之后看着我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乔克就好了，我现在都不敢确认。你是王晓美吗？”我说道。 “我是，我原本打算事情告一段落去奶奶家找你的。”王总说道。 “不用了，我怕来不及所以先来找你了。我这里有两件事情，一件关于公司、一件关于你个人的。”我说道。 “你大学毕业了吗？本科学历的话我马上给你一个经理的位置。”王总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是销售主管了。我学的市场营销，听我爸说你学的也是这个专业。至于升职什么的，如果真的要在这里工作的话我会慢慢来。我来就是为了说两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我说道。 “主管？你过了那个测试还拿到了最高分是吗？不愧是我儿子，要是你爸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没什么好提的，生什么病和我有什么关系？”王总说道。 “不想提爸爸，我们可以先谈公司的事情。我这边有一个概念性的产品想向你说明，用不了半个小时。”我说道。 “你今天才来面试的吧？成了销售主管还让这群老顽固为你出头就知道是个好项目了，把你要说的做成项目书给我再说。等你三天越详细越好，毕竟有的人口才好就能绕的人团团转。我们这里很需要这样的人，但我们能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可行的好项目。那么两件事情都说完了吧？我就走了。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也算为你进入我的公司接风洗尘。”王总说道。 “妈。”我说道。 “你别这样叫我，我没有老公没有儿子。我只有事业，我很欣慰你能来我的公司帮我。”王总说道转身就走。 “你就不能听我把事情说完嘛？”我说道。 “还有事情没说嘛？不是就两件事情吗？我都知道了。”王总说道。 “老爸的事情你就一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也行，我需要五十万。我凑不齐手术费了。”我说道。 “五十万的手术费？”王总说道。 “老爸的肝坏了，需要移植。”我说道。 “三天后，下个星期一我给你钱。你顺便给我你那个项目，没事就这样吧？”王总说道已经伸手握想了把手。 我大喊道：“这就是你骗老爸三十多万之后换来的东西吗？二十多年过去了。还他五十万就算不欠了吗？有怎么便宜的事情吗？” “谁跟你说的这些？”王总说道。 “我自己查的，我不知道真相。我所知道的真相是你骗婚，骗了我爸三十多万开了公司。”我说道。 “那不是骗，你不会懂的。”王总说道。 “我不懂什么？你这二十多年干了什么？百年长寿是个什么状况网上全部查得到，这就是你认为的事业吗？”我说道。 “你懂个屁，你知道事情的全部吗？”王总说道。 https: ------------ 《百年》（四十四） 那是一声嘶吼，我被吓了一跳。 随后是沉默，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滚，不是说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过来的吗啊？”王总喊道。 。。。 片刻的沉静，王总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扶着额头说道：“故事你听吗？” “好。”我淡淡的说道。 “请不要带入任何感情，去听这个故事。那是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孩子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实习，组里有个上进的男生。名字我就不说了，长的也不错。当时他们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但那时候公司不允许谈恋爱。这属于地下恋情，被知道了就要被开除的。那是市里比较不错的公司，也在市里繁华的路段有一整层的办公室。” “上进的男生，不是我爸？那是在我爸之前？”我说道。 “听事情的时候不要说话，那个男生长得斯斯文文的。脑子里特别能想，但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女孩也是一样，女孩家是家里第五个孩子，家里有个弟弟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那个年代哪有什么计划生育。” “大黄村吗？”我说道。 “本来女孩也是没有机会读大学的，十五六岁嫁给隔壁家的谁就是她的宿命。两位哥哥常常欺负她，还好家里一位姐姐很喜欢她。肯用自己在外打工的钱抚养她读大学，而她也很努力成功大学毕了业。” 我点了点脑袋，没有插嘴的意思。 里面似乎有更多的东西，至少现在的故事比爸爸的详细多了。 “那是入职的第一年，那时候男孩拼上了一个项目。熬夜做好了一切，去了对方公司打算谈。当时电话打回了公司，其他同事接到了电话。知道连夜搞好的合同和文件都忘在了公司，当时有一点纰漏所以通宵改了参数。等参数改完文件就忘记装回袋子里，一大早醒来带着文件袋子就出门了。等发现离会议开始就差半个小时了，那么远的路程公司都认为这个单子要黄了，只有那个女孩接过了文件下楼去送。” “嗯。”我说道。 “那个年代都是骑自行车出门的，连大巴都不敢想更何况谈出租车了。但半个小时内要送到能有什么办法？女孩只能打了个出租车，认识了另一个男人。女孩说明了半个小时内要把文件送到，这个司机直接开价一百一趟，说路都堵成这样了。其他的司机同样的路线估计一两个小时不一定出的去，司机说自己三十分钟应该可以。反正三十分钟不到不收钱，到了收一百。文件必须要送到，所以女孩同意了。女孩并没有钱，想着合同下来了肯定有奖金。奖金面前一百块就是小事了，所以女孩留了名字和地址。表示事情完成之后再给钱，司机开着车子掉了头，半个小时内到了对方的公司。但可惜，会议提前了。对方看见文件袋里空空如也掉头就走了，没有给任何机会。那个年代时间就是金钱，没有人愿意等。” 王总说道这里，拿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 烟是细烟，打火机是那种煤油的铁质打火机。 ------------ 《百年》（四十五） 点上抽了一口继续说道：“一百块成了我身上的债务，而男孩则被公司开除了。因为对方老总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从原本忘记带文件升级成了不尊重对方。开除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男孩之后就消失了。93年便携式电话刚出，有钱人才买的起手机的年代联系一个人无非是名字和工作地址。男孩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女孩也没时间谈论那一百块钱的事情。那时候工资六百三十块，四百的房租两百的伙食。一百相当于半个月的饭钱，女孩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司机拖着一百块。”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确实这个版本的故事和老爸的太不一样了。 “时间混的久了，一两个月。司机就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侃侃而谈他的小聪明。用这招小聪明赚了不少钱，并且让女孩答应当他女朋友。女孩同意了，没有办法不同意。女孩后来明白了自己欠的并不是一百块，而是司机的套路。之后女孩上下班有了专车接送，渐渐的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转机发生在之后的五个月，男孩一通电话打来了公司。找到了女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借钱，第二句话就是有多少要多少。” 那是王总的第二根烟，眼前的女人烟瘾似乎比普通男人还大。 “借钱不为了别的，那是一个全新的项目。人寿保险，是男孩在其他公司干了半年的活在原有框架上自己发明的内容。需要的只是起步资金，预计二十万以上。一年之内利润翻番，而女孩想到了司机。女孩没有记错的话司机有钱，二三十万都只是小数目。女孩说通了司机投资，只不过需要一张结婚证。女孩回家拿出了户口本，结婚对于梦想来说不值一提。” “谁的梦想？”我说道。 “摆脱贫穷应该是所有人的梦想吧？地上有钱谁都会捡的。女孩有半年没跟男孩见面，直到生下了孩子。月子都还没有做完，借到了司机的三十万成立了一家保险公司。女孩成了公司的老板，男孩被聘用成了项目经理。公司确实是老板的公司，但实际上员工都在听经理的。因为整个公司的框架到业务都是男孩在处理。而且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当时男孩也不知道女孩哪里来的三十万启动资金，但男孩带着百万的本金打算让女孩把借来的三十万还回去再和女孩结婚的时候。殊不知女孩已经身为人母，窗户纸也有捅破的一天。” “被发现了。”我说道。 “迟早的事情，男孩心灰意冷。带着公司的百万资金去了国外，这一走和上一次一样没有一点音讯。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区别是上一次回来了。而这一次就再也没回来了，外国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世界那么大，法律还没有规范的年代换一个名字重头再来太容易了。不需要任何代价，只需要钱。男孩什么都没有，只有钱。百万人民币虽然不多，但同样的计划足够在另一个国家东山再起。当时国内很多公司来学习男孩的技术，每一家都支付了入门费。按现在的说法叫加盟，但钱也都被男孩卷走了。女孩身为老板公司辉煌了两年不到就破产了。还欠了十几万的外债，公司蒸蒸日上的时候大家都只会记得老板是谁，不会在乎老板之下人都干了什么。等一家公司垮掉的时候，女孩也万劫不复了。” “老爸什么都不知道。”我说道。 ------------ 《百年》（四十六） “司机只知道公司垮了，很多来催债的。但司机根本不知道公司为什么会跨，而女孩更是在矛盾中挣扎。如果报案说不定能抓住男孩，但女孩不敢报警。公司的电脑里还有公司的数据，那些项目的资料也都在公司的电脑里。女孩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学，花了一个星期明白了这几年公司为什么能向上的原因。保险行业的空白，确实让男孩摸了个清清楚楚。根据这些留下的笔记，女孩也上升到了这个行业的顶尖。但欠款就在那里，十几万的外债永远不会停息。自己曾经是名声显赫的女老板，只要自己还在事情就不会结束。女孩想到了一个办法，男孩消失的办法。” “跑路了？” “不算跑，甚至根本没有离开本地。名字都没有改，只是带着那些已经记住的项目方案和策划去了一家最小的公司。股东当时都是一帮老糊涂，手里有钱再等一个好项目。我将那些东西说了一遍，老糊涂们半推半就的就是不肯。那时催债的电话就没停过，我的手机在我裤兜里一直响着。我要了五十万，十五万还了债三十五万搞了个小型的运作模式两个月就回本了。之后以小公司的名义扩大规模。从一个什么都查不到的小公司，成了现在众人皆知的百年长寿。当然不是同行业内最好的，因为后来人对这些项目和宣传更胜我一筹。但带着那些没有消化完的东西，也成功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你恨我老爸了？”我说道。 “谈不上恨，因为没有爱过。有的人说有恨就是有感情，我和你爸没得感情。” “你不知道老爸真的爱着你呀，他之后没有工作天天喝酒度日。整整二十年，把自己的肝喝坏了。现在需要五十万，救命的钱呀。”我说道，几乎是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王总摆了摆手说道：“没外人，接吧。” 我接起了电话，那一头是女人的声音说道：“你是乔克吧？乔峰是你爸？” “我是。”我立刻说道。 “你爸下午疼的厉害晕过去了，隔壁床睡醒了才发现的。平时你家属中午都会过来的，这次没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还在抢救。需要你过来签病危，你能过来一下吗？真的很急。” 奶奶负责早餐，有时候和我一起送晚餐。 爷爷负责中午，他的健忘导致他忘了去了。 奶奶也没提醒吗？该死，这谁能想的到？ “庞医生在吗?”我说道。 “你找医生干嘛，医生在给你爸抢救呢。” “那好，我现在就过来。”我说道挂了电话。 我看着王总说道：“妈，爸在抢救。我需要五十万救命的钱。” “公司流动资金没有那么多，虽然账面上有百万。但那些都是月底职工的工资，真正的流水很好。钱都在广告上，都在账面上。公司真的没钱了，下个星期发完工资我才能知道有没有五十万的资金给你。” “不是，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旁人。现在这么说我也算个主管吧？预支五十万薪水可以吗？我这边捐款也有十万，四十万就行。我之前没工作贷款都没办法，这是救命的钱呀。你口口声声说不恨，那么你为什么不肯帮忙？就当我借的，这都不行吗？”我说道。 https: ------------ 《百年》（四十七）完 “你借钱我肯定会给，问题是我也没钱。我也只能给你出主意，外面那些股东有钱。” “你别出来给我十分钟，我有办法了。”我说道打开了反锁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整个外面只有一个男秘书。 我绕开了秘书下了楼，楼梯口十一个股东就这样站着。 “谈妥了？” “能不能搞？” 。。。 我说道：“我说的差不多了，那个王总不同意也不反对。我现在也很生气，我要是有一笔资金去搞个一个小规模的产品也能让王总闭嘴啊。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嘴上说的东西再好听王总不认呀。” “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 “五十。。。等等，还要算上人工。一百万是不是太多了？不过我保证项目一定能成，你们只要出钱其他的就看我的。”我说道。 “一百万不多，你什么时候要。我们下个星期。。。” “现在就要，而且打我制定的卡里。”我说道。 “这不妥吧？” “是呀。” “二十年前你们都干过的事情，如今怎么就都怂了？”我说道。 “二十年前？” “我们说了什么？” “我说白了吧，王总也和我说了她的事情。说她二十年前找你们借了五十万搞了个小规模的，你们二话不说给了才有了现在的百年。她让我向你们要钱，如果成了她也愿意让步。条件是你们主动借我钱，心甘情愿的那种。”我说道。 “给账户吧，我们懂了。” 。。。。。。 回去再见王总的时候已经闻不到烟味了，被浓重的香水覆盖。 王总看着我说道：“借到了？”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两个月后看成效。” 王总给了我一张她的名片说道：“遇到状况随时联系。” 我点了头就离开了公司，出租车直接去往了医院。 询问了一下，急诊室里就是老爸。 我询问了移植的事情，急诊室里全副武装的庞医生开了一条急诊室的小缝说道：“五十万搞定了没有，有钱人在现在就给你爸移植了。真不能拖了，状态要是越来越差就完全不能做了。” “都有了，我捐。”我说道。 “好好，你去给自己开个病例。做个HLA，反正自己往自己里面交五千然后去看看配型。我这边安排一下，也就是抽个血看看身体状况罢了。我们这边加个急，合适就直接麻醉两边一起进行手术。”庞医生说道。 。。。 按照步骤，我交了钱抽了血。 检查一项不落的全部搞完之后，在急诊室门口等待着。 许久，庞医生从里面出来取下了口罩说道：“不乐观呀。” “什么状况？”我说道。 “一般来说，孩子从父亲和母亲的身上各获得一半的基因，因此与父亲或者母亲为50%相合，俗称半相合。与同卵双胞胎的配型是100%，与亲兄弟姐妹之间的相合概率是25%，堂、表兄弟姐妹之间的配型相合概率很低的。但你这个，配型低的可怕。你要不问问奶奶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并且问问奶奶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愿意捐赠的？你爸不乐观，病危通知书有让你签过了吗？没有的话现在立刻签一下？”庞医生说道。 我背后一凉说道：“爷爷奶奶行吗？” “四十五岁以下身体健康的才行，家里没人了吗？”庞医生说道。 “我打个电话。”我说完走到一旁给妈妈，或者说王总打了个电话。 脑海里一阵眩晕，我想起了王总说的男孩女孩的故事。从头到尾老爸都只被说成司机，我怀孕了也没有明确是谁的孩子。 “什么事？”王总的声音说道。 “妈，究竟谁才是我爸？”我说道。 。。。。。。 ------------ 《电光影里》（一） 这个故事作为《软，化，物》的倒数第二个故事应该非常合适。 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我只能说尽我最大努力。 如果大家看懂了，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记住这位大神。 我写出这个故事也只是想告诉大家：有的人死在别人嘴里，却活在另一些人眼中。 (本文根据真实新闻事件改编，内容取自本人对新闻的看法与认知。因当事人已故，无法得到授权。) 但本人遵循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释义，第二十二条：在下列情况下使用作品，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不向其支付报酬，但应当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称，并且不得侵犯著作权人依照本法享有的其他权利。（其二）为介绍、评论某一作品或者说明某一问题，在作品中适当引用他人已经发表的作品。 ————————分割线———————— “真有意思，你不会知道的。——电光影里” 。。。。。。 2011年5月8日，星期日。 我叫路桥，一名跑腿的前线记者。 我写过无数的新闻稿，当然那些可能都不是我想写的。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些年能看见不少论坛里都说我们记者报道新闻越来越没有底线了，虽然没有造谣但完全没有还原事件。 但我想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毕竟我的工作影响我的温饱和房贷，而我必须稳固我的工作。 可如果不在这个工作岗位上，谁又能知道饭碗和底线哪个更重要？ 显然是前者更加重要，至少站在我的角度上是这样的。 我也不想写那些无良的新闻，但真相往往平淡如水。 小时候我还喜欢看走近科学，套路我都摸清了。 和写新闻稿有什么区别？比如某一集说某个村子每天半夜三更都有怪叫声，大家都不敢出去看。战战兢兢地失眠到天亮，采访了一大堆上了岁数的村民。传说这里有野兽出没，每天夜里到村子作怪。闹得人心惶惶。。。到最后竟然说那是村里一个胖子睡觉打呼噜。 没得办法，换句话说走近科学要是把这一集倒过来说，还有人看吗？ 周日，大部分同事都休息了。只有小部分驻扎，今天又有个采访。办公室就留下我一个看门，没有新闻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惬意。 我买了一瓶康师傅的绿茶，就是那种甜的发腻的绿茶。 在办公室的破旧摇椅上玩着手机，一趟就是一个下午。 直到下班打卡，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或许没有当领导的命吧？因为我知道我这个综合办公室的上一层就是领导的办公室。 我也知道领导几乎每天都在做和我休息的时候一样的事情。 只是办公室的破旧摇椅换成了真皮沙发。 手里的康师傅绿茶，换成热水泡龙井。 我喝不来那些茶叶泡出来的茶，人生就够苦了不需要嘴里再多一份负担。 有时领导还会畅快的叹一口气去品味回甘，但我一直觉得这和小时候中药过后的冰糖有什么区别？ 对了，区别是一个有病。 ------------ 《电光影里》（二） 悠闲的将腿抬上桌，这是我觉得人类最舒服的一种坐姿。 当然非常不雅观，特别是抖动起来的时候。 “谁在办公室？谁在办公室。”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愣了愣，周日领导居然在上班？ 领导的声音，吓得我立刻放下了翘在桌子上的脚。 伸手点了一下电脑屏幕，将双手放在了键盘之上。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领导说道：“我在呢，其他人都出去了。有个专访，我留下了。” “老路你在呀？在就好？找你有事。”领导进门说道。 “我在查资料呢，找新闻呢。也不知道写些什么，12年不是有个世界末日吗？要不我们水上几期？来回颠倒写个一年半载的世界末日也就差不多来了。到时候世界末日来了大家都死翘翘，没来的话我们再写世界给我们人类开了个玩笑？看这样还能再水一期，领导你觉得如何？”我说道。 综合办公室，就是所有记者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完全敞开的，方便领导视察没有一点隐私。 平日里领导根本不会下来，但下来了就没有好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手边的活急不急？我这里有个肥差。你不是没新闻吗？我这里有。”领导说道。 “肥差？一手资料？是要我出差的吗？这次去哪？”我说道。 “不远，不远。就附近，天门市拖市镇张丰村。具体的地址我到时候发给你，不难找的。”领导说道。 “村子里？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情？”我说道。 “去采访一个人，一个星期内回来写出来。我要一手资料，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大概是个网瘾少年吧，十年没回家那种。回来就是大病，调查不是你的事情吗？记住我要一手资料，要劲爆的那种。你怎么编不关我事，我只要爆炸。”领导说道双手不断的向上方舞动。 “网瘾少年？你要写网络毒害青少年了？”我说道。 “没错，我想过搞个专栏。你还记得三年前央视的节目吗？我觉得这玩意有的搞，我们也来个响应号召呀。”领导说道。 “三年前央视，不好意思领导你这么跳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说道。 “你面前电脑上网页，你查一下杨永信。百科打开来，你看看当年多火。”领导说道。 我打开了百度，输入了杨永信的名字。 刚刚拖拽着鼠标点下按钮，屏幕都还没跳转完毕。 领导探过了半个身子，手指着屏幕说道：“点开百科，就是这里。” 今年是2011年，杨永信的事情刚好在三年前的2008年。 领导指着屏幕，上面的文字被我看在了眼里：2008年因中央电视台开始播出的刘明银制作的7集电视纪录片《战网魔》，杨永信成为一群家长心目中的救世主。 “领导你这个角度真够刁钻的？人家战网魔，你不是要个战网瘾吧？我可没办法给你搞个七级电视纪录片，这搞得出来头都秃了。”我说道看了一眼领导的地中海。 听说领导早些年是文坛巨匠，此刻想想看事情的角度都不太一样。 https: ------------ 《电光影里》（三） “我知道你几斤几两，你听我说下去呀。十年没回家的网瘾少年，回家就得了重病。这一搞下去肯定又是家里的严重负担，里面多少爆点你没发觉吗？十年里都干了啥？你深挖呀？催人泪下、道德沦丧、网络虚拟、害人害己。我光想就能写一大堆出来，到时候拍几张照片整合整合。还不是能水到年底？如果成了就是我们公司让游戏成为社会毒瘤的，靠这个毒瘤我们周刊一定能大红大紫。”领导说道握紧了拳头挥了挥。 此刻领导还躺在我的桌子上，拳头差点挥上我的脸。 “您说的是。”我说道。 “记住，人家这个战网魔上央视对吧？我们搞一个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领导挠了挠脑袋。 “战网瘾？”我说道。 “什么鬼名字，不是有书虫吗？网就来个网虫。超级网虫，我们搞个超级网虫怎么样？这新闻至少上各地电视台报纸乱飞，最好全国轰动。那么肥的差事交给你了，千万别给我办砸了？”领导说道。 “听起来是挺美的，问题是就我一个人去吗？”我说道。 “公司同事里你选一个吧，只需选男的。老油条和女同事就别想，新人里面你选一个带上吧。你不知道你家那位查岗找你的时候呀，找不到你就催债电话一样骚扰我。我招谁惹谁了呀？我老婆都差点误会了，你给我去好好办事。也不是工费旅游，别瞎搞太离谱不给报销哦。”领导说道。 “领导，您说的去那个什么什么村呀？又不是去东莞，我能干嘛呀？上次那个真是没信号，山里真没信号。”我说道。 “好好好，选人了。”领导说道。 “这新人还能有谁？大海行吗？我就小时候去过几次游戏厅。那时候打的电动，还有小霸王其乐无穷那些。现在什么网络游戏、电脑游戏的我压根不懂。电脑我也就知道个扫雷和蜘蛛纸牌。我也不知道这个网瘾少年玩的都是些啥？到时候写错东西闹笑话了怎么办？大海不是爱玩电脑吗？让他跟我一起去，有个伴也能告诉我东西怎么写。”我说道。 “大海在哪？”领导说道。 “外面采访呢？电话我打就好了，那个都两个人出去了公司的车能用吧？村子里呢路坑坑洼洼的。公司那辆柴油的三菱，您看？？”我笑着说道。 “人给你、钱和车也给你。今天是五月八号星期日，下个星期日把我要的一手资料给我。别说我忘了说，车装坏了自己修。”领导说道。 “保证完成使命。”我喊道。 领导看了一眼绿茶瓶子晃了晃说道“别喝这些没营养的东西，真想喝茶带个保温杯上来我捋些茶叶给你。” 说完我看着领导缓步走了出去，并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去了门口。 相比是直接赶过来的，随后我拿出了手机。 第一个电话自然不是给大海的，我打回了家里。 出差这种破事，哪有家里严重。 ------------ 《电光影里》（四） “出差，真的出差。比金子还真，不信问我们领导呀。电话早就给你了，对了这次还是去村里。信号可能不好，就不要夺命呼我了。”我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三日，多则一个星期。”我说道。 “一个人去？” “和庞大海，你放心。胖胖的那个，爱玩游戏的男孩子。你上次来公司晚会查岗看见过的，拿着手机打打杀杀乱喊那个。”我说道。 “好吧，他电话到时候给我一个。” “好好，你开心就好。”我说道。 。。。 肥差是不存在的，能让领导周日赶过来估计是老总觉得业绩太差了。 我也不知道领导从哪里挖来的大新闻，这种新闻当然一点也不劲爆。根本没有人会来抢，到时候去了拍点照自己编一点内容就算了。 游戏？还是网瘾谁看呀？超级网虫？新闻至少上各地电视台报纸乱飞，最好全国轰动？别说杨永信我都没听过，真的是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我连电话都没有打，给大海发了条短信：你事情搞完了回来一趟，领导的肥差少说一个星期。 大海几乎秒回了一条短信，点开一看写着：OK。 我继续将脚翘上了桌，摇着摇椅睡着了。 。。。 谁拍了拍我的肩膀，睁眼看见的是大海。 “桥哥，你是不是说有肥差？”大海说道。 “什么？哦哦哦，是是。来几年了？你出过差没有？现在几点了。”我说道。 “快两年了吧，没有出过差。刚六点刚下班，我们要出去吗？”大海说道。 “我睡了那么久吗？下班了吗？长话短说，你现在给你家里打个电话。我去取车钥匙，你把设备都带上顺便看看电池。去的地方可能没办法充电，门口三菱集合。我带你出趟远门，见见世面。”我说道。 “好嘞。”大海按下了早拿在手里的手机。 出门去往资产管理室，碰巧遇上管理员锁门。 几句话要来了钥匙，出门拿出手机。发现领导已经将村子的地址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湖北省天门市拖市镇张丰村。 一路走，一路查。都在湖北，我压根没听说过天门市。 路倒是不远，看了一眼两个小时就能到。 思考着晚上到天门拖市镇找个地方住下，白天再来找这个张丰村。 上车坐在驾驶室，别说感觉真的好。 自己早早学了驾照，但房贷的压力我只能买的起奇瑞QQ作为代步。 手里是一辆不知道几手的奇瑞QQ，这辆公司去年才买的三菱柴油车就是为了赶赴地震重灾区抢头条新闻的。 隔壁就是四川，地震常见的很。 这次让我开出来也算威风了，看了一眼油箱等待着大海。 大海背着一个包出来，将东西都扔在了后座位。 随后坐入了副驾驶，车明显的感觉到一丝下沉。 看着大海将安全带系好问道：“桥哥，去哪呀？” “去个村子里拍摄，说是网瘾少年。”我说道。 “村子里还有网瘾少年？”大海不解的说道。 “事情到了再说，现在出发了。”我说道发动了汽车。 https: ------------ 《电光影里》（五） 出发，先开车带大海回家拿了一下行李。 然后回家和老婆告别带上了自己的行李，孩子已经睡了老婆早准备好了行李。 没多说什么，出了门。 就听到关门的时候老婆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一路前往天门市，预计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没有出任何问题，一路上都是无比的顺畅。 车子也比自己的奇瑞QQ结实的多，我没办法不用结实这词。 我曾经开过奇瑞QQ上高速，噪音大车子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手车的原因，速度一快有一种马上就要解体的感觉。所以公司的三菱真的是棒，除了有一点噪音几乎找不到毛病。 估计湖北去天门的人和车真的不多吧，我肆意的在限速范围内轰击着油门。 余光看着大海，副驾上的大海总在捣鼓他的手机。 也不知道玩的是啥，但看大海感觉蛮有意思的。 我思考着说道：“现在年轻人都玩这些吗？你玩的是啥？” “啊？我在看论坛。百度贴吧，手机游戏有什么好玩的。都是玩电脑游戏的。这不是没电脑只能在手机上看看别人玩的过过瘾吗。”大海说道。 “那么你看的是啥？”我说道。 “DOTA类的游戏，刚开始第二轮内测不到一个月。叫英雄联盟，这次不删档内侧。也就是说估计没几个月就要开服了，我们几个死党四个也就我和其中一个有账号。”大海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英雄联盟？英雄不英雄的就那么好玩吗？”我说道。 大海没有说话，似乎看着手机愣住了。 “诶诶诶，你别多想呀。我读大学那会电脑还是大屁股的那种，上万块几个人能有呀。我大学毕业手机才普及，屏幕还没有大拇指大。屏幕还是单色的绿屏，我也会玩上面的贪吃蛇呀。后来电脑普及了，现在手机屏幕各顶各的大。你这什么手机来着？”我说道。 “iPhone4，最新的苹果手机。”大海说道。 “我还在用诺基亚E63呢，你看看我们两手机的屏幕。都我三倍大了，什么愤怒的小鸟是吧？还有那些啥？我想说的很简单，游戏有什么魅力？因为我们现在去采访的就是一个网瘾少年，带你去也是因为这玩意我不懂呀。”我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可能小时候我就是抱着任天堂游戏长大的吧。开始竖机的GBC，坏了买了横着的彩屏GBA。隔壁的小朋友都玩折叠机了，反正就是一步步来的。我还去过游戏机厅呢，烟味太大了我不喜欢。后来有了电脑就玩电脑游戏了，我爸妈还喜欢看电视呢。我也不知道电视有什么好看的，盯着一个不能自己控制的画面可劲的看。”大海说道。 “你刚刚是不是说游戏厅了？那玩意我初中混过几年。那个好像是学校附近唯一的游戏厅，后来赌博机被查封了。你这样一说那些花花绿绿的也是游戏了？什么拳皇，还有那啥？西游记三国之类的东西。”我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六） “桥哥，别看你年纪在办公室算大的了。你还知道拳皇呀？”大海笑着说道。 “八神是吧，啊咧咧咧咧那个。我懂，我还玩过呢。”我说道右手握档的间隙还举了起来做了个抛射的动作。 “你说的那是草薙吧？啊咧咧咧咧是大蛇薙。”大海说道。 “我记混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阿多根、耗油跟、加加布鲁肯。”我说道。 “那些就更远了，那些是街霸的东西。”大海说道。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当年也是混过的呀。我想想游戏为什么好玩，好像是因为太无聊了。身边的同学一放学拉着书包就去了，那时候有点零花钱也就跟着在一边看了。可惜那时候哪有什么技术呀，也没人教。别说，聊聊真的怀念。”我说道。 大海笑了笑说道：“你要是想的话有电脑现在那些街机的游戏电脑上都能玩。” “家里没电脑，以前一直想着买一台。但一台也要大几千呀。儿子要带，房租要交。几千都快赶上我月供了，有这些钱我不如存钱买辆好车。”我说道使劲拍了拍车的方向盘。 “电脑现在没那么贵了，况且你真的想玩我们办公室的电脑就能下。回去给你装个没毒的就好了，一切我来搞你就等着玩吧。”大海说道。 “这么好？等等差点开过了。这里下高速，不聊了回去再说。”我笑着说道。 从天门的高速下来，我就有些晕了。 车载的导航彻底失灵了，那是车上自带的导航。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内嵌在中控屏幕内的。 只是此刻画面上没有一条路是对的，我只能无奈靠边。 眼前的路和车上的导航完全就是两个东西，看样子是发展太快了车载的导航跟不上了。 大海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桥哥，出问题了？” “公司的车也不知道跟4S店还是外面汽修搞得，鬼导航估计是没更新吧？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导航全错乱的。”我说道。 大海看着我说道：“我手机里也有导航，要不试试我的？” “你手机那是地图吧？能导航？”我说道。 “带GPS定位的，你放心吧。我们去哪？”大海说道。 “拖市镇。”我说道。 我关掉了车载的导航，大海将他的手机放在了车载导航的显示器上。 刚好又一条大粗边，手机也刚好摆在上面。 “下面开始导航。。。” 。。。 真别说，一路跟着大海的手机看着头顶的路牌还真导对了地方。 “你这玩意那么神？要不少钱吧？”我说道。 “刚出五千二吧，我四千八买的。”大海说道。 “年轻真好呀，四千八够我三个月房贷了。我这边老丈人出的最多，一平六千七。九十平的房子，各种费用下来六十三万左右。老丈人和我爸各出了大概五十万。剩下这十三万，十五年月供一千五。如今想想都快还完了，还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压得我喘不过气呀。”我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七） “会好起来的，我家里有两套房了。但是爸妈嫌给我准备的那套太小，才一百一十平。也在考虑给我全款换个新房，一百四十左右的。我没想过那么多，有个房间玩游戏就够了。电脑要好，配置要高。”大海云淡风轻的说道。 吓得我离合都踩歪了，看了一眼大海说道：“有钱真好。” 我们晚上六点出发的，九点大海的手机显示到了拖市镇。 此刻街上还是灯火通明，但我已经不打算那么晚进入那个张丰村了。 找了个旅馆，一路上几乎没看见连锁的旅馆。 只看见了一家叫百合商务的旅馆，思考着就进去了。 停好车，大海似乎还知道我开车辛苦了主动帮我拿行李。 开双人间，前台服务员表示刚好还剩最后一个。只是电视坏了看不了，大海不看我也不看就没有拒绝。 我拿着卡，大海拿着行李进了房间。 大海进门拿上衣服就打算去洗澡，我看了一眼房间干净还算不错。 不能说非常好，但至少不脏乱差。 出差是常事，山区垃圾的旅馆也不是没住过。 我打开了窗帘，这里居然还能看见夜景。 大海出来说道：“桥哥你洗澡吗？” “好。”我说完带着我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到一半，忽然听到奇怪的拉锯声。 装修？酒店不可能呀？ 不解的我披了个浴巾走了出来，思考着说道：“大海你听到。。。” 我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我忽然意识到走近科学是真的。 如果不是看见睡着的大海，我真以为那是木匠正在干活。 锯子拉木头，外加连绵不断的打雷声。 说是怪物我也信，简直太可怕了。 。。。 开始我以为我是忍者，事情忍一忍就能过去。 关了灯的我躺在另一张床上，耳边就是施工现场。 起身找了一张纸巾，撕成两半塞住了耳朵。 但效果显然不明显，人就在我身旁不到一米。 思考着这样还要住几夜，我瞬间有点崩溃。 摸索着我找到了我的耳机，打开手机放起了歌。 跟着动次打次的音乐，施工现场别说格外有气氛。 但歌曲过半我又慌了，因为那声音消失了。 我吓得连忙摘掉了耳机，确实房间格外安静。 “大海？”我说道。 “大海？”我喊道。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走道了大海的床边。脑海里都是不好的事情，右眼皮都跳了一下。 伸手过去打算推一下，如此安静不会是背过气了吧？ 可当我手刚刚贴上，施工现场又开始了。 那一刻我居然不是觉得吵，而是在思考没死就好。 我坐在了一旁，看着大海。 那是无规律的断断续续，中间有停顿。短促的就一个呼吸的时间，长的时候能长达30多秒。就怕他那一下就没了，整个人心慌呀。 是在受不了的我起了身，出门下了楼。 原本打算自掏腰包开个钟点房或者再开一间，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辆大三菱。 后排三座，皮质软垫。 没多想出了宾馆，往车上一躺顺带开了个天窗。 https: ------------ 《电光影里》（八） 迷迷糊糊睡到了早上，是被电话叫醒的。 大海打来了在找我，问我人在哪里。 我在哪里还真不好意思说，只能回答马上回宾馆。 到了之后大海继续询问我去哪了，我只能苦笑着说自己烟瘾犯了出去买烟了。 大海傻傻的说道：“路哥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人在外面，没人管还不能拔两口？”我说道。 其实以前确实抽烟，但老婆生孩子那年就戒了。 到现在一直没抽，去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带着行李拉上大海再度出发。 这里距离张丰镇也就三十多公里不到，大海提供导航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 到了之后有点吃惊，村子是真正的村子。 破旧的不像样子，明明镇子上还有点城市的感觉。 村子就完全是稻田组成的，开不进去就算了连村子都看不见。 说真的要找的人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想想也不知道领导拿到的是几手资料了。 思考着先问出村子，停到了稻田边打算找个人问问。 田里有个戴斗笠干活的农民，按下了车窗我喊道：“大哥，张丰村怎么去呀。” 对方看了一眼我们的车，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外面来的？” “是呀。”我说道。 “找人？”对方说道。 “是呀？”这句找人之后迷糊的反而是我了。 对方指了指前面说道：“在往前开一段，停路边走进来。村子里路不够宽，你这个车进不去。你们是救助站的领导还是地方警察呀？记者还是别的什么？” “算记者，怎么了大哥？”我说道。 “昨天开始就好多人来了，各行各业的都有。记者来几批了，都是来张丰村的。”对方说道。 “这种破新闻都有那么多人来？”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哥，你还记得最早一批来张丰村的是几点吗?”我说道。 对方挠了挠斗笠说道：“昨天下午的事情了。” “好，您慢忙。”我说道立刻发动了车子。 跟着对方说的往里一旁开去，没多远听着七八辆车子。车牌上都是鄂字的，但鄂A到本地的鄂R什么都有。 “糟了。”我说道。 大海不解的问道：“桥哥，怎么了？” “领导要一手资料，这外面的车七辆了。刚那个干农活的说最早的昨天就到了，这那是一手资料。我们再慢一点全世界都知道了，快快下车进去了。”我说道。 我停好了车，和大海都下了车。 大海摆弄着器材塞入了包里，我却在思考昨天晚上直接开过来该有多好。 新闻的特点就是真实具体、反应迅速、观点明确、语言简洁。 真实具体、观点明确、语言简洁都是放屁，只有反应迅速才是真理。 那些吃瓜的群众，第一次听到的新闻叫新闻。第二次听到的新闻叫重复，等到第三次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说：上次看到这个时候，我还在读小学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看样子领导说的这个不仅仅是肥差，还是个烫手的山芋。 https: ------------ 《电光影里》（九） “争分夺秒呀。”我不禁感叹出了声。 看着大海将东西收的差不多了，但显然看起来重了好多。 我锁好了车，和大海一起往前走。 大海在后面缓慢的跟，但显然太慢了。 我思考着说道：“我先进去了，你跟上就好了。” “好的，我后面跟上。”大海说道。 也不管大海的事情，我撒丫子的往张丰村内奔去。 村子里似乎人不多，很远就能看见一间住户围满了人。 并且外面放好了板凳，插板就挂在屋外。 不少人围绕着正在充电，看样子都是外面来的。 仔细一看都可以看见拍摄的设备，我立刻围了过去。 房间大门敞开着，此刻拥挤的不得了。 我试着往里望去，一眼看不见房间里面。 人真的是太多了，光院子口到房屋内就不止站着七个人。 一旁的大哥正在抽烟，我试着站了过去说道：“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个小时了。”大哥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里面什么状况？能说说吗？” “你要听什么？”大哥说道。 “不是有几个小时了吗？都有什么内部消息呀？”我说道。 “没有。”大哥摇着脑袋说道。 “别这样呀，随便说一点好让我回去交差呀。你们拿了一手资料就算了，分点汤给我们喝喝不行吗？”我说道。 “分什么分，真什么都没有。谁进去都没有，那些人都在等开口呢。我们等了三个小时一句话都没有，谁来谁白费功夫。”大叔说道。 “白费功夫？事情总能说点吧？”我说道。 “大活人，瘦的跟骷髅架子似的。躺平都做不到，只能侧卧着。氧气瓶吊着，说话都费劲。说医院都不敢收，肺都烂了。你想想，半天嘴里说不出两句半，还有一句半是哼哼声。谁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都在这里等消息呢。”大叔说道。 “医院不会不收吧？”我说道。 “你要想呀，这个人呀肺全坏了呀。肺移植是这种地方能做的吗？做不了手术留着等死吗？只有大城市大地方才会收，但收了能不能治都要看脸。上海那些一线城市多少人等着移植等着治呢，你说是不是？就算有这个脸轮到他了还要有这个钱呢，你觉得他有钱吗？”大叔说道。 “那就是死定了？”我说道。 “别说我说的，人迟早要死的。这个人倒霉一点罢了，有什么办法。之前这人是救助站送回来的，在救助站的时候还能聊两句，有说几个月都睡在网吧。怎么说来着，网瘾少年。大家都是冲这个来的，网吧那地方烟味不透气。肺能好到那里去？”大叔说道。 “这人不能采访了，那他父母呢？”我说道。 “就你会想，你以为大家没脑子呀。问题是他父母还没我们知道的多呢，出去都十年了才回来。而且你别说，他爸是老师。早有一帮人等着采访呢，她妈在里屋呢。”大叔说道。 大海在不远处说道：“桥哥，这什么状况？” https: ------------ 《电光影里》（十） “你把设备拿出来，我们挤进去看看。说是人已经不能说话了，随便拍一点收场算了。领导那边我来解释，这么多人现在都还在等。看来这新闻算是沉了，我们反正是挖不出来了。”我说道。 大叔在一旁说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有一位不肯走。在等一会儿我们也就走了，没得搞浪费时间。” “大哥你是摄像吧？你拍到什么？我看看呗，要不发给我们。我们就不进去了，浪费时间。”我说道。 “这不能给，给你们我们不就拍重了吗。”大叔摇着脑袋说道。 大海举起了摄像机说道：“好了，桥哥。” 我试着挤了进去，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和外面的太阳对比下昏暗的不得了。 “让让，让让。”我大喊着，却根本挤不进去。 摄像机那么大的设备，眼前至少有四部。 看着眼前的地方还不如网吧呢，拥挤的不得了。 我思考着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我有个计划，你放下设备。你手机像素够吗？我们拍一手。” 大海放下了手上的设备说道：“我手机五百万的，勉强能看吧。” “好，设备收好跟我过来。等一下我说什么你跟我重复什么，声音一定要大。”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将东西重新塞入了包里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走到了门口，随便抓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就向外拽。一边拽一边喊道：“你们干什么呢。” “你们干什么呢。”大海跟着喊道，声音还没我响。 原本站在房间里的都吓了一跳，几乎全部看向了我这里。 “人家是病人呀，想人家早点死是不是。”我喊道。 “人家病人呀，想死是不是？”大海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份紧张。 “房子才多大一点？人家就是在网吧空气不好肺才这样的。你们嫌他命长是不是，还拍什么拍。全部给我滚出去，把空气和空间给病人腾出来。医院是不收他，但你们想想他要是在医院会放着你们在房间里乱来吗？”我大喊道。 “对。”大海说道，这次喊得最响。 震的我耳朵发蒙，我转过去说道：“大哥，我让你重复呀。对是什么鬼？你玩我呢？” 大海笑了笑说道：“你说得太长太多了记不住。” “你算什么玩意。” “你在这里大吼大叫不打扰病人吗？” 。。。 “都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一组就允许一个人来。十分钟轮换一次，一次只能进来一个。”我大喊道。 “十分钟轮换一次，一次只能进来一个。”大海喊道，底气足的不要不要的。 “别说一半呀。”我苦笑着说道。 “都给我滚出去。”大海喊道。 “得。。。服了。”我说道。 。。。 “凭什么听你的。” “你是警察吗？” 。。。 我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思考着差不多了。其实我也在赌，赌那么一个机会。现在就差家里女人一句话，病人的妈妈出来帮忙。 “你们不要吵了，给我儿子一点空间吧。这人说的没错呀，你们这不是在害我儿子吗？” https: ------------ 《电光影里》（十一） 大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众人显然都不说话了。 大妈的语气不是普通话，但也不是很难理解。估计是带一点天门的乡音，至少在场的都听懂了。 “都给我出去，一个个来。在屋子里影响病人的一句话都不会得到，想采访就按着顺序来。”我说道。 “都给我出去，一个个来。在屋子里影响病人的一句话都不会得到，想采访就按着顺序来。”大海喊道。 终于完全对了一次，我话几乎刚说完就有人跑了出去。 “我去，管用？”大海说道。 当然管用了，大海在我身后没看见。 大妈此刻拿着菜刀高举着，人都是被对方吓出来的。 “你去守着门口，让他们自己选人来排队。等一下我换你，你进去拍摄。”我说道。 大海挡在了门口，我站在了房间内。 人几乎全部都出来了，我看着眼前的病人吓了一跳。 和外面的摄像大叔描述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瘦弱一些。此刻卷曲着，哼哼唧唧的。 躺在席梦思上的病人，还会传来细微的咳嗽。病人头发很长，此刻闭着眼睛。 “您先把刀放下吧，大家也是为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大家都过激了点，规矩定好就没事了。”我说道。 病人挂着氧气瓶其实根本不用考虑呼吸问题，当然谁也不敢说没有影响。说实话离开了氧气瓶，估计这病人活不过一口气的时间。我敢那么喊也是站在亲人的角度，思考着她妈肯定会站我们这边。 没想到成了，还请出了菜刀真的没话说。 大娘放下了菜刀，此刻整个房间就剩下我和大娘、病人还有大海。 按着顺序大海放了一位手持手机和录音笔的女记者进来了，在一旁畏畏缩缩的似乎也被刚刚拿刀的大娘吓到了。 我走到了大海身旁说道：“你进去拍摄，那个记者会问问题的。你只要全拍下来就好了，我守着门口。” 大海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说道：“密码四个零，桥哥你拍吧。我块头大适合当门口，你太瘦了不行。况且你有主意，这里也是桥哥你干的。我控制不住场面，我不行的。” 我接过了手机在站在一旁，点开了手机打开了相机。 “大娘，对不起。”进来的女记者说道。 大妈此刻也安静了很多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就问，说什么就说。我能说也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好心。昨天还有人来说在帮我们筹集捐款，要是有钱了是不是能把我儿子送出去治疗？” “这个，还是要看新闻播报出去的效果。大妈我们慢慢来行吧？您先说您名字吧？”女记者说道，事情也进入了正题。 我在一旁一声不吭，思考着回去多看几遍就知道该写什么了。现在都有人帮我提问了，我在这守着门不就渔翁得利了吗？ “我叫孙国香，我儿子叫王刚。我儿子是1980年10月17日生的，今年三十一岁了。出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整整十年了。”大妈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十二）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叫王刚。 “您能适当的说一下您知道知道的事情吗？比如您儿子的事情？”女记者说道。 “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不肯说，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呀。”大妈说道这里显然有些激动。 “回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吗？”女记者说道。 “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两张银行卡。问他什么都不说，出去的时候记得说是去武汉找工作。”大妈说道。 武汉？找工作？ 这几个字被我记住了。 “那王刚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女记者再度问道。 大妈从一旁拿出了塑料袋装的病例，从里面抽出了一整张X光的片子说道：“他的病情很危重，随时有生命危险。说是肺结核晚期，说整个肺部成了丝瓜状。双肺已经毁损，你们看这个。医院都不肯接了，只能带回家了。” X光的片子，似乎是肺部的。我也不是医生我看不懂，大妈拿出来估计是以为我们能明白。 我拿着手机对焦了一下，拿出这些了我也大概知道有多严重了。 身后大海喊道：“病人爸爸回来了。” 我没有转过手机而是转过了脑袋，一个带着眼镜的大叔走了进来。 看着也是蛮瘦弱的，看见我们之后面无表情的站在我们面前。 女记者冲了上去说道：“您好，您是王刚的爸爸？” “我叫王道洪。”大叔冷冷的说道，似乎看向了病床上的王刚。 我想起了之前大叔说的，我立刻说道：“听说您是老师？” “村里教书的，不值一提。”大叔说道。 别说，王刚的老爸一口地道的普通话。看样子确实是文化人，比起王刚的妈妈是个更好的采访对象。 大叔看了一眼说道：“他吃了吗？” 大妈立刻回道：“就一点点，牛奶、稀饭。今天吃小半碗，我加一点青菜叶。” 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还有问的吗？” “有，那个王刚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女记者着急的说道。 我有些想笑，这是真的没话说了才这样问的吧？ 确实瞬间让记者想写什么估计也都没想到。 “小时候很聪明，小学生初中的时候还考了第三名。高中教师天门高中，都是好学校呀。高三复习的时候，他被班主任把他赶回来了。说他在玩游戏，我就在家里叫他。最后一个月，他把他耽误的学习赶上了。考上了二类大学，也是难能可贵。武汉化工大学，诶。” 武汉化工大学？我记住了这句话。 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如果主角不能开口我们可以自己挖掘。 “玩游戏的事情您知道些什么吗？”女记者说道。 看来这个记者也是来靠游戏找突破口的，难道对方和我领导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大叔摇着脑袋说道：“不知道，大二没毕业。考不上了，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他在天门，我在村子里。我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在武汉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又不肯说。” https: ------------ 《电光影里》（十三） 我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大海，小声的说道：“你记一下，武汉化工大学。如果王刚不能开口，我想我们要去一趟问问了。” “桥哥，你觉得有题材可以挖？”大海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差不多吧，你想想优等生因为电脑游戏变成差等生。十年之后害成将死之人，这个循环足够触目惊心了。”我说道。 “我不是不说。。。咳咳。。。你们不懂，和你们说有什么意思。。。。咳咳。” 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我吓了一跳。 此刻躺在床上的王刚居然被触动的说话了，这是我们一屋子的人都想不到的。 女记者立刻扶下了身子说道：“你好，王刚。我想问一下你这十年都是如何度过的？” 王刚咳嗽着，却在也没有回答问题。 我思考着差一把火，我拍了拍大海肩膀说道：“你来刺激一下。” 大海站在大门口说道：“你说什么游戏，我也爱玩游戏。有什么不懂得？只是你不说罢了。” “你。。。咳咳。。。我。。。”病床上的王刚似乎被气到了。 王刚的爸妈只是站在一旁，特别是爸爸冷冷的看着儿子似乎根本不打算帮忙。 看样子爸爸好像跟儿子很陌生，思考着十年不见确实形同陌路吧。 门口探头探脑的人都多了起来，大海使劲挡住了大门。 门口居然还有人说道：“不是十分钟一换吗？还不出来。” 我侧过去喊了一句：“好不容易问出点什么来了，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人拍完大家都拿去用不好吗？非要揽着揽着谁都拍不到吗？” “不对呀，你套路我们。” “是呀，把我骗出来你们自己人在里面采访。” 。。。 吵闹声甚至传道了屋子里，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下去不对劲。 我几步上前从桌上拿起了之前大妈放下的菜刀，顺便将大海的iPhone4立在了桌上对着床铺位置。 “您的刀我借一下，去门口吓唬吓唬那些人。让他们闭嘴，等等外面传出什么你们就当不知道。放心不会出事的，我有分寸。”我说道。 大妈点了点脑袋没有说话。 我绕过大海拿着菜刀出了门，顺带抓了一把大海。 将菜刀递给大海，从门外将唯一进去的大门虚掩上。 我站在门口再度大喊道：“疯了吗？想吃菜刀了吧？” 大海抓住菜刀高举着重复的喊道：“想吃菜刀了吧？” “你敢，伤人不怕坐牢啊。” “是啊，信不信我们叫警察。” 。。。 “穷乡僻壤的地方，你们去哪找警察。砍死你们都有借口，谁让你们影响病人的？做媒体的就有个媒体的样子，又不是不给你们新闻。等你们等不住吗？非要搞出人命。”我大喊道。 “你又是什么人。” “对呀，你又不是警察。” 。。。 别说这一下，真把我问到了。 我思考着说道：“我是北京来的，调查事情起因的。教育局的我姓王，谁敢在这里继续搞事情我让他今天出不了这个村。” https: ------------ 《电光影里》（十四） 大海看着我小声说道：“桥哥，你这教育局的身份不合适吧？” 我拍了拍大海小声的说道：“有什么办法，这帮人就是吃软怕硬。你看看村子里一间小屋挤成什么样了？换个领导办公室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刀你拿着，人你稳住。回去功劳都算你的，我进去看看有没有问出些什么。” 大海点了点脑袋。 我继续对着众人喊道：“我这边什么设备也没有，就是进去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里面那位女记者带着录音笔，还有一台小DV。事情结束大家等女记者出来你们找她要视频要录音，事情都安排好了不满意我出来再说。谁敢有意见的，来北京教育局信箱里随便投意见。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桥就是我。这事情说重了是国家的事情，说轻了也是教育的事情。谁敢乱喊看看，都闭嘴院子里待着去。” 说完我钻回了屋子里，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吹大发了。 门口果然安静了许多，几乎都被震慑住了。 我再度拿起了桌上大海的iPhone4高举着继续拍照，而床上的王刚居然开始诉说自己的事情了。 我才出去说不到两分钟吧？我看了一眼女记者。 此刻女记者就单膝跪在床头，将录音笔递在床边。 看样子也不知道是大海的功劳还是女记者后续又说了些什么，具体的估计只能看到时候大海手机的倒放才能知道了。 别说，王刚此刻的身体状况说话极度费劲。 说的费劲听的更费劲，估计需要整理才能拿出来用。 王刚喘息的说道：“我大二就没读了。。。怕家里知道也就没有回家了。。。咳咳。。。开始的一两年，一个同学告诉我一个赚钱的办法。。。那时候大四读完的书基本都不带回去，放在宿舍里。。。而且很多的书大三大二的也都不要，囤在教室和宿舍。。。我就去把书拿过来，卖给收废纸的。那时候。。。咳咳。。。最赚钱的是班级的通讯录。。。每个班级的第一本都可以卖40元，整个学校每个班级的我都拿到卖了。” 这是卖个人信息呀？旧书是不太值钱但这个人信息就值钱了。给出去有联系方式有名字，课外辅导之类的地方收到就能打电话促成业务了。 大海此刻进了门，将菜刀放在了一旁桌上。 “你进来干吗？”我说道。 “门口的人都安静下来了，都坐着等呢。没人闹事，桥哥你刚刚那些话绝了。”大海说道。 “好了，你拿着你手机录像。我也举累了，人老了。”我说道。 “好。”大海接过了自己的手机。 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眼前。 “您是说大二没毕业，然后你就开始买旧书了？这玩意不赚钱吧？为什么不找个正式的工作呢？”女记者问道。 这问题一下就知道问错了。 床上的王刚咳嗽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思考着说道：“姑娘，你不能这样问呀。我问你，你什么学历。现在拿着本科毕业证在武汉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 《电光影里》（十五） 女记者显然被我问住了说道：“我本科的，但是工作应该不难找吧？” “结合实际呀，像你这样的本科毕业证也就是记者。十年前无非也就是个文员小白领，但是你想想王刚那时候大二没毕业。手里的是高中文凭，你觉得他在武汉能干嘛？卖旧书很不错了，换做是你能找到什么工作？你这样问就不对，我是你我就问除了收旧书你做些什么？或者平时都干些什么。”我说道。 女记者点着脑袋说道：“确实，确实。脑子没转过来，鲁莽了。” 床上的王刚再度说道：“那时候卖了旧书，我就去游戏厅玩街机。。。就这样玩了一年多。因为几乎没别的事情做，我的游戏玩的很好。。。那时候玩三国战纪，后来游戏厅看我玩得好就留我下来看场。。。我平时负责玩游戏，扫扫地。咳咳，偶尔帮着收银。那时候游戏厅看我打游戏的人不少，还有人给我买吃的喝的，都叫我大佬或者高手。可惜也没两年。。。咳咳。” 三国战纪我认识呀，我以前看人玩过自己也玩过。但工作性质是老板请他在游戏厅打游戏？偶尔扫地收银？扫地收银我信，请一个人坐着打游戏是什么道理？ 大海感叹了一声说道：“这不就是今年刚火的网络主播吗？这不会是雏形吧？” “瞎说什么呢。”我说道。 “不是的，桥哥。刚火起来的东西，YY推出的叫直播的东西。就是游戏玩的好的人，将自己的画面放出来给玩同个游戏的人看。一个直播房间厉害的能有几万人同时观看，直播的人就负责玩和聊天。有时候还会收到打赏和礼物，都能换成现金呢。那些礼物一个土豪一天都能刷出去十几万呢，玩街机到有人看是什么状况。不就是这个吗？只是因为不在网络上人少了点，这是真大神呀。”大海说道。 “你少说一句吧，录像呢。”我说道。 女记者继续问道：“那个您说没两年？” 王刚吃力的说道：“那家游戏厅有个小房间，小房间里都是老虎机和赌博机。。。咳咳。那天警察来了查到了，就停业整顿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起来，老板好像是被抓了我也不知道。。。” 必然的吧？没有赌博机靠什么赚钱？玩游戏的无非小孩和大人，先不说大人打游戏了。小孩本身除了压岁钱和零花钱就没什么钱了，小时候压岁钱能有几个是在自己手里的。零花钱也就够买零食吃好了。反观大人有自己的生活和压力，技术好的话大人也废不了几个钱。就算技术不好，一个人二十三十元估计也就能打发一个下午了。我也是在年轻的时候去过游戏厅的，知道游戏厅什么样子。我去的次数不多，但也有听别人和老板聊天。有人问老板为什么不把小孩子们从游戏厅赶走，不是说未成年不让玩游戏吗？老板的话我现在还记得，老板说你们大人玩的好。小孩子来这花的钱比你们大人都多，赶走了小孩游戏厅怎么活。 https: ------------ 《电光影里》（十六） 当然我不知道我去的那家游戏厅有没有老虎机，但被查了估计也只能倒闭了。那种地方一个大房间里几排的游戏机，放着声效那可都是电呀。没人玩的游戏机恨不得关了也不会一直开着，想想如今还能看得到几个游戏厅呀。 “游戏机店倒闭之后呢？”女记者问道。 “咳咳。。。后来我去了网吧，认识了那时候的一个新游戏。叫地下城勇士，和街机的三国战纪差不多。。。我在网吧找了个网管的工作，白天干活晚上游戏。”王刚说道。 “什么地下城勇士你认识吗？”我起来在大海耳边说道。 “DNF啊，我知道呀。毒奶粉嘛，我玩过几年。三国战纪我也知道，不过不说我真的不能把这两个游戏联系到一起。但这样一说还真是，都是横版过关游戏。那么你三国战纪打得好有人看，毒奶粉不会差吧？我不太记得毒奶粉是哪年的游戏了，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开始玩的？”大海说道。 “刚内测的时候，那是2005年八月。”王刚说道。 我耳朵幻听了？王刚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兴奋的感觉。 2002年大二辍学离家出走，开始在武汉卖旧书到2003年去了游戏厅。两年后2005游戏厅倒闭去了网吧？然后玩那个什么地下城勇士？ “我那时候白天当网管，晚上就自己包夜玩游戏。十块钱一个通宵。。。咳咳。那时候我练了二十个账户，网吧的工作全用来吃饭和上网。。。咳咳咳。然后游戏里的装备卖钱，一个月也能有一点。”王刚说道。 “游戏装备卖钱？”我下意识的重复。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写的新闻，关于传奇装卖钱的。那时候有个什么屠龙？一千块钱一把什么的。 我不解的再度说道：“现在这个年代游戏里的装备还能卖钱吗？” “这桥哥你就落伍了，不仅能卖贵的还很贵呢。毒奶粉确实的，还看难爆的时装武器价值上百上千呢。大神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大海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倒真是有的聊了。 “两千多吧，二十个账户里有五个五十五以上。。。咳咳。剩下的也都在五十左右，我有一仓库魔剑。”王刚说道。 “我的妈？魔剑呀。”大海喊道。 “魔剑是什么？”我说道。 “鬼剑士的武器，五十五的。超级好看的武器，紫色大长剑。普普通通都要两千块一把，一仓库呀。大神你给我一把吧，我回去就练个鬼剑。”大海笑着说道。 王刚没有说话咳嗽了两声摇了摇脑袋说道：“我上不了网了。” “说密码就行了，账户密码。”大海说道。 “大海，你够了。”我说道。 大海无奈的说道：“不好意思激动了。” “我的意思是我上不了网了，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咳咳。再给我点时间，东西都卖掉。。咳咳咳。我就有钱租个地方开一间自己的网吧或者游戏机厅了。。。我的梦想就是在武汉，或者天门老家开一家游戏机厅和网吧。。。咳。然后自己玩游戏，但可惜我没时间了。”王刚说道。 “您这个没时间指的是什么？身体不行了还是游戏没时间了？”女记者问道。 “身份证呀，身份证。”王刚喊道。 如此虚弱的人，居然在我面前发出了呐喊。 https: ------------ 《电光影里》（十七） “您说什么？什么身份证。”女记者不解的说道。 “我没有咳咳，身份证。我的身份证早就丢了，游戏厅小偷很多咳咳。我也不敢回家，二代身份证普及到武汉了咳咳。所有的网吧都必须身份证才能上网我上不网。所以都没用了，咳咳”王刚说道。 “二代身份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海不解的问道。 我摇着脑袋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记者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早些年做过这方面的报道心里有点数。我国是2004年开始普及的第二代身份证，开始的试点城市是北京、天津、上海、浙江和广东。也就是十六岁开始办理就会发放第二代居民身份证，我记得王刚是2001年离家出走的是吧。那么那时候的他应该拿的是第一代居民身份证。第一代的身份证号码只有十四位，第二代为十八位。如果丢了要在出生地派出所补办，这里王刚说十年都没有回家。那么显然就没有补办身份证的机会了，而完全落实第二代身份证是在2004年的五年之后。至于网吧必须要身份证大概是2005年就有的规定吧。只是介于一代和二代身份证的更换执行上有漏洞而已，王刚自己都说自己在网吧从事网管了。显然白天上班，晚上在后台程序给自己开一台电脑不是大事。” 大海拿着自己手机说道“我查到了，2010年6月22日，文化部正式对外出台网游实名制相关法案《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并于8月1日正式实施。也就是大概半年前，没有身份证就真的没办法上网了。上网要实名制，现在是2011年5月呀。大神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安心录像。” “哦哦哦，忘了这茬。”大海立刻切回了摄像头。 “找网友借身份证咳咳，我说了晚上我一直玩地下城与勇士的游戏。我会售卖游戏里的装备，也认识很多武汉的玩家咳咳。但显然身份证是越来越不好借了，所以我有账户也没办法上网了。”王刚说道。 “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下，你这一身的病是网吧带来的吗？”女记者问道。 “咳咳我没有时间了，我身体不好没钱看病。我以为我拖得住咳咳，我好难受我不说了”王刚说道摆了摆手。 “您还没说您身上的病是不是网吧留下的呢。”女记者说道。 大海看了一眼我，女记者似乎没打算放过王刚。 继续问道，并且将话筒继续往前递进。 我说道“差不多好了，人家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大家都知道网吧是个什么样的环境，现在好像不让吸烟的网咖也开始普及了。采访事情不能急，你总不能乱加罪名给网吧吧？” “就差一点了，再聊几句啊。”女记者说道。 “好了，好了。”我说道。 “咳咳真有意思。”王刚说道。 ------------ 《电光影里》（十八） “他说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女记者看着我说道：“我也没听见，王刚您能再说一点事情吗？” 大海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他好像说的是真十四，真十四的什么？魔剑吗？” “你别起哄。”我说道。 “你们不会知道的。”王刚说完彻底闭上了眼睛，喘息着不再说话。 “再说一点吧，是不是网吧把你害成这样的？还是游戏？”女记者说道。 女记者原形毕露了，主心骨和我领导几乎是一模一样。 想用这件事情共鸣到游戏和网吧上，随后打一套组合拳告诉世人游戏和网瘾的危害。 此刻差王刚的一句确认，确实还差那么一点味道。 我抓住了女记者给了大海一个眼色说道：“拦一下。” 大海点了点脑袋关闭了手机，也帮忙过来扶住了女记者。 “桥哥，我们这算是一手资料了吧？”大海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嘘，等下出去再说。先把女的送出去，外面那群人还等着呢。”我说道。 女记者说道：“你们干嘛？” 我笑着说道：“当然是让病人好好休息了，大海不要和她多说送出去自然有人找她。” 大海压着女记者出了门，我思考着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两个夹层，大概一千来块吧。 思考着来回的油费和吃喝，我抽出了四张一百递给了大妈。 大妈开始还是拒绝的，我只能说道：“钱也不多，您就收下吧。当是捐款，希望能有一线希望。” 大妈推脱了几下，也就放弃了收下了钱。 我转身离开了房间，看见大海站在门口。 大海笑着说道：“真的有人找她呀。” 此刻女记者几乎被大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希望她能说出采访到的内容。 当然也有几位向我们这边走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询问我们还是为了进去再问。 我立刻说道：“里面的病人累了，一句话咳四五次都说不清楚那种。不要在找人家麻烦了，至于我们也就听了一遍不清不楚的。那边女记者有DV也是她提问的，一手资料找谁拿心里有数了吧？” 我说完，原本走过来的老远就掉头冲向了女记者哪里。 我拉着大海朝着村子口走去，对着大海说道：“手机都拍下来没有？” “拍下来了，分成了两段。刚刚查了一下二代身份证的事情，不过没事我能拼成一段视频的没什么问题。”大海说道。 “那就行，我们上车再说。”我说道。 “不是，桥哥。我们这算一手资料了吧？现在就能回去交差了吧？”大海说道。 我摇着脑袋说道：“还差一点东西。” “差东西？时间地点人物不是都齐了吗？”大海说道。 “我问问你新闻需要的是什么？”我说道。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齐了呀？难不成需要等那个王刚死了再说？大神真是厉害呀，可惜命不长。这个要是再晚几年，或者换一个环境就起飞了。”大海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十九） “不不不，你说的是如何组成一个新闻。我要说的是新闻需要的是真实，当然角度客观与否取决与记者。但是事情必须是真的，万一播出去被人家发现假的离谱。你说打不打脸？假新闻还怎么当记者？”我说道。 “真实？”大海说道。 “一个人的只言片语能信吗？哪怕他说的再真。”我说道。 “大神的话我信呀，桥哥你不信吗？”大海说道。 “时间点大概是都对上了，但是一个人完全没有说服力。”我说道。 “说服力？”大海不解的说道。 “我问你，街机打到老板让你留下来打游戏当工作。我当这个事情王刚没说大话，那么也就是一个高手。这个成就可能在你们玩游戏的人眼里很厉害，但普普通通老百姓不知道呀。”我说道。 “这但是一仓库魔剑也很厉害呀。”大海说道。 “魔剑是吧，那我问问你。你刚刚说的魔剑值多少钱？”我说道。 “魔剑呀？一把少说两千五吧现在。这要看强化的，十二往上多一位都是天壤之别。大神那么说应该只是有一仓库魔剑，强化是要钱的但两千五一把一仓库也是天价了呀。”大海说道。 “我问你，你那个游戏一仓库魔剑是多少吧？”我说道。 大海愣了愣说道“这个呀，不知道这个一仓库是满仓库还是一页仓库。满仓不太可能吧，那也说不定。花钱的话一共一百二十格，不花钱或者说一页也有二十四格。” “你发现没有，你这里说话开始不确定了。两千五乘以一百二十确实有三十万，三十万在天门确实能开一个网吧。但你说的二十四呢？六万也只是有一点小钱的人罢了。六万是多，但真干一点事情够吗？”我说道。 “不是吧，我听到大神说真十四呀。如果我没听错，真十四少说十几亿游戏币。天价呀，不行你等等。我回去问问大神，我反正觉的把游戏当做人生没什么不行的。现在职业玩家堪比明星呀，电竞会越来越好的。”大海说道。 “游戏玩傻了吧，我明明听到的是真有意思。什么真十四，你自己开视频听清楚。而且你跑回去问人家会说嘛？王刚不公开账户的话这个就是个迷，先不考虑有没有说大话这都没有真实性可言。而你说什么电竞会越来越好，这话就算我认你。领导那个年纪的人认吗？稿子这样写出去你我都不用混了。开除掉好了，对比一下人家的女记者。虽然说话过激了一点，可能到点上了问不到着急了吧。但对方的视角找的多好，问是不是网吧和游戏把他害成了这样。你看看角度你都不会找，你还太嫩了。”我说道。 “不是吧，那么桥哥。你觉得我们需要干嘛？”大海说道，显然有些委屈和窝囊。 “人家女记者角度刁钻，但还是太嫩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那些人继续守着王刚就是下下策。”我说道。 ------------ 《电光影里》（二十） “桥哥你就有上策了？”大海说道。 “武汉化工大学对吧？我们去找学校。找他同班同学问，一是确定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对吧。二来打个反套路，就算王刚不说是游戏和网吧害了他。我们可以从同学嘴里去双重肯定这个事情呀，三人成虎你知道吗？”我说道。 “桥哥你是要让大家觉得游戏是不好的东西了吗？”大海说道。 “怎么？你被同化了？你认为游戏是好东西，确实我觉得游戏不坏。但我也不想呀，我只能这么做。”我说道。 “为什么？”大海说道。 “这事情就是领导给我的，我们领导和那个女记者几乎是一个套路。我们不仅要这样做，我们还要做的够快够绝。女记者资历不高，但是那群记者里肯定也有老油条。也会知道去采访学校，甚至采访网吧去肯定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或者直接让网吧承认这事情坐坏了，或者不够好。这就是争分夺秒的游戏，我们什么都要快一步。”我说道。 “桥哥，我觉得不妥。”大海说道。 “我也知道，但是我要生活的呀。我要是有个老爸老妈给我车子、房子，养着我的老婆、孩子，我也想游戏人生呀。问题是中国能有多少人能做到？”我说道。 “那也不能扭曲事实呀？”大海说道。 “你要的事实是什么？”我说道。 “一个人为了梦想去做了喜欢的事情，只能说梦想的事情不成熟。当然说难听一点是玩物丧志了，但我觉得他对这个世界是有贡献的。比那些乞丐、那些拿钱不办事的人、混日子的人好上百倍，只是下场。。。”大海说道。 “你也说不下去了不是？好，你这样想想。我现在去深挖这些，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清白。我要是不去，让那些记者把事情报道出去。比我黑上百倍万倍不止吧？我们就报道你说的。他为了梦想去做了喜欢的事情，只能说梦想的事情不成熟。我们去看看他有没有所谓的成就？如果有我愿意收回我的话，我们一起把事情扶正。要是没有我们拿着一手资料把事情交了你看如何？就在这里打个赌？”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说道：“可以。” 我和大海到了村口车旁，我打开了车门大海上了副驾驶。 我说道：“等等。” 大海愣愣的看着我说道：“怎么了桥哥？” “跟我来。”我说道。 带着大海去了后备箱，打开后备箱从夹层里取出了工具箱。 打开工具箱，各式各样的工具都有。 我拿了两个十字起子给了大海一个说道：“村子里都是无良的记者，当然我也算是其中之一。当然我和你打了个赌，事情来到我们身上。那么我们大家都回去了，我们还在调查他们就把事情播出去了对吧。我们还想洗白就没有机会了，这点你要认吧？这样，你拿着我们一起。除了我们的车，其他每辆四个轮子选一个戳一下。让他们半路找地方换胎拖延一点时间，争取一天我们去找真相。” https: ------------ 《电光影里》（二十一） “这。。。犯法吧？”大海说道。 “要不你查一下扎汽车轮胎犯法吗？”我说道。 大海居然真的拿起了手机。 我一把拦下说道：“傻呀，让你查就查？让你扎你怎么就不扎呢？你不说我不说何来犯法？你想给王刚，你嘴里的大神一个清白你就照做。村子里人现在都围着女记者呢，女记者说完就差不多都要出来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让他们车漏个气而已。这里也没有监控，你来不来？” 说完也不管大海接下来的举动，我开始一个个车子扎了过来。 每辆车都选一个轮子，从侧面斜下戳进去。 等拔出来的时候能听到出气的细微声响，一个接着一个路上的间隙还望了望村里有没有人看向这边。 一切都很顺利，我估计不是这个事情这条路上都不会停上车子。 还剩最后两辆的时候，大海似乎是想通了跑了过来。 蹲在了我前面的那辆车旁，气势汹汹的就是几下。 “呆子，一辆车一下就好了。。。。诶，邪了。谁让你四个都戳的？”我喊道。 喊完的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细声喊道：“再一个我们就走。” 看着大海搞定最后一个向我这边走来，我将工具收好。 大海在我旁边说道：“桥哥，为什么不多扎几个轮胎。” 不提还好，我只能无奈的说道：“车里都有备胎的，开一段路发现胎没气了。下来换胎然后开去最近的修理站，修好上路能浪费他们半天时间。直接去报道就算了，要是和我们一样去学校的就会和我们错开半天。可你要是多戳一个，他们就没办法自己换胎了。搞不好拖车报警一套，那就真犯法了。” “这样的呀，那怎么办？”大海说道。 “算他倒霉呗，还能怎么办？这么多车估计他们也有数是谁干的，反正我留的假名字我怕什么。拉上安全带，我们下午三点之前务必到武汉化工大学。”我说道发动了汽车。 上高速回武汉基本不需要导航，大海居然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 没有呼噜声，但是口水顺着安全带流了一滩。 还好车子不是我的，要是我的肯定要大海出洗车费了。 即将下高速到武汉的时候，我推醒了大海说道：“起来，查一下武汉化工大学在哪？” 大海醒了过来，按着自己的手机查了半天。 我这边却迟迟没听到大海手机发出导航的语音，直到我下了高速。 “怎么回事？”我说道。 “导航里没有这个学校。”大海说道。 “没有你查那么久？”我说道。 “前缀后缀相似的到是有很多，武汉工程、湖北化工甚至武汉重工、工业这些二十多家呢。”大海说道。 差点忘了，武汉是大学最多的城市。各类说的上名的就有百来家，说不上名在武汉的就更多了。 光我们杂志社四周就有三所大学，确实这样一来很难找。 不过按名字完全找不到？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 《电光影里》（二十二）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估计可以让有和我一样目标的那些记者折腾一下了。 “怎么可能，不是说二本吗？”我说道。 “我在百度上面查查看，导航上是查不到。”大海说道。 “好，你快点。”我说道。 看了一眼此刻的时间，下午三点左右。如果一个小时能到，说不定还有机会找一下老师之类的人问问历代的学生名册。 大海一惊一乍的喊道：“哦哦哦，是改名了。这学校也是厉害，来来回回乱的很。” “现在叫什么？”我说道。 “现在叫武汉工程大学。”大海说道。 “刚刚说乱？”我说道。 “是呀，我给你念念百科。学校创建于1972年6月，原名湖北化工石油学院隶属湖北省。1980年3月经教育部批准更名为武汉化工学院，改由原化工部主管。1998年7月随着高校管理体制的调整，学校划转到湖北省管理。实行中央与地方共建，以湖北省管理为主。同年，学校通过教育部本科教学合格评价，并获得硕士学位授予权正式命名武汉化工大学。2006年2月经教育部同意、湖北省人民政府批准，正式更名为武汉工程大学。十五个学院，六十三门课程呢。”大海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拿你手机导航武汉工程大学吧。”我说道。 “糟了，你知道王刚是什么专业的吗？十五个学院，我们要一家家问过来吗？”大海说道。 我愣了愣说道：“你给我看一眼地图，我大概知道放心。我开车你放之前录到的视频，看看里面有没有蛛丝马迹。特别是王刚和王刚父母说的话，有没有提到学校的。” 大海将手机放在了我的面前，洪山区黄鹤楼附近。 我说道：“记住了，你从头开始放视频。” 大海点了点脑袋，开始打开了之前录像的事情。 开始采访妈妈、到爸爸进来、之后是王刚自己诉说。 听完爸爸之后大海无奈的说道：“没有，只说了化工大学。王刚爸爸现在还记得06年之前的化工大学名字。2000年入学现在改名字了都不知道，学什么当然不知道了。” “你别说话，继续听。”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视频继续往后放。 而我已经快到学校门口了，在找车位停车。 我断断续续听到王刚吃力的说到卖旧书的时候我换挡的手按住了大海的肩膀说道：“旧书摊，学校附近的收旧书的。” “对哦，桥哥。”大海说道。 下车我们真的没有进学校，而是绕着学校不断的问哪里收旧书。 附近的人倒是挺善良的，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老远就可以看见一个回收站，门口摆着各类旧书。 一个大爷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此刻扇着蒲扇怡人自得。 我几乎是跑了过去，蹲在大爷身旁说道：“大爷，问你个事情。” “什么？”大爷缓缓看向了我们。 “2001年左右，您见过一个来给你送旧书的学生吗？名字叫王刚，送学校的书给你。还卖给你过学校的通讯里，四十块钱一本你还记得吗？”我说道。 ------------ 《电光影里》（二十三） “你们什么人？”大爷没有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反而开始问我们。 “我们是记。。。”大海刚开口说了不到四个字，被我伸手捂住了嘴。。 “听了刚刚学校领导说的事情，所以过来问问您的。我叫王桥，刚刚说的王刚是我弟弟。不见几年了，我们查到说大二他辍学之后就在学校附近卖旧书。我们想找到他，带他回去。你知道他的消息吗？他有在你这里卖过书吗？”我说道。 “瘦瘦小小的，大概这么高的一个男孩子？”大爷说道。 “是是是，您认识他吗？”我说道。 “原来叫王刚呀，是01年的事情了。但是05年我就没怎么见过他了，我这里有个号码。不过不是你们那个王刚的，我也没有备注名字。他们两个应该是同学。我存号码的这位是先来的，你们那个王刚是后来存号码这位带来的。开始的时候他们给的旧书算不上多，也没几个钱。我主要是要通讯录呀，卖给街对面的英语辅导只要不重复值八十一本呢。我当时就收他们四十一本不重复的有多少收多少，后来他同学不来了。但是那个你们叫王刚的开学就会来。当然平时也会时不时的带一麻袋一麻袋的旧书过来，那么瘦弱的身子拉着麻袋所以我记得。号码我给你们吧，打得通打不通找得到找不到你们看运气吧。”大爷说道。 “好好，谢谢了。”我说道。 大爷拿出了个不知名的山寨手机，点开了一个叫通讯录的名片。里面有着一个十一位的号码，我立刻拿手机按下了号码按下了拨打。 片刻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电脑维修，你好修电脑吗？” “喂喂，你认识王刚吗？”我说道。 对面沉默了，但没有挂掉电话。 我立刻拉着大海先远处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好，我是记者。我们这里想采访一下你，想问一下你认识王刚吗？” “你们是记者？”对方说道。 “是，千真万确。我们有记者证，我们就想问几个问题。”我说道。 “关于王刚的？”对付说道。 “你认识王刚吗？”我说道。 “认识，我是王刚的同学。”对方说道。 “我们是从一个收旧书的老爷爷手里要到你电话的，听老爷爷说收旧书的工作是你介绍给王刚的。”我说道。 “你们要找王刚吗？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对方说道。 “不，我们找你。我们希望和你聊聊，关于你对王刚的认识。”我说道。 “大二就没有读书了，当时玩游戏玩的挺疯狂的。门门都不及格，家里状况的话我也不知道。他自尊心挺强的，当时他不能毕业。他当时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在宿舍但毕业照都没有照。”对方说道。 “宿舍？”我说道。 “大二没读书了，但还是混在宿舍里呀。一直到大四我们就没联系了，对了我和他都是天门的。至于你们说的收旧书的工作，我大一读完书没用就拿去卖了。当时那个大爷问我有没有通讯录，说四十一本收我就留了号码。那时候王刚在宿舍吃饭的钱都没了，我就想起来带他去了。”对方说道。 ------------ 《电光影里》（二十四） “不好意思，请问你在哪里？有没有时间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这里我手机没办法录音。我想面对面采访你一下，作为记录可以吗？”我说道。 “你们不是来找王刚吗？为什么要采访我。”对方说道。 “王刚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肺结核晚期了病入膏肓。他和我们说了很多，但是我们还需要多采访一些人来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说道。 “肺结核？不会吧？”对方说道。 “我们见面说吧？行吗？”我说道。 “你们在收旧书的地方对吧？师范旁边的卓刀泉这边。有一家电脑维修店，就是我开的你们过来吧。”对方说道。 “店铺名字呢？”我说道。 “就是电脑维修，做大学生生意的要什么名字。”对方说道挂了电话。 大海在一旁说道：“桥哥，什么状况？” “来来，跟我去卓刀泉路。”我说道。 按照电话里说的，我确是来到了一家电脑维修店前。 店里只有一个男孩子，四目相对见对方居然和我招了招手说道：“买东西吗？电脑的？” “是王刚的同学吗？”我说道。 “你好，我叫。。。等等你们这个播出会说全名吗？”对方说道。 “您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掩盖掉。”我说道。 “能给我店铺打广告吗？”对方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不行的。”我说道。 “采访王刚的事情是吧，你们都进来吧。”对方说道。 整个店面不大，里面基本上被一个柜子隔开。 柜子里墙上都是电脑的鼠标键盘和一些声卡U盘之类的东西，这是一家电脑配件和维修的店面。 附近看样子都是学校，这也算开在了对的地方。 我拍了拍大海说道：“设备拿出来吧。” 大海点了点脑袋，从包里拿出了摄像机。 对方笑着说道：“你们帮我看一下店，我去住的地方洗个头发换个衣服。有人来了就让对方等一下，很快十分钟。” “不用了，没那么正式。”我说道。 “我这个样子能上电视台吧？”对方说道。 “很好了，等一下设备好了麻烦你说一下你和王刚的关系。还有关于收旧书的那一段，我们会进行裁剪取出我们要的内容。你只要说就行了，可以的话说的详细一点。”我说道。 大海端起了摄像机说道：“好了，可以拍了。” “哦哦哦，我是王刚的同学。王刚。。。太紧张了，我能再来一次吗？”对方说道。 “接着说就好了，我说了我们会剪辑的。”我说道。 “好，我对王刚的印象其实不多。大二没读书之后还继续在宿舍里，不敢回家估计是怕没面子吧。那时他也会向我们借钱，身上带来的几百似乎也都花完了。那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大二的时候去卖旧书。。。。。。大学毕业他都没来拍照，大概就是这些了吧。”对方说道。 “好，谢谢你。这些对我们来说是有用的消息，真的感谢。”我说道。 “等等，我想到一些能说的东西。”对方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二十五） “大海，摄像没关吧？”我说道。 “开着呢，桥哥。”大海说道。 “摄像没关，你直接说就好了。”我说道。 “其实后来也不是没有和王刚见过面，见面是肯定有的。应该是2005年左右吧，他曾经来找过我一次。那时候我这个店面也刚开张不久，他当时吹牛说他玩街机已经出神入化了。说什么一只手就可以通关，我当时哪里信呀。但那时候他带我去了一趟，一个币一只手。我看着他把一关关的boss打到底，中间失误很少。后来围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我就知道王刚真的有点本事了。至于玩的是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但看围过来的人那么多游戏应该很经典吧。”对方说道。 大海立刻说道：“是不是三国战记？”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反正都是三国的角色，诸葛亮、赵云、张飞和关羽什么的。当时我看他打了一个下午，晚上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来他就去网吧通宵了，我坐了一会儿等不住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呀，我就回来了。那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这就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对方说道。 “游戏厅和网吧你都还记得在哪吗？”我说道。 “游戏厅早被拆了吧，网吧的话在卓刀泉路就在前面。游戏厅要是还在的话也在卓刀泉路，反正王刚这几年估计就是生活在这附近了。”对方说道。 我思考着说道：“武汉工程学院也是在这条路上对吧？” “是的，就在不远处。”对方说道。 “看来是王刚大学的时候就在学校附近玩游戏了，学校没毕业之后也已经习惯了这里附近。游戏厅没有了，网吧应该能有线索。你把网吧的详细位置说一下，我们去看看吧。”我说道。 “好，我指一下你们就知道了。”对方说道。 大海关闭了手里的设备说道：“桥哥你看吧，至少有人能证明王刚玩街机的实力了。单手通关呀，我以前倒是见过一个只有右手的残疾人玩拳皇。当时水平一般般但我已经觉得很厉害了，这可是单手通关呀。” “能证明什么？这个厉害还是不能养活自己吧？”我说道。 “那么我们去网吧查，我就不信了。”大海说道。 对方站在了店门口指了一下路，卓刀泉就是一条商业街。 已经是老街了，比这里热闹的地方还有很多。 但确实这里曾经是热闹的商圈，周围又都是大学。 按照同学指的方向，我和大海继续启程。 大海此刻比我走的还快些，思考着他估计真的想洗白王刚这个人吧。 但我真的只想多挖一些猛料罢了，毕竟是不可能写清白的。 领导等着呢，还打算用这个超级网虫改变刊物地位呢。 网吧在二楼，两个店铺之上。 中间狭小的走廊往上，大海已经开始从包里拿出设备了。 我思考着说道：“用手机录吧，龙蛇混杂的弄坏了设备不好。” 此刻已经是四五点了，到了网吧之后见了前台。 ------------ 《电光影里》（二十六） 前台看了一眼就说道“身份证。” “那个，我们是记者。是来采访的，想问几个事情？”我说道。 “我们可是正规网吧，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也不接受采访，你手机是在录像吗？”前台说道。 遇到难题了，不接受采访这种事情确实会有很多。毕竟不可能都是那么顺利的，无奈只能用用小恩小惠了。 “帮个忙吧，我们可以帮你们宣传网吧呀。生意说不定能好一点，你看也耽误不了几分钟。”我说道。 “我做不了主的，你们走吧。”前台说道。 “那么你问一下你们老板好吧？问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我说道立刻从钱包里抽了两百出来轻轻放在了前台。 前台收了钱，看了看头顶的监控问道“你来问什么的？” “来问一个你们的熟客的，甚至可能在这里干过活。我们不太确定。反正瘦瘦的男人，柔柔弱弱一头长发。来过你们肯定有印象的，人很好认的。”我说道。 “长头发男的？我知道你们说谁了。也是这几个月才看见的，之前肯定不是我们网吧的。当时他晕过去了还是我送他出门的，这事情问我吧。我就不叫老板了，你身份证拿来我给你开一台机。等我不忙了过去我跟你聊。你这光给钱不给卡摄像头看见了，老板会找我麻烦的。记者这事情你们就别说了，别拿设备出来拍照。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东西了，还什么宣传。上了电视谁还敢来这上网呀，找事不是。”前台说道。 我立刻掏出了手机说道“你说的是，我坐下等你。” “账户后六位，密码后四位。”前台说完将身份证递给了我。 钱倒是没给，我和大海走到了一旁。 沙发座位的电脑桌，我和大海一起坐了下去。 大海在一旁小声的说道“桥哥，你料事如神呀。” “这种事情遇到多了而已，你出差多了心里也就有数了。”我说道。 “可为什么忌讳呀？宣传一下能来更多人不是好事吗？”大海不解的说道。 “我也就是猜想的，你来验证一下。你起身转一圈，回来之后告诉我看见几个孩子。然后你估计自己就知道答案了，看看你说的对不对。”我说道。 大海确实起身逛了一圈，我试着开机余额只有十元。对方拿了一百九十，估计会掏心窝子了。开始还打算让他去找老板来聊，没想到钱到位了就好了。 大海走了一趟回来说道“好多孩子和初中生。” “我是这样想的，很简单的道理。王刚没有身份证，没有二代身份证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他没办法正常上网，他能来的地方显然不算是什么正规网吧。也不需要宣传，这些附近小学高中的孩子们就够养活他们了。万一一个宣传人来的多了一举报，这里不就要被一锅端了吗？”我说道。 “明白了，明白了。”大海说道。 我看了一眼前台，似乎换班的人过来了。 ------------ 《电光影里》（二十七） 两个人聊了片刻，前台的脱了上衣换了自己的衣服之后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看样子是换班了，才敢过来。 对方靠在了沙发边上说道：“我叫小刘，你们想问什么？” “你说那个长头发的叫王刚，我想问一下你对他认识多少。”我说道。 “手机是在录像吗？”小刘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头像和声音都能特殊处理。”我说道。 “也不是你们跟我来吧。”小刘说道。 我们站起了身子走了过去，那是后排的一个座位。 小刘指着说道：“你们说的那个王刚是吧，当时人躺在这张沙发上。好像没有开电脑，就这样躺着。我当时过去看脸色铁青的，就问人舒服吗？我记得他说有点难受躺一下就好了，这我哪里让他躺在这里呀。万一死在这里，不是出大事了。所以我就让他滚，不是。语气说重了，录像是吧，我重新说一次？” “不用，继续接着说就好了。我们会改的，这个你放心。”我说道。 “哦，我就叫他出去。问他需不需要医生，隔壁就是卓刀泉的卫生院。我指了个路他似乎就过去了，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刘说道。 “他之前有没有过来。”我说道。 “有，说了这两个月来的勤快。我想起来了，对方没有身份证。晚上来得多，那天也是偶尔看见中午来的。也没有玩电脑，他平时玩DNF吧我记得。”小刘说道。 “你确定对方去了对面卫生院是吧？”我说道。 “王刚难道是在这里被发现，然后没去医院倒在路边送到救助站的？”大海说道。 “人去没去卫生院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还要上班的呀。他来我们这里玩DNF我应该是没有记错的，因为我也玩。我记得他装备不怎么好却在刷深渊的，打的不快但技术不错都能过关的样子。” 不远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刚刚是在聊和珅是吧？” “什么和珅？”大海不解的说道。 “和珅，就是王刚。他自己叫自己王刚，我们都喜欢叫他和珅。那个康熙微服私访里不就是乾隆、纪晓岚还有和珅吗？和珅不就是王刚演的吗？”对方说道。 “不好意思，你这样说是认识王刚吗？”我说道。 “认识，是朋友。我买他装备认识的，人挺不错的。”对方说道。 “我们能采访你吗？”大海立刻说道。 “什么状况？”对方不解的说道。 “我们是记者，你说的王刚被救助站发现送回老家天门了。肺结核晚期，现在奄奄一息了。”我说道。 “不可能吧？”对方说道。 “所以我们想采访你一下，想知道这王刚的事情。”我说道。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到了地方就都是熟人了。 对方指了指自己旁边说道：“过来坐吧，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一下。” 一旁的小刘说道：“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你们记得打码变声哦。我下班了，你们既然找到人了就继续吧。” https: ------------ 《电光影里》（二十八） 小刘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应，向着外面走去。 我坐到了对方身旁说道：“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说网名合适吗?”对方说道。 “都可以。”我说道看了一眼大海。 此刻的大海拿着手机正在拍摄。 “我叫林间小盗，你们找我就算找到人了。我给你们看一眼和珅的QQ，不。。。王刚的QQ。”对方打开了自己的QQ，点开了一个分类。 上面黑色的头像四个字：电光影里。 “电光影里？”大海说道。 “这就是和珅的QQ了，平时卖装备的就是这个号。DNF的游戏名就多了，大多数是什么天狐公主、八云蓝之类的。。。你们玩过东方吗？”对方说道。 “这些我们不知道，能说一下你眼里的王刚吗？就是你眼里的电光影里？”我说道。 “文文弱弱的，看着像个读书人。不像是玩我们这些游戏的，平时也不爱说话。等等我去论坛里说一声，和珅出事的事情要让大家知道的。”对方说道点开了一个网页。 网页是个论坛，首页就是一个电光影里的募捐活动。 对方看着网页说道：“我的天，几天没看论坛了原来论坛里早有人知道这个事情了。我现在才知道，这。。。” “这是什么论坛？”大海说道。 “游戏的，我是大分类IGS的管理。他是三国战纪的版主，但最近也没怎么聊了。当时DNF也是他带头叫大家玩的，大家玩DNF之后就没怎么碰街机了。”对方说道。 “跑远了，我回忆一下。和珅，呸。电光影里，不。是王刚，我们是网上认识的。那时候他就是论坛里的老人了，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找一个给你们看看，最早三国战纪里的到底追加就是他发现的。那之前谁知道游戏还能这样玩，就因为他游戏又火了好久。大家都在寻找怎么样可以连的更多，游戏也出现了更多的能连击的版本。当时他玩的就是199这个版本，不过王刚街机游戏几乎都会一点吧。只是他觉得119好玩，我给你们看个东西。”对方说着点开了一个视频。 是三国战记的视频，上面是一个诸葛亮在打boss。 boss就在空中没有掉下来过，不断的掉血然后就直接连死了。 “卧槽。”大海喊道。 “我最开始认识他，就是看见一个赵云倒地追击的视频。特地下了下来想学，但可惜怎么都学不会。后来他玩DNF，我们都选了湖北一区。他打的不错，多余的装备我们就会向他收。我在他手里买了不少装备，所以就想着找他面个基。”对方说道。 “面基？”我说道。 “就是见面的意思。”大海说道。 “那时候这里附近还有街机厅，他玩游戏是真的厉害。我记得他就喜欢喝康师傅的冰红茶，放在摇杆前面。只有开始的时候会喝一口，或者打完一个boss的时候喝一口。其他时候都是专心致志的，玩游戏非常认真。”对方说道。 “您还能多说一点里面的事情吗？”我说道。 “他有个游戏账户里一仓库魔剑是真的吗？”大海兴奋的说道。 ------------ 《电光影里》（二十九） “这。。。我们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后来他不理我了，所以你说的我也不太清楚。”对方说道。 “矛盾是怎么回事？”大海立刻说道。 “怎么说呢，这事情应该也就是半年前吧。我们是半年前联系的特别频繁，那时候他找我借钱买春节套。说是打不过副本了，装备不行需要提升。说下个月打出了钱就还给我，我就借给他了。因为我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三百多块我当时还是拿得出手的。”对方说道。 “那个春节套是什么？”我说道。 “每年的点券时装，爆不出来的。需要花钱买的，三四百，每个职业都有。能提升属性，大神刷本估计需要吧。不是说大神装备不是特别好吗？估计也没时间强化。打出好的装备就卖了，换钱生存了。自己穿一套破的，然后屯一些好东西等着翻本。”大海思考着说道。 “强化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真十三对吧？”我说道。 “大致上下副本需要装备、属性、技能搭配，全部都配合上才能过关。技能搭配和打法就是技术层面的东西了，这一点大神不是顶级的也是一流的。至于装备和属性，看的就是套装和强化了。这一点就是土豪玩家的专利了，想一下大神落魄成这样装备肯定不好了。而且不要以为强化就是按几下的事情。过10之后还会强化失败，失败了还有几率武器消失。你想想辛辛苦苦强化上去的加12/13的武器，点了一下强化消失了多惨。”大海说道。 “好了，你别打扰人家说话了。矛盾呢？你不是都借钱了吗？”我说道。 “是呀，一个月的时间断断续续的都还了不少。问题不是借钱的，也就大概上个月吧。他原本在武汉市武昌区虎泉路聚朋网吧里当网管，但他工作的网吧正规起来了。他没有身份证所有活都不能干，他开始频繁的找我借身份证上网。你们也知道现在不要身份证能上网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我的身份证其实也不在我自己这里。不然我也不用来这种地方上网不是？所有我当时就没有借，也不算没有借。最多就是出来帮他开一台电脑，那时候我问他有没有地方住。他跟我说他住在虎泉街附近，就离这里也不到两条街。我就按他说的地址摸过去了，根本没有他说的地方。我当时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没地方住，睡在网吧？他挂了我的电话，后来我就去找他了。”对方说道。 “你的意思是王刚没地方住？甚至有可能住在网吧？”我说道。 “大神不是肺结核吗？网吧空气质量那么差。”大海说道。 “等等，你这几个月见王刚的时候他有没有咳嗽？”我说道。 对方说道：“你这么一说是有一点不健康，但王刚这个人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病殃殃的。我就当做常态没有在意了，谁知道现在成了这样。我那天见到了他，在网吧里我们就骂了起来。” ------------ 《电光影里》（三十） “我知道他是个倔强的人，但我想说的事情也不是害他呀。但他显然没听进去，后来我们就没联系了。有一个多月了吧，我要是知道他会成为这样当时我也不会离开的。”对方说道。 大海拿着手机说道：“我查了一下，15—35岁年龄段的初发肺结核患者中80%的人经常上网吧。其中有过半的人都是经常熬夜网吧的网瘾患者。” “先不说身体的事情，你们吵什么？”大海问道。 “王刚是一直没回应我，他平时话就少。我一直在说游戏不能当成工作，需要找一个正常的工作让自己稳下来再考虑游戏。我说错了吗？”对方说道。 “你的话固然没错，可你要是有一仓库值钱的魔剑囤在手里。等待着最值钱的时候抛出去，然后拿钱回家开个网吧或者街机厅。你已经有这个成熟的想法了，工作因为学历的限制一个月也就只有两三千的收入吧？在这种条件下大神有的选吗？他不过是在拼运气罢了。”大海说道。 “你是亲眼见过一仓库的魔剑了吗？这事情不能这样一概而论吧？”我说道。 “就算没有，二十个账户不能卖吗？那些都是钱呀，只要有时间坚持下去大神是能起来的。”大海说道。 “那么你在质疑什么让王刚成为这样的？网吧的空气质量？你在纠结王刚有没有错的情况下，将条件都适当理想化了之后。你告诉我错的是所在的环境吗？”我说道。 “和珅，可能真的是时辰的错吧。”坐在座位上的林间小盗说道。 “你不能扯开话题，我们当时说的是王刚对这个世界有没有贡献。如果有我们就洗白他，没有的话我就听你的。现在这样看来王刚是有贡献的，肯定是有贡献的。刚刚那些视频你也看见了，多厉害呀。”大海说道。 “贡献？我想问个问题。你嘴里的大神，玩游戏的时候我们所知最早是在高二吧？高三那年补习了一年才考上的大学，那些都是运气。但高二的时候他才多大？满没满十八？那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人，架不住诱惑玩上了街机游戏、后来是网络游戏。抛开游戏不说，如果这一份专注力放在其他什么上面。是不是能比游戏带来的效果更好？会不会在另外一些事情上真的为国家做出贡献？你光说大神，光说王刚。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父母为他的付出？借钱上的大学。大学没毕业对他的父母有多大的伤害？你认为游戏确确实实害了王刚，你再想想要是换成一个没有天赋的孩子。什么都没有贡献的情况下，我们今天会在这里为他找寻真相吗？”我说道。 “你老了，所以你不能承认游戏对我们年轻人有多重要。如果网吧不强制二代身份证，给大神一点时间把一仓库的东西卖了。手里就算不够钱开网吧，少说也有几万块钱够治病的吧？”大海说道。 https: ------------ 《电光影里》（三十一）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事情现在就发展成这样了。如果换一个发展方向，你会知道吗啊？”我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林间小盗说道：“你们都少说一句吧，记者采访我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我听了你们说的我也知道意思，你们是想为王刚洗白对吧？现在产生了矛盾？一个认为王刚做的没有错，一个则认为王刚虽然没错但不可取。你们角度是一样的呀，为什么要争吵？确实不能说一点错的没有，但作为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 大海点了脑袋，我也点了脑袋。 我说道：“成年人网瘾的监管则存在空白，部分网吧经营者和网络游戏运营商单纯追求经济效益，没有尽到社会责任。拿这里来说就是，那么多孩子在这里上网。这些孩子日后都会成为下一个王刚，王刚是有天赋的。这些孩子可能没那么幸运，他们只会更早的堕落。” 大海说道：“这些孩子在这里确实是不好，但你怎么就不能确定其中会有那么一个两个极具天赋的呢？” “这些天赋能用来干什么？玩游戏玩的再好能干什么？”我说道。 林间小盗说道：“这不能这样说的，游戏是有比赛的。还是全国性质的，今年中国电子竞技超级联赛CEPL也要开打，有魔兽和星际项目。人皇SKY你们认识吗？2004年到现在多少个冠军呀。那都是和外国人打的，真的是为国争光呀。” “今年腾讯也建立了TGP了，就是腾讯举办的游戏平台赛事。各类游戏都有奖金颇高，DNF也在其中。”大海说道。 我真不知道怎么旁敲侧击的告诉大海，反对游戏是政治正确或者说是方向的正确。就算我认可了王刚，我认可了游戏但我也不能这样写出来。我有家人，我要保住我的饭碗。 “你们说的那个DNF还能打比赛？”我说道。 “有PVP，就是玩家对玩家。大神的水平，我相信至少是一流的。”大海说道。 “我这里有和珅玩力法的视频，确实厉害你们看嘛？”林间小盗说道点开了论坛，在搜索栏里输入:电光影里。 林间小盗还在翻找所谓的电光影里DNF视频，却翻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论坛里不少人在追忆电光影里，并且发现了他的小号。说电光影里还有个小号叫天狐公主，其《绯想天则》的技术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之类的帖子。 特别是一条帖子，大海嚷着让林间小盗点开。 里面的帖子写着的是一个工作室愿意高价收购电光影里的游戏账户，希望寻求联系方式。 大海指着界面说道：“你看吧，大神的账号有收。肯定也是知道账户之前，你帮我留一个地址。天门张丰村，让他们自己去找大神买。” 林间小盗点了点脑袋，随后留下了评论。并且点开了一个游戏的视频，我看不懂但大海一直在叫好。 看起来是很厉害，但我却不在想这个事情。 我在思考要不要去卓刀泉的救助站问问王刚的事情，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现在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清楚了，只要赶在最早的一批写成新闻就好了。 https: ------------ 《电光影里》（三十二） 《电光影里》（三十二）(第1/1页) 从此刻看来，王刚这十年里就生活在卓刀泉和三个学校附近。刚刚说的那个虎泉路聚朋网吧也是一个可以去探查一下的地方。 我拍了拍大海，指了指不远处开了的电脑说道：“你想洗白王刚，你现在就写稿子吧。电脑就开在那里，网费不够了你补就好了。我跑一趟卓刀泉的救助站，看看有没有认识王刚。或者去一趟之前说的网吧，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大海点了点脑袋，我独自出了网吧去往了卓刀泉的救助站。 附近就有一个卫生院，询问了一下不远处就是救助站。 在救助站，确实问道了一位值班护士。 说的是当时警察带来了一个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不断的重复：“我爸爸叫王道洪，妈妈叫孙国香，我想回家。” 思考着估计是民警听进去了，所以带王刚回了家。 后来我去了那个聚朋网吧。 和之前的网吧一样在二楼，通往楼上网吧的楼道破败不堪。蚀烂的水泥地和楼梯扶手，到处都是办证刻章的牛皮癣，墙面糊满各式广告，灰尘厚积。网吧像一个密封仓库，窗户很小，光线昏暗，顶部悬挂的吊扇锈迹斑斑。越往里走，那种长期不流通的空气混合着泡面的酸腐味扑面而来。 和之前林间小盗所说的正规完全截然相反，甚至比起之前的网吧更差。思考着王刚被从这里开除显然也不是身份证的问题，询问了一下前台是否知道王刚。 没想到前台说自己就是老板，并且认识王刚。 并且表示店里许多人都认识王刚，带我去了一个角落的座位。 老板说王刚大概有一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网吧的常客大多见过他。那个位置也成了他的专座，位子和其他的电脑差不多。角落的缝隙里还有几瓶冰红茶的空瓶，看着空瓶想起了之前林间小盗所说的王刚喜欢喝冰红茶。 询问老板为什么开除王刚，老板居然说王刚早就不是他这里的员工了。病成那个样子了那里还能工作呀，网吧居然还有监控。调到上个月的时候，还能看见王刚出入的身影。 走路颤巍巍，好事马上就要倒下一样。老板就指着屏幕说道：“人都这样了，我们也没什么话说。一个月前我就以要身份证的名义打发他走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来了。” 老板说的风淡云轻，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想问老板看到王刚这样了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但看看网吧的环境也就差不多知道老板也无能为力了。 空气差的一塌糊涂，我也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回到之前的网吧，林间小盗座位已经空出来了。 人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大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着稿件。 我站在了他的身旁说道：“写的如何了。” 大海指着屏幕说道：“桥哥，顶撞你是我不对。我是激动了一些，你看看这个。我是不是写到点上了，有没有让大家对网络游戏的厌恶减少？” 搜狗阅读网址： ------------ 《电光影里》（三十三） 我看了一眼大海写的东西，看到的内容如下： 按照世俗标准，王刚无疑是一个失败者。而在虚拟世界里，他却得到现实中从未有过的尊重和追捧。他开拓了三国战记新的连招玩法，并且带领了一票玩家投身DNF。他亲手制作的游戏技巧分享视频，并且在游戏中找到了赚钱之道。虽然这可能并不可取，但王刚确实在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努力。在王刚的QQ空间里，他曾经在网络上带过的徒弟和看过他视频的玩家都亲切称呼他为电光大大。到这为止没有人说得清他是一辈子的懦夫，还是某一刻的英雄。 。。。 光电脑的一个屏幕内我就看见了大海对王刚的描述有多偏袒，从字里行间里都极力想洗白自己眼里的这位大神。大海此刻让我看这个，估计也是想让我从心里认同他。 我适当的上下翻阅了一下，其他的差不多就是我们这一路上的简述。 大致上去掉大海这段偏向性的描述，然后把之前去过的聚朋网吧里老板对王刚的冷落和排挤、以及网吧的环境导致的肺结核描述上。就已经是几乎完美的新闻了，我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你先写，写好了再给我看。我觉得写的很不错，至少地方都点到了。”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让大海去写。之后让大海把东西交给我，只要我拿到手。删删减减给领导，领导审核之后发到报刊。等大海发现之后，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劝劝也就好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不管怎么样领导要的只能是负面消息。要的是让新闻轰动，让世人警醒。 此刻我也不需要和大海说的太清楚，毕竟现在还不能让大海心寒。 大海继续写着新闻，我思考着说道：“搞完之后保存一下，晚上带你搓一顿我们就回去了。” 大海要着脑袋说道：“其实我想再去一趟张丰村，既然知道事情是真的。我想帮助一下王刚，给他捐助一点钱。” “网上不是也能捐助吗？”我说道。 “我怕不安全，亲自交到他爸妈手里我才放心。”大海说道。 “要不这样？我们争取两天之内登出来。你在文章里写一下捐款事宜，搞一张银行卡。我们等三天，带着你的钱和公司募捐到的一起给过去？到时候还能写个后续，你看如何？”我说道。 “桥哥可以的，我最多也就只能交掉这个月的工资，几千块钱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要是杂志登上去足够震撼说不定能拉到更多人捐款，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大海说道。 思考着是不能多生事端了，就把事情先压在这里吧。到时候删文的时候去掉捐款就好了，一切都不会被知道。 我坐在了一旁，看着大海又忙活了半个小时。 完成后的大海嘚瑟的让我再看了一眼，我当然表示满意。 随后将文件夹打包成了rar放入了U盘递给了我，接过U盘的我塞入了口袋拉着大海起身结了网费。 出门路边找了家鸡公煲，随便吃了一点到了车上。 https: ------------ 《电光影里》（三十四） “桥哥，接下来干嘛？”大海说道。 “先送你回家，之后我去公司把东西给了。真没想到，原本打算一个星期的活两天就办好了。”我说道发动了汽车。 “采访的人都让我们撞上了呗，我们运气那么好真不咋地该不该买张彩票。对了吗，也不知道那些其他地方的记者回来没有。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把文章发出来，不能让大神被抹黑。”大海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说送完你我就回去把东西上交了。这样明天一早领导审核一下，就能印刷出来了。”我说道。 “好。”大海开心的说道。 其实有那么一刻我在想，不是因为大海是个新人又热爱游戏。我这次的采访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就单纯的看着那个女记者喋喋不休的问出是否是网吧迫害了王刚而不去制止。还是会在另一个老员工的面前像大海一样反驳指出王刚的不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能明白我的举动，我的心是动摇的。但我知道我有家人和重担，我不可能那么一意孤行。领导要什么就给什么，我面对的从来就不是大众。 到地方停了车，大海下车去后备箱拿了行李。 招手和我说明天见，我再度发动了汽车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没做什么别的，进了自己办公室就将U盘插上了电脑随后调出了文件解压。 视频什么的我都没在意，视频交给剪辑就好了。 照片和文字才是杂志会用到的，我直接删去了最后的总结连捐款的内容都没有留下。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之前那个林间小盗的话，思考着把那段话简述出来当做了最后的总结： 部分网吧经营者和网络游戏运营商单纯追求经济效益，没有尽到应有的社会责任。王刚事件就是这些问题的集中反映，对于成年人网瘾不能光靠用户个人的自律。还需政府部门拿出切实有效的措施，才能避免类似的悲剧发生。也请大家抵制网络游戏，注意未成年上网问题。 写到这里，确实将王刚的事情变相的推向了网吧和网络游戏。 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标题一改写成了：超级网虫的十年人生。 这解释领导要的东西，随后将东西再度打包发给了领导。 然后把公司的车钥匙还了回去。开着自己的奇瑞QQ回家。 这趟出差算是完全结束了，回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老婆儿子都已经睡着了，洗漱完躺上床没有敢吵醒老婆。 再度醒来时闹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开车确实挺累的。再加上昨天大海的呼噜声就算躲到车里也根本没睡好，起床溜达了一圈。看样子老婆已经上班了。孩子也已经被带去了幼儿园。 桌上还能看见留下的字条和早饭。 吃完上班，晃晃悠悠去上班。 到了综合办公室，座位上的小美说道：“哥，你总算来了。领导楼上找你呢，好像有事要商量。” “现在几点了？领导那么早来了？”我说道掏出手机，九点过了十分。 “你先上去吧，领导今天是带着笔记本来的。说你给的东西狗屁不如的，反正是很生气。”小美说道。 ------------ 《电光影里》（三十五） 脑袋领导昨天晚上通宵看了？而且对这个事情很上心？ 我也按照领导的要求向着网络游戏和网吧攻去了呀？ 无奈，晃荡着再度上了楼。 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我推门走了进去。 领导坐在办公桌上说道：“稿子和视频我都看了，画面那么模糊怎么回事?” 思考着全程手机拍摄的能不模糊吗。 我说道：“那个，非正常拍摄角度。一个村里都是记者，人满为患的当时就不让拍了。这个都是很难才搞到的，见谅。反正等下让小虎剪辑一下就好了，肯定能用的。电视台那个分辨率也是av画质，我们这个可比av清楚。” “还有这个内容，怎么看都在夸王刚呀？而且结尾那个怎么回事？龙头对蛇尾像话吗？怎么看怎么像两个人写的，前面一个人，结尾另一个。”领导说道。 真不愧是写文的，这都被发现了。领导说完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大海在之前的字里行间估计就夸了王刚学习成绩、游戏成绩的事情。所以大海的结尾刚好遥相呼应，我单纯改个结尾当然就露出马脚了。可当时那么晚了，谁还有心思精修呀。 我思考着说道：“您也知道我就这水平，我想的是先夸。先把事情提升到一个高度，之后在重重的摔下来呀。要是直接就网虫毒瘤了，读者不就看了结尾翻下篇了吗？所以看了个标题超级网虫，之后都是夸的遥遥直上。最后重重一摔，就是那种，写一个好孩子变坏之后因为网吧坠落深渊的感觉。这样大家都会明白是网吧害的，不是吗？” “你这说的不都有鼻子有眼的吗？写出来这么就这个狗屁样子。你也别说了，东西我来改。这次我操刀，就用你什么上下的这个说法写。不过还有个东西我不太懂，你这事情都是怎么搞得。”领导说道。 “还有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你发给我的文件包里对吧，为什么有一张银行卡的照片？上面还有号码？是谁的银行卡？难道是那个网虫王刚的？”领导说道。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以为大海只是在文章内些了捐款。没想到照片都已经放在了里面了，这要如何解释我一下就慌了。 “打自己干嘛？”领导说道。 无奈实话实说呗？继续圆谎万一说不清楚了呢。 我思考着说道：“我这不是傻了吗，大海当时提议说要不要给搞一个捐款项目。到时候还能拿着钱去慰问套一下后续的状况，说不定还能写点什么。” 领导思考了一下说道：“好主意，可以的。这个我也来吧，这个卡号是谁的卡号？” “大海的吧，我们准备发布后三天看捐助状况。就把钱给过去，顺带回访。”我说道。 “那好，号码我就留下了。回访的事情也交给你们了，这次的活干的一般吧。回访记得漂亮一点。也不知道小王能不能把视频搞好真的是，你们拍的床上是个人吗？镜头晃得那个样子。”领导说道。 ------------ 《电光影里》（三十六） “好，我记住了。您忙，我先下去了。”我说道。 “对了，下去的时候把小虎叫上来。”领导说道。 原本以为很难办，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甩给了领导。 看样子领导对这个事情挺上心的，我立刻去叫了小虎。 我们杂志社有自己的杂志，但视频资源一般会整合好之后卖给电视台。视频就是另一个部门的事情，而且为了做到充分利用我们自己杂志用一版、之后再改编发给报社。视频给完电视台用一版，之后也会再交给地方台看看收不收。反正就是一位一位的传下去，最后的最后都不会忘了把资料发到网上最后赚取一点关注。 一个新闻十几道工序重复利用，这也才使得我们杂志虽然业绩不好但也不至于倒闭。 事情一直是这样进行的，所以那些东西上交上去之后领导表示自己来搞几乎就没有我的事情了。 我也可以送一口气了，看了一眼大海的位子。大海此刻似乎又被叫出去拍外景了，估摸着下午第一版杂志的内容就会发给印刷厂。 杂志也是另一个同事的工作了，将拿到合适的量的稿件排版。之后确定好页数和主导内容的位置发给印刷厂，当天就能有差不多的样本寄回。领导确认之后就可以大批量印刷了，思考着等大海回来样品估计也已经到了领导手里。 一般样品到手，领导也只会粗略的再看一遍错别字。那时候肯定不会再有大的改动，所以大海那时候就算知道了也已经晚了。 我思考着出去躲躲，起身问道：“谁有外景要跑的？我出去逛逛。” “哥，我这有个纵火的案子。人也已经抓了，你去问问？”小陈说道。 “好嘞，地址发我手机里。对了东西急吗？急得话我就不跑了，我这边也有自己的事情顺带而已。”我说道。 “不急，也不知道能不能采访到。”小陈说道。 “那好，我顺带。”我说完起身出了门。 “等等就发你。”小陈在屋里喊道。 刚出门我就关了手机，省的吵闹。我也不管后续是领导找我还是大海找我了，随后我就回了家继续睡了一觉。 明天只要编个理由说采访不到，手机就说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没电了。 这种事情我也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之所以要个活再出去无非是让人找我的时候公司里能有个人说我出去干活了。 回去的路上怕睡不着，开车到了楼下特地进超市买了一瓶白酒。 巴掌大，到了家里上了床就喝完躺下了。 晕乎乎的也已经起不来身了，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被老婆叫醒的，询问我怎么没上班是不是睡了一天。 随便找了点借口吃了晚饭，我才将手机开机。 没人找这是最骚的，看了一圈发现都没人找我。 估计大海也忙，当然没人找我就更好了。 思考着事情应该也算过去了，第二天正常上班都没有什么问题。 大概第二天，吃早饭还没上班的时候就看见手机弹了王刚的新闻。 网易新闻，看来还是有人早我们一步。 但我们杂志应该也是今天了，并且肯定更加详细。 https: ------------ 《电光影里》（三十七） 点开了网易版的看了一眼，角度和我们的差不多。 毕竟大方向就是这样的，反倒是网易在夸的话我才会感到奇怪。 全部看完，确实没有我们的详细。毕竟我多采访了那么多地方，思考着那些新闻估计是到了女记者那里就停了并没有进行后续的详细调查。 开车去了公司，整个办公室似乎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没说几句，全部都指向了大海。 而我看了一眼大海，大海没有说话窝在一边显然对大家把他心目中的大神说成了网虫的事情表示不满。 我思考着说道：“吵架了？” 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里面的事情。 大海看见了我说话就从座位弹起来了，隔着老远就喊道：“桥哥，我们关于王刚的报道上交了吧？是不是过审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刚刚好问道点子上了，我尴尬的笑着。 一旁的小陈说道：“我们这一期的报刊也已经发往各地了，吃完饭我去买一份就好了。反正往期都是我买来备份的，怎么这次我们也报道这个超级网虫了。” 大海着急的说道：“不是网虫，你们别听那些虚假的报道呀。下午看了我们的杂志，你们就知道了。” 小陈摇着脑袋说道：“你都叨叨一个小时了，这样的人还能怎么洗呀？” “下午你们就知道了。”大海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和大海说，但还是装傻比较好。 “等什么下午呀，样板几乎没改。第一版在领导手里，我上去借过来不就好了。”小陈说道。 “借个屁，这点小事找领导。昨天还把我凶了呢，吓得我一哆嗦。邪了是吧？”我说道。 小虎站了起来说道：“是呀，后来我去还被骂了。” “得，就下午再看。”小陈说道。 “你可别忘了买。”大海得意的说道。 。。。 “谁还有活呀？出去的？我下午去吧。”我说道。 “对了哥，昨天纵火那个完成了吗？”小陈说道。 “诶，昨天去了没看见人。要不我下午再跑一趟？”我说道转身打算出去。 “不了，有人在外面附近。我让老王去就好了，没事了。”小陈说道。 “那个。。。还有谁有活吗？”我说道。 没有人回答，看样子计策是不好用了。 无奈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思考下午会发生的事情。 这不知道是不是一顿酒能解决的问题了，怎么上午大海还能跟大家因为王刚的事情吵起来呢。 中午出去吃饭，我窝在办公室买了泡面和绿茶。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期待小陈忘了买期刊。 进门的时候，小陈手里确实空空如也。 我气还没松完，大海从外面进来抓着塑料包封的期刊。 我立刻打开了电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大海将期刊让在了小陈的办公桌前说道：“打开看看，看看他们有多污蔑王刚。” 小陈撕开了封皮说道：“怎么？我们杂志还给洗白了？” 小陈看完甩给了大海说道：“什么嘛？有区别吗？” 大海着急的说道：“你看字了吗？” ------------ 《电光影里》（三十八） 两人显然有些僵持，大海拿起了杂志看了一眼。 片刻的沉静，我知道要爆发了。 看着大海翻动着杂志，不断的前后翻动。我知道他在找其他的报道，甚至怀疑着急看错了。 大海急冲冲的拿着杂志拍在了我的桌子上说道：“桥哥，这些都是什么？我写的稿子呢？怎么成了这样？” “怎么了？我看看。”我说道拿过了杂志。 文章确实被大改，除了事情还是之前的事情以外全部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几乎是跳着跳着看了几段：王刚的家就在这条泥土小路尽头。一间低矮的砖瓦房，门口歪倒着两个粪桶，旁边的枣树上倒挂着已经风干的丝瓜瓤。回忆起王刚，邻里大多都是一句话：“这伢乖，去市里上大学了。”至此再无更多印象，因为王刚有些内向，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回来之后的王刚，每天都只能吃一点流食。即使在稀饭里加几片青菜叶，也需要煮得透烂。因为此时的王刚几乎已经丧失咀嚼食物的能力，就连用吸管喝水也经常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十本该而立，一朵本应灿烂绽放的生命之花黯然凋逝，让人扼腕痛惜。父母守望的灯塔依然亮着，迷途的孩子回来之时却成了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归结于网络游戏。。。。。。 这玩意大海写不出来，我也写不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新闻稿的风格，写实中字里行间都带着一丝丝戏谑。 不可能揽到自己身上，我思考着说道：“不对呀，我明明把你的给上去了。后来领导也没叫我了，这好像是领导自己写的吧。估计是他嫌你的不满意。这事情。。。都这样了就过去吧？领导这样写估计也有他的想法。”我说道。 眼前的大海一把抓过了我手里的杂志，卷成了棒子带着就出了门上了楼。 小陈不解的说道：“他去领导那里告我状了吗？我没说错什么吧？” 我知道要出事情了，不过好在事情和我完美错开了。 我着急的跟了上去，但只是远远地跟着。 我差不多刚上到二楼，听到的是领导的嚎叫声。 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大海说道：“让你改，让你改。” 身后小陈、小虎之类的都跟了上来。 领导的嚎叫声越来越响，并且越来越密集。 “这是什么状况？” “领导叫的好惨呀。” “不会出事吧？” “今天大海怪怪的。” “谁刺激到他了？” 。。。 我站在了领导的门口，此时门关着。 一旁可以看见里面的窗户，也被窗帘盖住了。 小陈着急的说道：“怎么办？再不进去会闹出人命吧？” 我试着抓住了把手，微微拧动却发现反锁了。 “怎么了？” 。。。 “打不开。”我说道。 “让开，我来踹。”小虎喊道。 我挪开了身子，小虎双手搭在我和小陈肩膀之上。 随后身体向前腾空而起，双脚对着门把手位置就是一下。 我差点被撑倒在地，还好小虎后续落在了地上反拽住了我。 https: ------------ 《电光影里》（三十九） 小虎之后又补了一脚，门被完全踹开了。 木板从锁的位置断裂而开，木条四散。 我松开了小虎，试着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我至今难忘。 领导的衣服破成了一条一条，大海左手拿着键盘右手还有一把小的裁纸刀。 裁纸刀是那种塑料带保护的，只有嵌入才能裁开。所以领导的衣服有条纹状的撕裂，但身上没有见红。 之所以嗷嗷的叫，多半是被键盘拍的。 键盘的连接线，已经被裁纸刀剪断了。 所以完全独立，真是趁手的好兵器。 别说薄膜键盘的材质真的不错吗，双飞燕的键盘少说敲了几十下键帽都还在上面。 大家都看呆住了，我思考着大海估计二话没说就动手了。 此刻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拍着。 领导的假发已经挂下来了，人不断的在惨叫。 “过去拉一下架呀。”我说道。 但显然没人敢动手，无奈我上前拉住了大海。 说实话拉不住，只能拽着衣服。 小虎在我身后帮忙，这才勉强控制住了大海。 将大海从领导身上挪开，领导才能动弹。 领导直接爬到了旁边的角落，蹲在地上喘息着。 。。。 大海开始喊道：“凭什么删了我的稿子。” “你个王八蛋，打我干嘛？”领导喘息着说道。 “打的就是你，凭什么删我稿子。”大海再度说道。 “什么稿子？”领导说道。 “我写王刚的稿子。”大海说道。 “写成那个样子了还好意思问我，等等路桥呢？这稿子不是路桥写的吗？怎么是你写的？”领导说道。 “这个嘛，我和大海一起写的。毕竟是一起出去的，大海打你估计就是因为稿子的事情。”我说道。 “我管谁的稿子，写成这样我当然删了。你打我，为了一个稿子打我。今天就把你开除，我要把你开除掉。”领导喊道。 “不用你开除，老子不干了。但我要问清楚，我稿子哪里不好了。”大海说道还想往前。 我们三个几乎是全力拉住，才让大海停了下来。 我的心开始加速乱跳了，生怕这事情从这里被发现是我在中间挑的事情。 “哪里好？夸不夸骂不骂的。。。”领导说道。 决不能让领导把话说出来，特别是结尾的问题。我立刻拦在了两个人中间大喊道：“这事情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两边都被我镇住了，我思考着对大海说道：“事情我都知道，我来说好吧。” “我们错了也要给个理由吧。”大海说道。 我立刻跟着喊道：“对对对，我们没错。大神没错，我来问理由。你别刺激领导了，领导也不玩游戏你那一套他听不懂。我用我的办法说，一切都交给我。但是今天你动手了，事情我们好好说打人就是不对的。不管怎么样你等下道歉行不行？” 大海没有说话，领导在一旁喊道：“什么没错，打我还没错了是吗？” 随后我转过身子看着缩在角落的领导说道：“领导，大海打你肯定是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他完全是觉得你对事情有偏见。大海还是个孩子，刚毕业不久。” https: ------------ 《电光影里》（四十） “刚毕业就能这样打我吗？”领导喊道。 “我是说刚毕业不久，也不知道我们里面行业的事情。他觉得你不应该这样重伤一个性命垂危的病人，从道德的角度这确实不对是吧？他就是因为这个打的你，我让他道歉但你也想想里面的事情行不？”我说道。 我思考着避重就轻把事情糊弄过去也就算了，千万不要查出一些别的东西。 “了不得了，那你想我干嘛？白挨这顿打，还要觉得打的对是吧？”领导说道。 “先不谈文章的事情好吧，您的医药费我赔。我让大海给你说句对不起，这样的事情就过去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这个王刚的新闻我们就多夸夸行不行。毕竟人都那个样子了，大家都在泼脏水。那么多人泼，我们反过来洗一洗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效果呢？”我说道。 “什么和什么，这事情绝对不能这样就算了。还有你这算怎么回事？他打我你还打算帮他说话了？”领导说道。 大海急得再度拖着小陈小虎上前了几步，领导吓得缩到角落捂着脑袋。 眼看小虎小陈拖不住了，我顶了上去才撑住大海。 “有话好好说呀。”我说道。 大海扔下了键盘说道：“算了。” 众人到此松了一口气，大海说道：“今天看在桥哥的面子上，反正跟你这老头说再多也没用了。我走了，这工作你爱找谁干谁干。” 大海说完，转身干净利落出了门。 片刻，领导扶着墙角起了身。观察了许久，发现大海已经离开了才对着门口大喊道：“你大爷的，打我还有理了。我招谁惹谁了，这都什么事？” 我在一旁说道：“这事情确实您也不太对，我就忘了和你提前一说。你想想我和大海去的，大海小年轻一个。哪见过几个惨案呀，人都那样了看着心寒呀。就想着捐款，想着帮助人家。您想想先不管人品什么样，身体都那样了能不想着帮他吗？您这文章里，地方写的又破又烂，人写的一无是处，这大海不就看不下去了吗？我下去哄哄，把人带上来给你道歉你看？” “你还敢说我。”领导说道。 “不敢，不敢。”我说道。 “去什么去，开车带我去医院。”领导大喊道。 无奈扶着领导下了楼，用我的车让领导躺在了后座位。 小陈和小虎一路议论，小虎对着我说道：“原来是大海写了个洗白的文章被领导反驳了，人家需要雪中送炭领导却雪上加霜了。这事情确实奇了，大海那么好的脾气都看不过去了。” “好了，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你们谁和我一起去医院？”我说道。 “我有活。” “我也有活呀。” 。。。 “好，我一个人去。”我说完上了车，开去了医院。 骨科看了一圈，领导嘴里不断嘟囔着：“我要是哪里伤到了跟他没完。” 手机里短信响了一声，一看是大海发来的：桥哥，谢谢你愿意为我出头。事情不能怪你，你也别在顶撞那个狗屁领导了。你自求多福，我打算自己开自媒体或者期刊了。反正家里有钱，经得住我糟践。 https: ------------ 《电光影里》（四十一） 《电光影里》（四十一）(第1/1页) 看了一眼，有些无奈。想起了什么回到：不是说嫌房子小，打算卖了补贴给你换大一点的吗? 片刻不到就收到了回复：要是有工作的话就换了吧，没工作这几十万还不如拿来创业。 我还想回复一些什么，一旁的领导拿着病例说道：“干什么呢？去给我开药。” “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要回复。”我说道。 “是我的事情吗？”领导立刻就将头探了过来。 我想收，但显然来不及了。 “搞呀，他那点钱让他搞呀。想做游戏杂志吗？让他死。”领导气愤的说道。 我没法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领导见我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说道：“去吧，拿药。” 我小跑起来，顺带拿着手机回到：祝一切顺利。 替领导取了药，都是些消肿去淤的。 能被键盘拍肿，我也是第一见到。 送领导回了办公室，亲自扶上了楼。 这事情到此也就算作罢了，回到综合办公室。 所有八卦的同事几乎都围了过来，本就是记者提问一个比一个专业。 都是询问领导的，而我无心回答。 “问小虎和小陈就好了，都是当事人。”我说道。 “这医院不是你送的吗？医生怎么说？” “是呀，他们说是用键盘打的。笑死我了，真的吗？” 。。。 我没有在意大家的提问，将目光放在了原本属于大海的位置上。 此刻大海的位置完全就是空的，显然东西都已经拿走了。 完全没办法挽回，但这也是我从来没想过的结果。 我以为大海最多闹闹脾气，之后慢慢的他也会明白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 但显然大海没办法理解，甚至他想用他的办法去尝试这个行业。 我不知道这能走多远，我甚至不知道自媒体是什么东西。 当然我更不知道领导会不会在之后为难我，毕竟我这似乎也算间接性的为难了他。 但不管怎么样，王刚的故事在新闻里几乎是倾斜似的黑到了极点。 公司甚至成功的将稿件卖给了地方台，甚至联系好了央视出版。 当然都还在洽谈，领导说的一点没错。 他想把王刚的事情搞成类似于杨教授一样的战网魔系列，显然这些马上就要做到了。 最嘲讽的是，下午央视接管的那个节目叫王刚讲故事。 而这个王刚讲故事的主持人就是当年演乾隆微服私访的和珅，王刚诉说王刚的故事？ 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要替王刚感到可悲。 之后的几天，和央视那边联系的人是小王。 小王的意思，视频画面还是不理想。希望还能拍一点东西穿插进去，王刚讲故事倒是也会派人来和我们在一起去张丰村进行更加完善的采访。 事情因为是我做的，这一次对接也交给了我。 大致上知道北京的人明天过来，坐的是飞机让我开公司的车去接。到时候直接带着去天门，去张丰村做二度采访。 当天晚上我向公司借走了三菱，思考着回家睡一觉第二天直接去机场。 当天晚上，我居然接到了一条大海的短信：桥哥，王刚的事情你们还会去搞后续吗？这边我的银行卡里有大概七万多的捐助了，我打算凑到八万一起给过去。如果公司没有后续的话，周末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张丰村。 搜狗阅读网址： ------------ 《电光影里》（四十二） 看到之后我立刻给大海打了电话。 “桥哥？”大海说道。 “等等，算上你走这才三天吧？捐款有七万了？”我说道。 “最近陆续都有钱到账，估计在下个星期新刊出现之前都不会少了。我这边想了几天了，也想的非常的明白。但我觉得王刚那边不能等了，这里的钱加上他自己那边的捐款。我觉得够将他带到稍微大一点的城市进行治疗了，说不定还能续命。如果能让人好起来，在给他几年时间。让他自己证明自己，比我现在为他争论什么都好。不是吗啊？”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确实和大海说的一样。如果王刚能活着，并且好起来证明自己。这比我们在这里说他，确实都要管用。 “确实是这样的，那么这样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我来接你。然后我们去机场接一个央视的制作组，带着他们我明天要去张丰村。”我说道。 大海顿了顿说道：“桥哥，那些人去是继续黑王刚的吗？” 我知道不好说，更不能说。 “那个，只是去例行的采访。不管黑不黑，至少央视这个级别的曝光度在这里。对王刚来说不会是坏事，我想你能理解这个事情。”我说道。 “不是坏事？如果央视都黑王刚的话。这还怎么洗白？一辈子白不了了好吗？”大海说道。 “怎么说呢，能被世人记住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好比乱世枭雄曹操，事情很多时候往很多面看的。不能只在乎对错，这一波宣传王刚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有了足够的钱能治好自己不是好事吗?”我说道。 “行，我明白了。桥哥不用再给我做开导了，我也知道你在里面的难处。明天到了地方我做我的事情，他们做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妨碍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也不会让桥哥你觉得为难的，这个你放心好了。”大海说道。 “好，那就这样说了。”我说道。 一旁的老婆此刻来了兴趣，询问我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长夜漫漫，儿子又已经睡下了。 我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老婆只是摇了摇脑袋表示：“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人好起来再说吧。” 确实，老婆作为局外人说了最管用的一句话。 不管是世人眼里的超级网虫还是游戏玩法的开山鼻祖，活着才能给其他人带来改观。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办法翻案了。 。。。 一早上我先接了大海，大海早早的就在家门口等我。什么也没带上了副驾驶，之后我开往了机场。 等到了十一点左右，接机街到了两男一女。 还好是大越野车，后排座位能坐下三位。 勉强让来的人挤在后面，对方也答应了。 我基本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带着众人立马就出发了，目的地是天门市的张丰村。 这次我开车格外的快，并且格外的顺利。 时间眼看着过了十二点，我已经极度接近张丰村了。 等到十二点半，我带着众人将车停在了原先的位置。 此刻还有熙熙攘攘的两三辆车在张丰村外，思考着采访过后显然还有人想挖出剩下的边角料。 带着央视的记者和大海，我们再一次进入了张丰村。 并且来到了王刚家门口，比起以前的热闹此刻的气氛怪怪的。 我推开了木门却不见大妈，更不见床上的王刚。 不解的出了村也看不见其他记者，三位央视来的记者也开始不解的问道：“是这里吗？怎么看不见人？” 我无奈去敲了隔壁家的门，一个老奶奶给我开了门。 一嘴天门当地的口音，勉强能听懂老奶奶说的什么。 老奶奶似乎也早就知道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对着我说道：“王刚昨天就走了，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下午她妈妈孙国香也吃不消倒下了，现在人在医院呢。那些来采访的记者也都在医院，前面不远就是了。” https: ------------ 《电光影里》（四十三） 我把事情和大海还有三位央视的记者一说，三位记者都表示吃惊。 但我看了一眼的大海的举动，大海却显然非常镇定。 三位记者也开始自行分工起来，留下了一位女记者和我们去医院。 其他的两位男记者一位开始采访王刚的邻居，另一位则是又目标的去找村长或者村干部打听状况。 带着女记者和大海走了不多久，来到了村里的卫生院。 一眼就看见王刚的妈妈在输液，一众记者围着一旁的王刚爸爸。 我还记得王刚爸爸叫王道洪，此刻被记者围着。 我贴了过去，王道洪诉说着之前和我们说的那些东西。 比如儿子成绩很好，恶补了一个月上了武汉化工大学。 我不知道王道洪在这几天内和多少记者说了多少次，我转身看向了小憩的王刚妈妈孙国香。 “阿姨。”我思考着喊道。 孙国香微微张开了眼睛说道：“我认识你。” 那是一口既熟悉又陌生的话语，乡音掺杂着普通话。 “你这是怎么了？病重吗？”我说道。 “照顾王刚感冒了，村子里昼夜温度大。”孙国香说道。 我看了一眼大海，大海立刻明白的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我们报刊，还有我个人的一点捐款。王刚既然不在了您就收下吧，也不多八万块。陆续可能还会有点，密码是六个八。” “我儿子走了，我不能要。”孙国香说道。 “您就留下吧，本来就是捐款给你们的。”我说道。 大海也在一旁点着头，但孙国香显然说什么都没要。 “村子里用不到那么多钱，也没有银行取这些钱。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出村子了，这些钱你们留给更需要的人吧。”这是孙国香最后的话语，之后就扭过头休息去了。 大海此刻还没有收回手，我却将手按了上去说道：“钱你先留着，你要是搞自媒体的话要不就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吧。” “这怎么可以，这个钱怎么可以我拿去用了。”大海说道。 “你想想你拿去是为了干嘛？如果是为了洗白王刚。洗白网络游戏，让大家知道游戏无害的话你不就是阿姨嘴里最需要用钱的人吗？”我说道。 “我迟早会还王刚一个公道的，还电光影里一个公道。”大海说道。 一旁的女记者，此刻也早扎堆在王道洪身旁去了。 我思考着再度拍了拍孙国香的肩膀说道：“那个，王刚被葬在哪里了？我想去祭拜一下。” 孙国香指了指不远处说道：“我家门口几米开外就是农田，种油菜和小麦的附近。看看就能发现了，有一块墓碑。” 。。。 我和大海没有在意三位央视来的记者，都去往了孙国香所说的目的。 路过村口的时候，看见一家极小的便利店。 买了打火机、黄纸和香，对方看我们来祭拜还多给了我们一叠。 拿着东西回头的时候，大海已经在很远的地方招手了。 那样子他似乎是看见了墓地，我也就顺着过去了。 https: ------------ 《电光影里》（四十四）完 果然两片田地之间就是墓碑，我还在不解村里人居然这样草率就把王刚下葬了。 但后来想想这个和村里估计没关系，王刚妈妈心里有着儿子。但王刚的爸爸显然和儿子十分陌生，能有这样一个地方安葬估计就不错了。 而且这也是王刚家的地吧，能葬在自家地里也算有个关照吧？农村的习俗我不懂，但家里爸妈也算能时常看着儿子了。 毕竟王刚离开了十年，这也算回到家门口了。 我和大海半蹲下，圈出了一块位置。 大海怕着火还特低将稻草和叶子树枝挪开，我点燃了黄纸在土地里插上了香。 火焰烧过白纸和香，白皑皑的烟笔直向上。 我看着大海说道：“现在想什么呢？” “想大神的事情。”大海说道。 “你要洗白？”我说道。 大海摇了摇脑袋说道：“我不傻，大家都在黑。我一个人站出来根本不够，我想过了先搞一个游戏测评加上历史游戏解说的小门户。等事情翻篇了，哪天网络游戏不再是世人讨厌的时候。我在将这事情翻出来，重新谈。” “期刊吗？”我说道。 “不，依附于其他平台的视频。我也不知道大致的雏形，我打算在优酷上面搞。还有AB站，这也是这几年刚火的视频网站。” “AB？”我说道。 。。。。。。 2011年，王刚走了。 2011年，《游戏基地》停刊。 2012年，《电子游戏软件》停刊。 2013年，《家用电脑与游戏》停刊。 2013年，《游戏开发者杂志》停刊。 2017年，《大众软件》停刊。 每当这些游戏杂志停刊，领导总会叫我上去喝茶。 戏谑的告诉我游戏的路不长了，并且询问我大海在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因为我也不知道。 2018年，领导一直认为游戏杂志越来越不行了。 但他没想到是杂志业越来越不行了，我们的杂志也宣布了停刊。 而2018年索尼虽然几次宣布倒闭，但PS4仍然卖的大红大紫。 任天堂的sitch更是如日中天，出了几款纸板箱居然都能卖钱。 街机厅是不见了，但我没事还会在各平台看一些直播大神打街机。 最近还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三国战纪在外国也很火老外爱玩。 至于地下城与勇士，听说到此已经十年了。 那个叫英雄联盟的游戏，今年中国的IG拿了全国总冠军。 有个姓王的土豪，甚至为了游戏里的总冠军。庆祝到在微博开奖，选了113个名额发放每人一万的奖金。 我也渐渐明白了什么叫游戏自媒体，什么叫用自己的方式阐述游戏。 各式各类的游戏早些年确实是祸害，但此刻成为了一个健全的行业，有的人在里面捞金为生，有的人消遣娱乐。 王刚死了七年，游戏却从来没死。 有的人死在别人嘴里，却活在另一些人眼中。 玩游戏的孩子总会长大，那些迂腐的大人也终会老去。 这里面没有对错、没有黑白，甚至不需要争论。 刚辞职的第一天晚上，我又接到了大海的电话。 “桥哥，公司不行了吧。”大海说道。 “就你知道的最快，游戏现在那么火你什么时候动手呀？”我说道。 大海说道：“不急来我们公司应聘不？干到退休的那种？至于动手嘛，现在还不是机会。” 我说道：“机会是什么？” 大海只是淡淡的说：“等在几年游戏深入大家的骨髓，再重新翻起那一份旧案。将被曲解的人写入历史奉为神祇，将腐朽之人从历史长河中抹去。” https: ------------ 软化物最后一个故事了，容我构思一两天。 软化物最后一个故事了，容我构思一两天。 想写一件大事，就好比《电光影里》是真实的一件故事。 我接下来想写的东西，写一种虚拟的真实。 一件真实存在的故事，将其完全虚假化。 资料很多很多，跨度40多年。 我需要一点点时间，整理成时间线再改编。 群里知道我要写什么的也请不要说，留一个悬念。 争取星期二，也就是11-13号开始恢复更新。谢谢大家，软化物也要完结了。希望各位看盗版的补个正版车票谢谢。 ------------ 《五行传》（一） 这里是蓝波，处在大陆板块最上的国家。 早些年战乱，各个国家都想侵略他国领地。 蓝波就算处在大陆最上，也难免两边遭受侵略和攻击。 二十年前，隔壁的大金国发明了一种叫激光剑的武器改写了历史。 这个世界，打架全靠武功、比试全凭武器。 而这激光剑，并不是由金属打造的武器却比金属还要坚硬。 造价昂贵但是削铁如泥，其他的武器根本无法与其抗衡。 只要按动上面的机关，剑柄内就会发射出有色的剑刃。 不管什么东西碰触到剑刃，都会被剑刃轻易的切开。 但激光剑也有一个弊端，费熟练者不得使用。 哪怕熟练使用者，也对激光剑抱有敬畏之心。 因为激光剑一旦开启比起其他武器更加敌我不分。若是不小心碰触身体立刻会被切伤甚至送命。 还好大金国主张非攻兼爱，敌不犯我我不犯人。 所以哪怕大金国发明了此等利器也没有对其他国家进行打压，反而帮助周围一圈的小国稳固防守。以至于大金国组织了一个叫联合国的东西，凡签署条例的国家之间不得发起战争。若未签署的他国来犯，联合国必将其诛之。 蓝波当然第一时间签署了联合国条例，成为了大金国的联合国之一。 蓝波不像其他国家，其他国家仰仗兵器或者器械。 而蓝波从古至今都相信拳脚能通神，练之高境则可金刚不坏一拳轰天两脚毁天灭地。 但显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人典籍过于夸大，还是现人愚钝无法修炼到那种境界。又或者是其他国家的武器一直都在进步，而我们报以先祖的技法不懂变通。 反而拳脚越来越比不上这些新时代的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不然也不至于遇到敌国来袭完全处于被动，甚至要到签署联合国条约让大金国来保护。 当然蓝波其实也有不错的武器，但武器一直在蓝波登不上大雅之堂。因为历史的缘故，拳脚通神一直流淌在国家的血脉里。谁都不能看不起拳脚，这种情况下谁又敢拿起武器？ 。。。 蓝波国以南，蓝波南拳馆。 这里是蓝波最大的南拳馆，因为先人武功招数的丧失。拳脚功夫只剩下了两派，简称南拳北腿。 因此从蓝波中间首都为限，南方爱练拳，北方则更爱练腿。 此刻南拳馆后院练武场，16岁的立夏正躺在藤椅上看着琉球国出版的漫画。不远处几十名同岁的弟子正在练拳，步调一致毫不马虎。 一旁南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原本还在练武的众人立刻停下了动作一拥而上，嘴里不时大喊大师兄。 “韩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是呀，听说你去大金国参加比武了。” “对呀，对呀。是赢是输？” 。。。 大师兄挠着脑袋笑着说道：“得了第二，第一是大金国一位用剑的少年。” “是激光剑吗？” “对呀，大师兄激光剑长什么样子？” 。。。 ------------ 《五行传》（二） “友谊切磋，那能用什么激光剑呀。只是木剑，我也要带着皮手套呢。对方水平不错，换上激光剑我估计撑不住三招。但用的是木剑，其实我有赢的机会。但大师傅说过，碰到大金国弟子只需输不许赢。所以过了二三十招，我就主动认负了。”大师兄说道。 “为什么呀。” “对呀，凭什么不能和对方打。” “大师兄是能拿冠军的对吧。” 。。。 门后，一位大胡子走了进来。 “师伯。”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个屁，能赢吗？虽然这大金国实行非攻兼爱，但也只是大金国朝堂之上大臣们的处世之道。天下不还是皇帝的天下，赢了万一被记仇了怎么办？我们整个输不算数，输的是有光彩有气度。但是也别说，你们韩师兄在我们蓝波年轻一辈拍第二真没人敢说自己第一了。”大胡子笑着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 “哪有输了不算输的说法。” 。。。 “滚滚滚，滚去练功去。年纪轻轻的不练功，长大了想干嘛？当乞丐吗？父母把你们送来干嘛的。”大胡子大喊道。 众人立刻跑回了之前的地方，一套拳法重头打起毫不马虎。 韩师兄看了一会儿，快步走道了藤椅抓过了漫画书在旁说道：“你是哪位师弟？大家都在练武你在这乘凉？这是师傅们的位置，怎么容得你坐？” 立夏眨眼之间，手里的漫画书居然没了。也是愣住了，这才注意到韩师兄。 “怎么不说话？起来练武去。”韩师兄再度说道。 立夏还是没有任何回答。 “好，看我不教训一下你。”韩师兄生气的举起了手。 一旁大胡子立刻伸手过来将其抓住说道：“韩儿，不得无礼。” “师傅，这师弟不去练功。我教训一下为何不可？”韩师兄说道。 “糊涂呀，你不看看这孩儿是谁。也是，你平时帮拳馆各地比武。闲暇之余也只知道勤奋练功哪知道人情世故。他是掌门的儿子，家里老二立夏。按辈分你还要叫他一句二少爷呢，绝对不能无礼。”大胡子说道。 “二少爷？我认识呀。当时还是掌门夫人抱来还不会说话呢，这都这么大了？”韩师兄说道。 “这都猴年马月了，快叫二少爷。”大胡子说道。 “二少爷。”韩师兄说道。 “书还我。”立夏说道。 韩师兄左手一颤，漫画书重新回到了立夏手里。 韩师兄在大胡子耳边说道：“师傅，这二少爷不练武合适吗?” 大胡子摇了摇脑袋小声说道：“没什么合适不合适，掌门大儿子当年在对敌国的大战中逝世。掌门就这一个儿子了，后面还生了几个姑娘现在也不考虑子嗣了。这立夏二少爷未来将来必然继承掌门之位，会点花拳绣腿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出事情，倒是这里的弟子甚至你我都要全力辅佐。这就是命别多想了，随我去大殿见掌门汇报这个第二的好消息吧。” ------------ 《五行传》（三） “知道了。”韩师兄说道。 不远处，一位中年人跑了过来说道：“韩师兄，师伯。掌门正在大殿接待贵客，听说是首都来的。也知道你们回来了，让你们在偏殿先等着。二少爷也是，掌门让你们都在偏殿等候。” “首都来的？”韩师兄说道。 大胡子捋了捋胡子说道：“估计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不是也是朝中大臣。莫非是上朝当官？你还记得你三师弟吗？” 韩师兄点了点脑袋说道：“去年来信都正六品了吧，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小孩模样。也不知道拳法如何，当初可是够差劲的。” “差劲？人家虽然差劲但打的比你好看呀。也怪师傅我教你武功的时候只在乎技法和实用性，打起来难看但十分管用。当年师祖在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教我的，反观掌门教出的徒弟各个招式犹如风中舞蝶。当年首都这来人不就看重了你师弟，没看中你吗。这要是你去了，到现在这么也是六品了吧？”大胡子说道。 “师傅，说这些没用。拳脚功夫本就分化严重，我不认为我跟师傅学的不好。没用师傅的教导，我根本拿不到第二。”韩师兄说道。 “好了，我们师徒之间说说就好了。这事情在掌门面前也别提了，来吧二少爷。我们去偏殿，你爹估计这是想给你在朝廷谋个差事了。”大胡子说道。 立夏将漫画书插在了腰间，笑着跟上走在了人群后面。 偏殿和大殿一墙之隔，大殿的声音几乎听的一清二楚。 此刻大殿之上，掌门端坐正堂。 大殿之下，一位姑娘身后跟着几位中年人。 “之前电话里说的我都听到了，但不是很懂。麻烦姑娘再说一次可否？”掌门说道。 “是这样的立掌门，我们是摄影部的。我叫乌苏，介绍电话里都说过了我就不说了。我这边和您说一下来的目的，我们是首都来的。去年在琉球国，进贡的贡品里有一种器械叫做摄像机。电视您看过吧？”乌苏说道。 “这几年的新玩意，我家那娘们爱看的很。还嫌弃画面太小，怎么着电视和摄影机有何关系？”掌门说道。 “摄像机就是拍摄电视用的器械，用摄像机拍摄之后回去通过电视就能在国家各处播放。我们这次来就是位了这个，我们来寻找演员。”乌苏说道。 “何为演员。”掌门说道。 “电视里，各种节目。里面出现的人就分演员和主持人，演员就是扮演某人的在电视里出现的人。”乌苏说道。 “懂了，来我们这找演员。那么是要功夫好的了？”掌门说道。 “我先跟您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们摄像部拿到了上面的拨款。我们蓝波有四大名著，奇幻《指环王中王香肠》、爱情《泰坦尼克号码归属地查询》、魔幻《哈利波特级厨师小当家》和功夫《五行传》，这一次就打算用这比拨款来拍摄《五行传》。”乌苏说道。 https: ------------ 《五行传》（四） “小时候都读过，后来搞成漫画了我二儿子喜欢看。你刚刚说拨款？这就是花钱找人了是吧。”掌门说道。 “那个，钱真的不多。但是如果拍摄完成就可以在全国电视上播放，您老婆不是爱看吗？”乌苏说道。 “哦哦哦，也是。那么这《五行传》是吧？你们要找什么人呀？”掌门说道。 “这《五行传》里，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位假面超人。当中老大就是金面具超人。分别代表拳、脚、掌、犁、地。分别是用拳头打击敌人的，用脚踢敌人的、用手掌提行李、和到田里犁地扒拉吃的提供伙食的、还有不会武功集合大家要去目的地求取宝藏的。讲的就是这一路上遇到的七九六十三个磨难和功夫夺宝的故事，这。。。”乌苏说道一半，掌门挥了挥手。 “我说了我看过了，这些就不用介绍了。你说吧是来找金面具的对吧。就是以拳为尊那位主角？”掌门说道。 “我们五位主脚其实四位都已经找齐了，曾经在找北面腿馆的时候也知道有一位北斗神拳。。。”乌苏说道。 “等等，你是说腿馆？那个老匹夫都来演了？”掌门说道。 “这不是云化腾老爷子。。。是他大儿子云焕来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们本来只打算在北面把人找齐的。因为有位在北面出名的拳师叫北斗神拳，我们本来打算请他来当金面具的。可惜他因为首都武装部的要务在身，需要出国去打外交拳。这几年都不会有时间，所以我想到了南派拳馆。”乌苏说道。 “你说那个北斗神拳我知道，那是什么北方叫拳击的东西。不能看，没有一点技术。北边哪有拳头打的好的，那就是吃东西长肌肉光比上身的莽夫。确实北边邻国几个国家都喜欢用打拳来解决事情，他去干那个还行。打拳找他这戏就废了，你算是找对人了。你看我成不，也让我上个电视？”掌门说道双手一撑下了椅子，随后在大厅中央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打了一套时代在召唤。 乌苏显然看呆了，缓过神说道：“不好意思掌门，您这一套真是太厉害了。我由衷的佩服，但是您年纪可能有一点大。我们需要找少年来演，剧情需要这没办法。因为开篇我们打算从金面具说起，所以必须从道大。我们来之前已经物色好一位人选了，就是您的大弟子韩东。听说他刚拿了大金国比武的二等奖，我想能不能请他出来打一套拳。” “这个吗，你等等。给我一盏茶的功夫，我去偏殿办件事可否？”掌门说道。 “您去就是，我们在这等着。”乌苏说道。 掌门笑了笑起身走向偏殿，偏殿内韩师兄、大胡子、立夏在偏殿听得清清楚楚。 掌门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怎么？你们怎么早就来了？” 大胡子笑了笑说道：“掌门师兄，这是拍电视剧的？莫不是骗子？” “有证件和通牒，之前手机里都聊过了应该是真的。”掌门说道。 “掌门，我去表演一下？”韩师兄说道。 https: ------------ 《五行传》（五） 掌门摇着脑袋说道：“不可，不可。表演？你那是表演吗？你那是武功，是杀人的术。说表演那是辱了你，这几年让你去参加各类比武我就已经很对不起列祖列宗了。你就别去了，儿子你过来。” 立夏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掌门面前。 “儿子，我教你的几套动作你还没忘吧？”掌门说道。 “六九式对吧?我还没忘。”立夏说道。 一旁的大胡子一听着急的说道：“掌门师兄，这六九之式乃是秘术。您这就传给了二少爷，不妥吧。” 掌门脸色未变说道：“你都叫二少爷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本来就是要交给大少爷的，可惜我儿没了一个。这就最后一个了，我不传他传谁？” “是掌门。”大胡子点了点脑袋做了个扣手赔礼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吧，晚上全馆每个人多加一个鸡腿庆祝一下。你要知道你这次能赢也差不多全是运气，抽签让你进决赛才遇见大金国的种子选手。要是提前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不过几日还有一个内斗的塞。你可以放开拳脚了，去吧。表演什么的是对你的侮辱，记住下去吧。”掌门说道。 “谢掌门教会。”韩师兄也立刻拱了个手。 “好了，下去吧。再留在这里干嘛？”掌门说道。 大胡子拉着韩师兄立刻出了偏殿，嘴里说道：“去把加鸡腿的好消息和你那些师弟说说去，记得等下绕着大殿走。。。” 掌门拉着立夏来到了大厅，将立夏放在了大厅正中央说道：“你们刚刚说来找谁来着？” “韩东，这。。。您怎么带了个孩子？”乌苏不解的说道。 “是这样的，韩东不愿意来。他说他是打拳比武之人，这表演简直是辱了这一身功夫。这些话你们听得懂吧？”掌门说道。 “明白了，这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确实浪费了韩东那么好的武功，确实有这一身本领就应该为国争光去的。那个我就不打扰了，其实来的时候就想到会吃闭门羹的。”乌苏说道转身欲走。 掌门大喝道：“其实吧，也不用那么想。我这几年也培养了不少新人，这一位是我儿子。叫立夏，也是未来的掌门。跟我习武有些年岁了，这一身功夫也不比那啥师兄师傅的差。我说了当然不算，要不你们看看合不合适再说？” 乌苏愣了愣，身旁的中年人靠了上去说道：“导演，要不试试？我们大老远过来什么都没摸到，回去财务要发火的。” 乌苏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就麻烦了。” 掌门笑着说道：“儿子，六九式。” 立夏点了点脑袋，马步一扎大喊道：“第六九式，时代在召唤。” 和之前掌门的拳法如出一辙，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 这次慢了许多，乌苏也能看见动作了。 一道打完收工，立夏最后一圈胯下一扭。一本漫画居然从裤子中松动而出，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 《五行传》（六） 掌门看见生气的喊道：“傻儿子，你干嘛的？练武的时候看闲书？你看我回去不打你。各位见笑了，小儿顽劣。” 乌苏捡起了地上的漫画，看了一眼封面。漫画并不是别的，正是《五行传》。 乌苏将书递了出去说道：“我看过令堂的武功了，真的很漂亮。但确实缺了一点东西，那股劲我看不到。我感觉像是美术，而不是武术。美术这个词我知道用的不当，但是您懂我的意思吧？” “我儿还小，是不是这漫画的事情让你觉得我儿不尊重武术了？美术？怎么藏了漫画？你还想以后学画画啊你，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掌门大喊道。 立夏准备躲，乌苏在一旁喊道：“不是，您误会了。这位是叫立夏是吧，我们收了，但是我想问几个问题。” “你们要我儿子了？儿子，还不快有啥答啥。”掌门说道。 “你叫立夏是吧。”乌苏说道。 立夏点了点脑袋。 “刚刚那一套功夫真的很棒，要是能打的再阳刚一点就完美了。” “好。”立夏说道。 “这漫画是你的吧？”乌苏说道。 “嗯。”立夏点了点脑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过是悄悄话。你要实话实说哦，好不好。”乌苏说道。 立夏点了点脑袋。 乌苏贴在了立夏耳边小声的说道：“这漫画是你自己要看的，并不是你爸偷偷塞在你身后让你练武的时候故意掉地上的对吧？” “不是，书是我的。”立夏说道。 乌苏满意的点了点脑袋说道：“那么你想当金面具吗？” “我想当山大王。”立夏喊道。 “你这孩子，金面具知道吗？”掌门喊道。 “好吧，金面具也可以。但是带着面具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吗？看不到脸。”立夏说道。 “闭嘴，我儿不懂事。我回去说到说到就是了，这事情就那么订了。晚上外面凤来楼，我请各位吃饭再谈可否？”掌门说道。 “好，那么晚上电话在联系。我们这边也要打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了，并且说说主角选定的事情。”乌苏说道。 “好，恕不远送。”掌门随后手掌按在了立夏肩膀之上，小声的说道：“还不快说再见。” 立夏伸出了被按住的肩膀甩了甩嘴里不情愿的说道：“再见。” 看着人渐渐远去，掌门拽着立夏往偏殿走去。 “演金面具，什么山大王的去了之后不要提知道吗？”掌门说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演金面具呀。”立夏说道。 “主角就是主角，哪有去往配角上撞的。你听到没有你爹我的死对头那个用腿的老匹夫，他大儿子在里面演木假面呢。你只许比他更厉害，知道吗？”掌门说道。 “好吧。”立夏说道。 “回家换套像样的衣服来，让你妈把我正装也带上。晚上吃饭乖一点，谁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掌门说道。 夜色见晚，凤来楼最上。 一个巨大的圆桌熙熙攘攘的坐了几个人，乌苏和掌门对坐。 https: ------------ 《五行传》（七） 立夏对面则是三位中年人，其他过半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大致听懂了，但我儿今年才刚满十六岁。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你们说的那个各地取景是怎么回事？”掌门说道。 “是这样的，七九不是六十三难吗？这六十三难和漫画中都需要经过湖泊、森林、沙漠、荒野、沼泽甚至各种地方，因为是从大陆最右走向最左。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拍出这些画面，所以我们想的很明白。这些地方我们全部去一遍，之后将拍摄下来的东西在一起制作交给首都。我们也曾经想过借鉴琉球国的那种室内假景拍摄，但我们蓝波地大物博壮美河山不拍进去不是可惜了吗？人家是没有资源，我们有资源就要好好利用呀。您也不能觉得这是坏事，想想拍完了不就走遍蓝波所有的名山大川了吗？”乌苏说道。 “那么多地方，那么乱。我就这一个儿子了，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掌门说道。 “这个我们不可能给您打包票，毕竟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乌苏说道。 “这需要出个主意，我儿子就没出过远门。我都不知道跟着我儿子跟着你们要去多久，去这一路苦不苦。这事情不说清楚肯定不行，万一一去不复返呢？”掌门说道。 一旁的中年人思考片刻端起了酒杯说道：“我孩子去武馆我都是接送的，有时候还会在一旁看上许久。掌门这心思我懂，要不你跟拍如何？” “何为跟拍？”掌门说道。 “就是您要是有时间，我们这边拍戏的时候您就跟着，也能指导指导儿子武术技巧。”中年人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还想问问这钱。”掌门说着伸手搓了搓。 “这个琉球国是有一套完善制度的，演员按集拍摄。按资历和角色戏份拿钱，我们打算一集七十的价格。您看合适吗？”乌苏说道。 “要拍多少集？一天一集吗？电视台都是按天放的。这七十一天也不少了，一个月也能有两千多了。半年也就万元户了，听着也不错。”掌门说道。 “那个，不是这么算的。一集我们也不知道要拍多久，这都是不固定的。我只能说钱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五行侠》在我们蓝波播出。甚至说远一点，在整个大陆播出。”乌苏说道。 “这大金国也能看见我们的《五行侠？》”掌门说道。 乌苏愣了愣，还是点了点脑袋。 “成，苦就苦一点吧。不经历磨难怎么能成功，我跟我儿走一趟就是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太苦太累我和我儿说走就走。”掌门说道。 “您这是真的要跟拍呀？这不是问题，但说走就走可不行。我们是要签合同的，如果违约了是要反赔钱的。”乌苏说道。 “七十一集能赔多少钱，我就最后一个问题。这玩意成了，正能上电视？”掌门说道。 https: ------------ 《五行传》（八） “要是成了，就真能。”乌苏说道。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明天拿上你刚刚说的什么合同，到时候我儿子就交给你们了。”掌门说道举起了酒杯。 “谢谢立掌门。”乌苏说道。 。。。。。。 隔天拳馆大殿签字画押，乌苏一式两份将卷宗交给了掌门。 三位中年人也将立夏拉到了身后，掌门收好了卷宗说道：“这什么时候开始拍？” “一直在拍呢，我们是抽空出来的。我们出来的时候在拍金面具的小时候，那是由小演员来演的。现在差不多要演到金面具在师傅家学艺而归寻找金手套的故事了，刚好带立夏进去体验剧组生活试试服装，要是没问题下个星期我们就试戏开拍了。”乌苏说道。 “那好，一个星期之后我打电话询问你们地点。之后我也跟过去，不过这个车马费。”掌门说道。 “我出便是了。”乌苏说道。 。。。。。。 七日后蓝波首都，郊外一片空地之上。 周围搭起了房子，但仔细看房子都只有一面。 拍摄的设备锁在一辆板车之上，立在原地。 乌苏拍了拍立夏的肩膀说道：“等等，你跪下就喊谢谢师傅，徒儿就此别过。之后起身跑出去，这一幕就算完了。千万不要紧张，设备里面的胶卷很贵不能浪费。” 立夏点了点脑袋拍了拍膝盖上，之前反复练习沾上的黄土。随后走到了搭建的平台中奖，稳稳的站好。 乌苏大喊道：“第二集六十三幕，金面具成人叩谢师傅。预备，开始。” 立夏顿了顿随后双膝跪地，大喊道：“谢谢师傅，徒儿就此别过。” 随后磕了一个头，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乌苏着急的喊道：“等等，急了急了。太快了，动作我们再来一次。” 第二次继续重复，不远处却听到一阵喊声：“这怎么我刚来就看见儿子跪下了，这不是拍戏吗？怎么像耍人呀。你们剧组那么多人就白站着？我儿子就给你们跪下？”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立掌门从不远处着急忙慌的跑来。 工作人员还想阻止，立掌门几乎是一拳将其震开。 乌苏无奈也立刻跑上去挡在掌门身前说道：“这是拍戏，必须的。” “真拍还真跪啊，我儿子只许跪他老子。跪你们何合适吗？这不是看笑话吗？”掌门说道。 “这不是剧情需要吗？”乌苏说道。 “我怎么记得这《五行侠》里还有断手臂、断脑袋、腰斩之类的东西吗？这你们不是要杀人了？”掌门说道。 “爹，你就别捣乱了。”立夏站在搭建的台子上喊道显然有些为难。 “这怎么刚来一个星期就向着你们说话了？你给我儿子喝了什么迷魂汤？”掌门说道。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蓝波叩谢礼是最大的礼数。但您也要将心比心，这都是假的是戏呀。这磕头是金面具给师傅喷嚏祖师磕的，并不是立夏给我们这些人跪的。”乌苏说道。 “我儿子是我儿子，演了金面具就能是金面具了？”掌门喊道。 https: ------------ 《五行传》（九） “大家都在演戏，爹你就消停一下吧。我知道这是假的，这就是一部剧。我也知道我演的是金面具，我分得清楚。”立夏说道。 “你是我儿，我看不得你下跪呀。”掌门说道。 “那您觉得如何合适？”乌苏说道。 “都让开，他拍他的。你们站着看像话吗？”掌门说道。 “这，设备需要有人操作呀。”乌苏说道。 “那就留一个看着设备的，我要站设备后面。我儿子只许跪我，以后要是有跪的戏都要这样做。哪能随便磕头？我怎么不记得古时候说书的《五行传》里有这一幕？现在首都见国君最多也就是拱手，下跪这不是仿古吗？你们这是要搞复辟吗？”掌门说道。 “原著确实没有，但这也不是复辟呀。我们是有依据的，是顺应时代变化做出的让步。我们这里有解读五学的专家，您听他说说呗？”乌苏说道。 一旁的一位老人摸着胡子说道：“我研读《五行传》有数年了，你是听戏的吧？戏说的那些都不是原版，肯定也不是一字一句都一样的。我这边说说事情，这金面具出生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就代表从来没有跪拜过他人，早些年君臣长辈见人就跪那是古已有之。我们蓝波为求进步早已废弃，改为拱手至于跪拜只能是父母。这是报养育之恩，您这里说的是不错。” “这不就是了。”掌门说道。 “全本《五行传》正戏开始，打不过磕头认错是常理。但现在时代不允许跪了，我这不是为了贴合现在时代吗？这一跪也就是最后一跪。喷嚏祖师教导了金面具，这喷嚏祖师把金面具带回家中，供其吃食、衣物、住所。教其善恶、武功、学识。这不就是尽了父亲的义务吗？所以我就想让这一拜成为绝唱。后续引入我们如今的规矩，这就再也不拜他人了。这样才能在电视台播出，不然放出来那才是复辟呀。”老人家说道。 “你这一说我还怪不成你了？用这一次去挡后面无数次？顺应时代做出改变？说来我还要谢你了？”掌门说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老人家说道。 “对你个鬼，你们这些搞文的就光嘴巴有用。和平那次不是用拳脚打下来的，战场上反而不跪了？平时说跪就跪？你说的这些我也会说，虽然我看的是戏。但那个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也不是乱编。你这样反而是要跪下向全蓝波人民谢罪的。”掌门说道举起了拳头。 立夏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但也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疑惑。 “这。。。你怎么骂人呀。罢了罢了，老朽走就是了。”老人家退后了几步再不敢出声了。 “别啊，老人家。你等等，我和掌门说说。”乌苏说道拉着掌门去了一旁。 “别拉我，事情不解决我才不走。”掌门说道。 “这边先拍，其他人先散。就留一个摄像，把剩下的剧情拍完。”乌苏说道。 ------------ 《五行传》（十） 众人开始四散，乌苏抓住了掌门的手带到了假墙后面。 “你要说什么。”掌门说道。 “您也知道时代不一样了，我们这些改变也只是为了顺应时代。如果原版原样出来，电视台可能才会真的没办法放。”乌苏说道。 “要在电视里放？就要这样改了？”掌门说道。 乌苏点了点脑袋说道：“我要保证的是能在电视台放，我是导演。上面还有审核和文化部门。我能保证我做到做好，所以还请掌门不要为难。” “那好，我就不多说了。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看不下去我控制不住。”掌门说道。 “谢谢。”乌苏说道。 乌苏带着掌门回来，立夏这边刚好拍到起身跑开一气呵成。 乌苏立刻喊道：“好了，漂亮下一场。” 掌门立刻跑了过去说道：“儿子没事吧？累着没有？额头疼不？” “没事，好玩得很。”立夏说道。 “瞧你脸都脏了，等下去旁边我打一盆水给你洗洗。”掌门笑着说道。 “不了下一幕要拍回村的戏，我赶过去了。不过爸你说的真好，我记住了戏说不是胡说什么的。”立夏说道。 。。。。。。 三个月后。 乌苏笑着拍手说道：“好，完成。这西域盟主的金丹熔炉，金面具得罪盟主惨遭在熔炉内部受到六六三十六天炼化之刑。但因为看守疏忽金面具没死，惨遭毁容之后砸烂金炉。将一片金片拾取带回武林铸成金面具，这一幕我们算是拍完了。” 掌门立刻迎了过去，手里拿着毛巾就去给立夏擦脸。 立夏脸上摸着不少黑红的燃料，掌门不断的擦拭脸颊。 掌门一边擦一边大喊：“这就是拍戏了，每次看都觉得你们在瞎糊弄。” “这就是化妆，不会有事的。”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 掌门之后说道：“等等，这之后我儿就要一直带着面具拍戏了？” “当然了，我们按照原著的话是的。毕竟演的是金面具，五行面具侠五个都需要带着面具呀。”乌苏说道。 “不是你们这意思，我儿子后面那么多戏就不露脸了？”掌门说道。 “也不全是，不与金面具同台的配角还是能演的。我们也缺人，肯定会用到的。”乌苏说道。 “我说，你们这不该改的地方乱改。这最该取缔的弊端怎么就。。。”掌门说道。 一旁立夏伸出了手搭在了掌门肩上说道：“爸，这你自己都说了改编不是乱编的。” “得，我儿子都认了我还能说什么。”掌门无奈的说道。 “不扯这些了，接下来是最重要的压在五粮液山下地牢数十载后被土面具搭救的戏了。马上就要进正轨了，大家打起精神。”乌苏说道。 掌门缓步走道了乌苏身旁说道：“大导演，借一步说话？” 掌门拉着大导演到了一旁说道：“你看这后续的，就没我儿子什么事情了。你看脸都没了，要不你找个人随便演演？这后续我儿子就不参与了。这几个月露脸的钱我们拿了，后续我们就算了？” https: ------------ 《五行传》（十一） “这可不行，合约在先。您儿子未成年，您替他签字画押了。这都是符合规矩的，必须演完。”乌苏说道。 “这几个月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这里条件多苦。我儿子可不是来受罪的，大不了我赔偿你就是了。”掌门说道。 “话不是这样说的，您要是现在就走。我们这不是全乱了吗？观众也不是傻子，我们当初找您就是为了您武馆的拳法。因为这个才用的您儿子，我们可不是要你儿子的脸。这些合同里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您儿子要是不能打或者不打了。这不就是违约了吗？”乌苏说道。 “赔多少？”掌门说道。 “我们预算下来大概是二十六集，已经拍了三集。一千八百块，违约十倍是两万。”乌苏说道。 “你这敲诈呀。”掌门说道。 “我说这些是想让您知道，我们这不是敲诈。这一路上你也看见了，立夏多喜欢我们这个剧组。有同龄的孩子玩耍，这也是一种磨炼呀。我希望您能让他继续，你也知道我们手里的手续都是合法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敲诈不敲诈的，就是比较简陋。”乌苏说道。 “小孩子有的玩能懂什么，这两万你们也要的出口。”掌门说道。 “合同您手里也有一份，这合同到哪都是算数的。”乌苏说道。 “得，你们这剧还要多久才能拍完？三个月了，这才几集？还26集，这不好几年了。之前说好的一集七十，谁知道一集要那么那么久。”掌门说道。 “这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能说我们会尽快完成。我们也有任务在身，只能怪技术和设备。等我们技术上来了，如果能争取到好的设备肯定会更快的。”乌苏说道。 “好了，我也来几个月了。我自己那边还有门派要管着，我不和你们掺和了。我儿子这几个月也基本适应了，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您多照顾，出了什么意外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其他的你看着办就是了，告辞不送。”掌门说道转身走向立夏。 随后嘱咐了几句，转身朝着队伍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掌门刚走，整个剧组都在小声庆祝。 立夏跟在队伍后面，乌苏跟在最后说道：“跟上一点，小心走丢了。” 一路向前，拍摄的队伍到了河边。 乌苏看见河上有老人划船，思考着说道：“我们要不要补拍一个金面具划船的画面坐备用？” 众人思考着，老者说道：“确实不错，可以放在片头片尾。而且我记得原著有一幕，是偷船渡河的我们似乎略过了。要要不我们把穿上的船夫喊来把戏补了？” 船夫听到了众人的呼喊将船划到了岸边，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这好几十人的，我的小破船可载不了。”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就一个人上去。我们是拍戏的，远远地拍一下划船的画面就好了。”乌苏说道。 “那就是借船了？”船夫说道。 https: ------------ 《五行传》（十二） “是的借船，一会儿就好。您开个价吧，合适就来。”乌苏说道。 “一会儿也不打紧，就让你们来吧。钱就不要了，我也看看是什么新奇玩意。可你们会船吗？不会船怎么一个人去河中心呀？”船夫说道。 “要不船夫你带着我们这位主角去划到中间，然后您把船桨给主角。您躲到船屋里，我们喊好了你在出来接我们主角回来？”一旁中年人说道。 “说的我懂了，可主角是什么呀？”船夫说道。 “就是我们要拍的人。”乌苏说道。 “行，好办法。那么谁是主角，上船来吧。”船夫说道。 “立夏，上船。”乌苏喊道。 立夏缩在后头一动不动，乌苏上前抓住了立夏的手臂。怎么拽都不管用，一旁的中年人来帮忙。 立夏一急开始挣扎了，场面有些尴尬。 “这，你爸一走你就开始闹了。”乌苏说道。 “不，不是。我怕水，真怕水。我不行的，淹死了怎么办？”立夏喊道。 船夫笑了笑说道：“这娃不会水？” 立夏说什么不上船，怎么劝都不管用。 场面有些尴尬，一位中年人说道：“老人家自己的船，要不让老人家披上衣服？当个替身，我们就拍一个背影？然后偷船的画面也让老人家来，反正借个位看不出来的。” “成。” “这是好主意。” 。。。 船夫不解的说道：“替身？” “就是代替人拍戏，只要身形差不多就可以。不拍脸就不会出问题，这是人家琉球国早有的技术。”中年人说道。 “身形差不多？” “老人家瘦弱，这立夏也还在长身体。这一眼看去还真差不多，头发一遮挡就好了。” “那还不动手？” 。。。 “让我来拍戏吗？稀奇，衣服呢？”船夫说道。 立夏无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递给了乌苏。 由乌苏递给了船夫穿上，随后折腾了许久就送拍成了这几幕。 天色渐晚，到了所谓关押的地方将下午的戏留到了明天。 。。。。。。 剧组住的地方，客栈里已经有了一群人。 乌苏笑着说道：“立夏，我们一起去房间。我带你认识你以后的搭档。” “还有人？”立夏不解的说道。 “金木水火土，《五行传》可是五个人的戏。你是金，是主角。他们也是主角，所以你们必须要见见。培养培养感情，不然到时候演的谁都不认识谁怎么办？”乌苏说道。 “知道了。”立夏说道。 立夏不解的被乌苏带到了一个大房间内，乌苏见房间内人都在说道：“立夏，这是云焕演木面具。” 立夏点了点脑袋，房间内四人都站了起来。 被乌苏点到的那位，此刻脸上还带着面具。看样子在适应面具，见到立夏点了点脑袋说道：“我是云焕。” “这是陈浩，演水面具。你看这块头，看着就能提行李。”乌苏说道。 一旁陈浩放下了手里的面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缓步向前朝着立夏伸手握了握说道：“幸会。” “最后两位分别是火面具和土面具，分别是江念和庞大海。”乌苏说道。 https: ------------ 《五行传》（十三） 两位几乎同时起身，一左一右靠了过来。 左边的先开口说话：“我叫江念，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新演员。因为我以前演过不少戏了，我一半的血统是琉璃国人。小时候也出生在琉璃国，所以这部剧对我来说有难度。我其实没有看过《五行传》，我大概知道我演那个犁地的犁。也就是那个火面具，我会一边演戏一边将这本名著剖析的。开始的时候请多担待，先谢过了。” 右边的笑了笑说道：“他是犁地的犁，那我就是犁地的地了。也是地图的地，你就是金面具吧？最近是演到你被困数十年的戏了吧？我们刚刚就在讨论这个呢，我叫庞大海。剧情我们研究的差不多了，后续的剧情是我发现了藏宝地图去搜寻宝藏，之后金火木土的顺序集结五行侠。我刚刚还在说觉得自己不适合演这个土面具。好像土面具没我这么胖的，但接了戏就好好演。我也争取这一路磨难磨难，到时候瘦下来也算对得起这一次接戏。”庞大海笑着说道。 “你们都认识了吧，这位叫立夏。出演金面具的，你们拳、脚、掌、犁、地，现在都见面了。好好在一起聊聊培养感情吧，明天开始就进入正戏了。”乌苏说道出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四人坐会了原位，留处了一个位置。 “看来金面具反到是我们之中最年轻的。” “这不明摆着吗？这次剧情都用金面具做开始了。听说还有几个小孩演金面具小时候呢，从刚出生一直演到了成人。” “你们都知道这个故事吗？”江念说道。 “这是自然，小时候都听说过。”庞大海说道。 “可惜了我不是蓝波人呀。”江念说道。 “你之前还不是说算半个吗？”云换说道。 “也是，也是。我估计以后就在蓝波发展了，看这样子蓝波的影视行业也要起来了。”江念说道。 。。。 立夏将身后的包裹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的漫画递给了江念说道：“要是理解《五行传》的话，看漫画应该会快一点。” 江念结果翻开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五行传》的漫画？内容和原著一样吗？那就太感谢了。” “差不多吧，但反正大概的内容导演会负责。我们只要跟着演就好了，你们的面具能让我看看嘛？”立夏说道。 “没问题，我们也想看看你的金面具。”陈浩说道。 “是呀，之前副导演还和我们吹牛说真用金子了。”庞大海说道。 “金子？骗人的吧？”立夏说道。 “你摸了那么多天你都不信？”陈浩说道。 “管他真金假金，主角就是威风。给我也戴戴呗？”庞大海说道。 。。。。。。 两年之后。 “大哥，听导演说你今天生日呀？”庞大海说道。 “可惜就只能这样给你庆祝一下了。”云换说道。 “都两年了，这角色都深入人心了。别看你是我们里面最小的，但大家一口一个大哥怕是这辈子不会改了。”陈浩说道。 ------------ 《五行传》（十四） “谢谢大家。”立夏说道。 “客气什么客气，二哥你和大哥关系好。而且你还是用腿的。腿脚快跑去买碗长寿面呗？”庞大海说道。 “得嘞，去去就来。”云换说道。 立夏笑着说道：“二弟，我爸老说我们立家和你们云家是世仇，几百年了不共戴天。现在看来反而我们两个玩的最好，真不知道怎么说。” 云焕笑了笑说道：“我留学回来的，不吃老人家那一套。你们在天南，我们在海北。八竿子打不着，这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长寿面我去去就来。” “慢点，明天还有戏可别真摔了。”陈浩说道。 “年纪最大的就是爱教育人。”庞大海笑着说道。 云焕打开了房间的门，门口此刻居然站着一位场务。 “找我们吗？”云焕下意识的说道。 “都在就好了，省的我麻烦。快去大厅吧，导演说找你们有事情。具体的让我保密，我嘴巴大就先说了。你们谁生日呀？楼下长寿面都准备好了。”场务说道。 云换笑了笑说道：“这立夏生日，看来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下去吃面吧，大家？” “那么走吧，大家下去了。”陈浩说道。 “大哥，你今天可要装得吃惊一点哦。估计乌苏导演在下面给你准备了惊喜呢，别到时候穿帮了。”庞大海说道。 “都是演戏的人，吃惊还能演不出来吗？”江念说道。 五人加上场务浩浩荡荡的下了楼，大厅果然坐满了工作人员。 大家开始鼓掌，乌苏手里捧着一碗长寿面笑着大喊：“恭喜成年。” “今年十八了呀。” “才十八岁呀。” “恭喜恭喜。” “寿辰快乐呀。” 不断有声音说着祝福的话语，立夏笑着接过了乌苏手里面的面。 乌苏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爸给我打过电话了问你能不能请假。说着成年礼要在祖宗祠堂烧香磕头的，我没有同意。我们剧组经费有限，现在又刚好拍到最经典的桥段真假金面具了。送你回去要一笔钱，这一来一去几天下来剧组几十号人的伙食耽误又是一笔钱。我们没什么钱了，希望你能体谅。” 立夏点了点脑袋说道：“这些不用说我都知道，这最后一笔钱还是江念凑的。之前江念就拍戏有了点名气和消遣，但大头也是家里用借口借来凑上的。” “你明白就好，我这边想把前几集先给首都。让他们先放着，至少看见一点成效。其他的我们就再拍这最后三个月，能不能拍完缺斤少两的也就算了。只能说我这个导演欠考虑了，没把事情做好。这面就给你当做成年了，其他的我们回头再补。”乌苏说道。 “哪里的话，这条路都是我们自己选的。”立夏说道，端起了面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江念在一旁说道：“这是长寿面？这不是挂面吗？” “挂你个死人头，不吉利。你个琉璃国的就别说话了，真是的。”庞大海说道。 “你提死人头就吉利了？”江念说道。 “好了，都少一句。我右眼跳了一下，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云焕说道。 远处门打开了，进门的人大喊：“店家，驻点。十五间上房，我们镖局的师傅都要休息。” 小二跑了过去说道：“不好意思，大爷们。本店本来就小，现在满了这没得房间了。” https: ------------ 《五行传》（十五） “是不是租给前面这群人了？”对方喊道。 “正是，这先来后到不好意思。”小二说道。 对方几步上去，看着众人说道：“谁是管事的？” 乌苏上前说道：“我是，怎么了？” “把房间让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对方说道。 “这什么道理，你们这是惹事？”乌苏说道。 “又是没得位置，我现在怀疑你们这群人是山匪。我和你们讲，我们镖局压着那么贵的镖。一路从川南到川北，这一路遇到一个客栈。不是没房就是要挤着住，次次都是你们。这一次还在大厅堵我们了，是不是看我们快到了而且体力消磨的差不多了要抢镖了。”对方说道。 乌苏刚想说话。 对方身后还有一位几步上前说道：“王镖头你费什么话，我们不是都聊过了吗？这方圆几百里哪有什么东西值得这群人跟我们这样走一路？特别是这个镇子，只有这一个客栈。人现在大厅都集合好了，显然是让我们撞上了。二话别说，打死送官就是了。” 对方说完拔出了身后的锣，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之时敲出了声。 一边敲一边大喊：“劫镖呀。” 身后押运的镖师，十几位冲了进来。 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抬起了脚，蓄势待发。 锣鼓声一停，乌苏根本没时间解释镖师们就冲了上来。 乌苏大喊：“保护设备，设备坏了一切都完了。” 云焕、陈浩、江念、庞大海四个冲了上去，和镖师撞在了一起。 “我云焕这腿不是吃素的。”云焕大喊道。 “我这块头也不是白练的。”陈浩喊道。 “不能打也要上去拼了。”江念喊道。 “压死一个是一个。”庞大海端着肚子也冲了上去。 。。。 场面一度混乱无比，木板裂开的声音伴随着瓷碗掉落发出破碎的声音。 客栈里充满被打的哀嚎声，小二则趁乱跑了出去。 立刻去了官府报官，十几位衙门的捕快倾巢出动。 将客栈围住，带头的捕头对着门外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高举双手立刻投降，否则我们将逮捕你们了。” 听见声音众人算是停了手，朝着两边分开。 双方都将自己的伤员拉回了自己这边，中间分开了一条大道。 捕头走了进去说道：“什么状况，闹成这样。全部带走，回去挨个审一遍。” 捕快们纷纷冲了进去，之前的镖头立刻大喊道：“大人冤枉，我们是镇远镖局的镖师团队。这不是送货路遇山匪才大打出手吗?我们这还有镖物在身不能耽搁，对面的人你们抓取一审便知。” 捕快门停下了手看着捕头，捕头看了一眼镖头那边说道：“还有这个事情，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镖师？” 镖头几步向前说道：“货物就在门口，文牒应有尽有。我们这儿人少，被打伤的几位。这大人要替我们做主呀，你看看。” 此刻却是镖头这边反而伤了四位，反观剧组只有一位捂着自己的脚。 https: ------------ 《五行传》（十六） 当然其他人身上也都有伤痕，但算不上严重。 剧组此刻几十人，镖局毕竟只有十几人。 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场面。 “山匪？先抓这群人，给我全部抓了。关起来，一个个审。”捕头再度喊道。 乌苏从一旁冲了出来，衣服的胳膊不知道被谁撕掉了。 乌苏喊道：“大人是对方先动的手，而且我们也不是山匪。” “你们不是山匪？你们怎么证明？”捕头说道。 “我有证明，我们是首都派来拍戏的。是对方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要打我们。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要是设备打坏了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乌苏大喊道。 此刻二楼一位场务说道：“导演，设备我都带上二楼了。没有损坏，没有问题。” 镖师这边说道：“我们不信，他们盯上我们很久了。我们人少货物繁重，他们就不断的在我们前面抢我们休息的地方。就打算把我们体力耗尽，然后夺镖。” “你们想多了，我们是因为要拍戏。一路走一路拍，不信的电话也好文件也好我这都有。全都能证明我们没有问题，是你们的问题。”乌苏说道。 “你们把证明都交出来，我一个个看。”捕头说道。 两边显然都拿出了东西，捕头核对了片刻放下了两边的证明说道：“这事情我是分不清楚了，你们谁先动的手？” 乌苏伸手指向了对面，镖师这边也有几位齐刷刷的举起了手指向了乌苏。 乌苏气愤的说道：“你们动手就算了，怎么还不讲理了。你们先动的手，怎么说起我们来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乌苏看了一眼身后说道：“先来看看主演没事吧？他们刚刚都冲在最前头呢。” “脸伤了没事，我们有面具呢。”江念说道。 “我扭到了，小意思。”陈浩说道。 “我没事，我打了几个呢。”云换说道。 “我就是有点疼，明天就好了。”庞大海说道。 庞大海身上衣服都被撕掉了大半，显然是除了脚受伤的那位外最惨的。 “等等，立夏呢？”乌苏说道。 “立夏。” “立夏。” 剧组纷纷喊了起来。 立夏端着一个空碗从一张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说道：“我在这呢。” 乌苏着急的跑了过去说道：“你没事吧？我和你爹交代过的。不能让你出事，没伤到哪里吧？” 立夏笑着说道：“我躲好了没事，面还吃完了呢。” 此话一出剧组几乎所有人都笑了，一旁的场务说道：“你不是南拳家的二少爷吗？怎么不去打？” 立夏放下了碗小声的说道：“我这不是怕打坏了，明天就没办法拍戏了嘛。这不是明天要拍真假金面具呀，拍不了的话我们耽误不起。” 乌苏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立夏做的没错，没受伤就好。” 捕头大喊道：“笑什么笑，像话吗。我也不管你们谁打的谁，一起把店家的损失赔了就是了。至于自己的人自己找地方治好，浪费我们人力。” “赔钱？不行，我们没钱。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明明是他们。”乌苏大喊道。 “这对面的不给，我们也不给。”镖局一群人喊道。 小二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谁先动手的我知道，是这边的镖师们。带头的、敲锣的我都记得样子。” 此话一出，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https: ------------ 《五行传》（十七） “此话当真？”捕头说道。 小二点着脑袋说道：“千真万确。” “来人，不用听解释了。押镖的一律带走，回去再说。”捕头说道。 一帮镖师被带走，没有反抗只是嘴里不断的喊冤。 乌苏第一时间上了楼上，带上了一位懂设备的场务上去检查。 扛着设备的中年人说道：“我扛上来的时候没磕没撞。” 场务检查完点了点脑袋说道：“没事。” 乌苏在二楼高兴的大喊：“没有影响进度，我们明天照旧。” “现在呢？” “是呀，还庆祝吗？” “今天就这样吧，面也吃了。我们帮店家把能还原的东西都还原了吧。”乌苏喊道。 众人将倒下能用的桌子椅子全部搬回了原位，盘子和地上的残羹剩菜全部被打扫了出去。 。。。 一个星期之后，众人正在拍真假金面具的结尾部分。 却有不少村民从大老远的村子里赶来，将节目组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庞大海看着村民们说道。 “是不是我们又犯了什么事情？”江念说道。 “没做什么呀，难道这里还不让拍了？”陈浩说道。 乌苏思考片刻说道：“我一个人去问问，你们就别都过来了。省的像上次二话不说再打起来，你们看看这次村民少说百来人我们也不是对手。” 乌苏不解的到了村民身边询问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请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五行传》呀。” “是呀，你们原来还没拍完呀。” “电视上放的真好看。” 。。。 乌苏愣了愣，随后兴奋的说道：“电视？电视台放《五行传》了吗？” “怎么？你们都还不知道？” “放了，晚上八点。可好看了，我喜欢金面具。” “是呀，我们村子都爱看。这不是发现你们来这里拍戏了吗，就都想凑个热闹。” “你们要水吗？还有吃食？我们村子就在不远处。” 。。。 “那个，不好意思乡亲们。借你们这里的地方拍戏，不会影响你们吧？”乌苏再度说道。 “影响？怎么会。” “是呀，能来我们这拍戏我们求之不得呢。” “我们不吵，就站远处看看。” “对呀，放心吧不影响你们。” “电视上，八点能看？”乌苏说道。 “是呀，我们村就能看。晚上八点，你们要不要来呀？” “这来村子里怎么看？”乌苏说道。 “我们村就是大家伙一起看一个电视机的，你来了就知道了。” 。。。 乌苏缓步回到了剧组。 庞大海问道：“导演，这闹事的？” “对呀，还不散是要我们去解决吗？”陈浩说道。 “你们都误会了，叫大家都围过来吧。我有事情要宣布，大好事情。”乌苏说道。 一旁拍戏的立夏和替身金面具也停下了打斗的排练，一同走道了乌苏那边。 剧组五十号人，围绕着乌苏一圈又一圈整整三圈。 乌苏高兴的说道：“记得一个星期前立夏生日发生的事情吗？” ------------ 《五行传》（十八） “是不是又是来闹事的？” “是呀，我们要冲出去吗？” “不是，不是。我当时在立夏生日的时候说过，将一部分影片给了首都。因为时间实在太长了首都等不住，这不首都试播了。”乌苏喊道。 “放电视了？” “我的妈？可是我们没拍完呀？” “是呀，这我们接的上吗？” 乌苏笑着说道：“我也不清楚事情，说不定是试播。所以我们今天晚上早点收工，去乡亲们的村子里看我们自己的节目。” “看《五行传》吗？” “三年多了，终于觉得自己没有浪费时间了。” “真的假的呀？导演别骗我们。” “乡亲们都在围观我们，这能有假吗？”乌苏说道。 。。。 天渐渐黑了下来，大黄村村口平时乡亲们用来听村长开会的台子下放满了小板凳。 带靠背的藤椅也被搬来了五十多只，架在了小板凳的中间位置。 所有座位加起来足足两三百位，剧组此刻就站在一旁。 乌苏摇着脑袋说道：“不了不了，不用对我们剧组那么好。放中间乡亲你们看什么？” 村长晃晃悠悠的拄着拐杖说道：“这设备都是首都捐助的，平时这个点我们也就看完新闻之后无所事事。现在八点之后有了余兴节目，都要靠你们呀。这《五行传》真的好看，你们就坐着看一天影响不了我们。你们剧组和我们乡亲坐在一起，我们比看电视还开心呢。” “这。。。那我们就领情了。”乌苏说道招了招手。 剧组五十人几乎是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坐上了板凳，立夏、云焕、陈浩、江念、庞大海一行人坐在左右侧。 此刻没有化妆，但面具都随身放在腰间。 一旁的村民不断的笑着询问：“你们就是面具超人呀。” 五人全部乐开了花，小声的回答这村民的问题。 电视机被打开了，原本还在嬉笑聊天的所有人不约自助的安静下来。 眼前的电视机还没有半米宽，厚重的外壳声音似乎也有一点问题。 喇叭里有这说不出的噪音，但大家全部聚精会神一点额外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电视的画面一条转，《五行传》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随后主题曲播放而出。 “豪情在天谁能与我争锋，青风在手谁能倚天屠龙，中原逐鹿方显英雄本色，五行风起自当气吞山河，拳脚八万里，横扫天地间。侠骨傲群英，天地任我行。绝世有神功，忠义写胸中。浩荡英雄气，叱诧五行传。” 片头曲一出，大家都打了鸡血似的。 歌曲一完，就由村民带头鼓起了掌。 剧组也开始跟着拍手，随后金面具出现大家又陷入了安静。 庞大海探头小声的说道：“这歌听得我躁得慌，浑身都是力气。” “导演选的，我第二次听了。之前听导演哼过，这一放真的更好听了。” “大哥，这是山大王那集吧？一年前拍的，这也不可能放那么快吧？”庞大海拍了拍立夏肩膀说道。 声音有点大，乌苏听到小声的说道：“别说话了，试播没按顺序就是捡好看的放。很正常的，我们争取早日拍完。也好让大家按顺序看完吧。” https: ------------ 《五行传》（十九） 四十五分钟的剧集放完，村民们和剧组久久没有散去。 “导演，我们想快点拍完。” “是呀，真的是太好看了。” “那好，我们明天就启程。还有三个月，我们能拍多少拍多少。最后一个月就拍结局，捡好的磨难拍。那些支线和论外的，就算了大家说行吗？”乌苏说道。 “接下来还有什么磨难精彩的？” “我们没时间了，什么精彩拍什么。” 老人从一旁站了起来：“最精彩的当然还剩下三打排骨鸡了。” “好，那么我们这真假金面具之后就拍三打排骨鸡。最后一个月我们就直接拍取得宝藏，大家去村里窝棚将就一晚吧。”乌苏喊道。 众人欢呼雀跃，一旁的村民也在不断喊着加油。 。。。 之后又过去了半个月。 “三打排骨鸡第七场第四次。”乌苏喊道。 立夏一群将一位老妇打倒，之后立夏大喊道：“坏人哪里跑。” 老妇倒在地上不在动弹，庞大海大喊道：“金面具，你怎么这样。” “是呀大哥，你怎么这样。”云换喊道。 “呆子，你知道个屁。这是坏人，相偷我们的宝藏地图。”立夏说道。 庞大海摇着脑袋说道：“你好坏不分，我要教育你了。” 立夏捂着耳朵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嘴里喊道：“不要啊，不要啊。不要说教了，我知道错了。” “好，不错。越来越好了，一遍过。休息十分钟，然后我们下一个场景。”乌苏在一旁说道。 众人几乎全部坐在了地上，几位带面具的也摘下了面具。 江念在一旁说道：“你们都没有手机吧，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火？” “火？多火。”立夏说道。 “琉球国都知道我们拍的《五行传》了。”江念说道。 “那么远的地方都知道了？”庞大海笑着说道。 “不仅知道了，还给了很高的评价。你们知道吗？影视大国给我们好评，这是多高的荣誉呀。”江念说道。 “所以说这是好事情呀，我们应该更加努力。”云焕说道。 “其实我一直有话要说，也是昨天知道的。但我怕。。。”江念说道。 “磨磨唧唧的，你们琉球人都这样吗？”庞大海说道。 “是呀，有屁快放。”陈浩说道。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接到了我一个经纪人的电话。”江念说道。 “啥是经纪人？”庞大海问道。 “我能进这个剧组，就是经纪人介绍的。相当于伯乐吧，他说大金国也知道我们《五行传》。”江念说道。 “知道就知道呗。”庞大海说道。 “不是，这经纪人就是介绍事情的。这经纪人说大金国想我们去巡演一次，就是大家带上面具去走一遭大大拳踢踢脚。说说话聊聊天，用不了半天时间。你们知道吗？就这半天大金国开价一万块。”江念说道。 其他四位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庞大海说道：“一起一万？还是一人一万？” “一人一万，这个你们放心。”江念说道。 “你和导演说了吗？”庞大海说道。 https: ------------ 《五行传》（二十） “事情我也是几天前就和乌苏导演说过了，乌苏导演当然是开心的要死了。你想想五万块呀，省一点能让我们剧组再坚持半年。这样下来三打排骨鸡和取得宝藏都可以慢下来，拍的更加好看。但。。。”江念说道。 “怎么就又但了？”庞大海说道。 “是呀，老话说一半。”陈浩说道。 “我只和乌苏导演说了这个事情，具体的时间我没说。兄弟们我苦呀，你们知道的我把所有钱都给剧组了。你们不知道的我家里欠了外债，催得紧天天上门。家里老人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了，我需要这一万块钱还债。”江念说道。 “还有这个事情？”云焕说道。 “这你怎么不早说呀。”陈浩说道。 “动摇军心的话我怎么敢说呀，所以我想了很久。导演只是知道但不知道事情，我就说这事情没谈成吹了。这样乌苏导演也没话说，但我们今天晚上私底下和乌苏请假。然后我们连夜赶到离这最近的伐木镇，镇里有快马我早招呼好了。我算过了我们在边境上从这去大金国四个小时就够了，凌晨出发四个小时一大早就到了，排练一下中午刚好巡演。然后我们下午快马再四个小时赶回来，争取晚上回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请一天假，大家就把这一万都赚了。我还债，你们就当不知道。你们要知道，难得我们跋山涉水拍戏到了国境边上，如果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这个计策都无法实现。”江念说道。 “这背着导演去大金国巡演合适吗？”云焕说道。 “让导演知道钱就要给剧组，我家里的事情就完了。所以大家帮我这个忙吧，我也想好了你们肯定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所以很简单我们唱票行吧，五个人三票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这样让我死个明白，不去也就当我没说过。”江念说完之后自己举起了手。 庞大海跟着举起了手说道：“请一天假赚一万，不去是傻子吧？” 云焕和陈浩没有举手。 陈浩说道：“剧组那么多人，五万估计也就够几个月的。为了剧组我愿意去，为了自己我不愿意。” “你傻呀，只是江念的钱要给家里。我们拿了钱到时候愿意给剧组就给剧组呗，只是找个借口给出去而已。”庞大海说道。 “说是那么说，但我还是觉得不妥。这骑马八个小时来回呢，出事了怎么办？而且立夏不是不会骑马吗？之前骑马戏还是找的替身。”云焕说道。 “这二比二了，立夏你怎么说。骑马的事情不用担心，改成马车我一人操作。你们坐在车里等就好了，这钱我出。最多来回多加一个时辰，不碍事的。”江念说道。 “我想帮江念。”立夏说道举起了手。 “好，借口我都帮你们找好了。我和庞大海事假，你们今天下午的戏故意演砸几次。然后说立夏的脚上、陈浩的腰伤和云焕你的手肘，去同时请病假。明天乌苏导演看不到我们，就说我们五个感情好一起去了医院。”江念说道。 乌苏在不远处喊道：“你们聊什么呢？休息好了吗？下一幕开拍了。” “聊剧情呢，这就来。”庞大海喊道。 ------------ 《五行传》（二十一） 众人起身打算走去拍戏，最后起来的江念说道：“丑话可要都说在前头，为了以后不露馅我们之后谁都不许单独去见乌苏导演。” “不说这事情就好了，不许单独见乌苏导演为何？”立夏说道。 “我们这里五位是吧？但五位里意志坚定的能有几个？单独私下里和乌苏导演说话，事情是我们五个人自己的秘密。这万一一个说出去了就是对不起其他四个，我这个说的没错吧？事情说好，今天起谁到拍摄结束后谁要是单独去找乌苏导演，我们其余四位就孤立他。至于乌苏导演不查这事情，那么这事情就这样一直下去。如果她查起来，我们估计也要做好孤立乌苏导演的打算。” “这偏激了吧？就决裂了？”庞大海反而担心的说道。 “我也为这事情为难，我为《五行传》付出太多了。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说这些。这何尝不是一个磨难，这一次我要是能度过感谢大家一辈子。只是不单独见乌苏导演而已，你们要是不帮我这一家子人和我都要死呀。不能见死不救吧？大家记得去请假，然后晚上八点准时集合去往镇子找马。”江念说道。 “事情都是好事，不见就不见了吧。”庞大海说道。 “戏拍完了之后呢？这不见只是说拍戏的时候吧？”云焕说道。 江念说道：“拍戏的时候走的近，拍完了大家就请便吧。我也不是为难大家，只想大家帮帮忙。” “行吧，我瞒着就是了。”陈浩说道。 “好了，快去吧。摄像机都架好了，不去要挨骂了。”庞大海说道。 。。。。。。 “这一个个的，刚刚我是不是还夸过呢？不经夸得意忘形了？这一幕才几个动作？怎么一个个演的稀烂？是不是心里有事？休息一下也不至于休息成这样呀。”乌苏说道。 众人面面相聚，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念摘下了面具说道：“导演，刚刚休息的时候立夏说脚伤的老毛病又犯了。说想请假，但开不了口。是吧？立夏？” 立夏摘下了面具顿了顿说道：“乌苏导演，我脚伤老毛病犯了想请假。刚刚就是想着这个事情呢，边演边想就差了。” “好，你一个人想就算了。其他几个呢？其他几个在想什么？”乌苏说道。 “这。。。”江念说道。 云焕摘下了面具笑了笑说道：“就刚刚休息立夏说脚的事情，说的我手肘也开始隐隐作痛了。那次高处翻滚摔了一直没好，这请假我也想请。刚好陪着立夏一起去看看病，也算有个伴。”云焕说道。 陈浩也摘下了面具说道：“其实我也想说，我也想说我腰也。。。也疼。” “这都请了，我也请呗。来个事假送大家去镇上看病呗，顺带下个馆子补补。”庞大海笑嘻嘻的拍了拍肚皮说道。 乌苏点了点脑袋说道：“你们的伤，我都是一个个见证的。别说你们这些主演，连跟组打下手的身上的伤都不少。” ------------ 《五行传》（二十二） 一旁的中年人说道：“乌苏导演有肺病，晚上就咳嗽。这不也拖着吗？你见导演难受影响拍戏了吗？” 乌苏摆了摆手说道：“不能这样说，有病就看看。治好了也是为了能好好的拍戏，我是导演我不上去拍。但我也演过配角，我知道辛苦。忍着疼拍戏，受得了一时谁受得了一世呀。万一这戏拍完了，落下个病根我也过意不去。这假我准了，其他人谁还有假都说出来吧。” 江念举了举手说道：“我阅历最深，我陪着去吧我也请。” 乌苏身后也有不少工作人员举起了手想请假，粗略看看也有六七个。 “可以，大家把大病小病一起都看看吧。明天我们全剧组休息一天吧，就留几个不想休息的在附近拍点山山水水。把需要的镜头补一下，就算了。其他人都请假一天，并且不算假期。是该给大家放假了，其实那天在村里看见节目我就有想法了。但大家都喊着想快点拍完，我就想着忍忍。”乌苏说道。 欢呼声从后方传来，休息一天不算假期。 五人面面相聚，江念带上面具遮住了脸小声的说道：“晚上八点客栈外集合。” 。。。。。。 夜渐渐变黑，剧组住在黑峰村。 大家伙几乎都已经睡了，每个房间两两一屋。 立夏和云焕、陈浩和江念、庞大海和老先生一屋。 庞大海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口走去。 “你这是干啥呢？”老先生躺在床上说道。 “诶，老人家现在还没睡呀？”庞大海笑着说道。 “人老了，神经衰弱。我平时四个小时就睡够了，没那么好睡又醒的早。特别是这几年跟了组，差不多几天就要还一次床。倒是你平时这点睡的鼾是鼾屁是屁了，今天怎么想着出门了？”老先生说道。 “我呀。。。我出去吃夜宵。”庞大海说道。 “吃夜宵呀，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吧，省的你开关门吵找我。这几年你呼噜才勉强听舒服了，你这快关门大声的毛病可别吓得我出心脏病。”老先生说道。 “这个，可能很晚呢。”庞大海说道。 “怎么的？你去吃龙肉呀？”老先生说道。 “江念说过不能单独见乌苏导演，不能和乌苏导演说。没说过不能和外人说吧？”庞大海嘀嘀咕咕的说道。 “啥？”老先生说道。 。。。。。。 黑峰村村口，石墩前。 “都出来了吗？”江念说道。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出来了，兴许是绕了绕。你看那不是吗？过来了看见没有。”陈浩说道。 “你和他们集合，我去要联系好的马车。” 江念说完走道了不远处的马厩和里面的人聊了聊随后牵出了马车。 江念牵着马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说道：“胖子呢？” “庞大海和老先生一屋吧，和外人是不好出门。”陈浩说道。 “确实不好出门，不过老人家睡的都早吧？起来的也早，估计快了。”云焕说道。 “再等等吧，不是说人必须要齐吗？不然也不会多听少的要唱票了，在多等等。”立夏说道。 ------------ 《五行传》（二十三） “再半个时辰，等不到就不等了。我们去迟了要是赶不上中午就白去了，原本是算快马的现在变成了马车会慢。少一个就少一个吧，没什么办法。大不了和大金国应商量一下，万事好商量。”江念说道。 “你们看看那个是不是？”立夏说道。 不远处胖胖的身影想着这里奔来，走进之后果然是庞大海。 庞大海笑着说道：“老人家睡的慢，不好意思来晚了。” “不说了快走吧，有什么车上说。”江念说道掀开了马车门帘。 第二天中午，大金国广场。 十几架摄像机对着人民广场，周围人山人海。 中间有一个圆台子，五个人站在五个方向。 分别带着面具，立夏带着金色的面具在台上打了一套六十三式雏鹰起飞。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夹杂着呐喊。 之后云焕带着木质的面具在台上踢了一套二十三式抬腿运动。 掌声没有之前的响，但欢呼声和雀跃声几乎一直没停。 蓝色的面具下是陈浩，单手举起了一块道具组用泡沫板制成的巨大假石。 红色的火面具、和棕色的土面具摆起了造型。 场面久久不见停息，整个广场少说数千甚是上万人。 几位面具超人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 立夏在台上说道：“那么多摄像机我第一次见，我们要上电视了？” “上电视肯定的，就不知道这大金国的电视我们蓝波能不能看到了。这要是看到了就糟了，但是应该不会。天高皇帝远，我们安心赚钱。”江念说道。 “这我们都表演完了吧？可以走了？”陈浩说道。 “还有一个采访，摘下面具的那种。到时候我说就好了，我们这算表演不算露脸。合同上说了必须要露脸才算，才能拿到钱。”江念说道。 “还有多久？”庞大海说道。 “再一个小时。”江念说道。 立夏笑着说道：“你们别急呀，你们不觉得这个场面很震撼吗？” “说的也是，你看看台下都是为我们欢呼的。”云焕说道。 “你们是，大金国都这么多人欢呼。我们拍完戏在蓝波会是什么样子？”立夏说道。 “有名的人会被印在钱上，我们这几年下来。少说印成钱吧？”庞大海说道。 “你这是想钱想疯了，还印钱上。出名就不错了，我估计下辈子吃喝不愁了吧。”陈浩说道。 “吃喝不愁？挺好。”庞大海说道。 记者招待会开在广场对面的时代广场里。 主持人说道:“感谢蓝波国来的五行侠接受我们的采访，最后一个问题这《五行传》什么时候能看到全集呀。” 众人看向了江念，江念结果主持人的话筒说道：“三个月内就会在蓝波按顺序播放，估计在大金国也会是差不多的时间吧。” “那好，最后感谢五行侠五人。我们鼓掌欢送，等一下左边可以拿着礼品去签名。签名维持两个小时，大家都有不要急。”主持人说道。 五人下场，立夏不解的说道：“不是马上可以走了吗？签名是什么东西。” ------------ 《五行传》（二十四） “出名的人才会签字，签字就是签自己的名字。这个协议没有，但还没拿到钱大家忍一忍吧。搞完我去问问举办方，顺便看看能不能为没有的项目加钱。”江念说道。 五人站在一旁，不少印有五行侠贴纸画册的东西被送了过来。 让五人一一签字，庞大海尴尬的写着说道：“这我写字难看呀。” “谁的好看呀，要签就给呗。”陈浩说道。 “这个我其实练过。”云焕说道。 其余四人凑过去一看别说，几个人字里也真的就云焕的最好看。 立夏咬了咬牙说道：“这真是的，早知道要签名我也练了。这我回去就要搞个漂亮的字，然后彻夜的练。太丢人了，这不会让人当成宝贝吧？” “看这架势，人家岂止是当宝贝呀。”庞大海说道。 。。。。。。 大金国回蓝波的马车上。 “一人一万三，三千是来回路费。真是好事情呀。”庞大海说道。 “这是不是发了？”立夏说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一集才七十块。这拍到现在快三年了吧？才二十六集是多少钱？”云焕说道。 “鬼知道多少，拿来都吃完了。我都瘦了，我开始还以为一集很快呢。还想过赶着拍，一天两三集。拍个几百集就算了，电视剧不都一天放那么多嘛。”庞大海说道。 “我算过了，拍完二十六集一共一千八百二十。拍死拍活，几年也不到两千。”陈浩说道。 “三年不到两千，这一趟就是一万了？我在看看，这钱是真钱吧。”庞大海说道打开了布袋一张张的数了过来。 “真是的，钱还能有假的。”立夏说道。 “你不懂生活，这假钱可多得是。”陈浩说道。 “不说这个了，我们是不是比预计的回去晚了？”立夏说道。 庞大海掀开了窗帘，外面已经黑了。 “你看外面没用，你去问问江念。”立夏说道。 庞大海掀开了身后的门帘，江念正在指挥马匹全速前进。 “哥，这天都黑了还有多久呀？我们不是说下午就到，这都晚上了。”庞大海说道。 江念似乎有些脾气，大声的说道：“我也想不到要签字，多拖了两个小时。再加上这个快马变成了马车，马上就到了我比你们都急。” 庞大海说道：“看见了，前面就是镇子。” 庞大海说完放下了帘子，对着众人说道：“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 马车到了镇子上，江念去还了车。 五人朝着客栈走了过去，此事客栈灯火通明。 也已经完全黑了，但客栈显然显得格格不入。 “这。。。”庞大海说道。 “是不是来晚了被发现了？”陈浩说道。 江念拦在了众人的身前说道：“东西都收好了，什么事情都我来说。你们只管点头摇头，我再问问你们都没有和乌苏导演说什么对吧。” “没有。”其他四位都摇着脑袋。 庞大海幅度最大，胳膊到手都有些抖。 客栈的门被打开了，整个剧组都在里面坐着。 剧组最中间乌苏和老先生就那么站着，似乎等待着什么。 https: ------------ 《五行传》（二十五） 胖大海看见此景惊讶的说道：“我不是说了不能说吗？” “什么不能说？”江念看了一眼庞大海说道。 庞大海顿了顿说道：“我说江念不是说了我们不能说嘛？这是什么状况？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谁和导演说了。” “紧张什么，别犯憷。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呢，你别进去就什么都交代了。说不定就是回来迟了的事情，我来说就好了。”江念说道。 随后在众人前面先进入了房间，唯独庞大海走在最后低着脑袋。 乌苏见到众人淡淡的说道：“你们五个，去哪了？” 江念笑了笑说道：“去看病了呀。” “看你们开门前还带着笑么?怎么病好了？可这一见到我们怎么就愁眉苦脸了？”乌苏说道。 “病算是好了吧。”江念说道看了一眼身后，众人跟着微微点头。 一位场务站了起来胡说：“胡说，我们几个也都有病。都去了村里看病，村里一共就三个老村医。刚刚大家坐这里可都通了气了，没一个人见过你们。去看病，看锤子病。” “谁说看病一定要在村子里，我借了一辆马车去镇上了。去哪看病还要说嘛？你是我妈还是我爸？不信就算了，爱信不信。”江念说道。 “我们是去镇上看病了。”立夏说道。 “看完好多了。”陈浩说道。 “是吧大海？”云焕说道。 庞大海微微抬起头说道：“是吧。。。是。” “哎，胖子。平时就你最爱叨叨，这怎么跟吃了耗子药似的。”陈浩说道。 庞大海淡淡的说道：“别说了。” 立夏在一旁小声的说道：“别问了，胖子心虚。我也虚，别说话看江念吧。” 。。。 乌苏站起了身子说道：“我只给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去哪了？” “去医院了。”江念再度说道。 “其他几位谁跟大家说真话，那么谁这次犯的错就算了。”乌苏说道。 。。。 立夏小声的说道：“这是不是被知道了。” 江念小声的说道：“别怂。” 乌苏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好兄弟讲义气是吧，做了的事情不承认。就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江念你过来。” 江念向前了几步说道：“怎么？” “你之前说的大金国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乌苏说道。 “聊这个干什么？我说了我们去镇上的医院了。我能知道大金国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会谈吹的我知道什么。”江念说道。 “好，口口声声说医院是吧？病例呢？”乌苏说道。 “镇里医院没病例，小镇哪有那么正规。”江念说道。 “没病例？你们几个手伤、脚伤、腰伤。医生没病例也总该开药吧，总不可能用嘴巴治的你们嘛？”乌苏说道。 “谁说没药了？”江念说到。 乌苏伸手指向了立夏腰间的包说道：“那个是药吧？打开给大家看看。” 立夏双手抓住了包刚想藏好，一旁几个剧组的中年人就起身跑了过来抓住了立夏。 ------------ 《五行传》（二十六） 双方僵持中，云焕一个高抬腿吓到了其中一位中年人。 乌苏喊道：“怎么？外人打多了想打自己人？” 云焕停住了脚步，立夏双手根本挡不住那么多手。 立夏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腰包直接被抢走了。 乌苏大喊：“打开看看，看看什么药那么管用。” 中年人拉开了拉链，立夏起身顶了上去。 脑袋装在了包上，一捆钱从内部掉出。随后整捆砸在地上，束带受到了重力断裂而开。 百来张纸币从地上向一侧倾斜而下，之后伴随的是众人的惊呼。 “我的妈，拿来的那么多钱。” “这少说上万了吧？” “我可是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 “你说其他人包里口袋里有没有。” “看来事情是真的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 。。。。。。 立夏几乎没有顾忌脑袋的疼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钱。 乌苏淡淡的说道：“立夏？这些钱怎么解释？” “我的，我自己的。我爸给我的，怕我过不好。”立夏说道将钱塞入了两边口袋和怀里。 “要不我现在给你爸打电话？你爸让我管你，你爸不让你做坏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改过的机会，这钱哪来的？”乌苏说道。 “别说。”江念说道。 “什么别说，你不让立夏说就是你也知道了？”乌苏说道。 “都别说了，这钱是大金国义演拿来的钱。”立夏喊道。 “卧槽，是真的呀。” “什么地方那么有钱？一天就那么多？” “是呀，说说呗。我们都好奇。” “这事情怎么处理呀？” 。。。 “江念，我真不知道你居然真的是这样的人。事情现在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解释?”乌苏说道。 “江念说吧，总比误会的好。”陈浩说道。 “是呀，江念是因为家。。。”云焕说道。 “你们给我闭嘴，解释什么解释。我不解释，大不了不演了，我需要说什么？够丢人了，都闭嘴吧。”江念说道。 乌苏说道：“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剧组也不是容不得沙子。我们要的就是一个道歉，你们的钱还是你们的钱。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也不用知道有多少。剧组反正也就两个月了，我只要你们和大家道个歉。” “这事情这样就算了？” “道歉怎么行，我算明白了这钱是用《五行侠》的角色换的。” “对呀，角色换的。钱应该是剧组的，怎么可以不管呢？” “剧组那么难，应该给剧组。” 。。。 “我就当人太多道歉你们不好意思，我最后最后给一次机会。我给过很多机会，很多很多机会了。最后一次，大家少说一句全部先回去吧。事情也算是查清楚了，谢谢大家留下来等一个晚上。事情我会搞清楚的，你们要是还想演跟我去我房间。我等你们一晚上，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都算数。别的就不说了，都散了吧。”乌苏说道。 众人没有散去，吵闹的声音甚至没有停止。 https: ------------ 《五行传》（二十七） 乌苏无奈继续喊道：“好了好了，就最后两个月了。戏再怎么也要拍下去的，大家先散了吧。明天我给大家一个交代，散吧。” 见众人不散，乌苏自己上楼进了房间。 一旁坐着的老人家也起了身说道：“散了吧，我老人家也早点回去睡觉了。这戏明天还要拍，各位不想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开始熙熙攘攘的散去。 江念也没多说，朝着门外走去。 但云焕、陈浩、庞大海拦住了江念说道：“别走呀。” “我留着干嘛？就算单独去房间我也不会道歉的。”江念说道。 “道歉吧，服个软。”陈浩说道。 “是呀，家里的事情不能说。戏又要演，道个歉吧。”云焕说道。 庞大海说道：“是呀，是呀。” “我什么都想到过，被发现道歉我也想到过。但是我想不到为什么会那么快，肯定是你们当中有人告了密。”江念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庞大海说道。 “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个时间？”陈浩说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不是也说过想过会道歉吗？人在做天在看，万事终有因果。。。”云焕说道。 “去道歉吧，要不我帮你把事情和乌苏导演说。”立夏说道。 “你们现在一个比一个能说，之前我说的呢？我让你们把钱放好，你是怎么做的？”江念看着立夏说道。 “我。。。”立夏说道。 “我说过，事情谁也不许说。谁单独去找乌苏导演大家都孤立他。你们还想一起去道歉？你们不让我出去，可以。我回去睡觉，你们要是拿了钱心里有点数的都给我回去睡觉。”江念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大厅就留下了四个人，面面相聚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们怎么办？”庞大海说道。 “去跟乌苏导演道歉吗？”立夏说道。 “去了也少一个人，这。。。”陈浩说道。 “不去也不合适吧？”云焕说道。 “这样吧，我记得《五行传》里有一集。金面具和喷嚏祖师的。金面具懂了喷嚏祖师的话三更半夜去了喷嚏祖师房里，这才成了徒弟学成了武功。估计乌苏导演也是这个意思，但江念的话我们毕竟也拿到了钱不能对不起兄弟。一个让我们都去，一个让我们都不去。我们这样四个抽签。找一张纸，里面就一张纸上有个去字。谁抽到了也不用吱声，我们都出去当不知道一个小时后在回来。这一个小时就留给抽到的人晚上去帮大家给乌苏导演道个歉，至于抽到的爱和乌苏导演说过什么就说什么，回去睡觉就当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孤立他，行吧？”陈浩说道。 “行。”差不多都是异口同声。 陈浩在桌上看了看，没找到纸。从桌上拿了四根牙签说道：“没纸，这样我把其中一个掐掉一小节。每个人抽一根跑出去再看，来来来。” 一人拿了一根牙签朝着客栈外跑了出去，还特地都分开跑。 。。。。。。 乌苏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椅子对着客房的大门。 乌苏手上的表一秒一秒的在走，此刻离事情发生快过去半个小时了。 门被微微的敲打，乌苏喊道：“进来吧。” ------------ 《五行传》（二十八） 立夏打开了门点了点脑袋说道：“导演。” “就你一个？”乌苏说道。 “啊，这个。其他人在哄江念呢，让我来做代表。”立夏说道。 “一个就算了，全来了才作数。”乌苏说道。 “全来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真的想好好把戏拍完。对不起导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立夏说道。 “你一个保证管用吗？”乌苏说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念的钱有急用。也是不能说的事情，我也为难呀。我的钱可以给剧组，我也想这回来的时候找个借口把钱给剧组。”立夏说道掏出了自己的钱放在了桌上。 “你真是这样想的，那你把事情和我从头到尾说一边。”乌苏说道。 “有的我不能说，我能把到了的事情说一遍吗？”立夏说道。 立夏将事情和乌苏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及江念家里高利贷的事情。 “反正就是这样，你要信我呀。这里面是真的有事情，我请导演原谅我们。”立夏说道。 “好吧，你回去和大家说吧。如果还有下次，你们一个我都不会用。这一次我就真当里面有事情了，毕竟也没多久。”乌苏说道。 “不行，我不能说。我是抽签来的，回去也只能当不知道。”立夏说道。 “这谁想的馊主意？”乌苏说道。 “陈浩。”立夏说道。 “好吧，你回去吧。钱你带走，给我钱回去不是也露馅了吗？”乌苏说道。 。。。 第二天一早，剧组准备出发。 人全齐了反而不见五人，剧组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乌苏无奈的说道：“你们先去拍摄剧组吧，昨天晚上他们都来了我的房间。悔过到很晚，估计是没起来吧。” 老人家笑着说道：“大胖小子很迟才来，有一个多时辰吧。来了呼呼大睡，今天早上我还不敢叫醒他早下来了。” 剧组的众人出了客栈，乌苏上了楼将五人的房间逐个打开。 五个人三间房，此刻都在床上睡觉。 江念站在三个房间的中间说道。 “你们怎么还在睡觉。”乌苏站在外面喊道。 几个人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导演，你来了。”立夏说道。 “导演来了？我们都没去道歉吧，还有机会吗？”云焕说道。 “不不不，说不定有人代我们说了呢。”立夏说道。 陈浩起了床，推了推一旁的江念。 庞大海已经开始起身穿衣服了。 乌苏站在门口看众人都醒了说道：“我也不管你们有多糊涂、多不好意思。犯了多大的错，或者有多少鬼主意。我一夜都没有睡，想你们这个事情。我也想了很多，可以认为你们真的需要这一笔钱。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剧组不行。我现在带你们去剧组，我带你们给剧组道歉。说你们痛改前非也行，迷途知返也行。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好好把戏拍完行吗？拍《五行传》的时候我信心满满，我可不想日后看见《五行传》在电视机上放出来成为我永远的痛。” https: ------------ 《五行传》（二十九） “我今天在这里说那么多，都是不想这几年的辛苦白费。你们中不管少了谁，这一部剧都不算是真正的完整。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知道这个事情所以铤而走险，还是其他什么。昨天晚上我让你们来道歉，你们没来现在我来求你们演完这部戏。演完之后我们分道扬镳，我也不管对错就这样吧。”乌苏说道。 五人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有的穿着睡衣有的裸着上身。 都站在乌苏面前，互相张望着。 第一个道歉的是立夏，鞠躬说道：“对不起。” 云焕和庞大海几乎异口同声说道：“导演，对不起。” 陈浩拍了拍江念的肩膀也弯下了腰，陈浩的声音响、江念的声音轻。 所有人都说了对不起，乌苏淡淡的说道：“走吧，戏还要拍呢。” 立夏再度拿出了一捆绑好的一万块，递给了乌苏说道：“导演，既然你发现了这笔钱我愿意捐出来。” 云焕和陈浩也上前一步说道：“我也愿意。” 庞大海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能留一点其他都给了吗？” 江念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脑袋。 。。。 乌苏带着五人去了剧组外景地，将剧组的所有人都再次召集在了一起。 对着所有人说道：“我已经第二次教育过五位主演了，他们表示不会再犯。这钱也已经全部都交给了我用于剧组，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好吧。” 众人几乎都只是点了点脑袋，没有人再站出来说什么。 乌苏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好了，拍戏去吧。” 。。。 两个月后，蓝波国国境。 “这金银财宝也太假了吧？”庞大海说道。 “剧组要是真有钱也不会找这些东西糊弄了。”立夏说道。 “反正隔远了看都一样。”陈浩说道。 乌苏在不远处说道：“这《五行传》原本要拍七九六十三级，刚好拍出这六十三难。但因为经费的不足，我们只拍摄了二十六级。这是我们最后一幕了，希望大家能将这剧拍好。拍完之后我们就回程，各回各家吧。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想说剧组五十个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就想说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是大家缔造了《五行传》，绝非一个或者几个人的功劳。” “导演这是说给五位主演听的？” “管他呢，终于要拍完了。” “《五行传》万岁。” “是呀，《五行传》万岁。” 。。。 “《五行传》最后一场第一次，开始。”乌苏说道。 立夏兴奋的说道：“各位，看这就是宝藏。” “啊，这些金银珠宝换算成钱要有多少呀。”云焕说道。 “你管他多少，我们子子孙孙几辈子都花不完就是了。”陈浩说道。 “这。。。还等什么？动手吧？”江念说道。 “等等，大家没忘记我们出发寻找宝藏的目的吧？”庞大海说道。 众人愣了愣一口齐声的说道：“将宝藏上交国家。” 乌苏笑着喊道：“好了，完美。全剧终，辛苦大家了。” ------------ 《五行传》（三十） 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到全剧终不少人都哭了。 立夏也哭了，但是面具挡在面前大家都看不见。 到此为止，立夏出来拍戏快三年半了。 大家也在外面几乎游荡了三年半，这部剧总算拍完了。 乌苏指挥着各位收拾道具，随后说道：“半个小时之后火车站集合，各位的火车票钱我出。” 江念摘下了面具和戏服交给了剧组，随后其他几位也照做归还了戏服。 “终于结束了。”立夏说道。 “是呀，回去我要睡个三天三夜。”庞大海说道。 江念却在一旁说道：“谁说结束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刚开始？这怎么说？”云焕说道。 “戏到这里就结束了，电视台很快就会不间断的播放。我们现在只是大火，这一波放完几乎就升级到国家高度了。你们把联系方式留给我一下，我的经纪人很快能在蓝波各地找到巡演。你们还记得一万块的事情吧，你们都捐了我就不提了。我家里也没事了，现在剧组也解散了。大家都是无事人，这有钱大家不赚吗？”江念说道。 “这？要不要和乌苏导演说一下。”陈浩说道。 “她说的，拍完戏就不管我们了。”江念说道。 “不合适吧？刚刚乌苏导演还说了这剧是大家的。我觉得说什么都要和乌苏导演说一声。”云焕说道。 “别说我没说过，我们和导演已经完全闹翻了。而且我也说了，谁私下里单独去找导演就是跟大家造大家的反。你们还想搞得整个剧组和我们闹矛盾吗？剧组这也就解散了，想下辈子吃喝不愁的给我留联系方式吧。”江念说道。 “这，你到底是谁兄弟？家里电话可以吗？回去我就买手机。”庞大海说道。 “之前那笔钱都给导演了，也算两清了吧。我家里穷，我就想赚钱买个大房子。等我富裕了，肯定不会忘记大家的。”陈浩说道。 云焕和立夏都在犹豫。 “你们两个人一个南拳一个北腿，大家族的都好联系。也给你们一点时间考虑吧，估计一个月电视台也就差不多把我们的剧放过一遍了。到时候我联系你们，现在就各回各家吧。”江念缓缓离开。 江念刚刚离开，剧组的化妆师小美就跑了过来站在了立夏身后说道：“立夏哥哥，这剧组要散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怎么办呀？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 乌苏解决了五十张火车票的事情，送走了所有人。 火车站上立夏不断的寻找，终于看见了江念和自己一趟火车。 “车厢头就看见你找人了，那么急你找我？”江念不解的说道。 “你真和我一个火车呀，我找的就是你。我给你留电话，你也给我留电话。你说的巡演我接，什么都接。”立夏说道。 “看不出来呀这么要面子？私下里这就什么都干了？”江念说道。 “你当年的事情我们没说，我现在有事了也不想你知道。反正有巡演我就接，你给我电话吧。”立夏说道。 ------------ 《五行传》（三十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这么缺钱，好我不问。电话我给你，好兄弟以后一起赚大钱。”江念说道。 。。。。。。 七个小时后立夏回到家，进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师兄弟都在欢呼，在大院里排成了一排。 掌门从大殿内走了出来，高兴的笑着说道：“我儿子出息了，快去后院祠堂给祖宗磕头。” 不远处一些小师弟说道：“二少爷就是金面具了？” “金面具不长这样呀。” “傻呀，电视里金面具就是二少爷演的。” “二少爷，我们想看金面具打拳。” “是呀，我们想看金面具打拳。” 。。。 掌门说道：“闹什么呢，我儿子回来好好休息。要看打拳的过几天再说，都去练拳去。” 立夏却摇着脑袋说道：“我还是打一套吧，大家估计都想看呢。” 掌门看了一眼周围说道：“怎么？都想看我儿子打拳。” “想。” “好。” 掌声不断。 立夏就在大厅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一套六九式时代在召唤。 众人看完，掌声还是没有断。 无奈的立夏再接一套雏鹰起飞，收招之后气喘吁吁。 “电视上就是这样打的。” “二少爷真的是金面具。” “金面具，金面具。” 。。。 “好了好了，别难为我儿子了。儿子，跟我去祠堂。”掌门拉着江念走向了大殿，穿过了后院。 。。。 三炷香，将成人礼的跪拜仪式全部做了一边。 掌门笑着说道：“儿子，明年挑个好日子。我就将掌门之位过继给你，你现在在电视上也算出名了。这家喻户晓的，接我的班正合适。出去的时候才十六呢，你看回来都快二十了。后年在给你找个漂亮媳妇，然后再生个大胖小子。” “那个爹，我有两件事情要说。”立夏说道。 “哦？两件事情？”掌门说道。 “第一事情是关于漂亮媳妇的，我在剧组里喜欢一个人。”立夏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是让乌苏导演盯着你。不让你搞这些的吗？你玩过人家没有？我说你什么好？外面的姑娘谁知道什么路数。你气死我了，你的婚事也是整个门派的事情呀。”掌门说道。 “什么都干过了，导演那么忙管不过来的。才认识几个月，但在一起三年多了。回一趟家了，过几天就会上门。”立夏说道。 “你这。。。气死我了，长得不好看我可不让进门。才多大了就自己拿主意，万一这生辰八字不合怎么办？”掌门说道。 “第二件事情才是拿主意，我不想继承你的掌门位置了。来钱太慢了，我想好了。为了我老婆和孩子我要赚大钱，一趟一万这样子的才够。所以我打算出去接商演，路我都已经找好了。”立夏说道。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还一次一万的？我们拳馆一年才几万流水呢你赚钱能一次一万？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老婆孩子是什么？你说的什么话？”掌门说道。 “你儿媳叫王晓美，已经一个多月身孕了。在剧组是化妆，人很漂亮你放心。我待一个月就走，这一个月结不结婚都可以。人先在这住，我赚到钱就租地方自己把人带走。”立夏说道。 ------------ 《五行传》（三十二） “赚钱，赚钱。你拿什么赚钱，出去三年反了天了。”掌门说道。 “我说了我能保证一趟一万的赚，一个月能有好多躺。具体的我说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演金面具出名了。现在就是拿金面具赚钱，爹你就放心吧。我之前赚过一次，可惜钱都给剧组了。”立夏说道。 “你这。。。”掌门说道。 “我说那么多就想你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是一事无成就算了。之后一切都听你的，要是有出息我想你别管我。老婆孩子我都会养，靠我自己本事。”立夏说道。 “那么说你不要这掌门位子了？”掌门说道。 “我又不会真正的功夫，打架也打不过几个人。当这个假掌门，不如当自己这个真明星。”立夏说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掌门说道。 “爹，你就信我一次吧。”立夏说道。 “得，我就看着你怎么出丑。”掌门说道。 。。。 七天后立夏出门接了王晓美回家，没有去拳馆直接去了家里。 王晓美笑着说道：“公公婆婆，我叫王晓美。和立夏认识几年了，我是给他化妆的。” 掌门没好气的说道：“我去过剧组，那个毁容的样子就是你画的吧。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们谁先勾搭的谁？” 立夏的娘第一次见王晓美，看见老公如此说话推了推说道：“孩子他爹，怎么这样说话呢。小美是吧？多大了，哪里人呀？” “首都来的，比立夏大三岁。但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肚子里有你们孙子。”王晓美说道。 “造孽呀，还大三岁。”掌门说道。 “孩子他爸，女大三不是抱金砖嘛。但是儿媳妇你这脾气，年轻人现在都这样说话的吗？我们也没有不认你，孩子他爸也在脾气上，大家少说几句吧。这么高兴的事情，要不我亲自下厨？孩子你吃辣椒吗？” “这饭我吃不下。”掌门说道。 “你有脾气对着我来，对小美干什么。”立夏一把拉着王晓美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立夏抓着王晓美的手说道：“你在这住几天，我都想好了。开始我也不同意的，乌苏导演说的对。剧组成就了我们，我不应该那么自私。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为了你。我也要去接巡演，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接更有钱的戏。听说现在演员的钱是我们那时候的几十倍呢，反正一场巡演都有一万你是知道的。” “立夏？你要去接巡演？”王晓美说道。 “是的，为了你为了孩子。放心吧我有路数，就是难为你在我家住几个月。等我有钱就带你们出去，家里老妈会照顾你。至于我老爸没时间管你，一个拳馆有他忙的。他也就是嘴硬，等我拿到钱之后他就会闭嘴了。你只要迟点起床，早点睡觉就看不见我爸的。我妈就是为了肚子里孩子也会照顾好你的，这个你放心。”立夏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王晓美说道。 “明天就走，省的吵架。我会 ------------ 《五行传》（三十三） 蓝波首都，一家五星级的客栈。 标间内，立夏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对方正是江念。 江念淡淡的说道：“兄弟，不是说我找你吗？怎么你反倒联系起我了？” “有巡演吗？我现在人就在首都。”立夏说道。 “什么？你在首都了？这。。。”江念说道。 “这什么。。。”立夏说道。 “你怎么就来首都了，有事情吗啊？”江念说道。 “专程来，就是为了赚钱的。”立夏说道。 “我都没联系你，你不知道这生意有多难做。。。”江念说道。 “难做？你估计都不知道有多火吧？我火车来的，检票的见我就喊了一句金老师。我说什么金，他随后说金面具金老师。说电视台这几天放《五行传》前几集，说看过电视里变身前和现在长相几乎没变。电视台都已经放了，路上都有人喊我老师了怎么可能难做？”立夏说道。 “那我问你个问题？”立夏说道。 “什么问题？”立夏说道。 “你是来帮剧组找事的，还是真心想赚钱的？”立夏说道。 “真心想赚钱。”立夏说道。 “行吧，晚上有空。我约你在万豪酒店见一面，你八点后来。”江念说道。 。。。 万豪酒店一间小包间内，立夏走了进去。 江念身旁站在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不断的再打着电话。 看见立夏进来之后，三人表示拿着手机出去打。 江念点了点脑袋，房间内就剩下了江念和立夏。 立夏指了指出去的人说道：“怎么？都是生意？还骗我难做？你这是给大家接活了？” 江念笑了笑说道：“大家不存在的，这都是我的活。” “什么你的？”立夏说道。 “串场子的活，三四千一场。在首都闹市区酒馆或者大厦开幕的广场，就我火面具一人。”江念说道。 “你不是说了让大家回家等着，大家都给你留了电话。你这给自己接活，不接大家的活是为何。”立夏说道。 “你别生气，坐下先吃先喝。听我慢慢说可以不？”江念说道。 “说不清楚我吃不下。”立夏站在江念面前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想赚钱人都来了，那我就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我给你算个账？你坐下听我慢慢讲。”江念说道。 立夏坐到了一旁的座位说道：“你讲我听。” “当年大金国的事情你还记得把？”江念说道。 “当然记得，不然我现在干嘛过来？”立夏说道。 “你们就记得赚了一万对吧，但你想没想过成本需要多少？”江念说道。 “什么成本？”立夏说道。 “我当时家里欠了六千高利贷，我租一日的马车就要三千。我当时想和你们谈车马费，毕竟大金国的合同只谈了五万。我当时跟你们说一人一万是什么都没算，当然也是因为一万块价格足够哄的住你们。”江念说道。 “那你的意思，我们是都赚了一万。你只赚了七千？”立夏说道。 ------------ 《五行传》（三十四） “我还请了镇上的镖师，把钱送回的老家。这一趟也要两千，里外里我的钱只够七成，这钱是我最近才还清的。”江念说道。 “这些你为什么不说清楚？”立夏说道。 “我当时要和你们说这一趟大金国一人只能分到五千，我一个人独自拿两万五，还了债还有一万多是美滋滋。但五千去冒险，和一万去冒险你们更愿意去哪个？就算喊了一万，你们还不是犹犹豫豫的？”江念说道。 “你当时把欠的钱和要的钱说清楚，我想大家也是会同意的。”立夏说道。 “你想？你有多能想？我也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了。我这边团队四个人三位帮我联系夜场和日场，我赚的钱和三位平分。我一场四千左右，各位每次和我平分一千左右。虽然才刚开始干，但一天七八场跑的下来，累是累点我一天七千不后悔。但你想过没有请大家都过来加上联系的是多少一笔钱？”江念说道。 “多少？”立夏说道。 “我问过了，我以为戏份的问题。当然我也是老演员了，三千四千是我的价格。至于其他几位面具，除了你大概也就值两三千。而且不是谁都要，他们任何一个单独去两三千还不一定有。组合的话五人才能拿到一万多，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大金国那么阔绰。一万下来平均一个人才两千，这两千还不算我身后这些拉活的工作人员，算上他们一场下来一千也不一定到。人一多吃喝拉撒住宿都是钱，你觉得划算吗？你懂我的意思吧？”江念说道。 “你就想说你现在已经稳定了？”立夏说道。 “不不不，我今天下午也问过了。你打完电话我就特地让大家去找了找活。你是《五行传》真正的主角，因为设定问题故事从你开始的。你贯穿了全剧，大家都知道金面具。火车站喊金老师的那位，我信是真事。因为你一个人开价能到八千，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江念说道。 “我去巡演，能有八千？”立夏说道。 “不不不，事情我们要说清楚。我们帮你找到活，你去才有八千。我们不帮你找，你在街上最多人人喊你金老师。”江念说道。 “你要做的是什么交易？”立夏说道。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很神奇的事情。你一个人去，或者加上我陪你去都是八千到一万。而我们五人一起去也不过一万五，这个行业我们喊价对方同意。大家下意识的把你当成了第一，而我们确成了你的附属品。很有意思不是吗？去掉你，我们四个人去。如果不是我以前演过别的戏，他们根本不要我。你是金字招牌，而我想找你合作。交易也谈不上，但必须写合同。就是我们剧组那样的合同，因为我怕你跑了。”江念说道。 “什么合同？”立夏说道。 “我们给你找活干，你去接活。价格我们平分，你看？”江念说道。 https: ------------ 《五行传》（三十五） “能有多少？”江念说道。 “你不要觉得你能上台钱就都是你的，大家帮你找到活也是很辛苦的。我和他们都是五五开，我们也想和你五五开。”江念说道。 “不行，当我一趟八千。和你们五等分，我不就一千多了。”立夏说道。 “不行就什么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江念说道。 江念几乎刚刚说完，一位打电话的捂着电话就走了进来说道：“大哥，有人开价两万。指名道姓要金面具，这谈得下来吗？” 打电话的一喊完，看见江念的脸色就变了。 “我先出去。”江念说道。 “可是大哥，这人现在就要答复？好难得的事情，是一家连锁商超。打算在首都开五十家分店，这要是两万一家一家来。。。”捂着电话的说道。 立夏说道：“接当然要接，但是话语权现在是不是在我了？” 江念眉头一皱摆了摆手说道：“出去吧，活接下来。” 立夏松了一口气。 门被再度关上，房间内气氛忽然就变了。 江念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谈？如果不合适我推掉就是了。” 立夏点着自己手指头说道：“五五开是不行的。” “五五不行，那就没得谈。”江念说道。 “你要想五五可以，你和我五五。”立夏说道。 “什么意思？”江念说道。 “两万，我一万你一万。你这一万再和你养的三个人分，爱怎么分怎么分跟我没关系。你也说了你累死累活一场三千，我这一场两万。指名道姓要我，我不去你继续三千和他们分。我要是去就必须这样分，你自己算。”立夏说道。 江念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说道：“可以吧，合同现在就定。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联系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现在告诉我五个人一起出场费十万、二十万我都不会去接，这生意只有你和我。再多一个都不行，意思就是你不许跟其他任何人说。特别是导演，我不想在见到导演。你要是说了你值多少我都不要，你自己想办法。” “可以，只有你和我。”立夏说道。 “那行吧，我现在给你签合同。五年一次重新订立，你看合适吗？违约的罚款收入十倍，用劳动合同。”江念说道。 “这些都没问题，但合同一年一次。”立夏说道。 “一年？你怕什么？”江念说道。 “《五行传》当时演的太久了，当时合同都没有时间。我不想拖那么久，谈不拢走就是了。”立夏说道。 “好的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写。合作愉快，我的兄弟。”江念说道举起了一旁的酒杯。 一年后，立夏买了一栋首都的房产。 小的单元楼中的一户，市价四十万。 王晓美生了一个女孩，在老家父亲按辈分取名立白。 立夏将王晓美和女儿立白都接到了首都的家。 王晓美在家抚养女儿，立夏就接巡演的活。 这一场结束，立夏和江念都到了化妆间。 “真没想到，这《五行传》在蓝波一播就是一年。”立夏说道。 ------------ 《五行传》（三十六） 江念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最近有和谁联系吗？为什么庞大海和陈浩不停的给我打电话？” “没有呀，自己的钱都不够赚。干嘛想着他们？下一场去哪？”立夏说道。 江念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举了起来给立夏说道：“就刚刚巡演那么点时间，又打了二十多条。” 立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说道：“我怎么一条都没有？” “谁知道你有几部手机？”江念说道。 几乎是江念刚说完，一条陌生电话响了起来。 立夏看着电话说道：“我接不接？估计是剧组的。” 江念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手机你问我？对了我们的合同时间似乎到了。我怕你单飞，我们什么时候补一下。” “你都觉得我不忠了，合同的事情我先在这里证明一下。我开免提看看对方和我什么关系，让你听听是不是我惹来的人。”立夏说道接通了电话点开了免提。 “立夏，是你吗？给你家拳馆打电话才知道你现在号码的，我是庞大海呀。这几年因为演了这个戏，我被首都的那个影视部特招成了干部。”庞大海说道。 “哦，庞大海呀。找我干嘛？”立夏说道。 “你知道吗？首都的影视部想重拍《五行传》了。之前不是只有二十六集吗?这六十三难还有很多没拍呢，就想让我们将《五行传》补齐。我给你家拳馆打了电话你爸说你在首都，给了我这个号码。我们距离很近呀，要不见面聊。我想重启剧组。拍完接下来的二十多集，你愿意来吗？”庞大海说道。 “见面再说吧，你说重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立夏说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怕累呀？影视部给了新家伙。说三个月就能完工。”庞大海说道。 “剧组那么多人，你电话都打了吗？”立夏说道。 “说道这个，你有没有和江念联系过？我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就差你和江念还有导演了。”庞大海说道。 “江念我有，我来联系吧。导演是什么事情？”立夏说道。 “我觉得吧，我想换个导演。但是影视部说不是原来那位乌苏导演就不拍，因为当年游山玩水的拍法是她发明的。影视部怕其他人搞不来，所以我想把你们找齐然后一起去求求导演。”庞大海说道。 立夏捂住了手机看了身旁的江念说道：“你怎么看？” 江念说道：“你最近接的活动价格跌到了六千多，我也就值一两千了。你这一年也演过几个龙套，根本不上戏。重拍是不是意味着电视台再度重播？新的《五行传》会不会给你带来新价格？” “意思就是你肯演了？”立夏说道。 “但是去给导演道歉。。。”江念说道。 立夏直接松开了手机说道：“这样我们约时间一起找导演，你在首都对吧？我和江念似乎都在首都，江念我来联系。我们一起去道歉，让导演来重拍《五行传》。”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行。云焕和陈浩我都有联系，我们约下周吧。全部叫来首都，然后我们一起去乌苏导演哪里。”庞大海说道。 “你知道乌苏导演在哪吗？”立夏说道。 “我问过了，说在老家乌镇。”庞大海说道。 ------------ 《五行传》（三十七） 蓝波、乌镇。 一家小院外五个人齐刷刷的跪着，带头的是胖大海跪在最前头。 后面的四位，分别是：立夏、云焕、陈浩、江念。 屋内苍老了许多的乌苏走了出来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不拍了。” “您不拍我们就不起来了。”庞大海说道。 “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乌苏伸手打算关掉小院的门。 “我们真心想为了《五行传》好呀。”云焕说道。 乌苏抓住了木门却停下了手。 “是呀，我们都是真心的。我们愿意道歉，大家这不是都来了吗？”陈浩说道。 “对不起，导演。”立夏说道。 “你们真的都是为了《五行传》好？”乌苏说道。 “这七九六十三难，一共也才拍了二十多个难数。根本就没有全部完结，现在虽然每个电视台都有播放。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并不是完整的，您应该也清楚呀？”立夏说道。 “怎么说我们都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您就想您手里的东西成为遗憾吗？”云焕说道。 “只要再一点点的努力，这就是国宝了。国家至宝呀，可以流传几辈十几辈子的东西呀。”陈浩说道。 “早些年是我们错了，但老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众人都给您跪下了。也就是想您再来给我们拍戏呀，说难听我们再找一个导演也行。”江念说道。 “不行呀，这可不行。规矩上说了必须是。。。”庞大海转身着急的说道。 庞大海话都还没说完，江念立刻接着说道：“但我们后来一想，不是你乌苏导演了。我们就觉得《五星传》毁了，所以我们才来求你的。” 庞大海一个大喘气，明白了江念这是激将法。随后附和着说道：“我们这边也有首都全权支持，什么都是最好的了。” 院子里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道：“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是乌苏老伴。你们肯定都没见过我，我是镇子上搞学术的。你们就别逼我老伴了，拍摄的时候乌苏走了几年。现在能回来我们就想趁着还没老生个孩儿，这次不仅仅是乌苏不同意，我们老张家全家也不会同意的。而且乌苏这个身体也吃不消，这一去又要五六年吧？” “我其实不是不想去，我22岁那年接了《五行传》这个活。当时就是有肺结核，做了手术才能勉强支撑。你们也看见了我只当导演不演角色，是因为我身体不行了。这五年多六年过去了，我三十了。身体不行了，而且家里还要靠我传宗接代不是？”乌苏跟着说道。 “不会，不会。最好的设备，最足的资金。三个月足以，三个月足以。”庞大海说道。 “这是真的？上面首都都答应了？”乌苏说道。 众人几乎点着脑袋。 “老伴，你怎么看。”乌苏带着笑意说道。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你这表情想法不都摆明了吗？我只给你一年时间。到时候生孩子错过了日子，你都三十了受罪的只会是你呀。你肺也不好，这怎么办呀。” ------------ 《五行传》（三十八） 乌苏转过脑袋看着众人说道：“这个导演我接下了，这《五行传》就是我半个儿子。现在儿子都只有一半，我不完成谁来完成。” 。。。。。。 三个月后。 乌苏在临时搭建的大棚内说道：“杀青，结束。” “看吧，这效率今天就算拍完了。”庞大海摘下了面具走了过去。 “谁能想到，我们以前就一个摄像机。现在能有十几台摄像机和备用相机。光一个画面就能有四个机位连贯拍摄，只要不是重大失误剪辑一下就能过。”乌苏说道。 “当然了，而且这个特效水平跟以前都是没的比的。”庞大海说道。 “别说什么特效了，想想以前太阳暗一点、天气坏一点就不能拍摄了。有一年梅雨季节，眼看着一天天就是不能拍。现在晚上在棚子里还能继续拍，外景还需要考虑天气。那个技术叫啥来着？”乌苏说道。 “补光。”立夏走过来说道。 “真的是太神奇了，我想如果我们现在开始重新拍《五行传》。有这些技术也不会超过一年吧，大家都过来吧。我今天宣布全部拍摄完毕了，你们这里有之前老剧组的人，也有新来的人。我就想说一句话，《五行传》的今天能有大家真好。”乌苏笑着说道。 “大家散了吧，飞机火车票到财务报销。到家之后都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这时代进步的还真是快呀。”庞大海说道。 “快是快，但总感觉没什么人情味。”乌苏说道。 “大导演，你老伴说下午飞机来接你一起回去。你的酒店就在附近，等一下我让司机接你。中午我们一起去吃这散伙饭？”庞大海说道。 乌苏笑着说道：“怎么多年，好吃这毛病你就没变过。” 江念从一旁出来抓住了立夏的肩膀说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立夏没有反抗被抓着到了大棚之外，不远处一旁无人的小巷内。 “怎么？有事情和我商量？”立夏说道。 “《五行传》全部拍完了。”江念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立夏说道。 “我之前问过我们之间合同的事情了，你就签了一年。现在都过去三个月了，什么时候续约。”江念说道。 “续约？续什么约？”立夏说道。 “你跟我玩这个？别以为《五行传》拍完了你会更火，就算更火你能找得到活吗？”江念说道。 “那是我的事情了。”立夏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有底气，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后的活还是五五，我们继续做下去。不然我拆了台，我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帮你。”江念说道。 “看来你发现什么了。”立夏说道。 “什么意思？”江念说道。 立夏笑着说道：“一年过去了，你身边还有人吗？你的人是你的还是我的？” 江念拿出了电话，拨打了手机的号码。都是忙音，没有一个接听的。 “你都做了些什么？这都是什么状况？”江念不解的说道，手机不断的找寻着号码开始拨打。 https: ------------ 《五行传》（三十九） 立夏笑着说道：“我没干什么，是他们找我的。各地电视台都听说《五行传》要以六十三集的长度再播了，昨天我就接到你三个好兄弟给我接的活了。涨到五万了，还有广告代言。一个广告十几秒，开价二十万。你干了那么多年见过二十万吗？也多亏了你这一年让我去巡演，那些大老板的电话我比你还多。不妨和你说你三个好兄弟我用几个月也会开除的，到时候找点自己人跟他们学好了。我有老板，有人了还需要你们吗。” 江念愣了愣，不断的拨打着电话。 立夏笑着说道：“我敢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昨天他们告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接你电话了。也不会相信你任何话，他们说了跟定我了。” “你。。。”江念说道。 “你什么你？我的老演员？这几年下来琉球和蓝波谁还认识你？但谁不认识我？你说你是怎么混的混成这个样子？我曾经也很单纯，就想混个好工作赚大钱。我们拍电视剧的五个人，你居然说只和我做生意。现在你那一套我都学到了，你当年说的那句话真的没错。”立夏说道。 “什么没错？”江念说道。 “只有金面具，其他的都是我的附属品。现在连你也是附属品，我一个人值五万。加你们才五万五，换做以前我肯定带上大家。但你是伯乐呀，我一个人赚大的。对了，中午和乌苏导演的饭我就不吃了。我会打电话说家里出了事，你爱怎么说什么说。谁信你就信你，我的时间非常值钱。今天晚上就要拍广告了，用金面牙膏过金彩人生。”立夏说道。 。。。 五个小时候，首都某摄影棚。 “这就二十五万了？一条就过了？”立夏说道。 “您还想加戏？”导演不解的说道。 “来之前就听说了十几秒的给二十五万，这一拍就一句话也？这不十秒都不到吗？比起来这钱太好赚了吧？”立夏说道。 “要不你多说几次？我们再取一段？你们这些老艺人就是敬业呀，时代变了。”导演说道。 “怎么了？就变了？”立夏不解的说道。 “你有所不知呀，我们这十秒的广告在电视台一天就要二十多万。相比之请你这钱是不是就少了很多？你还是我第一个听说要主动加时间了，电视台那么宝贵的地方都是争分夺秒。每加一秒，一天都要多加一万呢。你这话我还恨不得你说的在快一些，十秒内给我解决。”导演说道。 “那好，我给你来遍快的？真稀奇，不过也是。但这样一说我们《五行传》每年电视台都重播，这要是给钱要给多少呀？”立夏说道。 导演笑了笑说道：“也正是你这每年都播，我们才请你不是？” “好好，我再来一遍。要不？十秒我给你们说三次？”立夏说道。 “好主意。”导演说道。 “用金面牙膏过金彩人生。” “用金面牙膏过金彩人生。” “用金面牙膏过金彩人生。” 。。。 ------------ 《五行传》（四十） 立夏下台到了化妆间，原本三位跟在江念身后的拿着手机联系的此刻都在这里。 立夏笑着说道：“现在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么了？”一位拿着手机的说道。 “我演《五行传》的时候，想露个脸都难办。只能用配角露，也怕人家认不出我。这好了拍广告，我说我要带着面具来。这些导演让我穿个衣服就好了，恨不得衣服都不让我穿改成西装。搞得我戴面具拍了那么多年，这不带了脸朝着摄像机还害羞了。”立夏说道。 “这一秒都是钱，让您再带上面具这还不如请别人呢。要的就是您这张脸，现在谁不知道你金老师呀。” “怎么你都叫我金老师？”立夏说道。 “他嘴笨，金面具看多了。” “也罢，这三个月剧组新来的都一口一个金老师。上次去警察局换身份证都喊错了，说不是姓金吗？怎么是立。这看来要想个办法了，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立夏说道。 “我知道，电视剧上每集结束的时候报幕的时候金面具旁边就是金先生。” 立夏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很久很久以前刚进剧组的时候乌苏导演说过。这五行传是一位叫罗伯特的人写的，当时说版权法还没定型。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要版权的，这不是就让我们冒名来演。所有人都不是真名，也算是前卫的恶搞了。就金先生、木先生、火先生。。。这些了。”立夏说道。 “也是，不过未来您也可以提案呀。您已经是名人了，听说有人提案书籍作者死了之后五十年就自有版权了。但一直没通过，不过您不提也不要紧。就算大家把你名字叫错了，但大家都认识你这个人呀。您带着面具演的，但大家都记得你不带面具的时候呢。” “我是名人了？”立夏说道。 “您要不是名人，那么其他那些就更算不上了。这些都是小事，晚上还有个热水瓶的广告。十七万，您看接吗？”拿着电话的一位说道。 “对了，麻烦你们一个事情。我这亲戚家有几个孩子，他们毕业了没工作。都是大学生，都以为我这里有钱有工作。这不是我电话里吹过头了吗？能不能叫来给你们？随便跟着你们干什么都行，按实习来算工资我发。你们随便差遣，就当给你们一人配个秘书了。”立夏说道。 “这好呀。” “可再怎么说也是你亲戚，合适吗？” 立夏笑着说道：“穷亲戚，钱才是道理不是？有钱你们才是我亲兄弟。”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出了声。 “好了这热水瓶有广告词吗？”立夏说道。 “打一套拳就好了，就要几个动作。他们自己提供广播的广告，就在隔壁棚。” “好，这就去。对了，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这个事情。你们先去下一个地方联系吧，我打完电话就过去。”立夏笑着说道。 看着三人出去，立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拳馆打了个电话。 “爹，找几个看起来聪明的徒弟。让他们来首都帮我，我现在一场巡演值十万了。”立夏笑着说道。 https: ------------ 《五行传》（四十一） 半年后，立夏在自己的家中。 手里的手机正在通话，立夏淡淡的说道：“三个老家伙的本事你们学全了没有？会了就赶快找个借口把人辞掉。我这边已经把他们拉入通讯黑名单了，明天你就给我把事情运转起来。什么不行？你们吃闲饭的？如今电视台天天放《五行传》，你就是乱接电话也能拉倒活吧？好了就这样说吧，明天我要看见巡演表正常转起来。不说了，挂了。” 厨房，王晓美端来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说道：“老公，我这辈子真的就算是跟对人了。” “好说，好说。一年也能有个白来万的收入，我爹还想把他那个破拳馆给我。我根本看不上，以后你跟着我就好了。”立夏说道。 “老公，我其实时长做噩梦。梦到你不火了赚不到钱，你说真到那时候怎么办？”王晓美说道。 “你这是想多了，电视台还不是照常放着《五行传》吗？”立夏说道。 “可这人老看，也总会看腻的不是？现在人家一口一个金老师的，万一没人看了大家把你忘了呢？”王晓美说道。 “也是，最近的生意好像也没以前好了。我原本打算年底我们搬进大别墅的，现在看来离大别墅真的还有些距离呢。”立夏说道。 “大别墅我不稀罕，女儿和我们够吃够喝就好了。”王晓美说道。 “这金面具足够我们吃一辈子的，我也有接其他的戏。就是拍不火罢了，大家都记得我戴面具。这摘了面具拍戏，总觉得不是味道。我也想好了，靠着《五行传》能赚多少是多少吧。这个势头下去，这辈子养老怕是不愁了。你不看我们女儿立白天天博罗国的奶粉，这谁家孩子喝的起呀。”立夏说道。 “也是，有你真好。”王晓美说道。 “哦，对了。我们家存折你看见了吗？”立夏说道。 “怎么？要花钱。”王晓美说道。 “你管钱，当然问你了。我需要花个二十万，找出来我去取。”立夏说道。 “怎么就要二十万了？你想买啥？”王晓美不解的说道。 “这不是没文化吗？就找了个人帮我写自传。找的人蛮厉害的，封口费开价二十万，一个月后给我。我打算出版一个自传，就叫《金先生与金面具》。”立夏说道。 “这钱花的？出书干嘛？”王晓美不解的问道。 “年轻人的东西，现在好多明星都写自传。然后边写边卖，搞的就好像一个文化人一样。我问过了好多人都不是自己写的，但就和自己写的一样还得了个作家的美名。巡演多费劲呀，这书要是成了坐在家里就赚钱。而且每次巡演的时候，我就能张口提提出书的事情。一件事赚两件的钱，不是美滋滋吗？你看你不是在看书吗？”立夏说道。 “不会出意外吧？我这是漫画。”王晓美说道。 “什么漫画？”立夏说道伸出了手。 “日红国的漫画，叫《假面超人》。对了，里面也有金面具可有意思了。”王晓美说道。 “多大人了看这些？这个头上长两个触角像蝗虫的也能叫金面具？我小时候爱看《五行传》那些个漫画，这些和《五行传》比起来差远了。”立夏说道。 《五行传》（四十二） “差远了？人家漫画、动画真人都有。我在家无聊能干嘛呀，不就是看这些吗？你管我，对了你确定人家写不会出事情？东西毕竟是人家的，万一人家闹事呢？”王晓美说道。 “哪能呀，那么多钱还封不住口呀。你乖乖拿钱出来就是了，我保证没问题。对了，最近首都在选什么一级演员和什么代表人什么的都说有我一份了。这些也都能写到书里，能夸的都给我夸一遍。”立夏说道手机忽然又响了，立夏将漫画书扔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手机响了。”立夏说道。 “接吧，你是大忙人。”王晓美说道。 “喂，张总？让我拍戏？什么角色？医生？主角吗?不是？不演不演。这几个钱呀，我躺着都比这赚得多。”立夏说道。 。。。。。。 四年后，某商场签署仪式。 “金先生，这是您第三本书《一金一面》了。您觉得这本书哪里写的最好？”主持人说道。 “这每一个字都是我不辞辛苦，思前想后斟酌上去的。我认为每一句都很好，所以没有最好之说。”立夏说道。 “金先生说笑了，对了最近您看电影吗？”主持人说道。 “电影？”立夏不解的说道。 “最近上映了一部电影叫《大话五行》，是琉球国著名演员池周星拍的。爱情喜剧呢，我周末刚去刷过。您不会不知道吧？”主持人说道。 “什么五行？我真不知道。”立夏说道。 “原本还想询问一下您对这《大话五行》里金面具你这么评价呢，这看来只能下次了。”主持人说道。 “等等，我算是听明白了。这里面也有金面具？”立夏说道。 “那个，不多说了。要不我们先签书吧？”主持人朝着不远处的座位指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的签书会，五秒钟一个人。 立夏从来不抬头，书一本接着一本的从眼前递过去。 原本几年前还练过签字，但数量上来之后立夏也就签最简单最难看的草书了。 搞完下台，身边都是拿着电话的师弟。 立夏不解的说道：“《大话五行》你们知道吗？” “看过，可好笑了。” “是呀，女主角很漂亮。” “不是等等？这怎么还有女主角？”立夏说道。 “我这有枪版？要不发您？” “来来来，我看看。”立夏说道。 一个半小时的视频，半个小时不到立夏就关掉了。 “怎么？不好笑吗？” “什么狗屁玩意，这是《五行传》吗？”立夏说道。 “这不是现在人都爱看这种嘛，这叫无厘头。无厘头是琉球话，就是夸张的演一件事情。这个池周星在琉球很火很火，不亚于您呢。” “下次登台我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个事情。”立夏说道。 “怎么了？您晚上就有一场电视台的专访。” 。。。 首都，电视台。 “你好金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那么荣幸请来了《五行传》的主演金面具。”主持人说道。 “我在这里澄清一下，我姓立叫立夏。金先生或者说金老师这个称呼有些好笑，都是因为当时版权问题闹出来的。警察局都出过同样的笑话，所以我每次都需要办两个证明文件。全蓝波独我一份，因为连警察都不知道我叫立夏。所以只能把金先生这个给别人，自己留立夏这个名字。今天我刚好带来了两份盖章的文件，大家可以看看。”立夏笑着说道拿出了两张表格。 台下传出了掌声，立夏笑着说道：“全蓝波独我一份，这两份都是合法的。” “真是太奇妙了，说起金面具。立夏老师您是当之无愧的。。。”主持人笑着说道。 《五行传》（四十三） “等等，我这里说几个事情。有些外国的作品金面具长得跟蝗虫似的头上还长两个犄角。那能是金面具吗？叫什么？什么《假面超人》。”立夏说道。 台下乐呵的笑着，主持人也跟着乐呵了一声。 “还有，最近有的片子里。金面具双手就垂着，就怎么走的。”立夏说道双手垂着到处挪动着。 台下笑声更响了，立夏举起了双手打了几个左右摆拳说道：“这样打，这样走才对。我就看不惯那些人，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好好批斗批斗。要知道《五行传》一级才七十元，拍摄了五六年。这二十多级下来都没有两千块。” “那可真是辛苦了。”主持人说道。 “等等我还没说完，最近还发现有让金面具谈恋爱搞同志的。金面具叫山大王叫山山，山大王叫金面具叫金金。是一个东西吗？搞得我签书的时候，老有小朋友来问。问我金面具有几个基友朋友？”立夏说道。 台下的笑声就没有停过，立夏不知为何想起了老爹最早在剧组说的话。思考片刻说道：“这戏说不是胡说，改变不是乱编呀。这样乱搞是要向全蓝波人民谢罪的呀。” “是，您说的是。”主持人说道。 “我想问一下，台下的我这个《五行传》一集没有看过的请举手？看吧，一个都没有。我当上这首都一级演员也有几年了，这代表也选上了。我其实一直在向首都申请，申请一个对名著的保护办法。否则像大家看到的，金民居和山大王都成同志了都搞恋爱了。这种东西反正我是演不出来，金面具应当是神圣没有性别的。遇到一路上的磨难就是打倒打败，这才是金面具的精神。”立夏说道。 下台回家车上，立夏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说道：“我今天说的不错吧？” “嗯，台下一直在笑。” “这样说挺有意思的，讲的也痛快。那么以后我见一个节目就说一遍了，反正说完贼爽。”立夏说道。 。。。。。。 接下来的十年间，立夏只要采访出书几乎没有断过自己这些说法。 不过戏接的越来越差，钱赚的越来越少。 “最近还有活吗？”立夏说道。 “对了，最近有一个电视剧想请您去演保安。我是拒绝还是接受？” “保安？推了。当我要饭呢？对了，我今天节目里说什么了？法案，《五行传》的法案。你记得这《五行传》是谁写的不？”立夏说道。 “罗伯特吧？” “我回去要看看有多少钱，他们请我去都是演配角。多少年了没演过主角，我回去看看能不能自己搞个电影。就叫《罗伯特与五行传》，我还演金面具。剧本就让那几个给我写书的来写，等等金面具不露脸。再不露脸到时候又不知道谁演的，我需要曝光呀。就把罗伯特写五行传的来龙去脉写出来，我顺带把这个罗伯特也演了。”立夏说道。 “自己拍戏？合适吗？” “庞大海不就是影视部的吗？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句话的事情。人请过来我出钱演就是了，这一次导演就不要了。江念什么的也换个人，这玩意我自己联系。”立夏说道。 。。。。。。 首都，立夏家。 “一个月剧本，三个月拍完。胖子你肯帮我不？我这辈子到现在就赚了这一千多万，全部给进去够不？”立夏在电话里说道。 王晓美着急的说道：“老公，你要不要再想想。” 《五行传》（四十四）完 立夏伸出了手挡在了王晓美面前，随后对着电话里说道：“大海你同意就行，我这边加快进度出剧本。电影就算了，我知道你只会拍电视剧。《罗伯特与五行传》就搞成电视剧，三个月肯定能成。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最火的电影。叫什么3D电影，原理就是带个眼睛红的蓝的镜片。那个高大上的电影院里看的，我想过了电视机里能不能搞？什么你说眼镜怎么办？我早想好了，拍摄是正常的特效是红蓝3D的。正常人也能看，至于要看那些立体的特效可以买我的书呀。我在把剧本改改搞成《罗伯特与五行传》的书，书里附赠3D眼镜。电视台一波又人看，想看就要买我的书。” 王晓美着急的说道：“老公，你确定吗？你说的这些？” “什么？你被调到北边小镇电视台了？小镇里放什么都可以你说了算，全国你推不上。没事，我们先搞，一个小镇一千万肯定赚的回来的。这要是一火推到蓝波全国不就美滋滋了吗？就这样说我挂了。过几天飞去找你谈拍摄的事情，我到时候还要去各个电视台不停的说《罗伯特与五行传》这个事情。” “老公。”王晓美说道。 “这一千万都是我赚来的是不？我现在想花掉它赚更多钱回来你支持不？也容不得你反对，就算赔了我接接巡演采访也够我们生活的。顺便去学校商场卖书演讲，女儿这不都在外面读最好的学校了吗？如今世界和平了，武功不行了。这个世界要靠脑子，靠钱的时代来了。”立夏说道。 。。。。。。 三个月的时间，《罗伯特与五行传》完成了拍摄。 庞大海答应的镇上播放，也成了附近几个村。 收视率几乎没有，但书因为全国售卖还算即时止损不至于欠债。 一千万小半年只剩下了一百万。 庞大海的电话如约而至。 “大哥，不是我不帮你。我尽力了，没办法去其他地方放。”大海说道。 “我知道不能怪兄弟，我想的那个3D太超前了。不过日后肯定有人会懂的，我现在还有想法。我有钱了我们还拍不？”立夏说道。 “还拍什么？”庞大海不解的说道。 “搞外文，这个《五行传》不是为了夺宝吗？这新电影就叫《One·piece》。”立夏说道。 “什么意思？”庞大海说道。 “似乎是外文宝藏的意思，什么导演好我们就请什么导演。什么演员好我们就请什么演员，反正说的就是《五行传》。我还演金面具，你还演你的土面具。”立夏说道。 “对了，最近乌苏导演去世了你知道吗？”庞大海说道。 “巧了，那我们就在她葬礼上宣传《One·piece》。就说是缅怀，我知道不合适。但我跟你说，就算我爹死了。能跟《五行传》扯上关系我也要拿着宣传，我要赚钱呀。听说《假面超人》最近又出变身腰带了？之前我媳妇看我还看不上，后来偷偷看越看越好看。不行呀我也要搞个陶土模型跟上时代，那玩意是不是叫手办？好像外来的还很贵，我的卖一万一个就够了。对了游戏代言似乎也挺火的，比如什么是兄弟就来砍我呀？这不是《五行传》就是说五兄弟的吗？”立夏说道。 ——————————_分割线—————————— （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天为了查事情的资料。我疯狂的研究某数字学（这数字恰巧也是我最喜欢数字的开头。），内网外网论坛贴吧四处游走。在前天私下采访某数字打头的贴吧成员（采访了不下一二十人了，终究浪过头了。），可能是不够婉转或者询问的太过激进导致卧底身份被发现。对方开始疯狂警告我，并且。。。无奈故事就到这里吧。该写的大概都写了，而且字数也差不多了。我怕再多写一点就真没然后了。。。） 完结感言。 各位看《软，化，物》到此刻的读者们，有些不好意思宣布这样一件事情。 《软，化，物》完结了。 没打《轻，短，散》的脸，《软，化，物》至少上了首页还有一个白银萌。 当然我也不希望我就此止步于此，因为我希望我还能进步还能写出更好看的作品。 老话再说一次吧。 《软，化，物》的故事要告一段落了，我会重开一本新书。 新书将会是超短篇，回到三千字左右的篇幅。 新故事、新写法，新架构、新特色。 新书叫做《转，舍，离》 转折文，舍取，离奇。 休息三天2018年11月26号发表，敬请期待。 对了，因为《转，舍，离》是月更。 届时还有一本日更的长篇发布，名字叫《快去创造奇迹》。 我双开，搞事情。 至于《快去创造奇迹》，我大概会在2018年12月1号发表。 多一点时间，多完善大纲。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