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宝贝儿道爷》全集 作者：浅蓝泡沫 我叫计承宝，是一个长得漂亮还爱打架的男生。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就是在那个午夜的街头，我被鬼在胸前按下了乌青的手印，蒙蔽了心智。是师父，用一枚铜钱把我拉了回来。让我成为了“宝贝儿”道爷。 校园从来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怨念的戒指，被遗弃在厕所的婴灵，自杀的女生，还有那些隐藏在深夜宿舍中的鬼游戏。明南十一中，我噩梦的开始。我最后要杀死的人，是我自己！ 悬疑+道法+校园+黑道+言情 回忆+第一章 回忆： 午夜的街头，天空飘着细细的雨。路灯已经坏了好几盏了，我就站在坏了的路灯的黑暗中，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我的眼前只有王威他们几个的声音。 他们说我是没爸的孩子，他们说我妈是下贱的洗碗工，可是最让我受不了的是，王威那张贱嘴说了一句“**”。 十岁那边，我爸死在了街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停的打架。说我不学好可以，说我是没爸的孩子，我就打！说我妈是洗碗工可以，说我妈下贱，我就打！说我犯贱可以，说操我妈，我就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这就是我的生活。 而这一次，王威说了那局“**”，我已经把他的两颗牙给打掉了。可是现在我的心里还是发胀发痛，堵着一口气，就想用刀来割破他的喉咙。 我的耳朵里听不到路边呼啸的车子，只有王威指着我说的那句脏话。 突然，我的额头被人用什么东西点了一下，凉凉的，那一瞬间，我胸口涨得满满的怒气，就消失了一般。我的耳朵里听到了路旁车子的“嘀嘀”声，而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看不清模样的人。 那人说话了：“小弟弟啊，别让鬼给迷了心智了。只要自己意志坚强，那些东西，是控制不了你的。” “你说什么？”我问道。 “哒”的一声，他点亮了打火机，再用打火机点亮了一盏煤油灯。而那煤油灯的灯罩是红色的，让光线也透着红色来。 在这红色的光线里，我看到了那个人。那是一个老人家，头发花白，一张有着皱纹的国字脸，背有着驼，一双手很大，穿着一双黑布鞋，斜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老人家说道：“孩子，刚才你被一个怨气很重的恶鬼，一手蒙住了眼睛，一手压在胸口。你还拿着刀，它让你去杀人吧。” 我的心惊了一下，刚才我心里的念头，真的是要去杀人。他怎么会知道的？“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啊。你拉起衣服看看，胸口上肯定还有着手印呢。” 我疑惑着，但是我还是因为好奇，难道刚才我真的是被鬼迷了，所以才想着再把王威的牙齿都打掉之后，还要去补上几刀？我拉起了衣服，在我的胸口，果然有着一个乌青的手印。 “啊！”我惊呼着。 老人家伸过手，摸摸我的头：“孩子没事了。以后自己意志坚强些，坚定自己的想法，那些脏东西是控制不了你的。” “刚才你是拿什么东西来拍我额头的？”如果说，之前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是在我看到自己胸口无缘无故出现一个乌黑清晰的手印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铜钱。” “咕咕”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叫了起来，老人家呵呵笑道：“走吧，孩子，跟我吃饭去吧。我也没有吃东西呢。” 老人带着我走向了路边的夜市小摊，他穿着黑布鞋，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我以往，我是不会理会这样的老人的。但是这次，我就这么鬼神差使地跟他走了。 在那路边的小摊上，他点了一大锅的面，也给了我一个碗。我是真的饿了，下午在教室里打了王威一顿，晚饭都没有吃呢。看看手腕上那便宜的手表，十一点半，我中午就吃了一个面包啊。所以我也没有装什么，直接大口吃了起来。 老头问道：“你爸妈呢？这么小的孩子，大半夜的在外面走不安全。” “我爸死了。我妈给人家当洗碗工，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人家店里呢。” “那你以前晚上吃什么啊？” “在学校食堂吃。” “几岁了？” “十三。” “哦，初一了。十三，十三……”老头似乎在考虑什么，我把头从碗前抬了起来，看到他正在那掐指算着，嘴唇动着，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也看向了我，一只枯老的手捧捧我的脸，我疑惑着看向他。隔着那热腾腾的面，他端详着我的脸，低声说道：“男生女相，好啊，好啊。十三岁，你叫什么名字？” “计承宝。” “宝，小宝……” “别叫我小宝！”我低下头来，继续吃着面，含着面就说道，“我是我家的男人，我才不是小宝呢。” 老头点点头：“有志气啊。不错，不错。阿宝，你当我的徒弟吧，我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你当我的徒弟，我教你本事，以后，你给我养老送终，怎么样？” 我疑惑着抬起头，再次打量着这个老头。很普通的一个老头啊，我还问道：“你能教我什么？能教我打架吗？” “你为什么要打架？” “别人欺负我，欺负我妈，我就打！”我嚷着。 老头笑了起来：“你教你比打架更厉害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行！” “好，明天你卖一斤猪肉到红光巷，72号。我家，门都开着的，你喊一声我就出来了。红光巷知道吧。” 老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把一张二十块放在了我的手边。我明白他是让我拿这钱去买肉的。我说道：“你不怕，我拿着钱，不去找你吗？” “哈哈哈哈哈，”老头爽声笑着，“你这辈子，注定是个学道的，注定是我徒弟。”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就是这行当里神秘的能人，任家高额聘请的却又消失了的风水师——王雷军。 第一卷死人戒指 第一章第六次转学 明南十一中，明南市综合成绩排名倒数第一的一所高中。今天起，我从明南成绩排名第一的明南高中呆了五天之后，就被劝转学到了这所倒数第一的十一中。理由很简单，打架！ 我妈把我送到了教室门口，眼睛都还是哭红着的模样，说道：“阿宝，这次可别打架了啊。从你小学爸爸走了之后到现在，你都被要求转学了六次了。这次怎么着你都忍忍，就三年。妈求你了。” 我不耐烦地朝我妈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哭什么哭啊。难看！” 我妈离开了之后，我才看向了教室里面。正是自习课，没老师在上课，教室里有人在打牌，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化妆，有人在接吻。空气中有着汗味，脚气味，烟味，酒味，劣质的香水味。还真是十一中的作风啊。 我刚去班主任那报道，还没有安排宿舍，只能把大包都背进了教室里，直接坐在了最后的一张没人坐的桌子旁。 我是这个举动不少人看了过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我是经常打架，但是我不想惹事，我又不是那种精神头多得没处发泄的人。 我才刚坐下呢，一个女生就走了过来，双手撑在我的桌面上，俯下身子，那宽宽的领口就吊了下来，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还是性感的1/2罩杯，能看到白花花的东西来。 女生说道：“小弟弟，你就是老吴说的从明南高中转学来的新同学啊。啧啧，有什么事情，姐姐罩着。” 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我没看到她的脸，因为她站在，我坐着，仰头看她的脸太累了，我就看着那领口里白花花的一片，说道：“我们同学，怎么你就是姐姐了呢？” 那女生也够浪的，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来，让我对上她那浓妆的脸，说道：“看你这模样，要比我们小两岁呢。十五了吧？” 我打开了她的手，不再说话。她瞪着我一个冷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有同学在那哄笑道：“娜娜，你不是小帅哥的菜啊。” 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朝着我走了过来边说道：“看我来。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菜在我们十一中可是抢手货呢。” 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我的大背包放在了地上，把腿包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开始翻找了起来。东西还挺多的，我就一样样拿了出来。罗盘？八卦镜？红线？符纸？坟头土？黄豆？铜钱？小陶碗？红布？终于让我找到了，湿纸巾和补水液。 我把八卦镜用陶碗和袋子装着的黄豆固定了一下，立了起来，当镜子用。再用湿纸巾擦擦脸，特别是刚才那女生摸过的下巴，我是使劲蹭了好几下。然后再喷上补水液，拍拍两下，抬头看着那已经愣在我桌前的胖子说道：“有话就说，别碰我。” 前排一个瘦小的男生扯着已经惊呆的胖子离开了。应该说在那个时候，班上的人都看着我惊呆了。 教室里没有一点声音，直到一个男生吼道：“操！这什么人啊！” 那个瘦小的男生紧张地挥着手，说道：“别，别乱说话。他是宝爷，以前我们学校的扛把子。” 这个声音之后，教室里再次热闹了起来。有人继续化妆，有人继续接吻，有人继续聊天，不过也有不少人问那瘦小的男生，关于我的事情。这已经是我第六次转学了，从小学到现在的高一，我一共读了八所学校。虽然我不可能当八所学校的扛把子，但是我在八所学校了被劝转学的原因，都只有一个，打架！相信这个班上，有不少人是知道我的。 我的适应能力很好，已经不会因为新环境而紧张。只是看着这个班级，和我妈说的不太一样。我妈说她知道十一中是一个很差的学校，但是她花了五千块的红包，让我进了最好的班级。还说班主任是这个学校的传奇。 瘦小的男生是我初中的同学叫梁恩，和我同班的，我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对，我长得比较嫩，头发比较长，皮肤比较白，但是不代表我就会被人欺负。我丫的还就是一个会打架的男人！我们家唯一的男人！要保护我妈的男人！ 我伸过手，正想把桌面的东西都扫进我的背包里，但是就在我抬手的时候，我看到了桌面上的罗盘指针微微颤抖着，指着一个方向，我能确定那个方向不是正南！而现在整个教室里，除了头顶上的电风扇之外也没有什么强大的磁场能让罗盘把东面当南面的。 我的心惊了一下！用科学来说，这间教室里有着一股特别的磁场，影响了罗盘。用玄学来说，就是教室里有异常。这个异常具体是什么？我还不能下定论。 我朝着指针那边不露声色地看去，指针指着的方向，有一对男女在接吻加互摸，还有一个是坐在第四组跟我同一排的女生。那女生正在做着习题，她在这样的教室里无疑就是最特殊的一个。 就像奇门遁甲，满盘皆坏，惟她独好，那么她才是最不好的那个。给大家说个电影吧，抱歉，我挺喜欢说故事的。曾经有个外国电影，选拔一个服务于地球上的外星人的警察。男主角面对一张射击图：半夜的街头，到处是妖魔鬼怪，一个红裙子小女孩抱着一本安徒生通话和布娃娃走在街头上。男主角毫不犹豫开枪射击小女孩的额头。最后他被选中了，因为整张图上最可疑的就是小女孩。 我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下课铃也已经响了起来。下课的时候，梁恩也已经把我当初的那点事，用最简单的语言过了一遍。无非就是让班上的同学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了，我打架很厉害，我不怕死，还有我胸前有着一个乌青的鬼手印。最重要的是，我会道法，以前学校里的人都叫我宝爷。最最重要的是，别再我面前说“**”三个字。那是我暴走模式的开启按钮。 我站起身来，刚想走近那个女生，梁恩就窜到了我的面前，陪着一张笑脸说道：“宝爷，宝爷，你别生气。我都跟他们说了，你以前有多厉害。你……”他终于发现了我目光的焦点，他也看向了那个女生，然后说道：“哦，她叫冬琳，宝爷看上了？她成绩是我们第一的，我看她以后肯定能跟你有很多共同语言。不过她那第一也比不上考上了明南高中的宝爷啊。” 我推开他，走向了冬琳。冬琳的同桌就是刚才那个向我大秀胸前雪白的浓妆女，看到我过来，还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早说啊，姐姐也装个给你看。用不着在那犯洁癖吧。” 她要是好好说话，我也还能好好回几句，一来她就这语气，我也不客气地说道：“我就是洁癖，关你屁事？” 因为梁恩的关系，大家现在都正好奇我呢，不少人都注意看着我，我冒出这么一句来，这语气，这语言，完全就和我的外表不搭配。顿时是不少人掉了眼珠子的。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浓妆女用那烟熏眼瞪了过来，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注意着冬琳。在全班都笑的时候，她还在那做着习题，就跟压根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一样。我的手抬起来，正想拍拍她肩膀让她注意到我。可是就在我的手离她的肩膀不到两厘米的时候，一股力道把我的手反弹开去。 第二章异常的同学 我了解这种感觉，师父教我练气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身体外围有着一层气，类似于一种保护，只有磁场相近的时候，才能进去这气的里面碰触到她。而刚才我的手被弹开的瞬间，我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笼罩着她整个人的黑气。 “冬琳？”我试图叫着她。 可是她没有一点反应，倒是一旁那浓妆女有了反应。她一个冷哼说道：“叫她，她也听不见，她就是个书呆子。” “冬琳？”我半蹲下身子看着她的脸。她不算漂亮，身上也很朴素，就穿着一套校服。没有一点装饰品。就连扎头发的发圈，都是纯黑的。而这样的女生，怎么会在写字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只纯银的戒指呢？那戒指的造型就是两颗心，一上一下，左右各有一个箭头，呈圆形。看上去，就是两颗心上下换了位置。 “冬琳？”我再次叫了一声。浓妆女也继续说道：“虽然你这个漂亮小弟弟，一点不可爱，姐姐好心提醒你一下，冬琳的男朋友是可是不好惹的。就在隔壁班，是个混子。梁恩还说你会打架，哼！就你这种的，给人打还差不多吧。喂，你告诉姐姐，你之前在学校里，是不是借着勾搭各个班，各个年级的老大，才换来的扛把子啊？我看你挺有这个资本的。是你妈教你的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有谁是绝对不会打的话，那么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师父。所以在浓妆女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原来还吵闹着的教室瞬间安静了。 浓妆女在两秒钟的错愕之后，就疯一样地朝着我抓了过来。打了这么多年的架，我当然知道怎么避开她的攻击。我一脚踩上了桌子，在同学们的各种叫声中，朝着前面走去。她在桌子间是被桌子绊，被同学绊，碰都碰不了我一下。 我回身就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身后一鼓气息就朝着我的腰间袭来。师父教我练气，就有这点好，我能凭着气息的流动来确定别人攻击的方向。所以在那腿踢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空翻，翻上讲台上了。回身看向袭击我的人，竟然是一个头发和我一样长的女生！ 她僵在的动作，那是标准的空手道的侧踢。对于空手道我并不熟悉，但是看那女生的架势倒是挺厉害的模样。 梁恩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陶静，陶静，你别动手啊。宝爷又不是打你！” “他还算是个男人吗？连女人都打！”陶静叫着，那声音虽然还是女生的嫩，但是音量挺大的。一听就是肺活量好的人。 我从讲台上跳了下来：“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准打女人的？” “你……”陶静的话，被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声音吼道：“翻天了！计承宝！什么眼神啊？刚来几分钟就要打架啊！高中不是义务教育，你不想学就回家去！你敢在我的班打架一次试试，我能整死你的。” 班主任老吴过来了，我刚才在办公室见过他，我清楚地记得我妈对他点头哈腰的，他还那副拽样。要不是我妈拉着，我在办公室就揍他了。 他的手朝我挥了过来，我能确定，他是要打我的！我同时出手，不过我没有打他，而是用戳了他手上的一个穴位，让他的手暂时发麻罢了。 我出手很快，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做的，老吴就已经皱着眉，放下手，一副痛苦的样子了。我走回了我的桌位，不再说话。我不想被十一中开除，这种最差的学校都开除我的话，那么还有哪个学校敢收留我呢。 这几乎成了一场闹剧，铃声响了，老吴开始上课，大家都坐回了位置上。但是我看得出来，大家都是在装着一副听课的样子，而真正听课的人只有冬琳一个。 我悄悄拿出了我的罗盘，仔细看着那指针摇摇晃晃地指着她。她真的有问题！ 这节课，我什么也没有听，就拿着那些符纸在那用细细的毛笔画着符。在画符的时候，我的耳朵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感觉不到身旁的事物。我的精神都在笔上，这种时候，我的身体四周就会出现类似于冬琳身旁的那种结界。 下课铃响了，梁恩很狗腿地跑过来对我说道：“宝爷，宝爷，老吴说了，你跟我们一个宿舍。走走，我帮你提东西。” 我的目光没有看着他，而是在看着冬琳。冬琳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我问梁恩道：“那个冬琳是外宿生？” “嗯，对！宝爷，你还真像追她啊？她有男朋友了。” 我也皱着眉头犹豫了起来。师父说过，学这个就要帮助别人，但是帮助了别人，自己就会跟着倒霉。这就需要收人利是去做转债了。利是不在乎多少，有钱就多给，没钱就少给，实在不行，就去放生吧。 我要是去帮了冬琳，她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连放生都不去做，我就要受到那脏东西的攻击了。去？还是不去？毕竟也是同学一场。 我在看着冬琳走向了等在教室门外的一个瘦高男生的时候，我决定我要帮她一把了。因为她那个男友身上，有着跟她一样很强烈的……阴气！ 我低声对梁恩说道：“帮我把东西拿到宿舍去。”我说完就跟在冬琳身后出了教室。她在教室里从来不说一句话，可是见到那男生的时候，还会跟着他笑笑，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校门，人流很快就散开了，我跟着冬琳，她并没有发现，但是我却发现了有人跟着我！ 在看着冬琳和她男朋友走进了一个小区之后，我一回身就看到了还没有来得及躲起来的陶静。 对于女生来说，她这个头发有些短了，不过她那五官还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的。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陶静同样没好气地说道：“你跟着冬琳干嘛？” “哼！”我不想跟她说话，直接转身就走回学校去。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候，陶静竟然还不放过我了。她扯着我的衣角就说道：“你别走！你说清楚了！你跟着冬琳回家干嘛？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这么扯着我，我想走也走不了啊。而且正是上班族中午回家的时间，这条路上也挺多人看着我们的。我厌恶地扯回了自己的衣服，说道：“我散步！用你管啊？” 她又扯了过来，说道：“我爸是这个片区的民警！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我爸的片区里闹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再次扯回了自己的衣角：“这片区里闹事的人多的是，你慢慢不放过人家吧。等轮到我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你压根就没机会。再见！”我快步离开了这里。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就在刚才冬琳经过小区附近的一个人工湖的时候，我从湖里的倒影看到了她身上那些黑气的具体来源。那是从她右手的戒指里蔓延出来的黑气，就这么整个笼罩着她。而她的男友，那个男生的身上，也有着从冬琳戒指里散发出来的黑气的缠绕。只是没有陶静身边的那么严密罢了。 我想到了一条打开这个谜的办法，那就是去找冬琳的男友。陶冬琳现在已经完全被迷在那黑气里了，但是她男友并不是，说不定还能有一点再见思考的空间。 第三章戒指问题 而现在，我要去做的，就是先回学校吃饭。至于找冬琳男友的时间，也不是几分钟的事，还是先祭祭我的五脏庙吧。 我没有理会陶静那个疯婆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跟着我回学校。吃饭还要坐在我对面。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了，食堂里也就那么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我真不知道陶静这种女生是他爸怎么训练出来的。一来，敢跟男生打架；二来吃个饭还跟打仗一样，吃饱也不走，就坐在我最面看着我。还不是那种女生通常会的偷偷瞟眼的偷看，而是光明正大，还歪着头，找个好角度来看。 看得我心烦了，我就吼道：“你丫的什么意思啊？再看我就要收费了啊！老子怎么说都是人，票价要比熊猫。一小时两百！不议价！只准看，不准摸！” “哼，谁想摸你啊！还收费，看你还不如看我自己呢。” “对，你回家拿着镜子看看自己就行了。女生还你这模样，别出门吓人了。” 陶静嘟嘟嘴，也算有点女儿家模样了：“你以为我想看你啊。我爸昨天知道你转学到我们学校，就特别交代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你就是一个闯祸王！你去哪个片区，都会打伤人。你在警耶察的记录里，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在一家餐馆把一个男人打得全身十三处骨折。你的那些案底昨天都到我爸哪里了。足足有八个文件夹，那么厚。”她还比较了一下，“我爸说了，你要是成年人，早就关起来了。也真奇怪，就是不是成年人，把人家打了13处骨折也应该关少管所了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我还记得那个男人十三处骨折，是因为她在我妈工作的餐馆后面工作区里，说我妈守寡这么多年，肯定想了，就对我妈动手动脚的。我放学过去正好看到，直接就把他打伤了。 警察找我的时候，都很吃惊，我怎么能把一个成年人打成那个样子。很简单，我在极度愤怒或者极度恐惧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受到胸口的那鬼手印的影响。我闯了这么多的货，还没有被抓走的原因是我师父。我不知道我师父用了什么办法，他总能把我弄出来，最多赔钱了事。 陶静继续说道：“我爸说了，他不想你在这个片区出事，他要在你没有酿祸之前阻止你。我就是我爸的助手。” “你爸的原话是什么？”我问道。 “啊？”陶静想了想，“他说，我不想这个孩子再错下去了，对他管严点，让他在这个片区不出事，不再闯祸。好好重新开始。” 我的心沉了下去，有点烦躁地从扣在腿间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棒棒糖，放到了嘴里。我的这个动作遭到了她的白眼。但是我无所谓，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了。在我心情不好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有这个动作。 好一会，我才歪着那棒棒糖跟她说道：“我爸是面的司机，他被一群人拉着开车去打群架。那时候，我妈带着我，去派出所说了情况，希望他们能尽快去。可是他们给我们母子两的回复是，这种事情，我们都是打完了才去的。那种人，打死一个少一个。真让他们说中了，我爸让乱刀砍死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不多，但是陶静的爸爸应该算一个。 陶静听完，沉默了一下。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有人走进食堂的脚步声，抬头看去，怎么就这么巧，是冬琳的男朋友啊。 冬琳的男友，从我们旁边走过，走向了最角落那边的两个男生面前。因为食堂里人少，又是午休的时间，我们能清楚地听到冬琳男友说道：“刚哥，我不想打架了，我想好好学习。” 他的话刚说完，那个被称为刚哥的粗壮男生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头顶上，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才停了下来。还是一副头昏的样子在那低着头，甩着。刚哥吼道：“你他耶妈耶的，现在来跟我说你不混了？初中那会，你打架那么狠干嘛啊？怎么那个时候，你不被老肥打死呢？” 我站起身来，陶静马上拉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别惹事！” 心里有个念头升了起来，听她一次吧。因为她的目的，就是在我打架前阻止我。而当初我爸那件事的时候，警耶察的态度是，打死一个少一个。就连以前，我在别的学校里也一样。很多人都有这个念头，那就是我这种人，打死一个少一个。只有她是不同的。 不过我还是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说道：“他们就是在打架啊！你不管他们，就管我？” “我爸说，学生打架就是打打闹闹，只有你打架是要出人命的节奏。我是我爸的助理，我只管看好你就行。” 我手臂突然绕过她的手臂，往下一压，她的手就抓不住我了。我直接大步走了过去，同时从腿包上抽出了一截红线。我承认我是在乎陶静说的那些话了，不就是不出人命吗？不就是不打伤而已吗？我把他们绑起来行了吧。 刚哥还在对已经倒在地上的冬琳男友踢了两脚，他根本就想不到我会过去，等想不到我是准备来打架的。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了，不了解我的人，看到我走过去都会觉得人畜无害。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知道我是来打架的时候，我已经用红线把他们两个都绑起来了。红线很细，但是韧性好。 我拉起了地上的冬琳男友，说道：“跑！” 既然不给我打架，那我就跑吧。这是我认识师父之后，第一次逃跑的架。 陶静似乎被我那华丽的招式看呆了，学生打架无非就是挥着拳头，胡乱打而已。而我却是能在他们两之间灵活翻腾，甚至跳上桌子。等他们感觉不对，想要攻击我的时候，我一拉绳子，他们已经被绑好了。连还击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拉着冬琳的男友，从陶静身旁跑过去的时候，她还在那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惊得张大嘴巴。 我还要回头再拉上她，就这么一手一个的，拉着往学校后山的林子里跑去。 大中午的那林子里，也没什么人，我才放开了他们两，大口喘气着。 陶静的体力比我想象的好，跑了这么一段，竟然没喘。而冬琳男友就惨了，刚才被打，现在又跑，直接就瘫地上，也管那泥地多脏，就躺成了个四仰八叉的。 我伸脚踢踢他的小腿，说道：“干嘛突然想要好好学习了？”说着我也直接坐在了那地上。 陶静还是那吃惊的样子；“你不是有洁癖吗？地上很脏啊！”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拍拍身旁的男生：“喂，干嘛突然就想好好学习了？” “不知道，就是不想混了，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好学校。我一定能考上清华的。” 陶静“切”的一声笑道：“十一中，有史以来，考上清华的人，只有我们老吴带的班。不是你们班。” “我行！我行！我真的行！我就是*华的学生！我一定能再次回到*华的！”冬琳男友突然坐起来就大吼着，让陶静都吓到了。而他也发觉自己似乎有点过了，慢慢的平静下来，又躺回了地上。 可是我的心里却在发笑。对，着就是我要的答案，他已经说漏嘴了。他……是*华的学生！ 冬琳的男友，只是十一中的一个高中生，怎么会是*华的学生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被冬琳的那个戒指影响了。冬琳的好好学习，应该也是那戒指的影响。 第四章你真的杀过人吧 陶静低声说道：“莫名其妙。” 我又问道：“喂，兄弟，你女朋友挺爱学习的啊。怎么当初会考到十一中呢？” “她以前不爱学习就爱打扮。化妆，买衣服。上了十一中以后，她才爱学习的。她会考上清华的，我也会考上的。” “哦，我信！”我说着这话的时候，从腿包上摸出一支毛笔，在手里把玩着，转过来，转过去，边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求来了，那也是用别的东西去换的。例如，健康、亲情、友谊、爱情、事业、财运，甚至有可能是生命。” 我的话毕，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毛笔在他胸口前快速画下了一张符。如果是以往，我这招也不会用得这么顺利，而他现在是累得直接平躺在地上。符，随着气进入他的身体中，我能看到他身下的变化。那些黑气都像水一样，渗进了地下的泥土中不见了。 他崩了起来，就朝着我吼道：“你在我身上乱画什么？对了，你跟冬琳一个班吧？还老是跟我说冬琳，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老子告诉你，别碰我的女人！要不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手中的毛笔反过来，笔杆直接扫过他的鼻梁。这是我打架这么多年的经验，鼻梁被打，痛都能痛昏了。 而他也很配合地捂着自己的鼻子，呜呜着后退，眼睛里还冒着眼泪呢。 我收回了毛笔，说道：“如果不是我，你还被你的刚哥打得跌在那餐桌下起不来呢。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想活命，就别靠近冬琳。” 说完，我朝林子外走去，陶静也跟了过来，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地说道：“你打架也没什么厉害的啊。就是动作够快。我看你最擅长的招数就是逃跑吧。喂，你不会是真的看上冬琳了吧。” 我被她吵得挺烦的，停下脚步，回头就说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一直跟着我啊？还在乎是不是喜欢冬琳？我还就告诉你了，从今天去，我追冬琳。你哪凉快哪呆着吧。”冬琳现在已经被那些黑色的气完全进入了心里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会在三年之后，考上*华，进入*华校园，真正成为*华学生之后，不到九天肯定就死！要救她就要成为她的男朋友，像刚才那个一样，进入她心里，去接触那戒指里的冤魂。 说实话，我没见过陶静这么脸皮厚的女人。我的话都说这份上了，她还跟着我。不过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是去教室。 我们到教室里的时候，冬琳已经在那做习题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就直接趴桌面上睡会去。昨晚就听我妈在那哭，一整夜都没睡呢。至于陶静，反正我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干嘛。 等我睡醒的时候，迷糊着睁开眼睛，眼前已经站在五个人了。还不是我们班的。因为我们班的都在那围观着呢。梁恩那个瘦身子就挡在我面前，说着好话：“各位大哥，好商量，好商量。宝爷刚转学来第一天……” “操！第一天他就嚣张成这样？以后他还要当十一中的扛把子吗？”刚哥在那吼着。 我推开了梁恩，他还算识相，知道护着我点。这时候，又一个高个子男生走了进来，直接打了刚哥后脑勺就吼道：“出去出去，什么人啊。还想打宝爷啊？” 那男生我认识，以前跟他共过学校，在初二的时候。他初三，可是被我打得躲在桌子下面尿了。后来听别人传，他说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就像是要杀了他一般。那种会死的感觉，让他服了我。 我打哈欠说道：“行了，都出去吧。快上课了。你们不上，我还想上呢。” 高个子男生直接帮我把那几个人推了出去。这也就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下午的课，教室里不成样子，聊天的聊天，接吻的接吻，怎么就有这么多来亲呢？ 我也不是爱学习的人，所以继续睡觉了。我是睡了一下午，当然也就不知道，那个小插曲已经把我今天做的事情，还有之前的那些“丰功伟绩”都被别人传遍了学校。没办法，我转学太多次了，很多同学都跟我共校过。自然也有很多人是知道我的事情的。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浓妆女又跑我面前来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宝爷，你真的杀过人吧。”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就继续说道，“一定杀过！你真的太酷了。” “我不是你的小弟弟了？” 她赶紧摇头：“宝爷，宝爷。”拖长着声音，叫的让人觉得腻！我甩开了她的手：“大妈请自重。你这菜太老了，上市时间太长了，早就馊了。你靠这么近，我闻着挺恶心的，我可不想一会直接吐你身上。” 教室里已经有人开始笑了，那浓妆女的脸上粉真的太厚了，厚得我也看不出她的脸色变了没有，就看到她一副快哭的样子。这辈子，我惹女人哭的次数太多了，多得我的心都是死的了。当然，我说的这个是妈。这个世界上，真正为了流眼泪的女人也只有她。 冬琳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我赶紧推开了她，喊道：“冬琳。” 可是冬琳就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继续往外走去。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能看到她低着头，头微微歪着，看向我这边，对我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那种眼神，绝对不是冬琳，而是……那戒指！ 学校的生活，有时候真的挺无聊的。我也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我师父那里。这件事我想跟师父商量一下。我要不要帮冬琳一把。说不定她就是想考上*华，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哪怕就是用命去换呢。到时候，我万一没有处理好那戒指，还得罪了冬琳，不是很不值得吗？ 打师父电话，师父没有接，我只能打车去了我师父那，红光巷72号，但是那里却是铁将军把门。我也只好先回来了。 这么一来一回，都到了夜自习的时间。这种学校，上夜自习的人，一个班也就一半人，另一半都出去上网了。在教室里的那一半也是打牌聊天。接吻的就没有了，估计去开房了。 我就趴在桌子上，看着冬琳，她还是在那做习题。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着，我总觉得她在笑，对我笑。眼睛没笑，就是嘴角微微翘起来，那种很诡异的笑。 陶静坐到了我前面的位置，那同学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真的要追冬琳啊。” “我又不打架，你管这么多干嘛？” “我总觉得你看她的感觉很怪，是一种想要看穿她的感觉。而她的感觉也很怪。” “她怎么怪？” “从军训到现在，我们都在一起半个月了。我就没见她笑过。她刚才对你笑了看到了吗？”陶静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还看着冬琳的。 我嘟囔着说道：“一个鬼对我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就今晚吗？” 下夜自习的时候，冬琳是等着全班都离开了，才起身出教室。而我也就在走廊上等着她。我身旁站的是陶静，我让她先回去的。她跟我说：“我要保护冬琳。你以为我要跟着你啊？这大晚上的，你要是把冬琳拖到什么地方去，你又作案了。我还要被我爸唠叨的。” 我除了在食堂的时候，因为陶静的话，因为她爸爸是个难得的好警耶察，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之外就都是讨厌了。 第五章人家会误会我们搞基 她怎么脸皮比城墙还厚啊！所以，我决定吓吓她。我就侧过头在她耳边说道：“好啊，一会我要去找鬼玩，你跟好了，别跟丢。要不变成了鬼来找你玩，你就只有哭的份了。” “哼！这种烂理由也有。”她还是跟上了我。 冬琳走出校门的时候，我们就跟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走出了校门。校门处，她的男友已经跟着刚哥在那抽烟了。没有了戒指的影响，他还是那个爱打架的小混混。而冬琳这种书呆子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了。 渐渐的四周的人都少了，我们也进入了一条没人的巷子中。 陶静还跟在我的身旁，还在说着话。从出校门一直在细数着我的背景和案例。我打了几次架，好像她比我还清楚。她还说道：“这次你从明南高中转到我们学校的原因是因为你掰断了一个富二代的四只手指。啧啧，你怎么就不能吸取教训呢。想想你初三的时候，你妈妈为什么下岗。还不是因为你打了一个官二代，让他牙都飞出来两颗了。你妈有你这个儿子真够操心的。” 从学校走过来，我都不知道叫她滚了多少次了，但是她还是在那喋喋不休地吵着。“你累了没有？”我说道。 “累什么？” “你看大半夜的，你跟我走在一起，人家会误会我们搞基的！”我上下打量着她。平胸、短发、衣服都是男款的纯色t恤和牛仔裤。 陶静还没意识地说道：“放心，人家会以为，你是小女生，我是长得比较漂亮的男生的。” 我彻底对她无语了！下午在食堂的那点好感一下就消失了。我快走几步，一下拉住了冬琳的手，然后对陶静说道：“大妈，你这个样子就跟我妈一样。我看你脸上的皱纹都跟我妈一样了。我喜欢的是冬琳这种爱学习的，而不是我妈的那种感觉。我说大妈你能改变一下吗？不求你变成小萝莉，至少也要是个大姐吧。” 女人最大的弱点，被我狠狠戳了。她是一点也不客气地上前就踢我一脚，然后就跑开了。不过我并没有让她踢到，一个转身就避开了。 陶静一走，这巷子里能看到的人就只有我和冬琳了。不过对于我来说，和冬琳这种鬼在一起的，都比陶静好。 冬琳低着头，但是却抬着眼睛看着我，唇角勾了起来：“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也笑了笑：“学姐好！学姐啊，我们是一个班的了，你又是*华的高材生，以后多教教我吧。” 冬琳还是那么诡异地笑着：“你伤害不了我，我的愿望没有达成，我不会离开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缓缓移步走向了路边的那个人工湖。 路灯很昏暗，映着那黑乎乎的湖水。但是我还是能看到水里倒影着的画面。冬琳的身上被黑气缠绕着。而她的头顶盘旋着的黑气中，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倒影中，那绿眼睛是那么的明显，那黑丝勾着她的嘴角，让她出现了笑容，又勾着她的脚，让她人工湖边走去。 如果不是跟着师父，看过不少这样的诡异画面，我一定会害怕。就冲着她那被勾起的嘴角就够让人害怕的。但是我还是很冷静的说道：“把冬琳淹死了，谁带你回到*华啊？” 她缓缓移动脚步，来到了我的身旁，一只手摸上我的脸颊。人工湖的倒影中，我能看到黑色的气，已经缠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动，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 “你啊！”她说道。踮着脚尖，上身贴在我的身上。我暗暗吐了口气。因为冬琳那女生的胸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随着她的呼吸，那两团肉就这么一下下压向我的胸口。 她说道：“你比这个女生聪明。你也很想考*华吧。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梦想的。”说话的时候，她脱下里那个戒指，把戒指递到我的面前：“戴上它，我就能让你考上*华。” 我依旧笑着，别开脸，看向了湖水的倒影，那黑气已经完全缠到了我的身上来了，不过同时缠上来的，还有她那弹性十足的大胸脯啊。 “学姐！”我说道，“你不觉得旁边有点什么异常吗？” 冬琳听到我的话，将那些黑气一下收拢，同时身体也一下弹离了我。因为在我们两米之外，一对男女正气愤地看着我们。 “爸妈！”冬琳怯怯地叫道。 就在刚才，她脱下戒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了。从他们看冬琳的目光，我就能猜测到，他们是冬琳的爸妈。只有爸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微笑着，我知道那个学姐是不会跟冬琳爸妈翻脸的。毕竟她还没有找到下家，还不能脱离冬琳。 冬琳妈妈过来就一巴掌扇在了冬琳的脸上，吼道：“你还要不要脸啊？这么大个姑娘了，往男生身上贴什么？” 冬琳已经趁着这个时候，把戒指带回了自己的手上了。她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她妈妈扯走了。 我拿出了一颗棒棒糖，含在嘴里，勾起嘴角一笑。她那样的就像蛊惑我？道行也太差了吧。要蛊惑我，至少也要是个美女蛇什么的。不过要解决这件事，我还真的要带上那个戒指呢。 我没有回学校，反正明南十一中那种中学，晚上不回宿舍的人肯定很多，我打车去了一家路边的宵夜摊。这个时间，在那肯定能遇上我师父。他的晚饭都是这个点，都是在那张桌子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改变多。 果然，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吃着东西了。我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对，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他身上带着的血味。我说道：“师父，你身上怎么有血味啊？杀人了？” “哼！你以为我是你啊？又打架，又转学了！你就不能争点气啊？”师父的嗓门很低很沉，就算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也有种灌进心里的感觉。 我缩缩脖子：“争不争气还不是这样？当初你在这里给我二十块钱，买肉去拜师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了。” “哼！还想着以后让你去处理任家的事情呢？我看我是不能指望你的了。” “任家？什么任家？” “以后再跟你说。”师父终于吃完了面，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不是今天才转学的吗？你身上怎么一副被鬼缠了的样子啊？” “那个班有个女生，被一个戒指里藏着的鬼控制住了。我中午还去了家里说找你呢。你又不在家。师父，你说我管不管啊？” 师父瞪了我一眼，用筷子挑着我的下巴，又戳戳我的左右脸，说道：“你都已经动手管这件事了。现在才来问我，有用吗？现在是你不找她，她找你。有把握吗？” 我笑了：“师父真神通啊。她刚才就想把那戒指给我。我还想着是要直接打散了，还是给她带路呢。” “带路吧，别嫌麻烦。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样，整天就知道打架！”接下去就是师父的唠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说的唠叨，跟我妈说的一模一样，还不能在他们两唠叨的时候睡着。要不然，我妈会哭得更久，更大声。我师父会骂得更久，更大声。 在师父这里，离我家不远了，但是离学校远。我回家的话，我妈还要继续哭一顿呢，还不如在师父那睡了。 师父这么多年来，总喜欢在家里点着一盏油灯，看着两本道法的书，还不准我过问。走进师父那昏暗的房子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他放在客厅那旧沙发盒子里的旧书，我发誓，总有一天，那两本书是我的。 第六章应该拖去厕所问 自然第二天我就是迟到的那个。 等我来到学校的时候，那看门的大爷看看我，笑道：“昨天刚转学来的那个吧。” 正是第一节课，反正已经上到半了，我也不急着进教室，就给大爷递上了一支烟。别问我为什么会有。哪个混子不抽烟啊？只是我平时嘴里都含着棒棒糖去了，不太抽烟罢了。但是这不能证明我没有。我就这么跟着大爷聊起天来。在学校里，跟门卫打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他接过了烟，笑眯眯地说道：“你是吴老师那个班的吧。也就那么半年一年的了。等上了二年级，他带的学生那都是一个个好学生了。每年都这样。” “哦？大爷，吴老师是不是特别严厉啊？能镇住学生？” “也不是，以前他带的班都是这样，上了高二，那一个个都转性了一般。再混的混子，也会好好读书去。” 我就笑着，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好好读书的那种。当初考明南高中的时候，我就是吊车尾上去的。还是我妈妈在初三的时候天天跟我哭。她就坐在我身旁，我要是不好好看书，她就能哭。我敢不看吗？她哭瞎了，我还要麻烦照顾她呢。但是我还是说道：“那么神奇的事情啊？” “吴老师就是神奇！”大爷还竖起了一个手指。 我突然想到了冬琳，那个浓妆女不是说，冬琳以前也爱打扮，就是上了高中才开始好好学习的吗？这高中开学，减去军训，也就一个星期，她那戒指应该就是一个星期前拿到的。要想给那戒指里的东西带路就要先了解她的背景。 我跟大爷告辞之后就直接回了班上。老吴的课，我就站在窗外看了几分钟。他上课还不是这样，他在上面说，下面聊天的化妆的接吻的摸鸟的，什么都有。他怎么就能让学生都在一年内转性了呢？ 老吴看到了我，停下讲课，直接走下讲台。他的举动只有冬琳一个人在乎，其他人压根不看他。 老吴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看不出来啊？听学生说，你会道法？” “什么道法？老师？我是武士。我玩的游戏选角色我从来都是武士。”我说着。这种事情，跟别人承认那都是蠢的！ “哦，我听一个学生说，你在初三的时候，让几只野猫去把一个男生的鸟蛋给抓破了。” “是那男生自己去虐待野猫，我就在旁边看着，随便给小猫咪加加油。”我眨眨眼睛，我对自己的这个表情很有自信，我这就是一脸纯真样啊。“老师，我跟你说吧。我觉得啊，道法什么的都是狗屁。你想啊，要用道法就要先摆个架势，画个符吧。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但是我一拳头打过去，他架势都没有摆好呢，就被我秒杀倒地了。老师，我初三的时候，就能把一个胖子的两颗牙给打出来，我……”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选择了低下头，等着听教训的样子。 这个时候，正好下课铃响了起来。老吴一声冷哼，说道：“来到我班里，你就先好好学习吧。在打架，看我怎么削你！” 老吴一走，梁恩就跳到了我身旁，点头哈腰地说道：“宝爷，宝爷，你昨晚怎么没有会宿舍啊，兄弟们都在宿舍里等着跟你喝酒聚会呢？” 我一手攀过他的肩膀，说道：“如果我想打听这附近的事情，找谁啊？” “这个……陶静！她爸当警察的，好事坏事她都知道。你就是要买枪，她都能给你电话号码。哈哈，不过宝爷不用枪的。我特别记得，你初二的时候，拿着香梗就……” 我已经推开了他，走进了教室里。陶静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要不然，她也不会考到十一中来的。我进去的时候，她正捧着一本漫画在那看得正爽呢。 看到我走到了她桌旁，她赶紧收了漫画，抬头就一张冷脸，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我是瞬间换张笑脸，直接就挤着跟她坐到一张椅子上去了。她马上喊道：“哎哎！你干嘛啊？你昨天说要追冬琳的，现在来挤我干嘛？我不是大妈吗？” 我还是那么没脸没皮地说道：“你是大妈？这么年轻漂亮的大妈啊？怎么跟个十七的美女一样呢？你真是大妈？” 陶静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语气也变好了。“你到底干嘛？挤着我了。” 我一只手就攀到了她的肩膀上，我敢保证，我这个动作不会有人误会。第一，陶静太像男生了，她肯定没男友。第二，陶静太像男生了，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生这样的动作而生气。 我看人一向准，所以这次我也看准了。她没有拍开我的手，说道：“干嘛啊？” “打听个事。” “哟，真难得，你要打听什么啊？”陶静看向了冬琳那边，“冬琳的情况我可不了解。我初中和她不是一个学校的。” “不是，就这片区里的事情。”我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片区里，有没有过考上*华的大学生，结果死了的？” 陶静皱皱眉头，摇摇头：“没听说。” “你好好想想啊？” “真没有。我家一直住在这片区，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爸肯定说。” 我也跟着皱了眉头，难道那戒指不是这个片区的？如果是一个片区的话，这种事情，最多也就一个。如果那是全国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十几，甚至几十例了。我怎么找到那戒指的主人呢？如果没有得到一点她的资料，就去戴着那个戒指的话，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好处理。只能用硬的，来个打散了事。那就是造业了。 我心里正思考着这些的时候，陶静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今年的没有，但是去年有一个。就我们家小区后面那平房。都是一些流动人口租的房子。那时候听说的有个孩子考上了*华，没钱读，我们小区里，还给他们家捐过钱呢。”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那学生去清华了，但是没过几天，就听说是死在他们家附近的一个水塘里了。” “怎么死的？” “淹死的呗，就一米多点深的水塘都能淹死人了。我也就是听说罢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朝着陶静笑了笑：“我去追冬琳了，你慢慢看你的漫画吧。” 我起身朝着冬琳那边走去，可是以转身，就感觉到脚下有对劲，有种失重的感觉。所以我快速点地跳跃起来，落地的时候，也已经能站稳了。回头一看，那让我重心不稳的，竟然是陶静伸出来的脚！ “你什么意思啊？想摔死我啊？”我嚷了起来。 陶静别开了眼：“哼，我摔你干嘛啊？我就是脚酸了麻了，伸一下不行啊？” “你！”我也懒得跟她争什么，毕竟她刚才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也算是帮助了我了。 我再次转身的时候，又看来了冬琳低着头，抬着眼，看着我，还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我知道那压根就不是她在笑，而是那鬼在勾着她的唇角罢了。 她已经察觉到我在调查她了吗？ 操！下次我要应该把陶静拖到厕所里再问的。也不对啊！陶静是女生我拖去男厕所不合适，拖去女厕所，这个我进去也不合适吧。 我带着自认为很漂亮的笑就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那浓妆女的位子上，就是冬琳的同桌的位子，对她说道：“不是说把戒指给我的吗？” 第七章英语老师是重点 “你会带我回到*华吗？”她说道。我都还没有回答她呢，她已经开始摘下戒指了。看来她也不喜欢在冬琳的身体里。毕竟冬琳一个考十一中的女生，能指望她有多聪明啊。 我接过了那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上。也幸亏我的手不厚，比较软，比较细长，才戴的上这种女生的戒指。 我真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说，我的相好？男生女相好，我的手软好。还说男人的手要软，才命好。女人的手要厚，要硬，才富贵。 我摸摸我的手，是软，柔若无骨，但是照样能打人打得满地找牙。我怎么就没有觉得我命好呢？ 师父说，我过几年就会大富大贵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大富大贵，是跟着师父说的神秘的任家是有关系的。我大半辈子的时间，就跟在任家过着嚣张富贵的日子了。呃，这个是后话啊。 冬琳看看我，看看四周，然后低下头开始翻找着书包。 这个时候浓妆女过来了。她白了冬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找习题呢？又做完一本了？哪天别做傻了去跳河啊。” 冬琳抬起头来，就说道：“喂！借你镜子给我照照。我怎么感觉很久没有照镜子了。我是不是变丑了。” 冬琳的话一出来，浓妆女就惊得张大着嘴巴。我满意地一笑，转身回到了我的座位上。我正看着我的中指上的那戒指，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跟她好好沟通呢，梁恩就凑了过来了。他还是那副样子，点头哈腰的奴才相。 我是经常打架，也有人说我是扛把子，但是身边从来没有兄弟。就算真有事，我也能叫来人帮我，平日里却没有人在我身旁晃悠的。 原因一，我不爱抽烟。混子日常做的事情，躲厕所里抽烟。我就爱含着棒棒糖。总不能他们在厕所了抽烟的时候，我去厕所里含个棒棒糖吧。让他们跟着我咬棒棒糖，那他们也是肯定不会做的。 原因二，跟我友好的，其实是希望我不打他们，并不是真心服我做老大。说白了就是畏惧心理。他们畏惧我的装备，畏惧和我打架。就师父教我那几招，我打架就从来没输过。当然我不是超人，被一群人围殴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还手的，而是拔腿就跑！ 梁恩这个样子，我并不喜欢，所以也就没理他。 他呵呵笑道：“呵呵，呵呵，宝爷，今晚您回宿舍吗？床我都给您铺好了。呵呵，呵呵。” “不知道。宿舍多少号？” “204，就二楼，不高。也没有一楼的潮湿。” “嗯，回得来，我就回宿舍吧。不用特意等我的。” 梁恩还是呵呵笑着：“宝爷昨晚是在……”他指指冬琳，“她家睡的吧？宝爷好厉害啊，才来一天就……” “瞎说什么？”我白了眼过去，左手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戒指很凉，戴了这么久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还能保持着这种冰凉。看来它的阴气很重啊。 梁恩还不肯走，继续在那赔着笑脸道：“那就是在……”他又指指陶静。 陶静那丫头，就跟个雷达似的，刚说到她，她就从漫画书里抬眼瞪向了我们。我说道：“你能别瞎咧咧吗？” 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他这才蔫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的时候，是那个英语老师的课。她的课，应该是全班都安静的时候，比老吴的课堂还安静。我坐在最后一张，把前面的同学的小动作都能看清楚了。英语课会安静，是因为英语老师够漂亮。还喜欢穿着超短的牛仔裙，紧紧包着挺翘的屁股，露出修长均匀的腿。腰很细，那件低胸的短装t恤，在她举手写字的时候，就能把腰露出来。在她低头看课本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她黑色的蕾丝内衣，上面还有着暗红色和金色的蝴蝶结。 拥有魔鬼身材让我们这些男生就够遐想的了，她还偏偏有着一张天使面孔。那嘴好小，嘴唇却不薄，一看就是性感的女人。在她张嘴说英文单词的时候，下面都有男生直接伸手去桌子下安慰自己的小弟弟去了。 课堂安静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男生都在意耶淫着这个英语老师，而女生一部分是在化妆，一部分是在赌气，另一部分是在纸上写下诅咒这个老师的话。 英语老师一走，坐在离我最近的那男生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喂，新来的，这个英语老师正吧。我手里有她一点特别的相片，五十一张，来几张啊？” 我好奇地看了过去，问道：“才开学几天啊，你就搞到这些东西？” “我哥是高二的扛把子，他们高一的时候，也是这个老师教的。他们手里还有这个老师床上的照呢。你要的话，一百一张我帮你问我哥去。” “你哥是扛把子，他怎么不收了这个老师啊？” “啧啧，没办法啊。”他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她男朋友是我们这片区社会上的老大。那种敢卖白面的人。惹不起。” 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个片区！买白粉的！还是老大！我十三岁那年，对于我爸的死，知道的情况也不是很多。在去认尸的时候，警察只告诉我，我爸是在这个片区，和一伙卖白粉的人去打架的时候死的。那伙人在我爸下葬的那天，送来了一点钱，说是慰问金。还真的一点慰问而已，就那么几毛钱想买我爸的命！ 我气昏头了，拿着家里才菜刀就冲出了家门。是我妈，在大街上，跪着求我，让我回家。她哭着喊，她已经失去丈夫了，她不能失去我这个儿子。但是我还是踢开我妈去了。十三岁啊，我的菜刀上第一次沾了血。但是只是划伤了那个送钱来的小弟的一点皮罢了。换来的是一顿暴打。 我就像条死狗一样，被他踹着。我妈赶过来的，跪着，抱着他的腿，还被他扇了一巴掌。三年来，我总想报这个仇，但是师父不允许我去。说我的能力还不够。不过如果这个老师，真的是那伙害了我爸的老大的女友的话，我就算能力不够，我也能想点办法出来。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传来了一阵冰凉。它在提醒我，要好好学习吗？好吧，那我就好好学习，借着她学几节课，等到段考的时候，也让我妈高兴一下。 冬琳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就直接去找隔壁班的她男友去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还要不要她。不过她再次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简直认不出是她了。那张脸就跟浓妆女一样，根本就看不出皮肤来，全是厚厚的粉，就跟鬼画皮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啊。 在食堂吃午饭，陶静还是跟着我，不过我没有对她说什么狠话了，我晚上还要她帮忙的。 下午放学之后，我就主动攀上了陶静的肩膀，好哥们一样的带着她走出了校门。她问道：“请我吃饭啊？” “去你家！” “做坏事了？跟我爸投案自首？” “不是，去找鬼。昨晚不是没找到吗？今天再去？你给带个路吧。” “哼！原来你也就是个装架子的啊？” “怕了？那算了，怕了你别去！”我放开了手，快走了一步。虽然接触陶静个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了解她的心性了。她能这么帮她爸爸看着我，她肯定就爱多管闲事。而且明知道我爱打架，还敢来，那就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现在放手，她肯定会要求跟去的。 第八章带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才比她快了一步呢，她就在我身后说道：“谁说我怕了！这个世界哪来的鬼？你就这种骗子才会说的话。去哪？说吧！让我来揭开你骗子的外衣！” 我心里得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皱着眉，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身材很好的，不怕你看！” 陶静家住的小区，离学校挺近的，她也是外宿生，从学校走到她们那小区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我在这十几分钟里，用一截红线给自己做了一个指环，套在我的右手中指上。这个是用来稳固我自己的魂的。不管做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在看到陶静他们家小区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好几辆警车往里开。想想就知道，这里面住着的警察肯定不少。 我就问道：“陶静，那个*华学生的家在哪？” “那条小路走过去，走到底就有几排平房了。”她指着小区左边的那条只能容纳一辆卡车进出的小路。 我转向了那条小路，说道：“行了，你回家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才不！我就要看看，你准备玩什么把戏？” “好，一会别哭。我没有安慰女人的习惯。”就连我妈哭，我都不会安慰的。 沿着那小路往前走，我能感觉到我心里开始出现一种恐怖的感觉。但是我也知道，那个感觉不是我的，而是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清华女生的。 我感觉到，我的嘴不由自觉地动了起来：“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要再往前了！不要再往前了！” “你说什么？”陶静好奇地看着我。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说了！”她大声强调着，“你问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我把右手食指点在我的唇上：“嘘，别说话。我来跟她说。” “她？谁啊？”陶静一脸的迷茫。 我只是对她笑了一下，但是并不说话，而是接着往下走。没走几步，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用的是我的嘴，我的声音，那说话的调子，那语气却完全不是我的。“别走了，别去那边了！别去！为什么！为什么我控制不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宝爷！你离开了这么久，一心只想着努力，再次回到*华，你就没有想过，回来看看你爸妈？”我说道。 “不要！我不要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看一眼你爸妈呢？你妈在知道你走了之后，特别的伤心。”其实我并没有见过她妈妈，但是我想妈妈应该都差不多吧。我就是打个架，我妈都伤心得不得了。 “不要！啊！”它在我的身体中乱窜着，试图阻止我的脚步，但是很可惜，左手的中指上绑着红线，稳固了我的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嘴巴去说话罢了。 突然它的力量加强了，我的脚步乱了一下。我注意到了她的突然变化，是因为看到了那平房，还有平房旁边的水塘。绕过那小区，这里已经看不出城市的模样了，平房、烂泥路、堆着煤渣的水塘。 我问道：“你是在这水塘里走的吗？” 陶静低声说道：“谁？计承宝？” 她说道：“对，我去了北京，但是学费、书费、住宿费，还有很多很多的费用，爸妈四处给我借来的钱，根本就不够交。我的贷款也不知道为什么，办不下来。我在*华的校园里，连我的导师都找不到。我唯一剩下的钱，只够买一张回来的票。所以，我就回来了。可是我前后花了那么多钱，却连书都没有念上就回来了。我怎么跟我爸妈说。我只能……只能……”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慢慢的按照着她在我心里的那种感觉，走向她的家。但是我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女生是读书读傻了吧。去到了学校里，钱都交了，还又回来了。 她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去！放我走！放我走！” “去看看你妈吧。看完了，我给你带路。” 我走到了一间平房前，就十二三平米的房间，是卧室，是客厅，也是厨房餐厅。连个走的地方都没有。正是六点多吃饭的时候，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女人，就用开水泡着白饭，面前的菜，就只是一包榨菜。 她看到了门外的我，抬头问道：“你找谁啊？” 我的眼眶里滴下了两滴眼泪来，那不是我的泪，而是我身体里的那个*华学生的泪。这泪，在瞬间，就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怨，所有的痴。看到妈妈的那一刻，她一心只想着的*华，已经崩溃了。我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妈！”她用我的嘴，叫了一声。 中年女人，就低下头笑道：“怎么叫我妈啊？我孩子是个女孩。你，你是男生吧，长得真漂亮。你妈该多高兴啊。我女儿也漂亮呢。孩子，回家吃饭去吧。” 我退了回来，退到了那水塘边上。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她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她的痴念消失了，那么就可以给她带路了。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张昨天画好的符，折了几下，取下戒指，穿过了戒指中，然后在空中一挥，符燃火了。只是那灰一直没有断，在差不多烧完的时候，戒指还是套在那符灰上。我并不担心那火会伤害了她，你符就是专门给鬼带路的，火是阴火，能通往那边的火。 我把符灰，还有戒指都丢进了那水塘中。火光在空中渐渐烧完灭了，最后戒指带着符灰一起沉下了水里。“去吧，下辈子，再努力，再考上*华一次！” 看着那灰和戒指完全沉下水之后，我一转身，就看到陶静瞪眼看我的模样。我被她那模样吓了一下，推开她说道：“回家吧。” 她跟在我身后，连声问道：“真有鬼啊？刚才你是送那个东西回家了？那个女人是她妈妈？那鬼就在那戒指里？你怎么拿到那戒指的？她是不是上了你的身啊？她……” “回家你的！烦不烦啊？”我吼着。 陶静，同样也瞪了过来：“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那个*华学生的事情，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吗？过河拆桥啊？我爸说了，让我看好你的！” 我一只手揽过我的脖子，就拉倒我身旁来，说道：“你信不信有鬼！” “那你先说，你刚才为什么一挥，那符就燃火了？” “这么说吧，戒指控制了冬琳，那冬琳是怎么拿到戒指的？那个*华女生在这里淹死的，那戒指又怎么会出了水？这中间肯定有人在操纵着这件事。有人想要冬琳考上*华，所以用了这么一招。如果冬琳真的考上了，估计也会死。” “你想查查在中间操纵的人？”陶静很聪明，“需要我帮忙？” “我刚到这个片区，我连这边超市在哪都不知道。美妞，当我的助手吧。” 陶静假装着沉思着，但是我可以从她那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就乐死了。“为什么我只是助手？我要和你同样的地位，我是你哥们！” “行！”我也同意了。我把陶静拉过来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陶静既然能知道我在警方全部的档案，那么我如果要查之前我爸的案子，需要的资料也可以通过她。给我爸报仇，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哪怕我明知道，我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要去对付那些卖白粉的黑社会是多么不现实，但是我总要去试试吧。我爸的命，不是那么贱的，我妈这几年的苦，不能白受。 第九章一切从噩梦开始 夜自习的时候，班上同样是只有一半的人。另一半的人都不知道去玩什么去了。冬琳没有去玩，当然她也没有看书做习题。而是在那化妆打扮，跟浓妆女说，一会要和男友出去玩。 陶静在那看着她的漫画，梁恩跟几个男生在那打着牌，边小声说话，时不时还看看我。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从觉得他们就是在说我。 所以我干脆就收起了拿来当镜子，照着我脸上难得冒出来的一颗痘痘的那八卦镜，走向了他们。拍拍梁恩的肩膀说道：“说什么呢？” 梁恩马上放下手中的牌，呵呵笑道：“没有啊，宝爷，玩牌吗？这两个都是我们宿舍的。我们宿舍一共八个人，现在在这里就我们四个，还有四个去玩了。晚上再给你介绍。” 那两个也是笑着朝我点点头。我也不玩阴的，直接问道：“我是问，你刚才说什么？干嘛往我那看啊？” 听出了我的不爽，另一个男生马上说道：“宝爷，宝爷，不是。是梁恩说我晚上做恶梦会大喊大叫的。让我今晚上睡醒点，别吵着您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那模样，估计是真的这么说的。我也不想被人怕成那样，就随口说道：“做恶梦还怎么控制啊？你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吧。”说着话，我也回到我的位子上去了。玩牌也不是我的爱好。在暑假里，大家都玩牌玩游戏的时候，我还要跟着我师父练功呢。所以没那爱好。 下了夜自习，我就跟着梁恩他们一起回了宿舍。但是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学校的小超市里，买了八听啤酒，几包零食。也当是作为新人贿赂一下人家吧。以后一起住的，总要打好关系来。 当然啤酒是装在黑色的大袋子里端回去的。看上去就跟女生买的大姨妈纸一样，黑色袋子一大包！ 宿管第一次见我，我还端着这么大个包，他还特意看了我的住宿证，才放行的。 204，宿舍里挺干净的。四个上下铺，八张床，还有八个壁橱。宿舍里还有卫生间阳台，整体来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梁恩拍拍左边的上铺跟我说道：“宝爷，你的床。我亲自铺的没问题。桶，脸盘毛巾也都放阳台那了。” 我点点头，拿出了零食啤酒，把宿舍门一关，几个男生就吃喝起来了。在熄灯前又回来了两个，一共就是六个人，还有两个是确定今晚不回来了。那个说的会做噩梦的男生，叫陈振远，他还问我，怎么有钱买这么多零食啊。 我今天用来贿赂他们的零食已经超出了一般学生的零花钱了。平时混子也经常这么大吃大喝的，但是都是集资的多。我只是笑笑，没回答。我妈就是一个洗碗工，平时里我也没有跟她要钱，都是跟着师父，师父赚了就会分点给我。 我总觉得师父很神秘，他看着穿得不好，住得不好，吃得不好，但是他总能拿出钱来。从来不缺钱的样子。 男生的友谊就是从吃吃喝喝开始的，等到我们几个喝得差不多就都上床睡了。 六个人，八听啤酒，真不算什么。但是那个做恶梦的男生，名叫陈振远的，一个人就喝了三听。因为他说，他会做恶梦的，先喝醉了，可能就不会梦到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喝醉了哼哼唧唧地，心里还好笑呢，就算是做恶梦也不见得就天天做吧。除非的被鬼找上了。没想到，我这个念头竟是猜对了。 半夜，迷糊中，我被一声惊叫吵醒了。我是从床上弹坐起来的，下铺还能听到陈振远的梦呓声。 “啊！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谁在！拉我一把！拉我出去！拉我出去！”他的声音真的很大，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了。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直接把一只鞋就丢到了陈振远的床上。但是陈振远却还是在那重复着那些话，没有醒来的的迹象。 梁恩从对面的上铺跳下来，就摇着陈振远喊道：“喂！醒醒啊！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做这个噩梦啊！” 我从上铺探下头来：“他天天晚上做同一个恶梦啊？” “是啊，不过以前晚上这么叫他，他都会醒的。今晚怎么不醒啊。” 对面不知道是睡，也吼道：“啊！还让不让人睡了！怎么就跟这种人一宿舍了！”估计是每晚被折磨得有点受不了了。 我翻身下了床，我也要睡觉的，所以还是叫醒他吧。做恶梦也会让他觉得痛苦，叫醒还比较舒服呢。我用手机映着的光，在他的身上一个穴位狠狠戳下去。师父说，道医也是一项必须学好的专业，十个道士九个医嘛。从初三开始认穴位到现在，师父也只是允许我用指来戳穴位。师父说等过几年，我认穴精准的时候，再教我下针。就是用针灸的方式戳穴位，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的指头狠狠戳下去。按照一般人的反应，应该马上弹跳醒来。但是他没有，还是睡着，在那喊着：“拉我一把！拉我一把！” 我纳闷了，拉下枕头旁的小手电，打开来照在刚才我戳的那地方。那穴位都已经红了一个点了，而且认穴没错啊。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不是做恶梦，而是被鬼拉到另一个空间去了，才会对这边的事情，没有反应。真让我猜对了！ 我问道：“他这么做恶梦几天了？” “七天。”对面，刚才那个烦躁的声音再次吼道，“我已经七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七天前，他去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梁恩思考了一下，说道：“七天前，就是我们军训结束的那天。有半天的假，大家都出去玩了。” “当时谁和他在一起？”我又问道。 那个大声吼着的男生，坐了起来说道：“就我和他一起的。问这些干嘛？” 梁恩马上说道：“你就说说吧。宝爷说不定有办法呢？” 我指着那男生就说道：“你下来！”我的声音虽然没有那种强壮男生的威胁力，但是却透着一种轻蔑，一种放肆，让人感觉我也不好惹的。 那男生从上铺下来，足足一米八四的身高。我用手电晃晃他的脸，退后了两步。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因为仰头看他累啊。 “晃你x的晃！” 一听这语气就不好惹，我笑了起来。已经好一阵子没人这么跟我说话了。好在他没说操我妈啊，要不我今晚就能灭了他。而我也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让他全身没力，直接跌地上。 我朝着他勾勾手指，说道：“过来，看样有趣的。” 宿舍里的人都聚了过来，他一个冷哼一下，还是过来了。我坐在陈振远的床边上，用手电照着他的眼睛，翻开了他的眼皮。 那瞬间，那高大的男生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了。啧啧，还不到五秒呢，才四秒而已。 “怎么了？怎么了？”大家都紧张了起来。那男生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眼睛！他眼睛！眼珠子……眼珠子……就芝麻那么小！鬼……鬼……鬼……鬼！” 有一两个不信邪的，还接过我的手电筒，翻了陈振远的眼睛。他们一个个倒吸着气。也有人惊慌地惊叫了起来，把我的手电都掉地上了。 我捡起了我的手电，晃在那高大男生的脸上，晃过来晃过去，满意地看着他那张惊慌的脸，说道：“晃啊，晃啊，我现在还就他妈的晃你了！怎么着？打我啊？你还有力气吗？” 第十章奇门遁甲的信息 他们都知道，我是因为刚才他说的那句脏话生气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回一句话，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吓得不清了。 梁恩还是最先反应过来了，问道：“宝爷，宝爷，现在……怎么办？” 我蹲在那高大男生身旁，用另一只手里的手机拍拍他的脸，说道：“现在好好想想，那天你们去过什么地方。最好快点，这都七天了，弄不好，他明天一直都醒不过来，而下一个每晚做噩梦的，就是你了！” 我的话，很管用，他就是抖得像筛糠一样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我们去学校后面的那个土坡上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还有谁在场？” “就我们两，但是还有别班的同学，一起在土坡上的就有十几个学生。” 十几个，却偏偏是陈振远？我问道：“他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在那走走而已。他……他……” 梁恩也急了，朝着那男士就吼道：“你还瞒什么？快说啊？你想看陈振远死啊！” 我一巴掌打在梁恩的后脑勺上，说道：“小声点，舍管要是被你招来了，更没戏！”我看着地上的那男生，都吓成这样了，估计也不会隐瞒什么，但是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非是他也不知道陈振远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小手电塞到了梁恩的手里，然后从我床上的腿包里翻出了纸笔。腿包，基本上都是我的装备。就因为出事的时候，背包在后面会妨碍行动，斜跨着会影响跑动。腰包不适合我，放的东西多了，跑步的时候，还会一路跟着打屁股上。所以我用腿包，不影响活动。必要时左右各一个，两份准备。 我从腿包里取出了一本小笔记本，还有一支很小的笔，快速在纸上排盘起来。已经是一点多了，进入了丑时，奇门遁甲也许能让我们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我们在太阳升起来前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就是陈振远惹事的七天之后，他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起来了。 我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不回宿舍。要不然时间也不会这么急。 奇门遁甲，也是师父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比较文雅的东西，但是有时候却真的很有用。 几分钟之后，我排好盘了。他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这几分钟也稍稍缓了过来都凑到我身旁。梁恩先问道：“宝爷，这个是什么？” 我没有回到他，而是仔细看着那局上的每一个信息。太阴+己+戊击形，天芮+死门落乾宫，隐干已。果然的灵异事件，而且己戊都是土，应该就是在土坡那边出事的！ 我又拿出了罗盘，对着罗盘找到了西北，问道：“土坡是在西北吗？那边？”我指着西北的方向。 他们来到这学校也不过三个星期，不一定能准确区分方向的。 几个人都点点头。还有人是警惕地看看陈振远，就生怕他突然会跳起来咬人一样。而陈振远本身的宫位在震宫，还击形入墓加惊门门迫。阳金阳木对上了，确实很不好。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他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只有先把他这个情况的原因处理了。而原因就是时干的太阴+天芮+死门这些是可以断是死人弄出了灵异，而地点就在土里。 我说道：“土坡下有尸体。”其实不难理解，奇门遁甲已经告诉我原因了，而陈振远的说的话是，“拉我出去，拉一把”之类的，那不是说他在下面吗？ 我的话，让他们都吓住了，没有人敢说话。除去床上的陈振远，还有五个人，我接着问道：“你们希望陈振远活着，还是死了？” “活！活！活！”高个子先抢着回答了。他其实是担心陈振远一走，下个做恶梦的就是他了吧。就算不是鬼弄出来的，他自己也会做噩梦的。 我收了本子，边说道：“两个人留下来看着陈振远，另外两个人跟我去土坡。太阳出来之前，我们要把土坡里的尸体挖出来。”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先说话的是梁恩：“宿舍关门了！” 我白了他一眼：“二楼！不敢跳啊？” 另一个说道：“这么晚去，会不会我们先遇上鬼啊？” “那你就等着陈振远死了变成鬼了来找你吧。反正最后都一样，见鬼了！”我说道，同时已经开始换衣服了，“谁跟我去？你肯定要去，把大概方位指给我！”我指着还在地上的高个子说着。 他咽咽口水，就像是下了很多的决心一样，点点头。剩下三个，相互看了看，梁恩就说道：“我跟宝爷去！” 我心里就笑了，现在只有梁恩一个人是主动提出跟我去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我小小的一招。在这种情况下，陈振远的情况不稳定，留下来的人也安全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跟我出去呢。 我换好了衣服用腰包里扯出了红线，随手拿着陈振远枕头旁的一小块布，就塞他嘴里去，他老这么喊，一会真把舍管给招来了。 然后我一个跨步就上了他的床，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用的，还是师父教的帮尸体的方法呢。这样一来，他只能在那低低地呜呜叫了。 我一边把腿包扣好，一边说道：“你们两看着他，他要是有什么异常，发狂什么的，你们也不用客气，用床单直接绑死了。再不行就用脸盘直接往脑袋上砸。”那种学校发的塑料脸盘，砸不死人的，最多也就昏倒而已。 留下的那两个就排排站着，头跟点葱一样了。 等着梁恩和高大个也都穿好衣服，我们就从二楼跳下楼去。这种高度，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梁恩初中也经常翻墙出去泡网吧的，压根也没问题。等他们两都下来之后，回身看着蹲在阳台上双腿发抖的高大个，真是佩服了。刚才对我那么横，我还以为是一个经常打架的混子呢。怎么连这点高度都害怕啊？ 我压低着声音问梁恩道：“他以前打架吗？” “不知道，他是城北来的。” “以后要是要打架，绝对不能带着他！他丫的，就是逃跑都不会跑的那种！”我心里开始为又这样的舍友而担忧了。我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久之后，我就因为这个高大个而跟着惹了麻烦。 我们在下面等了足足一分多钟，这期间还有梁恩的小声鼓劲，可是他就是不跳下来。我只能开口说道：“哇！陈振远！”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成功地让他跳了下来。 他一下来就抖着发麻的腿回头阳台上，问道：“陈振远！陈振远……” “还在床上被绑着呢。快点吧，一会天亮了，还能不能救回他就不知道了。” 一点多的校园，就连路灯都关了。我们只能借着天空映着的一点星光往前走。这个校园我并不熟悉，，这两天也就是到过教学楼食堂和宿舍而已。跟着他们走才发现学校其实很大。有三座教学楼，一座教师办公楼，一座综合楼，四座学生宿舍。怎么这么烂的学校也有这么多的生源呢？ 绕过综合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土坡。梁恩说道：“听高年级的人说，这个土坡，原来是想做个观景的绿化带的。为什么没做就不知道了。说是土坡，其实就是工地。有沙子，有花砖什么的。” 腿包就是这种 第十一章挖尸 第三章 靠近土坡，我就掏出了一把小手电和一面很小的罗盘，也就手心这么点大，推推那高大个说道：“带路，把你们那天走的路线重新走一遍。”在这里，远离了那边的校园，我们打个手电筒，估计也没人看到的。 高大个一脸的害怕，腿都在微微发抖着，问道：“再，再走一次，会不会，会不会我们也，也遇上那种事？” 我估计着，我的回答，能直接影响他一会做的事情。如果我的回答力度不够，他说不定就会来个转身就跑。这么个土坡，我自己去挖的话，还不如直接回去睡觉呢。反正就算出事死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不收利是的买卖，对我来说有弊无利。我帮他，纯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谊。 所以我笑着说道：“会！但是你能找到，我就能处理好。你现在回去了，那就等着下一个每晚做恶梦吧。” “你……你……你真会？” 梁恩帮我回答了：“会！真的！宝爷很厉害的！以前，他就能让香梗来……” “梁恩！闭嘴！”那点事，也不是多光彩的。至少事后，我被我师父跪着，用柳条打了背。 梁恩蔫了下来，我用手电以示着他们走吧，前面是什么，都来到这里了，还想怎么样。只能走！ 高大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颤颤抖抖地朝着土坡上走。如果没有让他知道，陈振远是被鬼弄了的，也许他还没这么害怕。这是明明知道上面有鬼，还要往上走，能不害怕吗？就连梁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挽着我的胳膊了。我厌恶地抽回了手。我不喜欢男人对我做出这种动作来。 手电筒的光线还是很明亮的，路上的崎岖也照得清清楚楚的，但是那高大个还是走得很慢。我催促道：“走快点啊！这样天亮了，走不走得一圈呢？而且我们找到了，还要把他挖出来的！” “啊？挖出来？挖什么出来？”高大个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我。 “挖尸体啊！快点吧，我们也没个锄头什么的，一会就只能就地取材了。” 梁恩却拉住了我：“真挖？就……我们三个挖？” 我看看四周，说道：“这四周没什么野猫，也就我们三个吧。干嘛啊？走吧！都两点多了。” 接下去的路，走得更慢，他们两个开始紧张得牙齿发抖，接着就是用颤抖的声音唱歌壮胆。我跟在他们中间慢慢地磨着蹭着往前，真的很不爽。就抬脚朝着前面的高大个轻轻踹了一脚。我发誓，真的就是轻轻踹的。 可是他却是反应激烈的跳起来，就尖叫着，往前跑。那声音，我敢说整个学校都能听到了。 “回来！回来！”我吼了两声，他才停下脚步，脸上都哭了说道：“你踹我干嘛啊。我还以为……哎哟。什么玩意啊？”他好像踩到什么，没站稳。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罗盘针开始晃动，下沉。 沉针？地下有尸体或者怨灵的意思。不停的晃动，说明它的能量不稳定。它！发现我们了！ “过来！”我朝着高大个低吼着。他和梁恩也看出了我的不同，赶紧都躲在我的身后。 我用手电筒照去。就在刚才高大个摔倒的地方，露出了一点点特别的东西。就像是，人的三只指头。虽然只露出了半个指甲盖，但是仔细看，那就是人的指头。 我低声说道：“找到了。看来它也希望我们找到它。给了我们点提示。” 我把罗盘收了起来，回头看看身后那两个在那抖着的人，就说道：“找找四周有什么树枝之类的，拿来挖吧。先挖上来再说！” 他们两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了。我狠狠瞪了他们，把手电筒丢给了梁恩说道：“我去！你们俩就在这里等着。要是敢先跑了，我就让它去追你们回来！”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就打算一个人在这里挖尸体的。按照手电筒的光线看到的土坡形状，质地来分析。这之前就是一个大沙堆。沙地说好挖，也好挖。不好挖，也有不好挖的。要是遇上那种，挖一点又滑沙下去的，就是挖到天亮都挖不出来的。所以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我在一旁的废料堆里找到了一块木板的边角料，然后从腿包里拿出了一支蜡烛，用打火机点上了，边说道：“点灯问鬼。我要把你挖出来，也会帮你报警的。没灯就点支蜡烛吧。别吹了我的蜡烛，要不我看不清楚，挖伤了你，怎么办？” 我把蜡烛放在了那堆废料避风的地方，烛火跳动了两下，就安定了下来。我也开始蹲在那几个手指旁挖了起来。表面上的沙子比较浮，但是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下面的沙子带着水汽，不会形成滑沙。 夜风吹过，我出了汗，被这么吹吹，觉得挺舒服的。在看看那两个，他们的目光都看着那蜡烛呢。梁恩低声说道：“喂，蜡烛，烛火怎么不跳啊？风吹了，它都不跳。” 确实，在这样的风下，烛火并没有跳，反而是不正常的。可是现在烛火就这么稳定的燃烧着。 我说道：“不跳不好吗？跳了，变个绿色的火出来，你们就哭吧。过来，帮忙拿那边的木板过来舀那些沙子出去。我扒松了，你们就舀出去。” 他们两一个看一个就是不动。我捡起沙子里的一根没头的长铁钉。那感觉跟香梗差不多。丢香梗的功夫，我都练了几年了，这个应该也能丢个**不离十吧。 我趁着他们都害怕地看着彼此，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的时候，把那铁钉朝着烛火射过去。我的原意是打在烛火上的，可是铁钉不是香梗啊，形状差不多但是重量不一样。那铁定就这么直接打在了蜡烛上，让蜡烛倒了下去。 “啊！鬼！” “鬼鬼鬼鬼！” “闭嘴吧！”我吼道，“过来帮忙，要不他更加生气。”说着，我过去扶起了那蜡烛重新放好了。烛火并没有因此而熄灭，看得出来，他也很坚定我们今晚能拉他出来。 要把一个埋在沙地里的人挖出来，工程有多大？那人还是举着手的，要挖到他的头部，至少那坑要有半米深吧。从头部往下，要能露出上半身，至少也要有一米多深吧。而且还要能站我们三个人在这下面挖土。这还不够！还要保证周围的沙子不塌下来，我们还要把坑壁挖成斜坡的。 这么一算就是足足有两平方的土坑了。这么个土坑，还是靠着我们三个人手中的木板去挖出来的。这难度就大了很多了。在终于挖到他脸的时候，我让大家都休息一下。看看手腕上的表，都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我给他们两丢了烟，应该是挖尸体的时间长了，他们也渐渐不再害怕，也能好好抽口烟了。 我是含上了棒棒糖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一支蜡烛光芒的跳动下，沙地上那个坑里，露出来肩膀，头，还有两只举着的手。 因为尸体已经僵硬了，那手就这么诡异地朝着天。那露出来的人脸上，扭曲着。应该是在沙子里，缺氧窒息而造成的。现在这么看，根本就看不出是谁来。只能估计着，这是一个十**岁的男生。跟我们一样的年纪吧，估计是高年级的学长。 我问道：“学校里这段时间有没有学生失踪？” “没有。没听说。”梁恩说道。 高大个却说道：“不过听说有个学生来学校报道之后，就不读了。离家出走，到社会上流浪去了。他爸妈找学校，学校就说是放学期间他儿子自己走的，跟学校没关系。” 第十二章竟然是个好学生 这个学生，应该不是离家出走的那个吧。我心里思索着。 在白天看到这样的画面已经够让人诡异的了，何况是晚上呢？那两，虽然都是抽烟，但是目光还是往那边看着。想正面盯着吧，害怕。不去看吧，又担心他突然飞出来一样。所以他们两都是斜着眼睛，在那瞟着的。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撒尿，你们别动它就行。不就是个死人吗？怕什么？” 想起当初跟着师父，我第一次看到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个女人的人头的时候，我的害怕程度，比他们现在还厉害。我是尖叫着，跌坐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连逃跑都不会了，整个脑袋里都是空白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笑他们。对于十七八岁的大男生来说，他们表现得已经不错了。 我也没有敢走的离他们有多远，就在附近的一个混凝土搅拌机后面解决。悉悉索索地，都还能听到他们那边的声音呢。他们说话也很低，就像耳语，说什么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我这泡尿都还没有尿完呢，就听到尖叫的声音了，光线波动着，烛火跳动着。而且还能听到一个在脑海中传来的声音。 “拉我一把，拉我出去！拉我出去！拉我一把！我不要在这下面！” 我心里骂着，妈的，我才离开几秒中，他们两就干嘛了啊。出这种情况，弄不好要人命的。不是我们的命就是陈振远的命。我只能把尿缩回去，看看他们两死了没啊。 我从搅拌机后面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块原来盖在那边废料上的雨布，把我们挖出来的坑给盖住了。而那两个都已经叫着喊着跑下土坡了。 看看看看！跑了！操！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把打得他们下次不敢跑。我走过去，扯开了那布，看着下面扭曲着狰狞五官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不是尸变，只是他被盖住了，那种要出来的强烈念头化为了磁场，影响了我们的脑电波罢了。那边的蜡烛并没有灭，那就是还有得谈。 我坐在了一旁，说道：“我现在报警，警察过来你很快就能出来了。喂！能说说，你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吗？” 没有声音了，在我扯开那布的时候，就没有声音了。我有点失望，但是现在能做的只有报警了。 打了110，人家一听的人命案啊，也马上飞速过来了。 在警察过来的十几分钟里，我试图跟那具尸体对话，可惜他都不回应了。剩下的也只有等着警察来调查了。 让我一个人挖他出来，我可不干。这么累干嘛？被鬼整上的，又不是我。 在听到警车声音的时候，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炷香，掰断了香梗，然后朝着他举起的手臂扎去。香梗没有扎透他已经僵硬的皮肤，但是我的保证，他会感到痛。我蹲在那坑里，拿着香梗，说道：“出来了，就放过陈振远。别给我假装听不到。我能救你，也能灭了你！” 恩威并重！这就是这行对那个世界的东西该有的态度。这个也是师父教我的。要当个好道士，就要有让人尊敬的本事和让鬼敬畏的心理。鬼要对道士敬畏，那就要恩和威并行。一味的恩，碰到个不讲理的，就要被拖去垫背了。一味的威，碰上个厉鬼，也一样会被拉去点背了。所以，在挖他出来的时候，我也要适当地警告他，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警察上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很忙很乱。这么一闹，也接近天亮了。刚开学，还是夏天，五点天就能亮起来了。我就在那搅拌机旁看着警察忙碌着。一开始是一辆车子，后来变成了四辆警察，还拉上了警戒线。学校里不少人也过来围观了，学校领导也出来了。 有个小警察来给我问话。问我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我就说：“大半夜跟同学上来玩，然后在这里摔了一跤，就看到有手指头露出来了。然后我们就一起挖，发现是尸体就报警了。” “大半夜的你们玩什么啊？” “找鬼啊！”我眨眨眼睛，说着，那模样绝对天真无邪，童叟无欺的。 “你同学呢？” “没义气地跑了啊。” “现在的孩子啊~”那小警察让我签个名，就算过去了。 只是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他们还在那调查来调查去的，就是不挖尸体！五点多，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是天已经大亮了，用不了多久，阳光就会晒过来。要是阳光直接晒到那尸体上，这种被直接活埋的，魂魄是出不了身体的。就等于是放着他的魂在那晒太阳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那些警察说道：“叔叔，叔叔，要不先挖尸体，放袋子里吧。在不行就给盖块布？算了，你们继续研究尸体啊，我在一旁用那破布给他挡挡太阳。” 没人注意我的话，但是那正蹲在坑里和法医一起研究着尸体的一个老警察却看了过来。我也没有理会他们，既然把尸体都挖出来了，救人，不能又害人吧。 一旁的废料很多，找几根竹竿，插进沙地里，再挂上那块大大的遮雨布，对着东边。这样至少能保证，十一点之前，那坑里是没有阳光直射的。 我做这些的时候，没人在乎。在我做完了之后，老吴也过来把我叫到了一旁，跟着校长一起，让我把情况又说了一遍。还不就是那几句半真半假的话吗？我讲故事的能力不差，绘声绘色一惊一乍的就当故事讲给他们听了。 十点，尸体终于出来了，装进了袋子里。学生家长也联系上了。好像就是高大个说的那个离家出手的男生，高三的。他爸妈蹲在地上哭得都站不起来了。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们。这让我想到了我爸死的时候。我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我退到了最外面，含上一个棒棒糖，就坐在一些石料上看着那边的校园。在这里能看到校园的全貌，我也把校园里的路线都记在心里。这路线，打架的时候，很有用的。 然后又想了想这件事。一个学生失踪了怎么就在这里死了呢？贪玩被埋了的？围观的人里，有人低声议论着，说道：“是高三1班失踪的那个阿斌，啧啧，本来还以为他明年高考能考个好大学呢。怎么竟死这种成绩好的啊。” 原来还是十一中里难得的一个学优生啊。我心里暗忖着。 一个老警察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别过头看看他，就是刚才在坑里看着我搭那遮阳布的老警察。老警察说道：“计承宝！呵呵，我是陶静的爸爸。” 我不喜欢警察。小的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过长大了当警察，但是自从妈妈带着我，去派出所报案，说我爸被黑社会的带去打架的时候，警察说的那句：那种人，打死一个算一个。之后我就不喜欢警察了。 但是这个老警察不一样，陶静在食堂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相信，他是一个好人。我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道：“叔叔好。” 老警察也笑了：“比你档案里看到的还要漂亮。这么漂亮的小男生，怎么打架就这么狠呢？” 我的脸色变了变，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叔叔对你没有恶意，陶静那孩子跟你同班吧。她也是个男孩子气，从小到大，没少打架，我也头痛呢。你记下我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 第十三章逃跑的下场 我笑了：“叔叔，我是你的帮扶对象吧。”我接过了他的手机，直接用他的手机拨我的手机号，这样他能存下我的，我也能存下他的。要查我爸的事情，以后也少不了跟他打交道的。 老警察说道：“不是，我帮扶对象是个老赌鬼。像你这样的，只能说是孩子打架玩，玩过了点。来到这学校，还好吧。” “没事，就是你女儿有点烦。” “哈哈，别烦她，她也是听我的话。我给她的任务就是劝劝架，让你别打出事来就行。你也有我电话了，以后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提。你爸爸的事情，之前，我也很惋惜，没有能抓到上面的黑手啊。” “叔叔知道我爸那件事？那你知道当时送钱去我家的，是哪个老大的人吗？” 我的问题一问出口，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个。好了，你也回去吧。这都中午放学了，睡午觉去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朝着土坡下走去。心里正在盘算着，一会怎么修理梁恩和那高大个呢。胆敢逃跑的，就要付出点代价。 可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却一下拦住了我。我抬头看去，来人正是老吴。也对，他又不是学校领导，也不是那学生班主任，那边的事情，跟他也算没多少关系。我打个哈欠，半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说道：“吴老师，没事我就回去睡午觉了。我一夜没睡了。” 老吴拽着我的胳膊就往下走，边说道：“你来这里干嘛？” “我……我就是和宿舍里的同学来玩玩啊。” “大半夜的来玩？找鬼啊？” 我眨眨眼睛：“就是玩找鬼啊。没想到真让我们找到一具尸体了。”这种表情，我已经练习太多遍了，让人根本就找不出我一点破绽来。就好像那《浪客剑心》里的一个高手，身上没有一点杀气，看上去纯净得就像白纸。就是这样，他才是无敌的，因为敌人找不到他的破绽来。 老吴气愤得鼓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我笑笑说道：“吴老师，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我走了，他没有理由再拦下我。 我回去的时候，土坡上挖出尸体的事情，已经全校皆知了。男生宿舍里，睡午觉的人几乎没有，大家都在说着那件事。甚至有人去那土坡守着听进展。这样一来，大家当然知道，挖出尸体的就是我和我们宿舍的两个同学。 我这种转学六次的人，在高中里，认识我的人真的很多。我走回宿舍的路上已经有人用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了。就好像我才是那被挖出来的尸体一样。 回到宿舍门口，宿舍里七个人到齐了。他们都围着陈振远和高大个还有梁恩让他们说说。陈振远是没什么说的，估计是听说了自己撞鬼了，脸色都的惨白的。而高大个和梁恩则是混舍不停哆嗦着。 他们都回来半天了还是怕成这样。我一走进门，梁恩看到了，马上就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着说道：“宝爷，宝爷，我……我错了……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一巴掌已经扇了过去：“错哪里了？” 我下手挺重的，我最恨的第一就是说操我妈的人，第二就是逃跑的人。当初我爸拉那些人去打群架。他们都跑了，我爸就是个蠢的，按照计划在那等着他们，导致了对方把我爸给砍死了。 梁恩的鼻子已经流下鼻血了，脸颊也红得眼着肿起来了。“呜呜，我，我不该逃。呜呜。” “啪！”第二巴掌，“我说过，敢逃，我就让那东西去追你们。今晚等着做噩梦吧。” “宝爷宝爷宝爷！”梁恩一下跪到了我的脚边，我还是那么冷心冷眼地看着我的手，活动着手指，想着一会朝哪下手好。“求你了，别，宝爷，你打我吧，打到你出气为止。宝爷宝爷……” 宿舍里的都看呆了，而宿舍外，已经围了不少高一的同学了。我的第三巴掌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人的耳朵被打，会产生很强的耳鸣，会有短暂的大脑反应不来，整个人就像电脑死机了一般。当然，我没有打破他的耳膜，只是让梁恩惨叫着，捂着耳朵跌地上。 我的目光再看向了高大个。我只想着今天修理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逃跑的后果。但是梁恩的模样明显刺激到了高大个，他先是害怕地哆嗦着，接着怒瞪着我，吼道：“就你也想打我！阿建，我们一起打得这个小白脸知道什么是拳头！” 宿舍里另一个男生拿着那铁饭碗就朝着我的头砸过来。我也不是第一次打架，这种胡乱的挥拳头，要是我都被打到的话，那我师父还不罚我一夜练太极步法不准睡！ 我的身子矮下来，同时抬起手肘就朝着他的腹部撞去。只一招，那个阿建已经瘫地上抱成团了。高大个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我说道：“放心，我没打破他内脏。倒是你，挺嚣张啊！逃跑的时候，怎么不嚣张了？”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我的毛笔，在高大个冲过来的时候，我拿着毛笔就往他身上那些弱点打去。他冲出了宿舍，我也追了出去。既然他都喜欢在人前被打，那么我也不能扫他的性吧。 他刚冲出宿舍门口没两步，我已经逮住他了。不到半分钟，他的就被我打成了猪头。我的毛笔最后朝着他的眼睛扎去。 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击，只能惊叫着。是那种很恐怖的惊叫。舍管终于在这个时候上来了，我的毛笔停在了他的眼睛前两厘米处。我当然不会去扎他眼睛，我不想转学了，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让我妈哭了，也不想让我师父赔钱伤神的。 我收了毛笔，转身走回宿舍。舍管把梁恩、阿建和高大个都送去了医务室，但是没人理我。因为他们三个都没有说是被我打的。 这种事，关于男人面子，他们就是说自己摔跤也不会说是被人打的。十七八岁的男生，都这心理。其实也挺可笑的。 下午，我没去教室，就在宿舍里睡了一个下午。关于那个下午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但是对于我在男生宿舍走廊里，差点就废了人一只眼睛的事情，却是传遍了整个学校。关于我为什么打他们的原因，其实根本不用问，都能知道。 挖出尸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我们宿舍的三个人。而高大个和梁恩回来了，我却是到中午才回来的。从男生的角度来看，这种情况下，抛弃同伴，被打那也是活该！也许有些女生不理解男生之间的这种打架。现在的我，确实也想不通，当时为什么就非要打架。可是那个年龄，那时候的心理，那时候的校园都是这样的，不需要理解。年少轻狂，也就这么解释吧。 夜自习的时候，我去到班上。一进教师门，陶静就先冲到我面前来。她张着嘴还没开始说话呢，我就先说道：“投怀送抱啊？麻烦换个美女吧。我没有弯的潜质。” 陶静僵在那，等着回过神来，我已经绕过她了。她就吼道：“计承宝！你又打架了！还是在男生宿舍里那么多人看着打架的！计承宝！你是不是想去少管所啊？你……” 我指指前面脸肿得高高的梁恩，再指指猪头模样，外加青青紫紫一片的高大个，说道：“我打他们了？他们不是自己摔的吗？再说了，就算我打他们了，这点伤，没残废吧。没残废我去什么少管所啊！” 梁恩和高大个都低着头，不说话。男生就是这样，被打了绝对不会承认，认了就是认怂，那比被打还难受的事。 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天气这么热，拿着爽肤水，还没来得及拍呢，陶静就抢走了，朝着我吼道：“你还在这里臭美呢！你在宿舍走廊把他们打成这样，那么多人看到了，学校里也有扛把子啊。你这么不给他们面子，他们怎么想？我已经接到消息了，5班的刚哥说下课就来堵你。还有上次你在食堂那件事，嗯，你还是去避避吧，别打架了。” 第十四章怎么看都像个男生 我轻蔑的一笑，就食堂里那个胖子啊。陶静那种大嗓门，全班都能听到了。不知道大家听着我要被打了，会是什么心理呢？ 前排的梁恩站了起来，脸肿得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了：“宝爷，我……我帮你。” “坐下吧！你！”我依旧对他没好气，这种在危险的时候丢下我跑的，让我再一次信任，我还真做不到。 陶静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是不打算避避的话，我帮你！” 我好奇地看着她：“帮我打架？” “对啊！” “你爸不是不让打架吗？” “人家打上门了，能不还手吗？”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天陶静爸爸跟我说他头痛的地方了。这个陶静明明就是来看着不让我打架的，但是一有事，她自己都是爱打架的那个。 陶静还在跟我说着话呢，冬琳就扯开了她，顶着一张画皮一样的鬼脸，对着我笑道：“宝爷，好讨厌这些人啊。你一定很厉害吧。我听他们说你在宿舍里，一拳就把阿健打在地上了。我好崇拜你哦。” 我别开了脸，我宁愿去看她曾经那被鬼勾着嘴角的笑，也不愿意看她现在的鬼画皮啊。我问道：“你还想考*华吗？” “*华！不想啊，从来都没想过。” 我还是让自己保持着微笑，一手拥着冬琳往外走去。陶静跟在我身后吼道：“你干什么？计承宝！你就那么喜欢冬琳啊！喂！都有人说上门打你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约会！你管不着！”我头也没回地应着她。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是突然把冬琳就先推了出去，然后两秒钟的混乱之后，我就冲了出去。 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了教室外有人聚集，接着路灯就灭了。这不就是来阴我的吗？冬琳偏偏这个时候来接近我，她男朋友和那个刚哥不是兄弟吗？ 那两秒，在外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就已经跑了出去。趁黑趁乱跑啊。我又不是超人，也不是什么金刚罗汉。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不跑才是蠢的吧。 才跑出了人群，就听到了后面陶静的声音。陶静喊道：“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开灯！” 开灯？开灯让人家来找我啊。可是黑暗中已经有人动手的声音了。也不知道是陶静挨打了，还是陶静打人了。我是在楼梯下面，可以接着天空的映光，看到上面的人，可是他们却看不到黑暗中的我。 我是看清楚了陶静的位置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拉着她跑。她也没有一点准备，就这么扑在了我的身上。又是下楼，我脚下差点就被滑了直接被她推下楼梯去。为了快速，我只好一只手托起她，就转下平台。四级楼梯，我也直接跳了下去。 下面有路灯，而且她也稳了神。我们再跑就简单很多了。 身后本来追着十几个人的。根本就没时间去看看，他们还追不追，追到哪里了。只是一个劲的跑，使劲跑。追到就被打，不跑才怪。 终于在跑到开水房后面之后，不再听到有人追着我们的声音了。我们才停下脚步，喘着气。 开水房的后面就一盏老式昏黄的灯泡，那光照下，我看着陶静，一身迷彩的t恤，一条黑色的裤子，和我一样长的头发，汗淋淋的喘着气。我拿出了手机，对着她就拍了张照。 听到照相的声音，她说道：“拍什么拍啊？我说计承宝，你还说自己是宝爷呢。怎么这么怂啊？打个架都跑？我宁愿你之前避避，也不应该当场逃跑吧。” “哼！你爸不是叫你来看着点，不让我打架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你故意给我安排打架了。这种架，打了有用吗？而且你看看他们十几个人，要是打得我的脸跟那个高大个一样，我不哭死了？” “臭美！没见过你这么臭美的男人！”她一声冷哼着。 我伸过手去：“没见过你这么重的女人，按摩按摩，抱你甩下来那一下，我手到现在还酸着呢。” 她拍开了我的手，跟我一样靠在开水房的墙壁上。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说道：“看看，怎么看都像个男生吧。” 她白了我一眼：“计承宝，你不觉得你无聊吗？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放心，我直直的。我巴不得现在跟我在这里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女生呢。” “算了吧，小女生来了，你还不是打架就扯着她跑，根本保护不了别人。” 她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收了手机，说道：“那是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男人，不需要我保护。” “哼！真不知道，你以前在学校是怎么当扛把子的。” “我从来就不是扛把子，只是学校里的人都不敢惹我罢了。” 陶静没有再说话，目光一直看向了那边的综合楼。我没理她，准备着去商店买点棒棒糖，刚走一步，她就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那边综合楼上怎么有人啊？” “有人不对吗？图书室在那边。” “不是图书室！是图书室的上面！”她拉过我，指着那边的窗子，“是那，图书室的上面。” 我也跟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过我确定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要回教室了，你回不回去？” 她没有应我，还在那看着那边的窗子。我再次看了过去，图书室上面的窗子都是不开灯的。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就是真的站着个人，也看不到吧。就算你就是2.0的视力也看不到吧。除非是什么夜视镜了。 “走吧。你眼花的啊？”我是这么说着，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点疑惑了。陶静，那么肯定地看着那边，不像的眼花啊。 我们两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不过也没什么样子，打牌的，聊天的，化妆的。也有几个女生凑到陶静那问她情况。 而梁恩却站到我的面前来，说道：“宝爷，你刚才不用跑的。其实，其实……” 那边的浓妆女就看不下去了，说道：“其实刚才梁恩和高大个，还有阿健，还有陈振远，还有猴子，都已经拿了板凳准备跟人打架了！” 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们几个。梁恩就站在我的面前，还是一脸的红肿。高大个就更别说了，坐在位置上看着我。阿健低着头，不敢看我，但是也朝向我这边的。陈振远已经走了过来，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能谢谢你呢。” 猴子，也是我们宿舍的，个子就一米六，很瘦小的男生。而且很文静，就是上次在宿舍里守着陈振远的那个。我指指那边的猴子说道：“他敢打架？” 梁恩连忙说道：“敢！不过他……以前没打过。” “那他凑什么热闹！被打死了怎么办？回去回去！”我挥挥手赶人。这件事还真让我意外呢。让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好。当时我只想着跑，拉着陶静使劲跑，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情况。 而陶静那边，似乎在说图书馆上面的窗户有人的事情。我听到一个女生说道：“我也看到过。她就站在那窗子前，也不开灯。” 我走了过去，问道：“不开灯你怎么看得到？” 那是一个很娇小的女生，坐在第一排，也许是听说了我的事情，有点怕我吧。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就是看到了。” “还有谁看到过？”当时围着陶静的有六个女生，六个女生里连带着陶静一共是五个人看到过。 我点点头，朝着他们笑笑，就走向了我前排的那个男生。就是那个偷偷在学生间卖英语老师风光照的那个。据说的高二扛把子的弟弟的那个。 第十五章只有女生看见的人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兄弟，帮个忙。” “需要什么好货？我这里都有！打架我不打的啊？而且我哥也不会帮你的。他还想铲平你呢。” “行了行了。我就问问，去帮我打听一下，学校综合楼的图书馆上面，是什么地方。” 那男生的脸色一下软了下来：“就这样？那上面我就上去过啊。跟我哥去抽烟过。” “是什么地方？” “什么也没有，全都锁门的，听说的学校的仓库什么的。” 陶静已经跟到我身旁来了，她听到了那男生的话，直接反对道：“不是，那里面真有个人，我都看到了。” 那男生一个冷哼道：“打赌！我们现在上去看看，如果上面有人，我给你一百块。如果上面没人，你给我一百块。” 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都能想到去打赌赚钱了。 陶静是有点犹豫了。虽然陶静有时候挺强出头的，但是她比一般的女生更具有安全意识。所以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答应这件事。而一旁也过来了的女生却不是这样的。她们很肯定自己的眼睛，纷纷嚷道：“去就去！一百块够我们吃宵夜了。” 陶静拉着她们说道：“明天白天再去吧。这一会就下夜自习了，我还要回家呢。” 我赶紧说道：“对对对，明天再去吧。再说了，那地方，如果真的是很久没有人进去过的话，你们上去了，那上面说不定就是蜘蛛，蚊子，还有那种灰尘里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什么的，都扑你们脸上去。钻进你们毛孔里，在里面啃……” “啊！”“啊！”女生们一个个捂着脸散开了。对付女人，这点技术，我还是有的。梁恩凑了上来：“宝爷，我跟你去。我保证这次不逃跑了。” “去哪？”我反问道，“下课就回去睡觉吧。” 下课之后，我走在了全班的最后面，我绕道去了那图书馆下待到了快熄灯，才回去的。我要确保没有女生今晚上去。虽然我现在不确定女生们看到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也许就是她们集体眼花了。但是只要有点危险还是要注意的。 等着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让我意外的是，宿舍里七个人都到齐了，宿舍的中间还用几个脸盘倒扣着当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些零食和八听啤酒。 看到我回来了，他们几个人都站了起来看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宿舍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他们丢下我跑了，错在前，我也打了他们，这笔仇算过去了。也不管他们是真心想跟我和好的，还是害怕我继续报复。这个时候，我要是继续扯着不放，那才是对他们的伤害。就会变成我没有道理了。 我走了过去，关了宿舍门，带头拿起一听啤酒说道：“喝吧，都在一个宿舍里的。” 我的话，就像一个开关，他们一个个都笑了起来，吃着喝着，没人再提之前的事情。一人一听啤酒，真不算多。除了我已经认识的梁恩，高大个，陈振远，猴子，还有刘宇，韦洪山和黄成。八个人，各自的背景都不一样。 熄灯了，就亮着我的手电大家继续喝。十一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的，就没有好好学习的。梁恩，希望玩网络游戏，以前就经常翻墙出学校，泡网吧的。 高大个，看着厉害，其实打架经验少，都是摆架子的东西。 陈振远，和高大个之前是一个学校的。贪玩，爱打球，成绩差，打架也是个摆架子货。 猴子小小的，矮矮的，一直都是被欺负的那种。 刘宇，就是那晚上守着陈振远的人之一，也没什么特别的。 真正特别的是韦洪山和黄成。他们两长得挺壮的，韦洪山比较瘦点，但是气势好。手臂上还有刺青。黄成挺壮的，能比得上两个我了。 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韦洪山拥着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说道：“宝，不是哥们今天不帮你。我明着跟你说，今天我就在追你的那些人里呢。” “呵呵，你够坦白的。”我笑着，心里却提防了起来。虽然我有把握摆平了他，但是以他那身材，外加打架的经验，我多少是要吃点亏的。就怕伤了我的脸啊。我就是臭美，一直如此。 他继续说道：“宝，就今晚上的事情，已经有人帮你把刚哥给摆平了。” “谁啊？这么多管闲事？陶静？”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这么多管闲事的。 “不是，是高三的扛把子。啧啧，认识你的人还真多。他跟刚哥说，你是他的人。宝，你……” “他谁啊？我怎么就是他的人了？”我更加不悦了。我这张脸是吃过亏，但是还不至于让人这么随便地占便宜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哥被他打得挺惨的。比，比高大个还惨了。睡觉，睡觉去了。” 他们一个个的是去睡了，我却睡不着了。一来白天睡了大半天，二来，我还在想着高三的扛把子会是谁啊？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天亮了，一大早，在大家都忙着吃早餐去教室点名的时候，我是直接去了那图书馆了。翘课就翘课吧，等到准备段考的时候，我再好好努力几天就算了。 我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和一杯牛奶，就朝着图书馆走去。在图书馆的一楼，我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陶静了。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还有着米奇的图案，下面穿着浅蓝色的七分裤。我看着她那样子，就笑了起来，一口牛奶就喷了出来，叫道：“陶静，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怎么我一说你就换了衣服了？那么在乎我的话？” “哼，得意什么啊？你这么一大早来这里干嘛啊？” “你呢？”我也走了过去。啧啧，她身上还有花露水的味道。以前抱着她的时候，可没闻到。 她看看楼上，说道：“上去看看。这大白天的，总不会闹鬼吧。” “难说。”我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上次冬琳的事情，不就是五六点，天还亮着吗？” 她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还是说道：“有你在，不怕。上吧。” 让我带着陶静，我还真有点担心呢。这种事情，还是我一个人好了。所以我说道：“我是来散步的，现在要回教室了。早读点名啊，你不回去？” 陶静愣了一下，她绝对想不到我是这么说的。她抬头看看那楼上，犹豫了一下，又看看我，我没有理会她直接往回走了。大不了另外找时间。 身后陶静的声音说道：“什么娃娃？什么娃娃？没娃娃啊？” “什么？”我问道。 陶静指指楼上说道：“楼上那女生说，让我帮她捡娃娃上去。哪里有什么娃娃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抬头看上了楼上。我发誓，我的眼中看到的窗子，是没有一点人影的，更别说什么女生了。 “走了！”我转身就离开了。但是我的耳朵里却仔细听着身后的声音，确定了陶静跟了上来，才放心的。 回到教室里，点过名，开始早读上课了。虽然挺无聊的，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学习，至少段考的时候，考得不是那么难看给我妈。 但是我也注意到了前面那个男生跟几个女生一直在传字条什么的，还有一次，那女生没丢准，直接丢到我桌面上来了。我打开了那字条： 第十六章死过一个女生 我肯定图书馆上面有人，我还听到她说话呢。 （怎么就听到啊？我上去我都没看到没听到的？） 我肯定！她的娃娃掉下楼了，让我帮忙拿上去。 （你上去了？把娃娃给她了？） 我没找到什么娃娃，所以就没上楼。六楼呢，你当有电梯？ （打赌吧，一百块啊！中午我们就去！） 下节课去吧。下节课英语。 （英语我要好好听课，不去。放学去。） 你们男生都一个样！怕输吧。放学别跑啊！ 我把字条丢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用笔捅捅前面那男生说道：“别打那个赌。也别上去！你先去帮忙打听一下，那上面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吧。尤其是那上面发生过什么跟女生有关系的事情。” 那男生没有应着，我估计着，我的警告是白说了。放学了，我还是去那图书馆附近转了一圈，在确保我们班那几个人没有过来之后，我才回宿舍的。 下午放学一样是先去那边转了一圈，也没有事。我心里还猜着，他们应该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吧。可是到了晚上去上夜自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异常了。班上那几个女生都不见了。平时上夜自习的人就一半，今晚还是一半，但是那个小小矮矮的女生，前两天可都是在夜自习上大吃零食的。今晚不见人了。 陶静也没有看漫画，而是在别人的桌前问着事，最后走到我的桌旁压低着声音说道：“我问了好几个人，小何和小蚊子好像去那图书馆上面了。” 我一听着，怎么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大胆呢？ 陶静继续说道：“宝，你老实告诉我，那上面是不是有鬼啊？我们看到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就是……” 我板着脸，没有说话。刚跟师父学习的时候，我有过一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很牛逼了。所以我去了坟地玩，结果差点没死在里面。从那次之后，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就像这次，我没有一点上面那窗子里的东西的资料，要是我这么贸然上去的话，死在里面了，哭的也只有我妈。 我还在犹豫着的时候，陶静已经急了，踢着我的椅子说道：“去救人啊！你不是会道法吗？你……你现在这么坐着什么意思啊？” 我还是沉默着，她继续吼着：“计承宝！你什么意思啊？那个冬琳出事的时候，你去帮忙，大半夜的还去挖尸体，怎么现在她们出事你就不管了呢？” 我翘着椅子，看着她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去？” “你……帮助同学啊。” “我不是好人。” “你……” 前面那男生也回过头来，说道：“宝，我们去看看吧。要不真出事了呢？” “你不是说上面你上去过吗？” “是，不过……我听我哥他们说，那上面被封起来不用，就是因为之前上面出过事的。” “出什么事了？” “我哥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说，上面死过人，一个女生。那时候我哥他们还没进学校呢。他们也不知道。就现在的高三，当时是高一的。” “高三？！”我疑惑了，真的死过人，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就这么上去的话，如果是个厉鬼，我自身难保都有可能。“去问个清楚！” 我起身朝外走去，陶静也赶紧跟了上来。我在走出教室的时候，还叫上了韦洪山。上次他说刚哥要打我，是高三的扛把子给摆平了的。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当时是高一的，也肯定听说过。 高中几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男生去了别的年级区，都会成为众人眼里的焦点。年级和年级之间总有着一种看不见的线，跨过来，就要小心谨慎。要不就被打。 走在高三的教室走廊上，我陶静都显得比他们矮了一些，但是韦洪山却是和他们一样高大的。不过也有一点，就是我和陶静的气势要比韦洪山强。至少我们走的时候，是抬头挺胸的。他走的时候，是缩在我们身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我们的小弟呢。 我并不害怕，因为这个高三的扛把子会帮我摆平刚哥，那肯定是认识的。 “哟，宝爷啊。”有人喊道。 我朝着他笑笑，他是谁我不认识，不过认识我的人比较多罢了。 陶静走在我身旁，低声说道：“他谁啊？” “不认识。”我又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我初一那年打过的人吧。记不清了。” 韦洪山也凑过来说道：“你小子真的那么厉害？到了，到了，就这班。”他上前刚要说话，教室里已经走出了一个高大粗狂的男生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生，他朝着我笑，说道：“宝爷，怎么亲自来找我了。摆平阿刚的事情，你就不用谢我了。算是我还你之前的人情。” 我愣着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他是谁来。就在前年的一个晚上。我妈打工到两点还没回家，我担心我妈，就骑辆单车去接她。去到我妈打工那店，对面正有小混混在打架呢。我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我妈却扯着我焦急着说被打的那个刚才帮她吓走了想抢她钱的坏人。 我二话没说，抽出毛笔就冲进去打架去了。那时候，我才刚初二，跟师父学也就半年的时间，功夫不怎么样。一对一还行，和一大群人打，我也免不了挨了拳头。但是最后我和那男生还是把那些人打跑了，两个人都是一身的青紫，同样的鼻青脸肿。 之后他跟我道谢，说那些人就是来堵他的。我也跟他道谢，因为他帮助了我妈。我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呃……你……出来聊几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叫他。 他准备跟我走，可是他身后的男生也跟着上来了，我不悦地看看他们，他挥挥手让他们都会教室里去。 一起下了楼，那男生就直接朝着厕所里走去。几乎所有的混子都是这样的，说事情就去厕所。我拉住了他：“在跑道上走走吧，有女生呢，去什么厕所啊。” 他看看我左边的韦洪山，再看看我右边的陶静，说道：“都是大老爷们啊！” 陶静一下就发飙了：“你什么眼神啊？我不就是……” “好了，好了，陶静！问了事情，我们还要去救人呢！你别浪费时间了。”我吼着，陶静这下马上安静了下来。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那男生也放柔了声音：“还真的女生啊。走走吧。听你说的，一会去干架？要我帮忙？” “不用就问你一点事。你在高一的时候，有没有听说那边的综合楼，图书室上面那几间出过事？”说话的时候，我伸手指着综合楼那边。从跑道正好可以看到那边的综合楼。图书室的灯还亮着，上面一层完全是黑的。 那男生也看向了那边，说道：“我高一的时候，那上面死了一个高三的女生。听说是怀孕了，怕被开学，肚子痛的时候，就躲到上面去了，孩子生了下来，她自己害怕，把孩子从楼上丢下来了。孩子直接死了，她在楼上好像是什么大出血，也死了。我还记得，那是元旦的前几天，学校里买了当礼物送的娃娃熊，就堆在上面的空房间里。后来学校把那批沾了血的熊全丢了。你来找我就问这件事？” “嗯。”我应着，“那她死之前，有没有人逼过她？”这个才是重点。如果是自己死的，那么怨气不会重，合适的带个路就行。如果是被人逼死的，那就要悠着点了。 第十七章真见鬼了 “没有，根本没听说，就直接听说她死在哪里了。我就说呢，肚子那么大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陶静插了话进来：“元旦那段时间天冷，穿着大棉衣的话，说不定真看不出来。宝，现在知道事情了，你到底救不救人啊？” 我转头看向了她，说道：“给我打红包！” “啊？” “两块钱你都要给我！” “行行，我给你二十块！”她嚷着，把我往那边推。 我回头对那男生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韦洪山脸色不太好看了，连忙说道：“是熊哥，高三扛把子熊哥。” “嗯，我姓熊，熊河。” “我记得以前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被刚哥打的人是我呢？” 陶静一边推着我，一边说道：“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爱打架的，这世界上除了你计承宝没第二个了。快点吧！再磨蹭，她们要出事了。” 陶静成功地推动了我，拉着我就往那边跑去。我一边说道：“不会！她们最多就是被吓成傻子，不会死的！” 韦洪山也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但是我却挥挥手说道：“你先教室去，不要跟着我们。不要私自进来。我和陶静去，一个带一个出来不成问题。去的人多了，反而有危险。” 韦洪山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之前的事情，他也应该听宿舍里的人说了，在这个时候跟过来是不明智的选择。 从综合楼旁边的楼梯上去，正是夜自习的时候，图书馆这边并不开门，只有路灯是亮着的。在那昏暗的路灯下，我们都是三步并两步地朝上跑着。 五楼是图书室，六楼就是没人的空楼了。六楼的灯并没有亮起来，我们在楼道口停下了脚步。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没声音？！” 说完她就想走过去，我赶紧拉住了她，说道：“走我后面，扯着我衣角。” 陶静一声冷哼！ “听话！要不你就下去！”我真不希望她下去，她下去了，两个女生我怎么背啊？不过陶静也听话了，扯着我的衣角站在我身后。 我打开了比拇指大点的手电筒，那种特别的手电筒，小是小，但是光线很足。接着拿出了罗盘，缓缓朝着黑暗中走去。 陶静在我身后低声喊着：“小蚊子？小何？你们在哪儿？” 这层楼总共有六间房间，手电筒照过去，都是锁上的。我们缓缓朝里走着，手电筒的光线也透过玻璃窗把房间里扫了一遍。 第一个房间什么也没有，就一张旧课桌。第二个房间，照样什么也没有。第三个房间，白布盖住了很多的东西，不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第四个房间，我的手电筒的光刚照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没头的惨白的女人身子。 “啊！”陶静叫着！ “闭嘴！”我马上呵斥道，“那是画画用的石膏！”果然是石膏啊，惨白惨白的，没头没手没腿，就一个人棍。这人棍还是女人体的，前凸后翘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画的。 第五个房间，还是什么都没有，第六个房间，陶静在我耳边说道：“那个女生就在这个房间里的。” 我的手电筒光线扫过去，能看到的就是大块的布，还有一些画画用的石膏像。地面上有着一些暗色的痕迹，就不知道是不是血迹了。 但是这里面真没人。没有那女生，也没有小何和小蚊子。陶静也慌了：“她们，她们……”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点坟头土，然后对陶静说道：“踢开门。” “踢门？这个，不会有事吧？” “不会，踢吧。”她既然是学空手道的，踢个门都不成问题吧。 陶静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踢门了。嗯，动作很标准，姿势很优美，而且力道很足，只一下，门就开了。 她也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站在门前，用手捂着脸。“会不会真的有小虫子啊？”她问道。 房间里比较凉的气扑了出来，应该是阴气。我一边打量着里面一边说道：“你枕头上的螨虫比这里多多了。” “你枕头才是螨虫呢！”她骂着。 我没有骂回去，而是用嘴咬着电筒，一只手拿着罗盘，一只手朝着那房间中撒了一点坟头土。罗盘就在我的坟头土落下来的时候，开始剧烈的晃动了。我的心也惊了起来！ 不对！如果这里面的东西只是由于自己生孩子失血过多死亡的话，是不会有这么强烈而不稳定的现象。这种就像是有着很强很强的怨气一般。 在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应该做的就是赶紧退出去，说句“打扰了”。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倒在地上那些变色的白布上的两个女生。那正是小何和小蚊子！刚才明明没有看到那上面有人的，现在他们出现了。 走？！她们两会不会有危险？不走？！我不会是有危险？我心里正因为这两个问题而博弈着，陶静已经冲到我前面，扑到了小何和小蚊子身旁摇着她们了。 “小何，小蚊子，你们醒醒啊！你们怎么在这里？快醒醒啊？” 陶静着急地叫着，小何睁开了眼睛，看看陶静，再看看小蚊子，就哭了起来。我厉声说道：“你们三个先下去！” 情报有误，接下去的事情也许不是我能控制的，让她们留在这里，只会拖我后退！ 陶静还是比较冷静的，背上小蚊子就往外走了，小何也跟着她走了出去，要说什么也等会再说吧。 她们是出去了，但是她们脸朝着走廊没有看到窗前的画面，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在那窗前，一块白色的布旁，渐渐出现了一个女生的身影。就算手电筒的光线没有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自身却泛着白色的荧光。她穿着白色的宽裙子，裙子的下摆有着点点的血迹。长发，头发有些粘在了脸上，看上去就像是出了很多汗的样子。她的手垂了下来，拉着一只熊娃娃的耳朵，那只熊娃娃身上也有着被血染过的痕迹。 女生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帮我把娃娃捡上来好吗？” 熊河告诉我的事情里，这个女生有个孩子，孩子被她自己丢下楼了。她说要帮忙捡起来的，绝对不是熊娃娃，而的她刚出生就被丢下楼的孩子。既然她想要捡起来，为什么当初她还要自己丢下去呢？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捡，而是让别人帮忙呢？ 我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了她的双脚上。她的脚上有根红绳子绑着脚踝，这应该就是她不能离开这里的原因。为什么她会被绑着脚？这件事绝对不是熊河说的那样简单。 我开口道：“你的娃娃，在楼下吗？”我也只是想着拖拖时间罢了。这种事情是不能轻易答应的。要是做不到，那就惨了。 我的脸虽然有点女生相，但是我的声音却是很明显的男生的声音。所以我一说话，她就渐渐消失了，还说道：“原来是个男生。” 我额上出现了黑线，难道说她之前也误会我是女生了？“为什么男生就不可以帮你呢？”一开始也一样，能见到她的只有女生。这件事肯定跟女生有关系。 “她们打我，还把我的孩子丢下楼。我在等她们。”她彻底的消失了。 我的手电筒照过去，能看到的只是那块白布了。 我按按自己还有点乱跳的心脏，这算是我走了狗屎运了吧，她只针对女生。我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呢，刚走出那房间，就看到了朝着我跑过来的陶静的。 第十八章不同版本 陶静有点喘，毕竟她是背着小蚊子下去，又跑上来的。 我一想到那女鬼就是针对女生的，马上吼道：“你他妈上来干嘛？找死啊！” “我……我也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啊！”陶静也吼着，“你没事吧？” “你知不知道，她专门找女生的？” “知道啊？不是只有我们女生看得到她吗？” “那你还来？！”我朝着她吼，口水都喷他脸上了。 她也不示弱地吼道：“反正就是不能丢下你！” 下一秒，我抱住了她。她明明知道上来会见鬼，会害怕，但是她下去了还上来了。比梁恩，高大个那种丢下我跑的，要好多了。这么几年来，也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做了。以往打架，丢下我就跑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的动作，让她僵住了。她就这么僵直着身子说道：“计承宝！你没事吧？” 我拍拍她的背：“好兄弟。”不对啊，感觉不对啊。胸前怎么有点肉的感觉呢。我马上弹开了，连忙说道：“那个，陶静啊。不好意思啊，你这个样子，太他妈像男生了。我一时没注意就把你当男生抱了抱。纯属表达哥们情谊。我对你没有轻薄的意思啊。” 陶静呆呆看着我，一脚就朝着我的小腿踢了过来。她有这个反应，让我意象不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她的力道也不是假的，我瞬间就跳着脚“呀呀”叫着。她直接跑下楼去了。我也只能瘸着这么一条腿跳下去的。等我到了一楼，一看，小何和小蚊子都在那哭着呢。陶静气呼呼地骂着：“看看你们！真是胡闹！好在这回没事，要不然你们爸妈怎么哭啊？” “真该谢谢宝爷，救了我们。”小何说道。 陶静马上就嚷道：“谢他干嘛？带你们出来的是我！背小蚊子的还是我！哼！他就是一个混子！” 我懒得跟他们说，就这么从她们身旁跳了过去。准备着去医务室看看那腿呢。弄点消肿止痛的药水来擦擦，要不明天更痛的。 我才跳里两步，他们听到了我的声音，也跟着看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一个黑团砸了下来。就在我面前两步的地方，发出了“嘭”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 接着一楼的路灯，我能看清楚，那被丢下来的是那个女生刚才拿着的熊娃娃。娃娃上还沾着血迹呢。可是诡异的是，那娃娃就好像真的是有血有肉的孩子一般，身下渐渐漫延出血迹来。 “啊~”我的身后传来了好几声尖叫，在这夜晚还是特别刺耳的。 我回身对她们说道：“全当看不见，走吧。” 那些女生三个人扎成堆就这么慢慢移动着。等着绕过那娃娃，就一起朝前飞奔着，朝着教室跑去。这个时候也就教室那边亮灯了。 等我们四个人回到教室那边，已经是第一节课下课了。我们班教室门口聚集着几个高三的学生，看到我过来了，其中一个马上说道：“宝爷吧，熊哥让我请你过去吃宵夜。” 我还正好想要找他呢，他就过来了。我点点头，就准备跟他们离开，陶静却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你……真的去？” “什么话啊？我们熊哥让我们来请宝爷的。我们还会害了他吗？”那个男生嚷着。 我们教室里的一些混子虽然也关注着这边的事情。如果来的是高一的话，估计都能两边对起来了，但是人家是高三的老油条，只能忍气吞声了。哪个学校在这一点上都的一样的。 我对陶静说道：“没事。” 陶静却叫道：“我是担心，你会打别人好吗？我也去！” “你别那么烦！一群男人吃宵夜，你一个女生去干嘛啊？” “我说是你女朋友不就行了。看看学校里哪个老大没个女朋友的！” 我看着陶静，她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稳住神了。单看五官确实听漂亮的。但是我的小腿还痛着呢。她踢我那脚，肯定黑了。这种女朋友不能要啊！我还是低声说道：“我妈说了，不准我早恋！”说完还要朝着她眨眨眼睛。 接着如我所料的，她一个冷哼转身进了教室了。我这才跟着那几个高三的一起出了学校。 熊河他们就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大排档里弄了一桌，我去的时候菜都没上完呢。看到我过来，熊河就拍拍他身旁的椅子，以示我坐过去。 我那腿还有点痛着呢，就那么跳了几步跳过去坐下的。 熊河就说道：“刚才我说我跟你一起去，你还跑了不理我。被谁打的？高一的阿刚？我都警告过他了……” “不是，不是，被陶静踢的。” 我一说完，熊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女人都能把你打成这样啊。你也太丢脸了吧。” “事出突然！”我也懒得解释，看着一桌子好吃的，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等着人来齐了，我才算明白了这件事。熊河请这一桌子，其实就是给十一中里的混子介绍介绍我的。说白了，就是告诉大家，以后在十一中里，别得罪我，得罪我就跟得罪他一样。 等大家都说开话，相互敬酒的时候，我也借着给熊河敬酒的时候，问道：“为什么罩我？” “宝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正好是当时的十一中扛把子在学校外面堵我。要不是你，我有可能在早就不在十一中了。” “那我也要谢谢你啊。你帮了我妈。” “嗯，宝，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十一中，这大半年，我能保你无忧。但是我毕业了，你还要靠你自己了。要知道，你不爱惹事，但是事情惹你。你在那么多学校里，都是打架出名的。以后少不了麻烦。” “嗯，谢谢你了熊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顿了一下，低声问道，“刚才我在跑跑道那问了你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错漏的？” “怎么了？那时候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啊。我们也就是听到的。” “那还有没有什么版本？” “学校里都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那就是官方版本了。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这么说的，甚至是官方发布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熊哥，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学校老师？能问问这件事的。” 熊河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个！保安室的老陈，他在这个学校也很多年了。而且他跟我关系还行。出来喝酒，问个事不成问题。” 我点点头，说道：“帮忙约下那老陈吧。” “那件事有问题？” “嗯，喝酒，等他来了再说吧。” 接着我们继续喝酒，只是我控制着量，没让自己喝醉。等散了的时候，也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还以为我们要翻墙进去呢。没有想到跟着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门卫的那中年大叔还跟他们笑着说回来了。 熊河拉着我走到了最后面，说道：“这个就是老陈，正好没人。不用约了，买包好烟去。” 这些人情我还是动的。我赶紧跑出去买了一包二十块的烟，又跑回来了。这么一来一回，门卫那就老陈和熊河蹲在那说着话。 我走过去跟着他们蹲下，那老陈就说道：“哟，这么漂亮的妹子，先回去吧。女生宿可不像男生宿舍这么好进去的。” 我额上的黑线啊，掏烟的动作都僵住了。 熊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老陈，他是我兄弟，是男生。” 第十九章真实凶案 我没有反对他说的那句“他是我兄弟”的话。虽然我跟熊河接触的只有两三次，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他愿意罩着我，就让他罩着吧。也省得以后我自己打架。在十一中，我要尽量做到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要不再被劝转学，我妈真能哭瞎眼了。 我给老陈和熊哥递上了烟，还给他们都点上了。最后我自己也点了一支，不过着是装装样子，没抽。我的手痒痒的，嘴里不是滋味，只想着塞个棒棒糖该多爽啊。 扯了几句拉交情的话之后，我就问道：“老陈，那图书馆上面那六楼，以前出过事吧。” “哟，高一才刚来几天就打听到这件事了。” “哈哈，好奇罢了。给说说吧。” “大半夜的别说这个。” “就是大半夜的才刺激啊。你怕什么啊？这里离图书馆还远着呢。怎么，那女生的死还跟你有关系？你是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啊？”老陈果然被我激了，开始说当初的那件事。不过他说的第一个版本就跟熊河说的一模一样。 我又说道：“我看这件事有点补充吧。例如，女生死的时候，有很多的疑点。疑点一，她的双脚上被绑着绳子。疑点二，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被很多熊娃娃盖着，才导致了那一大堆的熊娃娃都沾了血迹，不得已才都丢了的。疑点三，从上面两个疑点来看，当时在现场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那么我就大胆推测一下。那个女生身上有被打，或者是被虐待的痕迹。她不是失血过多死亡的，而是在某些暴力事件中，导致了小产，子宫破裂，失血过多才死的。照这么说，她的孩子，也不应该是他丢下来的，而是被当时在现场的另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丢下来的。” 我的话说完了，他们两都惊讶地看向了我。我笑笑：“怎么了？不对？” 老陈哆哆嗦嗦地手里的烟都丢地上了。我重新给他点上了一支烟，他狠狠吸了几口，才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我笑了。第一点是我看到的，第二点也很容易想啊。既然是一大堆的熊娃娃还是活动要用的，就不可能直接放在地上，沾上血迹。应该是用大箱子，大袋子之类的装起来。那样就算流再多血，最多也就是一个两个沾了血，不会全丢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些熊娃娃被倒了出来。好端端的倒出来干嘛？大量的熊娃娃，那应该就是用来掩盖尸体的。 被绑脚，倒出娃娃，那么现场就肯定有第二个人。这样她在楼上，想叫人把楼下的娃娃捡上去，就说明，孩子不是她丢的，她丢的话，她干嘛还要捡？那就应该是别人丢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鬼说了“她们”。有可能是好几个女生一起做了这件事。 老陈把烟都吸完了，才说道：“我们也是接到通知才过去看现场的。一地的熊娃娃，里面躺着一个女生。白衣服，但是到处都染血了。当时的法医说是被人用布条勒了肚子，让孩子小产，子宫破裂大出血而死的。当时孩子就被丢在一楼，应该是高空坠下的，整个身子都……唉，造孽啊。看着都是七个月的孩子了，要是在医院里，好好照顾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来呢。警察那边查不到那个凶手，学校也不想惹麻烦，花了一大笔钱赔给那女生家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对外就说是女生自己上楼生了孩子，自己丢下来，结果大出血死在上面的。正是周末的大晚上，也没学生知道这件事。等星期一上学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一楼地上的血，都还是我提水去冲的地呢。” 三个人都沉默，好一会之后，老陈才站起来，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大半夜的！” 我和熊河这才朝着男生宿舍走去。听了这个故事，心口发堵，谁也不想说话。难怪那女生的怨气那么重。害了她的应该是一个女生，所以她一直在给附近的女生传达着信息，希望那个害她的女生再上楼去，她要报仇。可是她的世界里，时间是停止的，也许她还不知道那个女生已经毕业了呢。 男生宿舍的舍管压根不问我们怎么这么晚回来，就这么放我们进来了。熊河压低着声音问道：“你看到那个女生了，所以想帮她？” 我咬咬唇，道：“明天再说吧。让我想想。”对于这种有着那么强烈的怨气的女鬼，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贸然上去的话，搞不好连我的命一起搭进去了。 熊河点点头，也上楼去了。等我回到204的时候，宿舍里竟然还没睡。一看到我回来，梁恩就从床上冲过来，说道：“宝爷，你没事吧？被打了？被轮了？”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才被轮了！瞎想什么啊？”我怎么就有这么几个奇葩舍友呢？ “不是，不是，他们都说熊河很厉害的。” “行了，睡吧。我以前救过他，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那个……”梁恩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还要去洗澡呢。” 梁恩没说出话里，黄成那个混子说了。“高三是熊哥以前有过男朋友。听说高一的时候，他有过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朋友。那男生在高二的时候，就没来上学。” 安静，宿舍里很安静。五秒钟之后，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哪个男人敢打我主意，我能能他永远翘不起来！”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错愕，直接走向了卫生间。学校用的是太阳能的热水器，这个点，应该没热水了，只能冲个冷水吧。 他们还说了会话，才睡着的。我却睡不着了，不是因为熊哥的那个特殊爱好，而是因为今天在那房间看到的那一幕一直在我的心里出现，怎么也不安宁。不得已，我干脆坐了起来，在床上打坐练气。就这么直接到了天亮。 这天早上，我还是在宿舍同学的鄙视下，做了面膜，才去教室的。 早读，在这种烂学校谁会读书啊？都是在吃早餐聊天。我的不锈钢饭碗里盛着从食堂来来的五块钱的肉粥，手里还夹着两个鸡蛋。一进教室就看到了我的桌面上已经放着两个包子一瓶牛奶了。我正奇怪呢，陶静就从前面说道：“小何买给你的，道谢的。” 我看向那前面捧着包子，低着头，看到一额头痘痘的女生，赶紧移开眼。坐在位置上就说道：“谁没早餐吃的。帮忙吃掉吧。别浪费事物。” 我前面那男生回身就拿走了包子牛奶，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宝爷了。” 这才刚开学，怎么就没早餐吃呢？我低声问道：“才开学两星期，你就没钱了？”很多高中生都是这样。家里给一个月的钱，这个月的前十天大吃大喝，中间十天算计着过，后面十天就是白粥榨菜。 “我哥拿我的钱一起进货去了。就忍忍几天，过几天我也能拿到分成。”他塞着满嘴的包子说着。 我一个冷哼，道：“几张风光照，大不了加上几张黄耶碟，这个也用得着拿你的生活费去进货啊。你哥这种扛把子是不是太穷了点啊？”就我了解，扛把子很少有穷的。兄弟相互接济着，烟都不用自己买。 “谁说只是风光照啊？”他同样白眼看过来，“我哥做的是好几万的生意呢。” 第二十章计划成型 第二十章 “哦？那么牛逼啊？那你还连个早餐都没有吃的？”好几万的生意，在高中生里真的很厉害了。 “我跟你说吧，我哥是在附近这两所学校里，专门给学生卖……” “宝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何已经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话了，“我们出去说个事吧。就昨晚的事情，我到现在还害怕呢。” 我粥都还没有吃完呢，就被她拉着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听出来了那男生说的最后两个字“白面”。如果真的是面粉的话，就不会是几万，还专门卖给学生的了。那应该白粉！也许有人不相信，高中校园怎么会这种东西进来。 不过这却是真真实实的。我之前读明南高中，说的明南市最好的一所高中。开学的军训结束之后，所有的男生就全部验尿。还是警耶察直接进了学校来查的。说的在外面的娱乐场所，抓到了明南高中十几个吸毒的男生。供出了有东西卖进学校里来了。等到正式开学的时候，整个高一已经被开除了二十几个学生了。 十一中，比明南高中更乱，会出现这种事情也不是多让人意外。 小何那女生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话总是低着头，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她额上满满的痘痘。她说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就是她们上去了，听到有人说话，让她们去捡娃娃。接着她们就看到了那房间里有个熊娃娃，就捡起来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那么啰嗦的一个人说这件事也就三句话，她足足给我说了十几分钟，说到早读都下课了。 一上午的课我都在趴桌子睡觉中度过的。就连那英语老师的课我都提不起兴趣来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能看到英语老师那圆圆翘翘的屁股扭出教室门外。我前面那个男生还伸长着脖子看着呢。 我用笔戳戳他，问道：“你哥是不是和这个老师挺熟的啊？”都是卖白面的，还有这个老师的床上照，应该有点联系吧。 “我哥是她男朋友的得力助手。知道吗？我哥干嘛不争学校的扛把子。他不是怕高三的熊河，而是他压根就不屑学校这点地方。等我哥一毕业，那就是一社会老大！” 我呵呵笑着，有你这个弟弟，估计他老大也当不长久吧。 中午，我没有在学校吃饭，而是直接出了校门上了的士，就往我师父那边去了。让我想不到的是在的士开车的那瞬间，车子上又挤进来一个人。竟然的陶静！不知道她受什么刺激的，今天穿着一身十足的男装，还戴着一顶鸭舌帽。那平平的胸啊，怎么看都是个男生吧。 “你跟来干嘛？” “不准啊？那好，你去我家吃饭吧。省得一会你去哪打架了。” “我……我出了你爸的片区的，打架你也管不着！” “那我也要看着你出这个片区。”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我们一路说着吵着，但是我也没有让她下车。她在我心里，她应该算是我哥们了，铁哥们。就在她冲上楼去找我的时候，我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一点了。 车子在我师父家门前停下来，给了车钱，陶静也跟着下了车子，一脸的惊讶说道：“我看你花钱都不含糊的，打个的回家都几十块了。” 明南十一中里有没有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陶静他们家应该是不会让她天天打的回家的。“我自己辛苦劳动赚来的钱！”我强调着，就先吵着屋里走去。 客厅那盏煤油灯还在亮着，师父应该还在家里。 陶静一进屋子里就缩着打着寒颤，说道：“怎么这么冷啊？” “不会啊，可能我习惯了吧。”我往里走着。可是师父却从外面走了进来，还一直瞪着陶静。 我连忙说道：“师父，我同学！她爸是警察，我是她爸的帮扶对象。” 师父在那皱皱眉头，压低着声音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过来，没做饭！”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啊？ “我们在外面吃快餐就好了。师父师父，跟你说个事。”我拉着他在客厅那沙发上坐下之后，把这两天关于那图书馆上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种，你们对付不了。” “嗯，所以我才找师父帮忙啊？”在知道那是一起凶杀案，还是连着孕妇和胎儿一起残忍杀害，最后还凶手还没有得到该有的下场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我是处理不了的。 “这种事，难说。女鬼是被人害死的，还是一个孕妇。那个孩子是不是成了小鬼，还有当初的凶手在哪里。这些事情不弄清楚，很难办。” “直接灭了不行吗？”我说道，如果是直接灭来的话，她脚上有红绳绑着，移动有困难，这样直接布局封死了她再下手，成功的几率会高点。 师父就瞪了过来：“人家被人打得孩子都小产了，还被丢下楼了。人都死了，你还说直接灭了，你怎么不为那女鬼想想呢？你什么时候才长大才成熟啊。宝，你平时打个小架我都不说你，但是这些事情上，你还是要把心态摆正了！这些事情，做错一步，就是要命的事。你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记录在你的阴德里的。” 我说不上话来了，要是这件事还真难解决。一般这种遇鬼就是完成它的心愿让它离开。她的心愿的等凶手来弄死凶手。凶手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再说把凶手送过去让它弄死也不现实啊，这样它的罪孽就更深了。 陶静在一旁说道：“师父……” “你叫我雷老头吧，丫头。阿宝才能叫师父的。” 陶静犹豫了一下，叫道：“雷老，你一定很厉害，你帮忙我们去办办这件事吧。那女生也挺可怜的。”她说的是雷老，带着尊敬的意思。 师父还是说道：“这件事让阿宝去。我去了不像话。”我明白师父的意思。这种没人请，不收利是的事，也就让我这个小徒弟练练手的。要是他出马了，那是掉了他身价的事情。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师父的身价该怎么算。直到很久以后，进入了任家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我师父是那么了不起的大师。 但是我还是哀求道：“师父，给点提示啊！” “用亲情。她那么在乎被丢下去的孩子，就用那个孩子去感化她，让她愿意为孩子而放弃报仇。” 陶静嘟嘟嘴：“那凶手呢？逍遥法外吗？” 师父重重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公平来说的。有些人死了，还要被压在古井下，帮人守着秘密。上百年的冤屈，上百年的愤怒，又能怎样？这社会，黑暗的事情多着呢。” 从师父那出来，我请陶静在路边吃了份快餐。她问了很多我师父的事情，我都没说。这也是师父交代过的。 回到学校，下午的课我就在琢磨着，怎么把那孩子的魂魄带回来。它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呢，这难度还真大。对了，老陈说，当时是他去冲地上的血的。有了那些血，也许我就有办法了。 夜自习，我照样没去上，而是拎着一只烧鸡，一瓶白酒，直接去了学校保安室。保安室里两个年轻的保安，不是老陈。跟他们打听了，才知道老陈今天换班了，在后门守着，就一个人。正好合适呢，后门那地方挺偏僻的。 等我去到后门的时候，我身旁已经多出一个陶静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我成绩比你好啊。等到段考的时候，考个三十分的，别跟你爸哭，说是我带坏你的。”今天中午让她知道了我的计划，这些事情估计也瞒不了她了。 第二十一章半夜挖鬼土 学校后门很小，就通一辆卡车。保安室里，也就一个人值班。我和陶静过去的时候，老陈还在那听着收音机呢。 三个人用一张大凳子当桌子，摆上了烧鸡。我还用保安室的小炉子在那煮着白酒，还放在枸杞红枣什么的。虽然天气热，但是一般白酒我喝不下，煮酒顺点，跟着我师父也会喝点。 一边煮酒，一边听着那边陶静和老陈说话。老陈突然惊道：“哎！女生？” “嗯，我是外宿的。一会直接从后门回家就好。”陶静说着。 老陈是看看我又看看陶静。昨晚他是误会是我是女生，今晚他是误会陶静是男生。我在那说道：“老陈啊，就你这样的，让你去守宿舍估计难啊。” “哈哈，人老了眼神不好。” 等着煮酒也上桌了，那边的学生已经放学了。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敬了老陈两杯酒。就连陶静也跟着喝了点。我还偏过头来，在陶静耳边说道：“别喝醉了。这个酒后劲强。” 看着老陈喝酒脸有点红了，我才说道：“老陈，当初你去冲那图书馆前的血迹的时候，你是朝哪冲的？冲到哪里去了？” “呃~还不就是直接用水冲旁边的草地里吗？有些冲不去的，还夹着肉渣的，就用图书室卫生间里刷马桶用的刷子刷出来再冲。” “那冲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了？呃~我跟你们说，那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我这辈子都记得。”他又喝了杯酒。我想这件事，他也是瞒在心里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个说出来的机会，还是喝得半熏的时候，我要的就是这个状态！ 我说道：“走吧，老陈，你去给我们指指吧。” 陶静在我耳边说道：“你要那个孩子的血？” 我暗暗朝着她竖起了拇指，却转向老陈说道：“走！老陈！要不，我真不相信，你这样子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走就走！就我刷的，我还怕不成！走！”他被我扶了起来，就朝着图书室走去。陶静还细心的帮保安室里关了电器，留盏灯的。 从后门走向图书馆是可以走小路的。往小路走，被人发现的几率就更小了。 我们来到了图书馆前，在那里，整栋楼都已经熄灯了。只有着楼梯口的一盏大灯在亮着。陶静的脸色很不好，应该是知道楼上会有东西正看着我们，她害怕吧。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着都是一个女孩子。 老陈指着一旁的草地说道：“就这里，我就冲这边去的。” 陶静低声问道：“他都喝醉了，说的话能信吗？” “能！”我肯定着，因为在那盏路灯映过来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老陈指着的那些草，长得比别处的稍稍高一些，颜色也更深。带着阴气的泥土，通常会凝结水气。这样水气就能让这种属于阴木的小花小草长得更好。 我走到了草地上，从腿包里拿出了一把很小的刀子，只用了半分钟就装到了一袋草下的土。用的袋子就和我装坟头土的袋子是一样的，白色的做丧事的布，上面有着朱砂画的符，封住阴气的。 那土很潮湿，这都接连着几天没下雨了，这草地也是直接太阳暴晒的，竟然还是湿的。 带着那土，我和陶静扶着老陈先回去了。让老陈在保安室里睡下之后，看看时间已经是差不多十二点了。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女孩子……” “不用，没人伤害得我。”说着她还轻蔑地白了我一眼，那样子，貌似就是在说，我也打不过她一样。 看看她的模样，我还是干干笑着，朝着她挥挥手。就陶静那样子，人家也会觉得是个男生。 陶静从后门离开了，我这才回了宿舍。宿舍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梁恩在床上，带着没睡醒的声音说道：“宝爷，你怎么都这么晚回来啊？是不是有事？有事你叫一声。” “睡你的吧。”我应着。 躺在床上，把玩着这个袋子，心里想着，怎么能让那个小鬼出来呢。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我犯了一个大忌！那就是睡觉的时候，不能让这些阴气重的东西放在心口上，很容易着道的。 而那土本来就是湿的，水气已经渐渐渗出了布袋。我睡着的时候，那布袋就压在了我的胸口上。 漆黑！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漆黑。接着就是被束缚的感觉，好像我在水里，四周是什么东西包着我。我说不出话来，也叫不出声来。但是我能听到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男人！你这个贱货！给我勒！我要她的孩子流掉！” 一股挤压朝着我袭来，我马上意识到了我的处境。我被带到了那个胎儿的意识里，这是那个胎儿的记忆。 那个女人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高三生，就跟自己的老师有了关系，还大着肚子。这生下来怎么养啊？你以为你老师真喜欢你？会跟我离婚了跟你在一起？呸！他那个教务主任还是我爸提上来的呢。”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都这么用力了，怎么羊水还是没破啊？” “拉好你的，我来！”那个女人吼道。 接着一个重击，冲向了我！一拳！两拳！三拳！“噗~”的一声，包裹着我的东西破掉了。那个女人说道：“出来了！” “她……她流了好多血！” “怕什么？流产谁不流血啊？” “好多！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这个野种就不该有！” 我有种被抛出去的感觉，高楼下坠！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个窗户，那张狰狞的脸，而我狠狠摔到了地上。 “啊！”我惊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那带着潮气的袋子也随着我的动作也掉在了床上。我长长吐了着气，原来是它在跟我传递信息啊。两年前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会子宫破裂并不是布条就能做到的，而是被人直接打破了。而当时已经有人提醒了，她的出血不正常。如果那时候送她去医院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回一条命。但是没有！她就被抛弃在那里，用熊娃娃盖住了尸体。 而出拳打她肚子的人是两年前的教务主任的老婆！我来这学校才几天啊，教务主任是谁还真不知道。也不是说不知道，见过一面。就我妈带我来的那天，看到的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瘦高个老师。他就一句话：“去找吴老师吧，我要去市里开会了。” 总共就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那时候我还是低着头没看到他的脸。 我吊起了那小布袋，看着它，说道：“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它当然不会说话，不会回答我，顿了一下之后，我才说道：“我会把你送回你妈那，然后再做决定吧。” 早读我特意给我前面那男生买了两个包子，还跟梁恩打听到了他的名字叫朱永彪。这个彪字，一点补适合他这个人啊。 我把包子放在他桌面上年，就说道：“阿彪，一起吃吧。” “哟，宝爷真好啊。”他也不客气地接过就吃。我问道：“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两年前是不是也是他啊？” “嗯，对，我哥说过，就是他！” “你哥怎么就知道啊？” “我哥说的啊。他们打架被抓到办公室骂，教务主任也去了，还说他当了六年的教务主任就没见过我哥这样的学生。” 第二十二章半夜捡个血娃娃 “那他老婆是干嘛的啊？”我低头咬着包子，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阿彪也一样，一副饿狼像，嘴里塞着包子，说得有些不清楚：“他老婆什么也不干。我们校长是他岳父呢。” 我笑着点点头，这么看来，信息对得上了，就是她没错！不过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会真的把那个女人就抓上去给女鬼弄死了。我还是照着原计划，把孩子送上去，然后能劝她离开，就离开吧。不过她非要报仇的话，我也没办法。 下课的时候，我又挤到了陶静的位置上去了。她还在那看着漫画书，看到我过去，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中午请你吃饭。” “这么好心？” “啧啧，说什么呢？有你这种美女陪我吃饭，我高兴着呢。” “美女？计承宝！你眼睛有问题吧。” 我呵呵笑着：“说你不是美女的，才是眼睛有问题呢。我跟你说啊，陶静，等以后你把头发留长了，再穿着裙子，再用个什么垫胸，垫屁股的，保管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 陶静放下了漫画，缓缓转过脸来，就朝着我吼道：“你才垫胸垫屁股呢！” 我赶紧从她位置逃开了，一边说道：“不垫就不垫啊，口水都飞出来了。陶静，中午我找你有事，真请你吃饭。” 中午放学的时候，都涌向了学校食堂。我是拉着陶静就往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去了。陶静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姑娘家，跟着我出来了，也没跟我客气，直接给点了三个菜呢。好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点菜都不贵。 在等饭菜的时候，陶静问我：“哎，你怎么这么有钱啊？我看你资料，你妈就是个洗碗工啊。” “我师父的钱。”我说道，“放假的时候，我都会去给我师父打打下手。他也会给我点提成。”在学生圈子里，我不算多有钱，只是比一般的学生手头宽些罢了。 “你真这么厉害啊？” 我看看四周，没有认识的人。就算是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那也是不认识的。还有一些压根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十一中旁边还有一家大专呢。也是那种不入流的大专，交钱就能读的那种。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也不厉害。今晚上玩个游戏吧，你敢不敢去？” “又找鬼玩啊？”她同样也压低着声音说着。 “对啊，很简单的。那女鬼不是只跟女生沟通吗？我还不一定能见得到她。今晚你去，要是那楼上又丢下个布娃娃，你就捡起来。把我们昨晚挖的土，塞到那熊娃娃里。那娃娃就是她的孩子了。你把娃娃送上去给她。” 陶静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她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这个……” “怕什么啊？放心吧，我就在你身旁，今晚就我们两去。” “能多叫点人吗？叫上十几个女生跟我一起吧。” 我伸手就揉着她那短短的头发：“可能吗？去不去一句话！”我做完这个动作才发觉，她是女生布合适啊。我们两说着悄悄话，这距离拉得也近了，近得头碰头的也不好。赶紧坐直了拉开了距离。 而同时，在大排档里面的包厢，走出了几个人，一看就是混子。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不认识。另一个黑黑粗粗的，看模样应该是大专的学生。我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过来跟陶静说道：“把头发留长点吧，真的，你挺好看的。”求人帮忙办事，嘴巴怎么能不甜呢。 陶静嘴上说着：“哼！我本来就漂亮。今晚你给我什么报酬啊？我总不能白干吧。” “我晚上送你回家一个月怎么样？保证你的安全。” “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那就给你跑腿一个月？” “我不像小蚊子，整天要跑商店买东西的。” “那，”我也想了想，才说道，“段考我给你抄个及格？” “成交！”她爽快的答应了。 我呵呵笑着，我也只能保证她抄个及格了，我能考个及格就不错了。在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个男生已经从我们身旁走过去了。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高高瘦瘦的一直在看着我。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才压低着声音问道：“那两个人是谁啊？” “我也刚高一没几天，我怎么可能认识这学校的混子呢？问阿彪吧。” 确实，阿彪很合适啊，消息灵通，还是个二缺的，问什么都说。当然我没有马上会学校去问。这种事情不能做得那么有痕迹啊。过一天两天，再说吧。现在还是先想想今晚的活动。 夜自习时间，我和陶静都翘课了。我们两站在那图书馆楼下，我一遍遍检查着腿包里的装备，虽然师父说的只是谈谈，谈妥了就带路，谈不妥就搁浅着。但是也有可能谈不妥，人家直接上来灭了我。 我翻出了一颗大狗牙，交给了陶静，说道：“收口袋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拿出来放在胸前。” “狗牙？”她接过那牙齿，上下打量着。 “嗯，我师父家那巷子里，有家人养的一条老狗。都老到掉牙了，最后是寿终正寝的。掉下来的四颗尖牙，他们家里人要了两颗，我师父讨了两颗。给我收着一颗呢。” “那不是你的宝贝吗？” “给你保命的。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有没有熊娃娃砸下来啊。”我们是站在图书馆旁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把陶静推了推，让她走到那楼下去。抬头看看六楼，那窗子没人啊。 陶静收好了狗牙，才鼓起勇气走出去的。她从我身旁，都到了昨天摔下熊娃娃的地方，没一点反应啊！她也不敢抬头向上看，又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了。 她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再图书馆楼前走了三四趟了，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上了那窗子，然后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她不在！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也抬头看着，没有一点异常。拿出了罗盘，就连罗盘上都没有一点异常。我也急了，不会是今晚白来了吧。 陶静又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看着还是没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站在那天摔下娃娃的地方，朝上看着就喊道：“喂！你孩子呢？你要不要我帮你捡上去啊！丢个孩子下来吧，我帮你捡上去啊。” 我心里真是郁闷啊，有这么来找鬼的啊？不过还是没反应呀！陶静朝着我走来说道：“怎么办？” “说不定她今天提前过周末吧。” 我说着也挺无奈的，正收着罗盘，准备先回教室呢，就听到了那边“嘭”的一声，有东西砸下来了。 陶静被惊得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熊娃娃就在她的脚边，血已经沁开，在她鞋底下蔓延了。 陶静被这个突然的变化惊得动都不敢动了。我也被吓死了好几个细胞，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适应过来，说道：“捡起来啊。” 陶静咬着唇，一脸的刷白，慢慢的回身。“陶静，捡起来啊，别怕，楼上那个下不来的，被绑脚了。” 陶静这才缓缓弯下腰，手都是在颤抖着，把那个熊娃娃捡了起来。娃娃上的血停止了，我也走了过去。地上的血还在，我没有踩上那些血迹，而是直接伸长手把那包土递给了她。 “怎……怎么放进去啊？”她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翻翻看啊，这么久了这种娃娃总有破口吧。打开袋子，把土倒进破口里。” 第二十三章说服 那种到处是血的熊娃娃，陶静也没有敢怎么翻，就捏着耳朵在那上下看看。还是在那娃娃的背后发现了一点裂缝，能看到里面的棉。 她看着那土包，也没敢伸手拿，就这么看着我。我低声嘀咕着：“看着挺大胆的模样，原来也就是草包一个啊。”我打开了袋子，把那些依旧带着湿气的土都倒进了那个娃娃里，然后让陶静拿上楼去。 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女鬼就在那个房间是出不来的，所以从一楼上去，我是没什么，陶静却是很害怕的样子。她走上去的速度越来越慢，手里拎着那娃娃还是拎着一只耳朵而已。 一楼到六楼，平时用跑的，也就二十秒左右，用走的，也就一两分钟吧。也许还不用呢。她是足足走了六分钟，还在五楼的转角就是不肯上六楼。 我在她背后低声说道：“最好快点啊。要不然楼上的没耐心了，冒出一句，这个孩子留给你养着吧。那时候你就哭吧。” “啊？！”陶静哭丧着脸，果然速度就快了一点，不过也就是快了一点点而已。 等我们好不容易磨到了那个房间门前，这次不用我撒点坟头土当打招呼了，她已经开着门，站在那直直看着陶静手里的熊娃娃了。 陶静这次也看到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她已经算是很不错的那种了，至少没有惊叫着昏倒，没有转身就逃。 我在身后推推她：“过去把熊给她就行，后面的，我来说。” 陶静被我推得挪出了一步，那女鬼正好说话了：“孩子！我的孩子！”她朝着那娃娃伸出了手。 陶静被吓得退后了一步，又退到我身边来了，但是她的手长长地伸着，捏着熊娃娃的耳朵，把那熊伸了出去：“你……你拿去吧。” 我急了，那边是被绑着脚的，这要是她急了，发飙了怎么办啊？所以我是直接从陶静的身后推了她一把。这一次，我是真使劲了，直接把她推上前了好几步。 她叫着刹住了身体，人也已经到那女鬼的面前了。女鬼正好伸过手来，抱过了那个满是血的熊娃娃。直接紧紧地抱着胸口，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紧紧抱着那个娃娃。 陶静一下就跳到了我身后，缩在那了。我说道：“孩子已经回来你身边了，带着孩子离开吧，我可以解开你脚上的绳子，去庙里超度你和孩子，让孩子也能重新做人。” 她没有理我，还是这么抱着那熊娃娃。 “喂？听到我说话吗？你和孩子可以重新做人的。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可以去庙里给你们立牌位超度的。” 她依旧不理我，还是那么抱着熊娃娃。 我推推我身后的陶静，说道：“你跟她说，也许我说的她听不到。” “我……我说她也听不到的。” “你是女生啊！快啊！” 陶静这才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和孩子可以……可以重新做人的。喂，你听到了吗？” 女鬼终于有了反应了。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两，说道：“我要等他（她）。”虽然没有灯，但是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白色裙子上那殷红的血迹。都已经过了两年了，那血迹依然是鲜红色的。 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个“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那就应该是教务主任。如果是女的，那就应该是教务主任的老婆。“你已经死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的孩子也一样。你想让你的孩子，就这么一直在下面当花肥吗？给孩子一个新的开始，也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吧。” “我要等他（她）。”她又说了，还是那句话。 陶静低声问道：“她等谁？孩子的爸爸？” 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呢，那女鬼就说道：“害死我孩子的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存心要寻仇啊。女生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高一的学生，那张脸上，沾着血迹，但是一样是很稚嫩的。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很让人心痛呢。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为孩子着想吧。那些害你的人，已经欠下了阴债，损了阴德，她们会有报应的。” 女鬼的眼中渐渐泛起了血色，这并不是一个好迹象。别说我能不能保护得了陶静，现在就是我都很危险。如果能提前布局的话，还有可能会灭了她。但是现在，我都开始紧张得滴下汗来。 “不！我不放过她们！我不放过她们！” 陶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她喊道：“我觉得你不应该放过的是孩子的爸爸吧。为什么要让你怀孕？怀孕了为什么不负责？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大着肚子还在被人带到这里来？你死了，失踪了，难道他就没有找过你？你就不在乎你？不在乎孩子吗？既然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你不提他呢？你是原谅他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怪过他？就算以前你爱他，都两年了，你也该认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陶静不在说话，四周也都安静了下来。她自己胆怯了：“那个，我，瞎说的。” 不过我却为陶静的瞎说在心里叫好呢。那女鬼眼底的红渐渐退了，看来她是听进去了。我赶紧说道：“他都不在乎你，你又那么在乎孩子，带着孩子离开吧，让你和孩子有一个新的开始。”我缓缓走了过去，一边从腿包里抽出了我的毛笔。毛笔是正气的所在，是至阳的东西，这可以轻易地弄断那已经存在了两年多，处在阴气中的，女鬼脚腕上的红绳子。我也只是用笔杆挑了几次，那绳子就断了。那分明就是红色的尼龙绳，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它腐化了。女鬼挣不开，只是因为，那绳子的气绑住了她。 如果是有尸体的话，倒可以直接用小刀割了尸体上的绳子，现在只能用毛笔对着魂魄下手了。 女鬼紧张得一直紧紧抱着那熊娃娃，直到我再次退到了陶静的身旁，离她足足有三米上了，她才说道：“走之前，我要给老师打个电话。” 这个要求……也难办了一点啊。直接用手机拨打过去的话，不知道她的声音能不能传过手机呢。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总要试试吧。要带路就要完成人家的愿望，这种是最基本的道理了。 我掏出了我的手机问道：“你还记得电话号码吗？” 她点点头，报出了一串数字。我拨号之后，按下免提。手机那头会不会听到她的声音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个时间也只是学生准备夜自习放学的时候，教务主任就算不用上课，现在也不会就睡着了吧。 电话好一会才接听了，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哪位？”听着那声音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只是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位老师。一个根本就不负责任的男人。 “喂？”男人又叫了一声。女鬼紧紧抱着孩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把手机递给了陶静，让她帮忙拿着，我则是匆匆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准备去装鬼眼泪的。那可是好东西啊。 陶静拿着手机那姿势，真是夸张啊。右手拿着手机，伸手伸得长长的，脸后往后扭着，紧紧闭着眼睛。那姿势就有点像是伸出个手去，认命了，爱怎么啃就怎么啃吧。真不知道这个妞刚才说那么一大段话的勇气是怎么来的。 第二十四章没有结局 安静，图书馆本来就离那边学校挺远的。这个时候没有人发出点声音，那就是真的能听到针掉下去的声音了。手机那头的声音说道:“喂？打错电话了吧。” 我真希望就这样挂了电话。这样的话女鬼的愿望算是完成了，也没有伤害到谁。至于那些伤害她的人，自然会有命运去惩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师父说过，要学这个就不能过多的去干预它。 就在我以为那边会挂电话的时候，她说话了。在她说话前她眨了眼睛，让眼里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眼疾手快地冲过去，但是那眼泪还是滴到了地上。 别笑话我啊。有本事你来试试啊。这距离，我还要冲过来的。就算站她身边也不见得就能接到吧。我只是打架厉害点，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看着那眼泪滴下，我心痛死了。女鬼开始说话了:“老师，我是小风，我和孩子在一起。” 手机那头的声音一下就变了:“你……你你胡闹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风，我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你老婆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老师……” 手机里开始传来杂音，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干嘛呢？回家还打电话。这地板什么时候才拖完啊？” 接着手机就挂断了。陶静还摆着那姿势，一动不动的。那女鬼也是那样子一动不动的。两个都怕一动就会出大事一般。我说道:“电话打完了，放弃吧。他不值得。” 我手里已经拿着那玻璃的小瓶子，准备着继续装鬼眼泪。刚才是一颗接不住，她要是哗啦啦地哭个天昏地暗的，我怎么着也能接住几滴吧。不过貌似我想错了。她没哭，而是沉着脸，就这么沉着。空气渐渐冷了下去。糟糕了！她的怨气提升了！而且我还已经把她的脚解开了。 我赶紧说道：“你想想你儿子吧。他还有机会重新来一次的。你要的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连累着他一起的话，他说不定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缓缓捧着那个娃娃看着，也不说话。 陶静收回了我的手机，在我耳边说道；“管用吗？万一她还是怒火攻心要杀了那凶手怎么办？” “凉拌！”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跟这种被人杀害的孕妇鬼硬碰硬，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还好，那女鬼就一直这么看着她怀里的熊娃娃。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香，红线和几张黄符纸。 把黄符纸撕出了两个手拉手是小纸人。虽然控制纸人的能力，我还很弱，但是用纸人给魂带路还是没问题的。 点上香，香味蔓延，才让那女鬼的目光渐渐回到了我这里。 我红线绕过香，绕过纸人，轻声说道：“愿意离开，就跟我走吧，我会把你送走的。” 纸人朝着她丢去，她看着落在她脚边的纸人，沉默着。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久，她才跨出了脚，踩在了我的小纸人上。 就在那瞬间，她消失了。这个房间一下就恢复了完全的漆黑。 陶静匆匆按亮了还在她手里的我的手机。手机那种偏蓝色的白光从她下巴映了上去。我不经意地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我的心惊得漏了一拍，低呼道：“啊！陶静！”我吼了起来，“你干什么？” “太黑了害怕啊？” 害怕有她这么照自己脸的吗？用手机那种光从下巴照上去，她当演鬼片扮聂小倩呢？我是被吓得心跳加速，一时平静不下来，懒得跟她说话了。直接打开了我的小手电，把两个手拉手的纸人放在了那有着符印的布袋里，绑好了，出了这个房间，把没有燃烧完的香，就那么随手插在了门缝上。 我往外走陶静是一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们上楼用了好几分钟，下楼去不到一分钟。两个人都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呢。 下到一楼，四周都是漆黑的。我从陶静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怎么时间会过得那么快？打电话的时候，才十点多吧。在上面，真的没有绝对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我对陶静说道：“十一点半了，敢自己回家吗？要不我送你？”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怕坏人，我怕……那个……” 她是刚被吓了，现在不敢走夜路也是应该的。我朝校外走着，边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反正就十几分钟的路。” 她笑着跟上了我。只是他们才走了二十几米吧，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走向了图书馆这边。走在这条路上，只能是去图书馆。而这个时间还过来的人会是谁呢？ 我的手电筒晃了过去，照到了一个高瘦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模样，应该是个老师。一个男老师，在校园里被人用手电筒晃了脸，应该是什么反应？一般情况下，都会呵斥一声吧。他没有！而是伸着手挡着眼睛，匆匆从我们身旁走过去了。 陶静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道：“是教务主任。难道刚才的那个电话是他接的？”陶静也是用疑问句。她来这个学校也没几天，而且教务主任也不上我们班的课，单凭手机里传出来的那几句话，也不可能就知道是他。 陶静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他就是教务主任。而他这么大晚上过来，也应该是为了那个电话。在电话里，她根本就没有透露一点在这里的信息，为什么教务主任就知道要到这里来呢？ 答案就是，他早就知道那个女生死在这里了。甚至有可能，他早就知道是他老婆弄死的那女生。要是在大胆点推测，就是教务主任弄大了女生肚子，让女生去做手术。以女生对孩子的保护来看，女生是不可能愿意去做手术的。在拖几个月之后，他知道事情终将要败露，还不如就跟老婆坦白从宽，让老婆去处理。 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猜测。这件事终究是没有个最终结果的。这人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最终结果的。那教务主任在那个晚上就死在图书馆前面的跑道看台上了。准确的说，他应该是从当初老陈冲下血的那地方摔下去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现在还是先送陶静回家吧。 从大门走出去，保安正好是老陈。我也不知道他们保安是怎么排班的，一会前门，一会后门的。是老陈就好办了，至少我送陶静出去，还能回来的。 跟老陈打招呼，他扯着我多问了一句：“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啊？” “没有没有。老陈，你就是喝醉了，我们留你在那睡呢。一会我还回来的，帮我开门啊。” 出了校门，我就说道：“把你鞋子丢了。” “啊？为什么？”她一脸的不解，“丢了鞋子我怎么走回去啊？这个时候，很难坐到车子的。” “我背你！但是你现在必须把鞋子丢了。”大概是因为我难得的严厉吧，她没有多问什么，就脱下鞋子了。不过等她脱下鞋子之后，她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丢掉鞋子了。 她的鞋底，还有着一些血迹。那个从楼上被丢下来的熊娃娃渗出的血迹。她也害怕了，直接把鞋子丢在了路口的垃圾桶里。这样一来，她真的没就鞋子了。 我也遵守了我的承诺，蹲下身子来背上她。其实吧，没你们想的那么暧昧。她那种性格，那种头发，那种穿着，那种平胸，我压根没往任何邪恶的方向去想过。就跟背着我兄弟是一样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景哥找上门（为AceBB加更） 十几分钟的路，陶静不知道怎么也没说话。她安静下来，我倒不自在了。我就说了十几分钟的话。什么她是美女啊，什么垫胸垫屁股啊，什么补水液啊，最后还说道：“陶静，你皮肤挺好的，就是跟女生相比黑了点。我有个柔肤水，买了还没用呢。明天我拿去教室给你。” “爸！”陶静终于说话了，却是冒出了这么一句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小区门口，那穿着警服的老警察。 我叫道：“叔叔。”同时，陶静也从我的肩膀上滑了下去。一跳一跳地往她爸爸身边走去。 “呃，你们？”老警察看看我们两，然后向陶静问道：“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啊？我一下班回来，你妈就着急着让我出来找找了。”他又转向了我，严厉地说道；“去打架了？” “没有！”我很肯定地回答。 “爸，我们回去吧。回去跟你说。”陶静拉着她爸就往里走。我也直接转身回学校去了。不过在我回去的路上，我在路边的花圃里，扒拉些干草出来。这种郊区的学校，路边的花圃根本就没有人照管，里面那种巴西草早就被本地的杂草给吞噬了。大热天，还没人浇水的，杂草都变成干草了。 我捧着一大把干草就点燃了丢进有着陶静那双带着血迹的鞋子的垃圾桶里。 点完火，我是快步就跑回学校去。这种街上的垃圾桶被烧里，也不会有什么火灾的，我是不能给半夜的110给抓起来了。 我是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看那火烧不烧得起来。那双鞋子带着阴气，会吸引路边的野鬼的，烧了，才更安全。 就因为我这么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的，竟然差点撞上了从一旁网吧里出来的一个高瘦男生。只是差点撞上啊，没真撞上，我已经一个转身避开了。当然也就习惯性地说了声：“对不起，差点撞上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坏孩子，也不会做出什么被撞就要打人还勒索人的事情来。 那人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看我，再看看那边燃烧着的垃圾桶。 那男生我见过，就是中午的时候，在大排档里跟陶静吃饭的时候，走出来的两个混子之一。他应该是我们学校的。这大半夜的，不在宿舍里睡觉，而是从网吧里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学生。 如果只是这么一个小插曲，我也不会特意写出来，重点是在后面。从网吧里又出来了一个高大的男生，大专的，就今天中午他们两从大排档里走出来的。而那大专生出来，也许是没有注意到我，直接说道：“合作愉快！下次的货，多给点，我们大专吃得下。” 他们这是在交易？大半夜的？货？大专和十一中流通着的货。我想到了阿彪说的，他哥在这两所学校中卖着白面。那么那个高瘦的学生是阿彪的哥哥，还是手下呢？我当然不会蠢到在那等着他们来抓。而是朝着学校里窜去了。 我还能听到身后有男生说道：“景哥，要抓那小子回来吗？” “不用，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操！不是我说。老子这张脸，加上大半夜的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路口烧垃圾桶的举动。再加上这几天学校里传着我的事情。他猜不到都难吧。 回到宿舍里，他们都睡着了，我也赶紧洗洗睡吧。至于那装着小人的布袋子，我就把它压在我床边墙上壁橱里的一个小小的文昌塔里。 晚睡，早上自然就起不来了。等着宿舍里的人都去教室了，最后出宿舍的梁恩才把我摇醒了，说道：“宝爷，起来了！今天化学有个小测验，第二节课。” 我迷糊着点点头，朝着梁恩挥挥手，让他先去教室吧。 他走了好一会，我才起床了。迷瞪着双眼走向卫生间洗漱。洗面奶刚挤出来，就听到了有人进宿舍的声音了。我随口问道：“谁啊？忘记拿东西了？” 脚步声直接到了里面的阳台来，我也看清楚了走过来的人，是一个小个子的男生。他没好气地说道；“计承宝？我们景哥让你去宿舍里坐坐。” 我没有用洗面奶，直接开水冲掉了手里的洗面奶。很简单，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弄不好还要打架呢。不过我还是镇定的模样说道：“没时间，我们班第二节课有个小测验。” “你拽什么拽啊？”那小个子马上换了语气，“别以为高三的熊河罩着你，你就能在这学校里横着走了。景哥都看不上熊河呢。景哥叫你去，那是给你面子了。” “瞎比比完了？那我去教室了。” 我直接从他身旁绕了过去，边说道：“回去告诉你的景哥，昨晚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谁知道，身后那小个子就冒出了一句：“我x你妈，给脸不要脸啊？你以为你这张脸漂亮，是个男人就买账啊。x你妈……” “嘭”我出手了，别问我怎么打架的，他开启了我的暴走模式，十一秒钟之后，我已经把他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抓过洗漱台上的牙膏，捏开他的下巴，正管牙膏一起挤进了他的嘴里。 我站起身来，洗掉手里不小心占到的牙膏，说道：“操，爽了吗？嘴巴不干净就好好刷牙吧。一会要是爬得起来，麻烦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下宿舍门。我真要去教室了。小测验不能缺考的。” 我重新整理好那张脸，从文昌塔下取出了那个小布袋，放倒了腿包里，就走出了宿舍。不过在出去的时候，我还拿上了我放在枕头下的一副半截手套。黑色的，用一般人的说法，这种叫装逼手套，但是却是我打架用来减少和别人接触的好工具。在这方面，我确实有点洁癖。 上午的测验，我这个明南高中转学来的，自然就成了班上的抢手人物了。一个小测验，就一小时，一节课连着课间也就够了。在这一个小时里，我被字条砸中的次数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了。 阿彪更是大胆，趁着化学老师转身的时候，飞速地把我的试卷扯过去了。而那些砸过来的字条中，甚至还有陶静丢过来的。她怎么就砸得那么远呢？ 我们的化学考试刚结束，就有三四个人走进教室里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啊。而且还是直接朝着我走过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瘦高的男生。果然如我所想的，阿彪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哥，你来找我啊？” 景哥推开了阿彪，走到我面前，说道：“考完了？能聊几句吗？”态度还算可以吧。不热情，但是也不是那种不屑的样子。 既然我已经决定了，从白面的方向入手，帮我爸报仇，那么我迟早是会接触他们的。今天早上打了他一个手下兄弟，也是告诉他，我不是好惹的。而现在，我打算跟他走，好好谈谈。为给我爸报仇做准备。 我才刚站起来，陶静就已经过来挡在我的身前了，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老师去！” 一个男生低声说道：“告诉老师？认怂了吧。要不要报警啊？我们就是去说几句话。” 景哥看看陶静，再转向我：“你女朋友啊？很关心你嘛。” 我笑笑不回答。陶静那身手，不会吃亏的。 “走吧！聊聊天去。陶静，一起？”我没有等她回答，就直接攀上了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出去。 他们既然当陶静是我女朋友，那就带在身旁吧。理由一，陶静身手不错，自保不成问题，不会拖我后退。理由二，她爸爸知道我爸爸那个案子，也可以借由陶静的嘴，把我这边的消息传给她爸，那就等于传给了警察。我是要为我爸报仇，但是不是简单的杀了害死我爸的那个人，我要的不止这些。 第二十六章我要当高一的扛把子 不过我们这才刚走出教学楼呢，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进了学校了。还有不少学生都在往图书馆那边去了。景哥身旁的一个兄弟抓过路过的学生，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学生说道：“听说教务主任昨晚摔死在跑道那边了。” 陶静整个人都惊住了。相信她也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联系了。我是抓上她就往那边跑，边说道：“先去看热闹啊！有什么回聊！” 陶静也跟着我往那边跑去。反正这个景哥还会来找我的，大不了就我去找他吧。现在那教务主任比景哥重要多了。 我们去的时候，警察已经拉了警戒线了。就在跑道上，上面就是当初老陈冲血下来的地方。 那主任的老婆也在，就坐在地上哭着喊着。我和陶静在那看着热闹，不一会梁恩也过来了。梁恩四处打听，看着他在那窜来窜去的，我抓住看他，问道：“问到怎么回事了吗？” “警察说是，晚上看不清路，从上面的草地那摔下来摔死的。” 操！那么巧？就孩子血冲着的那地方。 梁恩刚说完话，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现场比较吵，我只能大声喊道：“喂！喂！又是个不说话的。”我的话才刚说完，就看到前面的人群都让开了一条路。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那警察手里还拿着手机呢。 “怎么了？”我一脸疑惑的模样。这个时候，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昨晚，是用我的手机给教务主任打的电话，他们要查起来，用这个来电显示就能找到我了。 警察问道：“昨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你在哪里？” “在……叔叔，你怀疑我杀了他？”我惊讶得张着大嘴巴。 “别开玩笑，回答问题。你昨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在哪里？” 我一把把陶静扯了过来，说道：“在她家小区门口。” 陶静有着不自在了，轻轻推开我，说道：“覃叔叔，昨晚……我爸也在呢。” 这时，陶静的爸爸才走了过来说道：“哟，手机号是他的啊！没错没错，昨晚他送陶静回家的。时间就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我四十分刚回到家，就马上出来找陶静。正好在小区门口遇上他们的。” 那覃警官咪咪眼睛瞪着我：“那你打电话给那个老师说了什么？” “我手机昨晚掉在那上面的草地里了，然后我去找手机，找到手机就送陶静回家的。” “你找手机的时候，谁证明？” 我再次拉过陶静。这种时候，她不仗义，我就不客气。陶静连连点头。不过围观的同学们那表情越来越不对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昨晚就是我和陶静在这里约会，然后我送她回家。陶静已经坐实了我女朋友的位置了。 这时候教务主任的老婆一下就扑到了我的面前，慌乱着说道：“你，你的手机丢在那草地里？” “嗯。” “几点丢的，几点找到的？” “十点就丢了，找到手机应该是十一点半左右了。” 那女人动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说道：“我老公就是自己摔死的。就是自己摔死的。不用查了，拉去殡仪馆吧。” 她那么着急着要处理，是不想让人发现她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不知道，教务主任的死，跟那两母女有没有关系，或者，这只是报应来了。我不能干涉太多，至于那教务主任的老婆，这个真正的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们两出了包围的圈子，就看到老吴朝着我们两走了过来。说道：“怎么走哪里都是你啊？计承宝！老子警告你了，在这学校里，你就给我乖着点。” 我赔着笑脸道：“是是，老师说得对。” 老吴却突然伸手勾着我的脖子就往远处带去，陶静急着跟过来，我却朝着我挥手，暗示着不要过来。 老吴这个举动，明显就是要跟我说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的。他把我带到了一棵很粗大的树后，说道：“计承宝，你老实告诉我，你跟谁学的道法？” “啊？我没学道法啊？” 他压低着声音说道：“少装蒜了。你现在身上就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还能这么平静，你是有办法镇住它吧。哼哼，而且还是跟教务主任的事情有关系的。” 我眨眨眼睛，一副无辜可爱的样子：“老师，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少年。我们要尊敬科学，为科学的发展奉献一切力量。身为老师的你，怎么可以去相信什么道法鬼怪呢？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科学则国科学，你这样会……”我也没说下去。 老吴憋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只能放开我自己走了。而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产生了很多的疑问。这个问题已经是老吴第二次问我了。而且还是那种很紧张的问话，看来他已经看出了一点联系了。只是他不确定我会不会道法。而我能确定的是，他会！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在意！ 中午还是我和陶静吃饭，不过是在食堂吃的。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说了一下老吴的事情，就再也没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等这顿饭吃饭吃完了，正准备离开呢，熊河正好过来了。熊河在我们对面坐下，四周马上呈现出一种真空的状态。几个熊河的兄弟在我们四周不露声色地围了起来。 熊河说道：“高二那个阿景是不是想找你麻烦啊？” “没事。”我应着。 “要是他为难你，你告诉我，我学校里，我还是能罩着你的。” 熊河也不废话，就站起身来准备着离开了，我却说道：“哎哎，熊哥，你知道他的生意吗？” 作为学校的扛把子，对这方面应该有点了解吧。熊河却冷冷地打开了我的手，说道：“你要是碰那些东西，就不是我兄弟了。” 我张张嘴，差点就要说出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贩毒的！因为我爸就是死在那些贩毒的人手里的。我第一次被人在大街上像踹死狗一样踹着，也是因为那些贩毒的。我妈被人在大街上，狂扇了好几个巴掌，也是因为那些贩毒的。 但是现在我有计划打进他们的队伍里，我就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只是对他笑笑，没有说话。 熊河拍拍我的肩膀：“你要当高一的扛把子的话，我支持你。但是你要是想介入那生意，我就是第一个打你的人。” 我的心里对熊河又多了一份崇敬。不过这也注定，我和熊河以后会是对立的局面。他离开了，我转向了陶静，说道：“我要刚高一的扛把子！你帮不帮我？”要想接触到这些生意，我就必须取代景哥，甚至是取代景哥的上线。或者是上线的上线。我要一步步接近害死我爸的人。而第一步，就是要当上高一的扛把子。 陶静一声冷哼，起身就先去教室了。估计她是受她爸的影响也痛恨着贩毒的吧。 我没有回教室，而是出了学校，打车直接去了河边。买了一大袋子零食，还有香烛纸钱什么的，就坐在河堤上看着风景，吃着零食。 脑海里，出现的是一幕幕失去爸爸之后，我受到的那些委屈。四年了，经历得太多了，但是我却还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次的委屈。我没有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就这么让它流着。因为过了今天，我就不能哭了。 第二十七章最后一次流泪 从一点，一直到五点多，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已经构思好了整个复仇计划了。当然，我要实行这个计划的基础就是，我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不能被十一中开除。 五点多，我开始做着带路的法事。 点上香，端上打包来的一整只烤鸡。把那两个手拉手的小纸人放在了前面。 “教务主任死了。在图书馆前面摔下去的。他老婆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还有那个帮他老婆一起害死你的女人，也不会有好日子的。放心离开吧。带着孩子重新来过。初一我就去庙里给你们办超度的事。再见。”看着那香烧得差不多了我拿起了小纸人，点燃了，洒在空中。 结束了，这件事没有最终的结局，就这么结束了。我看着地上那整整一只大肥鸡，还是连着那纸碟子一起丢进了水里。 提醒大家一下，在外面看到路边河边有这种饭鸡鸭或者酒什么的。都别去动，别去踩，别去拿。这些碰了都不好。 做完这些，我还是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我师父那。 师父在家呢，就坐在客厅阴暗的角落，点着一盏灯，在那看着那两本旧书。听说还是从墓里出来的呢。 我上前直接跪在了师父面前。师父瞟了我一眼，说道:“做错事了？求我给你擦屁股呢？打伤谁了？伤多重？死了没有？” “师父，我没打架。” “那你跪什么？”他也没有把我直接扶起来，他知道我进门就跪下肯定是有大事的。 我低声说道:“我找到害死我爸的那些人的线索了。我要去接触他们，混进他们中间，找机会灭了那个大哥，那个送钱来的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声响起，我敢肯定我脸上已经出现了五个完整的手指印了。师父气愤地说道：“你想去送死是吗？他们都是会杀人的。” “我不怕，警察不管这件事，我却不能，那是我爸。师父，我今天回来告诉你，就是希望以后你看到我学坏的时候別生气，我并沒有变成坏人。” 师父放下了书沉默着，我也就这么跪着，等着他说话。许久师父点上了烟，才说道:“再过几年，我可以带你回任家，只要你自己有本事，任家会重用的，甚至能除去那个人，封了任家。只要走到那一步，你完全可以利用任家帮你报仇。” 这已经是我好几次听到师父说任家了，我不了解任家的背景，也不知道师父跟任家是什么关系。我说道:“我等不了了，师父。仇人的女朋友是我老师，下线是我高二的学长。他们就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我怕哪天，我控制不住那鬼手印，直接把他们全杀了。师父，我会注意安全，会处处小心的。” 师父说道：“你要是打个架，就算死了个人，我都能给你摆平了。但是那是黑耶社会！”师父说完还是沉默了，许久，他才说道：“回去跟你妈吃饭吧。以后自己多小心，别让人知道，你还有个妈妈。” 我听懂了师父的意思，他是接受了我的做法。虽然他反对，但是我一心去做的话，他也不会真的就不管我。 我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跪得太久了，脚都痛了，站起来的时候，我是皱着眉，一副痛苦的样子。 从师父那回到我家，走路就七八分钟。我家也是一座很旧的小楼，很小，但是很干净。养灵宠的家里都很干净。我外婆是个养灵宠的，我外婆的妈妈是和样灵宠的，我外婆的妈妈的妈妈还是养灵宠的。虽然我妈不养，但是她也会。我跟着太婆也学过点。当初让野猫去抓破那男生的鸟蛋的事情，用的就是太婆教的控制野猫的招数。 我妈看到我回来，也很意外。她说道：“今天才周五怎么就回来了？你们不是周六才放假的吗？” 我给我妈一个笑脸，凑到她面前：“今晚在家睡了，明天早上再去学校吧。妈，我去买菜，马上就回来。我没打架，就是想回来看看你。我回来的时候，不能看到你哭哦。”我一下就又窜出来了。必须在妈妈眼泪掉下来之前开溜啊。 我妈就是这个性子，什么都哭。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就我爸出事之后，她就开始这样了。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吃饭，送我妈去上班。然后半夜再去接她下班。我知道，在我决定复仇的时候，这样简单的快乐，以后再没有了。 第二天，等我回到学校，走进教室的时候。梁恩就马上窜到我面前来，说道：“宝爷，宝爷，陶静刚才被高二的景哥抓去厕所了。说是要逼问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转身出去，准备去救陶静了。只是才走出教室门口，我又折了回来，对着全班同学说道：“我要去打架！谁帮忙？” 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当扛把子了，扛把子就不能是一个人。梁恩快速地跑到了我的身后，一副跟着我混的模样。 不过别人都没有动，我也能理解，这次是跟高二的景哥。景哥在学校的地位和熊河有一比，甚至因为他的生意，让他在熊河之上。我一来就跟他叫板，梁恩肯站出来已经的很重的情分了。 我对梁恩笑道：“好，中午一起吃饭。现在你去帮忙把昨天我的作业抄一抄，交上去吧。” 我转身就朝着厕所飞奔而去。在经过厕所旁的草丛的时候，还看到了里面的两只大野猫。朝着它们吹个口哨，勾勾手指头，让它们跟着我一起冲进了厕所里。 不过厕所里的情景让我有点意外，陶静已经在跟着景哥对视着了，而地上躺着两个男生。陶静那身迷彩的t恤，在这男厕所里，没有一点违和的感觉。 我匆匆走了过去，绕过了景哥，走到了陶静的身旁，说道：“陶静就算穿着像个男生，她也是个女生啊！景哥啊，你要把陶静带厕所里来聊聊，那至少也是那边的女厕所吧。那样的话，你还能带着你的兄弟们一起参观一下女生厕所的什么样子的。说不定还能写一篇作文《论男女生厕所不同之处》呢。” 陶静先被我的话弄笑了。看着她那样子，应该是没受伤，没被打着。 “还笑？我一听说你竟然在男厕所里，我就赶紧冲过来了。” 景哥脸上也不好看，说道：“肯出现了？昨天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谈呢。” “换个地方行吗？这里，”我上下指指，“空气不够新鲜。” 景哥身后一个小弟就吼道：“你*的怎么这么多意见啊？” 我一个冷笑道：“你觉得这里空气清新？那你在这里架张床吧。陶静，走。”我拉上陶静就往外走去。景哥身旁那些小混子还想对我下手呢，就连陶静都已经准备作出防御的姿势了，但是那被我带进来的两只大野猫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 我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拉着陶静往外走。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还要朝里面被野猫搅出来一片混乱说道：“景哥啊，还是我约你吧。你约的时间地点都不怎么妥啊。明天周日，在学校前面点那家多米甜品屋，早上八点。我本着友好聊天的态度，也希望你不要那么神经质带一大群人了。” 说完，我和陶静就看到了从教学楼那边走过来的五个人。韦洪山、黄成、梁恩、猴子、陈振远，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椅子腿，看样子是来打架的。 第二十八章找猫妈妈要医疗费 他们看到我出来了，也很吃惊的模样。韦洪山问道：“宝爷，什么情况了？”他说着话，就想往厕所里走去。我却拉住了他说道：“不用看了，完事了，走吧，中午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他们都在叫什么？” 陶静也急着问道：“那些猫……” 我点点她的唇：“里面就是乱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清。”我说的是事实。五个人，两只猫。猫还在四处跳着抓着。朝人跳过来的猫，人会本能地伸手去挡。可是现在是夏天啊，伸过手来就会被猫抓，不伸过手，同样也会被抓。 我是带着他们几个，就直接出了学校，去了外面的大排档，点了一桌子菜。这还是早上最后一节课的时间呢，这里也没人，就我们几个占了一桌。 等饭菜都上来了，我也要了啤酒，一人一听。陶静是坚持要喝个王老吉，说她爸那是狗鼻子，我们也就随便她了。 我打开了啤酒，对大家说道：“你们今天出来是准备帮我打架吗？” 几个人都点头。 “为什么愿意帮我？那是景哥啊。为了我得罪他不值得。” 陈振远先说了：“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梁恩说道：“我知道，跟着宝爷是不会被欺负的。” 韦洪山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混子，你跟我一个宿舍的，我当然帮你了。” 黄成也说道：“嗯，住在一起就是兄弟。” 猴子那瘦瘦小小的没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他不会打架，但是还是站了出来已经够往我感动的了。 我说道：“我要当高一的扛把子。今天下午你们就把这句话放出去。以后你们就是我兄弟了。” 陶静突然站了起来：“不准打架！” 我马上笑着把她拉下来：“我没打架啊。你这么紧张干嘛啊？” 我的这个拒绝没有让他们意外。在别人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个扛把子，我要去争高一的扛把子，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吃过饭，，我们几个就先回学校了。下午上课的时候，就听阿彪说了，他哥和几个兄弟被野猫抓了，现在在医院打疫苗。狂犬疫苗啊，什么概念？现在的狂犬疫苗那都是称着体重要下药，也就是按体重收钱的。五个人的疫苗打下来，都要花个小一万了。 阿彪正在教室里四处借钱呢。一看到我进来就冲着我嚷道：“计承宝！就是你弄个什么猫抓伤我哥的。这个医疗费你必须给！” 我冷眼扫了过去，他那嚣张的模样一下就蔫了下去。然后我再换上了一张大笑脸，攀上他的肩膀，说道：“阿彪，你哥既然是扛把子，这种医药费就应该是他出的。而且他是被猫抓伤的，你不觉得你们应该去找猫妈妈要医疗费吗？” 他仰着头瞪向我，却又不敢说话。我拍拍他的肩膀，回到了座位上。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让黄成、韦洪山、梁恩、陈振远和猴子都坐到了我旁边，我们几个也拼了桌子，打打牌。一边打，我一边低声说道：“找点机会，在整个高一私下悄悄传出话去。就说我的话，不准谁借钱给阿彪，就是景哥。高一里有没有富二代什么的？” 梁恩马上就说道：“宝爷，富二代是不会来读十一中的。就那么几个家里比较有钱的，也称不上是富二代。“ 也是，有钱的，人家都是钱垫底去读好学校了。“那你们就提前去跟那几个人说，不管是不是混子，都跟他们说清楚，景哥是卖白面的。他们借钱了，就有可能有借不还。如果他们被打了，就来找我。我罩着！” 几个人都跟着点点头。如果说之前他们拿着椅子腿出去帮我打架，那是看在同宿舍的情分上，那么现在，只一个下午，他们心里应该已经服我了。我不会忽略掉，阿彪说我应该陪他哥医疗费的时候，他们那几个的表情。 高二的扛把子，带着四五个人，对付我和陶静。而我和陶静是那么轻轻松松的走出来，那四五个人已经去了医院。还是小伤，差不多上万的医疗费。我的实力已经摆在这里了。 下午，我还是好好做了两节课的练习。他们给我这么一跑动，我的威慑力一下就传遍高一了。加上之前刚哥的事情，我要在短时间内成为高一的扛把子并不是难题。 周六下午，放假了。一个星期就这么一天假，家在市区内的都回去了。家远一点的，会留下来，不过学校里也没有几个人。 我们宿舍那几个知道我明天约了景哥，还问要不要他们留下来帮忙打架的。我让他们都回家了。去米多甜品店的时候，我连陶静都没有叫上。很简单，我就是想和景哥好好谈谈。我的第一步，影响他的经济已经做到了。在阿彪天天吃不上早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招。让他资金周转不过来，然后我再想办法参合进去。 当然，我坐在甜品店里，吃着绿豆沙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店里的环境了。万一景哥带着十几个人冲进来，还一个个拿着砍刀，不，他就是不拿着砍刀而是拿着钢管，我都会选择赶紧逃的举动。 陪着我坐在甜品店里的是这家店的小二，其实就是老板娘的女儿，放假了来店里帮忙的。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就是班上的浓妆女。 我并不知道她的全名，只听到大家叫她阿妖。确实够妖的。要是我知道这家店是她家开的，我才不会选在这里呢。她身上那香水味都够熏死我了。 “宝爷，你是不是打算跟景哥在这里来个谈判啊？” 我没说话。 “怎么都不告诉我呢？陶静会打架，我也会啊。” 我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老板娘回来了，她一回来就走向了阿妖，说道：“瑶瑶，我刚去庙里，跟一个大师求来的。他说能保佑你考上好大学的东西。那，这个符你拿着。” 我低着头，忍着笑意。就阿妖那种女人，再努力个上百倍也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吧。不过人家妈妈那么有心，我也不能打击了不是？ 阿妖有些无奈接过了那个符，她妈妈还小心翼翼得把那符挂在了阿妖的脖子上。红线，黄符，被折成了三角形。很普通的符。 她妈妈进了厨房，阿妖又在那说了几句话，景哥终于进来了。不过我的注意力没有看向景哥，而是注意到了阿妖起身走向后面收银台的那身子。怎么说呢？走得特别摇，比她平时发骚走路扭屁股还要摇。 景哥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歪过头看着阿妖走啊走，终于在她转身准备坐下的时候，看到了其中的异常。阿妖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阿妖！”我说道：“给景哥来杯绿豆沙吧。天气热。”景哥这次也是一个人来，至于外面有没有藏着人，我就看不到了。他一身高高瘦瘦的，两边手臂上，还有着狰狞的伤口呢。猫爪印啊！这种天热的，包起来也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还不如就这么晾着呢。阿妖站起身，端着绿豆沙又走了过来。我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的脚，还是垫着脚尖的。在她把绿豆沙放下的时候，我又问道：“你干嘛垫着脚尖走路啊？” “没有啊！”她说道，“我身材那么好，又不用减肥。”她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的脚尖还是垫着的。 一般情况下，垫脚尖都是人主观上控制的，而这种不自觉的垫脚尖，甚至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垫脚尖只有一个可能——她的魂，被吊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要钱没有，要猫几只 阿妖回到了收银台后面，我又看向了景哥，朝着他笑道：“景哥伤得重不重啊？就两只小猫咪挠挠罢了。” “对啊！”他没有动那绿豆沙，只是靠在甜品店的大椅子上说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让猫攻击我们的。” “哦，不是你们得罪了那两只猫咪吗？”我一副吃惊的样子。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惊起了很大的声音，吼道：“我打听过你了！你以前就让野猫抓破过别人的鸟蛋。你从来没有跟班的兄弟，可是却从来没有被人伏击成功过！” 我在他拍桌子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往后缩了缩，还连手都护在了胸前，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他。在别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他在欺负我。我怯怯地说道：“景哥，别吓我啊。我听说你们是真的会杀人的。” 景哥一副气呼呼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的模样：“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了。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哼！” 他坐了回去，长长吐着气来平复自己心里的怒气。接着还点上了烟。我却是端着那绿豆沙说道：“别气了，吃点绿豆沙消消气吧。” “简单点吧，我们的医疗费你出，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我的那些生意，你要是敢跟你那个女朋友吐半个字，我就会动用我的能力灭了你。” “女朋友？” “陶静！她爸是警察！” “哦，原来你是怕警察啊。那景哥，不是都说做着生意的，都会和警察勾结吗？怎么你没有啊？” 景哥狠狠瞪向了我，没有说话。 我笑道：“医疗费你找猫妈妈要吧，我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而已。” 景哥毕竟也是在这行里做了几年的人，他下手也是难得的狠。在他掏出刀子，朝着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扎去的时候，我承认，我被惊了一下。真的被惊住了，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在缩回了手，没有真的被他扎刀了。 其实事后想起来，那时候如果真的被他在手背扎了一刀，说不定我就真的把我所有的钱都赔给他当医疗费了。 我的手压在胸口，还要假装镇定地说道：“别吓我啊。景哥，我没钱！真没钱！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那些野猫是我让它们去的，我能控制猫。要钱没有，但是我可以用这点来帮你做生意。” 景哥的刀子都已经扎进了那桌子里了。他收回刀子的时候，说道：“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眨眨眼睛：“要钱没有，要猫几只。你选吧。” 景哥一个冷哼道：“那就是谈不拢了，计承宝！等着吧，在学校里，你不会有好日子的。” 他起身离开了，看来还挺有信用的，没有这个时候带人来打我。他不给我好日子，我同样可以不给他好日子。等我成了真正的扛把子，足以和他抗衡的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他走了我也走向了收银台。上半身趴在收银台上，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正在上网的浓妆女。她怎么天天都穿低胸的啊？这样店里的客人都能看到她内衣里的风光了。 “阿妖。”我叫道，“结账。” 阿妖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说道：“宝爷，你这算是跟景哥闹翻了？会打架吗？哇！好刺激啊！如果我是你女朋友就好了。” 我朝着阿妖伸过手说道：“出来，走几步。” “干嘛？”虽然阿妖一脸的疑惑，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她一出来，我就看向了她的脚，还是垫着脚尖的。我对着她笑道：“阿妖，你身材真好啊。这胸能有个d。内衣不好买吧。” 一般女生这个时候的反应应该是害羞的坐回去。她却是贴到了我的身上：“宝爷，手感也好啊。要不要……” 在她贴上来的时候，我假装着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就这么顺走了她刚才带在胸前，落在那片白花上的那个三角形的符。 “嗯~”她还很配合的发出了声音来，让我的鸡皮疙瘩都长出来了。赶紧推开了她，说道：“我先回学校了。晚上学校里见吧。” 阿妖看到我离开，在后面跺着脚。我手里还拿着那黄符，刚走出米多甜品店，就看到了在马路对面的陶静了。 陶静那天是听到我对景哥说的话的。她也知道我今天会跟景哥聊聊。她应该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我走向了她，说道：“景哥回去了。谈不拢，以后在学校里少不了打群架了。那个，陶静啊，你要是不想打架的话，我一会夜自习就在班上宣布跟你分手啊。要不然打架都还误会着呢。” 陶静那假小子，还骑在自行车上呢，瞪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因为怕打架要宣布我们分手吧。啊呸！我跟你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啊！分什么手啊？喂！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摸阿妖的胸摸得那叫个爽啊！” “呵呵，是挺爽的。陶静，以后你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被打了，尽管来告诉我，我……” “哼！”她没有等我说完，就已经一个哼，骑着车子就离开了。可是才走了两米，她又回来了，“喂！我告诉你，你要跟景哥开战，我最多就帮我爸看着，不让你打死人罢了。但是你要是碰了毒品，我绝对会报告我爸，把你抓起来！” 说完她也没有等我回答就走了。我看着那妞的背景，心里就笑了。告诉去吧，我还正需要你爸的支持呢。说去说去吧。 回到学校还在宿舍里躺着都还没有睡着呢，梁恩就冲进来了。身上还背着个大包呢。一看就是从家里刚过来的。 他拍着我的上铺说道：“宝爷，真要跟景哥开干了！” “嗯，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我说话就行。” “我……宝爷，景哥在社会上是有后台的啊。” 我他妈还就是要弄了他的后台呢！不过我没敢跟梁恩说。就梁恩那胆，能扳倒景哥就不错了。我换了话题：“你来这么早干嘛？” “我……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谈得怎么样罢了。” 梁恩是这个反应，韦洪山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陈振远也是这个反应。高大个也是这个反应。黄成也是这个反应，猴子就例外。看着我们低着头，话都不说，他直接被开除了。 这才刚上夜自习呢，走在高一的走廊上，就发现很多人看向我了。估计着我和景哥闹翻，准备要开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我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微笑，对那些关注我的人，都回了个微笑。这还没有走到我们教室门口呢，就看到了几个高三的大个子 他们一看到我，就围上来，说道：“宝爷来了，熊哥让你上楼跟我们打打牌呢。走吧走吧。” 我就这么被他们几个夹着上了高三的教学楼了。 高三，这是我第一次来十一中的高三。明南高中的高三我是领教过了，那教室里背英语的声音能淹没了电风扇的声音。 而十一中的高三，嗯，比我们班还嚣张啊。熊河坐在一张桌子上，在那甩着手中的牌。 在看到我过来之后，他才赶紧跳下了桌子说道：“给宝爷把凳子啊。来来，打牌打牌。” 马上就有人给我安排了凳子，等人都坐下了，手里拿着牌，看着一起打的三个人，一个熊河，另外两个之前吃饭也介绍过的，都是在高三有点地位的。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熊哥叫我来不会是为了打牌吧。” 熊河开口说话了，其他人就这么都闭了嘴。他说道：“我听说，你和阿景闹翻了，已经下了战书了。” 第三十章女厕所里的异常 “差不多吧。他自己带人去绑了陶静，打架输了，还来问我要医疗费。就这么对上了。” “宝，”他叫了我宝，而不是宝爷，这就是对朋友说的话了，“你老实告诉我，你跟他较上劲只是因为这件事，还是因为他身后的生意。我记得上次你问过。” “我问过，不代表我在乎。”不得不说，熊河能有今天的位置，他的观察力还是很不错的。 他继续出着牌：“既然只是这点事，我做主，请你们两边吃个饭，和解了吧。宝，你才刚转学来，就对上他，确实很不明智。他要是用社会上的力量灭了你，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赌一次。“不用了熊哥，我就不信，我干不过他。” “你干不过他，你在这个学校就是照着三餐被打。你干得过他，那他后面的人就会出来干了你！” 我笑道：“我干他，让他在这个学校里照着三餐还外加宵夜的被打。而且我能肯定，他身后的人，不会灭了我。” 熊河捏着手中的牌，甩在我的脸上，站起来就对我吼道：“你打算参合那些事情了，对不对？” 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这是他的地盘，而且是他经营了两年多的地盘，这里的人向着他是毋庸置疑的。 我也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还有点辣的感觉，但是我并没有生他的气，因为我知道，他跟我一样痛恨那些贩毒的。放下了手中的牌，轻声说道：“熊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要做的，比你想的复杂很多很多！” “那好，以后我不干涉你和阿景的事情，你就是被他打死，我也不会过问。你也不要怪我不仗义！” “咱们两谁也不欠谁。”我说完，转身走出了他的教室，走在高三的走廊上，很多人看着我，我依旧慢慢剥着我的棒棒糖，含在了嘴里。 我没有直接回教室，靠在了教学楼侧面那巨大的探照灯下，用小小的笔记本和笔排了个奇门遁甲局。 问未来，问我在这件事上，会处在什么境地。 不过在起局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决定的未来了。就算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死路一条，我也不会后退！ 九宫格，天干飞星，九星飞伏，八门转，隐干藏匿，空亡马星。哼！阴庚癸柱杜，门破击形。白虎壬辛天生，四害。这件事注定会有藏不住的时候。到那时候，我这个卧底，就是九死一生了。武力！牢狱！阴谋！就是我未来的路！ 我靠在那墙上，抬头看着探照灯下围绕着是虫子。这些虫子真是笨啊，明知道撞上去会痛，还是一次次地撞，甚至有些直接死了被蜘蛛网挂在上面的。 我也一样的笨，明知道未来是这样，还是坚持走下去。 我收回了目光，收好小笔记本，正要转身上楼，就看到了楼梯那走下来的阿妖。 阿妖朝着我笑笑，就往厕所那边跑去了。我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了她的脚，垫着脚尖！那符我明明拿走了，怎么她还会这样呢？我疑惑着在我的腿包里翻着那张符。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记得我就放在这个小袋子里的。单独放着的，怎么会没有呢？ 我没有上楼，就在那等着阿妖回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阿妖还是没有回来。这就是拉屎都能拉干净了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女厕所那边走去。阿妖的情况不确定，要是现在不理会，万一真在厕所里出了事呢？ 虽然我从初一开始就是个混子，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进女厕所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做呢。 还是上课的时间，厕所里人少，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照着，还算干净的厕所里，洗手台前，阿妖开着水龙头，在洗手。 看上去挺正常的一幕，但是留心观察就会发现这里面有着太多的异常。一般人洗手会洗多久？几秒，十几秒，半分钟都够长了吧，但是她就是那样紧紧盯着镜子里，手在水龙头下翻来翻去的洗。足足一两分钟都有了。而她的脚尖一直都是垫起来的。 我只是站在厕所的门口，没法看到镜子里的情况。就在我打算踏步走进去的时候，下课铃响了，教学楼里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涌来上厕所的女生也多了。我还敢站在门口吗？我还敢进去吗？操！赶紧躲起来吧。我是绕到了厕所后面，在进了男厕所，然后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的。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阿妖才从女厕所里出来。她还是那么踮着脚尖走路，回到了班上，她竟然在那看语文书！ 就阿妖那样的人，会主动看书？她的低胸t恤在她俯身朝前的时候，让我看到了双锋之间夹着的黄色的一个小角。那个符，怎么夹在那里了？我明明就是拿走了的啊。我的心沉了下去。 整整一节课，我都在想着这些事情。一开始冬琳从一个爱打扮谈恋爱的女生，变成了学习狂人，那是因为她被一个戒指控制了。而现在阿妖从当初那发骚妹，变成了现在主动看书的乖乖女。 还有之前那个保安大爷对老吴的评价。说老吴带的班，高一再调皮，高二一个个也能爱学习了。这其中的原因会是这些灵异的影响吗？ 老吴已经问了我两次，关于我会不会道法的事情，他会？他设计的？还是说，这些都是巧合，是我想多了？ 我甩甩头，就两个案例，也不能就确定是被设计了。还是想想要不要帮阿妖吧。 一下课，一群男生就围着阿妖。阿妖还没有男朋友，加上自己发骚，多的是男生围着她转。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些男生都很意外。因为之前我对她的态度真的不怎么样。“阿妖，我送你回家吧。你看你这么漂亮，一个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这话还真够恶心的。不过阿妖还是乐滋滋的挽上我的手臂，把我往外推了。 正是下课的时间，回家的外宿生挺多的，阿妖也真够骚的，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是我一样。一路走回去，就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很夸张很大声的说话。我都跟着丢脸了。 而我不时注意着阿妖的脚，她还是垫着脚尖走路的。一直走到他们家门口，那米多甜品店门前，让我意外的是，甜品店竟然没有关门，里面正是人多的时候呢。我还想着送她回家，找个没人的角落就把她……别误会，是就把她胸前那符给要过来。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我怎么提意见啊。而且这也没有给我提意见的时间啊，阿妖她妈妈就在里面喊着：“瑶瑶，快点过来帮忙啊。” 阿妖飞快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跑进去了。她妈妈那边是忙着头都抬不起来，当然没有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了。 我看着她垫着脚尖也跑得挺快的，除了在厕所的时候有点异常之外，她一切都正常。我看要拿到那符，机会还多的是呢。转身想要回学校，要不晚了学校就要关大门了。 我一转身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陶静了。她没有骑车就是走路回家的。我朝着她走了过去，她马上就挽上了我的胳膊，说道：“送我回家！” “你家那么近。” “我是女生！” “你打架比我厉害！” “让你送你就送，怎么这么多废话！”陶静几乎是拖着我走的。从米多甜品店到陶静他们家小区，那几分钟里，我就在那用湿纸巾蹭着被阿妖亲过的地方了。总觉得那里残留着她的口水，有味道！陶静对我这个举动，只能低声来一句：“洁癖！” 第三十一章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这个时候，夜自习回家的学生已经少了，渐渐的，走到他们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只有她和我了。 她问道：“你突然跑去追阿妖，是因为阿妖和当初的冬琳一样出事了吧。以你之前对阿妖的态度，不可能改变得这么快！” 我朝着她笑笑，竖起了一个拇指，没有说话。 陶静压低着声音问道：“阿妖也，碰上那种东西了？” “不确定，现在还在调查。好了，你也回到家了，我先回学校了。看看这个点，我赶回去说不定都关校门了。” “再问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发现阿妖有问题的？” “昨天！”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第二个问题了。而且陶静啊，昨天你在生我的气，好吗？你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那你怎么不解释啊？” “第三个问题了，我真要回去了。要不今晚我睡你家啊？” 陶静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了，朝着我挥挥手：“去吧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我这才朝着学校里走去。送两个女生回家，这耽误的时间就挺多的了。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校门保安正要关校门，我是在那电动门还有最后一条缝的时候，闪过去的。 校园里已经到处都安静了下来，教学楼已经全部熄灯了，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从一个人走在那漆黑校园里，闻着夜里微凉的空气感觉真不错。 等我这么慢悠悠晃到男生宿舍楼前的时候，宿舍大门已经关了。 我只能扯着嗓子朝着门里喊道：“大爷！大叔！开开门啊！通融一下吧。” 我能看到里面的门卫室里还亮着灯，甚至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吃喝的声音。可是就是没有人回我一声。我又喊了起来，我能确定我的声音整个宿舍都听得到了，就差没有喊道这个个学校都听到了。 我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掏出了手机，给黄成拨了电话。好在前两天确定了他们是我的兄弟的时候，都存了他们的手机号了。 我在手机中说道：“黄成，帮忙下来看看，门卫室这里是什么情况。别打草惊蛇，看看就好。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黄成应着就挂断了电话。一分钟之后，我就看到了黄成穿着大裤衩从楼梯下来了。他也看到了我，刚要喊，我就朝着他做着手势让他别说话，去看看门卫室里的情况。 他也就是在楼梯口看看，然后就回到楼上去了。我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他压低着的声音说道：“宝爷，是高二的几个混子在里面请门卫喝酒呢。我看是景哥开始有行动了。”他能确定是混子，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混子，所以认识那些人。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下马威啊！就在我们正式宣战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用办法，把我拦在了宿舍外。我挂了电话就朝外走去，不就是进不了宿舍吗？大不了我花四十块钱，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住一晚。那里的客房都很便宜，我身上的钱也够用。 可是走了几步了，又想想，我刚才喊那几声，整个男生宿舍都知道了，我进不去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样是不是很没面子啊？ 打电话给老吴？这样我肯定能进去了，但是这点事就报告老师，我还宣战什么啊？认怂吧。我这次是不仅要进去，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进去了！ 我想了想，绕到了宿舍的后面，认真数着窗子，确定我们宿舍的阳台是哪个。踩上一楼的防盗网，翻几下就上了二楼的阳台了。 等我跳进阳台，把刚才厕所里出来的梁恩吓得一声低呼：“啊！你！宝爷？” “有什么吃惊的啊。” “你翻上来的？” “要不是爬梯子啊？睡觉吧你。” 我也不急着证明什么，跟着他们睡下了。我还特意调了闹铃，准备着明天给景哥一个惊喜呢。 早上五点四十分，我的闹钟响了。六点整，我已经梳洗好站在走廊上了。学校是六点十分广播响，六点宿舍开大门。现在六点正好合适。 夏天的阳光早，这个时候已经有斜斜的阳光照在宿舍走廊上了，我就站在我们宿舍门前的走廊，朝着外面大声唱到：“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那山坡我想唱歌。歌声唱给那妹妹听我，听到那歌声……” 一遍，两遍，三遍……六点零五分的时候，走廊上已经出来了不少人了。估计有人在心里骂我是个傻子呢。但是出门一看是我，就没敢骂出口。这几天我的传闻，让太多人都认识我了。 六点零八分，对面楼高二的那边也出来了不少男生，我也等到了我要等的人景哥。他就在那边瞪着我，然后一巴掌打在了他身旁那个男生的后脑勺上。那男生跟景哥一样，手臂上，都有伤，脸上也有抓伤。应该是那天在厕所里被猫抓的其中一个。 我们宿舍那几个，现在也算是看明白我的举动了。黄成站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昨晚在门卫那喝酒的就是那个被打的。” 我趴在走廊的围栏上，得意地笑道：“早啊，景哥。一大早的别打小弟了。弄得小弟心情会不好一整天的。” 景哥那边说道：“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啊？吵得大家都不用睡了？” “还有一分钟广播就响了，宿舍大门也开了。” 我这句话的意思他当然听得懂，他说道：“你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当坏人，连爬窗都不会，只想着去守门，那还当个屁啊。”我的话刚说完，广播响了起来。我转身回宿舍，同时挥挥手，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我今早确实就是一个胜利者。 不过在阿妖的面前我就不是了。上课的时候，我还特意跟冬琳换了座位，做到了阿妖的身旁，手就放在她穿着超短裙的大腿上。嗯，手感不错！一边低声说道：“你妈是去哪里给你求的符啊？这年头，靠张符还能考好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在听着老吴上课。她在听课啊！这太阳往西边出来了。这情形太像冬琳那会了，我总不能直接扑上去扒了衣服，掰开她那挤在一起的白花花去抢那符吧。但是让我真的跟她xxoo，就为了要那符，我做不来啊。她真不是我的菜！这么摸摸大腿已经到极限了。 她用笔敲了一下我的手背，那痛一下就让我皱着眉头差点叫出声来。不信你试试啊？被笔直接敲手背，那痛有多厉害！ 我捂着手背，看着她在那好好学习，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下课的时候，我就趴在桌子上，看着阿妖在那背课文，心里想着，我怎么才能不碰她，却又得到那张符呢？这个难题还真他妈难啊。 再次上课的时候，陶静跟人换了位置，做到了我的前面。她给我传了字条，上面写着：需要帮忙吗？ 我写道：“我现在只想掰开她的胸，拿出夹在里面的符。” 陶静回复了我两个字：无耻！ 我没有再传过去，说什么都是错，何必还要说呢？陶静又传了一张字条，说道：“我们去求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符看看吧。不戴，就求来看看。” 我想了想，说道：“可行！下午就去。” “我和你去！” “行吧！”我写着回复了她。 中午，陶静还是跟我一起吃饭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总是占便宜的女生，一起吃饭，她也会付自己的那份钱。我也没跟她客气，能省点就省点吧，要知道，以后我要是真的打进了那个生意里，我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第三十二章拿到黄符 九月中，那中午的太阳真够辣的，能把人晒脱皮了不可。 吃过午餐，看着这么火辣辣的太阳，我带着陶静去了米多甜品店。我不用担心会在这里遇到阿妖，因为刚才我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吃饱了回教室里看书去了。那学习的劲，可是一下就直逼当初的冬琳啊。 这种时候，甜品店里的生意也不错。而且多是不睡午觉的混子。我带陶静来这里就是为了问问阿妖的妈妈，那符是在哪里求来的。 我对自己的外表还是很有自信的。我双手接过了她妈妈送过来的绿豆沙，笑得脸上都能开花了，说道：“阿姨，阿妖这几天可爱学习了。我也想像她一样。你求的那个符真管用，能告诉我是在哪里求来的吗？” 老板娘也笑眯眯地脸上还带着骄傲的模样说道：“高中了，是应该好好学习了。就在那庙旁边的一个总带着草帽的老头子那。那一排人，就他一个是带着草帽的。” “那他今天会不会在啊？” “上次我是周末才去的，你们也等到周末吧。” 那边又有人叫老板娘过去了，陶静低声问道：“要等到周末吗？” “不，如果阿妖的情况跟冬琳是一样的，那么她就有可能等考上大学之后，才出事。但是如果跟冬琳的不一样的话，那么她有可能这几天就出事。哎，陶静，你偷偷去查一下，这片区，就老吴的班，以前考上大学的，有几个出意外的。” “你怀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着隔壁桌子有人说道：“想好好学习就要不要当什么混子了。还想跟景哥对上，哼，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看向了那桌，原来是高二的混子。如果是好学生，就应该打包绿豆沙，然后低头走人。如果是曾经的我，就是不理会，不在乎，继续吃我的。可是现在，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当这个扛把子了，就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到头上来。所以，我回了他们一个微笑，说道：“我死了，拉你垫背？” “操你……”那个大个子的“妈”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同伴拉住了。看来我的暴走模式开启方式他们也都忌讳着呢。 “说我？干嘛不说了？”我缓缓起身走了过去。陶静却拉住了我，说道：“你别打架。” 我拉下她的手，但是她却起身朝着那边的两个人走去了，并说道：“你们很拽啊？计承宝长得是漂亮了点，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都知道，男人漂亮，那也不是给你们操的！”话毕，她已经动手了。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看她打架。那招式，干净利落。勾脚、过肩摔、空手道，反正我也不熟这些招式。两个高二的男生，在半分钟后，只能倒地哟哟地叫了。 这变化，让我都很意外，店里的人也都惊讶地看着她。她拍拍手走到我身旁，说道：“行了，面子也给你争了，也惩罚了那些想对你动歪脑筋的人了。走吧！” 我心里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呢。我的陶静大妈啊，怎么女人都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吗？这意淫也太丰富了吧。 陶静一边走出去，一边说道：“我打架是受过专业训练队，打不伤人。而且我打架也很少会破坏公物。这一点上，你真比不上我。”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被她拉上了她的自行车。 用自行车带人这种事情，也只有初中高中的时候做得出来。基本上过了这个年龄段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以后是宁愿打车也不会这么骑车的。 陶静那车子是一辆很炫的蓝色自行车，赛车款式的。她还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鸭舌帽，我坐在后座上，真不出她是个女生啊。我也没有那种男生一定要带着女生的习惯。算了，她也就是我一哥们。 她骑车的技术不错，大中午的，在街上跑的人不是很多，穿梭得很快。到达那庙附近的时候，也就一点钟。 停好车子，我们两往里走去，边看着路边的小摊，寻找着一个戴草帽的人。 不知道是中午的缘故，还是天热的缘故，或者是工作日的缘故。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小摊也就那么几摊。晃眼看去，也没有哪个是戴着草帽的。只有一个老头，靠在那角落的阴影下，用着一顶草帽扇着风。我和陶静同时都确定了他这个目标，朝着他走去了。 大爷一看到我们走过来，就说道：“小兄弟，过来过来。我给你看看相。” 我问道：“大爷，我们听说你这么有个符，对学习很好的。我也想跟你求一个。” 那大爷呵呵笑着：“这个啊……你是哪个学校的？哪个班的？” “这求符还要看是哪个学校哪个班吗？” “那当然，学校的方向不一样，五行不一样，这符的内容也不一样。班主任老师不一样，这符也不一样。” 犹豫了一下，我说道：“明南高中的。” 陶静也没有戳穿我，就这么等着大爷的回答。大爷说道：“明南高中这个我就没办法了。啧啧，明南高中都是好学生。” “为什么啊？要学习好起来，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陶静在一旁说道：“我是十一中的。我能不能求一张啊？” 大爷把陶静上下打量了一下，点点头，道：“哪个班的？” “高一2班，吴老师的班。” “嗯，那这个可以。”他说着从一个黑布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已经折好，绑好的黄符递给了陶静，说道：“随身戴着，除了洗澡都不要摘下来。也不要打开来看，打开了就没用了。到时候不灵，你可别来找我。” 我皱着眉头，心中疑惑着。他刚才问这么多干嘛？他的符明明就是已经画好的，都折好绑好了，问那些都是废话了。还有照他所说的，学校不同，带班老师不同，符也不同。那他口袋里那好几个都已经折好绑好的符是什么意思？只卖给十一中高一2班的？只卖给老吴班的？还是说他的符是有记号的，就那么几个学校几个班？ 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些吃这碗饭的先生会为了钱，随便给人弄弄。这大爷刚才就不应该问那些问题，直接把他的符吹得多厉害，然后我一个，陶静一个。有点心思的，再让我们买了，回去卖给同学。 可是就是因为他问的那些问题，让我疑惑了。他的这些做法和一般的小生意人不一样。草帽大爷递给了陶静一张红纸说道：“给我包个十块。” 陶静看看那红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那个是干嘛的。掏出了十块钱，包在红纸里递给了那大爷。 十块啊！我们是找上门来的，他才收我们十块？我不知道外面摆小摊的都是个什么价位，但是我敢肯定，我师父要比这个价位高得多了去了。 我并不是在这里说我师父有多厉害，而是说明了这个大爷收这个钱是有背后原因的。这要收至少也是……嗯……二十块以上吧。 我和陶静没有追问他什么，拿着那符就离开了。回到放着自行车的停车区，她就急着想要打开那道符，我压下了她的手，把符拿了过来，说道：“别在这里看，真开了，说不定就费了。我拿着吧，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宝，还是我拿着吧。要是你拿着被影响了，我可帮不了你。我要是被影响了，大不了就像阿妖一样，勤奋学习几天。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第三十三章拆符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也有道理，就让她拿着那符了。看着她跟阿妖一样戴到了脖子上。只是阿妖胸大，两个球就能夹住。她……嗯，算了吧，没看头。 走了几步我还是说道：“你别戴了，就包里吧。” 陶静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符：“啊？我戴上了？我记得我刚才说我不戴的啊。”边说着她边摘了下来，直接放在了包里。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是三点多，下午还有两节课呢，我们两还是回到了教室里。只是这么一大中午的出门晒了一圈。回到教室里，正好是自习课，我就开始擦东西了。晒后修复液、补水液、美白防晒乳，这一圈擦下来，都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了。 一抬头就看到阿彪在看着我，见我看了过去，他马上低下头去，也不敢说话。不过脸上已经有了被打过的青紫印了。我随口问道：“被谁打的啊？”顿了一下，我想着我有半天没在学校里了，会不会是我们宿舍的啊？我接着说道：“黄成打的？” 他没说话。我继续问道：“韦洪山？”论打架，我们宿舍也就这两个胆子肥一点的。 可是他还是不说话，我继续说道：“是高大个还是梁恩啊？或者是陈振远。” “是我哥。”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我门就是上下桌的距离，我还是能听到了。 “你哥？”我伸出一个指头戳戳他那乌青的眼角，他马上痛得皱着眉头别开脸去。“你哥打你干嘛啊？他应该担心的是在班上我打不打你吧。” “他……他说我在高一没借到钱。我知道是你放话让他们都不借给我的。宝爷，我就是借钱，会还的。等我哥赚了钱，我就还。” 我笑了，没钱，我看他上线怎么对他。看来我也要想办法凑点钱出来，到时候要打入那些关系里，少不了要用钱的。 无聊，反正也没有老师上课，我就难得地翻翻练习册。没听课的后果就是不会做练习。转头看看阿妖，她是做得挺认真的。目光晃过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陶静，她就低头在那，估计是看漫画呢。 我朝着她走了过去，想问她放学是回家，还是跟我吃饭。现在显然就是把她当我好哥们的节奏了。 但是走近她之后，才发现，她在那低头不是看漫画，而是在那背着英语单词！这妞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这……我还没有诧异完呢，就看到了她挂在脖子上的一截红线，那红线一看就知道，是那个符上的红线。 不是明明告诉她不能戴着的吗？我拍拍肩膀，挤进了她的椅子里。她低着头看书，理都没理我。我又挤了挤，她终于有反应了，转头就对我吼道：“你挤个j8？” 陶静是女汉子无疑，第一次见她，我的评价就是她肺活量好。现在再次证实了这一点，她这一声吼得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到了，而且大家都看着我。我也被她的声音吓得惊了一下，顿了一下，说道：“一个。” 梁恩先带头笑了起来，接着全班都在那捶桌子笑着。陶静脸上泛红，终于有点女生模样了，但是她的动作是一扭屁股直接把我挤坐地上了，继续吼道：“我要背单词没空跟你玩！” 我还是比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梁恩就在那不知死活地喊道：“宝爷追陶静吗？这个难度肯定高啊。” 我白了他一眼，站在陶静的座位边上，一手撑着她的桌面，一手不经意地放在她的椅子背上，弯下腰，问道：“背哪个啊？我有窍门，我教你。”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脖子后面。她竟然没有反应，就在那读着单词。 我的手指一勾，猛地一拉，那红线就断了。陶静也在脖子上被突然勒一下之后回过神来。我想她应该是想站起来骂我的，但是她站得太快了，我都还俯着身子呢。她的头顶就撞上了我的下巴，让我的牙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咬到了自己的下唇。 “呜~”我压着唇，在看看压着唇的手指，一片红啊。“他x的，你害老子破相啊！” 陶静也被我手指上那血吓住了，连忙拿出来纸巾让我压着伤口，还问道要不要去医务室放点药。 唇上有点伤口，大不了就说是被亲的。要是去放药那就是丢脸到家了，还是摆明着亮出自己丢的脸。 等下课了，血也停了，不过我下唇一直有点肿着的样子。我没有征求陶静的意见，就直接把她拉到食堂去吃饭。还是选了一个很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吃得很快，还说吃完了就回家洗澡。我问道：“那符呢？” 她伸手摸摸包里，然后说道：“我明明放在包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我挑着着红线把那符拿了出来：“我从你脖子上挑出来的。”这件事就跟当初我拿了阿妖的符，之后却发现阿妖带着符一样。根本就不知道那符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我……我真没戴！我就放包里的！”她激动嚷了起来。 “我相信！”我打断了她的话，要不这妞还不给我喊得整个食堂都能听到啊。 她不安了起来：“这，它会自己移动？它……是鬼？” “晚上拆开看看吧。这个我先拿着。”我把符收到了口袋里，也不知道红绳断了它的能量是不是还这么大，能不能影响我呢？ 夜自习时间，宿舍里是没有人的。出去玩的，去教室的各一半，在宿舍里是被楼下的大门关着的也出不去。 我没有去上夜自习，而是在人都走了之后，听到了楼下宿舍关大门的声音，我才拿出了那个符，准备着今晚要做的事情。 高中的宿舍并不像大学那样，每个人都有书桌的。就四个上下铺住着8个人，平时大家喝酒什么的，都是用脸盆倒扣着当桌子。 我这次用四个脸盆倒扣着，上面放着不知道是谁的画夹当桌子了。这桌子不大，但是也足够放我的煤油灯。 这灯不是为了照亮的，而是为了照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我从黄成的橱柜拿过来打火机，敲燃，橘红的光映着我的脸。 “啪”的一声，宿舍里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我手上那一点微弱的光。我的心惊了一下，影响这么大？这还没开始呢？ 不对！应该是宿舍关门统一断电了。这样一来只有一盏大探照灯从楼顶射出，光线压根就照不到我们宿舍，宿舍里还是一片漆黑啊。 我点亮了灯，把红色的灯罩罩上了。这灯是师父给我的，就是当初他第一次在街头看到我的时候，点亮的那盏。算是我拜师，他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我把灯放在了那画夹上，然后把符也放了上去。从腿包里翻出了一节香梗，香梗就夹在手指缝中。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也能在第一时间把这香梗扎到那符上去。这种符，再强大，被香梗这么扎穿，也动弹不了了。 做好了准备，我还戴上了白手套。有些东西是沾不上就没事的，沾上就倒霉的，有些是不管占不占都倒霉的。还是多谨慎一点好。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符上的结。这种绑符的方法我也会，所以解开不成问题。加上我不时还可以用香梗帮忙挑挑线，很快就解开了红绳，只剩下三角的符了。 缓缓打开那符，红色的没有灯光下，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我警惕了起来，“嘭”的一声，阳台外面有人！ 第三十四章告家长 我回身看去，就看到了刚从阳台外面跳进来的陶静！是陶静没错！那妞竟然学我爬阳台进来了！ 一看到是她，我就嚷道：“你怎么爬阳台啊？” “今天他们不都说昨晚你就是爬阳台进来的吗？宝，他们还说你在那边走廊唱太阳出来爬山坡呢。你能爬，我就不能爬啊？” 我用手背拍拍自己的额头，因为我和景哥对上了，我们那点较量怎么可能不传开呢。我也没有多留意学校里的传言，但是大家都这么说了，说得就连陶静那种女生都知道了。 她继续说道：“灯光红红的，闹鬼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是我的灯，正关键的时候呢。你原路返回吧。” “喂！你怎么这么没义气啊？我也是爬楼上来的啊。这什么味？” “你身边那桶里，泡着猴子三天的臭袜子呢。”光线很暗，我也没看清楚陶静是什么表情，不过她是马上冲进宿舍里来，还把阳台的门给关上了。 打量了一圈这个宿舍，她指着我的床说道：“就这床顺眼点？谁的？” “我的。”我坐回了画夹前，“我外婆那边娘家是养灵宠的。在家也都习惯要收拾干干净净的了。”不仅这样，我用的那些什么乳液啊，也都是没什么味道的。要是味道重了，或者是猫咪不喜欢的味道，它们会拒绝跟我交流的。我继续着手中的活，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黄符。 陶静凑到了我身旁，边说着：“什么是灵宠啊？”看着她靠得那么近，我立刻严肃地说道：“退后三步以上！屏住气，别呼吸。”?? 陶静照做了，同时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看着她露出来的那双惊慌的眼睛，我笑了起来：“喂，这么害怕，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还是捂着嘴，摇摇头。 “这么害怕，干嘛还要来看啊。我可没有跟你说我是夜自习动手的。” “我看到你没去上课就猜到了。问梁恩，他说你在宿舍，我就过来了。我不呼吸，你动手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陶静，你还是回去吧。这个不确定性太高了。万一真开了一个鬼出来，吓都吓死你。” “我又不是没见过。开始吧。” 她坚持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刚才的动作。屏住呼吸其实是为了防止吸入符中一些有害的东西。就跟盗墓开棺一样，不能确定棺材里是不是有有毒细菌的。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符，在红色的灯光下，符上画着一张鬼图。我能保证这个不是一般道教画的符，那分明画的就是一只鬼。 我看着那图，认认真真看着，然后掏出了手机，把这图给拍了下来。再看向陶静她还真的没有呼吸呢。我说道：“可以呼吸了。傻妞。” 陶静放下了手，大口大口呼吸着，说道：“憋死我了，这符……”她的话断了，接着她用一种怪异的声音说道：“现在是夜自习，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该去上课了！上了高中怎么还不好好学习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鬼上身了？看向陶静，除了说话怪异，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陶静？”我尝试着喊道，目光缓缓看向她的脚，她穿着一双板鞋，而现在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她的脚后跟是不着地的。那样子挺……恐怖的。 “你怎么又不好好学习。在宿舍里瞎搞什么？这样子怎么能学得好。给你老师打电话，让你班主任过来好好教育教育你。” “陶静？”我再次喊道。可是陶静已经翻她的包包找手机了。我赶紧过去就抢过她的手机。现在能打电话给老吴吗？男生宿舍，还是在关门之后，我在宿舍里还说得过去，陶静一个女生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要是被人误会了，那以后陶静还怎么做人啊？ 但是陶静是什么人啊，论打架，她可不比我差。我也不能真的就打她伤吧。所以我抽出了红线，在她伸出拳头的时候，就绕过她的手，在她踢腿的时候就绕过她的腿，最后在她身后一扯线，她就直接真不稳地摔地上了。我还扯着线呢。这摔地上，我也被她带着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我听着这声音都觉得痛了，在身体压下她之后，赶紧翻身让她趴我身上。要不非压她个吐血不可。 “陶静！陶静你醒醒啊。”被吊魂起来了，她的行为已经被控制住了。我要怎么办呢？ “这么不学好！你想对我怎么样？现在的孩子啊！怎么都不好好学习呢？你放开我！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家长，让你家长来学校跟老师说清楚，这书还要不要读！” 告老师？告家长？我想我猜到那鬼图上的是什么了。但是现在为了让陶静不受影响，我还是翻个身，带着陶静一起滚向了煤油灯那边。把挣扎中的她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来，把那符丢进了灯罩里。灯罩里的火苗一下就变大了起来，还带着蓝色的光，最后烧没了。 蓝色的火苗烧没了之后，我的耳边就传来了陶静的尖叫声。我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姑奶奶啊，你别叫了。这让人知道了，咱们两都没好果子吃。” 身下的陶静不在挣扎，也不再喊叫，我低声说道：“不喊了？清醒了吧？” 她点点头。 “还记得刚才我为什么绑你起来吗？” 她又点点头。我这才松开了手。 不过我松开手的时候，宿舍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一把明亮的手电筒光照了进来。就打在我们两的身上。我的第一反应就的完蛋了！被发现了！ 真不想多说那晚上的事情。我和陶静被带到了保安室里。舍管绘声绘色地给保安队长说他是怎么发现陶静被绑着，被我压在身下的。然后那队长又绘声绘色地给老吴和政教主任说我是怎么绑人，怎么暴力威胁的，甚至还扯开陶静的衣服的。 这个政教主任和教务主任是两个职位啊。教务管学习的，政教管思想的。 再接着陶静爸爸被通知来了。老吴没有我妈的电话，我也拒绝说出我妈的电话，换来了老吴的一巴掌，直接打我脸上。那政教主任踢了我的小腿，让我跪下，我就是不跪。又换来了两个巴掌。 老吴说道：“计承宝，怎么你来学校没几天就这么多事情跟你有关系啊？我算是知道你怎么被劝转学那么多次了。你这种人，放哪里都是败类！” 陶静一开始想帮我说话的，但是她说一句，老吴就吼，说她是**，这种时候，还帮着我什么的。在他们的眼里，陶静那种凶婆娘，是不可能被我这小胳膊小腿还小白脸的给强的。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愿的。 我让陶静别说话。现在不知道陶静爸爸是什么态度，只要他不要求，学校也不会让我转学的。当个混子，怎么可能不被老师修理呢？从小打这么多架，这种场面我都习惯了。 终于在下夜自习之后，陶静爸爸赶来了。还穿着警服，应该是上着夜班请假过来的。 他一来就朝着陶静吼道：“陶静！你又打架了！” 这个时候，我和陶静就靠在保安室的墙角，低着头，不说话呢。 听到她爸爸的声音，我一抬头，脸上肿成那个样子，直接吓了她爸一跳呢。我的脸啊，消肿之前还是不要照镜子了。省得我难过死的。 政教主任凑上来就说道：“陶警官，这事……” 第三十五章查毒 政教主任凑上来就说道：“陶警官，这事……” 我插过了话，说道：“我跟陶叔叔说吧。” 政教主任老吴他们都相互看了看也同意了，就都出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不想开除我！现在只要我直接能搞定陶静爸爸就可以了。 陶警官脱下了警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爸，我……” 陶静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就说道：“陶叔叔，你信不信陶静是个自爱的女生！” 我的这句话让陶静和陶叔叔都吃惊了。我继续说道：“今天我就跟陶叔叔说明白了。这些事情都跟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校园里白粉的案件有关系。叔叔，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调查学校里卖白粉的事情，我想成为卧底，你信不信？” 陶叔叔看着我，许久点点头：“孩子，你爸那案子……” “我要帮我爸报仇！我也知道，你们警察在这种事情上抓的都是一些四线五线的小喽啰，让我要的不只是这些，我要把当初害死我爸的老大一起弄死！陶静在帮我，她知道我很多秘密。” 陶叔叔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最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孩子，你是我儿子就好了。不过你才高一，十七八岁的年纪……” “我已经下手了，现在除非我转学，要不然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爸被他们弄死了，我想报仇，而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今天，陶静跟我一起，要是陶叔叔不同意的话，以后我的所有行动，都不会让陶静参与的。” 陶静也说话了：“爸，高二的情况，比我们高一要恶劣得多。我们已经有线索了。这些我们都没有跟学校领导说。” 我知道陶静爸爸，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是一个小警察了。我们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他也没有去追问什么。一个小时之后，陶静爸爸去跟政教主任说了。十一点半，陶静爸爸带陶静回家，老吴则送我回宿舍。 从保安室走到宿舍的七八分钟的时间里，老吴跟我说了很多。 “我说计承宝啊，你怎么就说服了陶静爸爸呢？我还以为他会把你打个半死呢。” “你看你，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你当初能考上城南一定是成绩好，成绩不错的孩子。你在十一中也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 “你跟陶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老实说说，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说了很多很多，我都是低头不说话。一副好学生被训的模样。老吴帮我叫舍管过来开门，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道：“吴老师，你那巴掌把我的脸都打肿了。真的好痛。过几天周末我去庙旁边那，找找那个带草帽的人，也打他两巴掌吧。” 老吴朝着我笑笑：“别打架了。在学校里打打，就是被骂几句的。在社会上是会被抓到派出所去的。” 不知道是老吴演技高，还是我真的怀疑错了？ 老吴一走，我拿出了一包烟，递给了舍管，还哥两好的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舍管是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穿着保安宽大的制服。我的烟就直接塞到他上衣的口袋里，说道：“大哥啊，以后还请多多照应了啊。” “哟，你这脸……” “呵呵，老吴给增肥了一下。”那肿得，还真他x像增肥的婴儿胖了。 舍管听着我的话，瞪大着眼睛，说道：“老吴也打人？” “有什么奇怪的吗？我读这么多学校，就没见过不动手的老师。只是有些是真下手，有些是假下手罢了。” “不是，我在这里当这么多年的舍管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老吴动手打学生呢。他平时看着凶是凶，但是很少有动手的。你做那事……呵呵……” “那老吴带的班，难道个个都爱学习？他就没遇到我这样的？这不像十一中的风格啊。” 舍管呵呵笑着：“他带的班，到了高二的时候，都成好学生了。” “这为什么啊？” “啧，吴老师带的好吧。上楼去吧，别大吵大闹的，吵到别人了。” 我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才走了两步，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大哥，你孩子应该也跟我差不多年纪吧。” “啊？哦，我农村人，生孩子早，我儿子要是还活着，都大四了。” “啊？他……离开了？” “嗯，才上大一一个星期呢，被车撞了。哎，都几年了。算了，不想这些，我小儿子在明南高中呢。” “那你大儿子，之前是在哪读的？” “就吴老师带的。一个小混混，给他带成了一个好孩子。我打心里感谢吴老师啊。你也是，能进吴老师的班就好好读书！” 我点点头，朝楼上走去。204，其实就几步路，用跑的话，几秒钟就能跑到了。但是我是慢慢走，慢慢走，一边思考着这其中的问题。老吴很值得怀疑！而现在，我们手里的那符已经被烧掉了，但是我们也得到了一点信息。在符打开的时候，陶静出现了奇怪的表现。符被打开，她就会暴走。告老师，告家长，对做坏事的学生，说出这种话的人，那绝对是非班主任老师。 以我被转学六次的经验来看，绝对没有错。那符，跟这样的一个老师有关！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都凑了过来，一个个表示的关心。我拨开他们说道：“我的灯呢？” 梁恩从他壁橱里拿出了那煤油灯：“宝爷，我给你收着呢。你和陶静，这也玩得太浪漫了。这……” “什么狗屁浪漫啊。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在这里找鬼玩呢。刚送走，舍管就上来了。” “鬼，鬼，鬼……”梁恩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大个也是一脸的惊慌：“那今晚会不会再来啊？” “睡你们的吧！”我翻上了床，闭着眼睛开始梳理今天的线索。但是我知道今晚注定这宿舍里肯定会有人跟我一样睡不着了。只是我是想问题睡不着，他们是害怕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感觉着才睡了几个小时吧，广播都还没有响，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去开门的是陈振远，他的床离门最近。 们才刚打开呢，就听到了老吴的吼声：“都起来都起来！拿着尿杯，尿杯上有名字，看好自己的名字，接半杯尿，自己拿去放在楼梯口的篮子里。” 接着就是大家疑问的声音。我还躺在床上，但是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情，我以前遇到过，加上昨晚我跟陶叔叔说的那些话，今天一大早来行动，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翻下床，看着老吴下了下一间宿舍。整个男生宿舍里，好几个班主任都在发尿杯。我关了宿舍，看着他们：“你们谁吸过毒？摇头丸也算！” 几个人相互看看，都摇摇头。黄成点紧张模样，问道：“他们是在查吸毒？” 我走到了黄成的面前，问道：“你紧张什么？” 他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闪躲。拿着手机就拨打电话。但是手机已经打不通。我拿出我的手机看了看，操！学校屏蔽了手机信号。我说道：“把我当兄弟就说。能不能帮我们来定！” 黄成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初中的一个好兄弟，在3班的。我昨天看到阿彪跟他借钱，他给了，阿彪给了点东西给他。我去问了，他说他借给阿彪钱，阿彪承诺以后会还给他，而且还送等价的白面。”他说道这里就急了起来，“现在怎么办？他们那边知不知道是查毒品的？ 第三十六章打群架 黄成走了出去，一开门走廊外面的老吴就喊道：“都回去，不许出宿舍。” 黄成马上退了回来，说道：“现在怎么办？”他那焦急的样子，看来对方真的是他很好的兄弟了。 我大步走向了阳台，一边问道：“他在哪个宿舍？” “207，叫黄宇。” 黄鱼？这名字起的……走到阳台上，朝着外面看去，还能看到转角那有着警车在，还有医院的医生在。黄成也明白我的想法了，前门走不去就走后门，但是如果我是从这里先跳下去，在走到207那边再爬上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那边转角的警察发现。而且跳下去的声音，也会让那边的警察看过来。 我爬上了阳台，黄成拉住了我：“宝爷，我去吧。虽然跳下去的声音会被发现，但是总要试试。” “我没打算跳下去。你们快点去尿吧。”我说着话，已经朝着隔壁的阳台走去了。宿舍的阳台之间是有墙完全隔着的。在过那墙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能扶住的地方，只能用手夹着那面墙。要是夹不住就摔下去了。 所以在过那墙的时候，我也听害怕的。不过既然已经爬上来了，总不能再下去吧。而且那边的警察虽然是在转角，但是他们要是看过来的话，说不定也会看到我。我不能在隔墙上磨太多的时间。 等我到达207的时候，那些还在聊天着。一个说道：“今天估计不用上课了。全校这么多人，做体检的话，还不到下午啊。” 他们还真不知道这是查毒呢。我跳进去的声音让他们看了过来，有人认出了我来，叫道：“宝爷？2班的？” “谁是黄宇？” 其中一个戴着小耳钉的男生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你想干嘛啊？” “黄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学校在查毒，你要是碰了那些东西，就用别人的尿。”我说完，就又翻上了阳台，原路返回了。他要是找不到人给点尿给他，那他那人品就够差劲的。 回到我们的宿舍里，老吴就在宿舍外吼着：“怎么这么久啊？尿点尿用这么磨蹭？” 他们一个个碰着杯子走出去了。我才钻进了卫生间里。等我捧着杯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不在宿舍里了。我走出宿舍，老吴就嚷道：“你怎么跟他们差那么多？刚才干嘛去了？” “报告吴老师，宿舍里就一个卫生间，要尿尿也要一个轮到一个吧。我是最后的那个，所以比他们慢了点。” “讲究那么多啊？去放好！” 我马上快步走向了楼梯口。放好了尿杯，黄成用眼神问着我情况，我暗暗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在我们走回去的时候，黄宇他们宿舍的也出来了，黄宇看着我和黄成也没有说话。 对面楼的景哥也端着尿杯出来了，隔着楼和楼之间那十几米的距离瞪着我。示意着，不是我干的。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干的！ 老师们一撤走，广播就响起来了。一切进入了正常的时间作息中。景哥在那边走廊说道：“你最好躲在宿舍里别出来，一会见。” 这句话就是……要打架了？我还呆着宿舍门口呢，看看那边他们已经在召集人手了。这速度……一会？还真他x是一会啊！ 我连牙都没有刷，连脸都没有洗，就这么冲下楼去。我必须在被他们拦下来之前冲出宿舍。 我认为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在宿舍门口那已经有高二的人，拉上了宿舍门了。我惊慌着喊道：“妈的，不让老子活了！”转身跑！那边已经几十个人跑过来了，一人给我一拳头，我本来就肿着的脸，就真的能成猪头了。 我的目标就是在被他们追上之前，跑进宿舍，堵上门。 等我跑上二楼的时候，那边楼梯口已经有好几个高二的堵过来了。拼了，比赛跑！这个时候，我再下楼也一样是被堵的。宿舍门口，梁恩在那喊道：“宝爷，快快！” 我冲进宿舍，宿舍门马上就关上了。黄成在同时推着床架顶住了门。门外有人砸着门，而门里高大个，韦洪山就算是猴子也已经一个个紧张地拿着扫把，桶在那摆好架势了。我看着他们，就笑道：“那么紧张？你们打没打过架啊？” 黄成人还顶着床架上，说道：“外面的是景哥直系的人马啊。” “那又怎么样？你们明知道，干嘛还帮我？” 陈振远说道：“我说过，是你救了我，就算被打，我也帮你。” 黄成说道：“刚才黄宇让我跟你说谢谢。” 梁恩也说道：“我相信宝爷。就算今天我们被打了，明天宝爷也能帮我们打回去。” 外面突然多出了叫喊声，从窗户看去，竟然是3班的人，一个个拿着扫把，饭盒什么的，我们在窗子里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只是隐约感觉到外面的人很多，有不认识的，也有我们班的，二三十个都能有吧。 等那些高二的都跑了，就听到门外黄宇的声音说道：“开门吧。他们都走了。” 黄成应该很信任黄宇，马上打开了门。出门看去，外面应该有两个班的男生了。我问道：“这怎么回事？” 一部分是我们班的男生，还有一部分是3班的男生。我们班的帮我，我可以理解，3班的人明显就是黄宇组织起来的。 黄宇说道：“刚才你帮了我，现在，我帮你。我们扯平了。” 他带着人走了，黄成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宝爷，他昨天还跟我说很不爽呢，现在看来就算他以后不帮忙，那至少不会落井下石了。” 跟着我们班的男生都说了声谢谢，也承诺着晚上我请客，一起请大家去吃饭。还对着黄宇的背影说：“黄宇，晚上一起吃饭吧。四桌啊。”两个班的男生，也就是三十多个人吧。他要的带人过来吃饭，那以后打架什么的，也能拉上他一起了。 去到教室的时候，陶静就先冲到我身旁说道：“计承宝，我爸一大早就带人来学校查白面的事情了。你……” “我又没沾那些我怕什么？我去勾搭阿妖了。” “那符你有办法？” 我只是笑笑朝着阿妖走去了。就昨晚的那些线索来看，要猜到是怎么回事的，一点也不困难。跟那符有关的就是一个老师，应该是女老师，这个就是直觉。然后那女老师应该是死在教育学生的时候，要不然不会在死后还老是惦记着要教育学生。 符上的鬼画，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画画用个的暗红色的，应该是血。 现在陶静的那张符已经被我烧掉了，我们可以下手的，就是阿妖那的符了。 我坐到阿妖的身旁，说道：“阿妖，今晚上跟我们去吃饭吧。” 她正在做着化学题，也不说话。我抽走了她的练习册，让她看向了我，说道：“阿妖，今晚跟我们去吃饭吧。” 阿妖赶紧答应了，这一点不难。她本性就喜欢这些，就算是被符影响着，魂被吊了起来，但是在符没有被拆开之前，她是不会发狂的。 在我回身走向我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就看到了陶静那气呼呼的脸了。晚上要陪着一群哥们吃饭，那么中午就先陪她这个哥们吃饭吧。 中午，我是特意早早去了食堂，打了两份饭菜，给陶静的那份，还有着一份糖醋排骨呢。要知道在学校里能有个糖醋排骨已经是很不错的享受了。 陶静还是一脸的不乐意，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哼，请那么多人吃饭，你也不叫我。亏我帮你这么多。” 第三十七章给鬼演场戏 我赔着一张笑脸，说道：“我这不是请你帮忙来了吗？请他们吃饭，是因为他们帮我打架了啊。就算没真打成，但是也站了个人场吧。” “那现在请我吃饭是干嘛啊？” “帮个忙，去查一下，五年前，这所学校毕业出去的，高三5班的名单。” “你要这个干嘛？” “今晚上我们给那符里的老师演场戏。”我的唇角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送不走的鬼，得罪了就好好道歉，欠着的就好好还上。 晚上的这顿饭，其实也花了我不少钱呢。四桌，但是也没办法，这算是第一次有人帮我打架，怎么着都要好好感谢人家一下吧。 阿妖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挽着我的胳膊，垫着脚尖，走路的模样比以前还要妖啊。。我和阿妖一出现，梁恩就问道：“宝爷，陶静怎么没来啊？” “她要回家吃饭的啊。她爸是警察，严厉着呢。” 吃吃喝喝，一群人打打闹闹，很快就接近了晚自习的时间。有些打招呼就先走了。也有一部分继续喝酒的，也确实喝倒了好几个。在十一中，没有人会在乎夜自习，所以留下来的人也不担心喝多了会被处罚什么的。 我暗示着大家给阿妖灌酒，让阿妖喝得迷迷糊糊的，我借着上厕所的时候，在卫生间里，给梁恩打电话，让他悄悄带着我们宿舍的人都出来。几分钟之后，他和高大个过来了。又过了几分钟黄成和韦洪山过来了。猴子和陈振远还有一个一共八个人都过来了。 我把他们八个人拉到一起，我还没开始说话呢，黄成就先说道：“宝爷，这件事不用再说谢谢了，你已经说过了。” 梁恩说道：“宝爷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宝爷，你说，你还差多少钱结账？我们兄弟都给凑凑。我这个星期的伙食费也就只剩下四十块了。 原来他是以为我没钱结账才叫他们几个出来凑钱的啊？我压下他们几个的头，低声说道：“把阿妖灌醉，我现在去开房，一会电话联系，你们想办法把阿妖带到宾馆去。”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梁恩先说道：“宝爷，阿妖家就在这附近，要是出了问题……” “你们胡想什么啊？她去了，你们都去！我们去演场戏，是兄弟的就不要逃。” “演什么戏？”韦洪山应该对这个很不感冒吧。 我看看他们说道：“好戏，等着吧。我先说啊，跑了的话，以后你们有事别找我啊。” 梁恩马上表态了：“保证！我紧抱宝爷大腿！” 我就笑了，推了他一把，他也喝了点酒，站得有些不稳，呵呵笑着。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了。我赶到学校附近那家据说是宾馆，但是实际上就一般小旅馆的设备的。陶静已经在那一楼的登记处等着我了。看到我过来递上了钥匙说道：“405。” 我们两一起上楼了。一楼那登记的大姐就说道：“唉~现在的孩子啊，小小年纪就……” 就什么就啊，她怎么就这么能yy呢？房间不大，两张床，一张桌子，也没有电视，一个卫生间。这已经足够了。 陶静把一沓资料递给了我，说道：“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这是我们学校里的学籍档案。” “学校的档案？你怎么拿到的？” “学籍档案都会上传到一个学籍网页上的。” 我把那些信息全都快速看了一遍，刚看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陶静站着的位置正好靠近门口，她就顺手开了门。门外的一群人被陶静的出现都惊讶住了。 等着他们都挤进来，把阿妖丢到床上之后，梁恩还是嘴贱的先说话了。不知道他怎么长这么大的，那嘴能说出来的得罪人的话也太多了。 他说道：“宝爷，你是想玩3耶p啊？” 他的话刚说完，陶静就已经一拳头对着他脸上打过去了。 打完了她就说道：“我先回去了。” “别啊，人数不够，你凑数吧。总要有几个女生吧。”我说道。 陶静看看床上的阿妖，又白了捂着眼睛的梁恩点点头。陈振远在那对梁恩低声说道：“不会说话，被打活该。” 好了，人齐了，我开始说了游戏的规则，说道：“好了。我们今晚玩的游戏叫做老师我们毕业了。一会阿妖会假扮老师，对我们责备，还会说我们贪玩，要告老师，告家长的。我们就要告诉她，我们都高考结束了，而且还考上了不错的学校。这就行了。” 犹豫了一下，我补充说道：“其实，阿妖被符控制了，只有这样才能救她。你们敢不敢？要是真不敢就算了。” 我还是跟他们说了实话。既然他们把我当兄弟，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瞒着他们，利用他们吧。 他们都没有转身离开的，我朝着他们点点头说道：“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我把喝的眼睛都睁不开的阿妖放在了床上，然后点上了煤油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俯下身子就找着阿妖戴着的那符。沿着红线一扯“啪”的一声，红线断了。 这……什么质量啊？难怪是十块钱的货啊！看着阿妖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啧，这胸，看着没几个男人不想试试手感吧。这黄符就夹在那呢。我的手刚朝着那边伸出去，就听着陶静说道：“我来！你别想趁着阿妖喝醉乱摸什么的。” 我赶紧弹开了。陶静上，只两秒钟就把那黄符给取出来了。我朝着她笑笑，接过了那符。 他们都凑了过来。“就这个？”“这么小，很厉害吗？”“是不是真的没危险啊？”…… 我说道：“行了行了。一会记得演戏啊。我这里有名单，你们找个人来跟那老师说，你是谁，今晚是谢师宴，请老师多喝了几杯，多说点什么感谢的话。” 几个人看了看点点头，我拆开了那个符。在符被拆开的瞬间，“啪”房间里的灯炸开了！看来这次那老师很生气啊。 这突然的一个变故，加上房间里一下变成了黑暗只有煤油灯那点点昏暗的灯光，让人怎么能觉得不害怕呢？猴子胆小的已经带着哭声叫起来了，梁恩正捂着他的嘴呢。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原来已经喝醉得动都不会动的阿妖坐了起来。 “阿……妖……”我都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颤抖着，恐惧着，声音都变调了。 昏暗的房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阿妖。红色的光，在阿妖的脸上映着，显得更加的诡异。 阿妖缓缓站了起来。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就连陶静也惊慌地喊了起来。 我快速地冲过去，站在陶静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同时说道：“何老师，何老师，你醒了。你今天喝了挺多酒的，再休息一下吧。” 我的话刚说完，阿妖就狂吼了起来：“当学生的，怎么能喝酒呢？你们花时间来喝酒，那什么时间来学习？你们这些学生，还想不想考大学！喝酒！不好好上课！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情。这件事，我要告诉你们班主任，要告诉你们家长！让他们来看看，这就是他们教育出来的孩子。” “何老师，我是左军啊。我已经毕业了。我考上了北大。今天是谢师宴，喝酒是因为想感谢你的教育。” 我说完了，踢踢身旁的梁恩的小腿，示意着他接着说话。可是梁恩已经是小腿不停打颤着，浑身都在哆嗦，这怎么能说得出话呢？ 第三十七章她是好老师 “说话啊。”我压低着声音提示着他。他有胆子去给猴子捂嘴，就没胆子说话了。 陶静拉下我的手，说道：“何老师，我是严茜茜啊。我，我考上师范了。” “哦，师范？你进步很快啊，我还以为你会复读一年呢。” “呵呵，呵呵，吊车尾上去了。老师，谢谢，谢谢你的栽培。” “哼！当初要不是我骂你，你还跟那个男生厮混呢。小小年纪跟人家同居，还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了。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学习呢？你这样对得起家里人，对得起辛苦辅导你的老师吗？” “老师老师。”我赶紧说道，“她已经考上师范了，考好了，也改正了。”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 陶静在我耳边说道：“我怎么就偏偏说了这么个女生的名字呢？” “差点出事。” 那边的陈振远先说话了：“老师，我也考上了。一本呢。” “你是谁啊？”阿妖看向了他，他一下就吓得坐下了，好在他坐下的地方是张床。我赶紧把名单递了过去。 他看了个人名马上说了出来。就这样，大家一个个说，到最后，都是感谢老师的栽培。本来以为猴子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是最后一个说话的，但是他说得那是要多吹捧有多吹捧，能把何老师都吹上天了都。 大家都说完了，看向了我，而我紧紧看着何老师。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事情的变化只能看着何老师自己了。 阿妖看着我们，缓缓笑了起来：“都考好了，都考上了。老师也满意了。在大学也要好好努力。” “好，老师，等放暑假了，我们一起买点水果去你家吃饭。” “好，好。”阿妖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整个人突然就倒在了床上。这种人紧张的时候，最害怕的就的突然的一下变化。阿妖的这个变化，让我们几个都惊了一下。然后没有后面的了。她就这么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啪”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结束了吗？ 我们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相互看了看，我还是先缓缓朝着她走了过去，手心里，还夹着一面八卦镜，要是她给我来个回光返照，我就给她照回去。 我一点点靠近了阿妖。她这么躺着，挺得最高的就的她的胸了。我低声喊道：“阿妖？阿妖？” 她翻过身来，张着嘴，喷着酒气，流着口水。我长长吐了口气，走向了我的煤油灯。把那符丢进了火里，说道：“安息吧，老师。你是一个好老师。” 回头看看大家，一个个都看着我。我说道：“谢谢大家了。” 梁恩呵呵笑道：“是兄弟就别说这些。宝爷，我就知道，你厉害。我跟定你了。“ 我笑了，走过去攀上他的肩膀：“刚才你可是抖得话都说不出来啊。” 几个男生聚在了一起，相互说着彼此刚才的臭样。我拉过了陶静，这个时候，我不能忽略她。要不是她帮忙，也不会那么顺利的。 “你们能自己回学校吗？刚才都喝得挺多的。”我问道。 韦洪山干干笑着：“宝爷，被这么一吓，什么酒都醒了！” 我给阿妖留了字条，然后就跟大家一下下楼了。看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了，过了下夜自习的时间了。我让他们都先回宿舍，我送一下陶静回去。 陶静还在那说着，她不用我送，但是我知道，这妞走夜路其实也会害怕的。而且还是刚遇到鬼之后。 跟陶静走在回他们小区的路上，她问我高中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道：“考大学，要不干什么？当一辈子小混混啊？当个大混混，我要是被抓了，我妈就伤心了。好好考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让我妈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孝顺你妈。” 我沉默了，许久我才说道：“我忘不了那年，我被那个害死我爸的人的小弟在大街上踹着。我妈抱着他的腿哭着求着，还被他了几巴掌。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以后一定要弄死仇人，要让我妈过快乐的日子。”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陶静说道：“那你读十一中不是有可能……” 我让自己换了个心情，给了她一个微笑说道：“十一中怎么了？照样有人考上好大学啊。就算升学率低了点，我也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优秀的那个！你呢？以后想做什么？看漫画？画漫画？” “我爸让我考警校。警校出来的女生都很厉害的！” “呵呵，高考的时候你在试卷上画画吗？” “哼！小瞧人！” 好不容易聊天的气氛愉快一点，一辆车灯扫到我们的身上，我们让到了一旁，车子就停在了我们身旁。车子上下来的人是陶静的爸爸和一个好像的领导的人吧。我也不认识他。 “叔叔。”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咦！你这小子怎么又送陶静回来的？你们两干嘛呢？” 听他这语气，我顺着下去说道：“我们两谈恋爱呢？以后我天天送她了。” “呵呵，呵呵，”陶静爸爸，呵呵笑道，“谈恋爱？她？呵呵，算了吧，孩子，找个好点的借口吧。我家这妮子我还不了解吗？三十岁能不能嫁出去还不一定呢。行了，陶静上车！计承宝，你也先回去吧。” 陶静上了车子，陶叔叔也上了车子，启动了。我就听着里面那貌似领导的人跟陶静爸爸说道：“这个就是计承宝？” “嗯，这孩子挺厉害的。” “等我出差回来，让他去见见我吧。我们聊聊。这段时间你盯紧点，别让他出事了。” “好，陶静帮我盯着呢。” 车子就这么开走了。我不明白他们在计划什么，明天最好问问陶静。 从那往学校走，也就几分钟的路，回到学校里，进宿舍门的时候，就比以前容易多了。还给了舍管大叔塞了包烟。这烟是黄宇买的，放桌面上的。我请客，他给带来了几包烟。看来他在开学几天的时间里，已经成了他们班的老大了。 我刚转身上楼，舍管就说道：“二楼的路灯不知道是怎么坏了，你慢点。” “好咧！”刚说完，我就感觉在楼梯转角的黑暗中，有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朝着逼近，这是被人打的节奏啊。那边速度太快，我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抬起手挡住了脸。“啊！”黑暗中我低呼着。那感觉，应该是被棍子打的感觉。 我忍着痛，扶着楼梯扶手翻了过去。翻过去就能走廊，就算路灯坏了，但是走廊上会映着大探照灯的光线。 等我回身看去，那人已经跑了，看背影，是高二的没错。草泥马的！今天早上那么大张旗鼓的没打到我，现在就玩阴的！草泥马的！玩阴的！他们敢跟我玩阴的，我阴死他们！ 回到宿舍，他们都没有睡着，被这么吓了一晚上，估计着今天他们是睡不着的了。看到我回来，一个个都从床上探过头来。这个时候，宿舍里已经统一断电了。只有电风扇还在那吹着，灯是亮不了的。 我从床头摸出了我的小手电，咬在嘴里，翻着我的药。 梁恩看到了，连忙下床问道：“宝爷，这是怎么了？陶静打的？” 我咬着电筒也说不出话来，给自己上了药，手臂上那是一整片的黑紫啊。估计着明天能成猪蹄了。这脸上的伤还没好呢，手臂又肿了。我吐出了手电说道：“我操他的，屁毛景哥，跟我玩阴。我三天就能灭了他！” 第三十八章老医生 手臂好痛，就这么一晚上睡不着的等到天亮。广播还没响起呢，我就起床了。天已经完全亮了，看着右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的乌黑，加上那种痛感，我在心里问自己，不会是骨折了吧？ 翻出我的钱包，存折，前几天大手大脚地花，现在也就只剩下两百多块了。如果是一个普通学生的话，两百多块已经足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当然只是生活费，不包括扮酷耍帅费，打肿脸充胖子费，吸烟吃糖费，泡妞费等等费用。只能保证饿不死吧。 去教室的时候，我是把钱都带上，还拿好自己的装备，准备着中午就出门去看看医生。学校医务室里是没有x光的，是不是真的断了，还是要去外面的医院好好检查的。 去到教室，大家问了我情况。通过昨天那顿饭，我们班和3班的男生关系很好，大家对我的感觉，也相当于的对着扛把子的感觉了。 我说道：“昨晚被人阴了，只知道是高二的，不确定是谁。” 梁恩就嚷着要组织人去高二打架去。陶静就从前面喊道：“都闭嘴吧！就算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冲到人家高二去，还不给高二的群踩了。景哥在高二的地位是稳稳的，帮他的人多的是。” 很多男生都不爽陶静的话，但是我说道：“行了，好好想想，陶静说得没有错。我们现在这么去，只有吃亏的份。这个仇是要报的，但是不是这么个报仇法。” “宝爷~”那拉长着尾音的声音，真的让我很难受啊。不用去看都知道是阿妖了。没有那符的影响，她又回到了曾经那种黏人发骚的样子了。 看着她那大胸脯就贴我手臂上，我心里复杂啊。“宝爷~你昨天怎么可以就丢我在宾馆里呢？我……” “啊！你碰到我手了！”我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唤。她赶紧弹开了两米远，眨着眼睛惊慌地看着我。而梁恩是个不错的跑腿小弟，赶紧帮我把阿妖给隔离开来了。 上午的课，我也没认真听，手疼的。等着放学的时候，我就急忙用好的那只手拉上陶静，在阿妖挡住我路之前先出去了。 我是想跟陶静借钱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兄弟，我就选择了跟她借。也许男生在学校里多半都是穷的。我再跟他们借，他们也为难。陶静是女生，而且是外宿的。那点零花钱，没有了，影响也不大。 一边朝自行车棚，我一边说了借钱的事情。我一说完，陶静就笑道：“不是说男人爱面子，没钱也要充有钱吗？你怎么就好意思开口问我要钱了？” “就几十块一百块，你有多少借我先吧。我下周就还你。” 陶静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说道：“上车吧，我带你去看个老医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医术还很不错的样子。” “什么医生啊？”我问着，也没有多想就上了陶静的车上。 她带着我一路出了学校，有不少学生都看到了，我也厚脸皮的没理会。反正陶静那模样，看上去比我还像男生呢。 自行车转进了一条小路，那是一条林荫道。我坐在车子后面，探过头来看着前面的路，问道：“陶静，这路通向哪里啊？阴森森的，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在这里要先解释一下，我比陶静高，但是我身材好，腿长，坐下来就跟她差不多一样了。自行车后座都比较矮，我坐她后面，头顶几乎是平的。 “卖你？那我会卖到那种夜总会去，说不定多得几个钱的。这路是以前苏联的时候修的。路的尽头是以前苏联的一家医院。一直荒废着，但是因为是苏联的房子，zf也没拆就这么保留着。一个老医生从医院退休，他在里面帮忙打扫，顺便偶尔看看病什么的。zf雇佣他，一个月八百。但是他医术好，很多疑难杂症人家都来找他看的。” “这么阴森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之前手脱臼了，就是胡伯伯送过来的。那医生扭一下就好了，扎了几针，两天就没事了。去医院至少还要一个星期呢。” 我点点头，中医确实能做到。只是我纳闷啊，这梧桐树的林荫道，在这样的大夏天的大中午都不见阳光的，树叶把路跟上面的天空都隔开了。这里就是阴路的感觉。而这条路是一条路通到底，更利于阴气的聚集。 在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座房子，苏联的风格，灰白墙，红瓦，红窗，完全对称的结构。甚至就和这条路都是对称的。路就直冲着那座小楼圆拱形大门，门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十字。 靠近了，我下了车子，看着那红门红窗都已经脱皮了。年代应该很久远了，整个房子都是灰色调的。 陶静停好了自行车，就朝里走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快点吧。看完你的手，我们还要去吃午餐呢。看在你也没钱的份上，我就不用你请了。” 我看着那屋子里扑出来的，较冷的气息，一个直觉，这是一个鬼屋。“这里面真有医生？” “有啊，放心吧，大医院里退休出来的医生，不会是庸医的。”陶静边说着，边走了进去。 我还是谨慎的在那已经被打开的退漆的大门上敲了敲，说道：“打扰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来看医生的。” 如果真像陶静说的那样，这里有医生，而且附近的人都来看医生，那么就算是个鬼屋，也应该没有伤害性吧。 师父说过，只要是没有伤害性质的，就不要去干涉它的存在，干涉了就会变成债，积攒在道士的身上。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个什么五弊三缺的。 走进了那小楼里，一条走廊，通向两边。走廊的两边是完全对称的八个房间。一样的掉漆的红门。陶静已经走向了左边的那个房间了，我也赶紧啊跟了进去。 在那房间里，有着白色的布屏风，白色的病床，还有一个洗手台。窗前是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穿着一件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好像真的是个医生啊。是我自己神经神经神经过敏了吧。 陶静说道：“老医生麻烦帮我同学看一下，他手被打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是不是骨折了。” 我走了过去，老医生笑眯眯地给我拖了张凳子来，说道：“坐，我给你摸摸。这个摸摸就能摸出来了。真的骨折了，就麻烦点，要是骨头没事，擦擦药就行。” 我伸过手去。看着那老医生戴着一双肉色的橡胶手套，开始在我的手臂上摸着。医生用的手套都这样，看似没有一点的疑点。但是我跟着师父，师父是个道医。中医和道医最基本的原理是一样的。真正的老中医摸骨诊断是不会戴手套的。一种细微的感觉，都不能遗漏。 老医生说道：“没断。你相信我就可以不用去医院拍照了。”他站起身来，走向了那边玻璃柜子里的瓶瓶罐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对我说道：“这个药酒拿回去擦。使劲擦，擦到发热，然后使劲拍几下。来来，让小姑娘给你擦擦，我在一旁看着。” 陶静也不客气，拿着要药酒开始给我上药。一开始我脑袋里还想着怎么这老医生自己不给我上药啊。中医这块，医生给上药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下一秒，陶静那大手搓过来，我什么也想不了了，就会杀猪一样的叫唤。 第三十九章猴子受伤 陶静不是女生！陶静就是打铁房里出来的！操！ 那老医生还在她身旁指点着：“用点劲啊！别管他叫成什么样，搓到发热！” 十几分钟之后，酷刑终于结束了。陶静松手的时候，我甚至已经觉得，我已经死过一回来，大口大口倒吸着气来缓解痛苦。老中医笑眯眯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我尝试着活动一下手，别说，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朝着老医生笑笑说道：“老医生高明了。确实不那么痛了。” “哈哈，我治这个可是几十年了。来，三十五块。诊金不收，就收那药的钱。” 三十五块？这价还真是便宜啊。我都准备着今天去医院花个两三百的呢。要是真骨折了我还要跟我妈打电话，或者是跟我师父借着的。现在才三十五块钱，这个太意外了。 老医生看我那模样又说道：“钱不够？那下次过来再给我吧。” “不！有的，有的！”我赶紧给了钱。老医生也交代着注意事项。就在我走出这病房的时候，突然感觉外面的阳光被云遮住了，在这走廊的尽头，有着什么东西在那爬过。走在我身后的陶静撞上了我，疑惑着问道：“你干嘛不走了。” 我回身问道：“老医生，晚上你也住在这里吗？”有些人，命里是看不到这些东西也不会受这些东西的侵害的。不过阴气这么重的屋子，我在白天都能看到了，要是在晚上，命再厉害，也能看到，或者感觉到吧。 “啊？是啊。呵呵，我没孩子，一辈子就在医院里工作。现在老了，就给zf看看这老房子，等死了，让zf给埋了就行。” 陶静拉着我就出去了，还低声说着：“瞎问什么啊。” 我跟着陶静回去了。在回学校之后，我们还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店里吃了快餐。下午放学前，又让陶静帮我擦了药。这次痛的程度已经可以忍受了。我开始佩服起那个老医生来，找这么看，我的手明天就能好了。我再想着，这个药能不能擦在脸上呢？我的脸虽然已经没那么肿了，但是还是有着很明显的痕迹啊。后天周末回家，我怎么跟我妈说啊。 这些都是小事，真正出事的，是在夜自习的时候。去上厕所，虽然我不喜欢一群人跟着去。但是我算是我们班的扛把子了，我说去上厕所，自然有人跟着一起了。梁恩那狗腿跟上了，猴子也跟上了，黄成也跟过来了，估计是真的打算尿吧。 去到厕所里，黄宇跟他兄弟在抽烟，大家打着招呼。在出厕所的时候，一个人从我们身后跑过去，手中拿着钢管就朝着我小腿上敲去。这次是听到跑步的声音了，我发觉不妙的时候，人已经跳开了。但是还是被他扫到了一点。 痛的感觉告诉我，也就擦点皮，估计血都没有，青都没青。毕竟我跳开比较早。但是我还是一下就栽倒下去，哟哟直叫。 梁恩以为我伤得重，马上就想去追那人，但是很明显的，那人是计划好的。黄成也算是打架的老手把他拉了回来边说道：“你现在追过去，人家就在那边埋伏着打你呢。” 上课铃响了，周围的人都回教室了，黄宇也很气愤的样子。我做着手势，让他们都别说话。然后自己站了起来，踢踢腿，一点事都没有，说道：“好事不过三，景哥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他的人打了我两次。明天我们嚣张点，去泡高二的妞，就等着景哥的人过来阴我第三次。那时候，就轮到你们来埋伏他的人了。敢不敢做？” 梁恩马上点头。我看向了猴子，他应该没打过架，就随口说道：“明天猴子不要去了。” “我，我不怕打架！”他嚷着，黄宇那边的兄弟在那哈哈大笑着。看着猴子那模样就不像打架的，挨打还差不多。 “猴子，明天的行动，你真别去。这学期好好跑步，好好练习。下学期打架，我们叫上你。” 之后回到教室，黄宇和他的两个兄弟也过来跟着我们宿舍的几个一起策划着明天的打架事情。谁埋伏，谁挑头。我们觉得我们的计划很完美了，但是都没有注意到，猴子也在一旁听着呢。 这个晚上，我被景哥的一个小弟阴了两次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第二天的早餐，我带着黄成和韦洪山早早就去了食堂。以往都是边走去教室边吃的。现在难得地坐着吃早餐啊。 高二的学姐们一看就跟高一的不一样。我们几个轻佻地对着她们吹口哨。黄成还喊道：“哟，黑色内衣哟，那个！” 我们夸张地笑着，引来了不少人的白眼。其中也有几个是景哥的人。 等我们故意拖着，等到上课时间了，才慢悠悠晃去教室那边。才刚出食堂呢，就有人从食堂门旁的灌木丛后面跳出来了。这一次，我怎么可能还被打到呢？ 我一闪就躲开了。而一旁一下涌出了五六个人围着那男生就是拳脚相加。不到一分钟，我让他们住手的时候，那男生已经鼻青脸肿一脸的伤了。 我们几个心里正得意的时候，那边跑过来几个拿着钢管的高二生。尼玛的！高二打架怎么动不动就钢管上的啊。知不知道那家伙对着脑袋敲会死人啊！ 不过还好，这些行动我们用到的，是黄成，韦洪山，黄宇，还有两个黄宇那边的人，都是真正打过架的。大家都没有逃，而是准备迎战了。我扯过食堂窗边的抹布准备用来泄掉钢管的力道的。只是人家还没有冲到我们面前呢，宿舍转角那边冲过来了那个饭盒的猴子。猴子拿着铁饭盒就朝着那些人砸。但是那些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钢管也砸了下去。等我们惊慌跑过去的时候，猴子已经倒地哭喊着痛了。 因为猴子的原因，我们几个下手都不清，那几个高二的，把先前的人抢走了，也就没再打。 黄成还想着去追的，我吼道：“回来！先送猴子去医院！” 我架起了猴子，看着猴子捂着那手臂，一片的血迹，也怪异地歪曲着，应该是骨折了。我刚要走，黄宇那边的一个兄弟就说道：“宝爷，我们没那么多钱。是不是……通知老师算了。” 这种事情，谁通知老师谁就是怂蛋！猴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哭得不成声地说道：“不，不要，我，我还有五十二块钱。” 这伤势去医院怎么可能够！他是为我才受伤的，我还是说道：“医药费我出，黄成，你跟我去就行。你们按原计划，去上课吧。” 他们走向了教学楼那边，黄成跟我架着猴子往后门走去。他一边说道：“宝爷，你还有多少钱啊？要不……” “不用了，我们去个老医生那。” 出了学校，打的过去，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那位置我不能准确告诉司机，只是说去那个梧桐树林荫道尽头的苏联医院。 的士司机就说道：“哦，那地方我知道。我之前拉过一个病人过去，听说的慕名而来的呢。”很多的士司机都是话唠，平日一个人一辆车，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当然要说话啊。 那司机还说道：“那地方，我听老人家说，以前死了很多人呢。我奶奶就是那年代的人。说是那家医院是苏联在战争时期作为一个后方的治疗医院。有不少当兵的，从前线撤下了就是去了那医院治疗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在医院里，越来越不好，就死在里面的。那年代，缺医少药的。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还有啊，那房子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很恐怖啊。” 第四十章小镜子里的丧尸片 听他说着话，我们的车子很快就到达了那林荫道。 黄成也是好奇地看着两边的树。他之前也不是这个片区的，所以才会跟我昨天过来的时候一样好奇。 我们下了车子，我就对那的士司机说道：“大哥，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一会还要回学校的。”上次来是陶静自己开车过来的。回去不成问题。可是现在，要是这的士就这么走了，我们要回去的话，就要走那很长的一条林荫道，才能到外面打到车子。 的士司机，说道：“行，不过一会你们出来上车的时候，在这点个火，过过火再上我车子啊。” 扶着猴子往里走，他脸上已经是刷白的一片了，但是他还是问道：“宝爷这里面是不是真的闹鬼啊？这看着挺可怕的样子。” “哪有这么多鬼啊？”我说着。黄成也跟着说道：“我看这里真的挺阴的，而且那的士司机也那么说，搞不好真的闹鬼啊。” “别说话！”我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站在那小楼里了。再说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话题，不合适！ 他们被我的严厉吓住了，都不说话跟着我往里走。那间诊室的门是打开着的。我们走了进去，就看到了老医生正在洗手。看到我们过来，他说道：“这是怎么了？来来，放他坐好。还能坐着吧。手？折了？”老医生边说着，边戴上了手套，开始检查了。 治疗的过程很……悲壮！幸亏猴子也挺过来了。上好药，上好了夹板，老医生吩咐着我们明天还来，以后每天都来一趟。他给换药，再检查骨头的情况。 这才收了我八十几块钱，还包括了一个星期免费的换药钱。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我扶着猴子转身，就看到了那边白色布帘后面白色的病床上，有着的一滩暗黑的血迹。 注意到我的目光，老医生说道：“刚才有个病人，刚送走，你们就来了。这还没换下来呢。” 我朝着他笑笑，道：“谢谢老医生了。”但是我的心里已经在发出疑问了。看那血的样子，至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血了。昨天我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那里有血迹。绝对不可能是之前留下的已经发黑的痕迹。至少也是昨天我离开之后。就算是那时候，这血也不应该黑成这样。 他说是刚才，这就更加不可能了。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这座小楼，也没有任何的岔路口。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洗手。我们过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从这里出去啊。除非那个人还在这楼里。 走在这小楼的走廊里，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的清晰，一点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出了小楼，我们按照司机的交代，点燃了一些落叶，然后过火，才上了车子。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放学时间了。陶静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回来，赶紧把我拉到了一旁的小花圃旁，远离了人群，才说道：“计承宝，你们去哪里了？” 我伸手挡着头顶的太阳，说道：“去医院啊。陶静，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被太阳晒得厉害。晒黑了很难恢复的。” “你就是问题多。”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跟着我挪到了后面的大树下。我把猴子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最后还问道：“陶静，那苏联老医院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情啊？” “没有听说啊？你是觉得那房子里闹鬼？很多人这么觉得的，但是没人见过就这么算了。”陶静说着：“行了，我先回去了。现在你在学校里可风光了，大家都知道你今天早上把景哥的直系兄弟给打进医院了。” 我呵呵笑着，这回看来能安稳一阵子了。 晚上会宿舍的时候，猴子还是被他们批评了，说他扰乱了我们的计划，让这个计划吧完美什么的。 猴子也没说话。第二天的中午，我跟陶静借了自行车，载着猴子去了那老医院。猴子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也就没什么困难地换了药。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床上有着更多的黑色的血迹。 第三天，一切顺利，只是老医生显得很疲惫，而且他的白大褂上都沾了那种年代久远的血迹。 隐约着我感觉是要出事了。星期天了，和猴子换药回来，我让同学送他去坐公车，然后自己就骑着陶静的车子返回了那老医院。 我在走进那小楼的时候，感觉到的异常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一滴水从门框上滴下来，滴到了我的脚尖前。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别进去！孩子，别进去！” 一定出事了！我知道这是闹鬼的屋子，但是想着那老医生，我的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老医生！老医生！我又来了。我的药用完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了。” 其实我的手已经好了，也用不着擦药了。我走到了敞开门的诊室门前，白色的帘子抖了抖，老医生的声音说道：“我这有病人，你先出去等等！” “我在这里等着吧。” “出去！出去等！”老医生的语气严厉的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朝外走去。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我是直接蹲在了那房间敞开的窗子下，拿出了一面很小的镜子，就是戴美瞳的时候，用的那种眼镜盒里的小镜子，借着折射照向那白布帘后面。 白色的布帘，已经把病床都挡住了。但是我能看到的是，暗红色的血，一滴滴从那病床上滴下来，在地面上已经形成的一小滩血迹了。 我脑海里想到的是那些美国大片上的分尸肢解的画面。操！想什么不好想这个。够恶心的。不过这真的已经出乎了平时跟着师父在一起看到的那种鬼。当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害怕，就把那小镜子当成电视屏幕，里面正在上演着丧尸片。 十几分钟之后，老医生掀开了帘子。我赶紧收起了镜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窗子角落的小镜子呢？ 就在我还猫着腰爬向小楼大门的时候，老医生已经走出来了。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双黑色的鞋子，马上站起来，呵呵笑着，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老医生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膀？” “你的手不痛了？”老医生严厉地问道。 我看看自己举起的手，一点印子也没有了。老医生应该是生气了转身就要走回去，我拉住了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看到了，血。” 老医生缓缓转了过来，长长叹了口气，坐在了小楼旁的花圃边上。很多年前的花圃，现在也只是长着杂草罢了。他点上了烟，手套也没有摘下来，就这么抽了起来。 我也坐到了他的身旁，说道：“老医生，你也很为难吧。” “本来想着守着这座楼到老到死就算了，没有想到死之前还遇到这样的事情。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异常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抽烟，我就含上了棒棒糖，“你用的是中医，但是却带着手套给我摸骨。我能感觉到这楼里有别的东西，我也知道，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但是今天……你的病人……” “他不是这个小楼里的。”老医生打断了我的话，“这楼里死的，都是军人。虽然国家为了战争牺牲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一句怨言。那个病人是逃进楼里的杀人犯！” 第四十一章老医院的故事 第四十一章 “杀人犯？那他……” “算了别提他了。孩子，周末你不回家啊？” “爷爷叫我计承宝吧，我的名字。我这本来是准备回家的，想想不对劲就过来看看。” “等那杀人犯走了，你倒可以经常过来跟我聊聊天。我给你讲讲这小楼里的故事。不过现在，唉，算了。” “爷爷，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我说道。不过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有些不安。以我对这小楼阴气的聚集程度来看，这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但是看着那老医生的样子，我却不忍心。他一个人，没家没亲人的，就指望着守着这座楼到老到死的。可是现在却被那个什么杀人犯给搅和了。他好不容易等来退休的清闲，都被打破了。 “哈哈哈，”老医生笑了笑，“孩子，你能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你是天生的，还是拜师的。” “我师父姓雷，大家叫他老雷。” “雷？”老医生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这附近没有姓雷的啊？” “他住在红光巷。离这里也挺远的。” 听我说完，老医生直直看着我，唇里喃喃说道：“是他啊？也许，他真的可以帮我。” “爷爷认识我师父？” “嗯，很久以前认识。你师父找我看过病，很离奇的病。他也算是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人。好了，你回去的时候，跟他说，有个给他看过病的老中医，在这里有麻烦。看他来不来吧。孩子，回家去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骑上陶静的自行车离开了。在路上，回身看去，那座小楼的门前，老医生一身的白大褂，还站在那看着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回到我家，妈妈就追问我自行车哪来的。看那车子就不便宜的样子。我只说是同学那借来的。 下午，我去了网吧，查了一下那苏联老医院的事情。这件事只有一个本地的论坛上面有点线索。有个人说，他爷爷说的，那片区的苏联老医院是真的闹鬼。很多年前，苏联老医院里住着不少的病号，都是前线的军人。后来还住进了一个什么军官的，貌似地位挺高的。有个晚上，那苏联老医院里突然着火了，把里面的人都烧死了。听说着火的时候，整个医院是关了门关了窗烧的，一个没跑出来。 这件事现在再来看就有很多疑点，就算是晚上，也不可能整座小楼都关门关窗。那小楼只有三层，就算跳楼，都不一定会死。里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被烧死呢？ 有人故意放火烧的！目的是什么？很多当时的人都猜测是敌人为了弄死那军官的。可是战争胜利之后，那军官又出现了。他没有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上面是那帖子说的事情。我想zf没有拆掉那小楼，不是因为留着做纪念，而是拆不了。关门！关窗！烧死在里面的人，是出不来的！就算现在小楼已经重新修葺过了，门打开了，窗也打开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画地为牢，出不去了。 从网吧里出来，我一边回家，一边给陶静打电话，问她那老医院附近是不是出过什么命案，时间就是最近。 陶静在电话中说道：“这个没听说。不过我听我爸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了在清河浅滩那发现了两具女尸。有被人打的痕迹，但是没找到凶手就这么悬着了。宝，你是不是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啊？” “没有！”我马上回答道，“好好看你的漫画吧！” 傍晚，跟妈妈去了菜市场，吃过晚饭，妈妈一出门去上夜班，我就骑着车子去了我师父那。让我奇怪的是，师父竟然又不在家。 邻居一个老太太看到我，就说道：“宝儿啊，你师父早上就出门了，说是给人看事去了。估计要吃过饭才回来呢。你没吃饭就去我家吃吧。” 看看，这就是长得乖巧漂亮的好处，从小我就得到左邻右舍很多大婶大姑的照顾。打师父电话，他那边也没接，估计正吃饭没听到手机响呢。我给师父发了条信息，说了那老医生的事情，就打算先回家。 只是这车子都还没有跑几米呢，我就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停下车子，翻找出了那震动的东西，不是手机，而是一面小镜子。就是我今天用来在窗外照那诊室里的小镜子。 现在小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隐约的画面。还是那诊室，还是那白色的布帘，还是滴着血，但是并不是白天看到的陈久暗红的血液，而是鲜红的，活人的血液。我看不到床上正在滴血的人是谁，但是却看到了白帘子没有挡住的那双鞋。那不是老医生的黑鞋子，而是男人穿的蓝色塑料人字拖。 白布帘在抖动着，那男人应该是正在对病床上的人做着什么事。 一种直觉！那床上的人是老医生！ 我丢开了自行车，直接冲到路边找了一辆黑的，就报了那老医院的地址。司机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开车也挺快的。 但是从我家这边到老医院那边是跨了片区的，开车也要几十分钟呢。加上七点多的时间，路上的车子还挺多的，的士也被堵了不少地方。我想着对方是杀人犯，还是一个成年人，要是论打架，我未必就是他的对手。我先拨打了师父的电话，可是师父还是不接。我只能给他发短信，用最简单的几句话，把这件事说清楚。 捏着手机，我就后悔了，刚才应该先去师父家拿他收在枕头里的那把古董匕首的。他跟我我在车子上给陶静打了电话，说道：“喂，有人跟我说，找你弄枪都行！到底行不行啊？” 我的话，让开车的司机都吓住了，从倒车镜那回头看我呢。 “不行！你那着枪，还不死人啊？” “陶静，咱们是不是好哥们！” “你干嘛啊？直说吧。让我帮你打架的话，要说清楚时间地点起因，最后我会先跟我爸报备了。” “不是打架。你就帮个忙。去屠宰场看看，把他们杀猪的刀子拿到老医院那。你就在老医院门口等着我，不要进去，千万不要进去。里面现在出事了！” 陶静那边沉默了一会，我急得对着手机喊着：“喂，别挺尸啊。行不行一句话。不行的话，我好找别人帮忙啊！” 说实话，要是她不帮我，我还真的找不到能在三十分钟里，找到一把杀猪刀，还能赶到医院去的人。 陶静那边问道：“那个老医生出事了？” “对！” “是不是……闹鬼了？” “对！” “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去医院了？” “对！在路上了。” “你……” “我嘛我啊？行不行一句话！生死攸关的时候，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我妈老说我废话多，我现在才发现，陶静比我废话多多了。 “行吧，我知道屠宰场的。我马上就过去。唉，我没车啊？” “打的吧，妞。我给你报销车费！”终于答应了，这拖了多长时间啊。 接下来就是不安，非常的不安。我在车子上暗暗吐着气，掏出了小本子和笔，给自己起个局。我就问这一去，我会怎么样？ 操！巽宫！腾蛇灵异，壬击形，丙寄宫，地盘丁，隐干乙。天芮医院，临杜门。我会堵在里面出不来，会被尖锐的东西弄伤肩膀，或者手，会留很多的血。 我看看外面，红绿灯呢，路边正好是一家小超市。我顾不上交规，跟司机说了一声买点东西就先下车了。我在小超市里买了一包烟，才又上了车子。 第四十二章杀猪刀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这个妮子，她明明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呢？我给过她拒绝我的机会，她也可以拒绝我啊。 “陶静。”我叫着她。 “啊？你来了。这个……”她双手抓着那刀柄，将刀指向了我。我这还站在车边等着司机找钱呢，一看她这架势，那司机就把钱都丢出了窗外，喊道：“不用给了。不用给了。”就直接转车子开走了。 我捡起了地上的钱，看向了陶静。她拿着刀指向我的手都还在哆嗦着。女生就是女生啊。 我缓缓走了过去：“给你把杀猪刀都不敢砍人吧。”我抽过了她手中的刀，说道：“你确定这是杀猪的，不是剃毛的？” 她长吐了口气，才说道：“确定，我问过了。花了两百块说借用一下的。一会还要还回去呢。” 我把杀猪刀拿在手里，也没有耽误时间，就朝里走去，边说道：“你不要跟过来，就在这里等着。拿着我手机。”我把手机抛了过去，“一会要是有人打电话过来，是我妈就不要接，是我师父，你就告诉他，我在这里，而且已经进去了。” “喂！”陶静叫道。 “别喂了！我也很紧张！”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加速了。当初十三岁，刚跟师父学这些的时候，我也浮夸过，总觉得自己了不起。结果跑到坟山去找鬼玩，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从那以后我学乖了，没有把握动都不会去做。 而现在这个我是真的没有把握，我已经紧张得手都微微颤抖着，开始渗冷汗了，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走进去。里面那老医生认识师父，甚至帮师父治过病，救过师父的命。如果师父在也一定会进去的吧。 现在师父还在忙，赶不过来，就让我先帮他撑着一会。我拧亮了手电，推开了那小楼的大门，心里暗暗说道：“师父啊，你可要快点来啊，要不我就真的死在里面了。” 我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看到了门栏上滴下的水滴了，怨气凝结而成的水滴。我仔细察看着四周，一边伸手到腿包里摸出了坟头土的小包，把那些土倒一点在手心里，朝着前面吹了口气。甩甩手，土都撒了出去。 在看看四周，没有一点反应。手电照过去，看到了墙边的灯开关。老医生既然在这座小楼里常住，水电什么的应该能保证。我伸手打开了灯。昏暗的灯光，用着的还是很多年前的那种圆形的灯泡。 我回身看看身后，下楼的大门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没有看到路尽头的街灯，也没有看到陶静。我……进来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走向了那间诊室，刚才从镜子中看到的画面就是这间诊室里的。缓慢移动着脚步，我还是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里安静得好像一个鬼也没有一般。而按照我得到的资料来看，这里面应该有很多鬼。我刚才吹的坟头土，就是跟他们打招呼的，告诉他们有人进来了。如果他们在的话，应该会出来。不管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都出来一个吧。可是现在一个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缓缓推开了诊室的门，按亮了诊室里的灯。窗子打开着，风……从诊室里往外吹！办公桌上已经一片狼藉。而白布帘上有着鲜红的血迹，地下也有着一滩血迹。血迹有着移动的迹象，可是那血迹移动的迹象，就停在了我的脚前！在我的脚前消失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绕过那血迹，用那把杀猪刀挑开了白布帘。白色的病床上，全是血，血还在往下滴着。移动，应该就发生在不久前。甚至是我刚进来的时候。要不不会有还在滴下的情况。 “老医生！爷爷！你在哪？”我走出了诊室大声喊着。这种突然消失的血迹，只有那东西做得到。空荡荡的楼里没有一点的回应。我暗暗吐了口气，然后笑道：“有没有鬼啊？出来应我一声啊。” 就算要死，也要笑着死吧。越紧张越害怕，我自己的能力越弱，我强迫着自己微笑，甚至感觉我不是在笑，而是脸部在抽搐着。 我说道：“不回答我，我们就来玩捉迷藏了？放心，我肯定找得到你们的。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老医生下盘棋。你们也很熟悉老医生吧。他会下棋吗？”我说着话，从腿包里拿出了一炷香，点上了。看着香气慢慢漫延开去。不像平日里烧香，那香气凝聚着，朝着楼上飘去。 我跟着那气缓缓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哈喽。有鬼吗？” 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座楼的鬼都消失了。而那个杀人犯有多恐怖，竟然能做到这一点。 香气，飘进了二楼尽头，横头的一间房间中。那房间门特别的大。看结构应该是一楼的两间合成了它一间。 我改变了拿香的手法，就抓着香梗，随时准备把，拿香当刀一般捅下去。 站在那紧闭的门前，我在心里暗暗数到三，然后一脚飞踹。门开了！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手术台。无影灯已经打开了，让我清楚地看到了在白色手术台上躺着的老医生的尸体。确实是尸体，我来晚了！他的腹部已经成了一个窟窿一般凹陷下去，血还在从手术台上滴下。 我咬着唇，暗暗吐气，在心告诉自己，不能放松，不能被影响，我要找到凶手！我扯着嗓门喊道：“出来！你他妈的出来！我知道你是谁！你杀了两个女人，还把她们丢进水里。警察在找你，你出来吧！你逃不了了。你已经死在这屋子里了！出来！” 我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先用铜钱，穿过香梗，朝着那边的手术台边射了过去。香和铜钱划过的地方，会驱散阴气，对于我来说，就会给我分出一条安全的路来。 我小心翼翼朝着那手术台走去，就算我已经来晚了，我救不了老医生的命，我也要把他带出去，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守那恶鬼的毒害。 没事！还是没事。什么也没有出现，这才是最危险的事情。因为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站在了手术台前，用手术台上白色的布盖住了老医生血淋淋的身体，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会带你出去的！我师父，很快就会过来！” 说完，我抱起了他。好重！我抱着很吃力，但是我还是坚持抱着朝外走。只要我能走出这间手术室，就有可能平安出去。可是才走了两步，老医生却突然动了起来，他的手扣住了我的喉咙，我的手松了，他就这么站在了我的面前，歪着嘴对我笑着：“你查我干嘛？你是谁？”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看着他。但手里却开始往腿包上摸东西。香和铜钱都还在地上，这种上身的一般都是用筷子和铜钱打出来。 “哼！查到我又怎么样？我杀了她们，她们用刀捅我呢。那个疯女人，用刀捅我，还搅烂我肚子里的东西。我也要撕开你的肚子，搅碎你肚子里的内脏！” 尼玛的，还真是演丧尸片了。我的手摸到了我插在皮带外面的杀猪刀。这种刀带着很强的杀气，人挡杀人，鬼挡杀鬼。我几乎秉着气，猛地挥刀，就朝着他的天灵盖挥去。 可是杀猪刀只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了，他警觉地丢开了我。就在我被他甩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术刀逼了过来，我跌到地上，他的手术刀也扎进了我的左边肩膀。 操！见血了！肩膀！接下来我会失血过多！我必须在我失血过多没力气之前解决了他！ 第四十三章死亡线上 痛，真的好痛。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杀了他！这个念头渐渐强烈了起来。我胸口的鬼手印，开始发热了。在我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陶静千万别进来。在鬼手印控制我的时候，我甚至连一点思维都没有。只有不断重复放大的仇恨。 那股被放大的恨，就像镇痛剂一样让我忘记了痛。我的力气瞬间爆发，发出了吼叫，那杀猪刀就朝着他挥去。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打这场架的。我只知道，我的左肩膀受伤了，手术刀还扎在我的肩膀上，血一直在流。我只用右手，一次次，砍向他。看着他血流出来的那种感觉，让我更加兴奋起来。就好像我本来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杀人魔，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最后，我把他压在地上，一刀刀的砍。 老医生的肚子本来就被那杀人犯给掏空了，我的刀砍下去，一直砍着，直到他的腰被我斩断了。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坐在他的尸体上，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分离了。一地的血，我的身上也全是血。我甚至分不清，那满地的血是他的，还是我的。 “啪！”一声响声，无影灯灭掉了。这间手术室陷入了黑暗之中。我的眼里只有漆黑，血消失了，尸体也看不到了。一切都是漆黑。我的手缓缓放在了肩膀的手术刀上。想着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扎到那根大血管的。我现在要是扒刀的话，死得说不定还更快点。 我挣扎着站起来，寻找着根本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手电筒。腿包里没有，裤子口袋没有。我伸手在地上摸着。可是摸到的却是身旁的尸体，还是尸体，那半截半截的尸体。我的手发抖着，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画面。我大吼了一声。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想让自己泄泄压，要不然，跟这具尸体在一起，我会先吓死自己的。 就算看不到，就算我肩膀伤了，我还是告诉自己必须出去。不出去在这里等着，未知的危险太多了。 我不知道老医生的魂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是不是被我的杀猪刀带着那尸体一起砍了。我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厉鬼的存在。 可是我才刚站起来，一阵头昏就传来了。失血过多！奇门遁甲给我的提示。我尝试着迈出脚步，但是只一步，我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跌下来了。还那么不巧的，跌在了尸体上。身下那个感觉，我怎么会弄错呢？ 我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身体还是再次摔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不行了，我不能这样。再试几次，我的体力都因为这个而流失，我死得更快。我要保住自己！ 我环视着四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奇门遁甲上预示着我只是受伤了击形了，但是我没有门破，没有入墓，没有空亡，我他妈的死不了！ 黑暗中唯一一点点细微的光，那一点小小的红光！香！我之前烧的那柱香。我不知道那香还有多久会烧完，还有多久连一点小红光都不存在。我拼命想着那红光挪去。滚也好，摔也罢。我要躺在手术台上，我要让师父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我，节约抢救我的时间。 红光消失的时候，我已经摸到了手术台的腿了。扶着那腿撑了起来，使劲翻上台上，这几乎用了我全身的力气。而且因为我的动作，那把手术刀又扎了进去，就像被割肉一样的痛。 我躺在了那张手术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等气息恢复了一些之后，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那包在小超市买的烟。失血过多，这个时候，我要是睡着了，就真的有可能永远睡着了。用右手拿着烟，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烟的镇痛作用，加上尼古丁什么什么的，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也感觉没有这么糟糕了。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躺在这不知道死过多少人的手术台上，等待着师父过来救我。 嘴里的味道好奇怪，但是我强迫自己嚼着。脑海里也为今晚的事情，做了一下疏通。老医生被那个杀人犯杀了。因为我今天用镜子反照着里面的事情，一定是让那杀人犯知道了，所以他用那镜子给我传信息，让我过来的。 我过来了，他的目标是杀掉我。因为我今天用镜子看到了关于他的诡异，因为我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上了老医生的身体里，借机靠近我。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有着能伤害到他的杀猪刀。 鬼手印救了我，让我把他砍死了。好安静，真的好安静。好想睡。不！我不能睡！我抽出几支烟，数都没有数，就塞到了嘴里。师父，你可一定要过来啊！ 我的世界，时间就仿佛停止了一般，就好像在这黑暗中，我永远也等不到一束光芒了。 终于，在我的眼睛缓缓闭上的时候，我看到了强烈的光照在我身上的感觉。我听到了陶静的声音：“他在这里！他在这里！啊！血！” 接着就是我师父的声音：“什么都别碰！什么都别管！送他去医院！” 我的眼睛实景撑开了一条缝，看到了是强光手电筒晃着眼睛。接着就是师父的大手摘掉了我嘴里还没有嚼完的烟。然后抱起我，就朝外跑去。我驶出了全身的力量，扯出了微笑，说道：“师父，你可算来了。我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 “闭嘴！”我笑了，最后昏倒了。 我醒来的第一个直觉就是我妈肯定哭了。想起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我算杀人了？还是杀鬼了？还是非杀人的分尸了？ 这些问题，我还没有得到答案，就先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心烦！估计很多男生都跟我一样。最听不得的就是妈妈那种哭啊，说啊，还没完没了的感觉了，当然这个感觉并不是说我们就不爱妈妈，妈妈有危险，我们一样会冲在她前面去保护她的。 在我妈哭声中打针换药输血。医生跟我说：“能活下来是奇迹啊。你嚼那么多烟，死得更快罢了。” 我笑笑没有回答。在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一点刺激的东西去支撑，我只会死得比他这个更快，还要快。 陶静和好多同学，一起来看我的。真的是好多啊，我感觉我真的就是个扛把子了。我们班的，3班的，还有几个也是高一的。阿妖一进来就拖长的声音说道：“宝爷，你真的好酷哦。” 我都快没命了还酷个屁啊！那场架，是我自从拜师一来打得最烂的一场。梁恩压低着声音说：“宝爷，你是不是杀了那个老医生啊。他……他……” “胡说什么啊？”我朝着他就是一吼，口水都飞他一脸了。这种话还真不能乱说！ 一堆人进来一堆人出去，最后陶静留了下来。她眼眶红红的。她知道地比别人都多。我对他说道：“陶静，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杀猪刀，我肯定没命了。你那时候好在也没进去，要不然我连自己都护不全，更护不了你了。” “计承宝！”她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我进去了，只是就在一楼那门口。我看里面黑黑的什么也没有，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害怕就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没看到一楼大门那的灯亮了？没听到我说话，我叫喊？” “没有，你进去以后就一点动静没有。半个小时后，你师父打电话过来了。我跟他说了，他赶过来，进了楼里，我才看到看到楼里亮灯了。我跟着他一起上楼，看到那手术台上的你，那一身的血，好可怕。” 第四十四章被尘封的秘密 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还好，空间岔开了。要不加个陶静进去，我真能死里面了。 陶静看着我妈去了卫生间，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爸说，你的这件事上面领导出面不给问，就这么算了。计承宝，都出这么大的事情了，就这么算了？” 我的心里也很意外。我以为这件事就算到最后不会对我进行处罚，但是也绝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就算是那个空间里，但是在现实中，老医生确实是死了。那手术室里，确实有着尸体，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你爸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家有这么牛x的亲戚，怎么不接你过去呢？” “亲戚？”我一头的雾水。我知道的，我家的亲戚，就是我外婆那边。我外婆家在郊外，是一个老院子，几辈子人都住在里面。养了很多很多的猫。有些猫是已经成为灵宠的。现在就是我太婆在那。外婆已经去世了。下面的几个舅舅什么的，也都是一般人家。有个表姐什么的什么的，绕了几道的亲戚，长得挺漂亮的。现在好像在读大学。人丁少，也没什么发达的大人物。我奶奶这边早就死光了。 我心里断定，这件事帮忙摆平的绝对不是我家什么亲戚，而是我师父。以前出事也都是师父帮我的。 陶静离开之后，我还想着给我师父打个电话呢。但是我妈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在我妈面前，我是不敢说那些事情的。说了她更有的哭。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七点，我妈赶着去给人家洗碗了，我才给我师父打了电话。我问道：“师父，你在哪儿啊？” 师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今天好点了吗？” “好多了，能跑能跳了。”其实我就是能走个路罢了。跑跳还是做不到的，失血过多，躺着还行，一活动起来，就有种喘不上气，头昏眼花的感觉。 师父说道：“你换下衣服，打个车到那老医院，我也正准备过去呢。” “还去？”那老医院都成了我的噩梦了。 “去给你擦屁股！能跑能跳的就过来！” 师父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溜出医院了。我在护士站旁，看着忙碌着的护士，接着她们都进了里间配药的时候，我就快步过去按了电梯。心里默念着：电梯啊，快点啊。别让我被抓住了。 我电梯还差两层呢，就听到了护士站里，那胖乎乎的护士吼着：“计承宝！你打算去哪里？你是重病患你知道吗？你这么出去，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 “呵呵，姐姐。”我嗲着声音说道，“我就下去买个卷筒纸。就在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一会给你带巧克力回来啊，心形的呢。” 胖乎乎的护士笑了。她还想说什么呢，电梯已经开门了，我赶紧闪了进去。 医院门口总有的士，从医院到那边的老医院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我赶到的时候，老医院里已经亮着灯光了。 我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天晚上画面，心跳再次加速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 掏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在诊室里响了起来。师父从那窗子边喊道：“进来吧。” 我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进去。诊室里的灯也亮着了，白色的布帘干干净净，办公桌也整整齐齐，办公桌旁的老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还是在脖子上放在一个听诊器。 我惊呆了，看向了师父，低声叫道：“师父？” 老医生朝着我笑道：“哈哈，他真是个好孩子啊。” “除了经常打架，其他都听好的。你给他看看那胸口的鬼手印能不能去掉。”师父把我推到了老医生的面前，扯着我的衣服就想撩起来。 我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慌，喊道：“师父，他……他……他明明给我杀了！” 老医生还是朝我笑着：“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被那个杀人犯杀了。只是我的魂一直留在这诊室里，你在手术室砍的只是我的身体，你杀的是那时候，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杀人犯。孩子，我还要谢谢你呢。” 我明白了，但是还是问道：“那个杀人犯呢？” 师父说道：“魂已经被你砍得没踪影了，尸体在地下室，被警察带走了。” “他，为什么杀你？” “他想对那对母女施暴，那母女就用刀捅进他肚子里，肝肠胆什么的，肚子里都成浆糊了。到我这里死了，做了鬼也是个一肚子浆糊的鬼，非要我给他看。我治不了，他就对我下手了。唉~算了，命吧。来孩子，我给你看看那什么鬼手印的。我都听你师父说了。” 我拉高了衣服，胸口乌青的手印就出现在我的胸口。 “痛吗？”他边问着，边用长长的银针扎进了鬼手印里。“没感觉。”我回答道。“ 他收了针，转向了我的师父：“这不是一般的鬼手印啊。这个连自身知觉都没有了，我治不了。以后你再留意吧，也许有人能治呢。” 师父点点头：“我明白，这个没这么容易的。” 又听他们说了几句话，都是之前老医生给我师父看病的事情。他们也说道了任家。老医生说：“摆平这件事，你又向任家低头了吧。” “谈不上低头吧。我去那边坐坐，他们还不敢怠慢的。这点事，任家出面，也就是说几句的事情。这边警察的尸检也都说明了这件事和这个孩子没有关系了。让任家去说说，也就是担心，他们会抓个孩子来担责罢了。”师父说着，“你有什么打算？” “留在这里，永远。封起来吧，永远封起来吧。他们没有怨言，我也没有。”老医生的目光看向了诊室门外。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真实门外，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带着白色护士帽，还是有红十字的那种。款式不是现在的护士，有点像，苏联的护士服。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护士，很漂亮。她微笑着看着我，不说话。 她是……当初被烧死在这里的护士。 我师父站了起来，说道：“好，再见了。宝还住院呢，我送他回医院去。” 老医生也站了起来：“没帮上你的忙啊。我有个徒弟，在中医院的，你去问问他吧。也许现在他治不了，以后会找到法子呢。” “嗯，再见了。”师父带着我走出了诊室。在跨步出去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外面，灯光明亮，每个房间都开着门，还有护士不时穿梭着。走廊上，一个架着双拐的老兵，穿着军装跟另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兵说道：“你哪有我痛啊。我被截肢的时候，麻药都用完了，就这么生生割下我的腿的。我想昏倒算了，还偏偏没有昏，就这么看着医生一刀刀割下我的腿。” “行了吧，你还记得这小楼着火的时候吗？你们都是被烟熏死的。我是活生生被烧死的。那种全身着火的痛，还比不上你的一条腿？” …… “师父。”我低呼着。 “没事，你看到的是他们的世界，走出这道门就好了。”师父带着我走出了老医院的小楼。身后那些说话声消失了，回头看去，老医院里又是一片的黑暗。 师父点亮了他的灯，拿出了一张符，从上到下扫扫我的身体，然后点燃了符。符纸冒着不正常的蓝绿色。师父低声说道：“为了让那个住在这里的军官死去的消息传到敌人那边，军队策划了这场火灾。火灾之前，也通知了在医院里的所有医护人员和军人。他们都没有反对。着火的时候，他们自己关了门窗，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面。军官被秘密送出来了。他们都是值得他们敬佩的人。” 师父又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那老医院的门缝上，然后关上了门，用一把八卦锁，锁上了。这种锁，没有钥匙，这一切，永远都将被遗忘在这里。 第四十五章好学生暴增 师父送我回医院，在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一来心情太沉重了，二来怕说什么被师父骂。 在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师父给我买了点夜宵，说道：“学这个，就注定一辈子有忘不了的画面。就算忘不了，也要学着去把它埋在心底不去想。宝，好好睡觉，过几天出院了，这件事就完全过去了。” “师父，你不骂我？” “有什么骂的，这件事，你没做错，而且做得很好。”我听到这句话，笑了。可是师父又说道，“唯一做不好的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行了，等出院回家了，再跟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做的，我再给你好好说说应该怎么做！” 师父走了，我这还没有感悟结束呢，那胖乎乎的护士就进来了。“计承宝！你怎么去个小超市就这么久啊？心形巧克力呢？” 我马上抬头就给她一个笑，递上了那纸碗装着的夜宵，用手捏了几下，说道：“心形的。姐姐，你今晚好漂亮。” 胖护士本来还是是气呼呼的样子，看到我这样，一下笑了起来。“行了，早点睡吧。你这身体，在外面昏倒了，还要麻烦送回来的。” 在我妈的强烈要求下，住院的那几天里，我让陶静给我把书送了过来，白天就在医院里好好看书，好好做作业。感觉就像在中考那时候一样努力了。五天之后，我出院了。我妈的意见是，回家休息一个星期。而我坚持去医院。 一来我回家，我妈也不会让我做事，到头来只会增加我妈的负担。二来，我只是失血过多，现在吃好的，睡好的，把血补回来，满血状态下，肩膀那个窟窿真不算什么。 我妈亲自送我去的学校，还跟老吴说了很多拜托的话。还跟我们宿舍的人说什么希望大家多多照顾的话。我就站在我妈身旁，看着梁恩在那忍着笑。 等我妈一离开，梁恩就笑着喊道：“哈哈哈，宝爷，是你照顾我们，还是我们照顾你啊。” “彼此彼此，大家都是兄弟。”我说着，把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好吃的都拿了出来，还招呼着：“都愣着干嘛，去拿碗拿筷子啊。我妈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他们七个人就这么看着我，我倒不自在了：“你们干嘛？” 他们围了过来。我心里还在想着，他们不敢打我吧。梁恩先说道：“老大，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从小就没用，只有你跟我说，我们是兄弟。” 黄成说：“我看你真的挺牛逼的，听说你真杀人了，还能好好会学校来，以后罩着我了。” “我真没杀人！” 韦洪山说道：“宝爷，其实你真的挺够兄弟的。就是打架不叫上我们，叫陶静那妹子。我不爽！下次打架记得叫上我！” 阿健没说话，只是拍拍我肩膀。他们也一个个过来拍拍我肩膀。我笑道：“行了，吃东西吧。我妈是在那种夜宵店里给人洗碗的，她做的这些小零食，完全是店铺里的水平呢。” 男生就是这样，说不出什么感性的话来，但是我知道他们都会是我的好兄弟。 我用一天的时间来适应学校的生活，打听这个星期里的事情。十一中，上课本来就乱，黄成，韦洪山，我和梁恩四个人就在后面打着牌，说着话。学校里传闻，我和陶静去打架，我杀了人，自己也受伤住院了。而我还能回来上课，是外面有人罩着。这样景哥有所忌惮，目前还不敢动我。而这个星期里，高一不少男生跟高二的人起冲突。多半是高一的被打。黄宇也曾经组织人去回击过，但是高二的很团结，而且好像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黄宇手里那几个人也干不过人家整个年级啊。 黄成说道：“宝爷，黄宇说等你回来休息几天，身体好点了，咱们就反击高二。” “景哥，还到处借钱吗？”我问道，打场架还不容易啊？我更想要得到的是他手里的那生意。 “不借了，他拿了货回来。我也警告了我们班的男生，让他们别沾那东西。上次咱们尿检的结果下来了。高一的开除了四个，高二的开除了二十六个，高三的一个没有。” 我拿着牌的手僵了一下。高三都是老油条了，他们才是最容易出事的，但是一个没有，那意思就是，熊河很厉害。 韦洪山就说道：“我们这边才这么几个人，景哥能赚钱吗？” 前面的阿彪转过来说话道：“我哥主要的生意，还是在那边大专，大专的人钱多，混乱。别说吃点药了，都有学生，组织女生出来卖呢。” 我压下手里的牌朝着阿彪勾勾手指头，他马上笑眯眯地趴我桌子上，说道：“宝爷……” 我对着他脑袋就甩了一巴掌，道：“我们的事情你敢跟你哥说一句，你就别走进高一的一步，跟着你哥读高二去吧。” 阿彪捂着脑袋缩到一旁，惊慌地点点着头。 我看看四周，不对劲啊。我刚回来，阿妖怎么就不过来发骚了呢？当然，不是说我想念她那36d的大胸。而是一只蚊子天天在你耳边嗡嗡，一天它突然消失，会觉得很奇怪。就是这种感觉。 我看向了阿妖那边，阿妖正在看书学习呢！看书学习啊？我没眼花！我再看看班上的其他同学，没接吻的了！聊天的还有几个！打牌的就我们这一摊。化妆的还有几个，但是看书学习的，有十几个啊。逆天了！ “个个都好好学习了？”我疑问着。 梁恩凑上前一点，压低着声音说道：“说不定是闹鬼了。” “怎么说？” “就像传染病一样，一天两三个，都看书了，连说话都不说了。” 我皱皱眉，拿出了罗盘，看着天池里的那指针，很正常啊。打完这局牌，我跟他们说不玩了。下课就先去商店买了两包薯片，一包在经过陶静身旁的时候，丢给了还在低头啃着漫画的陶静。她也不客气，连句谢谢都不说，而是说道：“好了，一边去，别打扰我感动。” 我看看那漫画，上面画着……呃，两人的大腿纠缠着，旁边的小图是两只手十指相扣。就这样，还感动呢。 我走向阿妖，拍拍冬琳的肩膀，让她让让位置。她还不太乐意地说道：“我这眼影还没画好呢。哼！” 坐在冬琳的位置，就是阿妖的同桌了，我把那薯片放在了她的书本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头都没有抬，就说道：“别打扰我，不好好看书，不好好学习，会很惨的。” “怎么个惨法？”我问道。 阿妖终于抬头看我了，只是对着我吼道：“别吵我看书！你想死我不想！” “看个书还能跟死不死挂钩啊？哪里不会做，我教你。”我厚着脸皮扯过她的书，看着她正在做的题目。好在住院那几天，我好好看书了，那些题目还会做。就直接用她的笔，她的草稿，把那道题算给她看了，还边做边解说。 阿妖这回没有意见了。一节课，我就这么带着她做了四道题，在下课铃响的时候，她已经不那么紧张了，轻声说道：“谢谢你啊，宝爷。我真的很忙，我要好好学了。下节课是英语课，要好好听课了。你也好好学习吧，要不会死得很惨的。” “怎么个惨法？”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总算再次问出来了。 阿妖看看四周，贴在我耳边说道：“会被埋到学校里的土坡下的。” 土坡？！那尸体我不是挖出来了吗？ 第四十六章阴了景哥 英语课，没人理我了。男生要看女神，女生要学习，或者要化妆。我靠在椅子上，让受伤的肩膀休息一会，轻轻运动着。同样在那看着英语老师用诱惑人的模样讲课。我想知道，这些男生的英语考试是不是都能考好了。 下课铃一响，我就冲出了教室。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我要赶着土坡那边看看。那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可能还会出问题。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除非的有人故意制造出这个效果的。 我才刚下楼呢，陶静就扯住了我的手臂，好在她扯的是我没受伤的那边手啊。她说道：“去哪呢？喂！那把杀猪刀我还给人家了，租凭费，我也不用你还了。你是不是请我吃个午饭啊？” “你回家吃吧。我这正忙着呢。”我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朝着土坡走去。陶静也跟了过来就在我身后，说道：“回家没吃的。我爸上班，我妈出差。” “你就不会自己做啊？” “真不会。喂，去哪啊？说句话啊！” “去土坡，找死人。”我说着。 “我也去，然后你请我吃午饭。” 我看着陶静那模样，一副男生样，怎么还爱看那些爱来爱去的漫画呢？我朝着土坡走去，她也跟在我身后朝着土坡走去。 我们到达那土坡的时候，正是学生们都去食堂的时候，站在高出看着人流真的听好看的。 走到当初我们挖的那个坑前，看着已经拉上警戒线，填了土的坑，四周也没有什么意义啊。我在腿包中掏出了罗盘，看看四周，也没有异常。 陶静站在那看着风景说道：“我会跟你来就是因为，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就算有那东西，它也不会出来的。” “这个星期，班上那些女生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打听过？” 这些爱学习的都是女生，陶静也是女生，说不定会听到一点什么男生听不到的信息。陶静说道：“你是说她们爱学习的事情啊。我觉得挺好的啊。一个个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好大学。这不好吗？” “如果是她们自愿的当然好啊。但是阿妖说，不好好学习就会被埋进这土坡里。我猜想是有人威胁她们。而且这件事一定跟之前那个高三的学生有关系的。陶静，你回家帮我问问你爸。那个被挖出来的男生尸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没问题，看完了？吃饭去。对了，前几天，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我们班一个女生在那哭。边哭，边说什么怎么办？怎么办的？还把手机给砸了冲到厕所下面了。我当时还想着会不会堵了厕所呢。” “陶静大美人，帮忙问问吧。关于那什么怎么办的事情。” “行！请我吃饭！” 我们正准备下土坡呢，陶静就最前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奥迪。她说道：“咦！英语老师啊，那个就是她男朋友、” 我看着不远处教师宿舍楼面前，英语老师那女神，正在挽着一个圆头圆肚的三十多四十岁男人手臂，上了车子。车子旁，景哥也站着，跟那男人说着话。距离比较远，我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依照景哥和英语老师的共同关系来看，那个圆男人，应该就是这个片区做那个生意的老大了。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就是害死我爸的人。 我微微皱着眉头，开始庆幸今天中午上了土坡来，也开始后悔没有带上望远镜来。大概二十五米到三十米的距离，看人还行，看清楚五官很难。 陶静没好气的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想什么的。看到胸大的女人就贴上去。胸大有什么好看啊？你不会因为看上她了吧。就算她漂亮又怎么样？看看她那男朋友就知道了。还不是一个贪钱的**。” 我白了陶静一眼，她才闭嘴的。英语老师上了那车子离开了学校，景哥也匆匆走向了食堂。我就拉着陶静跑下土坡，边问道：“我们去围堵景哥敢不敢？”他跟老大见面交流，肯定不会带着小弟。他自己就是人家的小弟一个，说不定分量都没几两。在老大面前还带着小弟那多不合适啊。 陶静扯住了我：“不许打架。” “那好，我们两一起打，你当指挥，你看着差不多了就喊撤，我绝对服从！”陶叔叔都说了，陶静爱打架。现在这么诱惑的条件开给她，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果然，她比我表现得还要兴奋啊，带头就跑，还说道：“绕这边，从食堂后面的开水房那能出去堵住他的。” 我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妞，就适合当哥们。边在那研究着路线，感谢我上次上土坡的时候，已经记下了整个学校的大路小路死路了。在跑过去的时候，我还能从教师宿舍楼旁的一个垃圾桶旁，扯了一床人家丢出来的破毛毯。景哥是要打的，但是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打。 终于我们在开水房后面埋伏好了。这个点，大家都在食堂或者是宿舍。开水房这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转角这埋伏地点正好合适。我对陶静打着手势，比划着那破毛毯，她也明白了。 挺着脚步声，计算着景哥走的没一步，我准确地在景哥跨过转角两步的时候，矮折着身子，用那破毛桃盖住他的头。 陶静也冲了出来，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阵猛打。 “啊……是谁？是谁？啊！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左手还不能用力，只能用右手对着他背脖子就是一阵乱打。其实他整个人都被罩在了破毛毯下，根本就看不到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去说话来暴露自己。 看着他的身体缓缓无力，不再挣扎，陶静扯着我就跑。我也没有坚持跟着她进了食堂。 之后的事情，我也就是听说的。听说啊，景哥扯下那破毛毯已经找不到人了。他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先会宿舍洗澡换衣服。那破毛毯上面可是连鱼骨头都有的。 听说啊，景哥被打得挺惨的，脖子都歪了，头上有几个印子呢。他开始查是谁阴了他的。 这个用查吗？在这所学校，敢这么做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熊河。有人说是我因为我要报复他，而且我们这段时间一直不对盘。也有人说是熊河。因为我的手还伤着，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那只剩下熊河了。 对于我和熊河，景哥没有明确的证据，他也不敢对我们下手的。 我下午得意地听着明天说这件事。梁恩还问我，到底是不是我下手的。我说道：“我手还疼着呢。打什么架啊。至少也等十天半个月吧。我可不想废了个手。” 梁恩还表现得很失望的样子。他说：“宝爷，我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真以为是你干的。心里特骄傲。别说我了，很多高一的都这么想的。” 熊河是下了第一节课是眼保健操时间来找我的，就站在走廊上说了几句。他也就是问问我这件事罢了。“宝，阿景是你打的？” 我笑，没说话。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不是他就是我。他别开脸，才说道：“下午跟我们几个一起去吃饭，叫上你身边的几个人一起去也行。宝，在你没有碰那种东西之前，你还是我兄弟。” 这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好消息是，熊河真是一个好哥们。坏消息是，我以后真的会碰这些生意，到时候，他就是我的敌人。 第四十七章手机里有人说话 我还算是挺沉稳的，陶静却不行。用她的话说，她是知道景哥做那生意，早就想打他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啊，打了还要想想后果。这一次好了，打得那么爽，还不用考虑后果。她在那捧着漫画，压根没看，就在那傻笑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是攀着我的肩膀出门的。那得瑟的模样啊。我问道：“爽吧。” “挺爽的，你也爽吧。” “还不错。一起吃饭吧。” 她放开了我，说道：“得了吧，我爸回来了，我要回家吃饭去。省得还要被我爸骂的。” 陶静朝着校外走去，我是朝着食堂走去。陶静才刚走呢，梁恩已经攀上我肩膀了。“宝爷，你和陶静真的在一起了。” “操！我不喜欢平胸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陶静第一次挤到我的椅子上。那时候我还在观察着那些认真学习的女生。我把她们的名字都写在了白纸上。 陶静挤到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出去说话。” 地理课呢，老师都没有过来，教室里乱糟糟的。她这个提议，我也认同了直接跟着她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要说事情是带陶静去男厕所好呢，还是女厕所好呢？看看陶静今天穿着的那种警察的黑色t恤的训练服，我还是决定一会直接把她拉到男厕所去。 而且这座教学楼旁的厕所是高一专用的，我在里面吼一声，让人回避一下，应该还有这个面子吧。 靠近厕所了，陶静没有提出异议，我想她的心里应该也觉得去厕所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朝着男厕所走去，她却拉住了我，说道：“错了，这边！” “喂，去男厕所吧。我在男厕所里，让其他男生都出去没问题。” “去男厕所干嘛啊？女厕所里有你想看的事情。”她拽着我，就朝着女厕所走去。 “喂，我不是偷窥狂啊！我不去女厕所啊！”我低嚎着。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可是偏偏陶静拽着的还是我受伤的那只手，我连挣扎都不敢，只能顺着她。 好在女厕所里没人，刚上课没多久呢。陶静把我推进了一个隔间里，关上了门，低声说道：“等着吧，我打听了一些消息。有人说小何昨晚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很害怕说什么有鬼，有鬼的。之后一直怪怪的。刚才她突然说上厕所就出来了，我就马上去找你。” “可是现在厕所没人，也许她不是来厕所，或者不是这个厕所。” “等着吧，我肯定她会过来的。女生都这样，哭啊什么的，都会跑厕所里。” 我承认她比我了解女生。但是现在算怎么回事？我们两人挤在一个隔间里，就这么等着。 终于外面听到声音了，陶静把那隔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洗手台。站在洗手台前的，确实是小何。就是当初那个上了图书馆顶楼，额头上全是痘痘的女生。 她站在镜子前哭了，然后缓缓拿出了一把刀。全新的刀，还在盒子里装着的刀。刀被她打开了，然后她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好像在下狠心要划下去。“不要说话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考不上的，我很蠢，我考不上的。呜呜……” 她在跟谁说话？就是影响那些女生的人？ 我们从镜子里，看到了小何闭上了眼睛，准备下力的时候，陶静已经冲了出去，一下就夺下了她手里的刀，说道：“小何！清醒点。” 小何依旧哭着，说道：“让我死吧，我考不上的。他会把我埋到土坡下的。我不要，我不要。” 陶静说道：“冷静点！到底放生了什么？计承宝也在，你跟他说说啊。” 我站在那，那是女厕所里啊，真的有点不自在。 小何还是哭：“等我死了，他把我从土坡下挖出来吗？我不要，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 陶静看着我，让我说句话，我直接说道：“先拖她出去再说。”早点离开这里，被抓到的危险性就小点啊。 出了女厕所，还没有下课。教室那边虽然吵闹，但是外面的校园还是没什么人的。我们三个沿着跑道走到了校园的边缘围墙呢。估计着也没人会在大晚上到这样没有路灯的地方来。 小何还在哭，一直的哭。我有点烦躁地给她递上了一根棒棒糖说道：“含着糖，就哭不出来了。” 小何微微愣了一下，接过了糖。我也含上一个，靠在围墙上，对陶静说道：“你问问她到底怎么的。我就一旁听着吧。别哭了，心烦。” 这下小何安静了一点。好一会之后，在陶静的鼓励下，她含着棒棒糖，开始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说前天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她还在玩着手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生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说道：“不好好学习，就会被埋到土坡下的。考不上一本，你就等着被埋吧。你好有三年的时间，我却没有了。我被埋下面了。你要不要学，不好好学，就等着下个被埋吧。”电话里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这些，不停地重复着，不停地说着。 小何也对着手机那边的人问道：“你是谁？打错了吧。”可是好好想想，她想到了我在土坡那挖出来的尸体。她害怕了。丢开了手机。可是手机里还是传来这个声音。她就算害怕，就鼓着勇气去按了手机的关机。 但是没有用，手机根本就关不了。她干脆就拆电池，可是电池都已经拆出来了，屏幕还在亮着，还是传来那个声音。她哭着喊着，同宿舍的人醒了，舍管也过来了，可是大家看到被她砸在地上已经分成四五瓣的手机，也没有什么屏幕亮的。大家都因为她是做恶梦了。 那个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恶梦。可是她睡下之后，满脑子还是那个男生说的话，还是在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早上有个女生告诉她，她相信小何，因为她也接到过那个电话。她还告诉小何，只要好好学习的时候，就不会听到那个声音了。 可是小何并不像班上那十几个女生一样选择好好读书，而是选择了自杀。她觉得自己就是在努力，也不会考上的。与其被埋在土坡下，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这就选择了死，这心理真不够坚强的。 陶静和小何都看向了我，等着我给她们处理呢。不过这件事，既然跟那土坡里挖出来的尸体有关，我当然会处理到底啊。 我说道：“回去上课吧。” “那你不帮一下她们吗？”陶静急了。 我说道：“帮！今晚就帮！陶静，你……呃……算了,回教室吧,一会我给你发短信吧。”说完，我就先大步朝着教室那边走去。陶静还在后面喊道：“有什么现在说啊！” 可是我还没多走几步呢，就看到了那边迎面走过来的两个男生。那两个男生还那么不巧的就是景哥和他的跟班！这种地方，一般学生不回来，但是确是混子常来的地。 景哥也看到了我，他狠狠将烟踩在脚下，问道：“计承宝，你在这里干什么？” “带女朋友散步啊！”我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瞟向了他那跟班拿着是一个鞋盒。拿着鞋盒到跑场来还是大晚上的，很容易猜出那鞋盒里的东西来。 他那小跟班问道：“景哥，我处理了他！” 第四十八章土坡上的鬼来电 第四十八章 “哟，我好怕啊。来吧，用你那鞋盒狠狠砸我吧。来吧，我今天认栽了。我就这么倒霉，带着陶静来散个步都被你们溜到了。有武器吗？鞋盒里装着板砖呢？来吧，敲吧。朝着我头顶狠狠砸一下。我只求你们放过陶静吧。” 我说得那么动容。陶静冲了上来，挡在我身前，吼道：“懦弱什么？要打我帮你！” 我扯她到身后，说道：“后面待一会，我就等着他们用鞋盒里的板砖拍我呢。陶静，你先跑，去给我叫救护车啊。要不板砖拍下来，我还能早点抢救啊。还有啊，通知下保安室，就说这里没有路灯，不安全啊。” 景哥狠狠瞪着我，说道：“算你狠！你散步结束了吧，现在可以让让地方了吗？” “哟，不打算打我了？那好，我们继续散散步。陶静，小何，走了。”刚走两步，我就回身说道：“景哥啊，听说你被人盖着毛毯打了。你也知道，我在高一，虽然一些兄弟给面子，但是很多人我连认识都不认识。如果是高一的人阴了你，你尽管跟我说，我给你摆平了。”说完，还朝着他笑笑，满意地看着他紧紧拽着的拳头，一副暴怒却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爽啊！ 陶静狠狠瞪着他们，跟上了我。小何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跟着我们小跑着。等着远离他们了，陶静才说道：“你知道他们不会打你？” “那围墙的那边就是大专，这么大晚上的，他们就两个人，还带着那个盒子，去那地方。他们是在交易。那盒子里的也不是板砖而是他们的货。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动我，就是自己不要命了。景哥能有现在的地位，肯定不会那么冲动。这个气，他只能自己忍下。” 回到教室里，小何还是很不稳定。她哭了一会之后，开始拿出书背单词了。只有在看书的时候，那个声音才会消失。 我拿出手机，给陶静发了信息：你带有大姨妈纸吗？放学给我一个。 她很快就回复了：你是人妖啊？变形手术没做完全！ 我回：去你妈的！你才人妖！今晚去钓那个电话里的人的。 她回：用大姨妈纸？ 我回：对！这个也叫骑马布，是阴气很足的东西。他既然只给女生打这个电话，现在办法有两个。一，你今晚十二点那着手机，去那土坡上上网一小时，等他打电话给你。二，你给我准备一下大姨妈纸，我一个男生去商店买不合适。放学了，我去土坡用手机上网去。 她回：没问题。放学你等我！ 下课之后，陶静马上跑出去了，估计是去买大姨妈纸了。梁恩来叫我让我一起回去。我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晚点，别反锁门就行。” 黄成凑到我的身旁说道：“别落单了，景哥那边肯定还会有反击的。” 我点点头，道：“放心，没事的。” 他们都走了，我才下了楼。陶静正好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从她手里接过那包东西说道：“行了，谢谢啊，你先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怕鬼了？还有啊今晚的事情，至少要到十二点以后才能结束的。到时候，你回家不会被你爸批评啊？” “我爸出警了，今晚回不来。我妈出差还没回来呢。”她边说着话，边往那边走去。我摇摇头也跟着过去了。 坐在土坡上看着天空的星星，手里拿着一听啤酒，身旁的陶静在吃着瓜子。我没有亮手电筒，因为现在不需要。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我习惯了这种夜晚的工作，现在却已经到了她的睡眠时间了。她眼睛有点眯，我干脆转过身靠着她，跟她背靠背说道：“睡会吧。一会精彩的叫你。” 她没说话，还在嗑瓜子。可是渐渐的那声音下了，她应该睡着了。 看星星真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啊，时间显得过得很快，一下就到了十二点多了。我掏出了我的手机，正准备上上网，等着那个电话打进来呢，陶静的手机倒响了起来。 刚才她就顺手把手机放在了身旁，现在我伸手就拿到了她的手机。本来以为这个电话，是她爸妈打来的呢，可是屏幕上显示着的是“0000”，很明显这是一个不知道的神秘来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他说道：“好好读书吧，将来考不好就被埋在土坡下的。考不上一本，就跟我一样，会被埋在这里的。” “我已经把你从土坡里挖出来了。我现在就在当初埋你的那个土坡旁。你在哪？”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了。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听到了那声音再次响起了，说道：“救我！救我！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你在哪？” “不知道，不知道。” “你身边有什么？” “电话，到处都是黑的，只有这个电话。公用电话，我一直在拨打电话，有人告诉我，要是高一2班的人考不好，我就一直在这里了。我想出去，我想去找我爸妈。呜呜，救我出去。” “你回想一下，被挖出来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知道不知道……嘀嘀……嘀嘀……”我看看已经黑屏的手机，暗暗吐了口气。还以为大姨妈纸威武了，原来人家是给陶静打了电话的。也幸亏她睡着了，没有接到这个电话呢。 我推推身后的陶静，说道：“陶静！陶静！醒醒，回家睡吧。” 陶静醒了过来，迷糊着眼睛说道：“怎么了？要打电话了吗？” “打完了！他应该别人封在一个电话里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找找学校里的电话。”我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陶静也站了起来，说道：“就这样？你一点也不害怕，这件事不恐怖吗？” 我笑了笑。设想一下，如果是你大半夜接到一个“0000”的来电，还一直重复着那样的话。关机也不行，拆电池也不行。你会不会怕到砸手机？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件事确实挺恐怖的，但是对于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跟着师父这么几年，他身旁跟着两个鬼，跟鬼说话的经验，我有很多啊。跟鬼打个电话还算什么啊。现在重要的是，人为！不是人为的话，是不会有这件事的。几次的事情都指向了我们班。而且我也不相信老吴会有什么人格魅力，让他带的学生都在一年的时间里变成好孩子。 如果我们都考好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老吴。这个人为，老吴应该知道点什么。 “陶静，”我说道，“回去帮我查下老吴吧。我要他所有的资料，什么八卦都要。” “这个在学校里查吧。还有我今天找到了，上次被埋在那土坡上的高三学生的家庭地址了，家属怎么处理尸体，我看还是你自己去问问吧。” 今晚看学校大门的是……熊河？我还奇怪呢，他怎么在这里看起大门拉了？走近一看，门外那条街上正有人在打群架呢。看那架势，能有一两百人的混战了。 高中这边又熊河站嘴前面，后面也跟着五六十个人，但是他们只是站在这边大门前看热闹，没打架。大家也都认识我，看我过来了，都主动让了条路。熊河看到我很好奇：“计承宝！你怎么也过来了？行了，我们高三地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守什么？”我好奇着。 熊河说道：“大专那边打架，之前我们高中这又几个出门看看的都被打了。现在我们守着门，也告诉他们，我们高中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他们大家啊波及过来，我们也照打回去。” 我点点头，这个我明白，以前初中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打疯了，什么也不想了，碰到什么砸什么。 第四十九章墙里伸出手来 大专那边的打架，还真是恐怖啊。直接钢管就上，中间还夹着几把砍刀呢。陶静已经给他爸打电话了。他爸的在电话里说道：“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果然不到一分钟我们就隐隐听到了警笛声。我想，这大半夜的，路上也没什么车子堵着的。拉不拉警笛不是一样的吗？这警笛就好像有着另外的效果，那就是大喊：“警察来了！你们快跑啊！别让我们抓到了！这么多人都抓了，派出所没地方站啊！” 我们听到了，那些打架的也听到了。一时间全都作鸟兽散。 警察就抓到了一个两个打得太爽什么都忘记的学生。等看着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陶静也走了过去。 我跟着过去，陶叔叔看到我，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又是你小子啊。” “纯属巧合啊叔叔。那个陶静你顺路带回去？” “忙着呢。没看到这里车子都坐满了吗？我们就开了一辆车子来，就是来赶走的。你陪陶静走回去吧。” 警车呼啸着离开了，我和陶静还是慢慢走了回去。十几分钟的路能有什么事发生。看着陶静进了小区，我就回身离开了。只是从那走回学校的路上，我看到了就靠在曾经我烧过的那个黑黑的垃圾桶旁的一个负伤的男人。真的应该说是男人。因为感觉他至少比我大好几岁吧。应该是刚才那些打架的人里跑出来的。从刚才打架散场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以上了。怎么他还在这里？也不去医院？ 他伤得挺重的样子，一手捂着肚子，肚子那还冒着血，而且脸上还是越来越痛苦的表情。 我已经习惯了很平静地路过，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在我越过他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不理他，他会死的。 所以我又回来了，我蹲在他身旁问道：“喂！大哥，我送你去医院吧。” 他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像已经很吃力了。估计着他也说不出话来。我去叫来了路口的黑面的。这种时候，这种客人也只有黑面的会搭，一般的的士，都会怕血弄脏了他们的车子。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翻找了他的裤子口袋，找到了手机，再找着最近的一个来电打过去。手机那头刚出声：“大哥……” “手机的主人受伤了，我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请尽快过来接手吧，” 去到了医院办手续，交钱，尼玛的两千的押金啊！我刚从我妈那要了五百，在跟我师父要了两千，这一下两千就没了。心疼啊。还狗屁的，那大哥的兄弟，足足等到天亮了还没有过来。不过真正天亮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病房里沉沉睡着了。我就在床边趴着睡的。看着天亮，用他的手机再打一次昨晚的电话，然后先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我就在教室里继续趴着睡一天。我知道梁恩来找过我，也知道陶静来找过我，但是我记得我对陶静说道：“让她先好好学习吧，晚上再说。” 下午回宿舍冲了个冷水澡清醒多了。在晚自习上，才跟陶静挤一张椅子上聊上几句的。她没有问我今天干嘛睡了一天，如果是女生肯定问，她在这一点上，太像个哥们了。 她把几张整理过的手抄稿子递给了我，说道：“喏，老吴的。” 我惊讶啊，这速度。打开来一看，两张纸，一部分内容是学校教师栏里的各教师资料，还有一部分是各种**据说。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说着：“你不是说八卦的也要吗？” “呃，呵呵，谢谢了。”够无奈的。我回去坐着慢慢看，真的很八卦啊。什么老吴的老婆离婚了，老吴没孩子，老吴一年能拿到学校的特别奖金好几万，什么老吴在学校里没朋友，他经常去泛水巷，不知道是不是他家在那里。 下了夜自习，小何就跑到我面前来，手里还捧着一本化学书呢，一双焦急的眼睛看着我。我皱皱眉头，道：“跟他们一样，好好读书几天吧。马上就能处理好了。” 这个马上至少也要明天吧。这大半夜的，我还是先好好睡觉。我都两天一夜没有沾到床了，回到宿舍，翻上床，伸伸手，伸伸脚，真的好舒服啊。梁恩在对面的下铺说道：“宝爷，昨晚是不是又睡陶静家里了啊？老大就是老大，这下手的速度真是快。” “算了吧，她就是我一哥们，感觉跟你们差不多。而且她爸昨晚是看到我们两在一起，还让我送她回去的。为什么啊？不就是因为他爸都不会觉得，他那女儿还会喜欢男人吗？睡觉吧。” 熄灯了，大家都睡了。不过我睡不着了！就算趴在桌子上不舒服，那也是睡了一整天了，现在脑子里还清醒着呢。无聊之下我就拿出手机在那上网玩。我心里还想着那男生是不是还会给我打电话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手机上显示着已经来到了十二点多，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就是那个男生的声音。他说着：“好好学习，别玩手机了。快点睡吧。要不然明天就不能好好学习了。” 我的心一震警惕了起来。接到那个电话，这个声音就会一直跟着吗？可是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听到什么啊。 我仔细听着那个声音的来源，好像就在我的床上，离我很近很近。我一点点靠近，在靠近。就算我告诉自己用不着害怕，但是那股紧张还是让我心跳加速了。在这样的安静中，我只能听到那个声音和我自己的心跳。追着声音，我的头抵到了床边的墙上，那声音就仿佛是从墙里发出来的。 下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从墙里伸了出来，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那个声音也变了。他狂躁不安地说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呜！”我想要发出声音，但是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死死勒着我，根本就不管不顾的。他是在求我放他出来，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的动作相当于是在杀了我。 我的双手也扣住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冰凉的，就像这种清晨放在外面的金属一般。实体！他在的地方应该离这里比较近。 但是我没有办法多思考，他的声音还在一遍遍传来，我要让他赶紧放手，要不然我就等死吧。 我屏着气，伸手胡乱向后抓着。终于给我抓到了我放在床头的腿包。为了能腾出手去拿东西，我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力量失衡的时候，他一下把我拉得撞到了墙上。我的脸贴着那就像是金属一般冰冷的墙壁，感觉着墙壁在微微动着。这个动，就像是我的脸，贴着他的脸，他在说话，那墙就是他的脸，随着他说话而动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说过会放我出去的！”他焦急地喊着。 我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这样被人勒着脖子不能呼吸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从包里摸着东西。但是他的手突然一收紧，我的腿包就这么脱离了我的手。痛！好痛！喉咙就像是要破了一般。 胸口的鬼手印开始一点点发热起来，但是我却在心里给我下了个命令，必须在自己被鬼手印控制之前处理好这件事。要是我被控制了，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就是直接秒了他这种杀伤力并不大的小鬼。他是我从土坡里挖出来的，我不希望我之前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 我用双腿夹着腿包，再次拖到我的面前。摸索着拿出了一枚香梗，就直接朝着墙里扎去。 第五十章盖朱砂 只一下，那声音就消失了，那扣着我脖子的力道也消失了。我张着嘴，几声干咳，这种咳嗽，一点也不好受，咳一下，就痛得很厉害。 我拧开了手电筒，看到了我扎在墙上的香梗。那明明就是墙，但是我的香梗已经没入了墙里至少有三四厘米了。一般情况下，香梗怎么可能插进去？刚才下力扎下去的时候，那感觉就跟扎进香瓜里是一样的。 我暗暗吐了气，睡觉吧，天大的事情也睡醒再说！掰断香梗，不然翻身的时候，还会扎到我呢。 一夜无话，天亮了，他们都上课去了，我还赖在床上呢。梁恩还是狗腿的给我先把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放在那窗台上了。我吃饱下楼的时候，都已经到关宿舍大门的时间了。 舍管大叔跟我打着招呼：“哟，这明南高中转来的，也迟到旷课的啊？”我呵呵笑道：“昨晚大半夜才睡着呢。” 出了宿舍，我也不急着去教学楼那边，而是围着宿舍转了一圈，找到公共电话亭。 这年代，手机都普及了，高中生百分之八十是有手机的。当然学校也不允许带手机来，都是偷偷的。而且教学楼那边，考试的时候，都会打开屏蔽信号的设备。这种公共电话亭都是几年前的流行了，现在也没人去使用，早就是附着一层厚厚的灰了。 我站在电话亭里，看看这个位置。操！还真够阴的。这个位置就在女生宿舍的后面，中国是在北半球，太阳总是偏向南的，所以房子的阴影里，总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照不到太阳的。（我地理不是很好，但是我确定，这种情况是有的。我读书的时候，宿舍的背面就是一片青苔。从来都照不到太阳。） 而那电话亭就在那永远照不到太阳的地方。我拎起了听筒，里面还能听到“嘀”的声音，竟然还能用！我也没有电话卡，也打不了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听筒。 从腿包里抽出了湿纸巾擦着手上的灰。退后一步我就发现了疑点。这个电话亭在地上有着一个直径一米的红色的圈，圈住整个电话亭。 这本来就不奇怪，因为很多旧的电话亭，已经放弃使用了。为了安全因素，会在地上画个红色的圈，提醒别人不要去用了，这个不安全。 一般这样的圈都是电信的人用红油漆画的，但是在学校的电话亭里，我却没有发现过电话亭里画着这个东西的。 我蹲下身子，用一旁捡来了一个小石子，划划那红色的圈，石子上沾上了一些红色的颗粒，我的心中一沉！这……不是红油漆而是朱砂！ 朱砂代替油漆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师父告诉我，在以前的农村，房门都会刷成红色的。但是油漆木漆什么的，买不起。他们就用朱砂，调着那什么油刷上去。又能辟邪，又省钱。就是现在，有些地方，也是用朱砂的。 如果是别的地方出现这样的红朱砂圈，我也不会在意，偏偏是这个电话亭！有朱砂，那么他就不可能出得去。 我掏出了罗盘，罗盘没有什么变化。而当我拿下听筒的时候，天池里的指针就开始在那不稳地晃动了。我也不能凭这个去肯定是电话产生的磁场还是什么别的。犹豫了一会之后，我还是收拾了东西，上了那土坡。 不管那男生是不是在那电话亭里，我都打算尝试着看看。我在土坡上用那曾经给男生尸体挡过太阳的雨布铺平在地上，然后就从已经被填上的那个坑里挖泥过去。 这个时候，阳光已经很大了，为了不破坏土里残留着的气息，我还要找东西来搭棚子，挡阳光。 也幸亏这里是工地，什么木头竹竿，破布的一大堆。 陶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棚子才刚搭好呢。“喂，呼，干嘛呢？” “英语课啊，你是第一个翘了英语课的男生。就连英语老师都问了这个空桌是谁。” “操！老子昨晚差点就是死了，今天还上毛课啊。先把那电话里的鬼处理了吧。”累了，心情不爽的时候，我的脏话就会稍微多点。 陶静一听这个，马上就激动了起来：“你在哪里啊？要不要支援啊？” “要！马上过来！土坡这呢。就上次我们挖尸体的地方。” “那里啊……我……” “你要不过来你就不是我兄弟！”我挂断了电话，确实累的。这太阳这么大，我还没擦防晒呢，就在这里搭棚子了。 陶静过来的时候，我也就刚开挖。我看着她就说道：“你也不会帮我那点水，带把伞来啊。” “要伞干嘛？没下雨啊！” 我无语了，我忘记了陶静压根就不是女人。她没有那意识，伞不仅可以挡雨，也可以挡太阳。 “你干嘛？”她问道。 我正扒开那坑面上的土，用木板棍子去挖下面的土呢。下面的沙子就跟上次挖尸体的时候是一样的，带着潮气，挺容易的挖的。我也没有跟陶静说太多废话，把沙子挖好了，用那雨布包了起来，也隔绝了阳光直射，才带着她一起下了土坡。 潮湿的沙子很重，这也是找陶静来的原因。我一个人要把这些沙子弄过去还真有点困难啊。就这样我和她两个人抬着那雨布包，把沙子弄到了电话亭那。 她皱着眉说道：“怎么把电话亭装在这里啊？这种角落，谁会来打电话啊？” 我倒出了沙子，用树枝把那些沙子扒了一下，让它完全盖住了那红色的朱砂圈，就说道：“搞定了，晚上他就能自己出来了。陶静，他家地址资料呢，我给他爸妈打个电话，绕过他爸妈去超度他。” 陶静翻出了小本子，念了一串号。我用我的手机拨打了出去，陶静还跟我说道：“他妈妈的号。” 电话接通了，我跨了一步，站在了电话亭里，就是那个红圈圈里，说道：“喂，妈妈，妈妈，真的是你妈妈。妈，我还在学校，妈，你们为什么不超度我？我还在学校，我好怕。妈，去庙里超度我吧，一定要去，一定！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了，我想离开这里。妈，一定要去，去庙里超度我。” 挂机！抬头一看，陶静……躲在宿舍那转角探个头出来看着我呢。 我走出了那地上的圈，说道：“你躲那去干嘛啊？” “你，你鬼附身！？” “附个屁啊？我直接跟他爸妈说，他爸妈也不会相信，只有用这种方式，他爸妈肯定会去超度的。他能自己出来了，他爸妈再去超度，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陶静这才一点点挪了出来，疑惑着说道：“你真没被鬼上身啊？” 我白了她一眼不愿意说话了。正巧这个时候上午也下课了，我拉着她就直接去了食堂，说道：“鉴于，你刚才也帮我出力了，我请你吃午饭。” 第二天，班上恢复了正常，那些女生又是在那化妆的聊天，偶尔还吵架的。小何还特意买了一杯奶茶，说感谢我的。在这件事中，我努力了这么几天，也只有小何和陶静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发生过。 而那个男生的爸妈又来学校哭了一次，还沿着手机号找到了我，让我去了办公室。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那对夫妻看着我，而教导主任是开口就骂：“你搞什么搞？好好的打电话吓唬家长干嘛？”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我眨眨眼睛。啧啧，我太有表演天赋了，就是一顿迷糊样，让他们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也拿我没辙。 第五十一章给陶静送玫瑰的人 太平的日子挺无聊的,我的生活也过得紧巴巴。这个月的生活费从两千五，一下变成了五百，我差点就连棒棒糖都吃不上了。 这个星期，帮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处理了高三年级勒索他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处理，就是跟熊河说了一声，让他过问一下罢了。那男生就给了我五十块辛苦费。这才是我买棒棒糖的钱。 在商店里，把棒棒糖都装进了腿包，朝着教学楼那边走去，就听到那边有人喊着：“大专的来找高一麻烦了！” 我听着那还了得啊。虽然现在高一还是有人不服我，但是很多人都已经默认我是高一的扛把子了。这个时候我就是拼死也要上啊，不能让大专的来找高一的麻烦。而且我看着高三那边的人应该也听到了刚才那些话了，一会我要是硬着上的话，熊河应该会来帮我吧。 我心里思考着，也冲进了我们班。怎么就这么巧是找我班的麻烦呢？ 我朝里走去，看到了人群最里面的画面，整个人就僵住了。 纳尼？四个大专男生凶神恶煞拦住周围的高中生，而中间那男生把一朵玫瑰递到了陶静的面前。陶静是整个人惊呆掉的模样。那男生我认识的，就是那天我从垃圾桶旁带到医院去的大专的学生。被人打得差点死的那个。正好，他出院了，我那两千块有盼头了。 只是他现在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陶静那一脸僵掉是怎么回事？就听陶静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说道：“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虽然快要昏倒了，但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是一个像外表像男生的女生。这一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高中也只有你一个这样的女生。当我女朋友吧。” 陶静再次僵住了，而我也僵住了。那男人什么眼神啊？两秒中之后，我发出了爆笑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了大哥，你当演《斗鱼》啊？” 那男人缓缓看向了我，我推开那挡路的“狗”，上前攀上了陶静的肩膀。他对陶静说道：“你男朋友啊？阿忠，废了这个小白脸的一条腿！” “哇！换剧本了，当演《古惑仔》啊？”我叫嚷着，这里全是高中生，这里是高中的地盘，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打架。我拍拍陶静的肩膀说：“我哥们，不是女朋友。你想追我哥们啊？”我伸手扯过了他手里的玫瑰说道，“行了，我代我哥们收下花了。对了，我哥们说那天晚上送你去医院，预交了两千的医疗费，你现在是不是方便还一下。” 陶静在后面扯着我衣角，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没送他去医院，我没两千块给他。” “嘘，别说话。借出去的钱，哪有不还的道理。就算他们再凶，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我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语句虽然是说给陶静一个人听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大家都能听到的。 我挡在了陶静的面前，说道：“她不好意思说，我脸皮比较厚，我来说吧。帅哥打算什么时候还陶静那2000块啊？”他确实长得挺帅的，就是人黑了一点，估计大专生比高中生多一点晒太阳的时间吧。 黑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千块，直接递在我的肩膀上。这个意思就是让我后面的陶静接着钱。 谁知道陶静那见钱眼开的主，有钱给她，她也不客气地伸手就去接。但是我也抬手起来扯住了钱！我的钱啊！我心里都快要哭了，两千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啊。没有这钱，我就等着每天白粥小菜吃斋吧。 黑男人疑惑地看着我，我瞪着陶静，那意思就是我的钱。陶静这下放手了，我才把钱收到口袋里。然后一手攀上了黑男人的肩膀，一边往外带去一边说道：“兄弟啊，陶静救了你，送你去了医院，那是江湖侠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这个妞呢，平胸！男人气！爱好打架！嗓门大！没型！整天就看漫画！她真不适合当你的女朋友。你看十一中那么多美女，你们大专那边也有很多辣妹吧。再选一个？” 他目光不善地看着我：“你喜欢她？” “哈哈哈哈哈，她就是我哥们，兄弟情义。”我低声说道，“等你跟她相处你就知道了，压根不会有男人把她当女人看的。” “计承宝！”身后传来了火山爆发式的怒吼，接着就是一个飞腿踢了过来。好在我转身快没有被踢到，那黑男人就被陶静撞得退后了两步。陶静就那么怒瞪着我：“以后有事，你他妈别找我！”她吼完就朝着教室里走去了。 我指指他的背影说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就这种女人，会有人要吗？你钱也还了，玫瑰也送了，现在，我送送你吧。”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熊河已经带着几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过来了，老远就朝着我打招呼：“哟，阿宝，你朋友啊？” “找陶静的。熊哥好。” 熊河那体型跟黑男人都一样了，一时间，黑男人也就一笑，带着他的人出去了。这件事就算这么和平解决了。 只是我返回教室，想着怎么跟陶静说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才接听的。“喂？……喂？……说话啊？……打错了吧。”我挂断了电话。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电话，让我面临了一次危险。 回到教室里，陶静已经在那看着漫画了，我凑了过去，挤挤她的椅子，她白了我一眼，说道：“人是你救的？” “对，他眼神不好。” “两千块也是你的？” “对啊，我垫的医药费，那钱我没跟他要利息就不错了。” “好吧，今晚请我们几个吃大餐，我就原谅你了。” 几个？我看看已经凑到我身旁的三个女生。基本上都是陶静平时玩得好的女同学。估计着刚才她已经跟这几个女同学都串通好了。 我点点头，说道：“好，行！没问题啊！”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很便宜的。几个人吃也就一百块吧。 听到我的话，梁恩也凑到我身旁来：“老大，我……我也去凑个数行吗？我……这个星期生活费紧张。” “行！一起吧。”想了想，我又补充上一句，“把我们宿舍都叫上。” 等着放学了，几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去了那大排档。因为带着女生，我就要了包厢，上了一桌子菜，大家都很开心。都是同学，也没有什么拘束的，但是在这些人里，吃得最饿相的就是一个叫花花的同学。 花花长得很漂亮，在班上是难得的，漂亮，还不化妆不发骚的人了。据说有不少男同学都看上她了。不过她现在这吃相，真不敢恭维啊。这不符合美女形象啊。 陶静也说道：“喂，花花，你饿死鬼投胎啊？” “我妈出差了，我爸煮的饭菜一点不好吃，有的都还是生的。他吃得下，我吃不下。而且我这几天总觉得家里有血腥的味道，吃饭就犯恶心。我都饿了好几天了。快吃，吃不完，我一会打包回家当宵夜。” “家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啊？”陶静说道，“是不是有人死在家里了。分尸，藏尸，一地的血？” 花花白了她一眼，“让不让人好好吃饭啊？你今天是不是看柯南了？” “我昨晚在家看的柯南，就是分尸藏尸的，在浴室里杀人，血水直接冲下去，可以……” 韦洪山低声说道：“宝爷，这个哥们只是你哥们，不是我们哥们啊。”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第五十二章断错了？！ 吃过饭，一群人刚出来，就看到了正走进店里的黑男人。想想也是，他身上的伤应该是刚拆线没有多久的，食堂的饭菜多不合适啊，开小灶是肯定的。 我就朝着他笑笑，感觉着，他的目光是一直跟着我的，而不是去看陶静。 那天晚上，下了夜自习，我刚躺床上呢，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是陶静的来电，心里还想着，睡觉的时间这妞找我干嘛呢。接通了电话，就听到了她在手机里急匆匆地说道：“计承宝，快出来，花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被人抓了？” “不知道，她给我打电话，声音很低，说她爸爸疯了，她妈妈已经死了。她好像是躲着打电话的，还哭了。” 我听着，赶紧起床拉上腿包就往外走去，黄成刚进门，问我去哪，我也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一边朝外跑，一边问道：“报警了没有？” “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了，但是……你还记得她今天吃饭的时候说的吗？她家里已经有好几天的血腥味了。而且他爸吃那种煮不熟的生肉。” “地址？！”我喊出这几句的话，已经冲出宿舍门了。我刚出宿舍，身后就是一片黑暗。熄灯了！ 出校门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桩小事，不方便走大门，我就翻墙。出了学校，按照陶静给的地址朝着那边狂奔而去。在路过大专门口的时候，还遇上了那个黑男人。他和他兄弟就站在大专大门前，一副蹲点溜人的感觉。看来是要报复打架了。 花花和陶静都是外宿生，都是这个片区的。能办外宿，住的地方就肯定离学校不远。我跑到陶静说的那地址的时候，也不过是出校门十多分钟的时间。不过十多分钟也足够我喘的了。路边的夜摊上买了一瓶绿茶，一边喝着，一边朝那破旧的小区里走去。 那是一个很多年头的小区了，房子都是灰的，路灯都坏了很多盏了。 身后有警笛响起，看来陶静报警了，警察也过来了。我就跟着警车过去，看到了陶静。陶叔叔下了警车，陶静急着指着那上面，两个警察就上去了。我走过去的时候，陶叔叔看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怎么又是你？大半夜的不在学校睡觉干嘛呢？” “我……关心同学。” 陶叔叔白了我和陶静一眼，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就在这里站着！要是没什么事，一会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看来还有福利呢，我呵呵笑着。陶叔叔走了两步又回来了。从警车上拿下了一件警服外套披到了陶静的身上，说道：“女孩子家家，晚上出门也不会换个衣服！” 我这才注意到，陶静身上穿着的是白色，带着黑色小猫的睡裙！这还真是让我吃惊啊。陶静白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我就是听着电话感觉花花很不好，我才急着跑过来的。” “呵呵，只是意外罢了。没想到你也会穿裙子啊。”我们两没有上楼，就在那站着抬头看着楼上。五六分钟之后，陶叔叔给陶静打了电话，让陶静上楼一下，说没事，就是那个叫花花的女生，眼花了，说镜子里看到鬼了，自己被吓到而已。让陶静上楼跟花花说说话，安慰一下。 陶静上楼了，我一个男生就不合适了。看着没事，就想着先回学校去。但是出于习惯吧，我还是拿出了小本子开始起局。楼上是什么情况啊？我既然不方便上楼，就用这个方式去看看吧。 这局还没起好呢，后面警车就追上了我，陶叔叔开着车子，朝我说道：“上车！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进不进的了门都不知道呢。” 我愣了一下，还是上了车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计划着翻墙进大门，然后用包烟贿赂一下舍管就行。如果看大门的是我熟悉的那个老陈的话，连翻墙都用不上了。 警察带着我回学校，那基本上就是畅通无阻了。大门的保安还主动帮我给舍管打电话，让他里面开门等着。我说谢谢陶叔叔，看着他开车走了之后，我才朝着宿舍那边走去。晚上的风很凉，很爽，让人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对比白天，我更喜欢黑夜。总觉得我身体里有着倾向黑夜的细胞一般。师父说那是因为，我身上的鬼手印。那东西，让我的体质偏阴，所以我才会更喜欢阴的东西。 精神好，心情也不错，我想到了我那没有起完的局。掏出了小本子，拿着笔，一边走，一边写写画画着。等我站在宿舍门口的时候，我整个人僵住了！ 阴、辛、丙、冲、死，隐干丁辛，还是四害。这件事就是灵异事件，跟死人有关系，隐干丁辛，可以理解为刀子，丙就是血液，我突然想到了陶静说的柯南。杀人、分尸、藏尸、一地的血。 而且刚才陶叔叔不是说花花眼花了，说看到镜子里有鬼吗？阴可以是镜子，辛也可以是镜子，丙，圆形的。在他们家的西北有块圆形的镜子。偏偏是镜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刚才我就应该上楼看的，为什么我那么没有警惕性呢？ “操！”我暗骂一声，转身就朝着学校外面跑去，再次翻墙，再次出了学校，朝着花花家狂奔而去。 等我再次跑回那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喘得有点接不上气了。直接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掏出手机给陶静打电话。 手机中，陶静说道：“喂。” “喂，你在哪里？” “在花花家，陪着花花啊。今晚我在这边睡了。” “带花花出来，我就在楼下。” “喂现在是十二点了啊。” 我看看时间，不就十一点五十六分吗？“带花花出来！家里有危险。” 手机那边顿了好一会之后，传来了多多的声音说道：“宝爷，我是花花。” “花花，出来，我就在楼下！” “不，我爸已经出去了。我……刚才我一回到家，就看到我爸在吃宵夜，那种血腥味好弄。一种恶心的感觉，我不就去了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吐。可是一抬头的时候，我就看到镜子里有着我妈妈的脸。我吓坏了。我爸又在外面吼，说我妈跟了别的男人，他把我妈杀了。我就更加害怕了。才给陶静打电话的。现在没事了。我知道那就是我眼花罢了，我爸现在也出门了。” “你给你妈打过电话吗？”我问道。 “打过，不过，我妈好像生我爸的气。她跟我吼说我爸发疯了，让我离开我爸。” “你妈妈没有异常？”我疑惑着，奇门遁甲是不会有错，难道是我的分析错了？ “没有啊，就是说话愤怒了点。” “哦，那……你和陶静锁好门窗，睡觉吧。” 顿了顿，放下来手机，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喂，西北是不是卫生间，卫生间里的不是有圆形的镜子……”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那边已经挂断了。我重新按下了号码，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发出去。 在这样的夜晚，缓缓走向学校。我的心里没有害怕，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奇门局。难道真的是我分析错了？还是起局的时候，已经进入子时阴阳混乱的时候了，奇门局也会受影响了？ 满脑子都是那个奇门局，而且刚才时间很紧，我也就是看了几秒钟就冲过去了，也没有好好分析，也许还有别的信息，只是我没有好好看呢？ 声明 由于砸活动上的磨铁币，我打开了提醒，无意中看到了这个。id马赛克。大家自己看自己分析吧。 我确实说过《尸体》不写番外自己脑补的话。一篇好的文，就是要留着一些疑问，让人总想着总惦记着，这样这文才能让你记得深刻。你们可以自己脑补，自由发挥。很多文都是这样的！ 在这里声明一下：这就是我写文的调子。《宝贝儿道爷》会上架，不过应该是在二十万字左右上架，现在还离得比较远。要是你没有办法接受我写文的这个调子的话，可以不追文。 关于我家人，你们自己想想吧，真不愿意多说一句了。 第五十三章圆形镜子没错 我想证明我断的是错误的，但是脑海里却一遍遍出现师父曾经说过的话，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不要推翻自己已经断定的事情。 就因为在思考着，我不会觉得时间过去得很快。吵闹打断我的思路的时候，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学校大门的那条路了。而就在路上，一群大专的在打架。看过了也没兴趣了，他们在那打架挡住了我回学校的路。我也不着急，打开一颗棒棒糖，含在嘴里，就靠在已经关门的大排档的门框上，低着头，继续想着那个局。 每个推断都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和现实不吻合呢？三年前，刚开始学习奇门遁甲的时候，我也曾经质疑过它的科学性。但是一次次的预言，让我体会到了这其中的神奇。我不依赖这种办法，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推断。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我的心里一遍遍传来这个声音。我不可能断错！相信自己！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抬头看去，正是那黑男人。我看看那边的校门口：“打完了？哦，晚安。” 我朝着学校里走了过去。身后传来了那人说话的声音：“宝爷，第二次了，大半夜的你第二次一个人在这路上。” “哦，我散步呢。晚安了。” “计承宝，看不出来啊，你打架很厉害吗？听说你因为打架，被转学了六次。” 我转身看了过去：“你调查我啊？” 他朝着我走了几步：“救我的人，我总要问问是谁吧。” 我笑了：“今天那个电话是你打的？行了，不用说谢谢了。晚安吧。真要去睡了。”我就从他们那几个人中间穿了过去，这次他们没有什么反应，看着我翻墙进了学校。 一个晚上就没有睡着，换来的是白天一直趴在桌上睡。我知道陶静和花花来学校了。她们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我也就放心的继续睡了。 最可恶的时候，老吴上课的时候，竟然点名叫我上黑板解题！以前他可没有这个习惯，看来他就是针对我的。我还睡得有些迷糊呢，就听他在那说：“还明南高中转学过来的呢。我以为我捡到个宝，原来是捡到一堆牛屎啊！难怪明南高中不要你了，上课就知道睡。你他妈怎么不去当猪呢？” 阿彪拍着我的，低声说道：“老吴让你上黑板解题。” 我看看黑板上的那道题，点点头，走了上去。边走上去，老吴还在边说着那些刺激我的话。 站在讲台上，我顺便看了一下，下面睡觉的就有四个。其他人估计是听到我被骂了，才抬头起来看着黑板的，要不还不一定的在干什么呢。 黑板上的题不难，就是基础的题目。这个当初我住院的时候看到这个内容，所以做起来还算顺利。写完了，老吴有些没词了。下面的同学鼓起掌了，让他脸上更没面子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说道：“你就下去继续睡吧，看你期考考不好，我也不要你。到时候，你就滚差班去吧。” “哦，好，老师，那我先下去睡了。在遇到你不会的，你再叫我吧。”老吴的脸被我气得都变绿了。但是他也没有敢动手打我。应该是上次他想打我的时候，我的反击让他现在犹豫了吧。 下午的时候，干脆就翘课到了在宿舍睡。一直等到夜自习才算精神了起来。我跟黄成、梁恩韦洪山打了一会牌，就让刘宇顶上我，我去找陶静说会话。 我过去的时候，陶静还在那看漫画呢，这回换成了大本的。我挤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画上两个男人在那仰视天空，画外音“真的要住在一起吗？会被发现吗？住一起就意味着我们会更亲密吗？” “别看这些了。”我盖下她的漫画，她叫嚷着：“干嘛！干嘛！干嘛！” “说说昨晚的情况啊。” 她白了我一眼：“什么事都没有。她爸出去了，我们两睡着了，然后天亮就来学校。就是这样。” “没有一点异常？” “那镜子我也看过，什么都没有，应该就是她眼花罢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刚要起身又问道：“他们家浴室是不是在西北？那镜子是不是圆形的？” “我这才第二次去她家，分不出那边西那边北的。”我心里郁闷的，不过确实是这样，很多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很难分辨除方向的。陶静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家镜子确实是圆的，不是，是椭圆的，就这么大，挂在洗手盘上面。”她比划了一下。 我的心沉了下去，至少圆形的镜子这个算是基本正确了。“那你今晚上还去不去她家睡？” 陶静说道：“一会下自习，我陪多多回家拿衣服，然后她去我家睡。我也问过我爸妈了，他们也同意。” “哦，那就好，就先晾着吧。”我心里却不甘心。一个局，断完了，没有反馈。就好像买张彩票，没有等到开奖，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中奖一样。心里猫抓啊。 下了夜自习，看着陶静和花花就这么离开了教室，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和黄成他们一起买了啤酒回宿舍准备继续打牌。 熄灯了，我们就点着我的小灯来打牌。我没有告诉他们，我那灯是能照到那边世界的，就在我们打牌的时候，有一个游魂进来了，就站在黄成身后看着我们打牌。我看到了它，它也看到了我，还朝着我笑笑。其他人没有一点反应，应该是看不到了。它没有影响我们，就是在那看我们打牌，偶尔暗示一下黄成的出牌。他没有恶意，我也就没有在乎他。 熄灯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梁恩还调侃道：“宝爷，陶静想你了。” “你妈想你了！”我笑着回道，“喂！大半夜的又干嘛了。” 手机里，陶静哭着说：“计承宝，花花，出事了。” “怎么回事？”我警惕了起来。 “花花上楼拿衣服，我突然就听到她的惊叫。等我冲上楼的时候，她就跌在卫生间里哭喊着。她爸爸拿着一把刀跌在客厅的桌子旁，已经死了。呜呜~” 看来事情严重了，就连陶静那种女生都哭了。我丢下手中的牌，一边绑上腿包，一边说道：“花花和陶静出事了，我要过去看看。” “啊！我们也去！”黄成马上说道。 “你们继续玩牌吧。那边应该报警了。我们人多去不合适。”我正要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道，“一会要是不玩的话，要说一声，不玩了，熄灯了。我是去对付厉鬼的，这边别给我惹事。” 我的话，让他们听得迷糊，我那前半句是对他们说的，后半句是对那个游魂说的。游魂还算友好，跟我笑笑，点点头。 爬墙出了校园，刚跳下来，就看到了从转角里出来的黑男人。他和几个兄弟就在角落那抽着烟，看着我出来，也挺惊讶的。 他说道：“哟，你又出来了？” 我没空理会他，直接朝着花花家跑去。跑了几步，看到了黑面的，干脆上了车，报了地址。就在车子启动的前一秒，那个黑男人也窜上了车子。 “你干什么？”我朝着他吼。 “你帮过我，我也帮你一次。打架这种事，有个帮手会比较好。就算是约架的一对一，我也可以在打完之后，送你去医院。”他说得很严肃，而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我说道：“大哥啊，你弄错了。我不是去打架。” “那大半夜的你每晚跑出来干嘛？” “我去约会行不行啊？”操！我找鬼约会去呢。 第五十四章我妈在镜子里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我说道：“喂，路边放你下，你自己走几步吧。我赶时间啊。” “我跟你去。” 我转过身，看着他，正对着他坐着，说道：“我真的是去找鬼玩！” “我去看看你做什么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担心你有危险，准备保护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夸张的笑着，“担心一下你吧，一会别尿裤子！” 本来就没几分钟的路，说完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给了钱，下了车子，警车已经到了。估计着我翻墙的时候警车都已经到了吧，因为就连警戒线都拉好了。现场的警察也很多，远比我预料的。 我刚想走过去寻找陶静的身影，黑男人就拉住了我，皱着眉头谨慎地说道：“你和警察有联系？” 我甩开了他：“这里有命案，当然会有警察啊。”我在人群中找到了陶静。她就坐在她爸经常开的那辆警车上哭着。我大步走了过去，靠近她，低声喊道：“陶静？陶静！” 听到我的声音，陶静一下冲了过来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呼吸也很急促，什么都不说。明显的就是被吓得没办法说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先打电话给我，给打电话报警已经很不错了。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陶静，别害怕，我过来了，冷静下来。” 陶静这边还没有安排好，一个力道就推开了她，另一个人紧紧抓住了我手臂。我这才看清是刚从楼上又警察带下来的花花。 花花对着我大喊道：“宝爷，我妈，我妈，我妈在，在镜子里，我妈在镜子里，真的在镜子里，在镜子里！不要杀我！不要！我不要！我妈在镜子里！在镜子里。真的！真的！我看到了。” 花花身后的警察扯过了她，说道：“她看到了她爸死的过程，有点应激了。” 警察扯着她的动作，让她更新狂躁地喊道：“宝爷！宝爷！我妈在镜子里，她真的在镜子里，她跟我说话了，她真的在镜子里！不是我眼花！不是我眼花！我妈……”警察把她扯走了。 我的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高兴？！我的奇门算准了！不高兴？！陶静和花花都受惊了。我却没有保护好她们。 黑男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在镜子里？” “闭嘴，我让你不要跟来的！”我心烦着，看着陶静。她坐回了警车里，没有哭，就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着。我低声道：“帮我看好陶静。” 说完，我就走向了那边人群中的陶叔叔。陶叔叔正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着事情，我走了过去，就默默站在他们都身旁，不说话。 陶叔叔说道：“不是，陶静当时没上去。她说她是听到了楼上花花的惊叫才上去的。她踢开门的时候，死者已经死在客厅的地上了。花花是跌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旁的。陶静就报警了。关于花花的妈妈，我们还没有联系上。咦，计承宝？你怎么又来了？陶静给你打的电话？” 我点点头，说道：“叔叔让我上去看看吧。” “命案现场你一个孩子看什么。回学校去！”陶叔叔的语气很严厉。 那领导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我，说道：“计承宝啊，你……” “陶静给我打电话的。叔叔，让我上去看看现场吧。说不定我能给你们一些线索呢？” 陶叔叔吼道：“计承宝别开玩笑。那边，小张，开车送我女儿和这个家伙回去。还有花花送医院去。” “叔叔！”我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不是一般的命案，也不是一般的意外，也许我有办法弄清楚事情。” 可是我说的话，在这一大群的警察里，根本就不冒泡，我被两个年轻的警察拖走了。丢上了车子。 车子上，陶静、多多、黑男人加我，加上一个小警察坐满了。那小警察还在说道：“行了，你这个同学也够大胆的了。看看那两个女生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我送你们回家回学校。” “去医院吧。”陶静说道，“先去医院。我不要回家，我妈出差了。我不要一个人在家。” 第一次感觉到陶静其实只是一个女生。就算她平时那么强悍，但是实际上她也只是一个小女生。我伸过手，牵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在医院守着花花。” 就这样，一车人都去了医院。小警察很忙碌，办了住院手续。医生就以被惊吓的症状来治疗花花的。打了安定，让她睡一下，说明天再看情况。有的人，被这么吓过之后，睡一觉就好了。也有的一辈子就疯了。 我跟护士要的两张折叠床，就铺在病床边上，让陶静先睡。陶静也很不安的样子。我想让医生也给她来针安定。但是陶静没有办住院，人家也不可能下药。她就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走到了一旁那黑男人那，问道：“你应该有钱打的士吧。自己回去可以吧。” 黑男人同样也低声说道：“我很好奇，今晚的事情。” “好奇害死猫，算了，你也早点回去好好睡吧。医院门口都有的士的。” 他没有离开。我就和他说着话，说说大专里的势力分配。知道了他叫罗定，在大专是一支不小的势力。前几天和他打架的是跟他争学校老大的槽子。而上次打架槽子没事，他伤得很重。昨晚解决的只是槽子手下的队伍。而他跟槽子约定大后天晚上在学校对面的那个工地打架，谁输了谁退学。 我就笑了，说道：“我包你赢，怎么样？” 罗定疑惑地看着我：“我不需要你帮我打架。” “我不打架，但是我有办法包你赢。”我指指那还是睁着眼睛的陶静。陶静也说道：“对，宝，做得到。” 我继续说道：“考虑一下。大后天晚上，估计我也处理好花花这边的事情了。到时候，我去帮你出个主意，你打赢了，他退学。” “为什么要帮我？”他警惕着，不愧的当老大的人。 “很简单。”我说道，“我想插手我们两所学校白面的生意。但是我跟我们学校的景哥闹翻了。我帮你当上老大，到时候，你只要把白面生意的一些信息给我就行。还有，百分之一的提成。不多，就百分之一。”这个百分比真不多。一般抽水都是百分之十的。景哥这边走不通我走大专那边也是一样的。我本来可以不要提成的，但是不要提成的话，人家会更疑心。 罗定还是犹豫了，我也不急着逼他，说道：“你好好想想吧。这几天我都会处理花花的这件事。要找我，晚上在我们学校大门前都能碰上的。” 天亮了，陶静终于睡着了。我就坐在她那张折叠床的床头，靠在墙上睡的。另一张折叠床，罗定那家伙已经睡了。按理说我应该去跟罗定挤一下的，但是我跟罗定不熟，我在这方面洁癖，还是挤陶静来了。 我是被一个尖叫的声音吵醒的。那个声音喊道：“我妈在镜子里！我妈在镜子里！真的，她在镜子里！不是我眼花了，我真看到了！呜呜~~，我妈在镜子里！” 医生护士也跑了过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花花已经双手抱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不停惊叫着，喊着那些话。 罗定上前抱着她直接放到床上。力气的悬殊，让多多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医生给打了药，让她再次睡着了。医生看看我们，说道：“家属吗？监护人呢？” 第五十五章留了条后路 罗定上前抱着她直接放到床上。力气的悬殊，让花花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医生给打了药，让她再次睡着了。医生看看我们，说道：“家属吗？监护人呢？” 陶静说道：“她爸昨晚死了，她妈联系不上。我们是同学。”陶静也醒来了，她的情况看上去不错，至少没有发疯地乱喊。 医生说道：“她估计疯了，你们给个人守着她。要是再醒来还是这个样子，就送精神病院去吧。那边比我们这专业，说不定还会有好起来的几率。” 我们三个人都惊呆了。真的疯了？我的心里复杂了起来。被吓疯的情况，有好几种可能，有可能就是吓坏脑袋了，也有可能是魂不稳定，也有可能是魂魄不全。 医生出去了，我让罗定去帮忙买早餐，他也没有推辞。他一出去，我就翻找着我的包里，没有小油灯，那晚上给他们打牌没有收好。 没有灯怎么办？我把病房门关好之后，就说道：“花花有可能是魂魄不全。我要去她家一趟。就是不知道那边的警察走了没有。” “我跟你去。” “你留在这里守着花花，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送花花去精神病院。” 陶静犹豫了着说道：“罗定他……” “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的心里有着大专那整个学校。我给他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他不会动你的。” 陶静还是很担忧的样子。我朝着她一笑，说道：“一会记得刷牙。嘴臭！” 说完我就溜了。她在我身后狂喊道：“计承宝！你怎么……” 从医院出来，我避开了拿着早餐回来的罗定，直接上了的士。在路边买了一瓶矿泉水来洗脸漱口，直接赶到了花花家。花花家还是有警察守着的。我一边吃着我的早餐一边想着怎么进去。这不是一楼二楼的，还能爬上去，四楼呢，摔下来不死但是会残废的。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正在我在附近游荡，找着机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我的身旁，车窗降下来，里面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对我说道：“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车门上了车子。这个警察我记得，昨晚陶叔叔就是跟他汇报情况的，应该是领导。 上车之后，我马上说道：“伯伯好！”乖巧可爱，让人没有防备之心。 那老警察看看我，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疑惑着，他继续说道：“三年前，应该说是差不多四年前，你爸在这个片区被人乱刀砍死了。你和你妈过来认尸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案子的负责人。” 我的笑也僵住了：“你什么意思？让我感谢你吗？我爸死了那么多年，这个案子一直悬着。你们是打算让它永远悬着吧？” “孩子，”他缓缓吐了口气，“在学校里，你经常打打架，其实那些搬到社会上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社会要比你想想中的复杂很多很多。你爸爸那个案子，并不是说，找到挥刀的人，就能完成任务的。你说是吧？” 我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其实真正的凶手，第一个是挥刀的人，那些挥刀的人，只是被人指挥的。第二个是对方的老大。因为他是指挥的人，第三个是我爸跟着去的那边的老大，是他把我爸带到危险中，让我爸出事的。就算他送钱来，也就是那么几块钱，还想着买我爸的命？第四个是那个送钱来的人。他对我爸的死，没有一点的尊敬，对我妈动粗。这些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老警察继续说道：“我听陶许说，哦，就是陶静爸爸，他说你转到这个片区的时候，我还特别高兴呢。你爸爸的案子，当初是我负责的，我看着你就……” “别说这些废话！”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找我，应该不是说这些感慨的吧。要愧疚，你回自己家厕所里说三天三夜去。” 老警察缓缓吐了口气，才说道：“我们现在不查你爸的案子了，那案子确实悬了起来。但是我们在查白面，市局里已经成立的专案组。就以我们这个片区为重点，这次我们的目标就是当初害死你爸爸的两边团伙的老大。不过我们几次行动，都只是抓了一下小人物，也得不到什么线索。陶静爸爸说，你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而且，你已经在行动了。” 我跟陶静爸爸说过吗？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这些事情，确实都没有对陶静隐瞒。目的就是让陶静回家跟他爸说起。这样以后我行动的时候，就算做了什么犯罪的事情，也给自己留点活动的余地。 今天这个老警察找我说这些，我想，我当初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想怎么样？”我冷声问道。 “帮我收集明南高中和技术学院大专那边校园里买白面的情况，如果你能接触到团伙后面的老大，不要轻举妄动，把信息传给我就行。这件事，只有我、你、陶静爸爸知道。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不去做这件事。” 我起身下了车子，说道：“就算你不说这些话，我依然会去做这件事的。我等着把曾经害死我的爸的人砍个十几刀，再一脚踹到河里喂鱼。我会和陶叔叔联系的。” 关上车门，身后的黑色奥迪启动了，看来今天的谈话让他也很满意。不过他的车子还没有开走呢，我就拍着车窗说道：“喂喂，伯伯，帮个忙啊！” “怎么了？送你回学校？” “跟那边守着的两个人说一声，放我上去看看现场。” “你上去看什么？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让我上去看看吧！真的！很重要！我就看看！” 他犹豫了一下，朝着那边的楼梯口的警察喊了一声。那小警察跑了过来，说道：“局长。” “小许，你带这个孩子上去看看现场，别碰东西啊，就看看。” 那小许虽然是一脸的疑惑，但是有着局长大人的话，他还是带着我上去了。那个单元，从一楼到四楼，每家门口都绑上了红线桃枝。一单元的出了这种事情，谁不慌啊。估计昨晚这个单人没人睡得着吧。 打开花花家门的时候，小许还在此说道：“哪都别碰，站着看就好。” “没确定人是怎么死的吗？”我问着。 “应该是意外，从现场看，死者应该是精神有问题，突然发狂起来，拿着西瓜刀想砍女儿。女儿躲到卫生间里，死者被东西绊倒，刀砍进自己的脑袋里了。”客厅地上还画着线呢，也能看到血迹。 而花花的房门应该就在卫生间的旁边。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发狂，都会往房间跑，而不是往卫生间跑。卫生间里空间狭窄。一旦被堵在卫生间就能被砍死了。从客厅的血迹来看，离卫生间门还有一段距离，花花完全可以选择逃到自己的房间。 我朝着卫生间走去，小许又说道：“不要在这里上厕所！不要动东西！” “我就看看！”我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前，看到了里面白色的洗手台，洗手台上有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挺大的。而我的眼睛看去，镜子里没有任何的人。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空瓶子，用一个特殊的手势托着瓶子，凝聚我自身的阴气，让瓶子处在阴的手势里，更容易让花花掉在这里的魂看到。 我低声说道：“花花，花花，花花，过来，我带你离开。花花，花花，过来，花花……” 第五十六章花花在镜子里 一旁的小警察一笑道：“搞什么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帅哥，麻烦你跨出那门几步行吗？你警服太碍眼了。” 小许一边退后，一边说道：“在你面前谁还敢说是帅哥啊。喂，别碰东西啊！” 我缓缓感受着四周，继续叫着花花的名字。外面的阳光被云挡住了，一时间屋子里昏暗了下来。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客厅和卫生间里都特别的凉，有种阴气的感觉。在余光种，有着光线的变化。 一开始还有着反光的镜子，一下就失去了反光。我看去，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花花！她惊慌拍着镜子，而她的身后有着一个逢头垢面的女人，应该是她妈妈。真的在镜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听到了手机响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用卫生间墙面的那整体柜子里传出来的。很弱的声音就算是真的手机响，那手机也已经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随着声音走了过去，看着那整体柜子，伸手拉拉，被锁上了。挺奇怪的。卫生间里的整体柜子，一般都有锁，但是一般都不锁。因为这种地方能放的东西也就是囤着的毛巾啊，纸巾啊，牙刷牙膏什么的。没几个家庭会锁起来的。 就在我关注着柜子的时候，没有能看到客厅里。余光扫到了镜子中的花花。她突然指着客厅的方向，同时一股气息朝着我扑了过来。 本能地我一个转身避开了。而下一秒，云朵移动，阳光重新洒进了客厅，也映进了卫生间里。我看向客厅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常，而那镜子里也没有任何的人影！如果是以前，我会认为刚才那气息朝我扑过来是错觉，现在我不会再忽略这样的小信号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一个小小的直觉，都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我收了瓶子，缓缓走出了这屋子。小许送我下来，在回医院的路上，黄成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和陶静还有花花怎么都不见了。 我说道：“花花爸爸昨晚死了。花花现在在医院，陶静在看着她。老吴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我去医院看看花花，要是没有事，下午就回去。”这种事情，老吴自然会安排的。联系花花家亲戚什么的。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老吴果然在，而且还有几个花花的亲戚也在。他们正在商量着花花的治疗问题。其中还有个男性亲属，还拿着手机给花花妈妈打电话，还在说着：“二姐怎么不接电话啊？” 陶静就靠在走廊上看着那么一大群人，我也靠到了她的身旁，说道：“他们是谁啊？” “花花的舅舅舅妈。他们在商量着，先送花花去精神病院，医疗费怎么分的事情。”陶静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估计也是累了。我问道：“那个人一直在打电话给花花妈妈？” “嗯，一个多小时了，打了七八次，都是没人接听。” 想着镜子中看到花花身后那女人的身影，我几乎能断定花花的妈妈已经出事了。而一个多小时前，我在卫生间里确实听到了手机响的声音。难道花花妈妈在那里面？我凑到了陶静的耳边说道：“花花被吓得掉魂了，有一部分在他们家镜子里。她妈妈也在镜子里。” “那花花还会好起来吗？” “会啊。把魂魄找回来就行。” “计承宝！”老吴吼道，“你怎么也在这？” “啊，老师我过来看看花花。”我说着，再指指陶静说道，“顺便带陶静回去，陶静也被吓坏了吧。” “行了，你来了正好，帮我把陶静送回家，今天给你们两放半天假。”他把我扯了几步，压低着声音说道：“好好看着陶静，要把她送到她爸妈手里，别出事！” 我笑着点点头。这边既然有花花亲属在，我们留下也不合适，我就带着陶静先回去了。 出了电梯，走向的士，陶静就先拉住了我，问道：“喂，要怎么救花花？” “先吃午饭！”我应着，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外面的快餐店比学校里吃饭要贵多了。又是吃饭的时间，人很多。我们挤在角落里，边吃饭边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说道：“从现场来看，应该是她爸爸发狂了，先杀了她妈妈，然后藏尸在卫生间里的柜子里。被杀的地点，应该是在镜子前。她妈妈被杀的时候，魂魄离体，进入了镜子中。之后，她爸再次发狂，试图伤害她的时候，她妈妈想把她拉入镜子中。但是意外发生了。他爸自己摔倒死了。就导致了现在花花一部分魂魄在镜子里。” “说说重点啊。我们要怎么做？” 我犹豫了。魂魄在镜子里，并不像游荡在某个地方直接去采集就行了。要先打开镜子个这边的空间啊。打开联系两边的空间也不是什么画画符就行的。某种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情绪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我心里已经有了方法了，但是我却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做。 我放下筷子，拿出一个棒棒糖来剥开，犹豫，思考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我说道：“放着花花不管的话，花花就会被定为精神病，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但是如果我们继续追究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搭上你的命。” “那就去做啊。着是说不定而已，又不是一定啊。花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着，“告诉我怎么做？” 我还在犹豫中，没有说话，含着棒棒糖搅来搅去的。 “你说话啊！”她伸手过来就扯走我的棒棒糖，也不知道是顺手了还是怎么着，就含她嘴里去了。 “喂！”我叫道。 她也反应过来了，丢出棒棒糖，赶紧用配的汤漱口。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制造一个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件。这样有可能打开那镜子的空间。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百。” “同样时间地点人物？她爸死了啊？” “她爸还在那房子里。”我低声说着。她也听明白了，沉默了一会说道：“那让花花过去吗？” “不，花花过去，只会受刺激更大。” “我来扮演花花对吗？” “嗯，让镜子里的花花妈妈错觉，你就是花花，让她打开空间。而同时，我把镜子里的花花带出来。陶静，这个方法很危险，因为花花爸爸有可能会拿着刀追着你。” 陶静默默吃着饭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这顿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她才说道：“好，我去！让我去吧，花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没有表态，这件事就连我都还在犹豫着。如果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我的打不开那镜子的。甚至就是我师父都有可能打不开。演场戏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只是陶静会有危险。 等到这顿饭吃完了，我说道：“我送你回家吧，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再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去陶静家。她家很干净。她妈妈还在外面出差着。她说，她妈妈的工作就是出差半个月，在家半个月。至于她爸，这刚发生了命案，估计要忙几天呢。 陶静洗了澡，回房间睡觉去了。我就直接睡在他们家客厅沙发上。现在我要是先离开，陶静同样会害怕睡不着。 她是睡房间，但是她房门没关，就躺在那，睁眼就你能看到我躺在沙发上的脚。 我是睡得很沉很沉的，毕竟昨晚就没好好睡。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天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也不会有人给我们做饭。我们还是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就往花花家走去了。 第五十七章计划进行中1 在路上，我们讨论了怎么穿过两个警察的守卫，到达花花家。这条路本来就没有几分钟，陶静骑车带着我，没一会就到了，我们两还没研究出来呢，就已经看到楼梯口那两个警察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就站在楼梯口了，而是在不远处的警车那边。 而警车那边还有更精彩的呢，罗定竟然带着两三个大专跟着警察起了冲突。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反正就是听到了小许在那喊道：“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们就要通知你们学校了！你们这叫妨碍公务知道吗？是要抓起来的！” 这个公务妨碍得挺好的。我和陶静就趁着他们都没有看向这边的时候，就溜上的楼上了。 花花家还是没锁门。不过估计也没有那个会进来参观的。就算是真的进了小偷了，看到客厅那一滩血，估计也会退出去吧。 陶静看到那滩血的时候，脚步还乱了一下。我在她身后推推她，道：“别怕。走，先去花花房间，换上花花长穿的衣服。” 陶静点点头，但是在走进去的时候，还是贴着墙，远离那滩血。进了花花的房间，我就站在门口，有点不自在地背过身去。陶静外表看就是一个男生，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女生啊。我能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的目光还是往后瞟了瞟。并不是想偷看陶静什么，而是男人的本能就那么瞟了一下。 余光中并没有什么美丽画面，陶静打开了花花的衣橱。衣橱门把她完全挡住了，我能看到的就是她的脚。唉~没意思！ “喂，计承宝，这样行了吧。”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了陶静。她身上穿着花花长穿的粉色短装t恤，下面是一条五分牛仔裤。她和花花身材差不多，穿上这衣服也凑活吧。只是陶静很少穿这样粉色的衣服，看上去感觉还不错啊。 我就笑道：“不错啊，大妈变大姐了。还差一点，下次好好画个妆，说不定能变成一个小萝莉。” 陶静的脸色沉了下来，朝着我吼道：“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吐象牙干嘛啊？你应该说，我这是长着狗牙的象嘴！” 陶静咬着下唇，好像是在压抑着怒气的样子，我伸出了手，说道：“牵好我的手，相信我，我会把你活着带出来的。” 她缓缓放开了下唇，伸过手来，说道：“我信！” 牵着她的手，我知道，自己不能有半点差错。她是我的好哥们，我不能让我的好哥们出事。我在心里跟自己说道：如果情况危急，我会放弃花花，保住陶静的。 别说我没人性什么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事情是完美的。我就是俗，我就是自私，花花和陶静，我选择了陶静。 我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先去卫生间里面，躲在镜子旁边。你就在客厅里转着，但是位置就在卫生间门这边。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往卫生间里跑，跑到镜子面前，让镜子里照着你的身影。我就会接应你了。要是你跑到其他地方，我就没办法帮你。” “嗯，明白。”她有点紧张地点点头。我揉揉她的头顶到：“没事的，离我们下夜自习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呢。我先去卫生间里做准备。” 我走向了卫生间，她就站在卫生间门前看着我。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支口红。我没有擦口红是习惯，这个是今天决定这么做之后，找不到合适的笔，就买了这个凑活着用的。 我用口红在镜子上画了一个中间有着很大空白圆形的五芒星。这个是通常就是用来转运从来的。它本身具有运动，转移的特点，画在镜子上，提高我们这边打开镜子那边空间的几率。 要是花花爸爸拿着刀看过来了，可是镜子没有打开的话，我们两就更危险了。不过我也要预备着这种情况。我在离洗手台两步，就是门口进来一步的地方，用房子里的东西，摆了个作为结界的五行阵。如果是认真做道场的话，那就会用到五令旗，但是现在也就将就着吧。希望能起作用。 做完这些，我又拿出了红线。一会只要镜子里的空间一打开，有人伸手出来拉陶静，我就用红线绑住她，往外拖。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打架了吧。一拳头砸过去，比这些要爽多了！ 都准备好了，下面比的就是谁眼快手快的。快就能赢，慢，就是失败，还要面临危险。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开始了。 可是没有想到敲门声在这里这个时候响起来了。外面还传来了警察小许的声音说道：“我记得是关灯了啊。怎么看到客厅亮着灯呢？” 失误啊失误，竟然忘了这个。刚才罗定纠缠着这警察让他们没有注意我和陶静溜上来。可是我们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就这么开了。现在估计着罗定他们已经走了，警察当然会过来看看。 陶静微微有些慌了，小许应该是认识她爸爸的。我做着手势，让她不要说话。这房子是凶案现场，房门打开着很正常，关上也很正常。不过我想警察是不会踹门进来的。果然，就这么等了五六分钟之后，外面的人就说道：“说不定是风吹门关了吧。” “喂，你说是不是闹鬼啊？门是风吹关的，那灯谁亮的？” “行了行了，下去守着吧。反正不会是小偷过来。没哪个小偷敢在这样的现场偷东西的。哎呀，心都给你说得毛毛的了。” 两人走下楼了，我和陶静都暗暗吐着气。看着时间已经到了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了。我低声说道：“记住，直觉，用直觉去感受你身边的气流。一有不对劲，就往厕所里跑。” “嗯。”她张大嘴，大口吐息了之后，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前。我也走进了卫生间里，就蹲在那洗手台和那锁着的柜子之间的空地。 我能听到外面陶静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也看得到她不时闪过卫生间门前的身影。时间一分分过去了，我蹲在那脚都麻了。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腿，想着是不是没有成功，今晚不会出现事情重演呢？ 就在这个时候，陶静突然朝着卫生间冲了过来，我惊得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冲到了镜子前，看看镜子看看我，而我看看她的身后，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也没有！回去重来吧。” “可是我刚才真的感觉，突然凉了，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她伸过手给我，那手臂上的汗毛都还一根根竖着呢。 我推推她道：“你是自己心里害怕。勇敢一点，就这么五六步的距离。 陶静又出去了，我看向镜子中，一瞬间有种感觉，我看到了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出现的又是我自己的身影了。 蹲会洗手台旁边，我手里扯着红线，同时也把毛笔拿了出来。毛笔可以打阴阳，就是不知道，花花爸爸的西瓜刀砍过来的时候，我的毛笔能不能挡住了。 我不能欺骗自己，我也在紧张，我也在害怕。我的手微微发抖着，捏着毛笔的手心都是汗。 “哒”我的头顶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响。我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椭圆形的镜子中，伸出了几个手指。那手指使劲向前，想要拉住什么，不时打在了洗手盆上。 我的心惊了一下，回过神之后，我马上喊道：“陶静！” 第五十八章镜子里伸出的手 镜子里的空间已经打开了，那么就是说明现在跟那个时候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打扮成花花的陶静很危险。 陶静听到我的喊声，几乎是飞奔着冲刺过来的。而她在跑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我放在那地上布局用的一盆小植物。她也没办法注意了，那情况她应该是直接冲进来的。因为她惊叫着，身后就追着那个挥着西瓜刀的花花爸爸。 我的毛笔朝着他的眉心狠狠戳去，而卫生间里太小了，陶静跑过来，我迎上去，我们两就这么撞上，抱在了一起。我的毛笔没有戳到花花的爸爸，陶静的手却在我身后拿上了红线绑住了已经从镜子中伸出手腕来的那只手。 陶静爸爸狰狞的面孔，还带着那把全是他自己的血的刀，在绊住了地上的花盆之后，就扑倒了镜子上。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爸爸就像被镜子吸入了一样，一点点一点点的进入了镜子中。陶静在那喊道：“帮我拉花花出来啊！” 我回过身的时候，陶静已经抓住了镜子中伸出来的手，但是那手却在一点点往后。甚至陶静的手都已经贴近了镜面了。 “放手！”我吼道，“你会被拉进去的！” “不！这是花花的手，我认得的！”陶静坚持着。 我扯过了她没有绑好的红线，现在已经连手腕都没有了，一旁就是花花爸爸一点点进入镜子的的惨叫声。我飞快地再那只手的中指上绑上了特殊的结，然后使劲朝外拉。在我的眼中，被我拉出来的就是花花的影子，很模糊的影子。只是下一瞬，那影子凝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我马上拿出了瓶子，放在了陶静的手心里，说道：“叫花花名字。” “花花，花花，花花……”小光点，一点点飘进了我的小瓶子中。我用符封号了瓶好，也听到了警察撞门进来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们眼中有没有看到，当时在又一只脚最后被吸进镜子里的画面。小许看到我，嚷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喊什么？” 陶静还在惊慌不安中，相比下我就稳定了很多。我说道：“帅哥，我们是花花同学，她住院了，我们过来给她拿衣服的。” “你们，这是凶案现场你们……” “是啊，帅哥警察，那柜子里有尸体。你们撬门来看看吧。”这个时候，再让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我这里，我说的话就越容易出现破绽。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吧。 两个警察疑惑着，还是挤进了卫生间里。我和陶静也走了出来，我拉着她就赶紧下楼离开。我们上了自行车就朝着医院那一路骑去。 只是过了二十多分钟，我拍拍陶静的后背说道：“我们干嘛骑车去医院啊？好远，至少也要四十多分钟呢。打的去吧。” 但是看看这路程，都已经骑了一半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骑车，只是我骑，她坐后面。 我也不想一开始那样脑袋空空的，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了。夜风吹得我们两都清醒了很多。我们一路说着话。 “你刚才怕不怕？”我问道。 “怕，我脑袋都空了。” “那你还敢伸手去抓那镜子里伸出来的手啊？” “我知道那是花花，我不抓的话，她就会被吸进去，到时候，她就一辈子当神经病了。我根本就没去想身后的花花爸爸。” “你看到花花爸爸了吗？” “没有，就是你突然大叫，我就冲进去了。我就看到花花的手。嗯~别说了，现在回想起来，镜子里伸个手出来，好可怕！” 她竟然没有看到花花的爸爸被吸进镜子里去了，就看到花花伸出来的手？！应该是她对花花的磁场熟悉吧。不过有惊无险中的最好的。 二十多分钟的骑车带人啊。到达医院的时候，我都累死了，少不了损她一句：“你都有猪这么重的！减肥吧。” 她没有回我，就捧着那小瓶子谨慎的样子。 上到楼上花花的病房，远远就听到了花花的尖叫声：“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妈在镜子里，快去救她！我妈在镜子里，在镜子里！” 医生护士已经都退到了门口那了。我们靠近问道：“怎么回事啊？” 一个小护士说道：“她一醒来就这样。我们又担心安定打多了会有影响。不打吧，她一直这么叫着影响别人啊。让家属送去精神病院，他们又不去。” 那医生说道：“联系给她办住院手续的警察，就说我们不收，现在就办好手续，让他过来接。要不我们也没办法。” 陶静刚想说什么，我扯扯她衣角，让她不要说话。现在办手续不是挺好的吗？一会手续办好了，我们也做完事情了。 医生一离开，我们就跟护士说，我们的她同学，让护士也忙去吧，我们看着就行。 护士一走，我们两马上关上了病房门。花花看到我们过来了，马上扑到我的身上，说道：“宝爷！宝爷！我妈！我妈在镜子里！她在镜子里……” “我们知道了，已经有警察去救你妈了。” “她在镜子里！我妈在镜子里！真的！没有人相信我，但是是真的！我妈在镜子里。”花花一直在重复着这句，从外表看来确实是疯了的表现。 我把那小瓶子口上的黄符撕开，一手抓着花花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把瓶口对准了她的鼻子。那微弱的小光点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中。 放开了她，她不再喊叫，而是摇摇头，又闭闭眼睛。陶静问道：“她，没事吧。” “几秒钟适应一下就好了。她掉魂的程度不深，离体的魂魄不是很多，用不着处理的。给你说个故事啊。”反正花花现在也需要一点时间，我就在那说了起来。 “以前有个人搬家了。可是搬家之后，他经常会梦到自己在原来的家里转悠就是出不了门。明明就是跨出家大门的，可是跨过去又回到房间里了。反正就是走不出去。这个梦每隔几天就做一次，好几年都是这样。后来有个先生告诉他，他掉魂了。他就是不信，觉得自己很正常，平时没有一点反应，怎么会掉魂呢。先生就让她回到老房子里去喊喊，就喊自己的名字，喊自己搬家了。那人一头雾水，也去了。走在老房子里楼上楼下的走一圈，边喊着：我回来了，我已经搬家了，要去新家了。那天晚上，他做梦，他走出了老房子，回到了新家。就这样，再没做过那个梦。其实这跟花花差不多，都是掉魂了。花花？”我的故事说完了，看着一旁已经看向我们的花花。 花花被我这么一喊，就哇的大哭了起来。边哭着，边说道：“我爸死了！我爸想杀我！他拿着刀，想要杀我！” “好了，花花。”陶静把花花扶着坐在了病床上，“别哭了，都过去了。那些事情警察都处理好了。” “我妈……我妈在镜子里。我做了好久的梦，梦到我妈在镜子里拉着我，说外面危险，不让我出去。” “嗯，做梦了。现在梦醒了，花花，坚强点。”我说着。对于花花来说，这就是一个梦而已。他们女生在那说着话，安慰着，有时候还一起哭着。我就含着棒棒糖，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前还是在一幕幕恐怖的画面。镜子中伸出的手，还有花花爸爸被镜子吸进去的恐怖。皱皱眉心，我想天亮了，我要先去我师父那上上香。 第五十九章镜子碎了 她们女生在那说着话，我还是退出了病房门外，靠在门旁含着棒棒糖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 陶叔叔过来的时候，花花已经基本稳定了。他正要踏进病房呢，看着我疑惑着问道：“小许说是你发现尸体在柜子里的。” “嗯。” “你怎么知道尸体在柜子里？” “臭味从那里面飘出来了。” 我没有在现场，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臭味。但是也只能用这个当一下线索了。就看着陶叔叔皱着眉头说道：“年轻人鼻子灵啊。” 走进来病房中，他看了花花的情况，花花已经很稳定了。半个小时之后，陶叔叔给小许打了电话，让小许过来录口供。 陶叔叔刚踏出门，我就问道：“叔叔，这都大半夜的了，还录口供啊。” “大半夜你和陶静怎么在这里啊？唉，我说你和陶静怎么整天在一起啊。” “我……” “算了算了，危险的事情，不要带着陶静做！她就算男孩子气了点，但是她终究是个女生。而且我也希望她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别参合这些事情。” 我点点头，我明白他的心情。也听得懂他说的这些话。危险的事情，就是关于百面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我也没有想让陶静参合进来。因为我要面对的也许不只是陶叔叔计划里的大专生，而是他们上面的上线，上线的上线，上线的上线的上线。我的目标的他们的老大。 陶叔叔离开，没多久小许就过来了。花花是睡过了，压根就不想睡，而且那天的事情，她正好想要跟人说。虽然她还是跟小许说看到妈妈在镜子里，但是小许还是无奈地笑笑。 那个晚上就连我怎么睡着的，我都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我就先感觉到了身旁有人靠着我呢。 转过头看去，就看到了陶静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我们两就坐在一张折叠床上，靠着墙坐着。对于男生来说稍长的头发，对于女生来说太短的头发扫在她的额上，脸颊上。 她虽然不是很白，但是皮肤挺好的。更主要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和粉粉嫩嫩的唇。咦，她的唇竟然也是这种颜色的，粉粉的，有种想要亲一下的感觉。 “哒”开门的声音惊了我一下，让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我竟然看着陶静的唇都入迷了。 进来的是个护士，拿着一大把的单子，看看病房里，陶静睡着，花花也睡着，她只能递给了我，说道：“一会要做的检查。早上让病人留尿，先别吃东西，七点半会有护士过来抽血。” 我点点头，接过了单子。护士离开了，我再转头看看靠在我肩膀上的陶静。她已经睁开眼睛了，刚才那种美好的感觉一点都找不到了。我心中暗暗吐了口气，女汉子就是女汉子啊。 医院通知了花花的舅舅舅妈，说花花不用转院了。昨晚突然就自己好了，现在情绪也稳定了。做点检查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八点半，她舅舅舅妈就过来了，我和陶静也就能回去上课了。这件事闹了这么几天，今天都周六了。 走出医院抬头看着天空，阳光灿烂啊。“陶静？去哪？打的吧，自行车放车子后面。” 那天晚上基本上是骑着自行车就逃的节奏，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的就是脑袋空白了，只想着快点离开。 “嗯，我……回学校吧。”陶静说着。 我帮着她拦了的士，还把自行车放上去，然后把车钱都给了，告诉她，我不回学校了。反正周六了，去了也是半天的课，还不如直接回家继续睡觉呢。 陶静也没意见，反正我们两都不是爱学习的主。车子快要开的时候，我又趴下身子，说道：“我给你的那颗狗牙你还拿着吗？” “拿着啊。口袋里呢。”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那狗牙。我扯过红线快速绑住了狗牙，比比长度，递给她：“戴在脖子上吧。这几天事情挺邪门的，要是你看到什么特别的也别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着她戴好了，车子开了，我才上了车，直接去了我师父那。 师父那阴暗的小楼里，一个人也没有。旧沙发上的铁盒子都上锁了，煤油灯也不见了。不知道又去哪里了。记忆里师父也挺忙的，但是也不会这么一大早不在家啊。 我上了二楼，在二楼最大的房间里，有着一面墙，上面没有神像，是道家的道藩。我恭恭敬敬地上了香。 这香才刚插上呢，师父就走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早餐，看着我，说道：“这么虔诚啊？以前上香可不是这样的。” 我和师父就坐在那小小的板凳上说了这几天的事情，师父听完点点头，说道：“还是防护没做好。不过也是你运气好，没出大事。吃吧，吃完了我们去看看那房子。” “看房子？师父想买了那房子吗？翻翻新，扫扫干净，说不定能买个好价钱。” “哼！那里面还两个呢。你就顾着救出你同学，那她爸妈就留着那样？那样的话，那房子就真的成了凶宅了。走吧，去看看。” 就这样，我又带着师父回到了花花家。只是今天这个时机不对的样子。我们过去的时候，警察正进进出出的呢。昨晚才发现的一具女尸，现在正是忙碌着的时候呢。法医也过来了，那明显就是凶杀案啊。不像上次花花爸爸死，那是意外事件。 我低声对师父说：“师父，这么多人怎么办啊？” “等会吧，看看情况。不行我们就联系一下家人的亲属，等案件处理完再光明正大地进去。” 就在我们决定先打道回府的时候，就听着楼上一声清脆的“咣”声，陶静爸爸在楼下跟法医说着话呢，听到声音就对朝楼上吼道：“怎么回事啊？” 楼上有警察在阳台朝下回话道：“小许不小心碰坏卫生间的镜子了。” “啧，怎么不小心点的？” 本来一块镜子就没什么，也没有人在乎。可是现在我和师父的心里都沉了下去，那镜子碎了啊！这问题就大了！ 师父点上了烟，狠狠抽了几口，说道：“回去吧，注定是凶宅了。谁有本事谁办去。” 镜子碎了，一地的碎片，这捡不会全部，哪怕的一点点的尖头，都有可能会做法事失败的。花花妈妈的怨气，就被这一地的碎片都分散了。收集不起来，事情处理不好，这样去做，还不如不做呢。 刚转身想回去，就看到了罗定在那边路口。我跟师父说了一声，让师父等等，我就跟罗定说几句话。 走近了罗定，我问道：“早啊。你来这里干嘛？” “上面怎么回事？我听说是凶杀案啊？你下手的？”他的目光还看着那边的警车。 我夸张地笑道：“哈哈哈哈哈，你真会联想。你昨晚来这里干嘛？”要不是他带着人吸引了小许他们的注意力，我还不一定能那么顺利的就进去呢。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实力能帮我赢得明晚的约架。” 我拍拍他肩膀，道：“你今晚先好好睡觉吧，明天晚上，我会在我们学校门口那等你的。” 真到了第二天下午，我背着我妈给我准备的小零食回到学校的时候，大专那边的大门口已经开始聚集人手了。看来他们都很看中这次约架。赢的就是学校老大，那掌控的资源就很了不得了。 大专里到底有没有女生卖，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白面那一块是绝对有赚头的。 我把那些小零食放下，招呼着他们该吃的就吃，然后我就先出门了。一路朝着他们约架的那个空地走去。 第六十章我是大专的幕后黑手 十一中地处位置就是城市的边缘，接近了城乡结合部的地方。一路走来，也没有看到什么野猫。我的计划一，用野猫加入战斗。在敌手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野猫就先上，打乱敌手阵脚。罗定这边的人冲上去的时候，那基本上就能一刀一个的放倒了。 控制猫咪这个，是我外婆家里的能力，不算用我师父教的东西做坏事。师父也骂不了我。哈哈，其实就是有点投机取巧的感觉。 不过可惜了，那空地太空了，空得没有什么适合给野猫掩护的地方。这样野猫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附近。方案一失败了。 计划二，让罗定的人先到场地，占据场地上的有利位置。我说的这个有利是指磁场上比较好的地盘。这个就是需要用罗盘飞星来计算的。可是真正站在这里，我才知道自己又错了，因为这里的磁场的混乱的。看看那旁边扯过的蜘蛛网一样的电线，还有一些的垂下来的。还有三个移动电信的信号箱在，远一点还有一个电房变压器。在这种地方，罗盘都指出来的都不是南北了。 计划三，用附近的游魂来帮忙，让敌手产生错觉。算了，这附近看着虽然是有游魂的样子，但是我才学了这么几年的水平，还不敢用这一招。一会出事了我处理不来。 正郁闷着，干脆直接坐在了一旁树荫下的几块砖头上。他们找这地方约架真的够标准的。就是打死了几个，都是不清楚是谁下手的。 我真想不出个计划四出来了，罗定不会输了吧。他要是输了，恼羞成怒的打我，那我不是亏大了。不，我好歹救过他一次，他应该不至于打死我的。 想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我越来越不安，干脆就坐在那拿着小本子和笔起个局看看，他是赢还是输，输了我会不会被打死。 奇门局起好了，我一下笑出声来。天助我啊！罗定在兑宫属金，他的敌手在震宫属木。敌手还有个癸击形，癸不就是脚吗？左脚受伤的！金克木，尼玛的赢定了！时干事情，生门无四害。老天啊，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我正在那得意的时候，就听到了罗定的声音说道：“原来你也会紧张啊，专程跑到这里来看场地。” 我赶紧收了本子，朝着他勾勾手指头，说道：“罗哥，”既然以后有长期合作的打算就要对人尊敬点，讨个好是不会错的。 罗定坐在我身旁没有看我，说道：“以后别对人这么勾手指。” “哦，不礼貌，好，下次改正。” “不是，是你太漂亮了。那样勾人！” “阿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说正事！”我清清嗓子，说道，“一会你就攻击他的左脚。他左脚本来就有伤。你只要攻击得当，能一击废了他。老大一倒下，剩下的就容易了。还有，别弄出人命来。” 他疑惑着看着我：“他脚没伤，上次打我的时候，还用左脚踹我了好几脚。” “那天没伤，不代表今天没伤。相信我！想赢就信我吧！别忘了当了老大之后，对我的承诺。我先回学校了。” 我刚站起来，他就拉住了我的手：“喂！你为什么想碰白面的生意？很危险，不适合你。” 我笑了，说道：“有钱拿，还是什么都不用做就拿百分之一，够我的生活费了吧。” “你不缺钱，要不然你不会一下拿得出两千垫付我的医药费。” 借口失败了！我呵呵笑道：“那天，我正好敲了一个小弟，抢了他两个月的生活费罢了。”我走了，再不走，露马脚的几率就更高。我以后要接触那些社会上的老大，就要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坏人。 回到宿舍，黄成他们已经把那些小零食都吃完了，我哭丧着脸说道：“你们怎么就不留点给我呢？” 梁恩赶紧从他那壁橱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还有着我妈做的两块大排骨。我也没管干不干净，直接就放嘴里了。 梁恩讨好地笑道：“宝爷，你和陶静都一起失踪了好几天了。你说，你是不是……” “不是！” 黄成坐到我身旁问道：“宝爷，大专的那个罗定前几天打听过你。” “爱打听就打听吧。” 黄成缓缓吐了口气，道：“宝爷，我觉得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这社会有有种叫基佬的，就喜欢你这种样子的。” “操！”我嘴里还咬着排骨呢，一手搭着梁恩，一手搭着黄成，说道：“今晚有好戏，去不去看戏。纯粹的看戏。” 他们当然知道我说道戏是什么了。打架啊！黄成点点头：“谁的戏？” “晚上就知道了！” 韦洪山也从上铺爬下来说道：“听说大专那边今晚有场大战。” 宿舍里的人都表示想去，而一直在床上收拾臭袜子的猴子站在我们面前，紧张着就是不说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带着我们宿舍的人打了那么几次架，都是避开他的。上次他还受伤了。这次再隔离他，他也不好受，我拍拍他肩膀道：“就是去看戏的，猴子也一起吧。咱们就在旁边看着就好。谁赢谁输，跟我们也没关系。” 下了夜自习，我和我们宿舍的一起出了校门。阿妖那骚婆娘就想挤我身边来，但是没想到的是，陶静先搭上了我的肩膀，说道：“这么庞大的队伍去哪里啊？” 我看看我身后那七个人说道：“一个宿舍叫庞大啊？去吃宵夜，哥们要一起吗？” “算了，我妈出差回来了，我要好好回家。” 陶静离开之后，已经进入了走向那空地的岔路了。我再回头一看。操，这队伍里怎么多出了几个人啊。应该说是同路的。 黄成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宝爷，景哥也带着几个兄弟跟咱们一路的啊。” “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打架，咱们奉陪。”话是这么说，但是千万别来打我们啊。我们这边战斗力真不怎么样。猴子就成了我们的死穴了。 好在景哥也没有什么表示，就当看不到我。等我们到达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站着不少人了。我就带着我们宿舍的，在今天那棵树下，找地方坐着不说话。这个时候，千万别当出头鸟，看热闹就行。 好在我们宿舍没个蠢出头的。罗定的敌手我见过，就是当初跟景哥有过交易的那个大专生。难怪景哥过来看，谁赢了谁就是他的下个合作对象啊。看着那大专生站着的样子，也看不出他的右脚是不是受伤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把握的，就算不是右脚，那也肯定是某只脚有伤！ 两边确认了赌注，谁输谁退学，还有不用武器，要不伤重了，医药费难处理。废话不多说，开干了！打群架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不过罗定挺猛的样子，上去就朝着那人的右脚踹去。 果然，那人的右脚不灵活的样子，直接就摔了。罗定只用了一分钟就把他打个半死的了。看着罗定那拳头砸下来，我都跟着痛。就怕哪天他知道我是在利用他，他也这么打我一顿。 剩下不用看了，胜负已定。罗定将是大专新一届的老大。而我就是大专的幕后黑手！景哥也离开了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说道：“想不到你也有兴趣啊。计承宝，改天我们也来这么一场怎么样？” “算了吧，就算不用武器，这医药费也挺多的样子。”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的算。等着吧。哼！” 他一走，梁恩就说道：“他不打我们？” “他现在没钱，没钱打起来，他承担不起后果。”景哥和我不同。就我们宿舍这几个，都是没钱也会帮我打架的，这点之前就验证过了。陶静那哥们也是没钱也为我打架的。景哥一开始就是用白面，用钱去拉拢的。他连自己亲弟弟都打成那样，有几个人肯不为钱给他打架呢？ 第一章罗定昏迷 大专那边的动态，我没有特别去关注，但是还是有很多变化说明了这些的。例如上下学的时候，大专门前就只剩下罗定那一股势力。罗定他们学校的学生对他都很尊敬害怕。 我是没什么事的，只有等着收钱，等着事态发展，等着合适我介入的时机。 在这段时间里，我唯一做的，除了一般学生都做的事情之外，就是打断了高二一个男生的腿。高三的人，因为熊河的关系，是不敢动我的。而高二不一样，他们以动了我为荣。就像那天那个喝醉的蠢货一样。 借着喝了点酒，在夜自习的时候，趁我一个人去厕所，让五六个人绑了我。他成功了！他能不成功吗？那时候我正遛鸟遛到半呢。 五六个人把我带到了一间废弃的教室里。那个蠢货他妈的就想上我。结果，教室里就我和他的时候，我挣开了，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课桌，压了他的腿，还要跳上桌子跳几下，成功地听到“哒”的声音外加他的尖叫我才离开的。外面守着的人冲进来，根本就不知道要先抓住我，而是一窝蜂地都去搬桌子，扶那个蠢货了。 这件事，他们也没敢跟景哥说，毕竟太丢脸了。也没有报告学校，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陶静更没有什么事做，整天就看她的漫画。好几天我去她那挤挤，给她带点小零食，都发现，她看的漫画是越来越h。还是两男人的居多。这东西怎么能发行出来呢？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不是发行的，是自主印刷的。 我们宿舍那生活也过得挺好的。猴子因为上次我们守着他一起去观战的事情，变得开朗了很多。加上是月底，他们都没什么钱了，我上周刚收回那两千，还没用完了，我就负责了那几天晚上啤酒了。 黄成说，等过了十一假，就轮到他没晚负责宿舍的啤酒。不过他们的啤酒都是用来喝的，我却是喝几口，就开始敷啤酒面膜了。 终于让我看到一点特别的进展，是在那天我们一个宿舍晚上一起去网吧上网的时候。那天晚上在网吧，因为空气不好，还辐射的缘故，我喝了很多水。网吧里就一个厕所，急的时候，我就在网吧旁边的两座楼房之间那不到半米的缝隙里尿。 估计是快十一点，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先出来解决问题了。拉链还没拉下来呢，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大专门前。车子旁站着的是景哥。而罗定正从大专里跑步出来，然后跟着景哥一起上了车子，车子离开了。 我心中暗笑着，又迈了一步，罗定要开始接触白面生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宿舍里呢，黄鱼，我一直就那么把黄宇叫黄鱼了。他冲进我们宿舍就说道：“宝爷，消息啊。大专那个才刚打下江山的罗定，昨晚被车子撞倒在绝色ktv的门口了，听说命都快没了。” 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说道：“现在他在哪里？” 我的反应也许对他们来说太激动了。他们暗中，我对罗定也只是认识而已。而罗定对于我的重要性，那几乎是不能取代的。 我的反应同样给黄鱼很意外。他惊了一下才说道：“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具体的没有听说。” 我弹下床，就赶紧漱洗出门。直到我冲出宿舍门，也就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候，正是外宿学生进校的时候，一大群人往里走，而我是往外走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 骑着自行车来的陶静拉住了我，嚷着：“去哪啊？一大早的。” 我拉过她的车子，说道：“我去下医院，有点急事。”可是就在我骑着车子前行的时候，身后的车座却突然沉了下去。回头一看，陶静已经坐在我身后了。我赶紧停下车子，严肃地看着她说道：“什么意思啊？你不上课？” “我就是在教室里也不会好好听课。看看你去搞什么鬼。” 我放开了车子，反正她在后座上，也不怕车子会翻下来。她撑住了车子，嚷道：“喂！计承宝！你干嘛？什么意思啊？” “我自己去，今天这件事，你不能跟去！” “去做坏事吧！那我更要跟着你！”她骑着车子跟在我身后。 我停下脚步，回身就跟她眼瞪眼地说道：“别跟着我！烦！”我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着的。周围不少学生都看向了我们两。甚至有人在低声议论着，说我甩了陶静了。 陶静看看四周围观的同学，还有那些低声的议论，也不服气地朝我吼道：“好！以后你也别跟着我！” 看着她气呼呼地骑车进了学校，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我却必须这么做。我可以带着陶静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但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和罗定之后的那些事。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些，但是以后我不会让她牵扯进来的。我答应了陶叔叔，不会让她牵扯进那些危险的事情中。 不是有句话，叫“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吗？ 去到医院，多方打听，才找到了罗定。我去的时候，肇事车主也在，交警也在，罗定的爸妈也都过来了。 就听着肇事车主指着那病房里嚷道：“我要求换医院！我保证，我当时车速很慢，就算撞了他，也是轻轻碰了一下罢了。不至于就倒地上昏迷不醒了。碰瓷！绝对是碰瓷！你们也看了当时的录像了，他就是来玩碰瓷的！” 罗定爸妈也不是好惹的主。他爸挥着大巴掌，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我孩子现在就是昏迷不醒了！医生看的病！你撞了人还嚣张什么？我让你嚣张！我让你嚣张！” 罗定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那尖利的声音，让人有种耳朵被刺穿的感觉。 警察在那拦着两边的人，但是却没有什么用，还是打在一起了。 他们吵他们的，我借着机会溜进了病房中。病房里罗定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没有一点异常，就跟睡着一模一样。而且他的头上也没有什么伤，绷带没有，血迹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我还以为是他被人报复了直接开车来撞了他呢。这看上去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难道真的是得到他爸妈的意思，玩碰瓷，敲那司机一笔？ 我凑近了他身旁低声说道：“罗哥？罗哥？我是计承宝啊。喂，不用装了睁下眼睛看下我啊。” 没反应！ “罗哥！操！不会是真的醒不过来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据说，在被快速行驶过来的车子冲击的时候，会有个灵魂离体的反应。所以很多被撞的人都在看到车子快速冲过来的时候，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被冲过来的。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应激。太突然了，脑袋里空白反应不过来。从玄学上说，那个时间是灵魂被冲击已经离开了身体，没有办法指挥身体躲避这次车祸，就算他脑袋里想着的是，“快跳开！”可是他的手脚不会动。 如果罗定是属于这种情况那么就跟花花差不多，去把魂收回来就行了。可是外面那司机却在那大声嚷着：“靠！公布路上的监视器的画面大家看看对质。老子那时候的车速三十都不到！” 看着他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三十的车速，确实不会冲击到灵魂，那罗定是玩碰瓷？“罗哥，你怕暴露就转转眼珠子，我盯着呢，你转转啊。我就知道你没事了。” 第二章鬼车出现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罗定皮肤本来就黑，那眼窝里更是黑了。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不会是睡着吧。不可能啊！外面吵成那样他睡得着？ 我刚想去翻翻罗定的眼皮子看看，就听到了他妈在外面的吼声：“你那兔崽子是谁？动我儿子干嘛？” “我……阿姨……我是他同学。” “同你妈啊！滚！我儿子现在就的昏迷不醒了，谁碰了谁赔钱！” 我赶紧收回手，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来浪费啊。 就她爸妈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赶紧溜了出来。只是心里有些不甘心啊。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算了？罗定怎么说也是跟我统一战线的战友。他帮过我，我也帮过他。更主要的是，我还要靠他去接触那生意。现在他已经有机会接触到那个老大了，我复仇的一条捷径，怎么可以就断在这里了呢？ 从医院走出来，我没有回学校，而我直接去了绝色ktv。那ktv我知道，就离我们学校不是很远。算是这个片区比较好的一家店了。而且是我们学校附近最好的一家。 罗定在这里被撞总有人会看到吧。ktv现在是停业的时间，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隔壁的小商店也许有人看到。 我发挥了我的甜美风格，用五分钟时间，就跟一个老太太打听到了昨晚的事情。那老太太说她是亲眼看到的。她人老了，晚上睡不着，都在这小商店门口坐到很晚很晚才去睡的。昨晚她就是跟隔壁的大爷…… 扯远了，说重点！老太太证实，昨晚罗定被撞的时候，那车子的车速很慢！不过老太太原话是这样的：“昨晚够奇怪的。他是先被一辆小公车撞了，没撞倒，后面的车子就轻轻碰了一下，他就倒了。那小公车也奇怪了，就好像是贴着他鼻尖开过去的。” 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走到了路边的公车牌上看着那上面的站牌。经过这条路的公车不多。这里本来就快到城乡结合部了，也就三条公车线。这三条公车线，我在第一天来这学校的时候，跟我妈就好好研究过了。这三条线都属于一家公司的，都是那种很大的公车，没有小公车啊。 老太太眼花了？我心里疑惑着。想想还是先回去吧。等几天，罗定假装的碰瓷不装了，我再去找他吧。 可是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骑着车子看着我的陶静。她那眼睛，瞪着我，都快要飞出来了。明显就是生气了啊。 我赶紧转身先去小商店里，买了她喜欢喝的奶茶，再过去，讨好一番。 “陶静，热了，喝吧。” 陶静接过了奶茶，一个冷哼道：“刚才看公车牌干嘛啊？” “哦，总不能老是打的吧。我也没多少钱了，还是省着点，以后坐坐公车总要了解一下路线的。” “你是在找小公车吧。”她故作神秘的说着，那得意的样子，喝着奶茶还说道：“这奶茶挺好喝的，能准备一箱放我房间里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小公车？”我板下脸去。我是真不想让她参合进来。不只是因为答应了她爸，也是因为这些事情，现在不危险，但是一步步深入下去，注定是危险重重的。等着陶静身在危险中受伤了，才让她退出，还不如现在就让她不参合进来。 陶静说道：“我在教室里随便抓个你们宿舍的人都知道你跑出去的原因了。只是你去了医院，我直接去了现场。就刚才你问的那个老太太，一大早就跟我说了那小公车了。” “你知道那小公车？”她肯定知道，她就在这个片区长大的。 不过陶静不急不慢地说道：“知道，不过我比较小气。你可以用一箱奶茶来贿赂我，也可以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吼一次，让你滚，然后你就真的滚了。我就告诉你。” 我的脸沉了下来，这**裸的就是子啊报复今早的事情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啊？亏你还整天说自己是女汉子呢。行了，走吧，我还没有吃早餐呢。我们两那边小摊上吃点早餐去。我请客！” 陶静也爽快，不去计较那么多，直接跟我去吃早餐了。其实这个点，吃早餐吧，太晚了。吃中餐吧，太早了。店里没什么人，正好让我们说事情呢。 我也没省钱直接来了这里最贵的粥，还是用沙煲煮的，连着沙煲一起端上来的粥。 陶静似乎很喜欢吃这个，一直在吃着，多烫都是吹啊吹，就赶紧吃了。我嫌烫，愣是不动手，还催到：“别吃了，那么烫。晾着吧，先说说那小公车的事。” “呼呼，”她一边吹着粥，一边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还在世，我听我奶奶说过那小公车。她说我们这条路，以前还是属于城市下属的一个县城，不算市区范围，每天就只有四班开往市区的小公车，那四班小公车每天都是满座。后来有一辆小公车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爆炸燃火了。那年代的小公车不像现在还有两个门的。就一个门，而且是大冬天的，车子上人穿得多基本上都是当场死的。没有当场死的，也是被烧死了。人多挤啊，那些爆炸没当场死的也爬不出来。” “鬼巴士？！”我惊讶地说道。我想我明白罗定醒不过来的原因了。鬼巴士很多人都看过，香港著名鬼片。老太太说，看到小公车是擦着罗定的鼻尖过去的，我推理，应该是从罗定的身体里穿过，带走了罗定的魂了。 陶静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奶奶也看到过那小公车，但是在她看到没几天就死了。哎，你说那老太太会不会也……”她拖长了声音，没有说下去。 我点点头。很多老人家要走之前都会看到这些奇怪的事情的。那是自身阳气已经很弱了。一般用不着九天，老人就会离开了。 沉默了，她吃着粥，我也吃着粥。等我们都吃完之后，陶静就先问道：“你想去上那鬼车把罗定带下来？” 我笑道：“陶静啊，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 “好，一会回教室里，我就对你吼一声滚，你记住了手抱着头，蜷着身子成个球，就滚出去啊。” 我瞪着她！看看，外表女汉子又怎么样？内心就是一小气吧唧的死女人！我还没说话呢，她就继续说道：“唉，我说，计承宝。上次花花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你们两的关系不一般啊。你不会和他是……“ “是你的头啊。我利用他，他利用我。” “嗯，也对，如果大专的老大是你的哥们的话，加上你在高一已经很明显的扛把子地位，你完全有实力去竞争十一中的扛把子了。” 我低声嘀咕着：“我从来就不想打架，不想当什么扛把子。” “啊？什么？”她听不清我那么小声的话。我抬起头来对着她笑道：“对啊，你很聪明！” “那你今晚去找那鬼车的话，我也跟着去行不行？” “你不怕？上次花花那件事，我可记得你怕得浑身发抖的样子。” “我……我就好奇，大不了我不上车，我就在在那陪你等车。还有，鬼车今晚会不会出现啊？” 我说道：“会！这种鬼车，会每晚重复着它出事的事情，只是没人看到罢了。那些巧合看到的人，不是快死的，就是被它带上车子的。陶静，帮我打听下，那小公车当年的路线。今晚我就要行动，拖几天罗定有可能会受伤。” 第三章强大外援 陶静点点头，她明白我的意思，那得意的小样。我让她去打听那就是默许她参加今晚的活动了。只是她是旁观的，上车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是陶静去上课的时候，我却没有回学校，而我直接去了我太婆家。既然决定晚上就动手，那先做去做做准备也不早。 太婆家在城市的另一头，我是倒了三次公车才到的。太婆家一直都是养着灵宠的家族，家里干净得标准的一尘不染。远远看去，就看到一座四合院，屋上屋下全是猫咪。门口门栏上蹲着两只，一只纯黑是一只纯白的。这些都是太婆从小就按照养灵宠的方法养大的。那些猫的眼睛里，感觉都是能听懂人话。 看到我走过去，两只猫，就像门神一般，缓缓朝着两边挪了两步，给我让出了路来。 “谢谢了，黑白无常！”我说着。 走进大院子，屋檐下就是一串乘凉的猫。大厅门前就是摇着摇椅的太婆，还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算来是我表亲戚，我开口就说道：“黑美人！你养的猫又死了，整天穿着黑色的长裙子不怕走路绊倒啊？” 黑美人抬眼就瞪过来，一个冷哼，站起身来，就走回房间去了。我笑嘻嘻地蹲到太婆身旁，说道：“太婆好。” “你怎么又气她。小心她整你。”太婆说着这话，但是却是一脸的笑意，摸摸着我头发，说道：“真好看，长得像你妈。” 我笑：“我长得像太婆年轻的时候。”边说着我边拿出了两个香蕉，递给了太婆一个说道：“太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人家卖香蕉的。想着你牙不好了，给你买香蕉。但是我妈给我的生活费也不剩多少了。我就买了两个。来，太婆一个，我一个。” 说着我就帮她剥皮。其实也不是我就没钱买香蕉了，而是老人家就喜欢这个调调。我一个她一个，她觉得贴心。那比拿着一把香蕉放她面前，她还开心。 黑美人站在那古老的木门前咬着苹果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就这嘴会说。” “黑美人，我不光嘴会说，我长得都比你漂亮。”我就是不爽她。转向了太婆，我继续笑脸巴结着，“太婆，借你家黑白无常给我玩两天吧。” “听你妈说，你又换学校了？” “换了，那学校烂啊，宿舍里进老鼠了。我晚上睡觉，一挥手就打到一个大老鼠。好在那老鼠没有咬我啊。太婆，接你家黑白无常去学校给我镇守两天吧。两天后我就送回来给你。” 黑美人在那冷笑道：“黑白无常又不吃老鼠。” “是猫就吃！那是你自己训不了。”我回嘴着。 太婆没这么那么难说话，她吃着我的香蕉，说道：“行，他们都是老猫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就是你喂它们，不要喂太饱。别给零食给他们吃。” “行！”我乐了，“我保证，我怎么说也是很有天赋的灵宠主人啊。” 黑美人继续在那刺着我：“哼！等你有自己的灵宠先吧。” “啧啧，我说黑美人啊，你这么大年纪的大妈了，怎么还老是刺我呢？你到现在也没看到有灵宠跟着啊。” “我的目标可不止是小猫咪，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的人形灵宠的。” “呵呵，傻了！太婆，那我先带黑白无常回去了。下次我来，我就先去工地扛砖头，我攒点钱，给太婆买一大把香蕉。” 太婆笑得眼睛都眯了：“行行，太婆等你买来啊。” 黑美人没好气地说道，“哼！下次来，还不就是那两个。” 我走出了四合院，黑白无常跟在我身后。那么多年的老灵宠了，早就能听懂人说话了。刚才我和太婆说的话，它们也都听懂了。 带着黑白无常坐公车，那都是很威风的事情，很多小朋友会说：“哇，好可爱的小猫啊。”但是他们都不找到，这两小猫不是老鼠不吃鱼，最爱吃的就是鬼。 当然我不可能把它们两带到鬼车上去，那一车的鬼，也不好动啊。我的计划就是用黑白无常去震慑他们，我找到罗定带罗定下来，他们不会有意见。或者是有意见也不敢提。 公车开得挺慢的，跨越城区还倒了车。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很多的时间去想今晚的计划。首先我在上一站带着黑白无常上车，找到罗定，然后带他下车。为了以防万一车子没停，或者是耽误了时间，让陶静在下一站看到鬼车的时候，就招手。给我拖点时间就行。 一遍遍过着今晚的计划，可是我却发现了这件事的一个漏洞！ 好端端的，罗定为什么会被鬼车带走魂？鬼车的出现一般有几种情况，就是那个人本来就快要死了，阳气弱了，所以才会看到，会误以为那就是公车，所以上了车。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去追车的时候，被撞死了，以为自己没事，误上了鬼车。 罗定不会是被撞死的，他身上没有伤。也不会是快死的，他那样要是快死的话，要不现在就应该断气了。或者医院会查出什么什么很严重疾病。 他不符合这两种情况，那他为什么会上了车呢？老太太说的，那车子是从他鼻尖擦过的，那就是说，他不是想上车的，而是被人快速抓上车的。 为什么鬼车上的人要抓他上车呢？垫背？没听说鬼车还需要人垫背的啊？我心里满是不解回到了学校。 这么一个来回，时间都已经是下午放学了。我带着黑白无常，直接在外面大排档里点了菜就吃上了。 我是脸朝路边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也许有人会觉得这么在路边吃东西会很脏。当学生的时候，谁没这么吃过路边摊啊？ 就因为选择了路边摊，我看到了那黑色奥迪把英语老师送回来了。那英语老师够骚的，那么多学生来来往往的，她也圈着那肥男人的水桶腰，摇着亲一个。啧啧，看着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也有人说，就因为鲜花有了牛粪的营养才开得那么漂亮的。 而景哥和大专曾经的老大，就是罗定的手下败将在那说着话，还不时看看黑色奥迪。我想我明白了。罗定这个时候会出事了，最得利的就是大专曾经的那个老大。看来我要好好调查他了。他是不是跟鬼车有联系这个就是一个重点。 虽然我们都是在学校里，虽然学校里的都是教授科学的老师，都是学习科学文化的学生。但是实际上，会道法的也不是我师父仅此一家。我师父常说人外有人，学了也要低调不惹事，不炫耀。 就像老吴，他估计就是会的。要不上次他也不会那么问我。搞不好，他就是用道法让他带的班成绩都拔尖的。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黑白无常让大家震惊了。但是没办法啊，我现在是高一扛把子啊。我抱两只猫过来没人敢说话。 但是黑白无常也很不给他们面子。进了宿舍，我就指指我床说道：“上去休息会吧，晚上有活帮忙的。” 它们两就窜了上去，蹲坐那，就好像国王扫视子民一样。 梁恩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最终还是没有摸。他说道：“宝爷，这就是抓破那个谁的鸟蛋的猫吧。”他当初也就是听说，也没见过。 我说道：“不是，那次是野猫，这两是我太婆家的猫。今晚我晚点回来睡，你们给我留门。” 黄成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脸上有着很明显的被打过受伤的痕迹。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问道“谁打你的？” “高二那帮傻逼！”他气呼呼地说道，“妈的，说我们高一就听你这个娘娘腔的！” 操！我是长得漂亮点，但是我不娘！ 第四章我是妖精 韦洪山也是经常打架的，听到这些，直接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根木棍，就是打架用的那种木棍，说道：“操！宝爷，我们去打死那帮傻逼。” 我伸手拦住他，韦洪山就怒瞪着双眼说道：“就这样让他们欺负。这段时间高二欺负我们成什么样子了？宝爷，你不打我们去打，你当老大看热闹就行。” 我的脸沉了下去，他这么说话，明显就是不服我了。这么下去，高一的人会觉得我软弱到时候就更多人不服。我说道：“黄成，他们为什么打你？” “他们说我没种，跟你这个娘娘腔当兄弟。” 我笑了，看着他们气呼呼的样子，说道：“打！当然要打，但是不是现在。晚上下夜自习的时候吧，等着看好戏。” 我看向了蹲在我床上的黑白无常。把他们两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接过来，总要多做点事情吧。组织人手去打，万一受伤了，医药费也是一个问题，现在又黑白无常在，我能把医药费降到零。 韦洪山还是那么气呼呼地看着我，黄成拍拍他，说道：“行了，行了。晚点就晚点吧。” 上晚自习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议论黄成被打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黄成跟我一个宿舍，打他就等于打我脸上来了。班上也有人开始议论我们一会要去打架的事情。阿妖过来用那羡慕暧昧的星星眼说道：“宝爷，你们准备怎么下手啊？我可不可以去旁观啊。带我去吧，我也可以打架的。” 陶静得到风声也坐到了我的身旁，抬头对阿妖说道：“行了，论打架，你打不过我的。”阿妖瞪着陶静，小声说道：“宝爷，你怎么就喜欢她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陶静了？陶静问道：“一会怎么打？” 梁恩也凑了过来：“陶静，你帮我们打？” “帮个屁！我来劝架的！喂，计承宝，你不会忘记我们今晚还有事吧。” “放心吧，打个架而已。就十分钟的时间。”我说着，推开了陶静，说道，“一会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出去。” 我朝着他，她点点头。陶静一走开，梁恩就又过来了，说道：“宝爷，陶静……” “行了，叫上黄成和韦洪山，到楼下找我。就他两啊，别人就不用叫了。” “就两个，那我呢？” “你也别去了，我要是就是三个挑了高二十几个的噱头。”说着我就先下楼去了。楼下还挺热闹的，不少情侣都往那边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快要十月了，晚上有点凉了。我穿上了薄外套，解开了一个棒棒糖，朝着那边阴暗的角落吹了声口哨。两双冒着荧光的眼睛就跳了出来了。还连带着成功惊吓了那边打野战的某对。嗯，要是阳啊痿了，别怪我啊。 黄成和韦洪山也下来了，他们两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看着我就说道：“宝爷，你要不要也拿点什么。他们都是十几个人在一起的。” “拿什么啊，咱们就是去打地鼠的。走吧，一会那几个一下来，你们就等着，我让你们上，你们就上。”从我们高一的楼走到高二的楼也不过十几秒，但是他们两却走得特别的慢，还边说着话：“宝爷，要不要把黄宇也叫来。就我们几个，还在高二这边打，万一……” “没有万一，没把握的事情，我不做。”我说着，我是想借机震一下高二的，让他们以后别惹我。要不等以后我真的接触了那生意，应付外面的人就够忙的了，哪里还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要不不打，要打就是一场打服了。 我们走到高二的楼下，他们两还看看一左一右跟在我身旁的黑白无常。 下课铃响了，高二的人下来了，不少人都看向了我们三个，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景哥走了过来，说道：“计承宝，你这什么意思啊？” “我兄弟被打了，过来讨个公道罢了，就不劳烦景哥了。” 这边刚说完，黄成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就那边几个。” 我抬头看去，那边有十个或者是九个吧，没时间细数了。对着黑白无常打了一个手势，两只大猫就冲了上去，一时间就鬼叫满天，很多学生在那看热闹。有些想要逃开的，我就对黄成和韦洪山说道：“拦住所有要离开的人。” 他们两提着棍子就上去了。我转向了景哥说道：“景哥，你们高二的真不给我面子啊，说我娘娘腔。啧，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要不，你也去帮忙？” 我可以看到景哥那瞬间苍白的脸。当初在厕所里的那两只野猫就足够他后怕的了。就算他不怕打架，就算他现在很想打死我，但是他却不能动手。那两只是猫啊！抓一下就是几千块的狂犬针了。他要是参合进去的话，那十个还是九个的医药费再找他要，他真没本钱进货了。 在利益的驱使下，他强装镇定地说道：“那就是他们活该被打了。” 我笑道：“哦，那好，也希望景哥能管理好高二了。看看高三的老油条就懂事多了。”目光瞟去，对面楼上高三那，熊河就在楼上看着我呢。 看着那边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我走了过去，喊道：“黑白无常！” 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停下了动作，蹲在了那些人的头上，那眼神就像是谁动就挠谁。黄成和韦洪山的脸上都那个得意啊。十个人又怎样，被猫抓得捂头连方向都认不出，只能挨他们两的棍子了。你们还别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当猫咪攻击人的时候，这个架怎么打。 我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都是满身的抓痕，脸上手臂上，背上，更严重的是被黄成和韦洪山的棍子打得一头的包。全蹲地上不敢起来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黄成就兴奋地嚷道：“宝爷，真跟打地鼠一样好玩啊。” “谁嘴贱说我娘娘腔的啊？” 黄成指着其中一个喘着气，瘫在地上的。 我打着手势，让黄成和韦洪山把他架了起来，看着那陌生的脸，不是景哥身边的人，难怪说这样的话。 我活动着手指说道：“我很娘吗？” “呸！我就不服你。你个小白脸，自己照镜子去！只有高一那帮傻逼才听你的。我看你就是给人操的货。” “哟，有骨气啊。知道女人是怎么打人的吗？既然你说我娘，那好，我用娘们的招式招呼你。” “哼！娘娘腔就是娘娘腔！你那手打人也是挠痒痒。” “啪。”一巴掌打了过去，他的脸上马上就是五指印了，“女人就喜欢扇人耳光。我确实挺喜欢的。不过用手打呢，我也痛。等会。”我掏出了毛笔，用毛笔杆子又扇了过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敢上前。因为我的毛笔扫一下过去，他的两颗大牙就已经飞出来了。第二下闪过去，他的鼻子开始流血了。 第三下，第四下…… 韦洪山先低声说道：“宝爷，宝爷，够了吧。” 我打人这么多次早就有分寸了，怎么打看着严重，其实是没有什么实际伤害的。他的头被我打成了猪头之后，我的毛笔杆子，朝着他的喉结戳去。瞬间收了力道，而黄成和韦洪山也在同时放了手，让他蹲下咳出血来。 我满意地蹲下来说道：“不好意思，差点扇死你了。不过放心，没事的，只是气管出点小血，几天说不出话罢了。黑白无常走吧。” 黑白无常得到指示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一左一右一黑一白。景哥看向我，说道：“你是妖怪！” 我朝着他勾勾手指头，罗定不是说我这个动作勾人吗？我现在还就他妈的勾人了。景哥朝我走了两步，指指看着我，我说道：“我是妖精！漂亮的妖精！今晚找你玩可好？十二点，记得留门给我。”我估计着景哥今晚不用睡觉了。 我走出了看热闹的包围圈，之后黄成跟我说，那个时候，他以为我真的会杀了那个人。也正是这场三个人两只猫，搞定了高二十个人，还让高二的老大景哥不敢出手的架，足够震慑高二了。换来的是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这场架打完了，才听着那边保安室的人用大喇叭喊着：“怎么了？不准聚众闹事，都回宿舍去。” 那几个人自然都被带走了。这么多人看着我打架，我也免不了要被处理。只是那是后面的事情，今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出了那圈子，陶静就板着脸看着我，说道：“又打架了？怎么你的猫就这么帮你呢？” 我揉揉黑无常的脑袋，说道：“走吧，一会保安把我抓起来，我就出不去了。”趁着那边的人群都散开的时候，我跳上了陶静的车后座，就这么趁乱出校门了。黑白无常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我知道，它们就在我的身旁。 陶静问我那两只大猫去哪里了，我说道：“去找已婚少猫了。” 第五章穿上鬼车 自行车在离角色ktv还有大约一个站的时候，我就让陶静停下车子了。然后跟她说了我的计划，还一个劲说道：“记住，一会看到鬼车，你一定要拦车，要是车子就是不停下来，你就用你的狗牙来砸它。鬼车的速度一般都不快，一定要砸中。狗牙呢？” 她从脖子上取下了那个狗牙，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黄符纸，把狗牙包了起来，再交还给她：“记住啊，一定要拦下车子。” 她点点头。我转身朝前走去，她扯住了我的手臂：“宝，你一个人上车没问题吗？” 带她上车才有问题呢。我心里暗想着，但是还是说道：“不是一个人，还有黑白无常。”就在不远处，两只漂亮的大猫正在看着我呢。 带着两只大猫走在去绝色ktv的路上，我心里也挺紧张的。毕竟那是鬼车，比当初我去坟山找鬼玩还要危险。在坟山，至少那是固定的地点，出事了还能有个外援。在鬼车上，那是流动的，就算我师父过来，也有可能要花一两天来找到鬼车。 我低头看看一左一右，走得那么威风的两只大猫，低声说道：“你们两可要好好保护我。要是我回不来了，太婆会伤心的。” 站在绝色ktv对面的那公车站，我拢拢衣服，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一旁同样在等着公车的有下夜班的人，也有出门玩的人，好几个人呢，公车来了，又走了。一辆又一辆。十二点，公车站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城市的公交，最晚也就十一点四十五分，十二之后还会开过的车子只有末班车，而且这路上也只剩下最后一辆末班车会开过去了。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陶静的声音传来：“宝，那辆鬼车我看到了。它开过来了？” “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我惊讶着，难道刚才我没注意？还是今晚打架了，身上煞气重？ “不是，鬼车是在对面马路，是从我这边开往你那边的。” “操！”我低吼一声，拔腿就往马路对面跑去。十二点多的街头没什么车子，我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往那边冲的。 我看到了鬼车，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就这么直接冲入了车子中。穿过鬼车的车窗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厚厚的，冰凉的雾。我的心都惊了，在那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的双手在冲入车子的时候，本能地举起来挡在脑门前保护着头。等我反应过来，放下双手的时候，马上就感觉到了车子里的寒凉气息。我呼出的气，在嘴里形成了白雾。 真是操他妈！这辆车子出事的时候是大冬天！这里的鬼都是穿着被烧得焦黑的大棉衣。我身上就两件衣服，外套都是很薄的那种。早知道，我就带着大棉衣来了。不知道罗定有没有被冻死啊。不对，他不是活人，在这里他冻不死的。 我朝着那些看着我的鬼呵呵笑道：“终于上车了，呵呵，我还以为我今晚回不了家呢。” 我就是让他们以为，我是误上车的。要不等不到我找到罗定，他们就会把我弄死了。 强装着镇定，在车子上走动着，寻找着罗定，但是嘴里却说道：“没位子了？”他们还是看着我，但是不说话。 我朝着车子后面走去，心里却越来越冷，我没有看到罗定，也没有看到我的黑白无常。现在我先的想骂了，这事办的。陶静还在后面，连个停车让我下去的机会都没有。难道我真要在这里带个几天，冷死在这里？ 几年之后，他们就会发现，我就死在一堆曾经出事故的车子残骸中。也许那车子残骸都已经没有了，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罗定！”我终于在最后一排看到了他，这几乎是我失望中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惊喜了。至少我有机会完成第一步。 我朝着他身旁挤挤，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同学，我们挤挤坐。” 那些鬼一个个都是冷眼冷心的。挤到了罗定的身旁，摇摇他的手，他浑身冰冷，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罗哥？罗哥？” 罗定缓缓睁开了眼睛，迷糊中说道：“这车子怎么还不到站啊？” 这车子能到站就奇怪了！“罗哥！我是计承宝啊！看着我！” 罗定这才缓缓看向我，然后惊着喊道：“计承宝！”他的声音让那些鬼又都看了过来。他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也上车了，这车开到哪里？怎么就的不停车的。他们怎么了？都不说话？” 我看看那车子上的人。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这是一辆鬼车，我也不会看出这车子的疑点来。晃眼扫过去，这车子里就跟一般的小公车一模一样。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什么的。 第一，乘客都不说话，都面无表情的。估计罗定多待几天也跟他们一个样了。 第二，大部分的乘客衣服都有一些被烧过的痕迹。有些人的身上还有干枯的血迹。 第三，除了这大部分的乘客，还有两个跟罗定差不多的学生，穿着的衣服都很干净，没有被烧过的痕迹。说不定是以前误上车的学生。永远融入这车子里了。 我拿出了红线，低声说道：“别说话，一会跟着我下车，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目标就一个，下车！” “车子不停呢？” “会停的！”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用红线绑住了他的左手中指，另一头绑在我的手腕上。 他抬起手来问道：“什么意思？” “别管！”我闭上了眼睛，没有黑白无常，没有陶静帮忙拦车，我只能闯一次了。就算不成功，至少有点希望。总好过在这里等着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尸体。 我睁开眼睛，看着车子外面满是的黑暗。车子稍稍歪了一下感觉是要转弯了。就这个时候，我刚要站起来，就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喵”。下一瞬，又马上坐下来了。这个动作让我和罗定撞在了一起。我们这边的声响再次让那些鬼都看了过来。 我呵呵笑道：“车子颠簸了一下，做最后一排就是比较颠啊。呵呵。” 罗定也坐好了，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别问，一会跟着我。”我也低声应着，目光朝着我的座位后面看去。鬼车上能出现的猫，只有可能是黑白无常，要是有别的猫在，这里早就炸锅了。 果然我在那座位下面看到了两双幽绿的眼睛。我挺直了上身，伸手向后，一点点把后面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扒开，给两只猫爬出来。那东西真不知道是什么，都被烧成灰了。我的手摸过去，一下就成了粉末，沾得我一手的黑。 虽然那露出来的缝隙不大，但是黑白无常还是从座位下面钻了出来。两猫在手，天下我有！至少这鬼车的天下我有了。 黑白无常的眼睛扫过这鬼车，突然“喵”一声，发出了尖利的声音。所有鬼都看了过来。罗定也浑身哆嗦着说道：“它们，它们，我觉得它们会吃了我！” “不会，它们听我的。我们走吧。”他拉着罗定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前面走去。黑白无常就蹲在我的肩膀上，一边一个，警惕地看着四周。我还在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叔叔阿姨，麻烦让让，我到地方要下车了。谢谢叔叔，谢谢，谢谢奶奶。” 礼貌，亲和，我是在告诉他们，我不会伤害他们。终于我一步步慢慢走到了前面司机旁边，说道：“叔叔，我要下车了，麻烦停下。” 第六十六章下车的方式错误 那司机缓缓转过头来，说道：“这车子停不下了。” 这时候，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一张被爆炸弄得面目全非的脸。眼睛吊出了眼眶，就一根神经吊在嘴边上，整张脸都是黑的，鼻子已经没有了，嘴唇也没有了，牙齿也飞了好几颗。有一边脸颊，成了一个洞，能直接看到里面在搅动的舌头。 罗定没有我那么淡定，他尖叫着想要冲下车子，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竟然慢慢停了下来了。那司机说道：“有人要上车，麻烦往里挤挤。” 我明白了，这车子停不下来，但是有人想上的话，会让人上车的。就这个时候，我拉着罗定就要冲下去，那一只脚迈进上的陶静。我手腕还绑着一个呢，她上来凑什么热闹啊。我气得直接朝她吼道：“下去！” 陶静惊了一下，我把罗定先甩了下去，罗定撞上了陶静，两个人都摔到了地上。而身后的画面已经改变了。刚才还一个个完好的面孔现在已经变成了焦黑，有些就剩下焦黑的骨架，有些是一身的血迹，有些是残肢断臂。那两个穿着完好的学生也缓缓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就这么一点点朝着我走过来。 司机说道：“这车子，很多很多年没有人下车了。”“啪”我面前的车门关上了，“啊！”我发出了惊叫声。因为我想在那瞬间也跳下车子，但是忘记了这是一辆年代很久远的公车，它的车门不是现在的那种缓缓打开的车门，而是古老的“啪”一声就快速关上的车门。 知道现在的公车车门为什么都设计成那种缓缓打开，缓缓关上的了吧。就是以前的这种车门夹了太多人的手和脚了。 我看着右手四个手指头那红红肿肿的样子，十指连心，真心痛啊。可说现在痛也要忍着，鬼车已经启动了。现在这车子，真心就是鬼车，一车的鬼，视觉上都震撼人心了。我左手捂着右手，吃痛地张大嘴低喊着。警惕看着那些正在渐渐靠过来的东西。 黑白无常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这个动作让那些逼近的东西后退了好几步。“喵”白无常的嘴里发出了威胁的叫唤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狠狠拽了一下，我整个人都撞到了车门上。焦黑的车门因为我的撞击已经有一边歪了。我吃惊看着那车门，就这么撞都能撞烂？也对啊，这车子上被火烧过的。烧得只剩下框架了。那车门也不可能有多牢固。 看向我的手腕，那拉着我撞击车门的就是我手腕上的红线。车子已经开始跑起来了，有个焦黑的身躯突然冲过来，嚷道：“谁都不准下车！上来了就别想下去！下个转角我就炸了这辆车子！哈哈哈哈哈哈……” 哈个屁啊？很多已经死去的人，他们都是一直在重复着死前做的事情。我并不知道这辆小公车当初是在哪里爆炸的，这次它又会在哪里爆炸。它爆炸的时候，我要是还在车子上，那感受绝对不会爽的。 黑无常在那个东西靠近我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挥了爪子。灵宠，谁跟着主人生死与共的伙伴，它们两，为了太婆肯定会保护我的。但是我并不想带着它们就体验什么爆炸的经验。毕竟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并不了解。要知道，这一车子都是魂，而我是人！ “哒”手腕上的红线又被扯了一下。我看向了车子外，陶静拽着红线头，追着车子跑呢。而罗定也被拽着跟着跑。只是感觉陶静和罗定离得太近的，近得罗定都是跌跌撞撞的样子。看陶静的姿势，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红线那边还绑着一个罗定呢。 “陶静，拉线啊！”我喊着，同时我自己也朝着那车门撞击而且。身后，黑白无常已经挥着爪子帮我拦住了围上来的人，让我有时间去撞车车门。 鬼车开得都很慢，现在因为红线那边牵着陶静，让鬼车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进入另一个空间去跑，这样我就还能看到车窗外的街道，也就看得到那渐渐出现的转角。 车子里的东西，开始乱了，没有人再理会我。都在惊叫着，在车厢里一个挤一个的师徒逃避着，但是车厢里就这么一点空间，他们能逃到哪里去？撞门的，只有我一个！他们的世界里，这车子是完全封闭的，就算车窗已经被炸粉碎了，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跟当初一样，是完好无损的。 终于在陶静一个大力拽着我的时候，我同时朝着车门冲了过去。失重的感觉，让我知道，我冲出来了。 “黑白无常！”我大声喊着，我并不担心它们两会出事。猫是通阴阳的东西，对于它们两来说，它们只要跳下车就行了。 我是双手曲起保护头部摔下去的。直接就来个手臂撞地了。痛啊~~一种火辣辣的痛，两只猫还直接跳到我的背上。等我“啊”的喊完了，直接在那街道上翻过身来，才看到双手臂衣服都已经被擦破了，手臂上也是一整片的擦上，膝盖也摔出血来了。这种下车方式绝对错误！ 在看看四周，没有鬼车，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说不定已经走到那个转角爆炸了呢。 总算没事了！我就这么瘫在街道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放在身上，不让伤口碰到地面。 陶静在我身旁，冲着我的大腿就踢了一脚，说道：“你不下来想跟着车子去死啊！” 我没力气骂她了，躺在地上，看着她觉得她挺可爱的。而跟在她后面的罗定，就让我有点不爽了。陶静看不到他，直接扯着的就是红线的另一端。那几乎就是和罗定手碰着手了，罗定只能紧紧站在陶静身后，还是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站着的。 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拉过陶静说道：“你站这边，踩到罗定了。” 陶静这才反应过来，叫着一下就躲我后面了。我还笑道：“这样才有点女生模样啊。扯好衣角啊。” 她听出了我那是在笑话她，在我背上就是一巴掌。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那种小瓶子，放到手心，伸了出去，说道：“罗哥，看着瓶子，告诉自己，进到瓶子里去。” 罗定看着我，惊讶地说道：“什么意思？我……死了？不！不可能！我记得……” “喵！”白无常厉声叫着，它们也是护主的，看着这个魂敢这么朝我吼，直接叫了起来，发出警告的声音。 罗定在下一秒就已经消失了，我的小瓶子里，多出了一抹缭绕着的灰色气体。用符盖住瓶口，陶静低声问道：“罗定在里面？” “嗯，拦的士吧，去医院。操！好痛。陶静，你怎么知道要过来拦车子的。” 要不是她让车子停了那么一下，我都打算硬冲了。到时候伤的应该比现在很厉害。陶静说道：“你让我一定要拦下车子的啊。” “那你怎么跑得到这边来？”一开始我们两站的位置就相差了一个站呢。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已经看到鬼车开过来了。 陶静笑道：“我骑自行车追的，那车子开得也慢。” “那你车子呢？” 她指指远处的路，反正我是看不到车子的，问道：“要过去拿吗？” “明天先吧。我锁在路灯那了。先送你去医院吧，你看你伤的，好在不是脸这么摔下来，要不……” 要不我就请假两个星期，在家捂着，没脸见人了。 第六十七章我只是小混混 打的去了医院，一进医院，急诊室没病人在的医生就嚷道：“孩子过来过来过来，摔成这样啊。小敏，准备一下，这里有个外科的。” “叔叔，我先去下住院部，一会下来。”那医生愣了一下，就是一阵劝说。陶静张嘴刚要说话，就看着我哭丧着脸说道：“叔叔，我爸在住院部快不行了，我就是因为急着看他才摔伤的。让我去看看他，我一会就下来，请您给我洗伤口。” 这借口编得够好的，这戏也演得够真的，反正我爸早死了。医生就这么让我过去了，还劝我快点下来处理伤口，要不会感染的。 上到罗定的病房，从门口的玻璃往外看去，他妈妈在那啊。真够倒霉的，怎么就他妈妈在那了呢。 陶静刚要开门进去，我就伸手拦住了她，指指里面低声说道：“那个女人是母老虎。” “母老虎也要去试试啊。我们那么辛苦才把他带回来的。”陶静说着。 试是肯定要试试的，要不今晚上真的白忙活了。但是想着那天看到的那画面，真的好恐怖的样子啊。我还是在门外给自己鼓足了劲，才压下了病房的门把手，让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呼噜~”一声大声的呼噜声传来，我额上马上出现了黑线。那母老虎都睡成这个样子了，还怕什么？ 我当然不会误会那是罗定的呼噜声，罗定还在我的手里呢。我朝着身后的陶静打着手势，让她原地站着，就我一个人进去。 她点点头，警惕地看看护士站那边。要是护士站那边出来个人的话，弄不好会以为我们是小偷呢。 我慢慢走进去，让自己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在靠近床边的时候，母老虎突然“呜呜”了两声，我赶紧蹲下身子，刷一下就滑到床底下。病房的地面天天拖，还经常有病床车推来推去的，光滑着呢。要是她这个时候醒来，也不至于看到我。 蹲在床底，我捏捏手里的玻璃瓶子，心里说着：“罗定啊罗定，我为了救你，床底都钻了。要是你以后不让我当大专的幕后黑手，我就再把你丢那鬼车上去。” 母老虎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我才缓缓爬了出来。门缝那，陶静在紧张看着我，我朝着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行动继续着。打开小瓶子上的黄符，把小瓶子放在了罗定的鼻子下。在走廊外映进来的光线中，能看到那灰色的气一点点飘进了他的鼻孔中。 完事走人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母老虎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我被吓得脚都不稳地就朝门外跑去了。拉着陶静跑出住院楼，我在午夜空旷的小花园里哈哈大笑着。陶静看到我这样，也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说道:“谢谢，如果不是你拦车，我今晚就要狠狠打场架了。” “谢什么？我也没帮什么。” “陶静，”我一只手攀上她的肩膀，说道，“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哥们了。你虽然找事，但是你听话，不扯我后腿。” 她也伸过一只手攀上我的肩膀:“那你是不是要请我吃宵夜啊？给你这么一说，我真感觉我重要了。要不是我追车去拦车的话，你是不是就被那些鬼撕成肉酱了。” “走，宵夜。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先去处理你一下你手臂的伤吧。”她还记着呢。我们回到急诊室，处理了伤口，就出了医院，决定去吃宵夜。 这地方距离我师父平时吃东西的夜摊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打个的，一路朝着那边飞奔而去。那夜市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但是师父已经回去了。我熟门熟路带着陶静坐在了师父常坐的位置，点了东西跟她吃了起来。 吃饱了，就手搭手地朝着学校那边走去。我给她一根棒棒糖，两人惬意啊。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上“陶叔”两个字，我的心都惊了一下。这大半夜的，我低声说道：“你爸。” 陶静也惊了，犹豫了一下说道：“接吧。” 我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到了手机里的暴吼：“你带陶静去哪里了？陶静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你们现在在哪？地址！” “哈哈，陶叔叔……” “地址！” 我报了我们当时所在的地址，那边就挂机了。我还纳闷着呢，问道：“你爸是干嘛啊？” 陶静翻着自己的手机，说道：“没电了，我没注意。应该是我妈找不到我叫我爸来找吧。我妈管我比较严。” 我电话挂断还不到十几分钟呢，就看着那边警灯闪着过来了。陶叔叔在车子上低吼着：“上车！” 听那声音应该是生气到极点了。我们两上了车子，陶叔叔也不说话，这样我们两也不说话。 车子局这么飞速朝着我们那片区去了。先是送陶静回家，然后陶叔叔就送我回学校。警车停在学校门口，我没有下车。陶叔叔不会开这么远的车子，就为了送我们回来什么都不说。 他降下车窗，点上了烟，说道：“你带陶静去哪里了？” “去救大专的老大罗定。” 他瞪向我，压低着声音，却很严厉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事情别带着陶静去！我听说你转学到这个片区的时候，就带着对你爸爸那案子的愧疚，让陶静在学校里帮着你，不要你受欺负，不要你再打架伤人。可是我并不想为了你，为了那些案件把我女儿给赔进去！我没那么伟大！” “我没让她知道那些事，也不打算让她接触那些事。陶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陶静永远不会知道我做这些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她的世界里，我永远就只是学校里的小混混。” 陶叔叔狠狠吸了几口烟，将烟头丢出窗外才说道：“走吧，下车，我送你进去。记得你今晚说的话！” 我跟着他下了车子。为了履行我今晚的承诺，在几年之后，我和陶静这个好哥们还是分开了。 守大门的是老陈，他看着我是被警察叔叔送回来的，对着我笑道：“在外面打架了？警车送回来的！你小子，今晚上把那几个高二的打得那么惨，明天等着被处分吧。” 陶叔叔听着狠狠瞪着我，我低声说道：“我不打架，我怎么接触白面生意？”一个乖乖仔，突然说要去见社会老大，当然会让人意外。 老陈说的没错，第二天我一出现在教室，老吴就过来了，扯着我的手臂，就把我往教导处拖去。 接下去的事情，我经历太多次了，没什么可说的。在教导处半天，出来之后换来的就是一次记过的处分。记过，就是会进入档案的，只要表现好了，毕业档案上才会被取消记过。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我被警告记过地次数太多了。奇怪就奇怪在，我被处理了，但是高二那几个没有被处理。我也没撒谎，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就连对质都没有！ 回到教室，我就拉过梁恩，问道：“喂，昨晚高二那几个是不是送医院了？” “没有，都是小伤。那个被你打的，也就是在学校医务室里处理的。但是医务室让他们今天统一去打狂犬了。” 那就奇怪了，从时间上看，教导处应该没有对他们任何的询问，就单凭着我一个人的话，给了我记过。操！有人在暗箱操作啊！“梁恩，帮我去查查，我昨天打的那几个人里有没有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 第六十八章背鬼的女生 坐在前面的阿彪就回过头来说道：“宝爷，这个问我就行了。那几个人虽然不是直接跟着我哥的，但是我也都见过。那几个都是没什么钱的，整天就敲诈别人拿几块。肯定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 不是？！那是谁在整我？一个早上，我除了英语课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那骚包老师半透明露内衣的蕾丝上衣之外，就没有再好好听课了。满脑子在想着是谁在整我。最后有两个人选，人选一是景哥，他现在应该恨我入骨，他要是有一大笔钱，绝对会让人把我打个半死。人选二是老吴，这个是直觉。我总觉得老吴能让班上的学生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就是用道法在影响的。而我似乎几次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应该巴不得我被劝转学吧。 切，说被劝转学那是好听的而已，实际上那就是被这所学校开除了。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罗定的电话。罗定在手机里说道：“计承宝，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医院，有事说吧，我这正准备吃饭呢。” “我在医院这几天，做了个梦，梦到你了。” “操，一个梦还跟老子说啊？” “这个梦好真实，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对了我下午出院，今天晚上，我在学校门外等你。”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帮他赢了那场架，他当老大之后，接触白面生意，我要提成。今晚出去，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对我好，商量一下以后分成的细节。另一种就是杀了我，兔死狗烹，省得以后我分成他不爽。 就以他做那几天梦的经历来看，会是第一种情况。 等等，疑点！好端端的罗定为什么会上了鬼车！还是在和那社会老大见面之后！应该是有人不希望罗定接手这生意，打算杀人灭口。但是不好直接下手，就用这样的办法。而有这个念头的人，应该有景哥，那个社会老大还有大专之前的老大。但是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鬼车，及鬼车的各种规律的话，又怎么会安排罗定去绝色ktv？又怎么会那么巧的让他上了鬼车？ 答案就是：在这附近，有着一个道法高强的暗中人在操纵着事情！是谁？操，让我知道，我直接冲上去就暴打一顿。道法高你厉害啊？老子拳头照样灭了你！ 一早上的胡思乱想终于到了中午了。这才刚下课呢，梁恩挤到我身旁，两眼放光的说：“宝爷，吃饭吃饭去。” 我刚要跟他一起走，就感觉有个力道推着我加速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两个女生。“喂喂！干嘛呢？” 那围着我的女生越来越多，后来就连陶静都挤到我身旁来了。我完全莫名其妙啊，被她们那么夹击着朝着女生宿舍里走去了。在经过女生宿舍大门的时候，陶静要伸手压下的是头。 等我被一大群女人放开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一间女生宿舍的门前了。我看着围着我的那些女人，压抑着怒气，换着一张笑脸，说道：“美女姐姐们，有什么事情让我过来，就说一声啊，不用这样带我过来啊。我乐于助人，特别的美女们……” 陶静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少说这些废话了。小小你来说。” 一个全班最矮女生小小被推到我的面前来了。那小女生真够小的，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高还不知道到不到一米四呢。 小小跟我不太熟，她这种身高注定是坐在教室的最前面一排的，我却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平时也没说过话。 小小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跟我说：“宝爷，我昨晚上大概一点多起来，在外面走廊阳台那收衣服。看到对面楼高三的一个女生，她……她在走廊那走来走去的，还一直在说找不到宿舍了。” “她睡迷糊了吧。”我说着。 “不是的，她……她……她背上，背着背着另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没有……没有……没有下半身的，就一双手圈在前面那女生的脖子上。” 小小浑身轻轻发抖着，看来是真的很害怕。我扯着唇呵呵笑道：“你睡迷糊了吧。”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容易看到啊，再说了，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没有实际伤害，我就不能介入，那样就是自己害自己了。 我的一句话，让那些女生炸锅了起来。很多人都在晚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过那个女生。只是有些人是看得到那女生背着的一个半截身子的人的，也有女生是看不到的，就看到那个女生。只是那女生一直在找宿舍，说找不到宿舍了。 我弱弱地说了一句：“这种事情，你们看到就当没看到就好了。” 我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马上就引起了一群人的炮轰。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千万别跟一群女人去争辩她们看到的画面。最后是我妥协了，我答应帮她们了解一下。 得到我的肯定，大家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就只剩下我和陶静了。 我对着陶静也不客气，就说道：“你怎么也跟着参合进来了？好了，一群女人把我绑架到女生宿舍来了，我这下怎么出去啊？我刚被记过啊，妞。” 陶静搭上我的肩膀说道：“没事，我们两就这么走出去。” “操！你不怕我怕啊！” 陶静皱皱鼻子，翻着自己背着的那黑色的小包，翻出了一只口红来，捏着我的下巴就要给我擦口红。平时我最多就是擦点护肤的，涂点透明的唇膏，可不会擦口红！ “喂喂喂……” “再喊！再喊我先自己涂自己唇上，然后我就亲你！”她说着，我的心震了一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陶静喜欢我？ 不会吧！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喂，你是不是你也经常这么对别的男生啊？小心被人误会。” “切，如果是别人就直接过肩摔，摔昏了他，就轻轻松松的了。就因为你是我哥们，才对你好点。别动！”她那凶巴巴的模样，我还真觉得她会真的用那个方法呢。站着不动，让她给涂了口红。颜色也不算多红，给我平添了几分妩媚。够恶心的了，不过却让我更像女生了。 这样我们两走出女生宿舍，那坐在大门口的大妈扫过我们一眼，竟然没说话。 出了女生宿舍，我就用纸巾擦着唇上的口红，一边擦一边嘀咕。陶静拉着我去了食堂，她一般中午也不回家的，爸妈都不在家，还不如在外面吃呢。 我们两打好饭菜，人多，就只能找地方挤着吃了。我问她：“昨晚你回家怎么样？” “没事，我妈先睡了。我爸回家之后，我就跟我说，我妈问，就说是跟女生在外面过生日，手机没电了。” 我笑笑，看来陶叔叔够放心我的。突然，我们身旁出现了真空的状态，抬头看去，熊河端着碗坐在我们身旁，旁边几张桌子也都是他的兄弟。我朝着他笑笑，道：“熊哥好啊，哇，两份大排骨啊，伙食真好。” 他的眉头皱了皱：“你还擦口红了？” “啊？！”我疑惑着，我刚才不是用纸巾擦了吗？我看看陶静，陶静就是笑笑。我还想说，我就是擦口红了，还想问问他好不好看的。结果熊河说道：“行了。我明白了。”只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一直看着陶静呢？ 熊河说道：“看不出来你够狠的啊。昨晚那几个看着够惨的。被你重点处理的那个都吐血了。” “都是小伤，我打人下手有分寸的。”只要不是被鬼手印控制，我也不会犯错误。 第六十七章背鬼梦游？ 熊河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你打算灭了景哥？” 我笑道:“不知道。看他表现吧。” “灭了他之后呢？取代他？宝，学校的白面生意既然有市场就会有人去做。你灭了他，打算取代他？” 我笑不回答。可以说熊河确实看穿我了。我现在是大专的幕后黑手，要是我再能控制景哥。那我肯定能接触到那个社会老大。 熊河说道:“等我毕业吧。你再动手。我不想和你作对。” “瞎说什么啊？”我伸手攀过一旁陶静的肩膀，“我哥们，老爸是警察，我是她爸的帮扶对象，要是我接触那些，她就会先跟她爸爸打招呼了。我还没碰呢，说不定都被拘留了。” 陶静愣了一下也说到:“就是，他要是做那些事，我就先灭了他。” 熊河没有在说话。我心里想着我要去查查熊河那么痛恨白面的原因了。好一会的沉默之后，我问道:“熊哥，你知不知道高三女生有谁死在学校里，还是在宿舍里死的吗？” 熊河皱皱眉:“问这个干嘛？” “哦好奇问问。” 陶静说道:“我们班女生看到高三有个女生背着半个身子的女鬼找不到宿舍。” 一旁熊河的一个兄弟也插了话:“我女朋友也见过。跟她们班主任和宿管都反映过。班主任说是那女生梦游的。” “梦游怎么会在身上背个鬼呢？”陶静不满的说着。 “熊哥，你看你在高三的影响里那么大，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梦游’的女生叫出来说几句话呢？” 熊河轻蔑一笑：“这个容易，一会我让人去叫你吧。” 他快速吃完饭久先离开了。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们班正体育课呢。我坐在树荫下擦着防晒，正准备和梁恩他们几个去打打球，一个男生就跑过来压低着声音跟我说：“宝爷，那女生已经在厕所里了。” 我回头看去，正是中午说他女朋友也看到那女生背鬼的那个。我点点头，朝着梁恩他们打着手势就先跟他往高三那边的厕所走去了。 高三的厕所比我们那边要脏多了，我进去的时候，厕所里有着女生低低的哭泣声，两个男生守着一个缩在角落里的女生。那女生不漂亮，但是很瘦，脸色偏黑，没有光泽，印堂发黑，眼袋很重。 我走过去，那两个人叫道：“宝爷。”他们叫我宝爷也是给熊河面子罢了。我朝着他们啧啧嘴，三个人都给递上了烟，说着谢谢的话，让他们先回去上课吧。 他们三个人一走，我就拉着那女生往外走，说道：“别哭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他们也真是的，怎么就带你这个女生到男厕所来了呢？男厕所里真够臭的。走吧，走吧，我们那边树荫下坐坐。” 女生跟着我出来，却一下甩开了我的手，转身就想跑。我回身就抱住了她，喊道：“喂喂，我就是问你点事，不伤害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小弟弟！” 我额上冒出了黑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我什么时候表现得我喜欢她了？我嚷道：“我不喜欢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女生寝室那找不到自己宿舍的事！” 她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缓缓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晚上都找不到宿舍？” “计承宝！”吼声，夹杂着强势的力道，朝着我拍过来。我没有回身直接蹲下了身子，一个巴掌在我的头顶扫过。陶静母老虎化身：“光天化日之下，你抱着一个师姐，想怎么样？” 我惊得赶紧放开了手，不过那师姐也没有在逃。我解释道：“我就问问那找不到宿舍的事情。就是她！” 陶静这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赶紧赔着笑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了。我就是看到师姐在挣扎，你在抱着人。对不起，对不起。” 有了陶静的加入，那师姐好像也不那么紧张了，扯着一个难看的笑，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树荫下开始说事情了。 师姐说：“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说我是梦游，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梦游。就好像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带着我的身体往外走，去找她的宿舍。她一直找，一直找，可是就是找不到。” “你有跟她说过话吗？” “没有，我说不出话来，你在心里问过她吗？” “没有，我很害怕，什么也不敢动。”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着，那印堂发黑的样子，感觉就是撞鬼了。 我说道：“今晚你问问她，她宿舍是什么样子的，明天我再找你。” 那师姐站起身之后，又坐了下来，说道：“我听说你的高一的扛把子，但是高二不少人都说，你是妖怪，你是不是真的能帮我？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觉了每天都好累好累。有时候吃安眠药，我都担心我自己会吃多了死在宿舍里。” 陶静马上帮我答应着：“能能，他很厉害的，一定能帮助你的。” 我马上对着陶静白眼了。这种事没了解之前，我可不敢说我能不能做到啊。师姐是满意地离开了，我是气呼呼地不愿意跟陶静说话。 下课铃响了，陶静拉着我就说道：“走，去吃饭。” “我要去我太婆家，还猫给她。你自己回家吃吧。” “喂，别生气啊，我跟你去你太婆家行吗？” “不行！你回你家去，你妈要是又找不到你，晚上我还要被你爸骂的。” “给我妈打电话。”我觉得我脸皮够厚的，其实陶静的脸皮比我的还厚。二十分钟之后，我门已经坐上了的士了。跟着我们坐的是黑白无常。陶静看着它们用手机拍了很多照，还一直说它们打架的时候，帅多了。 去到太婆家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太婆那眼神不行，非说陶静是男生。太婆的原话是：“宝儿，你这个同学长得比你漂亮，说话也比你好听。真像个妹妹。” “她本来就是女的，太婆。” “不对啊，他是男的，有女生剪头发这么短吗？宝儿，你别骗太婆，这个男生是比你漂亮，比还别不服气。” 陶静在那得意地笑着。在太婆那吃了饭，我们就回来了。我还惦记着罗定的事情呢。 太婆家离我们学校本来就远，跑这么一个来回，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上夜自习了。罗定就带着他们几个兄弟在大排档的露天大桌子那吃喝着当他出院的庆祝呢。上课时间，我和陶静路过，反正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了，他干脆直接叫了我。 “计承宝！” 大专那几个学生还在低声嘀咕着。“听说他昨晚打了高二的，还打到人家吐血呢。” “又是一个下狠手的。” “不狠，他能一个月就扛了高一的旗？” “罗哥，这小子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吧。” 罗定没有理会他们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推推陶静道：“你先回学校去。” 陶静瞪着我：“干嘛我要回学校去啊。你跟罗定那点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你，他就死在医院了。” “回学校去，好好看你的漫画吧。今天不是看到那个男一和男二被分开了吗？久别重逢肯定会有xxoo的画面，去吧去吧。” “喂！你推我干嘛？” 罗定已经靠近了，我不想让陶静知道我将会是大专的幕后黑手，我朝着她吼道：“男人吃饭喝酒，你在这里干什么？准备着给人灌醉了，让人轮啊？” “啪”陶静一巴掌挥过来，我避开了，只是速度有点慢，打在了下巴边上。她狠狠瞪着我，罗定走过来还问道：“怎么了？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我在医院做那梦，还梦到这个妞了呢。” 第七十章消失的519 我推着罗定往大排档里走去，心里升起了愧疚，已经在开始想着一会要怎么讨好陶静了。刚才那些话我是说过分了。如果是阿妖，绝对没事，但是是陶静，她很在乎，很生气，莫名的我也很在乎她，很生气，只是气自己。 但是我不得不这么说，那些事情，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也是答应过陶叔叔的。 罗定带着我走进了里面的包厢，让服务员上了一壶茶，边说道：“刚才喝了点酒，现在我们就喝点茶吧。啧啧，你说刚才你说那话也特难听了。”他偏过头看看我，说道：“心里不好受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还没想好一会怎么哄她呢。看着是个女汉子，生起气来也挺恐怖的。”打量着这包厢看着隔音什么的还挺好的，难怪之前他们都在这间大排档。 罗定哈哈笑着，攀上我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吗？我前晚上莫名其妙地被车子撞了，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两夜。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喏还梦到你呢。也梦到陶静了。” 我呵呵笑着，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个梦。“谈谈正事吧。前晚，你去见那个老大，有什么收获？” 罗定这才跟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说：“也没什么，就是一起坐坐，他问问我大专里的情况罢了。” “没有具体说以后生意上的事情。” “没有，就是在出门的时候，阿景让我星期天晚上在这家大排档等他。估计是拿货。大专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要货了。” 我点点头，说道：“好好干吧，记得卖完给我提成就行。” 他伸出手来跟我握握手，突然说道：“在我的梦里，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心里总觉得欠了你两条命。” “罗哥，你明年毕业了吗？”如果他是明年毕业的，那就有可能在明年就接触到社会上的那些关系了。 “后年，差不多两年，不知道能不能赚到我以后开店的钱。” “罗哥以后打算干什么？” “自己开个酒吧什么的。你呢？算了，你才高一，还远着呢，可以玩好几年。” 我笑笑，喝着茶没说话。只是放下茶杯不露声色地摸摸我那柔若无骨的手。那么软的手，以后就是花钱的手了。我师父总说我以后会飞黄腾达的，我倒要看看，我能赚到多少。 从罗定的话语上看，我这个大专的幕后黑手是当定了，现在只要搞定景哥，我就能网上爬了。 从大排档出来，我去了阿妖家的那家甜品店。买了外带的两份甜品，回到学校。夜自习，十一中的夜自习根本就没人在学习。陶静趴在桌位上还气呼呼地模样。 我拍拍陶静同桌的肩膀，让她让了位置，然后坐在了陶静身旁，将那甜品推到她的面前。 谁知道陶静狠狠瞪了过来说道：“不想被我打飞牙的，就自己滚吧。” 我陪着一张笑脸，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陶静，你看我不是在道歉来了吗？” “操！打！”陶静噔噔几下踩到桌子上面，就朝着我吼道：“上来，在桌子上打，就这么两张桌子，谁摔下去，谁输。你输了，你就滚出去！以后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一脚就快速踢向那桌子。桌子上的她没有站稳直接就摔下来了。我当然不会让她摔着，而是在她跌下来之前，就先扶住了她。“陶静，你输了，你就吃了这碗甜品，然后不准生气了。” 我们这边动静这么大，全班都看了过来。这样梁恩带头起哄道：“哟哟，原谅我们宝爷吧，陶静。” 梁恩一起哄大家都跟着起哄了。陶静也下不了台只能气呼呼地坐在桌旁。我是赶紧把刚才差点就摔下桌子的甜品给摆好了。 她是生气，但是还是吃了。这妞就这点好，不至于记仇。 下了夜自习，我还随口问道要不要我送她回家呢，毕竟这几天晚上都送她回家习惯了。她竟然说道：“我不回家，我今晚跟小小睡。” “啊？干嘛住宿舍啊？有家回不好吗？” 她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就是要看看那背着女鬼的女生找宿舍的。” 我心里惊啊，怎么现在的女生这么大胆呢？我还交代道：“狗牙还带着把，把那符拆了。看看就好，别出声，别去动她啊？” 陶静已经拉着小小了，对着我点着头。 一路走回宿舍，站在男生宿舍门看着陶静走进了那边的女生楼，心里总是有着一点不安。梁恩说道：“宝爷，要是真想，哥们凑钱给你去开个房？” “滚一边去吧。女生宿舍里闹鬼了，她还特意去看的。你整天就瞎想什么啊？” 黄成在一旁泡着脚，说道：“哪个老大没有个女朋友啊。宝爷，你也该考虑一下了。” “以后再说吧。” 梁恩凑到我面前：“宝爷，你不会真是妖怪，喜欢男人吧。” 哪个晚上，梁恩被我压在床上凑了一顿。 我们这边风平浪静的，洗洗睡觉嘛事也没有。女生宿舍那边就不知道了。早上，我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拎着两个水壶就下楼打开水去了。 自从我顶着扛把子的名声，我的水壶都有人帮忙打水，我应该是第二次去开水房打水。打水应该是借口而已，我是想去看看女生宿舍那边的情况。还好，表面上看真没什么。这就说明，昨晚女生宿舍没出事。至少陶静她们没有乱来。 还就那么巧的，高三那个师姐拎着水壶出来了。我赶紧凑了上去。“师姐，”我笑道，“我帮你打水吧。” 那女生惊了一下，一脸的暗色，感觉就是有一层灰色的雾气罩着她一样。她点点头，把水壶递给我。 我往开水房里一站，男生基本上都能让让我了。要知道早上起床打水的一般都是好学生，坏学生还没起床呢。有些是看着我打高二的，现在对我有种畏惧吧。 我打好两壶水，递给师姐的时候低声问道：“师姐，昨晚问了吗？” “问了，她说……”她的表情很紧张，还往宿舍里看看，就好像那东西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一样。“她说，她的宿舍是519。可是我们女生宿舍5楼只有到516。” 她接过水壶，匆匆回去了。我回到宿舍，放下水壶，跟着一宿舍的一起去吃早饭。难得我起早，一宿舍都到齐了。 谁知道一进宿舍，就看到了在那吃早餐的熊河了。我凑了上去，我们宿舍的也都跟了过去。在我离他还有三步的时候，他抬头看着我说道：“宝儿，什么意思啊？” “聊聊天，能有什么意思啊？” “聊天带着人跟我聊啊？”他用眼神示意我看看身后。 我一回身差点就吓得跳起来。黄成已经掂着手中的铁饭盒，韦洪山也目露凶光，就连猴子都警惕着四周熊河的人。 我连忙叫道：“干嘛呢？黄成，去打早餐来。我请客。”丢了钱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把我的也打过来。趁着他们离开，我赶紧跟熊河说道：“熊哥，女生宿舍519的事情，怎么能打听到？” 熊河说道：“什么519啊？” 一旁那小弟说道：“女生宿舍没有519，我进入过，最多就到16。” “那我能找谁问问吗？” 熊河压低着声音问道：“又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嗯。就是想问问。” “找老陈吧。我有什么事，也都找他的。这学校他熟悉。行了，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事。”熊河这么一离开，我拉住了那最后离开的一个男生问道：“熊哥为什么那么恨毒品啊？”我问出了这两天一直疑惑的问题。 那男生说道：“熊哥最好的朋友就是被景哥毒品害了。” 第七十一章前因 我还想问问的，但是他已经急着跟上熊河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是话，那么熊河恨那些卖白面的也正常。 去到教室，我就拍拍我前面那个阿彪，问道：“你哥没读十一中之前是谁在这学校做这个生意啊？” 鉴于我刚暴打了高二的学生，表面气势上，我已经压过了景哥，阿彪有点害怕我因为他哥哥的事情，对他下手，连忙回答道：“没有，就是去年我哥来了，才开拓这里的市场的。不过之前大专那边也有点路子，不过我哥来了之后，就把大专那边也垄断了。” 我点点头，看来熊河应该很恨景哥吧，只是熊河怎么自己不灭了景哥呢？那种小说里写的，高一逆袭高二，高二逆袭高三，都是在吹牛罢了。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哪个学弟能把高年级的打服了？就算这次打服了，下次还不是照样被打回来。 当然，我这个妖精是个例外。要是没有黑白无常，我大前晚上也不可能那么横！ 教室里，所有女生都在扎堆说话，就连阿妖花花那种外宿生也跟着在那说话。我也凑了过去，就是想听听昨晚她们看到了什么。 女生聊天就这样，重重复复，没个重点。我是听了一整个早读了，才听明白昨晚的事情。 昨晚，小小她们宿舍一个人也没睡。大家都紧张着今晚的事情。本来陶静还特意说睡一个小时。调了手机铃声，准备着十一点半起来的。可是压根就睡不着，就这么等到了十二点。 有胆大的女生一直就在窗帘后面偷看着对面楼的那走廊，等着那女生的出现。在十二点的时候，那女生真的出来了。她们就躲在窗帘后面，连气都不敢出的看着那边。高三的女生缓缓在走廊上走着。走过来，走过去，还不时看看门牌。就这么一直走着，一直走着。 两边楼离得也比较远，也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就是看着她一直在走动着。陶静只看到了那个女生在走动，但是小小却看到了女生背上背着半个身子的鬼。小小说，她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应该是棉睡衣的女生，散着头发，看不清脸。而其他女生也一样，有人看得到那半个身子的女鬼，有人看不到。 我推测着，这个女生死前就是在找自己的宿舍，死亡的时间是在冬天。直到上课铃响了，陶静才问我：“宝，怎么办啊？” “没什么怎么办的。这种都是小意思。就是给她找到宿舍就行了。” “小意思？！”阿妖叫了起来，“这还小意思啊。我现在光是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要是看到了，还不直接吓昏了。宝爷，我看等你看到那画面的时候，你也不会说是小意思了。” 我一个冷哼，这种真是小菜一碟。我现在都还不算出师，但是这种事情，就算是我师父接到的活，也会丢给我去做。这种没有伤害别人的阿飘，只要完成她的心愿就行了。她不就是要找519吗？找给她！ 中午放学的时间，我揣着一包好烟就去找老陈了。 陶静那眼睛厉害，看着我朝着后门走去，她也跟过来了。我还是早上下课的时候，去跟一个保安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天老陈是在后门值班呢。 后门也好，人少，清静好说话。至少我在后门给老陈递烟，没有人看得到。 我没好气地说道：“回去吧，别跟着我。” “干嘛不跟啊，你要处理这件事不是还要进女生宿舍吗？我带着你一起进去啊。我们两一起走，宿管阿姨绝对分不出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你也好意思说，不过我没打算再进女生宿舍。问清楚了，让那师姐自己就弄就行。这种善良的阿飘，危险性不大。” “估计人家不敢，还得你上！”当时我是很不相信陶静的这句话的。后来还真的让她说中了。我第二次进了女生宿舍。 去到后门的时候，几个高一的混子也在那边推推攘攘的看样子是要打架了。我往那边瞟了一眼，其中一个刺头也回瞪了我，但是被周围的人拉走了。他们走了，我和陶静才走进了那保安室。 老陈穿着一身的保安制服，但是却是在那带着耳塞听着收音呢。 看到我们进来才赶紧收了收音机，问道：“哟，这不是宝爷吗？” “哈哈，老陈师傅别这么叫我啊，叫我阿宝就行。” “哈哈，你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保安室那边处理那些被你打伤的学生可是忙了两个钟头呢。” 我把烟给老陈递上去了，并说道：“老陈师傅，聊几句吧。” 老陈接过烟点上了，点点头，等着我开场了。我也点上了烟，就跟着他蹲在门口，问道：“女生宿舍里是不是有过一个519啊？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老陈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讪讪笑道，也不说话，就等他的下文。 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老来问这些很多年前的事情呢。519？以前女生宿舍都有到19的，后来出了事，就封了北边的那三间，就成了16了。” 女生宿舍，根据我之前进去看到的情况来看，和男生宿舍是一模一样的格局。男生宿舍这边确实有到19，就是有两个楼层北边的三间做了杂物房。给阿姨放扫把拖把水桶，还有一下不用的床架什么的。 老陈说被封的应该就是那样的房间。“封的意思是……做杂物间了？不做宿舍了？” “不是，就是封了，用砖砌起来，门窗都封了砖了。” “为什么？” 老陈停顿了好一会，陶静就在一盘压低着声音说道：“是有女生出事了吗？” 虽然我们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答案了，但是还是想得到更完整的。如果是女生在那里出事了，那么也应该是封一间房间，冲顶就是封了五楼的那三间。为什么整栋楼北面的三间都封了呢？ 老陈狠狠吸了口烟，才说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宿舍里还没有卫生间，晚上上厕所就只能到没层楼北面那边角落的小卫生间去。是个冬天吧，有个女生去上厕所，然后从走廊围栏那摔下楼，死了，还摔得腰都断了，歪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啊。” “怎么会从走廊上摔下去呢？”陶静问道。 “围栏坏了。你们现在住里面都是翻新整改还重新建了厕所的。就这么好的条件了，还一个个不好好读书的。” 我问道：“什么时候封的那三间宿舍？” “就这件事没多久，就有女生反映说看到鬼了。之后学校就封起来了。不过陆陆续续呃都听说有人在那走廊上看到点什么，但是学校都不让说这件事。反正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哎，宝，之前你跟我打听那图书馆顶楼的事，现在又问这件事，你怎么竟打听这样的事情啊？” “好奇，好奇。” 从老陈那回来，我和陶静就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照相馆。说是照相馆，也帮忙做什么名片、卡片之类的。我花了三十块让他给做了一个519的门牌，就跟我们学校宿舍里的那样一模一样。学校宿舍的门牌本来就是在他这里做的。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已经拿到那519的门牌了。 我递给了陶静，说道：“你去下女生宿舍，把这个门牌放在原来519宿舍门上的地方。估计现在是墙了。”这件事交给陶静是因为陶静这种女汉子绝对有办法在墙上打个钉子再挂上去。 第七十二章身陷盘丝洞 “干嘛是我啊？而且我也不知道原来的519在哪里。” 我看看她，嘀咕着：“你不是很积极吗？”就这样，我们拿着那门牌还是去找了那个师姐。 时间是在夜自习的时候，反正这学校的夜自习形同虚设没人理会的。我和陶静就走在高三的教学楼里。不少人都看向了我们。 来到那个师姐的教室前，把她叫了出来，把门牌递给她，低声说着让她挂到那墙上。晚上就想办法带那女鬼去挂牌子的地方。 陶静还问道：“那要是那女鬼进不去呢？” “如果是在原来是519，她就有办法进去。那是她的地盘。但是牌子要钉错地方，她就有可能进不去了。” 那师姐手里抓着门牌，这都还没怎么样呢，就紧张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原来的519在哪里啊？” “跟男生宿舍这边是一个方向的，你照着数过来就行了。”我表现得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这么多问题。而且她还是事主呢，她自己都不着急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男生宿舍519是哪间啊？” 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这个师姐看上去真不像什么聪敏人。照着数过来都不会的。我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心里在矛盾着。就这么不管这件事了。看那师姐的精神状态，说不定拖到毕业，她也会被拖死了。人命啊！我还是回过身，从她手里抽回了那门牌，说道：“陶静，走吧。” 陶静疑惑着跟上我的脚步，一路问道：“怎么又拿回来了？不帮忙了？不理她了吗？那不是浪费了做这个牌子的钱了吗？” 我听着陶静说话，心烦，回头就说道：“我们两去钉！”陶静在那高兴得笑了。这本来就是她计划内的。我们两进去，我这个大男生就又要去女生宿舍里去参观一下了。 正说着话呢，就差点撞上了从一旁教室里出来的人，连忙说了“对不起”，定神一看，那人就是熊河。我们已经走到熊河的教室了。 熊河一手攀上我的肩膀，带着我走到走廊围栏那，说道：“你喜欢隔壁班那妞？” “切，她还没陶静漂亮呢。就是帮她点忙罢了。” “就是那个什么梦游的？” “嗯，被鬼了。” “宝，你是不是会点那种的？怎么上次你也问了图书馆上面那女生的事，之前挖尸体的也是你？” 我轻轻一笑，没回答。陶静想插话进来，我瞪了回去。熊河也笑了，就是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以后再说吧。” 从高三的教学楼出来，我心里疑惑着，熊河最后跟我说的是以后再说吧，说什么？有什么不能现在说的？说话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说道：“回头找人打听一下，熊河之前的好朋友是怎么出事的。”这个我在早餐的时候就问到了一点，只是人家没说完。 陶静却说道：“我知道啊。” 我白了她一眼“切！他是高三的，你是高一的，你知道什么啊？” “我真知道，他男朋友的那件事，是刑事案件，我听我爸他们说起的。” “男朋友？！”我疑惑着。不过好像也不值得惊讶，因为之前有人跟我说过，他有过男朋友，他是个同的。 上课的时间，我拉着陶静去了学校的小商店，用零食讨好她，让她好好给我说说这个故事。陶静就算再男孩子气，那也还是一个女生。头发再短，她也禁不住零食的诱惑。 陶静也没跟我客气，包着三四包的零食跟我坐在学校足球场的看台上，看着星星，说说熊河的事情。 她说，就在去年，她无意中去局里找爸爸，看到了意见审讯室了有个被脱了裤子的男生。那男生她也只是在别的警察出来的时候，从打开又关上的门缝看到了那么一眼。只感觉那男生挺好看的。为什么会被脱了裤子呢？ 等她找到她爸爸的时候，她爸正在跟局长说着话呢。她在门外听到了几句。就是说那孩子被人从肛门塞了白面，用活人来运毒。 陶静跟她爸爸说了几句话，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大男生冲进来，在过道上遇到了被警察押着的那个男生，只是他的裤子已经穿好了。那个大男生就是熊河。熊河上前就打了他一巴掌，警察赶紧控制了他。那个男生提出了分手。熊河那天晚上就坐在局里的地板上哭了一个晚上。 后来陶静听爸爸他们无意中提到这个案件，才知道，那男生是被人逼的。但是已经这么做了就算的从宽处理那也要处理。难怪熊河那么恨卖毒品的！ 陶静说完这件事，看着我就笑了起来：“喂！宝！你挺像那男生的。熊河那么护着你，是不是因为你像他当初的男友啊？哈哈哈哈哈。” “你死一边去吧，我喜欢妹子，像水一样的妹子！起来走吧。” “去哪里啊？” “下夜自习了，我们两趁着人多跟着人家一起进宿舍，别让舍管发现了。” 等我们去到女生宿舍门前的时候，才知道这十一中也有那么严格的时候。怎么晚上进入宿舍的就是两个大妈在那当门神呢。一左一右啊，我很容易被发现的。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陶静拦下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从她手里拿过了那个大袋子，递到我手上，说道：“拿着，做个掩护。” “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个包拿来挡脸上啊？”我问着。在路灯下看看那袋子。红色的塑料袋，半透明，里面还能看到一包包的粉色包装长方体。这不是卫生棉吗？！我就端着这个进去？ 我们班的女生都知道我要进去干嘛的，一时间都主动围在我身旁，小小还说道：“我们会保护你的。” 陶静也说道：“一会我们主动冲一下那两阿姨，制造人多的效果。宝，你就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挡着点就行。” 人多，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这个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是，为什么是我这个男生呢？ 我可以抗议吗？我的抗议面对我们班二十几个女生有用吗？操！等我有时间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小小他们宿舍里了。人多啊，直接把我夹着挤着，想都没来得及想就进来了。 小小还抱着一张下铺的枕头去了上铺，说道：“陶静，今晚你和宝爷就睡这里吧，我跟她们挤挤。” 陶静脸上也不好看了：“他不用睡的，他是男生就坐着趴桌子一晚上吧。”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没上床啊？”不知道是谁在上铺爆出那么一句话来。 “啊？！”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大家都这么看我们的啊？梁恩给我打电话，说一晚上没看到我，宿舍用不用留门，还是阳台留窗。我没好气地说道：“我在盘丝洞里呢。今晚上就在这么坐窗前守一晚上了。” “哦，那你不是很得瑟吗？你不是说你是妖精吗？”梁恩说着，手机里还能听到他的笑声。要知道女生宿舍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一个不说话第二个说，第二个不说话，第三个说。梁恩肯定听出我这边的背景音，知道我在哪里了。 “你少刺激我啊，我把你丢盘丝洞一个晚上你试试。”说话的时候，我主动拿着一张椅子，坐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去忽略宿舍里，那不知道是谁换衣服的声音。可是我也太低估了这些女生的下限了，刚朝窗外看了一眼，就按到一个穿着三点的走廊那晒衣服。对面走廊也，同样的三点的做着白面膜在那装鬼呢。 第七十三章墙里有玄机 我的眼睛啊，放哪里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有免费的看干嘛不看啊？就窗外晒衣服那个骚包就是我们班上和阿妖同样水平的骚包。胸……算了，我看着就好，不写出来了。 十几分钟的美景之后，熄灯了。那些女生估计是因为我在，也都规规矩矩地睡觉去了没说话。 陶静在小小的床上玩着手机，我在窗前看着整个宿舍的布局，心里猜测着519的位置。对面楼的门牌，应该是510到516,519就是那边封起来的墙。如果是第一次进这宿舍的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那边应该还有空间的。 熄灯后的一小时，是阿姨巡房的时间，还不时能听到阿姨喊着：“快睡觉了！不许打手电！” 一个小时之后，整个宿舍都安静了下来了。我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了陶静低声说话的声音：“喂，去哪？”她也在注意着我呢。 “挂门牌。”我说着。 她从床上起来，随手那了一个发箍，举手就带我头上了。我别开头，想避开，但是她却挪了脚步也要给我戴上，说道：“这样才更像女生啊。” 我的头发对于男生来说，确实有点长，带着这个也能卡住，只是有点不习惯。平时要做事，嫌头发长的时候，我用过黑色的便夹，但是没有用过这种带着两个小兔子耳朵的发箍。 陶静退一步看着我就笑了：“你比我像女生。要是一会阿姨发现了，你就赶紧跑，我拦住她就行。她绝对不会发现你是男生的。” 不管是什么学校，就算是成绩最差最烂的学校，男生在女宿舍过夜，那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走出了宿舍，回身看去，那几个女生都在看着我们呢，看来她们今晚又睡不着了。 外面没人，轻轻松松就能走到北面那面墙前。我从腿包里拿出了罗盘，试图找到这附近的一点异常。没有一点异常！难道那女鬼是准点出现的？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卷透明胶。这种时候，要在墙上敲钉子，那肯定会把舍管吸引来，用透明胶就行了。晚上我要是只是门牌在这里固定住一个晚上就行。 两只手扯着透明胶，却没有手去那刀子了。我低声说道：“从我腿包里拿刀子割下透明胶。” 陶静也没客气，直接站在我身旁翻找了起来。我腿包虽然不大，但是装的东西多。她又不熟悉，翻了好一会才翻到了，那把小小的刀。那刀是古董，师父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只说这东西是古件，很值钱，而且能对付那种东西。 我不知道要是一个收藏古董的，看到我拿着这种东西在这里戳透明胶会是什么心情。陶静拿着那刀子，拔出刀子，但是眼神却变了，她哆哆嗦嗦地看着我身后，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阵凉意在靠近，那几乎是贴着我背后的感觉。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了：“我的宿舍找不到了。”她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我耳朵旁说的，要达到这种效果，她就应该是趴在我背上的。 我一动不动，也用眼神示意着陶静不要动。我想就是我不示意，她也不会动了吧。因为她已经是一副吓得呆掉的模样。 门牌是那种很黄色的金属材质做成的，我可以从门牌上看到我自己扭曲的身影，也能看到我身后的情况。 一双苍白的手趴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脸旁出现了另一张完全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的头发蓬乱着，挡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她白色的唇，扁扁的鼻子。她穿着冬天的棉睡衣。门牌很小，看不到她的下半身，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下半身。 我低声说道：“519吗？就在这里。你回去吧。”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我的手还压着的门牌，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的宿舍没有了。宿舍呢？我找不到宿舍了。” “就在这里，你推开门进去睡吧，很晚了。”我说着。对于它们来说墙并不能完全隔开空间的。 她从我身后滑下去，那股凉意，顺着她降低了，离开了我的背后。我没敢回头去看她。这种时候，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刺激。让她平稳的回到她的宿舍就结束了。 我一动不动，看着那只苍白的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推推那面墙。只要她想，她面前出现的就是一扇门。 但是她的手指在触碰到墙的时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退后了两步，摔下了围栏。 陶静伸过手冲到围栏前，喊道：“摔下去……”她是看着那女鬼摔下去的，处于一种本能，她想上前拉一把。 她还没有喊完，我已经从她的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并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第一，她叫喊会把舍管招来。第二，那女鬼只是在重演着死前的那一幕。要不然，怎么女鬼一下就摔下去了，陶静冲到围栏边，围栏还好好的，根本就摔不了人呢？第三，她要是真的拉到了那女鬼，说不定就真的跟着摔下去了。 “别说话！”我低声道。但是我没有放手，就这么抱着她，一步步往围栏那挪去。站在围栏边上，我看到了楼下的一滩血迹。血迹中，一具只有着上半身的身影，脸朝上，那双流着血的眼睛，就好像在看着我。然后，它一点点消失了，融进了血里，只留下那血迹。 我缓缓放开了陶静，陶静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有点苍白。上次鬼车的时候，她根本就看不到罗定。这一次，她却是真真实实看到的，不被吓到才怪呢。 我拍拍她的脸道：“不是看过好几次了吗？还会被吓成这样？” 她回回神，看着我。我说道：“已经很好了，至少你没有哭。”我转向了那墙。门牌就在上面，透明胶也还在上面，怎么她就进不去呢？刚才她的手一碰触到这墙就激动得直接摔下去了。 我摸摸那墙，没有一点异常的感觉啊。这种情况，除非是被人做了结界。我想到了，电话亭那一圈的朱砂。这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设计呢？ 我从陶静手里拿过了那把小刀，在墙上刮了刮，把那白色的腻子刮了下来。陶静也恢复了过来，问道：“刮这个干嘛？” “看看墙里有什么。”白色的腻子被挂下来之后，露出了里面的红砖。至少有点奇怪的是，红砖上沾着的腻子是粉色的。也就是说，有一部分的红色，沁到了腻子里。红砖的红色是不可能的，那砖头都是烧过晒干了之后，才卖的，不可能沁色。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墙建好之后，先被刷了一层红色的液体，然后再刮腻子的。那红色的液体，就算是干了也会有一定的渗透性。 朱砂！ 我皱了眉头，看来周末要去问问我师父，这片区有没有谁懂行了的。要不这学校里，好几次的事情都是很明显的人为。哪天真要是碰上了，我这点小功夫是活是死就不知道了。 我拉着陶静走回小小的宿舍，她好几次还想探头去看看，那楼下的情景。我都是一手压住她的头，一手直接圈住她的腰，不让她去看。看多了做恶梦的。 回到宿舍，那几个女生都趴在窗子上呢，应该也都看到了刚才的事情。“都睡觉吧！看什么看啊！没处理好，一会她又上来你们陪她玩啊？” 我的话很有用，一个个都钻床上去了。但是陶静却是站在那看着我，我推推她说道：“去睡吧，我坐着靠墙睡就行了。”反正现在晚上有点凉也不会让人觉得冷。 第七十四章@妖魔鬼怪 陶静也躺在了小小的床上，而我就坐在椅子上，靠着墙闭着眼睛。可是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来到这所学校也不过三个星期，就出了那么多的灵异事情。我并没有主动去惹事，但是这些事情却会出现在我身旁。而且很多都是有着人为的痕迹。老吴算一个嫌疑人。处理好这次事情之后，我就去试试老吴好了。 掏出手机，想给师父打个电话，反正师父是不会这么早睡觉的。但是拿出了手机才发现，整个宿舍都那么安静，那些女生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还是把手机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陶静的声音，她好像是做恶梦了在喊着。我皱皱眉，就说让她别看那女鬼跳楼的吧，她还去看了。那画面，不习惯的人真的会做恶梦好几天的。 我走了过去拍拍陶静，把她叫醒。“陶静！陶静！做梦呢！” 她睁开了眼睛，一下抱住了我：“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她，她……” “好了做梦呢。”三点多，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我也是半眯着眼睛的状态，干脆就扶着她坐起来，我也上了床，不过是坐着的。就这么让她靠着我，两人一起坐床靠墙。耳边迷迷糊糊是她说话的声音，但是我已经很困了就直接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女生起床的时间了。男生起床，刷牙洗脸几分钟就搞定了。女生这边却是吵得厉害，根本没法睡。在女生都出了宿舍，我才去漱洗一下，然后拿着窗台上的手机就出门了。 这种接近宿舍关门的时候，舍管阿姨会走一遍整个宿舍，确认宿舍里没有异常。那么大的一个院子，要避开两个人太简单了。我出宿舍的时候，比进来要简单得多。 咬着面包当早餐一路走向了教学楼。也趁着路上没什么人，就想着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这片区有没有懂行的人。既然已经确定这些事情是人为的，那么说不定我已经在人家的视线范围之内了，而我却还不知道他是谁。 手机打开了，我的眼睛也惊讶得瞪大了。屏幕上竟然是一张拍完了还没有来得及保存的图片。我和陶静靠在一起睡着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陶静像是男生。不过不能否认拍得挺好看的。 我的手指放在了删除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保存。应该是宿舍里某个女生早上起来看到我们靠着睡，就用我放在窗台上的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吧。 转换到了拨打电话的页面，给师父打了电话，问道：“师父早。” “早，还早呢？你这是上课给我打电话啊？” “师父，十一中真没什么上下课之分。” “少啰嗦，还有一个月就段考了，快月考了吧，得成绩了，跟我汇报。” “放心，师父，我住院那几天我都在看书，这次月考没问题。跟你打听个事。师父，这附近有没有道士？或者的风水师？呃，或者是懂行的？反正就是沾点边的。” 师父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我花了几分钟，跟他说了几件事人为的特点，然后说道：“师父，现在的情况是，我好几次都跟这些事情有牵连，估计那边的人已经知道我的存在，并已经开始策划对我的报复了。我总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吧。” 师父那边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那片区我也不熟，你等两天吧，我找人给你问问。” 挂了这通电话，我踏进了教室。教室里的情况让我惊讶了。老吴竟然让全班女生都站了起来，他就站在讲台上骂着。 我一进去，直接就被他扯着胳膊拽上讲台，冲着我的喷着口水地骂道：“计承宝！你才刚被记过，还不给我消停啊？钻女生宿舍去了？你说！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 我心里直呼：失策啊！昨晚小小她们宿舍帮着我们，但是别的宿舍不一定啊。就算我们班的女生帮着我，那别班的不一定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告发到老吴这里的。 我眨眨眼睛，挤出了两滴眼泪，仰头就对着老吴说道：“吴老师，人家昨晚那个来了，不方便去买棉，就只好跟班上的姐妹去宿舍拿了。谁知道，宿舍关门那么早，我也没敢喊开门。就在女生宿舍里跟姐妹们待一个晚上了。不过她们都可以作证，我就是坐在椅子上靠了一晚上。我没碰谁。她们都是我的姐妹，我怎么可能和她们怎么样啊？你把我放男生宿舍里，才是危险的呢。” “噗！”不知道下面是谁先笑的，结果全班都笑了起来。再接着全班女生都说我是姐妹，昨晚纯属误会。 老吴的脸上红了绿了，随后推了我一把，吼道：“下去坐好！准备上课！” 老吴一走教室里就炸锅了。我刚坐好，阿彪就说道：“宝爷能啊！这都没事。昨晚享受了几个啊？” 我白了他一眼，但是想想，还是对他说道：“帮个忙，跑腿的。但是要保密。” “行，校内送情书，战书，二十块起步。”他就是个整天算钱的主，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想着让他去做的。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张黄符，一时也不知道要应该画什么，干脆就龙飞凤舞地勾了个很复杂的符。但是仔细辨认就知道，那符中间是“妖魔鬼怪”。我再去跟阿妖要了个女生写情书的粉色信封给装好封上，递给了阿彪。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就说道：“下早读拿去给老吴，但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也不能让他知道是你送去的。” “明白！”阿彪开心的接过信封，还有我递上的二十块钱。这种事情，学校里经常有人做，有时候根本就查不出是谁送的信。这个符送出去，我就去看看老吴的反应。如果他真是会的人，就应该谨慎的收起来。虽然上面是在妖魔鬼怪，但是那符的格式，还是正确的。能画成这样，肯定是懂行的人。 要是老吴拿着那符，大声抓人，还嘲笑什么画个符在妖魔鬼怪的，那他就肯定是不会是。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要是就是这样，真出事了，找到我，我也可以说是乱画的。因为没有谁会在符上妖魔鬼怪的。 上课了，英语课啊，女神今天弄了一低胸的，大秀着事业线，看得好几个男生流口水。陶静不知道怎挤到我同桌的空位子上，压低着声音说道：“昨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很容易，把那墙弄倒了就行。” “怎么可能？学校宿舍里倒了一面墙那是大事。” “那就钻个洞。” “那……也是难题。” 我想了想，说道：“先去查查那女生是谁，做个她的牌位，和519的门牌放在一起。等她看到的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到时候，她要是想离开我就给她带路，她要是想回到宿舍，我们就在宿舍的外面原来窗子的地方，弄个小洞，把牌位丢进去。这样那房子里就封着一个鬼，永远封着等着很多年之后，下个女生无意中从已经开裂的墙缝隙往里看，会看到半个身子……” “别说了！”陶静吼道，她却忘记了这是在上课呢。她的声音让全班都看了过来，她赶紧陪着笑脸道：“哈哈，上课啊。” 英语老师继续讲课，她压低着声音问：“怎么知道她是谁啊？老陈不是也说不出她的名字吗？” 第七十五章做个牌位 “查学籍？”上次就是陶静查学籍，查到了信息的。 陶静却说道：“太久之前的学籍，没录入电脑。” “问你爸吧。”我说着。看着陶静点点头，我又赶紧说道，“我去问就好，这件事你别跟你爸说。”要是陶静去问，她爸还要批评我的。还不如我自己去呢。 陶静看了我好一会才说道：“你什么时候跟我爸关系那么好了？” 我会说我是她爸安插的线人吗？我只是说：“我是你爸的帮扶对象。” 就陶静爸爸这种老基层警察，出个什么摔楼的，他肯定有印象。而且学校里出现围栏松动导致人摔下去的还致死的，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是在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溜到厕所里去给陶叔叔打电话的。我说了这件事之后，陶叔叔问道：“你打听这个干嘛？” “这个，陶叔叔，这么说吧，我看得到鬼，你信不信？” “哦，我只是听人说，你当初让几只小猫把人家的鸟蛋给弄坏了一个。” “这个……陶叔叔,咱言归正传,你一定知道那女生叫什么吧。” “我给你查查吧。不过你先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 几分钟之后，陶叔叔把那个女生的名字个了我。只给了个名字，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刚才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到了一群人推着嚷嚷着也进来了。一听那声音就是在打架啊。我靠边站站，就想看看是谁在这里打架的。 被一群人推进来的是阿彪，但是大家在看到我也在这里之后，也没有直接动手。阿彪看到我，就想看到了救星一般，上前就抱住我，说道：“宝爷，宝爷，你的信我送到了。” “宝爷。”那些人叫道，“这个阿彪上次借了我的钱，拖了这么久还没还，我们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还。” 我啧啧嘴，道：“给个面子，今天就算了，你们明天再来找他要吧。”我帮阿彪，倒不是因为对他好什么的，他刚提到给我送了信，我总要帮帮他吧。 那几个人想了想还是先出去了。现在得罪我并不是理智的做法。他们一走，我就一拳打在阿彪的肩膀上：“你丫的有点骨气行吗？你哥不是高二的扛把子吗？怎么你就这么窝囊啊？” 阿彪揉着肩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说道：“我哥知道了，只会说我窝囊。” “就算他骂你，那也是想着你好啊。” “不！他根本不把我当弟弟。我借不到钱给他，他就打我。他还……还……” “还什么？”我勾着他肩膀往外走去，厕所这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彪吸吸鼻子说道：“他还让我在屁眼帮他们藏货去别的片区。我不敢，他就打我，往死离打。” 我愣了一下，这跟当初熊河的男朋友的遭遇是一样的。有这么一个哥哥够倒霉的。不过这样也好，有这种事情做铺垫，阿彪肯定恨他哥，我让他做事就会简单得多。我拍拍他肩膀，掏出了小本子和笔，把那女生的名字写下来，交给了他，说道：“刚才我帮你的劳务费，就是换你帮我一回。你拿着这个名字，去让人赶着做出一个死人的牌位来，今晚就要。” 阿彪还愣了一下，张张嘴，好像要问问的，结果还是没问，点点头结果字条说道：“行。那咱们就说好谁也不欠谁的。” 把这个任务分摊出去，我也能好好睡午觉了。我昨晚可是在女生宿舍里，能睡几个小时啊。 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下午一上课，就被老吴找去了。 老吴让我站在他的办公桌旁，那出了那个粉色的信封，问道：“你画的？” 我一脸的雾水，眨眨眼睛：“这是什么？画什么？”装无辜我最会了。 老吴抽出了那里面的黄符，递到我面前，问道：“这个是什么？” 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十几秒钟之后，说道：“＠妖魔鬼怪，我就看出这几个字，其他的没看出来。” “啪。”老吴把那黄符拍在了桌面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说道：“你……”好一会，他才说道，“算了，回教室上课去。” 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老吴肯定会，要是不会是话，以堂弟性格，他应该是大张旗鼓的拿我来骂。就像今早上骂那些女生一样。但是现在他没有！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很简单，他不了解我的实力，不了解我背后的实力，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这一点，学这个的人都一样。不会有人去冒险的。 回到教室，阿彪把那个牌位从桌子下面伸过来给我，还压低着声音问道：“宝爷，这个人跟你有多大的仇恨啊，你给人离了牌位。” 我看着那牌位上的“申萍”两个字，就仿佛又看到了昨晚她摔下楼的惨状。她都已经那么惨的摔下楼了，而警察也处理了这件事了。按理来说，就算女生宿舍里闹闹鬼，也不会怎么样。试问，那个学校的女生宿舍里没有鬼故事啊？ 可是竟然有人故意用朱砂刷墙，这个是为什么？是不是跟之前的事情一样，是为了留下她，不让她走。留下来，说不定那天排得上用途。就像那土坡上挖出来的尸体一样。尸体被运走了，但是魂被封在电话亭里了。而他的学习成绩很好。 我假设一下，这个女生成绩也很好。她不小心摔下去了。同时有个人出现，把她的宿舍刷上了朱砂。哄骗学校说这样让鬼出不来。其实是让死在外面的申萍回不去。在等到何时的时机，让申萍出来帮忙高考呢？ 当然这个只是我的推测。或者是我对老吴一开始就有偏见，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想的。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上了我们宿舍的哥们还有陶静在外面大排档凑了一桌。今晚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一桌饭吃着，我端起了啤酒，说道：“来，兄弟们喝一个。喝完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梁恩特别爽快，一口就干了，然后问道：“宝爷，要干谁？我陪你到底！” 看着他那样子，我就笑了。黄成也说道：“我们跟着宝爷干！” “我没让你们去打架。”我说道，“就是今晚想请你们帮个忙，不过先说好啊，谁在半途丢下我的话，我照样打啊。” 高大个抓抓额头：“宝爷别说这个了。我保证这次不会出错。” 我跟他们说道：“半夜十二点，我要从男生宿舍楼，五楼这边的杂物室，爬到女生宿舍楼那边去。” 梁恩笑道：“宝爷，你直接走进去也不会有人看出你是男的吧。” “别插嘴！”我严厉地说道，“我要人帮我扶着梯子，前后帮忙递点东西。” “没问题，”黄成说道，“那宝爷总要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吧。” 我把女生宿舍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只是把墙里朱砂有可能是有恩故意这么做的隐瞒了下来。这个故事也不全是我说的，陶静也补充了一些。我对我说故事的本领一向很自信，说得他们几个都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 听完之后，梁恩先表态了：“意思就是你带着那个鬼，从男生宿舍这边爬梯子回到女生宿舍，再在墙上打个洞把它塞进去？” “差不多。” “那就是我们也要接触那个东西？” 我还是点点头，梁恩长长吐了口气，说道：“行！” 第七十六章我还是今天的我 我把详细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而且我必须在宿舍关门前又出来。我可不想在女生宿舍又待上一个晚上。 计划说完之后，陶静最先发表了意见：“你觉得我们能躲过舍管大妈？” “有你在，弄点动静还不行吗？陶静啊，今晚你就化身女老大，我精神上支持你！”我说着。 黄成比我有诚意，他说道：“什么精神上支持啊？陶静，要是真惹了事，放心，哥几个以后帮你干架！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咱是好人不打架行吗？”我说道。 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陶静也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黄成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宝爷，跟你一宿舍确实挺好的。这个月来，高一挺乱的，有几个扛旗的都被砸了。有些是高一自己人抢的，有些是高二的人打击的。你这个扛把子是过得挺滋润的。除了上次高二那几个不长眼的，也没人找你麻烦。但是宝爷……” 他顿了一会，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等到我们高二的时候，熊哥毕业了，没人罩着你，而同级的都已经打出了自己的圈子，到时候，他们要反噬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到时候，就我们几个人……” 我笑了，一手搭在左边的陶静肩上，一手搭在右边的黄成肩上，说道：“熊哥现在是罩着我，我也没打算去打架。不过你们放心，等到我们高二的时候，一样不会有人敢动我们的。因为熊河一毕业，我就是这学校的扛把子。” 我不可能看着我的仇人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我计划中，只给我一年的时间就要收拾了景哥。等到我高二的时候，已经直接跟社会上的老大搭上关系了，到时候还会在乎几个打打架的小逼崽子吗？ 我郑重地看着他们几个，说道：“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的。但是你们也要先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几年里，不管你们看到什么样子的我，都是今天的我。不管是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今天的我。别吸毒！摇头丸都不行！” 陶静毕竟是女生，在男生都感慨的时候，她冒出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宝，把我们当兄弟先跟我们说说吧。” 我白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男生则没有陶静那么多是心思，跟着我再次举杯了。 夜自习我们几个都没有去上，各自准备着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从那里弄来了一个那么大那么粗的楼梯。 我则是准备我的装备，陶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应该是回家跟她妈妈撒谎去了。等着快要放学的时候，她才找到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着口红擦我唇上了。我别过脸想要避开，她却一手压过我的脸，用十几秒就给我弄得那么娘的造型出来了。 她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说道；“好了，一会就算真被舍管抓住了，你不用躲了。” 我们班的女生都知道我们今晚的计划，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知道我会动手，也都不约而同地夹着我一起进了女生宿舍。 小小还特别的担心，说道：“宝爷，要是今晚还是处理不了，怎么办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呢，宿舍门外就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叫着我：“宝爷。” 我转头过去，竟然是那个高三的师姐。我说道：“进来说吧，我不方便站在走廊。” 她也没进来就在门口说道：“我听说你进女生宿舍被人看到告老师了。对不起，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的事情。昨晚我没有再出宿舍，真的谢谢你。” “行了，回去睡觉吧。” 陶静在一旁是挺激动的，她是今晚的头道菜啊，成败就看她的表现了，她要是不出场，我们后面就都不用上演了。 “啪”的一下熄灯了，宿舍里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女生也都没有上床，陶静说道：“我出门了。” “去吧！我在519的转角。加油，陶静！” 陶静朝着我自信地一笑，说道：“我的强项。” 我和她同时出门了，她的任务就是去挑事，把女生宿舍弄得鸡犬不宁的，把舍管吸引过去。我也就能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找到那女鬼，然后趁着宿舍没关门，溜出去。 519的旁边就是一个不常用的楼梯道，熄灯之后，这里就是一片黑暗，根本没人会注意。我就待在那个转角，让开始巡房的阿姨看不到我。我还含上了一个棒棒糖，在那等着骚乱的开始。 五六分钟之后，“咣”的一声，就好像是脸盆掉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陶静的吼声传来了。我觉得陶静真的有种当老大的气场，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爸是警察。 再接着，吵架了，女人吵架那是相当于上千只鸭子同时叫唤的事情。我慢慢戴上了一边耳塞，听听地藏经。我一点不担心陶静，就她那种女人，整个学校估计能和她对上的女生不超过五个。 十分钟之后，舍管的吼声传来了，巨大的电筒光也照过去了，陶静压根不买账，继续吵。这样附近的女生都聚集了过去，就算不聚集过去，也在窗子那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了。我走出了转角，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走到那面墙前，快速地贴上了519的门牌，然后点上了我的灯，在灯的旁边放着那灵位。 这种能穿透阴阳的灯，她一定也能看到，灯光照着她自己的牌位，就是在提醒着她，她已经死了。 接着我就坐在地上，等着她的出现。我相信她会出现的。昨晚她不也是在我们过来钉牌子的时候，就出现了吗？ 我转着棒棒糖，看看陶静那边的情况。估计着明天老吴还要找她谈话呢。不知道老吴会不会动手打女生呢？上次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耳光了。 正想着这个问题呢，肩膀上感觉到了一阵凉意。我眼睛是余光扫了过去，就看到了一直苍白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来了！ “我死了吗？”她缓缓趴在我的背上，说出了这句话。 “嗯，摔下楼死了。你想离开吗？” “我……”她沉默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冷一点点侵入我的身体中。我的心里发出了危险的信号。我的身体里还有着一个鬼手印呢，要是她想要侵入我的身体，那鬼手印就会先启动防御模式把她弹开的。一旦被她发现了恶意的话，事情就难处理了。 我赶紧说道：“还是你想回宿舍去。” “我想回宿舍，我找不到我的宿舍了。” “你到牌位里去吧，我带你回去。” “你真的会带我回去？” “嗯，519，我知道在那里。” 背后的凉意一点点的消退了，我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了那苍白的手从我的肩膀滑了下去。消失了。而灯火异常地跳动了几下，然后火苗开始朝着一旁的牌位倾斜去。 很顺利啊，我看向了那边的陶静，她还骂得那么起劲。我用一块黑布把牌位包好，把灯灭了，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了女生宿舍了。 男生宿舍那边情况也差不多，舍管已经巡房结束正准备关门了。我才冲了进去，还陪着大笑脸给那舍管丢了包烟。舍管也没管我，接过烟什么也不说。我就这么顺利地回到我们宿舍门口了。只是门口啊，梁恩竟然把我拦在了门外了！他们要造反吗？ 第七十七章凿墙做坏事 他就张大着手，拦在宿舍门口，说道：“陈振远说的，他上次撞鬼之后就问过他妈了，说不能让脏东西进来，所以他们派我在这里守门口不让你进，你直接去那边杂房吧。” “操！”我低骂了一句，真是穷讲究。要是按照他们那么算，我和我师父都不用回家了。拿着那黑布包袱去到杂物室的时候，那有着517门牌的房间已经打开了。里面还传来一点手电筒的光。那是我的小手电给他们用了。 我进去赶紧关上了门，说道：“你们也太大胆了，就这么开着门。” 高大个就在那窗子旁，看到我进来了，马上就说道：“别过来别过来！我……我先出去。” 高大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从我身旁溜了过去，就出去了。杂物房里黄成和韦洪山正在窗前压着那粗粗的梯子。窗子的铁枝也已经被他们撬出来了。 我们的宿舍是重新整理装修过的，现在看到这杂物室，我才知道这楼有多少年了。那种木窗框配着铁枝，分明就是我太婆那才能看到的景色啊。小小的手电筒光下，还能看到被他们拆下来的铁枝。 不用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七个男生呢，这点任务还是能完成的。“喂，怎么样了？”我压低着声音问道。 黄成回头说道：“猴子在那边，凿墙呢。” 手电筒的光芒下，我能看到梯子已经从我们这边搭到了女生宿舍519的窗子框那。猴子就坐在梯子上，手里拿着工具在凿墙。砖头已经被他卸下了一块了。有了缺口剩下的就简单了。 “两块砖就够了。”我说道。 猴子那边回答道：“那容易，一分钟后就能弄好了。” 说实话我心里也挺紧张的，低声问道：“确定那边是519？” “确定！”黄成说道，“我们几个画图研究了好一会才决定在这间杂物室打过去的。” “搞定了，宝爷。”猴子说着，从梯子那爬了回来，脸上都还带着灰呢。我弓着身子就上了那梯子，猴子还在我身后说道：“小心点，那梯子最前面那木头是松的，可以转的。” “谢谢兄弟了。” 猴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说道：“宝爷，别这么说。只有你把我当兄弟。我能帮你做事，我高兴着呢。” 我爬出了窗子，5楼啊，我又不是蜘蛛侠。我是坐在那梯子上，一点点挪过去的，站都站不起来。好在两栋楼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五米，他们弄来的梯子是很粗的那种，至少我不用担心梯子会断。 好不容易挪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两三分钟之后了，我这个速度比猴子慢多了。坐在那梯子上，看着那宿舍里一片的漆黑。 后面的黄成拿着电筒往我这边照，光线正好打进了那卸了两块砖的洞里。能看到那里面还有着床架甚至能看到宿舍里饭盒水桶。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摔下楼那女生的东西也没有人敢动，整个宿舍就这么封起来了。我低声说道：“别照！黑就黑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照过来万一看到什么，我还被吓到呢。” 黄成和韦洪山就在那边笑了起来。也就他们两胆子大点。我拿出那牌位，揭开了黑布，说道：“这就是519的窗子了，现在我送你回宿舍，早点休息吧。晚安。” 话毕，我把那牌位丢进来宿舍了，“哒”的一声，感觉是砸在了宿舍中央吧。我练习扔香梗都好几年了，丢个东西还是有点准头的。然后转身就挪回来了，我从窗子跳下来的时候，黄成问道：“就这样了？” “嗯，就这样。回去睡觉吧。” 几个人收拾了东西就回到我们宿舍。只是陈振远，梁恩，高大个那几个非要在宿舍门口烧了两本作业本，让我跨过火才准进宿舍。 只是大半夜的，大家都注意我有没有跨过火，但是却没有人想到那地上的作业本灰怎么处理。 弄得早上一醒来，就听到外面隔壁宿舍的人说我们宿舍昨晚闹鬼了。也有人说，有人恨我们，就在大半夜的在宿舍门口烧纸，咒我们死呢。 这种传言，只要一个早读就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加上之前我用黑白无常打了高二的那几个男生的事情，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一时间，我的形象在学校里又风光了。上次是说我打架手狠心狠，这次是说我是妖怪。 陶静从前面给我丢了字条过来。打开字条上面写着： 搞定了？ （搞定了。） 以后会怎么样？ (以后就是很多很多年之后，某个学生发现了里面的异常，架着梯子过去，朝着那黑洞洞里看看，就会看到一双留着血的眼睛，也正在洞里看着他。) 你能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我都紧张死了。 字条刚丢过来，教室门外就出现了老吴，老吴直接把陶静叫了出去。这一点我们之前就已经想到过了。陶静从小到大也是个闯祸精，打架被老师叫去的次数比我少，但是绝对比一般女生多得多。 她在走出教室的时候，还回头朝我笑了笑。我的心提了起来，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老吴要的敢动手打陶静，我也能打他一次。 我不知道在别的学校是什么情况，但是我读过的那么多学校，学生打老师的事情见得多了。 就连同样坐在后排的韦洪山也低声问道：“宝爷，中午放学干了老吴！” “等等吧，看陶静的情况。”我不是不敢动手，我是担心我又被转学。那样就不只是我妈哭个几天的事情了。我还会失去现在得到的线索。但是要是陶静真的被老吴打了，我也不会犹豫。 陶静是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回来的。脸上没肿，我就捏着她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事之后，才问道：“他没打你？” “没有，就是被写检讨了。还当着舍管的面读一遍。我也就是找事跟人吵架，昨晚我也没动手打人。” 我伸手揉揉她的短发，张着嘴本来想说：让你受委屈了。但是觉得那样太娘，干脆什么也没说。 我们宿舍那几个也都围着陶静看着说着笑着。陶静掏出了一张小小的书签，说道：“老吴给我的。切，真看不出来，老吴那么会哄学生。他让我当着舍管的面读了一遍检讨之后，就给我这个，说是表扬我今天知错认错的。让我夹在书里，说是对学习好的。” 我疑惑着接过那卡片，就是一座树林，阴阴森森的模样，里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生。很诡异的感觉。翻过卡片的背面，有着几个很奇怪的字，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陶静问道，她抽回我手里的卡片，说道：“挺好看的。就是看着有种想哭的悲伤感。” 虽然她已经抽回了卡片，但是那几个字我还是记住了。那天的课，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就在我的小本子上，凭借着记忆，画下那几个字的模样。 正好是周末，在第二天我就回家直奔我师父那去了。可是我到我师父那的时候，他是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我回来，他扬扬手道：“跟我去个地方吧，给你妈打电话，就说中午不在家吃了，晚饭，应该能回来了。” “师父，去哪？” “任家藏馆！” 任家？！那时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跟任家没完没了了。那是我第一次去任家藏馆，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也就当是师父带着去玩的。 第七十八章关二爷的香炉下 那是我第一次踏进任家藏馆。那时候的我，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旧t恤，还有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在跟着师父跨进那藏馆的时候，我就有些不自在了。在里面的人，除了我和师父，其他人都是西装。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老先生，他跟师父热情地握手，一个劲地说：“可把您请来了。大院子的主管又不在，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敢动啊。” “鲜货？”师父跟着他往上走。 “对，鲜货，昨天才到的。请请。” 那老先生带着我们往楼上走去。别说你们看不懂这段话，当时我也是压根不懂，等到很多年以后，我卷入了任家的事情之后，我才明白的。 事情的重点就在，他们在二楼的一间古色古香的接待室里给师父看了一个小小的陶碟。 那陶碟里刻着很多奇怪的字，师父戴着手套，用单眼的放大镜对着那碟子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有价无市，有市无价的东西。这个……难说。应该是前秦风水师用来下葬祭鬼的。卖给博物馆兴许也就是个科研价值吧。” 那老先生叹着气，说道：“看来，这笔生意亏了。我们就是看出了是前秦的东西，才开了个高价。没想到……” “不算亏，留着吧。不过这种东西通阴。放盒子里封了，当镇店吧。” 师父开始在按画符，我却小心地看着那碟子上的字。因为那些字都太小了，我越看越仔细，干脆就拿起了那碟子。 师父画好符，看到我手捧着那碟子的时候，厉声道：“放下！这种古件要碰触一定用手套。” 我听着赶紧放下了，还拍拍手。那老先生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没事，没事。好孩子，以后学考古吧，你就了解这些了。” 我点点头。就是这个不经意的话，在我高三不知道要怎么填志愿的时候，直接填进了这个不用我思考的专业。 跟着师父走出了人家藏馆，我急着问道：“师父……” “知道你问题多，找地方吃午饭，慢慢说。” 还是师父了解我啊。在陌生的地方，有什么问题我是不会提出来的。提出来了显得我太笨，还不如私下问问师父，要笑话，也就他一个人笑话我。 跟着师父在路边的小摊，吃着八块钱一份的快餐，我首先问的就是：“师父，那碟子上的字是什么字？” “阴文，风水师写在碟子上，让死者拿着碟子下葬，代表着死者下去之后，可以凭借着这碟子算是正式的文书，交给那边的官员，让他们看着安排。就是一种那边世界的字。”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我一个好哥们，收到了班主任送的一张卡片，上面就有这种字。师父，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她，让她招鬼的。” “嗯？难道那种烂学校，还真有人用道法在胡作非为。” “师父，现在不是人家胡作非为的事情，而是我哥们因为帮我，收到了这样的卡片。就是说，对方已经知道我介入了那些事情，已经开始从我身边的人开始反击了。我一定要尽快揪出那个人，要不我身边的兄弟说不定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事。或者直接一点，下次人家就能搞死我了。” 师父也跟着我皱了眉头，说道：“我问了几个人，都说你们学校那片区，没什么懂行的人。” “我现在是怀疑我班主任老吴。他问过我两次，我会不会道法。还有陶静那带有阴文的卡片也是他给的。还有！他带的班，升到高二，坏学生都会变成好学生。” “吴？当老师的？” “嗯。” “我再帮你问问吧。你最近有没有打架？” 好了，师父转到了这个问题上，我已经自动开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式了。 晚上回到家，同样的话，又听我妈说一遍。来来去去就是让我不要打架的。等到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整理着我的腿包里的装备才想着里面有我凭着记忆画的那卡片上的字。 今天怎么就忘记给师父看看了呢。就算我凭着记忆写的并不是百分百地正确，但是基本就这样吧。说不定师父老人家开启联想纠正模式认得呢？ 看看时间，算了，明天再去找他吧。反正现在也不是上学时期陶静那也出不了什么事的。 不过我还是给陶静打了电话。“喂，陶静。” “嗯，有事说，我在忙。” “忙什么呢？” “做作业，下周二开始就是月考了。”她的语气很急，好像真的是在好好学习吧。 “哦，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见。” 嗯，没什么异常的，睡觉吧。天大的事情，明天说。 第二天，我拿着我的小本子去找我师父的时候，师父竟然不在家了。打电话给他，他说是出门办事了。以前也经常这样。我也就是暑假的时候，跟着师父学点东西，平时上学的时候，周末也过来一天两天的。只是今天是真有事找他，心里有点膈应。 下午依旧是带着我妈做的不少零食点心回了学校。当时在这里的梁恩和黄成就先抢了过去。我也不客气地抢了一瓶排骨丁，说道：“这个别开，我留着。” 要不是我手快，黄成就已经打开了。看着我那护着罐子的模样，黄成就笑道：“好兄弟有什么一起分享啊！” “其他的你们吃，这个留着。给陶静的。”我也就是那么随口地说出来，没多在意。可是黄成却一手攀上我肩膀，压低着声音说道：“哟，那么宝贝她啊。说说，你们私底下亲过没有？” 我一拐子直接打在了黄成的肋骨上，痛得他松开了手。我笑道：“别乱说话，我跟她就是哥们，感觉跟你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就是她是外宿生，你们都是一宿舍的。” 梁恩已经捏着一块五花肉在那吃着，边说道：“不像啊，宝爷，我怎么看她都像你女朋友。“ “切！”我懒得跟他们解释，拿着东西，夹着那小罐子就往教学楼那边去了。这个时候去教室时间显然早了一点，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教室里也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人。阿妖在画着很浓很浓的妆，还扯着一个女生说，一会跟谁谁谁出去吃饭的。 教室里几个男生围着电视在看重播的球赛，叫着喊着。 陶静已经来了，低着头，在那看书，我心里就想了，怎么漫画就没完没了的了。我带着那罐排骨丁走了过去，直接放在了她的桌面，压在她的书本上，说道：“别看了，吃……” “乓”玻璃罐子已经被她从桌面上扫下来，在地上裂开了，一地的排骨丁都滚了出来。随着这声声响而来的就是陶静的声音：“挡着我看书了，后天就考试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写着阴文的卡片已经开始有影响了吗？ 教室里的人都看向了我们，我缓缓说道：“老吴给你的那张卡片呢？” 陶静又在那看书了，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知道。那罐子，对不起，考完试了我赔你一个。” 我一把扯开了陶静，开始翻找她的书本，寻找着那卡片。至于地上的排骨丁已经被踩了好几脚了。 对于学生来说，这些从家里带来的小零食，那都是极品了。但是现在我没空去跟她计较那排骨丁的事情。要是卡片已经开始影响陶静的话，就太多的未知因素了。最好在一开始就处理掉。 语文书，数学书，英语书，地理书，她摆在面上的练习…… “计承宝！你找什么？我真的要背书了。我妈说月考我考不好，周末就要去补习班！” “卡片呢？”我再次强调。 “在家，我压在我家关二爷的香炉下呢。” 我正抖着她练习册的手僵住了。 第七十九章卡片和陶静都失踪 我愣住的机会，她已经把我扯了起来，自己坐了回去，还低声说道：“你当我是蠢的啊。那种东西我还不防着，还真夹在书里等着去见鬼啊。” 我就站在她身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默默地，什么也别说，够丢脸的了。赶紧拿着扫把把地上的排骨丁扫了。只是挺可惜的。 回到座位上，阿妖还在那嘲笑着：“哟，宝爷，有好东西给我啊，我肯定感动得能挤出眼泪来。” 心烦之下，我干脆也拿出书来背背了。我就是那种上课浑浑噩噩，下课快快乐乐的，考试前的突击很重要。 上夜自习的时候，不少男生都往我这里扎堆。原因很简单，他们在讨好我，试图让我在考试中协助他们作弊。在他们眼中，我既然能考上明南高中，就肯定比他们厉害。加上我今晚看书用了心。他们来上课的时候，我还在那好好做着练习题呢。 阿彪趁机站在桌子上喊道：“月考答案，二十元一科，保证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申请专利，如有私下复印者，拖出去暴打一顿。来来，收钱记录了！” 我放下了笔，抬头看着他说道：“如果梁恩复印了，谁帮你拖梁恩出去暴打一顿？” “我哥，试卷答案都是他去偷出来的。每年都这样。” 我一个冷哼：“高二的，伸手到高一来了？”阿彪也意识到我生气了，怯怯地笑着，从桌子上下来，还没说话呢，我就接着说道：“你们几个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顿。告诉所有高一的班级，谁从他那买答案的，就被我拖出去暴打一顿。” 梁恩犹豫了一下，说道：“宝爷，我们不是你，我们考试没几个及格的。这个答案……” “我搞定！” 有了我的承诺，阿彪确实让人拖出去打了一顿。还是在走廊上打的，嚷得整个高一的人都知道了。这动静够大的。 其实我也不是针对阿彪，而是针对高二的景哥。他想搞垄断不成。就不知道高三那是什么动静了。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有钱就是老大！景哥是做那个生意有钱的。要是这月考还让他赚了一笔，那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白费了。 我们这边的事情闹得挺大的，在下夜自习的时候，高三就有人来叫我过去，说是熊哥在学校大门外的大排档请我过去吃宵夜。 我心里还正为怎么搞定兄弟们的月考担忧呢，他就出来了。等我去到大排档，他直接把几张试卷放在我面前说道：“我听说了今晚你打了阿景弟弟的事情。宝，试卷我打通点关系，让人拿出来给你了，但是答案没找到。” “熊哥，”我一下趴他肩膀上，“你真是大好人啊。我正愁着今晚上怎么去偷试卷呢。我人生地不熟的……” 熊河推开了我：“行了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装得那么夸张了。只有试卷，成吗？” “成！我现在就回去做出来，明天就复印，还来得及。”看着那几张还有纸墨香的试卷，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熊河就在我低头看试卷的时候，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我有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尴尬收回手，干干笑道：“回去吧，我还跟兄弟们喝点酒。还有啊，宝，你现在是个扛把子，出门好歹带点人，别被暗算了。” 我笑笑就先转身往学校里跑去，还能在学校熄灯前回到宿舍的。可是在学校大门外我就看到了陶静了。她都到这个点了，才回家，外宿的学生都走光了。 “陶静，你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啊？”也许是前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吧，我还是不自觉地走到她身旁，打算着先送她回家的。 可是她却加快了脚步朝前跑去，嘴里还嘟囔着：“快点，快点，来不及了，会被骂的！” 我停下了脚步，她估计是被她妈定时了。我要是跟着她跑回去被她妈看到了还不好解释呢。 回到宿舍，我拿出那几份试卷，梁恩他们差点就尖叫了起来。他们赶紧给我腾出个地方，让我做题。反正是翻书答题的，这种试卷做个优秀不成问题。 我是认真做着题，没有回应他们的小声讨论，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黄成说：“熊哥帮忙拿试卷出来，他怎么就这么帮着宝爷呢？” “我看是看上宝爷了吧。听说他之前就有个男朋友的。” “那宝爷……不会是宝爷还不知道吧。那要是误会了，以后说不清楚了怎么办？” 我要专心答题，懒得理他们。熄灯了，我就打着手电筒继续做题。他们也都没有睡，就看着我做题，有些是直接跟着我记答案。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忙着答题呢，我也就没有理会。倒是梁恩积极地帮我看看手机，就看了一眼，然后就惊讶着说道：“是，是，陶静爸爸吧。宝爷，你厉害啊，连陶静爸爸都搞定了。你们是不是已经上……” “上你妈啊！”我接过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同时也丢下笔，走进了卫生间中。因为不知道陶静爸爸会不会跟我说一些秘密的事情，还是避开他们吧。他们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没有我那样大的仇恨。那些事情，我同样也不希望他们牵扯进来。他们就跟陶静一样，以为我只是一个混混就行了。 去到了卫生间中，我低声说道：“叔叔，大半夜的怎么了？” “你又带陶静去哪里了？我刚下夜班回来，她怎么还没回家！” “我，我没跟陶静在一起。快熄灯的时候，我看到她出学校了！” “怎么可能？她不在家！她那身手，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耽误，也不会拖到现在。你真没跟他在一起？” “真没有我都在宿舍里准备睡觉了。” “行了行了，你休息吧，我开车出去找找。” 我刚要挂断电话，突然想到了那卡片，连忙说道：“叔叔，叔叔，叔叔！” “还怎么啊？我出门了。” “等等，你先去你家关二爷的香炉下看看，下面是不是压着什么？卡片！看看还在不在。我说不定有陶静的线索。” “你等等，我去看看。没有，这香炉下面什么也没有。陶静呢？你有什么线索？” 我的心惊了一下，那卡片没有了！手机中，陶叔叔还在那问着：“喂，陶静去哪里了？她是不是有危险？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话啊！” 我问道：“叔叔，我们学校附近，有没有树林，小一点的也行，或者是大的。” “有一个，就在学校后面过了那条河，对面那就是人家农户承包的树林。” “多大？” “不算大，就七八亩地。陶静还不至于在那里面迷路吧。她回家也不是……” 我已经挂了手机，冲回宿舍扣上腿包，边说道：“试卷别动啊，我出门有点事。”走下楼还要等舍管开门的，我干脆直接翻下了阳台，朝后门跑去。 一边跑着心里还一边想着，后门值班的是不是老陈啊？要是碰到一个不好说话的怎么办？ 结果我跑过去，竟然看到后门是打开的。就在后门不远处的地方，几个男生在打架。我几乎是看也没有看，就晃了一眼，知道他们在打架，我就跑出去了。出了后门，四处看看，寻着那唯一的一条路走了五六分钟，就看到了岔路口。一条是通向外面街道的，那只有另一条了。 再走十几分钟之后，我就看到了一条小河，小河的另一面已经完全失去了城市的特色，那就是一个小村子，村子的旁边，有着一片的小树林。月光很弱，我也看不清楚那是不是那张卡片上的那种树，只能先过去看看。 第八十章黑裙女生是陶静 绕了点路，过了那小桥，看着那在月光下弥漫着灰色阴气的小树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上的我的灯。不管里面是什么地方，这种灯光能让我照到回来的路。 就在我拿着灯，准备走进小树林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熊河朝着我跑了过来，喊道：“你要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他说着伸手拉上了我的手臂。 我说道：“我去救人。你别跟着，回学校去！” “他妈的！我干嘛听你的。” 我想到了刚才在后门打架的就是熊河。我甩开了他的手，很严厉地说道：“景哥说得对，我是个妖精！熊哥你也看到我操作猫来打架了吧。我就是个妖精。现在我要去办事了，你别跟着！“ 我的脚步刚走了一步，熊河就再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臂：“少说这些话来骗我。被你骗的人多的是，但是我不会被骗！” “啊~”我低吼着，有种要哭的感觉，“我是真的要去救人！陶静在里面！”我又不是情商为0的傻子。他那么帮我，我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不到四个小时，他那就给我偷试卷出来。还那么摸我的头。是兄弟应该是捶一拳，而不是摸摸头吧。 “我陪你去找！”好了，这次熊河比我积极了，反而走到我前面去了。轮到我去抓住他：“别给我添乱！我是去救人！不是去找人！“ “大半夜的一个人会有危险的！”熊河也吼着。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张符，在空中一挥，符着火了。着火的符朝着地上一丢，一个小小的火圈就在熊河的脚边燃成了一个圈。小小的火圈将他包围了。我说道：“我能保护自己，现在是你在拖我的后腿。” 这个神奇的事情，让熊河惊讶了。我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冲进了小树林中。阴气很重，可以直接看出那些悬浮在地面的阴气。 油灯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它能照通阴阳，而在阴气那么重的情况下，我只能说的用自身的阳气去抵御了。 啧，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还是交代清楚吧。这自身的阳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童子身。在刚跟着师父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童子身很重要，不是遇上真的打算结婚的女人，就不要去做过分的事情。害人害己啊。 看到师父那么厉害的时候，我总会去猜，师父是不是六七十年的童子身呢？ 我提着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这片小树林位于河边，地势平缓，没什么起伏，如果不是因为有树，基本上是能一眼看得到头的。 我喊着陶静的名字，一步步小心往前。从她出校门，到现在已经经过两个多小时了。她在这小树林了撑两个多小时应该没问题。就算她是在另外的空间，我的灯也能照进去。只要她还在，我就一定能找到她。 “陶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是停止了一般，我也没有去看时间，不知道我进来走了多久，估计着应该已经走到小树林的中心了。因为我的四周全是树，已经看不到河流，看不到那边的村子了。 一种直觉，我的身后有着很浓的阴寒气息。我缓缓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长发女生背对着我站着。不是陶静，陶静的头发很短，也不会穿着长裙子。而这个画面，就跟我在卡片上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另一个空间了！我心里沉了一下，呼吸也稍稍紧张了起来。 “计承宝！”这个声音是陶静的，她就在我的身后，我再次转了回去，就看到了那边朝着跑过来的陶静。 陶静的脸上有着擦伤，看着像是树枝擦到的。她跑到我身旁，喘息着，看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没受伤？没事？” 她摇摇头：“没，就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走不出去。她……”她的声音在颤抖着，看向了那边的黑裙女子，“我记得了，这里就跟我的那张卡片是一样的。” “找找你身上，看看有没有那张卡片。” 陶静一般翻着身上的口袋，一边说道：“没有，我就放在我家关二爷的香炉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断了，因为她的指尖已经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卡片被拿了出来，那点点昏暗的光线，看到的卡片和眼前的景物一模一样！ 陶静的声音颤抖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在我的包里的。” 我说道：“你家的关二爷肯定没开光过。走！” 我拉着陶静就离开。就当没看到吧。提着照通阴阳的油灯，只要她不是有心留我们，我们都能走出去。 不过十分钟之后，我确定了这个黑裙的女生就是有心留我们的。因为我们又转到这里来了。 陶静喘着气，在见到我之前，她已经在这里面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也幸亏，她不是一般的女生，没有哭，没有喊，保存了体力。要不两个多小时的哭喊，奔跑，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力气跟我走了。 我朝着陶静伸过手来，说道：“那张卡片！” 陶静把卡片给了我，我从腿包里掏出一点朱砂，咬破我的中指，用我的血粘在朱砂，在那卡片上画了一个太极，说道：“对不起，我们看不懂阴文。” 血朱砂这些阳气很重的东西压在那卡片上，就是断了她跟我们的联系。做好了这个，我再次拉着陶静继续走下去。她没有抱怨，继续跟着我走下去，我还说道：“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用吗？” “那你为什么不喊累？你应该很累了吧。” “喊累了，你能当魔法师边辆车子给我吗？” “所以说啊，你一点不像女人。” “如果我像个女人，你就哭吧。别说话，保存体力！”她看上去还是很冷静的样子。 第三次，我们又看到了那个黑裙女生。看来她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我缓缓叹了口气，说道：“去看看她，她不放过我们，我们只能去面对她了。” 陶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我抓住了陶静的手腕，说道：“我抓着你的手腕，你抓着我的手腕，这样才抓得牢。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放手。” 她抓着我也很紧，我这才提着那透着红色的灯，缓缓走近那黑裙女生。一步步靠近她，感受着她越来越浓烈的阴寒之气。 红色的光线下，我提着灯找到了那女生的脸。我的心惊了一下！那是陶静的脸！竟然是陶静！ 我手中的油灯差点就摔下去，不得不紧紧抓着油灯。黑裙女生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前方。 陶静在我的身后，她没有看到黑裙女生，探过了头来。我一下挡住了她，回身看向了她。她还的她的脸，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疑惑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我们再试着走一次。”我拉着她没有让她看到那黑裙的女生。陶静还在嚷嚷着：“喂，怎么了？她是谁？怎么了？喂！” “走了！再走一圈试试！要是不行咱们就地送走看看。” 我拉着陶静往前走着，她的脚步却越来越沉了，拉得我有点沉。“怎么了？走快点啊。” 陶静说道：“我走不动了。我走了好久了。” “走不动也要走！” “你怎么就这么不怜香惜玉呢？”她嚷着，带着哭声。 我抓着她的手松了一下，但是赶紧又抓牢了。“走吧，要不天亮了我们都走不出去！” “也许，天永远不会亮。” 第八十一章不是陶静的陶静哭了 “那么悲观干嘛？啧，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陶静还是走得很慢，很明显的就是在拖着我的进度了。五分钟之后，我们没有看到小树林的尽头，也没有听到一点外部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陶静低低的哭声让我心里更疑惑了。 虽然和陶静认识也就那么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她，我还是能打赌，她不会因为这样哭的。她要哭，那也是见到鬼害怕才哭的。她不会因为走路困了累了哭。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她哭着的样子，满脸的眼泪，也不擦一下，就这么让她滴下来。 这……太娘了吧。要哭，也应该是伸手胡乱擦一把吧。 “陶静？！陶静？！”我低声问着。 她抬起头来，那模样……头发那么短，加上这里光线不好，看着也是男生样，还哭成这个样子。这也太丑了吧。 “陶静，你哭什么啊？” “我累了，我真的走不动了。”她哭着，身上的力量渐渐朝着我身上靠了过去。 我一把推开了她，大步朝前走去。身后的陶静在那哭着喊道：“喂！喂！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她的哭声，我权当听不到，就这么大步朝前走去。果然如我所料，几分钟之后，我看到了那个黑裙女生。我没有犹豫，从包里掏出了香，点燃插在地上，手里掏出了一枚铜线，说道：“谈谈吧。” 陶静也跟着我走了过来，哭着喊着：“别动她，我们走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我没有看那黑裙女生，而是转向了在我身后不远处跌倒的陶静：“把陶静还给我！你想出去，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了？我们快出去吧。” “别装了！”我朝着她吼道，“我有师父，我跟着师父学过，我可以帮你出去。但是你现在必须把陶静还给我。不然……” 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铜线，说道：“我也有办法让你在这里永远消失！” 她哭了，哭得特别的伤心，就是一直哭，一直哭。我看着地上的香，她再不表态，那香就要烧完了。烧一旦烧完，这联系有可能就会断。我朝着那跪坐在地上不停哭的陶静说道：“陶静不会哭成这个样子的，她也不会因为走累了就哭。她更加不会被我吼就哭。好吧，不愿意谈，就留在这里吧。” 我说着，大步朝前走去。地上的女生喊道：“你不管她了吗？” “承认了？承认你不是陶静了？” “我只是想出去，我一直在这里，我走不了。我只是想出去。” “找替死鬼吗？找到了陶静！”我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说道，“那张卡片的怎么流传出去的？” “我不知道什么卡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出去。呜呜……” “在我们之前，有谁知道你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之前也求过别人带我出去，他们都不带。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我皱皱眉，她是用着陶静的身体，陶静的声音，说出这样一直哭着说的话，真是让人受不了。“把陶静还给我，我明天再过来找你，想办法帮你。” 她停止了哭泣，缓缓抬头看向我，我却别开了脸，陶静那模样真丑。 “我不能相信你，把她留下来吧。明天你再来找我。” “操！明天要月考啊！大姐！”再说了，陶叔叔还在找着陶静呢，我现在要不把她带回去，一会陶叔叔还不吼我啊。 “不行！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我一个冷哼，看看低声已经燃到最后的香，不露声色地从腿包里又抽出了一炷香，没点，只是折了香梗，然后缓缓走近了她，说道：“明天我会来找你，听你说说你的故事，想办法带你离开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我在这里等了很多很多年了。我不相信你……” 我那着香梗，突然扯过陶静的左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朝着她的左手中指狠狠扎了下去。 痛，让她尖叫着，两秒之后，她另一只手就推开了我，同时站起来，脚上还一脚踹过来。 这下，轮到我在那尖叫了。“啊~” “你扎我干嘛？” “你踢我干嘛？我的腿啊！骨折了！” “折个屁！我们教练一天放我踢十回都没折！” 我坐起来，拉过那灯，看看小腿上的伤，摸摸骨头，嗯没折，就是黑了一大块。踢在了小腿骨面上，不痛才怪呢。“你好好想想！我干嘛扎你！” “我怎么知道你发什么神经病啊？走得好好的，就突然扎我了！脚没断吧。走！再不走在这里等天亮啊？” “你想想啊？你怎么坐在地上的，还有，你擦擦你那一脸的眼泪吧。难看死了！” 陶静摸摸脸，说道：“我怎么哭了？我怎么坐地上的？” “你被鬼上身了，我扎你也是救你。也还好，那东西没什么能力，被扎一下就走吧。要是她厉害点，我下一步就准备拿着三炷香，直接烫你头顶了。” “别吓我了！”她嚷着，但是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信我说的了。还朝着四周看看说道：“那个黑裙女生不见了。” “走了，还留在这里，等我用香烫她啊。喂喂，扶我一把。好心没好报，你还踢我。” 陶静走了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可是这一脚，比她之前踢我的厉害得多。我站起来的时候，腿下就痛得使不上力，直接跪下去了。冷汗都流了，我大口喘着，“一会真要去医院看看，说不定真的骨裂了。” 陶静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愧疚了，扶着我走了几步，我也不客气地把自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行了行了，就这样我们两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啊。来，我背你！” “你行不行啊？”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陶静，“离出去至少也有三里路以上呢。” “来吧，你那小身板还压不垮我的。” 我也没跟她客气，就趴她背上的。她身上的汗味升了上来：“陶静啊，你怎么全身都是汗味啊？” “你试着在林子里走两三个小时看看，出不出汗！别说话，保持体力了！”她开始迈着脚步。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陶静，要不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跳一段。” “不！别说话。坚持，看到前面的灯光了。” 我看着前面，真的有光线，我又拍拍她，嚷着：“陶静，放我下来。” 她被我这么一拍，身子歪着摔了下来，带着我也一起摔下来了。我急着喊道：“陶静！陶静！” “喊什么啊，我是，口渴了不想说话。我没事。你的腿呢？” “没事，没事。” 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外面又光线照了进来，还有着陶叔叔的声音喊着：“陶静！陶静！计承宝！是你们吗？哟，真是他们，快快！” 结合则就是脚步声，手电筒的光线下，我看到了陶叔叔，还有熊河。在手电筒的光打到我们的时候，我关掉了我的油灯，省油。再把陶静扶了起来。不过这时候，我才发觉了不对，陶静的眼睛紧紧闭着，身子特别的软。“陶静！陶静！陶静！” 陶叔叔已经跑到我的身旁了，他一把推开我，说道：“陶静怎么了？”他抱着陶静，检查着她的身体，熊河把我扶了起来，我看到他就吼道：“你怎么没走啊？” “喊什么喊！先去医院！”陶叔叔抱着陶静就跑向了那边的警车，熊河扶着我跳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陶叔叔的秘密 上了警车，陶叔叔那张脸沉得可怕。熊河也沉默着。因为是开着警车，去到医院也不过二十分钟的事。 急诊室里，我跟医生喊着：“先看看她，先看看她。应该是太困了昏倒的。” 一个护士让我到另一间处置室里去，我拒绝了，我说道：“我要等她的检查结果。” 陶叔叔转身出了处置室，还推了我一把，示意着我跟着出来。我跳了几步跟着他走了出来。他说道：“陶静呼吸有力，沉重，应该就是困得昏倒，睡一下就好了。你先看看你的脚吧。怎么伤的？” “被她踢的，不知道骨裂了没有。” 熊河瞪大着眼睛说道：“又被她踢了？你交个女朋友怎么就这么暴力呢？哪天真被打死都不知道。” 我瞪了过去，陶叔叔也瞪了过去。然后，他才跟我说道：“跟医生去检查一下。我去给你们俩交钱去。” 陶叔叔离开了，我有对熊河说道：“熊哥，你先回学校吧。我没事。” 熊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明天学校见。” “熊哥！”我喊住了他，“陶静是我女朋友，她爸也是默认了的。就算她天天踹我，我也认了。”我说着，谎话，很明显的谎话。但是我觉得熊河会信。 熊河没有说话，就这么点点头离开了。我揉揉眉心，今晚事情够多的。正心烦呢，梁恩打了电话进来，我没好气地说道：“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们几个还不睡啊？” “宝爷，我们等你回来做试卷呢。” “明天吧，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吗？收好那几张试卷。我他妈的现在在医院呢！”挂了手机，让医生护士检查我的腿上的一片红肿。一番折腾之后，在凌晨四点，陶静住进了病房里。 我的腿没有骨裂骨折，就是开了点消肿止痛的药罢了。陶叔叔指着病房里加了的一张折叠小床对我说道：“你睡这！跟我好好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别想糊弄我，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他就坐在椅子上，就在病床边上，两眼就盯着陶静。医生都已经证明了，陶静就是困得昏倒了，好好睡觉就行。但是还是形式上的打点葡萄糖。 我也累惨了，躺在那折叠床上，从上次我们在宿舍里519的事情开始说，说道这次的事。虽然很累，但是我却睡不着，就这么跟他说着。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一直没有打断我的话。 等我说完了，他才问道：“花花的事情，你帮了忙？我记得他们说，是你发现女尸在柜子里的。” “嗯，花花妈妈在镜子里告诉我的。” “上次你们学校里挖尸体的，也是你。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奇门遁甲，算出那下面有尸体的。” “你会道法？” “算是吧，没出师。” 陶叔叔沉默了，一直在看着陶静。好一会，在我准备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拍着我的手臂，朝着我挥挥手，说道：“出来！” 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跟着我走向外面的走廊。陶叔叔给我递上了烟，我指指那上面的禁止吸烟的牌子，他却不理会地塞到了嘴里，点上了。 为了应下陶叔抽烟的景，我也掏出了一个棒棒糖含着。要不我真能睡着了。陶叔叔叫我出来，也不说话，就在那抽着烟。一直到那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他才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接触到高中和大专那白面生意的事情了吗？” “算是吧，现在我算是大专那边的幕后黑手，他们的生意要提点成给我。这几天，景哥也跟大专的新老大罗定在做第一次交易。我没敢跟得太紧，怕被他们怀疑，就没去过问。计划月考完了之后，再找个什么巧遇的拦下罗定。” “哟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这么重的心机。” 我苦苦一笑，道：“陶叔叔，如果你是我，经历了那些之后，还能单纯吗？” 陶叔叔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说道：“跟你说个被修改了的档案的真实还原。希望你帮警方保密。” 我想陶叔叔一直在犹豫的，就是要不要跟我说这个吧。我还笑道：“陶叔叔觉得合适告诉我吗？” “唉~，”他掐灭了烟，说道，“就在你爸死的那年，我们在很严密的调查着这个片区贩毒的事情。一次，民警在火车站附近发现有疑似拐卖婴儿的人，就把人控制住了。但是那人为了脱身，打伤了我们一个同事，他在逃命中，把孩子丢下了。这一点本来没什么，谁逃命还记得别人的孩子啊。可是就是那孩子有问题。” 他有是长长的沉默，嘴唇动着，就好像有没事想要说的，却又再想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一样。他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只有一岁左右，被送回局里的时候，眼睛还在转，还在哭。不管民警问他什么，他都说痛。我门就让人先送他去医院。当时一个法医刚出任务出来，看了那孩子，解开衣服，看到孩子肚子鼓鼓的。大家都以为是小孩子吃多了东西，也没当回事。但是法医却坚持把孩子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我们看到了孩子的背上有着十厘米的伤口。十厘米啊，一个一岁的孩子，那几乎是他整个背的高度了。我们说要把孩子送去医院，法医就先给他做了个扫描。孩子的身体里……” 陶叔叔浑身都在微微哆嗦着，这件事他一定瞒在心里很多年了，而且是一场可怕的梦。“孩子的身体里，没有心脏，没有肠子，没有肝，没有肾，全是一袋袋的毒品！” 我的心里也惊了一下：“那孩子是活着的？” “死的！死的！”陶叔叔的声音压得很低，就我们两听得到，“死的！法医当着我和局长的面，关了门窗，拉了窗帘，直接用手术刀开了孩子背上的线。里面只有毒品，什么也没有。可是就是这个时候，孩子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嘴里还在说着‘疼，疼’。没有内脏了，他怎么会睁眼，怎么会说话！”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件事的对我的冲击一样很重。 陶叔叔继续说道：“就因为这件事，我们才中断了对这个片区毒品的严打。这种事情太诡异了，没有人能解释，上面的意见也是让我们悬起来。 我低声道：“我也察觉到了，我们附近有会的人，而这次，班主任给陶静的卡片就很可疑。” 陶叔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保护好陶静，保护好自己，如果可能，坚持下去。如果不能，就退出吧。陶叔叔帮你去跟局长说。” 我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说道：“叔叔，我不会放弃的。为了我爸，为了我的朋友，把那个伤害他们的人，揪出来。我先去睡两个小时吧。”陶叔叔点点头，又点上了一支烟，估计着他是睡不着了。 我回到病房里，躺在折叠床上，看着病床上沉沉睡着的陶静，想着在那小树林里，她哭成那样子，真是够丑的。想着笑着，我也睡着了。 等我被吵醒的时候，都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陶叔叔的手机在响，他匆忙接着电话。我看看时间，直接就飙了起来，冲到卫生间尿个尿，捧水擦把脸，就冲出病房，还边喊道：“我回学校了！” 老大不好当啊。我昨天才跟那么多人保证，我包他们月考的。那几张试卷我还没有做完，中午怎么复印答案，怎么发下去啊。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梁恩马上凑到我身旁来，那脸上还带着笑说：“宝爷，试卷我们几个能做的题，那种照着书找答案的，我们哥几个都做出来印好答案，帮你发下去了。保证安全，老师一点不知道。现在就省下两份这种书上没有直接答案的，等你来做了。” 第八十三章黑裙女鬼的线索 这可真是兄弟啊。老师在上面上课，我就在下面拿着试卷折小了猛做。中午的时候，答案终于都出来了，交给了梁恩他们，我就直接回宿舍去补睡觉去。 下午的时候，我都拿着一个枕头去教室，准备着继续睡我的。但是熊河那家伙竟然亲自到我们教室这边来找我了。看到他我就头大，但是现在他亲自找来了，还是一个扛把子的作风，带着好几个兄弟过来的，我能不给他面子吗？ 我是当着他的面，把那枕头放好了才跟着他出去的。 他几乎是本能的就带着我走向厕所，我拉着了他，说道：“那边树荫下坐坐吧。” 他才想起我不喜欢去厕所说事情，让那些兄弟在不远处待着，就我们两个在那树荫下坐着。 他说道：“不跟我解释解释昨天的事情？” “有什么解释的？那是陶静爸爸，当警察的。我追他女儿，当然要讨好他爸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火圈的事情，还有你和陶静大半夜去那小树林的事情。”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是妖精，会点法术的小妖精。啧啧，熊哥，我真不能再多说了，再说我就犯纪律了。妖精也有妖精法则的。” “少糊弄我！说实话！” “就是实话啊！哈~我想再睡会。要不长黑眼圈不漂亮了。” 熊河的语言表达很有限，在那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笑道：“谢谢熊哥帮我忙了。等过几天月考过后，我请你吃饭，表达谢意。现在我就先去睡会了。” 他有点无奈地朝着我挥挥手。在我转身离开之后，他朝着我喊道：“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我也可以帮你，不管是什么事情。就算是你妖精的事，我也可以不问原因的帮你。” “再说吧！”我也没有回头，朝着他挥挥手。 在我身旁，几个他的兄弟跑了过去，我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熊哥，他怎么就这么拽啊？” “就是，要没有熊哥的保护，他那种小白脸怎么在高一混成扛把子！” 我心里笑着，高三的人，我没兴趣。我就是借着熊河的庇护，用一年的时间，构建自己的黑暗王朝。等待熊河离开，我就接收整个学校。 呵呵，我很自私是吗？我能不自私吗？我的目标不是一所学校的混混，而是社会上的一个黑社会组织。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去玩。我只有我妈了，我妈也只有我了。自私也好，心狠也罢。这条路一开始就决定要走下去的，我不会后悔！ 陶静是夜自习的时候才来的。来了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腿怎么样？我爸说没骨折。” “嗯，好多了。你找梁恩去吧，他有糖分。” 陶静点点头，赶紧回位置上，就拿出了书，开始写作业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这妞是没有听明白我说什么啊。我只能走过去，在梁恩的桌面上敲敲，他很快会意地给我掏了一份答案。我走过，递到了陶静面前，说道：“感谢我吧。” 只是没有想到她感谢的方式有点过头了。她是愣了两秒，知道那是什么之后，直接跳了起来，抱着我就喊道：“啊！你太好了！你太好了！” “放手！放手！咳咳！”她激动怎么就掐我脖子啊？她松开手的时候，我已经在那猛咳了，而她是拿着那几张字条，一阵猛亲。亲字条！梁恩一直在负责着帮忙发放答案字条的任务，也不知道，他刚才上厕所有没有洗手就这么拿字条给我，我再拿给陶静的。她还亲…… 梁恩抓过我来，压低着声音问道：“宝爷，你和陶静昨晚是不是在一起啊？” “是啊，还有她爸。我们去打架了，被她爸抓了。” 梁恩相信了，一惊一乍的：“宝爷，你去打架怎么不叫上我们呢？你看你的腿都伤了……” 我推开了他，再听下去，他会连他爱我都说出来的。 第二天月考正式开始了。学校里一下就平静了。再调皮捣蛋，那也不会在月考上调皮捣蛋的。大家的心思都在怎么抄袭上了。 考了两天，刚考完的那天晚上，我就借着送陶静回家，想着蹭到准备关灯的时候，就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罗定的。 陶静因为考好了，也是没心没肺的，不关注我。我一个瘸子去送她回家，她不奇怪吗？她现在的满心都是高分，哪里还有空看我啊。 刚出校门，就看到了罗定和景哥在那边路旁抽着烟，说着话。我送陶静过去的时候，他们两步知道是什么心思的，都看着我。 我成了瘸子，景哥应该挺高兴的吧。不过那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外伤，擦点药。要是能回家，要我师父的药酒来擦擦，估计已经好了呢。 我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会回去的时候，景哥应该回学校吧。罗定说不定会在那等我一会。想着这个，我都没有留意到前面的陶静竟然停下了脚步，一下就撞她身上了。“干嘛不走了啊？” 陶静呆呆的，我挪了两步，看到了让她惊呆的原因。她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张卡片。阴森森的小树林，阴气浮在地面上，一个黑裙长发的女生，背对着卡片站着，看不到脸。 我抽过了那卡片，翻看了卡片的背面，那里同样有着几个阴文，和上次的不一样。 我问道：“谁给你的？” “不知道，没有人给我。我就是想在书包里拿手机看下时间，就发现了这个。” “之前没发现？” “我放学整理书包的时候都没有。宝，她找来了！” 我皱皱眉，那女生应该是死在小树林里，找替身的。找替身的就有点麻烦了。不是一般的带路就行的。因为他们被困在那里了，必须有下一个去接任才行。而这种事那个世界的法则之一，我们是不能去破坏的。 我把那卡片收了起来，说道：“我收着，回家你就跟你爸说，那卡片出现了。让他今晚看着你点，别让你出门。” “那你呢？”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问一句。 我说道：“在看看吧，也许它影响不了我。” 拖了一会时间，看着陶静回去了，我才往回走去。学校门口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校园里传来了睡眠号的声音。离关灯还有十分钟。现在要是跑步进去的话，我还能在关灯前回到宿舍。但是我没有，我拖着脚步，看着景哥进了学校，在转角含着棒棒糖，看着宿舍那边关灯，看着学校大门也关上了。 罗定挥挥身旁的小弟，一个人走向了转角黑暗中的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提成给你。不多，就两百。第一次生意，那边也没让我多拿货。” 操！两百！百分之一就是两百，那么整个货就是两万。扣了本金他一次也能赚个七八千了。 我接过钱，说道：“罗哥，有信用，好人啊。下次生意，什么时候接货？” “下个星期。”说话的时候，大专门口那边传来了女生哭喊的声音，一看就事有人拉着那女生往外拖。 “那是干嘛啊？”我说道，“你当老大怎么大专就这么多事情啊？” “谁当都有这种事，拉去接客的。这种女人骚着呢。” “人家不愿意啊。” “她男朋友要她卖，我们有什么办法？高中没这种事吧。看来找女朋友还是去高中的好。” 我突然想到了那卡片，把卡片掏了出来，用打火机点上光，让罗定看看卡片，说道：“这个女生你有印象吗？看样子应该是你们学校的。” 死在那小树林里，离这两所学校近，从年龄上看，应该就是学生。高中生很少有穿长裙的，应该就是大专的。 第八十四章用什么蒙面 罗定看了看，说道：“认识！大专几年前的老师。大学刚毕业分配到这里的。不过只一个月，就失踪了。她很漂亮，喜欢穿着黑色长裙。” “几年前？！你没记错？” “她特别漂亮，我不会记错漂亮的女人。而且那时候并不流行穿长裙，她却经常穿。很特别，很漂亮的女人。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这里光线不好，让他误会是照片了。“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才刚专一，她上了我们几次课就失踪了。她男朋友就是学校里的一个体育老师，那时候体育老师都哭了。” “那他没有去找她？” “警察都找不到，他去哪里找？” 疑点！我心里马上点出了这个疑点。一般的情侣，一个失踪了，另一个就算是报警了也会出门找吧。当初，我爸的事情，也是报警了，但是警察不理会。我妈明知道我爸去的地方会有危险，她还是四处找我爸。 作为男朋友，女朋友失踪了，不可能不亲自去找。除非，他知道女朋友在哪里。知道她已经死了。 我收了那卡片，把那两百块又递到了罗定的面前，说道：“罗哥，来拿着。帮兄弟个忙。帮我把那体育老师带出来。” 罗定推开了我递到他面前的钱，说道：“叫我兄弟，我还能拿你这钱吗？今天晚了……” “就是要晚上才好玩啊。做不到？呵呵，也对，你这个扛把子也就才当了半个月。要是这种事在高中，我挥挥手就能……” “怎么做不到啊？你在这里吃点宵夜，等我一个小时。那体育老师是内宿的，我带人去把他弄过来。” 我笑着，朝着他伸出了大拇指。男生就这样，洗不喜欢别人看低了他。看着罗定带人离开了，我也拿着那两百块在一旁的路边摊点了一大堆的烧烤，还要了两抽啤酒，等着他们出来。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皱皱眉头，罗定办不办得到啊？正考虑着这个问题呢，熊河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心情这么好啊？” “熊哥，你来干嘛啊？” “看看你在搞什么？我兄弟跟我说，看到你跟大专的罗定勾搭上了。” “勾搭？什么词啊？” 熊河看着我，就这么直直看着我。我递上了一串羊肉，说道：“吃吧，干嘛啊？看我就饱了？我有那么漂亮吗？要不喝酒？” “宝！”他说道，“我觉得你不是几年前跟我一起打架的那个小弟弟了。你好像很复杂，复杂得让我猜不透。” “我都说了我是妖精啊。”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跟罗定走得那么近？”他看看那桌子上的食物，冷冷说道：“他给你钱了？卖白面的钱？你是不是卖给他了？” 我拿着烧烤的手都僵住了。这算怎么回事啊？就在我疑惑吃惊的时候，桌子的另一边又坐下一个人，说道：“你说反了，是罗定卖给了计承宝！” 我额上的黑线啊。我今晚是想着好好处理事情的，怎么这一个两个地都过来给我扯着扯不清啊。“陶静！你不是回去了吗？不是说了让你爸看好你吗？” “我妈又出差了，我爸临时有个便民任务，出门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出来啊。” “因为我知道你今晚会再去那小树林！” 我真的要哭了：“你们不要那么聪明好不好啊？” 我在这里，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罗定终于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兄弟，却没有看到那体育老师。 我迎了上去：“你不会连个体育老师都搞不定吧。”我不知道大家的高中是怎么过的。我的经历里，初中就有男生敢直接打老师了。高中的时候要弄出一个老师来，算是大事，但是也不是没人敢做，也不是不会发生的事。 罗定这种大专只会比高中还混乱。要是他连这个任务都完成不了的话，那么我就是看错他了，押错注了。 罗定靠近了我，说道：“在大专后门，你们自己过去。为了安全，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我兄弟在后面看着人。” 我朝着他笑笑，说道：“那桌子上的都的请兄弟们的，辛苦了。” 我率先朝着大专后面绕去，陶静自然跟了上来，熊河在跟过来的时候，还停下脚步看了罗定几秒钟。别说，他们两人的身材都还差不多，那样子，挺那啥的。 走在大专旁的小路上，陶静低声问道：“你要绑架人家的体育老师干嘛啊？这是犯罪的！喂，同学之间打打架，也就是一个行政处分。冲顶就是一记过。但是在社会上，你动了一个老师，很容易被人告。” “我没打算打他。把他带到那边小树林去，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熊河拉住了我：“喂，要不要蒙个脸什么的？这大半夜的，加上我们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他事后要报案，也没那么容易认出我们来。” 我点点头，开始在身上搜索用什么东西来蒙脸的。但是停下脚步再看看他们两，我低吼道：“我没答应你们跟过来！都回去！” 陶静瞪着眼睛就说道：“那小树林的事，我也有份！” 熊河也坚定地说道：“对方是一个体育老师，你以为是英语女老师啊？就你那小身板一会别被人撂趴下。咱们三个凑一堆，至少能降低事件中他逃脱的几率。” 我的手在熊河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已经拿出了香来了。打算用点燃的香，让他咬着香梗。我牵着香，用这种牵魂的招数带他去那小树林。可是他们既然这么提议的话……我还是不要暴露的好。陶静知道我的底细，但是熊河并不知道。要是在他面前露了，那牵出来的事情就更多了。 陶静现在已经被我拖了一只脚下了这浑水了，我不能再把熊河拖下来。我点点头：“行！三个人一起！”那等会拼的就不是道法，而是拳头了。“用什么蒙面？”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我扯过了陶静的包，说道：“我记得小小刚才好像叫你帮她买面膜了是吧。买了没？” 陶静从包里翻出了一盒面膜来，一人递了一片，说道：“买了买了！这个你也想得出来啊！纯白，不透明的面膜，露眼睛，露鼻子，露嘴巴。然后我们再用这个把头发都压到后面去，没有刘海。这样陌生人的根本认不出来的。”她又递过来洗脸用的一次性的那种压头发的发带。 我接过了面膜说道：“什么效果啊，这段时间忙成这样，我好久没做面膜了。要是去死皮的我不用啊。补水、美白、红润的都行。” 我翻看着那面膜的包装，熊河露出了为难的脸色来：“这个要是被兄弟们看到……” 陶静给自己戴上发带，说道：“放心，他们都回学校睡觉了，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不会想到那是他们老大的。” 我也动作熟练的压了刘海，上了面膜，以面膜的湿度来看，一个小时贴在脸上是不成问题的。上次我去小树林里救陶静，在里面兜了那么多圈子，也就两个小时。现在一个小时足够了！ 我和陶静速度都挺快的，就是看不出来啊，陶静那妞竟然也会敷面膜！等我们两弄好了，再看看熊河，我爆出了一句：“你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路啊！”他竟然把面膜丢了，往脸上贴那层隔离的塑料膜！ 陶静就笑道：“我也没见到猪走路！” “笑什么啊？小心面膜掉下来！” 第八十五章还原真相 因为贴了面膜，我们只能减少说话，大家就这么默默朝着大专后门走去。我还拿出了我的小本子，在上面写下几个字，示意着我们是罗定叫来带人走的。 去到后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昏昏的月光下，几个大专的男生在那左一脚右一脚，不轻不重地踢着一个被绑着绳子，身上还罩着一个大布袋的高大男人。 看到我们三个走过来，其中一个人夸张地低呼了一声：“鬼！” 其他几个也都是惊了一下，我递上了他们我刚写的那字条。他们也都明白了我们为什么是这装束。几个人打着手势离开了，我们三个靠近了那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浑身都在颤抖着，想要走，却撞到我们几个。“鬼！你们搞什么鬼？”他说着，声音都变了调子，估计之前被打得也挺厉害的。 我们没有废话，直接就推着他，一路跌跌撞撞朝着那边的小树林走去。他是被绑着手，还罩着大袋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一路走得也比较慢，还摔了好几跤。 我偷偷看看时间，一会到树林里，肯定要脱下他身上的布袋子的。要是到时候我们脸上的面膜掉下来了，在那瞬间他就能看清楚我们了。要抓紧时间！我开始后悔让他们跟来了。要是让我牵魂的话，走得都比现在快不少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小树林边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点上了油灯，四个人就走进了那小树林里。 到了这里，陶静忍不住要说话了。“喂！到这里可以了吧。”她还算聪明，知道把声调换换来说话。故意扁着的嘴巴说出来的声音真的很难听。 “再往里走点！”我也变着声调说着。 估计已经深入小树林的中心了。我摸摸面上的面膜，示意他们退后。熊河却伸过手说道：“我来！” 他那种男人老大当习惯了，也没有给别说说意见的时间，就已经把那人头上是布袋给扯了下来。我赶紧吹了油灯，对着体育老师的屁股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在他跌跌撞撞摔个狗吃屎的时候，我已经拉着陶静跑了。 熊河也没有想到我的这一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我和陶静的身影了。 我和陶静就趴在不远处的一棵倒下来的树干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熊河迷茫转圈的身影。 我匆忙摸出了打火机，滑动了几下。轻微的“哒哒”声，还有微弱的一点火光，给了他一个方向。毕竟也是打架出身的老大，他还是反应挺快的，在那体育老师自己挣扎着起来，开始大量四周的时候，已经跟我们趴在一起了。 “接下来呢？”他问道。 “看好戏！”我回答着。 陶静又问道：“干嘛把他带到这里？他跟那女鬼有关系？” “看看才知道啊。半个小时，要是没什么事，熊哥就先回去，我和陶静假装成来这里偷情的小情侣，随便把他带回去。” 没声了。但是为什么我的屁股上会有一个被人掐的感觉呢？还是那种旋转式的拧！分明就是女人的招式。那边的体育老师已经开始在那喊有没有人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因为痛就跳起来吧。 我只能狠狠瞪着身旁的陶静。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她掐的。我靠在她耳边道：“放手！要不我打你！” “那我就把你的肉拧下来！”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放手了。 昏暗，我们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罢了。那体育老师扭着身子，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一边骂着那些学生，什么胆大包天，什么告诉教导好好调查，严肃处理，还有什么操妈的，妈逼的。等等，原来体育老师骂人也这么厉害啊。 小树林那边，渐渐泛起了荧光一般，肉眼就能看到地面浮着的阴气。那个黑裙女鬼就站在那荧光中。 体育老师整个人都震惊了。好几秒之后，他才说道：“媛媛，媛媛，媛媛，你是媛媛？不！谁他妈整我的！这一定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媛媛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他吼着，大声吼着。不过这里树林里，也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 我们还是趴在那地上，躲在倒下的树干后面，继续等待着。我们要的不只是这点信息。 黑裙女鬼，一点点，一点点转了过来。我的心也提了起来，她会杀了体育老师吗？会拉这个体育老师垫背吗？ 我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身旁的陶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我暗暗摇头，还是男人好啊。至少这个时候男人不会这么抓着我。她那手劲，也不知道被他抓黑了吗？ 我看了另一边的熊河，算了熊河已经成了狗熊了。看都不敢看，脸都埋地下了。 女鬼转了过来，这次不是陶静的脸了，而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唯一的确定就是太白了。她一身的黑裙，一动不动，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已经跌在地上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惊恐地看着她，哭着喊道：“媛媛，媛媛，媛媛，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别这么对我。”他好像是在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绑住了他的脚一般。他的双腿在地上踢腾着。 媛媛还是没有说话，就这么一个影子出现在那。 体育老师哭喊着：“不要！媛媛！不要！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忠哥看上了你，我也不想绕过你去跟他，但是那些学生他们绑了我，还打我。媛媛，我想去救你的，但是我跑出来之后，你已经……已经……死了。你是死人！你是死人！滚！滚！我才不怕你呢！这是在做梦！是在做梦！滚！你这个死人给我滚！我现在结婚了，我老婆比你漂亮！你滚！让我走！让我走！” 他继续踢腾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媛媛的眼里，渐渐滑下了一滴眼泪。我心里那叫个心疼啊。鬼眼泪就这么浪费了。知道我有多想冲过去接这个宝贝吗？ 体育老师伏在地上，没敢看媛媛一眼，还在那哭着，只是他也走不了。 陶静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低声说道：“就这样了吗？” “不知道，等等吧。” 事实证明，等待是正确的。体育老师哭着说道：“媛媛，我错了！我错了！我就在树林外，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可是我没胆进来救你。忠哥还派了两个打手在那看着我。我也想杀了他，可是我做不到。媛媛，他答应给我大专和十一中的市场。卖白面啊！我就想着你牺牲一次，我得到市场，我们以后就有钱买房子买车了。媛媛，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把你弄死在这里了。要不……要不我拼命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媛媛，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了以后能跟你结婚啊。” “畜生！”陶静低骂着。 是够畜生的。为了得到大专和十一中的毒品市场，把自己的女朋友让个了那个忠哥。而忠哥玩了也野战就在这小树林里，也不知道最后媛媛是怎么死的？忠哥下手成没成？ 荧光，渐渐消失了，黑裙女鬼不见了。整个小树林又陷入了黑暗中。那体育老师也能动了，他惊慌地爬起来，就跑出去。他连个手电筒都没有，就这么胡乱跑。好在这小树林也不大，迷不了路。我拍拍陶静说道：“起来吧，好戏看完了。让你爸找个时间来这里找找尸体。她出不了小树林，尸体一定还在这里。” 第八十六章我做不到眼慈心冷 陶静也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树叶，说道：“那种畜生就应该枪毙了。还有那个忠哥也应该一起死！” 我含上了一颗棒棒糖，没说话，心里想着，那个忠哥估计有点困难。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不知道这片区的老大换人没？是不是我们英语老师那男朋友？是不是害死我的爸的人之一呢？ 我疑惑着看看地上的熊河，怎么没动静啊？不会是睡着了吧。“熊哥？”轻轻踢踢他的小腿。他一下就蹦了起来，惊慌着喊道：“走了？走了？” “走了，回学校吧。我先送陶静回去。” 陶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算了吧，也就才十二点。我自己能回家，你这个瘸子就不用送我了。” “什么瘸子啊？我脚还不是你踢的？而且已经好了！” “操！我背你出去的。我是背着你累昏倒的！” 我两一路这么杠着，直到分路走。在这里离陶静家其实很近了，也就五分钟的路。加上，路灯明亮，她身手不错，又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我也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倒是在陶静走了之后，拍怕熊河的肩膀说道：“喂！怎么走不说话啊？” 熊河看着我，许久才说道：“你不怕那些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是妖精！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忘记了。” 我不直到熊河是怎么过的那晚上。反正我是累得够呛的，直接睡着了，还睡得死沉。等到两天起来，才注意到，我的衣服上沾着泥，把床单都弄脏了。还要费神地去洗床单。 在我翘课洗床单的时候，罗定打来了电话，问我昨晚的事情怎么了，他们那体育老师今天一大早就被警察带走了。 陶静昨晚回家，那模样，估计也是先洗澡洗衣服再睡的。她睡的时间肯定比我晚，有可能是她爸爸已经回来了，她就直接坦白从宽跟她爸说了。难得看到警察速度那么快啊。 罗定说道：“宝爷！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警察是不是有点什么联系啊。我几次看到有警车送你回学校的。” “那是陶静爸爸！我是他家未来的女婿，他送送我怎么了？昨晚那体育老师出点事，估计是陶静跟他爸说了吧。你们等着听八卦吧。” “那我们那些事……她不会也跟她爸说吧。” “哈哈哈哈哈，罗定，你不信我？我怎么可能让陶静知道我提成的事情呢。你要是不放心，你拉我下水好了。下次有货，我帮你转到附近的迪吧去。十一中有些学生在外面的迪吧玩的，我让他们带过去出手。” “呵呵，算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这是老虎眼皮下犯案，宝爷还是小心点好。” “越危险的越安全。真出事了，我就先弄大他女儿肚子，他不得已，还不得帮我吗？在这条路上，要一直混下去，不找把伞挡挡，那等到以后再厉害，也就是一个小混混。我要是可不是小混混而已。” “哟，宝爷远见啊。看不出来比我还小的小弟弟，有这心机了。那就先这样了。” 挂断手机之后，我浑身一个冷颤。刚才那些话，要是陶静听到了，她不会直接杀了我啊？不过刚才那几句话，那语调，完全就是小混混型的。应该能过罗定那关了。 中午刚吃饱饭，我就跑去那边小树林里看热闹了。果真是找到尸体了，警车里，那体育老师还在哭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判刑。估计不会！便宜这禽兽了！ 围观的大叔大婶，老太太老头都在议论着，说那尸体已经快成白骨了。估计人是怎么死的，也查不出来了。 看着四周都没有认识我的，我拿着手机，一边朝着学校走去，一边拨打着陶叔的号码：“陶叔，忙着呢？” “小兔崽子，昨晚你又带着陶静参合什么啊？” “没参合那危险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没有一点危险系数。陶叔，我就问一下，忠哥是不是现在的老大？” “不是很清楚。那里面我们也没搞懂。” “哦，好，我明白了。” “喂，小子我警告你。下次有这种事情，你通知我，我来处理。”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忠哥到底是谁？我在总会学校的路上，又给罗定打了电话，问问那天晚上，景哥带他去绝色ktv见到的老大是不是忠哥。 罗定说道：“不是啊。我们叫胖哥。是不是忠哥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个干嘛？” “想做生意呗。”胡扯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我就思考着这个问题。我见到是，跟景哥有直接联系的，就是那个英语老师的男朋友。一个大胖子。应该就是他说的胖哥。那么忠哥就是胖哥，还是说忠哥另有其人？ 十一中和那边的大专，虽然学生多，混混也不少。但是就销售量来说，应该比不上在外面的量。所以两所学校接头的，应该不是多大的大哥。可能就是大哥的一个手下。 我爸那件事是两个帮派的打群架，直接关系到上面的老大的，应该不是那胖子能决定的。要是我能去看看，说不定我还能认出当初送了那几块钱去我家的人。我长长吐了口气，看来要加快速度早点打进他们的队伍里。 我回到教室，梁恩就在那嚷着，说吃饭找不到我，我原来是一个人跑出去玩了，也不叫上他们几个跟班的。 黄成也说道：“宝爷，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扛把子，你老是这样一个人，小心被人阴了没人接应的。” “行了，这不好好的没事吗？”我说完之后，朝着他们两勾勾手指头等他们凑过来之后，我才低声道：“我今晚去找鬼玩，你们两要不要去？保护我啊？要不我被人阴了呢？” 如果是别人，最多就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们宿舍的不会这么觉得。他们是见识过的我的那些事情的。一时间，两人相互看了看，然后梁恩说道：“宝爷，你需要帮忙的话，我硬着头皮跟你走。但是如果是去找鬼玩的话，我就不打扰你玩了。” “玩开心点啊。”黄成说着。 我确实是要去找鬼玩的，不过只是去引路吧了，也就没有让他们跟着去。 晚上下了夜自习，我就朝着那边小树林走去了。只是没有想到，陶静跟了过来。“你回去吧，我就是去给她带带路。” “宝，我觉得你挺有爱心的。” “哼，爱心。你知道学这个最禁忌的是什么吗？” “嗯？” “就是爱心。”我边说着，一边点上了油灯，说道，“眼慈心冷！我师父收我的那天，他跟我说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好这一点。爱心只会让我们做更多我们不应该做的事情，让我们的债，一点点增多。等到积累到一个额度的时候，反噬就来了。” 陶静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我点好灯，朝着她伸过手来，说道：“不怕的，就跟我走吧。快的话，也就十几二十分钟。一会我送你回去。” 陶静牵上了我的手，手腕抓着我的手腕，说道：“这样抓最牢！” 这是我那天晚上教她的。可是现在我却甩开了她的手，说道，“少恶心了。不方便走路。” 陶静牵上了我的手，手腕抓着我的手腕，说道：“这样抓最牢！” 这是我那天晚上教她的。可是现在我却甩开了她的手，说道，“少恶心了。不方便走路。” 陶静气呼呼地说道：“喂，你这种人怎么这样啊？你不保护我啊？” “不用保护！里面没有危害性！一会不要乱说话，让她好好离开就行。” 第八十七章表白 回到了当初我们看到那女鬼的地方。我放好了油灯，就拉着陶静坐在那棵倒下的树干上。她问我要做什么。 我说：“等她出来找我们。” 在等待的几分钟里，我和陶静说了这次的月考。试卷是我提前拿到做好的。我考得肯定好。陶静说：“我不知道，应该都及格吧。这下好了，要不去补习班的话，会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 “嗯，其实，只要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课，这些东西都不难。” “那是你！你是明南高中来的，我在初中成绩就一直不是很好。” 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跟着女同学说说学习上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普通。 黑裙女鬼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还在那说着话。知道我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了。 陶静紧张得一动不动。我朝着她笑笑，说道；“我们又见面了。你见到他了，尸骨也已经交给了你的父母，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想离开了吗？我可以帮你。” 她没有回答，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自己说过话。感觉她站在那就像一个影子而已。 我从腿包里摸出了黄符纸，折折撕撕，弄出了一个小纸人，然后点上了香，在她身前插好香，红线绕过香，绕过小纸人。一边跟她说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惦记了吧，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上前一步，进入小纸人，我带你离开这里。一切从新开始。” 陶静也说道：“就是啊，离开吧，从头再来。为那种男人留在这里，不值得。” 她缓缓移动了身子，朝着我的小纸人走去。这已经是我计划中的速度了。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要提，应该能很快就处理好了。 下一秒，她消失了。确切来说是进入了我的小纸人里去了。我缓缓走了过去，伸手将小纸人放在了一个布袋里，然后就对陶静说道：“都结束了，送你回家吧。” “等等，你就这么拿着她回学校啊？” “我……我去下河边，大半夜的，你就不要去了，回家吧。” “我跟你去！她……挺可怜的。我就是想去看看。我保证不说话。”陶静就那么看着我。黑暗中，她的眼睛反着从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的月光，这妞眼睛挺大的。 看着她那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走吧，早点回来。” 打黑的去到河边，那司机大叔还好心地说，要是半小时以内的，他等我们，送我们回去。毕竟这河边不好打车啊。 我要了司机大叔的电话，让他等我们半小时。站在河边，念着经文，点上香，烧了小人，撒了几张纸钱，把她送走了。 “她离开了吗？” “嗯，离开了。估计已经到那边去报到了。” “那边？谁接到她？” “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站在河边，吹着凉风，看着倒影着城市魅力夜景的河边，我问道：“陶静，那天，你自己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还要背我。你都直接累昏了，为什么不在昏倒之前放下我呢？”隐约中，我觉得陶静已经成了我最好的哥们了。在罗定和熊河质疑的时候，我都很自然地把她拉出来当借口了。 “放你下来，拖延时间吗？我爸跟我说，有时候求救的时效性很重要。” 我一手勾住陶静的脖子，把她拉近：“好哥们！” “哼！” 第二天有英语课，我穿上了一件修身衬衫，陪着深色的裤子。衣袖挽起，也没扣腿包，而是背着一个男生的黑包。在高中，上课日，大部分学生都还是穿着校服的时候，我这么穿很显眼啊！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涂上淡彩的唇膏，朝着镜子中笑笑。梁恩正拿着他那黑乎乎的毛巾擦着脸，说道：“宝爷，你发骚啊？” “一边去，今天我有行动，你们别给我添乱啊。” 一听有行动，卫生间里尿着的韦洪山就探头出来说道：“宝爷，你打算穿这身去打架？小心一脚踢过去，裤子先爆了，露个内裤不好看。” “为什么我有行动就一定是打架呢？我就不能是去追女生吗？你们脑子里就没点打架之外的事情啊？今天发月考成绩了，梁恩，当初谁跟你要过答案的，让他们一个人交十块上来。已经是阿彪那的零点八折的价了，让他们多说几声谢谢吧。” 听到这个命令，梁恩就高兴了，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朵去了。 我们几个走进教室里，我这个扛把子自然走在最前面，教室里本来聊天的，接吻的，吵架的，吃早餐的，一下都安静了。一个个看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刚才在走廊里就已经把别班的人镇住了。 阿妖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我尖叫道：“啊！宝爷！好帅！” 陶静是第二个吼起来的：“这么骚包，你好意思出门啊？” 那时候梁恩他们几个已经在一个班一个班的跑着，收上次发答案的钱了。原来阿彪的开价是一科二十块。现在我们收一起才十块。那些学生也给得很爽快。 当然一个年级总有那么几个找茬的。加上我并没有实际性的成为高一的扛把子。别人扛旗的自然更不服了。 打架少不了。这个上午，我也跟着去看他们打了两场了。几乎是轻松就赢了。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会打架。一直以来，我也没在高一打过架。这一次，算是给我立威了。 我就那么骚包地去了厕所，在路上遇上了景哥。他拦下我，整整我的衣领说道：“哟，宝爷，帅啊！听说今天高一都动荡了。你还真厉害。这次赚了吧？” “呵呵，当个老大，总要有点活动基金吧。我没景哥那么有本事，找个好生意。” 英语课，今天早上的最后一节课，终于到了。发试卷，讲评。正如我所愿的，全班第一我拿到了，年级第四。就这个成绩，那可以媲美女优的英语老师还是大方地表扬了我几句。 而我，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看着她。就仿佛把她身上那紧身的超短裙给撕开了一般。在她的目光对上我的时候，我还不怀好意地朝着她眨眼睛，舔嘴唇，甚至是不经意地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了锁骨。 我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怎么可能当没看到呢？ 看着她不自然地避开我，我心里得意啊。下课铃一响，她还没有说下课，我就一下窜出教室。在教学楼的楼道里等着她下来。 不一会，她就下来了，正好，同学们还没出来，我有几秒钟给我发挥的。 我拦下她就说道：“老师，我考得不错吧。给点奖励怎么样？” 英语老师有点紧张地说道：“我是你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有男朋友了。” “胖哥？”我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老师，你觉得我比不上胖哥吗？用不了几年，我一定能超越他。” 英语老师看向了别处，说道：“你觉得你能超越忠哥吗？计承宝，好好学习吧，以后会遇到好女生的。” 她说着就要离开，我却再次拦下了她：“忠哥是什么人？给我一个努力的目标，我去努力，几年之后，超越了他，你是不是就当我的女人呢？” 她笑了，好一会，看着身旁不时有学生经过之后她才说道；“是明南市的老大。等你超越他的时候，我也老了。再见，同学！” 第八十八章被打 她一离开，我就缓缓剥了一个棒棒糖含上了。今天真顺利啊，这就打听到了。忠哥，这个城市的老大。我他妈还就是要超越他！要是他跟我爸的死车上关系，我还能亲手杀了他！ 梁恩跳到我身旁，说道：“宝爷，你也看上她了？” 陶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小声嘀咕着：“什么眼光啊？那种女人也看得上！” 本来还想让陶静跟我们吃吃饭顺便说说事情的，她一来就这句话，我也不客气地回答道：“那种女人有胸有屁股，脸也漂亮，床上肯定骚。怎么就看不上了？难道还要看上你这种暴力女人才行啊？” 陶静突然就冲到我面前，朝着我就吼：“你说什么？我怎么暴力啊？你再这么说话不好听的，我就真把你的腿踹个骨折！哼！” 吼完了，她爽了，转头就走，那头还能扬上天了。 “看看，看看，还说不是暴力女啊。” 中午我们宿舍的一起去食堂吃饭。今天收了五个班的那答案钱。足足就有四百多呢。算是我们的启动资金了。中午就集体吃饭，梁恩管账给了钱，每人还加了一份糖醋排骨。 大家吃得那叫个欢啊。因为是周末，下午收完高一剩下班级的答案钱，准备着星期天晚上就一起在外面喝酒去。 加上今天打了几场架，而且都是获胜的，大家心情好，免不了在食堂里笑着喊着。学校里的混子不都这样吗？ 我们吃得正开心呢，就看到了景哥带着几个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猴子最先发现了，赶紧拍着我们。 景哥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高一有些学生是感觉不对，赶紧起身避避。但是这都看着要开了，还要被景哥身旁的小弟，推了一把，脚步乱了两步。 我不客气地说道：“唉，扶着点我们同学啊。要是他摔倒了，我也能让你在这里表演个狗啃泥。”我的手指着那推了人的小弟。 景哥双手撑在我们的饭桌上，看着我，说道：“很拽啊？收那么几百块就拽成这样了？计承宝，我听说，你今天穿这么漂亮就是为了跟卿卿老师表白的。呵呵，真是看不出来啊。” 原来那个老师叫卿卿啊，之前我还真的没有问过呢。我也笑道：“是啊。老师很漂亮。” “你知道卿卿老师是胖哥的人吗？” 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还随便眨眨眼睛，一副疑惑的模样。他就大笑了起来：“计承宝啊！你就是打了那么几次架，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根本就是只井底蛙，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的结构，还妄想着卿卿老师。计承宝，别怪我没提醒你。胖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景哥一离开，黄成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你真不知道胖哥啊。” “那你知道忠哥吗？”我问道。 一个负责两所学校供货的小头目，不是我的目标。黄成摇摇头，说道：“胖哥是咱们这片区的老大。经常开车来接卿卿老师的。要是今早知道你穿这么漂亮就是为了跟卿卿老师表白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我又问道：“胖哥在我们两所学校，除了跟景哥联系，还跟谁联系吗？”我想要得到的答案是老吴。老吴应该是会道法的。而陶叔叔说的那个用婴儿运毒的事情，后面肯定跟道法有关。想想，运一次毒，就要弄死一个孩子。抱着一个死婴，很容易让人察觉。 但是那孩子会说话，会哭，别人多会觉得孩子是生病了。那些什么仪器也不会让孩子身上招呼。不是全部脱去孩子的衣服，也不会发现孩子身上的异常。 那个孩子，应该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但是黄成摇摇头：“不知道了，我来这个学校也就比你多一个星期罢了。” 下午，他们去收账，就比早上轻松多了。早上打的架，立了威，下午很多同学都是准备好十块钱的。 就只有那么一个刺头，带着五六个兄弟，想跟我们干架。他的人都挺能打的。本来还想着，我穿着这么漂亮，我就在一边看看就好，不要弄脏了衣服。但是黄成和韦洪山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毕竟我们这么几个，能打架的也就他们两。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那边是标准的学生打架。一站起来就抄椅子了。以为拿着椅子就爽了，我跳上桌子，就踹，连人带椅子，就撞墙上去了。踢翻几张桌子，他们就直接摔了。剩下的事情，黄成和韦洪山就好解决了。就连猴子都拿着一盒粉笔，朝着其中一人头上就砸：“拆了你们的旗，告诉你们，高一就宝爷一个扛把子！” 周末，各回各家。学生还是学生样的！ 只是这个周末真的很不一样。我在接到梁恩电话的时候，还在我妈的房间里，看着他收拾衣服，跟她说着这次月考，我考得年级第四的事情呢。我妈很高兴，但是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喂！” “宝爷，宝爷，我们被人抓了。他说要你来。是，是，卿卿老师的事情。” 胖哥？我的心里惊了一下，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好，我马上回学校。我没到之前，不准点蜡烛唱生日歌。” 挂了电话，我就跟我妈说道：“妈，同学过生日，我提前回学校了。” 我妈也不怀疑说道：“我还没有给你做点零食呢。” “不用了，今天去我打包他零食回宿舍。妈妈再见。”我就这么冲出了家门，上了车子，赶回学校。 的士停在十一中门口的时候，景哥已经在那等着我了。他得意得笑着，说道：“计承宝，恭喜了。你面子真大啊，让胖哥亲自来找你了。” 我扣好了腿包，一边说道：“你告诉他的？” “要怪就怪你那天太嚣张了。我不说，自然会有人说。对了，你不是能让小猫帮你打架吗？要不要我去抓几只小猫过来给你啊？胖哥带的人其实不多，就是有五六个职业打手罢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今天这件事是硬着头皮也要去了。我不是超人，没本事跟五六个职业打手打架的。 景哥带着我去了学校的教师宿舍后面那个土坡上。远远就看到了十几个人站在那里呢。梁恩和猴子，还有陈振远被三个大男人抓绑着手站在那晒着太阳。胖哥敢这么放肆，是因为学校周末，加上这土坡根本就不会有人上来。而且这地方死过人，应该还不止一个两个的。 现在这样的傍晚五点的时间，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已经开始凝聚阴气了。 景哥带着我过来，胖哥就呵呵笑道：“哟，就这小逼崽子啊？挺牛逼啊？我女人你也敢追了？”他那胖乎乎的身材，说着话，还要抖抖手上粗粗的金链子。 我笑道：“卿卿老师确实漂亮。胖哥，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兄弟……”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打手已经朝着我呼过来了。 我本能地避开了他的拳头，胖哥却在那说道：“站好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被打的样子。看爽了，我就放了他们。看得不爽，我就让人打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给我看爽了。” 猴子已经没出息的哭了起来，边哭着边说道：“宝爷……宝爷……” “哭什么哭，又打不死！”如果是黄成和韦洪山在，我还能拼一拼，打不过至少能逃。但是现在猴子身子本来就差，真被打一顿，恐怕命都没了。我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下了打手挥过来的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胖哥还在那说道：“打轻点，学生仔，几拳打死了就麻烦了。打个住院一两天的就行了。” 第八十九章鬼手印 那打手一脚扫过来，我跌在了地上，他的脚踹着，我还能听到梁恩、猴子、陈振远的哭声。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场面已经不是他们能接受的了。 我蜷着身子，抱着脑袋，护好自己，把伤害降到最低。痛，真的很痛，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打了。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是渐渐的，耳边他们的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起来！杀了他们！你做得到！起来！杀了他们！血的味道很甜！”伴随着这个声音是是我胸口越来越痛的鬼手印。鬼手印，被启动了！ “不！我不能这么做！”我大声说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我甩着头，不想再听那个声音了。脑海里，有猴子他们三个人的被绑着哭泣的画面，有胖哥在那笑的画面，有景哥羞辱的画面，也有我爸被人砍死的画面。 仇恨渐渐占据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模糊了。鬼手印，要开始控制我了。 不！我不能被控制！我把手指放在嘴里，不需要我用力，那打手踹我的动作已经让我咬伤了我的手指。眼前已经看不清了。我只能摸着把血点在我的眉心。有血气在这里，鬼气没有办法遮住我的眼睛。我在被踢的间隙里，扯下t恤的领口，在那鬼手印上写下一个符。 “唔！”那一脚狠狠踹我的背，被打终于停止了，我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清晰了。耳边再次听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哭声。“十六，十七……”我在心里默默数着被踢的脚，被打的拳头。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 哥得意笑着：“行了小子，我哪天要是有本事成了我的大客户，我就把卿卿送你床上去。走吧！”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之后，景哥还在那笑道：“哈哈，宝爷，等着你成我们的大客户。” 梁恩他们三个扑到我身旁，一个个哭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才发觉t恤的领口被我拉破了。胸口那乌青的鬼手印暴露了出来。 梁恩眼尖地叫道：“宝爷，你胸口怎么黑了一片。去医院，去医院，我们还有几百块呢。” 我推开了他们，抓着领口，说道：“别跟着！” “宝爷！我们是兄弟啊。我们知道你被打丢脸了。那也是为了我们，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别跟来！”我使劲吼着，跌跌撞撞朝着土坡下走去，直接走向了后门。他们三个还跟了一截，但是被我狠狠瞪过去的时候，没有再跟着。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胸口的鬼手印。而现在，鬼手印还在蠢蠢欲动着，我不能让他们靠近我。我画在鬼手印上的血符是在被打的时候画上去的。而现在衣服擦过来，估计那符已经不成了。 要是一会我控制不住伤害他们呢？所以我没有让他们跟过来，就一个人，抓着领口，往后门不远处的那小河走过去。跌跌撞撞，加上一身衣服的肮脏，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打了。 后门也有几家零散的店面，有人看着我，指指点点的。不过他们都没有报警。在学校后门打架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我坐在河边的时候，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就漫天的晚霞，映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颤抖着的手剥了一个棒棒糖，放在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用河水洗了鬼手印上的血迹，擦掉眉心的血迹。掏出了毛笔，低头在胸口的鬼手印上，正正规规地画个镇压的符。 做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喘上了。抖着的手摸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罗定，下次景哥给你货的时候，你跟他说，多要一倍的货。” “多要一倍？宝爷，大专吞不下这么多货。” “我有办法，你就这么说，多卖点，不就多赚点吗？你赚了，我不也赚了。” “行，宝爷，你说话怎么很虚的样子啊？受伤了？” “哈哈哈哈哈哈，打个架罢了。记住了好好赚钱。”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已经漆黑的天空，看着那边的小树林。胖哥这人还真好处理了。只要我成为他的大客户，就连女人都送我床上。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还有什么还担心的。我有信心，寒假前，就能让他把卿卿老师送我床上！当然我要的不是卿卿老师，而是往上爬的机会！我要踩着他胖哥的头，往上爬，去找害死我的爸的人！ “我计承宝发誓！今天受的拳头，受的脚，以后我要十倍地讨回来！” 真的好痛，感觉肋骨已经被打折了。但是我没有哭，在我跪在师父面前，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不会再流泪了。我从来就不是好人。 一个人在河边，听着那些水流的声音，偶尔的虫鸣，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我相信，这种程度下，我还是能控制住鬼手印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十三岁的少年，那么莽撞和冲动了。 一个跑步的声音，朝着我传来，我不悦地皱皱眉。现在的我，并不想被人打扰。回头看去，那跑过来的人，竟然是陶静。 “陶静？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着。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下午的五点，那个时候，很多学生还没有回学校，陶静这种外宿生就更不在学校里了。她怎么知道到这里找我的？ 陶静喘着气坐在我身旁的石头上，说道：“我问梁恩，他说你走后门出来的。猜就猜到你在这里了。前两次去那小树林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的景色挺美的。” 我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小河。陶静却两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看向她，说道：“计承宝！没什么可丢脸的。哪个大哥在成长中不会被打几次呢？” 我打开了她的手：“我没觉得丢脸！你想多了。” “那你干嘛一个人跑这里来了？伤着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明天看情况吧。要是伤不好，我们就去医院。”她的话说完了，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胸口上。衣领被撕了，我的胸口那乌青的手印也暴露出来了。 我不自在地稍稍转转身子，她却扯过了我，问道：“被伤得这么重啊？去医院吧。那位置可是心脏。” 我最深的秘密袒露在她面前，我知道陶静是不会伤害我的，但是我却本能地想要守住这个秘密。我大打开了她的手，厉声说道：“没事！你滚吧！”吼完这句，我也觉得自己说的严重了。有些担忧地看看她。 她却好，就这么突然一下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倒在地上，就扯着我的衣服，嚷着：“让我看看到底伤到哪里了？扯什么扯啊？放手！别像个小女生一样！我就看看你的伤！” “你……你下去！有你这样的女生啊？放手别扯我衣服！” “是不是哥们啊？我就关心你，怕你伤着了不去医院。你放开手。我就看看。” 我被我这么压着，她就坐在我的腰间，手里扯着我的衣服。事后想想，那姿势，那情形，我完全可以用点巧劲就把她推开撂倒了。可是我没有，我的脑子里没有出现一点打架的技巧，没有想要推她下去。虽然心中很不安，但是她几乎是我心底的默许下，把我的衣服完全撕破了，胸口那鬼手印，就那么红果果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的手，轻轻比在那鬼手印上，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不是打架的伤！”她也是经常打架的那种，打架的伤还是能分清楚的。 第九十章墙角哭声 “鬼手印！别碰！”在她僵直的，我推开了她。我身上带着鬼手印的事情，早就被梁恩说出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回事，但是我却还是想要掩饰。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宝，”陶静轻轻叫着，“你真是不需要去医院吗？还有那鬼手印以后过几年说不定就消了呢？” “不会的。四年了，也没消。我师父找了很多医生给我看，也么办法。就连上次那苏联老医院里的那老医生也看过了。也没办法。” “说不定以后会有办法的。”陶静带着愧疚，把一旁已经被她撕破的衣服递给我。一块破布能穿吗？ 我的脸沉沉的，她赶紧转身就跑了，说道：“等我十分钟！我去买衣服给你。” 十分钟？买衣服？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十分钟能买得回的衣服也就只有学校后门那路旁的两家夜市买衣服的了。十块一件，十五一件，最多也就三十五一件的地摊货。 十分钟里，我尝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感觉身上的伤应该都是皮肉伤，希望一个星期之后在回家，这些伤都没痕迹了，要不我妈和师父要担心的。 陶静给我带来的是一件十块钱的t恤，纯白的，她说有图案的怕我不喜欢，就纯白的吧。 等他们两回到学校的时候，第二节自习都下课了。我们一走进教室，那原来吵吵嚷嚷的教室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我。按照景哥的做事方法，我被打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我缓缓走回我的桌位，阿彪缩着脖子，低着头，瞟着眼睛看着我。一种很害怕的做法。 看着他那样子，我就疑惑。坐在位置上，我就问道：“阿彪，你怕什么啊？” 我也就是轻轻地问一句。谁知道他竟然转过身就着急着解释道：“宝爷，宝爷，是我哥的主意，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宝爷，宝爷，我是真不知道。平时我和我哥也不太说话，都是他有事就吩咐我去做的。我真不知道啊，宝爷，宝爷，别打我。” 原来是担心我打他来泄愤啊。我一声冷哼，说道：“跟我过来！” 他这回就真的是抖得跟筛糠一样了。我也没管他直接朝着教室外走去，黄成和韦洪山马上帮我推着阿彪跟着下楼，一起去了校园人迹罕至的围墙边。 到了那围墙边，阿彪还是很害怕的样子，哭着说道:“宝爷宝爷，求求你别打我。” 黄成拍拍他的脸颊道:“怕什么啊。宝爷敢动你吗？你哥会帮你打回去的。”那语气里全是嘲讽的味道。 “不不，不会的。我哥不会帮我的。” 黄成还想威胁，我伸手拦下他。对阿彪说道:“我跟你买点东西，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买的。” “买，买什么？”他听着我的话也放松了一点。 “卿卿老师的床上风光照，你一个月能卖出几份？” “开学到现在有十七份了。宝爷，你是想要这个啊。好说好说。”他一改刚才那语气。我刚跟卿卿老师表白，又要买她的风光照，这很合理。不过我还是说道:“别让你哥知道，让你哥知道，我就先弄死你！” 他点点头:“行，行。哈哈。宝爷，放心。” “回去吧。”我说着。 就在阿彪转身的时候，韦洪山一脚踢他个狗啃泥，说道:“有点痕迹，才不会被人怀疑。” 阿彪也没敢提意见，就急急离开了。 我给黄成和韦洪山丢了烟，说道:“你们不问我为什么？” 黄成说道:“宝爷这么做自然有宝爷的道理。” 韦洪山道“男人嘛。分享不？兄弟。” 我一巴掌打在韦洪山的后脑勺上，笑道:“分屁啊。真以为我会喜欢上卿卿老师?哼。”我笑了，慢悠悠地拆了一个棒棒糖含上。想着刚才陶静坐在我身上撕扯我衣服都画面。随口说道:“陶静都比那骚娘们合适。” “那你还要买?” 我压低着声音道:“景哥今天用胖哥来灭我威风，你们两还没来学校。要是被抓的是你们，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他用校外势力，我也可以。他用胖哥灭我。我也可以用胖哥灭他。” 韦洪山还是一脸疑惑:“这关卿卿老师的风光照什么事啊？” “等着看好戏吧。”我率先朝着教学楼走去。估计这时间离下课也就十几二十分钟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呜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了。熊哥不会放过你们的。熊哥不会放过……啊！呜呜……” 耳边突然听到了这些声音。我朝着声音看去。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一点人影。我身旁的黄成和韦洪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勾肩搭背地朝教室走去。 我的手放在了胸口。今晚上我的鬼手印被启动过，我自身的气息，也被带得阴气偏重，所以听到了这些声音。我低声对自己说道:“明天晒晒太阳吧。” 自习回到宿舍，陶静打来电话，问我伤怎么样，我说道:“没事了。应该没伤到骨头内脏。都是皮肉伤。上次那老中医给的药还有，擦擦应该好很快。” 陶静还警告道:“我先说，你们以后不准打阿彪。阿彪就不是打架的料。给你们打几下，万一打出什么重伤来，我爸……” “行了，姑奶奶，我有分寸的。晚安，早点睡。拜拜。” 我挂断电话，就听到梁恩在那说道:“啧啧，白白胖胖的。好有手感的样子啊。” 我凑了过去，边问道:“什么白白胖胖的啊？” 梁恩赶紧交出了手里的信封说道:“你的。刚看你听电话就没给你。” “白白胖胖?谁缺德地送几个蛆给我啊？”我抽出了信封里的东西，映入眼中的是卿卿老师的风光照。操！还真是白白胖胖的呢。 我赶紧把这些照片过了一遍。很好，预料中的。照片上的女主是卿卿老师。男主却一直在换人。被拍下来的，能基本看到脸的就有三个。三个里都没有胖哥。那就意味着，景哥手里有这些照片有一定程度上，胖哥是知情人。胖哥说过，只要是他的大客户就会把卿卿送床上去。那这三个人里肯定有他的大客户了。 我趁着没熄灯，赶紧把这些照片拍了下来，存在手机里，然后给陶叔叔发了条信息。 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在学校前的大排档找茬砸东西。请警察叔叔把我抓到警察局去关两天。 很快，陶叔叔那边就回复了我:为什么？ 有重要信息。 发完短信，我把那些照片递给了梁恩说道:“帮兄弟个忙！” “宝爷你说什么啊？你要我做事，我赴汤蹈火也要做好！”他是亲眼看到我被胖哥那帮人打的。那时候，我完全可以在家继续睡觉，让他们两去面对胖哥。但是我没有，就这么来了。还被打了一顿。这份兄弟情义，他还是看得见的。 “明天我们全宿舍去喝酒，你就去另一个片区，在网吧，花两百块钱找人把这些图片都上传到网上。就写上人肉搜**的标题。” 梁恩接过照片说道:“这不难，我就可以做。” “花钱请人！别心疼钱，这个是防止胖哥顺藤找到我们的。他找不到我们，自然会找景哥麻烦。明白了吗？别在乎那点钱。”我已经把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跟他说清楚了，就担心他贪钱犯错误。 梁恩点着头道:“是是。保证没问题。”他呵呵笑着，把那些照片收好了。还跟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着他肯定完成好这次的任务。 第九十一章我的计划 我缓缓吐口气，一切安排好了，只等着看胖哥怎么修理景哥。景哥被修理的时候，大专的罗定又提出货加倍。这样的铺垫下，胖哥应该会把两所学校的货直接交给罗定。就算不是两所学校的，至少大专的是。这样罗定接触胖哥的机会就多了。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我们宿舍的人就一起出去聚会。在大家的眼里，我们就是八个一起去的。在楼下等着他们几个去厕所的时候，我的目光又一次不经意地看向了那边人迹罕至的围墙角，昨晚就是在那听到鬼声的。 熊哥不会放过你们的。熊哥?熊河？ 正疑惑这，黄成先从厕所里出来了。我低声问道:“那边墙角是不是死过人？就这么去年前年的事。” “不知道，我也不是这个片区的。问陶静吧。不过宝爷，一个学校要是一两年就死了那么几个人，肯定成新闻了。” 我点点头，也是，不可能死那么多人。不过也有可能不是在这里死的。在别的地方死，但是这里是死者最痛苦。刚死没过头七，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鬼，也许会回到这个他最痛苦或者最快乐的地方。 看来那墙角是他最痛苦的地方。头七过后，他应该就会离开了。 八个人一起去喝酒，要了个包厢，梁恩和单独去完成这个任务。他人就长得挺猥琐的，去做这种是也不会被人注意。 梁恩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跟老板吵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在那小妹上菜的时候，我故意挥着手跟他们猜拳，手就这么看似无意地打在了身后那小妹端着的菜碟上。随后我一声尖叫，嚷着她想要烫死我的话。算了不说这么详细了，反正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总之，我掀了人家的桌子，打碎了一地的碗碗碟碟。不知道是谁报警，警察来得超级神速。这种找茬的是听到警笛就跑，我也大喊着:“跑！”但是却是把他们一个个拉出去，最后我跑在最后面，被小许给抓了。就这么推推嚷嚷的上了警车。 这一幕正是一大群学生去上夜自习的时候，目击者能有好几百了。 警车上，陶叔叔开着车，说道:“你砸了多少东西？有钱赔吗？你这孩子，不能省点心的。” “赔就赔！让那老板开单子来！” 小许一巴掌呼我后脑勺上:“那么硬气，一会让你班主任来接你，还是让你爸妈来？” 看来小许并不知道我是卧底的事情，我瞪着他说道:“谁也不要，关我两天吧” 去到局里，先是小许审我，录口供，然后就是快餐店老板过来了，说了赔偿的事情，明显就是敲诈啊！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拍着桌子在那骂。换来了小许又是几巴掌。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规矩，不打脸，都有打在背上腿上，这种不会造成多大伤害的地方。胖哥那顿打，伤还没好呢，我也心烦地吼道:“让陶叔叔来审我，我是他的帮扶对象，要管教也是他管教我！” 这下终于清净了。不过不是陶叔叔审我，而是晾着我。关我在那小小的问询室里，我开始庆幸着刚才是吃饱了才过来的。要不也难撑到现在这个点啊。 凌晨两点，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陶叔叔踢椅子的摇晃才让我醒过来的。我搓着脸，听着他说道:“你到底在玩什么?看你身上有伤的样子，擦点药。” 他推到我面前的是一瓶药酒，一看就是苏联老医院里那老中医的药。我也不客气地擦了起来，边说道:“我砸的那些东西连着菜钱总共不超过四百。他妈的，一口价八百一分不少，敲诈呢。陶叔，你明天帮我去跟那老板说一声，我就十一中的，就在他店门口。他要收我八百，我一星期去砸他一次，总共砸八次。警察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及时的。今晚要不是我故意跑慢了等那个小许警官，也不会让你们抓到。” “行了行了。赔偿我帮你谈好了。三百六！我帮你出两百，行了吧？你总要说说是什么重要消息吧？” 我伸出手道:“我手机呢?资料在手机里。里面有十几张我们学校一个英语老师的风光照。她是直接给十一中和大专供货的老大胖哥的女朋友。跟她上床的男人有好几个，应该都是大客户，不是大客户就是上面一层的线。” 这个消息，让陶叔叔也惊住了。两秒钟之后，他冲出了这间问询室，在外面嚷着：“小许，计承宝的随身物品呢？快快拿他手机过来。” 又是半个小时的等待，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陶叔叔又回来了。他把手机什么的都带过来了，身后跟着的就是小许。他板着脸，说道：“东西给你，签个字，你可以先走了。” 我看着他沉着的那张脸，有点不解地叫道：“陶叔叔……” “行了，少说废话吧！签字，走人！你砸的那些东西，记得去赔钱。别让人又来我们这里问！” 我看着递到我面前的调解协议书，上面写着我必须赔偿三百六，那刚才陶叔叔说他帮赔两百的啊。我一头的雾水，张嘴想问，他却吼道：“快点！我还赶着下班呢？”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我那些照片的价值都不止这么几百了吧。我是气呼呼地签下我的名字，拉过我随身物品呢，找出钱包，直接把这个星期的伙食费抽出了四百，丢在了上面。然后转身就走。 出了局子，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看看时间，两点半了。手机上还有着十一个未接来电都是宿舍里是那几个兄弟的。他们知道我今晚的安排是为了制造网络上的照片不是我们几个传出去的假象，但是我毕竟是被抓了的。 就在我气呼呼地打算从这里走回学校，大不了走上一小时的时候，身后的车灯扫了过来。车子停在了我身旁，陶叔叔降下车窗说道：“上车！”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陶叔叔下了车，拧着我脖子后面，用标准的押解犯人的姿势把我丢上了车子，然后才启动车子。 我坐在副驾驶上，依旧板着一张脸。陶叔叔放慢了车速，看来是为了跟我好说话的。走路一小时，车程也就十多分钟，他再放慢车速，冲顶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 陶叔叔说道：“就在几个小时前，网络上出现了这套图。你做的？” “对！我安排的！就连被你抓，不也是我安排的吗？” “你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他带着责备的语气，“你把照片给我，我自然会去调查，有了确切的证据，就能把他们抓起来。” 我看向了陶叔叔说道：“你知道忠哥吗？” “别打听这些！” 听着他那语气，我就知道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让我参合。我说道：“陶叔，那帖子，你别让网络警察给我弄没了。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我就能接触到胖哥，就是上一线的老大了。他们说，他是这个片区的老大！我爸就是这个片区被砍死的！” “吱——”清晰的刹车声之后，车子停了下来。陶叔叔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两个月！你一个学生，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接触到上一条线。计承宝，顾着点自己的命！你要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就让局长找关系，给你再转一次学。转到别的片区去！” “我顾着我的命呢！陶叔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真没觉得我做了什么事，我就这么一步步接近了。 第九十二章是失踪还是死了？ “我顾着我的命呢！陶叔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真没觉得我做了什么事，我就这么一步步接近了。 陶叔叔缓缓吐了口气，再次启动了车子。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说道：“不送我回学校？” “去我家睡一晚吧！这都几点了！现在送你回去，会被人怀疑的。就让学校里的人以为你是被警察扣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不是第一次去陶静家里了。加上这个时间大半夜的，家里人都睡着了。我就被安排在了客厅睡沙发。 陶叔叔回了房间，在经过陶静房门的时候，还伸手压了压门把。他给我拿来一张毯子，然后坐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很严肃地说道：“计承宝，我们要先说好，你！不能追陶静！不能跟陶静扯出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来！这些事情也不允许你，把陶静带下水！” 陶叔叔在刚才回房间拿毯子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在试着打开陶静房门的动作。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我笑道：“叔叔，我很困了。而且陶静那种女生，你应该去烧烧香，要不她以后绝对是嫁不出去的那种大龄剩女！”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睡你的吧！” 陶叔叔回了房间，我也没力气去想什么有的没的，躺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也没有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陶静应该是知道我被警察抓了，然后被她爸爸带回来了。陶静妈妈也难得得在家。她妈妈很漂亮，事业型的女人，穿着套装，化着妆。就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提防。 跟着陶静吃早餐。只是她眼睛大大地在那问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砸人家店？ 陶静妈妈看我的眼神更怪了。我相反，没睡饱，眼睛眯眯的肿肿的，什么也不说，就吃着早餐然后跟着陶静一起去学校。 陶静骑自行车带着我，她说，她怕我这个样子去学校会撞电线杆子。 真的好困，我一个早上都是在睡觉，根本不管他们在那瞎说什么。下午等我有点精神的时候，一个个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们宿舍就算了，本班的就算了。就连黄鱼都特意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为了清静一下，我夜自习就没去上课。夜自习走动的人特别多，还指不定谁又来问我呢。而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谁也不能告诉！我干脆买了五种不同口味地棒棒糖，就坐在田径场的台阶上，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看着天空上不时闪过的星星。 “哒”的一声，就在离我不远处的台阶那边，有人点亮了打火机，点起了烟来。火光照耀下，我看到了点烟那人的脸，竟然是熊河！ 在我的印象里，熊河的身旁总是跟着不少兄弟的。跟他比起来，我实在不像扛把子。他也看到了我，说道：“宝，过来坐坐。” 我缓缓走了过去，说道：“别问我昨天的事情，我都被问烦了，就是过来图清静的。” 他笑了：“行了，我现在也不想说话，就想看看星星。” 我坐在他身旁，距离近了，就算这里没有灯，但是也能朦胧地看到，他确实是抬头看着星星的。看星星啊，这真不想是熊河那种粗粗壮壮的大老爷们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是一个男生哭喊着的声音：“啊……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别打了！熊哥……熊哥会杀了你们的。不要……不要……呜呜……不要……” 我看向了身旁的熊河，他还是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一样。我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我提着油灯走过去，在那角落一定能看到那被打的男生。 我问道：“熊哥……” “嘘，看星星！” 我笑：“看个毛啊！天气不好，星星那么暗有什么看啊。再说你是看星星的人吗？聊几句。” “真的看星星！” 我没有理会他，就问道：“在那边的墙角，是不是经常有人打架？” 熊河终于缓缓低下头，看着我指的方向。那声音还在继续着，可是他听不到。“高二那帮经常在那边打人。特别是欠了他们货钱的。” “听他们说，熊哥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他被景哥打过吗？” 熊河狠狠抽了口烟，说道：“我不想说这个。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却又说道：“宝，其实你挺像他的，一样漂亮。只是，他没有你厉害。要不然，他也不会是那个下场。” “什么下场？我听他们说，他失踪了。” “不知道，失踪了。我最后看到他，是在警局里。还是大概差不多一年前的事情了。别提他了。” 一年前？一年前那个男生肯定没有死。要不然，他不会现在才过来这个让他最痛苦的地方。按常理算，应该就是他刚死还没七天。 熊河继续抬头看着星星，我猜想，他一定还在乎那个男生。而看星星应该就是他们曾经浪漫做过的事情。 我跟熊河说了句拜拜，就起身走回教室了。他在我身后说道：“宝，我倒真希望，他像你一样。这样，他就不会出事了。” 回到教室，我还是挤到了陶静的身旁，朝着她笑。 她捧着漫画，瞪着我说道：“一边去！热！” “说说正经事！” “你先告诉我，昨晚是怎么了吧。”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学校里闹鬼了！” “啊！在哪？！”这下她叫着站了起来，终于正眼看我了。而同时也惊动了教室里为数不多的三十多人。真是为数不多啊，全班差不多一半的人是不上夜自习的。去哪里了？谁知道啊？ 我勾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才低声跟她说道：“坐下！就在田径场那边最偏远的那弯道后面的草地。” “什么鬼啊？历不厉害？” “简单的说，就是刚死了没过头七过来故地重游的，不过让他很痛苦。陶静，你是大好人吧。帮我查查他的基本资料。我们帮帮他怎么样？” 我的话刚说完，陶静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说道：“你是计承宝吧。” “什么话啊？帮不帮？” “计承宝是一个冷眼冷血冷心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他会说，全当看不到。怎么可能会去主动帮忙这么好心呢？你是他的猫变的，还是路边的狐狸变的？”她说话的时候，还伸手来掐掐我的脸。 我打开了她的手：“这年代还能看到狐狸精吗？那男生有可能是熊河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看看，他家里是怎么安排的。可能是没超度吧，让他故地重游到这里来了，还尽在那回忆着最痛苦的事情。我听着难受，就想帮帮他的。” 说谎话，我的强项啊！难道我会告诉她，我是怀疑那男生的死跟毒品有关系。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说什么让你难受的了？”陶静问道。 我抓上她的手，就说道：“走，我带你过去听听他哭。我相信，你在听到他那些恐怖的惨叫之后，你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决定的。所以陶静，帮个忙吧。我们一起做助鬼为乐的大善人。” 说完这些，再看看陶静，她还是那种不相信的眼神说道:“你会那么好心？” 我陪着一张笑脸:“你好心啊。帮忙吧，反正要的只是最基本的资料。对于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如果只是基本资料的话，去高二高三问问很简单的事情。干嘛非要问我？” “我不想让熊河知道，帮帮忙吧。”我那样子够贱的了。 第九十三章共同点 陶静在沉默一会之后说道:“行！只是基础信息啊。我这几天看漫画呢。没这么多功夫。” 陶静给我信息很快。就在第二天早上早读的时候就挤到我椅子上。递给我一张字条，低声说道:“户籍信息库里抄来的。” 大早上的，那妞的身上飘着花露水的味道，挺好闻的。我也就没有拒绝她离我那么近。 那男生叫赖非，比我大一岁。字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家人的信息。那小男生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大他十二岁呢。看着那地址，竟然是这个片区的。 我问道:“以前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初中没同校。这个片区初中有四所，高中就这一所。我是初中高中都在十一中读的。” 我点点头，确实那地址虽然是这个片区的，但是距离也挺远的。收了字条，陶静就在一旁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这个赖非家。”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他家?”我惊讶着，我确实打算去赖非家看看。如果赖非的丧事还没办完就提醒他们家一声，做场超度，让赖非不至于每天都在那重复着自己最痛苦的事情。要是已经下葬了，那就等几天，让他自己离开吧。实在走不了。我再给带带路。 也许是对熊河的回报，或者是希望我从赖非身上得到更多信息，我在知道那个男生是熊河男友的时候就已经这么计划了。 “下午去吧，反正下午也没什么课。地理老头也不会告诉老吴的。”陶静那样子，似乎比我还积极呢。 我笑了:“好，下午去。”反正只是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午饭我没有跟我们宿舍的人吃，而是跟着陶静在外面吃快餐了。吃过午饭，我们就去了赖非家。 挺远的，我几乎是本能地就伸手去拦的士，等的士靠近了，才想起来，我没钱啊！我这个星期的钱都赔那家店了。现在身上就只有七十几块钱，还要支撑到周末呢。 赶紧朝着的士摇摇手示意着。也没听到那的士司机有没有骂我。陶静就在一边笑了起来，然后拿出来四百块钱，说道“我爸让我给你的。” 我也不客气，这种时候客气，那就准备着周五周六饿肚子吧。嘴上还埋怨道:“怎么不早点说啊，我们就能坐刚才那的士不用在这里晒太阳了。” “坐公车去吧。反正一下午的时间呢。”陶静扯着我走向公车站。 上了公车，在公车上慢慢摇着，足足四十多分钟，我们才到了赖非家那站。陶静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而且这是老街道，就连门牌都没有挂。石板铺的街道，两边的骑楼，无不显示着这里的古老。 一路走来，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赖非家。不过这里跟我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丧事道场，没有一点家里死人的样子。赖非家门口紧闭着，就一个老头坐在隔壁家的门口拿着扇子偶尔扇扇。 陶静问我:“是不是弄错了？他们家没死人啊？” “家门关着，是不是在殡仪馆呢。”我走向那老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可爱。“爷爷跟你打听个事。” 那老头看向了我，一双开着就跟闭着一样的眼睛打量我一下，说道:“年轻仔，问什么啊？我天天在这里坐着等死，这街上的事情我都知道。” 只有被人骂老不死的，还没见过自己说自己是坐着等死的。我脸上干干笑着:“就是赖非你认识吧。我们以前是同学。” “赖非？就隔壁这家的？”他指指隔壁，“那孩子挺乖巧的。可惜了，听说是被人拐到广东去了。谁知道呢？” “拐？那他是什么时候不在家了的。” “去年，你们不是同学吗？” “我以为他是转学了。谢谢爷爷。”看看头上的大太阳，挥挥手，往回走吧。今天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在坐车回学校的路上，陶静问我怎么办？事实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说道:“今晚上我去给他带个路吧，也算是帮熊哥一个忙。” “那你叫不叫上熊河啊？让他们说说话行吗？” “晚上再说吧。”我回答着，但是心里却乱得没有一点头绪。 一年前，赖非被迫运毒，和熊河决裂。那时候的赖非如果已经死了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如果他是几天前刚死的。那他在之前一年的时间里，一点信息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至少以熊河和他的感情来看，就算有危险，就算熊河说了狠话，他也应该给熊哥一个信息。以熊哥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不知道的。 回到学校，也接近放学时间了，陶静直接回了家，走之前还一个劲地说:“一定要让熊哥和他说上话啊。宝，有情人让人道个别吧。” 我看她就是腐女心思罢了，就算我真的要去问赖非，那些问题和答案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个人朝着学校里走去，一脑子的疑问，我干脆坐在了田径场的台阶上，拿出纸笔，起了个奇门遁甲局。集中精神，在奇门遁甲中寻找答案。 结果排出来的是个大伏吟局。在奇门遁甲中，大伏吟的意思就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是这种状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种状态。时间是死的，得到的信息也很少。这种局，如果是重要的，可以延后的事情，会选择九天之后再起局。如果局上的信息真的很少，就是祖师爷不让问。这种情况也只能九天后再起局了。 九天，赖非的头七早就过了。我有些烦躁地合上了笔记本，可下一秒又打开了。赖非自身宫位空亡，击刑入墓，已知他是死了。而转宫和时干同宫，玄，死门，隐干是赖非的信息。 为什么是玄不是阴，不是蛇。天阴，腾蛇都有灵异的意思。这件事不是灵异，而是玄！玄学道法的介入！ 赖非之前有运毒，现在又有信息是道法的介入，我的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陶叔叔说的那个肚子里全是毒品，但是却还能叫痛的孩子。 这之间，相同点太多了。一样是运毒，一样是道法。不行！今晚我就要去问问赖非。而我要去做的事情不能让陶静或者熊河知道。陶静已经知道今晚我回去找赖非了。那么我就要在她来学校之前就把赖非带走。 至于熊河，等见过赖非再说吧。他要是执着着想见熊河的话，顺道帮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打定了注意，我赶紧回了宿舍。学校的宿舍里，每个学生的私人空间是一张床，一个壁橱，一个固定在墙上的柜子。我打开了我大柜子，在柜子最里层翻找出来当初陶静帮忙买的还没用上的卫生巾。 宿舍里的人各自忙碌着，也没人注意我。就那梁恩，偏偏这个时候挤着过来开他的柜子。我们的柜子是连在一起的，他这么一挤，也就看到了我收在腿包里的卫生巾。一瞬间，他石化了。 几秒钟，在我一切准备好，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宝爷，你不会真的是大姨妈来吧。放心，我们宿舍都是铁哥们，卫生间你先用！” 我一巴掌就呼过去，打在他后脑勺上：“操！我是带把的！j飞飞8都要比你大！你把你那黄豆芽洗干净，晚上我们比比！” 出了门，看看时间，接近七点了。正好合适！就是不知道，这种干净的卫生巾，阴气足不足，能不能和骑马布有同样的效果了。要不要还是找个女生来弄几滴血？ 第九十四章活人听不到的铃声 算了，这么短的时间，让我找个女生，滴几滴血，这个任务太艰难了。我还是放弃了，直接走向了田径场。 刚死没几天的鬼，在头七之前，会回到他生前最痛苦，最开心，或者是最牵挂的地方。他不能以鬼的形态出现，因为那个时候，他只是魂。一般情况下是附在一下小动物的身上。就像很多车祸现场，地上一大滩血，过几天就会有一只蝴蝶一直在那血迹上飞来飞去的。也有一些家里，死了人没几天，家里飞进来一只鸟。这种情况下，这些小动物都不要伤害它们。过了头七，它们会自己离开的。 我现在要去找的就是在那角落里出现的小动物。七点，四周已经很昏暗了。十一中的课程安排，七点到七点半是看新闻联播的时间，七点半开始上第一节夜自习。但是在这半小时里是不考勤的。很多人根本就不去教室，就算在教室也没几个人真的会去看新闻联播。 就算有些情侣成对地在田径场上散步，但是也不会有人走到那么偏僻的弯道里来。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光线已经很弱了，单这么看，要在一片草地里找个小虫子，还真的挺困难的。 我点亮了我的油灯，放在了草地上，赖非看到这光线，肯定会过来的。时间一分分过去了，我的耳边没有听到那打骂哭喊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一只虫子靠近我的油灯。这地方因为闹鬼的原因，已经没有一般的小虫子在了，能出现的小虫子就一定是赖非。 我的心里急着吼道：“操！赖非你在不在啊？麻烦快点啊！要是陶静过来了，就没戏唱了！” 可是就算再急，我也不能真吼出来吧。要不还吓坏他的，这种时候，他是最敏感的。 七点二十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是的陶静两个字。学校怎么不屏蔽手机信号啊？考试的时候就知道屏蔽，现在怎么就不屏蔽了呢？ 我先按了静音，现在接电话也不合适啊。但是陶静还是很执着的一次又一次的拨打。 我紧紧盯着油灯附近，只要小虫子一出现，我就赶紧用卫生巾包了它就出学校去。到时候跟陶静怎么扯个谎都行了。 我的心里紧张得就跟打鼓一样，一秒钟就能嘭三下了。要是陶静找过来，我今晚就白来了。 就在我紧张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哭着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动我……熊哥不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看向了四周，那声音就仿佛是在我面前说的，那么真实。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小灰灰的小蝴蝶落在了草叶上，看着我的油灯映出的红色的光线。 我快速掏出了卫生巾，天啊？谁来告诉我女生的卫生巾从哪里打开的？我是东扯西扯终于扯开了，把外包装撕下来，把那什么，那个什么的？电视广告上说叫卫生巾的翅膀东西折到后面去，不能把蝴蝶贴上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说道：“赖非，我是来帮你的。过来，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帮助你的。过来吧，过来。” 小灰蝶没有理会我，而教学楼那边已经传来了陶静的喊声。因为距离隔着整个足球场呢，她喊那么大声，到我这里也就刚能听到罢了。 我急了，伸手就捏着小灰蝶放在卫生巾里，轻轻裹上，然后吹灭了油灯，一个翻身就翻上了墙头，出学校了。 陶静看到我翻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反正我已经出来了。她姑奶奶不爽，一会买点零食去哄哄就好。 出了学校，我赶紧绕过整个学校，朝着学校附近那小河边走去。小河边的水，在晚上显得特别的冷，连带着，整个河边的气温都跟着降下来。 河水属阴，很多河边阴气都比较重。前几次到这里来，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阴气确实要比别的地方重很多。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河边，也因为这里有着一座很古老的石桥，桥洞也是一条阴阳路。 七点五十，四周已经完全黑暗下来了，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连月亮都那么应景的没出来。站在河边，能看到的只有很远的那夜市上的几盏灯罢了。我也缓过气来了，用打火机点亮了油灯，放在了当初我坐的那大石头上。然后拿出了卫生巾。 “千万别被我捏死在里面了啊？”我说着。说实话，这种事情，跟着师父三四年来，我就只是看到师父做过一次。师父用的是那种很古老的骑马布，上面还有已经干得变成黑色的痕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拘魂，要知道，头七之后，要是赖非不能好好回去报到，那就是损了我自己的阴德了。 打开了卫生巾，里面那只小小的灰蝶扇扇翅膀，飞了起来。我心里暗暗长吐了口气：“好在没死啊！” 从腿包里抽出了香，插在石缝里，说道：“赖非，我叫计承宝，我想跟你谈谈你的事情。也许，我能帮到你。或者说，我能帮你报仇。” 小灰蝶，还是那小灰蝶，就在那低低飞着。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那些坏人害成这样的。他们用道法控制你。也许，你就跟陶叔叔跟我说的那个孩子一样。被他们弄死了，却让魂继续留在身体里，控制着身体去运毒。这样做，就算被警察发现了，也是一个死了很久的死人，警察也不可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线索。所以，你家里并不知道你已经死了。而你的身体在几天前发生了变化，你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用了，所以你的魂被放了出来。赖非，我知道这一年的时间里，你有多痛苦。我给你说说我的事情吧。” 我用了一个小时，从我爸被那些人害死开始说，说到我的计划。这些事情，我没有隐瞒赖非，因为没必要。 “赖非，听懂我说什么吗？我想从你这里得到资料，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那些痛苦不想去回忆的话，至少告诉我，给你施道法的人是谁。” 小灰蝶没有飞走，但是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我急了起来：“喂！你一个受害者就够了。你说出来，我就能帮助别的受害者。” 小灰蝶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种不安的心情，低声说道：“不会，不是赖非吧。我弄错了？”犯这样的错误，真够丢脸的。跟着一个小小的灰蝶在这里说了那么多话，真成傻子了我！ 我看着它飞来飞去的，最后站起身来，说道：“要是你肯告诉我，我就让熊河过来见你一面，给你带路，让你好好离开！赖非！熊河昨晚在田径场看星星！” 我就赌，赌看星星对于他们两来说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一秒，两秒，三秒，操他妈的，小灰蝶还是那只小灰蝶！我气呼呼地收拾着东子准备着回学校去。 就在我端起油灯，准备吹灭的时候，油灯那红色的灯光，照到了一双穿着板鞋的脚。我的目光往上，他穿着一身七分的牛仔裤，上面是白色的t恤。那张脸还真漂亮，有种柔柔弱弱地感觉，让人想对他产生保护的**。 “赖非？”我尝试着喊了他一声。 他缓缓抬头看向了我，许久才说道：“能让我看看熊哥吗？我就看看他，别让他看到我。” 肯说话了，好开头啊。我笑道：“能！先告诉我，对你施道法的人是谁？”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他有一只铃铛，每次都是用那只铃铛给我下任务。你猜得没错，我一年前就死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们认为我身上带的毒品太少了，就挖了我的肚子，都装上。” “除了你，还有别的这样的……器皿吗？” “没了，就一个，坏了，不能用了，才会寻找下一个。” “没有别的吗？就一个铃铛，这也才广义了吧。”铃铛在玄学上用途很广。风水风铃，家居都有。很多电视上也能看到那种道士，会用铃铛。 “那铃铛活人是听不到声音的，只有死人能听到。” 好了，我撞墙去得了。难道让我自杀了去找那铃铛啊？赖非不再说话，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行了行了，我打电话让熊河过来，那个，你可以跟他说说话的。” 赖非咬着唇，天见犹怜的模样，难怪熊河那么喜欢。算了，他不想就不想吧。见个面还不简单。我拨打了手机，对着手机中就说道：“熊哥，出来一下，就在学校后门出来，左边岔路走进来十几分钟有条河，我在石桥下面呢。” 手机中传来了熊河的声音：“你小子要跳河啊？” “出来吧，看星星啊。” “过来跟我打牌吧。一会我们要去干架，没那闲工夫。” 赖非听到这里，他的眼中闪着泪水，却没有滴下来。看得我也挺心痛的，就说道：“过来吧，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耽误不了你多久。你再拖，我真跳河去了。” 第九十五章炸全鸡哄来的哥们 熊河这才答应了过来。挂断电话之后，赖非说道：“他还是这样，还是这样。那时，如果他不去打架，接到我的电话就赶紧过来，那么我也不会出事了。” “恨他吗？” “不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把小纸人撕好了。只是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用红线做引导，而是走到了桥洞下，用几块石头夹住纸人的脚，对他说道：“你走过去，会自动进入纸人中。你可以在桥洞下停留，直到河水渐渐浸湿纸人，纸人软下去，随水飘走，你也会随着纸人跨过桥洞到那边去报到了。” 他踏过去，我却拉住了他：“喂，你就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吗？” 他看看我抓着他的手：“为什么你能碰到我？” 我放开了他：“我身上有鬼手印，我的身体里有被压抑的阴气。赖非，哪怕一点点线索也行。” “我之前有个跟我一样的孩子，也是这个片区的。我想，那人也是这个片区的。而我不能用了，他们这几天会找新的人。因为下个月有批货要进来，数目很大，他们需要新的人。” “新的人，也会是这个片区的！”我说道。 那边一辆电动车的车灯照了过来，还有着熊河的喊声：“宝！” 我放开了赖非，应着他：“我在这里呢。下来吧。” 熊河停好车子，几步就跳了下来。而这时，赖非已经消失了，他进入了纸人里。河水，已经浸到了纸人的大腿位置，也就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熊河问道：“你看什么？河里有什么？” “没有，熊哥，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我问道，“你还爱你之前的男友吗？” “切，好好地叫我到这里来就为了说这个？老子准备要去打架，现在别问我这个，泄士气。” “打谁啊？你在十一中都横着走了。” “大专一个欠揍的！妈的，他女人自己过来勾引我兄弟，现在反倒说是我兄弟去勾引他女人的。还把我那个兄弟打得住院了，手骨骨裂，脱臼。今晚我们就去废了他。” “不是罗定吧。”我说着，现在我可是大专那边的幕后黑手啊。要是他和罗定杠上了，我为难！ “不是，就是个专一的废人！我知道你和罗定有来往，要真和罗定杠上，我也会跟你说一声的。” “那熊哥，你之前那男友，你真的不爱他了吗？你昨晚不是还看星星想他吗？” “我看星星关他什么事啊？宝，你今晚好好的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啊？你追我啊？” “呸呸呸！我有女朋友的，还有一个强悍的未来岳父呢。你就回一句，你还爱着赖非不行吗？”我的目光看着那边的纸人，光线很暗，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估计着也已经浸到头上了。我心里急啊，你个呆狗熊，好好说一句，让人家笑着离开不行吗？ “你怎么知道他叫赖非的？宝，调查我？” “我……” “你想追我，所以调查我？” 一个轻微的声音，纸人随水冲过了墙洞，纸人是一直被冲下去了，但是我知道纸人里的赖非在经过桥洞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那边的世界。他应该会哭吧，走之前就像见见自己爱的人，可是却是这样的画面。一年来受的委屈，受到的痛苦，没人知道，没人能给一句安慰。 心里不由地痛了起来。我没好气地推开了熊河，朝着上面走去。熊河还莫名其妙地说道：“你今晚怎么莫名其妙的啊？” 真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我没回头，大声说道：“去打你的架吧！已经结束了！” “喂！喂！我用车载你回去啊？走路也要十几分钟呢，骑车过去就三四分钟。” “我还要买东西给陶静呢，你先回去吧。” 从这边桥头一路走到学校门口，我去了一家超市，买了零食。别看陶静男孩子气，吃零食这点上，跟女生一个样，还特意去买了一个炸全鸡。进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第一节下课的时间了。在学校大门附近，已经能看到十几个高三的在那抽着烟，腰里貌似都插着棍子钢管之类的。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给陶静打了电话。陶静气呼呼地说道：“什么意思啊？看到我就翻墙啊？我是母老虎还吃了你啊？” 我心里想着，你不就是母老虎吗？但是这话不能说出口啊。陪着笑脸在那说道：“出来吧，田径场最偏僻的转角。再不来就晚了啊！”我要说，是找她出来道歉的，她估计理都不会理我一下。我要说是找她去处理赖非那事的，她准积极着呢。 果然，陶静那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就下来了。我拎着东西，在那一旁的台阶上摆上，等着她过来看到那炸全鸡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赖非呢？这些是给赖非的？” “给你的。赖非他时间已经到了，自己走了。” “撒谎！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刚才翻什么墙啊？” “我就是去追他啊，可惜没追上！吃吧，这些花了我两天的生活费呢。” “那你为什么要买这些来给我啊？”她还站在我面前鼓着眼睛看着我。 我假装着要收起来的动作，说道：“不吃就算。我一会拿回我宿舍去。梁恩那小子还会跟我说声谢谢呢。” 陶静这些急了，赶紧坐下来，就撕着鸡翅膀。我笑道：“别吃这么急，有点女生样吧。” “我已经很有女生样了！周末我一个人在家，我都是整个鸡端起来就啃的。”她吃着一嘴的油，边说着。 “喏，可乐。” 光线很暗，看着她那吃得油油的嘴唇，映着那边教学楼射过来的光线，我的喉咙紧了一下，赶紧别开了目光。 陶静还问了我一些赖非的情况，我就撒撒谎，就扯过去了。她从鸡身上，扯下一个鸡腿递到我面前：“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看着她，短短的头发，一副十三四岁没发育的小男生的模样。眼睛还偏偏那么大的映着光。她就已经把鸡腿塞到我嘴里了，边说道：“宝，你开销这么大，你妈你师父就不说你吗？这顿零食，要是我，我妈会扣我一个月的零花钱的。” “对于你爸妈来说，你就是一个孩子，对于我妈和我师父来说，我就是一个男人。” “切！咱们同岁！说起来赖非挺可怜的，才十几岁就这么死了。熊河知不知道他死了啊？要不要告诉熊河？” “算了，冥冥中的注定吧。” 似乎，我买的真的多了点。等到放学的时候，我还剩下两包鲜虾条拿回宿舍的。男生在学校里，吃这种零食的机会是很少的。看到我拿回来，梁恩一点也不客气地就开了一包，就坐在床上大吃了起来。 我拿着衣服，准备去洗个冷水澡，听着梁恩说道：“宝爷，你追到陶静了吧？要不买了这么多次零食了，亲都亲上一个了吧。” “我们就是哥们！” “宝爷，我们几个也是你哥们，怎么就没见你买什么给我们呢？” “陶静毕竟是女生！” “所以啊，宝爷，你喜欢陶静，愿意去哄她开心呢。你不知道，刚上夜自习的时候，她从外面回来，瞪着那眼睛就吼我，问我你去哪里了？我哪知道啊。她那样子真像母老虎。我还担心，你一出现就被她再踢成个瘸子呢。哈哈，你看，你几包零食就哄住她了。” “废话真多。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抱着衣服，刚要进浴室，梁恩有说道：“喜欢就喜欢吧。我觉得陶静跟你挺配的。宝爷，你这个还有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没有了，这个是拿来供给鬼的。陶静那吃货，不敢吃，我就随手捡回来给你们吃了。晚上要是有什么鬼压床的，你也不用担心，它在你肚子里呢，你趴着睡，就成了你压它了！” 我的话刚说完，人已经走到浴室门口了，梁恩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就自己冲进浴室里，扣着喉咙催吐。 黄成在洗漱台那漱着口，说道：“你吓他干嘛啊？晚上他不敢睡，在那哼哼唧唧的。” “谁让他乱说话！”我满意地看着梁恩那吐又吐不出来的模样。 黄成捧着水洗脸，边说道：“他乱说什么了？你和陶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我直觉告诉我，你们已经上过床了。” 我转身，头就狠狠敲在墙上。谁给这些人洗的脑啊！ 那天晚上我给陶叔叔发了条短信，让他注意这几天里的失踪人口。一有失踪人口的消息，就马上通知我。这个很重要。 陶叔叔对我也已经逐渐信任了。他没有问我原因，直接回复我：“行，保持联系。” 躺在床上，熄灯之后的黑还是能映进光线的。我看着天花板，一时间也睡不着，想着他们说的话，想着陶静那吃得油油的嘴唇，心里一片的混乱。 喜欢她吗？不可能！她爸是警察，她自己也是看着这么犯罪事件长大的。以后，等我进入贩毒的集团中之后，还能瞒得了她多久？到时候，她会恨我吗？她会把我绑到她爸爸面前吗？到时候怎么解释，也用一只炸全鸡去哄哄她吗？ 第九十六章鬼上身 我又掏出了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陶叔叔，给陶静办转学吧。有些事情，我想永远瞒住她。 可是我却没有发出去，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删除了。 赖非说下个月会有货进来，现在是十月初到下个月，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要做出这样的一个器皿时间是足够的。 只是我还没有收到陶叔叔的失踪人口的消息，就先看了一出好戏。这场好戏是在这件事的下个星期。 周末回家的时候，我照例去我师父那边坐了一天。他还是在那点着煤油灯看着那两本书。我就被他安排打扫整个房子。打扫就打扫吧，还是右手打扫，左手用三山诀顶着一只碗。师父说那是练我手指的力道，在实用中，必须要保证不管怎么打斗，那碗不能掉，水不能洒。 等我打扫完整个房子，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晚上，我跟着师父一起去那路边摊吃东西的时候，我为了报复他，故意说手抬不起来了，就这么叼着碗，手也不用地在那吃面。 师父摇摇头说：“等以后，命都快没的时候，这点劳动量，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我还是那么无赖地伸着舌头搅着面，咬到了就吸。嘴里嚼着面，我问道：“师父，有什么铃铛，是活人听不到，死人能听到的？” “有啊，控制尸体的铃铛，很多都是这样的。其实，上古的玄学用的铃铛，就是铃铛中封了骨灰，或者是人骨之类的，直接封死，没有铃铛心，摇起来活人听不到，死人能听到。” “那现在有谁用这个？” “你问这个干嘛？” “我拘了个之前帮人运毒的人的死魂。他们用死人做成器皿，在肚子里装货。把人魂封在里面，让他带着尸体走动，成为行尸。那个魂说，他被控制的时候，就记得那个死人听得到活人听不到的铃铛。” 师父沉默了，沉默很很久，我也懒得跟他说话，趁着他不注意，拿着筷子就呜啦啦两口吃光了。然后他再看过来，我就再用嘴叼着个碗装可怜。 师父瞪了我，就说道：“去接你妈去吧。这个时候走过去正好。” “那，那个铃铛……” “我帮你问问。如果是真的，你对付不了他。这段时间，先不要惹事。要是你真的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以这样的手段，捏死你都是小菜一碟。” 我连连点头，站起身来，伸手抓了一串烧烤就要走，师父却说道：“明天去学校前，来找我一下，我给你个东西。” “好，师父的礼物一定是好东西。” 师父给我的礼物确实很好，而且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在第二天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贴着封条的盒子。他就直接将盒子丢给了我。我看着那封条上的“任”字，说道：“任家的？师父，你跟任家很熟啊？任家好像很有钱。” “打开看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的。留着给你保命，可不是害人的。” 我拆开了封条，那是一把很小匕首，非常的小，看上去就像孩子的玩具一般。但是我看的出来那东西不是一般的物件。全身乌黑，没有一点装饰品，但是匕首上却有着一个我看不懂的文字。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文字是阴文。“师父……” “不是万不得已，别用它。这东西不是道家的，而是那边世界的。你身上有鬼手印，生命有危险，或者太愤怒的时候，会控制你。而这匕首能催化鬼手印的力量。你本身体阴，用道家的东西在关键的时间，会和鬼手印冲突，反而对你不合适。简单点说就是鬼手印加这把匕首会让你成为一个厉鬼。但是，宝，你要记住，就算再被控制，你的本心不能变！” “嗯！我明白！”我郑重地点点头，把那鬼匕首收进了我的腿包中。 去到学校的时候，那场好戏的开头我没看到，就看到一个结局。我带着一堆的小零食朝着学校里走去，胖哥的奥迪带着卿卿老师从我身旁过去。这很正常的一幕，没什么。让人意外的是在后面土坡那边的事情。 看到我来学校了，高一一个男生就冲着我喊：“宝爷！宝爷！快教室宿舍楼那边的土坡有好戏看呢。” “喂喂！什么好戏啊？” “他们说景哥被人打了！” 哇！那还真是好戏啊！有人敢在学校里打景哥！我赶紧跟着不少人往那边去看这个好戏。不过我还是去晚了一点。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大汉，就是上次暴打我的那几个，他们推开了人群，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而在土坡上，几个男生扶起了跌在地上的景哥。哇，那样子眼角留言，嘴巴吐血，脚好像还断了，人都昏迷了！他那几个弟兄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哭了好几个人。 周围有人说着：“要不要报警啊？” 就有人反对道：“报警？你想害死景哥啊？” 阿彪跪在他哥哥面前，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我看着好戏也看完了，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感觉到了身后被人狠狠瞪着的感觉。回身一看，阿彪跪在地上，那眼睛里的光就好像要杀了我一般。 我轻蔑地笑了笑，看来他已经想到这些事，跟我有关系了。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啊。要是我现在跳出去说，景哥被打，那是因为我把卿卿老师的风光照发出去了，胖哥没想到景哥竟然敢在卿卿老师接待大客户的时候，偷偷去拍照，还拿去卖。他能不生气啊？当然要暴打一顿啊。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之后，我才知道，我想的太简单了，事情比这个要复杂得多。 因为当天晚上的新闻联播就说了，市里的缉毒大队，查到了市里几个跟那些生意有关的高层，抓了一个高层，跑出国了两个。现在已经发出通缉。 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我心里就很不安了。陶叔叔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么急着收网，只抓到这几个就满意了吗？早知道这样，那些照片我就不会这么快交给他了。 也是那天晚上，老吴过来说，卿卿老师辞职了，我们班的英语，将由一个老头子代课。至于卿卿老师辞职的原因，男生们都暗暗笑着，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因为卿卿老师光屁股叉开腿的照都上网络了，她还怎么教书啊。 夜自习，我没敢直接给陶叔叔打电话，而是发短息。发一条，删一条，不留一点痕迹。我说，为什么那些照片会到缉毒大队那？为什么他们下手那么快？为什么他们下手之前没跟我说一声。现在这个情况，比我预想有太多出入了。景哥没有那生意的支持，用不了几天，高二就会动荡，打群架，新的扛把子出现。 而十一中的生意，必须有人接手！看着坐在前面低头看着漫画的陶静，我的心里一团的乱！ 阿彪就是在我看着陶静出神的时候，拎着一根钢管进来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他的钢管砸下来的时候，我硬生生被敲了一下背。 操！好在他不是经常打架的，拿着钢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打下来也打在背上，而不是脑袋上。要不，我今晚就要去医院陪他哥去了。 “嗷！”也就那么一下，他再砸第二下的时候，黄成和韦洪山的已经跟他干起来了。陶静冲了过来，嚷道：“要他们别打了。阿彪不是打架的料，你们打几拳，他会死的。” 我背上正痛得要命呢，阿妖还会过来一脸担忧地说：“宝爷，要不要去医院啊？”陶静那妮子就想着阿彪！我扯过陶静，让她站在我身前，一手从她身后绕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看看那边的场景。我说道：“你看清楚了！那是阿彪吗？阿彪敢这么打我吗？” 阿彪绝对不敢这么打我。就算他现在知道他哥被打，那是我设计的，他也不可能敢一个人提着钢管过来就砸我。如果不是阿彪被利用，而是黄成，那今晚我就被开瓢了！ 在那边，阿彪的眼睛是血红的，他的五官被他的暴吼给弄得变形了。一些想上来帮忙的男生，被他这副模样给吓住了连连往后退。就连黄成都被阿彪一棍子打在手臂上，哇哇大叫着。 我丢开了陶静，吼道：“韦洪山！让开，我来！”同时我拿出了腿包里的毛笔。韦洪山一让开，我的毛笔就朝着阿彪的鼻梁打去。我拿着毛笔他拿着钢管，但是用的是罡步，他被鬼控制的身体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到我的。 也幸好我是坐在最后一张桌子啊。要不然的话，我也没那么大的空间在这里踏罡步了。 半分钟之后，我已经用毛笔的正气点入他身体的大穴位，最后朝着他的后背猛的一掌。我好歹也是童子身，这一掌打在后背上，阳气灌进去，他的钢管掉在地上，人也软下去了。 我这才摸着我的后背，弯着腰，皱着眉：“好痛啊！” 第九十七章钢管对上小香梗 阿妖在那扶着我，皱着一张脸，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我丢给韦洪山一打红线，说道：“把他绑起来，拖厕所去！” 韦洪山也不含糊，直接绑上了。陶静再次冲到我面前，喊道：“够了！计承宝！你是要闹出人命吗？” 她就站在我面前，瞪着那眼睛朝着我吼，那模样就仿佛要吃了我一般。韦洪山和黄成架着阿彪下楼去了，不少学生都围了过来，但是也不敢怎么着。 我一把推开了陶静，就要跟上去。陶静却扯着我的手，就施展一个过肩摔。我已经对她有防备了，没有被她抓住的手，直接顶在她的后腰上。这样她没办法扭腰，自然也就摔不了我。 我吼道：“你很烦！”我一个转身，扣着她的脖子，就把她也往外拖去。 等我把陶静也丢进厕所里的时候，厕所里匆匆逃出了几个男生。韦洪山拿着钢管，把阿彪逼到角落里。他瑟缩地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着，嘴里不停哆嗦着：“别打我，别打我。” 我扯过钢管，陶静就先喊道：“别打他了！真会出事的！” 我白了陶静一眼，把钢管丢在了阿彪面前，说道：“出来谈谈吧。干嘛对我下杀手？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别打我，别打我！” “还装啊！不用装了！好好说吧！” 阿彪还是那么抖着，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阴气。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炷香，折断香梗，上前推了阿彪一把，让他脸贴墙上去，被绑起来的手就面对着我。我用香梗狠狠扎进他左手的中指里。 香梗扎下去，一般人的情况，是会流血，但是他没有！只是夸张地惨叫着，叫得惊天动地，叫得脸都扭曲了。那双血红的眼睛，也暴露无遗。 这一幕让韦洪山和黄成都惊住了。就连陶静都后退了两步，捂着嘴没让自己喊出来。 “说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慢慢折磨你！”我说道。这种情况，按道理说，应该是先利诱一下，先问他有什么要求，然后答应他的要求。可是我背上的伤真的好痛，痛得我有点失去思考了。就像着怎么弄死他。 “不说？那好。”我用身子压着他，从腿包里抽出了三炷香，递过去给陶静说道：“点上，我直接烫他头顶上，我看他说不说！” 陶静用颤抖的手接过香，韦洪山经常抽烟的，拿出了打火机，点香。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保安的吼声：“怎么回事？！我看看是谁这么无法无天的！” 糟了，事情闹大了！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们绑着阿彪下来，我还是拖着陶静下来的。接着就听到了黄鱼的声音。黄鱼在那喊道：“主任，主任，还能有什么事呢？你慢点走啊，这边没路灯！” 他是帮我们拦着拖时间呢。我几乎是在瞬间，就解开了那红线，然后将钢管塞到了阿彪的手里。阿彪眼睛都还是血红的，拿到钢管就朝着我挥过来。我赶紧逃，直接就冲出厕所，扑倒那保卫科主任的身上，喊道：“主任救命啊！阿彪疯了！” 几个保安看着追出来的阿彪那模样，还拿着钢管，直接上前就是一顿警棍。别怀疑，现在很多学校对付打群架的就这样，上前就先警棍敲一顿。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打人，是为了制止暴力的延续，是合法的。 阿彪之前被我修理过，现在扛不住这么一顿乱棍，没五秒钟就昏倒了。 保安主任也有点慌了，赶紧叫人先抬去医务室。然后他在看向我们几个，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记得你！计承宝！被记过过！这次还敢打架啊？” 我伸出了我的小香梗，说道：“主任啊，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在自卫啊。阿彪拖我到厕所，他拿着钢管就砸我，我唯一能找到武器就这个！你觉得是我打他吗？你看看是伤。哎哟！我的妈啊！痛死了！我也要去医务室！” “那个可是昏倒了！”保安主任喊着。 我愣了一下，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个不是被你的人打昏的吗？我们可是都看到，保安的警棍直接打他脑袋上了。主任啊，你可不能赖我啊。大家都看到的！” 颠倒黑白！在场的人，也都很配合地跟着我点点头。黄成还伸出了胳膊说道：“主任你看，阿彪拿着钢管打我的。我们连碰都碰不到他。也幸亏你们来了，要不我们几个就惨了。” 保安主任的脸上也挂不住了，扯着我就说道：“受伤的都去医务室去！没受伤的回教室去！” 我陪着笑脸说道：“主任，我那有我妈准备的药酒了，我擦擦就好。不劳烦你了。” 那主任也是急着去看阿彪的情况，只是丢下一句会回报班主任吴老师的，就走了。 我站在那黑暗中，看着这个校园，表面平静的校园里，已经暗藏着杀机了。景哥刚出事，几小时之后，阿彪就鬼上身的要杀我。这个时间那么紧，那个人一定是在学校里。操！就在这学校里，有人设计要杀了我！可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还在想着怎么往上爬，怎么去为我爸报仇，可是人家已经把我推到死亡的边缘了！ 我折断了手中的香梗！我不能胆怯，不能后退！那个人想杀了我，我就要让自己站得更高，那样才更安全！ 回到宿舍，我让猴子给我擦药酒，猴子胆小，一边擦一边哭。我还骂他哭什么，挨打的又不是他。他说，看着我的背，他自己的背就痛了。 熄灯之后，我扣好腿包就准备翻墙出去。黄成还拦下我，说道；“宝爷，别出去了，你一个人，现在那阿彪……那个情况……他……鬼上身吧。” 我拍拍他肩膀道：“没事，我就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要是你们没睡着，我给你们带宵夜。” 我还是从阳台跳下来，翻墙出了校园了。我记得，就在阿妖家隔壁的巷子里，有个卖寿衣的小店。那小店里肯定有祭祀用的香炉金杯什么的。很简单，我今晚想要摆个阵，把阿彪身上的那家伙引出来。说不定，我还能见到幕后的人。既然我已经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人家也不客气地都对我下手了。我还藏着掖着什么啊？干他娘的！ 我承认我是气坏了，出了校园，走在街道上，吹着夜晚的凉风，让我渐渐清醒了，原来迈向那边小巷子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如果这次害我的人，就是那个用铃铛的人，那么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挑衅他的话，说不定人家会直接捏死我。师父也说过，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他还在查。 我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学校，就当今晚出来散步的吧。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明天怎么跟陶静说话。今晚上我推她的那把，她撞到了桌子，也不知道撞得疼不疼。 一旁的网吧门口，罗定和几个兄弟在那抽着烟，看着一个小子，被打了几下。罗定看到我，朝着我喊道：“宝爷，你不是高一的扛把子吗？怎么还是一个人啊？出门也不带个兄弟的？也是，听说你们景哥倒台了，你和高三的熊河关系也不错，这回在十一中横着走了。” 我朝着他走了过去，靠近了他之后，压低着声音说道：“都是你兄弟，说话方便吗？” “方便，都是自家亲兄弟。” “明天后天，你亲自去联系胖哥，跟他说货，你再加！十一中的货，也给你拿。” 一旁那个打人，打上瘾的小弟就不爽地说道：“操！你十一中的一个年级扛把子也敢来指挥我们罗哥啊！” 我瞪了过去，那目光，因为我今晚心情不好，带着杀气。他缩缩脖子没说道。我知道，我也不能在罗哥兄弟面前让他没脸，所以我继续说道：“罗哥，你从胖哥那拿货，我再跟你拿货进十一中。我算你下线，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纯利润的四成。怎么样？别忘了，你还送过我一朵玫瑰呢。” 我朝着他笑，妩媚的笑。可是他的脸色却不大好。我说他送我玫瑰，就是在提醒他，我救过他的命！ 罗定犹豫了一下，点上了一支烟，好一会才说道：“我是打算自己联系胖哥的，但是加货的事情，我没那么多的本钱！” “不急，胖哥手里现在也没那么多货，要到下个月，他才能开始加货。现在提出，就是让他器重你。要不景哥刚倒，现在抢这生意的人估计不是一个两个的。我们两联手，在他们还没抢出头之前，就已经垄断了，不是更好。” 罗定还是沉默了一会，上前拥住我，拍拍几下我的后背，我吃痛地咬着唇，没叫出声来。“兄弟，有钱一起赚！” “好兄弟！”朝着我们学校走去，看着面前那高大的大门上写着的“明南十一中”。我将要成为这个学校的扛把子，将要离那害死我爸的人更进一步。就算这学校里有人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后退！争吧，在你们打得乌烟瘴气的时候，我已经在开始控制这一切了。 第九十八章从来不缺骚包 第二天的早读课，我刚要挤到陶静那去说说话，老吴已经走了过来，吼道：“计承宝！出来！” 我就这么跟着他身后朝着……医务室走去！我还以为是去教导处呢，再不济也是教师办公室啊？怎么就去医务室呢。 医务室里，那校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美女，标准的性感少妇。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都能穿出紧身凹凸的曲线来。我看她那白大褂根本就不是医生的，而是在淘宝上买的情趣品吧。 看到我们进来，她朝着老吴笑笑说道：“吴老师，是你们班的啊？往年到这个时候，你们班都没打架的现象了，很多学生都开始用功学习了。怎么今年，这些孩子就教不变呢。” “这班比较调皮吧。”老吴笑笑。我看根本就不是我们比较调皮，而是我几次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那些用道法设计，让学生好好读书的都用不上了。 美女医生出去了，医务室里，就只有躺在床上的阿彪、我和老吴。老吴厉声说道：“计承宝！你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吴老师，我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夜自习呢，阿彪提着钢管就进来狠狠打我的背。我还以为我会死呢。我就跑出教室，冲到厕所里躲着。他也追到厕所，黄成和韦洪山跟着过来帮我挡着点。我们几个加上陶静，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想……就想……就想鬼上身一样厉害啊！吴老师，我好怕！他……他眼睛都是红的。”我缩着脖子，躲在他的身后。 这种时候，如果是电视剧，那么老吴就应该回过头来对我说：“是不是这样啊？”然后他的眼睛也闪过了红光。 不过这不是电视剧，事实就是老吴拎着我就丢到病床边上，吼道：“什么鬼不鬼的！你少在这里宣传迷信思想了！计承宝！你把阿彪打成这个样子，医疗费都要给几个吧。你要是给不了，把你妈电话给我，我跟你妈说。” “我……吴老师！阿彪身上的伤的保安打的！你可以去问问保安，去问问隔壁班的黄宇，去问问黄成、韦洪山、陶静。对了，当时教学楼那边还有人在走廊上看热闹也都看到了！阿彪拿着钢管冲过来要打我，保安上前就是一顿警棍！那么多人看到的事情！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 阿彪也醒来了，在那嘤嘤哭着。老吴抓过阿彪就说道：“阿彪你说，是不是计承宝打你成这样的？你放心，是他打的，学校就能开除他。以后他不在学校里了，也没人会报复你！” 阿彪边哭边说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医务室了。之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看阿彪那情况，应该已经没有东西在他身上了。老吴还在那引导着阿彪，目标很明确就是让阿彪说是我打他的，好让我被开除。 我有点无聊懒得看他们，剥了个棒棒糖就坐在医生的位置上，看着桌面上那美女医生的照片。真是个**啊。摆张穿着宽大白衬衫的湿身照在办公桌上！ 这时候，那美女医生也进来了，坐在我对面。我对着她笑道：“姐姐，你好漂亮。”说着话，手指还当着她的面，拂过她照片上的那透着黑色内衣高挺的胸上。 美女医生笑了，说道：“小弟弟，你也好漂亮。行了，我帮你说话。”她转向了老吴，说道：“吴老师，那孩子身上的伤都是警棍打的。你要这么闹，一会人家家长来了，要验伤，还找到学校头上呢。孩子都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不知道吧。” 老吴犹豫了，一个冷哼，转身就先出去了。阿彪还在那哭着，美女医生朝着我笑道：“姐姐帮你这个忙，你记得要来多陪陪姐姐啊。” “嗯，姐姐最好了。”我也不吝啬我的微笑。起身走向了阿彪，阿彪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我就坐在病床边，说道：“阿彪，我知道，你不会打我的。因为你没那个胆！现在你好好回想一下，在那土坡上之后，你去了哪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记得的就说，不记得就算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是在帮你！它，想杀了你！” 阿彪的眼睛马上直直看着我。我想他的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我继续说道：“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帮你。那算了，说不定，他晚上还会来找你，让你拿着钢管再去打人。到时候，你被开除，你爸妈会怎么想？可没有人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阿彪却掀开了被子，说道：“宝爷，你真能救我？” “你说说看啊。”我转着棒棒糖，朝着那美女医生嘟嘴，一个隔空的亲亲，说道，“姐姐能出去一下吗？我跟他说说话。” “行，别在我这里打人就成。” “不会的，我们是好同学。” 美女医生一离开，我又坐回了病床边，阿彪开始给我说了昨晚的事情。他说昨谈傍晚，他哥哥被送去医院。他想联系爸妈的，被哥哥最好的兄弟制止了。但是他不甘心！他哥就这么被人打个半死。他就跑到了土坡后面那废旧的工地去哭。哭着哭着，天已经全黑了，土坡那没有一个人。他想到了这里曾经埋过尸体，自己就慌了起来，想要跑回教室。可是他不管怎么跑，也下不了土坡，走一会又回到那废旧的工地。 两三次之后，他想到了闹鬼。就想着以前听老人说的，在路边撒尿就能走出去了。可是他裤子拉链还没拉下来，就看到了废弃的材料上，有着一个微微发光的东西。他看出来了，那就是一个勋章，或者说是高中生经常会有的圆形的徽章扣。只是那形状比较像个勋章的样子。 我插了话，问道：“什么样子的？那东西现在呢？” “不见了，就是一个圆形的，上面有着五角星，下面有红色飘带的样子。” 我能肯定那不是勋章，军人的勋章都是有正气的，应该就是一个徽章！阿彪继续说道，他就那么鬼神差使地去拿了那徽章，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笑了，说道：“我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徽章就跟你说，能完成你的一个愿望，不过你要付出点什么。你答应了，它就带着你来打我，可惜，你的愿望没完成，他也不能夺走你的东西。” “宝爷，宝爷，我真不敢打你的，我也是被控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笑道：“放心，我知道。你是有那心，没那胆，有那胆，你没那本事。好好养伤吧。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我走出医务室的时候，那美女医生就在医务室外面的走廊玩着自拍，弯着腰，拍那胸口紧绷得要跳出来的两团肉。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骚包医生呢。跟卿卿老师有一比的。 对她笑笑，舔着唇，一副轻浮的样子说道：“姐姐身材真好。我去上课了。”好听的话多说点，总的没错的。 回到教室，正是大课间的时间，黄成正想过来问我情况呢，陶静却扯着我就往下面的田径场走去。等到了田径场的树荫下，她才放开我问道：“怎么样了？你被处分了？开除了？” “你能想点我好吗？”我白了她一眼，看看她那气呼呼的样子，问道：“昨天推你那下，你撞痛了没？给我看看，有没有青啊红啊的。” “看什么看！”她还是那么凶的吼着。 我低着头，低声说道：“都是哥们，你这么紧张干嘛啊？” “那你先告诉我，事情怎么处理的？” 我把医务室的情况跟她说了说，自然隐去了那美女医生的情节。然后说道：“今晚上我去那土坡后面的工地看看。现在有个疑点。我们上次去挖尸体的，还有之前去那埋伏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那上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是那徽章是之前就有的，那之前为什么我们碰不到，就那么巧的，让阿彪碰上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在那里，让阿彪来打你的。我也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是人为的。宝！我跟你去！” 我看着她，说道：“不要！我自己去。要是我真遇到那个徽章，它控制我，让我在那没人的偏僻地，对你怎么怎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不起你啊。” 陶静的腿就这么踢了过来。我笑着避开了，她嚷着：“你能想点好的吗？放心，到那时候，我会先顺从你，然后趁你不注意就掐爆你！我防狼术可是优秀毕业的，我上个暑假都帮我教练上了好几节的女子防狼术了。” 我笑着朝着教学楼那边跑去：“你以后的老公惨了！谁娶你，谁倒霉。” 她也不客气地追了过来。直到跑回了教学楼，我才说道：“行了！别闹了！先说，我们夜自习就去土坡，争取放学前处理好，，要不你妈找不到你，又让你爸过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 第九十九章陶静中招 “行！一会回家，我会带辣椒水过来的。” “喂！你这样我不带你玩了啊！” 虽然跟陶静打打闹闹的，挺开心。但是上课的时候，我的心里却还是紧张了起来。对手是谁？他安排的这个对手战斗值多少？我能不能护好陶静？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师父给的那把小匕首，抚摸着匕首上微凉的温度，我能感觉到它带着阴气，向我体内浸入。我低声说道：“你是师父给我保命的，但是也是用来保护别人的。这就是我的本心，本心不能变！” 说完了，暗暗吐口气。我知道，我有时候，连鬼手印都不能控制，又怎么可能同时控制鬼手印和这把阴气那么重的匕首呢？ 放学之后，陶静直接回家了。我也跟着宿舍的兄弟们一起去吃饭。那节奏就跟打仗一样。吃饱了，我是第一个冲回宿舍第一个洗澡，然后就一遍遍准备着装备，一遍遍的检查。这次是做出了最好的防备了。 梁恩一回来就嚷道：“哟，宝爷，这是要去抓鬼呢？” “去约会！”我说着。要是我说是去抓鬼的话，他们还不好奇一把啊。干脆这么就堵死他们都话了。 黄成刚进来，正看着我在那检查那把小匕首，说道：“带刀子去约会？” “削果不行啊？”我白了他一眼。一个宿舍里，黄成最聪明，梁恩话最多，韦洪山最壮最能打。高大个是花架子，猴子最胆小，陈振远就爱瞎起哄，刘宇爱出头。 黄成，靠近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要打架，你不放心他们，我和韦洪山跟你去。还有黄宇，他是我铁哥们。” 我拍拍他肩膀：“真约会，谢谢兄弟了，跟陶静约会呢。带把刀防身，她那暴力指数最近狂飙。” “那……兄弟你保重，别被阉了。” 我笑着推开了他，这才出了门。来到教学楼陶静已经到了，一身黑色的警察训练服，穿着黑色的短靴，绑着紧紧的鞋带手上还带着露指手套，短短的头发，怎么看都是男生。我低头笑了笑，她看到我赶紧过来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比我矮了大半个头，忍不住伸手就想揉揉她的头发。她警惕地避开了，说道：“别摸，摸了头发长不长！” 我的手僵住了，原来她是打算留头发的啊！我一直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剪短的呢。她没有看我，直接朝着那边土坡走去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也不过刚七点，光线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们连手电筒也没开，就直接上了土坡，寻找着那个废旧工地。上次我们只到达土坡靠近教师宿舍的这边，看起来还比较平整。往土坡后面走，路况越来越不好。 陶静也小心翼翼地弯着脚，降低高度，稳住重心朝着下面的废旧工地走去。 在土坡的背面有着一个占地大约一百六到两百平米的废旧工地。还停放着搅拌机，变压器什么的，让那工地看起来也不算大。 在陶静靠近个时候，我快走了两步拉住了她，说道：“先别碰这里的东西。” 她点点头，很自觉地听我的话。想着以前，她可没有这么听话，估计是经历了几次，自己也害怕了。我低声说道：“害怕你还要跟我来？” “我……我就跟你来了！怎么着？” 我摇摇头，对于陶静这样的女生，我能回答她怎么着？我掏出了罗盘，看着罗盘天池那很明显的摇晃，说道：“有异常！你的狗牙还戴着吧。” “戴着呢，戴着呢，你该干嘛干嘛，我不会影响你的。” 我掏出了手机，看看那压根就没有信号的手机，还是收了起来，就坐在了一旁的砖头上，说道：“等天完全黑下来，我们也走几个来回看看。也许根本就不用我们去走几个来回，那徽章就自己出现了呢？” 陶静看看我，也只能跟着我坐了下来。看看四周，她又朝着我挪了挪。我知道她害怕。那种明明知道这里会闹鬼，还不知道鬼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情况下，人的精神紧绷，会让人觉得很害怕，很紧张，很累。 我笑道：“害怕就先回去吧。趁着现在还能看到点光线。” “算了，我现在要是回去，要是找不到路了，连你都找不到了怎么办？” “如果是个男人，就在路边尿个尿。女人的话……” “哼！你就……不害怕？” “没什么害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抽出了我的毛笔，在指尖转着。看似无聊的一个动作，但是却是时刻准备着出击的动作了。因为两人都坐着，她靠近我，我自然能感觉到她口袋里有东西硌着我了。我问道：“你收了什么？” “辣椒水，喷雾瓶装着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还在惊慌看着四周的模样，我说道：“说点别的吧。反正时间还早，分散点注意力。” “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老穿你爸的衣服！” “我的！我的！”她嚷着，“我爸订衣服的时候，帮我订一套，照着我的身高订的。” “你妈真省了给你买衣服的钱了。我看你除了几套这样的衣服，就两套平时穿的衣服了吧。” “切，你不也是两套衣服对着换吗？” “我家穷！你又不是不知道！揭我底干嘛？” “我可一点不觉得你穷。你日常花销，可是我的几十倍了。” 我想了想，不对劲啊，看着她那男生一般的脸说道：“我几套衣服你都知道啊？你天天就看着我了？我怎么觉得你天天都在看漫画呢？” “谁天天看你了！我就是天天看漫画。那我穿什么衣服，你怎么就记得了。你是不是天天看我啊？我对小白脸可没好感！我以后要找一个高大，粗狂，有男人味的老公！” “切！找个那样的天天跟你打架玩？不对，找个那样的，你就被天天打着玩了。操！我去尿，你就在这里别走开！”我说着站起身来，就打算在后面几步就地解决吧。反正那丫头也不可能回头看我。走远了，有个什么事，还不好照应的。 “喂！”她抗议着，但是抗议无效。因为的就在她身后几步就解决了。她没有一点声音，应该是被我吓到了，不敢说话了吧。 男生尿，特别是就地的那种，时间一般都很短。快的就几秒，再慢也就十几秒。等我拉着拉链回过身的时候，陶静已经站了起来。 光线也已经暗了，我打开了手电筒走了过去，伸手刚要拍她肩膀，就想到了，她一会说我不洗手。我只能叫道：“陶静？” 她没反应啊！再走一步，和她平行，我看到了她。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徽章。徽章面上就是一个五角星，带着红绸带。 “操！”我一声低骂！刚才我和她两个人坐在这里说里那么多话，徽章都没有出现，现在我转个身它就出现了。还那么巧的就被陶静拿起来了。以陶静的性格，以前她也许会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拿东西。但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 也就是说，陶静拿徽章的动作，都是被那东西控制了的。 我把毛笔拿了出来，低声说道：“你的狗牙是不是掉进厕所过啊。”我拿着毛笔，正准备在陶静的额上画上符。 可是我的笔尖在她的额前两厘米僵住了。因为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还是那么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什么也不管，毛笔就先点在她的眉心。不过只是点了一下，符还没画呢，她就已经抓着我的手，一个过肩摔。 妈的！来六个阿彪都比一个陶静好吧！陶静那身手可不比我弱多少啊！在我心里抱怨的时候，陶静已经从废料堆里扯出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钎，就朝着我砸过来。 我飞快滚了一下，站起来的时候，浑身都痛。也庆幸那些废料没有竖起来的铁钉。要不明天我去打破伤风疫苗，那心里的感觉，估计就跟当初景哥他们去打狂犬疫苗一样了。 “陶静！别被它控制了！”我吼着。现在看来，是它控制的陶静。如果是陶静本人的话，她绝对记得她收在裤子口袋里的辣椒水。既然不是陶静，我打架也不能手软。就算再不手软，她是拿着钢钎，我是拿着毛笔！这武器值也差距太大了吧。 紧急之下，我也只能扯过一旁的一块砖头挡一挡了。别以为是成龙大哥拍电影，随手就能拿到合适的武器？我能抓起刚才坐的那砖头挡一下就不错了。 这情形下，我也不能对陶静下重手，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我接着陶静举起钢钎的时候，一个飞扑把她扑倒在地上。地面不平，我们还滚了一圈。好在是我在上，要不我就真被她弄死不可了。 距离近了，我压着她，她动弹反抗的几率就小了不少。我的腿压着她试图踢起来的腿，吼道：“出来！出来！要不我让我好受的！” “杀了你，我就能自由了！” 我惊了一下，这是信息啊！“谁告诉你杀了我，你就自由的！” “铃铛！铃铛！杀了你，我就能自由了！” “我给你自由，告诉我铃铛主人是谁！” 第一百章骷髅灯笼 它猩红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因为被我压着，它的手贴在了我的后背上，一股强烈的阴气冲进我的身体中。冷！浑身都冷，有种动不了的感觉了。如果是一般人，这种时候，就会直接被它冷僵了。或者是被它进入身体中。 但是我没有。我身体里本来就有很重的阴气，它进不来，也没有办法把我冻僵。我抽出一只手，点燃了一炷香。现在这个姿势，我能点燃一炷香就已经不错了。也来不及多想，就把那柱香烫在了陶静的头顶上。 瞬间，它惨叫着，浑身抖动着。进入人身体里的鬼，最害怕的就是这一招。保准能把它逼出来。 她的声音渐渐变了，带着陶静的语调。我丢开了香，从她身上翻身起来，顺便拉起了她。她的五官皱着，说道：“你烫我干嘛？哇！好痛！” “你被鬼上身了，大姐！差点就用那钢钎直接扎死我在这里呢。” “啊？！鬼，鬼上身？”她腾地站了起来，惊慌到看着四周。 “不用找了，早就走了。” “那，那，就这样了？”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道它说什么？” 陶静一头的雾水，我就是担心她还记得那什么铃铛的事情。再扯下去，说不定就能引出那生意的事情了。“回去吧。” “就这样了？那它说什么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回去吧，它说你胸太平了，没手感！” 等我们两从那土坡回到教学楼这边的时候，高二那边的楼已经翻天了。保安在那跑上楼，楼上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全跑开了。看来是打群架打得爽了。景哥倒台，他们都傻乎乎地以为熊河不会过问那摊生意，我这个高一的也翻不起浪来。谁拿下高二的扛把子，谁就能接过那生意。 看看时间也不过刚下第一节课的。等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梁恩就来汇报情况了。“宝爷，高二今晚的打架好厉害啊。伤了十几个人，都送医院了。估计明天会开除一帮呢。” “争得那么厉害啊？” “能不争吗？当上扛把子，那就是很多钱了。” “那你想不想去参合一下啊？” “我去就被打死了。不过宝爷，你可以考虑一下。那生意，绝对赚钱。景哥以前在学校，也没几个兄弟，但是他有那生意撑着，根本没人敢动他。哈哈，就你动了他。” 下夜自习之后，陶静先回家了。我也没有会宿舍，而是直接去了土坡后面的废旧工地。那个东西知道铃铛，应该是和制作运毒器皿的道士是同一个人。要是能找出这个人的话，我的目标也就出现了。从上土坡开始，我的手里就拿着一炷香，掏出了白天准备的一打金箔，走几步，又丢一张。 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威逼利诱不了的鬼，只有没有做到位的风水师。下的注够大，针对了他想要的，他自然就会改变。 在靠近那废旧工地之后，我低声说道：“还在不在？我也可以给你自由！出来好好谈谈。”他的目标就是自由，要是我能给他自由，他自然会告诉我更多的信息。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月亮，唯一的光线就是拿着香的那只手小手指上勾着的散着红色光线的油灯。光线并不明亮，只能映着面前一米的距离。黑暗中，香上的红点明明暗暗。风吹过，让土坡顶上的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知道那铃铛，一种活人听不到的铃铛。一般用于控制尸体的。喂，在不在，我有这个能力让你自由。” 有才怪呢！我自己能保命就不错了！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托大了。 “你在这附近，那徽章呢？我找到徽章，你是不是能跟我离开这里？离开了，我就能给你自由。” “啊！鬼啊~”突然一个惊天动地的吼叫，打破了我低低的声音。就看到了在不远处，手电筒晃过的光线，一个大妈跑得没了踪影。鬼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啊？我仔细打量四周。除了那树叶沙沙之外，没有一点异常了。 手中的香，也烧完了。我吹灭的油灯，亮起了手电筒，回宿舍吧，说不定还能赶在熄灯前回到宿舍的。 第二天早上的课，就听到了女同学在那里谈论着。说昨晚教师宿舍楼后面的土坡闹鬼了。一个老师的妈妈，晚上去土坡那边丢垃圾的时候，看到漆黑中，飘着一点红光，在那飘啊飘。还有一个声音在说话，那声音也是飘飘忽忽的。还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就跟着那一点红光在那飘啊飘。后来那大妈定眼看去，那红光就是一个骷髅头做的灯笼啊！ 我额上的黑线啊！那大妈什么眼神啊？她怎么不说我一身发绿光，还伸出一只只有骨头的手勾着骷髅头的灯呢？ 陶静趁着课间操的时间，拉着我旷操了，直接躲在楼梯转角那问：“你昨晚是不是自己又去了一趟？” “没有啊。” “那他们怎么说看到你了？” “他们是说看到鬼！不是看到我！” “你别瞒着我什么？小心我给我爸打小报告！” 陶静跑走了，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罗定的号码，我拿着手机朝着田径场那么走去。 田径场很宽，没有什么遮拦，有人靠近，我一眼就能看到。比躲在角落里，偷偷接电话，被不知道躲哪里的小人偷听去，要安全得多。 这个时候，田径场并没人，我一边在赛道上散步一边问道：“喂！” “宝爷，十一中断货也有快一个星期了吧。我昨天直接从胖哥那拿到货了。虽然没有多加，但是也够我们两所学校的了。你晚上出来提货吧。” “好，晚上校门见。” “嗯，网吧见。我在网吧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沉甸甸的。真的要踏出这一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叫上了我们宿舍的七个人，加黄鱼还有他一个铁兄弟一共十个，就在那大排档开了个包厢。我并不担心有人偷听。因为中午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来开包厢的。要开包厢的，一般都是晚饭。 这一顿我可是下了血本的。我要走那条路就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扛把子就要有点扛把子的样！ 一桌子菜，一箱子啤酒。大家都不是什么好学生，也不会用什么下午要上课当借口。我郑重地倒了十杯酒。他们都不解地看着我，我也没说话，就等着十杯酒都倒好了，放在他们面前了，梁恩第一个端起酒杯就说道：“宝爷，宝爷，我敬你！” 我对着他，淡淡地说道：“先听我说几句话，在好好想想，你们要不要喝这杯酒。”这下大家都安静，一个个都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景哥倒台了，我干的！” 梁恩低声道：“我们都知道。” “我既然设计了让他倒台就肯定有我的目的，我要接过他的那生意！”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也都低着头沉思着。我继续说道：“现在，我已经跟大专的罗定谈好了。今晚就可以提货。走出这一步，我要面对的，首先就是高二那边的势力。估计下星期开始，打架就少不了。再接着，就是垄断。有想从外面私下进货的，都灭了。我不求提高什么营业额，只要和景哥之前持平就行。不是瘾君子的，我也不会去骗，去诱导。是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会去劝诫。喝下这杯酒，以后就是我一起开路的兄弟。如果不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当然，丑话先说在前面，我现在把你们当兄弟，你们离开，还是我的兄弟。但是出卖我的，我也不会手软。” 黄成第一个端起了酒杯：“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了。要不你之前做那么多事情，干嘛啊？这杯酒，我早就等着了。” 黄宇和黄成是铁哥们，他和他那兄弟也都一口干了。 韦洪山也不含糊，什么也没说，一口气就喝下去。 梁恩狗腿，笑得跟什么似的，端着酒杯就说：“宝爷，宝爷，我等你当全校的扛把子呢！我跟定你了。” 高大个犹豫了，陈振远犹豫了，刘宇犹豫了，猴子也犹豫了。我笑道：“你们要是想离开，就先回学校吧。别多嘴就行。” 陈振远端起了酒杯：“宝爷，要是没有你帮忙，刚开学我就没命了。我也帮你了你什么，你别嫌弃我就行。” 陈振远喝下这杯酒，刘宇和高大个也都跟着喝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猴子。猴子也端起了酒杯：“以后有事，你们不能瞒着我去做。我也能帮忙！” 坐在猴子身旁的黄成攀上他肩膀道：“行，就像原来说的，你这学期好好锻炼身体，下学期跟着我们打架！” 大家笑成了一团，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这么把他们拖下水对不对。不过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第一百零一章阿妖失踪 夜幕降临，我并不担心去提货的时候，罗定会玩花样。他那种人，现在虽然当了大专的老大，但是如果当初不是我帮了他一把的话，他也不会坐在这个老大的位置上。就从性格上来说，他是不会背叛我的。 夜自习之后，我还是在看着陶静已经回去了，走过转角了，四周都没什么人了，这才带着黄成和韦洪山两人走进了网吧里。 那网吧不大，里面可以说是乌烟瘴气的。抽烟的，抠脚的，杀人上瘾的。罗定看到我走了进来，提着一个小盒子迎过来。看到我就笑道：“哟，这次带着兄弟了。宝爷，有点扛把子的作风了啊。” “少说废话了，本金，我欠着。等过几天卖完了，再连着提成一起给你。” “行！公是公，私是私，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一个点，我也不会忘记的。” 我接过了小盒子，那是一个普通的鞋盒，谁会想到里面是那种东西呢？我顺手递给了身后的黄成：“谢谢了，罗哥。” “跟我就不用说谢了。要是能加货了，我再给你加。” 我点点头。心里很清楚，下次加货应该是下个月的事情了。要是在那之前，我能得到机会，跟着罗定一起去见见胖哥，看看他身旁有没有什么用铃铛的人就好了。 走出网吧，学校大门前，就听着一辆黑色的大奔。而站在那大奔面前的就是阿妖。我心里想着，怎么阿妖还没回去啊。这个时间，再过几分钟就要熄灯了。我们就是为了不被舍管察觉，还必须在几分钟之后回到学校里呢。 阿妖正拖着大奔车主的手臂，嘟着嘴在那撒娇着说道：“行不行啊？我就是要套漂亮衣服而已。” 援交啊？阿妖也就这种货色了。只是那大奔男看上阿妖什么啊？现在有钱人不都喜欢找绿茶婊吗？阿妖这种，婊得也太明显了。路灯下那胸就不说了，裙子短得内裤都能看到了。 大奔男连连点头：“行行，上车吧。以后我娶了你，什么不都是你的吗？” 这笑话真够好笑的。娶？可能吗？不知道是我心理不爽还是怎么着。毕竟阿妖以前也算是追过我，现在她巴着别的男人了。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爽。说正经的，我就是觉得那大奔男身上有血腥的味道。就是一种直觉并不是说他就真的有血味了。 因为这个，我多看了他两眼。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带着无框安静，穿着衬衫，系着领带。一看就是个上班族。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眼角那皱纹也够深的，估计年龄要在四十左右吧。 我们也没说话，就这么直接走进了学校里。回到宿舍，刚刚熄灯。我叼着手电筒，打开了鞋盒。他们几个都围了过来，鞋盒里有着一袋袋小小的包装，各种药丸，还有白面。低端的高档的都有。 梁恩伸手就要摸，我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合上鞋盒，放下手电筒说道：“去打听一下高二原来一直跟着景哥他们有联系的瘾君子有那些，私下悄悄说，我们这里有货。先说好了！我们自己人，一个都不能碰！” 大家也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都点着头赞同我的话。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了。阿妖没有来学校。周六的课，有些家远的同学，确实会跟老吴请假，提前回家。所以基本上每个周六，班上都会少那么几个人的。 但是阿妖家那么近，她请什么假啊？我会注意阿妖，就是因为我知道她昨晚跟着一个大奔男离开的，所以我才多注意看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大奔男娶走了。唉，估计是被大奔男榨腿软了还起不了床吧。 黄成他们开始悄悄地往高二传送消息。这种事情就算我没有提出让他们保密，他们也自觉地保密了。 一个早上，就卖出了不少，我心里估计着，明天晚上夜自习的时候，应该会有更多人来买吧。陶静还在那低头看着漫画，根本没有注意男生的动向。如果能一直瞒着她就好了。 一切就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上课下课，放学回家。就是一直到下午放假了，阿妖也没有出现。估计是看着都周末了，干脆在家睡着吧。 我回到家里，跟着我妈吃饭，送我妈去上夜班，我就去找了师父。师父还是在家看着那两本书，我问了他关于铃铛的事情。他的回答是：“在明南市里，只有一个会用铃铛的。那是一个很老的老先生。姓吴，是任家御用风水师那一族的人。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他的铃铛在zf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被砸了。老先生前几年也走了。” “那他有没有徒弟之类的？” “有个子孙，不过他不会。” “他说谎吧，要是我会也说不会了。” 师父从那两本书里抬起头来，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用奇门局看看，他说谎还是我说谎？” 我蔫蔫地退到一边去了。这么说来，那用铃铛的人，就连师父的人脉也找不到。 周日晚上，因为惦记着那出货的事情，我去学校比较早。等我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下午四点多。这种时候很热，干脆就去了阿妖家的甜品店。看着那小店里，冰激凌也有，那油炸的串串也有。冬天和夏天交接了。 人还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十一中和大专的学生。大多数是情侣，两两坐着。我就坐在吧台上，让阿妖妈妈给我弄杯冰奶茶。 阿妖妈妈那边真炸这串串，一边数落着阿妖爸爸：“你就帮不上一点忙啊？你不会就去外面收碗擦桌子去！阿妖那死丫头，怎么去玩这么多天也不会回来的！死在外面算了！当没那个人！” 我问道：“阿姨，阿妖不在家吗？” “在家我就没那么忙了。她至少能帮我端点碗的。喏，你的奶茶！”也许是累了，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我也不在意，随口问道：“她出去玩几天了？” “从周六就不见人了。死在外面了！” 我心中暗暗想着，这都三天两夜了！大奔男不像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啊？“你们没去报警？” “报什么警啊。她初一的时候，就经常这么跟人出去玩。有时候还是消失个一两星期的呢。” 我一口奶茶差点就喷出来了。初一！初一就跟人家出去玩一两星期！这玩什么能玩一两星期，大家心里也都有个底了。 我也没多在意，给了钱，就先回学校了。 果然如我所料，大家周末回家拿到钱，周日晚上的夜自习就是最好卖的。我没参与，就让黄成和梁恩一组，黄宇和他那铁哥们一组，韦洪山和高大个一组。我就趴桌子上看着陶静的短发。不知道上次烫她那香窟窿，长好了没？ 第一拨找茬的高二生过来了，还挺客气地，说他们的龙哥找我。 我直接递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今晚夜自习后，土坡上见。” 那小弟还特不机灵地说道：“我们龙哥要找你，不是要你的字条！” 我低声道：“这不明摆的吗？回去组织人手吧，一会打架！别喊那么大声，要不打不起来扫兴了。” 那小弟这才灰溜溜地走了。我也把消息传了出去。因为是第一拨，人数肯定不多。就我、黄成、韦洪山、黄鱼，加他那会打架的铁哥们一共就五个人行了。 还有一节课呢，我还是继续趴着在那看着陶静。脖子累啊，活动活动脖子，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和我同排但是隔着好几个人的阿妖。 哟，出现了？看那面色，确实是被男人榨干的样子。脸色暗淡，黑眼圈严重，额头无光，眉心凝聚黑气，感觉就是没睡好，走衰运的那种。 其实眉心暗淡，也不是一定说是见鬼了什么的。没那么多鬼，睡不好也这样。一般额上无光，眉心暗淡的都是走衰运的。这个是民间的说法，但是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用科学分析，就是人睡不好，精神状态不好，脑子分析跟不上，容易做出错误判断，就容易做错事，出现失误。这就成了走衰运了。 玄学上同样差不多的说法，就是睡醒了，站起来，做个很呼吸，要是这口气让人感觉清爽舒畅，那你今天就是好运的。要是这口气让你觉得闷闷的，那就是今天走衰运的。切，就是睡没睡好的缘故。和那科学分析是一个道理，就是说法不一样罢了。 阿妖喜欢被男人榨干也不关我的事，我就好奇，她这个样子不是应该趴桌子睡觉吗？怎么还在那看书做练习呢？她又开始好好学习了？ 管她呢，我一会要打架！没空理这种公车！反正我也不坐这种公车！ 放学铃响后，我才刚要起身走人，陶静却抓住了我胳膊说道：“我爸说，让你自己每隔两天给他打电话汇报一下在学习里的情况。特别是有没有打架的事情。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我了。他觉得我跟着你，只会两个一起打架。以后你自己三天听一下警察叔叔的训话吧。我回家听我妈的训话去。” 第一百零二章和熊哥反目 “好啊，”我应着，“别顶嘴，低头听，左耳进右耳出。” “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哈哈，我经验比你丰富得多。”走出教室，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陶叔叔绝对不是不相信陶静，而是他察觉了我的进展，让我时时汇报呢。毕竟我现在拿着的可是危险品。 看着陶静下楼了，我才从书桌里拿出了一根桌子腿。这东西，打人顺手，还不会造成重大伤害。教室里的人渐渐离开了，就剩下我们几个。我们也朝着土坡那边走去。 黄鱼那铁兄弟，被我们叫为鲤鱼，因为他姓李。鲤鱼凑到我面前，说道：“宝爷，今天听说土坡那边晚上闹鬼的。我们在那打架……会不会……” 黄成笑嘻嘻地勾过他的脖子：“放心吧，我们还就怕不闹鬼呢。闹鬼正好，把他们都吓跑了。” 鲤鱼这才显得轻松一些。土坡上已经能看到几个移动的人影了因为是在靠近教师宿舍楼这边，有路灯映着，还是能隐约看到人影的。我们这几个人都比较熟悉了，也不担心会打错人。 上到土坡上，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朝前走了一步，说道：“哟，宝爷啊。人家都叫哥，就你个弟弟叫爷。你说你这不是存心让我膈应心里……” “嘭！”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一棍子丢过去，就正好砸他脑门上了。凭借着我练习了那么多年的丢香梗，他这么大个人，我这么大个木棍还是能打到的。“打架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啊？” 我们的人就冲了过去。这次来的都是打架的老手，而且那边也太小看我们了。真的打起来的时候，才数数那边的人数，才四个，比我们还少一个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样子了。反正我是只用了一分钟，就把那个说话的给干趴地上了。 除了不知道是谁打到我的腰一下之外，也没受伤。我摸到了地上不知道谁掉的木棍，从上往下，狠狠扎下去。 “啊~”那人惊叫着，但是木棍是扎在了他鼻子前两三厘米的地方，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他的惊叫，换来了这场架的结束。很明显我们赢了。我站了起来，说道：“以后别那么拽了。看到我绕点路吧。” 我带头下了土坡，黄鱼在那兴奋地说道：“宝爷，真看不出来啊，你这小身板也那么能打架！” “哼！我们宝爷打架那是高手，不是我们能比的。” 鲤鱼还在打架的兴奋中，挥着拳头说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打得最爽的了，就是时间短，不过瘾。” 韦洪山也笑道：“那下次让宝爷在一旁观战，别急着出手，给我们打爽了再说。” 这次异常地顺利，我也高兴：“行了，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高二的有了这么一次教训，下次再来就是更强的对手，加更多的人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看看来点显示，“陶叔”，对了，刚才陶静就跟我说了，我忘记打电话过去。 黄成探过头来，问道：“谁的电话啊，大半夜打过来。” 都是兄弟，我也u币能当着他们的面不接电话，让他们怀疑反倒不好。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呢。我说道：“岳父的！你几个别说话。”接通了电话，说道，“喂，陶叔叔，晚上好。”那几个就在那挤成一堆忍着笑。 “听说……”陶叔叔的话刚说出口，我就说道：“陶静又没按时回家？她没跟我在一起，放学就回去了。没找到吗？我也去找找。” 挂了电话，我就跟他们说道：“我去找下陶静，你们先回宿舍吧。” 黄成和韦洪山都愣住了，黄成先说道：“我跟你去吧。要不万一有什么埋伏……” “陶静她爸是警察能有什么埋伏啊？先回去吧。”我说完就朝着学校大门那边跑去。等着翻墙出了学校，在外面混乱的夜市上之后，我才给陶叔叔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感觉他应该是在那边等着我的电话呢。“喂，叔叔。” “刚才在干嘛？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宿舍睡觉吧。”他的声音透着严厉。我几乎能确定我瞒不住他什么。 走在夜市里，我压低着声音说话。这里比较吵，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一个路人会说什么。“在打架。不打架我怎么得到十一中扛把子的位置。得不到这个位置，我又怎么可能接近我想要接近的人？” “你把货带进十一中了。” “嗯，上周四晚上。现在一切顺利。给我一点时间，下个月我应该能接触到上线的上线了。” 陶叔叔那边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我说道：“叔叔，没事我就先回去睡了。” “我会跟局长说的。我现在觉得，当初我们那么决定，对你就是不公平的。你要是想退出，给我一个电话，我帮你转学。” “不用了，叔叔，就算你不跟我搭上线，我也会这么做的。” “好，三天给我一个电话，我要确定你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往学校里走去。路过阿妖家门前，我看到那辆大奔。那车子只是从我身旁开过去，阿妖就在车上。说实话，光线暗，我看不出车里的人，只是直觉那是他的车子。这个直觉的原因是那车子上飘出来的血腥味。那个味道让我皱皱鼻子。 难道阿妖坐他的车子，跟他上床的时候，都没有闻到这个味道？还是说阿妖的便宜香水喷得太多了。多得她都吻不出这个味道了？ 阿妖家门口，她妈妈在那对着远去的车子骂道：“养个女儿又什么用啊？就这么跟男人跑了！还不如死在外面省心呢！” 再往前，经过那网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罗定又在那角落处理着刺头。罗定抽着烟，一副痞子样。看着我走过来，还故意拦下我一口烟喷我脸上：“宝爷，这又一个人了？”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今晚刚打人，心烦，别惹我，打顺手了连你一起打。” 罗定微微愣了一下：“你这真是打架了？说话味道都变了。那怎么还就一个人，也不怕被阴的。” 我没说话，推开他，朝着学校里走去。让我想不到的是，罗定那乌鸦嘴真的说中了，我还真的被阴了。 从围墙上跳进学校里，就看到了那边不远处的围墙下，几个男生正聚在那里抽着烟，说着话呢。 我也不在意，就十一中这种学校，晚上聚在外面抽烟的人怎么会少呢。可是我刚要走，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熊河的声音。他叫道：“阿宝！” 我停下了脚步，真想不到是他。他就从几个人后面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说道：“我听说你那有货？” 他在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肯定了。因为我能听出他压抑的声音。我点点头，这种事情也瞒不了多久的。 就在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直接朝着我的脸颊上打去。这一拳，也幸亏我避开了一些，要不牙都要被他打飞了。 我还没有站稳呢，他已经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面前：“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别碰那东西。你要是敢碰，就不是我兄弟。”他的拳头再次打了过来。 我矮下身子，手压在他的手上，点在他关节的麻穴上，一转，就从他的控制中转出来了。他吃惊地搓着手臂看着我。 他身后的人也都聚了过来，我说道：“熊哥打我，那是因为我是他兄弟，你们想跟我动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果然停下了脚步。熊河走近我，我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看他气呼呼地朝着我吼：“你明明调查过我！调查过赖非！为什么还要做这个世界上我最痛恨的事情？”吼完，他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避开，就这么生生接了一巴掌。在他打完之后，我揉揉脸颊，说道：“明天会肿的。” “你……你……滚！我熊河不再有你这个兄弟！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最好藏着点，被我看到一次，我就打一次。滚！” 我揉着脸颊，说道：“熊哥晚安，早点睡吧。”转身走了几步，我又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妈就在那洗碗。我没爸爸，就一个妈。我妈还赚不了几个钱。我现在一个月的开销，是我妈工资的六倍。我不自己想办法赚点钱，就连饭都吃不饱。熊哥，你家至少也算是小康家庭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从小的痛苦。没钱的痛苦，肚子饿的痛苦。你现在在这里打我，都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这些痛苦。我不想连顿饭都吃不饱。小时候，别人看我漂亮，家里又艰苦，骗我去伺候男人。我怕极了！我把那男人的命根子都扯断了，他要告我家，把我妈逼得整天哭，甚至要带着我去找我死了的爸。熊哥，你知道那种面对死亡的痛苦吗？我不做坏事，我哪里有钱赔给人家？难道真的要我去卖？哼！二选一，我宁愿做个坏人，用我的拳头，用我的刀子，用我手中的白面，去换得别人的尊重！我没错！” 第一百零三章失踪人口 转过转角，我就在那笑得前俯后仰的，还要控制着不能出声，真是痛苦的笑啊。“我tm真是编故事能手啊。我刚才应该回头挤几滴泪给他们看的。” 我还在那得意着，舍管就站在宿舍门口问道:“宝爷，你还回不回宿舍？” 我止住笑，赶紧跑过去，笑嘻嘻的递给宿管一包烟:“谢大哥了。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麻烦你呢。” 舍管接过烟朝着我笑道:“以后还要宝爷多关照呢。”也许有人不敢相信，但是这确实真实存在的一种现象。就如景哥当初一样。 回到宿舍，黄成他们还没有睡，还在聊这今晚打架的事情。男人嘛，吹牛逼比较多。吹得我们五个都是战神附身了。黄成看到我回来就问道:“宝爷，陶静找到了？” “嗯，找到了，她爸爸找到的。”他们也没有疑心，毕竟在一般孩子的眼里，警察叔叔是不会撒谎的。又把话题转向了我和陶静上，我也懒得理他们。 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早餐是梁恩给我留的。我是下早读课，才喝着豆浆走去教室。早上我也没照镜子，不用照，用手摸就能感觉到半边脸肿起来了。熊河年纪比我大，长得比我壮。一巴掌加一拳头，就跟当初老吴打我一个力道。 我去到教室的时候，昨晚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只是大家都知道，没有把白面说到明面上来。只是说昨晚我们和高二的打架，而我和熊河决裂了，还被熊河打了。 我一进教室，陶静就冲到我面前吼道:“你怎么又打架了？” 我愣着眨眨眼，不对啊？剧情不对！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阿妖冲过来抱着我说:“哇，宝爷你好帅啊！打架有没有伤着啊？人家会心疼了啦～”然后我推开她就吐。 我推开还在那哇哇叫的陶静，在她伸出手就准备给我那已经肿起来的脸颊上打上一巴掌的时候，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说道:“看看阿妖，她没巴着我。” “那很正常，你这种人渣，整天就打架。上次高二那起群架，直接开除了四个人。到现在都还有一个重伤的在医院。人家家长要告呢。你也等着有一天被人家家长告……” “啧，我有分寸。” “有分寸那也是打人！你……” “你看看阿妖！”我直接攀上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转过来，让她看向阿妖。这下，陶静也呆住了。阿妖不来巴着我就算了，竟然还在那好好看书做习题。 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又被鬼上身了？” 我推开了陶静，同时说道:“我去追她，看看情况。” “去吧，早点追到，早点下手！”她也不客气地推了我一把。 我朝着阿妖走去，拍拍那对着镜子涂口红的冬琳说道:“换个位置吧。” “怎么又换啊？你女朋友不是陶静吗？” 而与此同时，梁恩已经站在陶静身旁，说道:“陶静啊，你这是把自己男人推给别人了？” 冬琳离开，我坐到冬琳的位置上，也不看她，手就直接在桌下摸上她的大腿。放荡的女人都喜欢这个，据说是因为刺激。我张着嘴，还没说话呢，手背就已经被她狠狠了一巴掌。那手背被打的痛，是手心被打的几十倍啊。一瞬间，教室里充满了我的惨叫。 阿妖瞪了过来，说道:“一边去！” “喂，阿妖，你不觉得我今天特别帅吗？”说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听不要脸的了。就像《东成西就》里，那个欧阳锋，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还说自己是帅哥随便抛两媚眼。 “帅毛啊？” “我昨晚把高二的几个逼崽子又修理了一顿。” 她从练习题里抬头看向我，:“就你这张脸也叫帅？你是不是没见过真正的男人啊？” 我心里惊了一下，差点要飚骂。我这张脸不叫帅那什么叫帅？虽然现在是肿了半边猪脸了，但是另半边还是很漂亮的。看我气呼呼地那样子，阿妖继续说道:“别打扰我看书。我要努力考上个大专以上，他就会娶我了。” 我听着这话，行，反正她不是鬼上身，就为了一个老男人，哼！爱干嘛干嘛吧。我站起身来刚要转身，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确认了那血腥味的来源，就是从阿妖的身上传来的。她自己没闻出来？ 回到我的座位上，我朝着冬琳挥挥手，让她换位置。她还不悦地说道:“又换？阿妖还说今天中午带我去见个有钱男人呢。宝爷，你看我漂亮吗？” 都快成阿妖二代了。“漂亮漂亮，一边去吧。等等回来！” “又怎么了？” “阿妖准备带你去哪？”相亲啊？哪有那么多有钱男人啊？ “她男友的朋友，说是去绝色。她男友好帅呢！”就那眼镜男还帅？郁闷啊。 陶静过来问我情况我照实说了，不是鬼上身，就是被那个男人迷了。 我们手里的第一批货在今天买完了。中午，我们一宿舍加上黄鱼鲤鱼就一起聚餐。也商量一下接下去可能面临的大批打架事件。这些事，我们没跟陶静说。是等陶静回家了，我们才出门的。 在学校大门，我再次看到了那辆大奔，还有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大奔男。阿妖带着冬琳一起上了他的车子。 梁恩还笑道:“宝爷你比那四眼狗要帅多了。” 我摸摸我那肿得高高的脸颊白了他一眼。真狗腿！大奔从我们身旁开过去，我注意了一下车牌号。哇，688，好记。我倒要看看，这男人多有钱。 吃过午饭，我没回学校，就直接去了网吧。罗定那家伙还在网吧里呢。 我开了台电脑就在罗定身旁，他看到我，惊讶地合不上嘴。好一会才说道:“被打了。昨晚看到你还不是这个样子啊！” “熊哥打的。他不想我碰这生意。” “不就是赚钱的事情吗？他这么较真干嘛啊？你就那么在乎他，也不还手。” “不说这个。”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点进网页开始搜着那辆车子的信息了。 罗定探过头来说道:“你干嘛？” “查点东西。” 屏幕上打开了那辆车子。可车主不是帅哥是个五十的老头。罗定看过来，说道:“这车子我见过。” “我也见过。这几天，天天在我们学校门口接我同学。” “接你同学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接你女朋友。我不是在这路上看到的，是上次去绝色，在绝色门口遇上的。好像这个人跟胖哥有来往。胖哥挺器重他的。” 罗定的话对于我来说无疑就是一个爆炸的信息。“知道开这车子的人的身份吗？” “怎么可能知道。听说他身份比胖哥都高。我也就是个听说。毕竟刚接触，不敢多问。” 下午，我接到了陶叔叔的短信。上面写道:有人报失踪案了。你们学校一个叫姚瑶的女生。 我回复道:她没失踪是跟男人跑了。 回复发送出去之后我看看阿妖的桌子。空了。冬琳同样没来。她们的恋爱后遗症就是爱学习，老吴应该很开心。不对！那血腥味！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让她们好好学习的。操！最近太关注那边生意上的事情了，我都忽略了这茬。我飞快地给陶静发短信，但是陶静还在那埋头看漫画压根不看手机。还是地理老头的课。地理老头最看不惯的就是男女生扎堆了。我现在要是敢挤陶静那去。他肯定就能把我赶出教室吼一顿。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是直接冲到陶静面前，拉着她就往外跑。 “去哪去哪去哪？”陶静一直问着。 “先去吃饭，然后去找阿妖！” 陶静拉住了我，问道：“干嘛找她啊？” “她被鬼迷了！” 等到去吃饭的时候，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她。她咬着筷子，说道：“这么说来挺可疑的。我说你前几天就感觉到那男人身上有血味了，你怎么就不跟我说呢？” 那时候，我一心思都在那货上呢。哪里有心情去管她啊。不过现在阿妖没来学校是但单纯的被男人迷了，想要考好了嫁人，还是被人带去准备做器皿了呢？ “有办法查查那辆车子一般是停放在哪里吗？” “整个明南市那么大，我怎么知道啊？”陶静拿着筷子戳着快餐盘上的大肥肉。我不得不提醒她一下：“你注意点形象啊。对了，去绝色守株待兔！” 罗定说过那车子的主人跟胖哥很熟的感觉，绝色是胖哥名下的产业，如果是准备做器皿的话，说不定会去胖哥那。但是如果只是被那种男人迷上的话，那就不一定能守到了。总要去守守吧。 陶静一脸的疑惑：“为什么是去绝色ktv？” “我兄弟说他在绝色几次看到那车子，而且冬琳也说会去那里。说不定追阿妖的男人是那里的会员。”我扯谎的功夫一直很厉害。 陶静白了我一眼，低着头，怪声怪气地说道：“兄弟？哼！最近你跟你那些兄弟走得挺近的，都忘了我这个哥们了吧。” 第一百零四章车箱里的眼睛 “什么话啊？一群男人就是甩膀子喝酒的情谊，叫上你也不合适。你看，现在真有事了，我第一个就叫上你。下午我们在看看阿妖来不来。她和冬琳要是还不来，我们晚上就不上课了，去守着去。” “嗯，没问题！陶静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阿妖和冬琳还是没出现，以往上午或者下午至少还会来半天。这样，我和陶静就决定了晚上去绝色蹲点了。 绝色ktv对面的马路，有着一家奶茶店。晚上八点，就看到了，我和陶静拿着奶茶，坐在马路沿上，身旁还有着一辆自行车，两人的目光都看着对面的绝色。 陶静今天还是穿着警察的训练服，黑色的，还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就跟男生一样。路过我们身旁的两个小妹妹还低声说道：“呀，一对，好萌！”我想这个一对，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子。 陶静咬着管子，说道：“喂！既然是好好学习，那男人为什么还带着陶静出来玩，不让她会学校上课啊？” “不知道。也许是先给点甜头，衣服，美酒，虚荣，然后跟她说，对不起，你只有努力考好了，我才能娶你。然后就放手了，让她一直惦记着经历过的那些衣服，美酒，虚荣吧。” “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猜的！” “如果她们只是因为喜欢一个男人而要努力的话，其实我觉得挺好的。宝，你以后想考哪个学校。” “没想过。以前读明南高中，还想过肯定要读大学的。但是现在在十一中，感觉没那种心情去读书。” “你要是好好读书肯定能考好的。” “命吧，以后再说以后的话。不过估计我会考大学的，就算一本不行，二本都要考个出来。要不我妈会难过的。而且我也没什么选择，就算读大学，我也会在明南，不会去别的城市。我妈总要有个人在身边。” “哦，那明南的大学也就那么两三所。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我白了她一眼，她还在那继续笑着。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绝色旁边的停车场停下了那辆车子。从车子上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带眼镜，没有穿衬衫系领带。我可以保证他不是前几天见到的眼镜男。 而他打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的是冬琳，也不是阿妖。我说道：“我明白了，那两个妞是被人骗了。人家玩个花样，一辆大奔就把他们两都骗到了。” “什么意思？冬琳？不是阿妖吗？” “一辆大奔，两个男人，泡了两个女生。” 陶静点点头，等着他们都进了绝色了，我和陶静才把手中的奶茶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穿过了马路。 站在那辆大奔前，封一吹过，我就能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这一次的味道比任何一次都重，也许的因为靠得近的原因吧。 我拉住想跟着进去的陶静，说道：“进去干嘛？会被发现的！看看车子！” 陶静这才回身看那车子。我问道：“闻到血味吗？” 她吸吸鼻子，绕到了车子后面，站在后箱那蹲下身子，在那缝隙用力吸着，说道：“血味从这里面出来的。杀人藏尸？” “先不要下定义，撬开来看看？”我疑问着，这种事情是违法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陶静还是比我大胆的，毕竟人家老爸是警察，还是在这个片区里。她朝着那车轮子踢了一脚，车子没有报警。再拉拉车门把手，车子还是没有报警。这么贵的车子，竟然没有报警器？ 陶静也不客气直接去拉了那后箱盖。人家大奔的后箱盖是拉的吗？那是有遥控的！不过不知道是这车子后箱盖，盖下来的时候，压到了东西，没有盖严实还是怎么的。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条缝隙。 一颗扣子从那缝隙里露了出来。直觉，那是衬衫扣子。要不现在还有什么衣服有这样的扣子啊？ “阿妖男朋友！”我低呼道。陶静似乎已经很使劲了，但是那只是一条缝。后箱盖的锁并没有被打开，只是因为盖不好露出一条缝罢了。 我蹲下身子，拧亮手电筒，朝着那缝隙里照去。光线射过去，能看到的也只能一点点的车后箱边缘。扣子连接着是，确实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而在一片白色的衬衫旁出现的一只眼睛。 光线照过去，那眼睛反着光，没有眼皮，它只能不安地转动着。转动着！那是一个活人的眼睛！而缝隙里，缓缓挤出了一根手指头，盖住了那眼睛。如果说，眼睛是在缝隙的边缘，并没有进入缝隙中，那么手指头要想伸过来盖住眼睛就必须进入缝隙中！手指头怎么能进去那么小的缝隙呢？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拿在手中的手电筒差点就被惊地掉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保安发现了我们的异常，朝着我们吼道：“干什么啊？”他就吼了一声，我和陶静那基本上是瞬间反应，弹起来就逃。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商量。就连我们放在马路对面的自行车都忘记了，直接就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跑。陶静是这个片区出生的，这里离她家又近，她跑步也不比我慢，我就跟着她一直跑，跑了五六分钟，才停下来，看看身后也没有人追。 陶静喘着气问道：“他怎么不追我们啊？” “追了才怪呢？他应该还在那检查那辆车子！糟糕！”我一声低呼。 “怎么了？” “陶静，我们要回去！那车子的后箱里有个人，应该不是人，或者是人。反正不管这么多，我们跑了，那保安肯定会去检查那车子。要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还好。要是他发现了里面的事情，他报案也好，不报案也罢，他就是知道了那辆车子的秘密。那么车子的主人肯定会弄死他的。你想，在后箱放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带着血腥味的东西，他还会对一个小保安客气吗？” “那快跑吧！” 我们两再次冲了回来。但是在我们跑出巷子的时候，那辆大奔正好从我们面前开走了。我们也没有去追大奔，而是跑到了停车场去找找小保安。可是没有！停车场没有，那边的保安亭里也没有，绝色外面的场地都被我们找了个遍，保安是看到了好几个，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小保安。 我走进保安亭问道：“大哥，刚才在停车场那的小保安呢？” “啊？不在那吗？” “没有啊，没看到。” “这个方军什么意思啊？才上班两天就离岗了？”他骂骂咧咧地就走想那停车场。我和陶静也不需要做什么，因为会有很多人帮我们找的。 十分钟之后，我们得到了答案，那小保安叫方军，才来上班两天，是个高中辍学的。家里人安排来这里上班，算个实习的。重点是，他真的不见了！ 那保安给方军爸妈打电话，在电话里那叫一个骂啊。我和陶静就在旁边也是听明白了就是方军不见了。 我们也没有离开，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听着。就在这个时候，胖哥走了出来，他的身旁还是跟着卿卿老师。只是现在的卿卿老师根本就不用计较什么身份问题，穿着更加暴露。一件看着像是高档的礼服，偏偏是深v的，她还真空穿，盖得住什么啊？ 胖哥对着那骂骂咧咧的保安吼道：“喊这么大声怎么呢？让人看我绝色的笑话啊？” 保安上前，弹头哈腰地说着，他说话声音比较低，我们也听不清，但是那胖哥回答的声音，我们是听清楚了。他吼道：“不就是一个小保安吗？不见了就不见了。爱死哪里死哪里去！不要再问了。他爸妈要是问起这件事，就说他们家孩子自己跑了，还拿走了tkv了的一些东西。他们要问，就先把东西给赔了。” 胖哥带着卿卿老师上了车子离开了。我和陶静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明显就是栽赃给小保安。我们跑去跑回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小保安怎么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拿东西跑路呢？而以当时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去查看那车子。 “小保安出事了！而且胖哥知道！他隐瞒了！” 陶静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去告诉我爸。” 我拉住了他：“我们没证据，站住！”她回过身来看着我，急着说道：“再不快点，那小保安就有可能死了！然后……然后被藏尸那个车后箱里！” “等！只有等！他要是死了，现在已经死了，就在刚才那车后箱里，被带走了！” “那我们追啊？他总会停车，我们总能……”陶静嚷了起来。 我也吼道：“闭嘴！”路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吵架了呢。我拉着陶静去到自行车旁边，才压低着声音说道：“现在去追车子，如果小保安真的是他下手的，那么他要对我们两下手也有可能。我们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那时候，我真的好怕，就怕陶静会冲出去追，那样我拦不住的话，我根本就没有把握去对抗这件事。要是陶静有点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会愧疚的。 第一百零五章血腥味的小保安 正好这个时候陶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惊住了，然后压低着声音道：“我妈，别说话啊。我妈！” 她好像很怕妈妈，这也正好给我能稍稍喘口气。 陶静妈妈打电话来，声音大得我站一旁都能听得到。她吼道：“你跑哪去了？我在学校找你要钥匙，你好！旷课！你在哪？老老实实跟我说！” “妈，妈，我，我在，在……” “五分钟之内给我出现在你们吴老师的办公室这里，我开始看表！”“哒”电话挂了。陶静妈妈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我上了自行车，说道：“上来吧，说不定你妈手表慢点你还能回去扯个谎的。” 可是结果是我们没办法扯谎，因为她妈妈根本就不是在老吴的办公室，而是在学校大门那等着呢。奇怪的是她不是说在老吴的办公室吗？糟了这下被陶静妈妈抓个正着了。 从自行车上下来，陶静妈妈就开始发挥骂人神功了，虽然没有一个脏字，但是那力度也是很强大的。好在是上课时间，也几个人看到听到的。就老陈那保安在一旁偷偷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陶静妈妈骂完了她，连带着我也被骂了一通。什么你妈妈怎么教育你的？小小年纪谈恋爱？你妈知道会有过伤心！别说阿姨凶！我这是替你妈在这里教育你。你妈要是在这里，知道这件事，她同样会跟我说出一模一样地话来！ 我妈要是在，绝对不会说话，只会哭，一个字不说就在那里哭。那对我是杀伤力比陶静妈妈的河东狮吼要厉害多了。 终于，她妈妈骂累了，换个方式说道：“说说，你们两刚才去哪里了？开房？” “噗~”我先笑了起来，在她妈妈的怒瞪下，又站好了，说道，“阿姨，我们就是在外面喝杯奶茶。你放心，我跟陶静就是哥们情谊，她就是我兄弟。看看，我和陶静这样子，这不是很配的兄弟吗？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觉得我回答地恭敬有礼了，从小就是乖乖仔，我也不跟长辈起冲突。而且她也是一片好心，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我的话刚说完，又瞪了过来，还说道：“没眼光！陶静怎么不好了？五官精致，身体好，气色好，过几年长大了就是个大美人，你就后悔吧你！陶静，钥匙给我，我先回家。你，先去上课。等晚上回家，看你爸爸怎么收拾你！” 陶静妈妈拿到钥匙，看着我们回到教室才离开的。 教室里压根就不成样子，根本就没人看书。阿妖却出现了，就在那问着班长做习题。呀！她竟然没死啊？ 梁恩笑嘻嘻地跑我面前来说道：“宝爷，被丈母娘训了吧。” “一边去，你怎么知道？” “陶静妈妈都跑教室里来找人了。还说去老吴那告你状，让你妈妈过来一起教育教育你呢。” 我皱皱眉，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陶静妈妈确实说过让我们去吴老师办公室去的，但是后来是在大门那等我们的。老吴不在学校？！ 反正现在也不上课，我直接溜出了教室，朝着教师办公室跑去。办公室是大办公室，一个年级的老师都在这里，足足二三十个呢。我探头探脑地看过去，就有一个上年纪的男老师问道：“找谁啊？不会报告进来啊！没礼貌！” 我这才报告进去了，问道：“老师，我们吴老师呢？我有点事想跟他说。” “吴老师啊，他今晚没过来。如果是要紧的事情，你去教导处说。” “不是，吴老师不在就算了，谢谢老师。” 我离开办公室就听着身后的两个老师低声议论道：“就这个？看着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是会打架的呢？” 老吴不再啊？他去哪了？老吴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怀疑对象，今晚他偏偏不在！疑点！ 我不知道陶静回家之后，会被她爸爸怎么修理的，反正我是在睡觉前接到了陶静爸爸的电话。他爸爸在电话里很严肃地跟我重申了一下他的立场和原则。 我知道他是爱护自己的女儿，我听着那些话，我也明白。简单点就是他可以让陶静看着我不打架，但是不能让我把陶静带进那生意里，不能让她被社会上的那些人盯上，不能让她处在危险中。 我张着嘴，差点就说出让他把陶静转学的事情。这件事之前我就想过了，但是没有提出来。现在话到嘴边，我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我能隐藏得很好，隐藏到我们高中毕业，分开学校，到时候，就更容易瞒下她了。 第二天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一条短信，陶叔叔发过来的，上面写道：今天有人报了失踪，一个男孩子，十九岁，方军。由于时间没到，没处理。 这个是我已经知道的，就回复道：是在绝色ktv失踪的，昨天我们也在那里。初步估计，是被杀了。 陶叔叔：为什么昨晚没跟我说？ 我回：不是一般的杀人事件，准确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偷辆车子，先跟叔叔报备了。要是以后我被查出来，还请叔叔保我一下。 陶叔叔：关车子什么事？ 我回：那方军就是因为知道了一辆车子的秘密才会被杀，或者带走的。 短信没有回复我。我把这些短信全都删了一点痕迹都不留。可是在几分钟之后，又一条短信进来了，陶叔叔写道：方军还活着，回来了，就在绝色ktv。刚收到的信息。你也别去偷什么车子了。偷车子可不是一般打打小群架那么简单的事。 方军……回来了？我看到信息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相信，足足看了十遍！才删除了信息。难道昨天方军真的是……去厕所？不会啊？就算是去厕所，他家里报什么失踪案啊？那……真回来了？ 我一脑子的乱，一早上什么也听不进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让梁恩好好数数，我们现在的资金有多少了，够不够我们去绝色玩一圈的。不花点钱怎么能套得到消息呢？ 梁恩吃着东西说道：“扣本金出来，还有一千六百五十二块。我可不敢贪这个钱。” “今晚我们去绝色玩，跟兄弟们都说一下。一千块也够了，还能省点。” 一旁的黄成就说道：“宝爷，我们才赚了这么点，而且之前还有聚会，是不是就先不去了。以后我们赚多了再去。” 黄成说的没错，但是现在我很想知道那个方军的消息，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去吧。” 他们几个看看我，梁恩狗腿的马上就答应了。接着大家都答应了，通知了黄鱼鲤鱼。晚上的夜自习，我们就这么集体失踪了。 绝色ktv啊，这个片区最好的一家。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要不是因为手里有着一千六，我也不敢踏进这个门。 穿着红黑配的美女服务员领着我们走到了包厢里，还热情地问要不要陪唱小姐。就我们那一千六，大家统一摇头啊。点了点吃的，喝的，达到个低消就行。现在国家偶政策不能搞低消，但是那时候还是有低消的。 服务员一走，我们就唱啊喝啊。包厢是小号的包厢，这么十个人坐着满满当当的。大家也都高兴。 十点半，学校放学的时间到了，我们的包厢门一下就被打开了，那声音还挺大的。大家看过去竟然是陶静！我心里低呼糟了，别让陶静看出点什么来。 黄鱼在我耳边说道：“后院着火了！” “别瞎说！”我起身攀上陶静的肩膀就往外走去。陶静气呼呼地等着包厢门关起来，声音被隔开了才说道：“玩得开心啊？”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是玩吗？我来找情报的！”我在她耳边说道：“方军又出现了，就在绝色里。” 陶静瞪着我：“我也听说了，所以我看不到你们几个去上课就猜到你们在这里。怎么你就不叫上我呢？亏我昨晚跟你蹲点呢！” “行，大姐大妈，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朝着走道上的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过来了，陶静也没跟我客气点了两三样，最后还说道：“打包，一会我带走！” 我也没来得及跟她生气，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方军！方军没有穿着保安的制服，而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也梳得好好的。虽然人没变，但是感觉不同了。不是那个对着他们吼的小保安了。整个人的气场都大了起来。而且他刚才走出门的那包厢，我好像看到了见过的人——胖哥！ 胖哥和他有交集？昨天还嚷着一个小保安不见就不见了，怎么现在就坐在一起喝酒了呢？ 胖哥昨天说的话，就可以认定他是知道小保安的事情的。现在他和小保安在一起喝酒，那昨晚小保安去了哪里，他也很清楚。他还说什么小保安的爸妈找来又怎么样。演戏呢？ 小保安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他的身上飘来了一股血腥味。 第一百零六章偷车 小保安渐渐走远了，我和陶静几乎是同时说出声：“闻到血腥味没有？”两秒钟，我们再次同时出声：“他是死人！” 我想到了那车子后箱里的眼睛和手指，那些不也是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吗？到现在为止，我们发现的带着这种味道的，一共有三个男人。一个是阿妖的男朋友那个眼镜男，第二个是冬琳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就是小保安。这三个的共同点就是三个人都跟那车子有关系。 我低声说道：“去找车子。”就这样我和陶静就朝外走去。只是我故意攀在陶静身上，看上去，就跟喝多了一样。 走出了绝色ktv，我装着恶心要吐的样子，直接冲到了停车场那边蹲地上吐了起来。陶静站在我身旁，警惕看着四周有没有保安注意到我们。在确认没人看到我们之后，她说道：“喂，起来了，没人看到什么。” 我却还是蹲在地上，说道：“有摄像头！” 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突然就扑向了陶静，陶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我压在那边的墙上了。她惊呼着：“呀！你干嘛！” 这种姿势，这种方向，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抬腿朝着我的j飞飞8撞去。好在我反应快，伸手挡了一下，泄了点她的力，低呼说：“别动！这边没摄像头！” 陶静这才注意到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要让屏幕前的保安看到我铺着陶静到角落，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们自己脑补吧。不过估计他们也补不全，因为我们已经沿着那墙的边缘，朝着停在最角落的那辆大奔走去了。 那大奔也真是的，就停在最角落，在那摄像头也照不到不是正好我们下手吗？ 来到车子边，陶静还是试图打开后车盖，可是根本就一点缝都没有。我拿着手机，在那停车场旁边的一面墙上看到了“本市购枪：18xxxxxxx56”，我一点也不犹豫，就拨下这个号码。 陶静看到了说道：“你买枪干什么？这个时候就算买枪我们也用不上啊。还有，我没钱！” “不买枪！”电话接通了我，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大哥，我要偷辆大奔，放在这里两星期了每人动它，还是没报警器的。合作吧，我告诉你位置，转手卖了，我拿两成就行。喂，真的，我是学生，我欠了学校里扛把子白面的钱。不找点钱，他们会打死我的。你可以先过来看看，我就在绝色ktv停车场。……我就是一个学生！好，我等你，半小时。” 挂了电话，看看身旁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的陶静，我说道：“谁说他们就一定是卖枪的啊？有钱赚找个偷车的都行。等着吧，一会人家来了，别跟人家冲。谁知道他们身上会不会带枪啊。” 陶静吼道：“那你还这么大胆！” 半个小时里，梁恩给我打了电话，我说我不过去了，一会让他们自己结账就行。顺便把陶静打包的那三样东西也一起拿回宿舍，我们明早当早餐吃。 黄鱼抢过手机，在手机里吼着：“记住用套子啊，宝爷！” 我还想留着我那童子身，多得瑟几年呢。半个小时里，我还给陶叔叔发了短信，就写上：我见到了方军，他已经死了。是一具行尸，我现在在偷车！ 短信没有回复，我也不知道陶叔叔有没有看到，也许他正在忙呢。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短信都将是我以后被抓证明我无罪的证据。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穿着夹克，还戴着帽子，还有医用的那种蓝色口罩的两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两个男人，从感觉上来看，也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其中一个用很重的鼻音说道：“就这车？” “嗯，没报警器。”我说道，看来就是他们了。 口罩男人四周看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几下就把车门给撬开了。他们两坐前面，我们两坐后面。上了车子，那血腥味就更加浓了。一个口罩男说道：“怎么这么浓的血味的。” 车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竟然启动了，然后就这么缓缓开出了停车场。那停车场的保安，还在保安亭里听着收音机呢，根本就不看过来。 车子就这么缓缓行驶着，朝着郊外去了。我说道：“大哥，找个地方让我们先下车吧。我们只是学生，不能跟着你们去卖车的。等你们卖好车子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钱就好。” 我这番话换来的是他们两的一阵笑。我知道，我这几句话听起来有多好笑。他们开车子去卖了，还会把钱给我吗？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块桃木灵牌塞到了陶静的手里，也不管她知不知道我的意思，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车子刚挺好，我手中的红线就已经绕过去勒住了开车那司机的脖子。因为体质的差距，我知道我不能有一点点手软。我的力道要是不足的话，他一定有反击我的机会。要是真真正正打一场，我可不一定能干倒两个。 另一个男人看我这个样子，叫着就从前排打过来。车子空间就那么点，我们坐后面是面对他们的，下手打人很容易，但是他们是背对我们的，傲要到我们就要转过身来，还会被椅背挡住。 那人朝我挥过手来，我矮下身子就避开了，陶静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拿着我的桃木牌就朝着那人的头上砸去。那桃木牌很硬，就跟板砖似的。虽然不能一下把人打地头破血流的，但是也绝对能打的人哇哇叫。 陶静砸了两下，借机下了车子就打开前面的车门，吼道：“下来！”直接拉着那男人就往车下拖。要是平时她也没那力气，就是那男人被砸头，打得痛得有点没方向了。被陶静那么一拖，摔车外面，头再次撞上了路边的台阶，这下真的头破血流了。 被我勒的那个，气都快没了，我才松了手。一拉，他就摔下车子了。我说道：“走吧，趁着警察没有来。” 头破血流的那个说道：“你这个小逼崽子！你又不会开车，你这算什么事？”现在也只有他能说话了，那个被我勒的还在一旁咳着呢。 “哼！”我一声冷哼道，“你算什么事啊？就卖点弹簧，钢管的拼装枪，以为自己牛逼啊？滚吧！” 那两个男人溜走了，我回过身就看到了陶静那么直直看着我。我笑道：“干嘛啊？” “你……跟以往不一样。感觉，感觉，喂，你是不是真的杀过人？你下手的那眼神，我觉得，你是真的下了杀人的心了。” 我一边走向车子后箱，一边说道：“你爸那都有我十岁以后做过的每一件坏事的记录了，你看看我杀过人没有啊？”我尝试着打开后车箱。没用，打不开。这里的郊区，八车道，又是十一点半以后了，这里经过的车子很少。我也不怕被人发现，直接从车子里拿出了一把刹车锁，对着那后箱的边缝就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陶静急着喊道：“会有警察过来的。” “我们把一辆车子弄出来，你以为会没有人知道吗？我看过几分钟警察就能找到我们了。我们只有这么几分钟而已。在警察来之前就要弄开它。” “啊？”陶静的脸一下就绿了，就跟见鬼一个样。“那我是不是也会被关起来啊？会不会坐牢啊？会不会……” “行了！大妈，什么也不会！有你爸罩着，有局长大人罩着呢。我都被抓去几次了，都没坐牢，坐牢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四下，五下，真就给我把锁给砸歪了，车箱的盖子缓缓打开。在路边昏黄的路灯光线下，我一辈子忘不了那个画面。 后箱里有着白色的泡沫板，在四周有着柳枝遍的圆球，球里是半浮着的绿色的鬼火，一共五个。而在白色泡沫板上，凌乱地丢着两个……两具……两张……嗯，穿着衣服的人皮！有穿白色衬衫的，眼镜就丢在了一个半浮着的柳条鬼火上。另一个是比较年轻的男人，应该是冬琳的男朋友！ 他们因为车厢盖被打开，皮没有办法移动，但是眼珠子却一点点缓缓的朝着我看过来。就在这个小小的动作下，我看到了头顶上人皮的裂口出，带着鲜红的血珠子。 我知道为什么上次那手指头能伸入缝隙了盖住眼睛了，因为那手指头只是一层皮，没有肉，没有骨头。他们就这么平平的，扁扁的，凌乱地被丢在那，失去骨肉的身体，根本就撑不起这衣服，衣服裤子都是那么松松垮垮地。 眼镜男的皮，嘴巴动了动，没有喉咙，他怎么能发出声音呢？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嘴型。“痛”就这一个字。 陶静从前面走了过来，问道：“是什么？分尸吗？” 在她靠近的时候，我飞快地关上了车盖，然后告诉她：“别看！看了会做恶梦的！” 第一百零七章间接害人 陶静还想说什么，但是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飞快地用那刹车锁撬着车厢锁，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不求能锁上它，至少，能暂时扣上，别让那么多人看到。 陶静慌张着想要逃，我吼道：“别跑！跑了被抓到更是大罪！” 她急得要哭了，但是看着我那镇定的样子，问道：“我们真不会有事吧。” “不会，最多就是你被你妈骂死，我被你爸打两下。”终于暂时扣上了，我趴在那长长吐了口气，看着警车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笑了，这几年来，我做的坏事够多了，这一次的场面是最大的。警察下了车子，其中一个对我们喊道：“放下武器！你们两……怎么是两个孩子？” 竟然是不认识的警察！我们已经出了那片区了吗？我飞快地拿出了小笔记本和笔，在上面写下了，红光巷72号老雷，还留下了师父的手机号。警察把我压着趴在车上搜身的时候，我急忙喊着：“我们配合！我们配合！这车子不要动，联系这个人来处理！我要见局长！” 陶静是吓蒙，什么也不会了，就被他们推上了车子。那带头的警察走到我面前，说道：“几岁了？” “十七！” 另一个小警察在那低声说道：“我见过他，计承宝！我不会记错的。长得漂亮还特能打架。去年就打得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骨折的那个孩子！不是说转学了，不在我们片区了吗？” 操！坏事做多了，警察都认识了。 为首的警察呵呵笑道：“哟，还是个惯犯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把那字条递给他面前，说道：“这车子有异常，找这个人处理。还有，我要见局长！” “这点小事还轮不到局长来过问的。”他抽走了我的字条，看看上面的名字和地址，呵呵笑道，“行了上车吧，回去再说！” 我被小警察推上了车子，但是我仍然喊道：“那车子别动，拉上警戒线，在那人来之前谁也不能靠近！” “小子口气还真大！”小警察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他下车了，问道：“副，这车子呢？” “能开回去就开回去吧，大半夜的在这里晾着啊。不然还要找拖车来！” 警车开走了，我和陶静不能在同一辆车子上，这让我有点担心。她是一个女孩子，而且一看就是好孩子类型的，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片区的派出所，不大，就一座两层的办公楼，应该是这个郊区的派出所。也幸好，这里太小了。小得为了抓我，派出了所里所有的人员车辆。总共就三辆警车，十一个警察。 也因为小，我能和陶静在一起，她看上去比我好，至少没被打。接下来就是审讯了。我是一个字不说，就那句话，我们是未成年人，应该通知家长。 警察叔叔没办法，就让我们打电话了。不过我没打，而是让陶静去打电话。陶静瞪着我，说道：“叫我爸？我会被骂死的。” “迟早他也知道，打电话去吧。” 陶静几乎是颤抖着的去拨号，只是这个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呢，那警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是大半夜的，加上这里也安静了，我们也能听到手机里的声响。那声音说道：“覃副，覃副，小张开那辆大奔，在路上不知道怎么就翻车下水沟了。呜呜……” 我惊得站了起来，就吼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动那车子吗？” 警察着急着问道：“人呢？人起来了吗？” “人，没起来！” “马上捞啊！”警察赶紧往外赶，在出门前，又顿住了脚步，看向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那车子有异常，让字条上的人处理？”他匆匆掏出还在裤子口袋里的字条，整个人都惊住了。 “去找我师父吧，也许，他还能帮上点忙。”我说着。 接着我和陶静被关在了这里，还好，他没有用手铐铐上我们。 如果是平时，陶静一定叽叽喳喳的，但是现在，她应该是被这个场面吓住了，不说话，就是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这间办公室里，有饮水机，有电话，有沙发，有电脑，就是门被反锁了。 我坐到陶静身旁，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睡会吧，天亮就没事了。” “我会不会坐牢？” “不会，我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你根本就没办法保证！” 我总不能说，在我决定偷车的时候，已经跟她爸爸发过短信了吧。所以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说道：“睡吧。”我闭上了眼睛。只是不安让我怎么也睡不着，陶静也一样，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钟指着七点的时候陶静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我也活动活动身子，这时候，门终于打开了。门外站着昨晚审我们的警察，眼睛都是红的。估计他们那个同事没起来吧。在那警察身后跟着进来的是陶叔叔。他沉着脸说道:“陶静！跟我回家！” 陶静有点疑惑，但是还是走向她爸爸，低声问道:“那宝呢？” 陶叔叔看着我说道:“苏警官会送你去现场的。局长在那边，你师父也在那边。” 我点点头，低声道:“我不想这样的。” “行了，先过去吧。” “陶叔叔，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请求。调查一下方军。”车里的既然是人皮，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很多了。有个人，杀了人穿上不同的人皮去做事。他做的其中一件事是勾引阿妖，让阿妖努力考大学。第二件事，勾引冬琳，目的应该也是让冬琳好好学习。第三件事，杀了小保安，和胖哥接触。那张人皮下，究竟是谁？ 陶叔叔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方军已经死了。抛尸在一个下水沟里。被剥了皮，现场没有一点凶手的痕迹。” 我和陶静都惊住了，陶静被陶叔叔扯走了。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的混乱，苏警官就是昨晚审我的那个，拉拉我，说道:“我送你过去！” 跟着他上了警车，他一声不吭，默默开着车子。途中他停下车子给我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我接过这些，说道:“我会找到凶手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车子最后在一条水沟前停了下来。那水沟挺大，有两米宽，水挺深的，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一头扎了下去。后箱盖子打开了。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下了车，那个昨晚意外的警官已经被捞上来了。就放在路边，他的家属在哪哭得几乎要昏倒。 吊车正准备吊车子，师父站在一旁跟局长说着话。我走了过去，低声道：“师父，局长。” “啪！”师父回身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在师父面前，我没有然后骄傲的理由。而现在，我间接地害了别人一条命，我更没有任何的立场。 那边的吊车刚要把钢绳放下去，一个消防兵准备下去系绳子，师父就喊道：“你们别去！让他去！” 局长连忙说道：“这工作人家消防兵是专业的，一群消防公安在这里，让一个孩子去算怎么回事？” “让他去承担他自己的责任！”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接过动作比那消防兵还快，直接翻过桥围栏，踩着大奔的边缘踏上了车子。大白天的，那水沟里的水很浑，我朝着吊车挥挥手，让他们把钢绳放下来。钢绳是要穿过车子的车窗两边吊起来的，有着很大的大铁钩子，勾住钢绳。 那大奔的两车窗距离比较大，我就一个人不能从这边就探到那边，我只能打开车门，探进车子中，把钢绳丢出那边车窗。 可是就在我要退出车子的时候，感觉到水中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的心惊了一下，低头看向水里，那浑黄的水里抓着我脚的是一只人的手。它借着我的脚使力，脸一点点浮了上来。 那张脸我记得，就是昨晚说他认识我，说我初三的事情，说我转去别的片区的那个小警察。他……不是已经死了，而且打捞上来了吗？我抬头看看那边岸边还放着的，脸上盖着一件警服的尸体。那水中的是…… 他的脸浮了上来，张着嘴，跟我说道：“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我浑身都僵直了。这要不要拉他上去？能不能把他的魂在送回去？还是把他留在这水里？还是…… “师父！”我急着朝着岸上喊着，但是师父这个时候，正在生我的气，还以为我是办不到事情求助的，根本就不理我。我也不能在这里大声喊，那警察的魂还在水里吧。但是我也知道，真要把魂送回去，越快越好，时间越久，活不过来的几率越大。溺水的人，说是抢救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救不回来就是回不来了。但是历史上，那种溺水之后一天半天，又活回来的人，也不是没有！ 我下了决定，掏出了我的小玻璃瓶，放到了水中说道：“进来，我带你上去，我带你回去！” 第一百零八章救活 抓着我脚的力道渐渐消失了，他的脸也缓缓沉了下去，最后不见了。我把瓶子捞出来，里面是一瓶子浑黄的水。拧好盖子，勾好钢绳，我跳上了岸上。吊车缓缓吊起了车子，我却冲到了那尸体前。掀开盖在他脸上的警服，家属朝着我吼着，哭着，一个大妈还一直摇着我，捶着我。 我点上了油灯，就放在他的头边上，火苗很微弱地跳动着。接着用朱砂，在他的手心，脚心，还有额上都划伤一个符号。把他扶了起来，捏开他的嘴，把那玻璃瓶子里的水灌了进去。 我在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家属已经不再打闹了。师父也看了过来，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就要自己尽量去弥补它。 水灌了下来，我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一边做着，一边说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你要靠自己！一定要醒过来！能醒过来的！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醒过来！睁开眼睛啊！” 一拿着摄像机的记者因为我的动作围了过来，说道：“救不过来了，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没有理会他，还在做了心肺复苏。一分钟，两分钟，同样的动作，我不知道我做了多少遍。手都酸了，但是还是强迫自己用力，再用力。 局长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计承宝，救不过来了。不是你的错。” 我还是没有理会他，我坚持着，虽然这次的引魂入体很匆忙，以前师父都是准备好久选好时辰的。但是现在就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总比拉到殡仪馆了，才上演个诈尸的好吧。现在还在河边，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尸体又是放在这边的树荫下，一点阳光都见不到。时间又是阴时，只要他求生的**强烈，就一定能活过来的！ 师父也走了过来：“行了，都这么长时间了。” “能救回来的！”我吼着！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一定要活过来！我不能害死他。我吸着鼻子，强压着眼泪，一次次重复着心肺复苏的动作。 突然，他头边的那盏油灯火苗跳动了几下，火苗大了很多。看着那火苗，我笑了起来。他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水，不停咳嗽着。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局长马上让人送他去医院。我真的困了，什么也不想说，就这么默默跟在我师父身后。等到下午两点，现场才忙完。局长就请我们几个一起去一家饭店吃饭。 过来的人还是陶叔叔，陶叔叔给我带来了一套衣服，让我去楼上房间洗个澡，换下衣服再来吃饭。 我已经不会说什么俏皮话了，就这么沉默着接过衣服上了楼。房间是陶叔叔开的，钟点房，热水让我冷静了很多，人也清爽了不少。拿出陶叔叔拿来的衣服……这是陶静的衣服吧！操！黑色的警察训练服，不过一看就是陶静的尺码。我穿上，t恤就是短款紧身的了。裤子都变成七分裤了。 而我原来的衣服又被我直接丢到水盆里，得，只能这么穿了。 下楼进了包厢，陶叔叔就笑了：“呵呵，我看这孩子瘦瘦的，还以为能穿下这衣服呢。没想到还是短了。行了，下次叔叔给你买一套。” “我可不希望有下次。这次好在那小警察救过来了。要不我罪过就大了。”我低声说着。 师父一个冷哼：“你知道这些就好！做事就是没个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局长打着圆场：“行了行了，人救回来就好。还要感谢计承宝呢，来来，吃饭吧，大家都是一整天没吃上了。” 师父说道：“阿宝！你先说说那车里是什么情形！你要那车子干嘛？” 我把昨晚我和陶静见到小保安，偷车的经过都说了。也说出了自己的疑点。一个人，换了三张皮，做了三件事，勾引阿妖和冬琳，明显就跟和胖哥没什么联系。 陶叔叔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方军已经死了，要不，昨晚我们能同时扣下方军就好了。” “叔叔，我昨晚在行动之前给你发过短信的啊？你没收到？” “那时候，我开会呢！以后你的行动，别提前半小时才通知，你给我提前半天一天的，让我也安排一下啊。” 师父皱着那满脸的皱纹，说道：“我想看看那个小保安的尸体。” 局长说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 陶叔叔却说道：“计承宝别去了！去停尸房，小孩子别凑热闹。你吃完饭就回去上课。” “我……”我看向师父，师父没说话，那样子就是赞同了陶叔叔的话了。我也只能点点头。我问道：“陶静没事吧。” “没事，就被她妈骂了一顿，你们偷车的事情，也被瞒下来了，没人知道。” 吃过饭，陶叔叔就先开车送我回学校。警车就停在学校大门前，陶叔叔是赶着回去接局长和我师父呢，就先走了，没送我进学校。警车刚走，罗定就在网吧门口那说道：“哟，宝爷，好几次都警车送回来了。” “哟，罗哥，你天天不上课就坐这门口当门卫啊？”我也不客气地回着。走进了罗定低声道：“这几天你先别去找胖哥，他那边乱，这个时候去一不小心就出事。”我是怕罗定在那说错几句话，让胖哥直接杀了做运毒的器皿去了。 “哎，那你先跟哥哥说说，怎么那警察跟你交情那么好？你不会是卧底吗？” “呵呵，卧底，呵呵，你当演无间道啊？”我白了他一眼，“那是陶静爸爸，我未来岳父。昨晚我带他女儿去做点坏事，被他抓到了，直接把我关在派出所里一个晚上呢。到早上才放我出来吃点东西，送我回来的。” 罗定抓起我的手，看看手腕道：“没手铐印子啊。撒谎吧。” “哼！你去问问我那几个兄弟啊。昨晚我们就在绝色玩，停车场录像都有我们那啥的镜头了。啧，说到这个，我看我晚上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些镜头删掉。要不让她爸爸看到，说不定会再抓我去关两天的。” 罗定这才将信将疑地伸过手，揉揉我的头发，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男孩了。要是你肯卖的话……” “别说这个，不然我翻脸啊！行了，我先进去了。你那要是还有没卖出去的货，准备一下，我晚上过来跟你要，我都断货两天了。” “行，还有点。给点你没问题。” 回到教室，已经是下午的第二节课了。自习课，陶静竟然在那看漫画。我走过去一掌就拍她桌面上：“喂，你就不担心我啊？” 她头也不抬低声道：“我爸都跟我说了，担心什么啊。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帮忙找出来给我爸的呢。”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看我，然后笑道：“嗯，挺好的。模样好受好委屈。哈哈哈哈……” “哈你的头！”我气呼呼地走回我的位置，梁恩就凑过来狗腿了：“宝爷，你衣服怎么回事啊？” “哆啦a梦给我变小的。一边去！” 看出我的不悦，梁恩这才回他座位去。我侧过头就看看阿妖和冬琳，那两都在那些作业呢。冬琳还不时问问前面的同学，做得对不对。 我走了过去，问道：“喂，你们两个还这么努力干什么啊？” 冬琳说道：“阿科就是明大的学生啊，我真要努力这三年，我就能进明大了。他说她等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宝爷，我好幸福。呃，你让让，我找下我橡皮。” 我头上冒出了黑线，这女生真的傻子一样好骗。我转向了阿妖问道：“阿妖，你呢？去玩吧。” “别吵！我背书呢！你就看不得人家努力学习啊！” 行，我多事了！我回到了桌位上，一肚子的气啊。真想现在就过去告诉她们，她们两喜欢的那根本就是个尸体，就是一张人皮，现在那人皮还被水冲走了！我花了多少毅力才控制自己没有上去跟她们说这个。 看看教室里的人，有接吻的，有聊天的，有看小说看漫画的，有打牌的，但是也有看书学习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进这个教室的时候，一个看书的也没有，现在有了好几个了。虽然人数还是很少，有些我甚至不了解他们为什么看书，但是大家真的有一点点改变。这么下去，等到高二说不定真的就能成为一个有着良好学习风气的班级了。 我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准备补睡觉。那衣服太短了，一趴下来露出了一大截后腰，凉飕飕的。我的心里还在想着，方军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晚上是给师父打电话问问好，还是给陶叔叔打电话问问好。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是一整晚没有睡，刚才又是一个早上这么紧张着，早就困得不得了了。 一股凉意，顺着我的后腰一点点往下，滑进我的裤子中。朝着那股缝滑去。那个感觉让我一下就惊醒了，我几乎是本能的反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手腕却被人抓住了，朝后一扭，身后一个力道，把我压在了桌面上。 第一百零九章班长的异常 “艹！谁他妈那么犯贱，小爷操他屁烂。”我嚷着。 身后那人说道:“呵！宝爷好大口气啊！现在我先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班上一个男生就拿着一把扫把就打了过来。我趁着身后的人僵住的时候，就狠狠踩了那人一脚，他的力道一松我就转身手肘就打他鼻梁上。接着几拳都是朝着他鼻梁去的。那地方是人都一个弱点，几拳后，他鼻梁断了。看着他捂着鼻子冲出去我能断定是高二的人。急促的呼吸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我看向刚才帮我的那个男生。 他是我们班班长，戴着眼镜，个子不高，人也带着书卷气。他敢动手帮忙真是让人意外啊。不过这教室里怎么只有我们两个？“班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放学了。”他推推眼睛就往外走，我赶紧跟了上去，说道:“刚才谢谢你啊。要是有人报复，你跟我说。” 他没说话，就淡淡点点头。 回到宿舍，我还以为班长会把这件事跟别人说，我又少不了被人笑几天。不过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也都释然了。 回到宿舍，我第一个洗澡。脱下身上那短短的衣服，丢进脏衣盆了，脑袋里乱了。这衣服怎么还给陶静啊？还是还给陶叔叔？还是不用还了？拿起衣服，放在鼻下闻闻。有着我的味道，也有着陶静经常用的那种花露水的味道。也许她洗衣服把花露水也滴进去了吧。 想着昨晚在派出所的办公室里，她就靠在我身上，身上好像也有这种花露水的味道。我们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吧。她几乎是毫无预警地被我拖下水去偷车。被警察抓住之后，她紧张害怕的是，会不会坐牢，而没有一句责备过我的话。 直到浴室外梁恩敲着门喊道：“宝爷，快点啊，你洗个澡都二十分钟了。” 我这才放下衣服，赶紧开水。二十分钟，我都发呆二十分钟了？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我预计的，被人嘲笑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应该很奇怪吧。班长什么也没说，直到晚上夜自习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被人说笑也习惯了，现在没有被说笑，那班长是不是有什么不说话的病啊？这种事情，就算的不会大嘴巴到处说，但是至少好兄弟会说吧。他们一个宿舍的也会说吧。 我是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在自习课的时候去找了和班长痛宿舍的几个男生。那时候，他们正在打牌呢，我含着棒棒糖，一脸人畜无害地走了过去。 “宝爷，宝爷要不要玩啊？” “不用了。喂，班长跟你们一个宿舍的，今天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八卦啊？”我问道。 “班长没说什么啊。”一个说道。 另一个说道：“他就是一个哑巴。真不谁知道老吴怎么就选他来当班长的。” 另一个说道：“他成绩好吧。哼，上课好好读书写作业，下课，他还好好读书写作业。周末还去补习班。眼睛都那么厚了，哈哈，我看，他就是考上大学，眼睛也瞎了。” 我问道：“那他平时就不说话吗？” “说啊，都跟老师说，跟我们，就嗯，是，一个字表达。”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正常啊？要是这么个学习法，他会考不上好的学校？还在这种十一中里混着？ “你们以前有跟班长一个学校的吗？” 其中一个说道：“我初中跟他一个学校的，但是不是一个班的。初中的时候，他还跟同学打打球，聊聊天。中考的时候，他身体不好，发挥不好才到十一中的吧。可是一来十一中才两三天，他就变成这样了。” 我点点头，看来他的情况也是来到这个班才改变的。只是他跟别的情况不一样，他是在我来到十一中之前就改变的，而且还不说话，让我根本就察觉不到他有什么情况。 这件事我默默记下来了。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自习课不在教室里的人多的是，少我一个没什么。我拿着手机，走向了田径场那边，在宽宽的田径场，压低着声音给师父打了电话。 “喂，师父，方军的尸体有什么情况。” “你做的事情太多了！阿宝，你好好学习就行。” “师父，现在别说这个了。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回头的。” 师父那边沉默了一下擦说道：“你们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方军的尸体，指甲上有他自己的脑部组织，四周没有一点别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自己走到那里，自己用手从头顶剥下自己的皮，然后把自己砍碎了，跳下下水沟的。” “师，师父，这，可能吗？”我不敢相信的问道。就算我已经跟在师父身旁已经好几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经历过，但是这件事真的很诡异，很重口。 “如果是一个会用铃铛操作尸体的人，就能做到。”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这件事跟那铃铛、尸体运毒有关，甚至还跟我们班上突然爱学习的同学有关。这些事的暗中人是同一个！而且就在我们学校里？他才会有机会，在校园里整我，对陶静下手！ “师父，我会小心的。”挂断手机，我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看田径上，远远的人影。有的是情侣，两个人在田径场的另一边路灯下。有些是混子，聚在远处的墙角抽着烟。 我就看着他们，心里全是乱的。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节课。在我正准备起身回去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我看到了朝着我走过来的熊哥。 他在我身旁坐下，说道：“看到我的就要走？” “不是，我也是刚好准备回去上课。” “你可不像是个好学生？” “不管像不像，我都打算读大学的。当个混子，也要抽点时间来学习吧。”我还是起身离开了，身后的熊哥说道：“打算什么时候，进入高三的市场？等到那一天，我们说不定就会天天打架了。当初我和阿景就是，天天打，足足一个月，才把他打服了，愿意放弃高三的市场。你想考大学，高三也有人想考大学的。” 我的脚步顿住了，然后笑道：“我并不打算扩充市场，只要高三的哥哥姐姐们，不主动来找我，我应付高二的都来不及了。熊哥再见！对了熊哥，如果你还在乎赖非的话，就对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爱他吧。也许，他能听得到。” 我走了，回到了教室里，我并不知道熊河会不会对星星说他爱着赖非。他们错过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第二天的报纸，报道了我救人的事情。当然，他们写的是，我坚持给伤者做心肺复苏，在我的坚持下，奇迹发生了，伤者活了过来。下面还有专家的点评，说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历史上有多太多的案例。例如一氧化碳中毒的，已经确定死亡了，但是丢在通风水一天之后，又活回来的。溺水了几个小时候也有能活回来了。这就是科学！ 我没在意，倒是老吴，拿着《明南晚报》在教室里读了，还让大家给我热烈鼓掌，然后叫我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老吴端着茶杯，对我冷笑着说道：“计承宝啊计承宝，你还成英雄了。” “我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啊，吴老师。你看我成绩也好，形象也好，人缘也好。你让我当班长吧。” “得了，你就少吹了。你上课整天不听课的，考试抄的吧。给你当班长还得了。我叫你来就是为了问你一下。上课时间，你在学校外面干嘛？在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如果老吴就是那个暗中的人，那么他就是在调查那晚上偷车的是不是我。甚至有可能，他已经看过绝色停车场的摄像头，知道那个时候我和陶静是在停车场的。 我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不一会，老吴就说道：“我就提醒你一下，学生还是以学习为重，想想你妈容易吗？你还这么整天混？别说以后考大学了，你能不能在我们学校毕业都是问题呢？教导处也看到了报道，来问我，我们班的学生怎么上课时间还在外面。我怎么回答？这次也幸好是个正面报道，学校才不追究这次的事情。要是再有下次，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已经被记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两次，你也只能被转学了！自己想想吧！这些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让你用自己的前途去拼。出去吧。” 我点点头，一副受教乖巧的模样。出了办公室，我就含上了棒棒糖。老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像是砸教训我，让我别惹那些事情的。 在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我看到了班长拿着作业过来给老吴。我拦下他，说道：“谢谢你没有把我昨晚的丑事说出去。” 他没有说话饶过我，继续朝前走去。 “喂，谢谢你了。”我喊道。 他竟然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处理掉景哥 我愣了一下，一笑：“算了，随便你吧，反正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我跟你这种混子，没有任何交集。” 他走了，留下一脸惊讶的我。他们宿舍里的人还说他整天不说话就嗯是两个字。昨天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就三个字，现在一下就变得这么厉害了。估计是在办公室里有恃无恐的吧。我还真的不可能在办公室里对他怎么样呢。 算了，那种人就那样！关于他爱学习的事情，以后有发现再说吧。总不能上去就跟人家说：喂，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啊？ 出了教学楼，这已经下午放学的时间了。我朝着宿舍那边走去，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突然被打球的人拦了下来。看着拦着我的那几个，高二的！我就知道这段时间要把高二的整服了。就跟当初熊河把景哥打服一样，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处理好。而且熊河是那种高压暴力，我还是比较温柔型的。我至少要花两个月吧。这个学期能拿下高二就不错了。 我说道：“怎么想打架啊？行，时间，地点，人数，我们换个地方打。要不在这里，被抓到咱们都没有好处。要是被开除了，还玩个屁啊？” “嘶”一声，不知道是哪个人，拿了点什么东西喷了我一下，我的眼睛好重，好像睡着。在我最后的一点感知里，我听到了旁边的人说道：“知道你打架厉害，我们可不想打架，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跟你硬碰硬。” 完蛋了！我心里惊着，但是我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我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的！你敢动我，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那个时候，我就在一间杂房里，房间里堆着很多的破旧桌子椅子。看来我还是在学校里的。既然是在学校里，谁敢这么大胆？竟然把我直接绑在了一章老旧的大桌子腿上。而且他的手还掀起了我的衣服，解开了我的皮带。 黑暗中，我看不出在我身旁的人是谁，他也没有说话，就在我身上摸索着。那双手分明就是男人的手，而且动作还挺熟练的，之前应该也这么对过别人。看来是针对我，来报复的。最近跟我有这么大仇的也只有景哥一个人了。之前他被打成那样，住院了几天，又休息了几天，应该是刚出院回学校吧。 我冷笑道：“景哥，你喜欢玩这个啊？”黑暗中的手，僵了一下，我想我猜中了。我继续说道：“干嘛不开灯啊？看着不是更刺激？还是你一开始，根本就不敢让我知道你是谁？现在，我猜中了吧，就不用隐瞒了。” 我表面还算温和，但是我的心里已经起了杀意。我的脑海里，就是小时候，爸爸刚死那会，有个亲戚跟我妈提议，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她找个人再嫁。但是我妈妈拒绝了，她就抱着我在那哭着。那亲戚就站在我们家门口骂着：“等着吧，你家那宝长成那副妖孽模样，迟早就是被男人操的！你就等着陪他一起丢脸吧！” 所以，就在现在，我表面的温和下，其实已经在设计着一会的报复了。 那人说道：“计承宝，你太聪明了。”果然是景哥，“而且你的野心比我想象的大。没想到啊，才几个星期，你就已经接过那生意了。高二那帮人，也就急着内斗，根本没有想到要联手来整你。” “是啊，没有你，他们就是一堆散沙。景哥，你先放开我吧。你这么绑着不方便接下来的事情。” “少跟我说话，再说话我堵住你嘴巴。看来药给你下少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昏个六小时呢。”黑暗中，他的手急急拉下我的拉链，边说道：“我他妈操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脸当扛把子。你要敢报警就报吧，你要是现在叫几声也无所谓，让人家都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到时候，我被记过还是留校察看都好，而你，已经没脸见人的转学了。” 我倒吸着气，那家伙扯到我毛了。再这么下去可就不好玩了。“喵~”我发出了犀利的猫叫声。这个声音可不是给他听的，而是交给附近的野猫听的。学校里能有这样的杂房，那应该是在靠近后门的地方，是食堂的后面。食堂附近有着五六只野猫呢，说不定这里就是野猫的家。以前是喂野猫的时候，确实看到它们跳进食堂后面的杂房的。我现在只能赌了，赌自己对地形的分析。 景哥听到这猫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处看着，让我又叫了一声。他紧张了起来，估计是想到了之前我用猫修理他的事情。他发现了是我在学猫叫，生气地吼道：“不准叫！不准叫！”他往我嘴里狠狠地塞进了一块布，好臭，带着腐烂的气息。 我挣扎着，不过手和脚都被绑住，扭动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在布被塞进来之后，他更是激动地去扯我的内裤。不过已经晚了。因为这个杂房里有猫叫在回应着我。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给那些猫下指令，但刚才的那两声，分明就是求助的声音，它们应该看的懂。以前我也经常喂它们，它们应该会帮我的。 在看到黑暗中的荧光眼睛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着，它们要是不救我的话，我以后就不喂它们了。 杂房外面有别的男生的声音传来：“猫！啊~啊~快跑~这些猫抓人的！”外面景哥的人，估计都跑光了。 景哥也惊慌了，但是已经有猫冲了进来，开始袭击它。我使劲扭动嘴巴，吐出嘴里的抹布，给猫咪下指令，让它们帮我隔断绳子。野猫技术也挺不错的，爪子抓抓几下我手上脚上的绳子就断开了。 “乖，下次哥哥给你们带上好的鱼干来。现在哥哥要先去处理坏人了。”我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裤子，听着黑暗中景哥的骂声。他甚至连猫在哪里都不知道。想要冲出去，但是被猫左右夹击，加上黑暗，他连门都找不到。 “过来！”我说道。 他马上凭着声音冲到我身后，至少在我身后紧贴着，不会被猫咪攻击。我从腿包里摸出了香和打火机，点亮的一点点火光，看到了四周至少也有七八只猫了。景哥惊慌着说道：“让它们走！你，你是妖怪！” “我是妖精，以前就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非要再来一次提醒你。为了让你下次不要再翻错误，今天我就好好提醒你，让你长长记忆。” 我说着把那香放在他的嘴里，趁他惊慌看猫的时候，就顶上他下巴，让他咬上香梗。 “你干嘛！”他的话还没有完全喊出来，人已经懵了！没有自己的意识了！我掏出了毛笔，点着打火机，在他的额上画着符，同时那符最后一笔扫过他的嘴巴，封住他的魂。 牵魂！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香燃烧的那头，隔着火光，用我自身的气，去牵动他的魂。他的魂被我封了，人也只能跟着我走。 走出杂房，外面没有路灯，没有人。学校后门的保安，正躲在保安室后面给女朋友打着电话，而后门没有关，只是挂着锁在那。我牵着景哥，开门就出去了。没有我的指令，那些小猫已经跟着我们，在我们身旁缓缓朝着那边河边走去。 为了避开人群，我走了很偏僻的小路，直接从那种小坡上下到河边，找了一处河水很浅的地方，带着他越过去了。小猫们则聪明的从桥上飞奔过去，在河边等着我们。 穿过那河，就到了对面的小树林。我把他面朝树绑在了一棵树杆那。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扯了下来。这才拔掉他嘴里的香，让他的魂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我重新点上一炷香，插在他脚边的地上。 他惊慌着喊道：“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之前就跟你说了，你还要这么得罪我。以为那点迷药就能弄倒我。哼。景哥，你不是什么好人，我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了运毒，让赖非在身体里藏毒，做那种龌龊的事情。赖非还只是我知道的一个案例，我不知道的呢？又有多少人被你这么欺负过？今晚就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我现在也是学校的扛把子，我和你当初走的路是一样的。只是你有个赖非，我没有。那么就委屈一下景哥了。” 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他大声喊着：“不要走！放开我！” “刚才你也这么绑着我的！再见！小猫咪们，走，哥哥带你们去吃鱼。这个时候，那边的夜摊正热闹呢。” “计承宝！计承宝！放开我，我会报警的！我会告你的！” “告吧，明天你就是被爆菊后的第一天，记住不要洗屁股，去给医生好好检查。对了，如果明天你还没有疯的话。” 我带着小猫走出了小树林，任他在里面喊吧。那柱香会吸引来附近的游魂，要是他碰到个好一点的，说不定没事，要的碰到个色的，就只能怪他自己运气差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两面性 坐在夜摊的小桌子上，我要了四份烤鱼，还要了一次性碟子。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的，一定会觉得我上一个怪孩子。我把这些烤鱼晾一会，放在地上给那些猫咪吃。还笑道：“慢点，里面还有点烫。好吃吧。” 看着它们在那开心的吃，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被景哥脱下裤子的时候，那种怒火那种惊慌，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因为我受到的羞辱。我把景哥这么处理了，这件事的后续究竟有严重？我要不要回去放了他呢？ 我心里正犹豫着，就看到了黄成他们几个，拿着家伙冲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吃惊地看着我和这一地的猫。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惊讶着。那种把人绑起来，准备脱裤子操的事情，景哥肯定会保密，他们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还拿着家伙！ 黄成说道：“班长跟我们说，你被高二的人带到食堂后面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只有绳子还在。我们又在学校里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也不通，才想着景哥是不是把你带出后门了。我们……宝爷，你没事吧？” “没事，老板，再来三条烤鱼。坐吧，把班长的情况详细说说。” 五个人都坐下了，带着疑惑，还想让我说说，我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我没说，那种事情，挺丢脸的。他们也跟我说了班长的情况。 就是我出了办公室没多久，班长就跟在我后面出来的。他说他是看着我被迷昏了，然后被高二的人带到那边的。那个时候，在操场上的人并不多，看到的应该也都是高二的混子。也没人敢怎么样。班长看到了，也是悄悄躲起来，然后回到班上，就跟梁恩说：“宝爷被高二的人抓到食堂后面去了。” 就这一句话，梁恩还保证，他没有多一个字了。梁恩还说道：“也真难得，他说那么多字。”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他以前都不说话吗？” 韦洪山说道：“宝爷，你在这个班也有个把月了，你听到班长说过几次话啊？那种读书都读得成木头的人，这次还会跟梁恩说，而不是写字条就不错了。” 确实，班长这个人，要是不上次他帮我，我还没有跟他说过话呢。只是知道他是班长，但是从来没听到他说过话。可是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跟我说话却挺厉害的啊。句句针对我，还是他主动对我露出锋芒的。依照他的性格来说，不应该是这样啊？怎么进了办公室就换了个人吗？ 在学校熄灯前，我们回到了宿舍。而高二的那边宿舍却却隐隐有着骚乱。十分钟之后，我洗了冷水澡刚出来，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那声音问道：“我们是高二的，就想来问问宝爷，看到景哥了吗？” 宿舍里的人都不敢回答，我说道：“景哥不是被那谁打伤了好多天没来学校吗？怎么来问我了？阿彪的宿舍在隔壁呢。” 外面沉默了一会，一个声音就吼道：“你他妈的计承宝！你……” 有开门的声音，有被捂住嘴的声音，黄成从床下抽出了一根钢管，站在我的身后，朝我打着眼色。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我打开了宿舍门，不出所料，在外面的走廊已经有不少高一的男生站出来了，多半是混子。 我们班的男生几乎都出来了。这个时候，不管平时是不是服我的，现在是高二的跑道高一的宿舍里来闹事了，高一的那些混子就算不帮打架，至少能帮我站哥人场！ 在我面前的那个男生，额头上还有着猫爪印，开来是刚才在外面守着的人之一。我一笑道：“我真不知道景哥在那，也许，被鬼拖走了吧。” 那男生还想骂的，却被他同伴拖走了。我站了出来，说道：“谢谢大家了，谢谢大家帮我站站场子。谢谢了。” 高一的又都回去了。我关了宿舍门，黄成就问道：“宝爷，景哥到底怎么了，给我们说说啊。” 梁恩就在那笑道：“宝爷那点手段，估计景哥遭殃了。” 我的心沉了下，说道：“不知道。睡觉吧。” 躺在床上我却不淡定了，他今晚是被绑一晚上，还是被爆菊了一晚上，这件事不会扯大了吧。要是真的扯大了，他要是不要脸不要皮地说出来的话，我估计还要转第七次学了。 不安中，我拧亮了手电筒，给自己起个奇门局，就看看景哥怎么样了？这件事对我会怎么样？ 景哥现在是……阴+丁+已+柱+开，阿噗，他还真倒霉，真的被鬼操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会为他心里不安。想想赖非，遭遇的那些痛苦和恐怖，就连死都不敢说出来。 而我白虎！他动不了我，而且这件事，对我有利。看来景哥不打算报警了。睡觉吧。 第二天，高二的男生没找景哥的范围扩大了，阿彪也收到了消息来问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怎么知道啊？他要是真的找我打架的话，我会一点伤都没有吗？” 我看向了那边还在写作业的班长，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说道：“昨天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他抬起头来，眼睛看着我，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打扰我看书。” “总之，谢谢你。” “行了，像你这种败类，我才不会帮你什么呢？” 我心中一个冷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班长只有一个，但是他具有两面性。有一面是胆小怕事不说话的。另一面是冷血凉薄针对我的。而两面性之间似乎没有共同记忆。 陶静也来问我，昨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是勾着她脖子说道：“你去试探一下班长大人，看看他各种生活习性。我有用的。” “干嘛要我去？以前不都是你去吗？你刚才不是去了，无功而返？” “他是男人，我们要用美人计啊。陶静大美人……” “我不是大妈吗？最多就是大姐。” “行了陶静！大美人去吧，勾搭勾搭班长大人。你看班长大人摘了眼睛也挺帅的。” “帅个屁！那眼睛高度近视，就一死鱼泡眼！” 我啧啧嘴，白了陶静一眼道：“女生注意点形象的，别动不动就屁的。他眼睛不好看，你就看他额头，额头不好看，你就看他嘴巴，嘴巴不好看，你就看他耳朵。” “他全身都不好看！”陶静已经不爽。我轻轻掐着她的脸：“去吧，夜自习我送你回家，随便请你吃东西，我们再交流信息。” 陶静打开我的手，没说话，走向了班长的位置前。搞定了，其实陶静挺好说话的。 陶静去勾引班长了，我也没闲着，我被老吴叫道了教导室。因为阿彪跟他爸妈汇报，哥哥不见了。他爸妈过来找孩子，我被高二的人指认了。 我只说景哥弄昏我，把我绑起来，想对我下手，而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猫，去抓他，他就跑走了。我的证词无懈可击。因为高二那些学生没有办法说清楚，为什么我会和景哥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把我带到那里去，为什么当时景哥和我在杂房里，他们几个在外面守着。 景哥是妈妈哭着朝我吼，说我诬陷他儿子，他儿子才不是同性恋。 我气急了，也吼道：“你们儿子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吗？被他下手的男生多的是，我还是侥幸逃掉的那个。你想看看得手的那些吗？问他们去啊？有谁让他们叫过来，问问那些被你儿子操过的男生，让他们好好跟你们当爸妈的说说，你们儿子有多恶心！” 这时，他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了电话之后，他爸爸一脸的难堪说道：“我儿子，找到了，找到了。他……在家呢，在家呢。我们马上回去教训教训他。” 这戏剧的一幕，让教导主任的脸也难堪了。他只能让我们都回教室去。 刚走出办公室，那几个高二的就被我回身拦住了。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惊恐。我笑着，很甜美的笑，说道：“哥哥们，好玩吗？还想继续玩吗？昨晚不是还跑到宿舍来问我景哥怎么样了。现在景哥回家了，你们自己打电话问问他吧。当然前提是他还没疯掉。” “啪”我的一个巴掌，打在了为首那学生的脸颊上，说道：“一个教训，以后别惹我。”四个高二的，就这么看着我走掉了，没人敢动手。他们四个现在要是一起上打我一顿的话，我只有把打趴的份。不过对我的恐惧，让他们都不敢这么做。 回到教室，我心情正不好呢，陶静就扯着我去了田径场。我有点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行了，我心情不好，有事在这里说，没事我回去睡觉。” 陶静嘟嘟嘴，将一张纸塞到我手里，然后转身就上楼。我看着那张纸上，全是班长的一举一动时刻表。还没有来得及细看，赶紧追上陶静，却没有想到，陶静先停了下来。我刹车不及地就朝着她扑过去。直接抱住了她。她反手推开了我，就说道：“干嘛啊，我心情不好，有事在这里说，没事我回去看漫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办公室里有鬼 “陶静，你怎么了？哟，撒娇呢？怎么今天就这么女孩子样啊？” “我……我……”陶静气呼呼的样子，对着我的小腿就踢了过来。以前吃过亏的，现在可学精了。陶静踢不到我，直接跑上楼了。 其实陶静这个样子挺好的啊。女生就要有点女生的样子啊。整天跟我们这些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这样偶尔发发小脾气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在楼梯口那仔细看看那张白纸。陶静记录得害真仔细。 班长大人几点几分说了什么话，都记录下来了。平时老说他说话少，像哑巴，现在看来也不是嘛。陶静记录着的，他说的话，有十八次。这十八次里，如果画成一个曲线图的话，就会发现有两个明显的高峰。 也就是说，班长在早上的英语课和历史课上说话比较多。之后去了一次办公室，就不说话了。下午第一节下课后，他又去了一次办公室，回来之后的两节课里，又是说话比较多的时候。 办公室，就像一个他换性格的场地，进去一次，换一个样。他的心里是双重性格还是什么别的。例如：被控制了？ 办公室？这个就有点困难了。要是我装着好好学习，捧着一本书，去办公室找老师辅导会不会显得太假了？这还真是个难题啊？这种难题，不如就交给陶静吧。 我没有回教室，而是去小商店买了一点零食，陶静再凶也是一个女生。只是没有想到黄鱼和鲤鱼正在小商店附近，跟高二的学生做着交易呢。 我拎着零食出来，看到他们刚结束，就走了过去，说道：“辛苦了，别被老师抓到了。” “宝爷放心，消息封锁的挺好的，现在就连高一的人都没几个知道我们这里有货的。” 鲤鱼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说道：“宝爷，这些你买给嫂子的吧。” “谁是嫂子啊？”我笑着，“那是我哥们，陶静就是一个哥们。” 鲤鱼和黄鱼都笑了起来。“宝爷，别狡辩了，大不了我们不叫嫂子。你看，我们都是哥们，你都不给我和鲤鱼买东西，就给陶静一个哥们买，这不够意思啊。” “我买这种你们会吃吗？你们不觉得腻吗？”我举着手里的袋子，那里面是两块巧克力和一瓶奶茶。 两人看看，这些确实不是男生吃的东西，也就没有争什么。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我快步走到高一教学楼下，就这么站在楼口等着陶静。陶静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本漫画呢，我上前就说道：“我知道你的漫画是在学校对面那路上的租书店租的，明天我去给你办张月卡。现在，陶静，这个先垫垫肚子吧。” 陶静也不是记仇的人，要不也不会成我哥们了。她接过了零食，说道：“明天别忘了我的月卡啊。用你的名字，别用我的名字。我妈不让我看漫画的。” 跟着陶静走出了学校，学校大门那，有着学校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混子聚集。十一中这边是高三是十几个混子在那抽着烟。而网吧那是罗定的人在那抽着烟。两边目前还没什么矛盾。 只是在我和陶静经过的时候，十一中这边熊哥看了我们几眼，别开了脸。 罗定那边喊道：“宝爷，又送马子回家啊？”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走到我身边来，低声到：“我就在网吧门口等你。” 我的心里一惊，我卖货的事情，可不能让陶静知道。我一把推开他：“等我干嘛啊？打架啊？约个时间地点人数吧。” 罗定愣了一下，也明白了，呵呵笑道：“对了，等你回来我们再细细谈。” 我们一走开陶静就说道：“别跟他打架，有时候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别事事跟人争！” “是，我的女王陛下。我一定谨遵圣谕。那跟你说个严肃的事情，我需要你帮个忙。” “班长的事情？”陶静从来都是那么聪明，“班长的改变，都是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的。你是想让我去办公室里看看。” “对啊，陶静，你好聪明啊。你看那，要是我一个混子整天去办公室里巴结老师，这多不合适啊。还会被人笑话的。你就扮演一个好学生，去办公室里晃悠两天吧，顺便看看办公室里有什么特别的摆设，特别的镜子什么的。镜子就是两边世界的一个通道，看到什么特别的别动，回来告诉我就好。” 陶静点点头：“行，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别和大专的那边打架！” “是，女王陛下。” “我不是大妈了吗？” 我呵呵笑着，她怎么就不知道，女王一般都是大妈，公主才是美女呢？ 把陶静送到他们小区门口，我才往回走。靠近学校大门的时候，熊河竟然还在。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前晚上他可不会这样守着的。 罗定还在网吧门口对着我笑，那分明就是在等我的意思。我的脚步犹豫了，上次被熊河打的那两下，脸颊还痛着呢。我不自觉地摸摸脸颊。看着我靠近罗定，熊河走上前几步拦住了我，说道：“宝爷，正式跟你说一下，从今天起，我要当这十一中的扛把子。有我在一天，那些东西就别想流进来！” 我揉揉眉心，说道：“熊哥，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确切的说，只有9个月。你还争什么啊？”我现在这么做，也是帮他的赖非报仇，他怎么就不会想呢？ “别说这些，今天你要是过去接货，我就能在这里打死你！” 罗定在那伸着懒腰说道：“宝爷，我就跟你说出门带点兄弟，你看现在多没面子的事情啊。”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却还是不肯走，就在那看着我，毕竟赚钱的事情。 熊河再上前一步，压低着声音说：“现在还能回头。” “不能了，早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也低声说着，回头对罗定说道：“罗哥，过几天再说吧。现在晚了，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我就这么轻轻松松绕过了熊河，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熊河并没有在追过来，我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着宿舍那边缓缓走去。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的班长。他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推推眼镜，就急着往宿舍里走去。 我叫道：“班长，等等我啊，我也要回宿舍。” 他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我和他并排朝着宿舍那边走去，我说道：“班长，前几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没。”没关系？没事？他还真节省文字啊。 “那你这么晚还去办公室干嘛啊？办公室应该都关门了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推推眼镜罢了。 跟这种木头说话还真难受。在进入男生宿舍之后，我走到了他的后面，拿出了罗盘，天池指针没有一点异常，跟在我身后的人没有异常！难道是我估计错了？他就是个人格分裂的？是个双重性格的而已？ 不对啊，就算的双重性格也不用连记忆都没有。我趁着他不注意，把直接用手指，在舌头上舔舔，沾着口水的手指带着点朱砂，直接印在他的后颈上。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我是趁着在宿舍要分开路的时候假装拍了他一下，抹上去的。 他看看我，我给他一个大笑脸，他也就木讷地点点头，就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了。 我整整一个晚上，心里都很不安。和熊哥这么闹下去，我高二不弄好，就要被高三的整了。班长那事，到底是不是我自己多心的啊？ 这个晚上的不安，让我睡不着，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一节课下课了，我的黑眼圈依旧很重。宿舍已经关门了，只能翻阳台出去。这正是课间的大活动时间呢，我也能去吃点早餐的。 在学校的商店里，有着好几个高二的混子在那跟老板买烟。当然这个是悄悄进行的，学校不让学生买，但是老师可以买。老板为了赚钱也会悄悄卖给学生。 那几个高二的，在看到我进去之后，就悄悄挤出了商店，感觉我就是个病毒一样。我凑过去买东西，老板还笑道：“宝爷啊，你这是要当学校扛把子的节奏了。十一中已经好几年没有统一的扛把子了。” “什么啊？结账吧。” “高二的有人放了话，不惹你，这不是明显的被你打服了吗？景哥传下来的话。” 我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今天会被高二的弄死呢。看来景哥受到的打击挺大的啊。我正疑惑着，手机传来了短信的声音。拿着我的早餐，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打开了短信，上面写道：“昨天你们学校那个叫阿景的学生，突然去了火车站。我们怀疑他是去接货的，已经有缉毒警跟上了。” 我心里惊了一下，马上用胳膊夹着我的面包，就写道：“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之前那些运毒的可都是尸体！ 第一百一十三章陶静的春心萌动 我走到教室的时候，陶叔叔还是没有回我信息，我也只能先删掉了这条。景哥去了火车站，死活不确定，而高二的放出话来，不惹我，这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事情。 设想一下，如果我是景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会去哪里？为什么要去火车站？如果说去火车站是去运毒的话，那么之前他肯定去找过胖哥。被鬼爆了一夜，马上就去找胖哥，这也说不过去啊？ 不行，我要尽快见到胖哥，尽快找出景哥离开的原因。我给罗定发了条短信，上面写道：“加货，一倍。”我只有把货卖出去，才能成为大客户，才能见到胖哥，当然那时候，如果胖哥要把卿卿老师丢我床上，我应该也挺高兴的。 来到教室，我马上注意看了看陶静。竟然不见人！抓着身旁经过的一个女生，问道：“陶静呢？” “陶静看上新来的英语老师，去办公室找老师了。” “新来的？不是那个老头的？” 梁恩跳了出来：“宝爷，宝爷，你今天起床晚了，所以不知道啊。我们班英语老师换人了。一个新来的，据说是大学生还没毕业的，来我们学校实习。宝爷，你是没看到，那些女生看到那英语老师的时候，眼睛都是放光的。” 我白了他一眼，走回我的位置上。陶静是去帮我忙吧，什么英语老师啊，魅力比她的漫画还大？ 上课了，没什么想头，好好听课吧。一时间，发现班上好好听课的人比以往多了好几个呢。难得我这么认真地听数学课，跟着老师一起答题。刚进入状态呢，就出事了。做完一道例题，老师就出了道题，就说道：“班长，你上来把你的解题步骤写出来，并说明思路。咳咳。” 老师咳嗽着退到一旁，应该是身体不舒服，让班长代讲的吧。可是今天的班长站了起来，却显得很害怕的样子，走上讲台，手里拿着粉笔，五秒十秒，他还是没有写下一个字。 开始有同学起哄了，“班长大人怎么了？”“学霸也有不会答的题啊？”“这题很简单的。”“什么学霸啊，他就是个书呆子。”班长拿着粉笔的手微微哆嗦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压抑。 我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走到黑板前说道：“班长好人，你们就欺负他？他就是有点不舒服，班长，我来吧。你下去休息会，别把他们的话当回事。”班长对我感激的点点头，回到位置上。 站在讲台上看整个教室，清清楚楚啊，怎么陶静还没回来呢？我开始边做边说思路。这道题确实简单，要是太难的，我也不一定会。我讲题的时候，下面的人也都认真听，有真心想学的认真听，也有男生给我面子认真听，也有些是看我这个混子会不会闹笑话的。说完这道题，老师对着我点点头说道：“同学不错，叫什么名字？” 在高中，老师不记得同学名字很正常。我回答道：“计承宝。” 那老师还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冒出了一句：“坏孩子也可以好好学习的，行吧。” 下课铃响，班长马上冲出了教室，这和以往真不一样啊。我看着他这节课都不对劲，也跟着他出了教室，看着他往办公楼那边跑去。 我现在要是那本书进去找老师，我都觉得自己傻不拉几的。只能给陶静打电话，可是被掐断了。什么英语老师啊，真的，假的啊？ 我心里那个气啊。再次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听课，就在那起局问问，陶静在办公室里两节课了，她在那干嘛？ 陶静本身宫位，天蓬星高照，天蓬星就是桃花，情爱，那丫头真是春心萌动了？英语老师有多帅啊。操！陶静的隐干丁，变成天盘之后，九天，高！天英星，帅！地盘是个戊，富！高富帅！操！操！操！陶静那不会是把我的任务给忘记了吧？ 前面的阿彪给我传了张字条下来，我心里正烦着呢，看着他写道：宝爷，求你告诉我，我哥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我回道：我怎么知道啊？ 他写道：他回家，拿了身份证就去火车站，连衣服都不收拾。我好担心我哥。宝爷，我知道我哥对不起你，你只要告诉我，我哥突然就这么走掉的原因吧。 我回道：你知道的话，你告诉我。 我这么回复着，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点点底了。去坐火车，衣服都不收拾？这显然就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他应该是已经死了，被安排去运毒的。就算是被鬼操也不会死吧。不对，如果他是死在那小树林里的话，是不会被安排运毒的，说不定胖哥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呢。那么他应该是去找了胖哥之后，才死了，去了火车站的。 今天晚上，我要去问鬼！那晚上的事情，要明明白白的知道，还就得去问鬼了。我身上有着鬼手印，要和阿飘沟通也不困难。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同类。 可是陶静呢？被高富帅勾魂了？ 就在这个时候，班长那边突然发出了一种压抑着的吼叫。“啊~”这个时候老师已经不上课了，让我们做习题，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有些同学议论道：“不会是读书读出神经病了吧？”“好可怕啊。”“平时在班上也不交个朋友，看看，这种时候，都没人理他。” 在他低着头，双手抓着头低吼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后颈上露出的那点朱砂。嗯，一个只知道学习的班长啊，早上起床洗脸是时候，用毛巾擦擦后脖子多往下擦点都能把那朱砂给擦出来了。 当然很多男生也会擦，只是抹过一下，带着水汽清凉而已。梁恩就说我是高中男生里用洗脸皂，洗个脸十分钟的异类。 我起身走向了班长，拍拍他的肩膀，问道：“班长，不舒服吗？头痛？” 他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去办公室！我要去办公室！”他大步的走开了。猴子就坐在他身后，说道：“宝爷，他今天一天都这样，就像毒瘾发作一样。” 正好下课了，我也往办公室那边追了过去。只是跑得太快，出了教学楼，就差点把一个大肚子的女老师给撞了。惊得她的书本撒了一地。我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还帮她捡起书，还要听她那故意夸大上百倍的事情后果。什么撞了她一尸两命都说出来了。 等我去到办公室的时候，班长已经不见了，但是看到陶静跟一个年轻男人有说有笑走出来。操！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字就是这个！陶静什么时候笑得那么色了？就差没流口水了。 终于他们分开了，我跟着陶静去了停车棚，看她推出了她那辆自行车。她看到我就说道：“喂，你昨晚干嘛啊？我问你们宿舍的，他们都说你还在睡觉呢。” “那个男人怎么回事？美色当前，我给你的任务你就忘记了？” “什么美色当前啊？那是英语老师，谁叫你旷课的。任务我也没忘，办公室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才，班长突然冲进办公室里对着天花板喊：‘为什么我不会做题？为什么我不会做题？’老师们都以为他是学傻了。” “天花板上有什么特别的？”天花板，这还真让人意外，我也去过办公室几次，从来没有注意过天花板。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块块那种隔板。哦，隔板的框架是黄色的金属吧，那个有点像镜子，能照着人。” “那……不是，整个办公室都是那种天花板吗？” “对啊，整栋楼都是！” 我头大了，要是另一个班长，就藏在那上面的话，那就难办了。 “喂喂，让让，我要回家了。一会我还想去书店买本英语练习呢。”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地看着她：“你被鬼上身了？” “上个屁，我好好学习不行啊？我将来也要靠大学！哼！” 老吴果然厉害，道法不行，就换美男计！ 下午的课，班长还是那蔫样。英语自习课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英语老师。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高富帅啊。他上课上课还真有趣，全班的女生都吸引过去了。就跟当初卿卿老师吸引男生那是同样的效果。 他用英语跟我们猜谜，他说：“我是一个拥有圆形地面，直径一米，高六米的……”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们说大柱子，我就是看他不爽，坐在最后一排，双手抱胸，用中文大声说道：“超级大饭桶！” “噗~哈哈哈哈哈~”全班男生笑了起来，全班女生都朝我投来杀人的目光。 英语老师推推那副金边眼镜，我还就那么仰着头，看着他了。他笑道：“同学再想想，你的答案是错误的。” 哼，我才没空跟他玩无聊游戏呢，我睡觉，晚上我要去问鬼！ 夜自习过后，我整理着我的装备，准备着从后门混出去，去小树林问问鬼的。我还特意拖到最后一个出教室。但是没有想到，让我看到了班长大人走进了教师办公楼。 第一百一十四章杀鬼！ 这个点，很多老师都已经离开办公室里，办公室基本是空的，只有大门还开着，里面的办公室门都是关着的。从外面看去，也只有路灯还亮着，这种时候他进去，显然不是找老师。看来今晚他也打算找鬼玩了。我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前脚跟进去，我后脚跟过去。这种办公楼，被分割成大间小间不同的房间，各种转角都能躲人。 我是躲在楼层洗手台那看着他，仰头看向天花板，说道：“为什么我不会做题，为什么我不会做？你出来啊？你帮我去学习，你帮我去考试吧。我好怕，考不好怎么办？考不好，我……我也去跳楼吗？告诉我，当初你是从几层跳下去的？死的时候，痛不痛苦？” 他在那边低声说着，低低哭着。我也低声道：“哼！考不好就跳楼。真是教育的失败！”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头顶上逼近的阴冷，猛地抬头一看，黄色的金属结构架，方方正正的格子，铺着一块块白色的天花板这种是隔热隔音的。而那黄色的金属框上映着的那张脸，分明就不是我的脸！ 他妈的！我被鬼盯着不知道多久了，我竟然没有发觉！在我匆忙掏出毛笔的时候，我的头顶，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头昏，站不稳。我跌跌撞撞地靠到了洗手盆边上，伸手撑着洗手盘。而手指上却传来被人踩着的痛苦。 “啊！”我惊叫着。十指连心啊，那痛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一个声音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去学习？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考不上就考不上，这社会不会只有一条路！”我吼着，这个时候，手上的力道消失了，我的手指上出现了好几处破皮，渗着血。我的身体因为疼痛，无力地瘫软在洗手盆边上。 还没有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我的头发被它揪了起来，拿着我的头就狠狠磕在墙上。瞬间，血就流了出来。我的眼前，睫毛上都出现的血迹。 太突然了！它在哪里？我难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吗？我的身体被放开了，却无力地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我再次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影子。很乱的影子，只能隐约判断那是一个人，他就在我的身边，他的脸扭曲着，手朝着我的脖子扣过来。 我明白了！我一个翻身就躲到了洗手盆下。它就在那些金属的框里，整个天花板都有那些金属框，它可以随意的移动，在那框离袭击我的影子。而我根本就打不到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先躲一躲，就躲在洗手盆下，因为有洗手盆挡着，他在金属框里就看不到我了。 要怎么办？那偏偏是天花板上面，我也不可能一下就能在金属框上画符。我要出去，要找梯子爬上去，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能杀死我了。 就在我慌乱不安的时候，班长竟然走了过来，他看着躲在那下面的我，说道：“计承宝？是你让他没有办法出来的？是你害的我一道题不会做，然后你就代替我去给同学讲题的？计承宝！你是想害死我吗？那我就先弄死你！” “喂！你清醒点！”我吼着，但是他已经拿着一旁的拖把向着洗手盆砸了过来。只是班长大人，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躲在洗手盆下面，你拿着拖把，从上面砸下来，打在的洗手盆上面根本就打不到我啊。 我借着机会，突然伸出一只脚踢得他摔了下来，吼道：“你清醒点！它已经死了，它是个鬼！” “我知道，但是他答应我，他帮我学习，帮我考试，我们两二合一，两个脑子，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考上大学以后呢？它把你丢在那上面的金属框里，它自己去大学了！你醒醒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忘记把全身都缩在洗手盆下了，一只脚突然被一个看不到的力道拖了出来，在天花板的金属框，我看着那影子，拖着我的脚从洗手盘这，拖着往前走。 “啊~”我试图抓走道上的盆栽，只是把它带倒了，根本就没用。我就这么被它像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往走廊另一头的窗子走去。它的力气很大，我连一点控制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的心慌了起来，这是我最无措的一次。一切太突然了，我就被它压在了窗子上。它想把我丢下去！它要杀了我！ 那个声音说道：“当初我就是从七楼跳下去的，这里才三楼，你摔下去，头朝下一定会死。” 会死！真的会死！那种在三层楼，头朝下，脑充血，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我的心底真的怕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我大口大口喘息着，脑袋里因为充血，让我有种晕眩的感觉。真的要摔死了！这个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我用自己最后的一点意识，去摸出毛笔，这个时候，我的上半身一斤悬空在外面，外面的没有金属框的，它没办法对我对什么。我用毛笔沾着我额头上滴下的血，就朝着身后丢去。就是丢，没有任何的章法。只求能有个反击，让我活下去。 可是失败了。我的毛笔打在了窗框上，掉在了一楼的地面上。我也会掉下去吧！这个念头让我胸口的鬼手印开始被启动，那寒冷渐渐满布我整个身体。身体不再沉重，轻飘飘地。我能抓住窗框，用脚踢开它。 对！我能反击了，我能碰触到它了。 我翻身回到走廊里，抬头看想了上面的金属框，他在那框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而现在的我，眼前笼罩着一片灰气，鬼手印遮住了我的眼睛，按住了我的心脏。杀了它！心里唯一的念头。 我抽出了那把有着阴文的匕首，它再次攻击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能准确地回击了。就像是在跟一个书呆子打架一样，我打得很轻松，而且我手里，还有匕首。我就像疯了一般，抬头看着金属框，寻找它的身影，突然一个侧身就把它压在墙边上，一拳，两拳，三拳，现实中，我的拳头一次次打在墙上，但是在那金属框中，我的拳头却一次次打在他的鼻梁上。 在他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我的刀子刺向了它的眉心。现实中那只是扎进了墙而已。 他消失了，我眼前的黑气也渐渐散去，我看到了那扎在墙上的匕首。不敢相信，我竟然杀了他！我杀……鬼了！惊慌和恐惧，让我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那个声音说道：“不这么做，它会杀了你！” 我的手指擦过我额上的血迹，掀起衣服，在胸口的鬼手印上，画上符：“我不要受你控制！” 楼下有人跑步上来的声音，我飞快地把刀收好，但是浑身已经没力气了。想要站起来，却直接腿软地跌了下去。 这一点不夸张，在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用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去搏回来的命，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呢？ 上来的人是保安，他们把我和班长送到了医务室。 那个已经休息了的美女校医是穿着吊带睡裙给我们两包扎的。准确点说，是给我包扎。班长就是被我踢一脚，有点青紫而已。我却是后脑勺一个大包，前面额头破了一个口子，八根手指上全是伤口，脚腕上还有着一块青紫，肚皮上还有擦伤。 由于我的伤势，保安把老吴和教导主任都叫过来了。班长也坐在那话都不敢说一句。教导主任看看我们两个，说道：“哎哟，计承宝啊，你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怎么这次被打成这样啊？吴老师这个是你们班班长吧。说说怎么回事？” 班长怕了抱着头在那哭着。我呲着牙说道：“我是自己摔的，跟班长没关系。” 班长疑惑地看着我。老吴说道：“准备熄灯的时间，你去办公楼自己摔成这样？计承宝你骗谁呢？老实说怎么回事？” “吴老师，主任，你们看看班长那样，像会打人的样吗？我现在这个样子，都能把他打趴下。我就是自己摔的。下课了我走到那想上厕所，就去了办公楼里借厕所，结果就摔成这样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谎言，但是我这个伤者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班长被老吴送会宿舍，而我留在医务室。 骚包校医，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说道：“宝爷，这次打得够惨烈的。你的对手呢？跑了？” 我碰着水杯，犹豫了一下，说道：“对，跑了。”是死了！我杀了它！想到这个，我的缠着绷带的手指几乎拿不住杯子，哆嗦了起来。 骚包校医，从那边伸过了脚来，就放在我的大腿上，说道：“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你这样打架的男生，觉得好帅呢。后来……” 我放下了杯子，起身就朝外走去。她在身后喊道：“喂，计承宝，你身上那么多伤，你去哪？” 第一百一十五章我是奇葩 “回家。帮我告诉老吴，我回家！”我快步走出了十一中，没有理会还在学校门口那聚集抽烟的混子。有不少是大专的，他们那边是有女生卖的，这种时候，正是生意好的时候。熊河就在十一中这边抽烟，我没有看他们一眼，就直接朝着那边的黑的跑去。 在我拉开车门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身后，熊河的声音问道：“阿宝！你去哪？你怎么一身的伤？”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直接抽出了那把匕首指向他的脖子：“走开！” 他愣住了，就算我们已经宣布了对立，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用匕首对着他。我上了车子，跟司机报出了我家的地址。车子外，他还在那站着，看着我离开。 回到家，妈妈已经睡下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睡觉！我知道我是在逃避，就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但是现在我真的只想躲在我这个小小的房间中，好好睡觉。忘了刚才那场差点让我没命的打架。 早上，妈妈看到我回来，少不了又说了我几句，还伴着几声哭泣。我没回答她，等着她出门去上白班之后，我就去了我师父那。师父应该是去吃早餐了，我就坐在二楼的道藩前，一遍遍用茶杯练习着在水面上写字。 让自己的心，空下来，静下来，不去想昨晚，我的匕首刺进它眉心的感觉。 师父回来看到我，一脸的疑惑：“怎么回来了？又闯祸了？” “没有。” 师父坐在我身旁，说道：“得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一闯祸就是这模样？” 我缓缓放下茶杯，把那把匕首拿出来，放在了师父面前，说道：“师父，昨晚……” “杀了鬼了？”师父拿起那匕首，看了看，拔出来，又仔细瞅瞅，说道，“弱了点。” “什么？弱什么？” “那个鬼弱了点，这都对付不了，还要用上匕首，我说你跟我这么多年就没好好学习呢？” “我……师父……”我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说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控制不住鬼手印。师父，我怕……” “怕什么？杀个鬼就那么怕？宝，你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以前有个大家庭，他们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为了私欲，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们家杀了自己的孩子，去做阵眼。” “怎么可能？”我惊呼着。 师父笑笑：“看看，我就说吧，你还是个孩子，有着太多不理解的地方。这种事，在这行里有，而且还不少。人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而你呢？只是杀了个鬼，还是一个威胁到你生命的鬼，就躲在这里了。以后你还怎么做大事？” “以后我也不会用活人来做阵眼。” “师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回去上课吧，别想这些，就想想，你救下来的那个同学。” 我看着师父，点点头。当我从师父那出来的时候，才把手机开机了。短信就四条，一条陶叔叔发的：不清楚，不过绝色ktv在那晚上有人报警，说听到打架或者杀人的声音。我们出警的时候，说是电视里的声音。 估计着，景哥是个死人没错了。 而剩下的三条都是陶静，那妞还记得我呢！真是难得啊！结果我打开来一看，第一条：不上课？回学校的时候，帮我买本xx的英语试卷题。 第二条：什么时候来学校啊？记得我的试卷题啊。 第三条和第二条一模一样，应该是网络问题发重复了。我真想骂人啊！还以为那妮子至少注意我了，竟然是为了这个。 坐车子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是慢悠悠地在外面的大排档吃快餐，然后直接就去了教室。正是午休时间呢，教室里就三个人。两个是一对，在那喂着饭，够恶心的。还有一个是班长,他在那做着练习。 我走了过去，说道：“一个脑子学习，虽然没有两个脑子记的东西多，但是班长，那至少是你自己在努力，为自己而努力。不是为了别人。” 班长套头看看我，我的手上，头上都还有纱布，那样子是挺破坏我形象的。他朝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干脆坐在他对面问道：“它为什么会跟你搭上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老吴是不是让你这么做的？” 班长缩缩脖子，摇摇头。真想用钳子撬开他嘴巴看看！我气呼呼地起身，走向陶静的桌子，把那试题丢她桌面上。掏出手机给罗定发短信：“今天加货，行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行！但是熊河那条狗最近也开始守门了。” “今晚十点四十，在学校后面那条河边见。” “好！” 我又开始删除短信了。下午很烦，看到我受伤，我们宿舍的过来问几句，我让他们准备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再说。 陶静这次是炸了，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直接冲到我面前就吼：“你跟谁打架的？” “我自己摔的。” “能摔倒手指头和额头同时受伤吗？” “我是奇葩。” “那你奇葩的用j飞8给个俯卧撑给我看看？” “陶静！你是不是女生啊？注意点形象问题好不好？” “做不了吧。跟谁打架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滚！找你那高复帅的英语老师去吧。哼！人家也要看上你才行啊！” “哦，我都忘记了。谢谢你帮我买的习题卷。” “喂！回来！” “又怎么了？我问你，你不回答，叫我滚。我走了你又叫我回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把试题卷的钱给我报销一下。” …… 因为晚上要去要货，而且我还想着去那边小树林去问鬼，就没有叫上他们，砸夜自习之后，看着陶静从学校前门离开了，我才匆匆从后门出去。这件事涉及到运货的事情，我并不想给陶静知道。我这么小心翼翼，但是我也知道有句话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能瞒过三年就三年吧。瞒不过，到时候在说吧。 从后门出去，保安也没拦我，直接朝着河边走去。在河边，黑暗中有着一点烟的红光，我打着手电筒走了过去。罗定就喊道：“别打光啊,还怕别人不知道？” 我关掉手电筒，靠近了他，低声道：“货呢？” “这呢。加货了。你们高中还真能消。” “嗯，跟胖哥说，十一中要再加货。” “宝，你这样卖，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别只想着赚钱，到时候……” “我有分寸。喏，上次的货钱，要不要亮手电给你数数啊？” “啧，还信不过你吗？一起回去？” “你先走吧，我十分钟后回去。” 黑暗中，我们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就看着他离开了河边。我把那包货用带来的一个背包装好，背在背后，就绕过上面的桥，朝着对面的小树林走去。 走到小树林的边缘，我回身说道：“出来吧，跟我那么久，前面有危险，再跟着，死了我不负责的。” 从我下河边就注意到了又人跟着我。只是跟着，我没有放弃交易，就算被抓了也无所谓。我总要有点什么事，才能让胖哥确认，我不是个卧底吧。 黑暗里，打火机的声音之后，就在离我十几步的地方，熊河走了过来。打火机的光映在他粗狂的脸上。 我把背上背包的腰带扣上，然后说道：“打架啊？行！这次我不会让你了。” 他灭了打火机说道：“你明明知道有人跟着，为什么还要去接货？万一不是我，是警察呢？” “那就去吃牢饭啊。打不打，黑黢黢的，要不要换个地方打？”我活动着手腕。 黑暗中，他的手指头直接朝着我额头的伤口戳过来，我低呼一声喊道：“啊~作弊！” “这么好看一张脸，毁了。” “我是男人！有个疤算什么。”感觉着身旁的熊河朝着小树林里走去，我嚷道：“喂，我是进去办事的，你别跟着。” “我就在一旁看看，不打扰你。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点亮了油灯，边说道：“做什么？找鬼玩啊！你回去吧。你要是说想打架的，明天晚上我们好好打一场，现在我真有事！” “我知道你会点那种东西，之前你和陶静就在里面，出来就昏倒了。这次我跟你去，你昏倒了，我还能背你出来。”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行吗？这次就是个小事情，你回去！” “小事情就更无所谓了。”熊河根本不听我的话，走在前面比我走得还快。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以赖非的事情来看，熊河恨毒品，恨景哥是是绝对入骨的。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出卖我。 走到林子深处，四周都看不到边了，我叫住了他，说道：“好了，一会你要是被吓昏了我背你了你出去的。你就自己在这里睡到明早醒来吧。” 他点点头，后退了几步，示意着他不会打扰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插鼻子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已经做好的小纸人，用红线绑着，就像那天晚上绑景哥一样。只是那个是大号的，这个是超迷你号的。也同样的在一旁点上了一炷香，然后退到了熊哥的身旁说道：“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嗯。你就不怕吗？”上次他和我还有陶静一起来，他是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我没有回答就躲在树后，等着那边的动静，同时还剥了个糖。熊河也跟在我身旁，掏出看着他掏出烟来，我用一个棒棒糖压在他的烟上。他明白了，接过了糖，含在嘴里，说道：“真想不通，你怎么喜欢吃这个。” 我还是没有说话，看着那边的小纸人。其实我用这招情景重现也不一定就能找到那晚上对景哥的阿飘，毕竟这林子里都是游魂经过，没有固定住户的话，再次遇到的，可不一定是上次那个了。 但是总要试试吧，说不定能遇到呢？ “赖非以前也爱吃这个。”熊河并没有吃那糖，而是转在了手里。“你在等什么？” “等鬼！”我说道，“你还爱他吗？” 黑暗中，熊河沉默了好久才说道：“很久前的事了，忘记了。” 我心里冷笑着，赖非要是在天有灵，今晚就去鬼压床吧，那熊河的肉咬下一块来。 沉默一会之后，熊河刚要再说话，我就挥挥手，让他闭嘴。可是挺黑的，这种小动作也看不见，我只能在黑暗中，估计着位置点点他的嘴，让他闭嘴。可是事与愿违了，因为我听到了他的惨叫声，他嚷道：“你插我鼻子干嘛？” 在那边的纸人附近，一个穿着冬大衣的鬼影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看了过来，我走出了树干，暂时也只能不理会熊河了。我笑着说道：“大哥好。” 那鬼影慌忙间就要离开，但是我手里的香梗已经朝着他射了过去，没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了他的脚边，那意思就是让他不要离开。 他顿住了脚步，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点情况。” 熊河看着我对着那边说话，也紧张地缩到了那树后面去了。那么个大男人，打架厉害，见鬼就这么怕。 鬼影哆嗦着说道：“我不知道，我没碰那个人。我就躲在那边看看，是另一个动的他。” “别害怕。你既然是看到了，那有没有听到那个人说了什么？”我和它保持着距离，不让它太害怕的逃了。 “他……他……很痛了样子。一直在喊，还很害怕，流了好多血，那个还去舔他的血。那个好像是杀过人的厉鬼……”鬼影说着，我额上的黑线在黑暗中它也看不到。我要是不是这个，我要的是信息，真正有用的信息。如果是这种的话，陶静的漫画里还有高清无码的呢。 “他有没有提到什么人？” “有，他说要杀了计承宝。他做不到，就让胖哥去杀了计承宝。那个人，死了吗？他的怨那么重，会不会回到这里？我是不是不能躲在这里了？那个计承宝，应该会被他整死吧。”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他回不来了。谢谢你了，大哥，你可以走了。”我走了过去，把那香灭了，把我的纸人和红线都收了起来。等我做完这些的时候，熊河才从那树后面探过头来问道：“他……走了？” “早就走了。”现在看来，景哥在这里被操之后，绳子松了，他是直接去找了胖哥，想要胖哥帮忙杀了我。应该是在绝色里被打了，甚至是被杀死了，有人报警，但是没有找到一点异常。然后他被封魂，被控制，去了火车站准备着下个月的运毒。他成了器皿了。他现在最恨的应该不是我，而是胖哥吧。他帮胖哥做了这么几年，最后却换来这么个下场。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会想不通为什么胖哥会不帮他，甚至还弄死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其实很好理解，我现在在十一中卖货，而且在加货。而景哥之前让胖哥失去来几个大客户，还丢了卖货的生意。对于胖哥来说，他现在已经没用了。没用的人，做成一个器皿还能有点用吧。生意人就是这样，只讲效益。 “你就不怕？” 我拧开了手电筒，说道：“因为我也是个鬼啊，而且，我比他们厉害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熊河对着我白眼：“别开这种玩笑。是你阴了阿景？” “对！” “因为你要那生意？” “对！这个生意很赚钱的。我以前穷怕了啊。” 熊河走到我面前，说道：“别骗我了，你接手这生意这么几个星期，没有扩展市场，别说高三，就连高一的，也没几个人买，你为的不是赚钱。而且你和警察走得很近。” “那对于我来说不是警察，那是陶静爸爸，是我未来岳父。说多少遍了？” “别人可不这么想！宝，你到底在做什么？”熊河拦住了我想要离开的脚步。 我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当整个明南的老大，把害死我爸的毒贩子亲手杀死！我跟你一样恨贩毒的，只是你恨是只有景哥那个小喽啰，我恨的是他们的老大！很爽吧。回去睡觉吧，我在做梦罢了。” 熊河拉住了我：“那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还让我误会你，打你那两下。” “你不打我别人怎么信啊？”我心里已经在想着，要让警察抓我一次才行，熊河都感觉出了，我和陶叔叔之间的来往，要是真的站到胖哥面前，还不被他识破了？ 熊河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一路的沉默，跟着我回到了学校里。他似乎心事很重，对今晚的想法很多吧。 回到宿舍，我把货交给黄成收好，我就先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谁，一个个就这么等着我。 黄成穿着个大裤衩，坐在床上晃着腿，先说道：“宝爷，货太多了吧。我们卖不出去怎么办？要不，扩点市场。高三的不能动，高一有几个家里挺有钱的。” “别做那种缺德事了。你们先卖着，有剩下的，我再处理。对了，有谁是欠着我们的钱没给的吗？数目还挺大的那种。” 高大个坐在他的上铺，抠着脚丫子说道：“我这边有一个，欠了都五百二了。我说不卖给他，他还对手抢。”五百二，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数，对于我们正个生意来说也不算多大的数。但是一个高中生，明南的高中生来说，那就是大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谁？” “高二四班的金威。瘾很大，真犯瘾起来，让他杀人他都敢了。” 我想了想，压低着声音说道：“明天我们几个在学校门口剁了他，打个骨折，别弄残废别弄死。然后猴子，睡着没？” “没！”猴子的声音马上从他床上传来。 “猴子，你就负责报警。用公用电话报警，听到声音，你们就跑。” 韦洪山不解了，从床上起来道：“宝爷，你想干嘛？他欠我们钱，我们可以让他慢慢还，或者一天三顿照着打，不给货就行，不用这样吧。” “我要想向上爬，总要出点事，让上线看到吧。”就在这个时候，陈振远的床上传来了“呵呵”的笑声。安静的宿舍里，让大家都警惕了起来。梁恩最先说道：“陈振远？陈振远？” “呵呵，呵呵”“宝爷，他不会又被鬼迷住了吧。”梁恩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我翻身下床，他就在我下铺，拍拍他的肩膀，他跳了起来，摘下耳塞，问道：“怎么了？” “操！你大半夜笑什么？”我骂着。陈振远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女朋友在手机里给我唱歌。” “我看不止是唱歌吧。笑得真他妈淫荡！睡觉！”我骂完翻身上床直接睡觉。还想着明天的打架，不能弄拿受伤的手指了，我要不要拿根钢管去呢。 只是那时候，没有想到，陈振远的这个女朋友，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几个女生，竟然惹上那么恐怖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英语课，操！为什么高中的英语课那么多节！看着陶静那花痴的样子，心烦！ 就是因为心烦，我在放午学的时候，打人打得特别爽。高威是外宿生，还是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放学我们就在学校门口等他，那么几个人直接把他拖到网吧旁的那没人的小巷子里，先给刘宇、高大个、陈振远、梁恩几个打几下练练胆子。猴子就算了，他已经去打电话报警了。 我拿着一根钢管，就打了他两下，手骨骨折了，警车也响了。猴子打电话这么早干嘛啊？我还没打过瘾呢。 他们一跑，我就那慢悠悠地散步，手里还要拎着钢管当凶器。 上次安排好的被抓，结果呢，警察送回来了。上次偷车被抓，结果呢，还做好人好事上报了。这次一定要让成功。 真成功了，放学呢，一大群十一中的，一大群大专的看着我被押上警车了。原因一打听就知道，人家欠我钱，我就打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肚子的蛇 110把我带到了局里，小许惊讶地看着我，等到下午了，才开始做笔录。顺理成章的就是扣着一晚上吧，看看那边是什么反应。 小许下班前给我端了碗泡面来，说道：“计承宝，吃着吧，你陶叔叔去忙个大案子了。手铐我给你打开，你别跑了害我。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好好那给同学道个歉，然后把医疗费赔了，态度好点，就能省点钱。态度不好，人家爸妈要什么护工费的，精神损失啊，陪床的，都你出。懂吗？只要他爸妈不追究，赔钱了事。要是你态度不好，他爸妈要追究起来，你也没好果子吃。” “行了，许警官，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伤人。老规矩，别告诉我妈。我多扣几天没关系。后天再去医院行吗？”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 我们这正说着话呢，就听到那边传来了惨叫的声音。小许急忙跑了出去，还回头吼我：“别出来，关门，自己关自己吧。别跑了！” 我可没有做自己关自己的蠢事，而是跟着他跑去看热闹。那个惨叫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后面那楼传出来的。后面挺远的地方，隔着两个篮球场，那是一排一层的平房，但是装修很好，都配了空调。这边的办公室还不是每间都有空调的呢？我好奇着那是什么地方。看着牌子，原来是法医的地，停尸房就在那啊。 我们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陶叔叔也在那，他扶起了那跌倒在地上，不路爬过来的女法医。 女法医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指着里面说道：“尸体……尸体……尸体……” 怎么没点专业素质啊？网络上还说，法医在面对碎尸案的时候，甚至是需要把人头骨煮成人头汤，就是为了煮掉骨缝之间的什么组织，方便解剖，确定死者的年龄性别还有别的什么什么的。 我看到的时候，心都寒人头汤都敢煮的法医，现在跌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有人想进去，陶叔叔拦住了，说道：“别去！小许，给局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啊。计承宝！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到小许，当然也看到了我。我就站在许警官身旁。我陪着笑脸凑过去：“叔叔，怎么了？”其实不用问，我也能猜到一点了。在靠近那房间的时候，我胸前的鬼手印有了呼应。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一般的走进另一个空间的时候，或者是周围有很强大的能量的时候，这种时候，它就像占据我的身体控制我。那房间里，肯定有什么很强大的灵异。 陶叔叔让别人扶着女法医，朝着大家吼道：“尸体身上绑着炸弹！都退后！” 警察叔叔也是人，这么一说，都退后了好几步。而陶叔叔却拉着我，靠近门口两步，斜着门角，让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有点像手术室！有无影灯，有手术台，各种器械。而病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有着血迹。白布已经滑落了一个角，露出了尸体的头部。 就在她的脖子那，出现了一个断口，断口一点点变大，再大，再大。两个绿色的小蛇脑袋从那断口处探出来。它们扭动着身体，第三个小蛇脑袋，第四个小蛇脑袋……渐渐的，有十几条蛇挤了出来，那断口越来越大，终于承受不住尸体头部的重量，头部被推开了，不稳地从病床上滚下来。 在地上，头部断口的那气管里，又探出了一只小蛇，还在那吐着蛇信子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咽咽口水，退后了一步，说道：“陶叔叔，这个，哪来的？” “昨晚的死者，就是那大专的学生。几个人在宾馆开房玩，后来就猝死了一个。家属要求解剖找死因的。”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这种应该是怨气蛇。就是怨气太重了，就化成蛇害人的。” “叫你师父？那你也先控制一下这场面啊，别让蛇爬出来。这种蛇有没有毒啊？” “我……我就遇到过一次，还是跟着我师父去的。人家那是没起灵的棺材下有一条蛇，这……那么多蛇……” “想想办法啊！” 我有些手颤，这画面真他妈诡异，还偏偏是在下午六点多的阴时。如果是中午大太阳的时候，还能把屋顶掀开，照照阳光。不对，上次跟师父去，是照阳光的，那是因为事主家里是瓦房，能揭瓦。这个是水泥顶，也捅不开啊。 对了用八卦镜反射太阳光进去？这都六点多了，还是十月中的六点多，阳光都没了，就有点光还映着呢。 其实这都是让强烈的阳气去把怨蛇的怨气打散。我想了想，阳气，阳气，在腿包里翻翻，找到了五枚铜钱，这个应该够了吧。五枚铜钱就在我的手中丢了出来，我是尽量砸到那些蛇脑袋上。 被砸到的蛇瞬间就消失了，而那些没有被砸到的，就都缩回了尸体里。地上那条蛇，被我砸中消失了。要不它在那爬着，我也不敢进去看啊。 局长过来的时候，表面上看尸体已经没事了。陶叔叔跟局长低声说了说这件事，局长让大家都先回去，那女法医也被带走了。 局长问道：“计承宝，那蛇呢？” “有几条爬回身体里了，其实把尸体拿来晒晒太阳就成。” “直接火化呢？” “师父说过不行，她带着那些怨蛇，直接被晒的话，骨灰里也会爬出怨蛇的。”我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陶叔叔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匆接听了手机，语气也不大好：“喂，陶静，爸爸在上班呢。” 也不知道陶静跟她爸爸说了什么，陶叔叔把手机递给了我。我一脸的疑惑，放在耳边说道：“喂。” “宝！你真在我爸那里啊？” “你干嘛？我现在是犯人呢。” “那个，陈振远找你，说有急事！” 手机那边，哒哒哒哒了几下，陈振远是声音传来了。他几乎是哭着说道：“宝爷，宝爷，救救我女朋友吧。” “怎么了？你好好说！” 他吸吸鼻子才说道：“我女朋友和她几个同学昨晚在宾馆里，玩笔仙。昨晚就猝死了一个。今天中午，又一个说肚子痛，送去医院，又死了。她好怕，她说她感觉她也会死。” “昨晚？猝死的？”我看看里面那尸体，说道，“那不是大专的学生吗？你女朋友是大专的？” “嗯，大专的，之前就是怕你们笑话，我才没跟你们说。宝爷，宝爷，你要救救她啊，他们一定是被笔仙整死的。” “那还有一个猝死的送在什么医院？” “就南院。” 我挂断了电话，就对陶叔叔说道：“还有一个也是这个情况的，死了，在南院。” 局长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他说道：“这个能暂时封一下吗？我们必须把那个带过来，不能引起百姓恐慌！” 我拉了拉，那正走向停车场的局长说道：“局长伯伯，你信这个啊？” “如果你看到过一个孩子，被毒贩挖空了身体来藏毒，还在那叫着痛，你也会相信的。”听得出来，局长有多痛恨那写毒贩子。但是总不能把那样的孩子抱到法庭上做证据吧。 我拍拍陶叔叔的肩膀说道：“陶叔叔，麻烦了，那铜钱别动，用雄黄粉在尸体周围撒一圈，蛇就不敢出来了。”说完，我跟着局长伯伯跑了过去。 上了局长的车子，他一边倒着车，一边说道：“又是一身的伤？怎么进来的？打架了？” “嗯，打架。明天去医院赔钱。不过我想后天再去。” “没钱？怕你爸妈知道？” “下个月我就要接触到上线的老板了，总要让人家看着我是个混混样吧。局长伯伯，你可以让别人去啊，你看你一个局长，这种运尸的工作……” “你没发现，局里年纪大点的，就我和你陶叔叔。其他的小民警，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我们两信，我们两知道就行了。当初那孩子的事，知道的也就几个警察。你也别给我乱说！” 我马上陪着笑脸：“呵呵，一定一定。” 南院离这里挺远的，是一所比较大的医院。局长这身份就是好啊，找了院长，直接就去了太平间。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太平间了，在太平间里工作的大叔给我们指了指那柜子，就说道：“这个就是今天死的女学生，她家属还在前面呢。”大叔刚要打开，我就压下了他的手，说道：“我来开。” 那大叔一脸的疑惑，但是还是退后了一步。我心里就想着，要是一打开就是看到蛇头钻出来，我就飞快的关上柜子门，把那蛇头给压在那，就算不死，至少也能控制它的行动。 要是蛇头没有钻出来，而是蛇在里面爬着，我就用香梗先扎蛇头。整了一条蛇，相信其他的也会缩进尸体里了。我已经没有铜钱了，香梗的威力也不知道大不大。 握着那柜子把手，我真想起个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要是太危险我就不开了。可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又是在说要来的，不开不行啊。只能硬着头皮把那柜子拉开了一条缝。 第一百一十八章运尸体 缝隙拉开了，没有蛇头，也听不到里面蛇信子的声音。我的手里已经捏着一根香梗时刻准备着，甚至已经在想着要是被咬伤了要怎么办。可是现在竟然什么也没有？ 局长伯伯上前了两步，朝着我点点头，示意我把柜子打开。 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缓缓拖开了那柜子，一个裹尸袋出现了。原来不是直接放死人的啊？ 将柜子拉出来，我也不急着去动那袋子，而是这么盯着它足足一分钟，看那袋子里没有一点的异常，这才打开了拉链。 那是一具女尸，全身都是带着寒气，也看不到一点异常。我用香梗去戳戳她的脖子，也没有异常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扑过来一个头发蓬乱，一脸蜡黄的女人，她哭着喊着，推开我，扯着柜子里的女尸。 看来是女生的妈妈。一旁还有几个亲戚在那扯着她妈妈说着安慰的话。她妈妈却突然喊道：“我闺女，我闺女的肚子，怎么就这么大了？哪个野男人的种！害死我女儿，我要杀了他！” 肚子？大了？那妈妈被拖外面去了，我也看向了那女尸的肚子。不大啊，最多就是有点小肚腩。 一旁那看停尸房的大叔，却也说道：“好像肚子是大了点。啧啧，怪事了。” 我皱皱眉，拿着那香梗，朝着她肚子戳了戳。下一秒，她的肚皮，就像是水面一般，泛起了波来。虽然那波纹不是很大，但是对于一具连呼吸都没有的尸体来说，那点点的波动已经让我们很意外了。 我低声道：“蛇！” “运走！”局长走出去跟女生家属说话去了。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程序，只能守着那尸体。那看太平间的大叔对着我呵呵笑道：“小兄弟胆子大啊。” “呵呵，一般般。对了大叔，要是我们要把这尸体运走呢？” “这个看家属的意思。” “如果家属同意了呢？” “那就多给点钱，医院里有那种死人的旧的急救车，给你送回去。” “谁装车？”我问道重点是这个。 “我啊，这么大个医院，送死人的，就两个人。今天我的班。” 我点点头，就飞快地跑出了医院。局长只能看到我飞奔出来的身影，在那喊着：“喂！喂！你快回来！”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跑到了医院大门前的小超市，用大大的黑口袋捡了一大堆的冰激凌，都是要那种便宜的，五毛一根的小布丁。就这五毛还花去我不少钱呢。 回到太平间里，我趁着家属不注意，就拎着东西进去了。那大叔当时还在那拿着手机看新闻呢，我就拉开了那柜子，再打开裹尸袋把那些冰激凌都放了进去。 那大叔看我过来放东西，赶紧过来说道：“不能……” “嘘，大叔，这么热的天气，一会要长途运输，给她放点冰，要不臭了。” “喂喂，你这个孩子……”大叔的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僵住了，嘴唇哆嗦着说道，“肚子……动了？” “所以说是，弄点冰来，让它不动！” 这次大叔没有发对，看着我把那些冰激凌都放了进去，拉上拉链。局长伯伯也已经搞定了家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扯谎的，就让医院安排把这个运到局里的停尸房去。 局长先走向了他的车子，我也赶紧跟了过去。没想到他回头就对我说道：“你去赔尸体坐车回去吧。帮我守着点，别出事。” 我走到半的脚就僵住了，整个人都仿佛凝结成了霜~操！让我去守尸体啊？“局长伯伯，我还是未成年人……” 他已经上车了，拿着手机在那打电话。估计着这会他很忙，没空理我了。而那边，一辆破破旧旧的救护车开了过来。 我一只手捂住了眼睛，这是上天在惩罚我打架的严重后果吗？ 那大叔把裹尸袋整个背上了车子。一旁的家属，还在那哭着。一个女人安慰她妈妈道：“警察就是拿去给法医检查一下，总要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吧。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跟着上了那破旧的救护车。还真他妈的是拉死人的车子。后面的车厢，完全不能开窗。中间的位置放在一张矮矮的床，就放着那裹尸袋，一边有着一排很窄的木板当椅子，另一边就有个框，连木板都没有。 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看到我上车的时候，还奇怪地问道：“哎，你怎么坐这车子啊？不吉利。” “没办法，局长伯伯安排的。” “那你坐前面来吧。后面那都是死者亲属坐的。你不是亲属吧。” “不是，不过，我还是坐后面好了，谢谢大叔，可以开车了。”那大叔这才没说什么，启动了车子。车子就这么跟着局长的警车缓缓朝着那个局子里开去。我的目光就这么紧紧盯着那裹尸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截香梗，以防万一啊。 裹尸袋那肚子的位置动了动，我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不知道是冰激凌融化了，还是滑下来了。放了那么多的冰激凌，里面温度那么低，这些蛇怎么就不冬眠呢？哎，纯属臆想罢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司机在那低声说道：“减速带都弄成这样了！” 可就是这么一下，那裹尸袋从那小床上翻了下来，还那么好死的就翻在我的脚背上。尸体的肚子部分就在我的脚踝上。我感觉到了那一片的冰冷。还有……还有蠕动的感觉。 妈啊！要的那蛇感觉到袋子外的温度会不会直接张嘴连着袋子一起咬我了呢？ “啊！”我叫着抽回脚，也不敢去踢它，生怕那胀大的肚子给我踢一脚，一肚子的蛇就爬出来了。 前面的司机就笑道：“娃子，几岁了？还上学吧。哈哈，不用怕，那些当医生的，天天面对尸体，也没事。” 我喘着大气也不愿意说话了，这个时候，冷汗都弄湿我衣服了。如果是大白天的我也不怕啊，一脚飞踹，让它晒太阳去就行了。现在这天都黑了！ 终于到了局子里，跟着局长的车子一起开进了里面那平房前。平房那只有着陶叔叔一个人，在路灯下抽着烟。我们过来了，他也灭了烟就迎上来。局长过来打开了急救车后的门，我腿软地下来就坐地上。 局长还问道：“怎么掉下来了？” “路不平。”我说着，“袋子别打开，直接用雄黄酒喷一下。” 陶叔叔马上去取来雄黄，还在法医的办公室直接拿了酒精。用个一次性杯子调了调，就整杯一起朝着那裹尸袋里已经明显凸起的腹部泼去。现在根本就不用我们告诉陶叔叔，他已经知道是那个位置有蛇了。 那开车的大叔，专门送尸体的，看过各种古怪的事情，他也没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就直接蹲在那边的花圃边，抽着烟。 在路灯的光线下，我几乎是用肉眼就能看到那腹部的凸起，不到五秒钟就全平了下去。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那尸体喉咙里发出的咕咕的声音。陶叔叔推推我，我们两一起把那尸体抬进了那解剖室里。 手术台上的那个尸体，上上下下都撒上了雄黄。这个就直接放在地上。局长也走进来低声说道：“计承宝，你今晚不是被扣的吗？就在这里跟你陶叔叔。我去给你们买点宵夜过来。明天，出太阳的时候，你们两就把尸体拖出来晒晒吧。这件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啊。那个小晨那，我一会去她家坐坐。” 局长离开了，那救护车离开了。我们还能听到前面办公楼里传来的坏人骂人的声音。我问道：“陶叔叔，小晨是谁啊？” “那个法医。坐下吧！今晚就我们两。啧啧，这都十点多了。你今晚吃什么了？” “小许给我泡了杯泡面。” “比我的好啊，我什么都没吃呢，水都没喝上一口。” 我和陶叔叔一起坐在那解剖室的门口，那门开着，让我们能随时看到里面的情况。我问陶叔叔要了手机，我的手机一进来就交给小许统一保管了。 拿着手机，估计着也是下夜自习的时间了。我给陈振远打了电话。这里死了连个女生的事情，两所学校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陈振远接听电话的时候，手机那头还有着哭的声音。我问道：“陈振远，你女朋友是不是在你身旁啊？” “是，她很怕，就怕下一个死的会的她。宝爷，已经两个了啊。他们就五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 “把手机给她，我问她点事情。” 手机那头，哒哒了一阵，听到了一个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喂。你真的能救我吗？” “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还在局子里扣着呢。你先说说你们那天晚上吃了什么特别的吧。或者喝了什么特别的？” “没，我们就是在那玩笔仙。就春桃宾馆，走廊最后一间的那房间。他们都说那种房间容易见鬼，我们就要那间了。” 春桃？呵呵，那是有名的学生开钟点房的地。而且也是大专那些卖的学生的据点。这名字都这么俗。 第一百一十九章开除的危机 我整天说找鬼玩，她们也来找鬼玩了。这下爽了吧，玩出人命来了。“你在好好想想啊，你们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了吗？” “不是，笔仙要我们的命吗？” 笔仙，请来的其实都是附近的游魂。而且呢，到底请不请得来，那还是一会事呢？现在看这两个的情况，都是肚子里有蛇，或者的喉咙里有蛇，我觉得着是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先说说你们吃了什么！”我强调着。 手机那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前面我们是玩笔仙，后来不玩了，我和一个就先睡觉，她们几个就在那玩斗地主，好像谁输了谁就喝生水。” “干嘛喝生水啊？”春桃宾馆，我还真没进去过，但是学校周围的小宾馆，专门供学生开钟点房的那种，我还是去过的。那种房间一般都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好点的有电视电脑，有些什么都没有，也不会像正规的宾馆一样，放什么饮料泡面的在里面。她们几个女生，又是大半夜的，刚玩过笔仙不敢下楼买水，也只能喝生水了。 我挂了电话，跟陶叔叔说道：“叔叔，明天找人去查查那水吧。” “好，他们宾馆里，直接死了个人在里面，现在那也被封锁了，没有住人。如果真是的水的问题，应该能找到原因的。” 局长给我们送过来了宵夜，两大碗的馄饨。这馄饨还没有吃完呢，就听到了前面大声的骂人的声音。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看着我抬头扯着脖子看着那边，陶叔叔说道：“吃吧，看什么看啊？警察也不好当。” “被抓进来还那么嚣张啊？”我低声嘀咕着。 “你已经算是好孩子了。吃吧！” 我还是仔细听着那边的声音，小许貌似被加班了，他吼着：“再叫！你狂什么？身上带着那么多摇头丸，你还说你没卖？” “我不知道是谁塞我的！那药上面写我名字了？你敢诬告我，我信不信老子日你全家。” “贩毒的？”我低声说着。 陶叔叔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这个时间段，那些活动很猖狂。只是摇头丸的话，判不了什么罪的。” 这个我感兴趣了。我说道：“叔叔，一会我们去前面走一圈吧。就露个脸，表示一下，我也是做坏事被抓的人。如果那人是胖哥这边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我说话。” 陶叔叔瞪了我一眼，我特意被抓进来的目的，之前也跟他说过了。他掏出了手机，给小许打了电话，把小许叫过来，交代了这件事。又说道：“你跟小许去吧。这里我不能离开。该守着的，就要守好。” 我突然想到了在一次地震中一个民警得到的任务就是守住弹药库。他的儿子在地震中遇难了，他就抱着儿子的尸体，背着枪，坐在那弹药库门前守着。突然就觉得陶叔叔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 小许推着我往前面的办公室走，在那转角的时候，还给我戴上了手铐，说道：“真不知道你这是干嘛的？人家进来了，求关系关照的多的是，你倒好，主动戴手铐了。” “呵呵，许警官，我就是想进去拿我手机，要不晚上多无聊啊。走吧，走吧。” 小许推着我往办公室里走去，那大办公室里，还能看到一个被铐着窗栏杆上的染发青年。那样高不高低不低地铐着，只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很痛苦啊。 有人看着，而且还有一个夜班的小民警根本不认识我，小许也不客气地把我铐在不远处的那窗栏杆上。小民警问道：“许哥，这个是什么时候怎么了？” “学生打架的，弄断人家的胳膊了。明天再带去医院调解，今晚先扣着。我去拿点东西，你帮我看一下。” 许警官一离开，那民警也不急不慢地泡茶。染发男估计也是骂累了，跟我说道：“哟，看不出来啊，你这样的还能废人胳膊。” 我抬眼看了一眼：“欠我钱，用胳膊还呗。可惜有人报警了，要不整条胳膊我都能砍下来。” “哟，小弟弟，行啊。以后要是没出路了，去绝色ktv找我，叫我马哥就行。” 许警官回来了，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我的手机钱包什么的。一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关照我了，要不连我的腿包都能扣下了。小许过来拉起我说道：“行了，在这里面还不老实点。走！后面陪死人去。” 我回过头就急着对那马哥说道：“我叫计承宝，十一中的！”看来今天这一趟划算了，真让我蒙对了，那是绝色ktv的人啊。 回到后面的解剖室门前，去掉了手铐，小许也终于下班了。我把那边的消息跟陶叔叔说了，然后就是两个人，对着两具尸，坐上一夜，而且还是在门口的屋檐下坐的，三点多的时候，寒气下来了。陶叔叔还去法医办公室，拿了件长袖的白大褂让我穿上。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快点亮吧。 天真的亮的时候，我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还是陶叔叔把我拍醒了，说道：“去那边办公室去洗个脸。太阳准备出来了。” 我看看手机，这才七点多，说道：“陶叔叔，你一晚上被闭眼啊？” “我们两都睡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呢？” 局长也来得早，心里估计也是担心这件事吧。我和陶叔叔一起把解剖室里的白布屏风拖了出来，就挡挡办公楼那边。然后两个人就把尸体都抬出来，放在地上。那有着裹尸袋的还好点，至少不是直接碰触，那手术台上的那个，头都掉一边了这…… 最后我和陶叔叔是连着手术台的白布一起把它抬下来的。我这正抬着尸体呢，就听到了那边老吴的吼道：“计承宝！小兔崽子！在哪呢？竟给我惹祸！” 我被吓得手上一松，我这边的白布就从手里滑落下来了，那人头因为是的滑落，竟然从白布上滚了下去，直接撞到了屏风上。要是屏风倒了，那边的办公室就能看到我们两抬尸体了。 那瞬间，别说我了，就连陶叔叔都是一头冷汗啊。别倒，千万别倒！白布在人头的轻微撞击下晃了晃，没倒。万幸啊！ 本来这么恐怖的一幕，我也不想说得太矫情了。因为这个时候，办公楼那边已经开始有很多警察来上班了，吵吵嚷嚷的，感觉不会那么害怕。而天上已经有阳光映着了，虽然还是没什么温度的阳光，但是整体上，已经让人不觉得害怕了。 我赶紧走过去，就担心老吴会直接冲过来。我一走出屏风，老吴看到我就吼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妈通知了没有？警察都通知到学校了！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读书了？丢老子的脸啊？” 其实这种通知学校也只是例常行为，小许听到声音赶紧过来了，劝着班主任，说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准备去医院调解什么什么的。 老吴说道：“通知他妈，让他妈过来处理吧。学校教务处已经跟我说了，这个孩子，几次违反学校纪律。高中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今天就给他下正式的开除了。我过来也就是作为班主任说一声而已。” 开除了？！我惊讶地看着老吴，他那样子不像开玩笑啊！而且现在我们三个就站在办公楼前，他连基本客套都不用，看来是真的了。 我的心一下乱了起来。“吴老师，我没说我不承担责任啊？我配合警察叔叔的调解，这个开除……” “你跟教务处说去吧。”老吴就这么甩手走人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小说里那种主角，打架把整个学校都砸了都没事。而我现在却再次被开除了！十一中，这所全明南倒数第一的高中都不要我了。我妈要是知道的话…… “吴老师，吴老师！”我追了上去，“吴老师，麻烦你跟教导处说些好话吧。我以后不打架了，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学习，你看我月考成绩很好的，我以后可以考上大学给学校争光的。我……” “我带的班，每年考上大学的，那比例很大，不差你一个。” “吴老师，吴老师，我知道，我就打打架，那些高二高三的，打得比我狠的人都有，您一定有办法让我留下来的。吴老师……” 老吴还是没理我，开着车子离开了。小许站在我身后，说道：“后悔打架了吧。先不管开不开除，你去后面问问老陶，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带你去医院做调解。你老师不在场，那叫你妈吧？” 我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说道：“别让我妈知道，赔钱嘛，我有办法的。”我掏出了手机，一边朝着后面那白布屏风走去，一边给我师父打电话。虽然给师父打电话，求他帮这个忙，会被他骂死，但是总比我妈哭死的好。 而且听老吴刚才那口气就是我的处分还没有正式下来，还没到正式上课的时间呢，开除通知也不可能这么快，一定还有回旋余地的。 第一百二十章青蛇进家 陶叔叔就站在那屏风旁，看着我，估计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他说道：“被开除了？整天打架，不被开除才怪呢。行了，叔叔看着，帮你找个工作。” “我才不会被开除呢！要开除，我那点记录，早就不知道被开了几次了。”说话的时候，我看看那边的尸体，陶叔叔已经把那裹尸袋打开了，阳光也渐渐热了起来，照在了尸体上。两具尸体，开始慢慢被晒出了一点气，看不见的气，但是可以通过阳光的折射，看到尸体上升腾起气的感觉。 师父的电话很久才接通，我就蹲在那尸体旁边，简单地跟师父说了，我因为打断人一条胳膊准备被开除了。不意外的，师父在手机里狠狠骂了我一通，然后让我等着！ 因为要看着尸体，局长也特意发话，让我下午再去医院。还跟小许说，让小许过去的时候，就说我被扣了之后，怎么怎么后悔，怎么怎么承认错误良好，争取受害人不告我，争取少赔钱。 那些尸体就在大太阳下，晒到了正午十二点。太阳是晒了，那倒是成不成，还要去尸体里找找有没有小蛇啊。而局长早已经下了命令了，今天所有人不准来后面的这排平房。 我以为，我胆子挺大的，但是陶叔叔比我胆大。他拿着法医的一把手术刀，蹲在那具曾经大肚子的尸体身旁，暗暗咽着口水，用刀子，割开了衣服，直接划过肚皮。我能看到他颤抖的手，但是他已经比我厉害了。至少我一提出，割肚皮看看的时候，他就说，他去了。 陶叔叔额上的冷汗都滴了下来，在这样的大太阳下，我都觉得冷得想发抖。尸体已经有一天多了，早就僵硬，看着他划下去，感觉挺困难的。这解剖尸体，真的需要勇气。 这种事情，也就我和陶叔叔，加上局长三个人在干着。我还在一旁小声说道：“别划破，让蛇自己钻出来。” 如果这是晚上，这种事情是绝对不敢做的，就是因为这大太阳，让人胆子大了不少。 划开了，一分钟后也没有蛇出来。另一具头断开的尸体，也没有再看到蛇出来。我的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这才算是结束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但是我打架的事情还没结束呢。师父是下午过来的，我们这边尸体已经处理完了，师父一来，算了不说了。被骂一定的，开除是不可能的。去医院看伤者，道歉，赔钱，都是师父帮我搞定的。那种感谢的话，说了也觉得不合适，干脆就没说。 等忙完了，陶静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和师父就在路边的快餐店里吃着晚饭。 陶静说道：“宝！你在哪儿？” “干嘛？在吃饭！” “你被离校察看了，你知道吗？” “嗯，现在知道了。”离校察看，那就是回家一星期，挺好的啊。不知道谁发明的离校察看这种惩罚方式。能被这么惩罚的，那都是做了很大坏事的学生。那样的学生有几个人学好的？不学好，去学校才是对他们的惩罚，现在让他们不用去学校了，这分明就是奖励啊！ “你……你就这么轻松啊？” “嗯，不说了，我明天会回学校拿几本书。” 挂了电话，我看向了师父，师父那一脸的皱纹，几乎全白的头发，说道：“谢谢师父。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师父，你是不是很有钱的？还是你其实是很厉害的人？还是你儿子是市长？或者你认识什么大人物？” “吃饭！废话那么多！” “告诉我吧。我以后不闯祸了。” “有个人，他欠我很大的人情。他在明南算是有钱有势的。你昨天那尸体的事情，好好跟我说说。” 我把蛇怨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师父听着问道：“原因没找出来？” “局长伯伯说，他已经让人去那宾馆查看了。也没有发现别的女生再出事。” 师父端着碗，连汤都喝干净了，才说道：“你这几天注意点，原因没找出来，你又这么改变了事情，小心冤亲债主找上你。” “嗯，我会的。”师父提到了这个，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安了起来。昨天刚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往那方向想。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解决了，那蛇很恐怖。而现在想想，我已经把自己推向了一个危险的境遇里了。 反正也是周五了，回家就跟我妈说我请假提前回来一天，让我妈妈也不至于那么担心。至少她不会哭得我心烦。而且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好要出门去上夜班。也就匆匆几句话而已。 回到家里，我那一身摸了死人还外加两天没洗澡的身子，让我自己都受不了。抱着衣服，就去了浴室。 我家的房子是很古老的房子。墙也不白了，浴室里更是光线不足的阴暗。打开灯，昏暗的光照在这只有三平米的浴室里，拧开了热水，上上下下好好搓搓，还洗头洗脸一样样的慢慢来。 我妈就说过我，洗个澡比个姑娘还能磨。还以为我煤气中毒昏在里面呢。 等我洗好澡，就在浴室里，拿着那晒后修复液在脸上拍拍。浴室里光线暗，镜子也不大，我只能凑上前去好好看看我这张脸。 确实挺漂亮的。就是额头的伤还在，已经结痂了，也不用包着了。手指头因为包着，又做了很多大动作，现在伤口有点感染的样子。拍个修复液，还是用手心拍的，各种不自在。 好像鼻子头还长痘痘了。我凑近，再凑近，用手指戳戳那红点，痛，真的是长痘痘了。最讨厌了！我皱着眉，刚要去找找祛痘的药膏，在低下头的瞬间，余光看到了镜子中的我的脸。 操！青色的！我被惊得退后了一步，浴室本来就小，我一退后，就踩到了后面的洗衣盆里了。我大口大口喘息着，低声说道：“看错了，眼花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别开脸，不敢看镜子里影响，挪着脚步，就想要出去。但是又挪回来了！我就是学这个了，我现在要出去了，接下来的危险更可怕。 我长长吐了口气，抬头看向了镜子。镜子中，还是我的脸，只是鼻子上还有着那红红的痘痘。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凑近点看？没什么青色啊？再凑近，我又搓搓我那鼻子。还是没什么青色。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我紧张地笑了笑，笑都笑得那么僵。收拾了东西，我也不再想着擦什么祛痘的了，直接回到了我的小房间里。关上房门，躺在床上，长长吐了口气。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对劲。总觉得会出事。而且我妈晚上要是回来，真有什么事呢？ 妈妈的安危一下就在我心里炸开了。那就是我的动力和勇气。我必须在妈妈有危险之前处理好这件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家了。我去师父那睡地板都好。虽然我外婆那边是养灵宠的，但是我妈就是很普通的女人而已。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必须要去保护她！ 我走向了窗口，朝着外面叫道：“小花！” 没反应！ “小花！吃鱼干了！”黑暗中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朝着我这里跑了过来。邻居家还在那乘凉的老头，笑道：“宝啊，别乱给小花吃什么。它带着猫崽子呢。” “爷爷放心吧。”小花跳进了我的怀里。那是邻居的猫，不是黑猫，但是是一直额头上有着“王”字的大花猫。这花猫年岁大了，虽然不是我养着，但是我从小就喂。也控制过它几次。现在她带着猫崽子，正是最凶的时候呢。 我抱着她，揉揉，它的头顶，说道：“小花，帮忙看看，我家里是不是进蛇了。”边说着，我边打开了房门，在把客厅香炉那倒下了一点香灰，让小花踩上去，让她的猫爪子都沾着香灰。 这香灰是可以驱邪的，我打着手势，开始控制她。 小花一开始的喵喵声，在我的手势之后，变得犀利了起来，眼神也凶狠了。在我放手之后，小花突然就朝着浴室那边奔去。我直接从香炉那拔了一把香梗跟了过去。等跑到那浴室前的时候，小花已经跳上了下水管道的“u”位，她的爪子按着什么东西，厉声叫着：“喵！”在昏暗的光线下，青色的小蛇扭动着身子。 真有蛇！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高兴？至少危险被我提前发现了。紧张？我要独自去挑战这些带着报复性的怨蛇。 小花不是灵宠，如果是黑白无常在的话，直接就把这蛇吃掉了。而小花只是把它抓了下来，丢在我面前，喵喵叫着，求要鱼干吃。 我拿着香梗直接对着蛇头扎了下去。小青蛇扭动着，消失了。它只是怨气的凝结，气被散了就被消失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听到了小花变调的叫声，一抬头，就看到了浴室的水管上绕着几条小青蛇，水管的出水口里，也缓缓吊下了一条青蛇。 第一百二十一章削蛇头 “操！考验我丢香梗的准确度呢？” 小花毕竟不是灵宠，现在已经不敢上去抓蛇了，而是躲在我的身后，惊慌地看着那些蛇，喵都喵不出来了。 我丢出了香梗，只要香梗扎进蛇头里，就能消失。这点不难。只是在我准备要开门先退出去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再次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那一瞥我手里的香梗都快要惊得掉地上了。 我的脸上，鼻子头那红痘痘已经不是红痘痘了，而是几片青色的蛇鳞片。为什么会进入我的身体里？难道是接触了那些尸体？那么陶叔叔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况呢？ 在这样的大半夜，我去哪里照阳光？阳气很重的东西？就算是白天，有阳光的时候，但是我们家那种老房子，我也不可能去捅屋顶，晒晒屋子天心吧。 蛇还在一条条爬出来，而且那体型越来越来。一开始是筷子粗，现在的手指头粗。虽然布囊对付，但是总那么从水龙头了爬出来，那样子……以后还让不让人好好开水龙头了？ “师父，救命啊！”我是真的急了，嘴里这么喃喃说着。我现在是刚洗过澡，别说拿着手机了，就连腿包都没有拿。光着上身，就穿着一条休闲裤呢。 突然小腿上有些异常，我低头一看，操！一条蛇已经爬到我小腿了。我一脚踢开外送一根香梗。 香梗总有用完的时候，但是看那感觉，小蛇却是爬不完的。 不管了，这样不是办法，我必须拿到我的装备，至少拿到手机，给师父打个电话。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让师父赶过来救场，也就十几分钟吧。 我冲出了浴室，回到房间。好在外面没蛇。而因为我出来了，失去了把守，那些蛇从浴室里一点点爬出来。外面的厨房也开始有蛇绕在水管上。 水管？！在宾馆里，她们就是喝了水管里的生水才出的事。根源一定在宾馆的水管里！我在房间里拉上腿包就冲了出来，从腿包里拿出一包朱砂，朝着那些爬出来的蛇挥了过去。一时间，那些蛇退后了不少。 我找出手机，可是看看屏幕，竟然是黑屏！妈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没电了！逃！跑师父那去！我转身就打开了家门。可是脚步还没有跨出去，我整个人就僵住了。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妈妈要是回来怎么办？如果手机能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回来就好了。可是手机没电！小花，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楼下也没有再听到聊天老人的声音。而且我就这么走了，它们会不会顺着水管爬到别人家里去呢？ “啊！”我低吼着一声，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点点绕过朱砂，从浴室厨房那边爬出来的小蛇。 我没有理会它们，它们就是爬爬而已。而且这些都只是怨气的幻象。只幻象，它们的实际伤害就是足够的数量，让怨气让人产生更多的幻象，让人也感觉世界很讨厌像自杀。 既然它们现在没有伤害性，那么就让我好好想想，我要怎么做吧。想想，想想，阳气很足的东西，照遍整个屋子，就能彻底解决了。只要屋子里的阳气充足，它们这种怨蛇根本就进不来。因为它们单独一条的能量是很弱很弱的。它们就是靠蛇海战术而已。就像蚂蚁咬人，就是靠很多很多的蚂蚁，把整个人罩住。就那么一只两只的，根本没危险性。 阳光，阳气！操！半夜三更的，现在都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我去哪里找阳气很重的东西啊？作为灵宠的千年金龟，直接放过去，让它爬爬就好了。可是我没有啊！ 太极，阴阳相生，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既然在这样的半夜三更，我找不到最阳，那么我就找最阴好了！ 我胸口的鬼手印那是阴，我的那把匕首那因为的极阴的。这些阴加在一起呢？我的手按在了那鬼手印上，低声说道：“喂，控制我吧，让我充满阴气，逼退这些蛇。” 就好像是一条小蛇，在一条超级大巨蛇面前，也绝对不敢放肆的。我要把我家里变成一个阴气很重的宅子。等这件事的根源解决了，拿下蛇自然也就消失了。 可是鬼手印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它就是凝结在我身体伸出的一大股阴气，很重的阴气。那就来点刺激的，让它被激发出来。 我拿着那把匕首，匕首尖，轻轻扎在那鬼手印上。微微的刺痛，让我感觉到鬼手印的蠢蠢欲动。这还不够，我当然不会真的扎自己一下，那位置可是我的心脏！我拿着那匕首，对着靠近我的小蛇就是一刀。蛇头被我削飞了，蛇扭动着也消失了。 至阴的匕首，一次次削掉蛇头。那些怨气，一点点在我家里释放。至阴的匕首也仿佛在召唤着鬼手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不自然了。渐渐的，我的额头就像被什么东西覆盖着。我知道，我要被控制了。 我身体里巨大的阴气爆发了出来，鼻子头痒痒的，抬手搓了搓，一小块蛇磷就被我搓了下来。我冷笑着：“哼！就这么点能量就想着弄死我？”它在我身体里种下的怨气，已经被我身体里的鬼手印给推了出来。我拿着那蛇皮，一点点走了过去。 我的身体和那匕首凝聚着强烈的阴气，我整个人就都被黑色的气息笼罩着，而那黑气最集中的地方，就是手中的那把匕首。 我缓缓朝着浴室走去，一步两步，那些蛇缓缓后退着。它们似乎很害怕我的靠近。我没有那么善良。突然快走了几步，把那些小蛇都削了头。 有着想要逃跑的小蛇，却被我快步追上，直接削头。水管里，不再有蛇爬出来，整个家里，都感觉不到一点蛇的气息了。对于这个答案我很确定，因为现在，我的阴气已经蔓延了整个屋子。在我的气息中，要是存在着被的气息，我绝对能感觉到。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里，有东西在游动的话，我能感觉到水波一样。 我把厨房的砧板，放在了房子的五黄大煞位置上。手里那刚才从我鼻子上搓下来的蛇鳞，放在砧板上上，用那匕首直接扎进了，让蛇皮被钉在砧板上。蛇皮没有消失。看来它不是那些怨气生出的蛇，而是真真事实的那本体。 做好这个，我确定没有那条蛇还会进来了。而我现在必须要去完完全全处理好这件事，要不然妈妈下班回来，会被吓到的。我不能让我妈处在危险中。 我从房间拿了件衣服，就出了家门。楼下没人了，我急着跑向我师父住的地方。可是师父的家竟然的关着灯，关着门的。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师父，可是没有一点回应。 不行，我妈快要下班了，我要先通知她，让她千万不要回去。我一路狂奔着，跑到我妈打工的那家宵夜摊。在那，妈妈还坐在小凳子上洗着碗，今晚的生意很好，还有三四桌喝酒的人。没桌都有七八十个人。一般有喝酒的，都会喝到很晚。像这样，我妈的工作至少也要到差不多两点半都三点才能回去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跟我妈说一声。要是说的话，又怎么说？我的心里好乱。在那看了我妈几分钟，我决定不说！以两点为限，我要在两点前处理好这件事，三点前必须回来！ 我冲到了一旁的黑的士上，报了地址，不停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凌晨的街头，车速比白天快了很多。到达春桃宾馆的时候，也比我预计的快了二十分钟。这样我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 给了车前，朝着春桃宾馆走去才两步，我就看到了春桃那拉起的警戒带还有那附近的一辆警车。怎么说都是当场死了一个，警察至少也要在这里守几天。现在我要是这么进去的话，肯定会被拦住的。 就在这时，我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的陶静的声音，她说道：“回家睡觉去！老师不用送我了。” 我看去，就在学校的方向，走过来两个人，陶静和那个英语老师！妈的！今晚怎么竟是不顺！ 那英语老师可没有像我那样，让陶静自己回家，他说道：“你是女孩子，而且这条路不是说前几天刚死人不太平吗？” “我胆子大着呢。计承宝！”陶静看到了我，朝着我跑了过来。 英语老师看了看，笑道：“那让计承宝送你回去吧。我就先回学校了。计承宝，行吗？” 我点点头。英语老师回去了，陶静就在我身旁说道：“宝，你怎么怪怪的？身上凉凉的？”她的手抓上我的手臂，说着。 我说道：“我要进春桃宾馆，帮个忙，引开那些警察，别让他们知道，我进去了。” 陶静听着愣了一下，马上担忧地说道：“白天不行吗？那刚死人，而且……” “不行！我赶时间！”我推了陶静一把。陶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警车走去，走了两步，她又说道：“喂，你要注意安全。你今晚，真的怪怪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埋蛇 怪吗？陶静能感觉到鬼手印对我的控制吗？在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在那小河边，她的手，比在我的胸前，压在那鬼手印上。我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现在我要专心去找出这房子里那么重的怨气。既然那蛇皮没有消失，那就能说明那是怨气的本体，那本体就是一条蛇！我要在这栋楼里找到一条蛇。 陶静不知道是怎么跟那些警察叔叔说的，应该是认识的人吧。我就趁机从那房子的大门溜了进去。小小的手电筒照在这个宾馆里，一楼没有客房，只有一个值班室。按照那些女生说的，她们的房间是在走廊的最后一间。 其实真的很容易找到。因为这边警察已经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趟了，地上的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房门还打开着，房间很凌乱。 一张床，被子还是乱的。一张桌子上，还有着扑克。在那边的电视机上，还放在玩笔仙的东西。小小的，发黄的浴室里，更是有着很多痕迹。蛇？在哪？我的手电筒照去没有一点发现。先要打开房间的灯，但是却有担心下面的警察会发现。他们要是上来了，那就进行不下去了。 黑暗中我的眼睛能看到的，也只有手电筒照到的方向。这样找，我怎么可能找得到蛇呢？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想象着，把身体里的气息都逼出体外的感觉。我知道那不只是感觉。而是在催动鬼手印，让阴气散发出去。用阴气在这个房间里的波动来寻找那条蛇。 既然能产生那么多是怨蛇，那本体一定有着很强大的怨气。蛇的怨气一直都是很强大的。而且蛇拥有灵气的几率很高，我只要随着感觉，找到那些怨气的根源就可以了。熄灭了手电筒，黑暗中看到的东西，也只能是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很微弱的光线，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个影子。 我感觉着阴气的没一点波动，凭着直觉，等在了浴室的一个水龙头面前。它在水管里！这个强烈的念头，让我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一点。我打开了手电筒，看着那古老的已经开始生锈的水管。打开水龙头，水流了下来。没有一点的异常。只是水压似乎不够，水流比较小。 “啊！”我低吼着，扳动着水管。可是那毕竟是水管，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弄断的。我冲下楼，找到一楼的值班室。在值班室里，一定能找到钳子锤子什么的。宾馆里肯定有这些东西。 找到这些东西之后，我又回到了那房间，开始拆着水管。我的脑海里是一片的空白，只想着拆开它！拆开它！身上的力量并不是我的，或者说那是完全点燃了我的潜能的力气。 我把水龙头拧下来了。随着水流哗哗被冲下来的，还有一条蛇。 那是一条被卡在水管里的蛇，全身都的青色的，额上有一点红色的痕迹。比大拇指稍稍大一点，被水冲下来之后，就在洗手盆里一动不动。 死蛇！我惊讶着。这样的蛇是怎么进到水管里的？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这些都不得而知了。既然它能产生那么强大的蛇怨，那么它一定是拥有灵力的。我捏着蛇尾巴，缓缓将它拿了起来。其实是死了！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最先是两个警察冲到了进来，说道：“谁！别动这里的东西！” “把水管拆了？是想偷水管卖钱吧！” 陶静是最后一个上来的。她一下冲到我的面前，几乎是看也不看那蛇一眼，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宝！宝！你没事吧？我们听到了好大的水声！宝？”她看着我，伸手掠开我因为被水飞溅起来，而弄湿的头发。脱下了身上那件因为晚上降温才穿上的薄外套，直接披到我的身上。 她毕竟是个女生，她的衣服对于我来说，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我穿上。而且现在我的一动不动，我的额上好被笼罩着黑气，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蛇必须马上处理掉。 陶静么有办法帮我穿上衣服，而是用衣服的袖子给我系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拎着蛇朝着楼下走去。陶静帮我拖住了那两个警察，让我能下了楼。拎着蛇尸体，我走向了那边的小树林。在那里街上还有着一些人，但是在我的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在那小树林边上，我叼着手电筒，用树枝在地上挖了个坑，把蛇埋了进去。再铺好泥，然后抽出一炷香点上，就插在旁边。 看着我现在的手指头，那已经不成样子了。之前被那个鬼踩得都破皮了，后来大打架，虽然没有用手指，但是在派出所里，还是搬了尸体。我想，我会被那些蛇找上，就是因为我的伤口，碰到过它们。 而现在，竟然这么一番活动，现在我的手指头上是一片的血肉模糊。吐出手电筒，活动活动嘴巴，现在就连嘴巴都僵了。 做完这些，我站了起来，可是身子却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地上。 “计承宝！”陶静的声音叫着我。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她的脸。她就在我身旁，拉着我，扶我起来。她的手，摸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她好凉，而我好烫。 “宝，你发烧了？怎么还昏倒了这么严重？” “没事，我是累了，没力气，让我睡会，明天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鬼手印控制我去做一件事，那几乎都是在透支我的体力和精力。被它控制之后，最大的表现就是全身脱力。至于发烧，我不知道这个是因为我被那蛇的影响，还是一身湿衣服的影响。 我闭着眼睛，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耳边听着陶静急得快要哭的声音，给她爸爸打电话。她说道：“爸，你在哪里啊？你快点过来啊~不是我，是计承宝，他昏倒了，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那河边。我不知道，爸，你快过来吧。他刚才去那死人的宾馆里，去抓了条蛇出来，埋这里了。好，爸，你快点。这里黑漆漆的，就我和他两个人。嗯。” 挂断电话，她一手抓着我的手，转过身，被我背到背上。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无力地说道：“让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了。” “你衣服湿了，现在都十月底了，在这里睡衣晚上，明天你就发烧没命了。我们要去换衣服，要去医院！我背你！” 我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不能推开她。感觉着她把我背在背上。我的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你也背我。” 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你跟英语老师好上了？那么晚，跟那种衣冠禽兽在一起。就不怕他吃了你。” “你能别说话呢？我们就是一群同学在排练一个英语话剧。下周的活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静，说谎吧。那你怎么都跟他在一起，话都不跟我说。大半夜的排话剧，他也是不安好心……” 她么有再说话，隐约中，我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说不出话来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入眼的都是白色，我是在医院里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活动活动手。看看手指头上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手背上还有着一个针眼，看来又被打针了。 伸手拿下床头卡，南院？那不是和被我打的那高二的什么威在同一家医院吗？疲劳过度？好像是吧。我皱皱眉。其实昨晚的事情，我的断断续续的，很多都记不起来了。特别是被鬼手印控制的时候。我记得去……拆水管了？难怪两胳膊那么酸。然后？埋蛇去了？好像还有陶静吧。关陶静什么事啊？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先尿去。操！我睡了多久的，下面都快要爆掉的感觉了。冲到卫生间，尿得爽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陶静和那个英语老师大半夜的遛马路呢？ “操！”我暗骂道，“小心被人拖到小树林里强了！” 等我尿好出来，心里想着找个护士姐姐来问问情况，去给我妈妈打个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陶静拎着饭盒进来了。 陶静看到我起来了，很吃惊地模样：“你醒了？护士还说你至少要睡一天一夜呢。醒了就先吃东西吧。医生说你没事，就是着凉发烧，疲劳睡着的。” 她说着，在那整理着饭盒，我往床边一坐就先问道：“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半夜三更的遛马路？” 陶静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说什么？睡糊涂了吧？做梦吧？昨晚是我打电话让我送你来医院的。我背你过桥的。你都不记得了？” “你先说，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在那遛马路呢？” “发烧烧傻了吧？你今天吃药了吧？怎么还感觉自己萌萌哒啊？”她放下饭盒，就把手放我额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陶静演小矮人？ 我拉下她的手，再次问道：“回答问题！”我这可是很严肃的问题。 “是！我们两半夜十二点多在那遛马路呢。”她也提高了声音。 “你就不怕他把你拖到小树林去xxoo了？” “计承宝，后来是你带我去的小树林！”她双手叉腰，对着我就吼道。 我懵了？是吗？真的？那……没xxoo吧？我也没敢问下去，吃过饭，陶静也要回去上课了。我妈也过来了，哭得那就像我死了一样。 事情是包不住了，只能跟我妈妈坦白，我打伤人，然后被离校察看，一个星期之后才能上学了。我妈继续哭。 等帮我办好出院，我回学校里拿了书，还跟黄成他们几个交代了那货的问题。黄成办事我挺放心的。正是下午的自习课呢，陶静又不在教室里。我问梁恩到：“陶静呢？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好好上课啊？” “他们去排个英语话剧去了。说是下周上演。宝爷，你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们的话剧了。” “排个话剧要排到半夜三更啊？”我总觉得吧，昨晚我是真的看到她和英语老师在一起了。 陈振远扯着我说了一箩筐的谢谢，还非说等我回学校了，就带全宿舍一起吃饭，让大家见见他女朋友。 回到家里，我妈妈去上班了，我也趁着我妈不在，把我原来扎在砧板上的那把匕首收了起来。至于蛇皮，算了，不知道风吹哪里去了。埋蛇，是可以让蛇灵继续修行的一种方法，我把它埋了，它就能继续修炼了，也就不会害人。 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我最先给罗定打了电话，罗定说道：“加货的事情，我跟胖哥提了。胖哥也说你很能干。宝爷，你们十一中怎么这么烂啊，你不就是废了人一胳膊吗？以后你考我们大专来，你就是天天废人胳膊都不会被赶回家的。” “呵呵，就考你们大专啊？算了吧，那我还不如在家蹲着呢。我以后的目标是……明南大学……考古系。”当时就纯属聊天，我根本就没有去想考古是什么，只是那天跟着师父去任家藏馆，那老先生无意中提到的罢了。没想到在后来我填报志愿的时候，真是的给填上了这个考古系。 跟着罗定扯了半个小时，熊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熊河貌似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着回音。无非就是瞎聊几句。等到最后的时候，他问道：“宝，你是不是很早就计划好要找那些人报仇了？” “差不多吧。” “很危险。他们真的会杀人。” “呵呵。” “宝，那你，有没有见过赖非。他……还帮他们运货吗？”他说得很艰难。在他的印象里，赖非只是失踪了，我又何必去告诉他那个坏消息呢？就让他一直这么惦记着赖非好了。赖非在走之前没有等到他说一个爱字，至少以后，他的名字会一辈子在熊河的心里。 “不知道，也许吧。他应该是被逼的。” “要是以后，你见到他了，帮我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还要他。” 无聊啊，看书吧，又快要月考了。在家待着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轻松。早上看看书，下午去师父那。晚上回家跟妈妈吃饭，然后去跟师父吃宵夜，最后去接妈妈回家。 有好几次，我都想给陶静打电话。但是不是没拨出去，就是她没接听。陶叔叔倒是给我打来一次电话，说那些试尸体都安排家属火化了。 真正的爆炸性消息，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我刚回到学校，又是周日晚上，陈振远就带领我们全宿舍旷课，去了大排档，花了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请我们吃饭，给我们隆重介绍她女朋友。 在接到通知的时候，我就给陶静打了电话了。我回学校了，这个妮子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可是手机，还是没有接听。她耳聋了吗？ 陈振远的女朋友，不是很漂亮。至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个大妈一样的人物，他还宝贝宝贝的叫，不是一般的恶心啊？ 这顿饭，我是吃得挺无趣的。就那大妈给我敬了杯酒，当是感谢。我的不开你陈振远也看出来，他问道：“宝爷，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行了，这样就行了。” 梁恩在那说道；“哈哈，宝爷是没看到陶静心烦呢。” 我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笑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啊？” 猴子今晚喝了酒，额头都红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说道：“他不是你下面的虫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在场的男人都笑了。我的手机就是在这个笑声里响起来的。我第一直觉就是陶静看到未接来电给我打电话了。可是看看只是短信啊。 短信的陶叔叔发来的，上面写道：“景，在火车站附近出现。” 景哥回来了？这是运货回来了？现在是月初，上次赖非说，会有一批货这个月到。是不是就是景哥带的这批？如果我猜对了，那么陶叔叔他们就能一次抓到大批货，还能抓到接头的人。当然那是理想化的状态了。只是这货有多大？只是胖哥去接货，还是忠哥去接货？或者忠哥的小弟？ 删除了短信，我问道：“陶静到底干嘛啊？” 梁恩说道：“今晚他们在礼堂演英语话剧呢。” “今晚？”我吃惊了，好像是听说过他们要演话剧吧，时间从来就没关注过，“那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黄成说道：“给宝爷接风啊。再说了，英语话剧，我们这几个，能听懂几句啊。去看也是看全校人在那挤来挤去的。说是看妹子吧。你们想啊，就陶静那样的，都能扮演女主角了，还有什么美女来看。” 大家附和着，但是我却站起身来了，说道：“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喝着吧。一会我弄点零食，我们回宿舍继续啊。” 没有等他们说话，我已经出了大排档，直接回到学校里。这都已经是快十点半了，准备放学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话剧演完了吗？ 等我走到礼堂大门，一大批人已经从里面涌出来了。演完了！无聊啊！还害我一路跑过来的。 等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朝里走去，观众走了演员总还在吧。舞台上已经在拆布景了，也不知道演什么，背景是森林。 一个女生看到了我，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叫道：“宝爷，宝爷，你……呃……我叫豆子，我是8班的，我扮演的是白雪公主。” “哦。”我应着，看着舞台上那些穿着戏服的男生。原来是演白雪公主啊。陶静当主角，那就是演王子了。嗯，挺适合她的。这个叫豆子的，也很漂亮。 那王子转身过来了，竟然是英语老师！那陶静呢？我的面前，豆子还在对着我笑，看到我看向她，马上说道：“之前我有跟老师提议，让你演王子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合适的王子。” “台词说多了吧。陶静呢？她不是王子，那是什么？小矮人？”我门这边的对话已经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加上这个话剧都是高一的在弄，不少人都是认识我的。这时，从舞台上跳下一个穿着深紫色华丽长裙，有着长长棕色头发，一脸浓妆，还拿着苹果的女生，对我说道：“你找我干嘛？” 那声音，显然的陶静的声音。陶静？陶静的胸有那么大？那种中世纪的束腰礼服，把她胸前勒出了圆滚滚的球。感觉到我的目光，陶静一脚就踢了过来：“往哪看呢？” 我跳开了，说道：“你真是陶静啊？你……演什么？” “最美丽的皇后。”她朝着我递上了手中的红苹果，还抛了个媚眼。那真不像我认识的陶静。 “恶心！可以走了吧，我送你回家。” 舞台上，那英语老师喊道：“计承宝，我们工作人员准备去吃宵夜呢。一会我送陶静回家就好了。” 操他妈的，我就是不爽！我离陶静很近，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跟我先走吧，要不一会，我叫礼堂顶上那个鬼，给你们表演一场话剧。”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陶静问道，“上面是不是真有鬼。” “走了再说！”我抓上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身后那豆子愣了一下，说道：“好浪漫啊。” 等我走出了礼堂我才发觉我好像做错事了。陶静身上那还是常常的裙子，走路都不方便。穿这样回家会不会太嚣张了。“要不，我等你换衣服？”我问道。 陶静白了我一眼，把苹果放在我手里，然后……脱衣服！ “喂喂！喂喂！我们就算是哥们，你也是女人啊！”我话都没说话，却也打断了。她的裙子已经从下面整个滑下来了。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背心，下身穿着一条贴身的淡蓝色九分裤。然后她把假发也弄了下来，把裙子折折折就弄好了。 我指指她的胸：“这个……” “垫了两馒头呢！”陶静吼着，又压低了声音：“跟你说个事，那礼堂里真闹鬼！就在舞台上面的架子上，你刚才也看到他了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脚下响起的铃声 第一百二十四章脚下响起的铃声 “啊？没有啊。刚才我是胡说的。” 陶静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一声冷哼：“这种也能胡说啊？那上面就是有鬼。上次我们排练到晚上十一点多，上面突然晃晃悠悠地飘下一截带着干血迹的绑带。我们都吓坏了。” “说不定风吹下来的吧。” “还有一次，豆子说，她在扮演白雪公主死了，躺下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眼睛好痛，眼睛上就好像绑着布。而且不能呼吸。我们是看着她在那踢腾很疑惑，就过去拉她起来的。” “她……做梦吧。” 陶静狠狠瞪着我：“你试下，躺下几秒钟就做个梦看看。” “行了行了，别这些话题了。走吧，送你回家。” 陶静却拉住了我：“你在家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月考准备了吗？有答案吗？” 我揉揉眉心，这妞啊，这种时候就知道关心我了。 月考的那几天总是很混乱的。这次我们没有弄到答案，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去做这件事。有钱赚肯定有人做。黄鱼他们班，就有人卖出答案了，当然，他也没有敢抬价，就用我们上次那价卖出来的。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面子纠纷了。混子就是好面子。 月考三天，大家忙着月考，我还要忙着去接货。晚上送陶静回家，故意蹭了时间，回学校还有几分钟就熄灯了。 罗定还是在那网吧门口等我，递给我一本超大本的辞海。他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加的货这个周末去拿。因为十一中加了比以往两倍的货，胖哥问你要不要过去坐坐。下次的货是香烟。可能本金会比较高，你那边准备一下吧。别要了货，没钱给。” 我点点头：“到时候打我电话。放心，罗哥，我还是叫你哥的。以后十一中的货也是走你这条线。” 罗定也笑了：“有钱大家一起赚，都是兄弟。要是没你，我也死在那垃圾桶边上了。抽烟？”他弹过来一支烟。 我摆摆手，没有结果。他说道：“不抽烟的老大也就你一个了。宝，我还真奇怪，你都不在学校一个星期了，那高三的熊河怎么不打击一下你高一的势力啊。要是我，我绝对会借这个机会，把高一打残一批。特别是你这旗，直接砸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问题不回答吧，得不到他信任。回答吧，这也太难说了。我总不能说，我一直在利用他吧。我慢慢悠悠剥了个棒棒糖，用这段时间思考了一下。只是我还没有思考好答案呢，他就说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之前他那个小兔子我可是见识过的。后来听说是失踪了。你和那小兔子同一类型啊。” “你才和小兔子同一类型呢？你全家小兔子吧。哼！别开这个玩笑啊！” 罗定大笑了起来：“是是，你这么漂亮，这种玩笑肯定有人跟你说过了。” “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考试呢。”罗定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我回到了学校里。那本大大厚厚的辞海，只是一个盒子，里面都是我们要的货。 我还是照例回到宿舍，让黄鱼和鲤鱼都过来，再次对他们说，我们不能碰这个。也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为了钱，去骗人吸这个。又让梁恩算算帐，看看够不够本金的。 梁恩拿出了一本小账本，那是只有他才看的懂的小账本，说道：“公款还有四千六百三十块。还要扣掉这个月，大家的提成，每人四百，那就是四千了，我们也就省六百三。”我的小手电照着那小本子，皱着眉，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以前人家都说这个赚钱呢？到我来了，大半个月，就这么六百块？ 猴子缩在床上，怯怯地说道：“宝爷，我什么也没做，我可以不拿分红的。等以后我真的能帮你们做事了，我再拿。” “什么废话啊？”我说道，“都是兄弟，每个人都一样，有擅长的有不擅长的。梁恩不也就是记记账吗？要是不做事就不拿钱，那以后还是出了个什么事，就拿不到分红，那不是更寒兄弟的心。” 陈振远说道：“宝爷，你上次帮了我女朋友，我也知道，你也花了很多功夫，这个分红我也不拿了。” “那件事是那件事，别混着说。就算不是你女朋友，我也会帮的。” “宝爷，”刘宇也正打算说话，黄鱼就说道：“行了行了，既然宝爷把大家当兄弟，大家也都把宝爷当兄弟，我看这个月的分红，我们每人拿五十，另外的三百五，算是我们垫资下次的货钱。以后赚了，我们再多领出来就行了。宝爷，你看行吗？” 那样的话，就剩下四千一。我说道：“行，大家意见呢？”十个人都同意了。学生生活费都的花着家里的钱，也不是没钱就没饭吃的，所以大家并没有多大意见。 可是四千一，离我预计的还是少了很多。就算我们不能一次付完货的全款，至少也要拿到一万来当诚意金，才有资格跟胖哥提，先卖货再结钱的事情。 还有五千九，我去哪里要啊？去问师父？不行，那个什么威的医疗费都是师父赔的，现在再跟师父要不合适。我妈就更不行了，她也没那么多钱。就只有五，六天的时间了，我去哪找这钱啊？ 躺在床上，我一晚上就想着这个了。 月考三天，因为没有偷到试卷，我那点水平，就是在家里看一个星期书的水平，能有多少长进啊。从原来的年纪第四，变成了年纪三十四。知足吧，至少我们班还是排在第二十名的。 陶静的英语那是突飞猛进啊，好得我以为她去买答案了。 月考成绩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五了。那笔钱，我还是没有一点眉目。罗定给我打来电话，约好了周六晚上就去绝色，只有一天了。抓头啊！天上掉钱砸死我吧！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缺钱的感觉了。 周五下午，我还在座位上抓头苦恼的时候，陶静冲进教室，扯着我就往外跑。“喂喂，喂喂，喂喂，你干什么啊？”那感觉就像当初我被人打上门的时候，跟着她一起逃跑的情景。 陶静一边跑着一边说道：“豆子出事了，我就说那礼堂闹鬼吧。你快去救人啊！” 礼堂并没有开放，我们是从后门进去的。后门进去那就是后台。一路上我问着怎么回事，她也只顾着拉着我跑，也没说怎么回事。 终于，我被她拉上了舞台，舞台上好几个同学，还有那英语老师。英语老师很颓废的样子，浑身都在发抖着，旁边也有女生在低低哭泣着。 “到底怎么了？”我问道，“你总要说说，我心里有个底，做做准备啊。” 这种事，都是要先好好准备，才能万无一失的。就像上次那怨蛇的事情，太突然了，让我被动得差点没命。 那些老师和同学都看了过来，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陶静一个人还算冷静，跟我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她说，他们在排练元旦的话剧节目，豆子还是这次的女主角。今天，舞台上，还是飘下了一截带着干枯血迹的绷带，就直接落在了豆子闭着的眼睛上。 我插嘴问道：“她闭眼睛干嘛？” “吻戏，女生当然闭眼睛啊。别插嘴。”陶静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她继续说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豆子就说眼睛看不见了，就算那绑带拿下来了眼睛也看不到了。英语老师就扶她到下面去坐坐。当时就以为那是被舞台的灯光弄得眼睛不舒服，休息一会，适应了就好。大家还在舞台上继续排练。让道具师陪着她。可是道具师就是起身去拿了杯水，再回来，就看不到豆子了。 大家开始找豆子，整个礼堂都找了，也找不到。拨打豆子的手机，能隐约听到，声音是从舞台下面传出来的。但是舞台下面怎么可能下得去？大家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害怕了起来。 陶静掏出了手机，说道：“要不要打打她电话？” 我点点头，看看时间，阳时，而且现在是大太阳的大下午。也难说，礼堂这种地方，一年四季都照不到多少阳光的。而且平时也没人活动，一个学期也就用个四五次罢了。 陶静的手机里传来了清晰的彩铃声。这里人多但是谁也没说话，加上空旷，能听得清清楚楚。而同时，另一个手机铃声传来了。那声音就是在舞台下传来了，而且还就在英语老师站着的地方。 他被吓得慌张地叫声了起来，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惊恐地瞪大着眼睛，看着那舞台下。 我心里笑着，我真喜欢他现在这个表情啊。我还特意对英语老师说道：“杨sir，为了能尽快解救豆子，你是不是能说说那手机就在你脚下响的原因啊？实心的舞台，下面却又手机在你脚下响着。是什么在下面？” 陶静推了我一把：“喂，你能不用那么诡异的声音说这些话吗？你绝对是一个好声优，但是我们已经够害怕的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舞台下有鬼 我呵呵笑道：“我看你一点都不害怕。” “那是因为我对你有信心。” “大妈，你太他妈看得起我了。不是我说你们啊，手机铃声从下面传来，那下面肯定有空间。讲点科学好不好啊。别光站着了，都找找哪里有下去的口。”我嚷着。 英语老师刚被我那么针对地吓了，他现在缓过神来说道：“你以为我们都是猪啊？在陶静说去找你之前，我们已经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进去的门，”说完，他又在那舞台上使劲跳了两下，说道，“这个声音，证明下面是实心的！” “或许是，或许那下面就是比较厚的水泥。而你这点重量蹦不出个屁来。” 陶静又推推我：“怎么跟老师说话的？叫你来帮忙不是来跟老师吵架的！” “那你们继续在这里发呆吧，我去找找入口。”说着我开始绕着那舞台仔细的看。英语老师在上面喊道：“找吧，我们已经找了半个小时了。” 绕着舞台走了一圈，又在舞台上走了走。人走在舞台上的声音，感觉着下面确实是实心的。一旁的女生越哭越起劲了：“豆子会不会已经……”“是不是被鬼抓进去的？” 我皱皱眉，还是觉得这肯定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去的。鬼就算要抓人进去，那也只能抓到魂，不可能把一个实体抓进去。在那些鬼故事里，说的鬼藏人，那也只是用什么东西遮住，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给融到砖头里的。 我的心里也有些急了，干脆直接坐在看台椅子上，拿出纸笔在那起个奇门局，就问问豆子在哪里。这种文绉绉的方法，虽然没有挥拳头那么痛快，但是有时候就是挥拳头的一个方向。 奇门遁甲之术，从古到今，一直都是师爷类的人的强项。就像诸葛亮，他就是奇门遁甲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陶静也在那催着：“宝，豆子失踪都要有一个多小时了。要是真的在下面的话，空气也不够啊。你，这个是干嘛？” 另一个女生说道：“老师，我们报警吧。” 英语老师慌张地喊道：“不！再找找！再找找！” 另一个男生激动地吼道：“我们已经找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难道要等着豆子死了，去找她的尸体吗？” 他们开始内讧地吵起来，大家都开始埋怨那英语老师，我心里却有点小得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杨sir。 局起好了。豆子自身宫位九地，戊，己，任，死门。戊己都是土，阳土阴土还有死门。这个……是什么？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戊，一般就是钱，房子，大土堆，有死门就是地皮，还九地，就是地下。舞台的下面！舞台不就是一大堆的土吗？她还真在这下面？ 戊是舞台，那么阴土已还加死门就是……尸体？真是灵异了？ 找到时干，天阴星，四害了，真是阴灵在影响她。而且还是杜门门迫，她出不来！既然现在确定了是在舞台下面，那么我也不用去什么地方找，就在这舞台上找。能下去，肯定有入口！ 我问陶静：“一开始那带血的绷带是在哪里飘下来的？” 陶静指指舞台上面的灯架：“就那边，大概位置就那。” “我爬上去看看。”说着，我脱下了鞋袜。对于每天晚上都要擦护脚霜的我来说，那脚绝对不臭。爬房梁这种事情，也必须脱鞋子，穿着鞋真不方便。 他们几个在那吵着，也只有陶静关心我，跟我说着：“小心点，上面的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你的重要。要是把架子踩掉下来，还要赔钱的。” “你能不说后面的那些话吗？安静点把。”好在，舞台上各种装饰的幕布，各种各架子，要爬上去也不难。等我坐到那灯架子上，在向下看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现了舞台上的疑点。就在舞台后面的幕布上方，有着不规则的凸起。因为是在上方，我们平时看，也不会抬头起来看后面的幕布吧。 但是那地方，离我还挺远的，我要是一点点挪过去。一来我不确定这个架子能不能承受我的重要，二来，时间问题。 我看看身旁的灯，找找开关，打开了一盏聚光灯，调一下朝向，让灯光照在那幕布凸起的地方。强烈的光照下，透过了幕布，显出了那凸起的完整形态。我还没看出来是什么呢，就听着下面的女生尖叫着，突然那么高分贝，吓得我差点从架子上摔下去。手都滑了一下，心都漏了一拍。这女生的肺活量跟陶静有一比了。 就听着有个女生喊道：“豆子！豆子！” 其他人都不敢动了，只有陶静朝着那幕布后面冲去。看来这丫头是被我训练得胆子大了。 我从架子上滑了下来，也走进了那幕布里。在幕布后面，大概三米多高的位置，密密麻麻的线，吊着一个人，人头以诡异的角度歪曲着，四肢无力地垂下来。因为我们抖动了幕布，还被幕布带着在那晃了晃。 聚光灯透过幕布照过来的，也不是看得很清楚。难道真的有鬼在这里吊尸？我拧开了我的小手电，调整了光线，那种led的聚光，光线也是很强的。我朝着那人的脸照去。惨白的脸，死灰的眼睛，脸上还有着一个划痕。那分明就是……人偶！ 陶静问道：“这个，谁吊上去的？这会不会，真是鬼啊？” “日本鬼片看多了吧。很多舞台都有这种的。就是让人从舞台下面被吊上来。既然有这个，就能肯定，有下去的门。找找吧。” 外面的女生还在哭着，我朝外面吼道：“别哭了！就是个假人！不是你们豆子！哭得我心烦！” 陶静白了我一眼，低声道：“大家心都烦，心都急，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人家小女生啊？难怪没女朋友！” 懒得理她，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下去的门了。虽然地面上没有看出什么痕迹，但是就在那人偶的正下方，一个缝隙处的灰尘似乎被人动过，上面还有着几个手指印。 我也对陶静低声道：“又说找了半个小时了。这不是手印吗？这都找不到？还什么鬼不鬼的。” “谁会想到这幕布后面，这么一米宽的地方会有玄机啊。” 陶静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打开了那木板门。大概有个一平米吧，手电筒照下去，就是一个一米左右的深度。既然是舞台上的一个设计，就不会太深，又不是森林里做的陷阱。 我的手电筒把光线打下去，还是能看到这个坑里的左边有个小门把。 我跳下坑里，就对陶静说道；“你留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不要。” “不要什么，我不放心上面那些人。我先说了，我下去，要是回来的时候，门被锁了我出不来，我变鬼去找你。” “为什么不放心他们？”陶静问道。 “直觉，直觉他们有人是不安全的。我信你，你可别害死我。” 陶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安排。我打开了那小门，里面还真窄。我打着打火机，走了下去。打火机就是用火来测试里面氧气的。都了几步，火苗还燃着，有氧气。那么就要节省点氧气了。我换上了手电筒。 手电筒照过去，下面就是朝下的台阶，不高也就一米左右。加上那坑的一米，我们应该是在舞台下两米左右的高度。两米的水泥板，人在上面跳跳，听着声音也就跟实心的是一样的了。 台阶很干，如果是有鬼的话，应该是潮湿的。阴灵，在五行里属于癸水，他们的阴气会让空气的温度降低，凝结空气中的水汽，把那地方弄得很潮湿。如果是怨气重的，那直接就会又怨气，凝结成水珠。这些说是迷信的东西，其实也都有着一定的科学解释。只是科学和玄学解释的思路不一样罢了。 那么干净，应该不是有鬼。“豆子？！”我叫道。手电的光线也照了过去。下面是一个空的平地。泥地，只是一开始修建舞台的时候，为什么不填好，还留这么个空间呢？ “豆子？豆子？你在不在里面？” 没有一点回音，手电的光线却照到了一个人影。这画面，也吓到了我。我脚下一滑，跌在了泥地上。大口喘气着，说道：“豆子，你在就应一声啊。吓我呢。豆子？豆子？”我的心跳加速了，我也会害怕，才故意这么说着，来安慰自己的。 她还是没有回我一声。我点上了一炷香，也不知道这香烧完之后，这里面会不会全是香味，没氧气了呢？不过我还是点上了，总要交流一下，看看对方有什么要求吧。点上香，我说道：“多有得罪了。我同学豆子不知道为什么，打扰到了您，大人有大量，多多见谅，我把豆子带走吧。” 这番话，我说了三遍，一点点靠近豆子。这才发现，豆子的十指都是泥，而她正在慢慢抠着地上的干硬黄泥。 第一百二十六章被困 我的手电筒照向了她抠出来的那些东西，带着黄土的……骷髅。还不只这样，骷髅上，眼睛都部位蒙着布条，但是看那年代依旧的样子，布条都已经有些粉末化了。但是还是能看到上面有着干枯的血迹。我想，要不是这里干燥，那布条根本就不可能还存在。骷髅啊，一个小女生就在那抠着骷髅嘴里的黄土，这画面也太震撼了。 我抬脚正要过去。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回头看去，那小门竟然关上了！操！陶静那个护法怎么就不稳妥点呢？一会她要是摆不平，说不定，我们要在这里困几天呢。饿几天没关系，就怕氧气不够。 想这么多干嘛，先处理好豆子吧。既然她是在这里趴尸骨的，那么一定受到什么影响了。 我坐在那尸骨旁，把香按照定魂的方式，插在了他头上几厘米的泥里。只是这泥都是干硬的，香根本就插不下去。我也只能先用匕首在泥土那扎几下，插好香，看看眼睛没有焦距的豆子。 现在要我说眼前这个是不是当初看到的那个漂亮的白雪公主，我还真不确定呢。“豆子，听得到我在说话吗？”我问道。 豆子没有一点反应。我想了想又说道：“它请你把它挖出来是吗？” 豆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要真的一点点从干硬的泥土里，把一具人骨挖出来，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比我当初在沙堆里扒尸体那要大多了。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抠，在氧气用完之前能不能抠出来都不确定呢。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跟豆子交流的时候，豆子却突然说话了：“把珠子带出去。” “珠子？什么珠子？”我疑惑着，就看到豆子，在那骷髅的喉咙底处抠出了一颗大珠子来。那珠子沾着泥，也看不出来它是什么珠子。估计是这个人的魂附在这上面吧。要不然怎么就只带珠子出去呢？ 我伸过手去，说道：“豆子是一个小女生，她帮不了你的。你看她的手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把珠子给我吧，我带你出去。给你立个牌位，在庙里供养。” 也不知道那尸骨的主人是谁，我这么说说，他真的把那珠子交给我了。我也不含糊，直接用有着符印的那种布袋子装了起来，放在腿包里。袋子隔绝了珠子的影响，豆子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有了焦距。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啊！鬼啊！” “我是计承宝！”我一边收着那珠子，一边说着，“走吧，没事我们就先出去了。” “你……你……呜呜……这里是哪里？这个……这……死人……” “别哭了，保持体力，放慢呼吸，这里可没多少氧气让我们呼吸的。”我一只手拖过她就往出口那边走去。 她是跌跌撞撞地跟着我过来了。上了几级台机，那小门果然打不开。豆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是在那哭。 我先是推推，没推开，感觉外面是卡住了。直接抬脚就踢。但是那台阶也太小了，我脚都伸不开。加上上了台阶，高度就降下来了。在下面低点头，我还能勉强站直，在这里我要蹲着，这怎么踢啊？ 我对着那门外看到：“陶静！”门外没有一点声音。我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刚才陶静能把电话打进来，那么我们也已经能把电话打出去。看看我的手机，上面还有着一格信号，只能试试了。 拨号的时候，听着豆子在那哭，我心烦地吼道：“别哭了，想早点死啊？”手机一遍遍地拨打，可是却一直都是忙音。“怎么打不出去啊？豆子，你手机呢？” 豆子还是警惕地看着那边的骷髅，就好像它会爬出来一样，低声说道：“不知道。” 我皱着眉头说道：“拜托，别哭了。陶静知道我下来找你，她一定会想办法给我们开门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放慢呼吸节约氧气，等她开门。”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我已经有点缺氧的感觉了。总觉得，要很大口很大口地去呼吸，才能得到我需要的氧气。“手机？” 豆子看着我，定定神，掏出了手机来。真不知道豆子那手机是什么外星科技吧，竟然有四格信号！ 我拿着手机拨下了陶静的号码，这一次手机接通了。她在手机里急切地说道：“别急，我已经报警了，我爸会来找你们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门会关上？” “杨老师通知了老吴，老吴说先封锁现场报警。现在已经报警了。我被他们赶出来，整个礼堂都被锁起来了。宝，你们再等等。” 我眼前都要黑得昏倒了：“妞啊，爷我缺氧。豆子还在那哭，一个人耗费我四五倍的氧气。等警察叔叔来，我和她就真的成尸体了。记得，我腿包里有颗大珠子，值钱货。” 挂断电话，我暗骂道：“操！老吴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借这次除了我！”看向豆子，她刚才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放慢呼吸，等着就好。人家被困在电梯里，一天一夜才窒息的。这么大的空间，氧气比电梯多多了。我们要死，至少也要两天。豆子，别怕，你觉得害怕就睡觉。睡觉耗氧最少。” 豆子点点头，闭上眼睛，就这么靠在我的大腿上。喂，我可不是让你靠着我大腿啊！这种时候，用那么大的胸来压我大腿，我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不过现在她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再吓她了。她就是靠我大腿上，浑身都还在发抖着呢。 我坐在台阶上，背靠着门，心里也很不安。刚才说的那些数据都是假的，现在我呼吸就越来越吃力了。能不能撑三四个小时都不一定呢。 为了省电，我把手电筒的光线调弱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待的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漫长。我以为，至少一个小时过去了，但是看看时间也才过去了十分钟。 我也闭上了眼睛，因为氧气少的原因，人总是感觉想睡觉。可是睡了一觉醒来，再看看时间也才过了二十分钟。 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吧，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醒着只能消耗更多的氧气。 为什么会感觉氧气那么少，呼吸越来越吃力了。难道我今天要挂在这里了吗？是陷阱！绝对是被人设计了。一开始我的直觉，就是那些人里有人想要整我，这个直觉真的对了。整我的人，会是谁？杨老师？老吴？杨老师告诉老吴，而陶静就在那门前守着。要是老吴真的关心学生，应该是下来接我们，而不是什么封锁现场等警察。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后传来了“嘭”的声音，我惊了一下。就听到了外面猴子的声音传来：“宝爷？宝爷？你在里面吗？” “在！快开门！”我说话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有多糟糕，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无力了。摇摇身上的豆子，叫道：“豆子？豆子？别昏倒了啊？一会要是醒不过来，我可没力气做人工呼吸，让猴子亲你了。” 豆子睁开了眼睛，浑身软绵绵的感觉。门外，一阵捣鼓，门开了！我直接朝后倒去，头就砸在猴子的脚背上了。 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我和豆子都大口大口呼吸着。 这吓坏了猴子了，猴子急忙叫道：“宝爷？宝爷？你没事吧？宝爷，别吓我了。” “别叫，让我喘会。你怎么来的？” “陶静打电话给梁恩，我们全宿舍的都知道了，黄成还差点跟那几个老师打起来。他们不让我们进来找你，说是封锁了。后来，陶静让我从前门上面的透风窗爬进来的。” 那通风窗就那么一点大，也只有猴子能爬进来。我和豆子就这么躺着喘气，而猴子就在我们身旁急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豆子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刚才是我用豆子的手机打电话的，现在那手机还在我手里呢。我拿起手机看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朝着他们两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中许久才听到一个苍老而古怪的声音说道：“喂，计承宝，死了吗？应该是快死了吧。” 我听着整个人都惊住了。这个电话，是用来确认，我有没有死的！就在这学校里，那个人想要杀我！而他到底是不是老吴呢？ 我捂上了手机的听筒，对猴子低声道：“你马上爬出去看看，有谁在打电话。特别是就在这附近的老师，特别留意老吴。” 猴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点点头，飞快地就跑走了。我对着手机，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地“嗯，救命……” 手机那头传来了笑声。“你是谁？”我依旧用很虚弱，带着快断气的那种语调问着。我要给猴子争取时间，不能让对方挂电话。猴子偷跑进来的事情，他们肯定还不知道。 可是手机那头却这么挂断了。我听着那嘟嘟声，真有种想摔手机的感觉。这么点时间，猴子最快也就刚爬上通气窗。 第一百二十七章狗熊和英雄的区别 第一百二十七章狗熊和英雄的区别 我赶紧翻身起来，就朝着后门跑去。从这个地方跑到后门出口，很近。就算他们封锁了整个礼堂，那锁也能从里面打开。 身后传来了豆子喊叫着的声音。我突然的离开，让她也害怕地跟着跑了出来。打开后门的锁，冲出后门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惊住了。 就在后门处，几个保安，还有教导处主任都在，黄成他们几个正气呼呼地跟教导处主任对视着。英语老师杨sir就蹲在那边的树下，还是很慌乱的样子。衣服上有着摔倒在地的痕迹。没有看到老吴！老吴不在这里？还是躲起来打电话？ 黄成推开了那些保安，一下抱住了我：“宝爷！宝爷！真是吓死我们了。我们真以为你出事了。” 教导主任吃惊地看着我：“你……不是说已经出事死了吗？这才封锁现场……你……” 我看向了教导主任，问道：“老师，谁跟你说，我已经死在下面的？你就不自己看看就关我们在里面了？我要是死了，那也是你害的！” “你……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这时警笛传来，110的人到了。问了基本情况，证实我已经出来了，危险解除了。再接着陶叔叔也过来了，看到我，又问了一遍情况。还批评了教导主任，没有确认事情就报案了。而且把我们放在危险中不管。 当然我没有跟他们说，那舞台下有尸体，豆子是因为被尸体影响才会下去的。我只是说我下去找豆子，而豆子是为什么下去的，就不知道了。陶叔叔去问豆子的时候，豆子还是一个劲的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最后就是两个学生还好好的，那就这么算了吧。 警察一走，教导主任脸上挂不住了，在那树下把杨sir骂了一遍。这个时候，刚才就在前门那边，因为看到警察而没有过来的猴子和陶静也过来了。陶静安慰着豆子，两个女生低低说着话。 而我注意到了教导主任骂杨sir的时候，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你才来当老师几天啊？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真不知道当初吴老师怎么跟我说，你是师范生下最优秀的英语应届毕业生！哼！应届毕业，没点经验，这么点事情就吓成这样。要是学生真出了事……” 杨sir是老吴的关系进来当老师的！ 教导主任也骂累就，回头就对我们几个吼道：“还不回教室上课去！” 我这才注意一下时间，应该已经上夜自习了吧。看看手机时间七点十分了，我还没有吃晚饭，没有洗澡。刚才还去挖骷髅……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们先去出学校，在大排档点好饭菜，我回宿舍洗个澡就出去。” 他们点点头，我又跟陶静说了我的计划，一起去外面吃饭。豆子和陶静也是没吃晚饭的，她也答应了。不过豆子和我一样，先回宿舍洗澡。刚被吓过的豆子自然是拖着陶静一起去的。只是有点让我不安的地方，就是豆子在抱着陶静右手臂的时候，陶静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强忍着了。 她右手受伤了？ 等我洗过澡去到大排档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就连豆子和陶静都已经到了。包厢里，十个人坐得满满的。我也不管这么多，先吃饭，也招呼着豆子和陶静吃着。 陶静和我们比较熟，豆子不是我们班的，很拘束的样子。看着他们在那上啤酒，往我身旁缩了缩。 也不知道这个座位是怎么安排的，我左边一个豆子，右边一个陶静。我抬头就对豆子另一边的黄成说道：“黄成，照顾点豆子啊。人家和我们不熟，别那么大大咧咧的吓坏了白雪公主。” 黄成看看我，看看陶静，应该是明白了。赶紧挪挪椅子靠过来，跟豆子说话。我则注意着陶静的手。她在夹菜的时候，那手抬起来，总是那么别扭。 我干脆把一个勺子直接放在她碗里了：“不用那么斯文吧，用勺子吃！你不饿啊？现在都八点了。” 我左手拿着另一个勺子，也大口吃了起来。她看看我，笑了，也跟着我一样，用左手拿勺子，虽然没吃相，但是速度够快。 兄弟们问了下面的事情，我也没有说详细，就那么带过去了。最后我还特意给猴子敬了杯酒，站着说道：“猴子，我敬你个，要不是你爬窗，我他妈的今晚非闷死在里面了。别说，那时候，老子真想到死这个字了。” 猴子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反倒哭了。这些好了，大家还要安慰他了。他边哭边说：“宝爷，也只有你这么说，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个子小，没用。就算打仗了，还是丧尸爆发，我会先死的被吃的那个。也只有你看得起我。” “哭什么啊？喝吧！痛快点！” 猴子喝了酒，看向了陶静，说道：“宝爷，你也谢谢陶静吧。要不是陶静通知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她想出来，让我去爬前面的通气窗的。而且听他们说，我们没到之前，她还跟英语老师打起来了。” 我坐下来，轻轻拍拍陶静的肩膀，她还在用左手拿着的鸡腿，说道：“她也谢，我好哥们呢！” 不是我没有看到，豆子那不时看着我的眼睛。虽然黄成很体贴的关照着豆子，夹菜端汤，陪说话。知道豆子是乖女孩，不喝酒，他坐在身旁，也没有跟着兄弟们喝。 只是陶静今晚也是大功臣，拿着灌啤酒跟着他们玩剪刀石头布。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到十点半，放学的时间，大家也散场了。出门的时候，豆子不自觉地又站到我身边来。虽然大家喝了酒，但是都没有喝醉的。我直接对豆子说道：“自己回学校吧。你跟着他们走，大门的保安不会过问你的。我送陶静回家。” “陶静家不是很近吗？”豆子说道。 “近也可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陶静就过来拍着我肩膀道：“干嘛送我回家啊？” “我怕你刚才喝的酒，一会上头了，你走路撞电线杆行吗？走吧！”我率先走了出去，这种时候，越拖越走不了。 “你喝得比我多，我就喝了四口！你走路才撞电线杆呢！”陶静也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们这才刚出大排档呢，就看到了对面大专走出来的罗定，他看看我身旁的陶静，对我笑笑，没说话，就朝着网吧走去了。 陶静问道：“你和罗定是不是一直有联系啊？” “也不算，我救过他的命，他对我笑笑不行啊？” “他是大专的老大，这不合适吧。再说了，我听说，他卖白面的。你还是少来往吧。打打架就算了，你要是在碰那些东西，我爸就更头疼了。” 我们两就这么随着放学的人流朝着她家走去。在人流分散之后，四周静了一些，我低声问道：“你右手伤了？” “没事，”她活动一下右边肩膀，道：“杨老师应该会点功夫，他泄了我的力道，让我直接摔地上了。” “我看看伤得怎么样？”我拉住她的左手问道。 她甩开了我：“看什么看啊？暑假班去学空手道的时候，我不知道被教练摔过几次了。这点伤，回去找那老医生的药酒擦擦明天就好了。” “你们教练是把你摔垫子上，杨sir是把你摔水泥地上！我看看！不就是肩膀吗？又不是看你胸！再说了，你胸也没什么来看的。” “计承宝！”她吼着，“算了，跟你说话，让我觉得气愤。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喂，说错了不行啊。有消息你听不听！” 她这才停下气呼呼的脚步，回到我身边，抬头看着我。静静看她五官，确实挺漂亮的。我低声说道：“谢谢你帮我打了杨sir，我真意外，我还以为他将是你男朋友呢。” “就这样？这叫消息？” 我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消息一，在那里面，有人打豆子电话，确认我死了没有。声音是苍老陌生的，不知道是谁。消息二，杨sir是老吴请来的外援，估计就是用美男计来同学们好好学习的。如果只是美男计，我想就算了，让同学们学习好，也是一件好事。信息三，老吴既然知道我出事了，听说是他要求封锁现场的，可是刚才警察过来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他是我的班主任，这个时候，他不在场，很可疑！” “嗯，有道理。我也给你一个信息，豆子刚才跟我说，她喜欢上你这个救她的英雄了。” “哦，那麻烦你转告她，我是救她的狗熊，英雄是猴子，让她喜欢猴子去吧。晚安，记住给肩膀擦药。” 我转身朝回学校的路上走去，心里很高兴。一来今天得到了那么多的情报，二来的竟然有豆子那样的美女喜欢我。三来，也是最主要的，我得到了那珠子！看那骷髅，能在嘴里含珠子的，应该是民国之前的尸体，最早也是晚清的大富之家。至于怎么连个棺材都没有，这么被困在舞台下面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下饵钓胖哥 我拿出了那个袋子，对着袋子说道：“喂，听到我说话吗？今晚给我个梦告诉我你的背景名字，我明天就给你去庙里立个牌位。”这是对它说的，没有对它说的就是，明天我要把这个珠子卖了，那就是我的本金。 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十一中已经熄灯了。罗定还蹲在网吧门口抽着烟，我走了过去，说道：“喂，专程等我呢？” 罗定看看十一中大门，皱着眉头到：“你们高三那个熊河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也不出来当狗看门了？以前还能跟他在这门口相互瞪两眼，找个乐子呢。” “没事，我先回去睡了。今天我这边有点事，费了点神。”熊河自从知道了我的目标，就没有再给过一点阻扰，这还真让我不习惯啊。 罗定压低着声音说道：“明晚十点半，绝色ktv，608。准备好钱。这次是你直接面对胖哥，不好赊账的。钱够吗？” “嗯，够。” “够就借我点，一万吧。” 我瞪着大眼睛就看过去，原来这家伙是来借钱的啊！我还以为就我有这个苦恼，他也有！ “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睡了。”确实累人啊，晚上还约了那珠子里的家伙。 那个晚上真的很累，做梦梦了个连续剧。清朝一个富家公子，年纪轻轻的，偏偏眼睛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很多人都说他是妖怪，从小就被人排斥。大了要娶妻了，受不了被人奚落，把眼睛给挖了。谁知道他命不好。眼睛挖感染了，就这么走了。还没有结婚，也就草草下葬了。家里有钱，也给他弄了不少陪葬的。 可是下葬才没几天就被人盗墓了，尸体直接丢出来了。身上唯一一件留下的就是口塞的玉珠子。因为滑下他喉咙才没有被人抢走的。 时隔变迁，这里要做礼堂了。他的尸体被人挖了出来，但是阴差阳错的，最后没有被迁葬，就这么虚虚埋在了舞台下。他一直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直到豆子出现，他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的豆子。 我知道那是豆子的声音，就因为那是白雪公主的台词。 早上醒来，我直接翘课了。跟我们宿舍的人，我并不隐瞒，就说出门拿钱，晚上直接去拿货。 出了门，我就先赶去庙里，给他立个牌位。因为之前又跟师父来过几次，那老和尚也认识我，还跟我聊了几句，帮我做了法事，让那珠子里的魂，正式在他这里超度了。 出了庙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就直接打车去了任家藏馆。 一进门，就有一个老先生迎着我走了过来。估计是看出我不是有钱人，但是也礼貌地说道：“孩子，进来吧。你是不是想买礼物送给家里长辈？你预计花多少钱？我帮你掂量掂量？” 我把那珠子拿了出来：“我是来卖这个珠子的。我知道你们收这个。”在庙里，我就已经把那珠子擦了很多很多遍了，没有了黄土的掩盖，它确实漂亮了很多。 老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白手套，戴好手套才接过那珠子，看了看，直接请我上了二楼。半个小时之后，等我走出藏馆的时候，我的口袋里已经有着两万六的现金了。这个价比我预计的还高了很多，他说的那些专业术语，我也不懂。只是知道那珠子很名贵。 出了藏馆，时间也还早。这个地方并不热闹，也不算偏僻。我就在街边要了杯奶茶，坐在街边的石椅上，给陶叔叔打了电话。在这里也没人认识我，就街头一个坐路边的人打电话，有谁会去注意听呢。 “陶叔叔，开会呢？” “没有，民事请求，在送一条大狼狗去宠物医院。你有事？” “我今晚就要去见胖哥了，跟你打声招呼。” “嗯，直接注意安全，别一上去就打听事情。就先好好玩。别让人看出什么疑点来。当卧底不是一天两天的，别急于求成。高中三年，三年之后，你能帮我找到胖哥的犯罪证据，就不错了。” “三年啊，我还想着一年就摆平他呢。” “需要陶叔叔什么支援？钱够吗？跟那些人打交道就是要花钱。” “没问题。” “需要给几个警察去埋伏吗？” “不用。” “那……自己小心，别乱来。” “嗯。陶叔叔，陶静的肩膀昨晚上药了吧。” “什么？她跟人打架了？是不是她又跟你去打架的？我说你们两个……” 我挂断了电话，看来这次是问错人了。 看看时间还早，我想想，还是去了太婆家，借黑白无常来玩玩吧。既然胖哥会用尸体来运毒，那么他对那些事情就肯定相信。那么我就让他在这一次，对我换个印象吧。 晚上十点半，我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挽着袖子，还带着美瞳去了绝色。美瞳就是让我在ktv那种光线昏暗的地方，眼睛看起来带着微微的荧光，这种神秘的效果，和我身后跟着的那两只帅气的黑白无常，绝对能让胖哥对我有好感。 而且让他知道，我了解这些事情，也更容易让他在信任我之后，对是说出那尸体运毒的事情。 我从的士上下来，罗定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我一出现，他首先就看得眼直了。开口就说道：“宝，你……你弄得这么帅，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少爷呢。” “少个屁啊？谁那么不长眼啊？”我说着，一边把一万块用信封装着塞给了他。当初第一笔货，我是一分钱没给，就直接拎走的。现在他跟我借钱，我也不能小气不是。 我们两朝里走去，那门口的穿着红色制服的女服务生就拦下我说道：“很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带宠物进来的。” “哦？我没带宠物啊？” “那两只猫……”她的话就这么断了。我也回头看去，我身后哪有什么猫啊！黑白无常早就发觉不对的跑进去了躲起来了。它们两灵宠，要是还混到被人拿着扫把打出去的话，那它们两也够丢脸的了。 罗定带着我往里走，六楼，608。门口外面还站着两个抽着烟的男人，最底层的小弟吧，比我还不如的人吧。 那两小弟，对着罗定笑笑，看看我，也没说什么，打开了包厢门。门打开的瞬间，我就看到了门上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已经闪进去了。我的嘴角勾了起来。 包厢里，烟雾缭绕，沙发上坐着胖哥还有两个男人。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在胖哥身旁的卿卿老师。 卿卿老师看到我的时候，很吃惊地整个人都坐直了。我走过去笑道：“胖哥好，卿卿老师，好久不见了。” 胖哥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手，把阿景都弄下去了，还把营业额给我提高了那么多。坐吧，都是自己兄弟。卿卿，陪计承宝坐坐去。他那么努力还不是为了你吗？” 卿卿也不含糊，一下就挪到我身旁来，端着酒杯，贴到我身上：“宝爷，真是让我吃惊呢。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了。”这话可真是一语双关了。我也不客气地就盯着卿卿老师那抵着我胸前的一对白花花，那眼神，那动作，每一寸都是在勾引人。 我接过了酒杯，也不客气地用酒杯从她的脸颊，脖子，再到胸口，一点点慢慢滑下去。红酒是从冰桶里拿出来的，有点冷，引得她一串笑意。 这时，沙发那边另一个男人说道：“才当上扛把子两个多月，买货才一个月，就把营业额番了三倍。我总觉得有点浮夸吧。而且发展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被人盯上了。小弟弟，做事还是稳固点好。” 我朝着那中年男人笑笑，说道：“叔叔说得对。我能把营业额翻倍，那是因为我有办法，我够心狠。我还不用担心被人盯上，因为我未来的岳父就是个警察。虽然只是个小民警，没什么权利，但是偶尔给点风声还是可以的。” “哟，年轻人聪明啊。”另一个男人说道，“才高一就已经知道要弄出个保护伞来了。” 我朝着那边空调后面招招手，那黑白无常就跳到我身边。这吓得卿卿惊了一下，等稳了神，就跟我说道：“宝爷，你的眼睛好像这两只猫。你是不是妖精啊？那么漂亮。”她的手暧昧地摸摸我的下巴。 “是啊，我是妖精，所以不怕被警察叔叔抓。”我边说着边从黑白无常背着的小袋子上取下两大钱，说道：“胖哥，这一万是孝敬您的。另外一万，是这次提货的钱，要是不够，您先记着数，一个星期之后，卖完货，我就亲自给您送钱过来。” 我就是要亲自送钱过来啊，早点跟他们混熟了，才早点能套到消息。 胖哥捏着那酒杯，看看我的钱，看看黑白无常，好一会才问道：“这两只猫，只听你的？” “嗯，是灵宠。我从小养的灵宠，很听话，还有战斗能力。最好的是，它们能走人看不到的阴路。”他们尸体运毒，走的还是阳路，走阴路，那被警察劫货的可能就更少了。我这个诱饵已经抛出来了，就等他上钩。 第一百二十九章人或者尸的景哥 “灵宠？”胖哥确实表现得很感兴趣的模样，朝着黑白无常就伸出手来。但是黑白无常是不会让陌生人碰触的，它们又不是撒骄的宠物猫。那完全就是战斗性的灵宠。 就在那瞬间，一黑一白，同时消失了。我知道，它们着是速度很快的躲起来，但是ktv的包厢里，那种昏暗的光线下，又有谁看到它们躲起来呢？它们的速度那么快，快得让人感觉它们就是在眨眼间消失了。 卿卿叫了起来：“啊！它们消失了！” 胖哥眼中的惊讶还能看出他对黑白无常的喜欢。他喜欢当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把东西抢过来，而是喜欢它的价值，喜欢它能帮他提供更多的利益。 胖哥朝卿卿老师挥挥手，卿卿老师就收了桌面上的钱，他说道：“难怪你这个孩子这么能耐。两个月就能做到这一步。不错！我看好你，跟罗定好好做吧。才高一，再过几年，我还要防着你爬我上面去呢。” “哪里敢。”我也笑道，“胖哥，上次那顿打，对我可是个教训啊。”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卿卿的身上，手就这么不着痕迹地放在她的大腿上。 胖哥看看卿卿，哈哈大笑脸起来：“放心，我从来不亏欠自己人。不过等明年吧，等你能干掉你们学校高三那个扛把子再说。”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就知道上面还有个熊河啊。 旁边的一个男人把六条包装得很普通的香烟递给我，又给罗定递了两条，说道：“分支卖，一支三十块，上交总数的五成，就是九千，小弟弟，还有一千块回去吃宵夜的。不过这批货之后，下批货开始，就是更好的货，到时候，本金还相对提高，提成不变。” 卿卿老师也数了一千块退回来给我。我心里也明白了。之前我们买的那些东西，都是小打小闹，就算被抓住也是罚款拘留。但是这次的货不一样了。 我没有接过卿卿老师递回来的一千块，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她那看上去纯真的脸，说道：“不用了，你拿去买件衣服吧。” 那群男人又笑了起来。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让他们都觉得，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卿卿。 从包厢里出来，罗定就拉住了我，问道：“宝！一千块呢！你钱多啊！” 对于那些社会上的人来说，一千块真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学生来说一千块，那是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他又拦住了我的路：“你真的就是为了那个女人？靠！她是漂亮了点，但是她也是……破鞋，你为那种女人不值得。” “胖哥怎么会知道熊河的事情？他不在我们学校里，应该会以为我就是全校的扛把子猜对。” 罗定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我说道：“你跟他说的？” “那阵子熊河就跟狗一样，天天在大门跟我对着瞪眼。我们两边没直接打起来都是给你面子了。我就是跟他发了句牢骚。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动你，你也不动他。” “他不是不动我，而是打了我一顿，就当不认识我。我不动他是因为，在心里，我还是把他当我兄弟。以后别跟社会上的人说学校里的事情，也给我留点藏身之地吧。” “我就抱怨一句……宝？”我快步朝着学校走去，没有理会在我身后叫着我的罗定。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另一个从绝色里出来的人，他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裤，从我身旁走过，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径直走向了那边的停车场，上了一辆车子，离开了。 我不会忘记那个人的！那是景哥！ 罗定似乎并没有认出这个人来。因为那个景哥，跟之前在学校里的景哥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五官像，但是整个人的气质感觉都不一样的。外面的光线应着霓虹灯的五颜六色，我看也不出那人的脸色来，但是我肯定那是景哥！ 他回来了！这批货就是他带回来的？他到底是不是行尸？他现在要去哪里？给他开车的人是谁？一串的疑问让我心里不安了起来。 “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时间也不过是十一点多，这种时候，还是回学校吧。再说了，背后的包里就是六条特种烟，我总要先找地方放放吧。 只是在学校门前，我竟然看到了一起走出来的陶静和杨sir。他们不是打了一架吗？难道还越打越亲了？ “计承宝！”陶静看到我跑了过来。等她靠近的时候，我才记起来，我背上是六条特制烟。我自己有不抽烟，她要是真起疑心来。这个我就难解释了。 我陪着笑脸道：“陶静，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啊？不会又去礼堂排练什么话剧吧。” “校长现在谁也不让去礼堂了。送我回家吧。反正一会你也有办法回宿舍的。老师再见。”陶静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心里还惦记着那六条烟呢，现在巴不得她跟英语老师好去。可是一脸的shi样还不能表现出来。 走得离学校远点了，那英语老师也回去了，我才说道：“喂喂，你自己回去吧。当初你十二点还自己回家呢，现在这算什么事啊？我今天困死了。” 黑白无常很给面子的，从我身后条了出来。陶静眼睛一亮，道：“黑白无常，它们跟着你啊。” “嗯，今天我跑遍明南市了，我要先回去睡觉去。” “好好好，我也不是非让你送回家，就说几句话。我今天问了杨老师了，他说他也是吓坏了，才同意老吴的封锁的。还有杨老师是老吴家的什么亲戚。反正就是转了好几道弯的亲戚。老吴是怕我们班英语学不好，才跟校长说，请他过来的。他证件齐全，加上老吴在十一中的影响力，校长也就准了。那天你说的打电话证实你死了没有的那个苍老声音，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教导主任连校长都没有通知，说什么等警察来了确定死活了再跟校长说。所以那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么几个人里的。 当时我和杨老师摔了那跤之后，他也知道自己闯祸大一直在那树下坐着。也没打电话啊。只有老吴，来了，又不见了。可是老吴的声音，就算换了手机，你也应该能听出来吧。” 原来陶静也注意到老吴那时候不再现场了。我笑道：“淘宝上有变声器，几块钱一个，要苍老要萝莉都行。直觉告诉我，就是老吴。” 陶静愣了一下，点点头：“有道理。” 这时一辆警车在我们身旁停下来，车窗降下来，陶叔叔就吼道：“小兔崽子！你三更半夜不在学校里，什么意思啊？陶静，马上回家去！” “叔叔，我这不是送陶静回家吗？我保护她安全啊。” “行了吧，她那身手，保护你还差不多。陶静回去！我送计承宝回学校！你！上车！” 我苦着一张脸，上了车子，还在那说道：“叔叔温柔点行吗？” “温柔？我上一天班，还加班几个小时，一回到家附近，就看到一个混子勾搭我女儿，我能温柔吗？”车子已经倒车转回去了。 我的心里也暗暗吐了口气，远离陶静也不怕她突然问，我背这么大个包干嘛了。陶叔叔已经没好气地说道：“今天不是去提货了吗？你怎么又跟陶静一起了？你是不是带着陶静一起去了？你小子，要是敢让陶静在那些社会人前面露脸，让她有危险，我就直接把你送少管所去！” “我没有！就在学校门口碰上的，她跟我说点事，就一起走了一段。我……算了。反正我没有！” “嘴硬了？货呢？”他把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旁，问道。 我打开了包，再打开一条烟，又开了一包，然后抽另一支递给他。这些东西可是我的钱买来的，要是他警察病犯了直接给我没收了，我还不哭死啊！给一支看看，也就十五块，不心疼。 陶叔叔把烟拆了点，看看，问问，也不确定地说道：“我拿回去，给缉毒大队的研究一下，在给他们通个风，要不以后抓到你，直接给你一顿好受的。”陶叔叔看看我，说道：“下车吧，什么样子啊？抱这么好，我还抢你的不成？” “呵呵，陶叔叔谢谢了，陶叔叔是好警察。我爸要是遇上陶叔叔，那我爸绝对能活着。陶叔叔……” “滚！再次警告你，别让陶静知道！” “是是是。” 背着包往学校里走，在向宿舍的时候，我听到了女生宿舍楼那边传来一声惊叫声，接着就是舍管阿姨的喊声骂声：“吵什么？吵什么？不关你们事的，都睡觉去！干什么？干什么？”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转了那么多学校，所有的女宿舍舍管都是容嬷嬷式的人物。唉，不知道那个女生，被吓到，还被骂一通。 第一百三十章谁在门后 回到宿舍，竟然看到我们全宿舍都没回家，而且都还没睡着。梁恩看到我回来冲到我面前就摸啊摸，我一手推开他：“摸什么？没睡醒，梦到摸妹子呢？” “宝爷，宝爷，我知道，我是在摸你。你还好好的。那个胖哥上次可是把你打惨了。这次……” “行了，我知道怎么跟那种人打交道，只要是对他有利益的，他什么都好说话。给他带来大利益的人，不管是谁，他都能捧成佛。但是对他没利益的，他就随便打。只要我能给他赚钱，他绝对不会动我。黄成，藏下货。拆开卖，三十块一支。” 黄成从床上下来，接过我的包，把货拿去藏好。我们的货，一直都是他流通分配的。为人谨慎这点让大家都很放心。 我走向阳台边问道：“你们一个不回家啊？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黑白无常？”黄成叫着，我回头看去，那两只已经上了我的床了。它们之前来过，这次是熟悉了。知道那是我的床。 “嗯，明天要送它们回去。” 梁恩也跟在我靠在阳台门上说道：“宝爷，我们不是担心你吗？一个没回去，一个睡不着。你可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了人家黑社会老大的地盘了。猴子刚还说，你那么漂亮，要是哪个老大看上你，直接被人强了……” “哈哈哈哈，你们太能联想了吧。对于他们来说，漂亮的人很容易得到，能赚钱的人才是难得到的。放心，这点自保我都做不到的话，以后……”我还怎么当明南的老大，怎么把害死我爸的人一刀刀砍了！我的话没有说下去。 被点名了的猴子，这时也从蚊帐里探出头来说道：“宝爷，刚才女生宿舍那边干嘛呢？有人跳楼了？喊得那么大声？” “不知道，我没去看热闹。背着这么大包东西，直接先回来了。” “我猜是有人晚上起来，摔倒了！” “不是，摔倒不会喊得那么大声。应该是有人跳楼，我赞同跳楼。” “不会吧，我猜就是有男生偷溜进她们宿舍被看到了。呵呵。” …… 他们在那里瞎猜着，我也只是笑笑。如果非让我想的话，我就会觉得，是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睡裙，做着白色的面膜，站在窗前。这时，有晚归的女生路过，看到她，被吓了一跳。 这种事情，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有过。a女生觉得b女生抢了她男朋友，得知b有心脏病，还跟朋友串通这样故意吓b，造成b后来不得不休学在家。 睡吧，女生宿舍里的事情，往往都比男生宿舍里复杂。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太婆家，送黑白无常回去，跟太婆撒撒娇，跟那个黑美人斗斗嘴。下午回家跟我妈吃饭，去师父那上香，聊聊。看他对着那油灯看着那两本古书。他还问了我计划的事情，走到哪一步了。我没跟他说，就下瞎扯了几句。 他摸着我的头，说道：“哪天你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啊？” 晚上七点，带着我妈做的那一大堆的零食回到学校。照例，全宿舍瓜分了。我手快地拿出一小瓶牛肉条，给陶静藏着了。 夜自习，去到教室里，黄鱼来找黄成，好几个人都出了教室。我知道他们是卖货去了。我拿着那小罐子牛肉条走向陶静的位置，陶静正跟着几个女生聊天呢。难得地她竟然没有看漫画。 “陶静？”女生多，我也不好直接摆她桌面上。要不还会被人直接抢走的。我还想着叫她出去说话，然后再给她呢。 谁知道我就这么叫了一声，她回答我的是：“一边去，一边去，然后呢？” 小小，摇摇头：“不是很清楚。陶静，你不是跟豆子挺熟的吗？你去问问她，回来再给我们好好讲讲。” 陶静点点头：“我这就去，保证第一时间，第一手资料给你们报道出来。”她猛的一起身就看到了还站在那的我，就问道：“干嘛？有事？等会，我去找豆子问问。听说她昨晚又撞鬼了。哎哟，刺激啊！” 看着陶静就这么推开我，朝着隔壁班跑去，我心里说道：“改天给你撞鬼看看，你还会不会说刺激吧。” 女生都散了，我直接把那牛肉条塞到她的桌下抽屉里，反正她回来看到那小罐子就知道是我放的。吃完了，还会把小罐子还给我。 接着干嘛呢？人家那谈恋爱的在接吻，喜欢英语杨的在做英语试卷，男生在打牌，女生在化妆。我干嘛呢？算了，看看书吧，我也不是什么神童，不看书也能考好的。要不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妈又有的哭了。 看书的时间总会让人觉得过得很快，到了放学的时候，我匆匆收拾东西，跟着陶静一起出了教室。虽然没什么事情，但是已经送她回家习惯了。现在心里想着的就是送陶静回家。 刚跟在她后面几步，她就回头说道：“你跟着我干嘛啊？” “啊？送你回家啊。” “不用了，今晚豆子去跟我睡。” “你跟她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豆子在宿舍看到鬼了，她不敢回去睡。你也先回去吧，豆子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人家，还是清清楚楚划好线的好。” 想想也对啊，我还是先回去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最多就是豆子漂亮，被网吧门口的罗定多几眼罢了。罗定认识陶静，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都还没有走到宿舍呢，陶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在手机中说道：“宝，过来帮个忙吧。豆子的校牌是内宿生的，校门保安不让出门。哼！你也是内宿生啊，怎么你平时爱出来爱进去的，谁也不拦你呢？” 那些保安都认识我了，谁还拦我啊？作为扛把子，我已经算是很遵守纪律的那种了。从男生宿舍走到大门，外宿生已经回去得差不多了。豆子和陶静就在大门附近的车棚那等着呢。 陶静今晚是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进秋天晚上有点凉了，她就套着一件长长的牛仔布衬衫，那样子怎么看都像男生。而相对比之下，豆子就文静多了。长长的头发，横纹的t恤，要不是熟悉她们，还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看到我过来，陶静就说道：“喂喂，帮帮忙啊。怎么出去？” 我一只手搭在了豆子的肩膀上，就说道：“走吧。” 豆子明显地紧张了一下，跟着我走路的动作都有些僵了。学校大门那，陶静刷卡，滴一声就能出去了。豆子手里紧张地拿着她内宿生的卡。那卡刷出来就是“滴滴滴滴”报警的声音。我却扯着她，直接往外走，那保安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还在那低头玩着手机呢。 出了学校大门，豆子还在那担忧地说道：“就这样？不用刷卡吗？不是说进门出门都要刷卡的吗？” “办那张卡到现在，我一次都没用过呢。行了，出来了。”我放开了豆子，问道，“昨晚十一点多，那个在女生宿舍里大声叫的就是你啊？有什么吓成那样的。”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么就送她们到小区门口吧。 网吧门口罗定又在那训着弟兄，他这个扛把子，好像就是骂人打架得来的。而我这个扛把子却是对人是震慑得来的。就冲着跟我打架会被猫抓，要去打上千的疫苗，就没人敢跟我打架了。 罗定粗着嗓门说道：“宝爷！换女朋友了！这个漂亮啊。” “对啊，陶静现在无主了，你还追不追了？下次送玫瑰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啊。” 罗定赶紧摇摇手：“算了算了，那种妞，也只有你消受得了。” 陶静在一旁气呼呼的，快步朝前走去。我和豆子也跟上了她。等离学校远一点了，豆子才跟我说了昨晚的事情。 她说道：“开学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但是我们宿舍的阳台门从来没有关上过。以前夏天，不关就算了。但是现在封挺凉的。前几天，就有同学说要关那门起来了，可是那门好像是钉在那的，怎么拉，怎么扯也关不上。昨晚，我晚上起来上厕所。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就觉得风吹着阳台上的珠帘很吵。就再次试着去拉上那门。 白天我们那么多人出主意，一起拉都没有关上，而晚上，我就一个人，就那么试着拉了，门就能活动了。只是那门没有完全关上，只是停在一半那了。我就奇怪了，看着没有什么地方卡住，为什么就是关不上呢？我走出阳台，看看门，就发现……门后面……有个头发很长的女生，头发当初了脸就看到一只眼睛，她的一只手，拉着门把，不让门关上。宝爷……” 能看出来，这个妞很害怕，因为我已经能看到她浑身微微地发抖了。 陶静说道：“行了，别想这些了。今晚先住到我家里去吧。” “嗯，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妈了。她不信，但是也说明天来学校，给我办外宿，让我去亲戚家住。” 第一百三十一章危机 我问道：“豆子，你知道你准确的出生年月日时吗？” 豆子点点头，给我说了一个时间。我在心里算了一下，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难怪这个豆子连续两次都出事。这时也走到陶静他们小区大门，我停下脚步说道：“去吧，早点睡。别想这些多了。” 两个女生往里走去，我还能听到豆子问道：“陶静，宝爷是不是经常送你回来啊？他好像很熟这里的路。” “差不多吧，以前有点事，我们忙得比较晚，他就会陪我走一段。” 从那边走回男生宿舍，我心里一直在想着，陶静明天肯定让我去帮忙看看的。但是之前帮了她那么多次，她也没有给我一个红包。那债积累起来，弄不好哪天我就倒霉了。但是她要是一直叫我帮忙，我去不去呢？ 难说，豆子不是我们班的。 等我回到宿舍也就刚熄灯没多久，一回去，黄成就先凑我面前来了。我还疑惑着，这种时间，他们卖货的，应该在外面啊。 黄成见我马上说道：“宝爷，豆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嗯，刚才听她说的。” “宝爷，那豆子的事情，你管不管？”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黄成这么紧张干嘛啊？我一手攀上他肩膀，凑近他说道：“什么意思？真喜欢上她了？” 黄成脸上讪讪的笑着，“豆子那么漂亮，算是高一数一数二的了。上次吃饭，你不是让我多照顾她吗？现在有这么个机会……” “可惜啊，你怎么不早说！她今晚去陶静家睡，出不了门，让我去送送。早知道你这心思，兄弟就让你去了。” 黄成有些为难：“她也不知道我心思，我就想着，你帮这个忙，让她请我们吃饭，然后我又坐她身边。呵呵” “你请她吃饭去啊。什么让她请我们吃饭啊？行了，为了兄弟的幸福，明天看情况吧。不过你先要帮我打听一下，那间宿舍里有没有死过什么女生。” “行，我明天就去打听。” 看着黄成那模样，我有点怀疑，豆子确实漂亮，黄成长得呢，很一般。豆子能不能看上就难说了。陶静又说豆子喜欢我，我和黄成又是兄弟。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让黄成去帮豆子，让他们两在一起。既不影响我和黄成的兄弟情谊，也不会让豆子反感。 第二天一大早，黄成就出门忙去了，我们的日子照常过，只是他很忙啊。一个早上就连熊河那都厚着脸皮去问了。听说还是没打听到什么。 下午的时候，黄成就出事了。他身上带着两包烟，因为窜到了高三，被高三的学生会长给抓到送到政教那去了。政教看不出那是毒品，而是以抽烟的罪名，在政教处骂了一个下午，还没收了那两包烟。 我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黄成已经写完检讨出来了，只是烟被扣了。在下午那么大的大太阳，一个人也没有的田径场树荫下，我含着棒棒糖，看着在我面前低着头的黄成。黄鱼过来之后，直接一拳就打在了黄成的脸上，骂道：“你要害死我们吗？” 写检讨对于混子来说是小事，但是那烟被扣下却是大事。未来设想一，政教主任把那两包烟随手丢了。没事了。这个可能很小。未来设想二，政教主任自己抽了那烟，发觉了不对，那烟去了派出所，然后顺藤摸瓜，我们几个都完了。这个可能性很大。未来设想三，政教主任自己抽了，上瘾了，来找我们买。这个可能性一般。未来设想四，那烟包装好，一看就是名贵的烟，他拿去送人了。结果某个大人物上瘾了，找不到我们这，不了了之。这个可能性也是一般。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被查出来了。两包烟，本金就是三百块。钱还是小事，要是被抓了，肯定要个人出来顶罪。要是我站出来的话，倒是有掏叔叔和局长伯伯帮忙，不会有事。但是保不准有人暗中得到信息，那么我布局那么久的事情就白忙了。 “别打了！”我吼道。我心里也烦，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打人就能解决的。 黄鱼狠狠瞪着黄成，说道：“政教那有防盗的摄像头，我们根本不可能把那烟再偷出来。” 我转着棒棒糖，好好想，慢慢想，十几分钟之后，才说道：“叫梁恩过来，把帐算算，今晚上，我们请政教主任去绝色玩。” “我们请？我们请他不一定会去的。” “那就让卿卿老师请。”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在那两包烟的蹊跷被他发现之前就进行计划。 黄鱼先去找梁恩了，黄成揉着脸颊上的伤，说道：“对不起，宝爷。我……” “谁没点事啊，要混下去，不是次次都是我们赢的，这次也是赌一把的性质。以后别去惹高三的，高三的人都恨卖这个的。他们现在不说话，不打击我们，已经是熊河给面子了。那我们也别去他面前晃悠。” “那豆子的事情，你……你还……帮忙吗？”他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就怕我说不帮忙。 我拍拍他肩膀道：“你是我兄弟，当然帮你追女朋友啊。” “宝爷，我以为你会生我气。” “我是生气，但是你是我兄弟，难道还要丢在那不管啊。行了，我去找卿卿老师，你去跟保安打听一下，一个叫老陈的老保安，跟他问问那宿舍里的事情。要是他不说，就说是我问的。” 黄成去找了老陈，我也去了绝色ktv。下午四点多，绝色还没有正式营业呢，我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那些穿制服的女服务员，只有着一个当打手的小弟在那抽着烟。 那小弟看着我过来，疑惑着叫道：“你是计承宝！” 我看看他，好巧，就是我在局子里，那么被抓的小弟。我笑道：“马哥，你在这里啊，好巧。” “你小子原来的十一中的扛把子啊。前几天我才听他们说，十一中的扛把子过来要货，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生。” “行了，我来找卿卿老师。”我给马哥递上了烟，“马哥，知不知道怎么联系卿卿老师啊？“ 虽然人家是小弟，我这个扛把子怎么都比他高几级吧，但是我还是递烟加上马哥马哥地叫，他心里爽了，就算本来不应该告诉我的事情，也跟我说了。 “大嫂？就在上面客房。昨晚胖哥让她接待个什么官员的。我在这里看着门呢，那官员中午才走的，大嫂还没下来呢。上楼812。哥哥提醒你，大嫂别乱碰，没有胖哥的同意就碰了，那是要倒大霉的。” “谢谢马哥了。”上了楼，找到812，敲敲门，开门的果然的卿卿老师。穿着一身的超短的裙子，看到我，先是吃惊，再是攀上我的肩膀：“计承宝啊，找我？进来说吧。” 我拉下她的手：“老师，别这样。等我达到了胖哥的要求，自然能要你。现在，我可不想被胖哥打成筛子。就在这里说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没有摄像头呢。 “叫我老师，还真好听，以后在床上，你就叫我老师吧。说说吧，让你特意跑到这里来找我，肯定是真有事。” 我把晚上的计划跟她说了，她也很乐意地帮我打这个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快六点了。还有三个小时，我还要准备一下呢。 黄成和梁恩过来找我，三个人就一起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东西。绝色里的东西就算了吧，我们的钱不够。 边吃东西，边把计划过了一遍。梁恩有点害怕地说道：“宝爷，要是那政教主任是个正人君子呢？” “那我们就栽了。大不了，以后事发的时候，我就去顶着那两包烟的罪。到时候，你们一个别出来。黄成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就行。” “宝爷，这怎么行。这……” “行了，老陈怎么说？”大不了到时候，就让陶叔叔，真的送我去关个两星期。我的计划不会变。 老陈一开始并不说，但是黄成说是我问的，老陈就说了。那宿舍很久之前是出过事。好几年前的寒假，学校里，安排艺术生补课。那时候，管理没有正式上课那么规范化。为了节约请宿管加班的钱，学校就把艺术生都集中在女生宿舍楼里，就连男生也住在里面。只是不同楼层罢了。 后来出事了，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早上，一个女生穿着睡衣睡裤，就在那当时空着的宿舍的阳台门后，紧紧拉着门把，躲在门后面，被冻死了。她的手，一直拉着门把，是她妈妈来了，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掰下来的。 后来确实有学生反馈过，那宿舍的阳台门关不了，学校木工也去修理过了。白天修好了，关上了。晚上那门又自己打开了。几次之后，那门就是连木工去都拉不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或者说是有人在门后，拉着门把，不让门关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六七年前的扛把子 我问道：“老陈就没说那女生为什么躲在门后面？” “他说他也不知道，当时这个案子就是悬案。又是发生在寒假里，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有些人甚至以为那女生只是转学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女生宿舍的阳台才都装上了玻璃窗。男生宿舍这边，别说玻璃窗了，我们宿舍就连防盗网都没有。” 梁恩说道：“真有鬼啊？” 我说道：“行了，今晚先搞定政教主任吧。卿卿老师已经打电话约好了，他是十点半到。我们吃完了就先去埋伏。” 梁恩低声道：“宝爷，今晚的开销，可是把我们现在手里的钱全花完了。下次提货的钱……” “下次再说吧！” 十点半，政教主任来了，他是根据卿卿老师的话，直接走进了我们定好的包厢里。他进来才几分钟，两个看上去很嫩的女生就进来了。直接就倒在他怀里，发嗲，拉手，抱上，甚至有一个直接去拉他裤子拉链了。 政教主任先是一阵反抗，提出抗议，但是几分钟之后，他还是在那舒服地半眯着眼睛，边享受边说道：“是卿卿让你们来的？她怎么不自己过来啊？” “老师，我们也不错啊。下次出来玩，记住叫我们。” “怎么找你们啊？嘶~手活真好。帮不帮水洗啊？”操！那老家伙，水洗干洗都知道，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一个女生说道：“我们是大专的。你要找我们，就去找大专的坚哥，他会安排的。” 原来的大专里专门卖的女生啊，卿卿老师真会找。 几分钟之后，那两个女生退下去了，因为政教主任已经完事了。啧啧，干洗，也就几分钟。这要真干上，那也是早飞飞泄的货。 就在他还躺在沙发上一脸爽的时候，我和黄成从空调和那大盆栽后面走了出来。而那两女生，在外面，跟梁恩领钱去了。 看到我们两，政教主任惊得一脸的说不出话来。我们一人一边坐在他身旁。我给他倒了杯酒，端到他身旁：“老师，喝酒，压压惊。” “你们……你们……都看到了？” 包厢里光线很昏暗，加上我们是提前进来，挪了大空调，从外面抬进来一个大盆栽，就在后面站了半个小时，等他过来。他能发现我们的几率也太低了。 黄成摇摇手机：“不止看到了。”那还录下来了。 政教主任站起来，指着我们两就想开骂，我就说道：“老师，不想明天在网上看到你的一脸爽样，咱们就坐下来好好喝酒。要知道，论打架，你还真打不过我们。要不一会我们拿绳子来，脱光了，绑了，再叫那两女生回来，接着拍点精彩的？” “你们……你们……”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被我拉着坐下。“我不就是让黄成写了个检讨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包烟，就送给老师了。只是希望老师以后，别揪着这事，扯出什么后续来。”我把酒，再次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说道：“那烟有问题！” 我笑而不答。半个小时之后，他笑眯眯地出去了，我们也笑眯眯地去结账了。梁恩躲在前台那，看着我们出来，低声问道：“解决了。” “他敢不同意吗？他能当政教，这些事情，又不是一点不知道。以前被景哥处理过的老师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了。榜样在那呢。”我又给卿卿老师打电话，说了感谢的话，这才回学校。 走在没人的校道上，抬头看着女生宿舍阳台上的玻璃窗，我感慨着，玻璃窗竟然是这个作用。挡风，为了让女生不关阳台后门，不发现阳台门后的秘密。 回到学校，躺在床上，我拿着手机给陶叔叔发短信。陶叔叔是个片区民警。看着办公室是在局里的办公楼下，那也只是片警！他在这里当了那么多年的片警了，当年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陶叔叔，十一中女生宿舍一个阳台门后是不是冻死过一个女生。那案子后来呢？” 许久，在我都准备睡着的时候，手机才震动了一下，陶叔叔回复了我：“没后来了。现场没有一点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伤痕，就是冻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没有一点怀疑的线索？” “你问这个干嘛？” “那宿舍出事了。那住在你家的豆子，就是看到门后的那个女生了，才住你家里去的。” 又是许久，他才回复道：“当时有个女生说，听到有脚步声，好像是在找人的脚步声。死者身上的衣服有被浸湿的痕迹，这才冻死的。” 我猜想，那女生一定是被人弄得全身湿，然后逃出来躲在那门后面，找她的人找不到她。她自己不敢出来，就这么一个晚上之后，冻死了。能让她忍受寒冷而不出来的，一定是当时很强大的人，例如扛把子，或者的类似的人。 别怀疑，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扛把子完全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这样就简单多了，找到当时的扛把子，就能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针对事情的原因去解决，危险性就很小。而且为了让黄成追豆子，这件事我还不能出面，就让黄成和豆子去。我要帮他们把危险性降到最低。 第二天，事情升级了。豆子的妈妈来学校要求给豆子换宿舍，要不就搬外宿证，给她去亲戚家住。但是学校不允许！要是学校准了，那就是承诺了豆子上报的情况，那宿舍闹鬼。对学校的影响就很大。 豆子妈妈干脆就联合了那宿舍里八个女生的家长，一起去学校办公室要求个说法。学校就是那句话，学校是将科学的地方，不允许出现这种迷信说法。所以，宿舍坚持不换。 等到下午的时候，事件再次升级，学校报警了。警察来把家长们都请了回去。 我心里烦恼的是，六七年前这个学校的扛把子是谁？我找谁问去？罗定也就在这学校两年多，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正心烦呢，罗定给我发来短信，说要还我钱，让我晚上去网吧找他。 我回了句：“心烦！周末再说吧。” “考试？” “十一中六年前的扛把子是谁？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不心烦了。” 谁知道，罗定回了我一句：“晚上回来，我告诉你。” 那意思就是他知道？也对，大专里也有十一中毕业了，考过去的。按专三来算，六年前就是十一中的高一。而当时的高三，在进高一的时候，就是现在的八年前。好像是这个逻辑吧。 我笑了，有门路！ 晚上，豆子还要去陶静家睡。陶静一出教室，我就让黄成跟我一起跟在她后面了。她低声问道：“宝，你帮不帮豆子？” “我帮黄成追妹子。”我回答着。 陶静回头看看黄成，黄成有点害羞的低头笑。 去到豆子他们班，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出门了。黄成就在豆子身旁，我就走在陶静身旁，黄成很殷切地伺候着豆子，什么瓜子，奶茶。 豆子却皱着眉，没接过，而是说道：“我妈说，要是学校再这样，就给我转学。宝爷，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我干干笑着。 黄成却说道：“没事，要是那宿舍没有鬼，你敢不敢住？” “可是真有啊！” “要是没有了呢？” “真的有！你也不信我……” 黄成真不会说话。我说道：“豆子，黄成是意思是说，他能让那宿舍没有脏东西。他这几天都在打听消息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处理这件事了。你先在陶静家多住几天，不用急着转学。” 豆子一脸的感激样：“真的吗？我好怕转学，到个新学校，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是怎么她就看着我，就不看黄成一眼呢？ 等着把她们两送到小区大门，我和黄成就回来了。不过我们没有回学校，而是进了旁边的网吧。网吧里烟气缭绕，难闻死了。罗定还在那猛打游戏，旁边人提醒他了，他才看过来。还要先找人帮他玩着，才走出网吧。 只是这次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看年纪，应该比我们大好几岁呢。罗定一出来就说道：“这个是阿坚。专三的，他高中就是你们十一中的。还在十一中读了高四，才考上大专的。” 读四年才考个大专？！这人……呵呵，成绩真好啊。阿坚？坚哥！负责大专里买银的生意。 我给他递上烟说道：“坚哥好。罗哥提过你，手里货很多很好呢。” “还很干净！宝爷要什么货都有。女的有，男的也有。你就是个受，我也能找个好攻来。宝爷，你看我行不行啊？” 我的脸沉了下来，黄成就想着冲上来打人。别说黄成了，我他妈都想着把他踢下粪坑里。他那j8那么喜欢浸屎，就好好浸吧。 但是我却伸手拦住黄成，仰头笑道：“坚哥，说笑了。我就是问问，十一中六七年前，谁的扛把子，而且还是一个艺术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窥梦 坚哥走了两步，上前捏着我下巴，让我抬头看向他，说道：“想知道啊？啧啧，早听说十一中现在的扛把子漂亮了，就连熊河都不动的人，啧……” 罗定出声道：“阿坚，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赚钱的！” 坚哥放开了我，瞪向我身旁那一副快要冲出来打人模样的黄成，轻蔑地笑道：“六七年前，我高一吧，还是高二？那时候，十一中的扛把子不是艺术生，不过他有个兄弟叫何六，是个体育生，跟艺术生差不多吧。” “体育生？那是不是寒假暑假也留校训练的？” “对啊，艺术生和体育生都留校的。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们问这个干嘛？” “那他现在在哪？知道吗？” 坚哥看着我，猥琐地笑道：“我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乖乖告诉我，我就不让你下粪坑吃屎。我心里回答着，但是脸上却笑道：“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他大笑道：“何六在明南大学体育系，当留校生。至于我的好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也回了他笑，然后带着黄成转身回学校去。在回去的路上，黄成还是气呼呼的样子：“他妈的不就是比我们大几岁吗？色成那模样，没撸过吧。宝爷，这口气，你咽得下，我可咽不下。” 他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掏出手机，给罗定发了一条短信，道：“你敢不敢做大专里，那些女生的生意？” 这个问题看着就是随口问问，但是仔细一想，就能知道我的目的了。罗定那边一直没有回我，我也不用他回复什么，只要他收到这条短息，知道我的意思就行。 对着骂骂咧咧的黄成，我说道：“好了，明天我们两去找找何六。” 第二天，我和黄成都翘课了，直接去了明南大学。 说实话，那时候，我第一次走在那大学里，感觉心里挺虚的。毕竟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加上是来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过还好，何六好像在学校里挺出名的。我用我那天真无邪小正太的笑容很快就让一群大姐姐围过来了。然后再吹点什么，我是高三的，准备明年来考明大，还有我是何六的邻居的弟弟，想找他问点事情。 就这样，半个小时之后，在明大学校里的咖啡厅，我们见到了何六。在说事情之前，我先发句牢骚，为什么大学的咖啡厅那么漂亮，我们十一中就在只有个破烂小商店呢？ 何六很阳光，学体育的嘛。他过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是一脸的疑惑。在这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让黄成别说话，我来问。 何六毕竟比我们大很多，就算之前是个混子，现在也是很有礼貌的大哥哥了。他坐下之后，说道：“听说你们找我有事？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我说道：“哥哥，我们是十一中的，那是你的母校，我先给你说个母校的故事吧。” “只是说故事？小弟弟别闹了，我一会就要去忙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就开始说了那个故事。就说有个叫豆子的女生，在那宿舍拉上了一扇，一直没有关上的阳台门，看到了一个拉着门把躲在后面，浑身**的女生。我说但是女生，没有说女鬼。 故事很简短，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突然刷白的脸。我低声道：“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为什么要躲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这件事我也只是后来才听说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忙了，小弟弟们，不用我送你们出去吧。” “哎！何六哥哥~别急啊~”我说着，起身拍拍他肩膀，随手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就当是伸手拉他，但是手伸过了点。“对不起，对不起，那，算了吧。你去忙吧。我们再参观一下明大。呵呵，哥哥再见。” 何六一走，黄成就爆了：“喂，他就这么走了……” “急什么啊？”我亮出了手指头捏着的那两根头发来，“晚上看好戏吧。” 下午我们就回到了学校，只是午餐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大排档点了个汤，两个人吃。罗定那种似乎从来不用上课的人，看到了我们两，就坐在我对面，问道：“昨晚，你短信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他把信封放在我面前。 “字面意思！”我吃着饭，也没看他，但是身手拿了钱。好一会，等我吃饱了，才抬头看向他问道：“不敢？” 他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弟都先出去了才说道：“我这个老大，其实也是你拱上来的。宝，你是想让我也顶上坚哥的份，可是我们的生意没有冲突，难得的平静。要知道大专打架，不像你们高中。为了这个位置，我在垃圾桶那差点死了。” “那就是不敢了？操！老子真后悔那时候送你去医院，就应该让你死在那垃圾桶里。” 罗定脸上微怒，但是却很快压抑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爽他！” “你要我怎么做？”他问道，这口气就是答应了。 我笑道：“不用，等他倒了，你整合一下大专接手他生意就行。当然，百分之一的提成。不贵吧。” 黄成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我一巴掌呼他后脑勺：“吃快点！” 罗定好一会才说道：“阿宝，你把我拱那么高，哪天别摔我下来。” “我又不读你们大专，摔你干嘛啊？黄成，吃饱走人了。” 我们走进了校园，还是中午大太阳的午休时间，四周走动的人很少，黄成好久才低声说道：“宝爷，你……” “我什么？你很意外啊？当我兄弟就别意外了。以后让你震惊的事情更多。”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大专幕后的人，黄成算是知道这个秘密了。 回到教室里，教室里没什么人，我就在我最后一张桌子那，把那两根头发连着符一起烧了，然后用符灰在纸人上画个入梦的符。剩下的那些符灰，就用纸包起来。把纸人交给了黄成：“把这个给豆子，让她把纸人放在女生宿舍的角落里，只要是在角落里，不要被风吹走了就行。” “我去？”黄成很惊讶。 “你追女生，当然你去。要是顺利的话，我们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我们就能去处理这件事了。到时候，要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话，你就和豆子去，保准她一下就爱上你了。” “我……我和豆子去？” “我就这么想的啊！” 黄成还在那犹豫了一下啊。真想不到平时打架眼睛都不眨的，现在就这个样子了。他还是结果那小人去找豆子了，我也空闲几分钟，看看书。 夜自习的时候，黄成来告诉我说，豆子已经放好纸人了，确定晚上纸人就在女生宿舍里不会被吹出来。而陶静也挤到我位置上。 我正在做英语题呢，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挤我干嘛？我怎么写字啊？” “你今晚打算怎么做？我也想看看。” “什么啊？” “就你让豆子藏的那纸人啊？干嘛的？” “哦，晚上我在男生宿舍里看那边的情况。男生宿舍，你要不要去睡睡我的床？保证干净，被子还有阳光味。” 陶静在桌子下就狠狠踩我一脚。我一声惨叫：“啊~陶静！你给我滚！” “滚就滚！”她气呼呼地回她位置去了，那感觉，好像我惹他生气一样。她可是狠狠踩了我一脚的。 可是几分钟之后，她又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上面写道：“今晚我妈出差，我爸大夜班不回来，你来我家吧。” 我看着就笑了，回了一句：“如果我把这条信息转发给你爸，你说他会怎么想？”可是输入了文字，我却没有点发送，估计我发送出去，一会陶静能从前面给我把一本大字典砸我头上。 我朝着黄成招招手，黄成也就过来了，让前面的阿彪换个位置。阿彪什么也不说，就换了。自从他哥哥倒了，他就一直不怎么说话。 我低声跟黄成说道：“晚上我们去陶静家。她家没人。” “宝爷，你跟陶静……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你……有好几个晚上都不回宿舍是不是也在她家？” “瞎想什么？我们两去就是睡沙发的份！放心，她家沙发挺宽的。”我是这么说的，但是黄成那模样，感觉不太相信啊。 下了夜自习，我们四个人就往陶静家走去，就跟平时一样。只是这一次，我们跟着进了小区里。陶静家干净整齐，陶静换了睡衣，豆子还是很害羞的穿着在学校的衣服。 我去厨房用个盆子打了点水，然后跟陶静要了一面圆形的镜子，把那包符粉倒进水里，搅搅搅。等待那些粉，渐渐沉淀下去，落在镜子上。镜子透过符粉，透过水，显得朦朦胧胧的。我说道：“一会我们从镜子里看到的是何六梦里画面，只是他在做梦。虽然不管看到什么都不用害怕。” 四个人就围着水盆，坐在客厅那等着。我拿出了棒棒糖，说道：“吃吧，没什么零食，不知道他几点做不做梦呢。要是三四点才做梦，我们就有的等了。要不你们女孩子先去睡，明天我讲故事给你们听就行。” 第一百三十四章猜出的事情 讲故事一项是我的特长。但是陶静却摇着头说道：“不要，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豆子紧紧挽着陶静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沉默，四个人对着一盆水沉默着，看着那气氛怪怪的，我就笑道：“哈哈，我们玩点……” 陶静却吼道：“你不要突然笑，很吓人的知道吗？” “不用紧张到这样吧。我们就是偷看一下人家的梦而已！”我也嚷着，“看电视！”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午夜场的鬼片！ 豆子弱弱地说道：“别看这个。” 好换！下个频道，爱情片，还是未删节版的，男女在那亲啊亲，还扯啊扯的。 黄成佯装咳嗽，别开了脸。陶静就就说道：“你能找点正常的吗？” “你家电视就放这节目，关我什么事啊？卡通频道总行了吧。还他妈的是《名侦探柯南》一出来就看是那集密室杀人事件，人还就死在门后的。怎么就这么应景呢？ “不看了！”我关了电视，三个人就继续在那盯着水盆。黄成问道：“打牌吧。” 陶静说道：“我不会，豆子也不会。” 乖乖女！哼！ 继续沉默看水盆，一点多之后，黄成靠着沙发睡着了，豆子挽着陶静的手臂，枕着她肩膀也睡着了。就只有我和陶静两还在那含着棒棒糖，打着哈欠盯着水面。 看着他们两都睡着了，我才低声说道：“今天那条短信，你自己也不好好读一下。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什么？不就是叫你们过来吗？反正我家又没人，而且这种事情，在我家里会被人发现的可能性还低一点呢。” “那什么……那句子别人读起来就不是这么理解的了！一个女生对男生说，家里没人，晚上过来吧。你说这感觉是不是很特别啊？” 陶静抬头瞪着我，一个冷哼道：“是你自己邪恶了！” “我能理解那句子意思，但是还是有邪恶的人的。你自己注意点，别跟别的男人说这种话。人家很容易会理解错你的意思的！” “计承宝！”她本想提高音量的，但是顾忌着身旁的豆子，又压下了声音，“你当我谁都往家里带啊！你是我唯一一个带回家的男生。” “行了行了，越说越不对。” 就在这时，水面开始微微晃动了起来，镜子中的符灰也跟着晃动。我赶紧踢了身旁的黄成一脚。黄成惊了起来，看到那水面的时候，却整个人又僵住了。陶静也推推豆子，豆子揉着眼睛也看了过来。 水面还在微微晃动着，但是镜子中已经出现了画面了。虽然画面不稳定，看起来很吃力，但是还是能看出画面里的意思。 镜子里的成像，就像一个人眼睛里看到的画面。先是在宿舍里，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已经跪在地上的男生打。那被打的人被人架着，已经有种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感觉了。这种事情，在混子里经常看到。其实在我和黄成眼里，真不算什么。但是豆子已经被吓得抱着陶静低声道：“他们打架……” 我看看黄成，心里问道：“兄弟啊，这个女生你确定要追吗？哪天她看到你打架了，被吓昏了怎么办的？”在看看那边抱着豆子的陶静，微微皱着眉，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要追也追个陶静这样的，先不说能个你一起打架，至少在你打架的时候，她不会哭。” 接着，有个男生指着外面的窗子，画面快速转了过去，在窗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棉睡衣的长发女生。 “就是她！”豆子带着哭声说道，“我看到的就是她。” 那女生惊慌地逃了，做梦的人也追了出去。接着就能看到女生宿舍里的画面。他走在走廊上，一间间宿舍找过去，不时还跑动着。 我低声说道：“有画面没声音啊。可惜了。下次想办法弄个有声音的来。” 突然画面快速往回，做梦的人好像的得到什么信息，往刚才找过的地方跑去。他冲进了一间宿舍里。冲进阳台，看向了浴室。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了，水还在哗哗流着，但是浴室里没人。 做梦的人打量四周，没有看到人影，转身走了出去，随手拉拉阳台的门。但是门没有动。他也没有在意，就这么走出去了。 接着画面又变了，变成了那阳台，那门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女生的手一直拉着门把，已经死在那了。警察站在他面前，说着话，镜里的画面波动着，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大家看向了我，我说道：“没声音！猜猜看，发生了什么。” 黄成说道：“我觉得……” “让豆子猜，死者是女生，心理跟豆子差不多，豆子猜得肯定比你准。”我说着。 豆子还是仅仅抱着陶静的手臂，浑身微微哆嗦着。陶静啧啧嘴道：“我猜吧，我也是女生。” “得了吧，让你在窗外看到里面男生在被打，你的反应肯定是冲进去就打。人家的心里，你揣摩不到的。豆子，说说。” 豆子还是很害怕的样子，眼神闪烁躲避着，好一会才说道：“就是那女生在窗外看到了他们打人，觉得他们把那人打死了。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她被发现了，她害怕，就怕那些人会因为她是那人的女朋友而连带着杀了她。所以她逃了。她是冲进了旁边的宿舍，躲进浴室里。可是情急之下，她不小心弄开了花洒的水阀。水声暴露了她的位置。她被淋湿了。她知道继续在那里会被找到的。她就像换个地方躲，可是她出浴室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追她的人的脚步声很近了。她只能躲到了阳台门后门，用手拉着门，挡住自己。 男生找不到她，拉拉门走了。她害怕，不敢出去。害怕被人找到，就一直抓着门把不放。可是全身都湿了，在那么冷的寒假里，还是在阳台，她生病了，等她打算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最后，她就这么死了，一直拉着门把。” 我鼓掌几声，说道；“真棒。豆子，明天夜自习，你就去宿舍里，告诉那女生，何六已经走远了，不会再回来了，而她男朋友也没有死，她可以出来了。这件事就结束了。” 陶静惊讶着：“就这样？” “要不还怎么样？”我说道，“她就是死了，心里还惦记着外面有人会害她，她要在门后躲好了。去跟她说一声，那坏人走了，她可以出来了就行了。没什么危险性，这种事情，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 豆子还在哆嗦着，好一会才说道：“我去？我……我不敢。” “夜自习的时候，又不是很晚。黄成，护花使者陪着。”我豪气地说着，好在黄成没有丢我脸，点着头，就说道：“行。” 我今天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是一脸害怕样，现在就这么镇定了。美女的效应啊。 陶静犹豫着一副想说话的样子，我就怕她爆出一句“我陪豆子去！”我赶紧瞪着陶静，让她别说话。 陶静这才站起身拉着豆子说道：“走，睡觉去。我们三个迟到就算了，你这种好孩子，上学别迟到。” 陶静和豆子进了房间，我和黄成就一人抱着一毯子睡沙发吧。在睡之前，我还是把那水倒了，镜子擦干了。 黄成这下是睡不着了，压低着声音，在那边沙发上问我：“宝爷，真没危险？你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给我啊？” “没有，就是去说句话怕什么？再说了，豆子八字阴，她去了能看到，你去还不一定能看到呢。拿柱香去，就插在那阳台门缝上，然后说话，说完就走。” “可是……” “别可是了，好困。早点睡吧。” “我是想说，你真不跟陶静睡？” 我抓着身旁的一个靠枕就朝着他砸过去。“别乱说话。我是坏孩子，是她爸的帮扶对象。所以他们家才会对我特别。我来他们家也就是睡沙发！你知道什么是帮扶对象吗？就是被警察那挂了号的。一有动静，警察就先盯着我，随时可以直接抓我进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四个人都迟到了。据说这是豆子第一次迟到，她的样子很着急。陶静也很着急，陶静又不是第一次迟到。她着急的原因是因为，第一节是英语课。 我还想在外面买点早餐再进去呢，两个女生扯着我跑。赶到学校，终于还能上半节英语课。我是很不爽的给陶静发短信说道：“你急什么啊？杨sir就是老吴派来整我的！你还听他的课？我还饿着呢！早餐一会你去买！” “杨老师就算当初失误，让你受了点委屈，但是这不影响他是帅哥，也不影响我看帅哥！” 我心里那个气啊！就因为杨sir帅！她怎么就没看到我帅啊！晚上活动，她别求我！哼！今晚，黄成和豆子进女生宿舍，虽然没有危险性，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吧。刚才和黄成说好了，我们就手机通话，用耳塞话筒联系。 第一百三十五章传句话 别问我这么一整天都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昨晚没睡好。一整天我就趴桌子上睡了。 直到晚饭时间我都还有点迷迷糊糊的。黄成说，感谢现在高二的被他们整了两三次给吓住了，感谢高三的有熊河帮忙罩着，感谢高一的给我面子。要不现在蹦个人出来，就算是猴子，都能把我几拳打趴下了。 因为一会就有行动了，我和黄成就跟着陶静和豆子四个人在食堂里吃饭。吃过饭就再次确认了手机用耳塞也能通话正常。蓝牙什么的就算了。我们最近开销很大，不能为了黄成一个人追妹子，把我们小团体的钱都用完了。 夜幕降临，很多同学都去了教室，而黄成就要跟着豆子爱宿舍门外埋伏着。在宿管阿姨七点二十，去巡一遍宿舍，然后关门的那十分钟里，溜进宿舍里躲好，等到阿姨关门之后，才开始行动。而我和陶静就躲在开水房后面，就是女生宿舍的旁边，用一盆水去看里面的情景。 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一对阴阳钱，阴钱给黄成挂在胸口，这样也能减点他身上的火气。既然是要去找鬼传话的，阳气重反而不好。 阳钱就在我手里，我把阳钱丢在水里，就等着看那边的画面了。只可惜，没有镜子，画面比昨晚看到的要模糊很多，只能看出是个人罢了。 准备好了，阿姨在宿舍里喊着：“都去上课，上课了！关宿舍门了！还没出来的回答一声！还有没有人？上课了！关宿舍门了！……” 她是一层层楼的喊上去，而豆子和黄成是避开她走，回到豆子原来的宿舍，这不困难。回到宿舍，黄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进宿舍了。” 我和陶静就蹲在地上，看着那水盆里的成像，模模糊糊也就勉强看出是个宿舍吧。和男生宿舍是一样的格局，就是和我们那边的方向是相反的。黄成身旁的豆子，一直紧紧抓着黄成的手，就贴在他身旁，说道：“宝爷，为什么你不陪我来呢？” “我？哦，我现在在打人呢？操！我开人瓢了，不跟你们说了，打会。要是这架完工早，我就去找你们啊。”说完这些话，我是低着头忍着笑，按下了静音键。这样我们这边的声音就不会穿过去了。 陶静白了我一眼道：“这么骗豆子好玩吗？” “黄成就喜欢豆子，让他们两单独处处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我们也不强迫豆子做什么。她还是以后还是跟黄成走不到一块去，那就这么算了。” “哼！你和黄成没一个好东西！还想着找女朋友呢？那个女生会喜欢你们这样的混子啊？” “切，多的是人喜欢。” 水盆里，黄成开始点香了。看得出来他也挺紧张的。要不一个经常抽烟的男人，打个打火机还敲了五六下才燃起来的。 他们两就这么扯着扯着往阳台门那走去，黄成把香插在了门缝上。那门，就在那瞬间，轻轻的移动了。 “啊！”豆子惊叫了起来。黄成慌张地抱住她，捂住了嘴。楼下宿管阿姨才刚关门，喊得太大声，把她又叫回来了，他们就等着去政教处再写一次检讨吧。 耳塞中，传来了黄成的声音：“别叫！说话，跟她说话。” 那门没有关上，只是卡在了一半的地方。我盯着水盆皱着眉头。这个情况是什么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门后伸出了出来，扣在了门把手旁边的那地方。能看到到的四个手指头都是惨白惨白的。通过水盆看到的，就更是恐怖了。因为那水波的晃动，整个画面都晃了起来。 陶静惊了一下，差点就喊了出来，还是自己给自己捂上了嘴巴。就用眼神示意着看着我。 我打开了话筒，说道：“别傻愣着，说话！” 黄成推推豆子：“说话，跟她说啊。” 豆子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要不是黄成扶着她，说不定她已经摔地上去了。她说道：“何，那个，何……” “何六！”黄成提醒着。 “何六已经走远了。你男朋友没有死，你可以出来了。”豆子是紧紧闭着严谨说出这些话的。 那只手缓缓落下，撑在了地面上，慢慢的一颗头从门后探了出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一只惊恐的眼睛，从头发下露出来。 豆子紧紧抱着黄成，闭着眼睛哭着说道：“何六已经走远了，你男朋友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了，那只手缓缓的缩了回去。门慢慢关上了，挡住了后面的鬼影。那扇一直没有关上的阳台门，就这么关上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还好这两人还是完成了。只是他们两还站在那干嘛？被勾魂了？ “喂，你们两个干嘛？”我在手机里说道，“出来吧！” 他们两人这才一步步慢慢退出来。 要出女生宿舍，也不难。按照计划，黄成在楼口等着，豆子去叫阿姨开门。同时我和陶静就去假装找不到豆子来找她的同学。人一多，黄成从角落钻过来，冒充是跟我我们一起过来的就成了。 陶静那泼妇，果真厉害，跟阿姨吵了起来。就说阿姨不巡房，把豆子关里面了。豆子要是怎么怎么了又怎么怎么了。第一次发现，陶静吵架那么厉害。 宿舍关了学生，这本来就是阿姨渎职了，她虽然跟陶静吵着，但是感觉气势上弱了点。陶静完全吸引了阿姨的注意力，还有视线，黄成溜到我身旁的时候，她一点没察觉。 豆子扯着陶静的衣袖，让陶静别说了，回教室吧，我们这才离开。 从宿舍走到教室，陶静在那兴奋地说着，黄成一直微笑着看着豆子。经过这件事，他对豆子更有好感了。怎么说都算的一起走过来的。 可是豆子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回到教学楼下面，她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我问道：“宝爷，你刚才就在附近，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好像我们的计划有差池啊。他们下楼，我和陶静就同时出现，整个过程根本就没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当然是在附近啊。啧，失败啊，应该让他们两在宿舍里说半个小时的话，我们再过来的。 我抓抓稍长的头发，看看没有星星的天空，不知道该怎么说。 豆子的眼里带着眼泪，声音带着鼻音说道：“你明明就在附近，根本就不是在打架。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呢？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安排别人在我身边。”她说完就跑上楼上去了。 “喂，豆子！”黄成追了过去。 陶静就对着我骂道：“都是你的臭主意！这下连豆子都要怨我了！哼！” “我……我怎么了？她不喜欢黄成可以直接说啊。又怨我什么？我就是帮兄弟个忙而已。喂！陶静！” 本来好好的，换来的是，陶静去追豆子，在陶静的强势下，黄成连跟豆子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去就更不妥了。豆子又不是我们班的，陶静一个女生去人家班教室没什么，我和黄成去，还是惹女孩子哭了的时候去，那不是找人家班的男生打吗？ 就算我是扛把子，那给人家看我笑话也不好吧。我就只能把黄成给扯回教室里了。但是心里不爽啊！忙活那么多天，没得豆子一个“谢谢”，反而闹得被人怨的结果。 坐在座位上，黄成在那发呆，我就在那拿着我的笔转来转去的心烦。梁恩凑过来，陪着笑脸问答：“宝爷，心烦呢？” “看出来了就不要来惹我。”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货卖一半了，估计下星期能卖完。比我们原来计划中的，一个月才时间快了一半呢。” “这也好消息？” “黄鱼刚才来找黄成，说是他那货脱销了，再要。他给大专的坚哥四包烟呢。” 我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坚哥！我心情正不好呢！拿他来开开涮。罗定那就有烟，他不跟罗定要，反倒来十一中要，看来他和罗定之间是不想存在生意生的交点。他要这些烟干嘛？一个人享用？那也太多了。有可能是给他手下的那些女生，用这个东西来控制她们。也有可能是让女生高价转给客人。让客人上瘾了，想要的时候，就来找那些女生。 “黄成韦洪山，”我喊道，“出去玩！” 韦洪山还有点愣着呢，黄成心情也不好，起身就跟我出来了。我今晚的计划，就让那喜欢把j8泡屎里的人，好好泡泡。 韦洪山并不知道我们这两天忙着的事情，出来了就问道：“宝爷，去玩什么？” “玩粪坑里钓鱼！你先去找把竹子扫把来。我们在学校大门那等你。” “有这么好玩的节目，用不用再叫几个人？” “黄鱼鲤鱼吧。要是一会打起来，我们散开跑，也能自己顾着自己。” 韦洪山跑开了，黄成低声问道：“宝爷，现在就动了那个狗屁坚哥，要是明天真扛起来，我们不一定能抗住的。” “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他的名字就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我面前，就他了！一次弄服他，就没有明天来说！” 第一百三十六章粪坑泡坚果 半个小时之后，黄鱼鲤鱼还有韦洪山就过来了。韦洪山还拿着一把大大的竹扫把。那是保洁阿姨扫校道专用的。 我们四个人出发了，出了校门，那个一直在网吧当门卫的罗定就笑道：“喂，宝爷，你这组队打架，还是做好事扫大街啊？” “你就不能去上课啊？大专就不用上课吗？” “哟，今天口气这么冲啊？那整天在你身旁的妞呢？” 陶静？！心情正不爽还不是因为那两女人。好心好意帮她们，还换来这么个结局。我一声冷哼，走到罗定身旁，说道：“叫坚哥找四个妞，外加一个小受受到河边玩野战，价钱好商量。” 罗定愣了一下，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确定是受啊？别玩不成心情更不好。” “帮不帮啊。介绍费百分之一，有钱赚就行了，问这么多为什么？” 罗定还是笑着，不过也帮我打了电话。我今晚确实心烦，点上烟，吸了两口，看着他打了电话，挂断之后，我就说道：“我们在河边等着，你在学校门口这给我把点关，长得难看的就不要了。” “行，放心吧。大专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走向河边，黄鱼和鲤鱼他们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问了下。我说道：“河边有几个粪坑，咱们一会就把那个坚哥弄下去。我和黄成处理坚哥。你们三个人看着四个大姐姐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姐姐不也是女人吗？”黄鱼说道，“不过宝爷，坚哥可是大专的老大啊。” 黄成赶紧说道：“怕什么，那个……景哥不也给宝爷整了吗？”我知道，其实他是想说罗定的事情的。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他们就没说。 前几次到这河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边是郊区，河边的房子都是很老旧的房子了。这种老房子，化粪池就在房子的后面，就是河边这面。现在黑漆漆的，我们就是在这里弄死个人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弄两手电筒，五个人找个一个合适的化粪池，搬开了一块大石板，里面的味道就上来了。不是很臭。毕竟是化粪池，是沉淀了的。不过一会要是被搅开了估计就臭出来了。 还有点时间，鲤鱼问我：“宝爷，坚哥怎么得罪你啊？你要这么整他。要不我们五个人打他一顿就算了。这个……” “打他不解气！再说了，打他一顿，之后他还会再打回来。他是大专的老大。大专那能打架的人比我们十一中多多了。” “那万一他不来呢，就叫五个下面卖的人过来……” 这个问题，黄成就帮我回答了。“不会，他肯定会自己过来。” 就冲着那天坚哥明知道我的身份，也对我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动作，我就肯定他会亲自过来。 果然不一会，就有几个人影朝着这边走过来了。我打着手电筒，照着让他们来到了我们面前。四个女生果然都是大姐姐级的美女啊。一个个穿着暴露身材还好。另一个就是坚哥。高高瘦瘦的，一脸猥琐的笑。 他来到我身旁说道：“看不出来啊，宝爷喜欢玩野战。今晚正好我有空。你看我们多有缘啊，要不我还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呢。” 有个姐姐也提出了意见：“换个地方吧。就算要野战也不用在这种……感觉这里臭臭的。弄不好是人家拉屎的地方呢。” 坚哥抬起手来，摸过我的脸颊：“好滑，跟普通男人就是不一样。额头上怎么还有疤？不过也好，这样才有味道。去哪？宝爷，今晚我听你的。” 我退后了两步，其实已经站在了粪坑边上了。我的手电筒调成了强光聚焦的模式，一道光线射过去，四周还是黑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地上的粪坑。我也笑道：“坚哥是要亲自出场了？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叉叉我，叉爽了，我再叉叉你……啊！”他突然的尖叫，是因为我的强光直接朝着他的眼睛照去。这种强光下，会让人的眼睛有几秒钟的暴盲。也就是这几秒钟里，我快速一脚，把他提到那粪坑里去了。 旁边的女生叫了起来，四个男人几下就唬住了四个女人。有些不乖不听话的，他们也么手软的，直接扇了几个巴掌。被迫出来卖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强悍的，不用几秒钟，场面就被控制住了。 我折了竹子扫把上的一截竹枝，看着他要爬上来，就对着他的手狠狠刷下去。时间又是几声惨叫。等他眼睛恢复了一点，我的手电筒也调成了散光。我说道：“别睁开眼睛，我现在拿着一把竹子大扫把呢，看着你眼睛一睁开我就扎过去。扎到眼睛了，瞎了，我可没钱赔你。” “计承宝！你他么的敢整我！你最好今天就弄死我。要不等我起来了，我找二十个男人轮流爆你屁眼。我**的！你就是从你妈屁眼里爬出来的，天生让男人操屁眼的贱货！” 黑暗中，没人看得到我的脸色，但是他们都知道坚哥犯了我的大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一把大扫把对着头顶就压下去。把他整个人都压到了粪坑里。下面被搅动得一股子恶臭上来了。 身后已经有女生在那呕吐，在那哭着。黄成拉拉我的手，低声道：“宝爷，够了，会死人的。” 坚哥突然抓着扫把，想要把我拖下去，但是刚才拿着的竹枝，却直接朝着他的手背戳去。可惜，歪了，只在他的手背划下一条很长的伤口。痛让他松开了手。 我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大哥呢？哈哈，早该有人把你浸屎坑里了。你那j8那么喜欢泡屎，今晚就好好泡着吧。泡到爽为止。”他真的很弱。我的竹枝戳着他手背上他就放手了。其实那时候，他只要坚持一下，我完全有可能被他拉下去。就算不被拉下去，我也会放开扫把，是去对付他的武器。 十三岁那年，那男人在街上打我的时候，我可一直没有放手。他连十三岁那时候的我都不如。这样的人怎么当扛把子啊？ 这时候的坚哥已经浑身都的脏东西了，竹枝就抵在他的眼皮上，我说道：“信不信我敢扎下去？不只眼睛，我就是直接贯穿你的脖子，把你丢在这里，估计也有很多年人家家里闹鬼了，才会发现你还在屎坑里泡着吧。那时候是不是就爽了呢？j8泡爽了吧。” “我……我没得罪你，你什么意思？”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 “计承宝！你他妈的别得意。我上面还有老大的。你这么整我……” 竹枝读者鼻梁就打了过去，换来他的惨叫。我把竹枝给个黄成，说道：“看着，他敢动一下，就狠狠打，别害怕，弄死了我顶罪。” 说着，我退后了两步，给罗定打了电话。依旧笑嘻嘻地说道：“罗哥，过来河边，看好戏啊。靠！有人说要找二十个男人轮流操我的好戏，过来吧，就带二十个兄弟过来。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快点啊，多带点兄弟没关系！” 我这么说诱惑力够大吧。我看他们是跑步过来的，来得还真快。也就是坚哥在那骂了几句，外加开始求饶道：“不要叫他们过来，不要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没关系，你不是闭着眼睛吗？你闭着眼睛就看不到了。”掩耳盗铃啊，有时候哄哄人挺好的。 一串跑步声，手机的光线都打了过来。我这才对着他们四个挥挥手，让他们都退后，罗定和他那些兄弟看着粪坑里的坚哥，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这时候的坚哥那模样，真不想细说，我也是把这件事尽量简单地说了。事实上，哪有这么便宜他啊？想上我？还那么说我妈？我没让他泡尸在粪坑里就算仁慈的了。 在河边洗洗手，说道：“我玩够了，你们看着办吧。喂，我们回去了。” 罗定还在那僵着，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那么多兄弟看到了坚哥现在这个样子，他以后还怎么当老大？罗定把他救起来，以后就更容易接手他的生意。路都已经帮罗定铺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在回去的路上，鲤鱼在那激动地说道：“宝爷好利落啊。我就没见谁，能这么整人的。看着就爽。” 我推了他一把：“也下夜自习了，回去洗澡吧。” 黄鱼摸摸抽着烟，到了学校门口才说道：“宝爷，坚哥在社会上真的有老大的。要不他也不敢逼女生出去卖。我怕这件事……” “那个老大是他亲亲大哥啊？” “不是。” “那不就得了，只看利益的话，他犯不着和我杠上。因为我也有大哥。”我得意笑着，胖哥绝对会站在我这边的。因为我展示给他看到的，能利用的价值那么高。除非他的傻子，要不他肯定会帮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包厢里的红衣厉鬼 这件事确实闹得挺大的。大得我早上去吃早餐的时候，熊河都坐到我对面问我昨晚发什么疯。 “没事，玩玩罢了。”混子都这么说，什么都是玩玩罢了。 “他后面是有人的，不是学校里处分一下的事情。如果他报案还好，就怕他暗棍捅死你！” “我后面也有人。放心吧，熊哥。对了你走的时候，最好凶一点，表现得我们两不合的样子。” “你……哼！”熊河走了，陶静来了。她这个外宿生，早餐压根就不应该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她是冲过来就冲着我吼：“计承宝！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了？我……”整个食堂都看过来了。 就算我是扛把子，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啊。我赶紧起身一手夹着她脖子就往外拖。直到绕到了食堂后面才松开了手。“你嚷什么啊？” “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了？我一来学校就听说……” “听说！只是听说！大妈，听说来的话，不能用来定罪的。” “那你老实说怎么回事？” 我吸吸鼻子，一下扑到陶静身上，抱着她就带着哭音说道：“陶静！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委屈。你和豆子走了，我就心烦，跟黄成想去网吧玩会。可是遇到了大专那个坚果。死坚果，看我貌美如花，肤如凝脂，就上前轻薄我。还说什么，什么，呜呜，说要找二十个男人给我爆菊了。陶静，我好害怕。他扯我到那边小河边，扑上来就扒我裤子。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哭都没人听得到……” “哎哎，简单点。”她拍拍我的背，推推我。 “哦，我就一脚把他踢屎坑里去了。喂！”我放开了她，看着她那没有一点同情心的表情说道，“我差点被人爆菊了，我这么做也是处于自卫吧。就算你爸来了，也没有理由抓我。要抓抓那个臭屎坚果去。他到现在都没有报案，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上了法庭也是他的错！”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么什么坚的，现在都进医院了。” “那点伤就进医院了？” “不是说的，受惊过度。你又弄鬼吓他了？” 我愣了一下，死坚果，还扛把子呢，就这么点刺激就进医院！我再次扑到了陶静身上，扁着嘴巴：“陶静，我也受刺激过度了。你不知道昨晚那时候，我真的好怕。我也去医院吧。” “一边去！”她推开了我。早上的陶静挺好闻的，有着淡淡的花露水的味道。 臭屎坚果没有报案，但是事情总要有个处理的。到了晚上，罗定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马上去一趟绝色。胖哥问起这件事了。看来坚果那边已经告诉他老大，这件事由上面的老大来处理。 意料中的事情。胖哥要是不帮我，那才奇怪呢。所以，我过去的时候，也没什么紧张害怕的。 来了几次绝色了，服务员小妹总算是记住了我。进门的时候，还有人微微鞠躬，说句：“宝爷好！”感觉还不错嘛。 那小妹妹对我说道：“宝爷，胖哥那有客人，让您在268等等他。我带你过去。”ktv就是图个好听，268，其实就是二楼的第六间。218、228、238……这么排过来的。 268是二楼的最后一间，是一间很大的包厢。在走进包厢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很简单，我一个人，就算要等，我完全可以在小包厢等。这个有着三张桌子。一个小吧台，还有钢管舞的场地，足足能容纳三四十个人的大包厢，整个绝色也就四个。要是客人来了，我在这里多不合适？小包厢一大堆，为什么不安排我在小包厢里？ 而领我过来的服务生在开k歌系统的时候，手竟然在发抖。给我端进基本的茶水瓜子的那个服务生就更明显了，放下茶的时候，手都被烫着了，也不喊一声。 胖哥不会想卖了我吧。弄这么大个包厢杀了我，给臭屎坚果报仇？服务生退了出去，我从腿包里抽出了我的那把有着阴文的匕首。跟社会上的人打架，还是人家ktv专业的打手，我也不敢轻敌，做好了准备。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一点异常。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异常。 操！也不干净利落点！要打就打！就在我的这个心思之后，我听到了低低的哭泣的声音。那声音就在这个包厢里，就从音箱里传出来的，夹杂在播放着的音乐里。正播放着的歌曲是一首很欢乐的歌，怎么会有哭声？ 接着，那个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说话的声音。“不要！我不是这里的公主，我只是服务生。我不干。呜呜……” 我起身，走在点歌屏前，把音乐的声音弄成了静音，这样就更加能挺清楚那个声音了。 “呜呜……走开！走开！我不要！啊！走开！呜呜……痛……呜呜……”那哭声，就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恨一般。 我坐回了沙发上，拿出了罗盘，指针在天池里乱转着。看来这个房间已经被控制了。取出油灯，点上，然后起身关了包厢里所有的灯，在那红色的微弱的光线照耀下，我看到了那个哭泣的女生。 我经常能看到这些，所以也没什么害怕的。而且她表现得很弱。 就缩在刚才我坐的那沙发下，缩在桌子和沙发之间。身上穿着这里的红色制服，但是却已经是破烂不堪的了。从破烂的痕迹来看，那是被人撕烂的。 她低着头，头发把脸全都盖住了，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我脱下了我的外套，走了过去，轻轻拉开那桌子，把衣服轻轻披在她的身上，轻声说道：“姐姐，别害怕，都过去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的头缓缓抬拉起来，额头到眼角，有着一道很深的血口子，干枯的血映着她惨白的脸。我在心里强压着自己叫出声来。这种时候，越表现地恐怖，越出事。镇定！ “还疼吗？”我轻声问着，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朝着她的伤口吹吹气：“呼呼，不痛，不痛了。” “为什么你能碰到我？”她惊讶地说着。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姐姐，他们欺负你？” 她低下头去，浑身微微发抖。我轻轻抱住了她：“都过去了，坏人会不得好死的。姐姐，别在这里停留了，坏人不会再出现的。你没有办法报仇。离开吧，你的仇，我帮你报。” “不！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她突然抬头看向我，那张脸变得异常的扭曲，青筋布满脸和脖子。 “不！姐姐！”我紧紧抱住了她，“不要这样。你是一个好女人。我知道你曾经受了很大的痛苦。可是那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你的仇人，让我来帮你整死他们。而你，姐姐，你永远来是最美的。” 她再次缓缓抬头看向我，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扭曲的五官，没有了爆着青筋的脸。她哭了，低低哭着，伸手抵在我的胸口，轻声说道：“为什么你能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操！她的手，就抵在我胸口上，吸着我身体里的阴气。而阴气地注入，让她达成了她的心愿。她脸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血迹也渐渐淡化。那张脸又变得那么漂亮。自古以来，很多被毁容的人，死后都会这招。用人的气息去补她的容貌。我身上那浓郁的阴气，对于她来说，很合适。 红衣女鬼！胖哥是想整死我呢！要是我没有把这个红衣女鬼伺候好了，她能转身就杀了我。这个包厢里，有着那么浓的怨气，但是却只有一只红衣女鬼，为什么？ 我想我肯定不是被送进来的第一个人！而之前人，都死在这里了，他们的魂，没有出去，也没有变成鬼，而是被眼前的这个红衣女鬼吃了。 看着那么漂亮，一旦翻脸起来，我也只能是补给她那张脸的养料了。 “姐姐，”我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再让她吸我的气，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相信我，就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我可以帮你的。” “他们，他们，”她眼神闪烁着，“你也只是一个小弟弟，你帮不了我的。” “你为什么不出去找你的仇人呢？” “在门口，有着一座关公像，我怕。” “没关系，姐姐，我去挡住它。我带你走！这个地方，只会让你不停回忆那些恐怖的过去。都过去了，不要去想。我带你走！”我缓缓起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慢慢走向门前。 一步，两步，三步，包厢怎么这么大啊？四步，五步，六步，准备到门口了。七步，八步，九步，要是我打开门，外面没有关公的话，我就一匕首刺死她。又不是没有杀过鬼！ 就在我离门口还有一步的时候，身后的声音突然变了。她厉声道：“你骗我！你是想丢下我一个在这里！”她的脸上再次扭曲了起来，青筋暴涨，额头上的血汩汩流下，朝着我冲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陶静发大招 操！操！门外一定要有关公啊！祖师爷保佑！我拉开了门闪了出去。门外确实有一个关公像，刚才没发现。 那红衣女鬼消失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油灯也在那瞬间被撞倒了，火熄灭了。 门外，就在关公像下面，胖哥跟他一个兄弟在那抽着烟，说道：“我就说这小子不会死里面吧。上次他那两只猫也挺厉害的。” “胖哥，这么玩可不厚道了。我要是死里面了呢？”我边说着，边打开了灯，回到桌面上收了我的小灯。 胖哥也跟着走了进来，说道：“如果你死在这里面了，那就证明我没有帮你的必要。小弟弟，你说你昨晚那件事也做得太过分了点吧。” 我收好灯，对着胖哥笑道：“胖哥，看你这话说的。他想j8泡泡屎，我还不帮他吗？” “那你也不用叫他们学校那些人去看吧。私下出出气就好了。” “罗定接手了那边的生意，不是能更好的帮胖哥做买卖吗？两不误，要怪就怪他臭屎坚果自己没本事，还学人家拉皮条吧。” “哈哈哈哈，小家伙，我就喜欢你这点。就是他自己没本事。走，跟哥哥喝酒去。那边包厢阿坚老大也在，不过跟我熟。没事，你就这么跟他老大说，有我罩着你，他也不敢动你。你小子，这才几个月啊，就整了两个扛把子了。等你毕业了，直接到我身边做事吧。” “谢谢胖哥抬举了。”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有胖哥坐镇，臭屎坚果的老大，也就是问几句到底怎么回事罢了。我还就是那么回答了。他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我。而罗定也在，罗定看到我过去的时候，拉着我坐下的手都是冒汗的。 一直到晚上一点多，我和罗定才从绝色出来。喝了几杯酒，夜风一吹，凉凉的倒也舒服。 罗定说道：“宝，我知道你要整他，但是你下手也太快了吧。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一个电话叫我过去，就已经是那局面了。” “要不呢？慢慢跟他打架？操！打花我的脸怎么办？” “真看不出来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狠什么啊？洗洗干净，最多就是个擦伤。” “是擦伤，我送去医院的。洗干净一看，手背一道道血痕，脸上全是细细小小的伤口。整得跟鬼一样。眼皮子都流血了，鼻子青肿那么大个包，你说你要是再用点劲，那眼睛还不是瞎了？” “这么点伤，你天天打人也没怕过啊。” “我打人，我就是打打手啊脚啊背啊，扇扇耳光。也不至于就弄个满脸开花。宝，要是人家眼瞎了，那可就是刑事案件了。这个赔钱都不行的。” “我打人有分寸。”我说着，“你看好你的事情，整合一下大专吧。把他的生意理理顺。那些不是情愿出来卖的就别逼人家了。小心以后被人告了。” “行。宝，”他突然扑过来，从身后抱住我肩膀，“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你喝醉了吧。放手！” 他缓缓松开了手，呵呵笑道：“是是，喝醉了。” 回到宿舍，因为刚才抱了那个鬼，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加上喝了酒，就更不舒服了。去了浴室洗了冷水澡，天也冷了，洗得浑身打哆嗦。上床睡觉也暖和了起来。 可是睡这次觉，却直接睡了一天两夜。等到第二天，梁恩他们叫不醒我，才赶紧把我送到了医务室去。 我是在医务室里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手背上还打着针，身上穿着的还是睡衣。看看四周，学校医务室啊！我怎么在这里了。在看看放在我枕头边的手机，我都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两夜了。骚包校医就在那边办公桌前睡着了。要睡最多也就是趴桌子睡。她好！穿着那么短还是紧身的白大褂，靠在大椅子上，脚放在桌面上，裙子都包不住那黑色蕾丝的内裤了。 尿急！什么也不管，先尿去！ 我站了起来，脑袋还有点昏，一手拿着药瓶，就往里面的卫生间走去。 我的响动让那校医醒来了，她赶紧跟了过来，说道：“计承宝，醒了叫我啊。我帮你拿药瓶。” “不用不用不用。” “哎哟，你一只手打针，一只手拿着药瓶，你怎么接拉链啊。要不我帮你解，帮你扶着点。” 不要在这种时候刺激我，我差点就把持不住尿出来了！她还是接过了我的药瓶，我就这么背对着她尿的。 她靠在门框上，说道：“小处男就是好啊，尿个尿射那么高的。你前天干什么去了？虚脱成那样？” “虚脱？只是虚脱啊？”我觉得应该是被那红衣女鬼吸了我身上的阴气。鬼手印虽然一开始不属于我。但是它早已经进入我的身体，跟我共生在一起。鬼手印的阴气被吸走了，我也跟着虚弱下来。 “是啊，用中医来说，你那就是气虚。” “那就吃点补的不就行了。美女姐姐，就不用打针了吧。” “吊完这瓶吧。要不要在我这里休息一天，我给你开假条去。” “不用不用，准备期考了，我要好好看书。” “离期考还远着呢。你就那么怕我？” ……算了不说了，痛苦的早上。总之，我是直到中午才从医务室出来的。好在我的气虚，才没有被那个骚包校医给榨汁了。 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我就是不喜欢两天没洗澡的味道。梁恩看到我，扑到我身上就说道：“宝爷，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宝爷……” “一边去，一边去，什么醒不过来啊。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别挡路，我要去喝汤，大补的鸡汤，你们谁去。” 他们估计是刚吃完饭回宿舍的，一个个都摇着头。算了，自己去，还没人跟我抢吃的。 扣好腿包，换好衣服，出了宿舍。要喝鸡汤还是出学校吧。食堂没这种玩意。食堂的饭菜很多人的评价就是喂猪的。虽然这个评价不好听，但是也是真实写照了。 走到校门前，我就那么悲催的看到了陶静跟杨sir在那英语对话呢？会几句英语就了不起啊？我走上前，拉过陶静就说道：“走！陪我喝汤去。” “哎，计承宝，放手！干嘛啊？杨老师再见，夜自习我去找你问题啊。”她说完，终于能好好跟我走了。“你干嘛，放手再说。” 我放了手，厉声道：“那杨老师上次差点害死我，你还跟他说话？” “上次他也不是故意的，要封锁现场是老吴的主意，不是他！” “我不管是谁，反正我就看他不顺眼了。喝汤去！大补鸡汤！我气虚！差点被个女鬼吸光精气了。”我换了话题，再说下去，陶静也会反感的。反正日久见人心！ 陶静突然拦下我的路，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真的……被个女鬼上了？我听说跟女鬼那啥的男人，下面会烂掉……”她越说越小声，目光还从我的脸，渐渐下移，落在我的裤子拉链那。 我有种想打人的感觉！胸口胀着气出不来，难受！我一手揽过陶静的脖子，把她拉到我怀里，低下头，压低着声音说道：“哥们，那你帮我检查检查吧，宾馆去怎么样？啊！” 那声惨叫是因为陶静直接提膝，膝盖撞上我的双腿间。防色狼的必杀大招，我总算体验了一会。真心痛！真他妈的痛！陶静推开我的时候，我是双手捂着下面，夹着腿，一张因为疼痛扭曲着。想大声喊出来，又怕被人看到。一张嘴张得大大的，还愣是没声音出来。冷汗瞬间就冒得像下雨一样。 陶静一个冷笑道：“哥们，我帮你检查完了，这程度应该没烂掉。幸亏没烂掉啊。呃，现在我们喝汤去吧。” “喝他妈的头啊！”我吼着。 她擦擦脸上被我喷的口水：“哦，不喝了？那我先回教室去做练习了。”她就那么慢悠悠地朝着教室里走去了。 被她这么一打击，我只能回宿舍躺着去。我也想去医务室看看下面被她踢爆了没。但是想着那骚包校医，算了，先躺着一个下午看情况吧。好在是中午大太阳的时候，外面也没多少人，看到这件事的，也没几个。 我又睡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不疼了。自己检查了一下，好在没事了。梁恩他们问什么我都不回答。直到晚上去上夜自习的时候，才想着，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走在出学校大门的路上，又遇到了陶静。只是这时间是外宿生来学校的时候，人多。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看到我就扯着我往田径场那边走去。我嚷道：“干嘛啊？放手！还想去人少的地方再踹我一脚啊？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女人我照打！” 田径场上都是谈恋爱的，她就拉着我坐在台阶上，把大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说道：“我妈做的饭菜。有清蒸排骨，有枸杞鸡汤都是补气养血的。我看你下午就没上课，给你带过来。你要是吃过晚饭了，就打包起来，当宵夜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联系点 “我两天没吃了！会拿筷子，怎么不会拿个勺子啊？”我挑剔着，但是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别说，家里做的饭菜就是比外面做的好吃。 陶静坐在我身旁对着我笑。 我看着她那脸，挺好看的，说道：“一个女人，以后斯文点，别动手动脚的。我痛了一下午呢。” “哼，你也知道我是女人啊，那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啊？行了，别说了。那女鬼xxoo是怎么回事？” “我没跟女鬼那什么，你自己想多了。” “你自己不是说被吸了精气吗？” “又不是只有xxoo才会被吸了精气。你妈出差回来了？鸡汤好喝，不油腻。” “说说啊，怎么回事？” 我总不能说，我跟几个贩毒的在一起，被他们整了，我还要陪着笑脸吧。那么说的话，扯出来的事情就更多了。所以我说道：“就是走夜路撞上的。没事。补几天不就好了。哇，对我那么好，还有鸡腿啊！” “以后别和大专的人来往，总觉得他们好复杂，走错一步就要出事的。你这次好像是得罪了大专的什么大哥。你要不要回家躲几天？” 其实这些人里最复杂的应该是我吧。我笑道：“不用，我已经去道歉了，没事。” “真的？要不跟我爸说一声？” “真的。你先回教室去吧。一会不是还要去找杨sir问题吗？你那练习册做到多少页了？借我抄抄。” 陶静有时候挺一根筋的。这件事也没有细问。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呢？我答应了红衣女鬼，就要做到。要不积了她的仇恨，哪天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弄死我。与其等着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的报复，还不如主动一点去解决。那样危险性还会小一点。 去上夜自习的时候，突然发现班上看书做练习的人比以前又增多了。看来老吴真的有两手啊。之前用鬼控制人心，不行了，就用美男计。这几天用什么计了？就连阿彪都在那看书了。 我拍拍阿彪肩膀，他一张惊恐的脸回过身来：“阿彪，你怕什么啊？我又不打你。” 他还是缩着脖子点点头，一副害怕的模样。我问道：“你最近怎么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了？” “好好读书，读累了，晚上才不做恶梦。” “哦，梦到什么？害怕成这样？”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说道：“一个红衣服的女鬼，缩在沙发上，非说我是强她的人，要杀了我。宝爷，那个梦，好真实。只有看书看得很累很累，才能倒头就睡着。” 怎么又是这个题材啊？不会是同一个红衣女鬼吧。 “宝爷，”阿彪继续说道，“我们宿舍好几个人都做这个梦，而且就像是传染病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我看看他们宿舍那几个人，好像是都在看书啊。“那跑步也累啊，你怎么不去跑步啊？” “没用的。老八前几天刚做梦，就是跟人家打架，打得一身伤，以为回去就能睡着了。可是那晚上他做恶梦了，喊了一晚上，我们也叫不醒。” “你们到底梦到什么，说仔细点啊。”我问着。 阿彪却转过去看着书，说道：“我要看书了。宝爷，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今晚上你也会做恶梦的。那个就像传染病，你已经被传染了。” 我整个人都僵在那，然后扯着嘴角干干笑着。这……也行？ 放学了，把那些碗都让陶静带了回去。回到宿舍，梁恩在那追问着黄成，追豆子怎么样了。黄成被他问得心烦，就吼了一声，钻被子去了。 我拉过梁恩说道：“不要烦他了。” “我只是觉得，这次追不上，以后也还能继续加油啊。”梁恩说道，“我哥追个女生，追了五年，到大三才追上的。” “嗯，去睡吧，黄成有自己的选择。” 我也跟着睡下了。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两件事。第一是答应了那个红衣女鬼的事。第二是阿彪说的那件事。 睡吧睡吧。熄灯已经很久了，可是我却还是睡不着。数羊吧。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我能感觉到，身在一个充满阴气的地方。因为这个空间出现的时候，我胸口的鬼手印就像心脏一样“噗通”跳了一下，我自身的阴气被它带动着开始在我的身体中流窜，鬼手印在试图控制我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看着四周。包厢，很大的包厢。屏幕上放着ktv的音乐。音箱里，传来的却是那个女鬼死前的声音。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绝色ktv里的红衣女鬼，怎么会牵涉到我们学校里的事情呢？这是再一次证明了我们班的那些事情，和尸体运毒是存在一定的联系的。很有可能，这其中的联系就是老吴！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给我分析理解，那个红衣女鬼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她就缩在了桌下，低低哭泣着。我再骗她一次行不行啊？ 答案当然是不行！她一会就是要杀了我都是有可能的。硬拼？算了，我是在睡着觉呢。身上现在穿着的就一条死角内裤。我拿什么跟她硬拼啊？脱内裤罩她头上啊？算了不要去冒险了。想办法逃吧。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张脸又是一脸的血迹：“你上次为什么要骗我？” “呵呵，姐姐，我没骗你啊。我就是急着出去想给你报仇的。”我背过手，用左手指甲狠狠划着右手中指的皮肉。好痛！但是现在我也只有用这招来弄点血了。 平时，我没有留指甲的习惯，指甲也都是剪得平平的，一点棱角也没有，为了划破手指头，我几乎是下了死劲去划的，但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你骗我！”她再次说道，“你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会帮我。你跟那些男人是一样的。” “不！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的事情，我会好好调查的。姐姐，给我一点时间。你也知道，那些人不是我一个高中生能随便对付的。好吗？姐姐。” “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现在这是个梦境，就算你打开门，门外也不会有什么能救得了你的。更何况，在这里，没有门。” 她一步步靠近了我，我不能等她靠近，以她现在的怨气，要杀我，只需要眨眨眼睛，我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了。我必须要主动！ 所以在下一秒，我的左手抬了起来，冲着她冲去。手心已经被我用血画上了一个符。就朝着她的额上压过去。 这只是她虚建的一个空间，在这里，她的能力并不是最强的。所以只是这一击，她已经惨叫着消失了。 而我猛地惊醒，从梦里醒来，就是突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着，还保持着在梦里冲过去的气急。拧开床头的手电筒，光线下，我看到了我的左手，在那有着一个血红的符。 真的是流行病一样的梦啊！他们一个个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梦，才好好学习的。那么红衣女鬼一定的跟谁有什么协议。要知道跟它们的协议，那是肯定要遵守的，就像答应了她，让她报仇一样。 重新躺回床上，我掏出了手机，犹豫了一下，给陶叔叔发了信息。也不知道这种时候他睡了没有。估计没有，十二点多，他不是经常夜班的吗？不夜班就是加班，不加班回家也不会睡那么早的。 我写道：陶叔叔，绝色tkv268里，出的那起服务生惨死的案件，我想看看资料。 很快那边就回复了我：哪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绝色虽然乱，但是里面没死过人。 我回道：我在那里面看到了一个惨死的阿飘，她应该是被多人强暴致死的。包厢门口还有一个关公把门，不让她出来。我估计着，她已经整死好几个人了。你们那都没有报案的吗？ 陶叔叔回复道：我确定没有！ 我惊讶了。那他们是怎么藏尸的？不愧的黑涩会啊！逍遥法外无法无天了。陶叔叔这里没有任何的资料，那么我要从哪里去找呢？ 使劲抓抓头，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红衣大妈，不，红衣姐姐，快到我梦里来吧。不过估计这一次会很难了。刚才被我那招震了一下，至少也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了。当然如果时间能恢复了话。 不过好像有些是时间没有办法恢复是，就像她，靠吸人身上的气，来改变自己死时的容貌。被我那血符印额头上，估计也要弄个人才能恢复吧。 老天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是因为她要害我，我伤害了她。而她要弥补被我弄的毁容，而去伤害别人。那这阴债是不是也要记我头上啊？千万别让她再弄死人了。这债大着了。我指不定要怎么还呢。 去年暑假的是，就是用奇门遁甲帮邻居那大娘送走了缠在她脚上的腾蛇。让她病好能走路了。结果这债转我这里，让我还了。她能下床的那天，我就被一把大椅子打下来，直接砸了脚拇指。连指甲都被砸没了。 要是红衣女鬼杀人的债记我这里，我不是要去半条命来赔了？ 第一百四十章他们玩多人游戏？ 她是不可能再到我梦里来了。一时间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瞎想。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在睡着之前还是给陶叔叔发了条短信。上面就写道：“陶叔叔，我就看下三年来明南市所有的失踪报案的资料。只要基本信息就行。” 那边没有回复，估计着是已经睡着了吧。 第二天，我起晚了，还是顶着两个超级黑眼圈去了教室。仰头靠在椅背上，给眼睛敷着眼膜。阿彪的声音就是在我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传来了。 “宝爷，昨晚没睡好吧。那红衣女鬼去找你？呵呵，昨晚上我们全宿舍都睡得挺好的。大家看书都累了倒头就睡。就连昨天没看书去玩了大半天的老八，都说睡了一晚上没做梦。” 他当然没做梦啊，那女鬼被我震的那一下，现在谁去找她谁倒霉！ 我的眼膜还没有敷好呢，一个大巴掌就拍在我的肩膀上，让我跳了起来，眼膜也掉地上了。张开眼刚要骂过去，就看到了老吴那张能吃掉我的脸。“呵呵，吴老师有事呢？” “去政教处一趟！你小子又做什么事情了？警察都找到学校里来了！” “啊？我，我没做什么啊？” “跟我说没用！马上去政教处去！” 老吴一转身，黄成偶凑了过来，压低着声音说道：“坚哥那件事，不会是报案了吧。” 我一个冷哼：“他敢报案，我整死他。” 一路走向政教处心里都在忐忑着。就算是个混子，那见了警察也会紧张吧。更何况是这种不明来历的，心里没底啊。 跟着老吴到了政教处，那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竟然是小许！我惊讶着叫道：“许警官？！怎么是你？” 政教主任就在那骂道：“又是你这个计承宝！你到底做了多少坏事了？你在我这里登记备案的就好几次了吧。一个大过处分了。你他妈再出点事，就开除！” 小许站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不是这个原因。我来找计承宝就是上面领导的意思，随便问他点事情。我跟他到外面走走聊聊吧。在这里还真紧张。” 老吴和主任这才放我们出去走走。小许在走出办公楼之后，才低声说道：“真想不到，陶叔怎么就这么宝贝你，还给你买复习卷子呢。买了就买了，还非要及时送过来给你。他今天要开会，没空过来，让我那过来给你的。” 小许递上了一个档案袋，我马上明白了这个是什么，赶紧说道：“谢谢许警官，也帮我谢谢陶叔叔。跟陶叔叔说一声。我一定好好学习，期考考出好成绩来回报他的关心。还有，我也会好好督促帮助陶静学习的。” 小许听着就笑了：“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和陶叔他们家那丫头走得挺近的啊？好几次看到你们两在一起了。陶叔又那么帮你，不会是把你帮女婿看了吧。” “我不是陶叔叔的帮扶对象吗？听说你们警察都有一个年底额外的奖金，帮扶对象要的改变得好，那奖金就很多。要是帮扶对象在这一年里，犯罪了，被抓了，那奖金就没有了。” “瞎说什么啊？陶叔的帮扶对象是一个老赌棍。你这种小孩子打架玩的，警察哪有那么多空去，天天看着你啊。行了，回去上课吧。”小许上了警车，离开了学校。我拿着那个档案袋也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图书馆的楼上。图书馆楼上不是闹鬼吗？大家都这么觉得，会上楼的，没几个人。那地方正好合适看这些东西，还不怕被人打扰的。 上到图书馆楼上的空房间，我找了一个通风好的，打开了窗子，锁上门，就盘腿坐在那旧课桌上，打开了那个档案袋。 里面是一打很厚的复印件。这些东西，这么早就送过来，陶叔叔不会是五点钟就起床气忙活的吧。好像警局里的档案室是行政班，不到八点半也不上班啊。他怎么弄到的？先不管怎么弄到的，就先看看那资料。 失踪案件，都是配有照片的，我要找的就是看看那些人里，有没有跟绝色有联系的。红衣女鬼的那么重的阴气怨气，杀了几个人，又没有被警察发现死人，那尸体他们藏在哪里？会不会是都做了运毒的器皿了？ 一页页翻着，我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必须好好看，找出所有的疑点。那么多张，几百张都有了，我也数不过来。只知道过完一遍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第四节下课了。站起身来，跳下桌子，伸伸懒腰。 那么多张里，有疑点的，或者说是我见过的，就有五张。一张是打着眼睛的，阿妖的男朋友。失踪时间是三年前。还有一个是阳光型的大男生，就是冬琳那男朋友，失踪时间两年前。还有一个是绝色的小保安，先是报了失踪，然后有着一个章，印着两个字“死亡”。 以上三个，都是已经证实被扒皮了。还有一个就是赖非，他是被做成器皿了。 最后那个失踪的人，没见过，不认识，但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绝色。说是晚上跟朋友一起去绝色，大家都喝醉了。要离开的时候，找不到他，以为他先回去了。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他叫牛犇，失踪时间是七月份，是某大学英语系的应届毕业生。刚毕业就出事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英语系的应届毕业生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好像之前就听说过这个词语吧。对了，杨sir就是那过来的。他们难道是同学？杨sir是老吴介绍来的，我一直怀疑尸体运毒、学生被鬼怪设计读书是有联系的。那么老吴是不是也跟绝色有联系？杨sir是老吴介绍来的，他们有联系。而杨sir的同学在绝色失踪的，又跟绝色有联系。 天啊！怎么着乱啊？谁来告诉我，他们什么关系？谁攻谁受，还是玩np啊？ 就在我心烦的时候，安静的顶楼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去，就听到了几个男生在那说话。 “那个骚女人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当然！我猜这个学校里，大半男老师都跟她上过！她什么情报套不到？在她那办公桌上，把她整舒服了，她什么都能说。” “我看男学生都跟她上过。上次那个什么狗屁宝爷，不是昏倒了送她那还过夜了吗？” “啧啧，别说，计承宝那脸那身子是真漂亮。那么想女生还偏偏爱打架，下手狠，心也狠。我听说大专的坚哥都被他整服了。” “就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丢在医务室里一个晚上，骚校医还能放过？就算昏倒，那女人也有办法坐他身上去吧。” “哈哈哈哈……” 我皱皱眉，这些人也太可恶了吧。 我看看四周，那用来给石膏挡灰尘的白布，可以用用。白布包着一个石膏。我就从门旁的窗子砸向了对面的房间。 只听到一阵杂乱的砸倒东西的声音，还有那几个男生说道：“啊？是什么在那房间？不是说上面没人吗？” “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白白的东西飞过去啊？” “别乱说话，大白天的，还能闹鬼？” “喂，我听女生说，这上面真闹鬼。说是以前有个女生在这里生孩子大出血死了。” “别乱说话了。”他们紧张了起来。 我调整一下声音，用阴森森的语气，低声说道：“我的孩子，被掉下楼了。你们帮我捡上来吧。我的孩子，被掉下楼了，你们帮我捡上来吧。我就在你们身旁，捡上来给我吧。我的孩子，被你们掉下楼了……” 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尖叫声，跑下楼的声音，还有摔倒滚下楼的声音。 我笑了，这些人啊。别说，那个骚包校医说不定真的知道很多事情呢。一阵凉风吹过，我的脖子突然感觉好凉。 我的笑僵住了，虽然已经送走了，但是这地方还是阴气比较重的，难免会有新住户进来休息一下。我赶紧往楼下走去，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无意冒犯，打扰了打扰了。” 溜吧！ 等我跑下楼的时候，那几个早没人影了。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一打复印件，总要先烧掉吧。这种东西要的被人发现流出来了，也会给陶叔叔带来很大麻烦的。去哪烧？还要防风不能火灾的。 想了想，我还是走向了医务室。早上，医务室基本上的没人的。要有人也是下午，什么女生例假要请体育课的假。什么男生偷懒不劳动，去那看校医大胸脯。 去到医务室，骚包校医就在那看着手机吃香蕉呢。看到我进来，先的惊讶，然后就是高兴。“计承宝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说话就说话吧，还要在那扭扭，扭就扭吧，那胸还要在那晃晃。晃就晃吧，还要有凸点，在那宣告着她没穿内衣，真的就那么大。 我别开眼睛，走了过去，说道：“姐姐，接个痰盂，我烧点废纸。” 她指指那病床下面说道：“自己拿去。你不会就是来我这里烧废纸的吧。” 第四十一章杨老师的恐怖经历 我动手烧废纸去。一张张烧，让烟雾尽量小点。她也出来了，蹲在我身旁问我烧这些干嘛。我就是笑笑不回答。 她也不急，就在那看着我烧，放学的时候，我也烧完了，不过留下了牛犇的那张，才对她说道：“姐姐，我在这里少东西，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她摇摇头：“漂亮的男生总是有特权的。我愿意给你保密。但是你要怎么报答我？” “我给姐姐送一套很漂亮的……情趣内衣怎么样？”我压低着声音。 她笑了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就是默认赞同了。我接着问道：“那姐姐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告诉你了，你又怎么报答我？” 我愣了一下，就说道：“那就两套……” 她打断了我的话，说道：“那就把那情趣内衣，亲手从我身上脱下来。” 我被呛得没话说了，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她就笑了起来：“问吧，想知道什么啊？” “我们班主任吴老师是不是认识绝色ktv的人？” “哦，当然啊。卿卿会成为绝色的老板娘，那都是你们吴老师介绍的。他当初还说介绍我去相亲的。我看还是算了，那绝色的老板好胖。我还怕他会压死我呢。” “谢谢姐姐。”我快步走出了医务室，后面是她的笑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当然不忘啊，一套内衣而已，淘宝上也就一二十块的。我就买个两套她都不成问题。老吴果真跟绝色有关系，这么一来很多问题都说得通了。 吃过午饭，我睡午觉去。昨晚没睡好，上午又不能睡。等到下午的自习课，我就挤到了陶静的身旁，把那张复印着牛犇资料的纸塞到了陶静的手里，压低着声音说道：“自习课又没老师上课，你去问问英语老师，这些习题吧。然后这张纸就夹习题里。杨sir问起的话，你就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的，然后装着害怕的样子，问他是不是有鬼。” 陶静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干嘛帮你吓人啊？” “不是吓人，是……帮帮忙。” “那你告诉我这跟杨老师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担心我对对杨老师动手。“你就帮这个忙吧。就让他看看这张纸就行，注意他的反应。你什么都不说也行。” “哼！” “你到底帮不帮我？”我说着，看她那表情够郁闷的。我也一个冷哼回到我的位置上，只是我没有拿回那张纸。 第二节的体育课，体育老师竟然说要教大家跳交谊舞。我躲在树荫下用手扇着风，这么热的下午，跳什么舞啊？让我们回教室睡觉不是更好。 看看四周，陶静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溜到哪里去了。我朝着小小挥挥手，让小小过来了才问道：“陶静呢？” 小小那种一米四的，就算她想学跳也不会有人带她。她嘟嘟嘴，说道：“去找杨老师了。她说这节课，杨老师没课，正好去办公室找他了。” 我听着，也一下跳了起来，就往办公室那么冲去。高中的老师并不是坐班制的，下午办公室里的老师很少。有课的上课，没课的基本上都不在。杨老师也是新来的，想有个好名声，才整天蹲学校里的。 我进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老师，就是走到了那办公室里，也就看到杨老师一个人。我没有走进去，就在办公室外面的窗子朝里看着。陶静好像是在问着他题目，两个人都挺认真的。 一分钟，两分钟，陶静不是会没拿那张纸来吧。三分钟四分钟，我在外面站着挺累的。要是她真的不想帮我问这件事的话，我在这里站再久也没有用。 我犹豫了一下，打算先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大动静。杨老师几乎是跳了起来，伸手扒掉了陶静的书。陶静的书掉下去的时候，那张纸也飘出来了。杨sir的脸上是一片的苍白，嘴里说道：“拿走！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拿走！你书里怎么会有他！” “他？谁啊？那张纸吗？我不知道啊。老师，你说，它怎么会在我的书里的，是不是有鬼啊？”陶静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杨sir似乎真的很害怕，带着哭音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晚上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到！牛犇，别找我！你已经死了！别找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呜呜……” 我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陶静看向了我，而杨老师根本就没办法注意四周了。我轻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低着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这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他是在绝色ktv里死的。就在268包厢。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包厢，黑乎乎的，屏幕开着，唱着欢快的歌曲，但是话筒里却传来……” “鬼在说话！鬼在说话！”他打断了我的话，“她说她要杀了我们，她要杀了我们。” “然后呢？牛犇怎么死的？你又怎么出来的？” 杨老师真的有种崩溃的感觉，在那呜呜地大声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杀了他。手就放在他的胸口，我看着他一点点瘦下去，瘦下去，变成人干一样，声音也出不来，偶尔的几声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的声音。他死了，就这么死了。” 被吸干的？不是做器皿，也不是扒皮？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楼梯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我匆忙捡起地上的英语书和那张失踪登记表，拉着不知所措的陶静冲出办公室门。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没有办法下楼。能避开楼下上来的人只有走道尽头的卫生间。 我是拉着陶静都冲进了卫生间，但是关门却很轻。不能让人听到我们关门的声音。小小的隔间，陶静看着我，起伏着胸膛呼吸着。我知道她很紧张，杨老师刚才说的那些话，让她震惊。杨老师几近发疯的模样，也让我震惊。他看到了一个鬼，把自己好朋友一点吸干致死。却不能跟任何人说，一个人承受着那样的恐怖。 今天，那让他压抑在心中那么几个月的恐怖一下被我们翻了出来，他哭着喊着，那模样真的够吓人的。 我也紧张，跑过来的时候还记得去捡书，捡那张纸。我靠着隔板长长吐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出来完呢，就听到了外面出来了声音。“快！找找，每个角落都好好找找！别让坏人逃了。一会要是去伤害了学生，学校责任就大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找出人来。” “嘭”外面卫生间的门被大力的打开了。这么粗暴的方法，我们还能躲得了吗？陶静惊恐地看着我。我几乎是没有多想后果的，用两秒钟脱下了身上的t恤，扑向陶静，将她压在另一面的隔板上。 隔间的门被人踢开了，门板狠狠打在我的背上。“啊！”我惨叫着，不仅是背啊，后脑勺也被打得挺厉害的。 不过也还好，我速度够快，扑在陶静身上了。要不刚才这一下，能直接打在她半边脸上。 “谁！出来！出来！”好戏上场了。保安在办公楼厕所里发现了一对男女学生，男生还是裸着上身的。等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们两已经站在了政教处的办公室里了。而且我的衣服，还被政教主任气汹汹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政教主任骂人口水喷得厉害。趁着他转身打电话通知老吴的时候，我从腿包里拿出了湿纸巾，也递给了陶静一张。 陶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低声说道：“哭什么啊？现在没衣服穿的是我！大不了一会你就说，是我抓你过去的，是我强迫你的。操！就是个未遂。只要你不告我强暴，学校警察都拿我没办法。” 陶静这会是真的哭了，不过不是因为我想的这些原因，她说道：“我爸不在家，我妈要是来了，还不打死我了。”陶静爸爸比较好说话，她妈妈是那种强悍的女人。这点我领教过。 “那好，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你妈就会心疼你了。大不了她就多打我几巴掌。” 政教主任那边吼了过来：“你们两不把学校规范放在眼里啊？都到这里了，还亲亲我我的，是不是想开除！我可记得你们呢？在宿舍里乱滚的就是你们两！这次好了，跑教室办公楼里去了！谁出的主意？” 我马上说道：“我出的！我强迫她的。看看她手腕上还有被是拉扯出来的乌青印子！”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伸手去扯陶静的手腕了。刚才没印子的，被我这么一扯，还是故意用了力，有印子了。 这时，敲门声传来，杨sir走了进来，说道：“主任，这件事跟这两个孩子没关系。我就是趴桌子睡，做噩梦了，才会又哭又喊的。对不起，主任，我身体有点不好。我经常做噩梦。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谣言真可怕 “行了杨老师，这两个孩子不是为了你那件事，也会被处理的。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今天夜自习，你的课，我也帮你让别的老师顶上，你就好好休息一晚上。” “嗯，谢谢主任。这两个孩子……” “这给他们班主任处理。” 杨老师看看我们，他的脸色都还是苍白中透着青的。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老吴进来的时候，可没有杨老师那么斯文还敲门的。他是冲进来，直接到我面前，一巴掌就甩出来了，然后吼道；“你他妈的兔崽子！你来我们班就不能安分点？我不要你了，你就去大街上讨饭去。” 我揉揉脸颊听着他骂。可是他却把目光转向了陶静，抬手对着陶静也扇去。只是他的手被我的胳膊挡住了，没真打到陶静。我嚷道：“我是强迫她去的！她是受害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她，算怎么回事？那你打主任去啊？反正一样的是非不分的！” 政教主任被我扯下水了，他也不好看着老吴继续打人。拉过老吴就说道：“先问问清楚。” 老吴气呼呼地问陶静：“到底怎么回事？” 陶静看看他，看看我，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好。这种事真的是怎么说都不对。我赶紧说道：“她都打击太大了说不出话来了。” “计承宝！”老吴吼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明南高中转学来的，成绩好的份上，我早他妈踹你去街上讨饭了！你强迫的是吧。好！报警！” “报不报警是陶静说的算。要是报警了事情闹大了，她的名誉受损失了，她可以告学校没有保护好她！” 政教主任听了我的话，又扯扯老吴衣袖。老吴也真是气坏了，指着陶静说道：“你出去！这件事他要一个人承担就让她一个人担着去。” 陶静惊讶着这个决定，我推推她：“走啊。” “可是……” “走！”陶静这才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不详细说了。老吴说叫我妈来，我妈夜班呢，这时候正是她最忙的时候，就算手机响她也听不到。我就在办公室里晾着。一直晾到了夜自习下课，宿舍熄灯没多久，政教主任才换了个好脸色，跟我好好说什么学习为重，要考大学什么的。老吴离开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也能出来了。 走出办公室，十月底接近十一月的夜晚真冷，而且我还没衣服穿！跑步吧，才不会那么冷。刚跑两步，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楼一楼大门旁地上的陶静。她竟然就这么坐着，等我的？ 看到我出来，陶静赶紧站了起来，可是却马上又腿软地坐下去，就说道：“我腿麻了。” “你在这里坐一个晚上了？” “嗯，惦记你没衣服穿，又怕人多知道，你丢脸。我就跟梁恩一个人说了，让他回宿舍帮你拿了衣服。放心吧，这件事就梁恩一个人知道。”陶静递过了我的衣服。 我只能苦笑了。梁恩这人啊，什么都好，管账什么的，他算得清楚，而且别人还看不懂。我们的那些秘密，他也能守口如瓶。但是我敢说，这种八卦，他会传出去，而且明天早上，全班都能知道。 看着我的脸色不对劲，她问道：“怎么了？有问题？”说话的时候，她还在跺着脚呢。 “没……问题。只是陶静，嗯，算了，明天再说吧。你吃饭没？” “没有。” “走吧，我还有八十呢，吃饭去。反正明天是周六了。” “你用钱这么多，也不怕以后没钱着急啊。” “钱着东西啊，是花了就来了，来了就花了。越守着越没钱。”边说话，我边穿上了衣服。十月底的夜晚，也要穿着两件了。拉上外套运动装的拉链，我再次问道：“你爸真不在家啊？” “不在，他昨晚半夜接到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早上我妈就说他直接去出差两天。” 难怪让小许送东西过来的。就在外面的大排档，我们两个人点了两个菜就吃了起来。真的饿了，两个菜还不够，还在隔壁要了十串烧烤呢。 吃着吃着，我就觉得奇怪了，抬头看看陶静。她是吃饱了，放下筷子就这么看着我。我问道：“看我干嘛？” “其实你不用帮我挡着的。我从小到大，挨打的次数多了。小时候去打架，回家我妈是一个字不问，直接就巴掌招呼。所以这种事情，你可以不用帮我挡的。打了就打了吧，反正我也不漂亮，打脸肿了也无所谓。” “就这么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是说我脱光了去抱你呢。”我赶紧补充说道：“我真没别的意思？不就是哥们抱抱吗？穿着衣服我都不知道抱你几次了，就隔着一层布……” 陶静的脸色变了变：“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在为了挡挡的。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最多就是被门板打到。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没什么？计承宝，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在打架被打这种事情上，你不用这么护着我的。” 我笑笑：“好啊，下次被打成猪头我也不帮你了。” 说完继续埋头吃饭，只是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好一会，她才说道：“喂，看不出来啊，你这小身板，脱光了也挺好看的。什么时候给我说说杨老师那是什么事情啊？” 杨老师的故事我是改编了一下才跟她说的。就说，我们宿舍的一起去绝色玩，然后我发现了268的秘密，再然后，我找到了，在绝色失踪的人的名单，看着那学校怀疑跟杨老师有关。这才叫上她去看看杨老师的反应。结果杨老师反应很大，就成了后来那样子了。 陶静问我：“你打算帮那个红衣女鬼吗？” “不帮行吗？我都答应她了。” “可是她伤害了别人，这个，不是应该不能去投胎的吗？难道你要去帮她杀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嗯，我不会去杀人，只是放她出来。到时候，她恨谁就去整谁，跟我没关系了。其实我挺希望，她去整死老吴的。我总觉得是老吴在背后捣鬼的。如果是老吴让她留在那的，那么她应该恨老吴。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联系点了，老吴就是学校和绝色两边同时穿梭的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绝色是ktv时间和一般的工作场所是不一样的。人家开始下班的时候，它们那在热闹，人家上班的时候，他们那在睡觉。就连阿飘活动的时间都是他们的上班时间。 不对！tkv那种地方，因为隔音的需要，是一个房间一个门，四周全部用隔音板，全部封死的。然后每个房间再用空调通风。这种房间里是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见不到太阳的。就是俗称的死屋子。就像是墓，一个土包全部封死，就那一个墓碑。 死屋子本来就是聚阴的，那么很有可能二十四小时，不分阴阳的在那里面都能找到她。把她带出来，用瓶子封印好，等换个合适的时间再放出来就行了。 主意打定，我说道：“明天先休息一天，后天吧，或者周一去。” “我跟你去！”她一双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我马上叫道：“不可能！这个和之前的那些不一样。已经害过人的，就是厉鬼。而且她还是穿着红衣服死的，怨气那么大。她要是真的想杀人，眼睛瞪你一下，就解决了一个。” “这么危险，那你怎么处理？” “我……” “其实你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对于它来说，我就是最美味的食物。因为我身上的阴气比一般人要重得多。就拿我来当诱饵，靠近她，稳定她。好好谈，谈得她原意不伤害我，跟我出来，让我完成对她的承诺，她对我就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了。 要是谈不妥，我就趁着她靠近我的时候，封住她，把她带出来。这样，我也是完成了对她的承诺了，她没有理由伤害我。要是那样她还想着伤害我的话，那是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灭了她。 只是这些我不打算对陶静说，要不她又要叽叽喳喳地了。把陶静送回家的路上，陶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妈妈来找人来了。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比正常作息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了，也难怪她妈妈找人。 陶静跟她妈妈说了几句，就对我说道：“宝，你先回去吧，我妈妈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呢。要是让她看你……” 我点点头，这位置也离小区不远了，就这么看着陶静朝着那边走去。回到学校门口，我也没有急着回学校，而是进了网吧里。 网吧里开电脑通宵的人几乎满座，有大专的也有十一中的。共同的特点就是混子聚集。但是因为现在我们和大专那边是和平相处的，也没什么打架事件发生。只是彼此都不说话罢了。 开了台机子，刚坐下，在我身旁的一个高中生就低声说道：“宝爷，你真是个男人啊！” “什么啊？没头没脑一句话！” 第一百四十三章诱饵换人 “我听他们说，你把一个女生在办公楼的卫生间里脱光了，被保安当场抓住。卫生间啊，就那么点地方。玩火车便当吗？还是在办公楼那边！宝爷，刺激吧。” 我听到的重点是，我把一个女生给脱光了！我是把我脱光了！不对！我也只是脱了衣服，裤子没脱呢！没光！这风怎么就吹成这样了呢？ “你听谁说的啊？”我有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明天陶静来了，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个晚上，睡不着，对着电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玩了几次游戏，就在那发呆。突然发觉我脑子有点不会转了。我到底来网吧干嘛来了。 简单点说就是我为这些事心乱，做了不没有思考好就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这种状态我根本不可能拿自己去当诱饵。 要命的事情！ 天亮回到学校，刷牙洗脸，教室也没去，直接就在宿舍里睡觉。困死，好好睡一天再说！我知道外面的传言满天飞，陶静那种不是女人的女人，也不会因为几句流言而击败的。宿舍里总算安静下来了。睡得好沉，沉得我感觉我不是在睡觉而是昏倒了一般。 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困得要死的时候，还被人吵着睡不着。现在就是这样。我以为我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上午了，外面吵成那样。拿手机看看时间，也就是第一节下课的时间。操！谁不去上课在宿舍里吵啊！知不知道好好学习很重要！十一中也是能考大学的地方！你们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辛苦教育你们的老师……我怎么把昨天政教主任跟我语重心长的那番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是耳边全是他们那边的声音让人怎么睡啊。 “啊！你他妈的有种今天打死我！” “我怎么敢打死你啊？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我最多就是废了你的手。” “啊！”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胀胀的，气堵堵的，吼道：“让不让人睡觉啊！”我几乎是用半分钟就穿好衣服裤子，然后扣好腿包，出了宿舍门。眼皮子都是半眯着，只打开一条缝来看路，就朝着对面的宿舍走去。 我是真的毛了，那种很困却不能睡的感觉让人发狂。根本就没有去计较对面的宿舍是高二的地盘。 我一脚踢开那间带着惨叫的宿舍门，手里拿着的毛笔就指向里里面的人：“操！都给老子闭嘴！让不让人睡觉啊？” 宿舍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宿舍里，五个男生，正在修理着跪着的那个男生。只是跪着的那个，双手都已经不成样子了，还是一脸不服的感觉。硬气啊！ 这个是重点一，重点二那拿着竹签，准备扎人家手指的那个男生，额头上笼着一层的黑！阴气那么重！他最近的见鬼了吧。要不就是衰得连爹娘都不认识。 这些都不能容我细想，因为他们已经打过来了。 有人说着：一个人也敢过来挑事。这个人没睡醒吧。高一的宝爷，漂亮啊。这眼神勾人。勾我们操他呢。 他们也说不了几句话，要打架还不容易吗？加上我整个人都是气爆的情况，下手一点不留情。一支毛笔，只要一分钟就把那四个人都打趴下了。很简单啊，对着麻穴狠狠戳，对着鼻梁狠狠刷。这两个地方，都是能让人瞬间失去攻击力的弱点。那种经过训练的专业打手可能不怕这两招，但是这些高二的在被我秒了之后，倒地上，就算一会恢复了也不敢轻易上来。 我的毛笔指向那个拿着竹签手已经发抖的男生，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也不会有那种气爆的感觉了。果然，生气的时候，就是要找东西出出气才顺的。 那男生放下了手中的竹签，说道：“宝爷，什么意思？你跟这个狗皮还有关系啊？” “没什么意思？也没关系，我不认识他。不过我想认识你。你把人整得那么惨，就剩下这最后一口气在了，你说你想要人命简单直接点啊。又不敢杀人就这么玩。人家又不是你玩具。你什么名字啊，大哥哥。”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等他说话，就说道：“行了，散了吧，我还要回去继续睡觉呢。” 那两只手都已经皮开肉绽的男生，也借机离开了，而我回到了宿舍了。只是心里有了新的计划。一时间，是高兴得也睡不着了。 中午没吃饭，继续睡。下午没上课，继续睡。晚上是回家的时间，很多学生都回家了，黄成和梁恩也跟我说了下生意上的事情。说完之后，黄成还问道：“宝爷，我听说，你昨天下午，把陶静在办公楼卫生间里就地正法了？怎么是陶静过来要你的衣服的？难道是陶静突然兽性大发，把你衣服给撕了？”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又换版本了？“陶静什么表示啊？”我问道。 梁恩赶紧摇头：“没表示，好多人都不知道是她，外面传的只是你和一个女生。别人眼里，那女生根本不可能是陶静。” 黄成推推我，压低着声音道：“宝爷，跟兄弟说句实话，做全套了吗？爽不爽啊？” “谣言真可怕，我回家陪我妈。”我说道。 整理好东西，背着背包，出了学校。一大群学生在那等着公车，昨晚跟陶静去吃顿饭也去几十块钱了，现在也没钱打的回去，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等公车。 车子到了，一群人呼啦啦地挤上车子。等我上车的时候，已经没座了。我正打算找个好位置站着呢，就有学生主动个我让了位置，点头哈腰地说道：“宝爷，您坐。” 有人让位还能不坐啊？我回了句“谢谢”就坐下了。车子摇摇晃晃地开，感觉着身旁的人又换人了，我也没在意，还是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时，身旁的人说道：“宝爷，今天早上的事情，谢谢你。” 我转头看看他，陌生的脸，不认识。想想，又转头看风景去。 一只缠满纱布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知道了，他就是今早被打的那个。我笑道：“多大的仇啊？被修理成这样。不用说谢谢的，我也是被吵得睡不着气的。对了，那个打你的人是谁啊？” “高二一班的飞机。” “你叫狗皮？” “嗯，宝爷，虽然你一来就跟整个高二的不合，但是从今天起，我狗皮就是你的人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夸张地笑着，笑得他很不安。然后别过头，在他耳边说道：“我的人就跟我回家脱衣服，看看身材好不好吧。”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了。我心里默默记下了飞机这个名字。真是上天助我啊。我正要自己去当诱饵呢，就碰到一个阴气很重，就像鬼缠身的那种人。让他去当诱饵，我的胜算不是更大？ 我勾过狗皮的肩膀，说道：“想不想报仇？” “宝爷，愿意帮我报仇？” “不是我帮你，而是你自己报仇。你有多少兄弟？” “满打满算也有六个能出生入死的。” “我不要什么出生入死的，就要能帮忙打架的就行。你能联系飞机吧？让他星期天晚上在学校后面的小河边，你和他打一场。” “我……我的手还没好……” 我拍拍他肩膀，那意思，很明显了。狗皮点点头，算是对我的信任。 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去上班了。我直接去找了师父，跟着师父在那路边摊吃着面挡晚餐。随便把我的计划跟师父说了说。 师父听着眉头一直拧得紧紧的，也不说话。 我看着他那样，就说道：“师父，我说过这条路我会走下去的。你要是不帮我，也不要拦着我。” “用别人当诱饵，万一你把人害死了吗？” “不会，那人阴气很重。最多就是跟我上次一样，虚脱昏倒。” 师父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说道：“用红线牵魂，至少能保住命。到什么程度，你也能感觉到。门口的关二爷，你要以手印道封告诉他，你是弟子。不要让他连你一起诛杀了。然后把神像转背，一定要说清楚事情，诚心道歉。” 我抓抓眉毛：“哪有那么神的神灵啊？要不我直接去求他，把害我爸的坏人，弄个街头十八撞，撞得肉渣不就行了。” 师父筷子就狠狠敲在我的手背上：“敬畏之心！连这点都没有祖师爷怎么保佑你！”今晚不用回家了！就在二楼那跪一晚上。” 行了！又说错话了！跪着去吧。 星期天，有客户来找我师父问事，小事情，师父就让我接待了。我正在给客户排着奇门遁甲局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刚瞥了一眼手机上的陶叔叔三个字，师父就把我的手机抽走了说道：“静心。” 好，静心！结果呢，那是一个家里老母亲精神病的，非要说是鬼上身了。我说很多次，那就是精神病，去医院治比在这里求我师父要有用，他还就是说是鬼上身。他自己都认定了答案了，还来问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游戏升级 前前后后说了三个小时，他才离开了。我从师父那拿过手机嘟囔着：“哪有那么多鬼啊？师父，我这业务做得怎么样？” “嗯，有点样子，没有被事主牵着走。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回电话吧，都打给你十一次了。” “啊？”我几乎是跳起来就去打电话的。陶叔叔啊，我岳父大人啊。不对！开玩笑开习惯了。 “喂，陶叔叔。” 我这个称呼才刚喊出来呢，就听着手机里喊道：“计承宝！你把陶静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真没怎么。” “我一回来就听小区里十一中的学生说，你把一个女生推到卫生间里脱光了？你说！是不是陶静？你整天就跟陶静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这个孩子，打打架就算了。你要是……” “不是！不是陶静！”我强调着，让他先停下话来，“叔叔，真不是陶静，不是他们传的那样的。”糟了，这次有点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了。 陶叔叔在手机里吼道：“你小子别让我碰上，碰上我就揍你一顿。” 陶叔叔那边挂了电话，我心里真担心了这解释不清楚啊？ 下午，我是提前回到学校，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黄成和韦洪山还有黄鱼鲤鱼。他们四个算是我这边的红棍。混子都知道，红棍的意思就是一个团队里能打架，而且还打得好的人。 我的那些秘密不能让狗皮知道，所以我必须用上我能信任的人。混子一般都不喜欢在家里的，我到的时候，四个人早就到了。直接叫上他们四个，先去吃饭，接着就直接去了河边。一说去河边，他们都了解这是要去打架的。 去到河边狗皮，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已经在那抽着烟了，看到我们过来，先是警惕，接着狗皮走过来，递给我烟，我接过了，他们才放松下来。我说道：“狗皮，一会把面子打回来，你就带着你兄弟先回学校。飞机交给我，我来处理后面的事情，你看行吗？” 狗皮犹豫了一下，弄不清楚我的真正目的，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我抽走他手中的烟，道：“手都伤成那样了，还抽烟，想手指头的皮一长出来就色素沉淀啊？当我的人，就别抽了。”转手，我递给他一个棒棒糖。看着他和他兄弟那惊讶的表情，感觉我就是个外星人一样。 终于等到了飞机。飞机对于我的出现有点后怕。他是见过我秒过他那四个兄弟的。不过既然人都来了，还能跑回去。 飞机穿着一副杀马特的造型，还要露出身上那大大的老鹰的纹身，自己感觉特别的帅，其实我看着怎么都像傻逼。“宝爷，”他说道，“我没得罪过你吧。上次你也打得挺顺手的我都没说一句话呢。” 我含着棒棒糖，就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说道：“我就是来河边看风景的路人甲，你们随意。” “好，你说的，那还请宝爷好好看风景了。” 闲话不多说，他们几个打起来了。群架啊，还不那样。我看风景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四个也是看风景的。打了不到两分钟，飞机那边就撤退了。我这边的四个人是紧紧跟着飞机，人群一散，现场乱了，飞机被他们直接拖到角落里都没人发现。 狗皮他们庆祝去了，我就找到了黄成。 飞机就被他们四个围在一个民宅的墙角下，一头的伤啊，好在没出血的模样。我说道：“黄成跟我去趟绝色，办事的。你们都先回学校吧。他留下，我带他去。” “宝爷。”黄鱼说道，“他打架挺厉害的，就黄成一个人，万一有点是事……” “我们是去绝色做坏事的，人多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发现。动作快点吧，都五点多了，ktv的服务员是七点上班的。你们上去帮我叫辆黑面的过来。就找混子经常请的那车。”几乎每个学校附近都有这样的车子，经常拉着混子去打架，还不会泄密。我爸以前也这样，谁知道拉到那些社会上的，就那么不讲义气的丢下我爸。 他们都同意了我的意见，黄成留了下来。看着人少了，飞机突然跃起，推开黄成就像逃，可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用肩膀一个冲撞，把他撞回墙上，然后扯出了红线，三两下就用红线绑住了他的左手中指，然后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说道：“跑啊？跑啊？再跑就把你的手指头拽下来！走！” 拉着飞机上到桥边的时候，黑面的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开车的师傅看到我们三个人还是这么个情况上车，根本就没问一句废话，知道了目的地就直奔过去了。 去到绝色的时候，时间也还早，就门口坐着个抠脚大叔。我低声对黄成说道：“这个点，里面的监视器还没开。一会你去引开那个抠脚大叔，我带飞机进去。 飞机刚要说话，我又一巴掌扇过去，看看停车场四周没人，就直接点上香，蛮力让他咬住香梗，在他头上虚空画符，最后一笔，封了他的嘴，也封住了他的魂。 黄成点点头走了过去，在靠近那ktv大门的时候，突然捡起花圃边的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哐”一声，砸在了一旁的欢迎牌上，抠脚大叔嚷着骂着就冲了出来，黄成赶紧就跑。论打架，黄成是打不过这样的成年人的，但是论逃跑，我对黄成还是有把握的。大部分成年人都跑不过高中生。 黄成这边离开，我两指夹着香，牵着飞机的魂，带着他往里走。里面的监视器确实没有打开，就连走道上的通风换气的系统都没有打开，人走进去，有种气闷的感觉。走到268门口，那关公还在，只是黑漆漆才没有一点光线，也没有上供的现象。我松开了黄成，先点上了三炷香，插上香，再用道教的手印说道：“关公在上，弟子计承宝，与里面的红衣女鬼有契约在身，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带她离开，还请关公给个方便。她在里面也只是被人圈养，为坏人杀人而顺利逃避法律制裁的工具，从受害人，从红衣女鬼的角度来说，对他们都是不公平的。请关公暂时转个身，待我完成这件事，定会多加感谢。” 说了那么多，够诚意了吧。我心里想着，踮着脚尖伸手把那神像转了个身。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抠脚大叔的声音：“兔崽子，亏你跑得快。要是让我抓住，我就扒皮丢去里面喂鬼！” 看来这里养鬼害人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想想上次我被丢进去的时候，罗定在包厢里再次看到我，虽然紧张害怕，但是却没有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显然他也知道那包厢的秘密。 我回身看向那268的门牌，暗暗吐了口气，拧开了门把。该去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要是现在不处理，等个几年她出来了，再杀我个措手不及吗？ 黑漆漆的包厢，我打开了灯，打开了k歌，然后拿出了罗盘，在心中默默算着方位。我现在要用是就是遁术，就是让那个红衣女鬼在同一个空间里，却看不到我。当然不是变魔术的消失，而是用时间阴阳，气场等，完全掩盖住我的气息。 找好了位置，我就在她出现那个沙发左右足足十平米的地方，做了个五行阵。然后我才拔掉了飞机嘴里的香，他“啵~”的放了一个悠长的响屁。在他放屁的时候，我已经拿着那红线的另一头，站在了一个角落中，开启了遁术。飞机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我站在那里，但是红衣女鬼却是看不到我的。 这个响屁结束了，他甩甩头，回过神来。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然后开始骂道：“计承宝！你这个婊子养的野种！这什么地方！你他妈的真的是个妖怪！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个妖怪！” 我默默记下了这笔仇，等着吧，一会让你好好跟那红衣女鬼玩，玩得快死没死的时候，我再出手。 在飞机开始站起来找门的时候，客房里的音响发出了哭声。那段话我已经听过两遍了，有点免疫了。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女鬼被人整得挺惨的，可怜啊。第二次听只觉得怎么这么倒霉啊。 现在第三次没感觉了，就觉得这个红衣女鬼怎么出场还要这么长的背景音乐暖场啊。 终于，她出现了，还是在沙发和桌子下面蜷着，哭着。衣服被人撕烂的样子，露出了背后的伤。 飞机慌了，他低声嘀咕着：“不可能！刚才明明没有人的！”他咽咽口水，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女鬼说道：“他们害我！他们都逼我做！真的好痛！” 这时，屏幕的画面换了，换成了这个包厢里，几个男人对着那红衣的服务员做着那种事。那画面，太……那啥了。几乎是看着她一点点的痛苦，一点点的绝望，就这么死在那沙发上。 游戏升级了？我心里暗想着，从腿包了，拿出了毛笔是朱砂，这个就是要用强硬手段了。 飞机，果真时候打飞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看着那屏幕咽口水。也不知道是被那画面给搞爽了，还是害怕得咽口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许警官能搭肩不？ 他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等着那红衣女鬼一点点靠近他，脸色越来越狰狞地说道：“你跟他们都一样！你跟那些畜生都一样！”她吼着，她的手放在了飞机的胸口。 飞机就仿佛是被她吸着一般，挣扎着，却逃不开。挥舞着手，却打不到她。他的眼睛渐渐睁大，暴突出来，呼吸困难，嗓子里的声音就好像是渴极了的老头的声音一样。手指上连着的红线已经困住了他的魂，也不用担心他会死。 我慢悠悠的用毛笔蘸着朱砂，如果让我一对一地去对付那红衣女鬼，我还真不是对手呢。但是现在有个飞机在那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加上她脚下就是困鬼的五行阵，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除非她逆天了。 差不多了吧，要不飞机就要死了。我估计着，刚要上前，又退回来了。把那把有阴文的匕首拿出来，打开了刀鞘，直接用唇叼着匕首，这个是紧急时用的，就为了方便拿。 我冲了出去，毛笔的朱砂点在地上的结界上，五行阵被启动了，对于红衣女鬼来说，那就是一个看不见的笼子，她出不来。 我的毛笔带着朱砂，从飞机的脖子旁伸过去，直接点在她的眉心上。她惊叫着想要退出去，但是却被五行阵困住了。飞机被推了过来，直接撞到我的身上。他已经昏倒了，虚脱睡着了。 红衣女鬼瞪向了我，我知道，要不是我之前的朱砂封住了她的眉心，现在我有可能是心脏骤停死在这里了。 毛笔快速在手中转动，毛笔头就散开了。我拔出了一根带着朱砂的毛，在冲向她的时候，把那根毛扎进她鼻子里。飞快地扑倒她，一手捏着她鼻子，一手压着她下巴，不让她把那根毛吐出来。带着朱砂的毛进入她的身体里，加上眉心被朱砂封住，她很快就没有力气了，所以的能力，都暂时被朱砂封住，抑制住了。 我这才从她身上站了起来。拿下了那匕首收了起来。她说道：“你打算，让我魂飞魄散吗？” “没有，我答应带你出去的。你的仇人既然是在绝色伤害了你，那么带你出去之后，我就把你放在停车场。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这附近有个会用活人听不到的铃铛控制尸体的高人，你要是一出去就被她弄死了，别怪我啊。” 她很意外，看着我，直到我拿出了那小小的玻璃瓶，她才相信我说的话，说道：“你真的帮我出去，让我弄死那些畜生？” “嗯，进来吧。我还要把那家伙拖走呢。”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她吼着，但是声音却没什么力。 我就知道会这样。她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次了。如果是说说话就能谈得通的话，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去设计这么个局了。麻利地用符直接把她引到瓶子里，盖上木塞，却没有加上封印的红布蜡还有封符，就这么把她收到腿包里。然后看看时间，操已经六点多了，七点这里面的监控就会打开了。门口那抠脚大叔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拖着飞机朝外走去，暗暗骂道：“死飞机，那么重干嘛？”好在ktv的地板都很光滑，拖个人不费多少劲。只是这里是二楼，我怎么把他弄一楼去啊。想想干脆算了，就丢在二楼的公用卫生间吧。 然后我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大门那，还是那抠脚大叔在那抠脚。我故意弄出很大的脚步声，再变着调喊了一声“啊”，就躲到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去。 抠脚大叔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喊道：“他妈的，今天撞什么邪了！老是有事。老子抠下脚都不安心。谁在楼上？哪个兔崽子溜进来？” 他一上楼，我就顺利地出来了。外面还有着昏暗的光。十一月的晚上，七点天就能黑了。我快步走向了停车场，把那小瓶子放在了最角落还潮湿的花圃边上，对着里面那团黑红的气说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能弄死几个，就死几个，要是被坏人抓了，别把我供出来。要不我成了鬼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剩下的就看机缘。看谁弄翻这个玻璃瓶子，看朱砂的效力过去，她自己出来。看停车场有什么人，刺激到她。或者有人捡了那瓶子，直接拔木塞。 我朝着学校那边走去，路上，救护车呼啸过去，朝着绝色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接飞机的。 绝色既然要开门做生意，就不能丢着飞机在那不管。帮飞机打个电话都是可以的。 回到学校，已经七点了，一半同学都已经到教室，很多都在抄这作业。黄成也不例外，头都不抬的，在那抄着。都是周末不看书，不写作业的。他平安回来了就好。陶静直接坐在了阿彪的空位子上，说道：“牛肉干呢？” “什么牛肉干？哦，今天我来学校早，我妈没做。”她这是个个星期吃，吃上瘾了。我顿了一下，问道：“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起什么啊？” “我爸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让你今天或者明天，找个时间自己去自首，好好交代一下你做了什么错事。” “我……我没做错事！”我理直气壮地说着。 陶静白了我一眼：“我爸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你把一个女生脱光了，在卫生间里，强迫人家。你说你的名声怎么就这么差呢？” “喂，陶静！事情是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啊？” “我知道，可是别人怎么传得那么真呢？让我感觉那就是真的。只是那女生绝对不是我。你不会把别的女生拉卫生间里那啥了吧。” 我抓住她的手，就往外带。她嚷道：“喂！去哪？” “卫生间啊！重新上演一次啊！要不我没做过的事情，被人传得那么真，我不做一次都对不起读者了！” 我拉着她，她拽着我，骂我神经病。拉拉扯扯的，教室里的同学也没理我们。就在这时，两个小警察站在了教室门口，瞬间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我赶紧放开了陶静，弱弱地说道：“许警官，我……我跟陶静闹着玩呢。” 小许走到我面前，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我没做坏事！没什么可自首的！” “现在不是自首！计承宝，跟我们走一趟吧。” 黄成突然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我。他的举动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特别的突兀。毕竟他经常打架是真的，被警察抓的经验没有，一时间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警官指指黄成道：“他也参与了？” “参什么啊？他就是个整天写作业的书呆子！大概写作业写得精分了。” “那你跟我们走吧。计承宝，我们给陶叔面子，也跟你好好说话。你要是不要这个面子，咱们就戴手铐下去，再鸣个警笛，让你光荣一次。” 陶静扯过我，就厉声问道：“你又做坏事了？” “做什么啊？许警官，行，我跟你们去。别手铐，别鸣嘀，咱静悄悄的去可好？我好歹是个扛把子不是。”我走出了教室，黄成就想要冲过来，被我瞪了回去。 走出教室，本想静悄悄地走，难了，因为走廊上已经有好多同学在看热闹了。就连对面高三楼那边，熊河都站在走廊上，看着我了。 我压低着声音道：“许警官，给我攀下肩膀可好？” 另一个不认识的警官就低吼道：“别胡闹！别以为年纪小就胡来！把你打的那个孩子，差点没命！” 飞机？！根据时间算，应该就是飞机。就是个虚脱，最多就是之前被打得外表有点惨。哪有那么严重！ 上了警车，他们也没鸣笛，不过我知道，陶静现在已经在质问黄成。黄成啊，一定要守口如瓶。我可不想让陶静搅进这浑水里。 警车直接送我去了局子里。没有我预想中的审问什么的，我在车子上都想好供词了，就一句话，打死不认账！再说了，飞机有意识的，也就是我打他，后面那些事情，他压根没意识，也没看到我。没看到我的事情，我不承认，他们能怎么办？ 可是我进去之后，是直接被送到了拘留室关了起来，什么也不问。拘留室很小，就十五平米，里面有着靠墙的条凳。还坐着几个有着纹身的大汉。 那些大汉，看看我，笑道：“哟，小弟弟做了什么错事了？” “误会而已。”我捡了个离他们远点的地方坐着。从他们身上的味道来断定，他们已经被关了两天了。就是俗称的二十四小时。这种人就是个拘留二十四小时然后放出去的社会混混罢了。 那大汉又笑道：“什么误会啊？哥哥明天一早就出去了，我帮你说几句好话。” “行了吧，我明天也能出去了。”应该是今晚，陶叔叔回来了，就会放我出去了。我这无间道的人，还能被关多久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如果陶静转学 不过这次我没有猜中。那个晚上，我没有见到陶叔叔，也没有见到局长，就连以前帮忙送碗泡面的许警官都没有再出现。我就在那小小的拘留室里，闻了一晚上的汗馊味，还成为了蚊子的美餐。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都说，被拘留就是关局子里喂蚊子了。果真就是来喂蚊子的。我甚至觉得，这些蚊子就是他们故意养在这里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十一月了这里面还有活的蚊子！ 那个晚上，我是一夜没睡，就这么睁着眼睛看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了一下。不过迷糊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那几个大汉可以离开了。他们还调戏了我几句。我也懒得理会。等着他们都出去了，我才挡住了正要关上的门，问道：“警察叔叔，我问下，陶叔叔他知道我在这里吧。” “啊？计承宝啊。他知道，不过他在忙。你这个案子也不是他负责的。” 我愣住了。但是那门已经在我门前关上了。我着急着喊道：“喂！喂！开门啊！陶叔叔不可能丢我在这里不管的！” 门外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心里慌了。上次被抓进来，老吴就要开除我了。还是师父出面保下我，这一次，再出事的话，我怎么跟我师父说？陶叔叔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第一次那么慌乱。以前就算是打架出事了，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过的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一般。 我的脑海里无数次地设想着未来的情况，我不会被开除？陶叔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传言的事情？ 终于在太阳很大的时候，那门再次打开了。小许带着我出来，先给我一杯水，让我坐在审讯室里等等。 几分钟之后，陶叔叔过来了。我已经很累了，连说话都不愿意轻易开口。他放下了警帽，坐在我对面，许久才说道：“计承宝，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个警察，我愿意为打击犯罪献身，但是我女儿不是警察，她没有必要天天跟你混在一起，还一次次的出事。” “叔叔，你问过陶静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有问过我，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下定义呢？”我的声音有气无力。我知道为什么警察抓犯人都喜欢关一天再问事情了。什么意志都被磨掉了，这个时候脑子有点反应迟钝了。 “行！就算以前没事，以后呢？我看你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好陶静。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当爸爸的心情。” “我没爸爸。”我低声应着。 他的脸上也僵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道：“宝，一开始我以为你就是孩子家家打打架。才能陶静去跟你做朋友的。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之外。这一次，被你设计的孩子，没生命危险，人也已经醒过来了，都是一些外伤。我们也让孩子家属不起诉你。以前我们给你的任务，到现在就结束了。以后你不需要给我们什么线索，也不需要帮我们做什么？你明白了吗？”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黑眼圈很重，应该也是一夜没睡吧。我就这么看着他说道：“陶叔叔，我查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帮你们的，而是为我爸爸报仇。我和陶静是好哥们，也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关照，而是因为她就是我的好哥们。以后，就算你不帮我了，我也一样会查这件事下去的。还有，昨晚，我用飞机，就是那个被我打的学生，去做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快的话，这几天就会有一个大客户，或者是上线离奇死亡。你们注意下，看看死者的关系网。如果我够幸运的话，至少会死好几个大客户或者上线。” 陶叔叔听着眼睛亮了起来。要知道，那些贩毒的，他们这些民警能抓到的只是底层的小喽啰，就算的缉毒大队的，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就能抓到几个大客户或者上线什么的。而我一个晚上，就能弄死一个或者几个，这个诱惑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强大。 但是陶叔叔在那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这是局长的决定，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以后，你再出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特别关照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宝，我知道你和陶静关系好，但是叔叔真的请你不要把那些危险的事情带给她。她的生活没那么复杂。她以后好好考大学，考不上就读个大专，然后出来找个工作，结婚买房子生孩子就这样。” “叔叔，”我站了起来，看着他，动动唇，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开，他说过，我可以离开了。可是在我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时候，我还是回身，下了勇气说道：“叔叔，如果哪天我让陶静处在危险中了，或者是因为我让她受伤了，你就给陶静办转学吧。我可以去求我师父，我师父有人脉，可以帮陶静转到好学校的。” 说完这些话，我咬着唇，走出了讯问室。外面的阳光很灿烂，可是我却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没有哭，就这么朝着学校走去。 局子离我们学校也有好几个站了，我甚至忘记了要坐车，就这么一路走了回来。回到学校的时候，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我没有回宿舍，就坐在田径场的树荫下。十一月的中午，太阳也挺热的，我就脱了外套，靠在那树干，闭上了眼睛。 好累，却只想一个人呆一会。脑袋里空空的，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一点清凉，点在我的唇上。我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陶静坐在我身旁，手指沾着矿泉水，点着我的唇上。 看着我睁开了眼睛，她笑道：“怎么在这里睡啊？一夜没睡的样子。喝点水吧。” 我接过了矿泉水瓶子，喝着水，听她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有多危险啊。第一，有可能你的仇人过来直接一脚把你踹下台阶，那样你至少会成为伤残人士。第二，爱慕你的女生跑过来抱着你亲，那样你至少会失去初吻。第三，爱慕你的男生跑过来直接扒你裤子，那样……” “他会被我踢成残废！”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楼上看到的。而且，熊河也在那边看了你很久了。只是他没有走过来，我过来了而已。” “别乱说话，熊河还喜欢赖非呢。”突然想到了陶叔叔跟我说的话，我说道，“陶静，你看你一个女孩子，老跟着我混什么？你回去上课吧。好好做英语题。杨sir人不错，他还帮我们两说好话呢。没事多去问问他。争取考好了。” “你不讨厌他了？男人也这么善变。走啦，”她伸手拉着我，“回教室去，你在这里睡觉，真的有被劫色的可能。你都不知道你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像女生，很漂亮呢。” 我站了起来，却甩开她的手：“你先上楼吧，我去下厕所。” 陶静也不是那种黏糊糊的女生，直接走开了。我活动活动四肢，倒了矿泉水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该干嘛干嘛。 上课铃响了，很多人都进了教室，我却进了厕所。我进厕所没一会，熊河就跟着进来了。高一和高三的，本来就不是一栋楼，厕所也是分开的。他特意到这里来，就是找我说话的。 他压低着声音问：“昨天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 “警察开着警车来带你走了，你还说没什么？” “真没什么？熊哥，我这辈子，坐警车的次数多了。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你小子有事瞒着我呢？那货是不是被发现了。你那要是有危险，我帮你收着。别人是绝对想不到我会收那种东西的。” “不用了。真没事。就是……陶静爸爸找我谈话。”我也尿完了，直接靠在墙上，朝着他伸出两只手指，示意着他给根烟。他递上了烟，还说道：“你还说没事？你都在厕所里抽烟了，还说没事？” “哪个混混不抽烟啊？熊哥，我知道高三那帮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要不是你，我麻烦事多着呢。现在我真没什么事，你去上课吧。” “你……算了。要是以后你真的见到了上线，看到赖非，记得跟我说一声。” “嗯，好。”熊河离开了，我抽着烟，苦苦一笑。赖非在这条路上走不回来了，可是还有熊河惦记着他。 以后我要是成了老大，陶静当了大学生，结婚了，买房了，生孩子了，还会不会记得我？ 回到教室，老吴的课，老吴站在教室看着在门口喊报告的我，说道：“哟，你还能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被关大牢了呢。班上桌椅太多，太挤了，我就把你的桌椅搬杂物室去了。那你现在……呃……先站那边扫把堆那听一节吧，下课了自己去杂物室找你课桌回来。” 说扫把堆那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垃圾堆。因为那就是放着垃圾桶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七章死尸景哥的传言 我站着没动，但是那边的声音已经传来了。陶静挤到了小小的位置上，朝着我拍拍她的桌面，笑笑。小小也朝着我是笑笑。 我也笑了，就算以后陶静会转学，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要是我从现在开始疏远她，不是很不哥们吗？只要她还在这所学校，她就是我的好哥们，我就会尽能力去保护她。 所以我也很拽地坐在了陶静的位置上，看着老吴那张脸青了绿了，没好气地吼道：“计承宝，下课后到办公室去。” “好啊。”我应着。 只是下课之后，老吴自己都忘记了找我的事情，直接就走人了。我的课桌椅也是梁恩和猴子去帮忙抬回来的。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宿舍的一起吃，他们非说要请我，算是给我这次有惊无险庆祝一下。高二那边也已经传开了，高二的狗皮跟了我，把飞机修理得去了一层皮。高二的一些人开始向我们这个小团队聚拢。 晚上的夜自习，有一节英语课。杨老师离开的时候，我追了出去，说道：“杨老师，我来问问你题目，有时间吗？” 杨sir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看得出来，他看到我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一直走下教学楼，我才压低着声音问道：“杨sir，你跟我们老吴是怎么认识的？” “在绝色里，他救了我。” “之前不认识？” “嗯，你们为什么要调查那件事？” “因为包厢里的那个，也想吃掉我。自保罢了。那老吴是怎么让你来当英语老师的？” “他就是看我没有工作，介绍我来罢了。” “那他有没有特别的交代，比如说，勾引一下班上的女生，让她们好好学习。” “一个老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笑笑，以杨老师各方面的条件来看，就算老吴不特别交代，那些女生也会围上来的。我问道：“那老吴在绝色里是怎么救你的？” “不知道，我吓傻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带出来了。计承宝，你成绩不错，好好学习吧。吴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 “杨老师，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和牛犇会去那么大的包厢，为什么老吴会那么巧的救了你？你想想这件事里，巧合的地方在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那真的只是巧合吗？在礼堂的时候，老吴为什么要记着封锁礼堂？杨老师，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你可以去告诉老吴，但是也请你想想你死去的好朋友牛犇。” 我说完，转身回教室去。这些话，已经足够让杨老师去思考的了。要是他就那么不可靠，把这些都告诉了老吴，那么我相信，我以后做的一点点错事都会被老吴想办法开除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也好好学习，唯一做的一件坏事就是去跟罗定要了一次货。听他说，绝色这几天查得很严。因为听说里面的一尊神像被人转动过了。说是败了绝色的财，所以只接待熟人老客户的生意。还在严查是谁动了那神像的事情。 之外，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这几天天天都在看当地的新闻，出去吃饭都会卖一张晚报。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报道。什么正妻扒了小三的衣服啦，什么洗鸳鸯浴一起中毒送医院还是光着的啦，什么七十岁老头相互鸡奸弄痛了，就打得炮友重伤住院啊。 终于在周六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则让我激动的报道。 一个富商死在了他的车子上。当时，他在车子里吸毒，但是并不是死于吸毒过量，而是死于惊吓。手指头有明显的紫甲显现。血都跑到了身体的末端，没有回到心脏。心脏紧缩，死的时候，还是眼睛暴突，嘴巴张大的惊恐的模样。 记者还在上面写道，不知道死者在死之前见到了什么，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猜测是子女为了分割家产，而故意吓他的。 但是那张打码的事故现场照里，虽然把死者的脸上打了码，但是他放在车座上的那些毒品并没有打码。就在那些杂乱的东西中，我看到了我的小玻璃瓶。那种小玻璃瓶，在精品店都能买到，警察也不会去追查这点的常见物品。 我把报纸丢进了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陶叔叔发了短信：车子里吓死的那个，是第一个。我在等第二个。 我这么写，他应该能明白了。 就在高二的陆陆续续被我收服之后，我们在高二出货也容易了很多。走在食堂，也越来越多人给我让路让位置。 也开始有女生给我写情书。只是在教室里送的这些情书，都会被陶静截去，当草稿纸用。黄成在看到我收的情书之后，也开始给豆子写情书。 只是月考刚过，就开始不太平了。越来越多高二的人，说在附近看到景哥了。有些不服我的，还说景哥现在在社会上混好了，就在这片区当老大，等着那天我一出校门，就要被景哥给开瓢了。开瓢就是在脑袋上砸哥伤口出来的意思。 一个人说，我不在意，要是暗地里，几十个人传，那这个消息就有点意思了。不管景哥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是个死人，这是第一点可以肯定的。第二点，他服务于胖哥。所以那个周末，罗定要去取货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 天冷了，十二月初的晚上，也要穿着薄棉衣了。我和罗定去到绝色的时候，被里面的空调给热翻了。为了配合这里穿着一件衣服秀身材的服务生，这里的空调都开得很高。 去到绝色，我直接把棉衣脱下来，丢在一楼的总台。那总台的小妹也见过我几次，熟悉了也能开开玩笑：“哟，小帅哥今晚也来了。那嘴唇冻得红红的真好看。提醒你一下，今晚老板在接待一个喜欢男色的客人，一会进去可别扎眼了。” “谢谢姐姐。等会我请姐姐吃糖。”那服务生就咯咯笑了起来。 罗定看看我，说道：“这天冷了，你真比以前漂亮了。” “瞎说什么啊？” “真的，皮肤更白了，嘴唇更红了，眼睛也更亮了。好像眼睫毛都多长一点了。” “你眼花了！”我没好气地说着。 在包厢门口，是有小弟帮我们开门的。走进包厢里，卿卿老师，已经不在胖哥的怀里了，而是在一个粗壮男人的怀里，那粗壮男人仿佛有虐待癖吧，就在这么多人的包厢里，捏着卿卿那白花花的胸上，都青了一片了。这要没人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胖哥赶紧招呼我和罗定坐下，那粗壮男人就笑道：“哟，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是胖哥的人啊。” 我疑惑着看看他，胖哥问道：“阿宝见过江哥？” 那粗壮汉子就说道：“见过见过，在局子里拘留的时候见过。那小子，够胆色。一般这种半大的孩子关进去，哪个不是哭着喊着的。他一晚上就没说话，镇定得都跟老子一样了。” 原来是那天的纹身大汉啊。我给他倒了杯酒，基本上的人情来往。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抱着卿卿老师上楼办事去了。 胖哥反而给我倒了杯酒，笑道：“阿宝，最近业务不错呢。几次加货了。” 我也不客气地说道：“胖哥，你也听说了，我这边也不是那么顺利的，去拘留室里喂了一夜蚊子呢。可是你这把景哥叫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胖哥讪讪笑着：“放心，他回来也只是一个小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你这生意做大了，以后少不了接触到他。以前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杯酒，算我敬你的，后生可畏啊。” “那我总要知道个原因吧。”我说道。如果他真的信任我的话，就会告诉我景哥是个运尸体的死人。而同时也会告诉我，操作这些尸体的人是谁。我等着就是那个时候。 胖哥讪讪笑着：“在等等吧，等你毕业了，跟着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我要见见景哥，看看以前的事情，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是还记恨着我，那我又怎么说过去就过去呢？” “行，过段时间吧。最近他也忙，快过年了，谁都忙。罗定，你先去取货，我跟阿宝再说两句。” 罗定出去了，胖哥在那看着我嘿嘿笑着，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好一会他才说道：“刚才那个江哥，其实叫一声哥那是抬举他了。他也就是忠哥身旁的一条狗。” 忠哥？！上线？！我的心里微微惊讶着，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他继续说道：“他有那个爱好，男女一起弄床上。你以后多留心，要是他在我这里，你就别过来。之前你们就在局子里见过了，今天就这样。以后他要跟我说起你，我也会帮你挡着点。但是你们哪天真的撞到一起了，阿宝，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别跟我伸手，我帮不了你。” “谢谢胖哥提醒，就是忠哥，是谁？”装装傻有时候是好事。 胖哥笑着，说道：“想上卿卿的床，就帮我……把忠哥拉下来。”他后面的话，说得声音很低，也只有我们两听得到。 第一百四十八章景哥回归 他是顿了好一会，看了看我的表情。而我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什么也不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笑了笑，才说道：“以前觉得忠哥就是一面棋，就在那给我们看着。现在，呵呵，最近倒了一个大哥，事态不平啊。越是不平，越有可能让我上位。不成英雄，就成鬼雄吧。我是看你确实有能力，才跟你说这些。” “胖哥，我没想这么多，谁能让我多赚钱就行。不过胖哥，景哥现在算你的人吧。你让他回来，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有什么为难的。这种事情就是各凭本事。你是担心，你没有他的能力吗？” 我明白了，他这是给了一个考验呢。我站了起来，说道：“如果我杀了景哥，你会要我赔罪吗？” “哈哈哈哈哈，有气魄。等你杀得了他，你就是第一助手了。” 在他的眼里，我不可能杀得了一个死人。如果我是他的第一助手的话，那么那个那种听不到的铃铛的人，肯定也会跟我见面了。我笑道：“好啊，胖哥，别忘了，还有卿卿老师。” 走出包厢，罗定已经拿着一个半旧的背包在外面等着我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胖哥跟你说什么？还特意让我出来回避。” “没事，走吧。反正钱是一起赚的。” 我走到大厅总台，姐姐给我取了棉衣，我笑嘻嘻地递上了一个棒棒糖。“姐姐今天真漂亮。如果口红颜色再鲜艳点就更漂亮了。” 那服务生笑得特别的甜。我一边走出去，一边穿上薄棉衣，看看我身旁的罗定，背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包。那些成盒的香烟，特别的占地方。 我说道：“我来提一个吧。” 罗定笑道：“算了，你穿着这种色的骚包棉衣，提个这种包不合适。” 有人帮我做事，我也不抢着去做。只是还没走几步呢，就看到了那边从车子上下来的景哥。我这都穿着薄棉衣了，他那还是穿着两件单衣。他提着一个大箱子，就好像是要回校上课的普通学生一般。 把一个行尸放在学校里合适吗？我拢拢衣领说道：“要有一场硬仗打了！”学校里的势力争夺，一向不是我的强项。以前，我在别的学校，也就是一个人打架。那种争斗势力的活动，我还真的不是很擅长呢。 我需要外援！看看身旁的罗定，算了他这个老大，还是我拱上去的呢。走到学校门口罗定把我的那份交给了我，他进了网吧，我也要回宿舍了。 只是今晚，在学校的大门不远处，几个高三的在那边抽着烟，好像也有人在打架。高三有高三的世界，我融不进入，他们也不理会我。 我就是看了一眼，就打算先回宿舍了。可是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处于警惕，我没有回头看，而是听着他的脚步声，计算着他和我的距离。在他进入我的攻击范围之后，快速回身就是一脚踢出去。 身后的人反应也很快，马上就退后了一步，但是我还是擦到了他的身体。他不稳地退后了好几步，稳下身子的时候，看着我说道：“宝，还没有跟你好好打过架呢，看来你打架真的挺厉害的。” “熊哥，你跟着我干嘛？喊我一声啊。” 他走近了我，拍拍衣服上被我踢出来的一片灰，说道：“你去要货了？” “我去睡觉了。” “我听他们说阿景回来了。”在我转身的时候，他突然说道。 我点点头：“听说了，应该会回学校吧。” “那他第一个就要整你了！你现在的势力还很散，他要是照着三天打你的话，你撑得了几天？” “他的势力也不见得就好。之前他也没得人心，靠的就是那生意让人朝他聚拢的。现在他刚回来，也没有这么快就能聚拢人心。应该是我照着一天三餐外加宵夜的打他。” “没这么简单。他之前的根基还在。你看你，撂倒了景哥，就应该在第一时间把高二整合了，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被他说得有点为难，不得不承认，熊河在这方面是个高手。 我一手攀上他的肩膀，说道：“熊哥，教我怎么做老大吧，让我把高一高二整合了，让那景哥回来也做不成什么事。” 熊河犹豫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就先走进宿舍里。接下去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但是我心里更关心的问题是，景哥明明就是胖哥的一颗棋子，为什么要在我连续加货的时候，把景哥放回来？他是在试探我？就像当初用那个红衣女鬼来看看我值不值得他罩。还是他在怀疑我？毕竟这段时间，绝色里查红衣女鬼消失、佛像被转身，接着没几天大客户就死了一个的事情，也查得挺严的。他们会不会已经得到点什么消息了，故意安排景哥过来杀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那边的欢呼声吵醒了。我迷糊着眼睛，坐起身来，摇摇床，问着下铺的陈振远：“喂，去看看怎么回事啊？高二那边娶老婆啊？” 梁恩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早餐说道：“宝爷，宝爷，不得了了。景哥回来了！”操！原来那老婆就是景哥。 整个宿舍里都愣住了，原来还躺着的韦洪山腾一下就坐起来。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有想到高二会因为他回来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 我翻身下床，说道：“没什么不得了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高二那边的兴奋劲，我心里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我们一个宿舍的，一起去吃了早餐，一起去了教室。只是在教学楼那，黄成就先去找豆子了。应该是梁恩的那个故事激励了黄成。黄成他追豆子三年，三年之后，要的豆子还不跟他，那么他就考跟豆子一样的学校。然后继续追。看来他是真喜欢上这个妞了。 我们脚步还没走近教室呢，就听到了那边走廊上打架的声音。回头看去，黄成已经把一个男生推到墙上，拳头就狠狠揍了下去，打得那男生鼻血直流。这还不算，还连续三四拳才放开那人，那人都已经站不稳了。 豆子在一旁哭着，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标准就是一个小女人姿态。估计这也是为她打的架。出来看热闹的阿妖，还两眼星星状地说：“哇，好浪漫啊。” “打架浪漫？”我疑问着。 “有两个男生为我打架，对于女生来说就是浪漫啊。” 这女人，病入膏肓。我摇摇头朝教室里走去。黄成打架应该是不会输的，而且还是为女人打架，这种就不用兄弟插手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听到了那个男生喊道：“你等着！景哥会收拾你们的！还有你们那个什么宝爷！妈蛋！就是个兔爷！” 我回身看去，那男生已经跑走了。快步走到豆子身旁，我问道：“豆子，那男生高二的？” “嗯。宝爷，我害怕。” “他之前追你吗？” “没有，就今天早上突然跑过来，就要跑我亲我。黄成看到了直接就拖他出来打了。黄成好暴力。” 我额上的黑线啊！黄成不这么做，你已经被人轻薄了。不过这也让我很担忧，拉着黄成就回了我们班教室，然后低声问道：“听明白了吗？” 梁恩挤过来说道：“明白了，景哥就是让人来故意找茬的。” “嗯，他一回来就找这茬，看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干他娘的！”韦洪山低吼着，“我就不信，干不过他。” “去通知所有高一高二，跟我们的兄弟，这几天，先不要惹事，也多点人聚在一起行动。不要落单。” 男生这边的消息是早读课后，就都传下去了。之后，就可以看到，高一这边都是十几个人一起上厕所，吃饭，回宿舍。最少的，那也是五六个人。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但是我们却漏下了豆子和陶静。 出事的时候，就是那天的下午体育课。我照例没有去晒太阳跑步，而是坐在树荫下喝着冰可乐，看着他们打篮球。一个女生突然冲到球场里，也不知道跟着黄成说了什么，黄成就焦急了起来，他们球也不打了。 我问道：“怎么了？” 黄成说道：“豆子不见了，中午就不见了。他们同班女生到处都找过了也没有看到人。”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接下来就是组织我们班的男生，全部帮忙找。我说道：“豆子虽然不是我们班的，但是黄成追豆子大家都知道。想想如果是你们的女朋友突然不见了，还是在这种时候呢？大家十个人一组，分头找，不要落单。找到的打电话通知。” 大家散开之后，我没有跟着大家去找，而是拉着黄成直接去了保安室。保安室里那个小保安正在吹着电风扇喝着茶。看到我们突然这么冲进来，吓了一跳：“你，你们要干什么？” “大哥，我们有个女同学中午就不见了，问一下，你有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过她。她说不定是被人硬拉走的。”我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焦急而无害。 第一百四十九章枪要顶着腰了 “你自己看看吧。”我看看那一个个屏幕，郁闷了。难怪我们在学校里打架，保安的速度都那么慢。这里根本就看不到几条路。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异常。就在一个屏幕的最边角陶静突然退后着摔地上，她爬起来，又冲过去，接着换成一个男生的脚出现在那边边角角。 这什么意思？偏偏摄像头看不到那边的画面。但是我的直觉就是陶静在那边跟人打架！ 我转身就冲出来保安室，直接朝着屏幕上那地方跑去。黄成还没有明白过来，跟着我跑了过去，喊道：“喂！宝爷，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一个劲朝着那边图书馆旁边的小杂物室跑去。那边没什么人，就连摄像头都拍不到的角落。高二的会对豆子下手，我怎么就忘记了陶静呢？ 等我们冲到那小杂物室门口的时候，两个男生已经倒在地上，一个个在那呻吟着，起不来了。 我上前就对着他们两一人补了一脚，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这种事情，我绝对做得出来。 陶静这时，也扶着豆子从里面的杂物室出来了，豆子看上去还是干干净净的，就是一边脚翘起来，单脚跳着，应该是那脚伤到了。 黄成马上冲过去，就扶住了豆子，焦急着问道：“豆子，豆子，你伤到哪了？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豆子那般柔弱的模样，眼泪马上就滴下来了。可是她的目光却看向了我。我别开了脸，黄成弯下腰背豆子去了医务室，我这才转回来看看陶静。 陶静对着那地上的两个人又补了两脚，还说道：“下次再欺负豆子，我要你们好看！” 那两人终于能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走掉了。我看着现在的陶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她眼角黑了，半边脸肿了。穿着两件衣服，可是外套的袖子那已经破了个洞，里面的衣服，染着血迹。裤子上到处的灰，膝盖那也破了个洞，一个被擦伤的痕迹，还在流着血。 膝盖受伤很痛的，我知道，我体会过。可是她却还要去扶崴脚的豆子。我走过去，看着她，说道：“我背你去医务室吧。”我转过身，伸手向后。 她笑着一巴掌打在我背上：“这么点伤用得着背吗？我自己走就行。” “会很痛的。” “那我就单脚跳啊。”她说着真的就歪着一只脚，走走几步，跳跳几步。我就在她身旁，给梁恩他们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豆子找到了。出点事，人送医务室去了。挂了电话，陶静也不过跳得离我不过四五米的地方。 我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她一声惊呼着，赶紧抓住我的衣服，喊道：“喂喂喂，放我下来啊。” “别乱动，你很重你知道吗？在乱踢腾，我抱不住你直接摔下去！”可是我的脚步却在这时突然僵住了。因为我的脚边出现了几条黑色的气息，那气息就像头发一样，缠住了我的脚。这种东西一般叫它鬼头发。它只是下面尸体的异化，让鬼头发出来吸人血，加速尸体的异化。这种事情，我十三岁那年，跟着师父去帮人家处理事情就见过了。挖开坟包，棺材四周都伸出这样的鬼头发来。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下面，肯定有死人！操！为什么学校都喜欢选在乱坟岗呢？” 陶静没有看到我脚下的情况，疑惑着问道：“怎么了？我太重你就放我下来吧。” “别动！脚下面闹鬼了。”我看看四周，到处是松柏树，这节路还是潮湿着的，估计是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地方。黑色气息就是从小路上的花砖下钻出来的。 我的双手抱着陶静，也不能放她下来。要是放下她，她就有可能会被缠上。而且她的脚上有血，有伤口。这种东西最喜欢血和伤口了。一来它喜欢吸血，二来，它可以从伤口钻进人身体里。一般人的毛孔，它的进不去的，要是哪个男人毛孔特别粗，还没有毛，那就会被它钻进去。 这种用刀都砍不断，要是被它绊倒摔下去，那么全身上下有洞有孔的地方都会被它侵入。最后全身都被它吸光光了，只剩下一副干皱的外皮。 我是不敢放下陶静去赌这一把的，而是用点劲，把陶静托得更高，说道：“我的脚被鬼头发缠住了。” “啊？！那你把我放下来啊！”她又动了动，我嚷道：“别扭了。放你下来，你马上就成人干了。你现在伸手去摸摸我腿包里。有把匕首，把匕首拿出来，直接扎到地下花砖缝隙去就行。” “就这样？” “对，麻烦你快点啊，妞。都爬到我膝盖了，再往上，它们就要从我j8钻进去了！” “啊？”陶静这回也急了，伸手下去拍打着手能摸到的地方寻找着我的腿包。我嚷着：“喂喂，错了，那边。不……你拉的是我裤子拉链！轻点啊！撕撕，夹到我毛了！不用你拉了，你就找我腿包。不对，再过去点。喂喂，你摸着我j8不放干嘛啊？再过去点！” “你别老是喊行吗？你这么抱着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摸着我怎么知道你匕首收哪里？这里？这里，这个对了吧。” “对了对了，就这里，拉拉链，手指伸进去摸啊。” “摸不到，怎么这么深？” “你打开大点，左右探探。那东西还不好找吗？” “我左右都摸过了，找到了，找到了。看着这么小，里面这么深。” “麻烦快点已经到我的大腿了。我可不想一会还要从j8里拽出死人头发来。” 陶静突然叫了一声：“啊，匕首掉了！” 我的世界天黑了。难道我今天注定要被死人头发爆菊了吗？可是下一秒，我感觉到了腿上的束缚消失了，抱着陶静我能看到的地方其实很小，只能看看左右。那匕首是掉下去了，就穿过我的裤子边，扎在了我鞋子边那花砖缝隙里。几缕死人头发，快速地缩了回去。 我终于能放下陶静了，抖抖已经酸掉的手臂，退后一步，看着那花砖缝隙的匕首，长长吐了口气，说道：“祖师爷保佑，真的是祖师爷保佑了。” 要知道那匕首是陶静拿不稳掉下去的，要是直接掉在花砖上，应该只能震慑住一小块范围的鬼头发。直接扎进了土里，能量在土里传来，这些鬼头发就都退下去了。 我拔起了那匕首，擦擦尖端上的泥。陶静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 “那个世界凶器。杀鬼，还能储存鬼的阴气怨气。地下那东西，碰到这么强的阴气，直接当乌龟缩下去了。” 我收好匕首，就说道：“走吧。” “你水门没关好。”陶静遍着嘴巴，忍着笑。 我低头看看我的裤子拉链，真还拉到半。她刚才拉错了，还摸一把，这就算了，还夹了我两根毛。痛死！我拉好拉链没好气地说道：“还是女生呢！那么摸来摸去的，你就没感觉自己摸到的是什么啊？” “哎！你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我摸的是什么啊？我又不长那东西，我又不是变态还整天摸人家的找手感啊？” “你是不是女人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还不是你先说的！” “那你就不能矜持点，不说话，一副娇羞后悔样吗？” 陶静听着我这话，狠狠瞪了过来：“要看那样子，你找豆子去！姑奶奶我学不来！”说完，她就那么一跳一跳地朝前跳去。 我也觉得我后面那句话是说得不好听了。陶静不就是哥们吗？男生之间，这种玩笑又不是没开过。 我跟了上去，说道：“我背你吧。” “你比较想背的是豆子吧。可惜了，你兄弟先看上了。所以你不想跟他抢。如果不是黄成先下手的，你现在应该是天天去送情书的那个吧。” 这女人，刚才还那么大气魄，现在这小家子样了。我也没理会她直接再次横抱住她，大步朝着医务室走去。她还在那嚷着：“放开我！放开我！反正姑奶奶就是不会娇羞。你放不放？你不放，我就直接伸手抓爆你j8。” 她那姿势，那高度，伸手抓还真方便。不过我说道：“去啊，抓啊！现在我们已经走到球场啊，你继续喊，伸手抓，我没意见。让更多人来看看你陶静在大庭广众之下，脱男人裤子，伸手抓j8的样子。我丢脸，你一样丢脸！” “计承宝！你狠！” “别扭来扭去的！我难受！手酸！”我的声音低了一些，手酸，还要尽量把她托高。操！她这么有是摸，有是扭的，要是把她抱低下，她就能感觉到我下面那枪都给折腾出来了，还直接顶着她的腰。 走进医务室，豆子那已经基本处理好了。她就坐在医务室里唯一的一张大椅子上，现场就剩下两张病床了。我几乎是没有想的，直接把陶静放在了床上。 只是手真的酸。操！陶静至少也有120斤了。我又不是练举重的！放下她，我也跟着摔了下去，直接就趴她身上了。 第一百五十章被威胁 骚包校医，在那说道：“哎哎，大白天的别在我这里做，影响不好。要做也等夜自习下课后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说道：“做什么啊？我两胳膊都要废了。现在谁来埋伏我，我估计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又没让你抱！”陶静在那叫着。 “姐姐，这个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了。”我说着，直接走出了医务室。这种情况下，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好，冷静一下。 走出医务室，我直接朝着刚才那地方走去。在学校里，图书馆还是挺多人会去的。但是图书馆的四周却又不少是没人走过的地。就像刚才出事那地，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人会有几次。加上那附近种着松柏，那种树通常都是种在墓地的。潮湿也容易让下面的尸体发生异变。 我蹲在刚才那花砖旁，看看那缝隙现在看来却没有一点的异常。我抽出了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块花砖， 花砖下的沙子很松，就像被什么松过土一样。要不，我也不能这么简单地把它撬上来。一连撬了两块，都是这种松松的沙子。用匕首刮刮上面的沙子，下面的沙子越来越潮湿。我捏着那沙子在手指尖搓搓，手指头残留下了一点红色的痕迹。 我放在鼻子下闻闻，有血的腥味，也有尸体**的臭味。下面肯定有尸体异变了。我看看四周，这不能再等了，估计下面的尸体已经异变得差不多了。难道要等它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从沙子下伸出一双手来吗？ 我想了想，这件事有说不通的地方。我来这学校都快有三个月了，这条路，虽然没有走过几次，但是也没有听说学校里有人在这条路上被伤害到。怎么这么快就异变到这个程度呢？除非是有人直接给它灌输了阴气，故意引发的异变？ 我缓缓吐了口气，这件事不能隐瞒，隐瞒下去只会出更多的事情。 我把附近的一块花砖都撬开了，把花砖垒起来，就这么晾着。有人过来自然会看到这里垒起来的花砖。只要有人发现这里的沙子有异常，就会报告学校了。 做好这些，我拍拍手，也已经下午放学了，正好送陶静回家。等我再回到医务室的时候，陶静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这样看来这些伤也挺严重的，而且因为天气说是冷了，但是中午太阳还的挺大的，陶静的伤口怕感染，都没有包扎上。很多伤口都做了消炎，擦上了药。 我问道：“你今天骑车来了吗？要是没有，我去叫辆的士进来。” 骚包校医马上笑道：“计承宝对女朋友真好啊。看着我都羡慕。” “她是我哥们，不是我女朋友！”我强调着。看看陶静也没动，应该是没有骑车来，“算了，我去叫的士进来吧。等我几分钟。” 把陶静送回去，我也只是在车子上，没有下车，看着她走进了单元里。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已经炸锅了。 似乎大家都往图书馆那边跑去。我拉住了一个女生，问道：“姐姐，那边怎么了？” “听人说那边有人发现了沙子里带着血，学校已经报警了。” 哇，这不错了，警察来了就算一会挖出了会动的尸体来，也是一把火烧光光。我也好奇地朝着那边跑去，挤在人群中，其实除了那被垒起来的花砖，什么也看不到。 政教主任拿着大喇叭在那喊着：“都散了散了。干嘛呢？晚上还要上夜自习呢。一个个围在这里干嘛？散了散了！” 他的大喇叭这么喊着，可是却没有人散，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后来，警车来了，再后来，警察弄了个救灾帐篷来挡了起来。这下就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大家也都散了。 在我转身回去，准备会宿舍洗个战斗澡就去教室的。但是一回身就看到了景哥。景哥就在图书馆那，远远看着这边的事情。那张脸真的是死人脸，没有一点表情。不过他本来就是死人啊。 我刚要走，手臂就被人抱住了。看看那一脸谄媚的狗皮，他说道：“宝爷，看热闹呢？” “大家不都是在看热闹吗？” “宝爷，”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他再次警惕地看看四周。看着大家离我们都远了，才说道：“黄成为了豆子的事情，被高二的几个人扣在宿舍天台上了。刚才大家都在这里看热闹，没几个人在宿舍，他们就动手了。还拿了你们的货。” 我皱皱眉，今天才刚出事，怎么这么快就又出事了？我掏出了手机，给黄成打电话。可是黄成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不会真的被扣下了吧。 “你怎么得到的消息？”我问道。 “我当时就在宿舍里看到他们拖着人，还提着一个包上去的。” 我这次没有再犹豫，直接朝着宿舍冲去。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是急匆匆的回到宿舍里去。 男生宿舍的天台，在这次之前，我根本就没有上来过。我知道天台是很多混子的聚集地，但是我并不喜欢天台，就想我不喜欢厕所一样。 我在冲上天台的时候，也打电话跟黄鱼说了一声。黄鱼和黄成是铁哥们，一起长大的，要是黄成出了事，怎么着都应该跟黄鱼说一声。 我是让黄鱼组织人手，带着家伙上天台。可是就在我走上天台之后，天台的门就在我身后关上了，我听到声响，回身看去，一个高二的家伙，已经用一把拖把插在了把手上，卡住门。虽然这比不上锁或者是铁销，但是后面是楼梯，这样，踢门又没办法踢，拉的力道又不够。在那边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门。 我被阴了！我心里马上冒出了这个念头。天台上有着十几个人，但是没有见到景哥，而是经常跟在景哥身旁的人。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掏出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花心思来整我啊。” “不花点心思，怎么整得到宝爷呢？”为首的那个从天台的栏杆上跳了下来，缓缓走近了我，“宝爷，其实我们也就是想跟宝爷商量件事。那生意，以前都是景哥在做的，景哥不在，你来接手，我们高二的可没什么意见。” “不是没意见，是被我拔了刺头。你继续。”我说着。 他脸上有些难看：“现在景哥回来了，我们就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你现在手里的货，卖完了，就别进货了。这生意就给景哥继续做吧。反正你现在是生意，主要客户不也是高二的吗？我们这边近，也让宝爷能轻松点。” “别说得那么好听，直接点。” 那男生脸色的表情也变了，十几个人就那么朝我一个人打过来。我不是超人，我一个人打不过十几个的。就算是逃，在这天台上，我逃哪里啊？跳楼啊？那我宁愿被他们打也不会跳楼寻死的。 别把我想得那么英勇，几分钟之后，我已经被他们打趴在地上了，一个男生还踩着我的背。那为首的男生蹲下来，说道：“宝爷，想好了吗？我们今天就是好好来跟你谈的。你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算我现在答应你了，我有的是时间反悔。”我说着，眼睛却瞟向踩着我背的那个。心里想着，看清楚他的脸，记好他踩我的那只脚，以后有机会，我就要把他的脚剁下来。嘴角好痛，应该是裂了。 “没关系，宝爷只要答应了，就行。这道上混的，凭着就是义气和信用，你要的反悔了，连信用都没有了，还怎么混下去。你说是吧。” 这时门口传来了吵杂的声音，黄鱼他们来了，在门后叫嚣着。但是现在的地形不利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那叫嚣几句而已。 那男生拍拍我的脸，说道：“看看，兄弟想得多周到啊。为了保全宝爷的形象，把门给你暂时关上了。你现在这狼狈样子他们也看不到。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呢？” “感个屁啊，我现在想让你感冒，最好还是**，直接被从这里跳下去，去那边自我隔离去吧。” “啪”他不客气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笑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打我脸的人。这么漂亮的脸，打坏了，你的猪脸赔不起。” 那男生被我的话气急了，嚷道：“拉起来，开门！我要让他那帮兄弟，看着他们的宝爷的身体有多漂亮。” 我被拉了起来，那边也有男生拔掉了门上的拖把杆子。黄鱼拿着钢管，领着十几个人就冲了上来。但是才跑了两步，那个男生就喊道：“都站住，再过来，我就把你们宝爷从这天台上丢下去。别以为我不敢！” “都站住！”我说着。 黄鱼看着这情形急地叫了起来，但是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因为站了起来，而且他们的人也分散了。现在在我身旁的也就这么两三个人。我对付不了十几个，我还对付不了两三个吗？而且一打起来，黄鱼也会帮忙。 最最主要的是，我被拉着站了起来，我的手能碰到我的腿包了。在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摸出了那把小小的匕首。 第一百五十一章被设计 黄鱼那还在嚷着他们卑鄙什么的。我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黄鱼吸引的时候，匕首突然抵上那男生的脖子，他惊讶得不会动的时候，已经转到他身后，挟持住他了。那一瞬间，天台马上打成了一片。高二的人逃了不少，我在那喊着：“别让那个穿紫衣服的跑了。” 十几个人打十个。我这里还挟持了一个。几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胜利了。我没让他们追，而是主审这两个。 为首的那个男生气呼呼地说道：“你就算拿着刀子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孩子敢动手吗？” 梁恩这次也在人群里，而且他手里拿着是还是从床头拆下来的一根铁枝。他拿着铁枝指着那男生就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宝爷有不敢动手的吗？” “他说得真对。我初一就捅过人了，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捅。把那个紫衣服的拉近点。”黄成拖过了那个男生，他已经在那瑟瑟发抖了。我速度极快地一刀扎在他刚才踩我的小腿上。匕首又回到了为首那男生的脖子上。 那男生惨叫着，捂着自己的腿。我也不客气地说道：“到你了。划在脖子上吧。” 匕首才刚逼近他的皮肤，破口子了，他就在那嚷道：“不要！不要！是景哥叫我这么做的。宝爷，宝爷，是景哥叫我这么做的。”他之前绝对想不到，我下手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个还用得着说吗？所有人都知道。”冰冷的匕首更加逼近他。 “景哥说，你要么让出那生意，要么就在你自己的兄弟面前丢脸。” “那看来，他是没有想到这个局面了？” “他还说，如果我们被打了，就让你打重点，只要不死，医疗费他出，然后去告你，让你坐牢。他说你在警察那是有案底的。要你坐牢很容易。” 我笑了，点点头，松开了手，说道：“走吧，这么点皮外伤，去告吧。大不了我就去赔点医药费。” “宝爷！”黄鱼，激动地喊道，“就这么让他们走？” “要不怎么样？你们看看，我们的人有谁受伤的，也赶紧着，去医院躺着，医药费我也出。” 大家相互看看，就梁恩一个人说道：“我……我后背被打了一下，估计青了，这个要不要去？” “去！干嘛不去？喊惨点，就说你觉得自己后背脊柱裂了。快去，快去。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跟着梁恩一起打车过去啊？” 那两个已经相互搀扶着走到天台入口那了。听到我这么一问赶紧摇头：“都是小伤，小伤。”他们一离开，我就嚷道：“还愣着干嘛，黄鱼，送梁恩去医院。梁恩那还有钱的，别不舍得。然后大家去上课吧。” “宝爷，就这样？”黄鱼意外着。 “要不呢？赶紧吧，现在不是打一顿出气的时候。”扛把子和红棍是有区别的。在这一点上，我要当好一个扛把子。 一群人散去，我也去洗澡换衣服，赶着去了教室。刚才打架，我身上也伤了不少，还好那老中医的药还有点，让猴子给我擦了一遍，缓解了不少。 去到教室的时候，陶静第一个冲到我面前，不对，她是第一个单脚跳到我面前，就嚷道：“你又打架了？” 我拉着她直接在我的座位上坐下，然后问道：“你怎么还来学校啊？一身的伤，请个假不就行了。” “那你不也是一身的伤吗？” “我……行了。被人阴了。”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是隐藏了很多的信息。“你呢？今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你怎么会跑那去打架的？” “豆子被他们掳走了，我上课的时候，去找豆子，找不到她，就四处找找。看到那边有人守着就过去问问。谁知道他们直接打人啊。” 黄成也听说了这件事，陶静这刚说完，他就冲了进来，大声嚷着：“宝爷，我刚听说出事了。” 我厉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不接？黄鱼去找人的时候，也没有找到你。” 黄成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陶静没好气地说道：“陪着豆子呢，哪有空接电话啊。有女人就不管兄弟的。亏宝那么器重你。” 黄成脸上讪讪的，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着上面的陶叔叔三个字，有点疑惑着。上次陶叔叔不是说过不帮我了吗？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呢？ “喂，叔叔。” 手机那头是压低着声音，急匆匆地说着：“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持凶伤人。现在有同事去医院做笔录了。你马上打车过来自首！不要等到警车去接你！” “哦，好。其实都是小伤，皮肉伤。应该是赔钱私了吧。” “持凶伤人啊！你哪来的凶器，也交出来！这次没这么便宜你了。我也不会帮你，打个电话，让你来自首已经是最大的关照了。动作快点！” 那边挂断了！我看看黄成和陶静，说道：“我出去一下。” “这都上课了！”陶静嚷着。 “上课我也从来没好好上过啊。行了，陶静，一会要是走不了路回去，就叫你爸开车来接吧。或者你自己打车回去。黄成，别老盯着豆子，陶静也是我们哥们啊。而且她也是因为豆子才受伤的。” 说完，我也没有等黄成答应，就跑出了教室。果然，我打车离开学校不过一两分钟，就看到了警车朝着我们学校开去。 打架伤人，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但是感觉着这一次和以前不太一样。这次是人家故意设计好了，让我往下跳的。景哥，既然是混子，却用警察来除掉我，违反了游戏规则啊。其实这个社会有，又有什么游戏规则呢？成王败寇，能爬上去就行。那些大混子的身后，谁没有保护伞。难道说他们也不遵守游戏规则吗？ 去到警局的时候，竟然只有一个小警察在，而且还是不认识我的。一听说我是来自首的，叫计承宝，那架势，他首先就不安了起来。打电话通知去学校接我的人回来，又给我做口供。 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过只说景哥和我有过结，没有说那生意上的事情。等着去派去接我的小许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在口供上按手印了。 小许一巴掌拍我在背上：“宝啊，你怎么又出事了？你看看你把人伤成什么样？” “不就是皮肉伤吗？能怎么样啊？三四天就能好了。他们要刁钻，大不了这次我连陪床费都给他们。” 小许看着我，就跟看外星人似的，好一会抬头问道：“陶叔去医院的，回来了吗？” “没有。”那小警察回答着。 小许再看看我，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听说要截肢。宝，真截肢的话，就不是赔钱了事了。行了，先去里面拘留室呆一晚上吧。随身物品都存一下。明天再说。放心这次就你一个人，你要是没心没肺地睡得着你就睡吧。” “怎么可能？”我叫着跳了起来，“我下手的时候，就是个轻伤，他们被别人打的，也用不着赖我头上。” “明天再说吧。去吧去吧。”小许推着我，往里面走去。 当拘留室的门关上之后，唯一的一盏灯在那照着。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那个晚上，我的心里很乱，想了很多很多。我做不到没心没肺，所以我是一晚上没睡。从外面的安静，再到后来的吵闹喧嚣。直到日上三竿，我觉得应该有十二点的时候，才被放出来。看看墙上的钟，原来才九点半。我的生物钟被打乱了。 我再次被带到了办公室，坐在了小许的面前。我的目光打量着四周，陶叔叔也在，他就在那边接待着一个保安说小狗失踪的老太太。小许还在那吃着包子，说道：“那个，等我一下，我吃几口。哎，你也吃个吧。”他递上了一个包子。 我也不客气地吃起来，小许一边扯着本子，一边说道说道：“医院那边的消息回来了。一个是小腿锐器扎伤，伤口深，四厘米。另一个是脖子那破皮……” “这种伤，明天就能好了。”我插入了话。 “不过医院不这么说的。伤口泛黑，快速腐烂，两人有异常的发冷。医院方面怀疑是你的刀上有毒。说说什么毒，他们要是不用截肢，你又是未成年人，这种法院会轻判的。” “没毒！”我很坚定。那匕首是那边的东西，扎伤活人，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除非那两个是死人，那样的话，才会造成很强大的伤害。 听着我的强硬语气，小许丢开了笔，说道：“计承宝，我警告你，好好合作，争取从宽处理。现在我们要力保下那两伤者，你的隐瞒对他们将是很大的伤害。你想一下，那个腿伤的，截肢。那个脖子伤的呢？截哪？他只有等死你知道吗？” 我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我要打个电话。” “行了，学校那边我们已经代为通知了。你妈妈那也已经通知了。你的资料，四年前就在警局档案里有全套的了，我们还能漏了谁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陶静下跪 “我要打个电话！”我再次说道。 小许犹豫了一下，丢出了自己的手机，还说道：“这已经是私人感情了。” 我拿着手机，给我师父打了电话。虽然我知道，换来的绝对是师父的一顿骂，甚至几个巴掌，甚至是面壁惩罚。但是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他了。 电话刚打完，小许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案子，又要离开了。他急匆匆地对我说道：“你先回拘留室想好了，到底是什么毒，想说了，就拍门。这里一直都有人值班的。” 再次被关会拘留室，又是漫长的等待。我的匕首不是注射器，也不可能扎活人就会注入阴气怨气什么的。肯定是景哥在看过伤口之后，动了手脚。现在只能等师父的消息了。刚才在手机里，我的时间很短，只是说了事情的过程。 中午，来看我的第一个人，是我妈。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妈会那么为我哭了。我只是被拘留，她要看我很容易。值班的小警察打开门，我妈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一直安慰，一直安慰，一直安慰。到最后，算了，等她哭够再说吧。 可是我妈这还没有哭完呢，又有人来看我了。小警察把我带到了一间讯问室里，我妈也跟着进去了。那讯问室里，坐着的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我妈在看到她的时候，都有点害怕地缩在我的身后。 那是陶静的妈妈，我不知道她现在来这里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在她对面坐下来，伸手搓搓脸，然后展现乖巧的微笑：“阿姨好！” 陶静妈妈没好气地说道：“不用跟我装了。我一开始听说你是老陶的帮扶人员，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整天打架的小混子！还偏偏是跟陶静一个班的。还那么偏偏的陶静跟你好上了！哼！” 我缓缓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反驳。 陶静妈妈吐了口气，平静下心情，才说道：“计承宝，那是你妈妈？” 我的妈妈跟陶静妈妈比起来确实上不了台面。她就缩在我身后，红着眼睛，还在那哭着。我拉过妈妈，跟我坐在一起，说道：“嗯，我妈，也是刚来看我的。” “嗯，大姐你在也好，这件事我就明说了。”陶静妈妈的话，让我妈意外地抬头看向了她，有着一点惊慌。 陶静妈妈继续说道：“昨晚老陶回家的时候，接个电话，这件事偏偏让陶静听到了。陶静在学校本来就知道这件事，再听她爸说，你这次要是弄得伤者截肢伤残，甚至是没命，那你就肯定蹲大牢去了。她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跪在她爸面前，求她爸帮你。她说，她知道你跟她爸是有什么协议的，只要她爸肯帮你，绝对能让你没事。陶静昨天就是跟着你去打架，膝盖都伤了！她就这么跪在她爸面前哭！陶静男孩子心性，从小到大就没哭过几次，昨晚她哭得特别的厉害。她的膝盖伤口都渗血了！我拉都拉不起来。” 我的嗓子发酸着，我没有想着陶静会为我这么做。陶静妈妈也红着眼睛，顿了一会，调整情绪之后说道：“计承宝，你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这个当妈妈的心情。大姐，你也是当妈的，你说我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罪，我能好受吗？如果他没有转学来十一中，陶静还是那个天天快快乐乐的孩子。计承宝，你放过陶静吧，别再跟她来往了，别跟她说话。她要伤心就伤心一段时间吧，以后会好起来的。总好过这么跟着你整天打架，大伤小伤不断，还要为你担惊受怕的。” 陶静妈妈擦擦眼边的泪水，调整了情绪之后，说道：“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也不是阿姨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不争气。” 这时候，小许走了进来，看看这里面的情况，说道：“那个，打扰一下，我们带计承宝去下医院，家属就先回去吧。” 小许拉过我，给我戴上了手铐。我妈还在哭，陶静妈妈则是大步走了出去，还最后说了一句话：“计承宝，你想想怎么样才是对陶静好吧。” 我妈就在那哭，一直哭。对于陶静妈妈，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的有理，我没有办法反驳。小许推着我出去的时候，我赶紧说道：“许警官，麻烦你先送我妈去坐的士，她是夜班，晚上应该一夜没睡就过来的。她身体不好，坐公交挤着还不一定有座。的士的钱你先帮忙付了，我妈舍不得花钱的。以后我再还你。” 小许看看我，笑道：“倒还知道关心妈妈。小覃，送下这个大姐，上的士，帮垫付车费啊。” 我妈还是在哭着，看着我上了警车，直接去了医院。在警车上，小许又问我，那毒是什么毒。我还是说没毒。这句话，我不能改，一旦改了那就是大罪。 去到医院，直接进了住院部。我手里的手铐，就被小许用一件衣服挡着，但是他还是拉着我的胳膊，生怕我逃跑的样子。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师父！我张着嘴，刚要叫他，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地走进了电梯。师父来医院了！是来看那两伤者的？他们的伤口有异常，师父是不是有办法？如果能排除伤口的毒，那这件事就容易处理得多。 小许推着我走进病房，那两个男生就在一个病房里。他们都醒着，家属也都笑眯眯的，就连医生也在。家属看到警察带我过来，连忙说道：“警察同志，我们不告这个孩子了。都是同学，年纪小，打打闹闹闹着玩，误伤的。给孩子一次机会吧，我们不告了。” 小许都惊呆了，这昨天还说要截肢，要没命的，怎么现在就说不告了呢？持凶伤人，算是刑事案件，是公诉案的。但是现在只要被害人不告，就好动手脚很多了。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一定是我师父帮的忙。 我说道：“我看看伤口，可以吗？” 那个男生拉高了被子，说道：“宝爷，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啊，我不要被截肢。” 那男生是被我扎了腿的。被子拉高，伤口露了出来。没有包扎，表面看就是一个两厘米的伤口，只是伤口四周，都在泛黑，腐烂，带着臭气。看伤口，应该是阴气入体，活人尸化。这种情况，以前师父处理过一起，是个在殡仪馆工作的人，也是这个现象。 不过看他们两的脸色，都不像是阴气入体，我问道：“有人帮你们处理过了？” 那家属连连点头：“对对，他说，只有你能帮我们，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不告了，你放了他吧。” “这种事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小许说道，“就算你们不告也有一套程序。” 又说了几句，小许带我回去了。在警车上，还很意外地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上天保佑啊。昨天还说他们一个截肢，一个要死的。今天就都好起来了，还不告你了。走点关系，关个两星期就出来了。” “等我关两星期，他们两就烂得只剩下头在那了。”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却是听师父说过的。这种情况，最后烂掉的就是头。而那时候，人的头都是活着的，眨着眼睛，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掉，最后看着自己嘴巴掉了，鼻子掉了。那种心理上的恐惧是没有办法比拟的。 “小小年纪，说话那么狂。说说后台是谁？以后我也帮我说说好话。” 我就的笑，没说话。事情果然变化很快，回到局里，我也只是被关了半天，等到天黑的时候，小许已经来通知我可以离开了。走出拘留室，外面没有人接我，有种失落的感觉。跟着小许去要了随身物品。以往他们是不会打开我的腿包的，可是这一次，我的东西全散出来了。 当犯人的能提意见吗？不能！那就只能自己一样样收拾吧。小许在那看着我收拾，还边说道：“你会抓鬼？看不出来啊？装逼用的吧。我读大学那会，也玩过cos。” “我的那把匕首呢？”东西都清点好了，就是少了那匕首。 小许反倒是被我问得愣了一下：“那是凶器啊，宝爷！你以为你的凶器捅了人，你能出去，它也能？至少也要有点什么在我们这里吧。你出去了，它就要留下。” “不行！那个是我师父给我的，很值钱的东西！”师父特意去任家藏馆里拿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我弄丢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但是总觉得它很值钱的。 小许板下脸来：“这个可真不能通融了。行了，东西没少就回去吧。” “少了！”我嚷着。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那边的警察都看了过来。 小许也喊道：“你什么态度啊？凶器还能让你再拿回去？你当我们警察是干嘛的？” 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知道按常理来说，那把匕首我拿不回来，但是我心里很急，那把匕首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就在我狠狠瞪着小许的时候，陶叔叔走了过来，拍拍小许的肩膀，说道:“我跟他说，你忙去吧。” 在陶叔叔面前，我也不敢这么吼他的。他就轻轻说道:“冷静点自己想想。凶器能让你再带走吗？我不知道有什么人在帮你，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不追究了。不过就算我们不追究，你家里人呢？那些帮你的人呢？回家好好反省几天吧。” 陶叔叔转身就要离开。我跨上前一步拦住了他，问道:“陶叔叔，你会让陶静转学吗？” 陶叔叔沉默着，好一会才说道:“转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看看吧。” 我笑了，至少现在陶静还会在学校里。我还能再见到她。“叔叔，如果哪天你要给她办转学，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好好送她，不会让叔叔为难的。” “嗯，回去吧。” 我离开了警局，但是并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我师父那里。他们两个的伤是不能耽误的。要不真烂完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给他们再变个身体出来。 回到师父那里的时候，师父不在。估计着时间，应该是出去吃饭了。其实我这两天也没有好好吃东西，但是现在我没心情吃。我就坐在师父家一楼那个阴森森的客厅里，给我妈打电话。先告诉我妈，我出来了，没事了。现在在师父这里。要不她还有得担心的。 师父回来的时候好像还喝了点酒，脸红红的，我上前叫了一声师父，他直接就大巴掌打我脑袋上了。 算了悲惨的两小时，不说了。等被教训完，就直接去医院。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晚上做的。 去到医院的时候住院部都已经关门了。师父就让我坐在那大门旁等着。说今晚肯定有人会住院的。人家开门进去办住院，我们就跟着混进去。 做在看医院住院部那墙根上，师父沉默地抽着烟，他已经不愿意说话了。我就坐在他身旁，默默看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陶静也打个电话。但是拿着手机转过来转过去，却还是不确定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我还犹豫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我赶紧看看提示，陶静的短信！这个时间夜自习都下了。她应该是在家里睡觉呢。说不定她已经听说我被放出来的事情了。 陶静问道:在哪里呢？没来上课？ 我回到道:知道我出来了？谢谢你。我还有点事。下周会回去上课的。 她回着:谢我干嘛？我什么也帮不上。好好在家反省吧。闯了那么大的祸。 我对着手机笑了，怎么她说话的感觉她爸爸真像。正要回复呢，就看到那边有送病人过来的。我也赶紧跟着师父收拾了东西混进住院部里了。 找到他们两的病房，他们爸妈都在，而且都没有睡呢。看到我们过来，赶紧让位置说情况。我师父把我推到他们面前说道:“救你们孩子的，还得是他。” 我问道:“你们两个离开天台之后，直接来医院的吗？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碰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病床上的那两个相互看看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我一刀子扎下去是什么情况我知道。就是点皮肉伤。会这么腐烂下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不说我没办法针对事情处理的。” 他们的爸妈也催促着孩子，让孩子赶紧交待了。为首那个脖子都开始烂的男生说道:“见了景哥，景哥看了看我们的伤口。” “还动手摸了吧。”我说着。要是估计没有错，他们就是被景哥那行尸给感染了。 两人点点头，一个个都看着我。我没好气地说道:“一开始就是景哥叫你们来挑衅我的。现在也是景哥伤害你们嫁祸给我的。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两人听着急了。都说道:“宝爷只有你能救我们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你就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有条件！”我说着，师父就去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拿来那么多条件？试着用你的阴气，去把他们身体里的尸气逼出来。” “师父！”我嚷着，“我还记得上次你也这么让我逼尸气，结果第二天我就起了尸斑，差点命都没了。这么高的代价，总要换点什么吧？他们两把我打得一身的伤，还踩着我背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心疼我呢？” 他们的家长听了这些话，又骂孩子又给我道歉，最后还求我帮忙。 我把手放在那脖子的伤口旁，用自己的意念也催动鬼手印的阴气，进入他的身体，这种情况，是有危险。有可能催动的鬼手印，我控制不了它，反而会失控杀了他们两。所以师父也在我身旁谨慎地看着我。 两个人都被我灌入了很强的阴气，一时间虚软无力地睡着了。我也感觉有点困。就像做了什么事情让身体很不舒服。呼吸都困难的感觉。但是他们的伤口却明显的不再反黑腐烂，而是一种泛红发炎的感觉。 师父跟人家交待了几句。什么多晒太阳就能恢复的话之后扶着我出了医院。 上了的士，师父才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已经能控制那鬼手印了吗？” “没有，师父，我感觉现在，它就要吞噬我了。我呼吸不上气。整个头感觉都被它罩上了。” 师父这才慌慌忙忙的给我处理着。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因为我迷迷糊糊地就这么昏倒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得很高。都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师父是送我回了我家。我妈就在厨房那煮着面，看着我醒来特别的高兴。两母子就坐在一楼那小小的旧客厅，烂沙发上一人一碗面吃着。 我妈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晚上要拿柚子叶给我洗澡，qy去去晦气。 我都应着，也确实是饿了，但是吃饱了还是觉得浑身没力气。还不是那两人害的。 妈妈也放下碗，说道:“宝，吃饱了，妈妈跟你说说话。” “行了妈，我以后保证不打架，不骂人，好好写作业，我的目标是，考上明大。我会为我的目标而努力。相信我，过去的，将是我的最后一次打架。”这番话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我妈妈笑道:“谁跟你说这个啊。妈妈问你，陶静那女孩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好好做人，让她爸妈重新认识你。觉得你是一个好人。要是以后她爸妈嫌弃我们家，你就去她家去。妈妈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陶静就是我一个哥们。上次你不是见过了吗？别想这些妈，我继续睡觉去了。我几天没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几天没睡，但是我现在会这么虚弱都是帮那两男生的原因。 我就这么在家睡了两天。到周日晚上，才回了学校。我一回来就是各种新闻，例如那花砖下面挖出来的东西全校都不知道。那天大半夜的被拉走了。那地方都回填了。还有景哥他们宿舍有个男生在周六晚上没有回去，猝死在宿舍里了。今天中午才发现的。学校我 怕下午回学校的人多，影响不好，大中午的也把尸体抬出来先拉走了。 给我讲这个新闻的是梁恩，我听着问道:“大中午？几点？” “大概就是十一点多吧。我刚起床去吃东西的时候，走出宿舍看了一眼。好可怕啊！” “应该的只看到裹尸袋吧。冲顶就是白布。” “是席子。直接用他们宿舍里不知道是谁的席子盖上面的。” 十一点？又不是下葬的，怎么在午时运尸啊？学校一般不讲究这个，但是也不会选哪种时候抬尸体吧。还偏偏就是景哥他们宿舍的！ 我拍拍坐在前面的阿彪，他惊了起来，“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着他那样子摇摇头，算了，他哥出事之后，他几乎是天天活在恐惧之中。我们不打他，不见得别人就能放过他。 看看他身上那些伤，应该也是被人打出来的。我就转向了梁恩问道:“景哥周末回家了吗？” 梁恩还没回答呢，阿彪就急着说话了。“没有，没有，我哥上次失踪之后，他就在没有回过家。我去找他，他也不理我。他做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宝爷，我知道我哥阴了你，害你去被关了几天。但是这些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宝爷，让他们别打我了吧。呜呜。。。”他竟然哭了起来。 我问道:“谁打你了？” 梁恩帮忙回答了:“他们宿舍的。说他是高二的奸细，天天打。晚上还被赶出宿舍了。” 我惊讶着:“我没让人打你啊。” “他们宿舍的人自己动手的。” 我想了想就说道:“让黄成今晚去你们宿舍说说。阿彪，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阿彪马上笑道:“宝爷，宝爷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操！我还好人呢。他继续说道:“我给宝爷一个消息。” “说说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着，他的消息应该也就是什么他哥的异常现象。这些我都知道了。 他压低着声音说道:“那猝死的男生都撞棺材里了。但是棺材在滴水。他们家花高价请人去抬棺都没人敢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去殡仪馆郊游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着。要知道尸体还没有下葬就开始滴下尸水，那真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是大凶的事情。凡是抬尸的，这些事情多少都知道点，见到这种情况，接活的才怪。 “那个死的是我们家的邻居阿德。他昨天中午送到殡仪馆的。我也是听家里人说的。” “邻居，怎么这么巧啊？”景哥和这个阿德同宿舍，阿德死了，还有了异常。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吧。直觉这些事情跟景哥有关系。 想想，一个行尸回来了，没几天同宿舍的邻居男生就猝死了。死了还发生异常，这让人不联系在一起都难吧。最主要的是景哥在那个阿德死的时候，没有回家，说不定他就在宿舍里！ 上课了，周日的夜自习一向是班主任的课，用来做思想教育的。老吴来了，也说了阿德的事情。什么不好好学习，整天撸管，就跟阿德一样，猝死在宿舍里。什么班上现在学习的同学越来越多了，知道我们喜欢看帅哥安排了杨老师来。这个月的月考，要是化学考得好，那他就去跟教务处说，化学老师给我们换个美女来。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不好好学习，在这学校里，就会有鬼找上你的。” 我心里暗骂着，那帅哥老师是你找来的，美女老师也是你找来的，再不行，鬼也是你找来的。好人坏人都是你！ 下了夜自习，我还是默默跟在陶静的身后，送她回家。她回头看看我，说道：“不用送我的，我伤好了。” “哦，习惯了，一起走走吧。”我们随着学生的人流就这么朝着陶静家走去。等人流分散了，路上的人少了下来，我才低声对她说道：“陶静，你爸妈有没有跟你提过转学的事情啊？” “没有啊，转学干嘛？我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这附近读的。能住在家里，我爸妈也放心。要我像你一样住宿舍，我妈一准不放心。”原来转学的事情，陶静爸妈还是瞒着陶静的。 “哦，那如果以后，你要转学了，记得提前告诉我。别悄悄走，我给你办个告别聚会。” 她笑了：“什么告别聚会啊？我的告别聚会你就等着八十年以后吧。那时候我快一百岁了，你就好好跟我告别。不过，那时候你都不知道还在不在呢。喂！你说那个猝死的人，是不是有疑点啊？” “嗯，能有什么疑点？心脏病什么的脑溢血什么的，突然死人也很正常啊。” “你看，这学期开学到现在也就三个月，三个月里，密集的诡异事件，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着，看着她那狡诈的模样，挺可爱的。 陶静突然跳回到我身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说道：“我们去阿德家看看吧。”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有点没事找事的样子啊。就算他是景哥害死的，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他。我还就是心性凉薄了。 不过陶静竟然摇着我的手臂，说道：“去吧，去吧，明天下午我们两就去殡仪馆，就去看看。” “说不定已经火化了呢？” “那，那就当我们两去郊游吧。” 看着她那模样，我真的不忍心决绝，只好点点头，看着她笑着跑进了小区。以前都觉得陶静像男孩子，现在接触多了，才发现，她有很多女孩子的特性，只是以前没有发现罢了。毕竟还是个小女生啊。 从陶静家走回学校，罗定已经拿着一把椅子坐在网吧门口等着我了。我走过去，他就说道：“我都在这里等你二十多分钟了，这就算要操，也操完了吧。” “你就不能文明点吗？陶静只是我哥们。” “切，哥们有天天送回家的？你怎么不天天送我回家啊。”罗定没好气说着，把一个包递给我，说道：“上次你被抓那会，我去找了胖哥，想让胖哥帮忙弄你出来。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我打开包，检查着里面的货。六条烟，外表上看，就是很普通的烟。 “他说你这么就栽了的话，那也没办法。不过你小子好像不简单啊，我听说，差点就要了两个人的命，都重伤在医院里等着咽气了。你这又出来了。” “轻伤而已，过几天就出院回来上学了。哪传得那么神乎？行了，我先回去了。”我背上包，打算朝里走去。 罗定拉住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胖哥对我们没义气，这次你的事情，真让我心凉，我都差点和他打起来了。要不是看在我还要货的份上，他也早让人揍死我了。宝，你看这件事……” “这条路本来就是这样。不过他这次明显就是放纵景哥来阴我的。罗哥，你跟他们见过那么多次面，你知道忠哥吗？” “知道，胖哥的上线。” “知道在哪个场子能找到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人家是老大的老大，我们在人家眼里，也就是小弟罢了。” 我皱皱眉，看来还是要从卿卿老师下手啊。 回到宿舍，宿舍里竟然还点着蜡烛。几个脸盆扣在地上，上面放着什么鸭脖子，鸭爪子之类的，还有两抽啤酒，大家都围在那，就连黄鱼鲤鱼都过来了。梁恩看着我回来就笑道：“就等你了，宝爷。坐坐。” “这是干嘛啊？” 黄成说道：“你被关了那么几天，现在出来了，总要庆祝一下吧。兄弟们钱不多，就这么将就着喝起。” 我坐下，看看那丰富的零食，问道：“那这个星期的伙食费呢？” 猴子因为上次救了我，也觉得能融入我们这个团体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点：“我们这个星期都想好了，那边，批发了六箱泡面呢。” 韦洪山打开了啤酒：“来来什么都别说了，喝起！” 男生就是这样，几个脸盘当桌子，就能凑在一起喝上大半夜。那晚上，黄鱼和鲤鱼就在我们宿舍里挤着睡了。 他们当然没挤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有洁癖。 第二天我是直接睡到了第一节课下课才睡醒的。头还有点痛，都是喝酒的缘故。宿舍里还有比我更厉害的呢，高大个还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嘴里还不时，呜呜的，应该是在做着春梦吧。 我漱洗好，带好装备就出门了。知道下午还要跟着陶静去殡仪馆，不对，是去郊游，所以把那些装备都准备好。只是少了那把匕首，总觉得不自在。 去到教室，已经开始上第三节课了，放眼看去，这好好学习的人也真够多是，占全班的一半多点了。拿鬼吓人不行，老吴就用美男美女计。厉害！ 英语课，陶静在那好好学习，我也只能跟着听点了。要不期考考个倒数的，回家听我妈哭啊？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跟着陶静直接去学校外面吃饭。然后是坐着公交车去的殡仪馆。这就有得摇了。殡仪馆挺远的，公交跑跑市区，就一块钱。跑到殡仪馆，一个人是两块钱。当然两块钱不多，而是路途遥远。 因为是郊区线，一开始人多，我们只能站着，挤在一起。我还要站在她身后，预防咸猪手。不过我想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被摸屁股的人是我，我还想着借个停车刹车什么的，狠狠踩后面的一脚呢。发现这个情况的陶静可没等，直接大声呵斥着后面的老头。弄得整车人看着我，看着老头。让老头无地自容地溜下车了。 陶静那泼妇骂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终于到了郊外，车上人少了，我们也捡到两个位置能好好坐下来。她用手机听着音乐，也塞给我一个耳塞。 车子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殡仪馆。下了车子，要走到里面还有一大截路呢。我看着天上的太阳，皱着眉，在公交站那赶紧拍点防晒霜。她是各种鄙视：“宝，我觉得你被抓去几天，怎么比原来还要白了。用什么防晒啊，晒晒更健康。” “我不是白，我是气虚了，所以感觉白罢了。我还要好好补几天鸡汤呢。”给他们两个保命，我差点就没气了。还惹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真想不通。 从公交站走到殡仪馆，大下午的，人家那正有一起丧事呢。估计是刚结束，车辆连接着开出来。那看门的老头，看看我们，说道：“都结束了才来啊。” “大爷，我们是还来看看那个十一中的学生的。”我说着。 大爷听到我的话，别开脸，脸上也不好看了：“那边那边，真是晦气啊，走了都不好好走。让人不得安生。” 他指着那路尽头的一个告别厅。 在那，没有一个花圈，没有一个牌子，就好像是空闲着的一样。我们带着怀疑走了过去。就在告别厅正对大门的地方，放着一口棺材，已经封棺了，但是告别厅里，蔓延着浓浓的腐尸的臭味。 一般的棺材封棺之后，就算里面都腐烂了，也不会有气味出来的，就算有味道出来，也是很淡的，不会是这种味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尸水就是茶 阿德是星期六晚上出事，星期天中午被发现。现在是星期一的下午，两天不到的时间，还是十一月，气温并不高，怎么就会腐烂了呢？还弄这么大的气味。在我们这里，这种十几岁就死的，只要没有争议，不验尸。那基本上是第二天就火化下葬了。有些甚至是发现当天就火化下葬的。 香烛已经断了，告别厅里，就一个中年女人，在那试图撬开棺材。看到我们过来她很意外，说道：“你们是……阿德同学？” 我抽了棺材前的香，点上了，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应该让香烛断了啊。” 中年女人在那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撬着棺材，说道：“没人帮我们抬棺火化。我就自己来。我自己可以抱着我儿子去火化的。我不要儿子就在这里发臭。” 我插好香，一边绕到棺材旁边检查看看，一边说道：“没有请先生看看？” “请了，可是人家来一看这情形就直接走人了。就算我儿子变成鬼了那也是我儿子。呜呜……” 走到旁边，我看到了棺材发出恶臭的地方。就在棺材的左上角，棺材边上渗出了茶一样的尸水。还沿着白布滴下地上，地上已经有了一滩水迹了。 那中年妇女看着我的目光注意到那水迹，就说道：“他们都说，那是尸水，是孩子变成厉鬼的证明，没人敢动这棺材。而且殡仪馆的人还说，我们搞臭了他一个告别厅，以后还要我们赔钱，重新做地板。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冷的心呢？” 陶静自从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捂着鼻子。我看她现在是后悔了。这郊游，游到殡仪馆来的也只有她。 “阿姨，给你说个故事。”我说道，“在农村，有个人家里的厅那，都是黄泥夯的平地。但是有一块却是泛白的水泥地。那水泥地也就棺材那么大。因为他们家老人在入棺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棺材渗出了尸水。尸水染了地上的黄泥。后来他们家也请不到人抬棺，请来一个先生帮忙处理。先生给了招。他们照做了，不再滴下尸水。棺材就先抬出去了。但是家里的厅子已经出现了一块跟棺材一样大小的湿地。家里就这么一直臭着。 后来他们家就把那湿了我黄泥挖了起来，填上了水泥。一进家门就能看到厅子中央那棺材模样泛白的水泥。在夜里，甚至有家里人看到那老人家又回来了，就躺在那水泥地上。” 中年妇女赶紧擦着泪眼问道：“那他们是怎么做到？孩子，告诉阿姨吧，他们是怎么做啊？” 我看着那阿姨，犹豫了一下，陶静在那边急着说道：“趁着现在没人，赶紧的啊。” 那阿姨急着扑到我面前。我却赶紧后退了好几步。她那手上还沾着尸水呢。她不在乎，我在乎啊。“孩子，孩子，告诉我，那家人是怎么做的？求求你了，告诉阿姨吧。只要能让孩子好好走就行。” 我点点头，道：“但是我要开棺！”已经封棺的，又开棺，本来就是不吉利。但是现在滴着尸水，这已经超级不吉利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点不吉利。再说那阿姨，刚才不就是尝试着开棺吗？ 陶静却扯着我就走出了告别厅，在那树荫下压低着声音说道：“开棺那不是要臭死人了吗？现在都这样的了，要是开棺了，还不知道臭成什么样子呢？” “要来看看也是你说的，现在真的来了，开棺你又有意见，那我们还来干嘛啊？你怕臭你走远点等着吧。” “我……”陶静摇摇唇也没有再说话，而是跺跺脚说道：“我在这边等你。” “嗯。带纸巾没？算了，看你这种人就不像是会带纸巾的女人。”我应着，在腿包里，拿出了带着香味的湿纸巾递给他，“捂着鼻子。”她接过了，我这才走回了告别厅了。 开棺这种事，我见过师父做。而这里是殡仪馆，有着很多合适的工具。我从一旁的门后找到了撬棺材的钢钎。有时候女人真的不靠谱，或者说是这个妈妈伤心过度，不会思考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在那用手推着棺盖，都已经钉死的，棺材这么推怎么可能推得开？她只要认真找找就能找到门后的工具了。 我拿着钢钎的姿势手法还是有点不对。之前师父也教过，但是我总觉得不顺手。心里想着，反正这辈子撬棺材的机会也不可能多。咱又不是专业盗墓的。 拿着钢钎，舞弄了几下，终于还是弄开了那棺材盖子。一阵子恶臭扑面而来，我也是强压着喉咙里快要吐出来的感觉，等着味道淡了之后，才上前仔细看看。 但是就在我靠近的那瞬间，我看到了那尸体突然坐了起来。一张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发黑着，潮湿着，流着水是那么的恐怖。 那位阿姨也被这一幕惊住了，在那大叫着。陶静疑惑着探过头来，看到那棺材里坐着的尸体，慌张后退着，就绊到了后面的花圃，直接摔了下去。 只是那尸体坐起来，也只是坐起来。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这种情况，就是人死后的筋因为受到压迫什么的，产生是反应罢了。并不是多恐怖的事情。就跟敲打膝盖下的那筋一样，打了小腿就会弹起来，就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朝着他妈妈挥挥手，道：“别叫了，这是正常的人体反应。弄得跟闹鬼似的。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啊？” 他妈妈这才鼓着勇气上前了两步，轻声叫道：“阿德，阿德，你听得到妈妈在说话吗？” “他听不到！”我边说着，边从腿包里抽出了几张纸巾，叠在一起。现在要是有医用的那种胶手套就好了。我一点点靠近了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突然觉得那些法医啊警察啊很让人敬佩。有些案子那种高腐烂的尸体，他们照样也好好研究。这让我好好研究我肯定研究不了。 我隔着那好几层的纸巾，伸手进棺材里，在他的膝盖内侧掐了一下，那尸体上半身，就“嘭”的一下落进了棺材里。大家又是一阵惊吓。只是他们离得我，我却离得很近。在他的身体落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眼珠子砸转动，从直视前方，转到了我这边。眼睛可不是哪根筋能控制的。这明显就是他还有意识的表现。 死了，腐烂了，但是却还有意识！不行，这具尸体要尽快烧了。拖下去，怕会出事！而且这种情况明显就是被尸毒影响了。就向医院里的那两个一样。应该是景哥杀了他。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是谁害了你的，我会帮你报仇的。所有的怨恨，都放开，你已经死了，就好好离开吧。” 我说完，拉上了棺盖。 他妈妈却扑了过来，说道：“不要！不要！让我再看看我儿子。他就是烂完了，都我的儿子！让我再看看他！让我再看看他！”她哭着喊着，扑了过来。 我赶紧用身子挡住了她，一边还要推着棺盖，喊道：“陶静，过来拉开阿姨。” 陶静听到了我的话，冲了过来，直接抱着阿姨就往后拖。毕竟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就算武力值没有陶静那么高，但是体重质，绝对是压死她的量。陶静接受这个任务也是很吃力的。 我只能加快速度盖上棺盖，重新把那些钉子钉上。阿姨已经不在挣扎，而是哭倒在地上，说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不让我再看他一眼呢？他就是全烂了，那也是我儿子啊！呜呜……” 其实看着地上那女人，感觉就跟当初我爸没了的时候，我妈一样。我妈也是这么坐在地上哭的。 我心里微微地痛，蹲下身子说道：“阿姨，他已经走了，就让他好好的走吧。我扶你起来。” “我儿子能好好走吗？现在一个来帮我的人都没有。” “他爸爸呢？” “说是去找先生，可是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那个老头的声音说道：“哪有哪个先生会接滴尸水的活啊？没个几天他找不到人的。怎么这么臭啊？你们动它了？”老头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肯定，“哼！小孩子不懂事啊！这种棺材动了它，以后有你倒霉的。出门走路都要小心点！” 我没有理会他，扶起了那阿姨，说道：“阿姨，你先去假装舔一下那边的尸水，不要害怕，假装一下就行，然后大声说，这就是茶。” “那是我儿子……不是茶啊。” “我知道，但是你就这么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是师父告诉我的，这种滴尸水的就这么处理。按照科学来说，尸水就是尸体自然分解之后的液体，至于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个动作，这么一句话就停止了，这个真的不了解。但是这社会上，多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阿德死因的猜测 那阿姨几乎是没有对我的提议有任何的犹豫，就走了过去。也许在她的心里，现在不论是要她做什么，只要他儿子不再受这些折磨，能好好离开，她都愿意去做吧。 陶静跑到我身边来，压低着声音说道：“喂！你的办法有没有用啊。这不是在戏弄人家吗？要不我们先跑？” “肯定有用！”我坚持着。我也想看看有没有用啊，可偏偏这个时候，那边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冲过来喊道：“谁！谁开阿德的棺的？谁！”那横眉竖眼的样子，那就是一个凶悍的角色啊。 我拉着陶静大声喊道：“跑啊！”我们两几乎是同时飞奔出去。我跑得不慢，她的速度也很快，身后的喊声还在继续，我们是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逃命着。这要是让那种男人知道，我们叫阿姨去舔尸水，那是不是会出人命案啊。 一路狂奔，奔到……我又不熟悉殡仪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就是很多很多的树，还有一条小路，感觉再走下去，就能走出殡仪馆的范围了。 身后的声音也消失了，陶静直接蹲在地上喘着，问道：“你有没有水啊？” “没有。我们至少要走出去，走到殡仪馆前面大门那，才能买到水。” “呼呼，好可怕的，走吧，我真的好渴。” 本着不能走来时路的原则，我们沿着那条路往下走，靠着记忆里的方向，转弯，然后看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原来我们已经跑到很靠近大门的位置了。直到买到水，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口气狠狠灌了好多水，又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好一会，才开始朝着公车站那边走去。 陶静问我：“你说那个阿姨会不会真的去舔那尸水啊？” “会，因为是她儿子。” “嗯，也对。上次我看到我们小区里那个妈妈给他儿子洗裤子，裤子上还有那种很恶心的烂屎。我还跟我妈说，她怎么摸得了那种东西，还不如直接丢了呢。我妈跟我说，当妈的都会摸那些的，因为是自己的孩子的。” “嗯。” “那你说，阿德被送去火化么？” “会，应该也就一会火化吧。” 我们两就这么说着话，都到了公交站。郊区的公车是半小时才一班的。但是实际上，等一个小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就坐在车站亭子那等着。天空渐渐阴暗了下来，感觉着这是要下雨了啊。十一月的傍晚，一场秋雨一场寒，就担心下雨了会突然冷下来。如果是在学校还好，还能加衣服。在这里，就只能挨冷了。 我朝着陶静那边靠了靠，说道：“你冷不冷？”这四周连个店都看不到，连个房子都看不到，要是真的下大雨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陶静摇摇头，但是身子却抖了一下。 我还正打算脱外衣给她呢，就看到公车过来了。就在什么上公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车子转进了殡仪馆的方向。那车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那车子我在绝色停车场那看到过好几次。 而且车子在转进去的时候，车速放慢，我还看到了车子里的景哥。他来殡仪馆干嘛？走亲戚？这地方也只有鬼亲戚可以走了。 我推了陶静一把，说道：“你回去，我在过去看看。” 陶静满脸的惊讶回过身来的时候，天上已经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我挥挥手，让车子掀开走。司机也不含糊，就启动车子开走了。陶静本来还想下来的，但是看看那雨，又停住了脚步。 看着车子开走了，我才朝着殡仪馆里跑去。雨真的很大，要命啊这么下。都十一月了还下这么大的雨干嘛啊？我心里暗骂着。一路上跑过去，雨水渗进衣服里，真他妈的冷！牙齿都在打颤着，我还得加速地跑。现在停下来只会更加冷！ 终于看到了殡仪馆的大门。跑进去只会，我就缩在门卫那小房子的后面，先找找刚才载着景哥来的那车子。 车子是找到了，但是上面的人已经不见了。等了一会，刚要过去看看，就看到了那边告别厅了，景哥和上次绝色里那个抠脚大叔在一起。抠脚大叔打着伞，给景哥挡着，他自己淋着，就这么朝着车子这边走了过来。 景哥是个死尸啊，淋点雨也不会出问题，那抠脚大叔怎么帮他打伞呢？ 景哥什么也不说，什么不做，走到车门前，就站着，等着抠脚大叔给他开门，然后才上了车子，车子离开了。 我冒着雨，冲进了那边的告别厅，那就是阿德刚才待着的地方。可是现在那里却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棺材也不见了，只有那地上的一点水迹。 我出了告别厅看看四周，在那边火化室那边的门前，那个阿姨在那哭得几乎要昏倒了。应该是已经送去火化了吧。那么景哥过来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从他走出来的方向来看，他应该只是在这里看看，确定没人了就离开了。 那他就是在找阿德的尸体？都烂成那个样子了他还想要来干嘛？运毒？这个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味道，就是用来运毒都会有味道的。那他们要来干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冒着雨，冲到那边的火化室门口。 门外阿姨看到我过来，噗通一下就跪在我面前，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帮我们的，他让阿德好好走的。” 刚才追着我们的那个粗壮男人诧异地看着我。我问道：“阿姨，你做到了吗？” “做了，我做到了，那水马上就不滴了。我们这才把棺材抬过来，他们才给火化的。孩子，谢谢你了，阿姨谢谢你了。” 我拉起了阿姨，现在的我浑身都在滴着水，而且十一月淋雨确实很冷啊。我他妈的前几天才气虚差点晕倒的！这种时候，才觉得自己真的很贱，谁来心疼我啊？ “阿姨，阿姨，景哥你认识吧。他知道阿德火化了吗？” 那阿姨还是哭，什么也回答不了了。我看她刚才也不会注意到那边的景哥。景哥来不来她也不会知道。在他身上是不会问出点什么的。 我看向了扶着阿姨的那粗狂男人。那男人说道：“阿景？刚他就在那边看了一眼就走了。” “阿景以前跟阿德好吗？” “好！他们好得就像两亲兄弟一样。比阿彪都好。刚才他怎么也不过来看看就走了呢？同学，你这都淋湿了。”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孩子的爸爸，要不也不会一点都不悲伤的样子。应该是舅舅吧。 我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大步朝着公车站跑去。我这身衣服，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让我上车呢。 我一点点地靠近了公交站，但是让我意外的是，陶静竟然在那公交站的亭子下，拿着一把伞，还拎着一个袋子。 我惊讶着跑过去就喊道：“你不是走了吗？” “我在前面下车了，就买了伞，还给你买了这个。快喝吧。” 她递给我的是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我接过来的时候都还有点烫手的。但是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需要喝点热的东西，要不我能成冰棍了都。我也不客气地喝了起来。暖暖的感觉下了肚子，就算外面的衣服是湿着的，至少，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这么一个来回，下一班公车开过来了。我们上了车子，司机很自然的看着我直皱眉。好在这车子是塑料椅子，我这一身湿哒哒的，也不怕会弄坏他的椅子，就捡了一个最后一排的座位坐着。 这种时候也不敢奢望跑郊区的车子会有暖气了，只能把窗子关好，别吹到风就行了。陶静的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看着那手疑惑着，她才说道：“报销啊。那杯牛奶，八块钱呢。” 我没好气都说道：“欠着！我的内裤都是湿的，给你张钱也是湿的，你没地方收。” “你……你说你跑回去干嘛啊？” 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这里面的事情还真不能说。我跑回去看到了景哥，还知道了景哥去了阿德。可是阿德被火化了，景哥就离开了。最重要的就是景哥和阿德之前关系很好。那说明什么？既然之前我怀疑阿德是被景哥杀的，那么景哥杀人的动机就应该是阿德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秘密，所以景哥下了手。 那种关系好的铁哥们，要发现点什么是很容易的。例如，陶静现在穿着的内裤上有个兔子图案我就知道。我也没偷看她，反正我就知道。这就是铁哥们的定律。 她家里，晾阳台上的她的内裤，几乎每次去，我都看到兔子内裤。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估计是一个款式买了十二种颜色吧。 同样的，景哥失踪了那么多天，突然回来了，还带着各种的疑点。作为铁哥们的阿德肯定会发现这些。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景哥的秘密。而景哥弄死他，让他感染尸毒，这么腐烂下去，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杀了阿德 “阿嚏”我打着喷嚏，陶静伸手摸摸我额头，我打开了。她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淋点雨都能感冒发烧的。” “发烧了？”我自己也摸了摸，想想不对啊，转身冲着陶静就吼道：“什么淋点雨啊？你试着下去淋雨看看？” “行，还能吼人，看来一会不用我背你去医院，自己能走着去的。” 我白了她一眼，不愿意再答话。以前的我也不至于就这么弱，弱到淋点雨就发烧。一个混子，还是没爸爸的混子。初中那会，吃饭都不正常，我妈那时候是打着两份工，也没时间照顾我。有一顿没一顿的，我自己都不在乎。冬天淋雨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那时候都没有发烧，现在倒发烧了。 我又摸摸额头，真发烧了。都是医院里躺着的那两个害的。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陶静一再问我，用不用她送回宿舍。有听说女生送男生回宿舍的吗？我可不想成为笑话，直接让她回家去。她也是看着我还有精神就没管我，自己回家去了。 回到宿舍，我是先洗澡。梁恩那狗腿，看着我那样子，赶紧拿着我的校园卡，去打了六份饭菜回来，全宿舍一起吃。美名其曰，看我生病了，帮我打饭的。注意是我的校园卡，而且还是六份饭菜。黄成去跟黄鱼混餐去了。陈振远去找他女朋友混餐去了。 洗过澡，吃过饭，我摸摸额头，怎么还烫啊？ 梁恩还是狗腿地说道；“宝爷，要不我陪你去下医务室吧。医务室的校医很漂亮，胸超级大。” “你去医务室都是干嘛的啊？”我抓抓差不多干的头发，说道，“我先睡一会，今晚上我就不去教室了。要是陶静问起，就说我在医务室拿了药，然后在宿舍休息。” 梁恩还在犹豫着：“这个不合适吧。你这么发烧着，会不会有事啊？”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淋个雨吗？我睡会，要是真有什么，我会叫舍管开门，让我去医务室的。” “可是……” “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啊？”我这态度之后，梁恩才没有再说话，离开了宿舍。 等着上了夜自习，宿舍里基本就安静下来了。就连混子，夜自习的时候，也不会在宿舍里的。因为他们要去上网，要泡妹子，要去厕所抽烟打架去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睡得特别的沉。只是迷迷糊糊中醒来，觉得快要被渴死的时候，才想起来，怎么就忘记放瓶水在床上了呢？ 翻身下床，好在我烧得不是很厉害，还不我睡上铺的，就能直接滚下来了。 下了床，甩甩头，朝着阳台走去。我们的水壶都是放在阳台的壁橱里的。没杯子，就用水壶盖喝水。 只是下床的时候，我感觉有点站不稳啊。我摸摸头，也不是很烫啊。考虑着要不要给梁恩打电话，让他放学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盒退烧的药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窗子外的一个人影。不对，是鬼影！那张脸腐烂着，泛黑的肉下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下巴已经掉下一边了，估计这个样子，也说不出话来。 我甩甩头，转过脸，对自己说道：“幻觉！我他妈的发烧真的越来越厉害了。都出现幻觉了。喝水去。” 我没有理会那鬼影，继续走向了阳台。 站在阳台，吹着那凉风，有点冷。打开壁橱，拿了水壶，想着会宿舍里再倒水来喝吧。这里够冷的。可是一回身就看到了阳台门口站着的那鬼影。腐烂的鬼，衣服都已经被褐色的尸水浸湿了，还在往下滴着水。那种臭味还是那么明显，我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了，被他这么一呛，直接转身，就在水槽里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吃下点东西，就又吐出来了。 越想越气愤，加上发烧的难受，呕吐的难受，我直接就把水壶砸在了鬼影的脚边，跟着就骂了起来：“操他妈的！你他妈的记不记恩了？没有老子，你现在还躺在殡仪馆那棺材里泡着尸水呢！你他妈就没看到你妈那可怜样啊？老子好心让你好好离开了，你还来吓我！老子是吓大的？滚！老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要整死你那是分分钟的事！” 骂完了，没气了，它还在那站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没什么杀伤力啊？而且我的腿包也不在这里，我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东西，他要是就这么站着看着我，那就让它看着好了。 我气呼呼地说道：“让路，我要去睡觉！” 它没有让，就站在门口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让开！老子现在心情不好。懒得跟你说话。这么不爽的，我就直接灭了你。” 他还是没有让开！ 行！他不让，我绕过去总行吧。我抬脚就打算从他身旁绕过去。结果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扣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觉让我挣扎了起来。我后退着，他逼近着。我被他压在水槽里。 水龙头，哗的一下，自己打开了，水狠狠冲了下来，有些冲进了我的鼻子里，呛得我好难受，它掐着脖子，也让我超级难受。 这个情况，遇鬼很常见。要是这么下去，一会他们回来就会看到我的尸体。我就死在水槽边，而且还是很离奇的，被淹死在这个小小的水槽里。警方断的案子，就会说我的烧迷糊了，自己淹死自己的。或者是悬起来的案子不理不睬的。 这种事情，太多了。就在以前，我和师父就处理过一个类似的案子。就在附近田边的小水沟里，水深也就二三十厘米左右，竟然有个中年妇女被淹死了。那么点水，怎么淹死人啊。可是她就是被淹死的，现场没有别人的痕迹，这个案子也就这么悬起来了。 师父在那田里叫了魂，说是被那附近新死的一个孕妇，压着她的头，她才在那小水沟里淹死的。至于这里面有什么八卦，那就不好说了。 我才不要像她一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淹死在这小小的水槽里。可是浑身没力，鼻子在呛水，喉咙还被掐着，我鼓足了劲，想要挣扎却被它再次按回去。 奶奶的，早知道就让他在尸水里泡着了！可是现在我意识里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操！”之后就是空白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软了下去，我不再呼吸，鼻子里灌进了不少水。手中扶着水槽边，到无力地垂下。 死了，我已经死了！心里最后的一个念头。 痛，手腕好痛！血在流！我的意识回来了。只是我眼里看到的就仿佛不是我自己一般。我蹲在地上，用左手拾起了刚才砸的那个水壶的玻璃内胆的碎片。薄薄的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自己的右手手腕。血在那一刻涌了出来。 我的嘴角抽动着，就像是在笑，但是这绝对不是我的笑。那个阿德还站在阳台上，看到我有反应，再次朝着我的脖子扣过来。而同时，我沾满血的手掌，朝着他的脖子上扣去。多年的打架经验让我低下头，避开了他的攻击。我的手带着我的血，掐在他满是尸水的脖子上。下了死劲，狠狠地掐。 鬼不需要呼吸，我要的并不是阻止他呼吸，而是让我的血从它的皮肤里渗进它的身体内部。对于他来说，我的血就像进入它身体里的烫水一般，让它整个身子抽动着，扭曲着。 这不是我！我知道这个掐着阿德的人不是我！它是占据了我身体的鬼手印。 我不知道当初那在我心脏印下鬼手印的是谁，但是我知道它很强大。它进入了我的身体，现在还控制着我的身体。 “放手！”我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这句话之后，他的嘴角却不正常地裂了起来：“杀了他，吸取他的阴气。让我成为你，我可以让你强大起来。” “不！我就是我！我不需要你！”我说着。我试图抬起左手，去胸口画符抑制鬼手印对我的控制，但是不行，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身体。就连动下手指头都不行。 阿德渐渐倒下来，在地上化成了一滩尸水。 我抬起了右手手腕，对着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伸出了舌头。血，好甜。 “嘭”的一声，我快速转身，看到了那从阳台上翻过来的人影。她站起身来，看着这里的一地狼藉，脚都不敢移一下地说道：“计承宝，你要喝水啊？水壶怎么砸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现在的我。只是在这个同时，我那带着血迹，带着尸水的右手，朝着她的脖子掐去。 陶静几乎是本能的，抓着我伸过来的手腕，顺着我的力道就是一个过肩摔。我是不是要感谢她，没有直接把我摔到阳台外面去。要不，我就成了割腕自杀，还兼死不了，从二楼跳楼自杀的傻逼了。 她这么一摔，我的背直接摔在了地上，生疼啊。 “住手！”我的声音坚定了很多。 陶静嚷道：“你干嘛？叫我住手？等你来打我啊？我又不蠢！” 第一百五十八章如果被踢爆了呢 我的“住手”是跟那鬼手印说的。但是很明显它没有听众我的命令，带着我的身体爬了起来，用一种人类不能达到的速度，把陶静压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它要伤害陶静！不要！ 我在心里呐喊着，但是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它带着我的手，直接抓在了陶静的左胸上。 鬼手印在我的心里，我知道它的想法，它是想直接抠出陶静的心脏。它的残忍和怒气已经被激发了出来。但是在手抓到陶静胸前的小笼包的时候，她同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个提膝，再次使出了防色狼的必杀绝招。 在她抓着我的肩膀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用这招了。我拼命命令自己的手放下去，挡住她的腿，就算不能完全挡住，但是至少能泄了她的力道。可是身体现在不由我控制，我的手还是压在她的小笼包上的。 下面的剧痛袭来，我的眼前都发黑了。就在眼睛短暂的黑暗，再次看清楚的时候，我的身体终于回到了我的意识里。我扭曲着五官，张大着嘴，却痛得一点声音出不来。这比上次的力道要大得多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我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鬼手印就是在这种时候缩回去的。操他妈的！打架打得爽的，就他上，受痛受苦的就我担着。我再次操他妈的！我为什么还不昏倒啊！昏倒就不会觉得痛了！ 陶静整个人也惊住了，她急得蹲下来，扯着我的手：“啊！宝，我，我，我以为你上次被我踢过来了，这次会有防范的啊。你怎么就站着被我踢呢？宝，宝，没，没事吧？那个，千万别有事啊。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真的以为你能抵挡的。这招你以前不是也挡过吗？宝……” 我咬着牙，就冒出三个字：“救护车！”说不定这次蛋真的爆了。 陶静终于稳定一点了，赶紧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也说明了原因。然后对依旧蜷在地上的我说道：“我去叫舍管上来开门，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我已经痛得都有点迷糊了，但是我还是很肯定，在陶静打开宿舍门出去的时候，叫了一声景哥。 人真的痛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顾及周围是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上了救护车，怎么离开学校的。 一切都是迷迷糊糊地，但是知道有人扒我裤子了，还给我打了安定。 一觉睡过去，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应该是几个小时吧，那时候我也没带手机，什么也没拿，反正就是外面天还黑着的时候，我醒来了。下面不痛了，手背打着点滴，一个护士在给我做耳温检查。看到我醒来了，说道：“醒了，恢复挺快的啊，我还以为还要一个小时才能醒呢。下面还疼吗？” 我摇摇头：“我想喝水。” 那护士也是好心，给我倒了点暖开水。我就自己撑着坐了起来。看着连着针头的点滴，问道：“姐姐，我是不是被踢残废了？”我甚至不敢伸手去摸摸，就怕摸过去是空的，什么也没有，那我就成太监了。 那四十多岁的护士笑了起来：“放心吧，下面没事。不过医生还是给你开了b超的单子。天亮了去照照看吧。要是有血精的现象就跟医生护士说。不过孩子，你也不用担心，医生也说了，依经验看，多卧床，一天两天就能没事了。” “那这个点滴……” “你不是发烧了吗？淋雨发烧的。还有手腕上的伤，好端端的干嘛自杀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好了。我是你的主管护士，叫我朗阿姨。我先出去了，我叫你家属进来吧。” 这姐姐阿姨一离开，我就心惊胆颤的了。叫家属？让我这个病号在这里听我妈哭？那还要不要我安静地休息会啊？ 可是想不到的是走进病房的不是我妈，而是陶叔叔和陶静。 陶叔叔走进来，有点不自在的样子，我先开口问道：“叔叔，别跟我妈说。” 陶叔叔这才说道：“没说！计承宝，你看，这次是陶静伤害你的。这个医药费，我们做家长的就帮你出了。现在病情吧，医生说要等明天b超之后才能确定。要是没事的话，出院了叔叔再给你补一个星期。你看行不行？咱们就不跟你妈妈说了。” “行！”只要不跟我妈说，怎么都行，“那叔叔，要是b超结果，我真的被踢爆了怎么办？” 陶叔叔看看陶静，陶静缩缩脖子，低声说道：“医生说不会残废的。” “那万一呢？万一真的爆了，那我……”我看向了陶静，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陶静抬头就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笨啊，挡都不会挡一下。现在这情况，你以为我就想看到了。救护车是进学校里接你出来的。当时正好放学，一大群人看着这情况，我还不知道我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我……” 她眼睛红红的，但是终究是没有掉下眼泪来，就这么一个冷哼别开了脸。那脸颊上，明显就有着一个巴掌印。应该是被她爸打过了。可是现在还是倔强地转开脸，嘟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我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结果还没出来呢。 陶叔叔，说道：“如果真的残废了，你去就走法律程序吧。看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但是，宝，叔叔作为陶静的爸爸，只是想跟你求个人情。真到那份上，你能不能赔偿就行了，别让陶静去号子里了，那样，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爸！结果还没出来呢！”陶静叫着。但是却又被她爸瞪了回去。陶叔叔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民警了，这种私下调解的窍门他都知道。 我点点头道：“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就，等明天的结果出来吧。但是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要告诉我妈。” “嗯，那我先带陶静回家。外面还有几个你的同学，他们说他们轮流照顾你了。这个护工费，叔叔也出。你看就这样吧，你再休息一会。现在是四点多了，五点多医院外面就人卖早点了，让他们去给你买。我刚给了那个叫梁恩的一百块钱了，就当是给买点住院用的东西。要是用完了，在跟叔叔说。住院期间一天三餐，外加一顿宵夜，都是给不补身子的，让陶静每天送过来。” “嗯，叔叔，你先回去吧。” 陶静和她爸爸刚离开，梁恩，黄成和高大个就进来了。几个人一人几句地问着，我摸摸头也不发烧了，估计是这个点滴的作用，但是身上就是没力气，就嗯啊地应着他们。你试试啊，前几天脱力到昏倒，然后是淋雨发烧，再来就是割手腕放血，这么一套活动下来躺床上还能有力气啊？ 结果，我听着他们的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呢？ 黄成说道：“不对啊？陶静的爸爸是警察如果当时是宝爷试图强暴陶静，陶静再使出这招的话，那么陶静属于自卫，她是没有一点责任的。干嘛她爸爸还要出医药费啊？也就是说，当时是宝爷在那神志不清，割腕了，还欲火焚身翘jj，陶静为了让宝爷冷静才一脚飞踹过去。” “嗯。”我应着，“喂！瞎说什么啊？”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瞎扯多久了。 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高大个回宿舍给我拿来了我东西，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梁恩给我打来了早餐。早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两件事。一，去尿尿的时候，痛。二，做睾丸b超的时候，碰上女医生。 这个早上，真他妈的是煎熬啊。不过我也应该庆幸了，被阿德掐脖子和灌水，都没有什么后遗症，一点痕迹都不留。我身体里的鬼手印很霸道，没有让别的阴气进去皮肤。 等到中午，终于安定下来了，陶静也给我送来了第一顿营养餐。 陪床的人也换成了猴子。不过猴子看到陶静来了，赶紧就说要出去买瓶水去了。多拙劣的借口啊，床头就有水壶了。难道大冬天的去买冰水啊？ 陶静一来就笑眯眯地说道：“我刚才去护士站看过你的b超图了。哈哈，没事！还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对着那张图，笑了半分钟，被护士以为我是脑袋有问题的呢。” “你就是脑袋有问题！”我说道，“我那地方的照片，你能看个半分钟！” “什么照片啊？那是b超图好吗？” “不一样吗？” “你……哼，吃吧，我妈一大早给你做的，弄了好几个小时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吃了，她妈妈人虽然很强势，但是做菜还是挺好吃的。我一边吃着，一边问道：“陶静，你昨晚打完救护车，然后出门叫舍管的时候，我不是叫了一声景哥？我那时候有点迷糊的，不是很确定。” “嗯，整个宿舍没人，就他站在对面走廊那看着这边宿舍。我觉得他很可疑。” 当然可疑了。现在我心里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他想用阿德来杀了我的。他一回来几乎是不给我喘息机会，一次接着一次的下手。这一次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开干! 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找个机会帮你打他一顿？” 我拿着勺子，抬眼看着陶静，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说，她就赶紧接着说道：“别不相信我的实力啊。正式对敌，一对一的话，我撂倒他没问题的。” 这个我相信。陶静的单兵作战能力挺强的。但是现在主要的景哥不是人，这一点陶静绝对抵不过。但是我却不能这么说，所以，我换了一个方式：“留着他，我来教训吧。明显得就是他连续阴了我两次，难道我还能放过他吗？”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陶静，”我放下勺子，很严肃地问道，“再认识我之前，你接触过小混子吗？你知道混子打架跟你在训练场上打架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吗？还有我想直接剁掉景哥的八个手指头，你敢吗？” 陶静整个人愣住了，然后弱弱地说道：“不用剁人手指头吧，打一顿就好了。大不了，我们也打他伤得严重点，追究起来，赔钱的那种就行了。喂，真别剁人手指头啊。” 我笑了，不自觉地伸手揉揉她的短发：“等哪天我被剁手指头的时候，你也这么跟人家说说看。” 陶静打下了我的手，我又继续吃着午饭。安静了好一会，她才问道：“你昨天干嘛突然那样做？要不我也不会踢你了。还有，你手腕怎么回事？说你自杀，我才不信呢！” 也就是在事情趋于稳定之后，她财去想着那天的情形。我感谢她的粗线条，要不然她说不定，会记得那天空气中的腐烂味，还有那摊尸水。我也没有跟我们宿舍的人解释什么，就是叫他们打扫一下阳台。都是大老爷们，不知道，不去想，也就不害怕。而且阿德已经被我很干净地处理了，也不会有什么后续事情。 但是对于陶静，似乎糊弄不过去。所以我就发挥了我最擅长的编故事的技能。编啊，扯啊。就说阿德来找我，我被鬼手印控制什么的。鬼手印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也用不着隐瞒。 陶静看我吃完东西收拾着就回去了，还把好几本我的课本留在这里让我好好学习吧。她作为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被做出是惩罚就是每天给我送饭。 陶静刚走，罗定就来了。哈哈大笑地说道：“听你们学校去网吧玩的人说，你在宿舍里强迫一个妞，被她踢爆蛋子了。哈哈，宝啊，你怎么混得那么差劲啊？整天就被女人欺负？哥哥现在可是把那些妞的生意都撸顺了一次。你要是有需要，就找我，我一定挑个最干净，最漂亮的给你，还绝对安全。那你那管子那能撸吗？” 罗定就是来嘲笑我的，走之前跟我说道，要是想打压景哥，他可以帮忙。他觉得跟我合作，比跟景哥合作要好得多。至少我叫他一声罗哥。 罗定刚走，熊河就来了，熊河有点弄不懂我和陶静的关系，一来就骂我怎么连个女人都斗不过，还出了这么个事。 总之，我知道了。陶静现在在学校里很难堪。因为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是她，去找舍管开门的是她，当时也是她跟医生说明情况的。正是大家下夜自习的时候，大家都误会了她。加上我是扛把子的身份，这种事，很容易就传遍两所学校了。 如果是在明南高中，出了这种事情，这两个学生估计都会被劝转学了。可是这是十一中，这种事老师根本就不会管。 我说道：“不是大家传的那样！操！这传成这样陶静还怎么做人啊？” “你应该想想，你以后怎么造人吧。被踢爆了那是重伤！” “没爆，没事，卧床两天就行了。熊哥，我给点意见，我想和景哥开干。” “这个算了我一份，我高三要打架，还是有人的。我们一次把他们打服了。之后，就一天三顿的找人打他。下个学期应该就清净了。他弟弟不是在你们班吗？” “他弟就算了，他弟平时就没有得到什么照顾，找他麻烦没必要。” “熊哥，这么说吧。我没打算直接对付景哥，景哥由我处理。我现在只是想把他的势力剥掉。让他成为一个人。到时候，我弄死他也容易些。”我其实是担心，事态发展下去，知道他秘密的人越多，像阿德这样的案例就越多。现在把他的势力划出来，也就更少人接触他，就更少人知道他的秘密。这么做，其实是要保护他身旁的人。等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就能更好对付他了。 他一回来，就没有来找我，而是两次都用他身旁的人。是大活人的话，我要忌惮的就很多。这就是我的弱点。他很聪明，抓住我的弱点了。 熊河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是他说要等我出院。这一点我反对，让他今晚想办法几个混子的老大出来开会。我这边，高一也会有七八个老大过来，高二愿意跟着我们的，也都说一声，这是明着要开干了。 熊河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是下午的上课时间，老吴过来了。老吴过来也就是随便讽刺几句我活该的话。看来我平时混得不错啊。一受伤了来看我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会客中的重头戏，陶静妈妈是在下午的时候，给我送饭过来的。再说就显得记流水账了，直接说重点。重点就是陶静妈妈对我说的那一大段话。 “计承宝，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和陶静到底是怎么出事的？疑点很多！陶静为什么回去男生宿舍？我女儿我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去的。陶静为什么会踢你？总有个原因吧。我也问过陶静了。她说，当时是不小心踢到的。我可不这么觉得，你能给阿姨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吗？” 陶叔叔作为警察，他知道以伤者为重。只要陶静没有说我当时是意图那啥，那都是她的错，不算自卫。而且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强x是要验伤的，到时候自卫过当的罪名都可能安给她。所以陶叔叔没有细问我什么。 陶静妈妈不一样，作为妈妈，感性比理性重。她的重点是女儿不能好好的受委屈。这明显就是我有错在先，陶静才这么做的。陶静是好孩子！ 陶静怎么就不说，我抓她小笼包的事情呢？对于陶静妈妈，我就是低头吃饭，装着一副很可怜的小样。她妈妈总要是很忙的，也不可能在这里等着那么长时间。我就拖，使劲拖，拖到她离开就好了。 今天一整天的重头戏那就是晚上的开会。病房里两张床，但是就我一个病人，也算是宽敞了。进来了一共十一个在学校里有点势力的人。我们班的代表是黄成，黄鱼也来了，作为隔壁班的代表。高三的来了四个人，毕竟高三的人拥戴熊河，但是不一定能跑到医院里来开个打架会的。 咱是小混子，又不是政府官员，开会前还三个代表的，直接一句话：“我要个高二的景哥开干了，希望大家站在一条线上。如果不想跟我计承宝一条线的，可以离开，我也不会追究。” 没有人离开。毕竟能到医院来开这个会是，都是已经仔细想过的。 我们商量的实施方法听缜密的。哪节课下课，去打谁？在哪里打？怎么打？去打的人有些？力求，三天的时间，把高二没有归属我们的势力都砸了。在混子里的话就叫砸旗。被砸旗的人，长时间里是不会再参与打架什么的事情，各方面做事都会低调。 两个年级去围剿一个年级，而且还是短短几天之内的爆发性活动，我相信三天之后，高二就要被我们打服了。到时候高二还敢动的也就剩下景哥一个人。那时，我也出院了，就让我来收拾他。 至少打这圈下来，那种被狗皮偏上天台被人踩，还外加消耗我的血槽去救人的傻事就不会再发生了。他妈的狗皮，背叛我，阴我！等我处理好景哥，我玩死他！ 这章还真他妈的像记流水帐。没办法，住院人心烦，脏话都多了。只是我们说这事情的时候，太专注了。没人注意到门口打开了一条缝，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就在开会结束，熊河第一个打开门，准备回学校的时候，门打开了，人却没有走出去？我还疑惑着问道：“怎么了？定身咒啊？” 所有人让开了一条路，让我看到了站在门外拎着保温饭盒的陶静！我怎么就忘记了陶叔叔说的给我补身子里，除了一天三餐，还有外加的宵夜呢？ 大家都知道，害我住院的就是这个陶静！陶静能不出名吗？全校就她一个，男生的发型，男生的衣服，男生的鞋子，还偏偏就是个女生！ 顿时有高三的人不明就理地说道：“哟，还来看啊。是看看宝爷有没有被你弄死吧。” 黄成就悄悄捅捅那人的手臂，压低着声音说道：“别说这个，陶静是我们宝爷的女朋友。” “操！女朋友不是躺平了给上的吗？还弄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啊。” 这句话，陶静飙了：“伸手指着就骂？你才躺平着给上呢！” 第一百六十章挖景活动实施 我忍着笑，别开脸，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陶静那边还在继续骂道：“你全家躺平了让人操吧！你们家是那情况，你才想着别人跟你们家一个情况。” 高三那混子一听这话，也飙了，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这些好了，门口上两边骂着，有着劝着架。熊哥把那个高三的拉走了，黄成也把陶静丢进来，还帮我们关上了房门。 陶静把罐子用力放在了那小桌子上，气呼呼地瞪着我：“还笑！” “你在意那些干嘛？陶静，你妈妈现在应该在家吧。” “嗯，我爸说，让她当两个星期的厨娘。她这个月的出差就让别人代替去。不过她的奖金会少了三四千。所以现在我妈妈很不爽你。”她打开了陶罐，里面溢出了很浓郁的香味，“中药店买的虎鞭。大补啊，小心流鼻血。” 我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喝着，边说道：“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你妈妈吧。在你妈妈眼中，你只是一个比较调皮会打架的小丫头，但是本质是不坏的。这件事没有跟你妈妈说清楚的话，她会很在意的。” “说？怎么说？说什么？说你……抓我胸啊？还是说你见鬼了？说什么都不合适，干脆别说。” “可是这样你就受委屈了。” “知道我受委屈，你就对我好点啊。以后出院了，好好帮我补课，我这次期考一定要考好来。” “没……”我刚想说没问题。就算我不能帮她不到个一百一分，也能帮她补到八十五分吧。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就说道：“我要让杨老师看到我，特别是英语，下学期我一定要赢英语课代表。” “算了，”我说道，“你又不聪明。从小就这么点分数。中考那么努力才考到十一中，你以为是你是天才啊？哼！” “你，哼！” 学校那边的情况，我都是听他们说的。我们宿舍的人，每天都安排三个人来轮流照顾我。其实也不用怎么照顾，我这个情况就是卧床休息，真正住院的时间前前后后一起是四天。第一天各种检查，第四天就是班里出院。中间的两天，我一般在看书，夜自习的事情，就听听他们说学校里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他们跟我说，砸了高二的五面旗，都是打个措手不及。下课铃一响，一群人从不同地方冲过去，冲进教室，直接朝着那些扛把子就打。人多得堵着门口，连个他逃跑的路都没有。 同样的，打完之后，就是熊河，或者黄成撂下一句狠话来。要是敢帮着景哥，那这书就别读了，等着天天挨打吧。而且还是从他的兄弟女朋友开始下手。 第三天的晚上，因为高二有不少扛把子都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一时间，躲起来的就三个了。还有三个虽然在学校但是都是一大群兄弟跟着的。 有一个是没打，就开始表态不会帮着景哥。还有两个硬气的，被熊河拖到厕所里去，直接摁在水龙头下，听话了吗？不听话，好，摁屎坑里去。人多的气势就这么一点，几乎是用碾压的方式把高二的滚过了一遍。而因为时间太快了，加上政教处主任那老头，知道我手里还有着他的一点风光照，也不敢怎么着。都是等着打完了，才叫保安过去的。 混子就这点，出了事不会告诉老师。因为那样没面子，为了面子，他们就惨遭了这样的滚压。 第四天下午，我回到学校的时候，静悄悄的，大家都在上课。送我回来的是陶叔叔，开着警车送我回来的。帮我把东西都丢在了舍管的房间里，又说以后还会有一个星期的营养餐。让我少活动别闹事。就算不发烧了，就算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成疤了，但是剧烈活动会让我的小弟弟受不了。 陶叔叔一离开，一时间，我也不想回宿舍一个人躺着。无聊！我都躺了三四天了。校园里没人，都还在上课呢。我就在校园里溜达着，最后还是走进了医务室。 我靠在医务室门口，看着两个高一的小女生跟那骚包校医拿了痛经的药，走过我身旁的时候，还像逃一样的跑掉了。不是说痛经吗？怎么现在又能跑步了？ 骚包校医看到我，就笑了起来，说道：“你送我的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呢。等着你实现你之前的承诺，帮我把那内衣从我身上脱下来。” “姐姐，想这么做的人一大堆吧，不差我一个。我就是没地方去，无聊，在你这里躺会。我是病号，我要卧床休息。”说着话，我直接翻身睡在了那小小的病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看着天花板。 骚包校医就笑了起来：“听说了，在男生宿舍里，你被人踢伤了睾丸。小弟弟，你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人家才下手的吧。” “不是想，而是已经做了。” “你到底有什么后台啊？已经做了，你还能在这里？” “姐姐，换个话题吧。”我说道，“你之前说，你认识胖哥，是老吴介绍的。那你认识忠哥吗？或者是他的一个手下，有着纹身的大汉。别人叫他江哥的。” 骚包校医从办公桌旁，坐到了病床上，就坐在我的腰旁边。她的手，轻轻抚在我宽松运动裤的裤裆上，说道：“宝，你怎么都认识那些人呢？别说，忠哥我是不认识，但是江哥我认识。身上有着一大片的纹身。” 我倒吸口冷气，抽开了她的手：“别啊，我那刚受伤，我有心理阴影的。” “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姐姐，你别吓我了。说说那江哥。” “你想认识他？”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认识他的好。”说话就说话吧，她的手指头还要那么若有似无地带着香味的，点在我的唇上。这还不够，还要俯下身子，用手肘，撑在病床上，降下身子，让我的眼睛，很轻松就能看到她白大褂下那红色内衣包裹不住的白花花，还是两团紧紧挤在一起，完全可以夹手机，就是平板都没问题啊。 “为什么？” “他啊，”骚包校医说着话。她说就说吧，怎么还越来越低下身子，唇都能碰到我鼻尖了。“他是个双，男女通吃，只要是美人，他就想着上。而且他在床上还有暴力倾向。就算是在宾馆也不会好好做。在他床上死的小男生，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了。你……”她的手指刮刮我的唇，“那么漂亮的一个小男生，这不是羊送虎口了吗？在他身下，你想讨到好处，讨得到了，那也要看有没有命来花！” 我抓住了她刮着我唇的手指头，甩开了她的手：“那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市中心，步行街的蓝魔酒吧。那酒吧听说是他自己的产业。” 我笑着坐了起来，在她的手背轻轻啄了啄：“谢谢姐姐。姐姐作为回报，我给你淘宝一份……”我凑到她的耳边，说了那神秘地床上用品，她别开脸笑了，但是却没有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了。 我走出了医务室，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我的碾路机一样的“挖景”计划里，已经把景哥给**了出来。但是要弄死了，还是要借刀杀人的。我要是直接弄死他，胖哥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会记着呢。就算胖哥不会急着，景哥后面的人呢？操作着景哥的风水师呢？找到一个可以操作的尸体哪有这么简单。我把他的景哥给玩完了，胖哥不说，他也会恨死我，巴不得把我弄成他可以操作的尸体吧。 借刀杀人，就借江哥的刀吧。 出了医务室，去到教室的时候，正是自习课。看到我回来，我们班一般男生欢呼着，一般女生抬头看着我。另外一半……在写作业，没空啊。 同一个班的同学，去住院了，现在回来了。就算以前不跟我好，至少也应该抬头看一眼。看都不看一眼，只想着看书考试，这不是成魔了是什么？ 回到位置上，一群人就挤了过来。阿彪缩着脑袋，让他们让了位置。我却说道：“都去做作业吧，别期考考得那么差。我们是混子也要当个成绩好的混子。不怕混子会打架，就怕混子有文化。没听过啊？” 一群人又回到了座位上，我直接扛着我的椅子，走到陶静身旁，摔下基本练习册，唯独没有英语练习。扛椅子，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帅，高中的教室，一个教室里坐着六十个人，椅子能放在下面端过去吗？ 陶静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的疑惑：“你干嘛？” “写作业啊？拿你练习册来，我看看。”现实点，混子也是要考试的！考不好也会紧张的。 她拿出了练习册，开始跟我做习题，对答案。有不动的，我也能讲讲。要是我也不动，简单，掐着班级第一的脖子把他拖过来讲解就行了。混子就这点好，他给我讲题，还不能说我笨，还不能不耐烦。 第一百六十一章送给江哥的礼物 很多人都以为，我前几天在医院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回来，肯定就要干掉景哥了。但是很可惜，我没有！我还没有不理智到那个程度。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前段时间的气虚，现在割腕是血虚。人和尸体最大的区别就是气血。要和景哥斗，就算布好阵也是需要我的气血去控制阵的运转。 这就是很多电视上，为什么阵被破的时候，布阵的人会受伤的原因。 现在去找景哥，我很可能就被他干掉了。我需要的是外援！ 在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没有回宿舍。既然已经确定外援是江哥，而江哥喜欢玩特别的游戏。我可不打算为这么点事情，把自己给牺牲了。那谁说的了，当强x不可避免的时候，就学会去享受它。 我是没办法享受的，但是总有人有办法享受。那个晚上，我去了一出乱坟岗！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直接出了校门，就直奔黑的。那开黑的的司机一听说，我要去那乱坟岗直接就摇手，不去！ 不去还不简单啊！我一拳头打过去：“操！你他妈的去不去？又不是拿你去喂鬼！” 黑的士并不像正规的的士一样，有那种对讲机，可以随时叫人什么的。那黑的士的司机就是一个下岗职工，开着的一辆面包车。就跟我爸当初一样，没势力，没团队。我只要强悍一点他就会听话了。 果真，我两拳头下去之后，他就顶着红肿的脸颊开车了。那个乱坟岗子，就是当初我十三岁那年，刚跟着师父没几天，就觉得自己很牛叉，就一个人去闯了这里。结果是，差点没命在里面。 这里有着好几个冤死的，被人整死的厉鬼。晚上还真别来这个地方。 黑面的在离那乱坟岗子还有两里路的地方那司机就停车了，还死活不往前了。我厉声吼道：“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等着！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回来，你再带我回去。放心车钱少不了你的，三百，你要是跑了，就一分别拿了。” 我下了的士，既然是来乱坟岗子找鬼的，我就不可能把什么辟邪的东西拿出来。所以我就拿出了香和纸钱，朝着那边走去。 两里地，走走其实也没几分钟。在我面前就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凌乱坟包。有些很久很久之前的坟，坟包都已经矮下去，都平了。这下面的坟，还不止看得到的这么点。 我点上了香，拿出符，点燃符，在空中划出手势，朝着那片乱坟岗丢去。那符会带着路，让我直接进入那边的世界。我的身体本来就属于阴气比较重的那种，加上这个符，要见鬼，那是杠杠的事情了。 抓着一把纸钱，直接朝着空中撒去，再喊一句：“来收钱了！”接着往里走。我知道这里面住着一个女鬼，是个艳鬼，就是那种整天想着做那啥的鬼，而且在床上怎么玩都行，据说那滋味还是了不得地爽。 反正我是没玩过，这些都是师父跟我说的。我问过师父，他是不是玩过。师父说，玩艳鬼，那就像吸毒。会上瘾，戒不掉，而且还会一天天憔悴下去。把它当礼物献给江哥，再合适不过了。 没走几步，一个呻j8吟的声音就从一个坟包后面传来了。我走了过去，说道：“美女，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啊？” 坟包后面攀上了一双手，手撑着身体让上半身靠在那坟包上。那露出来的上半身，衣服被撕烂了，露出的胸部，绝对能跟骚包校医有一比。而且她那张脸，也是绝对的萝莉。一点不比卿卿老师差。 “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你的味了。那感觉，童子身真香呢。你又来了，你师父没来吧。” “没有，我是自己来的。美女姐姐，求你个事。至于条件吧，好商量。”我把香插在了她的坟前。 我想我的这种做法，多少有点有辱风水先生这行。因为人家要让鬼帮忙，那都是直接说命令，不听说就整到听话为止。只有我，在这里跟鬼说“条件好商量”。谁叫咱还弱着，整不了鬼听话，威逼只能这么利诱了。 我把要求说了一遍，也把好处说了一遍。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好处，大大的好处。带她去拐个男人顺便玩，正合她的意思啊。但是她还是问道：“先说好了，要是我被人发现了，你帮不帮我？” “帮！绝对帮！帮不了我求我师父帮。你只管好好玩，玩尽兴了。” “那人要是被我玩死了呢？” “没事，死了变鬼了，你拉这里来继续玩。他丫的就不是好人，被他玩死的都好几个了。美女姐姐，你可要给力点啊。” “你就不留下来陪姐姐玩会？” “姐姐，你敢留我啊？”我顺手捏了她的一把坟头土。坟头土这绝对是好东西啊。当年我昏倒在这里，差点没命，我师父找来的时候，可是狠狠发威了一把。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师父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开出条件，一切都谈好了，我开始往回走。走一步，就丢一把纸钱，还会时不时的，从手指缝中漏下一个两个硬币。这些都是买路钱。让这乱坟岗子的野鬼，急着去捡钱，抢钱，不要给我添乱。 走出了那片乱坟岗子，我还是在路边找了点枯草，然后点个火堆跨了过去，才走向那边。 不对，有东西跟着我！我明明过火了啊！怎么还会跟上来。我慢慢走着，不露声色地折了一截香梗。凭着感觉，转身就丢了过去。轻微的声音之后，香梗扎在了路边的黄泥上。我都过去看看，那香梗下，竟然扎着一个纸人。 纸人明显已经被破了，不会动弹了，就在那飘飘两下。这荒郊野外的竟然有纸人？！被跟踪了！我的心里一沉，这一点我压根想不到。这半夜三更的，加上是在这种地方，竟然也会被人跟踪。那刚才我和那艳鬼说的话，不是也被偷听了？ 我气愤地把那纸人皱成团，然后丢地上，狠狠踩两脚。跟踪我的人是谁？老吴？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先回去。 两里地，我走啊走啊走，怎么还是没有看到黑面的呢？一般情况下，两里地，几分钟就走完了。就算走不完，半个小时也走完了吧。我来的时候，才走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怎么回去的时候，就走了半小时还没看到车子。 我看看四周，拿出了罗盘，没有异常啊？绝对不是鬼打墙！那司机竟然把车子开走了！三百块不要就算了，怎么还丢我在这里呢？ 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天塌下来了！这要走到能打车的地方，这要走多远啊？ 但是不走怎么办？就在这里睡觉？地为床天为被？等着明天早上起来，是不是会有人在我脚边丢两毛钱？或者是睡到半夜，被路过的男乞丐扒了裤子？ 那能怎么办？走吧，继续走下去，要不还能怎么办啊？ 好在，上天怜悯我这几次重伤的身子，没有让我走多久，就看到了一辆拉货的三轮车。人家的拉货刚准备回家，司机家就是在这附近的村子的。 我拦下车子，说道：“大哥，三百块，拉我去下十一中吧。” “这个点？晚点了，你给多少？” “三百吧。这已经是打的的两倍车费了。我有钱的，真给三百。”说着，我摸摸口袋里，左边左摸摸，摸出一叠纸钱来。右边摸摸，摸出一把坟头土来。 “你，你，你是从那边走过来的？”那司机一脸的苍白，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我都走了好久了。困死了。我之前就生病，求大哥帮忙了……”那司机大哥“呼~”的一下，车子就飙起来走了。我还奇怪着，怎么他没有等着我给钱啊？ “喂！操！”我骂道。唯一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用手电筒照照那条路，好长啊。打电话叫的士，这地方，有的士肯跑才怪呢。还能怎么样？继续走吧。 我是在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遇到面的的。一样的黑车，就停在街边的一家小酒吧前等生意呢。这回我可没有给三百，一百！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怎么着也能省哥五十块了吧！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我就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没有热水就洗冷水。在学校就是这点不方便，过了点久眉热水了。在浴室里冷得啊啊叫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不要我出去租个小房间。至少热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的就行。 梁恩半夜起来尿尿，敲着浴室门，说道：“宝爷，别叫了，听着真像是**的。” 这句话更加坚定了我下学期就出去租房子住的决心。可是让我走完坟场回来不洗澡就睡觉，我也睡不着。洗完冷水澡，身体回温的时候，会感觉特别的暖。就在这种暖意下，我钻进被子马上就睡着了。 我特别说我睡着这段话，不是为了充字数，而是因为我睡醒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起来了！起来了！都起来！整理东西，七点半学校门口大巴车，我们班和x班两个班去露营三天了。过期不候啊。动作快点。” 第一百六十二章突如其来的露营 黄成在对面说道：“老吴，想玩我们啊？哪有早上六点告诉我们，七点半要去露营的？” 梁恩在那吼道：“老师我没钱！” “班会费全用上。快点快点。” 对哦，我进这十一中的时候，我妈妈还交了八百的班会费呢。露营是够了。 黄成跳下床就赶紧收拾着，还说道：“快点啊。难得有机会，还是跟豆子他们班。一定有更多机会跟她说话了。” 他们一个个都动了起来。当学生的，突然说能出去玩了，还是不用钱的，谁不高兴啊？可是我却知道，我高兴不起来。 老吴好端端的，那么突然的就叫我们去露营，这总有个原因吧？我想他说出来的原因肯定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昨晚那纸人是他派去的。他是想让景哥先避开我一段时间。这种事情他作为老师，名正言顺地带着我去露营，不是很好的借口吗？ 我狠狠捶了一拳在被子上。刚设计好的计划就这么被打断了。老吴，算你狠！ 七点半，我扣着腿包，抱着一件大棉衣就上了校门的大巴。大巴旁边，黄成还在那焦急地看着后面的车辆，豆子有没有上车呢。 梁恩就坐在我身旁，背着一个超大的背包，笑眯眯地说道：“宝爷，三天呢，你都不带衣服去的？” “带了，两内裤。你带这么多都是衣服？” “嗯，还有秋衣秋裤，还有毛衣，还有……” “你觉得去露营会有地方晒衣服吗？” 这时陶静上车了，梁恩赶紧起身往后走，空出我身旁的座位来。陶静是外宿生，她来得比较晚，大巴上空出来的座位也就那么几个了，她直接坐在了我的身旁。她的行李也就是一个警察统一下发的，黑布小背包。我低声问道：“你没带衣服吗？三天时间呢？” “两内裤，你觉得带了衣服去，那会有地方给你晒衣服吗？”她那样子，看我就像我傻的一样。 只是怎么这话这么耳熟啊。她打开了手机音乐，戴上了耳塞，低声说道：“老吴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打电话说去露营！怎么昨天前天不通知，要早上才通知呢？我还以为他耍我呢。” 我摘下她一边耳塞，带在我的耳朵上，听着音乐闭上了眼睛：“睡会，我昨晚做贼去了，还困着呢。”边说着，边往她头顶上靠靠。 “做贼也不叫上我。”她边说着，边往我肩膀上靠靠。 我们甚至不知道大巴是什么时候启动，什么时候离开的。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睡醒醒，等到外面阳光普照大地，一切暖洋洋的时候，我们到地方了。 那是临市的一片海滩。说是露营，其实是一家海滩的宾馆。那宾馆有出租帐篷，烧烤设备的业务。要是突然有什么暴风雨的话，还能去宾馆里避避风。 海滩离那宾馆也就四里路吧，说远不远，说不远，也挺远的。大巴是把我们载到了宾馆门前，老吴指挥着我们下车。我这才睡好有精神的，看看这次的队伍。带我们班的是老吴和杨sir，带豆子他班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和一个女老师。 陶静还是穿着黑色的警察训练服厚外套，加上那黑色扎脚踝的训练裤，套着矮靴，还挺帅气的。 我攀上她肩膀说道：“这套衣服帅啊。让你爸爸也给我订一套。” “街上是军警用品店买去。” “外面买的肯定没你爸订的那么好。” “哟，这是巴结丈人了？”我们的身后传来怪声怪调的声音。我回身就瞪了过去。可是没想到瞪到的是黄鱼。 我放开了陶静，虽然看上去陶静就是一个男生，我们这么攀攀肩膀根本就没事，但是大家都知道，实际上她是女生。“你在这里，那黄成呢？” 黄鱼指指宾馆大厅里，黄成已经在帮着豆子提着行李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我上厕所去！” 黄鱼也跟了上来：“我也去。” 我们两走进了宾馆大厅里，按照箭头走向了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我走进去之后，直接用脚踢开三个隔间的门，确定整个厕所里没有人了，才低声对黄鱼说道：“你守着门，我给罗定打个电话，交代几句。” 他点头，站了出去，手里还一直拉着门把。我赶紧给罗定打了电话，压低着声音说道：“罗哥。” “宝爷啊，我在网吧听说你们班出去露营了，怎么不提前几天跟我说一声呢？” “我也是今天一大早才知道的。行了，先说正事。我们出来三天，十一中那边要是有人要买货的，你先帮忙照顾点。” “行。” “你卖给十一中的人，就要把价格提高十块。” “这个能提高吗？一根烟都三十了，再高这就不合适了。” “我们出来也就三天！”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哦，我明白了。宝爷，这是……聪明啊。” 跟着他们买就是四十，我们回去之后，他们还是会回来跟我买的，这就稳住了十一中的人。让十一中和大专的人交流少一点，也可以有效的减少冲突。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才尿了尿。拉开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两三个男同学在那等着了。好在都是那种平日里不敢说话的，就这么乖乖在外面等着。要是遇到个混子，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跟着老吴，领了帐篷，两个人一顶，然后就背着帐篷走去沙滩。这一路真够辛苦的。梁恩又要拖着烧烤的食材，又要背着他自己的大背包，这一路真是够辛苦的。 很多女生都开始走不动了，央求男生帮忙背包。 阿妖冬琳是不找我了，小也有男生献殷勤了。相比之下，身为男生，就我走得最轻松。我看看身旁的陶静，背上背着她和小小的帐篷，手里拎着一袋烧烤料，走得一点也不吃力。但是出于要面子，我还是问道：“陶静，我帮你拿点东西吧。” “算了，你手上的伤口要是被扯开了，那血就飞出来了。这地方可没办法急救。” 我心里暗骂着，这真不是女人会说的话啊，活该提东西。如果老吴不上演这一出露营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去打听那什么酒吧准备着晚上去找江哥了。唉，怎么联系艳鬼，让她先过去呢？就应该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他们烧手机，还要是苹果的。 当然这句是笑话！烧个手机，还不如烧一个元宝的。 到了地方，看到大海，那一刻，让我也笑了出来。真的好久没有看到那么纯净的蓝了。在那一刻感觉自己心中的那些沉重都散开了。 陶静就跟在我身后，说道：“你不是受伤了吗？好好休养吧。” 搭帐篷的时候，很多女生的帐篷都是男生帮忙搭的。陶静那组，是她自己搭起来的。而且动作还挺快的。 负责弄烧烤的同学也已经开始烤上了，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跟着他们一起笑，一起闹。 等到晚上夕阳偏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的，围着篝火了。几乎是一种很自然形成的圈子，我们宿舍的聚在一起，陶静跟着小小他们宿舍和我们聚在一起。全班就分成了四个这样的篝火堆。还有那边豆子他们班的也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女生唱歌。有些女生很放得开，还跳着勾人的舞蹈。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哄的，说要看豆子他们班一个学散打的男生和陶静打一场。那男生长得高高大大的，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陶静面前，朝着陶静伸手道：“陶静，你上次答应我，说有机会我们两打一场的。现在来吧。” 我看看坐在我身旁的陶静，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除了我，她跟别的男生也这么要好的啊。她发觉了我在瞪她，就解释道：“钟禹，我们是一个武术馆的，就是不同教练带着我们而已。”说着话，她已经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一时间很多欢呼声，还有人敲着矿泉水瓶子。 他们两都是很规的打法，都是先行礼的。在他们行礼的时候，豆子他们班就有人喊道：“夫妻对拜！”接着就是一阵爆笑声。 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我和陶静要好，几乎没人敢笑，就算要笑也是偷着笑的。 黄成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的对手出现了。” “瞎说什么。”我也注意看着那么，他们两打的感觉也很正规，不想我们大群架的那样。几次交手之后，在陶静把他摔到地上，一拳头停留在他鼻子上结束。陶静站了起来，伸手拉了钟禹，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家伙竟然装着不稳的样子抱了陶静一下。 行，我公正点说，那种抱，我不知道抱多少次了，但是看着他那么抱，我就是觉得他是在装的。 女生们在帮陶静欢呼着，陶静刚转身想走回来，黄成就把我推了出去，大声喊道：“男生不服！宝爷上！” 一时间，我们全班男生都喊了起来。只是问着个出场不够帅气啊。我本来就是坐在沙地上烧烤着的，他在我毫无预备下直接把我推出去的。我是整个人趴着就摔在刚走回来的陶静的脚边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陶静喜欢我 靠！再往前十厘米，我就帮她舔鞋子了。 我有点狼狈的爬起来，两个班的男生都在那喊着：“男生不服，宝爷上！男生不服，宝爷上！” 我走出了篝火边，经过陶静身旁的时候，低声说道：“先说规矩，不准袭击下面。再踢一次，我真废了。” 我是低声说着的，但是陶静却大声说道：“那你还打啊？你不是受伤了吗？” “打！男生不服！宝爷打！”男生们吼着。我朝着她笑笑到：“不打行吗？”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陶静说着。看着我们站好了位置，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陶静也是入乡随俗，跟那个钟禹来了个“夫妻对拜”对我却没有。 我活动活动手脚，准备开始的时候，就听到了豆子在我身后的喊声：“宝爷，护好小弟弟！” 瞬间所有人都爆笑了起来。我心里在滴血啊。怎么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陶静已经攻上来了。正儿八经地和她打架，我反而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但是几招之后我也惨了。因为我本身就没有学过什么正规的武术，我的那些招数都是平时打架打来的。打架的每一招都是让对手快速倒下。 打耳朵，造成耳鸣，甚至是眼睛发黑。 打鼻梁，那痛瞬间入脑，战斗力一下就降下来了。 打身上的麻穴，让人的行动力降下来。 可是这些不适合用在陶静身上，就连力道都不敢大。可是陶静却一点也不让我，打在我身上那可是生疼的。 不行了一招要让她不能动弹，要不然男生真的丢脸了。所以我用了一招普通武术里不可能会有的招数，也不可能化解的招数，那就是流氓招数。 几乎是没有人看得到我的动作，手掌直接压在陶静的胸前，然后抓抓小笼包。趁着她错愕的时候，上前一步，一推一绊，倒！反正是在沙地上，摔下去，也不会太疼。 为了达到一击必败的情况，我是跟着她摔下去，一手勒在她脖子上，拳头挥到她的鼻子前。就跟刚才她对钟禹的一样。 在场的男生都欢呼了起来。我放开了她，站了起来，伸手拉起陶静。她确实气呼呼站起来，就吼道：“你耍赖！” “我本来就是混子啊，陶静。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来我请你吃好吃的。”我拉着她往火堆旁走去，但是她却甩开了我的手，气呼呼地坐下来。 这时候，又有别的女生去表演节目了。我坐在陶静的身旁，赔着一张笑脸：“陶静，刚才得罪了。” “原来你也知道你做错事了？” “我……跟你打架，就忘记你是女生了。这样吧，我和你的胸手感差不多，我给你抓回来还不行吗？你要是还不爽，你揪我红豆也行，轻点就好。” 陶静瞪着我就低吼道：“不想让我现在就翻脸的，你就一边滚吧。” 行了不说了，我一晚上道歉也没用，她最后还是气呼呼的拉着小小回到帐篷里了。梁恩跟我挤在一个小帐篷里，八卦的一直在追问我刚才怎么了，陶静生什么气。我一直没有理他。 好好的“挖景计划”现在就被这么硬生生地中断了，既然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那干脆就什么也不做。所以我直接就钻到睡袋里去了。 梁恩还不满足，就坐在我的睡袋旁边说道：“宝爷，你看那个钟禹，看他那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我看他就是喜欢陶静。宝爷，你说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我去跟猴子挤挤，这个帐篷让出来，你约陶静过来，嗯，呵呵。要是在这里害怕老吴知道，你就带陶静去远点的地方吧。我们走过来的时候，那路边可是有着一大片的树林呢……” “胡说什么啊？睡觉你的！”我闭着眼睛说着。钟禹到底是什么属性，这个还是再看看吧。 今天确实挺累的，我也就迷糊睡了一会。但是没多久还是醒来了。毕竟在野外，睡得也不安稳。拿过手机看看时间，也已经两点多了。翻个身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小小的哭声。 她还说道：“老师，是真的，陶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陶静没有回来？！我惊了一下，马上冲出了帐篷，在篝火前，老吴已经站了起来，大步朝着那边班级的营区走去。小小就在那哭着，我冲过去问道：“陶静怎么了？” “呜呜，钟禹叫陶静出来说几句话，然后陶静就一直没有回来，这都两个多小时了。” 钟禹！那家伙一出现就惹事！我赶紧跟着老吴走向那边。那边的两个老师也在守夜没有睡，老吴说明了来意，他们把在帐篷里睡得眼睛睁不开的钟禹叫了出来。 老吴在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回去睡你的！” “总要先确定陶静下落吧。”我回他。 钟禹搓着眼睛走到我们面前，老吴还没有问道，我就急着说道：“陶静呢？” “陶静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没有！你叫她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钟禹被我吼得也清醒了，有些紧张地说道：“没，没发生什么！我就是叫她出来，我们一起去那边树林里走走，说说话罢了。再说了，她的身手比我好，我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之后？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依旧是吼着，老吴拉拉我：“计承宝，这件事老师来处理，你回去你的！” 我也是急了，怎么这人就不能说点重点呢？现在找到陶静才是最重要的。这都去了两个多小时了，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可能有变数。如果是在市区里，这根本就不用担心。如果是大白天的，这也不会太担心，但是现在是半夜三更的啊！ 我的吼声把很多同学都吵醒了，大家出来看着关心着。毕竟是一个同学不见了。 钟禹说道：“之后我就先回来了，她一个人走后面，我以为她也回来了。” “为什么你不带她一起回来？”我依旧吼着。 他大概是被我吼了那么几句，也不爽地嚷道：“她自己说说喜欢你，不跟我回来，要叉开回来的时间的，现在她不见了，也要来怪我吗？要怪怪你自己！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她大半夜的跟我去树林里散步，还不是她自己犯贱！” 他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我的拳头已经砸过去了。但是老吴那废人，竟然在我快要打到他的时候推开了我，让我不稳地摔在了沙地上。 “计承宝！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他看看围观的人，基本上两个班的人都出来了，老吴说道：“各班班长，清点人数，看好同学们，不要让任何同学离队，宋老师留下来照顾同学们，我们三个去找找陶静。”宋老师是豆子他们班的女老师，而老吴叫上找陶静的，就是他们三个男老师。 我转身冲回了帐篷里，从腿包里拿出了那小小的笔记本，小小的笔，开始在那本子上起局。可是我在写到时干的时候，竟然弄错了。一时间，脑袋里有种被抽空的感觉，就是连五鼠遁都记不起来了。不停地重复着的都是钟禹的那局话。陶静说她喜欢我！陶静说她喜欢我！ 梁恩冲到我身旁就吼道：“宝爷！你不去找陶静啊？我们兄弟一起去帮你找！” “别他妈吵我！让我冷静点！”我承认我骂梁恩是有点拿他撒气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很乱。我合上本子，打打自己的头，说道：“冷静！冷静！我必须冷静！好，重新开始，年干，月干，日干。五鼠遁，乙庚丙做初。丙子，丁丑时。除以九，余二。戊己庚辛壬癸丁丙乙，旬首，飞星……” 以往两三分钟起来的局，这一次，足足花了六分钟。我看看时间，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起好局之后，我闭上眼睛，足足五秒，让自己心里冷静下来。用奇门遁甲，就是用术数，去窥视别人的世界。只有做到眼慈心冷，才能看得准确。可是现在这个人就是陶静，我真的很难冷静下来。 陶静在哪里？时干阴戊丙蓬死，陶静宫位蛇丙癸冲惊，四害！是灵异！陶静被吓住了，受伤了，地点就是一座墓！ 梁恩被我吼了一下，就缩在那边也不敢吵我，但是还是一直看着我。我问道：“有没有那边宾馆的电话？” 他摇着头，但是下一秒他说道：“睡袋上有，刚才看到的，所有的睡袋帐篷都有那边宾馆的标签。” 我赶紧站了起来，翻着我身下的睡袋，寻找着宾馆的标签。对着上面的标签留下的宾馆电话拨打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在海滩这边露营的。我想问一下，这边附近，是不是有一座墓，挺大的墓。”我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平稳一些。 手机中传来了那边美女的声音说道：“是的，那是一座清朝年间的古墓，据说……” “半夜三更的麻烦不要跟我讲故事了，能不能告诉我，那墓的准确地点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四章陶静只是影子 “好的，我看看图。您稍等。地点在北纬xxx……” 我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他妈当我开飞机的呢？从露营地往哪个方向走多少米！” 也许是那边的美女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吼她，还是那么待着脏话地吼她。她那边一时没有声音了，好几秒之后，才说道：“就在露营地西北方，在树林里，多少米，我不知道。呜呜……” 好了那边已经哭起来了。我没有闲心去安慰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就整理装备准备出发。梁恩看着我要出去的样子，说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都别去，现在是晚上，那边情况不稳定。不要找到一个，又丢了一个。” “可是宝爷……” “别跟我说话，让我冷静点。” 梁恩这才不说话，看着我扣好腿包，穿好棉衣，朝外走去。走出帐篷，我打开了罗盘，确定西北方向，大步朝着那边走去。渐渐的四周的不再是沙滩是是一整片的树林。路越来越难走，我都有些怀疑陶静是不是在这里面的。 因为她不可能好好的去走这种全是石头和灌木根本没地方下脚的路。 “陶静！陶静！”我喊着，回答我的，只有四周的鸟咕咕几声。手电筒打过去的光线，看到的一直是树。走了十几分钟还是看不尽的树。陶静至于被鬼迷了，才会走到这种地方来吧。 “陶静！陶静！”我的声音很大，我估计着，就是露营地那边都能听到了。她没有一点回声，应道是不能说话被鬼迷住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再次拿出了罗盘，想着是不是我的方向走错了。毕竟在这样的树林里走，还是晚上，很容易走着走着路边就成弧形的了。 可是罗盘的针却是沉了下去！地下有很重的气场，影响到了罗盘。那墓肯定就在附近！ 我看看四周，没有没有一点特别的，都是树，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找得到墓呢？难道是要我去盗墓？ 不会啊，既然宾馆那边都知道这个墓，就算真的要盗墓，也应该是开发过的。 我再次用手电筒打量四周，除了几只猫头鹰的眼睛在发光以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不对，有特别的！那边！就在能辨认的最远的那边，有着几棵和这种完全不同的树。而且种的时候应该是刻意布局了，种的很整齐。 我有了目标就快步朝着那边走去。走出那石头灌木的树林，穿过那几棵很整齐地树木，我站在了一个平台上，看清楚了这座墓。 砂浆铺的平台，足足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有着一座很大的，用石头砌成的圆形的墓。墓碑上写着很多字，都是繁体字。而墓的后土，修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形，而且还有着精美的就像孔雀开屏时的尾巴那样的格子，应该是用来聚气的。大半夜的，我也看不出这里的地形。能修这么大的墓，应该是宝地。既然是宝地怎么会闹鬼呢？ “陶静！陶静！”我站在那平台上喊了几声，手电筒光打过去，却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奇门遁甲不会错的！她一定就在这附近！ “陶静！你在哪？陶静！”我喊了足足十分钟，喊道喉咙都沙哑了，但是还是没有一点回音。难道我真的断错了？！可是这里确实是有墓。 我一屁股坐在了那平台上，看着那墓碑，心里有点发毛。现在怎么办？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还是在这里等着？要是去别的地方找的话，又能去哪里呢？ 就在我的心里因为这个烦躁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从那边跑过来了。可是我看不到，只能一种直觉，真的有什么跑过来了。手电光线照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陶静！陶静！”我喊了两声，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声。那个感觉还在，那跑过来的东西，就直接坐在我的身旁。我用手电照着，什么也看不到，心跳加速地直接往旁边挪了挪。到底是什么？ 就算过来坐在我身旁的是个鬼，我也应该能看到啊。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手电筒移开一些之后，那微弱的星光下，隐隐看到了刚才坐在我身旁的是一个人影？或者是鬼影？ 我闭上眼睛，暗暗咽咽口水。怕什么，就是一个鬼，我也可能礼貌地问问它啊。再说我身上阴气那么重，在鬼的眼里，我就是个鬼。我怕毛？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关了手电筒。就在这光线下，看向了身旁的影子。几秒之后，等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也看到了那个黑影。“陶静！”我惊讶地喊道，“我叫你这么多声你怎么不回我！” 那黑影真的是陶静，她那身黑色的衣服，那跟我一样长的头发，我怎么会看错呢？“陶静！”我的手想要拍在她的肩膀上，但是重心却不稳的歪了一下。因为我拍空了。我的手里拍不到任何人。 我的心中惊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我能看得到陶静的影子，却碰不到她。“陶静？陶静？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陶静？” 身旁的陶静就这么坐着，看着前面，然后抓抓头发，说道：“再走一次！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光线稍稍提高了一些。我能看到了陶静的脸，那就是陶静！我的手伸了过去，想要摸在陶静的脸上。可是摸到的却是空。陶静就是一个影子。 而这个时候，陶静已经站起身来朝着那条路上走了过去。路？！我惊讶地看着陶静走向的那条路。那是一条很小的在树木间出现的小路。 原来是有路进来的！我只是拿着罗盘找西北，然后走，却没有注意到那边是有路进来的。我也起身，跟着陶静往那小路上走去。没有说话就这么跟着她走着。她走路的时候脚有些坡着，应该是伤到了脚了。 走出那砂浆铺的平台之后，进入了树林，四周黑得什么也看不到。就连陶静也看不到了。“陶静！”明明知道我的话她听不到，我也不可能碰触到她。可是我还是叫了她一声，还是伸手去拉住她。我没有碰触到她，而身旁的感觉，也没有她的存在。 我有点慌了急着叫道：“陶静！陶静！”慌忙中打开了手电筒，照向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可是前面后面什么也没有。“陶静！”我慌了，好不容易有点线索，现在却这么丢了。陶静到底在哪里？ 阴戊丙蓬死，阴，也可以是镜子，镜像，陶静在另一个空间！这种情况以前也遇到过，如果是我跟她在一起的话，我就能从里面解开。但是现在，我跟她并不在一起，我帮不了她，也不能给她传达信息，只能看着她在那个空间里不停寻找着出来的路。 如果我在这里再创设一个空间，要是没有跟她重合的话，也不会碰到她。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关上了手电筒，思考着这个问题。身旁再次有了那种感觉，有人从是面前走过去了。朝着那边的墓走去。走出树林，在没有任何遮挡光线的情况下，我再次看到了陶静的影子。她慢慢坐在了刚才那地方，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抬头看着天空。看来她已经很累了，在这里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循环了。 天空？我也抬头看看天空，对了天空！就算是在不同的空间里，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天空还是相通着的。那么我就可以从天空想办法。 我说着：“陶静，别走了，你就坐在这里等着我想想办法。”虽然明知道她听不到，但是我还是这么说着。 我打开了手电筒，脱下我的棉衣外套，从身上找着她的一点痕迹。 今天我们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穿着这件棉衣，就是穿着里面的外套，跟她靠在一次不知道多少次了，希望我的身上能有根她的头发。 可是这黑漆漆的，就靠手里的手电去找根头发，这个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头发，但是看看，那直径，应该是我自己的。怎么陶静就不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呢，那样就容易找多了。如果她真的是长发飘飘，那估计应该挺漂亮的。 因为现在找到了陶静，就算没有真正找到，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头发，拿出了黄符纸，用朱砂画好符，把那头发直接用朱砂黏在符的字上。把符叠成了飞机，然后直接把飞机朝着天空上飞。 看着飞机直直冲上去，我再转头看向那似乎已经放弃找出路的陶静，可是下一秒，头上被砸了一下。那飞机直接砸我头上了。 操！这是我的头发啊！ 再来！再找找！我就不信，我整天跟她在一起的，车子坐在一起，吃东西也挤在一起，怎么着，我身上都能找到一点她身体上的东西吧。“用那么好的洗发水干嘛？头发都不落一根！”我暗骂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竖葬，活埋 再找到一根头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陶静的头发，还是一样的画符黏上头发。想一想，只是弄个飞机砸她脑袋也不行啊。她还是出不来。 突然觉得刚才那头发是我自己的真好，要不就这么砸她一下，她还要郁闷呢。拿出笔和罗盘。用罗盘和奇门确定出能走出来的方位，然后给她写了一句话。 飞机再次飞了出去，光线本来就暗，飞机高点就看不到了。我还仰着头想要找到它。但突然又低下头了。因为我想着，那飞机没长眼睛，一会直接落下来扎我眼睛里，就好玩了。只是飞机没掉下来砸我，也没砸到陶静。难道那头发不是我的，也不是陶静是？还有谁跟我近距离接触过？ 我这个人，是有点洁癖，不喜欢和别人那么近的距离接触的。我这么一整天下来，也就是和陶静距离近点，还有就是梁恩，梁恩也没有粘我身上啊。这要不是陶静的头发，我就真找不出我身上还有什么头发了。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陶静站起身来，说道：“再走一次，要是再走回这里，我就死心等太阳出来了。” “别走啊，陶静！”我喊着，可是她已经走了两步了。就在这个时候，纸飞机砸到了她的头顶上。我的心里都快要欢呼了。成功了！成功了！ 陶静看着那纸飞机，先是疑惑，然后是惊讶，再接着就是叫了出来：“啊！宝！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开门啊！往左手边横着走三步，然后往前走六步，说声开。” 我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没有指南针，我也不能告诉她那是什么方向。更不可能就像那宾馆的美女一样说什么北纬多少度的。我是从刚才她坐的位置去给她指路的。但是现在她移动了两步了，这目标开门的位置却没有动啊。陶静聪明点，退回刚才坐的地方吧。 不过貌似陶静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她已经开始在那走步子了。我跟着走到她身旁，看着她在那喊着：“开！”可是什么也没有变，她还是看不到我。 陶静似乎也心烦了，在那跳着说道：“开开开开开开开开，开个屁啊，计承宝！” “你倒是往旁边挪两步啊！”可惜她根本听不到，拿着那飞机研究来研究去的。几分钟之后，她终于想通了，左边挪两步“开，开”，右边挪两步“开，开”，前面挪两步“开！啊！”因为她看到我就站在了她的身旁。 她一巴掌就拍在我的肩膀上：“你站这么近干嘛？吓我啊。手电筒干嘛从你自己的下巴照上去，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像鬼！” “我，我无意的。抱一个。”我没有等她同意，就已经伸手抱住了她，“好兄弟，终于抱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这么一直等不到你出来了呢。” 这种能抱住她的感觉，真好。我闭上眼睛，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回味，就听到了那边小路上传来的声音。好像很多人朝着这边走来过来。难道是老吴找到这里了？也不对啊，那生意不像是三个人，倒有点像是一大群人。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陶静就说道：“他们来了！他没来了！” “谁？谁来了？” 她没有回答，就已经拉着我躲在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我冒出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来了。陶静却一手直接压下我的头，额头也不客气地撞上了石头，好痛，就算不出血，也一定是一个大包了。 陶静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喂！”我的声音稍稍大了点，她赶紧捂上了我的嘴，就在我的耳边说道：“别出声，他们能听得到我们的声音。” 我点点头，陶静放了手，我这才从大石头后面冒出头来，看着那边的情景。 几十个火把，把这里照得通明。黑压压的，站了足足四五十个男人呢，穿着的，都有点清朝的模样，为首的那年轻男人打开了一个大大的口袋，里面露出来的是一个赤身**的老男人。老得眉毛胡子，就连下面的毛都白了。他的手脚被绑着，嘴巴被封住了，在那扭动挣扎着。 年轻的男人把他拉了起来，面对那墓，说道：“爷爷，从小到大，你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孙子了。你看这墓，孙子也帮你修好了，气派吧。爷爷，你也一定想看着孙子一步步走上去，那天我衣锦还乡的时候，一定把你的墓修得更好。现在就让孙子亲自伺候爷爷就寝吧。” 刚才还是石头砌成的墓，现在却是一个坑了，旁边还堆放着很多的石头。 陶静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是活埋。他活埋了他爷爷。” 年轻男人，突然抱起那老人，把老人放在了坑里。老人的一半头还露在地面上。好在坟坑那位置比下面的平台高上不少，我在这里还不至于被人挡住。从老人露出的一半头的情况来看，那是一个竖下去的坑，很小，只能让老人站着。 年轻人解开了封住老人嘴的布，说道：“爷爷……” “你这个不肖子孙！你是要活埋了亲爷爷吗？”老人家怒瞪着双眼吼着。 “就是因为你是亲爷爷，才要活埋啊。这里是宝地，孙子给你老人家买下着宝地，修了这么好的陵墓给你，安息吧。孙子等着你的荫及孙子的时候，孙子至少也能当个省长了。到时候，孙子一定回来给你修坟。埋土！” 我低声道：“竖葬，活埋！”这种情况，我也就是听师父说过一次。这是一种能因为祖坟而快速发达的葬法。快的几年，子孙就能发达，慢的十几年。如果是宝地的话，那效果更佳明显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穴都适合这么葬的，而且这么葬也会有后遗症。大多数这么葬的人，死后百年尸骨不腐。要是稍微出点事，那么后人就会跟着遭殃了。所以很少人有会冒险这么做的。 那些人开始埋土了，围观着的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反对或者站出来。他们应该是专业做丧事的。埋土砌坟，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陶静，你之前也看过？” “嗯，我一进来就看到这些人了，等他们走了，我开始出去，走了几遍都走不出去。” 等着那些人弄好坟，浩浩荡荡地离开之后，我们才从那大石头后面站起来。在看着那只能看到大概轮廓的坟，一时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下面是竖葬活埋着的老人家啊。我低声道：“走吧。” 陶静点点头，我们两个才打着手电筒，朝着那小路走过去。我问陶静，怎么跟钟禹出来了。陶静说道：“他叫我出来说几句话，我也没放心上。谁知道他说他喜欢我。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就是走上这条小路，只是说完之后他往回走，过了十几分钟吧，我也往回走。谁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问道，“钟禹说的。” 沉默了，就在我以为陶静是打算默认的时候，她突然笑道：“哈哈哈哈哈，宝，就算你知道我今晚受惊了，脚上伤了，还见鬼了，你也不用这么逗我开心吧。我现在跟着你混，我自己胆子都大了。” “没有这么复杂，就问题字面上的意思。”我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停下笑，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喜欢我的吗？你不是还到处说我是你女朋友吗？我爸送你回学校的时候，你不是还说那是你岳父吗？” “这个有什么关系吗？就说你今晚跟钟禹的说的话。” “干嘛没关系啊？你整天这么说，弄得现在别的男生都不敢来追我了。我是男孩子气一点，是调皮点，但是我也挺漂亮的啊。你拿我当挡箭牌，就不准我拿你来挡一次啊？” “你……我说认真的。陶静，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停下脚步，也拉住了她，让她看着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陶静扯着嘴角道：“呵呵，不是。我爸去年带我去找个算命的，他说我以后是嫁给一个高富帅，还是不靠父母，自己打拼，有一大堆钱花的高富帅。就你这……冲顶就是个漂亮的**丝吧。哥们，以后我结婚了，要了喝喜酒啊。” “哼！高富帅！我师父也说过我命好，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哼，等着吧。” “等什么？等你变成高富帅来娶我，切，行了，做梦吧。快点走，我还想早点回去睡觉呢。” 她拉着我快步朝着小路那边走去，我的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觉得这样挺好的，陶静还是我哥们。我们还是能攀肩膀一起打架的。如果陶静一下换了身份变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看她了。 可是吧，也有点失落的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有点不对劲。 手电筒照过去，终于看到了开阔的地方，应该是走到大路上来了。这样就快到营地了。可是走出那开阔的地方，我懵了！因为我们又回到了那空地，回到那墓的平台上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阴阳开 安静，四周都很安静。陶静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低下头，不说话。 我知道她的这种感觉。这就是一种累了，心累了。她在这里走了很多很多次，都没有走出去。看到我进来，她看到了希望，但是依旧走不出去。之前的那种累的感觉一下涌上来了，累得话都不愿意说了。 我也坐在她的身旁，想想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们就是走不出去呢？刚才我算开门所在，还有那些做法都没有出错啊？难道是陶静出去了，然后我们两又同时被带进来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墓上。竖葬活埋，还不是自愿的，把他活埋的还是自己的孙子，这要有多大的怨气啊。我走了过去，从腿包里掏出了香，点上，给那墓上了香，说道：“老爷爷，你让我们看到那件事，是想让我们帮忙吗？很抱歉，我们只是两个孩子，我们什么也帮不了。请老爷爷放我们离开吧。” 说完，我走向了那条小路，拉开裤子拉链直接就在路边尿起来。陶静还是那么静静的一句话不说。 一泡尿结束之后，我过去，拉起了陶静：“走，再走一次。” “你没洗手！”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行了，别穷j8讲究了。走，要不我背你？”说实话，现在我也累了。前后加起来也走了好几个小时了。要我背，还真有点困难呢。 陶静被我拉了起来，嘟囔着说道：“算了，你也没力气背我。” 就这样，我们走了第二遍。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我们走得很高兴，因为心里总觉得会走出去的。可是这次，我们都没有说话，心里越来越沉重了。渐渐的，前面出现了开阔的地方，我的心里紧张得要命，是回到大路上还是回到墓那呢？ 看到那平台，那孔雀尾巴一样的墓的时候，我也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不是普通的鬼打墙啊，尿尿解不开，我要怎么办呢？ 陶静也坐在我身旁，靠在我肩膀上：“等太阳出来吧，我好困，睡会。” “不能睡！在这个空间还不确定的时候，也许我们永远等不到明天的太阳，也许，睡着了我们就永远睡着了。” “呜~”陶静发出来压抑着的声音。 我揉揉眉心，拉起她：“起来，换种方法。”我拿出来圆形的八卦镜。现在要是有只大公鸡还好，用公鸡带路。“八卦定乾坤，有阴也有阳，用八卦找出口。我再拿出了两枚铜线，一个压在八卦正面，一个压在八卦背面，双手用特别的手势压住八卦镜。”这一招是打开两个连接的空间，就是颠倒阴阳的办法。不过这招我也就是师父教过，没有实际运用过，成功几率还不知道有几成呢。不过总要试试不是。 缓缓蹲下，以阳铜钱做底，把八卦镜立起来，喊道：“阴阳开！”话毕，八卦镜转了起来。成了！ 陶静被八卦镜自己的转动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你好厉害啊！” 我很想说，我要感谢祖师爷，我竟然成功了。但是在女生的面前还是不要这么说了。“那是，过来。”我拉过她的手，两人站在那旋转的八卦镜一左一右，牵着手，然后我把手里的阴铜钱轻轻脱手。 它掉了下去，这就是用我们手里的阴，去换那边的阳。 就在阴铜钱砸到八卦镜的时候，它的转速加快了。四周有种摇晃的感觉，景物有种恍惚的样子。 这种恍惚的感觉还没有结束，一只脚已经踢到了我的八卦镜，这招被破了。 “喂！”我惊讶着，想要叫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老吴那怒气腾腾的脸。 我们……出来了？竟然看到老吴了！而老吴的手里正匆匆收着一个小小的有点像怀表的东西。他的速度很快，陶静应该根本没有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那绝对不是怀表而应该是罗盘。 老吴气呼呼地说道：“玩够了？游戏好玩吧？” “吴老师？”陶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老吴一个冷哼说道：“玩够了就回去！你们知道这里大半夜的玩失踪很让人讨厌。你们就没有想过老师会担心你们，同学也会担心你们。你们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你们知道吗？还在这里玩！”话毕，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脚就把我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八卦镜踢开了。 “喂！”我吼道，不过他已经转身离开了。我赶紧收了我的八卦镜和铜钱，因为天黑，我还是用手电筒照着的，陶静在这里催着：“快点啊！老吴要走了。” “我们已经出来了，就算没有他带路一样能走出去。”我们打着手电筒跟了上去，远远还能看到前面老吴的手电光。 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刚才是老吴带我们出来的？” “不知道，也许是他，也许是我的八卦镜。不过他那时候确实拿着罗盘，我肯定那是罗盘。” “哇，他居然真的会啊。老师不都是要讲究科学的吗？” 我没有说话，心里很乱。我刚才要是能再等等，说不定能看到老吴用术法找到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证明很多了。比如老吴会道法。 陶静突然说道：“我突然想着，要是那墓里的老爷爷出来了呢？老吴能不能打败他？假设而已，还是不要这么玩了，很危险啊。” 对啊，要是那墓里的东西出来了的话，老吴就该发威了吧。我勾勾唇角，说不定有好戏看呢。 回到营地，我门都困死了，看看时间，也已经四点多，接近五点了。老吴也没说什么，其他老师上来询问他也只是说我们走到那边去太黑找不到路。 陶静直接走向了她的帐篷，我喊道：“喂，至少跟我说声谢谢吧。” “谢什么啊。对于你晚上对我用的流氓招数，我原谅你了。” “你怎么还记着那事啊？” “记，我记一辈子！”她已经走到了帐篷边，手都放在了帐篷帘子上了，一个身影还冲了过来。 “陶静！陶静！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钟禹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陶静推开了他：“钟禹，我好累，我要先睡了。”陶静走进了帐篷里，钟禹也想跟着进去，我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喂！你什么意思啊？女生的帐篷呢。” “你……”钟禹的话还没说出来那边的老吴就吼道：“你们两回去睡觉！” 我没有动，就这么等着钟禹。钟禹气呼呼地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他妈给我等着。”看着钟禹离开了，我才回了帐篷。 梁恩那没心没肺的已经睡着了，还是斜着睡，连位置都没有留给我。我几脚把他踢回去，他都没有醒过来。这都五点了，倒下就睡着，醒来就是十一点！ 我是被饿醒的。起来看着帐篷里连水都没有，要不还能喝点水再睡会。 从帐篷里伸个头出来，外面阳光真灿烂啊。泳装比基尼那个爆乳的女人是谁了？哦，阿妖！那个屁股翘翘的是谁了？想想，哦，冬琳。哇，豆子不光脸漂亮，身材也那么好啊。小小那么点身高，怎么胸那么大啊。啧啧，豆子他们班身材好的女生也一大堆呢。 陶静睡醒了吗？不会也穿个男人的泳裤，光着上身就下水了吧。有可能，她的胸跟我一个手感的。 呃，以上两段是我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混乱状态下的画面。接下来，我是睡醒状态的。别怀疑，在南方海边城市，中午十一点大太阳的时候，气温也能有二十多度。而且海水这个时候是暖的，完全可以去游泳。就是晚上温差大点。 黄鱼过来揉着我的头发，说道：“鸟窝啊。睡醒了。昨晚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把钟禹打一顿？论单挑打架我们班还真没人打得过他，但是全班男生整他一个，都还能整下去的。” 我头上确实是个鸟窝，我的头发比一般男生稍长，睡觉不老实的话就会成鸟窝了。我扒扒头发，说道：“不用，他又不混。” “他不是喜欢陶静吗？” “喜欢就喜欢吧。难得有个人喜欢陶静，还他妈注定是个炮灰。” “哟，宝爷，你对自己媳妇这么有信心啊？” 我笑着推了他一把：“谁媳妇啊？那是我哥们，说过多好遍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穿着泳裤呢，身材还挺好的。就问道：“陶静呢？看到没？穿比基尼？她没胸撑起来啊。穿男人的泳裤？那她上面呢？” 黄鱼指指那边海面上的人影：“在那呢。听说这次是你们老吴的主意。你们老吴真的男生之福啊。啧啧，看看这画面，我都有目标了。” 我眯着眼睛，在泛光的海面上找着陶静。哟，一身粉蓝的比较有布料的比基尼啊。虽然胸不大，但是还行吧，至少，撑得起来了。我皱皱眉，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清楚。不过我肯定昨天她胸没这么大。 第一百六十七章老吴的倒插香 黄鱼朝着他们班一个女生跑去，看来目标已经确定了。我抓抓头发，起来吧，至少要先吃点东西。 漱洗好，撑着他们煮的面条吃了起来。梁恩还跑过来问我昨晚的事情，我差点没一脚踹死他。明明知道我去找陶静，生死未卜，他还睡得那么死，连个位置都不留给我。 毕竟大家都只是高中生，就算女生一个个都是比基尼，但是也没有男生敢怎么着的。就算是看，那也是悄悄看。 十二点多，我也换上了泳裤，准备去游会，在不游的话，等过了三点，就会开始凉下来了。毕竟是十一月了。 我们宿舍的几个男生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喊着叫着。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就进到了女生的地盘上去了。 我感觉着撞了人了，赶紧回身扶住了被我撞的人。入手的感觉都是女生特有的滑腻，等稳住了一看，我撞的竟然是陶静。而陶静被我撞得有点不稳地头扎水里了。虽然没有呛到水，但是也是一头的湿发。 我赶紧伸手擦擦她脸上的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 她打开我的手：“别动我！”在水里也站不稳，我只能扶住她的腰，不让她摔倒。近距离啊，腰挺细的，一点赘肉没有，贴在我身上，胸也有那么点料。 不过近看她那胸就知道有问题了。尼玛垫着厚胸贴呢。我说怎么一夜就长大了，小笼包刷一下就成馒头了。 陶静终于在脸上的水没那么多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你看哪里呢？” “哦，看你啊？眼睛进水没？鼻子进水没？” 她推开了我：“行了行了，一边玩去吧。” 我放开她，转身跟着我们宿舍的人继续打闹。但是在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了全场唯一一个没换泳装的人，那就是阿彪。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游泳，但是至少都这么穿着发骚。只有他还是一身严肃地在那摆弄着相机。那时候也没觉得他怎么样，毕竟他哥哥的事情摆在那里，没人理他，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这次的疏忽，阿彪为引，差点害死了陶静。 下午三点，大家都上来换衣服了，几个老师也在那喊着，再不上来就要变成冬泳了。接着生火做饭。这饭都还没有熟呢，就听到那边班乱来喊起来：“钟禹不见了！”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大部分男生都看向我。我说道：“看我干嘛啊？我一直跟我们宿舍的在一起玩呢。”感觉这个时候钟禹不见，那就应该是被我拖出去一顿暴打似的。 就在大家混乱起来的时候，老吴走到我面前问道：“你真不知道钟禹在哪？” “他又不是我家的狗，我怎么知道啊？吴老师，你这次带队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竟出事啊？也对，你就是没看黄历的。早上六点才突然通知说来露营的。” 老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杨sir过来说道：“吴老师，还是先找孩子吧。” “对啊，白天找，比我们晚上找容易多了。” 老吴对我吼道：“你老实给我呆着！” 这顿晚饭也没几个人有心情吃了，连续有人出事，已经有女生低低地哭起来了，女老师还在那把我们当幼儿园的小朋友叫什么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一起唱个歌吧。她二，没人跟她二。 陶静走到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真不知道钟禹去哪里了？” “我不是在水里跟大家玩吗？还抱了你一把，我哪有时间把他怎么样啊？” “喂，那你说，他会不会也是被那墓给困住了？” “大白天的不会。大白天还鬼打墙，那鬼除非是阎王爷。” “可是现在就有这个直觉。要不……我们去看看。你也说了大白天不会鬼打墙。” 我犹豫了一下，那墓在宾馆那是有记录的，那么肯定就是作为这里的一个故事，或者是景点开放的。去那墓那边是有人为修建的小路。从这里看，宾馆那是允许游客去那边的。我点点头，看看四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才跟着陶静一起走出了营地，绕往后面去了那小路。 白天再来看看那小路，昨晚我够笨的。明明小路就在离我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就是没看到，走了树林里那下脚地都没有的地方。 这一路上我们走得很快，我还在手里捏着一节香梗，以防有点什么东西出来，有个防备。 白天来走这路，就显得比晚上走快了很多。我们到达那平台的时候，老吴已经在那里了。他和我们一样，唯一怀疑的地方就是这里。但是好像是出事了！ 那墓已经被挖开了，或者说是塌了一个口子，还那么好死不死的，那个黑洞里就露出了一张脸。就是一张脸，不是骨头，就是一张脸。上百年的尸体，没有腐化。而现在就露出了一张脸。 就在那墓旁边上，钟禹已经昏倒在那里了。我拦下陶静，低声道：“我过去看看。” 才走了几步，老吴就伸手拦下了我：“我是老师，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好啊，他要去就去吧。我笑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吴缓缓走向了那边，脚步很是一步步踩稳来的。 他走在前面，那么我就走在后面吧。以为我会乖乖听话站在那里等？一点点靠近那墓，距离近了，也能看得更加的清楚。就在老吴蹲下身子查看着钟禹的时候，我也蹲下身子，查看着露出来的那张脸。但是那压根就不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个老头子，而是一个年轻人！ 我确定那是年轻人，脸上没有皱纹，而且还能看到一点黑头发。我心里惊讶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那种什么老人放进墓里，返老还童的都是小说。现实中这种活埋的墓里，要是尸换人了，那只能说明一开始的那尸体带着怨气开始报复。而现在，昨晚还好好的墓，钟禹来了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是直接露出了一张脸。 我只能说，钟禹要倒霉了。 老吴并没有搬动钟禹，而是说道：“计承宝，你和陶静马上回去叫那两个老师过来，就说发现钟禹了。” “老师，不背钟禹回去？” “你先去叫人！”老吴的语气很硬，没有一点的回旋余地。 我拉着陶静，转身离开，走向那条小路。陶静低声说道：“真的就这么走了？” 我没有说话，不过就在我们进入树林之后我却一把拽着她就躲到大树后面，为了不让老吴发现，我们还是趴在地上，用那矮矮的石头挡住我们。 陶静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她低声问道：“看老吴？” “废话！如果钟禹只是昏倒这个时候，就应该背回去。他倒叫我们两回去叫人过来。他就是为了支开我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 “他会发现我们的。”陶静有点紧张的样子。 “发现又怎么样？难道他不救钟禹了吗？”说话的时候，老吴已经在把钟禹扶着坐了起来，面对着那个墓。接着，他转个身，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钟禹缓缓站了起来，走向那墓，跪在了那个洞前。 这个动作，不想是有意思的人能做出来的。怎么说，感觉有点像……用道法驱使的尸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师父又不是帮人家做丧事的，我们接触到尸体的机会很少。这种感觉，就是一种直觉。就算我的直觉出错了，我也能确定这些动作不是钟禹自己意识下的动作。 老吴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香，点燃了，插在那洞口。我这个角度被挡住了一点，看的不是清楚。只能用估计着去说那画面。香升腾上来的香气分成了二，有一半是直接朝着钟禹的脸上去的，不知道是进了钟禹的鼻子，还是进了嘴里，还是别的什么。另一半的香气，就直接飘进了墓的那洞里。 不一会之后，老吴掰断了香，直接把香燃烧着的那头插进了地下那洞掉下来的土里。 我惊住了，这么插香是禁忌！绝对的禁忌！他为什么敢这么做？钟禹开始动了，一脸的茫然，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我拉着陶静，带着满心的问号，赶紧离开。 就在那小路上，我拉着她一路快跑着，直到回到营地。这下我们都急急喘着气。宋老师过来问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说了，钟禹找到了，让那两个男老师过去帮忙。大家都吐了口气，这算是有惊无险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开始想着刚才的事情，回想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疑点。试图找到这件事里的重点。 一群人欢呼起来的时候，钟禹已经跟着老师回来了。我含上一个棒棒糖，慢慢转着，我能肯定的是老吴一定会道法，老吴能操作人或者是尸体，老吴倒插香的那招是狠招。 第一百六十八章钟禹被整 经过这两次事情，大家都没心思玩了。晚上也就没有了昨晚的节日，都是小组聚在一起聊聊天。我看着不少人回到了帐篷里睡觉了，就叫黄鱼过来，跟他说了几句，就去不远处的大海边的大石头后面等着他们。 含上一颗棒棒糖，等着吧。跟着我过来的，还有黄成、韦洪山，就连梁恩也过来凑热闹了。 黄鱼和鲤鱼带着钟禹过来的时候，我快速地一个扭转，就把他压在了那大石头上。钟禹的单兵作战能力还行，黄鱼把他带过来，绝对没有让他知道我也在这边，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跟着我过来了。 钟禹被这么突然的袭击弄得一阵子发昏，等明白怎么回事，大声喊道：“计承宝……” “啪”我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他的头就敲在那大石头上。“喊什么啊？闭嘴！” 可是钟禹毕竟不是打架的菜鸟，他开始还击。他的招数都是正规的套路。实战经验还没有陶静多。对于我这样打顺手的人来说，真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我一开始就占了优势，两分钟之后，就把再次压在那大石头上了。他说道：“你有种的放开我，我们好好打一场！” “抱歉，我是混子，我可不会那么蠢的好好跟你打一场。反正现在，我赢了！” “你赢得不光彩！” “不光彩也是赢了！我还就他妈不光彩了。脱他裤子！” 他们听得一头的雾水，梁恩狗腿的上来就帮忙脱了钟禹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上，还笑呵呵地说道：“宝爷请，这钟禹保准是第一次，您好好玩着。” 钟禹在那慌乱地想要挣扎，黄成上前帮我压住了他的手，还压住了他一边脚。韦洪山也帮着我抓住了他另一只手，也踩住了他的脚。这……光线不是很好啊，基本可以看到钟禹已经哭了。 我忍着笑，拿下棒棒糖，在他白白的屁股上扫扫，然后往那沟里挤挤，他就大声骂了起来。就连一样的鲤鱼也低声说道：“原来宝爷真的有这个爱好，还是个攻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受呢。” 我的棒棒糖就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左蹭蹭右蹭蹭，边问道：“今天你为什么要去那墓？” 他哭着说不出话来。 “好好回答，回答好了，我就不动你。” “我就是想到昨晚和陶静在那说话，就去那边走走的。” “哦，然后呢？你去的时候，那墓就已经那样了吗？” “嗯，对。” “那你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说详细点。不然……”我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黏糊糊的，全是糖。 “我说，我看到那墓有个洞，就过去看看，看到了一张脸，我吓坏了。还听到他跟我说，他要出去，让我进去。我吓得昏倒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吴老师在我身边。” “就这样啊。”我还是不满意。如果只是这么一点信息量的话，今晚玩这招不是太不划算了吗？所以我的棒棒糖往那沟里挤了挤，说道：“放心，棒棒糖光滑，大小合适，不会伤到你的。” “不，不要，呜呜……”他哭了，应该是从来没有这么被欺负过，边哭着边说，“在我昏倒的时候，我有个感觉，我就在那墓里，站着，四周都是土，动不了。然后就听到了铃声。” “什么样的铃声？”我问着。 “就是铃铛的那种声音，金属的铃铛的声音。接着就有香味钻进我的鼻子里，很难受，可是我动不了。”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好像，有我们东西烫了我的胸口，我就有感觉醒过来了。” 我拧亮了手电筒，说道：“把他转过来，扒衣服。” 黄成和韦洪山两个人摆弄着他，对于已经被我吓得没办法思考的钟禹来说，做到扒衣服这也太简单了。 几下他的衣服就被扒开了。手电筒的光直直照着他的胸口，就在胸口中心有着一个香烫过的痕迹。原来倒插香就是插在他的胸口上的。 因为我低着头，注意着他的胸口，而周围的人，又以为我真的要那啥了，都背过身去看大海。钟禹突然挣扎推开了我，就往前跑。 他是想跑到营地那边能让人看得到他的地方，但是他失误了。刚跑了两步就摔倒了。裤子都到脚踝上了，能跑得去吗？ 这么一摔倒，那黏糊糊的屁股上，沾了不少的沙子。黄鱼还想去抓他的，但是我伸手制止了，一边看着他狼狈地爬起来，一边说道：“钟禹，回去吧。只是别告诉别人哦，要不然你这光屁股的形象也会被说出去的。” 他胡乱拉着裤子，又拉着衣服，我随手把那棒棒糖丢进了沙地里，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梁恩还在我身旁问道：“宝爷，就这样了？他……” “要不怎么样？你有同情心，你抱他去海里洗洗啊。” 黄成拍拍他的肩膀：“还不明白啊。宝爷只要陶静一个媳妇。” “操！说多少遍了，陶静是我哥们！” 今晚得到这样的信息已经足够了。金属铃铛的声音，老吴，真是你！我就说吧，老吴神经病的六点叫我们出来露营肯定有原因的。景哥就是他的得意作品吧。我的“挖景计划”肯定被他发现了。 回到帐篷里，好好睡觉，第二天好好回学校。在大巴上我们继续睡觉。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周五的晚上了。还以为老吴能给我们放一天假呢，谁知他一句话，夜自习照旧。 我心里很不爽啊，老吴这次劳什子的露营完全是冲着我来的。他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干涉我的行动，难道我就被他牵着走一点反抗都没有？他是班主任啊，我又不能抓他起来打一顿。要打，也要等毕业了再打啊。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做点什么，不做点什么，这太对不起他这么关照我。为我一个人花那么多班会费去弄出来的露营了。 回到学校的时间是下午二点，我们睡个午觉，吃晚饭的时候，我就叫上了全宿舍的人，准备来个反击。老吴是班主任，要打那是使不得的。换个文雅一点的方式吧。我们分工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布置今晚的计划。 因为是露营回来的第一个夜自习，班主任肯定要到场的，说几句总结的话。而我们要做是，第一步，就是把我们班的同学都叫出来，就说是班主任今晚还安排了活动。第二步，设计一个自杀现场。第三步，等着老吴被吓一次。 他想尽办法让他所带的班级成绩好起来，那么他一定很在乎身为老师的名声。那就算他不会真的被吓到，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瞬间，能让我们拍下来就足够了。 我想到了去露营时，一直摆弄相机的阿彪，通知他在对面高三的教学楼，那厕所里，架着相机等着，只要老吴一进教室，就用连拍，一直拍下他所有的表情。 晚上七点，一切就绪了。 我和黄成还有阿彪就躲在高三的厕所里架着相机等着，而我们班其他人都被约到了小花园的黑暗处，说是玩个找同桌的游戏。在黑黢黢的环境里，要先找到自己的同桌。男男女女的偶尔碰一下也是可能的。大家也觉得挺刺激的。找到同桌就出来，等着跟老吴说谢谢。 高三的厕所真他妈的臭。一些高三的人进来上厕所，一看我们三个站在椅子上，从窗口看外面，有的反应的慌张，尿都没尿就跑了。 也有些混子走过来就想踹我们椅子。被我居高临下地就先踢了一脚，外加一个滚字。 几拨人过后，还是惊动了熊河。熊河走了进来，就轻轻踢踢我们的椅子脚，说道：“喂，宝，你又搞什么鬼呢？” “这次就是搞鬼，明天看精彩的。” 黄成说道：“整我们班主任呢。” 熊河就在那靠着墙，点上烟，说道：“宝，你就知足点吧。老吴带的班，可都是升学率很高的。有这样的好老师带着，你怎么还竟找事啊？” 我没有看他，还是拿着玩具望远镜，在那看着那边的教室：“你是不是混子啊，说这样的话。” “我是混子，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明南高中转来的。你之前那么好的成绩，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我一直就这个样子啊，熊哥。你别跟我家长一样，跟我说什么成绩吧。” “好，不说成绩，那就说说，你去露营，你把一个男同学操了的事情。宝，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 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你说什么？谁传出来的？” 熊河瞟了我一眼，叼着烟，说道：“我有个兄弟，亲弟弟是高一的。他说你把他们班的钟禹给操了。他弟弟是钟禹的好朋友，而且钟禹还有一个哥哥在隔壁大专。宝，你女朋友不是陶静吗？不会是陶静不给你干，你就找个男的干吧。你是双？” 我的世界黑暗了！这都是什么传闻啊！我是整了钟禹，之后，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混子这么整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初二的时候，还把鞭炮丢人家裤裆里炸着玩呢。只是这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第一把六十九章钟禹的破事 看着我整个人呆掉的样子，熊河攀上我肩膀说道：“怕什么啊？他们都知道，我当初有个媳妇就是男的。敢多嘴，就打到他不敢说。” 他是以为我害怕这件事传出去才呆成这样的。“熊哥，这件事真不是这样的。” “跟我还用解释那么多啊？” “不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黄成已经在椅子上轻轻踢着我的大腿：“来了来了。老吴过来了。” 我赶紧爬上了椅子，提醒着阿彪：“注意了，连拍啊！” 阿彪点点头，手已经按下快门了。 我们的玩具望远镜也挺管用的，能看清楚老吴的动作。老吴走进了教室，面对空荡荡的教室，先是一惊，然后他愣了一下，发现了一双放在窗边桌子上的鞋子。他奔到窗子边，在教学楼的楼面，一盏微弱的路灯下，一套校服，摆成了人形，人形下还有着一大滩的血迹。 他惊慌着，转身跑下楼，黄成在那笑道：“他真的相信了啊！哈哈哈！” 我却笑不出来，心里全是钟禹的事情。他冲下楼，拉起那人形衣服的时候，就会发现在那边小花园的黑暗处，有着跑步声向着他聚拢，并很大声地喊道：“谢谢吴老师带我们去露营。” 阿彪已经按计划从椅子上下来了，黄成拉拉我：“宝爷，快点啊，别让老吴察觉。” 我这才跟着他们下了椅子，就冲下教学楼，成为最后一个汇集过去的人。毕竟我们这边是几十个人，而且还是在黑暗中，少了那么一个两个的他一时间也察觉不到。 就在我跑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熊河说道：“唉，还是孩子啊，还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去捉弄老师。” 我在同学的后面从缝隙看着老吴那张气愤得要杀人，却没有办法生气暴吼的脸。按理说我应该很得意，今晚的计划成功了。可是我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关于钟禹的那个流言，对于我的影响真的很大。 我爸刚去世的时候，就有个亲戚来我家说，让我妈妈把我买去当少爷是事情。我从小到大，因为长得像女生，在这件事上，被人说过好几次了。但是这几乎是我藏在心里的一个爆炸点，让我没有办法去忽略这件事。 当初景哥想对我那样，他的下场就是被我变相的逼死了。可是现在这件事让我心里很难受，堵着气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出来。 老吴丢下那沾着道具血的衣服，说道：“都回去上课！哼！” 有些女生看着老吴就这么走了，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内幕，而说道：“吴老师好像生气了。我们也是要感谢他啊。” 大家心里都有些不爽，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回教室去了。陶静却挤到我的身旁，在大家都走了之后，才低声说道：“宝，刚才我听豆子说，他们班男生之间有传言，说你在露营的最后一个晚上，把钟禹给……给干了。喂！你……不会是真的吧。你长得那么漂亮，就算是要gay也是个受受吧。你是怎么……怎么让钟禹那啥的？你是诱受吧。” 我缓缓看向了陶静，一秒两秒，她还在那说，我朝着她吼道：“去你妈！就钟禹那样子，老子会操他？还不如操你呢？反正你脱光了就跟男生一个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下面的二两肉。就连头发抓起来的感觉都他妈跟男生一样。我就是玩gay，也把你当男生来操……啊！” 陶静终于动脚了，直接一脚就踹我腿上。我竟然没有躲开，就这么被她踹了小腿，也该感谢她没有再用色狼必杀技，要不我就真的废了。那一脚，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我一条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着陶静那气得都红起来的脸，就算这里光线不好，都能看出她脸色变了，她咬着牙说道：“看在你下跪求饶的份上，我原谅你的口不择言！哼！” 他饶过我就朝着教室那边走去。我一个人跪在地上，痛得我歪着身子摔在地上，咬着牙。大家都回教室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我也是活该，对陶静说那番话，太伤人了。一会买包零食去跟她说对不起吧。 不过现在，我要先去医务室！ 我是一只脚跳去医务室的。那骚包校医就靠在医务室门口等着我呢。她笑道：“你声音那么大，我可是都听到了。你也太伤女孩子的心了，活该啊！” “姐姐，先帮我看看，我的腿有没有骨折吧。那种暴力女啊！”虽然说陶静是暴力女，但是我却知道，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杀了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的小腿黑了一大块，不过还好骨头没有断。陶静学的那种功夫，很少能一击把人打骨折的。就算她能做到，但是训练中，对力道的控制也会让她有所保留。 校医姐姐让我拿药，我没拿，就这么离开了。那老中医的药还有点呢。而且这一次也没有跟骚包校医玩暧昧，直接回到教室了。毕竟还想着要去跟陶静道歉呢。 我一瘸一拐地去商店买了一袋陶静喜欢的薯片，然后走回教室的路上，手机就响了起来。罗定的号，估计是真有事。 “喂！罗哥。” 罗定的声音一扫以往的玩世不恭，很严肃地说道：“宝爷，出来一下，有点事情需要我们两处理一下。” “没空，我现在受伤了。” “哦，高中和大专之间冲突。你要是不出来的话，明天高中和大专打起来，我们两扛把子都没脸。” 看看手中的薯片，犹豫了一下，我说道：“行！我过去一下，在哪里？” “学校门口那大排档。” 从我们学校走到那大排档，平时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可是这一次我走了十五分钟。大部分还是一只脚跳过来。 我跳进包厢，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的时候，让包厢里的人都吃惊了。 包厢里一张大桌子，上面坐着罗定，他的一个跟班，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但是看着面不善啊。还有一个是……钟禹！ 今晚还不是因为他，我才被踢了这么一脚的，看着他我就心烦。罗定说是高中和大专的事情，那就是钟禹惹了大专的人了？ 把那薯片往桌面上一丢，然后拖着椅子坐下来，还伸直了受伤的腿，皱皱眉。“钟禹干嘛了？”我问道。 罗定指指我的腿：“真受伤了？又被阴了？” “陶静踢的！” 罗定那跟班就先笑了起来：“宝爷啊，你不是扛把子吗？怎么老被个女人踹啊？” “那你让你老大去追陶静吧。现在我双手奉上。”当初罗定去给陶静送玫瑰，我就不该拦着。 那不认识的脸色不好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道：“是因为你干了我弟弟，才被女人修理的吧。” 我看向那人，那人正瞪着我，而坐在他身旁的钟禹低下了头。我指着钟禹说道：“你弟？” 他点点头说道：“亲弟！” 我心里的怒气再次升腾起来。今晚怎么都是这档子烂事！“钟禹！”我拍着桌子就吼道，“现在你给我说清楚，我把你怎么了？好好告诉你哥！乱说一个字，我他妈的打死你！” 钟禹还说是学过功夫的呢，看看陶静，再看看他，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跟陶静一个武馆的，却连陶静都打不过了。 他别开脸，咬着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他哥倒说道：“你这么问他，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同班同学，好几个都看到了。你的人把他叫出去，回来的时候，裤子衣服都是乱的，脱下裤子，内裤里，屁股沟里全是沙子！你还想赖！” “那你听他说过吗？”我说道。 钟禹在那喊道：“我说了，我照实说的。哥，我真的没有被他怎么样。他是欺负我了，但是没有对我做那种事！” “操！没骨气！”钟禹的哥哥就打了他一巴掌，“他把你弄爽了是吗？都那样了还说什么？宝爷，今天我让罗哥约你出来就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要不然我们两边打起来，钟禹那不好在十一中上课。我就说说我的条件吧。一会我们都出去，这包厢关上门，你把裤子脱了，给钟禹也操一回。一人一回扯平了。” 我缓缓伸手，拿过桌面上的酒瓶，再摸出启瓶器。就在大家以为我打算开酒，用酒赔罪的时候，我的酒瓶已经朝着钟禹哥哥砸去了。距离太近，而且我找启瓶器的动作掩饰了我的真实目的，所以他的脑门给我砸的直接就流血下来了。 “嘭”一声响：“你他妈的先带你弟去医院检查吧。别在这里自己意淫了！” 他身旁的跟班就想打过来，但是我的拳头已经先挥了过去。好在只有这么几个人，坐着的是半张桌子，距离还够得着。 但是钟禹也不是完全的孬种，他看着这情形，也打了过来。我不是超人，还是被他打了一拳。但是我今晚也是怒了，直接就抓了酒瓶对头就砸，还掀了桌子。 罗定和他那兄弟就退到一旁，点着烟，看着我打架。我明白他的立场，他现在帮我也不合适，还不如退一边去。 第一百七十章原来我很幼稚 我一个人打他们三个，还是已经受伤的情况下。不过我还是赢了。因为我一开始就占了先机，而且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下手一点不留情。钟禹，那程度的，我三拳就放倒了。他不是打架的料，学的那些也都是强身健体的作用而已。 看着他们三个倒在地上，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钟禹哥哥还见红了。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薯片，瘸着脚，转身出去边说道：“你不信钟禹说的，就带去他医院检查。今晚这里的损失按照道上惯例，过错方赔偿。”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罗定在那喊道：“有空喝酒啊。” “好！”走出大排档，看着那薯片外包装都沾了啤酒了，皱皱眉，就将就的在衣服上擦擦那些酒水，朝着教室走去。 可是才走了没多久，铃声就响起来了，放学了！ 放学了人很多的，我就是蹲在大门都不一定能等到陶静！让我像那种男生一样，拿着一包薯片在那大声喊：“陶静，对不起！”我做不到！ 看着身旁走过的学生，越来越多，然后越来越少。接着，外宿生都走光了，我还是没有找到陶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但是她没有接听。预料之中的事情。我说的那些话，换位思考，我能直接把对方打死了。 最后还是在熄灯前，回到了宿舍。梁恩一下凑到我面前，就说道：“宝爷，钟禹那件事……” 我把薯片丢到上铺，黄成瞪了梁恩一眼，梁恩才没有说下去。 我走进了阳台，尿尿洗手刷牙，等着忙完的时候，熄灯了。心烦的直接翻到阳台上靠着墙坐着，吃着棒棒糖。今天事情好多！ 景哥呢？这么多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有记起他来？黄成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看到我坐在阳台上就说道：“宝爷，坐那不合适吧。”但是他也跟着我一样，坐在了阳台上。顿了一会，说道：“我去打听了一下景哥的事情。高二的人说，景哥在我们去露营的第二天就失踪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失踪？”我疑惑着。他回来不就是为了弄死我吗？失踪？那他回来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让我有整合高二的心？不，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老吴就是拿着铃铛控制尸体的人。而他安排我们去露营很明显就是在帮助景哥。 而景哥在这个时候失踪？他去干嘛？能控制的尸体……他去运毒了！我的心里生出了这个念头。制作这样的尸体有难度，他们不会弄这么个景哥出来就为了牵制我！所以景哥就是去运毒了。 我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罗定的电话，罗定那边说道：“宝爷，怎么了？出来上网？” “这几天，胖哥那有没有货到。” “好像有吧，上次去拿货，听他说，下个星期就有新货了。” “好，晚安。”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景哥就是去运毒了。老吴应该是看我这几天盯着景哥盯得紧，担心景哥出任务也被我发现，才能出来什么狗屁露营的。 “操！”我骂了一声。突然就想到了熊河说的那句话“唉，还是孩子啊，还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去捉弄老师。”在他们的眼里，运毒贩毒，比我这些小打小闹要正经得多。只要不影响他们赚钱，我只是他们休闲娱乐的一点游戏罢了。 一种挫败的感觉，是以为我一步步往前走了，其实，我还是在那转着圈圈，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展。我真是幼稚！ 黄成看着我说道：“喂，宝爷，你干嘛啊？” “没有！” “宝爷，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大家都是兄弟有没有你也可以跟我们说啊。” 我咬咬唇，还是没有说话。 “宝爷，”他继续说道，“你跟一般的扛把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人都是打出来扛把子，一路不知道要打多少架。但是你没有，你做的事情，似乎都是一步步设计好的。宝爷，能告诉我，你的目标吗？” 我笑了：“我的目标，没想好。之前有想过，但是今晚突然觉得我很幼稚，那个目标我根本不能达到。让我再想想吧，我的目标是什么？” 黄成拍拍我肩膀，翻身下来阳台，回到宿舍里去了。我就坐在那看着天空上的星星，心里好乱。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正确感觉时间到流逝。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掏出手机，想再给陶静打个电话，可是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 这个时候，陶静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我这才叹了气回宿舍睡觉去。就算我是幼稚，但是当初铺好的路好是要走下去的。江哥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第二天起床，依旧是迟到。早读都已经下课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钟禹一脸的伤，鼻子上还贴着药贴，就站在我们教室门口。那是被我打的。在他身旁的是陶静，我现在看着他就心烦。走过去的时候，把那宝薯片塞到陶静的怀里，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然后就朝着教室里走去了。 钟禹在身后叫着我：“宝爷，我跟我哥说清楚了，也跟陶静说清楚了。” 我又转身走过去，问道：“你跟陶静说什么了？” 陶静推着钟禹，让钟禹赶紧离开，看着他跑走了，我也转身离开，但是陶静却拉住了我：“你……计承宝，你那么欺负同学你觉得合适吗？昨晚还打架砸人家店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些事情都已经违法了。钟禹说他哥头上缝了四针。” “他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问我要医疗费呢？他怎么不自己去撞墙再来找我要医疗费啊？” 陶静脸色变了，把那包薯片直接塞回我手里，瞪我一眼，回教室去了。 心烦的情况下，写作业最静心了，那天一整天我都在好好学习。就连别的班级有点打架的矛盾想让我来处理，我都叫黄成过去了。 紧接着就是周末，从梁恩那得到了分红，我就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去了一趟乱葬岗，因为之前有约定，这次美女姐姐就跟着我出来了。我走出乱葬岗的时候，手里还摆弄着那小小的玻璃瓶，就看到了在那边不远处，黄成坐在摩托车上，撑着车子，看着我。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笑道：“哟，黄成，你还是个小土豪呢。”如果是在明南高中，有些高三的学生，甚至是开着宝马来学校的那都不奇怪。因为人家家有钱。 但是十一中不一样，十一中的学生，家里都不是很有钱。有钱人家的孩子，会读这种破学校吗？ 所以黄成能骑着一辆摩托车出来已经是很优越的感觉了。 “宝爷，我看你瞒我们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啊。上来吧，我送你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他又说道：“要是你瞒着我们的事情，真的不适合告诉我，那就算了吧。” 我跨上了他的摩托车，说道：“市中心的蓝魔酒吧。黄成开慢点，一路上，我还能跟你说说这件事。” 摩托车平稳地驶离了这片乱葬岗。在摩托车后面黄成帮我挡住了不少的风，我跟他说道：“你昨晚不是问我的目标吗？我最大的目标就是除掉明南所有的贩毒老大，因为是他们害死了我爸。” 我觉得这样跟黄成说话挺好的，因为他要开车不方便回头跟我说话，这就让他只能听着，却不能轻易提问。 我继续说道：“所以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成为明南的老大。很可笑吧，也许你根本就不会相信。不过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天而努力，包括我干掉景哥，接手他的生意。这些都是为了一步步接近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然后一个个干掉他们。黄成，我当你是兄弟，再跟你说件事。前段时间，报纸上写的，一个大老板在车内吸毒猝死的事情，那是我干的。 你说我跟一般的扛把子不一样，那是因为我比他们都狠，通过我的手，害死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了。我从来不跟你们说这些，就是因为这里面太危险了。一步走错，就是把命赔进去。高中的混子很多，但是也有很多考上大学之后，就好好学习，以后工作成家的。没有几个混子是真正走到社会上的。我不想害你们。黄成，如果你觉得我可怕，就停车吧，我自己打车过去，这些话就当我没有跟你说过。” 车子没有停下，就这么呼啸着去到了市区的蓝魔酒吧。在路边的停车带停下车子，黄成取下头盔说道：“宝爷，你太小看我黄成了。说了是你兄弟，就是你兄弟。你要当老大，我就的那个你身边的人。” 我笑了。我刚才跟他说这些就是在赌，赌他敢！赌他会选择跟我一起努力！我赢了！赢得了一个好兄弟！ 黄成攀上我的肩膀，跟着我一起往里走。我却拉住了他，说道：“先去吃饭吧。不用这么紧张！” 他是紧张，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镇定自若。要不然他不会忘记，我们两连晚饭都没有吃，刚八点的酒吧也没几个人。 第一百七十章鬼姐姐你闹哪样 这里是市中心，要找东西吃很简单。我们两就在一家连锁快餐店里吃了东西，那快餐店就在蓝魔酒吧后面的停车场。我们坐在临近窗子的地方吃着东西，在这里可以清楚看到蓝魔酒吧的停车场。 我们慢慢吃着，毕竟酒吧真正热闹的是十点左右。江哥还不一定今晚会过来呢。他要过来的话，那也要在十一点之后。而且我们的目标就是江哥，美女鬼姐姐往那一放，要是江哥没出现，就先被什么别的阿猫阿狗给劫去了，那我们就亏大了。 黄成一边吃一边问我的计划。我把那美女鬼姐姐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听得筷子都掉了。他知道我会，陈振远那件事，他也相信了这些事情。但是他想不到我竟然会让鬼帮忙。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去了蓝魔酒吧。那个酒吧不是很大，一个篮球场小点，有着一个吧台，吧台前有高脚凳。还有很多的卡座，场地中间有表演的舞台。 我们直接选择了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因为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全场，江哥来了，我也能看得到。 酒吧这种地方，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不算熟悉。坐在高脚凳上，我问黄成：“喂，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就年前跟我表哥来过一次，不过那我们那边的小酒吧。也没这样的舞台。你呢？” “就去过绝色。” 两人相互看看，都笑了起来。酒保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我脱口就说道：“啤酒。”再豪华的酒吧也会有啤酒，只是价钱不一样而已。就像现在，一听啤酒是三十五块，同样的牌子，在外面是卖六块。 工商局怎么就不管管这种乱涨价的呢？两个人两厅啤酒，就在那慢慢看着，等着。节目上台了，竟然是略带色情的节目，现场不少人都兴奋了起来。 黄成的注意力也渐渐被移到了那边去，但是我却还是注意着现场，寻找着江哥的身影。 十一点半，江哥出现了。我一眼就认出他来，愿意有二，第一我见过个他，有点印象，第二，他走进来的时候酒保叫了一声江哥。不仅是酒保，店里很多人都叫了。老板光环啊。 我起身去了卫生间，只是站在男卫生间的门口，从腿包里掏出了小小的玻璃瓶，拔掉了瓶塞，朝着女厕所那边滚去。 等着我从男厕所里尿出来的时候，女厕所的门旁，已经靠着一个身体绝对一流，脸还绝对漂亮的女人。只是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个鬼气森森的人。 “姐姐，打扮好了？” “你说呢？有烟没有。” 我抓抓头：“没有。走吧，我指给你看看，哪个是目标。” “不用，真正有哪方面**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轻蔑地撇了我一眼，就朝外走去了。 我回到了吧台上，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姐姐。黄成的目光也随着那女人看出，或者说现场不少男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女人。没办法，那女人太漂亮了，重点是还那么骚。 在她选了个卡座坐下，我也拉着黄成走了过去。 只是我们刚走到那边，江哥也已经拎着两瓶酒站在那卡座前了。江哥，那个粗粗壮壮还带着纹身的大汉，看着我笑道：“计承宝啊，这么巧，你也来这么玩？这是我的店，一会我跟服务生说，你的我请客。那么这个妞……” 美女鬼姐姐就笑了起来，但是也没有说话。我也笑了：“江哥，这是我姐。” 鬼姐姐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来这里玩什么？几岁了啊？未成年不准进来，回家背书你的。” “姐……” “回家去！”她还是很严厉地说道。 江哥笑了，坐在了卡座上，说道：“宝确实是高中生呢，不过也是个扛把子了。玩就玩一会吧。美女怎么称呼？” 鬼姐姐别开了脸，说道：“很抱歉这里有人了。我男朋友马上就过来。” 纳尼？鬼姐姐你玩什么啊？还说什么自己能分辨，这是什么状况。我心里的抓狂有谁知道？ 江哥还是笑眯眯地放下了啤酒，说道：“请美女喝的。” 江哥走向我，攀上我的肩膀，把我带到吧台那边问道：“你这个姐姐不错啊，宝。” “嗯。”感觉着他攀我肩膀的时候，手指头会有意无意地抚过我的脸颊，“江哥，我先回去了，省得她一会回家，还会告我的状。” 江哥还是笑了，只是笑得那么假：“去吧，有空再来玩。” 走出蓝魔酒吧，黄成看着我，我看着他。他问道：“会不会有问题。” “不知道她玩什么，又没有手机联系。” “那现在呢？” “回家吧，还能怎么样？” 黄成也有点失望，这件事就这么搁浅了。或者说是没有答案。就好像买了彩票，却不知道有没有中奖一样。 还是黄成送我回家的，看着时间差不多，我就去接我妈下班了。高中生周末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了，能多陪陪妈妈就多陪陪她吧。 第二天，我去了我师父那，跟师父说了倒插香的事情。师父跟我说，人听不到的铃铛，其实一直都存在。科学解释就是你铃铛发出是音频很低，所以人的耳朵听不到。最早的记载是在西周，那时候就有这种铃铛的存在了，同样是操作尸体。 我把老吴对钟禹做的那些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没有想到以往都不上心的师父，说道：“你拍几张你们那吴老师的照片给我。吴？会用铃铛？还姓吴的？” “行，师父，我下周拿回来给你。”说不定真的师父认识的人，到时候老吴的背景就出来了。 周日，我依旧带着我妈准备的小零食去了学校，还是拿着一小罐的牛肉干放在了陶静的桌子里。上周让她生气的那件事还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有。这小罐牛肉干说不定能让她消消气呢。 她踢我的那脚，因为有老中医的药，已经不再痛了。也希望她能把这件事翻过去。 时间还早，我又去了商店买了棒棒糖。可是在回教师的路上，我看到了那边的展示牌上有着很多同学在那围观着笑着。我走了过去，就有人认出我给我让了路。 展示牌上贴着十几张老吴被吓到的照片。这是我们那个计划的最后，就是用这些照片让老吴被人取笑。 可是现在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感觉被取笑的人不是他，而是我！这个计划是我设计的，而我这个扛把子竟然还这么捉弄老师。在我玩这些的时候，人家在用尸体运毒了。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我上前撕下那些照片，围观的人都很意外。作为混子，我应该是和老师势不两立的，但是现在我却这么做。我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而是淡淡地说一句：“高二的都帮个忙，要是景哥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回到教室了，我把那些照片丢在阿彪的桌面，说道：“收回去吧。” 阿彪有点不解，但是还是收了回去。但是几分钟之后，他又转身过来对我说道：“宝爷，你是好人。如果是别的扛把子，早就把我打死了。” “嗯，然后呢？” 阿彪顿了一会说道：“有几张照，你看看你要不要买。要是你不买的话，就算了。”说着他吧一个信封很小心地放在我的桌面。 我就笑道：“我们班女生的泳装啊？” “不是，不是，那个，我卖也不会在我们学校里卖啊。那边大专挺好卖的，已经有人约我今晚上看货了。” 我打开了信封，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那相片是我和陶静的，很小就是钱包照的那种。有在车子上，我们靠在一起睡的，有我和陶静比试的时候，我压在她身上的，也有我们两手拉手跑向营地的，也有在海里我扶着她的。 四张，可是看着那些照片，我都有些意外。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看着她的眼神都和看别人不一样。而且凭心而论，要是我不认识照片里的两个人，我一定会觉得他们就是情侣。什么时候喜欢上陶静的？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在她背我出树林？是在她的手放在我的鬼手印上？…… 我收起了照片说道：“行，按你打印相片的钱，四张四块。算了，给你两倍的辛苦费，一张按三块算，一起是十二块。”我把十二块钱丢给他，接着说道，“哦，底片删掉吧。这些不要让别人看到。” 阿彪看着那十二块钱，愣了好一会才给伸手拿了钱，才说道：“行。不过这几张真的拍得挺好的。删掉可惜了。”看着我不悦的脸，他赶紧说道：“删删，我马上就删。” 看着那几张照片，那么小，也没地方放。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把它们插在了钱包里。只是都插在放卡的地方，外观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陶静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教室，只是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是小小。小小还在低声说着什么：“真的，她看到了。” 我站起身来，挡住她们的路：“看到什么了？” 小小就说道：“隔壁宿舍说看到床下有鬼。” 第一百七十一章床下有小强 陶静白了我一眼，就往她桌位那边去了。我拉住了她，低声说道：“啧，别这么小气。我不是都已经下跪道歉了吗？” “你那是被我踢的。” “我都给你踢，给你下跪道歉了，你就别这么小气了吧。” “哼！”她甩开我继续回到她的位置上。不过陶静就那样的人，一会真正上课的时候，我就看到她在那吃着我的牛肉干，背着英语单词了。 第一节课下课，老吴的批评报告做完之后，我也从教室里溜了出去，出了校门。今天的去跟胖哥拿货的日子。以往我的不用去的，我的货就是从罗定那拿就行。但是这次我真的想去，我想去证实一下，景哥失踪的这几天是不是去运货了。 罗定很意外，但是还是允许我一起去了。我们两来到绝色的时候，服务生美女就低声通知我，说江哥今晚也过来了，让我自己小心点。 罗定还问道：“宝，要不你别进去了。” “不用，正好我有点事想问问江哥。”其实我是想去看看，他有没有被鬼姐姐吸了阳气。 走进包厢里，好多人啊，比以往的人都多，多到没我们坐的地方。还有不少是不认识的。 打了招呼，叫了一声胖哥，我就看向了江哥的怀里。他抱着鬼姐姐，一手还抓着鬼姐姐的胸，另一只手就放在她的大腿上。 胖哥今晚上也没空理会我们，就指了个心腹让我们跟他去取货。走出包厢门，鬼姐姐也跟着我们出来了，她喊道：“宝。” 我陪着大笑脸：“姐，你还在这里玩着呢。”话毕压低着声音说道，“这里应该有一个很厉害的道士，走廊尽头有很厉害的关公，你自己小心点。” 她也笑道：“你也是，老来这种地方玩什么啊？取了东西就回去好好上课吧。我是大人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鬼姐姐回去了，罗定拍着我肩膀问道：“喂，哪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哦，我邻居的大姐姐，看着我长大的。走吧。”这才刚走了两步呢，就看到有个服务生跑了过来，一边喊道：“警察检查了，警察检查了。” 走廊上刚才一直站着的一个男服务员就冲进了离他最近的那包厢里，再接着就是好几个人冲出来。场面混乱了！ 警察检查！还是民警加110加缉毒的联合整顿！这么大的事情，绝色竟然没有得到通知吗？胖哥作为这里的老板走出来笑呵呵地说着什么迎接什么喝几杯的话。但是没有一个警察买账就这么一间间包厢开门检查，还查身份证。 我扶额了，我有身份证，但是我还有两个月才成年。别一会又被抓去让老吴去领我吧。不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现在只是未成年的问题而已。要是刚才鬼姐姐不拦下我几分钟，现在估计我手里已经拿着货了。说不定还是足够让我被判刑的货。 不过未成年这一条已经摆在这里，我总要去解决吧。 我主动走向了警察，胖哥就在那赔着笑脸，我也笑道；“陶叔叔今晚又加班啊？” 陶叔叔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道：“计承宝！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尿急，对着外面的姐姐笑笑，她就让我进来上厕所了。我还要赶回去上课呢，叔叔，我先离开行吗？” 一旁一个缉毒的警察问道：“老陶，你认识？” “我闺女的同学。” 那警察皱眉就问道：“那就是学生了。成年没？” 我赶紧把身份证递上去，不过不是给他，而是给陶叔叔。陶叔叔随便看看，说道：“刚18。行了，走吧。” 我刚要离开，那缉毒的警察就拦下我，说道：“要先离开也要先检查一下吧。” 我点点头：“行，哥哥，我就是来上厕所的。我知道你们是扫黄的。你可以看看，我身上没戴套子。”对付这种不了解我的警察我太有一套了，我笑得那么天真无邪，加上那萌萌的小样。就算陶叔叔跟人家说，我差点打死过人，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啊。 那警察还是例行搜了起来。我被他摸着咯咯笑着：“痒。”那单纯的小样啊，我都喜欢我自己了。 那警察给我个白眼：“行了，走吧，借厕所到这里来借了。” 我朝外走去，在转角回头看去，胖哥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走出了绝色，我也没走远就在面前路口旁等着罗定。罗定是成年人，而且身上没有带货，没一会他就出来了。胖哥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罗定走到我身旁，也直接坐在了路边，说道：“妈的，今晚提不成货了。明天再说吧。” 这么罗定回到学校门口，正是放学的时候。干脆就和罗定一样，站在网吧台阶上，比较高的地方，等着陶静。 陶静今晚骑着自行车来的，这样就好认了，至少我可以很轻松的认出那辆自行车。 我拦下了陶静，她也只是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推着车子往前走了。我就那么跟在他身边走着。等着周围的人少了点之后，我才说道：“陶静，今天小小跟你说什么呢？” “说她们隔壁那宿舍，菲菲晚上睡觉总感觉有人在床头站着看她。有时候还做梦，梦到有个女生让她看下床下。有天晚上，她梦醒来，真的看了一下床下，就看到床下好像躺着个人。就睡在地上。” “哦。” “就这样？” “那不就这样吗？哼，哪有那么多鬼啊。” 我也笑笑：“陶静跟你说个故事。有个女生和闺蜜一房间，可是一天闺蜜失踪了，她就做梦，闺蜜对她说好朋友背靠背，好朋友背靠背。她就是不懂是什么意思，她也只是以为闺蜜回家了而已。后来那天晚上停电了，她就点蜡烛，可是蜡烛掉了一根，滚进床底下，她就爬到床下去找蜡烛。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她的闺蜜背贴床板，已经死了。好朋友背靠背嘛。” 听着她那语气，我惊讶着说道：“你就不害怕？” “这个故事我初中就听说了。你换个新鲜的吧。” 走着走着，也走到了陶静他们家小区大门，陶静问道：“宝，你今晚也看看你床下有什么？” “我床下有陈振远啊。呵呵，那你也看看你床下有什么。” “有小强！”她骑车进了小区中。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那么长一截，到小区里了，才去骑车。陶静这什么心思啊。 我看着她进去之后，我也就转身离开，但是一转身就看到陶叔叔看着警车回来了。他停在我的身旁，降下车窗：“计承宝！” 我走了过去，说道：“陶叔叔。” “你今晚是不是去要货的？” 我附身趴在车窗，伸头进去说道：“你们没有把那家ktv端了吧。现在就端了，最多就是得到一两个顶罪了。大老鼠你们逮不着。” “我回来拿点东西的，那边搜出点包厢里的事情。估计会停业整顿吧。我要先走了，那边事情还没完呢。自己小心点，再被抓进去，我可不会帮你。” “谢谢陶叔叔。”我退出了车窗，朝着他笑着挥挥手，看着警车开了进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回到学校，都还没有熄灯呢，就接到了胖哥直接打过来的电话。走在学校已经没人的校道上，我肆无忌惮地接听了电话：“喂，胖哥，店里还好吧。” “你过来一趟，从后门进店里来。” “警察走了吗？” “走了，停业整顿！马上过来！” “好！”我应着。虽然我话里带着笑意，但是心里却已经是忐忑不安了。怎么这么快？难道我被怀疑了？但是我还是过去。 从后门穿进ktv，马上就有领班告诉我，让我直接在一楼的一间贵宾室。 我脱了棉衣就直接放在了一楼的吧台上，然后走进了那间贵宾室。该去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我没有办法回避，现在我退缩的话，只会让胖哥怀疑。 走进包厢，我笑道：“胖哥。”在包厢中，只有胖哥和江哥，当然也有他们的女伴。两个都是很漂亮，身材很好的女人。 但是跟着我进来的却还有两个粗粗壮壮的男人。我记得，他们就是当初在学校土坡打过我的专职打手。看来我心里担心的事情，还是让我猜中了。 “胖哥，还有事吗？还是说现在可以提货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 我的话刚说完，身后的打手已经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压在了他们面前的那张小桌子上，因为高度的问题，我不得不跪下身子。而一个打手拿着桌面上的一支啤酒，就在我被压在桌面上的手掌旁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我明白，我的话只要让他们不爽，他就会一支酒砸在我的手掌上。 我的心中，紧张、愤怒、不安，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冷静，我要忍耐，要不我的目标永远不会实现。忍耐！ “胖，胖哥，什么意思？”我问着。 胖哥点上烟，把烟气喷在我的脸上，问道：“上次你说的你女朋友的爸爸，就是那个警察？” “对！”我应着。 第一百七十二章床板问题 “为什么从我这里出去，就去跟他碰头了？”他把一台数码相机放在我面前，上面就是我俯身探头在陶叔叔的车子里说话的照片。 “我送我女朋友回去，正好看到他开车回来，就问了这边的情况。只是这样！胖哥，我没有出卖你们！” 身后的那个打手点点头，胖哥这才挥挥手让我放了我，还亲自拉着我坐在他身旁。江哥笑着说道：“宝，你也别怪胖哥吓你。他今晚心情不好，你也多体谅一下。” 我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孩子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该出现的恐惧。 胖哥拍拍我肩膀，问道：“你那未来岳父知不知道你是混子？” “知道，我是他的帮扶对象。” “哈哈哈哈哈哈。”胖哥笑了起来，“这些警察也就是找点小孩子帮扶罢了。”他把一个黑色袋子放在了桌面上，说道：“这些，给你那未来岳父送过去，也可以拿点出来给你女朋友买点东西。” 我疑惑着伸手打开了那个包，十沓钱，十万。我惊讶着。 胖哥说道：“我要的很简单。你也看到了，今晚的情况，，如果有个警察能提前一个小时告诉我，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损失。之前我的那把伞，出了事。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怯怯地把钱抱在怀里。 胖哥笑了：“行了，回学校吧。没事。没事啊。哈哈哈哈。” 我抱着钱一步步往外走，就听着那打手低声问道：“宝爷，他行不行啊？” “年纪还小，总要经历点事情的。让他慢慢适应吧。” 走出了绝色，我看着手里的黑袋子，十万啊。现在拿去给陶叔叔算怎么回事？他已经说过我的事情不会再管了。再说了，刚被扫了一通，还出了事，下次再扫这里至少也是一年之后吧。一年！哼！一年我已经成为这里的主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已经是十万的主人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连当初我爸死的时候，他们送到我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六千块而已。 我第一次带着我们全宿舍的人吃了学校了最贵的早餐，五块钱一份的肉粥，还一人加一个蛋。经过小商店的时候，还给陶静带去了八块钱的巧克力。 这些钱，我妈要在大半夜蹲在那洗六个小时的碗，才能换来。但是我没有想过把这些钱给我妈。这些钱都是脏钱，就算我妈现在过得清贫，但是我妈还是干净的，过着她平凡的日子。 我知道，走上这条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不能再把我妈搭进来。 早读呢，也没人读书，我就挤到了陶静的座位上，一张大笑脸，外加一条精美的巧克力。陶静愣了一会，接过巧克力：“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又乱花钱，你妈妈多辛苦知道吗？” 我起身刚打算回我座位，就差点撞上了菲菲。我随口对陶静说道：“找你的。”这都站到陶静桌子边了，不是找她还能找谁啊。 谁知道菲菲竟然一下就哭了起来：“宝爷。” 陶静白了我一眼：“找你的。” 我有点措手不及啊，突然就跑出个女人对着我哭。“喂喂喂，我没死你不用哭我的。” 小小跳了过来：“宝爷啊，菲菲昨晚被吓坏了。半夜都哭了。” 菲菲一边哭着一边跟我说道：“昨晚我又做梦了，她让我看床底，我忍不住去看了，结果，床下真有人，她就躺那地上，看着我。” “那它没做什么吧。” “没有。” “那你哭什么啊？” “就是，就是，好可怕。” 我看看四周围过来的人，可怕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觉得可怕吧。就大白天的，那么几句话，有点恐怖气氛也没有，她就在那哭。反正我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的。我从腿包了拿出了九颗黄豆，对她说道：“伸手。”我把黄豆放在她的手心里，“今晚上你再去找她，就你坐在床边的地方，看着她，跟她聊天。问问她有什么要求，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到你，你都答应下来。要是她提出了伤害你的要求，你就把这些黄豆都砸给她。” 说完，我就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菲菲也跟了过来：“就这样吗？我不敢。” “不敢那就等着天天晚上跟她睡吧。” “宝爷，”她又哭了起来，“上次你帮着小小解决，这次我……” “你什么啊，这种小问题，跟她说清楚就好了。” “我……我不敢。”她又哭了起来。一时间，那些女生都围了过来，特别的内宿生。就在大家叽叽喳喳的时候，老吴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对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生都吼道：“散了！一个个不好好学习的，在这里说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不想读书了？” 女生们一走开，我就露了出来。老吴狠狠瞪着我：“计承宝，别在学校里乱说什么？要你退学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回座位坐好！” 一句话的事情？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早就让我滚蛋了！还会为了一个人花那么多的班会费？ 老吴的课，照样的一半人听讲，一半人看小说，化妆，接吻。韦洪山的那家伙什么时候跟个女生好在一起了，现在就在教室后面那啾啾地吻得声音都出来了。啧啧，吃了女人多少口水啊。恶心。 一下课，菲菲又过来了。我赶紧说道：“别，别跟我说话。你想害我被开除啊？” “宝爷，我，我真不敢。我看到她就吓昏了，我怎么可能敢跟她说话呢？” “那你去打听一下，那间宿舍，之前有没有死过人。”他们的宿舍不是一楼，不会是地基下的原因。如果是地基下是，那应该一楼的人影响比较大。这种楼上的，还是躺在床下的。估计着，是当初死在床上。啧，这种床不是应该拿去丢了，烧了吗，怎么学校还留着用啊。 “我……我，我找谁打听啊？” “保安老陈，或者是你们是舍管。前提是你们舍管会说的话。韦洪山！”我喊着，但是看看韦洪山，皱皱眉，“你继续亲着吧。黄成，跟我去高二走一圈，看看景哥回来了没有。” 课间二十分钟，说这些话去了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够我们把高二走个来回的了。我和黄成两个人，从一边楼梯口上去，上到顶楼，然后“z”字形往下走，就是要走过高二每一个班级门口。 有些识相的就会叫一声“宝爷”，那些不识相的，我直接巴掌呼过去。根本没人敢帮他敢反抗。就我和黄成两个人，就挑了两个刺头。高二那么多混子，愣是没有敢上前帮忙的。在每个班级，我都会说：“哥哥们别误会，我就是来找景哥聊聊天的。要是景哥回来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谢谢哥哥们了。” 之前那绝对碾压式是打击，让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反抗了。十五分钟，我和黄成打了两架，巡了一圈回来了。 下节课，英语课，杨老师又在那朝着班上女生抛媚眼。陶静的漫画也不看了，就在那看着杨老师。 而这节课菲菲和她的好朋友也翘课了，反正没见人影。估计是去打听事情了。毕竟天很快就会黑的。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振远不跟着我们了，韦洪山和女朋友凑一起了，猴子看上一个学姐，当打饭的备胎去了。 我们几个占据在食堂角落，四周都空了几个位置。扛把子就是这样，无关人等不愿意靠近的。 不一会两个女生端着碗过来了，就坐在那么对面那空位置上。平时那些空位置是绝对不会有人敢去坐的。 过来的人是菲菲和她的好友。黄鱼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看着菲菲坐在我对面就笑了：“同学，坐错地方了吧。那是个有主的了，坐我对面吧。” 我瞪了他一下：“上次去露营你不是说有目标了吗？” 坐在我身旁的鲤鱼，凑到我身旁低声道：“就是这个菲菲，黄鱼跟阿彪买了一张她的相片，对着她的胸舔呢。” “噗！”我一口饭就喷出来，还差点就喷菲菲碗里。捂着嘴，就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菲菲，你坐那边去吧。”别说，菲菲的胸确实大，里面是低领的打底衫，外面套着一件厚的棉外衣。我坐在她对面都能从她那低领的领口看到里面挤在一起的沟了。菲菲要真坐到黄鱼身旁去，我就等着黄鱼流鼻血吧。 菲菲那脸臭的，看着我喷出来的，离她的碗不过五厘米的饭粒，还是挪挪位置，坐到了黄鱼的对面去了。 她低着头，说道：“宝爷，我打听好了。” “说说吧。”我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就看着黄鱼。啊恩，黄鱼那双眼睛就紧紧盯着人家的领口，下面都已经开始撑帐篷了。 菲菲说道：“老陈说，五六年前有个女生是半夜脑肿瘤脑出血，死在床上的，但是不是我们那间宿舍。” 我猜对了。我说道：“菲菲，我今天早上就猜到了。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现在睡的那床，其实是这个学期，床位不够，或者是你们那原来的床坏了，从杂物室什么的搬过去的床。” 第一百七十三章人形水迹 菲菲惊讶着：“对，开学的时候，我妈妈说，那床床板不平，就去问了舍管，舍管让我妈去杂物室自己换床板的。现在我睡的床板是我妈在那边堆放的床上拆下来换给我的。” “哦，不是换床啊，是换床板。差不多吧。没事，晚上你就那么跟她说就好了。” “我，我真的不敢。” 黄鱼问道：“怎么回事？” 菲菲又说了一遍。剩下整个午休时间，黄鱼就缠着我，让我一定要帮助菲菲。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熬不住黄鱼的比章鱼还厉害的功夫，交给菲菲一个陶瓷茶杯和一卷红线，让她晚上睡觉前，茶杯里装满水，红线一头放在茶杯里，另一头从阳台丢下来给我。然后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脚放在枕头这边，枕在枕头上睡。 这招可以防止那种已经熟悉人的睡觉方向，或者已经有过接触的阿飘，晚上对人的影响。因为他们说的话，都说给脚听了，脚听不到，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避开了阿飘的影响。只是一定程度啊，这招不是次次都有用的。碰到个厉害的，根本就没用。 夜自习的时候，菲菲真的很紧张，完全挤到我的座位上来了。我不习惯跟别人碰触，而且还是不熟悉的女生。 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本来冬天，每个人穿的都挺多的，这么挤在一起坐不稳啊。而且黄鱼喜欢她，她这么挤着我也不是个事。 旁边已经有同学开始看过来说闲话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起身，就朝前走去。这么一离开，菲菲直接坐不稳地扑了下来。 我是直接挤到了陶静的座位上。陶静还在那做着英语题，看到我过来，就问道：“干嘛啊？” “没什么，做哪题呢？教教我吧。” “哼！我还教你了？我有那本事吗？今晚上，我也看热闹行吗？” “别，今晚的事情也跟你没关系。而且是小事，就是去聊几句而已。” “那我也去。” “你妈出差了？” “嗯，今天刚走的。明天中午，我跟你吃饭。”陶静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我，就低头看着习题。我看着她，她五官其实挺温柔的，就是头发短了点，衣服不够女性化。跟她在一起，没有一点压力。她可以跟着我打架，可以跟着我逃跑，甚至她还能背着我跑。虽然有时候她也会记仇小气，但是她也会不会一直跟我闹。就算明知道，我拿她当挡箭牌的女朋友，她也没一句怨言。 师父说，我要保住童子身，没结婚就不要乱来。这也是保命的一道底线。但是没说不准谈恋爱啊。虽然陶静爸爸确实不喜欢我把陶静带到社会上去，也不希望我和陶静有什么未来。但是只是这样相处的话，陶叔叔也不会有意见吧。 陶静终于抬头看向我：“你看我什么？” 我笑了，就这样挺好的，就这么默默跟她在一起。“反正你也不会有男人喜欢。”我想着。 “你说什么？”陶静突然吼了起来！ “啊？！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疑惑着，我刚才就是想想而已。 陶静气呼呼地说道：“你说了，说我没男人喜欢！操！计承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男人喜欢了！你以为就你小白脸吃香啊？” “我……”我想着想着，竟然说出来了！完蛋了，撞墙吧。 陶静扯过一旁那呆头鹅的班长，问道：“说！你喜欢我！” 呆头鹅每个表情都像断片的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 陶静这动静不小啊，梁恩就在那笑到：“陶静，谁跟说喜欢你啊？宝爷……” “梁恩，你很吵啊，你那么喜欢说话，今晚你去跟那鬼谈去啊。”我的一句话，全班都不说话了。 陶静还是那气呼呼的样子，放开了那个呆头鹅，狠狠瞪着我。我伸手拉着她坐下，说道：“继续啊，做题。” 下课了，开工了。在菲菲走进女生宿舍之前，我伸手拦住她说道：“要红包的。两块钱都要给我。” 菲菲也不客气，直接给了我四十块，我也没客气就收了四十块。黄鱼也过来了，那是他喜欢的女生，他过来也合适。而陶静也过来了，我沉着脸就说道：“又不关你的事，你来干嘛啊？” “看热闹！”她给我一个大笑脸。反正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也就没有没在意。 熄灯了，在那宿舍后面和开水房的旮旯里，就我们三个，围着一个盛着水的茶杯。我们就等着楼上丢根红线下来。 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马上接听了。这要是不接听的话，一会能把舍管也招来了。 “喂，妈。怎么了？”我妈很少给我打电话，除非是真的有事。所以在看到我妈的电话号码之后，我就紧张了起来。 “阿宝，妈妈跟你说件事。妈妈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跟你说的。”我听着应该是严肃的问题，就说道：“妈你说，我听着呢。” 太安静了，安静得陶静应该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阿宝，你爸爸也走了好几年了，这几年妈妈和你，也很辛苦。现在……有个叔叔，他说，他可以照顾我，照顾你。阿宝，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沉默了，我从来没有想到妈妈会再婚。我知道妈妈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可是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的沉默之后，妈妈那边说道：“阿宝，不急，妈妈也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要不这个周末，那叔叔来我们家吃顿饭，你看行吗？” 妈妈的语气带着恳求，陶静在那摇着我的手，凑在我另一边耳朵边说道：“说好啊，答应啊。” “阿宝，要是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妈妈的语气里有着太多的无奈。 “好。”我应着，没有等我妈说话，我就说道，“我睡了，妈。晚安。”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陶静戳戳我的胳膊：“不就是妈妈想再婚吗？有什么啊？你都长大了，还想粘着你妈啊？你妈妈也辛苦那么多年了，让她好好过几年吧。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说是不是？” 这时楼上丢下来红线，我站起身来，长长吐了口气，把红线的一头，放在了水杯里。 陶静接着说道：“周末……” “闭嘴！让我冷静点！”我轻声道，没有责骂的语气，但是却也没有让她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剩下的就是等着，一直等着，等着那床底下，那茶杯的水，集聚了床下下那女鬼的阴气，通过红线引水，阴气也被引下来。 黄鱼看上去比陶静还紧张，他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吧。“会没事吧。” “要不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守一夜吧。希望快点能出现吧。”我解开了一个棒棒糖，含着也就慢慢等着。 陶静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轻轻踢踢他：“别坐地上，冷。” 她扁扁嘴，站了起来，靠在女生宿舍的墙上，看着那茶杯。我就靠在她身旁，而黄鱼就靠在我身旁，三个人就这么等着灵异的出现。 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是僵住了。我们的光源就只有不远处转角的一点小灯。在那么微弱的光线情况下，我们必须很注意水面的变化，才能不忽略没一点。 十一点半，我们三个已经在这里晾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点变化。水面变化了，茶杯的水渐渐漫了出来，越来越宽的一块水迹。那水迹渐渐蔓延，最后成了人形。渐渐的我的目光里，看到的就是一个女生，穿着夏天的衣服，躺在地上。 陶静应该也看到了，紧紧咬着唇。 黄鱼低声问道：“水这样挺奇怪的。”原来他看不到那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啊？“别说话！”我压低着声音警告他，从腿包里捏了点坟头土，往那地上的挥去。 土落下去的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们。我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她没有我想想中的坐起来，而是那么坐着，看着我。光线很昏暗，还是能看到她的眼睛一点点泛着血迹，然后血从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一点点流出来。一点点，一点点，就像爬出来的蜿蜒的小虫。 陶静低呼着“啊！”就转身过去对着那边女生宿舍楼的墙去了，黄鱼还是一头的雾水。 “别吓人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说道。 她张张嘴，嘴里的血就越来越多下来了。“我要回家。” “哦，好啊。我带你回家。不过，你已经死了，不适合回家了。我会联系你妈妈，让你妈妈过来接你的。” 她哭了，流出来的眼泪全是血。 “那好，我答应你了，我是计承宝。你就先回去吧，耐心等三天，我会让你妈妈过来的。”话毕，我上前把那茶杯拿了起来，往她身上浇去。水冲开了地上的水迹，不再呈现人形，那女鬼也不再了。 陶静回过神来，就说道：“呀，这次这么快？” “嗯，走吧，送你回家。”我拉上她就往外面走去，黄鱼却拉住了我：“喂，那，那个东西是不是还在菲菲床下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论景哥是不是尸体 黄鱼虽然不甘心的样子，但是我已经推着陶静出了学校，似乎我送她回家的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我们两共同的习惯，她不再拒绝，我也不用解释什么。 走在午夜的街上，很冷清，我没有说话，而她一直在说话。“宝，周末回家一定要好好表现，当个乖儿子。算了这句话是废话，你一直都是乖儿子。宝，你妈妈也挺不容易的，反正你都是住校的就让她有个伴吧……” “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有点意外罢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她提议着。 这个提议，让我惊讶得脚步都停下来了，然后笑道：“我回家跟我新爸爸见面，你去算什么啊？” “你哥们啊！”她说着话，还伸手攀上我的脖子，豪气地拍拍我的胸口。 第二天刚上课，菲菲就把一张学籍档案的资料交给我。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材料，我问道：“去哪找的啊？”那材料上有个叫苏丽的女生，最后一栏备注里写着“死亡”两个字，时间就是六年前，相片就是昨晚的那个女生。这个太容易辨认了，昨晚她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太让我记忆深刻了。 菲菲说道：“陶静给我的。” “嗯。”我就猜得到是陶静。这种太好猜了，只有陶静知道这种隶属于教育部和公安部下的学籍信息网。有这个材料就容易多了，家庭地址有了，手机号码也有了。既然收了菲菲的红包，那就尽职尽责吧。我起身走出教室，去了没人的田径场。我以为没人但是忘记了高三的体育生早读早操都会在田径场的。我只能在远离他们的图书馆这边打通了电话。 “喂，是苏丽的家长吗？” “苏丽？你……你是谁？”听到这个名字已经足够让他们震惊的了，毕竟苏丽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别管我是谁，我在学校里看到你女儿了，七窍流血，就那儿躺在床下。” “你……你到底是谁？” “随便你信不信，她现在就在那哭，眼睛里都是血，你在后天晚上，到女生宿舍后面，给你女儿烧纸烧香。在香烧完之后，把香梗拿到她坟头去插上。你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去，但是记住，苏丽在哭着流着血泪等着你。”我挂断了电话。跟师父这学的，要抓住事主的心，就能让事主相信我们。后天就是周五晚上。这个星期是放月假，就是两天，到时候回家的人更多。校园里只要打点好保安和舍管就没问题。 可是在周五前，还是出事了。景哥回来了！ 我一直想不通，老吴为什么要让景哥回来上课。仔细想想景哥如果有一个学生身份，确实方便很多。试想在火车站是学生被查的几率高，还是社会青年被查的几率高？景哥回来也是牵制我，老吴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景哥是在周四下午出现的。听说旷课太多，直接就去了政教处写检讨去了。 政教处啊，还在上课中，我就从后门溜出去了，直奔政教处。那政教主任的风光照在手，我喊了一声报告就顺顺利利地进去了。 政教主任关上门，问我有什么事。我看看那跪着在椅子上写检讨的景哥，看不出异样啊。我打开门，推着主任出去，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和景哥谈几句。老师回避一下，哈哈。” “喂，计承宝，别在这里打架……喂，你……”他那表情真丰富很害怕，但是又不敢拒绝我。 办公室门一关，我缓缓走了过去，“景哥竟然在这里写检讨啊。” 他继续写着，没有因为我有任何的变化。我一脚踢开那张椅子，他的手才停下来，抬头看向我，不说话。我也没有心情去跟尸体说什么话，就直接冲上去，一脚踹翻扒衣服。 景哥还手了。他打架也不错。但是五分钟之后，我还是把他的外套扒下来，t恤掀起来。前面没伤痕，后面也没有伤痕。怎么可能？ 几乎是十个问号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在我错愕的时候，把我踹开了，说道:“宝爷，什么意思？上次我操你，你不从。现在是想报复吗？” “你怎么……”我没有说下去，我这个卧底还要继续做下去，底牌不能这么早就丢出来。 办公室门打开了，政教主任一脸屎样:“差不多就行了。计承宝，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势力已经被你扫荡一遍了，现在也威胁不了你，他要是在这里被打伤了，我也不好说话。” 我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你是你上面的人，送给我的玩具。景哥，咱们继续好好玩。” 走出办公室，我慢慢走向教室，嘴里还含上一颗棒棒糖。糖的甜味让我冷静下来。景哥不是尸体？不！他是尸体！如果说不是，那之前的事情就解释不了。如果说是，那天他身上为什么没有伤痕？体内运毒，我们之前得到的资料里，都是有着手术的刀痕。从刚才的对话看，他甚至有着很清楚的思路。从办公楼走到教室，我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直到下课，回到教室。黄成他们就围了过来问我情况，我一句话不想说，就这么沉默着。 吃晚饭的时候，就连平时去找女朋友的黄鱼，陈振远都跟我们吃饭了。陶静妈妈出差还没有回来呢，她也坐到我去身边来了。而且，她那性子也不客气的把她不喜欢吃的蒜都扒我碗里来。其他人也习惯了，只是钟禹在路过我们的时候低声问道:“陶静，教练给你打电话了吗？你周末过不过去？” 陶静还没有回话呢，梁恩就站起来吼道:“怎么着怎么着？快滚吧。陶静是我们兄弟。” “她，她明明就是女生啊！陶静我在教练那等你。” 他离开之后，梁恩就气呼呼地说道:“她怎么还敢来啊？下次再来我打死他。” 猴子笑道:“你打不过他的。” 陶静也笑道“行了就那么点事，打什么啊？” 黄成换了话题:“宝爷，景哥那怎么样？” “该怎样还怎样。他要是冒头，我们就打。他要是好好学习我们也不去理他。”我说着，“让高二的兄弟一天报告一次他的情况。有异样马上跟我说。” 梁恩先问道:“宝爷，既然那么关注景哥，为什么我们不一天三顿打，让他自己去退学呢？” 我厉声道:“就按我说的做。” 大家的午休时间，黄成却把我叫到了田径场。这种时候，田径场一个人也没有。别的混子都是在厕所谈事情的，就我们经常在田径场。黄成问我:“你留着景哥是有目的的吧。” 黄成是知道我的最终目的的，我也不用瞒着他。 “景哥有异常，现在还不能动他。他就像个c4,看着像肥皂，到底是不是肥皂就难说了。说不定会爆炸的。” 苏丽的妈妈说周五中午给我打的电话，我就知道她会来的。我们约定晚上在学校门口的大排档见面。放学后很多人离校了，可是陶静却没有走。还有黄鱼和菲菲也都留了下来。菲菲是当事人，她留下很正常。菲菲不走，黄鱼肯定也不走。这么一来，这顿饭就是我们四个加上苏丽妈妈一共五个人吃。苏丽妈妈看到我们几个走进包厢的时候很意外。“你们，都是孩子？” 菲菲赶紧说道:“阿姨，我们真的看到苏丽了，这个宝爷很厉害的，他会道法。” 我白了她一眼。陶静也很意外:“阿姨，你就一个人吗？苏丽的爸爸没来？” 苏丽妈妈干干笑了笑:“真算了，我想她爸爸说的对，孩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就是被骗了。我已经点了菜，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这个穿着一身简朴，拎着超市布袋的中年女人，眼睛就红了起来往外走。 “阿姨，阿姨。”陶静说道，“我们不是骗子。” “你就这么走了吗？”我说道，“既然来了，那就是相信的，想来试一试。也许能见到苏丽。看到我们只是高中生就要离开，今晚，明晚，以后的每天晚上，你能睡得好觉吗？你会觉得为什么今晚不去试一试。一个可能也好！阿姨，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为你自己能安心，试一次吧。我不会收你任何利是。” 那阿姨犹豫了，她今天能来，就已经证明，她心里是偏向要去做这件事的。 这时正好有人进来上菜了，也打破了这份尴尬。阿姨终于还是坐了下来，这顿饭上，我把一会要做的重复了一遍。还强调道：“在现场的我们四个，一定要保持安静。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声。害怕就别看！一会我去打听一下今晚值夜班的保安和舍管。保安还好办，两包烟就能搞定了。舍管那……”我看向了菲菲。 菲菲马上说道：“今晚舍管是张嬷嬷，放心，周末会播棒子剧，就算是打雷她都不会出来看一眼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你是我女人 “那好，到时候就在那晚的老地方，黄鱼和菲菲守着东面，我和陶静在西面，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让人走过去打扰到阿姨。阿姨，你就烧纸烧香，叫着苏丽的名字。不管你看到什么，也不要害怕，等香烧完了，就把香梗收好。明天是十五，你明天就拿到她坟头上插好。” “我插家里的香炉行吗？” “插她坟头上，别嫌麻烦。等你见到苏里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我没有告诉她，苏丽是跟着香梗走的，插到家里，反而不利于苏丽投胎。插在坟头上，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也可以好好去投胎了。 这顿饭结束之后，我就开始准备了。阿姨看着我们要去买烟，就给了四十块钱。打点好保安，从上次景哥绑我的那废旧教室里找出了铁盆和一只小碗。铁盆是用来烧纸的，小碗里装上一点泥，是用来插香的。条件艰苦也只有这样了。 都准备好，也已经是九点过了。阿姨在女生宿舍和开水房那一米多宽的缝隙中烧香，黄鱼和菲菲在一头守着，正好也给他们两制造点机会。我和陶静在另一头守着。 开始烧纸了，火光下，阿姨跪着，低低哭着，叫着苏丽的名字，嘴唇还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伤心。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地点是上次的地点，时间也是上次跟她约好的，她肯定会出现。 陶静应该是被上次的画面吓到了，现在的她就一直朝着教学楼那边，就是不愿意看向阿姨那。我靠在女生宿舍楼的墙上，看着那边的火光，说道：“你明天要去你教练那吗？你功夫挺好的了，还去啊？” “去，教练说有个比赛想让我去参加。那个是有证的，高考能加分的。要不，我这点成绩，以后高三就变苦逼了。” “原来你也会担心这个啊？”我笑了。 “那你明天回家也要好好接待你新爸爸。” 我没有回答，她就扑了上来，扯着我的脸：“笑一个，平时那么爱笑，明天就好好笑，给你新爸爸一个好印象。” 她离我那么近，几乎是整个上身都压在我身上。几乎是一种本能动作，我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好了，我没那么不懂事。” 这时那边的阿姨发出了惊呼声，哭声也更大了。苏丽就出现在她妈妈的身旁。没有七窍流血只是一直看着她妈妈。阿姨伸出手想要摸摸苏丽，但是却什么也摸不到。 “苏丽，丽丽，丽丽……”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今天也不是抱着绝对的希望，看到苏丽，这已经让她恨惊讶了。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一次次叫着她的名字。一直到香烧完，苏丽的身影消失。她还是跪在地上，呆呆看着刚才苏丽出现的地方。陶静推开我，我才注意到我的手还圈在她的腰间。 她走向阿姨，说道：“阿姨，起来吧。” “啊？结束了？苏丽……走了？” “把香梗包起来吧。” “哦，对，包香梗，包香梗，包，包。” 她的包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上，看着陶静指导她包着香梗，收好。 四个人先把阿姨送上了的士，然后黄鱼送菲菲，我送陶静。黄鱼这个时候，已经牵着菲菲的手了。女生都这样，在恐惧无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生，都会有好感的。这件事也算是凑成了他们一对。 在送陶静回去的路上，她还是一遍遍说着明天我回家的事。走到他们小区门口，我才说道：“行了，大姐，你比我妈还啰嗦。明天我回去，笑成个傻子行了吧。” “行，我回去了，明天过得愉快，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有多开心。” “行，进去吧，更年期大妈。” “那你要是不开心，也可以来找我，我是知心……” 我打断了她的话：“知心奶奶，进去吧。奶奶晚安。” 陶静往里走了两步，就回头变脸叫嚣道：“计承宝，你跳跃得够快的啊！大姐，大妈，再到奶奶！” 她追了我过来，我还能怎么样？跑吧。 第二天，我还是到晚上才回家的。有种害怕的心理。我和我妈妈一起守护的小家，今天要走进一个陌生的男人了。对未知的未来，让我觉得害怕，心理中是紧张着。我是站在家门口好几分钟，才用钥匙开门的。但是在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子的鸡毛鸡血，他正回头说话，也没有注意到我，就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那一袋子的鸡毛鸡血就这么都泼到了我的身上。 我愣在了那里。而那男人也是僵了好一会才说道：“哦，是，计承宝吧。进来进来。叔叔没注意看到你。那个，你先上楼洗洗吧，叔叔整理一下这里，丢垃圾啊。” 厨房里，我妈妈的声音传出来：“阿宝，可回来了。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我回来了。”我应着直接上了二楼。刚踏上二楼，一个纸飞机就朝着我飞过来。有人！而且是在我房间里！我抓住了纸飞机，那纸我太熟悉了，快步走向了房门。 房间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穿着鞋子，踩在我的被子上，正折着飞机，而他折飞机用的纸，就是我前几年刚学奇门遁甲的笔记本。那一瞬间，我的火气就冒了出来。心里有个念头，冲上去，把这个孩子一巴掌呼下来再踹上两脚。我的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师父送我的辟邪化煞的小竹箭也已经被他弄断丢在地上了。 胸前的鬼手印，就像心脏一样“噗通”的跳了一下。我和妈妈静心守护的温馨的家，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噗通”把他踹下来吧！不！我不能！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能伤害他！但是好难受，就像失去爸爸的伤疤，被人撕开了一般。 那个小男孩也看到了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这里什么都不好玩。连电脑都没有。我妈说，你妈想嫁给我爸就是图我爸的钱。” 他还没有说完，我已经转身下楼冲出了家门。我希望在我还有理智的时候，不要被鬼手印控制，不要伤害他。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我冲出家门的时候，我们还在厨房忙碌着，还能听到妈妈的笑声。 我离开了家，我还能去哪里呢？天空已经黑了，我飞奔到我师父那边，但是师父家门紧锁，我正准备开门进去呢，邻居大爷就告诉我，师父出门两天了。 师父不在，我还能去哪里呢？陶静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说“那你要是不开心，也可以来找我，我是知心……” “知心奶奶，进去吧。奶奶晚安。” 去找陶静吧！这个念头浮现在我心里，我也没有多考虑就上了的士。在的士上，手机响了气啦，妈妈打来了电话，她发现我不见了。我暗暗吐了两口气，才接听了电话，还是用很急很喘的声音说道：“妈，没空跟你解释了，我同学出事了，我要赶过去看看。你跟叔叔和弟弟好好吃饭吧。挂了，不用担心我。” 挂断电话，我咬着唇，我真的不想让妈妈担心。就让她觉得是她这个儿子不懂事吧，反正我已经长大了，也是经常在学校的不回家的。那个叔叔要是真的对我妈好，我也可以少回家。 熟悉的街景在后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鬼手印也慢慢平息了下来。我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车子在陶静他们小区停了下来。我大胆朝里走去。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陶静的妈妈还在出差，陶静爸爸虽然不喜欢我和陶静有太多牵连，但是去到他家里，他都要叫我吃顿饭吧。 可是敲着门，却一直没有人回应。没人在家？陶静去哪里了？这都快八点！一种失落的感觉，也不知道现在我要去哪里。干脆坐在台阶上，给陶静打电话。说不定她是去局子里玩去了。 我听到手机里的嘟嘟声，一次次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可是手机还是没有人接听。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陶静的声音传来：“真的，我决定了，要不我这成绩到了高三那就痛苦了。” 我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手机还放在耳边。抬头看去，陶静和钟禹两个人正从电梯里走出来，走向陶静家。原来送陶静回家的男生，不止我一个！ 陶静和终于也看向了我，陶静推推钟禹说道：“你先回去吧。” 钟禹看看我，犹豫一会才转身走进电梯，陶静笑着转身走到我身边，也跟我一样做台阶上：“今天开心吗？你妈妈终于找到幸福了吧。” 我没有说话，心里堵得厉害。她突然抱住了我的头，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你跑到这里来找我就是不开心。” 被一个女人抱着头，而且她刚才还是跟着钟禹在一起的，我气愤地挣扎着推开她。她吼道：“你干什么？我关心安慰你还有错了！不就是跟钟禹走在一起吗？我们两一起参加比赛，不就一起回来了吗？你凭什么生气啊？” “我凭什么生气？你是我的女人，我……” 第一百七十六章开房 “计承宝！”一声爆吼让我和陶静都惊住了。这声吼声竟然是陶叔叔的声音，他就是从隔壁邻居家出来的。原来刚才我敲门并不是陶叔叔不在家，他是在隔壁聊天呢。他一出门就听到我的这句话，够震撼的吧。 我也够震的！说实话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陶静缩缩脖子:“你惨了。”然后她就直接拿着钥匙，溜回家去。这种狗皮哥们啊！ 陶叔叔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外拽，我嚷着:“你放手！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陶叔叔却吼道:“少废话！” 就这么被他拽着下来楼。在小区的过道上，他才放开了我:“你没权利追陶静！” “凭什么？” “凭我是陶静的爸爸。凭你答应我的那些话。”这句话他吼得很响亮。 我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句话我没有办法反驳。“我不会把陶静带入危险中的。而且我能保证，在我们稳定之前不会做錒爱。” “哟，这话还真像男人说的话了。但是计承宝你要记住，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未来可能会面临的场面，你真的觉得你做得到吗？你能让陶静平平安安的吗？” “我不会永远都这样的！两年，最多就是三年，高考之前，我肯定脱离这一切了。” “孩子啊，就还是个孩子。说的话都还这么孩子味。你以为你真的能脱离这些？我当警察那么多年，看到的情况太多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摆脱的。计承宝，你要真的在乎陶静，那就别离她太近。你跟她是同学友谊，我不管，但是超越这个就不行！” 我点点头，我理解陶叔叔，他也只是在乎陶静，希望陶静不会被这些事情掺和。“我明白了，叔叔，等着吧，等我摆脱这些事情之后，我会光明正大地追陶静的！” “好！我等着！但是你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等你摆脱这些事情之后！” 我抬头看看陶静家亮着的灯，陶静不知道会不会在窗子那看着我和他爸爸呢？我还是换上了一个笑脸:“叔叔再见！我先回去了。” 我没有等他回答就已经朝着小区外走去了。心乱，什么也想不了。就是一直朝前走，朝前走，一直走，走得都没有时间的概念了。路边的街景根本不在乎，路边的行人根本不在乎。直到身后传来了陶静的声音:“宝，别走了，我好累。” 我回头看去，她就站在离我身后不足十米的地方，我竟然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她追上我，她还是穿着刚才的那件衣服，也还是背着刚才的那个包。只是苦着一张脸，说道:“就算我爸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你也不用这么一直走着累自己吧。你看看你都走到什么地方了？” 我这才去看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只是前面几步就有公车牌。我走了过去，才发现我已经走了七个站了，难怪腿都酸了。陶静竟然也跟着我走了七个站吗？ “困不困？我找的士送你回去吧。”我说着。 陶静却不乐意了“喂，你是不是太平淡了。刚才你好像跟我说了很特别的话呢。之后还被我爸拉出去做了思想教育。现在怎么还是这么平淡啊。”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哈哈，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跟上你，陪你走了那么多路呢？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今天在家不高兴了吧？” 陶静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我别开脸，不想说一句话。但是她已经确定了。 她拉过我的手就往一旁的一家酒店带去:“走吧，开房睡觉去。你今晚能来找我，应该就是不想回家的。你身上的钱应该够吧？反正我没钱啊。” 我看着她，挪动了脚步:“开房你跟我睡啊？” “开个标间吧，两张床。我也不想回家了，这个时候回去，还不被我爸又做两小时的政治教育啊？” 看着陶静那样子我拉住了她:“你是不是陶静？还是妖精变的？操！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说完，我就退后了两步，一来保持安全距离，二来是以防她又使出放防色狼的终极大招。 陶静看着我这个样子就笑道:“哥们，放心，你把我当女人，我还没有把你我当女人的习惯呢。咱就是哥们！你也是有什么想法，我可以让你一下就没了想法。”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把我往宾馆里退了。我的脸臭臭的，只能跟着她进去了。要不今晚睡哪？让我再走七八个站回学校？算了，我怕我体力不支昏倒在路上没有人看到。 用身份证开了房，上次收了十万，我存了一部分，身上现金也有几千。要了个标间，开房的姐姐貌似看多了我们这样的男女来开房，问都不问一句。 进了房间，陶静就直奔卫生间，说道:“先尿尿，我跟着你走这么长时间，早就像尿了。” 就在她准备关卫生间门的时候，我的手却撑住了那门，她疑惑地看着我:“干嘛？敢乱来我照样把你撂倒了。” “出来！换房间！” “干嘛换啊？挺好的啊，而且我真的急，尿完再换。” “你出来！你看看这房间里什么都是旧的，就这个卫生间里显得非常的新。” “那又怎么样啊？我真的急。”陶静再次想把门关上，但是我还是顶着门，没有让她关上，说道，“真的，不能使用这个卫生间。出来！想快点就马上去换房间。” 陶静瞪着我，但是看着我坚持的样子，也只能走了出来，并主动取了卡，跑一楼换房间去。我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一边说道：“对不起，打扰了。”然后关上房门，同样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等着陶静拿着房卡上来，急急开了门，直接冲进卫生间，边说道：“这个卫生间也是旧的，可以用了吧。” 我打量着房间，没有问题，也就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今晚上事情够多的，而且心烦心乱的，现在终于能安静下来，困意一下就涌了上来。 陶静解决完问题，走出来伸脚踢踢我的小腿，说道：“要睡觉就去洗个澡，然后脱鞋子再睡吧。”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她，我都忘记了我是跟她来开房的。她继续说道：“喂，刚才那房间为什么不能用？你看到里面有脏东西了？我没看到啊。” “我也没有看到。” “那你为什么那么坚持？” “房间是旧的，就卫生间是新的，那么卫生间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拿出了手机，查了一下，在起身走向卫生间的时候，把手机丢给了陶静。手机屏幕上是一则新闻，上面写着，在这条路的某宾馆里，一个女生为情自杀，就在卫生间中割脉的。那件事是一年多前的，虽然网络上的新闻写的是某宾馆，但是一点不难猜是不是刚才那间。怎么就这么巧呢？就那间的卫生间重新装修了。 没有想过要出来开房，我们也不是那种专门开房做某件事的，不可能围着毛巾就出来。所以洗澡也就是洗洗，没衣服换。我还是穿着整整齐齐出来的，陶静在床上拿着我的手机还在看着。 看到我走出来，她说道；“住宾馆不能住尽头的那间，也不能住正对电梯的那间，潮湿的不能住，床头床脚有红纸黄纸的都不能住。” “嗯。”我应着。 她抬头看着我说道：“我听说睡觉的时候，也不能让鞋子一只正面一只反面放吧。” “嗯。” “那是不是也不能两只鞋子，鞋尖超床的放。” “对啊。”她提到了，我低头看看地上她放着的她的鞋子。算了，这种泼妇，就不可能好好放鞋子。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脱鞋子上床的，一只鞋子在床边，另一只鞋子在电视桌下面。因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我也注意看向她。她就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我的手机，一手抠着脚丫。 “陶静！”他吼着，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你给我好好洗洗你那爪子去。你……你是不是女人啊？” “靠！你刚才还说，我是你的女人，真反倒来问我是不是女人了？” “我那是气急攻心，瞎了狗眼了。洗手去！”因为我外婆家是养灵宠的关系，从小到大，我的卫生习惯就很好。这种坐在床上抠脚丫的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有这个必要也不可能还用另一只手去玩手机的。 陶静没有我这么拘束，是穿着秋衣秋裤出来的。直接就跳上了隔壁床上盖好了被子。 宾馆房间的灯很昏暗，就砸这昏暗中，我们两躺着只有一米之隔的床上。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说我刚才确实是吼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就躺在我身旁的是，我没有一点特别的想法。 在这样的沉默之下，陶静说话了。“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啊？” “什么？！没有啊！” “那你跟我爸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摆脱这些事？你现在被什么事情纠缠着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瞎扯的谎言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真没有想到她会注意到这句话。“没有！”我应着，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喂，你当不当我是哥们啊。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很重要。或者就是你准备打谁的事情吧。要不我爸这个警察怎么会知道呢？当我是哥们就跟我说，要是不把我当哥们那就算了。” 这帽子够大的。“我真没瞒你什么。” 陶静的声音有些迷糊的感觉：“随便你吧，不说就算。我先睡了，今天一整天的训练困得要死。还陪你走那么长的路，都快马拉松了。明天早上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我真没瞒你什么，我现在周一到周六，天天跟你在一起，周日跟我妈在一起，我能瞒你什么啊？喂，睡着了？”陶静没有再说话，应该是睡着了。我皱着眉头，也只能转过身，背对她。她是在那沉沉睡着，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之前还以为，我今晚注定会睡不着，因为竟然和陶静在一个房间里，虽然是两张床。但是现在我确实是睡不着，不过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她的那个问题。她竟然有意识到了我对她的隐瞒。要是她有心追查的话，根本就不难知道我在干什么。就算不知道我的最终目的，但是我卖货，她很容易就查得到。 我要怎么做？头大啊！ 第二天早上，陶静是精神奕奕地拍我起来的。我是顶着黑眼圈一副眼睛睁不开的模样起来的。 我躺在床上喊着：“陶静，你先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眼贴膜卖，给我买两个回来吧。我眼睛睁不开了。” “我帮你啊。”陶静说着一巴掌就打在我背上，这巴掌厉害，我惨叫着眼睛就睁开了。 我眼睛刚睁开，脑子还在那痛的感觉里呢，陶静就坐在床边问道：“想好要告诉我，你瞒着我什么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我说。我和校医大美女，玩过两次暧昧，送过她一套内衣裤，两套情趣内衣。后来她就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时不时缠着我要礼物。那种什么名牌衣服，lv包包，苹果手机，我也不想去卖肾买给她。但是她就是一直缠着我，我正在想办法摆脱她。”这就是我昨晚四点不睡，想出来的台词。半真半假，这种谎，更容易骗到人。 陶静狠狠瞪着我，几秒钟之后，她是拳头砸，手肘敲，对着我就是一顿打。我也不敢还手，就这么躲在被子里，抱成一团，哎哟哎哟地叫着，还要叫大声点，给她多点成就感。 从酒店走出来，看着外面灿烂的太阳，陶静问我：“回家吗？我陪你回家？” “不了，既然昨天都撒谎了，今天回去干嘛。下星期吧。” “我还要去我教练那，你去哪？” “回学校。反正也就是提前去了半天的时间，正好可以回去敷面膜睡觉。” “切，德性！” 我知道她是去她教练那，也知道她去会见到钟禹，只是在现在的心理情况下，根本就不觉得是件什么事。怎么昨晚看到他们在一起，就这么大的气呢。 回到学校里，先换了衣服，那衣服毕竟被鸡毛鸡血给弄得不好看了。洗衣服，整理一下，也到了下午大家来学校的时间了。 我是第一时间，就把我们直系的这个团队，就是我们宿舍加上黄鱼鲤鱼叫过来。他们都到齐之后，一个个都是很严肃的脸，感觉着就要出大事的样子。就连猴子都在那不安地拿着一副拳套戴了又拆，拆了又戴。那拳套还是黄成送给他的，说是锻炼着以后跟我们一起打架的。 人到齐了，我还没说话呢，猴子就先哆嗦着说道：“宝爷，是不是要干景哥了。这次，我能上吗？哪怕就是把风都行。” 我陪着一张大笑脸，从我床上拿下来今天买的零食，什么鸭脖子，鸡爪子的说道：“兄弟们，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让大家帮个忙。这个，大家吃着，我边说。” 黄成捏着那鸡爪子，道：“宝爷，咱们是混子，要帮忙也是请喝酒吧。这个……” 高大个先抢了过去：“不吃就算，我吃！不就是干景哥吗？就算连个鸡爪子都没有，我也一样干他。” “不是，跟景哥没关系的事情。景哥那，咱们还是先盯着不要轻易下手。因为他后面是有人的，那人会很不爽我们干掉景哥啊。说不定，还会连我们都赔进去。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去做这件事的好。因为那不是学校混子打架了。”我说着。 黄成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他连忙帮着我说道：“对！我们只是学生，打打架还行，要是真的拿命去赔他，就他那畜生，还不值得。” 高大个捏着那鸡爪子有点后悔的样子：“那这个……”他还不知道我要帮什么忙呢，就已经在那鸡爪子上留了点口水了。 我清清喉咙，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把我的话传下去，不准任何人透露我这边的生意。不管是谁问。” “这个当然啊。谁敢乱说话，我们就先拉厕所里打一顿了。”鲤鱼打断了我的话。 我继续说道：“这几天要是陶静去问你们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就说我跟校医有过点什么。你们自己瞎编，别太那啥就行。这样才有点八卦的味道。” 这回大家是弄清楚了。梁恩第一个说道：“宝爷，你是哪根筋惹了陶静，让我们一起帮你填坑呢？” “别问了，就都这么说。反正她问什么，你们都往我和那校医的身上泼水就行了。” “那万一她飙狂了，去找那校医对质呢？” 我脸色难看了：“那，那，不会吧。” 猴子也说道：“难说，陶静就是那样的人。” “不会的。”我说道，“她没那么在乎我。为这点事还不会去校医那对质吧。”这句话，我说得都是讪讪的，自己都有点不确定的样子。 看着他们一个个还在犹豫不定的样子，这注压得不够大，对于他们来说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啊。我抓抓头：“行，我包这学期，还有下学期的牙膏。” 对于男生来说，这个肯定有吸引力。女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男生一开学的时候，都会买牙膏，然后用完之后，往往就是用舍友的牙膏。不是没钱买，而是不记得。每次都会在要刷牙的时候，才想起要买牙膏。可是男生多半懒，刷牙的时间，不是早上刚起床，就是晚上快睡觉，这种时候让男生特意去买牙膏，多半是不会的。就只能用舍友的。等到全宿舍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牙膏的时候，就没人一点点地分着。要是真的没有一点牙膏了，就这么囫囵刷着。 我说这个注，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大好的消息啊！整整一学期的牙膏都有着落了。不用再一个宿舍用那么一点点的牙膏，还相互埋怨的。 “行！不就是帮着宝爷扯个谎吗？”梁恩狗腿的先表态了。在看到大家都表态之后，我这才算是心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先躲过这一劫吧。 晚上夜自习，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陶静真的去找了校医。只是她不是因为那些谎言去的，而是她生病了。 夜自习第一节课，陶静和小小就一起出去了。我是因为一个晚上就想着这些事情，也就一直注意着陶静，她和小小出去的时候，微微弯着腰，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下课的时候，猴子就来跟我说，陶静去了医务室，是不是冲着我的哪个谎言去的，就不知道了。 我听着赶紧往医务室跑去，这要是真的让她对着骚包校医打几巴掌，那就不好看了。等我冲进医务室的时候，陶静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小小坐在床边，骚包校医，在这里冷的晚上还是穿着紧身暴露的医生服，正给陶静递过一个热水袋。 小小看到我来了，冲着陶静笑笑：“陶静，宝爷来了，我先回去上课了。” 陶静脸色有点不好看，眼睛也一直闭着，小小就这么跟她说话，她却一点反应也比没有。生病了！ 骚包校医把热水袋放在了陶静手边，陶静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抱着热水袋，塞到棉衣外套里，感觉是在暖肚子吧。 我赶紧走到陶静床边说道：“哪里不舒服了？”摸摸她的额头，冷的，但是却在出汗。 陶静眼睛都没看，就说道：“盆，我想吐。” 我赶紧拉出床下的盆，然后扶着她坐起来点，不过她却吐不出来。我急着问道：“她怎么了？” 骚包校医，丢给我一包药，说道：“原来她是你女朋友啊。” 我让陶静躺好，看看那药，益母草颗粒！作用是治疗痛经的。我不再说话，起身给陶静冲着药。骚包校医说道：“这节课我要去开会，你呢，就在这里陪着她。吃了药之后，会更痛，但是时间不会长，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平静下来，她也不会有事了。哦，要是一个小时后放学了，她能走的话，就回去吧。这是小问题没事的。要是不能走，就在这里多躺会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姨妈综合症 我点着头，看着骚包校医离开。才用杯子冲着药，但是心里有一种直觉，这屋子里，还有人在，而且在看着我。我猛的回头看去，医务室里，除了我和陶静，就没有别人了啊。我一直比较相信直觉，所以我一边搅着药，一边在整个医务室里走一圈，查看一下。就连卫生间都去看了。确实没人！ 陶静撑着身子坐起来，我也只能赶紧去扶了她一把，坐在她身后撑着她点。她看看我，问道：“小小呢？怎么是你在这里啊？” “我都来好一阵子了，你……真那么痛啊？痛得我来了都不知道？”把药放在她面前，她自己接过碗喝了。我边说道：“骚包校医说了，这个药喝下去之后，会有一个小时更加痛，只是之后就会没事了。” “嗯，我知道。以前妈妈给我喝过这个。” “药怎么不减轻痛苦，反而增加痛苦啊？” 陶静也没力气白眼我了，只是躺下来低声说道：“你是男人，说了你也不懂。” “你以前也不这样吧，怎么这次痛得这么厉害？”我看着她抱好热水袋，又给她盖好被子，擦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她。 她还是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说道：“今天下午有点痛了，我没在意，跟同学做完一组训练。可能是一开始运动量大了，才会这么痛的。你别说话了。” “女生就不应该打架！”看着她皱着的眉，我啧啧嘴，“我不说话了，但是我一会一直在你身旁，看着你的。你休息会吧。一个小时后，要是好点了我送你回家。” 医务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陶静一直都是蜷着身子，抱着肚子，皱着眉头，也不出声音。半个小时后，我从开始的担忧变成了无聊了。而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再次打量四周，没有别人啊，甚至我还打开了窗子，外面也没有人。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我师父处理的一家人的风水例子。那时候也是女主人一直感觉被人盯着看。后来师父让他们家在一扇窗子那放了个纯铜的神兽，对着窗外，就化解了。因为窗外有着一座雕像，鹿的雕像，就正看着这边窗子。 有时候被人盯着的感觉不只是有人看着，一些物件，也会造成这样的感觉。 想到这个，我再次打量了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的，都是瓶瓶罐罐的药，能有什么特别的？就在这个时候，下课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陶静也从被子下丢出了热水袋，坐了起来。 “怎么样？肚子还痛吗？” “好多了。我想回家去。” 我点点头，帮她拿好外套，找好鞋子。上次在宾馆就见识过她脱鞋子的高超技能了。我正在帮她穿好外套，拉上拉链的时候，骚包校医进来了。 她就靠在医务室门口说道：“哟，计承宝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看不出来啊。”说完，她走了进来，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塞到陶静的手里：“拿着吧，这个也是别人送我的。放在我这里真不合适。这种小娃娃也就你们这种十几岁的小女生喜欢。”她的动作也比较快，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她刚才没有打开抽屉的动作。她的直接拉开抽屉的，甚至抽屉一开始就有着一条缝隙。 陶静也没有拒绝，而是白了我一眼。看来她确实好多了，有力气给我白眼了。 等着一会过后，外面的人也少了，我才背着陶静往她家走去。那么几分钟里，出了校门再打车不划算。让她自己走也太为难她了。 背就背吧，她还把那个小小的人形的大头布娃娃就蹭在我脸边，说道：“这个是不是你送她的啊？” “不是！” “哦，你就送她两套情趣内衣了是吗？是不是那卖家赠送的啊？” “那种内衣，三十块一套，这个布娃娃至少也要二十块了吧。”虽然我没有买过这种布娃娃，但是前几天黄鱼追菲菲的时候买过，我也听说的这种布娃娃做工好的，都很贵，小小一个就二三十块了。 “哼！谁知道是不是啊，那她怎么就送我了呢。” “姑奶奶，你别拿这个娃娃来蹭我脸了，我都看不到路了。你要是肚子不痛了，能不能自己下来走走啊？你也知道你该减肥了。” 就在我走得很艰难的时候，后面的车灯照了过来。我心里第一次那么期待会碰上陶叔叔开车回来。 不过可惜了，不是陶叔叔。“怎么不是你爸啊？让你爸带你回去不就好了。” “想得美，背着吧。当初我也背你走了好远的路呢。就这么点路，加油！” “你真的该减肥了！” 我是把陶静送到电梯里的，出了电梯就这么两步路，她也不用我送了。等我回到学校门口，罗定已经拿着货在那等着我了。又是被他笑了一回，说我是史上最被女人欺负的扛把子。我还是那句话，他什么时候再拿玫瑰去送陶静，我绝对不拦着了。 第二天，我去到教室的时候，陶静已经在那看漫画了。英语早读啊，注意是英语，英语早读啊！她竟然不背英语书？在那看漫画？看来杨sir的魅力期已经过去了，老吴又要头痛，换个法子来让他们好好学习了。 我把一杯刚从食堂买来的，热乎乎的牛奶放在她桌面上。我保证，那杯子能摸到的温度不烫手。至少我这么一路直接拿着杯子走过来，没有觉得被烫到，反而正好合适暖手呢。 但是我放下牛奶的时候，杯子碰到了陶静的手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甩手就打开了那牛奶，喊道：“啊！烫死我了。计承宝！你是存心像烫我脱块皮啊？” 热乎乎的牛奶被打翻了，桌面上，地上，我的外套上都是。我一口气提了起来，但是看着陶静那苍白的脸色，还是暗暗吐了这口气，低声道：“行，你大姨妈综合症，我忍了！” 梁恩狗腿的拿着纸巾帮我擦着衣服，还欺负着一旁的男生，让他帮忙擦桌子，扫地面的。 可是才刚上早读几分钟，陶静那就又出事了。小小的荧光笔掉了下去，在陶静的鞋子上划了很痕迹。陶静发飙了，冲着小小就吼：“小小！你今天怎么啊？这么不小心。我鞋子刚买没几天的你知道吗？你这种人，吃再多的饭也是长不高的侏儒！现在还是个连笔都拿不稳的废物！” 小小一下眼眶就红了。陶静那气势太强了。以前小小之所以能和陶静要好，就是因为陶静包容她，对她好，有人欺负她的时候，陶静也会帮忙出头。现在反倒成了陶静欺负小小了。 小小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陶静你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可是鞋子已经成这样了，还叫我怎么穿啊？”操！她那鞋子，以前跟我去河边的时候，踩着狗屎都还穿呢。现在被划了一笔就说不能穿了。真是大姨妈综合症能让人变成洁癖啊。 那四眼班长，在那边低声说道：“别吵了，陶静你少说一句话。” 陶静伸手指着班长，就说道：“你给我少说一句话吧。身为班长，就这么让小小欺负我啊？还叫我少说一句！你们全都在欺负我！”说着，她还趴在桌面上呜呜哭了起来。 这些好了，全班在那看着她，就连黄成都跑过来低声问道：“陶静干嘛了？受什么打击了？” 我推开了黄成，走向了陶静，拉起她就往外拽。陶静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我！你这种野蛮人！放手！”还一直用手打我头，够女人的动作了。 我也被她惹毛了：“放！放！放！放你妈逼啊放！给我出来！” 身后的教室里，小小也哭了起来，有人在安慰着小小，也有人在说着陶静怎么这么可恶。我拽着陶静直接去了田径场。就算那边有着高三是体育生在训练，但是现在也只能先拽到这里来了。 我放开陶静的时候，还推了她一把，吼道：“你今天发神经啊？就算是大姨妈综合症也不用这么欺负小小吧。” “我欺负她？计承宝，你是不是喜欢小小啊？呜呜……”她又哭了，那感觉，真不像她。好像以前看书是说过女生大姨妈综合症的时候，会比较爱哭，比较敏感，还爱胡思乱想。她怎么全反应出来了呢？ 我扶额，暗暗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陶静就是大姨妈来了，昨天肚子痛了一晚上，现在不舒服而已。 换上一张笑脸说道：“陶静，你看小小也不是故意的，你……你……看什么呢？” 她已经不哭了，而且是摆着一副风骚样，看着那边的跑步过来的一个高三男生。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靠！小白脸啊。又高又大，脸还很白的小白脸，用得着长那么帅吗？还是高三的，不会是被熊河看上了吧。 如果真的熊河看上的人，你陶静放什么电啊？我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陶静面前，说道：“别乱看，人家老师还在那边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韭菜炒鸡蛋的作用 “我喜欢谁，用你管啊？”陶静说着就跑了过来就在那男生身旁，边跟着慢跑，边说道：“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高一的陶静。” 她还跑步？！还是跟人家小白脸跑步？！还要一副仰慕的样子，去问人家名字？！大姨妈综合症，有那么不正常吗？ 我也追了上去，说道：“陶静，你别跑了，你身体不舒服！” “我怎么不舒服了。你别苍蝇一样好不好啊。一边凉快待着去吧。” 操！我关心她，就换来她这么一句话啊！我停下脚步，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一会肚子痛了，你自己痛苦去吧。” 这……心烦，心乱！回教室我也趴桌子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恩问我，陶静是不是遇到什么很大的打击了，怎么看她好像变了个人呢？ “算了，这几天别惹她就行了。”我说着。女生大姨妈一般几天啊？这种让人心烦的情况不知道还要持续几天呢？ 陶静这里够让我心烦的了，景哥那还出事了。有高二的人悄悄传过话来了。说景哥中午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也没有人任何人说，就出了校门。好在那永远不上课的罗定，看到了景哥出来。问过罗定，就知道他是上了公交车的，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吧。 那条线应该是去绝色的。我赶紧上了的士，就往绝色赶去。不过我的车子靠近绝色的时候，已经看到景哥背着一个书包出来了。他上了路边的的士，然后朝着市中心驶去。我也让的士跟了上去。 那开车的司机，谨慎地问道：“小兄弟，要不我用对讲机让前面的车子停一下，你就能追上了。” 我听着司机大叔这话，真不知道他是太蠢了，还是太聪明了。怎么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啊？“不用了，大叔，你跟着吧，我也能多给你点车钱不是。”他要是真的犯二的用对讲机喊停了前面的的士，那我还不露馅了？ 的士跑了很远，我开始庆幸，我这段时间都在身上拿着现金，要不就我一个学生一周的生活费，也不够坐着的士横跨整个市区的。 那边车子停下来之后，我让的士超过它，在前面停下来，然后回头看景哥。 景哥下了车子，走进了一家地下室的桌球馆。那的士司机也下车买了瓶水，对我说道：“小兄弟，那是你同学吧。你同学在这里打工？啧啧，他拽一个月，够不够这来回一趟的车钱啊？你跟着他干嘛？你下车去找他吗？回去的时候要是两人一车子，我还能算你们少点。” “你闭嘴吧。问这么多问题，会死得很快的。”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抓起前面的行车规定说道：“看看第四条！” 第四条，司机在行车中，不能说话。那司机脸上蔫了下去：“这不是停车了吗？” 这时，景哥出来了，不过是被打出来的。两个男人拿着桌球球杆对着他就狠狠刷下去。八卦司机在那嚷着：“呀呀，这么打要打死人的啊。快快，下车，去救你同学。” “你勇敢你去！”我没好气地说着。那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车。大概一分钟之后，围观的人多了，那两个男人才停下手。距离太远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应该是类似警告地话吧。然后他们两就回去了，而景哥也拍拍衣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另外一家电玩城。 八卦司机说道：“哟，还很耐打呢。这都没事的样子。” 这些桌球室，电玩城，聚集的很多都是十几二十的半大小子。他先去绝色背个包出来，再来这里一家家的走，一家家的被打出来。而且还是一点伤也没有的样子。我看看这片区，我不熟。就算我是转了六次学，但是在这个片区待着的时间也就两个月，也没有跟这里的警察有什么联系。 不过我已经能猜到他包里的东西还有他正在做的事情了。胖哥在我一次次加货，正帮他赚钱的时候，让景哥回来，注定会惹我不开心。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一定是因为景哥能带给他利益。而这个利益就是帮他把生意带到别的片区来。 接触这生意也有两个月了，我已经基本看出点门道来了。明南市有六个片区，在这生意上，每个片区都有一个老大。在上面就是忠哥。而片区之间的生意是不能越境的，这已经是潜规则了。 胖哥想要撬倒忠哥，就先把其他几个老大先暗中搞一场，最好能搞死了。分了地盘就是最好的。等他在下面的实力不止那一个区，而是两个三个，甚至是四五个区之后，他就能轻易地取代忠哥了。 作为胖哥的第一颗棋子就是景哥。一个没有势力的景哥，就是单纯的学生模样。就算他现在一家家的场子走，一家家被打出来，就凭着他这个样子，这身份也不会引起这个片区的老大的注意。 只要他能拿下一家两家，慢慢渗透，慢慢漫延，要拿下这个片区也就容易了。景哥最大的有点就是，他是死人！ 我还是觉得他是死人，要不然他都被人拿着球杆打这么一场了，就算骨头没断，也不至于一点事情也没有吧。 “回去吧，大叔。”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着他被第三家场子打出来了。不过我相信他会成功那么一家两家的。只要价钱稍稍低一点，肯定会有不怕死还贪小便宜的人出现。 那司机还不肯启动车子，而是拿出了手机，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他都被打了那么几次了。再打下去，怕出事。” “那你打吧，我坐别的车回去。” “哎哎，别啊，坐好，坐好，我这就开车了。” 车子回到学校的时候，我一边数着钱，一边说道：“就当今天下午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也没有做过你的车子。乱说一句话的话，你会知道天堂里没有你老婆孩子的。” 丢下钱，下了车子，都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间了。我操他奶奶的！上天用得着这么对我吗？我不就是失踪了一个下午吗？陶静竟然和那个小白脸在大排档里吃着快餐了。还是坐着窗子前的位置，人家都伸手揉着她后颈了，她还在那笑着。这好在是大冷天啊，穿得多。要是穿少了，还不摸大腿了？ 这天怎么就不下点什么大暴雨来应个景呢？ 我也走进了大排档，要了快餐，走到陶静身旁，“啪”一下放下餐盘，瞪着那小白脸就说道：“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滚吧。” 那小白脸看看我，有点犹豫的样子。看来他不是混子。全校混子都知道，我和陶静关系好，他要是混子绝对不敢跟陶静出来吃饭。 他要是混子，现在就应该骂一句，然后站起来跟我打架。操他妈的，还体育生呢？就这么灰溜溜地端着餐盘给我挪地方了。 陶静瞪向了我：“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我什么意思啊？你就算心烦，就算想发脾气也不用这么……这么……这么勾引男人吧。哼！你这身材这性格，那就是一头猪！” “计承宝，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不熟。还有，我们分手了！正式的！请你要点自尊的滚吧，别这么死皮赖脸的贴我身上。” 我愣住了，好几秒的诧异之后，我才说道：“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啊？还分手呢？还正式的呢？你自作多情吧！好，我滚！”我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我的饭还在这里呢。怎么说都是钱买来的。 端着饭菜，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吃好，走进校园里，想了想，还去了医务室。南方城市，教室里没空调，医务室里有，正好去那暖和一下。看看这天，说不定一会真会下雨。 我端着餐盘直接去了医务室，骚包校医也在吃饭呢，只是人家的饭菜是用精美的保温饭盒装着的，教师专用食堂做出来的饭菜，那比学生食堂里的要好看好吃多了。 骚包校医看到我进来，就笑了：“坐吧，一起吃。” 我也不客气，就坐在她对面说道：“问个事，女生的大姨妈综合症是不是会偏激到马上去找个男朋友？” “嗯，不会啊，一般这种时候，有些女生是不愿意过多接近陌生男生的。甚至离得近点都会让她们不舒服。特别是那些小女生。” 我郁闷了，陶静这是基因突变呢？我正闷头吃饭，骚包校医往我餐盘里夹过来一大堆的韭菜炒鸡蛋，说道：“补补吧，晚上好好撸一把。我看是你那小女朋友，让你不高兴了吧。她勾搭别的男人了？” 那时候，我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她给我的那韭菜炒鸡蛋是壮阳的。难怪那个晚上，让五姑娘伺候了两次才睡得着。师父让我少撸，就是为了让我身体里的阳气充足，足以抗衡鬼手印的影响。就那么一点韭菜炒鸡蛋，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第一百八十章它在吃我的指甲 “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一哥们。”我强调着。 骚包校医，笑得胸都在颤：“不用骗我的。她跟你说分手了吧。” 我的眉头皱了一下，放下筷子：“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 “分手这句话，也能猜得到，真是奇了。”我没有接着吃饭，而是含上了一个棒棒糖，她在那说道：“等你吃完糖的时候，菜已经冷了。” “让我好好想想。”我说着。菜要是冷了就冷了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啊。就我和陶静那关系，就算是和我们两都熟悉的黄成梁恩他们都不会用上分手这个词。最多就说我们闹翻了。骚包校医和现在的陶静，怎么都想到了分手这个词呢？难道她们心灵相通？ 我在这边思考着，骚包校医可没闲着，一边把她碗里的韭菜炒蛋夹到我碗里，一边说道：“男人啊，还不是这样。那里会真心对女人好呢？还不是今天玩玩这个，明天玩玩那个。分手也是早晚的事情。要说那个叫陶静的跟你分手我一点也不奇怪。你对她好，她该说分手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说。 就像那个布娃娃，你知道是谁送给我的吗？你们班的杨老师啊。一开始来学校，说我漂亮，有女人味。三天两头在我这里磨时间。可是等到真的跟他上床了，没几天他就跟我说，他想要的结婚对象不是我这样的，分手吧。哼，为什么分手都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呢？加上你们那杨老师，对我说分手的男人已经有十四个了。 我一心一意对待他们，可是他们到最后还是跟我说了分手。我也真的好想让自己强大一点，就算要分开，分手两个字也是我说出来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每次我遇到我喜欢的男人，都是一心一意的，他们的分手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让我都反应不过来。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要先说分手。咦，你干嘛？吃饭啊。看我干嘛？” 骚包校医抬头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模样。我把棒棒糖丢开，喝了点水，继续吃饭，然后才问道：“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吧，我没注意听。” 骚包校医笑了：“说什么啊。吃饭不能说话，那样不利于消化。我就是校医，我不可能在吃饭的时候，说多话的。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你刚才好像真的说了很多话。” “你幻听吧。吃饭！韭菜炒鸡蛋，这个你多吃点。” “哦。”我想我明白了点什么，现在需要的就是去证实。也幸亏今天鬼神差使地就到医务室里来吃晚饭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晚上上夜自习的时候，真的下了雨。冬天里的雨，那下一场就是冷三分，而且是入冬的雨，大家还不适应这样的寒冷，一个个在教室里都发抖着。 下雨了，也没有老师会从办公楼那边过来看我们自习的，黄成他就在教室里弄了两副扑克，带着班上的男生们一起打牌，赢了喝酒。学生能喝到的，也就是三五块钱一斤的白酒。啤酒就算了，这种天气，送过来都没人喝。 他们是去商店里，跟老板说了好一会，才买到的一瓶，做菜的白酒。度数很高，在这种天气喝正好合适。 有人叫上阿妖一起。可是阿妖和冬琳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也不化妆了，整天就读书，还在幻想着，她们考进北大之后，那张人皮开着大奔送他们去学校呢。 班上也有两个豪放的女生跟着他们打牌喝酒。有女生参与，那气氛就活跃多了。有人提议，女生输了，就脱件衣服，反正喝着高度白酒，多喝几口也不会冷到哪里去。一时间教室里乍呼呼的。 我们班是这样，别的班也一样。整个十一中都是这个氛围。 梁恩拿着那瓶酒，走到我面前说道：“宝爷，来一口，可暖和了。” “跟他们玩去吧。” “你今天怎么了？我听女生们传，说你被陶静给甩了？宝爷，你这扛把子也太他妈憋屈了吧。你要是想用强的，有担心打不过她，被踢了鸟蛋，哥几个今晚就帮你想办法把她灌倒了。你爱拖哪里去咱们帮你拖哪里去。” “你一整天都什么思想啊？”我额上全是黑线了。这种事情怎么也被传出来了。我说完，就起身找陶静去，总要去接触她，才能找到结果吧。 她没有跟他们一起玩，外宿生就这点好，天气转冷的时候，穿厚点就行。内宿生却不一定有那么多衣服在学校里。 今晚的陶静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映着脸更苍白了。而且我走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在看书，也没有在看漫画，而是拿着手机在那跟别人聊天。 我就站在她身后，看她聊了一会。 “分手吧，我突然觉得你不适合我。” “为什么啊？你是在闹着玩吧。我们下午才说好在一起的。” “对，可是我觉得你真的不适合，我们分手吧。” “不，陶静，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生。这一定是你对我的考验。” “如果你想继续下去的话，就站在我们教学楼下，对我说你喜欢我吧。别打伞哦，打伞的话，我会听不到的。” 她最后一条信息还没有发出去，我已经抽调了她的手机。她蹭地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干什么？” “你大姨妈露出来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 她的脸色这下难看了，翻翻书包，拿了东西，推开我，就出了教室。而我就在楼梯道那等着她。等着她回来之后，我拦住了她的路，问道：“为什么要这么玩别人？今天早上在倒贴上去的，现在就跟人家说分手？” 她白了我一眼：“你骗我很好玩啊？” “不这么说，你会乖乖跟我出来吗？”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陶静，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难道要等男人来说分手，我只有痛苦的份，还不如让我来说分手，让他们痛苦呢。我不想一次次地被男人玩了之后，投入了感情，换来的却是一句分手。反正是会分开的，那么分手两个字就让我来说吧。” 我笑了，真让我猜中了。这个逻辑和骚包校医的一模一样。就陶静那女人，还“一次次被男人玩了以后”，除了我跟她走得近点，还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她啊？陶静就是在她那休息了一个小时，用了一会她的热水袋，外加喝了一包她的药就成这个样子了？药有问题？不会啊，那是我冲的药，冲之前，我还看了看那药效和生产日期不是过期药。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直觉，有人在看着我们的直觉。我找了整个医务室，连带着四周窗子外都没有异常。但是骚包校医给陶静的布娃娃却是杨老师送她的分手礼物，而且那娃娃当时就在那抽屉里，抽屉似乎没关好。那么那时候在看着我们的，会不会就是那个娃娃呢？ 陶静依旧没好气地说道：“笑什么笑啊，像个傻子一样，我们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请你不要来纠缠我。” “陶静陶静，分手了，总要有个分手礼物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我不管，一会放学我跟你回家，你把昨天那个布娃娃当分手礼物送给我吧。你看我昨天可是背了你走那么长的路呢。” “无聊！” “你不给我，我就天天骚扰你，让你勾搭不上男人。”我也拽了起来。 “行，一会就是下刀子你也要记得跟我回去拿那布娃娃吧。”她愤愤地推开我上楼去了。我心里暗笑着，成功了，只要拿到那个布娃娃，我就不信还治不了陶静这情况。 不过真的等到放学的时候，我也郁闷了。这天上确实没下刀子，但是下起了超级大雨。陶叔叔开着警车，也威风了一会，直接开进校园里来接陶静回家了。我总不能跟着陶叔叔的车子回家吧。他现在可防着我了，感觉我就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宝贝女儿拐去私奔的那种。 那么今晚的计划就要延后了。心里着急，但是没办法。 宿舍的人多少都喝了白酒，一个个倒也不嫌冷。我一口气把他们剩下的那点白酒喝完了，打个嗝，差点能喷火了。 雨小了点，我们就冲回了宿舍，一个个脸色不正常的红，脱衣服钻被子里，就暖呼呼地睡觉去。 我也喝了酒，睡下去特别沉，而且身上暖暖的感觉，也让人舒服。我听得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理会，感觉浑身都不愿意动了。 这个短信直到我早上睡醒了，才打开来看的。陶静发过来的短信，就一句话：“它在吃我的指甲”。没有标点，感觉很仓促。 谁在吃指甲？为什么会吃指甲？我有点慌神了，一点睡醒的迷糊感都消失了，赶紧回拨了电话。 “喂，陶静，昨晚发的短信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拿到布娃娃 “昨晚，我没给你发什么短信啊？拜托你，计承宝。别在对我意淫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真不知道昨晚发的短信？” “我昨晚回来就睡着了。鬼给你发的短信啊。再见！”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我的心里却乱了起来，手机里显示着的确实是陶静的手机号。难道陶静已经被控制了，跟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跟那骚包校医一样，明明说了一大堆的话，却说自己没说过话。 看来那东西比我想象的厉害，竟然能吃掉陶静的指甲。我知道一些阴修的鬼魅精灵，就是喜欢吃人的指甲，头发，皮肤上表皮细胞。甚至有些是吃女人的经血。也有说法，说鬼怪精灵害怕女人的经血，那些是阳修的就会忌惮这个，但是阴修的恰好相反。 现在只有想办法把那个布娃娃要过来，用符火烧掉。地点最好还是去十字路口是嘴中心位置。因为在那，左右前后都是车子，布娃娃带着的那些气，根本就出不来，只能被无形地封在那。 别管这么长远的事情了，能把那布娃娃要过来再说吧。 漱洗一番，全宿舍一起去吃早餐。我还是给陶静要了杯热牛奶，梁恩一直在那瞎叨叨着。什么我对陶静好没用，什么陶静就是白眼狼…… 还是黄成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他才闭嘴的。 几个男生拿着早餐经过我们的桌旁的时候，说道：“陶静那女人，中午我就干了她，让她知道，玩我没有好下场。” “她不是高一那个宝爷的女人吗？” “她是当着宝爷的面来勾搭我的。我怕个毛！” 原来是那个小白脸啊？黄成低声问道：“他们要对付陶静，那男生那么高，还是体育生，陶静没问题吧。要不要帮忙？” “高又怎么样？高个子比矮个子摔下来更疼。没事，中午你们继续去卖货，我处理就行。” “宝爷，他们估计是好几个人呢。要是都是体育生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度。” “放心吧。”我说着。天冷了，野猫也会比较饿。给点野猫吃的，让它们暖和一下，它们发狂起来也是很去强大的。 中午是吗？那就对不起了，陶静啊。我把原来计划给她的热牛奶，拿去学校后面的废旧房子里找小野猫，喂猫去了。 一个早上，我就在那巴结猫咪，我知道怎么让它们高兴，怎么让它们愤怒，怎么让它们肯攻击我指定的目标。可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等我中午带着我的四只猫咪战士在校园里漫步，终于听到有人给我线索说高三的四个男生把陶静拽往图书馆后面的土坡，我带着猫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看到血腥残忍的一幕了。 陶静已经把三个跟班男生给撂倒了。就那个小白脸体育生，那叫一个彪悍啊，站得直直的，朝着陶静踢过来一脚，陶静抓着他的脚直接拉，他就摔地上了。接下来基本上就是陶静单方面的进攻了。 我终于冲到陶静身旁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是见红了。 “陶静！陶静！别打了！”我喊着，但是没用，陶静就感觉是打得上手了，根本就听不进我的声音，一脚一脚，一拳一拳就打那小白脸的头上。而且那小白脸明显就是不经常打架，有点被打懵的感觉，一次冲击过去，压根没缓过来，陶静的第二次冲击已经砸过去了。他就这么不回手让陶静打了半分钟呢。 半分钟听着是不长，但是却够痛苦的。我上前拉住陶静，喊道：“住手！你要把他打死吗？” 可是陶静去一个手肘就扫过我的脸颊。好在我反应快，避开了一下，缓了点她的力道，要不然我牙就要飞几颗出来了。要知道，人体最坚硬有力的地方就是手肘。 “陶静陶静！你冷静点！”我从她身后抱住她就往后拖。 “我怎么冷静了，我要打死他！他真以为自己是道菜了。还想对我怎么着？哼！我今天就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好了好了，现在他妈已经认不出来了。你们还不快走啊！”我抱着陶静，不让她过去，给他们几个拖延了时间。 他们还算识相吧，都溜了。陶静这回对我就不那么客气了，反手抱着我的头就扭。这一招，真要让她成了，我这脖子就一星期不能动，都是歪着了。所以我顺着她的力道转到她前面来，手依旧抱着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帮你弄死他们，行了吧。看看你，你的手这里都擦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上药吧。” 陶静终于冷静了一点，看看手背那，不知道是时候已经有了点擦伤，也就没跟我僵持，两人一起去了医务室。只是在去的路上，她的嘴里还在一直说着那些儿不客气的话，感觉整个人都是一个**桶子，而且还是已经点燃的，随时会爆炸的。 去到医务室，骚包校医正在给一个感冒的女同学开药呢，陶静坐在那就说道：“感冒还要吃药啊？冲个热水澡就好了。这么娇滴滴的装给哪个男人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老天啊，快点结束吧，别这样了。看着现在的陶静，我有点耐心快用完的要对她动手了。忍！ 我没有等骚包校医动手，自己就拿了红药水给陶静涂上。她还继续说道：“用这个手会很难洗干净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就没男人喜欢我了。计承宝，你也太自私了吧。” “行了行了！不是说我们分手了吗？我要的分手礼物呢？”上好了药，我说着。 陶静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把那个巴掌大的布娃娃从书包里拿出来砸在我的身上：“你再跟我说一句话，你就是……那只脏猫咪！” 我看着她走出去，医务室门口还蹲着我的那个四只小野猫呢。确实脏了点啊。我怎么就忘记叫他们解散了呢。 骚包校医把那个女生送出去，回来就说道：“看来你们两真的分手了啊？” 我忍了好久了，现在真的很想冲上去揍陶静两拳，而我也知道，陶静会改变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这个布娃娃。也就随手撒气地把布娃娃丢出了医务室门口。“心烦！不过我们真没分手，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还说什么在一起呢。她那天晚上来我这里，你那么着急地跑进来我就看出来了。那么关心她，还不承认，我又不是你班主任，也不是政教主任的，还怕我告发你啊？” 我尴尬地笑笑，就看到门外那四只猫在那咬着布娃娃，赶紧出去让猫咪解散了。要不一会布娃娃被它们直接咬散架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猫咪对这种灵异的东西都会有感知，勇敢一点的上前去咬，去斗争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这个布娃娃做工好，被这么扯几下，没有弄坏。手里捏着这个布娃娃的后颈，完全是掐住了娃娃的脖子，我走出了医务室。 下午的课，我也就没有上，直接就出了校门。本想坐的士的，偏偏今天的士都不在这路口。正好公车来了，就直接上了公车。 本来是想着去到三个站的地方，就是我们学校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车流量也多的地方，去烧了这个布娃娃就回去了。谁知道，昨晚我没睡好，在公车上慢慢摇着，一个站之后，我就睡着了。 摇啊摇，晃啊晃，我还做梦了。我就梦到我靠坐在太婆家的门墩上，先是陶静对着我笑，然后坐在我身旁，头就靠在我肩膀上，然后就在我脖子上蹭啊蹭。我伸手抓去，却发现抓到的不是陶静，而是太婆的白无常。 白无常还挺诡异的，对着我笑着，露出了尖牙！不对白无常不会对我露出尖牙的！我正错愕着的时候，它张着嘴就对着我的脖子大动脉咬了下去。 我一下惊醒了，手也朝着脖子上抓去。这一把我真的抓到了东西，那就是那个布娃娃。就在我把那个布娃娃拖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它的嘴，它的嘴裂的更开了，就好像是在嘲笑我。 可是在我上车之后，我明明记得我是捏着它脖子，把它放在我腿上的，怎么它就到了我脖子上了。 这时，坐在我身旁戴着眼镜的大妈指着我的脖子说道：“哟，姑娘，你这里怎么都出血了啊？来来，纸巾擦擦。” 那大妈用纸巾给我压压脖子，印出了三四个小小的血点。就像是我自己抓伤的一样。我死死捏着手中的布娃娃，我知道，是它在我睡着的时候，吃我的皮肤呢！那条短信，吃指甲的短信，一定是陶静发的。而陶静现在应该在一定程度上被它控制了，所以才会不承认。 “很得意啊？”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的皮好不好吃啊？大白天的这么嚣张，以为阴雨天你就牛逼了！接下来就到我烧你了。” 车子停了下来，我看看外面，我错过站点了，不过没关系，前面也是一个十字路口，而且更大，车流更多。我起身下车，对着大妈说道：“大妈，你的眼镜该换换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烧了一个又来一个 下了车子，看着公车开走之后，我才小心翼翼走向十字路口中间的那蘑菇亭。那亭子就是让交警看十字路口路况的。不过这个点，不是什么交通高峰期，也不堵车，这亭子也没人用。 我就在亭子下，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点燃了那个布娃娃。娃娃本来就不大，加上之前被猫咪扯过一阵子，现在点起来不费劲就燃了。 我把它放在一块干的地面上，说道：“好好消失吧，既然对这个世界充满的都是怨，那就别在这里呆着了。” 等着那布娃娃快要烧完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巡警注意到了我，他从一辆警用摩托车上下来，指着我就吼道：“喂！你！干嘛的？大马路上点火玩呢？” 别人烧纸钱那都是在十字路口的路边，这在路中间的，估计还真的很少见。不过我可不想又被抓到教训一顿，也不知道这个警察认不认识我。溜吧！车子虽然多，但是我还是灵敏地左窜窜右窜窜地突围出去了。 沿着小路狂奔，然后就是见着的士就上车，上了车子，报了学校名字，结果还是要从那十字路口经过。在经过那十字路口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那巡警已经叫路边的环卫大妈把那灰扫一扫。不过确实是烧完了的。 我暗暗吐了口气，总算解决了，剩下的就等个一天两天，陶静受怨气的影响渐渐消失就行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的课都快结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车子上睡了多久了。干脆就没回学校在学校门口的大排档吃了饭。 等着大家都放学出来的时候，我才走进学校。可是就在我经过医务处的时候，那骚包校医，站在门口，穿着低领的衣服露出沟，还偏偏把一个小小的布娃娃放在自己的沟中间，喊道：“计承宝，你的布娃娃中午掉在我这里了，过来拿吧。外面冷，我就不过去了。” 操，不过来你不会丢过来啊，还他妈的夹沟里，这不是故意的吗？不对！我明明就烧了那个布娃娃，怎么又来一个？不去拿？会不会又牵出什么事情来？ 躲避不是办法，我必须去处理它。我还是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笑：“美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唉，无聊啊。今天又被一个男人甩了。计承宝，你说怎么我好好对别人，别人都看不到呢。” “其实我觉得吧，你不用对谁好的。美女姐姐很漂亮，追你的男人很多。你何必要对他们好呢？就让他们来对你好，你就冷着个脸，等着看他们谁追你到最后吧。别把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带上床。做好自己就行！” 我从她的胸前抽走了那个布娃娃，还要小心的不要碰到她。她笑了：“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男人。学校里打架的混子多的是，以前高二的那个阿景过来是时候，头上都还流着血，手上已经摸光我全身了。不止是他，校书记那个一米四六的秃顶老头子，都把我压倒在那病床上。你是最规矩的一个。” “美女姐姐，其实，你可以尝试着换个活法，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寻找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我说完，对着她笑笑，拿着娃娃转身离开了。 回到宿舍，对着那人形娃娃，狠狠一句教训：“阴魂不散啊？烧了一个又来一个？看我怎么弄死你！” 这种布娃娃其实没什么意识，就是储存了主人的怨气而已。所以家里有布娃娃的，一定要善待它们，就算没时间对着布娃娃说话，也要把它们摆放好。也不要整天对着布娃娃说那些怨恨的话。别以为它们听不到，有时候它们听到了，记下了，一直带在你身边，让你一直被这些怨恨感染，走不出心理误区。 很多鬼片上，那种几岁，十几岁的鬼，或者是准备要跳楼的小孩子，都会抱着个布娃娃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把这个布娃娃丢我床上去，我要先去洗澡了。要不然一会他们回来，又要被他们说，我洗澡时间太长。我一个扛把子，在宿舍里，怎么还要听他们的唠叨呢？ 洗好澡，换好衣服，住宿生苦逼地洗衣服吧。正洗着呢，就听到了手机的铃声。看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胖哥的电话，他以前就算是找我，也是通过罗定，看来这次是真有事了。我赶紧接听了电话。 “喂，胖哥。” “宝，干嘛呢？” “洗衣服呢。” “哟，你还洗衣服啊。有没有女朋友啊，让女朋友洗去。要不，就让你们宿舍的人帮忙洗洗。你这样的人还洗衣服，掉身份呢？” “哦，好。”我应着，懒得跟他解释什么。那种小说电影里写的，男生打包脏衣服给女朋友洗的，都是假的！反正我读书这么多年，一次也遇到过，甚至听都没听到过。倒是有女生帮忙洗，收钱的！打包脏衣服回家给老妈洗的，就一大堆人了。我妈夜班，我也不想辛苦她了。 “宝，你马上过来一下，正好这个时候你们没上课，店里也没人。动作快点，别拖到有客人来了，不好说话。” “好。我马上到。”话毕，我挂了电话，赶紧扣好腿包，穿上外套就出门。胖哥这么直接找我，还是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事。而且以他的口气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连他身旁的人都不能知道。要不然他不会指定我现在过去，还是不能拖到一会有客人过去的。 走到绝色ktv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吧。服务台的美女服务生都没有过来，就一个抠脚大叔在那守着门口。看到我走进去，他赶紧笑道：“阿宝来了，里面，胖哥交代了，一零八。” 我对着他笑笑，说道：“下次记得叫我宝爷。”就他着守门的大叔，真要论职位，那是比我低了好几级的。我还就不能让着他了。 中央空调还没有打开，监视器也还没有打开，看来我猜得没错，胖哥叫我过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一零八，我敲敲门就推开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皱皱鼻子。包厢里只有三个人，胖哥，打手还有一个是负责领货的。地上的木地板有着血迹。包厢里的光线很昏暗，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估计着是血迹吧。那个打手，正站在胖哥身后擦着一把匕首，看到我进来了，匆匆收了起来。 胖哥笑眯眯的，本来人就胖了笑起来更是眼睛都看不到了。他让我坐在他身旁，说道：“宝，别怕，就是弄了个不中用的人。宝，上次我也跟你说过我的一点想法，现在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你肯不肯。” “能赚钱就行！”我说着。这句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保证。他们不需要有心计的人，而是需要看重钱，肯为钱卖命的人。我的话正中胖哥心意，他笑得更灿烂了。 他说道：“我给你两条烟，你拿到城南区去，想办法跟那边的场子打好关系，让他们以后给我们的下线进去卖货。当然，我们也会给他们好处，两成的收益归他们。我们的货在他们那卖，价钱也比平时低一成。之前几天，你帮忙跑跑关系。这交易成形了，就换我的下线，你还好好读书。以后你在我这么拿货，我也再多给你一成。怎么样？” 这就是让我跟景哥做一样的活。我心里万马奔腾啊。干啊！当然干！我要扳倒胖哥，还有那没见过面的忠哥，就十一中那点势力，三年的时间我扳不倒。我需要在学校外找势力，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我点点头：“行，反正两条烟，就算被抓了，也不会判的。” “对啊。哈哈哈，好好干啊，一会跟阿雄去领货。” 阿雄就是那领货的人，我跟着他往ktv的深处走去，他在把两条烟装在一个很普通的书包里，交给我的时候，暧昧地朝着我笑笑，压低着声音说道：“知道为什么城南选你吗？” “不知道。雄哥给个明示吧。” “因为你够漂亮。要是哪天栽了，记住一定要想办法让城南的老大黑熊见到你，肯定能保住你的命。” 我接过书包，朝外走去，心里还在想着阿雄说的这几句话。因为漂亮，要让黑熊见到，能保命！操！黑熊是个破菊的，胖哥明知道这个，还安排我去，这摆明着就是拿我来当美人计啊！ 心烦，也就没有去教室，手里拎着货着，去什么教室啊？而且现在去，还不知道陶静在闹什么呢，眼不见心不烦。翻阳台回到宿舍，黑暗中把包锁在我的壁橱里，然后就上床睡觉去。 上课期间，整个宿舍都是切断电源的，一点光线也没有，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着我的指甲，那感觉就像是有蚂蚁在咬着指甲，一点点的啃，一点点的拽！ 床上怎么有虫子？我拧亮了放在床头的手电筒。强烈的光照下，我的手指前，一个布娃娃正在那啃着我的指甲。看到光线，它扭着身体，也看向了我，那扣子做的眼睛，分明就映着瞳孔才会有的光感。嘴里还有着我的指甲插在那布料里。 第一百八十三章我被怨气影响了 我气愤地捏着它的脖子，低声道：“我的指甲好吃啊，多吃点，撑死你。”我翻身下床，从腿包里拿出了毛笔，直接就用毛笔的笔杆狠狠扎进了那个布娃娃的身体里。“弄死你，对于我来说分分钟的事情。你还真以为自己多能干了。这笔杆是雷击木做的，我要你永远消失！” 笔杆子穿过了它的身体，等我把它从笔杆子上拿下来，随手丢到阳台的水槽里，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暴戾，难道我也被它身上的怨感染了吗？我暗暗吐了口气，趁着现在还能控制自己，我要重新想想这件事应该怎么办。首先，我不能让它就在那水槽里，那样会让它更恨，怨气也更大。 我走向了阳台，看着那布娃娃就躺在水槽里，可是还是对着我笑，它确实得意，因为它影响了我。它似乎就是在等着我把它撕碎一般，等着我愤怒，怨恨，开始动不动就骂人打人。 可是我没有，我把它从水槽里拿了出来，用红线绑起来，在用一点红布把它的眼睛蒙上。很多布娃娃都是通过眼睛去影响别人的。把眼睛蒙上之后，就是减少了它对我的影响。但是它还是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事情。 我又用一个有符印的麻布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把它放在窗沿上的钉子那吊着，说道：“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庙里。” 师父跟我说过，万物皆有灵，但是有些不好的影响存在的时候，就可以拿到庙里去。以前跟着师父处理过写事情。那家人没有开光的佛像里进了别的东西，让家里人一直在生病。师父就是用红布包着那佛像，送庙里去的。 既然已经接下了胖哥的活，上课的时间肯定就少了，正好明天去城南区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布娃娃送到那边的庙里去。 “保持好心情啊，保持好心情。保持好心情啊，保持好心情。”我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对自己说着，边爬上床，准备睡觉。 可是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看看来电显示，只要不是老吴的就一切好商量。打来电话的是梁恩，梁恩在手机里说道：“宝爷，你在哪里呢？” “在宿舍睡觉呢。” “你能不能来班上一下啊。”背景音发出了“嘭”我一声，我赶紧问道：“怎么了？” “陶静跟隔壁班的飞子就要打起来了。黄成去拦着了，但是陶静还在那一个劲的骂。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已经快速地冲出了宿舍。出了门才想起来，翻阳台啊！ 等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我们班教室的时候，真打起来了。我们班已经成了战场，桌子椅子乱了，倒了。很多女生就聚在角落里叫着哭着。四眼班长也在女生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是他的声音还没有那些女生的叫声那么大呢。 而战场上，我们班大部分男生都已经和隔壁班的动起手来了，隔壁班来的人也挺多是，十几个都有了。有些人手里还拿着桌椅腿呢。 一片混乱啊，陶静也不示弱，正跟飞子互掐着呢，那哪里有什么女生样啊？ 我吵着躲在门旁的女生挥挥手，让她们退后了几步，然后我再走出教室，带着教室门。在门口外面，一脚猛踹门。门口“嘭”的一声巨响打开了。我要是不是进门的时候有多帅，而是找个能发出点巨大声响的，让他们停下手来。 我成功了。那一声“嘭”之后，所有人都看向我了。就连刚才还在那哭得稀里哗啦喊着陶静名字的小小，这下都忘记哭了。 我走了进去，他们很自然的就分开了两边，隔壁班的一边，我们班的一边。我走到中间，缓缓解了个棒棒糖说道：“怎么回事啊？” 飞子先说道：“宝爷，我知道陶静跟你关系好，但是她也太他妈不是人了。竟然一个劲地劝我女朋友跟我分手。有这么做事的吗？我已经很好说话，今天下午就找她谈了。可是她呢？骂我也就算了，还骂我女朋友那些难听的话，还拉我女朋友就走。她当她是法海呢？我今天就是要打她这个多管闲事的。宝爷，你是高一扛把子，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办？” 我扶额啊，这还真是陶静能做得出来的。陶静脸颊上已经出了一个血口子了，看样子是被桌子角划伤的。黄成看我看向陶静，就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但是他们找上我们班来闹事，我们班也不会窝囊到把陶静一个女生交给他们打吧。好，别的我不管，打架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班的不对。飞子，我代我们班的兄弟给你们道个歉。要是有谁伤着了，跟梁恩说一声。” “行，成哥这句话我听着顺心了。就当兄弟们今天练手增进感情了。但是陶静那事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吧。” 这时，大家开始议论了，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一个都在说陶静的不是。就连一直安心读书的阿妖都没好气地说道：“就是啊，她什么意思啊？人家愿意跟谁就跟谁，她有不是人家妈。别说，还真像法海。” “我看她是自己像男生，又没男朋友，嫉妒人家才这么做的吧。” “有道理，活该被打。” 陶静咬着唇，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气呼呼地瞪着那边的女生。就连站在陶静身旁的黄成都说道：“陶静，你道个歉吧。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兄弟们硬着头皮陪你打架了，刚才也是我道歉的，你就说一句好话吧。” “不用你们管，”陶静吼起来，“我又没说让你们帮忙了。你们自己来找架打的。飞子，继续啊，我们打痛快了！” 我走过去，挡在陶静的面前，伸手整整她的头发，轻声说道：“行了，都受伤了。”捏捏她的脸，我才转过身，面对飞子，说道：“大家，给我个面子吧。陶静这几天有点事，心情不好，闹脾气是大了点。你们看，我这个扛把子都在这里放了差不多一学期了，我也没有求亲自大家什么事。今天我就拜托大家，给个面子，这件事，确实是陶静闹脾气了。飞子，明天我请客，叫上你兄弟，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顿饭。你看怎么样？” 飞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宝爷，陶静是你女朋友吧，你这么护着她？” 我还没有回答呢，梁恩就在那说道：“这不是明摆的吗？这几天宝爷忙，我们陶静就发个脾气。女生嘛，大家吃顿饭就好。要是这么定了，我明天中午就去定下午的晚饭，放了学，我们出去就能热乎乎地吃上了。” 飞子点点头：“行，我一个男人也不能跟女人置气，显得我小气吧。不过宝爷，管你女人一下吧，她这几天都不知道拆了学校里多少对了。走了，走了，回去吧。” 隔壁班的人都离开了，四眼班长终于有用了，招呼着同学们收拾桌子什么的。 女生们走过来，一个个都还对陶静指指点点，说来说去的。陶静气呼呼的就转身跑出了教室。 我赶紧追了上去，看着她朝着没人的田径场那边跑，干脆冲上去，抓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在田径场上跑步。好端端的发脾气，成了体育锻炼了。 跑了一圈八百米下来，我们才放慢了速度。她是一点也不喘，反而是我有点喘了。她双手叉腰就说道：“你不骂我？我给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骂什么啊？你就是心里不痛快而已。跑八百了呢，身体吃得消吗？肚子痛不痛啊？”我说着话，从腿包里拿出了梳子。我这么臭美的人，肯定会有梳子啊。就帮着陶静梳头发。她头发跟我一样长，也不用像女生那么讲究。 “他们都说我，让我道歉，你为什么不说我，还帮我道歉？” “咱们两谁跟谁啊？要不要听点感动的话啊？”我清清喉咙，换了语调，深情地说道：“陶静，要不是那时，你背着受伤的我，走出鬼树林，我大概已经死在里面了。如果不是你，为我拦下鬼巴士，我大概已经死在里面了。如果不是你……” “噗”她笑了起来。我也笑着攀上她的肩膀：“不道歉就不道歉。你是谁啊？你是陶静！我计承宝的人！我允许你不道歉。而且我会一天比一天强大，我要让你在十一中里横着走路，看不惯谁就上去踹两脚，谁在你面前亲密，你就去扇那男人一巴掌，再对那女人骂一句贱货。” “哈哈，可能吗？不过，这么过确实有点过分啊。” “嗯，是过分了点。不过谁叫你是计承宝的人呢？你就有这个特权！” “行了，少狗屁吧。”她推开了我，说道，“宝，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都那么大脾气，打了好几场架了。突然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没事，你就是大姨妈综合症呢。过几天就好了。” “这个你也懂？” “听说的。行了，走吧，出学校，我请你吃烧烤去。” “真的？不上课了？今晚第三节是英语的自习啊。杨老师……” 第一百八十四章投资 “杨老师什么啊？看看，你们都在教室里打架成那样了，有哪个老师来看一眼了。今天转风，天太冷了，而且看着估计今晚还下雨，你的杨老师也不会过来的。走啦。” 会痴迷杨老师的陶静，还会承认自己不像自己的陶静，应该是恢复了吧。我们一起吃着烧烤的时候，陶静跟我说了件事。她说她的手机发件箱里有条短信，说是闹鬼了。说它吃了她的指甲。没头没尾的。 我说道：“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按到的吧，词频关系就出来了这么一句。要不怎么没有标点符号呢。”说完，我慌了一下啊，我说漏嘴了啊。她又没有给手机给我看，要是她问我为什么知道是没有标点的怎么办？ 不过好在这次陶静粗神经了一回，没有问起这个，而是说道：“大概吧。我睡觉是不太老实，而且手机都是放在枕头边的。” 晚上，人家放学的时候，我才送陶静回家，然后自己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时候，猴子正站在窗台上，手里已经把那个布娃娃拿了出来。我到这里，叫道：“哎呀，那个不能动！” 猴子也是被我吓到了，直接从窗台上摔了下来。“宝爷，你吓我干嘛啊？” 我从他手里抢过那布娃娃，好在红线还绑着，眼睛还蒙着。陶静那才刚好了一个，再来一个，就够揪心的了。梁恩把猴子扶起来，说道：“猴子光荣了。刚才打架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能趁乱踹两脚吗？现在也算是受伤光荣了。” “光屁股呢光？宝爷，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放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吧。” “嗯，一个带着怨念的布娃娃。明天我就把它送庙里去了。今晚上就这么放着，谁也别动啊。” 陈振远听着就咽着口水说道：“宝爷这种东西放这里不合适吧。你看它晚上要是怎么了？” “我都封好在这里了，它还能怎么样啊？睡觉你们的吧。”我重新放开了布娃娃，这才上床睡觉去。熄灯了，男生的卧谈会开始了。内容永远都是女人。陈振远算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可以的一个了。至少他已经不是处了。津津乐道地给我们说着第一次的感受。 他说，他女朋友就是第一次，进入的时候，都还能听到一声“啪”的破膜声。 梁恩就说他是遇到了人工膜了，真的膜没声。 两人在那争论着，下铺的陈振远拍拍我床板道：“宝爷，你和陶静滚过没有？要是没滚过的话，今天我们那么多人帮她打架就不划算了。” “没有。她就是我哥们。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信。” “嘿，还真不信。你今天那么帮她出头，只是哥们啊？是哥们就应该拿着家伙跟我们一起打架吧。” “懒得理你们，我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去庙里呢。” “嗯，睡吧。那个庙我跟我妈去过，挺远的。” 是挺远的，上次我和陶静来这里找那戴草帽的算命老头的时候，就来过了。之前跟着师父也过来几次。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就一个老和尚还在大堂那看着经书，四周也没别人了。我上前说明了来意，把那个还在袋子里封着的布娃娃拿了出来，还捐了钱。老和尚这才收下了。 等我从庙里出来，前面那条街，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巡逻中，心虚的我稍稍拉了拉书包，书包里还有两条特别的烟呢。我知道我要放轻松一些，我就上一个学生，警察叔叔就算经过我身旁，只要我没有异常，他们也不会查我什么的。但是我还是紧张了起来。 别笑话我，换成别人也一样会紧张的。 暗暗吐了气，就站在庙门口上，看着警察叔叔走过去了，我才快步走出庙门，赶紧往繁华的城区中心走去。 要把货推销出去，就要到那些场子里去。很多场子都是晚上开业的，现在去守在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混子，要不就是老板。这样也好说点话。 我选择的第一家场子，是一个地下酒吧。一般地下酒吧的消费不是很高，人蛇混杂，女生要是来这种地方，被人下药的可能性也高。那么使用药物的可能性相对也就高了起来。最最主要的是，这家酒吧看上去很萧条。就连门口的欢迎牌都是很多年前的，颜色都淡下去了。 走进场子里，也就两个男人在。而且那两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弱的那种。一个在吧台里擦着酒杯，另一个在在吧台外面跟他聊着天。 我经过那台阶，脚步声已经告诉他们有人下来了。看到我的时候，一个红头发的说道：“来了，是个半大的男生啊。喂，你不上学来这里干什么？” 我可不能像景哥那样，几秒钟就被人打出去。撑死也要撑个五分钟吧。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看这个酒吧。好小，就一个吧台，六张桌子，没什么特色，要是我，我也不选来这种地方玩的。 我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说道：“老板吗？”这种小店，就算要请人，也不会请人家白天看场子的。白天在这里是最大可能的就是老板自己。 正在擦杯子的耳钉男人说道：“我是，你有什么事，我们这里不招人。玩个游戏吧。我给你两万块，你用两万块，按照我说的改变这个酒吧。然后把一个月后，要是你比现在赚多出来一万，那你把五千给我，要是你多两万，你把一万给我。要是一份不多，那么那一万块我不要了。” “什么意思啊，小弟弟？” “我就是和同学打赌。对于你来说，白送的两万块，不会不要吧。而且也是一个契机，说不定能让这酒吧的生意好起来。” 耳钉男和红发男相互看了看，还在不相信我的话。我直接把一万现金就掏出来压在吧台上了。耳钉男看着那钱，还是犹豫了一下，说道：“赚了咱们五五分，亏了算你的？” “对！” 红发男上下打量着我：“看你不像富二代啊。” “我不是钱多得没处花的富二代，我这叫投资！哥哥。” 耳钉男伸手抓过钱：“成交。” “别急，签合同！”我说着。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要是没有看到过景哥一家家店被打出来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一个下午，我就走了两家场子，都是这种小店。另外一家是一个小小的电玩城，设备陈旧，而且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就给了三万，同样是签了合同的。一下午我一根烟没推销出去，倒是投资了两家店。 不急，等着一个月后，这两家店赚钱，老板对我出的点子信任之后，我就你可以让胖哥的下线进来买货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选这两家店，又怎么这么大胆的投五万不带眨眼的。一来吧，那五万块也是人家送我的，花了不心疼。二来，奇门遁甲告诉我，我投资这两家店肯定赚。人家还专程花钱找我师父算算生意会不会赚钱，怎么投资才是最大的收益。到我自己的身上，我不会放着不用吧。改点风水布个局，一个月的时间就算翻十倍，翻个两三倍不成问题。以后赚钱的时间还长着呢。 因为钱是我出的，在店里的规划布置上，我说的算。就算那些老板质疑了，我还是强势地告诉他们，必须这么做，合同里写着了，不按我的意思去改变，我可以撤资。 去了两次之后，我知道了那家酒吧的老板叫钢牙。因为他初中的时候，做过牙齿纠正，这个绰号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他会花式调酒，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开酒吧。可是资金少，地方小不说，还被这条街上的老大，每个月抽两成。 钢牙看着我只会工人安装超大的通风机，还把他的收银台换了地方，还放上了金蟾蜍，还非要在每张桌子上装个金属的按铃，隐约知道点什么，低声问道：“阿宝，你信风水啊？” “哦，我看人家生意好的店都这么装的。超大的换气通风口，进气在财位上，出气在煞位上，就算这地下室小，气循环好，别人也愿意进来坐坐。别心疼钱了，我的钱我都不心疼呢。把单子上的东西都换新的。后天星期六晚上，我带我同学过来聚会。” 后天就连日子我都特意选的，让他关门了几天呢。 星期五下午，我和陶静统一翘课了，她是在上学路上被我截下来的。我拉着她，在阿妖家已经改成麻辣烫的小店里，写着卡片。意思就是，宝爷要办聚会，邀请接到卡片的人。要求集资，男生每人五十，女生穿短裙，玩cos的，还外加愿意帮忙端点杯子冒充一下服务生，或者是站在酒吧门口对着路人笑笑拍照的，就免费。 陶静一边写着一边说道：“你发财了？” “不是，我是最近缺钱花。” “一个人五十，你觉得你有赚？” “等着瞧吧，我肯定有赚！我可不巴望那五十块钱，我巴望的是穿短裙玩cos的女生。” “切，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去不去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陶静家事变 “去啊，同学聚会怕什么？” “我没短裙。” “那你就cos个男的，穿短裤吧。反正酒吧里面有空调。而且你一定很帅。哈哈。” “我因为觉得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不跟你说话了，我都写错字了。” “事实证明，我比你聪明。看看，边聊天边写字，我一个字没写错。” 周五的晚上，我就把那些卡片让他们几个发下去了。邀请的有高一高二主要的几个扛旗的。高三就邀请了熊河。但是都写明了，可以带女生，只要女生符合条件就行。全校能玩cos的女生估计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也不可能都去。人数我能估计好。 只是放学回到宿舍的时候，黄成就趁着他们都没注意，把我叫到了阳台，直接从阳台翻下去，就在宿舍背阴的那角落跟我说着话。 他说道：“你玩什么？宝爷。你在我们这个片区已经开始有点势力了。现在只要熊河一毕业你就是十一中的大把了。而大专那边又是你在后面推动的。你现在要去城南区开这种聚会，我就怕会被那边的混子误会。” “我就是去开聚会，让他们赚钱还有嫌弃的啊？” “宝爷，要不我暗地里通知大家都带家伙去？到时候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我们至少能逃出来。” “别，带去了真会打起来，就让大家好好玩。安全措施我另外想办法。你别想得那么紧张。” “宝爷，跟我说句实话。”黄成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直说了，他是知道我最多秘密的兄弟，傲隐瞒也瞒不了。等我说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玩无间道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黄成，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玩就行。给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紧张了。行了回去睡觉吧，这里挺冷的。” 我就率先朝着宿舍大门走去，结束了这个话题。但是黄成说得也有道理，我总要有点防备吧。不能让这么多兄弟去那边真的就打起来了。 周六，大家都上课，我还是去了一趟我太婆那。黑美人不在家，太好了，要是她在家我还借不来那么多灵宠猫呢。搞定我太婆太容易了，跟她说下次我来就带媳妇来给她帮我看看合不合格。她人老了，我今年几岁都不记得了。 就这么个承诺，外加给她做顿饭，陪着晒晒太阳，她就把家里最优秀，最萌的十只灵宠猫借给我了。 这次我还是钦点了黑白无常。他们两的战斗力最强，要是到时候真闹出事来，借着黑白无常我们也能逃出来。 再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宠物店，给这些猫咪都洗个澡，戴上猫领结，然后就把它们带到那家地下酒吧去了。 离聚会的时间还早，店里也就老板钢牙一个人。我带着我的猫咪队伍走过去到时候，路人纷纷回头，正在放着新展板的钢牙都惊讶了。“宝，这些猫是你的？” “嗯，今晚它们就是收银员。还有，你叫你们家的服务生今晚都机灵点，有小美女帮他们端盘子什么的，别客气。” “你那卡片我是看到了，就是有点不明白，这样五十块，女生还不要钱。我们真的会亏的。” “亏了算我的，你怕什么？你想啊，女生一个个都是很浓的妆，夸张的漂亮，还穿着很短的裙子，还帮着端盘子。你是男人你喜不喜欢来这店？” “她们不是你同学们，又不可能怎么样？” “是啊，我们男同学多，他们是不可能怎么样。但是他们已经进来了，消费了，我们就管收钱。小猫收银员，够新鲜吧，一个个那么漂亮的小宝贝，女生想多看几次小猫收钱的萌样，谁掏钱？还是不男人掏啊？” “有道理啊。” “到时候猫咪稳住了女生，女生稳住了男人，男人消费，我们赚钱。别忘了明天给我的猫咪宝贝卖鱼干。走，宝贝儿们，我带你们去认认钱箱。太婆的招财猫啊，别给我丢脸啊。” 晚饭，我就是在店里吃了快餐，钢牙是紧张得吃不下饭。虽然说了亏本是算我的，但是他还是紧张。 八点到了，情况比我预料的要更好。邀请卡片上的男生都来了，而且好几个女生也过来了。都是超短的裙子，还有性感的女仆，耀眼的妆容。太完美了。 男生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递上了五十块钱，我没接，都是猫咪叼着钱直接放钱箱里的。换来的是女生的一串笑声。高二有些人看到黑白无常脸就变色了。当初他们可是被黑白无常整得够惨的啊。 渐渐的，不少路人也进来了，正如预料的那样，有些女生为了看猫咪的萌样，好几次那钱出来让猫咪叼。男人为了显示自己大方，也不会在乎这点。女生们很快就活跃了全场，还有主动上去唱歌的。 我找到了梁恩，音乐声大，只能凑在他耳边说道：“看到陶静了吗？” 梁恩也凑到我耳边说道：“估计是没有短裙穿不来吧。” 我就笑着打了他一拳，正说话呢，就看到了陶静走了下来。她太好认了。有女生的漂亮，又有男生的帅气，穿着是的一身德国法西斯的军装，太他妈帅了。 我迎了上去，说道：“陶静！才来呢？” “这里离我家太远了，过来花了点时间。我帅不帅？” “帅！一会结束了你把衣服让我也穿穿。” “原来是衣服帅，不是我帅啊？”她嚷着。我这正笑得得意呢，找茬的就进来了。 一看就是找茬的了。一个男人带着几个跟班，一进来就冷着脸，靠在陶静身后的吧台上，冲着钢牙喊道：“钢牙，今天生意好啊。发财了！那保护费交一下吧。两成啊，别闹得跟上次一样，我还要帮你算账的。” 钢牙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匆匆忙忙从钱箱里拿钱出来，看着他的动作至少也是两千了，放在柜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那男人得意地笑着，手就想要去拿那钱，我朝着一直蹲在柜子顶的黑无常勾勾指头，它就明白的跳下来，直接叼着钱就跳高处去了。 那男人还没说话呢，我就说道：“这位大哥，保护费从来都是一成，怎么到你这里就两成了呢？” “哟，你那冒出来的青头啊？”男人斜着眼睛看着我，“找揍的吧。” “今天是我借这酒店开聚会的，收的都是红包钱。大哥要是连红包钱都要收保护费的话，那行，一个男人是五十，女人不收，在这里最多也就五十个男人吧，还有点不是我的人，算六十吧。那就是三千。”我伸手从钱箱里拿出了三百块，推到他面前，“一成的保护费，大哥您走好。” “宝……”钢牙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叫着我。陶静也刚要说话，就被我拉到了身后。之前的事情，让陶静现在不敢说话了，只是紧张地看着我。 那男人看看那三张钱，说道：“你打发要饭的呢？我说的就是规矩，两成，两千，要不我就亲自给你算算今晚的账。” “好啊，让黑熊哥也过来说说，这个城南区的规矩是你说的算，还是他说的算。”我迎着他的目光。那个领货的阿雄可是给了我一个有用的信息啊。听到我的话，他们几个人就犹豫了。一个跟班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男人就收了三百块，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人了。 黑无常这才把那两千块钱有放回了钱箱里，钢牙却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宝，你认识黑熊哥？” 陶静也扳过我，让我面对她：“干嘛不报警？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什么黑熊哥。” 我拿了一杯酒，塞到陶静的手里，就说道；“你爸跟我说的！” 陶静将信将疑的样子，但是粗神经姑娘是不会深究的。一个晚上也就这么点风波，十一点，十二点就是安排送女生回家了。今晚能跟着出来玩的，多半的女朋友性质，交代大家路上小心点就行。黄成是骑着摩托车过来的，他还负责载两个女生回去呢。 陶静自然是等到最后，我送她回去了。一辆的士，两个乘客和十只猫咪，这让司机够郁闷的。 等的士停在陶静他们家楼下，我是看着她进了电梯，才让的士转到我家。这个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半了。猫咪们正精神着呢，一双双荧光的眼睛映在车窗上，挺诡异的。 只是车子还没有经过我们学校那路口，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陶静打来了。 “喂，怎么了？” “宝，你在哪里？我们去开房吧。”她的声音有点奇怪，就好像是压抑着哭声的。 我赶紧跟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回刚才那小区。陶静，陶静，到底怎么了？” “我……你在哪？能过来吗？我们去宾馆开房吧。” “嗯，我已经往回赶了。你到楼下，就能看到车子了。到底怎么了？”她没有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一百八十六章陶静的改变 等着车子回到那楼口，陶静重新上车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确实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这副样子的。 “去哪啊？”司机问道，“看好猫，别抓了我的坐垫。” “去福源大酒店。”我说着，看向陶静，“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被你妈妈骂了？你爸不在家？”陶叔叔比她妈妈要好说话很多。福源大酒店是这个片区里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上次我们去开房，那是走累了，身旁是哪家就哪家。这次既然有的士，口袋里还拿着钱，当然就能好好选择了。我也不能委屈了陶静吧。 陶静别过脸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把一只小猫抱到腿上，也不说话。 福源大酒店到了，我用我的身份证开了房。带着大猫小猫还有陶静一起进了房间。房门关上，我拉住了往里走的陶静：“到底怎么了？现在能说了吧。” 她眼睛还是红红的，咬着唇却不说话。“你哭什么啊？你一向都是很坚强的，陶静，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话啊！” 陶静吸吸鼻子道：“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再洗。”我强硬着拉住了她。 她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直接抱住了我，说道：“宝，我爸要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他虽然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调去缉毒大队了。缉毒大队的人一年半载才能回家一次，说是要保护家庭，可是想着我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我爸一次，那跟没爸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偏偏这个时候，我妈被调到国外工作，她是后天就走，这下我真的就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我理解她，那么坚强的女生，也会哭成这样。就跟当初我失去爸爸一样，一直顺顺利利的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失去。 我拍拍陶静的背，说道：“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只是跟你分开住罢了。喂，坚强点啊，这一点不像你了。” “我回家在门外就听到他们吵架了。我爸说，我妈既然要选择去国外工作就是不要这个家了，那么就离婚。我妈说，我爸既然不带着我，让她不能好好发展事业，那么就离婚。宝，他们离婚了，我怎么办？” “没事，该干嘛干嘛啊。陶静别哭了，这真的没什么，你也大了。去洗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 陶静点点头，放开了我，走进了浴室中。我也有点心烦地打开空调，烧了热水。就算今天很累，也脑袋清醒的不想睡。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陶叔叔的电话，这让我头大了。我怎么说？说我和他女儿在开房？他不杀过来打死我啊？ 说我不知道陶静在哪里？他还不急死了？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绝对撒谎了。“喂，陶叔叔。” “计承宝，陶静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哦，刚才我们一起去同学聚会，然后大家散了，她就近去了小小家住。” “哦？怎么打她电话，她不接？” “估计没电了吧。我也不知道。我都到家了。” “好了好了，在同学那就行了。她今晚不回来也好。行了，你睡吧。” 陶静从浴室中走出来，穿着打底的秋衣秋裤，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嗡嗡地说道：“过几天他们都走了，肯定会被我一大笔钱，到时候，我再还今晚开房的钱给你。” “行了，不用，你睡吧，睡着就不想这些事情了。没什么解不开的难题。”我说着也走进了浴室中。我相信陶静今晚的哭泣只是她面对突发事情，一时接受不了而已。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肯定能接受，能适应新的生活。 我对陶静的理解是正确的，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在那快快乐乐地刷牙了。我都还是鸟窝头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像快乐的小鸟一般，在我乱蓬蓬的头上用手指戳戳两下：“我先回家了。看看他们两什么时候离婚，重点是看看他们打算留给我多少钱。我以后是准备过富婆日子还是灰姑娘生活。” “喂，”我抓抓头发，“你没事了？” “没事啊。”她突然两手就把我推到在床上，还一只脚跪在我身旁，身子压在我身上，我被呛得咳了几下才缓过气来。她说道：“计承宝，姑奶奶我警告你，我昨天那模样你敢跟别人瞎说，我就先拧断你脖子。” “姑奶奶，小的不敢，绝对不敢！放开我吧！”陶静再强悍，那也是女生，她肯定没有意识到，她就压在我的一柱擎天上。大早上的，就这么刺激，我有点受不了。 陶静终于松手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听到了，昨晚你跟我爸说我在小小家，我也不会揭穿你的。感谢了，哥们。” 她离开了，我才匆匆进了卫生间。 回家少不了又被我妈数落一通。也许是我还在回避着上周回家见到那个叔叔的事情吧，回家就两小时出门来学校了。下午去到学校的时候，罗定就在学校大门那跟我聊了几句，说今晚去要货让我也跟着一起去，胖哥好像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呢。他给我的那两条烟，我还一根没卖出去呢。 正心烦呢，景哥从学校里走出来了。他背着一个书包，看上去就跟阿雄给我的那个一样。这么拼啊？晚上还要去别人的城区去找打啊？ 合计了一下，我把在大门附近那等女朋友的飞子叫了过来。飞子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走过来一个个叫道：“宝爷。” 我压低着声音对飞子说道：“景哥敢动吗？” 他们都知道，我现在是时时派人盯着景哥呢，有我在后面撑腰，一个个都点着头。我说道：“你们跟着他，等到了个合适的地方，就抢他的包。你们……五个人呢，别跟他打架，把他的包抢过来就行。抢到手就分开跑。拿包的人，把包给我，我自然有感谢的。” 几个人笑了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只要成功，我就会给红包，受伤了，医药费也是我的出的。而且是欺负以前的扛把子，他们当然肯啊。 去了宿舍把小零食分分。同样的拿着一小罐牛肉干去教室给陶静的。 飞子是在差不多上课的时候，把那个包给我的。我打开看看，没问题，就是两条烟。就随手丢给了黄成，还让梁恩给了两百块给飞子。两条烟呢，可不止两百块了。 我一晚上就拿着那牛肉干在那等着陶静出现。可是陶静在这个夜自习一直没出现，打她手机也关机。估计是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 我还在想着要不要给陶叔叔打电话问问。不过我又有什么立场去给陶叔叔打电话过问这件事呢？ 老吴就是在快下课的时候找我到办公室去的。去了办公室就是一顿骂，因为他说景哥报告说我抢了他东西。我就是那拽样：“我没抢！你让他出来对质啊！” 老吴这次也做得太明显了，帮景哥出头呢？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景哥就是他傀儡呢？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恐吓几句罢了。从办公室里出来，也放学了，直接去了绝色，胖哥就问问事情进展，我也就含糊了几句。 满以为第二天星期一，陶静总会来了吧。可是陶静还是没来学校，手机也依然打不通。 星期二，她还是没有出现，我干脆就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去陶静家看看。只是我手里拿着牛肉干，敲着陶静家门的时候，她却从后面的电梯里走了出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宝，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她，没有什么不同啊。“你两天没去学校了。手机也打不通。” 她用钥匙打开了家门，然后说道：“来，欢迎你来我家。隆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房子了，是我一个人的家。” “什么意思？”我一脸的疑惑，看着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改变啊。 陶静说道：“我爸妈都走了。我昨天帮我爸收拾东西，今天送我妈去机场。我的未来他们都安排好了。高中三年的生活费都给我存银行里了。学费我妈在开学的时候，往我卡里打。而这房子，律师出面，转我名下，以后读大学的时候，就把房子卖了，就是我的学费了。到时候，我爸我妈要是有人回来了，再说，没人回来就这么安排。” “还哭不哭啊？” “哭什么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比以前的零花钱多多了。我估计啊，等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能给自己买辆车子了。呵呵，我也是有钱一族了。” 我伸手贴上她额头：“没发烧啊，吃药了吧。”这话以前还是她跟我说的呢。 她打下我的手：“一边去，你才有病呢。牛肉干给我的？谢谢了，我今天整理房间，我要搬我爸妈的大卧室去住。明天我再去学校吧，反正现在都下午了，也没有英语课。” 我看陶静应该是没事了，只是以后记得叫她跟着我一起吃饭就行。别让她忘记了家里没爸妈，回家没吃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诡异弹珠声 第二天早上，陶静来学校了。小小拉着她，刚要问她不来学校的原因呢，她却直接坐到阿彪的位置上，对我说道：“宝，我家闹鬼了。” 小小也凑了过来：“真的，难怪你这么几天都没来学校。有危险吗？很厉害吗？” “别妖言惑众啊。小小，一边去。”我转向了陶静问道，“你是一个人住不习惯吧。要不晚上让小小跟你睡几天去。” “真闹鬼。我昨晚十二点二十分醒来，是被吵醒的，就听到天花板上有弹珠砸下来的声音。很多鬼片里不都是这样吗？” “说不定楼上就有孩子在玩弹珠呢？”我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顺手起了个局。陶静在那继续说着，“不会，我们家楼上就两个老人家住，他们儿女都在外地。家里也没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弹珠呢。而且每次弹珠落下的地方都是我床中间那位置。” “你给你爸妈打过电话吗？以前他们住那大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出过这个问题？” “我爸换手机了，以后他不会轻易联系我了。我妈的飞机估计这才刚到国外呢，还不知道电话号码。我就是个没人管是野孩子。” 小小又凑过来了：“陶静，你家怎么了？” 趁着陶静跟小小说话的时候，我这边奇门遁甲已经起好局了。惊门+腾蛇，落宫就是子时，看来昨晚的那声音就是灵异了。不过这件事在坎宫，是水。陶静在兑宫是金，这也克不着啊。最多就是泄了她的自身能力，就是让她睡不着罢了。 陶静看着我纸上的局，说道：“怎么样？喏，我准备好红包了，宝，帮我处理掉吧，要我不今晚又睡不着了。我真的怕。”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红包，还真是红包啊。小小的一个，我接过来，也不客气地打开一看，两块钱！“有钱一族啊，陶静，就这么两块钱啊。” “那好，你不要了，红包你拿着吧。”我赶紧收了两块钱，然后说道：“你睡你以前的房间就行了。科学上解释，这种弹珠的声音就是天花板的热胀冷缩现象罢了。”虽然明知道这个声音是灵异现象，但是在没有对陶静构成伤害的时候，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陶静一下蔫了，趴在我桌面上：“我爸妈刚离开，就出了这么件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小嘟嘟嘴，说道：“陶静，今晚我去跟你睡吧。” “嗯，还是小小好，上次我还欺负你来着。” “没关系，我知道你大姨妈来……”小小看着我，忍忍着笑意。 下午的时候，学校里就出事了。活动课上，飞子他们竟然去找了景哥的麻烦。据说一开始飞子就是被景哥抓了一下手背。然后到晚上的时候，那伤口就溃烂了，他还一直高烧着。用溃烂这个词，不太合适，应该说是腐烂了。类似尸体的那种腐烂，还有着腐烂特有的臭味。 就夜自习的时候，有救护车进了我们学校，我才听阿彪说起这件事的。第三节夜自习我也就没有去上，直接去了医务室。 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叫飞子去做的，但是如果之前我没有叫飞子帮忙的话，飞子也不敢去招惹景哥。多少也算跟我有点关系吧。 骚包校医连门都没有让我进去，她也是从头包到脚，拿着喷雾器，对着整个医务室消毒。我就站在门口她就嚷道：“哎哎，退后退后，别进来！没看到消毒呢。” “哟，美女姐姐，今天不秀好身材了。那多可惜啊，我还以为来了能饱点眼福呢。”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重新开始，做新的自己。从那天去，我的好身材就留着给以后娶我，对我好的男人了。退后！” “到底怎么了？这么严肃地，还消毒？**啊？” “**你就等着去住防空洞隔离吧。就是下午那男生，伤口看着像是指甲刮的，大概是进了什么不明病菌吧，整个手就跟死肉腐烂一样，臭死了。才几个小时呢，指甲那么大的伤口，就烂了整个手背。我估计着，要截肢了。直接拉人民医院去了，要是确定截肢的话，说不定就要从小臂这截起了。” 尸毒？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美女姐姐，你忙着，等下次来在跟你聊天。” 我往回走的时候，看看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了，这个点，好好学习的都在教室里，不好好学习的都在学校外面了。我掏出了手机，给我师父打了电话。这种尸毒就算要解开，也要准备好东西而且时间也是关键。 “师父，我有个同学应该是尸毒，我没看到伤口，现在已经拉到人民医院了。你看你接不接这个业务？” “哟，这个可要动作快啊。我准备一下就过去。你去不去？” “去啊，我跟师父学习去。” 我也没有回教室，就直接出了学校。祛尸毒以前看师父做过，我也会的，我去学习的是师父怎么说话，怎么交流让别人信任。真的，这个社会太浮了，有些人来找师父断局，说之前请了大师看房子。结果大师说事主只有三年的命，要活下去大师可以帮忙做法，但是要开很高的价。这件事还不能跟任何人说，说了就是道破天机，做法会失效的。 结果师父一起局，得时干克事主，那大师临玄武，整个就是个骗子。但是就是这种骗子经常能骗到钱，而不少像我这样的，虽然也算会点，但是很多人是不信任我的。 师父那边是从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才搞定的。出了人民医院，师父带着我一起在附近吃宵夜。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他了，他一开头就问：“上上个周末吧，你回家是不是生气了？” 上上个周末？就是那个叔叔到我家的时候。就同学聚会那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家住，然后白天也是中午才回家，呆了两小时又走了。也没有见到那叔叔。我妈妈似乎也回避着这件事也没提。 “没呢，就是同学有点事。” “撒谎！那大爷都说了看到你跑过来找我呢。阿宝，你也不小了，你妈要再婚就让她嫁吧。你要知道，你以后还要给我养老呢。你要是在你家那住着不舒服，你住我这边来。我那房子也少不了你一个房间。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你妈下不来台啊？” “嗯嗯，我知道，这个周末我回家就跟我妈说去。”我也就是习惯性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二十分了，陶静说，她就是在夜里的十二点二十分醒来，听到那弹珠的声音的。我惊了一下，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扯着纸巾就说道：“师父，师父，我先走了。我同学那还有事呢。” 我没有等他应我，我就急急朝着那边的的士站跑去，师父在我身后说道：“兔崽子，怎么又你同学有事啊。你还那么多倒霉同学啊？” “十一中那地方风水不好，倒霉人特别多。”我喊着这句话，人已经伸手拦的士了。上了车子，就直接报了陶静那的地址。在车子上，我就给她打了电话，可是手机又是关机，她怎么这几天都关机啊。 进入小区，到了陶静他们家楼下，我抬头看看她那窗子。靠！她爸妈的房间亮着灯，她的房间也亮着灯，客厅也亮着她，这边就是看不到书房和厨房，弄不好就连书房和厨房都亮着灯呢。 我上了楼，拍拍门，等都全亮着，她不会又跑去开房了吧。可是拍了好几分钟的门了，陶静没有开门，倒是隔壁的那家开门了。那男主人迷糊着眼睛，戴着眼睛问道：“你找谁啊？大半夜的。” “哦，我找陶静。” “一个男人大半夜的找人家一个女生干嘛？走走走，再不走我打110报你扰民了。”我记得这家的男主人了，好像是局子里的文职吧。我只能缩缩脖子，赶紧朝着电梯走去。等着那带着眼睛的男人回到家里关了门，我也不想就这么走了，那今晚不是白来一趟了？ 犹豫了一会，我直接上了楼，就在陶静他们家楼上的这家。家门口什么也没有，一种很萧条的感觉。两个老人家住，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缓缓靠近那家门，掏出了罗盘，罗盘针微微晃动着，并没有太多的表现。怨气不大，可是却是有着异常存在的。 还是回去吧，反正这也没有恶意。我刚转身，那昏暗的走道光线就改变了。那家人的客厅亮灯了。门口的猫眼映出了光来。 家里的人醒着？那他们是不是发现了家里的异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敲敲门。心里就连台词都想好了，一会老人家来开门，我就说是找陶静的，走错楼层了就行了。 可是几声敲门之后，门里的客厅没有一点声音。灯是刚刚开的，那就是人还在客厅里。就算不是在客厅里，那至少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听不到敲门声。 不过这么大半夜的，就两个老人家住的房子，人家就算听到敲门声也不回答也是有可能的。想想我还是先离开吧。 但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也听到了弹珠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接着就是一声叹气的声音。 有人，而且就在这门后面！我屏住气，朝着猫眼里看去。我看到了一个圆圆的，白色的珠子，中间是黑色的貌似深不见底的……瞳孔！放大的瞳孔！死人的眼珠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死人眼珠子 “啊！”我退后了一步，急急喘着气。这家里肯定有孩子，而且是柯南看多了的熊孩子。我长长吐了两口气，对自己说道：“我操他妈的，竟然玩这个。”刚想再次拍门，有人开门我就骂。 可是就在我的手举起来的时候，我想到了那个奇门遁甲局。既然已经知道这些都是灵异事件，那么里面很有可能就不是什么熊孩子，而是真实的，死人眼珠子。 家里出事了？却不是什么凶狠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天亮再过来。有些事情，晚上会带着危险性，但是白天危险性就会降低。 我刚转身下楼，就在转角看到了陶静和小小。我张着嘴，刚要叫她们，她们就尖叫着一窝蜂往下跑了。伴随着尖叫，还有小小摔倒的声音。 小小本来就不是运动型的女生，对这里又不熟，在受惊吓后会摔倒也是有可能的。我转过去的时候，陶静已经跑回来转身正准备背上小小一起逃命呢。我就说道：“喂！是我！” 陶静的动作这才停下来，愣了一下，看着我，长长吐着气：“大半夜的你吓我们干嘛？小小都摔了。” 我走了过来，看看小小。其实也没怎么样，冬天穿得多，而且她们俩应该是害怕吧，都还穿着厚厚的牛仔裤呢。“小小没事吧。” “没事。”她站了起来。也就是手掌那有点擦伤罢了。三个人一起回到陶静家里，陶静给小小擦药的时候边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道：“想想不过，就过来看看了。” “你刚才是去楼上那家看了吧。” “嗯。” “有发现吗？是不是有鬼在上面玩弹珠？”陶静问着。 “没事，你们想多了。先去睡吧，不管听到什么也影响不到你们这的。房子就像一道结界，就算楼上出了问题，也不会影响到楼下的。陶静，我睡沙发，有没有被子啊？” “有，我这里现在就被子枕头最多。”她走进了房间去抱被子给我，小小在那不好意思地笑道：“宝爷，今天好像我不应该来啊。哈哈，对不起，打扰你和陶静了。” “瞎说什么啊？安心睡觉去吧。” 陶静抱给我的是她的被子，她现在就睡她爸妈的房间，用的也是她爸妈的大被子。我在沙发上躺下，却也没有真的睡觉，而是在等着那弹珠的声音响起。看看能不能猜到点什么。 安静了，房间里女孩子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外面不知道那家的酒鬼还在嘟囔着骂着什么。但是我一直没有听到弹珠的声音。难道只有在卧室才能听到？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他们是在客厅的啊。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弹珠的声音传来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那个声音，就好像弹珠是在客厅中间的位置，掉下来，然后慢慢朝着墙那边滚去。几秒过后，又是弹珠的声音差不多同样的地方落下。 我一晚上就在那听弹珠的声音了，还真让我听出点问题来了。那肯定就是两个弹珠，没有多的了。 十二月初，早上天亮得比较晚，我也一夜没有睡，到了六点也睡不着了，弹珠声也消失了，干脆就出门给两个女生买早餐去。 冬天的六点多，就连街边卖早餐的都没有摆好摊，我也只能跟人家买了原材料回家煮去。好在陶静有心，把她钥匙就放客厅桌面上。等着我围着围裙，头顶上夹着几个黑色的发卡在厨房里给她们煮肉粥的时候，她们也起来了。 陶静就是那性格，看着我在厨房忙着，静悄悄上前就在我背后狠狠拍了一巴掌：“宝！你还真人妻呢？” 被她吓得我差点被烫到！没好气地说道：“一边刷牙洗脸去，我都煮好了。” “挺香的，你还会做饭啊？” “以前在家，我妈一个人做两份工，我经常要自己煮给自己吃的。” 小小看着我这个模样显然她比我还害羞。等着三个人都吃饱准备出门了，我让她们先走，我到楼上去看看。 陶静赶紧从小小身旁，就跳到我身旁：“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小小去学校，别丢下小小一个人。人家是好心来陪你的。” “我已经感谢过小小了，从这里到学校很近，她一个人可以的。我跟你去！”她坚持着。 我看向了小小，小小赶紧摇头：“你们要去就去吧，我要回学校的。那……再见。”小小就这么走了，再看看陶静那一脸肯定的样子，我问道：“你不怕了？” “有你在不怕。” “你太抬举我了。”我说着带着她往楼上走去。既然已经确定那是没有恶意的，应该是能沟通的吧。 我们从楼梯走上楼，敲敲门，这次我可不敢去看那猫眼了。虽然说不怕鬼，但是突然这么一个死人眼珠子那么近距离地盯着你，你也会害怕吧。 其实在敲门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没人开门，我就拖到上班的时间，然后撬门的。可是敲了几下之后，门竟然打开了。 迎面扑过来的是一股阴凉的气息，我就是穿着棉衣外套都觉得冷了。陶静就在我身后，直接就打了个寒颤。 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看样子应该已经七八十了吧。满天的皱纹，还拄着一个不锈钢带电筒的拐杖。赶紧笑道：“爷爷好。” 陶静跟着说道：“李爷爷好。”原来她之前就认识这家人啊。 李爷爷看看陶静，说道：“陶静啊，来来坐坐。” 老人家让给我们走了进去。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异常，我和陶静就坐在沙发上，李爷爷朝里喊着：“老太婆，陶静上来坐坐，你看还有什么水果吗？” 李奶奶也出来了，她笑眯眯地叫陶静一声，然后就打开了冰箱。我晃眼看过去，冰箱里的青菜都黄了！这放冰箱能有五六天了吧。李奶奶给我们拿了几个苹果，放在水果篮子里，说道：“陶静还是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人啊。” 陶静笑笑：“奶奶，现在别人就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对了奶奶，我就想问问，你们家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啊？” “不对劲？”李奶奶一脸的疑惑看看李爷爷。李爷爷指指墙上的钟说道：“钟突然不走了。” 我随着李爷爷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很古老的摆钟，应该是上发条的那种。李爷爷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钟应该是坏了。我们就是睡了一觉起来，这钟就不走了。上了发条也不走了。”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这种钟本身就有很强的磁场，有些用个几百年都好能用，好端端的不走了，并不是钟坏了，而是这个空间出问题了。这个空间里的时间出问题了。 李爷爷继续说道：“我们也修不了这个钟，现在家里连个看时间的都没有。” 陶静伸长了脖子：“还有别的吗？李爷爷，比如说有没有弹珠？” 李奶奶就笑了：“有，以前我孙子回来的时候放了几个。弹珠怎么了？” 陶静咽咽口水，一副紧张的样子：“我能看看吗？” 李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到电视柜下面拿出了一个鞋盒，鞋盒里确实放了不少弹珠，但是都在鞋盒里好好的呢。也不止两颗，能有几十颗吧。 不是这些！我的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我起身走向了厨房，看看这房子。厨房里有着很浓的发霉的味道。我跟着味道打开了电饭锅，锅里是已经发霉的剩饭，看样子至少也是五六天前的。 我说道：“爷爷，我帮你们做午饭吧。今天就当我们来慰问你们的。” “不用不用。”李爷爷在客厅那边喊道，“你放下放下吧。也不知道怎么着，前几天一觉睡醒，我们就都不觉得饿了。这么多天也没吃东西。放着吧，等我们饿了，你奶奶再做。” 我明白了，我明白这里的钟为什么不走，冰箱里的菜为什么黄了。厨房的饭为什么发霉了。还有那弹珠的声音，我想我也猜到了。 李奶奶笑眯眯地站起来，走向厨房，说道：“我来吧，我们老人家不饿，年轻人可会饿的。来，奶奶给你们热两杯牛奶。这牛奶是昨天傍晚，送奶站的人才送过来的。微波炉热热就行。你去客厅坐坐吧。” 我点点头，回到客厅陶静的身旁。可是目光还是注意着那边的老奶奶的动作。 李爷爷正在跟陶静说着她爸妈的事情，也就是爸妈离婚那点事吧。我看着老奶奶把牛奶倒出来，放在杯子里，打开微波炉，热了一下，就拿出来了。 老奶奶是低着头端出杯子的，而这时，她的眼睛珠子从眼眶中掉了下来，直接掉进牛奶了。她低声一声：“哟，又掉了。” 她捞出那眼珠子，放回眼眶中，端着那两杯牛奶走了过来。 陶静伸手接过杯子，笑道：“谢谢奶奶。”刚顺手要把牛奶放嘴边，我就抢过了她的杯子，说道：“行了，我们要回学校了。上课要迟到了。” “奶奶都帮我们热好牛奶了，刚暖，合适喝呢。喝牛奶也花不了几分钟。” 第一百八十九章老人的等待 “迟到了，你就被班主任骂死了。爷爷奶奶，我们要去学校了。爷爷奶奶再见。”话毕，我拉着陶静的手，就急匆匆出了他们家门。 拉着陶静出来，直接就坐着电梯下楼了。陶静在电梯里说道：“你干什么？平时不是装得挺乖的吗？再说了我们都还没有套出话来，他们家到底怎么闹鬼了。” “别乱说话，他们家没闹鬼。” “那我们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一会说。”等着电梯下到楼下，阳光照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才说道：“李爷爷和李奶奶在几天之前就死了，但是他们心里还有很放不下的事情，让他们又醒过来，继续着生活。等待着他们放不下的事情完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心里的执念让他们忽略了所有的奇怪。比如，钟为什么不走了，为什么他们不会饿，都不吃饭。为什么他们的眼珠子一直会掉……” “眼珠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陶静已经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们听到的弹珠声是他们的眼珠子？” “嗯，。老人家的眼睛本来就因为皱纹什么的，打开很小，加上眼球浑浊，瞳孔已经放大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掀开她眼皮去看吧。” “那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上楼，从猫眼里看到了那个眼球。应该是他们的眼球正好掉了，直接拿起来就放猫眼上看看是谁敲门了。” 陶静一脸的惊恐：“好在现在有太阳啊。” 我笑了：“那么胆小还要跟我上去。刚才你没注意看，奶奶的眼珠子掉到你那杯牛奶里了。” 这下，陶静完全呆掉了，连走路都不会了。我扯着陶静往前走，边说道：“干嘛，你又没有喝。现在我们不能去打扰他们，不能直接上去就说‘你们已经死了’，那样反而会让他们生异变。想办法通知他们家的亲人吧。那么老的老人家，就两人相依为命，我想他们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的孩子。让孩子回来，他们应该就能好好走了。” 陶静整个人还在为那眼珠泡牛奶的事情呆着，就连走路都是我扯着的。 回到学校里，看到小小，陶静才回过点神来。两个女生就一边嘀咕着说话去了。可是到中午，陶静跟着我们宿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又悄悄问我，怎么通知李爷爷的孩子啊。陶静作为一个晚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李爷爷他们家的儿女的电话。她爸妈要是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有点用，但是她爸妈现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这还真是个难题啊。 “去派出所查查他们家的户口吧。说不定会有点线索。”虽然以往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主动帮忙了。想想，一对年迈老人死在家里了，还惦记着孩子，这么多天都没人知道。 陶静点点头：“下午我们一起去吧。我爸现在不在那上班了，我一个人……呵呵，有点怪怪的。” “嗯，好。反正下午的课我也不想上。” 梁恩八卦地问道：“你们两下午去哪里？” “用你管！”我和陶静同时说了这句话。梁恩在那摸摸鼻子说道，“陶静不回家啊？你妈又出差啊？” “用你管！”我和陶静再次同时说了这句话。陶静家里的情况现在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她也没有在班上统一说来赚同情。 吃过饭，我们两就出校门了。在阿妖家那麻辣烫磨时间到下午，就直接去了局里。在户籍办公室里我再次见到了那个带着眼睛的，陶静他们家的邻居。 接着剩下的事情就让陶静去做，她这方面有经验啊。她都帮我偷了好几次的资料了。我就坐在那沙发上吹着暖气等着她。从门口的沙发上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那边的民警办公室，就那么不凑巧的，我看到了飞子！ 飞子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昨晚上，我和师父去医院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吊着瓶。我以同学的身份去问了情况。他爸妈说医生的建议是先用抗生素，要的四个小时还没有降温，伤口还在腐烂就只能截肢了。 而我过去的时候，也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医生让家属考虑，手术台那边也开始准备了。 之后就是我师父上，师父这么多年的经验，说服了飞子爸妈，让他们试着让师父治疗。师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让伤口腐烂得到了控制，也不再发烧了。当时医生也在场，医生都很吃惊。师父只说这个是中医的做法。其实我知道，那也算中医吧，不过确切的说是道医。 飞子昨晚情况才好转，今天怎么就到这里来了？我趁着陶静没注意，就溜了出去。一个小警察送飞子和他爸妈出来，还说着放心吧，有消息会通知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 飞子看到我，也很吃惊，开口就说道：“宝爷，你打架进来了？” “操！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啊。你那手还是我救的呢。” “是是，谢谢宝爷了。” 他爸妈也看到了我，跟我说着谢谢的话。我问他们来干嘛，飞子他爸是个暴脾气，我怀疑飞子会成混子，就是受他爸的影响。 他爸那大嗓门就喊道：“妈逼啊！我儿子好好的就打个架差点手就没了。那打架抓伤他的小子是个艾滋吧。我不告他，把她关起来都是我他妈的对不起社会了！老子就是要让那小子进去蹲几年。看看我家飞子的手，小兄弟，我家飞子这手是保下来了，那以后还能长好吗？” 估计挺难的，手背上的肉基本上都没有了。但是我没有这么说，要是这么说还不定他爸会怎么样呢。我就说道：“看情况吧。你们把景哥告了？他……好像有点背景吧。”我拖着声音说着。 “老子可不管！我就要看看警察敢不敢包庇他。要是不给立案，我就闹到新闻上去。” 闹到新闻上去？那让景哥一个尸体还在镜头前晃悠？事情大发了啊。跟飞子他爸说不通，必须找陶叔叔说。不行，急起来都忘记了陶叔叔不在这里上班了。那就找局长去。 我先看看院子里，局长的车子我都坐过两次了，那车牌号我记着呢。车子就在院子里停着，而且一楼楼道那人员到位表上，也写着局长在局里呢。我直接朝着楼上走去，就直奔局长办公室。 可是人家是局长啊，我上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呢。就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我一眼就从窗户里看到了正在站起来说话的局长伯伯。试图开门，可是门是关起来的。我只能在窗子那拍拍窗。 局长看到了我，脸上表情有些难看，然后跟一旁的书记员说了一声，那书记员就出来跟我说道：“你找我们局长啊？局长让你去隔壁接待室等会。” 想着陶静还在下面呢，我不想让陶静知道这些事情，直接拿出了纸笔，就匆匆写下一句话，交给了那书记员，说道：“帮我交给局长。” 字条给她，我就匆匆下楼去了。字条上就写着：“左飞报警，嫌疑人景哥是个运毒的尸体，我来处理。” 我回到户籍办公室的时候陶静已经忙完了，拿着一张打印件站在门口对我说道：“去哪儿了？” “找厕所。” “骗人吧，你不是被抓进来好几次了吗？还会连厕所都不知道在哪？” “一楼厕所有人，我就上二楼，二楼是女厕所，我就上三楼，三楼是不对外使用的厕所，我就上四楼，四楼的厕所在维修，我就上五楼，五楼……” “五楼没厕所！”陶静爆出了这么一句。 “呃，对，所以我就下一楼来解决了。” 她白了我一眼，道：“看看，打电话吧，留有电话的。” 我发现陶静好能干啊。找到身份证就能照着身份证找到用这个身份证号开的手机号。只是这个手机号有点多啊。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人的身份证，一共开了七个手机号，拿着手机就坐在院子里石椅子上打电话。 第一个号码，没打通。 第二个号码，接通了。“喂，你好，你是李彩媚阿姨吗？” “不是。什么阿姨啊？那是我妈。” “哦，那你妈的电话是……” 对方给我报了个号码，我赶紧对照着找。挂了电话之后，再次拨打那个电话，我问道：“喂，是李彩媚阿姨吗？” “是，你是……” “我跟你爸妈住一个小区里，这几天我感觉你爸妈好像生病很严重了。你们赶紧回来看看吧。” “啊？是吗？怎么打电话回去，他们又说好好的啊。” “你们还是回来看看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好吧，晚上我过去一趟。” “呃，阿姨，你住在哪里呢？” “在城南，谢谢你啊。先这样了。” 电话挂断了。我心里就郁闷了，对着陶静说道：“就在城南？我还以为是在别的城市，或者是什么乡下比较远的地方呢，就城南？一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经常回家？” 陶静撇撇嘴：“我们小区里，好多这样的情况呢。现在就等着他儿女回家，发现老人的异常了。” 第一百九十章被开瓢 那天晚上的网络上，就出现了一条微博。说是女儿回家看望老人，发现老人已经死在沙发上好几天了。尸体出现了尸斑，但是却没有发臭。 我送陶静回家的时候，尸体已经运走了，但是警察还在。我们就上去看了看。客厅的钟，已经在走动了。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回家看他们了，也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和陶静一下回到她家门口，她就站在门里问我：“你真的不陪我一晚上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行了，楼上又没事了，你还怕什么？” “早知道就叫小小过来陪我睡了。” “喂喂，亏你还说自己多厉害呢。现在看来害怕了吗？” “我要是不认识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害怕啊，就是因为认识你了，才会害怕。” “哎哎！我说你叫……计承宝吧。”隔壁那家人的门又开了，那个带着眼睛的文职警察探个头出来很大声地嚷道，“你一个大小伙子，整天大半夜的跑陶静这干嘛啊？陶静！关门睡觉，这都几点了。他敢乱来，你吼一声。这单元了五六家的警察叔叔呢。” 我忍着笑，转身离开了。陶静一脸的菜样啊。不过我相信陶静并不是那么弱的女生，给个一天两天适应一下，她就回到当初那样了。 只是我从陶静那回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胖哥的车子就在那。阿雄靠着车子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呢。 看到我走过去，他朝着我挥手示意着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 我有点疑惑，但是现在也只能跟着他们走了。车子上胖哥正搂着卿卿老师，在那亲着卿卿的大胸脯呢。卿卿看到我上了车子，赶紧拍拍胖哥说道：“行了，阿宝都上车了。还是个孩子，别这么挑他。” 胖哥这才抬起头来，我赶紧说道：“胖哥好，找我有事呢？” “嗯，回绝色吧。” 阿雄开着车子直接就往绝色去了。还是那间贵宾室，还是那昏暗的光线，甚至打手都还是上次的那两个，而那两个打手脚边的，就是景哥。景哥已经一动不动了，也不清楚具体点情况。我的心里有些不安，要是他死心要弄死我怎么办？ 胖哥往那沙发上一坐，问道：“宝，我问你个事。是不是你让你学校里的兄弟去告了阿景的？” 我看看那地上的景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穿着一件卫衣，但是还是能看出肚子大大的，就像是怀孕了四五个月一样。里面装着货！ “不是！”我说道，“飞子找景哥麻烦，景哥抓伤了飞子。但是飞子的伤口很奇怪，开始溃烂。之后，飞子爸爸才去告他的。也就是像要医疗费吧。” “啪”身后的打手，拎着一个啤酒瓶子就敲在我的后脑勺上。痛！但是我不能倒。我要是反抗的话，就算能逃出去，也不可能在深入了。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知道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别说我没有，那时我才高一！我要面对的是一群杀人是常事的黑社会。如果是今天的我，我也敢他妈的对着胖哥地头就敲几个瓶子。 我站着，没有倒下，问道：“胖哥，什么意思？” “你跟阿景以前在学校里怎么斗我不管，但是别给我弄得想现在一样。我正要派阿景去送货，现在你的兄弟把阿景告了。警察都在找他，他还怎么送货啊？你说，现在是你把你那兄弟交出来，让他去送，还是你送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的送货就是把我或者飞子弄死，也掏了我们的内脏去装毒品。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害了飞子。“我送，我用我的猫帮你送。我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送到的。而且猫咪走的是阴路，绝对不会被警察查到。” 我的话让胖哥敢兴趣了，就看到他稍稍抬抬手，我感觉得到，他是在阻止我身后的打手又给我敲哥酒瓶子。我知道这些打手都是练出来的，敲酒瓶子这种事，让你一个酒瓶昏倒，就一个酒瓶。让你十个酒瓶昏倒那就十个酒瓶。 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感觉着血已经顺着我的头发滴下来了。卿卿老师也是在胖哥的示意下拉着我坐下来，还用纸巾帮我压着伤口。 “行了，”胖哥说道，“你也别怪胖哥心狠。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你那些兄弟。一会你去跟阿雄拿货，他会告诉你送去的时间地点。第一次就先少点，要是你的猫那么神奇的完成了任务，以后有你的好处。你的城南区怎么样了？” “已经拿下两家场子了，下个星期，我跟老板说说，就能让下线过去了。” “不错嘛，进度是比阿景那么快。行，看看，叫卿卿好好帮你包扎一下。我先去别的包厢，陪陪客人了。” 卿卿老师身上那香味和这一屋子的酒味，让我有点晕。我推开了她：“不用了，不要弄脏了卿卿老师的衣服，雄哥，我能先回去吗？明天我带猫过来。” 胖哥对着阿雄点点头，我这才离开了绝色。经过大厅，看看总台上的钟，不过进去七分钟就这模样了。 穿着红色制服的总台服务生看到我，惊讶着叫道：“宝爷，你的头怎么了？” “哇，眼力这么好啊？这么灯光都的红色的你也能看出我的头开花了。摔的，我先回去了。”走出绝色，上了的士，那司机常年就在绝色门口等客的，什么人没见过啊，我这样顶着一头血的，他都没多看一眼，就随口一句：“滴血下来加洗车费80。” 回到学校门口，罗定还在那角落修理着一男生呢，在那喊道：“妈蛋！你女朋友又不是自愿的，你来骗我们好玩啊！”最近他应该很赚钱吧。这边出货很顺利，那边买yin也生意兴隆。我给了车钱罗定就注意到了我。 他走过来，一手拍在我肩膀上说道：“兄弟……”没后面的话了，他就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才说道：“你被谁阴了？开瓢了？” “绝色回来的，你说谁有本事给我开瓢啊。” “妈蛋！我们帮他卖货，冒着风险，他还……” 我抓着罗定的衣服，把他拽近了些，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要逆天，你帮不帮我？” “帮！我相信你有逆天的本事。”罗定没有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信我？” “靠！老子的命就是你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我笑了，推开了他：“是垃圾桶旁！你小时候，你妈肯定跟你说，你是她垃圾桶里捡的吧。哈哈，我先回去了。操！这一下，好几天不能洗头了。” 我朝着我们学校里走去，罗定在那说道：“大冷天的洗什么头啊。” 校门的保安，现在几乎都认识我了。我就喊本来一声：“大哥开个门吧，谢谢了。”那电动门就自己开了。 我没有直接回宿舍，这要回去，梁恩猴子那两个还不直接哭鼻子了。我去了医务室，骚包校医的宿舍就在医务室旁边两间，敲开她的门，她还穿着厚厚的棉睡衣，看到我那样子，几乎是不用解释，她就先帮我处理了。 我还在那一边说着：“嘶，别剪我头发行吗？还缝针啊？不用吧。” 她可不管我说什么，直接就开了大灯，拿出消毒包动手了。半个小时之后，她把我打理好了，才给我倒了杯热开水说道：“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弄这么个口子？” “卫生间里摔的。” “吹吧，头上都还有酒味呢。每天过来换药一次，打一瓶消炎的吊针，不用拆线，但是有发烧的情况，马上过来，别洗头，伤口不能碰水。最好带帽子吧。” “行，明天开始我换造型。” “打架了？” “差不多吧，谢谢你美女姐姐。” “不用谢，记得缴医药费就行。” 等我以一包烟贿赂了舍管进到宿舍之后，梁恩竟然还没睡，对着手机撸着呢。看到我进来，他惊了一下，问道：“宝爷，你……”他用手机照照我，然后不说话了。 得，梁恩不说话但是不代表他天亮了不说话。等着第二天我去到教室的时候，全校已经在那传着，我昨晚送陶静回家，意图不轨，被陶静以一个漂亮的姿势摔地上直接就摔破后脑勺了。 对于我之前就对陶静有过暧昧，还被她踢过小弟弟，今天这个传闻可谓是人人深信不已啊。 本来我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还是陶静自己跑我面前来，看着我今天穿着的机车服，短靴，还戴着一顶帽子。然后突然袭击打下我的帽子看到了我头上的绷带，就大笑了起来。“说，你昨晚是怎么轻薄我了？让我对你下这样的重手？” “什么？”我戴好帽子就说道，“卫生间里我自己摔的。” 小小也是受陶静影响，不怕我了，跳过来就把现在正疯狂流传的版本说了一遍。这昨晚看到我跟陶静一起出校门的人可多了，这都成了人证了。 看着教室里一个个在那偷着笑，我就吼道：“谁先传的啊？怎么就这么无聊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悲催的景哥 黄成很不地道的指指坐在他前面的梁恩。而我却对着面前的陶静就吼道：“你也就这样了？解释一下啊？” 陶静还在那笑着：“解释有用吗？不过这样挺好的，至少说明了我比你厉害。” 这一天，我都活在这样的郁闷中。我一个扛把子就那么生生套上了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帽子了。陶静也不知道什么心态，也就这么着了，没一句解释。 因为是要运毒，我可不敢去跟太婆借猫咪，而是在学校后面的那条河附近，找流浪猫。我能跟猫咪交谈，威逼利诱一下的话，还是能完成任务的。虽然没有灵宠那么强的办事能力，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晚上，我是带着四只大猫去的绝色，走后门，去找阿雄。阿雄似乎已经在等着我了。在郊区，最不缺的就是流浪猫。给它们吃顿饱的就能拉出来干活了。 阿雄看着跟在我身后的猫，问道：“它们真的可靠？这些货也不是买给你们学生的几根烟啊。” “我知道，放心吧，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阿雄交给我的是一袋袋的白粉。这东西我知道很贵。毒品也分很多种的，我们学校里的那些其实都是很贱的货。 阿雄给我了地址，我给猫咪背上猫咪使用的背包，在背包上装好货，确定猫咪不会超载之后，才带着它们出去。 只是在刚走出那包厢门，我就看到了景哥被人推着往外走。我问着跟在我身后的阿雄说道：“他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警察就盯着他。他家里都被警察查了，估计过几天警察还会到学校里去查他呢。胖哥的意思就是先把他浸到船下面去，警察总不能翻船底来找吧。等风声过去了，再用他。” 够狠啊！我假装着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浸到船下面去，不是会死人吗？” 阿雄呵呵笑道：“别多好奇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也呵呵笑着，走出了绝色。在绝色后面的一条阴气很重的死巷子，用铜钱和太极八卦镜帮助猫咪开了阴路，告诉它们送货的地点。看着猫咪们消失在死巷子里之后，我才给阿雄打了电话，让那边的人注意接货。 它们只是暂时征用的野猫，就像是普通的路人甲一样。如果是我的正规军，黑白无常的话，它们自己就能开启阴路了。 我解开一个棒棒糖，含着糖，靠在那巷子的墙上，想着景哥的事情，我明明已经给局长伯伯递了字条，告诉他景哥是个尸体，他还追查得那么紧。难道就像陶叔叔说道那样，我这个棋子，他们已经放弃了。我给他提供的这个消息，他也没有想过要从我这下手去处理，而是他们警察来处理。 算了，靠自己吧，警察叔叔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回到学校的时候，夜自习都还没下呢，不过也没几分钟了。我朝着教室里走去，想着一会还要送陶静回家的事呢，教室走廊那头站着阿彪，许警官，还有老吴。这明显的就是许警官再找阿彪说话，阿彪抖得跟筛糠一样。 走进了点，就听到阿彪在那哭着低声说道：“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哥上次回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那他真的没有回过家？” “没有，真的没有。” 老吴看到了我，厉声就吼道：“计承宝！又跑哪里惹事了？你今天给我交待清楚！” “吴老师，你还是关心一下阿彪吧，他腿软了。许警官好，我保证阿彪是好人。” 许警官看着我，说道：“你保证没用！还有，计承宝，我也警告你一句，老陶出差进修学习两年，你也老实点，别整天跟陶静勾勾搭搭的。我们全局子的人都知道你大半夜的去找陶静，陶静还不给你开门呢。小心我抓着机会，把你抓进去。哟，你这头上怎么了？” “我……卫生间摔的！” “我看是陶静打的吧。”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这么能联想的。我瞪了他一眼，就进了教室。老吴现在也没空理会我，阿彪还要继续问话呢。 我走进教室之后，直接就钻到了后门后面，从门缝那看着偷听着他们说话。 黄成看到我进来，也看到我钻门后面去了，刚要说话，我就朝着他打手势。在门后面倒也能听到他们说的话。老吴问，阿景怎么了？犯什么事情了？是谁告他的？这罪怎么定？有没有可能私了？ 得，我一进来，就成了老吴和许警官是主要人物了，阿彪就那么被晾着，继续筛糠着。我看老吴很关心这件事啊。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老吴那么关心景哥是有着特殊原因的。许警官也不会想到老吴会别有用心，把飞子都抖出来了。这不专业啊。 景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到了河边，再过会就会被浸到船底，到时候，就真不可能找得到他了。我就在心里纳闷了，他们浸到船底下去，就是想要保留住这个运毒的器皿，那么尸体泡水里泡就了都会水肿。就算他还有魂被封在身体里，腐烂不了，但是水肿肯定会有吧。到时候在出来就是一大胖子了都。而且那样景哥也会很难受吧。虽然是尸体，但是也是有魂在又感受的。说不定他会恨老吴。恨吧，最后把老吴给整死！ 回到座位上，我就给飞子发了条短信，让他最近先病假在家，千万别来学校。他要出现老吴肯定会整死他的。 因为跟景哥说了周末就让他的下线去城南那两家场子出货的，我也提前过去安排一下。只是这一次，我没有一个人过去，而是叫上了黄成和罗定。很奇怪吧，我没有叫韦洪山，而是叫了罗定。首先，我可以确定罗定是不会背叛我的。直觉，就是直觉。再来，罗定是知道我帮胖哥开拓市场的，我不想我身边更多的朋友知道，知道的人都是活在危险中的人。我不能把我的兄弟一个个拉下水去。 周四下午，我们去地下酒吧的时候，已经看钢牙一个人在那里了。帮忙打扫场地的是两个阿姨。而且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钢牙在吧台后面数着钱，嘴角还带着笑呢。 我们三个往那一坐，他发现有人进来了，抬头朝我笑道：“是宝啊，要不要亲自看看帐？” “行了你是老板，我就等着月底在你这里领钱就行。钢牙，问你个事。” “说吧。”他放好钱，看向我，也看看一左一右坐在我身旁的人，有些摸不着我的意思。 “赚钱了吧。” “嗯，比以前赚了五六倍，比预想的还要好。” “想不要让生意更加好。” “你有什么办法？我赚钱不也是你赚钱吗？” “周末开始，有一两个人进来私卖点东西，你就当不知道就行。”我笑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钢牙的脸却变颜色了。 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黑熊哥的人？你不是高中生吗？” “这个你就别管了，做到这点就行。要是被人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钢牙还是在那犹豫着，罗定已经转身走进了吧台里，抽出一瓶酒，就在手里抛来抛去的，感觉就是钢牙一句话说不对，他就能来个重新装修了。 钢牙马上说道：“行，不过我就是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对。”我还在笑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周末我再来玩啊。”黄成跟着我走出酒吧，罗定还在要把手里的就直接用力地放在钢牙的面前，就是一个警告。 出了酒吧，我们就直接去了那电玩城。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在那玩，二十几岁的无业游民在那打桌球，可是去了竟然看到大门紧锁！我的几万块钱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心里正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黄成说道：“宝爷，你的几万块钱不会是被骗了吧？” “一边去。” 罗定也说道：“这怎么关门大吉啊？宝，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胖哥那边可不会听你解释的。” 我掏出了手机，在那拨打着电玩城老板的手机，一接通，我就朝着手机里吼道：“你什么意思啊？卷我钱跑了？你眼光就这么短啊，这几万块你就得瑟了？你马上给我滚过来开门！” 挂了电话，还不到两分钟，电玩城的门已经打开了。那老板原来就住在这楼上啊！ 老板还是一副睡觉没睡醒的样子。罗定很职业地扮演了坏人的角色，一把推开了老板，让我先走了进去。 电玩城里有桌球，有各种电玩设备。在左边有着一排的看上去的崭新的电玩机。我问道：“干嘛不开店啊？” 老板还在那抓着他的头发说道：“运气不好，买的这批机子……”他憋了好一会才说道，“闹鬼。” 黄成笑了，攀上我肩膀：“你是不是流年不顺啊，跑这么远投资个电玩店还闹鬼的。” “不是新机子吗？闹什么鬼啊？”我不悦地说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寿衣男生 老板也没说话，就是在那抓着头，看得我心烦：“钱都不能这么打水漂了吧！” “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师父过来做法事了，说是四点到的。” “四点？！看几眼就正好是吃饭时间吧。操！那的师父啊？” 老板听我这句话，他就不高兴了：“计承宝，你也是不懂这些，我知道你们小年轻都不信这个，但是那机子真的闹鬼。人家请师父来，也肯定是要吃饭的。四点不正合适吗？” 黄成说道：“也差不多四点了，我们等等吧。” 罗定已经在那开了一台机子，说道：“我来玩玩，看看怎么个闹鬼法。”那是一台模拟的摩托车比赛，罗定开了机子就嚷道：“你们谁会玩这个，跟我赛一场吧。”黄成也走了过去，跨上摩托车跟他准备着。 那老板看着他们两就急了，说道：“喂，别让他们玩，是真的闹鬼啊。昨天有人在那玩，差点就猝死在上面了。好在我看着不对劲，就把他从机子上拖下来了。” “昨天怎么回事？” “就是几个人在那玩着，有个平时挺弱的小子，就在那露出很恐怖的表情，朝着对方吼，他一定要赢，他不会输的，让人家再来。来后那小子又输了，他有继续挑战别人。他水平本来就菜，一直输，还一直不肯走，眼睛都红了。看着就是要昏倒的样子，我赶紧扯他下来，给他喂点水。结果，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他说他就玩了一场。” 老板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在看着那边的黄成和罗定，他们两水平都挺好的，开得呜呜响的。 我也走了过去，看看那机子，新的没问题啊。会出事除非是机子里面的电脑主板的旧机子上拆下来的。我问道：“老板，你是不是买便宜货了？” “当时他们就说这台机子便宜两百给我，我也没想这么多。现在还要花钱请师父来看的。你说我们这要是直接把这机子丢了，是不是能省点啊？” 我心里郁闷啊。我奇门遁甲算了这家电玩城会给我赚钱，但是也会给我惹点麻烦。我还以为是在这里出货不顺利呢，没想到麻烦指的是这个！ 黄成在那喊道：“下个弯道我一定能超过你了。” 罗定却是冲着他就吼：“不可能！我一定能赢！” 老板拍着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赶紧拉下来啊。” 罗定跟黄成也见过几次，他们两就算没有什么深刻情谊，那也不会这么吼人吧。确实玄乎，我走了过去，看看罗定，他的眼睛里带着点血色，眼睛狠狠盯着屏幕。我悄悄地捏出了一枚铜钱，就在他的额头上一拍，他就惊了一下看向了我。就是这个动作让他的摩托车翻了。 我说道：“我来玩一盘。” 罗定有点犹豫，还是下来了，还低声说道：“真不对劲。宝，我刚才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这机子邪门。” 我点点头，就直接跨上了摩托车。黄成在那边说道：“你会不会啊，宝爷。这边是油门，这边是刹车，下面那离合，这边是档位，档位别太高，容易翻。” “行了，不就是游戏机吗？开始吧。”我说着，试试这些东西就开始盯着屏幕了。 屏幕开始倒计时，上路了。我之前真没开过摩托车，就骑过自行车，平衡还行，但是速度确实跟不上黄成。两三分钟摇摇晃晃地速度也提上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的景色变了。就仿佛我眼前不是一台游戏机，而是真正的赛道。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着：“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加油！油门啊！你怎么这么蠢！让我来！我一定能赢！” 就在一旁的赛道上，有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十几岁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他的脸带着愤怒，我的车子呼的一下闪过他身旁，可是没几米，他又出现在我面前，再次呼的过去，他再次出现。他都是那句话“让我来！我一定能赢的！让我来！让我来！” 我的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的加油门。我心里也响起了警钟。现在正在加油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男生！我紧紧抓着油门，紧点，再紧点，我要控制这台游戏机，我不能被他控制！ “让我来！让我来！”他还在赛道上吼着，我的手又开始不听使唤的加油了。 我咬着下唇，让那痛刺激我，提高我的自我意识。其实鬼这东西说实在点，就是一股残留下来的磁场。这磁场影响人的正常脑电波，让人产生幻觉。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提高我的自身意识，不要让这磁场影响到我。 痛确实管用，在游戏结束之后，我下了摩托，脚都有点软，松开唇，唇上已经沁出血来了。从腿包里拿出纸巾，印印唇，说道：“挺厉害的嘛。” 罗定马上抓着我问道：“你没事吧，看到它了？” 我推开，笑道：“别那么近。我没事。” 黄成也下了摩托，说道：“我没觉得怎么样啊？” 我指指那机子：“就这台有感觉，穿着寿衣的男生，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吧。都穿着寿衣了，还那么执着着要赢。”我看向了老板，他已经是一头的汗了，“你跟谁买的机子，能打听到之前的情况吗？知道之前的情况就容易处理了。” 这种只有执念，并没有怨气，不会害人的好兄弟，其实挺好沟通的。把他的执念完成了，他就能好好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小胡子老头，四五十岁的样子，老板看着马上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着说道：“林先生，林先生你可来了。我就等着呢。你看看就这台机子。” 那林先生可不笑，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阴气太大了。” 电玩城能阴气大？电玩城就是气不稳，气浑。阴气大？他会是说我吧。我心里疑惑着。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着不闹鬼了，等你来处理吗？就刚才，这几个孩子还玩了一会，说看到穿寿衣的男生了。你说这……先生，你给看看吧。” 那先生走到我们面前问道：“谁看到鬼了？” “我看到了。”我应着。 “说说看。”他这三个字一出口我就惊讶了，犹豫了一会，我说道：“我就开着摩托，然他就坐在我面前，控制我加油，他说他是被摩托撞死的，所以他也要撞死那个挥旗的。可是那是电脑游戏，它永远也撞不了人家，他就一直抢着车子一直要撞人家。” 罗定在那拍着我，想要说话，黄成却拉住了他，不让他说话。 听我说完之后，那先生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看，它就是被摩托撞死的。” “可是他在路上撞死了怎么跑游戏机里去了？”我问着。 “这个大概是他被撞的时候，正好摔在这游戏机旁边吧。” “那为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呢？如果我说是个女生呢？是上吊死的呢？你又怎么扯啊？” 老板听着我的话，他先着急了：“计承宝，别乱说话，这师父啊，孩子不懂事啊。” 我笑道：“不是我不懂事，而是这个师父太假了。哪里有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有些事情事主本身就是当局者迷，先生要做是就的告诉事主真相，而不是被事主牵着鼻子走。” 那先生急了：“你一个孩子懂什么？” 我掏出了二十块钱，用前几天陶静给我的那个红包封上，递给了那个先生，说道：“先生请回吧。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行规在这里呢，虽然他连最基本的禁忌都不知道，但是还是给个出场费吧。 那先生气呼呼地拿着钱就走人了。老板还在那喊着：“哎哎，先生，孩子不懂事，您多包涵啊。先生……” “叫他回来骗你钱啊？”我说道。 老板瞪向我：“你这不是存心要让我亏钱吗？” “亏了钱也是我的！” “那你试试这台鬼机器在楼下，你睡楼上有什么感觉？这……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呢？” 黄成笑道：“老板，我们宝爷在，你亏不了钱，准备请我们吃饭吧。” 我拖过一旁的大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查了起来。要知道一个男生，如果死的原因跟一台游戏机有关，那绝对会上网络上报纸的。果真让我搜到了！ 就在去年暑假的时候，就在明南市下属的一个乡镇的一家电玩城，举行了一次比赛。当时一个初三的学生参加了比赛。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在总决赛的时候，他输了，一下电玩机，直接猝死了。 家里人就给他停尸在电玩城里，直接从那家电玩城里出殡的。乡镇还没有火葬的习惯，就是在人家电玩城了换了寿衣，进了棺材抬出去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那电玩城也做不去了。这些电玩机应该是换了个外壳而已，并不是真的新机子。 我把手机递给了老板说道：“自己看看吧，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叫点人过来，我们就圆了他的梦，让他比赛得第一就成。” 第一百九十三章两人都中招 黄成说道：“就我们三个人？怎么弄个比赛啊？” “又不是现在，是周五晚，这个周末月假，两天。周五晚把我们宿舍的都拉出来，还有黄鱼那几个铁哥们。弄得感觉吧。叫点女孩子来没事的。黄成，你教我骑摩托车吧。” 黄成点点头：“行，还有一天呢，能学会。” 罗定攀上我的肩膀：“人家要的可不是学会，而是赢比赛。” 我一肘子打他肚子上，压低着声音说道：“放点水，不就赢了吗？那晚上都是自己人。” 罗定还是皱着眉：“要不我也带几个人过来吧，我总觉得这件事邪乎啊。” 我和黄成都笑了，罗定并不知道我会这些。我走到老板面前说道：“老板，明晚我和同学过来玩，我们下午就过来安排了你也别要请什么骗子过来骗钱了。今晚好好睡觉，明天见。” 那老板也是一脸的难看，但是没有办法还不是就这么着了吗？ 回到学校里，黄成就去他住附近的亲戚家推出了他的摩托车，我们就在学校后面那小河过桥那边比较偏僻的路上学。 也就半小时就会了，只是提速变速档位离合还不太熟。也就是说我能骑走，但是速度就不保证了。 放学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惦记着陶静记不记得回家没饭吃的事情，还特意打电话让她出来跟我们吃饭呢。 为了答谢黄成今天教我，我请客，在大排档那点了几个菜。趁着陶静还没来，黄成压低着声音问我：“宝爷，你和陶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就是一哥们吗？”我说着。但是我心里清楚，在我心里，她不只是一个哥们。只是现在这样就好。 “可是，我们几个总觉得陶静是喜欢你的，就怕你个二愣子看不出来。” “你才是二愣子吧，她会喜欢你？” “真的。以前跟陶静同初中的人都说，在初中的时候，陶静都没有跟谁走这么近过，也就跟你好。而且她就算再大大咧咧也是个女孩子吧。她跟你亲密的时候，也少不了身体接触吧。你就没点感觉？” “嗯嗯，换个话题行吗？” 黄成笑了：“呵呵，那就是不承认而已。” 陶静过来了，就那么直接地坐在我身旁，问道：“点了什么菜啊？” “有你喜欢的茄子肉末，等会吧，马上就能上菜了。” 陶静一来，黄成就不说话了，但是他就那么神经兮兮地听着我和陶静说话。陶静问道：“你们一下午去哪里了？” “去逛街。” “逛街不叫我？” “买内裤。” “那算了。” “陶静，周五晚上去玩吧。电玩城有个比赛我们也参加了。” “好啊，反正现在我爸妈也不在家，随便我玩。不过准备期考了，你要保证我期考不至于死得太惨。” “你少粘着点杨老师，我帮你补补。” “你才上了几节课啊，我帮你补补吧。” 周五的下午，我并没有跟陶静在一起。而是让黄鱼他们帮忙照看点陶静，让陶静跟着他们晚上过去。而我和黄成是上午练车子，下午就过去了。 拉横幅，摆啤酒，营造气氛。都准备好了，就等时间到，老板总算当了一会好人，叫外卖上楼去他家吃顿饭。 他家里还有老婆和一个二年级的小男孩。小男孩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斜着眼睛看着我，我干脆给他夹了一个鸡腿，说道：“小弟弟，你是不是看哥哥漂亮啊？” 那小男孩却一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我怕。” 他妈妈抱过了他说道：“这孩子以前皮着呢，怎么现在就来说怕了。有什么怕的？哥哥还给你夹鸡翅膀呢。” “哥哥是妖怪。” 我头上出现了黑线，说妖精好吗？不过一个二年级的小朋友有可能是看得到我身上蔓延着的阴气的。 吃完饭，没多久，来到的第一批客人竟然的罗定，他真的来了，而且还带着五六个小弟。我正意外呢，急忙赶上前迎接，但是没有想到也是同时一个羽毛球拍就砸向了我的后脑勺。 今天一直在干活，热得我把帽子都脱了。头上的伤也不过五天的，同一个位置，再次被打中了。一时间，我有点头昏地扶住了一旁的收银台。听着那孩子在楼梯口喊道：“妖怪！”然后就跑上楼估计是躲起来了。 真是皮孩子啊。黄成气了，就说道：“我去拖他下来……” “不用，不用！”我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没事，就是突然被砸一下有点懵！”本来都已经拆了绷带的，伸手摸摸，好家伙又出血了。不过这次出血量也不多只是头一直在痛。本来还想着，坚持两天就能洗头了，现在又要拖几天了。难道真要拖到我头上长虱子吗？ 头昏有点站不稳的感觉，我还是赶紧在身旁是椅子上坐了下来。 罗定也在那骂骂咧咧的，但是有女生进来了，他有收敛了许多，特别是看到陶静之后。这次来的女生也挺多的，七八个呢。陶静还带着小小一起过来了。 她看着我头上的伤叫道：“谁打的啊？” “这次是真摔的。”那皮孩子最好在楼上躲好了，要不一会下来，陶静可不像是什么会逗孩子玩的人。 陆陆续续的人也到齐了。活动开始了，有些人压根就不知道是一场戏，在那叽叽喳喳议论着。 我对黄成说道；“有点气氛了，开始吧。记住一会让着点我啊。” 黄成点点头，率先走向那电玩机。陶静却挡住了我的路，就说道：“你去比啊？你头都流血了你去比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电玩机吗？我去！” “别别别，这个是黄成跟我的约定，放心，我一定赢。” “赢有什么用？怎么就非你不可了。黄成，宝头上都流血了，你还要和他比啊。就算赢了也不威风。” 我看这跟陶静不说实话不行啊。她能一直这么闹下去不可，我低头下，凑近她耳边说道：“那机子闹鬼呢。少参合！” 陶静整个人都僵住了，我也趁机就要上那电玩机。但是没有想到就在我刚摸到车把的时候，陈振远却拉住了我：“宝爷，我去吧。这个我也会。你头……”他点点自己的头。 “这摩托车今天就是我赌的。” “可是，我技术也好，我也能赢的。再说了，黄成跟你赌，赌多少钱？最多就是一顿宵夜，我也能请啊。” “你……”我刚要说话，黄成却说道：“宝爷，让阿远上吧，没事。今天我状态不好，反正都是他赢的。” 有黄成估计放水，还怕赢不了吗？就是陈振远在看到那寿衣男生的时候，大概会被吓一下罢了。 我退好了，看着他们两个上了摩托车，屏幕上开始倒计时，我的心里总有点不好是预感。 出发了，在场的女生欢呼了起来，也有为自己喜欢的男生加油的。我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屏幕上是数据。不对啊，黄成已经跑到260码了，陈振远这边的240码。着差距后面很难追上的。 我悄悄绕到了黄成的身旁，低声说道：“慢点，他跟你差挺多的。” “为什么？我要赢！你们都不想我赢，我就是要赢！”黄成眼睛盯着屏幕，却是在对我说着话。而且他的眼角有着不正确的血色，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很感兴趣的东西，那种贪婪的狠劲一样。 我的心里咯噔了，原来我的不安就在这里，现在是黄成被那个寿衣男生控制了，跑出了这么高的时速。也成吧，赢吧就让他赢。就是不知道黄成看到那男生的时候，是不是有害怕的那瞬间了。 等我在绕回来，回到两个后面的时候，陈振远这边已经开到了266左右了。这……陈振远怎么这么牛逼啊？虽然是游戏，但是屏幕效果很逼真的。精神集中的时候，就好像是真的在跑赛道一样。 我看看现场，有个小弟以前跟陈振远同学校的，我抓过他问道：“陈振远以前会骑摩托车？” “会啊，他初一就骑摩托车上学了。” 这失策啊。早知道跟他说清楚不就好了吗？现在这事怎么办呢？我绕到陈振远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慢点，让他赢！” “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陈振远吼着，突然伸出一只左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凭什么不让我赢！作弊，上次是你们作弊，次还要作弊吗？我一定要赢！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我一个人玩不了这个游戏正好，杀了他就有天天天拍我玩了。” 原来上次是有人整他，他才输的，难怪那么大的执念。只是他现在这么掐着我，我也很难受啊。 陶静冲过来掰着他的指头，吼着：“陈振远！你疯了！放手！” 韦洪山过来直接一巴掌删他脸上：“你他妈放手，还记得宝爷当初怎么救你的了吗？” “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他一直在传达的都是这个意思。 罗定是知情人，他上来就狠狠敲了陈振远的手臂让他吃痛地收回了手。也因为腾出一只手的问题，他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阿飘的心思你别猜 “不！”他喊着，“我要赢，本来就是我赢的！”他马上提高了车速。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开始怀疑这件事本身的性质，也有一些脸上带着笑，似乎在等着看我在呢么处理陈振远了。 不过似乎会让他们失望，我没打算处理陈振远。而是播了个棒棒糖就坐在一旁含着糖，拿出本子起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板凑到我面前，说道：“现在这……要不要把他们两拉下来啊？” “回避不是办法，你还是去把礼炮筒拿出来给他们分分吧。”我说着。 陶静就在我身旁，直接用手勾起我的下巴，看着脖子上微微能看出来的痕迹。我说道“没事。” “那他们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罗定也在我们身旁，就开始给他说着这些事情。等他说完了我的局也起好了。他们俩就在我的面前，那么日干是一个，月干是另一个，不同阴阳换了换。好玩了，一个在腾蛇，一个在太阴，这是两个都被控制了。而时干竟然是白虎还门破还击刑了。要摆平这件事，就要有人受点伤了。 看看他们俩，陶静问我：“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帮谁？” “谁也不帮，弄个三局两胜。老板！”我转头看去，那老板刚才不是叫他去拿礼炮筒了吗？怎么现在还在那站着呢。“老板！”我又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还是那句话：“那把他俩拉下来吧，别在这里死人了。这是我自家的房子啊。” 我摇摇头，为什么这种人会给我赚钱呢？应该就是他的懦弱吧。等着胖哥的下线进来，这老板估计就要沦落为打工跑腿的了。我说道：“你一会就说三局两胜，中场休息十分钟，一会再战。” “这，还玩？要是他们死了……” “别说那么丧气的话行吗？这都是我兄弟呢。”我吼着，他才跟着我点点头。 这吼声下来，大家都知道这是出事了。大专的人开始问罗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吼了过去：“你管怎么回事呢？一会使劲鼓掌就行！” 电玩机传来了热烈地鼓掌声，结束了。我推了老板一下，那老板才说道：“中场休息十分钟，三局两胜，还有两场。” 陈振远在那呵呵笑着：“我赢了，我赢了，三局两胜啊，我赢了。” 陶静在我耳边说道：“直接告诉他，他赢了不就行了？” “你看看黄成的状态。” 黄成还是坐在摩托车上，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样子。梁恩担心到在车子旁叫道：“成？黄成？喂，完一局了。下来休息一下吧。” 黄成还是一动不动的，我走了过去，就看到他的嘴喃喃动着，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却听不清楚。这要保住他们俩个人，就不能宣布任何一个人赢。 我走向了站在机子旁的陈振远，趁着他不注意，手心捏着一枚铜钱，就从他身后伸手压在他的额头上。 下一秒，陈振远腿软地坐地上了。他看看四周，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了？我……不是在玩赛车吗？” 我也蹲了下来，“好好想想，然后呢？” “然后……啊！鬼……”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这差点就要被他害死了。 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连连点头着。他的女朋友过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问他怎么样了。他直接退到后面坐下了。 陶静问道：“第二局谁去？” “我去啊。之前就决定是我去的。” “你的头没事吧。” “没事了。别担心我，我有办法不受他影响的。” “谁担心你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啊。” 十分钟，其实很容易就过去了。等着我坐在摩托车上，老板在那说着几句废话的时候，黄成终于能动了。他缓缓转过头来，头还是垂下来的样子，只是脸转过来了。他的额上已经变得很暗淡了，而且眼睛也有着很明显的血色。他无声地说道：“我要赢！本来就是我赢的！” 他的嘴唇没有动，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这个声音。而且是他的声音，他已经被完全控制住了。 屏幕上开始倒计时，我们都启动了车子。黄成要赢我很简单。虽然我明明知道那就是游戏，就是撞车了也没关系的，但是我却还是几次缩了油门。 渐渐的我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屏幕，而是完全真实的赛道。而赛道旁就是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男生。他头上还有着血迹。我的车子刚从他身旁呼过去，他又出现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了。他对我说道：“我要赢！赢！我一定能赢的！本来就是我赢的。” 我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加速了。我也在心里说道：“我不是你！我只做我自己！”减速！一个很强烈的念头，让我控制我的手，不能让自己被他控制了。 他还在路边出现，他的声音还是一次次传到我的脑海中。我再次咬着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心里默默念着天罡北斗。反正我又不需要赢，这些都不在乎了。 我骑摩托车本来就是刚学的，在一个弯道，看到了寿衣男生，他朝着我吼着：“为什么不好好比赛？为什么不让我赢！”他的脸就在我面前，他整个身子都爬到了摩托车上，他后厨声音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很浓的血腥味。 心中震了一下，手一歪，车子摔了。我知道这只是游戏机里的摩托车摔了，车子还爆炸了。但是我的目光里，我的感觉是真真实实地。车子倒地，爆炸的热浪，我被甩出去的痛。我大叫出声来。 等我缓过神的时候，陶静就在我身旁，焦急地看着我，问道：“你没事吧？身上好烫。” 第二局已经结束了，而我就坐在摩托车上，头垂着，甚至还能感觉到残留的热浪。我摇摇头，从摩托车上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杯水！”刚迈一步，就感觉腿软的跪了下去。 陶静叫着，把我扶起来，梁恩也终于感觉到不对，狗腿地给我递上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宝爷，就赛个车而已。” “没事，还有一局。”我喝了一口水，却感觉身上热的感觉根本就没有办法消除，就好像我还站在那爆炸的摩托车旁，在那受着火的炙烤一样。 我脱下了机车服，丢给陶静，身上就穿着一件厚的卫衣，拿着那瓶水，就从头浇了下去。陶静马上喊道：“你干什么？会生病的！” “没事，就是热的。” “头上还有伤口呢。” 她不说我都忘记了。老板又凑了过来：“计承宝，要不，我们把那个也拉下来吧。” “不用，还有一场。现在是陈振远赢了一次，黄成赢了一次，一比一。下一局，就是让黄成赢。我继续输就行了。” “你还去啊？”陶静说着，梁恩也说道：“让陈振远去吧。就跟他说，要他输！他敢不输我打他！” 陈振远也听到了他的名字，还摊在那椅子上呢，嚷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真的不去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上次我中招，这次明明知道会中招还叫我去啊？” 陶静就骂了过去：“刚才可是你自己要去的！” 我拉了陶静：“没事，我去就行了。陈振远也有可能根本就控制不了。再赢一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之前它是控制一个人，今天它是控制两个人。阿飘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件事是白虎带四害呢，我不能让别人去做，真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也过意不去。 时间差不多了，我又喝点水，才重新上了摩托车。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开始有点冷了。但是真正开着摩托车，进入那种感觉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 很快我的视线里就没有周围的人，没有这台电玩机，就是赛道，很真实的赛道，旁边就是呼呼而过的风声。 黄成的速度很快，他的眼镜仅仅盯着那屏幕。第二圈开始，他不停地用车子撞击我，试图让我翻车。 我只能减速再减速，拉开距离。毕竟我是求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已经知道，它控制不住我，放弃我了。我没有再看到他。 这场不出所料的黄成赢了。结束的时候，礼炮筒的声音响了起来。黄成缓缓转头看向我，我朝着他伸出手去：“恭喜你，你赢了。” “我真的赢了？” “恩，大家在为你祝贺呢。” 他终于笑了起来，也是自从比赛以来第一次看向在场的人。大家欢呼着，韦洪山还给他递过一支啤酒，一拳轻轻打在他的肩膀上：“恭喜了！赢得漂亮！” 他笑了，笑得很陌生。伸手接过酒，但是人却昏倒了。 韦洪山赶紧接住了他，嚷道：“宝爷，宝爷，他怎么了？” “累了，睡着了。谁带他回家去啊。我……阿嚏，我要先回家洗个热水澡了。老板，解决了，明天记住开业，还要放卷炮。” 第一百九十五章同床不共枕 老板还在那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听到我说话，才问道：“就这样解决了，那个……那个孩子没事吧？” “睡一觉就没事了。现在有事的是我。我……阿嚏。我先回家了，你们……再玩会也行，韦洪山，照顾好黄成啊。” “恩，宝爷放心吧。你先回去，有什么，我们能处理好。” 我点点头，从陶静手里拿过衣服，走出了那电玩城。操他妈的北风啊！像让我成冰块啊！我打个寒颤刚走两步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陶静还跟在我身后呢。 我伸出手，本来想拉过她的，但是手冰啊，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这都冷感冒了。” “不用，这里离我家不算远，打车过去就二十分钟吧。但是去你家就比较远了，你先回去吧，我看你上车。” “喂，你什么意思啊？还不给我去你家看看啊？” 我犹豫了一下，反正这个点妈妈在上班，家里也没人。我点点头，礼尚往来吧，我去她家可不只一次两次的了。 上了的士，也就十几分钟就到我家了。家里没人，带着陶静进来之后，她就说道：“你家好干净啊。” 虽然家具的旧的，房子也是旧的，但是地板都是光亮亮的，一点灰尘也没有。东西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该收起来的都收起来了。 我说道：“我妈的习惯，我们上二楼吧。不过二楼就两个房间没有电脑给你玩。” “没事。” 上了二楼，我的房间已经是干净整齐的了。我一边找着衣服，一边说道：“你随便看看吧，我先去洗澡。” “你妈妈呢？” “上班，至少也要到一两点才回来的。我先洗澡去了。” 抱着衣服去了浴室，这个澡我确实洗得有点久了。而我妈妈今天却因为提前回来了！等我听到外面陶静和我妈说话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住了。赶紧地擦干了，穿衣服就出来。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安。陶静不就是一哥们吗？可是我就是会不安。 “妈！”我冲进我妈房间，我妈坐在床上，仰着头，闭着眼睛，陶静手里拿着一片芦荟正给我妈上药呢。我妈的刘海左边的眉毛和眼睛这里好像是被烧到的样子，一片的红，幸好也不严重。“妈，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我急了，我今天正好回来，要是我不回来呢？谁给她上药？ 我刚要接过芦荟叶子，陶静就说道：“我来行了。” “没事，没事。就刚才摔倒了，我自己摔那灶上了。没事，就烧了点头发，也没起泡。”她说着话，眼睛眯眯的感觉看着我。 “他们没送你去医院啊？”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点伤去医院，医生都懒得看呢。芦荟是老板给的，他也送我回来，还给我放两天假。而且这本来就是妈妈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也是在他店里啊。” “行了，老板也挺照顾我的。这个你同学吧。第一次来家里，就出了这事。同学，明天阿姨给你们做牛肉干啊。今天也晚了，给你爸妈打个电话，留在这里跟宝睡个晚上吧。要不这大晚上的，你回家也危险。” 我妈的话，让我和陶静都愣住了。 我最先反应过来，就笑了起来：“妈，你还当真啊？她就是我一哥们，平时玩得比较好。一会我就送他回去。”我估计着，陶静今天这身黑色的男装，加上黑色的短靴，头上还扣着我的帽子，我妈眼睛也没好好看，就把她当成男生了。 “既然是你哥们你还让人家大晚上的回去？现在晚上乱着呢。刚才那边又有人打架了。住一晚吧，阿姨这还有新被子呢。”她指指那边小柜子上放着的，两床崭新的被子，我一下明白了。我说道：“妈，对不起，上次叔叔来我们家，我没有好好表现，让你为难了。” “孩子说什么呢？你不喜欢别人进我们家，那妈妈就守着你好了。只可惜你爸爸……”我妈的老毛病又犯了话也说不出来就在那哭。 陶静连忙说道：“阿姨别哭啊，你眼睛都红了，眼泪再出来，这就白上药了。” “对对，妈你别哭了。我哥们在这里别这样。” “行，孩子，留下来吧，别这个点回去，外面危险着呢。宝，你一会抱床新被子过去。” “妈，这真不合适。她是女生。” “计承宝！”我妈吼了一声，接着又哭了起来：“你是看妈妈眼睛疼了，就欺负妈妈呢？人家长得比你好看，你就这么说。你知道你一路长大，我最不喜欢别人说你什么吗？就是说你是女生。我明明生的一个儿子，他们……” “行了，妈，行了，妈。你别哭了。整天就哭……”我也跟着激动地提高了声音。陶静那就踢了我的小腿一下，我赶紧闭嘴吧。气呼呼地就想往我房间走去。 我妈却仰着头，眯着眼睛，说道：“抱被子去啊。你晚上睡觉卷被子呢。一人一床别冷着谁。” 我是气呼呼地转身就抱被子过去了。这辈子，唯一能降住我的，就是我妈的眼泪和师父的巴掌。 回到房间，看着我的床，一米八的，行吧，又不是没有跟陶静一房间过。反正一人一被子也不会怎么着。就算会怎么着，陶静也能有必杀技，让我不能怎么着。 陶静是十几分钟过来才过来的，进来就说道：“你好像很怕你妈哭啊？” “能不怕吗？她哭起来，几天几夜不用喝水的。” 陶静就笑了起来：“真让我吃惊。你太婆那么神秘，你妈妈也那么强大，宝，我发觉，你就是一直被女人管着长大的，所以你才长得那么像女人。恩，你妈年轻时肯定是美女。” 我缓缓吐了口气，坐在床边，说道：“行了吧，今晚怎么睡？我家就两张床。” “切，我怕什么啊？你敢动我，我就踢爆你鸟蛋！哼！”陶静跳上床，直接钻被子里了，还在被子里说道，“你先吃药再睡吧。要不明天真感冒发烧了。” 她是挺舒坦的，但是我心理不是滋味啊。隔着被子就一巴掌打下去：“喂，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警戒心啊？你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身边就能睡着的？” 陶静一下坐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睡觉，睡觉，睡觉。”我怕了，要是惹毛了她这个姑奶奶，她能再给我来个色狼必杀大招，我还不能还手的。 一人一床被子，可是也不是就心如止水的。心里挺乱的，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我却是一脑袋浆糊地乱想一通，直到三点多才睡着的。 因为晚睡，也就跟着晚起了。我顶着鸟窝头起来的时候，陶静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的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我还真担心，我妈今天眼睛好了，看到她是个女生然后……那就出大事了。 急匆匆地漱洗好，就冲下楼去，陶静已经在客厅吃着早餐了。不过一看就是买来的油条豆浆，我妈是不会做油条的。 “我妈呢？”我问道。 “厨房。” 我看看厨房，估计这一时我妈也不会出来，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她没看出来你是女的吧。” “没有。你妈妈眼睛还没好呢，就能开一条缝。我今天早上帮她又擦了一次芦荟。” 我暗暗吐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吃吧，一会我带你去我师父那玩。” 吃点东西跟着我妈打了招呼，我就带着陶静出门了。再去师父那的路上，我给黄成打了电话。他的睡了一觉也没事了。对于昨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记忆就是在上了电玩机之后就中断了。 又给电玩城老板打了电话，他那边也说没事，今天早上已经放了鞭炮了。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地下酒吧的钢牙的。钢牙比较夸张：“宝，昨晚来了两个人私下卖货的。我连问都不敢问一句。但是他们好像真的吸引了一部分客人呢。” “不管谁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行了。” 等着我走到师父家，师父也就刚起床，看到我就说道：“宝，上楼上香，准备一下，我带你去城南区一个叫黑熊的家里堪宅。” 黑熊？！我整个人就惊住了，怎么就这么巧呢？不过这也是个时机，说不定我能见到黑熊。 我转身就想让陶静先回去，可是没想到师父继续说道：“你同学啊？难道带同学来玩。跟着去玩吧，没事。” “师父，真没事？我听说那个黑熊是城南片区的老大呢。” “啊？黑老大？雷老好厉害啊。”这丫头是见过我师父的，还记得叫他一声雷老。 我师父那张老脸笑了笑：“行了，一起去看看吧。” 上了香，三个人一辆的士就过去了。师父坐在最前面，我和陶静坐在后面，陶静压低这声音问道：“宝，紧张吗？黑老大啊。” 能不紧张吗？我现在正在他们的地盘上搞鬼。要是让他知道了，我把胖哥那边的货卖过来的话，他应该会直接一脚踹死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半夜敲门声 但是我还是转脸，给她一个干干的笑：“不紧张，越是这种人越相信风水，越尊重我师父的。” 车子在城南郊区的一个大院子前停了下来。师父刚下车，一个粗粗壮壮，还黝黑黝黑的男人就笑眯眯地过来跟他握手，一个劲地喊着：“大师可把你盼来了。” 我和陶静下了车子，打量着这个男人，根本不用人介绍我就知道他是黑熊了。因为他长着就是一副黑熊样。脖子上，手腕上，都是粗粗的金链子，十足的暴发模样。一张嘴，那黑牙齿就露了出来。 师父笑都没笑，就朝着那人点点头。 黑熊哥转头看到了我和陶静，目光愣了一下，我马上想到了阿雄说过的，黑熊喜欢漂亮的小男生的事情。马上伸手把陶静带着我的帽子扯下来，戴到我的头上。还伸手抓乱她的头发。 “你干什么？”她这个样子就有点女孩子的模样了。既然黑熊哥喜欢男生，那陶静还是表明自己的女生身份比较安全点。 “这两个是……”黑熊的目光在我和陶静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我徒弟，和他同学。跟来玩的，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那多谢大师了，大师让我怎么弄，我就怎么弄。只求大师也让我能像任家一样赚够本。就算不能像任家，能有他们十分之一也行啊。” “任家有什么好的，再多的钱，也只是埋在地下的死物。来来让让，我量量。”师父掏出了罗盘。 我心里疑惑着，任家？关师父什么事？那时候，我只知道任家欠着师父一个大人情，也是几年之后，等我上了大三，才知道师父就是任家大院子的设计者。他设计的大院子，里里外外藏着那么多的宝物还有尸体。 师父一遍测量一遍说道：“你家里没女人吧。” “大师真准，我这就一直没老婆。呵呵，没有就没有吧，在外面玩玩也不错。”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看向了我。今天我这么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师父四周看来看，在他那栋三层的楼地基下踢踢了几下，问道：“这里藏着什么？阴气怨气都那么重还是红围墙。” 黑熊摸摸鼻子没有回答，斜着眼睛看着身后跟着的小弟。然后马上换了个脸：“大师，我就想发财，你看给我布个五鬼运财吧。” 师父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收了罗盘说道：“不用了，五鬼运财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好好想想，自己做过什么错事吧。” 这种黑老大做过的错事太多了就让他这么想，他也想不出什么来啊。师父却没有多一句话，就率先走了出去，我喝陶静也赶紧跟上去了。 黑熊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路追着师父说道：“大师，这是怎么了，你给个明示吧。大师？大师？”他看着我们就要离开，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红包：“大师，大师，这规矩我懂，大师着就给个明白话吧。很多人都说你看得准的。你给我一两句话吧。这，大师……” 这行规，就算办不成事，风水先生进家门了，也要给个红包的。师父却没有接红包，也没有示意我去接，而是直接让我们上了一辆的士，就这么离开了。 陶静一脸的疑惑，说道：“干嘛不要钱啊？他那种人赚来的钱也都是脏钱吧。多拿点才是应该的。” 我说道：“一般风水先生就算是去了一个很贫穷的人家，家里确实拿不出钱的时候，一张红纸都问要的。真正不收钱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事主快要死了！师父，那个黑熊，快死了吗？” “恩，他不肯说实话，我们也帮不了他。他那院子下面，煞位，埋着那么重怨气的东西，不出几天，他就会出事了。而且估计着是逃不掉的。” 好事啊！我心里欢呼着。黑熊要是死于意外的话，他的地盘肯定就要重新洗牌了。我浑水摸鱼的话，说不定有利可图。 这个周末最大的事情，也就是这一件了，送陶静回家，在家蹲一天，挺我妈哭着说对不起我，她以后不会再提再婚的事情了。其实我也告诉她，她要真遇到能心疼她的人，我没意见。 周日来到学校，这东西都还没有放下呢，胖哥就找我去了，简单地说就是给我鼓励，就说那两家店现在都很顺利，让我尽快拿下别的场子。顺便给我发了个奖金。五千啊，两家场子才卖了几天的货，我的奖金就是五千，可见他能有多赚。 回到学校已经是正式上课的时候了。看来景哥被浸船底，对老吴的影响很大啊。我迟到了，他直接把我叫到讲台上就是一顿爆吼。爆吼就爆吼吧，还飚了我一脸的口水。飚口水就飚口水吧，还非要一巴掌打我后脑勺上。我那可怜的后脑勺啊，让他的手一下就沾了血。 本来就是一点点的痛，但是我看到他骂人的声音突然就停了，在看看他手掌里那点点血迹，我顿时就倒地下，抱着头大喊着：“啊~啊~好痛啊~” 我的叫声惊天地泣鬼神，把保安都吸引来了，隔壁班的老师也被吸引来了。大家七手八脚把我抬到医务室。本来就拆了绷带，加上我头发比较长，挡着伤口，一时间也不确定是新伤还是旧伤。反正这么一闹，整个晚上不太平了。 骚包校医在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还就站我面前，那大胸脯，虽然没有穿着低领的，但是也是肉乎乎的贴在我脸上。“痛不痛啊？” “痛，很痛！应该是吴老师下手略重，或者手里有什么利器打到我的。美女姐姐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这种栽赃陷害，打死充赖的事情，我绝对做得出来。骚包校医对我好，我知道，她直接给我开了个被利器划伤头皮的证明。本来就是原来的伤口周末被砸了一次，现在又呼了一巴掌，就是沁点血的时候，她给我包了好几圈，我就那么像模像样的去了政教处。 政教主任还有风光照在我手里呢，这下好了，老吴挨处分了。闹到最后，放学了，我才能回宿舍。一回到宿舍一个个问起，我先在那笑得有点神经质的感觉。“老吴啊老吴，这次你栽了吧。” 他们都知道我是装的，也就没人理我了，把我妈做的那些零食都吃完了。 半夜一点多，我也就是嘚瑟地刚睡下，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其实是一种介于醒来不醒之间的状态，就是脑子里听到了声音，但是眼睛睁不开。实在太困了! 梁恩在下铺喊道：“谁啊？大半夜的。” 门外没有回答，敲门声却还在持续。“咚，咚，咚咚，咚……”没有一地那规律的敲门声，让我更加痛苦。 梁恩嘟嘟囔囔地下床去开门了，大冬天的，这也是一种挺痛苦的事情。可是门打开之后，却听到梁恩的声音说道：“没人？嘶~”接着就是他狠狠关门的声音“嘭！”这下全宿舍的都被他震醒了。包括我！ 我烦躁了，翻个身对着墙。梁恩却扯着我被子说道：“宝爷，宝爷，门外没人。” “没人就睡觉。”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咽着口水说道：“宝爷，是鬼，鬼敲门。” 我坐了起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问道：“你们谁做亏心事了吗？没有？那就安心睡觉。” “宝爷~”梁恩的声音已经在那打着颤了。 我心烦地吼道：“怕什么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是有人整我们了，在我们门上擦了鸽子血了。蝙蝠闻着血味过来撞门的。” “宝爷~这，大冬天的，没蝙蝠啊？”梁恩还在我床边上呢。 “睡觉！不睡觉你就拿个湿抹布，去把门上的血擦掉！”我什么也不管，把头缩在被子里继续睡去。我是太困的，这都能睡着，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敲门的声音。 早上，我睡醒了，他们七个都还在睡着。我出了宿舍，看看门，我还记得昨晚的鬼敲门呢。昨晚确实很的太累了，没有细想。梁恩说得对，第一，大冬天的没蝙蝠。第二，用血引蝙蝠这招也不是满大街的人都会的。 我打开了门，没有走出去，就站在里面仔细看看门板上，没有一点血的痕迹。而门口递上，却有着一小滩水迹。 真是鬼敲门啊！怎么就单单敲我们的门呢？跳过那些水坑，秉承着要当一个好老大的宗旨，我去给全宿舍的人买了早餐，又给陶静带去了一杯热牛奶。 我才刚到教室呢，几个别班的男生就让我去下厕所帮忙处理下事情。扛把子身份在这里，去就去吧，随便撒尿。 可是去到厕所一看，一个小个子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衣服都撕烂了。“怎么着？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啊？” 另一个男生说道：“宝爷，你给说句公道话，这小子昨晚不好好睡觉，跑我们宿舍来敲门。敲妈逼的敲啊！整得哥几个，一夜没睡。这气不往他身上撒往哪撒？” 第一百九十七章熊哥是黑熊的儿子 我把他拽了起来，让他站直了。他哭着，一头一身的伤，边说着：“宝爷，宝爷，不是我，我没干过。” “你妈的还敢说不是你！”那男人又一脚踢过去，“我开门看就一个人在走廊外面，不是你还能是鬼啊？” 那男生腿软的差点又跪下去。我赶紧扶了他一把，问道：“怎么回事？你说！” 那男生还是那么边哭着边说道：“我也是听到敲门声才去开门的。可是一开门就看到他在外面抓着我就打。我赶紧躲宿舍里去了。” “那你们宿舍门口，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一滩水？” “对，是有水。” 我又转向了那打人的人：“你们宿舍门口是不是也有一滩水？” 他疑惑着，看看身旁的小弟，那小弟点点头，道：“是，是有水，我以为是他撒尿呢。” “我们宿舍昨晚也有这个情况。我倒不觉得是他去敲门的。你们两个班离外面班有四五个宿舍呢。今天就这样吧。今晚别睡那么沉，看好戏吧。对这件事我的处理是有意见的人，今晚都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我就走出了厕所。那里面的空气真的不太好啊。他们也就嘟囔了几句，也跟着我出来了。 我们宿舍的人也来到班上了，一个个都是黑眼圈。不止我们班宿舍，全班都差不多。看来昨晚被敲门的可不是一间两间宿舍啊。 要知道女生宿舍闹鬼的几率往往比男生宿舍多。因为那边阴气重，进去个男人就能全楼轰动了。男生宿舍都是大半小伙子，一个个阳气都比较足。加上男生宿舍也没听说什么死人的事情，怎么就出事了呢？而且还是好几个宿舍同时出现这种现象。这不应该啊。 单纯的吓我们玩？哪个鬼那么无聊啊？如果只是一个宿舍出现这种情况就好说，现在是很多宿舍都出现这种情况。阳极必阴，阴极必阳。其实就是物极必反，越感觉可怕，就越不可怕。这应该是人为的。鬼没那么无聊逗人玩，那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吓我们玩的。 今晚上看我怎么逮到这个人，往死里打！ 我们高一这边还好，就我知道的也只有这起厕所的小冲突而已，被打的也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同学。 到了下第一节课的时候，就热闹了。高三教学楼那边呼啦啦地整个班都跑起来了。我们就站在我们这边走廊上看着那边拿着桌腿跑过来，追过去。这应该是我进这所学校第一次看到高三的打架。熊河在干吗啊？被打的不是他吧？ 如果那边是高二，我还可以过去看看，高三的话，我过去估计也是挨打的份。人家那属于高三的内部矛盾，我也管不到高三里去。 陶静就站在我身旁，一脸痴迷的样子：“好壮观啊！” “高三彪悍啊！”梁恩说着，“要么不打架，一打架就那么大场面。老师呢？保安呢？” “等打完他们就出现了。”我说道。 只是这都打了五六分钟了，怎么熊河还不出来镇镇场面啊？不会是被打的就是熊河吧？不可能啊，他在高三的地位稳着呢。 终于，保安来了，吹哨子的，拿着警棍就砸。啧啧，想想以前刚来学校我也被这么对待过。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挺刺激的。 我低声对梁恩说道：“你去打听一下，高三干嘛打架。” “行！”梁恩跑走了，我拿出了手机给熊河打电话。很多人会质疑，为什么高中会这么光明正大用手机。以前我读的明南高中，不允许带手机进学校，每个教室都有屏蔽手机信号的机子。十一中这种学校，我只能说呵呵。 熊河的手机是过了好一会才接听了，他是扛把子，没有理由那么简单就被抓了去的。他说道：“宝，我这边有事。以后再联系你。” 挂了！竟然就挂了！我一句话没能说，他就挂了！ 下了第二节课，梁恩的消息也回来了。就是因为晚上也有人敲他们的宿舍门了。两个班相互怀疑，在宿舍里就打了。有个被打摔下楼梯，送医院去了。这才升级发展为刚才那场面。 “熊河呢？”我问道。 梁恩趴在我桌面上，压低着声音说道：“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熊哥不在学校里。要不这架也打不起来。” “不在？”难道他有什么事？刚才挂电话那么急，看来事情很严重，可是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英语杨还在那对着陶静眯眯笑，感觉他的课就是给陶静一个人讲的。我直接从后门大摇大摆地出了教室，他压根不知道。直接走向高三的厕所，我就知道会找到我想要找到人。 在厕所里，几个男生在抽着烟，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看到我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有叫我。我就说吧，刚才打架我要跑过来绝对是被打的货。高三平时不动我，那都是冲着熊河的面子。 我就靠在门口，说道：“这么大胆啊？” 其中一个说道：“保安处抓了好几个，哪还有心思理我们这厕所里抽烟的。” “熊哥呢？”我问道。 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高瘦的男生走了过来，伸手攀上我肩膀说道：“外面说去。”走出厕所，我们就直接朝着田径场走去。这种时候也只有那边是没人的。 他翻身上了双杠，又点上一支烟，还说道：“知道你不抽烟。” “熊哥呢？这么大的场面也不出来？打电话也不接？”这个男生我知道，是熊河的亲信，很亲密的哥们。 那男生在双杠上低着头，看着我，说道：“真不知道熊哥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他家里有点事，周末他就回家了。” “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你在学校里卖货，但是真奇怪熊哥没有打死你。他最痛恨卖这种货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赖非的事情吧。” “不只是这个。他爸就是卖这种货的，而且还是城南区的老大。”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不就是前天我们去见到的黑熊？黑熊和熊河，现在想想长得还挺像的。他继续说道，“他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爸也喜欢男人，跟他妈生下他之后，一直很嫌弃他妈。在熊哥小学的时候吧，亲眼看着他爸杀了他妈。所以熊哥一直就不回家。他从小学一直都是在不同的城区读书，就是不在城南读书。他这次算是被他爸抓回家的，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吧。要不然他爸也不喜欢见到他。我们打电话他也不接，我真的怕，他跟他爸动起手来，到时候我们想帮也帮不了。” 我点点头，快步走向教室，边说道：“我会想办法联系熊哥的，高三的事情，你加油吧。需要我帮忙再说。” 我回到教室，英语杨还在那跟陶静英语对话，二人世界呢。我拿出了纸笔，用最快的速度回忆那天跟着师父去的黑熊家的别墅，画下了平面图。根据记忆里师父堪舆的坐向，画出飞星。 师父脚踩的说是有问题的那个位置，就在五煞位上，年飞星也是五煞，把月飞星也套上，还是五煞！难怪师父说，黑熊这几天会出事，而且是躲不过的。这个日五煞同样飞落这个位置的时间是……明天！ 如果熊哥真的是在家里，就是在那别墅里，明天肯定会出事！ 我又起了奇门遁甲局。奇门遁甲有着趋吉避凶的作用，我要是能准确点知道他几点会出事，会出什么事就好办多了。 远测，熊河宫位四害，空亡，转在巽宫临腾蛇。而时干在兑宫，白虎加庚，很凶，而且带着暴力，还有辛丁，匕首。金克木，这件事对熊哥很不利！ 我又一次拨打了熊河的电话，但是却没有接听。我干脆发了一条短信：熊哥，马上离开家，会生变故。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离开家！有办法就回我个信息。 就从前天我们进那别墅的情况来看，要是我闯进去只有死路一条。要是熊河能跟我联系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因为我这次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小弟，而是一个区的黑老大！ 在这样的不安中，我一直等不到熊河的电话。中午吃饭的时候，陶静还问我怎么了？我表现的魂不守舍的。 这边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高二那边下午又有人打架了。我过去直接一人扇两巴掌。简单点说，就是昨晚一个个都没睡好，火气大。几句话不对就打起来了。 今晚我倒要好好看看，是谁耍我们。过了今晚，明天一大早不管出什么事情，我也要先去黑熊那看看。 夜幕降临，送陶静回到家，还在被那戴眼镜的文职警察狠狠瞪着进了电梯下楼。回到学校，我也没有回宿舍，就拎着酒和零食去了舍管那里。舍管也跟我熟了，两个人就在那喝着酒，吃着零食，聊着天。 我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摇着头说道：“没有，就早上高三那边有一起打架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有计划的被阴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真没有啊，昨晚我睡得很好啊。我还梦到我儿子了呢。”他又开始跟我说他儿子。他儿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经常想到他。 说着聊着终于接近一点钟，舍管也已经被我灌醉了。我关了门卫室的灯，就在黑种中含着棒棒糖等着那人的出现。今天不干管出现的是人还是鬼，我都要扯出来打一顿解气了。 “嘎嘎”的声音，就好像是什么绳子在扯动。我就在昏暗中缓缓朝着那声音走去。那是一楼的一个转角楼梯口。那边是宿舍的大灯照不到的地方，相对来说比较昏暗。我扣上了拳扣，准备着好好打架的。 可是就在我猛的转过去，准备见着人就打的时候，那楼梯里却没有一个人！我心里正奇怪着呢，就听到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很尖锐的哨子声。 经过昨晚的事情，今晚睡不着的男生很多，一时间大家都出来了。于此同时，我的面前“呼”的出现了一个从上面楼梯扶手吊下来的人。 就是吊着的，绳子绑在脖子上，人还在空中晃荡着。一楼的人最先看到了我和这个吊着的人，一声声的尖叫，换来了更多人跑出来，接着就是更多人下楼，看到我和那晃着的人。当然那人不是真人，而是服装店里常见的模特。围观的人里，开始出现了熟练的面孔，也听到了大家的指责。 “原来是宝爷在吓我们啊？” “就是，难怪今天我们那打架，他就说这么算了，真的吓人的就说他！” “无不无聊啊？” …… 梁恩推开了前面的人，挡在我面前，说道：“不是宝爷！不是宝爷！” 黄成也走到我面前，说道：“昨晚宝爷和我们在宿舍里，我们宿舍的都可以证明，不是宝爷做的。” 刘宇，高大个，韦洪山，猴子，陈振远也都站到我这边来。黄鱼和鲤鱼也站了过来。越来越多人骂了起来，都说他们和我一起策划了这场戏。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道：“他们不就是为了更多人买他们的烟，他们才让我们都睡不着难受的吗？” “就是！”有人附和着，越来越多人相信了这个说法！ 艹！我明白了！我是被人有计划的阴了一次！ 我吼道：“我就是那句话！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吼完我就朝着楼上走去，回宿舍！ 高一高二的，也就骂骂咧咧的跟着回去了，但是有些高三的本来就不服我，加上这么一个说法，他们吼道：“妈的，就一句话就想走了！这么玩我们好玩啊！打！” 几个高三的冲了过来，好在我们宿舍的人都跟着我直接上楼梯，这边离我们宿舍很近，没几步我们就都冲进宿舍里了。面对后面追过来的人，我们只能赶紧关门，拉过床架子顶上。 梁恩一边顶着门，一边说道：“舍管呢？都闹起来了，舍管怎么还不叫保安过来啊？” “舍管被我灌醉了！”我冲进阳台拎着开水壶就爬上顶着门的床架，直接打开瓶盖，就朝门上的换气窗外丢。 “嘭！”爆炸了一个，伴随着而来的就是“哟哟”的叫声。 梁恩在那喊道：“来啊！高三狗们，来啊！来一个烫一个！” 门外的人也骂道：“你一宿舍几个水壶？装娘们呢？有种开门我们好好打！” “有种你冲进来啊！” “计承宝！”高三的人讨不到好处，打不到我们，又不敢上前，只能在外面叫道：“你他妈就是个娘们，给你们全宿舍艹烂的贱货！” “嘭！”又一个水壶炸了，还是在那人的脚边炸的，随着他痛苦的喊叫声，外面渐渐安静了。 我坐在顶着门的床上铺，看着下面顶着门的梁恩高大个，站在窗子前手里拿着钢管的黄成和韦洪山，拿着不锈钢饭盒的陈振远，还有在一旁帮我拎来开水壶的刘宇和猴子，我笑了起来。 他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我从床上跳下来，说道：“喂，好像回到了以前，一起打架的日子！” 猴子也嚷道：“现在我也可以打架了。以前没机会参加，以后真的跟高三的开干，我也敢捅人！” 韦洪山拍拍他，说道：“行了吧，我都不敢捅人呢。随便敲几棍子就好。他们走了，恢复原状，睡觉吧。” 黄成攀上我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被人阴了呗，还是有计划的阴的一回。” “有线索吗？” 梁恩推着床架，边说道：“高三的吧，现在也只有高三不听我们宝爷的，而且高三那边的人也没几个跟我们买货。” “我们不会真跟高三的开干吧？”高大个说道，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真跟高三的干上，那也的挺烦恼的事情。 “不会！”我说道，“这学期还有两个星期就考试放假了，高三他们的课程会很紧张。就算十一中学习比较懒散，但是高三还是高三，我们跟他们玩，他们也不会陪我们玩。我们要警惕的就是他们在考试放假前那几天的打击报复就行。只要熊河在学校，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熊哥不在学校吗？”黄成疑惑着，“今天高三打群架就没有看他出现。” 我吐吐气：“先睡觉，明天我就去熊河家看看！” 不只是因为这些事情，还因为熊河明天会遇到很凶险的事，我要确定他真的按时离开了家。 一大早我起得别人都早。这大清早的，要是跟高三是人干一架，这影响心情啊。出门前，我还摇醒了狗腿梁恩，让他一会记得给陶静从食堂带杯热牛奶去。陶静现在是一个人住，起床晚了，早餐没吃都没人注意到呢。 我出来学校，就看见一个扫地的大妈，连门卫那的人都没影。我是直接翻过那小门的电动栅栏就出来了的。 这个点，太早了，的士也看不到。我就在路边买了早餐上了公车，去朝着城南区进发。 公车一路慢慢摇，在市中心再换车，等到城南区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快八点了。站在那别墅的院子门前，院门都没关！ “喂？有人吗？”也没有人应一声，那我就不客气地进去了。在院子里，停着一辆车，车门也没关！车钥匙都插里面呢！ 这不正常啊！在急的事情一般也会关车门的。 我继续往里走，目光不自觉地看看之前师父用脚踩着的那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挖开了。就一个浅浅的坑，泥土的新翻出来的。空气中，有着很浓的血腥味，还有……怨气，很重很重的怨气！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毛笔，警惕地看着四周。小楼一楼的门打开着，我一步步走上去，每一步都那么谨慎。我不知道我一会要面对的是人还是鬼，这种我在明敌在暗是最危险的事情。我捶捶心脏的位置，在心里说道：“喂，鬼手印啊，别让我死在这里啊。我死了，你也消失了。你快出来啊！” 这种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它的阴气，用阴气散布整个四周，让我能察觉到接近我的任何事物，包括鬼。 可是鬼手印却没有一点反应，这真的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转转毛笔，手里做出了指印，只要一有异常就能抵挡一下。当然是指另一个世界的能量。如果是打手直接一把砍刀，我再牛逼今天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站在门旁，一脚轻轻踢开本来就没有锁上的门，让门开得更大一些。 下一秒，一股阴寒的气，扑面而来。耳边还能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是那种像疯子一样的笑。在那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黑熊拿着一把刀捅进了下面。女人身下的一地的血，她的目光就看着那边一个**岁模样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手里还拿着小学语文书和一支铅笔，满眼都是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虽然这个画面只存在我的脑海里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但是我还是认出了那个小男孩。他就是小时候的熊河！ 真是让人不开心的画面啊。眼慈心冷，我现在就是要心冷。不关我的事，我不能让这一秒钟的画面就影响了我的心绪。那样我的防御战斗能力都会下降的。淡定！ 而是下一秒我淡定不了了！因为我上前一步，看到了熊河。那个粗粗壮壮的大男生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带着血的匕首。在他面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爸，都还光着屁股呢。另一个是个小男生。年纪看上去还没有我们大，而且也是光着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这已经很明显了！我来晚了！出事了！不是酉时吗？为什么卯时就出事了。对宫时间！我竟然忘了对宫时间！要我是昨晚就过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熊哥？”我离他还有好几步，就问道，“熊哥？” 熊河缓缓看向了我，然后惊得丢掉了手中的刀。刀柄上还有着泥土的痕迹，那是刚从那五煞位挖出来的刀。就是那画面中，黑熊弄死熊河妈妈的刀。那么刚出去的那个笑声就是……熊河的妈妈！ 第一百九十九章注定没兄弟 “爸？”熊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死人，“我杀了他们？不！不是我！我没杀人！” 熊河突然站了起来，但是又腿软地跪下去。我看着四周应该是没有人的，赶紧过去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么华丽的客厅，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房子算是浪费了。 熊河扯着我的衣服一遍遍说道：“宝！宝！我没有杀人！真的！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杀的！他们……他们……我……”他看着自己还沾着血的手。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你冷静点！” 熊河呼吸很急促，几次喘息之后，才说道：“我真不知道怎么事，我在楼上睡觉，听到了楼下的声音。我爸是个畜生！他强迫人家！他是强迫人家的！我想到了我妈，当初就是在这里，那个畜生弄死我妈的。我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子声音越来越弱，就像我妈当初一样。我……我就鬼神差使的去院子里拿了刀，之后……之后……我真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真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人是他妈妈杀的。他妈妈那么多年的怨气在这里积累着，加上五黄大煞飞星到了这里，煞气极重的情况下，也让她的怨气增加，那些之前想做，却没有去做的事情，在这一刻真真实实地动手去做了。她借了儿子的手，杀了自己最恨的人。 我走了过去，只是用眼睛看着黑熊的尸体一刀直接从背后扎入心脏。熊哥就算在学校里当扛把子，打架是小事，但是看他的样子，杀人倒是第一次。 我用纸巾捏着那把刀，放在那男生的手里，还让那男生抓几下刀让那上面有他的指纹。然后回到熊河的身旁，拍拍他肩膀跟他说道：“家里还有谁？” “没有了，他们昨晚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是六点多才回来的。我爸回来就在这里搞男人，他的几个打手都出去吃早餐了。” “你现在马上上楼洗澡换衣服，里里外外都洗一遍换一遍。然后打电话报警！动作快！你一边洗澡我一边跟你对台词！” 就这样，熊哥在洗澡，我就在浴室外跟他对了一遍。他爸爸带男孩子回来是常事，这一点必须跟警察说。然后今早他爸带人回来，他听到了哭喊声醒来过，但是没有当回事，因为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事情。等他起床洗过澡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是那样了。然后他就报警，不要去对事情做一点的描述，因为警察叔叔会针对他的描述去找漏洞，干脆什么也别描述。而我就是一大早来找他的同学。 熊哥走出浴室的时候，人也冷静了很多，看着靠在浴室旁的我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和警察打交道这个也知道？” “差不多吧。我进去蹲的机会比你多。打电话吧！别等你爸那些打手回来！” 他掏出了手机，刚拨下电话又挂断了，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让那些打手处理了尸体。这房子里死过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他们有经验。而且我爸死了，我就是他们的老板，他们必须听我的话……” “别天真了！熊哥！”我几乎是嚷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抢先报警有多重要！“你爸死了，你才几岁？那些生意你了解多少？你爸下面还有好几个老大，他们随便一个都比你有钱，比你会做毒品生意。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第一时间弄死你！报警，警察处理，你就被推到了最前面，谁敢动你，就是傻逼！因为城南区所有的弟兄都在看着呢。这是你保命的唯一一条路！” 熊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报警了。我们下了楼，在那等着警察的到来。刚死的人，魂魄还在这附近，只是不知道黑熊是不是也在这附近。我让熊河对着那两具尸体跪下来，其实是对着那男孩子跪下来。 我也跪了下来，说道：“弟弟，哥哥们也是没办法才把这件事推到你身上的。你知道，害死你的是黑熊，而熊河已经帮你杀了他爸了。这个帐，你要找就找黑熊吧。熊河是在帮你，他的错就是没有早点下楼，那样你说不定就不会死了。请你原谅熊河。” 熊河因为我说的这段话很惊讶，我拍了他一下，道：“磕头啊！诚心点，心存歉意，请弟弟原谅。” 他的观念里是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现在他也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了。他已经有点不能思考的感觉了。 熊河的头刚磕完，外面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呼啦啦的一群警察来了，毕竟听说的是凶杀案啊！警察来了之后，我和熊河被分开问话，现场也被保护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注意到别墅院子外面有着些人想要进来，跟警察争执着，不一会又离开了。之后又有人过来，有些人是开车过来看看急几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就是来看情况的。 我和熊河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客厅的尸体盖上了白布，那边两个警察在跟领队的汇报我们说的话。好在之前串过词。 这时又有几辆警车进来了，下来了很多警察，都是实枪荷弹的，还有警犬。他们出示了证件，开始搜查式的查看家里，沙发背他们划开了，警犬到处在这里嗅着。 熊河在我耳边说道：“他们干什么？” “找毒品。”我低声说着 一个民警走到我身旁，说道：“小子？叫计承宝？” 我站了起来：“是。” “跟我过来。”他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我跟了过去，身后熊河紧张地叫道：“宝！” “没事。”我应着，跟着他走出了客厅，走到一旁的车库角落。在那里有着两个还背着枪的警察。 民警离开了，把我交给了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陶静的爸爸！陶叔叔看看那边，没人注意到我们了，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怎么这件事又是你做的？你……” “叔叔，你是警察，警察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看看那现场去，还用我说话吗？” “严肃点，你，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扯。你下个目标是谁？” “没目标！你们不是放弃我了吗？想要抓我杀人罪啊？抱歉，我这辈子没打算杀人！” “计承宝！”陶叔叔压抑着声音，却又重重吐了口气，对身旁的警察说道，“这个就是计承宝。之前死的那几个大客户都是他下的手。宝，这是肖队长，市缉毒大队的。” 我看向了那个警察，五十多的年纪，一脸的皱纹，我露出了微笑：“肖叔叔好。” 肖队长也对着我微笑道：“以后注意安全吧。真出事了，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 “我一直就没打算让你们帮什么？”我说道，“这次黑熊的事情是个意外。”陶叔叔狠狠瞪着我，就是一个不相信的表情，“真的，我承认我昨天就知道会出事了。我没赶过来阻止而已。但是现在这件事不是挺好的吗？你们也好，我也好。哈哈。” 肖队长低声道：“给他留个号码吧。” 陶叔叔点点头：“宝，记好了，我的新手机号，你别告诉陶静啊！” “行，不告诉她。”我掏出纸笔，准备记录，但是他却一掌打在我手背上，“用脑袋记！有些东西是永远不能展示出来给别人看的只能用脑子记！” “好好，要是记不住呢？” “那就算你笨！只能用公用电话打给我！137……” 说完手机号，他们两就走了出去，我是在那接个陶静的电话才出去的。陶静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陶叔叔刚走两步呢。我对着手机里大声说道：“陶静，干嘛呢？午饭没人陪你吃啊？你找小小吧，跟小小一起吃食堂的饭去。我啊？我跟熊哥在一起呢，有点事。真没什么大事？那个，晚上我肯定回学校了。我还要送你回家呢。呵呵，晚上给你买零食。” 挂了电话，就看到陶叔叔根本没走远，就在那瞪着我呢？我马上大声说道：“警察叔叔瞪我干嘛啊？我不就接了女朋友的电话吗？还担心你们觉得我藏私，我还很大声的说了，我真没瞒着什么啊？” 我在说女朋友的时候，明显看到他那眉毛跳了几下。得意地回到了客厅里，对着那两具尸体去。 熊河并没有因为他爸爸的事情而伤心，可以说他早就希望他爸死了。看看别墅外那些守着的带着纹身的男人，在看看呆坐在那的熊河。城南区的天要变了！我要推翻忠哥就要有个据点，有势力。城南这股势力是我之前就看上的。现在城南老大已经死了，我和他儿子一起走过了这件事。我要扶持熊河，成为城南的老大！ 而我！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熊河在这件事上，也就是我的棋子，但是没办法，这条路上我注定没有兄弟。 我走到熊河身旁，在他耳边说道：“我希望你成为城南的老大，只有那样，外面那些男人，才要不了你的命。退缩，只会让他们有下手的理由，有下手的机会！是男人，就不要退缩！” 第二百章至少活着 我没有让他现在就回答我什么，这几句话够熊河在这里发呆想一下午的了。 我是下午三点，得到警察叔叔的允许，可以离开这里了，熊河还没有能离开。按照一般的做法，是联系他的亲属来接他离开。就算没有亲属迎接，他也要等过几天吧。比较死的是他爸，下葬什么的都要处理。 我出来之后，就买了盒饭和熊河在院门那吃起来。熊河说道：“这几天我估计回不了学校。” “嗯，需要帮忙，打我电话。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下手，要狠！” 熊河犹豫了一下，说道：“真的要那样做吗？我不想碰那些，真的很讨厌那些生意。其实，我爸不想要女人的话，完全可以放我妈走的。就因为我妈知道那些事情，他才非要弄死我妈。如果没有那些生意的话，……” “清醒点吧！没有如果！现在已经成这个局面了。不管你想不要接下来，两条路，接下，心狠手辣清理城南区！还有一条路就是被你爸那些手下杀了。你想死啊？” “我也可以逃……” “逃得掉吗？他们整人的时候，你应该见过吧。冷静的想想！熊哥，你没有退路！” 熊河沉默了。在我把饭都吃完之后，他才点点头：“宝，谢谢你。呵呵，几年前第一次见你，你帮我，成为了十一中的老大。现在你鼓励我接我爸的班。虽然我很恨那生意，但是我也不是傻子。那些今天早上就在这门口来来回回看了多少趟的人里，不止一个两个想要我的命！宝，等我当了老大，我手里的那些生意，都给你。我不想要！” “我明白，熊哥，加油。至少……活着！”我攀上了他的肩膀，他也攀上了我的肩膀。只是他后面的那句，都给我，他不要，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因为没有人会在得到了那种在人之上的快感之后，还能放弃的。我的冷静，在以后，也救了我一命。 “对！至少活着。宝，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一定知道。前几天，我就在楼上，看到了你和你师父过来，你师父说那地方有东西会出事的。现在真出事了。” “是你妈。”我把我今早的感觉告诉了他，他作为儿子，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从城南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放下学。我是先宿舍洗澡才赶着出学校吃饭的。学校食堂就算了，快上课的点，什么菜也没有了。还要跑去超市给陶静买了零食，赶到教室去。 这还没进教室的门呢？就被里面跑出来的阿彪撞了一下。追着阿彪的是黄成和韦洪山，他们两的手里还拿着钢管呢。 “喂喂喂，干嘛呢？”我那手里的一袋子零食差点就掉了。 阿彪看到我一下就哭了起来：“宝爷，宝爷，我错了我错了，让他们不要打我，别打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黄成吼道：“我他妈还就是要打死你了。阿彪！我们宝爷对你够好的吧，你哥倒了那么久了，宝爷针对过你吗？你好啊，这么坑宝爷，你就是想让高三的跟我们开干是吧？走！跟我们去高三楼那边说清楚！” “怎么回事啊？”我问着，但是我也了解黄成河韦洪山，没有点根据，他们说不会乱打人的。而且还是在教室里这种公开的地方。就连陶静现在都是跟小小在那凑堆咬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所以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手里已经拎着阿彪的衣领，让他跑也跑不走了。 黄成说道：“我们今天从那个吊着假人的身上去查。那么大的假人，藏起来，吊起来怎么着都会有人知道点什么的。查了之后，确定是他。他在校外背了个大东西进来的。之前就藏在床底。” 我看看阿彪那满的眼泪口水的脸，说道：“我对你够好了吧。阿彪啊，你对不起我啊？” “宝爷，宝爷，我保证没有以后了，真的，真的。这次是我哥逼问道。我哥逼我这么做的。” 我一只手就把他推到贴墙上，我的身体直接狠狠压下去，让他偷撞到墙上，一声惨叫。“你哥个逼啊，你哥现在都沉……艹，打吧，拖下面高三楼面前去打，打给那些高三狗好好看看！” 我一脚踢开了阿彪，接下去就是黄成他们的事情了。猴子都兴奋地拎着椅子腿就去了，还有还几个人都去凑热闹了。我心里暗暗庆幸着，刚才差点就说错话了。景哥的消息可不能漏出去，那些事情是没法解释的。 走进教室，把那一袋子的零食丢到了陶静的桌面上，然后马上展开了微笑，道：“哟，最近发财了？” “有点好吃的就行了。别问那么多。小小一边去，我跟陶静说几句话。” 小小嘟嘟嘴：“有好吃的就叫我一边去。” “行了吧，就说几句话。”小小离开了之后，我挤在陶静的椅子上，问道，“你有没有想到，你爸还在这城市？” “想过，呵呵，不过呢，缉毒警察一般是不会联系家里人的。所以就算他还在明南，他所有的档案也会被消除，而民政那边查的话，我爸就是一个失踪人口。甚至有些缉毒警察会改为已死亡。” 听着她那平静的语气，我心里有点难受。她应该是伤心的吧，可是现在却找个样子。“也许有一天，在街上，我们还能遇见他吧。” “一定会的！”陶静朝着我笑道，“你看啊，我今年高一，我爸生我的时候，才二十一岁，他现在才三十九。等我考上警校，顺利毕业，他也就四十五六岁，他还没有退休。运气好的话，他调回来当个派出所小所长，我就去给他当手下。他要是还在缉毒大队，我也去当缉毒警……” “你能换个理想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些，我有种出冷汗的感觉。 她笑着：“呵呵，不要！我已经决定了！他们不都说在老吴的班上，考大学的几率很高吗？那我也一定能考上的！” 算了，我灰溜溜地会我的位置去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玩耍了？ 黄成他们的行动很成功，阿彪是景哥的弟弟，这个大家都知道。现在阿彪故意坑我的事情，经过教学楼前的这顿打，高一到高三的都知道了。 夜自习最后一节，还有十几分钟放学的时间是不会有老师还在教室里的。至少十一中是这个情况。 我好好学习，应付期考了两节半课，最后这十几分钟，我就溜出教室直接去了高三那边。我在高三那那边跟熊河打过几次牌，他教室还是知道的。而且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我的人才在他们门口打了阿彪，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借口来打我的。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熊河他们班教室外。对着那还在打牌的那个高瘦男生挥挥手。昨天他能跟我说那些事情，他对熊河也是挺了解的。 那男生看到了我，让人顶上他，这才跟着我走向了厕所。入乡随俗吧，厕所就厕所吧。那男生霸气啊，走进厕所就一脚踢了门，声音大的，吓得里面正在尿的一个兄弟直接就尿裤子上了，还不敢说，就那么缩着脖子跑出去了。 我暗暗摇头，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做呢。“干么？”他问道，语气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还是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道：“我今天去了熊哥家，他家里有点事，估计这学期都来不了学校了。想请你帮忙看着点高三，都快期末考试了，就让大家都好好复习吧。”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他皱皱眉，“你下学期打算接手高三？” “没那打算！”我也是很严厉地说道，“但是如果你们不想好好复习，那也没办法。” “你这是下战书？就你一个人过来的？” “我只是不想你们打扰到我们复习。啧啧，身在老吴的班级压力很大的。学不好，他就弄个鬼来吓我们。” “呵！计承宝啊，你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昨晚我对你说那些，只是因为熊哥确实需要人过去看看情况。而他家是危险的地方。你被我骗去了，还自以为捞着好处了。我还以为，你被他爸爆菊了呢。你长得那么漂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一脚狠狠踩他脚上了。对于一个会打架还比我高的人来说，打鼻梁不现实，他会躲开的。踩脚这种事情，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做。因为那一般是女生的招数。很不巧，我用得也挺顺脚的。直接就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抽回脚，他已经坐在地上抱着脚丫子了。我说道：“让高三的乖点吧，要是你没本事整合他们，我来！还记得高二是怎么被我整的吗？你是熊哥的兄弟，我可不想让你也那么惨。” 等我走出厕所的时候，已经有混子冲出教室了。明显就是朝着我来到啊！三楼，跳楼会死！不跳楼会被打死！ 跳楼吧，至少教学楼都有粗粗的排水管的，我翻过围栏，抱着那排水管一下就溜下去了。 第二百零二章吓傻了阿彪 他缓缓回头：“你怎么了？宝爷。昨天那件事真不是我想的。我不敢跟你作对。真是我哥让我这么做的。宝爷。” 我暗暗吐了口气，我那个黑色的发卡还在他后脖子上插着呢。而且我是避开了脊柱，就插在靠左边的位置，下了死力了，至少也进肉了三四五厘米，他竟然没有叫起来，没有跳起来，还这么平静的问我怎么了？ 我使劲咧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走吧，走吧。”阿彪刚转身，我就假装着扶一下他，也就趁机把他脖子后面那发卡拔了出来，然后嫌弃地丢在那边草丛里了。那扎过私人的东西谁还要啊？ 只是阿彪是什么时候被下手的？被谁下手的？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因为阿彪腿不好，我还是吵醒舍管给我开门了。看着阿彪回了他们宿舍我才走进了宿舍，然后躲在浴室里，掏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这个点，师父肯定么有睡觉，最多就是吃饱饭开始回家的路上呢。 电话接通了，我压低着声音问道：“师父，我有个同学，他大概是死了，但是魂还在身体里，能听到那种只有死人听得到的铃声。我用发卡扎他脖子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种是怎么说法？” 师父那边问道，“能晒太阳吗？” “这个，不知道，我今天不在学校没注意他。” “你明天拉他去晒太阳。要是能晒，那就是没死。要是不能晒那就是死了。死人堆阳光有种天生的害怕。” 难怪之前景哥也没有晒过太阳，都是晚上出没的。“师父，要是他还没死，怎么处理？” “那他的魂就是跟某个人有了协议，愿意听他的话。这样的人，各方面表现得都跟正常人一样，但是那人发出指令，他就会没有自己思考的去完成。就像被操控了一样。只有找到跟他又协议的人，让他对着那人大吼，协议终止，就能解除了。就是给他自己的魂，发一个暗示，告诉它，不用再听这个人的命令了。道理就跟给自己叫魂一个样。” 这个我懂。说个故事，我也不记得有没有说过这个故事了。就是一个人搬家了，却老是梦到在原来的老房子里不停地转，找不到门出去了。他那是把魂掉在老房子里了。然后有人给他支招，让他会老房子里，到处走走，都大声吼一声：我回来了。然后再大吼：我搬家了，我要走了。这么做之后，那人在没有梦到过在老房子里转悠了。 这道理就跟催眠差不过，给自己一个暗示。我挂了电话，回到床上躺好了，心里却在想着，跟阿彪有协议的人是不是老吴，怎么让他对着老吴喊一声协议终止了？对了他能装神弄鬼，我也能！就这样，我脑子里开始构建着这个计划。 第二天，起床的广播第一句唱的是，那个谁的歌：“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这就是在下雨，不用出早操了。 妈蛋的，早操跟我有屁关系啊。来十一中我就没出过早操！不过我还是起床了，招呼着全宿舍的一起漱洗了之后吃早餐，我有事情要说。 等着大家都坐在食堂围着圈，我低声把任务安排了一下，梁恩就嚷道：“宝爷，就这么点事啊？还用开会？” “不统一说怎么行？”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行了！哥几个给宝爷办得漂漂亮亮的。” 其实一点也不难。今天的第三节课就是老吴的课。现在的阿彪是胆小如鼠，还加上之前阴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每一个人理他。他刚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小字条，上面写着： 你是魂已经签了协议给我了，你是我的！ 他崴着脚，顶着个猪头脸，也没说话，就那么默默地丢进了垃圾桶里。大概以为是谁丢垃圾给他吧。 等他去打开水的回来的时候，桌面上又多了一张字条： 我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要什么时候死，真是让我开心的一件事。 他有点慌了，四周看看，而是却没有一点的异常。他再次丢了，然后拿出了书，书里有一张字条冒了出来： 害怕，丢掉字条？你想死得快点吗？你要记住，你的魂就是我的！ 终于他说话了：“你们谁在我书里夹字条了。” 猴子一下窜过来，巴掌就扇在他脸上：“谁有空给你穿字条啊？你以为你是谁啊？照照镜子吧！切！是鬼给你写的吧。” “鬼？鬼？”他脸上更慌了，急忙丢开了。 猴子也回到了座位上，而我就在阿彪的身后，拍拍他的背说道：“喂，你怎么了，背后贴着字条呢。刚才看还没有的啊？” 他急匆匆地伸手扯了下来，字条上写着：想丢掉我？我就是鬼，你的是魂就是我的！我们打赌吧，我让你在十点十分就猝死在这里！ “写什么呢？”我探过头去看看，他却急忙收起了那字条。脸上慌慌张张的。 从早读到第二节课，他就这么经常不经意的发现字条，内容还是很贴切的。而且开始帮着他倒计时，让他时时刻刻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他已经慌了，直接就溜到厕所里去了。黄成和韦洪山马上也跟了过去，就算是用拖的也要确保他第三节课在教室里。 陶静挤到我的椅子上，说道：“你们又合伙起来整阿彪了？差不多就够了，阿彪昨天都被你们打成那样了。” “他阴我，害得整个高三差点都来打我。我在宿舍里被高三狗追着堵的时候，你可没跟他说差不多就够了。” “我又不在，我要是在，我能直接给你灭了他们。你们还欺负阿彪干嘛啊？看着他挺可怜的。” “我是在帮他！”趁着没人注意我们，我就在陶静耳边说着昨晚的事情。听得陶静一惊一乍的。 上课铃响了，阿彪就被黄成拖了进来，丢在他的座位上。我还说道：“阿彪，好好学习吧，这节课可是老吴的课。” 阿彪低着头，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看着时机已经成熟了，两节课加个早读，已经让他所有的心里防线都崩溃了。 老吴走了进来，离十点十分也就还剩下几分钟。阿彪在老吴转身写课题的时候，突然就想站起来跑出去，但是我却直接把他按在了位置上：“好好听课！别挡着我记笔记。”我说着。我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了。 他还在紧张着，天花板上面飘飘忽忽地飘下一张纸，上面只有一个字，死！纸不大，但是也足够让他崩溃的了。就在他拿下那纸，惊慌地站起来的时候，我也跟着站起来，就在他耳边说道：“大声喊出来，协议终止，就不用死了！协议终止！” “协议终止！”阿彪在心理防线消失之后，我在他耳边说的话，就直接进到他的心里，他大声喊了出来，让老吴的手僵住了，他转身看了过来，我已经快速坐在位置上了。全班同学都在看着阿彪，包括老吴！ 阿彪有点被我们弄得心里崩溃的样子了，看着老吴，哆哆嗦嗦地说道：“协议终止！协议终止！协议终止！协议终止！”他一声比一声大声。 我也站了起来，一脸的嫌弃样，说道：“吴老师，他大概神经病了吧，需要休息一下？” 老吴的一张脸越来越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被终止的协议弄的。但是阿彪一直这样，也不合适，他就叫四眼班长拉着阿彪先去医务室去。 午饭时间，我们一堆人又凑在一起吃饭，一个个都很高兴的样子。陶静一边吃着一边问道：“阿彪不会真的疯了吧。” “人没那么脆弱，大不了到时候让我师父出帮他医病。最好呢，他就办个休学在家里，明年再复读就行了。” 梁恩在那狗腿着：“都是宝爷想的好方法啊，玩得真过瘾。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是他自己，最近魂魄不定的，或者是说，他自己胡思乱想才会相信这些的。你要拿着同样的字条去吓陶静试试……” 我话还没说完呢，陶静就在那说道：“我会在哪些字条上画上王八，还会在字条上跟它吵架。” “看看，这就是区别。”我应着，“陶静，周末去教练那吧，几点散，我等你，然后晚上我们一起做练习。” “恩，钟禹说他那天见到你了。我们一般下午四点就能回家了。要不你这个周末直接在我家吧。反正我家没人。” “也行吧，我练习册还一大堆没做了，下星期就考试了，临时抱佛脚吧。” 我们说着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那几个人都在看着我们了。 吃过饭我去了医务室，骚包校医说她已经建议老吴给阿彪办理病假在家了。这种状态说不准，人已经在她那睡着了，要等醒来之后才能确定情况。 我站在阿彪的身旁，看着他在梦里都还在发着抖，心里说道：“对不起了，阿彪，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来救你一命了。”不过也要感谢今天出了太阳，感谢一大早就让我看到他在走廊那晾衣服的时候，晒着太阳呢。 第二百零三章冬雷阵阵 周末到了，我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同学家跟同学一起做练习。因为是这个学期最后一个周末了，下周二开始考试，所以学校也就难得地给我们多放了一天假，就是两天的假。很多内宿生就借着这个机会打包一些东西回家。 下午五六点刚放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天气，到了七八点一下就乌云密布的，闪电打雷过来了。 我和黄成，梁恩他们两个就在宿舍那看着天空的黑云，感叹着，其他五个人急着赶回家，都在半个小时前离开学校，这会好了，看他们怎么下车回家！ 冬雷在我们这里还是比较常见的。梁恩拿着一把椅子就坐在窗前，看着雷雨，说道：“我听说啊，我们学校这地下面有矿。具体什么矿，我也不记得了。所以呢，每次打雷劈中这里的次数很多。听我们那高年级的人说，他们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还有滚地雷进了教室呢。” 滚地雷，就是科学里说的球形雷。就是一个圆形的光球，晃晃悠悠的前进。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去触碰到，一旦触碰就会爆炸。 我在十一中读了三年的书，还真见过一次。也不确定是不是滚地雷，就大雷雨的天气，雨还没下下来那会，一个小光球在走廊晃了一下，然后不巧飘出去就撞上电线，结果学校变压器整个爆炸了。 黄成也说：“我也听说了，在这里，几乎年年被雷劈，也有劈中人的。” “陶静现在应该在家吧。”我说着。 黄成就推了我一把：“你还说不喜欢她？就这么个雷雨天，你就在这里担心她了。多大的人了，难道还怕这点雷啊？” “嘭！”一声很近的雷声，几乎的在我们耳边响起的。声音大到我耳朵都震了。梁恩夸张地喊了起来：“啊！劈到我们了！劈到我们了！” “劈你的头啊！”我骂道，“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怕？躲床下去！” “床是铁架的啊。” “躲卫生间去！”黄成说道。 “卫生间里的水管是金属的！” 我们无语了。不过听那声音真的很像是在我们身旁爆炸的。应该是劈到什么了。 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多小时之后就放晴了，天空都还映着一点光呢。一些家远一点的同学就不回家了。我打电话给陶静，让她出来跟我们吃饭。这一次，我们选择了一家离学校比较远，但是却更好的饭馆吃饭。 等陶静过来的时候，他们两还把我刚才问起她的事情跟她说了，让她在那笑话我。一桌子菜上来，都快八点了，大家都饿了，风卷残云一下就扫光。站在饭馆门口对着黄成和梁恩道别，我和陶静一起去她家。 现在虽然明知道是直接去她家过夜的，明知道就我们两个人，但是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因为感觉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我们两慢慢散步回家，这才刚走到陶静他们小区呢，黄成就给我打过电话来，手机里，他急急地说道：“宝爷，梁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昏倒了。” “什么？送医务室了吗？” “他就在医务室旁边昏倒的。校医放假了。” “打120，叫保安。我们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我拉着陶静就往学校那边跑去，一边跟她说着这件事。 回到学校里，保安已经过来了，有人给他喂水，但是他已经不会喝了。黄成就坐在地上，脸色都白了。 我冲过去就问道：“救护车叫了吗？” 黄成看着我点点头：“宝爷，是不是他食物中毒？” 陶静急着说道：“我们四个一起吃饭都没事！你们回来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一个保安在那问道：“你们能联系下他家长吗？问下有没有什么病？” 我赶紧蹲下身子，在梁恩的身上摸着他的手机。用手机拨打了他爸的电话。电话好久才接通，简单说完事情，他爸也慌了，一在表示梁恩身体一直好，没有什么病。他们也赶紧赶过来。 救护车过来了，我们几个把梁恩送上车之后，也跟着上了车。一路送过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特别就是我发现梁恩的手腕位置有着一个小小的黑点。光线不是很好，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等到了医院，医生检查的时候，黄成又回宿舍给他拿了干净衣服来。梁恩打着吊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梁恩的爸妈也过来了。他们去问了医生梁恩的情况。只是梁恩到底是为什么昏倒的，医生也说不清楚。现在也就是打个葡萄糖。 梁恩妈妈哭了，爸爸说着感谢我们的话，让我们先回去休息，他们看着就好。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想要了他手腕上那黑点，就又回来了。 陶静问我怎么了？也跟着我回到梁恩身旁。就在他打针的那手腕上，那几毫米的黑点，在病房的光线下，终于能看清楚了。 陶静跟在我身后，低声道：“猫？纹身那么小，谁看得清楚啊。” “不是纹身。”我说完，推着陶静一起出去了。黄成还在外面问道：“你们两怎么又回去了？” “黄成，”我问道，“你想想，梁恩在昏倒之后，有没有碰到过被雷劈的东西？” “有！”几乎不用想，他就回答道，“外面回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医务室旁边的那里那棵大树直接被劈黑了。估计就是那声雷。然后他过去摸了一下，叫了一声，说有什么东西咬他手腕了。我们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就离开了。没走几步，他就昏倒了。他昏倒跟那树有关？” “恩，回学校！我一边给你们讲讲雷劫。” 从医院回到学校，三个人坐在公车最后一排，我给他们说了雷劫的事情。雷劈树，科学是说，那树高，离雷近，吸引到了雷。 但是有时候更加高的楼和树在旁边，还是那棵树被劈，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在玄学里的解释，雷劈的不是树，而是树上的阴邪之物。雷，是阳，阴邪之物就是阴。阴阳在一起，就是一种能量的调衡。那些阴属性修炼的动物或者植物，阴气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都会吸引雷。有些特别有灵性的动物，就会去找女人的骑马布挡雷。骑马布虽然说不大，但是却是很阴的东西，雷在击下来的时候，就会先跟骑马布的阴能量调衡了，能量就达不到那动物的身上。 中医药里的雷击骑马布就是这种东西。雷劈衣服会黑，但是却从来骑马布被劈坏的事情。这种科学解释不了。 刚才雷劈的不是树，而是树上的某个动物。应该是猫！而那只有灵性的猫，在受伤之后，就躲在那附近，梁恩靠近了，还触摸了树干，猫为了自保，用他手腕进入了他的身体中。现在不确定，那猫是占领了梁恩，还是吸收梁恩。不管是什么，我们动作都要快！要在有坏影响之前，把那只猫的本体找出来。 陶静听完了，皱眉头拧成结了：“这也太难了吧。找个猫？” “放心，那猫现在应该收重，说不定我们找到的是猫尸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精啊，很多都是雷劫劈死了的。” 前排的眼镜老太太要下车了，她回过头来说道：“姑娘，你这个事，说得可真玄乎，奶奶爱听。 这个眼镜老太太我记得，上次也叫我姑娘的。我无奈地说道：“奶奶，你的眼镜还没换啊。” 回到学校里，我们先去看了那棵树，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那棵一个人抱都抱不了以劝导大树已经完全的焦黑了。这雷有多厉害啊！ 陶静伸出手，还没有碰到那树干，又缩回了手。我拍拍树干说：“没事。这树要可以拿来做法器了。找找吧。”我也亮着手电筒，三个人就在附近找着。 “宝，你说，那猫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看它在梁恩身体里有多大威力吧。” 几分钟之后，黄成在另一边的花圃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声，我和陶静几乎是同时跑了过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你叫什么啊？是不是男人啊？”陶静说着。 黄成还在急急喘着：“不……那个……刚才好像有什么从那里面跳出来，一下就不见了。” “猫？” “好像是，我没有看清楚，它速度太快了。”黄成的声音都还在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是被吓了。 “再找找吧。”我拍拍他肩膀。可是转身想想，要是猫从那里面跳出来，那肯定不是被劈的那只，那只绝对不会跳出来。它跳不动了！但是有可能是它的孩子啊。“黄成！那猫哪里跳出来的？” “就那石桌子下面。” 我拧着电筒缓缓走了过去。陶静就跟在我身后，黄成是真吓到了这回没敢跟上来。手电筒照了过去，石桌子下有着一具焦黑的猫尸。死了！也对，那么大的树都成那样子了，怎么还会不死呢？ 第二百零四章童子遭劫 陶静扯扯问道衣角：“好像死了，怎么办？” “剔骨！猫骨是有灵性的，用猫骨去引诱它从梁恩身上下来，然后再谈条件吧。” 陶静指指那黑乎乎的猫尸体：“这，怎么下手啊？” 黄成也听到了我们的声音，说道：“我去拿刀子？” “新刀子啊！别要沾血的。” “知道知道了。”黄成一跑我和陶静就先把猫尸拖出来，放在石桌上。 陶静打着手电筒照着那猫，我则仔仔细细检查一下那只猫。都成炭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猫骨哦。 在手电筒光照不到的地方，几个荧光就对着我们。陶静声音也有些抖了：“那边是什么啊？宝？” “猫，它的孩子们吧。”我也看了过去，那些猫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我们。陶静应该是慌了，拿着手电筒，都有些微微的晃动。我倒没什么，要是鬼我可能也慌，但是猫咪这个我太熟了。我能跟它们沟通，感觉就不那么害怕。我说道：“没事的，它们就是来看它们妈妈的。十一中这地方，阴气重，确实适合阴属性东西修炼啊。” 黄成又跑了回来，把刀子递给了我。一看就是一把新匕首，他说道：“我在网上买的，还想着高三要是在放假前跟我们开干的话，我就捅了一两个，也能太平了。” 我看着那匕首，说道：“黄成，以后这种捅人的活，你跟我说，我来做！好了，祖师爷保佑，这猫的猫骨还在。” 我的刀子扎下它的腿，用力撬开，很可惜，里面的骨头都碎了。另一边脚也撬开，真的就是撬开，因为都成炭化了。一样的都是碎了的。 一点点找上去。陶静也适应了这种状态，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拿它摔一下，炭化的都会碎了，没炭化的就是我们要的了。” 这个办法好，就是残忍了点。看得出来，附合陶静的性格。梁恩那边情况不定，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我拿起了那猫，看看旁边的小猫，它们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这也是在帮它们妈妈。手上一用力，猫尸直接摔在那石桌上，一时间，炭化的部分都裂开了。 黄成在一旁也惊讶道：“连肚子里都是黑的了。这……还能有猫骨吗？” “头还好好的！”陶静说着。 我已经拿起了那黑乎乎看不出眼睛鼻子的猫头，用刀子刮刮抖抖。猫脑子都成了黑粉了，但是那猫头骨还是好好的。看着差不多了，我从腿包里找出了湿纸巾擦擦那头骨，一个完整的猫头骨就出现了。 “啧啧，这东西要是做了中药值多少钱啊？”我当说完，那边的猫就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我狠狠瞪过去：“不会拿你们妈妈去卖的！走，去医院！” 三个人再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公车都没有了，只能打黑车去了医院。 靠近梁恩的病房就听着他妈妈的哭声：“孩子到底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就找不到原因呢？” 我手里拿着那头骨，在跨进病房的时候，感觉到它颤动了一下。只是一个骨头却有这很真实的颤动的感觉。看来我做对了，它和它的魂在呼应了。 梁恩爸爸看到我们又回来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同学，怎么学校里关门了，你们回不去吗？” “不是的叔叔。”我说道，“我们再来看看梁恩。我有个偏方，说不定能让梁恩马上就醒过来。” 梁恩妈妈眼睛一下就瞪着我：“什么偏方？你快说说。” 我没有说，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从腿包里抽出了黑线。就是黑线，不是以往用的红线，黑线是绑着灵宠的。我在梁恩的手腕上，那黑点的猫那绑上了黑线，然后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在绳结上。 这个是跟灵宠猫缔结盟约的做法。这套仪式结束，他体内的猫，就成了我的灵宠了。要是不把猫弄出来，就连梁恩都成我的灵宠了。我用那猫头骨，扣着黑线和那黑色的猫纹那，说道：“以血缔结盟约！回到你身上吧。” 它的身上，也就剩下这头盖骨了。 猫头骨颤动了一下，我再移开那猫骨，梁恩的手腕上已经没有痕迹了。我解开了绳子，梁恩的手反射性的动了一下。陶静就在我身后激动地说道：“他动了，他要醒了。” 梁恩爸妈吃惊地看着我。我说道：“他应该没事了，阿姨，叔叔，我们明天再来看他吧。” 他们两只能机械地点点头。等我们三个人走出医院，黄成一巴掌打在我背后：“你小子厉害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还有这一手！上次就知道让我们帮你挖墙的。” 陶静那得意地说道：“宝可厉害了。喂，你那是让猫跟着你了？” “差不多吧。它现在算是我的灵宠，但是我养不了，在学校里也不方便，等过几天考完试，我就送回去给黑美人当礼物算了。她肯定会喜欢。”我也挺高兴的。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要是这次梁恩有点什么，我还不愧疚死了。虽然不是我害他成那样的，但是至少也是我学艺不精帮不了兄弟。 以前刚来十一中，觉得梁恩特狗腿。打他了，他还倒贴过来。现在相处久了，渐渐地也把他当兄弟看待了。我的兄弟我就要保护好。 一起坐着车子回去，黄成却拒绝了跟我们一起去陶静家的提议。我的观点是，他一个人住在宿舍会害怕。陶静无所谓，说道：“反正你去也是睡沙发，影响不到我。” 黄成就在嚷着：“谁说不影响了。我是说你们两影响我！你们要是在房间里玩两人游戏，那我在沙发不憋死啊？” 我听着这话愣了一下，一巴掌就打他后脑勺上：“你真能想！”还以为陶静会尴尬呢，没想到她在那哈哈笑着：“恩，那样你会听到宝被我暴揍一顿的声音。确实听得挺爽的。” 最后还是黄成回宿舍，我们两去了他家。 这一次，为了以防眼镜警察又出来看我们，我们是快速开门，一下进去，马上关门。陶静打开了家里的灯。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加上每天都要上课，家里确实已经乱了不少。 我说道：“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你收拾沙发就好，今晚你睡沙发。其他的等我放假了我再好好收拾吧。”她给我抱出了被子，丢沙发上。“困死了，都快十二点了，睡觉，明天七点起床背书！” 看着她走进了房间中，我也把腿包和那猫骨丢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然后直接卷着被子就睡下了。真的累，一直在忙就到这个点了。 迷糊糊中，我好想听到了陶静起来的声音，大概是上厕所。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我又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我感觉到，有只手，解开了我的裤头，拉下了拉链，那手隔着内裤摸揉着我。还有什么在我腿上蹭着。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还没看清楚呢，唇就被吻住了，还他妈的是舌吻。 “唔……”几乎是在一瞬间，我的脑子就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妈的不行了！这女人技术忒好了！吻都吻得我有变化了，她的手还在那点火着。 整个家里，就我和陶静，而且我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稍高的体温。我的手本能地圈住她。尼玛的！没穿衣服！细细滑滑的呢。手罩上她胸前，恩，小笼包比这个大点！是陶静无误！ 我想要推开她，但是那感觉，直逼脊髓啊。在她的吻终于离开我的唇，往下的时候，我也下了狠心，推开了她。“陶静！”我吼道，声音还挺大的。 漆黑的客厅里，我看不到她的身影，实在太黑了，好像这小区全部停电了。但是我却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双荧光的眼睛。猫眼！ 陶静的呼吸，就扑在我的脖子上，她的短发，就在我唇边。她的牙轻轻咬着我的喉结，说道：“你救了我，帮我度过雷劫，还跟我缔结盟约，让我回报你吧。” 那完全就是陶静的声音。我敢说不吗？她的牙一下下咬在我的喉结，我就怕我一个不字，它能只能咬死我。 猫，本来就是一种心生谷欠比较强的动物，猫妖媚人，虽然没有狐狸精那么广为流传，但是也是真实存在的。 加上她那手已经……。我敢说不吗？她掐爆我蛋怎么办？我那两个蛋对陶静已经有了很本能痛苦的反应了。 我不能回答，闭上眼睛，双手就抵在她小笼包上，不让她离我那么近。想想，想想，该怎么办？不能让她伤害陶静，也不能让她伤害我。 我他妈要它回来干嘛啊？苦逼了吧！让黄成带回宿舍多好啊，说不定明早黄成还要感谢我呢？ 不过这个姿势下，真的没办法思考问题。那些说能思考的，都是老手了。就原谅我这个童子身的少年吧。感觉太他妈强烈了，现在就隔着我内裤那层布就……。这他妈不是猫妖度雷劫，是我在度童子劫啊。 第二百零五章地下酒吧出事 谈谈，谈谈，说不定能谈妥。不过妖要比鬼难谈。鬼作为已经离世的人，只要了却了最后的一点心愿就行了。但是妖却不一定。总要试试吧。 我张开嘴，还没说话呢，发出的就是那种声音。“猫大姐，别这样，我不用你回报的。” “你不是喜欢这个女孩子吗？我把她送给你。” “不用不用，你先回让她回房间。” “真的吗？可是你的身体……” 艹！老子自己撸不行啊？可是她却好像没有像放过我的意思，手已经…… 谈不下去了，脑袋乱了，再谈，我怕我会直接化身禽兽了。当机立断，我还不信我连自己的灵宠都控制不了。不过我忘记了，他现在不单纯的是猫，还是陶静。 我的手抱着了她，她以为我是同意她这么做了，唇再次吻上了我的唇。而我的手，却在她脖子后面摸到了一条，只有我才能碰触到了的黑线。手指绕着黑线提了起来，那只巨大的猫就被我从陶静的身体里拉出来了。 与此同时，陶静的吻也僵在那里她不会动了。我甩手就将那猫朝着桌面上的猫头骨甩去，它消失在那猫头骨里。 而陶静……应该是睡着了吧。这睡在我身上，还是这个样子，就连唇都还抵着我的唇，手都还在我裤子里…… 我不安地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小区里好像来电了。对面楼的光映了进来，就算很昏暗，但是也能看清楚彼此了。说不定刚才根本就不是停电，而是那猫妖弄出来的呢。 我叫道：“陶静，手先……拿出来可好？” 陶静恍恍惚惚回过神来了，那眼睛从一开始的迷惘，再到犀利。我是直接伸手抓着她的手就丢出来。这要是被她抓着，等着她报复直接掐爆我怎么办啊？ 不出所料，她反应过来了，先是“啊”的一声低吼，然后就是把刚才那只手，在我衣服上擦擦擦，蹭蹭蹭，边说道：“计承宝！我算是引狼入室了！你是不是不怕死的吗？惹我！” “喂，别啊，你好好想想，我们现在还在沙发上呢。是你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是你差点强女干我的好吧。我才是受害者！” “再说一句？！”她怒瞪着，那眼睛都能瞪出来了。我感觉她是知道这个逻辑的，就是她自己拉不下这个脸罢了。我干脆顺着她的意思：“是是是，是我不对。喂，你踢我干嘛？我掉下去了。” “嘭！”我直接被她从沙发上踢了下来，差点就撞桌子上呢。 她用被子包着自己，上前就踢我两脚，才仰着头，趾高气扬的回房间去。有她这样的吗？自己强女干未遂还这模样？ “喂，你至少把被子留给我是吧。你里面不是有空调吗？我这里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她踢的地方，走向房间，靠在房门那，跟她说话：“陶静，消消气。你现在好好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是被那只猫上身了。那猫就让你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真有心动你的话，我刚才就不会把那猫妖抓出来了。猫妖床上功夫，古书上有记载的，那是相当的高的。你看，美色当前，我还守住了你们贞洁，你是不是可以把被子还我呢？” 房门打开了，陶静把被子丢了出来，我赶紧接住了。 可是她还是那么副恶狠狠地模样，打开了灯，一个冷哼，走向了厨房。当然这个时候，她已经把棉睡衣穿好了。 我放好被子，靠在厨房门上看着她。她正用洗洁精洗手呢，还一遍两遍的。“喂，你不用这样吧。我很健康，没传染病！” “恶心！” “怎么恶心了？男人撸管都还有边撸边吃泡面的呢。” “恶心！别跟我说话！”她吼着，看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这件事也不能怪我吧。这，行，也怪我。那猫既然是我的灵宠，我没有看好它，让它给陶静不舒服了。“对不起，陶静，我没有看好它，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是生气就再打我几下吧。” 真的，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挺难受的。洗了手，还刷牙，刷完牙，还推开我，去浴室洗澡！她也没再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听着浴室那边水流的哗哗声。心烦地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爸留下来的一包烟。还是好烟呢，点上了。 抽完了三支烟，水声还没停下来。不会煤气中毒了吧？我还是掐灭烟，走了过去，敲敲浴室的门：“陶静！陶静，回我一声！是不是昏倒了！要是昏倒了我可开门进去了！” 水声就这么停了下来，看来没有昏倒啊。 浴室门打开了，我立正站好，低着头：“真的对不起，陶静，我一定好好管教它，我明天我就送它走。” “回去睡觉。明天估计要八点才能起床看书了。”陶静轻轻推了我一把，就朝着房间里走去了。这意思就是没事了？ 就应该没事，是她自己脱光了爬我身上的，关我什么事啊？看着她关了房门，我也长长吐了口气，这事，终于过去了。等我在沙发上躺好，准备睡觉的时候，看看手机，已经四点了。可是这种情况下怎么睡得着啊。满脑子都是刚才入手的细滑，还有那小笼包的柔软。她的舌，她的手……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陶静进门关门的声音吵醒的，她都已经出门买早餐回来了。看看时间也已经八点半了。我估计是早上快六点才睡的，这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吃着早餐，我就说道：“陶静，昨晚的事情，我……。” “不准再提！那件事，谁再说我掐死谁。还有计承宝，你记好了，那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同样掐死你。” “行行行。”这种时候，说不行可能吗？只是看着陶静，眼框黑黑的应该也是一晚上睡不着吧。 接着她去了教练那，我就在她家做联练习，下午，她回来，我们一起做练习。晚上出门吃饭，回家一起做练习。临时抱佛脚，至少也不能死得太惨给我妈看吧。 两天的时间，确实记住了不少东西。只是晚上睡沙发的时候，还会梦到那晚的事情，在她家里又不方便打飞机的。只能忍着。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上夜自习的时候了。两天的调整心态，晚上我也没有玩，就跟着陶静继续做练习。 接着还是出事了。第一件事是考试的第一天晚上，胖哥叫我过去帮忙送货。猫咪上阵，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工作。第二件事是在考试的第二天下午。因为考试期间，学校里是用了手机信号屏蔽器的，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跟我妈一宿舍加陶静在学校门口的大排档准备吃晚饭的时间了。 端着自己的餐盘，我才刚吃了一口呢，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喂。”在这里信号也不是很好，离学校太近了。 电话是电玩城那老板的号打过来的，但是说话的却不的那老板，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你就是计承宝啊。出来聊几句吧。” “你是谁？” “我是城南的老鼠。” “我们没什么来聊的吧。” “你都把烟卖到城南来了，怎么着都要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对了，钢牙在在这里。他的牙，呵呵，被我兄弟打出来几颗了。真的白做的钢牙了。” 我听着脸色变了变。陶静就在我身旁，还在挑着我餐盘里的五花肉吃：“谁打电话啊，吃饭时间呢。” “哦，我师父有点事，让我过去一下，你们慢慢吃吧。”说着，我已经起身就朝着外面跑出。正好有的士在那等客就上车走了。 还能听到他们的喊我的话，还有陶静问道：“明天你还回不回来考试了？” 车子直奔城南，等进入城南了，我才打电话问他们地点。地点就在地下酒吧。今晚的地下酒吧已经竖着不营业的牌子了。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去，还没到下面，就听到了电玩城老板的声音：“别别打我，老鼠哥，我也不敢啊。那就是个小混混，我也是怕他们报复我老婆孩子，才给他们进去卖的。” “你呢？”老鼠问道。 钢牙就是三个字：“不知道。”但是声音已经变了。等我下到下面，看到钢牙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现场就七个人，电玩老板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没伤。但是钢牙伤得挺严重的样子。毕竟是社会上的打手，下手狠。还有一个尖嘴巴的，还真像老鼠。手下的就是四个小弟。酒吧里的东西也被砸了不少。 我没有走过去，而是直接坐在了靠近门口的凳子上，说道：“老鼠是吧，打电话让你老大跟我谈吧。”我缓缓剥了个棒棒糖。说实话我就是在赌！赌这么一个星期，熊河已经把城南区扫一遍了。至少明面上是扫了一遍了，让老鼠这种小角色动不了我。 要是真的要打架的话，人家五个人，可是专业混社会的，我准备医药费吧。 第二百零六章黑熊的回魂夜 “哟，就是个学校里的小混混，还这么牛逼了？今天哥几个教教你怎么尊重别人。先打一顿！” 老鼠的话刚说完，钢牙就在那喊着：“宝，快跑！”还是那被打掉了牙齿的声音。我还能跑吗？那四个人是同时亮出了钢管。我一个赤手空拳的去打他们四个那钢管的，我又不是超人！ 丢脸的过程，就不说了，五分钟之后我已经被丢在了老鼠的脚边。他用钢管戳戳我的脸：“看看还嚣张吗？现在可以来谈谈了吧。你老大是谁？谁让你来这街上卖烟的？” 我的手臂上一定都是青紫，为了不让钢管打到头，手臂挡了不少力，现在也感觉两手臂痛得都在发抖。脸上也不知道是被谁踢了一觉，脸也肿了半边。艹！早知道上来就是打一场，我就把黄成那刀子拿出来了。 “我给我老大打电话，让他过来。” 老鼠笑了起来，嘚瑟地朝着他的小弟说道：“看看看看。给他打电话。” 他把钢管拿开了我才坐了起来，钢牙马上在那问道：“宝，宝，你没事吧。” “没事！”我朝着他笑笑，弄得那肿着的半年脸好痛。掏出手机，但是两只手实在太痛了，手机都没有拿稳掉地上了。 再次拿起手机，多多索索着拨下了熊河的电话。手机里，他似乎是在饭局上吧，问道：“宝，怎么给我打电话了。考试了吧。我现在忙得考试都没办法回去考。” “熊哥，麻烦你过来城南东街的地下酒吧一趟，我在这里快，死了。”这样说，他总会来了吧。 “怎么回事啊？说清楚了！” “我他妈拉屎在裤子里了，这里还没水没手纸！” 果然，手机那头的人连忙说道：“我五分钟就到，我现在就在东街！” 我心里总算安定点了。平时攒人品，现在多重要啊。老鼠一脚把我踢到了钢牙的身旁，钢牙在凳子上挣扎着：“宝，你怎么样了？” “没事，放心！”我狠狠瞪向了电玩城老板，他在一旁缩缩脖子，现在已经不用问了，就是他出卖了我们。钢牙被打成这个样子，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钢牙说道：“宝，你干嘛要来？” “你们在这里我能不来吗？” “我只要死活都说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但是你……大家会弄死你的！” “放心，不会。钢牙，好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着相的不想某人啊！”我再次瞪向了那电玩城老板。看来电玩城老板要换个人了。 熊哥过来的时候，可不是他一个人，都是跟着十几个人过来了。有的一看就是打手，也有几个叔叔辈的老大。看来都是刚才跟他吃饭的人。 熊哥看到我这个样子先拉着我坐下，问道：“谁打的？” “老鼠打的。” 老鼠这会看到了这些人腿软了。他跪到其中一个男人的脚边说道：“哥，哥，我不知道他老大就是熊哥啊。哥，你帮我说点好话吧。” 这老鼠哥真够蠢的，竟然去跪他哥，而不的熊哥。不用说了，老鼠被他哥直接打断腿作为赔罪，而我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吃饭。在饭桌上，我算是看到了熊哥的不甘心。那些叔叔辈的人好几次明显地打压他，但是他处理得都不错。看来一个星期已经让他改变了很多了。 这顿饭吃完了，也已经十一点了。他们又说要去按摩什么的。我借口手臂有伤，要去上药想要先走，没有想到熊哥也接着我的这个借口先离开了。 坐在熊哥他爸的车子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子。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不应该和我一起回来的。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尽快融入他们之中去。” “我知道，可是……”他没有说下去，等着车子进去那别墅院子里了，他才说道，“今天是我爸的头七，我害怕。真的宝，我怕！” 司机没有下车，也就陪着我们在那坐着。我看向了他，车子开到地点，他不是应该下车来帮熊哥开车门的吗？至少也应该说一句：“熊哥到家了。” 他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突然我用麻布带着装着的扣在腿包上的那猫头骨颤动了一下。我的心里惊了，有异常！还是灵异的异！ 我打开了车门，看看那停车的位置，怎么就这么巧的就在煞位上呢？而就在这个时候，小楼里，原来只开着门口路灯的，现在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 熊哥也看到了。他叫了起来：“啊！我爸！我爸！我爸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宝！宝！” “你冷静点，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房子，从我爸死的那天起，我就没晚都听到那晚上的声音。不管我是不是心里想要下楼，我的身体都会不听使唤的走下来。站在楼口，看着我爸伤害那男孩子。他的背上，还有我扎的血窟窿。他说他会在头七回魂的时候，来把我带走的！宝！真的！我天天晚上都看到他！真的！真的！” “艹！七天了你没有请人超度？” “超度？呵，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星期是怎么过的！应付警察，应付那些叔叔，每天都要喝酒，回来都是半夜三更的。然后没晚还要看着我爸，我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刚才在酒桌上，我表现得很好吧。这些不都是你逼的吗？你告诉我要当老大，当老大，再来一次，我宁愿被他们杀了！”他的眼神开始没有焦距，我知道，现在我看到的世界，和他看到的应该是不一样的了。 “为什么偏偏是回魂夜？为什么你刚才不早点说！”我推开了他！如果他刚才早点说的话，我们不进来不就没事了吗？这不是连我一起坑了吗？现在对熊河发脾气也是没有用的，他这几天估计在心里上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反抗的**了。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黄豆，把那一小袋的黄豆都塞到他手里，一巴掌扇过去，让他看向了我。然后对他说道：“打开车门，丢一颗黄豆！丢一颗，走一步。朝院子外面走，不要回头看，不管你身旁身后看到的是什么，都只是幻觉。记住！不能回来看！不能往回走！错了一步，今晚你就没命了。熊河！至少活着！” 熊河看着手中那一小袋的黄豆，再看看我，问道：“那你呢？” 我看看前面那依旧一动不动的司机，他肯定出问题了。“我有办法脱身。只要离开这屋子，就是安全的。去吧！” “宝！” “至少活着！下车！” 熊河紧紧捏着手中的黄豆，说道：“给你师父打电话吧，让他过来！” “我师父过来至少也要一个小时，而且这里已经被屏蔽了手机信号。”这还用问吗？这里的阴气怨气已经强大到我的鬼手印开始相呼应的地步了。我的目光还在紧紧盯着那司机，就怕那司机突然有异动！ 熊河还在不相信的掏出手机，而那司机已经缓缓抬起头来了。我俯身过去，伸手打开了熊河那边的车门。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影子掠了过去。“丢黄豆！走！” 熊哥看着我，终于伸手捏着黄豆丢了出去，脚步也跨下了车子。“宝！至少活着！”他在车子外吼着。 他丢着黄豆，朝前走去。我暗暗吐了口气，心里想着就那么十几步二十步的路，现在总能让我好好想想，我的脱身之计了吧。 我翻着腿包寻找着合手的东西。可是东西都还没有拿出呢，那司机已经拿着油门锁就朝着我砸了过来。 我几乎的尖叫着就滚到座位下，那种锁砸过来，我脑浆都能飞了。 那司机说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他？”他的语调很普通，没有一点鬼上身的模样。他继续说道：“以为出去就安全了吗？外面还有人等着他呢。你既然是他兄弟，就跟他一起死吧。” 他站起来把那锁再次砸向我。我已经从打开的车门跳出去了。 这时，熊河竟然在那喊道：“赖非！赖非？赖非？真的是你吗？” 我朝着他喊道：“是你个头！是幻觉！你快出去！” 那司机也下了车子，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就笑道：“真的迷信害死人啊？小弟弟，我杀过三个人，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你想知道，熊河为什么会看到他爸吗？那是因为每次出去吃饭，我大哥都会在他的酒里放致幻的药物。哪里有鬼啊？什么头七回魂？在这房子里死过的人多的是，怎么不见出来呢？真是幼稚！”我看看熊河他已经出了院门了，这才稍稍安心至少保住他了。 至于门外是不是有人伏击他，那就要靠他自己了。我站了起来，面对那手里玩弄着油门锁的司机，说道：“大叔，你就这么确定吗？我幼稚，还是你幼稚？” “哼！”他不在过废话，举着那锁就朝我砸过来。我可不敢用手臂挡了。那两手臂再挡的话，骨头就断了。我赶紧蹲下身子，用身后的灌木挡了一下他的力道，然后抓着他的脚就就摔。 第二百零七章猫妖的死 可是我感觉到了我在摔他的时候，好像有第三方力量的介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当他的身体倒地，我站起身去看着他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脖子已经断了，头就摔在我身后不远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我倒吸口冷气，这画面…… 视线的余光里，一个鬼影，就在那边我和陶叔叔说话的地方消失了。 我在仔细看那尸体的伤口，很平整的利器直接割断脖子，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就算是用电锯也不会那么的平整。管它是怎么弄的呢？这种难题交给法医吧。我现在要先离开这里了。留下来，只会凶多吉少。 转身朝着院门那边跑去，虽然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发现了异常，但是还是推开了院门踏了出去。确实异常了！我推开门踏出去，并不是走出了院子，而是走进了那小楼一楼的客厅。 我明明知道的，但是还是想试着走一次。我处理掉那个司机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这么几分钟里，刚才拿着黄豆走出院门的熊河已经不见了，甚至外面的路灯也不亮了。那院门外面就像是一片死寂一般。现在真的走了这一遍，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楼的客厅。还不止这样，我还看到了黑熊，还有那个被他弄得男孩。 黑熊坐在沙发上，咧着嘴，看着我。那个男孩身上的关节似乎都碎了，身体像木偶一样扭曲着，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他是死在这个男人身下的。而这个男人也同时死在这里。男孩就算是死，也得不到解脱，依旧被这个禽兽控制着。我以为，这里死了两个人至少会超度一下的，没有想到，熊河竟然没去做，甚至那男孩的家庭也没有去做。 黑熊丢开了那个男孩子，对我说道：“你很厉害啊，教那个畜生当老大！哼！你和你师父来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我那天会死？你们才那态度的离开？明明知道我会死还你告诉我，风水师了不起啊？我他妈今天就是要懆懆风水师看看，是不是更爽。” 我站在那，警惕地看着他。 “不逃了？你都帮那畜生逃走了，你自己不逃？”他缓缓走向了我，我可不想明天被人发现是被艹死在这里的。冷静点，好好想想。想妈蛋啊想！这种被凶器杀死的厉鬼，唯一的弱点就的那把凶器。要是我手里有那把匕首的话，我根本就不怕他。不就是杀个鬼吗？又不是没杀过！ 但是那是凶器，警察肯定已经收走了。就像我的那把任家拿出来的匕首一样，被收走了。没有那致胜的武器，我拿什么跟他打啊？拳头啊？他能吃了我的！ 逃？有用吗？只会在这里无限循环的跑啊跑，跑到最后力气都没有了。就算真有办法制服他没力气去做。 “我们谈条件吧。”我说道，“你已经死了，还跟活人争什么都是没用的。你想要什么，你元宝，冥币，还是有什么没有了却的心愿，我都能帮你做到。”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从腿包了抽出了毛笔，就算明知道打不过，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他笑了，笑着笑着，背后就有血滴到了地上：“不过我不想要那些，我就想要你。你比他漂亮，还比他厉害，我就喜欢玩强的。” 他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的毛笔也对着他的胸口就狠狠扎下去。但是他生前就是打架的好手，我的攻击很快就被他化解了。他那种粗壮的身体，呼一巴掌，我就摔在了那个男孩的身旁。 他笑道：“还想弄我，我觉得死了也好，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今天本来就被打得挺惨的，现在还要打这种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架。鬼手印“噗噗”的脉动了一下，这里那么强大的阴气怨气，也吸引了它。当然，还有我对死亡的恐惧。真的，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我会死在这房子里的，会像那个男孩一样，成为玩物。但是我不想死！我更不想在这里被人控制玩弄着！我要活着出去，至少活着！ “噗噗”鬼手印再次跳动了一下。我暗暗吐了口气，放松我自己，我退出了，让它拼杀一场吧。如果非要死，那么我选择我被控制，我成为杀人的机器，而不是被杀的那个。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尖锐的猫叫声。我的意识一下就被拉了回来。一只猫咪的身影，从我身旁掠过直接扑向黑熊。 “不要！”我叫着，但是已经晚了，那猫咬住了黑熊的脖子，从伤口进入了黑熊的身体里。我能看到那条绑着她脖子的黑线，还在黑熊脖子那小小的伤口外垂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黑熊那种恐怖从喉咙底发出的惨叫，身体扭曲着，抓着自己的脖子，就这么生生把自己的胸口脖子都抓烂了。那些黑气的从他的身体里渐渐散开。 猫，回不来了。它本来就是刚经历雷劫的猫妖，现在自身就很弱，但是它却还是扑向威胁我的东西。其实我知道它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报答我的恩情，而是因为它被我定下了契约。灵宠和主人，以血缔结盟约，我死了，它也会死，而它死了，我却不一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它选择了主动出击，因为它以为，我死定了，还不如交给它搏一回。 黑色的怨气散尽，猫真的没有再出现，那地上，只留下我的那段黑线。我抓过了黑线，心好沉，有种想哭的感觉。以往都笑黑美人，为了一只死去的灵宠穿丧服。现在我能理解她的感受了。想着它进入陶静身体里，说要报答的样子，想着它一次次震动，提醒着我危险。如果我在前几天就先把它送到太婆那里去，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它也不会出事了。 客厅里灯光跳了几下，光线再稳定的时候，这里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就连刚才在我身旁的那个男孩也不见了。我出来了，从那个空间出来了。那黑线还拿在手里，提醒着我，刚才那些都是真实的。 我把黑线塞到了那个装着猫骨的小袋子里，长长吐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真的好困，全身都好痛。我在脑海里想着，这个猫头骨要葬到哪里去呢？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虽然它不是我养大的，但是也确实当我几天我的灵宠，就把它送到太婆那葬了吧。太婆那有块好地，葬着的都是死去的灵宠…… 我的思绪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为什么会有警笛？有人报警了？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是在另一个空间，这边应该压根就听不到。 我回头看看这个院子，那断着头的男人就躺在地上，身体在灌木丛的前面，头在后面。他的死，不是在另一个空间，而是真真实实的。 “糟了！”我低呼着。以现场来看，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被带走，被审问是一定的。就算最后断定不是我做的，那么也需要时间。 还能逃吗？警察的枪都指着我了。“蹲下！蹲下！双手抱头！” 一座房子，时隔七天再次出现杀人案件，而两次案件我均在场。现场处理，知道天亮了，我才被警察带上警车。紧张，对将来的未知，让我感觉不到困意。 我被要求交出所有随身物品的时候，还对在那进行登记的女警察笑道：“姐姐，这些东西都很重要，请帮我保管好。” 女警看看我，笑道：“多大的孩子了？打架成这样，要不要先上点药啊？这个是什么啊？”她打开了我的小袋子，那里面正是猫头骨。 逮我的警察对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说道：“这家伙可不是打架，而是杀人。” “哥哥别打头，我后脑勺上前段时间被打有伤口的，现在伤口刚好点，你用力一拍，脑浆就会从伤口里挤出来了。到时候沾你手上，你会几天吃不下饭的。”我还是那样微笑着，看着那警察脸色的脸。 女警看着那猫头骨，问道：“哟，这个是……婴儿的头骨？” “是猫的！”我纠正道，“仔细认认就能分辨出来了。” 那警察一个冷哼道：“你倒是镇定啊，一会刑警那边过来，你有知道害怕了。过来，录口供了！” “哥哥，反正是要等刑警过来的，那就再等等吧，要不同样的事情说两遍，口水会干的。”我还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就是这么的天真无邪。其实我是想拖延时间，总要想想怎么说吧。说是鬼杀的，人家说不定会把我关精神病院去。进精神病院还不如进少管所呢。 那警察举起手，就向朝我后脑勺一巴掌，边说道：“少提要求了，走！”不过他那巴掌还是在我后脑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估计也是害怕脑浆沾手心上吧。 被临近讯问室，就这么关着。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脑袋里就像回马灯一样，不停的回想那些画面，根本就停不下来。我捶捶自己的头，要求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要想的是对策。这次的事情这么大，而且是两次现场我都在，警察不怀疑我都难。不知道师父那边能不能保我呢？我看估计也难。 第二百零八章被怀疑 讯问室的门打开了，一共进来了五个警察，一个派出所也没几个警察，这五个警察过来，应该是刑警的人也过来了。 几个人坐下之后，坐在中间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手里翻着一叠资料，说道：“计承宝！十七岁，就读于市十一中。四年间，一共二十七次在警方这备案。之前最严重的一次，是把一个男人打得浑身三十四处骨折。啧啧，这次估计要坐牢了，孩子。说说吧，昨晚整个晚上都干了什么？详详细细地说。” “我是未成年人！我要求通知家长！我请求青少年法律援助！”我说道。 “哟，不愧是有案底的，知道挺多的嘛。行，通知家长，可以说了吧。” “我要等我家长来了再说。”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另一个警察的凶下脸去，“好好交代！你小子进来了还以为那么容易能出去吗？在这里有你熬的！等把你送进牢里，你就……” “好了好了，”那年长的警察说道，“计承宝啊，叔叔跟你说啊。你这件事呢，只要你认罪好，我们就算你自首，可以减刑的。到时候，进去个十一二年出来了，还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你也想想你爸妈……” 警察就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看手机，就走出去了。 那个凶凶的警察还在那吓唬着我，甚至还走过来踢翻我椅子，让我摔地上。这身体都以一身的伤了，这一摔的痛，就更厉害了。而且我现在是杀人嫌疑犯啊，手上扣着手铐，我连用手抵挡一下摔下的冲击力都不行，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下去了。 我还就躺地上不起来了！不管他说什么，我就不起来了。我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这种时候起来了，只能继续被打，还不如就在那赖着装死呢。 这时那年长的警察进来了，亲自扶我起来，让其他警察都先出去，然后给我打开了手铐，低声说道：“我从警察的内部网络调你的档案出来，没想到你的档案是被保护着的。你这里出事，马上就有上面的人发话放你了。我说怎么这么多案底还没被关起来，原来你的保护伞很厉害啊。” 我活动着手腕，还有那一身的酸痛：“叔叔，打电话给你，让你放我的人是谁？” “你自己的保护伞你还不清楚吗？计承宝，案子我们还会查下去的，要是有明显指向你的证据，我一样可以抓你回来。” “人不是我杀的，所以叔叔，你永远不会抓我回来的。叔叔再见。”我说着，打开了讯问室的门，外面好几个警察在那看着我，那警察就喊道：“带他去领东西。他可以走了。” “队长！他是嫌疑犯啊？” “队长，怎么了，他都能放了？” 一个个提着意见，但是没办法，他们那队长就是那句话，我可以离开了。 我是保持着微笑去女警那领了东西，出门就直接上了的士。在车子上，我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给队长警察打电话的人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弄出来，那一定是一个职位很高的人。市局局长？算了吧，他不是已经放弃我这颗棋子了吗？是陶叔叔？不会，他才刚进缉毒警里，也没这么大的权力。我师父？事情是在晚上发生的，他们连我妈都没有通知，我师父也许还不知道呢？ 等着车子靠近学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宝，我在派出所门口，你不在啊？”电话是熊河打开的，他还算是有良心的。就算以他现在的势力，没有办法把我弄出来，至少他还记得我被抓走了。 “恩，有人保我出来了。熊哥，你家那房子先不要去住了。我会让我师父找你的，记得给我师父个大红包。” “你呢？” “回学校，考试！”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下：“恩，好好考！”电话挂断之后，看看外面的街道，都已经是中午了，上午的考试都结束了。“师傅去山水锦绣城。”那是陶静他们家的小区，中午她应该会回家吧。突然就是想见到她，那种累的感觉开始出现了。 等我敲开陶静他们家门的时候，她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扶着门，惊讶地说道：“计承宝！你去哪了？考试都不见人！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找死啊？” 她吼着，我却是伸手就抱着她肩膀：“好困，我睡会，我一整晚到现在都没睡了。”说话的时候，我的眼镜已经闭上了。身体的重量也压在她的身上。 “喂喂，喂喂，你别在这里睡啊？喂，好重。”她是拖着我，往那边沙发上甩过去了。我的唇边还带着笑，躺在沙发上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我擦脸，痛，皱皱眉。但是真的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两个闹钟就在我耳边响着能不醒吗？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看时间，离下午的考试也就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了。匆匆忙忙洗个脸，看看陶静还在桌子上留了面包牛奶，也就赶紧边吃边往外走。 等我跑到学校，进考场的时候，已经开始发试卷了。我也就睡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下午一考完，他们几个都围着我，问我昨晚到底怎么了。而且现在还是一身的伤回来的。我龇着牙对他们吼道：“喂喂喂喂，放开我！你们弄痛我了。明知道我有伤还这样，你们放手啊！” 大家一起去吃了饭，一个个还在追问着我去干嘛了。就是陶静都还在那问着干嘛了？黄成一句话没说，突然就爆起吼道：“你们有完没完啊。吃饭吧。有这么多话问啊？宝爷去干嘛那些事情跟你们说你们懂吗？他做事还要向你们通报啊？” 这下大家都点头了。我感激地朝着他笑笑，他也回我一个微笑。之后就是赶着回宿舍洗澡睡觉。夜自习什么的算个鸟啊，现在睡觉最大，而且我还是敷着面膜来睡的。等着夜自习放学了，还要起来送陶静回去。 从学校里出来，走向陶静他们家，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等到小区门口，只剩下我们两的时候，我想要了那个晚上，她压在我的身上。 甩甩头，抛开这个想法。陶静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吗？头昏了？还甩头？” “没事。那个猫妖……我考完试就送它去我太婆那里。” “恩，挺讨厌它的，弄这么大的乌龙。” “其实也不讨厌吧。” “你说什么？”陶静瞪了过来。她并不知道那只猫救了我的事情。我也想让她知道。要不，问起来，能扯出熊哥的事情来了。 把陶静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门，然后她居然压低着声音问道：“要不要在这里睡沙发？你走学校一路还冷着呢。” 说实话，陶静他们家沙发都比学校的床舒服。一样的一米宽，还比床长点呢，被子也香……行了，我跟着她走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再一起到学校。只是在经过学校门口那网吧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罗定从网吧里伸着懒腰走出来，那分明就是一副刚通宵完的模样。他看到我，还朝着我笑笑，打着手势，让我过去。只是陶静在身旁，我没有过去，就假装着没看到呢。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考完试呢，网吧里人都没几个，我就开了台机子，问着一旁那个大专的学生罗定中午会不会过来。 那学生之前见过几次，经常跟在罗定身旁的。他直接给了我一个qq号，说道：“罗哥这个点应该是在考试呢。你加他qq吧。” “看看不上课的人，怎么考试啊？”我怀疑着大专的考试是不是翻书抄的。没上过课翻书抄都不知道抄哪里吧。 加上他qq，竟然是手机在线的我问道：“你们考试都不屏蔽手机信号啊？” “屏个叼，监考老师自己还玩手机呢。” 我开始有点向往那大专了。我发过了信息：“早上找我干嘛？” “宝，昨晚我可是看着你送陶静回家的，就在网吧门口等你回来说事。你就直到早上才回来。这是什么意思啊？” “有事就说。” “胖哥前天找不到你，他让你出现了马上去找他一趟。小心点，他语气不太好。” “行。晚上我过去。” 这已经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了。等着下午一考完，很多学生都先收拾东西回家了。但是也有不少留在学校玩一天，等成绩单的。 我让梁恩把帐算了算。那天晚饭大家就一起在饭馆吃一顿，然后就到绝色去喝酒。陶静也去了。只是我们都说这钱是大家出的份子钱，没跟她说是我们做生意的钱。而且除了这顿饭，我们没人还拿到了几千的分红，明年的学费都有了。 家里比较困难的猴子，拿着那些钱都哭了。 我带了陶静，那当然的，菲菲也被邀请在列。豆子就算了，那个还是没追到手的，请了人家也不来。 ktv里，大家喝着唱着，说着各自明年的目标。猴子说，他明年的目标就是跟着我们打架。还被陶静笑了呢。 第二百零九章没人爱你，我爱你 我说我明年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考试第一，也被他们笑了。 看着大家都喝得挺开心的，我就借机走出了包厢，问着走廊上那个黑衣打手，胖哥在哪。就直接走向了胖哥的包厢。 胖哥今晚在接待客人呢？打手给我开了门，我还是很有礼貌地叫道：“胖哥好，各位大哥好。” 扫过在座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了。只是那鬼姐姐也在啊？那鬼姐姐身旁的大哥是……我快要给跪了，江哥？！原来那粗粗壮壮还有纹身的，职业打手，现在竟然是双颊凹陷一副营养严重不良非洲难民样？ 我在心里呐喊着：“鬼姐姐威武！” 江哥咳嗽着说道：“哟，宝还是那么漂亮啊。” “我姐也很漂亮啊。”我说着，鬼姐姐给我让出了个位置：“坐这来吧。” 我做到了鬼姐姐和胖哥之间。胖哥给我递了罐啤酒，说道：“我前天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也是到今天才听他们说，你在城南那边出了事。” “恩，我那两个场子被那边的人发现了，被打了一顿。” “不止这样吧。” “碰巧遇到杀人案，被警察抓去问了一晚上。” “城南那个黑熊的儿子，是你同学？” “算是吧。” 胖哥拍拍我肩膀：“后生可畏啊。宝，现在城南老大是你同学，你在警局里有保护伞，在这边，我罩着你，好好干，以后我发达了，也不会亏待你。” “好，谢谢胖哥。”不过我心里却在笑，他是发达不了的了。 “喝酒喝酒。”我知道他是打我电话不接，怀疑我，调查过我了。好在这几天没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事情，我也是被警察抓进去的，他也说不得什么。他能爬到这个位置，就不可能完全相信别人。 这边刚谈完话，鬼姐姐那边就拉着我的手，看看我脸，看看我手，看看我脖子，看看是锁骨。说是要检查伤口。就包厢里那灯光能检查什么啊？吃我豆腐还差不多。 “宝，我有点想吐，你陪我去外面吹吹风吧。江哥，你也快点过来，我在停车场等你。”她说着，我看看一旁的江哥，江哥没表态，我也只能点点头，跟着她出了包厢了。 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她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那个江哥已经不好玩了，都快被我榨干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美味的啊？” “谨慎点，小心被别的什么道士盯上。” “我已经很小心了，他自己命都不长了，在床上还要吃什么熊鞭虎胆的。死了可怨不得我。” “忠哥找到了吗？”江哥既然是忠哥身旁的人，那么一定很容易见到忠哥的。 鬼姐姐说道：“见过了，还上过了。忠哥阳气重，应该是个纯阳命的男人。跟他做，我的阴气都被损了，还硬着头皮撑着。这些都从江哥身上补回来。” “忠哥的资料？” “只知道他是个瘦子，年龄大概五十多，长得还行就是老了。其他的不知道，我是被江哥当礼物，绑着丢床上给那个男人操一回。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连地盘都不知道。” 我皱皱眉，本想说说这不靠谱的鬼姐姐，但是想想还是说道：“姐姐辛苦了，姐姐要是不想玩了，随时可以回去。我也会履行承诺，给姐姐烧一大堆的元宝的。” “走之前总要让我尝个美味的吧。”她突然停下脚步，挡住我的路，伸手攀上我的脖子，“嗯，还是宝身上香。” 我脸沉了下去，她马上就放开了我：“开个玩笑罢了。他过来了，拜拜。我会在回去之前，帮你要到忠哥的资料的。” 江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还在那埋怨着鬼姐姐为什么这里早离开。鬼姐姐却是嗲声嗲气地说：“人家想和你滚床单啊。” 以鬼姐姐的那点能能耐，真要套个消息一点也不困难，但是她却喜欢这么玩人，玩死了才舒服。江哥快死了吧，他死之前，鬼姐姐肯定会让他说出忠哥的资料的。不急，没几天了！ 回到我们那包厢，一看那场面，有点糟。菲菲和黄鱼都在卫生间里咿咿呀呀的了。陶静还跟猴子他们几个在石头剪子布地喝着酒。陈振远和鲤鱼在那当麦霸，抢着话筒。高大个看着高大个，已经瘫在那了。这酒量啊。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一群人走了出来。三辆的士回去，我自然是先送陶静回去的。陶静今晚真的喝多了，我在车子上，就一直抱着她，扶着她，要不坐都坐不稳了。 “石头剪子布，呵呵，我赢！我赢！喝！” 我低声道：“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喝酒啊？” 那司机在前面说道：“别吐我车啊，吐车上另外收钱的。” “行了就快到了。” 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陶静喊道：“我想吐，好难受。”那司机直接就刹车：“下车，下车，下车！这也到小区门口了，你们自己走进去吧。” 我看看陶静，已经推开车门，蹲路边吐去了。也只能给了车钱跟着下车了。车子开走了，我掏出湿纸巾，给她擦了嘴，扶着她站起来。她连站都站不稳了，我也只能背着她走进去了。 陶静在我背上，抱着我脖子，啊啊怪叫着，我说道：“你别喊了，一会人家打电话报警了。噪音扰民啊。” “宝！”陶静吐过之后似乎清醒了一些，说道，“快过年了，我爸妈会不会回来陪我过年啊？我妈是肯定不会的，机票多贵啊？我爸呢？他还活着吗？他在哪里？宝！就我一个人了怎么办？” 她爸妈的事情，她也只是在那个我们一起开房的晚上说过，哭过，其他时候都没有提。每天还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原来那些都是她伪装的坚强啊。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顺利，可是一下，爸妈就都不在身边了。 “宝，”她继续说道，“我爸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听说，他那种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发丧，悄悄埋了就算。我连他是生是死，这辈子都不知道了。他是我爸啊！” “你爸没事，别瞎想！” “我恨毒贩子，我恨那些卖毒运毒的。要是没有他们，我爸就不用离开了。我妈也不会闹离婚。我一定要考警校，我要当缉毒警察，我要呜呜……”她低下头，在我肩膀上哭着。 我背着她，只能拍拍她屁股：“别哭了，陶静。你爸好好的。”以后，要是她只是我在卖毒品是不是会连我一起杀了呢？ “呜呜，爸，你在那里？你还活着吗？爸。妈，为什么你不回来？你也不要我了吗？哇哇……” “姑奶奶啊，你小声点行吗？”平时都没事，这喝点酒就哭成这个样子。陶静还好，她还能哭出来。想想我失去我爸的时候，心中之有恨，就连哭都不会了。 “爸……妈……你们都不爱我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爱我！我就是一个人。爸，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连你是生是死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你不是一个人，我不是天天陪着你啊？没人爱你，我爱你行了吧。姑奶奶，你别喊了！”听着她哭，我真想告诉她，我前几天就见过她爸了，人还好好的，就在明南市。说不定还会在某个地方，看她上学放学呢。 但是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说。把陶静放在床上，脱了外套，盖好被子，她也哭累了睡熟了。 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这三更半夜快一点了，谁还来啊。我隔着门问道：“是谁？” “我是隔壁的王警官。” 眼镜文职警察？我还是乖乖打开了门：“叔叔好。” 在门外的，不止王警官，还有他老婆呢，两个人都穿着睡衣，还是情侣的。那文职警察皱着眉头就说道：“喝酒了？带着陶静一起喝酒了？” “哦，同学聚会，喝了点。”这个时候来，来者不善啊！ “那谢谢你送陶静回来，现在你可以回学校了。我和阿姨在这里守着陶静。” 这分明就是赶我走啊！“叔叔这都一点多了，我回去万一有点什么……我在这睡沙发吧。呵呵。” “你一个小混混，会担心一点多了？回学校去吧！”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点点头，走向了电梯，还说道：“麻烦阿姨照顾陶静了。有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陶静手机里有我号码的。” 文职警察在那嚷道：“行了行了，走吧。” 从陶静他们小区出来，路边的一家买烟的小商店正准备关门呢。我快步走了过去，挡住了正在关门的老头，说道：“大爷，打个电话。” 这年代，人人有手机，找个街头的公用电话都有点困难了。我拿起话筒，默记这心中的那个号码，电话竟然能在半夜打通，那边的声音听上去也是没睡的样子。“喂，哪位？” “陶叔叔，”我说道，“今年过年，我想让陶静去我家过。晚安。”说完我就挂断了。我只是通知他一声，挂断快点，也是为了防止他拒绝我的提议，或者有别的安排。挂断了，他就只能当同意了。给了两毛钱，我就直接走人，就算他回拨回来，也只是公用电话。他也不会拿他的手机打给我，毕竟做他那行的要谨慎啊。 挺冷的，还有十天就过年了。过年人多去场子里玩，城南那，我也要想个好借口，要不然陶静很容易就发现我在城南做的事情了。 第二百一十章引产、流产、死胎 喝醉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睡了一整天。接着就吃东西继续睡晚上的觉。再接着就是第二天的领成绩单了。 全班人到齐，老吴就是一顿骂。被骂习惯了，谁还理他啊。成绩单发下来，我先找的名字是陶静，她要是考得太差的话，那我就有带坏她的嫌疑了。找到了！全班二十一名，全年级一百一十六名。 老吴班的学生果真比别班的排名靠前啊。这个全班居中还上来那么一点点的成绩，应该对得起陶叔叔了吧。而且每科也及格了，英语还是全班第五的，逆天啊！ 我再来找我的，还行吧，全班第七，虽然比段考差了不少，但是也凑活了，对得起我妈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跟陶静说，让她跟我回家过年。在人家都在宿舍里忙碌着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我却送着陶静回家。这大白天的陶静也说道：“宝，你不用送我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放大假应该会拿很多东西回家吧。” “男生有什么整理的啊？全锁壁橱里就行了。”我犹豫着，这要怎么开口。要是没有猫妖上她身，试图强暴我的那件事，我倒还是大大方方地开口的。可是一想到那天那画面，我就有点张不开嘴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也看出了我的奇怪。 我上下打量她一下，今天的她穿着还是黑色的衣服，男式的，鞋子也是男士的黑色短靴。这怎么看都是男生吧。干脆就说道：“陶静，跟我去我太婆家吧。我们送那猫头骨过去。要不你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是吧。” 她答应了，第一步成功了。 去到太婆家，我把那猫头骨给了太婆，太婆很惊讶，她说那分明就是很厉害的灵宠了，怎么还会死了呢？黑美人不在家，要是让她看到陶静，那就有好戏看了。太婆的眼睛也厉害，就说陶静是我女朋友，她怎么就看出是女的呢？ 从太婆家出来，我又拉她去了城南钢牙那。接近晚上，就直接在钢牙那吃饭。经过上次的事情，钢牙已经跟我成了好兄弟了。他本来想提电玩城那边的事情的，我趁着陶静去上厕所，连忙跟他说，让他别说之前的事情，陶静什么也不知道。 钢牙说道：“你觉得这种事情能瞒几天啊？你是十一中的扛把子，又跟城南的老大是好兄弟。你以后在城南都横着走了。” 吃过饭，我和陶静又去电玩城玩一圈。 电玩城老板现在是任我欺负了，要不是今天跟着陶静一起过来的，我能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两小时，让他永远长记性了。 等我们从电玩城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我十点多了，看着城南那灯光明亮的街道我说道：“玩晚了，去我家吧。反正你这个样子跟男孩子一样，我妈也不会怎么想的。” 陶静皱皱眉，没说话。 “怎么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还怕我对你怎么着啊？”我还好兄弟的伸手攀上她肩膀，“走！对了，明天陪我选电脑去，然后去办网线。” 陶静打下我的手，低声道：“我回家就好，这个点还有公车的。” “喂，干嘛啊？我现在送你回去，那眼镜警察又不让我睡你家沙发，我还要自己打车回家的，很远的，省点车钱吧。我计划买电脑，就没钱了。” 看着陶静那模样，好像真的很为难。她爸妈不在身边有什么为难的啊。我再次攀上她肩膀：“走吧。” “计承宝，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她突然严厉地说道，“我大姨妈在。”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陶静！我又没想把你怎么样！在就在吧，万一肚子痛了，我还能给你冲药呢。” 看着陶静那样子有点动摇了，我直接推着她上了的士，直奔我家，当然还会细心的问一句，要不要买点特别的东西。 陶静就是这样被我拐回家的。我们回到家的时候，我妈还没回来呢。让陶静先洗澡，抱了被子，她今天也玩累了。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睡着的模样，五官柔和下来，还真有女生模样。那晚上，她哭成那样子，心里应该是很难受的吧。平时却不能表现出来。要是真的丢她一个人在那么大，却没人的家里过年，那三十晚上，她还不是抱着泡面桶对着春晚哭？ 也没有问过，陶静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在不在，或者叔叔舅舅什么的，要是过几天他们跑来接陶静了怎么办？让陶静跟他们回家过年？还是留陶静在我家？陶叔叔接到我的电话，会不会通知陶静的爷爷奶奶去接她呢？ 一个个问题，直到我也困了才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正如所料，我妈以为陶静的男生！就算上次她眼睛不好，现在眼睛好了，她也只能继续认陶静是男生了。难道她要说，这个孩子怎么是女生啊，上次还跟你睡一床上的。那事情就打发了。还不如就当陶静是男生。 我们一起去卖了电脑，去拉了网线，这么一忙活，直接到了晚上。我妈给我们做饭，然后去上班。我们两就围着电脑在那玩。这妞也太厉害了，给我下的全是游戏，还是男生玩得比较多的游戏，她打得还挺顺手的。 等到她玩累了，存档了，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电脑游戏害死人啊！她只能在我家继续留宿了。好在是冬天天冷，也不用天天换衣服。今天她悄悄去买了内衣裤我还是发现了的。 趁着没睡着，我说道：“陶静，反正你家里也没人，不如今年在我家过年吧。你也知道那地下酒吧我有投资的，明天晚上，我要过去看看，准备过年了人多嘛。你也一起吧，回来会很晚，你住我家也合适。我们白天也可以一起去买年货，你想吃什么买什么。” 陶静抱着被子在那他犹豫着：“我爷爷是还在，不过我爷爷前几年娶了新奶奶，新奶奶带着她儿子媳妇住那边呢。我要是过去吃饭也行，但是，晚上在那边睡的话，他们那房子也住不下。而且新奶奶那媳妇也挺厉害的。” “那就在我家过年吧。我家也就我和我妈，过年前会去太婆家吃顿饭。你也可以一起去啊，我太婆挺喜欢你的。” “切！她是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呢。”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去你家收拾点衣服啊，作业什么的过来。” 这次陶静没有拒绝，两天的适应期，加上这半年来跟我的相处，她已经对我很信任了。 第二天我们是一大早就去了她家的。她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说是要过年了总要收拾一下的。等弄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我妈还一直打电话来催我们呢。 这刚陶静家门，就看到了那眼镜文职警察的老婆，拎着菜正开门呢。她看着我和陶静一人一个大包的，一下就急了：“陶静！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要跟这个男生去哪里？你爸出差前可是让他们家帮忙看着你点的。你现在要去哪里总要说一声吧。还有你！” 她指着我就说道：“才几岁啊，整天往陶静家跑什么啊？你这种小混混就不能学学好啊。” “我怎么不学好了？”我听着她这句话就不爽，“我又没有对陶静怎么样。而且现在要过年了，难道要丢陶静一个人在家哭你们就高兴了。阿姨，你也不想想，我看你们家没孩子吧，过年的时候你们都会老家吃饭了，她怎么办？你们真的是为她着想吗？陶静，你拉我干嘛？”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陶静一直在拉着我衣袖。 那阿姨，狠狠瞪着我，竟然哇地就哭出来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还在那哭那么大声，这……偏偏这时电梯门打开了，眼镜警察走了过来，一看这局面就嚷道：“计承宝，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我理直气壮地说着，陶静却推着我：“别说了别说了。走吧。” “别走！说清楚！”眼镜警察竟然不依不饶了，他打开了门，把我和陶静都推进了他家。阿姨就先进卫生间洗脸去了。陶静和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她低声跟我说道：“你刚才不应该提他们没有孩子的。” “怎么了？还不能说啊？”我的话刚说完，就感觉着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好像是欧诺个天花板上传来的。猛的抬头看向天花板，怎么也没有啊。就连画像也没有，四周就白墙。可是那感觉还在，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有人瞪着我呢，还是那种狠狠地瞪着。 陶静没有察觉我的异常，说道：“我也是听我妈说起过一次。说阿姨在八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产了一个七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引产下来都已经是活的了，但是也没养，就这么放着，让他自己死了。” “谋杀啊？” “我也不懂，说是引产的。后来阿姨想要孩子的时候，一直流产，医院也检查不出原因，都流产了七八个孩子了。就去年，终于有一个熬过了前面的三个月，欢欢喜喜的以为这次成了。结果都四个月大了，孩子也是没有原因的死胎，说是胎心突然就不跳了，医院也给不了一个明确说法。他们家想要孩子想疯了，你还说这事来刺激她，她能不哭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婴灵在家里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明显就是遭报应了。七个月的孩子引产，我突然明白了我坐在这里感觉到有人盯着我的原因了。　　眼镜警察从房间里走出来，陶静就先说道：“叔叔，对不起，计承宝不是故意的。他并不知道阿姨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陶静，你爸爸可是让我多注意你的。”　　陶静刚要说话，我就轻轻捂住她的唇，说道：“叔叔，陶静就是去我家过年的。”　　“不行！这像什么话？陶静，你爷爷家不是在城中区吗？过年你去你爷爷家不就行了吗？”　　陶静还没有回答，我就继续说道：“叔叔，别急着表态啊。听听我的交换条件。”　　“你一个孩子有什么来交换的？你们才几岁啊？懂什么？”　　“是我邀请陶静去我家过年的，你要是不声张的话，我就帮你们要孩子。”　　“哼！你一个孩子，什么是造人计划都不知道吧。医院都查不出原因帮不了我们，你还想在这里忽悠我呢？”　　“别说忽悠那么难听。我看你们家那旺丁局，那果树的叶子都枯了。果子还没结好呢，就掉了。这事不是布局就能解决的，没有找到根本原因，布了旺丁局也没用。”　　眼睛警察推推眼镜看着我：“哟，还知道旺丁局啊？那树我就是喜欢放那就放那的。你这是想宣传迷信思想？宣传到警察家里来了？”　　眼镜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阿姨就走出来了，她急着问道：“根本原因是什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不到孩子吗？那树是布旺丁局的，是我趁着他去学习，找了个先生来家里帮忙布局的。他还说一定要照顾好树，要让树结果。可是那树没几天就死了。我换了一棵也是没几天就死了。”　　“阿姨，坐坐。我们聊聊。”我热情地招呼着，阿姨赶紧拿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来。眼睛警察这些难堪了：“你们胡闹什么啊？”　　我们一个没理会她，我问道：“阿姨，说说你心里想着的一个数字。”　　“恩，六。”　　我赶紧掏出纸笔，排个奇门盘。“阿姨，你之前要不了的孩子，是在06、07年，09、10年，最近的一次是去年，对不对。”　　阿姨连连点头，眼镜警察也意外地张着嘴：“陶静跟你说的吧。”　　阿姨没理他，对我说道：“06年引产的，09年开始，想要孩子，可是一直流产。09、10年是前后流产了七个孩子。11年开始就一直怀不上。去年，终于怀了，前三个月孩子也好好的。可是三个多月去检查的时候，说死胎了。那之后，就没有再怀过。”　　“阿姨，你自身宫位临腾蛇，有入墓击刑，你这是被灵异影响了。叔叔，你从11年开始就一直很倒霉吧。”　　“呃……”眼镜警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阿姨在一边补充道：“对，11年到现在，他被降了一次职，又一次升职机会，本来应该是他的，可是也给别人了。”　　“因为他也被影响了。他在天阴还是死门。”我说着，“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乙辛走龙局，就是因为06年的引产造成的。你们一定没有去超度孩子。”　　眼睛警察嚷道：“我们不迷信！”　　“那叔叔，你说说，为什么医院说你们身体没问题，却一直要不了孩子呢？天芮无四害，医院是找不到原因的。”　　阿姨马上抓着我的手：“对对，医院是这么说的。我们什么检查都做了，就连什么dna都查了，花了那么多钱，最后还是不知道原因。就叫我们再试着怀。可是从去年死胎那次之后，我就没怀上过。这都快34岁了。你告诉阿姨，原因在哪里？阿姨信你！你说的都对！阿姨信你。”　　“行啊，我可以给你们支招，但是呢，陶静一个人在这里啃着泡面过年，真的挺可怜的。你们看……”　　阿姨赶紧说道：“陶静那么大的人了，我们又不是她爸妈，我们哪里管得了她。”　　眼睛警察还在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满意地笑了，朝着陶静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这几天呢就去庙里，两个人一起去，跟人说你们想要在那超度这几年来失去的孩子。立个牌位在那。这种一般是初一去做的，只是下次初一是大年，你们最好早几天去，到时候，让他们帮忙摆出来就行了。把那棵果树丢了，等超度有三个月之后，你们再摆上新的果树，四五月份很多盆栽果树都结果了的。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我给你们说说在那作爱会有比较高的受孕几率。”　　两个人相互看看，脸上有点红。我赶紧补充道：“真的，这个也是会影响的。”　　陶静拉拉我衣服咳嗽几声，我又赶紧补充道：“到时候再说吧。我们现在先回去了行吗？叔叔，你看我妈都在家做好饭了。”　　眼镜警察还想说什么的，那阿姨赶紧笑道：“去吧，去吧。陶静，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我们下了楼。在电梯中，陶静问道：“你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忽悠人的？”　　“真的。你没有感觉到他们家里有婴灵吗？”　　“什么东西？”　　“就是小孩子的魂，怨魂，有怨气的。”　　“没感觉到。哦，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晚上醒来，我去上厕所，我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我就去阳台看看，就看到他们家阳台有一个小孩子给夹着衣服，吊在晾衣服的架子那哭着呢。那时候我也挺怕的，尿都没敢尿就直接回床上钻被子里去了。第二天我跟我爸说起，我爸还特意带我去阳台看了看，原来是他们家那晾着的一件小婴儿穿的衣服。他们都说我眼花了。”　　“你是说他们家有小孩子衣服？”　　“对啊，很多年前了。后来也没看他们在那晾衣服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那还好。”　　“如果有呢？”　　“有说法是，求子的在家里放点小孩子的东西。特别的小孩子的衣服。但是如果家里有婴灵在的话，那衣服就会成为婴灵的皮，让它具有更强的能量。就好像没衣服穿它就只是让人会倒霉，会不顺利。但是有衣服穿了，它就像有了自己的形体，能移动能做事情。以前啊，还有人的孩子，被婴灵推摔跤什么的。”　　“嗯~不说了，好可怕！”陶静缩缩脖子。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去上班了。临近过年，他们那店里反而更热闹了。陶静先睡觉了，她的收拾了一整天的房子累了。我是玩电脑到两点半，然后去接我妈下班。　　我妈上班的那店，离我们家也不远，就十来分钟的路吧。四周也没人了，这种旧巷子，远远才一盏路灯，因为要过年了，政府把路灯修了修，要不以前一条路十盏灯，六盏是坏的。　　我妈跟我一起走在那巷子里，朝着家里走去。她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宝，你那个同学，长得……真像女生啊。”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跟我妈正式说过陶静的名字，就说我同学。这么几天的接触，我妈还是看出点异常了。“啊？是挺像的。妈，很多人说我比她像女生。”　　“啧，妈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生的，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但是他……比你好看。”　　“好看就好看吧。她爸妈都去外地了，就她一个人在家。而且在学校的时候，她也很照顾我。妈，她在我们家过年这件事，善良的好妈妈是不会反对的吧。”　　我妈还是在那犹豫着，但是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第二天，我妈给了我三百块钱，说是店里给的过年钱，让我和陶静去超市买过年的零食。三百真不多，这点钱在有钱人家还不到一盒巧克力呢。但是却是我妈辛辛苦苦赚的了。我拿着三百块钱和陶静一起去了超市。人多啊，人山人海的。　　陶静的手机响起来，她接听了，接着她惊慌着对我说道：“宝！阿姨出事了！昨晚我们走后没多久，她切菜的时候，砧板掉下去砸脚都骨折了。他们说过年前没办法去庙里。”　　这么快就出事了呢？而且那婴灵在他们家都好几年了，一直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就偏偏是让去超度之后。那婴灵的能量那么强？　　“我们去医院看看情况。”我拉着陶静从超市里出来，打车就直接去了医院。　　等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干脆在医院附近吃了午饭，拎着果才去了病房。　　中午住院部里是没有几个人睡午觉的，很多人都是趁着中午来探病。阿姨的病房里人还真多啊。挤挤着的全是警察。我们只好在外面的走廊等了半小时，等到他们这批人出来。这批人认识陶静的，认识我的还真多。幸亏我机灵，看到他们其中一个叫了陶静名字赶紧朝后挪几步，离陶静远点。 第二百一十二章报复的婴灵 陶静一一打着招呼，也有警察看到了我，问我来干嘛的。我说道：“我来看我同学，打架受伤的。”　　呼啦啦地等着他们都走了，我和陶静才走进病房里。我还是直接关了房门的。阿姨已经有点累了，看到我们来还是撑着精神对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阿姨说道：“昨晚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做饭。谁知道，那砧板是怎么就掉下来，还直接砸我脚上的。不过，我明明应该可以挪下脚避开的，可是那个时候，我的脚却动不了。就好像有人抱着我的脚。”　　眼睛警察在一旁马上咂咂嘴道：“是你自己慌了没反应过来。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不是！”阿姨突然就吼道，“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遍你就是不相信呢？”她哭了起来　　陶静上前坐在床边安慰着：“阿姨，别哭了。我们信你。你说说还有什么吗？”　　阿姨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说道：“老王！那你说说，为什么我放在箱子底的孩子的衣服，在我的脚被砸的时候，它是在我脚下的呢？我还听到它说话了，它说，妈妈，你别想要别的孩子，你只有我一个宝宝。我是真的听到了，我是真的听到了。呜呜……”　　我暗暗吐了口气，看来还是我疏忽了。家里有婴灵存在，一般的处理方法就是直接超度了。我让他们做的方法没有错，但是我却忘记了地点。　　以前来师父那上门找师父的人，这些话，都是在师父那说的。而我昨天说的话，那孩子就在……天花板上。直觉，那时候，它就在天花板上看着我，听着我说话。　　好像是因为我的不够谨慎或者说是我的经验不足让阿姨受了伤。那么这件事我就要帮忙补救好。　　眼镜警察听着阿姨哭，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　　我问道：“那孩子的衣服，是谁让你们放在家里的？”　　“就是之前我请来给家里布局的那个先生。他说那样能早点有孩子。”　　“你怎么知道那先生，是谁让你去请他的？”　　“我老家的一个亲戚跟我妈说的。”　　“那你想想，那个亲戚跟你，或者是你们家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那阿姨还没想起来呢，眼镜警察就帮忙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那姑丈不是说我们的婚车挡了他的车，害得他那儿子早产，落下一身的病吗？”　　“挡一下车，孩子就早产？”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眼镜警察解释道：“他老婆是八个月的肚子了，我们结婚那天，车子回她老家接她。和他的车子在小路上碰了一下。耽误了半个小时左右吧。他老婆那时候是说肚子痛的，羊水都破了，一看就是早产定了的。他还非说是我们的婚车挡道，才害他老婆不能及时到医院，孩子才早产的。”　　“对，”阿姨也说道，“他跟我妈说，让我去请先生看，早点要孩子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不再提那件事了。”　　“有可能那个请来的先生确实不怎么样，没有发现婴灵在家里，按常规给你们布局了，也让你们放了小孩的衣服。也有可能就是故意害你们的。小孩的衣服，在有婴灵的家里，会让它的能量增大。就像你说的砧板掉下来，脚下去有着孩子的衣服，挪不开脚。砧板会掉下来本来就奇怪。脚下的小孩子衣服，从哪来，不是也很奇怪？”　　阿姨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不得已。　　眼镜警察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们有家不能回了吗？”看来他是相信了我的这些说法。　　现在那婴灵那么凶，之前害死了它的弟弟妹妹，现在又伤害它妈妈，让他们回家只会发生更多的意外。我张着嘴，话还没出来呢，阿姨就说道：“不要伤害它，不要伤害它，它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对不起它。”　　我点点头：“那阿姨叔叔，明天晚上子时，就是十一点我们一起过去。初一的超度还是要去做的。”　　“你，你能行吗？”眼镜警察还是对我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没好气地应道：“我叫我师父来行了吧。”我转向了阿姨，语气也好了很多，“阿姨，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过去了。但是最好还是过去一下吧。当是给它道个歉。”　　阿姨连连点头：“我去，我去，我不怕，它是我孩子。是我害了它。它就是要我的命我也……”　　“喂！”我突然喊了一声很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等她惊着看着我，我马上笑道：“别说！不能说！阿姨好好休息。明晚十一点，我会去你们家的。”　　我和陶静出了医院，心里有点没底啊。不过还是去超市买了糖饼，然后去找我师父。可是偏偏师父那关门啊！　　我和陶静就站在我师父家门口给他打着电话：“喂，师父，在哪呢？我闯祸了。过来擦个屁股吧。”　　听着我说这话，陶静在那笑得啊。　　手机里，我师父说道：“在山里呢。今年过年我初四初五再回去。”　　“这大过年的，你又没有亲人，你去山里干嘛？”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你管得着吗？好好做事去！赚钱了也贴补点给你妈妈。”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的眉头还是皱着的。　　陶静笑着问道：“喂，你不是说，你师父把你当儿子养吗？怎么还不让你多问几句啊？”　　“不知道，他一直都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有时候，我问他，他都不说。”　　“那明晚怎么办？”　　“我去吧。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其实这种带着很重怨气的婴灵是很危险的。特别是这种已经害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庙里超度，可是现在它已经察觉了，还是在这准备过年的时候。　　过年钱，街边都会有许多卖香烛的小摊。我去买了香烛，准备这明年过去的事情。　　晚上，我喝陶静去了一趟地下酒吧。那里的生意真的挺热闹的，很多学生放假啊，外出的人回家啊，都会跟朋友出来坐坐玩玩。　　钢牙在吧台里都有点忙不过来了。看到我过来高兴地说道：“宝，来玩啊。今晚人多就不招呼你了。”　　连桌子都没有了，我和陶静就在吧台旁坐着，也没敢喝酒，就吃点爆米花，喝点果汁。吧台里那小弟应该是新请来的，他递过果汁的时候，竟然说道：“一共三十六块。”　　我微微愣了一下，才笑道：“我不用给钱，我是股东！”　　身后突然就骚动了，就是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推推攘攘了起来。钢牙马上走过去劝和。几分钟之后，那几个客人终于没事了，但是钢牙却把一个低着头，穿着一件宽大风衣的男生给拖到了吧台里面。音乐声下，我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陶静拍拍我，说道：“那个像不像阿彪啊？”　　给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只是以往阿彪穿着的衣服都挺好的。毕竟他的零花钱比一般学生多多了。但是现在他却穿着一件很大的衣服，让人真的没认出来。　　我跟陶静说道：“你吃着喝着，我去看看什么事。”　　“我也去！”　　“别啊，你要坐在这里占位子啊。这里这么热闹，没人占位子一会我回来你身边就做美女了。”我敢让陶静跟着吗？阿彪之前在那鬼敲门的事件里就是不清不楚的，他家又不是这个片区的，他在这里出现本来就不正常。以防万一，还是我先去问问。　　我走向了钢牙那边，问道：“怎么回事？”说着话，伸手就捏着那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哟，原来是阿彪啊，我同学呢。钢牙，怎么回事啊？”　　“宝爷，宝爷……”阿彪身子有点抖。　　钢牙说道：“他刚才鬼鬼索索地撞了人还不道歉，才跟人家争执起来的。我看着他是你那边的人，才带过来问几句。”　　“阿彪，谁让你来这里卖货的？”　　他还是在那抖着不说话。以前他哥在的时候，他还能趾高气昂点，就算他哥根本就把他当狗，但是这狗也会仗哥势。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说话啊？”我有点不耐烦了，“不说话就打你了啊。”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就给我两条烟，让我在这里卖。一晚上要卖出去一条，两天教一次钱。我不敢就把我哥沉船底去。呜呜呜……”　　“艹！”我低骂着，心里咆哮啊，你哥已经被沉船底了！说不定都已经泡得肿得成大胖子了。“阿彪，”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说道，“在这个场子里，除了你，还有谁在卖货？”　　阿彪指指那边那个对人笑得灿烂的人，看上去也是个十几岁的学生吧。下线，原来都是学生多啊。学生很多都是未成年人，身上携带的货也不会很多，这样一来，就算被抓住了，也用不着老大着急着捞人，捞不出人来还影响老大的威信义气什么的。因为这些未成年人进去了，爸妈会去捞人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夏冰出场 我把阿彪推了出去，说道：“机灵点！”我也不是救世神，能解救他。就算我确实能解救他，之后呢？胖哥对我都还不是完全的信任，在这个时候，为了阿彪让胖哥怀疑我不值得。而且阿彪在之前就已经被他们看上了，不在我这里卖货，一样会被派到别的地方去卖货的。 我心里还想着，趁着过年再发展几家店出来，让胖哥更信任我一些。他的下线都是学生这还真是厉害啊。 第二天，看着我妈去上班，我就对还在那玩着电脑游戏的陶静说道：“陶静，商量一下，给你家钥匙给我吧。我一会去眼镜警察家，要是超过一点的话，我就在你那边睡沙发。” “我跟你去！”她赶紧就关了游戏，就站了起来。我的计划里是没有她的：“喂，你在家玩游戏就好了。” “我跟你去！我家就在旁边，我也可以回家看看。” “算了吧，那婴灵怨气那么大。你在家算了。” “那我也去，我在我家等着你也行。反正我就是要去。” 想想，她在我家住着这么几天，虽然也习惯了。但是毕竟是客人，我妈又不在家，让她一个人在家里，说不定更害怕呢。虽然今晚的事情有点凶，但是她如果是在她家那边等着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我说道：“行吧。不过你是真的在你家等着啊。今晚可能会忙得比较晚，你也可以直接睡你家。” 达成了协议，我们两才收拾着东西出门了。因为之前把黄豆给了熊哥，这次，我干脆一点点地整理着装备。东西还没整理好呢，手机就先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接听了。 “喂！哪位？” “是计承宝计先生吧。我是任家藏馆的。” 任家藏馆？“对我是计承宝，你有事吗？” “开下门吧，你的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了，我就在门外。” 我疑惑着，我没有买任家的东西啊。那些东西，我也没钱买。但是还是赶紧下楼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的领口还扣着任家藏馆的标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同样有着任家的封条。他说道：“计承宝……先生吧，哟这么年轻啊？” “对我是计承宝。这个是给我的？” “对，我们总管让我送过来的。你看，签收一下吧。检查封条，完好的啊。” 我结果单子签了名。心里还嘀咕着，这里面会是什么呢？也听着那男人嘀咕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就给一个孩子啊。” 送走那男人，我拿着盒子上了楼。陶静看着我要拆那盒子围在我身旁说道：“你淘宝买什么了？” “不是淘宝，是任家藏馆送过来的。” “任家？就那边村里的那个仿清的大宅子？” “不是，是他们家的藏馆。在连云路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挑开了封条了。 陶静却一下压住了我的手：“等等，小心，会不会是炸弹？” 我额头上出现了黑线：“你什么思维啊？被你爸的职业病传染了吧。” “小心点总是好的。” “那你说怎么办？不开了？” “嗯，从底下拆开！”她说着主动帮我拆着盒子。这种专门装古件的盒子，都很结实，又不是淘宝的包装，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都能开的。几分钟之后，她放弃了。转到上面来开。这回打开了，盒子上面包着红色的绸子，打开绸子，盒子底部就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还用黑色的绸子布条绑着，固定在盒子底部。那匕首我记得，就是当初我第一次杀了一个鬼的那匕首。那匕首不是被警察作为凶器收走了吗？怎么又回到了任家？任家又怎么会送到我这里呢？ 我匆匆掏出手机给师父打了电话。“喂，师父，那匕首，任家的人怎么又送过来了？” “你昨天不是说有事，还比较凶吗？我让他们送过去给你防身的啊。” “这……行！谢谢师父啊。” 我挂了电话，取出了匕首，笑道：“师父还是惦记着我的。”不过转念想想，就算现在拿到了这个匕首用处不大啊。今晚是去尽量化解婴灵的怨气的，而且找它妈妈那态度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它的。这匕首要是前几天就送过来给我就好了。要不黑熊那件事，如果没有那猫妖在，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打包好东西，我和陶静就出门了。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经过了，所以这次准备得也比较充分。 等我们去到那边的时候，也不过七点多八点的。时间还早，干脆就去了小树林前面那条街的夜市上吃点东西。 那条夜市街上的对面有着一个比较大的网吧，叫网络家园，几百台电脑呢。有时候我们那边的学生也会过来，社会上的一些人也会去那里。环境相比我们学校门口那两家网吧要复杂得多。 我和陶静才刚坐下，叫了东西，就看到了那边的网络家园踢出来一个人，一群人上前就是一顿胖揍。 陶静好奇地看了看，马上说道：“去帮忙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已经冲上去了。人家是四个打那男生一个，陶静上前推开一个，踢开一个，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就连陶静一块打。等我跑过去的时候，也只有跟着打架的份了。 那四个都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身手真不怎么样。我和陶静两个人摆平了他们四个。当然我们也不是一点事没有，也被打了那么一下两下的，但是对于我们两来说都不算什么。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我递上了烟，说道：“对不起了兄弟，没打伤吧。” 陶静还白了我一眼，她肯定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递烟。这里离十一中和大专都很近，这里的混子和学校的混子都是有交往的。跟这里的混子闹出事了，对我在十一中和大专也会有影响。简单地说吧，十一中很多人都是这片区的，他们在学校里当混子，哥哥就在这片区当混子。谁保证我打的不是哪个兄弟的哥哥呢？ 要是我要跟社会上的混子开干，学校里肯定也会分两派的。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说话呢。 那几个中头发比我长的长毛先接过烟，道：“你兄弟？” 我还不知道他们打的是谁呢？就单纯的帮陶静而已。我回头看看陶静，陶静把被打的那个人扶了起来，我不认识但，听着陶静问道：“夏冰哥，他们干吗打你？” 夏冰推开了陶静，拉紧了衣服，就匆匆走开了。“喂！”我嚷道，“这算什么啊？至少说声谢谢吧。” 那人竟然就这么走了。我和陶静就挺尴尬的。我赶紧对那四个人说道：“呃，兄弟，他到底干吗了？” “切！看来你们跟他不熟啊。” 陶静说道：“我以前的邻居。你们干吗打人啊？”她的语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长毛也跟着嚷道：“你这什么意思啊？没打够啊！那咱们吹哨子再来一次？” “是你们没被打够吧。”陶静也嚷了起来，“好好的打人干吗？还敢来打，我报警啊！” “报啊！你有种报警啊！报警抓了那个小毒贩！” 长毛的话，让我和陶静都惊讶了起来。小毒贩？那夏冰卖货的？陶静这下也没声音了，整个人都惊呆了。我攀上长毛的肩膀，拍拍他胸口，说道：“刚才真是兄弟对不起了。我就想问问，那个人怎么卖货的？你们猜的？” “切，他在这里都卖了几天了。兄弟几个今天就是口袋里买带钱，想欠着他的几天，先要两包烟，他还不给。我欠他的那是给他面子了。看你那么识相，就算了，滚吧。” 我点点头，松开了他，拉着陶静就往那边都去。陶静甩开我的手说道：“我去找夏冰哥。他绝对不会是毒贩的！” 我却抓回了她：“你干什么？冷静点！” “夏冰哥绝对不会是毒贩子！他爸……”陶静没有说下去，声音就那么断了，跟着我回到了那小摊上。 等着我们的东西上来了，她才压低着声音跟我说了那个夏冰的事情。她说夏冰和她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夏冰的爸爸她从来没有见过，听她说，夏冰爸爸是个缉毒警察，而且是一开始就进了缉毒大队的。夏冰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陶静爸妈也经常照顾夏冰，所以两家人关系挺好的。陶静会去跟教练学功夫，也是受夏冰的影响。陶静小时候最大的目标就是打赢夏冰哥哥。 夏冰成绩比陶静好，考到了明南高中，今年是高三。 陶静挥着筷子激动地说道：“所以，夏冰是绝对不可能卖毒品的！” 我低着头吃着东西，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推断刚才看那个夏冰的模样，像吸毒的。他如果真的是会打架的，那刚才绝对不会抱着衣服，不动手。会打架的人，就算不想动手，也至少会有防护，逃跑。他都没有。毒品已经消弱了他的意志了。所以说他卖货，我信！ 第二百一十四章搞定婴灵 城南的那边，阿彪在卖，这边夏冰在卖，全是高中生。胖哥这一步走得啊，要想个办法了，要不然十一中里的那些兄弟说不定也会被拉下水。只要我能力之内的，我都希望他们能好好过这几年。考了大学，很多混子就不会再混了。 吃过东西，又回到陶静家里看会电视，终于到了十一点，客厅外就听到了声音了。眼镜警察和她老婆回来了。 我和陶静走出去，看着眼镜扶着自己老婆，他老婆那脚连鞋子都穿不了，厚厚的绷带缠着还隐约能看到血迹呢。 同时，那眼镜也看着我们：“你们两这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着，看看陶静才发现，陶静的额头上有着刚才打架留下的一点青紫。我呵呵笑着，就把陶静推回去了，说道：“阿姨叔叔回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说说一会要做的事情啊。” 陶静进去之后，我才关上了门，对她说道：“在家等着别过去啊。” 我和他们来到了家门前，阿姨扶着墙，那眼镜才打开了家门。只是我看着他拿着钥匙的手都在颤抖着。这个家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恐怖的地方了。 阿姨看着他那样子，有些急了：“给我！我来！” 眼镜赶紧开了门，开了灯。这个家还是之前的样子，什么也没有改变，什么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之前真的经历过那些事情，也许他们也会觉得我是在说谎吧。 我掏出了罗盘，罗盘的指针在微微晃动着。“没事的，阿姨，一会你和叔叔要跪着，你看要是地上凉，你的脚有伤，你就用个毯子点垫一下吧。” “不用，不用。它在哪？”阿姨眼中没有一点害怕，倒是有些急切。 我说道：“等会吧。我先去准备一下。”我说完，就把他们家那沙发前的小茶几给清理出来，就在客厅中的，在小茶几上，摆上了香炉。点上蜡烛，插上三炷香，然后让他们两在茶几前跪下。 叔叔扶着阿姨跪好了，我就站在一旁，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现在就开始说道歉的话，诚心诚意的道歉。把跟孩子要说的都说出来。它能听到的。” 阿姨开始掉着眼泪在那说道：“孩子，孩子，你在哪？妈妈在这里呢，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孩子，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妈妈真的对不起你。都怪妈妈太懦弱了。那时候你爷爷非听算命的，说你是女孩子，拉着妈妈去医院的。妈妈就被他们压在手术台上……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如果可能，时间倒流，妈妈一定会反抗，一定会保住你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也想跟你在一起……” 叔叔一直没有说话，就低着头，拽着拳头，眼镜红红的，想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想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身为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是后来证明，我想错了。 我掏出了黄纸，慢慢撕着小人，典型的孩子的模样，脑袋大身子小。 红线压在小人的腰间，缠上那三炷香上，香颤动了一下。其实今晚能不能成功的最关键，就在阿姨。她能让孩子减少对她的恨，愿意跟着我的小人走，就能轻轻松松的。如果不能，反而是让孩子更恨他们的话，那就是要对上了。 不过听着阿姨说着这些话，听着阿姨的哭声，我想孩子应该能稍稍谅解妈妈了吧。 “孩子，孩子，妈妈要你。妈妈只要你一个孩子。妈妈不生了，你就留在妈妈身边吧。妈妈不生了，妈妈就要你一个。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妈妈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孩子。” 阿姨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孩子应该是原谅妈妈了吧。 红线上的小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的心里缓缓送了口气。孩子开始进入小人了。它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只要等着香烧完，我就能把小人装在麻布的小袋子里，等着明天去河边送它离开就好。初一的超度开始，几个月之后，影响完全消失，他们就能要到孩子了。 可是就在这时，眼镜警察突然站了起来，就朝着那颤颤巍巍的小人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爸的？是不是你！我爸在引产之后，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死了。别人都说是被这个孩子害死啊！你害死我爸还不够，还要来伤害我老婆孩子！你……你……” 那小人一下就倒下来了，红线还扯着香摇晃了一下。我额头的黑线啊，眼镜叔叔，你就不能虚伪一下吗？孩子的心都被你伤透了。这下难办了！ 我抽出了毛笔，做好了准备，看来是要来硬的了。天花板上的一个灯泡掉了下来，就那么直直朝着眼镜警察的脑袋上砸去。 因为我是有准备的，所以我那时要是动作快点，我完全可以推开他。但是我没有，他要为他说的这些话付出点代价。 灯泡砸中了眼镜叔叔的头，直接就是一声惊叫，接着就是血从他额头上留下来。 阿姨扶着沙发站起来，就对着他一巴掌打下去：“你活该！你爸害死我们孩子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了？这巴掌，是我代替孩子打你的！我们离婚吧！你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要！我这辈子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家里的存款你都拿走，我就要这房子，我要守着这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孩子，而现在她才知道，孩子其实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桌面上那小人又一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说道：“阿姨，想别这么说了，孩子已经原谅你了。过来跟孩子说说话吧，以后……没机会了。” 我把小人带走，就没机会了。超度之后，就更加没机会了。 阿姨终于注意到了小桌上的小人，她迈步急忙走了过去，却忘记了脚上的伤，就这么跌倒在茶几前，痛让她皱眉，她强忍着痛缓缓伸出手去：“孩子，真的是你吗？孩子……” 叔叔脸上都是血，还想说什么，我是赶紧拉着他就进了卫生间，说道：“你应该会说我是在玩封建迷信吧，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现在事情这样了，必须完成。要不这套房子，你就别想要了。这房子怎么着都是一大笔钱吧。” 有时候说到钱，会让人愿意去忍受一下不承认的事情。叔叔点点头，自己用毛巾按着伤口。 阿姨就跌在地上，头靠在桌子上，小人就在她脸旁边。她轻轻跟那小人说着话。 看着香已经烧完了，我走了过去，把小人放在了抹布袋子里，说道：“我送你离开，争取早点重新来过。” 阿姨却又挣扎着起来说道：“我能亲亲它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袋子递给了阿姨。阿姨拿着那袋子，放在唇边亲了亲，眼泪也掉在了上面。这个吻结束之后，她瞪向了用毛巾压着伤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的眼镜警察，吼道：“道歉！跟你孩子道歉！”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他的头被砸了之后，他就没有说过话。要是他还敢说什么刺激的话，我就算送它离开了，它也有可能会回来找眼镜警察报复的，这样的话，今晚做的这次事情就白白浪费了。 其实从我的角度上说，今天是送这个孩子离开，我是帮助超度它，是给我积阴德的事情。但是如果事情闹不好了，让这个孩子又动手伤害了眼镜警察，那我就是好事没办成，成了坏事了。那局面，我也不想看到啊。 所以我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眼镜警察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这脑门子就是要被砸一下才开窍。不是直接伤害到他的他都不相信，就是要自己中招了，才肯去改变观点。这种人见得多了。 就像当初找师父算公司发展的一个中年大叔。我师父都很明确地告诉他，他的公司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让他趁着现在还有点模样，马上转手吧。他嘴上说好好好，利是也给了个大红包，可是就是不去做。等着公司都要宣布破产了，才又来找师父，问怎么办？不到这个份上，他就是不相信！ 我伸手想要接过那小袋子，阿姨突然问道：“你要把它怎么样？” “明天下午五六点，我会带它去河边，烧香，送它离开。超度你们也照做。过几天给它超度就没事了。” “那它会怎么样？也就是，我们如果明年怀孕了，会是它来当我们的孩子吗？” “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它伤害了别人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都不怪它。你一定有办法让它来当我的孩子吧。”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我说的伤害别人可不是压了她的脚，砸了眼镜警察一脑门血这些，而是指那些流产的孩子，还有那个死胎的孩子。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道：“也许吧。你可能经常去庙里跟菩萨请求吧。”今晚这情况下，阿姨需要得到一点安慰。 “行行。那今晚让它跟我睡吧，我明天就把它给你。行吗？” 第二百一十五章快被打死了 我更加犹豫了，但是看着阿姨那眼神，还是点点头。有那袋子做屏障，它也不会有事的。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我朝着眼镜警察挥挥手。他跟着我走出来，我就一手从身后勒住他脖子说道：“今晚再说错一句话，你小命不保。你不信我，可以试试看。” “信信。”他点着头，我这才敲着陶静的家门。才敲了一下，陶静就打开门了，我惊讶这：“你一直在门后面啊？” “我担心啊！没事吧？”陶静一脸的紧张样。 我跟着她一起进了家里，说道:“没事了。睡吧，都快十二点了。” 陶静还是跟在我身后:“说说啊，怎么做的？什么诡异现象？可不可怕啊？” 我只是对她笑笑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走向阳台，准备关了阳台门睡觉。可是在关门的时候，却看到楼下那有着几个小混子在蹲点。楼比较高，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其中有一个是长毛。“陶静，有望远镜吗？玩具那种也行。”我问道。 “没有。干嘛了？” “没事，睡吧。”我关上了门，推着她回房间。我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值得担心。小区里有保安，这里关着门，他们能怎么样？ 回到沙发上钻进被子里，我心里还在想着那几个小混子是谁？干嘛的？这里住着不少警察，他们不会乱来吧。这还有四五天就过年了，外面那么冷，他们爱冷就冷着吧。睡觉！ 这一觉，我只睡到了六点。冬天的六点天都还是黑的，但是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那天陶静光溜溜趴我身上，那唇那舌那手还……起床，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会犯错误的。 六点起床干嘛？洗漱好后，我就出门买早餐吧。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了，毕竟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在这里住了，就连开水都没有。 我刚出门就看到隔壁的阿姨。她应该是一夜没有睡，这么大清早就站在陶静家门前，正准备敲门呢。 “阿姨早，好早啊。” 阿姨把那小袋子递给了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叫计承宝吧。我真的好开心，跟孩子聊了一个晚上。它叫我先去睡觉了，我就把它送过来了。你……” “阿姨，我会好好送它离开的。你先去睡吧，一会应该还要去医院呢。” 阿姨点点头，回了家。我把那小袋子放回了腿包里，走出了小区，朝着街上走去。这个点也只有几家卖早餐的出摊而已。买了粥和包子，就朝回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前面长毛带这昨晚被我们打的那三个人，每人拎着一把砍刀在那对着我冷笑:“兄弟，好早啊！我们昨晚可是在那楼下等了你一夜呢？啧啧，你连楼都没下。那你暖被子，我们可是冷得发抖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昨晚他们真的是在蹲点我啊。身后又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在后面四个高三的男生拎着钢管在那笑着:“宝爷，早啊。过年前还能蹲到你，真让我们意外啊。” “宝爷，”另一个高三生说道，“听说你打算收了高三啊。熊哥之前给你面子，我们不动你。熊哥现在不在学校里了，我们高三的还没想着动你呢，你倒想着要来动我们了。那今天，我们就来热热身。” 一起八个人，还拿着四把砍刀四根钢管。我能干嘛？粥就朝着长毛甩去，包子就朝着高三那些人丢去。跑！ 我第一次见熊河的时候他就是被人在学校外堵住的。他们那届就喜欢这么玩阴的。管你多能打，几个人在路上堵着你，朝死里打！等开学的时候，还在住院呢，怎么当老大啊？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跑！今天别受伤，别被打死，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我在这个片区只待了半年，路线上也没有他们几个熟，十几分钟之后，我还是被他们堵在了一条死巷子里。 妈的!我抽出了毛笔，眼睛还在四周巡逻着，有没有猫咪救急啊。平时我怎么没有打点好这片区的野猫呢？ 打架还不那样，我就算厉害，八个人打我一个，我能保证不被刀划到就不错了。毛笔脱手的时候，我的手臂被划了一刀。退后靠墙的时候，我另一只手把腿包里的匕首抽了出来。不过动作却僵住了。这把匕首是杀鬼的。阴气极重。要是我拿这匕首来伤人的话，阴气进入人体，就算不伤及要害。也会对他们伤害很大。我不能！ 就因为这个迟疑，我的背被刀子划了一下。倒地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蜷着身子双手抱头。刀子，钢管一下下打下来。知道为什么混子就喜欢用砍刀吗？砍刀划过，伤口大，出血量多，但是都是皮肉伤，不容易死人。打架，只要不死人，都不算大案子。砍刀十刀也比不上匕首朝着肚子捅一刀来得厉害。 终于停下来了。我缓缓看着他们，打到这地步够了吧。可是那个高三狗竟然一脚把我踢开，捡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那个麻布小袋子，里面就是那个小人。 “别动那个！”我吼着，在那一刻我是真的慌了，挣扎着站起来“还给我。” 高三狗笑了:“还你，当然还。那么宝贝的东西，如果你失去了会怎么样？”他说着就掏出了打火机，做势要烧掉那小袋子。 我动手朝着腿包里的匕首摸去:“还给我。要不你也不会好受的。”我既然是要救那孩子就不能让它出事。 “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宝爷，宝爷，我他妈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是爷！” “嘎”打火机响了起来。金属的声音，我的匕首也被抽了出来。我知道我的眼里都是杀气，就算他们几个人再次围住我，我也要夺回那孩子。我不懦弱，那种被打了还下跪求饶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所以我决定要跟他们继续打下去。只是这一次，我会用匕首，不管后果是什么，那孩子我一定要抢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警笛的声音远远传来了。这是个死巷子，就算声音还很远，他们也紧张了起来。只要巷子口被堵住，以我身上的伤，他们就在看守所里吃年夜饭吧。 所以他们几个转身就逃。我冲上去就拽那个高三狗，他把那小袋子往我身上一丢，然后推开我就逃。我身上有伤，有被打了这么一通，被他一推根本就站不稳的摔了。不过还好，那袋子拿到了。 我就那么躺在地上等着警察过来吧。不过十几分钟之后都没有等到警察，只等到了陶静。 陶静冲到我面前，哭着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的眼睛却已经渐渐闭上了。 好困，打架好困。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流血太多，所以觉得困。 后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的时候了。守在我身旁的是黄成。 “宝爷宝爷，你醒了？” 我点点头，口渴。感觉着自己身上几乎被包成了粽子了。喝了点水，我问道:“陶静呢？”我不能否认，在我无助的躺在地上，看着我的血一点点在地上蔓延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好可怕。陶静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仿佛一股暖流流过。那温暖让我想睡觉。 说得那么凄美，其实就是看到我在流血，我要强迫醒着不给自己死了。看到她我就放心的昏倒吧。不过我也知道，我喜欢陶静，也只有她能给我这种安心的感觉。 黄成说道:“打饭去了。宝爷，你身上九个刀伤，一堆青紫。谁下的手啊。” “高三狗，等着吧，开学了就开干！” 陶静也回来了。拿着饭菜让黄成先回去。黄成也不客气，就跟陶静说，要帮忙打电话。 黄成走了，我和陶静吃着饭。其实是她吃饭，我喝粥喝汤。浑身难受啊。等着吃饱了，我说道:“我要去河边送那个孩子离开。陶静……” 很明显啊，我先这个样子不可能一个人去，这不是巴结她，让她帮忙一起去嘛。 她在那整理着垃圾，说道:“医药费，你要报销给我。还有我报警了，一会许警官会过来给你做笔录的。你就哪也别跑了。” “喂，你报警干嘛啊？你……陶静，真的我必须送那个孩子离开。要不我们昨晚就白努力了。要不，我去，许警官那……” 陶静白了我一眼，道:“我陪你去。许警官那打电话说一声。你确定不报警？”她毕竟是警察的女儿，就算经常打架，但是遇到事情也会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的 “哪里有混子打架还报警的。” “我觉得你不像混子，你有点像卧底。” 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去了，我还是整理了一下，那一身的伤啊。陶静小心翼翼地帮我穿着衣服，这种大冬天的，要穿好几件。陶静离我很近，帮我扯着衣服，扣着扣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送走婴灵 我也注意到她那微红的脸色。等到帮我穿裤子的时候，呃，我本来是能自己穿裤子的。但是看她帮我穿衣服感觉挺好的，我也就没说话，继续让她帮忙。 她帮我拉着裤子，一抬头就看到我在那笑。她的手也不客气地就扯下了我一根从内裤边上淘气跑出来玩的毛。 “啊！你干嘛？” “想想你脑子里在干嘛吧。走了。” 从医院里出去，上了的士，就在的士里给许警官打电话。我忘不了我那时候说的借口有多恶心。我对许警官说道:“不是，不是被人打的，我没被人打！是我自己弄的。陶静误会了才会报警的。我梦游，梦到自己是钢铁侠，刀枪不入。所以就拿着菜刀对着自己划划划。等早上睡醒了才发现我快流血死了。我梦游很严重。接近精神病的状态。许警官，我一定好好吃药，绝不放弃治疗。必要时我也会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绝对不出来危害公共安全。” “那为什么是陶静送你去医院的？是陶静报警的？你梦游？你晚上跟陶静在一起？” “呃，这个，那个，叔叔新年好。叔叔再见。拜拜”挂机！ 陶静在那笑得都快憋不住了。看着我挂机，她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精神病患者，别忘了吃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萌萌哒啊？”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住院四五天是逃不掉的了。出院就是三十晚了。”徐警官还好骗过去。毕竟这种事情，没人报案，警察也没那么多无聊时间来过问。我妈就难说了，要是让他看到的话，那情况是很严峻的。 “你真能编啊。”陶静笑得说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还不是你，报什么警啊！” 行，陶静不笑了，但是轮到了开车的司机笑了。我还要提醒他:“师傅啊，开好车。” 下了车子走向河边。腿包没有扣着，而是让陶静帮忙拿着。病号的特权啊。 “站在这里就好。”我接过了她手里的腿包，拿出了香烛。在河边的沙地上插好香烛，撒了纸钱，从那小袋子中找出了小人。好在那小人没有被他们弄出点什么问题。我说道:“离开吧，从新开始。放下恩怨吧。”把小人和纸钱一起撒进了河里。黑暗中，我们只是从河边那微弱的光线里看到它随水而去。 “就这样吗？”陶静问道。 “嗯，”我说着，“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吧。它离开了，过几天初一超度，它就是真的离开了。我们回去吧。” “嗯，这个时候回医院应该不会被护士批评的。” “我是说回我家。我妈会担心的。” 陶静脸上就沉了下来:“我给你妈打过电话了……” “啊？那我妈……”她还不哭死了？ “我就说你跟我在我家大扫除两天，没说你被打成这样。” 我暗暗吐口气，还好，她终于聪明了一回。这么大冷天的只要穿多点衣服应该就能瞒过我妈了。过年的时候，她打工那小店只会更热闹，到时候岔开洗澡的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了。主管护士查房找不到我，现在终于看到我了，直接就喷。还连着陶静一起骂。大肚子护士啊，脾气不好，那也要理解一下。我陪着笑脸说道:“护士姐姐，别生气啊。你生气了，你家宝宝会难受的。你看你现在怀孕了又上夜班多辛苦啊。还好啊，脸上没有长斑。你用什么产品啊？孕妇专用的吗？”女人就是这样，聊到这种的就特别感兴趣容易转移话题。 五分钟之后，我和陶静已经回到了病房里了。快过年的，很多人不是紧急病症的都回家过年去了，我那病房里空着一张病床，陶静也就没回去，直接睡那边看着我。 宝爷被打了啊！这绝对是新闻。第二天韦洪山他们就都来看望我了，就连飞子他们都来了。熊河也打来了电话，高三狗打了我的事情，他也应该听说了。在电话里，他问我要不要他帮忙出这口气。 我问道：“你下学期还来学校上学吗？” “估计去不了了。这边已经有叔叔拉开阵势跟我干架了。我想休学一年，等情况稳定了，再去学校。说不定是两年，到时候，我就跟你一个班了。” “那就不用你处理了。熊哥，最后这半个学期，我接收了高三，你没意见吧。” 熊河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反正我不在学校。不过宝，他们都是我兄弟。”听着语气，听得出来他也挺为难的。 “好，熊哥，放心。我没那么狠的手腕。至少没他们打我那么狠。” 熊河笑了：“你不是不狠，你是阴狠。不说了，过年，抽个空过来找我，我们吃个饭。” “好！” 这些都是小事，我心里真正惦记着有没有兄弟被胖哥拉下水去当下线的事情呢。我私下让黄成帮我去打听了，凡是我们身旁的兄弟，有参加这次下线活动的，不管是哪个区的，都在开学的时候给名单给我。 我现在不能让报警，让警察把那些当下线的高中生都抓了。也不可能去质问胖哥，那只会让他怀疑我。 既然两边都不行，那我就两边都干。警察去抓，胖哥那边收到风声停止对那些高中生出货。至少躲过这个寒假吧。 所以在那天晚上。陶静被我劝回家睡之后，我就溜出了医院。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街上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我是沿着街道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小摊。拿起公用电话话筒的时候，我的呼吸都有些喘了。受了伤，留了那么多血，现在走路很容易困。 拨通了用心去记的一个号码。“陶叔叔，现在他们在用高中生当下线。就放假这段时间，已经有好几个被拉下水了。包括夏冰。”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下，疑惑着重复道:“夏冰，不可能。” “我们都碰上了。也是陶静说那是夏冰的。叔叔，不多说了。我挂了。” “等等，陶静……” 我挂了。难道还要听他说陶静不能和我住在一起的话吗？我挺喜欢现在我们的相处方式的。 挂了电话，我掏出手机一边往医院走一边给胖哥打电话。“胖哥，刚接到消息。警察那边已经掌握了这几天突然多出来的高中生下线。” 胖哥说道:“那么快？有没有问到是谁跟警察通风报信的？” 我心里惊了一下，他怎么就反应那么快知道是有人给警察通风报信的呢？但是我的声音还是尽量稳定着说道:“我也就是听到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要是开口问了，难保他们不怀疑我。我是在局子里有案底的混子啊。” “还是你谨慎啊。宝，听说你被几个学校里的混子打了？” “谢谢胖哥关心，没事，皮外伤。开学再处理吧。” “宝，不是胖哥说你，以你的聪明和能力，心狠点，以后绝对是个老大。你这样胖哥怎么培养你啊？” “谢谢胖哥指点。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看着长长的路，那路尽头就是医院。说远吧，不远走十分钟。说不远吧。就我现在的状态，累了，呼吸都急促了。要我走回医院至少二十分钟。我还是挥手叫了的士。司机一听，我就到医院，脸上那叫个臭啊。 我出院的那天，已经是农历是二十九了。第二天就是三十夜，我妈也打电话来问我们，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起疑心了。 陶静和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不知道去哪里了。估计是上街吧，过年总有很多东西要买的。回来还没几分钟，陶静就说忘了重要的东西，必须回家拿。她也就离开了。我身上的伤该拆线的拆线了，但是还是尽量不能碰着什么。一时也不想睡，就玩下游戏。又打电话问师父要不要过来吃年夜饭，师父那边却是含含糊糊的，听着就是不在明南的意思。 其实我就是无聊，一个人在家，身上还有伤，什么也做不了。爬在床上睡了一会，也睡不着，心里还想着陶静怎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个疑惑一直到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妈回来做晚饭。为了不让我妈看出我身上有伤，我就在一楼看电视，还裹着被子。 我妈就在厨房里准备着明天的年夜饭，边跟我说道。她说：“宝，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陶陶。”我总不能说陶静那，那一听就是女生名字了。 “那你有没有跟他一起上厕所啊？” “啧，男生一起上厕所不是很正常吗？” “妈妈就是觉得啊，她会不会像祝英台那样是女扮男装的呢。妈妈越想越不对劲。” “妈，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不止是我，今天隔壁那王奶奶都说了，说你长得漂亮人聪明就是不一样，才刚读高中就带女朋友回家住了。” “她家媳妇长得男人样？” “宝，那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他啊？你喜欢男人的话，妈妈……有点接受不了。妈妈就你一个孩子，还指望你以后生孙子的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夏冰的奇怪经历 “妈，你连这个都知道啊？”完了，说陶静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妈一样不放心了这次。 就在这个时候，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有这里钥匙的，就我和我妈。陶静是拿着我的钥匙出门的，那回来的就是陶静。 我看了过来，果然看到陶静走了进来，接着跟在陶静身后的进来但是夏冰！ 夏冰低着头，双手紧紧拉着衣服。陶静说道:“宝，夏冰哥能跟在这里过年吗？” 这个也太难回答了吧。我问道:“那他爸妈呢？” 陶静脸上马上就难看了，她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他爸爸不是缉毒大队的吗？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哪个记者没良心的公布了他们家的情况。说是什么赞扬缉毒警家属，其实是把他们家推到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坏人面前。他妈妈在报道之后没多久就车祸了。很明显就是有人开车故意撞的。他爸也回不来，他就只能跟亲戚住。那亲戚还说不给他读书了，让他去火锅城帮忙。他干脆就不回去了。这大过年的，宝，要是不收留他，我就和他两个人一起过年好了。” 陶静说完，我妈也已经站在厨房那听着了。我还没表态，但是我妈就说道:“行行，大过年的家里热闹点也好。宝，晚上你睡沙发。” 这个不所谓，我就担心他吸毒这件事。不，还有一件事！“妈！他睡沙发！” “哪里有让客人睡沙发的？吃饭了吃饭了。夏冰是吗？过来帮阿姨端菜。” 陶静总不能跟夏冰睡吧。我心里抓啊。 夏冰吃饭的时候也挺有礼貌的。话不多，但是也会对我妈的问话微笑回答。 一顿饭吃完，我妈去上班了，家里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也就能好好说话了。 陶静在沙发上帮我擦着药，夏冰主动去洗碗。看着他走出来，我说道:“夏冰，过来坐坐，我们聊聊。陶静上楼玩游戏可好？今天好像有年前的活动呢，会爆限量装备的。” 陶静有点犹豫，但是还是关上了药水盖子，说道:“夏冰只是我好朋友。宝，你别乱说话。”她上了楼，我心里疑惑着。她干嘛要特意跟我说一句他们是好朋友啊？我的唇角勾了勾。陶静也只是女孩子，我们之间的这些暧昧，她不会什么也不懂。 客厅就剩我们两个了，夏冰就先说道:“明天我就走，不会让你为难的。”声音很沙哑的感觉。毕竟比我们大两岁呢。 “从我这里出去，你去哪？大过年的，街上只有娱乐场所才开业。你打算去那些地方过大年？吸毒？没钱了就帮出货？” 夏冰抬头，一双眼神不稳的目光看着我。他的脸色身形我感觉就是在吸毒的。要不然一个缉毒警的儿子，怎么会卖毒品呢？ 夏冰缓缓笑道:“我也听说过你——宝爷。胖哥很重视的人，而且还是干掉了之前十一中景哥的人。在你这里，他们至少不会冲进来打我。” “他们打你了？” 夏冰脸色一下就难看了，有着犹豫的表情。 “说吧！” 夏冰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听蔡哥说，你帮胖哥用那些莫名其妙的办法运毒。” “重点是什么？”他不会就是专程来我家里验证这件事的。 夏冰朝着楼口那边看看似乎在警惕着楼上的陶静。“放心吧，陶静玩游戏，杀开了什么也不管的。” 夏冰点点头，然后开始脱棉衣，脱毛衣……“喂喂喂，你干什么？你是想强我？还是勾引我？操！” 夏冰拉起了衣服，露出了肚皮。肚皮上有着很恐怖的血管的印子，就想静脉曲张一样，血管就像长长的虫子就在皮下扭动着。最大的一股扭曲，凸出得就像乒乓球一样大个了。整个肚皮成血液滞留的青紫色。 尼玛的吓人啊！夏冰看着我那瞬间刷白的脸，低声说道:“蔡哥带我去见了一个叫阿雄的，阿雄又带我去一个黑屋子里，进去之后，他们给我打针，之后就成这个样子了。肚皮下就好像有活的东西。我必须给他们出货，要不肚皮下的东西就好像是在啃我的肠子一样，好痛！” “那你有没有吸毒？”如果只是被下蛊的话，应该还能回到原本的平静生活。要是吸毒了那就很难了。 夏冰没有说话，低着头，慢慢放下衣服。那模样已经告诉我，他吸毒了。我啧了一声。 “真的好痛。那种内脏被一点点咬的痛。不吸点，会觉得自己要死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烦躁的抓抓头。 夏冰沉默了好一会，才带着为难的语气说道:“你能救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这次出货的高中生那么多，不会全部这样，也不会只有他一个。 不过夏冰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他说道:“我进了黑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有没有跟我一样的真的不知道。” 我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楼上走去，说道:“我给你抱被子下来。都是新被子，好好睡吧。浴室在楼上，需要什么跟我说。这事，有点大，我要好好想想。” 我才走到楼口他却已经快不走过来拦住了我，问道“你跟陶静……” “哦，差不多吧。就你想的那样。”我含糊不清地说着，就是告诉他，陶静还就是我的人了，你别惦记着了。 夏冰去洗澡了，拿了我的新内裤。妈蛋的，刚买的六条好内裤，一条就六十几块钱呢。他还拿了两条。大家别笑，在十一中穿着六十几的内裤已经是一件可以拿来炫耀的事情了。有时候男生也挺无聊的，拿内裤来炫耀。 陶静在那玩得正爽，杀得正欢，我也就没叫她帮忙。从我妈房间抱了一张新被子，在出房间门的时候，手臂碰上了门框。偏偏刮到了伤口，随着我倒吸冷气的嘶声，那被子掉地上了。本来拍拍就好了，但是偏偏带翻了我妈放在门旁的一个养着水生发财的小杯子。得了，棉被湿了！ 陶静听到我这边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办？我晾好被子，走过我房间，说道:“被子不够，新被子被我弄湿了。” “那不是一床的被子吗？”她眼睛盯着电脑，也不看着我。 我们那床上确实是一床的被子，两懒虫没叠被子还是两张大被子，显得床上很拥挤。这妞玩游戏没脑子啊？她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我就把原因我盖的那被子给夏冰抱下去了。我妈刚洗的，我也没用几天，也算干净。 让夏冰睡下，我也上楼洗澡睡觉去。在床上趴着，避开背上的伤，手里拿着手机给我师父打电话。可惜他没接，我也只能发短信，问问夏冰这种情况。要说清楚这些事情也打了挺多字的。 我这刚发出去，陶静也来睡觉了。她站在床前，就问道:“你被子呢？盖我的干嘛？” 我同样没看她，就盯着手机:“你不是答应抱被子下去给夏冰了吗？” “不是有新被子吗？” “不小心弄湿了。怎么给人家盖啊？再说了，我现在还是一身的伤呢，我能把你怎么样？睡不睡？” 陶静脸上气呼呼的，但是还是钻进了被子里。她刚洗过澡，身上还是香香的，暖暖的。我的脑海里马上想象到了那晚上抱着光溜溜的她的感觉。背过身，不理她。再来点刺激，我会流鼻血的。 她也没说话，渐渐传来了绵长的细微的呼吸声。她还真是放心我啊。我转过身去，在微弱的光线下，看着陶静安安静静的五官，这样一看就是女生样了。 我挪了挪靠近她，伸手抱着她。这个动作几乎是本能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她好暖，好香。我一点点靠近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看着她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手下，她的腰挺好摸的，我的身体也有了变化，忍不住在她身上轻轻蹭了几下。 “自找折磨啊。”我低声说着。 陶静这时也动了动，她的腿抬起来就压在我那地方。嘶，爽啊。痛啊。 痛？真的就感觉痛。蛋疼！那两个蛋，被她大腿抵着，那痛感马上就被我回忆起来了。 她也低声说着:“想再来一次？” 我缓缓放开了她:“伤口痒，蹭蹭而已。” 被她这么一吓，我也没感觉了。但是手上还是轻轻搭在她腰间没放开。她是继续睡，我是到了两点，反正睡不着，干脆去接我妈回家。 三十夜很忙。夏冰也是好孩子样帮我妈妈在厨房忙碌着。我也知道他躲在卫生间里抽烟。他吸毒，就躲不开那团体。 年夜饭开始了。我妈今天真的很高兴。大家吃着喝着，看着春节晚会笑着。 那小品还没看完呢，就听到了急剧的敲门声。我手里还拿着零食呢，跳着过去开了门。门外敲门的是邻居的王大爷，王大爷急切的说道:“宝啊，去帮我看看我孙子那是怎么了？从晚上给祖宗上香开始就一直哭。这都好几个钟头了，还在哭。抱着都快睡着了，可是又哭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应该是蛊 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跟着几条街外的老雷做徒弟，有点小事也会问我。我赶紧放了零食就跟着王大爷走了。夏冰赶紧跟上我，陶静也说道:“这么诡异？我也去看看。” 我妈想叫着我们，但是还是说道:“都是孩子啊。” 去到王大爷家里就听到了那孩子的哭声，听着那哭声都有点弱了，但是也能从哭声里感觉到感觉到孩子的害怕。孩子一岁，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踢腾着脚。他妈妈也在那跟着哭。 这种大过年的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觉得起局问问比较稳妥。就在他们家问要了纸笔，开始起局。 孩子妈妈还在说着这孩子的情况，几点开始哭，怎么哭，怎么表现。其实我都听不进去。奇门遁甲会告诉我事情的真实原因的。 孩子在惊门，就是哭喊的意思，在坤宫，时间是下午一点就开始的。孩子在天阴，但是空亡了，转到了值符上，有乙有癸。那么小的孩子就不用往哪方面想了。学奇门的都知道乙癸的特殊含义，在这里，那么小的孩子，忽略。加上乙是手，癸可以是脚，孩子不是一直踢腾这脚吗？上面的符，隐干是年干，加上现在过年的。 我说道：“王大爷，你去上香，跟家里祖宗说话，叫他们不要逗孩子了，让孩子睡会吧。” “祖宗？” “恩，局上看，是你们家祖宗在逗孩子，摸着孩子的脚呢。” 听到我的话，那孩子妈妈赶紧抱住孩子的脚。王大爷也赶紧去上香跟祖宗说去。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大爷，说严厉点啊。我先回去了，再不行，不现在就把那些炮仗都点上，保准一会就没事了。” “哎哎，宝，等。哎呀，明天我再去谢谢你。” 走出了王大爷家，陶静那一脸崇拜的样子：“宝，你真的好厉害啊。” “这个是最近简单的。”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挺得意的。走到我家门口，一直跟着却不说话的夏冰拉住了我。我关上门，把我和他都关在门外，其实是把陶静关在门里了。他抽出了烟，我看得出来，就是我卖的那种烟，他也不招呼我，就自己抽上了。 他说道：“帮我也算算吧，算我能不能活下去。” “奇门断生不断死，你是陶静的朋友，那我也会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会尽量让你没事的。不过……你要先戒毒，要不没办法。你只抽这种烟？”这种烟其实是胖哥他们专门弄的，小剂量还不纯的下等货，就是图个销量的。如果这是这种烟，那还是有戒掉的可能的。如果是直接吸白面了，那就难点了。 “不是，还有别的，那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蛊，这种我没遇到过，我也处理不来。你在我这里住几天吧，等几天我师父回来，他应该有办法。对了，你有没有听过什么金属铃铛的声音。”如果有，那就应该是老吴！ “没有。” “算了，反正这几天也别想那么多，先回去吧。”我推推他。 “计承宝！”他的脚步没有移动，而是说道，“我妈出事的时候，我以为我也会死。我被他们骗去打针，吸毒的时候，我也以为我会这么死了。我被他们打，我也以为我会那么死了。是陶静拉我起来的，是你帮我打架的。谢谢你。” “行了，都是朋友，什么死不死的。想想你还有个爸爸呢？说不定过几天，你爸爸就回来了呢？”夏冰比我大几岁，加上遇到这些事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沉沉的，真难得他今天说这些话。 三十晚，我们几个就在那守一晚上。晚上两点和陶静躺在一起，我才问道：“以前夏冰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夏冰哥人很好的，很懂事，很照顾我。” “我是说性格，也这么闷？话不多？” “不是，是他妈妈出事之后他才这个样子的。其实，我也有半年没见到他了。”说完这些话，陶静已经睡着了，我也就没有说下去。就算师父回来帮他把那蛊给弄了出来，而他也已经戒毒了，但是难保那些毒贩不继续盯着他。最好想办法跟他爸爸说说，看看他能不能出现以下，让夏冰能离开明南，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从新开始吧。 陶静今天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地说着：“爸，呵呵，爸，嗯。妈……” 梦到爸妈了吧。她爸连个电话都不能打吗？那她妈妈怎么也不见打个电话问一声呢？还有她爷爷，啧，这都什么亲戚啊。陶静就这么失踪了，他们都不知道吧。 初一我们是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因为太困了，也没对陶静怎么样，就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她挺顺手的。 我醒来的原因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抓着手机对着手机里说道：“喂。” 手机里就爆吼了起来：“陶静！你怎么没有在你爷爷家？你现在在哪里？这大过年的你乱跑什么？妈妈在外面工作已经很累很心烦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能让妈妈宽心呢？” “恩，妈，新年好，放心，我没死。国际电话话费高，拜拜！”陶静就这么挂断了。还盯着手机气呼呼的说道：“现在才知道来找我！我就是要让你急死了！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在哪里！我气死你！你在外面工作累了心烦了，就知道你的工作，你回家的那个米虫，我爸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干脆在国外找个洋人嫁了吧，反正我不在乎了！” 说完了，心情好了，转脸向我说道：“早安！宝！” “那么想你妈，干嘛不多说几句呢？要不，今天你回你爷爷家一趟吧。哪怕是去吃顿饭，然后溜回来我家。” “不要！去了也是不开心，还是在你这里好。被子都是我的味道了，这里是我的房间里。起床！肚子饿了。” 等着我们两下到一楼找吃的，隔壁的王大爷也给我送了红包过来了，我妈正热情招呼着呢，说着什么孩子懒，现在还没起床呢。 夏冰有点不对劲，他就靠在厨房门那转着一个打火机，很紧张的样子。 趁着陶静去凑热闹，我靠近了夏冰，压低着声音道：“真有瘾，我那还藏着两包烟呢。”我以为他是没烟了。没有想到他回答我的是：“不是，蔡哥打电话问我在哪，让我今晚去出货。要不然，肚皮下的虫子……” “如果你们去出货，会有解药？”我疑惑着，对于蛊的知识，我真的不了解。 他点点头：“完成任务就会有缓解的药。” 我看看那边还在笑眯眯跟王大爷问着那小宝宝事情的陶静，说道：“下午把陶静支开，我跟你过去。” 夏冰犹豫了一下，看着我。我说道：“我不想你死了陶静伤心。”上次我跟陶叔叔提过夏冰这个人，如果夏冰的爸爸还在的话，陶叔叔说不定已经跟他爸爸说了。 王大爷一走，我就换个笑脸，当着我妈妈的面，劝着陶静去她爷爷家吃饭的事情。也把她爷爷家的情况跟我妈说了。 让我妈说话，陶静就听话很多了。陶静敢跟我冲，但是绝对不敢跟我妈冲的。加上我妈把那些什么人情来往分析得那么透彻，有些是我根本就想不到的。吃过午餐之后，陶静就决定要去爷爷家吃晚饭了。而且还一直强调，我必须在八点的时候打电话过去找她，让她有借口离开。 陶静是四点出门的，我和夏冰是看着她坐的的士消失了，我们两就上了后面的的士。从我家这片区回到绝色那边也挺远的。我们的车子都还到呢，陶静已经发来了信息她到爷爷家了。爷爷家在准备包饺子。还给我发了一张包饺子的图。 我笑着回复她，好好包饺子！明天在我家也包给我吃。 她回复，没问题，我不会毒死你的。 夏冰就坐在我身旁，探过头来看着我们聊着q。他说道：“你和陶静感情挺好的，但是你妈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妈以为她是男生，以为我们在搞基。你在我家可别给我出状况了，要不可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啊。”对于夏冰，我并没有什么兄弟感情，不像和黄成猴子他们一样。而是因为他是陶静的朋友，所以也对他好罢了。 到了绝色，一楼的总台的红衣小妹马上笑盈盈地对我说道：“宝爷新年好，宝爷今年发大财。给个红包吧。”大年里，ktv都是有白天场的。这种时候，很多人白天也会过来聚聚。 “啊？！姐姐，不是应该你们给我红包的吗？” “哈哈，宝爷，你是老大，我们是小妹啊。你弄反了吧。” “我买带钱，等着，一会别人给我发红包，我再来给你们发红包。” 这边正调侃着小妹呢，就有一个头发染得跟绿孔雀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夏冰马上紧张了起来，我猜那就是蔡哥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缉毒警的儿子 蔡哥过来就推了夏冰一下，说道：“你小子躲哪去了？有种你别出现啊？” 我挡住了夏冰，笑道：“兄弟，就是蔡哥吧。你上面老大是谁啊？” “用得着你小屁孩管吗？滚一边去！”他也推了我一把。只是我没让他就这么欺负了，抓着他的手腕，扭了一下推开他。听着他在那惨叫着。 他慌了，招呼着身后的人：“打！打死这两个兔崽子！” 他的人一冲上来，我就开打了。在绝色里打架，就算胖哥不高兴，但是他也绝对对维护我。因为他还需要我的猫帮他走阴路运毒呢。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和一个小混混，他又不傻还会分不清吗？ 只是人家有六个人，我就一个人，夏冰那混蛋，竟然被打了不还手，就缩在角落里抱着头。我吼道：“他妈的夏冰！打啊！” 他还是不还手！混乱的也不到一分钟，就有打手过来分开了我们。阿雄走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哟，宝啊。胖哥还说明天再给你打电话，让你初三过来领红包的呢。怎么初一就过来了。今天胖哥不在，就我看场子呢。你这是……” “问问他们啊，一来就推我，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 阿雄瞪着蔡哥那边的几个人说道：“跟宝爷道歉吧。”他说是的宝爷，那就是在这些人面前给我一个尊称，告诉他们我的位置在他们之上。 那蔡哥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还是说了软话。我从那墙角把夏冰扯了出来，把他推到了蔡哥面前说道：“打他两下解解气。” 夏冰赶紧摇摇头：“不用了。” 我心里那个呕啊，我真是想不到夏冰会是这样的反应。之前他被打，那是没人帮他。现在我就在他身旁，他竟然也不还手！ 我对蔡哥说道：“从现在起，夏冰！跟我的！你没意见吧。” 蔡哥看看一旁的阿雄，阿雄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我看行，就是一个小弟罢了。宝，认识他？” “我女人的竹马，放在身边玩玩，挺好玩的。” 夏冰听着我这么说，脸上有点变了颜色，但是也没说话。蔡哥一离开，我一只手就攀上阿雄的肩膀，一边朝里走去：“雄哥，夏冰被下了什么蛊啊？” “什么蛊不蛊的？”他还是那张笑脸。他能成为胖哥信任的左右手，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笑面虎，八方玲珑，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我说道：“行了，跟我还用得着这些吗？给个解药？” “我没有。这些都是另一个人在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想保住他，有点难。他比较特殊，不是能卖给你的人情。” “啧，雄哥说这些啊。我也没打算保他什么。就是想着当玩具玩几天而已。缓解的药你这都有吧？” 雄哥看看我，又看看夏冰，丢给我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面就有着三四个米粒模样的白点，也看不出是什么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雄哥了。要是雄哥能够告诉我，那另一个人是谁就更好了。我总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吧。” 雄哥也拍拍我肩膀：“过段时间会让你们认识的。大家都是一家兄弟嘛。” “行，我等着呢。” 跟夏冰出了绝色，我把那塑料口袋递给他，问道：“是不是这个？” “对。”他几乎是从我的手里抢过去的，就塞进嘴里。这都还在绝色门口呢。 我问道：“为什么让他们那么打你，你都不回手？陶静说你比她打架还厉害的。” “如果你也经历了那种内脏被一点点啃咬的痛苦的时候，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意识已经被灭平了？”我吐了口气，“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跟我过来。”我带着他走向了摄像头照不到的角落，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如果可以从新开始，戒毒，解蛊，离开这里，你做得到吗？” 他拽着拳头却没有说话。我朝着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脚，看着他被我踢得一只腿跪了下去。“这些都做不到？那你跟着陶静去我家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被打？” “我想做到，可是……真的可以从新来过吗？计承宝，我以为，我会死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以后。你大概没有注意到这几天的明南晚报。上面就说了一个高中生，好像就是你们十一中的，得了怪病死在医院里了。他的情况和我一模一样，就在我去找你的那天的报纸上写着的。” “十一中？什么名字？” “有个彪字的。” “阿彪？！”我的心里惊住了。景哥出事了，阿彪被盯上，阿彪现在也出事了！他爸妈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看着我那惊呆的模样，他继续说道：“你觉得，我能从新来过吗？不知道我会不会死，什么时候死？” “艹！就算你明天死，你今天也应该试一次！跟我过来！”我大步朝着的士走去，他也只能跟上我。上了的士，我让司机送我们去了市中心。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共电话上，我拨通了陶叔叔的手机号。我的这些做法，让夏冰根本不明白我在做什么。花了三十块钱打车，就为了下车来打个公用电话！ 这一次，电话好长时间才接听了。“喂，我这边有行动！你有什么就快说！” “夏冰的爸爸在不在？让他接电话，跟他儿子说几句。他儿子自己要找死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夏冰听着我的话，整个人都惊住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手机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说话的人是上次跟陶叔叔单独跟我说过话的那个队长。他说道：“我是夏冰爸爸。” 我把电话给了夏冰，夏冰几乎是用颤抖着的手接过了电话，放在耳边。我不知道大队长跟夏冰说了什么。他一直在哭，就在街头上，好在已经到了吃饭的点，街上也没什么人，但是他那哭样，还是让很多人笑话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一直哭，到最后，把电话又递给了我。我放在耳边说道：“喂。” “计承宝，我们见过。” “听出来了。” “刚才我以夏冰爸爸的身份跟夏冰说了些话，但是我不是夏冰爸爸，夏冰的爸爸已经牺牲了。算叔叔请你帮个忙，不管现在夏冰遇到什么困难，都请你帮助他。至少保住英雄遗留的孩子吧。行吗？” “嗯，尽量。” “我们要有行动了，挂了。以后，少打来电话吧。” 他那边挂断了，夏冰还在那哭。他的认知里，那就是他爸，他都还哭成这个样子。那要是他知道他爸爸已经死了呢？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我把他扯了起来，扯上了的士，让车子开到了河边。当初我额是在河边大哭了一场，然后决定开始我的复仇之路的。现在我也把他带到了河边。 已经七点多了，很多高楼都已经亮起了霓虹灯。街道上全是红灯笼，年味十足。很漂亮的明南市啊，这里面的肮脏，有谁清楚？ 夏冰已经稳定了一些，没有再哭，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说道：“谢谢你，计承宝。” “别谢我，问你自己，你打算从新开始了吗？还会不会被人打着不还手？” “恩，只要能从新开始，我就是不读书了，去别的地方做苦力活都行。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抽他们打过来的烟。”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们是有意要拖你下水的。不用这招多的是办法。做好心理准备那，从现在去，戒毒！能拿到缓解蛊虫的药，我就尽量拿，拿不到，就算痛死，你也要忍着。” “嗯。”他应着，对着那倒映着城市灯光的河面笑道：“我会的，就算真的跟那个阿彪一样死了，至少我能骄傲地说，我是缉毒警的儿子！” “唉，不用想得那么伟大的，我师父过几天就回来了。” 这时，我妈打来了电话，问我们回不回去吃饭的。我一会就要出门上班了。我连声说回回，我们什么都没吃呢。 这边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就给陶静打电话，给她一个借口回我家去。我不知道陶静是怎么跟她爷爷说的，等我们的的士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找到她的时候，竟然是她爷爷送她下来的。她爷爷就不想，陶静这大过年的，一个人怎么办？ 算了，他不过问更好。陶静一上车子，就看到了夏冰被打的一头的包，她转身就对我吼道：“计承宝！你打夏冰干嘛？你们两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打什么架啊？” “不是我打的！”我刚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对，要是陶静问是怎么打的，这个问题就难回答了。我就说道：“是，是我打的。我跟他道歉不行啊。我们就是切磋，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看看，照样被我打成这个样子了。” “你有病啊？”陶静吼着，“明明知道夏冰哥的情况还打他。夏冰哥，你别生气。要是住他家不舒服，我们两回我家去，我给你包饺子！” “唉唉，你们两回去住算什么话啊？我有说赶你们走了吗？” 我们两在这吵着，夏冰在那笑着。那个电话，虽然很危险性很高，但是至少让他有了去努力奋斗下去的希望。 第二百二十章抓x在床 这么几天跟陶静睡一个被窝里，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是越来越难受了。一开始也没敢多靠近她，等着几个晚上之后，渐渐地彼此习惯了，她也不再反对我抱着她睡，甚至睡着的时候，对着她东蹭蹭西蹭蹭也都成了默认的事情了。 只是那天是六七点钟醒来，听到她在那低低的哭，也就抱着她问道：“怎么哭了？” “没事，就是想哭了而已。” “你会想哭就哭啊？别想那么多，不就是你爷爷和新奶奶的事情吗？你有房子，有钱，又不靠着他们。你现在是款姐啊，我巴着你了。我做你的小白脸！”说着还就往她身上蹭，我也不是没感觉，这次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了，我告诉自己不可以那么做，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受我控制了。那种米青虫冲脑的感觉啊。 别骂我，哪个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睡了好几个晚上，还能一动不动的，那绝对是太监。我不是！ 陶静被我这个动作吓坏了，感觉着不像是平时的打打闹闹，一时间就急着叫了起来：“你不要这样！你下去！计承宝，啊！好痛！” 我就是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罢了。偏偏这个时候，我房门“嘭”的打开了，我妈头发蓬乱着，身上还就穿着秋衣秋裤站在房门口，狠狠瞪着我。 我被吓了，吓得不清啊。我发觉我这辈子特悲催，我这才几岁啊，下面就被一个女人踢了两次，还被我妈吓了这么一次，会留下心里阴影的啊。 我妈那气呼呼的样子，也就五秒钟，五秒之后，她就开始哭了。六七点的时候，她哭得那么大声，楼下睡的夏冰估计也是醒了的，就上来看看，这样一样，就更麻烦了。 陶静红着脸，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是厚着脸皮下床安慰我妈去。 好在夏冰那不用我解释什么，他本来就知道我和陶静这么不清不白的。我出了房间，关了房门，我妈还是在那哭，继续哭。 夏冰看那样子，就说道：“我先下楼做早餐吧。” 我拉着我妈回了她房间，她还是一个字不说的哭。她这招才是我最害怕的。 “妈，我就是和她在那打打闹闹而已，没做什么？你说句话啊。你骂我几句不就行了吗？” “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以前生活难的时候，他们还都叫我把你卖了。卖去那种地方，我还就不，再难再辛苦，我也不能让你那样吧。现在生活好了，你怎么还是……我怎么对得起你爸，我怎么跟你们计家交代啊？” “我不就是打打闹闹有点过分吗？哪有这么大的事情了？再说了，现在高中在外面同居的也不是没有。妈，我知道错了，我……” “你告诉妈妈，陶陶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我知道妈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当初把我们两凑一个房间的，可是她。不过现在这样我说是女生，我妈可能哭半天。我说是男生，我妈可能哭两天。权衡利弊之后，我说道：“女生。不过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她打架比我厉害，我要做什么，她要是不愿意，直接把我打死都行。妈，我们真没什么。就是打打闹闹而已。” 正如我所想的，我妈在那哭了起来。我干脆不说话，就在一旁坐着等她哭够了。这种事情以前多了去了。 陶静穿好衣服过来站在门口，说道：“阿姨，我们就是玩玩而已，没做什么。要是阿姨觉得我住在这里不合适，我和夏冰一会就回家去。” 我瞪了过去，她和夏冰回家？就夏冰那情况，要是那虫子爬她肚皮里去，或者夏冰毒瘾发作什么的，不是更难处理？“别乱说话，你下楼吃早餐去。我妈就是喜欢哭。你回家，你家一个鬼都没有！” 陶静还是站在门口，好一会之后说道：“我还是回家去吧。也是谢谢阿姨这几天的照顾，在你们家过年，很开心。” 她那是一副坚持要走的样子。我妈这次马上吸着鼻子，擦着眼泪：“阿姨没说你不好，也没让你们走。就是气我这个孩子不争气。” 这件事是花了一整天才摆平的。总之，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妈已经承认了陶静是女生的问题，而且也默认了我们继续同个房间。 就是夏冰在陶静不注意的时候，问过我一句，陶叔叔知不知道我已经把他女儿给上了的事情。 我已经很严肃地回答，我和陶静还是清清白白的。他是死活不信。还有一点就是他毒瘾犯了。把自己关在一楼的卫生间里两个小时，我妈问起，我就说他是撸管撸不出来。好在我们家二楼还有一个卫生间。 初三，就是我去绝色的时间，这个时间是胖哥定的，其实就是他和下面的人一起过年联谊的聚会。下午，我就让夏冰想办法带着陶静出去，还给了夏冰一包烟，要是毒瘾犯了能抽着顶顶。 至于他们两在一起，我还是很放心的。夏冰那家伙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陶静轻轻松松就能撂倒。 他们两一出门，我也跟着去了绝色。等到了绝色，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能说我没有压力，因为今天说不定我就能见到那个用铃铛操作尸体的人了。应该就是老吴吧。 走进包间，那是一间很大的包间，都能有一个教室那么大了。这边钢管舞娘在那搔首弄姿中，一个矮子已经在她身旁，摸来摸去的了。 胖哥那更是众星拱月一般，一个个都围着他。卿卿老师就坐在胖哥身旁，手已经拉下胖哥的裤子拉链了。 我过去说了胖哥新年好，胖哥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说些什么今年继续发展业务，大家共同赚钱的话，感觉他就是一个总经理，我们就是他的员工。 而且胖哥还推了卿卿老师一把说道：“今晚你陪陪宝去，当是我这个老大给他一个人发的特别奖励。” 卿卿老师笑盈盈地走过来，童颜**啊有没有。她拉着我走到了包厢角落的沙发上，相对那人少一点。 我一坐下来，她的腿就搭到我的腿上：“宝，胖哥现在可是很器重你呢，就这么把我给你了。今晚带我去哪？你有套子吗？” 我笑着，别开脸去，那模样就像是不好意思，但是手却已经摸在她大腿上了。就是一层黑丝呢，手感还不错的。 “害羞啊？”她说道，“大过年的你晚上还要回家吧。要不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也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也没人看到。” “那我们班老吴要到看到的话，我下学期就会被开除了。” “老吴今晚不过来。他在帮忙出货呢。” “哦？老吴用景哥出货？”我问着，装着一副什么都已经知道的样子。 卿卿老师也绝对想不到，有些事情旁边那边还是瞒着我的。她说道：“景哥不是不能用了吗？后来他用了几个高中生，偏偏警察这几天就查高中生查得厉害。前几天不是刚死了一个阿彪吗？就用阿彪去走趟远的。” 果然是老吴！卿卿老师觉得胖哥把她给了我，那么我就是足够信任的才对我说这些。而我也装着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让她没有防备。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被我压住了：“卿卿老师，我们上楼去吧，楼上不是有房间吗？” “好啊，年轻人就是心急。不过我今晚可不能陪你一整个晚上的，上次弄完了，我还要下来，陪陈所的。” 陈所？所长？我一头扎进她的胸前：“不要！我还想着跟你大战三百六十回合呢。” “陈所那可是早就约好的，他是胖哥刚巴上的人，乖，别惹胖哥不高兴。” “那胖哥还把我给你了？” “他知道你是个新手，用不了几分钟。上楼吧。” 跟着卿卿老师出门，就看到了罗哥过来了，打个招呼他看着我跟在卿卿老师身后，拉着我压低这声音说道：“喂，上手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把卿卿老师上手了。首先我不是真的喜欢她，也就是借她表现得自己笨点蠢点，没点野心，让胖哥看着不防备我而已。其次，她那也太脏了，想着就翘不起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妈吓得那次，心理障碍翘不起来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和陶静现在虽然没有挑明白说，但是我们都已经亲密到这份上了，大家心里也都这么默认了。 上楼之后，卿卿老师也没对我怎么样，她似乎知道我的心理也就陪着我坐坐说说话罢了。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饭了，我妈去上班了，陶静在洗澡，夏冰在我房间玩电脑。 我一进房间，夏冰就说道：“一身臭味！” “今天跟陶静去哪玩了？”我靠在门框问着。 “去逛街了，她买了点东西。” “你戒得怎么样了？” 他摸着口袋丢出了那包烟，说道：“就抽了一根。以前是一天五六支的，这次也是出门没办法。” “兄弟加油！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去殡仪馆看看阿彪。” 第二百二十一章刀！把虫子扯出来 陶静正好洗澡出来，有点惊讶地说道：“阿彪死了？” “恩，报纸上说的，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打电话叫上黄成他们，多点人一起去。毕竟是同学嘛。”人多点，也不容易被人警惕了。要是一个两个去，哪天老吴过去问一句人家就知道是我们了。弄个十几个同学去，老吴得到的答案就是一群同学去了。 第二天一早，照例在陶静身上蹭爽了起床的。而且看着她因为我妈上次那事，紧张着的样子，我就更兴奋。 等到我们三个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打电话跟黄成他们确定了时间地点，就坐着公车出门了。 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的十一点多了。黄成黄鱼韦洪山他们七个人都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加上我们的三个，一起是十个人这队伍也挺大的。 走到殡仪馆里，因为我们之前来过，也就直接朝着停尸间走去。 跟看守的人说明了来意，他打开了一个冰柜，里面就是裹尸体的袋子。还有这这种袋子的，一般就是非正常死亡等着验尸什么的。 他们站的都比较远，只要我和夏冰是在那柜子前的。对于夏冰来说，他的未来有很大可能就跟这个阿彪一样。所以他在乎这个阿彪的事情。 我问道：“大叔，除了阿彪家里人，还有谁来看过他呢？” “他老师。他老师真是好人啊。看着他家里没钱，给垫了几千块呢。” 我伸手拉下了拉链来，给黄成他们打个眼色，他们马上明白了，掏出好烟，就攀着那大叔的肩膀推着他出去了。这大过年来看尸体的就没有几个人，他们一出去，我也就更大胆的，拉开了全部的拉链。 陶静也凑了上来，我马上说道：“你跟着他们出去！” “阿彪绝对有事情，要不你也不会大过年的让大家都陪你来看尸体的。我就是想只是，阿彪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看了你一会吃不下饭。出去！” “我就看，不就是死人吗？鬼我都看到过！” 接着陶静跟很后悔没有跟他们出去。以为尸体完全打开之后，我们看到的冰不是冻成冰棍的阿彪而是全身浮着一层冰，但是肚皮却在微微有变化的阿彪。 “他肚子怎么了？” 我还没有下手，夏冰已经先扯了他的衣服，让肚皮露了出来。那冰过的衣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扯下来的。 他的肚皮在这样低温下，已经呈现着青紫，而且那下面的静脉曲张的程度比夏冰的过分很多。感觉着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静脉曲张，而是一个个的大长虫子在那下面扭动着。而且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就感觉它们在下面活动已经有了自己的路，根本就不会碰到障碍。 我甚至能从肚皮的表面，看出一条虫子，从他的皮肤下，朝着胸上移动，然后再心脏这个位置钻到下面去了。 我惊住了，等我回过来神来想要去捂住陶静眼镜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惊叫了。我只能捂住了她的嘴巴。 “夏冰，可以了，关上！”我说道。 但是夏冰却没有动，而是双眼紧紧盯着那尸体，浑身微微颤抖着。他受到的打击一定比我们都大，没有像陶静遮掩大叫起来就不错了。 我拉着陶静后退了一步，抬脚直接踢了那柜子，让那柜子关上了。夏冰的身子缓缓的滑下去，就靠在冰柜那坐在地上，眼睛里，连焦距都没有了。 我在陶静的耳边说道：“冷静下来。” 她点点头，我才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然后捂着嘴就冲到外面去了。 我听到了外面那看守大叔的声音：“她怎么了？吐了？” 黄成那犯贱的笑道：“怀孕了，我们宝爷的种。呵呵。” “怀孕了还来看尸？” 陶静那说道：“滚！我吃坏东西而已！”说是说了滚，可是那语气怎么就这么弱了呢？ 我掏出了烟，就是我们卖的那种烟，递给了夏冰。夏冰摇摇头没有接过。我也在他身旁坐下，说道：“没事的。”想着我最后一次见到阿彪的时候，他是在地下酒吧卖货。那时候我明明发现了异常，却没有多去过问。如果那时候，我能多问他几句，发现他的异常说不定，他也不会死！ “我也会变成他这个样子吗？被吃空了的模样？” “不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要不，陶静也会伤心。” “刀！我知道你身上都带着一把小匕首的。”他伸过手来。 “干嘛？” “我要把那些虫子，一条条从我肚皮下扯出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目光，那神情，就是已经下了狠心了。我敢说，我要是真的给他刀，他真的就敢割开肚皮扯出那些虫子来。别说什么去医院的事情了。阿彪去了医院，不是也死了吗？那根本就不是虫子，而是蛊。 我说道：“等几天吧，我师父快回来了。还有，那真的不是虫子，而是蛊。它们进入你的身体里，就会跟你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你扯出来的，也许不是虫子，而是你是肠子。至少我们今天知道，低温下，人体死亡了，那蛊不会死。走吧，回去。” 我扶着夏冰站起来，他还有点腿软的感觉，在那跺跺腿，才跟着我走出去。 我们一出去，陶静就先过来了，压低着声音说道：“夏冰哥，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啊，一身冷汗，头发都湿了。” 我拉着有点不能思考的夏冰，到殡仪馆门口的那洗手盆里洗了手。刚才碰触尸体的就是我们两。那盆水是特制的，有着柚子叶和谷子在水里的水。 一群人离开了殡仪馆在车子上，陶静低声问着我：“你怎么不问问那殡仪馆的人，阿彪这样有没有什么事啊？” “不能问，阿彪是被人整了的。我们问了，看守人同样会告诉把阿彪留在这里的人。那不就打草惊蛇了？” “把阿彪留在这里的不是他爸妈吗？” 我笑笑没有回答。陶静沉默了一下，道：“是老吴。”刚才那看守人也说了，殡仪馆的钱是老吴给的。 我揉揉她头顶：“别乱想了，一会吃饭，看看要吃什么吧。” 下了车子，我们就走向了一家烤肉馆，黄成在我们一群人要进门的时候拉住了我，低声问道：“宝爷，陶静被你搞定了吧。” “搞定你个头，去看看还没有我们十个人的座位吧。” “哟哟，反应这么大？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一群人在那吃着东西，说好了我请客的，拿着胖哥那个大红包，我还是请得起的。他们都在咋咋呼呼地吃着，陶静是喝点水，就没吃东西。夏冰还有点回不过神的感觉，也没吃。我给陶静夹着肉，也在桌子下踢踢夏冰的脚：“吃点的，你们两没这么脆弱吧。我可是跟我妈说了，我们今天连晚餐都在外面吃的。你们两不吃就要饿到明天早上了。” 夏冰说道：“我不想吃。” 陶静说道：“我吃不下。” 黄成没心没肺地说道：“那好，我们多吃点。” 黄鱼跟他们换了位置，做到我和陶静身旁来，低声说道：“宝爷，我和菲菲决定开学后，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你看，你和陶静要不要一起？如果一起的话，我们就可以租个二居室。”十一中的学风本来就不好，学生在外面租房同居的也已经是普遍现象了。 我心里想着，要是同居的话，陶静他们家不是有现成的房子吗？而且家具还齐全，也不用租房子，就是开学以后，陶静还愿不愿意跟我住呢？或者说，她给不给我去她家住呢？毕竟这几天抱着她睡的感觉，很好。 “不用了。我们……” “你不会还没有拿下陶静吧？” “换个话题好吗？”我这已经表明了，谁知道他还在那笑道：“宝爷，我有药！你需要的话……” “一边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别乱来啊，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黄鱼明白的笑着。 我转过陶静那边问道：“陶静，开学的时候，你想过怎么住了吗？我是说，我去你家住方便吗？” “不方便！”陶静直接拒绝了，“我跟小小说好了，这学期我办内宿，我跟她一个宿舍。要不回家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你还整天跟在我后面，难看！” “我那是在送你回家，保护你安全好吗？” “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吗？”她看着我，那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的话，我没有办法反驳，犹豫了一下，只能笑道：“好好，住校也好。我天天帮你买早餐，打开水。呵呵。”笑得有点干，住校的话，就不能抱着她睡了。这有点不爽了。 陈振远似乎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凑到黄鱼身旁，两人在那低估着。估计着两人在协商这开学以后租房子搬出去的事情。陈振远和她那个大专女友，早就不知道去开房多少次了，那点钱，租房子都够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夏冰发作 吃饭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厕所，黄成看着我去，他也跟了过去。在确定厕所里没人的时候，他才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阿彪都出事死了。你……会不会有危险？我总觉得你做的事情，太危险了。要是以后被发现的话……” “没事。”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阿彪会出事，是因为他哥。放心吧，我真没事。” 黄成拍拍我肩膀：“以后要是有事，说一声，都是兄弟。” “嗯，你没洗手拍我干嘛？” “左手又没碰到哪里。” 大年初五的时候，夏冰还是出事了。 那时候，我正和陶静还有他在地下酒吧里玩着呢。说是玩，其实就是看看这场子，有没出事。电玩城那边我是懒得去看，也就让老板拿帐过来罢了。 还在地下酒吧里，听着钢牙说熊哥的事情。熊哥果然没有让我看错，现在城南区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把那些试图拉他下来的叔叔们都弄死了，不死的也残废了。我就知道，他能让高三的那么服服帖帖的不是没有原因的。真的被逼到绝境中，他肯定能下手。 和钢牙说得正欢呢，他突然沉着脸，用眼神示意我看看那边的钢牙，钢牙就坐在我身旁，眉头紧紧拧着，唇也紧紧闭着，头发还在这酒吧摇晃的光线中折射出**的感觉。 我扶着他起来，感觉着他身上没力气都压我身上了，我带着他走向卫生间，边说道：“帮我要包烟过来。”他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烟。 等我扶着夏冰去到卫生间的时候，他已经脱力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我都被他带着有些不稳差点就摔了。 钢牙把一包烟丢给我，我就关上了门，给他点了烟。我承认我很谨慎，我甚至没有通常点烟的，用嘴刁着，而是用手拿着点了烟。 他颤抖着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夹着烟。 “毒瘾犯了？”我问道。 “不是，被虫子咬了！”他说得很轻松，吸了口烟，还在那对着我笑着。我知道他应该很痛苦，只是他当初说过，要坚持下去，要摆脱这种情况的。 “没事，等虫子吃饱了，不咬了我就不会痛了。”他艰难地说着。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抓抓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减轻他的痛苦。打昏了吧，但是那种内脏被咬的痛，也会让人痛醒的。 这种劣质的烟，估计并不能缓解多少他的痛苦，他还是那样流着冷汗。 偏偏在这个时候，陶静敲着卫生间的门，问道：“夏冰哥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 “一会就好！”我说着。陶静却还在外面敲着门：“夏冰哥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跟夏冰哥打架了？” 这酒吧的厕所也太差劲了，陶静用力摇几下门，门竟然开了！这下夏冰的模样一下呈现在陶静的门前，陶静慌了，就嚷着送医院，拿着夏冰就往外走。这么一来，我们也只能转移上了的士。 夏冰的烟已经抽完了，但是痛苦却没有缓解。他在车子上抱着肚子说道：“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不想被他们拿来解剖了。不想让他们扯出我肠子！” 陶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从她看大到夏冰的模样开始，就是震惊的。她眼泪的夏冰哥一直都是很厉害的那种对她有着指示灯作用的人物，而现在的夏冰无疑就是推翻了这一点。 陶静缓缓说道；“要不，去我家吧。不要吓到阿姨。” “去我师父那！”我肯定地说着，“这件事听我的！” 车子飞快地奔到了我师父的家门前。我掏着钥匙开了门，的士司机收了钱，说道：“真不送他去医院啊？他这个样子好像痛得很厉害呢。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我们都没有答话，就进了我师父家。我和陶静一起把夏冰弄上了二楼，师父这里一楼没房间，只能上二楼。我是直接把夏冰带到了二楼的有着道幡的那房间，几乎是本能的，先去上了香。 香味弥漫出来，夏冰感觉好了点，说道：“没那么痛了。” 陶静厉声道：“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她狠狠瞪着我们两，很明显这个不是问题，而是反问，那就是肯定的意思。 夏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然后这种说谎的事情，就让我来。我说道：“陶静，其实，有些事情应该早点跟你说的。就怕破坏了夏冰在你心中的回忆。但是，现在你问了，也看到了，我就明说吧。反正我也希望你跟夏冰没这么多的牵扯，毕竟我们现在关系，呵呵，挺好的啊。” “重点！”她没那么多耐心。 “重点就是夏冰吸毒，他毒性发作了。后来去了我家，我就强烈要求他戒毒。刚才就是毒瘾犯了，他才那么痛苦的。熬着吧，他会熬到戒毒的。不过他戒不了也没关系，因为你的男朋友是我，不是他。他就是吸毒吸死了，也不管我们两的事。” “不可能！”陶静叫道，“夏冰哥不可能吸毒！”她坐下身子来，就这么看着夏冰，问道：“夏冰哥，你爸是缉毒警察，你是不可能吸毒的，是吧？” 我默默鼻子，这都摆在这里了，还能怎么说？夏冰没有说话，那模样，啧，看着让人可怜，不，是讨厌！ 我掏出手机，走出了这个房间说道：“夏冰，你跟她说吧。我打个电话。” 我走出房间，就拨打了师父的号码，心里还在祈祷着，一定要接听啊。师父之前也没有教过蛊怎么解，这个我是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 我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一边走向了卫生间，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师父。” “新年好啊，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师父，你看到我发的短信了吧，那个蛊，怎么解？那个人又发作了，我把他带到你这里，点了香，他感觉能减轻痛苦。” “现在又发作了？” “恩。师父，他爸爸是已经牺牲的缉毒警察，他妈妈被毒贩报复也已经死了。他还不知道他爸已经牺牲，我想救他。” 师父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没有看过，不能下结论。不过他要是对香的味道有反应的话。你可以给他喝点香灰泡的水。有些蛊，是喜欢吃那种草木灰或者香灰的。让它们吃饱了，先暂时稳定下来。过几天，我回去看看再说。” “恩，师父你那边到底什么事情啊？都有一个情况一样的男生死了。” “再急也是这么几天之后。行了，去吧，弄点香灰水给他喝下去。” 挂了电话，我也没有犹豫。虽然这一招被电视里那些假道士演成了骗人的招数，但是有时候香灰水还是有用的。进了那房间，也不知道在这几分钟里，夏冰跟陶静说了什么，陶静是气呼呼地没有理会夏冰。 我用茶杯装了点白开水，然后捏了点香灰撒进去，递给了他：“试试这个，看看有没有效果。然后不能根除，但是应该能缓解。” 他点点头，根本就不怀疑的直接就一口喝下去了。他这是已经有种绝望的感觉了，反正就是要死，试试总好。 他把杯子递给我的时候，时候说道：“宝，以后我要是想那个阿彪一样，你就打死我吧。别捅肚子，就拿着砖头，对着我的头砸，狠狠地砸。争取一次就砸我的脑袋开了，让我少点痛苦。” 我干干笑着，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再次加重了语气：“真的！真要到这个时候，就杀了我吧。” “行！到时候我就杀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从他说话的语气，语速就能感觉到他应该好点了。 “恩，感觉是好点了。” “那陶静是怎么回事啊？”我指指那边还在气呼呼的陶静。 夏冰没有说话，别开了脸。陶静气呼呼地就说道：“你们两什么都瞒着我！夏冰哥被人整了，肚子里放了虫子，你们也瞒着我！计承宝，你那些鬼鬼怪怪的事情，我还看得少吗？为什么现在一到夏冰哥身上，你就不告诉我了呢？” 我看看夏冰，他缓缓说道：“她看到我肚皮了。” 还好，夏冰的肚皮不像阿彪那么恐怖，至少陶静没有当场在那吐出来。这下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等到五六分钟之后，我妈给我们打进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这都多少点了，还是不见我们在家里。 我才注意到，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跟我妈说道：“一会就回去了，准备到家了。妈，你先睡吧。”挂了电话，我看看夏冰，说道：“能走了吗？一起回去。我妈那还要瞒着呢。”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拿着黄纸，把师父那香炉里的香灰倒了些出来，用纸包着以防万一那些虫子肚子饿了，找不着吃着，就咬着夏冰肠子玩。这些有点给它们吃的，总能缓解一下了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半夜的低频声 回到家，我们三个人对我妈统一口径一起撒谎这就容易了很多。对于夏冰出现的那虚弱的模样，我们都说是喝酒喝醉了的。 本来以为，这样总能平安度过几天吧，几天之后师父就能回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晚上，还是出事了。 我睡得很不熟，晚上是被陶静缠过来的手臂弄醒的。既然不可能真的跟她做到最后，为了不难受，我也没有一直缠着她。而她倒好这分明就是要来折磨我的。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被她弄得燥热不安，却听到了猫叫。我们附近有不少家庭都养着猫，那些猫咪都跟我挺熟的。这一时间，我甚至能分辨出一共叫唤的有七只猫。这附近的常住猫咪都叫了起来。 而且那叫声不对。不想是一般的叫声，有点像是急躁的，不安的，慌乱的叫声。要地震了！这个念头是最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猫狗还有很多家禽能听到低频声音，就例如地震前地壳发出的声音。 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区，从来就没震过，就算要震，最多也就是小震而已。不过猫叫成这样，我还是起床去看了看。我飞快穿好了衣服，然后下了楼。 夏冰是客人，又是睡在客厅的，所以我们晚上都没有熄灭所有的灯，而是一直亮着楼梯转角的灯，这样的能大概看清楚客厅的动静。我刚从楼梯下来，就看到夏冰抱着肚子已经滚到了沙发下。旁边的那些东西也被他弄得掉在了地上。 “夏冰！”我低呼着，赶紧返回房间，拉上腿包，就像着把那香灰先冲给他吃了缓解已下的。可是就因为我回房间要腿包的这么点时间里，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要去哪里？他到底在干什么？我下楼的之后只能看到已经敞开着的家门。我冲了出去，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飞速离开，虽然没有看到夏冰人，但是我肯定，夏冰就是那辆车子带走的！ 到底是什么人？要夏冰去干什么？家里锁着门，应该是夏冰直接出去的。他为什么又要出去呢？ 路旁的一只猫咪还在那叫着，我嚷道：“小花！闭嘴！” 猫咪看着我，去还是发出那种尖锐的叫声。我走了过去，把它从墙角拖了出了出来，看着它浑身颤抖着的身子，我问道：“小花，到底怎么了？你们都在叫什么？”我能跟小猫交流，虽然它们能表达出来的意思不的很复杂，我也需要去猜去理解它们的意思，但是也很快就能看明白她想要说的话。 它说，它听到了一个声音，很难受。可是渐渐的，四周的猫咪不叫了，那个声音应该消失了。我猜得对，低频！可是猫咪的表达并不是地震，它也不知道如果告诉我那是什么声音，这已经超出了猫咪所知道的词语了。 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控制死人尸体的铃铛声！但是那不是控制死人的吗？为什么夏冰也跟着车子走了呢？是蛊的原因？我第一次下楼的时候，他的表现确实很痛，而且从我醒来听到猫叫，到穿好衣服下楼，也确实用了几分钟。客厅的东西又被撞击过是模样，夏冰一定是痛了很久的，最后才自己开门出去的。而接走他的车子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出去呢？ 有个推断，如果是真的，那就成立。那么就是车子上坐着的人，就操纵他的人！ “妈的！”我低骂道，“现在我怎么着夏冰啊！”要是刚才有车子，我还能说追上那车，大概五六点的早上，还是大冬天的五六点，四周都是黑的，也没有的士，这怎么追啊？ 不过那辆车子我记住了，虽然没有看清到车牌号，好像是一辆没有车牌的车，但是黑色的，而且这些事情都跟绝色有关系，我肯定要从绝色下手去查。现在陶静和我妈都在睡着，不让她们知道也是好事。 我关了家门，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了手机给黄成打电话。我一个人去找，也许会有困难，黄成是可以信任的人。 打电话给黄成，说清楚事情的时候，我也说道：“你可以拒绝我的请求，黄成，这件事，很危险！” “不用了，宝爷，我已经起床了。摩托车到绝色大概需要十五分钟，肯定比他们从你家开车到绝色早。” “恩，谢谢你。黄成，看到车子，别轻举妄动，看到什么记着，等我到了跟我说就行。别暴露自己。真的！黄成！一定不要在那些人面前出现，要不然会回不去的。” “艹！老子从初中就决定出了社会也当混子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已经到摩托车这里了。挂了。” 黄成家离绝色要比从我家过去近很多，这样一来，黄成绝对能在绝色门口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但是如果那车子不是去绝色的话，那么就只能怪我们猜不准了。 我也赶紧在路边拦车子。这个点要拦的士真的很困难，等我终于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上车没几分钟，黄成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现在那手机基本上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响，不到一秒我就接通了。 “喂，怎么样？” “那车子过来了，停在绝色的停车场。车子上下来的有三个男人，看样子是打手。他们拖着夏冰。夏冰那感觉……有点像昏倒了。他们把夏冰拖进去了。” 最后那句话，我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了又节奏的气流声。“黄成！”我吼道，“行了，你的任务结束了，现在你马上回家！别靠近绝色！” 那气流声停了下来：“宝爷，我从来不是懦夫！” “我知道，但是这里面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阿彪已经死了，夏冰就是下一个阿彪。他们对于那些人来说，很重要。为了保守秘密，去弄死人很正常。别靠近绝色！这是我的命令！” “那么你呢？你追过来以后，就在这门口陪我吃早餐？宝爷，你不准我去冒险，自己就要去这危险了捞人？” “我们分工合作！一会我进去，你在门口等着，要是把人带出来了，你就负责送我回来。我要是没有带出来，你也送我回来。如果我也没有出来……你就帮我打个电话就行。一会见。” 的士司机在那呵呵笑道：“年轻仔，去打架呢？这世道变了啊？以前我混的时候，打架都是在晚上，这怎么大清晨的就打架的？” “大叔，我大清晨都被打了好几次了。麻烦你开快点吧。” “行！我开车，那绝对是这片区最快的。”大清早的，路上的公交车都还是亮着车灯走的，车子开得比平时快了很多。车子在绝色面前停下来，我多给了司机五十块钱，并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说漏嘴了，这五十块钱可买不了你的命。” “哟，这年轻仔嘴巴厉害啊。放心，大叔也是混过的。” 黄成看着我过来了，他拍拍我肩膀说道：“真的不用我跟着进去？” “你跟着进去了。谁给我收尸啊？他们把我弄死了，沉船底都有可能。至少留下你这个知道我行踪的人，到时候帮忙报警。”我拿出了笔，刚想写下陶叔叔的手机号给他，犹豫了一下，又收起了笔，“我给你一个电话，你用心，要是天黑前我也没有出来，你就打电话跟那个人说我和夏冰的事情。” “万一我记不住电话呢？” “那就不用打了。”我说着，念出了那个手机号。我觉得黄成能记住，因为这个号码很重要，在没有拨出之前，他肯定能记住的。 我拢拢衣领，朝着绝色的后门走去，那时候，真的没有多想这趟去会有多危险，只想着，我要把夏冰带出来。必须的！因为他是缉毒警察的儿子，因为他是陶静的朋友，因为他说过，他会为了以后的生活努力的。他刚给自己下了决心，为什么世界就不给他一次努力的机会呢？ 后门没有关，就一个打手在那守着。很明显就是里面有事，那些打手还是精神很好地站在那呢。 看到我走过去，马上笑道：“宝爷啊，这么早来干嘛啊？请兄弟喝茶啊？” 他们叫我宝爷，多半也戏弄，或者随口叫的因素在。我也至只是笑笑。上次既然是阿雄让他们这么叫我的，我也不用推辞了。 “来找胖哥。” “这种事情，胖哥估计还在卿卿姐的床上吧。” 我一声冷笑，就卿卿老师那样的，胖哥竟然也还要。我没有说话，直接往里走去，他们也没有拦下我。 整个绝色了，摄像头没有开，中央空调没有开，那四周就是非常安静的。我只要朝着唯一有声音的地方去就行。那是唯一的空调启动的低呜声，还有人低声说话的时候。就在一楼，胖哥经常用来打人甚至是杀人的那间包厢。 站在门外，没有敲门，没有走进去，就在站在那，从微微打开了门缝看着里面，能看到的只有被丢在地上的夏冰。阿雄的声音说道：“计承宝那边呢？” 胖哥说道：“我们帮他铲除情敌，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如果他能亲手铲除，应该会更加高兴吧。对吗？宝！” 第二百二十四章夏冰逃不开的命运 这分明就是对我说的。我揉揉脸，让自己展露微笑，推开了门，先打个哈欠，然后说道：“胖哥，你大清早的去我家带人过来，也不顺便带我。害我打车过来花了很多钱呢。等开学了，我想先买辆车子算了，摩托车都行，要不这么叫醒几次，会很累的。”说完，我的甜甜的笑已经挂在脸上了。 胖哥也笑道:“宝这是睡起床了？” “是被吵醒了，听了一晚上的铃铛声。真是噪音。” 那个铃铛声活人是不可能听到的，我这么说他们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笑。阿雄指指下面躺着的人:“他挺碍你眼吧。” “确实，我女人的竹马，还要表面对他好。早想弄死他了。”我冷笑着，在沙发上坐下,“胖哥是没睡吧。要不你先上去休息，我来处理他。” 胖哥笑着，剥了一个果，说道:“昨晚喝醉了，刚醒酒呢。他是要用来运货的，可惜了。” 我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抓着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了。我的心惊了一下。我的动作让他的脖子也露了出来，我可以看到他脖子下那静脉爆凸一般是虫子，滑过，钻向了脑袋的方向。 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心跳加速着。昨天还跟我说着话，现这身体已经完全被虫子占据了。我的手惊慌摔开他的头，胖哥在那边冷笑道:“你也会怕啊？第一次见到？别摔那么重，摔破了，里面的东西出来，更恐怖。” “对，第一次。之前见过怨蛇，跟这个差不多。” “这个可不是什么蛇，而是蛊。蛊能听从主人的指挥。你的猫能在市内短途运输，尸体能做长途运输。宝，我是真看中你的能力，只等你什么时候不读书了，房子车子女人，都可以给你。” 我还是蹲在地上，我竟然来晚了，时间那么短，夏冰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我救不了他。明明那么努力了，想了那么多办法，却还是救不了他！为了那些毒贩子，我失去了爸爸，而他，不仅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现在连他都死了。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点，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站了起来，说道:“胖哥，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失败的作品吧。切！”我踢了一脚那尸体，一脸的不屑，“这样去了火车站，一看就是个重病人，直接被拉去检查了。” “对，第二个失败了。之前就是阿景的弟弟，死了。还是死在医院里的，差点惹出事来。之前那个阿景倒是好用的。只可惜他跟你不对盘，还被警察盯得紧。行了，老吴都走了，我们也睡去吧。阿雄啊，你处理吧。” 胖哥一离开，阿雄就揉揉眉心，看来是一晚上没睡的。我赶紧讨好着笑道:“熊哥～” “啧，叫得那么骚，好在我喜欢女人，要不还有你在啊？江哥出事了，你也安全点。” “江哥死了？”对于这个我一点不意外。上次那鬼姐姐就跟我说了，现在只要等个机会去跟鬼姐姐拿信息就行。 “嗯，就三十晚，死女人床上了。真他妈晦气！” “熊哥也累了，趁着现在还早，我帮熊哥去处理了这个吧。”我指指那边的夏冰。 “你打算怎么处理啊？那个不能玩。老吴比你厉害，都还小心谨慎的。弄破了皮，那蛊虫跑出来可不好玩。” “还怕我出事吗？塞点钱给殡仪馆的，马上就火化了。什么虫子也烧没了。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比那个人差。”说着，我还笑了笑。 阿雄点点头，一边往外走:“外面的黑色车子，司机信得过。你可以用。” 包厢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紧紧拽着拳头，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我走过去踹了他两脚，这也是做给正关门出去的阿雄看的。胖哥之前一直在怀疑我，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让我在这里和老吴见过面，在他还没有信任我的时候，我不能出一点错。我在心里说着:“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脏别人捏着，每跳动一次都会痛。我从腿包里拿出香来。他们既然是要用来运毒的，那么他的魂应该还在体内，只要有魂，我就能牵魂。我把香点燃，让他咬上，封了五感，他的魂就被香牵着，只能跟着我走了。 我们从后门走出来，我赶紧给黄成打了电话，说道:“没事，你先回去。”说完我就挂断了。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被人看到反应给胖哥。 等我绕到前面之后，黄成还在对面，他是确定我没事了，才骑摩托离开的。 我牵着夏冰上了那黑色的车子说道:“帮雄哥处理事情。去殡仪馆。” 司机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开车出发了。在车子上，我还是能看到他脖子那不安的虫子。 他们之前有过人皮的实验，后来又是景哥那个比较成功的器皿，景哥已经比之前那种只会叫痛的孩子好了很多。现在又有了用蛊来控制的做法。失败了。还会有别的高中生被他们下蛊了吗？ 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加速跳动着，直到了殡仪馆。 车子进了殡仪馆。我牵着他下车，甩手给了那司机一百块说道:“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吧。我这事没这么快完。一会我叫兄弟来接我就行。” 司机估计也是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车离开了。这么大清早。又还是过年的时候，殡仪馆里没人。我直接去了停尸房，我忘不了那看守人看着我牵着尸体走进来的模样。我跟他要了个冰柜，做好登记，然后就抱着夏冰进去。关上冰柜门，我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我就站在冰柜前呆呆的，足足等待那看守人大着胆子过来问我:“年轻仔，吃不吃东西，都十二点半了。” 我才回过神来，看看他。他坐在那边说道:“你也厉害啊。师父是谁啊？” “老雷。” “哦，老雷的徒弟啊。厉害厉害。那个，这样没事吧？要不让你师父过来一下？”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但是上次我们看到阿彪的时候，他身体里的虫子就还是活着的。烧掉才是最安全的。我缓缓走出了停尸间，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陶叔叔的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没有接，第二次，第三次，终于接通了。手机中传来了陶叔叔的声音:“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用手机给我打电话的吗？” “夏冰死了。我把他送到殡仪馆里。” 那边沉默了，我缓缓挂断电话，坐在停尸房前的花圃边上，剥了一个棒棒糖，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机又响了几次。都是陶静打来的，我没有接，我不知道现在我要怎么跟她说。而且，我现在脑子也很混乱，我编不出谎言来。 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我的脑子都是空的。直到一辆送灵车过来，听到别人的哭声，我抬起头，就看到了陶叔叔。他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混在那送灵车里，在他身旁的还有他们的大队长。 我低头走进了停尸间，他们也跟着进来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那看守人说的，他没有跟进来。 我缓缓拉开了夏冰那冰柜，全身无力地靠在那冰柜上，低声说道:“我以为我能救得了他的。看着他被带走，我追过去，我以为就算他死了，我也可以像之前那警察一样救他回来的。可是这次真的不行。就算我会引魂又有什么用。他的身体，已经，成了这样了。我救不了他。” 陶叔叔也撕开了夏冰的衣服，那身体呈现着的模样，让他们惊讶。 我说不出心中的痛苦，自从跟着师父，就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心里好痛，就跟我亲手杀了他一样。想着他昨天才跟我说的，要是真的处理不了，就让我杀了他，他不要被那些人利用。可是现在他真的死了，还是这样的死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自己动手用砖头敲死他。那样，至少他走得也有尊严。 大队长低声道:“我们对不起老夏。”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马上烧了吧。夏冰不会喜欢现在这种感觉的。”我说着，走到了阿彪的那柜子前，拉开了那个柜子，一样，阿彪也还在里面躺着。 陶叔叔和大队长都很吃惊这两具尸体。阿彪的我不能做得那么明显，但是夏冰的我却能马上让人烧了。 在打点好关系，看着夏冰被推进火化室的时候，陶叔叔站在我身旁，低声说道：“陶静现在跟你在一起？” “嗯。我没动她。” 陶叔叔长长吐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宝，帮我照顾好陶静吧。她要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也行。答应叔叔，好好对她，保护好她，等你们都长大……唉，叔叔，不想让她成为下一个夏冰。”夏冰的死，让陶叔叔怕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害怕，就仿佛已经预见了几年之后，陶静将会面对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五章陶静的担忧 我点点头：“我会的。” 大队长在那催着陶叔叔离开，陶叔叔都已经转身来，还要停下脚步对我说道:“宝，答应叔叔，别让陶静牵涉进这些事情里来，要是危险，就让陶静转学吧。你说过，你有能力办到的。叔叔也相信你。” 我点点头。我答应了陶叔叔，在高三开学的时候，也是我亲自送陶静上了开往别的城市的列车。 从殡仪馆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我妈已经准备出门上班了。她看着我急匆匆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啊？打你电话也不接，一大早就不见人了。行了行了，你叫陶陶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去上班了。咦，夏冰呢？” “他去他亲戚那了。” “行了行了去吃饭吧。” 我妈离开关上了门。陶静已经从楼上跑下来就站在楼梯口那直直看着我，冷冷地问道：“夏冰呢？” “他……我和他一起出门遇到他同学，然后他和他同学去玩了。我就自己回来了。” “撒谎！” 我马上笑道：“对，我承认，我和他是有了点冲突，然后我打了他。然后他生气地跟着他同学离开了。” “夏冰哥不会这样！” “陶静，我觉得你有点先入为主，为什么他就不会呢？之前你不是也说他不会吸毒的吗？事实证明，他确实吸毒了。陶静，时间在变，人也会变的。你不要老是停留在以前对他的看法里。” “你们瞒了我很多事情！计承宝！你今天要是不把夏冰哥的事情说清楚，我就离开！我回我家去！我又不是没有家非要赖在你家的。”陶静说着作势就要离开，我赶紧站在门前拦住了门：“陶静，陶静，陶静，陶静，听我解释啊。” “是挺你撒谎吧。之前夏冰哥吸毒，你说了，我不相信，那是我的错。而是他身上有那种虫子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现在还想继续骗我吗？” “我说实话了，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声音也提高了，这种时候还就是不能改口了。 陶静推开了我，打开门就走出去。“陶静陶静陶静，这天都黑了，你要走也明天吧。” “滚！什么都瞒着我，黄成比我知道的都多吧，你有没有把我当哥们？” “我把你当我女朋友。哥们什么啊，你不是说给别人听的。喂喂！别走啊！陶静，陶静真的。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要回你家也等我吃了东西，我送你回去吧。” 陶静哪里还理我，直接就朝着那边的士走去。平时站在路边等的士，站着半小时不见一辆公交一辆的士都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却那么巧的就有空车呢？ 看着陶静就这么离开了我，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低吼了一声，才顺点。我知道陶静今天是一整天都在猜疑，都在生气了。她应该已经把我的所有谎话都猜到了，甚至已经做好了要离开我家的准备了。她就是在等，等我回来，把那些谎话都说了一遍，然后她离开。所以她听到我回来的声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拿好她的包下楼了。 我坐在我家门旁那王大爷经常坐的石墩子上，低着头，长长吐着气。感觉自己今天好挫败。一大早的我没有拦下夏冰，让夏冰死了。现在陶静离开，我也没有追得上她。我没有主角光环，我也会被打得一身伤，也会失败，也会害死人，现在却连陶静都拦不下来。 王大爷拿着一个小碗，里面是给猫的吃食，就放在门墩旁，对我说道：“宝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大爷。” “哈哈，女朋友跑了？” “没跑就是回家罢了。” “宝从小就是一个漂亮孩子。怕什么啊？明天在去找她，先回家吃饭吧。” 我点点头，今天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回到家，看着那桌上的饭菜，想了想，还是快速地吃饭。然后给我妈妈留张字条，我就出门了。在这种时候，要是丢着陶静一个人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在家里哭呢。那种空空荡荡的家里，还是那么多天没有人进去了。跑出个老鼠她不会害怕，要是跑出个小偷的，她一时气急，把小偷打成重伤那就麻烦了。 等我去到陶静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九点多了。我是坐公车过来的，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想着一会怎么跟她撒谎，才能过这一关。我不求她能百分百相信我，但是我至少她不生气了。 我敲着陶静家的门，听着她在里面问道：“谁？”可是我就是不回答。出声了她就知道是我了，她就不会给我开门。 两分钟之后，陶静还是开门了。只是她还是比较谨慎地搭上了门链。就在门开的瞬间，我把脚先伸了进去，确保她不会关门。“陶静陶静陶静……” “你可以滚了！” “陶静先让我进去说话。我已经想好了，我跟你说实话，但是那些实话我不能在这里说。” 陶静犹豫了一下，才打开了门。进了家里，感觉着应该的打扫过了的，她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有着冒着热气泡面。 “怎么就吃这个啊。等会，我上次买了皮蛋，面条放你们家冰箱里的。我做给你吃。” 我直接朝着厨房走去，她也就依在厨房那跟我说着话：“还想来骗我什么？” “怎么你就觉得我是在骗你呢？” “宝，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你和刚开学的时候，已经有很大变化了。” “有吗？我还不是天天这么过。” “刚开学的时候，图书馆上面的那个女生，捡布娃娃的那个，还有打架的时候，我们也会在一起。可是现在呢？夏冰是我朋友，他那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你瞒着我！” “不是怕你担心吗？” “那现在总要跟我说实话了吧。夏冰呢？” “他真的跟他同学走了。以前你们是好朋友，可是他也已经去新学校两年了。认识新朋友也是应该的。” 陶静从餐桌那拖过一张大椅子，就坐在厨房门口，一副非要我说出实话来的架势，说道：“计承宝，你和阿彪并没有什么交情来说，你却要去看他，这很奇怪！去看他吧，你还要叫上那么多同学，这更奇怪！阿彪在冰柜里的模样，本来就非常奇怪！而夏冰哥就跟阿彪是一样的情况。阿彪死了！夏冰哥呢？你和他一大早都不见了，而晚上回来的只有你，你说，应该怎么推论呢？” 我拿着筷子煮面条的手都僵住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大咧咧的粗心陶静不会看出这些事情里面的联系的，没有想到她已经察觉到了。 陶静沉默了好一会，我们之间只有这煮面条的开水在那咕咕的想着。煮好了皮蛋面，端到桌上，我很努力的笑道：“陶静，吃东西吧。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肯定比泡面好吃。” 她没有移位置，看着我，说道：“夏冰哥，已经死了，对吗？” “没有！他真的是跟他同学一起走的。陶静，他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就好像你的世界里也不是他一个人一样。你还有我这个好哥们，还有小小那好闺蜜啊。”我还是这么说，绝不改口。 “看来他真的是死了。夏冰哥的爸爸是缉毒警，妈妈是被人故意设计车祸的。阿彪的哥哥景哥，也是贩毒的。宝，他们两一样的情况，一样的症状，下手的人是那些毒贩子？” “没有，你乱想什么啊？吃不吃啊？挺好吃的。” “下一个，会是我吗？我会连累你，连累你妈妈吗？”陶静没有理会我，而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我惊呆了。走过去，就抱住了她，她坐着，正好可以把她抱在我肚子上。我告诉她：“不会是你的！陶静，不会是你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凭什么？”陶静说道。 “凭我们两睡一张床，凭我以后会是明南市的老大！”陶静也伸手抱住了我，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我想我今晚过来是正确的。其实陶静的心里已经有了问题的答案了，她已经认定夏冰死了。她一个人不知道是多恐惧，多担忧。我过来，至少她能稍稍安心一点。 我和陶静在她家里蹲了两天，接到师父的电话之后，才过去的。师父总算回来了。这一次我没有对陶静保密，只要陶静不被牵涉进来就可以。夏冰是她的朋友，她有权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还是那个样子，不做饭，就在晚上九点十点多，在固定的那家夜宵摊上，在固定的桌子上吃东西。 只是这一次师父吃得很急，我问了问题，他却一直没有回答。陶静也跟着急了，说道：“雷老，你是多久没吃饭了？那蛊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师父抬起头来，对着她笑道：“哟，这语气？” “我就这么问的！你一来就一直在吃，不停吃。你是不是一星期没吃饱过啊？” 我没有阻止陶静，因为我知道师父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的。师父点点头，说道：“我还真的一星期没吃饱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开学了 “师父你干嘛去了？” “盗墓！要不是你小子整天给我打电话，我还不急着回来呢？” “墓里有手机信号？” “真正盗墓都是晚上下去，天亮就出来的。改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我当时也就笑笑，压根没有当回事。只是在大学学习了考古之后，突然就对盗墓很感兴趣了。也是大学我真真正正的下了任家的墓。 师父沉默了一会说道：“宝，从你说的那个情况来看，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我还是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想放弃？” “师父，我就没想过要放弃啊。” “好吧，那你们就不要管这次的蛊了。我会去把剩下的几个学生找出来的。” “师父，你去找的话，会不会被怀疑上。” 师父就笑了起来：“放心，在明南，还没有人能动得了我。除非是……任家。” 虽然师父说得很小声，但是我还是挺清楚了。我知道师父深藏不露，要不也不可能一次次保住有案底的我。打是这话说得也太满了吧。还有那个任家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呢？ 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开学前几天我就给他们几个打电话，准备好开学当天就对高三的动手。把高三是刺头拔了。九年前他们打我的那次，应该已经很多人听说了。他们说不定也会有备而来。我让黄成他们的准备是，在衣服下塞点东西垫垫。这么个大冬天，每个人穿着都很厚，在衣服下面垫东西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样被打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 为了这次打架，我们几天甚至提前到了学校，还不止，还把一些比较能打架的都叫过来。就是俗称的吹哨子。 在报名的前一天我们就统一在我们的宿舍里开会。我们敢这么做就是确定高三的人不在学校里。 高三啊，这个学期就毕业了，他们的寒假都要补课的。就开学前的这三天假，基本上都回家了。 只是让我意外地是在我们宿舍呼啦啦地进来五十几个人，床上床下，里里外外，站都没处站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陶静。 陶静还在穿着那种很帅气的警察训练服，带着帽子，手里还带着半露指头的手套。混在一堆男生里面，根本看不出她是女生来。也就是因为对她太熟悉了，我才能在这一群人头看认出她来。 我也没有表现得太那啥，毕竟现在人都在。我说道：“兄弟们，高三的在年前，联合社会混子打了我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打到他们服了，乖乖待半年毕业就好。要是打不服的，那就打残了，让他们请假半年，别参加高考就行。只要不出人命，这件事被查了我顶着。不被查，大家就放手打吧。让高三的知道，十一中，没有熊河之后，我是扛把子。有意见吗？” 有人敢说有意见吗？这些人里，有人是我的恩，成为朋友的。也有人是我用威，弄服了的。 “好，明天早上，我们就在学校门口堵高三的，大家下手不用客气。我要让进来的学生，都是真心服我的，不服就回家休息去。也谢谢大家帮我这次。” 有人提出了几个问题，之后大家就都散了。陶静没有离开，还靠在那看着恩吗。 黄成坐在他床上，抽出了那把新的匕首，看了看，陶静走过去，趁着他不注意就要夺匕首。黄成打架可是老手，转身就用肘去撞击陶静。陶静反应也快，避开了。 我走了过去，说道：“陶静，你来干嘛？你一个女生在这里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这种天气，你们谁敢来个全裸试试？”她说完转向了黄成说道，“小孩子家家，打个架，最多那个小木棍就好，这个我没收了。”说着她再次伸手去夺，但是黄成已经避开了她的手：“陶静，我是看在宝爷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啊。这种东西能给你？” “什么看在他份上啊？论打架，他也不见得打得过我啊。交出来吧。要不我报警！”陶静的杀手锏来了。这妞，压根就不没有跟着混子的习惯。 黄成看着她那严肃的样子，说道：“大不了我留着削苹果行吧。” “哼，你们打群架，我可以不管，但是绝对不能有重大伤亡事件。小打小闹的在学校里处理一下就行了，要是到了派出所那，人家会很忙的。” 我说道：“你爸又不在派出所了。行了，走走，吃饭去。大家一起！” 这个大家，发展到后来就成了我们宿舍的八个，加上黄鱼和菲菲，鲤鱼，还有陈振远大专的女友，当然陶静也在。这么一大桌子的人吃着。菲菲和陈振远的女友貌似已经找到房子了，两人在那嘀咕着呢。 我也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真打算办内宿了？宿舍里住着没家里方便的。你不喜欢一个人，我出去跟你住吧。”我现在可不担心被他们那些邻居警察看到了。隔壁家那眼镜文职警察已经被我搞定了。而陶叔叔那天的话，也是默认了我和陶静在一起了。 陶静嘴里塞着肉，说道：“不用，我就住学校。我昨天都打电话给老吴，强烈要求跟小小一个宿舍了。对了，豆子打电话给我，说她家里人帮她活动的关系，这个学期也在我们班。她应该也会调宿舍。” 豆子在我们班？我头大了，豆子喜欢我，这个我知道，陶静也知道。黄成喜欢豆子，这个我们都知道。这万一…… 我转过去跟黄成说道：“喂，黄成，先跟你说好了，我不喜欢豆子。” 黄成刚才还跟着他们说话，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陶静嘛。” 一下，大家都笑了起来。陶静那张脸也难得的泛点红。菲菲在那笑道：“那要不要我们改口叫嫂子啊？” 大家又是一通笑，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终于到了开学那天，在没有新生的情况下，报名只有一天的时间。五十几个人站在学校大门旁，还有不少手里拎着棍子的，这意图不是很明显了吗？ 政教主任过来对着我就吼：“计承宝！把他们都解散了！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我是嘴里就要叼着一个棒棒糖，说道：“老师啊，我站在学校门口吃糖也有错了？我没乱丢糖纸啊？” 身后就是一阵笑声。 “你们……你们准备打谁？” “我没打算大家啊？我真的就是在这里吃糖的。至于他们我不知道。我站这里他们也跟着站这里，我也没办法是吧。”我戳戳身旁的一个男生。那男生也机灵，马上说道：“老师，宝爷站在这里干嘛，也不关我的事。我就站在这里看大树的。” “那你拿着棍子干嘛？” “打狗啊，这里狗多。” 几分钟之后，政教主任只能威胁我道：“计承宝，别以为我怕了你了。大不了我不要名声的，我也不准在你十一中搞出人命来。” 他暗指的就是他被我拍下的那些风光照。政教主任一回去，那边网吧里出来的罗定就嚷着：“喂！计承宝！今天是大开杀戒啊。” “我就在这里吃个糖也惹来这么多话了？你回去玩你的游戏吧。” “要不要哥们帮你啊？” “算了，忙你的去吧。” 等到靠近中午的时候，高三的那几人终于出现了。只是我们这么大的阵势在这里，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一起过来的，几乎是高三全部的混子。 就在要开打的前一分钟，陶静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站到了我身边来了。现在也没有时间说她什么，只希望她能习惯这样的打架，不受伤吧。 两边人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人了。百人混战这种事情，就算的发生在学校门口，保安要做的也是等着差不多打完了才出来的。都这样，都成定律了。我们只要在保安过来前逃了就行。 没有废话，两边人打了起来。我就盯着那天抢了小袋子，差点害了那个孩子的男生。打架，我一向是下死手的。棍子抡下去，几下就把他打蒙了。他也许的上次打赢过我，所以对我轻视了。这次他被我踹在地上踢的时候，也许还弄不明白上次我为什么会输。 保安冲出来了。我们的人按照约定，一窝蜂散了。谁也不用管谁，只管自己跑自己的。 刚才还是上百个人的大战，现在就剩下几个伤员了。 救护车来了，这种事只要没重伤，没死人，也就是校内处理一下。他们又没有当场抓到我们，也不可能处理。百人群架，就这样！ 下午清点了人数，我们这里进医院的四个，这部分的医药费都是从我们的钱里出的。还有几个轻伤的。高三被我们打得比较惨。四五十个混子，已经有十几个在医院里了。我没有时间去过问，就让黄成帮忙打听一下。因为我去了女生宿舍楼那边。 报名的那天，家属是可以进女生宿舍楼的，我也帮着陶静抱着被子进去，拎着桶，提着包，跟在她身后就是一个苦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手印出现 舍管阿姨坐在一楼的大门那织着毛衣，抬头看到我，就吼道：“哎哎，你，我认识的啊。计承宝，高一的。男生不准进来！” “阿姨，我今天是家属，帮忙搬东西的，你没看到啊？” 给她这么一吼，很多人看了过来。刚才打架身上的伤都还在呢。马上就听到有家长对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刚才打架的是他们吧。别跟这些孩子玩。 阿姨放下毛衣就拦下我：“你怎么就是家属了？” “陶静爸爸工作忙，出差了。他爸爸交代我帮她搬东西的。要不我给陶叔叔打电话，你跟陶叔叔说说？”说谎话是从来不会心跳加速，还故意拿出手机就拨号码。 阿姨看看我，再看看陶静。陶静刚才也参加了打架，那衣服上都还有不知道是谁的鞋印呢，嘴角都裂了，渗着血迹。 就我们两这模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宿舍大妈还在那交代着：“行了行了。一会快点出来，我可在这里就盯着你了。” 拎着东西跟在陶静身后上楼。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宿舍了，也算熟门熟路的就找到地方了。 小小已经在宿舍上铺整理着东西，还就那么不巧的，我一进去，刚放下东西，她正在整理着内衣就从床上掉下来，那么显眼的砸我头上。 “啊！宝爷宝爷，那个……” 陶静赶紧帮忙弯腰捡了内衣，就丢上上铺去。 小小看着我们两这模样，怯怯地问道：“宝爷，刚才在学校打架的是不是你们啊？我看着都害怕。” “怎么两张床空着啊？” “高燕不读了，她家里人来整理的东西。陶静搬进来，还有豆子也搬我们宿舍。”小小说着，从上铺爬了下来。拉着陶静的手，问着陶静身上有没有伤，上药什么的。 我就苦命地整理床铺吧。不过还好，平时做这些习惯了，铺个床没问题。把陶静的东西一一放好。时间也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就叫上他们整个宿舍五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反正我们今天打架的都在一起吃饭的，多五个人也不算什么。 等我们去到大排档的时候，菜都已经上好了。梁恩打架不行，但是拿钱什么的肯定行。黄成也是比较晚到的，他去了医院，把我们这边受伤的几个人的医疗费先付好了，还把饭菜都送了过去。 我这个当扛把子的，反倒轻松了不少。陶静那些舍友，以前也没有接触过我们，也都很好奇。而这次又不少别班的男生在，他们看着我带女生过来也都挺意外的，不过也挺高兴的。偶不少男生都主动地讨好女生。有些还在跟女生说着打架的事情。 黄成还要提醒着：“别吓坏了我们班女同学啊？她们几个可都是好好读书的。” 吃完饭，不少女生回去上夜自习了。其实也不是上课，就是在那坐着等老师来点名，说几句话的。很多男生都没有回去。 我们是等到了下夜自习了才一起回去的。我还交代着，让他们这几天尽量几个人在一起，小心高三的看着一个人好下手，就阴了我们。 回到宿舍看着还锁在柜子里的被子，我心烦啊。今天打了架，喝了酒，帮陶静铺了床，怎么我自己的床就没扑呢？ 梁恩狗腿的马上过来帮我铺床，等我洗漱好，他也铺好了。熄灯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喝了酒，按理说应该更好睡觉的，但是就是睡不着啊。想着阿彪，想着夏冰，想着今天的百人群架，想着明天老吴会怎么刁难我，还想着这个寒假都在抱着陶静睡的那种感觉。 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了，现在身边没有她，反而睡不着了。拿过手机，看看时间，都已经一点多了，这个时候我要的打电话给她，会不会吵到她呢？她今天也打架了，刚才还喝了点酒，估计早就睡着了吧。而且现在她不是在家里住，而是住在宿舍里，打电话过去是会吵到舍友的。 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些，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陶静。怎么这个点还没有睡啊？估计她是换了地方睡不着吧。 “喂，”我接听了电话，压低着声音说着。 “宝~”陶静的声音也很低，但是感觉着不对，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喝酒不舒服？要不要叫舍管开门，带你去给校医看看？” “不是。宝，我们宿舍……闹鬼。” “现在？”我疑惑着。 “对，天花板上，有个手印，带着幽幽的那种光。” “是被人用颜料画上去的吧。”这种事情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就是故事设计好事情，让同学以为是灵异了。我不是也这么整过老吴吗？ “不是，真的不是。” “那陶静，你现在钻到被子里，露个缝来呼吸就可以了。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闭上眼睛，当什么都没看到。” “你觉得我是在说谎？” “不是，这种事情就是这么处理的。明天你拍照下来我看看。” 陶静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挂断了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时间，一点多丑时了，还是坐了起来，身上披着被子，拿出纸笔，嘴里咬着小手电开始排盘。 我这正认真着呢，就听到了一声惊叫的声音。好在不是很大声，接着就听着黄成说道：“宝爷，大半夜的，你那是干嘛？吓死我了。” 他说着，起身走向卫生间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起好局了，看看时干，没问题，没有灵异，应该就是被人画上去故意吓人的。 黄成躺在床上，低声跟我说道：“你干嘛呢？” “起个局，陶静那边说，看到什么鬼手印，应该是被人画上去的。睡吧。” “哎，宝爷，过年的事，那个夏冰后面怎么样了？我看你是牵这他出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死了。别说了，早点睡吧。” “真……死了？” “恩，黄成？黄成？”他没有再回答我，但是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继续说道，“黄成，哪天，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把我忘记就好。我没有回头路了，你还有！” “不会的。不会死的。” 他说这，对于他来说，混，也就是打打架，抽抽烟而已，他没有想到死这个问题。我们没有谈下去，就算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整个宿舍都迟到了。只是他们是在下早读之后，就去了教室，我是拖到了第一节课都还在床上赖着呢。昨晚他们是喝酒睡觉，黄成顶着黑眼圈出宿舍的。只有我是早上四点才睡着的。这样一来，早上根本就起不来。 我还在睡着呢，被子突然就被掀了起来，带着陶静的声音就喊道：“计承宝！还睡！” 我眯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她，确定是陶静无误了，而且她还是爬到上铺来了，我干脆抱着她就翻身扑倒。 她惊慌着叫着，我低声道：“别喊了，我不会让你掉下床的！你想吧宿管招来啊？” 陶静这才没有叫喊，就这么任我抱着。她把手机放到我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个手印！” “什么也没有。”我只看了一眼那屏幕，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对啊，就是什么也没有。可是昨晚我明明就看到了。不止是我，小小也看到了。豆子说她也看到了。红色的，就像是血印上的。” “宿舍熄灯之后，光线会很暗，也许你们看错了呢？”她伸手就把我的脸推着转到一边去，：“嘴臭！转那边说话去。” “好了，我昨晚就起局了，真的就是被人恶作剧罢了。画上去的。” “如果是人画上去的，为什么白天就看不到了呢？而且我们宿舍那个高燕不是不来读书了吗？也没有人联系得到她。听豆子说，高燕好像已经死了。是不是她回来了？” “真不是。你就为了这个跑男生宿舍来了？从哪里上来的？” “翻阳台！宝，真的！我们真的看到那手印了。要不，今晚上你跟我去女生宿舍睡吧……” “别胡闹！我去刷牙洗脸了。”我放开了她，跳下床走向卫生间。她也跟着下来了：“真的，我们真的看到了。白天又不见了。这不就是灵异吗？宝，要不我怎么敢住宿舍啊？” “那就回家住啊。” “那我不白交住宿费了？宝……” 去他们宿舍睡没问题，跟陶静睡也没问题，亮他们那些舍友也不敢举报我。这种事，我虽然没做过，但是也听过别人说。十一中就是这种学风。男生溜女生宿舍过夜，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重点是，别让我穿女装扮成女生就行！“行，不过我不装女生！而且我自己想办法混进去，不跟你们一起。” 陶静这才笑道：“好啊，好啊。我们真的看到手印了，还是在天花板中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那里画啊。一定是闹鬼了。” “被人画上去的！”我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这个观点！ 第二百二十八章豆子闹哪样 等我去到教室的时候，眼睛都还有点眯瞪呢。英语课，该死的英语课。教室里仿佛就只有陶静和杨老师两个人，其他人都是背景了。 我看看我的书桌里，已经整齐到放好书了。朝着梁恩低声道：“梁恩，梁恩，谢谢了。” 梁恩回过头来，一脸的不解，我拍拍课本，他说道：“不是我，是豆子帮你整理的。” 豆子？对了，豆子转到老吴的班上来了。我的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豆子。她竟然坐在跟我同一排就是不同组。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朝着我笑笑。 我翻翻那些崭新的书，确实每本书上都有着很陌生的字体写着“宝”这个字。“谢谢了。”我也就随口说着，可是豆子却一下挤到我椅子上来。这大冬天的穿的衣服都比较多，两个人挤一张椅子，这不合适吧。 “你干嘛？”我不悦地说道。 “宝，你昨天打架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我挪了挪屁股，感觉着再移，我就掉下去了。 豆子却还是问道：“宝，我现在和你同班了，还和陶静一个宿舍。我爸找了好多关系才进这个班的。” “哦。” “我们宿舍闹鬼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我也看到了，我还是最先发现的呢。” “哦。” “你就不感兴趣吗？”她嘟嘟嘴。 “别说话上课呢！回去坐，好好听课。”我说着话，也装模作样地拿出了英语书，听着英语老师读者课文。 我们俩的这一两分钟的互动，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就算很多人不听课，但是这很多人里，有人在打牌，有人在接吻，有人在化妆，有人在玩手机，就算有人看到我和豆子挤在一起，也不会在乎的。因为这太平常了。 班上好好学习的还是上学期的那些人，不知道高二之后，我会不会也被老吴改造成好好学习的那种呢？ 豆子回到她的位置上，没一分钟，她就把她的椅子都搬到我桌子旁来了，说道：“宝，我给你说说我们宿舍那手印的事情吧。” “不用了，就是有人恶作剧罢了。” “不是的。昨晚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宿舍天花板上有着一个暗色的手印。那个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印上手印的。而且下午的时候，你和陶静他们出去吃饭，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回到宿舍了。就二十分钟里，就算是有人画，也不可能画好一个手印啊。而且高燕，我和高燕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她在过年的时候死了。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病死的，很急的病症。我想一定是开学了，高燕还惦记着要来上学就来了。而且我现在睡的那张床，之前就是高燕的。”豆子最后两句话，说得特别的低。 我却看着英语课本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故事好好玩啊。” “你没听我说吗？”豆子的手在桌子下扯扯我的衣服。 “啊？听啊，不过那是有人恶作剧的。” 豆子有点慌张的感觉：“真的，我真的看到了。” 我对她的理解就是慌张，然后我转头对她笑笑道：“今晚上我会过去看看的。回去好好听课吧。” 豆子这才笑了笑了起来：“好，今晚上我的等你！” 只是豆子没有想到我晚上是睡陶静的床上。 这一天并不太平。高二的几个人，被高三的在体育课上找借口打了。因为体育老师在场也就意思意思地道个歉而已。 高一的一个男生，在外面网吧上网，被高三的拖出来就一顿暴揍。好在这两起事件都没有造成人员的受伤。至少没人送去医院，都是在骚包校医那擦点药就好了。 夜自习的时候，我并没有再去教室，而是去了骚包校医那。当然去之前也跟梁恩说，晚上我不回去了，让他们不用留门了。就连阳台门也不用留了。 我就躺在那病床上，和坐在办公桌前的骚包校医聊着天。刚开学，出了打架她也没有什么来处理的。她靠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我，说道：“宝，昨天的打架还真壮观呢。有两年多没见过这么大场面了。” “哦，之前是谁啊？” “熊河，他刚来十一中的时候，也是天天打架的，都成了我这里的常客的。”说着她就笑了起来，“那时候，我也勾引过他，看着他那样，床上应该很不错吧。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上过我的床。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喜欢男的。” “嗯，让你失望了。” “你也让我失望啊。宝，这学期，我可能不干了。” “为什么？干得好好的。” “什么好好的啊，你们当学生的只看到表面，其实教职工里闹矛盾的，私下拉帮结派相互排斥的多的是。我上个学期就不再随便勾引人了，校长安排我去陪饭局也没去。去了也是被他当成筹码，安排给那些领导上床的。所以他就故意整我了。干得不顺心就不想干了。” “支持你！不过在不干之前，先找好下家再走人。要不经济上会出现困难的。” 她笑了：“宝，你还真是成熟呢。连这个都想到，没有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冲动。” “是因为我家就经历过这种事情，有经验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那美女姐姐，你知道我们班老吴在学校里跟谁有过节吗？”要把那些什么人皮活尸，行尸，蛊尸的运毒活动都停止，就必须釜底抽薪，把老吴给灭了。胖哥失去了老吴，就只能完全依靠我。虽然我的能力确实没有老吴那么厉害，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他信任我，我要取代他，或者说是接近忠哥，就简单很多了。 骚包校医笑了起来：“还不放过你们老师啊。也是老吴挺多人讨厌的。怎么他每年就能取得好成绩，别人就做不到呢？我听说，老吴教出去的学生，在大学里死亡率挺高的。大概就是他带的高中三年，太紧张给学生心理压力吧。” 这个问题我早就意识到了。他用鬼神的能力让学生读书，这是在逼迫学生抽取他们的精气神去换成绩。一旦到了大学有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就像当初的冬琳，我不出手的话，上了*华，也只能是个死人了。 “就是啊，”我说道，“他带班那都是变态做法。美女姐姐，给个情报吧。我可不想过两年上了大年就自杀去。” “哈哈，就你还自杀呢？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行了，跟他又过节的老师多了，政教主任就是其中一个，还有2班的董老师。整个学校也就校长和杨老师跟他关系比较好罢了。” 我点点头，调下病床，俯下身子，捏着骚包校医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脸擦过她的脸：“谢谢姐姐。” 话毕，我走出了校医室，朝着女生宿舍楼那边走去。就连闹鬼被鬼看守着的房子，我都能进去，还会在乎这只是在门卫室那看韩剧的大妈吗？要进去，办法多的是，只要不是在女生的目光下，我就能十八般武艺一起上。 等着下了夜自习，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我直接挂断了。我知道是陶静打电话过来的。只是这个时候，学生刚刚放学，宿舍里还没人，很安静的环境下，要是让手机铃声响起来，阿姨会发现我的。 只是给我打电话的，不止陶静，还有豆子。两个人都是一直拨号，一个的按停了，另一个的打进来。弄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回拨，干脆就关机了。 她们宿舍里第一个走进宿舍的小小，可是吓了一跳。“啊！有人！” 我就坐在陶静是床上，脱了外衣，披着被子，翻着她放在床头是漫画书。还是**高黄，这妞晚上就看这些睡觉，会不会自己忍不住想我啊。 陶静跟着进来，我抬头给她一个微笑，本以为，她会夸奖我竟然能进来的。没有想到她是冲过来，就夺走我手里的漫画，吼道：“谁叫你乱动我东西的。” “你的人我都乱动过了，何况是东西啊。”我声音不大，但是作用大。陶静一下就没声了，但是还是气呼呼地看着我。 他们宿舍的人陆续进来了。大家看到我在这里，虽然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人提出强烈意见。 只是豆子在进门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要是连门都进不了，我今晚怎么行侠仗义啊？先睡觉，晚上才有精神给你们抓坏人。”我抖抖被子就躺下了，还是背过身，闭上眼睛，让我的存在尽量不去影响她们吧。 感觉到床边有人坐了下来，我才翻过身，眼睛依旧是闭着的，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抱住了那人的腰。这是陶静的床，我当然以为坐下来的是陶静啊。但是入手的感觉在下一秒就告诉我不是陶静！ 陶静练的是正儿八经的功夫，很注重体能训练。她的腰软，但是肉有点像男生的那种结实紧绷有力的感觉。而我手下的这个女生，肚子上的感觉软得就像棉花，这种肌肉怎么打架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几乎是跳着坐起来，还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睁开了眼睛，才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豆子。 豆子的长发放下来，穿着一套棉睡衣，趁着白皙的脸色，感觉很漂亮，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 她朝我笑道：“没事，宝爷，这是陶静的床。要是你觉得不合适，你可以睡我的床，我跟陶静挤这边就好。” 我的头上出现了黑线。豆子喜欢我，我知道。我喜欢陶静，这谁都知道。豆子现在跟我说这些话，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我知道是陶静的床啊，我铺的床嘛。行了，我先睡了。”我躺下翻身继续睡去。以陶静的性格是不可能在宿舍里，在别人面前跟我睡的。所以她绝对会去小小那边睡。豆子走了没多久，我的手，就被人从被子里扯出来了。 这个感觉才像是陶静啊。我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她在我放在床上的腿包上翻着我东西。“找什么呢？别翻乱了，要不我不好拿东西的。” “红线。”她说道，“把你的手腕绑起来，我跟小小睡，要是你晚上睡太沉了，醒不过来，我也能在那边拉拉你。” “我肯定能醒的，不用。” “不行，万一不醒呢？你看看天花板，现在一点印子也没有，那手印只有在晚上才出现的。你要是不醒，你又说我们骗你了。” “我没说过你们骗我，只是说那是有人的恶作剧！”但是面对好几个女生围着着我看，就等着绑绳子了，我还能拒绝吗？只能乖乖伸出手腕，让陶静绑上红线。小小的床就在陶静的对面，陶静把红线牵到了小小的床上，还松松地绑在了床头上。 终于安静下来了，女生们也都上了床，还有几分钟才熄灯，她们还在聊着天。 “高燕以前就是睡豆子那张床吧。” “听说高燕得的是怪病死的。” “肯定是高燕回来了。她就在我们宿舍里。” “你别说了。我觉得不是高燕。你们想想，高燕那种人，就算死灵异不会想着回学校的。她又不喜欢学校。” “就是，说不定就像宝爷说的，是有人恶作剧呢？” 在这些谈话中，都没有豆子的声音。毕竟豆子之前不是我们班的，她就这么进来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融入班级，融入宿舍的。偏偏她们还说当初睡那张床的是高燕。这不是让豆子更加害怕了吗？ 终于熄灯了，有纪检的查房，有阿姨巡房，总之就是不得不安静下来的。 等半个小时后，纪检的走了，阿姨回去了，基本上都睡着了，也没人愿意说话。但是我却还是醒着的，我相信这个宿舍也没几个人还能睡得着的。 我打开了手机，刚开好机就跳出了几条短信息来。陶静是不会给我发短信的，这几条信息是豆子发过来的。上面写道：“宝爷，真的是高燕，我看到她了。”“宝爷，我好害怕。你能像当初在那舞台下一样保护我吗？”“宝爷，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我才刚翻完这几条，就又响起了短信的声音，马上按了查看，不让声音吵到大家，还先设置成了静音。这次发短信来的还是豆子，而且看时间就是刚刚发的。我看看她那边床，没有亮光，应该是躲在被子里发的信息。 “宝爷，不是有人恶作剧，我看到她了。昨晚，她就趴在我床边上，一直看着我，好可怕。” “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觉吧。”我回复到。 这被子是从陶静家里抱来的，因为不是新开学，她也没有学校统一的床单被套。就只能先从家里抱来。这被子还是我之前经常盖的，上面隐约还有我的味道。所以就算是在女生宿舍里，我一样迷迷糊糊，开始想睡了。手腕却突然被勒了一下，我惊醒过来，看看那边床的陶静。 宿舍里就算熄灯了，也会透出外面大灯的光线来，隐约还是能看到人影的。陶静在小小的床上对着我，指指上面的天花板。 我挪挪身子，睡到床边上去，就能看到天花板上的三个血手印了。啊？！还真有血手印啊！不是一个吗？怎么成三个了？而且那血手印，看上去的感觉还是在爬的，朝着豆子的那张床爬去。 不知道是谁，已经在被子里低低哭了出来。这光线太昏暗了，我拧开了我的小手电。手电筒强烈的光线照过去，那天花板上的三个血手印，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了。血手印印得并不是清清楚楚的，而是带着擦过的痕迹。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爬，但是没有力气了，爬不了了，手就这么擦着往前的。而且最前面，最靠近豆子那张床的手印上，还有着想要滴下来的血珠子！ 不可能！奇门遁甲不可能分析错！我掏出了小笔记本，上面的宫位明明就是**！符蛇阴六白玄地天，八神里**是不可能解释为灵异的。而且宫位也没有四害，这根本就没有伤害人的能力。 “宝！”陶静低声叫道，“真的！真的！” “我看到了！”我回着，“睡觉，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的话刚说完，那边的传来了低低哭泣的声音，是豆子！接着就听到了豆子说道：“不要过来！求你了，不要过来！呜呜，不要！不要碰我！啊！啊！” “豆子！”陶静叫道。这些大家都醒了，一个个都哭了起来。我低吼着：“都闭嘴，要哭钻被子里去！” 我扣好腿包下了床。看看这个宿舍里，也只有陶静没有钻被子，还在那看着我。而豆子的被子，已经大部分掉下床了。她的手还紧紧扯着被子头，可是被子却扯不上来。她缩着脚也不敢用脚也勾被子。 我走了过去，拾起被子就丢她床上去了。可是就是这个动作，豆子却一下跳起来，就抱住了我，说道：“宝爷，宝爷，高燕回来了。高燕扯着我被子，她在被子里，摸我的脚，想要把我扯下去，她说这是她的床。宝爷，宝爷。” “咳咳！放手！我没气了！”她几乎是两只手抱上来就勒着我脖子的，这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我只能粗鲁地拉下她的手把她甩到一边去。不过这个动作，我估计着，也就是让她退一两步而已，谁知道，她是直接甩在地上。甩就甩吧，还让她叫了起来：“啊！血！血！”我的手电筒照了过去，地上，就在血手印正对下来的位置上，有着一滩的血迹。不大，额就拳头这么点大，但是对于豆子这种女生来说已经是可以足够让她昏倒的了。 看着豆子那刷白的脸，还有那惊慌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还是陶静好啊。至少陶静在同样的环境下，不会这么叫着喊着，哭着，让我分心。 我伸手拉着她站了起来，就把她推到了陶静的床上。陶静竟然从小小的上铺跳下来，说道：“怎么样？是不是高燕啊？” “不，我还是觉得有人在恶作剧。” “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是恶作剧？” “恩，我相信奇门遁甲！还有，这么没有阴气。”说着我蹲下身子，在那一小滩的血迹面前仔细看着。那应该是血吧，反正我也没有碰触它。只是感觉着这血确确实实是没有阴气，没有怨气的。 我身体里就有鬼手印，只要阴气重的地方，它都会引起共鸣的，怨气重的地方，甚至还会让我跟着被它控制。在这里我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这个恶作剧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天花板的高度，除非是站在上铺才能做到。可是在上铺的话。就必须移动床。可是床却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而且时间也合不上，我是上夜自习的时候就进宿舍了。那时候宿舍里没有一点异常。恶作剧是怎么完成的呢？ 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真的很想说，睡觉，当被看到。但是听着那些个被子里低低哭着的声音，我要这么说，陶静还不打我啊。 不会真的是闹鬼吧。不可能啊？这情况…… 回头看看，陶静就跟在我身后，还就一直看着我。骑虎难下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拿出来罗盘，要是真有异常的话，罗盘至少应该有反应啊。可是天池的指针却没有一点变化。 陶静还在我身后低声道:“宝，是不是高燕回来了？” 罗盘都没有痕迹，哪来的鬼魂啊？ 豆子在床上说道:“是高燕，是高燕，我看到她了。她说我在占了她的床。”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要逼我啊。现在要怎么办？我又蹲到了那一小滩血迹旁边，这要是真的是血迹的话，那就有问题。要是不是血迹的话，就是恶作剧。血离开身体之后，会凝结，能滴下来的，就是新鲜的血液，要不就不是血。 我的手朝着那一小滩的血迹沾去，是不是血，气味和味道都很容易区分。我只要闻一闻，舔一舔就行了。可是如果这真的怨气凝结的血怎么办？ 第二百三十章熊河开出的条件 我看着手指头那点红。确实有点像血。要知道，强光手电下看东西会有色差的。我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肯定。 看着我的动作，陶静问道:“你想干什么？别吃！” “不这么做就没有办法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从味道来看，确实是血。” 陶静拉住了我:“不行，万一有什么不安全的呢？大不了，我们跟学校汇报这件事。” “那今晚呢？”小小在上铺被子下说着。那声音听着就是在打颤的样子。 “睡觉！”陶静说道。 这个正合我意啊。就算我手指头沾着那东西，就算那味道确实有点像血，但是在我心里，还是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做的灵异闹鬼事件。在心里早已就已经定义为是恶作剧了。只要找到完成恶作剧的办法就可以。 “那么，大家就先睡觉吧。” 虽然大家都很害怕，但是也没有敢向我提出建议的。只是豆子现在睡在陶静的床上，我睡哪里呢？陶静也问道：“你怎么睡？” “坐着一夜就好，顺便看看，这些手印是怎么消失的。”我说着话，坐在了宿舍里的那张大椅子上。陶静也赞同了我的决定，回到了床上。虽然偶尔还能听到女生们说话的声音，但是她们也没有敢出来跟我提意见的。这个晚上，大家都没有睡着。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一直持续到了四点多。 我是一直在那玩着手机，也没有睡着，也确定没有人起床的。大概五点多吧，我才趴在她们的桌子上睡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个半小时，广播就响起了。 那些女生睡得晚的都没有醒过来，整个宿舍，也就我一个人睁开了眼睛。可是天花板上的手印竟然消失了！地上的那一小滩的血迹竟然也消失了！ 我揉揉眼睛，真的怀疑自己看错了，怎就不见了呢？我确定昨晚没有人起床做过什么手脚，那么这个现象怎么解释呢？ 在关门前，跟着陶静一起溜出了宿舍。不过大家都是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来到教室里，也是在睡觉。我趴在桌子上，足足睡了一个上午，等着吃午饭的时候，已经听说小小把这件事告诉老吴了。老吴就是那句话，学校是一个讲科学的地方，这种事情，一定是全宿舍跟着一起眼花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巧合，我和陶静还有宿舍的几个人一起去吃午饭的时候，豆子也端着餐盘过来了，直接站在我对面说道：“我能坐在这里吗？那边没有位置了。” 扛把子都是这样，往那一坐，基本上没有人赶过来拼桌子的。有些甚至是周围几章桌子都不会有人坐的。我也真实看到过，有些扛把子只是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人家也道歉了，还被暴打一顿的。 豆子一个人，竟然敢来跟我说这句话。一来是因为大家都认识，二来陶静也在我身边呢。 不过我只是抬头看着她没有回答。昨晚她的那些特别的做法和暗示，我也不是真的很明白。 我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黄成就说道：“坐吧，大家都是同学。” 我低着头，忍着笑，黄成是想继续追人家吧。上次闹成那样子，也没有听说他们后来怎么样了。现在豆子转来我们班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豆子坐了下来，用勺子一直在她的饭里扎着低声说道：“昨晚我是真的看到高燕了。” 切，她看到，我看不到？我的体质在鬼的眼里就是个鬼，所以我肯定，只要是个鬼，她能看到我也绝对能看到！反正昨晚我没看到！ “宝爷，我真的很怕。” “怕就跟黄成出去租房子吧。这学期租房子的人这么多……” 陶静就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对着豆子笑道：“豆子，别在意啊。我们不是也睡那宿舍吗？你不是一个人！” “陶静，有句话我一直不好说出来。” “那就别说吧。”总觉得她没什么好话，漂亮乖巧的外表下，充满了心机。要不然上次怎么会让黄成被打了一顿，昨晚怎么会那么做。 这次不是陶静对我的话有意见了，而是黄成不轻不重的锤了我肩膀一权：“啧，豆子是女生，温柔点啊。豆子，你说吧。你们宿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女生就这样，有什么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我是睡了一个早上，而高一的人早就全听说了。甚至很多人都知道我昨晚是睡女生宿舍里的。 豆子还是一口饭都没有吃，就在那扎啊扎的，犹豫了好一会她才说道：“如果那天报名的时候，我能来早点，我就先要了陶静的那张床。让陶静睡在高燕的床上，那时候，宝爷，你还会这么不当回事吗？” 我脸上有些不好看了，陶静却说道：“豆子，不是这样的，宝有在想办法帮我们解决啊。要不这样吧，我现在睡那床，先给你睡着，你搬东西过来，我跟小小挤几天也行。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睡你那床去。好吗？你要是觉得搬东西太多了，累着，一会吃完饭，我跟你过去搬。” 豆子显然没有想到陶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瞪大着眼睛看着她。陶静觉得大家都在看着她，怪不好意思的，就笑道：“我比豆子胆子大些，要是我见到高燕的话，我就直接踹她下床去！” 我低头吃饭。 这个时候，往食堂的窗子看去，老吴和几个保安已经进了女生宿舍。看来是去宿舍里看看了。今天早上我都在那看了二十几分钟了，我就不信他们能看出个血手印来！ 我的目光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高三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一时间，周围一些高一高二的混子都站了起来，这要是打架的话，这几个高三的绝对是被我们围殴的那种。那场架之后，高三的除了几个不服气的之外，都是夹着尾巴见着我就绕路的了。 我说了句：“吃饭吧。” 周围的人都坐了下来，那几个高三的就站在了豆子身后，就是我对面的地方，说道：“宝爷……” “哟，肯叫我宝爷了。”我丢开了勺子，剥了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这个就是顺势准备着打架的趋势了。 那几个人很明显的就是忍着气呢。为首的人说道：“我们也不想跟你在斗下去了。我们高三的也就还有三个多月在学校里罢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成。我们做个交换吧。你把我们这次受伤的兄弟的医药费报销了，我们高三就在学校里当透明人。很划算吧。” 我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钱啊。在学校里就是这样，谁有钱，谁是老大。以前的景哥是这样，现在我的不也是这样吗？熊河以前领导着高三的时候，他的经济实力也不会差。一个老大的儿子能缺钱吗？ 现在没有了熊河，就靠他们的义气支撑着。一旦出了事，又不敢跟家里人说，他们能怎么做？按照规矩，这医疗费是老大出的。老大没有，就谈判吧，让对方把医药费拿出来。如果是我们错了的，那么钱我们还是要出的。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们没有错。 我说道：“为什么找我们报销啊？让我拿钱买个扛把子啊？哼！我的扛把子是打出来的，可不是拿钱买的。” 为首的那个，就是那天跟我在双杠那说熊河家里事情的人，他用手机拨通了电话，交给了我：“熊哥的。” 我接过了他的手机，手机里传来了熊河的声音：“宝，高三都被你打服了，你也给他们点面子，把医疗费报销了吧。放心，这钱我还给你。我给城南区四个场子给你下线去出货，怎么样？毕竟他们都是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兄弟。” 听着熊河用这样语气跟我说话，很明显他已经进入了他现在的角色。对于十一中这个巴掌大的地盘来说，城南的四个场子给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而且熊河既然一开始就被我确定为棋子的角色，我也要给他一点实惠吧。 “行，改天我去找你玩。”其实就是去看看新场子，这个他一定也能听出来。 我挂断了电话之后，把手机递给了他，对他微笑道：“麻烦每天把医院的账单交给梁恩，梁恩会去医院给钱的。” 一旁的梁恩还在那猛吃着呢，他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嘴里还塞着个煎蛋在那说道：“宝，宝爷，真给啊？他们不服，我们接着打，打到服为止啊。怎么能给钱呢？” “我说给！”这点钱，换来的利益远远不是他们看到的一个十一中的扛把子这么简单。 对方也对我笑了笑，转身走人了。我才补了一句：“梁恩，钱不够，找我拿。”我那里还有着胖哥给的两次钱呢。 陶静点点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反正现在把人打伤了，就算给警察调解也是会让我们出医疗费的。所以我支持。只是梁恩哪来那么多钱？” 他们几个都赶紧低头吃饭，我则堆着一脸的笑道：“那些钱是我们宿舍一起的。我们把每次得到的伙食费都给梁恩，梁恩同意分配。好兄弟，有钱了，一起吃好的，没钱了，就一起泡泡面。” 第二百三十一章整蛊高手之血手印 “我看你们什么时候都是有钱的。” “那是因为没钱泡泡面的时候，没有叫上你。还有，陶静，前几次我不是去你家找你吃饭吗？那就是我们没钱了，他们在宿舍里泡泡面，我就跑你家吃去的。我比较没良心啊。” 陶静白了我一眼，继续吃饭。 豆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大家都是快速吃饭离开了。到最后，大家都走了，只有黄成一个人在那等着豆子。谁叫她刚才就在那扎着饭好玩，就是不吃呢？ 果然，下午的时候，老吴花了半节课来给我们做思想工作。什么鬼怪是不可信的。什么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还说女生说谎话故意骗人玩，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现在已经证实了，那血手印什么的，都是女生的谎话。 说完了，老吴还点名让我站起来，问我是不是溜女生宿舍里去了。我愣头愣脑的，还眨眨眼睛，一副疑惑不解，外加天真无邪的模样，说道：“啊？什么？没有啊，我昨晚在宿舍里呢。” 陶静他们几个都在那忍着笑，老吴也抓不着证据，瞪着眼睛说道：“计承宝！跟我出来！” 我又没有做错事，跟着就跟着吧。出去之后，他没有跟我说话，而是直接带着我走向了政教处。我们敲门进去之后，老吴就跟政教主任说道：“已经查清楚了，就是这个计承宝在学校里到处造谣，什么女生宿舍天花板上有手印的。” 政教主任还是那个色老头，我就敢说色老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可是这次我想错了，他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我踹地上，说道：“你无聊啊？开学就在校门口打架，没现场证据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又造谣生事！计承宝，你这书还读不读啊？” 我爬起来说道：“我没有打架，也没有造谣！” 政教主任一个冷哼，转脸就对老吴笑道：“吴老师，这个我处理就好，你先去忙去吧。” 老吴一离开，那政教主任就让我坐下了，还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计承宝啊，老师也是没办法。刚才那不是做给你们班主任看的吗？我要是对你偏袒了，他只会对你更不好。刚在那是演戏，演戏啊。” 我也不在意，冬天穿的衣服多，摔下去也不是很痛，而且这个机会难得，老吴也算是给我和政教主任好好说几句话创造了条件了。“主任，老吴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啊？” “啧！当学生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老师呢？他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可是他带的学生年年都考那么好，让学校里其他的老师很难啊。你说是吧。主任。” “他的班为学校争光不是很好吗？” “可是他奖金就拿得多，学校里应该很多老师都跟我一样不喜欢老吴吧。想想啊，你当个政教主任，其实没什么权利。但是大小也是个中层领导吧。但是他一个普通班主任，就因为带班好，还处处给你难堪。主任，你就这么好欺负？” “啧！”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别乱说话啊！” “我和老吴不对盘。非常不对盘。主任，你看你什么时候弄他栽了，我在一旁协助？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政教主任看着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道：“等你们高三吧，高三之后，我保证让他身败名裂。他现在正得校长的好呢。这个时候，我要是弄了他，只怕校长那过不去。” “好啊，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呵呵，你现在是十一中的扛把子，以后我们要合作的地方多着呢。” 我从政教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了。陶静看到我回教室赶紧问道：“宝，怎么样了？今晚，那手印……” “今晚我就处理，就是一个恶作剧有什么害怕的。我让高大个去帮我找个梯子去。”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恶作剧能逼死我！ 夜自习的时候，我们几乎整个宿舍出动了。我已经告诉他们，那就是恶作剧，绝对不会是闹鬼什么的。他们是见过我处理几次事情的，也都相信我，所以我认定不是灵异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心理包袱地帮忙了。 就在那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是那个月黑风高夜，我和黄成、韦洪山、梁恩四个扛着梯子在女生宿舍转角那躲着，而猴子、高大个、刘宇、陈振远四个就去搞定宿管阿姨。我真不知道他们的怎么让那宿管阿姨离开的，我们四个就这么扛着梯子进了宿舍了。 他们对女生宿舍里面并不熟悉，我带路用从陶静那顺来的钥匙打开了她们宿舍的门。这个时候，宿舍里是没有电的，我们全部照明就来自我的手电筒。 进到宿舍之后，我就让梁恩把梯子架上，我爬上了梯子。梁恩在下面扶着梯子说道：“宝爷，这黑乎乎的，要是真爬出高燕来……” “那你就踹她，使劲踹！” “啧，宝爷，你怎么就不配合点气氛呢？” “少来吓人了。我百分百确定这是恶作剧，我就不信，出现过的血手印能就这么消失了。就算消失了，总也要有点痕迹吧。” 我把手电筒的光线调暗了一点，太亮了反而看不清楚。用手指摸摸那曾经有着血手印的地方，真的没有一点痕迹呢。 黄成说道：“白天的时候，老吴也和保安来过，他们也检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出什么来。这晚上的就更加看不清楚了。” 我从梯子上趴下来，靠着梯子，一时间也有点没主意了。梁恩说道：“依据守恒定律，那东西既然出现了，那么就不会消失，它最多就是变一个形态罢了。我们只要找出它的另一种形态也行啊。” “对啊！如果是真的有人恶作剧，那工具总会有吧。找找。”我说着，就把手电筒调到最亮，朝着天花板打光。这样光线从天花板上散下来，四周都能亮起来。我就率先朝着豆子的床走去。就她看得到高燕，当然重点在她这里了。我翻着豆子的床，枕头，被子，壁橱都没有疑点。他们看着我这么做，也都跟着翻了起来。 梁恩甚至还用铁丝撬开了她们的柜子。我刚想制止，就听到梁恩说道：“宝爷，你看这个盒子！” 我们几个人都聚了过去。就在梁恩撬开的第一个柜子里就放着一个大盒子，上面写着“整蛊高手之血手印”。 “这个柜子是谁的？”梁恩问道，“这种东西，淘宝就有卖。我之前见到过。就是没有到，竟然是用这种来整蛊的。” 梁恩把那个盒子丢到了宿舍中央的地面上，愤怒地说道：“还有人这么玩的啊？” 黄成问道：“这个柜子是谁的？” 我看看柜子上的名字。柜子都有名字，只有两个柜子是没有的，一个是刚搬进来住的陶静，那天是我帮陶静整理东西的，她的柜子我知道。而这个就是陶静以外唯一没有写名字的那个柜子。那就只能是豆子的了。 “是豆子的。”我说道。 我的话刚停下来，黄成就吼道：“不可能！”他这么一声也太突然了，而且声音也太大了。韦洪山都说道；“小声点！招来舍管怎么办？” 黄成看看他，声音确实是小了下来：“不可能！豆子不会是那种人。豆子那么简单的一个女生怎么会有心计去弄这些呢？梁恩，是不是你故意设计豆子的？” 梁恩听着这话，也不爽了。“怎么说话的？我和豆子话都没说几次，我冤枉她干嘛？黄成你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你开的第一个柜子就有这个东西出来？你怎么就知道这柜子里有线索。” “这个柜子高度正合适啊，我就是顺手。再说了，豆子是什么人你就了解吗？你追她这么久还不是这样？” “你……” 我拉着黄成说道：“别在这里吵！等着舍管来发现我们，就都倒霉了。” 韦洪山也帮忙拉着梁恩：“你不说话会死啊。闭嘴！”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地就找到了证据出来，而且指向的人还是豆子。 我拉着黄成在陶静的床坐下，说道：“都坐下！现在不能吵，你们要吵也要等到会我们宿舍了再吵。现在我们只能等到一会放学了，她们回来，熄灯，舍管查房的那段时间溜出去。在没有出去之前，谁都不准说废话。” 关了手电筒，四周黑暗了。没有人想去研究那“整蛊高手之血手印”是什么原理。这种东西就跟魔术一样，看着神奇无比，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在黑暗中，黄成点上了烟，也不说话，就这么一支支抽着。梁恩就好几次想说话，都开了一个字的头了，还是被韦洪山拍着肩膀提醒他别说话。 就是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下，我们终于等到了放学时间了。 最先进宿舍的小小看到我们四个惊讶地差点就喊了出来。几分钟时候，她们宿舍的人都回来了，也都吃惊地看向我们，还有宿舍地面中央的那盒子。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解释了，这个盒子已经解释了一切。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表白 陶静就守在宿舍门边上，关着门。门外是她们宿舍的人，才会开门。确保最少的人知道我们在女生宿舍里。 有女生看到那盒子之后，就骂了起来。“艹！这是谁做的？一个宿舍的，还自己吓自己缺不缺德啊？” “怎么有人这么变态啊，跟这种人同宿舍真他妈倒霉。” …… 有时候，女生骂人起来，也能去很贱的，这里就选两个稍微好听一点的写上去吧，那种实在太不好听的，就算了。 等着人回来齐了之后，他们的宿舍长就说道：“还有五分钟就熄灯了。今天宝爷他们帮我们找到了血手印的原因，这个是谁弄的，自己出来说说，跟大家道个歉吧。”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豆子。一来只有豆子的柜子门是打开着的。二来全宿舍的女生中，也只有豆子表现得紧张，惊慌，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愤怒。 豆子站在门那，就在陶静的身旁，被大家这么看着，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就掉下来了。 宿舍长也不客气地说道：“哭有什么用？你一搬到宿舍，我们都好好对你，帮助你，很多事情，迁就着你。你就这么吓唬大家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种不觉得会让人讨厌吗？还有三分钟就熄灯了，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宿舍住下去，就出来说声道歉的话。” 豆子哭着说道：“我只是想让宝爷注意到我，我听说宝爷会抓鬼，我就想着我们宿舍要的闹鬼了，他肯定会来的。这本来就是一个玩具而已，我没想到你们会那么害怕。也没有想到宝爷会不相信。我也只是想着，要的今晚上宝爷还是不理我的话，我就不玩了。我没打算伤害谁。宝爷，对不起。” 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你该跟你们宿舍的人说对不起，不是跟我说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设计这个游戏的。我是希望你关注我，看到我啊。宝爷……” 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黄成就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宿舍门外走去，一脸生气的模样。黄成喜欢豆子，追豆子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现在闹成这样，还不如刚才就把这些丢掉就好，别跟女生说了。 陶静挡在门前，就朝着他说道：“你干什么？你现在一出这个门，外面就能惊叫一片！想当明天的学校头条啊？” 黄成伸手推了陶静一下，可是陶静同样不示弱地，打开了他的手：“你要想找死，别扯着宝啊，你出门被发现了，他们几个能跑得掉吗？” 黄成那气呼呼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他会对陶静动手呢。马上走了过去，说道：“黄成，冷静点！” 黄成转过身来，看看豆子，说道：“豆子，你就这么喜欢宝爷啊？设计这么一场戏让大家围着你转？”他缓缓走过去，我头大啊，他还是过来吧，陶静让他打了一下两下的，问题不大，豆子要的被他打一下两下的，那么娇娇滴滴的校花，人家爸妈找来了可就不好说话了。 我上前就想拉住黄成，没有想到黄成站在豆子面前，语调一下就变了。他抬起手，帮豆子擦擦眼泪：“好了，别哭了。以后别玩这种恶作剧了。好好跟宿舍的姐妹道个歉，大家不会记恨你的。宝爷有什么好的啊，他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我额上的黑线啊。这一个两个都是奇葩。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熄灯了，一切陷入了黑暗中。在黑暗中，我们听到了豆子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黄成拧开了我的手电筒，伸手本想帮豆子擦去脸上的眼泪的，但是豆子却避开了。他苦苦笑道：“行了，洗个脸早点睡吧。豆子，明天早上，在宿舍门口，我帮你打开水。” 宿舍长也说道：“好了，大家以后还是住在一个宿舍的，这件事就这样了。以后谁也别提了。都去准备睡觉吧。” 外面估计着宿管嬷嬷已经开始巡房了，就打开了宿舍门，注意着四周，确定了宿管嬷嬷的位置之后，伺机溜出去。陶静还在门边上，低声对我说道：“原来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为了你啊。” 我看着四周没人注意我，就飞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明天早上，你也在宿舍门口等我，我帮你打开水。” “行了吧，你早点起床，别迟到就行了。我和小小吃早餐的时候，你一般还在睡觉。” 梁恩看着四周时机合适了，朝着我们挥挥手大家就走了出去。悄悄的下楼，一路上，还要小心避开舍管和纪检的。等我们下到一楼走向大门的时候，大家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一点，毕竟宿舍大门就在几米外了。 梁恩说道：“艹！我就说那豆子有心计吧。这种女人，白长那么漂亮，如果是在童话世界里，她就是毒皇后。” 黄成又爆了，上前扯着他就吼道：“你胡说什么？想大家啊！” “我就说了怎么着？豆子就是个毒女人！” “她又没有伤害到别人，我警告你，梁恩……” 我还想上去先把他们两一起拖出宿舍大门再说呢，但是已经晚了，一个强光照了过来，接着就是宿管老妖婆的吼声：“谁在那边？别跑！男生都跑女生宿舍里来了。” 被强光突然照到，我们的反应能力有那么几秒的延迟，这几秒的时间已经够老妖婆冲过来了。真想不出，她那种一身肥肉的老女人，怎么也能跑得那么快。 她上前就先揪住了黄成，拖着黄成好几步，才吼道：“说！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进来干吗？现在的男生越来越不像话了。熄灯了还在女生宿舍里！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是肯定让保安科的来处理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知道我当时的心理吗？不是害怕，而是丢脸！这回真的要成学校的头条了！十一中的扛把子，竟然带人进女生宿舍里来了。 我们的声音也让楼上不少女生听到了，都好奇地站到走廊上来看热闹。大灯还就打在我们的身上。宿管嬷嬷已经在那打电话了，用很大的声音打电话。我走近了黄成，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们是陪我来的，我是来对女生表白的。” 这是我能想到的，处分最轻，最有面子的一种死法了。现在不是有很多高中大学，男生表白都会在公开化，还要弄个很大的场面吗？所以这种事情相对的也会让事情的性质变得好一点。 我真着，清清喉咙，准备着朝着楼上喊“陶静，我喜欢你。”的时候，黄成却拍拍我将帮，说道：“我来！” 我还没有明白呢，他就对着楼上喊道：“豆子！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我依然喜欢你。现在我不求你也能喜欢我，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高中三年，我就喜欢你一个，我等你在高三毕业典礼那天，给我答复。” “呜~”楼上也也知道是那个女生帮着欢呼了起来，接着鼓掌声爆响。不过很可惜，我看到了出来看热闹的陶静，却看不到豆子。 黄成这个表白，还不知道作用有多大呢。 宿管嬷嬷打完电话了怒瞪着我们：“进来就为了这个！” “对啊，阿姨，行个好，先放了我吧。”黄成说道。 阿姨指指我们几个：“你们来干嘛的？” 我就担心梁恩会说错话，马上说道：“我们是来给他壮胆的，要不他不敢过来喊这些话。呵呵，阿姨，刚才他还说他没胆子表白呢。你看你给这么一击，他就喊出来了。还要谢谢阿姨呢。” 阿姨那犹豫了一下，白眼说道：“已经叫了保安了，等着吧。” 等着是等着了，不过处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简单。保安来就是问了阿姨情况，用本子记录一下，就送我们回去了还帮我们叫了男生宿舍的大门，省得我们几个去爬阳台了。 回到宿舍，猴子他们四个已经在那焦急地等着了，听着梁恩绘声绘色地说着我们这边的事情。黄成还的冷着一张脸，自己去阳台漱洗着。我也走向了阳台，低声跟他说道：“黄成，今天这件事，梁恩嘴巴是贱了点，但是你也别放心里。你喜欢豆子，我们帮你一起追她。对了我可以安排社会上的混子配合我们演个英雄救美。你当英雄，她一定会对你改观的。” “不用了，宝爷，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我知道我今晚上，不理智了。只是我真的喜欢豆子。” “恩，一会我去警告梁恩，打他两巴掌好不好，让他以后不敢乱说话了。” “行了吧，都是兄弟。只是觉得自己好挫败。” “你还挫败啊？今晚上这么表白一翻，明天说不定豆子就等你吃早餐了。早点睡吧，明天早起，帮豆子打开水去。” 我朝着他笑笑，他也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我和陶静在一起，说不定，他还会迁怒我呢。男生的感情，一旦有个女生参合进来，就会变得很不稳定了。 同样的，梁恩那晚上也被我说了几句，没他的嘴贱话，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第两百三十三章被钱砸的好日子 黄成的表白还是没有能让豆子改变。在这件事之后，豆子还是不太理会黄成，但是黄成却是整天跟在豆子后面。 为了防止豆子在自习课的时候，总的搬椅子过来跟我坐，我每次都是搬椅子过去跟陶静一起坐。 陶静的目标很明确了。她就是要靠警校。她说她的体能考试绝对没问题，现在就担心文化课，所以她要很努力的去学习。 英语的夜自习，看着陶静和杨sir在那说着练习，我才不愿意去凑一脚呢。就叫上黄成和罗定一起去了城南。他们两对我在城南的布置都很了解，跟他们在一起也不会拘束什么。 打车去了地下酒吧，钢牙打理得很好，还把上个月的提成都给了我。我也没有数，就把那信封装着的一打钱丢个了黄成，让他一会回去给梁恩拿着。上次帮高三那些伤兵付医疗费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接着去了电玩城。这一次那老板就乖多了，同样拿出了我的提成。因为是刚过完年没多久，过年的时候，这种地方热闹，那提成相对也就多了很多。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的，但是没有现在却感觉是在来收钱的了。 电玩老板给的这份钱，我就没有再给黄成拿着，而我进了我自己的口袋。 罗定看着，就笑道：“宝爷，看来你们赚了不少呢。” 黄成说道：“城南这边的，都是宝爷一个人在打点的。算宝爷自己的钱，不是我们的。” “哟，那就更加厉害了。宝爷，你毕业了考我们大专吧。这样直接就是扛把子，还省事了。” “算了吧，”我说道，“我要考明南大学的，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做混子。”要不以后陶静当警察了，我这个混子被她抓了这多不好意思啊。当时我就这么想的，没有想到，几年之后，陶静真的当上了警察，还真的抓了我这个混子。 到了城南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明珠夜总会，罗定和黄成，还有我，三个人都暗暗吃惊着，这里的豪华程度比绝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走进了一楼的大厅，就有穿着高叉制服的服务生问我们有没有订包厢。我刚说话，罗定就帮着我说道：“这位是我们宝爷，跟熊哥约好的。” “请跟我。” 服务生转身带路，我问道：“罗哥叫我宝爷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你现在是老大啊，我是你的跟班小弟啊。” “你都成我小弟了？” “宝爷，我命都是你捡回来的，你说呢？”说着话，服务生已经带着我们打开了一个包厢门。包厢里，熊河坐在沙发中间，他身后还有两三个打手，身旁还坐着三四个人，可是我意外的是，他的怀里竟然搂着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反正比我还小是肯定的了。 赖非走之前都得不到他的一句在乎的话，现在他还在这里包着小男生！我真想骂过去！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熊河现在的老大，身旁都是他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赖非那天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我笑不出来，就这么走到他身旁坐下。他笑道；“宝爷这是怎么了？四个场子呢，还这样子啊？” “熊哥，你还记得赖非吗？”我问道。 旁边就有一个男人在那淫笑着看着我，说道：“熊哥不介绍一下啊。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一下子带两个出来，肯定会有吃醋的。” 我不善的眼神就瞪了过去，熊河马上解释道：“这个是我兄弟，宝爷。以后别乱说话。走，宝，我带你去看看那四个场子。” 熊河攀着我的肩膀往外走，也不再理会刚才那个男生。 一边往外走，我一边说道：“就那么丢下人家不管，你好意思啊？” “有没事不好意思的。他又不是赖非！” “你还记得赖非啊？我以为你当了老大就忘记了呢。” 熊河看看我身后的黄成和罗定，问道：“罗定也在？” “罗定自己人，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熊河还是由于了一下，朝着后面的打手挥挥手，让他们退后，才推着我往外快走了几步，拉开了和黄成还有罗定的距离，低声说道：“我打听到赖非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 “宝，有没有办法，让我跟赖非说几句话。我知道你会的，你就让我跟赖非说几句话吧。我就是想告诉他，我还在喜欢他，他就算走了我也还喜欢他。” “现在说也没用了。上次大晚上的，我不是让你单独去了一次河边吗？那时候赖非就站在河里，看着你。” 熊河脚步都僵住了，好一会才说道：“难怪，那时候你一直在问我，喜不喜欢赖非。”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熊河的一个拳头就打在我脸上，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下身子。这个变故太快了，罗定和黄成也冲了过来，但是我去伸手拦住了他们。熊河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跟我闹翻的。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一会才说道：“那一拳，是打你没有告诉我的。你让我失去了跟赖非最后说话的机会！你让我连个对不起都没有跟他说！” 我揉揉脸颊，问道：“然后呢？” “去看场子吧，答应给你的就会给你。” 熊河并不含糊，直接给了我四个场子出货。这四个场子虽然不大，但是都是小酒吧类的，龙蛇混杂，在这里出货更容易。让老板都认识我之后，熊河就要回去了明珠夜总会了。他在走之前，再一次把我拉着和罗定他们拉开了距离，压低着声音说道：“宝，帮个忙，帮我查出害了赖非的人。我知道一个小小的阿景是不可能翻这么大的浪的，我要真正害死赖非的人。这一次，别骗我了。”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很多事情都指向了嫌疑人，我会继续追查到底的。” “是谁？” 我笑着，对他说道：“熊哥，现在就告诉你的话，以你现在这权势，要杀他很简单，但是我想要的，是他背后的人。再等等吧。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熊河看着我，犹豫了一会之后，手就捏着我的下巴，扭过我的脸，让他看看刚才打我的地方：“还痛不痛。” 我打开了他的手：“别恶心了。” 他也笑着，算是答应了我。本想着多几天周末了去提货顺便跟胖哥说说这件事，让他安排下线过来出货的，却不巧，胖哥大电话让我过去。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带上黄成和罗定。因为我还不知道胖哥要我做什么事情，他一直就没有完全信任我，要是去了是个有危险的事情，还会连累到他们的。 我是一个人去了绝色，熟门熟路的调戏了一下红衣服的总台美女，然后就进了包厢。包厢里只有熊哥和阿雄，看来我猜的没有错，他们就是叫我过来做事的。还是比较有隐蔽性质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是这样场面。 我刚去，胖哥就笑眯眯地给我倒酒。没错就是他给我倒酒的。看来他一会要说的时候，还挺大的，而且有一定危险性，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我倒酒！ “胖哥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说着，结果酒瓶自己倒了杯酒。 胖哥呵呵笑着，跟我扯了半小时闲话，也说到了那四个场子。胖哥当真高兴了，又给我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我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天上下钱雨，就砸我一个人脑袋上了。去哪都有钱收？有钱不拿才怪呢。我也不客气地就收了起来。 可是胖哥却又拿出了一个更厚的信封，我疑惑着看着他，要是一直收钱的话，会不会要我用命赔钱的？ 我的坏念头都很容易成真的。就听着胖哥说道：“宝，上次警察来绝色查，虽然没有查到货，绝色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但是有个什么万一的话，就难说了。我看中了你们学校后面那村子的一个平房，不大，就四间房子一个小院子。拿来暂时放下货还是行的。” 这种机密的事情，他会跟我说？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吧。“胖哥有什么尽管说。” 胖哥把第二个信封塞到我怀里：“这个钱，你先收下，有件事让你去办。”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心里还在想着，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就行。胖哥说道：“我看中的那房子吧，闹鬼。不过这样也好，在里面放货也不会被人这么轻易知道。我们自己人进进出出的有点不方便，想让你过去把房子打扫干净了，过几天我们就把货搬过去。” 这打扫干净就是处理了闹鬼事。这事我心里没底啊，到底是不是真的闹，闹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师父那的客户的话，我就会先问清楚，至少也要先起个局看看情况吧。但是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点头应着。“行，明天后天我没课就去看看。弄好了，我给胖哥打电话。” 胖哥呵呵笑起来：“看看，还是年轻人好啊，有干劲！胖哥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百三十四章鬼监考 喝了杯酒走出绝色，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垫垫那第二个信封里的钱，好厚，两三万了吧。不过如果是真的鬼屋的话，这个价还不到我师父的十分之一呢。只希望胖哥是个懂行情的人，那屋子并不凶，打扫起来，也就值个两三万的就好。太厉害的，我可没本事拿这份钱啊。 事实证明，胖哥就是压了我的价了，那屋子恐怖得给我十倍的钱，我都不去第二次了。 回到宿舍，他们都已经睡下了，我就坐在床上，叼着手电，手里数着钱。足足的三万啊。这个数字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真的挺大的了。 在钱里还夹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个地址，我把钱收好，那地址就放在了钱包里。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早读的时候就溜出学校直接在学校外面吃早餐了，然后拿着那字条找到那村子刘强。既然已经知道是鬼屋了，那么白天过去的安全性肯定比晚上高。就算白天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可以打听一下那房子的消息啊，各种八卦在这个时候都是有用的信息。关键时候甚至是保命的信息。 当然这些都是跟着师父学来的。我也没学几年，没敢说出师，这种单独去看鬼屋的情况，也没什么经验，所以还是大白天去的好！ 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座小院子。农村的小院子，院门还是用铁链给锁上的。门上有着斑驳的印记，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就连锁着院子的那把锁都是生锈了的。我就知道胖哥是怎么看的房子。 我伸出手，刚想推开门，用铁链锁着的，门至少能推开一个缝看看里面吧。但是手指头停在那门板前，还是犹豫了起来。我从腿包里掏出了纸巾，垫在门板上，轻轻推开了门。 那门能打开的缝隙比我想象中的大了很多，二十多厘米吧，一个小孩子钻进入都没问题。当然大人是进不去的。 从那缝隙往里看，能看到的就是一面影壁。怎么农村的房子做了院子还做影壁呢？这种做法在我们这里农村比较少见。要是房子有什么煞，都会用院子做个防护，把院门岔开就行了。这还加个影壁的，那门口对着什么了？ 我回身看看门口那边对着的地方，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一把弓箭拉满了弓，指向的就是这个院门口。 我在看到那弓的时候，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要被射中了呢。仔细看看，那弓是个风水布阵，根本就飞不过来的。 就在我心里暗吐一口气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也没注意看，就接听了：“喂！” “你在哪？”陶静的声音传来，我心里那个悔啊，要是知道是陶静打来的电话我就不会接听了。 “在在在在在……” “在月球？” “不不，地球。” “哦，那在哪里呢？” “就学校后面河边小树林在进来点那村子里。”这件事也不用瞒着她，她那性子这也瞒不住。 “你去哪干嘛？” “有人请我处理个鬼屋。我白天过来打听下情况。” “我去找你吧。老吴那废人说下节课测验。” “测验你还出来。” “他说测验的时候让鬼监考，谁敢偷看，晚上就让鬼找谁去。睡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才不要晚上鬼来找我呢。我去找你吧。” 我能说不行吗？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她已经在跑步了。虽然她那张脸要出学校大门还是会被拦下来的，但是爬墙什么的，她绝对没问题。 因为陶静对这里也不熟悉，我还是走到村口去接她一下。等她拿着两个包子走向我的时候，我摇头说道：“你当来玩啊？” “要不呢？我早餐还没吃呢。” 无语了。就知道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忘记吃东西的。带着她走回那院子面前，她好奇地问着那房子里到底有什么诡异的。她从那门缝看着里面，说道：“看不出是闹鬼的啊。就是太久没人住而已。” 我指指门对着的那边，她回头看去，第一眼同样跟我一样的反应，整个人都叫了起来。“啊！有人！” “没人，是弓箭，布阵对着这边的，还是满弓随时射箭的那种。” 陶静仔细看看那边说道：“假的啊。假的就肯定射不过来怕什么？” “箭射不过来，但是箭气却是时时刻刻对着这边的。这种布阵一般是用在虎口煞的。这里也没有虎口煞啊。不知道那边为什么这里做。估计是碰到一个半吊子先生了吧。” 这个时候，一个弓着背的老头子，带着一条狗路过，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年轻仔，别进那房子。闹鬼的！” “大爷大爷。”我绕过去拦下了那老头，“大爷，我们是想租这房子，你有这房子主人的电话吗？” “主人？他们全家一夜之间全死了。别租了，这房子真闹鬼。” “怎么死的啊？”陶静问着。 老头看看陶静，估计是一时摸不清她是男是女，就又看回我身上，说道：“别问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别进去，走吧，想租房子，去村口那边，那边很多房子租的。” 这里说是村子，其实已经连接这小河边的街道了，村口就是那街道旁，那边确实很多人租房子。黄鱼和菲菲他们租的房子就在那边。 老爷离开了之后，我皱皱眉，看看这小院子，看看那边的弓，还是带着陶静去了那边布阵的那家。说不定会他们布阵有什么特别的。我可以去问问呢。 陶静在走过去的一路上，一直说道：“宝，我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那门缝那么大，挤挤都能进去了。要不我们爬墙吧。那墙不高，上面也没有玻璃渣子，爬墙没问题。” 学校的围墙上都是有玻璃渣子镶嵌在上面的，不过有个围墙矮的地方，玻璃都被人砸掉了。估计陶静刚才就是从那些地方爬出来的。 “没有弄清情况不要轻易进去，谁知道进去之后，会不会出事呢？就像进去之后，就马上就会感觉到一个鬼在你身后，晚上那鬼还会跟你会宿舍。” “哼！找点新鲜的说吧。这不是老吴吓唬人的招数吗？” 说着话，我们走到了这边的小楼。那弓箭就在二楼的楼顶上。只是这个时间不对，家里没人。这大早上的，估计家里人都出门工作了，我们连一个可以咨询的人都没有。但是也总不能就这么回学校吧。我看着那小楼旁边的一颗大榕树，粗粗的枝干，很好爬上去的一棵树。 我说道：“我爬树上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陶静点点头，看着树，绕了一圈，选了一个合适上树的地方，双手交握，马步下蹲，说道：“上吧。” 我知道她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让我踩着她的手，借她的力上树。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们在教练那练习的之后，这种动作配合都是常规的训练了。但是让我踩着女人的手上去，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我说道：“不用，爬树我是高手。看着！” 我没有抱着树，脚上蹭着就往上爬，她在下面看着，噗嗤就笑了起来：“宝，你这是虫子姿势呢。” “反正能爬上来就行了，管它什么姿势呢。”选了个靠近那小楼二楼弓箭的地方停下脚，看向那边的院子。 院子是个三合院，四间房，一间大的房间是坐北朝南的，一边是两间的小房间，另一边是一个小房间加一个开放式的厨房。院子不大，那影壁就显得特别占地方。为什么偏要弄影壁呢？没有看出有什么煞啊？就好像这边的弓箭，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煞啊？为什么两边要这么弄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从树上跳了下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陶静看着我那表情就说道：“行了，走，我们两爬墙去。” 看看这附近，太阳大了，别说人影了，狗影都没有一个，想找人问问是不可能的。看看天空上的的太阳，是属于大冬天里晒被子的那种天气。那房子就算真的是鬼屋，也不会怎么样吧。“行，我先进去。要是没事你再进去。” 她拍拍我肩膀表示赞同。只是难题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那围墙年久失修，别说给我们爬了，就算用力踢两脚我都担心它我倒下来压死我们的。在围墙转角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能伸进两根手指头的裂缝了。墙体已经明显倾斜了，这种估计下一场大暴雨就能倒塌的墙，我们可不敢爬。 陶静还在给那墙缝隙里长出来的瓜苗浇点矿泉水，边说道：“谁让你来处理这个鬼屋的啊？给了多少钱？” “三万，一个像租下这里的人。” “三万？三万在市区中心都能租个院子一年了吧。那么舍得花钱的人了，肯定有钱，说不定他租下这里的目的不单纯。你问过他吗？”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问题再扯下去，就要带出一大堆的禁忌话题了，干脆说道：“干嘛不问问啊，说不定人家是拿来做坏事的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房子就是坟 “做这个是不管事主是好事还是坏事的，只管完成任务收利是。只要不是那种直接伤害人的事情，都可以接手。人家要保密不告诉我，职业道德，我也不能问。” “哼，还职业道德呢！你把外套脱了。” “干什么？” “从门缝挤进去！”陶静说着话已经开始伸手扒我衣服了。冬天的厚外套被脱下来整个人的直径确实就小了很多。 我看着那门缝犹豫了：“喂，这门也太脏了，这么挤过来，回去我还要洗澡换衣服的。学校里中午没热水。” “你什么时候这么洁癖了。这种就是生锈的，拍拍就好。”她把我往那门缝里推去。 站在门缝前，我稍稍比了一下尺度，说不定挤挤真能挤进去。而且我也就是在这明面上看看吧了，这大太阳的，也出不了什么事。做好决定，我就朝着门缝里挤着。别说，还真能过去半个身子呢。但是头那还是挤不进去。 陶静退后了两步，说道：“站好别动啊，我踹你一脚你就进去了。” “喂！不能这样玩的啊！陶静！陶静！真不能这么玩的！我们换个办法吧。” 这时，刚才那老头又走过来了。他看看我们这里说道：“年轻仔啊，不知天高地厚的。那里面你真进去了，明天我们就要报警去里面找你尸体去了。” “大爷，里面东西那么凶啊。”我说话的时候，已经直接从门缝里又挤出来了。 大爷带着他的狗，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进去的都死了。” “那前几天是不是有几个男人来房子说租这里的。” “唉，贪便宜吧。一年才一千块的，他们也就是在外面看看就决定了。现在的人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人家走过去了，陶静凑到我面前说道：“你那个事主真是二百五，一年租金一千块，给你三万处理事情。真是数学零分的傻子。” “傻子的钱好赚！”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胖哥是不是在打喷嚏。他看中的可不是这里的租金便宜，而是在这里藏货看人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三万压根就不是什么事。 陶静嘟嘟嘴，站在门缝那往里看，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啊？回去吗？” 看着那门缝，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去买点东西，走，去市区，然后我请客，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 “买什么啊？” “遥控车子和监视器。让遥控车子带着监视器进去看看情况，可以避开我们的危险。就算里面有什么鬼怪，也不会对一辆遥控车子做什么的。” “好主意。”陶静也笑了，不过她打扮像男生，再想也是个女生，还补了一句：“这个好我去可以去逛逛街。” 这么一去一回，等我们回到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了这里。期间梁恩打过电话过来，他说老吴测验的时候，发现班上一共少了六个同学，放出话来，我们六个就去鬼屋里等着补考吧。 我巴不得呢，去鬼屋里补考，我还能拿点东西去贿赂一下，他四处收集到的那些高傲状元和大学高材生的阿飘，让他们帮我做试卷呢。 四点多的太阳已经是斜着照下来的了。加上这么一来一回的跑了一圈，我们的外套都已经脱下来，让陶静给抱着。我就蹲在地上，在那组装着车子，用透明胶把小小的摄像头绑在了车子上。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从玩具店买回来的。那摄像头和接收器都是玩具性质的。一共花了夜就几百块。不管是不是玩具，反正我没能用能让我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行了。 弄好之后，我把车子放下地面，操作车子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接收器画面也正常。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买的摄像头和接收器贪便宜，是和小小的黑白画面，看到的影响比较小。 操作车子，让车子朝门缝里开了进去，然后我就对照着接收器上传回来的画面，操作车子在院子里移动着。首先让车子进入的是大屋子。看上去这里面的很久没有人住了。那大屋子的门本来应该是关着的，但是因为没有人住，风吹日晒的，门的下部分，那门框的部分已经掉了下来，那空间正好可以让车子进去。 车子冲上了防水的水泥边，然后进入了屋子中。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我没有操作车子移动，而是让车子停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接收器上的屏幕，先看看那里面的情况。 陶静也凑了过来，说道：“太黑了，看不清楚。” 我移动车子，让车子换了个角度，这样终于能认出了一样东西了。陶静叫道：“这个是床！” “嗯，木板床。看来这里应该有几十年没有住了。”那种木板床还是太婆睡的那种，我记忆里，我都没有睡过那样的床了。那种床至少也有十几年以上的历史了。 那么久没有人住的床上，却还放着叠着的被子。“这个应该是被子吧。”我不太确定，黑白的画面分辨率还不是很高。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买个好点的接收器了。 “应该是。这边转过来一点看看这边是什么。” 我操作车子又换了一个方向。“是桌子，木板床，桌子，这种房间的结构跟我太婆那的很想。我看这房子至少也有十几年没有人住了。” “换个房间看看。”陶静说着。我操作着车子退出了房间，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可是就在车子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边开放式的厨房里的大灶，我让车子停了下来，转到了厨房那边去。接收器里能看到的就是厨房的大灶已经塌了，锅放在了地上。 再这样的房子里，灶是很重要的一个组成，怎么会让灶都塌了呢？而且建房子的时候，建灶是要单独选个好日子来修建的。这种大灶并不是现在的燃气灶，而是用土夯成的，能有一点五平方这么大的灶。如果是两个灶连起来的，那甚至能有一张床那么大。那锅直径也能有一米了，这种锅是不会轻易放在地上的。一定是灶塌了的原因。 灶塌了，从风水上说，那是大忌。 我操作车子靠近了那灶，边说道：“灶塌了，很个绝对有问题。” “阿飘会出来吗？” “不会，不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接收器上的画面就已经跳动着，接着接收到画面了。 陶静的声音有点紧张了：“宝，是不是那车子被鬼吃掉了？” 我的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长长吐了口气。幸亏刚才买的是便宜货了。报销了！“不是，应该是信号被里面的磁场影响了，传不回来罢了。这种情况，如果是晚上我们进去的话，估计手机是没有信号的。里面的东西不弱啊。这种大白天还能影响电子产品。” 安静了一整天的村子，开始热闹了起来。不少电动车从我们两身边经过。在经过的时候，还都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我们两。 也有一些好心人喊上一句：“别进那屋子，不好的。” 陶静问道：“现在怎么办？” “累了吗？累了你就先回学校吧，也放学了。” “那你呢？” 我指指那边放有弓箭布阵的那家，说道：“我再去那家看看，说不定现在有人了。” 陶静给我一个微笑，主动朝着那边走去，这是不打算先回学校了。等我们再次去到那家的时候，他们家里已经打开门了。只是在家的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还带着红领巾呢。他就在院子里写着作业，看到我们走进来，抬头问道：“我爸妈都不在家。” 这孩子的安全教育有问题啊。大门敞开着，怎么见到陌生人就先说家里没大人呢？要是来的是坏人，直接在里面锁门，对他做什么外面都不知道了。 我说道：“弟弟，我们就是想要问问，你家楼顶那弓箭的事。你家那弓箭好厉害呢，谁放的啊？” 没大人也家也好，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大人也许会对我们隐瞒，但是孩子不会，夸几句，让他飘起了，就什么都说了。 “我爷爷放的。”他说着，我还想着怎么继续套话好，他已经自己往下说了，“我爷爷说那边是个坟墓，就要用箭指着，返回去。这样他们的坟墓就害不到我们家了。” 坟墓？中国是古代冷兵器，从风水角度看都有辟邪的作用。就像箭，刀，剑等等。弓箭倒坟墓的煞？这个师父没说过啊？ 陶静问道：“那边没坟墓啊。这里不是在村子里吗？我看前前后后都是房子。” “那边的那个没人住的烂房子就是坟。它里面埋了死人的。”孩子的话让我们都惊呆了，看着我们两这模样，他感觉特别骄傲地说道：“真的。我还读小学的时候，那房子突然塌了个地方，在墙里露出死人来，然后他们一家人，那天晚上就全死了。就连在外面读书的人都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豆子就是个绿茶 罗定回大专去了，我心里也乐了，这些老吴还不栽！罗定并不知道老吴也是胖哥那边的人。就算胖哥问起来，也说得过去。谁叫胖哥从来不正式给我们介绍老吴呢？就算老吴这次直接倒霉了。 从学校外走回宿舍，我前面就是黄鱼扶着黄成，我同样的慢慢度着步子。我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想着那鬼屋的事情。那么凶的屋子，总要有个计划吧。白天能进去，就最好白天先进去不好阵，相对的减少一点风险。陶静后天白天也要过去教练那边做准备了，我送她过去之后，就能直接去鬼屋那边做准备。 那阿飘既然是死了以后被人埋在泥里，天天用火烤着的，那他最痛苦最恐惧的就应该是火。可以从火上想办法。 当然，在动手之前，我也会先按照传统来个威逼利诱。如果都没有的话，才会用硬碰硬这招。 虽然没有问过胖哥，为什么这件事给我去做而不是找老吴。但是总感觉这就是老吴推荐给我的工作，就是想借着那阿飘的手除掉我。要不然那么靠近学校的村子里出来那么凶的事情，他在十一中那么多年，怎么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呢？ 整我？我道法上是没他厉害，但是找个借口打一顿，绝对是他吃亏！哼！ 第二天，我早上好好听课，中午捧着棒棒糖在天台看黄成和那男生打架。还不是那种蠢蠢的做法啊，谁输了就不能再追求豆子。结果两个人打得伤痕累累的，黄成不愧是老手，还是打赢了。 这种事情，下午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告诉豆子的，也会让豆子看到一身伤的黄成。然后被感动得打赢黄成当他女友了。这些都是我想的而已，现实是： 下午我就出门买东西。我们学校在这种城乡结合部的地方，煤油并不难买到。再加上几个陶瓷小碗，棉线，香烛，纸钱……等等，买好的东西，我都用一个超级大号的背包装着，也没有待会学校，就担心陶静看出点什么来。 等我回到学校，满以为豆子已经成了黄成的人了，没想到，我刚回到宿舍，原来还在阳台那抽着烟的黄成就一下冲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一拳打我脸上了。“喂！你什么？”我也是瞬间反应，拎着他衣领，就把他压在柜子上，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我说道：“黄成你吃错药了吧。我刚回来就打我！总要有个原因吧。” 一旁的梁恩说道：“宝爷，你先放了黄成吧。” “放了他在打我？”我的话刚说完，黄成已经在下面用脚踢我了。跟黄成打架可没这么简单。他下重手，我也不客气。几个回合之后，他被我打中了鼻子，战斗力被泄掉了，捂着鼻子就蹲在地上。他中午本来打了一架，身上就有伤，现在又被我打这么一次，已经蜷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揉着我被他打得撞在床架上，额头冒出的包，就吼道：“发什么疯啊？”我晃眼看过宿舍里的其他人，那些人一个个脸色都不对，刚才我们打架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劝架。我吼道：“说话！” 梁恩先说道：“宝爷，呵呵，这件事就是你不对了。你说那时候在舞台下面你就已经把豆子给办了，怎么也不跟我们几个好兄弟说说呢。要不黄成也不会这样了。” “办了？什么意思？” 猴子说道：“就是……豆子说，你早就把她给……给上了。就是在那次你们被关在舞台下面的那次。” “她……艹他妈的！她不要名声我要啊！这种谎话她也能说得出来？黄成，我和豆子什么也没有做过。豆子那种女人不值得你为她打架！”我也激动地吼起来，这种事情能乱说？真是服了豆子了！上次她弄个恶作剧出来吓人就算了，这些还说这样的话，我气得心里骂了一千遍的绿茶婊操他妈！ 我心里念着还没有念完呢，梁恩就窜到了黄成身旁，说道：“宝爷，黄成的鼻子是不是断了。你看这血……” 打架打得鼻子流血很正常，但是梁恩捂着鼻子，血还是能快速地从他的手指间流下来，而且感觉还是停不下来的那种。我也紧张了起来，毕竟是我打的人。我凑了上去，把黄成扶到椅子上，让他抬起头，让梁恩准备水。把血迹擦了一些之后，能看到血还没有停。 韦洪山把纸巾卷成团塞在了黄成的鼻子里，可是几分钟之后，纸巾就透着血滴下来了。 猴子在一旁急得快要哭了：“去校医那看看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让我试试。可能有点痛，黄成，我现在要摸摸你鼻子看看骨头是不是有问题。” 黄成点点头，估计是痛的有点昏的感觉了。手指轻轻摸上去，骨头没事啊。我说道：“骨头没事，应该是血管问题。拿纸巾来。” 猴子递给我新的纸巾，我把他鼻子上的纸巾换掉，双指成剑，在鼻子上划着十字，边念着咒：“日出东方一点油，手执金鞭骑白牛，三声喝住长流水，禁止洪门不准流。雪山童子来，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止。” 几遍之后，那纸巾就没有在渗血的痕迹。“好了，扶他躺一下。梁恩，你的白糖呢？贡献点出来冲点糖水给他。” 梁恩马上冲糖水去了。黄成却拉住了我，问道：“宝爷，你真的没有动过豆子？” “艹！老子连陶静都没有碰过！老子还是处！够清楚了吧！” 梁恩捧着糖水过来，边说道：“宝爷，你真的没对豆子怎么样啊？” “要我说几遍啊？” “陶静应该也听说这件事了。” “啊？！”我有种缺氧昏倒的趋势了。我不就是出去买点东西吗？还要不要人活了？我赶紧转身出了宿舍，外面那一群看热闹的人啊，被我瞪了一眼，都散了。我一边往女生宿舍那边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打着电话。可是陶静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的。 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最后我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想要进去，被那大妈拦下来了。不管我说什么她也不让我进去。我请进去的女生帮忙带句话，一共请了很多女生，就说我在门外等着陶静，可是我还是一直等却等不到陶静出来。 不得已，我又绕到了宿舍后面，站在陶静他们宿舍阳台那喊着：“陶静！陶静！”好几声时候，小小终于在阳台回了我一句：“陶静不在宿舍。她一放学就回家去了，说今晚要去教练那。老吴批了她两天假呢。” 我的心乱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有给她一句解释。而她的手机现在也已经关机了。至少也让我解释一句吧。对了，还有钟禹！ 我有跑到了钟禹的教室，可是不见人了，跟他同学问了之后，才知道钟禹也已经请了两天的假了。 这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起来。我甚至已经不记得我没有吃晚饭，没有洗澡，就在这里找陶静，整整花了快两个小时了。 我烦躁地握着手机，靠在阳台上，依旧一遍遍拨打着陶静的电话。明明知道她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但是还是希望回突然接通一次。 陆陆续续有同学来教室了，一个声音在我面前响起：“宝爷。” 我抬头看去，看到的就是豆子。她轻轻咬着唇，在那对着我笑着，低着头，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缓缓收起了手机，抬手就对着她扇了一巴掌。 “啪”的声音，让走廊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说道：“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豆子的脸一下就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被我打的脸，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一时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成刚上楼看到这一幕，不需要解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快步把豆子拉到他身后，对着我就吼道：“宝爷！你对一个女生也下手啊！” “我打女人很正常啊！豆子，我警告你，你自己说的话，自己想好后果之后再说！你不要名声，也不能拖我下水！”说完，我转身就朝楼下走去，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留下来干什么？我只想找到陶静，至少跟我解释清楚。 从学校直接去了陶静家，拍着陶静家门，陶静这边还没有开门，隔壁的眼镜警察开门了，他还是带着眼镜笑眯眯的说道：“计承宝啊。来找陶静？陶静不是去学校了吗？来来，我家坐坐，跟你说个事。我老婆这个月怀上了！嘿！真怀上了。就前天我们才去医院检查的。她还说要谢谢你呢。” 我没有跟他进屋子，而是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叔叔，你看到陶静回来过吗？” “啊？没有啊？她不是住校了吗？这星期五，不是周六才放假吗？” 我急了，陶静能跑到哪里去？对了钟禹的电话啊，我可以去问问钟禹。打定主意之后，我又跟叔叔说了再见，回到学校里，找钟禹的同学要他的手机号。 第二百三十八章开始了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一直到却在晚上宿舍熄灯之后，都没有找到陶静。我有种想去报人口失踪的感觉，但是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在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黄成还在阳台抽着烟。我从阳台爬上宿舍的，看着他就坐在围栏那抽烟，干脆也就坐在他身旁。 现在的黄成可以说的鼻青脸肿的那种了。一开始我们也没有说话，不过他还是递给我一支烟。点上烟，烟草的味道让我冷静下来。 黄成问道：“还是找不到陶静？” 我这么来来回回的找，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在找陶静了，而且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听说了。“嗯，她应该是跟钟禹一起，去参加比赛了。明天晚上的正式比赛，现在去做准备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陶静呢？” “什么意思？” “今晚我跟豆子说了很多话，她说，她是撒谎了，但是她是真的喜欢你。宝爷，你也可以考虑一下豆子吧。豆子那么漂亮，想得到她的人很多。” “我明明就不喜欢她，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 “这种……女人的心是会变的。”我差点就把绿茶婊三个字说出来了，赶紧改口，“行了让罗定跟你演场戏，安排下时间吧。我明天还有事呢，我就先去睡了。” 黄成没有在说话，应该算是默认了我刚才说的事情了。 第二天，我起床后就背着那个大背包去了那村子里。当然我去到那村子里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村里的人都已经出门了，走动的人几乎没有。我要进那院子也就简单了很多。 站在那有着裂缝，裂缝里还长着瓜苗，瓜苗还因为之前陶静的浇水，现在长得特别的水灵的那墙边上。我把大背包甩了进去，然后退后了几步，准备爬墙。让我去挤那门缝我是不干的，要从门缝进去，估计要挤掉我一层皮了。 翻墙对于我来说是小意思。我担心的是我刚到墙头，墙就倒了。看着那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小六壬在手指头间点点，看看墙会不会倒。恩，很好，不会倒。 但是墙体已经倾斜了，我翻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忐忑的。等着真的翻进了那个院子，心里却也放松不到哪里去，因为院子里浓浓的阴气让然我的胸口的鬼手印“噗通”一下跟着脉动了起来。 这都还大白天的，有阳光照着的，阴气都散不开，这是有多厉害啊。这房子里可不只是墙里被埋的那一个鬼，还有被它害死的一家人，还有一个死在里面的风水先生。 不过大白天的，我也不用那么紧张，要紧张也是晚上吧。我背上那个大背包，朝着大房间走去。大房间的门在被我轻轻推的时候，就已经歪倒了。房间里就跟我们在那车子摄像头看到的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正方形的那种木头箱子。 只是现在看来，那墙上的还留着的一块黑色的痕迹很可疑，之前在那黑白的摄像头里，是看不到的。 血迹！我的心里跟着惊了一下。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应该就是血迹。而仔细看去，不止那墙上一块，地上也有，只是落了灰尘，地上的血迹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斑斑驳驳的到处都是。 难怪陶静不知道这件事，一来是鬼杀人，警察那边不可能公开，二来这现场成了这个样子，看到都让人感到害怕，谁敢乱说出去呢？ 从那大房间里退出来，我走向了一旁的小房间，那两个小房间的门也都是破烂不堪的，可以直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一样是那个年代的风格，一样是有着血迹。最后就是去了厨房。这种开放式的厨房在农村很常见。那口大锅就在地上，已经是满满的铁锈了，而倒塌的灶也只看出土块，并没有什么死人，警察应该已经处理过了。只是这里没有人超度，或者说是超度了不成功。 我掏出了罗盘，看着指针在那快速的左右摆动着，磁场很不稳定。看来这里面的东西，非常不喜欢我进入。 我在那灶里发现了我的遥控车子。我昨天明明就是把它停在那口大锅旁的，怎么现在就在那灶里了呢？我的心加速了跳动，我暗暗吐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向那口灶，弯腰把玩具车捡起来。 就在这个动作，是我余光中，似乎看到了那些坍塌的灶的土块里露出的一张死人的脸。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感觉，我还是惊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妈的，大白天就这么强了。那晚上……我定定神，装作没事的模样，这种事，越害怕能量越弱。我拾起了那车子，看看车子已经完全散架了，摄像头都被捏碎的样子。就这样还有没有办法送他们离开啊？我看难了。 回到了院子中，我放下了大背包，开始做准备。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张方形的桌子，应该是当初的餐桌吧，从大房间的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张床单，铺上去当桌布，让桌面看起来干净一点。然后就是摆上了香炉，纸钱，把那些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 接着，又用小碟子倒上了煤油，把棉线浸在煤油了，在地上摆出了一个阵。棉线做引子，把那些装着煤油的小碟子都连了起来。 还拿出了一个孔明灯，在灯上画上了给鬼带路的符。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我拿出了面包牛奶，坐在院门后门吃着。这是因为院墙要是倒下来的话，会压死我的，但是院门就压不死我。当然，坐到对面去，那边的墙看上去比较结实也倒不下来，但是那边有鬼，弄不好它请我吃他的骨头眼珠子，那就没胃口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同时也注意一下手机的信号，没有信号，就隔着一块门板，就没信号了。我们那天可是在那门前打了电话的。 我低声说道：“七点开始，争取两个小时完工。九点赶去体育中心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陶静。至少也要跟她解释。” 收好手机，犹豫一下，我把我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贴着皮肤，敷在心脏的位置，也就是鬼手印的位置上说道：“如果今晚我出事了，你就带着我，活着出去，去体育中心，找到陶静吧。作为交换，今晚我随便你怎么玩，不会抵抗你疯狂的行为的。” 鬼手印凶残，嗜血，它能吞噬别的鬼。而我一直以来都在抵制着它控制我。一来，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意识支配的感觉。那种残忍杀戮就让不喜欢了。总是让我有恶心的感觉。二来，它杀了人或者鬼之后，都会把对方的能量吸收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加强了它的力量。这样累积着，我控制抵御它就会越来越困难。 一切做好了准备，就在那等着夜晚的到来。渐渐的，外面的声音吵杂了起来，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天黑了，仪式要开始了。 我站在那桌子后面，点上三柱香，插上蜡烛，然后就在一旁的地上烧着纸钱，一遍烧着一遍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都结束了，都死了，就放手吧。离开这里，这房子，这院子，已经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我知道你们全家惨死，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现在给你们多烧纸钱，你们拿好钱，随着我的灯出这个院子吧。” 说这话，烧着纸，当然这些都是对被那鬼弄死在这里的无辜人说的。先把他们放出去，我才好对付另一个。我可没有奢望，那种杀了人家全家的人，被我几句话就劝住的。 我在一旁点起了孔明灯，看着火光渐渐燃了起来，那灯就这么飘乎乎的，飘乎乎的升起来了。我不知道有多少鬼在里面跟着灯走了，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苍老而微弱地说道：“困住他，跟他说他是个没j8的男人。” 我的心里一惊，这个声音就从脑子里直接出现的，应该是被影响了脑电波引起的。是谁跟我说的？之前出事的风水师？ 看着那灯升起来，如果那个老先生也在上面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帮忙带走这里无辜的鬼魂的。我对着灯喊了一声：“谢谢！”灯升高了，渐渐成了一点点的光，就像星星一样，最后消失了。 我低下头，看看那香炉上的香，三炷香，两短一长，有一炷香燃到半就没有燃下去。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这都是大凶的迹象。不过有了老先生的提点，而且还是在这件事上有过失败经验的老先生的提点，至少可以让我多一点成功的机会。 我把那三炷香的香梗捏在手里，这也将是我的武器，一抬头就看到了厨房那边从土块里伸出一只手的鬼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出现：“好烫！好烫！他们杀了我！他们把我埋在灶里！好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生死一线 开始了吗？我抽出了毛笔，说道：“不管你是为什么在这里的，你已经死了，你应该离开。而且你也报仇了，放下一切，离开吧。” “放下一切？哈哈，哈哈哈哈，放下一切，他们当初为什么不肯放下一切？杀了我，还要把我封在这个灶里，让我天天受煎熬。十一年，我在这里被火烤了十一年！我才困着他们几年了？凭什么你来管？” 那土块里的鬼影就像一团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移动，像黑水在地上朝着我这边流过来。 “我不是判官，这种事情，会由判官去审判的。离开，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冥币，让你去打点。不离开，那就消失吧。”我的话说得很轻松，但是只是听着是这样的，实际上，我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背在身后，捏着的毛笔都有些打滑。我知道我越害怕就越助长了他的气势，但是看着那有如黑水一般的影子流动过来，真的很可怕。 他缓缓进入了我之前布下的阵。我靠近了桌子，从桌上拿起了打火机，就是随时准备着。等他完全进如阵里就点火。对于这样的一个厉鬼，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劝得动它的。 “就凭你？之前他们请来的那个先生都在这里被我踩了这么多年了，你既然放他们走了，就让你来陪我玩吧。” 突然那黑影一下就窜到我的脚下，我正要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黑影抱住了我的脚，我手里的打火机掉了下去，黑影已经出了那个阵，现在点火也没用。 我感觉到手腕被一个力道拽着，让我的手拿着桌面上的香梗，就朝着我直接的手腕动脉扎去。我想他也是这么弄死这一家子人的。那大房间里那么多的血，都是他用这招让人死在里面的。 我用我自己的力道来控制手，但是却是徒劳的。脚下被抱得紧紧的，一点也动不了。我要像个办法，不能真的就这么被划开血管。只要动脉伤着了，我就很难坚持到结束，那样我就真的要在这屋子里被他玩了！ 我用自己的意识，强烈指挥着身体，让手松开。终于香梗掉了下去，三支香梗里，两支都是平躺在地上的，只有一支斜斜地扎进了脚下黑影里。那瞬间，脚能动了。我飞快的跨步上前，跪下身子，就地打滚，滚进了那个阵里。同时也抓住了地上掉着的打火机。 在那阵里，黑影敷在我的身上，它的手紧紧扣着的脖子。窒息缺氧的感觉，让我胡乱踢腾着。我的手抓着脖子，可是却什么也抓不到。我没有办法去反抗她的进攻。我的喉咙生疼，喉管仿佛被它掐裂了一般。我的手使劲靠近地上的棉线。近点，再近点，可是我的手却碰不到棉线。 只能赌一次了。擦燃打火机，就在地上滑过去。火苗碰上了棉线，燃了起来。而同时那打火机因为被烧了机身，“嘭”的一声爆炸了。 也因为这爆炸，因为这火光，我身上的重压消失了，那扣着我脖子的无形的手不见了。我顾不得什么，朝着阵外滚去。 滚过棉线的时候，我的衣服也被烧了点痕迹，不过因为我一直都是在地上滚着的，那火也没有燃起来。我在出了那阵之后，猛烈地咳嗽着，甚至还有一点血从嘴里被咳了出来。真的伤到喉管了。 头昏，有种分不清方向的感觉。刚刚站了起来，但是腿却软得再次跪了下来。我大口大口呼吸这着，咳嗽着，喉咙的痛，就像火在烧一般。 终于有点恢复了，我才看清楚现在的情况。那个黑影在面前是火阵中，已经凝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他浑身都是黑的，就像炭一样。毕竟是在灶里那么多年了。 他在那里面惊慌地说着：“不要烧我，不要烧我，不要，不要烧我。好烫，好烫！”他的身上开始一点点的干裂，炭化，他惊慌地摸着自己的脸，但是摸了之后，脸上却掉下了一块黑炭的肉来，露出了里面红色的，在冒着气的肉。 烤人干！我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词。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已经沙哑变调的声音说道：“你是一个没有j8的男人，你就不应该在这里。你已经死了，你的j8没有了！”我就是在赌，赌之前离开的那些鬼魂没有骗我。赌这一招能行。 那黑炭惊慌地看着我，他实在太黑了，他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j8我也看不出来。就算有，这脸上都掉烤肉了，那j8也早就成烤香肠了吧。 他的情绪不稳地说道：“他们割了我j8，他们割了我j8。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这家的女人故意勾引我的。我才十九岁，看着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洗澡，还摆出那样的动作勾引我，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抓着我就打，说我强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好烫，好烫。不要烧我了，不要烧我了。他们割了我j8，却没有说那个女人一句狠话。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求他们送我去医院。他们还不答应。就把我放在那厨房边，用我的血和泥砌灶。我求他们给我一把泥，哪怕的先糊伤口上止血都好。他们却直接把我整个人和进泥里，把我封在了灶里。天天烤我，烧我，把我烧成了炭。” 难怪他杀害之前的人都是放了他们的血，原来他真正的死因是这个。 “好烫，好烫！不要烧了！不要烧了！”他试图走出阵，但是布阵的是煤油，棉线，还有火，这些东西都是他最害怕的，他根本就动不了。 我站直了，尽量让直接回复体力，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毛笔，说道：“你已经死了，我送你走吧。” 他缓缓跪在了地上，哭着，却没有眼泪。 我没有催他，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说道：“好！我走！反正他们都走了。我走吧。” 我点点头，拿和毛笔靠近了他：“去那边的世界，好好赎罪吧。”在我的脚迈进阵里的时候，他突然朝着我扑过来。 我惊住了，他是要借着我一只脚在阵里，一只脚在阵外的时候，形成的阵的一个缺口出去。 但是已经晚了，他扑着我，身上冒着滚烫的热浪，却没有着火。我被他扑倒在地上，因为距离太近了，我的衣服燃烧了起来。 “啊！”我叫着，手肘就朝着他打了过去，但是却忘了，他不是人，是鬼。他没有实体，我打过去，什么也没有打到，他化成了黑影，就缠在我身上，我的衣服在冒火。我想要脱下棉衣，但是他却紧紧抱着我的手。我想要就地打滚，可是他却抱住了我的脚。 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大，我胸口的鬼手印“噗通”一下脉动，我知道，它要取代我了。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渐渐的我的身体开始执行鬼手印下达的指挥。 释放出压抑着的阴气，用鬼手印的全部阴气去震开那鬼的束缚。然后脱下了棉衣，就地打滚，扑灭身上的火。在翻滚的过程中，还抽出了那把匕首。任家送过来的匕首，一把充满阴气怨气的匕首。 我笑着，一种诡异的笑，伸出舌头，在那匕首的刃上轻轻舔去，心里有种满足的感觉。我喜欢这种血腥残忍的感觉，喜欢现在这种杀戮的感觉。这个念头是我的心里出现的。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感觉，可是这一刻，我喝鬼手印却是一体的。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让我拿着一把菜刀，冲上街上一样。那种要杀人的感觉，让我兴奋，让我激动。 那个黑炭被我的阴气震得整个散开了。在它缓缓凝聚的却还没有凝聚完成的时候，那把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心脏里，看着它身上的黑气，热气，随着匕首进入我的身体，有种吃饱东西的满足感。 我的手扎进了他的身体中，抓出了它的心脏，那已经炭化的心脏，被我用力一捏就碎掉了。我笑着，这种感觉真他妈好。我甚至分不出这种感觉好的念头是我的，还是鬼手印的。我的意识不再像以往一样抵制着它，而是放手让他去杀戮。 那炭化的身体再次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我看着我的手，握着那把匕首，在我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子，伸出舌头舔舔那血，说道：“还是新鲜的血好喝啊。” 不！这个不是我的感觉！血应该是醒的，是恶心的！我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丢开了匕首，捂住了伤口，用带着血的手指头在掀起的衣服下，在那鬼手印上画符。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吞掉你的。”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艰难地回答着它，“谢谢你今天帮忙，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符画完的时候，我浑身已经脱力地躺在地上了。鬼手印只是当初那捂着我心脏遮着我眼睛让我去杀人的那个厉鬼留在我身体里的一股阴气，一份执念。只是这样，它已经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要是让我再次遇到那个厉鬼，我该怎么办？我会怎么样？ 第二百四十章喉咙破了 做完这些，我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心里一遍遍回想着刚才经历的事情。好一会，在我缓过来之后，我就开始爬起来，收拾着这些东西。累赘的不需要的都不收拾了，反正之后进来的人，会是胖哥的人，也不需要隐瞒什么。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带不走这么多东西。 把大包甩过去，我再爬墙出来。在院子外面，传来了几个逃跑的脚步声。甚至还能隐隐听到有人在喊：“鬼出来了，鬼出来了。” 刚才用了火，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呢。我拾起之前丢的大包，走出村子。上了一辆黑的士，赶到体育场。 那黑的司机一开始也没注意看我，等到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他才说道：“你没穿棉衣啊？” “恩。”我应着，但是我并不觉得冷，心里有种紧张的感觉。不知道陶静看到我的时候会怎么样？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如果她不相信的话，应该怎么办？我怎么能在一见到她的前面一两句话里，就让她肯听我说几分钟话？就这几个问题，让我心里紧张得已经不觉得冷了。 车子到了体育中心，给了钱。我该庆幸之前选腿包的时候没有贪便宜，买的是一个防水防火布料的包。下了车子，看着冷冷清清的体育场，看来我来晚了，就连停车场的车子都少了。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了，比赛早就已经结束了。 冷风吹过，好冷啊！我在那院子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了，脑子混乱的时间太长，让我对时间的感知出现了错误。我用手机拨打了陶静的号码，这一次，终于拨通了。 手机那边传来了陶静的声音：“喂……我看到你了。”说着手机就挂断了。 我抬头看看四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不远处一辆正在缓缓起步的车子。车子停了下来，陶静穿着白底红图案的运动服，背上背着自己的装备从车子上下来了，跟着她下来的还有着跟她穿着一样运动服的钟禹。 陶静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对车子里的人说道：“教练你送钟禹先回去吧。” 钟禹看着我，喊道：“宝爷，你是去打架了吗？怎么这副样子啊？” 陶静站在我面前，手背就朝着我的胸口拍了一下，说道：“肯给我打电话了？”胸口的这个冲击并不大，但是我喉咙里还是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甚至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陶静惊慌了，叫着喊着扯着我上了他们教练的车子，送我去医院。我当时特别的狼狈。我抿着唇，不敢说话，因为满嘴都是血，也不敢把血吞下去，害怕吞下去之后，那种血腥的味道会让自己吐出来，那样就难看了。可是不说话吧，就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很严重，严重到快要死的程度了 在车子上，陶静关切地看着我，问着：“宝，你到底怎么了？这么一身，打架了？棉衣也没有穿，冷到了吗？怎么伤得那么重？对了，那房子！那房子！你一定是去了那房子了！” 等着车子送到医院急诊部的时候，我憋不住了，一张嘴，慢慢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那画面确实挺恐怖的。陶静的教练本想下车帮忙的，但是陶静拒绝了。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两去看了医生。 忙忙碌碌等着一切安定下来，我在急诊部的输液室里打上了点滴。护士一边扎针一边说道：“喉管怎么伤得那么严重啊。尽量别说话，算了估计你也说不出话来了。” 陶静站在病床前，狠狠瞪着我：“只是喉管受伤啊，我还以为你吐血快死了呢！” “陶静，我和豆子没做过。”我说着，我的嗓子已经很痛，声音也很难听了。说出这几个字已经非常吃力了。 陶静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说道：“你不穿棉衣地跑过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我点点头：“我……” 她厉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她的话？”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她的意思就是她不相信？“你手机关机。” “说到手机我还生气呢。那天你去哪里了？我手机打到没电了你那边都接不通。今天充好电了，也打给你好几次，你还是不在服务区。我还以为你是被豆子的话打击得躲起来呢。害得我想安慰你都找不到你。” 原来陶静没有相信过豆子的话，我还在那来来回回的不知道找了陶静多少次。那种她在生气，必须跟她解释的念头是那么强烈而……愚蠢！我还在来的路上，在心里一遍遍想着应该怎么跟陶静解释，让她不生气，不拒绝，肯给我几分钟听我说完解释的话。而现在的发展，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陶静双手捧着我的脸，问道：“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摇摇头，没说话。 “你这一身到底是怎么弄的啊？跟街边的叫花子差不多了。算了，你睡会吧，别说话了。一会打完针，我叫你吧。” 等我打完这些针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两个小时的恢复时间，让我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喉咙里还是很难受，咽口水都很痛。有些伤就是这样，一开始不是很痛之后却是越来越痛的。医生打针的，也只是一些消炎的和止血的，并不能减轻我的痛苦，这个伤还是要时间慢慢恢复的。 走出医院一股寒风吹来，我缩缩脖子。这回知道冷了。陶静脱下了棉衣，就披在我身上，说道：“去你家吧。正好周末了，而且你这伤是要吃煮得很烂的粥的，在外面也买不到。” “恩。”我应着，同时把她的衣服又穿到她身上。 她却挥手说道：“你穿着吧，现在是喉咙破了，一会再感冒就真有你受的了。” 医院大门前是不管几点钟都会有的士的，我们打车回到我家，也就二点多。这个时间我妈根本就没有睡。我们回去的时候，她也就是刚下班回来正洗澡呢。 我妈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我这个模样的时候，一个字没说出来就先哭。我说不出话来，就陶静在那劝着我妈，还边把我妈往房间里推。“阿姨，宝没事的，他就是跟人打个架而已。他就是感冒了嗓子痛不能多说话。你先去睡吧。阿姨，明天早上你给煮点很烂很烂的粥吧。他嗓子里生了两个大脓疱呢。睡吧，明天早起煮粥。” 搞定我妈，我回到房间拿了衣服先去洗澡。浴室很小，灯光很弱。热水流过全身的感觉，让我放松了很多。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想着陶静的话，陶静的动作，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生了。因为没有哪个女生会陪我打架，没有哪个女生会背我出树林，直到自己昏倒，没有哪个女生会为了我，追着鬼车跑，没有哪个女生在听到豆子的话之后，还能完全相信我，没有哪个女生会把自己的棉衣给我。 虽然陶静真的没有女人的温柔，但是我就是已经爱上她了。不过还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那天我明明就给钟禹打电话，还打通了。为什么他没有转达陶静呢？他在手机里跟我说的是，他没有跟陶静在一起，他们是不同教练带的，比赛时间也不同。 而今天看来他们两明明是在一起的，比赛的时间也相同。他就是故意的！杀了他！杀了这个故意整我的人！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剧烈噗通了一下。我甚至分不清是我的心脏，还是鬼手印在脉动。但是杀了他这个念头，绝对不是我的。这个感觉我还记得，就是十三岁那年，拎着菜刀的时候的感觉。鬼手印，再次试图控制我！ 我低头看着胸口的鬼手印，拳头轻轻捶在它上面，看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吗？世界多美好啊。”师父说过，只要心存善念，鬼手印是不会威胁到我的。它就是一股执念，是一股阴气。就相当于一层负能量的催化剂。在我产生恶念的时候，加剧这种念头对我的影响罢了。如果我满满的正能量，天天开心快乐，它根本不能对我怎么样。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警惕了起来。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就因为我想到了钟禹对我的欺骗，就冒出这个念头来。 从浴室中出来，陶静也了洗了个澡。等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她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我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了。累了，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抱着她。 “宝，说说你今天去那屋子的事情吧。哦，算了，等喉咙好了再说吧。不过看你这个模样，应该很危险吧。严重批评你，竟然不叫上我！喂，睡着了？算了，睡吧。” 我只是一直没说话罢了，顿了好一会，我才说道：“为什么相信我？就是豆子那事情。”喉咙疼，为了减轻喉咙的负担，我说得很小声，尽量不牵涉到喉咙的伤。 陶静已经闭着眼睛了，任由我抱着她：“因为，你绝对是个处！” 第二百四十一章关于破身问题 一个男人被女人强调是个处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她继续说道：“如果你早就跟豆子做过了，那么你跟我睡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左蹭蹭右蹭蹭却不知道从哪下手了。呵呵，小处男睡吧，三点了。明天我们去超市买黄瓜，老娘给你破处！呵呵。” 我放开了陶静，气呼呼地转身睡去。本来那么温馨唯美的气氛，就被她说成了这样。还黄瓜……想着之前从她那些床头漫画看到的画面，我的菊花一紧。 第二天真的是太累了，睡到十一点多才醒起来的，陶静已经不在身旁了。下楼我妈也已经做好了熬了很久的肉粥。我用很小声而且很沙哑的声音问道：“妈，陶静呢？” “她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了。”妈妈给我盛着粥，眼泪又掉下来，“宝，你这到底怎么了？以后还会不会好起来。” 我知道说什么我妈都会哭的，干脆什么也没说，就在那默默吃着粥，之后就出门去了我师父那。 师父家里的一楼客厅光线一直不足。而且他这是很老旧的房子了，也没有重新装修，墙都不是白色的了。就在客厅光线最昏暗的角落，一盏煤油灯旁，师父在那看着那两本破旧的书。 我刚进门，他连头都不抬的说道：“上楼上香静坐去，一身的阴气那么重！” 看人是不是阴气重，其实就是用眼角晃过去看的，能不能看出来，那就是个人的功力和机缘问题了。 我认命的先上楼上香，静坐，闻着香味，看着道幡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一个多小时之后，师父才上来。他问道：“那鬼屋你不是听故事这么简单吧。我还想着，这个周末你要是没有回来，我就去那屋子里给你收尸呢。” “师父。”我指指喉咙，表示自己现在不方便说话。 “看来伤得挺严重的。催动了鬼手印，还伤得这么严重？得个教训也好，以后别做这些自己做不来的事情。” “这个是任务，应该是对方给我的一个关。他想让我死在里面。我不接，就得不到那些人的信任，我接了，现在不也是活着吗？” 师父叹了口气，顿了好一会，才说道：“要是不想干了，我给你转学到别的地方去，别的城市也行。等过几年，你自己成点气候了，任家的事情我让你去处理。借助任家的力量，你一样能帮你爸报仇。” “我等不了几年了，仇人就在我面前。”这种话，要是以前我能说得很悲壮，但是现在我的声音听着就跟孩子背台词一样，还是没感情的。“任家，不是卖古董的吗？为什么能帮我？” 师父就是笑笑也没有说话。我也是真正成为了任家大主管的时候，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的。好一会，他才说道：“你今天就在这里坐到吃晚饭，念念经，压制一下自己身上的阴气吧。”师父转身下楼了，我想这一次师父应该会对我很失望吧。 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也在心里念了一个下午的经，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陶静还是没有回来。给她发信息，她说晚上有比赛，要到很晚才回来。因为还是淘汰赛，时间上安排得比较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我妈出门上班之后，我也出门了。只是我是去绝色，估计着从绝色出来的时间，正好能去接陶静。钟禹那家伙，上次的事情之后还是学不乖啊。 绝色因为是周末的晚上，比平时要热闹了很多。我走进大厅，阿雄正在那边打着电话。看到我进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说道：“宝，过来了？” “恩。” 他攀着我肩膀把我往胖哥常在的那个包厢里带去，边说道：“那边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都搞定了吧？” “恩。” 胖哥不在包厢里，这个包厢甚至都还没有开空调。阿雄一边开着空调一边说道，“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明天晚上就送货到那边去。” “没问题。”我说着，我的声音也让他吃了一惊。他转过来，问道：“受伤了？” 我指指喉咙。 “哦，那就少说话吧。后面的事情你也不用去看了，那边我会处理好的。只是阿宝，我们先说好了。现在那房子用来屯货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搬运工，也只是在搬运羽毛球罢了。要是这件事漏出去的话，咱们谁都不好受。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就算我要跟陶叔叔通风报信，我也不会留下线索就是我做的吧。 “那好，胖哥在陪大客户呢，你在这里玩会也行。我也先过去了。” “雄哥，”我叫道，“我就是想问问，谁提议我去做这件事的？为什么不用老吴呢？” “老吴被大专的几个小比崽子打了，你还不知道吧。这种事还真为难。大专那边很多就是这个片区的，以后有不少是我们的下线小弟什么的。现在要是为是起冲突的话也不好。罗定那办事能力可没有你这么好。加油吧，胖哥很重视你的。过几天，胖哥有空了，再好好奖励你。” 阿雄出去了，我坐在那沙发上，认真想想这些事情。不对，时间对不上。胖哥跟我说让我去处理那屋子的时候，老吴还没有被打。老吴被打的时间，应该是我跟罗定说了之后，那也应该是昨天，前天的事情。阿雄这么说，就是已经知道我怀疑老吴故意让我去送死了。但是他还是那么说，是在维护老吴。 老吴跟我比，他的经验能力确实比我厉害。但是他也有太多牵绊，他顶着一个优秀老师的身份，他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已经有个计划成型了，老吴啊，等着被我整死吧。 打车去到体育场，这回时间刚刚好，刚散场。我给陶静打了电话。她出现的时候，钟禹自然也出现。他们两穿着一样的运动服，虽然知道那是他们的队服，但是还是觉得那像情侣装。 我跑步过去，看到了他们教练，对着教练甜甜笑着，露出一副乖宝宝表情。陶静连忙帮我解释，说我昨天是伤了喉咙的。 他们教练去开车子，我就攀着钟禹的肩膀往角落挪几步。陶静想跟过来，我还说道：“我跟他说几句话，不会打他啊。”转过头来，对钟禹说道：“兄弟，你那天是故意的吧。” 钟禹别开眼，没敢看着我，说道：“你跟豆子乱来，还来勾搭陶静，你这种人配不上陶静！” “行，我配不上，我把你一条腿打瘸了，我看你也配不上。下次再玩这种游戏，我陪你玩到死！咳咳”说多话了，就要咳几声。 我放开了钟禹，走向陶静，可是钟禹却说道：“总有一天，你装不下的，陶静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这人怎么就学不乖呢？要不是陶静在这里，我已经打过去了。拉着陶静，我们就走向了那边的的士站，陶静还在那说着：“跟我们教练说一声啊。” “钟禹会说的。” 周日晚自习，陶静还有假，我可没有。我在周日下午，背着大包回到学校。大包里还有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我妈煮得很烂的肉粥。她还说，让我多吃几天粥，要是学校没有，就在外面快餐店，多给点钱给人家，让人家帮忙做。 为了这个，我妈还把我这个星期的生活费提高到了三百块。我没跟我妈说，我现在又好几万块钱了，她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回到宿舍看着我那张小床，首先感慨一下，在学校住，可就没有陶静抱着睡了。把一小罐牛肉干留出来给陶静，又拿着一小瓶的腌辣椒出了学校大门，直奔那网吧。 罗定他们是大专生混子，想法比我们这些高中生要现实得多。好几年前，大专的扛把子就开始在学校门口这些店收保护费了。以前大专和高中不合的时候，大专借着在这里收保护费，只要高中生有一点点的错，就一群人逮着打。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网吧里大专生和高中生是和平相处的。 我走进网吧，一些认识的混子就纷纷叫道“宝爷，宝爷”，我也点头示意着，晃眼看去就看到了再那对着屏幕傻笑的罗定。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啧啧，约炮呢。还是约个小男生。 罗定呵呵笑道：“哟，宝爷也来了。让老板开机子，开机子。我请客啊。” “原来你也有这癖好啊？” “玩玩嘛。女人上腻了，换个新鲜的。宝，大专里的红花现在少了啊。你要是想破处早点说，我给你安排个漂亮又干净的。或者你想要个男的也行，大专里什么人才都有。”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陶静的那句“明天我们去超市买黄瓜，老娘给你破处！”一时间急了，就说道：“你才处呢。咳咳咳咳咳”因为说得急，说得大声，又咳了起来。 “哟，这是怎么了？对了，那鬼屋是吧。处理好了？受伤了？你们那班主任我可是搞定了。没一个月回不了学校。” 我心里暗笑着，其实我要的是“没一个月，回不了绝色。”我把那腌辣椒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第二百四十二章扯裤脚 回到教室里，我不能说话，就只能好好看书写练习了。天气不是很好，感觉快要下雨了。我讨厌这个城市的春天，绵绵的雨，能下个没完没了。晒衣服晒到臭了都干不了。门口墙壁都能流水下来。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下雨的时候不会冷，下雨就表示气温在回升了。 阿彪死了，我前面的课桌也搬去杂物室放了，现在我的前面就是黄成。我一直在做练习，也没有抬头看看他们。别以为混子就是整天打架，不打架的时候，还是要写作业的，要不大学怎么考啊？ 直到第一节自习课下课，梁恩跑到我面前来，说道：“宝爷，陶静不是不在学校吗？她那牛肉干呢？今晚我们兄弟买几听啤酒，我们宿舍里边喝边吃去？” 我指指喉咙，朝他挥挥手，表示着不方便说话。梁恩还在那说着：“宝爷，你怎么了？哑巴了？宝爷，你别吓我啊？宝爷，宝爷……” 我没空理他，因为我被前面的画面惊住了。纳尼！前面黄成和豆子挤在一起，黄瓜还抱着豆子的肩膀，豆子正在试着新口红呢，黄成说了句：“行了，这个很漂亮。亲一个。” 豆子竟然转过脸来，就让他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接着黄成也不是玩的，直接扣着豆子的后脑勺就狠狠吻了下去。 等她们这个吻分开的时候，我都还能看到他们两嘴里连着的银丝。这…… “宝爷，”黄成对着已经惊呆的我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豆子，我媳妇。” “呵呵，恭喜。”我说着，要不我能说什么，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我就回家住了两天就成这个样子了。 梁恩凑在我耳边说道：“黄成已经把豆子搞定了。你打了人家豆子一巴掌，黄成再好好哄着，豆子跑出学校，就那么不巧的被大专的人截住了。黄成再帮豆子打了场架，豆子就以身相许了。真的是以身相许了。啧，我以前就没看出来黄成那么厉害，一个打了人家三个。” 演戏吧？一个高中生，打三个大专生混子！之后还能受得了豆子的以身相许？演戏，绝对是演戏！ 我站起身来，拉着黄成就往田径场走去。黄成也跟着我走了过来，还回头对豆子说道：“等我回来。” 走到没人的田径场，我才说道：“你真的跟豆子……” “呵呵，宝爷，也要谢谢你。要不豆子现在也不会答应我。” “她都给我造谣成那样了，你还要她？” “她说了，她想跟你道歉的，可是你都不来学校。宝爷，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她……” “她真知道错了。而且，宝爷我告诉你啊。”他伸过手来攀上我的肩膀，低声说道；“豆子还是个处，我破的。这次我真捡到宝了，好好对她，她一定会死心塌地跟着我的。” “她还能真是处？”妈的，她一个绿茶x。我知道我这么问很伤感情，但是我真的很怀疑。 “这个我还能弄错？捅进去的时候“啵”的一声破了，血迹就出来了。开着灯呢，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在意兄弟的床上生活，但是这个你能听到声音的好像是人工的吧。我记得哪天晚上宿舍的卧谈会里谁说过了的。只是现在我没说出来。我怕我一说出来，黄成能跟我翻脸了不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只要她不碍着我们的事，管他呢！至于黄成，谁的成长史没有点挫折啊。 四眼班长在夜自习上给我们说了老吴的情况，就是老吴开车子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几个男生在那追逐打闹，明明放慢了速度，但是还是碰到了人。或者说是他们打闹着自己撞老吴车子上的。结果还是被好几个男生拖下车子就打，还打断了一条腿。最后他还说道：“我已经代表我们全班同学，问候吴老师，并希望吴老师能早点回来上课了。” 一时间四眼班长被大家鄙视了，他甚至不了解大家为什么给他丢白眼。 班长推推眼镜，走回了位置上。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看看大家，问道：“干嘛看我？” 我的声音很小，本来是好好问的，听着倒有点像是心虚了。一个女生站起来就说道：“宝爷，你什么时候带我们男生去打了那些大专的人啊。他们也太嚣张了。” 我就笑道：“老吴不来不是挺好的吗？你们谁喜欢打，你们打去，我不拦着。”这种话这么说，混子里基本都明白我的意思了。而且跟我们走得近的，都知道我和大专的扛把子罗定关系好，好好想想也不难想到老吴被打那是我指使的。 陶静的第一轮比赛结束，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她是周三回到学校的，一回来就埋头读书写练习，跑去找杨sir勤快得午饭都差点是陪杨sir吃的了。 周三的晚饭，我们一起在食堂里吃着，一个高二的男生突然扑到韦洪山身上，流着眼泪，流着鼻涕说道：“山哥，山哥，山哥，我……我……” 韦洪山赶紧起身端着碗就跟那男生离开了。我的心里一紧张，他那是毒瘾犯了的模样。要是陶静看出点什么来，就难解释了。我转过头看看身旁的陶静，他还在那低头看着英语书呢。 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她这都回来一天了，连句话都不跟我说。而且吧，他们的碗里都是大块肉，我的碗里就是皮蛋瘦肉粥，这吃一顿还行，吃个三四次也腻了吧。 终于在吃完饭之后，陶静抬起头来说道：“你能说话了吗？” “恩。” “怎么就我们几个人吃饭啊？刚才好像韦洪山也在呢。现在人呢？” 梁恩狗腿地说道：“他吃饱先走了。”说完还要朝我讨好的笑笑。 “黄成呢？因为豆子的事情，你们两闹翻了？”陶静问着。 “没有，后来发生点事情，豆子和黄成好了。他们俩应该是在外面吃饭。”能说比较多的话，但是喉咙里还是痛。我去找过骚包校医，她的意见是让我继续打吊针，消炎的，说不定能好快点。 陶静没好气地说道：“真的好笑，明明知道豆子连这种事情都能拿来开玩笑随便说的，怎么黄成还跟她在一起啊。” “这些话你别再黄成和豆子面前说。以后黄成自然就知道了。” “我才没时间嚼舌根呢。就休息两天，周六晚就是晋级赛了。” 我们走出食堂，看着天空飘飘洒洒的像雾又像雨的场景，一旁有个女生说道：“哇，下雨了，好美啊，好像梦幻一般。” 她身旁的男生帮她撑了伞。我们这边都是黑着脸，都是本地人，谁不知道下雨代表了什么啊？梁恩就是嘴贱，在那说道：“等过几天衣服晒到臭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梦幻了！” 他的换换来了那男生的一个白眼。 陶静是星期五早上请假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浪漫温情来说，她请假离校甚至都没有跟我说，还是去到教室发现她不见了，问了小小才知道的。 看着外面阴沉沉雨天，上课也听不进。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也没给杨老师面子就直接从后面走出了教室。一边走下楼，一边接听着电话。“喂，罗哥有没事吩咐啊。” “哟，我哪敢吩咐宝爷啊。就是想请你出来上网玩会怎么样？” “这大早上的，你不是应该通宵回宿舍睡觉的吗？怎么这会约我出去玩呢？” “还真有事，我就在网吧，你快点出来。” 反正我也心烦不想上课，就直接出了学校。大早上的，网吧人很少，上网的就两个人。里面的烟味很浓，我站在门口就没进去，朝着罗定招招手。 罗定也了解我的习惯了，走了出来，还打着哈欠。我问道：“多大的事情啊，让你不睡觉都找我。” “这件事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你能办了。” “说说。” “宝爷，”他看看四周，把我扯进了他平时修理人的那个旮旯里，说道，“大专的上一个扛把子，就是之前差点把我打死的那个，是一个标准心狠手辣干做事的人。” “他不是退学了吗？” “他是退学了，但是他的臭屁还留在这里呢！他在刚进大专那年，为了稳定自己的势力，就请黑车把之前的扛把子撞死在这条路上了，撞得挺惨的，整个人的下半身都被碾成肉渣子了。那时候我还在高中，也是听说这件事的。”他顿了顿，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还在打着哈欠。 我插了句话：“你吸毒吗？” 他愣了一下：“没有！怎么可能！我自己就是出货的，我哪敢动那些东西。我就是一个通宵没睡困的。” “你最好一辈子别碰。碰了就不是我兄弟了。” “哎哟，听我继续说。这几天不是阴雨天吗？这雨真让人难受。大专里好几个人，就说在路上看到那……半截身子的扛把子见着大专的人就扯裤脚，让人带他回大专里去，杀了马龙。就是对他下手的那个。你看，这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扯了裤脚，一看还是半个身子，这也够吓人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被禁锢的阿飘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他死多久了？” “四年多了。我进学校的前一年出的事” “以前就一直没有谁说见到过他？” “没有，我在大专里三年里，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谁都不愿意提，马龙自己估计也怕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把网吧老板叫出来问问，我真不喜欢网吧里那味道。” 罗定马上朝里喊着：“老兵，出来。”然后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他说自己是个退伍兵，我们都叫他老兵的。”老兵是一个矮矮粗粗的男人，说他当过兵，这个有点值得怀疑啊。但是人家这么说的，我们也就这么叫了。 老兵出来了，对着我笑着，递上了烟，我连忙也对他笑着接过烟，说道：“老兵，问你个事。” “就那个斌哥的事情吧。这几天来上网的人，好多都说了这件事了。斌哥是因为……”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想问问，你在这里开网吧这么多年，有没有在之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斌哥刚死的那会，我和那边快餐店的老板还说过这件事呢。说这么个死法，弄不好是要闹鬼的。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那这条路上，还有谁是被碾在这里的吗？” “就斌哥一个。被打死的，倒有两个。就那边夜宵摊上，喝醉了发生械斗的。” 罗定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也太不对了。你们想啊，一个人死了，还是那么不甘心的被碾死的。这要闹鬼早就闹起来了。除非是他们家里给他做了超度，让他好好离开了。可是一个做过超度好好离开的魂，现在怎么又会回来扯人裤脚呢？说着要是几个月的，那还说得通，这都几年了才出来的，这就说不通了。” “不对啊，不是说路边有很多守了很长时间的鬼吗？” “那个是没人超度的，人家一死了就一直在路边晃悠了，斌哥不是好几年没出来的吗？他不是被超度的，那他那几年干嘛不出来呢？”这阿飘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可真是应了这句话呢。 我看看那边的路面，没看到什么啊。我抓抓头说道：“把那些说被扯过裤脚的人，说的时间地点都帮我统计一下。我也去高中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吧。弄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先去上课了。”其实我并不想去上课，而是有点受不了他们两身上飘过来的那种经过一夜熏陶的烟味。 回到教室，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了，黄成和豆子还在黏糊着，我也不想多说话，就让梁恩去提醒一下，别让黄成连出货都忘记了。 既然是不想上课，下午我还是悄悄去了学校后面那村子一趟。就是去看看阿雄他们搬货了没有。这个如果的大仓库的话，我就要想想用不用跟陶叔叔汇报一下了。 下午两点多，还是天上飘着雨的天气。这种天气，根本就没人出门，加上是干活的时间，村子里安静得就好像没有一个人一般。 我躲在那有着弓箭布阵的房子转角处，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边的房子。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院子的门被打开了，被换上了一把新锁而院子围墙却没有倒，还是用原来的围墙。 也是，他们就是看中了鬼屋。要是弄得不像鬼屋里，就不划算了。面包车上，阿雄正在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距离太远了。 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仔从屋子里走出来，从车子上端另一个箱子进去。那箱子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羽毛器三个字。阿雄卖羽毛球这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他们把白面藏在羽毛球里，为的是方便运输和防止检查。如果是缉毒的来检查的话，估计是藏不了的。但是如果是一般的民警，说不定不会查出来。毕竟民警不能随便就拆人家的羽毛球的，如果损害了货，导致别人经济损失，那是会被投诉的事情的。 这时又一个工人出来搬货了。这是那个工人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对了，在熊河家里的时候见过一次。他就是那个拿着一把裁纸刀，把熊河家的沙发，枕头，床，全都滑划破的人，为的就是搜查家里囤的货。那时候，熊河还挣扎着想要上前阻止他的破坏，还是我把熊河拉住的。 他应该是缉毒警吧，我不会记错他的。原来这房子的事情，已经被缉毒警察得到消息了。看来不用我去跟陶叔叔通风报信了。城南的老大倒了，现在胖哥被查得那么紧，我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了。两个大片区都变天之后忠哥就要出现了吧。这几天就要去那边坟地去找找鬼姐姐，别到时候忠哥出现了，我还弄不清楚情况呢。 陶静不在学校，就连吃饭我都觉得没劲了，吃不吃都行，反正吃的都是没有一点味道的粥。等我慢慢散步到学校门口的网吧的时候，大专的一个混子跑出来递给我在一张纸，说道：“宝爷，罗哥让我给你的。” 他这声宝爷叫得顺耳多了，完全没有以往大专生对我的那种戏谑。我接过了那张纸，打开了看着密密麻麻的见鬼记录，人物时间地点，还是画了分布图的，而分布图上，点着最多点的就是我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 我随口问道：“有这么多人见到过啊？” “恩，这几天连续的阴雨天，白天晚上都能见到。” “哦，行了，你回去吧，我也研究一下。”这种事情急什么啊，拖个几天，让这些大专生再来求求我吧。要不然平时叫我一声宝爷，都好像很为难他们，那个爷字会露出他们的金牙一样。这件事，我还就是要让那些个大专混子们一个个都服了我，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爷。 这事疑点很多，最主要的就是他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之后才出现？如果他一直都在路上，倒是合情合理的。不管怎么样，最好是能扯我的裤脚，这样，我才能出手。为了给那马龙制造这样的机会，我在那天晚上去看了陶静比赛。看比赛回来的话，她是回她家里住的，我就回学校住，这就有了大半夜人少还下雨，我一个人经过那里的几率，这不是给马龙制造了最好的机会吗？ 我承认，我是有点没事找事做，我大可以放学了等着点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只是那样显得比较傻，而且我也想去看看陶静他们打正规比赛的凶残程度。 等我坐在观众席上的时候，还真无聊，因为陶静的比赛是下一场，我来早了。我就掏出那张纸一遍遍看着，那些被扯过裤脚的人。有的记录比较详细，有的记录很简单。但是看着看着，我发现疑点不止一个。 一般情况下，这种在路边被车子撞死的，会寻找替死鬼。这就是为什么同一个路口，每年差不多的时间，就在相距不远的地方，都会死人一样。这个阿飘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说，看上去还没有什么伤害性质。就是扯扯裤脚，等人看他的时候，让人带他会大专里去。就这样！人被吓跑了，他也追不了。这不想是恶鬼报复有点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场上是钟禹跟人家在那打架呢，真没什么看头。钟禹那种的都被选来参加比赛了，他们教练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无聊之下，我掏出纸笔在那起局。我就问，那个阿飘消失的几年里去哪里了？ 几分钟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伏吟的局。我郁闷啊，大伏吟的信息很少，时间还是不好确定的。有时候大伏吟真的看不出情况的时候，就会断为是祖师爷不让问。我心烦的看看那局，算了，祖师爷不让问！可是刚要收起本子，就又惊慌地打开来看看。 时干符已已辅杜，隐干是乙癸，还入墓了。这个要解释的话就是，绳子，手脚，佛像，封闭隐藏。马龙在那几年里，被人绑着用佛像困住。为什么不超度？为什么被囚禁？谁囚禁一个鬼啊？神经有问题！既然囚禁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放出来呢？还是神经有问题！ 在陶静上场比赛的时候，我放下了本子，看看她的凶残劲。她穿着正规的比赛服，还有这各种防护，头上也带着保护的头套。要不是对她的熟悉，我还真的认不出那是她呢。而且这身装备上身，要不是人家说了这是女子组的比赛，我还真看不出场上那两个打架的是女人呢！我脱口就是一句：“真他妈凶残。” 陶静还是打赢了，她打架可不止是教练教的那些，实战经验让她的获益颇多。看着她一大完，我就找着路线走进了休息室的过道上。休息时里可不止两个人，别家武馆的人也在，有几个妹子看到我，还在那偷笑呢。我也大方地跟着她们笑笑。 钟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又不上课啊？像你这种男生，应该有很多漂亮女生在身旁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原来是老吴的反击 “错！我身旁就陶静一个女生，因为漂亮女生是无法忍受男朋友比自己还漂亮的。” 钟禹气呼呼地说道：“也就你那么臭美！别的男生被别人说漂亮还会生气呢。” “男人长得漂亮又不是错，而是优势。陶静，我们先回去吧。”陶静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了，还是跟钟禹情侣装让人不爽啊。 陶静看到我，有点意外，我也没有跟她说过我要出来看她比赛。在跟他们教练说了一声以后，我们两就先上的士回去了。 陶静一上车就说道：“最讨厌这种天气了，下雨也不下大点。” 司机也搭了话：“这种雨，没一个月是晴不了的。”真的，我们这里就是这样，这一个月里对多就见一天两天太阳。有些年份，连接着四十几天见不到阳光呢。 陶静对我说道：“宝，一会在我家睡沙发吧，这么下着雨，回学校头发也湿了。而且今天是周六，晚上宿舍应该没人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她估计是很意外我的回答。 我把那张纸递给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他消失的那几年应该是被人禁锢起来的。至于被放出来的原因，现在还不知道。” 她打开看了一会，脸色也不好了起来，说道：“我跟你去吧。” “不用，小事情，完成他心愿就好了。一会我自己走回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上他。” 陶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我不说话，满脑子都还是那些事情。突然想到了那个局，又掏出本子来看看。陶静问道也在思考着，问道：“是谁禁锢他的？” “不知道是谁，不过是个神经病准没错。”我回答着看着局上的信息。日干是我，月干应该是禁锢马龙的人。芮，教育医疗类的，阴，见不得光的，或者的算命的之类，天盘和我同阴阳，是个男的。柱，工作能力不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宫位击刑了，还是在艮宫，腿有伤。“是老吴！”我说道，“就是老吴没有错。大专生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放出禁锢着的马。难道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这不符合老吴的性格啊。”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老吴之前就跟好几桩尸体的案件有关，而之前他为了让学生好好学习，也用了好几个鬼。这些尸体，鬼他从哪里弄来的？他平时肯定收集了，统一存放这的。果真是个神经病啊！ 陶静也说道：“我看老吴打你的时候，下手可重了。如果真是他的话，是不是会吧几个大专生弄死啊？不过，他怎么说都是一个老师，应该不会弄死那些大专生吧，说不定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如果只是吓吓人，这个教训也太简单了吧。” 的士停了下来，我和陶静下来车子，看着她上楼，我也朝学校方向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别说，本来就是打算今晚上去找鬼玩的，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还真的吓到我了。 我匆匆接听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罗定的声音，他说道：“宝，你在哪里呢？出事了？” “就这么半天的时间，能出什么事呢？”我慵懒地回答着。其实是在掩饰中刚才被吓到的心跳加速声。 “何仔被马龙扯了裤脚。” “没事，扯扯而已。” “他惊慌中撞了车子，腿撞断了。现在我在医院，何仔刚送过来。妈的，就在你们班那个老吴的隔壁病房！”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何仔是不是对老吴下手的人之一。” “对，当时就何仔、卷毛狗和阿塔三个人去的。” “果真是老吴！你让其他两个暂时不要走那条路，从学校后门出来吧。我现在赶去医院，什么病房啊？”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何仔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腿上打好了石膏，何仔爸妈也过来了，对着何仔哭着，骂着。说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在路上乱跑，还能撞车子了。 我想到了老吴，他们不就是在路上乱跑来整老吴的吗？老吴放出马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马龙来伤害他们，而是想让他们被吓得乱跑，让他们真的被车子撞一次，同样的也被弄断腿。 我看看就在隔壁病房的老吴，病房门还开着，就走了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吴一只脚在那跳着去关电视，我赶紧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吴老师，我来。” 我把电视关了之后，又扶着老吴回到床上，说道：“老师，还有什么要做的，我帮你。” “计承宝？上学的时间你又跑出来干嘛？” “今天是周六，晚上不上课的，老师忘记了。也是，老师在医院里天天受苦受痛的，应该也不记得是星期几了。” “那你来干嘛？” “来看看老师啊。我听说老师腿受伤了，我就很着急。老师，是大专那些人打的你吧。放心，这种十一中的耻辱，我一定会帮你打回去的。说，你要我弄断他们几条腿？我一定帮老师报仇。” 老吴一个冷哼道：“别胡来，你好好读你的书吧。” “好，老师说的我记住了。”我笑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不过老师啊，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啊，道法什么的，最不靠谱的。你想啊，人家拳头直接挥过来，你这边还没有安排好放出那个小鬼迎战呢，就直接被人踹地上暴打一顿了。就算你事后报复，放出了小鬼，也整得人家腿断了，但是没用啊。你已经受伤，已经在这痛得要死要活的啊。” 老吴的脸色变了，别过脸去，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歪理论！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去，小心路上碰到鬼！” “碰到了，我就抓来给老师当玩具吧。那老师我先回去了，老师安心养伤，我们全班同学都盼望你回来给我们上课呢。”我对着老师笑笑走出了病房，装乖宝宝一向是我的强项。罗定就在门旁那听着我们的谈话，看到我出来，赶紧拉着我就走向了电梯。 他问道：“你跟你们老师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你还跟他那么好？我他妈都想上去揍死他了。” 我从钱包里抽出了两千交给了罗定说道：“医疗费，他们也算是帮我做的事，被老吴报复了。医疗费我出，但是别让别人知道。” 罗定也没跟我客气，他接过钱，问道：“那马龙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恩，小事而已，关键是我不一定能遇到他。我不是大专的学生。”说完我自己又皱起了眉头了，“马龙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怎么知道谁是大专的谁是高中的？” “啧，这不废话吗？感觉都感觉得出来。我天天在网吧门口蹲着，我都能分辨出哪个高中的，哪个大专的。要不，我让卷毛狗从后门出来，跟你一起在前面那走走。说不定马龙会找到卷毛狗。” 我点点头：“好主意，你打电话吧，我这就回去。让他在路口垃圾桶那等我，到时候我也好认出他来。” “行，自己小心点。” 离开医院，我就直接打车回学校了。看看时间，现在都十一点了。明天还想早点回家看看我妈呢。 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垃圾桶旁站着一个有着一头卷发的男生。那种是自然卷的头发，不长，贴在头皮。他叼着烟有些烦躁的样子。 我下车走向了他，他吐出烟就说道：“罗哥让我过来等你的。” 他连叫都没有叫我一声，语气里也都是不尊敬的意思。看来是一个需要得点教训的人。我说道；“是啊，走吧，回学校。”我伸过手，拍拍他的后背。这种小碰触，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却已经在他不经意的时候，通过手掌把阴气传到他身上。别说，我自己催动阴气释放出来，有点累的感觉。 他的身体并不习惯这种阴气，瞬间就打了个颤，说道：“你从哪里回来的，这么冷。别碰我！” 我还是笑着，这点阴气，足够让他碰到鬼了。我的笑都还没有笑完呢，就听着他继续说道：“那边那个老太婆还真神经。大半夜的抱着孩子晃来晃去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对早死的祖孙两。刚来学校没多久我就见到他们了。那老太太怀里的孩子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她还紧紧抱着。这个卷毛狗看来平时缺少锻炼，也不晒太阳，阴气这么快就影响了他。 我对着那祖孙轻声说道：“对不起。” 老太婆拍拍怀中衣服包着的白骨，朝着我点点头。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孩子的爸爸过来接他们罢了。 卷毛狗开始在朝着学校那边走去，只是他缩着身子感觉真的很冷的模样，一边说道：“什么鸟啊，被你碰一下就这么冷。回去之后我要找个女人做下运动再睡了。艹！你是从医院回来吧。何仔怎么样了？切，他就是倒霉，说什么被鬼扯脚……鬼，喂，你说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你说呢？你刚才没有注意到那老奶奶怀里抱着的是婴儿的白骨吗？” “嘶~别说了，更冷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骗鬼 卷毛狗似乎是因为冷，点上了一支烟。就算我不抽烟，他也没有礼貌性质的递上一支。只是他在点烟的时候手都还是颤抖着的。 我勾勾嘴角，行，卷毛狗是吧，不尊重我这个宝爷，我让你一会多哭几声，知道叫我一声爷。 一路走过来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的，走到我们学校门口，我又说道：“再走走吧，走到你们学校门口。” 卷毛狗没好气地说道：“你烦不烦啊？要散步叫个妞陪你散步去。冷，我现在就想泡个热水澡。真冷！嘶~” 我也没有回答他，直接朝着那边走去。走啊走，就是走啊走，逛过来逛过去。卷毛狗跟在我身后越来越不耐烦了。但是罗定的话在这里，我不回去他也不好离开啊。以为我就舒服啊，真要有陶静陪着，走上几个来回，拌拌嘴，也有意思多了。 在逛上第四次的时候，终于听到身后的卷毛狗异常的声音了。“这谁说话啊？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 “哦，说什么？” “说什么大专。这附近没人啊？我幻听了？靠！我真听到！哎哟，谁他妈拉我脚……啊！啊！” 我回身看去，身旁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度，那地上的水迹因为气温的下降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还夹杂这血水的痕迹。一个瘦瘦的男生，只有着上半身，就在那血水中，扯着卷毛狗的腿，说道：“带我回大专，带我回大专。我要回去，我要杀了那狗娘养的。” 我看着地上挣扎踢腾着的卷毛狗，缓缓地剥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轻轻叹着气。他惊恐着看着我：“救我，救我，救我……” “救什么啊？你在那爬不起来干嘛啊？腿抽筋了？撸多了腿软吧。”我还就当做没看到那扯着他裤脚试图一点点爬上来的半截身子了。 “有，有，有鬼扯着我脚了。” “哪有什么鬼啊？刚才我跟你开玩笑你也信啊，这个社会是要讲究科学的。” “真的，真的。宝，宝爷，救我。” “哦，宝爷啊，得，冲你这句宝爷。”我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伸胳膊伸伸腿，然后吧咋吧咋几下棒棒糖，在走到十米外的垃圾桶丢掉。 那卷毛狗就在那急得哭了出来，喊着的声音都不成句子了。“走，走开！走开！啊~啊~别！别扯我！滚！啊！我不是大专的，我不是！宝，宝爷，宝爷……”卷毛狗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半截身子已经靠着手的支撑，抓着他的裤子慢慢爬上来，已经爬到他的腰间了。 我走回来蹲着他身旁，看着他那浑身发抖的模样说道：“完成他的心愿，带他进大专里，他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啊？”卷毛狗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了。我把一节香梗交到他手里说道：“要是你完成了他说的话，他还是不肯下来，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就用这香梗扎进他的头顶。”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是看着马龙的。马龙狠狠瞪着我，但是还是努力爬上了卷毛狗的肩膀上，最后成为了双手抱着卷毛狗的脖子，那半边身子就背在他背后的模样。 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好几次了，上次女生宿舍里那摔下楼的女生不也是这种情况吗？死的时候没腿的都会这一招。别以为鬼就是电视里那种飘过来荡过去的大美女了。 我伸手拉起了卷毛说道：“去吧，回大专去吧。” 卷毛知道马龙在他身后，整个人的脚步都是哆哆嗦嗦的。才有了一步就回头看着我：“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不是大专学生啊，我又不能进你们学校。那看在你是罗哥吩咐来接送我的人的份上，我在这里等你吧。要是马龙进去找不到害死他的人，应该会要求回到这里来的。”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是一般的混子，进了别人的学校也就进去了，只要没有冲突都没事。但是我不行，我是十一中的扛把子。 “宝，宝……” “叫宝爷！又不是不知道。” “宝爷，宝爷，你，你就……” “行了，看你可怜兮兮的，走吧，我陪你走一趟，只要不惊动什么人就行。我在你们学校里有不说话，免得被人认出来。” 卷毛狗连连点头，那个马龙就在他的背后狠狠瞪着我。大专的保安比十一中的更像摆设，三个保安就在那保安室里斗着地主。我们就这么走进去根本就没有人多问一句。我也能稍稍了解了一下，为什么罗定永远不上课的原因了。 往里走，大专里很漂亮，也很大，比十一中那边要大上不少呢。走了好几分钟才看到了楼。马龙完全贴在卷毛狗背后，头就在卷毛狗旁边。这个时候要是谁从前面看他，就跟一个人长了两个头没多大区别。挺诡异的。不过我是跟在他们后面的。 马龙不停地在卷毛狗的耳边下命令，渐渐的，渐渐的，卷毛狗不在那么颤抖哭泣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了。我估计着，马龙已经用自己的声音完全控制住卷毛狗了。这也是我跟进来的原因。像马龙这种趴在别人身后的鬼，一般都能控制住前面的人的。 就算一开始那人还有几分钟的意识，但是很快那意识就会消失，马龙的声音，就会占据他的整个脑子让他脑子停止运转，身体只能运行马龙发出的指令。 “去男生宿舍！去311！杀了那个狗娘养的！”马龙一直在发出命令。 我就这么跟在他们的身后，只要他不伤害别人，不伤害卷毛狗，我都不会出手。 马龙又下了命令：“捡那边的砖头，拿起来，看到那狗x就对着他脑袋敲下去，用全身力道敲下去。争取一击就要了他的命！” 卷毛狗转过路边，捡起了一块砖头，然后继续朝着宿舍那边走去。 男生宿舍门已经锁着了，而他们的宿舍也不能像我们的一样翻阳台的。因为他们的房间里是么有阳台的，窗子这边还有防盗网，这就更不可能爬过去了。 卷毛狗已经没有思维了，他只是在执行这马龙的思维，所以他的做法就是上前摇着宿舍的拉闸门就在那喊道：“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我就不信，他一个卷毛的面子能对舍管这样！在十一中里，我还是要多方讨好舍管呢。 果然舍管在里面喊道：“艹你妈的，哪个班的野仔！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让你们班主任带过来！” 大专生的班主任似乎都没有高中和班主任的那种强烈的冲突了吧。但是卷毛也不像是要打电话的那种，他还在继续摇着门，继续喊着。 我拍拍马龙的肩膀，对，就是马龙的肩膀而不是卷毛的肩膀，说道：“我来吧。” 马龙犹豫地看着我，退后了两步。我站在保安室的窗子前，说道：“大哥，抽个烟。今晚上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兄弟喝醉了，你多见谅着，这烟是我偷我爸的，你尝尝看，觉得好的话，我下周给您带一条来。” 那保安终于露面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打着手电筒晃晃我的脸。强光下，我赶紧别开了脸。但是他已经收下我的烟，一边拆开一边说道：“你哪个班的，以前没见过啊？” “我以前不混，天天一下课就回宿舍了，大哥在这里忙着也不会注意到我。” “那现在怎么混了，哟，那不是卷毛狗吗？” “恩，后来被人打多了，就跟着卷毛哥了。” 保安利索地给我们开了门，说道：“进来吧。” “大哥，你再留会门吧，罗哥就在我们后面，马上就过来了。” “行行行。” 我们就这么走进了男生宿舍。我就是不信，他们大门的保安就一句话不问，在这里还能叫我拿学生证出来吗？ 马龙带着卷毛狗朝着311走去，很用力地拍开了311的门。 311里有人在那骂着很难听的话，卷毛也不回答，就是一遍遍的拍门。终于有人来开门了，宿舍里的人都已经被我们吵醒了，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站了起来，还有些已经把钢管握在手里了。这标准的大专打架模式。 马龙看着那宿舍里的人，八个，一个个的脸扫过来。 “卷毛狗，你什么意思啊？”宿舍里一个男生吼着，手里的钢管一下一下拍着手心。我暗暗吐了口气，一会要是打起来，我就跑，反正卷毛狗在大专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就算被打，也不会多严重。说我没义气也好，他又不是我兄弟。如果换了是罗定的话，我应该还能跟着打场架 卷毛看清楚八个人，脸上带着意外，就是不说话。我看着差不多了，就扯着卷毛往外走。宿舍里的把八个人一起骂了起来，骂人的劲都比十一中的厉害，要多贱有多贱。 马龙这次没有意见，就让我这么扯着走出了宿舍。走在校道上，他低声说道：“那个狗娘养的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老吴公开身份 “死了！”我说道，“他为了得到大专扛把子的位置，设计害死了你。赔个丧葬费加点赔偿，这点钱，他在大专里卖几个月的货就能赚回来了。同样的学弟学妹进来了，也跟他争这个扛把子的位置，设计把他弄死了。你知道现在大专的扛把子是怎么弄死他的吗？连丧葬费都不用赔。” 马龙因为我的话震惊着。“很简单，天台上约了打架，却故意弄松一边的围栏，制造一个围栏松动摔下去的场面。学校为了躲避围栏松动存在安全隐患这一点，就把他的死说成的天台跳楼自杀。他爸妈得到通知过来的时候，尸体都臭了，又还能做什么呢？马龙大哥，你的仇已经报了。” “哼！现在的扛把子是谁？我要杀了他！他动了我的仇人！” “马龙大哥，你放心，下一个扛把子，会杀了他的。这就是大专里的规律。” “你是谁？” “我是……”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四周都没有人的校道上，从腿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说道，“我是风水师，你愿意离开了吗？还是想回去看看爸妈，或者是……跟某个人还有约定，要回到他身旁，被关起来被震在神佛下呢？” 马龙的脸上出现了惊慌的模样，我能理解他的恐怖。看看老吴对尸体的残忍程度，就能想象，他对鬼的残忍程度。马龙在老吴那里怎么可能好过呢？ 果然，马龙，渐渐放开了卷毛狗，不定地说着：“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卷毛失去了马龙的影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妈比的，我怎么在这里。对了，那个……啊！” 他看着我用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把马龙收了进去，一团黑色的气在小瓶子里不安地转动着。 卷毛指着我，说不成句话：“你，你，你……” 我冲着勾勾唇角：“以后叫宝爷，记住了。回宿舍吧，我也回去了。”说完，我对着玻璃瓶子说道，“明天傍晚，我送你离开。要是想见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尽快告诉我。” 我朝外走去，好一会才听到身后的卷毛狗说道：“宝爷，谢，谢谢你。” 这句宝爷叫得合我心意了。大半夜的，大专里闲逛打架的人都还有，不过我就这么走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打架的人，也不会抬头来看我。就算知道有人在这里走过，也绝对不会想到会是十一中的扛把子。也有人在角落里做着交易，各种交易，白面的，**的，难怪罗定都不上课，难怪为了一个扛把子的位置就要打死人。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高中生还有因为义气，因为不爽而打架，误杀人的。但是大专生相对来说年纪大了三四岁，人也冷静成熟了不少，他们打架杀人，很多情况并不是因为心情和义气，而是因为利益！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罗定杀了之前的扛把子，这种事情就是为了骗鬼啊。有史以来中国文学里就有骗鬼这个词，这种做法不是我自创的，而是很多风水师都这么做，也是师父教的。那小子只是被罗定逼退学罢了，但是这个圈子里面子很重要，他打架输给了罗定，承诺过退学不在干涉大专里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第二天是周日，我一睡醒就着急着赶回家去了。可是这才刚进家门，就接到了罗定的电话，罗定说胖哥让我们两中午一起去福源酒楼吃顿饭。 拿着手机，我就僵住了。这不合理啊！福源酒楼是我们城市里比较好比较贵的一家酒楼了。去那里吃饭，应该是很正式的。我和罗定这种学校里的扛把子再牛逼也没到去那个地方吃饭的级别吧。 但是既然胖哥这么说了，我还是要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对胖哥来说利用价值太高了，他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一个早上就跟我妈腻在一起，也说了中午要出去吃饭，因为是同学生日。我妈也问道了陶静，说陶静怎么没有跟着回答。我说她再打比赛的事情，还满脸的骄傲说道：“她可能干了。在比赛的时候，一点看不出是女生来。妈，我估计陶静就算不得女子组冠军，也那是亚军了。她跟男生打架那都是很正常的。” 我妈在那犹豫了半天，接着说了好多话，我总结出来的就是一句：要知道保护女生，你要让她伤到伤害。还是听不懂，换个更直接的，我妈的意思是，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要用套。 从我家里出来，我就直接去了福源酒楼了。还特意给罗定打电话跟他，让他在门口等着我，一会我跟他一起进去。 说实话，站在福源门口有些饿胆颤，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真没在这么高级的地方吃过饭。这次虽然是胖哥请我们吃饭的，但是弄坏了一个碗，一个勺子不知道要不要赔很多钱呢？ 罗定应该跟我一样紧张的，因为平时他那从来都不洗的脏鞋子，这次居然换了一双新的。我的鞋子虽然不是新的，但是我的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新上运动套装，黑色的，带着兜帽，简洁清爽。 从大门进去，见识了那金碧辉煌的大厅，有穿着套裙的美女送我们到包厢里去。我压低着声音问道：“罗哥，你知道胖哥请我们来这里吃饭的原因吗？” “不知道，胖哥电话里也没有说。” “总觉得有点不对啊。” “不对也得上。” 包厢的门打开了，确实很不对！因为在那圆形的有着华丽桌布的大圆桌子胖，坐着胖哥，阿雄，还有好几个这个片区街头上的老大，都是属于胖哥的下一线。按级别，我们和他们是一条线的，但是实际上，很多事情，他们比我们知道的多。先胖哥在这样的场合里把我们两叫来是提了我们的身份了。 胖哥看到我们过来了赶紧叫我们坐下。在绝色里，平时也都见过这些人了，也不用一个个介绍。就算不知道详细的，一个大概的资料还是知道的。 我们两刚坐下，就开始上菜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胖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真抱歉，我们坐公车过来，有点晚了。” “没有，你们还提前了十分钟呢。坐公车不爽，等暑假了，你们两就去学车考驾照，开学了我给你们一人一辆车。” 哇~这待遇不错啊！我心里惊喜啊。后来真的到了九月一日开学了，胖哥给我的是一辆已经过了报废期，他用两千块从人家车辆报废切割厂里买下来的报废车。这是后话了，反正我当时是很惊喜的。 罗定跟我一样，笑都笑得有些抽的感觉了。 这时，包厢门再次打开了，跟在上菜小妞身后走进来的是撑着拐杖的老吴。虽然早就猜到了我们的班主任老吴，就是他们口中那个我跑市内短途，他市外跑长途运输的老吴。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碰上呢。 胖哥招呼着老吴在身旁坐下，我就惊讶过了，就笑道：“吴老师好，你也来吃饭啊。” 老吴狠狠瞪着我和罗定，说道：“不用装了吧。我不是被你们的人打伤的吗？” 我马上就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吴老师，你能冤枉我啊。我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你受伤了我不是还去看了你吗？吴老师，我的毕业证你还捏着呢。我现在只想抱你大腿。” 一旁一个瘦子就在那阴笑道：“宝爷可以来抱我大腿啊，我绝对让你爽。” 我知道，他是这个片区管着卖阴事业的。他没场子，但是所有高档的场子他都涉足，那里进进出出的女人都是他的工作人员。 我收了笑脸，说道：“行啊！玩点刺激的，去坟场野战怎么样？”真去坟场，我让鬼姐姐吸干他！那么瘦够不够鬼姐姐一晚上啊。 一旁的阿雄就说话打圆场了：“鸡仔，宝爷可不是你能吃得下的。江哥都栽他手里了，你就安分点吧。” 我的心里一沉。这句话面上的站在我这边的，语气上是打圆场的，里层意思却是警告我。原来江哥那件事他们知道是我下手的。我能怎么样？我就笑道：“雄哥谢谢你啊。” 胖哥敲敲桌面，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说道：“宝，以前你也不知道你们班主任老吴就我们的人吧。闹了这么一场大乌龙。老吴明知道是你们的人干的，也没有报警，要不就有你们两个小的赔的了。不知者无罪嘛，而且谁高中时不整过班主任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大家合作发财！” 艹！胖哥厉害啊！摆这么大个场面给我们介绍老吴，我要是还说什么就是不给胖哥面子了。我也只能端着酒杯给老吴道歉。“吴老师，以前不知道你是自己人，独有得罪了。这是老师啊，你也不地道啊，瞒着我那么久。来，敬老师的。老师脚有伤，那就喝白开水吧。” 老吴点点头，跟我碰碰杯子，就说道：“马龙呢？能还给我了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憋屈 “马龙啊~”我拖着声音，“我送他走了。对不起啊，之前不知道他是老师的宠物。不过老师养的宠物怎么都这么特别呢？” “别骗我了，你身上阴气那么重，不是带着鬼是什么？”老吴的话一出，一桌子人都有点紧张了起来。看来这群人里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点老吴用尸体运货的事情的。就是不知道那些买到货的人，拿着白面吸着的时候，突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在尸体肚子里待过的，会不会吐出来呢？ “我小时候被鬼伤过，身上一直有阴气。吴老师，那种宠物，我没有养的习惯。昨晚就送走了。吴老师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坟山帮吴老师捉几只来。” 老吴沉下脸来说道：“胖哥在这里也打算隐瞒吗？马龙答应你什么好处？” “那如果马龙还在的话，吴老师打算让马龙干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交出来吧。” “马龙不就是半截身子的鬼吗？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喜欢爬人家肩膀上抱着人脖子在耳朵边说话。这种阿飘战斗力不足。吴老师要的话，我而已弄个厉鬼过来给你玩玩。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马龙是被车子撞死了，车子还碾过了他的下半身，整个人就只剩下上半身还能看了。那肚子那是，肠子就这么吊下来，攀上人肩膀的时候，肠子就吊到了人的脚后跟，走路的时候，会觉得……” “宝！吃饭呢，别说这个话题了。一会还给老吴，他也是有用的。你要是喜欢玩，他那还有不少，你以后再找他要个来玩。”胖哥打断了我的话，基本上也是给这件事做了一个定局了。 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过去把老吴的那断腿狠狠踢两脚，踹他在地上，再加上级拳头，然后对他说：“哼哼，还是拳头硬吧！”然后转向胖哥说：“老吴老了，我顶了他的班。麻烦胖哥找个人，把老吴拖外面去，见血了不吉利。” 那样，我是威风了，但是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真的顶上了老吴的位置，还有一个可能是，我被胖哥弄死。锋芒毕露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定捅捅我胳膊，我才回过神来，呵呵笑道：“好，胖哥，我就是跟吴老师玩玩的。哪能不把小宠物还他啊。”说着就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丢了过去。 一旁的人都小心谨慎的散开了，老吴接住了瓶子，看看那瓶子，就问道：“王雷军是你什么人？” “王雷军？！不知道，不认识。”我那样子也看不出一点撒谎的意思来。我本来就不认识王雷军啊！真的！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王雷军就是我师父，所有人都叫他老雷，所有人都以为老雷就是姓雷的。知道处理任家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王雷军就是我师父，他只是故意这么让人误解，让人觉得王雷军已经消失了。 老吴也没有追问什么就收下了那瓶子。胖哥笑眯眯地招呼着大家吃饭。这回我也不用客气什么了，给老吴猛灌酒。 感谢他的教育之恩，干一杯！ 敬佩他深长不漏，干一杯！ 羡慕他的能力和经验，干一杯！ 道歉赔礼，拉着罗定干两杯！ …… 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是不爽了，我是想接着喝酒把老吴给干倒了。我他妈的心里还就是这样了。我巴不得他喝醉了，出门架不住拐棍，直接跌车子下面被碾成肉渣子呢！ 我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胖哥也不好说什么，老吴只能一杯杯地喝，只是直到最后，我和罗定都昏头转向的了，他还好好的没事。 我在迷迷糊糊中，才想到了师父说的一个化酒为水的道法。那种千杯不醉都行。亏了，今天亏大发了。 我和罗定是直接在包厢的沙发上休息的，等着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人都散了，阿雄才来叫我们。 阿雄给他们两递了水，和我们坐在一起，说道：“宝，胖哥知道你不甘心。之前整得好好的班主任一下变成了自己人了，是谁也不甘心。但是你现在想想，他有没有整过你？” “有！打了我好几巴掌了。” “你看看，你看看，就急巴掌你就记这着啊。我读书的时候，可没少挨班主任的巴掌。你们两好好想想。这次你们的人，把他打伤了。他要是报警的话，会怎么办？老吴干嘛不报警？胖哥说了，也不求你们以后能有什么和平相处，小打小闹肯定是有的。比较你们两都还是学生，宝也就18吧，还小了点，需要磨练。等过几年大点了自然就看开了。但是都是自己人，以后别弄得像这次这么大就行。老吴的腿这么一伤，有两批货就耽搁下来了。” “对不起，雄哥，之前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老吴竟然是我们班主任。” “行了。”他拍拍我肩膀，说道，“胖哥很看好你，继续努力吧，等你到了老吴那年纪，得到的可不止这些了。你们两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去报名考驾照吧，现在考个驾照挺麻烦的。” 雄哥走了，关上了包厢的门。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从一到三十，再没有人来打开包厢门，我手里的水杯就这么狠狠砸了出去。 就连罗定都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现在心里的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为了得到胖哥的信任，为了继续这场复仇，我笑着委曲成全。我他妈的跟人拼酒都输给他了。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是今天却是我最委屈的一天！ “宝，”罗定叫道，“为了一个马龙不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不是为了马龙！跟着师父这么几年，就今天最他妈憋屈！今天的这委屈，我以后一定要赚回来！”我看看罗定，说道，“罗哥，你知道我刚才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说说。” “我刚才最想踢掉老吴的拐杖，上去踹他几脚。就他现在那样，我能把他当条狗踹！可是现实呢？我还要笑着去给他敬酒！我他妈的憋屈。” “宝，以后一定还有这个机会的。” “对！以后还有机会。一定！” 我再次见到马龙的时候，是星期一的早上。因为前一天喝醉了，我星期一也没什么精神，就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的状态。直到陶静挤在我椅子上，差点把我挤下去我才回过神来就冲着她吼道：“你干什么？” 这个小妮子，今天没有穿着警察的黑色训练服了，而是穿上了白的运动外套，配着牛仔裤，就是这么不巧的，今天我穿着黑运动外套配着牛仔裤。都跟她撑情侣装了。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做练习啊。数学啊，教几道题。” “我都好久没有看书了。”我揉揉眉心，看看她的练习册。 “你怎么没精神啊？昨晚做贼去了？” “昨天喝醉了。哪题啊？” 陶静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到讲台上一声巨响，那是黑板擦摔在桌面上的声音。我们都惊着抬头看上去，讲台上，四眼班长狠狠瞪着我们教室，然后说道：“这节自习课，完成练习册21到23页，可以相互解答，但是不允许聊天。下课交上来。黄成！滚会你的座位去。” 这时候的黄成还坐在豆子的位置上，抱着豆子呢。黄成砸开了手里正玩着的橡皮擦，站了起来，说道：“四眼，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呵，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没睡醒觉，以为自己的超人呢？” “黄成！”我说道，“回你的座位，开始写练习。”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看着班长的。班长肩膀上有着两颗头，还有一个是马龙。这就是老吴问我要回马龙的原因吧。窗子外面还在下着细雨，到处阴沉沉的，马龙本来就是下这种雨的天气死的，外部条件很利他。这种情况下在白天都能出现，而且还能隐藏在四眼的身体里。我也只是看到他从四眼脖子后面探出来的一双眼睛而已。 黄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说道：“宝爷，打这种人掉了你的身价，这个四眼狗就交给我们教训吧。” 说着他就准备着上去拽下四眼，我马上说道：“喂喂，黄成！” 果不其然，四眼一漂亮的出拳，黄成马上后退还撞了身后的桌子，脸上马上就肿起了一块了。 必须让这种情况停止下来！四眼本身身体很弱，而马龙既然是一个扛把子，打架就差不到哪里去。而且马龙死的时候，就是大专三年级的了，体能上比四眼强了很多。但是他在四眼的身上就是在透支着四眼体能和生命。要是再让四眼打架，就算打赢了，四眼的体能也打到极限，甚至是被预支了。过劳死的风险很大。 老吴那畜生，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想法和死活，就想着得到利益。“黄成！”我吼着，同时冲上去把他拉回了他位置。 黄成被打了一拳怎么可能会服他，挣扎着，害得我都被他挥到了一拳。我吼了一句：“当我是兄弟就坐下，好好做练习！” 第二百四十八章四眼的麻烦 我的吼声让他意外地看着我，却也没有正面反抗我的决定。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他被鬼上身了！” “靠！我说那四眼什么时候竟然敢打架了！” 我拍拍他肩膀，对着班上那些看热闹的说道：“看什么看啊，赶紧听班长大人的。把练习册拿出来拿出来！” 我说话之下，大家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给了面子的。毕竟现在班上已经有一半的学生被老吴调教得会自觉看书了，剩下的那一半基本都是混子，我一句话，他们就算是装样子也会给我摆摆的。 确实，一个个小心翼翼看着我拿出了练习册。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 我才刚回到桌旁，陶静就给我递过一张纸条。实在太安静了，说话就算很小声也会成为焦点的。她干脆就写了字条。 “怎么回事？” 我在字条上回复了她：“四眼被上身了。别激怒他，等有机会我就下手。” 现在这情况，我都不知道老吴在想什么？班上已经死了两个了，再死人，他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会被牵扯调查呢。明知道四眼身体不是很好，他还锁定四眼，我看老吴是死定了，我会协助四眼。不管是从道义上，我不可能看着四眼过劳而死，还是从我和他同属于胖哥手下的人，我都要关注这件事了。 老吴啊，算计得这么好，不愧是老狐狸！ 好吧，现在开始把四眼当马龙看。有什么办法能让马龙快速昏倒的呢？只有在四眼快速昏倒之后，我才能和马龙好好谈谈。就算要有个人来看班也不一定就是四眼啊。 陶静看着我在那转着笔就知道我是在想问题了。她还是在纸条上写上了一句话“想什么呢？” 我也写道：“现在的四眼是一个打架很厉害的混子，说不定比我还厉害。怎么能在一招之内让他昏倒？而且这里还是在教室里，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弄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去。” 陶静在纸上写下的答案让我意外到不得不佩服，她是斜着写字的，就写着“迷药136xxxxxxxx一闻就倒减少她第一次的痛苦本品只用于情侣之间的情趣，请不要用作他用” 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秒，然后“噗”就笑了出来。我这么一笑，黄成回过头来，四眼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吼道：“计承宝，闭嘴！” 我赶紧低下头，在下面笑得浑身颤抖着。终于，终于熬到下课了，我坐在我的桌子上，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机给罗定发短信的。我不记得在我们学校附近看到过这样的广告，但是他应该看到过，毕竟大专里有这样的生意。 陶静站起身来，看着我那笑抽着的样子，说道：“真不知道你笑什么？哼！” 陶静一走，黄成就攀上我肩膀，说道：“哥们，想不到你跟陶静还玩情趣啊。啧啧，有什么好玩具，介绍一下。” “一边去，我是琢磨着怎么解救四眼呢。放着不管，明天他就死了。” “这么厉害啊？那……真有阿飘啊。” “恩，一会抓到了，我拿给你玩玩？” “算了，宝爷说有，那就一定有。就是刚才被这么多人看着，这脸面挂不住啊。”黄成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也明白他的心思，就说道：“一会准备好了，你跟我一起去。” 黄成揉揉脸上的伤，刚才被马龙打那一下，可不轻。 果然，罗定那边是有这个药的。只是不在他身上。他们大专这是分成了两块的。一块是贩毒和收保护费，这个是罗定亲自管着的。还有一块打卖淫的这个的有兄弟帮忙看着他。他回复我的是，让我中午去网吧找他，给他带个盒饭他就给药给我。他玩游戏正上瘾了，没空去吃饭。 难怪很多人都说混大专，这大专还真他妈是混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已经跟罗定约好了，我就带着陶静和黄成一起出学校门口的大排档吃快餐。只是没有想到豆子也跟来了。其实也是想到了的，黄成和豆子现在基本上不分开。本来以为豆子一个挺单纯的女生，先是发现她绿茶的本质，连床上的事情都拿来瞎说的。接着发现她压根就是混的料。黄成现在出货都带着豆子，有时候打架都带着她。 我打架带着陶静，那是因为陶静打架厉害，黄成带着豆子去，我就私下找他说过了，那样很危险，他还偏不听。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有点尴尬。陶静没有想到豆子也会跟出来，我都没有想到。场面有点僵着了。黄成也看出了问题，给豆子挑她喜欢吃的菜，还一直在吃菜招呼着我们。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说道：“一会拿到药，我们就在中午去教室把四眼直接迷昏，然后拖到后门那附近的废旧房子里去。之后，我跟马龙谈。” 黄成点点头，也明白了，在四眼昏迷的过程中，我跟马龙谈，他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我来出手吧。宝爷，这种事情，你出手的话，就掉身价了。” 我笑着点头答应了。我知道黄成在乎的并不是什么掉身价的事情，而是让他在教室出手，总有那么几个人看到。等到下午，他打了四眼的事情就会传开了，那么早上的面子也就夺回来了。 吃过饭，我们一起去了网吧。我手里端着一个盒饭走了进去。陶静是站在门口就没跟进来，还一直用手捂着鼻子，表示着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小声嘀咕着：“还以为来了能玩游戏呢。” 我把盒饭放在了杀得正爽的罗定的面前，他头都没抬地说道：“谢谢了啊，兄弟。” “我要的东西呢？” 罗定身旁一个小弟站了起来，丢过来一个小瓶子。他说道：“撒点在毛巾上，捂住口鼻，五秒钟之后放开就行了。” “谢谢了。”我拿着东西走了出去，却不巧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黄成看着我，注意着我手里的东西，豆子在他身旁正对着一旁一个大专的帅哥笑着挤眼睛呢。黄成啊，你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出了网吧，我们就直接走向了教室。这种中午休息的时间，教室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四眼肯定在。 我把药给了黄成。黄成又伸手问道：“纸巾啊！” 我啧了一声，说道：“问豆子要去，怎么纸巾还跟我要啊。” 豆子笑吟吟地掏出了纸巾，黄成拿着沾着药的纸巾靠近四眼。但是四眼还是警觉到了，挥手就推开他。 黄成打架也不算弱，要打赢马龙是不行，但是把一张纸巾捂上他的脸上，还是办得到的。 几秒钟之后，完工了，四眼已经瘫在地上了。我们再招呼几个小弟过来把四眼这么抬到了后门的废旧教室了，这回保管给黄成找回面子了。 小弟刚回去，在那曾经绑过我的废旧桌子上，四眼就开始哼哼了起来。 陶静看着说道：“宝，好像不太对吧。他不是应该昏倒没意识的吗？他怎么……” 别说陶静了，我们大家都看出了异常来了。四眼的脸色潮红，还在扭动着，哼哼着，最最重要的是，现在天气潮湿闷热，穿着的都是一条裤子，他那裤裆处都顶成了帐篷了，那么大一坨，谁还能当看不到啊。 我低声骂道：“操！罗定给我搞来的什么货啊？”不过现在也不理他了，反正四眼现在没有反抗能力，我抽出红线在他的左手中指上绑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扯，我的眼中，马龙就被我扯出来了。半边身子就瘫在地上。而他们看到的只是红线被扯出来掉地上了。 我就这么把马龙拽到了一旁的角落，至于四眼，就交给黄成了。他是要打要上随便他。 我把马龙拽到了一个漏雨的角落，地上有着水迹，这正合适他。我也蹲下身子，说道：“马龙大哥，昨天对不起了，形式所逼。” 马龙趴在地上，想要扯着我的裤脚，但是我的脚却朝着他伸过来的手踩了下去。我身上阴气重，接触到他没问题，这一招也就是我能用罢了。 他意外地看着我，我再次说道：“我送马龙大哥离开吧，总好过在这里被人支配。” 他终于说话了：“你不怕得罪那个人吗？” “老吴？我早就得罪他了，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帮他。还是他把你送回来，就是让我放你离开的。他当好人了？” 马龙仰着头，看着我，说道：“你真的能把我送走，我就告诉你，他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到时候，你都被送走了，你还怎么告诉我啊？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就送你走。” 马龙犹豫了一会，我也看看那边的情况。妈蛋！四眼原来是这种货色。黄成打着他，一拳一拳，他竟然没有一点痛苦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兴奋。受虐狂啊！ 马龙终于说话了，“他是想让我爬上你的背上，让我控制你，而他能用一个铃铛，控制我。这样就相当于……” 第二百四十九章鬼姐姐失踪 没声了。马龙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泛着光的符，符消失，他也消失了。我的心情却震惊得难以平静下来。 马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呢？他是走了？应该不是，这种鬼，一般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的，都是靠别人背着的。那么他是，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他背上那种泛光的符是什么？远程的？这个是老吴在操作着？老吴怎么能做到的？我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能远程这么控制。难道老吴比师父还厉害？不可能吧，师父一直都是很厉害的那种人。 我的心乱得很，直到陶静走过来也蹲在我身旁，看着我手里的红线头，问道：“宝？” “啊？哦，没事。” “那鬼呢？” “消失了。” “哦，那我们回去吧。这里这么脏，你不是最怕脏的吗？”陶静拉起了我，我再看看那边的四眼，差不多已经是满头包了。“黄成，行了，别真打伤了班长。” 黄成这才收了手。 回到教室，我还是在纸上把刚才马龙说的那句话写了下来，细细研究。 “他是想让我爬上你的背上，让我控制你，而他能用一个铃铛，控制我。这样就相当于……” 相当于老吴控制了我！老吴的野心好大！他要的不只是戳戳我的锐气，还要控制我！控制我对于他来说利益太大了。现在在胖哥这里，我和老吴基本上已经算是平等的利益了，他也明白我一定会想办法取代他。我一个高中生，就是帮胖哥那几次忙，他就已经给我了那么多钱，那老吴在胖哥那做的事情，拿到的钱应该更多得多！为了守住这业务，他就开始想着控制我！ 这确实是老吴擅长的，控制尸体，用鬼控制人。看看这个班，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老吴用尸体或者是鬼控制出来的局面。 这么看来，之前那鬼屋的事情，就肯定是老吴特意让我去完成的，他想让我死在里面，那么他就能继续赚钱了。接着我没死，还拿下来地盘，胖哥又补了我一份红包。他就想着换个法子，弄不死我就控制我。 只可惜，他在出手之前低估了我身体里鬼手印的力量。鬼手印在，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上身，被控制呢？ 我还想着整老吴要私下进行，原来人家都这么光明正大的要我的命了，我还怕什么？我那天就该踢了他的拐杖，在他那伤腿上，狠狠踩几下。 我决定了，我今晚就要去坟场那边看看，找鬼姐姐问问忠哥的事情。既然胖哥是这种不理不管任由我和老吴斗下去，他坐收渔翁之利的人。那好，我就往上跳，给以后踩着他的头做准备。 下午四眼班长直到最后一节课才回到教室的。而且宿舍关门的时间，他也没有办法回宿舍换衣服，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个一头包，裆部还湿着的四眼。眼镜也裂了一边镜片，裤子皮带也断了。不过这个真不是我们弄断的啊！ 大家先是哈哈大笑，看着四眼畏畏缩缩地缩在自己的角落里。陶静狠狠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就说道：“都闭嘴吧！班长心里多难受，你们一个个还这样！” 我趴在桌子下继续笑着，我们去打四眼的时候，她也在场，怎么当时就没发表意见呢？陶静这么一吼，班上确实安静了不少。 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就想办法让陶静去找小小。两个女生一走开，我就赶紧的，连晚饭都没吃就打辆车去了坟场。 那坟场离我们学校这边挺远的，要是去的时间晚了，人家的士不一定肯去的。我还是老规矩，在的士到达坟场附近的时候，就威胁司机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回去。当然我不可能马上就回去，这天还没完全黑呢，我也不知道鬼姐姐在不在。 走在杂草丛生的乱坟地里，我一直在不停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借个路。”走了十几分钟我才找到了鬼姐姐的坟。 我拍拍她的墓碑说道：“美女姐姐？美女姐姐？” 没任何的反应，只有草里的几个虫子在叫。 我又拍拍她的坟包，这样都能感觉到了吧。“美女姐姐，美女姐姐在不在家啊？我来找你了。”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连那几个虫子现在都不叫了。 奇怪了！我看看附近，安静得就是一个坟地，就连个阿飘都不见想问问都不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上了我的煤油灯。那种灯照出来的是另一个世界，在坟地用的话，说不定会看到整片的阿飘呢。不过现在没办法。点好灯，就放在鬼姐姐的墓碑前，然后用手指夹着铜钱拍拍那墓碑。这种情况，鬼姐姐在的话，就相当于是地震了。地震总要跑出来了吧。 “美女姐姐？！” 好吧，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郁闷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喵”的叫声。那叫声很犀利，就好像是在发动攻击一般。我收了煤油灯，随着声音走了过去，在那边的大石头角落里看到了一窝猫。而刚才发出那种声音的就是猫妈妈。 猫妈妈一声很凶，它也朝着我弓着背，竖着毛，龇着牙。我冷静着做出手势，试图跟它交流。只是野猫警惕性非常的高，能不能沟通还是未知数。我还加了几声猫叫，终于让它觉得我就是一只路过的没有伤害意识的猫妖。 能打上话就好。“猫妈妈，你知不知道那边的鬼美女这几天在不在啊？”野猫，生活在坟地的野猫，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人话！毕竟他们听到人话的机会很少很少。 果然，她听不懂！我有点丧气地站了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那个女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我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飘飘忽忽的鬼火。连连的阴雨天，没有阳光怎么会有鬼火呢？科学解释不了，但是玄学能。那是阿飘出来活动了。 我对着那边飘忽的鬼火说道：“谢谢了。” 鬼姐姐竟然没有回来！她弄死了江哥之后，去了哪里？难道是被老吴收了？想着最后一次看到她，她还跟我抱怨说江哥一点不好吃了，而忠哥的信息她一定能问到。现在竟然失踪了！ 回去的时候，我是打着手电走出去的，心里全是不安。 这次找到的的士比较靠谱了，至少我走出坟场的时候，他还在哪里。而且不嫌弃我鞋子上满满全是泥。 我上了车子，他问道：“去哪？” “十一中。” “小子，你胆子挺大的啊。天黑了也敢进去。” “你胆子也挺大的，不是也还在这里等着吗？上次我来，那司机跑了。” “哦，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车子在十一中门口的时候，跟两辆警车擦身而过。 因为心里想着鬼姐姐失踪的事情，就没有在意，只是隐约知道外面有警灯闪过。 我下车给了钱。就看到豆子站在学校门口，跟站在网吧门口的那个男生笑着。而那男生的身旁还跟着好几个小混子一副老大的模样。我走向了豆子没好气的说道:“笑够没有？黄成呢？” 豆子朝着我笑道:“宝爷，” “黄成呢？”真难得，黄成竟然没有跟她在一起。 “被警车带走了。四眼的伤太明显，而且说是有性侵痕迹。”她假意擦擦眼泪。 我心里沉了下去。首先，黄成没有性侵。以四眼的性格也不会报警，更不会说什么性侵说给别人听了。只有一个可能，他被人整了。 第二，这个时间点黄成一般在出货，他身上肯定带有货，去派出所少不了上交东西。到时候，货被搜出来问题就大了。 我粗鲁地推开豆子就朝着校园里跑去。才跑出几步就看到了黄鱼跑过来。我顾不上解释，拉着黄鱼就朝宿舍跑去。宿舍已经关门了，我们直接到了后面阳台那。趁着翻阳台的时候。我说道:“马上把手里所有的货都冲厕所里去。你给他们几个打电话，手里还有货的马上冲厕所。” 黄鱼有点慌了:“那是上万块钱啊！” “保住黄成最重要！黄成要是有办法在车子到警局之前丢了身上的货最好。要是没办法，他应该会抵死不认。”这些，我都专门给他们说过。凭我进那么多次派出所的经验，现在对黄成应该有用。“警察很有可能今晚就查过来，而且这事有蹊跷，别管这么多，现在先把货冲了。” 黄鱼也是下了狠心才给他们一个个打电话让他们把货都冲厕所里去。而我直接用吃饭的不锈钢勺子撬开了黄成的壁柜，把里面的黑色大包拉出来把烟全部都拆开冲厕所里。至于外面的盒子也在厕所里烧了变成灰冲下去。 我完成这些的时候，黄鱼也打完电话，站在阳台门口看着我。“黄成性侵你们班四眼是怎么回事？” “被人陷害了。”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下校医那。” 这种事情，就算是报警，校医那也会有记录的。翻下阳台，黄鱼也跟着我一起去了医务处。在过去的路上我给罗定发了信息。说明了我这边的情况。最后还提醒他，还是风声不对就先把货冲了。还要记得删短信。 校医处没病人，骚包校医就坐在办公桌前不安地画来画去。我径直走了过去，她马上抬头给我一个笑脸说道:“宝，好久不过来了。” “美女姐姐，我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总要说清楚吧。” 她把记录本丢到我面前，说道:“对不起，是我报警的。” 我翻看那记录本，四眼那一页病症描述足足几百字。性侵伤害很严重。她一般说道:“他伤得很重，不送医院做手术会死人的。我也是不得已。宝，你们也玩得太过了。” “不是黄成做的！”我肯定地说。黄鱼也拉过记录本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昨天，黄成打过他之后，他明明还去了教室。如果那时候四眼已经被伤着，还危及性命又怎么可能去教室呢？ 这一点很重要！我回到教室，把那正在讲台上做我们班思想工作的政教主任拉了下来，然后推出门外，关上教室门，任由他在外面叫喊着。我看着全班同学说道:“学习委员大人，麻烦写一份证词。” 第二百五十章为陶静打群架 第二百五十章 学习委员是个女生，被我吓住了，连问都没有问就拿出了稿纸。 我说道：“黄成被警察带走了，原因是对班长的……伤害。”我换了个词。在司法中，性侵是属于**的，我不能在这里将这个公开。就算大家心里都知道，也不能摆明着说。“按照校医的记录，班长是在下午放学的那段时间遭遇的伤害，危及生命。而黄成打班长的时间是中午。这一点很多同学可以作证。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班长回到教室，这一点全班同学可以作证！如果是黄成对班长的伤害，第一，时间上不对！第二，伤情不对！班长要是被黄成伤害到微机性命，还能回到教室吗？学习委员大人，写完了，让全班签名。陶静，你看着，他们签完名了，你就送警局去。豆子！跟我出来！” 豆子听到我点了她的名，整个人都惊了一下，一动不动。 我再次说道：“豆子，跟我说来，我就问你几句话。”我放低了语速，也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 谁知道都已经这样了，豆子还是哇哇就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怕，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单独在一起。” 艹！她还真以为她丫的就是仙女啊？ 我走下去就拽着豆子的胳膊往外走，她拉着桌子就是不走，这正僵着呢，教室门打开了！在教室门外站着的有政教主任还有徐警官。 政教主任吼道：“计承宝！你干什么？” 豆子不愧是演过戏的，甩开我的手就朝着政教主任那边跑去，哭着喊着：“老师~”活像我要吃了她一般。 我的眼神悄悄看了过去，陶静已经不露痕迹的把学习委员写的那证词收起来了。我背着手，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现在情况混乱，还真不合适直接把这个拿出来。 政教主任挡着豆子说道：“计承宝，你出来！” 我看找我的不是政教主任吧，而是许警官。我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一手攀上许警官的肩膀说道：“许警官辛苦了。这次来是干嘛啊？” 我们出了教室，许警官也正好甩开我的手，不过无所谓，反正在教室里大家是看到我攀着他肩膀出来的了。这面子保住了。 许警官在楼梯转角那对我说道：“叫你们宿舍的人都出来，我们去你们宿舍看看。” “哦，好。不过许警官，男生宿舍就那样？脏袜子脏内裤的，你是检查内务还是做好事警民一家亲，帮我们洗内裤的？”我嘴里是这么犯贱着，但是心里还是惊得一阵虚汗啊。好在我刚才就把货都倒了，要不现在就真出大事了。 许警官反手就是一个擒拿的动作扣住我的手臂和肩膀说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的。你们宿舍的黄成身上翻出了两包带着毒品的烟。走，我们再去找找看？” “黄成吸毒，这个我们宿舍的人都知道。”现在是警察查到他身上有毒品，要是不说他吸的话，那就成他贩毒的了。吸毒最多就是劝转学，在看守所里待个十四天。要是贩毒的话，那就要罚很重的。现在也管不了黄成能不能在这学校里继续读书了，先保证他不坐牢吧。 政教主任插了句话：“那你还不报告学校？” 我缩缩脖子，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十分钟之后，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站在了宿舍门前，灯亮着，几个警察在里面翻找着。 我缓缓掏出了棒棒糖含着，被政教主任吼道：“你还有心思吃糖？” “又不是我打架，又不是我贩毒，又不是我吸毒，我为什么没心思啊？老子行得正走得直，影子都是正的。我怕什么？”我说话还就像响了。但是他们都不了解，我是因为紧张才吃糖的，这个是习惯了。 估计着陶静那边也已经出学校了吧。以陶静的身份，她要在警局里把东西送到局长手里不成问题。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叔叔们在我们的宿舍里除了梁恩枕头下翻到几本颜色漂亮一点的杂志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当然他们也翻到了梁恩的账本，只是梁恩那家伙记账的方式压根没人看得懂，就跟数学草稿本一样。那重要的账本就被许警官丢在了宿舍中央。 他们一收工，我就给陶静打电话。陶静在手机里说道：“我在伯伯家里了，直接送到局长伯伯手里，他已经出门去关注这件事了。” 我吐了口气，说道：“陶静，我代黄成谢谢你了。”有局长问一句，至少这个晚上黄成不会受苦先。 看看时间，离下夜自习还有半个小时呢。猴子压低着声音问道：“宝爷，现在怎么办？” “韦洪山跟我去问下豆子，你们几个整理宿舍吧。” 从男生宿舍走出来，韦洪山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你比我跟过的所有大哥，都厉害。我还以为，我们这次死定了。” “现在我们要想办法让黄成只拘留十四天，学籍方面……以后再想办法吧。”说实话，当时我就知道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我能做的只是帮黄成去求我师父。我觉得我特别的挫！当个扛把子，遇到事情也只能求师父去。但是没办法，黄成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没书读了吧。 教室里气压很低，豆子已经失踪了。看着我出现在教室他们就知道我们没事。一些男生欢呼了起来。我问道：“豆子呢？吃晚饭的时候，豆子应该和黄成在一起的，让她出来作证，黄成肯定没事。” 有个男生回答道：“你们一出去豆子就出教室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想到了今天和豆子在那笑着的大专男生，直觉着会出事，赶紧给陶静打电话。现在只有陶静不在这里，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手机拨通了，可是手机里传来的却不是陶静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宝爷，你还能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进警局去了呢。” “你是谁？陶静呢？”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在颤抖了。陶静到底在哪里？怎么样了？我不能让她出一点事！不止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也因为我答应了陶叔叔，会保护好陶静的！ 手机那边先的一阵笑声，接着才说道：“你上次在你们学校门口干高三的时候很漂亮啊。这次就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来吧。一样，吹哨子，看看是你救回你女朋友还是我砸了你的旗！” 我听出来了，那是大专生的声音，那么罗定呢？他遭暗算了？我挂了电话之后，就跟韦洪山说了，还说道：“这次是去救陶静，跟他们说，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就算了。我先过去。” “宝爷，等人到了再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去……” “没事，人家都说了吹哨子，就一定会等着我们人到齐。”韦洪山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转身朝教室那边走去。还没有下课，这个时候找人也容易一些。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匕首，就插在腿包的带子上，这样方便拿。今晚，注定睡不着了。 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我去过好几遍也算熟悉了。只是这次因为是打群架，不可能用上猫咪，猫咪可不一定能分清楚敌我。 去到小树林，在河边就看到了几十号人在那站着，我叼着棒棒糖缓缓走了过去。在那边为首的那男生果然就是之前跟豆子笑的大专生。我说呢，怎么就算得那么准，找个黄成身上带着货的时间段来了。豆子跟在黄成身旁那边多天，也应该摸清黄成的作息时间了吧。 那男生问道：“哟，宝爷，你就一个人来啊？” “出哨子也要点时间啊，陶静呢？我总要看看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在你手里吧。” 他亮亮手里陶静的手机，还特意用打火机照照给我看清楚。我说道：“那是手机，不叫陶静。小子，你要是真的动了陶静一根毛，我要你掉一块肉。” “对，那妞是厉害，我们十几个人没有堵住她。不过今晚你这旗我们是砸定了。” 我的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至少陶静没事。“然后呢？你当上十一中的扛把子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十一中的人。” “我不要十一中的扛把子，那没用。我要的是你手里的资源！你贩毒的市场！” 果然是冲着毒品来的。“罗定呢？”我问道。这种事情，罗定在他们学校里就应该摆平了的。 “罗哥？哼！宝爷，别以为我们大专里的人都是蠢的。罗定只是你的傀儡，你才是实际操作着十一中和大专货源的人。” 我笑了，听着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群架嘛，混子都不怕这个。我回头看看，来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最后站在我身边的人，是陶静！ 陶静低声道：“啰嗦什么？直接打！” 看着人都来齐了，我大声喊道；“打吧，老规矩，听到警笛就是结束！”说话的时候，我也把毛笔拿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嘿，美女早 这一场架，据说是住在河边的人报警了。全场的伤员并不多，我们这边一个，就是被打破头的。那边的人伤得比较重，因为黄鱼用了匕首。我的匕首因为陶静的出现并没有拿出来，但是黄鱼拿了，还扎伤了七个人。黄鱼和黄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应该已经知道黄成这次出事跟那些人有关了，才会下这样的重手。 警笛一响，我们一窝蜂散了，那边的人却倒地好几个，警察抓了他们不少人。对于打群架这种事，没死人，没人能指出某个人，警察很少会细查的。就是做做笔记，该去医院去医院，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们算赢了。只是大家一窝蜂散的，也不知道谁跑去了哪里。 我就在陶静家楼下等着她。这个点，陶静不可能还回学校，就算回学校也进不了宿舍。宿舍早就关门了！所以她应该会回家。果然，在几分钟之后，我就看到了陶静走了过来。 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已经有着很多污迹，头发上也有着草茎，她的一只手，不时揉着左边的肩膀，应该是受伤了。毕竟白色的衣服，在昏暗中比较显眼，会让她更突出，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 我伸过手就想碰触她的肩膀，她却打开了我的手，低声说道：“计承宝！我可以跟你打架，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跟你贩毒的！我爸是缉毒警！我没有直接把你带去给警察，已经是看在我们之前的感情上了。你还记得夏冰哥一家三口的下场吗？你还记得我妈为什么要离婚，我爸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吗？你还记得你爸是怎么死的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彼此不认识！” 她说完，绕过我，走向了楼里。我的手还僵在那半空中。刚才是在太混乱了，我没有办法去理清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陶静在回学校的路上，被人堵了。被堵之前应该有说话。之后陶静跑了，她肯定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暗中跟着他们。要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打群架的队伍里。 那么她一定知道了，我才的大专和十一中的扛把子，我才是这两所学校的毒贩子。 我吸吸鼻子，仰起头，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我好想冲上去抱住她，跟她说我就是为了帮我爸报仇我才走上这条路的。可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心里乱得没有一点的头绪，我就在他们家楼下的花圃边坐了一个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就是这么坐着，直到天亮。 好在现在雨已经停了，就算晚上的气温比较低，也不会让人冷感冒。我揉揉脸，身上因为打架而发酸的地方很多。做个深呼吸，让肺里全是冷空气。 别以为我会用很多字数去回忆那个晚上，那样只会觉得是懦弱。我他妈的，要是这点事都倒下了，那我就不是宝爷了！ 我买好早餐，用矿泉水漱口洗脸，然后等着陶静下楼。陶静还没下来呢，那文职眼镜警察先下来了。一脸的惊讶状：“哟，计承宝，早啊。对了，听说昨晚你们有个同学犯事被抓了吧。你是十一中的扛把子？” “叔叔，那是个误会。” “恩，误会就好，我去帮你打听看看，要是能说上话的，我也会说说。” “谢谢叔叔了。” “啧，这么乖巧的孩子，要不是听他们说，我绝对不会相信，你是扛把子，还打伤过人呢。” 眼睛警察走了之后，陶静才下楼的。她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推着自行车出来了。这么点路就骑自行车？我赶紧站在她前面拦下路，说道：“嘿，美女早，我叫计承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陶静白了我一眼，骑上车子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了她的车头：“重新认识一下嘛。” “我没有时间再听你说谎话了。再见！” “陶静，陶静，也许我要说的不是谎话呢？” 她扯着嘴唇给我笑笑，然后说道：“找架打啊？行，今天中午，学校的土坡上，我等你！我要把夏冰的仇报了，我现在很怀疑，是你害死夏冰的。” “我没有！”我说道。 “至少你没有救他回来！”陶静不客气地就朝着我踢了一脚。我赶紧躲开。而她也已经骑着车子走了。 我心里那滋味说不出来，在这里等了一夜，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手里的早餐本来是想生气地砸掉的，但是看看那些好吃的东西，还是放了下来，一边朝着警局走去，一边吃着东西。 我没有回学校，心里乱！而且黄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果我现在一味去想着追回陶静的话，兄弟们看到也会心寒的。对于陶静，我心里总有一个直觉，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离开我。 在警局门外，我用补水液拍拍脸，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糟糕。再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昨天打架也没有弄坏衣服什么的。走进派出所这边，一进门就看到了大专是那几个。估计是打架的时候，跑得不够快被警察抓到了。 打群架就是这样，能打，还能能跑。昨晚也是因为黄鱼的匕首让他们拖得慢了。看看那窗子边扣着，蹲不得站不得的四个人，都是一脸的痛苦样。估计着已经坚持一个晚上了。艹！老子也不一个晚上没睡吗？ 他们也看到了我，不过都是翻个白眼罢了。难道他们还能跳出来说是跟我打架的？那样的话，就是属于报警认怂了。这种事，混子是不会做的。那将是混子最大的耻辱。 许警官并不负责这个群架案件的，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吃着早餐呢。估计也是刚到单位，吃得有点急，卡住了。我赶紧打了水递上去：“许叔叔早！” 许警官看着我，一脸吃惊样，但是还是接过我手中的水，喝下水第一句话就是：“来自首的？” “我又没有做错事。许叔叔，这种玩笑不好笑。” “行了吧，你的错事只是没有被我们抓到证据罢了。你来了正好，前几天我们这里来了两个新民警，所长正说给他们两安排一下帮扶对象呢。我看你就挺需要帮扶一下的。” “对对，我特别需要帮扶。他们是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毕业的？我英语不太好，能给我补英语课吗？我家穷，我没钱请家教，我特别需要帮扶，真的！” “贫吧，等我抓到你证据的那天，看你怎么贫！” 我还是陪着笑脸：“许叔叔，我能见见黄成吗？毕竟都是兄弟，我就看看。” “你又不是家属，你看什么啊？回学校上课去吧。” “那好，你提审他的时候，我就在走廊看看他就好。” 许警官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之后，他才说道：“你小子厉害啊！昨晚那边楼的局长都过来问这个案子了。放心，有局长看着，我们也不会用什么阴招的。只是他身上搜出毒品这件事是改不了的，要是今天没什么进展，就送看守所去十四天的拘留。等他到了拘留所你再看他吧。” “那，这个片区也是送城东的拘留所吗？” “对，就那一个拘留所。回去上课吧，你在这里影响不好。” “许警官，我怎么就影响不好了？我穿戴整齐，又没有跑裸奔。叔叔再见，叔叔是好人！”说着我把一个棒棒糖放在他的桌面上，转身走向了在窗边蹲着的那几个，压低声音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跟我玩，没这么容易！” 他们一个个瞪着我却不敢说话。我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现在我就准备去城东的拘留所里帮黄成先打点一下，让他过去的时候日子不会太难过。跟我擦身而过的是一对急切的父母，应该是黄成的爸妈，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提到了黄成的名字。 去看守所的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进过看守所里两次，那里面跟坐牢不一样。一个号子十个人，有个头，不用干活，可以欺压其他人。而其他人在那里面的日子就很难过了。要是碰上跟那种等着开庭的重要案件的犯人在一间里，那基本上只有被欺压的分了。我要做的就是，事先给看守所里的警察一点好处，让他们把黄成分到一个相对比较和善的号子里。就像什么经济犯啊，过失伤人啊，小偷一类的人，这样论打架实力的话，黄成不会吃亏。最好是能让黄成当头的那号子里就最好了。 还有伙食，在里面的一星期只有两顿肉，但是有钱的话，可以私下点菜的。我还把黄成这十四天里的伙食费给他报了一下。 我在看守所里出现，那些警察都没有为难我，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我之前在住这里的时候，可能折腾事情了，他们要是不对我好点，我能天天闹得他们不能安宁。所以，要帮黄成打点这些，送点钱进去，我还是能做到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第二个跳楼的是认识的人 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看着依旧阴雨的天气，我低声说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阳光啊！”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了，一回宿舍他们就问我黄成怎么样了。我把基本的处理方法告诉他们。韦洪山就说道：“那就是说，黄成很有可能不能在我们学校里读书了？” “应该吧，他家里也没有什么势力，学校应该会劝转学。”劝转学其实就是开除的同义词，只是现在一般不用开除这个词了。“过段时间看看他家里怎么安排，要是找不到学校，我就看看，我师父这边能不能帮忙找间学校。” 梁恩关上了宿舍门，把账本递给我，我也看不懂他的记录，就说道：“损失多少直接说吧。” “一万四千三百块。宝爷，今天有大专的人，在外面问我们有没有货，好像大专那边也没货了。” 我点点头，罗定应该也被查了，而且他那边出了砸旗的人，他应该比我还难过。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就给我撂下一句话：“处置叛徒呢，晚上去绝色跟你说。”说完他就挂了。大专那边有罗定看着，昨晚的事情应该是闹得最厉害的一次，他应该也有动作了。 我真的是太累了，洗过澡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睡了。整个夜自习都在宿舍睡觉也没有出去。只是调了闹钟在下夜自习前十五分钟响，很困很困的时候，睡三个小时，其实正是最困最不舍得起床的时候，我还是挣扎着起来了。穿好衣服，翻阳台出了宿舍，然后就在车棚那等着陶静。 陶静过来了，看着我就当没看到，推着车子就要离开。 我拉住了她的车尾，说道：“不是说找我打架的吗？” “你爽约了。算你输。” “嗯，我输了。陶静……” “所以我们不认识！滚吧！”她骑上车子就离开，我追着车子一路小跑。很多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就连站在网吧门口的罗定也看到了。他还在那笑着：“哟，宝爷，夜跑锻炼呢。” 就这样一直把陶静送到他们小区，看着她上楼。我就不信，我天天这么送她回家，她不跟我多说几句话？只要她肯给我时间好好说话，我就有信心让她改变看法。 等我再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大专那边已经在烧烤摊那打架了。罗定办事不靠谱啊！这都几天还没有处理好事情。又不是面对那些刚进学校不知道情况的愣子！ 第二天，黄成送去了看守所，老吴回到了学校。 这几天的事情太多，太烦了，再次看到老吴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马龙的消失，还有他身上那泛光的符。 上课的时候，我就在那给师父发短信。把马龙的消失过程说得很清楚。师父也没有回复我，估计是还没有看到吧。 老吴是拄着拐杖来的，带他进教室的是教导主任，把老吴吹得跟天上的星星，十一中的花一样，让我们好好学习，努力考好大学，还说我们是最后希望的一个班级。恶心的人想吐。 四眼班长还在学校里没有回来，估计要几个月，或者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就是在这么动荡的几天里，男生宿舍出事了。据说，高三的一个男生突然说要跳楼。他的舍友说，他在自杀的前一天就一直不说话，就是那么突然的就上了天台。好在有同学发现了，及时拉住了他。 这些都是听我们班那些女生说的。我在教室里，会关注着陶静，陶静跟他们说什么我都会听着。 我也没有忘记，今晚就是陶静打晋级赛的日子了，她下午应该就不会来学校。坐在最后一桌，看着她仰着头，在那问着一个女生：“然后呢？他被拉回来之后，就没有说为什么要跳楼吗？” “没有，我男朋友说，他还是一句话不说。不过今天已经联系那男生的家长来接回家了。我估计……”她点点她的头，“他这里有问题。毕竟高三是学习压力大，跳楼的也不是首例了。” 我心里呵呵笑啊，在十一中，有压力这种东西吗？ 陶静转过头来看看我，我马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知道她的想问问我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闹鬼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跟我说话也就是看看罢了。 小小压低着声音说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宝爷吧。” 陶静别开脸：“要去你们去。” 小小也沉下脸去：“陶静，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没事啊。”陶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在这个时候，钟禹过来找陶静，两个人就在走廊说着话，不时还笑着。更过分的是钟禹还伸手撩了一下陶静的刘海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梁恩那不识相的家伙，还要凑到我面前来，指着走廊上对我说道：“宝爷，有人挖你墙角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 下午陶静不在学校了，我知道她是准备晚上的晋级赛去了。本想着借这个时间，把豆子那个叛徒抓来严刑逼供的，黄成被她弄得进了看守所，还有可能要转学，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她了呢？ 但是下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黄成妈妈的电话，他妈妈的声音都还带着哭声。她说道：“你是计承宝吗？是黄成的同学吧。” “对，阿姨，你是黄成妈妈吧。黄成会没事的。”只是听我的声音，她绝对会把我跟乖宝宝画上等号。 “是，黄成这次是真的做错事了。不过黄成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他没有吸毒，尿检都出来了，一定是什么人偷偷放在他口袋里的。”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好一会之后，她继续说道，“同学啊，黄成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不要为难一个叫豆子的同学，他过几天就出来了，他会自己去跟豆子说清楚的。同学，你告诉阿姨，黄成在学校是不是跟那个豆子有什么过节？是不是豆子陷害的黄成？” “阿姨，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要上课了，先这样吧。”挂了电话，我看着豆子那不安的模样，既然黄成说要留给他处置的，那么就留给他吧。 夜自习的时候，我去了体育馆，去看陶静打比赛。她的发挥并不好，肩膀的伤似乎影响很大。那天打群架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肩膀受伤了，只是这两天，她也没有让我靠近，她伤得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看着她被对手摔在地上，我的心里都跟着痛了。 陶静输了比赛，教练就在场地边骂着她，钟禹在一旁开导着。我能看到陶静对着钟禹的眼神是那种感激的目光。我的拳头渐渐拽了起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陶静跟着教练回去的，我是自己大打的回的学校。之是在靠近男生宿舍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喧闹的声音。我心里还想着，宿舍暴动了？站在宿舍大门前朝里看看，什么也看不到，门卫室里连个鬼影都没有。里面的人叽叽咋咋也听不出是怎么了。 只能翻阳台！从阳台翻上我们宿舍，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都在门外走廊看热闹呢。我也走了过去，拍拍梁恩的肩膀问道：“怎么了？看什么热闹呢？” 梁恩指着对面楼顶天台上说道：“就几分钟之前，高三有个人想从上面跳下来。被他们宿舍的人拉住了，三四个人拖着拽着，才拉回来的。现在……在那呢，下来了。” 从我们这边看去，斜对面的楼上，几个男生簇拥着高瘦的男生进了宿舍。这里面还有舍管，还有他们班主任，那被簇拥着的人我认识，就是熊河在学校里最好的兄弟，也是之前来跟我们谈判，用医疗费换和平的那个瘦高个！ 那种男人会跳楼？我想到了女生说的那件闹鬼的事情，问道：“不是说被家长接回家了吗？” “接回家的是他们宿舍的另一个人，这是第二个了！” 猴子在一旁说道：“我估计，明天这个也会通知家长，也会被接回家，就不知道谁是第三个了。” 舍管站在走廊上大声喊道：“热闹看完了，都回宿舍里去！回去回去！睡觉你们的！关你们什么事？回去！都回去！都回去！” 一时间很多人走回了宿舍里，我却是朝着那边高三的宿舍楼走去，低声道：“给我留门，我过去看看。” 我走过去的时候，和舍管碰上了。舍管笑眯眯地说道：“宝爷好奇呢？” “认识的人，过来看看。” “没用，和上一个一样，什么也不肯说！上次他们班主任守了一晚上，这次，估计也也要守一晚上呢。” 我点点头走到了那宿舍门口。告高三的宿舍，比我们宿舍脏乱多了。高瘦个就坐在靠近门的下铺上，低着头，睁着眼。也不哭也不闹你也不说话。 坐在他身旁的班主任还在说道：“有什么压力你说出来，有什么难题，你也可以跟老师说。老师可以给你分析分析。” 没反应！班主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老师听听，给你出个招？” 还是没反应！ 第二百五十三章救下阿高 他们宿舍就有人说道：“老师，他像见鬼了！不用问了，反正不会说的。” 班主任没有反驳，之是说道：“明天我让他爸妈来接回去吧。这事真奇怪了。两个都这样！” 又有人说道：“那阿高要是回家了，会不会出第三个去跳楼的啊？” 这个人的话一问出来，宿舍里的人一个看一个都慌了。班主任就吼道：“一个个是不是男人啊？这都怕！” 我靠在他们宿舍旁，拿出了小本子起局看看。既然那叫阿高的是熊河的好兄弟，那么我也看着熊河的面子关照一下吧。在我起局的时候，他们班主任还在一直诱导着阿高说话。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阿高就是不说话。 局起好了，我自己都有点惊住了。白虎+芮+死门+击刑+空亡，天盘是庚乙，庚乙是合干，而那些信息，基本可以定为死过人的事情，死的人是一对情侣。时间就在四五年前。空亡转宫之后，宫位入墓加上九地，他们应该是把什么东西从埋着的，或者是藏着的方式弄出来了。时干白虎对宫就是阿高，值符！操！好在转宫了，要不他就死定了，这么看来还有救。 这种情况，并不是像马龙趴人家身上，或者是鬼上身，因为我没有在阿高的身上看到什么阿飘，只是觉得他印堂发黑，之是被影响了，却不能直接控制他，白虎对值符，可惜白虎空亡转了。 这就有点像人长期呆在辐射里会受到辐射影响一样。几年前那对情侣死了，留下了什么东西，残留着他们的执念。科学上说就是一股磁场。磁场在随着他们把那东西弄上来之后，影响他们的脑电波。就相当于我们用耳塞听鬼故事一样，专心且大声听的时候，我们是听不到外面说的话的。就算听到了，也因为心里被鬼故事完全吸引着，感受着那鬼故事里的喜怒哀乐，或跟着笑，或跟着哭，跟着发愁跟着生气。 现在的阿高就相当于是带着耳机全身心的听着属于那对情侣的鬼故事，他听不到外面人说的话，同时也被那死去的情侣的执念感染了，跟着他们有跳楼的打算。 我合起了笔记本，朝着我们的宿舍走去。反正死不了，急什么？高三那帮人不是很不服我吗？就算之前打了群架，也不是表面服心里不服的，这次我就等着他们来求我吧。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睡着，有人问我那边宿舍是怎么回事，也有人问我跟陶静是怎么回事，也有人问我豆子那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那句话：“睡觉吧。” 这一觉睡得真他妈不安稳。两点多的时候，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看时间，听着外面的声音，又要跳楼了？真能闹腾啊。 穿好衣服裤子，扣好腿包，走出宿舍一看，就在斜对面楼的天台上，几个人影在那晃着，也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朝着那边走去，因为心里已经有底了也不着急。等我上到天台的时候，阿高已经被他们宿舍的几个人压在天台围栏前了。 我缓缓剥了个棒棒糖，说道：“还让不让人睡着啊？你们放开他，等他跳下去就安静了。” 一个男生就朝着我吼道：“计承宝，不用你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放开他！他要是死了我赔命！”我把话撂下了，他们几个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他们还是放开了阿高。 阿高什么也不说，就围栏那边走。他才走了一步，我手中的香梗就朝着他腿上飞去。他穿着的是牛仔裤，我也不奢望我的香梗就能扎魄牛仔裤，但是香梗带着的威力，让他跪了下来。 拿出了筷子，上前一个勾腿就把他弄翻在地上，腿扣着他的脖子，手抓着他的手腕，筷子就夹在了他的中指上。这招是最简单的，把他的耳塞拔掉的办法。 下了死力夹下去，阿高终于出声了，我才放开了他，直接把他踢到了他舍友那边，说道：“先睡觉吧。”说完我就转身下了天台。 他们跑过去扶起阿高，阿高还捂着那被我夹出印子的手指，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了，不过估计这他们整个宿舍今晚都睡不着的。 第二天，我没有按时醒来，还是拖到了下第一节课才去教室的。还是罗定给我打电话，催着我过去拿货的。我们都亏了不少钱，他去拿货就帮我一起要回来了。 我去到教室，正在是英语课呢。在教室看了一眼，英语杨又和陶静那在玩二人世界了。心烦！我就回到宿舍找出了之前老中医给的那药酒，她昨晚被摔了好几次，肩膀上的伤应该加重了吧。 等我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却听到了宿舍里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估计着是从高三那边宿舍传过来的，而且有女生的声音！加上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高三宿舍楼那边看去。妈蛋！天台那站着一个男生马上就要跳下来了！ 我冲上天台，隐藏在天台入口那，看着他嘴里开开合合的一直在说话。 他用男声说道：“我不怕死。” 女声说道：“我也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原来被影响的人不是不说话，而是只在没人的时候，自己扮演两个角色说话。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天台跳下来，就不会有谁能阻拦我们了。”男声说着。 “手牵手！”女声说着。 要是真的让他们跳下去，我就对不起我自己了，但是他的位置已经在围栏的外面了，不可能再像昨晚那样用香梗扎。这应该是第三个了吧。 看看天空，阴雨天怎么还没有过去啊？总要吸引他过来了再下手吧。我想着要用什么区吸引他。对了，灯！他要是完全被影响了的话，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的，如果有一盏能照两边世界的灯，那一定会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且这种天气，雨就像雾一样，飘飘扬扬的，点上灯也不会马上就灭掉，至少也有几分钟的时间。在这几分钟里，应该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我点上了灯，缓缓推出了天台入口，让他能看到灯光。祖师爷保佑，一定不能让他出事。眼慈心冷，我做不到！而且他还应该是熊河的兄弟，我至少要保住他的命吧。 这时，他的情绪好像激动了起来：“为什么现在我找不到你了呢？你不在我身边，你在哪里？在哪里？哲，你在哪里？” 这句话是女声说出来的。看来影响比较大的还是女生的力量。 “在下面吗？我再跳一次，就能见到你了吧。我不想和你分开，永永远远都不！” 天啊！他怎么还没有注意到那灯光。我现在要是冲出来抱住他的话，搞不好我都要跟着他跳楼。或者我冲出去吓到了他了，本来还没跳到，给我这么一跳就掉下去了。现在只求他能在跳下去之前注意到这边的灯光了。还有煤油灯啊，拜托你坚挺一点吧，就这么点雨，你可不能就灭掉了。 没有声音？！我缓缓探出头看去。他正转过身来看着那灯光。有戏！“哲？你在那边吗？哲？”太好了，她这么误会正合适，这样更她靠近，我就有办法了。 他终于翻过了围栏，然后一点点靠了过来。而我也拿出了毛笔，只等着他靠近。这一次我用毛笔并不是打人的，也不是赶走她的，而是作为一个沟通是媒介，让她的思维能停留咋那男生的脑子里，要不就想昨天是阿高一样，一醒来什么也不知道，那种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助他。 听着脚步声，近了更近了，我突然就跳了出去，可是那男生竟然朝着我会挥拳头！他妈的不是被影响了吗？怎么还能打架？ 我躲闪不及时的被他捶了一拳的左脸靠近下巴的地方。在倒下去的时候，我的脚也快速绊住了他，让他也摔下去了。 我和他这么一摔，我躺着我也踹了他一脚：“妈的！你装神弄鬼的想吓人啊！”我承认我这些有点挫！竟然连他装的都没有看出来。毕竟刚才我没有仔细去看，就在那入口处偷瞄了一眼，更大轻度上的是听着他说话罢了。不过阿高那次是真的，错不了。 我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裤子，说道：“有这么无聊好好看书去吧，都高三的，也不想着考试的话，对不起你爸妈！”我弯下腰捡起了我的灯，吹灭了，重新收好就朝下走去。他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跟过来。 我回到我们宿舍，找出了上次那中医开的药酒，又从阳台翻出去找陶静去。中医药酒有一点好的，保质期特别长。要是泡在罐子里的，那就是越泡越好，这种装小瓶子的，至少也能有好几年的，甚至十几年的保质期。就像茶籽油，作为中药用的就是老茶油。存放越久，越有用越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浪漫的杀猪刀 去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课都开始了，我溜到桌位上，也看看书，等着下课。下课陶静和小小一起出去了，我就把药酒放在她桌子下面。等她回来看到这个，马上就知道是我放的。当初去拜会老中医，大半夜给我送杀猪刀的事情，那是我们两共同美好的回忆。妈蛋！人家谈恋爱的美好回忆是浪漫的，我们的美好回忆就是一把杀猪刀！ 不过事情有点让我意外。她回来看到那药酒，确实知道那是我放的。直接就拿着药酒走到我面前，放在我桌面上，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开心，你就自己去自首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我还在她身后喊道：“喂，就输了一场，明晚不是还有比赛吗？再输，你就真的被淘汰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真心烦！之后的课，我也就没上，直接出了学校去找罗定要货回来。大早上的，找罗定不就是去网吧找吗？只是在进网吧门的时候，跟我迎面走来的一个红头发的女生。还没有靠近呢，就听着她嚷道：“让开！挡路狗！” 这种时间段，在网吧里的高中生就两个，但是大专生却是一大堆。她要是只说让开还好，偏偏骂了一句挡路狗。现在大专里认识我的人比以往更多了。加上之前打的那场群架，我在大专里也有一定的名声，甚至有些混子已经察觉到，其实罗定跟我关系好，地位上，我是在罗定之上的。 我开了她一眼，火红的短发，身材超级好，穿着也暴露，耳朵上的耳环还是那么大个的圈。发觉我再看着她，她也不客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这种娘娘腔，老娘看着就心烦！就是个给男人操屁眼的……” 我没有等她说完，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站都站不稳的冲到了那边的收银上去。我说道：“哪家的人，自己带走吧，看着心烦！”我是心烦，不过不是看她心烦，一个路人甲，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心烦的原因，是因为陶静。 罗定赶紧站了出来，对着那女生就吼道：“悠悠！你先回去！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什么时候再说吧。” 红头发女生，眼睛里呆着泪跑了。我走向了罗定，说道：“你女朋友啊？对不起了，打了一巴掌！” 那女生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我不动手都对不起我妈。 “不是，是我妹，罗悠悠。被开除了，准备着下周就转到你们十一中呢。宝，去了你可过照顾着。” “再说吧。最近烦心事特别多。”陶静那算一起了，刚才竟然被人家装神弄鬼的给骗了一会，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我少不了还要被骂的。自个学这个的，真假都分辨不出来还说什么？ 在罗定那要了货，还是一个黑色的大背包，但是这次还夹带了一小包的摇头丸。我帮胖哥运过货，知道他给学校的都是一些低等货。只是学校里的这些人，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成为他是稳定客源了，所以他也没有怠慢。 等我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吃过午饭了。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背着包，在校园里慢慢散步。这种阴雨天，散步挺好的，不用撑伞，让雨飘飘扬扬的落在脸上。还能闻到泥土的味道。 好不容易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心烦的事情，惬意地还不到几分钟呢，几个高三生就挡住了我的路。 我抬头看着为首的阿高说道：“打架没打够啊？那先跟你们熊哥说一下在吹哨子吧。”这次的人一共有七个，也有今天骗我的那个学生。 我正想着绕过她们呢，阿高就伸手拦下我的路，说道：“宝爷，我们聊几句。”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阿高说道：“先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也谢谢你，早上救了民仔。” 我停下脚步，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叫民仔的男生，说道：“他不是我救的！” “宝爷，要不是你，我现在就跳楼了！”民仔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心理一直听到两个人在说话，总觉得跳下去，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直到，我看到那灯光，那感觉才渐渐消失的。宝爷，我是第三个了。可能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我们整个宿舍都可能会有危险。” 阿高也说道：“宝爷，帮帮我们吧。之前我听一些人说过，你会这个的。这次我们是真的感谢你。” 民仔的话，让我高兴了起来。至少说明我没有被装神弄鬼骗了！所以我说道：“看着熊哥的面子上，我晚上夜自习去你们宿舍。现在我还有点事呢。” 这次我要离开，她们没有再拦着，我心里都高兴得不得了了，一扫刚才的阴霾，可是还要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回到宿舍把货给了黄鱼，让黄鱼分下去，又跟梁恩对了账，之后才去了教室。去教室也就是坐在那看着陶静做练习。明晚她还有比赛，她明天肯定会请假。要是今天能用上这药酒，到明天晚上应该好很多了。既然我送的她不肯要，那就换个人送给她吧。 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用我平时装魂魄的小小的玻璃瓶子，倒满了药酒，塞上木塞子，这样分装了几个小瓶子之后，我去找了钟禹。 钟禹虽然也不想理我，但是禁不住我的武力威胁，外加把他额头敲出了一个小包的疼痛威胁，他收下了我的小瓶子，并答应我会在下午放学前送到陶静的手里。 我真不明白，他那么怕痛的人，怎么能在擂台上打架呢？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钟禹就过来找陶静了，手里还拿着那些小药瓶。我本来就坐在后面，靠在椅背上，摇着椅子，看着走廊上的他们两。 钟禹说：“这个药是我妈给我准备的，你上次受伤了，给你用吧。效果很好的，是中医院的一个医生开的。你一次一小瓶，这里五瓶好好擦，等到明天伤肯定就能好了。” 陶静接过那小瓶子，手里摩挲着，也没有马上表态。只是不一会，她看向了我，我赶紧别过头去，喊道：“阿妖，整天读书你闷不闷啊？你那个男朋友是不会出现的。”换来的是阿妖的一个白眼！ 上课铃响，陶静走了进来手里已经拿着那些小药瓶了。我是唇角勾了起来，我心里肯定着，陶静那是百分百知道这药是我的。这种药酒她们家也有，就是那个老中医泡出来的。而那老中医现在已经死了，就跟着一屋子的烈士被封在了那苏联的老医院里。钟禹怎么可能还拿到这个药呢？ 夜自习的时候，我如约去到了阿高他们的宿舍。因为是宿舍已经熄灯的时间，他们是点了蜡烛，在宿舍里买了零食和啤酒，比我们宿舍先进点的，用美术生的一块画板架在几个倒扣的盘上当桌子。也有着八张小凳子。不像我们那就是坐地板或者蹲着的。毕竟是高三的老油条啊。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对我笑着，这份尊敬是回来了。看来这次事情，值了。至少在熊哥他的这些兄弟毕业之前，拉拢了过来。要知道，像阿高这种，毕业之后，跟着熊河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收买了人心，以后熊河那边也会更稳定一些。 我说道：“都坐吧。”他们正好有一个学生已经被接回家里了，空出了一张小凳子。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一个个巴巴看着我。我掏出了小本子，翻到了那晚上起的局。那是把阿高当事主起的，确定阿高不会跳楼，但是别人就不肯定了。 同一件事，九天内只能起一次局，要不就是断不准的。九天已经是飞星转一圈的时间了。 我问道：“别看我，把事情经过说一次。” 阿高就说道：“那天，就先是阿伟，他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们问什么也不说，就像没听到一样。我们就开始疑惑了。但是也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理我们。那天晚上，都已经熄灯了，他突然冲出宿舍，我们就觉得很奇怪。跟过去一看，他竟然是上了天台要跳楼的。我们几个又是叫舍管又是叫班主任的，还拖着他，才把他拉下来的。之后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第二个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就是一男一女在说话，说什么跳楼的话。我心理就觉得去跳楼吧，跳楼了就是美好的事情。他们说，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真的一点也听不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一直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知道我摔在天台上看到你，看到你们都围着我。” 阿高说完了，民仔说的跟前面两次差不多。只是民仔的自控能力比那两个都弱。他们在脑子里听到的话，不会说出声来，而民仔是直接说出来的。 我看着局，问道：“在星期天那天，谁留在学校的？” 一个男生说道：“就阿伟一个人。上个星期衣服不是都晒不干吗，我们都回家拿衣服了。就阿伟一个人在宿舍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邪乎的打火机 “那你们回到宿舍之后，有没有发现他带回宿舍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的问题让他们都疑惑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着。我看着局上说道，“金属类的，有火的属性，平时被埋着的，或者收在什么地方看不到的。” 他们还是一个个相互看着。我吐了口气，说道：“阿伟回家了，但是你们还是有人接二连三的被影响着。那东西一定还在宿舍里。一会宿舍通电了，你们就找找这东西，说不定就藏在什么地方。重点的位置就在……西北！” 没人问我西北在哪里，想着当初我在我们宿舍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连个方向都搞不懂呢，高三的就是高三的。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阿高有点犹豫了:“那这酒。。。” “一会要是找到了，我们喝来当庆功。要是没找到，就喝醉了不受它影响。宿舍里亮灯的时间只有半小时。” 几个人都点头同意了我的决定。 知道在黑暗中几个人面对面坐着有多尴尬吗？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大家也只能这样坐着等到下了夜自习灯亮的时候。灯亮的瞬间，我们几乎就有弹簧一般弹起来就开始寻找。时间宝贵啊，就半小时，之后就是睡眠熄灯了。要是今晚上找不到我没关系，他们可就要人心惶惶的过一个晚上了。因为都不知道第四个去跳楼的会不会是自己。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要找些什么，只是按照它的特征，是金属的，是火属性的，还是被埋着的，或者是被锁起来关起来的。反正就是我们面前看不到的东西。本来我说得这么笼统，就已经做好了有人质疑的准备了。但是没有！估计这他们都被吓怕了。没有思考的能力，我这么说，也就这么相信了。 翻箱倒柜，甚至有人把阿伟的箱子都撬开了，把他的衣服全都丢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我在不小心踢到那地上凌乱的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叮叮的声音。我感觉着那，就是金属的东西。我蹲下身子，翻找着他衣服里发出叮叮声的东西。 他们的注意力，也被我的动作吸引了过来。大家凑在了一起，跟着我一起翻找着他的东西。终于在阿伟的一件校服外套里，我们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很小，上面还有着隐约的血迹，已经干枯了，呈现着黑色，但是我还是知道那是血迹。我说道：“你们有阿伟的电话吗？马上打给他，问问他这个打火机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高连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阿伟的电话号码，就听他说道：“阿伟，你怎么样了？……不是，我就问问你，你校服口袋里那个打火机是哪里来的？……别啰嗦，我这没时间聊天。” 手机挂断之后，阿高跟我们说，阿伟说的那打火机是在教师楼后面捡的，具体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他也不记得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打火机，就这点资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想让他们不受影响，第一步，就是把打火机屏蔽了，第二步，就是化解了打火机上的执念。要做到第二点，我需要更加多的资料。 我把打火机收进了一个麻布的小袋子里，说道：“阿高，跟我去找下老陈。” “老陈？！谁呀？” “跟我去，你就知道啦。” 虽然时间很晚，看着就要熄灯了，我们还是决定今晚就处理好。 我们先去的后门，但是后门，并不是老陈的班。接着我们就转到了前门，前门竟然也不是老陈的班。那上班的小保安就告诉我们，老陈和队长叫去喝酒了。 这可为难了，弄不好今晚上还得有人去跳楼呢。阿高急着问道：“知道他们去哪吗？” “就在前面那大排档。今晚是老陈老婆的忌日呢，每年都去喝酒的。” 那大排档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老高比我可着急多了，他二话没说直接出了校门，我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在那家大排档里，我们找到老陈和保安队长的时候，他们俩都喝高了。两人攀着肩膀，红着眼眶，地上全是滚着的酒瓶子。对于我来说，这是好事啊。要套话，人家喝醉了，才更容易说话。 我和阿高，俩人一人坐一边围着他俩请坐下。 老陈看着我，眼睛还是红红的说道：“哟，计承宝，这都快熄灯了，你还不回宿舍？” 我给老陈倒了酒，阿高跟着熊哥也是看多了这些酒桌上的事，不用我提醒，他也给那队长倒上了酒。 我陪着笑脸，说道：“老陈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小子，哪次找我，不是打听事儿的？” “谁叫你老陈在十一中有年头呢！你们没结账吧，一会儿我帮你们把这桌结了。”喝醉酒的人，通常有点雄心，听说是做我请客，老陈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愧能当扛把子啊！说吧，什么事儿？” 我把酒杯递了上去才问道：“老陈，就是四五年前吧，那男生宿舍里是不是有一对，跳楼的？” 老陈的声音都有些打卷了：“这件事你也知道？听说这两天男生宿舍里也有人跳楼。没跳成！” 我呵呵笑着说道：“对，没跳成！这不好奇来问问你嘛。老陈给我们说详细点儿吧，就当听故事了。” 那队长打着酒嗝，呵呵笑着说道：“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哪，胆子就是那么大。想当初我们遇到这么点事儿躲都躲不及呢。你们现在还来凑这个热闹。别瞎打听了，那事邪乎着呢。” “说吧说吧！就因为邪乎才好玩啊。”我说着，还陪着一张笑脸。 老高也给队长点上了烟，还递到了他的嘴前。队长抽着烟，这么才慢慢地跟我们说道：“就在五年前，那男生宿舍啊，天台上跳下来一女的。那男的呢，还在天台上昏倒了。好像是说什么早恋吧，你们现在都搬出去同居的大把多，学校也没管。可是五年前可不一样，学校乱是乱，但是同居的事儿还是管的挺严的。他们被查出来公布了，还叫了家长来。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谁知道那女的跳下去了，那男的却在天台上昏倒了。也是大半夜的，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女的都死透了，男的送到了医院。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反正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男的就一直没回学校。听说也就是这样一直昏迷着，没醒过，成植物人了。你说在一起跳楼，下去一个死了，上面昏迷一个一直不醒，邪乎不邪乎？” 那队长真的是喝多了，说得也没什么条例，反正我们也听懂了，也不要求他说得多漂亮。 阿高吃惊地说道：“不是两个都死了吗？” 阿高是被影响过的，他站在那准备跳楼的时候，满心满脑子里应该都是那两个人的心理活动。在他的感觉里是两个人都死了，我觉得这才是这件事最邪乎的地方。如果那男的没有死，那为什么他们这些被影响着要跳楼的人里都觉得是一男一女呢？我看到的第三个跳楼的人在天台上说话的时候也是一个男声一个女声。 从大排档出来，走向学校，我一句话没有说。就这么静静走着，脑海里一遍遍的筛过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 阿高问我：“宝爷，今晚怎么办？”感觉着，他叫我宝爷，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我说：“要么用绳子把自己和床绑在一起，要么就别睡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自己会不会解开绳子。” 阿高一脸为难的样子，一边骂道：“都怪阿伟，好端端的捡什么打火机呀？” 我心里却想着，这样一个打火机，就算要出现也应该出现在男生宿舍里，作为死亡现场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师楼后面？除非是有人故意把它带出男生宿舍，带到教师楼那边去。而这么做的可能最大的，就是学校里的某位老师，比如老吴!说不定这一对情侣他们成绩好，老吴就特意用这个打火机来留下他们，准备用他们来吓唬我们班的同学呢。怎么这么不巧的，被一个高三的人捡去了呢？ 回到宿舍门口，我说道：“好好睡吧，打火机我拿着呢。对你们宿舍的影响应该会小很多。”刚才说那什么绑绳子的话，多少有点逗他玩的意思。 阿高对我说道：“宝爷，这次真要谢谢你了。” “不用！你们是熊哥的兄弟，我也是熊哥兄弟。”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心虚。我是把熊河当兄弟，但是我们之间现在来说，彼此的利用已经大于兄弟的那份感情了。 阿高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人，听着我这么说，就直接回宿舍去了，也不会担心，打火机在我这里，会不会影响我。我手里握着那个装着打火机的麻布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袋子，把打火机取了出来。“嚓嚓”几声，那打火机被我点亮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体验跳楼 宿舍里早就熄灯了，黑暗中那打火机的亮光显得很微弱。只能照亮楼梯口两米的地方。一切是那么平常，远不如我想象中的出现诡异。越是平常才越让我不安，因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火光熄灭了，我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走着走着，我就听到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真的要跳下去吗？”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我跳！难道你不打算跟我跳下去吗？跳下去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那男人的声音，似乎在打颤，他很害怕，但是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我心里想着，跳下去吧，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的脚步慢慢走着，一直朝上走，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上走。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越过了二楼，到了三楼，四楼，五楼，六楼，七楼，我走上了通往天台的门。 我的心里感觉很沉重，很难受，就觉得只有跳下去，才能够解脱一切。我打开了，天台的门，春天那绵绵的细雨，洒在我的脸上，加上晚上的夜风有些凉，让我感到了冷意。我缓缓走向围栏，心里的那个声音，还在不停地重复着：“跳下去吧，跳下去吧，只要跳下去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就能让那种心痛的感觉消失，就能让这种沉重得说不出话，喘不上气的感觉消失。我一点点靠近围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的心里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那两个声音在不停地说话，特别是那个女孩的身影，还在不停地催促着我往下跳。 我的脚跨过了围栏，身体跨过了围栏，低头就看到那高高的楼，但是心里只有那个念头，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跳下去，一切就解脱了。 那一刻的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我的心里全都被那个男生的心里所占据，而女生一直在催促着我往下跳，我低着头看着楼下，就在一楼有一个女生抬头看着我，对着我笑，朝着我挥手。她说，跳下来吧，跳下来吧，跳下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她的脸不似正常人的白，是一种没有一点血色的惨白。 我的一只脚慢慢伸的出去那种凌空的感觉却我感觉不到一点害怕。 就在这一刻，我胸口的鬼手印，扑通一声跳动，带动着我的心脏的跳动，打破了，刚才一直在持续着心脏稍慢的跳动。而就在这一刻，我的心中惊了一下。男生宿舍里怎么会有女生呢？而且还是在这大半夜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在天台顶上还是在这围栏外面？ 我意识到我着道了，我被那打火机影响了。 楼下那女生还在朝我挥着手，对我说着：“跳下来呀，跳下来呀，我在下面等着你呢，跳下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心里暗骂道：我跳你妹呀！早死早投胎去，在这里嘚瑟什么呀？你跳我也跳，你当你是露丝啊？ 但是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对她说的。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你要等的人。你在等的人已经在你身边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女生死了，但是男生却昏倒在天台上。从队长说的话，男生一直昏迷不醒来看，他的魂并不在他的身上。最有可能的是，男生其实已经跳下去了。 会造成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我想就是因为他的魂已经不在身上了。如果说男生是跟着女生一起跳下去的，那么为什么现在女生又还在一直叫男生跳下去呢？这就是一个疑点。 我想要让女生离开的办法就是让她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不过如果真的让我找到了那男生的魂的时候，我是选择让他跟女生离开还是选择让他回到那植物人的身上，重新醒来呢？。算了吧，现在还没有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要想的是，先保住我的命吧！ 虽然我说话很小声，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听得到。只是她还是在下面挥着手，说着同样的话。我想要回身离开围栏，但是却发现身边有黑色的气体像一根根丝一般绑住了我的身体，让我没有办法移动。 操，难道真的要我跳下去陪她呀？我低声说道：“姐姐，我会把你的男朋友叫来送到你身边的，而我真的不是他。” 楼下那个傻逼姐姐依旧在朝我挥着手，一直说着那句要跳下去的话，我心里真他妈抓狂。 既然好好说说不通，总不能真的跳下去吧？想想还是用一些强硬的方法也是可以的。难题是，我现在动不了。 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候，我听到了金属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冲上来的人是梁恩他们。 梁恩那个狗腿老远就喊着：“宝爷，别跳！”还要朝着我冲过来。我以为我这回是真的要掉下去了，不过不是我跳下去的，而是梁恩，把我扑下去的。 好在这么多人里韦洪山还是比较冷静的一个。他仗着自己高大的身子把梁恩给挡住了。 鬼手印再次扑通的跳一下，我的脚能动了。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梁恩说道：“梁恩，你慢慢走过来，从我的腿包里把那把匕首拿出来。” 梁恩哆哆嗦嗦的朝着我慢慢移了过来：“宝爷，用匕首和跳楼死的一样难看。” “胡说什么呀，按我说的做。” 梁恩站在我身旁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从我的腿包里抽出了那把匕首，我说道：“把匕首丢下楼去。” 他一时间疑惑了。他们都知道我腿包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平时轻易是碰都不让碰一下的，现在却叫他丢下楼去。看着他的犹豫我说道：“丢下去呀？” 梁恩还要说着：“那我可真丢了？” “叫你丢你就丢。” 他这才把匕首丢了下去。楼下“叮”的一声属于金属发出的声音，之后那女孩子不见了，她一声声喊着的声音也消失了。几乎是同时，我的全身，那缠绕着的黑丝也消失了。身体重新能动起来的感觉真是好啊。 我翻回围栏里面，张开手，就给了梁恩一个熊抱，弄得他在那拍着我的后背说道：“宝宝宝爷……” “梁恩，你这次可是救了我一命啊！我包你一星期的伙食费,聊表感谢之意。。” “宝爷，你干嘛想着跳楼呢？”猴子问道。 “宝爷，这是着道了吧？我看着熄灯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回去，就在走廊看看，就看到你走上楼。跟他们说了以后，大家都觉得很可疑，就一起上来看看了。”刘宇说着。 那一刻，我看着她们几个都觉得特别的亲切，一个个都要上去抱一抱，拍几下。这样他们觉得很意外，也很紧张，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急着要从天台离开这地方，给我的感觉真不好。 “走，走走，回宿舍再说。” 回到宿舍，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都说了一遍。一个个都听的目瞪口呆的，特别是在我打着手电筒，站在宿舍中央，学着那下面的女孩子边挥手边重复着那些拖长着强调的话。 “跳下来吧，跳下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跳啊跳下来吧。” 高大个，直接跳上了床。梁恩也在那提意见，带着哭的声音说道：“宝爷，你能不能别学的那么像啊？” 猴子问道：“宝爷那现在呢？” “现在怎么样，睡觉吧。天塌不下来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觉醒来，老高，他们几个就把早餐带到了宿舍了？我一起来就听到他们几个齐声叫道：“宝爷。” 这回够尊重的了，我打着哈欠，问道：“一大早的你们干嘛呢？” 阿高回答说：“我们听说你昨晚也上了天台，好在没有跳下去。这不是来慰问你来吗？”昨晚梁恩他们上天台声音也挺大的，肯定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看热闹的人总是少不了的。 我翻身下床，说：“你是想来等消息的吧。” 阿高只是呵呵笑着也没有反对。 我说道：“你们要是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就去找陶静。让她帮忙从学籍资料里，把五年前那个昏迷的男生的资料调出来。”这业务可不是谁都能做的，陶静有能力进入那个网络里，我们却不是谁都能做得到。这事还得求陶静去。 阿涛他们谁都没有问我原因，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说服陶静的，等我在第三节课到教室的时候，陶静已经把一份资料丢在我桌面上了。她只是丢过来也没跟我说话。我还是说了声：“谢谢啊，陶静。晚上我去看你比赛。” 陶静看都不看我一眼，回到位子上坐下了。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的桌面上摆着那个小小的瓶子里的药酒。我心里那个高兴啊，看来离我们和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翻着那些学籍资料，上面有一个男生备注栏里直到现在还写的休学两个字。上面，写着，因事故受伤住院，还有着清晰的家庭地址，家长的电话号码。我把电话存在那手机里也把他地址任我记了下来。心里想着这趟算是出差吧，这费用阿高要给我报销。 第二百五十七章老吴家探秘 不过今天不适宜出差，因为今天下午还有个小测验呢。我就把出差的时间定在了明天，而今天要做的就是去老吴他家里看看。如果，那打火机真的是老吴家里掉出来的，那他家里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而老吴现在还在医院住院了。他那年纪把腿弄断了，没个一两个月的好不了。要出院至少那样20天吧！我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把他家翻一翻，那可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这当小偷的事，我也不能一个人去干吧，毕竟这件事儿，我可没跟阿高要利是，这事他得陪着。 午饭的时候我联系了阿高，问他这事有没有问题。 他一口答应道：“绝对没问题。上次你们高一的年级试卷不就是我帮熊哥偷出来给你的。” 我心里还乐了，这回是找的个老手。时间就定在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因为我们听说下午第一节课全校老师要开会，至于是开什么会，我们就不知道了。第二节课就是我们班的小测验。 第一节的自习课我就溜出教室和阿高汇合之后，直接往教师楼那边走去。 教师楼，就在土坡的旁边，那地方比较偏僻，不是住在那里的老师都不会往那边走的？老吴住的房子在四楼，翻阳台是做不了了，他的阳台上，还装的防盗网呢？ 阿高直接用一根铁丝对着他那锁左拧拧右拧拧，那门竟然打开了。我看着这个阿高，夸道：“厉害啊。这种功夫，如果用对了地方，那也是人才。” 阿高低声说道：“小手艺罢了。道上人家看不起小偷，那些能收保护费的，才是真功夫。” 我一时也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说的用对了地方，也是人才，病不是说让他去当小偷。要是能把阿高拉过来当自己人的话，他这功夫，说不定能帮我把胖哥那的账本给偷出来。他那都是大笔的进账出账，不可能像梁恩那么用草稿本当账本的。要是有那账本的话，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因为我们都知道，老吴是不可能在家的，而他在学校的这套房子里也没有住着别人。我们推开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家里一切如常，不算豪华，也不算简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老吴从胖哥那得到的钱应该很多了吧，看来，他并没有拿钱来装修房子买家具。他开的车子也是一般的三四万的便宜车子。那他这多钱去哪里了呢？ 阿高压低着声音问我：“我们家要找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目标吧。” 我说道：“就随便看看，就看看。什么都不要碰。” 我把他的房子里里外外走了一回。甚至在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我的手心里都已经捏着香梗，准备着有什么不对，就先射过去了。可是什么也没有！ 走了一圈，如果一定要让我说这房子里有什么特别的，我会说这房子的佛像是朝墙的。 老吴既然是个学道的，那家里供着神也是很正常。我师父那是供着道藩的，不过在家里一般还是供佛。 供佛，一般神像面都是朝外的，和他家客厅那种佛像，面是朝里的。这不是让神面壁吗？这种情况，就有点像当初我在绝色里放出那个红衣厉鬼一样，先把走廊上的关公给面壁了。他家里既然放佛像，那这佛像的作用就出不来。出不来干嘛还要供着呢？ 我们用了20多分钟，把他那两房一厅，理理外外都找了一遍，就连他的床头柜都被我一个个抽屉打开了。床底我都看了一遍，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打火机不是从他这里掉出去的？ 阿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连要看什么要找什么也不知道，就站在客厅的大门旁，在那给我把风呢？ 我说道：“走吧，回去上课。”就在这个时候，客厅柜子上的一个夜明珠滚了下来，就这么不巧地滚到了我的脚边。我疑惑着看看那夜明珠，感觉着也不是什么值钱货，地摊上五块三个，买给孩子玩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把它收到了腿包里。一种直觉，它好好的能滚到我的脚边，就应该是跟我有缘分的东西。 我们学这个本来就讲究一种缘分。 阿高拉开客厅的门，外面就传来一个女老师的尖叫声。真的是尖叫啊，楼顶都要被它震塌了。紧接着就是一个男老师浑厚的声音：“小偷！” 几乎是一种本能，听到别人喊出这一句的时候，我和阿高都选择了拔腿就跑。 如果那时追我们的是英语老师，或者是数学老师，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可是偏偏的那是个体育老师，还是个短跑能手。我们俩跑到楼下的时候他已经把阿高一脚踹得个狗啃地，再把我掐着脖子转了一圈，差点脖子都被拧下来了。我估计着，我脖子后面就是一圈红印子了。 我叫着说道：“哎，老师轻点，老师轻点，我们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你们跑吴老师家里干嘛？吴老师住院着呢。” 那女老师也跑了下来，嚷嚷着要把我们俩送到政教处去。而同时，很多老师都是散会没课，回家吹空调的。看着我们两直接给我们来个搜身了。 还有人说道：“计承宝啊。我听说他上学期就有一个大过了。这次要是真偷了什么，直接送派出所去，开除得了！” 我们几乎是推着送到了政教处。政教主任还在校长那边开会呢，我们俩就被关在政教办公室里。 阿高在这方面也是老油条了，也没有多大的拘束，也不需要我去安慰他。他靠在墙边上，说道：“好久不来这里了。上次来还是因为跟我女朋友在校道上接吻，被拉过来的。我女朋友不混，是个乖宝宝，进了这地方，就一直哭一直哭。老师都没骂她就哭了。” “哦，有什么哭的啊？” “谁知道女生心里怎么想的啊。又掉不了一块肉的。从这出去之后，她就连话都不跟我说，就这么渐渐的分手了。” 我突然想到了陶静，以前跟陶静两个被关在政教处的时候，她一样不需要我安慰。甚至说，就算是被老师打，也不需要我来维护她。突然感觉我好差劲，我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有好好照顾过。 趁着没人，阿高问我：“宝爷，你刚才找到什么了吗？我们这不会是什么都没找到，什么用都没有，就白在这里站着了吧。”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们可什么都没拿。” “你刚才不是拿了一颗珠子吗？” “那珠子五块钱三颗，他想让我赔我赔他300颗。我拿了珠子，把他埋了都行。” 我们俩还在那说着话呢，门就打开了。政教主任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俩一眼，就说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就不能安分一点啊？一个都高三了还整天有事，要不要高考了？还有你计承宝！你们班主任在住院呢，你还就在这儿惹事，不嫌我麻烦啊？” 我陪着笑看着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这才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掏出了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老师，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儿。纯属误会！” “还说没做坏事？都被人家当小偷抓了，还是在你们班主任吴老师的家里。” “他家被偷啦，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别乱说话啊！”他在紧张地看着那边的阿高，我连忙说道：“放心，自己人。” 我们这正惬意地聊天呢，办公室的门竟然又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就是校长。我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说道：“老师我们真没偷东西。”还要趁着校长没走进，把那吃到半的棒棒糖悄悄地拿出来。丢了吧，会发出声音，不丢拿在手里，也会被发现。我就把糖黏在了办公桌的侧面，一时半会也没人会发现。这种坏事，我做多了。 政教主任也是个聪明人，他也突然变了语气，冲着我就吼道：“还说没偷东西，你们到底是想上门偷什么？说！” 阿高很不爽的，别开头，一声冷哼，标准的混小子作风。换来的就是政教主任一巴掌打过去。那巴掌就是打给校长看的，校长在一旁说道：“行了行了，别留印子啊。快点处理完，我那边跟你说两件事儿。” 政教主任点着头说：“马上马上。”然后转向我说道：“计承宝，你说你们到底是去吴老师家干什么？” 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月考不是快到了吗？我们就是想去偷试卷的。”这借口够可以的，上下能联系，也符合逻辑。 “他跟你不是一个年级的，你们怎么去偷试卷？”政教主任瞪着脸上红红的阿高。 “是我偷，他是我花钱雇来的。一小时十块呢。” “哦，我看你当初考的上明南高中，那也是偷试卷了吧？” 我小声说道：“一般中考试卷可不容易偷，要是我真的偷出来，那我还考什么明南高中啊，我直接去读北大少年天才实验班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魂在哪？ 校长在旁催着：“不就是偷个试卷，麻烦什么。没偷到就行了。让他们先回去吧，那边赶着开中层会呢。我一个校长在这里等你一个主任这合适吗？” 政教主任又数落了我们几句，这才放我们离开。我和阿高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陶静在办公楼前，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来干嘛的？跑过去就问道：“陶静你怎么在这儿？” 陶静随口就说道：“我来找杨老师的，关你什么事啊？” 但是仔细打量打量陶静，我还是笑了起来。她穿着黑色的警察训练服，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拿。如果真是来找杨老师的那至少也拿本练习册吧。 不过既然她说了谎，我也不去揭穿她。我换了话题：“什么时候去比赛呀？”我说这话的时候阿高朝我挥挥手先离开了。 陶静依旧是没好气地说道：“用你管啊？” 他的语气是不好，但是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离开。她就站在我面前，跟我说着话，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她有些犹豫，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听说你昨晚想跳楼。想你这种坏人，跳死了最好。” 我低着头，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是呀，你不理我所以我想跳楼。” 她推开了我，说道：“少说这些谎话吧。你的谎话我听多了。” “那你给不给我一个说真话的机会？想听真话的话，今晚上我去看你比赛，比赛结束之后，我送你回家，我们再慢慢说。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说着她就转身朝着教室走去。 我笑了，她这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答应了？ 晚上去看陶静比赛的时候，我把打火机也带上了。那东西留在宿舍里才是危险的。 因为是晋级赛观众比以往多了不少，我就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陶静比赛。这一次陶静发挥还不错，至少能留在比赛场上了。我想就算没有那些药，她也会很努力的赢得这一场。毕竟这一场要是输了，她就要离开这个赛场了。 在比赛结束之后我走向了陶静。钟禹却警惕地挡在了我和陶静之间。他刚要说话陶静就走过来说道：“我跟宝爷回去就好。钟禹，你跟教练说一声。” 钟禹一脸的疑惑，但是说出什么话来。在他们教练还没有开车出来的时候，我就带着陶静上了的士。这个时候，就特别想着，要是我也有车子就好了。差不多了吧，下学期应该能有了。 在车子上我没有说话，陶静也没有说话。车子就在沉默中，朝陶静他们家小区奔去。 不过我在陶静他们家附近的一个烧烤摊前叫停了的士，买了几个串串，一人几串，边吃着边往陶静家走去。陶静问我：“你真的在贩毒吗？” 我先是点点头，接着说道:“也不算是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陶静问道。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帮我爸报仇你相信吗？”我说着，“这个故事挺长的，你有没有时间慢慢听吗？” 陶静说道：“那今晚咱两别睡了。不过我要听的是实话，我会录音，你要是再敢骗我的话，我会把录音交给警察，让他们把你抓起来。” “喂，不带这样玩的！”交个警察女儿的女朋友，就有这点难处。这种事情也要讲究证据，还录音呢！ “你要是不想这样玩，你现在就转身回学校去吧。我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我有权利修改游戏规则吗？在这件事儿上，她就是女王。 从小区门口一直到他家门口，我在这段时间里仔细地想着我要怎样去圆我的谎言。 我不能把这里面的牵牵盼盼都告诉她，但是也不能继续撒谎。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就像有人用尸体贩毒这么能说，那嫌疑人就是老吴这不能说。以陶静的性格，要是她知道了老吴就是害人的人，她会直接冲上去就给老吴一顿暴揍。陶叔叔事情，也不能说，那样说出来牵扯可就大了去了。 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不停的运转着，就是这里面事情的各种关系，等到了陶静家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能给这个故事把它圆满了。 陶静的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以往更乱了一些。这段时间，她睡在家里，一些晒干的衣服，也直接丢在沙发上。家门口还放着一双她爸的拖鞋。我记得这个是我教她做的。 那个晚上，我和陶静都没睡。她就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里打开录音放在了客厅的桌面上。我就坐在她的对面跟她说着我是怎样立志要当扛把子的，我又是怎样接触胖哥接触白面的。我把我做的这些事情的立意，都放在帮我爸报仇，还有就是击败那个用尸体运毒的人。 这些事情里，还不时有一些陶静一起参与过的事情，也有当时我那么做的一些原因。当初她心理的疑点现在都被我说通了。 我想在故事中的我，就算的的确确是一个违法的人，但是却是一个在情理中能占据优势的人。 陶静就算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在对这些事情的分析上，情感是大于理智的，所以当我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看我的目光，我就知道，她不会把我送到警察那去。 我朝她笑笑说道：“陶静，还生气吗？我可能完完整整，事件高度还原呈现在你面前了。你就行行好，不生气了吧。” 她依旧板着一张脸，拿起手机，按着几个按钮，说道：“生气！当然生气！你就那么利用我啊？” “我没有利用你！我是担心你知道这么多，你会生气，你会不把我当哥们了。还有，我担心把你带进危险中。”我靠近她，头碰着她的头，看着她把手机上的音频删掉了。 她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把我当哥们吗？计承宝！你真是让我失望！” 我在她的怒瞪下，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脚轻轻踢了我一下：“去洗澡！明天还去不去学校了？” 看来这是要天晴的节奏。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那跳楼的女生。如果不是她让我去天台跳楼，说不定陶静还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呢。 我曾经也在这里住过，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还有呢。洗过澡走出来，陶静也抱着衣服准备洗澡，边跟我说道：“今晚你睡沙发，被子我给你抱过去了。” 我蜡拉住了即将走进浴室的她的手臂，说道：“一起睡吧，又不是没有一起过。” “我不想！” 她这个回答，是连一点的劝说余地都没有。她走进了浴室中，关上了门，我说道：“我明天真的不去学校。” “下星期一月考！” “哦，我记得。不过明天我真有点事。我想去看看那个在天台上昏倒的男生。那个死去的女生，一直叫我跳下去，如果当时男生的魂是跟着她跳下去的，那么她应该不会这么执着着，让别人跳下去。从这个推断，女生身旁是没有男生的魂魄的。但是男生一直昏迷不醒，也是一种类似没有魂的表现。那他的魂去哪了？这个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那好，我跟你去！” “不用了，让阿高跟我去就行。阿高他们宿舍是这件事的事主。这种出差的事情，当然是让他们报销费用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还是你觉得我会扯你后腿了？” “不，你很优秀。行吧，反正也没什么危险的，就是去医院看望病人罢了。” 我觉得，睡沙发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对于陶静来说，这沙发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沙发上……算了，越想越难受。 天亮醒来，我和陶静就直接去了医院。按照学籍资料上注明的那家医院，我们坐着公交车，足足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到地方。 那医院名声挺好的，就是在市郊，还就一趟公交车到那里。 从公交车上下来，空气很清新，而且天空也终于放晴了，映着阳光让人心情好起来。一路打听，问道那男生的病房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那男生就一个人在病房里，一动不动的。这种变成植物人好几年，还有能住咋医院里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了。没钱的早就接回家去。病房很普通，他就躺在白色的被子下，要不是早知道他是植物人，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死人，只是忘了把脸盖起来而已。 看着病房里没人，我们就直接走了起来。陶静问道：“植物人？你打算怎么做？他又不会回答你什么。” 我拿出了煤油灯，说道：“尸体都会说话呢，他又没死透。试试看，他的魂在不在身上再说。” 我把煤油灯点上，放在他的头边上，火苗跳动了几下，稳定了下来。就这么一直燃烧着，没有一点异常。 陶静问道：“那要是他的魂找到了，你是送给那女鬼，还是让他醒过来？” 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低声道：“他的魂就在身体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下一个被害者 “竟然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他不醒来呢？”我自言自语着。 陶静说道：“我爸说过有一种心理反应，就是人在受到强烈的刺激或者是一些特别让人痛苦的事情的时候，会选择逃避。就是忘了整件事情，不愿意去说，或者干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种现象，在案件中一般是受害者身上发生的。他们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道这个男生，根本不想跳下去，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女生，上了天台。我还记得我被打火机影响的时候，站在天台上的那种心理。那种没有办法提出自己真实想法的心理。我当时的各种感觉，应该就是那个男生的心理吧。 女生跳下去死了，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所以在心理上就出现了陶静说到的那种心理现象。他的魂就像蜗牛一样，缩进了壳里，对外面的一切都不错出任何的反应，这样就像植物人一样。 不同的是我们一般说的植物人，是指他的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但是身体机能还在运转的情况。而他的魂还在身体里，应该算是睡着了不肯醒来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洗得都已经泛白的蓝色护工服的中年护工，她看着我们就嚷道:“你们谁呢？” 我连忙说道：“阿姨，我们是他的同学，来看看他的。” 护工一边准备着流物一边说道：“真是奇怪了，都多年了，还有人来看他。他爸妈上个星期来医院都还在考虑着，是不是放着他不管，让他自己饿死呢。” 我看着病床上的男生，如果他知道自己被父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愿意醒来？ 我整理好东西，就跟陶静退出了病房。陶静还在数落着他的父母，我的心里却更加的沉重了。我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基本可以决定这个男生的命运，我是要让他活下来，还是要让他跟着那个女生离开？ 我不能决定，任何人的命运，但是我想我应该把那个女生带来看看，让她来决定这个男生是死还是活，毕竟女生的死也跟男生有关系？ 我把我的想法跟陶静说了，本以为她会反对，但是，他却气呼呼的说道:“就应该这样，那女生都跳着去了，他还不跳下去，这不就是孬种！他要是不跳，之前就不应该答应人家。就应该把人家拉住！那女生也是看走眼了，这件事就应该让着女生来决定。不过我觉得吧，我是哪儿女生的话，我就要他跟我走！哼！不能便宜他了！” “说不定人家温柔如水，善解人意，说他要是活着，就继续活着吧。” “那样的女人太少了！” 我没有反对陶静的话，但是在心理却暗暗赞同她的说法。这社会上，女鬼存在的数量本来就比男鬼要多得多。很多女人是没有这么轻易就放开的。 陶静突然就挽着我的胳膊说道：“宝，这里就在城南区，我们去你的那几个场子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呀，都有老板看着呢。我只是月底去收一回钱罢了。”昨晚给陶静说的那些事情，看来她的感兴趣了。毕竟在那些故事里，我不是反面人物，而是一个用自己的力量，击垮贩毒组织的英雄。陶静这种十几岁的女生不是最崇拜这些的吗？ “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带着失望的语气放开了我的手，说道，“我就是想去了解一下，我爸爸工作性质。老说缉毒警缉毒警，那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就是找出毒贩子，把毒品搜出来。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回家不能联系家里人呢？” 原来陶静崇拜的不是我，是她爸啊？我知道，陶静是在想她爸爸妈妈了，就攀上她的肩膀说道：“好哥们，去就去！但是先说好了，你去了就要把自己当男人，别露出自己的小女生样来，那里乱着呢。” 陶静歪着头看着我，挑着眉说道：“我什么时候小女生样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里男人多，大家抽烟喝酒，攀肩膀的。你可别发飙。” “哼！”陶静这也算是答应了，我们就直接打车过去。 还是下午，我们俩先去了电玩城，玩了整整一个下午。陶静玩起来的时候，真的看不出是女生样来。那种打架的街机，杀得超级厉害。电玩摩托车，骑起来，那架势把我还霸气。加上她外形也漂亮，一些小太妹一时半会分不出男女的，还想上来勾搭她呢。 到天黑了，我们才去那些场子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地下酒吧。在钢牙那吃东西。 虽然现在我在城南的场子已经有六个了，但是我还是习惯把钢牙这当成大本营。上次，钢牙被打飞了牙，都没有出卖我的事情，我可是还记在心里的。我已经把钢牙，当做是好兄弟了。 今晚的地下酒吧，请来的歌手是一个大学生，唱着忧伤的情歌。忧伤感感染不了我们，钢牙叫来几个朋友跟我们一起喝着酒。 在酒吧这种地方，喝酒当然也要抽烟，虽然我很少抽烟，但是对烟味也并不排斥。陶静坐在我的身旁，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抽烟的味道。但是，她也没有提出意见。 这里灯光很昏暗，而且光线不稳定。我特意让钢牙做在陶静身旁，钢牙上次是见过陶静的。他应该知道陶静是女生。我的手也一直好哥们的攀在她肩膀上。就是担心有人挤过来也对着陶静抱上一把。 这种光线下，还真有看不出陶静是女生的人，对面的兄弟给陶静递上了烟，陶静也学着我们的样子，接过烟叼在嘴里。然后拍拍我身上，问道：“火。” “火什么火啊？”我就这么应着，也没下文了。这里太昏暗了，看不出我额头上的黑线罢了。让她把自己能男生，她还真的叼上烟了！陶叔叔让我保护好陶静，意思可不是保证她的安全这么简单的，这里面还包括了，在陶静一个人的时候不学坏，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钢牙也接到了那男人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手里上下寻找着打火机。应该是听到了陶静问我要火的话，他也笑着扑到我的身上，就是想在我身上寻找着打火机，边说道:“打火机呢，点支烟呀？” 我打开他的手说道:“我要不抽烟哪来的打火机？这烟来路正不正啊？”我说着，从陶静嘴里抽出了那支烟，就叼我嘴里了，朝着刚才递给我们烟的兄弟说道：“火呢？” 钢牙还是伸个手来在我身上，东摸摸西拍拍，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只不过那打火机是装在一个麻布小袋子里的。 我说着：“哪个打火机不能用！”边说着，边伸手抢回打火机。我怎么就忘记了今天收着这东西，在身上嘛？但是因为我和钢牙之间隔着一个陶静呢，一时抢不回来。 钢牙没有被我严厉的语气吓住，他以为我是在跟他闹着玩呢。还特意别过身子，擦燃了打火机，用那火苗点上了烟。然后把打火机，抛过来给我，说：“不是能用吗？小气！女朋友送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陶静，上次他应该也能看出来我和陶静是在一起的。只是现在的陶静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钢牙呵呵笑道：“你们俩看什么呀？” 我们俩确实都在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因为就在刚才那打火机被点亮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在他的身后站着那个女生。就是我站在天台上的时候，在楼下朝我挥手，叫我跳下去的那个女生，那就是个鬼！她在火光被点亮的时候，出现，在火光熄灭的时候消失。 陶静连忙摇着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拿起桌面上的酒杯酒给自己灌下去了。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对钢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然后抢过陶静手中的杯子：“真没什么，别喝啦，喝这么急，小心喝醉了。” 陶静别过头，脑袋搁我肩膀上，低声说道：“刚才那个我看到了。她就站在钢牙身后，低着头看着钢牙。” “看到就当没看到。” “钢牙他……” “今晚上咱们得找借口留在这里，要不钢牙真能出事了。” 因为我们俩现在这姿势比较亲密，那边不熟的兄弟随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 我也就是笑笑没回答。那兄弟就说道：“这没什么，现在这城南的老大熊哥，不也是一个gay吗？听说玩男人的滋味……” 看着我的脸沉下去，他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另一个兄弟说道：“就是，现在长得漂亮一点的混子，要是被雄哥看下直接拉上床，不带招呼的。” 又一个兄弟说道：“那雄哥的老爸之前不也是这样吗？听说还是在做那事的时候，被小男生下手的。父子两都一德行。”说完几个人都低低笑了起来。 钢牙知道我跟熊河的关系，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说别人干嘛啊？来来，喝酒喝酒！” 第二百六十章第五个要跳楼的 我的心里却沉了下去。虽然之前就想过，当上城南老大的熊河，不会再是学校里那个为了赖非而憎恨毒品及毒贩子的熊哥。坐上那个位置，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改变来得那么快，那么明显。 既然是决定要留下来的，那怎么着都要想个理由吧。他们都既然觉得我跟陶静肯定就是一对兔爷，那我也就不客气的贴着陶静的耳朵，说道:“来个欲火焚身，我们躲到办公室去。” 陶静瞪着我一眼，却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不过看着陶静的样子，我也实在不确定她能不能演好这出戏。因为我们要骗过的是钢牙，又不能直接跟钢牙说你后面站着个鬼！ 十几分钟过后，陶静揉着太阳穴说道：“我头有点疼，能休息一下吗？有白开水吗？我吃点药，这里的音乐太吵了。” 我觉的陶静真不是演戏的料，就现在酒吧里这忧伤的情歌，怎么就说音乐吵呢？不过既然她没有按剧本来个欲火焚身，我也就只能按着她的设定说道：“去办公室吧，借用一下钢牙的办公室。”之后对钢牙说道：“喂，兄弟，你办公室里没藏着什么美人吧？” 钢牙笑得那叫个猥琐，说：“你们别把我的办公室弄脏了就行。” 钢牙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扶着陶静站起来朝着办公室走去。 那间办公室之前是没有的，是在我进入这家酒店之后才强烈要求把原来的杂物间开了个窗子做成了办公室。真不知道，钢牙之前是不是被哪个风水先生整了，理气最好的位置竟然作了杂物室。 那个办公室不大，也就十平米，但是里面却有着很强的隔音效果，进到办公室以后，外面的声音就都被隔离开了。里面摆设也很简单。一个办公桌，一组沙发，一个保险箱，保险箱上摆着一只玉蟾蜍叼着铜钱的。其实那保险箱里也就放了八百块钱，也不是真的用来放钱的。这就是一个旺财的布局。这个办公室坐落在整个楼的后面，窗外对着的是停车场，也不是真的在地下。最好的催财位置了。 陶静直接坐在那小小的沙发上说道：“烟味真呛人，想不通你们怎么就那么爱抽烟呢？” “那你刚才还说要点烟呢。” “我那不是配合你吗？” 我又说道：“以后在这些娱乐场所，别乱抽别人的过来的烟。就算是朋友的也得谨慎着，这里面卖的烟可都不一定是烟草公司的烟。也有可能是我卖的那种烟。” 陶静点点头：“那么，现在呢？” “等钢牙什么时候上楼顶跳楼，我们就去看热闹行了。” 陶静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们把打火机点亮来试试看，说不定能提前解决这件事儿。” 我掏出那个打火机，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不要冒这个险。”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陶静笑着：“跟着你胆子能不大吗？” 反正还有的是时间，我就把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给陶静玩着游戏。我就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顺便把钢牙的账本也翻来看了看。看着那上面的数字，我心里那个笑啊。估计着这个月又有不少进账的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短信的滴滴声。这年代发短信的，基本上都是广告，或者是垃圾信息，我也没有急着看。等账本翻了一遍之后才去翻看手机上的信息，顿时吓得手机都快摔地上了。 陶静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是什么短信吓成这样啊？” “垃圾短信！垃圾短信！”我赶紧说道。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他发过来的短信就一句话：“叫你保护陶静，允许你和陶静在一起，不是叫你教她抽烟喝酒，把她带坏的。” 这个句子不管是从语气上还是从内容上都可以断定是陶叔叔发来的，只是这个电话号码，并不是他的。想来他也是谨慎地用别人的手机发的短信。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第一次带陶静出来，就碰上了有人给他递烟，她还真的叼嘴里了。就这么巧的，就让认识陶静的人看到了。能把这个情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告诉陶叔叔的那人肯定是个警察？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缉毒警。 看来地下酒吧已经摆警察盯住了这里面的疑点，我拿的手机先把这条短信删掉，再给胖哥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城南这边最近警察盯得紧，让他把下线，先撤几天。同样的内容，我也发给了雄哥。 等到晚上一点多的时候，钢牙才走了进来，看着陶静还在那撑着眼睛玩游戏，就说道：“你们俩不是去开房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呀。”我说着。 “玩三p，咱不干啊！”钢牙笑着说着。看他那样子，也是一副喝醉了的样，要不也说不出这样的玩笑话来。还没等我骂他呢，他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边说道：“我去下卫生间，要吐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钢牙却没有再进来，陶静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伸着懒腰说道：“那个钢牙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呀？不会是掉厕所里被冲走了吧？”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着他也去了卫生间，有十几二十分钟了，这就算要吐也该吐完了吧？“不好！他说不定已经去跳楼了！”说完我就冲出了办公室，陶静也紧跟在我身后。 酒吧外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那个大学生歌手已经不在唱歌，收拾东西在吧台领钱，准备出门了。 我走向吧台问道：“你们老板呢？看到了吗？” 那酒吧的小二说：“他不是进去办公室了吗？” 刚出门的那个大学生歌手又冲了回来，对在酒吧里就喊道：“楼上有人跳楼，好像是你们老板！” 我心里暗暗叫到，这回真让我说中了？冲出酒吧，从旁边的楼梯上直接充上楼顶。我没有站在楼前跟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抬头看楼上，反正我知道那在楼上准备跳楼的，肯定是钢牙。 这座商业楼的天台在设计上并不是让人走动的地方，所以天台边连围栏都没有，也没有上天台的楼梯。只是在顶楼的天花板上开着一个不足一平方米的天窗。我冲上去的时候天窗已经被打开了，好在这种商业楼的层高并不高，一个冲刺，加一个跳跃就到攀上天窗，从天窗上爬出去。 我刚从天窗露出一个头，看到的就是钢牙已经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上。在天台的前面那凌空的地方，那个女鬼拉着钢牙歪歪斜斜的领带，带着他往前一步步的挪着脚步。 她还在说道：“跳下来吧，跳下来吧，跳下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永远的在一起。” 这次的情况非常的紧急。天台没有围栏，钢牙的脚已经站在了围栏的边缘上，只要在向前一步，他就真的会掉下去。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炷香，掰断香梗，直接朝着那凌空的女鬼射去。 这一次我射偏了，香梗只是擦过了女鬼的手臂，但是还是让她放开了牵着钢牙领带的手。 钢牙就站在天台上，一动不动。我想钢牙现在就跟当初的我一样，身上有着那些黑色的丝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动。 女生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下来陪我呢？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为我跳下来呢？他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那个男生并没有随着他跳下去。这应该才是让她最痛苦的，最放不下的执念。 我说道，：“姐姐，我们并不爱你，就算我们跳下去了，跟你在一起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姐姐是个善良的人，是一个真正爱过的人。放了钢牙吧，我把你带到他面前，你来决定是否要将他带走。” 女鬼看着我，轻轻摇着头，说道：“不，你是在骗我的！我被骗过一次，你还想再骗我一次吗？我要他跟我的离开。”她的目光看向了钢牙，我知道她说的这个他指的是钢牙，“就算他不爱我，至少我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我警惕了起来，从那个小袋子里掏出了打火机，问道：“曾经是谁骗过你？是谁收藏的这个打火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要让他死！要他下来陪我！”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只要她再次伸手，钢牙就真的掉下了。我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冲过去拉住钢牙。 我缓缓朝前走去，边走边说道：“是不是铃铛的声音？金属的铃铛敲击的声音。” 女鬼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那铃铛的声音。那声音让我很痛苦，我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地方，只要有人跟我在一起，我就离开这里。我不会再害别人了。一个人真的好痛苦。你知道那种跟人私奔，但是走到半路，却被丢下的感觉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我是不是很坏 “姐姐相信我，我把你带到他的面前。你爱的那个男人，他现在成了植物人，就在医院里。他爸妈准备要放弃治疗了。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到时候你就能跟它在一起了。你不需要伤害任何人，你还是一个，漂亮的善良的女生。”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离她很近了。就站在钢牙的身边，我把那打火机伸向了女鬼，朝她微笑着点亮了打火机。 在火光中她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真的！不要伤害别人，姐姐，你爱的男人还在病房里等着你呢。” 女鬼的身影渐渐淡了，淡了，最后消失在空中。钢牙回过神来，惊呼着连续喊了几声：“啊啊啊啊啊~” 因为是站在天台的边缘，他有些站不住的身体往前倾。我赶紧拉住了他，他退后了好几步才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差点掉下去了。” “你没事儿吧？”我问道。 钢牙却直接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就是腿软。我怎么想着跳楼呢？就好像有什么特别特别沉重的事情，必须跳楼才能解决一样。喝酒也能喝出这么大的事来了。”他伸过头，看看楼下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对呀，别人喝醉了去卫生间吐，去大马路上唱歌。你喝醉了就跑天台上来跳楼。钢牙，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打击啦？女朋友跟你说分手了？”我也跟着装萌着。 钢牙还在喘着粗气，伸手要我扶他起来。我扶起的钢牙，陶静就站在那个天窗旁边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宝！好帅！”她这个动作，还是跟我学的呢。 我朝她说道：“你怎么也爬上来啦？” 陶静看着我扶着的钢牙说：“我不上来，你怎么把他弄下去？” 说的也是，钢牙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我总不可能把他拖到天窗那直接丢下去吧。 我和陶健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钢牙弄回地下酒吧。让他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吩咐他们店里的小二照顾好他们老板。这才离开了地下酒吧。 看着时间都快两点了，这个时候再去医院的话也不现实。我们两还是先回了我家。在这边，离我家很近，而且我妈那工作时间晚上回家晚了，也用不着担心吵着她。只是在回到家之后还是少不了被我妈说叨几句。我就是个混子，我妈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念叨几句罢了，就要我们早点睡觉，明天早点回学校去。 在我家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让我睡沙发的。我和陶静就一起躺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躺着，连碰都不碰她一下。因为那个打火机，我就放在床对面的书桌上呢。人家那的爱情受挫跳楼自杀的。我们要是在这里上演**，保不准她不出来闹一通的。 第二天早上，我们并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那家医院。天公作美，就两天的晴天就再次下起了飘飘洒洒的细雨。这种天气正利于那女鬼的出现。 去到医院的时候，正是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我们朝着那男生的病房前走去，听着医生吩咐昨天那护工说道：“他爸妈今天打电话来说，从今天开始停止支付医疗费了，他的所有护理都停止。” 这种事情，当爸妈的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打个电话过来通知，没有亲自过来，我想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而是他们担心真的来到这里，看到儿子就会改变这个决定了。 这种事情对于已经是好几年植物人的病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离奇的事儿。护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这个病房。 陶静低声说道：“真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呢？他这样不生不死的躺在床上这么多年，自己也应该后悔了吧。” “我们不能为任何人的命运做主，接下来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我走进了病房中，从被子下拉出了男生瘦骨嶙峋，已经开始萎缩的手。把那个打火机放在了他的手里，让他拽紧打火机，然后我就退出了病房。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我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见上了面，是不是说上了话，那女鬼又会跟他说些什么呢？只是在这种沉重的心情下，我和陶静都站在走廊上等着，总感觉事情不会拖太久的。 我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也给给陶静递上了一个。她不客气的也吃在了嘴里。 在棒棒糖，刚吃完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机器出现异常的“嘀”声。接着医生护士都跑了过来。 几分钟之后，两个护士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说道：“这也奇怪了。他家里人才刚通知医院说要停了他护理的费用，怎么这人就马上走了吗？” 另一个护士说：“说不定他听到了医生说的话，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有些植物人，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是还是能听到的。听到了这么让人伤心的话，还不如早点咽气了呢。” “哎，就是可惜了，才刚20多岁？” “谁知道他当初受了什么刺激，身上没有一点伤，却成了植物人呢？” 我和陶静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走出了医院。就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小店里，我拿起了公用电话，播下了手机上存着的他妈妈的手机号，这个是在他的学籍资料里找到的。 我用一种悠悠忽忽的声音说道：“妈妈，我走了，我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记住把他跟我埋在一起。” 没等那边有任何反应，我就挂断了电话，丢下两毛钱在桌子上就拉着陶静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我问道：“陶静，我是不是很坏？其实我完全有办法把那个男生救活回来。” 陶静说道：“那是他活该。” “对！每个人命里都有债，欠着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我想到了老吴。他收集了那么多的尸体那么多的鬼魂，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欠了多少人的债，什么时候上天才收了他呢？ 我正想着他呢，陶静就问道：“拿着铃铛的人调查到是谁了吗？我可以帮忙吗？” 我没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老吴，所以也只能回答：“不用了，我师父去帮我打听了。” 我们是下午的时候回到学校里的，对于我们失踪的这两天来说，班上可真是变化大了。 我一走进教室梁恩，就扑在我的身上，哭着喊着：“宝爷，你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在哪里跳楼了，死了都没人帮你收尸呀。” 我直接把他推到靠了墙，说：“你能想我点好吗？” 第二个迎上我的人是韦洪山。他跟我说：“黄鱼去看了黄成，下周一黄成就能回来了。现在黄成的处置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十一中。他们几个就想着，带着人去看守所大门那接一下黄成，至少要让黄成知道我们这些兄弟没有忘记他。 我同意了，让他安排好事情，时间地点通知我。钱要是不够用就跟梁恩要去。 陶静早已经回到她的座位上开始写练习了，我坐在我的座位上，却心定不下来。总觉得教室里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一直空着的我旁边的那张桌子，竟然放进了不少的课本。又有新同学来了？ 我朝着梁恩挥挥手，让他靠过来问道：“那是谁的课桌？” 他先做了一个流口水的动作，然后才说道：“一个美女！宝爷，这个你可别跟我争，我定下了。” 我一声冷笑，梁恩眼中的美女，我还真看不上眼。 上课了！还偏偏是那该死的英语自习，学校里怎么就安排这么多节英语课呢？又要看着杨sir和陶静在那二人世界甜蜜着。 我一侧过头就看到了个新课桌上的新同学，那红头发夸张的大耳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她是罗定的妹妹罗悠悠！ 虽然罗定之前跟我说过他妹准备要转学到十一中去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就是进了我们班。 罗定就是个混子，他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浓妆还顶着个烟熏眼，放在桌子下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低头吸烟，过一会儿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超级大水杯，对着水杯吐出烟气，那样看上去就好像是水杯里的水冒出去热蒸汽。 那是一种劣质香烟味道很呛，我别开头，掏出湿纸巾放在鼻子下过滤空气。闻着那湿纸巾，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总算好受一点了。 可是一两分钟过后，那红头发竟然突然伸过脚来踢了我的桌子一脚，把我的桌子都踢歪了，同时还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我瞪了过去，红头发就喊道：“你什么意思呀？嫌我臭，你到前面去跟那些好学生坐去呀！” 桌子都被踢歪了，这么大的声响，全班人都看了过来。我的面子问题再次面临着两难的抉择。她要是私下的，我还能因为她是罗定的妹妹放过她。她现在都这么高调了，我放过她不是很没面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黄成回归 我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的座位前，双手用力撑在他的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嘭“的声音，也把那红头发吓了一跳。她应该是没想到我敢有这样的举动吧？我心里还想着，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既不能伤害了我和罗定现在稳定的关系，又不能让我太没面子。 陶静站了起来，说道：“计承宝，你又皮痒了是吧？要想跟女生动手了？下周一就月考了，你们就不能好好听节课。好多同学都在认真上课呢，你们要打架到外面打去。” 如果事情变成了这样子，那就跟面子无关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陶静算是一对儿。我没反对陶静的话，拖回了我的桌子，继续摆出一副大老爷的姿势。我的表现也分明是在告诉大家，陶静还是我的人！对于之前那些我和陶静分开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这还很好的化解了，我现在面临的难题。 罗柚要一连鄙视的小道我听说你还是11中的扛把子，就这么点本事。 课还是继续上下去的，这是在下课的时候，我有些烦躁地自己踢开了桌子就走出了教室。 梁恩跟了过来，如果是一般的混子，这时候就应该一起去厕所里抽了烟，好好数落数落罗悠悠。但是梁恩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他没有带着我往厕所走，而是走向田径场的树荫下。 梁恩陪着一脸笑说道：“宝爷，您多体谅。悠悠，就是这个性格。等我把他追到手了，我一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我看了看，梁恩要身材矮矮小小，要性格狗腿懦弱，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他管账管得好，账本没人看得懂，钱也抓的牢。我也不忘打击，他说道：“你知道那个罗悠悠是谁吗？” “她就是七仙女，我也能把她追到手。” “那我告诉你，”我攀上他的肩膀，说道，“他是罗定的妹子，你觉得你能把她追到手？” 梁恩脸上的笑都僵住了，我想这个答案，他是绝对想不到的！“不可能吧，她跟罗定长得不像呀。罗定那满脸横肉的样子，你看罗悠悠长得多漂亮啊！” “你就不许人家基因突变啊？” “你要是吃得下她，你就吃下去。要不，可千万别招惹她。现在我们和大专的关系还算稳定，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把妹子就把这份稳定给打破了吧。” 梁恩连连点头，说道：“是！是！” 周末很快就到来了，黄鱼安排好了去迎接黄成的计划。十一中里凡是上得了点台面的老大都会去。我们还雇了几辆黑的士在看守所面前摆开阵势，等着黄成一出来我们齐声喊道：“成哥，欢迎你回来！”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黄成瘦了不少，但是因为阳光少的原因，也白了不少。看上去却比以往还帅了几分。黄鱼冲上去就抱住了黄成，一个个兄弟，都拍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向了黑的士。 在大家上车前，我拉住了黄成的低声问道：“你爸妈怎么没来？一会你跟着我们去吃饭了，你爸妈却在这里等着，这不合适吧？” 黄成同样压低着声音说：“他们是不会来接我的，我在这里半个月，他们连看都不来看过我一次。一会儿吃饭再说吧。我现在就想吃大块肉里面的伙食太差劲。” 饭馆也是之前就定好的，我们20几个人过去就直接上菜入桌了。 大家举杯朝黄成敬着酒，喝了几杯之后，皇城也大口吃饭，大口吃肉，等到饭菜都过半了，皇城才勾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宝爷，我知道这次我进去，你前后打点了不少，里面的警察都告诉我了。他们还跟我说，你也住过那号子。刚进去的时候，我心里真不是滋味，都不知道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就听说你也住过那号子，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在别人吃的炒白菜的时候我的碗里总长着一块扣肉，我知道那也是你花钱打点的，宝爷，真心跟你说一句谢谢你了，兄弟。” 我捶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当我是兄弟就别跟我说谢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黄鱼说道：“十一中那边的处罚还没下来呢，说不定悄悄去打点老师还能弄个记大过什么的。” “算了，事情闹成这样，还留在十一中里，那才让人难看呢。还不如就在社会上混着，也给兄弟们打打前站。” 我说道：“算了吧。不就是进个号子吗？那地方我都住过两回了。就你现在这年纪，这身板，混到社会上还不是个底层的小弟，还不如现在学校里多读几年书，社会上的小弟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在绝色里，我可没少看胖哥打小弟的事.那些办不好事情的，直接打死的都有。我继续说道：“十一中那边，下个星期应该给你下处罚通知了，连续家长劝退学是少不了的，你回家跟你爸妈那边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学校。要是找不到你再跟我说，我这边给你找点关系。不管怎么说，这书是要继续读下去的。” 黄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宝爷，你这语气挺像我爸的。” “我是向你老大，你是我兄弟，我自然是要罩着你的。” “宝爷，真的谢谢你！” 迎接黄成的事情，热闹闹的闹了大半天，晚上还把他们都带到了地下酒吧狂欢了一晚。 星期天的下午，我还是要带着小罐子装的的各种零食去的学校。 在学校办公楼前，看到了从办公楼里出来的黄成和他爸爸。黄成低着头，一副哭过的样子，他爸爸是气呼呼的走在前面。看来劝退学，被我们猜中了。因为他爸在场我们也没说上话，只是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给我打电话。 回到宿舍放好东西，胖哥就给我打来的电话，叫我马上到绝色去一趟。胖哥亲自给我打电话，那一般都是有事儿，我心理琢磨着会是什么事，一边往学校外走去。就在学校大门又遇到了一个人，那是老吴。 老吴从的士上下来，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往学校里走去。我路过他的身旁，别没有跟他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出了学校大门就在路边扯了两个高一的混子对他们低声说道：“你们去送送吴老师吧？”说完，还要挑挑两下眉。 有哪个混子会跟自己的班主任关系好的呢？他们俩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两人朝着学校里冲了过去。就那么不巧的，把老吴撞倒在地上。 老吴哎呦呦的叫着，那两个同学一个扶起老吴，一个捡起了他的包，连声道歉：“吴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跑的太急了，没注意到您，我们送你回去吧。” 可是，才刚刚迈脚那扶着老师的小混子就腿软的倒了下去，连带着把老吴也一块拽倒了。 又传来了穿来老吴一阵哎呦呦的声音。我的心里这会可高兴得笑开了花。上次在胖哥准备的饭局上，我心里多么想，把老吴的拐棍踢了，再顺带的踹他几脚。只可惜那只能是意淫没有办法完成。而现在。我却是真真实实的看了这么一场好戏。那小混子再次把吴老师扶起来，他们嚷着：“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没想到你那么重，这回我一定小心。老师，你没伤着吧。要不我们先送你去校医那？” 老吴也怕了，连忙说道：“行了！行了！把拐杖给我。你们玩去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指责这两个学生，毕竟他们俩可是一直在道歉，还主动要求把老吴送回家去。这当老师的，还是要有当老师的样子的。 看着没好戏看了，我这才唇角带笑，朝着绝色走去。 现在并不是绝色的营业时间，中央空调和摄像头都还没有开。我走进绝色，一个守门的抠脚大汉就告诉我，胖哥在那间贵宾室里等着我呢。 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了绝色跟以往的不一样。现在是警戒明显就比以往松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大批货已经不藏在这里了。都搬到那鬼屋里去了。 敲敲门，走进贵宾室，昏暗的光线下，胖哥还抱着卿卿老师在那暧昧的调戏着。阿雄正在叫台灯下用验钞机，数着一打打的钱，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只黑色的皮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的都是百元大钞这么一相子，至少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了吧？ 就因为贩毒的暴力，才让很多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胖哥朝我挥手，让我在他身边坐下，同时推了卿卿老师一把，卿卿就贴到了我身上。 我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卿卿老师问道：“阿宝现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不喜欢卿卿老师了？” “没有，都是兄弟。”我说着陶静也是被我画的兄弟的范围里，一旦让她成为女朋友，脱颖而出的话，那她的危险就会增加很多倍。我伸过手拥住了她的腰，演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哪怕自己都觉得恶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被强吻了 胖哥从那刚点好的钞票里抽出了两打钱，就丢到我面前，说道：“这些你拿着，上次你给我发的短信，我及时把那边的场子里的下线撤了出来。但是还是有一个场子让警察给查了。听说是要停业整顿一个月这些钱你拿着给那老板做个慰问。虽然这钱不抵得他一个月的营业额，多少也能收买点人心。” 我点头说道：“好的，这件事我这几天就办。” 雄哥一边整理着钱，一边说道：“阿宝，胖哥可是很重视你的。混这行里的事情也都教给你。以后我们要是发达了，少不了一个片区老大的位子。” “谢谢胖哥！”我说着，一脸讨好的笑。 胖哥说道：“宝，你也知道，我们这的货不仅要跑市内的，也要跑市外的。现在老吴那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我们这的货也没法发出去。你看看你有什么方法能够跑跑市外的。如果再用小猫，那时间上可能就长了点。你再想想办法吧。” “行，我明白了。”我应着，“胖哥放心，你们哪天出货，提前个两三天告诉我，我有办法。” 胖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真是好孩子呀！下周四怎么样？能行吗？” “行，还有几天准备，只是我能看看老吴之前是怎样运的吗？” 我的提议似乎要他们有些为难，雄哥说道：“你过两天再来吧。我们问下老吴，让老吴跟你说，这里面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好的，那胖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月考呢。” 雄哥马上放下手中的活，拍着我的肩膀，送我出了贵宾室。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宝，胖哥可是真的想重用你。这趟活，你要是做好了，以后有你的好事。但是你也要知道，老吴跟我们合作好多年了，而且这种市外的活，也不是像市内的几千块几万块的。这里面可是好几十万的货，你要是做不了，就明着跟我们说，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雄哥放心，事情的轻重我还是能分的。” “好！去上课吧！宝，悄悄跟你说一句。老吴已经老了，跟我们合作不了多少年了。” 我还是甜甜的笑着，走出了绝色。但是我也知道，阿雄跟我说的这些话，同样换几个词就能跟老吴说去。我已经不是刚刚接触社会上的混子的青头会被他们的几句话就欺骗了。他们应该会跟老吴说，计承宝还太年轻，不够稳重，大事情还需要老吴来撑着。 从绝色走回学校，我走的很慢，一路上还在那想着，大批的货应该怎样运到市外去。运到市外就要面临着车站的安检。 用小猫分批来驼着真不现实，五六袋七八袋还好行，小猫托上几回。这要是几十万块钱的货，那至少也得一箱子了。弄个雪橇犬还很有可能，猫咪是靠不上了。师傅也没教过我怎样去指挥尸体，毕竟那不是师父的强项。至少，我没有看到师父对着尸体做过什么。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在路过阿妖他们家的麻辣烫店的时候，红头发罗悠悠冲出来，拉住了我的衣服，朝着我喊道：“计承宝！快！帮我把那两个男人的手给剁了。” 我先是低头看看那扯着我衣服的罗悠悠。她今天穿着透视装，还是那种短短的小裙子包裹着圆滚滚的屁股。而追出来的两个男生，看着也是混子打扮。两个男生说道：“这不是十一中的扛把子吗？哟，这妞是你女人？” “同学而已！”我说道。 罗悠悠急着指着他们两就喊：“他们竟然敢摸老娘屁股！你们知不知道我哥是谁？”说着他还拍拍我的肩膀，“就算是计承宝，那也是我哥跟班而已。” 我心里就纳闷儿了，我什么时候成罗定的跟班了。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谁稀罕摸你屁股，是你走过来的时候撞了我们桌子，我们扶了扶桌上的麻辣烫，不要泼到你。就碰了那么一下，你倒好甩手就打我一巴掌！这巴掌我不打回来我他妈的跟你姓！” 我拉开了罗悠悠的手，脚下继续往前走。可是才走了两步，罗悠悠就再次拉住了我的衣袖，说道：“计承宝！你就这样走了？你是不是男人呐？” 我甩开了她的手：“我是不是男人，不用跟你报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们班同学太多了，我也不可能每一个都照顾到。”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比较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毕竟罗悠悠就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罗悠悠竟然挽着我的手臂，拖到那两男人面前就说道：“计承宝是我男人！怎么着，要在我男人面前打我吗？有种你就打呀？看十一中的混子不把你们俩给踩扁了。” 我是进账着抽回自己的手臂上：“你别胡说行吗？” 但是罗悠悠那疯子，竟然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拉下来，就吻上我的唇。还他妈地伸出了舌头。一股子烟呛味让我恶心的差点没直接吐出来。我推开了她，吼道：“你玩够了没有？”说完还要把她推的那两男人面前，对他们说道，“要打随便打，打死跟我没关系。” 说完转身就走，还要从腿包里抽出了纸巾使劲擦的嘴唇。还噗噗几下，把嘴里的口水都吐出来。这回罗定可不能怪我不仗义，他妹子都这样害我了，我没上去扇几巴掌就不错了。对这种，我不熟悉的人的碰触，哪怕就是摸几下，我都会不舒服的。何况还是她这么突然的久吻上来呢？我的洁癖又犯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已经准备开始上夜自习了。我是直接回到了教室里，陶静拿着我放在她桌子里的小牛肉干，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刚上哪去了？”她问道。 我也不需要跟陶静隐瞒，说：“去绝色夜总会了，胖哥那有点事儿。” 一张嘴说话，一股子烟味，就从我嘴里冒出来。其实应该也没那么夸张，只是那点点气味的让我受不了。我拿着杯子，去接了水在走廊上就咕噜咕噜的漱口起来。 陶静好奇地站在我身旁问道：“你怎么啦？” “刚才吃了点东西，有味道怕呛着你。”那种事情还能说实话吗？ 她笑了，捏着我的下巴说道：“来给姑娘我笑一个。我亲亲看是什么味道，能呛着我呢？” 我看着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也就轻佻地说道：“那试试看呗。” 陶静却捂着嘴说道：“我吃了牛肉干。”她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顺着杆子爬吧。要是以往，我应该是会说，一边去。 “我还就喜欢牛肉干的味道了。” “别闹了，”陶静看着我凑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推开我，说道：“黄成刚才过来了，把豆子叫出去。我怕他们会对豆子怎么样？你能不能过去看看呀，至少不能出事吧？” “出了事，那也是她活该！想想黄成都在看守所里蹲了半个月的号子了。要不是豆子出卖他，黄成怎么会栽了？如果不是我跟你在一起了，豆子那种人，说不定栽的就是我。到时候我蹲号子去，你会不会去给我送饭呢？” “别闹了，说真的。我看了他们把豆子带到了学校后门那边的废弃教室里。走吧，去看看。如果不是为了要等你回来，我刚才就过去了，总要留个人叫上你这个扛把子吧。” 我几乎是被陶静推着下楼的。等我们俩走的那边是废弃的教室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几个人打着电筒站在门外。 陶静还说着：“他们不会是把风，黄成在里面把豆子给做了吧。”这个做当然不是指干掉的意思，而是那个做。 “不会！如果黄成真想对豆子下手，那应该是去宾馆？”我说，“可没有几个人会像景哥那样不嫌弃，里面厚厚的灰尘。” 等我们靠近的时候问黄鱼：“里面怎么样了？” 黄鱼说：“不清楚，就听着豆子哭。” 豆子本来就是个爱哭的妞，现在这事更是一直哭一直哭。陶静就想推门进去，我拉住了她，说：“别进去，让他俩好好把事情解决了。” “那万一……” “能有什么万一呀？豆子不是哭着吗？真有个万一，她不应该是哭，而是应该在那惨叫了。” 这是黄成走了出来，他说道：“我去收拾些东西，就回去了。宝爷，你说能帮我找学校的事是真的吗？” 我点头道，“嗯，这几天我就会问问看，等打听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回家多看点书，然后做练习，去了新学校，说不定就不用当混子了，好好考个大学，也不错。” 黄成轻轻的捶在我的肩膀上说：“不当混子怎么行？我还要帮宝爷打天下呢。” 黄成离开了，我们走进了那废弃的教室里，就看到豆子站在那还在哭着。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伤。黄鱼朝着黄成就喊道：“喂！就这样放过豆子了？” 黄成停下了脚步，说道：“对，没事儿了，就这样结束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偷尸计划 我想黄成没有动豆子，那是因为对豆子还有真感情在。就算是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因为爱，所以他选择了原谅。只是豆子不值得黄成去爱。看着黄成转进转角的背影，感觉着他经历这次事情，真的成熟了不少。 大家都往回走，没有人再理会豆子，她要哭就让她哭着吧，这是她应得的惩罚而且已经是很轻微的惩罚了。 陶静跟着我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低声说道：“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背叛了，你你会怎样做？” “你不会！” “那么有自信？” “对呀！因为我在你身上下了情蛊，让你这辈子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她竟哈哈大笑起来：“你大概能搞定我爸，但是你觉得你能搞定我妈吗？他们只是出差，早晚会回来的，到时候看我妈怎么修理你。” 我停下脚步，低下头在陶静耳边说道：“那还不容易，在你妈回来之前，我就先把你吃干抹净了。她就是要修理，你不还是我的！” “哎，计承宝，你今天说的话。怎么都是这么……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今晚上确实说的话比以往轻挑了不少。以前跟陶静最亲密的时候，那也是要抱就抱，要亲就亲，没这么多情话来说。我意识到了，罗悠悠的那个吻对我多少是有些影响的，让我现在就是想着多靠近陶静一些，来证明我跟她是在一起的。 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陶静，要不今晚我们回你家睡！” 她笑了，但是笑了一下就僵住了，回头严肃地对我说道：“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能发生什么事了呀？我就是想抱抱你，好想不能抱着你睡了。我保证，我就是抱抱，我什么也不做。我要是乱做了什么，我就给你把我踹成太监的权利。当然，抱抱亲亲，不算什么啊。” “还说没事儿，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看这事还不小呢！” 她怎么就这么敏感啊？“真没什么，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回教室，回教室，老吴他今天回学校了，夜自习肯定是要去训话的。” 等我们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吴还没过来。教室里跟往常一样，一半人在做练习，一半人在化妆，抽烟，打牌，聊天。我刚坐下，罗悠悠就从旁边的位子上走过来直接坐到了我的桌面上，那圆滚滚的屁股，就摆在了我面前。我仰头看着她，她的脸狭上有着一个红红的手印。看来还是被社会上的混子给教训了。她那么嚣张，也是活该！ 她说道：“我哥叫你下夜自习，去网吧！” 见她那模样志高气昂的，让我很不舒服。“把你的屁股拿开！”我冷冷地说道。 “我还就不拿了。”她还要往我的桌子上蹭了蹭，让整个屁股都占据了我的桌面。 梁恩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悠悠别打扰宝爷做作业了。明天月考，我们还得靠他传答案呢！” “操！做屁作业！他都把我亲了，还想不付出点什么代价吗？” 罗悠悠的话并不是很大声，但是却在教室里按下了定格键一般，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我低着头，一手扶额挡着脸上的黑线，她却还是仰着头在那说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就是亲一个嘛？” “对呀！不就是亲一个嘛。”陶静从前面站了起来，走向了我们。她的脸沉得可怕，刚才她还说今天肯定有事情，我还隐瞒了，这回瞒都瞒不住。 陶静站在我们身旁说道：“不就是亲了一下嘛，你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罗悠悠在那晃着双腿，说：“至少也得砍他一只手吧。要是给我一把刀，他的嘴割下来也成。” 我还正想骂过去了，陶静就先伸手直接从我的腿包里抽出了我的匕首丢在了桌面上她屁股旁仅剩的那点位置上。说道：“来！剁手吧！割嘴唇吧！不用客气，下手吧。” “你干什么？”我拉着陶静，就想伸手去要回匕首。 陶静却推开了我：“你怕什么？亲了人家就得付出代价呀。” “你们两个都别开玩笑了行吗？罗悠悠，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我嚷着。 罗悠悠的声音有些打颤了，她应该想不到陶静会真的丢出一把刀来，让她剁手割嘴唇了。他说道：“谁，谁跟你开玩笑了！”说着还真的拿起了那把匕首，打开了鞘，看着她一副混混女的样子，拿着刀手都还是在发抖的。 陶静说道：“你到底敢不敢？你不敢拿来！我来！” 匕首到了陶静的手里，她可是真能下得了手的。我连忙说道：“这是干嘛呀？让不让人好好上课了？明天就月考了，你们两不考，我还考呢！” 我用吼的说着，这声音把罗悠悠吓住了，她从我的桌面上跳了下来。陶静狠狠地把那匕首扎在了我的桌面上，说道：“今晚还真是有事，还是大事！” 说完她就转身回座位上，把书本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梁恩就陪着笑脸凑过来，说：“宝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别瞎参合了行吗？看书去吧。” 一个晚上我也没看进书，就在那想着下夜自习之后，怎么跟陶静说。越想越后悔，一开始为什么不先跟陶静说明白呢？占据有利先机啊。 我还在这里为难的时候，罗定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没好气的接听了电话，一边走出教室。 罗定那边同样没好气的说道：“宝，我妹子在你们学校是不是受欺负了呀，她是哭着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个男人婆欺负她。” “你先问下你妹纸都做的什么呀？我还就告诉你了罗定，她说的男人婆是陶静。你要是真想为你妹子报仇，下夜自习了咱在学校门口，我和陶静一边，你和你妹一边我们四个打一场算了。心烦！” “你这是怎么啦？我不就打个电话了解情况吗？” “就是被那两个女人搞得心烦的。你妹的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吧？” “行了，我明白了。一会儿我也会跟我妹说的。” 又跟罗定扯了几句，我们才把电话挂了。这时我发觉我已经走到了没有人的田径场上，看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我叫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喂！师父，吃饭啦？” “废话，有事儿就说！” “师父真有事啊？我想请你帮我办个转学？” “你怎么又要转学呀？又打架啦？对方伤势怎么样，医疗费预计多少？” “不是我，是我一兄弟，也算是被我害得，我总不能，没义气吧。”我把黄成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接着就是听师父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足足20分钟之后，师傅，才撂下一句：“行啦，我给你办好。”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我的嘴还张着，话都还没说出口，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声。 我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拨打一遍，除了黄成的问题，我还有一个难题呢？把货运到市外的事情，还没有想好怎么做，想跟师父讨个法子。但是听着刚才师父骂我的那些话，想想现在要是打过去的话，估计他连电话都不会接我的。 妈蛋的星期四！不就是操作一具尸体吗？我也会，只要找个尸体来给我练习几遍，基本原理还是知道的。 这个念头很强烈的就出现了，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去乱坟岗上偷尸，要是没有合适的，就去殡仪馆花钱买一具，很多没人处理的那种无名尸。 主意打定就算计着，等月考结束之后，会有两天假期，那时候不就正好是去偷尸的好时间嘛。至于人选，黄成！他胆大可靠，而且那时候应该也没有联系到新学校。梁恩！移动钱包和联系车子的人。韦洪山，高大有力，偷到了他就负责背。 我这正在为我的计划而高兴着，下课铃声已经传来了，该面对的难题，还得面对去。陶静呀，你一定要相信我是被她强的呀！我长得那么漂亮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是看着人群里陶静和小小走下了楼，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抓着她的手，就往校外跑。就那么一直跑一直跑，我相信她的体力没问题，一直跑到了他们小区门口，才停下脚步来。 “你发什么神经呀？”她吼着。 “没有！回你家！”我喘着气说着。陶静看上去体能比我还好，只是呼吸加快了不少，至少没有我喘的那么厉害。 这都已经到了他们小区门口了，如果再说回学校的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我们俩一起上了楼在开门的时候，隔壁的那文职警察的老婆也开门出来看了我们一眼说：“是陶静啊。我就出来看看，不是小偷来撬门就行。” 说完她就关门回去了。对于那么晚了，我还在这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今晚是睡在这里的。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提出一点意见。这看来是我帮他们家怀上孩子，他们也好心的，默认了我和陶静在一起的事情了。我有些乐的在那笑着，看着陶静低头开门。 路灯很昏暗，这么看陶静还真的挺漂亮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以后要当缉毒警 进入陶静家我反手就把门关上，她刚换好鞋我已经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等她一转身就想吻下去，可是她的手却挡在了我的唇上，说道：“亲过别的女人，就别来亲我。恶心！” 我苦着一张脸却没有放开她，说:“不是我亲她，是她强吻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就她那样的还能强迫得了你？计承宝，你这谎撒的可不着边儿了。” “真的！”我把傍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还说道，“她是罗定的妹妹，现在我不能跟罗定翻脸。也不确定罗定会不会因为她跟我翻脸。我和罗定，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在大专能帮我稳定的大专那帮混子。要不然大专那些人就够我头疼的了。” 陶静一个冷哼说道：“你自己捅的马蜂窝，这种事你自己解决去。明天要考试，我去睡觉了。” 在陶静走进房间的时候，我自然也跟着进去。她虽然也反抗我的做法，但是无奈，我脸皮太厚了，还是把她从上到下全身摸了个遍。在她身上左蹭蹭右蹭蹭，还非要吻她得喘不过气来。其实也就是想借着这样的亲密，让我忘记罗悠悠对我的那些事。看着陶静在我身下那模样，越发的觉得她可爱了。 在她情迷的时候，我问她：“以后你想做什么职业？” “警察！缉毒警！我第一个就先把你这毒贩子抓起来，保证入行一年就能立功了。” 几年之后，陶静真的成了警察，不过并不是缉毒警。我发觉我八字跟她犯冲，她当上了文物稽查，而我那时候，就是个倒腾古董的。 那个晚上，我并没有真的要了她。就算是情迷，她也还有理智存在，我可不想做过分了，真的被她废成了太监。 每次的月考，都挺紧张的。一连三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就连罗悠悠都安分了不少，估计也是被他哥训斥过的。 考完试我就把梁恩和韦洪山叫了出来，还是在没有人的田径场上，跟他们说了偷尸体的事情。韦洪山的表现很平静，梁恩就差了一些。他刚听到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惊讶得都喊出了声来，好在这田径场上也没人。 梁恩带着哭脸说道：“宝爷，你知道这种事我是最害怕的，你还是换个人吧。” 我攀着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个棒棒糖，说：“兄弟，我这不是信任你嘛。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而且吧，也没有叫你去挖尸体。你们上次跟我去挖尸体不是丢下我就跑了吗？我都还记得这个教训呢。……” “宝爷，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都说好谁也不听提的。” “行，那这次去，我也不用你上阵，你就负责联系下车子，拿个钱包什么的。” 梁恩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这趟差事。 接着我联系了黄成，他那边基本上没有一点问题。他在手机里跟我说道：“没问题，不过现在我爸给我禁足了，到时候我得提前点出去。” “禁足了，你还怎么出来？” “在学校里翻围墙，在家也可以跳楼。二楼阳台跳下去，死不了。” 我说怎么当初刚进宿舍的时候看着他坐在阳台边上。原来他是在家里早就习惯这样了。 因为这一次偷尸体，并不是帮胖哥做事，而是给我自己练手的。要在胖哥规定的时间之前，把这招练好了，我们的计划就得提前。所以我决定，在月考后马上进行这件事。 这件事我并没有跟陶静说，偷尸体，必经是伤风败俗的事，陶静要是知道了，她也绝对会反对。我们是在天黑之后，在学校大门口集合，等着黄成骑着摩托车过来，停好车子，我们就上了租好的黑的士。就在梁恩要关上门的时候，他的手顿了一下，就那么放任着罗悠悠冲上了车子。 梁恩看到罗悠悠，脸上的笑都紧张了起来。“呵呵，悠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上车了？” 我心里暗骂：臭小子！不是他给人家留了几秒钟的门让人家冲上车的吗？ 罗悠悠一脸的兴奋说的，你们去哪里打架吗？带上我，我也能打架？说着她从腰后抽出了一根钢管。 她就是一个疯妹子！明明没点本事，还就喜欢混的感觉！就算我们真的是去打架，管她毛事！我大声喊道：“师傅停车！” “吱”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我拉开车门就要朝着罗悠悠踢去，想着一脚把她踢下车。只是我的脚才刚伸出来就被梁恩抱住了：“宝爷，宝爷，今晚的行动就让悠悠要跟我们在一起吧！她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她不会出一点差错。” 我知道梁恩喜欢她，他也就是为了能够制造一个跟悠悠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机会。当初我帮黄成追豆子的时候，那可是挺高调的。现在要是真把悠悠踢下车，那梁恩的想法，说不定就会多起来。都是兄弟，不能厚此薄彼了。 我只能在把车门拉上，没好气的说道：“先说好了，罗悠悠的全部行动你梁恩负责，在整个行动中，她必须跟你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今晚上就等着被我拧脑袋吧。” 我的语气很不好，但是梁恩还是兴高采烈的说道：“谢谢宝爷，谢谢宝爷！”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帮兄弟里也就黄鱼跟菲菲稳定一点。看看豆子，把黄成害成什么样？对于罗悠悠和梁恩，我真没抱什么好看法。 车厢里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罗悠悠的目光一直看在我身上。那种感觉真是不好，我瞪了过去问道：“看什么看？” 罗悠悠笑呵呵地问道：“喂！那天那个吻，不会是你的初吻吧？我看你反应挺大的。”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了我。我没好气地说：“那件事你要是再提，我就给你个教训，让你记住，不准说。” 梁恩陪着笑脸劝着：“宝爷别跟她计较。” 罗悠悠也不生气，还是一脸笑意，说道：“没事儿，很多情人都是从一开始的看不顺眼打打闹闹发展下去的。” 我也懒得理她，但是我还是跟她说道：“我还是要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有女朋友，请你不要造成我的困惑。” “哦哦，我以为梁恩是你的男朋友呢？要不他怎么一直插在我们中间？”梁恩就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手里拿着车门的金属发出“嘎嘎”的刺耳声音，我想他现在心里应该郁闷的要命吧。 车子开到了地方，我和黄成还有韦洪山走了下来，对车上的梁恩说道：“要是我们做完事回来，车子不见了，然后你今晚上就等着抱尸体睡吧。” “放心，宝爷！上次的教训，我还记着呢。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的。” 这个乱葬岗，我来过好几次了，路基本也熟了，对这里的布局也有了一定了解。我带着他们两往里走去，在乱葬岗的东南方，在那里经常会有附近的村民把夭折的孩子丢在那。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遇上一个没有变质的尸体。虽然这话听着，有点重口味，我可不想让韦洪山，把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被回学校？ 再走过美女鬼姐姐的坟前的时候，我还是停下脚步，看了看那墓碑，心生愧疚。如果不是我叫鬼姐姐去帮忙的话，她也不会失踪了？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 就在我跨过她身边的时候，我的腿包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旋转着。 走在我后面的韦洪山说道：“宝爷，你那包里有什么东西亮了，手电筒打开了吧？” “不会呀？”那手电筒是军工，不会因为一个小动作就误打开的。我伸手在腿包里摸索了一阵，把那发光的东西拿出来。不是手电筒而是那颗在老吴房里滚到我脚边的夜明珠。 拿到这颗夜明珠已经好几天了，我一直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地摊货。因为放在包里的关系，白天也没有吸收到光芒，那么晚上也就没有发光过。 而今晚在这乱葬岗上它竟然发光了，而且我们刚进乱葬岗的时候它也没有发光，而是在我们经过鬼姐姐的坟的时候，才发光的甚至还带的一点震动。 我犹豫了一会儿，把那夜明珠从手心里，慢慢地向下倾斜。让珠子串顺着我的手心朝地面滚去。 诡异出现了！珠子也没有直接砸在地上，而是打破了地球引力，浮在了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 听着他们倒吸口气，我反而稳定了很多。如果那珠子里真的是鬼姐姐的话，她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低声叫道：“美女姐姐，是你吗？” 珠子就像被风吹了一样，慢慢的朝着那坟飘去。我那夜明珠散发着的，淡淡的绿色的光芒让它不再像一个珠子，而是像一个光球。那光球最后没入了鬼姐姐的坟里。 他们俩看着我，我想了想说道：“还看什么挖坟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挖到鬼姐姐 黄成问道：“宝爷，你确定要挖这坟？看这土就算我们挖下去，里面也是白骨了吧？你打算要一个骨架在街上拎着大包走？” 一种直觉，鬼姐姐出事了。唉，我现在必须挖坟。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三炷香，说道：“就这坟！这里面住的是个美女姐姐，我跟她算是朋友。就算是得罪了她，她也不至于伤害我。” 我点上的香，撒了一把钱纸，对着坟说道：“姐姐，我不知道你是想跟我说什么，现在我想看看你的坟，看看是不是出了事儿，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要是我真的做过分了，你今天晚上就在梦里骂我吧，别吸我精气就行。”话毕我对他们两说：“开工吧。” 说着一把一把工兵铲，从腰间解下来，对着那坟就用力扎进去。 午夜看死人，这种事情以前有过。但是午夜在乱葬岗挖坟，这事我还真没做过。我们三个人三把铲子不一会儿就把那坟包给去掉了一半，抬头喘口气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在我们附近，站着七八个鬼魂。他们都只是看着我，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因为我停下的动作黄成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他也抬起头，朝着四周看看，“要是累了，你先休息会儿。” 我该庆幸黄成没有看到四周围着我们的鬼魂，要不他现在肯定撒腿就逃了。 我说着：“没事，继续吧。”说心里不发杵那是假的，我一边铲的土一边，注意着四周，就怕那个突然发狂的朝着我们跑来。人家盗墓的身上都会带着那些杀过人的冷兵器，那种带着杀气的刀剑匕首是最好的辟邪物，最适合挖坟盗墓辟邪用的。 而我现在身上带着的那把匕首还是一把阴气很重的冷兵器。多少也对他们有点震慑能力把意见那匕首可是专门杀鬼的。 幸亏一开始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务是来挖坟的，所以我让杨帆去买了三把工兵铲，这个工具再挖坟上，忒好用，那些专业盗墓的也会用这个。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工兵铲，打到了坚硬的东西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棺材？！”我脱口而出。我们三个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韦洪山用有些打着的声音说道：“宝爷，我怎么觉得四周冒着冷气呀？” 黄成说：“我也觉得，但是我觉得最冷的是从下面的棺材冒出来的。” 他们说的这种冷气的感觉，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抬头看去，刚才在四周围着我们的那些鬼魂，靠近了我们不少。而在我的工兵铲产出的一小块露出棺材的地方，能清晰的看到那棺材上覆着薄薄的一层冰。这真不是什么好事！ “他有怨气！”我低声说着。 黄成疑惑地问道：“那还挖不挖？”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现在说不挖，把人家晾在这，不是更招人恨吗？继续！美女姐姐这回出事要怪也怪我，他就算要找人报仇也是找我，你们俩就安心的挖吧。” 其实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直打颤呢。只是事情到了这份上，说不挖了，那才是更让人恐怖的事情。 三把工兵铲，又是半个小时的挥舞，那棺材总算露了出来。那是一副已经发黑的棺木从年代上来看那至少也是90年代的棺材了。鬼姐姐要是还没死的话，那至少也是五六十岁了吧。 我拿出了香，让他们俩跟我一起爬出来坑就跪在那墓碑前，每人三炷香，恭敬的对美女姐姐说：“多有得罪，请多包涵的话。” 只是我接着他们的话之后说道：“姐姐，我找过你，来了好几次，可是都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你在处理完江哥的事情之后，遇到了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那一定跟老吴有关。那夜明珠也是我在老吴在家里找到的。我不知道，当时那珠子滚到我脚边，是不是你让我把你带出来的。还有你棺木上的怨气，那么多的疑点，让我不得不开棺。今天我来到乱葬岗，就是为了找一具合适的尸体。姐姐，如果你就是我要找的，今天我在这里给你磕个头，我保证以后我会为你报仇。 我郑重地把香插在地上，让他们两把香插上。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俩就在这跪着低下头，什么都别看，不管周围发生什么，你们也别动。” 说完我跳下了之前挖的坑，用工兵铲沿着棺材的缝隙扎了进去，用力往下一撬。棺木“咖”的一声被撬开了一条缝。我屏住呼吸，然后才去推棺材盖。 在棺材盖打开的过程中，我不能呼吸，因为棺材里的情况不明，有可能那些棺材里有，某些独特的细菌，或者毒气，会让人瞬间致命。虽然有些小说上写盗墓的，一开棺材人就死了，那是被鬼弄死的。实际上，很多被封的棺材里，都有着它独特的细菌。棺材盖子打开的瞬间，氧气涌了进去，细菌在瞬间飘出来，或者是瞬间大量繁殖，就很容易被人呼吸进身体中。那些小小的细菌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致命。 师父跟我说过他这辈子见过最离奇的棺材里的细菌，是一种形状像花的菌。打开棺盖的瞬间看到尸体的嘴里一个开着一朵花，那朵花呈现的紫色。在开棺的瞬间开始慢慢的绽放，随后快速的枯萎消失了，我其实那花结成的孢子已经随着人的呼吸进入了人体中。 那时候如果能屏住呼吸的话，也许还能活命。如果真的吸了进去，那七天之后，那人的嘴里，同样会开出一朵花，然后凋谢，人的生命也将随之结束了。 这不是古剑奇谭里的情节，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盗墓行当里的事。 棺材盖被完全推开的时候，我也震惊了。因为棺材里的鬼姐姐，她的身体并不是程序呈现的白骨的状态，而是完好的肉身，甚至连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 她的脸很白皙，容貌就跟我以前看到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死了很多年，并且看过鬼形态的她，我甚至要怀疑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我忍不住低声说道：“怎么就这么巧。”我今晚过来找尸体就碰到了她的坟，那夜明珠就正好进入了她的坟里，而她的坟里的尸体竟然没有腐化。这不是上天在帮我吗？ 我低声问道：“姐姐，这次还帮不帮我？只要你肯帮我，我就能帮你一把老吴给弄死。如果你能告诉我，老吴是怎样捉住你，困着你的，那样就更好了，我就更有办法去对付他。” “姐姐不说话？那就，算是答应我了，我现在把你带走。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又等了几分钟，我问道：“黄成，把你面前的香给起来我看看。” 听到我的声音，那梁恩跪着一动不动的人才抬起头来，把面前的香，拔了起来举高了。 三炷香烧的都是一样的整齐，现在都快都已经烧完了，只剩下香梗。如果不是看到已经烧完的香梗，我甚至不敢相信，就在刚才的那个过程中花去了那么多的时间。意识到这一点，我同时意识到了我的背后已经是冷汗连连了。 从烧香的痕迹来看鬼姐姐并没有对我产生怨恨，她接受了我的提议。我也就放心大胆的着手安排了。 首先拿出黑布条把鬼姐姐的眼睛绑上，再用另一黑布条把她的嘴也绑上？ 这些都是为了方便背尸的时候不被她伤害到了。把她扶坐起来她的身体便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僵硬，大概是因为魂已经回到他的身体中了。 我朝他们俩说道：“你们两过来帮下忙。” 三个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把鬼姐姐放到了韦洪山的背上。 我说道：“黄成，你走前面，韦洪山走中间，我殿后。” 大家开始慢慢朝外走去，我掏出了之前，因为知道今天的任务我多带了不少香和纸钱。现在我每走一步就丢出两三张纸钱。 按着我知道的原理这种时候，在这附近的孤魂野鬼，就应该在争着抢着我丢下的纸钱，可是他们没有，而是慢慢的跟上了我们的脚步。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孩子从附近走过的话，她应该就能看到，三个人背着一具尸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几个野鬼在慢慢移动着那队伍可就壮观啦！ 我压低了声音说的，一会儿我说跑，你们俩就赶紧往车子那边跑别回头，什么也不管，只管往前跑。 “怎么了？”韦洪山紧张的说着。 “别问！按我说的做！”我说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我一边走一边从腿包里摸索出一包黄豆来，在手里颠了颠，黄豆的数量，然后我说道：“跑！” 在他们俩没命的朝前跑去。我趁着这个的时候，把手里的黄豆转身就朝身后丢了过去，边说道：“多有得罪。”然后赶紧把手里的纸钱全都朝他们洒去。漫天的纸钱飞舞，我就从那里面冲了出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罗悠悠是麻烦 我跳上车子，拉上车门对着司机就喊道：“快走！” 他们看着我那急切的模样，就算看不到后面的追过来的鬼影，也应该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梁恩却大声喊着：“别！别！悠悠还没有上车呢！” 我对着他就踹过来一脚：“去你妈的，你自己说她会跟你在一起的。” “她是下车去方便方便，我都不能跟着她吧。”他嚷着。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以前，他连大声跟我说话的可能都没有。可是现在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朝着我吼。 他们虽然看不到诡异，但是我看得到。那些从乱葬岗上走出来的鬼影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也就还有十米的距离。十米其实很近，如果我们现在开车就走的话，是绝对安全的，可是只要再延迟几秒钟，就很难说了。 我拉开车门朝着梁恩问道：“她在哪个方向？” 梁恩指指左边的矮丛，我朝着司机说道：“启动车子慢慢朝前走。”说完我就朝着矮丛那边边跑边喊：“罗悠悠！快穿裤子鬼来了！” 罗悠悠在我靠近的时候，也已经站了起来，紧张地朝着我看来。我冲过去拉着她的手，就朝路边跑。 可是她的脚步，却没有跟着我跑，而是僵在了地上，在那用着几乎能震破耳膜的音量喊：“鬼呀！” 妈蛋！他竟然看得见那些东西！有时候看见比看不见更麻烦，这种时候就应该遮住她的眼睛让她拼命跑。 我扯着他说：“别喊了！那边有剧组在拍戏，他们是群众演员，我偷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追来的。快跑！” 那傻逼竟然还扯出来钢管说：“打啊！怕什么，我们那么多人！” 我放开了她的手：“要打你打吧。我们的车子都已经跑啦！” 我自己朝着车子那边跑去，心里还想着罗悠悠要是自己送上去给鬼当压寨夫人，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那女人虽然缺心眼，但是也不笨。看着我跑，他也只能跟着我跑了起来。 梁恩在车上打开的车门朝着我们挥手。在我和罗悠悠跳上车之后，车子就加快了，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终于我们远离了乱葬岗，回到了有路灯的市区范围。司机放慢了速度，说道：“看来我还不老嘛。这速度怎么样？我敢说这速度，是我这辈子开得最快的了。诶，刚才我们为什么要开那么快？” 我心里只是郁闷，这一车的人，缺心眼的也太多了吧！ 看着好好坐在后座上的鬼姐姐还有这一车子有惊无险的人，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这次任务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了吧？ 可是我的才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罗悠悠那女人竟然扯着我的胳膊，脸也靠了过来，用发嗲的声音说道：“宝爷，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帅？” 我暗暗吐了口气，然后向她微笑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道：“那我收了你怎么样？” “真的吗？宝爷，我不介意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这年代，哪个老大身边没有几个女人啊？” “我收了你，你就是我的了。”我暗暗瞟了一眼梁恩，他那样子，隐忍着却不敢敢说什么。 “嗯，我会很乖的。宝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到那副样子，我就觉得恶心。直接一甩手，把她丢到了梁恩的身上说道：“那我就把你送给梁恩吧。” 这个变化太快了。罗悠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奇妙起来。 黄成凑到了我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宝爷，今天是怎么回事呀？这么大的火气。” 罗悠悠那边自然有梁恩照顾着，我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随口说道：“我没有想到会是她。” 心里真的很沉重如果一开始不是我找到美女姐姐帮忙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片乱葬岗里快乐的生活呢？他帮了我那么多，但是换来的，却是我不知道的敬业，如果回姐姐还能跟我交流的话，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不会放过老吴的，不管是因为美女姐姐，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车子回到了学校附近，当然我们没有真的把这个鬼姐姐的尸体放到宿舍里。要把那么大一个美人藏在男生宿舍里，还真有点困呢。黄成的主意，我们一起直接去到了黄成他们租的房子。 我给黄成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多问我们什么，就叫我们直接过来。 韦洪山背着尸体去到了三楼。在楼梯间里，我们还遇到了房东老太太。房东老太太问：“这背的是谁呀？” 黄鱼说道：“同学！喝酒醉啦。” “你们年轻人啊，那么多人挤一套小房子里，晚上别闹腾的人睡不着觉。” 我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好在楼道里光线不好，老太太眼神不好，没有认出鬼姐姐身上穿着的还是死人穿的衣服。 他们租的房子是一套二居室。目前在家里的也只有黄成。菲菲已经回家了，陈振远和他那大专女朋友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韦洪山把尸体放在了客厅的破旧沙发上，那沙发从外表上看就知道是人家丢在街头上没人要的让他们捡了便宜回来。 很多高中生在外面租房子，都是这样，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 黄鱼看着沙发上的鬼姐姐，说道：“这就是你们去偷的尸体？喂，别跟我说你们找不到合适的尸体，就把一个路人甲杀了。” “杀什么呀，这个我认识的，死了也有几十年了。” “你认识？她活着的时候，你几岁？” “不是！我是她死了之后，才认识她的。跟你们说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蹲下身子，看了看鬼姐姐那张漂亮的脸说道：“黄鱼，毛巾有吗？我给她擦擦干净。有女生的衣服吗？给她换一下。” 我的话刚说完，黄成就发表了意见：“宝爷，你确定你要给她换衣服？” “怎么啦？”我问道。 “你看她挺漂亮的，身材又那么好，你给她换衣服，不是把她看光了吗？这个……” 我想想也是，之前跟鬼姐姐也没有玩过什么暧昧。所以在黄鱼把毛巾递给我的时候，我直接把毛巾砸到了在场唯一一个女生罗悠悠的身上，冲着她说道：“你来！把她全身擦干净给她换套衣服。” “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啊，利索点。就是一具尸体，她又不可能跳起来咬你。”说完我就先转身走出了房子，他们几个陆陆续续的也都跟着出来。要换衣服的话，他们男生留在里面确实不方便，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梁恩，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像要帮尸体擦脸换衣服的人是他一样。 罗悠悠在房子里喊着：“宝爷，如果我完成了这个任务你要给我什么？” 我也没思考，直接对她说道：“50块钱，医院里做这活的都是这价。” 罗悠悠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我喊道：“你把我当医院里的那些护工？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是图你的那50块钱？” 我从她手里扯过了毛巾：“不干就说不干，你走！”说着我掏出来手机低声说道，“也不知道这时间陶静还能不能出学校，让她过来算了。今天一开始就应该叫上她的。” 罗悠悠听到陶静的名字，就从我的手里扯过来拿毛巾说：“我干！我一分钱不要你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罗悠悠不比任何女人差！你就等着发现我的好跟着我当小弟吧。” 她跺着脚回去了，我却是带着一脸无奈的笑。罗悠悠那种人，打架可能还行吧，就一个擦擦身子，换套衣服，她足足忙活了三个小时，我们几个男人就坐在楼梯间里靠着墙都睡着了。房东老太太路过的时候，还踩到了梁恩垂下来的手背，让他杀猪一样的叫。罗悠悠才走出来。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三点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能亮起来，那时候也不方便做什么。我问道：“大家今天都累了，是去吃宵夜还是直接睡觉？” 一个个都说找地方睡觉吧。只有罗悠悠又一次跳了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我们两去吃宵夜。” 我是伸出两个手指头捏着她的衣袖把她的手扯开的，说：“碰过尸体的手，别来碰我。” “你是不是男人啊？刚才你不也碰了吗？” “我用湿纸巾都插过手了。” 她朝我伸出手来：“湿纸巾！” “没了！用完了！回去睡觉吧！” 一伙人散了之后也就还剩下梁恩在那陪着罗悠悠。我心里一阵寒啊。罗悠悠身份特别，个性特别，对我特别，她压根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看来我要安排一件事，让她害怕我，很害怕我，最好害怕到不敢跟我说话。 有了，鬼姐姐也在，就鬼姐姐那性格，跟她玩点暧昧，她是不会介意的。罗悠悠等着好戏开演吧。不过她最好心理强大一点，要不被吓傻了，我不好跟罗定交代。而且陶静那这次一定要提前报备，再像上次那样，陶静拿着刀说不定真能剁了我。 第二百六十八章好戏变危机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就赶着去买了很多黑布，直奔黄鱼他们租的房子，把所有的窗子都用黑布封上。还叫黄鱼给菲菲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放月考假的这三天里，不要回来。 钉完黑窗帘整个房子都阴森森的，黄鱼在我身旁说道：“我看我还是另外找房子租吧。这地方就算你以后把尸体搬走了，我也不敢再住了。三天之内，我要搬家！” “那个，你们第一个月的租金，我帮忙了。黄鱼，谢谢啊。” 弄好这些，我就去了陶静家找她。连续三天的月假，她也回家打扫去了。 我买了菜，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边跟她说着罗悠悠的事。陶静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样？收了她做小三，我没意见，让她天天帮我，洗衣服，煮饭，做菜拖地板吧。反正她打架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我笑了。“那你是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我的话让我们同时想到了前几天在床上的亲密。看着她脸红红地瞪着我，我赶紧换了话题：“我说你们啊，两个都是女生，怎么动不动就说打架呢？我有个好主意，今天是来找你商量的。不过先说好，你可别生气。” “说来听听。看着你今天回来围裙的面子上，我才给你这个说的机会！要不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我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了一下，她也没说可行，也没说不行。反正听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就给了我一句话：“这事我不管。” 行，只要他不管，就好办！这件事不仅能达到扫除罗悠悠的目的，还能试一下，看我能不能操作尸体。 吃完这顿饭之后我就上街买东西，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就等着晚上的好戏上场了。 晚上九点，整个房子里就连黄鱼都离开了，我掏出手机给罗悠悠打电话，在手机中说道：“罗悠悠，你想当我的女人，就得先练练胆量。今晚十点到黄鱼这边来，我让你看样东西，你要是能接受，你就是我的了。一个人过来把梁恩甩开！” 就算今天一整天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梁恩现在肯定跟悠悠在一起。 她回答我说道：“什么东西啊？你们偷个尸体出来我都看了，还有什么我不敢看的呢？真要有什么，我就用我的钢管把它砸了！” 我没有说话，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反正陶静那边我是通知过了的，其他人暂时隐瞒吧。 我蹲在沙发面前，看着鬼姐姐沉静的睡容，怎么看她都是睡着了，而不是死了。我得手摸在她的锁骨附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害怕和兴奋。害怕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兴奋是因为我真的要开始操纵尸体了。多少次幻想过的事情，现在真的能下手了。我的手指下一用力，她的身子就坐了起来。 我心理暗惊着，当初师父叫我记下这些穴位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现在想来，这是多么有趣的游戏呀。说是游戏，我也只能把他当做是游戏，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害怕。 我伸出剑指，在她的眼前一晃，同时低声念道：“开！”她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没有活人该有的眨眼，眼皮子就这么打开，一动不动。我的心也惊了一下，因为我看到的眼睛边不是普通的黑眼珠子而是厉鬼经常会出现的红色的眼珠子。 鬼姐姐真的出事了！那在鬼姐姐身体里的魂，到底是不是之前的鬼姐姐？它为什么会引起尸变？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让她出去运毒，那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帮她解决问题，甚至有可能是按照尸变通常的处理方法，需要先把她火化了。 我的心里想了想，还是掏出来手机，打算把这件事情跟师父说说。毕竟尸体发生异变，这种事情是比较难办的。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要我拿命去冒险，我可不敢。如果是一具没有问题的尸体，我也许还能处理，但是这眼睛都已经变红的尸体，我真怕先中招的会是我。 我这刚掏出，拨号都还没拨完呢，就听到了敲门声。心里还奇怪着，黄成已经通知了菲菲他们三个，门外会是谁呢？ 我还是先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了门。在开门的瞬间陶静，冲了进来。她看也不看房子的布局，直接往里冲去，也不管打开的门是房间还是什么就直接进去关上了门。黄成刚才通知他们几个都不回来了，要不陶静这么冲进去，人家在里面办事，那就不好看了。 “喂！陶静！陶静你干嘛？”我站在门前问道。 她还没有回答我，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我疑惑着，这又是谁呢？让陶静这样冲进来躲起来的人会是谁？这次我谨慎了起来，总不能把陶静给暴露了吧。我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外面的人，来人竟然是罗悠悠。我问道：“喂！不是跟你说了十点吗？你怎么现在就到啦？ “想你呀。”他说道从打扮上看，估计他是从网吧直接过来的，一身的网吧里的烟味。 这是好戏要提前开场了。我心里紧张了起来，鬼姐姐那出了点问题，我还不确定这场好戏，要不要演下去呢。和一个有着红眼睛异变尸体一起演戏，这里面的不确定性也太高了点。 她要么根本不给我考虑的时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在几分钟前已经被我取消的戏，现在不得不登上场了。 罗悠悠进来就发现了沙发上的鬼姐姐。她的声音就变了：“你不会是让我来这里看尸体的吧？”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大半夜的，带他们去坟场，把这具尸体背回来？” “你不说的事情我不多问，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听着，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老大的女人应该有这点自觉性。” “那如果我不是扛把子呢？”我觉得罗悠悠这么光明正大的对我表示好感，她看上的不是我这么人，而是我扛把子的身份。她就喜欢这种打架的刺激感觉。 “宝爷，你是我见过想的最帅的扛把子了。你的事情，我哥都跟我说了，我特别喜欢你。”说着她的手脚圈住了我的腰。 我推开了她走到了沙发上，在鬼姐姐的锁骨位置的穴位上按了一下。鬼姐姐就坐了起来。我住在葵姐姐身旁扶着她手圈在他的腰上玩玩，朝着她的胸部摸去。 “对于我来说，这具尸体的诱惑力可比你大多了。悠悠，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叫他们背回这具尸体的原因了吧。说话的时候，我的一只手就放在鬼姐姐一边胸上，另外一只手就在外面解开鬼姐姐领口的一颗纽扣。 罗悠悠显然是被这一幕吓住了。我用术法把鬼姐姐的眼睛睁开，她那血红色的眼睛，让罗悠悠吓得连退了几步。这两个动作都是之前排练过的我还是有点把握的，最好在这两个动作之后，罗悠悠就害怕得自己跑出去。 可是显然我低估了她的实力。她说道：“她有什么好的，你不是还有一个陶静吗？” “她有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妖气很浓，这样让我更有感觉。她是一具尸体，我有恋尸辟！我喜欢跟尸体做，那种鬼魅的感觉，让我浑身特别激动！” “那陶静呢？”她打断了我原来想了挺久的一大段台词。 “他是我的哥们儿！一起打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如果论做那事的话，还是和尸体在一起更爽！罗悠悠，你想和我做吗？来！厨房里有水果刀，你把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血流啊流啊。在你快要死的时候，我会好好吻你，用血涂满你的全身。在你死去的前一秒……” 罗悠悠大声喊叫起来，然后冲出了房子，那脸上那恐怖到惨白的表情让我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种事情是我的长项。 就在我这笑，还没有得意多久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就突然疼了起来。很疼！冰冷的疼！就像是冰锥子直接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低呼出声，转过眼珠子看去。就在我肩膀上鬼姐姐的头靠着，她的嘴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脖子上的疼，就仿佛她在吸血一般。 他妈的，真的异变成僵尸了吗？ 陶静冲了出来，抓着鬼姐姐就往后拽：“你玩什么啊？自己被咬了吧。怎么办？” 可是因为鬼姐姐咬的太狠，根本拽不下来，我急着喊道：“点三炷香，从她的头顶烫下去。” 这种做法并不是对付僵尸的，而是对付那些，魂魄在尸体里的情况。我对付尸体的方法比较少，只有先用这种方法镇压一下。 陶静急着的翻着我的腿包，可越是急越见鬼，她拿出了香却找不到打火机。 我疼得受不了，说：“去厨房用他们的灶点火。” 陶静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就冲进了厨房里，还一边喊道：“要不你直接把她一脚踹开！大不了就给她咬了一块肉。” “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快点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陶静焦急的说道:“糯米！” 接着就跑进来厨房里，我喊着，算了吧，就他们四个人住，还想着会煮饭吗？那个灶最多就是烧开水用的。 我掏出来手机急忙给我师傅打去电话，如果罗悠悠今天没有提前过来，而是按预定的十点才到的话，这个电话早就拨出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师父，我被红眼尸体叫了。脖子上呢。救命啊！” “你怎么整天给我惹事啊！僵尸？” “不僵，不会跳，死了几十年了也没腐化。身体是软的。我给她开了眼，她就……” “你动她干嘛……”接着，在师父骂了我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说道:“你剪她身上的毛发，烧了，用灰贴伤口上。把那尸体原模原样地埋回去。好好道歉！” “师父，你终于说方子了。我都快血流干了。” 其实伤口应该不流血了。因为陶静拿着纸巾帮我压着伤口呢。 那肉也没有真的被她咬下来，现在血已经停了，我把方法跟陶静说了一下，她吃惊着怎么那么简单了。 他赶紧从我的腿包里摸出了那把匕首。又在那睡着的鬼姐姐的头发上割上了一刀，拿出黄鱼他们吃饭的碗。现在也顾不上是不是他们吃饭的碗了，点上火把那些头发都烧掉，碗底剩下的就是一层浅浅的灰。 她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把那些灰挑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 我龇着牙，她还在那笑道:“我看你吧，演这出戏，自己栽了吧。你刚才怎么这不跟她来个舌吻呢，那现在非要断的可就是舌头了。留个一辈子的记忆啊。” 我操，现在这个记忆已经够深刻的了。 她一边狠狠戳着我的伤口，让我痛得哎呦呦地叫着。她边说道:“这样才够意义深刻啊。” “”陶静，你怎么过来呀？你就是为了过来整我的吧？是不是你提前把罗悠悠带上来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玩到什么程度，谁知道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她，我还是冲在她面前才让她没有注意到我就躲进来了。我要是不来，你刚才就要被那女鬼一口一口掉。” “”是是是，你救了我的命。你给我休息几天，我一定以身相许。” “”哼，还以身相许呢，你先想想今晚上把它怎么处理吧。” “租辆车拉去埋了。”我说着，“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还有人会跑坟场。” “就我们俩？”陶静把碗筷都丢出了家门。那种东西真不合适留在家里。就算是走在路上遇到了，也不要去捡。那是捡了晦气了。 我看着鬼姐姐，想了想:“昨天就给他们都放假了，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呢？现在在打电话叫他们回来，时间过去了，说不定车子就不愿意跑坟场了。” 陶静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着我俩就我两吧，我们两个还不能把她拖过去埋了？” 那个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愿意多说，我和陶静是前前后后忙碌到了凌晨一点钟才完工的。在别人看来我们俩那就十足是杀人藏尸的。想想大半夜的，十点多那个大黑口袋，两个人抬着又租一个黑的士开往坟场。一点钟回来的时候只有两个人那个大黑口袋没有了，而两个人点身上都是一身的土。这认谁看了都想是杀人藏尸的。 好在我们租的黑的士，已经跟我们有过几次交易了而且他也知道我是十一中的扛把子，也不愿意惹事。不过我还是多给了他200块钱，当封口费。 等我回到陶静家的时候，已经累瘫在沙发上了，陶静还是踢着我说道:“先去洗澡。” “我先休息一会儿，打个电话吧。”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着。掏出手机就先给师父打电话，本来是想着先把今晚上的事情通报一下，再跟师父商量一下，周四那个运毒的事情既然我这一招没有成功，那总要有别的办法吧。要不胖哥那边我也交代不过去呀。 谁知道师父今晚上是不是真的被我气坏了，打电话过去竟然还是在骂我。我都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了，足足被他骂了半个小时，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只好把电话给挂上了。 苦恼哇，看来平时不好好学习，一到要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是那么弱。现在说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真是我们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来完全胖哥的任务呢。 在这半个小时里，陶静已经洗好澡了，理也不理我一下就回房间关门睡觉去。她今晚也累得够惨的，纯属的就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不过我还是挣扎的爬到房门口敲敲房门，她在里面吼道:“睡觉！干嘛呢？” “商量一下呀，我现在心里特没底。” 她把门打开了，就靠在门框上说道:“说吧，说完赶紧睡，我真累了。” 我把陶哥给我的任务跟陶静说了一遍，既然上次已经跟她把事情说明白了，这些事情现在也用不着瞒着她。 她指指看着我，看了两分钟之后才问道:“你真的只是在做卧底？” “上次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要不以前你爸和那个局长伯伯为什么总是偏向我呢？帮忙出个主意吧，要是这次任务我没有完成好，他怀疑起来，卧底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这还不容易？你想想什么东西能够带着一个箱子就足个十米二十米的。等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就把箱子拿过来我们自己送过去不就行了吗？而且我们还可以在那货里做点手脚，养那边城市的缉毒警察按照线索去把这批货拦下来。把我们俩真能成为警察的好助手。” “可行！”我说道，“就是有点冒险。要是被抓到的话，弄不好会是死刑。” “你不是说你是卧底吗？那你可以提前跟我我爸他们打招呼呀。” 我能说我这个卧底已经被他们抛弃了吗？那样的话陶静肯定不会再帮我了。不过我也就赌一次，赌我们这次运货不会碰上警察。要是真碰上啦，那就只能怪我倒霉了。 “那好，我去！睡吧，很累了。” 我刚要转身去洗澡，陶静就拉住了我的手:“你和谁去，你是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一箱货坐公车去吗？” 我愣住了，我就想着我去，但是我怎么去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 陶静看着我那样子，就说道:“我跟你去借黄成的摩托车，我们走小路过去，这样被拦到的机会也少很多。还不用托运行李，不用过安检。怎么样？我下周也正好没有比赛？半决赛要在下下周了。” “要不我跟黄成去？你去不合适。”从私心里说我真不希望她去冒这个险。 但是她说道:“俩大男生，骑个摩托车过去，真让人怀疑你们是混子，但是我去的话，人家估计也不会怀疑我。” 想想也是，我和陶静给人的感觉都是比较阳光干净的，而王成那眼神看上去就像混子。我还在犹豫着，陶静已经拍着我的肩膀说:“行了，就这么决定吧，洗澡睡沙发去。”她关上了房门，结束了这次对话。反正离周四还有好几天呢，我也不急着去思考这个问题，还是早些洗澡睡吧。 实在是太累了，连续两天的挖尸体抬尸体，在抬尸体埋尸体，我都快累成尸体了。几乎是一倒下就睡着，也来不及想什么。 接着就是星期天，帮着黄鱼菲菲陈振远和他女朋友一起搬家。也算是我把他们租的房子，弄得他们住不下去，才要搬家的，在这件事上我自然是要多积极主动一些。 搬家，自然是要吃饭喝酒的，这样闹了一天两天，等到这些事情都结束了，生活又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三了。我在用，周三一天的时间来感慨一下我的月考再次退步。已经退到了，全班26名而陶静就是全班的二十七名。 林林总总的事情让我忽略了，罗悠悠和梁恩似乎越走越近。 老吴柱着拐杖站在讲台上对着我们破口大骂，什么今天不好好读书，明天就是社会上的败类。我真想说，他读了那么多书，还在高中当老师，那又怎么样，他不也是社会上的败类吗？ 老吴把试卷砸在讲台上喊道:“班长发试卷，计承宝跟我过来！” 大家都觉得，老吴肯定是要对我这次考差进行再次教育，再批评了。但是我知道老吴真正关心的绝对不是我的成绩。 果然老吴并没有把我带到办公室去，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他点上一支烟，站在天台的围栏边上问道:“明天出货打算怎么办？” “师门机密！” “哼，你这小子还跟我谈师门机密！你师父是谁？” “机密！” “这个也机密？王雷军是你师父？” “我真不认识什么王雷军。” “算了，还是孩子。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有能耐活过这几年就不错了。我也懒得打听。不过，你是我学生。这个班，我学生出事的几率太高了。要是你在出事，学校就要坏怀疑我了。你最好别把货能丢了，胖哥可不会为了你，不去计较那二十几万的货。” 第二百七十章准备出发 夜自习的时候，我接到了黄成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到校门口了。我还一脸疑惑地说道:“那个学校的事情我还没有弄好呢，在多等几天吧。” “不是学校的事，不是你要借我摩托车吗？我把车子送过来给你呀。” 我这才想起了之前陶静跟我说的事:“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去到了校门外，黄成已经跟罗定，在网吧门口聊上了。看到我走了过去，罗定问道:“你借摩托车是要去哪呀？那批货的事吗？” 我就蹲在了黄成的身边，低声说道:“不是就想带陶静出去玩玩？”我并不是不信任黄成和罗定，而是觉得这些事情会让我很丢脸不如不说呢。对于陶静就不会有这种丢脸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兄弟和枕边人的区别吧。 跟他们聊了几句，黄成把钥匙给了我。黄鱼也是出来了，他带的黄成就叫着喊着，往他新租的房子那边走去，说是要先把地点告诉黄成，以后他也好能来找他玩。我看黄鱼就是在炫耀的。因为只是我帮他们出第一个的月租。这家所也不怕搬家麻烦的，找了一个附近小区了的小二居室。不过这次可是好房子，还带着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这些基本家电的。就是租金是原来的十倍。不过他才不在乎呢，因为拿钱是我出的。 鬼姐姐那件事，不尴不尬地这么吊着还真让人不是滋味呢。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找到鬼姐姐的。 他们俩离开之后，我也没有回教室，就在网吧门口给陶静打了电话。我本来以为她会在下夜自习了才会出来，可是没想到五分钟之后，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伸手对我说道：“钥匙呢？” 我站起身来，晃晃手中的钥匙，张着嘴，还没说出话来呢，陶静已经过了夺走我车中的钥匙，就骑上了那辆摩托车。 我赶紧喊道：“喂！喂！怎么回事的？你会吗？下来！” “当然会呀，上次玩电动摩托的时候我不是比你厉害多了吗？” “这种怎么能跟玩具比呢？下来给我骑两圈，我骑熟了，明天我带你去玩。” “你上来吧，我早就骑熟了，我带你！” “你什么意思呀？叫你下来你就下来！这车子你没骑过，我之前跟黄成起了两天呢。” “你不上来就算了，我自己走了。”陶静还真的启动了车子，就离开了学校。别说，她一身黑色的训练服，配着短靴，加上这种摩托车还真配上一个词——英姿飒爽！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陶静，额上满是黑线。罗定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道：“兄弟，难怪我妹最后没选你。也奇怪了啊，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她突然哭着跑回来就抱着我，她已经很久不要我抱了。浑身冰冷的样子，活像是被吓怕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我在感谢她，真的被吓怕了，吓怕得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如果他把那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罗定？我还不知道罗定会有什么反应呢？或者她把事情告诉了学校里的同学，大家会有什么反应呢？估计女生里除了陶静之外不会有人再跟我说话了。 我现在急着去追陶静也没有多理会他。等我回到陶静小区门口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已经在那等了我多久了？她那帅气的模样，站在小区门口倒是引来了几个小妹妹的目光。我想如果陶静是个男生，那一定会收到很多情书吧。 陶静依在车上，朝着我笑道:“美人，让我骑车带你去兜风吧！” “滚一边去，你先回去吧，我去买几个棒棒糖，一会帮我开门。”说着我就朝路的另一边那间小卖店走去，不过我也就是装装样子，在里面转了一圈，确定陶静已经进入小区之后，我就随着路继续走下去，寻找更远一点的公用电话。 明天就要去送货了，而且是跟着陶静一起去的，我不能让这件事出一点差错至少必须要跟陶叔叔说一声。上次带着陶静去酒吧，就被他发短信过来骂了几句，这次要是不提前跟他说，要被他发现了的话，他能拖我到角落里打一顿不可。 在一家完全不熟悉的小卖店门口，我用公用电话拨打了陶叔叔的号码，不过手机里传来的，竟然是关机的声音。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现陶叔叔这份工作是没有具体的上下班时间的，可是我必须在明天出发之前，跟他打声招呼。 等我回到陶静家的时候，她已经在房间里郁闷的选的衣服了。我靠在房门上，看着她对着一床的衣服发呆。“你干嘛呀？”我笑道。 “我明天穿什么去呢，是骑摩托车的，如果穿训练服的话，会不会太像男生了。” “随便吧，如果是走乡村小路的话说不定根本就见不到人呢。” 她笑着蹦到我的身上，说道:“我从小就特别仰慕我爸。总想着我以后也要当警察也要去为人民服务的。明天我就要去当卧底了我能不激动吗？” “你是去当坏人！” “那我也激动！我要把接头的那个人的模样记住，等我当警察啦，我就先抓他。” “你先想想明天你会不会被别人抓吧。下来！”我不太习惯，她今天挂在我的身上，要是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只是看着淘金这样激动兴奋的样子，我心里越不安，越觉得明天会出事。 周四下午六点，我按着计划去了绝色。在绝色门口甚至还不死心的，直接用我的手机再次拨打了陶叔叔的电话。可是手机中传来的还是关机的声音。我挂上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做了一个深呼吸还是走进了绝色里。 我走进去的时候，还几个老大也正走出来。估计是毒贩子的三四线吧。其实在这个金字塔里，胖哥和阿雄已经算是二线了。从外面把毒品引进来的一线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忠哥。胖哥和阿雄把货分下来，到下面那些有点威望的老大手里，就是三线。我和罗定现在就属于三线的位置。黄成黄鱼这些我下面的线就是四线。 但是在社会上，要比学校里复杂得多。在社会上，去到场子里直接出货的，一般是五线、六线了。也是缉毒里抓得比较多的。可是抓这些五线六线没多大作用。 我默默记下来了那几个人的脸，要取代胖哥，就要先得到实权。干掉老吴，接近运毒的核心，这一点我已经在努力了。还有一点就是削掉他身旁的人，让他只能事事用我。假设胖哥的一个三线给我悄悄干掉了。那么肯定有人会抢地盘。我能抢到地盘的话，我的实力就会大很多。 走出来的三线一共有五个，有些是之前吃饭见过的，有些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们离开之后，我也走向了那间贵宾室里。阿雄给我开了门，说道：“阿宝过来了。来，走给你准备好了。” “胖哥不在？”我也就是顺口问问。 “去谈判了。你们这些在学校里的孩子就是好啊，当了扛把子，就轻松很多了。在社会上不一样，就算做到胖哥这位置，一样会被人算计着。行了，别打听了。好好读书吧。高中毕业了，出来跟着我们干。胖哥都计划好了，要把你们学校那片都交给你。那片虽然看着不好看，但是人杂，那种地方出货快。以后有你赚钱的。拿着吧。就这箱子。你打算怎么送过去？” 阿雄把一只去野外生存才会用上的超级大背包给了我。我觉得阿雄这个师爷真的很厉害啊。只是运货的是我，弄这么个大背包的我背着也不会引人怀疑。很符合我的外形特征和年龄段。 我接过了背包，说道：“走阴路。这个点，阴差还没有上班，正好合适。等阴差上班了，货应该也送到了。” “哦，那么厉害？我跟你去看看。” “行啊。”我说着。就知道他会要求看的。为了给他表演这个魔术，我今天一天没上课，在陶静家里练习了整整一天呢。 我拎着包出了绝色。在绝色附近的一个没人的死巷子前，从腿包里掏出了一个纸人，把送货的地址写在了纸人上。 阿雄有些惊讶着说道：“这么小哥纸人，能拿得动这么大的东西。”确实，那包应该有八十厘米高了，而小纸人也就十厘米高。 “让它拿得动，它就能拿得动了。”我说着，对着纸人用剑指凌空画符，然后往地上一抛。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一个一米六身高的纸人。纸人站立着，很单薄但是却不会倒下。 我把包背在了它的背上，手里还垫垫重量。差不多吧，在家里练习的时候，我是让纸人被着陶静她爸妈那张十三斤的大被子，估计这个背包，只是比十三斤重了一点。别小看十几斤。就这个重要，里面估计不是给学校学生的烟，摇头丸之类的。而是比较高档的粉了。这种要是被抓住的话，我都够枪毙两三回的了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陶静的红内衣 我手捏指觉，对着那死巷子里念道：“天门开！地门开！……” 一段开阴路的法事之后，纸人朝着死巷子中走去。走着走着，整个人就消失了。我对着身旁一脸吃惊的阿雄说道：“雄哥可以了，回去等电话吧。” 阿雄这才收了惊讶的表情：“厉害啊。行了，不也回学校吧，才星期四，还要上夜自习吧。明天晚上再过来，那边收到货之后，胖哥会把辛苦费给你的。少说也有一万以上了，记得过来拿。” 我点头看着他转回绝色那边去。我知道他这么强烈要求我明天过来，要是成功了，就是给我一个大红包，要是不成功他们就打死我。 看着他走进了绝色里，我脸上的笑是瞬间消失，然后拔腿就跑！陶静就在一个公车站以外的另一个死巷子那等着我呢。我是让那纸人走了阴路，但是我没有让他走到别是城市去，我没那本事！我就让它出现在附近最近的那条阴路上罢了。 陶静穿着一身警察的训练服，在那巷子口等着我的呢。她犹豫了好久，才觉得这么穿的。她说从小到大，只要她像女孩子一样打扮漂亮了，都是她倒霉的日子。就像上学期，楼上丢下鬼娃娃的那些一样。她打扮女孩子样了，那鬼娃娃差点砸她头上。她以前小的时候，每次穿裙子都会出事，后来渐渐的，就不穿了，都是穿着男生的衣服。 我冲向陶静就嚷道：“过来没有？过来没有？” “没有，我一直在这守着，没看到你的纸人兄弟。也没有任何人进去。”陶静含着棒棒糖，那还是我怕她等着无聊给她的呢。 我看向那条路灯早就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巷子，说道：“我进去看看。别让什么人截了我的货了。” 陶静也跟着我走了进去。在外面，天空还映着很昏暗的光线，但是走进巷子里，瞬间就是一片全黑了。我打开了手电筒，感觉着那巷子里的阴气在不安地乱窜着。这种巷子，两边楼高挡住了阳光，每天的日照时间很短。又是死路，不通风，容易潮湿，聚集阴气。阿飘就喜欢在这种地方玩。 陶静有点紧张地扯着我的衣角，我不自觉地笑了笑。缓缓朝里走去，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纸人。我的心里是越来越紧张了。这要是一出门就出事了，那我真的可以先自杀了，要不胖哥他们也非弄死我不可。 手电筒的光线还是比较明亮的，终于让我们再巷子靠后的地方看到了纸人。那一米六高的纸人，正一步步慢慢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走得很慢，就像是没电了的机器人。就他现在这个速度，估计着也要到明天天亮了才走得到巷子口去。 我们跑了过去，只是才跑了两三步，就看着那纸人没有一点声音的消失了，背包也从半空落了下来，砸到了地上，发出了“嘭”的声响。 陶静说道：“你的兵阵亡了，被背包压扁了。” 我拉起了那个背包。看到了下面只有十厘米的纸人，真的就是被压折了的。我朝着地上的纸人行了个道教上的礼，说道：“多谢兄弟。”它被这里的潮湿渐渐湿透了。 我背上背包，和陶静一起朝外走去。上了摩托车，当然，在这里是我带她！我骑车虽然没有她那么快，但是还是能做到稳的。因为有骑自行车的基础在，加上之前骑过两天，现在骑慢点还是能保证安全的。 打开车灯，朝着附近的镇子奔去。这次我们在家里就研究好了送货的路线。为了躲开检查，我们走的都是三级路。比跑省道要多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用时大约要四个半小时，但是还是比较安全的。在那种城镇之间的三级路上，晚上除非的有车祸，要不根本不可能见到警察的。我就不信，我这么倒霉的走这种路还能碰上警察！ 事实证明，我真的就是这么倒霉！ 摩托车行驶在三级泊油路上，还算平坦。陶静背着包坐在我后面，时不时还贴近我的背，让我感觉到她胸前的凸起。只是这个感觉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以前的她，穿着衣服，那是平平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十足的男生样。脱光了摸，也就是小笼包那么点。 怎么今天就那么挺呢？不过感觉挺好的，有点来想头，至少不会让人觉得那么冷。毕竟现在只是初春的晚上白天气温合适穿两三件衣服，晚上的气温还是要盖被子的。而我们现在还是在骑着摩托车，风一直吹着，要是没刺激的话，会让人觉得很冷的。 两个多小时过后，在不远处的路面上，一辆警车横着，封了一半的路，另一半也在检查通行。 我赶紧熄了车灯，靠边停下车子。陶静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说道，“他们只是检查货车的吧？这种路线，这种点，应该是查黑木材的！估计不会插我们摩托车。” 黑木材就是没有砍伐许可证，就私自砍了木材。这样在本地的没有办法卖的，会被查。只能拉到外地去卖。大概是这样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身边也没有卖黑木材的人。 在城镇之间特别的城市之间的分界线路边上，都会有木材检查站的。 我低声道：“先看看吧。要是别人的摩托车能过，我们也直接开过去。” 我们就在路边的黑暗中，看着那边的检查足足二十多分钟。真是天不利我，二十多分钟里，没有一辆摩托车经过，都是货车比较多。很多货车都是晚上跑的，就算有几辆小车，警察也是随便问几句就放行了。 陶静压低着声音道:“要不我们直接过去？我们就一辆摩托车两个高中生，他们也不应该怀疑什么。” 我想想也是，就我和陶静乖宝宝的外形，人家能想到哪里去。要是被拦了。。就叫声警察叔叔，叫甜点就行了。 车子启动，缓缓开了过去。近了，更近了。近到已经能看清楚那些警察了。 妈蛋的！他们都是直接拿着枪警戒的。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一般的查木材。在这种和平社会，除非是追杀人犯或者是已知的武装分子之外，就只有追毒品是这个架势了。 等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警察叔叔也看到了我。现在调转车头是不可能的了。只求着能在检查前面几辆车子的时候出点什么事。 看看前面排队着的还有四辆货车，两辆小车。我赶紧用我的手机拨打了陶叔叔的电话。一定要接听啊。要不今晚我和陶静就肯定会被抓起来了。那包里至少也是能杀头的量了。 手机响了好久，看着前面又放行了两辆车子，我急了起来。现在要是直接过去的话，说不定能直接通行，说不定就会被提前检查了。陶静身后那么大个包，藏也藏不住啊。 终于电话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了很匆忙的声音说道:“我在忙。一会打。用公用电话打。” “叔叔，我在xx路上被警察拦车了。我们是要去c市送货的。放长线钓大鱼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把陶静带来干嘛？”听到这话，我赶紧往四周看看，莫非陶叔叔也在这次行动中？可是放眼看去，压根看不出这些警察有谁眼熟的。 手机里还是沉默着。沉默到我以为他那边挂了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跟着人家排队！”有陶叔叔这句话，我也算是定心了。不管他是跟这次任务的头回报了情况得到的指示，还是他自己要违反纪律帮我们，反正就是他帮了！ 我挂了电话，陶静问道:“给谁打的电话？” 我总不能说是给她爸吧。就说道:“胖哥给我的号码，说被拦了就打这个。” “哼！保护伞！” 前面又走了两辆车子。我在手机上删除了记录，这样没有我身份证的话，是查不到手机通话记录的。 还有两辆小车呢，也不知道那上面是谁，好像挺拽的样子。 陶静低声道:“我就知道，我打扮漂亮会倒霉。” 她这个声音很低，感觉更加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我回头问道:“怎么了？” 她双手抱着胸别开脸。我想到了刚才开车的时候那贴着我背上的胸，就笑道:“你吃什么啊？一晚上就长这么大了？” “去你的！我就穿了件新的内衣。都怪小小，非说这个好。” “哦，红色的那件？”昨天好像是看到她的新内衣了。 她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外加一个哼。我也就是笑笑没在说话招惹她。好一会她自己说道:“我就知道。穿漂亮就倒霉。” “嗯，很漂亮，穿吧，倒霉也是我们两一起倒霉啊！”我笑着。 终于前面的车子离开了，我的摩托向前走了几步，两个警察朝我走来。一个拿着枪戒严，一个敬礼说道:“你好，我们要例行检查。请打开行李。” 我能感觉到陶静的紧张，她抓着我腰间的衣服，低着头，浑身都僵直了。 我仰头就哆哆嗦嗦地说道:“警察叔叔千万别把我们送回家。我们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要是回去的话。她爸妈绝对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跟鬼交易 后面那拿枪的警察就说道：“哟，这是私奔的呢？这才几岁啊这是？” “那包里就是她的一些衣服，拿出来给警察叔叔看看啊。”我朝后说道。 陶静因为我的话而惊住了，本能得把那包抱得更紧了。我看着她那样子，继续说道：“打开啊？这些警察叔叔应该都结婚了，还怕看到你的内衣内裤大姨妈纸什么的吗？” 那两警察脸上就不好看了。这时一个小警察从那边车子里跑了过来，低声跟他们两说了什么，然后那警察就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走吧。等以后再外面辛苦过不下去了，就回家。家里虽然打一顿，骂一顿，但是终究是你们家。” 我连连点头：“是是。叔叔再见。” 我骑着摩托车朝前慢慢走去，在即将离开这里的时候，陶静突然急急拍着我的背，嚷道：“我好像看到我爸了！宝！宝！停车！我爸！我爸！” 我猛地加快了油门。她在后面喊着：“喂！”可是她说什么也没用了，车子已经飞快驶出了。 等着已经看不到一点那边的灯光之后，我才降满了速度。她就在后面数落着我。 “我叫你停车你怎么没听到啊？我看到我爸了！我爸！” “你想想！你爸是缉毒警！他要是真的在那里的话，那说明那些警察就是来查毒品的。你包里放着的是什么？你想死吗？怎么一点不冷静？” 陶静被我的话吓住了，许久没有声音。“陶静？陶静？说话啊。别想了，你爸是在工作，又不是有危险什么的。过几年，他不是还会调回来当民警吗？” 陶静低声说道：“我不能这么做！宝！我不能帮忙运毒！我爸是警察！” “我们不是在运毒，我们是卧底！” “真的吗？你以后真的会把那些坏人都送到监狱里去？” “真的！”我坚定的回答着，“我一定会这么做的。”我拉过她的手，探进我的衣服里，让她的手从我身后放在我的胸口上，“感觉到没有，我也会害怕，我也会紧张，我好怕你会出事，我也好怕我所有的计划就只能到这一步。我还要把他们弄死呢！” 陶静突然噗嗤一下，双手抱上我，胸就贴在我的背上，低声说道：“原来你也害怕啊。刚才看你那表现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害怕呢。你心跳好快，比我的还快。” “操！你以为我不是人不怕死啊？喂！别乱摸，把手拿出来。冷！” “不是你把我的手扯进来的吗？” 凌晨一点多，比我们预计的时间晚了很多才赶到了地点。我们对这个城市都不熟悉也是对着手机上的地图一路找到的。 那是一家见不得光的赌场。按照计划，我们只要把包放在那外面的围墙边上就行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晚到了，还是因为这边的接货本来就是这样，那在围墙边上，几个男人凑在那抽烟。要是我们就这么过去放下包，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动静。毕竟以往来送货的都是尸体。 我把摩托车停在了离他们挺远但是却能看到他们的地方。说道：“包给我，我去扮演尸体送过来。” “不行！你长得那么好看，万一他们那种混子玩女干尸呢？我去！” “不行！你比我好看呢。说不定他们能看出你是女孩子来。想想，刚才那些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是能看出你是女孩子的。”我的目光不自主地看向了陶静的胸口。不就是换了新内衣吗？怎么就这么挺了？ 陶静还是瞪着我不放手。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我们两谁去都不方便。要是这边客户跟胖哥说起，那一准就知道来送货的是我们两了。” “那你想个办法，让我们两不出现，但是东西送过去了。对了遥控车子？” “算了吧，遥控车子装个布娃娃还行，装个太重了。” 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点多的陌生城市，最让我注意到的就是四周游荡着的鬼魂。也不知道这附近是怎么了，有着三四个阿飘呢。估计这地风水不好。 赌场啊，有些走偏门的就是用这种地方特别的风水来聚财的。我朝着陶静伸手道：“我去跟阿飘谈谈，让他们帮忙送过去。” “这也行？”陶静惊讶着把包递给了我。 我拎着包朝着那边所在角落里的一个十多岁的鬼走去。看他的模样应该是被车子撞死在这路上的，头上都扁了半边了。 我走了过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抬起眼来狠狠瞪着我，说道：“要尿一边去，尿在我身上我要你死！” 我放下了背包，从腿包里抽出了香，点上，就插在他面前。这个举动，一来告诉他，我是能看得到他的，二来也是告诉他，我没有恶意。我蹲下身子，对着他微笑，说道：“兄弟，帮个忙帮我把着东西送到那边墙边去，我可以给你烧一些元宝。” 他看看我，看看那背包，一脸的震惊。“你看得见我？你……是人是鬼？” 在鬼的眼里，我应该算是鬼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说道：“可以吗？” “我……我不要金元宝。我要……我要告诉姗姗，我是真的喜欢她的。我给你地址，我把那封信给你，你帮我去找她，把信给她就行。” 我愣了一下，按照计划，我们是连夜赶回去的。这要帮忙的话，那至少要在这里睡上一夜了。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是多少有点不方便吧。 我还没有回答，他已经站起来，就抱住了我脚边的背包，消失在我面前。我知道他过去了！而我的脚边多出了一封带着暗色干枯血迹的信。我捡起那封信，看着信封上的地址，c市高中莫彩。看来这个任务是不去完成也要完成的了。和鬼交易就是这样，答应了的，就必须做到。做不到的，对方就可以得到合理的报复的权利。 不一会，那边墙边的几个男人就骚动了起来。距离比较远，我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反正就是看着他们拎着包进赌场了。 我走向了陶静，陶静还很高兴地说道：“宝，你好有办法啊。那包就这么出现了。凭空出现的呢。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就在那边了。” 我臭着一张脸道：“今晚上回不去了，那兄弟让我帮他送信。” 陶静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我周日晚有比赛，而且明天有英语课。” “行，我们明天是周五，送完信就回去，周五晚上就能到。就是害得你没法听杨sir的课罢了。”反正我的翘课习惯了，根本就不会去记课程表的。 我跨上车子说道：“上车吧。你用手机查一查，这附近有什么宾馆酒店的。” 不熟悉的城市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不好省钱。我们按照手机上标注找到了一家酒店。那是一家四星级酒店。一个标准间就是三百八十八块。这要是住一般的小宾馆的话，也就一百二，一百五的。 但是没办法，我们两都累了，也就没有多想，就直接交了钱了。那前台的服务员笑得一脸的花，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和陶静开房睡也不是第一次了，一起睡也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进了房间，她直接冲了个热水澡就躺床上。她很少这么晚不睡觉的。现在住着这么好的酒店，床上的床单都是紫色的，还有着装饰的旗。就这待遇，她躺上去立马睡着了。 我是把那封信放在了桌面上，整理了我的东西，还接了胖哥一个电话才去洗澡的。 胖哥在电话里跟我说，那边已经收到货了。我用那种睡觉被吵醒的声音回他说道：“啊，哦，那就好。我睡着了。” “那你先睡吧，小家伙好好干！这次做得不错！” 陶静睡着了，我这才能去洗澡。等我洗好澡看看时间，这都三点多了。站在房间里看看左边的床，睡着陶静呢。看看右边的床，整整齐齐。我睡那边好呢？ 还在犹豫着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了。这凌晨三点多，鬼找我的？ 我心理暗骂着。看着上面的台机的电话号码，掐断了，没接！看着陶静的睡脸想着她说的红色内衣，还有那挺挺的感觉，我还是走向了左边的床。 这人都还没有钻进被子里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心烦地走到门后说道：“不需要客房特别服务！我这里已经自带了！”这么晚来敲门，还能是什么情况？估计那前台眼花了，以为我们是两男生呢，就把资料透给那些野鸡了。呸！还是三百八十八的客房呢！还玩这招！ 可是没有想到，外面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我是警察，开门！” “操！”我心里暗骂着，人倒霉喝水塞牙呢？碰上警察查房了！我怕毛啊！我身上又没有违禁品，陶静那样子，她也不可能突然喊一声救命吧。 我打开了房间门，张口就是：“我操……”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一个巴掌就朝着我脑袋上扇下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值这个房价了 “他妈……”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力道已经把我退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就闪了进去。我总算看出来了，那闪进去的是陶叔叔。他甚至还是穿着警服配着枪呢。 我刚要跟进去，另一个我不认识的老警察就拽住了我，直接推墙上：“你给我站好来！我现在怀疑你对未成年少女进行诱惑。是做了还是未遂，你好好交代清楚。” 我挣扎着就要推开他，但是他却直接抽出枪，就用枪托砸我头上，说道：“厉害啊！还敢还手啊！” 我狠狠瞪着那老警察说道：“你再打我，我告你啊！” 这时候陶叔叔来到我面前，一拳就打我肚子上，我连喊疼都喊不出来，就在那弯着腰。陶叔叔又敲我的背，我直接就靠墙软下去了。他们这些招数都是专门对付不听话的犯人的。不会致伤，但是会很痛！ “告啊！你去告我啊！计承宝！”陶叔叔说着，“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不会让她冒险的？” 我蹲在地上，朝着一旁已经呆掉的服务生艰难地说道：“关，关下门。” 服务生匆匆忙忙把门关了起来。陶叔叔也让她先下去了。 陶叔叔蹲在地上，低声问道：“你没动陶静吧！” 我捂着肚子，背后还是火辣辣地痛，艰难地说道：“她那样子像是动过的吗？” “你小子！两张床，只有一张床上被子有凌乱的迹象，你想骗我？我这辈子看过的现场都比你干过的事多！”说着他一手打过来，我的脑袋就直接撞墙上了。我特他妈悲催。我犯什么法了？被两个警察就像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混子已经一样，围在角落里，时不时就是一巴掌的。 我捂着头上被敲出来的一个大包说道：“我这不是刚洗好澡，还没上床吗？” “那你要是上床了呢？”陶叔叔气呼呼地说着。 我迎着他就说道：“上了大不了就叫你一声爸。” “你……”陶叔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老警察就笑道：“哈哈，老陶，你这是捡来的便宜女婿啊。” 陶叔叔举着手又像打下来，我赶紧说道：“这次我事出突然，陶静跟我来确实是我的错。但是叔叔，我知道事情的分寸，我不会让陶静卷进来的。我答应过你，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那今晚上呢？我们是接到有人报案说今晚在那路上有人运货我们才去设路障的。要不是正好我出的任务，你现在就和陶静在局子里蹲着，准备明年吃枪子吧！” 我的心里一惊！竟然是有人报案的？他出来送货的事情谁知道？又是谁报案的？胖哥？想要除掉我？不会，用那么多货给我陪葬不值得。老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路线？那么董得这件事的人，还会有谁呢？ 我没有说话，陶叔叔又轻轻拍拍我的头，问道：“喂，今天货送到哪里？对方怎么接货的？” “叔叔，别为难我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帮忙送大批的货。要是第一次买家就出事了，我也会被怀疑的。那些黑社会的都很恐怖。他们杀了我的话，陶静就要当寡妇了。” “胡说什么？老实回答问题！要不我铐你回去慢慢审！” “别啊叔叔。这样吧。”我坐在地上，被他们两围着，压低着声音说道，“那边一般是一个月送一批货过来。这次你们先别动。我会争取下次还是我来送货。不过下个月送货的方法会比较特别。到时候，让c市这边做点线索，表明是c市这边的人出了问题，就把他们全端了。至于我派出来送货的人，不用考虑。” 下个月！下个月就算我学不会欧诺个尸体运毒，也能想点别的办法了吧。 我看看他们两等着他们的答复。陶叔叔看着那老警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陶叔叔站了起来，也把我拉了起来，说道：“下楼再开个房！你跟陶静睡一房间算怎么回事啊？” “那叔叔报销一下房费吗？三百八十八。而且刚才我开房的时候，那妞就跟我说了，这是最后一间标准间，剩下的就是什么情侣大床房，什么全家套房，什么的，最好也要四百八十八。”说着话，我的手也伸了出来。要是陶叔叔给这钱，行，我再开一间去。他要是不给，我就继续回去陪陶静睡觉去。 陶叔叔一脸怒气，刚要说话呢，就听到旁边的房门打开了。我赶紧走了过去，堵住了陶静迈出来的脚步。 陶静还迷糊着眼睛，就说道：“宝，我好想听到我爸说话的声音了。” “没有，没有，你今晚又说看到你爸又说听到他声音的，你是睡迷糊了吧。”我边说着，边一只手推着陶静往房间里去，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着陶叔叔他们两挥挥，让他们离开吧。 陶静还是皱着眉说道：“我真的听到了。” “做梦呢。回去继续睡吧，睡着了就能梦到你爸了。”我把陶静推回床边，关上门，和她一起钻在被子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秒，她就瞪着着眼睛说道：“计承宝！那你刚才出门干什么的？” “我……我……有夜间客房特别服务在敲门，我就去开了门。然后你就醒来了。” “撒谎！”陶静一个翻身就坐到我身上，上身压下来，胳膊抵在我的脖子上。这个是标准的动作，这要是在擂台上的话，这个动作能加分的。但是在床上，怎么就这么暧昧呢？ 我身上爽得皱皱眉，她却以为我是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了。她松了松胳膊上的力道，说道：“你到底是出去干嘛的？如果是那种服务，我在这里你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说实话！你是不是跟那些坏人勾结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从无间道倾斜向坏人那边了？” 事实跟她想的相反，我不是去见什么坏人，而是去见了警察。不过这个要是说的话，少不了又扯出她爸爸来。所以我干脆就用了转移注意力的这一招。我的腰朝上顶顶：“你先下来，你看你这模样。嘶~~一句话，你要是不想今晚上被我怎么怎么着的，你就下来。你要是在这样，我就当是你的邀请了啊。反正这房间也特贵了点，只是睡觉不做点别的，不划算！” 陶静一时间脸上就红了起来。就算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都已经倒这份上了，她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她气呼呼地翻身下来，就吼道：“睡觉！” 我抓过她的手：“喂，不帮忙就像睡觉啊。” 她挣扎着打开我的手：“你干什么，脏不脏啊？” “都到这份上了……” 第二天中午醒起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的陶静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加上我自己直接就全果了。我的唇角就禁不住扬了起来。虽然没有做，但是也差不多了。这三百八十八的房钱值了。 只是在这样刚醒来的状态下，我可不敢在床上赖着。这一赖说不定就能赖出事情来。先不说师父交代的我要保住童子身对抗鬼手印的事情。就说陶叔叔吧。弄不好一会下楼退房还能看到陶叔叔在哪个角落呢。 起床洗漱好，坐在床上烦着手机对着地图，照着一会去高中的路线。陶静醒来的时候，一溜烟跑浴室里去了。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我刚开口说道：“你……” “不准提昨晚上的事！”她一句话就打断了我想说的话。我也知道她是害羞了，也就笑笑：“行！走吧，去吃点东西，找人去。” 吃过东西，我们直接去了那所高中。正是下课的时间，加上我们两本来就是高中生，还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门卫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这么让我们进去了。 进入了那个不大的校园，我是随便扯了一个同学，问道：“你好，请问你认识莫彩吗？” 那同学也是个乖宝宝，抱着课本带着眼睛摇摇头。 陶静跟在我身后说道：“该不会是已经毕业出去的吧。也不知道那阿飘死了多少年了。” “不会，他身上的校服就是去年全区统一的校服，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年。这个莫彩肯定还在学校里。” 又问了几个同学，一直往里走，往里问着。终于有人貌似的认识莫彩的了。那是四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应该是体育生吧，还拎着篮球的。他们挡住了我们的路，说道：“你们找莫彩？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展现了一个微笑：“是的。我们是来找莫彩的。你们认识她吗？” 其中一个男生轻蔑地冷哼道：“找她干嘛？” “你们认识吗？我有东西想要亲自给她。” 说话间那四个人已经把我们两包围了起来。陶静警惕着已经背过身跟我背对背了。这种姿势在这样的围殴中，能保护好自己的后面，专心攻击前面就好。 来者不善啊！ 我依旧笑道：“我们只是要交给她东西的，并没有恶意。” “哼！你一个小白脸要给她什么啊？拿来我看看。我帮你转交她就行。” “你确定你会转交给她吗？” “当然，她是我的妞！” 第二百七十四章黄成转学 在对方那样的语气和身份下，要是我坚持的话，就感觉是要和人家抢女朋友一样。我把那带着血迹的信递了上去，说道：“这个是一个路人甲叫我过来送信的。而且这封信非常重要。他也不求什么，只要莫彩能看一下这封信就可以了。” 那男生接过信，上下翻了翻，然后动手就想要拆卡的样子。陶静赶紧喊道：“喂，你不要这样看人家的信，好不好？” 那男生愣了一下，显然是听到陶静的声音了，才意识到她是女生。他看看我们两拉在一起的手，说道：“你女朋友？” 我笑笑：“对啊，要不你以为呢？我们就真的只是来送信的。记得给莫彩，说不定是什么中大奖还是什么录取什么学院还是参加什么比赛的呢。”要是告诉他这封信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给莫彩的，类似情书一样的东西，估计这个男生是不会送过去的。 我拉着陶静转身就要离开，后面那两个男生并没有让开路，让是等着前面的男生点头允许了，他们才让开的。 朝着校园外走去，陶静还说道：“看看人家，那才的扛把子的模样。你呢？” “我怎么了？我就不像扛把子了？” “说实话，真不像。” “不就是长得高了点吗？哼！走回去。” 从c市开车回到明南，已经是下午了。我掏出手机想着给黄成打电话，让他过来要车子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在今天中午有一条短信进来。估计是骑着摩托没听到声音。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你小子别给我乱来啊！我当警察可没打算用自己女儿赔进来当诱饵的。你要是真敢动她，老子崩了你！” 我一边删着短信一边想象着陶叔叔昨晚是怎么度过的，又是怎么煎熬到今天早上的。如果陶叔叔不是缉毒警，而是一名民警的话，估计早就跳出来抓我回去审问了。可是他偏偏是一名不能透露身份的缉毒警。他在那焦急担心着，却不能真的做什么。也就这么说几句话，恐吓一下我而已。而且这恐吓还没什么用。 如果他是用他的手机发过来的话，我还可以回他一句：“叔叔，我怕怕，我绝对不敢对陶静怎么样的。” 可是他用的是陌生的电话，那就是可以隐瞒的身份。我回复过去，他也不一定能看到的。 陶静也困了，一边走进楼里，一边说道：“你还干嘛呢？还能休息两小时，一会去上夜自习。” “来了来了。”我追了过去。在陶静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这一点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一时间我的心理涌出来的念头是进贼了！马上就拉着陶静往旁边靠了两步。这是防止里面的贼冲出门的撞着，或者是那贼直接就上刀子的。 陶静突然被我拉过来站不稳地就扑我怀里。我的脚把重心转移到了一边脚上，准备着一看到冲出来的人影的时候就踹过去，那人却没有出来，他站在门里说道：“陶静，你……你……看来你爸说得没错。你……” 开门的人竟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我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他是陶静的爷爷。过年去接陶静的时候，远远看到过一眼的。 “爷爷！”陶静挣开了我的限制，赶紧站好了，问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爸的老领导给我打电话，说你爸看到你最近和男生走得太近了，让我过来住一段时间，好好看看你。这都高中了怎么还这么让人担心的。”说着话，他已经把陶静扯进去了，还直接把我关在了外面。 我看着那被关上的门板，想着她爷爷说的话，心理真不是滋味，都不知道该对谁发火了。陶叔叔昨晚估计一直都没睡，就惦记着那酒店房间里，我把他女儿怎么怎么着了。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的。 我站在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了十几分钟之后，我还是回学校去了。从今天开始，陶静的家里又住进长辈了，我再也不能那么随意进入她家，不能挤在她床上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下课的时间了。吃饭洗澡去教室，一切如常。好好看书，好好做练习。陶静那晚上没有来学校，我也不敢贸然给她打电话，就担心那边是她爷爷接的。 老吴在第二节课过来了，一样是拄着拐杖在那说练习。我心理就在盘算着，下个月我一样要争取到我去送货的机会，那么老吴就最好还继续养着伤。如果是照着现在医院的养法，那估计着也要三个月才能好了。但是如果他会道医的话，说不定这个月能好。 下了夜自习，师父就给我打来电话，说黄成转学的事情办好了，七中，在城中区，一所比十一中好了不少的学校。让他人在周日过去就行了。会有教务处的老师接待他的，周日晚上就正式进班学习。 我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宿舍里准备熄灯睡觉了。一时高兴着给黄成打电话大喊着。全宿舍都跟着高兴了起来。我还说道：“黄成，你明天过来拿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地下酒吧喝起。也当兄弟们给你践行了。” 梁恩抢过了手机说道：“黄成，你爸会送你去学校吗？” “估计不会，这件事跟我爸说他也不会相信的。我想我自己过去报道，等真的读上书了，他相信了就会去看我的。” “那好，我们几个兄弟送你去。”我说着。师父在这些事情上是不会骗我的，说是能去就是能去。 星期六的课，陶静终于出现了。她跟我说爷爷现在住在家里，给她定了时间表，几点上学几点放学几点要到家里。就连早中晚餐都不能再外面吃。她挤在我的椅子上，跟我说着话，说完这些突然说道：“罗悠悠怎么还是偷偷看你啊。” 我抬头看去，梁恩正坐在罗悠悠前面的位置，跟她说着话呢，还是一脸讨好的笑。只是罗悠悠并不理他，垂着头。“她没看我啊。她估计也不敢看我了。” 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她就是在看你的。哼！穿得那么暴露，外套拉链那么低，什么都看到了。” 我看过去，果然，那沟都能和骚包校医比了。我凑在陶静的耳边说道：“还是你的小笼包比较合我手感。不就是按时上下学和不能再外面吃饭吗？行，以后上课时间去开房！” 陶静手肘就敲过来，撞我肚子上，还外加白眼一下。 我赶紧换了话题：“明天外面几个都去七中，送黄成过去。你去不去？” “估计去不了。我爷爷正发威呢。” “恩，那行，好好看书，好好在家做作业，星期天晚上来，给作业给我抄！” 星期日，我们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七中。我们宿舍的八个，加上黄鱼菲菲，还有罗悠悠。大家朝着七中去了。 去七中我不怕，因为七中我也读过。不过那时候读的是初中部，现在我们要去的是高中部，估计着还有人应该认识我的。 果然，就在我们十几个人涌入校园，那些周末集训的体育生里马上就有人认出我来了。一个高大个子的体育生还跑了过来，叫道：“宝爷，你怎么来了？还是这么一大群人的。如果不是认出你来，我们还以为是外校来挑衅的呢。” 那男生我认识，梁瑞，比我高一级，我初二，他初三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不敢打架的孬种。空长那么大个子，整天还被人欺负。是我帮他打架，叫他痛快回击那些欺负他的人。也是我让他每天练习跑步，增加体力为打架的。可惜最后他只打了两场架就不打了，被选进了体育生里。 在学校里体育生一般的没人欺负的，因为体育生就像一个小团体，都是天天体能训练的大男生，惹了他们，没好果子吃。虽然他不打架了，但是他还是很听我的话的。用他的话说，要是没有我出现，他现在还是一个谁都能踢一脚的人。 我指指身旁的黄成，说道：“这是我兄弟，今天开始就转到你们学校来了。以后多多照顾。” 梁瑞朝着黄成点点头：“宝爷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我叫梁瑞，高二六班的。以后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接着就是报道，安排床位，等着忙完了，大家一起在附近吃顿饭。这顿饭吃完，我们回去也到了夜自习的时间了。 本来今天就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没什么特别来说的。但是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个晚上发生的。 晚上宿舍的熄灯卧谈会上，他们还在谈论着七中的校园怎么漂亮，和十一中比怎么怎么样。梁恩突然问道：“宝爷！宝爷！睡着没有！” “说！” “你说有没有什么变态，专门喜欢尸体，还就跟尸体做那事的？” 我还没有回答呢，就听着猴子说道：“有啊恋尸癖。你没看新闻报道上说……” 猴子说了一大堆之后，梁恩说道：“悠悠今天突然跟我说，她是一具尸体。吓死我了。” 罗悠悠这么说的？我的心理惊了一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罗悠悠的约会提议 我赶紧问道：“你就没问她干嘛这么说？” “我问了！可是她还是那样说，说她是一具尸体。那眼神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吓得我都没敢再说话。” 猴子在一旁笑道：“就你那胆子，还想著追人家呢？” 我心里却笑不出来，怎么要好端端的提这件事干嘛？不会真的是被我和尸体那亲密度动作，吓傻了吧。 梁恩继续说道：“其实也就那么一次两次，之后我问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想也就是他自己想到了什么电影情节吧？” 不是电影情节，那是真实发生的，还就是我演的一场好戏。当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化学老师还在做着实验呢。罗悠悠突然“彭”的一声，就一头倒在了桌面上。 化学老师被吓得，手里的试管都打破了。他说道：“把那个同学叫醒！上课睡觉！像什么话！” 十一中有上课没人睡觉的班级吗？其实当时上课睡觉的人多的是，偏偏罗悠悠这一声，声音太大了，让化学老师试管都砸了，还有同学在下面笑着，他没面子了他才会这么说的。 梁恩就坐在罗悠悠的前面，赶紧回身拍了罗悠悠叫着她。可是罗悠悠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已经死了，我是一具尸体。” 这次因为化学老师的震慑，教室里安静的掉根针的听得到，更何况是罗悠悠的声音呢？下秒她身旁的女生就跳开了惊叫着看着她。 梁恩马上解释道：“没事儿没事儿，她就是睡迷糊了。” 但是我发觉罗悠悠的眼神都是没有焦距的，并不像是睡迷糊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被我吓傻了吗？可是刚吓她的那天晚上，她不是还跑回去找了她哥罗定？那时候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异常呀？怎么都过了这么几天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反射弧太长啦？ 课继续上着，陶静在前面给我传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都是你害得。 我回了她一张纸条：也许不是，有点奇怪。我下课去打听一下。 下了课我直接走向了教师办公楼，既然胖哥已经把老吴的关系跟我说清楚了，那现在我也不用跟他藏着掖着。 在办公室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那备课呢。说是备课本，那备课本上摆着的却是黄色的符纸。 我走了过去说道：“吴老师你好！还在备课呢？忙吗？班上有点情况，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坐在隔壁的另外一个老师，就说道：“这不是我们十一中的扛把子吗？怎么来跟老师汇报情况啦，你们班干呢？” 我转向的老师笑容可掬地说：“老师，我就是值周班干啊。” “哟，这打架成疯的人还当班干了。吴老师，你们班的教育模式很奇特啊。学习学习。” “老师，你怎么就记得我打架，你就不记得我学习成绩好的事情呢？” 老吴赶紧起身，拄着拐杖跟我说道：“跟我过来说吧，在这里别吵了别的老师。”我看他是想趁早把我搞定吧，要不我能说出什么不方便别人听的话来。 老吴带着我走向了办公楼的窗子旁，我却本能的离那窗子两步远就停下了脚步。那地方我可记得上次差点就被鬼从在窗子里丢出去，还是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我问道：“吴老师，失去景哥，现在你手里应该没有可以操作的木偶了吧？需要制作木偶吗？我可以帮忙吗？” “不需要！”他坚定地回答了我。 我继续说道：“那为什么选择罗悠悠呢？她是大专那边罗定的妹妹。从她下手的话，只怕你还会在被车子撞的。这腿还没好呢，再撞一次，说不定会出大事的。而且胖哥不是叫我们和平相互吗？要是你现在还动罗定的妹妹，这不合适吧。” 我的话中有话，相信他也听出来了。他看着我一个冷哼道：“我现在没时间理那些东西，我在准备着你们期考的事情。” “罗悠悠，难道不是你下的手？”我问着。 “她要出什么事那是她的命。我也告诉你一声，计承宝就你这点能耐，别老炫耀。小心哪天就栽进去这里面的沟沟坎坎，可比你想的要深多了。还有，你觉得我被撞一次，还会在被撞第二次吗？我要报复大专那边的小子，方法多的是。用不着这么费劲。” 看来真不是老吴，或者他跟我说谎了。不过没关系，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救了罗悠悠的话，他也没什么话说了。 我依旧笑道：“老师你好好保重，同学们，那边的事情我也会多操心的，也请老师以后做到兔子不吃窝边草……要不对你也不好。是吧？” 从办公楼里下来，我心理就有很多的疑问。罗悠悠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吓着这么简单的。吓着了，应该是心身不定，或者大哭，或者不爱说话。她着是说自己是尸体。应该是脑子里有了别人的意识了。感觉也不像是被上身了。要是是被上身的话，我至少应该有点感觉的。 一边朝着教室那边走去，一边想着这些，手机突然想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来，上面是加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听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了罗悠悠的声音说道：“我是一具尸体，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样你可以上我了吗？” 我的脚步就僵住了，这话……分明就是受那天那件事的影响。不会是我和陶静埋的那尸体被狗刨出来了吧。不会啊！师父说了原模原样的，我还把她放棺材里呢。 我对着手机里的罗悠悠说道：“你是谁？” “我是罗悠悠啊。宝爷，我喜欢你。之前你不是说，你跟尸体比较有感觉吗？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尸体，我们去开房好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咬咬牙说道：“好！今晚十二点，在学校对面的……” “就上次那个房间吧，我知道那房间没有租出去。就在那沙发上，那上面有尸体的味道，一定会让你很兴奋的。” 逻辑清晰？！这不像是被鬼上身啊？我犹豫了一下，道：“好！” 手机中传来了她的笑声，电话就这么挂断了。我在第一时间就给梁恩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出学校，就在阿妖他们家，又变成甜品店的小店里集合。 梁恩弱弱地说道：“宝爷，现在悠悠情况不稳定，我……” “你像让她没事，你就出来，我想办法救她。还有，叫上陶静！”我可是吃亏过的，这种事情，还是提前跟她说的好。不要到时候又来个后院葡萄架倒。现在不比以前了，陶静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少得不能再少了。之前那的那种亲密一下也消失了。感觉就跟一般的高中生恋爱一样，偷偷摸摸的，还要对着点上下学的。 梁恩听着我的话，也谨慎了起来。等我慢悠悠走到甜品店的时候，他们两已经过来了。只是梁恩是一脸紧张，陶静是一脸焦急。 陶静上来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啊？我现在这样，要是被我爷爷看到了，少不了又被骂的。” “骂就骂吧。”我说道，“你爷爷能咬你一口啊？不痛不痒的。”陶静就是这种人，没人约束的时候，她也敢跟我翘课，但是现在有爷爷在身边的话，她的绝对不敢这样的。她家教太好了，我绝对做不出忤逆老人家的事情来的。 “那是我爷爷！”她说着，跟我想到的一模一样。 梁恩拍拍我，嚷着给我和陶静都上了甜品，然后就问道：“宝爷，悠悠那真的是……见鬼了？” 阿妖的妈妈给我们上了甜品，认出了我，说道：“你们是瑶瑶的同学吧。怎么上着课也出来啊。看看我们家阿妖，上次谈恋爱失恋之后就一股劲的都用在学习上了。你们热了吃点东西，一会赶紧回学校去吧。” 我心里不是滋味了。就她女儿？那是跟尸体在谈恋爱，还乐滋滋的呢。要是要用这种刺激方法来热爱学习，那我宁可不学习了。 阿姨离开之后，我把刚才罗悠悠给我的电话跟她们两说了一边。梁恩还没听我说完呢，就探过身来，夺走我手机，嘴里说着：“不可能！悠悠这段时间都没有跟你说话，怎么会突然叫你开房呢？” 边说着他边翻着我的聊天记录。 陶静相对比较冷静，她压低着声音说道：“不会真的是被你吓傻了吧？” “不是！”我说道，“如果是被吓傻的，那么脑子里应该是完全混乱的。只会去回避那个房间那张沙发。可是现在是她主动提出那地方的。如果说的鬼上身，那更不像了。现实中的鬼上身可不像是电影里的。现实里的鬼上身，事主的思路不会那么清晰。她的从打电话给我，到摆出条件，越好地点这些都我一环环相扣的。” 梁恩也看到来电记录了，苦着一张脸，问道：“宝爷，这可怎么办啊？我是悠悠不会又成你的了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罗悠悠死了 “谁稀罕你的友友啊！”我白了梁恩一眼。 陶静也问道:“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是我找你们两来的原因，我打算按约定到那房间里去等罗悠悠。最好是能跟她好好说上话，了解她改变的原因。说不定可以帮到他。” 梁恩还是苦着一张脸，道:“宝爷只是说话吗？” 我还没发飙，陶静就先说道:“不说话，他们还想干嘛？” 既然现在已经这样确定了，我们三个就决定去那出租房。黄成他们已经从那房子里搬出来了，我们要在晚上之前把那房子的钥匙弄到手。这点不难，我和陶静上去找了房东老太太，跟她说我们是要来租房子的。 那老太太眼神真不是很好，上下打量着陶静低声嘀咕着：“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来，这不是搞脏我房子吗？晦气！ 租的房子大多都是高中生情侣，他怎么就不嫌晦气了？我和陶进来他就给我们撩下两个字，晦气？陶静就嚷着：“老太太，我们怎么就晦气啦？” 老太太听着陶静的声音才知道那是个女生，又小声嘀咕着：“怎么现在的女生都长这么样啊？男不男女不女的，晦气！” 怎么又晦气上啦？陶静还想说着什么，我示意她一下不要说话，跟着老太太上楼。 那房子之前我们就去过，现在那也只是意思性的看一看就拍板说要租下来了。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张口就说道：“先付三个月租金，水电押金一百块。” 我本来还想着花费两百块钱租下房子反正我们也就用一夜。但是这样算下来的价钱还挺贵的。 梁恩挤进来说：“我来给，我来给。” 等他把钱递给了老太太嘴里还在低声嘀咕着：“我这不是犯贱吗，？自己拿钱给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开房。” 陶静又杠上了:“怎么说话的呀？这也是我男朋友。” 老太太拿了钱，先下楼了。陶静看看四周说道：“那今晚上我就躲在那边房间的床下面吧，你们不要关房门我就可以从床底看到你们了。 梁恩也说道：“那我也躲床下面吧、我也看着呢。宝爷，你可千万别乱来。” 我笑了，他们俩这是要一起下床底了。不过这件事我也没敢反对，要是我反对的话，他俩起码跳起来。 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了，我就先送陶静回家，他家里现在是老太爷坐镇呢，不要连晚饭都不能在外面吃了。在陶静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道:“你晚上躲床底那你不回家啦？” “我爷爷都那么大岁数啦，精神短。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给我煮早餐，忙了一天，又是午餐又是晚餐回去还得加宵夜，等到11点的时候，他早就睡着了。我偷偷溜出去，等事情结束了我才能回家就行了。” 我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说道:“如果陶叔叔还在身边的话我估计又要被他打一顿了。” “我爸打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呀？”陶静问着。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就是打个比方罢了。” 等到夜自习下课之后，陶静就先回家了。我和梁恩两个人在往那房子的路上走。梁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感觉就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攀上他肩膀，问道：“想说什么？” 他看看我，也问道：“那我真说了？” “说吧。” “宝爷，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这么一个女生。就算她平时不理我，我当个备胎我都乐意。至少我在追她啊。如果她跟了你，你又是我老大，我……” “胡思乱想什么啊？等事情结束了，我给你弄点小玩意，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真的？” “假的！那样还不给我师父骂死啊？” 我们这里说着话，那边不远处却传来了打架的声音。我看了过去，被打的竟然的阿妖他们家。如果是别家的话，打就打吧，社会之道。但是阿妖毕竟是同学，而且以前有比较有来往，估计着还有点时间，我就往那边走去。 阿妖他们家店面里的桌椅都已经被砸了，那些煮好冰好的甜品也被丢出来砸到地上。 五个瘦瘦的青年手里拿着木棍，把阿妖爸妈拖出来，让他们跪在地上。而坐着的那个青年我认识，就是胖哥的三线之一。 如果是欠钱什么的，一个三线是绝对不会自己出来打架的。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当时围观的人本来还挺多的，但是那个青年超外吼道：“谁他妈的再看，就滚进来看清楚看明白！” 这么一吼，倒真的没有人再围观了。只是别人散去了，我就成了焦点站咋门口了。 一个不长眼的小子，挥着木棍就走过来用木棍指着我说道：“你这小白脸，没有听到我们华哥的话吗？” 我没有说话，就在那笑着看着他们。梁恩很没出息地躲到我身后去了。我低声道：“你不是说过会帮我打架的吗？” “在学校里，在学校里。我现在是文职人员啊。”好吧，欺弱怕强是人的本性，也不管梁恩。 我看向他们的华哥，说道：“华哥，今晚怎么这么生气啊？不值得吧。就是这么一个小店而已。” 听到我说话，那个华哥才看过来，对着我笑笑：“原来是宝爷啊。飞仔，回来。那是十一中的扛把子。” 那个飞仔虽然放下棍子，往那边走去，但是嘴里还说很不爽地说道：“十一中算个毛？还不是在这个片区里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就有些不爽啊。不是说十一中是这个片区里的吗？那我就尽快接手这个片区吧。不过我继续笑道：“华哥这是怎么了？我能不能帮忙？” “不用，就是这个男人，欠了我们的钱，说好是用他女儿来还的。可是他女儿到现在我们都没见到。听说很漂亮呢？还是十一中的学生？现在在我那夜总会里，这种高中生很吃香，头夜就能收个上万了。改天也请宝爷去我那玩玩？”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啊，我明天就过去，准备个干净漂亮的。” “行，就在东四路尾的年华ktv。” 我微笑着，边转身边说道：“那你慢慢玩吧。我也回学校了。” 我刚走出那小店，就听着刚才那男人说道：“切，什么鸟啊？”我暗暗吐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梁恩也气呼呼地说道：“宝爷，这离我们学校门口那么近，我去喊人，围了他们！” “行了，不就是明天吗？忍忍！明天！”明天就要这个华哥让位子！ 我和梁恩走到了那房子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我才觉得这事玄乎。陶静能在12点之前。不被罗悠悠发现溜到房子里来，还得躲在床下这时间也太紧了。要是又像上次一样，罗悠悠提前来了，我和她谈着，陶静跑来敲门，那事情就不好看了。我推着梁恩钻床下去，梁恩喊着：“这时间不是还早吗？” “万一他提前来了呢？” “她敲门我就躲进去。” “那万一她真是鬼上身，耳朵很厉害的听到声音了呢？钻下去吧！” “陶静都没有来！”梁恩一边往房间床下钻一边说道。 我看着他下去了，赶紧给陶静打电话想问问她的。谁知道，梁恩突然尖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我喊着。 梁恩在床底说道：“陶静在这里呢。” 陶静在床下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去哪了？我都回家转了一圈又过来了。” 我蹲下身子，陶静不仅已经在床底下趴好了，甚至还在那地上铺上了一张破旧的毯子。“你怎么这么快啊？” “不是我快，是你们两慢！” 梁恩刚想说我们刚才遇到的事情，我就瞪过去，示意着他闭嘴。我站起身来说道：“行了，你们趴着吧。” 我转身走出了客厅。客厅的那张沙发在黄成他们搬家的时候被抛弃在这里了。因为他们嫌弃我在这方面放过鬼姐姐。而且那边的房租我帮他们出了，他们也就能用那笔钱，去二手市场买个好点的沙发回来。 我也有点不安地看看手机，等着时间的到来。听着他们两偶尔说的几句低声的话。终于在十一点四十分，敲门声就想起了。她还是提前来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啊。 我站起身来，打开了门，看着外面打扮更加妖艳的罗悠悠，那脸上的粉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就这么生生化成了一个鬼妆。 她走了进来，坐在那沙发上，然后抬头看着我说道：“我漂亮吗？” “漂亮。” 刚说完，她就在那沙发上躺了下去，还闭上了眼睛，低声道：“我是一具尸体，我已经死了，死了好久好久了。” 说道：“要不我们先聊聊天？” 罗悠悠没有一点反应，房间安静得可怕，就好像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一般。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直觉：罗悠悠已经没有呼吸了！她已经死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七中的瓦房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被我心理的这个念头吓住了，低声叫道：“罗悠悠？罗悠悠？” 她一动不动，也没有一点回答。不会真的死了吧？我再次叫道：“罗悠悠？罗悠悠？” 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蹲在了沙发边上，注视着她的胸脯。今天天气好，气温也挺高的。她穿着一件低领的t恤，那领子真的很低，低到能直接看到她胸前的沟。那百花花的一大片啊，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就把一只手放在哪最高点上方，这样有了对比，要是真的是会动的话，应该就比较容易看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敲到床板的声音。想来是他们两在床下下激动了。人家一男一女都是在床上激动的。他们两跑床底去激动了。 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他们，我紧紧盯着那高挺的胸部和我手掌之间的距离，认真确定着那胸口真的一点起伏也没有。没呼吸！ 我犹豫了一下，手还是往下，压在了她的胸口上。柔软不柔软只时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是我的手心里竟然感觉不道一点点心跳的感觉。尼玛的真的死了！ “呼！”我低呼着，“罗悠悠，别玩了！真的别玩了！喂！快睁开眼睛来呀！” 但是她还是没有一点感觉。我说道：“罗悠悠，真的不要玩了。你不是尸体，你还活着。快点睁开眼睛，不要吓我了好吗！” 可是罗悠悠还是没有一点反应。那床下的人在次发出了敲击床板的声音。我朝着房间里说道：“快出来！事情不太对！” 他们两几乎是同时冲出来的。只是这个过程中有不少敲到床板的声音。 梁恩扑到罗悠悠身旁，同样蹲在我身旁问道：“怎么了？悠悠怎么了？”他推开了我，上下检查着。可是罗悠悠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同样他也发现了现在的悠悠是没有呼吸的。梁恩惊讶地看着我，瞪着一双，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她死了？” 陶静马上叫道：“不要碰！什么也不要碰！不要留下指纹！现在我们报警！” 她掏出手机还没有来得及要拨号，我已经站起来抽走了她的手机：“冷静点！” “我就是很冷静啊。不碰是为了不留下我们的指纹。说不定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做证据的东西被我们碰触到。她死在这里，我们当然要报警啊。要不怎么办？藏尸？对了，我们还要打120，至少能证明我们在出事之后曾试图抢救过她。” 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陶静这么处理是正确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把手机还给她，而是说道：“她身上没有伤口，而且她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没有原因的死亡，你不觉的疑点很大吗？还有一种情况！”我说完，我拿出了我小小的煤油灯，把火点上，放在了她的头边上。 火光跳跃几下之后，就熄灭了。看到这一幕，他们两都很吃惊。梁恩说道：“没油了吧。” 可是灯下还有着大半的油呢。我解释道：“她的身体里没有魂。这盏灯不是普通的灯，能照通阴阳的。放在这个位置上，就能跟她身体里的魂相呼应，要是油灯灭了，就是魂根本不在这里，甚至不在这附近。”这也就是古时候人在形容一个人死亡的时候说的油尽灯灭的出处。她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梁恩低声哭了起来：“刚才，刚才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她还说话呢。” “梁恩，你整天跟着她身后，你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自己是尸体的？” “我……我不记得了，我……” 我看着梁恩在那哭着，抚摸着罗悠悠的脸，估计这个时候他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本想起局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子时不起局，老祖宗的教训在这里的。子时其实并不是单纯的阳时，还是分了阴阳的，所以这个时辰的阴阳是不稳定的，起局也不一定能说明问题。 我心急之下，就踢了梁恩一脚：“哭什么哭啊？马上给我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这些话的？” 梁恩被我踢的这一脚之后，停下了哭泣，抬头看着我，想了想才说道：“就是，大概是，星期天，我们一起去七中回来之后。” 七中？！我惊讶着。当时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的，基本上行动都在一起，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应该是我们几个同时遇到的，怎么就针对上她了呢？ 陶静吃惊地说道：“好像是啊！去七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详细说说呀！”我催促着。 陶静也是揍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你们男生进宿舍里铺床的时候，我们几个在楼下等着。她跟我本来就不好，也就一个人走到了另一边的房子外，从窗子往里看着。那时我还想着那房子看样子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在玻璃上也全是灰，能看到什么呢？可是她还是在那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梁恩嚷着：“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跟我们说？” “你们也没问啊！再说那时候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儿！” 他们两都看着我，等着我做出决定。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们连夜去七中，有些没有魂的人可以支持上几年，甚至一辈子。但是罗悠悠这种情况连心跳呼吸都没有的情况下，晒晒明天的太阳，弄不好就真的死了。” 梁恩马上点头应着。陶静却犹豫了，看看外面的天，说道：“这大半夜的……” 我对陶静说道：“把这里的门锁起来。你马上回家睡觉去。这件事我们两去做就行了。” “那这种时候你们两想丢下我？” “不是，就担心明天你爷爷起来发现你不在家的话，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都不好。” 陶静一声冷哼：“我就要跟你们去！” 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再拖下去天就真的亮了！我们三个还是一起出了门，锁上门，就下楼找辆黑的士往七中赶去。 要想顺利的进七中的大门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打通保安直接走进去，还有一种翻墙翻进去。 我们在车子上就想好了办法，先给黄成打电话，看看他那边能不能通融下保安，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再翻墙。 不过黄成没有接我电话，估计是已经睡下了。 等车子真的到了七中后门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做好了翻墙的准备。 我对这个校园，还有这一点印象的，虽然之前在这里读的是初中部，但是也就在这同一个校园里，要找一处好翻墙的地方并不难。 几分钟之后我带着他们俩翻过了墙头。只是陶静身手利落的跟我翻了过来。而梁恩却在那墙头上坐了好一会儿，还被旁边的玻璃划伤的手。弄得陶静说了好几次了，还是没胆子跳下来。要知道，这高度比我们那二楼宿舍的阳台要高出一些。最后让他在墙外面等着，我们去办完事再跟他回去。延安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跳下来，我们也在赶时间就只好先走了，把她晾在了围墙顶上。 这大半夜的，他也不敢大声喊叫，只能看着我跟陶静先离开了。 晚上的校园都是阴森森的。上次我们来是从大门走进来还是大白天，现在是从后门还是在晚上。陶静一时间都想不起来那房子是在哪了？我们只能回到那天的位子就是在男生宿舍大门旁，再辨认方向 这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就连保安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里巡逻。我们就大着胆子站在，就算有人看到了，估计也会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陶静想了好几分钟才指出了那间房子。那房子是一排瓦房，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过。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教室。后来学校整改了，那瓦房就没有在用，但是在拆迁的时候却一直没有拆掉那些房子。 似乎每一个古老一点的校园都会有这样的房子，有时候并不是说，这样的房子就不想拆。而是拆不了。 之前就听师父说过一个校园里拆这样的房子还死了人呢。 我和陶静小心翼翼靠近那房子。在她的指认下我们两也站在了那天罗悠悠站的位置。 那是，这个房子的大窗子前，窗子布满了灰尘，似乎很多很多年没有人碰触了。我们朝着窗子里看去，手电筒的光打进去，却被灰尘挡住了不少。能射进去的光弱了很多。太多的灰尘，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房子里到底是什么情景，压根看不出来。 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模模糊糊地灰尘尘的，什么也看不到。”陶静说着。她抬起头来，指指稍微高一点的一块玻璃说道，“那玻璃缺了一半，我们从那看看。” 第二百七十八章鬼面透明人 那玻璃要比我们的身高都高上半米，这大半夜的让我们去找张椅子来垫脚也是不现实的。犹豫了一下，我对陶静说道：“我抱你，你上去看看。手电筒也给你。” 陶静赶紧说道：“那我蹲下，你踩着我的背你上去。” 我说：“你怎么回事呀？我抱着你还不好啊？你还喜欢被我踩吗？” “首先我自己身体条件好，在训练的时候这个动作根本不算什么。再来让我上去看鬼，你好意思吗？这种晚上会睡不觉着的事情，当然是你去。” 说了，她就要蹲下身子。我赶紧把他拉了起来，我怎么可能真的踩她背上了，就算平时大大咧咧的，不要把她当女人看。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是那种栏杆在外面的窗户，我们还能踩的栏杆爬上去。可这个偏偏是栏杆在里面的。我们想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爬啊？ 再说当时罗悠悠不是也没有爬吗？她就站在这里看都能出事。我说：“再看看吧。也许我们真的能看出点什么呢？如果过个五分钟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们两个再想办法从那上面看进去。” 我们俩就站在那满是灰尘的窗户前往里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在我们都计划放弃的时候，手电筒射进去那光线下，就在玻璃另一边，突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啊”陶静一声惊呼着退后了好几步，还绊到了脚下的碎石头，直接摔倒了地上。 我也看到了，那张惨白的脸，那眼睛，嘴，鼻子都是透着黑。说是人脸，不如说是个面具。我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它一秒，两秒，三秒，那面具还是再那动不动。我才回身拉起陶静问道：“你没事吧？”陶静的脸在电筒光照下，都是惨白惨白的。 “你就不害怕吗？那里有张脸！真的有张脸！我看到了！” 我说道：“那是面具！我想在房子里，并不是真的闹鬼，而是有人在恶作剧呢。” 我看着陶静身上也没有什么上，就直接走上前，站在门前一脚踹开了门。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门“碰”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的灰尘扬了起来。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拿着手电筒让手电筒光照进去。 在光线照进去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扬起的灰尘在空中悬浮着，但是这些灰尘不知道为什么，却在那形成了一个人形的类似真空的环境。为什么这些灰尘都避开了那个地方呢？而那正是刚才面具出现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人，站在窗子前，弯着腰凑过去，脸贴在那玻璃上。我的心加速的跳动了起来，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那白色的面具一般的脸缓缓转向我，我放慢脚步轻轻，退了出去。不过我只移动了几步，身体就仿佛被定住了。那面具透明人慢慢移动过来，它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你有什么愿望？不管什么愿望我都能为你达成。” 我明白罗悠悠这个情况是怎样发生的了。她一定跟这个面具人学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只是疑惑的是罗悠悠的愿望竟然是变成尸体！看来她真的是被我那天的举动影响到了。 我想要说：“我没有任何愿望，我不需要你为我完成什么愿望。”可是我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努力着。那面觉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说话吗？”面具说着，“那我就读读你的心里，看看你有什么愿望，我会帮你完成你的愿望的。” 但是我想它帮我完成愿望的同时，我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就像罗悠悠，付出了自己魂的代价。 我的心里只能喊：“需要我付出什么？需要我付出什么？” 鬼面具的手僵住了，其实我是看不到它的手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就在我的身旁，它的手，就在我的胸口前。 它对我说道：“你是第一个，在我这里说出这样话的人，他们都觉得我为他们完成愿望是理所当然的事。”跟我说话的时候，面具人稍稍看了一眼那边的角落，这时我才看到，在那边的角落里缩着四个女孩。 当然，那并不是真的女孩，而是女孩子的魂。她们的身体几乎是透明的，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她们的身影。我的手电筒光打过去的时候前方的范围，甚至看不到它，鬼面透明人的身体，有着很高的透明度呢。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外面的人看窗子里，什么都看不清楚，觉得这就是个空房子的原因。这里面的人都是透明的！精确是说是接近透明的。 现在四个女孩儿里我看到了罗悠悠。她的双眼，没有一点神采，就像一个布娃娃跌在地上一样。 我的异常，让外面的陶静看了出来，她走向了我，问道：“宝，你怎么了？” 我心里紧张着急着，她进的千万不要进来。要不同样的事情，要陶静遇到，她的魂是不是也会像罗悠悠一样坐在那角落，像布娃娃一般呢？ 可是我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她一点点靠近我，走进了这瓦房里。陶静的身子也突然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也不太说话，我心里暗道，糟糕，她真的着道了？ 我在心里一直喊着：“别伤害她！别伤害她！你需要交易的话我来跟你交易！” 面具透明人低声笑着，但是他那边的声音，我并听不到。我不知道陶静会怎样回答它的问题，只能在心里大声呐喊着：“陶静，别跟他提要求，别跟他许愿？” 也许是因为面具透明人的注意力要在陶静那边，我感觉到我的手指头能动了。我在他转向才去那边的时候，悄悄地从我的腿包里抽出了那把匕首。 现在的情况，来不及让我多想，多想一分钟陶静就有可能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直接拿的匕首就朝着那白色的面具额头的位置捅了下去。虽然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相信这一次打击对它来说很大。在我的匕首抽出来的时候，我的脚也能动了，那面具就这样，在空中掉到了地上。 陶静一下惊醒了，焦急地问道：“它怎么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8 0 8 0 t x t . c o m “也许死了？也许是消失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这么说着。因为我的匕首感觉不到它的阴气的注入。按原理说每次把匕首刺伤的鬼，它的阴气和怨气的会转换为一种能量，就注入到这把匕首里去被吃掉。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情况，我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伤到它，毕竟我看不见它，失去了面具，它对我来说就是完全透明的。 四周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感觉，我对陶静说：“陶静，你先退后两步出门外，我看看他在不在这里。” 陶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退了出去。我把我的手放在了胸口上感觉鬼手印的位置说道：“出来吧，让我感受这整个房间。”胸口的鬼手印把阴气释放出来，让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充满了我的气息，我能感觉到的就是在房间里角落存在的四个女孩子的魂，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估计它已经离开，但是我却还是弄不懂它到底算是什么？鬼？妖？ 陶静站在门框外焦急的问我怎么样了？我睁开眼睛，对她说道：“没事了，它已经不在了。” “那罗悠悠呢。” “在那边。”我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走向了那角落。四个女孩子都是一样的没有表情的眼睛。我低声叫道：“罗悠悠！罗悠悠！” 她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最后化成了一股灰色的气息，进入了我的小瓶子里。 我把小瓶子刚封好，门外已经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估计着也有十几个人吧。也顾不上其他三个女孩子，我冲出了那瓦房，看到了那边过来的人，拉着陶静就往那边墙头跑去。来的人是十几个混子，叼着烟，有几个拿着钢管。有些身上又伤。这是去哪里打架回来，就这么巧的看到了我们。 要知道，这种时候，就是碰到保安都比碰到混子好。因为保安会把我们抓起来，然后送派出所去。而混子要是看到大半夜的，别的学校的扛把子在自己学校里惹事，那几乎是一直对外的。 看到我们跑了起来，那十几个人也跟着我们跑了起来，边喊着：“前面的人别跑！” 不跑不是抓到就打？我不跑才怪！ 跑到了围墙边上，梁恩还坐在墙头上犹豫着要不要跳下来呢。看他你模样弄不好真的就是要跳下来的。我心理暗道千万不要跳啊。要不他下来了，再爬进去就没这么容易了。到时候，他就瞪着被那些学生打得老妈都不认识吧。 我朝着他嚷道：“梁恩，接着。” 我把小瓶子往他那丢去。要是这样都接不到的话，那么梁恩真的久不用追罗悠悠了。梁恩接住的小瓶子，疑惑地看着我。我说道：“回去之后，把瓶子打开，放在她鼻子下面，快去！这边我顶着！陶静！你跟他先走！” 第二百七十九章最大的功臣是梁恩 说完我推了陶静一把，而她却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现在也没有时间跟她吵架了，我拿出了毛笔在手指间转了一下，已经完全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了。 那些人靠近了，我粗略算了一下，十四个人。这场架还真难打！而陶静就在我身旁，也摆出了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你不走？”我问道。 “走什么呀？好久没跟你打架了。” “你先翻墙出去吧。我断后！” “十几个人呢，打完你连命都没了。” “你下个星期还有半决赛！再受伤的话……” “你能不咒我吗？” 我也没有赶陶静走。以前我打架的时候，陶静走了，也还是会回来的。而且就打架来说，她也不需要我担心。就算会受伤，也绝对不会出大事。陶静！注定是站在我身旁，而不是我身后的女人。 身后传来了两声“哎呦”的声音，看来梁恩已经翻出墙了。“把玻璃瓶子打开，放在她的鼻子下，让她闻一闻。要是人还是不醒来的话，你就去叫老吴。就是我们班主任老吴。一定要记住！”就算我不喜欢罗悠悠，但是也不至于把她推向死亡吧！罗悠悠是班上转来的新同学，要是刚来几天就死了的话，老吴那也麻烦。所以这件事要是老吴知道的话，他也肯定会帮忙的。 梁恩喊着：“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两个得顶住，活着回来呀！”他是这么说的，可是逃跑的脚步已经远去了。 陶静冷笑的哼了一声：“靠他？我们俩今晚还是靠自己吧。” 对方为首的是一个粗粗壮壮熊一样的男生。那体型就跟熊河一样。他拍着钢管说道：“哪来的耗子呀？大半夜的跑我们七中来干嘛？偷了什么？怎么保安就没把你们抓住呢？” 十四个人，要是真打我们俩，那我们俩就真的没命了！我手中的毛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就指向了那熊一样的人说道：“单挑！”这种时候要保命还是单挑比较合适。 那熊男子也许是看着我和陶静那外形，一声冷笑，说道：“行！你们俩挑我一个。不过你是不是得先说说你来我们学校干嘛？” “逛逛好玩。”我说着。 “三更半夜的，逛什么呀？”他一步一步走向我们。 “就是三更半夜才好玩呢，这里到处都飘着好兄弟。” 有人听不懂“好兄弟”这个词还真的试着看了看四周，以为我们是有帮手呢。急切地说道：“大哥，先把他两给踩扁了，要不他们的帮手就来了。” 那熊篮男子说道：“我看你们是来我们学校放货的吧。七中里接应的人是谁？很抱歉，我们学校的货，我们自己放，不劳你们费心说了。”说完，他的钢管就朝着我砸来。 我和陶静都利落的闪开了。“陶静退后！我来解决他！” 陶静也不逞强，直接退到了一边。我的毛笔在他身上敲的啪啪作响他没有再出第二招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被我打得跪到了地上。 前前后后只用了八秒钟。我停下手来说道：“哟，七中，就这水平啊？” 当然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我是拿着毛笔对着人穴位戳，就我这种打法不是练过的人很难躲得开？ 他的那些小弟都震惊了，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然他们一队人围上来对我左右开工的话，我再厉害只有被打倒在地上踩成饼的后果。我就是要在一开始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一堆人围上来。 熊男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吼道：“我不服再来！”我是戳他穴位，但是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实际伤害，最多就是浑身发麻。 可这时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熊男子只能对我们说道：“你小子周末还敢来我们七中吗？在的话我再跟你打，现在老子要去解决，别的事情了。” 说完着十几个人，呼啦啦的就跑了，后面来的那十几个人也呼啦啦的追过来。我一看这画面，哇，大半夜还打群架。也幸亏是他们内讧打群架，没空理我们，我和陶静赶紧翻墙过去。 这墙头刚翻上去，就听到了有人叫我“宝爷”。 听着那声音挺像黄成的，我就坐在墙头上，看着他朝着我跑过来。他还朝着那边人看了看确定那些人都忙着追人，没人注意到他才过来的。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木棍，看样子也是打群架中的一员，我坐在墙头上问道：“喂七中那么乱啊？” “乱着呢！高一的挑高二的。宝爷，这个跟你当初有得比了。不过还是宝爷厉害，才来学校不到一个学期就把高三的都收了。” 我想了想，说道：“乱有乱的好，那你真不打算好好读书了？” “我就不是读书的料。我一来就被人下马威的一天打了四顿。现在跟着我们宿舍的反呢。” “那好，你快点追去打群架，等以后你当上七中的老大了，我们还要在一起喝酒的。” 黄成沉默了会，仰着头对我说：“宝爷，这句话我记着了，七中的扛把子，我稳稳的给你拿下。” 黄成一炮走，陶静就在墙头上白了我一眼：“你行啊!要是黄成真当上了七中的扛把子，你的地盘又扩大了不少呢。” 我笑着，一脸得意样。但是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七中，而是让黄成去接触城中区的毒品市场，到时候，也能让我认识城中区的老大。那样我做事也就多了一条路了。而且黄成的能力在那，他要是在十一中，就只能在当我的小弟。但是如果给了他一片天地，他完全可以自己拿下扛把子这个位置来。这点我相信黄成。 等我和陶静回的那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近三点了。在敲门的时候，我的心里都非常的紧张。真的还害怕，门打开看到的是梁恩的哭脸，就怕他哭着对我说：“悠悠有没有醒过来，宝爷，她真的死了。” 就算担心害怕，也还是要去面对的。门开了梁恩看着我们，赶紧说道：“你们两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都进医院了呢？” “乌鸦嘴！”陶静说着。 “罗悠悠情况怎么样？”我焦急的问着。 走进客厅一看，罗悠悠已经坐在沙发上，在那哭得满脸流眼泪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说道：“人醒过来就好。” 梁恩坐在罗悠悠身旁说道：“宝爷他们回来了。”说着，伸手擦去了罗悠悠脸上的眼泪，说：“别哭了，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 罗悠悠一边哭着，梁恩一边帮她擦着眼泪。她也没有打开梁恩的手。 陶静转过头凑在我耳边说道：“他们俩感觉不太对呀。” “怎么不对了？安慰一下不行啊？” 她尽扯着我往外走边说道：“梁恩，我们俩先回去睡了，你们也休息吧，现在天都快亮了。” 我一脸的疑惑：“去哪休息呀？你爷爷不是在家吗？”我之前就想着，今晚上直接在这里躺一夜就好了。 陶静推着我：“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哪来那么多意见？” 被她推出了门，她才低声对我说道：“你是不是真看不明白呀？罗悠悠现在和梁恩好着呢，你出现干嘛呀？当搅屎棍啊？” 我一头的雾水：“这就好上了？这都能好上了？好像刚才最卖力的是我吧，现在罗悠悠最感谢的是梁恩。” “你还希望罗悠悠感谢你呀！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吗？罗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梁恩，就算是你救她的又怎么样？她现在就认准梁恩了，我们不要去掺合，也不要强调我们的功劳。就当今晚上最卖力的是梁恩几就行。” “不掺合，不掺合，那我们俩现在呢？” “我回我家，你回学校呗。” 看着时间，都已经三点多了，这要是真回学校睡不了几分钟就又得被吵醒了，在学校里就算是周末，早上还是会定时放广播的。我圈住了陶静，说道：“要不我跟你回你家睡吧！反正你爷爷已经睡熟了，我们进去就直接进你房间去。等白天他出门买菜了，我再偷偷溜出来。” 她脸上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我赶紧说道：“你就金屋藏娇一回吧。”说着手还在她的腰里摸一把。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了。之前在酒店里开房的那次，虽然也没有做全套，但是已经玩到那步了，让人心痒痒啊。 她噗嗤一笑：“你是娇啊？行啊，今晚你就好好侍寝吧。” 这回去陶静家叫真的是去做贼的。她打开房门我赶紧溜进去，还要光着脚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不过也好，在现在陶静住的是他爸妈原来的房间，主卧室房间里就带着卫生间。洗洗涮涮之后我们俩就躺在床上，我抱着她在她身上左蹭蹭右蹭蹭。 陶静却是动都不动一下，在那看着天花板。我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问道：“想什么呢？” 她说：“刚才在那房间里有一个声音问我，我有什么愿望，他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愿望。宝，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完成我的愿望啊？” 第二百八十章我的*望 “是！不过你得付出代价。说不定就像罗悠悠那样。” “那也幸好我没有说出来。”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呢。” “那你帮我实现，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呀？” “先说说你的愿望呗。”就算她现在真要以身相许，我也不可能对她真的做到那一步。 “我现在就想见见我爸。我妈每个星期都会打一次电话回来。至少我知道我妈在外国很好，可是我爸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爸是活的还是死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好想告诉她，就在几天前我们在酒店开房的时候，她爸爸还在她睡着的时候，进个房间看过她。他们明明离得那么近，却不能好好见面好好说话。 陶静见我不出声，有说道：“上次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警察里，好像真的有我爸。后来在酒店，我好想是真的听到我爸的声音了。宝，会不会我爸工作调动了，去了那个城市呢？”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别想了，睡觉吧。好困了。”我拉过她的脑袋，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她微微挣扎着，但是我却加重了力道，让她就这么靠着。 毕竟是一晚上没有睡，稍稍安静下来，她很快就睡着了。我放开了她，看着她睡着后跟着柔和下来的五官，多了女孩子该有的感觉。就算平时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啊。 第二天早上，陶静爷爷做好早饭，出门买菜，才朝着房间里喊陶静起床。因为是周末，他也没有多管陶静睡懒觉的事情。我是被她爷爷敲门声吵醒的，看看时间也就九点多，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爷爷一出门，我就赶紧洗漱好，让陶静继续睡着，我先出去了。 回到家跟我妈妈去买菜，做饭吃午饭。我妈端出饭菜的时候，我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了。她问道：“昨晚没回家，去哪了？” “哦，陶静那。”我应着。我和陶静那关系，在我妈面前就不用隐瞒了。我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陶静家条件不错吧。宝，这以后的事情没个谱，你们这样，她爸妈没意见吗？” “行了妈，事情轻重我知道。” “唉~孩子啊长大了，这种问题就出来了。下午……” “下午我去下我师父那。妈牛肉干放点小芝麻吧。家里还有吗？” “有！宝，再过两年你就上大学了，我像白天也打分工，多存点钱，至少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会那么紧张。以后白天我不一定在家的，你回来最好都带着钥匙。” “不准！”我放下碗，看着她，厉声说道，“妈，我不缺钱！” “不能老用你师父的啊。虽然他说，他的都给你，你给他养老送终，可是，你要是表现得太……” “妈！放心，我跟同学在学校里合伙代购东西，每个星期都有两百块收入。我也能存点。妈，”我讨好着笑，“你真别打两份工了。要不生病了，更花钱。我真不缺钱！” 妈妈犹豫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下午我去了我师父那。师父正好在家呢，永远一成不变的靠在那角落，点着煤油灯，在那看着那两本破旧的书。 看到我过来，他直接指指楼上，话都没跟我说。我上楼先上了香，看着旁边的金元宝，也缓缓折了起来。 师父上来之后，就问道：“今天这是受什么打击了？蔫成这样了？” “昨晚打击大了。” “说说看。”师父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叠着金元宝，还要说道，“认真点，后天有场法事，你要是有空也可以跟着去。” “师父，我昨晚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像是全身透明的人，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我用匕首攻击力他的额头，面具是实体能攻击到，但是它本身没有一点感觉，就连阴气都没有。” “这种啊，就是满足人**的。说不上是鬼，就是人类**的汇集。只有有贪心有愿望的人，才会遇到它。要是心理纯净的人，是不会遇到它的。”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原来是这样。那么说来，我就是因为有**，所以在踏进那屋子的时候，才会看到它。陶静当时的愿望的见到她爸，那么我当时的愿望呢？我皱皱眉，好像当时我没有什么愿望啊？ “师父，我好像没有什么愿望啊？我怎么会看到它的？” 我师父白了我一眼：“你还没愿望？你是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且很深刻地印在你的生命里，让你根本察觉不到，却一直为它而活。宝，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你爸的仇，你的那些计划，你不用那么上心。你才十几岁的年纪，好好玩好好学习就行。以后，你爸的仇能报的。你越是在乎，它越影响你。” “师父，已经走上这条路，回不来了。” 跟师父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傍晚才回家跟我妈吃晚饭，打包零食去学校。 只是我在放下东西之后，就出门了。今天是周日，阿雄那边会放货出来。我就给他制造点混乱，把那个什么华哥灭了。这片区，我要了！ 我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了电话，说了时间地点，然后说道：“来不来随你，今晚我下手。”然后联系罗定，和罗定一起去了绝色。和以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直接去要货，而是开个厢，让他带着几个大专的老大，还有一些妹子出来一起玩。 当然今晚是我请客，名由就说是要拉近和大专之间的感情。我没有叫上十一中的兄弟们，只是为了那些人知道，我尊敬罗定。 吃吃喝喝，少不了说上他们大专有，我们这边没有的生意。一个喝多了的大专生，攀着我的肩膀，说道：“宝爷，其实我觉得十一中那校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同意的话，你们高中那些的一些女生，也可以在我们这里统一调度。大家都能赚钱，怎么样？” “这生意在高中就算了，毕竟大专生年纪上要比高中女生大上几岁呢。要是被查到，那成年和未成年判刑是不同的。” “哟，宝爷厉害啊。都能想到这上面了。” 罗定拉开了那男生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所以宝爷能当扛把子，你不行！一边去。” 罗定坐在了我身旁，同样攀上我的肩膀：“今晚唱上满戏，提前告诉我一声！” 那些女生在那唱歌，声音很大。我也就凑在他耳边说道：“警察临检，就在半个小时后的停车场。反正咱们没车，就那么有车的遭殃了。” “宝，这招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然后换了话题：“你们大专里，有谁的管理那些女人生意比较有经验，又能镇得住的人吗？” “原来是来我这里墙角来了。” “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吧。刚才那个不要啊，做事没点谱，心太野，没有法律意识。” 罗定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有个人应该合适，不过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说说看。” “大专前几年的一个扛把子。那时候，学校里最牛逼的生意就的女人生意。他带着大专的女生，直接进入外面的场子去卖。后来是跟社会上的同行有了冲突，他把人打伤了，被关了两年多。我也就是去年远远见过一面，人家说他会大专要结业证准备找工作的。” 我想着这样的人说不定真的合适呢。敢把生意做到社会上的。而且还能把人打伤的。虽然坐牢了，但是在牢里肯定学了法律的。合起来这完全符合我要的人才啊。 “罗定，调查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尽快，过几天就能排上用场了。走，时间差不多了。领货去。记住了，一会别往停车场走。而且我们拿了货，听到警笛就往学校跑。” “那这里的兄弟呢？” “不用管了，他们身上没货，来的全身你们学校自己的同学。一群同学开厢唱歌，警察能说什么？还给你们记旷课啊？” 我们领货的时候，华哥他们那几个三线已经离开了，跟上次一样，我们和他们是在大厅那错开的。 领货很顺利，而且胖哥还给了我一个一万块的红包。我也没有拒绝，拿着钱就笑，一副看到钱两眼放光的模样，让雄哥说道：“好好干，以后你们两也会有用不完的钱。都去报名考驾照了吧。这几天我在留意着有没车子适合你们呢。” 罗定马上说道：“去了去了，雄哥，那辆科迈隆就很适合我。” 还科迈隆呢。等着放假的时候，我们看到雄哥送给我们的两辆两千块从报废处理站弄来的破烂大众的时候，罗定那脸色真叫好看。 就在我们两踏出那贵宾房，走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了左边停车场传来的警笛。 因为事先已经知道了，也就反应迅速地朝着学校那边就跑！身后是警察用喇叭喊出来的声音：“停车场！停车场！停车场里的人全部站好别动，这个停车场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我们要做例行检查。” 第二百八十一章场子归我 我们一口气跑回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里，罗定才打电话让他的兄弟们都回来。十几分钟之后，大家就在网吧汇合。那些兄弟跟我们说了绝色那边的情况。 警察包围了停车场，有一个男人，因为携带大量的毒品已经被抓了。至于是不是华哥他们也都不知道。这种时候如果我打电话去问的话，也显得我对这件事太上心了，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了沉默。 回到教室里，先让韦洪山把货收起来。我坐在座位上，有些心神不宁，看看教室里的同学们。因为已经临近放学的时间还在坚持写作业的人并不多。梁恩和罗悠悠那张座位就特别的醒目了。因为他们俩竟然直接在那啵了起来。 本来在十一中里上课接吻的事就不算是个事，但是偏偏他们声音特别大，还唧咕叽咕的。 梁恩也特别开心，亲完了还在教室里嚷着，明天发喜糖呢。 那个晚上梁恩也没有回宿舍，估计是跟罗悠悠开房去了。我们是不是去那边出租的房子鬼混去，这个就不知道了？那房子有着罗悠悠的恐怖记忆，估计也不会省开房的钱的。 等到周一的时候罗定打电话来通知我，胖哥那边说是要开会。这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词语，开会！ 这是我第一次上绝色顶楼的会议室里。会议室装修也很奢华，感觉就跟下面的包厢是一个派系的。没有什么会议桌，就是几组沙发拼在了一起。 走进去的时候，那么多人在，我都有点懵了，我没有想到，原来胖哥的手下有着那么多人，有很多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有小弟，把我和罗定带到了位置上，只是就在沙发离胖哥比较远的地方，看来我们这三线还是最小的三线呢。 有不少人是带着兄弟来的，那些类似打手的兄弟都没有位子坐，就站在沙发后面。 气氛很压抑，谁都不敢说话，估计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人来齐了，胖哥开始说话：“阿华昨天的事，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只是这件事我还有点不懂的地方。警察怎么就去查那个停车场呢？平时就算要检查也是从包厢开始查。我看这件事是有内鬼吧！” 我和罗店是坐在一起的，我很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都在颤了一下。我心里暗说着：罗定啊，罗定你可得给我稳住了。 胖哥这么一说，很多人都议论了起来。大多数是肯定内鬼这个说法，还是谁是内鬼，大家也说不出个人来？ 老吴也在，就坐在胖哥的旁边，他的身旁还放着拐杖呢。他的目光看着我，我却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 老吴问道：“计承宝，你怎么不说说呀？” 因为被点名了，所以大家的议论，都停了下来，就等着我说话。 我有些紧张，但是还没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道：“昨天的事情，我完全是听说的。到底这被抓的人是谁，我都不认识，我说什么呀？再说了，坐一屋子人，我认识的就那么两三个，平时也没怎么聊天的，聊到这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罗定现在是大专的扛把子吧，怎么来开个会，很大的小男朋友了呀？” 不少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把我归为了男朋友的那种类型。 阿雄说道：“都闭嘴吧。那是计承宝，见面叫声宝爷。十一中的扛把子，也有可能坐到我和胖哥身边来。 给他这么一说，笑的人可就真是少了。坐的胖哥身边的目前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阿雄，另一个是老吴。看得出来，他们俩在这个团体里的位置是不一般的。阿雄是属于亲信，秘书类的。老吴是属于师爷，重要的长老类的。如果老吴出了事，他那位置，这一堆人里，也只有我靠点边。 胖哥说道：“警察那边的消息，我也打听到了一些，到底是谁做的，谁自己走出来。” 在场没有一个人动，我更加不会笨到冲出去说是我做的。 一阵沉默之后，胖哥继续说道：“行！没有人承认的话，我就好好查查，但是不要我查出来，查出来是谁的话，拿命来赔。到时候别怪我不讲义气。要知道这件事，警察那边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而是缉毒警的活动。敢跟缉毒警直接联系的人，在我这里都只有死路一条。今晚话就说这了。” 看来他的话说完了，我的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还好他没有怀疑我。这也要归功于前几次我把警察的消息向他通报了。 胖哥刚说完话，就有人问道：“那，阿华的场子怎么办？”看来华哥的地盘，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惦记着，还有别人惦记着呢。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就是惦记着的人。这人戴着粗粗的金项链，金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胖哥看了看，对我说道：“计承宝，你忙得过来吗？” 他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有意要把场子交给我了。这正和我心意，也是在我的计划之内。现在老吴虽然坐着那个位置，但是他受伤了啊。运货的事情已经在我这里了，胖哥要我帮忙，那就必须给我一点甜头。那一万两万的大红包，对于一次就是几十万的货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没有几个场子来的那么实际。 听到胖哥这么问，自然有人挑衅的说道：“他不就是11中的扛把子吗？管的过来吗？”这个人我也记住了。穿着一身花衬衫，头发像鸟窝还滋味感觉良好的。 我对那挑衅的人笑着说道：“叔叔，年代不一样了，思想也要转变一下。我是高中生，我要上课写作业，可是这不代表我就没时间去看场子。而且现在真正当大老板了，还有几个人看场子的？就像胖哥绝色的运营，我想也用不着胖哥去担心吧。自然有下面的经理帮忙看着。阿华的场子到了我这里，我同样也可以让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去帮我管理。来跟你们说个故事吧。” 我说道，“有一个男人a，他妈妈的老姐妹来家里吃饭。那个阿姨就一直跟他妈妈说她家儿子，男人b怎样怎样厉害。从小考试样样第一，而且总比a厉害的。a读完大专工作了，b上去国外留学的。现在男人b，在国外学成回国了，他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公司应聘，明天就要面试了。那男人a心里却在想着.明天面试的时候，到底要不要录用男人b呢？那个阿姨是绝对想不到，男人a现在就是那家公司的领导。我要做的是男人a而不是那个能力很好样样事情会做的男人b。” 阿雄笑道：“真不愧是读书的人啊！我看行！试用期三个月吧。胖哥，你说呢？” 胖哥拍着大腿儿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阿华的场子就给宝看段时间。三个月以后要是各种业绩，没有下降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散会之后，阿雄还是把我留下来，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今天虽然我们拍板，把阿华的场子归你，但是不服气的人还挺多的。三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能扛下来的话，你就好好干。要是抗不下来看你也别怪我们。” “我明白！熊哥。”我说着。 其实社会上的场子，并不是让我真的去开一家店。而是那店面本来就有在那，并且已经有了老板。我要做的只是把我们的生意打店他的店里，并且从中提取它的利益。 当然，他的店里发生些冲突的时候，我还得处于保护者的一方去保护他的利益。就像有人在他的店里闹事，小偷小摸什么的，我得去帮他把人抓了。有人喝醉了，砸店什么的，我得去吧喝酒醉的人抬出去。别人在场子里起矛盾了，打架了，我还得去拦架把损失降到最低。 当然，这不是我自己去做，而是我的手下我的团队去做，那么首先我要得就是有一个团队。 我是不可能去组织这么一个团队的，说实话我没时间，我也没那能力，所以我需要一个有时间，有能力，又了解这方面的人去帮我完成。从绝色走出来我就问罗定上次叫他调查的那个人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罗定说道：“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城中区一家修车厂里，刚才加了一个亲戚晚上看店。” 原来他在修车厂里连个修车工都不算，最多只能算是个晚间保安专门看店的。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把人拉过来，应该是一件并不难的事情。 罗定跟我慢慢朝着学校走去，我说道：“你就不为今天的事情感到吃惊？” “有什么吃惊的，就是有点紧张。宝，以你的能力，哪天就是真的把胖哥踩下来了，我也不会吃惊。” 我笑了。 “看你这种狡诈狠心的样子，还真好看。” “换个词行吗？还好看呢！哪天有空，我们两去三顾茅庐，接我们的合作伙伴回来。” “哪天都有空，现在是我们的实习期了。” “那你不去实习啊？” “去啊，我就在网吧实习。” 原来某人的实习内容就是玩游戏啊？ 第二百八十二章新的合作伙伴李永安 第二天，我用上午的时间拿着陶静的作业抄了一通。让陶静给我查了一下罗定说的那个人。中午她来学校的时候，就把一份资料交给了我。 姓名李永安，年龄25岁，之前因为组织他人卖淫，提供卖淫场所，打架斗致他人轻伤，劳教两年半。在半年前，被释放。因为他现在还在派出所那挂着号呢，所以档案上有他的电话号码。这种刚出来的人，派出所那边都会跟踪好几年的。 陶静问道：“你们找这样的人，干嘛？” “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去做，就让他去做。” “这样也太缺德了吧。下午去？那我也去！” 我听着陶静的话，赶紧说道：“下午有英语自习课，你就跟着杨老师二人世界去吧。你不上课，杨老师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我那是，好好学习，好吗？要不你现在哪有我练习册来抄呀？” 我说道：“不行就不行！陶静，有些事情，我可以让你知道，也可以让你跟我们一起。但是我觉得吧，还有一些事情还是别搀和进来的好。这些事情可不像在学校里的事，被老师骂一顿就能解决的。” “好！”她气呼呼的回去座位上了，估计她也知道她就是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去的。 下午我和罗定到了城中区。我们都知道，我们能不能拿下社会上的场子，这个合作伙伴非常重要。 我们找到那家修车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修车厂的工人都坐在外面喝着冰水。 这个季节喝冰水还有些凉，但是那些工人却能大口大口的灌下去。等我们走近些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工人喝冰水。 那修车厂是向西的太阳，正直射的店面，店里基本上都是铁皮顶，下面热的不得了，地上满是油渍架子上的工具凌乱的摆放着。 一个工人问道：“你们俩找人吧。” 看来是知道我们俩来找人的。要不修车厂，我们两辆车都没有，还能是来修车干吗？我说道：“大哥，我们找李永安。” “李永安哪，他要到六点钟才来呢。” 我们看看时间才四点多，罗定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俩先去找地方吃饭。” 我拒绝了：“算了，等着吧，李永安来了，我们跟他一块儿吃。” 有时候男人的情谊就是这样来的。一顿饭，一杯酒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很好的交朋友的方式。 六点钟我们再次来到了修车厂，手里提着在路上买到的烧鸭，花生米，啤酒。 修车厂的大门正关上，我们急着冲过去拍着门喊到：“开门！开门！” 那拉闸门“呼啦”一声就被拉起来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高高大大的男人。就身高来看，至少能有一米八五以上，皮肤偏黑，身上的衣服也带着油迹。看来他在这过得也并不如意。 “你们两修车吗？现在已经关门了。”他说道。 罗定连忙说：“不是的，我们是来找你的，李哥。” 李永安疑惑地看看我们俩，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 罗定先说道：“我是大专这一届的扛把子，我叫罗定。李哥，你的事我都听过，你可是我的偶像呢。” 李永安听到这样的话，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什么大专，也不知道什么扛把子。” 我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他这么说那就是打算跟以前的日子说再见了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还把他拉下水，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呢？ 我犹豫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罗定拍拍我的胳膊，让我说话呢，李永安就接着说道：“一个学校里的老大，用得着这么拿出来说吗？” 罗定有些被噎住了。刚才李永安，还说不知道什么扛把子，现在却说这样的话来。“李哥，我们就说实话吧。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帮我管理几个场子。主要的生意就是那些女人的生意，这方面也是你的老业务，各个流程，应该注意的地方，你应该都了解。而且你坐过牢，在里面也一定学了法，有些地方能避开的，你也应该能避开了。再来一次，我相信你会做的比上一次更成功！” 李永安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说道：“耍我呢？就一个学校扛把子还想在外面有几个场子？”我觉得他会怎么问，那就是有些心动了。他只是在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却没有直接拒绝我的提议。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嘛？再回到曾经的那种时日子里。吹着空调，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带着那些美女出入各个场子，让男人看着她们就两眼放光。”我顿了一下，马上说道，“好了。现在不说这些。我们跟李哥喝一杯吧。” 就算做生意不成男人的酒还是要喝的，我们就在那小小的修车厂店面里摆上啤酒喝了起来。他也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的身份，比如那些厂子，比如即将面临的难题。我们在灌醉，李永安之前，把李永安的电话问到了。也约好了下次去看场子的时候也叫上他。 喝醉了，李永安倒在修理厂的钢丝床上，在那哭着喊道：“我他妈怎么就这么窝囊？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修理厂，每天连人都见不到几个。你们信不信，以前我一吹哨子，那能出来一二百个兄弟。还有女人，我带的那些女人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我告诉你们两个，如果真有场子让我来管的话，我保证能给你们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大了，但是还是在那喊着。 我们也没有反驳他说的话，顺着她的意思说：“行，我等你给我赚钱呢！” 从修车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足足六四个小时，我们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也说了很多话。说道后面压根就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是在那瞎吹牛逼着。 罗定问我这个理李永安能成吗？ 我说：“我看能成。就他吧！就当是异常赌局，我们在他身上压了宝了。要是不中的话，我们就……” “血本无归！” “有归！至少没有赔光了。” 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我就接到了雄哥的电话。他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就带我去阿华的场子那边看看。如果是别人，那就是一个电话，提前半个小时说一声就行，因为是我，他才提前了整整一天，让我把课安排好了。 按照时间的约定下午四点，我来到了绝色门口，阿雄和司机已经在那等着了。 我和罗定上了车子，就直接去了阿华的场子。这件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跟宿舍的人说。就怕这次赌输了，难看啊！ 阿华之前管理的有七个场子，有大有小，以一个大的桌球室为据点。我把消息同样也发给了李永安。他是不是会出现，我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还是非常希望他能出现的。 我们在那家桌球室门前停下车子的时候就看到了穿着灰色工装的李永安站在门口。那身高让人无法忽视！加上那眼神一看就是混过的，气势就在那了。 我朝他走过去，阿雄说道：“这就是你要请的管理人员吧？” “对呀，一个有能力有时间，有经验，还动法律，会钻法律空子的人。” “厉害啊，上哪找来的？” 李永安既然选择了过来，他就是认可了我的身份。所以在我靠近的时候。他叫了我一声“宝爷”。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大，但是现在他也算是在我的手下打工，我算他老大，这声爷，我还是担得起的。 我在他介绍了雄哥几个人，就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的人应该全是已经得到通知了的混子。有些混子拿着球杆，没有在打球，而是一种虎视眈眈的态度看着我们走了进来。 阿雄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他说了几句话，就让我来表态说句话。 他只是把我带过来的，能不能镇得住这些人，还得看我的本事了。 我上前了一步，就听到有人一边说道：“切，就是个娘娘腔小白脸。” 又有人附和着：“我看他是滚上了哪个老大的床了，才有今天的吧？” 我嘴上勾起了一抹笑，没有对他们说话，而是转头向身边的李永安说道：“这种情况你怎么处理？” 李永安走上前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个混子，就是一边一巴掌扇？对方当然是不服打的，一时间这么一堆人就打了起来。那阿雄看到这局面，只是低声对我说道：“你自己摆平吧，我先回去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我连这个团队都没有办法组织起来的话，那我也就没本事在这里当老大了。 几分钟之后，这场架就结束了？刚才嚼舌根的那个男人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起不来了。而李永安的头上也被打破了，脸上流着血，很恐怖的样子，但是却站着瞪着那双眼扫过在场的人，貌似没有人赶上来，他就敢接着打一般。 第二百八十三章复活的女生 我得意的笑了：“行了，还有谁不服的继续呀？你们的华哥进去了，你们想进去陪他，无所谓。去外面偷点钱，抢个劫什么的被警察抓了，我看马上就能见到你们华哥了。但是想在这里混的话，就要乖点。我是宝爷，大家应该听说了。刚才教训你们的是李哥，以后叫声李哥尊敬点。华哥倒了！弱肉强食，你们还别不服气。” 那种血腥的画面就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那个晚上，这家桌球室没有在开门，但是李永安在这些混子的心里已经竖起的他的威望。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们关心就能解决什么的，剩下的都得看李永安的。李永安就是这件事上的骰子。如果我押对了，那我可以得到很多的回报。如果我在他身上，压错了，那我也就跟着，万劫不复吧，这个词有点夸张，但是挺合适的。至少在这个片区，我第一步没有走好，后面就很难走了。 这是在走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桌球室收银台上的一个脸盆那么大的玉蟾蜍，脚下踩着钱币，嘴里也吐着一个钱币。可偏偏那蟾蜍吐的钱是朝着店门口的。 我站在那玉蟾蜍面前问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呀？” 那些人里走出来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眼睛小得都看不到了：“这家店平时就我在看的。”他应该不是混子，就是这家店正牌的老板。我们的改变，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他并不在意，谁当这个老大。 我说道：“你这店里不怎么赚钱吧。”老板的脸不太好看了。我继续说道，“你可以让玉蟾蜍调个一下，把她嘴里的钱，就朝着你的钱箱。朝外吐钱干嘛呀？钱又进不了你钱箱里。还有旁边这个鱼缸是怎样回事儿啊？蟾蜍吐的钱都掉水里了，不是打水漂吗？” 那老板惊讶的看着我，然后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没想到宝爷还会这个呀。” “发财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红包。”我说着往外走去。接下去就看李永安的了。李永安，加油！一定要为我赚很多很多钱回来！ 走出那店里，罗定问道：“不庆祝一下？” “地下酒吧？” “行啊，叫上我们兄弟？” “陶静也要叫出来，这几天的事情都没有跟她说，她正生气着呢。” 我给陶静打电话，正想着叫她出来玩的时候，她在手机里嚷道：“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出事啦！” “学校里能出什么事呀？”我懒洋洋地说着 “有个高三的跳楼了！” 我惊了一下，马上说道：“我马上回去！” 罗定也听到了手机里的陶静对我说的话，他说道：“高三跳楼，几乎每年都有的事。哪用得着这样着急呀？” 如果是在别的学校说高三跳楼，那也许是平常的事。每年都有高三跳楼的。但是在十一中这样的校风学风里，会有人觉得压力大跳楼吗？ 刚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夜自习的时间了。但是很多人并没有回家，回宿舍，都在高三楼前等着事情的进展。就在高三教学楼前，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围着，有些挤不进去的，还爬到楼上去看。校长还有几个领导，在人群外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 那时候120已经来了，可是人早就已经断气了，他们也只是看了看，确定人死了就又开着车离开了。 我和120就这样错身而过在那一大群人里好不容易找到我们班的人，竟然还是豆子。我问道：“是怎么回事呀？” 豆子看着是我跟她说话，紧张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听说有人跳楼了就过来看看。” 教务主任拿着大喇叭喊着：“都回宿舍去！都回家回宿舍去！你们在这里怎样处理事情啊？都回去！都回去！” 他是这样喊着，可是那么多学生，却没有几个人是真的离开的。我在人群里挪的脚步，好不容易找到了陶静。 原来她是直接上了高三教学楼的二楼，从楼上往下看的。我登登登地上了二楼，站在她身后问道：“怎么回事的？知道他怎么跳楼的吗？” 旁边一个高三的学生说：“就在教务主任做完高三总复习动员报告大会之后他就跳楼了，估计是受不了高三的压力吧。真是的，受不了压力就退学吧。还跳楼，这样以后夜自习，谁还敢在这里留着呀？” 因为是站在二楼，我们从楼上看去，楼下的人就比较清晰了。我在人群里找到的，老吴，他就站在尸体的边上。就算他的腿不好，他也放着拐杖艰难地蹲下来，用手来移动死者的头部，就像是在检查他是否真的死了，有没有抢救的必要。 我心里一个嗤笑，装吧？腿都那样了，还挤进去？一会我要不要让几个人，借着人多拥挤混乱，就把他挤到了，踩上几脚呢？那样也就保证下个月他还是不能运货。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不对！120都看过了，他来看什么？ 我赶紧跑下楼，陶静在我身后问道：“怎么啦？跑什么呀？”我也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冲了下去。 老吴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人群外走。他那腿大家一看马上就自动让路了。等他走出人群的时候，我也从二楼冲了下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吴老师，好端端的去碰他干嘛呀？别抓了一手血，晦气！” 他笑呵呵的说道：“我是老师，关心学生总是要的。万一还有救呢，那可是一条命呀。” “那你不先洗洗手？用谷子水，好好洗洗吧。别把什么脏东西带到我们班去。” 陶静也跟了下来，对老吴说：“吴老师你腿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他爷爷查岗来了，问他是为没有回家？老吴这边也说道：“放学了就会宿舍去吧。别看热闹，自己惹了麻烦了。”他一步步走向教师宿舍楼那边，我看到了他的手中沾着那个跳楼女生的血。 陶静回去了，人群渐渐散去了，我就躲在我们教学楼这边的楼口里，拢着衣服，忍受着夜里的降温，还在等着死者的家属过来。虽然在这里，我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但是我能清晰地听到那边的声音。 学校的领导都没有回去，偏偏那校长拉着教务主任朝着我这个楼梯转角走来。我听着他们的声音，心理很不爽地说着：“怎么他们也来这里啊。”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还是矮着身子，走向了楼梯下面蹲着。真是够可怜的。可是一进入那转角，我竟然看到了陶静！她不是回家了吗？ 我惊讶地想要说话，她赶紧拉着我，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话。跟她蹲在地上，虽然光线很暗，但是我确定那就是陶静。全学校有几个穿着男装，头发也是男生样式的女生呢？那捂着我嘴的手，分明就是女生的手。 忍不住，我伸出舌头，在她手心上舔了一下。她惊得松开了手，就把手在我衣服上蹭着，擦掉那上面的口水。 本来还想在她耳边说几句话的，但是外面已经传来了校长他们的声音，我们也就默契地没有说话。 “一会家长过来了，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就咬定学校没有错。他们家孩子心理承受力弱，是他们家孩子自己的事情。” “嗯，赔多少？” “我看，就五万吧。多的话，别人还说学校直接心虚了，真跟学校没关系就不应该赔那么多钱。而且还必须注意用词。这五万的人道主义慰问金。别说赔钱。”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了惊讶的声音，有个老师几乎是从喉咙底发出了惊呼：“啊！啊！” 校长他们听到声音马上跑了过去，我也赶紧出来从那转角探过头去。陶静比我的动作还快，直接就跑出去，隐蔽在转角的墙后，蹲下身子，探出头去。别说，她那身警察训练服，加上这些动作，看上去还挺专业的呢。 我也潜伏过去，伏在她背后，探出个头来。她低声道：“你很重！站好点，别压我身上！” “你干嘛不回家？” “刚才就想跟你说了，我爷爷回他家了。他家那新奶奶生气了。我现在又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哦。”我淡淡应着，但是心里却很开心，那就意味着，我能光明正大地去陶静家了。只是这种暗暗的高兴，马上被眼前的一幕打破了。 就在那边跳楼的地方，那个女生站了起来，她的嘴动着，好像在跟那边的老师说什么，但是距离太远了，她的声音很小，我们听不到。 就看着校长在那用颤抖的手拨打了电话，嚷着：“120，快来十一中，那个跳楼的女生，自己醒了，能站起来，能说话！快！快！” 学校就是这样，只要没死人，什么都好说。 我看向了那女生脚下踩着的那一大滩的血，那些血已经足够一个人失血过多死亡了吧。她竟然…… 第二百八十四章改变 陶静低声说道：“她不可能还活着！看这地上的出血量，还有她的头，她跳下来的时候是脖子扭断了，伤到了大动脉。这种死法要是还能活过来的话，根本就是不科学的。” 陶静的观察能力，继承了当警察的父亲。我也低声说道：“这本来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 “现在怎么办？” “等着看医生来了怎么说？” 接着就是120，还有那女生的家长都来了。一群人把女生送到医院。我跟陶静也尾随过去。在医院里，我们得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医生给那女生输了很多很多的血 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稍微平静下来，我和陶静走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去了她家。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直接上床睡觉去。真的就是去睡觉的，什么也不做，那时候已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12点，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罗定打来的电话，他说要约我一起叫上兄弟们去，昨天刚划为我的地盘的一家酒吧里喝酒，说这个还是李用安的意思。 看看来电显示确实有两个李永安的名字。 我没有想到李永安的动作那么快，昨天才收下的场子，今天就敢把我们大部队拉过去庆祝。这万一生事变的话，我们可就被人一锅端了。不过我想以他的经验，要不是已经搞定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不敢发出这样的邀请，这摆明这就是让我去验收成果的态度。 陶静一醒来了，我跟她说了这件事。她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好半天才说道：“你不会真的成了黑社会老大了吧？” “怕了？想不要我了？” 她踢了我一脚，从床上跳下去，边走向浴室边说道：“我巴不得呢，你当这个老大越厉害，以后我当了警察，我第一个端了你，我的功劳可就越大，到时候我升值也越快。宝，谢谢你这么努力的给我铺路。” 一个下午我们就在那家酒吧里狂欢着，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酒吧里是怎样装修的，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因为那个下午，我的心里全都是那个跳楼复活的女生。这件事林林种种的疑点太多了。我敢肯定，那女生复活不是科学上能解释的，而且很大的可能就跟老吴昨晚摸了她的那一把有关？ 这次庆祝从下午三四点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点，基本上都是喝醉了才走人的。李永安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很能喝，很多人向他敬酒，可是他却面不改色的。场子里那些经常混的混子也都一一跟我们打了招呼，一个个都说，以后要好好干的话。至于华哥，那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事情了，谁都没有提。 我没有让陶静跟我来，就是因为我知道今天会面对很多社会上的人，让陶静在她们面前暴露的话，无疑就是给陶静，设立更大的危险。如果有人要针对我的话，只要把陶静处理了，对我的打击就很大。所以我允许陶静出现在学校的同学们面前，却不会允许她出现在这些社会混子面前。 在十点多的时候我喝得微醺了，看着手机来电闪显示的的陶静两个字，心里还想着她，无非就是问我今晚上睡哪，去不去她家。我边笑着边拿着手机朝外走去。在那走廊上说道：“喂，想我啦？” “想你个屁呀！学校闹鬼啦！” 我听到这句话，酒一下就醒了，脑子里琢磨了这么长时间的那些问题，真的出现了。我压低着声音问道：“那跳楼的女生闹事了？” “今天夜自习的时候小小说的，说听到了有个女人的声音，就在我们教室里说高三学习有多辛苦多辛苦，现在高一不努力的话，高三就急着跳楼了。她一开始以为是我说的，后来又看我没有说话的样子，又问了其他人，都说不是他们说的。有好几个女生都听到那个声音了，后来大家想起了会不会是昨天跳楼的那个？” “然后呢？” “那么多人在教室里哪有什么然后啊？然后就是下夜自习了，他们回宿舍，我回我家。 “嗯好，洗洗干净在家等我。” “说什么话呢？那女生的事情，你不去处理啦？” “用不着我处理，这次事比较复杂，明天再说吧。” 陶静那边，也许是不高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在走廊上握着着手机，也没有回到包厢里。我的脑子里一直都是这件事里的各种关系链。 女生跳楼了，本来就是件很单纯的事情，可是跳楼了又复活了，这件事就不单纯了。这不单纯之前还偏偏被老吴摸过她，就是不单纯中的不单纯了。摸了复活了也就算了，还偏偏在我们教室里出现了。看来这事，老吴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用它，来告诉我们班的同学们，高一不努力，高三就是要等得跳楼的这种心理。贯彻到我们同学的心中。我看明天等我回教室的时候又会多出几个好好学习的学生了，因为这种心里已经深深的陷入他们心底，影响到他们的行为了 至于那个女生呢，复活的女生，她会不会接替景哥成为新器皿的人呢？ 很多很多的问题，被我摆在了面前我也没有心情跟他们庆祝了，就坐在那大厅的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想着我要怎样做？如果我直接超度了那女生的魂的话，或者是给那女生带了路，那老吴找不到她的魂，自然就会想到我的身上。 那要是我不这样做的话，等老吴继续他的计划，把那魂注入尸体中，让尸体有自己的思维却听他的话，那就真的成了运毒的新器皿了。 到那时，下个月的运货到市外的事情，胖哥还会不会交给我呢？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上次跟陶叔叔说的那个计划不是要报销了吗？ 之前对老吴用了一次打架，车祸的招，那时候还能找个借口说我并不知道老吴是自己人才做的。而现在老吴已经摆明了身份，他就是胖哥的人，而且地位还在我之上，这时候我在用这些招式的话，恐怕胖哥会怀疑我。 我到底应该怎样做，不会被怀疑的，又能把这个新器皿毁掉呢？ 第二天去的教室的时候，班上已经传来了朗朗的书声。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走错学校了。十一中能有这么好的班风学风？看看在教室里确实是我们班的教室呀！ 我从最后一排看去，整个班里好好学习的学生已经占到了一大半了，看来昨天那个跳楼女生的心里还是让大家都畏惧的。深入人心了这回。 既然大家都选择好好学习，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在这么强大的心理负担下，免不了会让人觉得很沉重。到时候会不会把跳楼的这种风气也影响到我们班上来呢？ 我刚坐下，拿出来语文书，陶静就挤到了我的椅子上。我低声问道：“你吃早餐没？昨晚上我喝醉了，没有过去。” “哪有心思吃早餐啊？你看看我们班有什么不一样吗？” “是不一样，不过挺好的，大家都好好学习了。你怎么还不去背书啊？跑我这来干嘛？” 陶静伸出手就在我的腰后狠狠拧了一把，害得我龇着牙，却不敢喊出声来。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小小今天早上都是边背书，边敲自己的脑袋，说什么背不了，背不了啊，高三了怎么办。以前小小成绩也不是太差，也不至于成这样来背书吧。弄不好到了高三，她都被逼疯了。” 听的陶静这么说，我也抬头看上去。小小正拿着英语书背着单词呢。只是她背着，时不时拿拳头来敲的自己的头。而另一边一个男生也在背着书，背着背着，就拿手来扯自己的头发，还把头撞到了桌面上，一下一下发出“砰砰”的声音，几下之后，额头都渗出血迹来了。 看来这种好好学习的态度真要不了啊。放任不管的话，弄不好这个班到了高三真的有人跳楼去。就算不跳楼，进精神病院的人肯定的直线上升的。 不说别人，就按猴子，他在那背着书，接着拿出了小刀对着自己的手指头就划去。我冲了上去，夺过了他削笔的小刀子，就喊道：“你干什么？” 我看到了猴子的手，他的手指头上，在接近手掌的那节里，已经划了好几道血痕了。他看着我，脸色很不好，眼圈黑黑的，一看就是睡不够的情况。他说道：“我……我背不了，我好笨。” “困了就好好睡觉，睡好了脑袋才清醒，才能背得了书！” “我……我抽根烟就清醒了。”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来。没有烟盒，就是一支烟。我一下明白了这种烟就是我们卖的烟。当时我就气急了，我明明说过不准我们这些兄弟谁吸毒的，可是现在他还是吸了！如果不是老吴用这种方式给他们压力的话，猴子也不会去吸毒的。 我提起猴子就把他推到了地上，连带着桌子椅子都翻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第二百八十五章猴子出事 我们这边的声响，让全班同学都震惊了！梁恩和韦洪山最先冲上来拦住了我。梁恩是扶起了猴子，韦洪山是直接拖着我就往外走。他的身高本来就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我拖出了教室。 我们宿舍那几个同学也跟着出来了，他们围着我一个个问着我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啊？ 我几乎是吼着：“不是我疯了？是他疯了！他吸毒，你们没看到吗？谁给他的？”猴子，作为我们宿舍兄弟里的一个后备队员，他手里没有这些货。我的话，让他们几个都相互看了看，我说道：“是谁？是谁给他的自己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我问道：“那他身上怎么会有香烟的？” “会不会是黄鱼？现在不在这里的也只有黄鱼了。要不宝爷问下他。”梁恩问道。 我是气急了，直接说道：“你们去叫黄鱼，你们几个，全部跟我到后门那废弃教室里，把猴子给我拖去！” 话毕，我直接走下了楼，走向了后门那废弃的旧教室里。陶静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她追着我过来紧张的说道：“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对陶静说道：“好了，你先回教室去吧。这些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 “你气成这样，一会别杀人了。我还是跟着你监督着你吧。” “把我当成什么了？都是自家兄弟的矛盾，你先回去吧？” “还瞒着我呢？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呀？就像上次我明明看到我爸了，可是你还拖着我走。我真的听到我爸说话了，可是你偏说没有，我越想越觉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说到他爸的事，我马上就有些不坚定了。他要真深究下去，说不定能把陶叔叔给扯出来，所以我去废旧教室，她跟在我后面的时候，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十几分钟，最后人都到齐了。我们宿舍的七个，加上陶静，加上黄鱼鲤鱼。大家就站在废旧教室满是灰尘的中央。猴子浑身发抖那脸色说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我朝着猴子，吼道：“跪下！”猴子听到声音直接就吓得跪下了。我再次重复着刚才的问题：“猴子的烟是谁给的？” 我说的是烟，但是他们都知道那烟是掺了料的。还是没有任何人承认，我看见猴子问道：“猴子，你的烟是从哪来的？” 猴子浑身哆嗦着，就是不说话。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在我决定走这条路，在我决定把我们全宿舍都带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了。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身边的兄弟就因为我是做这个的，而接触的毒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才是害猴子的人，我才是最对不起猴子的人。 我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操！我他妈第一天就告诉你，不准碰这些！不准碰这些！你听到了吗？你记住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碰？你知道那些吸毒人的下场是什么吗？你今天吸的只是20几块钱的烟？过个几个月，过个几年，你觉得不过瘾了，你就会去买几十块钱的白粉，再然后一天几十块，一天几百块，你还是不要命的吸！那些因为吸毒死的事情，你没听说过是怎么？” 我说的又是几脚踹了过去。黄鱼赶紧拦住了，说道：“行了，行了，以后我们都看着点，让猴子别碰了就是了。” 我转身，就朝着黄鱼说道：“这种事情能原谅吗？你们以为戒毒那么容易。” 我上前拉起了猴子，让他站着看着我，我又一次问道：“你的烟谁给的？” “我，我，我，人家送给我的。高二那些人知道我跟你同宿舍，他们想多买货，就送了我几支，让我来跟你说好话的。” “人家送你，你就要了？人家推你下火炕，你还自己跳下去吗？”我手上一用力就把他丢到了地上，“你自己怎么就没长脑子来想一想？” 猴子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边哭着边说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心里总觉得好难受，压力好大，我背书总是背不了，都一遍两遍三遍都背不了。读过了就能忘记，真的好难受。”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我知道猴子这种情况完全是被昨天那跳楼的女生影响了。我缓了气就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轮流看着猴子，这几天别让猴子碰那东西一下。不管他做什么事，怎么求都别让他碰。一个月以后要是没事就没事了。以后多注意点就行。要是一个月后他还那这样，直接把他送戒毒所去。韦洪山，去查查高二是谁那么不懂事的，见点血，让他们长得记性。” 如果只是几只烟的话，猴子还不至于要送到戒毒所。我的方法其实就是告诉他们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希望能够改变过来，猴子能好起来。 从了废旧的教室里出来，陶静挽上我的手，我还是有些烦躁的甩开了她。她扁着嘴说道：“干嘛呢？还生气呢？猴子那样，也不是他的错。” “对，是我的错。”我剥开了一个棒棒糖含在了嘴里，我要是早点出手的话，也不至于让猴子成这样。 昨天晚上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女生的事甚至已经怀疑了，老吴用这个女生控制我们班同学。可是我却出于跟老吴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而没有出手制止事情。如果那时候我就毫不留情的给了这件事一个打击，说不定也不会有猴子的这件事出来。 为了往上爬，为了帮我爸报仇，为了给那些毒贩子一个最后的惩罚，我可以牺牲我自己，我可以把别人当成是我的棋子，但是我不能牺牲我的兄弟。我的心里特别的难受，就在喉咙眼里就赌这口气咽不下，吐不出。 陶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几分钟之后，我吐出了还没有吃完的棒棒糖的骂了一句：“我他妈的现在就去干了他。” 话毕，我就朝着教室楼那边走去。陶静拉住了我问道：“你要去哪？要干什么？” “你别管！我去帮猴子报仇！没有那个人就没有这些事。” “你打算怎么报仇，杀了他吗？然后呢？你去坐牢。宝，别那幼稚，这可不像你。” 陶静的几句话让我冷静的下来，对呀，我现在冲去把老吴个干了，很简单。他这个腿都断了。不用道法，我只是用拳头就能够把他干趴下。 可是之后呢？我怎么躲得过警察的调查？怎么躲得过胖哥的怀疑。我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我就把我自己的整个计划都赔进去了。那样得利的，还是那些坏人！ 陶静拉着我说道：“走吧，从后门出去，我们去河边坐坐。” 这里离后门很近，我们俩出了后门就走在那肮脏的街道上。没多远就到了那小河。河水很浅，露出了石头，淙淙的流水声，很快就让人安定下来。 陶瑾坐在我的身旁跟着我看着河水。好一会儿她才笑道：“好像上次就是在这里你给我看了你身上的那个鬼手印吧。刚才是鬼手印控制了你吗？感觉好恐怖啊，整个人都变了。” 我诚实的回答：“不是。” “哦，那看来你很在乎猴子吗？” “他是我兄弟。” “那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帮你兄弟报仇，又能让你好好的。毕竟你不只有你的兄弟，你还有我呀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被她的话愣住了，几秒钟只好伸手揽过她说道：“你是我哥们！” 陶静就打了过来，被我抓着手，就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在她身上不规矩了起来。她也没跟我客气，挣扎着，打了我好几下。不过她的挣扎都是花架子，装出来的情调罢了。 亲得爽了，心里的那些气也消了。我擦着她唇上的口水，问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够处理尸体的吗？应该就在学校里，或者的学校附近。” 陶静听到我的问题就愣住了：“问这个干吗？” “尸体运毒！还记得我说的吗？我怀疑那跳楼的，就是下一个。对方既然要把她内脏掏空，那至少也需要一个地点，需要手术刀什么的吧。而且，我听说那女生出院了，因为医院找不到她身上的任何伤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今天报纸上，传闻里最热闹的话题就是这个。 “如果只是这么问的话，学校里的，应该就是生物实验室。那地方什么设备都有。而且也没见哪个老师用过那实验室，一直关着呢。学校外的，就那苏联的老医院，要不真不知道还有哪里。” 我点点头：“明天中午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 看着她那眼神，我根本不可能拒绝。要是拒绝了，说不定她会跟过来还更危险呢。我干脆说道：“那就中午放学过去，大白天的，看看就回来。一个小时也够了。明天你骑自行车过来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生物试验室 “行，不过……”她东看看西看看，那模样终于看出点女生娇羞的样子了。只是别的女生这样很可爱。她这样真不合适。 我说道：“别这幅样子了，怪恶心的。今晚我不过去你家了。刚才对猴子下手，今晚总要回宿舍看看的。” “切，谁在乎啊！”陶静下一秒就变脸了。 那个晚上我还是回到了宿舍。猴子被我踹的身上一身的青紫，我回去的时候还没有熄灯，他让梁恩给他擦的药。我一边拿着衣服去洗澡，一边说道：“让这些伤多疼一会儿吧，记住这个教训。” 那天晚上他们都睡着了，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天空的月亮，吃着棒棒糖，吊着两条腿儿在阳台外面晃啊晃。我心里在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把老吴弄垮了，让我坐上他的位置。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让社会上的那些混子在校外找茬，直接打死他的。但是最后我拍板了一个方案，那就是美人计！ 很多学道法的大师父，到老了都是孤独一人。五弊三缺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就是结婚了，也会死老伴死孩子的。 就像我师傅那么大年纪了，人家当爷爷了，他去还是一个人，还得关照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来给他养老送终。 那老吴呢？没听说他有老婆有孩子呀，看他的年纪也该有40多50了吧？说不定还是个老处男呢。说到美人计，我又想到了鬼姐姐，如果现在鬼姐姐在的话，她是个好人选。可惜现在她也失踪了？那坟里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也摆不平呢。 美人计的人选要另外找找，就老吴这种的，说不定一般货色，还拿不下来呢。我得找一个极品的还要女人愿意的。 就这些条件，综合起来还真难找。我突然想到了罗定说的那句话，大专里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我给罗定打的电话，我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是帮我找一个，漂亮的，看上去很纯的，但实际内里很骚的那种女人。最好是需要钱的，什么都肯做的，客户是一个老头子。 罗定还很吃惊的说：“你是打算给你爸找一个吗？” “你能说点好话吗？我爸早死啦！让你找你就找，哪那么多废话？最好有两三个备选人选择，好了打电话叫我出去看人。” “这条件苛刻啊，外表还要纯的内里还要骚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条件就这样。” 第二天的早上，又有一个因为练习不会做在那哭得跟死了爹一样惨的女生。我感觉不到教室里有鬼魂在飘荡，说不定已经离开了，现在只能等这种压力自行缓解下来。心理素质真的差的，就会有过激的行为来。但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久就一点感觉没有。例如陶静，梁恩，罗悠悠他们好几个呢。 梁恩说的，考不考就考不好吧，就是现在就让他去跳楼他也考不好的。 第二天中午，刚放学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涌向了食堂。我和陶静却是直接走向了实验楼。 陶静为了配合今天的行动，还特意换上了轻便的牛仔裤和校服，脚上是一双帆布鞋，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很少看她穿校服，现在看到了，只有一个感觉，这就是初中没发育的小弟弟吧。 生物实验室就在实验楼的二楼，是一个很标准的实验室，里面手术器材都是齐全的。不过一般只用于解剖小青蛙用的。 不过高中课程，还有谁见过解剖小青蛙的？这实验室压根就是学校为了迎接领导检查验收设置的而已。 实验楼这边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两就站在生物试验室门口左瞧瞧右瞧瞧。我低声问道：“有摄像头吗？” 陶静指指上面，我抬头看向天花板，什么也没有啊？她解释道：“在这栋楼的最高层，有个圆形的。但是楼层里没有，能看到我们进来，但是看不到我们在楼里干嘛。” 我掏出了铁丝，说道：“行，要是被抓了就说我们两是来这里做那种事的。” “切，总是这种借口合适吗？” “这种借口，用一次两次三四次才更有说服力。我们现在跟政教主任说，我们两是来这里聊人生，他会信吗？”说话的时候，我手中的铁丝已经把门撬开了。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同时掏出了罗盘，看看这里有没有奇怪的磁场。如果老吴真的是在这里给尸体手术的话，应该会有很重的怨气和残留的恐惧。 罗盘里没有任何的显示，我收了罗盘，看着眼前这个生物试验室。后面两个大柜子，前面两个大柜子，还有一章小型的手术台，还有这摆在讲台上的一具人体骨骼模型和一具人体肌肉模型。看着都挺吓人的。 陶静直接蹲下身子就看手术台下的空间，那确实是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可是没人。 我站在那几个锁着的大柜子前，使劲闻闻，要是尸体在里面的话，那至少应该有点血腥味。可是也没有。别说柜子里没有血腥味，就连这个实验室里，也没有一点血腥味。 陶静低声说道：“没有！会不会是那个人还没有下手？”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老吴。“毕竟那女生刚刚回来的话，受到太多的关注，这个时候急着下手的话，只怕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我点点头：“不过，如果真的是这里的话，应该会有点痕迹的。” 我说着还是在那查看着，整个实验室都走了一圈。景哥当时就是在学校里几次事变的，老吴动手的地方，校内的可能性非常大。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我们实在找不出什么疑点之后，就想先退出这间实验室。就在我关上门的时候，那们本带动的风把地面上的一些小东西刮了起来。我注意到那地面上的东西，停下了关门的动作，弯下腰来，拾起了那三根头发。 那是三根十厘米左右的偏黄色的头发。从发根的颜色看，是染过的头发。三根扭在了一起，应该是掉在地下之后，被人踩过的。 陶静注意到我没有跟着她离开，过来问道：“发现什么了？” “景哥的头发！”我那么确定是景哥，就是因为他是染成这个颜色的，长度也一样。而且，这地方根本就不用，平时一星期也就管理员过来看一看。大扫除的时候才会开门。这头发肯定不是那五十多的管理员大叔的头发。 景哥之前肯定在这里被老吴处理过。生物试验室就算是弄了一地的血，要冲洗也是很方便的。留下一两根头发也是很有可能了。 “你确定？”陶静问着。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守着这个地方，一定能等到那个人把跳楼的女生带过来。” “对，如果能拍到照片的话，就可以把照片给警察。侮辱尸体，解剖活人，这个罪名够他做牢的了。” 我看着陶静那兴奋的样子，很不愿意告诉她，拍照是不可能的，偷尸体还有点希望。老吴要动手的时候，那肯定是设置结界的。 因为在这里有了发现，我们就没有去老医院那边，而是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了，食堂里的人很少，我们坐在角落中吃饭，陶静还在兴奋地幻想着当那个神秘人物，手里拿着手术刀划开尸体肚子的时候，她就在窗外偷偷弄个六连拍，然后把那些解剖的细节都用相机的特写镜头拍下来。 我敲敲她的碗：“吃饭呢，说什么啊？恶心不恶心啊？你以后不适合当警察，适合做法医。法医有时候需要熬煮人头汤，去掉头盖骨上的各种组织，通过头盖骨的情况来判断死者年龄性别的。” 陶静同样瞪着我：“你说什么啊？恶心不恶心啊？吃饭！” 下午，英语自习课。杨sir对着陶静一个人说着英语习题，旁边一堆人旁听的时候，我接到罗定的电话，说他完成任务了，让我去飘恋验货。 现在我们在这片区域算是有自己的地盘了，我们就没有再把学校门口的小网吧当据点，而是直接去了飘恋量贩ktv。就是现在李永安看着的一个场子。上次我们一群人庆祝也是在那里。 还是下午，那里的人比较少。工作人员还没到位呢，就几个兄弟，在那看场子。李永安也在，好像是招聘人员的。毕竟是新官上任，他可没一点马虎的。我们甚至还没有跟他商量合同的事情呢。 罗定把我带到了一个包厢里，包厢里坐着七，八个大美人都是大专生。一个个统一的低胸亮片，超短裙，高跟鞋，卷头发。我拉着罗定就走出了包厢说道：“你们大专还搞统一造型啊？” “啊？这些生意一直不是我在直接管理的，我平时也就是问一两句。你突然间叫我把人找出来，我不就看着谁漂亮，我就抓谁了吗？” “这是你自己的眼光吧。”我有点抓瞎了，这里面住的那七八个要那个看上去是纯的？早就成了黑木耳了。 第二百六十章送给老吴的美人 罗定啧啧嘴：“这，这怎么办啊？你这是要送给谁的？条件这么高？” “你还说什么大专里什么女人都有呢，现在呢？找个条件好点的都没有。” 我们这里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难道要搞垮老吴就只能用陶静的方法，拿个相机去偷拍吗？那危险性可大着呢。而且不仅有危险性，还要有技术性。那技术活，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我们这里正没办法的时候，李永安走了过来，他嘴里叼着烟，身上已经不再是那灰色的工装了而是一身崭新的夹克。那模样，看着就是个老大，派头十足，气质符合。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押对宝了。 罗定看出了我对李永安的疑惑，他连忙说道：“上次吃饭的时候，李永安不是跟梁恩提了点钱嘛，还是你答应的呢。你看他这身行头，行吧？” “行！是像模像样的。” 李永安走过来叫了一声：“宝爷，来玩呢。”说着对着身后的一群女人说道，“叫宝爷。” 那群女人有的搔首弄姿，有的嗲着声音都叫了一声“宝爷”。但是我看到了，那躲在人群后面的另外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应该有三十多了吧，但是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看上去也挺良家的模样。她的眼神，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看着就像是一个在家带孩子的妈妈。 我指着她说道：“就这个了。” 就老吴要是找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美女，还不一定会上当呢。就这种本本份份的少妇才最对他的胃口。等着吧，我看人绝对不会错。 李永安疑惑着，看看那女人再看看我说道：“宝爷，也喜欢这种类型的？也是这种类型也有它的好处吧。” “瞎说什么呀？我送人的。”说着我就上前拉的那个女人往另外一个空包厢走去。反正现在还没有正式营业，这里每个包厢都是空的，反手把门关上，首先做的就是开空调，要不能在里面闷死了。 我什么也没说就先把空调打开，那女人晾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回头看着她紧张的在戳着手。我说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 那女人颤颤巍巍的说：“宝爷，你要我做什么呀？我年纪比他们都大一些。” “我要的就是年纪稍大的，你放心，我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并不是要包养你。过来，我们坐下好好聊。” 我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才把这件事？前后的要求，达到的最后目的告诉了她。她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眼神有些闪躲，问道，“那要是他发现了，我不会出事吧？” “你能出什么事呀，他发现了你就回来上班呗。你本来就是这里的服务生他们说你什么呀，他要是说你，你还得去告他钱给不够呢。” 我说的是服务生，其实这个服务生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我看了看她犹豫的样子继续说道：“你放心，这个任务完成了，少不了你的。前前后后动作快点的话也就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我一次性给你五万。” 五万这个价，对于年轻漂亮得那些有钱人捧的女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我敢说他在这里上班一个月是赚不到五万的。 听到了这个价，她也高兴了起来，连忙答应了我。想着这事情得快点下手直接说道：“你明天晚上就到十一中去，自己找机会，机灵点。事情办完了就是五万，办不完就一分没有。” 那女人连连点头，最后说道：“宝爷，我叫阿莲。以后还请你多帮忙了。我家里有个孩子在读初三了，爸爸瘫痪在床，奶奶又是一身的病，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一定好好干，尽快干，那钱……”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行了，保证少不了你的钱。快的话也就一个月而已。”最后能半个月解决了，让下个月的市外运货还是我。要是老吴去的话，那陶叔叔那边我就不好交代了。 把这件事安排下去，算是完成一件大事，现在只能等着老吴什么时候掉进这个温柔陷阱里。 我这边的事情刚刚安排下去，陶静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外走去。淘金在手机里说道：“喂！喂！你在哪呢？你怎么不去学校里呀？”听着她的话，一喘一喘的感觉就是在走路。而且是速度很快的走路。 “我现在是老大，我得忙点自己的事吧。怎么啦？杨老师欺负你了？” “欺负个屁呀！英语课早就下课了！现在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欺负你了？那我可没办法，体育老师那样子，我可不敢给他找事。感谢你在这种时候想起我。” “想你个头哇！那个跳楼的女生，我打听到了。她叫黄杨。她今天早上都开始正常上课了。可是现在她人不在教室里，他们班同学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失踪了！” “失踪啦？那你现在在哪呢？”我问着，心理有种不好的感觉。那女生失踪了，陶静急速的走去哪里？ “我在去生物实验室的路上，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那里了？” “喂喂喂，你可别乱来啊！你现在就站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回去，也就是十几分钟，我就能赶到。” “十几分钟？十几分钟说不定他们坏事都做完出来了。” “你当解剖尸体，就跟做那啥事一样，十几分钟呀。站着别动，站着别动，我马上就到。” 罗定和李永安都在大厅，我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能跟他们打就冲出了飘恋。 有时候就有这种现象，不想打车的时候，的士一辆辆从身边过，真想打车的时候的士都看不到。 我再两次挥手都没有拦住车子之后，就撒开脚丫子，朝着学校那边跑去。能缩短一点距离都是好的。 在我跑出一两百米之后，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我的身边，我直接上了车子就说道：“十一中。” 说完了，我才注意到那车子上的人竟然是卿卿老师。虽然卿卿已经不当老师好长时间了，但是处于习惯和礼貌，我还是叫她卿卿老师。 卿卿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啊？跑步回学校？” “啊。有急事。谢谢卿卿老师。” 她笑了：“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老大的样子啊。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接手场子了。真是厉害。” “恩，下次请老师去我场子里坐坐。” “好啊。那你怎么这么急着会学校？” 我能告诉她是因为有个女生有可能正在被解剖吗？我能说陶静说不定已经蹲在那门外了吗？她毕竟是胖哥的人，而且还帮着胖哥拉拢了那么多的男人。她没有背叛胖哥的心思，所以这些我也不可能跟她说。我说道：“女朋友生气了。” “哦，原来你真的有女朋友啊？宝，什么时候带出来我们认识认识啊。一起出来玩吧。” “好，下次，下次。” 车子回到十一中门口，我下车之后就朝着生物实验室中跑去，差点就摔了下去。 在学校门口，正好是下午放学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怎么就被他们传成了，我从穿着暴露的大美女的车子上下来，腿都软了，直接摔地上。估计是玩车震被人榨干了。后面就比较麻烦了。 我冲到实验楼楼下的时候，陶静就坐在一楼的楼梯口那，看着我跑过来呢。 我跑到她身旁，撑着墙说不上话来。那时候真的是很惊喜，我就怕她真的自己先进去了。后来想想，我的这个念头完全就是我自己不够信任陶静罢了。 陶静虽然有时候胡闹，有时候发小脾气，但是她几乎从来没有让我担心过。她总是那么冷静地分析事情，也会警惕事情的危险性。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幸好，你，没有，进去。” “切！我去送死啊？可靠情报，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黄杨正走在楼上的走廊上，我确定她现在就在里面。宝，走！我们要见识人性残忍的一面了！这个时候上去，说不定我们会看到一地的血，一个被抛开的肚子，肠子，肝脏，胃，甚至是膀胱，都被取出来。但是她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她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被取出来。她叫不出声，她浑身颤抖着……” “你什么时候迷上重口味了？呃……” “什么重口味啊，这个是……扯我干嘛，这个是合理推测……喂，别扯我衣服，纯棉的容易变形了。呃……”陶静的话也在这里被打断了。 我扯她衣服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了从楼梯间里走出来的女生。那就是黄杨！她的脸色很苍白，穿着厚外套。要知道现在这天气，一般就穿两件薄衣服就好。她却是穿着厚外套。而且还带着一顶毛线织的漂亮小帽子。 别人看来应该是说她头上受伤吧。我倒觉得这个帽子是用来遮挡她那已经扁了一半的脑袋。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从我们身旁走过。 陶静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声惊呼。还没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抓住她就捂住了嘴。 第二百六十一章杀了老吴 黄杨就这么冷着一张脸走掉了。我和陶静就这么抱着，我捂着她的嘴，几乎都僵住了。 在她的身影很远很远之后，我才放开了陶静，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那个是……活人？” “难道你想看到她拖着肠子走出来？” 陶静还是站着没反应，估计着她是真的吓住了。刚才幻想着那些画面，可是现在一下大活人出来了。她能不震惊吗？那还不如就让那个黄杨真的拖着肠子走出来得了。那样说不定震惊还没有那么大。 半分钟之后，陶静终于缓过来了，她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去，直接撞上了生物实验室的门。可是那门锁着，她根本就撞不开，也不可能撞开。要是真的撞了的话，那就要去政教处被批评一通了。 我赶紧拉住了她，说道：“你想被赔钱啊？” “里面！” 我示意陶静不要说话，同时我靠近了门缝，深深吸口气。没有一点血腥的味道！上次陶叔叔说他们抓到的那个尸体是有血腥味道的。之后的景哥身上并没有血腥味道。，现在这里也没有血腥味道。有可能是老吴的技术新近了，也有可能是黄杨没有被下手。 我说道：“没味道，里面应该没事。” “那她来这里干嘛？总要有个原因吧。我真的就是看到她进了这个实验室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信，不过我们好像打草惊蛇了！”我说着蹲下身子从那门缝下扯出了一张练习册的答案。是高三的内容。黄杨刚才确实是在这里的。 陶静皱着眉，抱歉着说道：“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没事。”我暗暗吐了口气，“先回去吧。”我没有说下去，而是等到推着陶静下了楼之后，才在她耳边说道：“没有这个地点，那学校附近的地点就只有一个了。我们只要去守株待兔就行。” 关于尸体运毒的事情，知道的也就和陶静，罗定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跟他说清楚。黄成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还有尸体运毒这一招的。现在既然是要蹲点的话，我和陶静两个人这人少也太少了。不得已，我们把罗定也叫了过来。 这人本来就少了，偏偏陶静还要去参加那个半决赛了。不过在陶静请假之前，我们三个还是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这顿晚饭是我请客的，三个人，点了四个菜，一边吃，一边说着这件事。 罗定心理素质不是很好的样子，他一顿饭就吃了两口。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和罗定就全天候在那蹲点七十二小时，而陶静在这期间就负责给我们送饭。还有一点就是以防老吴来个狡兔三窟，阿莲那也要做到每天联系四次，分别在早中晚和深夜。以确保老吴没有别的地点。 就连学校里高三的那个老大我也打电话让他帮我留意着黄杨的举动，要是黄杨失踪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也相信老吴会在这几天就动手。因为现在已经月底了，离下次运货还有两个星期，他要是不快点做准备的话，这活又落我这里了。 吃过晚饭，回宿舍洗过澡，我和罗定就来到了那老医院。长长的林荫道最后，就是那苏联的建筑。整个楼都没有一点灯光，看起来，比上次还要恐怖了不少。 这地方对于我来说，也是有着恐怖回忆的地，要不是这次非不得已的话，我也不会想着再到这里来。 大门前的封条上画着符，罗定穿着外套还打了个寒颤说道：“宝，要不我叫几个兄弟出来。大不了就不跟我们明说，就让他们陪着我们就行。这……人多点，胆子也大点啊。” “没用的，真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人再多也会害怕。”我看看那封条完好，这个只能说明没用鬼怪从前门进出，但是却不能说明有人为了从别的地进出啊。比如侧门！我记得这里有个侧门的。 “这边！还有个门，这个封条别动它，弄坏了我可不会做。” “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事情啊？” 我们说着话，走到了侧门那边。果然，侧门那已经被打开了。这种打开不是鬼能办得到的，就是人为的。当然我们不能从门被打开就证明黄杨进来了，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还有很多人回到这里来玩的。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一点坟头土，放在了那侧门的一角，然后对罗定说道：“跟紧我。” 我迈腿走进去两步，却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一看，罗定还站在那没动呢。“过来啊！” “宝，要不我再这里等你。” “行，你一个人在这里吧。不过先说了，这里的阿飘认识我，他们不会伤害我，但是他们可不认识你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冲到我身旁来了。“走走，我们一起。” 我勾勾唇角，就知道是这个效果。走进去之后，我就喊道：“老中医？我又来看你了！老中医？医生？英雄们，晚辈又来看你们了。” 空空荡荡的医院里，没有一个鬼影，没有一点鬼声。我疑惑着，这里那么多只鬼怎么就一起消失了呢？我打开了手电筒，去找走廊的路灯开关。以前来，都是老医生开的灯，现在让我去开，还有点找不到开关呢。 罗定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这样的房子里，还能有电？” “上次我来是真的有的。就连二楼都有电呢。” “我们两既然是来蹲点的，那不的应该不开灯就躲在一边偷偷的看吗？” “原则上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要先跟这里的阿飘打声招呼。要不，我们偷看别人，他们在我们身后偷看我们。这样你还能精心办事啊。”说话的时候我，找到了灯开关，心理还想着，这楼的电费不知道交了没有，会不会被供电站的人给拉闸了。 “啪”的一声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泡下，映着这长长的走廊。我掏出了三炷香，站在这座楼的一楼大门门厅那，点上香，手里拿着香，说道：“各位英雄，我是计承宝，半年前来过这里的。老医生认识我……喂，到底有没有鬼在啊？”我这坟头土也放了，香也点了，话也说了，加上我自身阴气重的缘故，罗定看不到他们还有可能，我不应该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啊。不会是出事了吧？他们守着这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呢？ 罗定看着我的疑惑，问道：“没有鬼？他们走了？这不是更好吗？至少我们在这里蹲点不会这么害怕。” “一座闹鬼的屋子，突然就没有鬼了，为什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屋子来了更厉害的东西。”我的心里惊了一下，低声道：“黄杨已经过来了！”黄杨是做不到把这里的鬼都赶出去，但是老吴可以。 不说赶，只是说借用的话，这点我都能做得到。所以现在这种局面完全可以理解为老吴和黄杨已经过来了。 尸体，我还拜个毛啊。我掉下香，就低声说道：“上面应该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们班主任老吴，腿还没利索呢。你就对付他。” “老吴给你对付吧，我对付另一个。打架比蛮力，我绝对比你厉害。”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打断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上去了他自己就会选择对付老吴了。黄杨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一个女生，生前就不是打架的料。 我拔出了匕首，贴着楼梯边，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走上二楼。我的心理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老吴真的在这里的话，我一会直接杀了他行不行？丢尸在这里，就算以后臭了都没有人发现的。我也不用付什么法律责任。那种人，死有余辜！ 我的脑海里，闪过了那小小的婴儿，背上长长的疤痕，肚子胀大着，哭不出声音只能一声声说着“疼疼”。 我想到了那个被剥皮的小保安，他做错了什么，就被折磨丢在下水道中。 我想到了赖非，被强暴，被塞入毒品，最后被剖开了肚子。被他爱的男人误会，就算心痛，也只能自己忍受。 我想到了景哥和阿彪，两兄弟啊，一个家庭两个兄弟他都不放过。现在的景哥甚至还被沉在床底下泡着。他爸妈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过两个孩子。 我想到了夏冰，他刚刚开始重新点燃生命的希望，他告诉我，他会解毒的，他会坚持下去的，因为他爸爸是缉毒警。可是他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那些在他身下扭曲着的虫子。我亲手把他送到了火化室中。 还有陶静，要是以后他们发现我是叛徒，他们发现陶静是我的女朋友的话，他们会怎么对陶静呢？我不敢去想那些画面。 杀了老吴，就是切断了他们运毒的一件大工具，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他们的效率。 杀了吧。在外面总是顾忌着别的生命原因，在这里，杀了他，就只有我和罗定两个人知道这件事。走出这座楼，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终于，我们踏上了二楼，我的心里已经确定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要杀了老吴！ 第二百六十二章绝望的死去 二楼是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那间走廊尽头的手术室的门缝里却透出了一点灯光。 这个房间是我的噩梦，但是我现在心里那份坚定让我没有停下脚步。我说道：“一会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只管控制住我们班主任老吴。他腿不好，就朝腿踢。等我解决完其他事情之后，我会亲自解决老吴的。” 罗定似乎看出来我跟以往不一样，他低声问道：“你怎么解决？” “别问，数到三就从这边冲过去，不要让他们那边有准备，他们有准备的话，对我们就是劣势了。一，二，三，冲！”没有任何的准备，没有任何的停留，我就朝着那边跑去，而且我的匕首尖朝前，在那手术室门前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匕首砸破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一张符从门框上飘落下来，那是结界！ 罗定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就在身旁跟着冲了过来。手术室的门被我们撞开了，但是我的脚步却僵在了那里。 没有老吴！老吴不再这里！“罗定！”我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就抓住了身旁的罗定。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四周黑了下来。 结界！我们给人封在这里面了。就像当初，我被那个厉鬼封在这里面一样。那时候，还是有准备的，还有着陶静在外面联系我师父，这一次却要凭借我自己了。 罗定朝我这边靠了靠，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我能听出他声音在打颤。他之前并没有跟我们经历过这些事。如果现在在我身旁的是陶静的话，那情况说不定会好一点。至少陶静已经习惯了跟我在一起会发生的恐怖事件了。 “我们被人设计了！老吴弄这些就是为了困住我的！我是他的学生，他还不至于把我弄死在这里。这两个学期，我们班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出事了。班上的同学再出事，就算他教学成绩再好，也会被教育局停课调查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杀了我。” 黑暗中，我打开了手电筒，光线正好照在了那张手术台上。我的心里紧了一下，马上就把光线移开了。 罗定拉着我，转身，说道：“门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关住我们呢？” 他拉着我不信邪地朝着门外走去。我们以为是走出了门外，但是跨出去之后，手电筒打到的却还是这个手术室，还是那张高高的手术台。 罗定慌了神，再次转身，再次迈出那门，却再次出现在手术室中。“鬼打墙？”他惊呼着。 “不是，我结界。鬼打墙是走得出去的，但是结界是走不出去的。除非破了这个结界。” 我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就要想想怎么破结界。老吴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困在这里，加上之前的打草惊蛇，看来他是已经发现了我再跟进这件事了。困住我的同时，他应该在生物实验室里对着黄杨下手了吧。 我一定要出去，快点出去。然后……然后买一桶柴油，全泼实验室那，烧了，把那里全烧了！不要现在我要先出去！ 我的手电筒照过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门框上，窗子上，角落里，哪里都没有！老吴用的方法，应该是从外面封印的，这种方法要解开很难。就在我还在寻找着结界弱点的时候，手术室中，出现了绿色的荧光。 罗定低低吐了口气，来掩饰自己现在的恐惧感。我看着那泛着荧光的手术室，惊呼道：“别看！”喊着，我伸手挡住了罗定的眼睛，同时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可是没用，就算闭上了眼睛，我的脑海里，还是会出现那个画面，泛着绿色荧光的手术台上，坐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生。她的下身被一块白布挡住了，上身**着。她的头已经凹下去一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拿着手术刀，朝着自己的肚皮划去。没有血流出来，因为她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幻觉！”我出声提醒着自己，但是没有一点用。眼前的一幕还在继续着。 黄杨把自己的肚皮抛开了，伸手进去，把肚子里的那些内脏扯了出来，放在一旁的一只黑色塑料袋中。她的眼睛始终的睁开着的。 “幻觉！这些都是幻觉！”我对自己说着。但是心里却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原来这些事情，都不是老吴做的，而是他们自己做的。所以有些人的身上疤痕很平整，有些却是很难看。因为这个过程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手，而不是同一个人的手。 黄杨把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但是手里却沾着那种黏糊糊的血块。她把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肚子里。然后用医用胶布给贴上。缝合应该是放入毒品之后才做的。 手术台上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我放下一直挡在罗定面前的手，自己也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着。我这才发现，我身上已经是冷汗直流了。本想着擦擦脸上的汗水，但是却脚软地直接坐到了地上。 罗定看着我，赶紧扶我起来：“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你帮我挡着，你自己怎么不闭眼睛啊？” 我看着他那模样，如果刚才的那一幕让他看到的话，他现在应该是站都站不住了吧，怎么还会说这些话。为什么我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他却看不到？我这看看我刚才挡住他眼睛的手。那把匕首。 我拿着匕首，在没有攻击的情况下，刀尖是朝着我自己的。这种拿法，能在手腕一点点的动作下，就能让匕首划刺割扎等很多动作的转换。所以刚才我挡住他眼睛的时候，那匕首其实就在他眼睛前满，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这空间里异常的磁场，让他没有看到那一幕。 没有看到也好，没有看到也好。我看着那手术台上，虽然眼前是一片的漆黑，但是我还是感觉到，我自己躺在那上面，身上在滴着血，那种绝望的感觉，让我动都没法动弹一下。 是那天的画面，我当时的绝望已经化成了一股异常的磁场留在了这里。而现在，磁场相近的时候，这一幕就影响到了我。我的心里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刻，好苦痛。我会死在这里的。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就连罗定都扶不稳地跟着我摔到在地上。 我的脑子里一片放空，只有一个感觉，好难受，绝望，我会死在这里的。就这样死在这里。我的眼睛在黑暗中，闭上，和不闭上又有什么区别呢？死了，我应该已经死在这里了。在大半年前，我就死在这里了。陶静还在这小楼外面，师父还没有来，我已经死在这里了。漆黑，这里只有无尽的漆黑…… “啊！”突然我惊叫了起来，中指好烫。烫得几乎都能伸到我的全身，我的大脑，我的魂里去了。 我弹跳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陶静。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炷点燃的香，很明显，那香就是刚才烫我的东西。“你干什么？”我吼着，捧着我的手，看着左手中指上那个红红的烫伤啊。 陶静同样叫道:“喂！你干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看看他们两，这才意识到我的处境。我竟然是躺在地上的。现在才四月。还是晚上。也挺凉的。我竟然坐在地上。而罗定就这么紧张地看着我，陶静戳灭了香。 “到底怎么了？”我的记忆里，我们还在那小楼二楼的手术室里，然后，我死了。对对，我死了！就是这种感觉。 罗定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昏倒了。我叫你，你也没反应。我只能背你出来了。可是里面鬼打墙，我走了好几次都在那门口转来转去的。直到听到陶静的声音，我才背你再走一遍，这才走出来。” 陶静的身上还穿着他们教练那里统一的运动服，背着大包应该是比赛刚结束的。她气呼呼地说道:“你有没有搞错啊。自己都能昏倒了。不对是死了！罗定刚背你出来的时候，你呼吸都没有，还枉费我给你做了十几分钟的心肺复苏呢。结果香一烫就醒了。” “你怎么知道用香烫我中指的？”我自己站了起来，腿还有点软，活动活动，让身体适应过来。也幸亏陶静这么烫了一下。我估计我那时候是真的死了。至少魂已经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了。这要是真的没点措施的话，三天之后就是真的死透了。 陶静嘟嘟嘴道:“跟在你身边这么久，要是不会点怎么行？你现在没事了吧。” 我伸手揽过她:“陶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定我要以身相许。” “哎哎，”罗定喊道:“你们当我透明的啊？好歹也是我背你出来的。请客压惊去。” 我笑着说道:“行！” “行不行啊？脸色好苍白你。”陶静问道。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其实我差点死去的那种恐惧被我用笑生生压下来。 应像！就是说在某天一个人命里应该已经死了，可是某种机缘他没有死。而当时间空间相似场景重现，这种死亡就会被唤醒。我差点就应像死亡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输了 当初师父给我说应像的时候，就是用了比干的故事说的。封神榜里，妲己为了害比干，让纣王挖了比干的心。比干事先服下了姜子牙的符水，心被挖后一时没有死去。妲己就变成买菜妇人，跟比干说什么空心菜的事情，让比干想到了自己也没有心了，就死在了街头。 这也是应像的一种。 我们就近去了学校附近的夜宵摊上。陶静叫了好多吃的，一边给那碗面加辣椒，一边说道：“我饿死了。今晚上对手强大啊。真的进了半决赛就发觉吃力了。估计我很难拿到第一第二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罗定问道。 “跟你们打架打习惯了，今天违规，被扣了分。所以，以后我绝对不跟你们打架了，真的会习惯的。吃吃，我饿死了。” 我看着陶静面前的那碗面，红扑扑的，一根根长长的，白里沾着红油，还有几块肉片就像……心脏。 “唔……”我捂着嘴，从桌边狼狈站了起来，就冲向那边的路边墙角，就在那墙角蹲着吐了起来。原来晚上吃的就不是很多，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吐也吐不出什么来，直接就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苦胆水都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一时间嘴里什么味也没有了，只有那苦味苦得很想继续再吐，吐出来的只是更加多的苦胆水吧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靠着那墙大口喘了起来。现在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了，吐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抬下手指头都觉得是个困难。 陶静是我被吓坏了，蹲在我身边，问着：“你到底怎么啦？怎么就吐了呢？”陶静说着话边从我的腿包里扯出来了纸巾。她那样的女生也不会随身携带纸巾的，但是她知道我身上有。她拿着纸巾帮我擦擦嘴，罗定也递上了一瓶矿泉水让我漱口。 陶静皱着眉说道：“不会是刚才受了什么打击，现在现在才吐出来的吧。我听说有些伤到头的就是这样。” 罗定很肯定地说道：“没有伤到头，我们进去之后什么都没做，他就昏倒了。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难道就没有点特别的事情？没有点特别的，他能昏倒吗？” 罗定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他挡住了我眼睛说让我别看，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没多久就昏倒了。” 淘尽用湿纸巾帮我查擦擦脸还敷眼睛，一边问着：“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呀？” 我摇摇头，那个画面要是说出来的话，别说我吐了，我看他们两都得吐。我缓过来些，说道：“黄杨已经出事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晚了。” 陶静一脸的疑惑：“怎么可能就这么半天的时间？” “那人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在盯着这件事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我们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出手。地点应该就是学校的生物实验室快点去吃东西吧，吃完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你这样能行吗？看你脸都白成这样了。” “没事儿。”我应着，只是在陶静再去吃那碗全是辣椒的面的时候，我没有再过去看那面，它太能让我联想了。 吃过东西，跟罗定说着感谢的话，然后他就回大专里去了。我和陶静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这个点学校已经放学了，四周静悄悄的。现在也不会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小保安拦着我，我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校道上。在路上，我警惕地看着地面，如果碰上我们血迹的话，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校园里一切平静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我确定，在这安静的校园里，确实发生了解剖尸体的事情。 实验楼那边已经上锁了，我们不可能进去查看。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我还是很想去看一看，确定一下现场，确定一下黄杨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了那样的情况了。 按着已经锁上的门，淘金扁扁嘴说道：“宝，怎么办？爬上去的话，上面有摄像头的。” “爬吧，我们又没有偷东西，怕什么。那些保安也不会那么闲着无聊，只要没有少东西，这些视屏根本就不会有人查看。” 这些都是我随口说说的，到底会不会有人查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现在一个很强烈的念头，让我上去看看。 陶静放下了身后的背包就打算助跑翻上去，但是我却伸手拦住了她：“你不要去了，你在这里把风。” “不是你说的，这摄像头都没人会查看，那我把风干嘛啊？” “以防万一来个活人啊？”我说着。就开始助跑，跳起，抓着水管往上翻。我说的生命活人当然也不是真的。这个点能有什么活人过来啊。老吴自己估计都已经走了吧。就算老吴真的在上面我就敢真的捅他一刀不可。 我真正不让陶静上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那些血腥的东西。我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要让她牵涉进来的好。 看着我翻了上去，陶静在楼下低声喊道：“喂，你身体有没有问题啊？” 我没有回答她，用铁丝撬了几下，感觉着门的撬开了，但是却推不开。一旁的窗帘没有关好，我就从窗帘看了进去。 生物试验室里，只是映着一点路灯的光线，很暗。只能看清楚事物的大概轮廓而已。就在讲台上那白色的实验操作台上，一只黑色的大袋子，还在那里。就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如果是别人看到话，甚至不会去多考虑什么，因为那只是一个大袋子罢了。 但是我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当时的画面那么深入人心，我怎么可能忘记呢。甚至站在这里，我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腥味。 真的……已经结束了，这一局，我输了，输得好惨！面对老吴，我不知道已经输了几次了。我恨自己为什么就不够强大？为什么就不够聪明？我就站在那窗子前，仅仅拽起了拳头，直到陶静叫我，我才反应过来翻身下去，拉着她就往外走去，边说道：“我送你回去。” 在送陶静回家的路上，她问了我那上面是什么。我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把陶静送到家门口，在我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我：“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我的救命之恩的吗？” 我愣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宝，其实失败一次没关系。就像我打比赛，我不是也输过一场吗？现在不一样进入了半决赛。只要我们努力过就好了。” 我点点头：“早点睡吧。我回宿舍跟去，猴子那的情况，我还想多问几句。” “嗯，你自己别这么在意就好。” 从陶静那出来，回到宿舍的时候，韦洪山并不在，整个宿舍就只有一个陈振远在。我一回来，他就说道：“宝爷……” “怎么了？他们人呢？”这时候我擦发现陈振远的脸颊上有着伤，脚踝上也有着伤，整个宿舍都是一股子药味。 陈振远说道：“他们都上天台去了。今天中午有高二的人找猴子，我跟着过去，看到他们要求猴子偷我们的货出去。” “猴子答应了？” “我……我当时就生气地扑上去和他们打架了。谁知道我……” 陈振远打架也就初一的水平，弄不好也就是个六年级的水平，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保护好自己，回来跟我们说就行。” 上了天台，就听到了砰砰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那哭着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黄鱼拖着那人就往天台边上去，说道：“我不需要再次，现在把你丢下去就没有再次了！”那人被吓得哇哇大叫，就在围栏边上，他的尿都流出来了。 猴子就跪在这边地上，在韦洪山就在他面前，他的脸颊也肿的高高的，应该也是被打过了的。 听到声音，他们看过来，看到我回来了。梁恩马上狗腿着笑道：“宝爷，宝爷，你先下去睡觉吧，这事马上就结束了。” “猴子是我们兄弟，干嘛这么对他？”我走过去，拉起了猴子。猴子还是一个劲的哭，哭得一脸的眼泪。 那边高二的，看到我过来还在那喊着让我原谅的话，可是我连看都不看一眼。黄鱼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他也就是吓吓人罢了。 韦洪山刚要说话，梁恩就抢了话了：“宝爷，猴子也是个不知好歹的。今天陈振远帮他打架，那脚都崴了，他丢下陈振远自己跑了，也没有告诉我们。等我们上课了，才有隔壁班的把陈振远送医务室去。” 这个我有些意外，我问道：“猴子？为什么不跟他们说陈振远被打的事情。那样就算他们赶去，已经打完架了，至少陈振远能及时送到医院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麻烦事找上门 “就是啊，你整天嚷着要打架，今天有架给你打了，你跑什么啊？就算打不过，像陈振远那样，我们也会把你当兄弟。”梁恩说着。 猴子还是没有说话，我暗暗吐了口气，道：“黄鱼，放手吧，别让他喊得整个学校都被吵醒了。猴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记住，我们还是兄弟。” 猴子低着头，怯怯的点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可能是被那边的情景吓坏了吧。他以前估计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没有想到平时他的兄弟，会是这种心狠手辣的模样。 后面的事情我就交给他们解决了，我先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还是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我强迫自己不要去回忆，但是那画面，就是挥之不去。 等到他们全部解决好事情，带着猴子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睡着。他们在黑暗中叫我，可是我却不愿回答他们，好累，心好累，身体也好累。 最后到了四五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去到教室的时候陶静已经把一份早餐，放在我的桌子抽屉里。之前都是我给她准备早餐，现在她也知道给我留一份。 老吴来上课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装的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难道对她来说杀一个人解剖一具尸体，就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吗？ 中午放学我跟着宿舍的人一起到食堂去吃午饭，尽量的打打闹闹，尽快的让自己忘记那份痛苦的回忆。一整天我都没有让自己单独一个人过，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我肯定会想起那些画面来。 陶静进入了半决赛赛事安排得并不紧，我跟她一起好好学习了个三四天，他就再去进行下一场比赛。这三四天的平静过后我接到了熊河的电话。 熊哥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估计他现在也忙的很呢。他那边的地盘，不服他的人多的是，根本不可能像一个学校一样，就花几个月的时间就全摆平了。他那片区没个一两年，难说。更主要的是他之前并没有接触毒品的生意，突然接手，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想法，不是他的实际情况。 那时候还在上着体育课，我并没有跟他们去踢球，还是坐在树荫下面含着我的棒棒糖，看着那些女生在打排球。天气热了，运动起来就容易出汗，很多女生都脱掉了外套穿着紧身的t恤在那打球，那画面还真的挺好看的。 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说道：“喂！哪位呀？” “宝爷，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这才几天没见呢？”熊哥的声音，我赶紧接着说道：“哪有哪有，熊哥好久不见啦，请我喝茶吗？” “喝什么茶呀，出来喝酒！就在你的地下酒吧，今晚能出来吗？还是你要考试？” “行了吧，考个屁试呀。今晚我十一点肯定能到。” “还说不考试？不考试要拖到十一点？” “主要是先送女朋友回家。”我呵呵笑着。过去那边免不了要接触社会上的人，我可不想要陶静跟着去。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嚷着要跟着去的。我只能尽量先瞒着她。 晚上十一点，我打的到了地下酒吧。这个时间段正是酒吧的生意最好的时候。钢牙在收银台里，有点忙不过来。 酒吧里也是坐满了人。今晚上请来的歌手是个玩摇滚的，在那晃着脑袋，拿着吉他叫啊喊啊。来过几次之后，这里的服务生都认识我了，见我到了，赶紧上前招呼。 钢牙好不容易抬头看着我，连忙出来，说道：“宝爷，你可来了。熊哥，那尊大神都在这等着你好久了。”当然他这句话就在我耳朵边说的，那摇滚的声音也太大了。 我顺着钢牙的手，看过去就在酒吧的角落里那卡座上，熊和已经在那抽着烟抱着个小男生了。 我走过去，朝他挥手打了招呼，从服务生那要了一瓶果汁。就走过去，倒上果汁，端起杯子，对着熊河示意一下。熊河拿起酒杯对我碰了下说道：“还是喝果汁呢？我听说你那边有地盘了，也有自己的场子了。怎么当老大了还是没一点老大的样子呢？” “哪能跟熊哥比呀？”我陪着笑脸，说着，“这里的音乐真的太大声了，让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熊河也是这样感觉的，在喝过一杯酒之后他就站起身来，放开那小男生攀着我的肩膀往外走去。 走出地下酒吧，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感觉舒服多了。而且十一点的街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离我们的距离也比较远。我们也就就开始了今晚的谈话。 我就知道熊河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还叫我出来喝酒。他能叫我过来肯定是有事的，而且这件事还不是件小事。 熊河指指在后面不远处跟着我们的一个小弟，说道：“那兄弟家里前几天出了事。我让他去帮我办件事，谁知道家里老婆跟人跑了。本来跑了就算了，可是她老婆把他的双胞胎孩子锁在了家里的卫生间里。估计他老婆也是以为他这个当爸爸的，晚上就能回来。那是偏偏那天那个兄弟是去出差的，六七天以后才回来呢。回到家发现老婆不在了，卫生间锁着。撞开门，一看，俩孩子早就饿死在里面了。” “那妈妈怎么回事？她就不心疼孩子吗？” 熊河说道：“那俩孩子死了，最后他家里一到半夜，经常会听到卫生间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有时候是来敲水管儿，有时候是在敲门，反正他卫生间里就没太平过。” “找人超度了吧。”我说着，“这种没成年的孩子，要是不超度的话，真能出事。” “找了啊，可是没办法。做了法事可是还是这样。估计是请的那些是骗人的吧。我这才想着把你找来。怎么说我也有点责任，我是他大哥，而且他那天出差，也是我的意思，他要是不出差的话，他儿子说不定也不会……是双胞胎呢，挺可爱的。” 我点点头，说道：“行！我可以过去看看。”这种小鬼，虽然说凶是凶，但是方法得当的话，还是可以谈谈的。 熊河笑呵呵地拍拍我的肩膀，就说道：“不愧是我兄弟！这些钱你拿着。” 说着，他给我递了一个信封。那信封很厚，估计着也得有四五万吧。我有些失措了。 其实四五万解决这个事情真不算什么。就我师父的价位来说，这也就是个正常价位。但放在我和熊哥的关系上来说，这就有点不对了。 之前他爸的那事情，还有上次送他回家，他爸头七的那件事情，他都没有给我一分钱，就是因为他把我当兄弟看。 而现在他，再说了这句，说我是他的兄弟的时候却同时也给了我这么多的钱。我们到底算不算是兄弟呢？ 我伸手接过来钱，我明白，这钱我不拿，他肯定是要生气的。因为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兄弟了，他已经变了。 回想当初他爸爸头七的那次，我们俩捧着盒饭，就在家门口吃的时候，他对我说他会接手这些生意，以后做好了就会把毒品的生意都给我。那时候我嘴上应着，可是我心里却没有当回事，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真正尝到毒品能够带来的利益的时候，怎么还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呢？我只希望他以后能跟我和平相处，不要把我放到敌人的那一边去就行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改变的太快，快得我都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节奏了。 熊河朝后挥挥手，那小弟就快步跑了过来。那小弟说是小弟，但是看年纪至少也比熊河大。但是熊河的位置在这里，他这声大哥还是要叫的。他也大不了熊河几岁，估计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吧。 熊河说道：“这些事宝爷帮你处理，你自己跟宝爷谈吧。我先回去坐坐，你那地下酒吧挺好玩的。” “去吧，熊哥玩好。”我说着。我知道他今晚在那里的消费肯定都是不付账的。这笔钱，回头要跟钢牙说说，从我的钱里扣就行了。 那小弟一声叫道：“宝爷谢谢你，那俩孩子，烦着呢。” 我听到他的这句话，真想一巴掌就扇过去，这是当爸爸的人说的吗？孩子都死了还是这么个死法，还敢说那些孩子烦？ 我问道：“孩子几岁？你几岁有的孩子？” “孩子五岁，我是17岁那年生的。都是那臭女人，当时叫她打掉还非要生下来。生下来又不管就这么丢在那，现在变成了麻烦给我了。” 我转过头暗暗吐了口气，真想好去吼道：你就该被鬼缠着一辈子，一辈子结不了婚，一辈子没别的女人，一辈子生不了孩子，一辈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一辈子当人家小弟，最好一辈子不能人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黑猫 但是转过脸我还是笑着对他说道：“行吧！今晚上是来不及了，没有准备。明天我要考试，后天吧，后天你准备好，两个鸡蛋，染红了！还要一些香烛纸钱，就这样吧。对了，还要两个木马。还有，平时孩子想买却没有给买的玩具。你现在都去买了，在家里准备着。 “哦，那得多少钱啊？”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可以不买呀。没什么就做好准备，我就回学校了。” “本来就两个红鸡蛋的话，现在准备也行。明天我也没有什么要考试的，但是我就喜欢拖着他，多拖几天就让他痛苦几天，就让他多记着这俩孩子几天。” 学校的生活，平静的让人无聊，每天都是练习练习练习。我真的发觉老吴有那本事，能让高一的时候一个混乱的班级在高二之后每个人都成了好孩子。 虽然现在黄杨跳楼时的影响已经在我们班里渐渐消失了，但是大家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愿意去学习。只要大家愿意去学习，我还去当什么搅屎棍呢？ 陶静的半决赛第二场输了，就还剩下最后一场的争夺三四名。她没有点难过的样子，用她的话说，是跟我们打野架习惯了，在赛场上几乎每分钟都要犯规一次，就这样的情况，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钟禹，算了吧，他连半决赛都没进。为了努力争夺第三名，陶静的教练又要求她白天也请假，去那边去训练。要把她那些习惯性的违规动作都纠正了。所以再去那个小弟家的时候，我就能轻轻松松的一个人过去了。这事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之前跟师父就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业务，流程什么的，我都还记得。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孩子的年龄五岁。 五岁的孩子并不像太小的孩子，太小的孩子说不通的话，就直接封进瓷娃娃里，封了眼睛送庙里去超度就行。大一点的孩子就能告诉说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爸爸妈妈好好道歉再给孩子带路就可以了。 这种五岁的孩子，说小也不小了，说大也不大，正是说不通道理的时候，说不顺他的心，还会打大人的。当然这种事情对爸妈做的时候，那叫撒娇。 等我按照约定地点下了车，那个小弟已经在旁边等着了他的手里还抱着两个大盒子，我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他笑呵呵的说着：“给孩子们买的玩具呀，你不是说给孩子买想要之前却没有给买的玩具都买回来吗？那我都买回来了，两大箱子呢，花了我好多钱呢。” 我郁闷了，我原来以为最多就是一两样玩具，没想到他真的弄了两个大箱子。如果说他笨吧，他要是真的笨的话，熊河也不可能派他去出差。我看他是被这件事，吓的有点傻了，脑子不会转的。 跟着他一起上了车子，去到了他家，我还得帮他扛着大箱子，回到家里呢。 走在那种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的楼梯里，他一边说着：“我初中就开始混了。我爸我妈也没管我，和这个女朋友就一直住在这里。之前也没什么钱，也只能就这么凑合的住了。现在跟着熊哥开始有点钱了，我那女朋友却跑了。也是，她没命享福，跑了就跑了吧，我能找个更漂亮的。” 他就是个饶舌的人一直说的话，说的都是他，都是他女朋友却没有提到孩。我想这俩孩子说不定死了也好呢，要不就是这样的爸妈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别说我的想法偏激，我问他平时都是谁照顾孩子呀，他给我的答案是不用照顾，天生天养。 “孩子总要吃的吧，那吃什么？” “我们家里不做饭，我和我女朋友都是在外面吃。跟着兄弟，有什么吃什么。他们俩在家有时候对门的奶奶会给他们送点吃的。” 操他妈的，这不是跟丢孩子一样吗？还不如丢到福利院去，丢在福利院那至少还有口饱饭吃。在这里就连小乞丐都不如。我想这个小弟抱回来那么多玩具，并不是孩子平时想要买，却买不起的玩具，而是他压根就没有给孩子买过玩具。去了玩具店一时也不知道买什么，干脆就全都买回来了。 其实他这种现象也不是个别情况，很多那种初中就出来混的人都是这样生了孩子，却没有办法养，或者是各种原因去坐牢了，孩子养不了了就丢回家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有点条件的，也能够好好养。爷爷奶奶没有条件的，也只能是给口饭吃就行了。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当初就不要子孩子了。 终于把两个大箱子抬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也已经累惨了直接坐的那楼梯上等他开门。 这时，楼下上来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看模样至少也快八十了吧，走路还挺稳当的。那老太太也不客气的朝我伸出去的腿踢了一脚说道：“让让，让让，怎么在这里坐了？不嫌挡路啊？” 我赶紧缩了缩脚把路让出来。那小弟却做出一副凶狠狠的样子说道：“老太太你什么意思啦？到底怎么啦？挡你几分钟不行啊？我都买了一大堆东西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我朝着那小弟挥挥手，实在是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话了。他也还算识相，没有再说下去，打开了门，把那两箱子往里拖。 那老太太就住在他隔壁，正掏着钥匙开门呢。这个应该就是经常施舍给孩子的老奶奶吧。这时，一只箱子里掉出来了一个遥控玩具车，老奶奶看到了，没好气的说道：“孩子在的时候你不给他们买，孩子不在了你才买那些东西干嘛呀？我说该家里闹鬼，就该闹的，欠着孩子的总要还的。” 那小弟就想骂过去，被我推进了屋子。 在我也走进去准备反身锁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老太太打开的门里，站在一只纯黑的猫。很大只，跟太婆那里的黑白无常一样大了。 我走进屋子里，屋子里阴沉沉的，而且还透着水汽。我直接走向了客厅就能看到的那边的浴室门。 浴室里到处都是湿的，水龙头漏着水。浴室里还有这两只桶，就什么也没有了。浴室中没有铺瓷砖，就是水泥地让光线更加暗了。我没有直接看到孩子，应该是时间还没有到吧。 那男人没有靠过来，而是站在客厅那边远远看着我说道：“那里面没什么吧。” “你自己没有过来看过？”我问道。出事这么多天了，还一直能听到那些声音，他却没有过来看过一次。可以说他是害怕，也可以说他太不在乎孩子了，孩子是什么情况，他压根不去理会。 “我……这边还有一个卫生间呢，我平时就在这边解决的。” 我转身准备回道客厅做准备的时候，却看到了浴室门口角落那有着一小堆泥沙。那不是工地的泥沙，而是家里的灰尘的泥沙。那种就是扫地的时候偷懒，把这些灰尘扫到一起，一天天这么累积着，就成了这么一小堆，那上面甚至还长出了两根小草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泥沙里掺合着猫屎。我对猫咪太了解了，一看就知道是猫屎不会错了。 “你们家有猫？或者以前养过？” “没养过，就隔壁那老太太的猫经常翻过找孩子玩。有时候，猫也会从家里偷东西过来给孩子吃。” 孩子？猫？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事情就难办了。卫生间里有孩子，卫生间门口有黑猫，黑猫是能看到孩子的，而且他们之前就有过亲密。而黑猫对于孩子来说，到底起到一个什么作用？保护？封门？还是什么别的？这个只有真正对上之后才能确定的。 时间也还早，也就不过是吃晚饭的时候，那小弟请我出门吃饭。我们就在他们家对面楼下的大排档里吃的饭，距离他们家里的阳台也就十几米。 我们刚坐下来，那老板就问道：“你家那孩子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这不请人来看看了吗？” “我说你也是的，要是平时对孩子好点，能有这事？” “啧啧，说什么呢？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生都不生他们两，直接把他们射墙上了。”那小弟哈哈笑着，这是一个经典的笑话。我没有笑，就在那坐着，沉着脸，这种男人，要是就这么解决了，也太便宜他了。我现在很想弄死他。 他突然凑到我面前说道：“宝爷，听熊哥说你很厉害的。转学才几个月就成了全校的扛把子，现在就已经在外面有自己的场子了。你过，我看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像女生的。哈哈，漂亮。呵呵，熊哥那爱好，你们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啊？” 我别开头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哦，我嘴笨不会说话啊。来来上菜了，吃吃，宝爷别跟我计较。” 第二百六十六章原来是医疗费 黑猫直直看着我，应该是真的通灵性的猫咪了。我心理还在想要，这次不仅要试图说服孩子，还有说服那只黑猫。 正吃着饭，突然听到叮的一声，我探头过来看到的就是那小弟捡起了一把刀子。我低声说道：“平时也带着刀子呢？就不怕警察来查？” “这刀子是辟邪的。人家不是说那种杀过人的刀子辟邪吗？这刀子我还是特意跟兄弟要来的呢。那兄弟的哥哥之前杀人就用这刀子，现在都坐牢去了。宝爷，吃完饭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打几场桌球？” 我点点头，话都懒得说了，觉得这种人就该被他孩子折磨着。我吃了几口饭，心理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竟然这种男人这么渣，也就应该给点教训。我知道师父一直跟我说的，我做不到这行里的“眼慈心冷”，但是这件事上我还就是这么任性了。 我放下筷子，就起身走向了那边走去。他问我去哪，我说四处看看为晚上做准备。 我走到那楼下，朝着黑猫做出手势，说道：“下来，谈谈。” 它看看四周，跳了下来。并没有像别的猫，在确定我能跟它们交流之后，都是比较亲密的那种在我脚边蹭蹭。它就站在那路边，仰着头，看着我，感觉它就是一个女王，对我那是一脸不屑的模样。 我蹲下身子，手缓缓伸出去，用的是猫咪之间打招呼的方式。它没有对我伸出手，或者是歪着脑袋，示意我能摸它的头。它就是这么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这就是拒绝跟我亲密了。 我有些自倒没趣地收回了手，然后低声说道：“为什么在门口，守着那两个孩子？” 它没有回答，喵都不给我喵一声。 我真失败。平时就是跟野猫都没有这么难相处的时候。我再次说道：“今晚你还是别在卫生间门口了。你就把那两个孩子引出来，带到他们爸爸身边去吧。” “喵！”我的话刚说完，它就发出了尖利的声音，对我有着明显的恶意。我看它是空有灵性，没有智商。这种话还不能骂出来。只能赶紧补充道：“孩子死了，让他们去跟他爸爸讨债去啊。你堵在门口，说是带孩子玩，不要孩子在那可怜生恨的。但是这不是太便宜他们爸爸了。我们商量一下，我也不管你听得懂不懂，今晚让孩子去吓吓他们爸爸，然后过几天我再来送孩子离开。孩子已经死了，执着也没有用，离开才能让他们重新开始新生活，才能幸福。” “喂！宝爷，你跟猫说话呢？”身后传来了那小弟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要知道我现在正在跟猫咪商量着怎么整他呢。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没听到。 我赶紧站起身来：“这小猫挺好玩的，这么大个，养了好几年了吧。” “恩，好多好多年了。我们来这里住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那时候看它就是这么大个的猫，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不变。估计年纪已经在猫里算是老太太了吧。” “喵！”黑猫朝着他尖利叫着，跑走了。原来就是猫也不喜欢人家叫它老太太的。 时间还早，他们就去了附近的桌球室，这里是熊河的地盘，就算这里的人不认识我那这个小弟总是认识的。但是事实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们进到桌球室，小弟朝着老板拿出了这里的卡做着登记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走路过来不小心就撞了我一下。只是轻轻的一下，我也没有伤着。那胖子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本来我就不想计较的，但是那小弟却在那吆喝了起来：“你他妈谁啊？你知道你撞了谁吗？过来！道歉！” 那胖子轻蔑地一笑：“不就撞了个小白脸吗？你小子好那口了。撞一下你就心疼了。” “他是宝爷，是熊哥的兄弟！这件事要是熊哥知道了……” “哟，还熊哥的兄弟呢？我看你说是熊哥床上的人我们会比较相信。” 我们？我看看四周，朝着我围过来了四个男人，都是二十多的年纪，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一看就是要打架的节奏啊。 我开始觉得事情有蹊跷了。第一，这个小弟是熊哥直接带到我面前的，应该是熊河比较亲近的小弟，那么这些人怎么会不认识他，来玩怎么会递卡划卡？第二，就这个小弟的性格，这么沉不住气，到处嚷嚷，这种人要是重用的话，早就出事了。而且还说是去帮熊哥出差的。让他去出差，他能活着回来吗？去人家地盘上估计早就被打死了吧。第三，现在在现场的人里，一看就有不少的一起的，而且这个地方太适合打架了。 我得出来的结论就是，熊河设计了这件事，让我在这里被打一顿。我也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五万，足足五万，这是给我的医疗费啊。 我拉住那小弟，说道：“没事，那我们就不玩了，早点回去准备吧。”说着就想往外走，但是那胖子却挡住了我的路，我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那么拽，就像这么走了？那我们兄弟的脸往哪搁啊？” 这不是明显找架打的吗？而且熊河连医疗费都给我了，我要是不打这场架估计是过不了今天的。既然是要打架的，我好歹也是一个扛把子，我不能太让人看不起吧。 我抽出了毛笔，在手指间转转，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打了过去。我打架的优势就是，我能人穴位，还有就是我出手快。 我知道跟社会上的人打架和跟学校里的人打架不一样。他们打架的经验多，下手狠，更主要的是他们敢动刀子。我的毛笔第一下就打在了那胖子的鼻梁上，在他杀猪的惨叫声中，第二个人已经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朝着我刺过来。 这种时候，我不能退却，我只能四处躲闪，跳上台球桌，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拎着一根球杆，就朝那些人刷去。球杆长，也能暂时顶住他们的刀子。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拖时间，拖下去只会让我一会更难脱身。 我就凭着一根球杆，没命地打出一条路来，逃出了桌球室。至于那小弟，算了吧，他又不是我的人。 一路狂奔，最后感觉到身后追着的那些人都被我甩开了，我才躲在一个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喘着气。现在我能做的，第一个就是充大头，就当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过。第二个就是跟熊哥哭去。既然他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我，不要对这个片区的继续扩张，那么我也只能装傻充愣了。 虽然对这种情况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心理堵得慌。想着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一起打架。想着之后在十一中里，他攀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是他兄弟。赖非的那件事，他在我面前流露出弱的一面。想着他爸的那些事，我们已经去面对，一起坐在路边吃着盒饭。 原来利益是很容易化解这些友谊的东西，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还在这里伤感什么？我对自己说着，掏出了手机，拨下了熊哥的电话。手机响了，可是却好久没有人接听。我挂上电话，一个冷笑，这样也挺好的。 黑暗的巷子中，一双荧光的眼睛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一动不动的，就在那。直觉，那是猫，很大的猫。这么大只的猫咪，野猫的可能性很小，很大可能它就是我今天碰到的那只大猫。它跟着我！那它就是在考虑我说的话了？管它呢，它不伤害我就行了。 探个头出去看看，那边也没有人追过来了，赶紧拦下的士，就回我家去。反正这里离我家近。而且这个点，我妈妈也没有回家，回去也不用担心被询问什么的。 回到家的时候，熊哥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呵呵笑着：“宝爷，在哪里玩呢？” “在一个有着死老鼠的旮旯里呢。熊哥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怎么到那种地方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就是被人追了打了。熊哥，你地盘不太平啊。” “我这里刚接手，下面的人还乱着呢。真不好意思了。你没伤着吧。你看前天不是刚给了你一笔钱吗？医疗费你去垫着，回头给你。” 我就说吧，那钱就是医疗费的。好在今天我跑得够快，身上的伤都是小伤。 扯了几句之后，我挂断了电话。不一会，那个小弟打过来了，他在手机里哭着说：“宝爷，真对不起，我没想到出去玩还玩成这样的。我……我被打得现在一身的伤，你没事吧。” “你一身的伤跟你老大说去啊，跟我说干嘛？找我报销啊？” 我挂断了电话听都不愿意去听他说话。我的眼神沉了下去，那只黑猫今晚要是真的听进了我的话，今晚，就是一场精彩的好戏上演了。那个蠢小弟，一开始就被直觉老大给抛弃了，现在就让他受点折磨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好饿，咬 我妈两点多回家，看到我在家里，倒是很很意外。非要进房间来把我拍醒了，问道：“宝，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明天才周六吗？不会又是在学校里闯祸了吧。” 我是眯着眼睛，根本没看我妈一眼，说道：“回来就回来，非要是打架啊，给我睡吧。”说完我又倒了下来。等着我妈出了房间，我反倒是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睡不着了。 睁开眼睛来，看看四周，熟悉的房间，再拿过手机来看，吓了一跳呢。五个未接来电，陶静找我有事。我直觉着就是陶静有事。学校里的事情，就算我不在黄鱼和梁恩也能处理了。黄鱼的拳头处理，心狠手辣，梁恩是钱财处理，他一直收到我们的公款呢。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陶静了。 打开未接来电一看，一个陶静的电话，还是在刚回家没多久，估计也没什么事情，要是真有事的话，她会打几个电话过来的。 而还有四个未接来电就是刚才，基本都是两三分钟一个来电，电话号码就是那个小弟的号码，这凌晨两点多，找我干嘛？要不是我妈进来拍醒我，我估计也听不到手机铃声的。有时候，我会把手机铃声调小，甚至静音，之后很容易忘记调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我心里暗笑着，这么急着找我，看来好戏正精彩着呢。 我按下了接听键，故意用软绵绵睡觉没睡醒的声音说道：“喂，干嘛呢？” “宝，宝爷，那两个孩子，孩子……” “恩，他们爱敲水管就敲着吧。你都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天了，多在一起几天也没什么。” “不是，他们……”手机那头哭了起来，“他们，他们都爬上我床上了。” 我的心里那个狂笑啊！我就知道那只黑猫听懂我的话了，它要是还闹不懂事情，那几就是老糊涂了。我兴奋得在床上，长大嘴巴笑着翻滚着，还不能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让那边听到。几秒钟发狂之后，我安静下来，继续用那种睡不醒地声音说道：“那也是你孩子啊，你哄哄他们跟你一起睡吧。” “宝爷，你是不是睡迷糊了，真的没睡醒吗？那两个孩子都已经死了！”他吼着，哭着。我听着那种发自心底恐怖的哭声，我的心里真爽啊。这种男人就应该这么惩罚，这还是轻的了呢。 “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呢？”我还是那种拖长的声音说着。 “我……我跑出来了，那个家没法回去了。我……我在酒吧里。” “那你好好玩，我先睡觉了。”挂电话！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急什么呢？慢慢玩吧。我直接关机睡觉。不过这回是兴奋得睡不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妈都已经起床收拾屋子了。看着我妈那越来越多的白头发，我说道：“妈，要不，你换个工作？整天夜班的，对身体不好。” “没事，白天我能休息啊。” “白天也没看到你休息啊。考虑一下吧，白天的工作赚少点就少点吧。” 我妈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说道：“你怎么回家了？今天总要说清楚了吧，我不是打架了？” “我没打架！妈我先刷牙洗脸去了。”溜吧，要不一会我妈自己说着说着都能哭起来。 熬到中午，那小弟又给我打了电话过来，声音里透着疲惫：“宝爷……”没声音了。不会被折磨一夜昏倒了吧。 “喂喂，你在哪呢？” “我在你的地下酒吧。宝爷，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 等我赶到地下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一走进去，钢牙就在收银台后面朝我挥着手，说道：“宝爷，你过来了。那个人什么意思啊？” 我看着趴在吧台上的那小弟，伏着头也看不出他什么脸色。倒是钢牙一脸的疲惫，说道：“昨晚他是快关门了才过来了，过来了就说找你。我们让他直接给你打电话。可是你手机没接听。外面关门了，我赶他，他都不走，就说要在这里等你。看他睡着了，我就找人抬出去。可是一碰他他就会跳起来。” 我跟钢牙说道：“没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这盘点一下，都要到晚上开店的时间了。” 我朝着那小弟走去，轻轻拍拍他的胳膊，他一下跳了起来，嚷道：“啊，不要扯我！不要！不要！” 他惊慌的时候，也坐不稳那椅子，就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那是吧台的高脚凳，摔下去可真摔得不轻，加上他之前的那些伤更是一脸的鼻青脸肿，就连头发上都有着血迹粘着呢。 我上前把人扶到了那边卡座的沙发上，对着钢牙喊道：“开大灯！” 钢牙这才去打开了大灯。要知道酒吧里的一盏大灯用电相当于这里全部的灯了。这下光线总算明亮了，我才看清楚他那一身的伤，很多都是青紫，还有一些应该是刀伤。就像背上和手臂上，那些衣服都已经被划开了，渗着血迹。 钢牙也是有眼色的人，看着我叫开大灯，就去办公室里把医药箱拿了出来。我一边给那小弟上药洗伤口，一边说道：“一晚上没睡。一会在这里睡一下吧。晚上六点之前要离开，人家还要做生意的。” “宝爷，我根本没地方去。家里……家里，那两个孩子一直在。昨晚我一回到家，就听到卫生间里有敲水管的声音了。我也没在意。不过昨晚敲得特别大声，特别欢快……” 我在这里吐槽一下，我对“欢快”这个词很有意见。所以在给他消毒的时候，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喷上了消毒用的那种液体，满意地听到他叫哇哇的声音。孩子都死了，还在那地方，天天晚上重复着死前的痛苦。寒冷饥饿，他们敲着水管，其实是为了让更多人发现他们被困在那里，是希望有人来救他们。 这个小弟竟然觉得是“欢快”？他当两孩子死前在开派对呢？ 我也没说话，继续给他上着药。这阵子痛过之后，他继续说道：“我就关上房门，躺下睡觉。可是刚睡一会，就感觉有人扯我被子，还坐在我肚子上。我睁眼一看，一个孩子真的坐在我肚子上，另一个就在床边扯着被子。他们……他们……” “皮膏骨头，样子就像……鬼。” “对对，他们就像鬼。” “他们就是鬼。继续说。” “他们，他们，围着我说，我们好饿，我们好饿。一直就是这句话。我慌了，就抖被子，想要踢开他们，但是……有一个，有一个竟然咬了我的小腿。” “哦，肚子饿了嘛。” 那男人哭了起来：“宝爷，你怎么就说的那么简单呢。那么可怕的事情，你却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哦，看多了嘛。”其实我很想说，因为就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我没笑出声来救不错了。 身上的伤口弄好之后，我说道：“我看看腿上的伤。” 他撩起了裤腿。这个时候钢牙正在准备午餐呢。他吃饭的时间总是那么不稳定。也就随便在厨房里个自己弄了点拌面就行了。不过他的拌面是白弄了，因为他端着盘子出来，看到那伤的时候，手里的盘子都摔了下去，一碗面就白白浪费了。 那伤口就在脚踝上去一点，有着一圈的牙印，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牙印，只是那牙印四周已经黑了一片，看模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做鬼脸一般，这个鬼脸就在他的脚踝上了。 这种应该是阴气入体，我说道：“你去中医院找个老中医，我会把他的名字科室都写给你，你去给他看，他会治好你的。”这个中医就是当初那个老医院里的老中医给我介绍的。只是我这个鬼手印他没办法去掉，但是这种应该没问题吧。不过私心里我已经在想着，最好就是治不好，让这种人渣去死吧。 “好好，谢谢，宝爷，谢谢宝爷。那我家……” “明晚我过去。” “明晚？那今天……” “今天八字不合适，而且你也要看看你的脚伤吧。不知道现在去中医院挂号还能不能见到这个老中医呢？总去试试吧。”我把字条写给他，让他离开。 钢牙这才坐到我身旁来衣服惊讶的模样：“宝爷，那是……鬼咬的？我看那……就像是一个孩子的鬼脸。” “对啊，那孩子跟着他了，估计以后他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活该一辈子没孩子。 “宝爷，这种你也能处理？万一……” “万一什么啊？你以为我就是帮你布个旺财局啊？这个也是我的强项。以后你要是……” “宝爷宝爷，这个还是不要跟我扯上关系的好。我去煮面去，你要不要来点。”我看着他那逃跑的模样，心里突然生出了个坏主意。我要的告诉他，他之前差点被一个女鬼勾引跳楼，他会害怕成什么样子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七中扛把子诞生 那天我和钢牙就在他店里吃着面说着话。难得的平静。我也说了昨晚的事情，我让他多注意着店里的事情。有事别出头，给我打电话就行。熊河这次既然做到这地步，说不定以后会把我的这几家场子都踢了。一定要先想好怎么应付。 第二天我也没有再回学校，本来就是星期六了，去学校也就是半天的功夫。而陶静现在正在准备她的比赛，她也没有去学校。我只是打电话去问了问黄宇，猴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给我的答复让我有些吃惊，猴子这段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动静。用黄鱼的话来说，那就是猴子被那晚上在天台发生的事情吓住了。我还以为猴子要戒掉这个瘾会有点难度呢。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他要是和大家吵，对大家哭这才是正常的吧。 刚挂完黄鱼的电话，黄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今天晚上要带几个人到我的飘恋酒吧来玩，我也就随口答应了。都是兄弟，来就来吧，就是开个包厢，能用多少钱、而且黄成本来就是我们这个小团体里的，他有股份在这里，来了也不是花我的钱。 反正约了那个男人的时间也是在明天晚上我就干脆叫了，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去飘恋坐坐。 到了晚上，黄成出现的时候，让我们几个都大吃一惊。他带来了有20几个人，我们以为这些都是他的直系兄弟，可是一介绍，才知道这是七中的各个老大，里面竟然还有那天单挑我的那个。 我一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黄成只用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就把七中给搞定了。这速度，比我当初统一十一中的时候要快多了。 我朝着黄城举起酒杯说道：“兄弟厉害呀。” 黄成笑道：“宝爷说笑话了。这些人好多都是听说我是你的兄弟，直接跟过来的。以前，我进一次看守所，知道了你在看守所里有多厉害。我转到了七中知道，你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有多厉害？你到底跟多少个人打过架呀？你到底转过多少学校啊？” 我只是讪讪笑着，他说这话真不假，这些人有不少是别的学校考到七中去的，这样一来曾经我的校友就多了去了。别说认不认识我至少听过我名字的人，应该就很多。 那天单挑我的老大朝我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瓶啤酒，直接放在我面前说道：“宝爷，那天对不起了。来！走一个！” 我站起身来拿着酒瓶就朝他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男人之间喝酒不就是那样嘛，喝着喝着，时间也就过去了。李永安也过来跟大家喝几杯，提议着我们要不要叫几个妞过来陪酒。 我攀着李永安的肩膀往外走去，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是去谈事情的，所以没有谁多问一句话就出了包厢。 我带的李永安直接走出了飘恋酒吧,等我们站在飘恋的门口四周没有人的时候我才压低着声音说道：“阿莲这几天有没有消息。” 为了让老吴不是那么直接的察觉到我和阿莲的关系。我让她直接跟李永安联系。就算老吴察觉到了什么，要往上查也是先查到李永安，到时候我也能多点时间来活动一下。 李永安也压着声音说道：“阿莲说已经跟那男人到上线了，感觉还行吧，反正见了几次面。” “就这样？”我问道。 “这才几天！宝爷速度太快的话，那男人会怀疑。”我没有告诉李永安，那男人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吴。没有哪个学生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班主任的。 我点点头：“说得对，也是啊，你让她抓紧点，这件事最好别拖了。还有下个月十号之前让她把那男的约出去，十二号那天想办法拖住他，我另外有事。” “行，我跟阿莲传达吧。” 十二号就是去市外送货的时间，就算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送，但是我也不能把这个机会就这么送给老吴了吧。 我们正说着话呢，黄成走了出来，李永安对他点点头回到了酒吧里。黄成说道：“你们真行啊，弄这么个人来帮你们看场子？” “要不怎么样？这种生意，我也没接触过，给我做，不亏死啦？” 他拍拍我肩膀说：“宝爷有什么计划呀？” “你先在七中站稳先吧，别急着伸手到社会上去，社会上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很多，在学校里管理好了也不错了。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社会上的生意找你的。如果你自己去找他们的话会受制很多。还有他们找你的时候，小心周旋，别强出头，可以悄悄透露我这边的消息。” “为什么要透露，这样的话，我看起来不就是两边踩着船吗？”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些上面的二线三线老东西，也不见的就那么和平的。要是我们这里两边踩着船了，他们自然就会想着让我们去帮忙吞噬对方。让他们二线三线斗吧。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这番话，其实也就是因为这几天熊河给我的那些医疗费由引发的，才真实的感觉到社会上的事情变化莫测，今天还是兄弟，明天就不会的利益长的捅刀了。 黄成点点头，拳头轻轻捶在我的肩膀上：“行，跟你一起玩无间道。” 他刚转身，我就把他拉回来紧紧抱在怀里，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次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就算你真的出事了，我也会把你的魂找回来，给你……” 他猛然推开我，就嚷道：“你发什么神经啊？喝多了吧。抱什么抱啊？我这种身材，你抱着就不觉的有问题？回去抱你家陶静去。” 他转身朝里走，走两步又转身回来了朝我说道：“宝爷，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我还真是受打击了，但是我也不想跟他们提，熊河那片区现在能冷处理就冷处理一下吧。动手太快的话很容易会遭他的反扑。 星期天早上九点半，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因为前天晚上跟着他们一块喝酒喝的有点醉，早上九点半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呢。给我打电话的就是那个小弟。 一接电话就听到他那哀求的声音说道：“宝爷，时间到了，就今天你看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晚上九点。”我应着，“去早了说不定还要被人打呢？” 我的后半句话，让他那边说不出声音来。好一会只能应着嗯嗯几声。 这件事还是要去处理的。晚上九点多我才打车去了他家。可是他连家门都没进，就坐在楼下的花圃边等着我。经过那个晚上估计他是怕得连家都不敢回了。他的脸色依旧很差，应该就算没睡好的那种，而且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就像酸菜一样了。那脸上，脸色确实很不好，看着有用他下一秒就会昏倒的感觉。 我上前就说道：“你那脚上的伤怎么样啦？” “那医生开药了，不过说颜色估计退不了。会一直有印子，就像是个胎记一样。” “能解毒就行了。有个印子有个印子吧。”其实我心里暗笑着，有这个印子就是拿来折磨你的，你就等着一辈子记着这俩孩子吧。 他的那楼很黑，就连路灯都是坏的。我们只能打着手电筒往上走去。这次他开了门，他连家门都没进去，而是退了一步，让我先进。我走进了屋子里打开了屋子里的灯，一切正常。 我说的正常，是指目前来看，表面上没有闹鬼。那也有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一屋子散乱着的玩具。 就在客厅里木马倒了，各种玩具撒落了一地。而那些玩具都有着统一的方向，那就是朝着那边的卫生间。 看到这场面那男人更加不敢上前了，就站在门边上，哆哆嗦嗦地说着：“不是这样的！我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呀？”我说的捡起来地上的一辆遥控玩具车，“这种应该挺贵的吧？” “我走的时候，这些玩具都还封在箱子里，没打开呢。现在这个……这个……” “你就是买给他们玩的，让他们玩会呗。我们两个也玩起来。” “我们两玩？” “对呀！哦，等等我去准备。”我说着，“红鸡蛋呢？” 他从口袋里给我掏出了两个红鸡蛋就放在我的手心里。我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把红鸡蛋放在碗里，然后再点一炷香。红鸡蛋和香都放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弯下腰刚放好，就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哒”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落在阳台上的大黑猫。那大黑猫朝着我“喵”了一声，那是警告的声音。让我不要去动那两个孩子。 我微笑着说道：“我不会伤害他们，我只是想把他们带到那边的世界去，让他们重新开始，就不会饿着冷着了。” 黑猫跳下来，缓缓踱步到了卫生间门口，朝着我尖利地叫着“喵”。这个声音是拒绝，他不同意。 我说道：“孩子们饿着冷着，你把孩子们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陪你吗？猫咪都是自私的东西。让让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墙上门 “喵！”那只猫咪还是拒绝了。我的心里疑惑着，怎么就说不通呢？一点也不像我太婆的灵宠那么可爱。唉，家猫还是家猫的。 这种猫咪也不可能像夜猫一样，用几个小鱼干来解决。而且我在靠近的时候，它的爪子已经亮出了锋来，这分明就是对我的威胁。我要是真的在靠前的话，它真能扑过来。 猫咪有着很强的妒忌心理，还记恨。我估计着，它是还记着这两个孩子跟它玩的了，而恨着孩子的爸妈。前晚刚发现的，这么折磨孩子爸爸可好玩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手了呢？ 那男人在客厅那边喊道：“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我转身离开了卫生间门口，回到门旁，说道：“现在是九点多，你去买点水果，我们去对面老太太那边拜访一下。” “买果给她干嘛啊？”我瞪了过去，让他那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直接出门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他提着一袋子水果敲开了对面那老太太的门。老太太还在看着电视呢，看道门外的是我们两个，本来还是一张笑脸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连门都没有让我们进，就堵在门口问道：“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奶奶，”我说道，在买果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一会上楼，就我来说话，这个男人一句话不要说。他一说话我就怕人家生气了，听都不听我的解释了。“奶奶，我们能进去说几句话吗？” “有话在这里说。”她那样子摆明着的就是不高兴。我都不知道那男人给了她多少坏印象啊？就连买了水果来拜访，门都不让进的。 我说道：“你们家猫跑过去了。” “我家猫爱跑哪里跑哪里。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抓回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跑不过它啊。” “只是想让你抱着你家猫咪一会就好。你是主人，你叫它，它肯定会回来的。” “我正忙着着没空抱。” 这听里面的声音，应该是在看电视吧。这也真忙的。既然老奶奶荣这种方式说不明白，我只能换一种方式了。“奶奶，对面的孩子还在家里呢？他们就是死了也还要冷着饿着，难看这么可怜啊。我就是来送孩子离开的，可是你们家猫在那里，孩子怕猫，你看着……” “真的？”老太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也觉得那孩子还在家里呢。有时候，我总感觉会听到孩子说话的声音。还有啊，以前我家阿黑就喜欢过去和孩子玩，现在孩子都死了，它还是天天过去，这不是因为孩子还在家里吗？哟，这，这个……” 这种年纪的老人家，多少是相信一点这种鬼故事的，所以现在基本上不用我去解释什么，她就继续说道：“都说猫能看到鬼的。我家阿黑天天过去跟鬼玩了？这个……” “是啊，而且鬼在死的时候，会一直持续死前的痛苦，孩子孩子啊饿着，冷着呢。” “啊？还饿着呢？赶紧给他们送衣服，送吃的啊。这活着受苦，死了也受苦，你说这两个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你年纪轻轻的，你会送走他们？” “嗯，我真会这个。奶奶现在去叫你家猫回来吧。它特别威风，赶都赶不走。” “那是，我养的猫呢，养了这么多年了，有十几年了吧。”说着话，老奶奶已经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直接在那房门前说道：“开门啊？我去叫我家阿黑回来。你们赶紧的，把孩子送走吧。这想着也挺可怕的。” 黑猫就这么被那老奶奶个抓回去了。老奶奶也没有进男人家，只是在客厅那朝里叫了两声，黑猫就跳出来了 我能理解老奶奶的心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就算生前跟某人关系特别好，但是人家一旦死去，那也是很避讳的。黑猫离开了，我的法事也要开始继续。 就这件事，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我师父呢。毕竟五岁的孩子是哄不住的，基本上属于说不通的那种。来硬的话也不合适，应该怎么办。师父教了我一个新的带路的办法，这次也是第一次用，我心理也比较紧张，没底啊。 那男人还是站在门边上，手里就握着门把手一副随时要开门冲出去的模样。 我回到了卫生间门口，看着那香都烧完了，只能再次点上了一根，然后回到客厅说道：“傻站在那里干嘛啊？过来玩玩具。” “我，我们两真的要玩？” “叫你玩，你就玩。”我强硬地说着。同时我捡起了地上的一个遥控器，检查了电池之后，就让遥控车子在客厅了转了起来。男人也走到我身旁，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敢动，就在那看着我玩。他的腿都在发抖，脸色苍白，目光还时不时偷看着卫生间那边。 那边传来了一声“哒”的轻微声音，我知道他们两出来了。我强迫自己没有马上去看他们，而是继续玩我的遥控车子，几分钟之后，我看到了两个小孩小心翼翼地站在我身旁。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们看着地上的遥控车子，也不说话。 我眼睛不经意扫过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模样。像极了非洲难民的样子，浑身瘦得都不想是人形了。脑袋让人的感觉特别的大。 我微笑着说道：“要玩吗？我教你们。”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我把遥控器放在了一张小凳子上，然后说道：“这个是往前，这个是往后，这个是左边，这个是右边。两个同时按也行。你们试试。” 说完，我退后了两步。安静了几秒钟之后，遥控器的灯光闪了起来，玩具车子再次因为遥控的指挥而动了起来。 因为有了这个开头，接下去就容易了很多。有些是不需要我去教的，玩就是孩子的天性，他们再次把那些玩具都倒了出来，摔在地上的玩具枪，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那个气排球，也在客厅里到处撞来撞去的。 我看着这满客厅的混乱，微笑着，至少在他们离开之前，让他们吃点东西，好好玩玩，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那么冷那么饿的。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害怕得退到了门边外。我走过去说道：“你跪下吧，在心理要诚心诚意地道歉。” 他赶紧跪下来了。而我走向了客厅的另一面墙前。那墙的一面是客厅，另一面的他的房间。 我掏出了毛笔，在毛笔尖上沾了沾黑色的墨迹。这个也是今天刚买的，普通的研墨罢了。平时毛笔沾的都是朱砂，现在突然要沾墨汁，为了方便携带，我买的是墨石。 我再墙上画出了一个拱门，然后在门上贴上了今天准备好的黄符。有些地方是有风俗的，那就是绝对不能再墙上用笔来画门。很多人都觉得，那是因为会被人误以为是真的门，撞上去是会受伤的。 这个说法有点牵强。想想啊，墙上画一个门，有几个人会看错？就算是晚上睡迷糊了也不见得就会弄错吧。真正的原因的因为这样的门，很容易在特定的时间里，打开一条特别的路。师父说，这种带路的方法，只适用于孩子。因为只有孩子的心理，还会完成门里的通过的构建。 我看着他们玩得差不多了。我说道：“孩子们，这里面还有更好玩的呢？在里面，有绿绿的草地，有温暖的阳光，还有好看的鲜花。还有别的小朋友跟你们一起玩。往这个门走下去，走到路的尽头，就有这样的地方了。路上你们还会遇到别的小伙伴的。” “有红鸡蛋吗？”一个孩子问着。他们终于跟我说话了，这也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有，走吧，进去玩吧。” “我能带这个玩具车去吗？”另一个孩子问道。 “行。” 他们两走了过来，站在门边朝里看了看。我的眼睛看到的，还是一堵墙，还是墙上墨迹画出来的一扇门而已。我并不知道他们眼里看到的门里是什么场景，反正他们两笑了，朝着门里走去。 我的耳边还能听到他们两说话的声音。“哥哥，你说那边会有妈妈吗？” “不要有妈妈，妈妈会打我们的。有吃的就行。” “可是我还是想妈妈。” 就这么几句话，让我有种心痛的感觉。他们的爸妈那么对待他们，但是在他们的心理，妈妈还是最亲的亲人。我好想告诉他们，那样的妈妈不值得他们去想念。但是孩子心中的那份美好幻想，又怎么忍心去打破呢？ 至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我才扯下了那道黄符，关闭了这扇门。 我走到那男人的身旁，踢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踢倒了，说道：“行了，孩子离开了。也幸亏是没有害死人的孩子，要不心里没有了美好的幻想，也走不了这条路。” “害，害死人？他们还会害死人？” “干嘛不会？对他们不好他们当鬼了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那他们真走了。” 第二百七十章猴子的异常 “恩，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宝爷宝爷，”男人突然拉住了我，“我保证，我保证以后我会对我孩子好的。我会的！” 我甩开了他：“行了，我回去了。” 我走出了他家，没有告诉他，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孩子了。 周二，陶静的比赛彻底结束，回到学校里了。她显得特别的高兴，一早上，就跟小小他们几个女生在那聊天。就连课间时间，我想去找她说几句话，她都是跟女生一起去厕所的。 终于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了。几乎是一种习惯，陶静会过来跟我吃午饭。用她的话说，就是跟我吃饭，她不用花钱。她的钱就存起来了。而我的钱，都是不干不净的钱，帮我花了减少我的负罪感。 现在我也有钱了，这边出货的提成，胖哥不时给的红包，还有各个场子的分红。我才知道，这行业真的是暴利啊，难怪这么人多看着这生意了。 所以我也不在乎请女朋友吃饭这种事。毕竟陶静他们家也不是没有钱，而是她爸妈不在身边，她的钱留下来不花也好，这样以后她读大学什么的也能松动一点。 吃饭的时候，照例是我们宿舍的一起。黄鱼和菲菲在旁边小桌子二人世界呢，猴子就缩着吃饭，从始至终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们身旁的好几张桌子都是空着的，这就是扛把子的特权。 我问道：“陶静，你第几名啊？” “第三！”从她的语调上就能听出来她很高兴。虽然没有得到第一，她也并不是那么在乎。她转过头来，对我一个人说道：“我妈昨晚正好给我打电话，我就告诉她了。有了这张证，我就有机会直接当体育特长生，考大学没问题了。” 我点点头，心理沉沉的。想着昨晚上那两个孩子说的话，陶静的心理不也跟那两个孩子一样吗？就算她妈妈为了工作，这么离开了她，让她哭过，受委屈过，她在这种开心的时候，还是因为能喝妈妈分享而感到幸福。 梁恩就在那笑道：“有奖金吗？请我们吃饭？” “没有，就一本证书，我拿来拌点辣椒，你咬吧。” “哼！小气。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我笑道：“行了，晚上一起去飘恋玩，我请客，算是给陶静庆祝。” 黄鱼就在那边喊道：“行啊，各自带女朋友去啊！再叫上黄成！” 陶静说道：“行！我带小小去！” “喂，你是我女朋友啊？” “小小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哥们！宝，我允许你带个女朋友去。” “行！我也带一个气死你！”我也没有多在乎什么，反正多几个人就多几个人吧。就是给陶静庆祝的，叫几个她的女朋友也没什么。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好了，我要带去的人，就是陶静要好的女同学，这样也的给她带个朋友的。 我们这里高兴着呢，我的身旁，走过来了一个人。我也就随便看了一眼，是豆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豆子就很低调了。不过豆子是低调了，她这个校花还是摆在这里的。就在她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一个高二的男生拦住了她。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豆子就跑开了。 我觉得吧，她只要不是那么嚣张，低调一点的话，黄成不计较，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下午有一节老吴的课。他正在讲台上给我们说着古诗词里那些男女真挚的爱情诗篇呢，看着他不时举起的手，我的脑海里，全是他的那手，拿着手术刀，划开尸体肚子的场面。不时，还有黄杨出现。黄杨自己扯着自己的肠子，而老吴就在她身旁淫笑着。 一股子恶心直直涌了上来。我捂着嘴，就从后门冲出了教室，老吴在身后问道：“计承宝！你什么意思啊？” 就有同学回答道：“老师，他好像吐了。” 我直接冲到了田径场，大口大口呼吸着，不让自己真的吐出来。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那画面了吗？怎么今天又想到了，真是的！我坐在树荫下，剥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抑制着那要吐出来的冲动。 我在心理告诉自己，我要尽快忘记那个画面，要不然哪天抱着陶静的时候想到的话，会坏了好事的。棒棒糖渐渐变小了，就在我准备起身回教室里的时候，却听到了老吴的声音。他不是在上课吗？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看了过去。 就在田径场旁边的那颗大树后面，老吴正在打着电话。他那个角度是看不到我的。他对着手机里说道：“别哭，别哭，阿莲。我马上就过去。……我的腿好多了，没问题，又不是去长跑，这种事我还是能做的。你找点东西堵住，堵不住就先去关了总闸。……别哭，这么点事情没什么的。……湿了，我们一起打扫啊。好了，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老吴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连教室都没有进，就急冲冲的出了学校。也正好，下课铃响了，他这节课还不算旷课的。 我没有回教室，就在那把他说的那几句话反复思考理解，设想手机那头的对话。然后得到的结果就是：阿莲家的水龙头坏了，水漫金山了。她一个人在家不知所措，就哭着给老吴打电话。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少女用性征服男人，少妇用眼泪征服男人。真是不错啊，而且阿莲运用得很到位，就老吴刚才那举动，完全就是把她放心上了。想想啊，一个四五十的老处男，突然偶遇一个单纯美丽的小少妇。那少妇还是一把辛酸泪地倒在他怀里哭。这老吴不雄性激素爆发才怪呢。 我心里真想大叫一声，爽啊！这次老吴我看你还能不能硬起来！ 晚上夜自习，全班少一半不爱学习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些爱学习的都还在呢。 在飘恋的一个大包厢里，服务生端上来零食，小小已经在那唱起了《小叮当》。我随口问道：“李哥在不在？” 跟进来点单子的是一个楼层经理，他自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没有避讳地说道：“李哥今晚带着几个妞去别的场子找生意去了。宝爷要是需要叫公主过来的话……” 公主这个词，在夜店里有着特别的意思。有些公主就是纯陪唱什么的。就是个花瓶性质。有些公主却是可是带出去的，就像李永安手下的那些。 一旁的梁恩就在那大声笑道：“他要敢叫公主，明天他就能瘸了一条腿了。多端点酒过来就行。” 那经理理解地笑笑，我瞪了梁恩过去：“怎么说话的？” “说实话啊，宝爷。”梁恩攀上我肩膀，在我耳边说道，“今晚上兄弟们帮你灌醉陶静，晚上在床上，她就是你是公主了。” “别玩！要下手，我自己不会啊？用你操心。你看你自己？女朋友呢？”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有女朋友的，也不管这个女朋友到了什么程度，反正就是都有心仪的了。 大家对陶静说着祝贺的话，陶静也很高兴的跟大家喝了不少酒。到后面还是我帮她喝的。一群人开开心心的，玩玩闹闹。等着十一点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注意到猴子不见了。 我拉过韦洪山，让他陪我出去一下，包厢里太吵说话也听不清楚。 在走廊上，安静了下来，我才说道：“这几天猴子怎么了？”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不太对劲的样子。估计真的被吓傻了。” “那你这两天找个机会跟他说，他要是不想跟我们混了也行。他初中就是一个乖宝宝，就因为在我们宿舍里，才被我们带着走这条路了。你跟他说吧，只要他想退出，我不会为难他，让他跟我说就行。” “宝爷，这不合适吧。他可是知道我们那些事情的。万一他捅出去的话……” “行了，咱们不是真正的黑社会，退出还能真的剁了他的手指头啊。” 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另一个大包厢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正说着电话，几句之后，就挂断了。我认识！就是公安局局长伯伯啊。大神跑到我这里来了！我赶紧凑上去，喊道：“伯伯好！” 我当然不可能叫他一声：“局长好。”领导来这种地方玩，那都是秘密。说出去不好听。要不他们去绝色不是更好？绝色比我们这里奢华呢。但是绝色人多人杂，我这量贩ktv也不错啊，把大神给吸引来了。 局长伯伯看到我，脸色稍稍变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多失误，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你也来这玩？” “伯伯，现在这店是我的场子。以后还请伯伯多照顾照顾了。” “哼，那我以后多查几次。陶静呢？我听说你小子在老陶出差之后，就天天跟陶静在一起？什么意思？” 我就装着听不懂地傻笑着：“以前承蒙伯伯关照了。一会我跟经理说一声，你这厢里的我请客了。伯伯能来我这里，是我的荣幸，来来，我要敬伯伯喝几杯。”说着我把他推向了他刚出来的那包厢。 第二百七十一章莫名被拘 这招也是跟胖哥学的，要在这行业上走下去，保护伞肯定是要的。我现在跟着局长伯伯进去，一口一个伯伯的，就算他不承认认识我，里面的人也会误会觉得我们关系不错。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能帮衬着。 我觉得自从接触这些事情之后，我确实成熟了很多。学会了面对失败，学会了隐藏自己，学会了圆滑世故。还有很多人情来往都是胖哥那学到的。对于他那样的老狐狸，我是不是真的能绊倒他呢？ 从那边包厢里出来，我确实得到了不少领导的喜欢。我看上去，只是看上去啊，乖巧讨喜，做事礼貌和煦，对他们也慷慨大方。直接就让楼面经理，给了在场的两个副局，三个正局，还有一个副市长飘恋的打折金卡。最后还礼貌地说：“大哥来这里就是来玩的，我就不打扰大家开心了。伯伯，以后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前台个你免单。” 一群伯伯，硬是被我叫大哥了。我退出包厢，根本就不担心他们是否会跟局长伯伯打听我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又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的呢？说不定还会有人想着认识我呢。 等我回到我们那边包厢的时候，我就发觉不对劲了。豆子什么时候过来了？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她来又是什么意思？ 黄成也在，豆子就坐在黄成身旁，气氛很不对，刚才一直当麦霸的小小，现在却坐在那乖乖吃着东西了。 我坐到陶静身旁，在她耳边说道：“豆子什么时候来的？” “你出去没几分钟就来了。” “然后就一直这样？” “对，很奇怪！” “黄成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也一直这样。” 我伸手拉起陶静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和陶静先回去了。”经历过上次的事情，黄成总不会再犯浑了吧。而且这种事情，当兄弟地总不能说她什么吧。那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我们两出了飘恋，一辆不知道是谁的大奔正好从我们面前飞驰而过。害我心惊地以为它要撞过来，赶紧拉着陶静后退了好几步。看着车子呼啸而过，加上刚才喝了不少酒，我有点冲头地就朝着那车子的背影说道：“拽什么拽啊？陶静！过几个月，我也开一辆大奔，我也带着你兜风，我们也那么拽！” 陶静看着我，哈哈大笑道：“你喝醉了。” 我就在飘恋的门口紧紧抱住了她：“等着，我会有那么一天的。” “恩，等着。” “然后我娶你！” “哈哈哈哈哈哈”陶静学着我的样子大笑着。我推开了她：“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句话你说得太早了。” “早什么啊，你爸上次问我，我们是不是已经有过亲密了，我跟他说，有过了我就会叫他爸。” 陶静的脸突然沉了下去，然后问道：“我爸什么时候问你的？” 我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色，也跟着疑惑了起来：“这个，我，很久以前了。就你爸还没……出差的时候。对，就是那次你爸妈要离开，然后我们两一起去开房的那次。” “不可能！那时候，我爸是认定我去了小小家。他不可能这么问你。我们是在他们两都走了之后，才经常在一起的。计承宝！跟我说！你是不是前段时间见过我爸？” 我被她这样逻辑紧密的问题吓得出来一身汗，酒都醒了大半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见到你爸呢。” 她突然凑到我面前，一手拿着我的衣领，鼻子几乎贴到我的鼻子上，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诚实！你是毒贩子，我爸是缉毒警。你们要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女人怎么就继承了她爸那侦查的本事呢？ 飘恋里面黄成和豆子两人走了出来，我和陶静现在这姿势实在有碍观瞻啊。我干脆就跟她换个姿势。我猛得拉过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的唇。这样她总没办法提意见了吧。 陶静微微挣扎着，但是也没有实质性的拒绝。黄成和豆子走过我们身旁的时候，都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就朝着一旁的宾馆走去了。等他们两进了宾馆，陶静急忙拍着我。 我放开她的时候，她也看着那边宾馆道：“他们两开房去了？！” “应该是！” “他们两还能在一起亲密？黄成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不是玩豆子吗？” “豆子那样对他，他也没有对豆子动粗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黄成，这算是和豆子和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吧，他们两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掺合。回家吧，我有点酒上头了。” 我以为黄成只是玩玩豆子的。豆子那种女人，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啊。之前我们上演的那么精彩的英雄救美，还以为她会感动得付出真心呢。结果呢，还不是背叛了黄成。 可是第二天，我还在陶静的被子里，抱着她玩亲密游戏的时候，黄成竟然给我打来电话。我接听了电话，就说道：“早，兄弟，昨晚美女在怀，就不用起那么早了。才刚刚七点正是晨x的舒服时候呢。” “在学校里，帮我照顾一下豆子，别让她被人骚扰了。” 听到黄成的话，我惊住了。从被子里坐起来就嚷道：“你是不是精虫上脑啊？说这种话？你就忘记了那女人是怎么对你的？” “宝爷，她不会了。她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我相信，这次她不会了！” 我看昨晚黄成真的是爽过头了，竟然这么就相信了豆子。不过他既然这么跟我说话了，这么正式的请求了，我也只能答应：“行！不过黄成，以后你可别哭，我不陪你伤心的啊。” “不会了，我相信她！” 我挂了电话，陶静问我怎么了，我直接丢下手机就说道：“黄成那小子一直不坚定，爽了一次，心就给豆子了。” 陶静接过的我手机看着时间，马上就叫了起来：“啊！上课了！英语早读啊！” 她是用战斗速度刷牙洗脸推我出门去学校。我们的自行车刚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停在教学楼那边一闪一闪的警灯。直觉着，这就没好事，而且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我刹住自行车，陶静在后面问道：“怎么不走了？” 我心理还在思索着，我现在是丢下自行车就跑速度比较快，还是带着陶静骑着自行车就跑比较快的时候，已经有警察从门卫室那冲出来，把我从车子上拽下来，直接摁在地上。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扣上手铐了。 陶静从倒下的自行车下站起来，大声叫着：“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人？” 我的头被恩在地上，脸颊压在地面上，心里先把扫地阿姨骂一遍。怎么扫地的啊？地上全是小石子，我的脸上肯定也被小石子压出印子来了，说不定还有破皮见血的呢。 我能看到的就是一双双的警察皮鞋。不过陶静既然是喊着这些话，而且那些人也没有跟陶静说话，那就说明，这些警察不认识陶静。他们并不是这个片区的民警。那么能有可能来抓我的，就剩下缉毒大队的了。 一个警察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警车也开了过来。我看到了陶静焦急的脸，对她说道：“没事。陶静，去上课！” “还没事呢？”那警察凶狠狠地说道，“你摊上大事了。赶紧上车！” 我该庆幸这是在学校大门，看到的学生几乎没有。高中这边基本上都在上课。毕竟是早上第一节要考勤的。 大专那边，基本上是通宵刚回去睡觉，网吧门口都没开。也没几个人看到。上了警车，我回头看着陶静那焦急的脸，心里好沉，又让她担心了。 车子没有开向派出所也没有开向市局，而是直接去了缉毒大队。缉毒大队不大，也就一座小院子，一座两层的办公楼，旁边还有一排一层的房子，做什么化验室检查室什么的。 我心里并不是很紧张，因为缉毒大队里毕竟有陶叔叔和他们大队长。就以我之前的功劳来看，这应该只是一个形式过程。说不定就是陶叔叔想问我下次运货的事情，怕跟我打电话会泄露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找我说话的。 我被人从警车上扯下来，然后就直接带到了一间审讯室里。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我被押着坐在上面。一个带我回来的警察就拿出了纸笔，问道：“名字？” “计承宝！叔叔，我能问问为什么抓我来这里吗？” “进来了还有你问问题的份啊？好好回答，我问什么，你老实回答什么。年龄？” “我要见老陶！” “陶你的头啊！”他说话的时候，那只水性笔就朝着我的耳朵打过来。我知道他这招，赶紧抬手臂挡住，让他的笔打在我的手臂上。这要真打中耳朵，那是能震脑子的痛，人的意志很容易被瓦解。 第二百七十二章解决办法 虽然没有打到，但是那警察也没有继续来第二次。我按他这个也就是一个吓唬的动作罢了。 他丢开了手中的笔，斜着眼睛看着我，然后说道：“行，反正你计承宝的资料在我们内部的网络里已经有了，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站起来，身体检查！” 他们说的身体检查，当然不是检查什么健康状况，而是看全身有没有携带什么违纪品。甚至是毒品。 我开口道：“我要求，两个警察同时在场！” 我被抓来本来就有点奇怪，要是就这么一个警察来给我检查身体的话，这里面的不确定因素也太多了。那警察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看着我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的提议是完全符合程序的。 不一会，他把我拉起来，用手铐把我靠在房间窗子的栏杆上。而且说道：“等着！”就直接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时间。不过还好，这里的窗子比较矮，他这样拷着我，我能直接坐在地上，也只有手臂被吊起来罢了。这已经很好了。总比以前在派出所那种窗子，高不高低不低的，让人站不直，蹲不下去。 就这么一整天那个警察没有再回来过，他就这么晾了我一天。我至少他这种做法，就是要磨掉我的意志。最好是我困也睡不着。晚上或者明天再来审的时候，就会容易很多了。 不过他忘记了，我被带进局子里的次数太多了，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睡午觉。就算前面几个小时确实想了很多事情。但是也只有几个小时。 我不知道是几点，我被人踢醒了。睁开眼睛，一时间还不适应这里的光线，又闭上了眼睛，皱着眉，用眼睛缝看着踢我的人。竟然的陶叔叔！ 陶叔叔还是一身整齐的警服，看来是刚从外面会来的模样。他蹲下身子，低声道：“你小子还睡的着。” 我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叔叔好。” “我一点都不好。吃饭！”他把一个饭盒放在我面前。我坐好身子来，可是一边手被拷着呢，只能另外一只手拿着筷子，打开盒饭，然后俯下身子，单手吃放在地上的饭。 我就吃了两口，陶叔叔就啧啧嘴，给我解开了手铐，在我活动手臂的时候，他就把我的盒饭放在那边的桌面上，让我过去吃饭了。 一边吃饭，我们一边吃着东西。他说道：“你就不好奇，这次怎么是我们去抓你的？” 确实好奇，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片区民警先过去的。这次是缉毒警这边直接抓我，这应该是大案子吧。 陶叔叔继续说道：“因为你是二线……” “三线！”我纠正道。 陶叔叔被我打断有点不悦，顿了一会才说道：“城中区民警那边抓到一个你同学，在贩毒同时也是有吸毒的样子，他供出你来了。说你的二线。你知道一个二线在一座城市有多重要吗？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差点就整个大队的一起去抓你呢。” 他又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看看这件事现在成了这个模样，怎么收场？这个消息，当时很多人知道，你要是这么进来了，又好好地出去了，人家还以为缉毒大队是你的保护伞呢。这次没这么容易了。” 我吞下了一块五花肉，说道：“陶叔叔，那个出卖我的人是不是申远鹏？”申远鹏，其实就是猴子的本名。这个名字我也知道在他宿舍的衣橱门口上看到，说出口还是第一次呢。 “啧！这个资料是保密的。我怎么跟你说呢？” “那就是他了！”陶叔叔没有明说，但是我肯定就是他没错。我拿着筷子的手，暗中使劲。我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办法阻止猴子继续错下去。这段时间，我已经在尽量注意猴子的一举一动了。就昨晚大家高兴，没有注意猴子什么时候溜出包厢。而我再散场之后，也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陶静那里。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并不知道猴子去了哪里。更加不会想到，猴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倒霉就倒霉吧，怎么还把我给扯出来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陶叔叔说道，“别还想着我能放你出来。闹得这么大的事情，没个人出来认罪是不可能的。” 我犹豫了问道：“叔叔，那如果是别人，会怎么做？” “找小弟顶罪。虽然这样会有漏洞，但是打通上面的关系，放点水并不难。只要你能找到人顶罪，我们这边就能先放了你，至少也是一个保释。这样的话你出去了也能去活动活动关系。” 我由于了，这个做法实在不妥。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跟我关系好的，就我们宿舍这些。要是让他们来顶罪，我也不干。但是不是他们的话，谁会愿意为我顶这个罪呢？三线呢，弄不好就是无期。最不爽的是，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虽然我不喜欢过生日，也没有过过生日，但是我真的就是十八岁了，没有一点未成年人的优待了。 “我再想想吧。”我回答着。 陶叔叔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今天就晾着吧。” “叔叔，提醒你一下。”我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我被抓到这里来。陶静可能会想办法过来看看我的。昨晚她还问道你呢。还有她那个比赛得了第三名。以后考大学是保证不成问题的了。” 陶叔叔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好，都是好孩子。”他走出了审讯室。我一个晚上就这么晾着。不过还好，至少手铐开了，我不用吊着手臂难受。 第二天就是按照流程的，身体检查。我他妈的最烦的就是这个。因为是要搜毒品的，我是全身上下被扒光了看，还照了什么机子，看我身体里有没有藏着东西。操他妈的！就连屁眼都被人看了。 等到中午，第二次审讯开始之前，我见到了我妈。我就知道警察一定会通知我妈的。这种事情，通知家长，通知学校那是肯定的。学校那边就不用通知了，我就是在学校里被抓来的。 我妈还是那个样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哭，一个劲的哭。只是这一次跟我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吃惊，但是也不意外。那就是陶静！ 我知道陶静会想办法进来看我的，但是没有想到她是去找了我妈。作为家长，我妈要来看我，就比别人容易了很多。 在那小小的审讯室里，我妈还是一直哭，一直哭。我也习惯了，看都不看她一眼。陶静压低着生于跟我说话，道：“昨天晚上，罗定就找了我。他说，你们上面的那条线，让你想办法让小弟来顶罪。最好的未成年人，这样量刑上可以轻一点。罗定也是没办法，才想着让我带话的。我这才找了阿姨。我知道阿姨今天肯定回来见你的。” 我想了想，说道：“陶静，你帮我给罗定带句话，让胖哥在他那边找一个小弟，来顶我的罪。我这边没有这样的小弟。就这么说。” “这么说行吗？” “就这么说，如果顺利的话，胖哥会想尽办法保下我的。而且我一个三线的位置，他至少也要拿个四线来顶吧。” “那如果不顺利呢？” 我看着一旁一直哭着我妈说道：“那就让我妈搬家，搬到别的城市去。妈，别哭了，你听到我的话了吗？要是陶静让你搬家，你就搬家吧。反正你就一个洗碗工的工作，还怕找不到工作吗？再说我要是真的被关起来的话，那也是到省会去了。到时候你在这里等着也没用。” “好，那到时候，妈妈也跟你一个城市去，我每个月都给你带牛肉干去。” 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她就不想着我点好，想着我能出去呢？陶静和我妈一离开，那个警察就又进来了，笑眯眯地对我说道：“看看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关心你。你知道她工作有多辛苦吗？你还这么不懂事，让你妈妈都哭了。” 我就知道警察喜欢玩这一手，想要用亲人的力量来打动我，让我有问必答。可是他有点估不准事情了。我就是瞟了他一眼，还是坐在那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前几天我就交待李永安传话给阿莲了。12号那天无论如何也要缠着老吴。老吴那老树开桃花了，胖哥那边肯定也得到消息了。老吴要是走不了，那么市外运货的事情，就还是我去做。就冲着这一点，胖哥肯定会想办法把我捞出去。至少也是用个四线来换我吧。 至于胖哥，我想我不能再拖了。早点把他弄下来。我没有想到这一次胖哥回去找罗定给我传话，罗定又找到了陶静，陶静找到我妈，这才进来跟我说那些话的。那要是以后有点什么事情翻脸了的话，我妈和陶静又会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之中呢？ 那警察看我不说话，手中的水性笔就打了过来，直接打我脑门上。“你什么意思啊？你妈又来看你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吗？你知道贩卖毒品……” 第二百七十三章又升职了 管他说什么呢，我还是一句话不说，直到他们换了三组人来审我，我还是一个字不说。这期间少不了挨打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拖到胖哥那边找出一个来顶罪的人。 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几乎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了。 在警察通知我可以离开的时候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日子终于到头了。再拖个几天，说不定我就妥协了。我知道有人来给我顶罪了。 那警察也是没好气的说道：“真不愧是个二线。等着吧，下次我还会把你再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好好过过招。” 我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来给我顶罪的人。我见过他，他是一个三线，就跟之前的华哥是一个等级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来顶罪的会是他。他也是眼中怀着恨瞪着我，看来顶罪也不是他情愿的。也许是胖哥就是么安排，他也没办法。 我走出缉毒大队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四辆车子在等着我了，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阵仗。 阿雄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抱着我，轻轻拍拍我的后背说道：“要兄弟受苦了，上车吧，我们给你洗洗晦气。” 我推开他：“雄哥我身上臭着呢。” “哪个男人不臭了？哈哈” 我上了车子，车子上坐着的是胖哥，阿雄也上的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胖哥笑眯眯的看着我：“这几天受苦了，年轻人就是要受点苦以后才能够受得住那些事的。” 我低声对胖哥说道：“那个，谢谢你。” “别跟我说谢谢。大家都是兄弟。” 我点点头，但是我也知道，他说的这个兄弟，意思就是我能够给他创造利益。如果我是一个不能够给他创造利益的人，他怎么会还认我这个兄弟呢？ 胖哥说道：“顶你的那个小钟你就放心吧！他的词都是我亲自听过的改过的。” 我还是点点头，没敢多问胖哥是用什么方法让小钟去顶罪的。 车子开到了一家大酒店，阿雄递给我一个纸袋子和一张房卡说：“你先上去洗洗澡，换套衣服，我们在楼下包厢点好菜等你。” 我接过衣服和房卡上楼去了。那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房间挺奢华的，铺的并不是普通的白色床单，而是紫红色的。 我也没有精神去欣赏，这一身臭得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在浴室里，从头到脚好好的洗了一遍。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床上已经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了。 我惊讶得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床上的卿卿老师说道：“看到我就那么吃惊吗？” “不是不是，老师，我只是太意外了。” “我就是胖哥送给你的意外呀。” “卿卿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明显的嘛，胖哥想要对你好一点，希望你能好好干！”她说着，从床上床上走过来，一双香喷喷的手就搭在我的脖子。 “老师？”我也很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青青老师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有女朋友了，而且已经跟你朋友好上了吧？所以嫌弃老师呢？”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那样对老师的话，不尊重。因为这不是你的意愿。” “也只有你会说这样的话。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她没有继续为难我，而是弯下腰把地上的衣服塞回到我的手里，接着说道：“我们别急的出去，就在这里聊一会儿。” 我也知道，胖哥给她这个任务，她要是没有完成的话，胖哥也会怪她的。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胖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她也在穿着衣服，那模样多勾人啊。 “小钟的场子那边出了挺大的事，他还跟胖哥顶上了。所以胖哥叫他去顶你的罪。就算她不服，但是要是不去的话，他就没命了。小钟那边的场子现在乱得很，估计一会儿胖哥会跟你说，他那边的场子也会交给你。他不就是看上了你在飘恋请的那个管理人员了吗？他觉得你的这种思想可行，干脆就把小钟那边的场子一块给你。不过，宝，地盘大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一旦出了问题还得你去处理。” “这个我知道，只是有点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也觉得你是混这条路的潜力股呢。说不定以后你混得比胖哥很好。” 我看着卿卿老师笑了下。 十几分钟之后，我和卿卿老师下楼了。楼下的包厢，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已经放满了菜。桌边坐着的有七个人。这七个人，基本上都是胖哥的三线。 吃饭的时候，胖哥跟我们说了很多，说法跟青青老师说的一样，也就是让我去接手小钟的场子。胖哥还说了句：“你们还千万别不服，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敢说，他能把小钟的场子都处理好，而你们不一定行。” 胖哥在送我回学校的路上还跟我说了另外一件事。他说：“老吴那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原来答应好的事，又拖了。所以12号，他那边是没办法运货吧。你看着你在用你的方法跑一趟吧。” 我心里都已经在欢呼“阿莲姐有办法阿！阿莲姐真威武啊！”可是这些我都没敢喊出声来，只能很平静的点点头，说：“好的，胖哥，老师的腿还没好吗？” “他啊，哼！算了，不说了。反正这活你先接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夜自习的时间了。学校门口的那些大专混子看着我回来，都是一脸的惊讶。 我们高中这边的，看到我回来一个个都高兴的喊着跑过来拍我的肩膀，对我说着话。 不用几分钟，韦洪山他们就冲了过来，一个个把我抱得紧紧的，喘不过气来。 一阵兴奋之后，终于大家都散开了。我回到了教室里，陶静那丫头竟然还在那坐着英语练习，她怎么就一点不担心我呢？ 我走过去，敲敲她桌子：“我回来了。” “哦，看到了。” “你就不高兴？” 一旁的小小就跳过来说道：“她可高兴了。她昨天前天，上课都发呆。” 我拉上陶静的手，往外走去，边说道：“我们谈谈。” “啊？下星期又月考了，你就不用看看书啊？” 我没管她说什么，还是直接拉着她下楼下去。夜自习的铃声传来了，我们坐在了田径场的台阶上，看着黑乎乎的田径场，也不知道那些没有光线的地方里，有多少人在翻墙出去呢。 我说道：“陶静，我想很正式地跟你说一件事。”在那里的三天里，我一直在想着的就是这件事。 “恩，说吧。是不是见到我爸了？” 我愣了一下：“不是！认真点！你看这次的事情，那帮坏人，找到罗定，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罗定怎么就找了你呢？你和我妈都是我最担心的人。不想哪天我出事了，我死了，你和我妈就跟当初我爸被人打死在街头的那段时间一样。你没有办法想象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陶静，我不希望你像那时候的我一样痛苦。所以，陶静……”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说，恩，你爸之前也跟我提到过，就是如果我影响到了你的安危的话，你就先转学到别的城市。呵呵，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你喜欢哪个城市。最好别太近，当然也别太远。” 陶静整个人都惊住了，一双眼睛就这么瞪着我。 “干嘛啊？陶静，我是认真的。你看现在那些坏人很有可能找到你这里来……” “你觉得我会拖你后腿？”陶静终于会眨两下眼睛了。 “不是，我是说处于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和你妈都走了，你要是真的被人打死在街头上了，谁给你收尸？” “这个，你能想我点好吗？” “你起这个头，让我想过好吗？” “我不是我爸那个开黑面的的。我现在我老大懂吗？我再怎么不济，也不知道被人打死在街头吧。” “难说！那你说有个万一，谁给你收尸？”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她一个冷哼继续说道：“就当个三线也那么拽了？哼！还想跟我爸一样，玩什么撤退家属啊？计承宝，你还没到那级别吧。再说了。我怎么不行，保护自己总行吧。我什么时候给你添过麻烦了？上次跟大专那些人起冲突的时候，我用你帮什么忙了？还不是你自己蠢，不信任我，就这么过去了！我能让那些杂碎给抓住？” 我一时间竟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陶静双手捧过我的脸：“所以！你以后别跟我说这个！你要当老大，你尽管去！只是记住，我终究会有当警察的那天。” “不是陶静，我是说这些事情以后说不定真的会比较危险。而且这个意见，是之前你爸……” 她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直接吻住了我的唇。 第二百七十四章老吴的秘密 老吴好像真的谈恋爱了，这个可不是我猜的而是我们的政教主任说的。 因为我是被警察叔叔直接从学校抓去去的，我回来了理所应当的，学校的政教处会找我谈话。 那办公室的门一关，政教主任就换了个态度。他压低着声音说道：“计承宝，我知道你有本事，真没想到这样都给你出来了。” 我也就是对他笑笑，他递给我一支烟我也没有接。真想不到当初我刚来学校的时候，这个就是给我一巴掌的老师，现在竟然给我递烟。 他还说道：“你这边没事了，你们班主任老吴那，哈哈……” “老吴怎么啦，老师说清楚呀！别话说一半的。” “本来他的脚伤没好，学校昨天下午有个教师的劳动就没让他参加结果他好了，人家劳动的时候竟然看到他跟一个美女坐在一家店里聊天，还拎那么重的东西。要些同事还留意了一下，老吴昨晚连学校都没回，估计是那美女家里住下了吧？呵呵，他的腿都那样了，真想不到啊，这床上他是……呵呵。” 哟，这个阿莲看着清清纯纯的模样，这速度真的让我有点吃惊呢。我继续问道：“哎，老师你知道老吴干嘛来当十一中的老师吗？” 就老吴那本事，就胖哥给他的钱，还来十一中当老师的，这老师的收入，只能算是他收入的零头罢了。他大可以不干这活。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弄懂。 政教主任，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才说道：“我也是前阵子才听他们说的。就前段时间开教师会，有个老师和他言语上有了冲突。旁人上下说给我们听的。说是他以前有过一个孩子……” 就这一句话，我就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我一直以为老吴是个老处男呢！ 政教主任继续说着：“他的孩子当初初中就是在十一中读的，也不知道他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这才初中，就说受不了学习压力得了精神分裂症进精神病院去了。哎，这是可是要保密的，你可别给我说出去。他这人最禁忌的就是他儿子。前几年吧，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跟人说到了这件事，他就把那老师给打了一顿，那老师也是个倒霉的，打了一顿之后自己爬起来，就向从学校外走去。走着走着，没走多远就被车子给撞死了。本来老吴打的就是一点轻伤而已，这就跟他没多大关系了。” 我心里再一次震惊了！也不管老吴到底有没有动手脚。只是这件事不管怎么看着都跟他有关吧。他想让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去撞车，那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从政教处里出来，我往教室那边慢慢走去，满心的疑问啊。老吴竟然有个儿子？应该就像政教主任说的那样，那是一个秘密。所以我在这里都快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老吴有个儿子的事。估计大家是被之前那个饶舌的老师倒霉被车撞的事情，心有余悸。 老吴自己的儿子学习学疯了，难道还要他所有的学生都跟他儿子一样一个个学成了精神病他才满足？ 我的八卦心先放一放，现在在我眼前摆着的难题就有两个，一个是接手小钟他那边的场子。卿卿老师说，小钟那边的厂子出了个大问题，所以才闹僵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大问题？我到底能不能处理呢？ 第二个难题就是过几天的运货，上次我们可是骑着摩托车狂奔一晚上才解决的事情。现在一个月都快过去了，一点解决的方法都没有，难道还能像上次那样，再用个纸人把包拖出来，然后再换下我和陶静用摩托车狂奔过去？ 虽然现在的气温已经比一个月前高了一些，但是晚上骑摩托车真的不太安全。 小钟那边的场子，我是在第三天我赶过去看情况的。带我过去的，还是阿雄。 阿雄把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那家酒吧跟别的酒吧不太一样。是没有包厢的，直接一个大厅就是跳舞的地方。基本算进去就跳舞，连座都很少。服务生就是端着酒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的，里面的人直接从他们手里给钱买酒。一边拿着酒杯一边跳舞。 跳舞兴奋了，很多人在那吃摇头丸。这种场子很低端，很乱，男人门票二十块，女人十块，要是女人穿裙子就不要钱。就因为这种混乱，销量还是挺大的不过这种场子被警察查的机会也比我们那种ktv要大多了。 只是我们的车子只停在了门口，就被门口上贴着的一张封条给愣住了。我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阿雄说：“这条街还是很赚的，过去的三个巷子，都是小地方。这地方很乱，很多小的洗头房，按摩店什么的，虽然每个店收到的提成不会很多，但是数量多。冲着数量也挺赚钱的。这家酒吧是这里最大的店，前几天被查了。说是酒水有问题，整家店都给封了。而且这家店里的经理，原来挺能干的。以前警察也三天两头来查，都没出事。那个小钟看人家老婆漂亮，用了点不干净的手段。弄得人家老婆直接死在床上。两个人闹僵了，警察就这个时候来查，什么准备都没有直接就是封店整顿半年。” “半年？”我惊讶着。 “你以为半年时间很长吗？等你活动活动关系，把这上上下下打点。把附近是小店都熟悉了，进入轨道了，这半年时间都差不多了。到时候也能专心忙这个店。” 我点点头，时间不赶，也行，我也好在这几天把运货的事情给理清了。 最后阿雄让我请了在这里的几个老大吃饭，说是老大其实就是这里的四线，五线，也算是带我认识一下大家，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什么的。 这两条街，就在这个片区的郊区，离我们学校开车还要十几二十多分钟呢。各种措施都没有绝色和我的飘恋那边好。就连这边的四线五线那都是一副地痞样。 一个50多岁的大叔黑黝黝的，手上还戴着一看就是假货的珠子，笑起来就是一嘴的黑牙。混到他这个年纪，还只是一个五线，估计赚不了多少。 但是人家毕竟年纪在那，有是这里的地头蛇。把我们的关系正常商业化来说，我就是他是上面供货商。我还要靠他帮忙铺货上架的呢。他是长辈我还是恭恭敬敬地敬了一杯酒，叫了一声叔。他也客客气气的叫了我一声宝爷。 敬了一圈酒，人也基本上认识了，都是粗汉子，喝起酒来光膀子的发酒疯的都有。那50多岁的黑牙叔，无意中说道：“陆子那家伙还没缓过来呢？” 另一个大叔说道：“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本来场子管的好好的，不就是死的老婆吗？大不了就找个更漂亮的不就行啦？他还天天抱着他老婆那牌位不放手的，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也是，陆子算是废了。” 我知道他们说的废的意思，废了就是在这行里，混不下去了。 我好奇地问道：“哎，叔，你给我说说呀，那个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他到底是怎样，谁说的清呢？说不定撞鬼了呗。” 撞鬼？我心里沉了下去，看来这个陆子说不定还能用。 大家都是求财的，也没有谁说什么兄弟义气。这边的场子可别当初，我们那边飘恋那容易多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天，终于到了我们去见猴子的日子了。我从缉毒大队里出来就没有找过猴子，并不是说我真的就不理会他了。他对我的背叛，我可是还记着。只是他比我早被抓，而且他身上是直接搜出毒品的。拘留十四天是逃不掉的。 星期天我还有黄鱼梁恩，还打电话叫了黄成一起去了看守所。一辆的士四个人就过去了，刚下车子梁恩就拉住了我说道：“把爷一会进去，你可千万别冲动，别打猴子。在里面，要是打伤他的话你也会被抓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笨吧。 走进看守所里，在办手续的时候那狱警还认出我来，对着我呵呵笑道：“是计承宝啊，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参观一下呀？这回又要向我们领导提什么宝贵意见啊？” 黄成就笑了起来，梁恩和黄鱼都听不懂，我啧啧嘴：“少你个乌鸦嘴吧，我这辈子我都不回来了。”我说着，“赶紧办手续，我就来看我一兄弟。” 当初我进来，为了不让牢头欺负我，我可是对着那些狱警，说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话，非要说提宝贵意见。他们不听，我就大声喊，而且我还是说得有条有理的，让他们根本就不能拒绝我。弄得最后他们熬不住了，就说给我一个单间，一些纸笔，把我的宝贵意见都写下来。让他们清净会。 二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在一间接待室里终于见到了猴子。接待室很小就一张桌子，两张条凳旁边还站着一个狱警。猴子穿着一身灰色的统一制服，还是用这个词比较好啊，坐在那边低着头，两手放在桌子下，好像在紧紧的握着。 第二百七十五章我又不是X社会 梁恩还没等他坐定，就吼道：“你小子吃里扒外，还是怎么着？你小子还想不想活了？给我们宝爷捅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出去之后，别让我在十一中见到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估计着，他出来之后，也会和黄成一样被转学的。 梁恩骂了他足足五分钟，猴子在这五分钟里，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们会面的时间也只有20分钟，我让梁恩闭嘴了之后，才问道：“猴子，谁让你卖货的？” 他还是不说话。梁恩就继续吼道：“你长没长嘴巴？你他妈的是不是要我打的，你嘴巴自己开了会说话了？” 他还是没说话？黄成又说道：“猴子，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你就直说。你要是真的有难处的话，我们也可以谅解。这看守所我也蹲过，你别担心。” 黄鱼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就吼道：“猴子你是不是想的出来了，我把你给丢下楼去？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又说道：“猴子，你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就在这里，我听着呢。谁让你卖货的？” 猴子突然哭了，哭得越来越大声，之后突然抬起头来，狠狠瞪着我就吼道:“都是你！为什么不让我从你这里拿货？要不然我也不会去跟他们买。大专那边也有，可是他们都知道我是你兄弟，他们都不肯卖给我。我只能去更远的地方买。更远的地方，他们看了我就欺负我一次两次之后我不仅要帮拿钱跟他们买货，还得帮他们卖货，如果我不帮他们卖，他们就不卖货给我，还要打我。如果一开始你就肯让我吸毒的话，我就不会有现在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探过身子，伸手就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桌面上。“猴子！我只恨那天我没有把你打得长记性！为什么要吸毒？你拿脑子好好想想，我们不让你吸毒是对你好还是对你坏。”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边的狱警已经用警棍敲着桌子示意我放开猴子。 猴子被我放开了，他喘着大气，狠狠瞪着我，说道：“你总以为是对我好，可是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总说是我兄弟，那是你们的事情，哪样我参与了？之前我也觉得你们是为我好，之后呢？我被他们说我是我们宿舍里最没用的一个。我真的很没用，看到那个女生跳楼，我自己心里就憋的慌，总觉得，我也会去跳楼一样。我不吸点毒，我真的好怕我会迷迷糊糊上楼顶跳楼的。你们就知道怨我！” 猴子伏在桌子上一直哭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等着他，等着时间到了，狱警拍拍他，让他进去。他才吸吸鼻子擦干眼泪。 我对着转身的猴子说道：“猴子你要记住，你不是为我们几个兄弟而活的。你是为你自己而活，你做的事情，要为自己负责。不要老觉得你在我们兄弟间是没用的，那只是你自己看轻了你自己？你走到今天，也只是因为，你自己糟蹋你自己，别把这样的错推到我们的身上。如果你要这样看轻自己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没有这种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兄弟！” 猴子被带进去，我不知道我后面说的这些话对他会不会有影响？不过我并不打算再把猴子当兄弟。有些事情，有过裂痕，就不可能再修好的。而且这一次我能化险为夷，多少有点运气。 如果不是那个小钟的场子正好出了问题的话，也不会这么巧就有人来顶我的罪。如果不是我运气的话现在的我要面临的就是很大的痛苦。 星期天的晚上我没有回教室，而是，去到了学校后面的那条小河边静静坐着，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想那边被封的场子，想猴子，想陶静，想我妈……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急着去接听。觉得现在的平静，真的很难得。我好一会儿才掏出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竟然是陶静。 今晚上不是有一节英语自习课吗？她竟然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的。我对着手机说道：“喂！怎么啦？杨老师不去上课，爽你的约了？” 陶静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传了过来：“你在哪里？” “小河边呢，看点风景。” “你是在那看粪坑吧？”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把之前修理某个贱人的具体做法告诉她，他怎么知道这附近有粪坑呢？我赶紧笑道：“没有!今晚上有月光这里，景色挺好的。过来吗？” “等会，我马上过去。” 我没想到陶静过来的时候会带着很多吃的东西。从学校走到这边是要经过好几个烧烤摊子的。她买了很多的烤肉串什么的。 我选的位子是河边的大石头上，离那边的粪坑也挺远的。不过她还是注意的朝那边看了几眼，才把她的烤肉串拿了出来：“吃吧。还热着呢。喏，还有饮料。” “怎么今天这么大方啊？还请我吃宵夜呢。”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啦？” 跟陶静安静地坐在一起，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露水的味道，看看月光下的小河，听着那匆匆的流水声，身旁还有着夜里凉爽的微风。真是惬意！ 我的一只手拿着烧烤，另一只手伸过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拉到我的怀里。 她却动了动身子，没有让我抱着她。我啧啧嘴说道：“干嘛呀？这里气氛那么好，我就抱一会的，不行啊？如果是别人，直接在这里野战了。” 不过这也是陶静该有的做法。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附合男人的小女人。她说：“靠得太近，吃烧烤的时候竹签子会扎到你的。再说了，这里风景这么漂亮你能管管你的脑袋，别老是那些什么野战的龌蹉思想。你们今天去看猴子了？” 那么一大段之后，主题总算出来了。“他们跟你说的吧？” “这还用别人说吗？下个星期他就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就知道让陶静放弃跟杨sir眉来眼去的时间跑到这里来跟我看河水，有问题！ “杀人灭口？！”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她就先说到。 “怎么可能！他转学了，以后就说彼此不认识就行什么？杀人灭口？呵呵，真当我是黑社会呀？” “那你，是不是，过几天要去送货了？” 她问这个，我也很意外：“你还记得这事啊？” “干嘛不记得？那么惊险刺激的一晚上!这次我也去。”她说着。 “别！方法我没想好呢，弄不好还得像上个月一样，自己骑摩托车过去，我想我跟黄成过去吧。” “我就要跟你过去！他跟你过去我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呀？黄成打架也不错，逃跑也不行，骑摩托车也没问题。做事比较稳重。” “你长的那么漂亮，要是晚上一时回不来，你们俩在那开房了。房间那么小，你又喜欢裸睡……” 我赶紧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跟你睡的时候喜欢裸睡？还有陶静，你这表现也太假了吧。”她一直跟我们宿舍混的都是兄弟感情，平时梁恩他们搭搭她肩膀，她也根本不在意。现在她来说什么两个男人睡一房间……啊呸！ 其实她应该就是想跟我去，胡扯出来的借口罢了。 我继续说道：“这次你真别去，我另外还有点事儿呢，不方便带着你。” “那你跟我说实话，上次我们去的那次，你是不是见到我爸了？” “还在做梦呐？上次是睡迷糊了，怎么现在清醒了，还老这么想？” “那说话的声音太真了！就是我爸的声音而且那时候你也在门口外面，你那出门的借口，同样也太假了。行了，一句话，这个月去我一定要跟你去！” 我的头大了！原来这几串烧烤串串，真不是那么好吃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陶静去冒这次险，我必须尽快找出办法，来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我们俩带货过去了。 周一一整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混是要混的，但是学习也不能落下。我不是什么智商二百五的天才，我不努力一点，高考的时候，我妈就能哭到昏倒了。 不过到了晚上，我还是离开了学校，我去那宵夜摊找我师父想办法去。 晚上九点多的光景，宵夜摊上人多着呢。说话声，吵架声，厨房的炒菜声，偶尔酒瓶子滚动的声音。有光着膀子吆喝的，也有低头闷吃的。 这么大个地方，在同样的桌子，坐着同样的人，穿着永远差不多的衣服，吃着同样的面。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吃的永远是那一种面。他的味觉器官好像已经坏掉了，要不怎么也吃不腻呢？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就嚷道：“老板！来碟炒面！这桌一块结账!” 师父抬头看看我，浑浊的眼睛，带着笑：“小子，有事求我呢？就你那几毛钱，还给我请客？” “师父英明！” 第二百七十六章长生店 师父笑笑：“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挪着凳子凑了过去，说道：“师父，这还真是个难题。有一样东西，我要从我脚边把它瞬间转移到另一座城市指定地点这要怎么办啊？” 师父也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办法很多，不过你能用，会用的久比较少。” “师父，别这么打击人行吗？那你就教个我能用的吧。” “可以用串梁的方法。” 串梁的方法师傅之前就交过我，只是这工程也稍微大了一点。如果仅是每个月一次的送货的话，就不太划算了！ 我还是一副讨好的笑说道：“师父能有个简便点的方法吗？” “你能到那边的指定地点去一次吗？或者是让人送货过去？” “能！能！这个现在物流很方便，而且我也可以自己去。” “不上课了？”他问 “哎呀，师父！十一中就那样，不过你放心，考个大学，我绝对没问题。” 师傅，这才把房子交给了我其实原理跟串梁差不多，就是不用梁，而是用同样的样东西做联通的媒介。这效果，就跟变魔术差不多，不过我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变魔术？ 这里要用到的道具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箱子。这两个木箱子，甚至是用同一块木头所做的。我心里还想着这样的木箱子去哪找呢，师父倒是给了我一个提示。他说去棺材店找，想想现在还有谁做木箱子呀，出门就是用皮箱。木箱子不就是棺材吗？ 师父还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按着地址去找下长生店。其实长生店就是一句漂亮话，那就是棺材铺。 去找师父回到学校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天空很不巧的下起了比较大的雨，想来想去的士，回去也只能停在学校大门口，要从大门口回到宿舍，淋到的时候。估计内裤都得湿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跟的士司机，说去陶静他们家的小区。这样的士就能开到楼口。我冲到楼里用跑的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回到陶静家的时候，她已经穿着睡衣一副睡着梦游的样子，眼睛眯眯地问我：“你去哪了？一个晚上都没见人，打电话也没接。” 我推着她回房间，才说道：“去找我师父问点事，你先睡吧。一会要是你睡着了，我睡沙发不吵你。” 等我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睡着，还是坐在床下，两只眼睛大大的，在那玩手机呢。 我在床边坐下，她立刻放下手机，严肃的问道：“你找你师父干嘛？” “问一个运货的方子。” “问到了？” “那当然！”我伸过手就想抱抱她，可是她却推开了我，说道：“这种事情也不带我去！睡沙发去！” “睡沙发？你还让我睡沙发那啊？”话毕，我已经把她扑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我就去了棺材店，当然陶静也跟着我身边。就她那好奇心的性子不跟来才奇怪呢。 我手里拿着地址，走在一条三级公路边上。那的纸上只写着在这条公路边却没有具体到离什么什么路，多少多少米？当然，这种路边的小房子也不可能会有什么门牌号出来的。 我们走在那条三级路上，在呼啸的车子旁，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在中午11点的时候才找到的那家棺材店？ 棺材店是一间砖瓦房，在那飞檐下钉着一块木牌子牌子上写着“长生店”几个字，虽然不大，但是能让人马上就注意到。 只是不凑巧他们家就在办丧事。好几个重孝的人就在门外说着话，棺材就在屋里客厅中央旁边还有几个白色的花圈，也没有什么客人，甚至连哭声都没有。 陶静看了这场景说：“要不我们等几天再来吧，等人家下葬了。” “这件事等不到下葬啊！那边送货就是后天，这要是再拖下去我们还得自己用摩托车跑一趟。” “可是人家家现在都沉浸在悲痛中，你就叫人家送货，别说送货了，你现在上去说要买棺材这不合适吧。” “对呀，这也挺为难的。”我也犹豫了。 就在我们犹豫着在一旁低声低估的时候，那边一个穿着丧服的男人，向我们走过来问道：“你们两是……”他看上去精神确实不太好，估计是守夜的，但是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 既然人家人都过来啦，那么我们也就直接跟人家说了。“大哥，”我说道，“我们想买两口棺材，但是是有要求的，这两口棺材必须是同一棵树的木材做的，而且今天就得要。有一口棺材，是送到隔壁市区里的，地址我会给你们，你看你能帮忙送货吗？” 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想过会被拒绝，人家家的情况不是摆明着的嘛。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答应了下来。 他说道：“没事儿，我让我弟给你送吧。来来，我带你去看看棺材。” 我们在经过他们家客厅的时候，我还是说道：“我们去上柱香吧，真算是对死者的一点尊敬。” 我和陶静一起走了过去上了香，陶静问道：“怎么都没看到有客人过来呢？而且你们也没哭这离开的人是谁呀？” “是我妈！喜丧，所以大家都没哭。客人要到明天才来呢，我们着喜丧能在家停五天，第五天才出殡。客人也都是第五天才来的。” 说是喜丧，那这些奇怪的现象还是说通的。只是那中央的一副棺材，明显是已经入了尸首了。他旁边的另一具棺材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大哥领着我们到了旁边的小房子。那房间是一个死房子。死房子就是没有一个窗，只有一扇小门的房子。看着感觉就像坟墓。四周封死，只有一个墓碑。 房间里都摆满了棺材，他告诉我们哪个和哪个棺材是一棵树的料做的。让我们自己选选。 其实也没有多少来选说是四周都摆满了，但是一副棺材，占着那位子可不小，整个小房子里也就有七八副棺材。 我指定了两副棺材，并把那边的地址写给了他。再出来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客厅里的两副棺材。就是两副！我问道：“大哥那客厅怎么是两副棺材呢？” 那大哥说道：“还有一副是当初放着在客那做，还没有做好的。就还差漆棺材头了。一时也没抬出来。” 我惊讶的说道：“那也不能两副棺材放一起吧。这……不合适！” “咱家就是棺材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从那棺材铺里，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死一个人放俩棺材，这真不好吧，可是他们家都没当回事，我也不好坚持什么？ 不过后来听我师父说，他们家死了一个喜丧的奶奶，可是这奶奶刚出殡的，第二天家里的小孙子就出车祸，死在了家门口。听说，他爸妈还是亲眼看着那小孙子冲上路面捡球，一辆大货车冲过来，刹车不住，当场就撞死了。 我直觉着，这是不是跟当初摆两副棺材有关呢？虽然从科学的角度上说，这没有任何联系，小孙子出车祸那是因为他上马路上捡球，他家就在马路边上，还在马路边上玩儿的时候没有注意，车子撞上了。可是从某些联系上来说，这死一个人放俩棺材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后才听我师父提起的这件事了。眼前，我们要面临的事情就是我在十二号的晚上运货出去的事。 串梁的原理，我是知道的这次的做法跟串梁差不多。但是我还没有真的实践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当初在露营的时候，我是用差不多一样的方法，把陶静带出了那个空间的。应该，也……差不多吧。 十二号的晚上九点，我们几个比较兄弟一起去了绝色。任务是我一个人去做的，但是既然是去绝色，就大家一起去坐坐好了。 刚进门，阿雄就把我叫到了没人的空包厢里，我问道：“是不是你买个棺材给人家运到那边去的？” 我说道：“哦对！让他们把那棺材放在上次看到货的那个地方，直接靠墙边放就行。” 阿雄一开始还有些生气，似乎我这样做，是给人家找晦气。可是现在听我这么说，感觉我是有用的，就问道：“你想怎样做？” “让他们守着那棺材过了12点就开棺材来看，货就在里面了。”以前的尸体他们都能接受，现在只是一个棺材，应该没有一点隔阂的。 阿雄犹豫了一下问道：“能成功吗？” “用棺材藏东西，这也不是我发明的老祖宗早就用了。现在在一些农村，都还用棺材来藏蔬菜当冰箱用呢。放心吧，雄哥。” 阿雄这才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放好棺材。我也从那包厢里走了出来，走向那边他们在的包厢里跟他们喝点酒。 喝酒的时间是很容易过去的，等到十一点的时候，阿雄就把我单独叫了出来，把一个黑色的背包递给了我。 第二百七十七章棺材运货 “你让人送过来的那口棺材我已经放在滨路的小巷子。” 我接过袋子朝他点点头，往那边走去。其实我心里也挺紧张的，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方法，如果不成功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不过我想师父看把这办法告诉我，那应该是他觉得我的能力能够做到。 虽然是第一次用棺材转移货物，但是用八卦开启另一个空间，我确实做过的。 在那死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一口漆黑的棺木，红色的棺材头就放在那。看上去是那么诡异。 我把黑包丢在了棺材里，推上了棺材盖。用两枚铜钱，一枚做底，一枚放在八卦上面，然后转动八卦。看着八卦在两枚铜钱的中间飞快的运转着，渐渐的速度慢下来，最后不动了。 这棺材里的货物到底有没有运出去？这才是最让我心里纠结的一个问题。我的手都在颤抖着，把铜钱跟八卦收了起来，然后暗暗吐了口气。这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棺材里到底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虽然之前就陶静那次成功了，但是这一次，却一点改变也没有。从表面上看，我都得不到任何信息。 我的手缓缓推开了棺材盖，那一刻我的心跳都是加速的。阿雄就在巷子口看着，估计他也是不放心。我不知道一会棺材盖打开，里面的黑色背包还在的话，我要怎样跟他解释？失去信任，那以后就很难再做下去了。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棺材盖被完全推开了，我的手电筒光线打的进去。在那棺材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刚才那个大黑背包真真实实的就这样消失了？ 在那一刻我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一次成功了。 阿雄走了过来，看着棺材里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厉害啊！宝爷，这办法比老吴那方法好多了，至少看着不是那么吓人。” 我呵呵笑着，其实是脸上紧张的抽搐着。原来他们也会觉得老吴那方法吓人啊？我还以为，他们都跟着免疫了呢。 回到绝色的包厢里，大家都在那喝着酒。没有人注意到我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其实已经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回到他们身边，大家继续喝酒，我的心情，明显比刚才好多了。也跟着大家一块喝，就是没喝几杯就醉了。我站起身来。有点摇晃的，对他们说道：“你们接着玩，我要先回去了。” 梁恩就笑了：“宝爷。你是回我们宿舍呢还是去陶静那？给句实话，一会我们好给你留门啊？”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也没回答他，朝着他摆摆手，退出了包厢。黄鱼过来攀上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哎，你是不是真的没把陶静拿下呀？你说你这速度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个男人？” “抱你的菲菲去吧！”我说着推开了他。 再绝色的门口站着的小妹，已经会很恭敬的叫我一声“宝爷，慢走！”我在这里片区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了。 走出绝色，我并没有打的回去，而是在路上慢慢的摇着走。在转过转角，角色的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忽然改变的脚步，窜的一下就跑向另外一条街上去。 那边现在应该刚刚收到货还没多久，就算要转移他们至少也应该验一下货，清点一下数量。所以我要马上找到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店，给陶叔叔那边留个信息。他们要不要下手？怎么下手？那就跟我没关系了？离的这么远，而且这次我也不在现场，而且我觉得陶叔叔也不会把我给抛出来，毕竟我以后能为他们做很多事。 这年头，初中生都有手机了。要找一家还有公用电话的小店，还真难。 走了二十多分钟之后。我才在一家公用电话打通了陶叔叔的号码。为了谨慎，我每次使用的公用电话都是不一样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陶叔叔的声音压低着说的:“怎么样？一直等着你电话呢。” 我就知道，上个月跟他的约定，他肯定记着呢。操！他是亲眼看到我和她女儿去开房，哪还能忘记了？ “送过去了地址是……”我爆出了那边的地址，陶叔叔那边也飞快的挂了电话，我想他们是要行动了。应该也不是他们行动，而是那边城市的缉毒大队在行动。 在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发觉我的手再次颤抖了起来，这个感觉就跟刚才一样，推开棺材盖的时候是一样的。因为对未知的紧张，害怕，我不知道我这样面对什么？说不定胖哥，因为那边被查的事情想到是我干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要面临的危险性就非常的大。 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胖哥知道是我传的消息，他会怎样伤害我呢？还是把我交给老吴？让老吴，把我变成就像景哥一样的尸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我突然想到了陶静，如果这一次我真的出事了，那么他们会不会去找陶静呢？如果我现在赶紧带着陶静私奔，会不会更让他们那边怀疑呢？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看守公用电话的老头给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赶紧说到：“没事没事，有点心烦罢了。谢谢大爷关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光在这里想是没有用的，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化解这次的危险吧。 我赶紧飞奔转身离开，这丢脸的也实在够厉害了。 回到陶静家的时候，她早就睡觉了。我把她吵醒，她是一脸的难看，开门就对我吼道：“你要是太晚回来，你就别回来啦！你当我这里是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也吼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不就是要回来看看，保护你，我怕你被坏人给抢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现在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可以离开了，再见!” “哎哎，陶静陶静……”我挤进了她要关上的门，然后拉着她低声说道，“今晚上，我去送货了。今晚那批货，我那边的警察报信了。说不定那边会崩盘，就是整个被端了。” 陶静听了我的话马上紧张了起来:“你到底在干什么呀？万一被怀疑的话……” “那我们就制造一点，不会被怀疑的现象。” “什么现象？”她问着。 “我们俩打架，你把我打伤了，进了医院。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怀疑到我了。” “你疯了？用苦肉计？” “难道用美人计呀？打吧，我不还手。”我闭上眼睛，咬着牙已经做好了一副受疼的心理了。 陶静却还是犹豫道：“这样做行不行啊？那伤到什么程度？” “你先打着吧。你的那点招数我都了解了。” “真打啊？” “真打！谁打都没有你打的有效果。你是我女人嘛，我被你打，算也不会太丢脸。” 眼睛闭了那么久，她还是没打，我睁开眼睛就问：“打到底打不打呀？不打我自己撞墙去。” 话刚说完，她的拳头就已经查着我的一边眼睛挥过来了。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这个拳头打得撞在了后面的墙上，眼睛一下真的睁不开。我想黑眼圈是免不了的了，希望眼睛没瞎掉。 “你……”我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打的呀！继续！看你还那么晚回家！我看你在外面喝酒！”别骂着他的拳头边在我身上招呼着。 陶静真不愧是第三名的选手啊！那力度能跟男人相比了。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惨叫了，捂着头朝他摆了手。再打下去，我能昏倒了。 他这才停下手来，敲门声就在同时响了起来。陶静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就是隔壁的文职眼镜警察。他一开门，看到这场面马上就了解了，说道：“陶静，大半夜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陶静陪着笑脸说道：“没事，没事，叔叔你先去睡吧。” 眼镜男看看我，我赶紧说道：“叔叔，你可千万别去睡呀！要不她能把我打死了。你先把我送医院行吗？警察同志就得为人民服务，助人为乐。”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在一抽一抽的痛。 眼镜男有意的看看我，又看看陶静，然后才说道：“你们两别吵了，先去医院吧。我去换下衣服拿车钥匙，你们先下楼。” 就这样，我和陶静被眼睛警察来到了医院里。在路上，我没少被他唠叨。看一个文职警察怎么有这么多来唠叨呢？ 去到医院，陶静一直在一旁跟着，还问着我疼不疼的话。那护士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偷笑。 阿雄那边的电话是在我的伤都处理好了之后打来的，也就是凌晨三点多钟时候。他在手机里，语气很急的说：“宝，你在哪里呢？” 我这边是龇牙咧嘴的回答着：“在医院呢，被打了。” “还能走路吗？能走的话马上过来！不能走的话，我让兄弟过去开车接你过来。” 我心理就给他自行补充了后面的一句，“要是死了，我就让兄弟去抬你尸首过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他会死吗？ 我问道：“雄哥，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边事发，我们这边至少也要问问吧。 “你先过来！赶快的。” 挂断电话，我对陶静说道：“你先跟叔叔回去，我还有点事。” 我这么说，她也明白了。就是那眼镜警察不明白，还一直在那唠叨着。还扯着我的手臂不放，非说要带我一起回去。 可是也不能跟他明说吧，我只好继续扯着谎话，说：“叔叔，就放我走吧。就陶静现在的状况，我跟她回去两种可能。一种，我把她强了。另外一种，他把我强了。到时候，我还得一身的伤，明早还得把我送医院呢。到时候，就难看了。” 眼睛警察，看看我，再看看陶静，有点不明白我说的话。好在陶静帮我解围了。“赶快走吧，省的看着你心烦。”陶静说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让我赶快走吧，省的那边怀疑我？ 医院的门口就一点好处，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的士在等客。我上了一辆的士，直奔绝色去了。等我赶到绝色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多分钟之后，可是在那贵宾包厢里，已经坐着所有的四线以上的人了，足足20多个。 罗定已经过来了。我坐在了沙发上，现在我在这个片区的位置，应该比罗定高了不少。所以，我的位置是坐着的，他只是站着。不过因为我们关系好，他也就站在我身旁。 “人都到齐了。”雄哥说道。 胖哥看了看我，首先问道：“宝，刚才去哪了？怎么进医院了？” “去女朋友那里了，我酒喝醉了，对她做了点不应该做的事情，就被打成这样。都是轻伤，轻伤。” 马上就有人笑了起来：“真不愧是年轻人啊？被直觉女人打成这样。还轻伤呢。” “我也只是让着她，说没办法，现在女朋友都那么野蛮。” 胖哥这才说道：“好了，现在你们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号，都交给阿雄吧。” “怎么了？胖哥。”有人问道。 阿雄已经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说道：“拿给我吧。喏，纸笔，写完传一下啊。” 我知道，他是要调出每个人的通话记录。我的心理欣慰着，好在我是拿公用电话打的。而且每次用的公用电话都不是同一个号码。 那纸和笔，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还是问道：“这是干嘛？给我们这群人全都下个亲情网，这样我们打电话不要钱？” 也没人回答我的问题，我写完了交给了罗定，他也是刷刷刷就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了他身边的一个下线。那人我们没见过，应该是谁带来的小弟。那小弟拿着纸和笔，手都在那发起抖来。 那人身旁的一个大哥扯过了纸笔，就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跟我们说清楚，胖哥。” 胖哥还是不说话，阿雄说道：“写吧，写下来，我就需要个身份证号码，我又不是警察，能查你们什么？” 终于一圈人都把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写下来，那张纸又回来了阿雄的手里。他对着电脑敲敲敲，看看看。 同时胖哥说话了。他说道：“刚才我们刚送出去的一批货，只是这件事的，至少也是四线以上的人了。那边被警察给查了，现在也不清楚，是他们那边走漏了风声，还是我们这边走漏的风声。大家在这里等一等吧。今晚上，就在这里过了。要是累的话就在在沙发上躺一下。” 我的脸上是吃惊，呃，装出来的，本来是紧张心虚的，但是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毕竟那是我送出去的货。有些人是紧张，有些人是无所谓的叼着一支烟。 我拉过罗定，让罗定坐在我身边，拍拍他肩膀，头就靠了过去，同时闭上眼睛。 罗定低声说道：“你还睡得着啊？” “干嘛睡不着啊？又不是我做的！我喝了不少酒现在困得要死。就是可惜了，我这次送货，送得那么完美，竟然出了事！哼！”我现在敢靠近的也只有罗定，因为我现在整个人心跳加速得厉害。如果是别人跑过来发现了这一点不好解释。罗定他是绝对不会笨到这个时候，问我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可能睡得着闭着眼睛，还要仔细听着周围发出的一切声音。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内心里却是地震前夕，到处开始然晃了。我就害怕阿雄查出点什么来宣布地震来了，把我打下了地狱里。 时间一分分过去，让人觉得很漫长，也似乎很短暂。这段时间里，有人要求去上个厕所，包厢里就有卫生间。等第二个人也要下去上厕所，准备着打开包厢门，出去外面的公共厕所的时候，却发现包厢外面站着拿着枪的打手。 我是听到他们惊讶的声音，我才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真的看到了枪！虽然是在包厢里，但是并不是关着灯的，现在是开着大灯，开门的时候灯光会照到外面门口的走廊。走廊上的那些打手就站在光线里。黑色的手枪，就拿在手里，冷着脸，挡着路。 胖哥说道：“上厕所的，别急呀，在包厢里有卫生间，等一等吧。” 二十几个人，足足查了两个多小时，在五点多的时候才有了答案。阿雄合上了笔记本，我才睁开眼睛，打个哈欠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 阿雄还没说话呢，刚才那个拿着纸笔手就在发抖的小弟就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就哭着说：“胖哥胖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身旁的大哥就踹了他一脚：“你到底干什么啊，真是你干的？” 他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今晚喝了点酒，嘴上没把门儿，跟几个兄弟喝酒的时候，说，我们运货的人是宝爷，也不知道宝爷用什么方法去做的。我跟他们说想去偷看，因为听说宝爷就是，用，用那种方法！我就好奇，想去看一下。” 胖哥问道：“你跟谁说的？那些人是什么想法？你们去看了没有？” 阿雄说道：“他们没有去看，当时我把风，那边没人。几十万的货呢，而且又是宝第二次运货，我也担心，就一直跟着。” 胖哥问道：“你跟谁说的？” “几个哥们，都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 “名字！身份！” 那小弟说出了三个人，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工商局的，还有一个是交通协警。他们到底会不会和缉毒警那边联系，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们的职业性质很让人怀疑。 那小弟也就吓得不行了，跪在地上，身体一直在抖着。胖哥说道：“事情说清楚了，你们今晚也辛苦了。回去睡觉吧，对了宝，你的伤都上药了吧。” “哦，没事了，胖哥。我也回去睡了。” 我起身朝外走去，可是我刚站起来，我的脚步就软了一下，赶紧扶住身旁的罗定。我那是被吓得脚软，也不知道这个小弟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们一群人都站起身往外走了，他还跪在地上呢。 罗定扶着我问道：“你怎么啦？” “靠着你睡姿势不对！腿麻了！下次我换个人靠靠。卿卿老师绝对比你舒服。”我这话是故意说给胖哥他们听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贪恋女人的人。这样他们才更容易控制我。 罗定扶着我走出了包厢，我暗暗吐了口气：“终于是活着出来了。我还以为今晚上我注定要死的里面呢。” 我的声音很低，也只有我和罗定听得到。他听着我的话，惊讶地就要喊出声来。我赶紧捂住他嘴巴，拖着他往学校那边走去。 罗定也感觉到自己反应太强烈了，而且他比我高大，拍着我示意我放开他。我们两回到学校网吧旁那小巷子，在那里已经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了。罗定的手都是颤抖着的，点着烟，猛吸了几口，才压低着声音说道：“真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也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 “原来你也会怕啊？抽我烟！” “别这么小气。” “喂！你这次真的太大胆了。万一被查出来的话，你……死路一条！几十万呢！不只是货的事情，他们……” “我知道！”我也狠狠吸了口烟，呛得我猛地咳嗽，“不知道那个自己认罪的小弟会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现在回去救他？跟胖哥说是你做的，跟他没关系？” “我又不是英雄！我最多是狗熊！我才不去呢。我……你以为我就不怕死啊？我腿都软了！我就怕那些打手，一枪崩了我。我连跟我妈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说到这里，我的喉咙哽咽着，感觉就要哭出来了。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不让自己真的哭出来。那感觉很难受，就好像是我真的已经被一枪崩了，真的就再也见不到我妈，见不到陶静了。 我们之间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我的声音哆嗦着问道：“他，会死吧。” “会吧。”罗定应着。 我抬头就在黑暗里瞪着他：“你就不会骗骗我，让我好受点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他的下场 我们两都沉默了，在黑暗中两个烟头火光，消失了又燃了起来。那是我这辈子抽最多烟的一个晚上。 可是抽再多的烟，我的心里无法平静下来。我忘不了在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弟跪在地上哭着的样子。他是那么的无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大哥是不可能保住他的。 我的脑袋里混乱的想了很多他的下场。有可能他被枪杀了，直接丢在某个地方，也可能他被老吴捡去做尸体器皿，还有可能会被扒了皮，把他的皮套在某个鬼的身上。我不敢去想象，他的尸体被丢在下水道浸泡到腐烂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死去。我不知道他死了以后会不会马上就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然后来找我报仇呢？ 到那时候我就要直接面对他的鬼魂，面对他的质问。我要怎么回答，就说我明明可以救他的，我没有。是我把他害成那样的？ 我在点不知道是第几根烟的时候，手滑得连打火机都握不住了。罗定抽走了我手中的打火机，说道：“别想了！他会出现在这次的会议上，肯定是个小头目。至少也要是个四线。你知道一个社会上的四线是怎样发展他下面的小弟吗？是怎么对待那些欠钱的客户的吗？说不定他手上都有着人命了。 社会里和学校是不一样的，学校里的那些人要是敢拖欠我们的钱就拖他出来打一顿，可是社会上的不是！他们会很残忍的手段对待那些拖他们钱的人，反正那些都是瘾君子。你看看那些新闻报道，吸毒的人被割了鸟，从楼上丢下去的。被逼的跳楼上吊的，还有拉人家女儿老婆出来卖的，他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死了都是还有多余的。”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给我点时间，我需要点时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烟味被呛得我想吐，加上今天喝酒本来就多，实在忍不住，蹲下身子就吐了起来。 罗定看着我那样子，带着厌恶的说道：“你说你！你就这样子！还学人家混社会？喝酒不行！抽烟不行！泡妹子也不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混到这个地位的。”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在那里吐着，吐得眼泪水都流出。当初我第一次用匕首杀了一个鬼的时候，跟现在的感觉差不多。那种恐惧到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程度，只有吐出来才能舒服。 那个晚上我没有再回去，跟着罗定在网吧里开台电脑，对着电脑上的敌人杀杀杀，血光溅满了整个屏幕。 在人完全沉浸在游戏里的时候才会忘掉现实生活中的这些苦恼。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累的虚脱了，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接在网吧小而且脏的卫生间里捧一把水漱漱口，再捧一把水洗洗脸。如果是以前，这么脏的厕所，我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根本就不会说在这里开水来漱口洗脸了。然后走除了网吧，走向十一中。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是早读下课的时间。梁恩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我回来了，拍了一下我肩膀，就说道：“宝爷……” 可是就是他拍的一下，我的腿就软得直接歪了身子。他赶紧扶着我叫道：“宝爷！宝爷！你怎么啦？” “头晕！”我也就吐出来这两个字。 梁恩招呼来韦洪山两个人一起把我送的来医务室里，我是真的头晕，一种晕天转地的感觉，眼睛都睁不开。 就听着那骚包校医的声音，说我这是休息不足估计是通宵玩游戏，什么什么的。 不一会儿，她们俩就先出去了。骚包校医给我打了针，吃痛让我的眉头皱了一下，就听她说道：“人还醒着呢？我还以为你一点知觉没有了呢？” “我就是头晕，眼睛睁不开，一睁开就想吐。” “我知道，这种就是玩电脑玩多的。你平时不是不去网吧的吗？” “恩，昨晚玩了一晚上，让我睡会儿。” “睡吧，睡会就好了。” 我开始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努力的睡着。这种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的眉头一直都皱着。 在我还没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陶静的声音，陶静过来了。她和校医的几句话，都是我的情况什么的，最后她坐在了床边上，低声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很高兴，至少昨晚上你活着回来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她，一旦睁开眼睛那种昏天暗地的感觉，说不定我真的会吐出来。我只能伸出手摸到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不敢告诉她，昨晚上因为我，另一个男人应该已经死了。这件事就像一个秘密，我打算把它带进我的棺材里。这种感觉，就是比让我亲手杀了他还要痛苦。 我是在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雄哥的电话。这个电话似乎是一个杀鸡敬猴的做法，他把这件事的结果通报了，每一个三线，四线。 雄哥在手机里说道：“宝，还上课呢？出来喝茶。” 那个时候我刚从医务室睡醒，脑子还算清醒，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唯一的感觉就是饿了。正朝着学校外走去，打算给自己找点吃的呢。 我边走出校门边说道：“不了，昨晚上喝酒太多，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 “哦，不来就不来吧跟。你说一下，昨晚那小弟的事。”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脚步就僵住了。就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雄哥继续说道：“那小弟我们已经交给老吴了。他害我们损失了那么多钱，还损失了一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弄得现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不敢在我们这里接货。他总要为我们做出点什么吧？就这样死了，他也太可惜了。交给老吴他能有点用。还是你想要？” 他的最后一句让我整个人就惊了一下，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对这个没研究。”我好不容易才稍稍缓过来，要是把他的尸体给我的话，这是天天提醒我，我曾经对他的伤害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你害怕什么呀？”阿雄说着，我的声音里还真的是透着害怕呢。 我说道：“没有，只是以前不太接触这些。” “也对，你的那些做法，比较文雅一点。老吴着都是见血见肉的。” 挂了电话，我也没有食欲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干脆，转身回到宿舍里，冲了个热水澡，跟着他们一起去教室好好学习。玩游戏的时候，能够让我忘记那种感觉，同样，在做练习的时候我也可以暂时放弃这份痛苦。 陶静挤在我的椅子上，把一个小蛋糕塞到了我的手里说道：“吃吧，这个可好吃！我刚才买了六个。”她今天难得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带着小花的t恤，还有浅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整个人都是活泼带笑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我问着。看着陶静的笑脸，感觉我离那些打打杀杀贩卖毒品的日子好远好远了。 所以我拿着那小蛋糕咬进嘴里觉得也挺好吃的。在之后的几天，因为想要忘记这些，也许是因为月考的来临，我没有再去哪里。就是整天好好学习，好好背书背那些长的要死的政治题。 月考终于结束了！罗定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帮那个被封了的酒吧跑跑关系。那酒吧现在既然算是我们的，总不能一直这样荒着吧。我想也是，人总是要振作起来的，如果那一件事就把我打倒了的话，那我的伟大目标还怎么可能实现了？ 我想最先需要去打通关系的人，并不是什么领导？而是那个被他们叫陆子的男人。那酒吧在他的带领下，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查，他的关系吧和他的手段肯定很强。这件事栽了，那是因为他老婆出了事。只要他放下那件事，把他聘请回来，就像李永安一样，让他去管理就行了。 要不这些事情真的要我亲自去做的话，我只怕什么没几天就要倒闭了。 因为这几天都是跟着陶静一起学习的，所以等着我计划去完成这件事的时候，她也一直跟着我身旁，非要去做。我对着她很严厉地说：“别瞎参和，这里面的事情，不是像学校里那么简单的。你还是不要出现在那些社会人的眼里的好。” “大不了我就说我是你同学，我打扮成男生，不熟的人压根就认不出我是女的来。怎么样？” “不行！小心为好。你要喜欢玩，我就跟他们说，你陶静已经跟我滚床单了，让你在学校里当大嫂玩。” “切！什么滚床单啊！别乱说话啊。你都不知道上次那件事，你过去了，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那种不安，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呢。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就在第二天，我和陶静都旷课了。当然，我们这一行还有罗定，三个人坐的出租车就过去。 第二百八十章陆子 陶静今天穿着还真想是个男生，弄得罗定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罗定第一眼看到陶静的时候还说道：“宝爷身边的小跟班都那么漂亮啊！你带这样的小美人去，小心陶静生气，又给你一个……”这句话才说到半呢，就太监了。我知道，他的后半句话，是想让我太监了。他要是敢说出来，我决定我现在就让他太监了。他后面的话换成了：“这是陶静吧？怎么越长越像男孩子了呢？宝没把你滋润好吧？” 陶静一个白眼，他就没说话了。只是在上的士的时候罗定拉住我，在我耳边说道：“就她这模样，你在床上抱着就没点特别的感觉？” “大白天的胡说什么话呀？”我也白了他一眼。 在的士上，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手机看看短信，短信上就一句话：汇报你们两的月考情况。 我疑惑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谁让我们两汇报月考情况？他又怎么知道我们俩月考了？我妈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妈对这些事情，她没概念。什么月考不月考的，她就知道期考，而且我妈也不会叫我汇报，我妈最多就会问我考好了吗？我看这个短信发来的，应该是陶叔叔吧。 看看身边的陶静，她还坐在窗边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唇角还带着笑我用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她一个白眼说道：“拍什么拍呀？今天你们两怎么都这样奇怪呢？不就是换了件新衣服吗？” 她那是新衣服，不过完全是男生的新衣服，头上都戴着一顶帽子。她就是不戴，帽子那都想男生了。现在这样，不认识她的肯定说她是男生。估计就连小小，第一眼都认不出来呢。 “哎，看看你现在有多男孩子气呗。”我说着。她那性格，对这些比较无所谓，没有跟我较真，没有抢我的手机，我把照片用彩信的方式传过去了，还把我们的月考成绩也一起传了过去。这次月考因为考前好几天，我们都在全力复习，考的都不差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了很多。我的成绩已经回到了全班前十，年级前二十，陶静进步很大，已经在全班是第十六名了。这样下去，高三的时候，她的成绩绝对比我要好。算了不跟她争这个，她以后是要考警校的，成绩肯定要高点的。她体能测试肯定过关，分数再高点，那就杠杠的了。 手机那边不再有任何的回信，我想陶叔叔应该在某个角落，拿着那手机呵呵傻笑着吧。我知道陶叔叔对我又多爱又有多恨。想想，自己才刚刚十八岁的女儿，就因为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长期被我一个坏孩子霸占着。他心里多么想把我拖出去打一顿啊。但是他的工作性质却不能曝光。明明知道对于陶静来说，我这个坏孩子就不应该影响到她，但是他却不能站出来，还要给我打短信，跟我打听陶静的情况。这个爸爸当得有多无奈啊。 车子在那边酒吧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我先给那个黑牙打电话。黑牙就是这边的一个四线。上次吃饭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特别的深。一身的暴发户装备，张嘴就是一口黑牙。 接到我的电话，黑牙可乐坏了。在他看来我能找他，那就意味着以后有可能要升他身上做三线的，大概就能多赚很多的钱了。出货的，都想着往上爬，只要能爬一条线，那赚的钱何止是翻十倍啊。 跟黑牙汇合之后，我提出了我们想去看看那个叫陆子的人。 黑牙说道：“去看他干嘛呀？他家里邪乎着呢。” 罗定那身高那块头，就成黑牙差不多。他拍着黑牙就说：“走吧，去看看！越邪乎越好，宝爷有办法。” 黑牙看看我，点点头，带着我们往另一条路走去。在那路上，他还压低着声音问我：“宝爷，听说胖哥身旁有个很厉害的道士，说是能……用很奇怪的方法运货。我们下面的还真没见过呢。” “别想着去见了，见了一次，命就没有了。你就在他那，一直帮他运货吧。” “啧，真有这种事啊？那……你是不是也……” “好好走路！别这么多废话！” 四个人一起来到了陆子家。陆子家其实不远，就在这附近，是一个年代很久的小区，久到路面都是开裂了，到处看看都是坑坑洼洼的，这里那些楼房的墙都是发黑还发着霉的。 陶静问道：“这小区干嘛不拆呀？”她今天的角色是我的小跟班，就是一个男生，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那感觉就更像男生了。 “过几年吧，反正我们这里是郊区，城乡结合部。这里当然不能跟市里比了。在市区里，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的房子了。” 别说这些住的地方了，就是酒吧那一边，相对比较繁华的街道，很多的那种娱乐休闲性质的小店，都是这样的情况。里面装修得飘飘亮亮的，外面却是危房的模样。 黑牙把我们带到了一楼的一间套房阳台前，就在阳台那朝里喊道：“陆子？陆子？” 那阳台前有着黑黑的生锈的防盗网，让人都不敢靠近。好像靠近了，那些铁锈就会粘在衣服上洗不掉一样。 我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阳台，上面有遮凉衣架，可是现在晾衣架上没有晾衣服。阳台下的花是一种水生的很小的绿色植物，我一时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可是这种花的，长势非常好！ 我记得这种花的属性是阴，它长势好，说明这个地方比较阴暗，水汽也比较重换句话说，这地方聚阴。也是这种楼房的一楼一般都会比较阴的。用植物去观察房子的情况，这个也是师父教的。有时候，还是特意放一盆植物进去两三天，然后看它的情况来确定房子的问题。 就像布个旺财局，在那财位上，养着水生的小植物。可是养了就死，那基本上就是没财运的。还有求子的，放个小蜜橘，可是果子都被鸟飞来吃掉了。这种也是没办法的。 当然也有凶的。正盆花都像被火烧过一样，焦了的。 黑牙又喊了几声一直听不到回声，他低声嘀咕着：“不会是死在家里了吧？” 罗定就说道：“说不定只是上街买个菜吧，一会人不在家，也不能说就死了啊？” “路子他老婆死了以后，他连家门都没出过。我们从那走，要是再不开，我们撞门来看看。” 我们绕到了套房的正门，那正门上边上，都还有几张纸钱在地上。这人都死了这么多天了也没有扫地？这些东西一直在家里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牙敲着门，又喊了几声，但是屋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回音。就在他，调整姿势，准备用脚踹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站在门前，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脸色比较苍白，跟黑牙比起来，那都能演黑白无常了。 男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没有血色，第二感觉就是他手里抱着的那个牌位。真的抱着牌位啊！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陶静往我身后缩了一下，明显就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我侧过头，在她耳边说道：“注意地上的东西，别踩到。” 她看看地上，也发现了那些纸钱，朝我点点头。 黑牙说道：“陆子，你怎么还这样啊？你老婆都走这么长时间了。来，这个是宝爷，我们这几条街的上线。你……” 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进去了。黑牙脸上有些难看了，朝着他就骂道：“你他妈的拽什么拽啊？死个老婆都能这么拽的，我看也只有你了。你……” “好了，叔，”我叫道，“谢谢你带我们过来。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们自己跟他谈就行。” 黑牙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做这行谁不会察言观色啊。他朝着我点点头。罗定拿出了一包好烟塞到他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胸口，说着谢谢的话。 黑牙走了之后，我们才跟着进去了那房子。当然我们的队伍是我第一个，陶静跟在我身后，罗定殿后。 走进屋子里，我就感觉到了这里比较阴冷。阴气重，有可能是因为刚办过丧事，也有可能是因为房子的风水就是这样的。 “陆子，”我叫道，“我叫计承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当酒吧的经理，我知道这个是你的强项。” 陆子坐在昏暗的客厅，那张已经发霉的沙发上，吃着一碗泡面。从霉迹来看，这里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一直低头吃泡面，也不说话。 而那个牌位，他就放在了他身旁的位置，就好像他老婆坐在他身边一样。 “他没反应啊？”陶静低声说道。 我伸手示意他们留在那里，然后我一个人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的脚步只走出两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个感觉，这里的空间在波动！就好像的一种错觉，整个客厅都是在秋千上，有着摇晃。而同时我胸口的鬼手印也跟着“噗通”一下脉动。 第二百八十一章曾经的誓言 我的脚步僵住了直觉告诉我，这里的空间有问题。“没事，站在那,别过来。” 我也没有再继续前进，在继续前进下去,我不知道我会经历什么.我只是站在那里，问道:“陆哥，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上次的事情我也觉得很心痛，但是事情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继续生活下去的。” 陆子抬头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就继续吃着泡面。 “陆哥，我们出去吃饭吧。总是吃这些东西，很没营养的。”我又说道。这里不仅仅的空间不对，就连人也不对。一般有人这么说话，就算要拒绝那会说一声吧。 他没有应我，只是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 罗定急着说道：“他不就是抱着个牌位吗？把他的牌位抢过来不就行了？”说着他就大步地走上前。 我转身就拦住了罗定，把他往后扯，说道：“别胡闹！事情没这么简单。” 罗定被我的语气吓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敢动一下。 我跟他们俩说道：“你们两都站着别动，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陆哥的家里。陶静，向后转！” 陶静也是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想后转了，我说道：“记好你现在别动。你的面前一点钟的方向就是门。罗定你也要向我转，记好门的方向。” “什么意思？”罗定问道。 陶静说：“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感觉到了，这个空间在晃动，而且是越来越厉害。就好像乘着船在一条小河上，现在已经起风了，船被吹得左右摇摆起来。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空间就会把我们现实的空间所覆盖，在空间被覆盖之前我想先把他们俩送出去。 我说道：“陶静现在你们两朝着门边走去。” “那你呢？”陶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他就在这吃泡面，能有什么危险？你们两个快走吧，一步一步走出去。” 他们迈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陶静伸出了手就要碰到门把上的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了“哐”的一声，声音让她惊得把手又缩了回来。 罗定问道：“厨房里还有人啊？” “不会！”陶静说，“要是有人的话，他家里怎么会那么乱？他怎么会在这里吃过面呢？” 我也知道这个逻辑，那这么说来，厨房里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刚涌上我们的心头，厨房里传来了一个说话的声音。“又不回家！又不回家！总是在外面！”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刀落在砧板上的“哆哆”声。 我们三个人的额头上都流下来了冷汗，根本不用问就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 陶静再次鼓起勇气拉了一下门，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把门拉开。她低声道：“锁住了！”同时那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两现在后悔了没有。本来以为只是跟我出来看看，玩玩的，谁知道来了就遇鬼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能把陶静和罗定送出去。 厨房里的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我要出去玩，也不给！我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着这些墙壁，面对着这些家具干嘛？天天晚上就知道喝酒！喝酒！陪那些客人就那么重要？我就一个人在家，我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就要你陪着我，天天陪着我，你哪都不准去？当初求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样发誓的，你自己说过，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你就会天天陪着我的！你这男人，说话不算话！我死了，我就要你天天陪着我，哪都不准去！就要！就要！” 厨房里的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些怨气，就想是在撒娇也想是在埋怨。接着传来了哭声低低的低声 我对他们说道：“别动，我去看看。”我刚走了一步，眼睛余光就看到了陆子。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脚也上了沙发，浑身发抖着好像是非常非常害怕的样子。 看来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我的脚步往厨房那挪去。陆子终于说话了：“别过去，别过去。” 他并不是很严厉地跟我说的，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就想是很害怕，却不敢直接对我说。不说却又忍不住。 我低声问道：“为什么？” “别过去，真的别过去。”他还在重复着这个。 我没有理会她，往厨房里一步步挪去。我看到了厨房的全貌。厨房很小。这种房子的厨房都是比较小的，能让人走动的位置也就两平米不到，案板，柜子，水台什么的沾了整个厨房的大半位置了。 可是我没有在厨房里看到鬼影！ 我的体质就注定了，我能看到这些东西，可是现在我看不到她在那，我只能听到她哭的声音。我朝里又走了一步。就算这里的光线比较暗，但是也还是大白天的，至少没有晚上那么大的冲击力吧。 可是就在我踏进厨房的那一步，里面的那边菜刀就从砧板上摔了下来！做过厨房工的人都知道，菜刀平放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呢。 她在警告我！ 为什么她不害怕菜刀？！一般家里的菜刀都杀鸡，都是杀生的。在给小孩子收惊赶鬼的时候，甚至会用到菜刀。而现在她却能用菜刀给我警告。她的死肯定跟这把菜刀有关系。 我低声说道：“大嫂，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看看陆子的。” 空空的房子里，还是传来她的声音：“他说过，要陪着我的。如果他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喝酒的话，我就不会出事了。我明明哭着求他不要出去喝酒了，他就是不听。我都跪下来求他了，为什么他就不肯听我的一次呢？为什么？当初他求我的时候，是怎么对我发誓的。他都忘记了。我要他留下来陪我！谁也别想带走他！” 那把掉落在地上的菜刀，刀刃上，竟然自己渗出血来。 我明白了，那的凶器。在她死之前，她肯定握着那把刀。她想要用那把刀去杀了她恨的人。但是她没有完成，这成了她的夙愿。她是带着这个夙愿离开的，所以她一直握着那把刀，等着完成夙愿。而她在完成夙愿之前，她都不会让陆子离开的。 我缓缓退了出去，说道：“行，我们不带陆子离开这里了。现在，我们能离开了吗？” 她没有说话，就是哭，一直在哭。那刀刃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地上的血量已经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因为流血过多而昏倒的量了。 我退回到客厅，陶静问道：“怎么样？” 我咽咽口水，里面那画面真不合适说出来。我说道：“你再试着开门看看。” 陶静伸过手，再一次压下了门把，往后推了一把，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惊慌地看着我。 我吐了口气，这个不好说话啊。我转身走向了陆子，低声道：“想不想摆脱她？” 陆子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的吃惊样。我再次说道：“想不想，嗯？”我也没敢把话说得那么明显，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影响陆子的心理，还是只是从外部去击垮他的意志力。 他不敢置信地动动嘴唇，但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传出来。但是我还是看出了他唇动的时候，应该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怎么做？” 他也想，只是他不敢！ 我说道：“告诉她，你留下来，陪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到死都要在一起。让她先放我们离开。” 他惊讶的看着我。当初他求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说了类似这样的话，程度还没有这么深，但是已经换来了这样的下场。那现在要让他说这样的话，他怎么还敢说出口呢？ 我低声道：“在一个沙漠里，有一口井，井上有个水泵。旁边有一壶水，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把水壶里的水倒进水泵里，就能泵出水来。请在离开前，把水壶灌满，以方便后来的人。这个时候，选择喝下那一壶水，还是选择把它倒到水泵里去呢？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有办法。相信我！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失去了这一壶水，那么大的沙漠，你能支持得了几天？” 我善于说故事，我用了尽可能沉重的声音跟他说这个故事，告诉他那壶水的重要性。他要是留我再这里，他得到的只是那一壶水，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只是晚几天罢了。 但是如果他能让我出去，我就能回来救他。就算他真的不确定我会不会回来。至少这也是一次机会，总好过没有一点希望吧。 罗定紧张得大口大口喘息着，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怖，吼了起来：“啊！你他妈的~嗷~” 他的声音没有了。因为陶静已经一个手肘直接击向了他了脖子上，这个力道绝对强大。要是陶静再高点的话，估计是直接打在他头上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事因 陶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怎么就这点表现？” 我看着陆子等着他做出答案。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 终于他在长沙发上跳了起来，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就吼道：“让他们离开吧，让他们离开吧，我留下来陪你，我一辈子都在这里了，我被子陪着你！我死也死在这房子里了，生，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他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他的眼泪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悔恨？是害怕？还是对自己即将命运的恐惧。喊着喊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脚步也移动了起来，他朝着，厨房那边走去，边走边说着：“我陪着你，我就在这陪着你，你要是想杀了我你就来吧，我们俩做鬼也在一起，就这个房子里了。” 我给陶静使了个眼色，她马上明白了，上前拉了门。这回门被打开了，我们三个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冲出这房子。身后的还能听到陆子的声音，在哭着喊着一遍遍喊着：“来吧，来杀了我吧。我们俩死了也在一起，我这辈子都陪着你了。” 我想这些话并不是我教他的那些了，他已经被屋子里的鬼老婆影响得有点受不了，自己都愿意死了求份轻松。 听到屋子里的声音，旁边有个大爷出来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哎，不就是死个老婆吗？怎么就疯了呢？” 我赶紧问道：“大爷，你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老大爷赶紧摇头，回到了他的房子里，并且关上了房门。 陶静看着一旁已经脚软的坐在地上的罗定，说道：“哎，就你那出息还要跟我们来。下次才不带着你呢，净添麻烦。” 如果是梁恩的话还能跟她贫上几句，可是罗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进的这话把他呛得够厉害，愣是一句没答上来。 我说道：“行了！我们先去找黑牙吧，把他老婆的那些事，问问清楚。我没想到这里面那么凶，要不我也不会带着你们直接过来，至少也得找个人把他老婆的情况问清楚才过来。” 我也意识到了，这次行动我的莽撞，幸好没有真的出事。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在一家洗头房门前见到了黑牙。这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想到黑牙跟我们分开之后，就直接到这个地方来了。因为赶得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我们就直接到这里来找黑牙。 黑牙边笑着边朝里挥手说道：“哥几个要不你也玩玩？我请客！”他这一笑，完全把他那满嘴的黑牙露了出来。我真不知道那些小姐看到他这一嘴的黑牙，怎么还亲得下去呢？ “行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谈正经事。” 黑牙还是那么笑道：“宝爷，有事给我做吗？这个我乐意，能赚钱就行。甭管什么事我都能做！” “行，找个地方坐吧。” 黑牙把我们带到了，洗头房后面的一间民居里。虽然有那么点洁癖的我对这里的环境确实觉得很糟糕，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 那是间普普通通的民居老房子，放着的是那种很古老的竹子编的沙发，我们几个坐上去之后，黑牙就说这地方是他的老家，平时有什么事，大家也会在这里说。这里已经没人住了，在这里说话绝对安全。 我们几个人都坐下去之后，我才问道：“我想知道路子，他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如果陶叔叔还在这边当片区民警的话，这些问题我也不想问黑牙，问陶静就可以打听到了。而且得到的，还是警察那边的现场第一手资料呢。可是现在失去了陶叔叔的暗中支持，这些事情要调查起来还真有点困难，因为我们得到的答案很多，不是第一手的，而是听了别人传的话。 跟我想的一样，黑牙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我听人家说呀”。 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鬼，我想要知道的是她尽可能详细的资料，这个听说有一个偏差就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但是现在我们能够得到的也只是个听说而已。 黑牙说道：“我听人家说，陆子的老婆很漂亮，以前还是个校花呢。陆子和钟哥那时候是一起追的那女人，后来给陆子追上了，结婚了，过日子了，平平淡淡的，就这样过着了。可是谁想到呢，那个钟哥说大客户来要陆子陪酒。那钟凡，我们看他是上线叫他一声钟哥，其实他年纪不大。陆子只是下面一个管场子的，说好听了叫经理，说不好听，那不是跟我们一样是小弟吗？钟凡叫到他，他肯定是要去的。” 之前他还叫小钟做钟哥，现在就该钟凡了。估计是估计我的立场。毕竟现在我取代了钟凡，他再叫钟凡钟哥，这个就有点分不清主人的样子了。 “谁知道陆子那天晚上喝醉了，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老婆已经在厨房地上死了。身上衣服都没穿好，下面，下面大出血，也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是怎么虐待人家的，那一地的血啊。她的手里还抓了一把刀。听说她应该是在客厅里，被人那啥的，然后是拖着一地的血去了厨房拿了刀，可是流血过多，死在厨房了。出来混，就是要讲道上规矩的，凡事不累及父母妻儿，钟凡也不顾兄弟情义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过来接手这边的生意，几乎是没有出现过一点阻力。“是那个钟凡下的手？” “听说是，要不胖哥，怎么会把这边的地盘都给你，让他去给你顶罪呢？他那种人，做出这种事来，死了都是活该。让他去给你顶罪，还是留他一条活路呢。” “那警察都没查出点什么来？”陶静问着。在陶静的眼里，警察那是无所不能的，都像他爸一样伟大。 “警察能查出什么来呀？就算查出什么了，这件事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黑牙呵呵笑着，在他眼里警察根本不算什么，要不他也不会混到这岁数还没有被抓进去。 黑牙突然问道：“你们问这个干嘛？” 我没回答她，要是对陶静他们说，要让一个有怨气的鬼离开，那就要完成她最后的夙愿，打散她的怨气。从这件事来看她最后的夙愿，应该有两个。一个是把侵犯她的人杀了，第二个，让陆子留在他身边。 钟凡那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我们没那么大本事。而且他也不值得我们那么做。那就剩下陆子了，如果要陆子死了，那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我们最后的目标就是要让陆子帮我们看场子，所以他不能死，还得好好的出来。 罗定说道：“这不是矛盾了吗？” “就算矛盾，我们也要找出一个能够折中的办法来。” 黑牙似乎听懂了一些我们说的话，他拍拍我的手臂，让我看的过去，却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几秒钟之后才挤出来一句话：“那房子真闹鬼？” “应该是吧，不过能处理。黑牙，今天谢谢你，我们就先回学校去了。” 说着我们几个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黑牙赶紧拦住我：“哎，宝爷，宝爷，我请你吃个饭啊。” “不用了，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下午的课呢。” “宝爷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就吃个饭，你们回去也是要吃饭的呀。还上什么学啊。混这行的，能赚钱就行。再说出来了那也是大学生。社会大学的大学生啊！” 他把这个问题，这样提出来，那我要是不吃这顿饭，那就是博了他的面子，可是我要是吃吧，在这边的环境下我还真有点难适应。 陶静在那边说道：“算了吧，刚才我们都见鬼了，我现在只想我去洗澡，换下衣服。人家说这种是晦气。” 陶静这么一说，黑牙的脸色就变了。他退后了一步，碰都不敢碰我们一下说道：“好好，下次还有机会，下次还有机会。”之后他转过脸去低声嘀咕着，“怎么刚才不跟我说，要不我才不会把你们带这边来了？”他还看看自己的手，刚才他那手可是拍过我的。估计一会他要好好洗手了。 从这里走出去，走一会就到打的士的地方。上了的士，我朝陶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接着表扬道：“聪明！我还真不想在这里吃饭。” 她皱着眉头说道：“我是真的不想吃饭了，我现在只想回家洗澡。就现在这状态，让我吃饭我也吃不下。” 罗定说道，“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反正下次去，我们才不叫你呢！”陶静赶紧接着他的话就说着。 “下次你们叫我，我也不来！怎么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车停在陶静他们家小区门口，我和陶静都下了车子。这个点电梯里也没人，她间接问道：“我那件事打算怎么处理？” 我说道：“其实刚才我就想的办法了，只是不敢确定可行性。” “说出来呀！我也帮你参考参考。” 第二百八十四章骗鬼行动开始 “就是让他老婆真的杀了他一次，那种痛苦之后，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夙愿，到时候她说不定就离开了。钟凡的事情也就不会那么执着了。”这种就是常用的，骗鬼的方式。 大家别怀疑我们经常说的“骗鬼”这个词就是从这里来的，在道法上很多时候都会运用到骗鬼的方式。 但是陶静不是很理解，她还是问道，“让他老婆把他杀了？那我们找谁帮你看场子去呀？” “不是真的杀了，而是给她就像场梦，就好像是她已经这么做了这件事。那种心痛的感觉是真实的，让她学会放弃。当然，前提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爱着陆子。” “你能让鬼做梦？”陶静挑着眉说着。 “为什么不可以？她能把我拖到她的空间里去，我也能把她拖到我的空间里去。 下午准备一下东西，我晚上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留在学校里吧，这件事在时间上有点赶，再拖的话我怕路子真的出事了。不说别的被逼疯的可能性非常地高。” 陶静马上挽着我的手臂，说：“那我也去！” 我拉起她的手：“你看看你现在的衣服，你的声音，哪里都像男生！可是你这样抱着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别人看我们眼神都不对了。人家还以为我们两搞基呢。” “这里没人看！”他说着 “没人看也不行？小心回去我把你扒光了。” “你，计承宝，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晚上我也去！你没看到我今天的表现比罗定好多了吗？” 我没有想到陶静的思维那么敏捷，我这么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都被她看出来的。我觉得有两可能，一种是表扬，她就是聪明。另一种是她压根就不在乎我把她怎么着了。所以我的威胁对她没有一点作用。 “那好，我下午去买东西，你去上课。晚上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其实我都想好了，买完东西我直接过去，我根本不会给她打电话，等她想起要给我电话的时候估计那边的已经完事了。我的心理得意的笑着。 陶静也笑道：“行！就这么决定了，我等你电话。”正好电梯到了，门打开了，我是得意地笑，却没有注意到她也在得意地笑。 不过我觉的我有点低估陶静的智商了，等到傍晚我一个人在路边吃着快餐，然后赶到陆子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陶静已经坐在那路边的大石头上，对着我笑了。看来她早就知道我用这样的方法来甩掉她，而她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行。 陶静看到我走了过来，也站起身来，迎向我，笑道：“你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吧。” 我只能笑着说道：“哦，对啊，我忘记给陶静打电话了。兄弟，你哪位啊？这边闹鬼，早点回去吧。” “哼！走啊！你知道不知道这种天气已经开始有蚊子出没了。我再这里等了你也就半个小时，足足被咬了七个包，现在还痒着呢。” “那你一会别进去了。要不正在紧张进行时的时候，你那蚊子包突然痒了要抓，那动作小没什么事，万一动作大，破掉了我什么，那就问题大了。” “你能想个好一点的借口吗？这种烂借口也能拿出来。”她跺着脚走得比我还快呢。 “陶静！陶静！说真的，这件事我自己也不太有谱，因为之前也就看我师父做过一次，我自己没做过。” “我对你有信心！”她回头冲我笑着。 我们俩重新站在了陆子家门口，拍着门，喊着他的名字，可是足足五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我低声嘀咕着：“不会是被控制住了吧？连门都不能开了？” 陶静说道：“我觉得更加像是他疯了，然后周围的人打了120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想想今天他的表现确实挺像疯了的样子。要是周围哪个好心人真的给打了120，那现在说不定他现在真的在精神病院里了。 陆子不在的话我们的事情，也进行不下去。我们俩就在那等了几分钟之后，回到了刚才陶静等我的那块大石头那。两个人就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四周的黑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陶静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找人打听清楚了再来。” “这附近也没看到路人，连问一下的可能性都没有。今天的好奇的大爷怎么不出来呢？” “他估计是被你吓住了吧。” 这种老式的小区路灯都是一种奢侈品，远远地才看到一盏，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昏暗的黄色灯光。小区里到处都亮着灯，越是这样的小区入住率越高，那些崭新的大房子，反而多的是黑灯户。 就在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们身旁的光线突然改变了。这个改变，让我们都看向了陆子家的阳台。因为灯光就是从他的阳台上传出来的。在家里能开灯，那么家里就肯定有人。 我和陶静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确定了这个念头，两人几乎是同时走向了那亮的灯阳台前。 这回我们没有喊陆子的名字，而是站在阳台外面朝里看着。 透过那生锈的防盗网，看到了里面的客厅。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陆子一个人坐在那，手里抱着牌位，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现在流行的电视剧。不过那电视剧绝对不是男人喜欢看的，而是那些家庭主妇喜欢看的。我想这并不是陆子在看电视而是他老婆在看电视吧？ “怎么办？要不要叫他？”他就问道。 我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那肯定是要走进去的。我在阳台那叫道：“陆子？！”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再次叫道，声音比之前更大声了。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开始怀疑他已经被他老婆完全控制住了。 终于在我们叫到第四声的时候，陆子抬头看了一眼我们，然后缓缓的走向了家门那边，我们这才绕到了家门前跟他进了屋子。 可是刚走进去，我就发现了他的异常。电视上放着的是电视剧，可是在沙发边上还放着的是很粗的钓鱼线，还有剪刀，刀子，大大的针。这些东西都是在他刚才坐的那个地方的旁边，伸手就能拿到。他是要缝什么吗？缝什么需要那么大的针而且还是用鱼线。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对她说道：“陆子吃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们出去吃饭？” 他摇摇头回到了沙发上坐下。手里拿着针开始穿鱼线。 陶静问道：“你打算缝什么？” 因为他这里有针有线有剪刀有刀，就是没有要缝的那东西。 陆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空空荡荡的房子里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说道：“他那么爱我，而且已经答应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永远远远的，一辈子在一起吧。” “他不是已经在这里陪着你了吗？”我问着。 “他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他回答着。可是我还是闹不懂这些回答，能说明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陆子终于说话了，他说道：“把我们两缝起来，把我们两缝在一起，这样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死了也会在一起。我答应过她，要永远在一起的。” 陶静差点喊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镇定了几秒钟之后，她才说道：“你老婆不是已经死了并且都被送到……送到……”一时间我们也不确定，他老婆是被送哪里去了？ 陆子回答道：“不急，我马上就要死了，等我死了就能和她在一起。到时候我就拿着针拿着线，把我们俩的身体缝在一起。脸缝在一起，手臂缝在一起，身子缝在一起……” 我的脑海里，无法去想象，他打算怎样把两个人缝在一起。不过那绝对是非常血腥的画面。想想那女人死的时候，就是非常血腥的画面，现在她估计也已经……成了脑子不正常的鬼了。而她正带着陆子成为一个同样脑子不正常的人。 陶静扯扯我的衣袖：“不快点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 自杀！或者是被鬼杀！ 我暗暗吐了口气，说道：“你站在这里跟他说话，随便说什么，多说点美好的事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去做准备。” 我刚要挪动脚步，陶静就拉住了我：“我要说什么啊？” “你自己想想啊。对方的女人，一个女人在什么话题下会觉得美好，会想和你聊下去。” 陶静还是犹豫了一会才问道：“你们，你们以前是同学吗？” 让陶静这种不像女人的女人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还真难。不说别的，就算谈恋爱。人家高中生谈恋爱都是去公园散步，我们两一开始就是撞鬼事件了。她一会不会扯到自己的恋爱，扯到撞鬼事件吧。 没有回答，陶静继续说道：“他听说你以前是校花。他追你的时候，一定很浪漫吧。他有没有给你送过玫瑰？” 我已经走到了陆子的身后，抬起头来，轻轻顺一下他的头发，就掉下来三四根了。这么多天在家里睡不好吃不好，不掉头发才怪呢。 第二百八十四章不是一把菜刀能还的 我的这个动作让他一点感觉不到。之后我打量一下客厅四周，就用这里的东西布了一个五行阵。没有五令旗，效果虽然不能持久，但是我只需要几分钟就行了。制造出一个五行阵的作用就是把这个客厅隔绝开来成为一个空间。要让那女鬼做个梦，那这个空间就得由我来掌控。空间太大的话会损耗我太多的能量，等到结束的时候我会觉得很累，所以我要把这个空间控制好，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陶静还在跟女鬼聊着天呢。女鬼回答了她的问题：“对那时候他很喜欢我，我们一起在学校的校道上散步。他给我说他们班的事，总是逗我笑。他就是在那时候对我说，他会永远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你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了吗？” “没有我，一直没有决定。我以为他是在骗我的。直到快毕业的时候，他在操场上拿着一束花，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给我跪下来对我说，他会永远永远跟我在一起他会保护好我的。就因为他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我才选择了嫁给他。我的家庭条件比他好，我爸妈都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总是觉得他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子。可是我没有嫌弃过他，我知道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所以之后他要出去喝酒，我都没有多阻拦，就算心里有怨言，我也只是自己对着空房子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好好告诉她的话，说不定他会改变的。” “不！我太了解他了。如果是一开始我就那样要求他的话，说不定他会为我改变。而到后来他根本不爱我了，他就知道每天去喝酒，这都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没有那个晚上去留在家里的，就好像这家会扎的他让他疼一样。”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就算他不会改变，至少要告诉他你心里的想法。” “还说这些干嘛，已经来不及了。我以前也怀疑过他说的那些话，可是后来，我不怀疑了，跟着他。原来我曾经的怀疑都是正确的。他说的都是谎话。现在他要跟我在一起了，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这就足够了。” “你现在还爱着他吗？”陶静问这个问题，我想他应该是想到了，之前我说的那个条件。就是这场梦，要做成功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对陆子还有真感情？如果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杀了陆子，对她没有任何影响，那么她的夙愿就没有完成，还有一个呢。那就是杀了害、她的人，那个侵犯她的人我们还真没本事把他弄出来。总不能让看守所里上演一场好戏吧。那地方可不适合上演这种骗鬼的好戏。 做好了准备，我退到了五行阵外。把一张黄符纸拿出来，撕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然后把那头发缠绕在了黄符纸的小人身上。这个就是一会用来代替陆子的。我走了过去，蹲在沙发边上，看着他还在那有些无措地摆弄着那些鱼线，然后把小纸人放在他的身旁，再伸手把他的那些鱼线，还真针的，都放在了那纸人的手边上。 陆子抬头看着我，张着嘴还没说话，我就说道：“跟我来。”而同时，我的手指盖住了他的眼皮。 这个动作足够快的话，是让人有大概一秒钟的脑袋放空期。而我就是用这一秒钟对他下了指令“跟我来。”的。在这一秒钟里，我的指令能进入他的脑袋里，也只有这一秒钟是能让他听到我说的话的。 他的目光有些呆涩，但是还是被我牵着站了起来三次，我走出了五行阵。 在我们的眼里，事情就是这样的。但是在那个女鬼的眼里，事情并不是这样。在她看来陆子还坐在那沙发上，还拿着那针那线在那穿过来穿过去的。走出了五行阵外，我飞快地画上了结界符，五行阵正式启动了，屏蔽掉了女鬼的影响。陆子的眼神重新恢复了过来，至少有焦距了。 他看看我看看的房子，焦急地问道：“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狠狠瞪了过去，这一下就没了声音。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去厨房里，把那把菜刀拿出来然后丢进去。” “菜刀？要菜刀干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也压低了声音，他应该对我们白天来过的事情还有点印象吧。至少他没有直接问我是谁。 “去吧，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解释。”看样子差不多了。 女鬼那边说道：“爱他？我干嘛要爱他？我的爱都被他磨完了。”女人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出去喝酒，丢我一个人在家里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呢？为什么他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就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呢？” 我听到她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安。我侧过头，在陶静耳边说道：“他们不会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吧？那样的话我们还得把钟凡弄出来。” “肯定有感情！”陶静说着，“要是她对陆子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她干嘛想着把她和陆子缝在一起呢？” 好像也对，如果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的话，应该不想在一起，而是应该把它丢的远远的。我朝陶静打了个手势，让她继续说。就这谈话效果不一会儿，那女鬼就能发飙了。 陶静问道：“你要自己动手杀了他吗？” 就在这时候，陆子很应景的把那把菜刀从厨房里拿出来。我知道这把菜刀应该不是她出事时候的那把。那把肯定被警察收走了。不过一个家里一般是不止两一把菜刀的。陆子把菜刀递到了我面前，我没有伸过手，而是低声说道：“丢进去，丢到沙发边上去。” 陆子的手颤抖着，拿着菜刀都快拿不稳了。我再次催促道：“别发呆会，丢进去，差不多了。” 陆子哆哆嗦嗦地把菜刀朝着沙发那边丢去，但是他的手在抖着，菜刀竟然就这么掉了下来，而且还是掉到了他的脚边，他本来就穿着拖鞋的，刀口划到了他的脚边上，刀沾上了他的血。 我啧啧嘴，怎么就有这样的男人呢。不过我可不打算碰那把刀，这是人家夫妻里的事情。我催促着：“快点啊！” 陆子再次拿起了那把刀，可是已经有点来不及了，我的肉眼就能看到那菜刀口就好像是有血管一般，往外渗着血。而且还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滴。我真不知道这算是女人的血，还是陆子的血。 同时那女鬼的情绪波动着，我看不到她，但是却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受了多少折磨才死的。好痛，好痛，我要让他跟我在一起，我要让他跟我一起痛！” 陆子终于闭上了眼睛把那把丢了过去。可是刀子在空中改变的方向，朝着沙发上的纸人狠狠劈去。那纸人被截成了两半，血把黄符纸全都染红了。 陆子看着那沙发上滴下来的血，惊慌地后腿了好几步。女人的声音也变了。她低呼着：“陆子，陆子，陆子……”接着就是哭，一直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这种情况，她应该是已经原谅了陆子了吧。在她的眼里，陆子已经死在她的菜刀下了，还流出了那么多的血。她没有再指责陆子曾经做过的坏事，而是一直叫着陆子的名字。 我推推陶静，拉拉陆子，一起走出了这套房子。 就在我们走出房门，重新关上房门的时候，在昏暗的路灯下，我再次看到了白天的那个好奇大爷。他穿着白色的褂子，看着我们，没好气地说道：“大半夜的那么大声！你们知不知道什么的扰民啊？” 我赶紧赔着笑脸道：“大爷，大爷，多多包涵了。我们这里也是不得意的。给大爷赔不是了。都结束了，大爷好戏看完了，您老人家去睡觉吧。” 我这刚说完，陆子就噗通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我也不担心房子里的那个会听到。里面的阵还在呢，而且里面那个也哭着。 听着陆子这么大的声音，我赶紧用脚踢着他说道：“别哭了，一会警察都被你哭来了。” 大爷朝着一旁的屋子走去，一边说道：“让他哭会吧，他老婆死了之后，他就没有哭过。他欠他老婆的太多了。哪里是一菜刀就能还完的。” 原来我们刚才做的那些，这个大爷都在看着，而且他都能看懂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我们把陆子带到了一家宾馆里，听他哭了一晚上。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家宾馆了。不过好在，这里本来就是城乡结合部，说是宾馆，其实就是一小旅社。四十块钱一房间，一层楼就两房间。好像那晚上，整个宾馆就我们这一间房间的有人住的。 听他哭得心烦，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了，我就对陶静说道：“要不多开个房，你去睡吧。” “他这么哭，谁睡的着啊？” 我们三个人就是在那坐在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新的合作伙伴 早上我是被太阳光照在身上，那暖暖的感觉，热醒的。醒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陶静。我们两就趴在一张桌子上睡的，睁眼就是她了。可是房间里却没有陆子的身影。 我急的站起来，拍醒了身旁的陶静说道：“陆子不见了！” 我们两顾不上趴着睡带来的浑身疼痛，马上寻找起陆子来。我不确定昨晚的事情，对那个女鬼而言是做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怨恨，那么陆子现在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如果他并没有放弃怨恨，而是发现这里面只是场骗局，那么现在陆子的失踪，就很有可能跟她有关系？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画满，陆子再次被他老婆控制了，正在某个地方拿着菜刀准备割自己脖子呢。 说失踪这个词可能有点说大了，因为陆子不见的时间最多也就几个小时。 陶静第一个感觉是冲向了卫生间，还是卫生间里边没人。我是直接冲进了宾馆的阳台。阳台外，也没有人。就在陶静焦急的打开房门，准备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陆子手里拎着早餐回来了。他依然是脸色苍白的样子，但是已经昨天有精神多了。 我急着冲上去就问道：“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就怕你出事！” 陆子把早餐放在了刚才我们趴着睡的桌面上，然后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是你们救了我，谢谢。” 我吐了口气，现在他能说出这话，那就是有的谈了。我也坐在了椅子上，调整一下声音，然后才说道：“那好，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计承宝，他们都叫我宝爷。钟凡已经出事了，现在这几家店铺都归我管。我也不需要你跟我说谢谢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打理一家酒吧，就是你之前打理的那家？” “我知道，已经被封店了。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他是老婆死了之后，就一直在家里。那家酒吧就是因为他不在那里的时候，没有人指挥的，被警察查了，才出事的。如果当时他在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事。 “可是再过几个月那家店就能开张。而且有没有办法把这开张的日期往前提还得看你的了。路子哥！”我叫道。他年纪比我大，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需要仰仗他，叫一声哥，让他心里舒服了，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一些。 陆子抬头看看我，沉默了好一会，又问道：“我家那房子……” “卖了吧！要不然就永远这么封着，别回去了。如果你需要在这里有套房子的话，我们可以去酒吧里看看，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住你的房间，办公室都行。” 如果是胖哥的话，这时候他应该说，“那我再给你买套房子。”那财大气粗的样。可是我不是胖哥，我没那么多钱给他买房子。我能做到的就是在酒吧里给他一个单间做成的房间。这种做法在钢牙那也是这样。 陆子考虑了一会儿，说：“行，就冲着你这次帮我，我也帮你一回。那酒吧的钥匙我还拿着。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带你去酒吧看看，再具体谈谈酒吧以后的运营情况。如果还是走原来的路线，说不定还会被封？” “嗯，不过不急我想我们现在是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那酒吧里你熟，你做主，你看需要多少钱怎么打点由你去办，如果你要钱的话，到我这里来取就行。有什么事电话通知我吧，我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你。” 陆子看着我，那吃惊的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问道：“你就那么信任我？” “我是在寻找我的合作伙伴，我不信任你，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伙伴？”他好奇着重复着。 “对，伙伴，我们现在呢，就是在做生意，你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要赚到钱，一块赚，要赔大家一起赔。” 陆子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以前他跟钟凡合作的时候是绝不会有伙伴这样的词出现的。在人家眼中，他只是个小弟，被钟凡呼来喝去的小弟，弄到最后连老婆都被人家占了。 我把手机号留给了他，就和陶静回去补睡觉去。 出了那宾馆我们站在路边拦的士的时候，陶静问道：“你真的很有钱吗？就这么随便的答应他要钱就跟你要？” 我伸过手把她抱在胸前说道：“放心，你男人我现在有钱了。” “哼，脏钱！”她推开了我，“等着吧，等我当警察的时候，我把你的这些脏钱都充公了。” “行行，到时候记住留点钱出来，咱给你买辆车怎么样？” “到时候你还有命再说吧。” 我们两就在陶静家补睡觉，睡了一天。这一天里阿雄打电话来问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说，搞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那酒吧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阿雄说：“又看不出来呐，真有本事呀！” “我有什么本事呀？都是一个叫陆子的人。是个人才拿来用用呗。要给人家发工资的。” “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坐坐呀，绝色这边地下停车场有点事儿。” “雄哥，我先睡两天行吗？我都两天没睡觉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休息两天吧，这事也不是很急。” 当时我就没想到会是什么事？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也挺不好办的。不过从我们的对话来看，能感觉到，我再他们那已经开始有地位了。我不再是他们叫一声，就要跑过去的狗。而我的拒绝，要求先休息的话，阿雄也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他也开始尊重我。 尊重风水师，这个是必须的。他们对老吴的各种表现就能看得出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地位已经提高了。我离他们更近了。 等我和陶静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夜自习的时间了。梁恩那狗腿的，嘴上没把门儿，看了我们进来了，叫过来攀住我的肩膀说道：“宝爷，这两天是破童子身去了吧？这人家陶静休息两天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休息两天了？” 陶静还没走远呢，听到这话，一脚踹过来。梁恩直接就被踹了屁股，整个人朝前飞去脑门儿撞了墙上。 罗悠悠看着心疼的去扶梁恩，还差点跟陶静吵起来。但是梁恩也没敢说什么，毕竟刚才那话真让陶静难堪的。我就算了，反正我脸皮厚。 夜自习有一节课，正好是老吴的。老吴来了，看他走路的样子，已经好了不少。现在连拐杖都不用了，就是还有点瘸的样子。 一个晚上就在那好好做练习好好背书。只是看到老吴匆匆忙忙走出去接电话，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我才想起来老吴还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儿子呢。 我写了一张字条就丢给了陶静，上面写道: 现在还能不能查到户籍类的档案？ 她回复我写道：你想查谁？谁又得罪你了？ 我没有写下答案，而是直接等到下课。下课后，我才拉着陶静一起走向田径场。这个时间段田径场里一个人都没有，正是说话的时候。不过我还谨慎地看着四周确定都没人了之后，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跟她说道:“我听说，老吴有个儿子，你看能不能找到他儿子的资料。”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查吴老师干嘛？上次吴老师被人打的事情不会也跟你有关吧？” “怎么会呢，那是大专那边的人做的。你看他现在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如果能够找到他儿子的话，说不定可以给他点惊喜。”我想我能给他的，绝对不是惊喜还是惊吓？想想他隐瞒得那么好的儿子，却被我找出来了，而且我对他儿子做什么点危险的事，他会怎样表现呢？这几天最好能跟阿莲碰头一下，听听她那边的进度。也许能听到让我惊喜的事情。 软磨硬泡了一会儿，陶静终于答应帮我查老吴的儿子那边的资料了。在我们走回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了办公楼那边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猴子，他回来了。 算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也就这么几天吧。想着当初黄成回来的时候，一大堆人去欢迎他。而现在猴子回来了，却一个人都不知道。 陶静发觉我看过去的目光，她也跟着我看了过去，问道：“要不要我冒充一下你的小弟，上去把他再揍一顿。” 我转头看着陶静:“完蛋了，看来你真的被我带坏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人打架的吗？现在怎么这么主动的，要去帮我打架了？” “这次猴子也太可恶了吧！打不打？”说着陶静挽起来袖子。 我赶紧拉住了她：“别胡闹，他应该就是回来办手续而已。他要是还留在十一中的话，也轮不到你动手打呀，要打死他的人大把多。”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的猴子，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他离开了十一中之后去了哪？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只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我才听他们提起的猴子。他们说猴子后来还是吸毒了，再后来去抢劫，就为了抢点钱来吸毒。再一次抢劫的时候他被车子撞断了手，整个手都被截肢了。生活的很潦倒。 第二百八十六章闹鬼电梯 我心里上没有一点同情他的感觉。我总觉得是他自己放纵了自己。宿舍里那么多人都没有吸毒，只有他。我们已经给过他好几次机会了，可是他都没有改变。这能怪谁呢，也许他的命就是这样吧！就算我没有转学，没有认识他，在他的人生里，也应该会出现这样的转折点。也不是旁人能左右的，而是他自己放纵了自己的结果。 我知道，肯定有人会觉得我这个观点不妥，但是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现实的社会告诉我，有些人并不是真心付出就能换来别人的真心的。这就是社会的残酷，我已经适应了这个残酷的社会。 平静的几天生活之后，我抽一个晚上去了飘恋。李永安把账本拿出来给我对了一下。我被上面的数字给镇住了。我没有想的会有那么多个零，我确实丢脸了一回，用手指头数了两边才确定了上面的数字。 梁恩也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因为知道这个时候过去需要查账，所以叫上了他。让他帮我看看。他说家里就是个开小超市的，他从小到大都对着账本。用他的话说他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帮着家里算账了，所以这些帐，对于他来说，虽然陌生，但是也能很快上手。 他看着我用手指头数零的动作，笑道：“宝爷，也你太丢脸了吧。放开账本！让我来！”他豪气地扯过账本，然后是眼睛瞪大，接着做出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举动，伸出手指头，开始数零。 我知道做这行都是很暴利的，所以才会有人为了这些钱，去强迫那些女孩子做。这些钱可能在胖哥眼里不算太多，但是在我这个洗碗工的儿子眼里却真的是一大笔钱了。 再梁恩核帐的时候，我和李永安就走出了办公室，走到那外面的大厅的沙发那，低声说着话。 “阿莲那边有什么情况？”我问道。 “她说那人已经上钩了，让我问问你下一步怎么做？”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下一步？下一步？我下一步最想的就是把在地下水沟里看到老吴的人皮堵在了下水道口的铁网那。但是我总不可能真的把老吴给杀了，杀人要偿命的！最好能让老吴自己离开。 我说道：“你去问问阿莲，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老吴是跟老吴演戏的？如果只是演戏，那么我会告诉她，该如何收手。如果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老吴，我就会告诉她，如何得到老吴的心愿，跟他离开这里，结婚过日子，从此太太平平的。” 不是我对老吴心软手软，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要是法律有条纹的话，就是枪毙八十遍都有富余的了。只是像老吴这样的人，逼得太紧了，他会反扑的。他的殊死反扑的话，我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着他下地狱。我不想那样，我在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已经想好退路了。以后的以后，我还要娶陶静，还要带我妈住大房子。他要死，就让他自己去。 李永安也跟着我把眉头皱了起来，压着更低的声音说的:“你花那么多心思去布置，就为了放他们走？” “等阿莲回答了这个问题再说吧。对了，我那边新开了个场子，各种活动打点的钱，我想从这边支出去。李哥，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我笑笑。 “行，你要谁来支钱，跟我说一声。反正我也是给你打工的嘛。只是还真没一个老大，会说出你这样的话来。没钱？没钱你也得给我装着有钱样来！” 说着我们两都笑了起来。 梁恩核完账跟我一起走回学校，他也没见过那么多钱的样子，一路上跟我说了好多好多。什么我们也可以用这些钱买辆车了，还说什么早知道跟着宝爷是有好处的，他就是当初最先跟着我的人。 我也就是笑笑，我可没忘记我刚转学来的时候他被我打算那样子。 梁恩回了学校，我就去了陶静家。现在我在陶静家已经很熟悉了，她家有我的牙刷，有我的衣服，还有我的鞋子，我们的生活就跟普通的在外租房子住的高中生情侣一样。她也给了我一把他家的钥匙。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她也是放学刚回来。只是她坐的沙发上，正看着一本资料呢。 我走了过去问的:“看什么呢？” “你要的资料，我先去洗澡，你慢慢看。” 陶静起身离开，我看到了那份资料。那是一份户籍档案，但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以往她给我的户籍档案都是一页纸，而现在这个确是好几张订成一本。 在第一页就是普通的户籍资料，资料上的人是一个叫吴泽豪的人。他的父亲就是老吴。上面只有简单的户籍记录。从户籍记录的信息来看，他现在应该也有二十几岁了？老吴还真是早婚早育！ 再往下翻就是一份医院的病历，上面写着吴泽豪因为抑郁症，而自杀未遂。后转入精神病院治疗。资料的在后面几页，还有他在精神病院的病例，整体反应来看，就是他在精神病院里挺稳定的。 以前我们家附近也住着一个精神病人，也曾经在精神病院住过院。但是他们家却很早就把孩子给接回家了。用她妈妈的话说，在家里自己看着点儿，只要不伤害人，也没什么。但是放在精神病院里好好一个人都能被逼疯了。在那对病情不好，各种照顾方面也不如家里。社会上，很多精神病病人家属都愿意把病人，接回家里，要住院的很少。而从老吴儿子的病例来看，他的病情，早就已经好了，为什么老吴没有把他儿子接出来呢？还要隐藏着他儿子。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他儿子因为学习问题，而出现了精神病，就要用鬼怪的刺激来让自己的学好好学习，这样想来，我到觉得有精神病的，也许是老吴吧？ 我把资料都整理好，想着周末就去看看老吴的儿子，说不定会有新的进展？陶静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一套小猫图案的睡裙。天气热了，她又开始穿睡裙了，这不是摆明着要勾引我吗？少男少女同床共枕睡了那么久，真的一点事情都没发生，那可能性也不大。我和她一直都没有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那个，晚上也一样我们拥抱着，缠绵着。我对她说，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等我退出了这个巨大的危险之后，我们就真的在一起。现在我不想害了她，我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一张被子先盖着，我们俩紧抱在一起的身体。陶静说道:“宝，我总觉得我们俩以后会分开。” “那到时候你会不会哭？”我问着。 “不会！因为我肯定会当警察，然后把你抓到牢里去。到那里你长得那么漂亮，里面的那些败类，会帮我好好修理你的。” 我本来心里都开始想着一些浪漫的情话，给她来这么一句，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发觉我跟陶静在一起，压根没有浪漫两个字可言。 阿雄又打电话来，让我过去帮忙的时候，我不好再推脱了。不过我还是找了一个英语自习的时候，在陶静专心的跟杨老师眉来眼去的时候，我从后门溜出了教室，赶紧往绝色那边跑去。 我心里还在想着那市外的那条线现在已经断了，一时之间他们能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就现在他们最头疼的，应该是销量问题，毕竟市外的大头一倒，他们的那么多货就会有滞销的现象。如果给他们弄个五马运货局会不会有点害人了呢？ 去到绝色还是在那间贵宾包厢里，只是有点奇怪的，这次阿雄没有让我进包厢，而是在我敲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我，赶紧迎着我走出来把我拉出了包厢。不过我也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一共有六个人，四个是我认识的，还有两个是从来没见过的。而且听那两个人说话的口音好像就是隔壁城市的？我估计着，他们是外地来谈生意的。胖哥果然有渠道啊，那边的才打压了没几天就找到新的生意伙伴了。他要是做正经生意，那也绝对是能发财的那种。 阿雄直接带着我走向角色的电梯前边说道:“在十年前，这里还有个地下停车场，那时候还没有绝色呢，这里就是一家宾馆。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一起凶杀案，一个女人被杀。之后没多久就总听他们说地下停车场闹鬼，当时的老板就把地下停车场封了。现在我们想重新拿地下停车场来用，所以想让你去把那地方打扫打扫。” 电梯门打开了阿雄把我推进的电梯在门外按下了，负一楼，同时说道:“好好干，下个月忠哥生日，胖哥说要带你过去多认识点人，以后做生意也方便点。”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那金属的冷光映着的我脸，看得出来我的脸整个都僵在了那。现在的我要笑还是要哭呢？ 第二百八十七章地下室的红色高跟鞋 笑那是因为终于能够见到忠哥了，我的目标又前进了那么一大步。哭那是哪有人把人推进闹鬼的电梯里就走的。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呢，下面的女鬼到底是凶的，还是很凶的，还是非常凶的，或者是超级非常凶的。至少也得给我个准备让我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电梯总一楼下到负一楼，也就不过那么三四五六秒时间，这么断的时间里，我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抬头看看电梯顶上的换气扇。电视里不是都有吗？在电梯里受困想要出去的时候，就从那爬出去的。不过估计现在我就算真的有那个能力从换气扇那爬出去也没有时间了。因为电梯已经到了负一楼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在这里听电梯的叮声，确实比在别的楼层听上去要清脆很多。 我小心翼翼地朝电梯外看去，同时抽出了毛笔，用毛笔挡在门上的感应器上，让电梯门不会关上。 我当然不会笨到用我自己的手去挡着。要是那鬼就这么不巧的从电梯旁的黑暗里也伸出手来，正好放在我的手上面那我不是秀逗了？ 地下室全黑，就电梯里那点点光线映出来，在地上出现一个长方形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看不到。 我不敢贸然走出电梯。因为这太想另一个空间了，要是我走出去我就回到电梯上了怎么办？ 就在我感觉这里没有问题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高跟鞋的声音。“哆哆，哆哆，哆哆……”那声音就在黑暗中，但是除了这个，其他的一点也听不到。 我的心里紧张着，不自觉地把一枚铜钱捏在了指尖，同时对自己说道：“等十秒钟，要是没有别的现象，我就上去。十，九，八……” 我的心狂跳着，有种让我呼吸不上气的感觉。每一个数字的倒数，都让我月越来越不安。我宁愿它就直接出现在我面前，也不愿意这种未知的恐怖来得那么强烈。 等我数到一的时候，那高跟鞋的声音突然加速的速度，就好像是在黑暗中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赶紧退后一步，按下电梯，让电梯升上去。在那片漆黑中，我看着亮光一点点的减小，在随后门要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亮光中。 不过也只要不到一秒的时间，因为电梯门关上了。电梯开始往上升，我的心理还没有舒口气。有人说，撞鬼就跟火灾一样，不要坐电梯。因为电梯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你连跑都没地方跑。走楼梯看着恐怖，但是实际上活下来的几率比电梯要大很多。 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却好像是在电梯里几个小时了。电梯门一开，我就冲了出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总台的红衣服务生看着我这个样子，都笑了起来。一个说道：“宝爷这是干嘛呢？一头的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加上这里强大的空调，我站的位置还就是一个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一阵冷一下钻进了身体里，我阿嚏阿嚏了几声，走到总台那边，对一个服务生说道：“出厨房帮我拿杯烈酒来。” “好的，那宝爷给不给小费啊？”她对我笑着。我就算不给小费她也要帮我拿去！ 很快，她就递给了我一杯酒，我喝了一大口，火辣的味道驱赶着我身上的冷气。要是不用这招的话，我明天飞感冒发烧不可。有些人遇鬼第二天就感冒发烧就是因为这个。受惊了，出汗，被风一吹，就生病了。这些都是有科学解释的。 在冷静下来之后，我含了一个棒棒糖来掩盖嘴里的酒味，问道：“你们在这里上班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地下室闹鬼的事情啊？” “宝爷，你刚才是去了地下室啊？”那女生惊讶着说着。听这语气那就是知道点那下面的事情的。 我赶紧问道：“对，还见鬼了。说说，有什么传闻？” 那女生刚要说，旁边那年纪比较长的一个服务生就咳嗽了一声。那女生赶紧改口道：“没，没听说什么。我们在这里上班，天天在这里，闹鬼我们还不知道吗？宝爷不要开玩笑。” 我看她们就是故意要瞒着我的。瞒着我，我怎么去处理啊。我就想着给阿雄打个电话，让他出来跟我说说下面的事情呢。 手机刚拿出来，就看到那边贵宾包厢里一群人走了出来。胖哥一脸堆着笑，卿卿老师攀着一旁一个黑黑粗粗的陌生男人的手臂，那显然就是今晚两人有好戏的意思。 因为我直直看着他们的目光，让那黑粗男人注意到了我。我听到他说道：“胖哥，你这里请的收银小弟都这么漂亮，那牛郎的生意应该也很不错吧。” 收银小弟？哦，我现在就在收银台里呢。胖哥呵呵笑着，侧过头，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男人的脸色就变了。然后朝着我很正式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猜着胖哥是给人家介绍我以后是运货的主力，大批的运货是这行里最困难的一个环节，也是最容易出事的一个环节。所以我的作用还是很重要的。 他们一行人走出了绝色，阿雄也走到了我身旁，问道：“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还在地下室呢？” “雄哥，您就这么把我推下去，至少也要告诉我下面出了什么事情吧。要不这样很危险的。” “你下去的时候，没看到？上次我下去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危险的。就是每个下去的人都说会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有时候还会看到一个一身是伤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朝着电梯这边跑过来。不过也没听说伤害过什么人。就是现在地下停车场准备开放了，要是总有这种事情的话，以后客人们也会投诉的。” 我看他们是因为上次外面停车场被警察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包围的事情，后怕了。在地下停车场就不一样，出入口小，人流小。以后取了货，从那里离开，也安全一点。 我问道：“就这样？” “对，不过我来绝色这么多年了，地下室也不是完全荒废的。毕竟很多管道都是从下面走的。绝色里的维修部也经常会下去。他们说从停车场那边的入口走进去的话，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从电梯这里下去，就会看到那个高跟鞋。” “那就是没伤害过人了？” “恩。不过也挺可怕的。” 一旁的那个服务生就低声道，“是挺可怕的。宝爷刚才上来的时候，整个头都是冷汗。” 我白了她一眼，她赶紧缩缩脖子。不过没办法，这里的服务员都不怕我。我瞪过去，她竟然还叫道：“呀！宝爷，你的眼睫毛好翘，眼角上扬，人家说这种眼角的男人**特别强！” 我的脸上完全就僵住了。阿雄冷下脸就说道：“这么没规矩？话说得这么漂亮，我让阿扁送你去当公主？” 那女生马上就低下头，气都不敢出了。我拍拍阿雄说道：“没事，我年纪小，她们喜欢拿我开玩笑也没什么。” “宝，这不是年纪小不小的问题。现在胖哥有心栽培你，你就要把气场拿出来。以后别跟她们这么胡闹了。地下室的事情，打算怎么解决？” 我点点头：“我明天从那边入口下去看看吧。现在下面全黑的，也看不出什么。” “行，尽快吧，后天能处理好最好。后天出货呢，事多。”他后面两句说得很低，我想这里的服务生并不知道他们还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后天？后天？我去找谁打听这里的事情啊。就雄哥说的那几句我也没有什么方向。 我就慢慢散步着走回陶静他们家。 就在小区门口，我身后传来了警察那种特别的喇叭声。以前在这条路上遇到过几次陶叔叔，而现在陶叔叔不在这里了，我也不去在意那车子里的警察会是谁。可谁知道，那车子竟然停在了我的身旁，后门打开了走下了局长伯伯。 我还真有点意外呢。连忙换了笑脸道：“伯伯晚上好。” “又不上课了？”他说着，挥挥手让车子先进去。 我说道：“伯伯，你家好像不住在这里吧。”这小区里虽然住了好几个警察，但是局长大人是不会住在这里的。我确定！ “我听他们说，你现在住在这里，我才过来看看的。” 我听到这话，心理咯噔了一下，后跳一步，说道：“非法同居最多就是口头批评教育。伯伯，我觉得你应该与时俱进，现在你们警察要抓非法同居的话，那派出所里会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的。你还要给那些基层民警发加班费呢，多不划算的事情啊。” “啧，还是那么油腔滑调的。走，我们慢慢走，边说说事。” “有什么说的？”我还是跟在他后面两步远的距离，我可还记得，我是他的一颗弃子，我对他现在可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心理。他要是哪天不认帐了，就把我当毒贩子抓起来，给他立功的机会了。我这么拼命干，就算给送给警察立功，那也要等几年，让陶静立功升职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独闯地下室 不过我还是想到那地下室的事情。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我就问道：“那我们一人一个问题吧，我先问！绝色ktv地下室，以前是不是出事什么命案？”这种时候，先提问的人是比较占据优势的，所以我抢着开口。 因为我的问题已经提了出来，他也不好打断这个话题，只是愣了一下说道：“你才思敏捷，是个难得的苗子啊。” “回答问题啊。我就是再好的苗子，我也不是警察。我也不会当警察，我不喜欢警察。” “还在记恨着你爸的那件事。” “如果那时候，警察能主动……算了，伯伯，我不想说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回答问题吧。” 我们两缓缓往里走着，他说道：“是，死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 “怎么死的？” “轮到我问问题了。有个叫钟凡的，是几线的？为什么帮你顶罪？” “三线，他做错事情了，被老大安排帮我顶罪的。伯伯，你是两个问题，我也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那女人怎么死的？第二个凶手抓到了吗？” “那女人是被人抢劫用刀扎死的。凶手已经抓到判刑了。一个三线都能帮你顶罪，计承宝，你现在在组织里，算个什么位置？” “我……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三线，不过，地盘好像是越来越大了。而且我负责运货，得到的尊重也多些。我的问题是，你们确定被判刑的是真凶？”一般情况下，这种凶杀案，被判刑之后，死者的怨气会减小很多，让家里人去她坟前，或者死的地方烧香说一声，基本上都会没事了。这个既然是被判刑了的，怎么还在这里吓唬人啊？ “那个案件已经很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这个片区派出所所长。这个案子当时我也忙活了好几天。我能确定我们抓对了人，凶手就是那个人。计承宝，你决定要做到哪一步？” “没想好，说不定明年我就是这个片区的老大了。到时候合作愉快，伯伯。” “这个词真不合适。你就决定一直当这个黑老大？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手软的。虽然你这段时间给我们……” “伯伯伯伯，我知道我给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我的声音稍稍大了起来。我不知道在这里会不会胖哥的人，就算胖哥的人看到我和局长走在一起也没什么，保护伞嘛。要是局长去了绝色，他还要自己亲自去敬酒的呢。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明着说的！隔墙有耳，何况这里连墙都没有。 我继续问道：“那当时的案件是怎么的呢？详细一下吧。” 局长也明白了我的目的，说道：“受害人在那挺好车子，准备走向电梯的时候，被凶手实行抢劫。受害人转身逃往电梯方向。当时正好电梯是在地下室的，而且门正好打开着，但是她的距离跑过去的话，比较远，她就喊，要求电梯里的人等她。可是电梯里的两个年轻男人，因为害怕她身后那拿着刀的凶手而按下的关门。间接导致了受害人被杀害。” “靠！那两个男人是不是夜夜做恶梦啊？” “他们两只是受到社会谴责，法律上来看，他们两并没有错。” 说话的时候，我们两已经走到了陶静他们家楼下了，我笑道：“谢谢伯伯。下次请你去飘恋。还请伯伯帮忙多照顾一下飘恋了。对了，伯伯，那边郊区那叫原来跳舞的酒吧前阵子刚被封了的，现在也是我的了。伯伯看过几天要是有人活动活动的话，你就帮忙放句话让酒吧先开张吧。我保证，那酒吧在我的经营下，不会再做什么坏事了！”坏事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做的。而且我的保证有用吗？我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他看着我，那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纹了，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计承宝，什么时候收手。” “看情况吧。” 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想办法问道他们和金三角那边的进货联系。之后交给我们。我保证让你安全退出。” “这个伯伯，你也知道，你的保证和我的保证都是没多大效果的。哈哈，先这样吧。谢谢伯伯送我回家了。”他保证，他保证警察不动我，他能保证那些黑社会的打手不动我吗？这种事情，还是靠自己吧。靠警察？哼！想想我爸怎么死的！ 陶静晚上回到家，肯定会追问我怎么上着课就不见人了。那时候我们两就光着身子在床上滚床单，就是滚床单，滚过来滚过去。比比头发谁的长，比比胸谁的有手感。 陶静问了我三四次了，今晚去哪里了。我就抱着她，跟她说道：“绝色地下室闹鬼了。我明天就要去处理好。要不然他们的黑老大就会杀了我。陶静，我好怕。” “鬼厉不厉害啊？” “不知道，我还没去看呢。准备好准备，我决定明天白天去看看。你别去了！白天有杨老师的课呢，而且那地方你去了，会被人家当成的去招聘的牛郎的。” “牛郎？我这么娇小可爱的，我怎么也是……” “好吧，是受受。” “你才是受呢？哼，我明天就准备好黄瓜、皮鞭、蜡烛、乳环、绳子、肛门塞、阴啊茎啊塞，明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我们两谁是受受！” 就她这个威胁，我第二天晚上压根没敢回家，就想着等她睡着了。可是谁知道就是第二天晚上，还是出事了。 第二天的白天，我是上午去的学校，下午就去了绝色。不过这一次我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停车场旁边的地下室车辆入口进去的。不是说从这里进去就不会看到那女鬼了吗？那我就能好好看看下面的情况。 虽然是下午时分但是地下停车场还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这种时候，绝色里也就一两个人，我也就没有叫人家开灯，就自己拿着一把手电，从封住入口的那些木头栅栏上爬了进去。 下面的空间非常的大，到处是地基的柱子，而且天花板上还有各种管道。我的军用手电筒在一个房间里，能让人暴盲的亮度，在这里面，把光线打散之后，也就是勉强看得清楚罢了。地面的灰灰的水泥地，四周全的回回的水泥，光线的漫反射会降低了亮度。 地下停车场的温度比较低，而且这里还有那种管道，有不少管道在漏水。那么安静的情况下，左边嘀嗒的水声，右边又嘀嗒嘀嗒两声，我的心也免不了紧张了起来。 我缓缓朝着电梯那边走去，心里在估计着昨晚听到高跟鞋声音的方位。我的觉得，那女鬼之所以没有离开，而凶手肯定又抓对了，那么可能就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了却了这个心愿，然后好好离开。 要跟她好好说话，就要先估计到她遇害的地方。要不方向错了，说不定找不到她。 我正在那里仔细分析判断着昨晚听到的高跟鞋声的时候，这种安静的情况下，我又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我的心里一惊，不是说从那边入口进来就不会遇到的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妈的，我还没点准备呢。这种没有伤害过别人的鬼魂，也不能直接打散，我要怎么做呢？ “哒哒，哒哒……”那高跟鞋的声音，好像就是朝着我走来的，而且这个声音还是不那么规律的，就好像那人已经受伤了，或者身体不舒服。 我暗暗吐了口气，捏出了一炷香，点上，就先友好沟通看看，说不定能聊上几句呢？而且还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全身阴气的鬼。 我关掉了手电筒，这种时候，用光线射她，那会让她不高兴的，她不喜欢这个。我的眼睛在手电筒光消失的时候，就是一阵的全黑，我说道：“大姐，我没有恶意冒犯，我就是……” “宝……” 她的声音很虚弱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她叫着的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心里更紧害怕地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大姐，我们应该不认识吧。我知道昨晚我从电梯下来。我没有等你上电梯，是我的不对，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有危险，要不然我绝对会冲出电梯帮你的。” “宝……宝……”黑暗中，还是传来一声声的叫声，还有这高跟鞋不稳的声音。那鞋子的声音分明就是朝着我这边来的。 我看着估计是说不通了，我的手里摸出了一把黄豆，要是她在靠近，我就一把全砸过去，然后就跑，这样应该可以暂时跑掉的。 “宝……帮我……帮我……” “大姐，伤害你的凶手早就已经被抓了。你也不用在这里等待了。你能自己离开吗？还是我帮你联系你家里人重新超度你？或者我直接给你带路？你已经死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你离开之后，就会有新的开始。你……” “宝……”接着这个声音就是就是重物摔倒的声音。我心中有了疑问，鬼会摔倒？还能摔出这种声音来？不对啊！我赶紧丢下香，就拧开了手电筒。 第二百八十九章地下室的游戏 手电筒的光线下，一个长头发，穿着短裙的女人跌倒在地上。短裙下斑斑的血迹显示着她的伤。 我冲了过去，撩起她的长发看到了她的脸。竟然是卿卿老师！她的脸上，半边脸都是擦伤，可以想象，她曾经被压在粗糙的墙上，那半边脸在墙上擦出了这样的伤来。而她短裙下的血迹，已经表明了她最重的伤在什么地方了。 我着急着喊道：“卿卿老师，你……我送你去医院。” 她摇着头，脸上没有泪水，张着嘴艰难地说道：“去……去……”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在我面前倒下了。 下面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我把卿卿老师送到了医院。医生看到这样的伤势，直接报警了。在医生处理伤的时候，警察已经过来了。来的人正是小许。我作为送病人过来的人，当然要做笔录。就在医院走廊上，我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许用用笔敲敲笔记本说道：“计承宝，你好好的去那地下室干嘛？你真的没有看到嫌疑人？或者你就是嫌疑人？” 从昨晚在绝色里的情况来看，卿卿老师是跟着那个黑黑粗粗的男人走的。胖哥把卿卿老师当礼物送给他玩的。如果说是谁下手的，我看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可是那人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大客户的话，就绝对不能说出来。我说道：“那地下室闹鬼，我去看看，挣外快。我会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问了两遍三遍的，你的意思就是怀疑我？” 因为这种案件都会有女警跟来的，那女警并不了解我，就说道：“闹鬼？编个好点的理由吧。先铐起来。小小年纪，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助人为乐，你们还想颠倒是非啊？等卿卿老师醒来了你们自己问她去！我要打电话，通知她男朋友！真是跟你们说话都心烦。” 那女警气得就像说什么，小许拍拍她，示意她不要说话。我给胖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说道：“胖哥，我今天去地下室的时候，看到了卿卿老师她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哦，我知道了。” “医院报警了，现在警察在问我话。胖哥，你看你再让个人过来照顾一下卿卿老师吧。我这边可能一会还要被警察跟屁股呢。” 胖哥在那边说道：“宝，警察在你身边？他们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吧。” 我的心沉了一下，他这是要跟我说些特别的话。我应着：“嗯。警察在呢。你说吧。” “你就说昨晚是你跟卿卿在地下室玩的，玩过火点罢了。放心，卿卿是不会告你的。这种事就的批评教育几句罢了。卿卿的医药费，我一会让人送过去。” 我明白了，胖哥就是为了隐藏那个黑黑粗粗的大客户，让我顶下这件事。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僵住了。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要顶下来的话……要是我不顶下来，那个大客户泄露出来，那么胖哥会损失很多钱。就算不是直接损失钱，那也会对合作有影响。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一时间乱得厉害。 那女警在我身旁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想骗人家男朋友骗不过去？好好说实话吧，然后跟我们会派出所去。要不人家男朋友过来了，还不先把你揍一顿啊？到时候我们可不一定拦得住。” 这时，医生从处理室里出来了，跟警察交代了病情。脸上有擦伤，身上多处瘀伤，软组织挫伤。下面……在这里省略一下，总之就是挺惨挺变态的。 卿卿老师被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醒来了。她也看到了警察，苍白着脸说道：“谢谢你宝。警察同志，不是计承宝做的。他只是好心送我来医院的。” 女警上前安慰着，说什么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她会来医院给她做笔录，会抓到犯人的什么什么的。 女警和卿卿老师一起去了病房，小许站在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再笔录上签名说道：“你还真是助人为乐的啊？” 如果我平时，我肯定还调侃几句的，但是现在我却说不出话来。胖哥跟我说的那些事情，还在我脑海里犹豫着呢。我要是现在不认下来的话，胖哥会不会觉得是不可信任。我要是认下来的话，陶静那边…… “怎么了？”小许问着，“你自己说的自己不敢签名？还是……另有隐情啊？”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操着我就挥了一拳。不过我反应快，闪开了。小许因为我的躲闪被这一拳打到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那冲上来的男人冲着我就嚷，声音很大，说得很乱，总之就是昨晚大家一起喝酒，他喝醉了，我就把他的女朋友卿卿老师带走了。而卿卿老师当时也喝醉了，就这么那么这么那么的，成了今天这情景了。 那男人气呼呼地指着我就骂：“你够朋友啊！把她伤成这样！你真够变态的！我告诉你！你不再是我们朋友了。我没你这种朋友！” 医院走廊里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人听着。一些年纪大点的，皱着眉就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乱！”“这太不像话了，这谁家的孩子啊？”…… 我现在像不承认都不行了，我转身就朝医院外走去。小许吼着：“站住！计承宝！”他大步跟上我，说道，“现在这个你怎么解释？站住！重新做笔录！派出所去！你这是犯罪了你知不知道？” 我还是被小许带回派出所了。不过我心理真正担忧的不是会怎么样？卿卿老师那边是不可能告我的。只要她说是玩游戏的，那这件事也就是个批评教育罢了。我真正担忧的是陶静。 被小许铐到派出所的时候，我就先说道：“许警官，能不能先打开手铐，我给陶静打个电话啊？” “哼！放心，我会给你妈妈打电话的。陶静那边我也会帮你通知的。” “你这不是害我吗？”派出所里的人听到我的声音，一个个抬起头来，一个个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个警察走过来说道：“哟，又回来了？这次带茶叶了吗？哈哈，上次我还跟他们打赌，你计承宝能不能半年不回来呢。我赢了我赢了。谢谢你了，宝。” 另一个警察说道：“这是怎么了？听说这次是强奸啊？宝，你这样子，你下面真的长大了？” “老陶不再，要吧老陶还不直接打你几巴掌啊！听说你跟老陶的闺女在一起了是吧。” …… 磨磨蹭蹭，等到医院那边的消息传来，确定我没事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小许给我打开了手铐，边说道：“你小子运气好，这么大的事情，女方竟然不告你，还帮你说话。人长得帅就是有好处啊。行了，都这个点了，公事说完了，要不要叔叔请你吃饭？”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回去跟陶静解释去，没空跟你吃饭！”我说完，在他那本子上签名，丢下笔就走。被抓进来的次数太多了，这些步骤都明白了。 他看着我的背影，啧啧嘴道：“哟呵！你小子还跟我傲呢！等着哪天我有了证据抓你立功！” 走出派出所，我就赶紧给陶静打电话。今晚没有夜自习，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家里。 陶静的电话打通了，她在手机里说道：“你在哪呢？” “派出所门口，刚被放出来。陶静，听我解释……” “我在医院呢，你快过来。” “你受伤了？”我的心里惊了一下，这个时候，要是陶静受伤了，我要多内疚啊。 陶静说道：“没有，是卿卿老师，我再医院看她呢。她都跟我说了，你过来吧。” 我是喉咙有种酸酸的感觉，咬咬唇，没有让自己哭出来。我跑步拦下车子，去了医院。在病房里，我看到了卿卿老师还有陶静和罗定。 罗定就站在病房外，这种事情，他这种大男生确实不适合进去。我刚走过去，他就一手攀上我肩膀，压低着声音说：“你真的帮忙顶罪的？” “要不你以为是我做的？”我这一天的气，都撒他这里了，推开他就瞪过去。他却再次拉住我，说道：“喂喂，喂喂，你知道知道陶静接到警察叔叔打来的电话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 我看着他等着她说下去。他说道：“她直接跑来找我，让我跟她去绝色。她说她一个人过去会有危险，跟我过去那里的人认识我，活动也方便点。她跟我一起坐电梯下到那地下室，说的要现场侦查，帮你洗脱罪名。” 陶静相信我，我知道。因为昨晚一晚上，我就跟她滚床单呢。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明明告诉她，地下室闹鬼。虽然没有明确跟她说怎么闹鬼法，但是她也知道那下面闹鬼。明明知道闹鬼她还下去。 “你们看到高跟鞋了？”我紧张着，虽然现在陶静就在病房里好好的没事，但是我还是会紧张。他们会不会被吓着了呢？ “看到了！一个女人嘛。”罗定说着。 第二百九十章消失的高跟鞋 我禁不住倒吸口冷气：“然后呢？”他们两现在都好好的，应该没出事吧。 “那女人跑得很急，陶静说肯定是有什么事。下面也太黑了，我们也没敢贸然走出电梯，她就在那喊：‘快点，出什么事情了？我们等你。’就这样。” “啊？你们真等了？等到什么了？”我不知道陶静看到那女鬼死前的惨样今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罗定说道：“就是一个女人啊。那女人也挺奇怪的，跑到电梯门前，就站在那门口的光线呢，我们也就看到了一双红线的高跟鞋，然后她说道：‘谢谢你，终于有人肯等我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肯等我的人了。谢谢你们。’ “然后呢？” “没然后了，那女人就退后一步，也没有声音，也没怎么样，就是不上电梯了。陶静看看那地下室说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干脆就到医院里来找这个女人。我们也是刚到医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还好那女鬼没有伤害他们。我刚转身就看到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陶静。她沉着一张脸，也没说话。 我问道:“陶静，卿卿老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先瞪了过来，说道:“你为什么要帮别人顶罪？那个犯人到底是谁？你认识的吗？是你兄弟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陶静从小就受陶叔叔的影响，在她眼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替人顶罪，隐瞒真实凶犯的事情发生的。 “我……”我张着嘴，话都还没有说出来，陶静就拉上我的手说道:“我们去派出所，跟警察跟把事情说清楚。” “陶静！”我再次叫道，“你听我说。” “有什么事情比案件的真实性重要吗？” “有！我们到楼下慢慢说。” 我们三个都下了楼，就在医院的石子小路上，我说道:“陶静，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的，也存在着灰色。就像现在的我。我今天这件事，我必须顶下来。这里面牵涉的太多太多的利益纠纷，我要是不顶下来的话，引出来的麻烦会更加多。” 我跟他们说了，那个黑黑粗粗的男人，说了如果我不定罪会被怀疑的事。陶静也不是说不通道理的人，只是她在听我分析完这些之后，气呼呼地说道:“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卿卿老师付出！” 罗定跟在我身后说道:“陶静，这个跟卿卿老师付不付出根本没关系。她本来就是胖哥身边的女人，胖哥高兴把她当礼物送给谁就送给谁？这种事谁也没逼着她。” 我沉默了，当初那个骚包校医也告诉过我，本来老吴是要介绍她去给胖哥的，但是她拒绝了。老吴又选择了卿卿老师。如果那时候卿卿老师也拒绝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有时候自己不尊重自己，又怎么可能换的来别人的尊重呢？ 看着今天的时间已经挺晚的了，我们也就各自回家去。只是我的心里还在惦记着地下室的那些事情。明天就是这个片区出货的日子，阿雄是想从地下室出货，让大家的车子直接开到地下室去，从地下室走。 但是如果拿着货，不坐电梯从大门出来，再从那入口下去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在就在停车场呢。所以今晚上的地下室的事情必须处理好。我要借这个事情来建立我的威信。 对于绝色来说这样的晚上并不算晚，正是开张赚钱的时候呢。我想想还是跟陶静，说我要去一下角色，必须在今晚把那边的事情弄清楚。我就想好了，要是真的说不通的话，我就先用个小玻璃瓶子把她装出来，在想方法送她离开。 陶静听了我的话，白了我一眼说：“你是自己想过去玩吧。那地方我也去过，我怎么没看到闹鬼啊？” 争执了几句之后，她还是决定跟我一起去绝色。就这样我们俩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到的了绝色大厅。 总台的服务生看到我，就笑咪咪的叫道：“宝爷。”那声音嗲的，让陶静都搓的胳膊说道:“怎么你们男人就喜欢这么味道啊！” “说人家喜欢的不是我，我喜欢的不是在我身边吗？” 陶静看过来的时候，我赶紧露出一张大笑脸给她。再按下电梯按键的时候我就说的:“一会儿你就跟在我身后好不要乱走动。” “闹得跟真的一样，我也下去过，我怎么没见到？我看就是你们一群人，自己吓自己。” 电梯还在楼上，从楼上下来，至少还要几秒钟，我就跟陶静说道：“那红高跟鞋不就是鬼吗？她之前被人抢劫用刀捅死在地下室的。当时就是人在电梯里，看到这一幕没有等她如果等她的话可能她也不会。” 陶静还是不信，反而说道：“你是听了罗定跟你说的，我们遇到一个女人的事情，你才编这样的故事吧。” 电梯来了，我们两走进了电梯里。我把她挡在身后，然后捏着铜线，打开了手电筒。 陶静在我身后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知道她有种挺无奈的感觉，因为我听到了她手机里发出的植物大战僵尸的声音。我的额上冒出了几条黑线，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大条了。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黑暗让人感觉可怕，电梯里的那点光还的在地上打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光圈。 那植物大战僵尸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范围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我用上前一步，脚踩在电梯门上，让感应器不关门。五秒钟之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十秒钟之后，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陶静在后面说道：“我就说这里根本没什么的吧。真不懂你这次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失误来。还好是我发现的呢。要是别人发现的，直接倒你招牌说你骗钱的。唉，谁告诉你这下面闹鬼的？你也是的，别人瞎说的你也信。” 我的手电筒照了过去，真的没有一点异常。我说道：“你跟电梯上去，我走出去看看。” 陶静也不客气，说道：“好，你自己玩吧。”说着，她在我走出电梯之后，真的久按下了关门键，让电梯升上去了。 我心理暗骂着，这个没良心的，还真的丢我在这里了。她就不会再电梯里等着我，表示关心一下啊。 我把手电筒的光调成了散光，然后在这个地下室里缓缓走动着，耳朵也倾听着，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的高跟鞋的声音。 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就是偶尔出现的一点虫叫的声音罢了。 我心里疑惑着，怎么会没有出现呢？我昨天下来的时候确实的看到了那红色的高跟鞋，而且刚才陶静他们下来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我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拿出了罗盘，用罗盘去测着这里的磁场。罗盘指针摇晃了几下之后，就稳定了下来，一动不动了。这表明着就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异常。“怎么会这样？”我低声说着。 我有点不甘心的收起了罗盘，大概估计了一下这个地下室的中心位置，然后站在中心位置上，手压在了胸口的鬼手印上，释放出我自身的阴气。用这样的方法去探测这个空间里存在的东西。只要它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感觉到。 十几秒钟后，我睁开了眼睛，皱着眉看着这个地下室，轻声说道：“不会是下午的时候，老吴过来收了吧。” 我刚说完，就听到地下室入口那边，陶静的声音喊道：“喂，可以回去了吗？这里蚊子好多。” 接近五月了蚊子确实多了起来。等等，我是从电梯那出来的，陶静的从电梯上去，然后从入口那叫我的。这……就连地下室被封成另一个空间都没有可能了。这地方是真的不闹鬼啊！ 我长长叹了口气，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说不出的挫败啊。 我跑步靠近了陶静，说道：“真的没脏东西。” “我就说没有吧。” “应该是被谁收了吧。” “也许压根就没有呢？” 我没有说话，我还是肯定我昨天是真的遇上了的。不过因为这种事情跟陶静吵架也不值得，干脆就没说话。 跟她一起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她说她好像也还记得这地下室出过人命案的事情。好久没有跟陶静这么慢慢散步了，我牵住她的手，缓缓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她说道：“那女人挺惨的。如果那时候，在电梯上的人等等她的话，她也不会出事了。我真想不过，为什么那两个人明明看到了这一幕没有等她，并且还是赶紧关门离开呢？哼！真是没人性。如果我是那女人，我要的也不是他们冲出来跟歹徒搏斗，只是在电梯里多等一会。而且那还是两个男人呢。就算那歹徒冲到电梯前了，他们三个人还怕搞不定一个吗？” “你是说，如果你是那女人，你只是希望电梯上的人等等你。” “对啊，不管成不成，能等等都好，在那个时候，只要有人伸出手帮忙，她肯定能活下去。” 我想我明白了那女鬼消失的原因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吴泽豪不是吴泽豪 第二天的出货很顺利，大家是从地下室走的。虽然也有人小心翼翼的，说是那下面会闹鬼。但是根本不需要我说什么，罗定就笑着嚷道：“老哥们，不会连我们这种后生仔都不如吧。我昨天就是从这下去的。有什么鬼啊？” 我没跟他说，他昨晚确实的见鬼了。反正那鬼已经不在那下面了。 就连胖哥也跟着我们走了这一趟。从电梯里出来，人家一个个上了小车走人了，我和罗定没车子，就是跟人家走着电梯好玩看热闹的。 胖哥攀上我的肩膀，嘴里还叼着烟，说道：“宝，这两天你也是辛苦了。我也知道卿卿那边，让你受委屈了。但是这也没办法啊，那狗娘养的，就看中卿卿。谁知道他那么变态。要不我也不会让卿卿跟他走了。” 在胖哥的眼里，我还是喜欢着卿卿老师的，说这些话也无非就是安慰我罢了。 他继续说道：“你女朋友那边，没闹吧。” “没有。” “那就好。好好干，宝，以后办好事了，卿卿那养好了，我把她整个送给你。放心，她乖着呢，绝对不会影响你和你女朋的。下周六是我上面大哥的生日，会有很多人去的。到时候，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认识点人。” “好。胖哥，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怎么会呢？宝，长得那么漂亮，哪有丢脸的。来，这是你的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按了一下，不远处的一辆车子，就跟着打开了灯。那车灯还正好照在我的眼睛上，我一时间就懵了！哇！真的送我一辆车子了！我花了好几千去学开车，现在终于能有自己的一辆车子了。 我无法掩饰自己高兴激动的心情。就连罗定都惊呼着跑了过来：“宝！你的车子了！”胖哥把车钥匙塞我手里，说道：“行了，回去吧。” 他转身上了电梯离开了。我看着手中的钥匙，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我的车子啊！有人说，对于男人来说，车子就像女人一样的存在。而我现在就是第一次要上女人了，我能不激动吗？ 车灯好刺眼，好爽！我快步走向了车子旁的罗定，笑道：“兄弟不好意思了，我先拿到车子了。” 罗定站在车旁也笑道：“无所谓，一般好的都是在后面。” 我奇怪着，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是羡慕嫉妒恨的吗？平时看他特别关注车子，现在怎么一点不兴奋的样子了呢？ 我的眼睛从刚才被车灯照的眼花，渐渐适应了之后，也能看清楚这车子了。这是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尼玛的还是老款的大众车。虽然洗干净了，但是怎么看都是一辆旧车中的旧车。 罗定看看电梯那边，确定胖哥已经上去了，地下室里没有别人了，才说道：“这车子估计就是胖哥看到人家处理报废车的时候，捡了一辆看得过去的出来送你的。等到下学期，他没报废车子捡了，说不定会给我买辆新的。就现在这情形看，大黄蜂就算了，至少也应该能有辆比亚迪吧。呃，再不行总会比这个大众好的。呵呵。” 我打开车门，把货丢进去，然后说道：“去你妈的！反正我现在比你有钱了，大不了我自己买！”我现在的钱还真的买得起一辆车子了，就算买不起好的，普普通通都能买一辆了。 “买你也不能这几个月吧，要不胖哥脸上不好看。喂，让我上车啊！” “你坐什么啊？你坐这个也怕车子开到半散架了？我可不敢带你！” “你小子，开门！就你那开车技术，实际上路时间不足的，没有我在旁边指点着你，你连这个停车场都开不出去呢。” 打打闹闹我们还是回到学校。我的车子是从后面开进去的。在后面的老陈看着我开车回来一脸的惊讶，说道：“计承宝，你这是……” “老陈以后我车子就停这边了。你帮忙看着点。” “行，行，你有证了吗？” “在考了。应该下个月能拿到证吧。” “你这应该刚十八吧，这学车也太积极了点吧。” 我没跟他说什么就拎着货会宿舍去了。我也没有跟宿舍里的人说我的车子。嗯，那车子挺丢脸的，但是总算是有先。 星期天，陶静要去她教练那边，而我也想去看看老吴的儿子。这是陶静第一次看到那辆车子。 我把车子开到了他们小区门口，倒好车子之后，她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确定这车子不会跑着跑着，轮子自己飞出来？” “不会，我都开了两天了。就是外表陈旧，还是挺上手的。” “那你考到驾照了？” “考试是考完了，就是证没到手，应该下个月到手吧。” “那要是被交警拦了呢？” “咱们就跑，这车子不要了。反正不值钱。”我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敢没拿到证就开着这车子跑市区啊。 开车送陶静去了她教练那，看着她坐在车子上那精神紧张的样子，我想我终于知道这个丫头害怕什么了。 之后我就去了精神病院，那医院远离市区，是在另一个片区的城乡结合部了。占着整个山头的一家医院。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过都被这些精神病人占据了。 停好车子，我走向了住院部。笑着露出最漂亮的笑容，问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她就把吴泽豪的情况都告诉我了。我觉得，我上辈子在民国那年代，绝对是个特务间谍。这种套情报的工作，我做得特别顺手。 帮那小护士涂着指甲油，聊了一个小时，我知道了吴泽豪其实早就已经好了，只是他家长不肯给他办理出院手续。而吴泽豪本人，也没有要出去的太大执着，所以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了。精神病院也没有人多到要把病人往外赶的。他要住就住着吧，反正他爸会交医疗费什么的。 我找到吴泽豪的时候，他正在病人的小花园的长椅上坐着，手里拿着本子，在那画着画。他的身上穿着病人的衣服，头发打理得很整齐，整个人干干净净的。而且他的身旁没有人陪着，这是最大的不同之处。精神病院的病人要出来透透风的话，都会是有人陪伴的情况才能出来的。 我悄悄走了过去看到了他画的画。那是一副素描，或者说是铅笔画，很细致的铅笔画，有些细小的地方都画得很精致。而且他握笔的方式，下笔的力道，还有画画的速度都是流畅。 我估计着这至少也是个艺术生的水平了吧。这个念头，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得到的资料看，吴泽豪是在初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杀的倾向，原因就是课业的繁重。一个觉得课业繁重到足以需要用自杀来解决的人，会有时间去学习画画吗？ 就算他是住进来之后，他才开始学习的画画。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精神病院啊！这里能让他请专业老师？没有专业老师的话，精神病人画出的画，就是……梵高那种类型的，抽象派。 可是他的画的写实的，很精致的写实。一个已经觉得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还会有心情这么仔细的观察世界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的练习把它画下来呢？ 我从他身后俯下身子，撑在木椅子的椅背上，说道：“画得真好。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头看看我，那五官还是能看出老吴的模样来的。挺帅的，估计老吴年轻的时候，也挺帅的。 他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画着。我又说道：“你跟谁学的画画？” 他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像是这里的病人啊？你应该可以出院了吧。” 他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合上了本子，似乎是嫌我噪耳，准备离开呢。看着他起身就要走人，我心里挺急的，不会就这么无功而返吧。我就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我知道你不是吴泽豪！” 他的脚步僵住了。我的心也震了一下，他的表现明明就是告诉我，我猜对了！我心里有这个念头，但是我却不敢轻易说出来，也是看着他要离开，才急着脱口而出的。 吴泽豪的各种资料背景生活经历都表明了，他不可能是一个会画画的人。而这个衣服上写着吴泽豪名字却在画画的人又会是谁呢？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也不敢做出这么牛逼的推测，就是因为他是老吴的儿子所以我喊出了这句话。 吴泽豪死后，以老吴操控尸体和鬼魂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让吴泽豪的尸体里进入新的魂魄。只要那时候机缘巧合，这样引魂入体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基本原理，我也会，完成这些的最大难题，就是机缘。如果老吴那么巧的，在当时有一个好的机缘，那么眼前的这个本来应该死掉的吴泽豪还是有换一种方式活下来的机会的。 我就赌我的这个推测是正确的，所以我说出了那句话“喂！我知道你不是吴泽豪！” 第二百九十二章忠哥宴会 他转过身子，没有说一句话就朝着病房那边走去。我疾步追上了他，说道：“好不容易，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哪怕这个一开始的条件不符合你的理想，但是为什么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呢？到外面去，一切重头开始。你难道要把你自己再一次虚耗在这精神病院里吗？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一定还记得之前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吧。很痛苦？所以你胆小的回避，就躲在精神病院里一辈子吗？老吴给了你第二次机会，就是想让自己儿子活着。但是你不是他儿子，你是属于自己的，你有着自己的思想！你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的！” 他没有说一句话，一直走进了住院部里。我的脚步僵住了，这个推断是我在两分钟前刚确定的。只有两分钟的时间，我能想到的什么激昂的说辞也只有这些了。就算再跟着他又有什么用呢？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说，至少说明，我的推断肯定正确。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这人多半有病！”“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能说明，他听懂了，只是逃避，不想跟我说话罢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行了，今天来这里已经收获超级大，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想了。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从精神病院回到我的车子上，我给李永安打了电话。我在手机里问道：“李哥，阿莲那边是怎么回复的？” “她说她是真喜欢上那个姓吴的了。如果可能是话，她想让你放他们走。要是不行的话，她也不会出卖你的。挺上道的一个妞。” 阿莲能走上这条路，走到李永安那，她的经历就不会是一个单纯的生活经历了。所以她才会这么上道。这也好，让我容易操控一点。我说道：“让她透露一点信息，暗示让老吴搬到别的城市去。不管她的借口是什么，总之能搬走就行。” “好，我找机会跟她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转着手里的手机，皱着眉头，想着这里面的关系。老吴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让吴泽豪留下来，那么看来他也不是真的像那些老风水师一样，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既然是有牵挂的，那么要让他自己退出就就突破口。只是他身上有着很多的怨债，要让他放下屠刀，还是需要一些事情去推动的。 心烦！不想了！去等陶静下课去！至于这个不是吴泽豪的吴泽豪，我还需要时间去调查一下的。也不是今天就能解决好的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比较忙。课程上忙，我落下的功课太多了，而段考就还快要到了。我要是真的考得太差的话，那就有得受了。我妈的眼泪会被我淹死的。 而且还要准备忠哥的生日宴会。我要送什么礼物呢？不能太名贵，一来我没那么多钱，二来我不能抢了胖哥的风头。也不能太不值钱，太不值钱就得罪忠哥了，而且也会让胖哥丢脸的。 还有我要穿什么衣服呢？穿西装？正式点？算了，我身上没有那股子成熟的味道，穿西装也不会好看的。那就穿一般的衣服好了。 一个星期我就纠结在学习和生日宴会的准备上。最后还是在周五那天晚上，陶静跟着我翘课去给我买衣服裤子的。 她给我选的还挺不错的。看上去不会寒酸，也不夸张，也符合我的气质。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看不出来啊，陶静。你自己整天都是穿着警察的训练服，一副男孩子的打扮，选衣服什么的还不错呢。” 她嘚瑟地笑着，还把我的钱包也换了。不过，她换我钱包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正在专心开车呢。要知道，我考试刚考完，这开车经验还不是很足，上路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办法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在做什么的。 等到周六晚上六点半，我一身打扮站在胖哥给我的地址市中心君悦大酒店大厅等着他。我看到在这大厅里，等人的人还挺多的，很多一看就是人家的小弟。也有一些是一脸的横肉，拿着手机就冲着手机里吼的。 我坐在大厅沙发上，掏出了唇膏轻轻抹在唇上。平时我并没有用唇膏的习惯，而且这天气，也快五月一放假了，也不需要用唇膏了。我只是借这个动作来掩饰我自己的紧张罢了。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短信的声音的。我打开手机看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写道：“今晚会有临检，重点是管制器械。”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谁发来的。这种类似黑道聚会的信息，警察那边怎么可能没有风声呢？ 我把短信删除，然后给胖哥发了内容相似的短信。现在要想一锅端他们，是不可能的。我要求的是稳中求胜。太多刺激的活动还是不要了，弄不好我会把自己赔进去的。 几分钟之后胖哥他们来到了大厅，我赶紧迎了上去，叫道：“胖哥。” “恩，好，你的短信我收到了。宝，不错啊。上楼吧。” 我跟在他的身后朝着电梯那边走去。这次一起来的，只有阿雄，从阵容上看，我已经取代了老吴，成了核心的成员了。现在只要老吴能好好离开的话，就算是解决了他这个大难题了。就怕他不好好走！他可比那些拿着枪的打手还要可怕多了。 在电梯里，阿雄问我：“宝，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想看看哪家老大带女儿来了啊？” 我笑笑，没回答。“你送什么礼物？” “手串。我也拿不出什么好礼物。胖哥呢？”手串是我想得到的，唯一一个不是太贵，也能送出手的东西。这种的也就一千多，挺贵的，但是开光很重要。 胖哥就是笑笑，也没有说话，后来我才知道胖哥送的是金佛。 上楼八楼，在一个大包厢了，五张桌子已经上满菜了。忠哥已经过来了，就坐在主桌的主位上。那是一个接近六十岁的老头了，今天好像就是五十九的生日宴会吧，一头花白的头发，眼神还很亮。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脸上和煦地笑着。看样子也就是一个商人，看不出一点混混头的样子来。 胖哥带着我们先去送了礼物，我和阿雄都没有说话的份，就站在后面微笑着，听着他们说。说了几句之后，就听着忠哥说道：“消息我收到了，我过十次生日，他们就来五次，都习惯了。你那边是谁给的消息？” 胖哥指指我：“计承宝，十一中的。办事稳妥，人聪明，能力还很强，就是还在读书。” 我朝着忠哥笑笑，忠哥也对我笑笑，然后递给我一名片，我双手接过。他那样子真的久是商人模样。我看着名片上的名称xx物流董事长，还真是商人呢。“忠哥，寿比南山。”我说着，就掏出钱包，想要把那名片夹到钱包里。 可是我的钱包一打开，就掉出了一张小小的照片来。我都没有注意，就顾着放好名片了。阿雄弯腰捡了照片，就笑道：“原来这个就是你女朋友啊？叫你带来给我们看看，还从来不带来的。” 我的脸上僵住了，竟然是阿彪那时候在海边拍的。陶静穿着泳装，我们一群人在水里玩闹的时候，我抱着她腰的照片。我的心噗通了一下，危险的信号传来了。我明明就把相片都夹在钱包最里面一层。不是很认真的翻，根本就不会看到那几张照片的。现在怎么就掉出来了？ 我才想到昨天陶静给我换了钱包的事情。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就连忠哥都笑道：“我看看，女朋友漂不漂亮啊。”他从阿雄手里拿过的相片，也就笑笑，又递给了我，“别逗人家小弟弟了，看他着急的都出汗了。” 我真的是一头的冷汗，赶紧收下那相片，对忠哥表示感谢的笑笑。在他看来我应该只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上，太紧张才会这样的。也确实是这个原因，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对陶静有没有危险。 有人带我们入桌坐下，我看到了坐在我对面的熊河。熊河穿着一身西装，人也成熟了不少。眉宇间都是阴沉的感觉。 我朝着他笑道：“熊哥，好久不见了。” 胖哥也笑道：“对，我都快忘记了，熊哥当初也是十一中的吧。” 熊河看了过来，对着我们笑得有点假：“哟，宝。真想不到见到你。看来你混得不错呢。” “恩，胖哥看得起我。” “哦，是吗？多谢胖哥关照我这个小弟弟了。” “好说好说，大家一起发财。”胖哥应着。 开席了，阿雄坐在我身旁，不时给我介绍在场的人，谁是哪个片区的，老大是谁，擅长的生意是什么，主要的场子在哪里。我都认认真真听着记着。 在大家相互敬酒的时候，熊哥端着酒杯走到我身旁，俯下身子，压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说道：“宝，不知道，你最后的目标里，包不包括我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杀掉 熊河是知道我最终目标的人，他突然间这么问，还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确实有点不安。但是我还是很快的强装出来的镇定用酒杯跟他的酒杯碰了碰说道:“熊哥，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路边吃快餐的事。” 我的回答，让他满意的笑笑，点点头:“变天了也没关系，现在我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事。” 这顿饭也就吃了二十分钟，我也没能好好吃什么东西，胖哥，就叫我先回去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估计着这警察临检的时间就快到了，小写是的，我这边放出去的，到时候我在场的话，也许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还不如让我提前先走。 走出那个大酒店等下停车场，我都说的实在太好认了，这种大酒店停放的车子都是非常好的，这其中最破最旧的，就是我的车子，一眼就能认出来。在我走向我车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蹲在酒店停车场旁的花圃边上，抽着烟。我找的过去叫道:“黄成！” 他抬起头来略带着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才笑着站起身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宝爷，怎么是你呀？你也来这个生日宴会。” “嗯，你呢？你怎么蹲在着？” “等我老大呢。”他朝着门那边看看，然后才压低的声音跟我说的道:“我现在已经跟那边的老大接上头了学校里的货也都由我出。之前跟着你这有点经验，现在上手也快。宝，你看什么时候要我动手，你尽管说。我黄成，这辈子都是你兄弟？” 我跟他一样，坐在花圃边上说道：“别急，等你站稳脚再说吧。这些事情都不是几天能做完的。” 我跟黄成就坐在那里聊了很多，聊了他在七中的事情，聊了他在那边团队里的事情。说着说着，时间越来越晚。我有点疑惑着怎么警察还没有出现呢？ 跟黄成说了告别的话，我走向了我的车子，刚要打开车门，就有人站在我身后，撑在我车门上，说道：“我们是警察，身份证呢？” 我转过身一看，那步正是上次说以后一定要把我抓进去的那缉毒警吗？他身旁站着一个不认识的警察，还牵着一条警犬呢。我笑道：“叔叔好啊？我的资料你们那都有呢，身份证就不用掏了吧。” “计承宝啊！打车车子看看，我们要检查一下。” 我规规矩矩打开了车子，一只半大的警犬就跳上了车子，前前后后，两分钟之后，警犬下来了，还在我的轮子那撒了泡尿。 我说道：“叔叔，我可以走了吗？我可是一等一的良好市民。你看我多配合检查啊。” “哼！驾驶证呢？你满十八了吗？” “满了！” “驾驶证拿来看看！” “叔叔，你改行当交警了？交警可比你们辛苦，还没什么钱，你还是别改行的好。” “好废话，你就知道瞎掰。驾驶证来！” 我知道他就是找不到我的什么事，故意找茬来的。要不什么时候缉毒警来查驾驶证呢？我的脸沉了下来。我说道：“叔叔，你看清楚了。这不是车子，这我的小时候的玩具。我用机器猫的放大布给放大了。然后我死要面子的，推着出来的。一会我还推回去！推车子不用驾驶证吧！” 一旁那牵着狗的警察都笑起来了。那叔叔看着我，瞪得眼睛都凸起了，可是却说不上话来。只能吼道：“那你现在推给我看！” “我现在不想推了，我想坐车回家。叔叔再见，叔叔晚安。下次请你吃宵夜。”我说着就朝着停车场外走去。大不了我明天再来开车回去。反正我这种破烂车子，丢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偷去的。 在的士上，我掏出钱包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那几张相片应该怎么办。想丢了吧，又舍不得，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就想着一会回到家，我就从钱包里拿出来，收陶静枕头下面去。 第二天是周末，我还想着回去看看我妈呢。一大早就先打车去君悦大酒店取我的车子去。我去的实在太早了，陶静还没睡醒我就出门了，等我到达那大酒店的时候也不过七点多呢。 我站在我车子面前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阿雄拎着早餐朝里走去。他也看到了我，朝着我招招手。我跑了过去，心里还在想着，千万不要耽误我回家的时间。我都打电话跟我妈妈说了，我马上就能到家的。 “雄哥。”我叫着。他示意着我跟他上去，我问道：“昨晚胖哥喝醉了吧。直接在这里开房？” “你呢？你一大早来这里干嘛？” “我昨天喝了点酒，加上警察检查车子，我干脆就没开车回去。” “你啊，错过昨晚的好戏了。上来吧，可能还要点好戏结局给你看的。” 我一脸的疑惑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客房里。客房里坐着五六个男人，认识的就有胖哥，忠哥，还有几个都是二线，还有两个打手站着的。我心里还正想着难道这些二线一起玩那特别的游戏？ 就听着卫生间里传来了痛苦的声音，一个打手把人拖了出来。我的心震了一下，被拖出来的竟然是穿着警服的警察！ 胖哥接过阿雄递过去的早餐说道：“阿雄，你把宝带过来干嘛？” 忠哥说道：“来就来吧。是信得过的人就行。孩子年纪小，来了就靠边站着，多看看。” 我点点头，就是靠边站着。看那个警察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终于坐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在滴着水，头上全是血水，双手被绑在身后。他看看四周，大口大口喘息着，最后目光狠狠盯在我身上。 我看着那张脸，才想到了，那就是昨晚检查我车子的那个警察，上次说一定会把我抓回去的警察。 他开口就冲着我喊道：“计承宝！你们今天不弄死我，我回去就把你们都抓来！让你们做一辈子牢！”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就不能装死啊？他就不能假意跟他们合作吗？这么烈性的警察，死了当烈士吧。 忠哥看看他，看看我，笑道：“孩子你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问道：“这个人你认识？” “恩，之前抓过我。后来胖哥帮忙，我才出来的。” “他在局子里怎么折磨你的？” 我咬咬唇，没有说。那三天的事情，确实不愿意多想。但是忠哥还是说道：“过去！他当初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就怎么对他。” “忠哥，我……”我说不出话来了，呵呵笑道，“我不是打手。” 忠哥板下脸去，手里原来夹着小笼包的筷子也放下了：“就你这种胆子也做的成事？胖子，没调教好啊！” 胖哥说道：“他干不来这活，年纪还小点，而且她在学校里也没怎么打架就当上了扛把子。主要是他会点那种东西。运货什么的，方便快捷无风险。阿雄你去吧。” 阿雄刚要上前，忠哥就说道：“哦，那么年轻啊。那好，宝，现在快到路上的高峰期了。这种时候发生一两期车祸也没人会深究的。你让他自己走下楼去，自己去找车子撞吧。看他那样子是不打算跟我们合作的了。有钱不赚，那就别挡着我们赚。” 我暗暗吐了口气，我要真这么做，那就是间接杀了这个警察了。我做不到！我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有一种紧张得喘不上气的感觉。 胖哥说话了：“他就是我用来运货的，忠哥，这种杀人的事情，我另外有人。阿雄打电话叫老吴过来。宝，你要是想学习呢，就在这里好好看看。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受不了就先回去吧。啧，脸都青了。” 我朝着胖哥感激地看了看，点点头，对忠哥说道：“忠哥，那我还是先回去了。” “回去吧！唉，还是年纪小点啊。” 胖哥跟他笑道：“急什么啊，胖哥。我高中那会，拿着钢管打人手都还是抖着的呢。他现在这年纪，有现在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等个三年，高中毕业了。保准是个好手。” 我退出了房间，下一秒，我冲下酒店，站在酒店大门，看着前面已经开始越来越热闹的街道。前面的单行线四车道车多，但是车速却还是没有减的。我的心里乱了。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报警？！他妈的报警！我一个混子报警？通知陶叔叔！我掏出了手机，拨下了号码，可是却没有按下拨出的按键。一旦按下去，阿雄要是再查一次我们的手机账单的话，我就会是被他们无声无息杀掉的那个了。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救他？ 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让我没有正确的时间意识，我甚至不知道我站在这里至少也有半个小时了。老吴从是身旁经过的时候，朝着我阴沉沉的笑笑。他的到来，就意味着，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让它不要发生，那么至少我能让它中断，改变它的进程！我拔腿，就朝着附近的巷子跑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冷静冷心冷血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到一只猫！只要有猫，我就能改变这件事的发生。 他老吴就算再牛逼，要让一个活着的人听话的自己走去撞车，那用的也是道法里关于魂的控制，大不了他就在牛逼一点是控制了空间。但是这些要打破的话，只要一只猫就可以了。 在以前道士正式做法事之前都会先通知村子里所有的人，这个是为了让大家关好家里的猫狗。 我在那僻静一些的小巷子里拼命跑着，心里在呼喊着：“猫呢？猫呢？怎么一只猫也没有？哪怕就是一直小猫！一只野猫！奶猫！要不就是哪个妹子抱着的宠物猫也来一只吧。” 不过没有，真没有。这个时间段，一大清早的，气温的一天里接近最低的时候，这种时候，猫咪经常是玩了一晚上正找地方睡着呢。而那些抱着猫咪的妹子在这种时候，都还没有出门呢。 而且这里的市中心，是商业区，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街道。在这里要找到野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只能拼命跑希望能快点发现一只能和我交流的猫咪。 终于我在一个转角发现了一只虎皮猫，它挺瘦的看模样应该是野猫。它一跃身就进入了另一条小巷子中。我惊喜地追了过去，才发现那条小巷子后面有着一个小区，小区附近有着超市，早餐摊点，连带着的这些比较生活化的产业都出现了。而那只小猫不知道得到了谁丢的肉，在地上停留了一会。 我急着冲过去的时候，那只猫咪却一跳就跑走了。野猫就是这样，没有食物的诱惑是不会停留在陌生人身旁的。 我急得皱了眉头，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的，就在那学着猫叫，继续跟着猫朝着那边巷子里追去。 有些小朋友看到我学着猫叫，一个个也都好奇地看过来。家长就匆匆忙忙带走了，还说道：“别去看了，那人多半是个疯子吧。” 我顾不上别人的眼光，我只知道，我要是去晚了，那个警察就会被老吴操纵着自己走下车道去撞车了。那段路是要摄像头的，大家看到的只是他自己走下去，并不会关注到他是不是已经被操控了。 就那警察那伤势，加上他又可能是被折磨了一个晚上了，这要真的被撞了的话很可能就死了。而警察根本就不会摆明着就是一场自杀式的撞车去追查什么。就算查到了老吴那又怎么样？法律不会判一个拔人家一根头发，或者是在他本来就全是血的脸上擦点血的人什么罪名的。 我累得叫不出声来，干脆一屁股坐在那地上，这样看来，我真的就跟疯子没什么两样了。我开始想着，我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警察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车撞死了吧。这个只能说是他的命吧。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只野猫又跳回来了，站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朝着我喵了一声。 我心中一惊！以前那种什么已经死了的念头一下就消失了，我花了五分钟才能那只流浪猫理解我的意思。我知道是我太急了，我直接对着一只完全不了解的猫咪下指令，它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害得我还要先跟它打招呼，交朋友，更它接受我这个朋友之后，才是下指令。 我带着猫咪往君悦大酒店那么跑去，只是在离那边还挺远的地方，我就停下了脚步。我知道忠哥胖哥他们那一群人肯定还在楼上客房的窗子那看着外面的情况呢。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让他们怀疑的。 所以我的脚步停在了那条街道转角的地方，让猫咪过去，然后我就低着头走向街道另一边的一家早餐店里。在那边能装成我在买早餐的模样，也能看到君悦大酒店的大门。 可是我走转角的时候，余光就注意到了那边聚集的人。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就在那转角那，我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君悦大酒店的停车场出入口，那个小小的斜坡那停着一辆车子挡住了出入口。而好几个人在那围观着，还有不少保安都在那里。远远的已经听到了120的声音，我的心在那一刻几乎是忘记了跳动，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钟之后，身体就像无力一般缓缓坐在了路边的花圃围栏上。 我不敢去看那边的情况，心里感觉很糟糕，就好像我被抽空了一把。 如果我刚才肯出手救他的话，我肯定能让他活着离开的。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我为了我自己的目的，为了保全我自己的，而看着他死去呢？师父一直教我，做这行要眼慈心冷。我也安慰自己，他在今天死了，那是他的命，我不能去改变别人的命，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120把人抬上了车子，交警也在那询问着情况。那只野猫，我看着它从我面前经过，坐在地上等着我兑现承诺。我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走向那边的早餐店，给它买了两根火腿肠。 我也听到了早餐店的人说道，“现在这社会，自己碰瓷找个女司机。还是个刚开车的新手。碰上去人没事，可是那女司机又是半坡又是出停车场打卡的时候，心理一急，直接就溜车了。车速不快就那么生生的个轧过去的。” “那人不是警察吗？我看还穿着警服呢。警察也碰瓷？” “说不定那警服是偷来的呢？”两人笑着。 我紧紧拽着拳头，他一个警察，被毒贩子打击报复牺牲了，却得不到社会的一点认可。我知道，这种事情，媒体根本就不会曝光出来的。消息会被封锁，因为那个警察是一个缉毒警。 他有可能会被覆盖着国旗，就这么悄悄埋葬了。而他的子女甚至是在几年之后，才会得到这个消息。 我没有心思吃早餐了，听着那些人议论，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我走出了早餐店，晃眼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警察的身影，呆呆地站在车子出入口那保安室的阴影里。在那里不会被阳光照到。 他就站在那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我暗暗吐了口气，想着最好找家公用电话，跟陶叔叔说一声，让他们给这个警察做超度之后再埋葬吧，至少老吴没有收走他。 我没有过去开我的车子，而是打车回了我家。回到家里我跟我妈说了一声，我就去了师父那里。师父那没人，他不知道又去哪里跑业务了。我就坐在那些道幡面前，就这么静静坐着，任由自己胡思乱想。 想我爸，想我妈，想陶静，想陶叔叔，想夏冰，想景哥，想阿彪…… 渐渐的天黑了，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妈妈催我回去吃饭。周日的晚上是要回去上夜自习的。 我再走出师父家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这边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了电话。手机接通之后，我说道：“陶叔叔，那个出事的警察，先不要下葬。找人做法事，好好超度之后再下葬。” 陶叔叔那边声音有些吵杂，过了几秒钟之后，他才说道：“什么下葬？哦，老李的事情啊？老李还没事呢，下葬什么啊？你小子别说这种话。医生都说了，二十四个小时内能醒来就还有救。” “什么？没死？”我惊讶着，我在那现场明明就看到了他的魂了，怎么会没死？我的体质在这种事情上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司机就是溜车，溜车能死人吗？不过也挺惨的，就是左手臂粉碎性骨折，已经截肢了，头上被敲得开瓢了，这手术刚做完，刚送病房里呢？” 我听到这些，呼吸都沉重了。当时我没有去现场去看，我并不知道他的情况。现在想想，说道：“叔叔，等我！” 说完我放下公用电话，丢了两毛钱，就赶紧回家拿了装备，饭也没有吃，就打包了我妈给我准备好的牛肉干就要去学校。 我妈都已经给我盛好了饭了，看着我跑出去，马上问道：“宝，你吃饭了，你赶去哪里啊？” “陶静那有点事，妈，我先过去了。” “你这个孩子，她家里不是没人了吗？以后周末你回家你也把她带回来。别丢她一个人在学校。你们那点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说什么。这么两边赶的，两边顾不上。” “恩，我的好妈妈，下次我回来，我叫上她。” “那也吃两口再走啊。等等，我给你用饭盒装着吧。” “不用了。”我喊着，人已经冲出了家门了。 我没有赶到陶静家，而是直接去了君悦大酒店。现在想来，是我不够冷静，让我错过了这件事的最佳处理机会。要是那时候我留在酒店里，我就以学习的心理来看老吴操作。等他们一走，我马上就能回收那个李警官的魂。今天早上，我去离开的时候，老吴应该早就离开了，他并没有收了李警官的魂。我想一来是因为他觉得收个警察容易出事，还有就是阿莲的原因。现在他在学校都呆不住，下课就往外跑。 我在心理对自己说道：“冷静，冷心，冷血。我要走到我最后的目标，我就要学会看着他们杀人。我必须迈出这一步！” 第二百九十五章缉毒警的退休方式 回到君悦大酒店停车场出入口前，我仔细查找四周，想要找到李警官。现在离他出事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他肯定还在附近的。可是我放眼望去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今天他站着那位子低声叫道：“李警官？老李？老李？我来接你回去了，李警官。” 保安室里的保安伸出个头来，还以为我是个疯子呢。我顾不上他异样的目光，继续低声叫着，而且眼睛还不住的向四周转悠。只希望能快点见到李警官，时间越短，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我在电话里听到李警官没有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引魂入体。老李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跟当初在水下搬车子的时候那个死去的警官是一样的。在那瞬间，他已经抱着必定会死的心理了。在他并没有死的情况下，他的心已经承认了他的死亡，所以他的魂就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被搬走后，他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结果是怎样的，只能在这里等着。时间过去，等那边因为魂魄离体的时间太长，机体死亡了之后他就真的死了。 夏冰几乎是在我面前死去的，景哥、阿彪他们的死也多多少少算是跟我有点关系。还有那个看到了人皮的小保安，我不希望李警官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在我面前死去。那怕这次死，本来就是他的命，我也要改变这件事。 又叫了几声之后，我看到了李警官，他就在他死的那地方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些血迹。地上的血迹很淡了，应该是酒店方面已经找人用水冲了几次，只是停车场的地面并不光滑。是粗粗的水尼地面，加上那是个小斜坡，在水泥地面上还划出了许多防滑的横线。那些没有被冲走的血迹就在那防滑的横线缝隙里。 我刚要走过去一辆车子开了过来。那车子是要离开停车场的，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老李车子就这样从他身上撞了过去。 现在的老李已经是一个魂了，就算车子从他身上撞了过去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车灯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来，我只能伸手挡住了眼睛，等我再把手放下的时候，车子已经走远了。而在那小斜破的地面上老李躺在地上就跟白天一个样。他应该觉得自己又被撞了一次又死了一次，那一次更加确定了，他已经死了的心里 我走了过去，蹲在他身旁，说道:“李警官，跟我走吧。” 他一动不动的还是躺的地上，我开始想他是不是还属于迷糊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回事，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很多刚死的鬼都有这个现象，至少要经过三天才能反应过来。 我也不跟他含糊，直接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画上符让他拿回到玻璃瓶里。然后封了口。符的力量让他没有办法挣扎，就进入了我的玻璃瓶里。小小的玻璃瓶就出现了一团浅灰色的气。 我没有再迟疑直接找到了我的车子，开车赶紧就走。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是人民医院，这是整个城市最好的医院，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会送到这里来。 我去了外科住院部，向外科住院部的护士问了情况，那个小护士竟然回答我说:“哦，那个警察死了。手术还没结束，他就死了。” “怎么可能？”我嚷着张着嘴，后面的话就没办法说出来了。陶叔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他手术已经结束了，送到病房，而且人还活着。可是现在这个护士却跟我说在手术台上就已经死了。 我跑出了医院，在外面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了电话。医院附近的公用电话比较多找起来也比较容易。 陶叔叔接听了电话，语气不太好地问道：“喂？谁呀？” 我要低着声音说：“叔叔，我有办法救李警官。你们现在哪？” 陶叔叔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在明阳县城医院。” 明阳县就在明南市的附近，说是附近，但是从这里开车过去至少也要一小时的时间。那县城我还是挺熟悉的。那是我爸的老家，以前小的时候我爸还带我去过好几次了。后来我爸走了，我妈带着我辛苦，还有一个寒假是把我送到我爷爷那边去的。再后来我爷爷没到一年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个亲人了。爷爷走了之后，我就没再也没有回过明阳老家。 我认得路，知道那医院在哪，这就好办了。赶紧开车加油了，要赶去了那县城医院。 晚上，开车要比我想象中的要难。本来我开车就是个新手，加上晚上的各种不适应，磨磨蹭蹭，到了明阳县城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一路上陶静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没敢接，开着车，还是不熟的路况，还是大晚上，要是接了我真怕我车子翻沟里去。 停好车子，我第一件事便是给陶静回了电话。她在手机里挺急的样子：“老吴不知道发什么疯，今晚小测验，你又不来。” “我在明阳这呢。” “你跑那去干嘛呀？还有高三那边，刚才有人来找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好像事情挺大的。韦洪山和黄鱼两个人都过去了。” “行了，事情在大也等我回去再说。现在我在这救人呢。陶静先这样了，要不那人就救不回来了。” “到底怎么啦？你没受伤吧？那个什么老大的生日宴上怎么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赶着呢，我没事！晚上回去再跟你说。给我留门！” 挂了手机整理好东西，我就赶紧下车去找陶叔叔。明阳县城很小，医院也很小，很破旧。就一栋住院楼，要找到陶叔叔他们并不难。只是很不巧的是，我过去的时候陶叔叔不在。只有两个穿着便衣的男人守在门口。我一眼就确定了，那个病房里的就是老李，现在守门的那两个便衣，我当初在缉毒大队里都见过。 他们应该也认出我来了，没办法，我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人又长得漂亮，比较好认。其中一个便衣拦下我的路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说道：“叔叔，陶叔叔呢？”我知道，现在我跟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的，只有等陶叔叔来了，我才有可能继续进行下去。 “你先说说你来干嘛？” 这个警察还是比较冷静的那一个，另一个警察就在这时突然间冲上来把我压在了墙上，挥起拳头就是一拳打的我半边脸都麻木了，头也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额角都流出血来。 “他妈的，就是你们这些毒贩子！就是你们些毒贩子！把老李害成这样的！还不够吗？还要来杀人灭口？你小子别想踏进这门。要不然，要不然我在这里把你打死！” 我被痛得喘着气说道：“我没有了！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等陶叔叔回来，还不行啊！你放手！不然我也不客气了！” 之前的警察把这个警察给架走了，他说着：“冷静点别这样，这里人多，会被这里的人看到的。” 那警察红着眼睛挥着手就想继续打我。另一个警察拦着他，对我说道：“好了，你还不走？还等在这里被打吗？” “我不走，我要当陶叔叔过来，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请你们告诉我他叔叔现在在哪？”说着话，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就想给陶叔叔拨电话。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拨下去。我打这个电话出去就相当于给我自己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了，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陶叔叔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而且手上还沾着水，看样子是刚才上厕所去了。他看到我们外面的情况，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道：“都冷静，都冷静。”然后转向我说道：“计承宝！跟我过来！” 我跟着陶叔叔，走出了住院部。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他低声说道：“没有人跟你过来吧？” “放心，我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我在人民医院，听到小护士说人是死在手术台上的，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死，而是被你们转移了。用这样的方式去防止毒贩子追杀。我过来总不会还笨到被人跟着吧。” 在现实的社会中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起两起的了。像老李这样的缉毒警，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以后就是换名换姓，回到他的家里，好好的过他的下半生类似退休的日子。缉毒警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提前回家。 看着眼前的陶叔叔，想着陶静一个人守着的那个家，陶叔叔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我赶紧说道：“陶叔叔，我一定会保证，让你好好退休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陶叔叔看着面前的我，一巴掌打我后脑勺上：“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用你保护？你给我护得了陶静，我就谢谢你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引魂入体 我揉揉头上被打的地方，白了他一眼：“陶叔叔啊，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一个老大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行吗？你又不是我爸！你不觉得你这样打我有点不合适吗？” “我……”陶叔叔一时也说不上话来，但是面子上拉不下去，他只能又一巴掌打过来，说道，“我不是你爸？对！我不是你爸！有本事你别住我家里啊？有本事你现在就把陶静给送走，跟她不相往来，我就给你面子不打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是我爸，但是他现在完全就是站在岳父的立场上来打我的。我赶紧露出讨好的笑：“行行，陶叔叔，以后你能搞定得了陶静妈妈，我就……” “少扯那么远的事情，再过几年，陶静要不要跟你在一起还不一定呢。现在的女生，同居算个球啊。你别自己想多了。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我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说道：“李警官在里面呢！他没事，我还能救他。但是陶叔叔，我要病房里没人，外面环境也保持至少半个小时的相对安静。时间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 陶叔叔看看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低声道：“什么也没有啊？你确定能救他？” “他的魂都在这里，医院那边是没有办法真正把他救活的。陶叔叔，你还不信我吗？” “我不是不信，而是……有点难办。我信你，他们不信啊。” 我也明白这一点，有些烦躁地转头看看四周，我看到了那边一道拱门前站在的一名护士。那个拱门有一道门已经关上了，里面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建筑，就是几间平房，而平房点着一盏黄黄的灯。我明白了，那是医院的太平间。 在这样的小县城里，并没有实行火葬。医院的太平间就承受着灵棚的作用。而那个护士会在这样的大半夜出现在这里，她肯定是阿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肯离开呢？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说道：“陶叔叔，你等等，我有办法。” “你不要伤害别人。” “不会的，我就是让那两个警察鬼打墙一下。到时候他们不能回到病房那边，你帮我看着点护士就行了。” 陶叔叔看着我走向了太平间那边，赶紧低声说道：“别去！那边是太平间！” “没事，没事。”我应着，还是朝着那边走去了。我不知道那个护士是怎么死的，但是直觉让我知道，她不会是恶鬼。 在她的眼中，我跟她就是同类。我身上有着足够多的阴气，让她对我的靠近并不排斥。我对她露出了微笑，说道：“为什么不离开？” 她有点害怕地往旁边缩了缩，但是却还是没有离开，目光一直看着住院部那边。我问道：“你在等人？” 她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很重要的人？” 她还是点点头。 我说道：“这样吧，姐姐，一会我要去做一件事，但是我不想让两个人靠近。你帮我挡住他们，我就帮你把你要找的人找过来。好吗？” 她犹豫了，终于说道：“不，他……他是一个医生，他身上穿着制服，还带着手术刀。我怕……” 我知道了为什么她不敢去找那人的原因了。很多阿飘都会害怕穿制服的人。警察，检察官和医生特别明显。警察和检察官是因为他们制服上有徽章。而医生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场。特别是穿制服的时候。有些医生，会把手术刀藏在身上。夜班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就会把手术刀拿出来把玩一下。 虽然说医生随身收着手术刀是违规的事情，但是真要这么做的话，医生有的是办法做得到。 “我让他过来，不穿制服，不带手术刀。你能帮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怯怯地点点头。我笑了，把要求跟那个护士说了一遍。就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会有两个男人过来。她只要挡住他们就行。鬼打墙什么的，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时间就是到十二点半。而作为交易，我会在十二点半，把那个医生带过来。 我走回去的时候，陶叔叔问道：“你大半夜的去那边干什么？一个人地嘀咕咕咕的，不吉利！” “我不是一个人啊，我和一个护士呢。那个护士答应我帮忙了。叔叔，你十一点半就让那两个大叔出来，走到那边去，随便什么借口吧。然后他们就会……鬼打墙了。” 陶叔叔还有点疑惑着，朝着那边看了看，但是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对于我，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也答应了我的做法。 十一点半，陶叔叔把那两个警察带出去了。我也没有注意他是怎么跟那两个警察说的。他们一离开，我就走进了病房中，关上了房门。 这个病房很旧了，就连氧气都还是用氧气罐的。现在好一点的医院用的都是那种管道样式的氧气了。墙上都是斑驳的模样，有些地上，甚至腻子都掉了。 李警官头上已经包得很大的一个包，盖着被子，打着吊针。连着心肺机，机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我赶紧做准备。灯点上，放在他的头边上。可是那还燃烧得很好的火苗在靠近他之后，就渐渐弱了下去，只有着很微弱的一点火光。 红线，铜线，布阵。一些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点上了香，放在房间的西北角。那是敬过路鬼神的。就是让他们别捣乱，敬在这里了。 可是就在我掏出玻璃瓶子准备开始的时候，病房门外传来了那个女护士的声音说道：“哪里烧东西的？明明就是香味啊？” 我心里急了，这种病房，护士都是有钥匙的。要是她确定是这个病房里点了香，我就算不开门，她也有办法开门进来，那到时候帮不了李警官还有可能害了他。 陶叔叔到底在干吗啊？他不会还在太平间那边看那两个警察鬼打墙好玩吧。不是说好了送他们过去，他就马上回来的吗？不会是他忘记这点了吧。 就在我急得都流汗的时候，听到了陶叔叔的声音：“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呢。啧！我叫你回你的护士站去，这里没你的事！” 估计那护士也得到上面领导的话了的，知道这个病人很重要，也就没敢说话离开了。 有陶叔叔护法，那么我就开始了。我对着玻璃瓶说道：“李警官，我现在要送你会你身体里，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一会可能会比较痛苦，你进入身体之后，就会承担身体受伤的痛苦。但是你不能退缩，你不能离开你的身体。你要勇敢一些，承受这样的痛苦。你明白吗？要不，你就真的要死了。想想，只要过了这一关，只要忍下这些痛，你就能回家跟你家人在一起了。李警官，相信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把玻璃瓶打开，倒扣在他的眉心上。看着那灰色的气体渐渐进入了他的身体中。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滴滴滴滴滴滴……”心肺机发出了混乱的声音。 我知道李警官已经进去了，而他开始承受着身体的痛苦。痛，让他的心跳呼吸都加快。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张大嘴。但是他的声音还没有出来，我已经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音，嘴巴也闭上。对他说道：“李警官，我知道你很痛，痛也要忍住！只有过了这一关，你才能活下来。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他们！你坚持下来，就能跟他们在一起了！” 他的身体抽搐着，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手软心软，我必须这样做，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了。 只是他挣扎得实在太厉害了，我担心他会从屁眼里逃出来。这种事是有记载的，一个人魂收到强烈冲击的时候，是从屁眼里逃的。这也是为什么一些老人快死的时候，会一直放屁的原因。我能捂住他的嘴，却捂不住他屁股啊。 心急之下我腾出一只手来，抽出了我的毛笔，先开被子，在他的胸口上画上一个引阴的符，然后我的手掌就压在了那符上。 这个引阴的符能吸引我身上的阴气，我是直接用的我阴气引入他的身体里。一时间大量的阴气冲击进去，会消耗他魂的能量，这样就相当于是让他的魂没有办法挣扎。 胸前的鬼手印“噗通”一下脉动，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我自己都感觉到头好晕，有种要昏倒的感觉。 终于，我的身体有点脱力的软了下去。脑袋里就像一下氧气不足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 不过还好，李警官总算稳定下来了，心肺机的声音又稳定了不少，而且听着也比刚才好了些。不过我的阴气这么大量灌进他的身体里，会造成他在比较长的时间里，身体虚弱。至少也要一两年才能恢复吧。不过这总比他死了来得强吧。 门外出现了争执声。那两个警察回来了。陶叔叔在外面跟他们吵了起来。我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有种快要昏倒的感觉了。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现在要先收拾现场。我把东西都收好，然后打开了病房门。身体就软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鬼手印的警告 陶叔叔赶紧扶住了我，叫道：“宝？计承宝？你没事吧？” 他扶着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操着他挥挥手道：“我没事，我这个休息一会就好。” 那两个警察也进去检查了李警官，在他们的心里，我应该把李警官弄死了。不过当他们看着李警官还好好的在那的时候，有点疑惑地又回来看着我。 我说道：“陶叔叔，他能活回来的。就是以后一两年身体会比较虚。我让他去中医院找个中医，我会把那个中医的手机号给你的。让那中医帮他调理一下，半年一年的就没事了。” “好好，能捡回一条命就好。你真没事？”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我能稳定下来，呼吸也不喘了，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鬼手印那还有点冷意，它在捕捉外部的阴气，补充给自己呢。我站起身来，动动手，动动脚，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陶叔叔说道：“要不你到这县城里开个房，住一晚，明天再回去。还有钱吗？”说完这句话，他自己撇撇嘴，“算了，你现在应该比我有钱多了。” “不用，我答应陶静要回去的。陶叔叔，那我先回去了。那个李警官那也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就是这一两天声音别太大，多鼓励他吧。” “恩，你真回去？这都十二点多了。” “没事，我开车过来的。”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朝外面走去了。陶叔叔还是不放心的送我出了医院，看着我那车子，说道：“开车慢点，一会先给陶静打电话，不要在路上接电话，不安全。晚上开车，注意车灯要换，不要一直开远灯……” “好了，叔叔，我是考过驾照的。叔叔你先回去吧，我想那两个警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的。你也别说我是卧底，就说我是你女婿，被逼着帮你的就行。” “哼！别女婿说得那么早。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你当叔叔那么封建啊？现在的孩子同居根本不是奔着结婚去的。你有本事，等陶静大学毕业之后，跟她领着结婚证再说是我女婿吧。那时候，陶静看不看得上你都还不一定呢。” 说道这个，陶叔叔就来劲了。我赶紧上车走人吧。要不他激动了，能再给我两拳。我的车子刚启动，他又趴在车窗上低声道：“我和她妈妈都离开她身边了，也幸亏你陪着她。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要是有危险就送她走。别扯傻犊子爱情，没命了谈什么爱情。” “恩，叔叔，放心。我会护着她的。” “好孩子，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行，要是以后陶静真想嫁你，我负责搞定她妈妈。” 我的车子朝着明南市那边驶去。十二点多接近一点的时候，路面上也不是没有车的，基本上每分钟都能看到一辆车。不过都是跑夜晚的大货车。 我开车很慢，也注意变了灯光，可是他妈的跑夜的大货车可没这么文明。一路都是远光扫过来。而且那种大货车的远光特别的强，有些还是用了白色的超强光。我心理骂着娘，放慢车速，心烦的时候，还会按按喇叭，可是人家可不管这些，远光扫得还是那么欢。 我本来就是新手，加上跑夜路几乎很少，跑这种三级路还是第一次。小心谨慎得我有时候甚至愿意停车下来，等着那货车过去了再开。鬼手印一直没有稳定下来，冰冷的感觉蔓延了我的全身。 已经是再过两天就是五月假期了，可是我还是打开了车子的暖气。我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有点被冷得没有知觉了。 “噗通”“噗通”鬼手印脉动了起来，我的心脏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他妈的！”我骂了一句，靠边停下车来。 太怪异了，就算我今晚引出自身的阴气太多了，那也不至于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啊？鬼手印被师父封印着，就算封印被我刚才那样做弄开了。那也应该是让我有想杀人的冲动，而不是现在这种不安和寒冷的感觉吧。 鬼手印这么频繁的脉动，没有办法稳定下来，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入暴走状态了。所以我干脆停下车子来，让自己能在这荒郊野外冷静一下。 “噗通”“噗通”它的脉动更强烈了。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不是鬼手印出事了，而是我有危险！之前我再进入阴气很重的地方的时候它也会脉动，在我快要死的时候，它为了能继续存在下去，它也会帮我。我们属于共生的状态。那它现在这么强烈的感觉，说不定是在警告我有危险。 而且我刚才用道法救回了李警官的命，可是如果他本来就应该死了的，但是却被我拉回来了，这种事情就是逆天道了，我是会受到能量的牵制的。简单的说，就是我会失去什么来换取李警官的生还。 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低声道：“破财就好了。”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继续走下去了，我需要寻找护体。我没师父那么厉害，我能想到的护体就是小猫。猫有九命，我现在找一堆的小猫到我身旁来，借着它们的保护让我自己平安。 确定了之后，我下了车子，拿着手机，打算给陶静打个电话通知她我晚点回去。拨出电话的同时，我的目光也注意看着四周，这四周都的野地，而且离县城也不是很远，应该会有不少野猫的。 “喵”我叫了一声，手机里还是嘟嘟的声音，说不定陶静已经先睡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鬼手印“噗通”一声，震得我的身体都站不稳了。同时一股强烈的光线打到我的身上。我几乎是本能地就朝着路边跑去，可是强光下，我根本看不清路，就感觉自己摔倒了，摔得很严重浑身都痛。我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一辆大货车，撞上了我的车子，把我的车子整个顶到了路旁的沟里。 我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天啊，那司机一定要报警，别逃逸啊。我是要昏在这里了，他要是不报警，我要在这里躺倒明天天亮才会被人发现了。 我的眼睛闭上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过后来我醒来了，跟着而来的就是一大堆的麻烦。我觉得我在昏倒前最后的那个念头是不冷静的。那时候我想的应该是，那司机逃逸吧，就让我这么躺倒天亮，自己醒来。然后自己拦辆车子回市区，去医院就好。 我醒来的时候，我是在明阳县城的住院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妈坐在病床边哭。我的鼻子还带着氧管，一直吹出氧气让我呼气有些困难。我伸手扯下氧管，我妈才发觉我醒来了。 又是一阵哭，一阵说道。接着跟我说了很多，其实我身上全是擦伤。最重的就是右手臂这边，被石子进了肉里，伤口很大，缝了十几针呢。我想当时要不是鬼手印一直在提醒我，我也不会下车。要是我还在车上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成了人肉饼了。这个劫，就算这么过去了。 在我整理好了，开始吃着我妈端来的粥的时候，我妈还在那哭。眼泪都掉粥里了。我说道：“妈，我现在都是皮肉伤，你怕什么啊？” “妈看着你都觉得痛了，那么大的伤口。” “医疗费呢？那司机呢？” “那司机还在外面呢，陶静也过来了，她帮着跟警察说，跟那司机说，跑前跑后的，要不……妈妈哪里懂这些。” “陶静也来了？”这一句我还算平静的。我手机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她的，司机报案之后，警察会通过我的手机来联系我的亲人。可是下一句我就不安地提高了声调：“陶静也来了？” 这里是明阳县城的医院，看这个病房就知道是跟李警官在一栋楼里的。要是陶静跑上跑下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爸爸，那…… 我赶紧挥着手：“妈妈，你快去叫陶静过来。” “她那边处理好了，自然会过来了。你急什么啊？” “妈，你赶紧去叫她吧。我这疼着呢。你叫她过来吧。” 我妈看看我，又掉眼泪了：“你是有媳妇了，就不要妈妈了啊？以前你受伤了，不都是我照顾的吗？” 我额上的黑线啊！我最怕我妈这招了。等我妈妈哭了五六分钟，陶静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察，还一个陌生人，应该就是司机吧。 司机慰问了几句，也表示各种费用保险出。交警那边也说出了处理办法，就是我是无证驾驶，车子是报废车辆。我就不能要求什么赔偿了。保险给多少就是多少，保险不给的，我也不能会追究。 我同意了，签了字。那司机也给陶静留下了电话，也给保险员联系过。这么一忙碌，也就到了下午了。 陶静让我妈妈先回市里去，毕竟我妈还要工作，她留下来照顾我就好。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别看我妈哭得伤心，我从小受伤的时候，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我。我不都好好的吗？而且这次也只是皮肉伤罢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老吴的理想结局 陶静送我妈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我的右手没有力气，她就给我喂着饭，一边喂着一边说道：“今天早上我好像看到我爸了。” 我的心理一阵咯噔，赶紧搅混水：“你当你爸是超人啊？上次我们去送货，你说见到你爸了。这次我们在明阳，你也说见到你爸了。你爸不用上班，整天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这次……好像真的是他。”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好吧，是，就是你爸。陶静我理解你想念爸妈的心情。你就当看到的是你爸吧。” 陶静的脸就沉下去了：“我就是真的看到我爸了！”她那气呼呼的样子，估计心里也不好受，“他就在那边办理转院的手续。我去问了护士了，他办理的那个转院的人伤得很重，一只手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转来的。而且护士还说了，那个人还特意去问了你的伤。那不就是我爸吗？要不然他那么关心你干嘛？而且你好端端的，你跑这里来干嘛？你来是因为我爸在这里吧。” 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就这么僵着的时候，病房外走进来了几个人，我的心里惊了一下，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罗定和阿雄！陶静还在这里呢！ 我的脸上是抽着扯出了一个笑，那笑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雄哥你怎么来了？”说完，我赶紧看看陶静，她今天穿着警察的训练服，黑色的t恤，长裤，短靴。好在她今天没有穿那种什么蕾丝内衣，胸口看上去就是平的，反正没有女人的那种曲线。 阿雄笑道：“伤怎么样？” “没事，皮肉伤而已。” 罗定也问了几句，阿雄就说道：“你怎么大半夜地往这边跑啊？” 我的心理咯噔了一下，要是他们真的细心查的话，肯定会查到李警官的事情。而现在，李警官应该已经转院了，我只要把这个谎言说圆了就行。“我……我心情不好，就开车过来转转的。我老家在这边，好久没有回来了，借着这个机会回来看看。” “心情不好？还是那件事呢？你啊，早点习惯吧。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胖哥能护着你一次，下次可不一定还行了。” “我知道。雄哥，你回去帮我谢谢胖哥。” 阿雄点点头，看看陶静问道：“来照顾你的？” “恩，我哥们，学校里的哥们。叫梁恩。”我说着。 陶静有点疑惑，但是还是没说话,只是在阿雄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我一眼。她不说话，低着头，从身板上看，真的没一点女生样。我还真怕她说话。她要是说话的话，感觉就比较像女生的味道了。 阿雄也就点点头说道：“好好照顾你们宝爷吧。这里条件这么差，明天转院回市区吧。这种事情别给那司机省钱，那司机电话呢，我帮你问他要点补偿。这种事情，就知道你小子做不来。让罗定跟着我也学着点，以后你上来了，罗定也能帮着你点。” 罗定连连点头：“就是。艹他娘的，把你撞成这样，还住这种破烂医院。” “不用了，雄哥，那司机都赔。我明天就转院了。医疗费营养费陪护费什么的都是他出的。” “哦，谁给你谈的。不错啊。” “梁恩谈的。”我朝着陶静笑笑。陶静也跟着点点头。 又说了几句之后，他们两离开了。陶静这才瞪着我问道：“为什么说我是梁恩？” “那边的人，你别接触。好在你今天看上去也是个男生模样，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呢。” “那现在没人了，你能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明南县城了吧。” 我跟她说了实话，只是隐瞒了陶叔叔的出现。只说那警察之前抓过我。而且那天他在那房间里，看到我就骂成那样，忠哥胖哥他们都会觉得我和他有仇不会怀疑我的。 我最后说道：“如果以后事态紧张的话，我还是想把你送走。陶静，到那个时候，你就乖乖听话。他们真的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那你呢？你就继续跟他们周旋，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这些事情要是败露了的话，你还有命吗？” 我努力笑着，让她宽宽心：“我师父虽然不赞同我这么做，但是他也没有阻止我，要是我真的出事了的话，他也不会不理的。” “宝，”陶静终于放柔了语气，把头靠在我床边，让我的手能摸到她的头发，说道，“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看着他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老头子，他怎么就能救得了你呢？而且还是从那些人的手里。” “我也不知道，师父从来不提以前的事情。大家也都只是叫他老雷，知道他是真会点。你困了让护士拿张小床来睡吧。” “恩。你这伤，明天转院没问题吧。” “没问题，现在出院都行。” 我还真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有这个本事，这些都是在我大四那年，当上任家大主管之后才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等我真正有了这实力的时候，也是大学毕业好几年，成为了任家藏馆的主管之后，才真正知道师父当初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第二天，陶静忙里忙外的给我办理转院。等我转回到明南市区人民医院之后，晚上就是一堆人来看我。都是学校里的兄弟，我这个扛把子也不是当假的。学校里有点地位的老大都来了。一波一波的人，等着安静下来之后，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第二天一大早，来医院看望我的是老吴。他来交代我五一放几天假，收假就是月考，让我趁着祝愿看点书。还什么什么的教育了一大通。一副老师的做派。只是在他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才说道：“我听说你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有点受不了，才开车出去兜风玩，这才出事的。要是这种事情都受不了的话，那你还是早点找个借口退出吧。要不然以后还有你受的呢。” “谢谢老师教导。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下次我就不会了。” 我笑着说着。经历这件事，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味的退让就能不发生的。我要更冷静冷心冷血地去看一件事，一切为我最终的目标服务。 老吴一离开，陶静就拿着早餐走了进来，说道：“门口外面站着个女人，好像是在等吴老师的。外面同学都说吴老师谈恋爱了。看来这回没错。那女人手里拿着的单子是b超单，我猜，她是怀孕了。哈哈，吴老师终于要结婚有孩子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他有一个儿子，你忘记了？”吴泽豪的资料还是她去查的，她不可能没有看过。 陶静的脸沉了下去，说道：“那个儿子不是傻了吗？” “过来点，亲一个，我就告诉你事情真相。” 陶静一口粥就塞我嘴里，没好气地说道：“不说就算！亲什么亲啊？恶心！” “跟我亲还恶心啊？”我又赖皮了起来，“你都被我亲过多少次了，要恶心也早就恶心习惯了吧。反正这么大早上的也没几个人来看我。亲个吧。” “少转移话题啊，说正经的，吴老师那儿子到底怎么了？”她把粥喂到我嘴边。我的右手现在还很痛，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动动手，还是会痛。 我说道：“下午没事，带你去看看他儿子，你就知道了。” 下午，我换上衣服，避开了护士，就和陶静去了精神病院。我那车子，报废了。反正之前就是报废的，我也不心疼。坐着的士到了精神病院，熟门熟路地我就在那树荫下看到了吴泽豪。 他还是穿着病号的衣服，一个人坐在那长椅上画画。似乎他每天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画画了。 我们在来的路上去了书店，买了两本新出版的悬疑小说，厚厚的一本，够他看几天的了。我坐在了他身旁，把书放在他的手边，说道：“整天画画会很闷的。这两本书，我借给你，你慢慢看吧。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拿回来。” 他画画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看那两本书，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画画。 陶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画画，也经不住赞叹：“你画得真好。对了你会画漫画吗？就是那种人设图。我有个同学就是画人设图的，一张图一百五十块呢。而且他们那什么工作室还在招画手。你要是会画人设的话，你画几张吧。我下次来帮你带过去交给他们工作室。要是画风符合的话，他们工作室会给你分任务，完成了就能拿到钱了。” 吴泽豪突然收拾了东西，起身就要离开。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陶静比较激动在那说道：“喂，就走了？你要是不喜欢画人设的话，可是……” 他站起身来，拿上了我带来的那两本书，低声说了一个字：“谢。”然后就走向了那边住院部了。 陶静还在那嘟嘟嘴，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人怎么这样啊？一点礼貌也不没有。” 第二百九十九章高三毕业的难题 “不会啊，已经很好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进展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着。老吴之前花费了那么多心机，让他儿子用这种方式活下去。那么他一定很在乎这个儿子。要是这个儿子的事情解决好了，他说不定会放弃现在的东西，跟着阿莲一起离开呢。 住院的日子并不像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轻松。一开始我都觉得自己是小伤，在医院养着，不就是天天睡觉吗？结果我每天在医院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背书。我的右手还不方便写字，但是不影响我背书。月考就要来临了，陶静也每天在医院里来跟着我一起背书看书。我妈晚上再去上班，白天还得给我们俩送吃的。 终于在月考的前一天我手上的伤拆线了，也办理了出院手续。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是直接就进了月考的考场。我的右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写字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坚持到了月考结束。 对于这次月考的成绩，我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感觉陶静应该会考的很好。 月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有半天的假期，我去医院做了伤口的检查，然后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精神病院。 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我又买了两本新书。果然我还是在那长椅上见到了吴泽豪。 这一次，他没有在画画，而是坐在长椅，他的手边放着那两本书在那静静的看着那边的花。 我坐在他的身边，把新买的书放在他的手边，说道：“那两本书挺好看的吧，我也是听同学推荐的。这两本新书也很好看，你可以看看。” 他还是不说话，不过看了我一眼，拿起了那两本新书就起身走向了住院部。 他现在肯接受我带来的书，那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我说说他的真实身份了。我把之前的书拿在手里，随手翻了翻就感觉到了，书里夹着什么东西？仔细的查找从书里拿出了两张纸，纸上是用彩铅绘画的人设。 别说，画的还真好。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带着现在流行的气息，感觉他本来的年龄应该不大，要不然你画不出这样的人设。 我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看来下次拿几本漫画书来应该也不错。” 回到家里陶静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看来这半天的时间，她连家门都没出，就在家里收拾东西。 看到我回来，她就高兴的跳到我身边，都忘记了我手上的伤，摇着我的手，让我疼的哇哇叫。我推开她说道:“你干嘛高兴成这样？” “我妈说她下星期回来，只是回来几天，回来开个什么会的。到时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家住，不过我想她总得回家看看吧。你看今天我把房子收拾的多干净啊。”陶静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那我收拾下我东西。你妈要是哪天回来，你提前跟我说，我把我东西都搬宿舍里去，我在宿舍住几天。” 她高兴的抱着我的脖子跳:“宝，最好了，你最了解我了” “行了行了，等你妈再回去了，我再搬回来呗。到时候我手也好啦，你可得奖励我。”我说的奖励是什么，她自然清楚。 我知道她妈妈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想在陶静妈妈回来的时候，在她面前出现。 我拿着我的东西回到了久违的宿舍，空荡荡的几张床，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抓着高大个就问的:“怎么空的这么多张床啊？” 高大哥还在那扣着脚丫呢，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看了我好一会才说的:“宝爷，你又回来住了？这个行李都拿回来了？” “嗯，回来住几天，他们人呢？” “黄成这空了一张床，猴子这也空了一张床了，陈振远跟他女朋友到外面同居去了，你也跟陶静住外面去了，咱们宿舍不就这样了吗，你还别说，我听说有人私下跟老吴商量要换进我们宿舍里来住呢？” 我把我的东西往床上一丢，然后说道：“老吴才不可能让人住进来了，他巴不得我们在宿舍解散了？梁恩呢？他也没见着？” “他和罗悠悠也在外面租了房子，不过只是白天在那边，晚上还是回来住的。毕竟帐都还在这里。” 我的手也不方便，那些行李我也懒得理，直接丢在我的床。趁着这五月的好太阳，赶紧晒晒我的被子。 等到下午去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搬回宿舍住了。男生之间就传闻，我跟陶静吵架了，她把我赶出了门。女生里传闻，我跟陶静闹翻了，我从陶静家里搬出来了。 我才来上课半天呢，就被几个高三的叫了过去。我才想起，上次陶静的电话里跟我说的，有几个高三的过来找了我。事情还是韦洪山和黄鱼处理的，估计他俩也没处理下，现在我回来了，高三那边的人就赶紧把我叫了过去。 他们也知道我的习惯，没有把我带到厕所里，而是带到了田径场靠围墙那边没人的角落里。 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站着十几个人了，都是高三的。我就不明白了平时高三的都挺团结的，怎么这一次却闹成了这样。 其中最具代表的一个就是高高瘦瘦的男生，另一个是一个比较黑的男生，他们俩眼里都带着不服 一个说道:“宝爷，你那给我们做个主。我们高三的说句实话，就没跟过你宝爷一天，就是觉得你在学校里要扛这个旗，我们也不跟你抢。我们的老大从始至终，都只有熊哥一人。你没意见吧？” 都把话说成这样，我能有意见吗？我也就笑笑说道:“继续。” “熊哥现在吹哨子，我们这批毕业的想跟他的尽管去找他。可是就这个家伙，他现在却在外面场子里混上了。听说那是你的地盘。宝爷，你表个态，这件事怎么算？” 那一个人赶紧说道:“我敬熊哥，可是我现在我跟的可不是宝爷，那是我家开的店，我在我家店里做事，还不行吗？” “你家开什么店的？”我问的。 “洗头房就在xx路上。宝爷这件事，我也不想麻烦你，我自己跟熊哥说去。” 那边又叫嚣了起来：“你个小逼崽子，当初高一刚进来的时候，你被人摁在尿池里喝尿，是谁救了你？你都忘了吗？” 他们两边又吵了起来，我却沉默着，靠在墙上也不说话。他们说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去听，只是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熊河还是之前的熊河我大可以放心的，让这个人去跟他亲自说。可是现在的熊河变了。他在学校里的兄弟，这要成了我的小弟，他会怎么想？上次他就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再扩大自己的地盘，要是这一次这样抢人的话，弄不好就成一件大事了。 看着他们两边都快要打起来了，我说道:“行了，都别吵了。这件事我跟熊哥说说，要是熊哥坚决不同意的话，你就回去跟熊哥吧。至于你家里那边我，自然会跟他们说。要是熊哥答应了，那你就在家里好好帮忙。” 我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就跑到教学楼这边走去，他们骂归骂，只要不打起来就行。 我在走回教室的路上，就看到了从学校外面进来的陶静。今天的陶静，特意穿上了一条带着花边的七分裤，还有一件粉色的t恤，就连外面的薄外套也是比较女孩子味道的。背着一个新包包，是带着蝴蝶结的，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只为了去见她妈妈。 只是她现在的表情可不像是昨天那种高兴样，整个人都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而且这都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她还这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不是很奇怪吗？ 我挡在了她的面前，等她抬头看向我，我就对她笑道：“怎么不高兴了？你今晚不是去跟你妈妈吃晚饭了吗？穿得这么漂亮，是去那种贵的要命的酒店吃的吧。这还不高兴？是不是你妈妈赶着去开会都没有好好跟你说话就走了？” 她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说道：“你应该可以联系到我爸吧。” 我有点莫名其妙，接过那几张纸，那上面分明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且还附带着一张律师的名片。我问道：“你妈什么意思？” “她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开会，第二重要的任务就是离婚。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我爸，然后我爸签了，就交给这个律师就行。这个律师会帮他们办理离婚的。” “啧，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们两现在这样跟离不离婚有什么不同啊？” “有啊，她还带回来一个外国男朋友，他们赶着结婚呢。我妈找不到我爸，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离婚了。你帮交给我爸吧，虽然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跟我爸有联系。但是我总是有这个直觉。” “陶静？”我侧过脸，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看着我，笑道：“干嘛？” “想哭就哭出来吧。” 第三百章后路 她白了我一眼，朝着教室那边走去：“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了，半年前就哭过了。现在再来再哭一次，我没那么矫情。” 我知道她就是嘴巴这么说说罢了，其实她心里应该很在意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在意今晚这顿饭，还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 我看着手中那份离婚协议，一时间也有些为难，这样交给陶叔叔，这不是让他痛苦吗？可是那边要是真的已经带着外国男朋友回来了，要是不告诉陶叔叔，好像对陶叔叔也不公平吧。 我想如果陶叔叔还是一个基层小民警的话，这个家庭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那个晚上，下了夜自习，我没有回宿舍去。就算现在我的东西都已经搬到宿舍去了，但是今晚上陶静这情况，要是没人陪在身旁的话，她能哭上一个晚上了。 她走在前面，我在她后面几步的地方跟着她。 罗定在网吧门口，抽着烟，打着人，看着我和陶静这样子，朝着我喊道：“宝爷这是回到半年前的模式了吧。” 我瞪了过去，就对他说道：“明天网上去下地下酒吧，现在没空理你。” 明天晚上就要去跟熊河说说那件事。是要去跟社会上的人碰面，我更愿意带着罗定去。罗定身上的气质更接近于社会上的人。打架也敢下狠手。当然我不可能只带他一个人去。用他们的话说，那太没有当老大的气势了。我的心里已经初步确定了人选。罗定是一个，黄鱼是一个，黄鱼打架也狠，而且现在他已经开始接触社会上的人了，这些事情我也不用瞒着他。就他们两个就行了，地点就在地下酒吧，那地方也算我的地盘，熊河那边也不至于不给面子。 转进了陶静他们家那小巷子，陶静却放慢脚步等我靠近了之后才说道：“你明天要去地下酒吧干嘛？” “找熊河喝酒。没事的，就是兄弟喝喝酒。” “伤都没好利索就喝酒？喝醉了再摔一跤呢？” “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啊？放心吧。”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问道：“能找到我爸吗？给我一句实话！” “这个……我打听一下吧。呵呵，尽量！回去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去想了。” 陶静点点头。可是那个晚上，她却没有我想的那样哭泣，她就跟平时一样，洗澡睡觉。甚至我以为她会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她太过安静了，反而让我觉得很不安。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觉得这样对陶静不好，她还不如就像上次听到她爸妈说要分开的时候那样，扯着我哭一个晚上呢。 第二天，夜自习还没上课呢，我就悄悄给了小小一百块钱。让她去买多点零食，然后陪陶静一个晚上。还说好了，今晚上我估计不能去陶静家睡了，让小小抱着零食，去陶静家睡一晚上。 小小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说自己和陶静是好姐妹，这件事绝对没有问题。 打点好陶静之后，我就出了学校，一边给黄鱼打电话，而且让他也不用避着他那边的上线。就是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摆出来。要是他那上线够蠢的话，就会打压他，那时候，他就有理由推翻他的上线。要是他的上线不打压他的话，以后我们也能一起出来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出了学校罗定已经叫好车子了。在车子上，他问了我事情基本经过。我也说了一遍，他皱了眉头：“这种事情，很难处理好。我们要是放手的话，别说你们十一中这边难发展小混子，就是我们大专这边也难有毕业出去的小弟愿意跟着你的。这样一来，恶性后果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你护不住这一个，那么就会损失很多基层的小弟。打算怎么做？” “想好了，要是没想好，我也不敢打电话约熊河出来啊。”现在的熊河已经放开了赖非了，对于他来说，几乎算是没有一点弱点的。我要跟他谈下去，那就只能交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作为交换了。 车子到了地下酒吧的时候，对于夜店来说时间也刚刚开始。来店里卖唱的大学生刚在那调着吉他。因为不是周末，人也比较少，唱的都是比较轻柔的歌曲。 我们进去的时候，黄鱼已经在吧台那和钢牙说上话了。熊河还没有来，我们三个就在吧台那说着话。 十几分钟之后熊河过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呢。一看就是一副大哥的模样。打手就在一旁捡张桌子坐下，熊河和一个助手走向了我们。他说道：“宝爷今天是想跟我聊什么啊？我今晚有点事比较忙直接说吧。” 我点点头，跟钢牙要了几杯好酒就带着熊河进到办公室里去了。办公室里就我们五个人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又说了一遍，不过没有说出我一早就想好的处理方法，而是说道：“熊哥怎么想的？” “这个还真是一个难题呢。当初我也没想过要混，现在如果我松口说随便他们的话，那我的威信可也不保了。你说是吗？宝爷。”他这话里的语气就是不放手了。我要是跟他争执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了。他继续说道，“这样吧，宝，十一中那些愿意跟我的兄弟，我可以放在你的场子里。这样他们名义上跟着我，实际上也是给你看场子。这样也不伤我们的和气。你看呢？” 我心里骂道：妈的，他这是给我的场子安插眼线，想着慢慢侵蚀，等到合适的时候，把我这边的几个场子都回收了吧。之前是他开口送我的，现在说要回收总要有个理由。他用这招连理由都不需要了。 罗定比较沉不住气，就说道：“熊哥，你高三那些兄弟一天没有跟过宝爷，你现在要就要了，也用不着放我们这里来碍地方吧。还是说我们可以调换一下他们的岗位呢？” 熊河瞪了过去：“罗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就是计承宝的一个小弟。在这里，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罗定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我刚要说话，办公室的人就打开了。而我们都想不到的是，走进来的人竟然是陶静！在钢牙他们看来陶静就是我的女人，她要进来，钢牙是不会拦着的。 陶静站在我们面前说道：“熊河，好久不见了。这件事你跟高三那些人说的原话是，‘想要混的就过来找我，不想的，也不逼着。’没错吧？我了解道，那个男生根本就没想着混。他在那边也不是跟着计承宝的，而是跟着他爸爸的。 他就是去他爸开的洗头房帮忙洗毛巾，洗床单什么的。这种不算是混吧？还是说你的小弟就是洗毛巾的？他爱跟着他爸是他的事情，跟计承宝有什么关系啊？你要就这件事来把事情闹大了，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 高三那些混子，也不是毕业了就全都是混子的。也有那么几个是考上大学的。难道之前跟过你的人你都要人家现在来跟你混？行！你安排得下吗？再说了，那些人的能力参差不齐，你要了他们，也不怕养着吃白食的吗？就像那个在家里给自己爸爸洗毛巾的，你想要你就要吧。计承宝没有这么多闲钱养着那种人。” 我手里拿着酒杯都僵住了，我没有想到陶静会过来，也没有想到她已经把这件事都打听清楚了。而且她的话比较犀利，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熊河呵呵笑道：“你女人还是那么厉害啊！宝，你是什么意思？听女人的话？” 我也笑道，站起身来，把陶静拉到身旁，让她坐在我身边，同时手放在她的腰上，才说道：“熊哥，你这个兄弟可不可信？”我看看坐在他身旁的人，年纪比较大，能跟着熊河到这里来，应该是比较信任的人。 “你直说吧，这人绝对没问题。” 我说道：“我的最终目标，你们都知道，那么我也不隐瞒着什么。熊哥，我不会在这条路上走多远的。以后我还要考大学的。就算我以后怕上最高的位置，又怎么样？我要离开，总要有人顶上，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离开。顶上的人，不能太弱，太弱了镇不住事。而且还要能真真正正让我离开，是让我信任的人。熊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所以这次的事情，还请你表面上让让我。你看呢？” 熊河沉默了一会，点上了一支烟。罗定脸上有些急地看着我，却也没有说话。黄鱼就比较镇定地点了烟，这个结局，他早就想到了。他说道：“宝爷哪天要是离开了，我跟宝爷一起考大学吧。宝爷考哪里？” 我就笑了：“好啊，加油，好好读书，交个成绩好的女朋友。七中往年的升学率挺高的。” 他点点头，笑着拿着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熊河在思考一会之后说道：“行，宝，希望你以后考个好学校。你也放心，等真的到了那天，我绝对能让你好好离开这个圈子，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第三百零一章解开心结 “熊哥，”我跟他碰碰杯子，“谢谢你。不过熊哥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假权势的小混子了。现在这个承诺，以后能兑现吧。” 他也端起了杯子：“应该担心的人是我。真到了那个位置上，你能兑现吗？” 我的手在陶静的腰间摸了摸，说道：“能不能兑现，就问陶静了。” 陶静白了我一眼，不安地在我身边扭了扭，也没有说话。真心难得她这样小媳妇的模样呢。送走了熊河，黄鱼和罗定在酒吧里坐坐，和钢牙继续聊聊天。 我拉着陶静往外走，这个时候，音乐刚好停下来，我听到了罗定对黄鱼说道：“陶静今晚是不是疯了，冲进来说那样的话。其实这条后路宝早就想好了吧。她差点就坏事了。” 拉着陶静走出了地下酒吧，在热闹的街道，转进了比较安静的居民区里。我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你今晚上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护着你，不让你跟这些社会上的人来往。你今晚倒好自己跑过来了。这还不算，还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好在今天是熊河，熊河一直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而且以熊河的性格，也不会动人家女朋友的。” 那是因为熊河的男朋友曾经被道上的人动过，那种感觉他很明白。所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做事再恶劣，也做那么卑鄙的事情。 “我跟你混啊。我身手好，可男可女，会各种反侦察，我帮你运货，出货都行！”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就这么紧紧盯着她：“为什么？” “宝，如果我帮你运货的话，一年半年，我肯定会被抓一次吧。到时候，说不定我就能见到我爸了。” 她的话刚说完，我的巴掌就打了过去。清脆的一声“啪”打得陶静的脸都歪到一边去了。我打她的手，生疼，我紧紧拽着拳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了陶静。在我极力护着她的时候，她却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道：“想想夏冰！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得起你爸吗？”我吼了起来。 她转过脸来看着我，那被我打的半边脸已经红了起来，甚至嘴角都有着血迹。我伸过手，拽过她，就说道：“走！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我就送你去别的城市，等你找好房子安定下来，我也有办法帮你找到学校，转学到那边去读书了。” “你放手！”她甩开了我的手。我手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利索，给她这么一甩，痛得根本就抓不住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理是怎么想的？你们都觉得让我远离这些就是对我的好，但是你们根本想不到我一个人在那想着你们身在危险中的时候，是怎么的痛苦。就是因为我看到了夏冰的结局，我才会有这样的念头。与其等着被别人折磨操纵，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然面对，努力往上爬。宝！让我做，我不会比你差！”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我刚才是真的下了劲的。在听到她说她要帮我运货的时候，我有种胸口胀气到无法呼吸的感觉。我长长吐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她说道：“什么也别说了。陶静，我尽快给你安排转学，到哪个城市，你可以自己选。在我没有退出这个圈子之前，我们都不要在一起了。”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多痛苦，我想要在她身旁，但是我也知道，留下她，她总有一天会像夏冰一样。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疯掉的。 陶静也看着我，好一会说道：“那好，我去跟熊河说，我帮他出货！” “你他妈的休想！”我吼着，拉着她，紧紧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陶静，别这么折磨我。你看看熊河。当初的他那么痛恨毒品，可是现在呢？他陷下去了，他回不了头了，他注定是走这条路到底的人。而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恨毒品，恨胖哥，恨忠哥，恨老吴，我要让他们全部死！但是我不能直接杀了他们，我只有用这种做法达到我的目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圈子里。这个圈子好恶心！我要离开！ 熊河的赖非已经走了，他没有离开的勇气。而我还有你！陶静，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再这份黑暗里，看到一点光吧。要不以后真的爬上那样的位置，我淹没在黑暗里的时候，谁来拉我一把？陶叔叔告诉过我，缉毒警也派出多卧底，可是卧底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杀死，一个是变节。陶静，求你，别这样。如果连你都陷进来了，我真是就只有那两个结局了。” 我紧紧抱着她，感觉到她的手抬了起来，也抱住了我。这算是……答应我了？我暗暗吐了口气。稍稍松开她，看着她已经哭得一脸眼泪的脸，赶紧伸手帮她擦着，边说道：“别哭了。你可一定要当警察，以后要是我真的脱不了身，就靠你去接应我了。把我抓起来，关牢里去。然后我再弄个假死什么的。再然后我就复活带着你和我妈，我们三个私奔去。” 她轻轻打在我的胸口上，笑道：“哪里有带着老妈私奔的啊？” “那好，我尽快让我妈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我跟你私奔去。” 她放开了我，自己胡乱擦擦眼泪。我捏捏她的脸颊，就说道：“这次可吓死我了。别再有下次了。我会得心脏病的。脸上还疼不疼啊？回家我给你擦擦药吧。不过陶静，你今晚也太帅了点，好在都是熟人。咱们先说好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是什么也不管，直接把你打包丢别的城市去。别以为我做不到啊？” “我知道你做得到，你联系我爸，我爸以监护人的身份，要给我转学还不容易吗？那离婚协议呢？你给我爸了？” “哦，这个……” “给他吧，我妈是留不住了的，何必还要拖着呢？宝，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爸？就算不说话也好，我就远远看看，知道他还活着就行！宝~”陶静平时也不会撒娇，这个样子加上那被我打肿的脸，我还真的有点心软了，说道，“行，不过，只是远远看看。等我打听到他们去哪里查店了，我带你去。” 陶静连连点头。看着她那脸上红肿，眼睛红红的模样。我拉着她，突然跑了起来。 我突然的动作，让她惊呼地喊了一声，接着我们两就在没人的小巷子里一直跑着，笑着。跑步能让人忘记痛苦，这个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了，现在看到确实是这样的。 在那小巷子里，我抓着她，在她身上挠痒痒，她同样也抓着我，扯着我左手咬。我们笑着叫着，忘记了刚才那些沉重的话题。 直到不知道从哪里砸下来的一个啤酒瓶子在我们身边爆开，还带着楼上某个男人的吼声：“大半夜的叫骚啊叫！要叫回家叫去！” 我们两这才缩缩脖子，打车回去。 第二天，罗定就打电话问我，昨晚是不是给了陶静一个狠狠的教训了？我说这件事是陶静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教训。再来一次，我非疯了不可。 我去到教室的时候，还找了小小，问小小那一百块钱呢？交代她的任务怎么就不能好好完成呢？ 小小一脸的委屈样，说她一晚上都等不到陶静出现，根本没有办法拖着陶静啊。 我还非要问要回那一百块，让她嘟着嘴骂我当个扛把子还那么小气。 最后那一百块，我又给了陶静，让她请她姐妹一起吃午饭去。虽然陶静了解我的事情，她自身打架也不错，但是我还是希望她多跟别的女生在一起。就算整天八卦也好。我也知道英语杨上课还是跟她二人世界，但是我并不会打破这样的和谐。她和钟禹还是不时一起去教练那，我也没有说一句不悦的话。 让她有正常的高中生活，有爱慕的帅老师，有要好的姐妹，有自己的兴趣，有爱慕她的男生，这些都是正常高中女生的生活。只有保持这样的生活，她才不会跟着我陷入黑暗中。我还等着看她当警察来抓我呢。 月考的成绩下来了，陶静进步很快已经上到全班十二名了。我们班的成绩在全年级都挺好的，全班十二名，全年级也就二十几名。这个成绩只要能在进步一点，加上她的特长分。以后考警察不成问题。 我的成绩就不说了，糟的快垫底了。 我又去给吴泽豪送了两个书，也把他的样稿给了陶静，让陶静交给那边工作室。工作室问要画手资料的时候，我直接买了一部手机，给吴泽豪申请了一个qq，然后把手机送给了他。 在我做了这么多之后，他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就在医院的长椅上，他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吴泽豪，我觉得你可以从新开始，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同时，老吴给了你新的生活，你也可以尝试叫他一声爸爸。” 第三百零二章背后的小婴儿 吴泽豪摸着手机，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早就死了。” “但是你又活过来了。要画画需要买什么，我帮你买。手机里存着唯一的一个号码就是老吴的，你要是想出院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吧。” 他看着手机，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在他心里翻着浪了。他的平静已经被我打破了，也许我要的美好结局很快就会来临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之后，胖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一起过去吃顿饭，见见大客户。而且还特别交待了就让我一个人过去。地点就是君悦大酒店。 看来这个大客户的身份还是很重要的，所以胖哥才会在这么正式的地方请他。 我也换上了那套新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就一个人过去了。在去之前，还是特别交待了小小，让小小今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陶静一个人。小小晚上就跟陶静睡，而我估计回来很晚，甚至就不去陶静家了。 黄鱼知道我今晚要跟着胖哥去见大客户的，他还特别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在那大酒店旁边留几个兄弟，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接应一下。 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要知道他们是有枪的，让这些高中生去，真有什么冲突的话，只会让他们跟着我一起死，还不如不让他们去呢。 我打的去到君悦大酒店，就有小弟在大门那等着我，直接领我过去了。 我走进包厢里，看着包厢里一桌子的美味，在桌子旁坐着的有胖哥，阿雄，还有几个三线，黑粗男人也在。我想今晚最大的这个客户就是他了。他还带着两个人，而在场的卿卿老师竟然又坐在他身旁。 我心里紧了一下，上次卿卿老师受那么重的伤，这还不到一个月呢。这是什么意思啊？胖哥为了巴结这个客户，是要赔上卿卿老师了吗？ 我不露声色地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对不起，来晚了。” 胖哥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学生嘛，以学习为重。”说着他转向了阿雄，问道：“老吴打电话催催。” 原来他们也叫了老吴过来的。不过一分钟之后，阿雄就说道：“老吴说他不能过来了。他那边有点麻烦事处理不了。” 胖哥啧啧嘴，没有说什么。另一个三线说道：“那个老家伙，以前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几个尸体还搞不定。” “他最近不是不摆弄那些尸体了吗？我有一次还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估计是忙女人的事去了。” 几个男人低低笑了起来。我才大家都跟我一样，会以为他是一个老处男呢。 胖哥说了几句，大家就开始吃饭了。这顿饭，还交代了以后运货的细节。其实最多任务就是我和那个黑粗男人身旁那小弟的事情。我一点点跟他解释，跟他对着时间，对着要点。用棺材运货这个让在场不少人吃惊。有些他们是知道老吴用尸体运货的。他们只见到货，有些就是这么收到的。而我的棺材运货，相对于尸体运货来说，让他们更容易接受。 说完正事，一个三线问道：“宝爷，帮你送货的那几只小猫听可爱的。我儿子上次看到了，还问我，猫怎么背书包了。” 大家都笑笑，这种的运货方式，感觉容易接受了很多。 说道这些，胖哥又得意地跟黑粗男人说我怎么厉害，他夸我，实际上就是夸了他自己。那男人，胖哥让我称为“郑先生”。郑先生笑眯眯对我说道：“宝，你看给我算算，我财运怎么样？” 我看看他身旁笑得那么紧张那么僵硬的卿卿老师，也就不再推辞地掏出了纸币，直接排盘。然后看着那局上说道：“郑先生，你近期如果要财的话，就不要碰女人。碰女人会破财。现在你的命里，财和女人只能二选一。” “哟，还真对。最近有个女人够让我破财的。” 卿卿老师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身后在卿卿老师的腰上掐了一把说道：“说的不是你，放心。” “郑先生，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你身边所有的女人，你动了她们，都会给你破财运的。” 郑先生放开了卿卿老师，问道：“这点我信你。就上个星期，我就上了我老婆一次，结果呢？她给我来个大出血，还流产了。前前后后花了我不少钱呢。怎么化解？” “别碰她们就行，多少能防着点。郑先生最近也要小心车子。” “车子？车子能怎么样？” “会受伤的。谨慎点吧。” 郑先生笑着，丢给我一打钱，至少也是一万块吧。“这个红包你收着。不过我命硬着呢，混了这么多年，在车子上受伤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喝酒！” 我没有告诉他，这个局是全盘好，唯他击刑门破还入墓，宫位又在腾蛇加死门上。这种情况大凶。他最好出门被车子撞死。不过我这么一说，今晚他应该不会碰卿卿老师了吧。我想着。 吃过饭，他们就说去绝色玩。一群人出了酒店一个个上了车子。阿雄很主动地让我上了他们的车子，前面就是郑先生的车子。一行六辆车一起往绝色那边驶去。 我对开车的阿雄说道：“放慢点车速，和前面的车子拉开距离。” 胖哥就笑道：“这么谨慎？那个郑先生真的会出事？”他说到后面挑起了眉。为了巴结这个大客户，他可是下足了本钱了，要是他出事了就不好说话了。 “小心点总是好的，就这么几天了。” 阿雄问道：“宝，你也不帮他化解一下？” “这种没法化解的。走龙局，他老婆流产导致的。要化解也要等到初一的时候，去庙里超度才行。现在离初一还有好几天呢。”其实我没有告诉他们，这种情况，简单的说就是他被他那流产的孩子缠上，复仇了。这种情况要紧急处理的话也行，就是手段有点残忍，没有超度来得温柔和煦。不过我也不急着要给他处理，我现在是巴不得他出事呢。 胖哥的脸沉了下去，说道：“阿雄给老吴打电话，问下他有什么办法。郑先生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们今年就要亏本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之前那批货，亏掉的不只的那批货，还有整个系统的运转。现在好不容易等着整个能运转起来的人出现了，要是再出事的话，那就只能继续往后等。等过大半年了，他们就真的只能亏本了。 不过我却看出了这里面有个很轻松的计划可以去实现，而且效果应该很明显的。恩，一会回去记住给黄成打电话。 就在我心里构思好这个计划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巨大的声音，真撞车了啊！还就是那么及时的撞上了。好吧，说不定跟在郑先生背后的那个小不点婴儿，听得懂我说的话，制造了这起车祸呢。 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刚才我就看到了郑先生的脖子边上有着两只小手了，他转身的时候，那个小婴儿就出现在他背后。 车祸了，一阵忙碌，看着他们忙来忙去，也没我什么事情。我就跟胖哥说一声，就先回学校了。这个点，小小和陶静说不定都睡下了，我也没有去陶静家，就直接回了学校。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罗定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在打人。 我走了过去，拍拍罗定的肩膀，指指那边巷子里三个男生打着一个的场景说道：“你这边怎么天天都打架啊？” “等你上大专就知道了。高中打架最多就是拿着钢管。大专这边是直接砍刀上，天天有让人头痛的事情。” “处理这么久处理不出一个太平日子啊？” “总有刺头的。修理好了这批，下一批又进学校了。” “那你动作快点吧，再过两个月，会变天了。到时候，我需要能打架的人。” “行，我们大专的，可不会比社会上那些混子差。而且都是在学校里的，人心齐！” “恩，准备点钱，变天的话，钱很关键。最近你多去我们那几个场子走走，拉拢点人过来。我这边估计有点忙。” “你别说我抢了你老大的威风就行。” 就这么几句话，我想罗定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动手了。一年的时间，扫平胖哥，这个也是我当初给自己定下的时间。 从学校大门走回宿舍，我低声说着电话。“黄成隔壁城市那边现在市场空缺着的。胖哥这边估计一时半会拉不过线去。你跟你老大透点风声，也不用说什么，就直接说把这个信息透过去就行。” 黄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呢？城中区的老大要是先占下了隔壁市里的供货权，那么胖哥肯定要翻脸。到时候，两个片区一打架，我坐收渔翁之利吧。我能那么肯定我会是最后的赢家，就是因为以我运货的手段，这些二线都不会动我，或者很多人会来巴结我。到时候，我打点小算盘，还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第三百零三章两个疯子 第二天我去看郑先生的时候，他的伤势已经很严重了。说是两条腿都被夹断了，那第三条腿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以后就算是好了那功能也不全了。 郑先生的脾气很暴躁，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女人被他打翻了的开水直接烫的脚背上。女人看上去很漂亮，但是眼睛却充满了血丝。身体很虚弱，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还能闻到他她身上的血味。这个女人来大姨妈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郑先生冲她吼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女人害得我！滚！老子谁都不用你们伺候。”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之前说的，流产大出血的女人。她应该还在出血期间呢，就来照顾男人。这男人也太不像话了吧，活该以后成废人。 只是人家对待老婆的事情我也不好上前插什么嘴，只能稍稍安慰几句，说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有钱照样赚什么的。 郑先生说道:“宝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这么一劫了，故意没理我？你就是想要整死我？” “我是知道，可是我才疏学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没有办法化解，如果多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到有办法让这场劫避开。我整死你，对我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的回答，听上去很诚实，让他没有一点生气找茬的办法。 我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在走廊上哭着，她的脸苍白的就像纸一般。我走了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说道:“姐姐，别难过了。如果你要离开他，这是一个好机会。” “不，我不要离开他，至少现在我不要离开他。” “为什么，他那么伤害你，伤害你们的孩子。” 那女人看了看我，她眼里似乎在疑惑着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我赶紧说是，在酒桌上的时候是郑先生跟我们说起的。 “原来他连这种事情都随便跟别人说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我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大概还看上了郑先生的钱吧，所以受了这样的痛苦，这样的折磨依然留在他的身边。 我朝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但是我的心里却突然多出了一个疑问。我问道:“姐姐，是谁通知你过来照顾她的呢？你应该还在医院吧？” 一个流产大出血的女人，就算在医院里治疗了，那也得住院一段时间吧。她这个时候跑来照顾男人真的不合适。而且这种事情就算是家属，人家也会暂时瞒着她。 那女人的眼神变了一下，嘴唇微微往上翘着说道:“是我们的孩子，孩子告诉我说，他已经让他车祸在这里了，伤的很重，要我过来。” “孩子？”我疑惑地重复着。我把她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终于能理解她的意思了。就是趴在郑先生背后的小婴儿导致了这场车祸，然后跑去告诉了他妈妈。我想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遇到这样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会是不恨他的。在这样的时候，最恨他的女人来照顾他，对于他来说这个结果也不错。我看见那个女人，她的唇角还是那样，勾着那股神秘的笑容，我想我能明白了。 之后我再没有去看过郑先生，只是听阿雄说起胖哥最近的苦恼。郑先生，怎么说都是在我们这边出车祸的医疗费什么的都在我们这边出？这还是一笔小数，大叔是郑先生，他兄弟那边的赔偿，为了不打破协议，胖哥是赔了很大一笔钱的。 可是郑先生这边的伤，却越来越不好有一次阿雄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拿着饭盒就砸过来，阿雄看到了饭盒里那流着血的生肉。郑先生骂着那女人说她就是来折磨他的。可是那女人就是站在一旁很委屈的哭着，也不说话。大家都觉得你是正新上受伤了自己心情不好这个女人自己都还生病了还要在这里照顾他，他还一点不体谅一点不珍惜。 郑先生在一个多星期以后疯了。等我和胖哥阿雄他们一起去的医院看望郑先生的时候，他挪着身子在那窗口上，正准备跳下去呢。他已经精神崩溃了，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在那说着：“我不吃！我不吃！” 阿雄打开了一旁的饭盒里面是香喷喷的肉粥，而那女人就站在旁边哭着，还是不说话。 医院跟胖哥他们商量一下，把郑先生转到精神病院。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我拉过那个女人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我们的孩子。把孩子剁碎了做成粥，可香了。”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就冒了出来，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两个神经病意淫出来的。在她说是孩子告诉她，郑先生出车祸的时候，我就确定她和孩子是能交流的。这种事情，说不定还是那个孩子让她做的呢。 总之郑先生的这条线断了，胖哥这次是赔了一大笔钱，却什么也得不到。 就在胖哥这边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听到了一条小道消息。说是隔壁那城市的货已经有人补上了，而搭上线的就是城中区的老大南子，也就是黄成现在的老大。 这些事情都是我意料之中，却都不是经我之手做出来的。详细的我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这样吧。 在胖哥他们那边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收到了，陶叔叔的一条信息：今晚查东河街。 东河街，是我们明南市临近河边的一条街道。那条街道上全是酒吧，或者露天的咖啡厅。看上去那条街挺正规的，表面上是不出货的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照样有人出货。不过谁是下面的五线六线呐，只有这圈子里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那天晚上是星期三，老吴的课，但是老吴别没有过来？最近老吴经常自习课不过来了，而且郑先生那边那么大的事情从头到尾他也没出现过。胖哥，对老吴最近的这作风很有意见，但是也没敢严厉提过。 我就是在这天晚上带着陶静去东河看热闹去。 我想陶叔叔提前把这个消息通知我。就是让我注意那边的动向能避开就避开，别让我的下线在那里栽了。不过他没有想道，我就是根据这个信息，把陶静带到那里专门去看热闹的。 这几乎是我跟陶静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约会。之前我也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我只是对她说的:“今晚有好戏看，打扮漂亮了。我们不去上夜自习了，我直接带你去看热闹。” 陶静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热闹啊？先说清楚！” “错过了，也许要等下半年的热闹。” 她也没有追问下去，晚上就跟着，我到了东河街。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比较炎热她穿着一件粉色的t恤，一条七分裤，打扮很简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今天穿的蕾丝内衣来，因为那胸挺的挺明显的。原来她也懂得这些小女孩的心思呢。 我们俩坐在露天咖啡厅的桌子旁，要了牛奶和一些零食，就在那看着街景说的话。 她说:“这条街很漂亮，以前小时候我就跟我爸妈说过，我想来这条街上坐坐，可是他们都不允许，他们说在这条街上单独坐的女生都是坏女人！” “看看那个，”我指的是，就在我们不远处的那个单身女，说的:“那种的就是晚上出来钓男人的。” “看不出来呀，感觉挺单纯的样子。” “就是，这种女人才能钓到好男人骗的钱骗上床，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陶静就笑了:“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这边可不是你的地盘，你可得小心点。” “没事儿城中区嘛，黄成在这呢。黄成现在应该是三线四线了吧？” 陶静没好气地说道：“都是被你带坏的，以后我当了警察……” 她又在那里说她的未来计划，我也就笑着听着。跟她这样，几点坐着聊聊天，感觉还不错，等着时间到了接近11点的时候，陶静说:“有点凉了，我们先回去吧。” “热闹还没开始呢。不急！要不我们转到那里面的酒吧里坐坐，酒吧里应该没有那么凉。” “一样，开个空调跟能冻死人是的。到底什么热闹啊？” 她的话刚问完，我就看到了，那边停车场停下来了几辆警车，没有拉警笛，车上下来不少人，应该不止缉毒大队的，这边附近的片区民警什么的都给找来了。 我马上对陶静说道:“看看那边只是看看啊！” 陶静看了过去，低声说道:“警察检查吗？这里有什么好检查的？” “再看看呀，仔细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她的目光还是看着那边一大群的警察，我把凳子挪了过去坐在她身旁。就在她张着嘴，准备要叫出爸爸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说道：“就看看！就看看！别叫他！” “呜呜……”陶静挣扎着想要拉下我的手，可是我的手在被拉下的瞬间，我的唇已经吻住了她的唇。我的强势入侵，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在我面前呜呜呜的反抗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第三百零四章血雨腥风前 等着那些人都进入了那边不同的场子之后，我才放开了陶静。她在我面前微微喘息着，但是还是着急说道：“你干嘛？我……” 我再次啄啄她的唇：“不要说话，看到了吧，现在高兴一点了吗？” 陶静冷静了下来，点点头，朝着我笑：“我就知道他还活着的。” “恩，乖乖听话，等期考结束了，说不定我还能安排你们说几句话呢。” “喂！”她拍着我的胸口，“你的老大知不知道你跟警察认识而且还有联系？” 我凑到她耳朵边说道：“知道又怎么样？他们会觉得那是我的保护伞。” 她仰头看着我：“我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在陶静以往的认识里，警察就是完全正义的，而坏人就是完全的坏人。这种保护伞的提出，已经足够让她吃惊的了。 那个晚上照理是抓到了十几个五线六线的小弟，很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大男生。他们被带上车子离开了，有一家酒吧被封了。 我和陶静在微凉的露天咖啡厅坐了五个小时，就看了陶叔叔两眼。不过这样陶静已经很满足了。 等着警车开远了她才懊恼地说道：“哎哟，我忘记把我妈的离婚协议给我爸了。” “我已经快递过去了。明天后天你爸肯定拿到了，到时候在看他怎么处理吧。” “快递也行？” “行啊，只是到他们哪里去的快递都会被扫描一次，才送进去的。但是几乎每年都还有收到炸弹的情况发生。” 周末，我听从了我妈妈的吩咐，带着陶静一起回家的。只是我们在回家之前，先去了精神病院。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吴泽豪，这还是第一次在院子那长凳以外的地方见到他的。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在病房的那小桌子上画画呢。 他画画用的是彩色铅笔，但是画出来的感觉却不比拿着大触们用电脑画出来差。看到我们走进来，他抬头对我们笑笑。看来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我的戒心了。 陶静惊喜地说道：“吴泽豪，听说你开始接工作室的工作了。有好多女生都特别喜欢你的画风呢。” 他点点头：“谢谢你们了。” “不用，不用，你看你住在精神病院里，人又没病，天天这么呆着，小心没病变有病了。还不如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站在一旁说道：“吴泽豪，你这工作赶时间吗？要是不赶的话，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做了这么长的铺垫，现在我提出这个他还是僵了一下，声音有些哆嗦着说道：“我，我赶着，赶着交画呢。” “哦，那算了。以后了。需要什么？我们给你买进来。”我没有强求他。 大家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和陶静就离开了。走在出住院部，在一楼的大厅，我正跟陶静说着要不我们回去先去菜市场，买点东西再回家。正着话呢，一个力道狠狠扑到我的身上，让我差点就摔倒了。 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吼道：“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整天跟着我。他们要逼死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求你，计承宝，救我！多少钱，我都给你。那边的市场，我都给你！” 跌跌撞撞，那人被人拽起来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郑先生。原来黑黑粗粗的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的模样了。他的眼神急切，还在说着那些话。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抓着他，拽着他往电梯里走。 其中一个说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这个病人有强迫症，总幻想着有着要害他。”电梯门关上了，陶静拍拍已经呆掉的我，说道：“怎么了？不就是被精神病抱了一下吗？用得着成这样啊？” 她以为我是洁癖犯了心理不爽呢。但是我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强迫症，不是幻想有人要害他。现在的他就是被猫抓到的老鼠，不吃，留着慢慢玩，玩到精神崩溃，想要自杀都不行。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种事情，如果是有人去请我师父处理的话，收个大红包，还是会帮忙的。毕竟死者这么做也是不符合这个社会的规则的，好好送走就行。但是对于郑先生这个人，我丝毫同情也没有。卿卿老师的事情，让我有种想要杀了他的感觉。 但是开出的条件真的令我太他妈心动了！要是我是那边大客户的幕后黑手的话，南子为了留住这条发财路，说不定会帮我！ 我不露声色道跟着陶静回家，在陶静玩游戏，我妈做饭的时候，我拿着手机走到了门槛上坐下，拨通了黄成的电话。 黄成那边微微喘着气说道：“宝爷，干嘛呢？”语气也有些不爽，这句声音之后，就是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我问道：“你干嘛呢？不爽啊？让打扰你玩女人了？” “玩个屁女人。市外那条线压根不是人跑的，提心吊胆的把货分小了，让小弟送出去，结果十五个小弟被抓了两个。各种活动的钱，都平了这次运货的钱。我们一分没赚，还让两个小弟受苦了。我正打人好玩呢。” 我笑了，他吼道：“笑个屁！” “问你个意思，你觉得你老大有没有野心？”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背景声就换成了很安静的模式，之后才说道：“你是我老大，你很有野心。但是南子哥就算了。宝，不是我说啊，南子哥真心不想勾搭这些事情。现在市外的那些事，因为之前就是我提出的，前前后后都是我的一个人跑动，他就出现过一次，五分钟，打个招呼就走。他经常说，他已经快六十岁了，整天过这种日子以后看不到孙子长大，钱够用就行了。你说我这个七中的扛把子怎么这么快就升到他的三线了？他这边说是一个片区老大，其实没什么油水，下面的小弟跟你那边差不多。我现在忙市外这条线，他也是放手不管的。兄弟们支持我，都望着这条线能赚点钱，结果呢？操！这些内部困难就算了。偏偏胖哥那边最近三天两头的给我们找茬。南子哥应付着，让我专心发展这条线就好。我看他这应付得很吃力啊。搞不好，他会被胖哥给吞了。” 天意！我心中暗说着。对于黄成我还是很信任的。我们是从一开始一起打架，一起被追着满学校跑的兄弟。“黄成，跟你合计个事，你看成不成。要是成的话。市外那条线，包你赚钱。” “你说，宝爷！” 我跟他说了我的计划，这是一场很重要的博弈，如果不成功的话，我和黄成估计都保不住了。在胖哥忠哥这些人手里，可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但是我们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这个计划吗？ “黄成，干不干？” “干！干嘛不干！不就是扇个风点个火吗？宝爷，放心，我会小心的。” 挂了电话，我长长吐了口气。陶静已经下楼来了，正从厨房里帮我拿出碗筷呢。我妈也端了菜出来，正用小瓶子帮我装着牛肉干，还跟陶静说道：“陶静，你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不用，有牛肉干就行。这个我喜欢吃。” 腥风血雨下，我要保护的是我最重视的这两个女人。吃过饭，我借口出门买棒棒糖。在一家公用电话前给陶叔叔打去了电话。 “要变天了，叔叔，我要改行打架去了。” 周一下午，陶静还在做练习的时候，我就溜出了教室。走出十一中没多久，就看到了绝色门口停着三辆黑的士，黑的士上去了几十个手里拿着砍刀的人。其中几个我还认识的，他们是胖哥的打手。 我想到了我爸，当初，我爸也是给他们打架的时候，当黑的士的司机的。结果出事了。现在这些人去，能有几个人平安的呢？我没有停留，而我找了车子去了精神病院。 下午五点，我站在了郑先生的病房外。那宽宽大大的玻璃，可以看清楚病房里的一切。他被绑在床上，挣扎着，脸上有着恐惧的表情，可是没有人在病房里帮助他。他一个人承受着这样的恐惧。 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天了。这种折磨一直在持续着，他的意志早就被磨没有了。别说我让他交出市外的那条线，我就是让他当狗吃屎，他都愿意去吃。只要这些折磨能结束。 我轻轻敲敲窗子，他看了过来，朝着我喊着什么，更使劲地摇着身子，可是没有用，他被绑着了，而且厚厚的玻璃，让他的声音被屏蔽了。传到我耳边的，已经是很小的一点声音了。他说：“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花了五百块钱，买通了看护，让我进到了病房里。那穿着白色制服的强壮的看护给我开门的时候说道：“自己小心点，他有时候会乱挥东西，嚷着要杀人的。别解开他的保险扣。” 我关上了病房门，坐在他身旁，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宝爷，宝爷，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的。” “郑先生，你叫我爷，是什么意思啊？” 第三百零五章关于神经病 “宝爷，宝爷，救我，我……我老婆孩子她们要害死我。”他挣扎着，但是没办法，腿断了，只有用手那么扑腾着。他这种情况，伤口一直好不了的话，就算这里的医生给他用药了，他也只有等着伤口慢慢烂掉的份。 “她们不想害死你，要是真的打算害死你的话，你早就没命了。”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看向了他背后探出头来看着我的小婴儿。他的眼睛比一般孩子的眼睛要大，但是却还是没有眼球，只有这一个白色的球在那，让人看着异常的诡异。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它的眼里，看到我的也是一个鬼，我怕它什么呢？而在病房最阴暗的角落，也是卫生间门前，那个女人抱着一个饭盒，拿着一个勺子在那慢慢搅动着。她的裙子下是一片的血迹。她死了？应该就是在前几天。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天死的，不过确实是死了。 我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那个女人，是你老婆吗？” “姘头罢了。那种女人怎么……” “第二个问题，”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是怎么死的？” “她弄疼我的腿，我就……我就……用饭盒砸她肚子。可是我也没想到，就丢过去砸了一下，她就大出血死了。我……” 有时候，这种大男人的力道对于女人来说，是不能承受的。她本来肚子里就受伤了，还被这么一砸，不出人命才怪。 我悄悄看了看那边还在搅着饭盒的女人，就是那个饭盒砸了她，她也一直抱着那个饭盒。 “第三个问题，你能给我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那条线。只要我活着回去，我就把那条线给你做。” 我别开脸，轻轻吐了口气，明显就是对这个不满意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可以把那边赚的钱，同样给你提成。” 那意思就类似于他是我的小弟了。我却还是不满意的模样说道：“一两个星期了，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现在那边已经跟南子哥合作了。他们的货由南子哥运过去。在那边接货出货的人都有了。等你回去，你觉得他们还会让给你吗？他们应该巴不得你死吧。” “我知道，我知道的。跟他们搭线的是我好兄弟。就算我回去之后，我不能完全做主，但是至少，我说的话，对他会有影响的。我们生死一起拼出来的兄弟，我信他。” 我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行啊，我先回去了，你……在坚持一下，晚上我过来。要是没有被弄死的话，再说吧。” 其实我心理已经开心得快要欢呼了，那么顺利，只要处理好这件事，就等着胖哥和南子哥火拼起来我就跳出来捞钱。这社会，在牛逼也是钱最大。胖哥一倒，谁的钱多，谁当老大。不服我，我让猫咪抓爆他鸟。 但是我却还要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太嚣张了会让人看出破绽的。出了那门，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上之后，我一个人就在那电梯里“啊啊”的低声欢呼着，外加挥挥手，扭扭腰，笑得嘴巴都裂了。 “叮”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堆母女，女人很漂亮，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是斜着眼睛看我。我赶紧站好了，清清嗓子，装着什么也没有做过的样子。他们母女两就缩在电梯角落靠门的地方，还不时看看我。 在一楼电梯开门的时候，那女人赶紧拉着她妈妈走出电梯，并低声说道：“妈，快走，这个神经病的怎么没有医护人员陪着。” 我在电梯里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神经病？你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 接下来我去准备了很多东西，今晚上要跟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好好谈一谈。最好是能说服他们让他们自己放弃复仇自己离开。如果是说不通的话，那么就要稍微威胁一下了。 我没有回学校，买了东西就直接在精神病院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吃晚饭。陶静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我说了我是在精神病院有事情要做，她非说要过来看看。想着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应该也不大，毕竟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们又不是她的仇人，她没有必要针对我们，所以我还是允许陶静过来了。 晚上七点多天刚黑的时候，她就过来了，看着我身边的一个大包说道:“这多大的阵势呀，你带这么多东西来。” “都是一次性的。一会儿你在远点别出声。” 她凑到我身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那鬼厉不厉害？要不要我再给你准备一把杀猪刀？” 我把我的匕首抽了出来说:“这个可比杀猪刀厉害，这是我师父给我准备保命用的。” 我正想把匕首收起来的时候陶静的手却抽走了这把匕首，我惊着叫道：“别碰它！” 可是还是晚了，陶静的手已经伸过来抽走了那把匕首，并且拔开了鞘。她瞬间僵住了，手也松了，刀子掉了下来。 我捡起那把匕首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突然间觉得好冷，那种冷到骨头里的冷。”。 “没事儿就好，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一定要告诉我。” 我们收拾好东西，朝着医院那边走去。现在正是热闹的时间很多家属都是趁着这时候来看病人的。医院里住着的也不全是疯子，有一些像脑袋里面的病也是在这看的。 我们混的那些人中到达了郑先生的病房。还是老规矩，我又给那医生塞了钱让他允许我们留在这里一晚上。 有医生帮忙打点，我们不仅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还得到了一张小床。 我们去到病房的时候，郑先生就趴在地上用手使劲着朝着门口这边爬。他的双腿伤口已经渗出血来了，地上全是血迹，他还在拼命的往门口这边爬着。看到我过来，他朝着我伸着手：“救我！救我！” 陶静看到这画面，害怕的往我身后躲。医生叫来了两个粗壮的男看护，把他弄上了床上，说道:“你这样做不克服自己的心里幻想的话，你的腿永远都好不了，看看伤口，刚弄好的，现在又出血了？” 陶静拉着我在走廊上低声问道：“他怎么了？腿都成这样子了，还爬出来。” “用科学上说，就是强迫症，总幻想着有人要杀他，停不下这个念头来。所以他拼命的跑，就算是腿断了，还是得往外跑。用玄学上说，有鬼下索他的命，我们今天晚上来就是帮他跟鬼谈判的。” “啊，那要是谈不妥怎么办？” “那就继续折磨他吧，反正痛的不是我们俩。再说了，他那是活该。”我简单的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也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卿卿老师那件事情的真实性凶手。陶静听的一身的鸡皮疙瘩，搓着自己的手臂连连说道：“别说了，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死了活该！” 同是女人，她的感受比我要强烈一些。那医生帮郑先生把伤口又弄好了，为了防止他自己再趴下来，还把他用皮带扣在了床上。 医生离开了，我和陶静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但是我却发现陶静整个身子都不动了，脸色也白的见鬼的模样。我拍拍她，问道：“怎么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卫生间的门口，唇哆嗦着说道：“我……我看见了。” 我也看向了卫生间门口，那女人还在那里搅着饭盒，这一次我稍稍能看到那饭盒里的东西，竟然是红色的血，里面还有这很可疑的肉块。我别开了眼睛，陶静之前并不是每次都能看得到阿飘的。估计是刚才碰了我的匕首，身体有阴气冲进去，让她暂时适应了这里的阴气，也能看到那个女人了。陶静那张惨白的脸，还真是看到鬼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闭上眼睛。”陶静乖乖闭上了眼睛，我把一枚铜钱让她捏在了指尖，然后让她在角落里坐下，说道：“害怕就不要睁开眼睛。一会弄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郑先生浑身哆嗦着，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过去把窗子打开了。然后把大背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有三个酒杯，三双筷子，还倒上了一些泥土，倒上酒。把黄符纸拿出来，撕成了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的模样。 做好准备，我把郑先生床上的扣子解开，扶着他跪在地上。这个动作，让他痛得咬紧了牙，血又渗了出来。我说道：“坚持一会吧。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要乱说话，说错一句，就有可能不成功。心理要含着对他们母子的愧疚，由心中发出的愧疚。拿着这些元宝，慢慢地烧。开始吧。” 郑先生开始烧着元宝，我这还没有开始说话呢，只是看了看那地上的酒杯，心理就咯噔了一下，我明明倒的是酒，可是现在杯子里出现的却是红色的血。 第三百零七章枪声 我该怎么办？拒绝？拒绝的话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那么他都会对我下手。答应？如果是第三点的话，我们去的人都会被害死的。 “宝？这点事也有困难？”他那边催促着，那语气确实很不好，“那鬼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出了这种事，肯定是有内奸。” 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么我不就是内奸吗？“好，没问题。我会找几个机灵的，要是被抓了，我们就一口咬定去玩的。胖哥，你可要接应我们啊。” “这个行，我会跟那边打招呼的。三点，可别迟到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赶紧把韦洪山叫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什么，就跑到隔壁班去叫了黄鱼和鲤鱼。就他们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能打架的，有什么事情，不说打架，至少逃跑的时候，不用能保住自己的。 在从学校后门出去走到那村子的路上，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鲤鱼就问答：“宝爷，胖哥不是叫我们晚上三点吗？现在才十点多就过去了？” “三点再过去，我们就真的成了替死鬼了。我可没打算给他们顶罪去。现在我要潜进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如果事情对我们不利的话，我并不打算让我们几个在今晚三点出现。” 韦洪山说道：“宝爷，你都答应胖哥了，要是我们不出现的话，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总比我们几个去坐牢的好吧。要是没危险，我们四个就去玩一圈，要是有危险的话，我们就躲着。” “那胖哥那……” “车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除非他真杀了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太不可能杀我。”我由于了一下，朝着鲤鱼伸手问道：“你手机给我一下。” 鲤鱼有点疑惑，但是还是把手机给我了。我用手机拨打了陶叔叔的电话。我把信息给了陶叔叔，可是现在却让胖哥那边得到的消息。陶叔叔那边肯定有人告密了。这一点我很意外，但是也不惊讶，因为他们都以为我在警察这边有保护伞，那么同样的，胖哥能昏倒现在这个位置，他那肯定也有保护伞。 手机里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这才几点啊？就算要执行任务也用不着这么早就关机吧。我挂了电话，就连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都给删除了。 进了村子之后，路很黑，村子里也没有路灯，我没有用手电筒，四个人就这么抹黑走进了村子里。我来过这个村子好几次了，就算现在没有路灯，我也记得住路。我没有带着他们走村道，而是绕着房子的基脚走向那鬼屋。 我也没有直接进到鬼屋里，而是绕道了鬼屋对面那座楼，就算当初我们看到用弓箭布了风水局的那座小楼。借着小楼里映出的一点灯光，我们四个人爬上了那棵老树，在那能稍稍看到一些鬼屋里的情况。 因为在树上，又是在人家房子旁，我们不敢说话，只能看着那边的动静。鬼屋里亮着灯，几个男人在那院子里喝着酒。按照胖哥的说法，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把货都搬走了。今晚就是特意来等警察的。 他把人一起撤走不就好了吗？他等警察来干嘛？带着这个疑问，我更加注意去看那喝酒是几个人。 那几个人的并没有大胆喝酒，打算也都喝了不少了。他们说话也很小声，我也听不清楚。就在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没有一点收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其中一个男人从后腰上抽出一把短枪，然后吼道：“老子就等那些狗娘养的……” 后面没声了，因为他的嘴巴，被一个鸡腿给堵住了。黄鱼也有些心悸地低声说道：“枪？！” 我想他们几个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在胖哥那里见过打手们拿着枪，但是那基本上就是摆设而已。现在看来事情要比我预想的复杂很多。我必须把这个消息送出去！陶叔叔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一般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关机的。按照这个推测，陶叔叔他们应该就在附近，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我的心吊了起来，看着四周却看不到潜伏着任何警察。那种焦急，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让我也跟着烦躁了起来。 时间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过去了的。从十点多一直到三点，我们在树上整整四个多小时，但是因为焦急，我希望这段时间再长一点。可是时间总是会到的。 黑暗中隐隐看到了有人影潜伏了过来，我低声道：“你们别动，我一个人过去。” 我在下树的时候，黄鱼拉住了我，就在我耳边说道：“你一个人过去？他们都有枪！” “我不是过去打架，我是过去传消息的。一会一乱起来，你们就往村子外走。这种时候，我不会有人在外围看热闹的。机灵点，看到警察还是混子都绕开走。” 我还是下了树，借着黑暗朝着那边潜过去。不过就在我离最近的警察还有两米的时候，枪响了！黑暗中我甚至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枪声。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的火拼，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我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任何考虑的选择了躲避。 如果是几年后的我，说不定会叼着一把匕首，去改变这件事。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十八岁，我什么也做不了。 在警笛响起的时候，我也赶紧逃走了。我没有去陶静那里，现在我的浑身都在颤抖着，我只会让她担忧。我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校道上，也没有回宿舍，就这么走着，绕着圈子，一直走着。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警笛的声音，我的心根本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在五点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去了教室，就这么呆呆坐在教室里，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 后来有同学来教室了，陶静也来了，还把一个包子直接塞我嘴里，我才回过神来。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话：“你昨晚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人，打手机也不接。”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确实有几个未接来电。只是我再爬上树之后，为了掩藏，我们四个就都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了。 “说话啊？”陶静说着，我才注意到我一直没有说话：“啊，哦。” 她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喂，你今天怎么脑袋就像抽一样？” “哦。” “就这样，算了，抽你就抽吧。我今天早上买包子的时候，听说昨天就后面那村子发生了枪战了。哇，离我们那么近。听说有个警察受伤了，一个人也没有抓到，就一个被打死了，什么身份也不知道。” “伤了一个？死了一个？” “对啊，这个也是听人家说的。不知道我爸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刺激呢？”她用的是刺激这个词，其实她想表达的是危险的意思吧。 我一颗好不容易才静下来的心，现在又狂跳了起来。这一天的课我压根就听不进去，一晚上没有睡觉，现在顶着那么重的黑眼圈，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心中最希望，也是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我是在上午的课结束之后，接到阿雄的电话的，他的语气很不好地说道：“宝，过来一下。我们都在贵宾室里等着你呢。” 我挂了电话，就朝外走去，那时候，陶静还在跟小小说着话，而韦洪山正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都流了。梁恩和罗悠悠在那角落里没羞没臊地说着中午回去做不做的问题。 我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走向绝色的脚步，并没有迟疑。我没有想过要退出，要逃跑。第一，现在退出的话，我大半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第二，我也很想知道昨晚的情况。第三，就现在的局势来看，胖哥是不会杀了我的。我对他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我出现在贵宾室里，人刚站好，一个打手就先在我肚子上捶了一圈，再对着我一个勾腿，我就摔到了地上。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撞在桌子脚上，直到我的额头上，有着血迹。 胖哥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道：“计承宝，昨晚三点，让你去那边鬼屋，你为什么没有去？” 我痛得喘着气，说道：“我和兄弟放学就在外面喝酒，想等到三点再过去。可是没有想到，我们喝道一点多左右就醉了，三点的时候，已经在人家摊位上趴着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四点多，再去那村子的时候，远远就听到警笛声，所以我就没有过去。胖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听说，有兄弟出事了，胖哥，饶了我这一次吧。” 说完，我的头就沉了下去。昏倒了！假昏倒的！不过我当时是真的快要昏倒的感觉了，好累，被打的时候，我几乎是一点抵抗都没有就这么被捶了过来。痛都快要痛昏了。干脆就装昏倒！那时候，我想的就是不要打我了，能活命就行。哪里还管这么做是不是很窝囊呢？ 第三百零八章这条路要靠自己 “你知道我们昨天损失了什么吗？毛子进去了。”胖哥是坐在沙发上俯着身子靠近我说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手中拿起来一个酒瓶就朝着我的头上砸去。伤口被酒刺激得一阵刺辣的感觉。 他们说的毛子，我知道。他在警察局里也有案底，好像还是故意伤人重伤的案子。他在这个组织里是胖哥的好兄弟，就是一起打天下的那种，他是属于打手类型的。如果昨天他也在场的话，他绝对会拿着枪。那么警察那边肯定能把他定罪了。 我没有说话头上的酒和着血一滴滴的滴下来。 胖哥挥挥手，身后的打手终于把我放开了。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胖哥说道：“胖哥，对不起。” 胖哥吼道：“走吧！滚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去吧。” 我在走出包厢的时候，动作比较缓慢，毕竟头上被砸了一下血流了不少。就是因为我的动作缓慢我听到了他跟阿雄说的话。 “毕竟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少。做这些事情，靠他不行。老吴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女人好像怀孕了，老吴这几天，连我电话都不接。要不要我也抓过来打一顿，让他得个教训。” “老吴动不得。” 我心里暗骂道：妈的！老吴动不得你就动我？以为我真是软柿子好捏呀，等着哪天我也把两个啤酒瓶砸你头上！你给我一，我就还给你二。 胖哥继续说道:“把那女人灭了，别留下手脚，别让老吴知道，最好弄点什么意外的场面。这样老吴再有本事找到那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我的手一放在门板上我缓缓拉上了门。门一关上我赶紧快步往外走去我没有赶着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飘恋。 这种时候飘恋也没有营业，守门的是一个小弟。他看着我一头是血的走过来，慌的差点就叫救护车了。我朝他吼道：“李永安呢？” 他才定下神来，指着后面对我说的:“李哥在调教新妹子。” 我快步朝着后面的房间走去。在这里的地下室，有一个大房间，那里四面都不通风，还要用黑色的窗帘把唯一的小窗子挡住。里面就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妹子的地方。 我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很缺德，但是在这行业里就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是太阳，我不能把这里的黑暗全都赶走。 我敲了门，给我打开门的是另一个小弟。那小弟看着我这样子，赶紧叫来了李永安。李永安过来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地嚷道：“谁打的？宝爷！你说我带几个人给你报仇去。” “阿莲呢？能马上联系到她吗？”我急着问着。 “这个，她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接我电话了。” 我明白了，她怀孕了，她想跟老吴在一起，她想试图摆脱我们。那么她现在应该是跟老吴在一起。 我转身就想回学校，李永安拉住了我说道：“宝爷，头上的伤，至少处理一下吧。” 等伤口处理好了，已经是下午上课的时间了，我顶着一头的绷带回到学校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我连教室都没有回直接去了办公楼。 老吴就在办公室里，我说道：“报告老师，我有重要的情况，想跟你汇报。” 他看看我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是又跟谁打架了？那我帮你处理吧。” “比这个重要！” 老吴站了起来，腿还有些不稳，跟着我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就在办公室的走廊上我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胖哥要对阿莲下手，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你儿子吴泽豪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算你用别人顶替了你儿子，可是他毕竟不是你儿子。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有他自己的选择。你把他这么留在精神病院里，对他来说不公平，那不如之前就让他死了。我都能查到吴泽豪，你觉得胖哥不行吗？阿莲怀了你的孩子吧，她是真的想跟你走的。五弊三缺，再不放手，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他到底要怎样选择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选择留下来，那么牺牲的就是阿莲。真的是那样的话，老吴这男人就不值得阿莲那么付出了。以前老吴生活的重心，也许这是怎样运毒，这样把这些孩子弄得每个都考好，可以不择手段。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他有了阿莲，有了孩子，而且那是一个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的女人。 去到教室里，我头上的绷带，让很多人都凑了过来，关心地问着。梁恩更是夸张地抱着我哭。 陶静就冷冷站着，等着别人都走了之后，才站到我面前，说道：“被啤酒瓶砸的？” 这一点，不能猜测出来。我身上都还是酒味呢。我看看她，低声道：“我先回去换衣服。一会回家，给我带盒饭吧。” 说完，我就先转身回去了。陶静也没有阻止我，就这么看着我离开。走出学校，在学校门旁的小书摊里，我看到了明南晚报，上面就写了一个警察被枪伤的事情。我里沉了下去。 走到小区门口，我看到了那边停放着的一辆面包车，看上去的感觉，就像是黑的士一样。 车窗在我看过去的时候降了下来，车子里露出的陶叔叔的脸。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还是走了过去，上了车子，车子就启动出发了。车子上有两个人，一个是陶叔叔，另一个是坐在后排的缉毒大队长。 我低声说道：“对不起。” 那队长坐在安全漆黑的后排座位说道：“为什么这次行动会成这个样子？” “他们应该是下午就得到消息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我说着，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卧底会被两边同时怀疑。陶叔叔他们一定会觉得是我帮助胖哥他们，故意设计的这个局。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这种事情，在我的位置上不管解释什么都的没用的。 那个大队长说道：“在这次行动之前，我们已经派了人进去了。可是那同事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们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被杀害了。第二次，我们想要端掉这个窝点，却让一个同事受了重伤。计承宝……” “不是我！不管你们信不信！如果你们不想帮我的话，我就用自己的手段来除掉他们。” “宝！”陶叔叔开着车，在前面说道，“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我们只是想让你帮我们追一下那些货。他们把货转移了，那总要有个地方吧。” “你们还信我？”我的这个问题，那个大队长没有回答，陶叔叔也没有回答。我扯出一个笑，我就知道会这样。“既然不信我，来找我干嘛？抓我去审？叔叔，还是那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完成。” “计承宝，别做那些违法的事情！” “我一直都在做违法的事情。不过叔叔们，警察是讲究证据的。什么时候找到证据了，再来抓我吧。” 二十多分钟之后，陶叔叔送我进了小区，就感觉我是在打黑的回家一样。 回到陶静家里，站在浴室里冲洗着身上的酒味，看着镜子中绷带上隐隐露出来的血迹，我的五官变得狰狞了起来。我忘不了胖哥拿着酒瓶砸在我头上的表情。我忘不了我爸就是在绝色不远处的路旁，被人当街砍了那么多刀，最后惨死的模样！ 那时候，我和我妈去警局说情况的时候，警察的冷漠，我不会忘记。 哼！我就不信，凭我自己，我弄不死胖哥！ 我不知道陶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醒的时候，她已经在房间里做着作业了。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还房子一份盒饭。听到我坐起床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没被打傻吧。吃饭吧，还暖着呢。吃饱了过来做作业，我把你试卷拿回来了。” 她身上穿着睡裙，光着脚，我问道：“干嘛不去学校？” “去学校也是一个人做作业。在家也一样。不会做就翻答案，自己找思路也行。” “是等我吧。”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今晚夜自习是杨老师的课呢？ 她指指头，说道：“谁打的？” “坏人打的！” “然后呢？” “等着我逆袭吧！强弩之末，我就是取代他的人。” “嗯，行，我知道了。然后刷牙洗脸吃饭过来做作业。还说考大学呢，就你现在这成绩，去读我们学校隔壁那大专还差不多。” 我走下床，从身后抱住了她：“你就不问问，我说的那个强弩之末是谁吗？” 陶静放下笔，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他是谁，但是现在你要做试卷，以后要考大学。宝，你要是需要我帮你打架的话，你只管说，我这个哥们绝对力挺你。” 我就说吧，跟陶静在一起绝对没有浪漫这两个字。这么抱着，手就正罩着她的小笼包。一开始听那第一句还以为她会说，“我们的未来是两人一起努力的。”她竟然跟我说打架叫上她！ 第三百零九章胖哥死了 第二天的早上，老吴用一节课的时间来给我们做思想教育，都是什么现在不考，好高三怎么考，或者是什么学生，学生以学为生，还有什么以成绩作生命来看的言论。他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不过我已经感觉到老吴说这些话有点像是在离别时的感言，他应该已经做出决定要离开了吧。 我想也是，他要是不离开的话，他失去的会更加多。 那天晚上我和黄鱼一起去了黄成的学校，在他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开了个包厢我跟他说了很多，其实就是在布置任务，绝地大反攻么借出黄鱼这边的势力。 晚上，我在城中区最好的一家酒吧里见到了南子哥。他是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男人，听说是有家有孩子的。而且家庭孩子都比较幸福，算是这个圈子里难得的一户幸福人家了。 就是越幸福的男人，越渴望着平静。过了那些年少轻狂的年级，就会少了很多激情，热血，做起事情来也不会像我们这么不计后果。 这一次我直接面对南子哥，我就已经是在不计后果了。我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要是任务失败了的话，我很可能就会直接被弄死。 南子哥问了我几个问题，就决定要跟我合作了。他问我，在我做这行开始算，胖哥那边几个大客户，几个三四线，几个打手出事了？ 我回答道六个大客户，两个三线，三个四线，一个打手。 他问我，我想得到什么？ 我回答说，赚钱，我穷怕了，我想多赚点钱。 南子哥同意跟我合作了，我们谈了很多细节问题。他在我离开的时候，对我说道：“我儿子今年读大一，只比你大几岁。” 这个突兀的话题让人有些不理解。后来我细细想想，总算想明白了。他是在感慨我的堕落。他儿子读大一，我却在这里赚钱卖命往上爬。以他的心态来看，以后我要成为一线，他也不会反对。 这个计划，简单来说就是让南子哥这边出个打手直接进行斩首任务，把胖哥给暗杀了。而我们则负责帮这个打手迅速的逃离明南市，就是俗称的跑路。 而我要在胖哥出事之后，迅速的控制那边的力量，不让那边片区把城中区给反扑了。而且最近事情要进行得快，再多拖几天，只怕忠哥那边有动作了。对于下线之间的斗争，上线一般是不会多管的，除非是真的闹大了影响他的生意才会去多过问几句。要是我把他一个二线给灭了，那理所当然就是影响到他的生意了。 我必须要在忠哥有动作之前就把事情都摆平了，让我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打算把我怎么办了。因为那时候，我是帮他赚钱的人了。 为了到时候能尽快的稳住局面，我特意去了一趟太婆家，跟太婆借来了黑白无常。太婆看我是大半夜过去的，还以为我真的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连问都没有问，就让黑白无常，跟着我走。 要完成这次的整个活动，少不了会涉及到打架。我的势力里，赚钱的人有，但是打架的人不多。也就大专那些能用点，但是高中这边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参与打架。 一切安排妥当，静等时机的到来。可是在这个时机还没到来之前，我们班上先出了现了波动，这个波动就是老吴失踪了。 他是真的失踪了，没有请假，电话也打不通。听说教务主任还让人去他的那宿舍把门给撬开了，里面能捡走的东西都捡走了。大家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老吴是走人了。 十一中的招牌老师走了，教务主任被校长狠狠的骂了一顿。我们班的班主任临时决定由杨老师来担任我们班的班主任。 南子哥那边安排的打手，听说是职业的，他到底打算怎么下手，什么时间，我也没有具体过问。我想就算我过问了，我也不是掺合的那块料。这种事情上还不如就相信人家。一个团队里，老大不可能什么都包干了，相信别人，能得到别人更多的尊重。 黑白无常跟在我身后，在十一中里晃悠了两天可威风了。陶静也在家里搭了个窝，专门给它两。我还笑着说它们俩压根不会睡这个窝，几十岁的灵宠了，它们会自己找地方。可是陶静觉得猫就是猫，年纪大了也是猫，就一次两次三次的把黑白无常拎到了她做好的那个小窝上。 终于在第四天我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不在绑绷带的时候，南子哥那边的打手也下手了。 黄成给我打来第一个电话，说道：“绝色里成功了，现在我们火车站。” 他给我打来第二个电话，说道：“上车了，没问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连追我们的人都没有。”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也坐在书桌前，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没有人追他们？胖哥在绝色的话，里面的打手一大堆，就算有人要把胖哥送医院，那也应该有人追他们啊？难道那些人都被那个打手给杀了？可能性不大，那里面人太多了。他能杀一两个，也不会全杀了。 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胖哥出事？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我看到胖哥的时候，他很少有一个人的，他身旁一般都跟着阿雄，就算阿雄不在也会有卿卿老师，或者是打手什么的。 胖哥那边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想知道答案，但是我却不敢打电话询问。这个时候我先打电话了，那么就只能说明，我跟这件事情有关。 晚上十一点，陶静还在洗澡的时候，阿雄给我打来了电话。要知道我等这个电话等了几个小时了。他在手机里对我吼道:“计承宝，你马上过来，快，在绝色，胖哥出事了。” 我拿上我的装备，朝着浴室喊了一声：“陶静，我有急事要出门。不用等我，反锁门吧。”喊完了我就朝楼下跑去。就这么大的事情，今晚上肯定是不能回来的。这里离绝色也不是很远，我在楼下骑着陶静的自行车就过去了。等我到达绝色的时候，竟然发现今晚上没有营业。我停好自行车，掏出手机给罗定打了个电话，就说道：“收尾工作开始，准备好你的人。” “等了那么久，终于好开始了。宝，放心，就算是踩着我的背，我也能把你顶上去。” “谢谢。”我刚要挂电话，他那边就急着说道：“宝，宝，等会，最后两句话。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帮你吗？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在那个垃圾桶旁救了我的那一次，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管你是男是女。” 我握着手机，心理有那么几秒钟是放空的。他那边就传来了笑声，说道：“哈哈哈哈哈，我太紧张了说个笑话。开始行动吧。” “成功了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还附送一套玩具。”我挂断了电话。 在走进绝色大门的时候，我的目光朝身后撇了一眼确定了黑白无常就跟在我身边我并不用特意去照顾它们，以它们的能力，别人发现不了它们一直跟着我。 我刚走进大厅阿雄就在那儿急着迎过来，我问道：“雄哥到底怎么了？绝色今晚上怎么不营业？那些小弟呢？” 别说营业了，今晚上这里看店的小弟都没有。放眼看过去，整个绝色似乎只有五六个人，都是三线。 阿雄还没能回答我的话，就有小弟从外面冲进来喊道:“雄哥，老吴已经不在了。我们在家里找过了没人。好像已经搬家了。” “找老吴啊？他失踪好几天了，我们现在班主任都换了。”我还是装着一副不太懂的样子说着。 “你真不知道老吴去哪了？” “我管他干嘛呀？他是我班主任，我巴不得他失踪了！” 阿雄犹豫了一下就说道：“计承宝，你跟我过来。” 我看看周围的三线都敏没有要动的意思，阿雄已经转身走了，我也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阿雄带着我一直往里走，再往里走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大包厢前。这间包厢，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当初里面的红衣女鬼，可是差点把我弄死了，而且这包厢门正对着的那个关公也挺厉害的。现在那关公还在狠狠瞪着那房门，这里都带着一股子盘香的味道。 阿雄站在门前，跟我说道：“计承宝，胖哥被人杀了。” 我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那么多打手在……” “你听我说完。他是被人杀了！但是他没死，就是他本来应该死的，但是他没有死！他就像是突然疯了一般，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才把他弄到这个包厢里来。里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宝，就算胖哥死了，至少也要让他好好的离开吧。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就是老吴。现在老吴跑了，他的嫌疑最大。宝，看你的了，让胖哥好好离开。” 我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问道：“雄哥，你怎么断定胖哥已经死了？也许他就是受伤暴走了呢？” “枪伤，两边太阳穴有着对开的血洞，这样人还能活下来吗？” 第三百一十章惊恐的死亡方式 确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是他居然是被枪伤了，还是这样的伤，为什么会没有事呢？或者是说是死了，还能够活动呢？他竟然还杀了人！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不管怎么样，现在胖哥在里面，这件事情就必须解决。要不然绝色的生意怎样做下去？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小弟都不见了。应该是，出事以后阿雄让他们都离开。 我从腿包里拿出来香点上，恭恭敬敬的给关二爷上香。这次就求关二爷保佑了。 我的手放在了门把上，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压下门把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一股冷气就从里面扑了出来，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我的匕首。我感觉接下来我要跟胖哥拼的不是道法，而是打架，真真实实的打架。只要被我的这把匕首刺中，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都有胜算了。 我走进了包厢里并没有急着关门，而是等一会儿才把门关上，等着的那一会儿就是为了让黑白无常也跟进来。漆黑中我找到了灯开关，打开了大灯。好在我来绝色也来过好几次了，对这里的设备还算熟悉，能够找到大灯的开关。 明亮的灯光照着整个包厢里，我也看到了在包厢沙发上躺着的胖哥。他的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衣服裤子上到处都是血迹。如果真像阿雄说的那样，他在之前杀人，那他衣服裤子上的血迹应该不是他的。 他没有动，我缓缓走了过去，心里想着，安静一点，慢慢走过去，趁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一刀的刺下去，朝着他的心脏的位子刺下去。 一步两步，他还是一动没动，三步，四步，我看到了一旁警戒中的黑白无常。走到第五步的时候，白无常突然朝着他尖利的喵的叫了一声，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果然胖哥动了起来，他挣扎着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睁开眼睛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看着我。我的心跳加速着，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目光扫着他手边能拿到的东西，猜测着他会用什么作为武器。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张大了嘴巴，嘴里流下来血来，喉咙里发出一种咕咕的声音。尸体？会活动的尸体？看来真的是老吴下的手，因为这是他的强项。 我把匕首在手里稳了稳，就算他是尸体又怎样？我刺下去，照样能让他死。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拿着这匕首刺人了，胆量已经被磨练出来了。 我摆出打架的姿势朝着他冲了过去。本来想一击顶翻他，然后把他压在地上，就能朝着心脏刺下去。但是没有想到胖哥那身体太重了，我突然这样冲过去，竟然没有把他冲翻，让他有机会抓住我的头朝着我怪笑着。他那流血的嘴，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下去。 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些，因为黑无常已经跳到了他的面前挥着爪子，就在他的脖子上扫出了几条血痕。 他就像被烫了一样甩开了我。猫对尸体，有着很强的攻击性。两只巨大的灵宠猫上下翻腾着，让胖哥身上受了很多的伤，到处都是猫爪印。一些特别的地方，就像眼睛，眼睛珠子都被黑无常给抓了出来。 我在猫攻击的间隙也拿着匕首冲了过去，不过还是被他打开了。 这场架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我的匕首在他的心脏位置刺入一切才结束。我喘着粗气，和他一起跌在地上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场架，我打赢了。 我掏出了怀里的一份文件，上面是把绝色转让给我的协议书。我要取代胖哥就要得到绝色。前几天我就调查了，这个ktv的运作模式。绝色跟别的酒吧不一样，别的酒吧都有自己的老板，但是绝色的大老板就是胖哥自己。 我拿出印泥，把胖哥的手指头按在印泥上，然后把指纹印在了文件上。这还是我花两百块，在律师事务所托人帮写的呢。这样一来，我就是绝色的大老板了。如果谁有疑问就自己来问胖哥吧，除非他真的敢来问这具尸体，要不然这就是一份合法的协议书。 我重新收好了协议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 黑白无常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朝着它们笑笑，摸摸它们头说道：“谢谢你们了！” 这个地方空气真不好闻，我站起身来就要走出去，就算要休息至少也找一个空气好一点的地方吧。 可是就在我走出三四步的时候，我胸口的鬼手印突然扑通的一声脉动，带着我的心脏也加速了起来。 我的手敷上鬼手印想要阻止这样加速的跳动。这架都打完了，它还跳什么呢？难道是跟上次一样是危险的警告？ 我回身看着地上胖哥的尸体，那尸体没有一点变化，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焚尸灭迹的工具。可是在这里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不开空调的情况下，连空气的没有办法流通怎么可能在这里面烧尸体呢？ 我转回身去继续往外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出去了，赶紧叫雄哥找人来把尸体拉到殡仪馆去火化了，省的夜长梦多。 就在我准备走到门前的时候，听到了身后“哒哒”的一点声音，还有两只猫突然跳到我和尸体中间，朝着那尸体尖锐的叫着。我听出来了那声音，可不只是愤怒还有的恐惧在里面。是什么竟然让这样的灵宠猫觉得恐惧呢？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胖子的尸体那些被猫抓出来的血印，血流干了，最后从血管里流出了白色的虫子，白色的虫子，不大，也不长，看着挺小，就是数量很多，而且那些虫子爬出尸体以后得走身体，他们竟然长得小翅膀。 我心里暗骂着：妈的！老吴弄的是什么东西呀？他到底学的是道法还是蛊？ 我连拿出装备的时间都没有，那些虫子已经挥着它们的翅膀飞近我了。猫咪凌空跳起来挥着爪子把那些虫子划开，用爪子踩，用嘴咬，但是虫子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还是有不少虫子靠近了我。 我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布结界，速度一定要快，用结界拦住这些虫子。但是我的红线还没有完全扯出来的时候，已经有虫子飞到了我的手臂上。那虫子把屁股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脑海里瞬间懵了，我想起了师傅跟我说过的一个故事。 一些古墓里会用虫子来防止盗墓者。那些虫子在人快要死的时候，就放在身体里，等人一死了那些虫子，就会在他的身体里生长。在活人的体内，他们只能是虫卵的模样。不过它们的生长非常的缓慢，但是在盗墓者进入墓地之后，开启棺木，尸体被破坏，那些虫子就会在身体里疯狂的生长，控制尸体攻击盗墓者。如果尸体里母虫就会被杀死，失去母虫的虫子就会变得疯狂。它们会跑出尸体在每一个盗墓者的身体里产下虫卵！ 那些虫卵就在盗墓者的是身体上，就算盗墓者有本事拿着东西走出墓，但用不了多久，那些虫卵就会在他们的身体里孵化，最后一个个都会是这种恐怖的死法。 既然是古墓里的东西，老吴竟然拿出来用！他就不怕控制不住吗？ 我使劲拍着手臂上的虫子，那是拍了一个又被另一个虫子落下了。我的脚也能感觉虫子扎进了我的皮肤里 我恐惧的大声惊叫着，脑子里已经不能思考了，根本想不出有任何的办法。 “啊！啊！啊——”恐惧占据了我得的全身，我只能够慌乱的全身拍打着这些虫子。 “噗通”鬼手印又一次脉动了起来。只是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把我全身的气息都震乱了。 “噗通”又脉动了一次，我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跪在地上。控制我吧，我不要这么死！ 鬼手印渐渐代替了我的思维，我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晰，浑身的阴气在身体里撞击着。终于阴气从我的身体里冲出来，把我皮肤下的那些虫卵也全都冲了出来，身边靠近我的那些虫子也全都冲出去好几米。我的身上只留下曾经出现过虫卵几个小血坑。 我的手缓缓举了起来，阴气凝聚手心，手心里出现了蓝色的火焰。那是阴火！手一挥，把阴火推了出去，那些虫子似乎很怕阴火，阴火烧过的地方虫子全都消失了。 我的心冷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实心理，但是现在的我，真的好累，我没有力气去反抗鬼手印，只能看着他控制着我，打开了包厢的门。 黑白无常紧紧跟着我的身后，走了几步，我就看到了阿雄。阿雄靠在走廊上，烦躁地抽着烟。几个三线也跟他一起抽着烟。其中一个说道：“那个半大的孩子行不行啊？要不我们花钱请个大师来？” “胖哥那样子，以后我们谁做主？” “操！胖哥现在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你就想着争老大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报仇了 阿雄看到了我，赶紧灭了烟，走了过来。他张着嘴还没有说出话来，我的手已经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压在了走道的墙上，说道：“胖哥死之前，老吴见过他？” “你干什么？你放开！”阿雄狠狠地说道，估计他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对他。我的眼神斜着撇了过去，他整个人就僵住了。好几秒之后才说道：“对，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老吴了。” 看来老吴就是那个时候给胖哥下了虫子的。我松开了手，雄哥就腿软地坐到了地上。从那几个三线的眼中，我看出了他们的恐惧。在绝色是走廊上有着很多镜子做装饰的地方。我转头就能看到那些镜子中的我。我的眼睛额头都是黑的，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在前面，影子在我脸上一般。而我的眼神，是那么邪恶，身上带着很浓的杀意，手里还反手拿着一把匕首，这个握匕首的方式是随时准备着杀人的姿势。 我勾起唇角，被控制了？杀了他们吧，都是一群社会渣滓。他们死了，整个片区的线都会瘫痪。杀了他们把，他们的手里不知道已经握了多少人命案子了。 我的心里一遍遍出现着这个念头，杀人，杀了他们，那种匕首刺进心脏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上前一步，马上就有人喊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们应该也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因为现在的我，比起人来说，更像是一只鬼。一只带着血腥杀气的鬼。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冲了进来，一个个都带着雪亮的砍刀，走在前面的罗定，手中的砍刀都还在往下滴着血。 这群大专的人冲了进去，一下控制住了所有的三线。我心理的那个念头也因为这个突发情况暂时停止了下来。 罗定也是微微喘着气说道：“各位大哥，得罪了。” “你们……你们……”阿雄说不出话来。 今晚，绝色没有营业，而且就连以往的小弟打手都被遣走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这么一大群拎着砍刀的人冲进来，就容易了很多。挡路的人，估计是个位数。 罗定站到了我的身后，看看那两只气场强大的猫，又上前了一步，要不他就跟猫排一排了。他说道：“宝爷，等你了。” 我从包里掏出了那协议书，说道：“雄哥，胖哥已经把这个ktv转给我了，以后这里的生意，就由我接手。” “你他妈算哪根葱！” 一个三线伸手指着我，就吼了出来。可是我的匕首一挥，动作快得我自己都看不清楚，他那根手指已经被我削下来了。其他三线一阵骚动，却很快就被大专生控制住。 阿雄站到我面前，说道：“计承宝，你早就计划好的？” “我今晚会过来，不是雄哥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吗？雄哥，协议你也看了，各种转接从明天开始吧。当然，我不会换人，大家做这个都熟悉了，就继续一起好好发财，好好赚钱就行。” “我不相信胖哥会跟你签协议！计承宝，你以为你能控制住我们一次，就是得到整个城区？只要我们走出这里，吹个哨子，你觉得这些大专学生会为你拼命吗？” 我勾勾唇角，朝着身后的猫咪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一秒钟之后，在成的三线还有阿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三条不浅的血痕。我笑道：“你们以为胖哥是怎么死的？老吴在他身上种了虫子，整个人都成了虫子窝了。那个包厢不要了，放把火全烧了。别留个个虫子蛋什么的。” 他们的脸色一下就刷白了。我继续说道，“老吴会的也许我不会，但是我会的，老吴也不一定会。我有我的手段。想要试试吗？” 几个人都浑身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一个三线说道：“就算你有协议，我们几个承认了你，但是外面的兄弟，还有上面的忠哥不见得就承认你。”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忠哥会看在我市外那条线上，保持沉默的。我担心的是那些自觉得义气大过天的愤青。 就在这个时候，在大厅角落的那个大花瓶后面走出了穿着睡裙，挺得高高的胸因为发抖而一颤一颤的，加上一脸惊恐的卿卿老师。她哆哆嗦嗦地说道：“是胖哥签的协议，他答应给宝爷的。当时我就在边上看着呢。” 卿卿老师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不管是处于私人感情还是她为了自保，她都会站到我这边来。胖哥一倒，她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在酒吧里被明码标价卖的女人。与其那样，不如就跟了我。 没有人再说话，我笑了起来，说道：“罗定，去拿酒出来。你们这么多人拎着刀在外面砍人应该有人报警了吧。警察来了，看到这个场面可不太好。来，我们一起喝酒吧。” 我转过身，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就直接用那把匕首在我心脏的位置轻轻扎了一下。痛！这痛让我感觉舒服了很多，那种压抑着要杀人的冲动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我的目光看着那地上的指头，那就是我一道划下来的。我的心好狠。 以前听过一个事，说有一个扛把子，别人不服他就打，打到服为止。打趴下了还不服，就剁掉一个手指头，看他服不服。还不服，就两个。再不服，就三个，继续不服，就四个……剁完手指头，就脚趾头继续。看他能坚持到第几个指头。 那时候，听这个事的时候，觉得那人心好狠，手好狠，原来我也差不多。就刚才那情况，要是那几个三线继续骂下去的话，我想我绝对也会继续剁他的手指头。 酒都是带着血味的，我跟他们说，有钱大家一起赚。看着他们一个个用发抖的手端着酒杯，我心里就像笑。我就喜欢这个感觉，或者说鬼手印就喜欢这个感觉，它在同化我的心理。 这个晚上，绝色起火了。说的电路的问题，烧了两间包厢，所以绝色要停业一星期清理一下。那个晚上，我就在绝色的包厢里睡的，沉沉地睡了下去，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黑白无常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有它们在，我才能这么放心的睡下。 在第二天早上的六点，我就走出了绝色酒吧，看着酒吧门口那暂停营业的牌子，我的心里好沉。我不敢想象，要是昨晚，我没有鬼手印的话，我会不会也成了一个虫窝了。 刀子刺下别人心脏的感觉，划掉别人指头的感觉，好像只是我的一场梦。我骑着陶静的自行车，朝着她家那边慢慢驶去。在路上还买了两份早餐。 在楼下那眼睛警察穿着一身警服朝我笑道：“计承宝，这么早啊。脸色不好啊你？” “没事昨晚没睡好。”我看着他上了车子离开，多讽刺啊。我昨晚一身的血腥，现在却还能这么平静地回答警察的话。 回到陶静家，陶静已经起床了。她换好了衣服，还是很男生的模样，看着我进来，就问道：“你精神这么差啊？昨晚没睡？” “嗯。陶静，抱一下。”我放下早餐，伸过手，但是却没有抱住她。她全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带着淡淡花露水的味道，而我呢？不知道靠近的话，她会不会闻出我的血腥味来。 陶静瞪着大眼睛问道：“你干嘛？算了算了，坐下来吃早餐，你买了什么？”她拉着我坐下，给我拿出了勺子，“这个我爱吃。来吃吧，吃完了，我去学校，你……你在家睡觉吧。” 我点点头，拿起了勺子，甩甩头，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昨晚的血腥场面。她又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你昨晚干嘛去了吗？” “坏人已经死了。”我说着，“我帮我爸报仇了。” 陶静整个人都呆掉了，好一会才说：“就是这个片区的黑老大？被你杀了？” “不是我杀的，不过是我送他上路的。我，帮我爸报仇了。” 陶静还是脑乱的感觉，低头吃着东西，几秒钟之后，她猛的抬头起来就喊道：“别吃了，赶紧跑路吧！不管是那些坏人，还是警察，我们都会找你的。赶紧走！你妈那边我会经常去看的，我会去跟她保平安的，你马上走！” 我拉住了已经起身的她，缓缓说道：“不用，警察不会找我，那些坏人也不会找我。” “怎么可能？宝！真的，你马上走。要是有警察来问我，我会帮你撒谎的。我会说你昨晚跟我在一起。宝，赶紧走！” “陶静！”我吼了一声，因为现在的陶静已经慌乱了起来，在她愣住之后，我伸手拂过她的脸颊，“真的没事！如果有事的话，我会直接跑路了，怎么还会给你买早餐回来呢？别害怕，我没事。“ 她看着我，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主动紧紧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也不是我认为的那么沉重。我也可以和她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二章招募阿雄 陶静去了学校之后，我吃点东西就准备着洗澡睡觉。 在浴室那块大镜子面前，我看到了我胸口的鬼手印。那手印乌黑的范围比以前大了不少。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它这么长时间的控制住了，而且鬼手印上，有着被我划出来的一道血口子。血口子已经结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那血口子的时候，总觉得那是鬼手印笑得裂开的嘴。 我睡了半天的时间，下午就去了学校。杨老师还找我谈了话。他说他是我的班主任就希望我能好好学习。他觉得我之前能考到明南高中，一定是人很聪明，那么现在就应该更加努力不要让家长失望。还有他知道我和陶静在一起，陶静是那么热爱学习，我以后真想跟她在一起的话，就应该跟她一样好好学习，以后考同一所学校。 陶静热爱学习？真应该让他看看陶静床头那些堆得都快要没地方堆的**漫画，还是高字母的。 我跟陶静考同一所学校？警校对于我来说，真心是困难很大的，而且我也不觉得当警察有什么好的。我现在可比警察还牛逼很多了呢。 晚上，我请我们小团队里的人一起吃饭，允许带上女朋友。呼啦啦的就是一张大桌子坐得满满的。看看大家，我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有女朋友了。吃着饭，聊着天，梁恩问我今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 我就笑道：“梁恩，你小子有饭就吃，吃完了跟我走，我拿你去卖。称斤卖，一斤两毛，多吃点，多塞几斤下去，我多得几毛钱。” 陶静是知道原因的，她的心理有些沉重，只是在一旁默默吃着饭也没有说话。。 我们这桌饭吃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另一边包厢罗定那边正在请他兄弟们吃饭。估计都是昨晚帮忙的兄弟。我也过去说了几句话感谢的话，敬了他们酒。当着他们的面，恭恭敬敬地把罗定，叫罗哥，还给罗定倒上酒，敬了他三杯。这些都是做给他兄弟们看的，让他在兄弟面前面有足够的威望。 在离开的时候，我跟罗定低声说道：“今晚十一点，我们去找下雄哥。有些事情还需要跟他沟通的。” “行，一会我让他们少喝点，带多少人去？” “不用，就我们两。” “就我们两？他那边要是有打手埋伏的话，我们两直接栽了，昨天那么拼命的成绩就都没有了。” “带人去不合适，我们是去求雄哥帮忙的。我带黑白无常去就行了。先走了。”说完我就喊道，“梁恩！走！” 一大群人里，我就带着梁恩一个人走。陶静站在我身旁，低声道：“我也去！” “啧，陶静，这里谁都能去，就你不能！你最好一直不要在那些社会的人面前露面。就算他们在哪里看到了，我也会说你是梁恩的。” 这里面的道理她也懂，她还想说什么，菲菲已经走过来跟她说了什么，往学校那边带去了。 我和梁恩去到绝色的时候，也不过是晚上七点半，刚上夜自习的时间。绝色门口挂着是停业维修的牌子，让梁恩惊讶着：“哟，这里干嘛停业啊？” “火灾，烧了两间包厢。” “宝爷，你不会真的拿我来这里卖了吧。我不卖屁眼的啊！卖给女人还差不多。” “少得意了，走！” 虽然是停业，但是保安或者说是打手他们还是轮值的。我们一走进去，就有人叫道：“宝爷过来了。” 看来这里变主人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朝着他们点点头，就带着梁恩朝里走去。轻轻的“哒”的声音，黑白无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下来，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黑白无常？”梁恩惊讶着，“宝爷，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这里，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了？”他终于看出了端倪来。 我，没有回答他，带着他走到了后面的财务室。这财务室里，有一个出纳一个会计，这都是绝色正当营业的财务。里面的出纳和会计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也没有再工作，而是凑在一起说着话。 那个小伙子刚说道：“那个宝爷，我以前见过几次，感觉太漂亮了。真看不出来，他那么狠心的人。听说有个人的手指头直接被他削去了。那后面两个包厢都直接烧了。哟，宝爷！” 他看到了我，整个人都惊住了。眼里透着慌乱。 那大姐马上说道：“宝爷，我们也是昨晚没营业，所以没有账面就有点无聊，瞎扯几句，哈哈瞎扯的。” 我朝着他们笑笑，说道：“这个是我兄弟，叫梁恩。他想学习会计，他数学挺好的，我觉得让他在外面学还花钱，所以就麻烦两位平时工作的时候，让他看着点学着点，指导点他。梁恩，叫老师好。” 梁恩有点转不过弯来，看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推了他一把，他才叫道：“老师们好。” 说着他转身就推着我出了这间财务室，低声说道：“宝爷什么意思？这学会计干嘛？我家那小店那点帐，还用特意去学吗？” 我攀上他的肩膀，勾着他脖子，低声道：“以后你要帮我监督绝色的帐，那种什么报税啊，什么黑账啊，还有各种官方查账的应对，你懂不懂啊？我可以把我们的钱包都给你管着了，你要是没给我学好，以后这么大一家绝色给我弄个关门了，我第一个打你。你干嘛？” 梁恩转过头来，看着我惊讶着说道：“你……你的意思是……宝爷……” “哎哎，哭什么？” “你对我太好了。”他说着就张开双手想要抱过我，我赶紧推开他：“少给我恶心。反正你学校成绩又不好，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见习！看看流程什么的，过几天开门了，给你弄套制服，你去总台跟着收银妹子一个月。等到暑假，你再回到财务部去实习。这么下来，估计高中毕业的时候，你也会了吧。” “会了会了，我一定好好学习，我一定帮宝爷看好钱。宝爷，我就知道跟着你混绝对没错。” 做了一些打点，梁恩留了下来。我并不担心梁恩，这里是面上的账务，都是正当营业，干干净净的账。 这大姐和大哥，也是正式聘请来的。他们只知道ktv的营业，并不知道私下的毒品生意。要交接，最主要的就是帐。 梁恩安定下来之后，罗定也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兄弟，我们就一起上楼找阿雄去。 在电梯里，罗定跟我说道：“宝，你别说，昨晚你也特厉害了点，我都不认识你了。你说你那样子，那狠劲，跟你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真的敢杀人一般。不对，应该说那个时候的你，感觉不像人，像……” “鬼！”我帮他说出了那个字。 绝色的下面是ktv但是上面是房间。之前胖哥和卿卿老师就是住在这上面的。阿雄在这上面也有房间。十三楼，安静得就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以往这里还会有小弟在这里守着的。往里走，总算听到了一点点声音，是哭的声音。 “那个女人在哭。”罗定说着，我让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守着，我们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那是一间套房，门虚掩着，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却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声音很小，说道:“你真要走吗？你走了之后我怎么办？” 竟然是卿卿老师！“你说等几年，你就跟胖哥说要我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留下来吧，雄，留下来我去跟宝爷说，让他不杀你。或者或者，我直接去跟他说，让他放我们两走。他是好人，他会同意的。” “怎么可能！卿卿，你跟胖哥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看清楚吗？计承宝喜欢你，他杀了胖哥，你就是他的。他怎么会让我们两走？我再不走的话，他同样会弄死我。” “没有，他根本不喜欢我。他有女朋友的，而且前几次胖哥把我给他，他连碰都不碰我一下。雄，要是你离开的话，我怎么活下去？你离开才是给他杀你的理由。” “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一次也没有办法保护你。”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太震惊了这个。阿雄和卿卿老师是一对！难怪他们能在胖哥眼下存在，之前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阿雄果然是块老姜。 我敲敲门，敲门声让他们都惊住了。阿雄过来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我，笑道:“来杀我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蹲在我肩膀上的白无常还有已经走进去的黑无常。看来黑白无常对他的威胁很大。 我说道:“我是来招贤的。雄哥你也知道，这生意我自己做的话，我忙不来，而且里面有很多东西好希望你能指点。雄哥，你要是肯帮我，我就把卿卿老师送给你。” 第三百一十二章我和陶静的未来 我的话让他们俩都感到非常意外，两人都同样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朝着他们微笑让我看起来尽量的无害。 卿卿老师跑到我面前来说道：“真的吗？宝爷真的吗？我们能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看个现在，胖哥已经不在了。你是我的！只要雄哥能留下来帮我，我就把你送给雄哥。你们要是结婚了的话，我还能送给你们一份结婚礼物呢。” 本来以为卿卿老师会开心的笑起来可是谁知道她竟然哭了，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阿雄，你还愿意娶我吗？你还记得我当初跟老吴去见胖哥，答应跟他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吗？就是因为你跟胖哥在一起，我想能够看到你，我才答应了他。这么多年，我受了那么多委屈，只是为了能够每天看到你。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愿意娶我的，你说只要攒够了钱，你就娶我现在你还愿意娶我吗？” 阿雄看着卿卿老师也哭了起来，把她拥入你的怀中，我想阿雄这个动作已经答应了我的招募。我也觉没有打扰他们，轻轻的拉上门说道:“那雄哥，这几天就多忙一点把绝色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过几天我再来找雄哥详细谈谈。” 回到电梯前，罗定的那两个兄弟，过来问的我：“宝爷，就这样没事了？” 罗定敲了一下那兄弟的头顶就说道：“没事不好吗？还想着找架打呀？”不过他转过身来就低声的自言自语道：“真想不到，这还真让人看不出来呢？” 我也觉得非常的意外，卿卿老师竟然喜欢阿雄，还跟阿雄有着这么一段往事。 等我们从电梯下到一楼，走出绝色大厅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在绝色门前站着的陶静。我赶紧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陶静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我就站在这里又没打扰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好，没事了，我们回家吧。”我拉着陶静才走了两步，后面的罗定就在那喊道:“宝爷，我说你一句，你至少也买辆车吧，别那么土气。” “买，明天就去买。什么土气呀，我现在跟我女朋友散步不行啊？”我牵着陶静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她问我刚才到底是去干嘛的？我也没有瞒着她，把卿卿老师老师和阿雄的事情跟她说了。听了这件事，她一直就没高兴起来，跟着我默默的走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停下脚步拉住了她问道：“怎么啦？都不说句话？” “宝，卿卿老师做了这么多，最后才跟她的男朋友在一起，那我们呢，以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我又不是阿雄！这几天我还想好好看书，准备下次月考呢。以后我还要考大学的。你还是快点好好回去读书吧，要不然以后考不上警校，当不了警察怎么办？” “你真的还会考大学呀？” “当然，我要是不考大学的话，我妈还不哭死，我师父最起码要把我打扁了。” 她笑着摇摇我说:“突然觉得你又变回当初那计承宝了。” “我本来就是我，什么变不变的呀？” 那天晚上让我觉得变得不是我，而是陶静。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因为之前的紧张加上现在事情全都处理好了，我显得很激动很兴奋。在她身上就像以往一样左蹭蹭右蹭蹭，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个遍亲个遍。 她看着就是男生的模样，但是身子却是软软的，小小的，暖暖的还带着花露水的淡淡香味。我们的呼吸都很沉重，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那紧贴的地方，都能热到出汗。 以往我们都会默契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在那天晚上她的一些小动作，却一次又一次的暗示着我，她允许我做的那最后一步。 我脑子一热，差点就随着她的意思继续下去了，可是突然感觉这不太对呀？这跟以往的陶静不一样。我在她身上抬起头来，看着身下的她问的:“真做呀？” “你是不敢还是不会？”她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我想想，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受到卿卿老师那件事的影响吧。 我从她身上翻下来，直接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回到房间里，陶静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我抽走她的书问道：“你今晚上干嘛的？大半夜看什么书呀?上床睡觉去!” “睡不着！”她那声音明显就是生气了。就今晚这事，我是女人的话，我也生气啊。不过我是真不想让她这么赌气跟我做到最后。 “你是不是害怕我们会像卿卿老师那样，所以今晚上才……” 她没有说话，但是台灯下还是能看到她微红的脸。要看陶静脸红，那可是难得的一回。我伸过手刮刮她那红红的脸颊说道:“等我们大学吧，太早的话我会长不高，而且对你身体也不好听说你女人如果没成年就那啥的话，以后容易生病。” 陶静一下就发飙了:“你说那是什么话？你以为我求着你呢？我巴不得你滚远一点，别来碰我！” “行行行，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想占的，也是我想碰你好了。上床睡觉吧，那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喂，你真的会娶我吗？我浑身上下没一点女人味。” “那也是我喜欢的。”我伸过手，抱住她，那种薄薄的棉布让她感觉有种懦懦的味道，抱在手里的感觉，特别好。“别纠缠这个问题了，再纠缠下去，我一会又后悔了，直接把你就地正法。”我那么强烈的身体改变，她又不是感觉不到。 看着她重新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我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陶静，真的，这辈子除了我妈，也只有你这一个女人会那么关心我，会跟我一起打架，跟我一起拼命！要是我不喜欢你，我不娶你的话，那我不该哭到下辈子了。我还怕以后你当了警察，不要我了呢？所以你放心，在我们高三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我们就……” “就什么就？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吵我睡觉！”她是这么喊着还用薄被盖住了全身，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她的耳朵尖都是红的了，那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低下头，啄了啄她的耳朵尖。 本来以为离月考还有两个星期还能好好的复习一下。上次月考，因为我的手受伤，写字困难的情况下考了个全班倒数这次月考，我的目标就是进前十。可是我的计划还是落空了，就在两天之后阿雄给我打来电话，说:“今晚上君悦大酒店，忠哥请所有的三线以上的人吃饭，估计这顿饭吃，冲着你来的，宝爷，自己有个心里准备。这个我帮不了你。” 阿雄话给我打这样的电话我想他已经开始了他的新工作，虽然他以前的工作和现在的工作应该没有多少分别，但是大老板变了。我虽然说是招募了阿雄，但是对他该有的戒心还是有的。梁恩就是，我放在绝色里的一只眼睛。 既然现在我已经在二线的位置上了，那么我的排场就肯定要先摆出来。这件事我还是跟阿雄商量了一下，毕竟这里面的门道他比我清楚。 首先，我的衣服的要换，不一定要是西装皮鞋，但是至少身上穿的衣服得是看着舒服的，地摊货什么的是绝对不能有的。 再来就是车子的问题，车子一直说买，可是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买回来的。所以阿雄的意见就是把绝色里的一辆车调出来给我用。虽然档次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比我现在强。 再来就是跟我去的人，我是个二线那身边肯定是带着小弟的。我要带的人阿雄肯定是第一个，再来就是罗定。罗定就类似于红棍的角色，阿雄就是我的白纸扇。另外我还说了带黑白无常去，那是我的特色，也是我的优势。既然是去见忠哥了，我就要想办法把我的优势摆出来要给他一个不杀我的理由。要不就算我爬上现在的二线他要弄死我，也就是捏个小蚂蚁一般。准备妥当，我们就去了君悦大酒店。 找见大包厢的时候忠哥还没有来，到了的有南子哥有熊河还有两个男人，这就是明南市这个圈子里的五个二线。我朝着他们打招呼，也坐下身来在心里给他们彼此的实力打了一个评价。南子哥已经老了，没什么热血冲动了，而且有黄成在帮忙，他那边基本没问题。熊河现在跟我有协议，在他眼里我打下来的这些江山，以后都会是他的，所以他也不会跟我争什么，甚至有可能会帮我往上爬。 而其他的那两个就比较难搞定了，他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这年纪一般，还没有孩子，做事情可以不计后果，可以用命去搏。 熊河对我说道:“宝，想不到你动作很快。我还以为跟你坐在一起，至少还要等上个半年一年的。” “其实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被逼出来的呢？”我说着。 第三百一十三章任家暗助 南子哥也说道:“宝爷，胖哥的那件事我也很抱歉，我管教不行，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不过我想你答应我的，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太明白他的意思了，之前的约定他那边出，打手帮我弄死胖哥和我要负责打电好，这边片区不给他们反扑还有一点就是确保那个打手跑路的时候不会被抓到。 忠哥走了进来，这次他和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他的身后跟着进来的有十几个人。而我们这些二线每个人带来的小弟也都是两三四个罢了。 那十几个人并没有坐到桌旁，而是站在了包厢靠墙边那。我的心里紧张地加速了起来，这十几个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弟，而是打手，而且还是为我准备的打手。我禁不住摸摸头上。额头上，上次被胖哥敲出来的伤口都还在呢。就因为我头发比较长，挡住了伤口，看上去才没有这么恐怖的。 我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站了起来，给忠哥倒上了一杯酒，说道：“忠哥，以后请你过关照了。” 忠哥之所以是上线，就是因为他是我们这附近几个城市里，唯一一个直接跟t国的大毒枭联系的人，我们下面的货都是他那里拿到的。我要继续走下去，就必须向他低头。 忠哥对我笑笑，衣服笑面虎的模样，他没有伸手接过这杯酒，反而说道：“你打算怎么给你之前的老大胖哥赔罪啊？是废了一只手还是一条腿？”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几个打手上来，押着我，踢着我的膝盖，让我跪下。 我没有反抗，直接跪了下来。罗定那边紧张地就要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的阿雄赶紧拉住了他。我暗暗吐了口气，想到了之前杨老师说过的。在面试的时候，一般考官的心理会在一分钟之内就对你这个人评价了，并作出了你是否能留下的决定。在一分钟后，他都是在给你面子而已。所以你必须在一分钟里，让他对你有深刻的印象。 我赶紧说道：“忠哥，我不打算用手还是脚来赔。不是我杀了胖哥的。他是先被南子哥那边的一个打手枪伤，之后老吴下了蛊发作，他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我是接到消息之后，才去处理这件事的。所以我没错。而现在我接下二线的位置，我能把南子哥那边已经出了两次事的市外那条线接过来。我和郑先生已经签了协议了，这点忠哥放心。还有，我的实力摆在这里，我称为二线，只会让我们的业务更好，把损失率降到最低。我的猫咪现在已经认识了全市的路了，忠哥，要是我少了手还是少了腿，那你损失的就是一个赚钱的好工具。” “啪”站在我身旁的打手估计跟了忠哥很多年了，他的一个眼神，那打手就打了我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估计一会就会肿起来了。 忠哥说道：“上次夸你聘用人帮你看场子用得好，你还真当你现在是来应聘工作的了？这行里，兄弟才是最重要的！那枪杀胖子的小弟，我也不会放过，那逃跑的老吴，我也不会放过。别以为这天下，就他老吴厉害。我已经预约到了另一个大师雷老。而你！计承宝，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心思。你觉得胖子会在死之前把绝色给你吗？他就是给阿雄也不会给你！说说，你在这些事里都做了什么？” “我就是在接到消息之后，才过去的。我烧了两个包厢。把胖哥封在了里面。就是这样。忠哥，你说的雷老，可是红光巷的雷老头？”我在听到他说雷老的时候，我就有点疑问了。这行里，一个城市能称得上大师，还姓雷的，应该也只有我师父一个人。只是客户叫他雷老，那个老是尊称。而我们那附近的人，都叫他老雷。至于师父的全名，还真没听他说过呢。 听到我这么问，忠哥的眉毛挑拉起来：“你认识他？” “他是我师父，也算是这几年养大我的人。” 忠哥的眼神变了又变，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也都琢磨不明白忠哥这是什么意思。 忠哥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任家你知道吗？” “知道，任家有个藏馆。我师父跟任家挺熟的。” “应该很熟。”忠哥自言自语着，接着又是一阵不说话。我的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这次把师父都搬出来了，能不能化险为夷啊？听刚才忠哥的口气，他对我师父应该是带着一种尊敬的。而且他还特意提到了任家，我只知道任家在明南市很有钱，感觉应该比他忠哥还有钱吧。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忠哥在沉默了两分钟之后，终于说话了。他挥手让打手退下去，然后亲自伸手扶了我起来，让我坐到我身旁。然后他给我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说道：“宝，来喝酒。以后我们好好合作。有什么比赚钱重要的呢？” 忠哥说这句话就算是认定了我的二线位置了。我端起了酒杯，跟他碰了一杯，长长吐了口气，这下命算保住了吧。 接着忠哥瞪着南子哥说道：“南子，是你那边的人下的手，你看，你要怎么办？打架可都看着你呢。” 南子哥也给我倒了杯酒，说道：“宝爷，既然我是这边的人犯错，我代他跟你说声抱歉了。我管教不好，不过比较胖哥那还是去了。我把阿成现在管是那几家场子给你吧。效益还不错的场子。” “那就谢谢南子哥了。”我说着，其实我们私下早就谈好了，他明面上是把阿成那两家场子给我，实际上，是我把绝色分到我手里的提成给他，他转交给他那边那个跑路的兄弟的老婆，直到那兄弟回来。要是他那兄弟死在外面了，我就要一直给到他那兄弟的孩子十八岁为止。 这一次，还是每个人都来敬我酒，罗定和阿雄也帮我喝了不少，等到散场的时候，我们三个回到车子上，小弟给着车子载我们回去。 坐在副驾驶的阿雄说话也是带着醉意地问道：“宝爷，你师父真的认识任家？” “应该吧，他跟任家藏馆的人挺熟的。他从里面给我拿了两次东西，也没见他给钱。我那把匕首就是他从藏馆里拿出来的。任家不就是有钱吗？很牛逼？”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他们家那大宅子，是仿青的建筑，听说整个房子都是一个旺财的局，所以他们家很有钱。我看就冲着这一点，忠哥是不会动你的。你要是也会给他摆个那么牛逼的局，让他也像任家一样发达，你就是让他亲手杀了胖哥他都下得了手。” 罗定醉呼呼伸手就抱住我，凑着一张臭酒的大嘴对我说道；“宝，我要抱你大腿，紧紧地抱好了。以后我家要是买新房子，我就叫你去看风水，你也给我弄个任家那种局，不说向他家那么有钱，就是小有钱一把，让我也能哼唧哼唧一下就行。” 我笑着推开他：“滚你的！臭死了！” “别啊，宝，我那天说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 “哈哈，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要攻还是要受？你们大专里不是什么类型的都有吗？我他妈的就爱女人。” “行，你就爱你家那像男人的女人。喂，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我怎么看都是男人嘛？” “切！难道要脱光了给你看？我就喜欢她小笼包了要你管啊？你爱你的男人去吧。” 我也是真的醉了，跟他说着这些不找边际的话。也幸亏陶静不在，要是让她听到我的这些话，她还不直接打过来啊。 后面我的酒劲上来了，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车子开到了哪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他妈的竟然是躺在陌生的床上睡了一晚上！这还不说，就连身旁的人都是陌生的！我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头还敲到了上铺的床底，嘴里发出了吃痛的呜呜声，加上宿醉的恶心难受，我有种想要死的感觉。 听到我的声音，宿舍外走进来了人，说道：“醒了？”听着声音应该是罗定。 我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我的身上，昨晚跟他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道后面说得多下流我自己都记不住了。还好，还好，没有被暴菊，也没有被强行撸管。我可要守着我的童子身抗衡鬼手印的。就算真的要冒着被鬼手印吞噬的可能，去破童子身，那至少也要给陶静破吧。 我又跌回了这陌生的床上，看看这个陌生的宿舍。真他妈乱，那谁的床头，还挂着女人的内裤呢。 我说道：“昨晚你们怎么没送我回家啊？” “送你去哪？你学校？就我们这样的，保安还不拦下来啊？送你去陶静那？我们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还是大半夜的，想想就直接掉我宿舍里了。放心，这被子没被女人滚过。” 第三百一十四章我变女人的梦 我揉揉太阳穴就站起来，朝着那边的卫生间走去，先吐了一通，舒服一些之后，才漱洗干净，对还坐在床边数脚毛的罗定说道：“喂，以后就算喝醉了也不别说昨晚那种话。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那是我的禁忌。如果是别人，我直接打过去了。” 小时候被亲戚游说我妈，把我卖去给人调教那件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罗定看着我那严肃的样子，拍着小腿，说道：“行！以后不开玩笑行了吧。跟你也太闷了，哪个男人不说点这种荤话？喂，那兄弟再问一个，你以前是不是被人怎么过了，所以才会有禁忌的？” 我差点就拿着他们放在窗台上的镜子就砸过去。犹豫了一下，我才说道：“我就跟陶静说过一次，现在也告诉你，你可要给我管好你嘴巴了。” 我把以前小时候，我那亲戚跟我妈说的那些话告诉了他。他笑得倒在床上，起不来。我再一次警告他：“你可别给我乱说出去了。你们宿舍人呢？” “现在这个点都在网吧呢。”他是很努力才停下笑的。 我看着他那笑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继续笑吧，我要回去上课了。”我打开了宿舍门走了出去。这里是宿舍楼的三楼，走到一楼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酒的味道。 男生宿舍里就算有酒味，那也应该是那种廉价的白酒，或者是啤酒，可是这闻到的酒味分明就是那种珍藏的好久，桂花酒吧，有着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我好奇地探头去看看飘出酒味的小房间，那是一楼在边上的房间，里面有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视机，里面一个老头正拿着吃饭的碗在那喝着酒呢。 经常喝酒的人就知道，在宿醉后的第二天，喝两三口酒，会比较舒服，俗称回阳酒。我心理还在猜想着，这个老头怎么一个人也喝这么好的酒啊。他朝着我笑道：“过来，喝一口看看。” 我走了进去，那老头拿了个干净的碗，给我倒上了两口酒，说道：“你不是大专的吧。” 我看着那老头，穿着保安的制服，不过他这个年纪，估计已经管不动男生宿舍了吧，头发都花白了。我笑道：“我是十一中的，大爷，谢谢你的酒，这酒真香。” “恩，桂花酿呢。唉，埋在地下好多好多年了，都成女儿红了。” 我端起那酒碗，花香清淡，但是酒味浓郁，确实是上等佳酿啊。我抿着唇喝了一小口，点点头：“大爷，这酒真好喝。” “这么清秀的男孩子，现在大专里乱着呢，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慢慢喝完了那两口酒，跟大爷道了谢才离开了大专。现在大专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了。我一个人朝外走去，经过他们的球场，有些人也会叫一声“宝爷”。我认出了有些是那天晚上跟着罗定一起去了绝色的人，我那恐怖的模样，那狠劲，故意已经让他们都服了。 回到十一中，我给陶静带了两包小零食，为了掩盖嘴里的酒味，还买了口香糖。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教室里也就几个人，陶静还没来呢。我干脆趴在桌子上再睡会，喝醉的感觉真心不好。 本来以为我就是不舒服这么趴着一会的，可是我竟然真的睡着了。我知道我肯定是睡着了，因为我的意识里，我竟然是一个女人！这肯定是在做梦！ 身为女人的我梳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宽大衣服，军绿色的裤子，还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那压根就是军用品。我坐在河边等着人，等谁，我心里也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我在等人，而且等了好久好久了。太阳很大，我就躲在河边一个废弃的泥瓦屋下。其实那根本就不算是泥瓦屋了，因为那上面已经没有瓦片了，只有这泥冲的墙和墙上的几根横梁。 终于有人过来了，一个年轻男人。隐约中我能感觉到我喜欢这个男人，而且我们在一起约会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们说了很多话，多到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对那男人说了一句：“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就在我死的地方埋下一坛桂花酒，等到你结婚的时候，你再拿出来喝。算是我对你新婚的祝福。” 我刚说完这句话，身后就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屋顶上的横梁掉了下来，我想要朝前扑，至少能躲开横梁直接砸我头上，就算是砸到身体，那至少也能活命吧。 但是那男人却朝着我扑过来，大叫着：“小心！”因为他扑过来的动作，我本来能躲开的却没有躲开，他压在我身上，他的头在我的肚子的位置，可是那横梁却砸到了我头上，我死了，整个头都被砸扁了。 我没有觉得痛，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长好长，我一直在那地方等着，看着。我笑着看他抱着一坛酒来，埋在那横梁下。看着他一边埋酒，一边哭泣。接着又是很久很久的等待，接着看到有人过来把那酒挖了起来。 来挖酒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他的脸型，还有拿着铲子的习惯，我看得出来他就是年轻时，埋下那坛酒的男人。不是说好，他结婚的时候就挖出来的吗？怎么都这么老了，才挖出来。难道他一辈子没有结婚？ “宝？宝？” 有人叫我，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陶静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回身趴在我的桌子上，脸就在我的面前。 我快速嘟嘟嘴，就亲到了她的唇。可是她的脸色却马上就变了，桌子下伸过脚来，直接踢我的椅子，我这刚睡醒呢，椅子被踢翻下去的时候，根本反应不过来，就真的跟着椅子翻了下去了。 “啊！”教室里传来了我的惊叫声。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她吼道：“我操！你干什么？” 陶静的脸色更沉了：“你操谁呢？” “我……我……”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时跟陶静说话，可没那么多粗口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 梁恩在那笑得岔气了说道：“陶静，宝爷不操你，操别人你就哭吧。” 梁恩就是嘴贱，这种事情，全班谁不知道啊，我都没敢说出来，他倒好，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喊得那么大声，还难得的吐字清晰。他换来的后果就是，被陶静过去直接从椅子上踹下去，外加就挥拳过去。 罗悠悠也不是吃素的，差点跟她打起来，还好我冲过去拉开了陶静。接下去就是两女人骂街。陶静在这方面一点不比罗悠悠差，肺活量好的女人这方面一点不怕吃亏。 拉着陶静到外面走廊上，把她圈在我和围墙之间，才说道：“你今天吃炸弹了，这么大的反应。” “是你今天吃错药了？你在教室里……亲……亲我干嘛！” 给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睡了那样的梦，醒起来就看到她在我面前。那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在教室里，就这么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就这么大反应啊？ 我抓抓头：“睡迷糊了。昨晚跟他们喝醉了，今天都还有点昏呢。” “昏吧你！”她推开我，气呼呼地朝着教室里走去。我却伸手拉住了她，问道：“什么课？” “地理！” 地理老头是个好人，从来不管下面的同学有几个，听不听，反正他就说课下课。做了那样的梦，我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感觉很难受，干脆就说道：“翘课吧，我们去河边坐坐。我跟你说件事。” 陶静看看我，还是答应了。反应不是杨sir的课，让她翘课就是小意思。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要不也考不到十一中来了。 我和陶静走到那小河边，坐在树荫下，看着清澈的水从桥洞那边匆匆流过来，又流到下游去了。五月中的下午，气温已经很高了，但是在河边，还是在有树荫的地方，一阵阵清风带着水汽吹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跟陶静说了那个梦，然后长长吐着气说道：“太真实了，那种感觉，那种心痛，都那么真实。就好像我真的就是那个女人，我真的久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一般。我估计是今天喝了那个老头的那两口酒，有点着道了。” 陶静很严肃地问道：“是大专的保安？” “对，应该是，他穿着保安的制服。” “那大专在这里很多年了，如果是这附近发生的话，那条河，一定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条河。这个片区并不没有真正的大河，只有这条河是比较像样子的。其实这里是一个支流，再往下就汇入明江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梦是真的？” 陶静站了起来，拍拍裤子说道：“我们往下走，一个小时，然后再一个小时走回来。如果能看到你梦里的那个屋子的话，那就是真的。如果看不到的话，那就只是一个梦。怎么样？” 第三百一十五章梦是真的 “走一个小时的河滩？”走河滩可比走平地要困难很多。有些河滩是有小路的，有草地的，那就是一种散步的享受，有些河滩是鹅卵石，走上去一步一滑。而且这气温，在树荫下还好，走下去的话，可就没有树荫了。 但是陶静已经拉着我站了起来：“走吧，就一个小时。你这么娇生惯养的，以后怎么打架啊。比我还娇气了，是不是男生啊？小心我今晚就压倒你，黄瓜给你爆菊了。” 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哪个男人还能赖着啊。 沿着河滩往下，好热，走了十几分钟就是一身的汗了。好在陶静带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我们两才不至于被渴死的。 一开始我们还能一边说话，一边走，可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走着，一直朝前走着。终于我们看到了河水汇合的地方。那边就是淘淘的明江。江面虽然不大，但是水量去很充足。和这边的小河完全不同。在那江面上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沙船在行进着。 “不走了。”我说着。用手挡在眼睛上看着这附近的景色。河水在这里汇合，但是并不是急匆匆地冲下去的，而是在这里有个回旋，有一块相对平静是区域。这种地方在风水上说是上岸滩。就是说这江里的死人或者什么精怪都会从这个地方上来。 科学上来说，就是这里的死人在被谁冲到这个地方之后，因为水流回旋的原因，尸体会在这里滞留。很多跳河的尸体都会在这里找到。 那么也就是相对的，这种地方是阴气冲击下来沉淀的地方。阴气比较重，比较容易闹鬼的地方。 我看着这地方，哪里有什么泥墙啊？更别说小山坡了，这里附近都是建筑垃圾的堆积。这段河道并不在市区范围内，所以管制也不是很严格。要不那沙船怎么可能在那跑呢？ “走吧，没我梦里那地方。”我说着就朝着河滩上的路走去，应该往上走点就有马路街道什么的吧。打的回去！这个是必须的，要我再走回去，一个小时，我晚上就直接瘫床上了。 陶静也是有点失望地跟着我往上走。可是走了又二十多米吧，我就发现了一截泥墙。真的就是泥墙。虽然附近都是建筑垃圾，但是泥墙还是高出了一米左右，和周围的那些砖头什么的格格不入。 我停下了脚步，用手扣扣那些泥。那泥墙的面上就出现了一些毛毛的同样长度的干草叶。这是以前冲泥墙的时候，混在泥里晒干的稻子杆，起着类似水泥里的钢筋的作用。如果这里只是人家倒下来的建筑垃圾的话，泥里是不应该混有这些东西的。我再看到那些草杆的时候，我就肯定这里就是一道泥墙。 我回身看看河道，说道：“陶静，就是这里。肯定没有错！” “啊？这里？” “恩，泥墙！河道！土坡！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几十年了吧，河水已经比以前小了很多，所以这里已经不靠近河边了。泥墙因为被建筑垃圾冲击，被雨水冲击，已经倒了很多，但是应该就是在这里。” 我说着就在那附近查看了起来。 陶静也跟我一起在附近看看，不一会，她就喊道：“宝，过来，这边有发现。” 我走到了她的身旁，就在她面前，有着一个挖出来的洞。一些建筑垃圾被扒开了，下面的泥土也被挖了。一个足足一米多深的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我的梦里，那个男人挖下去的坑不至于这么深，也就是刚埋下一坛酒的深度而已。现在却挖出了这么深的一个坑。 我吐了口气，说道：“那个梦真的是真的。” 我们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还是回去了。往上走点就是路面。虽然不是市区，打车有些困难，但是还好有公交车。我们坐着公交车回到学校附近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间了。 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家洗澡去了学校。 在去学校的路上，经过大专门前，一些大专的学生看着我低声说着话。直觉让我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却都不说话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到进了十一中里才消失的。 回到教室里，高大个鼻青脸肿地在那给梁恩擦着药，我过去就闻到：“高大个，谁打的啊？兄弟帮你打回来！” 高大个打架虽然不厉害，但是现在跟着韦洪山出货什么的，学校里的人都会给个面子。而且他也不像梁恩那么嘴贱找打的。他被打，还真有点稀奇。 高大个气呼呼地别开脸，竟然没理我。梁恩就嘴碎地说道：“宝爷，他这次可是为你被打的。大专那边竟然有人说，你昨晚是跟他们的罗哥在宿舍里滚了一晚上。还有人更加恶心地说，你叫得特别骚，他们都听到了。高大个就是不服，才跟他们打架的。” 梁恩的话一说出来，我身旁的陶静就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解释道：“什么啊？我就是喝醉了。罗定不知道往哪里送就直接把我带他们宿舍里而已，这……操！他们也太能瞎掰了吧。” 我说着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罗定打电话。 等我在电话里向他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之后，陶静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挂断电话，就说道：“陶静，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些话，我就是喝醉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脱裤子给你看。如果是被怎么着了，肯定会有痕迹的。你好好看看……” “谁稀罕看你屁股啊！我还以为你是攻呢，原来真是个受啊！”她说完就走回教室里去了。 “受？”我被她的话气得，“受你的头！我回去就攻个你看！”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跟罗定喝酒，再没有喝醉过，这后果太惨重了。 那天晚上，我当然没有真的攻下陶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堵的，很沉重的感觉。陶静还没有洗好澡呢，我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又梦到我是那个女人，在那等着那个男人，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等。后来那男人来了花白的头发，在我面前哭着说，他那时候是真的想救我的，没有想到把我害死了。他对不起我，他就跪在我面前一直哭。 我感觉到了伤心，但是心里却又着另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说话了，那时候他就是故意要弄死我的。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存在。被梦惊醒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两点十分。 第二天，我们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大专那边有着警察进出。就连十一中都有不少学生在围观着。我和陶静也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罗定走出来看到了我们，走到我们身旁说道：“妈的！晦气！就昨晚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们宿舍那老头死了。自己喝多了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摔的，直接就头朝地摔下去，脑袋都扁了一半了，当场死亡。一大早的警察医生进进出出，让人怎么睡觉啊？” 我问道：“几点死的？” “听警察说是一点多，差不多两点的时候。”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做那个梦，醒来的时候，是两点十分。和那老头走的时间差不多。加上那酒，那同样的脑袋砸扁的死法，我的心沉了下去。 酒，水，都是液体，属阴，是可以承载死者的怨气的。那女人死的时候要是真的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希望那男人埋下酒，以后挖出酒，她在那等着他。那么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偏偏那女人不是一心爱他的等待。昨晚我梦里那个念头，我不会感觉错误的。那女人心里一直认为她的死，是男人故意造成的。 如果是带着这样的怨气的话，那我也喝了那酒，我就感受到了她的怨气。我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了一声：“妈的！” 这女人一定还会来找我的。她收了那老头了，下一个就是我。就算她还有点良心，不弄死我，但是我肯定会出点什么事的。 “你干嘛？”陶静看着我问着。我离她近，估计刚才那动作，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我跟罗定说了几句，就拉着陶静先离开了。走向教室的时候，我说道：“我估计会出事。那女人整死了老头，下一个就是我。” “不会吧，她跟你又没有仇！” “我喝了那酒。起个局看看，她想怎么弄我！”回到教室里，我让自己静下心来，专心地起了个奇门局。 真是要出事的节奏啊。我已经在腾蛇上了，已经被她认定了。大伏吟啊，癸癸是水，坎宫也是水，死门门破。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呢。 而这件事时干，壬壬，又是水，在艮宫，土克水，这就是不弄死我，她不爽！全是水！她会从水下手！那河有着上岸处，我明白了，她是打算把我再河里弄死，然后被水冲到那上岸处去，在那里上岸就到她附近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偷死人酒 真要让她成功了我，我还不死在这里了？看看有没有化解的办法。大伏吟呢，有点悬。 还好生门没有四害，玄丁丁，还得去送送。丁丁，不就是香吗？时间离宫，就是午时或者子时。 想着昨晚那老头出事的事情，应该是丑时，那么我当即决定我午时就过去，地点就能在正南。查查卫星图，我们学校的正南不就是那条河的上岸滩吗？这地方，还真是要到她眼皮子底下去做了。 早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那背英语单词了。陶静却一反常态地挤在我的椅子上看着我做这些。 她贴在我耳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她做的？” “对！而且她还想弄死我。” “啊！那怎么办？” “”中午十二点左右，或者晚上十二点左右，去那河滩上送送她就行。”我想了想，又觉得好想不应该只是这些。那女人等了这么多年，她要是真的怨恨那男人的话，早就下手了，怎么会拖到现在呢？肯定有着什么契机，让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例如那酒！ 我不就是喝了那酒，才做那样的梦吗？如果那老头没有把那酒挖出来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呢？ 我想了想，有时候这种事情是要讲究一个尘归尘土归土的。那酒之前在哪里就把它弄回哪里去。可是现在那老头死了，那酒不知道还能不能那么容易就弄出来呢？ 我看看时间，这都已经是八点了，离午时也就还有三个小时，我还要准备东西不知道成不成呢。我就对陶静说道：“我出去买香烛纸钱什么的，你好好做作业，中午我再抄你的。” “喂！”陶静看着我离开，也就是意思性的喊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追出来。买个香烛纸钱也不会又什么危险的，只是她想不到，我是去当小偷，还是去偷死人的东西。 出了学校，我就直接去了网吧。罗定竟然不在网吧里，听里面通宵刚打算回宿舍睡觉的他的小弟说，他应该是去了飘恋的，有时候他会一大早过去查账。罗定比我更像是一个合格的老大。我突然想，以后我要是不干了的话，把这个片区给罗定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和下面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我给罗定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再网吧等着他呢。然后我也没有开机子，就站在网吧门口，看着大专那边的大门，进进出出的还真的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警察面孔呢。 看来这次他们没有叫上刑侦，已经认定是死者自己摔伤的致死的了。 罗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大批警察已经撤走，但是校园里是什么情况我并不知道。 罗定看起来精神很多，他站在我身旁说道：“怎么了？难得一大早叫我。” “以前一大早你都在睡觉，我想叫你都叫不到。跟你说个事。”我也没有时间跟他磨蹭，这都快九点了，一会一点钟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呢。“那个老头是喝醉酒意外摔倒死亡的吧。那他房间里应该有一个酒坛，不大，瓦罐的酒坛子，我要拿到那酒坛子。” “你要死人的东西干嘛？就咱们现在的钱，咬咬牙，十几万一瓶的都喝得起了吧。” “少跟你废话，我就要那瓶酒！而且必须尽快。要不我今晚就会跟着他一样了。” “真的假的？” “要是假的我这么火急火燎地找你干嘛？赶紧想办法帮我弄出来，越快越好。” “行，我进去拎出来。为了你，我连偷死人东西的事情都干了。宝，我的好你可要记住了。” 他往里走去，但是我同样也往里走去。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我不放心他。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那酒坛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有了罗定带着，我在大专的校园里走动也就不那么特别，跟别人当猴子看一样了。 回到男生宿舍前，宿舍里还有人走动的声音，感觉大专和高中就是不一样。十一中里说是乱，但是到点了，宿舍肯定要关门，就算有几个人在里面，也不会有这么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过让我们更意外的是，那地方竟然还有一个警察在。那房间门前窗前都拉上了警戒线。旁边有着一辆警车，警车里坐着一个警察，似乎有些无聊地东看看西看看。怎么这个警察还不走啊。人家都走光了。 罗定也停下脚步皱着眉说道：“有警察在，怎么偷？” “让人去给他找点茬，我们就进去。得手了再出来。前前后后冲顶有个两三分钟也足够了。”那房间里我进去过，里面就这么一点大，能放着酒坛子的地方也就这么一点大。两三分钟肯定能找到。 罗定点点头：“我去给他找麻烦，你进去拿酒坛子。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做我还不放心呢。毕竟是面对警察，弄不好就要被抓起来的。” “行了吧，给他找找茬，最多就是批评教育几句。去吧。” 我催着，看看时间，这都九点了。罗定看看路过的人，随手抓了一个看着稍稍弱点的男生，就往哪警车上丢去，接着就打了起来。 警察自然是要下车看看的，还吼了起来。罗定就笑道：“我打着玩的。” 那个被他抓过来的倒霉男生，看着自己是被学校老大抓来打着玩的，竟然也没敢跟眼前的警察叔叔说什么，而是哭着说道：“我们是打着玩的。” 就在这些发生的时候，我已经顺利地钻进了警戒线下。 他们外面争执着，哭着，吼着，打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心就想着赶紧把那酒坛子找出来，要不然一会就要错过十二点了。 放眼看去，整个房间里并，没有酒坛子。昨天喝酒的时候，我也只注意到这酒的香，也知道能埋下地的酒，肯定是酒坛子。可是我是真的没有注意他的酒坛子放哪里的。 我到处翻找着，就连床上被子里，柜子下面桌子下面到处都看了。想了想，从腿包里拿出了手电筒，还有手电筒照照床底。在床底下确实有着一只黑色的酒坛子。这床的高度也就刚能放下酒坛子。我弯着腰伸手探下去，竟然碰不到那酒坛。犹豫了一会，整个人趴在的地上伸手去拉酒坛子。 这样是拉得到了，就是一旁那小桌子上已经臭掉的烧鸭味还有一旁那一大滩血迹，说不定还有脑浆的地方，就更让人恶心了。 我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今天处理不好这件事，我今晚上说不定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在河水里，然后一路被冲下去，最后停在那上岸滩上了。 酒坛子抱了出来，从重量上看，那酒坛子里应该还有不少酒呢。我打开了酒坛的盖子，里面的美酒香味飘了出来。那酒的最上端，分明就是在坛口，感觉着好像这里面的酒都没有被人喝过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昨早上我们可是明明喝了的。而且那老头还喝醉了摔倒死的。要是一口没喝，或者说喝得很少的话，他又怎么会醉倒摔死自己呢？这个坛子里的酒，还这么满，这分明就是不科学的。 艹！这酒本身就有很大问题，我昨天喝的时候怎么就感觉不到呢？我估计，我喝这酒的时候，我是宿醉第二天，各种不舒服导致了我的警惕性降低。尼玛的鬼手印也没有警告我，看来鬼手印的正主应该也是个爱酒的人要不怎么碰到好酒警觉性就低了呢？ 不管怎么样，这酒我先抱走了。 在这个房门那探出头来看看外面的情况。罗定和那个学生依旧纠缠着。还扯着警察一起。这热闹还越来越大了，不少人在那围观了起来。这样围观者就把警察的视线全挡住了。我抱着酒坛，拍拍身上刚才趴地板在身上沾着的灰尘，剥开一个棒棒糖从从容容跳过警戒线走了！ 罗定那边反应也太慢了，我都到了附近一家香烛店了，他才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样了。一阵道谢之后挂了电话。陶静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匆忙接手机的时候，手里刚买的一大包香烛就丢地上了。我确定那时候左右没有车辆，而且我是在行人道上。就在我弯腰捡起的时候，一辆电动车不知道怎么就撞我身上了。整个人都倒地上了，手机也摔了出去。 那骑车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她连连道歉，说着:“你没事吧？我，你，伤哪里了？我送你去看看吧。你怎么突然就走出来呢？我刚才真没看到你！” “没事。”我刚才也确实没有看到她！我确定！我不会连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而且偏偏是香烛掉地上我去捡才出事的。这事怎么看都是怨亲债主影响。 女生很着急的样子，马上给人打电话说在家附近撞了人。我只想着午时的法事不能耽误了，挣扎着自己站起来。但是脚上却歪了下去。那女生赶紧扶着我，靠得那么近，我看到了她带着的校牌——明南高中！ 第三百一十七章明南高中打群架 女生着急的问道：“你脚伤着了吧。我带你去看看吧。” “真不用，我自己能行，没事儿，你走吧。”我说着推开了她，要是真的让她带着去医院看一看，那么下午我就真的没办法完成那场法事了。 我们就在街上拉拉扯扯了几分钟，一辆电动车停在了我们旁边。车上下来两个男生，一个拉开了那女生，对我吼道:“大街上的拉拉扯扯什么呀？” 我心里面那个郁闷啊，这不是我拉拉扯扯的，那是那女生对我拉拉扯扯的。他眼睛长哪啦？ 我还没说话呢，另一个男生就拍的那个男生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正就是一直拍一直拍着。 之前的男生就恼了说道：“拍我干嘛？” “宝爷？”那男生叫道，原来还是认识的人。我看看来的那两个男生，他们的胸前也都带着校牌明南高中。人家明南高中的学生还都是好学生，拿到了校牌都好好带着。但是十一中啊，整个学校带校牌的也只有一半人。 竟然有人叫了，我朝他们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香烛，准备转身就走。可是那两个男生在知道我是谁了之后，连忙拉住了我，好说歹说也要把我送医院去。 我几乎是被他们推上的电动车，车子带着我朝医院跑去。我在电动车上对着那个骑车的男生说:“这不是什么事儿。我自己回去擦点药酒就行了，不用去医院了。你把我放起来吧。这里离你们学校挺远的，你们跑过来干嘛呀？” “打架！和十一中的打架。宝爷，这回可真不能把你放路边，不是丽撞了你吗？医疗费我门肯定要付的。” 听着他说是打架的，而且还是跟十一中的打架，这事那我就多问了几句。这两个是高一的，听说他们有个同学被十一中高二的一个男生抢了不少钱。不只是抢钱还打人还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还灌了尿。就算是明南高中的男生，这下也忍不住了，拉了是十几个人，准备好过来干架了？谁知道这人还没集合好就先接到了丽丽的电话。这打架还带着小女朋友来看热闹的人，要有多蠢啊。他当世界上有那么多个陶静，每个爱打架的男生都能碰上一个啊？ 我跟他说道：“别去医院了，只是小伤。把我带到你们集合的地方吧。” “宝爷，想跟我们去打场架。你就算是手痒了，想打打人，也不至于现在去吧？你脚还伤着呢。” “你这小子就不会乖点，听话啊？叫你干嘛你干嘛！”我没好气的说着，毕竟我在明南高中？还是有点声望的。虽然我在明南也就刚刚一个星期，但是我做的事情已经够震惊整个明南高中了？ 男生把我拉到了他们集合的地点七八辆电动车十几个，手里都拿着木棍应该都是桌子腿儿吧。就明南高中他们那打群架还不习惯拿着钢管，更别说砍刀了。 这十几个人里认识我的还挺多，一言一语的，都在跟我打的招呼，有些人说宝爷也能跟我们去打架，那我们是准赢的。 不过我觉得就他们的实力，如果真去十一中打的话十几个打人一个还差不多，要是那边也来十几个人了，他们只有被送医院的份。 人很快就齐了，好好荡荡的朝着十一中那边去。我跟着他们坐在电动车上也用不着我自己去走路。到了学校门口，他们停下车子让一个学生进去叫人。 看着他们这样，我突然觉得在明南高中被劝退学真是正确的选择，要不跟着这么一群打架白痴在一起，我都能变成白痴了。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跑到人家学校门口来堵，要是人家那边把整个班的男生叫来，他们还不得被打成饼干了。 我跟在人群后面这个校门口等着，等了好一会儿，那男生才出来我真那边也是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手里都提着钢管呢 这边也站齐了拉开了阵势，我的脚一瘸一瘸的往前走着，站在他们最前面。十一中出来的那几个男生看到了我，脚步一下就乱了，站在离我们三四米的地方问道：“宝爷，什么意思呀？你要教训我们，还用这么话心思啊？” “没意思，我在那边被他们的车子撞了，他们送我回来。” 那男生还是有点犹豫，不明白我说话的意思。毕竟现在我是站在明南高中的队伍前面。我朝着为首的男生，勾勾手指头，那男生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打完了，我才问道：“是你跟人家抢钱的吗？是你打的人吗？” 那男生的气势也蔫了下去：“我就是跟他闹着玩儿的，他家是我邻居，我从小就跟他这样闹着玩。” “闹着玩呐，今天你也给这十几个人闹得玩玩？看他从小就是了，想想你从小打了人家几次？今天一块还了！” “宝爷，宝爷，可别这样。看我兄弟还在那边呢。也给个面子吧。” 我点点头，说道：“行！你请客！来了就是客人，请他吃顿饭，这都没问题吧？” 那男生点点头，连声说：“行行，我马上去准备。” 那男生回到了他的队伍里叫走了那些同学，只留下了一两个然后就走向了大排档。 明南高中这边的人，诧异的看着我。为首的那人问道：“宝爷，你现在在十一中读书啊？我们都以为你不读了呢。” “行了，跟他们去吃饭吧。他道歉你们就别追究了。别打了，打架干嘛？还得去医院，赔钱不说，还得自己疼着。”说着我攀上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现在这里是十一中的门口，他给了你面子，你们那就把这面子承了。要是真打起来，就你们这十几个人，十几根棍子那时候有没有命活着回去，我可不敢保证。我在明南高中只呆了一个星期，能做的就是这些。要是两个学校真的打起来，我肯定是帮十一中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是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答应，他们去吃饭也叫上了我，不过我没去。我还惦记着我今天中午的事情。看看时间，都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了，还剩下一个小时又十分钟。我的心里长长吐了口气，就这么点时间，就算我打的到那边都要四十多分钟，等我到了那边把东西都布置好估计也没多少时间了。看来这场法事，最后还是得拖到晚上子时。 这事不顺利！香烛掉在地上，我去捡就被撞了，接着就扯了这么多事情出来。冤亲债主！看来今晚是凶多吉少。 呸呸呸，什么凶多吉少，我也是要长命百岁的。师父还说我面相好，以后肯定是有钱人了。我还得留着命来花我命里的那些钱。 还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我回到宿舍里拿出了珍藏的那瓶药药酒，把脚踝狠狠的擦狠狠地揉直到那个脚踝整个都热了起来。疼痛减少了很多，看来并没有伤到筋骨。 陶静给我打个电话，她说听别人说看到我了，而且还是在打群架的样子。她在手机中严厉的对我说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打架，要是再进了派出所你留的那些案底就足足能有半米高了。” 我敢肯定，她用的是夸张的写说法。就算平时我坏事做的多，那总算起来也不会超过半米吧。 “我是去劝架的，他们都已经不打了，在旁边的大排档里吃饭。” “那你不去了河边了？”陶静问着。 “时间不够了，跑一趟，还得做准备的，这时间真的不够，所以我想晚上再去。” “晚上我也去。” “今晚上你真别去。今天这件事有点不顺利，我怕晚上会出点什么别的事儿。” 我把我被车子撞了，知道他们打架的事情跟她讲了。最后说道：“可能是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吧，之前就是喝醉了酒，又喝了那杯酒，可能被影响得比较严重。你还是别去了。”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要去呀？我总觉得那女鬼有点怪怪的。你想，那老头不是没结婚嘛，一辈子没结婚，就守着她。挖了那坛酒出来，她还有什么好冤的又不是说那男人把酒埋了就什么都不管，结婚生孩子自己幸福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男人还记得去把那酒给挖出来，那男人肯定还是喜欢着那女人的。” “这事情说不清楚晚上再说吧。” “那晚上我也去，我就在一旁看着就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去就去吧，陶静也不是那种太娇气的女生，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的。 下午，我把那药酒带到了教室里，又擦了几次之后，脚踝已经好多了。不走路的话是不会疼的。晚上下了夜自习，脚踝基本好了。我和陶静就打的去了那河边。太晚的话，外面就怕打的没车子敢去。 十一点十分，我们到达了那河边。 第三百一十八章送走 从车子上下来，那司机还在说道：“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做什么？喂，你们两个，我只等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要是不回来我就自己回去了。” 打着手电筒，从路边下来，跨过水沟，就是一大堆的建筑垃圾。我们一脚高一脚低往河滩那边走去。我的心理紧张得加速跳动着。我跟你女人并没有什么仇怨，她对我也只是喝了那杯酒而已。所以我觉得送走她应该并不难。 之前在师父那帮忙的时候，也接待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主了，也都能处理好。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我对自己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就是稳不下来。 我走得很慢，很小心。也跟陶静一次次说道：“慢点别急，我们的时间是足够的。” “你不觉得你今晚上很罗嗦吗？”她说着，“这句话你都说了很多遍了。” “哦，那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们就是这样慢慢地赶到了河边，就在稍微平一点的地方，放下了我们的大背包。我打着手电，把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陶静看着四周说道:“这地方还真像是闹鬼的地，吹出来的风都感觉比较冷。” “在河边当然会这样了，风里带着水汽。别多想了，赶快帮忙。” “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那就一边站着吧。你拿着手电筒照照，别站到危险的地方。小心脚下的建筑垃圾，说不定会有钉子钢钎什么的。” “行了，宝，你今天真心像大妈。” “我也是为你好啊。自己小心点。我总感觉会出事。” 陶静拿着手电筒退到了一旁。不过她还是会帮我打着光。我也回头看了看，确定她站着的地方是一块很大的水泥板，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才专心做着我手里的工作。 在这样的建筑垃圾场地里，就算是点元宝我都不需要用盆子的。在这里能烧着什东西啊？压根就没东西来烧。 我点上香，开始烧元宝，边说道：“大姐，冤有头债有主，是我粗心大意得罪了你，还请你放了我一次，请你多多包涵。现在给你烧多点元宝，你在那边好好过。这灌酒，我也还给你。我就把它埋在原来的地方。你们看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大姐，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该放下了。那个男人不是一辈子没结婚吗？” 我烧了一些元宝，就把那罐酒放回了那个洞里把旁边的土都埋上了。还用瓦砾把上面恢复了原装。 接着就回来继续烧元宝。一边烧着一边说着道歉的话。 在我师父那帮忙接待客户的时候，就碰到过那种总觉得自己没有错，就是阿飘自己缠上来的，想让师父强行处理。而师父一般都是建议事主，自己好好道歉，好好请求原谅的。可是有些人就是跟鬼摆架子，觉得自己没有错，用不着跟睡道歉。 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没有错啊，但是我还是说了很多很多道歉的话，给她烧了很多的元宝。 好话说完了，接着就说狠话了。我一边烧着元宝，一边说道：“大姐，那个男人已经跟着你了，你就该离开了吧。再逗留在这里，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啊！”陶静在身后突然叫了起来。我回身看去，就看到那水泥板上空，一大块泥墙倒了下来，直接压在了陶静的脚面上。我冲过去，直接用手扒开了那些泥，把她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伤着没有？” “没事，就是……”她站在那里，被突然冲下来的泥站不稳地摔到了地上。如果这里的一般的地面的话，陶静应该能躲得开。这里是平地的话，陶静也不会因为摔下去受伤。但是这里偏偏的建筑垃圾场。在这里有着很多杂乱的建筑垃圾，陶静倒下去的时候，手肘，膝盖都被刮到。 我心疼地看着她膝盖那渗出来的血迹，问道：“疼不疼？” “没事。我……对不起，我打扰你了。你过去吧，不是没有结束吗？”陶静的声音并没有女生受伤时的那种带着哭声的语调，还是那么粗狂，感觉就像是个男生。 我看看那边燃烧的元宝，火突然窜了起来。一些就燃光了。我扶着陶静跟着我一起走到了那面前，重新点上了剩下的元宝，说道：“大姐，我知道你怨着那个男人。在你心里，你觉得就是那个男人故意害死你的。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吧。你要这么伤害无辜的话，也不怪我伤害你了，我花点钱，把这里都撬开了，在这地上铺上一层朱砂，你就慢慢熬着吧。给你元宝，你就收着，你带着你男人，该去哪去哪！有你这么整人的吗？” “呜呜……”哭声传来了。就在那已经倒得根本看不出来的泥墙旁，蜷缩着一个身影。 陶静拿着手电筒本能地就照了过去，我赶紧挡住了手电筒的光，用眼神示意着她不要找过去也不要说话。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就是他害我的。就是他害我的。他故意约我去哪里，其实那横梁就是他用小绳子绑着，看着时间拉下来砸我的。我本来能跑开的，他还要扑过来把我压在那。他怎么可以这样？就为了让我死，就为了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死，就为了去娶那个知青，好能找关系得到一份正式工作。他为什么连我们的孩子都不顾？不是他没有结婚一直守着我，而是我不要他结婚。他娶那个知青的晚上，我就在他们的婚床边上，看着那个女人疯了一般的叫。哈哈她的衣服都被脱光了，还光着身子跑出去。那么多人看着新娘子光着跑出来，她真的疯了。疯了总比死了好。总比我一尸两命的好。那个男人，他还敢娶吗？埋下酒，履行我们当初的承诺？才不是呢？他是想送我这坛酒，让我走。那么我就让这坛酒带他走。” 陶静明显就是害怕了，浑身都在轻轻发抖着。没有光线照过去，我们并没有看清那边的影子，只是感觉着她就在那边。 “说完了吗？”我捏出了一枚铜钱，说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你这么伤害无辜的人，我已经有权利用特别的方式送你走了。” 一阵风吹过，没有一点异常，就这么没有下文了。 “她走了？”陶静的声音打着颤。我收了铜钱，说道：“怕你还要跟我来？” “我……”陶静也没有说出个原因。我收拾东西，说道：“这次是小意思，没事的。你这伤最好去洗洗伤口吧，估计会有沙子进去。” 我牵着陶静朝外走去。这片建筑垃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也不可能走成直线吧。左一步右一步，走啊走啊走。陶静突然拉住了我，说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我停下脚步来，想了想，虽然时间不能有具体的，但是还是能大概一下。我们从路边走过来的时候，也就走了几分钟，十分钟肯定不到，就能到达那泥墙哪里了。但是我们现在走出去，至少也走了半小时了吧，看着前面那亮着路灯的路，还是那么远。 “鬼打墙了！”我说道，“你转个身去。” “转身干嘛？” “我用童子尿来破啊。你要这么直直看着我，我尿不出。”陶静给我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拿着手电筒就转过身去，还四周到处乱晃着摇着手电。 我刚拉下裤子，刚尿出来，就听她说道：“你快点啊，我总觉得这地方还有别的鬼，不要一会被谁把工具没收了。” 给她这么一说，我心惊了一下，尿都差点淋自己脚上了，裤子上是少不了几滴的，手上额沾了些。我稳定了心之后才说道：“你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笑话了。我……水呢？倒点水来，我洗手！” 别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上岸滩，在这里游荡的阿飘肯定不只那女人一个。这鬼打墙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谁说得清楚呢？ 洗好手，我才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边说道：“刚才就不应该洗手，直接牵你出去，还不都是你害的。”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麻烦让一下，打扰了，打扰了。”我把全身上下全部的，六个硬币拿在手里，低声对陶静说道，“一会我一丢硬币，我们就快速朝着那边路边走去，记住那里有大石头，也跟紧点。脚没问题吧。不管后面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回头看。” “就摔了一跤，我没那么弱。想想以前在那小树林里，比现在要惨多了。” 我朝着她笑笑，说道：“一，二，三。”说道三，手里的硬币就全朝着身后丢去，然后我们两就快步往前走。身后隐约能听到有人的笑声，夹杂在风里，挺恐怖的。 走上那路面，有着昏黄的路灯，我们都吐了口气。只是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妈的！那黑的士竟然没有等我们！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这才刚刚一个小时过了两分钟，他车影都不见了。 妈的！要是我爸当初也这样的话，我爸也不会死了。不过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黑暗面 有没有搞错啊？我对着车流的方向大声吼着：“我们就迟到了两分钟，用不着这么准时吧？你这是当黑车司机呢，还是在当警察啊？ 陶静在旁说道：“算了。别这样！搞不好他并不是两分钟之前走的，而是他早就走了。就算我们回来早了，他也一样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我说那些话也就是生气一下罢了，也不至于真的就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总要想个办法吧。 “走回去吧。”她说着 我心里那个苦啊！走回去？我们走河滩过来，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是大白天的。现在如果走河滩回去，那至少要走两个小时吧？如果顺着这边公路走回去，那走到有车子坐的地方至少也得一个小时。就算我现在脸再臭，也还是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我心里又萌生了强烈的念头：买车！买车！咱一定要买车！又不是没钱，咱明天就去选！ “陶静，明天我们去选车子吧。” “明天要小考试，没空。” “行，那周末吧。周末我们去选车子，然后回我家。” 我们两就这样慢慢聊着天朝着那边的大路走去。虽然每天都看到陶静，但是跟她还是挺有话说的。 走了四十多分钟，走到了那条岔路上，在那里已经知道看的比较多的车子了。陶静说道：“不走了！就在这里等车子吧。”说完她还用手揉了揉刚才受伤的地方，底下腰来看下他膝盖上的伤。 我看看四周，在不远处有着一家二甲医院那里还亮着，急诊的灯。我说道：“我们去那家医院，把伤口处理了吧。处理好伤口，再回去。” “不用，都是小伤。” “可别说不用，那地方尘土大，要是有什么进了伤口里，伤口反复感染，一个月都好不了。以前我小时候，也在那样的地方摔过。这种伤口就是必须去医院，伤口里面的脏东西多，要洗出来！” 陶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着我一起朝着那个医院走去。 在医院的左边有一条很长的小巷子，也就只有两米的宽度。刚刚能通一辆车子。在我们经过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人跑步的声音，很急促，也就停下脚步好奇的看了看。巷子里没有路灯，也看不是很清楚。 四秒钟之后，一个女人冲到了我的怀里。我还完全看不懂她是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就冲到我的怀里，这样我有点懵了。 陶静在一旁嚷道：“怎么的？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呀！你们认识呀？” 抱着我的女人哭着说：“宝爷救我，宝爷救我！我不要被他们抓走！” 我听着这话，这社会还能当街抓人的？就在这时，巷子里跟着跑过来了三四个大男人。 那些大男人看着我们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走上前来说道：“小兄弟，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把那女的交给我们。” 这一听就是这个女孩子，遇到了坏人了。别怪我这个结论下的太武断，因为那追出来的三四个男人，看着都想坏人，有些还有着很恐怖的纹身。 我还有来得及说话，陶静就先站到我们俩面前，挡住了我们俩，说道:“什么意思呀？三更半夜的，你想抢人啊？这还有没有法律啊？” 那个男人就笑道：“你们两还真的少管闲事儿，赶紧把他教出来，然后你们赶紧走，要不看你们俩这长得挺漂亮的，抓回去一样能接生意。”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把那女生推开，站在了陶静身旁问道:“你们跟谁的？” “哟，你这个小弟弟什么意思呀？” “这个女生今天我带走，你们老大说是宝爷带走的，让他有本事找我要。” 谁想那男人哈哈哈笑道：“宝爷？叫你是宝爷我还太上老君呢？兄弟们，动手，三个都要了。” 我还紧张地看了看陶静，这三个男人说不定是职业打手，那样比我们俩打架的本事，可能打不过。如果是平时，就算我们打不过，至少逃跑没问题，但是现在她身上有伤，我们还带着这个拖油瓶，逃跑有点难吧。 谁知道陶静突然冲出大马路边上，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我还有点弄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边警车的红蓝光闪了过来。原来就在那边不远处，就有着110的亭子，里面还正好有警察在值班。那几个大男人也看到了那红蓝光，他们脸色变了一下，狠狠瞪着我说道：“你小子宝爷是吗？行，等着。” 警察还是过来了问了我们几句话，看看那个女生，问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我们需不需要报警？ 那女生一直摇着头稳定了情绪，强烈的表示着她的意见，她不需要报警。 警察只能说道：“大半夜的早点回家，别在街上晃了。我找人来送你们回家吧。” 听到警察这么说，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脸上更是笑着，还没笑出来，那女生就扯着我说道：“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能回家。” 警察走了之后，我问道：“为什么不要警察送我们回家？免费的车子还不坐啊？” 那女生低着头，也不看我低声说道：“谢谢你宝爷，不过我不想回家。” 陶静这下急了：“都这样了你还不想回家，你在外面晃着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呢？要是他们没走远，又回来了呢？你这样知不知道你爸妈会担心。” 陶静劝导人的方法跟他爸一样，是从警察的立场去劝导，这种太官方了，人家反而听不进去。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宝爷？” 那女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今天我骑电动车撞得你的，他们都叫你宝爷。” 原来就是那个女生啊？不过我对她很真的没什么印象。只是有些奇怪就问道：“你家到底住哪？一会儿在我们那边，一会儿要在这边，这跨度也太大了吧。我怎么上哪都碰到你？” “我家在十一中附近，这边是明南高中。” 陶静上前看了看说道：“你在初中的时候是读五班吧，叫丽丽。” “对，你是陶静？” 看来陶静之前在初中也挺出名的，她这样的，想不出名都难。长得像男生的女生，打架那么厉害。陶叔叔之前也说，陶静是一个经常找麻烦的主。 “行了行了，都先别说了，我们去医院，你也去吧，陶静的伤口还得看看呢。” 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医院，在医生给陶静洗伤口的时候，我就跟丽丽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说着话。 我问她那些男人为什么要抓她。她低着头，好一会才跟我说道：“我爸吸毒，一开始家里有点钱，他吸毒的时候我妈也知道，但是我妈也没有阻止他。但后来他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还去赌钱，借了别人很多很多的钱来吸毒。那些抓我的应该是毒贩子的人吧。我爸欠了他们的钱跑了。他们想抓我去他们的店里卖……” 说到这丽丽哭了起来，那种生活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很恐怖的。就算在学校里，她跟小男生谈谈恋爱，那也不至于会想到以后也会有这样的生活。 这种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基本上每个片区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特别的情况。大家的处理方法也差不多。心狠一点的会直接把那欠债的人杀了。不过这种直接杀人的方法还是很少用的。毕竟人死了再也回不来最常用的就是抓他身边人的债。我不知道在阿雄那边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想多去过问。我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还是别知道的好，知道多了我会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个大坏蛋！ “别哭啦，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去找你男朋友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 丽丽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等她的电话打完了，我才问道:“你爸是欠哪个片区的钱？你家那边的，还是这边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场子就在明南高中附近。我爸在我们学校后面那小区有个小三，他跟小三住了好几年了，很少回家。” 我心里就嗤了一声，他们干嘛不去抓那个小三抵债啊？能当人小三的，应该不丑吧。 陶静的伤口处理好的时候，丽丽的男朋友也过来了？他跟我们说了感谢的话，还说以后要请我吃饭。 在分开的时候，丽丽低声说道：“宝爷，刚才你跟他们说我是被你带走的，他们会不会去找你麻烦呢？” “没关系，这点事我能应付的来，你们先回去吧。” 等他们俩坐着电动车走了，我和陶静站在那医院前等着的士的时候，她才问道：“这块片区的，也不知道人家老大给不给你面子。他们上面的上面的老大可能认识你，但是把这种底层的小头目估计不认识你，说不定直接把你抓了呢。” 我笑了：“那我们就报警。”就刚才那情况，我真的没有想到陶静会直接在那里对着警察喊。她做事方法跟我们永远是不一样的。 第三百二十章绝色开业 不一会就有的士送来了急诊的病人，我们也正好坐那的士回到了陶静家。 在陶静去洗澡的时候，我用保鲜袋和医疗用的胶布，把她的伤口都做好防水。忙这个，又忙了十几分钟。陶静终于能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了。我也累得直接瘫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很短的一声是短信。这年代发短信的很少了，基本上都是垃圾短信，但是自从上次陶叔叔给我发过一次短信，之后听到短信的声音都会紧张起来。 我赶紧掏出来手机看看那短信，果真是陶叔叔发来的。虽然那号码是完全陌生的号码但是我能保证肯定是陶叔叔。短信里问道：我们听说情况死了一个二线，你干的？ 他短信刚刚翻来，那么发短信的手机应该还在他的手里。我赶紧回复了他，就怕回复晚了，他把手机还给人家。我写道：没有人帮我，我只能自己努力。 我知道我这么说的话，陶叔叔一定会很伤心。从一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是希望我不要走我爸的这条路，希望我放下一切从新开始。可是现在我确实越陷越深。 经过一个星期的时间，绝色也要重新开张了。既然连老板都换了，我让阿雄干脆把场面弄大点。 但是我没想到他把场面也弄的太大了。铺天盖地的绝色打折的广告。那天晚上五六十个花篮摆在绝色门口，连放的地方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请来的礼仪小姐，或者不应该用这个词，而应该用时下流行的嫩模，一个个漂亮得就像广告里出来的一样。 还不止这些，那天晚上忠哥也来了，所有的二线三线四线都到了。忠哥还带来了一些领导。什么公安局的局长书记啊，什么政府的什么主任啊，这个局那个局，一下就开了三四个厢。 那晚上我喝了不少的酒，我也把几个要好的兄弟都叫过来，一起跟着陪酒。罗定本身就经常接触社会，所以把他叫上。黄成，现在在南子哥那边的地位也不低了，我也把他叫上。我们的兄弟情深就摆在这里给别人看着，让他们知道我和南子哥那边已经属于同盟的关系了。还有黄鱼鲤鱼韦洪山，这些能打架的，经常跟社会上的人说的上话的都叫上。但是梁恩这类的，就没有把他们安排去陪酒。梁恩嘴贱，说不好还得罪人呢。 我也开了个厢给学校里的兄弟们一起玩。陶静还有她们那几个女朋友也全都在一起。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豆子也跟她们过来了。 敬了一圈酒，我的表现让忠哥很满意，而且有些意外，我竟然跟公安局的局长聊的像很熟的熟人一样。还有好几个什么长什么，长的也都能搭上话其实这些都是之前来过我们店里见过面，聊过天的。 在被喝了不少酒之后，我去了陶静他们那包厢。在这里我可以不用喝酒，直接瘫在沙发上，抱着陶静喊着累。陶静却动动肩膀，示意我不要抱着她。我抬起醉眼朦胧的看着，她说的:“抱一下都不给了？” “你看那边的是谁？” 包厢里的灯光本来就昏暗，加上我真的喝了不少酒看过去也是朦朦胧胧的一片。但是隐约还能分辨出来，那边坐着的女生是豆子。 “豆子，她怎么来了？” “她旁边的人那不清楚呀！”陶静捧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扭向那边让我清楚看着他们。 豆子的身旁坐着的是黄成。黄成也跟我一样被灌了不少酒，他坐的沙发上头往后仰着闭着眼睛，豆子正用纸巾擦的他的脸。这种情况一般也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吧。 我在陶静耳边说道：“他两又在一起了？” “嘴臭酒，一边去！谁知道他们呢，不过我觉得，黄成要是不计较当初的事情，倒有可能。喝点水，一会别吐了。” 我正喝着陶静递过来的水，包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卿卿老师。卿卿老师，今天晚上穿着的衣服是比较不符合她之前风格的。至少全身上下看过去，没有露大腿，露胸的地方。卿卿老师一走进来，在包厢里不少同学就认出了她，大家纷纷叫着卿卿老师。 卿卿老师朝着大家笑笑，对我说道：“宝爷，我们能谈几句吗？” 我站起身来，跟着卿卿老师朝外走去。在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了菲菲在陶静身旁低声说着什么，目光还看着我们。我想菲菲应该是跟陶静说，小心我和卿卿老师怎么怎么了。我要是真的能和卿卿老师怎么怎么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就怎么怎么了？ 卿卿老师带着，我直接走向了财务室地那条走道。那里是不允许客人进入的，相对来说，也就安静了很多。 她先问道：“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还行。” “宝，这次我真想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的话，阿雄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不用谢我，你只要给我一点回报就行。” 卿卿老师听我这么一说，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我。我对着她微笑。几秒钟之后，她也笑着，把手放在了衣服的领口，说道：“去我房间吧，下面人多人乱，你女朋友来了吗？别让她误会。” 我笑得更大了，原来她还不知道陶静就是我女朋友啊？估计她连陶静是谁都不记得了吧。我压住了她放在领口的手，说道：“老师，你误会了。我要的回报是，让阿雄帮我打理好那些生意。我不是很熟悉这里面的事情，他在这里帮我打理，我还要好好感谢他呢？” 卿卿老师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意外，我转身离开了这里，我要的回报也许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相信她能做到。 走到大厅，我也不急着进去，就在总台那里跟收银员小妹聊天？就是随便扯几句有的没的，问问她今晚上有没有什么大帅哥看她了。 正说着话呢，门口那边就发生了一些骚乱，几个男人拖着一个女生进来了，我们这里看场子的打手，马上迎了上去问他们是什么事儿。说是打手或者说是保安，就是在这里维持秩序的。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有了麻烦，那都是他们的失职。 那几个男人推开了我们的保安就拖着女生往里走去。我赶紧迎了上去，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今晚来的人里可是有不少警察，要是让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我们绝色在强女人呢。 “怎么回事呀？兄弟，说清楚了再走。” 我刚说完，那女生就朝着我叫道：“宝爷，救我呀，我不想跟他们去。”女生哭了起来。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呀，我定眼看看那被拖的女生，不高，长头发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裙子，露大腿，露胸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那张脸还画着很浓的妆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起来她是谁。而且那妆还是哭花了的，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说道：“她要是不愿意，就放了她吧，我们这里有公主，都是很漂亮的，也都很懂事。” 那男人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哟，又是你的小子？上次把她带走了，以为就没事儿了？走开！这个女人是我们送给我们老大的礼物。你再挡着我们连你一起送给我们老大。我们老大男女通吃，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 就这几句话，我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其中的关系。他说来这里送女人，那他老大肯定在这里，今晚上来的这里的混子，二线三线四线的都有，有些还是我们不认识。如果是忠哥的话，他们应该认识我。如果是下面的三线四线的话，那可能就难说了。 我问道：“你们老大是谁呀？我叫人去把他叫出来。” “真当自己小屁孩，多大的谱呀！滚！” 那男人一把推开了我，拉着那女生，继续往里走去。我再次拦住了他们，只是这一次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他们就拉着我一起往里走去，说道：“你自己送上门的。走，一起给我们老大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放开我，要不你就死定了！”我被他们拖着走的时候，有保安过来想要阻止，但是都被我暗中打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老大是谁。 那个有着纹身抓着我的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道：“哪间？” 今晚不少三四线都在268和266，我直接说道：“268不是就是266。” 纹身男让小弟去包厢了看看，然后小弟从268里出来就说道：“大哥让你把人带进去呢。大哥今晚心情好，说不定会放过我们了。” 纹身男推着我们两往里走去。 包厢里光线很不好，一群群魔乱舞，有人甚至在角落里摆张椅子，就让公主给他吹箫。纹身男恭恭敬敬地走到一个男人面前，说道：“大哥，那小妞抓来了。让她跑了几次呢。你看都打扮漂亮了。” 漂亮？就丽丽现在这个样子，跟鬼似的还说漂亮？ 第三百二十章矛盾起 那大哥拿着酒杯就走到了丽丽面前，举起酒杯，就想把酒浇下去，嘴上说道：“跟个婊子似的，装什么贞……”我突然拉开了丽丽，他手中的酒就浇空了。 他看向了我，眼神变了一下，我刚才过来敬过酒，他不可能不认识，而且在这里的人也不少，已经有人叫我了。我还是朝着别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道：“阿华，这个妞不愿意就算了，那些公主不是很漂亮吗？你要玩新鲜的，我让阿雄安排个嫩模过来，反正有钱那种女人也不会矫情的。” “宝爷……你跟丽丽……”阿华看看丽丽看看我。 我刚想说我们以前是同学呢，可是丽丽竟然过来挽着我的手臂说道：“我已经是宝爷的人了。” 阿噗！你在怎么不说你帮我生孩子了啊？ 我拉下了丽丽的手，说道：“同学，以前我读明高的。阿华，你看呢？” 阿华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呢，一旁一个小弟突然冲了过来，抱着我就用喷着酒臭的嘴亲过来，笑道：“哟，老鹰还带来小男生过来了。这个合我口味，今晚我要了。” 已经有人再抽着冷气了。我能这么快坐上二线的位置，我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有耳闻了。有人正为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醉酒兄弟担忧着呢。 我一个抬膝，撞在他的肚子上。一下就瓦解了他的战斗力，软在地上吐了起来。 我说道：“喝醉了就先回去吧，下次有时间大家在聚聚。在好好喝。阿华，丽丽这你说怎么办？” 阿华也犹豫了，点上了烟，也递给我一支。 我接过了烟，他给我点上，边说道：“丽丽她爸欠了我们几百万呢。她家要是还有点什么，我们直接卖了就行。可是他们家现在连房子都给法院的人封了，我们总不能亏了这几百万吧。宝爷你也知道，我们这行赚的多，但是风险也大，有个什么事情，还要靠这笔钱来给下面小弟打点家里的。她要是好好跟着我们干，过个三四五年就还完钱了。” “我知道，这也不是小数。”什么三四五年啊，他们跟谁都是这么说的，但是真正做了三四五年之后的女人，又有几个人还能回到曾经的日子呢？“但是今晚不在我这里闹吧。隔壁还有不好警察，给哥们留个面子，行吗？” 我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也给足了阿华面子了。看着这情况，估计着，就是让纹身男先把人带走，能拖几天就是几天吧。 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地上被我打得没有反抗能力的男人竟然又站了起来，突然朝着我扑了过来，这也太他妈突然了，突然得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扑倒在地上，他的手就撕着我身上的衣服。我他妈的以前天天穿着t恤，今晚就想着正式一点，穿着的是衬衫，还是名牌的，花了我不少钱的衣服呢，就被他这么一撕就报销了。扣子撒了一地。 他咬着我胸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小子敢打我，我今晚就操得你下不了床！” 妈的！我能给人这么欺负了？还咬我！我飚了起来，拳头，腿，就一起朝着他身上招呼，戳在他的麻穴上，趁着他身上没力气，我就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疯狂地捶在他的身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着打他！把他打趴下！我的禁忌被他打破了，我的身体不能被男人给轻薄。 我不知道打了多久，黄成赶过来把我拉起来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一脸的血，不会动弹了。 我还要伸出脚踹了他好几脚，最后我是被黄成拉到卫生间里打开了冷水阀，冲了个满头满脸的水，才冷静下来的。 我靠在卫生间的墙上，从那镜子里，看到我现在的模样，衣服敞开着，露出的胸口上，有着暧昧的红肿。 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之后，黄成才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出去看看那人有没有被打死吧。” 黄成现在说这些话也轻松了很多，可以想象，他在南子哥那边过得也不会那么轻松。 我走出了卫生间，那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大灯开启，能清楚看到地上的血。 忠哥和那些二线都过来了，一些小弟已经出去，在这里是，至少也是三线以上的了。在二线胖头的身旁，跪着阿华。他们每个人都在抽着烟，我也有些烦躁地抽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沙发上，问道：“死了没有？” 阿华低声应道：“送医院了，还有一口气在。” 胖头，人和名字一样，头很大，还偏偏是一个刺猬头，头发根根竖起来显得那头更加的大。身材倒不显得胖，整个人就跟那营养不良头大的一样。“没死？哼！”说实话，我当时的心里真对这件事真没有太大波动，从小到大，打过的架太多了，差点把人打死的情况都有过。 胖头歪着头，瞟着我：“什么意思？宝爷，你还想要打死啊？我这个小弟不就是喝多了而已吗？”说完了，他转过脸去，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妈把你生个女人样，不就是来勾引男人的吗？要乖就怪自己得了。” “胖头哥，你什么意思啊？如果是你，你说不定就要叫几声爽爽了？” “计承宝！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 忠哥终于说话了：“行了，今天阿宝这里重新营业，正是大好的日子，大家别再这里吵这个让人笑话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忠哥刚站起身来，胖头就说道：“忠哥，我那兄弟医疗费我就算是买了狗食了，但是宝爷扣下的我们的那个赚钱的女生又怎么说？几百万呢，这件事说不清楚的话兄弟们肯定有意见。计承宝，要不那个丽丽你喜欢就留着，你把那个卿卿给我就行。” 卿卿老师并不在这里，但是阿雄算是绝色的负责人，是个三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在这里，他听到这样的话，气得就骂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以前的阿雄，跟着胖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胖哥甚至会挡着阿雄的面把卿卿送人了。但是他都没有敢出声。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卿卿不是他的，他没有权利提出任何的意见。 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把卿卿给了他，他的激动是可以理解的。 我赶紧说道：“卿卿不行。今晚上事情多，胖头哥，要不再等几天，到时候，我这边整理好了，我一定亲自去给胖头哥一个说法。胖头哥也放心，我是不会让胖头哥吃亏的。” 胖头哥一个冷哼没有再说话。忠哥笑道：“行了，今晚高兴点，为下面这些个不懂事的小弟伤了我们的和气不值得。胖头，走，跟我再喝两杯去。” 忠哥带走了那些人，最后就我和阿雄还有黄成三个人坐在了这个包厢的沙发上。阿雄烦躁地双手抓着头发，我说道：“你要是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跟卿卿老师结婚吧。” 阿雄点点头：“恩，我……问问她。” 黄成攀上阿雄的肩膀说道：“这种事情，卿卿老师应该会很高兴吧。喂！你们一个个别再这里愁眉苦脸的啊。笑笑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差点被男人强的又不是你！” 这么一折腾，我酒都醒了，这衣服都被撕破了，胸口就这么露着一个红肿的印子，加上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鬼手印，看上去，就是一副被揉虐过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再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了，干脆就直接用手拉着衣服，回家去！ 最后送客人的是阿雄，他跟所有人说，我不胜酒力已经喝趴下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学生，我喝趴下了也没有人笑话。 黄成去跟陶静说了这件事，等我回家直接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她也回来了。她站在浴室门外，敲着门说道：“宝，我回来了。” “恩。” “我听黄成说你那边的事情了。” “恩。” “喂，你没事吧。” “恩。” “那……那……要不要去医院啊？你要是害怕的话，我陪你去。这种事情，丢脸就丢脸，但是身体健康还是很重要啊，宝，其实我没有……” “哒！”我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蒸汽腾腾下，我看到了门前的陶静，没好气地说道：“黄成跟你怎么说的？” “啊！你没有穿衣服！”她捂上了眼睛。 “我还没洗好呢，穿什么衣服啊！黄成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他就是说，你被一个小弟喝醉了，给扑倒扒衣还亲了，还那啥了。” “我操！”我伸手把陶静拉进了浴室里，把她压在了墙上，伸手拉高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内衣，就在她胸口咬了一口。不过我没敢咬多重。女人那地方柔软着呢，咬重了会很痛的。 估计着咬出了一个牙印，我就放开了她说道：“就这样而已，最多就是坏了件衣服。”她惊得瞪着眼睛大大地看着我，都不会反应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小弟死了 “干嘛，又不是没看过。”我说着，我话刚说完陶静的手指就戳在了我胸前的红肿上，疼得我龇着牙打开了她的手。 “那人咬的呀？” “要不还是你咬的呀？”我没好气地说着重新打开了水阀让热水冲了下来。 陶静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说道:“你慢慢洗，洗干净先吧。”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还嫌弃我了？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我把她拉了回来，抱的怀中，让热水也把她淋了个湿透。才不管她在那喊着什么叫的什么，反正就是把她也拖到水里，接下来就有点暧昧，不过感觉不错，那胸前的红肿，让她一点点的舔着，痒痒的感觉不疼了。 第二天中午就是周末，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车子，不仅我们两还有罗定。罗定看到我们少不了又是一阵调侃，脸皮也厚了，懒得理他。不过还没出发呢，我就接待了阿雄的电话。阿雄在手机里说:“宝爷，在哪呢？” “准备去买车子呢？” “你现在人民医院的太平间来一下，出事了？” “太平间？去干嘛？谁死啊？” “就昨晚你打的那个小弟。” “什么？怎么可能？我下手我是有分寸的，就那几下他死不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有点心虚，因为我在打他的时候，确实没有多少理智。 “可是现在人就是死了，忠哥，这边也得到消息了，你还是先过来吧，主动过来别等到忠哥那边叫你们才过去。” 我应着，就对罗定说道：“你们俩先去看车子吧，我去下医院。” “怎么回事啊？谁死了？”陶静紧张的问着。 我没敢跟她说，就是昨天晚上被我打的那个小弟。现在事情还不明了，还是等等再说吧。“没有，就是一个小弟意外死了，我过去看一下。罗定你今天任务，要把车子选出来。你的我不管，我的车子，只要陶静喜欢什么都行。” 罗定笑道：“那陶静要是喜欢个熊猫，我也付钱啊？” “行了，我先过去了。”他的玩笑话我没有理会，现在是心里复杂没有那个心情了。熊猫？陶静怎么可能会喜欢熊猫呢？以她的性格就应该选个外形像越野车的。 打的到了医院，在路上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已经两个周末没有回家了，还不知道这个周末能不能回去呢。 车子是在医院后门停下来的。下了车子，我就朝着太平间跑去。太平间里一个女人一直在哭，那应该是家属了。她的身旁，阿华也在，还有几个兄弟。二线的胖头也到了，阿雄也在这里。我走了进去，阿华身旁的几个兄弟就蹭得站了起来，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阿雄赶紧走到我身旁来，胖头也说道：“怎么回事的？这件事要处理也不是你们几个处理的。坐下！” 我走到了那哭泣的女人面前，说道：“嫂子，节哀顺变！” 那女人就抬头看了我一眼，一旁的小弟就有人骂道：“不用你来假好心！老鼠就算冒犯你，也罪不至死吧。你直接把人打死了！还来这里装什么装！” 我就这么直直看着他，就算心里害怕，也要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来，说道：“别把话说太满了，等验尸报告吧。” 我的话一说出来，胖头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宝爷的意思是报警？”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们的意思是不报警？这种事情，怎么处理我还真不了解，所以看看身旁的阿雄。 阿雄解释道：“我们已经跟医生说过了，这件事不报警。” “医生他们，也没意见？” “混子出了事报警，只会让人笑话。医生他们被恐吓几句也就没敢报警。这事会让忠哥来公平处理的。”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报警的话，那么我就少了几天的拘留了。但是不报警的话，这没有验尸报告，表明上看确实对我很不利啊。 “之前的病历吗？”我问道。 胖头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宝爷还看得懂病历啊？” 那就是连病历也没有？操！那这样就真的说不清楚了。要是他们真的都针对我的话，搞不好忠哥为了服众，真的把我弄死了。 忠哥不一会就到了。毕竟是在这行了做了这么久的大哥啊。处理事情干净利索。直接让胖头先把丧葬费什么的给了那女人，并承诺，会有一大笔的养家费。尸体他们也领回去，好好办丧事。 而我就先不用回去了，去忠哥家住几天。忠哥当时的话是：“宝，你去我那住几天吧。这小弟刚出事，我怕那些兄弟会对你不利。住在我那里他们也不敢胡来。” 这话听着挺好的，但是胖头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在那对着我阴笑。阿华也没有任何的激动，就连那些小弟也一样。 我心里想，那是因为他门都知道，我去忠哥那住几天，并不是真的出于保护我，而是准备处理我的。我能说不好吗？我说不好的话，估计在这太平间里就被弄死了。只能点点头答应，直接跟着忠哥的车子去了他那。 阿雄没有办法跟着我，我只能在上车之前跟阿雄低声说着，让他跟罗定和梁恩说一声，让他们不要担心。告诉了梁恩，其实就是告诉了陶静，梁恩那嘴巴这种事情绝对瞒不了陶静的。 我坐在忠哥的车子上，有小弟帮忙开着车子，忠哥低声说道：“宝，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胖头这人，本来就跟你有点意见，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揪着不放的。那养家费我看还得你这边出。明天胖头肯定会叫人来问这件事的。唉，宝，其实我挺赏识你的。你跟其他的二线不一样。你还是一个高中生，就能把这些事情当生意来打理。你知道在y国，这生意普遍化的情况下，就是当正经生意来打理的。我们不是什么黑社会，我们就是普通的商人。我还想着，你以后肯定能当我的左右手呢，现在出了这件事……啧……” 他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来这件事确实难处理。 我说道：“忠哥，我能看下病历吗？或者找人给他做尸检。我肯定我打他那几下，不会致死的。真要为那小弟报仇，那至少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 忠哥没有说话，车子直接开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区里。竟然是小区！我还以为他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自己盖个楼，一堆的打手拿着枪巡逻呢。 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前，这里就是忠哥的家了。没有什么打手巡逻也没有什么小弟出现。 司机开车门，让我们下车之后，叫道：“老板，要是今天没什么事情，我想跟你请假。我女儿今天生日，我想给她过生日。” “去吧，陪陪孩子去。” 我的脑子里再次给这个忠哥的形象刷新了！他这么好说话的啊？那我是不是也不一定要死了？跟着忠哥后面走进了家门，家里很普通。普通的布艺沙发，普通的桌子，普通的壁纸，普通的电视，就连他坐在沙发上绣着十字绣的老婆都是那么普通。 他老婆笑着说你们回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普通得忠哥就像是真正的商人罢了。 看着他老婆去厨房给我们倒茶之后，忠哥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敢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对你信任。” “忠哥，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成功了。因为你给自己定位在商人这个层面上。你只是商人！” “呵呵，聪明啊。你知道下面倒了不少三线四线的，就连二线都是没几年换一两个的，我却坐得稳是为什么吗？” “向忠哥学习。” “因为我本来就是商人！那些警察查了我多少次帐了，只能表明我是遵纪守法，有良好纳税记录的商人。我还是明南市的，十大优秀企业家之一呢。你在这里安心住两天，出殡那天，你让你兄弟带上钱去，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要是胖头再挑衅的话，你就把几个小场子给他。” “可是，那小弟……忠哥，如果人是我打死的，我认了。要是人不是我打死的呢？” 忠哥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不是你，而是有人故意害死兄弟来嫁祸二线的，谁就要死。” 我对着忠哥笑笑，算是肯定他的表态了。有他这句话就行！其实我心理还真没底，这人到底是不是我打死的啊？我那时候下手确实没有多少理智，要是黄成没有拉开我的话，我说不定真的能打死他。 在这里就不详细说忠哥家里的事情，我再他那住了两晚一天，对他家里，还有他老婆根本就没有多少印象。我的心理都被这件事烦得睡不好了，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老婆闲聊啊？ 我就整天呆在客房里，想着这件事的运作。手机也一直没有响过，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陶静。我像就算他们不告诉陶静，陶静也会问吧。我好端端的失踪了两天呢。 第三百二十二章陶静贤内助 第三天，就是那个小弟出殡的日子了。我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阿雄打来的。他说：“宝爷，钱我们准备好了。两百万，把货钱还有两个场子卖出去收的一半定金都顶上了。之前装修绝色也花了不少钱了，现在一下拿出这么多，也有点困难。胖头要是不放手的话，我计划用飘恋来顶。你放心，今天过去，我们兄弟不会让你受伤的。” 第二个电话是陶静的电话，她说道：“宝，你听好了！我已经拿到那个小弟的病历了。病历上记录着他在住院之后，被人打过，之后半小时就宣布死亡了。医院的监视器图像我也拿到了。当时在里面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一个头很大，身子比较瘦头发还像刺球的男人。这些东西，我交给了梁恩，让他一定带给你的。宝！别出事！” 我握着手机，喉咙里有种发酸的感觉。我了解陶静，她在经历了夏冰的事情之后，最害怕的就是我和她爸爸被这些毒贩子害死。在她知道我出事了之后，却还能在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收集证据，她一定是很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地坚强一些。 我对她说道：“陶静，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挂了电话时候，我查看了我腿包里的装备。也幸亏师父从我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随身都带着装备。既然已经能肯定人不是我打死的，那这下我就有底气多了。 既然是去参加丧礼的，忠哥老婆给我送来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她就站在门口，递给我一个袋子就离开了。我换好衣服，习惯性的把我的腿包扣上。但是腿包的扣子上压到了什么东西，搁着我大腿了。我伸手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摸摸，摸出了一枚戒指。白色的底，上面是一颗红宝石，看着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 这条裤子送过来的时候，就连商标都没有剪下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里面呢？我仔细端详着那戒指，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鬼姐姐，一身红色的性感裙子，伸过手来，拂过我的脸颊，对我说：“你的味道真好闻，吃起来一定很美味。” 我一笑，怎么就想到鬼姐姐了呢？这个说不定是忠哥老婆整理裤子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 我们出门的时候，忠哥的老婆把我们送到门口。她唇角含着笑意，帮忠哥整理着黑西装。其实忠哥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地位，如果不是干这一行的，那应该让人很羡慕吧。 在忠哥上车后，我才对他老婆说道：“谢谢嫂子这几天的照顾。”说着我把手里那戒指还给了她当然是在忠哥没有注意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如果拿来说开了，反而会让人想多。 她脸上的表情有着一种复杂，张着嘴好像还有什么要跟我说，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着我笑笑。 我上了车子，跟着忠哥一起去了殡仪馆。在车子开进殡仪馆的时候，我再次问道：“忠哥，那如果确实不是我害死那人的，而是有人估计嫁祸我的，你真的能保下我吗？” “我能坐到这个位置，公平这一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点点头，这才下了车子。 殡仪馆的一个大厅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混子了。阿华的下线全在，胖头这边的下线基本也都在。二线都过来了。我想如果死的只是一个五线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大家来这里的原因是想来看看我会被怎么处理的。 大家都没有哭，哭声只有女人的，那是他老婆母亲的。我和忠哥走过去的时候，有个小弟冲着我跑过来就想朝着我挥拳头。如果不是陶静的那个电话，说不定我会站着让他大一拳。但是现在，我已经确定人不是我害死的，我干嘛还受这气啊。 所以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我快速避开了，瞪着他就说道：“什么意思啊？胖头！看好你家的小弟，别乱咬人！” 胖头站在一旁一个冷哼。 我们还是先给死者上了香，偌大的大厅里，一具简单的棺木还没有封棺呢，四周都垂下白色的挽布，那香炉里已经插了很多香了。家属就跪在棺木旁哭着。忠哥跟胖头和家属说了几句之后，就问道：“胖头，人是你的人，你说句话。” 胖头走上前来，说道：“医疗费，丧葬费，安家费，他那边出，这是基本的，一起，给个三百万吧。另外这好歹是一条命，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们也想要人回来。那就请宝爷再加个场子吧。以后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这医疗丧葬安家费都是直接给家里人的，出来混，迟早出事谁都知道，只是想着家里人能过好罢了。宝爷，你说是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在人群里寻找着梁恩呢。阿雄听到这话，刚要上前，手都已经伸到衣服口袋里，我看着他手里拿出来的是银行卡了，但是我还是朝着梁恩伸过手去。 梁恩赶紧把东西递给我，同时说道：“放你妈……” “闭嘴！”我说道。他马上就闭上了嘴，让他说话，这事情更难办。 我把梁恩给我的病历翻了翻，递给了忠哥说道：“这个小弟一开始对我不尊敬，我帮胖头教训一下小弟，这个大家没意见吧。而且当时在场的人也不少，他怎么对我不尊敬的，大家也都知道。我留了他一条命就不错了。这是当时送医院的病历。下巴脱臼，嘴角裂，眼睛淤血，头皮下淤血，喝酒多了自己吐的这个跟我没关系。就这个能让人死吗？” 阿华冲过来就吼道：“计承宝！你什么意思？人现在就是死了！你还想抵赖啊？” “入院诊断是这个，但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伤情就变成了：肝脏破裂，多器官出血，最后抢救不了死了。在医院里啊，这个要是报警的话，算医疗事故吧。但是为什么胖头不去找医院的麻烦来找我的麻烦呢？” “哪有混子报警的？”人群里有人说道。 “是啊，混子不会报警，那么医生呢？如果是医疗事故，他们为什么不赔钱给家属？还被胖头恐吓不要报警？原因是什么，你们不想知道。” 胖头有些紧张了起来，说话都结巴了：“你，你，瞎说什么？你就是那么几百万吗？你，你那边又不是拿不出来。你这样不是让兄弟心寒吗？” “是你让兄弟心寒，不是我。梁恩，你那个u盘来，怎么看视屏啊？”我朝后面嚷着。 梁恩马上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说道：“我都准备了，就是这个比较重。” “你……”胖头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掌心雷就对着我的脑门。 我的额上一瞬间就流出汗来。枪啊！枪对着我脑门呢！我就算这段时间见了几次枪，但是也没有对着我的脑门吧。他这是被逼急了，真开枪的话，我就见不到我妈了。 我被吓得有点懵了，话都不会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两个打手就吧胖头给压下来了。忠哥放下病历说道：“继续吧。” 我长长吐了口气，这和忠哥处事还真的可怕。看来以后我要离他们远点了，要不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我把u盘递给了梁恩，梁恩接过的手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点着播放。 笔记本电脑上就出现了医院监视器的画面。病房里的情况看不到，但是走道上的看得清清楚楚。 八点多，胖头进了病房，十几分钟之后，他打开门走了出来，在他开门的时候，从打开的病房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病人已经摔在地上，嘴里在吐着血了。又过了几分钟，家属端着饭盒回来看到了，就去叫了医生。 看到这画面，那穿着丧服的女人，捂着嘴一直在那哭着。我想这里面的事情，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罢了。胖头那边来是小弟比较多，大家看到这视屏，一个个低声议论着。他们以为是好大哥的人，竟然是幕后的后手。 我说道：“胖头，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胖头被两个打手压着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你弄个假病历，假视屏就想来糊弄我们吗？忠哥，我跟了你八年了，你就为了这个才冒头的小子针对我吗？忠哥！我胖头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服！你小子别嚣张了！” “如果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他那模样就是要杀死我的样子。我想这件事之后，他肯定会整我。到时候，忠哥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我。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今天必须做个了断，必须把胖头给整得翻不了身，要不我也活不下去。妈的！二线怎么就这么难当呢？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的，难怪二线的福利比较好啊。 “要让你服吗？其实很简单，让他出来自己说说，是不是你弄死他的就行了。”我的手指向了那棺材。 第三百二十三章问鬼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再说话。下面的四线五线也许并不了解，但是三线以上的，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快爬到这个位置的原因， “不敢吗？害怕？”我逼近他。 胖头被那两个打手压着，说道：“你，你这么咄咄逼人的，算什么意思？忠哥……”他这是要向忠哥请求呢？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忠哥，我怕以后胖头针对我，要知道，我才刚上来，他要是想对我动点什么手脚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时候，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就像这个小弟一样，跟了他这么多年，还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就是！”梁恩嚷着，“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清楚了，要不以后他再来害我们宝爷，这个怎么算？这种老大，为了逼我们宝爷，连自己的小弟都弄死了，你们给他当小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哪天说不定被他用来牺牲换钱的就是你们自己了。” 有些话，我说出来确实不方便，但是让梁恩说出来就合适了很多。 那家属终于说话了：“你，你真的能让阿弟活过来吗？” 我面对这句话，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本事让她阿弟活过来啊？阿弟？这个阿弟，到底是她弟弟，还是她老公，这个真不知道里面的关系了。 我摇摇头：“不能，只是他现在应该就在这里，让他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就让他说说，是谁把他打死的吧。” 大家都沉默着，只有胖头嚷着：“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的。忠哥，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一个骗子！” “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啊？胖头，你这么喊我会害怕的。”其实现在事情已经基本明了了，我感觉着不止是这些二线，就连忠哥也开始怀疑胖头了。 忠哥说道：“宝，你真有这个本事？” “老雷的徒弟，要是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不是丢了我师父的脸吗？”真不知道师父在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名声，为什么忠哥听到他的名字会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忠哥朝着我点点头，我问道：“死者属什么的？” 那女人赶紧擦着眼泪说道：“猴，属猴的。” “属虎的都出去！害怕的也出去！” 一群人走了十几个，还剩下十几个。梁恩收着电脑出去慢了，成了这群人里最后一个走向门口的。我朝着他喊道：“梁恩，关门！反锁了！” 要反锁，就只能是人在里面，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梁恩留下来。他哭着一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宝爷，我最怕这些了，你就让我出去等着吧。” “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你害死他的。关门！”我这些话，就是说给胖头听的，给他增加一点心理负担。并不是说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鬼的，别人看不看得到都无所谓，只要他能看到就行。见鬼其实就是一种心态问题，同样有夜路，有人能天天见到鬼，有人却什么也看不到。 梁恩有点不情愿，但是却也不敢违抗我的话，反锁了门。 大厅里一下就昏暗了很多。本来这种做丧事的大厅，就挂着很多白色或者黑色的布，光线已经毕竟昏暗了，现在门再关起来，这里面的光线就像是傍晚天快暗黑的那时候。 如果是人早就已经死了很久的话，那就要问米，但是现在人是刚死，还是在灵堂上，这就比较容易了。 我再灵台上那了一只碗，在碗里倒上一碗水。用水来做媒介。那碗水就放在棺材头上，然后从尸体上拔下一根头发。现在天气比较热了，就算之前一直冰着，但是现在也已经有点味道了。我把头发放在了水里。这里就是用来凝聚他的魂的。 我转身对那家属说道：“你跪着，对着这碗水叫着他名字，让他出来。” 那家属赶紧跪下，看看那水，再看看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开始喊道：“阿弟，阿弟，你在哪里？你，你是不是就在我们身边？阿弟，你出来吧。你出来看看我啊，阿弟。呜呜……”女人边哭着边说话，说了很多，从阿弟开始当混子说起，说他以前打架回家，看着他的伤她就哭，说她等他吃饭，可是却要到医院给他送饭。说他在医院刚死的时候，她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女人的话，说得很多小混子都跟着哭了起来。 “阿弟，你出来啊，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害死你的。阿弟，至少让我知道你到底是在呢么死的吧……阿弟……阿弟……” 女人说得有点没力气了，悲伤让她失去了力气。梁恩站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宝爷，怎么这么久啊？不会不成功吧。那你就真的成骗子了。” “你就不会想点好的？”我白了他一眼。 这时间确实也太久了，别说梁恩，就连我都开始觉得这是不是失败了呢？心理开始紧张了起来，心跳加速，想着要是真的失败了的话，忠哥这会肯定不会对我手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要怎么求饶保命呢？我可以把师父摆出来挡挡吗？就说……就说他保我不死，我让师父给他弄个旺财局，五鬼运财，五马搬货都行。只要能放过我，我就放他发财。这样说不定能成功。 胖头突然挣扎了压着他的两个打手，冲到了灵台前，指着那女人就说道：“哈哈，你还真当真了！这种毛孩子会什么？不就是骗骗人吗？忠哥，你们都被他骗了！哈哈，还当真的会问鬼啊？那让他出来啊？计承宝，你这样骗人，是不想拿出安家费吧。像你这样的在怎么当人家大哥？你真以为我们这群人都是在跟你玩过家家的吗？你……” 他的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断掉了。整个人一下就想喘不上气一样，眼睛暴突出来，嘴巴张着，却说不上话，就这么两三秒钟之后，他的嘴角流下了血来。人群里开始骚乱。有人叫道：“胖头哥，胖头哥。宝爷，你救救胖头哥吧。你救救他吧。” “又不是我掐他脖子，又不是我打他肚子。你们去跪着，求死者吧。” 我的话，让这些人压根就不敢动，很多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恐，那家属的一脸的悲伤，忠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毕竟是大人物啊，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 我低声说道：“忠哥，胖头这要生还是要死？” 忠哥没有说话，他没有说话，我也就没有动作。只不过短短的半分钟之后，胖头就倒在地上，没气了，嘴里还在往外吐着血，内脏应该受到了很打的伤害。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了，没人动一下，直到忠哥对一个打手说道：“去看看胖头什么情况。” 那打手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戴上白色的手套，看看胖头的脖子，眼睛，鼻子，然后解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肚子比正常情况要大一些，有着明显的肿胀的样子。那人摸摸胸口，肚子，然后说道：“人已经死了，内脏破裂，有内出血的现象。这一肚子里，应该都是血。谁有针管？” 一群毒贩子，肯定有人有针管。阿华那边有个小弟颤巍巍地上来递给了他一个针管。那针管很小，应该是吸毒注射用的。 那打手接过针管在胖头的胃附近扎下针。 我压低着声音对阿雄问道：“这个人是谁？” “何先生，在忠哥那是验货的。也是黑医。” 黑医我知道，就是有时候打架用到枪的话，就会让黑医处理。因为枪伤医院肯定会报警。一个城市，那些技术好的黑医，混子是绝对不会动的。他们的有着比较高的威望。我想着，这个何先生我要好好巴结好了，以后要是说不定还有求人家的时候呢。 何先生用针管一抽，抽出来的全是血！ 真的是内脏大出血啊。这情况就跟那病历上写的，阿弟死亡前的伤势一样了。在场不少人都倒吸着气，虽然没有真的看到鬼，但是这已经够让人诡异的了。 忠哥说话了，让人把尸体处理了。按照一般管理，胖头家里能拿到二十万的安家费。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而我的事情，也没有人再追究。 大厅的门打开了，我歪着个头，剥着棒棒糖，叼在嘴里，很**地走了出来。我操！这外面的阳光怎么就这么灿烂呢？ 梁恩狗腿地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子说道：“宝爷，宝爷，你的车子！阿雄帮开过来的。” 阿雄跟在我们身后就没这么嚣张了，他默默走过去启动了车子。我和梁恩上了车子，这不会是陶静选的车子啊，越野车型，她喜欢，我就喜欢！ 梁恩还在那汇报着：“这车子是昨天下午才提的车。”他还在哗哗说着，阿雄就打断了他的话：“宝爷，你留着这么一手，怎么没有跟我说呢？害我紧张得熬出筹钱。” 梁恩那嘴巴就说道：“宝爷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这些都是陶……” “梁恩说话不靠谱，但是办事还是挺靠谱的。兄弟，这次谢谢你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有些迷糊地看看我，又看看阿雄。 第三百二十四章卷朵花来看看 梁恩还想说话呢，我就踢踢他的脚，他这才知道闭嘴。 在车子上梁恩就说了，今晚上我们开个包厢自己庆祝。我也是高兴过头了，也没问陶静一声，就直接答应了他们。 由于去了殡仪馆，又见了死人，还拔了死人头发，我就先回家换了全身的衣服。等我整理好之后，梁恩已经打电话来，说在绝色六楼摆了一桌饭菜，让我直接过去，说是人都到了。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上陶静，陶静在手机里说道：“我不过去了，在那边社会上的人肯定比较多。而且今晚上还有英语小测验呢。” 我的心里因为她说的话沉了下去，这次我能脱身，陶静可是大功臣，这样的庆祝，她反到缺席了，让我真有些难受。说了几句之后，我就去了绝色。 到场的有高大个，韦洪山，黄鱼，鲤鱼，陈振远，刘宇，梁恩，罗定还有黄成。黄成也过来了。看到我就先给了我一个大拥抱。 还有阿雄，李永安等，我们这边的好几个三线四线都来了，满满的两桌子人呢。吃着喝着，说着高兴的话。阿雄敬了我一杯酒，说道：“宝爷，胖头死了，那边的地盘，你趁机跟忠哥暗示一下，能不能划点给我们作为这次事情的赔偿。他们可没跟我们客气，一开口就是三百万还外加一个场子。我们至少也要拿点吧。而且这次事情，让他们那边人心不稳，正是收买人的好机会。” 我点点头，这里面的门道，他比我老练多了。 黄成说，他听到事情，还真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问了他和豆子的事情，他说：“还不就是那样。” “上*床了？”我问道。 “啧，不谈这个。来喝。”我想他们是上过了的。因为混子都这样，玩玩的女人随便说，床上用什么姿势都会跟兄弟分享，但是真正当真了的女人，他们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端着酒杯，梁恩站在我身后说道：“宝爷，你可别又喝醉了，还有一个人你要去谢谢的。” “几点了？”我赶紧放下酒杯，看着时间，差不多夜自习下课了。我赶紧跟他们说了几句先走的话。他们也没有拖着我，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次我能脱身那都是陶静的功劳。我这个时候非说要走，这不是摆明着要去接陶静的吗？ 我开着车子去了学校，就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这学期陶静是办了内宿，但是真正住在学校里的也没有几天。我在路边的烧烤摊，买了几个串串，刚烤好，学校里就响起了放学的铃声，接着学校大门就打开了一群男女走了出来，我再学校门口就在崭新的车子旁，手里还拿着串串，无疑就成了焦点了。 有些混子路过的时候，还会叫一声：“宝爷。”我也跟他们点点头。有些女生会看着我，在那低声笑着。 终于陶静出来了，我赶紧迎了上去，伸手把串串递到她的面前，给她一个大笑脸。 她看看那串串，再抬头看看我，说道：“你为什么不买玫瑰花呢？” “啊？花啊？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些。” “在你眼里我就喜欢吃啊？” “哦，那……”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干脆直接攀上她的肩膀，说道，“别闹了，咱们什么关系啊？吃着吧，在床上，我卷成个花给你看。上车！回家！”我几乎是推着她上的车子。 “喂，喂，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就几口！开这么一截路没问题的。” 陶静上了车子，我没有马上开车走，而是看着她，很严肃地说道：“陶静，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估计真的能栽了。我也知道，你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定很担心很焦急，但是却能冷静地帮我收集资料。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陶静手里拿着串串也不客气地吃着，边说道：“好说，一会回家你脱光了，卷成朵花给我看吧。” 我瞬间僵住了。我说了那些那么感人的话，就换来她这句！ 我是气呼呼地启动车子挂档，但是还是不爽地问道：“你不觉得我说的话很感动吗？行，我这次是被你感动了一次，那你能不能也稍微被我感动一次啊？” “卷成朵花，我就感动了。我就是想不出来，你打算怎么把自己卷成朵花！” “你！你这是不是女人！有你这样的女人啊！回家睡觉！”越想越气愤，还不如在绝色跟他们喝酒呢。 陶静的床头有着一大堆的高字母漫画，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她会的游戏，比我还多得多。她折磨我的办法也绝对是花样百出的。那天晚上，她还真的就让我脱光光卷个花给她看。以谢她的救命之恩。 我怎么卷啊？卷不出来还被她狠狠教训怎么办？很丢我扛把子的脸的！不过也是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脸丢就丢吧。只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就把她扑倒在身下，在她身上一通乱咬。我们做得越来越亲密，我真担心那天我会控制不住真的要了她。 第二天早上，我是第一次开着车子去学校上课的。在学校大门前，保安看着是陌生的车牌就没有给开门。我还要降下车窗，探头出来喊一声：“大哥，麻烦开下门。” 保安看着是我，赶紧打开了大门。这效果还不错。 我把车子停到了后门那边。一来后门那边空旷，二来很少人去那边，三来我来车子来学校肯定会让一些老师看不顺眼的，我把车子停远点，让他们看不到心理不至于这么膈应着。 回到教室，早读已经开始了。陶静是走路过来的，本来想叫她跟我一起坐车过来，她说道等我在小区这边倒好车子开出去，再在学校那边停好车子回到教室，这前后多出来的时候，她走都能走到教室了。 陶静正在努力记着英语单词，我坐在位置上，有些无事可做。这几天落下的课实在太多了，有点跟不上了。转头看看教室里，勤快看书的人已经很多了。杨老师跟老吴不一样，他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师，他在早读找我谈话，都是以鼓励为主，让我跟陶静一起努力。我想他这些话，应该也跟我们班上其他同学说过来了。就连梁恩都开始好好看书了。 梁恩给我的理由是，他以后是堂堂绝色的大会计，帮我管着那么多钱的人，要是拿着一个高中毕业证，那多掉我面子啊。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混一个大学文凭出来。就读跟会计有关的专业，以后说出来也好听点。 这个理由我喜欢听。那天杨老师在上完课之后，在教室里问道：“对了，我们班男生谁比较有凝聚力。”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有点懵，看着杨老师。杨老师就继续说道：“计承宝啊，你组织一下我们班的男生，弄个篮球队出来。还有两个星期，学校就要开始打篮球比赛了。不管得不得奖，至少也要努力吧。” 我站了起来，说道：“老师，两个星期以后那是六一节啊？” 杨老师点点头：“对，庆祝六一嘛。动作快点啊，昨天我都看到别班的男生练上了。” 杨老师走出教室，全班男生鼓掌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们宿舍这几个男生平时还有点刺激，但是对于别的男生来说，一个学期唯一热血的一回，就是这种篮球赛了。一下从手枪的寒光，变成了篮球的灿烂，我有点转不过弯来。 中午，跟着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我低声对陶静说道：“你帮我选个送女人的礼物吧。三十多，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家庭主妇。礼物要贵重点的。” “你打算送谁的？” “忠哥的老婆，前几天我住他那里，他老婆挺照顾我的。那天去殡仪馆的衣服都是她送我的。” “哦，看不出来啊，你还有恋母情结。” “别乱说这个话。忠哥对他老婆好，传出去，他直接崩了我。” “哈哈，开玩笑。行，周末下午准备好。我周末和小小去逛街。” 说到忠哥老婆，我吃饭的动作又僵了一下，那天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戒指的时候，浮上心头的鬼姐姐，怎么就那么清晰。不像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鬼姐姐了。但是却那么强烈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有点像是被鬼影响了一般。 鬼姐姐本来就是鬼，她失踪之前，我知道的最后动向，应该是个江哥在一起。江哥是忠哥身旁有利的打手。说不定忠哥也知道鬼姐姐的存在。那会不会是江哥死了之后，忠哥把鬼姐姐收了呢？为什么鬼姐姐没有给我一点信息。上次那荧光飞进鬼姐姐的墓里，闹出来的尸体咬人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一时间那么多问题涌现了出来。要想扣下鬼姐姐，老吴就是关键。我操！他老吴走就走吧，还留下这么一大通的臭屁这里。 第三百二十五章我确实太急了 白天，选人组织篮球队，晚上去绝色晃一圈，听听阿雄说的几号几号要运货。还有市外郑先生那边的情况。那个郑先生腿是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但是他在那边的声望还在。加上南子哥那边运货，赔了好几个兄弟进去了，也赚不了什么钱。这样一来，我们这边接手这条线很快就提上了商讨日程了。 阿雄的意思是，这次去那边谈事情，我不要去。一来我的身份不同了，谱得摆起来。二来是郑先生先向我低头的，所以我的地位就比他高，我去不合适。这样谁去谈生意，就有点为难了。毕竟去那边是人家的地盘，就像赌，赌赢了，我们赚，赌输了我们赔命一样。 阿雄说他去一个，这里面各种路子，他熟。还得要一个人去，我想想我身边可以信任做事又比较稳妥的人，就点了韦洪山的名。 阿雄也答应了，阿雄说再从三线里选个人。毕竟有些从胖哥那跟着我，我就一直没有用过他们的人里选一个，要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打算把那些老的三线全换成我的人。让他们也能安心帮我赚钱。 至于换人，那是肯定要换的，但是不是现在。我的兄弟那几个都还在读书呢。 篮球队的名单拟定出来了，练习的时间也定了下来。我也跟篮球队的开了会，大家都本着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团结一战。作为广告资助，我让绝色出了一万块，一千块来买我们班球队的队服饮料，九千就作为球赛的奖励金。这九千块就换来了比赛时在球场旁的一个广告位置。 就连阿雄都说我做事的方法和理念确实跟忠哥很像。就是不把这事业当成黑社会，而是当成生意来经营。 韦洪山却说：“宝爷，你不觉得浪费钱吗？把绝色广告打在学校里，这有几个学生会去那里消费啊？” 梁恩就说道；“你懂个屁。现在高三的准备毕业了。还有那边大专的。一考完试，他们就狂欢，什么都玩。到时候，我们这九千块，能翻倍的回来。怕什么？” 不愧是在绝色看了几个星期账本的人，现在也开始有这样的理念了。当然，这场球赛，高三的只是出现一场两场，意思意思，六月初都快要高考了。那是时候正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 那天下午，我正和同学们在球场上练着球呢。一辆警车直接停在了一旁，车子上下来的是那个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我估计陶叔叔是不敢这么出现在学校里的。 他没有叫我，就在车子旁看着我打球。他就是不出声，才给了我压力，我心神不宁地被球直接砸中了头，赶紧朝着他们挥挥手，示意着让人顶上，而我朝着那大队长跑去。 我站在他面前，笑道：“警察叔叔好啊。来找我的？” “是，看不出来，你也会打球，还挺阳光的嘛。这身材不错啊。我看你脸上有点像女生，还以为瘦着呢，原来身上挺结实的啊。” “你不是来看我打球的吧。真难得，这次没有直接把我抓问话。叔叔，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吧。” 他点点头，一边跟着我走，一边说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吧。是个……二线？二线我们可不敢随便就抓回去，那影响可是挺大的。” “还不这样。”边说着话，我边把他领向了田径场。现在男生们都在拼命练球呢，田径场那边这个点就是太阳晒点，没人。而且四周空旷，有没有人偷听，一下就能看出来了。安全性比躲在某个小角落要好多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道：“前几天又有一个二线死了吧。” “对，叔叔，你们消息很快啊！对了，你们跟这边的线，不止我这一条吧。” “那个二线跟你有关系？”他马上转开了我的话题。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杀的啊！这点要先说清楚！”我马上强调。这杀人案可不是那么好承认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卷进这些事情才不过大半年，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前前后后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动作太快，会让别人怀疑的。你知道一个卧底混进组织，到开始有动作是多长时间吗？” “跟我谈这个？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你们的卧底，我就是个混子。” “四年！没有四年，我们是不提议传消息回来的。你现在很危险！如果不是因为你跟老陶还有局长那边有点这样那样的牵扯，我也懒得理你。” “是陶叔叔让你来跟我说的吧。”我只会看着他。以我对他的熟悉程度，他不应该跟我说这样的话，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是陶叔叔让他代替过来说的。 大队长没有说话，就是这么慢慢朝前走着。 暂时的沉默之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去就看到陶静朝着我们跑了过来。尼玛的，这谁告诉陶静的。她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教室里写作业吗？ 陶静跑到我们的面前，微微带着喘息说道：“叔叔，我，我叫陶静，是老陶的女儿。那个……”她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已经有些卷边的文件，递了上去，说道：“叔叔，我知道你是缉毒大队的，这个麻烦你转交个我爸。我妈些的离婚协议书。让他签好了直接交给名片上的律师就可以了。我妈那边还等着签字嫁外国人呢。” “你翻我东西干嘛？”我嚷着。这份协议，之前都是我收着的。 陶静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道：“叔叔，还有，麻烦你转告我爸。我，我，我很好，我成绩进步了，考大学有希望的。还有，宝会照顾我，让他放心。还有，我过年过节会去看爷爷的。我，我，叔叔，麻烦告诉我爸，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他，我一个人也也过得挺好的。我的钱够用，我，我，其实用的都是宝的钱。还有……还有……” 我伸过手抱住了陶静，直接把她抱在在胸前，把她的头压在我的胸口。“行了，想哭就哭吧。说这些语无伦次的干嘛？” 她推着我，捶着我，但是我还是不放手。 那队长正正帽子，从我们身旁走过，朝着车子那边走去。我在看着车子走远了之后，才放开了陶静。陶静不服地就在我的锁骨那咬了一口。 我呲着牙说道：“撕，我打球一身汗，你咬什么啊？” “为什么不给我说话？我还有好多话要跟我爸说呢。就算不能真的跟他说，至少也可以让别人转告啊。” “你现在跟人家说这些，要是人家真的会去跟你爸说了，这些只会让你爸分心。你爸收到那离婚协议书已经够心烦的了。你还来搅合，你就不怕你爸分心容易出事啊？乖，别闹！哇，咬我好痛啊。我今天还是穿球服的，一会那么多人看着呢。啧啧，你说我一会怎么跟人家解释啊？” 陶静被我的胡搅蛮缠给说开心了，嘟着嘴就说道：“哼！活该！你昨晚咬我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 我笑了，啄啄她的耳朵：“今晚继续！”看着她耳朵红红的感觉，真好。 周末，阿雄带着两个人去跟郑先生谈生意去了。我带着陶静给我准备的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里面是一对黑色的宝石耳钉，样式简单大方，看着也不俗气。在来之前，我已经给过忠哥打过电话了，说好要过来坐几分钟的。 我的车子在那小别墅前面停好，忠哥的老婆已经站在大门前等着我了。 我下车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嫂子，谢谢你前几天的照顾，这个是我女朋友选的，送给你。” “谢谢。”这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对着我笑着，他接过了我递上去的小盒子，打开了盒子说道：“黑色的啊。她比较适合红色的。” 我被她的话弄得有些不明白，就疑惑了一句：“啊？” 正在这时，忠哥从里面说道：“计承宝来了？进来进来！快，会下棋吗？” 我朝着嫂子点点头，走了进去。忠哥已经在客厅摆开了一副中国象棋，我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说道：“这个会。要是忠哥那个国际象棋来，我就不会了。” “会就好，来，先说我下棋厉害，你不用让着我。自己小心点。” 开始下棋了，我的象棋是跟着我师父学的，才学了没多久，这点水平确实比不上忠哥。我一边下棋一边问道：“忠哥，胖头那边这两天好像有点动荡。我听说都打了好几次架了吧。” “下面的人想往上爬，我能做的也就是等着谁爬得上来罢了。” “那忠哥有没有考虑过给我一两个场子？胖头这次这么陷害我，我的兄弟那可都是咬着牙呢。” 忠哥那边沉默了也没有说话，等着这盘棋结束，他把我将军了之后，他才说道：“计承宝，你现在的地盘已经超过四分之一了。而且你跟南子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南子一个得力的手下，是你的好兄弟。你还想要的话，我怕会有人对不不满。” 第三百二十六章砍树不倒 “没什么满不满的。忠哥，这些生意其实我不懂。说说我的场子，到头来，还不是他们管着的。我就是跟着在那站站罢了。要是忠哥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再来一盘！” 忠哥没有对我的话表态，只是笑笑重新摆了棋盘。对付忠哥不能用对付黑社会的方法，因为他根本就不算是黑社会的混子，他就像是商人。对付商人，就要用对付商人的方法。就像那大队长说的，四年才传信息，我现在不能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我要是表现得太急的话，反而会让他起疑心。 篮球比赛相对于别的班级来说，我们班并不是太好。我们班上只有两个体育生。更多的同学都是平时不怎么打球的。咱也没有主角光环，练球练了一个星期，还是那个菜样。有时候看着自己都心烦。 加上韦洪山去出差的时间比我想的要长了三四天，等他回来的时候，在球场上跑位置都跑不对了。 那天跟一班的打了一场练习赛，尼玛的被踩得死死的，最后打出了一个八十比二十四来。练习塞结束的时候，韦洪山还差点跟一班的人发生了冲突。大家就坐在球场边上，低着头，话都不愿意说。 杨老师走了过来，踢踢我说道：“怎么想的？” 我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没什么想的。就是努力吧。参加比赛，能得第几就是第几。对得起我们自己就行。” “真没想过要拿名次？” 韦洪山在那没好气地说道：“谁打球不想赢啊？问题是我们赢不了。还剩下三天而已，就我们现在这水平，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杨老师看看我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大学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是篮球队的。如果让他来对你们集训，就连你们早上的课都给你们免了，你们说你们是不是能拿个三等奖什么的？要不什么新风貌奖也成。” 我们几个人都惊喜地看着杨老师，杨老师笑道：“想的话，就起来，马上回宿舍洗澡。然后请我那同学吃饭。准你们从今晚夜自习开始不用上课了。计承宝，吃饭的钱，你掏啊！都给学校卷了九千了，不在乎那几百吧。” 我笑了：“行，快点快点，洗澡迎接我们教练去。” 我们看到了希望，虽然不能肯定这就能拿到好名次，但是有希望，我们大家还是愿意去努力的。何况杨老师还那么好说话的，直接给了我们三天假期呢。 晚上七点半，我们在学校前面的大排档请了我们的教练。我们八个人，加上教练和杨老师一起是十个人，正好一桌子了。 那教练是一个高高粗粗的男人，一看就是打篮球的料子。听说现在是在一所高中当体育老师。本来是带着体育生的，但是他那届的体育生都已经进入高考备战了，体育也考完了，现在有时间来指导我们一下。 那教练看看我们几个，说道：“不是体育生吧。” 杨老师连忙说道：“不是，这不是让你来练来了吗？就三天，三天之后就比赛了。” “要赢？” “不求第一，也求个第三吧。” “行，明天早上六点到你们学校南边那梧桐巷子口集合，我们在那训练。” 我听着，学校南边的梧桐巷子？在哪？想想这附近有梧桐树的地方，马上说道：“就是那条死巷子，巷子尾是一个废弃的老医院吗？” “对，就是那。那边没什么人走动，在那里你们全听我的就行。”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地方，阴气重。虽然说不进到那老医院里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毕竟那路还是不时有人走动的。这次去的还都是大小伙子也不怕什么，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晚上回到家跟陶静说了这件事，陶静无所谓，说要不是那次跟我进了老医院见鬼，她长这么大，在那里面玩了好几次，都没事。就跟着我才有那么多事情的。 我也觉得是不是我想多了？心理也对自己说道，等到训练的时候，不管看到什么都当没看到了。 第二天的六点，我们八个人都到了那里。五月最后几天的早上六点，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八个就坐在那梧桐巷子口，坐在马路牙子上，各自吃着早餐。 我看着人都来齐了，就跟他们说道：“喂，跟你们说一声。我们这三天，在这巷子里，不管看到什么奇怪的，都当看不到。真的看不到就更好了。要是拿不定主意又觉得危险的就叫我。还有，巷子尾那老医院，谁也不要进去。” 一个体育生问道：“宝爷，进去又怎么样？” “不怎么，里面有鬼。别去好奇这个。” 那体育生就笑了起来：“宝爷，这种你也信啊？高二的之前不是说你是妖怪吗？这种事，我压根就不相信。” 韦洪山拍拍那人肩膀说道：“你还别不信。宝爷叫你别去，你就别去。” 教练这个时候也来了，连吃都吃不上，直接把早餐都放下，集合。练习的一个项目就的跑步。球场上耐力也很重要。 我的身高在八个人里并不占优势，八个人里重心是那两个体育生，下来就是韦洪山和高大个，还有一个比我矮，但是各种技术比我好很多的小子。我估计着，我也就是个替补的份。 第一天是训练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等着训练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直接躺在那马路上瘫着了。好在这里是林荫道，路面不热。那些男生都连球衣都脱下来了，就穿着一件一条大短裤。 我抽出湿纸巾擦着脸，我的这些小动作，其他人都看习惯了，就只有那教练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朝着说道：“唉，你那个，那个……” “我叫计承宝，教练。” “计承宝，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娘啊？擦个汗都还要用女人的纸巾！大家都脱衣服了，就你不脱。你是不是女人啊？” 一个体育生就笑道：“好像也是啊，宝爷长的漂亮，还真没见他脱过衣服。脱来看看，是不是女人啊！” 说着笑着就伸手过来扯我衣服。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我们也早已经熟悉了。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而是护着衣服，跟他们笑着。 韦洪山的手指头就戳在我的锁骨上，说道：“知道原因了吧。这种草莓，他身上还不知道多少个呢。他敢脱衣服吗？”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那教练也开着玩笑说道：“这几天别跟女朋友腻歪啊，影响球场发挥的。” 其实我一直不脱衣服，那是因为我胸前的鬼手印不想让他们看到罢了。这下陶静咬的这一口还真的帮了我一个忙呢。 三天的训练，第一天就是在笑声中结束的。第二天因为我们没有完成教练的任务，我们是在骂声中结束的。第三天的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熊孩子在那对着一棵不是很大，但是也比碗口还粗，足有好几米的树在那下着锯子。估计他是在测验他那把新买的玩具锯子是不是真的能锯树木吧。 现在有些玩具做得就跟真的一样。 训练结束了，天色也昏暗了下来。那个体育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就走向了那个熊孩子，弯着腰问道：“孩子，你别锯这树了，就你这个小锯子，什么时候才能锯断啊？” 韦洪山当时喝着水对我说道：“他还有心情跟孩子玩呢。我累死了。” 我也没有多注意他们，拉着自己的包就想着回去洗澡瘫床上。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孩子说道：“我的锯子可厉害了。你看！它都快被锯断了。可是我怎么踢它都不倒。这是什么树啊，这么硬！臭树！” 那体育生也说道：“咦！对啊！这都看着要断了。我摇摇应该就能断了。” 说着他用力摇了几下，可是那树还是没有动。我看了过去，那小树的旁边有着一棵很粗的树，那树粗得我的一个直觉，树精！这条路和里面的老医院都是苏联时期的东西，在这里应该也有很多很多年了吧。这小树锯了没倒这种事情，在老树身上经常发生。说是老树成精了，但是被砍的话，就会憋着一口气，等着砍树的人一走几步，它就倒下去砸人。这就是为什么一些老树砍树的时候，总要先祭祀的原因。要不就会死人的！ 那个熊孩子锯的树不大，但是它旁边的那树很大。而且这个地方本来就聚阴。精怪通常的需要灵气充足的地方，这地方谈不上灵气，但是阴气重。估计不是精怪，而是有鬼魂正好把那树当家，他们给锯了。 我问道：“喂！那树干锯断了多少？” 那体育上仔细看看说道：“就还连着一厘米这样，可是怎么不倒呢？”说着话的时候，他还在那摇摇树。 熊孩子又踢了两脚说道：“不好玩，我回家了。” 看着他背书包，我赶紧叫道：“抓着他别给他走！”我突然严厉的话，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那体育生也赶紧抓住了熊孩子。 第三百二十七章树的秘密 那熊孩子不愧是熊孩子啊，体育生那么高的身高优势，抓着他，他还在那里瞎踢腾，嚷着：“放开！放开我！找打啊！” 体育生看着我，我说道：“小子，想活命，你就老老实实给那树磕个头，然后把衣服脱下来，往路面这边丢，你人就往后跑，反方向啊！” “我干嘛听你的。你们等着，我找我兄弟来砍了你们！” 我听着这话人都蒙住了，我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跟着小猫满院子瞎滚呢，他就知道什么是砍刀了。 我对那体育生说道：“压着他磕头！” “宝爷，这孩子还那么小，算了吧。”那体育生，有点为难的样子。 我说道：“我就是在救他的命。现在不管他往哪边跑，这个树就会往哪边倒。不死也伤！” 韦洪山也说道：“听宝爷的吧，这种事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那体育生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压着这个熊孩子跪下来朝着树磕头。那画面确实有点以大欺小，看着让人摇头。也幸亏这个地方比较僻静没有多少人经过，要不然肯定又人报警了。 韦洪山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宝爷，到底怎么了？” “那树有古怪。不这么做，保不了那孩子。看着画面狠心就狠心点吧。没办法。一会把孩子的衣服丢出去，他们人朝着反方向跑，这样树就有两个选择了。至少把危险降低了百分之五十。” “什么，那也还有百分之五十被压到的几率啊？那他……他可是我们的主力，万一……” “现在谁过去谁跟着倒霉！只能靠他们的运气了。” 这个磕头结束了，体育生扯下孩子外面的校服衬衫，朝着孩子吼道：“听话！给我闭嘴！” 孩子没有了衣服，这下知道哭了。我说道：“喂，一会你先丢衣服，用最短的时间去判断那树往哪边倒。那树一歪你就开始动。它要是倒向衣服这边，你就是安全的，往反方向跑就行。它要是压着你这边来，你就把孩子丢出来。” 体育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恐怖，夹着孩子，开始紧张了起来，说道：“树是不是会倒啊？” 我从包里翻出了红线和铜线。也幸亏我出来训练也拎着我的包，要不今天就要出大事了。我飞快地用两枚铜钱在红线上做了一个回扣，一边说道：“肯定会啊。你只管泡你的，能跑多远是多远吧。 那体育生一手拿着孩子的衣服，一手夹着孩子，猛地丢出了衣服，半秒之后，他也朝着反方向跑去，那树嘎嘎作响地朝着孩子衣服这边倒了下去，我的心里也跟着吐了口气。要是树是朝着他倒去的，我可没多大把握能拉住那树。 “啪哒沙沙”一阵声响，那树倒下来了，就压在孩子的衣服上。 我们几个人都长长吐了口气，这是有惊无险啊。那孩子看到这一幕也被吓住了，整个人都忘记了哭，就看着那树。 我走了过去，从树下拉起那衣服，丢给那熊孩子，说道：“回家去吧。少给你妈惹麻烦，要不这树也不会等着砸你了。” 熊孩子捡了衣服就拖着书包跑了。那体育生也是有点腿软的走过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树，真的就倒了。” “嗯，没事就回去吧。” 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是不是有着什么作用，在第二天的球场上，我发觉大家打球都特别的拼命。就好像打完这场球是一辈子的努力一样了。 那教练果然是让我坐了板凳。两天的球赛，我总共上场的也就那么二十几分钟。更多的时间是和陶静坐在一起。陶静说，要是有女生的球赛，她绝对是能跑全场的那个，肯定比我厉害。 两天的比赛之后，我们预计的三等奖，竟然变成了第二名，也就是一等奖啊。这可把我们高兴坏了。打完最后一场的那个晚上，我们几个就扯着教练和杨老师一起去大排档庆祝。用的就是我们比赛的奖金。 那个晚上，老师也没有阻止我们喝酒，只是叫我们少喝点，别喝醉了让学校领导知道。 晚上七点半，杨老师说他要先回学校签到看班去，也允许我们叫小女朋友出来一起庆祝。杨老师一起身，我也跟着起身，伸手攀着杨老师的肩膀，跟着他朝外走去，边说道：“杨老师，我跟你一起回学校吧。”离得近，我问道了杨老师身上的香味。 刚才球赛结束的时候，我们都是先洗澡才出来庆祝的，我猜想杨老师这是用了香水吧。只是这个香真好闻。 走出了包厢，我边说道：“我去叫陶静出来一起玩。” 杨老师在走出了大排档才说道：“计承宝，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对陶静真没什么心思。” “杨老师，这次真亏你给我们请来的教练了。你是个好人啊。”我说着。 “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对了，杨老师，你知道吴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吗？”我会提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前几天突然想到了鬼姐姐，总觉得鬼姐姐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肯定是跟老吴有关系。要想得到线索，还是要从老吴下手。鬼姐姐怎么说都是帮我做事的时候，失踪的。我作为雇主，总要关心一下她吧。 杨老师听到我问起这个，手就这么抬起来，揉在脖子上。因为我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感觉到了他这个小动作。本来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可是他在发觉我注意到他的动作之后，马上放下手试图掩饰着这个动作，并且眼神有些闪躲。 我笑道：“杨老师，哪里痒啊？我帮你抓抓？”说着就要揉上他刚才揉的那个地方。他赶紧打开了我的手，一跳离我两步远。 “没事，我回教室吧，我先去签到了。”他几乎是用逃的速度冲向办公楼的。 我一个冷笑，管他呢，不就是老吴的线索吗？用心找找总能找到的。只是他刚才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回到教室，教室里并不安静，大家都在议论着今天的球赛呢。我站在教室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而是在楼梯那给陶静打电话，让她出来。我说道：“喂，出来一下，我就在外面楼梯口这里。” “干嘛？你进来吧。没老师在。” “你出来啊！我现在进去就惹麻烦了。” 过了好几秒那边才挂了电话，然后她走出了教室。在我看到她之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推到墙上，直接吻上她的唇。我想那晚上我也是兴奋过头的才会这么做。虽然现在的陶静已经不会再对我用那招对付色狼的招数了，但是她还是在惊慌中剧烈挣扎着。 我几乎是用强的方式去吻她，狠狠的吻下去，还要提防着挥过来的拳头。她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疯狂掠夺者她嘴里的空气，纠缠着她的舌头，感受着她嘴里那绿茶的清新味道。她还在挣扎着，我只能一只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举上头，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头。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确实她要是真的对我用色狼大招的话，我也腾不出手来挡一下，但是她没有用。 晚读的铃声响起来的瞬间，我放开了她，对她笑道：“没人看到。” 她不喜欢我在学校里对她亲昵，她觉得这种事情，被人看到就是一种恶心。所以在我放开她的时候，赶紧补上这一句。要是有人看到的话，她绝对会打我的。她朝着我翻白眼，气呼呼的在那喘着气。 我拉着她朝楼下走去，就是这种时候，让她没有反抗能力地跟着我走。 等我们回到那包厢的时候，包厢了教练也已经回去了，就他们几个，几乎每个人都叫了女朋友过来，打架一起喝着笑着。因为我们就是今天的英雄，所以那些女生包容了我们的那些小坏事。 陶静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我身边，我给她夹着菜，她也气呼呼地不肯吃，还问道：“杨老师呢？他怎么可以放纵你们在这里……这个样子啊？” 她说得并不大声，不过我们还是听到了。我们这个样子确实有些不像话。有些是抱着女生在那玩游戏了。有些朝着闹着玩骰子，就赌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我说道：“杨老师允许的，就疯那么一个晚上。陶静，别这么严肃，大不了我们不玩，我们就在这里吃东西。” “你今晚还不够疯啊？你怎么可以在教室门外就……哼！” “不是没人看到吗？人家在教室里亲的多的是。别生气了，今晚我可是英雄。” “算了吧，你上场就那么几分钟，没你，他们也能赢。” “打击我好玩啊？小心我一会直接在这里亲你。哼！” 陶静顿了一下，才端着杯子，倒上牛奶跟我碰杯当酒喝。她要是放开来玩，那也不是假的，只是她不喝酒罢了。 用她的话说，要是我们两都喝醉了，晚上**起来，两个人都烧坏脑子了，玩个一杆进洞的话，两个人都后悔。 我听着她这话，真不像女生该说的，我也不客气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才不后悔呢，真那样，就大刀阔斧地干！” 第三百二十八章尸香 一说这种话题，陶静就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最近杨老师好像不舒服了。我看他好像皮肤过敏的样子，就脖子那，上课也老是在那里抓。上次我找他问题目，离得近，我看到他脖子根部那里都抓出血的样子，皮肤都黑了。” 我点点头，估计这个就是他刚才揉脖子的原因吧。 这一场庆祝，在九点半，从大排档转移到了绝色的包厢。梁恩晚上正好在那边上班呢，他也过来给我们庆祝了。加上这里光线昏暗，光线暧昧，我看那体育生和他那小女朋友都快要燃起来了。踢着他的脚，让他卫生间里解决去。 陶静在那唱着歌，没怎么理我，唱的还都是男人的歌，用降低的声音唱，听上去都是男生的声音。 梁恩凑在我身旁，狗腿的说道：“宝爷，就陶静这样的妞，你说你在床上会不会有错觉应该是干后面的。” 他这一句犯贱的话，又被我打个鼻青脸肿的。 喝多了酒，本来是想去卫生间的，去到门口才记得吗体育生还在里面那啥那啥了，干脆走出了包厢，去公共的卫生间。 才出包厢门，就看到了卿卿老师。她一只手捂着脖子，急冲冲往电梯那边去。 她现在也算是绝色的老板娘了，有时候阿雄也会让她陪客人喝酒。只是性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味道了。 她急忙的样子，甚至没有好好看路就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就是因为离得近，我在她的身上，问道了酒味，还闻到了一种香味，不想是香水的香，因为那种香味很好闻，有着水的感觉。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以前没有闻到过的香。 “卿卿老师，你干嘛这么急啊？你身上真香。” “啊？！”她的眼神很紧张很闪烁，转身就要离开往电梯那边去。但是才走了两步，她有退了回来，说道：“宝爷，我……跟我过来。” 我看着她那样子，应该是找我真的有事吧。我还是跟着她过去了。只是没有想到，她带着我走向了公共的卫生间，然后在我错愕的时候，拉着我进去，关上了门。 绝色的卫生间那绝对比得上那种五星级酒店的卫生间了。因为这个卫生间可不只是尿尿的地方。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玩四腿兽游戏。就是给客人在里面做的地方。 一个足足十平米的卫生间，里面有马桶，有漂亮的植物，外面这里洗手台很宽很大，上面还有各种小东西，甚至还放有一盒避孕套。四周有着很多镜子，中央空调时时换着气，也没有异味。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卿卿老师把我拉进来了，还反锁了门！我惊得还不知道要怎么拒绝的时候，她竟然开始脱衣服！ “那个老师，老师，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被客人下药了。那个……我打电话叫阿雄……” “不要！你看看！”她急忙说着，也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我赶紧捂住了眼睛：“老师啊，求求你别这样。我女朋友也来了，这要是被误会的话，我今晚上没好果子吃。她那是十八般sm玩具，样样齐全，你给我留条命吧。” “你看看啊！我的身上，好奇怪！”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从手指头缝看了看面前的卿卿老师，原来她没有脱衣服啊！就是把领口解开了，露到锁骨这个位置。而她的脖子接近锁骨的地方，有着一块不大的黑色斑，那斑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就是感觉，这香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我放下了手，说道：“这是长了什么？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不出是什么。但是是我在离开诊室的时候，听那两个医生低声说了句，说这个有点像尸斑，但是尸斑颜色没有这么深。只要颜色淡点，我再是个死人，那就是尸斑无疑了。宝爷，我……我……”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想到了杨老师，杨老师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而他们两的共同点就是之前都属于老吴的棋子，现在都是老吴的弃子。老吴在离开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身上就出现了这个。 “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一个星期前，身上开始有香味，四天前开始出现这个班，有斑之后香味就更大了。宝爷，我是不是会死？” 我一时也回答不上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查查看，卿卿老师，你放心，我会尽快相处办法的。” 她点点头，开始穿衣服。我转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他妈的就是那么狗血的，梁恩和陶静走出了包厢。转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这间卫生间这里。 从打开的门不仅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正在整理衣服的卿卿老师。这……这种情况怎么说啊？ 梁恩这回知道闭嘴了，他跟陶静说道：“我先去办公室了，你别把宝爷打残了啊。” 我走了过去，拉上陶静就往外走，走出了绝色，她才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我确定你不会跟女人啪啪啪，但是也不至于就跟人家到卫生间里，一开门人家在穿衣服吧。” “听我解释，你急什么。上车！”拉着她上了车子，我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杨老师身上也有那种香味也说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我没有说，关于老吴，陶静并不知道他就是幕后的一个黑手之一。 陶静点点头：“对，我之前也闻到过杨老师身上有香味，只是觉得那是他洗发水的味道。” 我启动了车子，说道:“明天周末，我回家一趟。看看我妈，随便问问我师父这个香味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才学了没几年，那记住那么多东西啊！” 本来今晚还想着跟陶静玩点游戏的，结果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谁也没心情了。 第二天一早上，我就回家去了。不过是带着陶静一起回去的。这要留陶静在这里一天，她肯定不好好吃饭。到了我家里，我妈看着陶静来了，赶紧去买菜去。陶静就在我房间里玩着电脑，我去了我师父那里。 师父还是一成不变的在厅子的角落上看着那两本旧书，看到我进来他抬头看看我，说道:“回来了？” “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呢！” 师父放下书，看着我说道:“气那么乱！我打听到一个老先生，是个道医。一辈子不会别的，就道医厉害。放暑假我带你过去看看，要是能去了鬼手印，你以后那点子烂事我也不管了。现在你要想活命就好好守着身。” 我低着头，没说话。这种事那好意思跟长辈说啊。 好一会之后，师父才说道:“上去上香，好好静坐会。” 我起身才问道:“师父，我问个问题。活人身上张着类似尸斑的痕迹，在脖子这里。身上带着香味，这个是什么？” “活人？” “对，活人，我确定。” 师父沉默了，端着一旁粗茶杯，喝着事主送的茶，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尸香！很多年没见过了。我这辈子也就见过一次，就是一具冥婚的尸体。棺里有着很多尸液，整个尸液全是香的。” “那如果是活人呢？” “那这个人就快死了。” “有破解的方法吗？” 师父还是沉默着，我等了好一会说道:“我上香去了。” 我刚往里走，师父就说道:“找到那最初的带有尸香的尸体，烧了。” “我，我上那找那具带香味的尸体啊？” “那些事情，我不参合。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撑不下去，就多等几年，以后长大了有基础啊，这些都不是大事。” “谢谢师父我先上去上香了。” 我在师父那待了一个下午，想了很多。要想找到那具尸体，最快速的就是找老吴。老吴找不到那就找卿卿老师和杨老师对信息。尽快找到线索吧。 晚上回到家里，我妈已经做好一桌子好吃的了。陶静也在帮忙洗碗盛饭，看着我妈还在厨房，我就笑着跟陶静说道:“喂，以后你要是嫁给我，我就弄个大房子，再请人做家务，你就陪我妈逛街好就行。” 陶静白了我一眼:“你想多了。到时候我是警察，你是小混子。” “行，我天天做坏事，等你来审我。”‘ 这时我妈走了出来说:“别听他瞎说，陶静，阿姨也没有女儿，你给我做孩子吧。以后叫我干妈，这样你住家里，外人看着也不会说什么了。” 我听着马上不悦地说道:“管别人说什么啊？陶静跟我……妈，陶静叫你妈，那我和她不就乱了吗？外人说什么就说去。哼。” 陶静狠狠瞪着我，转头就对我妈说道:“干妈好。干妈吃饭了！” 我妈笑了:“看看人家就是比你懂事。” 懂事，哼，我也会装。那天晚上，我在陶静睡下之后，就故意把她的那蕾丝内衣丢在客厅沙发上，再把抱枕丢下沙发，营造一种我们在沙发滚的现象，让妈妈看看她懂事的干女儿吧。 长大以后才发觉，那天晚上真幼稚。 第三百二十九章梦里的香气 周一上课我破天荒的好好听英语课。只是当了人家的背景。在杨老师的眼中，好好听课的人也只有陶静一个人罢了。 下课铃一响，我就冲上去跟杨老师说道：“杨老师，杨老师，今晚上去绝色玩吧。我请客，也没什么人，就我们几个。对了陶静也去！” 杨老师赶紧退后了两步：“不用了，我晚上还有课。” 他退后就是为了不让我闻到他身上的那香味，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拿着课本逃了。我看看陶静，低声道：“没办法，你约吧。我去约卿卿老师。” 这个我昨天就跟陶静商量好了，晚上让杨老师和卿卿老师坐在一起对下信息。这件事最好能尽快处理，要不就像师父说的，活人也能变成死人了。 陶静抓抓头发，这才抱着练习册起身，朝外走去。下节语文课，她压根就没有回来上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约杨老师的。 到了第三节课，陶静总算出现了，跟同学调了位置，坐在我前面，然后在老师上课的时候。她就给我传字条。 她写道：“没约到。他好像很怕我靠近。” “估计是怕被你知道吧。” “我觉得杨老师身上的味道更浓了。” “那怎么办？再拖几天，说不定人死了。” “宝，用你的方法吧。看看怎么把他带过去。” “行，我一会就跟他们说。夜自习你还上不上？” “不上，我去看看。” 我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在让韦洪山带几个人去把杨老师绑过去。在高中，特别是那种混乱的高中，绑老师这种事，一年总有那么两三回的。 晚上八点，绝色刚开始正式营业，我们已经在其中一间小包厢里上了零食，喝着牛奶了。自从开车之后，陶静很严格要求我控制饮酒，就是啤酒都不行。 包厢里坐着我和陶静，还有卿卿老师。韦洪山他们还没有过来，卿卿老师坐在沙发上，紧张得一直在揪着自己的手指头。我问道：“卿卿老师，要不把阿雄也叫过来吧。这事挺重要的。” “别！”她赶紧打断了我，“别叫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陶静摇着牛奶管子说道：“那他也应该闻得到你身上的味道啊。” “我跟他说，我换了香水。” 韦洪山他们终于过来了。两个人，押着被蒙着眼睛的杨老师，杨老师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着，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走了过去，朝着韦洪山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之后，才解开了杨老师眼睛上的黑布条，陶静赶紧过来说道：“杨老师，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跟你……” 陶静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老师已经惊慌地想要跑出去了，急得就连门把手都不会压下来，使劲在那摇着门。 我低声说道，“他估计受过这方面的刺激吧。” 陶静上去靠在了门上说道：“杨老师，是我啊。杨老师你看看这里都有谁，不用紧张。我们叫你过来，你却一直躲着我们，不得已宝才这么做的。” 陶静的话说完了，杨老师才看看她，看看我，再看看卿卿老师，这才稍稍稳定下来。“是……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那个东西呢？” 我问道：“什么东西？杨老师以前遇到过很可怕的事情吗？” “是，是梦。没事了。你们找我干嘛？我……我……我已经决定辞职了，我过几天高考完就辞职了。” “为什么要辞职？杨老师，来我们坐下来说话。” 杨老师看着这里也没有别人才紧张地坐下来，坐在离我们比较远的沙发上。 我从桌子下拿出了一罐啤酒，打开来推到了杨老师的面前。现在的他，真的需要一点啤酒来镇定，外加壮胆用。 杨老师在灌下好几口啤酒之后，才说道：“我快要死了。吴老师失踪之后，我就知道我会死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原来阳光帅气的杨老师一直不找女朋友的原因就是这个。他来到十一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 “为什么会死？”我追问着。 他又喝了几口啤酒，才说道：“我病了，会死的病。我的身上有香味，越香，我就越快会死。” “为什么会有香味？” 杨老师又犹豫了，犹豫了好一会，就好像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说道：“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在一间老房子的，看到了一个大棺材。大棺材好像很久没有下葬就这么摆在那里。棺材很香，我，我就走了过去。后来……后来……”他浑身哆嗦了起来，抬头看着我问道：“还有酒吗？” 卿卿老师接着说道：“后来棺材里伸出了黑色的长发，扭曲着，缠住我的手脚。把我往棺材里拖。我好害怕，就哭着喊着醒过来了。” 杨老师吃惊地看着卿卿老师，卿卿老师继续说道：“我也做过那个梦，就在我跟着胖哥没多久之后，就做了那个梦。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杨老师喊道：“不是梦，绝对不的梦！我身上的那香味，就跟当时那棺材里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最后，最后，我也会死，会被封在那棺材里的。我会死的！” 我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是一座我们样的屋子吗？现在要让你们活下去，就要找到那屋子，找到原来那具有着尸香的尸体，烧掉！” 卿卿老师摇摇头：“那时候，真的感觉就是在做梦，醒来了就是在床上，如果不是他说起，我可能都忘记这个梦了。” 杨老师皱眉好一会，说道：“那是一间很久的院子，看上去就像没人住一样，但是应该是有人住的。因为那院子打扫得很干净，院子外有一棵树高大的柿子树，但是院子里面没有树叶。院子……很潮湿。铺着条形的石板，很光滑，水汽很重，石板缝隙里还有一些小蘑菇。彩色的。” 陶静的脸就垮了下去：“这些没用，我们又不知道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卿卿老师马上说道：“应该就是在这个片区的。老吴在十一中当了很多年的老师了，他就是过年过节都不回家的。一定就是在这附近。” 卿卿老师的话，让陶静更疑惑了。“啊？这些跟吴老师有关系。” 我犹豫着，这估计是瞒不了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老吴都失踪了，陶静知道就知道吧。我给她说了一下老吴的事情，惊得她看着我嘴巴都合不上。 现在事情基本弄清楚了，竟然是他们梦里去的一个院子。在送杨老师回学校的路上，杨老师问我，如果找到那尸体，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说：“对，找到了烧掉就行。” “要是找不到呢？或者你们找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呢？” 陶静从副驾驶座回头看着坐在后面的杨老师说道：“老师，你今晚就好好想想，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吧。” 送杨老师，回到学校，时间也已经是下夜自习的时候了，因为这个星期只上三天课，接着就是放高考假，高三的很多学生放学了都不回家，还要在教室里待到熄灯的。 我和陶静回到他们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刚刚停好车子的那个文职眼镜警察。陶静先下了车子，就喊道：“叔叔，叔叔，求助一下。” 眼镜警察停下脚步，看看陶静，看看我们的车子，说道：“计承宝，你家里没什么钱吧。这车子哪里来的？” “买的啊？叔叔，别这么不相信人吧。” 陶静可没有时间听我们这些话说道：“叔叔，我们这片区里有没有一个老的院子，旁边有柿子树的。院子看上去没人住，但是实际上应该有人住，或者是有人打理的。地面是铺着那种很古老的条石板的，很光滑，还比较潮湿。” “没这种地方！”眼睛警察回答着，“你们找这个地方？” “就是我们老师说过这个地方，就像问问。” “古老的条石板，我们整个片区都没有，就城南那边的农村，有个在河边的，那村子是用条石板的，也比较潮湿。以前是条老街。” “啊？那么远？” “这附近没有这种条石板的。就去年做门牌号换新的时候，我们都把整个片区家家户户都走了一遍了，这点不会记错。” 陶静蔫了下来，我连忙说道：“谢谢叔叔，谢谢叔叔了。” 陶静在回到我们家之后才说道：“明天还上课，后天就放高考假了，我们去城南那条老街上走走吧，说不定能找到呢？对了叫上杨老师，说不定他有印象。我跟杨老师说。”说着她就掏出了手机，给杨老师打电话。 我没有阻止她，她跟杨老师的关系，确实比我跟杨老师的关系要好点。毕竟在杨老师的眼中，她就是那种乖乖女，好学生的典范。 第二天，没有英语课，但是有英语自习。只是英语自习上，杨老师并没有来上课。好像请假了。 等到晚上也夜自习的时候，我们才看到了杨老师。他喝醉了，还要来教室，还一直看着陶静的名字。教务主任带着保安来把他拖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章不存在的院子 同学们都开始议论了，有人说，杨老师喜欢上陶静，但是被陶静拒绝所以喝醉了。也有人说，陶老师喜欢陶静，被我教训了，所以去喝酒了。 我看着这些几率都不高，他要是真喜欢陶静早就表态了啊。在高中，老师喜欢学生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会是因为感情问题去喝酒呢？ 我趁着大家没有注意就直接出去了。朝着办公楼那边走去，近了之后，就能听到上面传来的杨老师哭的声音。我随着声音上了三楼领导办公室。在教务处那，看到了杨老师。 除了杨老师还有两个领导，他们在说着话。 “杨老师这是怎么了？” “吴老师一走，我还以为那个班完了呢。这次篮球比赛感觉这个班又好起来了，还以为有救。看看杨老师现在这个样子。” “男人嘛，偶尔喝醉没事。等他醒来了，跟他说说利害关系，让他以后喝酒别去教室就行了。” “他要只是喝酒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他喊着女生的名字，这个学生回去跟家长说，家长会怎么想？而且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还喷香水。很让人受不了。” 里面是教务主任啊，我还是在外面等等吧。好一会，他们离开之后，我才走向了办公室。没想到陶静也从另一边楼梯道上来了，看到她的时候，我都有点呆住了，她怎么也过来了？ 她跟我打着手势，我们两溜进了办公室里。因为杨老师还躺在办公室里呢，所以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上，我们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办公室里混合着酒味的香气还是那么的明显。我们两就蹲在那沙发前，看着沙发上的杨老师，他还在咿咿呀呀的，像是睡着了，却又像没有睡着。 “杨老师？”陶静叫道。 我拍拍她，让她离远点，然后看着他脱在沙发边的鞋子，两只鞋子不是很整齐地摆在沙发前。鞋子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说法，晚上放鞋子，不能两只鞋子，鞋尖朝床很整齐的摆放。因为那样会让一下脏东西踩着你的鞋子爬上床。也有说话，家里在门口放男人的旧鞋子是辟邪的。 还有一种说法，今天我就来验证一下。我把他左脚的鞋子整个鞋底朝上，鞋面朝鞋底放好，然后在陶静疑惑的眼光中，对着杨老师低声说道：“杨老师，你今天为什么喝酒？” 杨老师那哼哼唧唧几声之后，说道：“我要死了，我会死的~~” “为什么？” “我……我今天去看来陶静说的那个老街。没有，没有，我走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那个院子。那里根本就没有那个院子，根本就没有！找不到那院子，找不到那棺材，我就要死了。我真的会死的。” 我和陶静惊讶着这些话，原来他今天请假了一天，就是去找那院子的。在得到我们的信息之后，他根本就等不了，马上就赶到那边老街去寻找。他比我们任何人都着急，都想要找到那院子。甚至明明知道那地方也许是闹鬼的，他也大着胆子就找去了。对死亡的恐怖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掩盖住了他对那院子的恐怖。 我把他的鞋子随意翻了过来，拍拍陶静，让陶静跟着我一起退出了办公室。 我们下到办公室一楼的时候，下课的铃声也响起了。干脆就直接走到后门那边准备回家。 陶静问道：“那我们明天还去不去老街找那院子？” “不用去了，就连杨老师对那院子还有着记忆，他都找不到，我们去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那那个院子在哪里呢？” “也许明南全市范围内，还有别的类似的街道呢？” “算了，人家做户籍的警察都说没有了，你还想着凭空多一条街道出来啊。” 陶静的话让我思考了起来，我低声呢喃着：“说不定真的是凭空多出来的呢？” “你说什么？”陶静没有听清楚我的呢喃，我再次说道：“说不定真的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条街道呢。毕竟杨老师和卿卿老师都没有真正去那院子。他们两都是梦里去的。说不定压根就没有那院子，或者说那院子在另一个空间里。” “恩，有道理。” 我们正说着话呢，已经走到了后门，我们的车站旁。 在保安室里值班的老陈在那捧着手机玩着游戏说道：“计承宝，回去了。” “回去了。老陈开后门开后门。” 车子从后门走，虽然要绕一个大圈，但是能避开放学的学生人流。老陈打开后门的时候，我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老陈，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条石板的路吗？老路了，石板很光滑的那种。” “这附近？”老陈皱皱眉，好像是在很努力的回想，然后他指指后门那小路说道：“就这条小路，以前是石板的。后来因为要建学校，工程的车子在石板上总是打滑，才铺了水泥的。” 老陈的话，让我们两都惊住了。 他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也只读小学，铲车钩机都是新鲜事物，我们一放学就过来看。” 启动车子出了校园，我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说不定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既然已经知道那是一个有着石板的院子，而那个院子出现的地点是杨老师和卿卿老师的梦里。现实中有没有这个是不能确定的。眼镜警察告诉我们的那条老街上并没有这个院子。我们反过来想想，其实那院子根本就不是现实中存在的，而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他们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进入了那个空间中。 那样的话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找到那样的院子。那么现在我们要怎样找才能找到那个院子呢？ 陶静说道：“要不明天我们再去学校后面那条巷子里看看，说不定有新的发现呢？” 虽然那里已经被改造过，也许我们根本找不到一点信息，但是陶静这么说了，我还是觉得去看一下也好。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回到家里，在陶静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沙发上起了一个奇门局，我想看看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 玄，虚假的。死，跟死去的人或者物有关。时干是寄宫在别人道宫位里的。这个宫位道天干是乙。与日干辩阴阳，这个乙是一个男性的长辈。这个长辈，是能引导整件事的关键人物。老吴？我想着。应该就是老吴。因为乙在乾宫入墓了。乙就是四肢关节，在乾宫就是腿，腿有问题，活动部方便。这不就是老吴吗？ 老吴作为整件事情的领导者，可是现在老吴不在了，我要怎样才能进入那个空间到达的那个院子。 陶静洗澡出来，看着我还是能对这奇门局划来划去的，说道：“别想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就行。正好明天开始放高考假了，我们去忙这些事情，干妈应该也不会发觉。” “干妈？你还真的把我妈叫我干妈了？那我们俩的关系怎么算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个起床了，在外面买了早餐一边走一边吃着。我们没有开车，这以散步的形势走向学校后面的那条巷。那条巷子我们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给老陈这么一说，我们仔细观察还真发觉那路边有着一些光滑的石板。 学校后面的那条巷子其实也不长，再走一点就是一个岔路口再过去就能到达河边。有石板路的地方，一定会靠近河边，因为那些石板一般都是从河边的石头切割来的，正是大早上，街上的人并不多，我们俩在那条巷子里一家家地查看一家家的注意。特别是那棵柿子树，可是我们把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走了三遍，都没有看到柿子树。也许那柿子树早就已经被砍掉了没有了。 到了早上十点，陶静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了。她一边擦着汗一边说：“先回去吧，这也太热了。” 已经六月了，这早上十点确实让人觉得很炎热。我看看那泛着热气的水路面，说道：“行吧，先回去，晚上我们再过来看。” 下午我去了绝色，一来视察看梁恩的学习，二来是想问阿雄一些问题。知道当初老吴的那些事情的是胖哥和阿雄，胖哥现在已经不在了，那我只能去问阿雄。 我过去的时候阿雄才刚起床，毕竟绝色是夜店，他晚上还得在这里坐镇，那至少也得是三四点才能睡。我在厨房里拿了两杯果汁跟他坐在大厅的收银台前，说着话。他说卿卿老师这几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跟他一起住而是去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他们俩好不容易现在走到了一起，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矛盾，这里原因阿雄都不知道！ 我没有告诉他关于卿卿老师身体的事情，既然卿卿老师选择了隐瞒他，那么我就把话题绕开了，我说道：“老吴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巷子，有没有买过房子？或者是在那附近，有过什么特别的活动。” 第三百三十一章柿子带路 “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以前他有很多事情甚至连我们都瞒着。我们也没敢仔细去问，毕竟他会这些要整起我们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原来你也不知道呀，那算了吧，我再去找找。” “很重要吗？”他说着，“老吴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现在还去翻这些。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卿卿老师的事情跟他说了。在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之后，阿雄跟我说道：“他在你们学校后面的巷子，有没有买房子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听他说过，晚上要去那巷子里找找柿子树，那时候是大冷的冬天，他还特地让绝色里的一个小妹帮他淘宝买了几个柿子？不是我们本地的柿子，我是南方买的那种柿子。那时候我们本地的士子，已经没有卖了。我还笑话他怎么突然间就想着去买柿子。” 我想我明白了拍的肩膀笑道：“感谢你了。要不我今晚上就真的白浪费时间了。” “那如果你找不到那院子是不是说卿卿真的会死。” “放心吧，有你的这些话我一定能把院子找出来。” 六月份了，我们这里的柿子，刚刚上市，要买柿子就容易很多。我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大袋的柿子。准备着一半拿来给陶静吃，另一半我就拿着去找那棵柿子树。 回到家里陶静边吃着柿子边说：“晚上我也去我看你怎样拿着柿子去找柿子树。” “你别去这事没谱，听着他们俩说，估计那愿得挺凶的，我怕到时候护不住你。” “那，我，我在外面等你总行，行吧！” “行，那里不是有几家宵夜摊吗？今晚上叫上几个朋友我们一起去那吃宵夜。”在我的这个计划里，既能保证陶静能在外面等我不乱跑，又能保证他有跟别的人在一起，不会胡思乱想。 听说是去吃宵夜的，陶静这下高兴了，连忙给小小打电话。你，就那么两三个女生，我也不放心，我又给罗定打来电话。我当然没有个罗定说只要他去给几个女生当保镖的，而是对他说，要带几个女生去跟他那边的男生联谊。这样一来宵夜的钱给他掏呢。 陶静听我这样给罗定打电话干脆拿着手机要多叫出了她的两个闺密。这样一来晚上去到夜宵摊上的阵容就成了十个人一大桌。五个男生五个女生，大家一坐下来，罗定就先吼道：“哎，先说好，人家这些可都是高中女生，一个个规规矩矩的，你们这些男生可都给我老实点，别吓跑了女孩子。要不吓跑人了，明天再要我去给你们说好话没门儿。” 有罗定在这里镇着，加上陶静那功夫，相信这些女生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一会儿我也能专心的去找我的柿子树了。 大家点的很多东西，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具体说呢就是女生都很高兴。陶静叫出来的这几个女生确实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孩子。有些甚至从来没有在，路边摊吃过这样的宵夜，更别说有那么多男生陪着。男孩羞脸红的样子，让那些大专男生看着都激动了。 大专里的女生大部分都是妖娆的熟女。像这种高中的小清新，还确实挺符合他们的条件。大专男生把妹子，可比高中男生厉害多了，根本不用我说大家都很热情的招呼着几个女生。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座位全变了，刚开始一边男生一边女生的面对面，现在是男生女生岔开的做大家都能相互照顾着。吃着喝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我站起身来，说是找个地方放水去。 陶静知道我是要去做什么的？她拉着我的衣角说：“你可得小心点。” 罗定听见了就在那哈哈大笑道：“去尿个尿还能多小心啊？”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向了那巷子深处，只是在经过那小摊堆放的物品旁，偷偷拎了人家的一个小箱子，那里面全的固体酒精！好吧，我就是个坏孩子，我偷东西了，不过我们在他的消费有那么多钱，拿他的一盒固体酒精不算什么了？一边走我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事先塞好的一个柿子。听说过黄鸡引路铜钱引路的，这一回是柿子引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站在比较昏暗的地方，就把柿子当成铜钱来用。手里捏着柿子，蹲在地上朝着前面的路滚了过去，嘴里边说道：“开！” 那柿子滚了一会儿撞到了前面的墙角，停了下来。我过去捡起了柿子，看看那边不远处，还在紧张地看着我的陶静，失败了。就一个柿子那要怎样进入另一个空间去呢？既然不是拿它来滚出去的那应该怎么办？ 我看到了他们那边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估计这是琢磨不透我尿尿，怎么在那里蹲着了。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站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就是因为站起来太急了。血液一时上不了脑袋而已。 这样的眼前一黑让我想出一个办法。那个空间多半是从黑暗过渡，所以我的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个柿子，闭上了眼睛朝前走着。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柿子树柿子树，我要拿着这个柿子，走到柿子树旁。 走，走着，我大概走了有好几分钟吧，感觉着我应该已经走出那巷子，至少正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我应该撞到墙了吧！但是没有？我一直能往前面走，一直找，直到我的手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这才让我睁开了眼睛。 我的第一感觉是漆黑，四周黑得我一点都看不到东西。回身看去也不在看得到陶静他们吃东西的那宵夜摊，甚至连一点光线都看不到。我打开了手电筒，可是手电筒的光照下，四周，还是漆黑的，只能看到手电筒的那一束光在漆黑里，散发出去，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拿着柿子，心里有着那么强烈的念头，就算进入另一个空间那也应该能够找到那棵柿子树找到那个院子。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最好关上了手电筒，摸出了煤油灯，点上灯，红色的光线中，我看到了我的面前，刚才我手碰到的那就是一棵柿子树。 在打手电筒的时候那明明就是一片漆黑，但是在这样的煤油灯光下才能看到一棵柿子树，这只能说明，我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空间了。 我收好了那个柿子，它既然能带着我进了那一定能带着我出去。要是丢失了柿子，我说不定就得把这院子好好打扫打扫，跟那有的香味的尸体住在一起了。 柿子树的旁边就是一个小院，它的在旁边还有着很多的人家，依稀还能看出，这就是学校后面的那条巷子。这是那些人家都没有人住着，都是一片漆黑。 我绕过了柿子树，找到了这个院子的门。我的目标很明确，找到那具尸体，把它烧掉，一了百了了。我可不想惹上那样的香味，我就想着只要让我一看到那棺材我赶紧放上酒精块就放火。 院子里，有着很平整的石板，石板非常的光滑，甚至能映出我的身影。三间房间房门都敞开着，非常的干净，干净得就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地板都是黑色的石板光亮光亮的。一看就知道，这院子年代久远，而且他使用的时间，也很长，只有在长时间的使用石板才会呈现出这样的光滑程度。 就像我太婆家的那门槛一样，你也是这样的石板，年代久得非常的光滑了。我估计着这个院子的年代能比我太婆那院子还要胡闹因为这里练的是用石板铺成的。我想这房子至少也是民国或者是晚清的院子。 一股香味飘来，很熟悉的香味就是杨老师和卿卿老师身上的那种味道，我随着香味，走向了其中的一个房间。红色的光线下我看到了房间中央摆着那棺材。棺材不大，但是那香味就非常的浓郁。 就是这个了，别犹豫马上烧！我心里想着。我把那盏煤油灯放在了地上手里赶紧把固体酒精块放在那口棺材上，放着放着到处放，一口棺材左右上下都被我碰上了三十几个固体酒精块。我掏出了打火机，准备着点燃酒精块。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棺材盖，被推开，自从里面被推开的。 不是说有头发出来吗？为什么现在是棺材盖整个被推开了呢？妈的！赶紧点火烧！ 棺材盖上的一些固体酒精，被她推了下去，一个女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我的手脚顿时都僵住了，这完完全全就是被吓得僵住了。 她好漂亮，好香，头发很长很长，棺材里全是水。她的身上也全是水，头发滴下水珠，水珠滴在她的胸前，她没有穿衣服，那身体好美好美。她没有说话，从水里伸出手来。轻轻，捧起我的脸颊，身体探向前靠近我。 我的呼吸着，手里的打火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去。胸口的鬼手印普通的脉动，不是曾经那种警告危险脉动，而是一种激动的兴奋的脉动。 第三百三十二章美艳的女人 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上了她，上了她。上了她，我就会变得很强大。她身上那么浓的阴气，都会成为的我能量。她好美，上了她吧。” 我的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我的呼吸急促着。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它有弹性的胸部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震了一下。不对！这不是我的小笼包！ 我的手缩了回来，但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喊道：“把她拖出来，压在地上，狠狠的上了她，让她成为我的一部分。” 她的手捧着我的脸，她的脸也靠了过来。好香，这香味让我觉得，头脑发晕。让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直觉到这个香味能催发人的情谷欠。 妈的，再拖下去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让那鬼手印给占了便宜。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一只手抽出了腿包里的匕首，将匕首尖，抵在我的心脏位置，说道：“闭嘴！在胡乱说话我一刀刺下去，我俩一起死。” 心中的那个古怪声音消失了，但是这么美的女人在面前却没有消失，她的头发缠上了，我的腿，我的手，我的腰。她在棺材里站起，整个身子光溜溜的就在我的面前。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马上动手，再拖下去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可是我的身体却似乎不听我话，那种对接下来的事情有着强烈的期待感，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我甚至需要在心里给自己，数数鼓劲。我对自己说道，数到三，数到三我就把她的头发都割断，然后把她推回棺材。 一，二，三，我终于给了自己勇气，把头发都割断了也把她推到了水里。那女人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柔柔的软软的：“不要，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爱我，好好爱我。” 我现在心里的怀疑杨老师和卿卿老师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在他们的梦里都没有这个女人的出现。为什么让我来经历这些的时候，却要面对这么大的挑战呢。 因为推开她的动作，很匆忙，我的脚下还被她的头发绑着，所以我摔倒在了地上。那盏煤油灯就在我手边能碰得到的地方，我赶紧拉过了煤油灯，不管不顾的直接把那火苗放在了一旁掉落的固体酒精上。 固体酒精燃烧了起来很快就成了一个火球。我要那些头发快速的缩了回去，我的身体重新得到了自由，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固体酒精灯点燃。火光最先点燃的就是那女人长长的头发。她从棺材里重新做了起来，看着燃烧的头发，对着我滴下了眼泪，香气更加浓郁了。 她对我伸过手来，说道：“为什么不肯带我走呢？我不漂亮吗？” 我不敢看她一眼，因为她确实很漂亮，很性感，让人很难把持得住。火越烧越大我退出了那个房间看着里面火光冲天中那女人对着我流下的眼泪。 最好我点燃了棺材里的液体，我不知道那些液体到底是什么？那散发的香味却那么容易被点燃，一时间女人完全被火湮灭了。她没有哭没有喊没有正常人被火烧的那种感觉。她不是人，我断定。 在看着火渐渐小下去之后，我才转身走出了，这个院子。回到那棵柿子树旁，作出了好几个深呼吸还使劲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拿出了柿子想着回去的办法。 既然刚才是闭着眼睛冲，外面走着来的，那现在我也闭着眼睛从这棵柿子树往外走。我闭上了眼睛一步一步地朝外走，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只是不一会就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说道：“留下来吧，跟我在一起。我是那么的漂亮，你不想留下来了。” 在空间转移时候，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只要记住一点，别回头，别说胡，别理会任何事情，继续朝前走。这个时候，只要理会她跟她说话我就没有办法走出这个空间了。我继续朝前走着，身后甚至能感觉到，他那带着香味的曼妙身躯就贴在我背后。 我是用了很强的毅力才让自己不回头看。终于我的耳边不再有他的身影我的背后不再有那让人联想的感觉。 突然一个力道从身前紧紧的抱住了我，陶静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说道：“你终于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出不来了。” 我睁开了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柿子朝着昏暗的地方砸去，别管它在哪反正我不要了。抱着我的是陶静，站在我们身旁的是罗定。我推开了陶静，说道：“别抱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好好的呢？你自己闻闻看你身上那香味多浓啊，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快死了吧！”陶静的声音着急的说着：“还有这浑身上下**的怎么回事呀？掉水里去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得有多着急呀？你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你是十一点钟进去的，可是现在都四点多了。这么多个小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陶静说就说吧，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一会踢腿一会打一拳。小女人做这些动作那是撒娇她做这些动作完全就是暴力。我突然怀念起那院子里那个香喷喷的大美女了。 罗定也发觉了我的为难，帮我拉开了陶静，问道：“出了事你干嘛不告诉我呀？”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呢？” “都送回去了，这都几点钟了？就我和陶静两个坐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呢？” 他们说的现在四点多，可是在我的感觉，我从进入到处理好事情再走出来，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吧！ 回到家里我是先洗澡，直接把那身衣服都塞到垃圾袋里，拿到楼下的垃圾桶旁去烧了，反正就五点多的时间也没有人会在乎我是不是在路边烧垃圾。只是那么仔细认真地洗了一遍，总是还觉得身上有香味。 陶静这一次也是被吓得够呛的，一直睡不着在床翻来翻去的。我烧了垃圾上楼干脆就把她压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差点就真的要了她。这一次我们比任何一次，都要过分。她甚至以为我们是真的做了。 等着我们俩都喘着气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回过味来说道：“我们俩没做吧？” “嗯，没做！再来？” “来你的头！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那院子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把院子里的事情跟她说了，也跟他说了我的手在碰到那大美女的胸部，瞬间想到的就是她的小笼包。然后感叹一句：“唉，我这辈子都没有抓木瓜的缘分了。” 就这句话，换来了陶静的一脚踹下床。 高考一共放了五天假，后面的三天我们都在家里陪着我妈。陶静叫你干妈也越叫越顺，甚至能大大方方的跟着我妈去菜市场买菜。隔壁邻居虽然都知道陶静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听着她叫我妈干嘛？大家也就没有再嚼那舌根。我每天下午都会去师父那坐一会儿，他也会给我说些事情，也再次提到了，等到我放暑假的时候就带我去给那道医好好看看。 高考假结束之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学校。杨老师作为班主任，在那天夜自习的时候，跟我们说了高三高考的情况，也说了现在我们要面临的局势。我总觉得他时不时看着我就对我笑。我心里就想着：杨老师呀，你要是真的觉得想感谢我，那还不如给我发个大红包来，你这样对着我笑什么意思呀？别人不明白的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高考结束之后，我们的课程也紧张起来，因为我们也即将要面临着期考。如果不是忠哥让我去开会，是不是要处理一下胖头那边地盘的事情，我说不定就真的是，好好看书一个月备战期考了。 就在接到忠哥电话那天晚上，我们班有两个男生一个女生，都退学了。原因就是他们受不了高三的高压里觉得如果自己上了高三，自己去面对那样的压力，他们会选择跳楼，所以干脆就退学了。 这种事情，好像每年都有也不是什么新闻？这可比跳楼的几率还要大得多。像这样退学的老师都会劝导几句，劝不了就算。 再加上两个同学，说是要跟的什么亲戚出去做事了，教室里一下少了好几个人，都变空荡起来。 忠哥是一个商人，他没有自己的场子。所以，这次的会议，他选择在君悦大酒店举行。君悦大酒店听说有着政府背景，也有着黑道背景。阿雄告诉我，君悦的大老板是一个很有名望那个的黑医，他的大儿子是市高官，小儿子就是忠哥身旁的何先生。 何先生说是跟着忠哥的，但是忠哥有时候甚至还对他礼让三分呢。 在君悦大酒店是我第二次见到何先生，他身材超级好，我估计脱了衣服能有六块腹肌。他的眼神很犀利。只是在我对忠哥微笑说道：“忠哥，嫂子说她不喜欢我上次送她的耳钉，这个麻烦你转给嫂子，帮我谢谢她。” 何先生听到我的话，眼神就变得很古怪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忠哥老婆已死状态 虽然在忠哥面前，我已经注意到了何先生眼神的改变，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忠哥打开了那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水晶吊坠。“好像记得嫂子说过她比较喜欢红色的。看来嫂子还是一个比较年轻热情的人呢。” 忠哥也只是笑笑，说道：“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我们的孩子应该有你这么大了。” 这句话无疑就是对我很高的肯定，而且听到的人还不只我一个。大家在包厢里坐下，二线全到齐了。旁边的两张桌子上还坐着比较有声望的三线，这开会的人数也挺多的。 上菜之后，大家的心思根本就不再这些菜上面，虽然我也很想得到那些场子，但是现在的我要学会淡定。要不就是就是给自己树敌了。 忠哥再次说了一下胖头的事情，那言语里，有着对胖头对我陷害的责怪。我估计着今天我肯定能拿到好处。果然，忠哥给了我两个场子，而且都是比较大比较好的那些。胖头的地盘四分五裂，那就意识着，二线将少一个人。 会议开完了接下来就是吃饭。一群人吃吃喝喝，说着那些好听的话。黄成作为三线也来了。今晚上他也挺高兴的，跟我喝了好几杯呢。但是熊河脸色就有点难看，因为没有跟我说话，捉摸不定他现在是什么立场。 就在我喝得微醺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回头看，竟然是何先生。何先生跟我们这里人气质确实是不一样。他显得比较文静，但是这文静里却带着杀气。总之就是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 何先生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做了一个手势叫我跟他出去。我想到了刚才他那不对劲的眼神，也叫赶紧跟他出去了。 他领着我，直接上了酒店的天台。我心里还在嘀咕着，如果他真的下了心在天台上把我丢下去，那我不是死的很冤枉吗？这种高层建筑的风，要比学校里的那种天台要大得多，呼呼的把衣服都吹起来了，我拉了拉衣服，才问道：“何先生，有事吗？”是他叫我出来的按道理应该是他先说话，可是这个上了好几分钟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在那站着看风景。 听到我的问话，他终于说话了。“你见过忠哥的老婆了？” 我跟他站在一起，看着下面的风景，这地方不愧是块风水宝地呀。基本上，四周的气都往这聚，难怪这家酒店越办越好财源广进的。对于何先生的这个问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会提到忠哥的老婆呢？他不会跟中国的老婆有一腿吧，看着年纪也不太合适呀！ “嗯，见过的，之前在忠哥家避难了。” “那他老婆长的什么样子？”何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有些为难的样子，或者是说，也是很多不确定和疑惑在。 “挺漂亮的，看上去挺年轻。而且温柔贤惠，在家喜欢绣十字绣。她很喜欢红色的东西。何先生怎么问这个呀？何先生既然是忠哥的人，应该也去过忠哥家里见过嫂子吧。” “你确定那是忠哥的老婆？”他再次问道。 “我就住他们家里怎么会不确定呢？何先生这个有疑惑吗？” 何先生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点上了一支烟，说道：“我听他们说，你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能这么快爬上来，就是因为你用的什么办法去运货。” “算是吧！你有兴趣吗？” “我是学医的，我根本不相信那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只剩下尸体，火化完就什么也没有了。” “其实那些也是可以相信的，并不是说什么迷信，而是科学还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罢了。而且有些现象是跟科学相重合的，何先生要是想了解的话，可以从中医入手。” 何先生又沉默了，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是这么几句话用得着想那么久吧！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有点尴尬地说道：“这里风太大了点。”那意思就是说我想，终止这次的谈话了。不过何先生去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慢慢地抽着烟，风太大了，一支烟很快就燃完了，烟灰到处飞。 我有些郁闷的剥个棒棒糖也含在嘴里，等着他的下一句话，终于他的下一句话说了出来，他说道：“我见过忠哥的老婆，只有一次，就在差不多三个月前。忠哥一直保护着他老婆，很少有好老婆在我们面前露面的。他把他老婆送到我那里的时候，也是万不得已。因为他老婆身上有枪伤。一枪毙命，那颗子弹直接从背后穿不进去，从前面出来了。把整个心脏都贯穿了，我想能打出这样的枪声，对方应该是个职业杀手。我告诉忠哥他老婆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任何奇迹的出现。那天晚上他跪在手术台前哭的很厉害，整张手术台台都是他老婆的血。 我以为他会直接通知殡仪馆来把尸体带走，可是他却把他的老婆直接抱走了。我以为再过几天他就会发丧，就算这种事情他不会告诉别人，至少我还会通知一声。但是也没有，那件事情就好像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后面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忠哥都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有时候想来我觉得应该是忠哥为了保护他老婆，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就算是死了，也只要他一个人陪着他老婆，这样也足够了。可是今天你却说，你见到了他老婆。” 何先生说完之后，我也跟着沉默了下来，如果说何先生说的这些都是实话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我见到的忠哥的老婆，并不是当初忠哥的老婆。所以我说道：“也许我们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呢？三个月前，说不定忠哥换了个老婆呢。” “不会你们也见到那天晚上忠哥跪在手术台前哭着的样子，我知道，他爱他老婆要不然你也不会，保护的那么好，连我们见都见不到。就算他要续弦再娶个老婆，那至少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他不会这么短的几个月就把老婆给忘了。他当时的痛苦我能肯定是真的。” 我想这件事应该是何先生和忠哥之间的秘密，现在他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就是因为我也见过忠哥的老婆。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换上了一张笑脸，说道：“何先生，不管忠哥的老婆是不是当初那个老婆，反正他老婆是放在他家里面，放着谁都跟我们没关系吧！” “但是我想知道答案，难道你不想？” “在我们这行你也句话，好奇害死猫。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儿。” “很抱歉，我是学医的，讲究的是科学。科学就是要知道真相。我跟你不一样，对这件事情我想追根到底。”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说道：“好了上面风比较冷，我们下去吧。还有今天的谈话我希望，能成为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这要是说出去的话，忠哥不会放过我，他也不会放过我。何先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在下楼的时候，我跟他说道：“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这件事对我来说，便没有多大的波动，因为真正去做这件事的是何先生，我回到学校还是好好做复习，准备着期考。 胖头那边得到的两个场子，我交给罗定和阿雄去处理。现在地盘越来越大了，这种得到新场子的激动也已经没有了。而且我完全相信罗定和阿雄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们在这方面的能力甚至比我还强。 我回到了学校的生活，每天就是两点一线。教室和陶静家，吃饭都是在回来的路上解决的。绝色的生意一下好了很多，高三的毕业了，大专那边的三年级也毕业了。我就跟着高三的那些人去了一次绝色，处理了一次高二打架的事情，就这样，我迎来了期考。 紧张的三天之后，我们终于考完了。我们宿舍就打算一起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去。梁恩这个总管这一次没给我省着，直接就在绝色弄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可不仅是我们宿舍的这几个？还有黄鲤鱼还有各自的女朋友这前前后都快十八个人了。 我宿舍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就直接开着车子准备去绝色。车子在学校大门前停了一下，在等门卫开大门的时间里，我看到了学校外面同样在等着开大门的一辆警车，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看到警车有隐不住多看几眼，看看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陶静，也看到了那警车急着叫我停车。我疑惑着，问道：“干嘛呀？又不是你爸。” “认识的认识的，我认识那个人停车呀！”车子本来车速就慢给她这样一喊我直接停下来，她下了车子。可惜就在这时候，大门已经打开了，那警车就从我们身边划了过去，直接开向了办公楼那边。 第三百三十四章疑点很多的竹马 陶静有些丧气地回到车子上，我问道：“是谁呀？那么紧张？” “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小学还在一起读呢，后来初中他就转到了师范附中去了。好像听说他也是读明南高中的吧！” “那就是说也是这个片区的，这个的片区你们也能经常见到呀！” “他家住在公务员小区那边，他爸是公安局副局。我爸就是个基层小民警。” 我低声的一个冷哼，不就是个官二代吗？怎么陶静有那么多的竹马呀！也难怪，这个片区本来就是他从小生活在片区，她在这边认识很多的同龄人也是应该的。 我们去的绝色的时候，到场的人也只有黄鱼鲤鱼和他们的女朋友。梁恩选择了六楼的包厢有大窗子，光线非常明亮，大家在这里吃饭也能够痛痛快快的。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陶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有些紧张拿着手机就走到了窗边去接电话。我也没有注意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只是在听完电话之后，她对我说道：“宝，我有个朋友一会要过来。” “男的女的呀？”鲤鱼问的，现在他还没有女朋友，就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陶静笑道：“男的，不过长得挺漂亮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能追追看。”说着陶静就下楼去接人去了。 等人都来齐了，陶静也带着她的朋友上来了。那是一个身高能有一米七八，整个人阳光活力的大男生，穿在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一看就是家境优越的。 陶静跟大家介绍道：“这个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大家叫他威仔就行。他下个学期要转到我们学校读高三了。” 我马上明白了，这个威仔就是刚才坐在警车里的人，而他的身份，就是市局副局长的儿子。威仔朝着我们笑笑：“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 大家也都友好地打着招呼，威仔朝我走了过来，我身边有一个空位，那是大家留给陶静的，谁知道他的直接坐在了那空位上。 陶静也是没心没肺的，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这样一来就变成了我的身边是威仔，而陶静是坐在威仔的身边。 大家都是熟人了吃着喝着笑着，说着暑假里要去哪玩。陶静和威仔一直在低声说着话，他们两个人似乎跟我们不是在一个空间里的。而且陶静还不时发出笑声，感觉跟他聊天还挺快乐的。 稍晚些黄成也过来了。黄成坐在了我身旁，问道：“宝爷，暑假打算去哪玩呢？” “还不知道，给我师父安排吧！我暑假，基本都不是玩的时间。”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不经意地看向陶静那边。我要是真的跟了我师父去找那道医，那我想把陶静放在我妈那，她现在叫我妈干吗，在那住着也习惯了。虽然房子没有她家的好，但是也挺温馨的。 黄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那男生是谁呀？看来具有危险性。” “公安局副局的儿子。标准官二代！一会别乱说话。”我这边才刚说完，陶静那边就嚷道：“宝，宝，我想在家里休息两天，然后我就跟威仔去参加一个夏令营。估计去两个星期。” 我的额头上全是黑线。他们在那说话也就算了，就当是久别重逢相互聊天。可是现在她竟然说要跟那个男生去夏令营，还是两个星期。这么多人在我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就朝着她点点头说道：“想去玩就去吧！我估计暑假里也有事儿。” 我这边镇不住了，我对威仔说道：“你不是明南的吗？为什么要转到十一中来？” “我听说你之前也是明南的啊。计承宝，你不是也转到十一中来了吗？” “我那是打架混不下去了才转学的。你有一个那么牛逼的老爸，用不着跟我一样吧。” “不好意思，我也是打架混不下去了。而且，我比你厉害，我是吸毒被我抓了。” 我的心理咯噔了一下，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说自己吸毒的？虽然说现在一些官二代富二代确实很混蛋，但是至少表面现象做好了。 梁恩那大嘴巴听着他的话，马上说道：“那是给你们供货的……”我的目光就杀了过去，让梁恩闭嘴了。直觉告诉我，这个威仔不是心机不是太深，就是太蠢。 既然陶静要在她家两天，那么我也就赖在她家里两天。那两天里，她就整理着东西。说的那个夏令营，我也关注了一下，是一个比较正式的夏令营，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收拾着衣服，说道：“你可不要去几天，就被人拐跑了。” “你觉得我会吗？”她头都不抬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还好，准备的衣服里都是很普通的衣服，看上去也是比较男性化的。就连内衣也没有带那些垫高起来的。 终于收拾好东西了，她才坐下来问道：“那你去哪里？” “跟我师父去看医生。说不定能把我的鬼手印去掉。那样的话，虽然就没有现在那么彪了，但是至少可以跟你玩游戏了。” “死一边去吧，就为了这个？” 我还是转移了话题：“陶静，我还是觉得那个威仔有点问题。他如果真是吸毒的话……” 陶静马上打断了我的话：“他跟你开玩笑你也信啊？你还是一个贩毒的呢。” 在交朋友这点上，我确实不想限制她。她需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我也只能让她自己注意安全，还有别乱喝陌生人给我东西，出门在外，时刻留心身旁不对劲的人。那种上前抓人就推上车子，还外加说什么可找到你了，跟我回家什么的，那种都是很恐怖的人，直接就动手打，不用客气。 陶静说我比她爸还能啰嗦。 再怎么絮絮叨叨，还是放假了分开了。陶静去了夏令营，我也去了我师父吧。这次期考，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拼命学习，至少也考到了全班第四名，全年级十一名。我妈高兴得做了一只烤鸡，但是还整天说我没把她的干女儿带回家。 放假的第四天，师父安排好时间，就带着我出发，去找那位道医了。 本来是想开着我的车子去的。至是要跑高速，我那证领了还没几天呢，跑高速不行。所以我们还是乖乖坐着长途汽车。 跟师父出门是一件很烦闷的事情，他不喜欢说话，我也只能拿着手机在那跟陶静聊着天。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而且陶静经常会说道威仔。什么威仔原来很能干。什么威仔为了她跟人打架了，原来威仔打架也很厉害。 我的心里越来越烦。长途汽车之后，换上了乡村客车，之后换上了跑村路的三轮车，再接着就是步行。 我背着大背包，跟在师父身后爬了足足两小时的山，才看到那山顶上的几间屋子。师父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我说道：“连我这个老人家都不如，你啊，好好锻炼着。” “师父，干嘛那医生要住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啊？” “道医，讲究是就是气，这里气好，药材什么的也好。” 终于爬到那几间屋子的时候，我已经瘫在地上了，直接就躺在那夯实的泥地上，赖着不起来了。 师父去叫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中式盘扣衣服的年轻男人。行礼之后，他引我们往里走。只是他在看到我瘫在地上的姿势之后，就笑了起来：“有这么累吗？” “大哥，真累。” 年轻人帮我拎过了包，说道：“进去吧，师父早知道你们会过来，我已经做好饭菜了，师父那也泡好茶了。” 跟着师父走进大厅，那大厅供着的是一尊我不熟悉的佛像，师父让我去上香，我还低声问道：“师父，这位是……” “药师佛。” “终于等到你来了，王师傅。”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正恭恭敬敬地上香呢，只是听着疑惑了，王师傅？我师父不是老雷吗？怎么又是王师父了。而且这个声音好年轻，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个徒弟都三十好几的模样，这个师父至少也要有五六十了吧。怎么听着这个声音这么年轻呢。 终于上完香，我看了过去。就在大厅的左边有着一扇屏风，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刚才说话的人。那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还挺帅的，唯一的不足就是眼睛珠子有些浑黄。这个就是师父说的老道医？那么年轻。 我师父已经跟那道医喝上茶了，也让我恭恭敬敬给那道医敬了茶。 道医让我掀起衣服，给他看看那鬼手印。我拉高了t恤，那鬼手印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师父说道：“已经被封住了，所以现在稳定。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把它完全抽出来。还请黄老给想想法子。” 黄老？就这三十多岁的年纪，我师父都叫他“黄老”？好吧，能者为尊。 黄老的手指点在我的鬼手印上，我能感觉到，他试图把气灌进去，但是却还是被鬼手印给挡住了。他说道：“先住下，喝七天的药看看，要是没效果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关于蛇 我心里喜欢着，这么说就是有希望了。可是接下来就听师父说道：“恩，黄老，你看着利是是不是能少点。孩子家里困难，也拿不出那么多。” 黄老微笑着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王先生客气了，这个数对于您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再说了，我这也是等着这笔功德钱，放生小龙的。到时候，也给你徒弟回向着。” 他们说的话我也插不上嘴，只是隐约觉得这是一笔很大的数，根据我师父的行情来看，这笔数应该非常的大。那年轻人叫我们到隔壁饭厅吃饭，竟然是全素的斋饭。吃过饭我和师父被安顿了下来，等他们都离开了我才有时间问道：“师父，给我治这个鬼手印花了多少钱了？” “小孩子别想这些。” “我就是问问，好奇。” “不成的话给个二十万，成了的话给个六十六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瞬间就呆住了，我没有想到我的命那么值钱。师父看我那样子，笑道：“你现在不是也有钱了吗？这钱你自己出。” “师父，他说这钱对你来说是个小菜一碟，你真的很有钱吗？那为什么你不买个好点的房子住呢！” 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今晚上起就得好好吃药了。” 晚上喝过药，我们早早就睡下。要不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连手机信号都弱的只有两格的地方，能有什么娱乐呢？ 看着我喝药的那年轻人，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说道：“晚上早点睡，听到什么都别起来。” 我好奇地问：“这晚上能听到什么声音吗？大哥你常年四季在这里住着，你不觉得闷吗？还是这里晚上有什么精彩的呢？” 师父还是沉着脸，在一旁说道：“主人家叫你怎样就怎样，一点礼貌都不懂。” 本来今天爬山就非常的累，如果他们不这样说的话，我晚上肯定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但是他们这么说，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想着这里晚上到底有什么精彩？就因为想着这个问题，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迷迷糊糊的很累，但是却睡不着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很痛苦的呻吟声，一时间，人就清醒了过来，我在黑暗中仔细听着，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爽翻的声音呢？按理说他们吃的饭都是斋饭，不可能在这山上还藏着什么特别的吧？难道他们是玩师徒？ 就在我心里甚至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 直觉告诉我这个脚步声是那徒弟的，那么这呻吟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对面床上的师父还在沉沉睡着，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这间客房。 外面月光明亮把整个院子都照的清清楚楚的。院子不大，还亮着光的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另一个就是那黄医生的房间，而这个声音就是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轻轻朝那边走去，就在他的窗边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说道：“师父药来了，快喝药。” “没用，这药根本没用。” “师父，师父，师父……”他的声音里透着太多的无奈。也许是他端药进去太急了，房门都没有关好，我挪了几步，从门缝往里看去。那黄医生已经摔在地上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感觉就像一条大蛇。而更令我吃惊的是，他全身上下都**着，那么他腰间的那些是什么呢？ 他的腰部有着一圈厚厚的类似透明的东西，而随着他身体的扭动那透明的东西渐渐往下移。 就在我满脑子问号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回头一看，竟然是我的师父。师父的目光非常的严厉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示意我回去。 我和师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又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师父压低着声音说道：“叫你不要乱跑出去为什么不听话？你知道刚才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你连命都没有了。” 冷静下来我再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我想我知道了，他腰间的那圈类似透明的到底是什么了？那时人皮！“师父，那个医生，他……” “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可是，师父……”我完全是镇住了，被刚才的画面被自己联想的结果被镇住了，“那到底是什么？” “几年前，你们家附近不是有一个流言，说是有个女人生下了蛇孩子吗？后来就有新闻报道说那是个流言，是谁谁谁把流言放出来的，放出流言的人还被警察抓起来。但是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就算是流言它也总有个流出来的原因吧。”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 “我见过那孩子，才刚生出来几个小时，就有人请我过去看了。只想问问还能不能救回这个孩子。孩子全身上下看着都是人形，但是舌头是分叉的，还经常吐出来丝丝作响。她老公就是当地的捕蛇人，前前后后都不知道吃了几个蛇胆，喝了几次生蛇血。就连他老婆在怀孕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生所写还梦到过跟蛇缠绵不清了。” 我的声音哆嗦了起来：“师父，你是说那个医生也是……” “人蜕！别问了。现在咱们是来看病的，别惹出什么事了？” 因为这个问题，我一晚上没有睡好，等我真正睡着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起来了。因为我是客人，也用不着早起。磨着蹭着，在中午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东西吃了。原来人家是一天吃两顿，还是全斋。昨天晚上就是没有一点肉，现在又饿一天，这大白天的，我眼睛都快要看到星星了。还好，至少人家没有玩辟谷，还有点盼头。 不过，我觉得我确实看到了比星星更让我意外的，那就是黄医生的那张脸。他的身上是穿着长袖的衣服，额看不到别的地方，就他那张脸感觉着又比前几天要嫩了不少。感情这人蜕，是美容的秘方啊。 第二天的晚上，我一时睡不着，就坐在床上用那两格信号给陶静打啧电话。就说个“喂，夏令营好玩吗？”嘟嘟，没信号挂机了。 无聊之下，我问师父：“师父，那个黄医生多大年纪了？看上去，他比他徒弟还年轻。” “和我差不多，估计还比我大上几岁吧。” 我震惊了！晚上反正睡不着，那边也没有那种呻吟的声音，我就大着胆子问那端药来给我年轻人，说晚上能不能出院子那看看。毕竟晚上山上的空气好。 本以为会拒绝的，没想到他说道：“行，就在院子里走走，别出院子就行。在山上，院子外面会有危险的动物。” 得到了许可，晚上我就搬着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着月光。感觉那些事情，真的让人很轻松。 师父也坐在我身旁，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道：“等我可以脱身了之后，我就读大学。” “哦，考什么专业啊？” “不知道，我也没什么特长。师父，你说什么专业好？” “随便你，好好跟我学好我的这些功夫就行了。” “那就，考古吧。上次那任家的那个老头不是说考古好吗？” “也行。” 跟师父聊天，聊到了十一点，师父就说子时了要睡觉了，就先回房间去了。我在搬凳子的时候，看到了院门外不远处的斜坡上上下飞舞着的萤火虫，还有那开的灿烂的石蒜。 大红色的石蒜，应该是彼岸花。我对着房间里喊道：“师父，我去拍几张照！”月亮那么好，估计不是十五十六就是十七，这个时候拍照应该能拍清楚吧。回去让陶静也来看看，多美的画面啊。 喊完这声，我几个跳跃就翻上了墙。爬墙对于我来说真不算什么。加上这山上的院子，墙上连个玻璃渣都没有，更别说电网了。我爬上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沿着围墙朝着院门那边走去，我并不想出院子，昨晚的事情我还记着呢，既然那年轻人说，只要不出院子就行，那我就在围墙上不下去就可以了。 那拿着手机，坐在墙头上，用手机调整对焦那片红艳艳的花海，突然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让我惊得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 就在那大红的花朵中，每一朵的花心处，都有着一条红色的小蛇。而那些小蛇好像也发现了我，有不少已经转头向我，朝着我吐着血红的信子。 我的呼吸因为这恐怖的一幕加速了。不记得是谁说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危险性。现在着画面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师，师父。”我低声叫着。我压根就没敢叫大声，就怕我一大声叫，它们就会想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弹跳豆一样，弹上来咬我一口。不是一口，而是很多口，那下面望不到边的花海，那么多花，到底有多少条小蛇？ 第三百三十六章奇怪的红蛇 我的腿已经软了，我觉得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我紧张地向着师父那边看去，可是师父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应该并不知道我这边出事了。 我缓缓后退就想着在那些蛇发起攻击之前退回院子里。 知道什么叫做越忙越出错，越倒霉越衰吗？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缓缓挪着着，竟然重心不稳的从墙头上摔了下去。还这么好死不死的摔在了围墙外面。 在我匆忙中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几条蛇朝着我游弋过来了。 蛇？用雄黄！可是我身上没有雄黄啊！这种时候，别多想了，逃吧。这里那么多蛇，但是这座院子却没有进蛇，这说明，这院子里是有结界的。至少也有着什么东西，让这些蛇不敢靠近。只要我能回到院子里，就能得到安全了。 我赶紧回身，跳上墙头，翻身上墙。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咬着我裤脚的红色小蛇，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过，我抽出了匕首，直接朝着那舌头钉去。都说蛇就算头被砍了，头还是会飞起来咬人的。所以我是直接用匕首对着那条蛇的头部刺去。在确定它死亡之后，我才把蛇用匕首划下墙头。然后赶紧跳下去，朝着房间跑去。 冲进房间，师父还在那喝水呢，我急着说道：“师父，师父，外面那些石蒜，花心里都有红色的小蛇，很多很多，真的很多，看不看不到边。我……我……还有一条蛇咬了我的裤脚。” 我这刚说完，门外那个年轻人就说道：“师父让你们在房间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然后他看向了我，问道：“是你杀了蛇？”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会之后，点点头。年轻人关了房门离开了。接着我听到了很多的蛇嘶声，还有人走动的声音，但是这一次我敢再去看。 师父也显得有些不安，问道：“是什么样子的蛇，在仔细说。” 等我在详细说了一遍之后，师父说道：“你不觉得那花很奇怪吗？那天我们爬上来的时候，路边可没有花。如果那时候就有那么一片花海的话，你肯定就嚷着要照相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晚上。” 那天我们爬山上来的时候，只有草，单调的草。所以才会让我觉得爬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师父，你是意思是说，那些根本不是现实中的东西？” “彼岸花，是死人的东西。那地方肯定有大规模的死人尸体。那种蛇……” 师父停顿了好一会，听听外面的声音，还是没有说话。“师父，那蛇怎么了？” “我听我师父说过，有一种红色的小蛇，喜欢钻进活人肚子里去生蛋。因为人体内部的温度，正合适它们的蛋孵化。他们咬伤人后，人就会中毒，不能动弹，到时候它们就钻人肚子里去，生了蛋再爬出来。而那些蛋在温度合适的情况下会孵化快，人会在中毒完全死去之前，看到小蛇孵化出来，从自己的嘴里鼻子里爬出来。那人活不了，只能死在地上，成为这些蛇的窝。而死人多的地方，那种石蒜也会开得特别的好。”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师父，那种蛇，尸体和石蒜是三位一体的？” “算是吧。要出现，肯定的一起出现的。” “那，那外面那么多的蛇，我还杀了一条……” 师父的眉头皱了起来：“那黄老能在这么生活那么久，他肯定能处理。只是……”师父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我也想到了昨晚那个黄老在蜕皮的事情。他这点跟蛇那么像说不定他会站在蛇那边，要求杀了我呢。 我缩在床上，心里紧张得厉害，我不知道等到这些嘶嘶声都消失之后，我要面对的是什么？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对我说道：“行了，宝，该睡觉就睡觉。黄老最多就是不帮你看病了而已。大不了，我们就回去，这鬼手印也不是马上就会死人的。咱们再想办法吧。” “师父……” “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行了，睡吧。” 师父在对面床上躺下睡了，我却还是坐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外面的嘶嘶声越来越弱，最后消失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 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是我的不够谨慎，才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师父起来也好，看着我还是坐在床上，就说道：“现在才觉得害怕，有什么用？赶紧整理好东西，估计人家是不留我们了。” 师父刚说完，那年轻人就从外面敲门说道：“王先生，师父请你过去一下。” 师父应着，整理好衣服，漱洗好就过去了。我掏出手机在不安中给陶静打了电话。本来以为会没有信号，无法接通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手机竟然接通了。陶静在手机里说道：“宝，早安！我们今天准备去附近的一个孤儿院拜访呢。” “恩，陶静，那个，我……” 手机里传来了威仔的声音，他说道：“陶静，快点。怎么又我帮你背包啊？你又不是背不动！” “哦，来了。宝，先这样了，还有三天，我们就回去了。回去见。” 陶静挂断了电话，我心里烦得有种想打人的感觉，举起手机本想砸出去的，但是还是算了，砸坏了还要买。只是里把那个威仔列入了又威胁性的黑名单里。他不是转学到我们学校了吗？等开学了，看我怎么修理他。官二代又怎么样？在学校里，我要修理一个人还是一件难事吗？ 果然，师父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让我收拾东西下山了。人家就连早餐都没给我们吃，就直接赶人了。 这里面太多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我想我们被赶走肯定就跟昨天我杀蛇有关。那年轻人还是什么都不说，送我们出了院门，恭恭敬敬地对我师父行礼之后，才关了门。 在在院门外，我看着那山坡上成片的野草，哪里有什么石蒜花的影子。别说石蒜花没有了，就是石蒜叶子都没有，更别说那些蛇了。 我看着那些草说道：“师父，我昨晚是不是眼花了？” 师父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到那边的野草里，蹲下身子，扣了点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才说道：“这下面全是尸体！走吧！” 以我对师父的了解，我以为这次师父会骂我的，但是他没有说我一句。 我们下了山，在下面的小镇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吃饭！我们就在路边的一家代客炒菜的小店里炒了两个菜，大肥肉炖豆角，猪肝瘦肉青菜汤。两爷孙就在那大快朵颐了起来。 师父一直没有再谈在山上的事情，我也不好问。就连心里一直疑惑着的，为什么那医生叫他王先生的话，我都没有问出口。还是在大三那年，我才知道我师父老雷，就是业内一个隐退了的很牛逼的老先生王雷军。 坐车摇啊摇，又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才回到市区里。在看到高楼，感觉这些也挺好的。我在家跟我妈买菜做饭做牛肉干，当了两天孝顺儿子，还给师父送去了牛肉干，真诚了表示请求他的谅解之后，我才去了地下酒吧。 我家离地下酒吧不算远，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我去的时候，已经是酒吧里比较热闹的时候了。那个聘请的歌手明明是一个男人，还穿着很暴露的衣服和高跟鞋，唱着那种嗯嗯啊啊带着挑逗声音的歌。 我坐在吧台上，看着钢牙调酒，耍得跟杂技一样好玩。心情不是很好，我就叼着我的棒棒糖也不说话。但是却有人拍着我的肩膀叫道：“宝爷。” 我回头去看，那个男生我没印象，但是女生我认识。那不就是丽丽吗？就是明南高中的那个，老爸赌钱吸毒欠账跑了，被人抓去卖的那个。好吧，没卖成！ “好巧啊！”我对他们笑笑。 他们一共两男生两女生，都坐到吧台上，丽丽男朋友坐在我身旁问道：“宝爷，怎么在这里玩啊？我听他们说，我现在已经是十一中的扛把子，还是那个片区的老大了。宝爷，你真牛逼！” “哦。”我转转嘴里的棒棒糖，随口应着。也许是看出了我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也就笑笑，准备找个台子坐下。 可是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关系点。他们几个是明高的，那个威仔也是明高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喂！”我喊道，“你们几个，坐下来聊聊天吧，我请客。” 几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来了。估计他们心里对我也没底，不知道我是好意还是恶意。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就直接问道：“明高转学到十一中的那个威仔，开学高三的，跟你们一届的吧。你们知道他什么信息，尽管说来。” 丽丽说道：“威哥真的转学了？我们以前同个班的。” “哦，那更好，丽丽你说说。” “他挺爱打架的，而且也是我们年级的扛把子。他人长得帅，他爸还的局长。” 第三百三十七章尸胎 丽丽男朋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宝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帮我保密着，要不威哥能杀了我。” “说！” 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说道：“我看见过他跟左刀经常在一起玩。” 左刀？我、熊河、南子之外，剩下的那个二线！他竟然跟一个二线经常在一起玩！我的心理敲响了警钟，看来威仔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他一个副局家的大少，就算打架吸毒了，那也应该是往国外送啊，怎么还送到更多打架和吸毒的十一中来呢？ 看着我皱眉，他又说道：“真的！宝爷，都不止一次了。我还看到左刀开车子到学校门口来接过他呢。听他们说，左刀还送了一家小酒吧给威哥。威哥在明高，那可是绝对有地位的。” 我想到了上次忠哥过生日的时候，警察要去检查，我这边是陶叔叔发了信息过来的。但是在上楼的时候，忠哥和胖哥的对话里，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信息不止我一个人告诉了他们，还有别人！ 还有那次，鬼屋仓库出事的那次，不是也有人把警察的消息卖给了他们吗？ 丽丽男朋友问道：“宝爷，你不会是跟他杠上了，想了解他吧。” 我就笑了起来，这种事我总要给自己找个好借口。例如：“他现在跟我女朋友去夏令营，不知道明天还是后天才回来。唉！他要是没那心思，我当然也想着跟他做朋友，毕竟人家后台硬着呢。但是他要是有那心思的话，我还是提前了解一下的好。” 这种事情，这样说总能说通了吧。 熊河跟我有协议，他不会轻易动我。南子哥已经没有什么热血冲动了，凡事也不会去争，黄成在他那得到重用，他也不会动我。而现在最有可能对我下手的就是左刀。 第二天的下午，我去到绝色的时候，梁恩还在值班呢。他要做昨晚的账目都填好表，输入电脑。我去财务室跟梁恩扯了几句，就上楼找阿雄去了。这种时间，他总起床了吧。 别看这里是绝色的高层，但是这里装修得还是很有家的味道的。干净清新，也没有用中央空调，开着窗，风不大，轻轻吹进来。客厅那边是整面的落地玻璃，光线也很好。 在阿雄的客厅里，他穿着睡衣抽着烟，看我就跟看怪物一样：“宝爷，你不是说，要去旅游两星期吗？现在就回来了？” “差点没命回来！”我的突然到访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目光还时时看看一旁的房门，估计着卿卿老师还没有起床呢。“什么时候结婚啊？不热闹一下？” “卿卿过至少也等明年吧。要不胖哥现在出事没多久，怕有人说不好听的话。” “阿雄，左刀这个人，我也就见过两次，也没有什么印象，背影也不熟，你给我说说。” 阿雄掐灭了烟，才说道：“宝爷怎么问起他来了？怎么，跟他应该没有什么冲突？” “他都已经找上我了。说说看。” “左刀也是比较得忠哥喜欢的人。他年轻的时候，耍蝴蝶刀很厉害，姓左，大家就叫他左刀了。左刀是十七八岁就跟着忠哥的，帮忠哥干掉过很多大人物。他现在占着步行街，那地方是几个片区里最赚钱的。他耍手段也很厉害，几年前黑了胖哥的货，还让胖哥没处说理去。之前他跟胖哥就一直不和。他怎么找上你了？用不用派几个兄弟跟着你？” “不用，我的生活还没那么复杂，我还能应付吧。再说，我还得去上学呢，在学校里，有你们的打手跟着象话。” 阿雄听了我的话站起身来走向房间，过一会儿它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把那小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说的。拿着这个吧，说不定会有用。 我心里疑惑着，这么小的盒子里面会是什么呢？把盒子打开，里面有着一把黑色的小手枪。还真的是枪了，以前也就看到几个打手拿着枪，这一回是真真实实的把一把枪放在了我的面前。不仅有枪，盒子里还有一盒子弹。 阿雄说道：“这种枪叫掌心雷，很小，也比较适合你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推了回去，说：“这个你先帮我收着，下次我再来找你要。想办法让人多注意左刀那边的事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马上跟我说。” 阿雄点点头，将枪收了起来，边低声说：“宝爷，做到你这位置，你以为你还会有后路吗？” 晚上陶静给我打电话，说她明天就回来，可是在第二天，我还没有等到陶静，就先等到了忠哥的电话。 忠哥在手机中，低沉的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宝，马上过来一下。我在艾丽医院。”说完这个电话他就挂了，感觉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吧！ 我心里想着，艾丽医院，忠哥怎么会在艾丽医院呢？我会知道艾丽医院完全是因为他们在公车上做的广告，那广告所有公车上都有，完全深入人心。他们最大的特色就是做无痛人流，而且还承诺只要是未成年人就优惠六百块钱的检查费。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一大堆的疑问去到了艾丽医院。站在那医院的一楼大厅我也没敢随便找，在这样的地方多走几步被熟人看到了，人家还会想偏了呢！ 我就坐在一楼大厅的等待区给忠哥打来电话想问清楚他到底在哪里？可是人倒霉吧，还经常就是能碰到更倒霉的事情。我竟然看到菲菲也在这里，她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我发现了她，但是她没有注意到我。 打听好忠哥的准确位置之后，我就从电梯上了三楼。电梯门刚打开，何先生就已经在电梯前等着我了。在这里见到何先生我本来就有些意外，更加上何先生穿着的是医生的白大褂，这样我更加意外了，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穿着西装的。 何先生压低着声音对我说：“她真的是忠哥的老婆，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还活着，而且已经怀孕了。你进去吧，忠哥说要跟你说话。” 他指指一旁的一间病房，我走了进去。病房里确实很漂亮很温馨，蓝色的墙，蓝色的床，米色的被子。比那些公立的医院要好了很多。 床上忠哥的老婆靠坐着，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忠哥就站在窗前，狠狠地吸着烟，虽然说医院里禁烟，但是看他那样子估计也顾不上这个规矩了。 嫂子看到我说道：“计承宝你怎么来了？” 忠哥听到嫂子的声音，才转过身来说：“我叫他来的。” 我朝着嫂子点点头，转向忠哥问道：“钟哥，有什么事吗？”忠哥朝我走来，带着我，走出了病房，直接就进入了隔壁的病房并且还反锁上了门，让病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忠哥压低着声音说道：“计承宝，我想跟你问个事。” 忠哥作为我的老大，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让我觉得他说的这件事，绝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接着说道：“那边那个不是我老婆。我老婆这几个月前就死了枪伤。一颗子弹，直接从后背，贯穿进去身体里，心脏都打了个洞。当场就死了。” 虽然这个我也听何先生说过，但是我还是表现的很意外的样子，说道：“怎么可能？嫂子不是还在那边吗？”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件事我只跟你说没有跟小何说。” “你的意思是，嫂子已经不是曾经的嫂子了，虽然她还活着。” “是老吴帮我做的，当初。他就告诉我，这个复活的老婆，不可能怀孕。可是现在她真的怀孕了，在b超上看不出孩子的一点模样，就看到一团黑，我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什么？我会不会再次失去她。” “忠哥她不是嫂子。所以说什么再次失去，是不准确的。” “就算我知道她不是我老婆，但是毕竟看着她就是我老婆，她就在我家里，她会等我回家，我只要这些就够了。我让你帮我看看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会伤害到她的话，那就不要了。” 死人的身体机能就是完全停止的，就算给尸体注入了新的魂，她身体的各种器官也会停止的。也许因为尸体得到了魂的滋养能够长大，但是怀孕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好像一些古尸他们被关在棺材里那么久，他们的指甲会继续生长，头发会继续生长，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尸体还会怀孕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嫂子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我沉默，忠哥有些着急了，说道：“要不，你帮我预约你师父雷老。让他帮忙看看。不管怎么样，我只要我老婆活着就行！”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忠哥，这种事……我能跟嫂子单独谈谈吗？我需要得到她的一些信息，来确定方案。” 忠哥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我会不会伤害他老婆，好一会才点头同意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鬼姐姐出现 走到隔壁的病房，我把病房门关上了。嫂子也是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忠哥呢？” “他在隔壁。嫂子，我们俩谈几句吧？” 嫂子看着我，似乎有些紧张。很谨慎地问道：“那是不是我们说的话。别人都听不到呢！” “对！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呢？” 嫂子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敷在小腹上，问道：“你先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 我轻轻地摇摇头：“那不是孩子，其实只是阴气的凝结，等到怀胎十月阴气越来越重，孩子真的生下来的时候你也死了，孩子也活不了。幸运的话会是个死胎，如果连死胎都没有的话就是一个肉块。”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嫂子哭着说道：“宝，是我呀，我是姐姐呀！我说过你身上的味道最香，你吃起来一定很美味。我也跟你说过我喜欢红色的东西，以前我最喜欢穿的就是红衣服。你上次送我黑色耳环的时候，我不是就说过我喜欢红色的吗？” 我惊呼：“鬼姐姐？真的是你？之前你到哪里去了？我去坟地找你却找不到。是老吴做的吗？”我急着坐在她的病床边，看着她，想要找到曾经鬼姐姐的一点线索。 鬼姐姐告诉我，她处理完江哥之后。就被老吴捉住了。老吴把她放在一个珠子里、没多久，她就被带去了忠哥家里，把那颗珠子给一个女人吃下去。还喂她喝下了符水，这样她的魂和这刚死的尸体就融合在了一起。 我知道老吴对于尸体的研究那可是比我师父还厉害，能够做到这一步，我相信他有他的办法。 姐姐擦擦眼泪继续说道：“宝，我求你了，姐姐求你这一次。姐这辈子男人那么多，忠哥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现在我们还有了这个孩子，我想帮他生下孩子。就算到后面让我再死一次我也觉得值了。宝，求你了就这一次。” “姐姐你也想清楚，这不是孩子。”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我吧，你看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了，姐姐就求你这一次。”她擦着脸上的泪，如果不是她亲自告诉我，他是鬼姐姐，并且还说了，当初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那个风情万种，妖娆的不得了的鬼姐姐。 “我，这个我也没办法，而且这种事情是逆天行道的事。姐姐，就算真成了，你不可能留在这世界上。” “我不怕，不就是再死一次吗？至少能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就算留下来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明白吗？你肚子里的只是一股阴气。阴气凝结成胎，那是尸胎。” 鬼姐姐从床上走了下来直接跪在了我的脚边：“一定要帮我，宝，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就看在我帮你那么多次的份上帮我一次吧，姐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姐姐！”我急着把她扶了起来，“你别这样。这事不是说能成就能成的，因为我也不会。” “那至少让我们努力一次行么？只要努力了，就算到后面真的不行，我至少能安心。” 我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鬼姐姐点点头。我知道我做不到这件事，要做到这件事，我得回去问我师父。如果去问我师父的话，肯定会被师父狠狠骂一通的。师父学习这些这么长时间，也是一个老先生了，他很注重阴阳，像这种把阴变成阳的事情，也是他最痛狠的。 我走出了病房，忠哥就在门外走廊上等着我，他说道：“怎么样？” “先留着吧，看看有没有办法？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也只能把这阴气在凝结成胎之前打掉。” 从三楼下到一楼，菲菲还在拿药，这次她看到了我，脸上红的像个苹果一样，赶紧低下来。我没有叫他，这时候叫只会让她难堪罢了。才走几步就看到了从外面打个电话匆匆走进来的黄鱼。黄鱼看到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走过去说道：“钱够不够？别委屈人家女生。” “没事，哥们你想偏了。”他朝我笑着，只是笑的很干的样子，看着就是在撒谎。不过以他现在得到的分红，这点钱肯定是没问题的了。 我也没有戳穿他，拍拍他肩膀就朝外走去。走到我车子旁，就看到何先生。他正靠在我的车子上抽着烟呢。看到我过来，就说道：“新买的车子？看来你挺赚钱的啊。” 我打开车门，他也跟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死了。”我想现在的他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他是学西医的，完完全全讲究的就是科学。我只是朝他笑笑：“多接触一些中医，你会明白的。” “那现在那个孩子，你们决定怎么办？” “那根本就不是孩子。先留着吧，过几天看看有没有办法把它变成孩子。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那也只能打掉了。” 何先生下了的车子，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开车直接去了我师父那边。如果这件事是别人的，我用不着这么着急，但偏偏是鬼姐姐。我欠鬼姐姐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我要求鬼姐姐帮我处理江哥的事情的话，她也不会出来。她不出那坟地，也不会遇到老吴，不遇到老吴，她也不会成为忠哥的老婆。因果关系在这里，如果鬼姐姐出了事。我也对不起她。 师父并没有出门，他还是坐在客厅里，看着那两本破旧的书，似乎那两本书永远也看不完似的。 我走了过去，直接跪在了师父的面前，师父抬起头来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呀？又闯祸啦！这次把人打伤了，还是打死了？” “求师父一件事。我没打架！” “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啦，说吧！” 我把事情跟师父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便说道：“鬼姐姐是因为我才有今天的情况的，她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她是我真正的朋友。她想留下这个孩子，我请师父，给我支个招。” 师父沉默了许久，才放下了手中的书：“你知道这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这些事是逆天的事。” “那你还要坚持？” “鬼姐姐在坚持我也坚持。如果她放弃了那么我也放弃吧！师父，是你教我，对别人的承诺都要做到，和鬼交朋友，用真心对待。如果这一次我不帮她的话，我就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而且，当初在坟地，要不是她护着我，我早就死在那坟地里，根本等不到师父找到我了。” 当初刚跟着师父学习了没几天，我就心高气傲地自己去坟地玩，那次遇上了一个被人整死的怨鬼，就被人丢在那坟地了，用一张破席子盖着。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被她下手了。还是鬼姐姐护着我，拖到了师父过来找到我，救了我的。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跟鬼姐姐有联系，成了朋友的。 师父长长吐了一口气，从小桌子下拿出了一张纸一支笔，给我写了一个地址，递过来说道：“你去这个地址去，找那女人。如果她肯帮你的话，还有希望。但是也别抱太大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女人就真的是灰飞烟灭了。” 看着那地址竟然是我们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的下面的小乡镇的小村点，路也不是很远。 从师父那里出来，我赶紧给忠哥打个电话，让忠哥把手机交给了鬼姐姐，我亲自给鬼姐姐说了这件事，我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说有希望，去了那看看再说。 鬼姐姐在手机里表现的非常的高兴。再说就算是要她永远不存在，她也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我不知道忠哥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反正在第二天我准备要去找这个女人的时候，何先生很强势的告诉我，他就艾丽医院等我，他也跟我一起去找那女人，让我过去接他。 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何先生说：“忠哥安排的！” 我不知道忠哥到底是什么心理？他安排着自己亲近的医生跟我去完成这件事，是不是对我有着怀疑呢！或者说他对他这个老婆太紧张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所以才把何先生叫了过来，让我们来和中西合璧？ 接到何先生我们就去了那小村子。这一路开车也挺远的，我们在路上说了很多的话，他问我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会学这个，我问他为什么会学医？他说他家里就是黑医，他哥没有再学医，他就被逼着学医了。 他还问我。忠哥的老婆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是鬼是人还是尸体？ 这个我也只是笑笑没有跟他说。聊了几个小时，换着开车子，我们也比较熟悉了。说不上是兄弟，但是普通朋友应该算了。 那小村子已经通了泊油路，车子开了四个小时，总算到了那个村子里。停下车子，我下了车，对着路边那坐在大石头上抽着烟的老爷爷说道：“爷爷，春花奶奶家往哪走啊？” 第三百三十九章盖红布是娃娃 我这个也就是猜的。师父只写着春花。我猜她的年纪肯定比较大。在农村，做这些的女人，至少也是四十好几以上的女人了。还能跟师父认识的，那年纪一定更大。 本来以为，在农村，会这些的人一般都比较得到尊敬的，谁知道那老头摇着头，连连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找她没好事！”老头竟然回家嘭的关上了门了，留下错愕的我。 操！这张漂亮乖巧的脸搞不定一个老头啊，看来下次要换个老奶奶试试。还有那个春花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被人这么讨厌。听那老头的话，分明就是认识她的，还说什么找他没好事的话。 何先生也下了车子，说道：“叫春花是吧，我去问问。” 我心理想着，我这个漂亮乖巧的美少年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这种西装革履不嫌热的男人能在这种村子里搞定？ 谁知道何先生真的搞定了，他找了一个比较年轻的，还提着一桶衣服，往家里走的少妇问的。那少妇，低着头，不时瞟着眼睛看着他，那脸红红的模样，笑着什么都说了。 操！我心理不平衡。 等他上了车子，就说道：“沿这条路走到那边山脚下，有一座单独的院子，春花就住在里面。” 我启动车子走了过去。这么一说确实很好找。因为这个村子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在山坡向阳这边的斜坡上，而在向因那边只有这一户独门独院的院子，四周都看不到任何房子。只此一家，车子直接就开到了院门口。 停下车子，我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这房子建的很奇怪，没有窗子，从外面看来，四周都是封死的。这种聚阴的房子，一般只用在古时候的义庄，就是停尸体的地方。现在停尸体的地方都会开窗了，只是窗子开得比较小，而且比较高。 院门是关着的，这次何先生自告奋勇上去拍门，我就站在他身旁，心里有些不安，不过想想，师父也不会害我，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院门打开，那是一个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都是老版的样式，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瘦，那脸颧骨很高。 何先生微微低头说道：“奶奶，我们是来找春花的。” “他说！”春花奶奶那干柴一样的手指指向了我，“你是被送过来的？” “啊？”我疑惑者，“我不是被送过来的，奶奶，我师父叫我来找你的。” “你师父谁啊？他是把你送过来给我的吧。” “我真不是被送过来的，我师父是老雷。” “老雷？！他怎么也养起鬼孩子来了？” 阿噗！我什么时候成了鬼孩子了？难道这个老奶奶的眼里，根本看不到我这个大活人，只看到我了身上很浓的阴气来断定我是鬼孩子。而他一开始就没有看何先生，所以让我来说话。 春花奶奶让我们走进了她的院子。里面的气温一下比外面凉爽了不少，但是我知道那是阴气。就在春花奶奶没有注意的时候，就从腿包里摸出了几颗黄豆，对何先生说道：“拿着黄豆，两边手心都拽着点。” 他一脸的疑惑，我扯过他的手，就塞手心里，说道：“帮忙拿着，对你有用的，别丢了。” 我们进入了大厅，大厅正对门这边的整面墙上就是一个架子，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七八厘米高的陶瓷小娃娃。小娃娃都是跪着的姿势，有些是笑眯眯地在那看着外面，有些是被红线绑着，有些直接就是用红布整个盖着的。 春花奶奶指着架子最下面的一排小娃娃，说道：“来，给你自己选一个。乖乖的，我就不绑着你了。” 我看看那架子，在回味一下春花奶奶说的话，总算明白过来了。我再次强调道：“奶奶，我真不是我师父送过来给你供着的。师父让你帮忙想个办法。我有着鬼姐姐，她肚里弄聚集了阴气，还没成胎呢。她想要这个孩子，让你想想办法的。” 春花奶奶听着我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在那架子前，点上了香，什么也没有说。 何先生伸过手去，拿起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娃娃。我着急地喊道：“别动。”可是他的手已经把那个娃娃拿了下来，正准备掀开盖头娃娃的那个红布。 春花奶奶说道：“选择他吗？这个娃娃盖着红布，但是你已经把他拿下来了，心里已经愿意跟你走，那我也没办法。不过选择这个娃娃，那母亲估计就真保不住了。” 何先生听到这样的话，马上先把娃儿放回去，但是春花奶奶去说道：“选择他就不要再放回去了，那样他会不高兴的。本来以为你们会选一个微笑的娃娃，那样的话说不定母亲还能活下来。这种盖着红布的娃娃，都是前世死在妈妈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怨气大，好好对着孩子吧！回去之后就把这个娃娃放在孕妇的床底下。就放在床头的位置，不愿动他。等到三个月后去医院做下检查，如果能够看到成型的胎儿，那就成了。就把这个娃娃埋到家的正北方向合适的地下就行了。” 春花奶奶递给我一个黑色的盒子，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我把那个小娃娃装起来。我接过了盒子问道：“奶奶，那孕妇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这种孩子克母没办法。” 何先生有些急了，说：“那我们再选一个吧！” 说话奶奶马上沉下脸去，没好气的说道：“不是都已经选了吗？你当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呢！” “那也不能……”何先生本来还想说着什么，被我打断了他的话：“孩子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我们就会把孩子带回去好好照顾的。”虽然这样的事情我以前并没有遇到过，但是我想原理还是相通的。就像现在，我们拿起了这个娃娃，就是选择了他，就相当于告诉他，我们快带她离开这里，给他第二次生命。他本来高高兴兴的，要是我们突然就把他放下，就告诉他我们不选择他了，那他该多怨恨啊。 他上一世就是死在妈妈的肚子了，这样的孩子怨气一定很大，渴望再活一次。如果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的话，他说不定会进入暴走状态呢。 何先生还想说什么我却打着手势告诉他不要说话。整理好娃娃我们回到了车上。春花奶奶送我们出来，她对我双手合十，说道：“好心人，帮帮这些孩子吧。好好照顾他。他们本来也可以得到父母的爱的，现在却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能接走一个孩子就接走一个吧。” 我对春花奶奶说道：“奶奶放心，孩子妈妈很爱这个孩子。” 车子开远了，何先生才不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知道那个孩子，会伤害到母体，却还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吗？这些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把母体留下来孩子以后可以再生。” “对于妈妈来说，也许有第二次机会，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这一辈子他的机会已经失去了，我们能再给他一次希望，他一定会是个好孩子的。” “那忠哥的老婆呢？她要是死，这个责任谁负？” 我也沉默了，忠哥很爱他老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老吴，用鬼姐姐把他老婆复活。要是，鬼姐姐到最后死了，那么忠哥怎么办？或者说我答应的是鬼姐姐，忠哥并不答应，那这个接出来的娃娃要怎样处理呢？算了，不想这些了，我答应鬼姐姐的就要做到。 这一趟开车回去又要好几个小时呢，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我提议吃了午饭再继续往回赶。在一家还算干净卫生的大排档，我们要了一个包厢，我带着那个盒子，一起坐在了桌旁。 何先生脱下了西装外套，人看得出他的身材非常好。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盒子，说道：“用得着这么谨慎吗？吃个饭还得把他都带上桌上来。” “这种小城镇猫狗多，把他放在车上要是猫狗发现车上的异常，会吓到他的。我先去上厕所，你帮我看好这个盒子。” 何先生应着，我才你去了厕所的。 开车一路过来都没能好好尿尿，这一次上厕所的时间就比以往长了不少。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那边包厢传来的，杂乱的声音，有人在跑步，有人在尖叫，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慌千万不要是娃娃出事了，赶紧往方向那边跑去。等我跑到包厢门口的时候，何先生已经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而一旁那装娃娃的盒子已经打开了，娃娃从红布里滚了出来，跌在了地上，能看出那娃娃身上被红线紧紧绑着，眉心心还被朱砂封住了。 纵使是这样，何先生还是倒在地上抽搐着。我赶紧扒开围观的人群跪在地上，在何先生的耳边说道：“孩子，别伤害他。他是给你接生的医生！我们会把你好好的带到爱你的妈妈身旁的。” 第三百四十章美丽的鬼姐姐 何先生的眼睛还是没有焦距的感觉，手脚都在颤抖着，就连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整张嘴都已经歪了。 “他怎么回事的？”我焦急地对着围观的人喊道。在我再次转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何先生眉间隐约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点。这个点就跟之前在那娃娃眉间出现的朱砂一样。 我再次对着何先生耳边说道：“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医生。留着他以后给你接风吧！孩子，相信我，我会把你带到你妈妈身边的。” 何先生终于停止了抽搐，渐渐爱你稳定了下来。我也长长吐了口气。要是何先生这次出来，出了什么事情，我跟忠哥也解释不清楚。围观的人有人说他的羊癫疯发作，也有人说是高血压一下升上去。不管怎么样，人现在好起来了，人群也散开了。 大排档的老板问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赶紧挥手说道：“不用，不用，他自己就是医生了。上菜吧，老板。” 那胖乎乎，穿着廉价变形t恤的老板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道：“没见过心这么大的人。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他那肥肥的胖屁股就一扭一扭的出去了。我心里只说到：就你那样的，你死了我都没死呢。 何先生在喝了点水之后，总算回过神来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精明强干的模样，头发有些乱，脸色很苍白，整个人都是瘫在那椅子上的。 我看他好点了，就拾起了地上的娃娃，重新用红布包好，放回盒子里，边说道：“没事了吧。” “恩。” “这个娃娃怎么掉地上的？” 何先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我就是想看清楚他，就像把他拿到窗前去看看。然后它就突然发烫，我只能松开手，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我好难受，浑身都痛。” “恩，没事了。孩子也没有恶意。他是以为你要拿他晒太阳，他才反抗一下的。何先生，你相信他存在了吧。” 何先生看着我手中那个盒子，点点头：“原来……这是真的。”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一种科学目前没有办法理解的现象就好。” “那为什么只要把他放床下，胎儿就会形成呢？” “说不明白，老祖宗的东西，很多说不明白的，世世代代大家都是这样做。” 吃过饭,何先生感觉还是很糟糕。用他的话说，他是感觉刚才自己真的死过了一回。他说要不是我救了他，说不定现在他就真的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可不敢让何先生开车了，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整个人都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总算回到了明南市，赶到忠哥家里。 嫂子已经回家了，就在家里休息。这次她没有绣十字绣，就在那坐着，发着呆。也许在鬼姐姐的心里，我能帮她这个忙，她已经觉得很高兴了，至于成不成她的心里也没那么大的压力，现在也就能轻松很多。 我把那小盒子交给他们也说了做法，还有一些让他们注意的地方。这个娃娃不要直接打开，就盖着红布放在床底下。直接打开的话，他不懂事说不定会危害爸爸妈妈的。这样让他在床下，自己感觉到床上有着一个孕妇，让他的心理开始期待着成为那个孩子。 最后我说道：“我想跟嫂子单独说几句。” 忠哥似乎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嫂子带着我上了二楼，我们现在二楼的小厅里坐了下来。 “宝。你想跟我说什么？” “鬼姐姐，刚才有一些话，我没有在忠哥面前说。我希望，让你一个人知道。” “你说吧，是不是我生下这个孩子，我自己就不可能在这里了。” 原来鬼姐姐已经知道这个了。她自己就是一只鬼，而且是一只年代很久的鬼，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死了多少年了？从上次她的尸体情况来看，至少也有好几十年了。这里面的行行道道说不定她比我还清楚呢！ 我点点头说道：“这次去选娃娃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这娃娃是会颗母的。” “没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爱我的孩子，我会爱他的。谢谢你宝！” 我点点头说不出任何话来，总觉得，喉咙这里哽咽着。“姐姐，如果你还活着，你一定是个好女人。” 鬼姐姐笑了：“傻弟弟，也只有你这么说，那些男人可都说我是坏女人，像我这样的，吸食男人保持自己模样的女鬼，可是被人恨死了。” “别人怎么看我不管，在我眼里，你就是好人。”那一刻的鬼姐姐，我似乎又看到了她生前的模样。我想，她在没死之前，也一定对爱情有着纯真幻想的女人，但是偏偏现实让她痛苦，让她最后死在了那荒坟地里。 “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以后有事，我好找你。” “恩，姐，对于你，我随时有时间。”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就先回家了，这个假期也没几天了。高一新生的军训就在下星期。而每年的军训，扛霸子都是提前到的。提前到是因为有事要做。那就是俗称的挑刺头。 我还得组织人准备着在军训前新生入校的那几天去挑刺头。其实除了挑刺头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看看高一的女生，有谁漂亮的？在那几天就定下来，要不然，等到我们去上课的时候，高一那些漂亮女生，早就被他们高一的男生抢光了。当然这个不是我的目的，是他们的目的。 陶静的夏令营活动就在高一报道的前一天回来了。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身上穿着黑色的t恤，脚上穿着黑色的短靴，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戴着黑色鸭舌帽，晃眼看过去，一点也看不出的女生的模样。 我是在他家楼下看到他的。而且说实话我是特意到这里来等她呢！我对她笑道：“终于回来啦，玩得好玩吗？都被晒黑了。” 她的脸上带着倦容，直接把她的背包甩到我身上：“累死了，不好玩。” “前天打电话不是说很好玩吗？现在又说不好玩了？你的那竹马呢？他没帮你背包。” 陶静一句话没说就朝着电梯里走去，我赶紧跟了过去，在没有人的电梯里，我跟她说道：“还记得那个鬼姐姐吗？” “怎么？她怎么了？找到了？” “找到了，而且她过得很开心，她还准备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哇，真的？那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她呀！哎呀！一想着能够见到一个鬼了，我心里就觉得好兴奋呢！”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刚才的疲倦一下就消失了，我白了她一眼：“你能正常点吗？有哪个女生像你一样，提到去见鬼还高兴的样子。”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总把别人的框框架架加到我的身上，那我不是活得很累吗？”电梯到楼层，我们走了出来。陶静用钥匙打开了门，我就靠在她家门边上说道：“那你跟你那竹马呢？怎么样啦？” “威仔挺好的呀，他挺照顾我的。不过我们只是朋友。” “陶静，你可要坚守底线了。这朋友，我感觉总是那么的不靠谱。” 陶静同样也白了我一眼：“其实最不靠谱的朋友是你。” “哎，我们不是哥们儿吗？比朋友关系跟亲密。” 那个晚上，我们叫了外卖就在家里吃了饭。洗过澡两人就躺在床上，我看着她腿上。细小的许多伤痕，心疼得给她擦着药。 她却毫不在乎的，给我讲着这次夏令营里他们去了什么什么地方，有着什么什么景色。最好她终于想到了我在这几天去做的事情，问道：“你呢？鬼手印呢？” 给她这么一问，我马上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月光下看到的，红色的石蒜。美丽鲜艳的花朵间那一条条红色的小蛇，还有那个透明的皮肤。那个黄医生那诡异的人蜕。 我把那两天的事情告诉了陶静，陶静却一直说道：“你编的吧？瞎蒙的吧？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越活越年轻？就算他确实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变化，那肯定也是化妆的效果。” “你跟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怎么还不相信这个呀？” “你跟我说遇到鬼姐姐这个我信，但是你说有什么人能够返老还童这个我还真不信。如果真有的话，那当初的秦始皇现在不是还活着吗？他怎么不跳出来抢皇位啊？那样我也能在乱世中当也英雄！”有哪个女生会奢望打仗的吗？她陶静估计就是唯一的一个。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想我也不会相信道。陶静，那个威仔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他在明南高中的事情，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其实是明南的扛把子，而且我说了你别不信。我打听过了，他跟一个二线关系……”我看看身旁的陶静，她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绵长地睡着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威仔是疑点 她跑了那么多天，累得直接睡着了，我的这个话题，也就没有能继续说下去。低头看着她因为睡着而柔和下来的五官，也只有这种时候看她，才能看出女孩子该有的柔和来。她的睫毛其实挺长的，也黑黑翘翘的。她的皮肤真好，挺细的，一直以来，也没看到她化过妆，脸上也没有痘痘。唇挺小巧的，红润的感觉，一看就是运动适当血气足的样子。 我啧啧唇，妈的，分开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面了，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我还想跟她玩点亲密的事情呢，她怎么可以就睡着了呢？这让我今晚上怎么熬过去啊？不过看着她确实的困得厉害的样子，也就没有叫醒她。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么一天两天的。 高一的学生一个个拖着行李过来了，有不少是家长送过来的，当然也有不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这种时候，我这个扛把子，就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在学校门口那坐着，他们抽着烟，忘记吃着棒棒糖。在这里，我们要看好新进来的高一生。凡是有眼神挑衅的，直接拉一旁打一顿，建立我们的威信。 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要把这些高一的刺头都修理一顿，这也是给以后我们在学校里省点麻烦。把刺头 凑成堆一起修理了。 这种事情，高中每所学校其实都有。很多女生并不知道，因为我们做的时候，都会避开女生。很多家长也不知道，那是因为有家长陪来报名的一般都是好学生，也不会对我们挑衅。 一个高三的老大，就是曾经的高二，这次他们也来了三个人。他跟我说去年我不是跟着这些同学一起来学校的，所以我没有被他们挑过刺头。十一中挑刺头其实挺热闹的，因为十一中本来就是一所三流高中。在这里读书的很多都是本身不学好的。 他的这些话本就无心，但是韦洪山听着就觉得不顺耳，那模样，就像是要开打的样子。我连忙笑道：“就算那时候，我跟着他们同一时间来学校，估计也不会让你们当刺头挑了。那时候应该是熊河在吧，还有啊，我这张脸像刺头吗？”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也没有人在提刚才的话题了。 我们一堆人往那一坐，不少女生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但是低头窃笑的多，没几个敢光明正大的看过来的。瘀伤漂亮的，这些男生就会犯贱地喊一句：“美女，哪个班的啊？用不用师兄帮你提行李啊？” 遇上那种一来就对他们白眼，或者是在报名的时候，有插队，对同学蛮横的，直接拖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就是一顿打。外加送他回去报名的时候补上一句：“同学，十一中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好好排队，不要欺负弱同学。” 好吧，咱们看上去还是挺正义的。一早上，挑了五个刺头。中午我请他们一起在大排档吃饭。罗定他们那边大专已经是报名的第二天的，他们是直接把人拖到大排档那旮旯就打。大专的刺头，可比我们这边还多。 上菜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韦洪山也跟我一起去了。我一边尿着，一边数落着这卫生间怎么越来越脏了，老板也不好好刷刷。 韦洪山说道：“宝爷，那是你看习惯了绝色那种卫生间了。这里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吗？山仔，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了，要不以后你考隔壁大专，一进门，准是被修理的那种。” “哈，估计那时候，是我修理他们了。宝爷，刚才那逼仔什么意思啊？他还觉得亏了一次打你的机会了？” “有些事情，有钱就是老大。现在高三的都不敢动我们，并不是说之前就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怕到震慑那么一次两次就能够一两年不打我们的。他们这么安安静静的，就因为我们比他们有钱。咱们要做到，要钱有钱，有横有横，伸手甩得开票子，反手打得出拳头。那种言语上的不尊敬，一会自然有人给他警告的。他要是在这样，才轮到你这个红棍出手。别掉了你红棍的价了。” 韦洪山笑了，攀上我肩膀：“宝爷，我觉得你现在老有社会老大的风范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嚷道：“喂！你没洗手！” “洁癖！” “我就洁癖！你这是严重不符合卫生标准！” 下午的刺头就更加多了，坏孩子来上学都比较晚。也有些上道的，一来就给我们送了两条好烟。 陶静在家睡了大半天，在下午四点多我们都快要收工的时候，她才打着哈欠过来的。因为我之前就是住在她家里的，外套是穿着她爸的训练服。而她过来的时候，是穿着她自己的训练服。但是款式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兄弟们，有得低低笑着，一副等陶静走近了，就调侃我们几句的。 可是等陶静真的走近了，两个女生也走到了我们两面前，那两个女生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脸，两人分别递给我和陶静几个糖果。其中一个说道：“你好，师兄。我看到你刚才一直在吃着棒棒糖，你试试这个，很好吃的，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 另一个同样把几颗糖地递到陶静的面前：“师兄，你们两是兄弟吗？衣服都是一样的，头发也一样，而且长得也差不多。他喜欢吃糖，你喜不喜欢吃糖啊？” 我和陶静在僵了几秒钟之后，身旁传来了爆笑声。有人好心为她们两解释道，我和陶静那是夫妻相。之后那两个女生在高一之间传，说我和陶静的一对gay，这种误会，足足到半个学期之后，高一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才弄清楚。 晚上请大家吃饭之后，就一起去绝色开了个厢。陶静睡一天了，精神好，也跟着我们去了。大家挽着游戏喝着酒，说着今天哪个女生屁股大，哪个刺头难搞定。陶静本来就男孩子心性，跟他们也开心地聊着。梁恩也过来跟大家喝着。 一个楼面经理过来叫我出去，说是雄哥找我有事。在那间我专用的，保证没有死过人的贵宾包厢里，阿雄一身整齐的西装，在那喝着浓茶，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之前胖哥一直用的那个包间，我让人重新装修了一番，到处用金色，改成了土豪厢。 看到那杯浓茶，我就说道：“今晚又陪酒啊？” “恩，几个片区主任。宝爷，你之前让我查的。你自己看看吧，我过去转转。” 阿雄走出了包间，我靠在沙发上，直接躺上去，让自己舒服了，才打开了那牛皮纸信封。里面有着五六张纸，其中一张是威仔的正式档案，有着他一寸的免冠照。后面几张是他日常的偷拍，有些是光明正大的在某些特殊场所的拍照。例如和左刀在游轮上抱着嫩模的照片。 看来他跟左刀确实关系很亲密。我点上打火机，把这些都烧掉。我自己得到这样的信息就好，看过就烧掉，不能让我自己留下安全隐患。 我走出了绝色，没有回到之前的包厢，而是走了很远，在一个小居民区用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了个电话。我压低着声音说道：“陶叔叔，威仔这个学期转学到我们学校。他和陶静关系挺好的样子。” “就这个事啊，行了，我这边开会呢。你自己搞定吧。这搞不定，你也不用想着以后当我女婿了。” “不是！重点是陶静跟他挺好的。” “他们两一起同班很多年了。好了，我真要开会了，很重要的会议。以后这种聊天的电话不用给我打了。” “叔叔，威仔和左刀关系很亲密！威仔又同时和陶静感情不错，这……”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但是确实没有挂断。好一会，听到了手机里传来催促开会的声音，陶叔叔压低着声音说道：“威仔不是那样的人，他爸跟我挺熟的！” 说完，这个电话就挂断了。我放下话筒，丢了三毛钱，心里也有点乱。威仔会转学来十一中本身就有很多的疑点。陶叔叔都不相信这个，我要是直接跟陶静说的话，陶静肯定会以为我是吃醋了，才故意这么说威仔了。这真是个难题啊。 当我回到绝色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散了，但是推开包厢门，就看到他们几个在桌前玩着骰子，喊着叫着一个个都很高兴的样子。 陶静的身旁坐着的是威仔，他怎么也来了？来就来了，还坐在陶静身旁，好像他们两还是一组的。离那么近干嘛啊？他的鼻子尖都碰到陶静的头发了。 我心烦啊！这个明明就是敌人，他们还都不相信。我走了过去，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一罐啤酒，故意摇了几下，然后朝着陶静就打开了啤酒罐。 “啪”一声，啤酒飞射而出，陶静的裤子被淋湿的一半了。她叫着瞪过来，我赶紧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陶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打开，没想到。。。要不我先回去吧。你裤子鞋子都湿了，别感冒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吴美美 威仔带着微笑看着她说道:“先回去吧。以后再玩，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呢。” 陶静还是气呼呼地瞪着我站起身朝外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韦洪山估计是看出点问题了。他在那起哄道:“宝爷，回去可要伺候好陶姑娘更衣沐浴。” 陶静已经走出了包厢，我却还能听到梁恩嘴贱地说道:“床上伺候好才是真有用吧。” 一群人笑了起来。我推着陶静快步走出去，要是让她听到了梁恩的这句话，她能冲回去打梁恩一拳头。 不过我心里感觉挺好的，梁恩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他这么一说，就是让威仔知道，我和陶静现在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他要想插进来，很有困难的。 陶静回到家里，洗过澡换了衣服，坐在床上瞪着我：“你什么意思啊？故意的？” “对！就故意的！”我扑了过来，我没有跟她说，因为我看着威仔不顺眼，因为我觉得威仔会给她带来危险，所以才这么做的。而是说道，“因为我要把你拖回家，扑倒，扒衣，玩亲亲。” 我觉得我就差没有尾巴在那摇了，陶静看着我几秒钟，终于笑了起来，说道：“我和威仔真的没什么的。我们就是哥们。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也别针对他针对得那么明显。以后开学了，大家还是在一个学校里的。” “他不动我，我干嘛要动他啊？陶静！”我把她压在床上，啄啄她的唇，“你说要是我和威仔杠起来了，你帮谁？” “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会啊？”我说着，我心理还想着，他搞不好就是左刀派来十一中摸我的底，准备一枪解决我的那个杀手呢。 “他是乖孩子，真正的乖孩子！你是装出来的乖孩子！你不去找他麻烦就好了。” 他还是乖孩子？额滴神啊！他是二线的兄弟啊。我有点后悔烧了那些资料了。我记得里面有一张是他在游艇上抱着嫩模，吸毒的照。真应该甩出来给陶静看看。 接下来就是儿童不宜镜头了。 每年的军训，男生宿舍那边都会有架来打，而现在高三的也开学了，说是补课，其实就是提前开学。 我终于有机会把陶静带会我家里，过几天太平日子了。当猪养的日子，我们就不说了，直接说说我们高二回学校遇到的灵异事件。 就在我们高二回校报名的那天，女生宿舍里发生了一起听说应该是谋杀，但是警察却咬定是受不了军训的辛苦，最后自杀的案件。 我们去报名的时候，就看到了女生宿舍门前停着的警车了。学校领导焦头烂额的在那说着话。要知道，今天会有不少家长来呢。这种事情，估计是瞒不住了。 我和陶静站在人群里，问其他同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都说不知道。那些警察进进出出的，终于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那就是许警官。 许警官跟同事换了岗位，就站在警戒线前。陶静赶紧过去笑道：“叔叔，叔叔，里面怎么了啊？” 许警官对陶静还是挺好的，就压低着声音说道：“死了个高一的女生。” “哦，怎么死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人用钢钎直接扎穿了墙，穿过来扎到她的。” 陶静听得一头雾水的样子，我也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死的。正疑惑着呢，又一辆警车过来了，那警车上的警察带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人群里走过来。那不是我师父吗？我师父穿着一身灰色的衬衫，背着装备的包包，跟在警察后面走了过来。 “师父？”我惊讶着叫道。 师父也看到了我，对警察说道：“这个人也跟我一起进去吧。” 警察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同意了。他们把我师父请过来，我看这杀人案有点玄啊。我跟着师父往里走去，许警官拦下了同样想跟着进来的陶静。我回头对陶静挥挥手，让她在这里好好等一会。 出事的宿舍是在六楼，高一女生的宿舍。宿舍走廊那还有不少女生的内衣裤在飘着呢。我们跟着警察走到了那宿舍，穿着白大褂的尸检官已经退到一旁跟着警察说着什么了。 走进宿舍我们就看到了那具尸体，那是在下铺的尸体。尸体背靠在床里的墙上，一根钢钎穿过了墙，扎穿了她的身体。注意，那钢钎的穿过墙的！女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应该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突然袭击的。现在已经看不出她长得是不是漂亮了。人死了，有几个漂亮的。 我直接转身走向了隔壁的宿舍。那钢钎还有半截是在隔壁宿舍里。宿舍里毯子随便丢在床上，每个宿舍都是凌乱的样子。而且有些宿舍的床边上还有着鞋子。看得出来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有些女生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 一名警官还在跟我师父说着话，这案件里，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这钢钎怎么可以直接扎穿墙呢？谁能做到？还要计算好墙那边的女生是靠着墙睡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击毙命。 我想警察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我师父也请来的吧。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在一旁被警察扣下来的几个女生，他们都穿着睡衣，估计跟这个案子多少有点联系，所以被留下来吧。 一共三个女生，两个很柔弱的样子，还有一个胳膊上有着刺青，一脸的不屑，看上去是个混混女。那混混女还在跟警察叫嚣着。“你们有没有脑子想啊？我们又可能拿着钢钎扎穿墙吗？如果可以的话，那这种烂学校的楼是豆腐做的吗？现在的警察怎么都这么没有脑子？” 那警察把师父带到了那三名女生的面前，说道：“在对面宿舍的，就有这三位女生。” “不是八个吗？”我问道。 那混混女瞪了我一眼，才说道：“我们宿舍一共就七个人。还有四个婊子回家陪男人了！” 靠！这么说话的。这种女生真是欠抽。师父说道：“有他们的档案吗？” 女警递了上来。我凑到师父面前看了看三个女生的档案。没什么特别的，师父看完档案之后，沉下脸去：“就说是自杀吧。这事，说不清楚。用我的办法，就算找出人来，也找不出证据。你们也不会拿来当证词的，当自杀算吧。” 警官犹豫了一下，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师傅，这个……” “就这样吧。你们办案不是有什么破案率吗？宝，吃饭去。” 师父说完就带着我朝外走去，我看看那边出事的宿舍，有点犹豫着跟了上去：“师父，这才九点多呢。吃早餐又晚了点，吃午餐又早了点。” “叫你吃饭你就吃饭，哪来的废话。” 我听出来，这种事情，警官应该请他吃饭的，但是现在他是让我请他吃饭，这就是谢绝了警官继续询问的机会了。 我赶紧跟上师父，走出了女生宿舍，师父看看陶静低声说道：“一起过来吃饭吧。” 陶静也是一头的雾水，我拉着陶静跟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的那大排档，老板菜都没有买回来，只能给我们做了三碗海鲜粥，用的是冰冻的海鲜，还有昨天快餐剩下的饭做的。 在等待的时候，陶静低声问道：“那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我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她，她也惊讶地说道：“不可能有用拿着钢钎扎穿墙，还正好把人扎死的。就算隔壁宿舍真的有某个女生跟死者有矛盾，有杀人的动机，有杀人的时间，但是绝对没有人做得到！” 粥端上来了，师父终于说话了：“阿宝，你在学校里注意一下刚才那个叫吴美美的女生。” “又是姓吴的？”我惊呼着，“师父，是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姓吴？” 师父白了我一眼，舀着粥说道：“她是我一个故人的侄女。说不定她会道法。” 陶静赶紧放下了勺子：“雷老，如果是会道法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做到这样的杀人手法呢？” “不，他们家应该不会这个。他们家里注重的是机括。很多家族不同，注重的也不一样。如果是用机括的话，可以做到，但是那边宿舍里没有用机括的痕迹……啧，你多注意她吧。别跟她有冲突。” 我点点头，只是回想着刚才档案上吴美美的那照片，根本就是三个人当中，最弱小的那个。 师父吃完粥就先回去了。剩下我和陶静在慢悠悠地晃回学校报名去。才刚进学校大门呢，我就眼尖的看到了威仔带着几个人，推着高一的一个男生走向后门那边荒废的教室。就是当初景哥欺负我的那些废弃教室。 我赶紧拉着陶静就往那边跑去，陶静叫道：“喂喂，去哪？” “你家的乖孩子在打架呢，去看热闹啊。今天真是幸运了，一开学就连连有热闹看。” 陶静还是没反应过来，反而拉住了我：“我们乖孩子啊？” “你昨晚说，我不是乖孩子，那谁才是乖孩子的？”陶静惊了，赶紧就往那边跑去，边说道：“快点啊，威仔要被打了！” 我心里郁闷啊！是威仔把人打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威仔的真面目 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那废弃的教室里。一个男生在教室门外把风。我走上前去，男生拦住了我们：“一边玩去。别多管闲事！” 陶静狠狠瞪着他说：“我就要进去！你们要把威仔怎么样？” 陶静都要动手了，我赶紧把她拉到身后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男生瞥了我一眼：“我管你是谁呢？就你们俩这样的，还想帮人家，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他是高三的，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他这样来回答应该是高一的。怎么那天挑刺头没有挑出他来呢？对这样的人我也没心软，直接就巴掌扇了过去。我和陶静两边开工，只三秒，就把他打趴下了。 陶静一脚踹开了那就教室的门门里。一个瘦小的男生被他们压在脏兮兮的桌子上。裤子被脱到了半，这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我赶紧蒙上了陶静的眼睛：“别看！别看！看人家屁股打针眼。” 威仔可能也没想到我们会追过来，他的脸色有些讪讪的。我直视着他说道：“这是怎样回事呀？” 有几个高三地叫道：“宝爷。”我朝着他们点点头。 威仔朝我走了过来说道：“教训个高一的。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没跟你说。计承宝，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是十一中的扛霸子啊，不错呀！”他这种人，不管是从身高优势，还是从脸蛋优势，还是从衣服优势，还是从气质优势，都能在一群人里脱颖而出。 我看着那男生弱弱的模样，也不像什么会挑事的。扶着陶静转过背之后，我才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穿好裤子。” 在高中的混子里，被拖裤子，有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而是一种侮辱。那是比被人打趴下还可怕的侮辱。这种还没有被打就先被人拉下裤子的学生，肯定不是混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那男生提好裤子转过身来，一脸的眼泪，吸着鼻子刚要说话，威仔就说道：“陶静，你先出去吧。这边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呢。” 陶静也是听到了那男生扎裤子的声音了的，回过身来，仰着头就说道：“什么男人的事情啊？我倒要听听。威仔，这……给个解释吧。” 局面都这样了，陶静又是那种打抱不平的人，她的心理第一选择肯定是那被脱裤子的男生。她说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干什么要脱你裤子？” 那男生擦着脸上脏兮兮的眼泪说道：“我家穷，他们要每个学生交五十块的钱，说是买校园攻略。我不知道是什么你，我没钱，我……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也就……四十块。” 我的心里颤了一下。如果没有师父这些年的资助，我每个星期的生活费估计也是四十块罢了。 陶静听完这些话，慢慢走到威仔面前：“是你带他们这么做的？” 威仔转开脸去，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一旁一个高三生说道：“宝爷，其实以前景哥还在学校的时候，也会在刚开学出收这笔钱的。不光我们学校，别的学校也都收的。上学期我们以为是你们那边收的，我们也就没有提。现在高一的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到你们收，我们就……” 陶静吼道：“你们这是犯罪！这叫敲诈知道吗？抓到是要坐牢的！” 那高三的有些不耐烦再次说道：“每个学校都是这样的。你是女生，自然不知道这个。” “我承认，这个每个学校都有。”我说道，“可是现在你们好像忘记了，我才是十一中的扛把子！”我一字一字缓缓说道，目光同时看向了威仔。 威仔还是没有说话，陶静却质问道：“威仔，是不是你带着他们做的？” “我……陶静，算了，这个同学家境不好，交不起就不交吧。” 陶静得到了他的回答，一声冷哼，朝外走去。而我还不忘记推着那个高一男生一起走出了这废旧的教室。 陶静应该是气坏了，她一直朝前走，还是快步走，我还要推着那男生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对那男生说道：“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如果他们再这样对你，你就用拳头打！知道吗？别那么懦弱！” 男生点点头，却还是一个劲的哭，引来了不少人看他。我只能留下他，朝着陶静跑去。等我追上陶静的时候她已经快回到家里了。她这速度真得够快的。回到家里陶静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拿着手机，一直在拨打着一个电话，打了好几次，最后还把手机丢在了沙发上。 我拿起手机来看看那上面没有打通的号码，那的陶叔叔之前的电话号码。我陪着笑脸说道：“陶静，你还没长大呢？遇到委屈就像跟你爸说啊？” “我就是想问问我爸，为什么威仔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们就分开了一年，他读明南，我读十一中，就一年的时间，他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呢？” 夏冰，不是也是说只分开几年吗？我没敢说这个，夏冰是陶静心里最恐惧的痛。我没有跟陶静说，现在的威仔不止是一个混子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行了，别想这些了。给杨老师打个电话先报名吧。学费一会从银行转过去就行。省得太阳那么大的会出门。” 本来以为陶静会答应的，没想到，她却马上起身说道：“趁着中午没人，我去派出所帮你把那个吴美美的资料弄过来。” 我拉住了正要出门的陶静：“你不用这样的，陶静。” “没事，让我有点事来忙，要不我想着就生气！”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样子，我也只能让她出门忙这个去了。 陶静这一趟出门就直接到了天黑。我不放心她，直接去了派出所门口去等着。今天十一中那发生了这样的案件，派出所里只有着一个值班的警察。陶静出来的时候，看到我有些意外，我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却没有打开来看，而是拉过她说道：“陶静，辛苦了。肚子饿了吧。走，吃饭去。” 她那委屈的模样啊，我就知道我现在说去吃饭她一定会感动的。她真的就扑在我怀里，带着哭声说道：“宝，威仔以前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恩，别这样了，他是他，走，我们去吃饭，然后慢慢说。” 我们就在路边的小摊，吃着东西，陶静给我说了很多很多。说她和威仔小时候一起玩，威仔那时候还没有长高，比同龄人矮，她还帮威仔打架。 后来威仔的爸爸调到了别的片区，但是威仔还是不肯转学去跟爸爸，而是这里跟她同伴。 在后来，威仔考了明南。我在明南也就一个星期，也没印象见过他。 再说到他们几个星期前去夏令营的事情。她说：“那个时候威仔总的主动帮我。但是在我们要回来的那天，夏令营的一个男生在上完厕所洗手之后，随手甩水，甩到了我的脸上。当时我也没怎么生气，但是他却朝着那男生就吼。一副要打人的样子。那时候我虽然觉得怀疑过，他是不是真的会打人，但是我又觉得，他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这么紧张的。” 我笑道：“你也不笨啊，知道警惕着。” “我以为回来了就会好了，但是没有想到，回来了，反而看到这样的一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所以之前问我，如果他和你杠上的事情。” “差不多吧。”说完威仔，我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开了吴美美的档案。里面有户籍档案，也有学籍档案，在看到学籍档案的时候，我惊住了。吴美美的学籍竟然是明南转过来的。她的中考分数录取是在明南高中。但是她直接从明南转学过来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威仔之前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怎么了？”陶静看着我呆住的样子，也探头过来看了看，说道，“我打电话给我同学打听了一下，他们说吴美美转学过来是跟她妈妈的。她妈妈离婚了，再婚住在我们整个片区。说不定是巧合呢？”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是她那个宿舍卷进了神秘杀人事件中，偏偏是她在现场，偏偏她姓吴，偏偏是有可能会道法的。这么多个因素综合起来，几率也就很低了吧。” “你怀疑吴美美转学过来是有目的的？” “不止是她，还是有威仔！他们两个的转学，都是有疑点。陶静，明天我们演场戏。” “你说！有什么坏主意？不过要是打架的话，我不和威仔打。看着他的脸，我就打不下去。” “操！我比他帅，你都打得下去。说！你是不是和我一国的？”我在桌子下用脚夹住了她的脚。 她笑了，同样在桌子下踢着我的脚。 “别闹了，别闹了。明天用美人计！” 第四百四十四章最爱美人计 “什么美人计呀，你打算去勾引那个吴美美？” “我去哪成啊？明天你把威仔也约出来。” 我的美人计解释的十几分钟，总算解释清楚了，陶静也赞成了我的这个做法。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我们班上没什么动静，杨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高二的重要性。我和韦洪山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说着话，今天的美人计，他可是个重要人物。 韦洪山听了我的计划突然间爆出一句:“我行吗？”这句话的声音大的盖过了上面的杨老师，让杨老师不悦的看了过来：“那边，那边什么回事的？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就算现在还没课本看，你们也应该向那边的同学一样，该睡觉的就睡觉吧，该化妆的化妆，该吃东西的吃东西。” 韦洪山赶紧压低了声音:“我去勾引吴美美？宝爷这种事还是你亲自上比较合适吧？” “啧，一群兄弟里也叫你连看对眼的都没有，这种好事便宜你了。你还嫌三嫌四的，要不我真把这好事给别人了，你可别说我不帮你的亲兄弟。” “哈哈，好的我上了，不过一会儿你们还得表演的真一点。” 中午放学，我给陶静打了个眼色，她明白的点点头，赶紧走出了教室。她今天的任务，跟我们是分开的，现在她只负责把威仔约到食堂去吃饭，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半个小时后让威仔，吴美美和韦洪山都必须在食堂出现。 刚开学，这一招好使啊。加上昨天的时候，陶静不去找威仔，威仔还想着来找陶静呢。所以陶静和威仔在食堂里一起吃饭那是绝对可行的。 我就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和梁恩在那吃着饭。梁恩因为忙着绝色账务的事情，女朋友的事情也没着落了。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陶静那边的动静，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宝爷，你看那个威仔什么意思啊？整个学校都知道你和陶静是一对，他现在就坐在陶静身旁吃饭，他就不怕被人给踩了？” “你注意看看他们那桌的周围一圈的人。”我提醒道。 这种格局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经常会有的。以威仔那桌为中心，周围一圈都是高三的人。这个威仔厉害啊，只用两个星期的事情就把高三的收拾好了，也把高一的给打服了。他用暑假补课，我不在学校的两个星期，就把两个年级给整理好了。这么强大的整合能力，我要小心了。 鲤鱼是隔壁班的，可能另外真有事吧。他来食堂也比较晚，直接坐在了我们对面。发现梁恩看着那边，就低声跟我说道：“宝爷，高三那边供货有问题。有人给我透了情报，说是高三有人放货给他们。本来我们这届就玩这个的人就不多，高三那边要是被断了的话，全校的出货率，只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了。干不干？” “等等看。”我说道。 梁恩那狗腿赶紧说道：“宝爷可不巴望这块蛋糕，宝爷心里已经有了更大的蛋糕了。” 梁恩这句话说得对，我现在手里的蛋糕已经很大了，十一中这点子钱已经只是我的一个零头。但是十一中毕竟是我一开始经营的地方，要是我毕业之后被人抢去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现在，被一个高三的抢去了，我心理还真不是滋味呢。 我也想学人家，年少轻狂，热血青春的就吹哨子叫人，突然发觉自己老了。 终于好戏上场了，吴美美和韦洪山过来了。其实外面安排得那么妥当，他们两走在一起也是自然的。 先是有人故意给吴美美找茬，韦洪山出现，把人喝退，然后就那么不巧的，她崴脚了，想回宿舍吧，午饭没吃，宿舍门口还有好几个女人在那掐架，这样她就顺着韦洪山的提议，跟着他一起来食堂了。 虽然这个计划仔细推敲起来有着很多的疑点，但是在一开始被坏人找茬被吓住的吴美美根本就没有办法多想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韦洪山直接把吴美美安排在威仔和陶静隔了两张桌子的地方。那桌子之前怕被人占了，就连在桌子上吃饭的人都是我们安排的。那人看到韦洪山进来，就找借口端着饭离开了，正好空出那位置来。 整个过程，韦洪山对吴美美很是照顾，请她吃饭，给她盛汤。威仔这边没有一点特别的举动，倒是陶静很自然地指着那边的韦洪山说，那是她的兄弟。 二十多分钟过后，这顿饭也快要吃完了，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接下来就是我登场了。要是我一直看着陶静对着别的男人笑，而没有一点反应的话，肯定会让人怀疑。 我走了过去，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周围的几个高三男生站了起来。 我的眼神瞪了过去。那几个男生又怯怯地坐下了。这些高三生，当初读高二的时候，可是看着我耍狠过的，心里对我还是有点忌惮的。 我走到他们的面前，陶静马上别开了脸：“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马上哭丧着脸说道：“行行行，是我的错，是我小心眼了。你的朋友威仔就是一个乖孩子，他不可能打架，不可能脱了别的男生裤子，是我针对他，是我……” “你这什么意思啊？”陶静瞪着我，“威仔都跟我解释了，他那就是一群同学一起闹着玩的。又没有真的伤害谁。哼！” “行行，是我的错，可以了吧。”这种时候，应该是陶静原谅我，然后跟我一起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威仔先说话了。威仔说道：“计承宝，坐会吧，等陶静吃饱饭吧。” 我看看陶静面前的那饭，啧，你这个男人婆，平时吃饭就跟打仗一样，怎么这次就吃得那么慢，让我们走不成了呢。 我也只能坐下来，陶静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开始大口大口的专心吃饭。威仔笑了起来，确实阳光啊。所以说这个社会有很多的黑暗是隐藏在阳光下的。他说道：“之前确实是一个误会，我听他们说，你住在陶静家里。” 我也只是笑笑没回答。 “那陶叔叔呢？改天我去拜访。”他问道。 “出差学习了。”我回答着。 “死了！”陶静满嘴饭抬头跟我同时回答着。 之后，我白了一眼她，有人这么说自己爸爸死了的吗？ 威仔又笑了：“我想叔叔是去出差了吧。去哪里出差的，我怎么没有听我爸说过。” “你爸不是副局吗？就算他没有跟你说过，他心里也知道吧。”我挑着眉说着。威仔问这个问题有点危险性。我突然意识到，威仔有可能已经从他爸那里知道陶叔叔已经转到缉毒那边了。那他就知道陶静是缉毒警的女儿，连带着他的老大左刀就应该知道这一点，那同样的左刀知道的话，忠哥那边也很快就能知道了。虽然忠哥也知道，我认识警察，但是这就相当于把陶静放在了比我还危险的钢丝绳上，只要稍微歪一点，她就会掉下去了。 在我皱眉的似乎，陶静丢下了勺子：“吃饱了，我们回去吧，回家有空调吹，在这里没有。” 我也赶紧站起来，看着她跟威仔说了再见，两个人就直接去了学校后门，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离下午上课还有正正两个小时呢，平时她就睡睡午觉，我就玩着从我家带过来的电脑。 可是今天我们两都没有忙去，就洗了葡萄坐在沙发上对着信息。陶静说道：“在韦洪山带着吴美美出现在食堂的时候，威仔确实有偷偷地瞟了一眼，似乎没有敢正式看他们。等到我说那男生是你兄弟之后，他才好好看了一眼。之后，眼珠子多次往那边方向斜，但是都不是正式的看，而是他的注意力在那边。这样分析的话，他应该是很关注着那边的事情的。可以推断，他之前就认识吴美美了。可是我在问他认不认识那女生的时候，他说他不认识。他在对我有着隐瞒。”陶静这分析，完全继承了她爸的风格。 “你终于知道，你的竹马不是什么好人了。今天有信息，我们这边出货有困难，因为高三里已经有人私下出货了。你想想，高三里有谁有这个本事？” 陶静的脸沉了下去：“不会是威仔！就算他打架欺负人，他也不会贩毒！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 “啧啧，陶静，冷静点，我们现在是客观分析事情。从现在来看，他和吴美美之前就认识，而且同时从明南高中转到十一中来，确实是有着目的地。这不是巧合。这点你没意见吧。” 陶静没有说话，别开脸去。 “好，没有意见，我们继续。高三的那帮之前被我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威仔一来就敢反天了跟我抢生意，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呢？” “他……”陶静也说不出原因来。 “陶静，”我躺在沙发上，用脚戳戳她的大腿，“按规矩，我过几天就会跟他约架了，就跟当初我和大专的那个为你打架一样，为学校里出货的权利干一场，谁赢了谁卖。你说，我找你帮我打架，你打不打？” 第四百四十五章各种分析 “不打！我帮你报警！”她没好气的说着。 “事情现在都明摆在这里了，他和吴美美就是一伙的，而且有着很强大的危险性，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非要被他伤害一次才相信啊？”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呢，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看是韦洪山打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同时也按下了免提：“喂，洪山，你那边怎么样了？” “吴美美已经送回去了。” “疑点呢？让你注意的地方呢？”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我赶紧说道：“洪山，你不会是为了一个才第一次接触到女人就抛弃我们的兄弟情义吧。那样我会很伤心的。”说着我还要夸张的吸吸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没有，我……就是刚才我看到她看向那个威仔那边，我就问她是不是认识威仔和陶静，她说她认识威仔，因为威仔很帅，她决定她要去追威仔。” “啧，还有呢？那监听器放了没有？” “放了，听出我跟她没可能继续发展下去，我就把监听器放在她包里了。不过她那个包是个皮的，收听效果不知道好不好。” “你小子，好在没有看到美女就忘记兄弟。谢谢了，洪山。” “跟我说什么谢谢啊？”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就是，宝爷，如果她以后不是我们的对立面的话，我能追她吗？” “靠，你有本事尽管追去。多一个嫂子，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那，那，那，我……” “钱不够你跟梁恩预支着，没招了，你找陶静商量着，我们做你的坚强后盾。” 又说笑了几句之后，挂点了电话，陶静皱着眉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韦洪山最好不要去招惹吴美美！你想啊，如果那场杀人案，真的是吴美美做的话，那韦洪山跟她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 “虽然师父说吴美美有可能会道法，有可能这个不是一定的。就算她会，那种杀人事件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她。” 陶静没好气地“切”了一声，“男人的德行。看到柔弱的就想去扶，看到楚楚动人的就想靠近。” “我是看到强悍的就像推倒！”说着我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喂，你今天对着威仔笑，我真的很不爽啊。他就是一个大坏人！” “你也是一个大坏人啊。放手！下午还上课呢。” 下午，他们上课，我却翘了一节体育课，在陶静跟着女生打着气排球的时候，我开着车子转到了别的片区，在那里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拨打了电话。 这次陶叔叔好像比较有时间了。他那边的背景音是教训犯人的声音，之后他好像是换到了卫生间里，有着水声，才问道：“怎么了？” 他在接听电话的时候，都不会叫我的名字啊，这样即使有人偷听到，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下这个人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威仔的事情。他现在在十一中出货，而且跟陶静走得挺近的。叔叔，我真的都好好调查过了，才给你打电话的。他和左刀有着很频繁的接触。还有，留心他爸，他能从明南转学过来，却没有一点迹象跟家里闹翻，那么他转学的事情，他爸肯定知道。”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我会注意的，你再好好查看你的信息来源，那孩子不会……”陶叔叔的话没有说完，我知道他就算是不相信，但是也没有一口咬死。在他们的职业里，出现哪些让人完全出意外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的。陶叔叔顿了一下，说道：“要是事情再变化，及时跟我汇报。情况对她不利的话，我会马上让她转学的。” “这点叔叔放心，我会亲自给她办理转学的。转到别的城市去，确保她的安全。” “恩。你的信息来源，好好查查。” 看来他还是不敢相信威仔会是这样的孩子。不过也不怪他们都怀疑，因为威仔比我还会装，装得那么多人都不相信。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次面对的对手非常非常的强悍。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间了。我直接开车到学校大门前，等着陶静出来。陶静上了车子就说道：“有劲爆新闻啊！听不听？” “说吧。” “刚才我们班体育课，高一吴美美那个班也是体育课。一个混混女，胳膊上有刺青，张口就是妈比的那个妞爆料。在军训的时候，就有很多男生看上吴美美了，死者原男友也对吴美美多元化追求，死者在死前三天的时间里，跟吴美美有过多次言语上的冲突。骂她什么婊子，绿茶啊，黑木耳啊，狐狸精啊，被**啊等等等等。” “等等，陶静，你能不要用这种类似案件报道的语气，去说那么恶心的词语吗？”我提出了我的意见，要不这车子我没法开了，被恶心到了。 陶静咳嗽两声换了调子：“就是，死者跟吴美美在死之前几天有冲突，她有杀人动机。如果真像你师父说的，她会道法，借住机括还是什么的，完全有可能把钢钎扎穿墙，准确地扎入死者的心脏位置的。” 我启动着车子，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混混女就要小心了，她漏了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出来，要的吴美美真有那能力的话，估计她也逃不掉。” 这句话是我这辈子最可怕的一次乌鸦嘴，那个混混女在第二天晚上就死在了学校后面不远处的那条小河上的桥面上。 尸体是四点多的时候，环卫工扫地的时候看到并报警的。我们得到消息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我们敢赶到那边的时候许警官还在那守着警戒线，地上已经没有了尸体，但是有血迹，很杂乱的血迹。 看热闹的人已经走光了，我过去给许警官递上一支烟，靠在车边跟他说道：“许警官，这九月份，这么大的太阳下，你不在车子里吹空调，还开着车门啊？” “你小子来就没好心思。还嫌不被我抓够啊？” “我不是看许警官在这里热着，给你送瓶冰水吗？”说着我还真能从身后递上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来。 许警官也没跟我客气，只是说道：“要有人说，你就说我们是认识的，别让人说，我受贿了。” “一瓶水也能用这个词啊？” “现在管得严着呢。你来干嘛？” 听着他那语气，我果然是受贿成功了，这话都好说了。“看热闹！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 “你也别紧张啊，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那是被狗咬死的。” “狗咬的？”我看看那地上的一大滩血，“咬了大动脉了吧。” “对，我们也看不出什么来，请了不少专家，有说的狼咬的，有说是什么什么狗咬的。现在还安排人挨家挨户的巡查，就找大狗呢。找到了的话，肯定会枪毙了的。” “这附近没看到什么大狗吧？”我疑惑着。要是突然冒出外来的大狗的话，喵咪之间也会谈论啊。昨天我还去喂了学校里的野猫呢，也没听他们谈论这个。 “大半夜的，谁说的定呢？弄得人心惶惶的。” 我跟许警官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学校了，但是心里还是一脑子的疑问。好端端的哪里冒出来的大狗？怎么偏偏就咬了那个混混女？大晚上的，她应该是在学校宿舍了吧。 这些疑问可不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就看到学校办公楼那人山人海了！陶静不愧是女汉子啊，直接爬上了一旁的大榕树上看热闹了。 我蹭蹭几下也爬了上去，说道：“需要爆米花吗？” “现在不用，吃不下，你看看是干嘛的。” 我朝着人群里看去，就在办公楼前，几个保安守着不让家长冲进去。就在家长的身后，放着一副门板，门板上放着盖白布的尸体！从白布里垂下来的手上，能看到那带着血迹的刺青。 是那个被狗咬死的混混女！ “怎么抬这里来了？” “不知道，他们家长哭诉说孩子是晚上出事的，学校晚上让人出了学校，才出事的。所以要学校赔钱。她怎么死的？” “狗咬死的！”我说着，“我去问了警察了，这个应该是可信的。只是不知道是狼还是狗。” “哇！那么大的狗？能把这么大个人咬死了？”一般新闻上只有大狗咬死孩子的，大狗咬死成年人的事情，真的比较少，“是不是狼啊？要不也是黑背大狼狗吧。” 我从树上下来，说道：“我去问问我的小猫朋友。” “我也去！”陶静也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们两一下树，马上就有人学着我们的样子，爬上树上去看，甚至有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人，也爬上树上去拍。十一中是灾难啊！才正式开学三天，就意外死了两个！本来就名声很臭的学校，这会更臭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寻找大狗 在我们朝着学校后门走去的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就是什么我们学校附近有大狗咬死人，让我自己多注意什么的。她还提到了陶静，让我上下学都跟陶静在一起。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安全的。 感觉自从陶静叫我妈干妈之后，他们两的关系一下就好了起来。陶静那么多是缺点，在我妈眼里都成优点了。 挂断电话，我们也走到了学校后门。我拿出一存放在保安室里的小虾子干，学了几声猫叫，几只大猫小猫就跳了出来，在我脚边吃着虾子。 我摸摸这只，抓抓那只，就算是野猫，也喜欢粘着人的。我问道：“这两天见过大狗吗？很大很大的大狗，咬死人的那只。” 我说完之后，有只比较小的小猫就在那喵喵起来，感觉着就是要哭的样子。一只老猫回答了我。 我没让陶静离我们太近，她要是吓到这些猫的话，这些猫咪就不听我的话了。她在不远处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他们说什么？” 在后门保安室里值班的小保安就笑道：“小猫还会说话？哥们，你真追女朋友的方法也太新鲜了吧！” 我可没理会他，跟陶静说道：“它们说这几天确实也只大狗来过，而且还不止是昨天晚上，之前凶杀案的那天晚上，那只大狗也出现了。但是大狗到底是不是跟这些凶杀案有关？它们也不知道，只是它们能感觉得到，大狗身上有着很强烈的杀气。” 陶静惊讶地冲了过来他这个动作把那些较小的小猫都吓跑了，大一点的猫还会把我的虾子连着口袋都叼走。“你的意思是说，之前宿舍里的那次凶杀案，也跟那只大狗有关系。” “说是这么说，但是至少要先把那只狗找出来吧！” 他竟扯住了我，疑惑的说道：“你觉得一只大狗能把人咬死，它也能拿的钢钎扎进墙里？狗咬人这个听说过，狗会拿了钢钎扎墙这个真没可能。” 我想也是，一时间思路也就陷进了瘫痪的状态。 我们回到教室的时候你下午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是办公楼那边吵成那样也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我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么多的疑问，干脆拿出了纸和笔，就开始起的奇门局，我想要看看，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乾宫，太阴，戊癸，天蓬，死门，马星。看到这个我先摇摇头，对自己笑了笑。我明明问的就是这些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这些，符号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却是情谷欠。 太阴见不得光的，戊癸合干，而且癸，天蓬都有情谷欠的意思。我最近是不是想这方面想多了？老是往这方面想这怎么断局？ 不过应该确实是的跟狗有关系的，戊土为狗，乾宫地支是戌亥，戌也是狗。这件事跟狗脱不了干系，看来那些小猫的直觉是对的。 他将把练习册丢在我的桌子上，看着我写的那些东西，说道：“有什么线索呀？” “今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在宿舍住，我半夜的时候，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只狗？” “好好加油，如果破案了……” “算了，破不了案，我们能把一条狗绑到派出所，跟警察说，狗是凶手吗？去看了吧？要不要那只狗在，附近的猫也会不安的。” 晚上下了夜自习，我跟着梁恩一起回到了宿舍。这时我才想到，我这学期根本就没有整理过宿舍。我的床位还保持着上个学期放假前的模样。面对那光光的床板，头一下就大了，今晚我怎么睡呀？ 梁恩狗腿地说道：“宝爷，你睡我的床吧，我妈在家都帮我把床单，被套全都洗干净了我就盖了一夜。” “那你睡哪呀？” “我跟他们挤挤就好。” 那样我也就没跟他客气，相处了快一年了，也不至于像当初那么排斥他们。不过在他们睡下的时候我都没有睡。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就坐在阳台上，含着我的棒棒糖，等着时间，走到十一点。 十一点整，我准时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走在黑夜的校园里，那些昏黄的路灯，要在校道上，还别有一番风味。看着午夜静寂的校园，总感觉夜晚，会是另一番天地。果然在篮球场上，一个女同学正拿着篮球，跑了几下就投篮。她没有看我，一直在那里练习着投篮。一旁的路灯投射过来，她的脚下并没有影子。 在不远处的教学楼上，楼道最后的一间卫生间的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闪烁着。在一些教室里，还能看到个别男同学捧着书死命的背。而那昏黄的灯光根本不饿能让他看不清楚书上的字。 我就在他们身旁走过，从校道教学楼。在那楼梯口我还遇上了一个来问路的女同学，嘴里一直念着，“我找不到路了，我找不到路了。考试时间已经到了我非迟到了不可。” 我给她指了路，让她走进了一间教室，等着她安静地坐下，朝着我微笑。但是我也知道，在明天晚上她还是会在这里继续找路。 其实在他们看来，我跟他们都是一样的，因为我身上足够浓郁的阴气，挡住了我本身身为人的阳气。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鬼。那个是姐姐那个世界的法则，只要我们不去打破它，那就是两个平行的世界。 我把校园走了一圈，从十一点，一直走到了两点，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大狗的影子。 我不死心的开始走第二遍，直到三点多，也不知道哪家老师养的鸡开始打鸣了，我才回到宿舍躺在梁恩的床上倒头就睡。 时间就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早上我醒起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在桌子上，有着一份早餐，估计是梁恩给我留着的。 我看看时间，这第二节课都快要下课了吧，赶紧刷牙洗脸，该死的，宿舍里连洗面奶都没有了。看来我今天要把我的行李整理一下，在学校里还是得有个窝的。等我拿着早餐就往教学楼那边跑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课上到半了。 我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直接一头趴在我的桌子上，闭上眼睛继续睡。可是才睡了没几分钟，前面的人就用胳膊捅捅我，让我睁开了眼。我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啊？” 他把一张纸条推到了我的面前，本来还想继续生气的，但是看着字条上陶静陶健的字迹，马上没脾气了。 字条上写着：事情怎么样了？大狗找到了？ 我回了她一句：没找到今晚继续。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这一次，韦洪山没有跟我们在一起，而是一下课就冲出了教室。我问着梁恩：“韦洪山急什么呀？” “那家伙，在追高一的一个女生，叫吴妹妹。估计这是要请人家吃饭吧！那个吴妹妹行情还挺好的，听说追过的人挺多的。” 吴美美？吴妹妹？ “那你呢？”我问着梁恩，因为我看到我们班的罗悠悠竟然跟另外一个男生手牵手的走掉了。 梁恩瞪了那边的罗悠悠有一眼说：“分了呗，分了就分了。为那种女人不值得。” 我突然觉得我身边的这帮兄弟，找个女朋友，都没有几个是能好好过上一段日子的。就像黄鱼和菲菲已经算是比较稳定的，黄成和豆子现在估计也在一起了吧？ 陶静紧跟着我，在梁恩帮忙挤着打饭的时候，她又问了我昨天晚上的情况，我还是那句话：“鬼是看到了不少，狗却一只都没有。” 她说道：“那今晚上我跟你一起吧！” “算了吧，你来鬼看的都少别说狗了。” 梁恩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把饭放下，就嚷道：“宝爷，今晚去哪呢？我跟你去。” 陶建知道梁恩胆小，但是听梁恩这么一说，她赶紧应道：“好好好，晚上你跟宝一起去。” 梁恩还不知道自己被陶静卖了呢，笑呵呵地说：“能跟宝爷一起做事那是我的荣幸。” 晚上，我还是没有睡觉。就坐在阳台上，等着时间到十一点。梁恩这一次也没有睡，跟着我坐在那阳台上，等着时间到。他显得有点兴奋说：“很久以前就想过要跟我一起这样坐在阳台上了。只是那时候叫他坐阳台，他还真不太敢坐。现在胆子练出来了，终于能跟我在这里坐一回了。” 我问道：“一会儿你真要跟着我？” “对！怕什么？我梁恩现在可不是当初的狗样了。” 我笑了笑也没有把话说明白。我估计得今晚也见不到大狗，最多就是还看到昨晚的那几个鬼罢了。就像昨晚那样还不就是散步，没什么危险性，把他带着也行吧。 十一点，我和他同时从阳台上跳了下来。有我带路从学校后门开始往前门这边慢慢走去。梁恩疑惑着问道：“宝爷我们就是来散步啊！” “对！散步！顺便看看这大晚上的学校里有谁在？” “能有谁在啊？不都熄灯了吗？” “那你看看那边球场上打球的女生漂不漂亮？” 梁恩看了过去，那女生就那么瞪了过来。这一看，可把人吓坏了。因为那女生手里抱着的根本不是篮球，而是她自己的头。 第四百四十七章被狗x的 这让我终于看到了梁恩像女生的一面。他一下跳起来就躲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瑟瑟发抖着：“妈呀！” 我笑笑，对着那女生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女生离开之后，我才拍拍梁恩，说道：“没事了，她已经离开了。” “啊，离开了。”他谨慎地抬起头来看看刚才那地方，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打篮球的女生了，他才问道：“为什么你不把它们都抓起来呢？道士的职责不是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不，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守则。它们也在遵守着它们那边的守则，没有伤害到别人，活在黑暗中，为什么要抓它们呢？相比那些蓄意伤害别人，那些贩毒，让人家破人亡的人来说，它们要可爱多了。” “说鬼可爱的也只有你一个。”梁恩愣了一下，又说道，“你是在骂你自己鬼都不如吧。” 我笑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梁恩，你可别学猴子，最后到了那种地步。你现在只要管着绝色面上的帐就行，有些不该你过问的，你在绝色里也别问。说话自己留心想想，别被卷进去了。” “切，宝爷，你也太小看我吧。我平时嘴巴是不牢，但是你看我说过什么机密的话了？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至于那些东西，我警惕性高着呢。猴子那活生生的例子都摆着呢。我看我们兄弟几个是没有人还敢有一点心思了。” 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大狗，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了。其实我心里也有着直觉，今晚找不到。 第二天，陶静问了我们情况，我表示，没进展，天天蹲守不是办法，准备着回去抱她睡的时候。她却告诉了我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正是下课时间，陶静挤在我的位置上，低着头跟我说着话。她那音量也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得到。而且现在班上已经有一半的同学已经进入了学习模式了，压根就是上课学，下课学，走路都还捧着书，上厕所都没时间的那种。想想，之前中考考不好，进了十一中的，有几个是读书的料的。现在突然转变观念要好好读书了，那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呢。 当然教室里，也还有人聊天的，接吻的，帮我和陶静作掩护行为的。 更厉害的时候，高一内讧了。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跑楼梯的声音。估计能有十几个人在走廊上追着人来打吧。靠，想想我刚进高一，不也是这样的情况吗？不过人家年级内讧我可管不着，等高一的扛把子一出现，才到我上场的时候，这几天就让威仔嘚瑟一会吧。 陶静说道：“两个死者有着太多的共同点。第一，都是一个班的女生。第二，她们都在之前的那钢钎扎墙的事件里。第三，她们在死之前，都曾经跟吴美美有过语言上的冲突。那天不是你自己推测的，说那个混混女说不定会出事吗？你就是乌鸦嘴。” 陶静这思路，就跟警察办案差不多，先合并共同点了。有她这个女朋友，确实挺实用的。她以后要当警察，那绝对是干刑侦的。这也只是我当时的猜想罢了。谁知道以后我们还是一对冤家呢？ “你觉得，有人会因为被人说几句就杀人吗？” “那钢钎穿墙这个案件的目的是什么？有些女人确实是会因为被说几句就失去理性，化身为狗，到处乱吠的。” “那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女人，你怀疑的是吴美美。” “对，两个死者都是跟吴美美有语言冲突的。几率非常大！” 我皱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赶紧翻出了前天起的奇门局。陶静也赶紧凑了过来，她身上那香汗，以前古人发明的词语，香汗淋漓我总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汗什么时候香过，我就闻着我妈上班回来，那一身汗臭馊的味道。而现在才发现，陶静身上的汗果然是香的，那种带着淡淡花露水的香味。 “啧啧，离这么近干嘛啊？勾引我啊？一会我也想那谁谁谁一样，直接脱卫生间去，就……” “那么多废话，我直接拖你去卫生间里，你跟马桶说去。” 我闭嘴了，再次证明，跟这妞浪漫可言。我把心思放在那局上，上面的信息上次有很多是我不能肯定的。师父说道，奇门遁甲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大胆说出自己的第一念头。我起好局之后的第一念头是情谷欠，这个时干透出了很浓的情谷欠。日主是我，凶手就是月干，如果断定是女人的话，转阴阳。 兑宫，**，癸丁心景，隐干戊。这个女人很漂亮，而且同样有情谷欠的信息在里面。还有一点她的癸和时干的戊是合干。当时我问的是事情的真相。这两个格子都这么明显的情谷欠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被**的”，我笑了一下，陶静马上说道：“喂，到底怎么了说啊？” “秘密。我下午去下我太婆那里，问她点事，你去不去？” 她缩缩脖子：“我不去了。”我也知道陶静每次去都被太婆那浑黄的眼睛，看成是我媳妇，有时候，甚至还问一句：怀上没有啊？几个月了？让陶静尴尬地不得了。 我是中午吃过午饭就过去，给太婆买了葡萄，她牙齿不好了，葡萄还是能吃的。我的车子停在那古老的宅子面前的时候，老宅子门口坐在门墩上打着电话的黑裙美女看到了我，把手机挂断了，没好气地说道：“哟，几天没见你小子就开上车子了？卖身给谁了？哪个总裁啊？” 我拎着葡萄下车，瞪了她一眼：“黑美人，你整天穿着黑裙子什么意思啊？想当寡妇啊？小心以后只能嫁给人家当后妈！”这女人，美得让人讨厌。我从小就跟她不对盘，估计她以后也是嫁不出去的那种。 “给人当后妈，那也比你……” 我狠狠瞪了过去，她要敢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别看她是我表了几次的姐，我照样打！她被我的眼神吓住了，转过头，冷哼了一句，问道：“在不在这里吃饭？” “不敢，我怕你下毒！” 我走进了老院子里。太婆还是在院子是屋檐阴影下摇着摇椅，对我笑道：“还跟你姐吵架呢？从小到大就没好过。” “我跟她八字不合。” “太婆，你看葡萄多好啊。”正说着话，一只小猫跳上我大腿上腻着要抱抱。我顺着它的毛，看着它那一身全黑的样子问道:“这个是黑无常的孩子吧，那么漂亮。” “哈哈，找我要猫呢？你小子来找我就没好事。你媳妇生了吧？孩子也不抱回来我看看。” 我额上的黑线啊！太婆人老了，时间感不强。“还没呢。太婆，我就想问问你。咱们家养猫当灵宠，那有没有人家养狗当灵宠的？” “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 “很久以前是有过，我一个姐姐还嫁到了他们家里。” “哦，太婆，说说故事啊？”我并不打算跟太婆说那些杀人事件，太婆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些。我就让她说故事，有几个老人不喜欢说故事的。 她跟我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还小，姐姐也不过十五六岁。她们爸爸就让姐姐嫁过去。说是为了两个家族利益。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反正姐姐嫁过去了，哭着嫁的。作为姐妹，他们要送姐姐过去的。在那家人家里，她看到了很多狗，有些大得能让半大的孩子当马骑。狗也不太叫。都说不叫的狗才是最凶的。 姐姐回门的时候，跟太婆的妈妈在房里哭得声音都哑了，太婆那时候还小就是偷听到几句话。姐姐说吴家是用那些事情去跟狗立下誓约的。女人在他们家里那招只是写下誓约的一张纸罢了。” 我细细咀嚼着太婆的话，那些事情？誓约？女人？操！真他妈是用了被**来了换取和狗的誓约的。真他妈恶心！ 太婆继续说道:“没几年，姐姐就死了，接着就是打仗打到了我们这里。吴家的狗都成了英雄，我们家的猫也没留下多少。那年代晃荡，我也记不清了。现在的历史有记录当初的狗英雄的，那些龌蹉事谁也不提。就可怜我姐姐了。最后就是两家没有了联系，也没听哪家养狗当灵宠的事了。只是偶尔一次，听我一个儿子说，唉，谁说的了。不记得了。就是说吴家不养狗了，他们帮人的设计机括拆机括什么的，家里还挺有钱的了。看看我们家也就剩这么几个女人了。宝啊，等你以后能养猫了，你来选一只，别丢了了祖宗的这份技艺了。” “嗯，太婆放心，我会的。以后我会有大房子养很多猫的。” “你媳妇生孩子了吧。跟她说，我们家的猫都很乖，不会挠孩子，还会帮看孩子呢。” 我继续擦擦额上的黑线。 第四百四十八章韦洪山的失踪 我没有在太婆那里吃饭，黑美人做的饭菜我真怀疑她会给我下点药。回到车子上我也没有马上开车离开，而是在车子上想了很久，把太婆的话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把那些要点也好好的理顺了。 在太婆的故事里，养狗当灵宠的家族，同时还会使用机括，而且他们姓吴。而这些都跟这几起案件有着必要的关系，就像用钢钎穿墙。这个谁都做不到，但是如果是使用机括的话是可以的。对于机括，我师父应该也会，我看过他的藏书里，有这方面的书。而且奇门遁甲在古代就是用来打仗布阵的，有些地方是个机括是有联系的。 吴美美这么巧的就姓吴，而且师父也证实了吴美美很有可能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吴姓家族的子孙。 如果是这样看来的话，吴美美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就非常的高。那么那个混混女，被狗咬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她策划的。 想明白了这些我还是对自己笑了笑，就算我知道了，又怎样？我能去派出所说，那狗是吴美美放出来咬死人的吗？我们去派出所说，那钢钎穿墙是吴美美干的吗？谁会相信？ 有些案子是注定会被悬起来的，就像我爸一样，死在了街头，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让我想不通的是威仔，威仔和吴美美应该是认识的。而他们同时从明南高中转学到十一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很可能是左刀让他们转过来的。转过来的理由就想整垮我。 在忠哥的团队里，我负责用特别的方法运毒，这在二线三线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左刀应该也知道，所以他特别安排了吴美美来对付我的。这样是真的杠上了的话，说不定还能真出大事。 现在我们都在十一中里，如果真出事了那十一中，肯定会跟着遭殃。我们那些十一中的兄弟们，很多都不是社会混子，他们在学校里只是混混几年，年少轻狂罢了。如果把他们都卷进来的话，我良心不安。但是威仔已经把战场定在了十一中，我该怎样办了？ 好吧，既然他们想跟我玩阴的那么我就跟他们玩阳的！ 我启动车子回到了十一中。我回到十一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了。陶静和小小还在食堂里吃着晚饭。我给黄鱼和鲤鱼还有韦洪山他们几个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把我们这个年级有点声望的老大全部找来。就在学校图书馆后面的那小道上集合，紧急开会。 虽然这哨子吹得有点急，但是都是大家预料之内的。高二这些老大早就按捺不住了，好端端的，被人踩着头他们怎么气的过？我这个时候吹哨子让他们也跟着热血了起来。根本不用说他们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下面，就该我们出手了。 高一现在正被高三的严厉整顿着，那么我们首先就得把高一拉过来。高一虽然内讧了那么久，但是还是没有一个扛把子出现。我们已经等不及了，找了几个人把高一的那些能打架的全都整理份资料出来。让他们加入我们，一起联合对抗高三的。高三有几个之前是被我打怕了的，也安排人私下跟他们接触，看高三有没有人愿意过来跟我们的。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夜自习的时间了，我才想起我还没有吃晚饭了。我叫住了急着赶回去的韦洪山。让他跟我走在最后面。这时候很多人都是急着离开该洗澡的洗澡，没吃饭的赶紧去吃饭，我和韦洪山走在后面慢悠悠的，很快跟他们都拉开了距离。 我问道：“洪山，你真的追吴美美了？” “宝爷说这话。追是追了，没追上。人家的人选太多了。” “那女人很危险，别靠近她。听兄弟一次，真别靠近。她看着是很漂亮也很弱，但是她的杀伤力绝对很厉害，也许哪天你说错几句话，她就能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得杀掉。” “吴美美只是个小女生呀？” “你别不信我的话，好好听我的这一次。” 我的话韦洪山似乎听不进去，他也没有继续反驳我，只是保持了沉默，点点头，就快步朝着教学楼那边走去了。我看着他一个人就这么快步走向了教学楼的后面，就以为他心烦的，找地方抽烟去。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看看四周，陶静还没来，想想干脆出去找吃的，反正这夜自习上不上都一样。 等我出了学校，罗定他们已经在网吧门前聚众抽烟了。他们抽烟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甚至看到有大专生给自己班主任递烟的。 我想我还是得尽快把这边的消息告诉罗定，毕竟两个学校离的近，而且罗定是我这边的人大家都知道，让他那边防范这一点。 可是我还没有走到罗定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小弟冲到他面前，喊道：“罗哥！我们的货被人劫了！” 罗定急着跟他小弟跑了，我觉得劫他们货的很可能就是威仔那边安排的人，现在也只有他敢那么做。我还是先去吃东西，吃完东西之后赶紧给罗店打电话别让他闹出人命来。 我在手机中对罗定说道：“罗定，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就是你们高中的一个高三生！真是无法无天了！宝爷，不是我说你！你带个十一中，怎么还那么多事情？竟然敢到我们大专撒野了？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很抱歉的告诉你，现在高三已经由不得我管了，而是一个叫威仔的。人家是公安局副局长家的少爷。那人你别打死就行，打个半残吧！然后丢高中门口，不用顾着我的脸。” 我走回学校的路上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韦洪山的号码。他在手机里，急着跟我说道：“宝爷！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四周都好黑。好像有鬼。我……我走不出去。我……” 我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你冷静点，好好说。” “我，我，我不知道。” “想想看你是怎样进入这个环境的？”我觉得韦洪山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梁恩还是有可能的，但是韦洪山一直都是很稳重的大哥哥形式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回事？我们分开之后，我就是想的事情，走着走着，就发觉四周不对劲了。” 尽然是从那时候我们分开之后，他就出事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给我打来电话，看来他已经自己努力了好久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这才不得已给我打了电话的。“那你看看，现在你能看到什么？真的是全黑吗？有没有一点点能够辨别地方的东西。” “这里，这里，好像是学校，好像是在学校里，但是所有的灯都没开，一个人也没有。宝爷，我，我该怎么办？” “是在学校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太黑了，只是直觉这是学校。是，是在教学楼的后面，对应该是教学楼的后面。我就是走到教学楼后面之后就变成这样的。” “站在那里别动！” 我心里暗骂着：他妈的！怎么这么多事情都凑成堆了呢？我一路朝着教学楼后面跑去，可是，教学楼现在是上课时间，整栋楼上亮着灯。而且在教学楼的后面有着一盏非常明亮的，大型探照灯不可能是漆黑的。而且，韦洪山当时是在教学楼后面的，就算他四处走动尝试自己走出来，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离开校园太远，他直觉就是在校园。换句话说，他根本还是在校园，只是跟我们不同一个空间罢了。 我心里急了这种情况，如果能找到韦洪山的爸妈来喊他，可能他还能顺着声音走出来。没有爸妈，有非常亲近的女朋友也行。可是在这里我们没有他最亲近的人，我们的喊声能传到那边的几率非常的小。 楼上的同学有的已经发现我在教学楼后面晃来晃去了，他们告诉了陶静。陶静就对着窗口在那大声喊道：“喂，计承宝！你不上来上课你躲在后面干嘛呢？” “好好上你们的课吧，不用管我。”说话的时候，我掏出手机，尝试着再次用手机拨打着韦洪山的号码。如果手机能够打通的话说不定我也能进到那边去，那样我就能把他带出来了。可是再次拨打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的是那个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连服务区都不在啊？看来他就是在那边世界了，我要怎样去把他带回来呢！ 一种直觉，有人在看着我，我赶紧抬头看看我们班教室。窗子那里已经没有人在，往下看或者赶紧回头的时候，四周也没有任何人在看着我，但是这种直觉却非常的明显。就是找不到那个看我的人打算放弃的时候，我的余光撇到了在教学楼楼梯间窗子上闪过的一张脸，那是吴美美。 明明是高二的教学楼，她却站在那窗口前，还是说这件事本身就跟她有关系？韦洪山去找她，而她把韦宏山，骗到了另一个空间里？ 第四百四十九章曾经的扛把子 我直接冲上来教学楼，堵住了正要离开的吴美美，厉声说道：“韦洪山呢？你把他带哪里去了？” 吴美美低着头，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偏偏这个时候，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下课了，很多同学涌了出来。他们看到的画面，就是我凶神恶煞的对着吴美美吼道：“什么叫你不知道？你给我好好的把他带出来！要不然我连你都打。你以为你厉害，你是不是给我打几拳看看，你还觉不觉得你自己厉不厉害？说！韦洪山呢？”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他？放我走吧！”吴美美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陶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到吴美美身旁问道：“你干什么呀？宝。”她那除强扶弱的侠女心思又诞生了。 “陶静你一边去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时间很急，我必须要她给我一个答案？” 我推开了陶静正打算继续对吴美美质问的时候，一双手却把她拖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后。我看着来人竟然是威仔，他们果然认识，而且到这个时候也不用藏着了。他长得比我高了点，而且那身子也比我壮了点，不过我还是迎向他的目光说道：“你什么意思呀？威仔？”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啊，宝爷？吴美美就是一个小女生，你用得着对她这样吗？” “是不是小女生你比我们都清楚。让她把我兄弟放出来，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开打！陶静，我们两个对他们两个，你有没有把握？” “我等你！不过不是陶静！”说完威仔就把吴美美拉走了。 我刚想追过去，陶静去拉住了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呀？你跟威仔真的要打架了？” “这事一会再说。韦洪山不见了！我得先想办法把韦洪山找出来。” “他怎么不见了？这件事，关吴美美什么事？”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的推测是正确的，吴美美有问题。” 我这么说陶静也听懂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韦洪山会不会也死？”然后她就转身朝着威仔那边跑去。 我本想追上陶静的，但是却被那些男生围住了。他们一个个问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耐烦地对他们吼道：“韦洪山不见了，赶紧组织人头找！整个学校的找！” 等我吼完这些再去追陶静的时候，我只能看到陶静一拳挥向了威仔。威仔没有还手，就被她那么打了一拳，陶静朝着威仔吼道：“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 打的好打的漂亮。那种人就该往死里揍死。陶静把我拉回了教室，夜自习剩下的两节课，所有高二的男生都去找为洪山了，我们几乎把整个校园都翻了遍，但是还是没有找到被洪山。放学铃已经响了起来，我让他们都先回宿舍休息，而我并没有回宿舍。 梁恩从角色回来也听说了这件事，冲到我面前就嚷道：“宝爷宝爷，听说韦洪山不见了？” “对！不见了，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他之前给我打个通电话，说他在四周漆黑的校园里，应该在教学楼后面，但是却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在另一个空间里。” 陶静说道：“所以你觉得这些事情是吴美美做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啊？” 梁恩在那皱着眉，嘀嘀咕咕了半天，也听不清他说什么。我心情不好的吼道：“有什么话你就大声说。” 他这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宝爷，你说的那黑黑的，又知道大概是学校里的地方，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那天大半夜你带我到学校逛的那个那个情景吗？那不就是吗？又是在学校里四周又很黑。” 我想想，那天晚上四周其实并不黑，有路灯，只是梁恩不太习惯这样的夜晚的环境，所以才会说，这四周黑。那相对的，韦洪山就算在另一个空间里就算四周是黑的，那么我可不可以在晚上的时候进入那个空间呢？有了思路，我哈哈笑着，拍拍梁恩的肩膀说：“兄弟，这次全靠你了，你回去睡觉吧！一会鬼就出来玩啦，别被他们吓着。” 梁恩被我放走了，陶姐却站在那里等着我，一副就是不走的样子。我说道：“一会真见鬼了，你别喊。” 她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鬼，反正我不走。” 广播响起了熄灯铃，整个学校都熄灯了，只有着几盏昏黄的路灯。虽然我知道，现在去教学楼后面未必就能进入那边的空间，但是我还是急着走了过去。在教学楼的后面有着一盏灯那里并不黑，但是也没有任何痕迹表明那里能进入另外一个空间。 我掏出了罗盘，在那左站站右逛逛，罗盘的指针却一直很稳定，没有任何表示那里的磁场波动。陶静站在一旁问道：“喂，不会是我们估计错了吧！他要是不是被鬼抓了，而是被威仔直接把人抓了呢？” “说不定是时间没到。” 不远处有着保安的脚步声，还有保安用的那种超长的特大号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过来。陶静赶紧拉着我躲在了墙的转角。这个时候要是我们俩被带到了保卫科的话，那后面的事情就难做了。 等保安等离开远了我们俩再探着头出来。这样磨着蹭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整个校园完全安静了下来。隐约中我能听到篮球的那种，“噗噗”的声音。我想，那个女生又在球场上打着球呢！ 我再次拿出了罗盘，没有想到这一次，指针开始剧烈的摇晃着，最后渐渐稳定了下来指向了一双黑色的球鞋。顺着球鞋往上看，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那校服的样式很陈旧，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运动服，还是蓝白的样式。估计我读小学的时候这种校服比较流行吧，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这一款式。 那个男生的脸色非常的苍白，他说道：“你们在找谁？” 陶静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这个男生会是鬼，所以，她急着说道：“在找我们同学，你看到他了吗？一个很高的很壮的男生。” “我没有看到他，不过，这里很快就会发生一件悲惨的事情。你们可以先离开，要不然看了你们会害怕的。” “能有什么事呢？”陶静说着。 我赶紧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话。“我们想找我们同学，那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必须找到他才能离开，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已经来不及了吗？” “什么？什么来不及了？”我的心里惊了一下，就怕他说韦洪山已经被弄死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句话之后，我们在这个教学楼背后的小片空地上，看到许多学生涌了进来。穿着的，都是蓝白的校服，手里拿着砍刀。 陶静惊了一下，赶紧拉住我往后退。同时问道：“要不要报警要不要报警？还是我们快逃？” 那男生说道：“不用，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过多少年了。” 那群人开始，打着其中的一个男生，那男生的打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终究是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他被几个人很快的打趴下了。他趴在地上，瞪着其中一名男生，说道：“你骗我，你告诉我你被他们抓了，我是想来救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骗我。白白让我给你当兄弟了。” “把我当兄弟那是你自己傻。我只想告诉你，小微是我的。”话毕那男生用一把刀扎向了，那趴在地上的人。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那趴在地上被刀捅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生。陶静也意识到了这一幕的真实性质，她往我身后躲了躲，在我耳边说道：“闹鬼啊！” “我刚才就告诉你会闹鬼的，叫你走你还不走。” 她又往我身后缩了缩，我对身旁的男生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经历了，就不用再看下去了吧！” “我知道，你是这个学校的扛霸子。而我，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扛把子。我在这里每天看着你们打架，我对这学校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把他们当兄弟，可是他们竟然为了个女人，把我弄死。这兄弟到底是什么呢？你把兄弟当命，兄弟却把你当根草。” “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有些兄弟确实是会这样，但是有些兄弟却是可以用命来交付的。” “你找不到的那个兄弟，是我把他留下来的。”他朝着我微笑着。 “那他现在呢？能把他还给我了吗？” “你就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 “好，那大哥，我那兄弟你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毕竟是前辈，叫声大哥也给足他面子了。 “他已经不是我留下来的第一个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在这学校里很多很多年了，被我留下来的人，有三四个了吧！他们共同一点就是，心里想背叛自己的大哥。这样的人，活该死，你该感谢我吧！” 陶静伸出个头来嚷道：“韦洪山不会是这样的人。”说完她就把头又缩了回去。 第四百五十章求助原住民 “你就那么肯定他不是？他走过这里的时候，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他的想法是：宝爷不希望他跟吴美美在一起，而他必须得到吴美美，哪怕是背叛宝爷。这个被当成一棵草的宝爷，就是你。你还这么着急着找他，是给自己找死吗？” 他的话，让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是还是觉得韦洪山不会背叛我的。 “你应该感谢我，帮你除掉了一个叛徒。”他因为我的反应，得意了起来，“别真以为当了个扛把子就牛逼了，其实当上扛把子只能说明一点，离死不远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看着一旁那花圃着正开得很浓郁的冬青的花，说道：“我不喜欢这冬青的花，味道太浓，浓得让人受不了。但是老师从小教育我们，要爱护花草树林，不要乱摘花。所以即使我不喜欢它，我也不会摘下来，毁坏掉。必要的时候，我还会给它浇浇水，施施肥。等到这个季节过去了，它不开花了，我还是挺喜欢它的。 大哥其实人也一样。韦洪山有这样的心理，就像我不喜欢这些花一样。他并没有付出行动，说不定他会用道德什么的约束自己的，让自己不犯这个错误。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们还是好兄弟。并不是所有脑子里想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出来的。我相信，韦洪山不会真的背叛我。那些现在，你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那大哥愣住了，我的这番话似乎在他那么多年的心里一下炸开了，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却在思考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他说道：“如果哪天你被人砍死了，我会很乐于去看热闹的。你们出去，把这边再走一遍，就会看到他了。” 那大哥刚要转身离开，陶静却急着在我身后问道：“喂喂，老大啊，你有没有在晚上看到有大狗在学校里啊？” 我守了两个晚上的大狗，都没有守到，但是却没有想到问问这些一整个晚上都在这里的原住民们。陶静的提问，让我也跟着兴奋了起来。要是能让学校里的这些阿飘原住民帮我们一些守着大狗，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那就省事多了。要知道在学校里的晚上，那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清的。 而且没有了大狗的吴美美，那个杀人犯像失去了凶器一样，战斗力会瞬间下降很多的。 那大哥一个冷哼道：“那条杀人的狗？” “对，我们在找那条狗。大哥，我知道你们不能直接跟狗战斗的，但是希望我们能交个朋友，要是那大狗再出现，通知我一声。哦，还有这里别的好兄弟好姐妹们。”这个兄弟姐妹就是指阿飘的意思。说完我还朝着他笑笑，表示着我的友好。 那个大哥没有明确地回答我，而是转身离开了。走几步，在转角就不见了。 陶静这才从我身后走了出来：“他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不知道，大概答应了吧。走，我们再走次。”说着，我们退出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然后在教学楼前面等了几分钟，我们才又转到教学楼后面去。这一次，我们刚转过去就看到了，靠坐在教学楼墙角那的韦洪山了。 他已经睡着的样子，缩着身子，手里拿着没有电的手，一张脸脸色发白。我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脸：“韦洪山？山？” 他惊的一下醒了过来，看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哭了。这个大个男生竟然就这么呜呜哭了起来。 我赶紧说道：“你别哭，别把保安招过来。” 他这才捂着嘴点点头，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住了。我扶着他站起来，等他稳定了情绪。陶静在一旁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我怎么说服那个鬼老大的。 韦洪山脸色很难看，犹豫着好一会才说道：“宝爷，我……我……我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但是，但是，我，我没打算真的背叛你，我就想想，我就是一时糊涂的。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稳定下来就回宿舍吧。” 韦洪山一巴掌就扇在自己的脸上：“宝爷，我以后不会再犯浑了，我不会再……” “你又没错什么，谁还没一个两个坏念头啊。走吧，回去吧，回去还要洗澡呢。”说完，我看看陶静，说道：“这都这么晚了，去我宿舍睡吧。洗干净的床单被套，今天才刚铺上的。” 陶静也没矫情，就跟着我们走了。她就是这种性格，而且是跟我，她还能怕什么啊？ 我们三个翻阳台回到宿舍，原来宿舍里的人都还没有睡着，他们也紧张着韦洪山的安危，现在看到韦洪山，一个个都关心的询问着。他也缓过来了，跟他们说着刚才的事情。 我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让陶静自己上我床上先睡。她是今天回家洗的，这个点宿舍里也没有水了，只能洗冷水。因为陶静还在我床上呢，而宿舍里一群男人，我是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陶静在我床上看着我壁橱里的东西，就被我推倒了，卷卷卷，用毯子卷住我们两人。 宿舍里没有灯，只有梁恩的一个钥匙扣手电筒在亮着，陶静对我的挣扎几乎是没用的。我从身后抱着她，手罩在小笼包上，就闭上眼睛说道：“快点睡觉。” 陶静人的不动了，但是嘴巴却还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帮我们找那大狗啊。我们又应该怎样杀了那大狗？” “你不是爱护动物协会的吗？” “那狗是杀人狗！必须执行枪决！” “现实点的，就是让警察上。阿飘是属于癸水，狗是戊土。狗是直接克着它们的。但是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碰上厉鬼。土能克水，水多土流的道理。只要够强大就可以。” “我们学校里有那么强大的鬼吗？” “目前没有，要是有的话，学校里也不会那么平静了。” “唉，那就是没希望了。有时候，发现大狗，报警，到警察过来，大狗早就跑了。那可不是一只蠢狗，而是一只能听主人话杀人的凶手狗。” 从第二天开始，威仔也不再隐瞒，放学就带着吴美美在身旁。而同时，就在一天的时间里，高三欺负高一的时候，就会有高二的站出来帮着高一的打架。我们的兄弟身上都会带着钢管之类的。 韦洪山打得特别狠，这才第一天呢，就把一个高三的胳膊给打断了。走之前还撂下了一句：“你们几个，忘记当初宝爷怎么修理你们，你们是怎么跪在地上求饶的了？” 果然，这一天，我们的制造了两起有伤害性的打架。我们有个兄弟也受伤了，在卫生室里包扎的时候，我也过去了。 美女骚包校医一边给那兄弟洗着伤口，一边说道：“这也太能找事了吧。一天就弄出了两三起打架了。计承宝，你是不是最近吃错药了？” 我也就是笑笑，没有回答。在医务室里的可不止我的兄弟，还有几个高三的。他们看到我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很满意他们这样的反应。我缓缓走了过去，对他们说道：“小心点，晚上，小猫咪会去抓破你们的蛋的。” 我再次满意地看到了他们变绿的脸色，然后才转身出去。我才刚出去呢，就听到有同学喊着，政教主任找我。 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我大步走向了办公室，在一楼大厅那就看到了杨老师。杨老师是一个好老师，我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动手打过我，也没有放任我不管。在之前学校冤枉我的时候，他也能站出来帮我说话。 所以杨老师在问我是不是准备打架的时候，我也很礼貌地回答道：“高三的欺人太甚，老师，不打，我们就是被打的那个了。” 杨老师皱皱眉，挥手让我进去。我上了二楼，最先看到的就是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前的那盏灯，一闪一灭的好几次。那种不正常的闪动，完全是出自磁场不稳定的影响。说通俗一点就是被鬼影响了。我看看四周，夜自习的时间呢，有课的老师都在教室，没课的老师都在家里，办公室到处亮灯，但是几乎是没人的。 我赶紧朝着那边走去。那个角落闹鬼我也不是没见识过，我杀的第一只鬼就是在那角落里出来的。它消失了，阴气那么重的地方，又不做处理，当然会有新的鬼来占着了。 在鬼眼里，我就是鬼，我怕毛？我站在那闪动的灯下，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还想着是不是我自己紧张过头了。在回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晃眼看到了镜子里我的身影，被吓了一跳，很快稳定了下来。镜子中，我的背后紧紧贴着一颗头，她从我的肩膀上探出头来，一头的血，脖子快要断了，头没有支撑的只能靠在我的头上。 我知道她是谁，就是被大狗咬死的那个混混女。那天她家里把她抬到了办公室门前的。后来我们没有看到最后，但是也听人说了，她家里人突破防线，将尸体抬进了办公室大厅里。 第四百五十一章韦洪山出事 只是她竟然留在了这里，让我觉得很奇怪。她对这所学校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留念吧，怎么会留在这办公楼里呢？我缓缓闭上眼睛，就她那模样，真心不敢恭维，这时候要是多看了几眼，晚上我都能做噩梦呢。这跟害怕不害怕没关系，而且她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恶心了。当然，对着女人我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对她说道：“同学你找我？” “那只大狗又来了，它就在学校里，它又来了……”他的声音急促地带着巨大的惊恐。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死了，虽然是个鬼，但是对于把她害死的那只狗，她是有着无限的恐惧的。她现在的能量不足以去反抗那只狗，所以就成了她最深的痛苦和惊恐。 “那只狗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它？”我接着问道。 “他们说你在找那只狗是吗？你在找那只狗是吗？” “我一定会把它找出来，你放心吧！” 她的情绪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她就是被**的婊子，把她和那只狗，一起埋了吧！她就是一个婊子！” 我突然觉得这个混混女被杀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的嘴巴那么贱，如果她不说出这样的话来，吴美美又怎样会对她下手。 正在我想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那头传来了，大声的喊声：“计承宝，给我过来！” 那是政教处主任，听到他的声音，我抬头看去，他就在走廊的另一头，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对我喊着呢。等我的目光在转回来的时候，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混混女那个恐怖的头已经消失了了，灯光稳定的撒下了昏黄的光。 我拧开水龙头，洗洗脸，然后才走向了政教主任你的办公室。“报告！”我喊道，那主任没好气地说道：“进去吧！” 他把我推进了教室之后，关上了门，就说道：“计承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今天这么多的打架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管管？” “学生打架应该是你管的吧，老师。” “你……少给我装了！”他没好气地说着，“你这是想要翻天啊？十一中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现在又闹出这么多的事情，高一这边新生有这么多麻烦，你们高二高三还跟着搅合了？” “啧，老师，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高三的那个转学生威仔。他是什么意思。这些打架都是他挑起的。”乖学生装完了，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问道：“威仔转学进来是跟谁走的关系？”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一个转学生，你还治不住他吗？闹得现在事情成这样，校长都跟我下了通牒了。一个星期不整顿好你们，我就要被换下台。计承宝，我要是下台了，换个新的政教主任上来，你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我赶紧扯着一张大笑脸：“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把这些打架都安排在校外。主任，那你总要给我投个底吧，到底是谁安排他进来的？” “他爸，上学期期末，他爸请了校长书记几个去吃饭，说了这件事的。” “那你刚才还说不知道？” “我也不敢肯定啊，他又没请我！我只知道，他转学过来，不用话一分钱的赞助费，学校还承诺每个学期给奖学金呢。” “那么好的事情？我转学过来怎么校长就不给我呢？哼！他惹的麻烦可大多了。主任，明天你去跟派出所的检举，就说学校男生又贩毒的，让他们过来查。” “真查？你想去吃牢饭啊？”他瞪了过来，要知道这种事情，他做是最合适的，谁叫他是政教主任呢？ “查吧，没事！”我笑着，“你也不想丢了这个主任的位置吧。你让警察悄悄查，不破坏学校的名声，又能立功。还不好啊？” 政教主任在那犹豫了一会，总算的点头了。我心里还在算着时间呢。现在高三的货不是我们出的，高一高二这边的货还是我们的。我估计着明天我们的货基本已经卖完了，卖不完也剩不多。警察那边一查，在设计一下威仔，他明天就在派出所过了。 虽然他是副局儿子，要是白面就在他那找到的话，他还能怎么解释。他总要先进去吧，他爸到时候再捞出来，弄点新闻，这就够他爸头痛的了。他们还真的以为一个吴美美就能弄死我？阴的咱玩不了，咱玩阳的！ 从政教主任那出来已经是下夜自习的时候了。我打电话跟陶静说，今晚有事，我在宿舍住，让她自己回去吧。最后还问了一句：“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她在手机里一声冷哼：“我是那种需要人送的人吗？没你，我照样回家睡我的大床去。” 挂了电话，我就直接走向了宿舍，我是第一个进宿舍的人。等他们一回来，我就让韦洪山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去传消息。手里有货的，直接冲厕所里，别心疼，这钱全部算我这里。这次是让韦洪山一个个宿舍去说的，保密性很大，威仔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 韦洪山回到宿舍的时候，早就已经熄灯了，他压低着声音问我：“宝爷，是不是真的会有人来查啊？他可是副局的儿子呢。” “不知道，只是应该吧。现在是大晚上的，而且不是局里的警察，而是小派出所的。小派出所查个地方，也不会用到副局来批准。”我要赌的就是时效性。如果这件事是布置了两天才去做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察觉到的。但是现在是快速的反应，我就赌副局那边还没有得到消息。而派出所这边还以为是我在贩毒，一心就针对我。 也许是之前的事情，让韦洪山内疚吧，这件事他做得特别的卖力。在我们都睡下的时候，他就拿着一张板凳坐在宿舍的窗子前，往对面高三的宿舍楼看去。他说最后几个小时，不能让他们发觉了。要是他们那边也转移了货，那就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这次的布局了。 一大清早，我起来的时候，广播已经响了。我还有点懵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撞门的声音，转头看去，韦洪山已经冲出了宿舍了。我愣愣地问了一句：“他干嘛？” “发神经吧。”梁恩在对面回答着我。 我揉揉脸刚下床，就有警察过来了。来的人是许警官，他跟着舍管进来的，站在我面前就说道：“宝爷啊宝爷，有人举报说你藏毒品，走吧，我们派出所里说说去，还有你的箱子哪个？我们看看可以吧。” 我摇摇头：“你见过有老大自己藏这种东西的吗？业务水平问题啊！”我这刚说完，就听到了对面楼里有着打架的声音，我想到了韦洪山，赶紧冲出了，许警官就在后面喊道：“计承宝，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我没有停下脚步，对着那些从宿舍里探头出来看热闹的人吼道：“让开！” 等我跑到高三楼那边的时候，韦洪山是被人从宿舍里打飞出来的。他撞在了围栏上，身体直接软得跌在地上。 “山！韦洪山！”我焦急着喊着。我知道韦洪山刚才一定是看到了这边宿舍有情况，才跑过来阻止他们的。但是没有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那边的兄弟看到了也都跑过来，一时间呼啦啦的过来了二十几个人，而且有人还拿着钢管准备开打了。 本来吧，韦洪山被打出来，就应该有人出来说几句羞辱的话，可是那宿舍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我冲进了宿舍中，宿舍里的人都在阳台。我又冲了进去。 外面走廊上，许警官他们几个警察，对着那些学生喊道：“想打架啊？你们这是要开打的话，全跟我会派出所去，一个个登记，给你们爸妈来领回去。” 我看到的是阳台的洗手盆里，有人正在开水冲水槽，而卫生间里有也哗哗的水声。我拳头直接打想了洗手盆前的人，那人竟然没有回手，而是生生被我打，只顾着开水冲着水槽。他们在冲货！ 我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在那里面另一个男生把那口袋也丢进坑里直接开水冲了。我疯狂地打着他，把他压在墙上就一拳拳的打。直到许警官把我拉开，对我吼道：“再打就死人了！” “他们把我兄弟打成什么样子了！” “计承宝！”许警官喊着，“你的案底已经够厚的了，这一次已经足够让你被拘留半个月了！” 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被我打不还手了。他们就是故意的。许警官他们也注意到了那地面上有些的一些白色粉末。半个小时之后，被我打伤的一个和韦洪山一起被送到了医院里。宿舍里的另一个和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学校里的所有男生，被聚合在操场上，等着政教主任的训话。 在派出所里，许警官把我和那男生一起关在了一件间审讯室里，给我们两纸和笔，就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等着吧，这次牵涉到毒品，不是这么容易就出去的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事情写清楚。两个小时之后要什么也不写的话，就不算自首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我身后牵着一串鬼 “叔叔。”我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叫道，“能帮我叫陶静去照顾一下那个受伤的韦洪山吗？他没有爸妈，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奶奶。让他们给韦洪山请个看护吧，在梁恩那拿钱。” 许警官点点头：“行了，行了，有消息我会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告诉你的。” “谢谢叔叔。” “好好写，好好自首！”许警官离开后，我就坐在那桌上好好写事情。只是对案件处理的各种熟悉，让我在写的时候，突出了韦洪山伤情的严重性，和我看到他受伤时候的愤怒，加上对方在倒毒品的情况。用这样的情况，来对比我对他们的伤害并不大。这样写，最多就是一个拘留十五天吧。如果被我打的那个，伤情轻，我主动赔钱的话，说不定明天后天就能私下调解，回学校去了。 我成绩本来就好，写个事情，还是写得很顺的。等我写完了，抬头看看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生，他就是当初被我用猫吓过的那个。看着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其实胆子小着呢。我算是这里的熟人了，刚才在上交随身物品的时候，跟那女警官笑得特别甜，她给我留下了一颗棒棒糖。 我现在就含着糖，看着对面的男生握着笔，却写不出字来，还不时捶捶自己的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笑道：“喂，我是当老大的，帮着小弟打架才进来的。你这个小弟的帮着老大顶罪进来的，多不划算啊。你当初要是坚定跟着我也不会有现在了。” 他紧张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缩缩脖子，也没说话。我继续说道：“你是涉嫌藏有毒品，这个基本已经不用查了，拘留十五天那是最少的，搞不好还会判刑的。对了同学，你十八了吧。得，最好一年半吧。别以为全倒坑里去了就不用判刑了。我就不同了，我是打人。而且还是在兄弟被打成那样的情况下，我这个冲顶就是拘留十五天，运气好的话，配个医药费就回家了。你说你帮威仔这么大的忙，他给你什么好处啊？” 他更加烦躁的样子，我却还是继续说道：“对了，你打架到底厉不厉害？我听说啊，在牢房里，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像你这种进去，就是被当成女人用的。晚上一个牢房的，轮流上干，白天你还要去赶重活。有些呢，直接死在里面，牢里赔钱，家属也没声张。有些命好的出来了，哇，一检查，直肠癌，活不了几年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威哥有一只很大的狗，他们都说，就是那狗咬死人的。威哥每次跟我们说话，都带着那狗，我们不听话，那狗就很凶。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狗咬死。” “操！这成语的狗仗人势，他来个人仗狗势。是不是每次吴美美也在场？” “是，是，那是他女朋友，早就是他女朋友了。你那个兄弟还要去追，威哥才说要往死里打的。” “好，那你现在都写下来吧，说不定就改成拘留了。” “我……呜呜，宝爷，我不敢。他是公安局副局的儿子，我要是举报他，他肯定没事，我……我估计……” “切，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许警官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了那材料，他把我往外带，边说道：“你那个兄弟，有内脏破裂的现象，已经在做手术了。你打的那个，鼻梁骨骨折，动作快点，好好回答问题，一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对方家长肯不肯私了。” “叔叔，你可要帮我说说好话啊。”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沉甸甸的，韦洪山可别有什么事了。 “行了吧，估计能私了，你那兄弟现在生死还不定呢，他们要是追究的话，对他们不利。” 我这边基本没有什么疑点，因为当时警察就跟在我身后呢。所以两个小时之后，许警官就带着我去医院了，要是能私了，直接在医院签调解书，我的事情就算结了。 去到医院的时候，我提出先去看韦洪山的情况，一起来的另一个警察本来还不想让我去的，还是许警官好说话，让我先过去看看。 跟护士打听了情况之后，我们赶到了手术室门前。我的心跳一直都在加速着，暗暗不知道吐了几口气了，总有种心脏是在嗓子眼跳的感觉。我在心里向神佛请求着，一定要让韦洪山活下来。 手术室前，聚集着十几个十一中的同学，都是兄弟，大家都关心着他。黄成也过来了，看到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次闹这么大？”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呢，陶静上来就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有挡住，也就这么生生被她打了一巴掌。“回家再说。”我揉揉被她打得红红的脸颊，看看人群里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黄成说道：“那是凶手的爸爸，现在手术费都是他出的。要是黄成没救回来，他儿子也跟着遭殃。”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说道：“叔叔，对不起，是我打伤你儿子的。我当时也是看着韦洪山那样子气急了。” 那男人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后的警察，说道：“他是活该！他把人打成这样，你不打，我也要打断他的腿！” 道歉我道歉了，许警官直接上去把私了的事情说了说，那男人也痛快，直接就签了字。他儿子那部分医药费当然是我出的。韦洪山这边的应该就是他出的。 在警察忙着这些的时候，我问道：“有人通知韦洪山奶奶了吗？” 陶静说道：“我让罗定开你的车子去他家附近等着，这边手术做完了，要的情况好，我们打电话让他接韦洪山奶奶过来。要是情况不好，就先瞒着。” 我点点头，这也是应该的。我的事情算结了，我还是去看了看那被我打的男生。在三人的病房里，已经住着一个老头了，他就在另一张床上，鼻子上贴着厚厚的绑带，张着嘴呼吸着。 看到我走进去，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坐在他床边上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妈妈，眼睛都哭红了。 我轻声说道：“阿姨好。” 那女人有些意外对我点点头，我看着那男生说道：“见过大狗吗？” 他有点不知道所措，但是很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我再次问道：“见过那只大狗吗？” 他点点头。“那好，回家好好养伤吧。你最好让菩萨保佑，韦洪山别出事。要不你就是杀人罪了。” “宝爷，宝爷。”他终于说话了，只是鼻子那出问题，他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宝爷，我也不想帮威哥的。他有大狗，会咬死人的。我……我……宝爷，我们之前可都是跟着你的，我们也没有过异心。” “那只狗，我会处理的。”说完，我走出了病房，手机就响了起来。陶静在手机里急着说道：“韦洪山出来了，现在正在送到重症监护病房。手术顺利，医生说，能过得了这两天人就没事。” 我握着手机，长长吐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一切会好起来的。“让罗定把韦洪山奶奶接过来吧。他会没事的。”只要能过这一关，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没有去病房那边，而是去了一家香烛店。今晚上是周末，学校里又出了事，回家的人肯定比较多，我正好能在今晚上布置好。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那些玄学道法，再怎么演变，也是围绕着五行的原理。我要除掉那只狗，就要从这下手。只要我有足够多的水！ 天黑了，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安排去给韦洪山守夜了。听说他奶奶在去医院的时候，还是很冷静的，她说，她早就知道孙子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我一个人，在已经熄灯的校园里在所有我见过阿飘的地方，都在地上插上香，在用绑着柳树枝的红线，绕过香，然后一直走到教学楼的后面那空地。我买了很多的红线不够长的时候，就用柳树枝做媒连接红线。 香的味道，能把阿飘吸引过来，然后他们会跟着缠着柳树枝的红线慢慢跟着我身后走。只要是没有恶意的，都不会袭击我。但是相同的，如果我引来的是一个厉鬼的话，因为他是跟在我身后的，他要整我也就容易了很多。 这是一种给鬼阴路的方法，我在学校里走了一大圈，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走到教学楼后面的空地。这法子虽然有危险，但是现在也是唯一我能想到的法子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背后凉飕飕的，也不知道后面跟着几只鬼了。应该不会少，这十一中的校园可干净不到哪里去。 这是我路线的最后一个点，我点上香，还没插上呢，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把他们都带到我这里来干嘛？这是我的地盘！” 阿飘也是有地盘的！跟我说话的人就是那个曾经的十一中扛把子。 第四百五十三章拟定方案 我还是先把香插好，然后才站起来，对他缓缓说道：“大哥，开个会。” 身后的那些阿飘也聚拢了过来。那大哥就问道：“你凭什么给我们开会？你以为你是谁呢？在这里就算是要召集大家开会，那应该是我吧。”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不爽，严重的不爽。 不愧是曾经的老大呀，这谱摆的挺像的。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把那些元宝倒了出来，蹲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烧。慢慢的烧着，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凭这些元宝。” 这些元宝放在他们面前，果然有不少鬼都眼馋了。那个抱着自己的头当篮球打得美妞就说道：“你想让我们帮忙吧。” “对，我还就是想要大家帮个忙。那只大狗相信大家都知道，现在我想请大家一起帮忙把那个大狗除掉。” 那个整天坐在教室里看书答题的男生皱着眉头细声细语地说：“狗狗是那么可爱的动物，为什么要杀它呀？” “人也有好人有坏人，好人也非常的可爱，坏人却非常的可恶。那只大狗，已经杀了人了。而且据我调查，它在威胁着学校里的很多高三的学生，逼迫他们做坏事，比如说，贩毒。你们知道，我们的法律，贩毒是达到一定的数量是可以判死刑的。这只狗所做的事情，如果换成人放到法律面前，就算不是死刑那至少也是个无期徒刑了。如果我们把它留下来，那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死亡的危险中。” 另外一个厕所里出来的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生，就白了刚才那细声细气的男生一眼说道：“不用管他。他就知道整天在教室里看书，外面有个狗啊，猫啊，他根本不管。他知道什么呀？那只狗真可怕。” 那曾经的大哥靠在教学楼的墙上，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说：“你想得太天真了吧，狗是我们的克星，而且你根本没有见过那只狗的样子，我们根本没有可能弄死它！那只狗的杀气非常重，我们连靠近它都靠近不了。又怎么可能帮你这个忙呢？” 那细声细语的男生又说道：“我也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找警察吧？好可怕。” “我觉得我们可以的，只要我们团结。而且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案例。以前有一个村子，他们的村子闹鬼，鬼很厉害，结果整个村子的狗一夜之间全死了。也就是说在我们强大的时候，我们是有反击的可能。”在这里，我把自己也归进了他们的行列中。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鬼。 在场的好兄弟们都相互看了看，那曾经的老大就说道：“我们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厉鬼？大家都只是暂时的迷路罢了。”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如果你们想离开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继续往火盆里留着元宝。威逼利诱，我现在已经把利诱做全了，威逼就算了，在这么多阿飘面前，威逼只会让我更危险。 那细声细语的男生一脸苦瓜样：“我还是在教室里看书好了，听着这件事太危险。” 可是其他人却保持了沉默，我也没有催促他们，就继续往火盆里丢着元宝。过了好一会儿，那曾经的老大才说道：“你想怎样做？我们不一定那么巧就碰上那只狗。” 听他这语气就是答应我了。“我知道那只狗的主人。我可以把它的主人找出来，那只狗就会自己出来了。到时候大家合力，制造一个结界出来，在结界里充满阴气，让狗窒息。” “前提是，我们没有那么强烈的阴气，我们都是很普通的滞留在这里的小鬼罢了。”曾经的老大说着。 我看着他对他笑道：“那是因为你并不是真的恨你那个兄弟，所以，你对这件事放得下。到时候我有办法，催化打大家的能力的。时间就定在下周二晚上十一点。保安那边，我也会支开，大家以这里为中心点，好好发挥吧。” 他们离开了我看得出来，有些好兄弟是很心动，有些在这里已经晃悠了很多很多年了，现在有个机会让他们离开，他们冲着这一点也愿意尝试一下的。有些是觉得重复了很多很多遍的日子腻了，终于能有点事情来做。也有的是冲着我烧的那些元宝。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我掏出了烟直接丢在了烧元宝的火盆里。在烟烧完的时候，那曾经的老大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包烟了。他有点意外地看着我，抽出了烟点上。我看得出来，他刚才夹着的那烟，是他点不着的烟，现在送给了他一包，他能点上的烟，拉拢距离啊。 他吐着烟圈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我笑笑没有回答。 他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隐藏得很好，但是却很张狂。你死的时候，肯定带着很强的怨念，你……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死后，才会想着报复，想着杀很多很多的人。” “我没死，我是被鬼强行灌入了阴气和怨气的。它是时刻都想着吞掉我，但是我也能控制住它。” 我的回答让他很意外，我看着他那惊讶的脸说道：“你不是也让我惊讶吗？你给你兄弟设计害死了，你却没有真的恨他。” “因为他也死了，死得比我还惨，被一个叫左刀的老大，直接推下海里去了。他们家只是报了失踪，连他死的消息都得不到。现在尸体都还找不到呢，估计喂鱼了吧。” “左刀？”我惊讶得重复着。 “你知道他？” “我的对手就是他。那个大狗，那个女人，就是他故意安排来对付我的。”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我准备走出教学楼后面，还要再把之前的红线香梗什么的收起来呢。要不然明天早上大家一起床就看到这些，还不吓一跳啊。 就在我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在我身后说道：“兄弟，我帮你这次，你也帮我一次，把我带到左刀身边去。我来下手！” “这可不行。这行里，拜关公的人很多。他能找到一个吴美美来专门对付我，就不会再身边放空着。你去只是白白送过去烟消云散罢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除掉他了。你想让他怎么死？也摔海里？” “谢谢你。”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卷着手里的线，离开了这里。 等我收好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回了宿舍洗了冷水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今天他们都去了医院轮流守着韦洪山，在宿舍里的也就三个人，也都累得呼噜满天飞的。我在床上，翻来翻去，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来越清醒，总觉得今晚上是注定睡不着的。可是却很累，那种很累却睡不着的感觉，让人很难受。 到了三点多，我还是穿好衣服起床，从阳台又翻了出去。从后门开车回家。后门值夜班的保安正好是老陈，他也没多问我，就给我开门了，还迷瞪着眼睛嘀咕着：“最近晚上怎么猫叫狗叫的这么热闹。” 看不到鬼也是有好处的，要不他就会看到就在后门那有个不知道那年代的饿死鬼在盯着他了。我今晚身上阴气特别重，一眼就看到了他。我开着车子，朝着车窗外喊了一声：“兄弟，抱歉了，麻烦让让。” 老陈又在一旁嘀咕着：“我不是让你了吗？走吧，走吧。” 我用钥匙打开了陶静家门。本来以为她会反锁门的，但是钥匙只是轻轻一转就拧开了。难道陶静给我留门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也还播放着，而陶静就抱着一个大大的布娃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果然是在等我的。我走了过去，蹲在沙发前看着她，头发散下来，挡在了眼睛上。她的头发还是这么短，之前我跟她提过让她留长头发的，但是她那嗤之以鼻的样子，也没有回答我。 我伸手把眼睛前的头发放到了耳朵后，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今天打你那巴掌……” “不疼！睡吧。”我抱起她，往房里走去。看着她往我身体这边靠靠，还用脸蹭蹭我的胸口，我突然感觉，其实陶静就是一个小女生。她平时的那些坚强，那些凶悍都是装出来的。她也需要别人的爱，别人的照顾，别人的呵护。她说过，她要做站在我身边的女人。但是那个女生不想着有一个能为自己挡风挡雨的男人呢？ 我把她放在床上，开了空调，盖上毯子，低声说道：“陶静，对不起，认识我，把你卷入了这些事情中。你本来应该每天看漫画，每天看帅哥的。我一定好好考大学，我一定会让我配得上你的。” 陶静应该没有听到我的这些话，她睡得很沉很沉了。今天估计她也是心惊胆战的一天。我躺在她身旁，不到五分钟，也睡着了。这种安定的感觉，也只有她能给我。 第四百五十四章力量对比 早上起床，我和陶静就先去看了韦洪山。那个点，我们宿舍的梁恩正好在医院里守着呢。不过我们过去的时候，韦洪山还在重症监护里，有专门的护士看着，他也就是在外面的隔间那守着罢了。 同样守着的，还有凶手的爸爸，他爸爸说是在医院里找了又经验的看护，等韦洪山转病房之后，看护就会专门照看他了。 我看得出来，他们家也不是很有钱，但是为了给儿子赎罪，他们还是尽量表现出诚意来。他做的这些，以后都会成为给他儿子量刑的一个考虑因素的。 梁恩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宝爷，我可不敢让他们请人看。你想啊，要是他们直接把人弄死了，不是能省很多医疗费吗？” “你当这是交通意外呢？撞残不如撞死？韦洪山要是死了，他儿子就是杀人凶手，还是故意的。韦洪山要是活着，一些还有商量。就算判刑，都能判少点。不懂的不要瞎猜！还有，发票什么的，你每天都过来收收，整理一下。韦洪山的奶奶年纪大了，也不会去报保险的。韦洪山在学校里是买了意外保险的，到时候去看看能不能报销吧。那家人看着也不是多有钱的。报销的部分，能抵他们的一部分赔偿了，到时候他们也少赔点钱。” 陶静也在我们身旁低声道：“这个好像不能报吧？打架斗殴呢。” “不能报，我也能让他报了！”我说着。那个什么保险公司的老总，我认识，在李永安那叫过女人，直接把人虐待不成样子。李永安跟我反应过这个事情，还拿着带那女人去医院的发票给我，问我怎么处理，毕竟那笔钱也不是小数了。他要是不帮我把韦洪山的这医药费报销了，我就找他老婆问要拿女人的医疗费报销。切！我本来就是坏人！ 我们在这里低声议论着，里面的医生已经查房检查出来了。因为是重症病人，呼啦啦的就出来是七八个医生。其中一个说道：“病人恢复很好，各种迹象表明，二十四小时之内会醒来。醒来了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陶静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全部好起来啊？什么时候能上学？” “半年吧。恢复快的话，半年能正常活动了。但是要完全好起来的话，至少要一年。” 我们都惊住了，这就意味着，韦洪山必须休学，甚至有可能退学！我缓缓吐口气，说道：“人能好好的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韦洪山奶奶那边谁看着？” 这种问题还是陶静比较细心：“昨天是我和罗定一起送奶奶回去的。他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哪敢留在这里守着啊。然后联系了他的一个姑妈过去看着奶奶。我们是等到他姑妈到了才离开的。而且我也让罗定把车子停后门了。” 我点点头，陶静做事确实很细心。这种事情，要是让我们宿舍那些大男生去想的话，他们是绝对照顾不到这些的。 从医院里出来，我给罗定打了电话，谢谢你昨天也帮我忙了一天了。他那边声音感觉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宝爷，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弄这么大的场面？” “你以为我想啊？过几天还要大场面呢？” 从医院里出来，我们还是没有会学校，今天早上的课估计都上不了了。我和陶静直接去了派出所，让陶静端着一大袋子各类水果，去讨好卖萌讨面子，让我们能单独跟那个昨天和我一样被抓进来的男生说几句话。 派出所里的人都是陶静熟悉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加上大家都知道，老陶出差学习，估计两三年回不来。而陶静妈妈出国去了，现在就陶静一个人在家里。就冲着这一点，他们这些同事还不对陶静好点关照点？ 就这样，二十多分钟之后，就在一间审讯室里见到了那同学。许警官关上门，靠着门背上说道：“有话说吧，我就在这里站着。” “你还怕我打他啊，许警官，我要打，昨天那两个小时里我就打死他了。” “赶紧的，违反纪律的事情呢。” 陶静也就站在一旁等着，我走了过去。那同学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就算是平时打架，进派出所也没什么经验，估计一晚上没有睡呢。我坐在他对面说道：“还是打算帮威仔隐瞒？从你们出事到现在，一天半的时间了。他没有出现过！不管是你这边，还是医院那边，他都没有出现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们现在帮我瞒着，对得起自己吗？” “他会弄死我们的。” “在他没有弄死你之前，你已经被关进去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那同学突然站了起来，就对着我吼道：“计承宝！你不要在这里说得那么好听！那只狗你没有见过，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威胁力。就算我捅出他来了，他会被关起来吗？现在天真的是你！你自己傻，自己天真，别拉着我陪你死！” 他的口水喷到我的脸上，我赶紧用湿纸巾擦着脸，边说道：“这口水怎么这么臭啊？就算在这里面没办法刷牙，你也可以用喝的水，漱漱口吧。啧啧，恶心！你自己想想吧，那狗，明晚上就消失了。” 我站起身来，就带着陶静离开了。许警官追着我们出来问道：“计承宝！站住！”等他靠近了我，他才低声问道：“这件事，后面还有人。” “许警官，你觉得就他像是敢贩毒的人吗？这个充其量就是个五六线吧。家里肯打点的话，也就拘留而已。就是便宜了他上面的人了。” 等我和陶静回到了车子上。我拿着钥匙，正要启动车子，陶静却抓住了我的手：“你的意思是，威仔的毒贩子？” 之前我好像真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虽然以前也说过威仔是坏人，跟社会上的混子有来往，但是也没有正式说过威仔贩毒的事情。这次突然这么说，她估计有点受不了。 我没有回答，还是启动了车子。她厉声道：“不可能！你说他是坏孩子，他打架欺负人，我相信。他家有钱有权的，这些事情他干得出来。但是你说他贩毒……这……真的不可能！” “陶静！”我也严厉地说道，“你不要忘了夏冰！他爸是缉毒警察，我们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是在干什么？” 陶静愣住了，沉重地呼吸着，却说不出话来。我这才启动车子刚要开走，她又说道：“宝，你帮我联系我爸吧。我知道你能联系到他的！我想问问我爸，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夏冰是这样？威仔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都变了呢？要不，要不，我们直接去缉毒大队里找他吧。” “陶静，你冷静点。你去只是让你爸，让你都更危险吧了。现在回学校上课。下午第一节英语自习课，你去找杨老师用英语聊聊人生吧。我不会介意的。” “喂，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个清楚呢？”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会让你危险。” “我不怕危险！”她朝着我喊着。 我同样也喊了回去：“我怕！你爸怕！”只会吐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陶静，下学期，我帮你办转学吧。这学期也就还有不到三个月，我会尽量让事情在这三个月里，平静下来。” “不要！我不转学！”她气呼呼的样子，却什么也做不了，好几秒钟只会，她才说道：“回学校吧。下午还有英语课！以后别瞒着我，我不是孩子。” “行！”我应着，终于能让车子动起来了。 在路上，陶静又问了我明晚有什么计划。我打电话给罗定的时候，她可就是在我身旁听着呢。 “先让人把吴美美叫出来，然后逼出那条狗，接着联合学校里的原住民，用阴气让狗窒息而死。” “原住民？谁啊？” “阿飘啊，学校了挺多的。明晚你别去了，你就在家里好好睡觉。那时候，整个校园里百鬼夜行，错了，没有一百个的，最多也就十几个吧，阴气很重。在外面游荡撞上我们的话，会生病的。” “那，我真的不能去？你们男生打女人，敢不敢下手啊？” “操！我计承宝有不敢打的女人吗？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喂，你师父不是说她会机括吗？”陶静提到了这一点，“据我所知，会用机括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你知道什么的机括吗？最早集合机括的是古代的墨家。孔子那是教人语文礼仪历史的，墨家那是教人物理化学数学的。他们墨家在战场上那的所向披靡……” “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是奇门遁甲！”我说道，“古代的黄帝、姜太公、张良、诸葛亮、刘伯温都是奇门遁甲的高手高高手！” “行行，但是墨家在战争中的作用也很大吧。而且据说很多古墓都会用机括来守墓防止盗墓者的。就像秦始皇陵里的机括，有些到现在，用现代技术都没有办法解开。要是吴美美真的那么厉害……” “你当她是设计秦始皇陵的？她最多就是知道点小毛皮。安啦！死不了我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聚阴 我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她要是一上来就直接用个什么弓弩来给我一枪，我当场就死那里了，哪还有什么戏唱啊。就像我以前说老吴的那样，道法高有个屁用。等你摆好架子做好准备，人家早就一拳头呼过来了。 就算的紧张害怕，时间也会过去的。那个晚上还是会来临。那天晚上夜自习，我还是没有去上，背着一个大包，就在校园里晃悠着。这个计划太大了，不止是我，我们宿舍的几个都被我叫上了。就算他们一个个表现得很害怕，但是被我点名了，还是走不了。 梁恩一边帮我背着大包，一边说道：“宝爷啊，我最会照顾人了，就应该让我去照顾韦洪山。你安排刘宇去照顾他，刘宇哪会照顾人啊。还有啊，我绝色里的账还不清不楚的呢。红姐说好今晚要教我那个什么基本的逃税方法的。你把我拉这里来做苦力……” 鲤鱼一脚踹他屁股上：“你少说废话了。你就是在这里哭得满地滚，你也给我背着包，跟着来。” “宝爷，不是说今晚要见鬼的吗？那明天我是不是也会死啊？” “梁恩！”我终于受不了了，他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再多说一句，我让陈振远用透明胶把你嘴巴贴起来。” 这些世界总算清净了。其实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在整个学校布个局，制造一种吸阴气的效果。让附近地理环境中的阴气都聚集在校园里，这样更容易让学校里的原住民能发挥他们的作用。 在这个局最后一个地点处理好之后，我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完工！从现在开始，校园里阴气会逐渐加强。你们今晚睡宿舍的，都别出门看热闹了。说不定会看到很多好兄弟的。” 往回走，踏进局里，我的胸口传来了噗通的脉动。妈的！怎么这么强烈啊。我这个布局才刚完工，就已经能达到跟我的鬼手印辉映的地步了。现在是十点，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了，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了。 黄鱼看到我的脚步停了下来，问道：“宝爷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按计划吧。该回去埋头睡觉的就睡觉去，吴美美那你们能拖一个小时吗？” “肯定能！”黄鱼说道，“威仔现在不在学校，这个不成问题的。一个小女生，就算她真有狗保镖，一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恩，一会把狗引到地方就行。到时候，你们看好吴美美，对付狗的有野猫，有我。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当没看到。真的害怕的，就闭眼睛吧。”我说着，这次也够冒险的，不仅让他们跟着一起，而且还召唤了附近所有的猫，以一年的虾仔鱼仔，外加天冷的时候，给它们在那边教室放火盆为代价，换取了它们今晚帮忙。猫咪很怕冷，特别的野猫，冬天的晚上对它们来说是一种煎熬。用火盆作交换，它们还是很愿意去做的。猫有着很强的感恩和记恨的心理。火盆换来的恩，让它们愿意去为我冒险。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我们也赶紧各就各位。我是去到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有人去牵制保安，也有人准备去拦吴美美，就以让她去看望韦洪山为理由。 在我回到教学楼后面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了尖叫声，有女生的声音喊道：“啊！有，有……” 现在学校里阴气那么重，八字稍微轻一点的，都能看到鬼了。估计今晚上，有小半的人都能看到阿飘了吧。 我靠在教学楼的墙上，就在那路灯下，有些紧张地抽出了那把匕首。这是我策划的最大的一次活动了。用整个校园布局吸阴气，这个也是用了建墓的方法。在师父的书里我看到过这种方法，就是师父总不让我看，他自己却总是在看的那两本书。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师父是一个挺厉害的先生，不过再厉害也是给人算算命，处理一些小问题罢了，这么大的阵仗他自己做没做过都不知道吧。却被我拿来对付一条狗了。 匕首的刃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血红的流动的光泽。我赶紧套上了鞘。阴气太重了，它都能直接吸收这里的阴气。 “噗通”鬼手印又跳了一下。我皱眉眉头，心理有个念头升了起来：这里的阴气太强了，强得超乎了我的想象之外。这样一来，虽然利于我们灭了那狗，但是有个万一，那只鬼也被刺激过头了，先暴走的话，那不是更麻烦？ 这个念头刚刚升腾起来，我就听到了曾经那扛把子的声音：“你很厉害，能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你……你……” 我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害怕了？大哥，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到这步了。剩下的就看我们齐心能做到那个程度了。” “你是鬼？还是人？”他问道。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我有着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身边有着很浓的怨气，整个包围了你。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吗？” “怨气？”我低声重复着。低下头，脑海里想着曾经的一幕幕。我妈抱着那人的腿，求他不要打我，说我不懂事。那人却扇了我妈几巴掌。我妈哭着喊着：别打孩子了，别打孩子了。是孩子不懂事，是他不懂事。求求你，求求你。巴掌还是打在我妈的脸上。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被那人踹到浑身都痛，我紧紧抱着头，蜷着身体，嘴角被我自己咬出了血。 还有，那些亲戚来游说我妈，让我妈把我卖了，卖给那些夜总会的人去当小少爷，还说我那时候的年纪，最合适。我妈抱着我哭，一直哭。 还有，夏冰的死，我以为我能救他的，结果他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陶静那种惊慌不安的模样，哭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还有……还有很多很多……如果那些人都死了，根本不会有这些事情。那些人都应该死。 “计承宝！”一个爆吼的声音就在我面前传来，我惊得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了陶静的脸。她就站在我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你发什么呆啊？”她继续吼道，“他们都把吴美美带过来了，你还在这么发呆？” 我看看那边，确实，黄鱼和鲤鱼已经把吴美美吓得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着。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陶静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也没有一点印象。我揉揉脸，说道：“几点了。”我一开口就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好低沉。 陶静摸摸我的额头，她的手好冷好凉，她却说道：“你发烧了？不对，发冷了，手指头那么冰？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要不……先回去？宝？” “没事。”我长长吐了口气，准备了这么多天，弄了这么大的阵势，要是现在就放弃，那不是很不甘心吗？“你回去吧。时间快到了。” 我的话刚说完，陶静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就在我们的四周，出现了很多鬼影，层层叠叠，有几个是我们那晚上见过的，但是更多的没见过的。有些甚至的穿着日本兵的军服。 黄鱼和鲤鱼也害怕了起来，他们两屏着呼吸不敢说话，都闭上了眼睛。只是眼睛闭上了，手却还紧紧抓着吴美美的手腕。 我低声问道：“这里在没建学校之前，是什么地方？” “我听我爷爷说，这里以前是死刑犯的刑场。打仗的时候，也会在这里枪决敌人的。” “妈的！”我暗骂了一句，这句完全是骂我自己。我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弄这么个阵出来吸阴，难怪有这么重的阴气！“噗通”鬼手印又一次脉动了起来。 我紧急掏出了腿包里的黄豆交给了陶静，说道：“一路撒一路往外走，别回头看。你看的都是假的。” “是不是很危险，所以赶我走？计承宝！大不了我们不杀那条狗了，不要冒这个险！” 远处已经传来了猫叫狗叫。估计那边猫狗大战已经开始了。“来不及了！”我应着，把陶静拉到了我的身后。 吴美美也听到狗叫，她一改之前那柔弱的样子，说道：“计承宝！你以为你弄这些鬼来就行了吗？你们就等着被他咬死吧。敢动我一下，你们就都会被咬死的！” 我走过去，一手掐住了吴美美的脖子：“不装了吗？那我就先杀了你，看它会不会咬死我！” 吴美美被我的动作吓得惊慌得张大嘴，眼睛瞪着我。鲤鱼也睁开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说道：“宝爷，宝，宝爷，她是人啊。我们杀条狗最多就赔钱。她，她可是人啊！” 我的心里冒出了鬼手印的声音：“杀了她，她是一个凶手，杀了她！” 我几乎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就听从了这个声音，我的手上加重了力道。我的眼前一片的黑暗，只有吴美美，我掐着她，我要她死！ 第四百五十六章陶静谋杀亲夫 突然一个强大的冲击力朝着我的手臂冲了过来，在那冲击力就要碰触到我的时候，我飞快的放开了手。定眼一看，竟然是吴美美手上拿着的一个古怪的东西，从里面飞射出一个星形的细小铁片。 我上前就夺过了那东西，动作快得她反应不过来，那东西已经被我丢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的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抽出了匕首。 这种几乎不经过我脑子下命令的动作，全身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身体里胀满了怨气，这个社会这些人全都应该死。就好像我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般。而这种难受，只有杀人能够缓解。 我的匕首还抽出来，就听到了狗叫声激烈地过来了。我放开吴美美，匕首就朝着那狗刺去。狗的速度很快，我的匕首落空了。但是同时，那狗已经站在了我布置好的结界中。 我的唇角勾起了笑意，张开双手释放身体里的阴气。在那结界中，我的阴气不停的充斥着，旋转着，渐渐充满了整个结界。 这一次狗，狗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就好像它失去了空气一般。我终于看清了那条狗。它确实很大，如果站立起来，差不多能有人这么高了。而它的身上有着也已经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应该是刚才那些猫咪弄的。猫咪小，灵活性一点也不比它差，一大群的猫咪进攻它的时候，就算会有折损，但是也还是有威胁能力的。 吴美美缓过气来，看到这一墓的时候，惊叫着，朝着结界的圈子爬过来：“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杀它，不要杀它！” 黄鱼再次抓住了她，把她压在了地上。 在结界中，狗狗倒在地上踢腾着，抽搐着。而同时学校外面传来了打架的声音。我听得到，但是我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我的心已经被鬼手印完全占据了。它一声声脉动着，不断让那怨气占领着我的意识，渐渐的，我连外面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只想着杀了它，还有吴美美，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死！ 我的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当初受到的那些侮辱，每一点每一滴，所有的委屈都被放大，再放大。而当初打人的那种快乐感却也在被放大，再放大。 鲤鱼看看四周，说道：“外面怎么回事？” “谁他妈知道，先处理好这个吧。”黄鱼吼着。 那条狗终于不动了，完全死透了。我放下了手，再次看向了已经整个人呆住的吴美美。之前已经抽出来的匕首，就掉在地上。我缓缓走过去，并对吴美美说道：“轮到你了，你可以去陪它。只是在那边，你不能让它帮你杀人了。你这个杀人犯，警察没有办法处理你，我来！你不是喜欢杀人吗？人家骂你几句你就动手，来十一中才一个月的时间，就伤害了两条人命。吴美美，你从小到大，弄死过多少人？你就不怕他们一个个上来找你讨命吗？” 吴美美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地上的大狗，她想要爬到大狗的身旁，但是却被黄鱼给压住了。 我玩下腰，正要捡起那匕首。我想用匕首直接在她背上捅几刀。心脏，肝脏，我可以一刀刀的捅下去。 可是就在我的手指头触碰到匕首的时候，陶静却一个前滚翻，在拿走我的匕首的同时，用那匕首在我的胸口划了一刀。 十月中，穿的衣服还很不多这一刀直接划开了我的衣服，划破了我的皮肤。痛，那股痛深入我的心里。我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血一股一股涌了出来。“陶静，你想杀我啊？”我说道。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了。我不会再有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感觉，现在最强烈的就是胸口的刀伤。还有她丫的给我划了多深啊，是不是深到心脏了，怎么血流了这么多啊？“快叫救护车啊！”我喊着。 我刚喊完，学校外面已经传来了警车救护车的声音了。我再看看四周，刚才那么多阿飘聚集，现在却一个影子也没有了。吴美美还在地上鬼哭狼嚎着，我让黄鱼放开了她，对她说道：“吴美美，你也看到了那天人家家长来学校了吧。人家的家长哭成什么样子，现在你也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吧。” 吴美美一直哭着，一直哭着，现在要杀她易如反掌，但是我现在却不想杀她了。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我吼道：“外面怎么回事啊？” 鲤鱼说道：“好像外面有打群架的。今天我们也安排了十几个人在门口注意那些保安了，估计是他们……” “妈的！陶静啊！快点送我过去吧。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去晚了我连救护车都没得坐。” 陶静拿着那匕首还再看着，我厉声道：“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看过。你谋杀亲夫，我……” “上面没有血！你的血，被刀子吸收了！” 我没空跟她解释，她现在还担心刀子，我都快失血过多了。我一只手夺过匕首，就换手拉着她往外走。我就是要用血淋淋的手去拉她，就是要弄得她一身血。谁叫她下手这么重呢？ 走到看不到黄鱼鲤鱼的地方，我才说道：“陶静，背我，我走不动了。我头昏，身体没力气。” “喂！不是吧。我就是轻轻一划，估计就是皮外伤。你不要吓我啊。” “我真的走不动了。”我的身体软了下去。果然如我所料，陶静背上了我的，赶紧朝外跑去。“你，你坚持一下啊。计承宝！你可千万不能死了，你死了，我就成杀人犯了。计承宝！你撑住啊。”她的声音带着哭声，估计是急的。 我趴在她背上，她背着我，竟然还跑得起来？伤口被一压一压的，痛啊！我龇着牙在她耳边说道：“陶静！” “别说话，别说话。你一定没事的。” 靠！她还真以为我快死了？“谢谢你，陶静，要不我就要做出一辈子后悔的事情来了。我被控制了，完全的被控制了。谢谢你，在我身边。”我听到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一个女生要背我，本来就困难，而现在她却还要背着我跑步。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跑起来的呢？ 她摇着头：“我做出了我后悔的事情来了。宝，要是知道你伤得那么重，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呜呜，我知道你是被控制了，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才着急着这么做的。宝，你一定要活着。” 我们来到大门口的时候，这场景，惨烈啊！地上有着钢管、砍刀，警车就五六部，救护车，还是两家不同医院的，一共五辆。我和陶静这血淋淋的跑出来，加上我是被背出来的，自然就优先安排上了一辆车子，跟着一个重伤的青年走了。 在救护车里，狭窄的空间，根本没人理会挤在角落里的我和陶静，他们都在围着那重伤员呢。那重伤员是一个社会青年，留着长头发，还挑染得五颜六色的，带着一边耳钉。他身上多的砍刀砍伤的，相比他那五六处砍刀划拉出来的大伤口来说，我这一刀算是轻伤了。 陶静也不哭了，用手擦着脸上的泪。可是她的手里本来就有着我的血，这么一擦就成了一脸血的花猫了。 我没多看那青年，又不是我的兄弟，死活跟我没关系。刚才在那现场，虽然看到了很多十一中和大专打架用的家伙，但是受伤的人却没发现有什么我们的人。做群架嘛，警笛一响，作鸟兽散。就在十一中门口打的架，他们不会跑才怪。除非这些伤员里有被打成残疾的，或者是死了的，要不警察也不会去深究这种事情的。 我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了湿纸巾递给了陶静，低声道：“用这个擦擦脸。一脸都是血，人家看了还怕你呢。” “啊，你，你……”她很意外。 “我什么我啊。” “你不是伤得很重吗？” “就这么划一刀能伤得多重啊？就是刚才血流得有点多，我都被吓到了。现在血凝住了，没什么事。” “啊？那，刚才你还让我背你？” “刚才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才说了几句话，我们已经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医院了。那重伤员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而我被安排在了急诊处理室。那老护士拿着消毒药水，一点也不含糊的，就给我浇到伤口上，嘴里还说着：“小小年纪打什么架啊？有这么多的仇恨。看看这伤口，刀划的吧？还是心脏位置呢。如果是捅下去的话，命就没了。咦！怎么这里黑黑的？被打黑的吧。这伤口估计要肿几天了。” 伤口的红肿，把我的鬼手印暂时掩盖住了。现在他们是把我跟这次打群架的算在一起，这样也好，也就不会有人去追究陶静的事情了。 我这边伤口也就是简单处理，就安排住院了。因为后面还来了不少伤员，一声护士也没那么多多时间仔细分析，我的伤跟他们的为什么不一样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好消息 这一夜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我睡醒的时候，陶静还在床边趴着继续睡着。昨晚她也辛苦了，回去给我拿干净衣服换，看着我睡下。我没有叫醒她，就自己下床洗漱了。我的伤并不妨碍我的行动，洗漱结束后，我就去看看韦洪山。 医生还没有来查房，病房里。陈振远也已经把早餐打回来了。我问道：“韦洪山醒了吗？” 陈振远说道：“醒了！昨天就醒了！今天应该能转到普通病房里。昨天他还问到你了，还说他这次给你丢脸了，希望你原谅他。宝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虽然已经换上了衣服，但是那护士还是给我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好像就是要夸张一点。才显得出她的包扎技术的高明。 我这话都还没能多说几句呢，梁恩那家伙就冲了进来，哭着喊着道：“宝爷，我还以为你昨晚出事了呢！……” 没让他多说话，我赶紧把他推出了病房。韦洪山这边情况比较严重，可不能吵着他。“你嚷什么嚷啊？回去我病房再说！” 我带着梁恩带到了我那边病房，陶静也已经醒来了。我坐在病床上问道：“昨晚怎么回事啊？打架那么厉害。” 梁恩告诉我，昨天晚上，他们安排了十几个人就在学校大门那拦住保安。我们那里面吴美美叫得那么惨，要是保安过去计划就乱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十几个人还在那聚众抽烟的时候，学校大门外面竟然来了十几个社会混子！ 那些混子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一个个拿着砍刀拿着铁链，看着都让他们害怕。十一中的男生虽然经常打架，但是拿砍刀的毕竟是少数，现在突然间要他们去面对砍刀，一个个都有点怵了。 那些保安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缩回了保安室里。只管朝着十一中这边喊，叫他们别出去别惹事。那些社会混子摇着铁门大声叫，这边可都是高中生，血气方刚，哪受得住那边的叫骂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冲进保安室，按下了电子锁打开了大门，一群人就冲了出去。这边正开打呢，大专那边的人也出来了。大专打架可是老手，他们一个个拎着的可都是砍刀。这样一来局势很快就被这两所学校的学生给稳定住了，受伤的基本上都是那十几个社会混子。 我皱着眉问道：“看清楚那些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不过肯定不是我们这片区的。如果是我们这片区的话，罗定肯定认识。昨晚上罗定打人那可是杠杠的第一呀！” 一旁病床上治疗肩膀脱臼的老头听着我们这边的话，呵呵笑起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我们村的扛霸子呢！” 陶静给我倒了水边说道：“爷爷，你别听他们俩瞎说，他们俩就是在说笑话呢。就他的身板还想打架？会不会跟……”陶静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的是威仔。对于陶静来说威仔永远都是特别的，她不希望看到现在这样的威仔。所以她还在回避着威仔就是一个三线的事情。 我说道：“管他呢？反正昨晚发生这事对我们有利。要不就昨晚吴美美的喊声，别说保安了可能全校都能惊动了！外面的架那么一打，谁还有空理我们那啊？” 梁恩也点点头坐在床边，压低着声音问道：“那大狗，真的死了？” “死了，对了，吴美美今天怎么样？你去看过没有？” “我看她干嘛呀？我一大早天一亮，我就赶紧往医院这边跑。黄鱼说你昨天晚上那样子估计快死了呢！我说陶静，你这首也下手怪狠的呀！要是我们宝爷有个三长两短的……” “胡说什么呀？陶静下手有分寸！”我说着。 “宝爷，你这是袒护你媳妇吧！” “一边去一边去，这事还轮不到你来讨论啊！你赶紧去照顾韦洪山吧，把那帐单收好了。”我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不敢想象要是昨晚陶静没有用这样的方法，让我不受控制，找回自己的话，我会不会真的就成了杀人犯呢？在那样的条件下，也只有她能反映快速，而且敢对我下手。 天亮了，警察过来问话，其实都是过程性的，据说昨晚伤得最重的那个，也就是失血多了点，不会又什么后遗症。这种事，也不会有谁想着去起诉谁。所以这个问话也就是过程性的。 警察问到我这里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口咬定，当时我们在打架。至于我们为什么打架，因为那些社会混子拎着砍刀冲我们学校里来了，不打就要被砍，所以我是自卫。也就这么胡拜胡拜的就过去了。 中午，杨老师来看了我，黄鱼鲤鱼也来看了我。还告诉我说吴美美失踪了。反正就是不在家里也不在学校，他们班主任，正在找人呢。 下午终于能舒舒服服的补个觉了，这才刚睡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来电显示上的号码，竟然是鬼姐姐的。我赶紧接听了电话。 “喂，姐姐。” “宝，你在哪里呢？” “在人民医院。” “啊？又打架了？” “小伤，姐姐，怎么了？”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坟地里那个到处勾引男人鬼了，她是忠哥的老婆，不会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聊天的，肯定是有事。 鬼姐姐那边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在艾美医院，今天孩子已经正式满三个月了，要建卡了。宝，我好紧张，你说，这事成不成啊？” “姐姐，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那个，忠哥也在吧。”我第一句话是心理跟着激动的。毕竟这是因为我而有的一个孩子。这话好像不太对啊，反正就是这样了。第二句话忠哥要是不在的话，我过去这有点不合适，忠哥在的话，我才方便过去啊。 “在，他在呢，他也很希望这个孩子能生下来。” “我马上到！” 我从人民医院，到那边艾美医院也不过就打的十几分钟的时间。等我一路小跑着找到鬼姐姐的时候，她刚从b超室里出来。忠哥就站在她身旁，一脸关切的样子问道：“怎么样？孩子……” “姐姐，姐姐，孩子怎么样了？”我也赶紧凑了过去。 鬼姐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忠哥，然后嘴巴扁扁就哭了起来。她这么一哭，忠哥就急着：“你说话啊，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艾美医院就是专门做这种妇科的，她这么一哭，很多女人都看了过来。有个年纪大一点的就说道：“还用问吗？这孩子，估计是要不了了。” 我吐了口气，扶着胸口上的伤口，就坐在了走廊上的塑料座椅上。说不出我现在是什么心理。好吧，孩子不是我的，我用不着紧张。但是为了这个孩子，我开车来回八个小时，还差点被当成被绑起来供在供台上的小鬼了。现在竟然不成功！竟然不成…… “唉，宝爷也过来了。”何先生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去，他从b超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打印纸。他把那张纸交给了忠哥，然后说道：“孩子出现了！很神奇，有脑袋有胳膊有腿，长得很好。各种发育指标也达到标准。” 我从椅子上一下就跳了起来，脸上僵了一下。何先生对我笑道：“你很厉害嘛。这回应该高兴吧。” 我的脸却是马上转为痛苦，伸手捂着胸口，龇着牙说道：“高兴，高兴。” 鬼姐姐擦着眼泪说道：“宝，谢谢你。你这是……” “我扯到伤口了！撕！”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这边已经够痛的了，忠哥还用力拍着我的背，说道：“宝，谢谢你了。我懂规矩，过几天，亲自请你去我家吃饭，红包少不了。哈哈哈，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唉！这辈子，有老婆有孩子，上天对我不薄了。” 忠哥老婆是重生续命的，忠哥孩子是捡来的还他妈亲生的，他能不高兴吗？偏偏就我，被他拍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痛得我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 好不容易等这阵子痛过了，我才接过那张b超单，看着上面的四维彩超拍的孩子照片。孩子还好小，但是已经有胳膊有腿了，虽然比例比较像外星人，但是看着那小脸，怎么这么像那瓷娃娃呢？ 何先生看着我衣服胸口上又渗出的血迹，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拿着药给我重新换纱布。不愧是黑医啊，这种刀伤枪伤才是人家的专长，看那熟练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处理过多少这样伤口的病人了。 他用镊子帮我铺着纱布边说道：“伤口黑紫不太正常，你要不要验个血看看？” “不用了。没事。”我知道他说的是伤口正好划过我的鬼手印，那黑紫根本就是鬼手印。只是现在伤口肿着，看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他的办公室很大，很干净，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才低声问道：“那个孩子，就是那天我们去接回来的娃娃里的鬼。” “婴灵，算是鬼吧，让阴气凝结成胎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高三臣服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科学，只是在床下放着一个瓷娃娃，就能让肚子里的气变成婴儿？” “其实也不是没有科学道理，就像是磁场。有些孕妇，卧室外有很大的手机信号箱的话，孩子会流产，或者畸形，这种就是磁场的作用。在床下放个瓷娃娃，娃娃里住着一个小鬼，这也是用磁场去改变。其实都一样，都是磁场对胎儿的影响，” “听你这么解释，还真有点道理呢。那之后呢？” “多给姐姐吃鸡蛋吧，那孩子会喜欢吃鸡蛋的。”我的伤口已经被他重新包扎好了，而且技术也比之前那护士要好了很多。我穿上了衣服，何先生提醒道：“宝爷，我也提醒你一句，你现在锋芒太露了。嫂子怀孕这件事，外面的传闻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女人怀孕能有什么传闻啊？” “他们说，这个孩子之前是要流产的，后来是我跟你去拿了偏方的药，才保住这个孩子的。要是这次忠哥单独请你去他家里吃饭的话，估计这就这矛盾就更升一级。自己小心吧。” 我点点头，也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左刀不是已经对我出手了吗？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我随口说道：“这个我知道，这伤就是被自己人出手暗算了的。何先生，左刀身旁的威仔，是不是很重要，我能不能动他？” “威仔？”何先生惊讶着重复着。“动他干嘛？他是副局的儿子，跟他搞好关系，以后有你好处的。” 我想说威仔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又觉得跟他说这些的话，不合适，最后还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陶静已经拿着午餐过来了，找不到我正着急着呢。看到我，她就厉声说道：“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抓去哪里打了呢？” “我不是好好的吗？陶静，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鬼姐姐吗？”我和陶静下到楼下，就在小花园的树荫下，一起吃着午饭，说着鬼姐姐的孩子。 我抬起头，就看到她勾起的嘴角，那种柔和的感觉，真的挺好看的。“陶静，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原来我以前不漂亮啊？” “不是，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威仔怎么办？”陶静转了话题，“要不我去跟威仔说说，他现在虽然是在这个位置上，但是我们之前的交情还在，我也不奢望，我能劝他成为好人。但是，也许我能劝他，不跟你作对。” “算了，陶静。嗯，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校园混混之外的那些混混面前，你明白吗？威仔在社会上的地方，比你想的要重要。现在他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我担心……” 陶静就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没形象的含着一大口肉的哈哈大笑。“得了吧，他就算再混蛋，也不会对我下手的。你上次不是也看到了吗？他虽然是坏蛋，但是我打他那巴掌的时候，他还是没有避开，没有还手的。虽然他变了，但是我们从小的友谊，可是不是这么容易就烟消云散了的。” 我缓缓叹口气，希望是这样吧。希望陶静没有看走眼。 我住院了两天就出院了。韦洪山已经醒过来了，各种情况都比较乐观。出院前，我还去看了他，能喝汤了，就是一直需要看护照顾着。他很不习惯看护，跟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那个看护怎么制约他，擦身体的时候，又怎么怎么了。 我就只是在一旁笑，其实看护做得都没错，他就是不习惯罢了。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韦洪山低声跟我说道：“宝爷，对不起，这次……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就算是要去打架，我也可以……” “以后别打架了，你这次吓死我了。还打架，你不要命，我还担心我的心脏受不了呢。” “不打架，不打架我能做什么？我从小学就没有爸妈，我几乎是打架打大的。” “你能做的事情多着了。你看梁恩也不打架啊，他能帮我管账。你养好伤了，好好读书，考不上大学，就考大专，好好学门技术。以后也能帮我。” 韦洪山眼眶就红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出了他的病房。陶静站在病房外低声说道：“宝，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当扛把子了。人格魅力啊！” “切，走吧。” “真的，你要是一直一直混下去，我保证，你的兄弟都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还要好好考大学，然后过你那极品妈那关，娶你呢。” “哇，你想那么远了？那赶紧想想，这次月考，怎么考吧。要不要叫人去偷试卷啊？还是我去跟杨老师套题？”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啊？” “你有出息，你考个三十分回家给干妈看啊！” 我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在陶静家里赖了半天，晚上还在外面给自己下馆子。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才去了学校。 只是这次回学校，那迎接我的场面就壮观了。在学校大门前，高三的混子都站在大门的左边，而高二的，还有一些高一的就站在大门的右边。 我看着这局面停下车子，陶静低声说道：“这什么局面啊。喂，不会又打群架吧。” 我一边接下安全带，一边说道：“他们要是还敢打，我就放出那晚上那么多阿飘，我吓死他们。看他们还打不打。” 其实我也就是这么说说罢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叫出那么多阿飘啊？我下了车子反手就抽出了我的匕首，吼道：“他妈的，今天谁敢打，就不想活了！” 我刚吼完，高三这边就齐声说道：“宝爷，对不起！” 叫一个混子说对不起，那其实是比较难的事情。有时候他们就算是做错了，也不会承认错误，而是硬着头，接下后果。可是这次，这么多混子同时跟我说对不起，看来吴美美的那件事有多震撼他们心里了。 就算他们不知道吴美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学校门口的事情他们总知道吧。一所学校，被社会混子砸了，那是多丢脸的事情。而我的人站了出来，保护了学校。与此同时，威仔失踪了，还有那只大狗也死了。这就足够让他们脑补我是怎么英勇的了。 “行了吧，散了吧。该早读早读去。上面政教主任正看着我呢。” 大家这才散去，梁恩走到我面前，伸手就想抱我，陶静赶紧伸手挡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他有伤呢。你离远点吧。” 我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去习惯上课，习惯做练习，习惯这种前几天还充满恐怖的学校，现在平静了下来。 早上的事情，不仅仅是高三的对我表示了臣服，同时也让那些高一试图推倒我，自己当扛把子的人一个打击。我给罗定打了电话，让他在绝色开上一个大厢，让那天晚上帮忙打架的兄弟都好好聚聚，表示一下感谢之情。我要晚点才过去了，晚上要好好看书，月考就在下周一开始。 夜自习的时候，教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做着练习。不，不是，是一半人在做着练习，一半人在做着作弊的准备。也不知道是谁偷出来了月考试卷，反正梁恩拿到了。梁恩威逼着眼镜班长写试卷。 班长写着那些数理化，我就在那做着翻书能找到答案的试卷。正忙着呢窗外传来了哒哒的声音。 坐在窗边的阿妖向外看了看，说道：“下雨了？”她站起身来，朝着窗外看看。我也在同时转过头看去，妈呀！阿妖的面前，那个曾经的扛把子跟她脸都快要对上脸了，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我赶紧朝着那大哥挥挥手，让他离开吧。他一个阿飘以前也没有这么浮在外面看过我们啊。 我赶紧放下笔，趁着没人注意，跟同班的男生要了几支好烟，就下楼去了。在那教学楼后面的空地，我抽出了香点上，同时也把烟烧给了他。 他还是靠在教学楼的墙上，手里点燃了我送给他的烟，说道：“你很厉害啊，一个人就把那狗给解决了，还召唤来那么多的鬼。” “哈哈。”我也就笑着没有说话。 “那你答应我们的呢？这两天有几个来问我，之前答应给他们带路的，还算不算数？” “算！肯定算！欠谁的也不能欠鬼的啊！帮个忙兄弟，帮我统计一下那些想离开的，他们的生辰八字，死的时间，还有之前的名字。我答应的，就肯定会做到。”他们这表明就是来跟我讨债的。就算那晚上没有他们上场的份，但是也因为他们让这里阴气大增。 那大哥沉默了，我以为他不答应我，赶紧说道：“要是你忙，我自己来，我今晚上就过来做记录。” “计承宝，你帮我个忙，在学校那个土坡上，有着一棵很高大的樟树，就在樟树根下，对着教师宿舍楼这边的位置，埋着一个牛奶玻璃瓶。瓶子里有我的妈出生时就一直给我带的一块玉。你把那玉还给我妈，告诉我妈，我接受那个弟弟，这玉交给弟弟吧。” 第四百五十九章为什么坏人都有好下场 我听着这里面有着什么狗血剧情吧，不过也没敢仔细问，就点点头跟他要了地址，就回到教室里继续写试卷去。 晚上我去绝色的时候，并没有叫上陶静。那些大专的学生已经在那喝高了，一个个嚷着要跟我敬酒。我说身上有伤就不跟他们喝了。不过还是跟他们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特别是对罗定。在他们面前，我把你称为大哥，让他们知道我尊重罗定。 本来想着到十二点就回去了，可是十二点刚到，忠哥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马上过去君悦大酒店一趟。我有些郁闷，都这个时间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后天还要考试呢，可陪不了这些晚上不睡觉的人。 去到君悦大酒店的时候，在大厅里就有兄弟再等着我了。他领着我往楼上去。 在电梯里，我看到了那领路兄弟露出来的胳膊，那上面有着一个很特别的花纹的纹身。我问道：“大哥，你这个纹身真好看。”我叫他大哥，是因为他年纪比我打多了，至少也有四十了吧。 他赶紧说道：“宝爷，这个我都纹了二十几年了，当年的纹身师傅都入土了。” 我点点头，心理却很不是滋味。这个纹身我记得！而且记得非常的清楚！当初我妈抱着他的一条腿，哭着求他不要打我了，说是不懂事。他用另一条腿来踹我，一次，两次，三次。如果是现在，我会抱着他的腿，把他带翻了，然后扑上去就狠狠揍。只是那时候我才读小学，我根本就不会打架。只能蜷着身子，任凭他踹着。 他还扇了我妈几个耳光，扇我妈的手臂上，就有着这个纹身。我怎么会记错呢？他就是我爸死后，去我家送钱的人。就那么几个小钱，让我爸给他们卖命了！我背过手，紧紧拽着拳头，要不我真怕我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把这个男人打死！ 我问道：“你跟着忠哥多少年了？” “也有十几年了。以前忠哥还管着片区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后来忠哥做大了，就把片区都分下去，自己当生意人，我跟着他也就传传话罢了。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打架的日子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我的心里沉了下去，原来我爸那件事，并不是胖哥指挥的，而是忠哥。所以才会有这个兄弟去我家送钱的事。 忠哥！害死我爸的人。 电梯到了，我们下了电梯，走向了一旁的包厢。包厢里人已经到齐了，就连阿雄也已经到了。二线三线都在这里，而且并没有摆饭菜，而是一张空桌子。桌子上有着一只铜盆，盆子里有水，这是什么意思？不止是我们的人，还有好一些老人家，还有一些我根本没有见过的人。 忠哥看到我进来坐下，笑眯眯地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 “是有人迟到了吧。”左刀阴阳怪气地说着。他的身旁坐着的就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威仔。 忠哥继续笑道：“阿宝还是学生，大家也体谅一下。” “我们家威仔也是学生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威仔没去上课吧。人家是官二代，警察局副局的宝贝儿子呢。我这怎么能跟人家比啊。” 我这话换来了威仔怒瞪着的眼神。不过在这里，讲究辈分，他就算瞪，再瞪，接着瞪，瞪到眼珠子掉出来，他也不敢说话！ 左刀还是那种调子说道：“我听说，宝爷的女朋友也是老警察的女儿，而且还跟威仔是青梅竹马呢？什么时候叫你女朋友出来，大家一起玩玩啊？” 我的心里震了一下，这明显就是在警告我。我也瞪了过去，自从威仔出现，陶静根本就藏不住。 忠哥还是笑道：“好了。刀子，今天是我金盆洗手的好日子，今天别闹事。” “好，给忠哥面子。”左刀也在那对我笑着，笑得那么得意。这个回合他胜利了。 一旁一个老人家站起来大声说道：“忠哥今天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事，今天有债讨债，过了今天，这些事情都跟忠哥没关系了。” 老人家坐了下来，我他妈真想站起来就质问他对我爸的那件事，但是我知道不能。现在他要金盆洗手了，在这个时候质问他，会有很多人帮着他的。我讨不到好处。这种心理不止我一个人，我想别人也一样。对忠哥不满的人很多很多，但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说的。但是过了这个时候，就没机会讨债了。 左刀问道：“忠哥，在这些人里，我跟你的时间还是算比较长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突然金盆洗手，是不是受到某个人的教唆了。”他的目光又瞪向了我。 看来忠哥的这个决定，不止是我一个人意外，在场的人都很意外。 忠哥说道：“不是，我只是累了，想带着老婆孩子，去环游世界。等游一圈回来，估计人已经老得走不动了。这个社会，终究是要交给年轻人的。” 我听明白了，他是因为那个孩子，所以想要给孩子一个稳定的生活。老来得子，还是自己那死而复生的老婆生的，这足以让他放弃这些了。 我的心理很复杂，要是现在我不说出来，我就是真的放过这个害死我爸的真正凶手了。我的心理很乱，乱得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仪式已经结束了。很多人再跟忠哥说着恭喜的话。阿雄推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忠哥叫住了我，攀着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宝，你怎么了？我金盆洗手，你好像不开心。” “我……意外。” “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威仔的事情，和左刀闹得有点僵。我会跟他好好说，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你有你的本事，这些本事是这行里很多人巴着求的。就算我离开了，你也不会有危险。还有关于我老婆的事情，我知道，你也知道。她之前认识你，说要离开了，跟你说几句话呢。”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太乱了，太突然了。 忠哥就是这么带着我下楼，带我到他的车子前。车门打开，鬼姐姐就在车子里对着我笑，说道：“上车，我跟你说几句。” 我上了车子，关上车门，这样车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鬼姐姐的脸上有着妈妈的喜悦，就算那肚子看都看不出来，她还是伸手在肚子上一直抚摸着。 姐姐说道：“宝，他真的答应跟我离开这里了。我们一家三口总算能好好过日子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明天天亮，我们就在别的国家了。宝，我知道，我只能活到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只还有这么几个月的幸福了。真的，谢谢你。” “姐姐，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还记得在坟地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吗？因为我想要报仇。而现在，我的仇人就要离开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好一会，才低头看着孩子说道：“宝，那你至少先给我这几个月的幸福吧。等到我真的魂飞魄散了，他……他……孩子……反正……宝，能给孩子留下一个亲人吗？姐姐知道，姐姐求你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但是……算了。宝，祝我幸福吧。” “鬼姐姐，幸福。孩子生下来，记得通知我。”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子，看着忠哥上了车，开车进入车流，消失了。 阿雄站在我身旁，说道：“宝爷，我们也回去吧。以后片区之间会更混乱的。我们最好能主动一点。” “你先回去吧，我走走。” 阿雄有些奇怪：“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一直很奇怪。” “没事。我走走。” “那你自己小心点，左刀的人估计还在附近呢。” 我点点头，看着阿雄离开了。我剥下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甜蜜的味道，我却觉得苦涩。有些大坏蛋，为什么却能得到一个好结局？有些好人，却只能是一个坏下场？师父告诉我，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记着债的。不是不报，只是还没到时间。 老吴害死了多少人，他却还能带着阿莲离开。忠哥爬到这个位置，踩了多少人的血，其中还包括我爸，他却也这么离开了。 我后悔，真的好后悔。刚才我有那么多机会，他离我那么近，我完全可以抽出刀，就扎死他的！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鬼姐姐的笑脸，她那幸福的模样，影响到了我。我心中暗暗想着，等到鬼姐姐的孩子长大点了，我绝对要让忠哥付出代价的。 “哟，宝爷，还没回去呢？”跟我说话的是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走，对面酒吧，我给宝爷找个清纯的妹子。啧啧，高中生呢。就附近的高中的。”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街道对面走去。“高中生啊，我可不稀罕，有没有少妇啊？高中生我看多了，少妇比较有味道。” “有有，那边场子是刀哥自己打理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好啊，那我也去学习学习。” 第四百六十章东升家的狗血故事 只是我并没有真正走进那边的酒吧，而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就把那男人推倒了一旁的房子夹缝里。那夹缝有两米多宽，里面有几个男女在吸毒。 我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对着他左右开打了起来。他叫道：“宝爷，宝爷，啊！宝爷，饶命啊，宝爷。我做什么了。宝爷……” 我没管他喊什么，朝着他的腿膝盖踢去，他就跪在了地上。我一脚脚踹着他，就跟他当初踹着我一样。他抱着身子，在那喊着叫着，可是我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踹着他，就像踹死狗一般。 这还不够我拉起他的手，让他跪着，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刮起几个大巴掌，打得他鼻子都流血了。最后把他一脚踹的墙角，说道：“这是还给你的。” 我走出了那条夹缝走向自己的车子。那个男人今晚上完全充当了我出气筒的角色，被我这么一顿打连个理由都不知道！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他到底欠了我什么的。 月考还是如期进行了，因为有了之前偷的试卷，这次的考试还考的挺顺利的。在最后一科考完后，我提前交了卷。走出考场看到也有不少同学提前交卷了，他们考虑的最多的就是今晚上要不要去角色玩一玩。 我直接走向了学校靠近后门那边的土坡上。我可不会忘记答应过鬼的事情。曾经的那个扛霸子他的玉，还等着我拿回去给他弟弟呢！ 那个土坡真是荒凉。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就让它那么荒着。那棵高大的樟树下面的泥，很多已经被建筑垃圾覆盖了。 我不知道那个扛霸子之前在这里埋下东西的时候，这里有没有那么多的砖头水泥。不过既然是答应人家的，那么只要是能做到的，我还是认命的拿着一旁的钢钎，把地面上那些板结了的砖头水泥都撬开，终于看到了下面的泥土层。 在拿着一旁生锈的小铲子，铲着那些泥，铲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什么牛奶瓶？难道是我挖错方向了？我又对比了一下樟树和那边教师宿舍楼的位置。应该没有错呀！那就左边铲一铲右边铲一铲。终于让我听到了叮的声音，铲子敲到了泥里的玻璃瓶。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玻璃瓶扒了出来。玻璃瓶的瓶盖已经找不到了，可能已经融进泥土里了吧。看来那曾经的扛把子死了很多很多年了，比我想像的要多很多年。 瓶子里有只一块小小的玉。那玉很简单就是两个圆形的圆环扣在一起。有着黑色的线连接着，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估计也是人家的传家宝吧！我拿出我的一个小布袋子把它与谨慎地包了起来。 刚做完这些，陶静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考完试去哪了？我说我在这边土坡上，正准备晚上去拜访一户人家呢！反正月考结束以后也是放假两天的时间，陶静也就跟我一起过去了。 曾经的那扛把子他们家离学校这边还真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到十一中来上学。那天他跟我说了他家的地址，一个别墅区啊。还有他的名字宁东升，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城市那排名第一的房地产公司宁安集团。这个姓在我们这里挺少的。 等去到那地方我才发现，这似乎有些疑点。因为那地方压根就是一个富人集合地。真正有钱的人家，怎么会让儿子去读十一中这样的烂学校呢？ 就算心里带着疑问我还是厚着脸皮去敲开了那户人家的门。陶静在我身边问道：“你确定是这家吗？感觉怎么不太像啊？住在这种地方，那不是大官也是有钱人家了，你看看那边停着的车子，哪一辆不是上百万的。”自从上次我们自己买车子，她也看了不少关于车子报价的网站，对这些车子的价格还算有点了解。 “错不了，就这里！我当时还拿纸来记着的，你自己对对。”我递上了我的小本子。 “还真是这里呢！” 这时门被打开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卷卷的短头发，围着个围裙问道：“你们找谁呀？” 听那语气，看那眼神，很瞧不起我们。行吧，人家有钱人我们也不计较。我问道：“请问这里是……” 我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听着屋子里有人喊：“张妈，你把门开那么久，风进来吹着孩子了。门外是谁呀？不认识的就直接关门吧，现在坏人多着呢！” 陶静赶紧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找宁东升的。” 听到这个名字，那胖乎乎的女人脸色变了一下。接着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最后，一个穿着光鲜漂亮的女人。年轻不好说，有些有钱人家的女人保养好点的话，五六十了，还跟四十岁一样。她把之前那胖乎乎的女人挤到了一边，问道：“你们认识宁东升吗？” 我点点头，说：“阿姨，你是宁东升的妈妈吧！” “对，对，我是他妈妈。告诉阿姨，你们在哪里见到他，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心里也沉了一下，难道他们家里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他就是在十一中死的，学校应该通知他爸妈了呀。怎么她妈妈还不知道的样子？ 我把那小口袋拿出来，从小口袋里取出了那块小小的玉坠，递到了他妈妈面前说道：“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承认他有个弟弟。” “真的？那他人呢？他在哪里？”女人焦急的似乎要哭起来的样子，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小玉坠。 “嗯，这个……”我觉得这时候如果把宁东升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屋子又是一串脚步声走了过来。这回出来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玉坠子就朝着我们吼道：“滚！滚！滚！东西交到了，你们就可以滚了！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如果他只是说这些不礼貌的话，大不了我就别不当回事，直接走了。可是他偏偏还伸手推了陶静一把。陶静根本没有防备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们好心把他儿子的东西送回来，得不到一句谢谢就算了，还这样生气。生气也就算了，还要动手推人。这也太过分了！我一时间就冲着那男人吼道：“你什么意思呀？什么装神弄鬼呀！我不装神也不弄鬼，我把宁东升叫来怎么样？”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小子在哪里偷到了这个玉坠，老实跟我说！要不然我直接把你们俩送派出所去。” “那就送去呗，我倒想要好好跟你说一下宁东升的事。” 宁东升的妈妈把他爸爸拉开了，急着说道：“你告诉阿姨，宁东升到底怎么了？他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他觉得我们爱弟弟大过于爱他。现在他年纪也大了，他也一定想通了爸爸妈妈之前说的那些话。他要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弟弟，就叫他回来吧！这个家始终是他的。” 我没有回答宁东升妈妈的话，而是看向了他爸爸。他爸爸在僵了一会儿之后，马上换上了笑脸，把我往外推，边说道：“我们出去说话。” 我扶起了桃江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叫我们滚吗？再不滚，你去派出所告我们呢。滚滚滚，我们俩现在就滚。回去之后，我们这叫宁东升回来看看，他妈妈应该挺想他的。” “别，别，我们有话好说。”那男人马上换了笑脸，边领着我们往外走。还回头对他老婆说道：“你回去吧！冬一应该醒来。” 就在这时我从敞开的门里看到了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很帅气的衣服但是眼神有些呆滞。感觉应该是，脑子有病的孩子吧！ 这个孩子就是宁东升的弟弟？这年龄不太对呀！看他牛奶瓶子盖子上的痕迹，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也就是说，宁东生离家出走应该没多久就出事。而且他是因为弟弟出生了，才离家出走的。他弟弟这才五岁，这时间差了好几年吧！ 男人已经把我们推到了他家别墅一旁的小院子里。那小院子还真的挺好看的，有着很多漂亮的花草。一旁停着一辆车子，我们就在那车子旁说着话。 男人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见到的真的是东升了？” 我没说话，陶静也没说话，男人自己低头看看手中的玉坠子，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见到的真的是宁东升。” 这一次他用的是陈述句，表示了一个肯定的意思，我们见到的就是宁东生，就是他的儿子。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个玉坠子，当初让他交出来。他宁可离家出走，都不给弟弟。他死后，身上也没有这个玉坠子。他把玉坠子给你们的？” 我点点头。 “你们是……见到鬼了吧？” “叔叔，既然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妈妈呢？”陶静因为被推了那一下下，心里有气，说话的时候语气也不太好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敲诈宁家 “他妈妈……前几年身体并不好，也就这么几年才稳定下来的。本来还以为，让她觉得孩子就是在外面打拼，一辈子不回家就行。谁知道你们找来了。你们……真的见鬼了？” 我和陶静还是没有回答，这个不回答，其实就是默认了。 那男人看看手中的玉坠子，说道：“行了，谢谢你们吧。这个我拿着了。” 他转身刚要走，我就跨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路：“叔叔啊，这个玉坠子可是从泥里扒出来的。我还要给你这么远的送过来。再加上你刚才推了陶静，这辛苦费，赔偿金总要给的吧。我帮你算算账啊，我见鬼，身体弱，需要好好补身体，这个给三千吧。我去泥里扒拉玉坠子出来，这个是体力活。按民工的工资算，一天三百，最低价了，不打折。我们两开车送过来，看看那边停着的那车，不是我们的，是我租的。租车给我的是个黑社会，他敲诈我两千。我们过来了……” “噗”陶静先笑了起来，我瞪了她一眼。 男人看着我那夸张的表情，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千块，说道：“最多就这个数了。快走吧。” 男人塞到我手里就转身朝着别墅那边走去。就在别墅的大门前那个五岁的孩子还在那呆呆地看着我们。 男人走过去，抱起了孩子，孩子的眼睛连一点转动都没有。就算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至少也应该会换个表情吧。 我和陶静回到了车子上，陶静笑着说道：“你刚才那叫敲诈你知道吗？人家是可以报警的。” “这叫劳动所得你知道吗？我们见鬼是一项多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啊。他有本事，让他自己见去啊。” “警察可不管你见不见鬼啊。”陶静的目光看向了那边，“他那个弟弟呆呆的，应该是有病的孩子吧。” 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道：“大概吧。不过他这个弟弟，估计不是宁东升想要承认的那个弟弟。宁东升死的时间，至少也有七八年以上了。他是因为弟弟而离家出走的，那么他弟弟的年纪应该是**岁，甚至更大。” “有钱人家，就喜欢多生。” 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就直接开车回家了。在放假的两天时间里，我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阿雄打电话来跟我说，货被警察查了一次，下面有个小场子被封了。李永安打电话来两次，说有个妞得罪了一个大老板，被打断腿了，还有就是跑了一个妞。仓库那边说抓到两个嫌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警察有关系。还有一个场子，有人找茬，打了群架，被人砸了。这种整个场子被砸的，我们是要给老板赔钱的。人家交给我们保护费，我们没保护好，造成了人家的重大损失，这就要赔钱。别以为黑社会就那么好当。 在回学校的第一个晚上，陶静抱着她干妈给她准备的一大包东西回家，回学校。我就去了绝色，跟他们开会。 这个片区的三线四线都到了，各个大场子，片区分块的老大也都到了。开会的重点就是最近密集的出事，大家都觉得这跟左刀那边有关系。这会才刚开了个头，我就接到了黄成的电话。就算是在开会，我也赶紧接听了这个电话。黄成现在虽然很少给我打电话了，一般都是有事才打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信任。 他在手机中，跟我说道：“宝爷，我现在在医院呢。” “怎么了？受伤了？” “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我这边老大准备回家养老了，这整个片区的场子都被砸了一半了。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忙支援一下？要不，兄弟弄不好，命就赔这里了。” “呸，才几岁呢，说这种话。还能动吗？还能动撑着，我们联防。” 挂断电话，我的心里更沉重了。说是联防，左刀这人也太嚣张了，同时对付两个片区呢。会议结束的时候，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在防守的基础上，还是防守。阿雄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办法直接跟金三角联系，以前忠哥在的时候，忠哥会带着左刀一起去。现在忠哥走得那么匆忙，那条线就只有左刀知道。那边的人也不认识我们只认识左刀。所以我们表明上的和气还是要维持的。而且我们必须尽快要到跟金三角的联系，把生意从他那边分离出来，这样才能真正跟他干。 忍着吧，谁叫人家现在是独家供货商？ 不过在回学校接陶静的时候，我看到威仔。他终于回学校了！正是放学的时间，带着高一的小女生，在学校门口吃着宵夜。他这是什么心理啊？吴美美被我挫成那样了，他还敢这么嚣张。 我想他嚣张的原因有二，第一，他有钱，就算他不跟我作对，就是在那站站，也会有人倒贴过去围着他。但是那些混子就算了。现在十一中的混子能听他的没几个了，市场我们也收回来了，他能怎么样？第二，他觉得我现在不敢动他了。那感觉就跟左刀现在在我们片区上到处找事一样，就是认定了我们不敢直接跟他叫板。就像现在，我们动了威仔，他一句话就能让左刀停了我们的货。 只是他忘记了一点，我动了不了他，自然有法子整他。他不是左刀身旁的人吗？他回来，就是找我虐的，我虐死他！ 陶静上了车子，看到我的目光一直看着那边的威仔说道：“看他干嘛？你就不关心，你这次月考考第几啊？” “偷来的试卷，我不得第一，也得前十了吧。” “恩，第十名。” “你呢？未来的警校高材生？” “比你厉害，我第六名。”陶静得意地笑道，“我们两准备要翻个个了。” “哼！嘚瑟的。偷来的试卷有什么好比的。” 陶静问道：“你刚才去开会，怎么了？” “没什么？回家睡觉吧，总感觉今晚，或者明天会下雨。”我并没有告诉陶静那些事情。就算那些事情再紧张，再麻烦，我也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第二天，果然下了大雨了。大雨对我们的生意影响会很大，但是对学校的影响并不打，只是不能做操而已。 讲台上，杨老师还在讲着各种句式，目光就专注地看着陶静。就算现在听他课的人已经很多了，他却还是习惯了上课只看着陶静。 哗哗的雨声让人有些心烦，我转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那曾经的扛把子。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雨水，一直往下滴着。 阿飘也有被雨淋的？能滴水的阿飘，一般都是死的时候，就已经在水里了，或者是当天下雨。他们才会维持着死去的模样。 我趁人不注意，就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就在那走廊上说道：“你这是……” “我死的那天，也下那么大的雨，也有一节英语课。” “那你今天是来上课的？” 他把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看着我问道：“把那玉给我妈了吗？” “恩，是你爸拿的。你妈还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他的脸一下就变了：“你给那个男人干嘛？他不是我爸！”吼了这句之后，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算了，都已经十年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个孩子长大了吗？应该很高了吧。” “你弟弟？”我疑惑着，“我们没有见到你弟弟，就看到一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是他们又生了一个弟弟吧。还有，其实，你妈妈很关心的。她一直在追问我们，你的事情。” 他又沉默。这一沉默，直到下课铃响，他才说道：“我走了了。晚上要是不下雨，你到后面找我吧。” 陈振远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他看着我就喊道：“宝爷，你这面前怎么一地的水啊。这……你不会是在这里尿的吧。” “你该去尿就尿去吧，要不尿进脑袋里了。”别说，还挺想的。走廊都的干的，就算有点水飞溅过来也只是围栏的部分，现在在我面前就是一片湿得流动的水，这也太像了。我赶紧遁了，要不更多人出来看到，我解释不清楚，就真的成了我在走廊里尿尿了。 正是下课的时间呢，陶静跟小小两个凑在一起吃着我妈做的牛肉干。看到我过去，小小主动离开了。我就挤在陶静的椅子上，一手抱着她肩膀，一手捏着她手里拿着的小牛肉干。她有点不安地扭动着：“别闹，在教室里呢。” “没动你，就这么抱着，省地方。谁叫椅子小呢？”她还是不习惯我在公共场合跟她表示亲密。别人的女朋友，上课要挤一张桌子，不想听的，还亲一个，在后面的角落还能摸几把，甚至用桌子做掩护，做更刺激的事情。在校园里挽着手，吃饭都一人喂一口。 陶静这就连我牵个手她都有意见。加上现在我胸口的伤没好，晚上也不能对她怎么样，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点什么。 第四百六十二章宁东升的故事 她还是坚持打掉了我的手。我轻轻叹着气，说道：“今晚下夜自习，晚点回去吧。宁东升找我们两聊天呢。” “哦，好啊，他其实挺帅的。那么帅的鬼，要不要介绍一个女朋友呢？” “你少神经了。吃你的牛肉吧。” 下了夜自习，我们并没有急着下去，而我趁着学校里人还多的时候就先去学校的商店买了烟。虽然说学校商店里的烟只卖给老师，但是老板也用不着跟钱过不去，悄悄卖给我一整包也不是什么难事。 买好烟之后，教学楼下的人也少了。不是回宿舍就是回家了。我和陶静这才蹑手蹑脚地朝着教学楼后面的空地走去。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宁东升已经出现在那里了，他还是跟之前一样，靠在教学楼的墙上抽着烟。 我的脚步微微僵了一下，我没有想到他一直在这里，而且现在雨虽然已经停下来了，但是他还是保持着被雨淋过的样子。 陶静感觉到我的变化，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心里疑惑着，难道她看不到宁东升？那天晚上，我是布局了，让校园里充满了阴气，她也能很容易地看到那些阿飘。可是现在，在正常的情况下，她是看不到阿飘的。 我转过头，在她耳边说道：“宁东升在那边等着我们了。” “在哪里？我看不到！”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看不到说不定也是好事。”我说着，带着她走了过去，掏出香，先点上。这个是跟他那边建立起良好的沟通环境的。然后就把买来的一整包烟都烧给了他。地面有些湿，燃烧得有点困难，冒出了比较浓的烟气。 烟气过后，陶静突然缩在了我的身后，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我明白，她的看到宁东升了。 宁东升手里拿着那包烟，说道：“好烟。好久没有抽到烟了。” “你为什么不……弄一身干的衣服呢？”我问道。他的衣服上还滴下水来，这看着都让人跟着他不舒服吧。 他还是把玩着那包烟：“我死的那天，也下着雨。就在这里一地的血水。” 陶静说道：“你妈很担心你，而且她还不知道你出事了。”这妞的胆子估计是被我练大了，她以前哪敢这么说话的。 我牵着陶静跟我一样靠在教学楼还算干燥的墙上，我们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说话。既然是他约我们来这里的，要说什么，他应该已经想好了。 只是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我读初中的时候，我妈当了人家的小三。那男人很有钱，好像也是真是喜欢我妈吧。我爸是那老板建筑工地上的一个包工头，就在我妈搬出去跟那老板同居没几天，我爸就在工地出了意外死了。 我一直以为，我爸的死，是那个老板整出来的事。他就是想要真正得到我妈。果然，没几天他们结婚了。我妈还给我穿上了新衣服，让我叫那个老板做爸爸。我没有叫，我就是不开口。我的情绪，所有宾客都知道，但是没有人在乎我。就连我妈都一样。 那天晚上，在那老板的家里，我妈对我说，那里有个房间是我的。我说我不愿意跟他们住，我可以住校，我可以在外面打工，但是我不绝对不用那老板的一分钱。我也对我妈说，她背叛了我爸，我不会原谅她的。那天，她穿着婚纱，抱着我哭。对我说，她也是没办法的，她已经怀上了老板的孩子。 什么没办法？女人都一样！她是不想过穷日子，想跟着老板过好日子罢了。” 宁东升停顿了好一会，陶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我也一样。我妈忍受不了，我爸的离开，或者说，她不是忍受不了，而是她更向往国外的日子，所以她出国了，离婚了，不要我了。她现在应该跟她的洋老公养宝宝了吧。” 宁东升继续说道：“我妈的眼泪确实打动了我，虽然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贪慕虚荣，但是我愿意和那个老板维持着一个和平的状态。这种状态直到我妈的孩子生下来。 她生孩子之后，看着那个小肉团，一开始我确实的喜欢他的。因为那个孩子，我在周末也开始回家了。可是孩子生下来很弱，整天生病。那老板就去请人来问了。说是孩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说是老板的前妻。老板之前有过一个前妻，前妻和他们的孩子，在孩子五岁的时候，出车祸一起死了。” 五岁？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天在他妈妈家里看到的那个孩子确实是四五岁的年纪。 他继续说道：“那个先生就出主意说要化解的话，可以给孩子带我的玉坠子。他看出我的玉坠子上有着特别的力量。” “那个玉坠子真有特别的力量吗？”陶静问着。我觉得陶静现在有点想在听故事了。 “对，那玉坠子是我太公的陪葬品。迁葬的时候，我外公拿出来的，他把这个一直随身带着，直到他死的前一刻交给了我妈，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交给了我，说是让太公，外公一起保佑我的。算命的还说，我在那年有个劫，也许玉坠子能帮我化解。简单地说，就是我和那孩子两个人都需要玉坠子来保佑。其实我并不信那些。我纯粹就是觉得那算命先生是骗人的。 但是他的谎言却考验了我妈的爱。我妈强烈地要求我把玉坠子给弟弟。说我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多注意点能出什么事。我这些总算明白了，我妈对我的那些眼泪都是假的。她最爱的还是那个孩子。我没有交出玉坠，就离家出走了。我妈身体不好，她没有来找我，那个老板来了。带着三四个工地上的打手来的。你们知道房地产的那些建筑工地上都有打手吗？说好听的叫保安，其实就是打手。 那老板想从我这里直接抢走那个玉坠子，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是十一中的扛把子了。我带着十一中五六十个混子，拿着钢管跟他的打手打架。最后还把他压在地上，说要是不想让我妈再失去丈夫，我绝对打死他。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妈劝住了他，这些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那个玉坠子我也不要了，我就把它放在了牛奶瓶里，埋在了那树下。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不给他们。反正他们都是不爱我的。 我死了，被人捅死在这里。我妈也没有来看过我。那男人来，认尸，哼！哪里是认尸，他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一遍，就为了找到那玉坠子。” 我问道：“你妈生的那个孩子，有什么特点吗？”我还是很想确认一下，我看到的那个五岁左右的孩子，是不是他说的那个弟弟。或许她妈妈又生了一个呢？毕竟有钱人有些就是使劲生孩子的。 “我记得，那孩子的眼神，很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很小，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点。” “那玉坠子交给那个男人，他应该也会拿回去给他孩子的吧。”我说着。 宁东升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说道：“那天晚上，学校门口有人打架，你的势力还不是很稳定吧。” 被人这么揭底真的挺难堪的。我呵呵笑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说道：“你去找那男人吧，以你的本事，帮他孩子解决了问题的话，他肯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他那是老来得子，宝贝着呢。” “他能满足我什么要求？”我还是笑笑。要知道，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一样，那孩子是被男人的前妻和孩子影响了，那这可是一笔大业务呢。加上那可是有钱人家的业务。 陶静白了我一眼：“你就想着钱啊？你都不想想，你孩子又多可怜。” 宁东升上前几步，站在了水坑里：“钱，他又的是。尽管狮子大开口去吧。还有他是做房地产的，认识很多高官，对你也是有利的。另外他手下有很多沙场，有很多打手。都是敢打死人的狠角色。我想这些你应该都需要吧。” 我心理已经乐开花了，我需要，我真的很需要。他那后爹要是认识什么金三角的人就更好了。 我低头笑着，一抬头，他已经消失了，就在他刚才站着的那水坑里，还有着一些水纹的波动。 陶静四周看看，说道：“走了？” “恩，我们也回去吧。” 才刚走了几步，陶静就拉住了我：“喂，你要不要去帮那个老板啊？” “这个……” “你心理一定想着去帮他是吧。好处那么多。” “对。陶静，你也不希望我以后被抓去坐牢吧。现在就要好好打基础，等着你当警察了，让你来抓我，给你升官立功的机会。” “啧，你也要想想看，你斗得过那种角色的人物吗？人家估计已经在这混了很多年了吧。” “我跟他斗什么啊，我跟他立志成为一条战线上的伙伴。房地产呢！我救了他儿子，你说他会给我多大的红包啊。陶静，越有钱的人，越信这个，越肯在这上面花钱，真的！” 第四百六十三章预约宁家 这件事不管是从赚钱方面看，还是从以后我们团队的发展上看，甚至小一点，就说我以后完事脱身的后路上看，都是值得我去好好完成的。我要去做这件事，就要有一个华丽的开场。怎么开场呢？就从宁东升的妈妈那着手。 其实我心里听他说了这个故事之后，还是有点疑惑的。就像他，那么排斥那个当大老板的后爹，那为什么还要宁这个姓呢？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做房地产的那个是姓宁的。 这件事不宜延迟，所以我在第二天就开始去他们家那别墅区瞎转悠了，就是为了能制造一次偶遇的几乎。以他后爹那天对我们的态度来看，从他后爹那入手有点困难。我还是定位在他妈妈的身上。 这次我可没叫上陶静，弄不好就是长期作战计划呢。 不过这种蹲点的活一个人比较难完成，我还是叫上了梁恩跟我一起。我们就凭着上次来过而且还能拿出那后爹的名片，加上我是开着自己的车子来的，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我们把车子停在了宁东升的家附近，就在车子上注意着那家人的动静。只希望碰上东升妈妈带着东升弟弟出门的时候。 梁恩在车子停好之后，就说道：“宝爷，我先睡一下，一会你再叫我起来跟你换班啊。”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那么打着哈欠也不管我，直接就放平了椅背在那呼噜了起来。“有你这么给人当小弟的吗？” “我昨晚可是帮你算钱算到四点才睡的，你倒好七点半拉我出门了，本来我还想睡一整天呢。” “算账能算到四点？平时你们不是行政班吗？晚上加班也加不过十点的。” “昨晚就是一个人加班，他们都下班了。我是被雄哥临时打电话叫去的。” “算什么钱？”这种大半夜临时叫会计过去的，一般的有特别的事情，要不会计都是第二天才去跟总台核前一天的帐的。 梁恩声音都是嘟囔着了：“就有两个包厢的混子，故意砸了东西。被我们的保安打了一顿，叫我过去计算损失。阿雄说本来故意砸是三倍赔的，不过因为我们的人打了他们打得挺厉害的，那就打折了照价赔。那些杯子盘子的，买的时候多少钱，我哪里知道啊，还去翻了原始材料才找到的。我睡会啊。” 我听着梁恩的话，有些不爽的含上了一个棒棒糖。这种故意砸东西的，一般都是找茬的。现在都已经直接找到绝色去了。看来，我要尽快给左刀一个反击。 中午的时候，我也休息了一会，换梁恩看着。午饭就叫肯德基送进来，我们要是自己出去再进来，保安肯定会怀疑的。 终于在下午六点多的傍晚时间。东升的妈妈用一辆小推车推着那孩子出门了。这个女人保养得不错，宁东升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年轻的样子。而且化着妆，整个人都挺养眼的。小三上位，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我赶紧下了车子，直接迎过去就叫道：“阿姨好。” 东升妈妈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是……东升的朋友。”她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来她对我还是很有印象的。 我看着那孩子，一直看着。眼神呆滞无对焦，身高都一米多了，还坐在小推车上。我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东升妈妈问答：“我们能聊聊天吗？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东升现在的情况。” 我这才转过视线点点头，说道：“阿姨，我们去那边湖边坐坐吧。”一起在湖边的木椅子上坐下，她还给那孩子喂了点水。就在这个动作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孩子的脖子上已经戴上了那个玉坠子。 我说道：“玉坠子虽然带着先人的能量，可以起到保护子孙的作用，但是阿姨，这个能量太小，没用的。” 那女人对我笑笑，说道：“你不懂。” “阿姨，”她既然现在还不相信我，我赶紧换了话题，问道：“你这是二嫁吧。” “东升跟你说了？看来他把你当好朋友呢，要不他不会提这些事情的。” 我也就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在去年或者前年生过一次病，住院了，而且做了手术。那病，还挺急的。” 她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疑惑，我继续说道：“你和你现在的老公已经没有性生活了，他在外面另有女人。不过那女人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她惊讶得话都说不好了。 我还是笑笑，这种时候，要稳重。我说道：“阿姨，如果你们的儿子没有生病的话，你老公应该也不会在外面找女人吧。他只是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对了阿姨，你们的孩子几岁了？” “十一岁了，他已经十一岁了。但是他生了病，一直长不大，也不能去读书。如果这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他看着那孩子，摸着孩子的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掏出了纸笔，写下了我师父的地址，说道：“阿姨，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找老雷，他很厉害的，一定能帮你治好你儿子的。” 她接过了字条，看我站起身来，又问道：“东升现在还好吗？他什么时候愿意回家呢？要不，我能去看看他吗？他要是不愿意见我，我就远远看一眼也行。” 我没有说话，从那木椅子上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回身问道：“阿姨，你现在的老公姓宁，为什么宁东升没有跟着他爸爸姓，而是跟着这个后爹姓呢？他跟这个后爹好像……不对盘。” 阿姨脸上露出了难色，犹豫了几秒钟紧紧拽着那字条，说道：“他爸也是姓宁的。是我现在老公的远房侄子。这个老雷，真能治好我儿子吗？” 她还是很快地换了话题，生怕我再纠缠着刚才那个姓宁的事情。原来是这种关系，难怪宁东升这么排斥了。要是我，我一样大闹天宫了不可。 我知道她会相信我的。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三句话，在奇门遁甲预测中叫三板斧。就是能直接断出事主的过去发生的事情，让事主产生一种心理信任，之后预测师说的话也就更容易得到事主的信任了。 我还是笑笑，然后就快步离开了。回到车子上，梁恩赶紧问道：“怎么样？成了？那富婆给了多少钱了？我看那富婆挺漂亮的啊。宝爷，有没有……” “有你的头啊，回去了。晚上还要去上夜自习呢。” 在回去的路上，梁恩又跟我谈了韦洪山的情况。韦洪山还有一个星期也能出院了，但是他家里没人照顾，他奶奶自己照顾自己都有困难了，根本顾及不上他。那边家里也没钱了，听说都已经在买房子给韦洪山出医疗费了。韦洪山这次医疗费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不过毕竟也是把命捡回来了。 我掏出手机就说道：“我问问阿雄以前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边开着车子，边给阿雄打着电话。阿雄在手机里对我说道：“狠一点的就是让对方家里出钱，拿不出来，把他家里的东西全抢了卖了，房子也卖。有多少全给伤员。要不就是大哥垫着，当安家费，一次性支付个五十万，然后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拿着钱，该怎么就怎么。” 我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对啊。韦洪山是我兄弟，要是给钱就打发的，那还能算是兄弟吗？在车子回到学校后门停好后，我对梁恩说道：“你让我们宿舍里谁有空的，帮忙去打听一下韦洪山家里的亲戚，还有谁身体好，年龄也不大的，花钱请好照顾韦洪山五六个月吧。价钱要是合适的话，以后韦洪山来学校了，也亲戚也能留在他们家里，照顾他奶奶。这笔钱，前面六个月从我们的钱里出，后面的看官司怎么判吧，要是那边家里赔得多，他们肯定会走司法程序，来个分期付款的，这样以后的分期付款就是请人照顾奶奶的开销。” 这件事因为已经算是公诉案了，所以上法庭的必须的。我也没有打算把那家人逼死，那男生这么做，也是被逼的。赔钱就好，没必要把人家一家弄得不安宁的。 梁恩点点头：“宝爷，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混子。你心地好，当混子久了肯定要吃亏的。” “我没打算当多久，你就好好当你的会计吧，以后我离开了，还能找你私下要点钱花花。” “整个绝色现在都是你的了，你还问我要钱啊？” 那天晚上，我就跟陶静说了，我要回家几天。蹲点等着宁家的人去找我师父呢。这件事不管是师父处理还是我处理，反正我要露面，这样才好要求那宁总以后带着我点。不说别的吧，有事的时候，能把他沙场的打手什么的借给我用用，那些都是粗粗壮壮，打蛮架很厉害的成年人。如果能带我去参加个什么有市长，书记什么的饭局就更好了。我认识的那点官，还不一定能撑着我以后跑路的。最好是认识更多的高管，让我以后跑路能顺畅点。 第四百六十四章雷老和老雷 杨老师那，我也是很正式的写了请假条。杨老师看到我的请假条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我旷课的次数太多了，这三天的请假感觉我就是写个请假条来玩玩练字的。 回到师父家，师父那还有客户呢，正说着事情。我只能自己先上楼上香去了。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师父终于上来了。师父还是那白色的盘扣褂子，坐在我身旁就问道：“不上学了？这种时间回来肯定是闯祸了吧。” “上啊，师父，我跟你说，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大款客户，绝对的大款。” 师父就笑了：“这明南市，还能有多大的大款啊？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呀！” “房地产的宁家你知道吗？他们家可有钱了。” “他们家怎么就成了你的客户了？看不出来啊，你还认识这样的人家。怎么骗上人家的？” “师父，听听你说这话什么叫骗呢？他们家的人应该这几天就过来了，是问他们家孩子的事情。”我把宁家的事情跟师父说了说，也说了宁东升的事。师父听了以后眉头皱的紧紧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起局看过情况没？” “没有。”我眨巴眨巴的眼睛，一副萌萌的样子。师父瞪着我说道：“这么莽撞，这件事如果太凶的话，咱们就别接了。” “怎么？师父，还有你觉得太凶不想接的活？” “就像这个，对方是前妻，而且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这种一般不会善到哪里去？而且，这世界上，就算钱再多也不见得就得去做那些冒险的事，太凶太冒险了，钱到手了又有什么用？没命花啊！”师父的这番话似乎有感而发，听他的语气显得很惆怅。我心里估计着说不定他之前遇到过很凶，但是却非常赚钱的生意，只是他最后没有做这个生意。 我回到师父那的第二天就等到了宁东升的妈妈。她来到师父家的时候，是家里的司机开车送过来的，而且她穿着那种长长的裙子，在这小巷里，看着真让人觉得别扭。她很不安地站在门前，那时候，我正在师父道门边上，逗着附近的小猫呢。一抬头看到了她，赶紧笑道：“阿姨你来了。” 阿姨有些局促：“怎么你在这里呀？雷老呢？” 我把阿姨领进了屋里，边说道：“我师父在楼上呢，我去叫他下来。” “真想不到你会是雷老的徒弟。”阿姨坐在我们那古老的沙发上都是斜着身子的，就好像那旧旧的沙发会把她的裙子弄脏一样。 我在上楼的时候，还不忘跟他说了一句：“阿姨，我们的沙发是干净的，你放心坐吧。” 我道话让她有些不安了起来，这才往沙发里挪了挪。我突然觉得宁东升的直觉是正确的，他妈妈当初不就是一个包工头的老婆吗？现在当上了大老板的老婆，就那么讲究起来了。来找我师父的大老板多的是，也没看到哪个大老板像她这样讲究的。 师父下了楼，要不我先给阿姨端了杯水，让阿姨冷静一下。师父并没有坐在以往接待客户的那张办公桌后面，而是站在一旁对我说道：“宝，你来接待一下吧。” 我接待的话，那就真不是问题了。因为她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多了。宁东升那时候可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那么我起局的重点，就是看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被前妻和前妻的孩子影响了。 看着我起局阿姨问道：“上次你跟我说那些话，也是这样来的吗？” “对。”我应着，不过我还是诚实的说道：“阿姨，东升已经跟我说了很多你们的事，关于你的孩子……”我在纸上圈出了一个宫位。腾蛇，死门，已丁，坎宫。死门在坎宫是门破道。而已正好是符道合干，就是局上她老公的另一个妻子。 我们说了有半个多小时，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影响着他孩子的，就是她老公的前妻。说到这个阿姨就哭了起来：“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们就找人看过了。那人说只要能够拿到玉坠子就能化解，可是现在玉坠子是拿到了，东升却离家出走了。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真想告诉她，宁东升早就已经死了。我还是说道：“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个小弟弟吧。” “你说。不管是什么代价，我丈夫都会答应的，他这一辈子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却是这情况。” 师父插了句话问道：“你老公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会议呢！” “会议重要还是孩子重要？你没看吧，这件事宝能处理好。你们跟他约个时间，让他上门去好好看看，但是要记住他去道时候你老公必须在家里。” “好好。”阿姨赶紧答应着。 在跟阿姨约好了后天的时间以后，我把阿姨送出了门，然后转向的师傅父，问道：“师父不是说好这个客户是送给你的吗？你怎么又把她推到我这里了？” 师父又在那我张角落的沙发上点上了那盏煤油灯，在煤油灯下抖抖那两本古书，说道：“别以为师父不知道，你把她带过来因为，他们家能给你的不仅仅是钱吧！你不是一个贪钱的孩子，是在这件事上你表现的那么积极，我想他们家能给你的是你现在很需要的东西。要你去处理这件事就是让你好好跟他们谈条件，如果是师父去的话，怎么好跟他们说呢？” “还是师父了解我呀。”我笑着之后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师父你不是说这件事有可能很凶吗？” “凶也有凶的做法。你去了，第一步看看能不跟能跟他的前妻好好谈谈。要谈不拢就走第二步，把孩子绑起来，关在一个涂满鸡血的房间里，等到第二天孩子会好的。” 这一招之前看师父用过，确实是一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招数。因为这一招成本太大，弄得太恶心。而且本着优先谈判的心理，一般我们都不会去伤害他们，只有谈不拢的情况还会用这一招。师父已经教了我怎么做，剩下的就得看我自己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让我意外的是，我妈都去上夜班了，但是我的房间灯还亮着还有这人敲击电脑的声音，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闹鬼了？接着第二个念头就是，不可能啊！我还有着避邪的小弓箭呢。 我蹬蹬蹬就冲上楼，把那人堵在了房间里，冲着她吼道：“是谁？” 就在我的那个小桌子上，陶静正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杀得厉害呢。她头也不抬的就回答我说道：“被吓到了？干妈说楼下的冰箱里有水果，帮忙端上来一下吧！我这里走不开。” 我没有下楼，而是坐在她身边问道：“怎么突然来了呀？” “今天周六，下午的课我没去上。我就在你家呆着了，可是你也不在家，还是干妈给我做的饭呢。还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不欢迎我？不欢迎我的话我可就走了？” “欢迎，欢迎，绝对欢迎。”我抱住了她，可是心里却有点不安，后天还跟宁家有约呢。陶静在这里的话，她跟我去又得暴露在那些人眼前了。 陶静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抬头问道：“你是真不欢迎我吧？” 看她那样子，要是我跟他说，我不欢迎她，或者是说希望她后天不要跟着我的话，估计她现在就能跟我翻脸了不可。所以我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给她把这件事说了明白。也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说明白了。最后我还说道：“陶静不是我不喜欢你跟着我，而是那宁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你掺和在我们中间，以后如果他们家翻脸了，还是有什么事的话，你也会被扯进来。毕竟这次不是单纯的业务，我给我的可不是钱而是别的东西。” 她又转回了电脑屏幕上说道：“上次我去，他就没闹懂我到底是男是女？这次去你就直接叫我梁恩得了，就把我当成梁恩。” “这，这也行啊？” “怎么不行了？就这样！” 给陶静这么一闹，等到后天我们真的要出发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纯男性的衣服，带着一顶帽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男生。 我们开着车子第三次到达那个别墅区的时候，保安已经认出我们了，这次没有再为难我们直接让我们进去。 在宁家家门前把车子停好，宁总要出来迎接我们，也许是之前，他老婆跟他说了我师父的那态度，让他知道他那样做是对我们的不尊重。宁总上前就笑呵呵地跟我说道：“同学呀，真想不到啊，你会是雷老的徒弟。雷老呢，我可是打听过了，听说在我们明南市可是排在前面的风水先生。” 我也想吧，之前我跟他老婆介绍的时候说的是去找老雷，结果他老婆到那个时候说的是雷老，所以就差了一个字……哎，一个字都不差，那顺序换了一下，这表达的意思可就差多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鸡血用上 本来把它作为我的客户我在给他一个大笑脸的，可是想到了他在宁东升死的时候，还要在他的尸体上翻找坠子，我就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给他笑脸。沉着脸对他点点头，说：“我师父让我处理这件事，他不过来。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进去说话吧！” 宁总赶紧把我往他家里引去，陶静就在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你脸这么黑呀？给人家笑一个吧！别忘了你之后还有事求人家呢，打好关系来。” 我伸手揉揉自己的脸，感觉脸上很僵，陶静伸过手来扯着我的嘴角，说道：“这不就笑了吗？” 我赶紧把她的手打开，说：“你现在是个男生别跟我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俩是gay呢。” 走进了宁家，我的脸上终于能够扯出点笑容了。阿姨抱着孩子就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那孩子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我觉得他根本不会看动画片吧！阿姨看到我们进来也赶紧招呼着我们。 坐在他们家那华丽的沙发上，喝着他们家那胖乎乎的保姆给我们倒的水，之后我才说道：“能把你们家的一双筷子给我吗？” 那保姆赶紧去厨房取出了一双筷子。我坐到了孩子的身旁，那孩子的眼睛一样没有看向我，我拉过孩子的小手拿着筷子，就使劲的朝着他左手的中指狠狠的夹去。 抱着他的阿姨，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低声说道：“别那么用力，孩子还小。”这种时候也只有当妈的会心疼。 就因为我用力了，那孩子这才会转过头来看向我，眼睛珠子才会动一动。我说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这个孩子，就算他父母做错了什么？孩子也是没错的。” 那孩子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可以给你做法事，好好超度你，和超度你五岁孩子。还会给你们很多很多的元宝，让你们打通阴差。一直在这世上逗留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那孩子对着我摇摇头，还是也有说话，但是她的意思已经表明了，她不想离开，她就这样赖着这孩子了。 “你有什么条件你也可以提，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尽量给你做的。” 那孩子还是看着我，就是不说话。“你这样耗着的，可不只是别人的孩子，也有你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那孩子突然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脸色发紫，还张着嘴望外干呕着。我还没有得到说一句话，阿姨已经把孩子的手，从我的筷子上拉开了。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阿姨抱着她一边安慰着一边对我说道：“别这样了，别这样了孩子都被吓哭了。” 我真像告诉她，他道孩子可不是被吓哭的，而是得为他老公的前妻弄得喘不过气来才哭的。那就是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这不仅是他前妻给的答案，谢谢这个阿姨给我的答案，叫阿姨现在的态度，我要是对这个孩子做点什么，估计她都会反对。 我装的真皮沙发上站起身来，对男人说道：“宁总，我们出去说吧。”说着我就率先走出了家门，就站在之前我们谈话的那个小院子的车子旁。陶静是跟着我出来的，在宁总还没过来，他就先问道：“为什么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上点香烧点元宝来谈呢，这么直接地用筷子夹人家的手，这就能好好谈吗？” “之前那种是善意的，有些就是简单道请走，而这个不一样这个本身就带着很大的恶意，你说烧点香烧点元宝，它就能走了啊？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孩子刚出生的那年，那风水先生就处理好了。还会有后面宁东升离家出走吗？” 宁总安慰好老婆，这才走出来。“小师傅你看这该怎么办？现在那玉坠子我们也给孩子戴上，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我对他说道：“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的孩子明天就好起来。但是这个办法不能让你老婆知道她知道了，她是绝对不会要我们怎么做的。” “是要伤害孩子？” “不！不会伤害他。但是我想先跟你说说我要收的利是。”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上，把脸转到了一边也不去看他，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一着急着说道：“要是真的能让我的孩子明天就好起来，我可以给你到三百万。” 陶静听到这个数字，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在一旁不停的扯着我的衣角，巴不得我现在就答应，现在就抱着那三百万给她回家垫床底去。我心里想着，你能有点出息么？就三百万，三百万啊三百万，我也想抱着三百万睡呀，但是现在我有比拿着那三百万更重要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别的东西。” 他的脸色有些变了，讪讪笑着：“你一个孩子，你想要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三百万是什么概念啊？还说了句跟你师父商量一下？”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只是想跟宁总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地方，还请宁总伸把手。”， 他的脸色更加沉了下去：“你一个孩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例如打群架的时候你给我叫几个帮手。去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介绍几个领导。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对于宁总来说，应该不算是件事儿吧。” 他的脸色僵了一下之后笑道：“就这样？你确定？” “对呀，我就一个孩子，我能有什么事儿呢？”说的我马上给他一个大笑脸，装着一副孩子气的模样。陶静还在那使劲扯着我的衣角，就好像看到了她的那三百万长翅膀飞了一样。虽然我心里也很想发的那三百万，但是对于我来说，他能给我介绍几个领导，打群架的时候给我叫来几个帮手，说不定比三百万更值钱。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出手？需要准备什么工具？你尽管说。” 我暗暗吐了口气，我终于跨过那三百万对我的诱惑，说道：“鸡血！很多很多的鸡血！新鲜的，现场放血的。就在旁边一个小车库吧，吃过晚饭后，把孩子从她妈妈身边带过来，别让她妈妈知道。要不他妈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把孩子关在这里面一夜的。” “要在这里整夜，就孩子一个人？” “对，而且要把孩子绑上。明天早上你再去看孩子的时候，孩子就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了。你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继续养着这个傻儿子吧！” 我说的方法似乎让宁总有些犹豫了，我加了一句话：“这就像赌博，你赌不赌？” 宁总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赌一次！”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老来得子却是一个傻儿子给他，这不是跟没孩子一样吗？还不如就赌这一次，要是胜了，还能得到一个好儿子，要是输了，也不会怎么样。或者他心里想着，要是输了就拉着我陪葬吧。 我们是跟宁总在外面吃的，吃得很丰富很好。我也一直把陶静称为梁恩，在宁总中途上厕所的时候，陶静掐着我道手臂问道：“三百万的三百万呢，你就这么不要了？打架缺那几个人能值三百万吗？我帮你去打架，打一次三百万你给我呀？” “喂，别掐了！要他的人可不是去打架的，而且去做那些我们不方便做的违法的事情，是给我们自己人去做那赔的钱不只是这个数了。我心里的账算着呢！” 陶静听着我的话马上压低声音说：“你准备去做什么违法？先提前跟我说了。” 我还没能说话呢，宁总已经回来了，我们的话题也只能到这里。下午我们很忙很忙，宁总让保姆买回了五十只鸡，还顾请了一个人，帮我们杀鸡取血。而我和陶静做的，就是捧着那一碗碗还冒着微热的鸡血，拿着一把大刷子，沾着鸡血，把车库给他里里外外地刷了一遍。 特别是门窗道缝隙。陶静一边挥着刷子一边说道：“这也太腥了，到底有没有用啊？宝，要是没用的话，我这恶心不是白受了吗？怎么把孩子关……” “嘘，别说，别让孩子的妈妈听到。反正明天打开门的时候，那孩子绝对是个健康的孩子了。估计以后长大了，身高会比较矮吧。毕竟十一岁了，才长一米一，确实矮。” “那十年长到一米七可能吗？” “不知道，一米六都可以的吧。” “那也太矮了。还有他上学的事情呢？十二岁才读一年级吗？” “这个怕什么？他们家有钱，请家教，三年学完小学六年课程没问题。” 说着话，在下午六点多，我们终于完工了。那帮着我们杀鸡的工人连保姆送过来的饭菜都没有吃，拿着工钱就匆匆离开了。估计他是猜出我们这是要做什么，还是赶紧走的好。 我和陶静就洗洗手，蹲在离车库稍微有点远的角落里，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第四百六十六章南子哥被杀 我看着陶静的样子，笑了起来。她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道：“你笑什么？”她那嘴里的米饭都喷了出来，这样我笑的更大声了。她赶紧吞下饭擦擦嘴才说道:“喂！有什么好笑的？笑成这样？再笑大声点那孩子的妈就出来看我们了，到时候我们还能做什么呀？” 我捂住了嘴说道：“你的脸上，还有血呢。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洗脸。”说着话的时候，我还伸手在她脸上那血迹上擦了擦。可是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手里沾着地上的灰，在她脸上一擦，灰沾着那些血迹，让她的脸更花了。 我发现自己闯了祸，可不敢跟她说，赶紧收回来手低头就吃饭。 几秒钟之后陶静问道：“干嘛不说话了？” 我抬头看着她那一脸又是灰又是血的样子一下又笑了出来。 吃过饭等我们都打理好了，宁总把他儿子领了出来。我们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把这个孩子从阿姨的手里带出来的，毕竟是带出来了。那孩子还是那模样，眼睛没有焦距，就坐在一辆婴儿小推车上。 我没有犹豫扯出了红线，就把那孩子在连着那小推车一起绑了起来。陶静看了两秒钟就赶紧别过身去，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宁总毕竟是个男人，一边低声对孩子说：“孩子别怕，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吧，爸爸给你准备的小毯子，晚上不会被冷到的。乖乖睡觉，睡一觉就都好了。” 孩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被我们绑好了，他爸爸给他盖上了小毯子，把小推车放平，成了一张小床，把他推进了车库里我们都退了出来。把孩子一个人留在了里面，把车库门从外紧紧锁住，最后还用钥匙从外面反锁了。接着我拿起一旁的鸡血碗，最后一遍把门的缝隙给刷了。 做完这些我长长吐了口气，宁总问道：“就这样吗？” “对，就这样。明天早上记得过来开门，带孩子出来就行。” 陶静有些担忧的问道：“一晚上不见孩子，那阿姨会很担心吧。” 我看下宁总，这种难题交给他解决去。我今晚上我和陶静就要在车子上过夜，在这里守一晚上。这个不是我们自己提出来的，而是宁总要求的。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明天早上打开车库门的时候，他的孩子死了，那么我和陶静两个都得给他孩子陪葬。 我对宁总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多大的反对，这是我处理的一个案例，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我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的活下来。 夜幕终于降临了，宁总回到家里安慰阿姨去。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了房子里传出的阿姨的哭声喊声骂声，她说她失去了东升现在还要失去东一吗？那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真正让人感到她非常的可怜。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要是一开始没有当别人小三的话，说不定她的生活，虽然没有钱，过着也比现在幸福。有时候幸福真的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房子里的哭声，一直到了一点多，总算安静下来了。车库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也不知道车库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边宁总走了出来，站在我车边点上一支烟，也给我递上了一支。我摇摇头没有接过，这时间陶静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我压低了声音说道：“阿姨怎么样了？” “哭着昏倒啦。” “不送医院？”这让我有些意外。 “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好。”之后，他低声道，“明天孩子能好好的，她就会好。要是孩子出个什么事的话……” 我想也是，就算送到医院，医院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而且是大晚上的就让她睡觉吧。 “里面什么情况？”宁总问道。 “不知道，只有等到明天开车库门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怕手机的声音太大，把陶静吵醒了赶紧接听了电话。 “喂，黄成怎么了？这大晚上的！” “宝爷，南子哥被杀了。” 听到这句话，我惊了一下，我从来没想过南子哥会出事。他给人的感觉是已经什么都不去争了，就等着过几年告老还乡，好好的带孙子去。就是这样的人，谁还会去杀他呢？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我急着说道，出了这种事情，片区里肯定会很乱。那些争着上位的，争着权利的人肯定很多，黄成这时候最需要我。 “dj酒吧,宝爷可能的话帮我带点弟兄过来吧。” “我明白！”说完我赶紧挂了。手拿着钥匙就要启动车子，宁总看着我要走的样子，赶紧说道：“怎么了？小师傅还没到时间就走了？” “宁总，我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赶紧赶回去。” 他沉默了几秒钟，抬头就冲着我吼道：“那我儿子呢？你们两个人必须留下一个！要不谁都别走！” 他的脸变得特别的快，刚才还是一副亲和的样子，现在一下就成了个恶狠狠的老大形人物，就仿佛我们今天直接离开的话，他就能把我们俩弄死。 宁总的声音把陶静吵醒了，她揉揉眼睛，问道：“宝，怎么了？”声音都还带着那种刚睡醒的萌萌的味道。 宁总拉开了车门，大手一拉就把陶静整个拽下了车子。陶静刚睡醒，也没站稳就跌倒在地上，一只手还被他扯着：“这个梁恩留下，你走吧。先说好了，要是明天早上我打开车库，我儿子有个什么事儿，他也逃不了。” 陶静挣扎着，下一秒她一个扫腿，就把宁总给摔到了地上，同时一个翻身就坐的了宁总的腰上，手肘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陶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 宁总估计也没想到陶静还会这么一手，这一摔可也伤的不轻，估计一身青紫得有了。 我在车上喊着：“你慢点慢点，宁总年纪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 “黄成的情况危险，再不去支援的话，他就危险了。” “那你赶紧去吧，这边我等着，大不了明天早上我亲自去开车库门。要是那个孩子出事了，我陪他死。宝，这次我相信你。” 我看看陶静，估计现在宁总也伤害不了她。而且他儿子的事情还生死未卜呢，在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动陶静的话，除非他连他儿子的命都不顾了。我对陶静点点头说道：“我尽量天亮前回来。” 车子开出这个小区，我就给罗定打了电话，在手机里跟他要十个人，都要特别能打的。要能跟社会混子干架的，马上到dj酒吧门口集合。 这大半夜的，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那边的人了。虽然说现在我也能叫来帮我们看场子的职业打手。但是感觉用那些职业打手的话，会给人我们是去抢地盘的感觉。用学生别人就说不了什么话了。 等着我的车子赶到dj酒吧门口的时候，罗定他们也是刚到，十二个人，拎着砍刀，从两辆黑面的上下来。 罗定当头，就问道：“什么情况？好在我们兄弟都没睡下，叫一声大家都来得挺快的。” “南子哥被杀了。现在里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先收好刀，看情况。要是情况不对，我们至少要保黄成出来，地盘不要也行。” “操！南子哥要是死了，以黄成现在的地位绝对是老大。干嘛不抢地盘？” “听我的！有情况，我们保人！进去吧！”我真不想让黄成出什么事情。 我和罗定走在最前头，酒吧门口的小弟看到我们拦了下来，说道：“对不起，今晚不营业。” 我看看罗定，他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小弟直接撞墙去了：“我草泥马的！宝爷你认识啊？回去叫你大哥给你说说宝爷的事。” 那小弟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带着人往里走了。酒吧里已经不营业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群人围着了，就在酒吧的地面上，南子哥已经死了，他的头上盖着黄成的外套，而黄成就站在南子哥尸体旁，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他那边的弟兄。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左刀坐着，看着我带人走了进来，说道：“哟，宝爷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刚到，宝爷也到了。宝爷的消息挺快的啊。” “你的消息不是比我更快？”我说道，“你都在这里坐着等我了吧。” “那宝爷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带这么多人来抢地盘？南子哥平时没得罪你吧。” “南子哥走了，还是不清不楚的离开的。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了。刀子哥难道不是吗？”我看向了黄成，给黄成鼓励，让他表明自己的立场。 黄成大声说道：“南子哥被杀，这件事是在我们的场子里，我们自然会调查的。各位不管是什么心态，都请回去吧。要悼念的话，也请过几天去殡仪馆。这个仇，我们也会帮南子哥报的。凶手就在现场，我们会慢慢找出来的。” 左刀说道：“那为什么不是现在找呢？黄成，你是想包庇谁吧？例如，你曾经的大哥，宝爷。” 第四百六十七章天大的人情 大家都看了过来，我长长吐口气，说道：“刀子爷，说这话给谁听呢？要不我们报警？等警察找到凶手再说？” “切，混子报警？”他挑眉看着我，“宝爷，叫你声爷，你也还是一个孩子吧。真是幼稚。” “对啊，我就是一个孩子，也领着一寝学生过来。不过刀子爷，我不是混子。我是学生。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是报警啊。就像你说的，谁都别走，就在这里让警察一个个问。南子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怎么着都得有个说法吧。对了，南子哥的家里人怎么没通知呢？让他们过来吧。毕竟孩子老婆最大吧。” 我的话，无疑就是戳中了他的穴位了。要他给警察审问，他会觉得那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我掏出了手机，说道：“报警吧。大家都别走啊。” 左刀一个冷哼，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跟着他带来的那一大群人一起离开了。我的心理这才松了口气。在我说报警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都在发抖的，我把手往裤子上蹭蹭，手心全是冷汗啊。 要知道，刚才看到左刀的时候，我可看到了他身旁跟着的打手拿着枪呢。我们这边就算有十二把砍刀又怎么样？真打起来的话，人命啊！ 罗定拍拍我，我腿软的直接跪了下去。我是真的腿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过在那些人的眼里，我是在跪南子哥。我这怂样，竟然被他们理解成了重情重义。我这么一跪，大家都跟着跪下来。 死者为大吧。几分钟之后，黄成总算能安排事情了。我就在一旁看着。在南子哥的旧部下里确实有几个想冒头的，直接就让黄成给打了。 南子哥的老婆孩子接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六点多了。在酒吧里，是看不到外面的天空的。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南子哥的家人进来了，我才看看时间，六点多了，天亮了！陶静那边应该开车库门了！ 我跳起来就喊道：“卧槽！天亮了！黄成，你自己看着办吧！罗定，请兄弟们吃早餐！我先走了。”别看罗定带来的那些人只是帮忙站了一会儿，但是在这行里就有一个词叫站场子，他们能来就是一种气势。他们也没有帮什么忙，但是他们在这站了，给了我们气势，我们就得付给他们相应的报酬，请吃一顿早餐是最简单不过的。当然罗定还会每人送上包把烟。 我开着车朝着宁家那边去，那是我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子，还闯了一个红灯。我想给陶静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却已经没有电了。我只能加快速度往那边赶去。 终于我在七点零五分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小区停好了车子。就在不远处，宁家的车库门已经打开了。外面并没有人，人应该都进到车库里了。我是丢下车子，连车钥匙都没拔就朝着车库里跑去，心里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先不管我这案例有没有做成功？至少不能出别的事儿。至少的至少陶静不能出事！ “陶静！”我喊着，车库里光线不是很明亮，而且四周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阿姨蹲在地上把孩子抱在了怀里，陶静就站在一旁陪着哭。我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说：“没事吧，你没事吧？” 看着陶静，眼眶那黑黑的黑眼圈，还有一点没有光泽的皮肤。我看她是在我离开之后就没有再睡了。或许说在那样的条件下，她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我伸手，整理整理着她头上有些蓬乱的头发，说：“怎么你也跟着哭了，那孩子……” 从我这边看去，阿姨紧紧的抱着孩子，那孩子的哭声传来，是有力的，大声的。所以我估计，这孩子身体状况并没有多大问题，至少把他一个人丢在车库一夜她没有生病。 听到我的声音，丁总朝着我走了过来，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小师傅，谢谢你了，小师傅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以后你要认识什么领导，只要我认识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要是想要我沙场的工人去帮你打架那也绝对没问题。一会儿我们一块吃早餐，这利是红包还是要给的。” “孩子什么情况？”我问着。 阿姨抱着孩子走到我身旁就说道：“说，谢谢叔叔，东一快说，谢谢叔叔。就是这个叔叔救了你。” 我看着阿姨把那东一的脑袋压下来让他朝着我鞠躬心里想着，这都11岁的孩子了吧？我也只比他大几岁叫我哥哥还差不多吧，不过没办法人家长的就是那么点矮。我再次问道：“阿姨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阿姨哭得都快成个泪人了，听到我的问题赶紧擦擦脸上的眼泪，做了个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才说道：“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叫过我妈妈。他说的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可是今天早上，他竟然叫我了，他竟然叫我妈妈了。他会说：‘妈妈，你是我的好妈妈，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事儿。”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这说明孩子已经恢复了。不仅仅是这个案例成功了给代表着丁总将会欠下我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让他以后能帮我很多很多的忙。 宁总请我们吃早餐，不过看着陶静的模样，我们也都是简单的几口靠算数了。宁总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还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还说以后只要是我的电话他绝对会接。 回到车子上之后陶静做的第一件事情，我以为她是倒头就睡觉，结果是拆红包。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对她说道：“算了吧，这么个小红包装不了三百万。” “没有三百万有一万也好呀！” “你又不缺钱。看你那眼睛圈黑的，赶快睡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我和陶静做的就是在家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自习的时间。陶静睡醒了，就开始骚扰着我。我们之间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玩亲密的游戏了。之前我受伤，现在伤口已经好多了，她又开始骚扰我了。 我闭着眼睛，抓住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伤口上，说道：“帮忙揉揉，长新皮了痒着呢。”别说，她那手放在上面就让我觉得舒服了，压根不用揉，那痒痒的感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一种悸动。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黄成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她问道。 “黄成的老大，南子哥死了，被人杀的。现在凶手也没找到，昨天晚上，左刀还想找我麻烦呢！” “报警了吗？尸检是怎么说的？”她惊讶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报警。今天应该就在殡仪馆了，明天出殡吧！明天我还得去，而且明天肯定会是鸿门宴。”我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压着一起在我的胸口揉啊揉。 “明天我也去！”陶静说话的声音很坚定，就感觉她是一定要去的。 我丢开了她的手翻身就走向了床边说道：“别胡闹，明天那种场合你真的别露面。” 她也急了跪在床上就对我吼道：“我就说我是梁恩还不行吗？” “不行！里面有人见过真梁恩的。而且明天情况不稳定，弄不好真的会打大型的械斗群架。” “那我就更要去了！”陶静还说得激动了起来，一下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就冲着我吼着。她那刚睡醒的样子，头发翘翘的，衣服也歪歪的，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可就是这个模样，让我觉得，我必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她只是一个小女生，不能有一点的差池。 她还在那吼道：“计承宝，我告诉你，我明天还就是……” 我瞪着眼，也朝着她吼道：“陶静！我也告诉你！明天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后天就给你办转学！转到别的城市去！” “你……你……” “我什么我？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求一个比一个多。你到底像怎么样？真想陪着我当混混女，不去当警察了？” “我呸！我就是要警察！谁发神经地陪你当混子啊！”她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了我：“滚一边去！我要洗澡换衣服去学校了。你爱去哪里混，就去哪里混去。” 等着陶静真的进了浴室，我才吐了口气，坐在床边上。好在陶静有时候神经挺粗的。她没听出来我是给她下了套子了。这样一番话，至少会让她明天不跟着我去。至于她真的生气了，没关系，女人嘛，哄哄就好！ 夜自习，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凑巧的。阿妖拖着凳子坐在我身旁，问我题目。我和陶静这正紧张着呢。她来凑热闹了。不过我也知道她就是纯粹来问题目的。用阿妖的话说，就算她以后真的考上了a大，却找不到曾经那个让她爱国的男人，那也没关系。因为a大里的有钱人，肯定比十一中要多很多很多倍的。她现在认真学习，其实就是在为以后的生活攒钱了。 这什么逻辑啊？反正我是听不懂的。 第四百六十八章鸿门宴 下夜自习的时候，陶静根本就没有等我，就自己先离开了。 我本想着收拾东西，赶紧追过去的，但是才下了楼脚下就踢到了一个牛奶瓶。学校里确实有些男生或者女生是订牛奶的，会有这种玻璃的牛奶瓶。但是这样的牛奶瓶怎么会在教学楼这边呢？要有也应该是在宿舍区那边吧。而且这个牛奶瓶有着很明显的泥土的痕迹，看着就像是刚从泥里挖出来的一样。 我想到了宁东升，看着那边已经走远的陶静的背影，还是认命地走向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在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就连教学楼的一些教室都已经关了灯，在这教学后后面也黑暗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盏路灯是什么时候不亮的。我只能掏出了煤油灯点上。煤油灯的灯光找到了一双板鞋，接着就是蓝白相间的相符。宁东升还是靠在教学楼的墙上，抬头看着天空。 那晚上，应该是农历的十二十三吧，虽然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也能基本看清楚东西的轮廓来。 我把煤油灯放下来，跟他一样靠着墙，问道：“找我问消息？你其实还是很关心你妈妈的。” “在我小的时候，我妈真的对我很好。那时候，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而且那种的包工头家里是没有买水果的习惯的。我妈却还是去买了水果。他们一个也不吃，就每天在我书包里放一个。 还有一次，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学笑话说，我的衣服都是脏脏灰灰的。那时候我们家就住在工地的工棚里。洗衣服的水就是一旁的灰水。我被同学说得都跟他们打架了起来。从那次之后，我妈就每天提前一小时起床，拿着我的衣服，去离工地四里路外的一个城市公共厕所，在那里用自来水洗我的衣服。就是在寒冬腊月里，她也每天坚持五点起床，走那么长的路，帮我洗衣服。”他说着，说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勾起来。看来他还是很向往那些被爱的日子。 “你妈妈现在过得不错。弟弟也已经治好了。” “哦，你治好的？那不是很厉害的鬼吗？” “是厉害，只是我用了比较狠的方法，她也没办法。用鸡血涂满车库，把那孩子一个人关在里面。在所有的门窗墙上都有鸡血的情况下，对于正常人来说，只是腥味重了点，但是对于鬼来说，却是一种窒息的痛。为了让她不能伤害你弟弟。我还把你弟弟绑起来了。一个夜晚之后，再去看你弟弟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 “计承宝，你……会那么对付我吗？” “我对付你干嘛啊？你又没有伤害到别人。”我笑了笑。他沉默了，犹豫了我一下，我再次提到：“上次你给我的那些八字和人名，我已经都送走了。你……要不要离开这里，重新来过。” 他没有说话，还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对于阿飘来说，他们其中一些，会觉得月光是一种让他们很舒服的东西。就好像是冬天里暖暖的冬阳一样。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又继续说道：“谢谢你这次给我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是真的想让你好好离开，重头来过的。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再答复我。” “好！”他回答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了。“送我离开吧？已经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原来他留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想要把玉坠子还给妈妈，想让那个弟弟能好起来，想让妈妈能好起来。其实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他们的心理是想让爸妈好起来的，但是他们做错事情的时候，却失去了道歉的勇气，让爸妈老师觉得，这孩子叛逆，不学好。又有多少个家长是认真听听孩子真想要的是什么呢？ “现在吗？可以开始了吗？”我问着。 “对，就是现在。开始吧。”他看着我，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就这么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点头，从腿包里摸出了黄纸，撕成了纸人。他一直看着我的动作，我知道他也会紧张。真正离开之后，他会忘记了这一辈子的记忆。 我把撕好的纸人握在手心，点上香，用特殊的方法拿着香，插在了他死去的那地上，朝着他伸过手，朝着他微笑着。 他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有些颤抖，有着犹豫，伸出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好几秒，才握住了我的手。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在最后消失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角流下的眼泪。这一辈子，他有着太多的遗憾，太多的委屈，太来不及说出来的爱。 我说道：“我会转达你妈妈，你爱她。” 我拿出了一个小布袋，把那纸人装了进去，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我绝对不能让自己也走到这一步。我会在我的有生之年，给我妈妈最多的爱。不要等到真正要忘记这一切了，才发觉，爱还没有说出来。” 我回到家的时候，陶静已经睡着了。她睡着了也好，省得有跟我说明天要跟着我一起去是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也在陶静醒来之前，就穿着正式的黑西装出门了。这套衣服，还是之前正式当上二线的时候，由陶静给我选是，一下买了好几套的新衣服。 我的车子去接了罗定，而我们的一下亲近的兄弟也去了。就像梁恩，黄鱼也跟着我的车子一起去了。 我们出门的时间明显有些早了，等我们到底殡仪馆的时候，现场除了主人还没有一个客人。 南子哥的老婆并不在，估计是太过伤心了。在那给客人回礼的是他的儿子女儿和儿媳。给南子哥上了香，我低声说道：“南子哥，凶手我会帮你处理掉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们这批人上过香之后，退到了一旁。不一会，黄成带着人也过来了。他们也算是直系的兄弟，也上下帮忙打点着。我们也就只能说上几句话。 时间到了十点，熊河也过来了，很多老人家也过来了，阿雄也来了，何先生也来了。甚至有一些官员也来了。何先生今天穿着的也是黑色的西装，但是人家毕竟是那么大个君悦酒店的的少东，穿着西装都显得比我们气派。 左刀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带来的手下里我只认识威仔一个，但是看得出来，他得力的下线有四个。 威仔在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紧看着我。我心里骂道：“我草泥马的！死的又不是我，你上个香看着我干嘛？” 左刀那张已经长了皱纹的脸，在上好香后看向了我，说道：“今天又不少老前辈也在。那我想在南子哥面前，问宝爷几个问题。” 我心里又一声暗骂，我就知道今天会是鸿门宴。我走上前一步，说道：“你想问什么？刀子爷，不要耽误了南子哥出殡的时间就好。” 左刀勾勾唇角，说道：“我只是想让老前辈们看看，现在的二线剩下哪些人？计承宝，顶替了原来胖哥的位置。从他还只是一个学校的小混混，到他当上二线，那个片区意外死了的大客户和大哥，就有十一个。”我的脸沉了下去。我都没有具体去数过，我弄死了几个人了。他比我还清楚。看来他好好调查过，今天的鸿门宴，还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剧本。 左刀继续说道：“现在南子哥一走，片区的实权就是在黄成的手中。黄成的出身是计承宝的兄弟。”黄成虽然沉着脸，但是南子哥的儿子却瞪了他一眼。 “熊河，算是子承父业，自家的生意自家做，没人能说什么。但是大家是不是还记得，狗熊死的那天晚上，计承宝也在，警察去查案的时候，计承宝和熊河就是在一起的。”熊河白了他一眼，点上了一支烟，说道：“你瞎叨叨什么啊？” “是不是瞎说，大家心里都有谱。现在二线换上来的人，都跟你计承宝有关系。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刀子爷，”我叫道，“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南子哥不死的话，你的兄弟黄成也上不来吧。你说这么明显的目的，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因为他的话，南子哥的儿子又看向了我，感觉我就是凶手一般。我想了想，才说道：“刀子爷，你为什么就不说说我做的贡献呢？我帮市区各片区安全的运货，这些你怎么能当看不到呢？你要是觉得，我确实有嫌疑，那好，从今天起，我也不运货了。省得出事了还得赖我头上。”这是我目前最大的作用也是我最后的底线。要是他连这个都否认我的话，那我今天说不定就真有死在这里的可能了。说不定还不只我一个，黄成，罗定，都有可能。熊河可能性小，他是子承父业，而且他心狠，左刀目前应该还不敢动他。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算是孤军一掷的时候，何先生说话了：“刀子爷，计承宝是忠哥一直扶持上来的人。现在忠哥才走了没几天，你就唱这一出，你的意思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就这么拖长了声音。 第四百六十九章撑下去 我对何先生同意感激的目光，虽然严格上说他并不属于这行业里。他只是一个黑医，但是他在这里面的地位，显然是比较高的。加上他家的特殊背景，这里面很多人也会给他家面子， 左刀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走了出去，黄成看着时间正合适，赶紧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把南子哥送过去吧！”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繁杂，但是基本上都是他的直系兄弟，还有的家里人在运作了，我们这些来悼念的客人，这时在一旁等着就好。 罗定看着我向左刀那边走去，赶紧拉住我，低声说道：“现在去接近他，就不怕自己被他捅死？” “该来的要来的，这个问题也不能一直僵着。”我想吐了口气，伸手揉揉脸，让自己露着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站在左刀的身边。 左刀年纪大约也有四十多将近五十了，阿雄之前把他的资料给过我，他没有老公没有孩子，就是姘头有点多。对于这样男人来说，他在这条路上混，正是接近顶峰的时候。如果这时候突然间冒出一个我出来，他确实应该对我恨之入骨。 我走去的时候，威仔就他的身边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我以为就听到了缉毒警几个字。 看到我走了过去，左刀马上笑着攀上我的肩膀，就跟刚才在那严厉指责我的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刀子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说道：“宝爷，我们俩这样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你的货还得从我这出，我也还得靠你运货。” “那刀子爷是什么意思？” 他乜有直接说话，而是拍拍我的肩膀，好一会才说道：“看着你，感觉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和忠哥啊。阿宝，以后你从我这里拿货，我再多给你一成。你安排在南子哥身旁的那个黄成，你也再要回去吧。这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我沉默了，他是意思是说，南子哥这边的地盘他要了，而且还多给我一成的提成。别看一成这个数字不大，但是换成人民币来看的话，那就很多了。 看着我还在犹豫的样子，他啧啧嘴道：“阿宝，别太贪心。你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做到这一步说明你还是很有实力的。不过这个社会终究还是公平的，你真的以为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就能站在这座城市的顶峰了吗？别太天真了，我们打拼了几十年打下来的成果，不可能让你两年就能抢走。阿宝，我也是看你是混的料，话已经说到这了，你自己想想吧。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我让威仔请你们兄弟桌好好给你道个歉。面子也得了钱也拿到了，这种好事，你要是还不做的话，那就真对不起你那些兄弟了。” 我不置可否只是对他笑了笑，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刀子不简单呐。威逼利诱全做全了，这就是告诉我，我要么顺着他的心意走，要么他把我灭了。他跟忠哥是完全不一样的。忠哥是商人，只要在利益上能说的过去，他就不会去计较这些。 刀子爷拍拍我的肩膀，说的:“阿宝啊，小孩子别整天想着报警啦，要报警的话，这里还有一个警察局副局长的少爷在呢。”他叫我阿宝，刚才还宝爷呢。看来他已经认定我会给他的答案，把我当晚辈来叫。那他就不是一个二线了，而是这座城市的老大。 我**的，把我的后路都给切断了。他还真是够厉害的。这件事给他办得滴水不漏。 丧礼还在继续着，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才结束。我们下午回去的时候我就直接让阿雄通知他们下面的三线一起过来开会。 就在绝色其中的一间包厢里，我也没有亏待大家，把酒都端了出来，我把刀子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向大家转达了，也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之后我说道:“黄成之前不是我安排过去的，但是他自己混到了这份上，他也还是我兄弟。刀子的意思，就是他要那片片区，如果黄成不交出来的话，黄成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 韦洪山也在这次的三线里，他是第一个发表自己意见的。他说:“让黄成那边放手吧，他们都能拿南子哥下手，我怕再拖几天黄成都会有危险。” 阿雄说的:“左刀不去动熊河那边，因为熊河的心狠手辣。如果他真的敢动熊河的话，熊河肯定会跟他拼命。他也没有动我们这边。因为宝爷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那么剩下的就是南子哥和黄成了。如果这一次他得到这个借口，把那边的片区收入了他的口袋里，那基本上以后我们只能乖乖的缩在这个片区。”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反正我的目标可不止是这个片区而已。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谁调的头，他们说熊河心狠手辣杀，跟自己的爸爸夺了位子。要说熊河对那些反对他的老人家怎样下的狠手。一个才刚二十头的孩子，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指不定以后他会有什么成绩？ 在我的计划里，熊河就是将未来明南市的老大。既然现在，刀子还不敢动熊河，那为什么不要熊河来动刀子呢？ 黄成绝对不能退出。如果黄成退出了，那以后他怎样在道上混，而且现在黄成的那边片区还有些乱，他还没有整理好。我们需要为他都争取一些时间，争取时间的办法就可以从熊河那下手。 我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已经基本上把这个计划撸了一遍。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三线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宝爷，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非要保那个黄成呢？黄成他要真是你看中的兄弟，你把他接过来让他平平安安的，同时我们也可以从刀子那拿的那一成不是很好吗？” 还是会有人反对的，果真让我猜中了。我刚想跟他说解释几句，阿雄就说道：“宝爷，我来跟他说吧。” 说着他就朝着那兄弟走过去，先把人带出了包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十几分钟之后阿雄就回来，并且告诉我说，那兄弟同意了我们的决定。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那就是意味着接下来我们会有更多的架要打。 等着其他三线都离开之后，我跟阿雄才缓缓走出了那包厢。我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自己能够找到上家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彻底从左刀那边脱离出来。到时打架都不用顾虑什么，也把他那边的营业额削掉了大半，这样一来，就相当于釜底抽薪，他就说是跟我们打也支撑不了多久。” “还有一点，你就确定熊河会帮我们吗？要是熊河选择中立，等着看事情发展的话，我们也只能先把黄成接出来，让出那片区了。” 在我去到停车场上的车子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王成打来的电话，估计丧礼那边他终于忙完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我跟他随便说了几句之后，就试探的问道:“黄成你那边现在很危险，如果你不想混了的话，就回来吧。之前给你转学到七中我就跟你说过不希望你在打架了。” “宝爷，你最终的目标，我还记得，是兄弟的就要我跟你一起拼下去。”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完全是被他的话给感动了。最后才说道：“黄成，谢谢你，兄弟！”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让自己休息。现在把黄成留在那边多一分钟，他就多一分危险。我直接就赶到了熊河那边。打电话确定了他在家之后，我就直接过去了。车子停在那别墅前的院子里，看着这个别墅，我摇摇头。明明告诉他，这房子最好卖了别住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这房子里死了那么多人，他胆子也是被练大了。我走到屋子门前，朝里喊道：“熊哥！” 最先跑出来的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男生，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反正比我小几岁是肯定的。他穿着简单的衣服裤子，手里还一支笔，说道：“熊哥跟我说了你会过来，他还有点事，在楼上呢，马上就下来。让你在这里等等他。” 我点点头，看着那小男生的脸，有点僵住了。这个男生应该是熊河的情人，我也听说了他现在养着小男生当情人了。可是这个小男生，很漂亮。当然漂亮啊，要不熊河也不会要。可是如果只是漂亮的话，那还不足以让我吃惊。我吃惊的原因的他给我的感觉太像赖非了。 赖非，熊河之前的男朋友。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的错开了。我见过赖非的次数也只有三次，都是时间比较短的。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却很深刻，因为他真的很漂亮。他的那种漂亮跟我有点相似，就连熊河之前都说过，我和赖非有点像。所以我不会记错的，眼前的小男生，真的太像赖非了。难怪熊河要这么养着这个小情人。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有种亲切的感觉，就走向了他刚才跑出来的那房间，随口问道:“你高中的吧。高几了？” 房间里很简单，但是很温馨。收拾得非常的干净。而一旁的大书桌上摆放着的都是高一的课本。我也就是随手拿起了一本看看，那上面的名字竟然是赖非！ 第四百七十章老吴的最后下场 我缓缓转向了赖非，轻声问道：“你是赖非？” 他的脸色闪过了一丝惊慌，接着赶紧摇着头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赖非，我也不知道谁是赖非。” 这些课本明明都是新买的课本，肯定不是当初赖非的旧书。而他在听到我说赖非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惊慌的表情呢？还有，我想起了前段时间，下面的人议论说熊河经常带不同的小男生回家。而且玩得一点不比他爸当初好多少。 而这段时间已经没有这样的传闻了。这个房间看上去就是长期居住的，这个男生竟然能住在这里，这对于熊河来说一定是非常特别的。就熊河对赖非的感情来说。他要再爱上别人，感觉这是很难很难的事情吧。可是如果，这个人就是赖非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像，太像了。我缓缓坐在了书桌前，一手翻着他的书，另一只手偷偷伸进了我的腿包里，摸出了一枚铜钱。 “哪里不会做？我教你。” “不用我都会的。”他靠了过来，我也很自然地就退到了一边去。只是在他坐下的时候，我手指间捏着铜钱，就准备朝着他的后背拍去。就在我的手即将要拍上去的时候，一只粗粗厚厚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我痛得皱眉，反手就顺着那力道打过去。 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抓住我手腕的人，竟然是熊河。我这才停下了动作，叫道：“熊哥。” 熊河放开了我的手腕，说道：“别伤害他，楼上说去吧。” 我揉着手腕跟着他上了楼。就在楼上熊河原本的房间里，我进了房间之后，就关上了房门，然后直接抓住了熊河的衣领就问道：“那个，那个，赖非是怎么回事？” 熊河拉下了我的手：“我让人去把他找回来了。” “他已经死了！熊河，你必须面对这一点。” “死了又怎么样？当初，你把他送走，我当然也能找人把他接回来。坐下来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别再说赖非的事情了。那不关你的事。”他坐在了电脑前，也指指一旁的大椅子让我坐下。 我没有动，就站在他面前，说道：“赖非死了，当初我送走他，也是他自愿的。现在你让人他找回来，我问问总行吧。他那身体，之前的主人呢？我看着……不像是借尸还魂的。”这也是我刚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确定他是不是赖非的一个重要因素。这才想着，用铜钱来确认一下的。 熊河有些烦躁地解开了衬衫两颗扣子。他现在穿着的，已经和以前在学校完全不一样了。而且整个人的感觉也给人很大的差别。他穿着黑色暗色刺绣的衬衫，一看就知道是真丝的。脖子上还带着金项链，手腕上还缠着佛珠。我看那珠子一定没开光。熬是开光也早就废了。 他也是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那个魂被老吴拿去了，他到底拿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老吴？你是要老吴帮你找到赖非的？”我惊讶着，在我面前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吴竟然又出现了。 “我认识的，能做到的也只有你和他。当初是你送走赖非的。我知道我再去找你的话，你是绝对不可能帮我。偏偏那时候，老吴正准备跑路，我答应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帮我找到赖非，并且让赖非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他就给我想了这样一个主意。那男孩子是我找到的。赖非是他找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做的，反正赖非已经回到我身边，这就够了。” “什么叫做就够了，那人家原来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身体被你占着，魂连个地方都不知道去哪了。老吴呢？老吴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 “我知道你恨老吴，我也恨他，所以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把老吴丢到河里去了。你放心，没个二三十年尸体浮不上来。每年那河里打捞上来的没人认领的尸体，可不只两三具。” 我惊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我根本没有想的，他会在利用老吴完了之后，还会把老吴弄死。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把帮他做法事的风水先生弄死了。 在我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他继续说道：“宝，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就那么滴水不漏的。忠哥的老婆，那情况跟赖非差不多吧。” 我心理说道：差多了。人家那是那人本来就已经死了的。你这是人还没死，就把人家的魂抓起来的。 他接着说道：“做那件事的也是老吴。而他用是魂，是你放在江哥身旁，害死江哥的鬼魂。忠哥能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呢。我觉得，我这次并没有做错。” “熊哥，这件事你真做错了。”我轻声说着，缓缓的坐在了那张大椅子上，准备跟他好好谈谈，“我跟你说个故事。以前有一个皇帝有游玩的时候遇上了危险，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叫了他。他当场就册封漂亮的女人为贵妃。并说好第二天一早就带女人跟他一起回京。可是就在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的妹妹找来了，还找来了一个术士。让那术士把她和她姐姐的脸换了过来。 第二天妹妹代替了姐姐，进了京城成为了贵妃。可是那妹妹没有想到，在一个月后她的脸开始溃烂。她急着去找当初的那个术士，那术士说以后每个月她的脸都会烂了一次，这时只有涂上术士自己做的一种特殊的药，就能马上恢复原来的容貌。那术师爷摆明了说，这是为了防止女人当上了贵妃之后，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把他杀了。 熊哥不只是古代的江湖术士，现在很多风水先生在做法事的似乎，感觉到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麻烦的时候，也会用上这一招。就算当时没有想到要用这招，他要去破坏自己设的一个局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熊河的脸沉了下去，有点慌神的样子：“他本来就是想离开的，应该不会做什么手脚吧。” “那你还杀了他干嘛？” “我恨他！都是因为他，赖非才会受那么多的苦。我和赖非之前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当然不是因为老吴，那种人死有余辜。我心里担忧的是还怀着他的孩子，跟他私奔出来的阿莲。 “那他老婆呢？”我问道。 “陪他一起呗。那女人也够没眼光的，看上老吴那种人渣。” 我整个恩就仿佛全身的力气一下被人抽空了一般。阿莲竟然死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阿莲当初跟我说话的样子。她说她还有一个儿子在读书，她是不得已才做这个的。竟然就这么死了！ 熊河没有注意到我的改变，继续说道：“你今天来是因为左刀的事情吧。不会是特意来看赖非的？” 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稳定下来，才说道：“对，左刀跟我说……”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最后说道：“熊哥，你看，你要不要帮我们。帮我们，其实也是帮你自己保住了黄成现在的那片区。” 熊河犹豫了一下，才问道：“现在货都在左刀那，你拿我来当出头鸟的话……” “我可以悄悄把货转过来，你放心吧。货源不会成问题。而且我们是打算我们直接到金三角那边去要回来的。最多也就辛苦两个月。” “谁去联系那边？” “阿雄去！他之前有接触过。” “好，我有条件。”熊河说道，“反正你以后不会混下去，这条线，由我来做。我帮我自己拼，我肯定会尽心尽力的，你说是吧？” 我点头同意了，那种事情，能不用我们的人就不用吧。那事是抓着就枪毙的罪啊。 从二楼下来，我再次看到了赖非。他就坐在客厅已经新换过的沙发上背着书。看到我，朝着我笑了笑。 以前听很多人说过，我和赖非像，现在看来，我们外表确实挺像的。但是我却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他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明知道他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一个根本就没有死的大活人的身体。这种事情，我应该管管的，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我就是下不去手。 开着车子回到陶静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房间的灯还亮着，陶静已经睡着了。我走近了浴室，打开了冷水，直接从头浇了下去。 好冷啊，我闭着眼睛，皱着眉。赖非，阿莲，老吴。如果当初，我把事情跟熊河说清楚，他也许早就承认了赖非已经死了的事情，就不会有今天的，看着他们害死了另一个无辜的男生。 如果不是我叫阿莲去勾搭老吴的话，阿莲有怎么会喜欢上老吴，还跟着老吴一起离开呢？阿莲，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因为我才死的。 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这一切。 第四百七十一章黄成被袭 心理难受，我直接用头撞着墙。不重，也不轻。然后我苦笑了起来。也许，在我真的达到自己的最终目标的时候，我已经被自己给逼疯了。 这时陶静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喂，你干什么？砰砰响的，别打坏了我家镜子。” 我哗啦的打开了浴室门，她惊叫道：“啊！你洗澡不脱衣服啊？” 我顾不了一脸的水，一身的冷气，说道：“帮我查个人。阿莲的儿子。李永安那里应该会有阿莲的身份证号。” 陶静反应过来了，赶紧动手帮我脱着衣服：“你查她干嘛啊？快脱了衣服，洗热水，别感冒了。” “我……我……”她扯下了我的衣服：“你什么啊？” “我害死阿莲，我……陶静……我……” “没事，没事。”她把我推了进去，还帮我打开了水龙头，“人不是你杀的就行。”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宝，我觉得你不适合再混下去了。现在……你每天遇到的事情都好挺可怕的。在继续下去，你收不了手怎么办？或者到时候，你想要离开，却离不开了怎么办？” 我推开了她，重新关上了浴室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去睡吧。” 我应该庆幸一路走到现在，我还保持着我的本心。 陶静把阿莲的儿子的资料给我是在第二天的夜自习上。这几天烦心事多，我也看不下书，等着陶静把这个资料给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把那资料看了一遍。 阿莲确实有个儿子，他的儿子就在七中读书。今年已经读高四了。去年他并不是没有考试，而是考取一所不是很理想的学校，所以今年就复读，重来一次。看来这个孩子他对学校的选择还是很看重的，阿莲才想着出去做那样的工作来填补给孩子钱。真是天下可怜父母心了。 我手里攥着那份资料，却觉得是那么的沉重，他都高四了，我才读高二，我怎么去跟他说以后他读大学的钱，我包了？他要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他出钱读大学我怎么回答？ 下课的时候，陶静挤到了我的椅子上，笑着对我说道：“宝，苦恼什么呢？” “阿莲死了。她儿子住校，估计还不知道情况呢。而且这种书呆子，读书读多了也不太关心他妈的情况。我想按照规矩，我们这边应该给他们安家费的。就算拿不出多少，他读书的钱，至少我们要给的。可是估计他也不知道他妈妈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我直接去给钱给他，这也不合适吧。” 陶静特别男人气的拍拍我肩膀：“你这回可真是笨呐。你不出面找人去不就行了吗？” “这种事情找谁呀？” 她拍拍胸口：“我帮你找人，保证给你办好这件事。” 我就笑了，她认识几个人，我还不了解吗？ 就在第二天我们决定去看望阿莲儿子的时候，陶静给我带来了一个人。她带来的人竟然是许警官。许警官有些不耐烦地被陶静推上了我的车子，直接喊到开车去吧。 许警官在车上喊道：“你们干什么？绑架警官呢？” 陶静笑着拍拍他肩膀：“许叔叔放心，不会有人来交赎金的。你今晚就乖乖跟我们走吧。” “陶静！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干嘛了？”他粗着嗓门喊着。 我们也只是笑笑而已。在开车的时候，陶静就跟许警官说了我们这次的任务。陶静是这么说的。那个叫白解的男生，是一个私生子。他妈已经过世了，他爸不想认他，但是又担心他过不好。所以就说的好心人捐助他读书，给他一张银行卡，并且会在每次开学前给他一笔很客观的钱。直到他大学毕业。 这个任务本来是我们的，可是我们担心我们说他是私生子他会不高兴。所以就把许警官找出来，让许警官去跟他说。一个警察来说这样的事情，就变得客观了很多。他就算心里听着不舒服，他也不会生气发脾气什么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七中校园里，停下车子之后，我就把一个信封递给了许警官说道：“叔叔，就这个。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用纸条贴在卡后面了。” 许警官看看我，又看看陶静，犹豫了好一会：“你们说的是真的？”说着，他才伸手接过那信封。看看信封里确实是一张银行卡，没有什么可以的，这才下了车子边说道：“高三九班，白解是吗？这种事情，怎么是你们两来做的？” 看着他走向教学楼那边，我剥个棒棒糖，对着陶静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故事编的不错啊。” “听你编多了怎么着也都学会一点了吧。” 我讪讪笑着：“我什么时候编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我们两又在车子上瞎扯了几分钟之后，一只篮球就正好砸在了车前窗上。车子也没伤着就是有点灰，我也没在意。陶静降下车窗朝外看了看，她也没说话呢。那过来捡球的男生就没好气地爆出一句：“看你爸个鸟啊！” 我们也没想着要他们说对不起吧吧，但是这一开口就这样，也太气人了吧。陶静也不是好惹的，打开车门就大声说道：“你怎么说话的？你再说一遍！” 我也赶紧下了车子，站在了陶静的身旁。这时候，那边打架的几个男生也都围了过来了。 就有人喊道：“哪个学校的啊？来我们这里踩点子来了？” 陶静仰着头，跟那高男生理论着：“再说一遍啊，你是球打我们车上了，本来不想跟你计较的。现在好了，你赔洗车钱来。” “赔你妈赔啊，这是七中。你在横，我们几个把你车子砸了。” 那边也不示弱，我都已经从车子上拿出手套，扯好戴好，准备一会开打了。这时聚拢过来不少围观的人。七中并不是想十一中那么乱，就算我们开打，我肯定，不会被无关的人来围攻的。他们外面那一圈最多就是看热闹的。而我和陶静只要能撑到许警官回来，人家那警服往哪一亮，基本上这架就打完了。 我把陶静往后那边一拉，拳头就要砸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那不是宝爷吗？” “真是宝爷！” 我顺着声音看去，围观的人里，有几个比较眼熟，好像是之前跟黄成去过绝色的。架打不起来了，七中这边有人帮我们说话，还强烈要求他们给我们道歉。我也不想看他们处理家务事，就转过去，靠在车子上对陶静说道：“我还以为真要打架了呢。你挺久没打野架了，容易吃亏。” “好啊，改天我们打打，当练习。” 那边有要解散的意思，我赶紧拉住了刚才叫我的那个人，问道：“喂喂喂，黄成呢？” “成哥昨晚被人暗算了，伤了脚，现在还在宿舍里呢。” 陶静赶紧说道：“伤得重不重啊？” 我是直接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距离丧礼之后，也不过两天的时间，那个刀子爷就这么容不得黄成，这才刚两天就对他下手了？ 那男生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宿舍。舍管老头，在那抽着烟，压根没有注意看我们。不要说我们不是七中的学生了，就连陶静这个女生，他都没有看出来，就让我们这么进去了。 黄成的宿舍我来过，还是我帮忙铺床的呢。一进宿舍门，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黄成脸色泛青，靠坐在床上，宿舍里还有一个男生应该是照顾他的。正收拾着换下来的药呢。 黄成看到我和陶静吃惊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快的？” 陶静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已经肿得就像猪脚一样的脚踝问道：“怎么伤着的？” 黄成打着手势，让那些人都出去之后，才说道：“昨晚有人给我递纸条，说是绑了我同学。我过去的时候就被人偷袭了。是社会上的混子，用的是警棍。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带有枪的。逃跑的时候，我自己摔倒扭伤了脚。不过至少命保住了。” “那同学呢？”陶静问道。 “他趁乱也跑出来了。” 陶静不在乎这些，她一直看着那伤问道：“骨头没事吧。” “没事，去照过了。要是有事，我也不会在宿舍里，而是直接去医院了。” “那我有药。”陶静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那是上次我用小瓶子装起来的，那个老中医的药。那时候是给陶静的，她竟然随身放着两个小瓶子呢。“这个药很厉害的。你就擦这个，使劲搓，搓到发热。痛也忍着，就使劲搓。两三天就好了。比医院里那些消肿止痛酊要快很多。” 他也没跟我们客气，我低声说道：“你撑几天，应该也就是这么一两天，熊河那边就会开始跟左刀闹起来了。到时候，你这边就会搁浅下来。黄成，等脚好了，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边的势力整理好。那些不服你的，你都处理了。” “恩，谢谢你宝爷。”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应该是痛的，痛得他脸都青了。 “谢什么啊？咱们不是兄弟吗？” 第四百七十二章赖非出事 黄成看着陶静，看得陶静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看什么？” 黄成说道：“陶静，你出去一下行吗？我跟宝爷说几句？” “不出去，你们什么时候都别瞒着我。我是你们最后的一道自保防线。要是你们真的要被整死了。我帮你们报警。” “说吧。”我说道，就现在这个样子，让陶静先出去，她也绝对会偷听的。何必呢，还不如就光明正大的让她听着。 黄成说道：“左刀和当初的忠哥做事完全不一样。他会用身旁的人来威胁别人，为达到他的目的，什么手段都用。我担心……”他还是看着陶静。 陶静在两秒钟之后，跳了起来：“你就担心这个啊？放心吧，他又本事抓到我再说！而且我又不是你们混子，还死要面子的。有点风吹草动我就报警。我看他跟警察斗去。” 陶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的心理却也跟着沉了下去。陶静和我妈都是我最大的弱点。而且陶静还是经常跟我在一起的，而且威仔知道她很多事情。如果刀子想要用我身旁的人来威胁我的话，陶静无疑就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等我和陶静回到车子那边的时候，许警官已经在那等着了，他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去哪里了？我还赶着回去呢，我今晚上夜班。” 把许警官和陶静都送回去之后，我就找个借口去了绝色。当然我不是去绝色，而是把车子停在了那里，然后转身打的去了更远的乡村结合部。找了一个在汽车站旁的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边好一会才接通了，陶叔叔是压低着声音问道：“喂。” “叔叔，是我。” “恩，有事？” 我犹豫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我……下个学期可能会送陶静离开明南。这个学期也就还有两个月，等考完试，我就让她过去，找地方住找学校什么的。可能过年的时候，恩，还不知道，看到时候情况吧。要是那时候动荡的话，过年我打算放她在外面一个人了。对不起，叔叔。”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怎么搞的？你让陶静大过年的一个人啊？让她去她爷爷那不行吗？” “这个还真不行！”我也没跟他客气。去年是去了她爷爷那。结果呢？还是又回来了。 那边再次沉默了，在我以为他是不是挂断电话了，他才说道：“你说你，孩子就是孩子，这么多事情处理不了。计承宝，你现在就先把你那边的事情，冷处理一下，别急着有动作。你动作越快，你死得越快。你先老实告诉我，前几天那个二线是不是你下手的？” “不是。那真不是。现在一线老大不干了，下面正内讧着呢。” “你就守好你那块就行了。少惹事吧。我告诉你，我们这里得到好几份关于你的消息了。我可是都帮你压下来了。要不你小子真以为你那么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爬上去？早被我们抓回来丢牢里去了。记住了，你就冷着，别有动作，准备扫毒大行动了。别撞枪口上。还有陶静那……到时候再说吧。你找学校也给找个好点的。要是好学校要收转学费太贵了。你就让陶静也掏点。她那还有钱呢。这方面别省着。进了好学校啊，她以后也能好好读书了。最好能进个像明南高中那种，半只脚跨进大学里的那种。……” 这一次是陶叔叔打电话跟我说最多话的一次。基本上就两个意思，一个是让我别又动作，第二个就是陶静的转学问题。从城市的要求，到学校要求，再到老师，再到宿舍都有要求。这说了半小时，说道天都黑了，才挂了电话。 回到绝色的时候，阿雄就给了我一个消息，熊河那边的人找茬在跟刀子这边的斗上了。我也给阿雄一个消息，下个月会有大扫毒，下线清一下人。那种不清不楚不机灵的，就都不要用了。线与线之间也谨慎点。 接下来的几天，熊河很忙，忙着给刀子找茬。刀子很忙，刀子忙着应付找茬的。黄成很忙，脚好了，要整合势力，他说他估计明年要留级重读了。阿雄很忙，出差去了，去做最危险的事情，去金三角了。在我们没有找到新路线之前，还不能跟刀子翻脸的。 我也很忙，忙着补课。还有那么多书没有背，那么多练习没有做。陶静也很忙，忙着教我做练习。 最轻松的就是威仔了，整天就在高三的打牌泡妞。人家有钱，咱们比不上，也管不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月，就在阿雄无功而返的第二天，熊河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要我无论如何都马上去他家一趟。 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了。我还和陶静在被子里玩着裸抱呢，还是乖乖地起床出门。陶静没跟我一起，她是真的累了，翻身就继续睡去。 车子停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就看到了屋子大门都还开着，这明显就是在等我。 在客厅里，没人！一旁的房间门敞开着，我叫了一声：“熊哥。”就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那张白色的大床上，赖非躺着，盖着被子，从露出来的脖子可以看到斑斑点点的吻痕，他就像睡着了一般。 而在一旁的书桌前，熊河正在抽着烟，夹着烟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而他身上穿着的只有一条大短裤。这都十一月了，晚上挺冷的，他这样子…… “熊哥，你……先穿上衣服吧。会生病的。” 熊河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才转头看向我。那样子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我进来了一般。他掐了烟，就拉着我走到床边，说道：“救救赖非，救救他。” “他怎么了？”我看看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啊，应该是睡着了吧。 “他突然就……就……昏倒了。”熊河的表达很紧张，很喘着气，胸口起伏着。我真不知道他又什么来紧张的，也就随口笑道：“被你爽昏的吧。” “不，我们都没怎么样，他就昏倒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送医院吧。”说完这句话，我马上意识到我自己说错了。就赖非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送医院呢？送医院医生那边又会怎么说呢？我赶紧说道：“你等等，我看看他情况吧。” 我掏出了煤油灯，点上，放在了他的头边上，不一会，灯被他的磁场感应了，火苗开始有了变化。先是慢慢弱下去，接着就是在跳动，一直在跳动。 古代有个成语用来形容人的生命的，叫“油尽灯灭”，那就是死了。这个成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灯会被人的磁场感染到，现在火苗一直在跳动，赖非的魂不稳定，而且很虚弱。 熊河着急着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办？” “这个……”我为难了，“熊哥，如果是赖非自己的身体，我们还能送去医院。或者做个稳固魂魄的，安神的什么局。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身体不是他自己的。就有点像是，器官移植一样。一开始做完手术，看着恢复挺好的。但是排斥反应一旦出现，就很难救回来了。” “你就没有办法吗？”他吼着，我看他是真的着急了。他失去了赖非那么多年，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才不过几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能不急吗？ 我也很为难啊：“如果这身体是赖非的，我有办法。可是身体不是赖非啊，我学习的理论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案例。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老吴已经算是逆天行事了。” 熊河狠狠推了我一把，让我直接撞在了书桌上，我的腰啊，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就现在的熊河，跟他计较他能直接打死我了。 熊河就蹲在床前哭了起来。呜呜的哭着，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什么老大，只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孩子罢了。 我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揉着我的腰，同时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好。如果是按常规的，那身体不是赖非的，起不到好作用，反而会有坏作用。现在火苗还在跳动着，赖非也并不是就从那身体里出来了。他还在，只是他支配不了那身体，不能跟身体融合在一起。 突然，熊河不哭了。抬头就冲着我说道：“你要帮我治好赖非。要是赖非死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我也不会帮你牵制左刀的。你现在是花点心思帮我救回赖非，还是以后没命地跟左刀斗，你自己选吧。” 熊河毕竟是老大了，这感情说完了，那就从利益上着手。想着黄成之前被人袭击的事情，想着要是我对上左刀，左刀直接把陶静给绑去的事情。我赶紧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去想办法。等我电话。” 说完，我就要转身离开，但是又回来了。看看房间里的东西，挪挪位子，搬来一些东西，用现成的东西直接就弄出一个阵。这个阵的作用就是做出一个结界来，就算赖非的魂真的出来了，他也出不了这个结界。要不他要是走了，我还要花心思把他找回来。 第四百七十三章赖非成为弱点 做完这些之后，我就冲出了屋子。我直接就朝着我师父那边赶去。 这种时间师父肯定已经睡下了。我在他家门口用钥匙拧了几下，可是门还是没有打开。这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我正好给师父打电话，让师父起来给我开门。 师父打开门时边说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 “不是我闯祸，是有紧急的事情急着问你。”我走进屋子就坐在那破旧的沙发上，“师父，如果我想把一个魂放在别人的身体里，而且要让他稳定下来，怎么做？” 师父身上还穿着睡觉的旧衣服，听着我这句话，门都还没有关好呢，过来就一巴掌打我头上。也幸亏我躲得及时没有他真的大打到。 “师父，师父，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要是我真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会这么大胆子来找你。” 师父气呼呼地关上了门，裹着一张厚毯子，在那抽着烟，听我把事情基本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怎么有人这么缺德呢？那人本来的魂知道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当时的先生都已经被杀了，这件事……” “那就是害了一条命了？” 我沉默了，对于老吴来说，害别人一条命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整过的人太多了。师父拢拢身上的毯子说道：“去睡觉吧。管他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师父，我知道这件事是逆天的，但是……” “你帮了他，其实也是害了他。” “我也知道，可是……师父，如果不帮的话，我的兄弟就会有危险。也许就连陶静都会有危险。我，想要保护他们。” 师父那停下了脚步，转身上楼说道：“等着，我给你找找看。” 有师父这句话，我就知道成功的几率很高了。赶紧连声说着谢谢。十几分钟之后，师父还是没有下楼，但是我能听到楼上师父在翻书的声音。我就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直到早上五点多被冷醒了。 看着楼上还亮着灯，我心里嘀咕着，不会是师父自己也睡着了吧。我就走向了楼上，师父正好也下楼了，原来他并不是睡着了，而是一直在帮我忙碌着。 他直接递给我一张纸条，说道：“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然后泡水喝下去试试。不过那身体不是他的，多少会有点排斥。估计这种事情，以后还会有的。要是这方子能用的话，就让那人留着，以后在这样接着用。” 我接过了方子，看着师父还是昨晚那样子，拢着一张厚毯子，赶紧说道：“师父，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吧。” “起床了，你也赶紧过去吧！” 我跟师父连声说了谢谢，然后才朝着熊哥那边赶去。我想这个个晚上，不仅我师父没有睡，熊河他一定睡不着。 果然我回到他家的时候，他还是坐在书桌前抽烟。看到我回来，他赶紧把烟掐了，走来问道：“怎么样？” “这是我师父准备的药方，你准备好这些东西，泡水给他喝下去。” 熊河接过了那张药方，看这药方上的字，眉头皱了起来。别说他了，我看着我都要皱眉。那上面有着很多我们现在很难收集到的东西，就像什么树叶上的露水。天都已经冷了上哪能找到漏水呢？现在叶子上的全都是霜。 熊河收了药方，说：“谢谢你了，宝！这些东西我会尽快准备好的。” 看着他也要走出去，我赶紧拉住了他，问道：“老吴，他的东西还在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老吴给你做的法事的时候，他肯定想到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情，所以他应该准备有这些东西，就等着你去求他的时候他再给你。到时候，他就可以跟你开条件，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可是东西应该还在。，” 熊河点点头低声说道：“跟我来。” 熊河把我带到了他家的地下室，我这时才知道，原来他家也有这样的一个地下室，那基本上可以算是一间行刑的牢房。就在这边地下室的左边靠着墙，有着一排的架子，那架子上是凌乱的摆放很多东西。有些东西看上去应该是有很多年头了，有些东西相对来说就比较新。 熊河把我带的了架子前，指着两个大包说道：“这些就是老吴当时带出来的东西。” 我赶紧动手，翻着那两个包。那两个包很大，里面的东西很多，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是老吴的，因为里面还放着两个罗盘呢？ 除了罗盘，还有一套崭新的亮蹭蹭的手术刀。我这才想起了之前，老吴对人体做的那些解剖，想着就汗啊。 终于在那包底下翻出了几个小瓶子，里面有些是水，或者是纤维，我想这些就是老吴准备好的东西，就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熊和，并说明白了我不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我师父药方上的那些东西，咱们也只能说是赌一把了。要不有些东西是这季节根本不可能拿出来的。 熊河也点头说是，便把这些小小的瓶子装的几样东西都收拾好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老吴的包里还有这一件很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只铃铛完全封闭的六角形的铃铛，铃铛上还刻着有很多文字？这些字虽然我不认识，但是也看得出来这是写符时候用到的字。我马上想到了他之前可以用铃铛控制尸体的事情，虽然我并不会这一招，但是看着那铃铛感觉就是一件古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铃铛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熊河是看到我这个动作的，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我，反正这里的东西放在他这里也只是丢着罢了，还不如让我拿走一两样呢？ 熊河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相信我的，所以就放我回去了。我也跟他说了，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也很想知道赖非的情况，只是能不能救回来，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是早读下课了。我回到教室直接趴桌子睡觉。还觉得桌面太硬隔得慌，就用几本书放面前，然后把梁恩丢在椅背上的衣服拿过来放平了放在书上，再把头搁上去。舒服了，马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小小问陶静，他昨晚干嘛去了，现在来睡觉。陶静的回答是：“他找鬼玩去了，结果被鬼留下来当压寨夫人了。” 啊呸，你才是我的压寨夫人呢。不过我现在真是累得没有一点力气，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是被拍醒的。梁恩拍着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看四周都没人了，问道：“怎么了？” “吃饭了，宝爷。” “哦，吃饭。”我抽出湿纸巾，好好擦擦脸，让自己醒醒。梁恩则看着他的衣服上那一滩口水印。我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啊，一会我帮你洗！” “宝爷，这个，不用。我自己洗。呵呵。” 等我们到食堂的是，陶静已经快吃饱了。我端着碗站在她身后，小小低声笑着，给我让开了座。我坐下后说道：“昨晚有事，忙了一晚上没睡觉。”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赶紧接听了：“喂，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手机里传来的是熊河的声音，要是赖非没醒来的话，黄成就危险了，连带着的陶静也危险了。熊河说道：“醒了，喝下药没多久就醒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就挂断了电话，说道：“陶静，我们这周的月考假，去a市玩两天吧。” 小小赶紧探过头来问道：“宝爷，干嘛去玩啊？” “无聊就去玩。” “那我也去？”小小有些兴奋的样子，我则对着她使眼色，那意思就是想去就叫陶静吧。 陶静却放下了筷子，转向我，很严厉地说道：“为什么要去玩？现在各种事情都那么紧张，给我一个原因。” “就是……”她这么聪明干嘛啊？就像小小一样，能出去玩就高高兴兴的就好了。“就是紧张里放松一下，要不会跳楼的。” 陶静也吃饱了，站起身来就说道：“想个好点的借口吧。例如从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开始说。”说完他就离开了。 梁恩刚坐下来，就说道：“唉，陶静，就不吃了？” 我踢踢小小，低声道：“快去啊，搞定陶静，也带你去，包吃包住包玩。” 小小赶紧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追着陶静去了。 应付完女人，梁恩也冒出了一句话：“好端端的去玩什么啊？宝爷。” “没你的事，吃完回宿舍洗衣服去。” 我的计划是，从现在到过年前，我把几个离得都不是很远，也不那么近的城市都玩一遍，看看陶静喜欢哪个城市。看看那边的环境怎么样。然后等着放假了，就确定下来，就开始忙着找学校租房子的事情了。为了下学期的转学做准备，现在陶静一定要好好学习，期考考好了，也能省点转学的钱。明着说的话，陶静肯定不愿意，这么先去玩一圈，以后说事情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反感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带薪年假 赖非的事情，熊河请我过去吃了顿饭。只是我并没有答应，现在各片区之间乱着呢，我并不想现在跟他有过多的来往。 在小小地努力之后，陶静答应了在元旦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a市游玩。大家都显得非常的高兴，特别是小小，拉着陶静去逛了两次街。就为了买到时候去玩穿的衣服。带动着陶静也去跟着兴奋了起来。还给我和她买了几套情侣装。说是情侣装，其实就是一个颜色的户外运动服。很保暖，穿着也帅气。而且都是男款的！陶静这眼光啊，唉！ 月考终于到了，经过几天的奋斗，终于考完了。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了我们放这三天假就不回去了，和同学去外面玩。我妈还在电话里叮嘱我，别做什么伤害陶静的事情来。去玩也要注意措施什么的。 我的妈啊！我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正跟着我们这个小团队一起吃饭呢。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挂了电话。 吃过饭，跟他们确实了汇合的时间地点之后，我和陶静就回家里收拾着东西，准备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去坐动车。 真的想着要出门了，才发现这要带的东西也太多了。我还苦恼着，湿纸巾是我多带几包去，还是去了再买。要是一时间买不到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陶静还在那叠着衣服，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的阿雄的名字，赶紧拿着手机往外走去。陶静在我后面低声说道：“什么事呀？还瞒着我？” 前几天，我就跟几个三线说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旅游，让他们没有重要事情，别找我，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我出门的事情。都这时候了，阿雄还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的。 我站在阳台上，压低着声音问：“阿雄，怎么了？” “宝爷，你没去玩吧？上车没？” “明天一大早的车子，早上五点多就得出门了。” “那你过绝色来一趟吧，刀子带了个人过来指名要见你。我这正陪着呢。” 我心里犹豫着，现在我跟刀子那边基本算是没有什么来往，没有冲突，也没有什么合作？之前要的货也还够，就连要货都没有。他这个时候带着人来是什么意思啊？要知道现在全面大扫毒已经开始了，我们这边提前了一个月做准备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不过听说他们那边被扫出了一个三线，事情有点大，估计捞不出来。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马上过去。毕竟来的人是刀子，不是下面的小弟。如果我已经在外面了，那说得过去。现在我人还没走呢要，是现在就不去见他的话，那梁子可就结下了。 我朝着家门走去，边喊道:“陶静，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在我的手搭上门把的时候，陶静就已经冲出来背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瞪着我。 我有点心虚地笑道:“怎么了？” “你去哪？” “买点零食啊。” “明早去火车站买。”她坚定地说着，我估计她刚才已经听到我的话了，就算没听全，也猜出大概了。 “火车站的东西贵。陶静，我们要省着点花。” “别跟我说这些！反正就是不准去。”她顿了一会，声音软了下来，“宝，你手机一响，我就心跳乱，我知道你出去肯定是真有事的。但是今天我真的觉得不安。别去了行吗？” 陶静那性子，能这么跟我说话，我知道她现在真的很不安。要不她应该是直接打过来的。我手抱住了她:“担心什么啊？现在没人敢动我。陶静，收拾东西去吧。然后早点睡，我肯定好好的。” “我不信！反正就是不给去。” 我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说道:“来，我们起个局看看，这次我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有危险就别去！” “嗯。有危险就别去。”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我开始起着局。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但是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要去的。 局起好了，陶静探个头过来凑在我面前看着。她是看过好几次，不过我敢说她看不懂。我指着上面的巽宫说道:“喏，这个是我，值符，无四害，我在这件事里，我最大。而且能量最大，不会有事的。” “真的？” “这个不是日主吗？日主就是我自己。以后有时间我教你。现在我可以出门了吧。亲个。”话毕，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双手捧起她的脸，就亲上她的唇，还是深吻，让她捶我，打我就是不放手。亲得她喘不过气来，把她亲迷糊了之后，我赶紧跑出来家门。 下了楼，上了车子，再次拿出那奇门局，我的心沉了下去。对宫白虎，就是第三者的宫位。白虎庚的格局，很凶，武力值高。而且他在金，我在木。直接克着我了。好在他空亡了，看来今晚不会伸爪子对我。等填实后就真的对上了。一年后？不！说不定是戌亥日呢？ 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了车外的垃圾桶里。今晚还是要去的，走一步是一步啊。 晚上十二点，正是绝色里的气氛到达顶峰的时候。我走进大厅，一旁总台的小妹妹赶紧微笑叫道：“宝爷，您来了。” “雄哥呢？” “在308呢。” 我朝着他们笑笑，这种夜店，小妹妹还是漂亮点的好。上到308，就看到了门口前守着的两个男子，应该是打手吧。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干嘛？站在这里告诉警察，里面有人做坏事？” 那两个小弟缩缩脖子，躲到一旁去了。我走进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那沙发上坐着五六个人。 一个是阿雄，他的身旁坐着卿卿老师。另一个是左刀，他身旁坐着一个二十多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还有两个应该属于打手吧。我笑着走进去边说道:“刀子爷吉祥！怎么到绝色来了？你要找我，一个电话我绝对第一时间就跑过去。” 刀子也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我那边现在不太平，你过去了小心被误伤了。宝爷，还是你这绝色好啊。阿雄是个人才，你也能抽空去旅游了。” 我在阿雄身边坐下:“我是总经理，他们是下面的部门经理。其实我没什么实权，都是兄弟们给面子。不像刀子爷实权在握，威震八方。刀子爷找我有事？”放屁的话说完了，终于能扯上正事了。 刀子看看身旁的男子，那男子对我点点头，说道:“吴美美的狗，是你杀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跳出来那白虎冲值符的格局来。一猫一狗，这不是白虎冲值符吗？操！我还就要我的猫咪当白虎，咬他了。 “算是吧。怎么了？”我还是一脸无害的笑着。 那男人的脸色一沉，说道:“那是我妹子。” 我倒着酒的动作僵了一下。心里暗想着，我太婆这里都已经败落到现在就黑美人一个本家继承人了，还整天养死小猫，给小猫带孝的。闹不好到这里也就断了。 他们家养狗的，怎么就这么好，还这么多人。一个倒下一个又站了起来。有完没完啊？ 我赶紧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来:“大哥啊，那时候吴美美的狗要伤我，我总不能站着给它咬吧。而且我只是弄了狗，没有对你妹子怎么样吧。她最多就是哭了，也没伤着哪吧？”其实我知道，那狗就相当于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他勾着唇角道:“我不是想来跟你讨说法的，就是想来看看，能杀了我妹那只狗的是什么能人。真让我意外啊，就这么一个小子。我看你也就是走了狗屎运，才没有被咬死。” 我呵呵笑着：“我运气确实挺好的。”倒了酒，我给刀子碰碰杯：“刀子爷，碰一个，我知道你那边最近事多，也没打扰你。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你看这生意上的事情，我不还要仰仗着你进货吗？” 刀子拿起了杯子：“后生仔挺会说话的啊。我听说最近阿雄也出了几次差呢？你们怎么就这么轻松的，整天出差呢？” 我心理咯噔了一下，就连阿雄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洒了点酒出来。我赶紧笑道：“刀子哥，哪是什么出差啊。你看啊，在公司上班有带薪年假。我现在把这规矩引进了。不止是我和阿雄，所有四线以上的，都可以享受带薪年假。上次是阿雄，罗定，这次是我。这样可以有效的调节打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对了卿卿老师，你们上次去蝴蝶泉好玩吗？” 卿卿老师马上笑道：“挺好玩的，那边也不冷，还有蝴蝶呢。不过现在去估计就冷了。” “我去别的地方，就不去那边了。我就三天假。哎，刀子爷，你看看这个你们那片区要不要实行，挺有用的。” 刀子爷沉下脸一个冷哼：“难怪忠哥这么看中你。宝，这次来，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以后市内外运货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了。让吴生去吧。你也正好可以多抽点时间，读点书，以后考大学嘛。” 第四百七十五章铜铃到手 我看着那年轻人，吴美美的哥哥吴生。原来左刀来，就是告诉我，我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可以随时灭了我。忠哥走之前应该跟他说了我运毒的那些事情，可是他看不上眼。我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价值的，那么他要除掉我的可能性就很高了。今晚他就是带吴生过来看看我这个对手的。 我草泥马的！我辛苦了一年半现在要踢我出局？我还想着，我哪天勾搭上你金三角的线，我就汇报警察叔叔，然后扳倒你，我就收手去好好读书了呢。现在说要换我下来，我他妈肯才行啊。 “刀子爷，我也干了一年了吧。市内市外可都没在我这里出过事。你现在要换我的话，是不是给个说法？” 卿卿老师坐在我身旁，暗中扯着我的衣角，那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去争了。不去争的话，我的最终目标还怎么达到？我的努力不是白费了？我要是不只是杀了他，还要把那条线给弄断了！线不断，倒了一个刀子爷，还会有别人站起来。 至于阿雄有没有本事找到第二条线，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也不掺合。以后我收手走人了，他们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去。 左刀对我笑了笑：“我也是为阿宝着想啊，你看你怎么说都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你的理念不是把这些当公司看吗？那你照样领着你的提成就好。而且阿宝啊，我听说你女朋友的爸，是警察，以后想要人家女儿，还是别惹那么大的事情才好。现在你着样子，就算警察找到你，你也只是一个拘留的罪名罢了。这不挺好。” 我点点头：“那就谢谢刀子爷帮我想了。不过我在警察那可是有那么厚的一沓案底了。我早就不想着能清白脱身了。” 彼此都说着虚假的话，直到三点多，才散去。我和阿雄送着他们出去。就在大门看着他们走向停车场。我本能到就抽出了湿纸巾，打算擦手。这几乎就是我的一个没有办法纠正的强迫症了。跟这种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有碰触，我都会这么坐。就在我找湿纸巾的时候，我听到了脚边“叮”的一声，低头看去，原来是老吴的那个六角的铃铛从我口袋里掉出来了。金属的铃铛砸在地面的声音，就这样。 铃铛虽然是全封闭的，并不会响。或者说是响了活人也听不到。但是撞击地面还是会发出声音的。 我正打算弯腰拾起那铃铛，就看到那个吴生竟然像头痛一样，双手捂着头，弯着腰。我们之间已经有点距离了，我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他那样子确实是突然头痛的模样。 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呢？而且还是在我的铃铛掉下去的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难道他的表现跟这个铃铛有关系？ 我蹲下身子，缓缓拾起了那个铃铛。看着吴生好像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对着左刀说着什么。他突然回身看向我的时候，我还保持着下蹲的姿势呢。我赶紧把那铃铛扣在手心，没有让他看到，同时作出了系鞋带的动作来。 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了车子。在车子里的情形，我就看不到了，我看着手心的那个铃铛，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试试。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铃铛儿出现的情况，那么这个吴生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尸体。要不凭什么他们养狗的家族就有那么多的人，我太婆就剩下两个女人了呢？ 要是一开始就有这个吴生的话，他们干什么还要派吴美美来十一中呢？ 阿雄说道：“宝爷，他们这是要孤立我们这个片区出来的意思。说不定还有可能会在以后断了我们的货，到时候，我们就只能拱手让出市场了。” “不会的。你想用吴生踩我下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不吴美美就做得到了。”我说道，“阿雄我先回去了。都已经三点半了。我五点半的动车呢。” 阿雄点点头，我这才离开了绝色。 回到陶静家里，打开了家门，陶静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我上前就抱起了她：“怎么不穿鞋子啊？冷感冒了，明天我们还怎么去玩？” “不是明天，是一个半小时后就上车了。在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出门去火车站了。” “哦，那就别睡了。”我抱着她回到了床上。这妞也挺重的，看上去有点瘦，实际上肌肉结实着呢。 “对！别睡了。我们聊聊天，就说你刚才去哪里了？去干吗了？” 我确实不想谈论这些话题，那话题有点沉重了。我把老吴那铃铛拿了出来，说道：“你研究一下这个。这个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用铃铛控制尸体的那个铃铛。” 陶静接过了铃铛，开始上下看着，边小声嘀咕着：“这个是铃铛，全封闭的？上面刻着什么啊？这种字现在没人看得懂了吧。” 她在那研究着小铃铛，我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不身上会有酒味，还有ktv包厢里那种特别的烟味，空调味。洗好澡，我们就该出发去火车站了。 接着就是忙碌早上。五点，这次去旅游的同伴全都到齐了。有我、陶静、小小、梁恩、黄鱼、菲菲。正好三男三女，梁恩是有意靠近小小的。小小上不上钩就不知道了。 验票上车，接着就是他们在那叽叽喳喳兴奋说话，我和陶静就靠着头碰头地睡觉。 睡着了还说什么啊？直接就是动车到站下车了。a市，我选择a市的原因是因为距离明南不算近，开车要开十几个小时。车程不算远，动车也就几个小时，当天就能跑一个来回的。 a市的教学质量全国排名靠前，消费还不算高。 出了站小小就扯着陶静和菲菲一起去上厕所。趁着他们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拿着手机，链接了车站的wifi，开始在淘宝上订客房。直接就订了一栋小别墅的宾馆。四间房，小小没同意之前，咱们还是不要给人强制凑堆的好。 那种小宾馆，就三层，上上下下就七间房，我们订了四间，那老板娘听开心的，说让我们在火车站等着，让老板赶紧开车过来接我们。也就三十分钟的时间。 我退出淘宝之后，又看看附近的景区，也都在淘宝上订了票，还跟着黄鱼和梁恩他们商量着去哪里玩。 再后来，来接我们的老板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了那老板我们的位置之后，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三个女生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们去上个厕所，前后至少也有三四十分钟了吧。 黄鱼赶紧给菲菲打电话，菲菲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她在那头声音都是带着哭声地说道：“我在这边治安室里呢。陶静和小小不见了。” 黄鱼惊讶地跟着我们喊道：“陶静和小小不见了，菲菲在那边治安室里。” 等着我们跑过去的时候，治安室里的警察已经在放着女厕所门口的那摄像头的画面，让菲菲认人了。 我们几个走进去，交代了关系之后，警察让我们一起看看。一个女警察还安慰我们道：“你们也别担心，都是成年人，没这么容易走丢的。现在估计是迷路了。” 我在看着画面的时候，一边拨了陶静的电话，竟然是不在服务区。整个车站就连wifi都非常稳定，怎么会不在服务区呢？ 菲菲一直盯着屏幕，那是女厕所门口的摄像头，能看到的只是厕所门口进出的人而已。在画面上出现菲菲走出来之后，菲菲就哭了起来。 一名警察说道：“真没有看到你们的同伴？” “没有，她们没有。” “那应该还在厕所里吧。从你们进去到现在，都没有让看到她们出来过，这应该就是还在里面的。” 菲菲边哭着边说道：“真的不在里面，我都认认真真的找了好几遍了。” 一旁的女警察在那低声说道：“难道闹鬼了？这大白天的。” 陶静那性子，是不可能被人无声无息地就抓走的。而且摄像头也没有再看到她出来。闹鬼？这大白天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妈的，那个铃铛！铃铛应该还在陶静那。我怎么这么马虎呢？陶静的体质不像我，那铃铛阴气很重，要是她去的地方跟铃铛产生共鸣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出问题了。 我走到那女警面前说道：“姐姐，你能告诉我，那里面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你会想到闹鬼呢？” 女警脸上有着为难的意思：“我……我乱说的。这几天看鬼片，看多了。” “姐姐，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很担心我们同伴啊。她们都失踪差不多一小时了，时间越长，她们的危险也越大。而且，有哪个火车站不闹鬼的？姐姐，求你了。” 梁恩缩缩脖子：“真，真闹鬼啊？” 那个男警察就厉声说道：“什么闹鬼啊？走，我们叫人去找找。那个广播也喊几遍，估计就是暂时迷路了。或者是被人掳走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陶静失踪 我走出了治安室门口，看着那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陶静和小小怎么会不见了呢？ 来接我们的那宾馆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问我们这怎么办？我让他先把我们的行李带过去，我就不信，陶静和小小就那么找不到了。 我拍拍梁恩说道：“你先去买几个大肉包子，还有一碗热腾的面。” 梁恩没好气地说道：“宝爷，你还吃得下东西啊？这人找不到了，你不急啊？” “叫你买你就买去。买好了打包带过来。” 梁恩低声嘀咕着，也只能去买东西去了。菲菲急得一直在哭，我让黄鱼先带着菲菲上那老板的车子，跟着老板先回去。 黄鱼本来是想留下来的，但是看着菲菲那模样，还是同意了我的安排。 梁恩把包子和面递了过来，还在那嘀咕着：“吃吧，吃吧，吃死你得了。” 我听着不客气地就一脚踹过去：“跟我过来！”我拿着包子和面就走到了火车站外面，在那看了一圈，找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正常人的叫花子，朝着他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老婆子，虽然说已经流落成了叫花子，但是她头发还是梳得挺好的，身旁放着几个大包，都是她捡到的东西。她就缩在那角落里，缩着手看着天。 我走了过去，把面和包子放在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奶奶，吃吧。” 老婆子惊讶地看着我，没敢伸手，反倒往里挪了挪，也把她的东西往里拉了拉。 “奶奶，这些是给你买的。我们想知道，这火车站的女厕所里是不是出过事。” 我这么一说，那老婆子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什歹意，只是用食物，换她的消息。她这才伸手拿过了面和包子。先把包子放在身旁的袋子里，然后才急急捧着那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梁恩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着我蹲下来说道：“老太婆，你别光顾着吃啊，我们这急着找人呢。” 她还是在那急吼吼得吃着，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们两说话一样。“别急，等着，她会说的。”我心理也急，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这么逼着她。我们需要她的线索。 终于在五分钟之后，老婆子吃完了，梁恩吼道：“你说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女厕里的事情？” 老婆子终于说话了：“我听人说，这个车站在前几年改建厕所的时候，有个工人被掉下来的建筑材料直接砸得头都扁了，都没有了。那工头害怕这件事传出来，会影响他们的钱，就趁夜把尸体填到化粪池里去了。就前几个月，化粪池里抽废水，把管子给卡住了，这才有警察来把那尸体弄出来的。都是大半夜的，加上车站有意瞒着消息，也就我们几个整天在车站的人知道。外人都不知道。” “那闹鬼呢？”我问道，“女厕所里，怎么闹鬼法？”听了她的话，我心理很不安，这件事是被瞒着的，那就很有可能没有超度，鬼的怨气得不到化解。那么陶静他们现在就凶了。 老婆子缩缩脖子，没再说话了。 梁恩就在那嚷着：“你这个老太婆，我给了你那么多吃的，你多说几句不行啊？喂！” 老太婆还是不做声就那么缩在，我拍拍梁恩，让他不要说话了，然后站起身来走回候车室。 他就跟在我身后，问着现在应该怎么办？ “重点是我们进不了女厕所！”我低声咬着牙说着。这大白天的，我不相信里面会凶成什么样子。陶静和小小，应该只是暂时出不来罢了。 梁恩拍拍我肩膀：“宝爷，你能进去！” 我瞪了过去，他继续说道：“你真的能进去。你看陶静都进去了，你怎么不能进去。” “操！陶静是女的！”我没好气地朝着他吼着。 梁恩缩缩脖子：“从外表上看，你和陶静是一模一样的。你进入，人家也就会觉得这妹子咋长那么像男的呢。但是大家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说，这个男人进了女厕所了。等大家反应过来你是男人的时候，你已经进到里面位置关上门了。那些人就算怀疑，也不敢去踹门看的。” “有道理！”不仅是有道理，而且还是我现在必须马上去做的，要不陶静她们说不定就危险了。妈的，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竟然碰上了这档子事了。 我从腿包里抽出来湿纸巾，把湿纸巾放在鼻子下，朝着女厕所走去。同时还在心理安慰着自己，女厕所而已，这辈子又不是没有进去过。怕什么？就算被抓了，也就一通教育而已。为了陶静，这次拼了。 我故意娇嗲出来的动作，确实让那些女人对我没有怀疑，只要我不说话，他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我是男是女。现在中性打扮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女厕所里的风光，我还是不描述了，这个没办法描述，因为我自己都没敢多看，我就低头看着地上。在厕所门口，有着大型的吹风机在呼呼吹着地面。这种机器会让这里面的磁场混乱，阿飘也不容易影响到这里。那么出事的，应该就是吹风机吹不到的地方。 我朝着厕所最里面又去，目不斜视，低头看地。 就在最里面有着一个小门，小门里是两间残疾人专用的卫生间。这不对啊！残疾人专用的，不都是在最外面的吗？ 我们很多城市都有这种现象，明明说是残疾人专用卫生间，但是一般都是锁着不用的。真有个残疾人来了，上个厕所还要叫值班的什么什么领导来开门。这要找领导来，至少也是半个小时了。谁等得了啊？ 有些直接就用残疾人专用厕所来当杂物间。那当初还要浪费钱修这个出来干嘛啊？ 这个火车站就更浪费钱了。锁着不说，还放在最里面。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我一闪进入那小门，光线一下就阴暗了下来。不过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在这里我也能放心大胆些。我用湿纸巾放在那门把上试图拧开门，竟然打不开是锁着的。我站在那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能冷静下来。从出事到现在，我表现得很冷静，但是我是心理并不是这样的。我伸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着。但是我是强烈的让自己不要去表现出来，因为我要去找她们，而不是紧张害怕。 我的手贴在门板上，闭上眼睛，释放出身体中的阴气。这地方本来阴气就能，并不会消耗我的能量。可是我的阴气却没有办法穿过这扇门。里面是一个完整的空间，这一点本身就很让人怀疑。里面有什么？除非他们是在这个空间里，灌了慢慢的金属，要不我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陶静他们已经在里面！ 这个念头确定之后，我就想着踹上两脚应该能打开吧。但是卫生间的空间就这么点大，门快速被踹开，也会打到他们的。 抓抓头，我要怎么办呢？犹豫着，还是先走出了女厕。就在我差不多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胖乎乎的女妹子突然拉住了我，喊道：“男人？！”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好像只是在质疑。如果都给她几秒钟，让她脑子转过弯来，那她应该会高声大叫。所以我不能给她那几秒钟。 我拉着她快步走出来，就在她反应过来，想要大喊的时候，我已经把她拉到了厕所外面的洗手盆对面那有着装饰意味的隔墙那了。然后甩她背靠着墙，我的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上前一步，靠近她，对着她微笑，在微笑，低下头，凑近她的唇。 “美妞，帮个忙，我朋友被锁在里面的残疾人厕所里了。帮我叫警察过来，就说你听到里面有人拍打的声音，好不好？”我的声音，柔柔的，带着那种穿透的磁性。 胖乎乎的美妞的对着我笑着点点头了。我放开了她，说道：“我等你。” 她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说道：“我叫燕子，是a市四中的。” 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开去找警察了。这招叫什么来着？一时间忘记了，不过这招最近挺流行的。就是一个丑女，突然被陌生的大帅哥拉到贴墙，而大帅哥就那么靠近的圈住她，说几句话。 听说在国外，还有人花钱专门玩这个呢。梁恩看着我走出来，赶紧问我怎么样了。我说：“等着，还有几分钟就能见到人了。” 果然，燕子去找了警察，我们这边正好有失踪的同伴，警察的动作很快，就把值班的领导叫来了，接着就是女警和值班的女领导一起进去，我们这些男人就都留在外面等着消息。 在等待的那几分钟里，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在乎陶静，担心陶静。我的心杂乱的跳动着，在女厕所门口走来走去，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进出女厕所的女人看我的异样目光。 时间在那几分钟里，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我知道燕子在跟我说话，我也知道梁恩在跟我说话，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就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第四百七十七章毒药 陶静和小小被背出来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那女警把她们放在了椅子上。我冲过去就跪在了陶静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她的眼睛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小小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警察已经叫了救护车，车站领导也汇报了情况。还在那历声说道:“那门明明就锁上的。她们一定是自己强行进去的。” 我没有跟她理论，现在我只想知道陶静到底怎么了。“陶静，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没有给我一点反应。梁恩也护着小小，叫着她的名字。两个人都一样。没有一点反应。我想到了那个铃铛，赶紧在陶静身上翻找着。心里一边后悔着，要是早上那会，我多注意点，把这个铃铛收起来，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因为离得近，我听到那个女警低声说道:“去医院你们就要求去看中医，上次那个是扎针扎醒的。” 上次？原来真的有过这样的事情。我是在陶静衣服内侧的口袋摸出那小铃铛的。在我翻动铃铛的时候，陶静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她能听到铃铛的声音？我惊住了。难道她……成了尸体？ 不！不可能的！陶静一定还活着。为什么我要提议出门？要是不出来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们被送去了医院。在上车之前，那女警再一次跟我说道：“去医院就要求找中医，这个只有中医能治的。” 我点点头，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车子开到医院，再怎么说也是在车站里出的事情，车站为了封口，帮我们出了医疗费什么的。很顺利就住进了医院里。 在处置室里，那医生对我和梁恩说道：“两个女生应该只是受惊，或者是虚弱昏倒的。休息几天会醒来的。” 这说了不的跟没说一样吗？我看着那点滴瓶上的字，打的也就是葡萄糖。看来那医生根本就没有找到她们昏倒的真正原因。我让梁恩看着她们两，我去找医生谈谈。 梁恩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宝爷，要不要通知他们爸妈啊？” “等等吧，这个时候叫来也没用。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我现在能这么冷静的处理？因为女警和车站的人表现得都不的很紧张。而且刚才我偷听到了那个帮我们交医疗费的车站人员打电话，他说：“要不要请之前那个中医张医生？……哦，那就在等两天吧。两天要是人还没有醒，再叫张医生。” 从他们的安排来看，陶静和小小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出事的人了。他们已经处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就连跟我们解释医疗费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就把钱给交了。 我们本来才有三天的假期，要在医院里等着两天这不是很不划算吗？我还是走出了病房直接就一路打听去找了中医张医生。 那中医就是属于这家医院里的中医门诊里的，我跟护士说张医生，人家很热情地就把我带到了张医生的办公室门前，说里面有客人，让我等一会。 我就站在那办公室门前，看着里面那年轻的张医生。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我记得听谁说过，中医学院都是五年制的。连着读就是五年。而且实习的时间要比别的医生长。而眼前这个中医，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吧。怎么就这么厉害了呢？ 张医生正在跟一个人说着话，我注意听了一下，他说的是：“回家之后，把你家房子下面的水管，都改改，找人来规划布局一下吧，别这么乱拉乱扯的了。在吃药，应该还能站起来的。” 改水管？站起来？这个是割脚煞？ 等那人一离开，我赶紧凑了上去，说道：“张医生，你的那招，割脚煞让人站不起来的那个，是化煞的能量大，还是吃药的能量大。” 张医生挑着眉看着我，我对着他笑笑，坐在他的侧边病人的位置，说道：“我请张医生，帮我朋友看下病。就是在车站女厕所里昏倒的，刚送过来。” 张医生低下头：“你小子懂什么煞啊？” “我不懂，我听说张医生能救我朋友。”我现在有胆量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找过来，跟陌生的人说这些请求的话，完全是因为我师父之前带我去看业务的时候，会让我跟陌生人交流。胆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张医生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皱着眉，说道：“你的印堂发黑，浑身有阴气缠身，应该是常年久病的人，怎么看着还那么……活蹦乱跳的？”估计他也是想了一会才确定用这个词的。 “我没病，病人不是我，是我朋友。她在车站……” “我知道，你朋友嘛，在车站女厕所里昏倒的。这个月都两起了，这个容易，我配个药，你别在医院里抓。那药方是有毒的，但是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方子。你到医院对面的药店去买。然后让他们煎药，给你朋友喝下去，两三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了。就跟睡一觉差不多。” “真的，那请张医生给开药方了。” 他双手支在桌面上，看着我：“我比较想跟你聊聊。”这么看他，那稍短的头发，端正的五官，略带着稚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中医。 我疑惑着，他跟我聊什么啊？我又不是病人？“张医生，先开药方吧。你要聊天的话，我们可以等我朋友醒来了，再慢慢聊。” 他点点头，问我名字，年龄什么的，然后龙飞凤舞地写了药方递给我。我看着那药方，问道：“那钱怎么给你？这个又不能再医院里抓药。” “不用给我，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你去买药煎药。你朋友应该在六点左右醒来。九点，你在病房里等我，我过去找你聊天就行。跟你聊天，就是给我的诊金。” 有这么傻的人？我心理冒出了这个念头，但是我想他不会是那么傻的人，应该是要问我一下特别的问题。但是现在救陶静和小小要紧，我还是赶紧要着药方去了医院对面的药房了。 药房里的顾客还挺多的。在我排队的时候，我仔细打量着那药方。虽然说写的字龙飞凤舞的，但是还是能稍微认出几个来。这药方确实有毒！ 不过转念想想，老祖宗留下来的药方几个是没毒的？就连中药里外伤药的至尊云南白药，里面都还有断肠草。就因为这个，云南白药在国际上受到质疑。云南白药是国家保密配方的药，至于里面是不是真有断肠草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是封就是这么吹的。但是在国内，这种药还是家家必备的。 处了这个，还有很多的药都是用毒物的。我就见过师父给人用蜈蚣。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给我师父打了电话，把药方子念给他听，师父在手机里说道：“能用，这个是固阳培元的药。魂魄不稳的情况下，可以用这个。那种车祸，或者是重大的震撼让人魂魄不稳，用这个药，加上布局，很快就没事了。这个药方子，谁给你开的？” “一个中医，姓张。师父，他没有收到钱，就说晚上九点找我聊会。” 师父那边沉默了一会，好一会才说道：“聊会就聊会吧。你说话注意点，看看他是不是有能力把你的鬼手印给抽出来。对了，他就算有信心，你也先别让他动手，这个等师父有空看看，再决定。就先聊聊，就聊聊。”师父说完了，还低声说道，“这方法不对，抽出来你就没命了。” 有了师父的话，我也能大胆放心的把药给陶静和小小喝下去。 从药房拿药到煎药，我接到了黄鱼的电话，他们也没心情玩了，问我这边的情况。还有梁恩，他一个人守着两个女人，还都是昏睡的，心急。基本上半小时打一次电话，问我准备回去没。 我带着药回到病房，把一瓶药塞给梁恩，我就过去扶着陶静喝着药。梁恩看着那黑乎乎地药，说道：“给小小的？” “对啊，快给她灌下去。” 梁恩打开了瓶子，马上皱了眉：“这个大的味道，她们两是昏迷着的怎么灌啊？” 我扶起了陶静，让她靠在我胸口上捏开她嘴巴，就往里灌。可是才倒进去一口，药水又从嘴角流流了下来，这基本上就喝不进去。我急着一口喝进自己的嘴里，再对着陶静的嘴过过去。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怎么实际操作这么不顺利呢？我还要伸着舌头引过去，让陶静真的吞下去才行。苦死了，还尼玛的是毒药啊。喂了一口，我就说道：“陶静啊，咱们真的是同甘共苦了。够苦的。” 梁恩看着我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也对小小用这一招，只是他自己刚喝下一口，自己就先噗了出来。“宝爷，这苦得让人像吐啊！” “吐你也要给小小喂下去！”我也是被苦的心情极度不好，直接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第四百七十八章一份希望 梁恩那张脸皱得都成菊花了，但是还是给小小喂了下去。 喂完药，我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们两个，根本想不起来，我们午饭都没吃。直到晚上菲菲和黄鱼过来给我们送饭。 菲菲在那一直哭着说她没有跟好陶静和小小。我是捧着盒饭，吃到嘴里了，才发觉那味也太苦了。我喂完陶静药，给她喝了两口水，我自己都忘记漱漱口了。 小小是晚上八点醒来的，陶静是八点半左右才醒来的。虽然时间比预计的晚了点，但是还是好好的醒过来了。 陶静醒起来的时候，她嘴里说着：“我们不要在这里，我们不要在这里……” 我扑到她的床前，伸手捧着她的脸说：“陶静醒醒，看看我。”我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明明知道她们不会有事的，但是心里还是急得要命。还是觉得心痛地呼吸都痛了。 陶静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下一秒她就伸手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宝，有鬼！”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刚想好好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听到了病房门口传来的敲门声。那个张医生就站在病房门口笑道：“我们能谈谈了吗？”他的目光完全是按着我的，根本没有看他的病人陶静和小小一眼。 而现在的他，并没有穿着白大褂，要不是他找来，我自己去找他的话，我不一定能找到。因为他那张脸看上去真的太嫩了。 我看看陶静，她刚醒来脸上还有着惊慌，我对他说道：“给我几分钟。我朋友才刚醒来。” “好，我就在楼上的天台等你。一定要来，这是你付给我的诊金。” 张医生刚走，陶静就扯住了我的袖子：“他是谁？你要跟他说什么？” “没事，为了让你们醒过来，我去找他给你开药了。他是中医开的药挺管用的让你们好好醒来了，不过他没收我钱，只是说要找我聊聊。” 梁恩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宝爷，他不会是让你来负责医药费吧！” “这药费本来就是我付的呀！难道这个几个钱还要去找车站报销。”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梁恩呵呵笑着，话也没说完。 一旁的黄鱼补充说道：“他的意思是说，宝爷那么漂亮，去了不会被那男的占便宜吧？要不兄弟陪你一块去。” 原来他们担心的这个问题？我笑了起来：“你们看好陶静和小小吧，别让她们俩再出什么事儿就行。我去一下就下来了。”说完我转向陶静，说道：“放心吧，没事。”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他。看着他的样子文文弱弱的。你可别打人。”陶静说着。 这陶静怎么一醒来就不说句好听的话呀？什么看着他文文弱弱的，我可别打人。我看着也是文文弱弱的呀！ 不过现在我也没跟她计较什么，毕竟她才刚醒来。我转身出了病房上了天台，医院这楼可真高，18楼呢！上到天台就看到白色的床单挂满了天台，还被风吹得呼啦呼啦的响。我看看四周也没有看到那张医生的影子我心里冒出了一句话，这地方真适合拍鬼片呢？ “喂？有没有人在呀？”我喊道，四周没有一点回声只有那风吹的床单呼啦呼啦的声音。 不会真的是被那人玩了吧？我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转身刚要下楼，就看到了天台入口张医生走了上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盒爆米花，看着我要转身下去就说道：“上来了还下去？我就是去买了盒爆米花。过来吧，我们聊聊。” 张医生直接走到了距离天台最远的边缘，在那有着很多很多的白色床单隔着，他又靠这边根本看不到他的那位子。我也是紧跟着他，才没有在这白色的床单阵里走丢了。 他直接蹲在了天台围栏后面的角落里，那地方背风。现在这季节，晚上也挺凉的了。我跟着他蹲了下来问道：“你想聊什么？” 他看看我，这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对我说道：“把手给我。” “给你干嘛呀？”我问着，但是我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他把手放在了我的手腕上那是标准的把脉的动作。 “我没生病吧。” 他只是低声的对我说了声：“别说话，稳住呼吸。” 半分钟过去了，他还是在那给我号脉，一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三个手指头，慢慢的在那摸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摸出什么来？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在那里把脉着。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是在那里把脉。我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张医生，我没生病。” “你生病了，而且是快死了。”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腕，大口地嚼起了爆米花。 我也就是笑笑，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鬼手印的情况。但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把我的情况告诉他，所以我问道：“我怎么就快死了呢！”看他那吃爆米花的动作，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怎么就当上中医了呢？ “我已经摸不到你的魂，你的魂被一股阴气包围着，换句话说，你在别人的眼里，已经不是个人是个鬼！” “哇，这你都能摸出来？厉害！张医生，你这是跟谁学的医呀？” “我爸，我家是祖传的。上面爷爷他们都是风水先生，到我这里，要改成中医了。” “那张医生你说我的情况你能治吗？” 张医生沉默了，大口大口的嚼着爆米花看他感觉挺孩子气的，我本来还想问，他到底几岁了？但是感觉那样问不够尊重。说不定他真的就是能够把我治好的那个人呢？所以这个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家里我爷爷的书里确实记载有把阴气从魂里抽出来的记录。不过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患，你算是第一个。如果你不要命了的话，你可以尝试着让我试试看。” 他说话怎么听着就让人觉得危险呢？“喂！什么叫我不要命了？我肯定要命。” “那算了，你还是别试了。我自己也没把握就当我们没说过吧。不过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还能活下来的人。如果不是要我亲眼看到你活蹦乱跳的，就靠脉象，我肯定会觉得你是一个已经躺在棺材里的人了。你阴气那么重，是不是经常可以看到那些东西呀？” “什么东西？” “鬼啊？他们看到你应该也会觉得你是他们的同伴吧！” “差不多吧，张医生，我能问问，你家在哪里吗？说不定你爸爸能给我治呢？” “算了吧，我爸水平还没我厉害呢。这样你把手机号留给我，如果我帮你找到法子，我再联系你。不过我们先说好了。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个案例你还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能不能治好我不敢肯定。要是给我治死了，你也别怪我。”就冲着他敢开出带毒药的药方子，我就肯定，他是有可能会治死我的那种。 我想了一下还是留下一个联系方式，这应该不会危害到什么？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了他。张医生压低着声音问道：“那病房里的女生是你女朋友？” “对！我女朋友。我们一块出来玩的没想到刚到火车站，她就出了这事。” “那火车站之前死过人，这个月已经有两起了，上个月也有。他们害怕影响火车站的声誉或者是影响什么的吧，反正这件事他们没公开。那个从医生的角度上看，我必须提醒你。别跟你女朋友行房。” 他的这个词刚说出来，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咳了好几声，这种词换一个说法可能还好接受一些说得这么正式，不愧是当医生的人啊！ 张医生看着我这样子问道：“你们不会是，已经做过了吧，小小年纪做什么？以后长不高！而且你这样子满身的阴气你要去碰了女生的话，不仅对女生也对你自己会有伤害，所以，为了你们俩的健康，我提醒你们还是别做的好。等以后找到办法了把阴气从你身体里抽出来，那样就随便你们吧！” 说完这个，张医生皱起眉头，看着灰灰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记得好像什么书上说过，有什么东西可以吸走人身上的阴气。说不定真管用。” 我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这东西我有，就是师父给我的那把匕首。那匕首是可以感应到周围的阴气的，而且在伤害阴性的物质之后能够吸收他们的能量。上次陶静拿着那把匕首划过我的鬼手印的时候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鬼手印的能量被吸走了一般。 又聊了几句之后我们就下楼了。说实话我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看上去年纪太年轻了，你就比我大个几岁吧。当初师父带我拜访的那个老医生，都没有治好我的这个难题。这个这么年轻的张医生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办法呢？就算他是真的找到办法了，估计我也只是他的实验品而已。 第四百七十九章死也做到底 回到陶静他们的病房，陶静和小小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她们俩都在那里吃着东西，并且大家都在说说笑笑的，说着明天要去哪里游玩？我靠在病房门前说：“还想着玩呢？” 陶静瞟过来一个白眼：“不玩干嘛呀？我们来这里就白来了。都不可能三天就在医院里蹲着吧！” 梁恩走了过来问：“宝爷，那张医生没把你怎样吧？” “一边去！”我说着走向了陶静：“a市给你的感觉怎样？反正我感觉不太好，以后我们还是别来了。” 这次来游玩，本来就是来选择给陶静转学的城市的，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对这城市已经没有好感了。 陶静反倒笑了：“宝，这不像你啊。” 我有点紧张地笑了起来，别让她看出什么来：“有什么不像的。这一来就出事了，这以后就不要来了。” 小小含着饭说道：“不来就不来，我都怕死了。宝爷，我跟你说。” 小小跟我们说了她们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情。三个女生里，陶静和小小，本来就比菲菲要感情好。所以菲菲解决了问题之后，就直接先出来在洗手台前等着她们。而陶静是在里面等着小小。 就在陶静等小小的时候，她感觉好像厕所后面那残疾人用的厕所里有什么动静，那动静似乎还跟随着她的动作。她走动的时候，就能听到那里面有声音，她不走动那里面就没有声音。小小出来之后，陶静就决定去那里面看看。说不准有人被绑在里面呢，她们还能救人一命。 这思路确实挺像陶静的。 她们走过去之后，就看到了那隔间里有着一具尸体，陶静他们惊慌了，就赶紧退了出来。可是出了厕所一看，外面根本就不是之前我们到的那个车站，而是一个很旧的老车站。那车站到处都是灰色的，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的。她们慌了，找人帮忙，可是那里的人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一般。 直到醒过来，那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 陶静问道：“我们怎么会走到那个车站去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铃铛：“是这个。它能控制尸体。其实是能控制还有魂在身体里的尸体。就像当初那个高三的跳楼女生一样，其实是有魂在尸体里的。它是借助控制魂来控制尸体。你们阴差阳错地被它控制了，走到了那边去。” “啊？”陶静叫着，从病床上跳过来，就想要伸手拿走这个铃铛。我赶紧转身让开了她：“你别碰了，这个和你八字不合的。”看她那样子，哪里像是什么昏迷刚醒来的啊。 “你拿着就行啊？” “对，我拿着就行，这种东西属性阴，我也阴，它对我影响没这么大。” “你们都阴，影响还不大啊？” “你这就是不懂装懂。阴阳相互作用影响更大。你这是妹子阳气重了，但是又重不过它的阴气才会被影响的。行了，一会是在医院还是回去宾馆？”我赶紧换话题，这种事情，让他们听多了反而会让他们害怕气息不稳的，更容易出事。 菲菲赶紧说道：“宝爷选的那宾馆挺好的。是小别墅，附近风景好，房间是地中海风格的。床单也是蓝色的竖条纹。我们要了一间一间阁楼斜屋顶的房间。还有一间带着大阳台的房间，和两间单人间。小小，那单人间我也去看了，粉色的呢。你一定喜欢。” 小小的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而是转头看看陶静，而陶静这个时候正跟我眼瞪眼的准备抢那铃铛呢。她只能弱弱地转头起看看梁恩了。 “那我们去宾馆吧。我妈还叫我晚上要拍照传给她的。总不能拍医院吧。” 既然小小的目的很明确，大家也都配合她，在整理一番之后，就悄悄出了医院，然后在外面买了很多的零食，才回到了那宾馆。 那间宾馆就在河边，是一座家庭式的别墅宾馆。我们看着我们回来了，那老板赶紧迎出来，还给我们在门口放了一个火盆，点上了火。他说道：“回来了回来了。来跨过火盆，在咱们这就顺顺利利的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这刚从医院里出院的，这就是身上带着晦气，住人家宾馆是会把晦气给人家的。所以他才弄出了这个火盆。他们一个个跨着火盆过去了。我走在最后面，用一个红包收了八块钱在里面，跨过火盆把那红包递给了老板。老板接过红包笑道：“哟，这个小兄弟道是懂规矩啊。上楼吧上楼吧。房间都收拾好了。有什么需要的，我们都能帮忙。既然是出来玩的，订票找导游，我们都能帮。” 上了楼，我和陶静就直接去了二楼那个有落地窗的大房间。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啊，小小和梁恩他们两是单人间。 陶静走进了房间中，看着我们的行李都在呢，就嚷道：“哇，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好漂亮啊。” 确实很漂亮的房间。地中海的风格，清新，干净。 她打开了阳台门，走向了外面的大阳台，看着那美丽的江景笑了。a市的江边夜景就在我们的面前。静谧的风吹过，美丽的夜空下，是城市的灿烂灯光。空气中带着水汽，清新，干净，好美。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回过身就，就对我说道：“要给我转学的时候，就选a市吧。我挺喜欢这里的。在说，那个张医生不是特别在意你吗？他发现你的秘密了？他能治好你？” 我的脚步愣住了：“你……知道？” “干嘛不知道？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有危险，我就转学，不妨碍你吗？” “不是！是有危险你就转学，保证你的安全！” “不是一样吗？”她看着我，笑着，但是我却知道她心里一定不痛快。从我进入十一中的第三天，被人堵在教室里，她为我打架，我把她拉出来。我们两已经逃，后面还追着十几个挥舞着棍子的同学的时候，她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打架，一起做那些诡异的事情。她说，她是站在我身旁的，打架叫上她。可是我没有做到，我计划把她转学转走了。 “陶静，”我站在了阳台上，离她也不过一米远，我们需要一点距离，好好说说未来的事情，“威仔知道你很多事情。他也知道我们的事情。而且他完全可以从他爸那里得到你爸的资料。也就是说，你作为你爸的弱点和我的弱点，已经随时有可能暴露在那些毒贩子面前了。我知道你想跟我站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可是现在……陶静，毒贩子为了钱，有时候，真的是不择手段的。我不想，也不敢用你来挑战他们的手段。” “我没那么懦弱，也没那么菜鸟。宝，我可以保护自己！要不然你以为我爸真的就那么放心我这么跟着你混？”她给了我一个痞子的表情，她想证明她也可以是个混子，可是我知道她不是的。 我没有说话，我也想把她放在身旁。我缓缓走近了她，她伸手抵在我的胸前，说道：“你要是真的安排我转学，那我就转学吧。不过，计承宝，我会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弱的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用手把她抵在我胸口的手，放在了我的鬼手印上，说道：“我也会心痛，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你昏迷的时候，我心里慌得浑身都在发抖，但是我告诉自己，我要冷静，我要想办法。我知道，你真的很厉害，陶静，只是，我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坚强。我害怕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看着你昏迷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在，你醒过来了，你回来了。” 我缓缓抱住了她，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我上前一步，把她压在阳台的围栏上，舌探入她的口中。她也不害羞的回应着我，伸手撕着我的衣服。元月的晚上确实挺冷的，但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我狠狠的深深地吻她，还在她的脖子上烙下一个个印子。 她也没跟我客气，扯着我的衣服，咬着我的脖子。 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做吧，今晚就做吧。不就是鬼手印吗？大不了明天就死！今晚做吧！狠狠地做！ 确定了这个念头之后，我托着陶静的屁股走向房间里，直接把她丢在了床上。她丫的也不是什么娇羞的小女生，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皮带。 操！今晚不做全套的我都对不起她了！ 我扑！就在我扑上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小小的哭声。“陶静！陶静！你开门啊！” 我刚扑上床，却扑了个空，陶静已经一个翻身下了床，还飞快的扣好了皮带。 “喂！”我低呼着，她指指门外：“小小！她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弱的女生。她今天一定吓坏了。一堆人在一起还没感觉，丢下她一个人，她肯定害怕。” “你什么意思啊？”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这都已经下决心，死也做到底的时候，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 陶静过去打开了房门，我还能怎么样？我他妈操枕头啊？！ 第四百八十章十一中犯贱 陶静和小小能成为好朋友就是一种互补的状态。陶静比较男孩子气，而小小的典型的女孩子气，就连身材都比较娇小。所以陶静在这个时候，也会优先照顾小小。 门一打开，小小哭着就扑在陶静的怀里，说道：“陶静，我一个人，怕……我总觉得厕所里……有……有死人。” 我匆忙整理了衣服，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陶静就说道：“宝，我和小小一个房间吧。她被吓坏了。你睡那边单间去。” 我有提意见的可能吗？我只能那么垂着头，拉着我的行李出了房间门。门外，梁恩就在那边看着这边的情况。我走过去就踹了他一脚：“你怎么就这么挫呢？今天多好的机会啊，你连小小都拿不下来！” “喂，宝爷，这跟我没关系啊。小小不给我机会，我也没办法。” “哼！你……你……嘭！”我进了那单间，狠狠摔上了门。 第二天，我们了附近的景区，晚上就在a市的繁华街道上吃东西，逛街。别人来旅游很少有逛大街的。这街哪里没有逛啊。但是我们还是坚持在这附近逛逛街，这也是为了让陶静以后过来能大概熟悉这座城市的情况的。 第三天，我们要回去的时候，双层巴士经过了a市的四中，据说是a市升学率最好的一所高中。我的手攀上陶静的肩膀：“如果以后你读了这个学校，我就一个月来看你一次。还可以让你爸给你写信，我带过来。等你考上警察学校了……” “如果我来读这个学校……”她打断了我的话，“你就不要来看我。就当我们分手了。有缘的话，以后碰上再说吧。” “喂！怎么这样啊？我又不是说分手。” “就这样！要我转学，就这个条件。”她转头看向我，很严肃的说道，“我转学了，就是分手了。不答应，我就不转学！” 我转向了车窗外，长长吐了口气，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说她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呢。我转过头来，就看到她那勾起来的嘴角，她这是亮我不敢说分手吧。 回到明南已经是下午了，晚上就要去上夜自习，同时公布月考的分数。这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了，接下来就是紧张的期末复习。 夜自习上，杨老师正在发分数条呢，我的手机短信就响了起来。用短信跟我联系的，很有可能就是陶叔叔。我赶紧低下头，手放在桌子上，头就抵在手上，查看着手机短信。 果真是陶叔叔发过来的信息，上面写道：“你把货藏在五个小女孩的肚子里运出去，你有没有考虑她们的健康和安全！这一次，我帮你瞒下来，下次再用这样的手段，我第一个毙了你。” 我脑子里浮出了一个问号。什么五个小女孩？我本来想回复过去的，但是看着那边的是陌生的号码，还是算了说不定陶叔叔已经把手机还给人家了。 自从忠哥金盆洗手之后，我就没有在运毒了。现在就连市外的那条线也不是我在做。陶叔叔现在说的这个应该是刀子那边做的事情。 “计承宝！” “啊！”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赶紧应着，删除短信去领成绩单。还行吧，全班得十一，年级二十四。陶静比我成绩还好了，看来我真的要努力学习了。 下了夜自习，我就让陶静先回家，我先去一下绝色。陶叔叔的那条短信，还是让我心里膈应着的。 我去到绝色的时候，正好是热闹的时候，总台的小妹告诉我雄哥在陪酒呢。今天听说是一个房地产的老总，带了市长过来，就连卿卿小姐都一起去了。 我心里正纳闷着，什么房地产老总啊。手机就响了起来，正好是阿雄打过来的电话。我接听了：“喂，我在总台这里呢。” “哦，那你上来吧。今天宁总可是冲着你来的。我也估计着，你应该刚下课就给你打电话了。368，赶紧的。” 宁总？还真的来还人情来了？我挂了电话，赶紧就往电梯跑去，想想还是楼梯快啊。 368包厢前，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推开了门。里面却是是宁总，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剩下的就是喝酒拍马。玩游戏的时候，我用我那点奇门小伎俩，说出了那市长就西北有副名画，东南有一盆室内种植的树。让那市长很是吃惊。其实他那吃惊还不是装的吗？他之前约过我师父，只是那时候我师父没空，在外面处理事情呢。这种市长秘书打来的电话，我当然有印象了。 其实很多有钱人信这个，很多当官的也信这个。那某某某大官，几次大修祖坟和祖宅。就在他落马前几年，他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把他家的祖坟挖个洞出来。还惊得连省级的公安局都立专案去查呢。这种事，你们问下度娘就知道了。压根不是什么秘密。 在送那市长离开的时候，他还笑眯眯的对我说，有空请我去家里看看，还给我留下了私人的电话号码。我看这个大客户，我已经帮师父给留住了。 等送走他们，我和阿雄就去了我专用的那个包厢。一楼，光线明亮，我受不了包厢里那种昏暗的光。空调也换了新的，受不了空调的烟味。让小妹送了两杯白开水过来，解解酒。今晚上我喝得也不少呢，希望一会回去陶静还让我上床睡吧。 阿雄喝得比我多，但是他在这种场合也习惯了，能喝，也醉不了他。他看看手腕上的时间说道：“还不回去啊？你那小女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我就笑笑，就连在阿雄面前我都很少会提到陶静的。我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有运货的事情啊？” “恩，现在又刀子那边运货的话，我们的提成少了不少呢。” “别计较这些，他也撑不过多久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警察已经注意到他了。他那边是怎么运货的，打听到了吗？” “我也是今天擦听说的。说是边防警察那查到五个孩子，肚子里有货，被扣下来了。排出来的货，都快有八十多万的价值了。五个孩子啊，说不定他把货分了几批。这次栽了五个，也够他赔一阵子的了。” “拉出来？靠！”我早就听说过这种方法了。用小气球什么的，装上货，让孩子整个吞下去。然后在拉出来。这种做法，虽然不好看，但是总比老吴用尸体好一点吧。就是那些孩子一个人带的货不会很多。而且要是货的包装在肚子里裂开了，突然的，大量的毒品，会让孩子快速中毒死亡的。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 “他也真够心狠的，最小的那个孩子，才九岁。金三角那边的人。我听说货是他们的，人也是他们的。他们那边ktv最近搞活动，地下拍卖，就是贩卖人口的。才九岁，哼，真是够缺德的。“ 这些人想钱想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是那个吴生又是什么的干活？“阿雄，能不能打听一下吴生啊？他……可能不是人，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个重要角色，还是个打酱油的。” “这个我早就打听了。你去玩了，我才没有跟你说的。我怀疑吴生和威仔是专门对付你的。因为那个吴生已经应聘到你们学校去当体育老师了。” 我一口白开水就噗了出来：“十一中就那么烂溅啊，是个人……不，是不是人都能进去当老师，我看抓条狗就能给我们上课了。难怪十一中的教学成绩一直上不去。我他妈的要考大学，看来还是想办法会明南去读算了。在十一中里呆着，以后我还不学狗叫了。” 阿雄跟着笑了起来：“别说，宝爷，只有一年的时间，你从一个学校扛把子成为二线，别说别人，有时候我都会觉得，那些人是不是你故意杀的？刀子会这么防着你，也不是没道理的。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做得对。但是宝爷，我挺你！我觉得，你有本事在一年里搞垮那么多大客户大头目，刀子应该也是这个命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这个片区，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了。好好干吧，你不是帮我干的，是帮你自己和卿卿老师做的。” 我起身走出了包厢，他问道：“喂，宝爷，难道你就一点不留恋？” “这一开始就不是我要的！”我走了出去。阿雄今晚跟我说的话，意思我明白，以后我要是往上爬了，这片区就给他吧。他平时做人很谨慎小心，所以这么多年也没出过错。今晚这是酒喝多了，加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才说出这些话来，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呢？ 庆幸的是，他没有防着我，已经把我当兄弟了。悲哀的是，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这个片区呢？ 走出绝色，收银的小妹对我抛着媚眼。这个新来的吧。因为之前在绝色里确实有人见过陶静的，她也来过好几次了，加上我跟她虽然在人前没有那么大动作，但是一些心细的还是能看出来的。那些小妹私下说我有男朋友，这个是早就知道了。 走出绝色，外面的月光真难得的好啊。这大冷的冬天啊，十一中的校园，已经给我下好套子，等着我死在里面了。我还就是死不了了。一个吴生，一个威仔，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第四百八十一章被坑了 就算十一中再犯贱，吴生也不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周一开始上课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吴生的任教科目，他是高一的体育老师。 高一那帮小崽子，面上已经都服我了，但是他要是想要煽火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就悄悄让人把政教主任给带到了学校门前的大排档，要了一桌子饭菜，好几个陪酒的兄弟，三下五下就把他灌得差不多了。 他大着舌头说道：“计承宝啊，你每次找我准没好事。” “老师，这次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又给他的酒杯满上了。 “就你？能有什么好事啊？” “这不是我们几个在这里喝酒被你这个政教主任抓住了吗？这还不好啊？你的业绩来了。”我笑嘻嘻地说着。 “说重点的。”他眼睛都喝红了，原来还没醉呢。 我说道：“那个当来的体育老师吴生，什么背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 “他？他就是教育厅那边领导推荐来的。我看他什么也不懂。哼！现在的学校领导啊，就想着巴结上面的领导，十一中教学成绩干嘛这么烂，还不是因为这些？” “老师老师，帮个忙吧。”梁恩一张奴才脸就贴了上去，还把一沓钱直接塞到了政教主任的衣服内口袋里。在这行里，贿赂别人，多是用银行卡。几十万的存进去，密码就贴在卡背上。但是贿赂政教主任呢，这招不管用。用信封装着也不好，还是直接给现金，而且还是红红的一沓让他看着收进了他的口袋里，这样效果更好。 政教主任呵呵笑着，也没说话，我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我压低这声音说道：“你明天把吴生约出来，就说新同事一起去喝个酒。约在哪里，你决定，提前半小时通知我就行。” 在学校里打老师，那肯定会被追究的。在学校外面，只能不要警察抓了，我们死不承认，他也拿我们没办法。十一中这种烂学校，学生要修理老师还不容易吗？就像当初的老吴，厉害吧？还不是被我们整得很惨？法律有时候也是会倾向学生的。 政教主任同意了，我们这才开始计划着明天的活动。我的目标是别打死就行。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吴生和威仔摆明着就是朝着我来的，我却太大意了。以为他们至少会等着吴生在十一中里站稳脚跟再动手的。没有想到吴生压根就不是来当老师的，而是一切目标都是我。 就在周二的傍晚，下午放学之后，政教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已经约好了吴生，就在我们吃饭的那家大排档喝酒。 我这边正打算给兄弟们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埋伏的时候，手机里却闪着一个陌生的来电。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陶叔叔打来的电话，赶紧接听了。 “喂！哪位？”我谨慎地问着。 手机里传来了威仔的声音说道：“宝爷，陶静在跟我吃饭呢，一会我带她出去玩一个晚上，你就不用担心她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什么意思？”我马上警惕了起来。 “我和陶静青梅竹马的，能有什么意思啊？” 我挂断的电话，我不想听他说话，心烦！接着赶紧给陶静打了电话。陶静不会不懂事到真的就跟着威仔去玩的。如果是之前的话，她也许会去，但是现在绝对不可能。威仔是什么人，她已经看清楚了。 可是陶静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我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就是陶静被他们绑票了！我吐了口气，赶紧给小小打去电话。 “小小，陶静呢？” “她不是回家洗澡了吗？她说你这几天忙，跟我在食堂吃完饭就自己回家去了。” 我挂了电话，在给陶静打，还是无法接通。这下我直接朝着陶静家里跑去，就连停在后面的车子都顾不上开，就是两条腿跑回去的。 短短的几分钟路程里，我的心理乱得让人想吐的感觉。我最担心的事情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来得那么快！我以为，下学期我把陶静转学去a市，她就会安全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吴生一来就对她下手。 跑得太快了，有种呼吸都会痛的感觉。我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朝着家里喊道：“陶静！”紧张害怕担心，或者是跑步太急喉咙哑了，我的声音也跟着是一种嘶哑的感觉。 我推开每一扇门，喊着她的名字，没有人回答，家里空荡荡的，陶静真的不见了！脑袋里有种被放空的感觉。 我靠在房间门上，闭上眼睛，大口喘息着，掏出了手机，对着威仔的电话回拨了过去：“你们在哪？”我的声音已经哑得都听不出了。 他在手机那头就笑了起来：“在学校后面的土坡上。这地方，很少有人来的。” 我挂断了电话，出门，朝着学校跑去。陶静那身手是厉害，但是也只限于好好打架。要是他们用阴招的话，她是化解能力也不强。 我跑到那土坡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陶静，只看到了吴生。他就站在那大树下，看着我跑过来，笑着。 他的笑怎么就这么扎眼呢？我一句话没说，上前就是一拳头打在他的下巴上：“陶静呢？” 他并不强壮，被我一拳打得直接摔在地上。我蹲下身子，抓起他的领子：“陶静呢？” 他没有回答，我又一拳头下去。这还不够，我连连踹了他好几脚，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终于说话了：“陶静，被我的狗带走了。吴美美的事情，你应该调查过吧。你说我的狗会把她怎么样？” “你他妈的！你全家都是狗娘养的！”我骂着，手上的力道没有减，拳打脚踢他很快就成了猪头。 我的脑海里，只有陶静无助的画面，愤怒让我的身体渐渐起了变化，我的眼前缓缓黑暗了下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我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拎着的一根钢钎，我只想把那钢钎，扎进那人的胸口。杀了他，我浑身涨得难受，只想着杀了他才能缓解这样的难受。 一个力道踢在我的脚弯上，让我跪了下去。我拿着钢钎回身就打了过去，传来的是陶静的声音：“计承宝！” “啪！”我的手没有收回来，钢钎就那么扫过了她的脸。 就在这一刻，我胸口的鬼手印噗通一下脉动，我的脑海里再次清晰了。我看着手里的钢钎，我什么时候拿到的钢钎？我拿着钢钎干什么？我……我的手松开了，那根钢钎也掉在了地上。在我面前的陶静，脸上已经被钢钎打了一个血口子了。 “陶静！”我的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我竟然把陶静伤得那么重。 陶静推开了我，我直接跌在了地上，她扶起了吴生，朝着我吼道：“去找车子，先送他去医院！” 吴生却推开了陶静，开来我打他还是打得太轻了，让他还有力气去推开陶静。他说话已经说不稳了：“现在送医院有用吗？哼！去网上看新闻吧。” 他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土坡，我爬起来走到陶静面前：“我先送你去医院！” 陶静朝着我吼道：“你被人诳了都并不知道？” 我看到陶静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错了。她继续说道：“小小给我打电话，她说你找我，很急的样子。而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给我递纸条，说你在图书馆打架呢，我才跑过来的。” 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而且她被我打伤了。“先去医院吧。” “死不了！平时看你这么聪明的，怎么这次就那么笨呢？”陶静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却感觉不到痛，只是看着她被我打的那半边脸很快肿了起来。 等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肿的嘴巴都歪了，眼睛也被挤得一边大一边小的了。 缴了钱，看着医生护士把她带进处置室，我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用颤抖的手剥开一个棒棒糖。可是却没有拿好，糖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黄鱼和韦洪山也过来了。他们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我带着带伤的陶静走到后门取车子，还是会有人看到的。他们得到消息就过来了。 韦洪山喘着气，估计是跑过来找我们的。“宝爷，陶静没事吧。你们怎么……”黄鱼拍拍他，让他不要说话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像说话，觉得心里很沉很沉。 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这警车是冲着我来的。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接听了，但是却没有说话，说不出话来。 手机那头问道：“计承宝，在哪里呢？”这个声音我知道，是许警官，跟他见面很多次了，都熟悉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要很用力，才能说话，而且说出来的也很小声。我说道：“医院急诊处置室门口。” 那边挂断了，几秒钟之后，许警官和一个小警察就站在了我面前。他身上穿着警服，蹲下来看着我，说道：“知道自己错了？你把那个老师打成那样还嘚瑟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拘留室里的温暖 我抬头看着他：“再来一次，我还打他。” “你打就打吧，你录像发网上去炫耀什么？你这次真够蠢的。计承宝，这件事现在可是社会关注度高了，才一个小时呢，点击率就……” 黄鱼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宝爷打人的事情被人录像放网上了？” “对啊，你们自己看看去。一个孩子怎么就下手这么狠呢？你，跟我回派出所去。好好走，叔叔看在认识你的份上就不用手铐了。” 难怪，吴生走之前，让我看网络。难怪他让我打不回手。原来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被诳了。他们设计好的，就要让我出这件事。那么他们想要的目的就是，我被抓，被判刑。 我缓缓站了起来，这次真的是被诳了。而且还是诳大了。 陶静快步冲了出来，半边脸已经贴上了绷带，看上去显得更加的惨了。她最都歪了，说话也不清楚，但是她还是挡在我面前，说道：“许叔叔，许叔叔，计承宝这次是被人设计的。他不会蠢到打人还自己拍了，自己发网上啊。” “陶静！”许警官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陶静，“你，你，他打你的？” “叔叔，叔叔……” 我拉过陶静，让她看着我：“这次是真的被人诳了。陶静，对不起。”我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却不敢碰上她的脸。“我跟他们走，你去帮我找我师父。陶静，对不起。”说出那三个字，真的好沉重。“不漂亮了。”我低声呢喃着。 陶静眼眶红了：“我本来就不漂亮，我是比你帅。宝，这次，证据确凿。而且对方是吴生……” 这摆明着就是冲着我，这种事情，就不是拿钱能摆平的了。“没事，陶静，我……” 许叔叔啧啧嘴：“走吧，弄得跟个什么生死离别一样。要不我公事公办，拷上就走，省事！” 我点点头，对梁恩说道：“帮我找小小照顾陶静。” 梁恩点点头：“宝爷，你……” “没事。”我转身跟着许警官他们走了出去。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我人家摆明着坑我，会比较难脱身。 去到派出所里，还是上缴了随身物品，一个小警察还在办公桌那看着电脑屏幕上视频，那就是是打吴生的时候，被人拍下来的。从角度来看，他是躲在教师宿舍楼那边拍的。那小警察还说道：“哟，这个还挺会打的啊。” 许警官推了我一把，说道：“人都带回来了。小于，带他去审讯室，给张纸给支笔，让他自己写写经过。” 小于很激动的样子，推着我往里走，边说道：“走吧。小子，那么嚣张啊。打人还拍下来放网上炫耀的，也只有你一个蠢蛋了。“ 我被推进了审讯室里，纸币摆上，门就关上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想着那拍照的人，应该就是威仔。他们的动作真够快的。我这里计划着他，他却也在计划着我。 这一次，难翻身了。 这个晚上，我就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整整一个晚上，对着那张白纸，满脸都是陶静的样子。不知道现在陶静回家了吗？她是不是跟杨老师请假了？她怎么吃东西，嘴巴都歪了，应该吃粥吧。有没有人给她做粥呢？她会不会去找快餐店专门给她做呢？ 满心里全是陶静，我在白纸上写下的也都是陶静的名字。 天亮了，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我揉着自己的脸。估计我现在黑眼圈很重很重吧。门爱了。首先进来的是我妈。我妈看着我就先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给我拿出了早餐，什么也不说，就是哭着。 我也不愿意说话了，反正我说什么她也哭。习惯了。看着摆在我面前的肉粥，我说道：“妈，陶静伤得挺重了。脸被打伤了，这个你拿去给她吧。她现在估计也吃不了外面的东西了。让她这几天都在学校门口那快餐店，让人给她单独煮点粥。她平时不太在学校外面吃饭，我怕她不知道。” “你……你……”我妈还是一直哭。 “我是不小心打对她的。” 一旁的许警官拿起了桌面上的纸，脸色一沉：“阿姨，你拿走吧，这个他不应该吃。没一点悔改，一个晚上就写这个，当练字呢？” 我妈看看那警察，看看我，继续哭。 许警官先离开了，我妈才说道：“宝，你要好好配合警察调查。争取……那个陶静我昨晚就见到了，她去找了你师父。昨晚就去了。” “哦，那就好。” “你师父说，让你先待几天，他会想办法的。” “哦。”我点点头，想办法，确实很难啊。以往我打架出事，师父就是用钱打点受害者，钱到位了，其他就好说了。可是这一次对方是吴生，估计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要是我被判刑了的话，那以前做的，就白做了。 我妈离开了之后，就是审讯的开始，我对这种流程已经熟悉了。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说，就拖着几天，看情况吧。 在第二天的晚上，我被关在了拘留室里。就我一个人，很冷。但是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了，那么冷的情况下，我还是迷糊了一阵。 这个晚上，我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公安局局长。局长伯伯是穿着便服过来的。看来他也注意影响了。 他就在门外，压低着声音跟我说，我的案子现在被人放在网络上，他压力很大。他知道我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有原因，他也知道吴生前段时间跟毒贩子走得很近，但是他没办法。让我再等等，要是真的上了法院，他会想办法让我轻判的。 我操他妈的，还不是判。就算再轻，判个六个月，六个月出来，左刀那边早成什么样子了。别说跟他斗，我连跟他斗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个人是陶静，因为是大晚上的，这种派出所也就两个人值班，一个是小于，另一个是个老警察，跟陶静爸爸交情好，就让她进来了。 陶静抱着被子进来的时候，我就躺在那条凳上，缩也缩不得，冷得牙齿打架。看到她进来，我赶紧坐了起来。 她的脸肿得更厉害了，一边眼睛几乎被肿起的脸颊挤得都睁不开了，正张嘴都肿了，脸颊就更别说了。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没上药啊？”我说着。 陶静皱皱眉，声音嘟囔着，说道：“还不是你打的。我上药也没这么快啊。我现在都在医院打吊针消炎着了。估计一个星期吧。冷不冷？给你，卷着吧。” 她在我身旁坐下，看着我就说道：“你一直没睡觉啊？” “恩，睡不着。还疼不疼？” “干嘛不疼啊？你给我打成这样看看啊。你说你这次怎么就……算了不说了，说了生气。”她说话激动的时候，还会扯着脸上的伤，赶紧捂着脸放缓了声音。 我看着她那个样子，赶紧伸出手来发誓说道：“我发誓，以后陶静伤要是不好，一辈子这样，我也娶她了。” 本以为陶静会感动的。反正我自己的挺感动的。但是没有想到，陶静一个冷哼说道：“看我嫁不嫁你吧。这种伤，大不了我整容。” “喂，当警察面试的时候，是不是会看伤疤的啊？这个要了留下伤疤的话，你会不会考不上？” “还有一年半呢，到时候早好了。你师父让我告诉你，你先什么也别说，等着人家撤诉。” “吴生会撤诉？”我疑惑着。 “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雷老就是这么说的。也许他有办法吧。”陶静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拉过被子也盖住了她。现在我们顾不上这些干不干净了，估计着这张被子拿进来，就不打算拿出去了。 我抱着陶静，让她不会被这里的冷气冷到：“也许我师父真的有办法呢？” “我看你师父就算有办法，让吴生撤诉，也不没有办法让你不被退学吧。高中可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到时候，你就算是出去了，十一中你也肯定会被退学了的。在考虑给我转学之前，你要考虑给你自己找个学校了。”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算是吧。不过却是实话。你打算去哪里读书啊？看看明南市还有哪个片区你没有去过的？对了别去左刀现在的片区，那样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们还在那说着话，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哪个老警察用笔敲着门说道：“哎哎哎！怎么回事的？” 陶静赶紧从我怀里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陶静，”我叫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会给我送被子来了。” 她那猪头一般的半边脸笑也笑不出来，只没表情的走了。老警察用笔指指我：“你这个计承宝啊！老陶现在出差学习去了，要是他还在，看着你把他女儿打成这样，你就先被他打死在这里了！” 我歪着头，一种吊样说道：“警察伯伯。陶叔叔才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违法的事情呢。他一定会好好问我原因，谅解我的无意之举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换脸 回到师父那里，师父不在家，估计去事主家了。打电话确定他中午就回来之后，我们就在他家休息会。说是休息其实就是在门口逗着那只野猫。 师父回来的时候，正是下午两点，阳光强烈，让人觉得有些热的时候。陶静戴着兜帽就是不肯脱下外套，汗水流下来，伤口那又显得红肿了不少。 师父从的士上下来，看着门口坐着的我们两，脸色沉了下来。我叫了师父，他理都不理我就往里走去。 我赶紧跟上去，在他还没有坐下的时候就倒了热茶，恭恭敬敬的放在师父手边。“师父，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我非吃牢饭不可。” “哼！你什么时候才长大懂事？”师父端着茶杯喝口茶。 我原来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师父肯喝茶就是原谅我了。 师父指指还是站在门口的陶静，问道:“你打的？” “嗯。我，我不是故意的。” “被控制的时候下手的？”师父的脸更沉了下去。 “嗯。” 师父用力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朝着陶静挥手道:“孩子过来。” 陶静走了过去。师父又让我点起来煤油灯，他端着灯靠近陶静的脸，让陶静紧张了起来。不过她也只是看看我，没说话。 师父说道:“伤口差不多了。换脸敢不敢做？” 换脸？就在我和陶静都疑惑的时候，师父吹灭了灯，重新坐下说道:“也不是说把整张脸都换了。而是换了伤口而已。看这伤不换的话就是一辈子的疤了。” 陶静刚要说话，我也同时说道:“怎么换？用什么换？” 这个世界都是守恒的，做法事也一样，用道法改变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去换的。有些有钱人一味地去追求钱财，却不知道，用的是自己的健康或者寿命换来的。就像一些富商，一进门就让师父给他弄个五鬼运财。他们只知道五鬼运财能在短期见钱，却不知道，那都是用自己的健康去换的。家里布个五鬼运财，很多的几率，家里人心脏会有问题。 我继续说道：“要是给陶静换脸，需要用她的健康什么的话，那就算了。不换！反正她漂不漂亮都是我的女朋友了。” 陶静瞪着我：“这个是雷老跟我说的，没你的事一边去。” “什么没我的事啊？不就是脸上有个疤吗？……” “你知道什么啊？要是我脸上真有个疤一辈子我……” “你丑，没事，我瞎！” 陶静还想说什么，我师父看不下去了，很大声的咳嗽着，其实就是假装的咳嗽，这么一来，我们两都安静了下来。师父才又端起了茶杯说道：“不用拿健康换，这个是跟鬼换皮，找个合适的，让看她有什么条件，条件合适就换了。用骨灰要是没骨灰的，就用头发烧了，和着稀泥抹在整张脸上。子时抹上去，卯时撕下来就行。” “那师父，换了之后，还是陶静的脸吗？如果是对着一张陌生的美女脸，我可能不习惯。”听着师父的这些话，我当然答应啊。用条件交换，要是条件不合适的，我们就不换，怕什么。 师父啧啧嘴：“你胡想什么啊？就是脸上的疤没了，其他的还是那样。这件事，你自己去谈吧。我这几天忙着呢。为了把你这个小兔崽子弄出来，我答应市长去看他们家祖坟了。估计着明天就跟他回他老家几天。唉，啧。” “师父，怎么了？我知道这次我让你费心了。” 师父那一脸为难的样子，许久才站起身来，边往楼上走，边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祖坟的业务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师父会做祖坟的业务？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他做得比较多的就是奇门遁甲预测改运，或者去人家家里看看古怪的病人什么的。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对祖坟不熟悉，就对尸体而言，老吴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 我在好几年之后，才知道，我师父最厉害的就是祖坟。 我看看身旁的陶静，推推她：“走吧，回家陪你干妈吃饭。然后送你会学校。要是威仔敢怎么着，你让黄鱼带人灭了他。你在十一中那大嫂的位置绝对是杠杠的！” “切，我就是你一哥们！” “行行，然后，你上课，我找鬼给你谈去。要骨灰啊，看来要去殡仪馆了。或者是坟地。啧，到时候还要挖墓的。陶静，我觉得我有当盗墓贼的潜质。以后我就读a大的考古了。” “考古不是盗墓好吗？” “差不多差不多。” 到我们家的时候，正好是吃上午饭的时间。我妈看到我们回来，先是高兴，接着就哭了，坐在客厅一个劲的哭。陶静还想去安慰几句，我让她别安慰了，越安慰越哭。我做饭去，一会吃完了松陶静回学校。 看到我回来，我妈已经知道结果了。我不会被判刑了，她高兴。但是我在上学的日子回来，我肯定是被开除了。 每次我被开除，我妈怎么着都要哭上一整天的。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在我妈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我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吃饭的时候，我妈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捧着一个碗就在那掉眼泪。好不容易擦干了眼睛，问道：“宝，那你以后就不读书了吗？你年纪还那么小，不读书能干嘛呢？” “谁说我不读书了。妈，放心吧，我以后还要考大学呢。” “你这……那所学校还敢收你啊。”她又哭了起来。 吃过饭，我送陶静去学校，还一再跟她说，以后我不在身边了，让她有事拳头解决。反正她要是真心想打架的话，在十一中也算是没有敌手了。其实就算有敌手，也没人敢真打她。我们在一起公共场合虽然没有过什么亲密举动，但是谁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呢。 之后，我去了绝色，也就是聊聊当来上班的小妹妹。那些小妹妹下午正训练着呢。一个个漂亮的，身材还好。只可能了，只是服务生不是公主。 等到天黑了，我才一个人开车去了殡仪馆。这种事情，我自己去做就好了，带着人去更容易出事呢。这大晚上是，我在外面晃着，那就跟一个鬼在外面晃着一样。 殡仪馆今晚正好有丧事，一个大厅还亮着灯呢。做道场的，叮叮当当的敲着唱着，这是要一整个晚上的。 我下了车子，朝那边看了看，就在我附近，一个男人站着朝着那边看。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朝我叹了口气，道：“唉，就这么走了，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啊。” 纳尼！他是死者？好吧，我当什么也没看到，朝着殡仪馆后面的坟山走去。这种粗皮粗肉的男人，跟陶静换我还不高兴呢。怎么都要找个皮肤好点的美女吧。陶静那张脸虽然皮是不比人家女孩子细，但是不长痘痘啊，也不用化妆品什么的。 从小路走向长生园，那守门的老头早就喝醉睡着了。从窗子都飘出酒味来。守墓地的都这样，胆大的，粗枝大叶的，能喝的，能睡的。要是找个心细的，估计做不了几天就被吓疯了。 我也不用担心在这里被谁发现，这个时间还能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盗墓的。不过现在都是埋骨灰，没陪葬，没东西来盗，还有一种是鬼。我正好要找鬼呢。 我蹲下身子，点了煤油灯。只是这灯才刚点上，还没有罩上灯罩呢，火苗就被吹灭了。科学上说，是风吹灭的，但是也有说是鬼吹灯。这附近的阿飘，不愿意被我找到。 我拿出了一沓纸钱，朝着前方撒去，边扯着调子喊道：“收钱了，收钱了。麻烦好兄弟们通融一下，我就找个人。” 这一次，再把灯点起来，火苗没有被风吹，让我能好好盖上了防风罩。 我提着那煤油灯，在一座座墓碑前走过，低声说着：“对不起，打扰了。”可是一排排这么走过来，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找到合适的，而我有些合适的，我敲了墓碑，人家不在这里了。我也没法谈啊。 而且这气温还挺低的，都快一月中了。再过几天都要过年了。在晚上十二点多，我放弃了这个办法，回到了车子上，赶紧打开了暖气。心里还在想着要去这附近有没有吃宵夜的地方。我要先干下一碗热乎乎的面再说。 启动车子，离开了殡仪馆。从殡仪馆回到我家其实挺远的，我是在我师父经常吃晚饭的那夜宵摊上要了一大碗面。真正吃上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这才吃了两口呢，就听着警笛哇呜哇呜地朝着那边的河边去了。有人跑过去看热闹，也有人在那说道：“那边河里有女生自杀跳下去了。这么冷的天，跳下去就是一个死！”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喝下几口热乎乎的汤，就赶紧着往那边跑去了。这种天跳下去人还能活着上来的几率很小，而且她还是自杀跳下去的。等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挺多人的了。我连情况都看不到，心里纳闷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来看热闹？ 第四百八十五章谈条件 我在外面停着里面的声音，估摸着是死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也就是三点钟了，很多人都已经散去了。我终于等到了死者家属过来认尸。人少了，我也能看到那尸体了。在尸体脸上的布被拿开之后，我看到了她道脸。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张脸已经变色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就选择了跳河呢？ 不过那女人倒是挺漂亮的，皮肤也挺好的。别说我怎么这么凉性，师父经常说，要做到眼慈心冷。要不就我们做这个的，看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还不得天天给事主哭啊？ 我心里马上想到了可以找她问问，可不可以换脸的事。这种事就是本着双方自愿，谈妥条件的原则，她要是不愿意，那也算了。 但是看着这时机不对的样子，我也没有上前打扰这家人，就直接先回家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出门了。在家等到我妈起床，少不了又在听她哭的。我买了早餐，就在那河边吃完，然后凑到那旁边的一个小商店里听着两个老头一边下棋，一边说着昨晚的事情。 他们说那女人是附近的一个打工妹，被男朋友抛弃了，就跳下去了。当时有人想去拉她的，但是没拉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另一个老头说，那条河，已经很多年没有死人了，现在死了一个，还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还会不会有人死呢。 原来不是抓替身的？那就好办了。我赶紧去做了准备，等到天黑的时候，就在河边等着了。 无聊的时候，就给陶静打电话，问她在学校里有没有被打？有没有被欺负。她说话已经利索了，对着我就吼：“你才被打呢！我要挂了，我现在在办公楼下面呢。一会去找杨老师做练习。被老师看到用手机不好。”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十一中里有几个人还没手机的啊？我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我现在离开了，陶静还不天天去找杨老师补课？啧，这是一个难题！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就在昨天那女人的尸体被拉上来的河边上，插上香烛，烧纸钱。什么也不需要说，这个地方是她被拖上来的地方，在这里，她知道我是在找她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水下就伸出了一双苍白里透着紫色斑块的手。那手想要抓住河边的草，但是却抓不住。就好像她很像爬上来，但是脚却被下面的东西扯住了，她的手只能伸到这里。 “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传来。 这种死在水里的，一般都上不来。只有等着明年的差不多时候，找到一个替死鬼，才有可能离开这里。而这一年的时间里，就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她时时刻刻都在体会着死的时候那种寒冷的感觉。 我低声说道：“你已经死了。” “拉我一把，这里好冷，好冷。”那只手弯曲成爪子的模样，朝着我挥来，似乎是想抓住我的脚。但是没用，她的手伸不上来。 如果她有着很强烈的怨气，例如她是被人害死在里面的，那还有可能把害死她的人拖下水。但是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怨气，我也不是害死她的人。她只能伸着手，虚空抓着。 第二只手也伸了出来，她哭着说道：“好冷，好冷。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呜呜，我不知道会那么冷，水里真的好冷。”很多人都以为，死了就是解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却不知道，死亡才的痛苦的开始。 我停下了烧纸的动作，说道：“我可以把你弄上来，但是不是现在。而且我要你跟我做交换。” “你真的能把我弄上岸吗？我跟你交换，什么我都可以换。” “我要换的是你的脸。我有个朋友，她脸上有个疤痕，长六七厘米，宽差不多两厘米。现在伤口已经结疤了。我想把她的疤痕换给你。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带你上来。” 挥舞着的那双手没有再动，就那么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水中。她不愿意？她竟然不愿意？她宁愿在水里冷上那么一年也不愿意用一道疤痕来换取温暖。女人怎么都是这样的心思呢？漂亮能当饭吃啊，能当衣服保暖啊？ 不过这种事情，就是要双方同意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不同意，那就不同意吧。我还是把带来的那些纸钱全都烧给了她。也不知道她在水里拿着这些纸钱怎么用呢。规矩就是这样，咱也就这么做着吧。 看着纸钱都烧完了，我才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不行，那就下个吧。找找总能找到的。就在这里，身后的水哗啦啦地响了几下，那不是正常的水流的声音。我回身看去，就看到那女人竟然爬上来了。衣服**是，头发也是**的，脸上更看不出当初的模样，就是被冷得白的紫的。她的手使劲揪着地上的草，指节都已经变形弯曲着，朝着我一点点爬过来。浑身都在冒着白色的寒气，微微颤抖着，牙齿更是哒哒作响。 难道这个女人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害死的？我心理疑惑着，要不她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能量呢？ 不过我的这个担心白费了，因为下一秒，她已经一声惨叫着又被什么力道拽回河里了。 我轻声说道：“你很难自己爬出来的。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可以转告你爸妈，让他们在明天，也就是你三朝的日子，请人来这里给你做法事，让你能离开这里，跟着他们去殡仪馆，接受超度好好离开。一般情况下，你爸妈应该只是在殡仪馆里做法事，根本不会在这里。你就只能在这里等上一年，或者十年，又或者二十年了。我需要你的一点头发，换完脸之后，你的脸上就会出现那伤痕，但是你放心，你的下一辈是不会带着这个疤痕的。一切重新来过，你还是那么漂亮。” 她再一次从水里伸出了手来，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我没有急着离开，我的直觉，我今晚就能谈下来。 果然，我的脑海里传来了她的话：“好，我答应交换，我答应换脸。他不爱我，我漂不漂亮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答应你。让我离开这里吧。” 我暗暗吐了口气，总算是成了。“明天我就让爸妈给你做法事。你就能跟他们离开这里了。等你离开之后，我会去殡仪馆参加你的葬礼，记住，给我几根你的头发。谢谢你了。” 我看着那双手缓缓的沉下了水里，这才走回家的。 回到家里，我妈上班还没下班呢。我就坐在书桌前，拿出了纸币，想着怎么让那女人的爸妈请人去河边做法事呢？转转手中的笔，我还是先起了个局，心里就问，那女人家里的情况。然后开始对着局写信。 爸妈，我已经走了。我的存折放在我房间北面的书桌抽屉里。钱不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道我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网络上玩，我不应该为这个死的。但是…… 我写信，字迹肯定跟那女人不一样。不过没关系，我写的内容是符合他们家里情况的。加上她爸妈刚刚那么突然地失去了孩子现在看到这封信，肯定不会去深究细节的。 我就那么行云流水的，洋洋洒洒的八百字，之后就点到了重点。什么水里好冷，很难受。求她爸妈请人去河边做法事，让她能上来吧。 为了让她爸妈能找到靠谱的先生，我还把跟我师父喝过几次酒，有过几次业务来往的的一个老先生的地址留下了。 做完这些就是要找到那女人的爸妈。这种自杀死的，派出所也就是通知家人，领走尸体了解情况而已。 加上还没有结婚的，说不定不会停灵，事情差不多就直接火化下葬了。我写完这封信，就连夜开车去了殡仪馆。确实，那家人已经把女人都入棺了，估计明天一早就火化。我悄悄地把信用小石子压在了门口，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再回来的时候，还能去接我妈妈下班呢。这件事我没有跟陶静说，我担心她害怕。这次换脸的是她，她要是害怕不干了，那我不就白费了吗？这些事都别让她知道了。 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我就在隐约中听到了叮叮的声音，做法事了？ 我妈在阳台晒着衣服，边说道：“宝，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看书，妈今天去给你问问五中。五中离我们家近。唉，那边怎么又做法事了。好像是河边死的那个女人。” “妈！”我喊道，“不用去问五中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我再好好看书。” 我的话换来了我妈的眼泪。我是用十分钟穿衣服刷牙洗脸出门。要不她看着我能哭更长时间呢。出门之后，我就直接去了殡仪馆，要头发，还是要去跟尸体要的。 估计着明天就是星期天了，陶静也过周末，最好今晚就把她接过来，今晚就动手。 第四百八十五章捡死人头发 等我再次去到殡仪馆的时候，那女人竟然已经火化了。这……也太快了吧。估计是那边的法事一回来，这边就火化了。反正我到的是，就看到那边关门。 我一个人站在柏树旁，那叫一个恨啊。人家家属都在呢，我一个完全搭不上边的人怎么问要骨灰呢？ 我这正为难着这件事，那边做法事的那先生已经出来了，接下去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他带着一个小徒弟，感觉年纪比我要稍大一些。应该是刚跟着师父没多久的吧，一直在说话，一直在说话。 学这一行，其实就算有问题要问，也不能再外面问这么多，有些大实话那都是师父关门起来教给徒弟的。 我就听到那徒弟说道：“师父，你说这够邪门的啊。怎么我们一过来，那尸体的头发就全掉了呢？还偏偏就有一阵怪风，把她头发都吹了一地。这不会是后面还有什么厉害的事情吧。” 他的师父没说话，就一直闷声朝前走着。那女人能有什么厉害的啊？她要厉害的话，自己都能从那水里出来了，还用得着让他们两个去接？但是我听到的重点就是那头发被吹了一地！那吹了一地，肯定还没有人扫是吧？我去扫！这肯定是那个女人为了完成自己的承诺，给我的机会。 我看着四处没人，就那么几个人都在火化室那边呢，我赶紧溜进了那边的大厅里。大厅里已经没人了，阳光从门口映进来，地上能清楚地看到好几处发丝在被封吹得微微颤动着。 “姐姐啊，我一定好好给你烧纸钱，给你发愿心，让你下辈子能找到一个真爱你的好男人。”我低声说着，赶紧直接用手在地上一下下扫起来。 地板并不光滑，是灰灰的水泥地面，很快我的手指头就发红了，但是指头前已经扫出了很多头发。半个小时之后，我拿着一小缕头发走出了这个大厅。 头发拿到了，那就是去接陶静。我把车子开到绝色，现在绝色还是我的大本营。梁恩还在财务室算着帐，我走进去的时候，叫道：“梁恩，你不去学校……”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对着我这个老大连连挥手。我走过去看看他正在做的那些帐，还挺细的。等了十几分钟，他终于完工了，他才抬起头来说道：“昨晚有两个包厢弄坏了东西。一个包厢是直接打架起来的。这种帐，没几个小时算不明白。” “我看你是觉得教室里没暖气，来这里蹭空调吧。我也在这里蹭蹭。”说着我就躺在财务室那旧沙发上，“哎，你吃饭没有？我午饭还没吃呢。跑腿？我请客？” 梁恩整理着桌面上的账本：“你还想着吃啊？陶静妈妈昨天就来学校找陶静，说是今天要带陶静出国。”听到他这句话，我从沙发上一下蹦了起来，僵了几秒钟，就直接冲出了绝色，开车直接去学校。往外跑的时候，还大声喊道：“这种事情怎么没人打电话告诉我？” 我操！陶静竟然没有给我打电话！陶静不说也就算了，学校里这么多兄弟，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通知我一声呢？陶静不会是真的想跟她妈妈出国，才没有通知我吧。怎么就偏偏是这几天呢？怎么就这么巧呢？ 车子开到学校大门前，我下了车子就朝里跑去。现在是中午刚放学的时候，陶静应该还在学校里。可是我才跑到大门里不到十米的地方就被人叫住了。 “计承宝！”女人的声音，不算熟悉，但是也不是陌生的。我停下脚步看过去，那正是陶静妈妈。以前陶静妈妈都是穿着套装的样子，现在还是这样，脸上还化着妆，浑身散发着冷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种女人，怎么那些个外国人就会觉得她漂亮，还要跟她结婚呢？不会被她冷到吗？ 陶静妈妈也就算了，她身旁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威仔？！妈的！我才离开这里几天啊，威仔竟然把陶静妈妈都骗了。这种事情，压根就不用想。威仔是谁啊？副局家的少爷，跟陶静那是青梅竹马。在陶静妈妈的心理，威仔那绝对是一个好孩子，好得不得了的孩子。我就算跟她说威仔是个毒贩子，估计她也不会信。 不过她妈妈在这里，陶静也就还在这里。我走了过去，揉揉脸，换上一个微笑，说道：“阿姨，你回来了。” 她板着脸，一个冷哼道：“我是回来了，不回来我还不知道我的陶静被你打成那样呢！” “阿姨，首先呢，我不是故意打的。然后呢，我会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才多大的孩子就说这样的话。哼。今天我来就是要带陶静出国读书的。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让她跟我出国吧。我跟陶静爸爸是离婚了，但是她还是我的孩子，我也还是她的监护人。” “阿姨，虽然我家穷，我不知道出国要是手续，但是我知道，出国不是买张机票就能去的事情。你要带陶静出国读书，那至少也要办好手续，找好学校吧。她英语不行，天天找老师辅导，也就考个八十多分。到了国外还要先学英语吧。不是还要考哪个什么什么什么的吗？不急这么几天吧。” “哼！听说你被开除了。” “对，被某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给算计了。也是那个小人害得陶静受伤的。”我指指盯着威仔。威仔轻蔑地朝着我笑道：“宝爷，说什么话呢。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阿姨已经跟我说了，在陶静办手续的这段时间里，她住在我家里，我英语口语好，可以无时无刻都在跟她说英语，让她提前适应这样的环境。” “阿姨！”我叫了很大的一声，吓得陶静妈妈都惊了一下，“你把自己十八岁的女儿送到一个男人的家里？你这是什么心思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已经住到我家里，跟陶静同居差不多一年了吧。你怎么就不说说自己呢？” “你知道，你还把陶静安排在威仔那？” “威仔跟你不一样。威仔和陶静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要是有个什么，早就有了，也轮不到你！威仔的人品，我也相信！” 我算是明白了，这阵是奇葩妈妈啊。我要是把我现在的存折甩给她，让她看到我存折上的那些个零，估计她就不会反对我和陶静同居了。还什么一起长大，那都是借口。 我知道我当时的表情应该很凶，因为她那话实在太让人气愤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穿得那么好的陶静妈妈，接下来竟然说道：“哼！计承宝，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想你这种小混子，都是有妈生，没妈教的！想想你妈，上次我都说明白了，怎么她就听不懂呢？就知道哭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我看她就是克夫，活该死了老公。” 听到这些话，我上前一步就要朝她打去。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妈。我妈一个人带着我长大，为了我，连再婚都没有。她受的苦，我都看着都记着。 我挥出去的拳头被威仔截住了。他大声喊道：“计承宝！你什么意思啊？你连阿姨都想打啊？” 我另一只手快速挥出，没有打在威仔的脸上，因为他会防着我。我是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注意力是在上半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肚子那部分。而且我的手一伸，就是他的肚子，攻击距离短，时间也就零点几秒，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已经被我打得蜷着身子成了虾子了。 论打架实践经验，威仔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他要是不顶着副局家少爷的头衔，早就被我踩在脚下了。 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放学学生的目光。陶静也是在我正准备对着已经双手捂肚子的威仔踹上一脚的时候出现的。她冲过来挡在了威仔的面前：“计承宝！你一定要在我妈面前打架吗？” 陶静妈妈还嫌不够乱地嚷道：“他是要打我，威仔帮我拦着呢！陶静，你看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小混子。我之前就说了，他这辈子都是一个小混子。走，我们走。他要是再敢打，我们就报警！” “妈！”陶静看向了她妈妈，“如果你们没对他怎么样，他是不会打人的。” “你什么意思？你可是看到了他对你妈动手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伸手拉过陶静就要走。那种狗血剧情我演不来，实际行动才更有效。 陶静妈妈看着我们要离开，赶紧冲上来就拉住了陶静：“陶静，你真要跟这个小混子走？妈妈可是专程回来接你去国外读书的。” 陶静看着她妈妈，很认真地说道：“你们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未来。你们不是已经给我留了钱，留了房子了吗？我不出国。” 陶静妈妈估计是急坏了，反手就打了她一巴掌。看着她举手，我赶紧拉着陶静后退一步，让她打空了。这下她更急了：“你，我，你这个小混子，要拐我女儿去哪？我报警，我打电话报警！” 第四百八十六章变！ 陶静一声冷笑：“妈，你觉得警察来了，我要怎么说？就说你因为我爸当警察，在外出差不回家，所以跟我爸离婚了，嫁个外国人，现在还要把我弄过去。你觉得那些警察会帮你吗？妈，注意点形象。” 我和陶静是在她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离开的。上了车，我就看到陶静眼泪滴下来了。 “想哭就哭会吧。昨天你妈妈就回来了，也不打电话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从来就没想过去跟我妈。”她吸吸鼻子，擦擦眼泪，看向我，“开车啊！等着我妈来个十里追车，好看啊？” 我启动车子，离开了学校。陶静就在车子上默默哭着，也不出声，就是眼眶一直红着，不时擦擦眼泪。有些眼泪没有来得及擦掉，就直接落在了伤口上。让伤口看起来显得更加的红。 回到我家的时候，我让她去房间玩电脑去，我出门买菜，准备晚饭。本来还想着，陶静那性子，留给她一个人，她会好好哭一场。谁知道，我买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着水果，坐在电脑前，兴奋地杀上了。 看到我回来她还笑着喊道：“过来看看啊，这个怎么过关？” “自己玩吧，我做饭去。”还想着安慰她呢。唉，这丫头，没心没肺的！ 吃过晚饭，我就让陶静继续在家里杀着，我送我妈去上班。把我妈送到那店里之后，我就去找了一块干净点的地，挖了点泥回来。这泥是要摸脸上的，总不能是臭的吧。而且还在路边的小店，买回来女孩子做面膜专用的碗和小勺子什么的。 回到家里，也就才九点多，离十一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呢。陶静在那玩着游戏，我却有点坐不住了，紧张的。我用水把那泥弄成糊糊，一直搅啊搅啊搅。把那缕头发也烧成了灰，一起搅了进去。 这些我也没在陶静面前做，就是怕她有心理负担，但是我的心理负担大啊。我都不知道这陶静的脸要是换了，能换成什么样子呢？ 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钟，离十一点越来越近了，差不多了吧，搅成这样行了吧。 陶静去洗澡的时候，经过我身旁，看着我手里搅着那泥，问道：“你找到骨灰了？人家愿意跟我换脸？” “啊哦。等十一点呢。” 陶静点点头，还是拿着衣服去洗澡去了。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看上去，比我还轻松呢。 终于等到了十一点，陶静已经钻进被子里了。我拿着那碗泥也走了过去。她闭上眼睛，说道：“来吧，不就是做个面膜吗？” “你就不怕我弄错了，这泥弄下来之后，你变成丑了？” “我丑，没事，你瞎。这不是你说的吗？”她眼睛都没有睁开。 我小心翼翼坐在床边，把那糊糊状的泥敷在她的脸上。敷面膜这工作，我也不熟悉。平时我也不敷面膜。偶尔用一次两次的，还是用那种面膜纸。 半个小时之后，我才忙完了这个工作，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我们要等到早上的五点，才能把这个面膜撕下来。 我钻进了被子里，看着她却也不敢睡，就撑着头，那样看着她。她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嘛？”因为敷着的是泥，她说话很困难。 我就害怕那面膜要是裂了，那陶静的换来的皮会不会也不好。还有，那女人要是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换脸得了呢，那陶静会不会也不好。 陶静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身来，扯过纸笔在上面写道：“如果哪天，你让我转学，那就是跟我分手了。就这么说定了。睡觉！” 我看着那行话，知道陶静对今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触的。 说是睡觉，反正我是睡不着的。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陶静直到我妈妈回来。我妈回来都已经两点多了，也就嗨哟两个多小时，我干脆就不睡了，就穿着衣服坐起来，看着陶静的脸。 这种时候，根本就不觉得时间是在流失的，仿佛都已经凝固了一般。五点总算还是到来了。 在我用手小心翼翼碰到陶静脸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睁开了。“你也没睡着啊？”我问道。她没有回答，就那么看着我。我拿着做面膜的那小铲子，把干掉的泥一点点的铲去。在她原来伤口的地方更是小心，没有用那小铲子，而是用手去剥离。 那脸颊的土，被一点点的剥下来了。没有伤口！真的没有伤口！只有一点灰灰黄黄的泥粉，真的没有伤口！而且她还是她原来的模样。 我笑了起来，跳下床把书桌里的小镜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她：“真的好了。陶静，真的好了。” 陶静接过了镜子，我兴奋地叫了起来。她看看镜子，说道：“别叫了，干妈是夜班还在睡觉呢。我去洗脸！” 她跳下床就朝着卫生间里跑去。因为跑得太快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的拖鞋都飞了一只。原来她也很高兴，只是假装着不在意罢了，毕竟还是女孩子啊。这几天的忙活，总算是看到收获了。 我穿好衣服，去到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洗好脸了，正对着那镜子上下左右地看着呢。别说，这皮肤感觉比以前还好了。细细白白的，有点女孩子的味道了。整个人看上去都漂亮了很多，应该说是看上去更像女生了。 “好看！”我靠在卫生间门口笑道。 她嘟嘟嘴：“感觉不像我！太……太娘了！” “你本来就是女生，娘什么啊？就像以前，我比你还白，我好意思吗？现在多好啊。”我走进卫生间里，就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中的我们两，“陶静，你要是把头发留长点，绝对漂亮。校花说不上，至少也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我有点不习惯。”她皱着眉头揪揪自己的脸。原来那明显的伤痕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就跟她从来没有被打成猪头过一样。当然猪头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跟她说起的。 正在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两甜蜜的时候，我妈起来了。一头蓬松的头发，拍拍卫生间的门：“哎哎，干嘛都挤在这里啊？” 我赶紧退了出去。陶静一转过脸，我妈就叫道：“哟，陶静，你脸好了？昨晚上吃饭不是还……” “妈，我厉害吧。”我得意地笑着。 陶静转了过来，对我妈笑笑，也退出了卫生间。我妈拉着陶静到了窗子前，看着她的脸说道：“真好了。这……” “是雷老给了宝一个偏方把我的脸治好的。”陶静说着。 我妈也说道：“对，老雷是个有本事的人。阿宝，你以后多跟你师父学着点。这以后没书读了也能有口饭吃。” 我听这话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周日晚上，我把陶静送到了学校，她走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以前她穿着那套衣服叫帅，因为她本身就男孩子气。而现在她这张脸穿那身衣服叫性感，叫诱惑。脸变得柔和了，女孩子气了，那粗狂的男生的黑色衣服，在她身上，就更能衬出她的柔和来。让人有种想要扒掉这衣服的冲动。 啧啧，不想了，会犯错误的。 我转身才刚要回车子上，罗定就先上了我的车子，朝着我笑着。我问道：“去哪啊？” “去绝色吧，我们兄弟两喝一杯。” 那天晚上，我和罗定喝了不少酒，说了很多话。从以后这个片区的打算到我以后是学校，再到我以后考的大学，还有他的将来。还说道了陶静的脸，说道了吴生。 罗定醉眼朦胧地攀着我的肩膀，在包厢这种光线本来就不太好的地方，凑在我脸旁，说话唇都能贴着我脸上了，一股子酒味，被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喝着小妹送过来的茶，说道：“我就说过，不能跟你喝酒吧。上次也一样。一喝醉你就没个形了。” 他瘫在沙发上，手都垂下去了，说道：“宝，给你一个情报，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说吧。” “我有个兄弟，今天回家的时候，跟人打架，进了医院。我们去看他，你才我看到谁了？” “继续说！” “就那个被你打的吴生！原来他跑那种犄角旮旯里去治病去了。你说，他是在这里被你打的，他怎么不在这附近住院呢？跑得那么远干嘛？” “你确定是吴生？你跟他应该没见过吧。见过也只有一次？” “啧，我没见过，但是网络上那视屏我们兄弟可都看了。操！老子就像不到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打人就这么狠呢？” “你才细胳膊细腿的呢！你边去！”我的心里沉了下去。吴生没有在这边住院的原因是，这边是我的片区。他在这边住院，那我要动手脚就容易很多了。他现在躲起来住院，把我当成小人了？绝对我会去害他？ 草泥马的！趁你病，要你命！我本来就是小人！我拍拍罗定的大腿问道：“喂，别睡着了。哪个医院呢？具体点！” 第四百八十七章重回明南高中 罗定告诉我的那家医院，真的是一家很小的医院，也就是一个二级乙等的医院吧。真想不到，吴生竟然答应在这样的医院住院。为了把我赶走，不惜用自己来当牺牲品。到头来，还忍气吞声地住在这样的医院，他为什么？就那么恨我？为了吴美美吧？ 不管他是为什么的，现在他对我造成了威胁这一点的真的。他有没有杀过人，害过人，这一点我并不清楚。说是“趁你病要你命”，但是我也有准备要他的命。 我站在那家二级乙等医院的大门前的时候，是周一的早上。这种医院，住院的人比较少，真正的重大伤，会往大医院转，小问题，人家回家吃药或者打完针就回去也行。要在这里找吴生就容易很多。 不过我也没有直接走进去就叫他名字，而是拿着一小袋小鱼仔在那医院附近晃悠，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家快餐店的那种大油桶的灶旁发现了一只小猫。天冷呢，小猫就躲在那取暖呢。 我一声猫叫，就得到了那只小猫的回应。它也朝着我“喵呜”一声。我又叫了它一声，它就乖乖地跟我过来了。在那晒得到太阳的角落里，我把小鱼仔倒出来放在地上，低声说道：“小猫咪，帮个忙。”我的手轻轻挠着它，让它感觉舒服的发出咕咕的声音。“你去医院里里外外看看，有没有大狗，有大狗赶紧跑，然后回来告诉我好不好？喵呜” 那边一个吃着面的老太太就指着我笑道：“那孩子，跟只猫说话。哈哈，看着长这么高了，还没长大呢。” 我也就是对那老太太笑一笑罢了。小猫咪仰着头朝我喵喵几声，这算是答应了。我也不急，就掏出了棒棒糖，蹲在那角落等着，小猫吃完了鱼，就朝着医院那边跑去。我吃着糖，东看看西看看，身后传来了一声“宝爷”。我回头看去，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从我身后那……旅馆？我是蹲人家旅馆门口了？这选位置没选好啊。从我身后那旅馆走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那声宝爷就是她叫的。 我赶紧站了起来。我现在就算不是十一中的扛把子，那也是明南市的一个片区老大，也是一个二线，手下亲弟兄虽然没几个，但是要吹哨子，那也是好几百人的局面了吧。我可不能让人看到我蹲小旅馆门口，含着棒棒糖的模样。 “你……” “我是丽丽，明南高中的。”她说话的时候，跟着她身后走出来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街上二十几块一套的地毯迷彩装，一脸猥琐地笑，捏着她屁股说道：“活不错，下次还找你。” 我看得出来她眼中的恶心，可是她没有反抗。我也记得她，她就是爸爸欠人钱，被追着跑，后来我们还救过一次的那个丽丽。“你还是走这条路了？” “要不然呢？跟我爸一起死吗？现在这样，至少我还活着。他们还不错，还让我去读书。以后我考好了，考上大学，说不定会像小说里的一样，碰上一个愿意帮我还钱的好男人。” “你男朋友呢？”我问着，我记得她有男朋友的。 “别提他了，就是他把我交给那些人的。宝爷……算了，宝爷，再见。” 我点点头，这社会的黑暗太多了，我不是太阳，我照不到她。 小猫回来的，告诉我一个消息，医院附近确实有一条大狗，很大很大的狗。说这些的时候，小猫都在瑟瑟发抖，估计是被吓到了。 我心里想着，我这要是去硬拼的话，估计我就命丧狗嘴里的，不划算。我要是什么也不做的话，这也不划算吧。趁他病，要不了命，我也要整整他。我丢掉棒棒糖，去药店买了一盒止泻的药。然后去到住院部，一声“护士姐姐，你的手链好漂亮啊。” 十分钟之后，我就成功地把止泻药加进了吴生名字的那药盒里。估计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吃到超剂量的止泻药，然后三天拉不出，再接着痔疮啊，肛裂的什么的就出来了。 别说我幼稚，我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我还就幼稚了。他试着别带着大狗在身边看看，我给他玩个不幼稚的，让他知道我有多成熟。 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接到了我师父的电话，师父在手机里没好气地嚷道：“在哪呢？你好好在家看书，你又跑哪里闯祸去了？” “师父，我没闯祸。” “开车出去呢？” “恩，对。” “马上去明南高中，我也过去，赶在十一点前到学校，我带你去跟校长说说。” “明南高中？”我惊讶着，我想过很多我以后的去向，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明南高中。我上次就是从明南高中被劝退学，然后转学去的11中，现在要回去，竟然还是回明南高中，这不太合适吧。不过师父的命令，我并不敢违抗，所以还是紧赶慢赶地去到了明南高中。 明南高中，有着崭新的校门，金碧辉煌。就连他们的门卫，全都是年轻帅气的宝安没有像老陈那样的年纪。我在校门和师父汇合之后，师父就带着我往里走。那年轻的保安还上下的打量了我们，并且打电话跟校长确认了，才放我们进去的。 走在校道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学生，我感觉我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道:“师父干嘛是明南高中呀，别的什么中学都可以。再回到这里不是很丢脸吗？” “丢什么脸呐，你能考上大学，比什么都重要。” 重新站在了他们的校长办公室，面前，还是那个秃头的老校长，想着就在一年半前。我也是站在这里，他把我骂得有多难听。那时候他还说，不准我再踏进这学校一步，他说我全身都是臭的，进来就会坏了，学校里的空气。而这一次，我站在了他的面前，她却笑的一脸像一坨屎一般，明天就是我师父拿着的是市长写的条子。11点半，我的学习已经安排下来了，我插班进入高二四班。校长还握着我师父的手一个劲说道:“老人家，你放心，这孩子看着聪明，等他进来之后我们给他专门安排辅导老师，保证让他在下学期就把功课赶上来。” 我在心里就笑着我这浑身发臭的人原来也很聪明啊。我脸上的冷笑，被师父看到了，他也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说道:“谢谢校长，以后就在这里好好读书了？” 回到车子上，师父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说着，什么把行李拿过来把课本儿拿过来什么，宿舍的问题，我的心里却还是想着这个片区是属于谁的，有哪些势力以后会不会打上交道。 师父扣好了安全带，才说道:“阿宝，这不是什么坏事，你转学回来就当一切重新开始，之前的事情都过去啦，你看着这几天把该断的都断了吧，以后那里面的事情，你也别理会了。该帮你爸报的仇你也报了，就到此为止吧，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大学。” “师父……”我叫了他一声，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怎么，还放不下之前的那些事情？你是兔崽子要是真陷下去了，我第一个就把你掐死。开车，什么都别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心里想:我真的还能那么轻松的退出吗？ 晚上回到家，我妈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做了一桌子菜，让我请师父一起过来吃饭。我妈对师父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我也就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关上房门给陶静打电话。陶静说话的声音，显得很空旷，她应该是在办公楼里。我心里暗想着怎么样去找杨老师啦！但是我并没有问出口。陶静惊讶地喊道:“什么你竟然转去明南高中？人家收你吗？” 我把我师父那边的关系跟陶静说了一下，陶静也不由得赞叹道:“我觉得你师父肯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然后他隐居在闹市中，收了你这么个净会闯祸的徒弟。” “你觉得你是在看小说吗？你那边怎么样？威仔有没有欺负你？”发觉这么跟陶静聊天，其实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从小到大都只有我欺负他的份，这点你放心。” “那就没有别的男同学追你啦？” “你说自从换了这张脸我桃花都多了。” “谁敢当你的桃花呀，我把他打死。”这么聊了一会儿聊到下面散桌了，我妈上了楼，我才跟陶静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我妈帮我收拾着行李，一边收拾家一边跟我说上话，是吗？我爸去的早，我也懂事。她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委屈，现在她只希望我能换个环境，好好读书。有什么事能忍的就忍下来，别动拳头。这话还没说几句呢，她就坐在那有哭了起来，并别着我的衣服边哭，还不时地把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就好像是我要带着她的眼泪一起去上学一样。 看着她那样子，我赶紧把她推出了房门:“那你赶快去上班吧，要不就晚了。我能收拾。”从新关上房门，看着那一床的衣服，我心里叹了口气。明南高中，我又回来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玩个捉迷藏 班主任把我领到教室，安排在最后一排的一个位子上。我把自己的书本一本本的摆好，再看看教室里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课本上。这就是明南高中和十一中的区别。我还是暗中笑了一声，别看着现在一个个书呆子一样，打架起来那也不含糊。要不怎么会有丽丽的事情呢？只不过在这里混子要比十一中少很多。混子是少了，但是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就多起来。 一上午的课结束了我也难得的是认真真的听了一上午，整个教室里发现我这个插班生的人才几个。中午捧着饭盒在食堂里排队打饭，突然觉得，这样安安心心地学习也不错，师父的那个提议说不定是一个好提议。就在我心里已经把师父的提议拿出来细细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前面排队的人群里有个人叫的“计承宝？！” 我抬头看去，那个人就是之前被我打过的一个学生，就因为打了他，我才被迫转学到十一中的。 本着不惹事，不怕事的态度，我朝着他点点头转过头去，选择了不理会。不过我分明看到了他脸上那抹奇怪的笑。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同学们都乖乖的跟着老师要的操场跑了四圈。而我在一圈之后交，找个老师看不到的时候溜到了树荫下。本来以为那个老老师是看不到我的，谁知道他眼尖在四圈跑完，我准备混进队伍里的时候就被他揪了出来。 他瞪着我说道:“你去把前面的三圈跑完。”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注目，我之前并不在四班所以这个班里认识我的人并不多。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混子是认出我来了。他们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脚步，跑步去。既然是要在这里好好读书，放下一切仇恨，那就得乖乖听老师的话。 其他同学散开自由玩儿去了，我还在那跑步呢。有点后悔自己之前的投机取巧了。老师也离开了就想体育委员在那看着我跑完这三圈。在我跑的累，体育委员比较远的地方的时候，两个男生走了过来，出于直觉我知道他们是混子，而且是来对我使坏的。果然其中一个对我伸出了脚想要绊倒我，我跳了过去。可是第二个就直接跑过来撞我把我撞倒了。 我站起身来，瞪着他们就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敢回明高，就应该做好了找死的准备了。” “我不想打架，你们最好也离我远点。”说完我就要继续跑步，跑下去。身后是那两个男生夸张的笑声，他们喊道:“要当乖宝宝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跑完三圈之后，我就坐在那，树荫下给陶静打电话。明高的学生也都有手机，只是他们很少那么光明正大的使用罢了。而我现在心里正气着呢，也就没管那么多。 陶静跟我说她正在上课呢，但是她还是走出了教室，跟我聊了一会儿。问我有没有打架，有没有被人欺负。我们就这么聊到了下课。 该来的事情还是来的到夜自习的时候，那个官二代还是跑过来找我了。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五六个弟兄。是这样的学校里大哥通常就是那些有钱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很多时候，那些小弟就是因为跟着他们有利所图，所以围着他们转。这其中的兄弟感情又能有多少呢？ 他们五六个冲进教室就把我围住，如果是在十一中，那有可能他们直接就打过来了。这里是明高他们还不敢在教室里打人。我仰头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找你聊聊天呐。放心，我们是文明人，不像你动手就打架。走吧，聊聊天去。” 几个人几乎是把我架出的教室。我以为他们真的就是去打架的，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样逃跑。毕竟我再动手的话，就跟我现在制定的新目标不合适了。咱不打，那就跑呗。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打架的意思，而是跟我说的一些话，一边说一边把我往明高里的一座小山坡带去。 明高的小山坡可比十一中那土坡要大很多，上面有这曲折得小路还有亭台楼阁，是很多学生，约会的地方。同时也是学校的英语角，在这山坡上，只要走进去了，那说的就是英语。 他们把我推上了小山坡，就在一座凉亭前停了下来。那官二代说道:“计承宝，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我几乎脱口就说道:“你几岁了呀？还问捉迷藏？要打架，赶紧的。” 那官二代抽着大中华，也给我递了一支。这种烟接了，那说不定就是被打的瞬间，所以我没见接过，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棒棒糖含上了。 “我们真的就是想跟你玩捉迷藏。好啦，现在我们去藏，大家都穿藏好了，开始数数了啊！” 他的话刚说完，那五六个男生一散开，呼啦啦的几秒钟，全不见人了。我看着，四周黑漆漆得心里暗骂一句:操，他玩哪样？他们爱藏就藏着吧，我可没时间跟他们玩什么捉迷藏这种低级游戏。而是大声的喊道:“喂，我回去上课啦，我不跟你们玩！我走啦，你们爱躲就躲着吧！” 说完我就转身准备下山坡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个女生的声音说道:“就这样走了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女生？我心里纳闷的，刚才跟我们上来的，明明就全是男生呀。这世界上，看上去像男生的女生，挺多的，但是真的能够让人模糊到男女不分的不会太多。我已经碰上一个陶静了，没必要又让我碰到一个吧。 一种阴冷，朝着我的后背扑的过来。那女生再次问道:“就这样走了吗？你欺骗我说要跟我捉迷藏，把我留在了这里。我被……”她低声哭了起来。 我操！这是个鬼！还是一个有着很重怨气的女鬼。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个官二代的目的，他并不想答我，而是把我带到这里来弄什么捉迷藏，这分明就是引它出来的。那为什么他们都没事儿，只有我碰到这个女鬼呢？首先这女鬼的冤亲债主肯定不是这些男生中的一个，要不女鬼也不会找到我这儿来。 身后的阴冷，又一步靠近了我，她的哭声很低很压抑。 我说道:“我不是那个跟你玩游戏的男人。你认错人了。”在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打量着四周。那些小兔崽子溜的到挺快的，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黑暗中能隐约看到的就是一条灰白的小路。我之前在这所学校读书也就五天的时间，对这校园的情况并不熟悉。这座小山坡是属于校园的哪个方向附近有什么山坡上有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有个印象，这上面也小路，小路旁边有凉亭。我能运用的四周的环境并不理想。要靠我自己吧，我现在背对着她。而她怨气挺大的，那股阴冷，这样我像掉进了冰水中一样，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如果我也觉大动作，估计她那边会直接冲上来，要弄死我，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小动作的伸手从腿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捏在手指间等着他她靠近。我没有办法回头去看她的位置，只能根据靠近我的那股阴冷来做个判断。 近了，更近了，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我？你可以跟我分手呀？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里来害我？你告诉我，你把我换了多少钱？” 她说什么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已经紧张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了。更近了，我估计着她离我的距离也就不到一米。我低头看着我的脚下，难怪会觉得那么冷，脚下的地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做女鬼很厉害！我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猛然的转身把那枚铜钱印在了她的眉心。那一瞬间，那股阴冷，就被风吹散了，她消失了。 我吐的口气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听到那几个男生的声音，估计他们下小山坡去了，毕竟他们在这里混了一年半，各方面要比我熟悉的多。 我对着那小山坡说道:“我不是害你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也希望你不要害那些无辜的人。”说完我就沿着那条灰白的小路往山坡吓跑去。 我终于跑下的山坡，跑过那漆黑的综合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些男生。他们就在综合楼的楼道口里抽着烟，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向我。那个官二代说道:“麻痹的！他居然没死！” 而我也闻到了他们烟里的味道，那不是普通的香烟，应该是掺了药的烟。我卖的就是这些，我怎么会分不清呢？ 我微微喘息着:“是呀！没死！跟谁买的烟？” 那官二代夸张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打架好，你认我做大哥，以后帮我打架。这个烟，我自然有给你。而且我能保证你在学校里平平安安的怎么样？” 第四百八十九章女人能换钱 我一身冷哼就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的是他们得意的笑声。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转身回去把他们几个都打趴下，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们回教室，而是朝着学校外走。可是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那年轻的保安冷着脸拦住了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被保安拦下来的感觉了，我心里快要气炸了，还是只能回到教室里去。只是回到教室，我也看不进书，做不进练习。期考将近了那些同学们根本不会在意我，干什么去了，一个个只顾低头念着自己的书，在这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就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含着棒棒糖，看着这所学校的夜色，听着身旁的女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有女生在议论我说我长得漂亮，但是他们都不敢上，来跟我搭话。 “宝爷？”一个尾音扬起的声音带着疑惑叫着我。 我回头看去，那女生就站在我身旁也趴在了围栏上，对着我笑。“丽丽，是你呀？你也是高二的？”说话的人就是丽丽这是今天她没有浓妆艳抹，清清淡淡的感觉，让人根本没有联想的，到那天早上在小旅馆门口那个被民工大叔摸了屁股，还调笑活好的浓妆女。 “对，我在五班。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转学了，现在在四班，今天刚来第一天。” “你转学，你不是你们学校的扛把子吗？” “扛把子也有转学的时候啊。”我笑了笑，她是我来这个学校之后第一个对我表现出友好的人。 丽丽指指那边的女生说:“我们班的女生想认识你，他们说你长得很帅。” “好啊，咱们胆子够大的话，周末放假，我请他们一起去绝色玩，你也一起来吧。” 那你笑了，笑的特别的好看，但是却没有说话。在明高如果说跟男生去ktv玩的话，那基本上就会被定义为品行不好的女生。我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敢确定那一群女生里敢跟我去绝色玩的也就那么一个两个。 我们就说了些别的，上课时间也就到了。下课放学的时候，丽丽就站在楼梯口那等着我。我直觉她是有话跟我说吧？所以我直接跟她说道，离休息时间还有半小时，我们在学校里散散步。 她同意了，带头带着我朝着那黑暗的小路上走去。渐渐的我们脱离了人群，四周只剩下我们俩。丽丽拉了拉身上的校服，低着头不敢看我，轻声说:“宝爷，我在学校外面做的那些事情，学校里的同学并不知道。我想……” “我知道，”我说着，“这些事情我会帮你保密的，这是你之前的男朋友……” “他早就跟我分手了，我家的事，他也不想惹上。” 大家都沉默了，走了几步，我们就来到了那个山坡下，我想着刚才在山坡上经历的事情问道:“丽丽，那山坡上之前是不是出过事。” “那个山坡吗？”她停下了脚步朝我挥手，意识的转身往回走，看来她也对那个山坡有着禁忌，所以没有继续靠近。等我们俩离那山坡上的远一些之后，她才说道:“就在这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死在了山坡上。听说是被当时在我们学校里干活的民工那个死的。这案子到现在都还没判下来呢。” 如果是涉及到未成年人在这方面的伤害的话，是有可能会把事情隐瞒下来等的案件正式宣判了才会出新闻。我又问道:“你还知道更详细点的吗？” “就是听说他会到山坡上是因为她男朋友约了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她男朋友呢？” “在他出事之后就转学了。估计是在这里看着这学校就想到你朋友伤心吧。” 在丽丽的心里把这个故事想的太美了，而我心里的这个故事却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她的男朋友是故意把他骗到了山坡上，然后接着玩什么捉迷藏就溜了，让他一个人在山坡上，受得了民工的侵害。最好他快速转学，应该是良心不安吧。既然作为女生的丽丽对这件事都是半知不解的，那为什么那个官二代能够运用这一点来整我呢？那个官二代对这件事情的了解，绝对要比丽丽多的多，那么他对这件事就不应该单是听说。照这个推理来看那个官二代就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之一。这件事如果不是单纯的她男朋友把她约到山坡上，要有别人参与那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算了，不去想了，反正这些事也跟我没关系。 我们在宿舍楼前分手之后，我看到他回到了女生宿舍楼，我才转进了男生宿舍了。这才刚走几步呢就有人从身后拍上了我的肩膀:“宝爷，你的是看上丽丽了吧？”我回过头去跟我说话的就是丽丽的前男友，他继续说道，“宝爷，我也是刚听说你转到了我们学校来，你放心，你帮过我在这学校里，我也帮你，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我一句话没说拉下他的手，朝着我的宿舍走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们全宿舍的人，没有在十一中时见到大家的那种感觉。一个宿舍八个人，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四个都睡下了，另的两个占著卫生间点着蜡烛准备看书。我要去尿个尿还得让他们让让说声对不起。他们跟我连话都不说。等我打点好也熄灯了，刚要走回宿舍里就听到了手机响，看着是陶静的来的电话，我的唇角禁不住勾了起来。我就趴在阳台的围栏上跟陶静说着话，以前天天跟她在一起也没发觉有那么好多话要说，现在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什么事情都想告诉她，我想跟她分享。我说了，我师父跟我说的话，我想现在趁这个机会脱离那边的事情，那边片区就渐渐的把权利都交给阿雄。我们也在电话里说学习上的事情，我说今天我听了一天，相当于当初在十一中里学的一个星期的内容那么多了。我也说了那山坡上的事情，陶静表现得非常有兴趣，一直问我后来呢。在我说不出后来之后，她就说道:“你去查一查这件事呀，说不定有隐情呢？那女生不是白死了吗？” “陶静，我不是警察。” “你是警察的女婿。” 我听到她这句话我就先笑了起来，然后跟她说了晚安。既然陶静那么说，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我就稍稍过问一下那女生的事情吧。 早读过后有个30分钟的大课间时间，那个大课间就是让大家自由活动的，有的人打球，有的人跑步，更加多人是在教室里看书。我去教室把丽丽找了出来，我们俩就在教学楼前的小路上散步。 丽丽今天还是穿着校服，在我身旁笑着问:“想问我什么呀？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要问我。” 教学楼下的小路是在一片草地上，旁边还有着各色的灌木，如果撇去教学楼那边传来的嘈杂的读书声的话，这应该是一个散步的好地方。我还没有说话呢丽丽接着说道:“你都不穿校服的吗？在明高不穿校服会被扣分的。” “那扣分以后呢？”这一点我从上小学就没有考虑过这个扣不扣分，日子还不是这样过吗？ “扣分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时候的丽丽看看去，还真的挺漂亮的。如果觉得现在这个模样，交给李永安去接客的话，绝对比赚那种民工的钱要多的多。看来带她的那个老大并不是那么会做生意。 “我是想问问你知道，那个就是七班的那个官二代他的身份吗？” “哦，他呀。于杰，他爸是市教育局的好像是局长吧。他的成绩在我们年级是垫底的，好像是通过他爸的关系才进来的。要不就他那成绩去读十一中估计的还是垫底呢。准备期考了，等考完，你就知道了。” “教育局局长呀，难怪上次那么轻易就把我扫出去了。” “那你这次转回来就是打算好好读书了对吗？” “如果没有人欺负我的话就好好读书。” 我以为我们的谈话就到这个程度，没想到听到上课铃声，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丽丽突然低声道对我说的道:“就那个山坡上的女生，其实是我们班的。在出事之前她的男朋友欠了于杰的钱，在男朋友还想把她换成钱给于杰呢？” “人怎么可能换成钱？” 丽丽脸上一阵苦笑:“我不就是被换成钱了吗？如果那个女生跟我一样选择了妥协的话说不定她还活着呢。”她没有再说下去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我知道谈到这个话题她也会觉得痛苦，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不过这里今天提到的那个于杰跟那个女生前男友的事情还是很值得人深思的。如果两人之间是有债务关系的话，那么于杰会不会因为钱的关系所以也参与进了伤害了女生的事情当中，所以他才会那么清楚呢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捉迷藏。而他也一定也在不上碰到过鬼，知道是用捉迷藏引发的。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第四百九十章逼退于杰计划 这天在自习课上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我还是不习惯把秘密带到厕所里去解决，所以就找了因为上课还没有人走动地校道。我拿着手机直接给警察局的局长伯伯打个电话，我一直还保存着他的电话，只是上次他失信于我，让我没有在拨打过这个号码。电话接听了，我直接说道:“明南高中那起女生被民工侵害的事情，另有隐情。局长大人，你要是信任我的话想办法把当事人的口供拿来给我看一下。” “你怎么知道那起案件？”他的声音明显是压低的，跟我说话都得偷偷摸摸的。 “因为我现在是明南高中的学生。”说完之后我就去挂断了电话，他要是相信我，自然会把那档案拿过来，但是如果他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这件事也跟我没什么利益关系。 收好手机看看四周，在食堂的背后那角落，几个人正在打架呢。我也不想惹事，快步就想离开。可是没有想到你那边人群里竟然传来了女生叫宝爷的声音。那分明就是丽丽的声音。既然是认识的人那总要得过去看看吧。 我找的过去就看到一个男生一只手抓着丽丽，丽丽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喊着:“宝爷，你救救阿明吧。” “怎么回事啊？” 抓着丽丽的那个男生没好气的说:“她男朋友得罪了我们大哥。小子，你哪来的呀？不关你的事，你就赶紧走吧。” 我看着在地上那被打着的丽丽前男友，说:“他们俩不是早分手了吗？那么这件事也不关丽丽什么事，我把丽丽带走吧。”说完，我就过去拉过莉莉，可是那边不放手，我的手指头对着他手臂上的一个穴位，用力点戳下去，他的手就麻了，抓不住人我趁机拽了过来。一句话没说，抓着丽丽，赶紧走。 丽丽挣扎着朝后看着哭喊道:“宝爷，你也救救阿明吧。求你了。” “那种男人在你有危险的时候，选择了抛弃你，你还去救他干嘛？” 她还在哭着说着，但是我没听进去，直接把她拽到了教学楼这边。这边正是下课的时间人也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哭了，擦干脸对我说了谢谢，就离开。 这本来就是一件，跟我没关系的插曲但是却还是惹出了事来。 晚上上夜自习的时候，我们班的一个男生晃到我桌旁，说道:“我们老大找你，跟我过来吧！” 我抬起头来看看他，从眼神，我就确定他是个混子。“哦，去哪总得给我个地点吧。” “综合楼那，走吧。” 我收拾了桌面才跟他走了出去，心里还在想着看来是来者不善呢，我也不想惹事，可是他们偏偏几次三番的来找我。还在想着对策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是手机看，看到陌生的号码，还是接听了。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生的声音，他说道:“你是计承宝吗？我们局长让我送点东西过来。” 我心里在呐喊着，救星来了。“哦，我是我在我们学校综合楼那儿呢，你过来吧。” 我们班的男生诧异的问道:“找帮手呢，放心，业哥就是跟你说几句话。” 我们走到综合楼的时候，一天要七八个男生在那抽的烟了。唯一的一盏路灯下，能够看清他们的面孔。他们中有几个就是今天打了丽丽前男友的人，而他们的中心就是中间那个高大的男生。在我靠近的时候，我听到其中一个人说道:“于杰不就是靠着他爸才留在学校的吗，要不他早滚到哪角落去了。业哥动手吧，宰了那小逼崽子！” “呸！他出事了我们全都得退学。看看，之前就是那个英雄好汉，把于杰打了一顿。接着呢？从明南高中滚出去了。计承宝，我还真是好奇你怎么回来的？我听说你现在是十一中的扛把子。” “我都被十一中开除了，业哥说的不合适吧。”我朝他们笑了笑，告诉他们我是人畜无害的。 一旁的一个小弟说道:“这个扛把子还能被赶出学校的？看来你在你们学校也罩不住嘛。” 一群人跟着哈哈笑了起。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缓缓开了过来，警车上下来一个穿警服的警察朝着我们就喊道:“计承宝！” “在呢马上！”喊完这句我要转回向已经惊住的他们，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打架打的次数太多了，好几次都差点出来人命，三天两头儿的，有警察来找我，要我汇报生活情况呢。我这次回明南只想好好读书，要是再出什么把人打伤打死的事情，哈哈。”我话没说完就朝那警察转身跑去。也就是一句话，这里面的意义大多了，那些小弟听不出来，他们的业哥总该听出来吧。我说我在警察那里挂着号，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也是个狠角色，我说我需要向警察经常汇报生活情况，就是告诉他们没什么事我是不会惹事的。我最后的那两个哈哈意义重大了。那就是假设，有人惹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也不排除把人打伤打死的结果。他们要是聪明点的话，以后就别惹我。 我直接钻进了警车里，那警察也莫名其妙的一边上车一边说:“资料在这里呢。” 我一手接过资料一边说的道:“叔叔，麻烦送回教室那边好吗，这段路走过来也挺远的。” 那警察启动了车子，看看那边的几个人:“你是让我摆脱他们吧，怎么想打架？” “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这话的时候我配上一个大笑脸。 那警察也呵呵笑着:“嘴巴甜呐。” 这个警车回到了教学楼楼下，我领着资料下了车。但是我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转去了厕所里。我手里的资料一会是要烧掉的，还是在厕所里烧比较合适。这时候就是上课的时间，厕所里没人，找了个靠里的蹲坑把门关上，快速的把那些资料过了一遍，然后将打火机把那些资料全都烧了就连灰都冲到了厕坑里。 从资料上来看，那女生的男友一个外号叫板凳的男生，约了女朋友去山坡上，只是普通的约会。之后他就跟女生玩捉迷藏，但是他走的比较远，女生往反方向走他们的距离就更远了。这样女生出事的时候，板凳没有能及时救援。不过像这种事情神经病才会相信是真的吧。俩高二的学生，大半夜的在黑漆漆的山坡上玩什么捉迷藏？如果是现在我拉着陶静去黑漆漆的山坡上玩捉迷藏，她可能一腿就扫过来了，外加一句“神经”。试想一下，在同样的情况下，在那样的地点那样的光线条件下有谁会玩这样的游戏？ 从口供上来看警察应该有多次追问他为什么要在那情况下玩这样游戏，但是他的回答含糊不清。而且现场来看，他并不是凶手，所以警察也没有深入去调查他。 这么看来这个板凳他是在维护着于杰。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老大业哥你很不爽于杰就是他们碍于于杰的身份不好下手。这件事真要调查下去的话，我也不方便出手，但是现在事情的经做到这地步了，又在局长伯伯那夸下海口要是不给他一个回答的话，也对不起他让人专门把资料送过来，解救了我今晚的危机。那就借业哥的手，除掉于杰吧。咱也不说除掉咱也没本事除掉他，就是让他也转个学，看看他当初把我逼的那样，现在也换一换他来尝尝那味道。 资料里还有那个民工的口供，民工只是说晚上去那里想老婆就正好看到了单独的女生，一时间没控制住。在过程中，她挣扎才导致了她的头撞在凉亭的地基上导致死亡的。而且民工是自首的，态度好，警察也没深究下去。 我的直觉，民工隐瞒了目的。管他呢，于杰跟我玩捉迷藏，我也跟他玩一次。那么首先就要找板凳。 回到教室，班上那几个混子转头过来看看我，似乎对我没有鼻青脸肿的进来，表示不解。下课铃一响，我正准备去找丽丽的时候，其中两个过来拦住了我。 一个问道:“喂，业哥没打你？” “好好的他打我干嘛啊？”我反问着。 “你不是十一中的扛把子吗？” 我觉得，这明高还是很纯洁的。他们的信息里，我的身份是十一中的扛把子，而不是明南市混社会的二线。我呵呵笑道:“同学让让，我去找个人。”明南高中里百分之九十的人穿校服，这么两天时间，我还分不出谁是谁呢。 一个坐在我前面的女生回过头来，冷笑道:“是去找隔壁班的丽丽吧。新同学，你不要被丽丽的外表骗了，她是在外面卖的。你要是喜欢几百块她就给你躺下开腿了。” 跟着又几个女生笑了起来。就算爱读书的人多，也总用那么几个厉害的女人在的。 我叹口气摇摇头，还是走出了教室。去隔壁班叫出了丽丽，让她帮我问问，板凳转哪个学校去了。 丽丽有些为难的样子，我看着四周没人注意，就从钱包里掏出了两百块给她。她没爸没妈的，上面又有大哥要孝敬，肯定缺钱。 第四百九十一章我的推测 丽丽接过钱，为难，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以为我这个小动作不会被人看到，但是还是倒霉的被人拍下来了，还是三连拍啊。 下节课我回到教室的时候，做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生就趴在我桌面上对我说道:“帅哥，听说你以前是个扛把子？” “听说而已。”在这种用成绩决定座位的班级坐在后面的女生一般好不到哪里去。我没给她好脸色，拿出练习册开始做练习。那女生没好气的说:“丽丽你在学校是明码标价的，你跟她走的这么近，小心她上面的人还来找你要钱。” 丽丽给我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板凳好死不死的转去了七中，那不是黄成的地盘吗？本想着今天正好星期六，晚上就能去找黄成。结果还是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叫彤彤的女生提醒了我，让我去看看课程表。呃的神那！明南高中一个星期是上六天半课的，每个星期只有星期天的下午和晚上能休息，其他时间都安排了课程。说的是自愿补课，实际上还不是点名考勤的。 咱是刚来的，而且班主任还几次三翻地在叫是上课的时候点名说让我别迟到，别旷课。那就只能再当几天的乖孩子了。 不过我也注意的，丽丽旷课了。星期六的晚上，她并不在学校，应该是接生意去了。 星期天早上的课结束后，我就直接出了校门找黄成去。我现在可是好学生，也没有车子，自从来到明高以后，我的车子就丢给黄成开了。我是坐的公车慢悠悠的晃过去的。为了节约时间，我已经打电话给他让他把那个板凳也给我约了出来。我们就在七中学校的后门那快餐店里见面了。 我过去的时候黄成连饭菜都点好了，看到我走进来，连忙站起身说的道:“宝爷，板凳给你带过来了。” 听听这些起个外号，怎么起个板凳啊，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呀？那叫板凳的男生长得不错，人高高瘦瘦的，看着也挺清爽的样子。他被黄成身旁的一个小弟踹了一脚吼道:“叫宝爷啊。” 那板凳才低声的叫了我一声。我让他们都坐下黄成首先问:“宝爷，读明南高中有什么感受呀？在那里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说一声，我这带兄弟就给你杀过去。” “我就想好好读书的，别跟我说这些，在那里我不欺负别人就好了。”我一边给自己倒的茶，一边转向了板凳，“问你几个问题，好好回答！” 板凳还没说话呢，身旁的小弟就又踹了他一脚。看来他的七中过的也不如意呀。 “你跟于杰之间，是什么关系？好好说说，详细点。” 反正听到我问于杰整个人都惊了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原来是我大哥，我欠他钱。” “就这样，详细点呐。怎么欠的钱？怎么还的钱？” 他咽了咽口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不露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两支筷子，下一秒我扯过他的手筷子就夹在了他的中手指上，不过可不是夹菜的那种夹法，我是手指头压折筷子两边使劲夹，那瞬间，他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这种夹法是直接夹住了他的魂，痛在那一瞬间是直达他的魂魄深处。这种方法常用于法医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昏倒的时候，真的昏倒的人对这种痛是没有反应的，但是如果是装昏倒的话，那就会跟现在的板凳一样。 我松开了筷子说道:“可以说了吗？详细点。” 这回板凳学乖了，他给我说了他和于杰之间的事情。他刚进学校的时候就跟着于杰混，于杰家有权有势有钱，他们几个的烟钱都是于杰出的。当然他说的烟不是烟草公司的烟，而是我们卖的那种烟。后来于杰让他办事，他办不好，于杰给他烟的同时就开始给他算钱。之后欠的钱多了，他也开始打板凳。板凳被打怕了，就开始妥协，他开始帮着于杰卖货，再后来他毒瘾犯了，又卖不出货的时候他就把货给吸了。这下要他欠了于杰更加多的钱。 反正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拿着两根筷子继续掐敲的桌面上的碗，说的道:“别停啊，继续。说到你转学。” 板凳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被那小弟踹了好几脚，才继续说。他说他有个女朋友，他跟女朋友在山坡上约会，谁知的女朋友被个农民工害死了，出了事，他害怕，所以才转学的。 我说道:“说完啦？那我帮你说。你欠于洁杰的钱越来越多，没有办法还，他就给你出了个主意，让你把你的女朋友骗的山坡上去，给那些民工玩，而他从中收钱。这样到时候你跟你女朋友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间隙，他也能收到钱。可是你们谁都没有想的你女朋友在挣扎中死了。她死了之后你并没有马上转学，你是在发现的山坡上的异常之后才转学的，你说那山坡上的异常是什么？” 我说到这里板凳突然发疯一般的大叫着往外冲，被黄成的小弟给拽了回来。他哆哆嗦嗦地跪在我的面前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 他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吸毒我还贩毒，要是把这些都告诉警察的话，我肯定也会被抓起来的。于杰家里有他爸在，他是肯定不会有事，但是我呢？” “那你女朋友呢？就这么白死了吗？”从他的反应来看我就知道我的推测已经**不离十了。“吃饭吧，赶紧吃，吃完了跟我回明南高中一趟。” 他在那大喊着我不去我不去，但是这件事，可由不得他。黄成的小弟几下就把他麻利地绑了起来，还堵住了嘴，他不吃就算我们吃。 黄成问我到底什么事。我就把我之前遇鬼的事情告诉了他，你把我的计划告诉他，今晚上我还得请他们几个帮忙呢。 吃过饭我就让黄成带着那小弟压着板凳跟我一起去明南高中。黄成这几天都开着我的车子，我们就把车子开到了学校的后门，那些保安再厉害，又怎么样。大红包甩几下还不是把门开了。他们三个留在了我的车子上我则下车去找业哥。确实是业哥而不是于杰。我不想去面对于杰，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打他。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了，都快上自习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去找业哥，应该是去教室的找吧。我就在教学楼下等着，拉了一个，看模样是混子的人问他业哥是哪个班的。那人是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说道:“高三七班的。” 去到高三七班，第一眼睛就看到了业哥。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上，而且是在写作业。感慨一下，明南高中的扛把子也是要写作业的。 我满脸堆着笑，在窗口朝着一个女生说:“小美女，帮我叫下你们班的业哥出来行吗？就说计承宝找他。”我这么漂亮的脸加上那声响小美女，那女生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业哥走出教室看到我很意外，拽而吧唧问道:“你干嘛？” “我想请业哥帮个忙。” “哈哈，也有你摆不平的事呀？说吧，在这学校里就没有我罩不住的。” 我靠近了他压低着声音说的道:“让你的人把于杰绑到后面的山坡上去，就在上山坡的第一个凉亭。” 他的脸沉了下去，大步转向了卫生间走去。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那就是还有谈下去的余地，我也只能跟着他朝着卫生间走去。 真想不通这些大哥谈事情，为什么都喜欢找厕所来谈？我看的他走进厕所就体的厕所门把这些人全都赶走了，那嚣张的模样，比我可厉害多了。就算明南的厕所不臭，我也很不习惯，只是站在了厕所门口。 他在确定厕所里没有人之后才说道:“你想怎样？” “我跟他不好，这一点，你也知道。今晚上，让我来处理他，我保证让他明天转学。” “他爸是教育局局长，你上次不是吃过亏了吗？” “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而且我能保证他明天转学的时候，一句废话都不会说。业哥，这是个好机会。错过了，你就留着跟他慢慢斗吧。你是高三的，你在这所学校里的时间可不长了。” 他对着洗手盆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冲掉烟头才说道:“不愧是当扛把子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想办法把他逼得山坡上就行。能把直的就最好，不能绑着的，也无所谓。然后你们赶紧走，把他留在那。” “就这样？” “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这样。”我会微笑着充满了自信。 他大口吐的口气:“行，我信你一次，就现在吗？” “对，我在那边等你。”说完，我就离开了教学楼朝着山坡那边走去。等我来到山坡的时候，黄成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板凳已经被绑在了凉亭的柱子上，他浑身发抖着，说不出话来。我的手电筒扫过他的脸，那死灰一般的颜色:“在你害你女朋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呢？” 第四百九十二章好在我们不是敌人 我没有对他心慈手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黑暗中，黄成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那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恩，谢谢了，兄弟。”黄成是七中的扛把子，而且现在也是一个片区的二线，要是他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说什么谢啊，走了。”他们开车我的车子离开了，我缓缓剥上一个棒棒糖说道：“等会吧，今晚这场戏可不止我们两。”我掏出了匕首，用电筒照着他身上的绳子，把绳子割出口子来，却没有让绳子断掉。“给你留了条生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欠她的，这一遭是早晚的事情。” 十几分钟之后，一群人的脚步声也过来了。很明显，业哥的那些人并不知道这山坡上闹鬼的事情。以为他们拉着于杰过来的时候，脚步没有一点害怕的模样。 他们没有手电筒，只有我随身带着一个。于杰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拉过来的。估计业哥是打了埋伏。而于杰是绝对不会想到，业哥会这么没有预警地就对他下手，所以他才载了这次。 于杰被拖来的时候，我的手电筒直接照在他眼睛上。他一声大叫，接着就慌乱得说道：“我眼睛看不见了！我眼睛看不见了！” “没这么严重！”我说着，“暴盲而已，你闭上眼睛，几分钟就能恢复了。我没有调到最大功率。” 我的这个做法，让业哥他们几个都很意外。他们是绝对想不到，我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打击别人的。在他们这些高中上里，就是拳头，最多就是钢管。于杰因为被我暴了眼睛，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就算有挣扎，但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我用嘴叼着手电筒，用绳子把于杰绑了起来。只是在绑他的时候，我帮得很松，他现在是慌乱，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这个绳子就很容易解开了。 我打着手势让业哥的人先下去，业哥的那几个小弟先离开了，但是业哥却没有。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我。 板凳被堵着嘴巴，呜呜的声音让于杰察觉到了。他惊慌着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身边还有谁？” “板凳！”我的话就说道这里，然后看看四周，灭了手电筒，对着漆黑说道：“让我们来玩捉迷藏吧。现在开始。只是这一次，参加的人，还有于杰，因为这个捉迷藏的游戏，是他想出来的。他像要钱。那个民工的钱。” “你胡说什么？”于杰大声吼着。 业哥皱着眉头低声道：“他喊得那么大声，保安会过来的。他会告我们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理会于杰大声喊着的声音，直接转身打开手电筒，朝下走去。业哥也跟着我下去了，之是他的脚步有点凌乱。走到综合楼那的时候，我熄掉了手电筒，听着那边山坡上传来的惨叫声。 保安从我们身旁朝着山坡上跑去，我缓缓剥开一颗棒棒糖含着。业哥还在我身旁，问道：“他们到底怎么了？你……” 我含着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在被人讨债呢。走吧，又跟我们没关系。稳着点！你是扛把子呢！”在路灯下，我已经能看到他额上的冷汗了。 我也没管他，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教室。山坡那边的情况我并没有去详细打听，不过想不知道都难，因为那件事在下课的时候已经轰动了全校了。板凳脱光了衣服裸奔，在学校里到处乱跑。最后还是被保安压地上的。 至于于杰，听说是直接昏倒在山坡上的。也是保安，把他送到了医院里。那天晚上学校里根本上不成夜自习，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来来往往的警车和救护车上。 趁着下课的时候我也下楼来看着他们把那衣衫不整的板凳绑上了救护车，于杰是用担架抬上去的。 在人群中，业哥站在我身后低声问道:“在山坡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样挺好的。不是吗？”我笑着看的救护车开远了，我能肯定，于杰不会再回来了，板凳更加不会再回来了。 业哥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看向我的目光，所以我转过脸朝他微微一笑。他说道:“你好可怕，好在我不是你的敌人。” 于杰的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因为他也没有再回到学校。之后就听说他转学了没有任何的原因。当然他们也没有报案，如果报案的话，这件事说起来警察会相信吗？为了自保，他们选择了沉默。 在明南高中根本没有周末可言，就那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吃顿饭也就过去了。那天周三的时候，自习课上我还在做着练习，就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转头看去就在教室的后门，一个同学正在朝我挥着手。那是个陌生的同学便不是我们班的，而且我也不认识。我还是放下笔，走了出去。他连话都没有跟我说，直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疑惑着，接过信封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三张照片。 心里惊了一下这是什么照片呢？上面拍的件事我给丽丽塞钱的画面。我冷着脸说道:“什么意思呀？这么无聊，拍这些照片。”怎么，哪个学校都有这种偷拍的情况了？ 那男生呵呵笑着:“如果是别人的话倒无所谓，这妞上面是有大哥的，兄弟你给我个500块的封口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要不这些照片我就拿到她上面大哥哪去？” 我心里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把相片往信封里一塞，丢到了他脸上，直接转身就回教室里去了。 那男生估计没有想的我会是这样的态度，愣了好一会儿，才在教室外边喊着:“计承宝，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以后别想着我给你说好话。” 不管他在外面说什么我都懒得理会。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男生还有点影响力呢？ 周四的夜自习上，大家都在安静的做着习题呢。突然就听到了教室门口有个男生在那喊:“全部人抄家伙出来，业哥吹哨子了。” 吹哨子？真难得啊，明南告诉你能听到这个词。吹哨子就是打群架集合人马的意思。如果是我在十一中喊那么一声，一个班的男生至少有大半会跟我出来。我现在在我们班这个教室里，只有四个男生站了起来。他们站就站吧，还有一个男生把我也拉了起来:“业哥吹哨子了，没听到喊呢？” 艹！他吹哨子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几乎是被他们拉着往学校门口那边跑去，等到了学校门口才发现，情况不对。明南高中这边，站了四十多个人。也就是十多个人，估计这个是全校的实力了。而这四十多个人里手里都拿着凳子腿。我的手里却什么都没拿着，而且我是被人突然拉出来的，一点准备都没有。我突然想到了丽丽那前男友，当初也就十几个人拿着凳子腿，就敢打上十一中的门。原来也不是那么可笑的事情，十几个人都能站着他们学校三分之一的势力了。 我朝着身边一个男生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要社会上的混子来找我们学校麻烦，可不能丢了我们学校的脸。” “这种事情保安处理就好。”我看看那边的门卫室，保安人影都不见了。原来平时对着我们又严又凶的保安都是花瓶啊。 我就站在人群的后面，谁叫我们来晚了，没有占到前面的好位置呢，就点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 前面的老大们开始说话了，就听着业哥的声音说道:“你们要找麻烦的话，可以去远一点，别在我们学校门口找麻烦了，这样我的脸往哪搁。” “你小子要脸吗？就一个高中的扛把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好好看看，照片上的那个男生给我叫出来，他碰了我手里的货，我当然要找他要钱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断续续的还夹杂着哭声，一个女人的故哭声听上去挺耳熟的。我朝前挤去，这些高中生穿的全是校服，打架起来也不用怕打错人。就是在人群里想找人的时候，也比较麻烦。我挤了好一会儿，总算挤到了，稍微靠前的位子，在这里我能看到了，那发出哭声的女生，竟然是丽丽。她浓妆艳抹的，还穿的比较暴露的衣服，应该是去上工去了。既然是去上工怎么会被人家带回学校里来呢？ 业哥说道:“我现在还是学校的扛把子，这件事就归我管。你要是在别的地方找他麻烦，我绝对不过问。但是这里是学校门口，我绝不允许学校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好奇着他们到底是要来找谁麻烦。伸长了脖子看的业哥手里拿着的那信封，怎么这么眼熟呢？丽丽，信封，还有那男人说的话。妈的，他是来找我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我和丽丽的传言 我挤，我挤，我使劲挤，在好几声“他妈的”之后，我终于挤到了业哥的身后。他手里的那个信封还真的很熟悉，就是那个男生当初给我看的那个信封。奶奶的！这件事业哥怎么就不私下找我，给我来突然来这么一招，我现在就算有本事做什么也不方便做了啊。 你想啊，我现在在明南高中什么也不算，我出头的话，就是灭了他业哥的威风。我不出头的话，他业哥就带着这么四十多个人给我打这场架。让我欠下他这么大的人情。我想要在高中好好学习，可是他却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卷进明南高中的混子中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业哥，”我在他身后压低着声音说道，“把我交出去吧。” 他也低声说道：“你给我在后面躲好就行，这里是明南高中的校门口，我罩着你！” 我心里暗骂道：“操！就这么四十多个人，四十多凳子腿就想着跟人家斗。人家那边现在什么也没有摆出来，真要摆出来的话，那至少也是砍刀。说不定那棉衣里都还收着枪呢。” “现在离期考也就还有一个星期，你要让兄弟们不考试啊？”我说道。就算是混子，那也是明南高中的混子，期考还是天大的事情。 我的话，确实让业哥动了一下。如果是十一中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不过我要怎么出场，才不煞了他业哥的威风呢？我犹豫着。我直接走出去的话，太拉风了，业哥会没面子。 所以我默默退回了人群里，就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男人，不停地发抖着。我低声问道：“很紧张啊？” “当然，那些是社会上的混子，人家上面还有大哥的。” “安啊，打不起来。”我掏着手机一边退后，一边打了110。谁说混子不能报警的？我他妈还是警察的女婿呢！ 电话接听的时候，我已经退出人群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警察叔叔，快来了，明南高中门口有人打架了。都躺了一地，好像有人被打死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绕道去了离开学校最佳的逃离路线，学校后门的那条小路上等着。 果然，才几分钟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我要是说现在还没有开打，那警察肯定不急着过来的。他们都是打完才出现的，这种社会混子打架，多打死几个，他们才高兴呢。 那条小路一边是一个鱼塘，另一边就是学校的围墙。围墙上有着路灯，我就靠在那围墙上，含着棒棒糖等着他们。天气也挺冷的，希望他们快点过来。那边的角落里，几只野猫在那翻着垃圾箱，我“喵呜”一声猫叫，它们愣了一下快步跑过来了。我蹲下身子，挠挠它们的下巴，征兵成功！ 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就过来了，我确定是他们，上前一步，站在了路中间。那车子也在我面前急刹车停了下来。我当然不牛逼，车撞我，我也会死的。我都算好了距离了。他们要是硬撞过来，我也会闪开的。 车子停下来之后，其中一个男人下了车子，歪着嘴点上了烟，嘴角还有这疤痕呢，估计前不久打架被人打裂嘴了。他说道：“哟呵，出来了。刚才没把你逼出来，现在自己出来了。好啊，正好合适。把她拉下来。” 又一个男人把丽丽拉了下来。丽丽哭着喊道：“宝爷，宝爷。” “别哭了，安静！”我对着丽丽说着，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心中还是免不了把她跟陶静做了个比较。如果现在是陶静的话，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那歪嘴男人说道：“哟，还是爷呢。那就请爷，结个账吧。这女人是我手里的货，你上她可是按小时收费的。你给她的钱，是爱她的小费，但是这消费了总要付账吧。你们在学校里也方便，我也不去算时间了，直接来个包月的八万，怎么样？啧啧，读明南高中的，有几个家里是没钱的？”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钱包，说道：“八万啊，我银行卡里只有六万九，我把密码写在卡上，你们直接去取吧，如果能打折就最好了，要是不能的话，你们下星期再来，我再给你们。” “哈哈，爽快。你要跟我们领钱。” 我犹豫着：“我一会还有课呢。那你们能先把丽丽放过来吗？我都给她包月了。”我那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就是软柿子。 歪嘴男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还扯到了嘴上的伤，脸上一阵吃痛的样子。他挥挥手，让身旁的人把丽丽放开了。丽丽跌跌撞撞地跑到我的身旁，又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就朝着车子走去，准备着跟他们去取钱。 歪嘴男先上了车子，他的一个小弟站在我身旁推了我一把。这个时候，他们的人都在车子里。加长的面包车，九座，做了十多个人，挤得满满的。而车门前，就我和那个小弟，丽丽在不远处又开始哭了起来。 局势大利我啊。我背着手，朝着那些在路灯下野猫打着手势。下一秒，几只野猫一起窜上了车子，我转身就给了那小弟一肘子。他是毫无防备就被我打蒙了。我抽出毛笔，笔杆子对着鼻子，耳朵就狠狠抽，不用几下他已经满脸是血，连个回手的可能都没有。 丽丽看得整个人都呆掉了，整个画面对于她来说，应该挺残忍的。车子上的人，压根不用我处理，几只猫就搞定了。这里光线不好，他们也许还闹不清楚是我们抓了他们呢。 我转身拉过丽丽，说道：“走吧。”棒棒糖正好吃完了，把棍子往那鱼塘里丢去，不理会那车子里，杂乱的声音说道：“告诉你们老大，你们跟绝色的宝爷给八万块，被他教训了。有种的，让他再来找我要吧。” 就算下次来的人是刀子爷，操！这个也不可能。要是他左刀来跟我要八万，那是掉他的身价。他才不好意思来要呢。 丽丽被我拉回了学校里，我让她自己去厕所卸妆去。丽丽才刚离开，一个人影就从那边的墙头跳了下来，朝着我跑过来。我警惕着看着跑过来的人，他那位子，应该能看到刚才我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在明南高中又被人当成妖精啊。 业哥跑到我面前，有些喘息着说道：“我都看到了。” “哦，不过还是谢谢业哥，这次罩着我。”我呵呵陪着笑，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面子总是要给的。 “你一个人，就摆平了那十几个？” “运气好罢了。业哥，我去上课了。”我点点头，朝着教室走去。我够低调了吧，我就不想在这学校里惹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明南高中里，时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圈，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子，也没有十一中那么多的事情。我们终于迎接来了期考。 其实也不是没有事情，而是我不在意那么事情。例如有人说我和丽丽好上了。有人说，我给丽丽包月了。至于业哥又做了什么？他高三的，又是考试前一星期能做什么？背书都够他头大的了。丽丽也来找过我，说了感谢的话，不过我那时候在背政治，也就含糊不清地跟她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这种现象，在十一中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反正就是平静地迎接了期考。 我觉得我在这里三个星期的时间，比我在十一中一学期都要学得多。考完试就是放假，成绩单都是快递送回家的。 不过在考最后一科的时候，我提前交卷了，然后打的就直奔十一中去。那心情，啧，就跟坐了三个星期的牢一样，读高中的，应该最这点都很认可吧。现在终于到了放风的时间了，我第一时间就冲去找陶静去。 等我赶到十一中的时候，那边也考完了，三三两两的走出来。一些内宿生还拖着大箱子的。 我刚下车，就被眼尖的梁恩发现了。梁恩正好提着大箱子准备回家呢，他激动地那大箱子差点砸我身上。我推开他，就让他帮我联系兄弟们，都考完了，今天回家报到。明天晚上一起去地下酒吧玩去。 一来，地下酒吧离我家近，二来，我现在有意放权给阿雄就要减少去绝色的机会了。 梁恩高兴地打电话去了。陶静出来的时候，是骑着她那自行车呢，也没有注意看到我。我小跑过去，就跳上她车子后座，让车子晃了晃。她回头就骂：“谁？” “我！走走，回家。”说话的时候，我还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啧啧，穿这么多衣服干吗？抱着都没什么感觉了。 回到家里，我几乎是拉着她回家，关上门，就恶狠狠地扑过去，就在沙发上拉她衣服，解她皮带。你说一个女生，老是用皮带干吗啊？脱裤子多麻烦啊！ 这正忙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也没注意看来电显示，就没好气地对着手机里说道：“谁啊！老子忙着呢！没空！”我的声音都带着喘了，这在做什么，对方应该能猜出来吧。 对方就说了一句话，我立马从陶静身上跳了下来。他说道：“计承宝！你在干吗！” 第四百九十四章激请的打架 我能不跳起来吗？那声音分明就是陶叔叔的。人家爸爸打来的电话，我正拉着人家女儿的裤头纽扣呢。 “我，我，我。。。” “谁啊？”陶静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话，手机里的陶叔叔更是怒了，“计承宝，你，你要是真的动了陶静，我。。。” 我赶紧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压低着声音说道：“叔叔，没有，我。。。我和陶静是在一起，不过呢，我们在跑步。我们刚跑步回家。叔叔有事？” 手机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们得到消息，你现在已经脱离左刀那边了，另外找了一条联系金三角的线。喂，你要是成了明南市的扛把子的话，你觉得你还有后路吗？到时候，就算是局长也保不住你了。” 我听到这些有些意外，也有点不知所措。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想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说道：“叔叔，我现在已经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过问这些事情。我已经渐渐脱离出来了。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要不我帮你问问？” “不是你？那他们又说是你那个片区的？” “我不知道，我这个月都在明南高中准备考试呢。我帮你问问？” “不用了，你能脱离就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了。”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说道，“那陶静今年过年就不用去别的城市一个人过了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带她去我家，我妈做饭菜很好吃。她现在是我妈的干女儿，跟我妈亲着你。” 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宝，等到初三初四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和陶静加上你，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行。她会很高兴的。” “你要做好保密工作。” “叔叔放心，我是职业卧底。” 好一会之后，叔叔才说道：“你能脱离出来就最好了，以后别搅和进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我们想的那么顺利的。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陶静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沉着一张脸问道：“是谁的电话啊？这么神秘？小蜜呢？” “你爸的。”这次我没有瞒着她。 她愣了一下，然后过来就抢我的手机，我嚷着：“喂喂喂，他是用公用电话打的，别打过去了。喂！” 我收好了手机，看着她那沮丧的样子，拍拍她的脸颊：“好了，过年的时候，你爸请我们两出去吃饭，你就能见到他了。但是记住不能声张，不能哭。我们两是地下党。” 她愣着好一会之后，眼泪就这么滑下来了。我伸过手来，把她拥在怀里，什么也不用说，就这么抱着她，让她哭一会。 等着她哭够了，我妈也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家吃饭了。我那想腻一会的小心思，只能先收起来了。 回到家，吃过饭，送我妈去上班，我就拿着手机，在一楼给阿雄打电话。二楼，陶静那玩游戏正杀得爽呢，也不会来听我电话的。 我对着手机说道：“雄哥，好久不见。” “是啊，宝爷，放假了不回来看看？” “不了，在家蹲着呢。你是不是联系上了金三角那边的线了？” “哟，宝爷，消息这么快啊。第一批货刚过来。要不我们这还要去找左刀，少不了事情的。现在正好，事少了。” “那就好，小心点，现在警察那边已经有风声了。” “有内奸？” “不知道，你自己注意点。现在我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了。你看着处理吧。” 上了楼之后，陶静还在那杀着呢，我站在她身后，揉着她的脖子，这揉着揉着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宽松的正好让我能伸手下去抓住她的小笼包。她却沉着脸说道：“把手拿出去。” 听着她的声音我就知道她在生气，赶紧拿出了手，问道：“怎么了？今晚你以为你逃得过啊？你说，是我上你，还是我上你啊？” 她直接关掉了游戏！她确实是直接关掉了游戏！玩游戏的人都知道，打副本的时候，哪里是要关就能关的呢？她着是心情很不好啊。她转过身来对着我，很严肃地问道：“你在明高是不是有了暖床的人了？”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我和你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敢做到底啊。” “是啊，没敢做到底，那你们做到哪步了？” “我。。。”我说不下去了，根本不用多想她说的是丽丽的事情。“谁跟你说这种事情的？都是传出来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不是传出来的，是当事人跟我说的。”她说完，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个对话框，那上面的头像分明就是丽丽，而对话框里的内容。。。啧，我救了丽丽，她还给我瞎说什么啊？她竟然跟陶静说，我花八万给她包月了。让陶静把我让给她。我他妈的怎么就没有想到陶静和丽丽的以前初中同一学校的，隔壁班的呢？ 陶静歪着头看着我，一脸的怒气：“没话说了吧。计承宝，你是不是当老大当久了，也想跟人家一样，换着玩玩啊？那你换去吧，我回我家去。哼！” “喂喂，陶静！你这都不信任我啊？”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难道让丽丽跟我说，你们在床上怎么滚来滚去的？我再去找找她说话里的漏洞？” “我。。。”我心里乱得说不出话来，一种气堵的感觉。看着眼前的陶静，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不顾她的反抗，就撕扯着她的衣服。我只想占有她，来表达她是我的，而我也是只属于她的。 可是陶静不是一般的女生，她也毫不客气地对我动起手来。我们不是在做，而是在打架。最后是以我鼻青脸肿地被她用皮带绑起来而告终的。 别质疑陶静的打架实力，她要是发起狠来，那可是很厉害的。而我就算气急了，我也不用真的对她下狠手吧。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被我打了一片红，额头被我打得撞墙，出了一个大包。 等我们两都喘着气停下来的时候，我首先意识到的问题是，我妈下班了，我怎么跟我妈说啊。 陶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大腿上：“人家玩过的我不要！” “给我一天时间行不行？明天一起去地下酒吧，我叫上丽丽，我用事实告诉你，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拉过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解开了我手腕上的皮带扣，说道：“睡觉！” 我知道她这是同意了。我自己解开了皮带，翻身压上她，狠狠亲了下去，在她发狠再打起来之前放开了她。我也说道：“睡觉！” 本来以为的激情之夜，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天，才下午，我就不断的接到电话，都是确定晚上的时间地点的。 我也给丽丽打了电话，只是没有跟她说明的说明事情，就叫她晚上去酒吧玩。她能说出那样的话，估计是她上面的老大真以为我有意包下她了，也没敢再过来跟我要钱。 晚上八点半，我和陶静去到了地下酒吧。我们两算是去得比较早的。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钢牙正准备着今晚的花式调酒，在吧台里忙碌着。我和陶静进去之后，就坐在吧台那，也不说话。他看过来，给我们递上了两杯酒，才说道：“两位，今天干吗了，都不说话。哇，宝爷，你的脸。” “卫生间摔的！”这种借口，就算他们有怀疑，也不敢问了。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大家过来都会问一下我的脸，在看看陶静的额头，这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家都是熟悉我们两的，多不用问就知道了。也有梁恩那嘴贱的，就是要问，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他妈的，拿着话筒在那采访我。 黄成也过来了，看着我那样子，就是忍着笑，什么也没问。还是他贴心啊。 熊和也过来了，毕竟是在他的片区，他也过来跟我喝了几杯，问了阿雄那边新路线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熊哥，我现在已经不太管那边的事情了。你和刀子爷斗得差不多就收网吧。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刀子爷那边的场子也很赚钱的。”虽然这个结果跟之前我们的约定不太一致，不过他也很赚了。 终于等到十点多的时候，丽丽来了。丽丽不愧是混夜场的人，穿着打扮都和大家不太一样。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有些客人甚至还挡住她的路，让她喝杯酒。她示意着是来找我的，那客人也就没有坚持。毕竟我们的人已经来了很多了，占了半个酒吧了。 丽丽似乎也有些紧张，陶静就在我身旁呢。而且我们两穿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鞋子，就连头发长度都一样，这放在不认识的人那里会说我们是好兄弟，放在认识的人那里都知道这叫情侣装。 她站在我们面前做了一个深呼吸，叫道：“宝爷，陶静。” 只是这里的音乐声比较大，她的声音也听不清楚，只是看着嘴巴动，应该是这么叫着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过年了 我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臂就往一张桌子走去。陶静也跟了过来就是等着看我的处理办法的。 那桌子上坐在李永安，他今天是一个人过来的，和我们这些学生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正在那泡着一个独身一人来酒吧的女人呢。一看就是等男人是=的，正好合适李永安也是一个人来的。 李永安边说着话呢，边把手放在人家的大腿那摸来摸去的。我把丽丽拉来的李永安的面前，然后在他耳边说道：“这个妞，我从别人那租下来一个月的。你带她过去赚钱。让她多赚点，一个月后她也能自己拿出八万块去给她老大了。省得找我麻烦。” 酒吧里的声音有点大，丽丽根本就听不到我说的话。但是她在看到李永安上下打量她的目光的时候，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李永安看了半分钟之后，朝我点点头。他身旁的女人在催促着他，但是他却站起身来，拥上丽丽的腰朝外走去。 丽丽这下急了起来：“宝爷，宝爷，你什么意思啊？” “跟李哥去吧。他会给你介绍好工作的。”我说着，说话的同时，一只手还搭在了陶静的肩膀上。立场够鲜明了吧，讨好地朝着陶静笑笑。李永安是专门干嘛的，陶静还是知道的。在看到李永安把丽丽带走之后，她也跟着他们出了酒吧。他们都出酒吧了，我当然也就跟着出去了。 走出了地下酒吧，音乐的声音小了下来，外面的街道这个时候已经不热闹了，来往的人也不多。 丽丽焦急着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宝爷？宝爷？”不安让她更近紧张了起来。 陶静拉过了丽丽，对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丽丽本来就是左刀那边的下线的下线的下线的下线，也不知道下了几层的下线手下的卖的货罢了。既然他们都误会了，以为我给丽丽包月，那我就包月吧。我包了丽丽来干嘛？让李永安带着去赚钱啊。陶静你放心，李哥在这方面有经验有手段，他能让丽丽少受罪，多赚钱的。” “你不是把她往火炕里推吗？” “她本来就在火坑里，不用我推！陶静，这就是我对丽丽的意思，这下你明白了吧。” “那你也用不着这样啊？” “卧槽！包她一个月八万呢？等到月底了左刀的人来找我要八万，我还能真给啊？她自己赚钱去不是更好？” “你讲不讲道理啊？” “我讲道理，陶静，是你不讲道理行了吧。李哥，人你带走吧。丽丽，知道点自己的本分。放心吧，李哥那边比你老大那边要规矩得多，他能让你一个月赚的不止八万的，到时候你上交一部分，你自己也能有零花钱了。” 丽丽看着我，哭了起来。哭就哭吧。眼慈心冷，这一点我多少还是有点进步的。 李永安把丽丽带走了，陶静气呼呼地站在那夜晚的街头瞪着我。我缓缓吐了口气，剥了一个棒棒糖：“这个时间上，不只是白和黑两种颜色的。我现在就站在灰的那部分。陶静，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有办法当好人。我更加不是太阳，我找不到这些黑暗。” 陶静沉默了，就这么一直站着看着我，也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而且她几乎是看着我一路走过来的，她不会不理解我的处境。 我缓缓靠近了她，给她剥了一个棒棒糖，递到她的面前。她还是没有动，我再靠近一些，放在她的唇边。终于，她张嘴一口含住了糖。我笑了，上前拥住她说道：“陶静，我现在已经渐渐脱离那种地方了。可是现在你在十一中，我在明南，我也不好叫我师父再把你转过来。你以后真考警察啊？你要是考普通的大学的话，你在哪个学校，我就在哪个学校。你放心，以后我娶你！我师父说了，说我面相好，以后一定的有钱人，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啊呜！”我的话刚说完，她的手肘已经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痛得我赶紧蜷了起来。 这件事，到这里总算结束了。不结束又怎么样？李永安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下那么多的女人，什么时候闹过事了？一个个都乖乖的赚钱去。 我和陶静回到酒吧，我跟黄成和熊和在一张桌子上摇着骰子。黄成的身旁并没有女人，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女朋友。他那边事情多，事情乱，一不注意就没命了，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女朋友的。 我的陶静是不会在这种坐在我身旁的，她跟着和她要好的那些女生一起玩去了。 我一边摇着骰子，一边问道：“雄哥，没叫赖非出来玩啊？今晚上都是我们自己人，怕什么？” 黄成有些疑惑着：“赖非？不是死了吗？” 熊和笑道：“我找了一个跟赖非长得很像的人罢了。他还是不要来了，他不适合这种场合。阿宝，这才刚刚一年半呢，没有想到，我们三个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了。还能坐在一起喝酒也不容易。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日子呢？” 我输了，端起酒杯喝酒是时候，看了看那台上正在唱着歌的大学生，眼神眯了一下，就连拿着酒杯的手都僵住了。 “怎么了？”黄成问道。 “看到熟人了。今晚就玩到这里吧。喝多了一会回家，还要继续打架呢。” 黄成攀上我的肩膀：“我说宝爷，你和陶静的相处方式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改变啊？” “唉~”我除了叹气，还能干吗？ 我站起身来，走向了吧台，敲敲那已经在忙碌着各种结账的钢牙，问道：“那个唱歌的大学生哪里找来的？” “明南大学啊。很近的。一晚上四个小时，两个人，一个人两百。有问题？” “没事，随便问问。”我说话的时候，那台上的男生正好唱完了一曲，朝着大家点点头。然后走了下来，走向后面的小单间。那是员工的休息室，他其实就是在那里等着领今晚的钱的。都已经一点了，他也能收工了。 我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小单间，看着他在那整理着电子吉他，看到我进来，他明显的有些不自在。 他是谁？老吴的儿子！那个让老吴借尸还魂的人。 “好巧啊。”我没有靠近他，因为他那对我已经有着明显防范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低头回避我的目光。陶静在这个时候，一下跳到我背上，喊道：“喝完酒了，喝醉没？我们回家吧，都一点多了。散步回去正好可以接干妈下班。他是。。。” 陶静的目光也定定看着他，他整理好了东西，背上吉他就朝外走去，边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陶静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对，不认识。不过帅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这里找我们。我们会帮助你的。对了，你的邮箱没有变吧，还画漫画吗？我朋友昨天还问起你呢。说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的。” 他还有说话，就是看着被陶静抓着的那衣服。陶静这才松开了手，呵呵笑道：“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本来以为，能在人海中再遇到老吴的这个儿子，已经很难得了。后来才知道，他原来也是那么有心计的。而且有时候，友情真他妈比不上钱来得亲切。 放寒假的日子很容易就过去了。因为从放假开始，离过年就没几天。每天都有任务。陶静白天跟着我妈去买年货，我就在家打扫房子。我爸留下来的这老房子，打扫不难，毕竟我妈已经习惯了干干净净的。 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去帮我师父家打扫。而且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人家来问事的高峰期。问问新的一年的情况，家人健康，突发事情什么的。也有些老客户是之前用流年帮忙布局的，这个时候也要回访，帮人家重新布局。总之就是一个字忙！ 终于到了新年，我，我妈，陶静，还有我师父，我们四个人甜甜美美地吃了年夜饭，放了烟花。然后就我接很多的拜年电话，还有钢牙打来的，说初二是情人节，酒吧有活动，问我去不去。绝色那边也说有活动，还有我这个老大，今年过年的时候，要给下线发红包。三线四线应该是我本人发的。 这个我直接跟阿雄说，初四的时候，让大家在君悦大酒店聚一聚，我也去，不过到时候发红包的是他。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这个举动，大家也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意思了。 等着手机不再响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陶静还在那玩着游戏，因为据说今晚上会爆出什么限量机的装备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条短信息，上面写道：初三中午十二点，民二路的鑫鑫饭店。没有落款，号码都是陌生的，但是我知道那是陶叔叔约我们呢。 今年在我家过年，陶静已经没有了去年的那种谨慎小心了。她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中。而且今年，她终于能见到她爸爸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赖非被绑架 初三早上，下了雨，挺冷的。我和陶静穿着那时买的一模一样的冲锋衣，一模一样的鞋子，开着车子去了鑫鑫饭店。既然是要见到陶叔叔的，那么我们两就要表现得好点。一来呢，陶叔叔也放心让陶静跟着我。二来呢，也可以把陶叔叔拉在我的阵营里。 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也没急着去开车锁，而是对陶静说道：“陶静，你可一定要了冷静。一会见到你爸，你不要哭，不要喊，我们现在就是地下党，不能让人家知道的。明白吗？” 她点点头，脸上的笑有点僵，那都是紧张的。 我这才打开了车锁，让她下了车子。我们两走进了饭店，按照短信的提示，进入了包厢里。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陶静来说，却是很紧张的时候。 包厢门打开了，里面已经上好菜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陶叔叔，一个是缉毒大队的大队长。陶叔叔转头看向我们，他的眼眶就先红了起来。 我把陶静推了进去，关上了包厢门。 “爸。”陶静的表现倒显得比她爸更沉稳了。至少她没有哭，没有红眼眶，只是这么轻轻叫着一声。 就是她这一声，陶叔叔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他赶紧转过头，擦了眼泪，才笑道：“来了，过来吃饭。来来，坐爸爸身边，跟爸爸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陶静坐了过去，他们父女两说着话。我发现陶静冷静得有点不正常了，不过在他们父女说话的时候，那大队长也在跟我说着话。兜兜转转的，问了我很多，我最后说道：“伯伯啊，我现在已经脱离那地方了，你问的问题我没办法回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开的新路子，也不知道他们联系的时间地点经过暗号。你要是一心想知道，你给我发卧底费，我给你当卧底去，怎么样？不多，一个月两万，三金另外帮我教，我要是为国捐躯了，你一次性给我妈一百万就好。” 那大队长的脸就沉了下来：“吃饭，吃饭吧。” 陶叔叔跟陶静说了很多，到最后就是在鼓励她当警察的。等着这顿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陶静去了卫生间。这种小饭店的包厢里是没有卫生间的，她是出了包厢去的。陶静一离开，陶叔叔，就坐得正正的对我说道：“计承宝！” “在！”我应着，马上坐直了。 “我以陶静爸爸的身份警告你，你要是敢对陶静下手的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一下又歪下了身子：“叔叔啊，如果陶静对我下手呢？”我的问题刚提出来，就被他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不可能！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早睡一张床上了。陶静那功夫，你想动她，还动不了呢。哼！你小子给我稳着点。以后陶静要是愿意嫁给你，我没意见。但是以后她要是另外找了别人，我更加支持！” “叔叔，你这话也太难听了。这么看不起我啊。我师父给我算过命的。我这辈子注定是大富大贵的人，你现在不帮陶静把我订下来，以后我跑了，可是你损失。” 我的话把他气得脸都红了。 吃过这顿饭，我和陶静先离开，回到车子上，我看着陶静正在把玩着她爸送给她的一块手表嘚瑟着，就说道：“你这下高兴了？” “哼！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一个小孩子，离开爸妈还能哭鼻子的。这有什么高兴不高兴来说吗？” 我摇摇头，这嘴硬的，下次想爸妈的时候，别哭！ 初四，我在师父那帮了一整天的忙，到了晚上六点才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不过没有回家换衣服，就穿着那一身便宜的运动装，直接开车去了君悦大酒店。 停好车子，走进君悦大酒店的大门的时候，那门童微微低头叫道：“宝爷好，楼上408已经在等着你了。” “哟，这回认识我了？”我笑着，往电梯那边走去。 这个时间段再电梯里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已经在吃饭了，我来得已经算是晚的了。我刚要关上电梯门，就挤进来一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何先生。这里算是何先生家里的产业，他在这里也很正常。我说道：“何先生，新年好啊。” 他推推眼镜，也对我点点头。电梯缓缓上升，他低声说道：“小心点，楼上正吵着呢。” “有谁敢在这里吵啊？” “在这里打架是可能不会，但是吵架还是会的。” 电梯在四楼停了下来，何先生整理者身上那银灰色的西装，换上了脸上的微笑，走出了电梯。 尼玛的！这还真的是吵起来了。我跟在何先生身后，看着他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对着一旁走廊上装饰用的花瓶打了一枪，巨大的声响让局面安静了下来。这些我也看清楚了，在场的有左刀也有熊和，而阿雄只是站在包厢门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标准的看热闹的姿势。 何先生收好枪，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何必要伤了和气呢。和气生财，打过年的，还请大家给我何家一个面子，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你们要吵要打出了君悦，随便你们。” 熊和比较是晚辈，他点点头，看着左刀说道：“刀子爷，那我给你拜个年，说声新年好，咱们的事情，就给何先生一个面子，以后再说。” 左刀一个冷哼就转身走进了另一旁的包厢里。熊和看看我，对我点点头，带着人直接走向电梯。在他走进电梯之前，他对何先生说道：“何先生，这是给你的面子，谢谢款待了。” 熊和一走，我就问道：“谁把我们三家都安排在一层楼了里的？” 何先生摘下眼镜，揉揉眉心说道：“我家刚请的一个楼面经理，啧，还是我哥高薪请来的呢。我看明天就辞职了吧。” 何先生也离开了，我才走向了阿雄那边。阿雄就笑道：“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啊。” “我师父那忙着呢。” “你师父那有什么好忙的？” “雄哥你可别说这话。以前的忠哥还想约我师父呢，过几天还要忙，约的都是什么市长什么的人物。人家之前帮过我，我也要去人家家里谢谢什么的。也就今天稍微有点时间。” 包厢里已经满满的三大桌子人了。都是平时经常见到的三线四线，大家也都熟悉了，而且都是一起赚钱的，并不像那些电视上演的，就那么多仇恨。 在阿雄代表我跟大家说话的时候，我跟梁恩凑在一堆问着他刚才到底怎么吵起来的。 梁恩低着头，说得那叫一个精彩。说是左刀的一个手下喝多了，在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男生，就调戏了一下。谁知道那个男生是熊和的人，被熊和直接在洗手间揍个半死。之后两边就吵了起来，差点就打起来了。当时都有人掏枪出来了。 梁恩低声笑着，说：“我就蹲着身子，从阿雄的身体还门框那缝隙看过去的。啧啧，真的枪啊。给我摸一下就好了。” “你就一辈子安心算你的帐就好了，枪什么啊？”梁恩啊，就这么点出息。看都是偷偷看的。“不对，这件事有问题！”我意识到了里面的疑点，“我问你，他们是在哪个卫生间？” 梁恩被我的严肃镇住了，指指东边：“就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包厢里面有卫生间，为什么要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这个，喝酒的人多，尿尿的人也多，估计包厢了里的卫生间有人吧。” “熊和身旁漂亮的男生是。。。赖非？” “我哪知道是谁啊？不过宝爷，那男生真的挺漂亮的，跟你挺像的。你说以前熊和整天对着你，他是不是喜欢你，所以找个跟你像的男生来压身下，以解。。。” 梁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跳了起来，说道：“熊和被人设计了！”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朝外跑去了。阿雄还想叫住我，我压根就没有停下脚步。梁恩喊道：“宝爷，不发红包了？” “阿雄发！” 我奔出包厢，看着电梯被人使用着，直接就跑楼梯下去。上次在地下酒吧，去的人基本上全是学生，熊和都没有让赖非出来。这次这种比较官方的场合，又是混混聚会，他怎么可能让赖非出现呢？而且以熊和对赖非的关注来看，就算赖非要上厕所，他也会陪着，怎么他就让赖非一个人走出包厢外去上卫生间？ 很有可能，赖非在这里出现根本就不是熊和带过来的。梁恩也之是一个躲在角落看的人，他的话，并不是完全正确的。现在熊和那边不能有什么事情，我还要靠他牵制着左刀呢。 我跑出了君悦大酒店，而同时熊和也冲到了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就吼道：“计承宝！赖非不见了！他。。。他。。。应该是被绑架了！帮我找他！帮我找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到他的！我不能让他再受一点苦了。我不能让他再受苦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看着熊和那焦急的模样，再看看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小弟正好奇地看着我。我拽着熊和的衣领就往我车子上拉去。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我才上了车子，锁上车门。 他还在那叫嚷着：“宝，宝，你一定要帮我找回赖非，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他就这么不见了，而且我手下有人说，是看到他被人推上一辆车子的。他们绑他干嘛？他之前受的苦，我不能救他。难道这次我也不能救他吗？” “你冷静下来！”我朝着他吼道。 “冷静？你叫我冷静？今天被绑架的是赖非，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 “不冷静怎么处理事情？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 “那是赖非！不是别人的事情！我什么事情都能冷静，赖非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宝，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你不是已经见到赖非了吗？怎么还不看好他？” “我看着当时场面混乱，就让他先下楼的，谁知道他们是早就安排好的，楼下都已经安排了人呢？” “好好好，要救出赖非，你就闭嘴！”我也就是换了个词，不过熊和这些就听话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但是那双眼睛，还是紧紧看着我，似乎是在求我。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开始起局。熊和看着我的笔在那画着写着，很焦急，却又不敢出声。 五分钟之后，我说道：“第三者在白虎加庚，武力，而且强大。赖非的情况，腾蛇乙入墓，乾宫，绑架没错。” “他们会不会伤害赖非？”他整个人几乎都趴了过来。 “不会，现在还没有伤害的迹象。只是入墓，人没事。等着吧，再过。。。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会给你打电话，提要求的。” “那现在我能做什么？” “等！” “只是等？宝！我那么信任你，你就告诉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对，这些事就是等着！人家的白虎，你值符，你这个值符还他妈的是门破入墓的。你现在去，就等着被人宰了吧。反正他们只是想拿赖非来跟你做交易，**，跟你谈合约方面的什么，他们肯定不会动赖非的。” “可是。。。” “相信我，你就等着！你信的话，你就去救人吧。别人没救出来，自己搭进去了。就赖非那种人，让他一个人活着这可能吗？” 我的话说得有点重，不过还好，让熊和稳定了下来。也就十五分钟的等待时间，因为十五分钟之后，就要进入九点了。 不过奇门遁甲看时间都是按时辰算的。戌亥时同宫，我也不确定人家是几点打来的电话。这十五分钟里，熊和一直在说着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正就是絮絮叨叨的。他停不下来。现在他的心里估计早就乱得不得了了，让他停下来的话，说不定还容易出事呢。 “宝，到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九点了，九点了。” “嗯。” “他们没给我打电话啊！” “在等会，会很快联系你的。奇门遁甲看到的是戌亥时，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十一点，都有可能。” “这。。。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熊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也庆幸他们能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时间拖长点，我担心，我会被熊和感染得紧张起来。紧张对处理事情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熊和把手机调成了免提，我也可以听到，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熊哥，我们刀子爷请你过来喝杯茶。就在城北板锯厂南面的小树林里的那看树林的小屋里。茶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的那个小美人也已经在我们这里等着你了。” 熊和看看我，我朝着他点点头。他拽着拳头，忍着要骂出来的冲动，说道：“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双手上：“怎么办？怎么办？” 我剥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你，关于合约方面的。我猜应该是他们已经得到风声，阿雄那边跟金三角搭上线了。他们是担心你以后取消从他们那拿货，那样的胡，以现在我们四个二线的关系来看，他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孤身一人。他那边的出货量小，第一他赚不了那么多。第二，金三角那边会因为他要货少，而断了和他的生意来往。我们的釜底抽薪也就完成了。从经济上，架空了他。” “所以，他现在就要用赖非，拉我到他那边去！” “对，树林里的看守小屋？”我想了一会，然后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道：“你现在就过去。不过呢，拖点时间。随便找个借口，给我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差做准备。” “你要干什么？” “你进去之后，他说什么都答应他。但是会突然有一只黑猫跳到赖非的面前。以赖非的情况来看，他的反应应该是直接昏死在地上。你就冲过去，一口要定赖非死了。就说他心脏不好。然后矛头指向左刀。他要是还想跟你合作，一定会让你带着已经没气的赖非离开的。你把赖非带回家等我。而我就在那附近布局，确保赖非被黑猫吓出来的魂魄在跟着我走。” “他。。。会死？”他似乎很艰难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他早就已经死了，他就是一个死人。” 熊和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一点犹豫了好一会，才点点头，下了车子。 他以离开，我赶紧拨通了陶静的电话，对这电话里说道：“陶静，你马上打车去下我太婆家。我太婆还记得你，黑无常也记得你。你把黑无常抱过来。” “这么晚了？干什么？你惹事了？” “你就跟太婆说，要黑无常去救命的。抱到黑无常，就带它去城北的板锯厂旁边的那个小树林。到了给我打电话。” “到底怎么了？”虽然听着陶静在问话，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把电脑关机的背景音。 “熊和的小男朋友赖非出事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是去救人的。” 我相信，就陶静心里那点正义感，听到我这么一说，赶紧就会奔我太婆家去。我太婆家离那板锯厂也不是很远，她应该很快就能把黑无常给带出来的。 我启动了车子朝着城北的板锯厂奔去。这大过年的，好好的聚餐就成了在寒冷的夜风里忙活去了。 我并没有把车子开到那小树林旁边，而是直接停在了板锯厂那，然后走路进去了的。黑猫负责去吓赖非。赖非那种魂魄和身体本来就不是很贴合的，被这种灵性高的黑猫吓住，魂魄肯定就出来了。 熊和负责搬身体，我就负责抓住魂。回家再组合起来就行了。就像组装的变形金刚，在这里拆了，运回去，再装起来。哈哈，这种事情，说难也不是很难啊，我挺聪明的，这种方法都让我想到了。这样熊和就不用答应左刀的要求，赖非又不会受到伤害了。要是再来一次他死前的那种痛苦，说不定以后就劝不回他了。 我站在离那小屋子还有一个篮球场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这里。而这附近都是漆黑，唯一的一点光就是那小屋里的灯，也找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从腿包里掏出了罗盘，看看四周，准备布阵。就是弄个结界出来，让赖非一会跑不出结界，我好找到他。要不他要是被吓，一下躲起来了，我们上哪里找去？ 在城市里，这样的夜晚并不感觉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在这小树林里，还是给人感觉很恐惧。风不大，轻轻吹过，那些树叶就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这声音还挺大的。而且这地方，四周没有什么建筑，风吹过来，就算不大，听着那声音也觉得风大了。有种很特别的冷。 我把手电筒光线调暗，看着罗盘上的信息，皱着眉头。没有令旗！有令旗的话，可以布个看着很牛逼的阵。要是没有的话，就只能用身旁的东西了。高手就在于能在无形中化出有形来。我不是高手，也就只能用身旁的小物件去弄个阵。 通过罗盘去定位置，绕着那小屋，以篮球场的距离为半径走一圈。把东西都设置好。这个阵，我也不求有多牛逼，只要能让赖非被困在这里面十分钟左右就行。 我在烧结界文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接听手机，压低着声音说道：“喂，陶静。” “你在哪里呢？我带黑无常来了。”她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你看看四周，我用手电筒给你发个信号。注意点，我是面对板锯厂，背对那屋子的。要不他们也能看到。” “哦，好。” 我用手电闪了几下，几分钟之后，陶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宝，我们两这回真的成了地下党了。接头方式都一样。” 在手电筒的微弱光线下，那黑无常的眼睛在她怀里闪了一下绿光，下一秒，它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它还是跟我比较熟悉的。 第四百九十八章 “少兴奋了，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我不得不提醒着她。我蹲下身子，跟黑无常开始交谈。毕竟是太婆养出来的灵宠，交流起来要比之前的那些小野猫容易的多。 交代好任务之后，黑无常朝着那边的小屋奔去。陶静也猫着腰朝着那边走去。 “喂！”我低声叫着，“你小心点。哎哎，别碰到那个矿泉水瓶子，那个是布阵用的！”我也赶紧跟上她。今天布阵的东西都是我身边的东西。也幸亏现在有了车子，车子上经常囤着一些零食和水。这矿泉水在我车子上有着一整箱呢。 我们潜伏过去，自然没有打开手电筒，只能在黑暗里凭着一个感觉，跟着她躲在了小屋的窗子下。 那窗子虽然是关着的，但是这样的房子，总会漏出几条缝隙来，我们就是从那缝隙里朝里看去的。 在屋子里，黑猫已经跳了过去，它就在赖非的面前，弓着身子，竖着毛，发出了非常尖利的猫叫声。 赖非在一声尖叫之后，正如我预料中的一样昏倒了。或者说他又死了一次。而同时屋子里的人乱作一团，有人在赶猫，有人在尖叫，要人对着那只猫开了一枪。黑无常却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而里面完全混乱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在窗子下的我和陶静。 熊和的吼声传来了：“他死了！”我和陶静从那缝隙看了过去，他正蹲在赖非的身旁，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头来，就看到他额上暴突起来的青筋，就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着。那一刻的他身上充满了杀气，就仿佛要真的杀光所有人一样。 哇，他这戏也演得太真了吧。明明告诉过他会这样的，他用不着表现得那么真吧。左刀；冷眼看着他：“他是被猫吓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怪我？” “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死？” 左刀朝着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朝着熊和靠了过去。左刀边说道：“我有诚意跟你合作，你却放着钱不赚，给我来个诈死，这是要彻底跟我对立吗？” 原来他考虑的是诈死，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我心里一声冷笑，我们还就是玩诈死了，怎么着？我们有本事诈死得那么真，怎么着？ 那小弟靠了过去，伸手试试赖非的鼻息。草！别说他现在了，就是之前活蹦乱跳的时候，他都没有鼻息。这些人抓了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 那小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说道：“刀子爷，真，真死了。” “什么？有这种人，被只猫都能吓死？” 熊和突然拔出了枪，第一枪就开了出去。我一手压着陶静的头，让她俯下去。妈的！枪战啊，我都害怕呢。子弹不长眼的。我是没敢看里面的场景，等着一阵子安静下来之后，再抬头起来看，小屋里只剩下熊和的人了。估计刀子那边先撤退了。毕竟这次事情他们理亏，而且熊和现在这个状态，压根没办法谈，逮谁杀谁。道上有句话，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熊和现在就属于不要命的。 熊和放下枪，跪在了赖非的面前：“赖非，赖非，别怕，我带你回家，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我看着刀子的人也走远了，这才拿出了罗盘，准备找找赖非。现在结界就在一个半径大概二十米的圆形，这个范围，罗盘是能感应得到的。可是现在，罗盘上的指针却很稳定的指着南北。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陶静也探过头来看了看，说道：“怎么了？找不到？” “罗盘没反应，应该不会啊，他刚被吓，现在磁场应该很不稳定。而且范围就这么一点，不可能测不到。” “会不会有人破坏了你的阵了？” 我抬起头来，也想到了刚才陶静差点就弄倒了那矿泉水瓶。刚才左刀的人可是有十几个一起从这屋子里跑出来的，乌漆抹黑的会不会这么巧的就有一个把矿泉水瓶踢了呢？就算吧是矿泉水瓶，说不定是我布阵的别的东西呢？ 我慌了起来，赶紧打开了手电筒，跑到我之前布阵的地方去一个个查看着那些东西。 他妈的！这么大的地方就放着一个矿泉水瓶子，还就这么巧的被人踢了，远离了三四米的地方呢。赖非肯定是被吓得跑远了。 我暗骂一声：“草！” 这个时候，屋子那边，熊和的人已经把赖非背出了屋子，而熊和应该是顺着我手电筒的光就过来找我们了。 “宝，怎么样？怎么样？赖非呢？”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熊和说了，这件事是我的错。就算是师父在场，师父也会先给我一巴掌的。 熊和看着我的表情，在看看一旁的陶静，脸色也沉了下去：“陶静，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陶静看看我，没说话。 三个人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熊和一拳就打了过来，我的身体几乎是凌空飞起来的，撞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他捂着胸口咳嗽着，每咳一下，就有种要死的感觉。好痛，痛得我怀疑我骨头断了。 陶静快速挡在了我和熊和的中间，摆出了要打架的姿势：“熊和，你想怎么样？现在你打宝，可是现在也只有他能给你想办法了！” 熊和听着陶静的话，那准备要打出的第二个拳停了下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就对陶静说道：“你神经啊！你挡我面前干嘛？他的力气那么大，被他打到你就没命了。” “我是有防备的，绝对不会让他打中。哪像你啊，没防备就这么被打了一拳。熊和！你也真下得了手！宝，没死吧？” 草！她说出口的安慰人的话都那么不浪漫。 我的身体却没力气得软了下去。我的手碰到了被跌在地上的罗盘，这才注意到了罗盘上的变化。罗盘针在晃动！ “赖非就在附近！”我说道。 熊和赶紧看看四周，朝着四周喊道：“赖非！赖非！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赖非！” 对了喊魂！既然现在赖非的魂，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捕捉了，那么就用喊的方式把魂喊回来，然后再做个固魂的法事就可以了。 我掏出了煤油灯，点上：“熊哥，去那边把赖非穿的外衣要过来。你拿着他外衣，和这灯，就在这附近，边走，边喊赖非的名字，让他跟你回家。边挥他的衣服，他会回到衣服上的。注意点火，要是火苗有变化，，突然大起来，跳动几下，那就是成了，你就抱好衣服，回去赖非身旁，把衣服盖在赖非的身上。” 熊和点点头，提着灯，先去拿衣服了。我是无力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靠在陶静的怀里，捂着胸口上的位置，揉了揉。 陶静马上说道：“别揉，他那力道弄不好肋骨已经断了。现在好在你没有吐血，那就是没扎内脏里。我们好心帮他，他还这么对你，宝，让那个赖非。。。” “别说，赖非听得到，他会伤心的。他伤心了，说不定就不跟着熊和回去了。现在我们赌的就是赖非爱熊和，愿意跟他回来。” “那要是他不爱呢？他不跟着回来呢？” 我直觉这赖非是爱着熊和的，要不然他那天的表现也不会那么淡定了。我没有说话，还在揉着胸口。 陶静拉下我的手：“别揉！再揉就真扎内脏里了。你还要不要命啊？” “陶静，其实这个，现在也不是那么痛了。骨头应该没断。”我说着是时候往她身上蹭蹭，感觉挺好的，解开了我衣服，手电筒的光线下，我的胸口那鬼手印异常的清晰，但是并没有看到刚才熊和打出来的伤。 我暗暗吐了口气：“应该是鬼手印帮我挡了一下，要不就熊和那一下，我估计真没命了。” 我们说到这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熊和叫魂的声音了。 他喊着赖非的名字，喊着他回家。一个粗狂的大男人，喊着这些话语，我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里哽咽着。赖非受了那么多苦，死了之后，还要那么伤心。好不容易能跟熊和好好在一起几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陶静扶着我起来，说道：“我们还是先回车子上吧，要是那个赖非不跟着熊和回来，至少我们两现在不会被打死。” 我觉得陶静有点杞人忧天，但是还是听她的话，先回我们的车子上。毕竟这里挺冷的。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熊和他们那边的三辆车子，十几个人都在那等着呢。看到我和陶静出来，他们原来聊天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了。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话，就走向了我的车子。我车子顶上，黑无常正威风地坐着呢。 在走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议论上。 “那个男生被绑架的时候，熊哥就是去找了宝爷的。熊哥那样子好像很信任宝爷。” “刚才吓死人的那个黑猫，就是宝爷的，你们看，都蹲他车顶上了。” “熊哥现在是，叫魂呢。啧啧，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我看，那个宝爷，不简单！” 第四百九十九章 回到车子上，打开了空调，人也舒服了很多。陶静还是不放心的检查了我是的伤口，确定伤势并没有问题之后，才坐好的。 黑无常就趴在我的大腿上，猫咪喜欢暖，这个位置，正好吹着暖风呢。陶静问道：“今天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精彩，都枪战上了。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怎么跟警察说，就说这猫吓死了一个人？”算了，这种事情，报警也没用。 “对方可是绑架呢。” “到时候，他们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就行。算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陶静那认真的样子，在听着车子外面隐约传来的叫魂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陶静，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要不下学期，你转学吧。时间还来得及，过几天我们就去a市那边问问，要多少赚学费。钱我们有，你转过去，就住学校宿舍好了，安全点。” “干吗又提这个？”陶静疑惑着看着我。几秒钟之后，她指指外面说道，“你是担心我像那个赖非一样？”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心里就是那么担心害怕的。要是今天被绑架的是陶静的话，我估计也会像熊和那样根本就不可能冷静下来。我别过脸，没接她的话。 她气呼呼地说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菜。我至少不会被他们抓住。” “那如果他们用枪呢？” “有枪了不起啊？他们也不可能再人群里拿出枪来吧。宝，我们科说好的，要是转学那就等于跟我说分手。你真的要跟我分啊？” 我扁扁嘴，这个话题就太大了啊。 在那边，熊和已经停下了叫声，提着灯走了过来。我赶紧下了车子过去交待着，什么把衣服给他披上，什么看好灯，灯要亮着。然后看着他们的车子先开走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在二点多了。 等着我们一前一后回到熊和家那阴气森森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把小弟都叫出去，在那房间中，就只剩下，我、熊和和陶静三个人了。固魂的法事步骤很多，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好在我平时的装备也都带着基本的东西呢。 黄豆给他手心脚心就放上，这个是用来牵引魂的。红线，黄符纸也都有，就是蜡烛没有。熊和翻了好久才把蜡烛找了出来。 我点上蜡烛，准备要开始的时候，熊和却突然拉住了我：“宝，宝，你先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 “放心，这个我没问题。”这种固魂，我看师父做过好几次了，我自己也做过一次，“如果有问题，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找回来的魂魄不全，人醒过来，会是痴呆的样子。” “如果是那样呢？” “那就再去那小树林里，再喊一次，再来一次。” 熊和点点头：“好，你，没事，要是真的不行，我们就再来一次。”我也觉得这个提前跟他说好比较合适。要是一会人醒了，真的是个痴呆的话，他再打我一次。 四十多分钟的法事，在五点多的时候，终于完成了。 赖非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睛。熊和跪到他的床前，仅仅握着他的手。我推着陶静走出了房间，示意她出去，回家。陶静压低着声音问道：“我们不用等他恢复吗？” “不用，看熊和那样子，就算真的是个痴呆，他也要守着一辈子了。走吧，回去睡觉，一晚上没睡，你不困啊？” 陶静那标准的腐女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影，眼眶就红了：“他们那叫真爱。” 回到家，我妈问我们去干吗了，我就说昨晚喝醉了，在外面睡了一晚上。而陶静是在外面陪着我一晚上。在我妈的唠叨声中，我和陶静赶紧洗澡睡觉，什么也不管。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晚上吃过晚餐之后，接着睡晚上的觉。反正就是困，就是睡得着。 这一觉，直到第二天我师父打开电话我才算是睡醒了。他在手机里吼着：“你小子在哪呢？昨天就一天不见人，今天都这个点了，你还不快点过来。今天要去市长家里呢。” 我赶紧跳起来才记得今天都已经初六了。 十几分钟之后，我就把车子停在了我师父家门口。在他上车的时候，我还对着八卦镜在那擦着我的唇膏呢。 师父上车就没好气地说道：“擦什么呢？” “唇膏，师父要不要来点。这么冷的天，你嘴唇都开裂了。” “一边去，一边去。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以后你就老实在任家呆着吧。走山你是走不了的了。” “师父，我干嘛去任家？” “别问那么多，以后就知道了。开车，开车，市长那边都等着了。” 市长家就跟那个宁家很近，同一个小区的。都是有钱人啊。我才刚停好车子，市长就亲子迎接了出来。我下了车子，跟在师父的身后，叫道：“市长叔叔你好，谢谢你帮我解决了我读书的难题。要是没有你帮忙的话，我恐怕就没书读了。” 市长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看着我呵呵笑着：“看看这个孩子，多懂事啊。来来，到屋子里坐。” 师父看着我欣慰的笑。我就这点好，平时多无赖多调皮，在人前我会装。 走进屋子里，坐下喝点水，看着市长给他们家那菩萨上香，跟菩萨说今天请我们来看看家里的。 一切都差不多了，我开始拿着罗盘看房子。这房子可真大，我再四处看看的时候，就由家里的女主人陪着我，而市长还是在下面由我师父陪着。走这么一圈也挺累的。各个窗子朝外的都要看，还要时刻记着玄空飞星和流年飞星。等我一圈看完，重新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很热闹了。听着声音，好像是家里又来的别的客人。 我带着那漂亮的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那坐着的一对父子。一看就知道是父子的，爷两长得太像了。而且那儿子还是我认识的人，那不就是威仔吗？ 我的脚步都僵住了，这也太是。。。冤家路窄了。 威仔同样也看到了我，对我笑道：“计承宝，好巧啊，在这里碰上你了。你这是。。。” “哦，我是跟着我师父来的，你呢？”我走了过去。 威仔的爸爸就笑道：“他们两是同学呢。都是十一中的。” “叔叔，我现在在明南了。”我坐在了师父身旁，说道，“十一中那种地方啊，老师上课很随意，学校里整天有人打架，之前十一中还全校男人验尿查毒呢。好可怕的学校，叔叔好像是警察吧，不会不知道吧。” 听着我的话，市长专项了威仔爸爸：“我说老韦啊，你让你儿子读这种学校不太好吧。” 我趁机说道：“叔叔，威仔都已经高三了，开学就要面临高考了，要不我给你算算他能考到哪个学校？” 威仔脸上不好看了，但是市长积极啊，他赶紧说道：“算算吧，人家都说，正月里算最准。这可是雷老先生，我预约了很久才约到的呢。他这个徒弟也厉害，之前宁总家那小儿子，就是他给治好的。” 那老韦副局就只能硬着头皮让我算算了。师父却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说话。 局起好了。我开始说话了：“叔叔是有意让威仔考北边的学校吧，临值符还是有名的，清华北大之类的。” “对，以他的成绩，考清华不成问题。” “叔叔，但是威仔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心思在在本市，就像考明南市内的大学。他现在自身在白虎，很强大，只是入墓了，被困在这里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我看考不上清华。” 威仔没好气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成绩怎么样你又不知道。” “威仔，要不咱们赌一把，你要是能从十一中考上清华，我给你登门道歉，你要是没有从十一中考上清华，你事后补我一个大红包就行。”这种赌也不算什么，外人听着也没什么问题。我的目光就这么带着挑衅地看着他，完全就展示了我这个预测师的信心和实力。就因为我这样的话，他爸爸开始犹豫了。威仔眼神也闪烁了起来。 老韦副局好一会之后才说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从地理位置上分析，明南高中在南，就是离宫的值符，十一中在东北就是艮。如果选明高的话，土生金，同气，利威仔，也利叔叔。在明南考上的清华的几率就要比十一中高很多。” 市长这时候也说道：“就是啊，老韦，就算不起局，那十一中能跟明南高中比？孩子的前途可不能耽误啊。” “是是，我回家就考虑考虑。” 我点点头，说道：“我去下洗手间。”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威仔就靠在洗手间门旁，我笑道：“你也用洗手间啊？到你了！” “哼！看不出来啊计承宝，你还有这么一手！” “跟我当同学不好吗？” “你为了保护陶静，就想办法把我从十一中弄走。你就不想想，我要是真的去了明高，你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 第五百章陶静！对不起！ “我去明高的好好读书的。你该干吗就干吗，别影响是读书考试就行。估计你这都要高考了，在明高老师那种高压政策下，也干不出什么吧。” 威仔一个冷哼：“别以为刀子爷不知道前天的事情是你使的坏，你小子还真就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人会那点东西了。” “哦，那刀子爷身边还有谁看穿我了啊？”我一早就跟刀子爷撕破脸了，我也不怕他们知道的，“吴生吧，他出院了？也对，总要回家过年的，总不能在医院里过年吧。” “阿宝！”我师父在外面叫着我，我应着赶紧走了出去。 从市长家出来，回到车子上我刚要启动车子，师父就说道:“你先给我说说今天的事情。”他的脸沉的就像零下十九度一样。 我呵呵笑着还在装不懂:“师父，什么事呀？” “奇门遁甲是你拿来报复别人的工具吗？你要是这么做，在祖师爷面前怎么交代？” 我缓缓吐了口气也没有说话，从师父平时教我的那些来看，今天我做的这件事确实是错了，但是我没有后悔这样做。至少我把陶静身边的一个隐患给拔除了。 师父无奈地叹口气:“你呀，你会遭报应的。” 对于高中生来说，寒假其实很短，因为很多时候都是要提前去学校补习的。十一中补习的就高三，但是明南高中确却是高一到高三统一补习。这样，我去上课的时候陶静就还能在家里睡懒觉。 复习的第一天，是陶静把我送到学校的。这几天很多家长都来了，男生宿舍，女生宿舍都是允许家长进入的。陶静帮我铺着床，宿舍里的同学也进来啦。一个小个子男生一进宿舍就嚷道:“我的内裤还没晒干呢！衣架呢？你们把衣架都说放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晾晾啊，要不晚上我没内裤换了。”边说着他还把手里的内裤在空中挥了挥，以增加醒目的效果。那还是一条红色的，印有小鸡的内裤。 他那挥内裤还没挥完呢，陶静就从我的床上跳了下来，对我说道:“铺好床啦，带我去你们学校里走走吧。” “妈呀，是个女的！”那挥内裤的小男生，赶紧把他的内裤塞到了衣服里。在他着急的，站起来的时候，头顶还撞到了上铺的床板。 我笑道:“这是我哥们儿，我现在她去学校里转转，晚上请我们宿舍的一起吃饭。” 大家都说的好着那小男生一脸红得话都憋不出来。 从男生宿舍里走出来，就看到了对面女生宿舍里正要走进去的丽丽。丽丽也看到了我和陶静，一下子脚步，一种想说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话的感觉。 我走了过去，问道:“跟着李哥赚的怎么样啊，过年的时间应该挺好赚钱的吧。” 她低下头点点头低声说道:“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宝爷。” “如果你想一直跟着李哥做，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去帮你说说。”关于丽丽的事情，我私下问过李哥，在李哥那丽丽根本就不需要去接待民工一类的客人，李哥把它包装得很清纯，让她接待的都是那些出来玩的富二代。他们给的小费多，还经常送礼物，把那些礼物拿去卖了，也可以换很多的钱。 丽丽听到我的话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笑道:“他们也是想赚钱的。你交的出你的包月，他们干嘛不要？” 丽丽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走进了女生宿舍里。 陶静跟在我的身后低声的说道:“那么关心她呀？” “姑奶奶我对她好你怀疑我，我把她送走你又不高兴。现在又来闹这个，你想怎样啊？”说着，我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放个寒假就是事多，我们还没好好腻腻呢，今晚上别回家了我们这个附近开个房吧。” 陶静就一声冷哼走开了，这声冷哼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呢？ 就在我们逛校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威仔。就是威仔，他转学回来了！这对于我和陶静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几个小弟在篮球架那说着话，一身帅气的球衣让路过的很多女生都看向了他。看到我们走过来，他也迎上了我们。 看着他走过来，我在陶静耳边说道:“他一回来就耍帅，典型的不发骚会死的那种。” 陶静白了我一眼，显然是不同意我的说法。就算威仔现在已经不再是她儿时的同伴了，但是对陶静来说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心里就想着怎么我就没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呢？我读小学的时候经常欺负女同学，我看现在人家见着我估计也是躲着走吧。 威仔走到我们面前，说道：“计承宝，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于杰都被你设计走了。” “哈哈，你都高三了，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吧。” 威仔看看我身旁的陶静，上前一步，靠近陶静低声说道：“陶静，你跟着这种男人，有什么出息啊？他要是继续混下去的话，说不定还有点出息。可是他不混了啊。不混他能干嘛？考大学都不一定考得好吧。读个三流的大专，毕业之后，一个月收一千多块的小职员？哼！” 陶静仰着头，看着他：“我觉得他会比你有出息！哼！”陶静也同样哼了他一声，拉着我就走，那拽样，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啊。 晚上，我请我们宿舍的在大排档一起吃饭。哪个学校门口没有几个快餐店大排档啊？里面环境都是一样的，简简单单的包厢，连个空调都没有。就一张油油的桌子，摆着一桌子分量少的菜。但是对于学校食堂来说，这里的菜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宿舍里就两种人，一种是家庭贫困学习刻苦的学霸。另一种是家庭优越整天打篮球但是学习也好的学神。整合起来说，就是一种人，那就是好孩子。 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跟业哥有交情的小混子。我请他们吃饭的时候，端着酒，都没人喝，还是换成了营养快线，才干杯了。 一顿饭最大的消遣也就是说说彼此的女朋友。他们和女朋友最多的就是在图书馆看看书，在学校的英语角聊聊天。打篮球的时候，喜欢的女生在一旁帮着呐喊。那小男生问我有什么特别的回忆。 我看看身旁的陶静，说道：“特别的回忆，就是一起打架，她背着受伤的我从小树林里出来，自己昏倒了。还有，在拘留室里。。。” 陶静在桌子下踢着我，笑道：“吃菜啊，不够再点。”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不是在十一中了，这些好孩子都不适合听我的故事。” 再送陶静去公车站的时候，她对我说，这才是她向往的高中生活。跟着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背书，一起散步，在篮球场上帮着呐喊。 我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笑道：“没人陪你打架，你会觉得无聊的。”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的心里却有些不安了起来。原来陶静也喜欢这种平静的幸福，可是我给不了她。 公车来了，陶静上了车子，坐在靠窗子的位置，朝着我挥挥手。公车启动了，我追出了两步，朝着车子使出全身的力量喊道：“陶静！对不起！” 跟着我，让她在不可能重回的高中时代，不再有那么平静的温馨。拳头，暴力，毒品，枪支，绑架，卖银，鬼怪，算计，这些就是我的高中时代。我把她扯了进来，我确实应该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路人看着我，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在那看着车子离开。 回过身准备走回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在离我不远处的业哥。他穿着一件大大的棉衣，看着车子，笑道：“送女朋友呢？十一中的？” 我没说话，朝着明南高中那边走去。他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旁，问道：“不好意思？都喊得那么大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抓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停下脚步，才说道：“我这学期就要毕业了，这个扛把子的位置，你要是有本事的话，记得来要！” 我转向他，问道：“那你先告诉我，现在学校里的货，是谁在出的？” 他沉默了，就这么看着我。我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扛把子，我至少要知道出货的人是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明南高中里的，有着不少富二代官二代，看着这里面风平浪静的，私下利益可不少。” “不愧是当过扛把子的人啊。你是意思是，你现在就要接过这生意？你还不是扛把子吧。” “我不想接过这个生意，我只想问问而已。不说的话就算了。反正我对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敢兴趣。业哥，我再明南只是好好读书准备读大学的。” 我直接就朝着学校里走去，业哥却是在那沉默着。我知道他现在是不会与我为敌的。他是像拉拢我。在我没有成为他的人之前，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告诉我，他出货的渠道的。就明南高中这块蛋糕来看，应该有很大的利益存在。 第五百零一章黑医何先生 威仔转回高中其实影响最大的还是市长。那天我们是在市长家里断的局，我说的那些话，就算让他爸并没有起让他转回来的心思，但是市长一过问，他爸还不是要把他转回来吗？他爸是个副局没错，可是他还不是过年要去给人家拜年的，还不是人家的下属呀。 正式上课了，说是补课，其实就跟提前开学是一个样的。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满满的。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学习节奏。在学习上也就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吃力了。我还是保持着每天熄灯前跟陶静聊上几句的习惯。陶静跟我说着十一中的事情，比如十一中刚开学，韦洪山回到学校了，大家给他做了一下接风洗尘宴，梁恩都哭了起来，说就少我一个了。他的伤势还算恢复的挺快的，比我们预期的要快了不少。但是在生活上还是需要人帮点小忙，不过这一点我并不担心，因为宿舍里的兄弟们都会帮他的。陶静还跟我说了，他们新来的老师。我心里就纳闷了，怎么杨老师也学了老吴那一套，尽找一些帅哥美女来当老师呀？ 本来以为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将会伴随我到高中毕业。但是没有想到，就在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就出事了。 业哥让身边的一个小弟，把我叫到了厕所里。我就站在厕所门口，看着他在那对着水龙头洗手，一直洗，洗了好一会还在那洗。 “业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呀？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我忍不住出声了。 业哥这才关了水龙头走向我，也靠在门边上，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跟那个丽丽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没关系！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她现在在我手下打工呢。不过也跟我扯不上什么关系。李永安手里的女人多的是，要是这么算的话，那我有关系的可就一大把了。有关系这三个字可不能乱用啊。 业哥还是犹豫了一会，才说道:“真的没关系？” “到底什么事，你直说吧。” 看他用手挡着嘴，才在我耳边说道:“威仔把丽丽带到学校外面的小旅馆去了。有人说看到他牵着一条很大的狗上去，说不定把那女人喂狗了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转身朝学校外跑去了。学校外面能开房的小旅馆只有一家，我的目标就是那小旅馆。 丽丽，大狗，威仔，吴生，把这些人物关系，还有他们相互的背景联系起来，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丽丽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我朝着学校外面跑去，当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出去了。等我跑到那小旅馆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问道:“老板娘，是不是有学生带着大狗过来开房？”吴美美的那条狗那么大，他哥的狗估计也小不到哪里去，那么醒目的一条狗要是跑到这地方来，老板娘肯定看得到。 老板娘一听这话就知道我不是来开房的，也就没好气的朝着楼上指一指，连话的不说。我也没管她，直接朝着楼上冲去。 这种时间段，正是下午上课的时间，来开房的学生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他们这一个房间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了。不仅如此，这样的小旅馆一般，隔音不好，我刚上到二楼就听到了丽丽的哭声。 吴生就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前，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只很大的狗，纯黑的站着就有半人那么高。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先冲了上去抓着他的衣领，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你们怎么伤害丽丽了？” 他得意的笑着打开了我的手，:“别急，这只是个开头，我们吴家的狗，就跟我们吴家的人一样，是不会白死的。你杀了我们一条狗，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我明白了，吴生就是来帮吴妹美美报仇的。“那你家的狗杀了人怎么算？吴美美杀了人怎么算？” 吴生的脸一沉，似乎很不愿意跟我说这个，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动得了我。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就是威仔。他看着我，满意的笑着:“过来了？那你先送丽丽去医院吧。看来我听到的风声，是真的，你跟这个丽丽还是有一腿的。那么关心她？就不怕陶静会生气？” 我推开了他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的场景根本让人不敢直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都知道了。我就看了一眼，转身面对门板，一拳打了下去。 丽丽裹在被子里，浑身颤抖着哭着，声音都哑了。我突然回身一拳就要打在威仔的脸上，可是他灵活的避开了。在避开的瞬间还对我低声说道:“你应该感谢我，我告诉他跟你有一腿儿的是丽丽，而不是陶静。要不然现在在床上，哭着的人就会是陶静了。” “你他妈的！”我骂着，脑海里根本不敢去想，如果现在这个人是陶静的话，我会怎么样。“你们俩都不是人！”我吼着。 威仔继续笑道：“你还是快点把她送医院吧，要不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他们两转身就离开了。 我走到丽丽的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那没有焦距的眼光，轻声问道:“还好吗？我带你去医院。”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跟威仔有关系，那么我不怕他会逃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这是先把丽丽送的医院去。 门头那两个人一条狗已经走了，我低下身子说道：“你在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报警，现场是需要保留的。” 丽丽终于说话了，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报警，求你了，不要报警。呜呜，宝爷求你了，不要报警。要不我会没脸见人的。” “就算不报警医院都得去吧。去了医院这些医生护士也会报警的。” “那就不要去医院了，那就不要去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不要报警，求你了，不要报警。” 她是在一直哭着，哭的我的心更乱了。而且床上那大滩的血迹也说明了，我必须尽快把她送去医院。这一点不能任由着她。但是我也知道，有些脆弱的女人，会因为这些事情想不开的。如果我现在执意报警的话，也许是对丽丽的再一次伤害。 我想到了艾丽医院就是何先生的那家医院。我心想他既然是一个黑医，如果是去他那的话，他应该不会报警。我还是把丽丽抱了起来，低声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是个医院，但是他们不会报警。你放心。” 我看着丽丽在我怀中，用苍白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用被子裹住她，朝着楼下走去。 老板娘也许也看出了事情的蹊跷，看到我抱着人下来，本来还想说几句的，给我瞪了一眼，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是花了三倍的价钱，才找到一辆黑的士愿意送着被子上露出血迹的我们去的艾丽医院。在车子上，我给何先生打了电话，他的手机号我是在上次跟他一起去要那个娃娃的时候就存着的，只是平时也很少用罢了。 等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医生护士在门口等着了。丽丽被放上推车的时候，还一直闭着眼睛，抓着的衣角，一直到她进入手术室，才放开了手。 我在手术室外，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这件事要通知谁。丽丽的爸妈现在都不在她身边了，她平时也就一个人在帮她爸爸还债。学校那边肯定是先瞒着，能不说就不说。我的手机上，已经按下了好几次的报警电话了，但是都没有拨出去。这件事要是警察介入的话，威仔和吴生就算最后逃掉，那也会让他们好一阵子头痛的。但是那样的话，丽丽就更危险了。我不能伤害丽丽去铲除威仔。 突然觉得我好弱，一点还击的可能都没有。就像威仔说的，如果这次的人是陶静呢？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如果是陶静，如果是陶静，如果是陶静。。。。。。 半个小时之后，何先生过来了。他还是和以往一样，穿着整齐的西装，只是在外面套着白大褂，也没有扣扣子，倒显得帅气了。他看看我，说道：“真想不到，我们会用这样的方式见面。我听说，你已经退出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没有退出！我还想着让我更强大，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何先生拍拍我的肩膀：“我进去看看情况，放心吧，他们都是我们医院很优秀的医生。” 五分钟之后，何先生出来了，他对我说了很多专业名字，我也听不懂。简单的说，就是丽丽伤得很严重，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他还说道：“这个女生很坚强，手术中一直没有哭，你知道吗？我以前见过一个跟这个情况才不多的女生，那女生最后自杀了。这几天，多关爱她，有个一个月这样，快的半个月基本就没事了。” 第五百零二章这条路走到底 我点点头：“谢谢你，何先生。” “不用，收钱的。”他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我觉得你在这条路上很适合走到顶峰，我等着你站在明南市的顶峰。那样就没人敢动你身边的人了。你看以前的忠哥，把他老婆隐藏得多好。你也能做到的。我先去开会了，有什么打我电话。” 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之前他是跟着忠哥身旁的。可是忠哥金盆洗手离开之后，他就回到了医院里，根本就没有像以前一样，跟在任何人的身边。而且之前君悦大酒店的事情，我可是看着他处理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他为什么就不自己扛旗呢？ 忙碌着丽丽的事情，我忙了一整个晚上，就是在医院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的。这家医院，真不愧是花钱特别多的贵族医院啊。病房条件很好，都有沙发的。我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就担心丽丽想不开。天亮了，给丽丽找了个特护过来照顾着，我才离开医院的。 在我走之前，丽丽对我说道：“宝爷，谢谢你。我以后会慢慢还你的，我会还的。” “好了，先养好身体吧。”如果丽丽认真想想的话，应该能想到为什么威仔会拿她下手，那样的话，她现在就应该怨恨我。可是她没有，不知道她是真没有想过，还是真不知道。如果以后她知道了，我因为我的关系，把她连累成这样的，她会不会想杀了我呢？ 刚是三月二日，天空一片晴好，但是却是下霜的日子，空气冷得刺骨。我拢拢外套，在这样的沁人的寒气中，找了路边的一家早餐摊，吃着热乎乎的水饺，让自己暖和起来。吃过东西之后，我揉揉脸，上了辆的士，朝着学校那边去了。在车子上，我用手机给陶静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道：陶静，对不起，这条路踏上去就很难离开了，我打算继续走下去。只有站在顶峰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发送了之后，我就关掉了手机。因为我现在很担心陶静会打电话过来质问我，到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现在心里还有点乱，我需要一些事情去加固我的这个决心。 回到学校里，看着大课间在篮球上场上，奔跑，跳跃，投篮的威仔，很多女生在一旁帮着他呐喊着。我一声冷笑，那么光鲜的外表下，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如果我告诉那些帮他呐喊的女生，他用一条狗强女干了一个女生，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没有回我的教室，而是直接去了高三的教室，最后还是问了好几个高三生，才在高三教学楼的顶楼天台上，找到了业哥。那时候的业哥正在教训着一个男生。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就是那个男生是帮着他们出货的下线，说是货被人偷了，他交不出钱来。但是在学校里谁敢偷这个，他就是嘴硬不说实话。 业哥的小弟都已经把他在地上当球踢了，他也不改口。这都五分钟了，离大课间结束就还有四分钟。他们高三的要按时去上课的，我要说的话，弄不好，又说不成。 我缓缓剥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从腿包里抽住了匕首，走了过去。挥手让那两个把人当球踢的男生停下来。然后再他刚刚疑惑着松开抱着头的手的时候，我拽过了他的手，用力一扯，把他拉到了天台围栏边上，把他的手狠狠敲在围栏上。 十指连心，他瞬间发出了惨叫声。“说不说实话？货呢？” “啊，啊，啊。。。”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用匕首的把，狠狠敲在他的手指头上：“可以说实话了吧。” “啊！”他的惨叫更加大声。 一旁的业哥本来那轻松的模样一下就变了，他的脸都僵住了。一旁的几个小弟更是看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压着他的手，匕首在手上一转，刀柄就变成了刀刃说道：“说不说？” 我的话刚落，那个男生就哭着说道：“我爸，我爸，我爸拿了。我爸吸毒，他，他抢走我的货的。是我爸。啊！” 我松开了手，看着他捂着自己的手，瘫软在围栏前。 我一边收着匕首一边说道：“业哥，像这种的，就直接剁了他的手指。一个手指头不说，就剁两个，两个手指头不说，就剁三个，三个不说就四个，十个手指头剁完了，就脚趾头继续。要是脚趾头都剁完了，还不说，那就佩服他的意志力，不追究了吧。对了，我有办法搞到更便宜的货，你有兴趣的话，我们换个时间好好谈，现在快上课了。我下下去了。” 我朝着天台门那边走去，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他们的惊呆是在上课铃声中回复了过来。 在后来跟他们熟悉了之后，他们告诉我那天看到的我，就仿佛真的会剁下那个人的手指头一般。那是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恶狠，让他们都惊住了。 也有小弟问我，如果那人真的不说的话，我会不会真的剁下去。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回到教室后，正是班主任的课，对于我昨天下午晚上都不在学校里的事情，他让我站到讲台上去。我没有站，就在座位上那么瞪着他。他说着那些每个老师都会说的大道理。什么考不上大学就去擦皮鞋的话，什么父母辛劳浪费钱的话。 我翘着椅子，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说道:“老师，我觉得现在是你在浪费大家都的时间，是你在浪费我们父母的钱。” 那半秃头的班主任气得伸着一个手指头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一声冷笑:“上课吧老师。” 我知道现在不少女生都看向我，在他们眼里，我这样的不羁是少见的，是让她们眼前一亮的。加上我本来就长得漂亮，下课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跟我们宿舍的同学打听我了。我们宿舍的都是好孩子，一个个都说我有女朋友了。 坐在我前面的女生，长得很丰满，但是那张脸却是很漂亮的。她对我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班主任肯定会去教导处告你状的。” “去就去吧，他有多无聊啊。” 那女生转过来趴在我的桌面上:“昨天你没来，隔壁班的丽丽也没来。你们两是不是你在一起的？” 我没理会她，她顿了一会才说道:“我听他们说你有女.朋友啊？” “对！而且没有人能取代！”这个问题我正面回答了她。我七不是小菜鸟，会看不懂她看我的目光。‘这种女人就喜欢拽的男人。 夜自习的时候，业哥来找我了。他还是让小弟给我传话，在综合楼那等我。我们宿舍那小男生拉住了我，压低着声音说:“宝，你不是说，你不混了吗？他找你麻烦，我们告诉老师去。” 我对他笑笑:“没事。放心吧。” 走到综合楼，业哥那已经有几个男生围着了。可以看出这些男生跟之前的小弟不一样，他们应该是各年级的老大，或者是各班的扛把子之类的。那么现在这算是开会？ 我走过去，笑着叫道:“业哥，叫我来干嘛？” 业哥掐灭了烟，走上前一步，才说道:“人都到齐了，我想听听宝爷说的低价货的情况，大家也都可以商量一下。” 业哥的话刚说完，一旁是一个龅牙就说道:“业哥，你的意思是有意要换个上线了？那肥仔哥能饶过我们吗？” 我对着那龅牙说道:“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今天站在这里也是来跟你们做生意的。买卖自由，要不要从我这里进货随便你们。业哥，你现在算几线。” “六线。” 我心里暗骂到，操六线，那么那龅牙就是七线。一个七线都这么对我说话了。我开出了价“明高很多富二代官二代，a货，比你现在的低三成。”一线就是一成。我一下提了他们三成那就是用四线的价卖给他们。他们能赚不少呢。 我报出的价让他们都很意外。十几个人都在低声议论着。业哥看着我，好一会才问道:“你是几线？” 我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那个什么肥仔，我帮你们搞定，商量好了，再来找我进货吧。”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让他们自己商量去。我知道，我开出这样的价很有吸引力。而且业哥很快就要毕业了，明南高中的市场他不可能还拽的那么紧。不管是谁当了扛把子，只要是在我这里进货的，我就是他的上线，就是他的大哥。这用这样的方式来成为明南的幕后黑手。这里面有着太多的富二代官二代了，把他们的力量影响力结合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回到教室里，我们宿舍的那个小男生蹲着身子，钻到我的桌子旁，问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们宿舍的说，陪你一起去找老师。” “没有。不用的，我可能这几天就搬出去住吧。你知道附近有哪里住房子的吗？”这个宿舍的同学都是读书的好学生，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了他们。 第五百零三章你真是孬种 前几天带着陶静跟着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想的是，以后跟着这些单纯的同学一起好好过这高中生活就好。可是现在我既然已经选择了，继续走这条路下去，我就不想连累他们。所以我白天的时候，就想好了，我要搬出去住。 小男生很吃惊于我的决定，正要说话呢，老师过来了，他也只能先回到他的座位上。在明高上课期间根本就没有私自调换座位的情况发生的。 第一节夜自习下课之后，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高一女生找到了我们班上，说是要找我的。我满心的疑惑走出教室，看着这个穿着校服，一点特点都没有的女生，问道：“我就是计承宝，同学有事吗？” “有个男生，他在学校门口等你呢。他说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但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保安也不让他进来，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男生？”我疑惑着，谁会找到这里来找我呢？ “对啊，跟你穿着一样衣服的，头发也一样，是你弟弟吧。” 陶静？！我心里才惊着想到我今天一整天手机都没有开机。那个女生继续说道：“我是在上晚读前看到他的。现在都已经第一节下课了也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 “谢谢你啊。”说完，我赶紧朝着学校门口那边跑去。就在学校门外的外的阶梯那，陶静坐着，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好像被冷到的样子。 我冲出了校门，赶紧喊道：“陶静？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啊？你可以在附近的店里等我的。” “我怕你出来了，第一眼看不到我，以为我走了啊。”她刚站了起来，就被我抱在了怀里，我还直接脱下我大两码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怎么你也有这么犯傻的时候啊？真的少见了。还冷不冷？我们去吃点热的东西吧，让你暖起来，不然你会感冒的。” “好啊，你不上课可以吗？” “可以，你最大，少一节自习又死不了人。” 我们这边正亲热的说着话呢，一旁的某个路人甲啧啧嘴说道：“现在的孩子啊，这才几岁呢，就在学校门口抱上了。” 站在大门旁的保安就在那喊道：“你哪个班的？现在上课的时间呢！” “走吧。”我对陶静说道。陶静示意着看看那保安，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当他狗叫！” 五分钟之后，我们两坐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明南高中这边相对比较接近市区，各种生活设施也比十一中好不少。这家咖啡厅很干净，环境也很好，放着轻音乐，这种时间也没什么人。 我和陶静选了靠近空调的位置坐下，搅着热乎乎的咖啡，还有一些小点心。陶静刚要说话的时候，我就先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 她顿了一下：“那么干脆？那好，给我一个原因。别骗我！” “丽丽出事了，就在昨天，被威仔和吴生那两个畜生整得差点没命。”我把昨天的事情用尽量简单，不细致的语言跟陶静说了一遍。她也是一个女生，我担心她听了会有心理负担。“陶静，他们针对丽丽的原因，就是要整我。是因为我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我？”陶静低着头，搅着咖啡，看得出来她也被这样的事情震住了。 “我估计着威仔跟你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下下下次呢？还有我妈？虽然道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老规矩，江湖怨江湖了，很少有人会牵涉到老妈身上的。但是保不准他们那么变态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陶静，我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站在明南市的顶峰，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欺负你。” “然后呢？” 陶静的问题让我没有办法回答。她再次问道：“然后呢？一辈子当混混？不！等我当警察了，抓了你，给我立功？再然后，你在牢里过一辈子吧。” 我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话，但是丽丽的这件事确实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对陶静下手，我就没有办法冷静。 陶静把我的衣服塞到我的怀里，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也表明一下我的立场。”她说完这句之后，做了一个深呼吸，朝着我就吼道，“你要继续下去，你就继续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不是怕他们对我不利吗？你永远别来找我就行了！你当初自己选的路，就被这么一件事就被吓怕了，你真是孬种！” 她骂完了，转身就走出了咖啡厅，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公车站。 我没有追出去，她骂得对，可是我不打算改变我的计划。我掏出了手机，开机，然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就是三个句号，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但是却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跟她说。所以就发了三个句号。我心里的一种淡淡的伤，但是并不悲。我悲什么啊？她就是说是孬种，又没说跟我分！ 我没有马上回学校，而是在咖啡厅里坐了好一会，还把我的咖啡挪开了，拿过她的咖啡喝起来。 我是在夜自习结束之后，才回到学校的。只是在学校门口迎接我的是班主任和政教主任。他们就是批评我在学校门口抱着一个男生，有碍风化。上课翘课，必须严厉批评。还有班主任的那句话特别经典：“计承宝我告诉你，明南高中是一个很严肃的学校。刚才要是你抱着的是一个女生的话，现在就能直接开除你了。回宿舍去吧。” 回到宿舍，有些舍友就关心地问我怎么样了？老师怎么处理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好好跟他们说。可是现在，我要开始疏远他们了。“没事，对了，我准备要搬出去住了。你们知道附近有什么合适的房子吗？单独的房子，我不习惯跟人住。” 大家都很吃惊于我的话。在他们心里，我这个插班生，请他们一起吃饭，就是准备加入他们，以后大家好好生活的，现在才几天就说要搬出去了？ 熄灯之后，宿舍长在黑暗中跟我谈谈话，问我为什么要搬出去，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可以说出来他们帮我一起解决。 我也就说笑笑，丢给他们一个没办法解决的难题，那就是：“在外面同居呗。”这下他们没人再想留下我了。 就只有那个当初会内裤的小男生问道：“是跟丽丽还是陶静啊？” 我没有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在手机qq里跟黄成和罗定说了我的打算，也找个机会亲自给阿雄打电话，说了我的打算，还严正表明了我的态度。我这也就是往那站站而已，并不打算夺走阿雄的权利。 阿雄跟我说道：“宝爷，我现在的一切，还不是你给我的吗？你把我当兄弟，我也跟着明着说，我确实喜欢现在的位子，甚至还想往上爬。但是我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你要什么帮助尽管说。你要是想回来当老大，我也没意见。” 如果不是他提起，我都快要忘记了，他当初想离开的事情。那时候，是我留下了他。 这后方打点好了，前方业哥却好几天没有给我答复。他们这是生活得太安逸了，做事情没什么胆。不过这里官二代富二代这么多，利润肯定大，就只能靠利润去打动他了。 我没有等到业哥的回答，却等到了一个熟人的出现。 那天下午，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让我们跑三圈，然后自由活动。三圈之后，有人打篮球的，有人打排球的，女生就是羽毛球和跳长绳。全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含着棒棒糖在树荫下的石椅子上看风景的。 体育老师带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我看了过去，那男人不就是之前杨老师给我们找来突击训练过我们的篮球的那个体育老师吗？原来他是明高的老师啊。那教练看看我们全场的男生，也发现了我，还朝我笑了笑。 之后就是全班集合，我们那肥肥胖胖的体育老师，就用很大的声音吼道：“听清楚了！学校要从高一高二里选出一支篮球队，训练两个月，参加五月份的高中篮球联赛。现在让篮球队教练来选人。男女生都要。” 一时间，女生很多人脸臭了，男生却一个个跃跃欲试的。 体育老师又加了一句：“乐个屁！两个年级选二十四个人，人家那边还有体育生呢！你们这个班，能挑出一个两个就不错了！” 那教练指指我，就说道：“计承宝，出列。” 我棒棒糖都没吐呢，这也太意外了。我站了出来走到他面前，体育老师就嚷道：“这个不行，每次跑个三圈还偷懒的。” 教练解释道：“之前，我训练过他，我知道他的底子，就这个了，还有，那个男生，出列！” 他指的是我们班上的体育委员梁光，身体素质很好，是我们班上为数3个的混混之一。好吧，加我的话，我们班的混混就是4个。 梁光，外号亮光，他就是我在明南高中的第一个兄弟。 第五百零四章有意见厕所提去 进入篮球队之后，我们每天训练的时间是早读加大课间整整一个半小时，还有下午放学以后的一个小时。在见到整个篮球队的二十四个人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威仔也在篮球队里，这一点并不让我感到吃惊，因为他的篮球一向很出众。 在第一天训练之后，教练就说要请我们吃饭，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里。他说打篮球就是需要默契和配合我们的默契和配合，不仅在球场上使用，在球场外也要从生活中去发觉。 因为是刚训练结束，所有人都穿着球衣球裤，外加外面套着一件校服外套。只要我外面的外套是黑色的。 大家都在桌边坐下，菜还没有上的时候，教练就在那笑着问我:“计承宝，你怎么没穿校服呀？就算你之前是读十一中那校服也应该是全市统一的。” 我得到身上的黑外套说道:“我这个比较好看。” 亮光坐在我的身旁，他低声问着我:“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校服呀？” “我刚读高一的时候是在明南高中读的，校服钱也是在这边交的。可是谁知到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转学到十一中去了。在那边也没有我的校服。” 亮光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晚自习的时候我跟你去问我们班主任，他那里应该有底，就算他没有底，可以帮你去问问别的老师。既然钱交了，那校服总得拿回来吧。” 我点点头，对他感激地笑了笑，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络了。 菜刚上齐，还没有开始吃饭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很自然的掏出手机，就朝外走去一边说道:“对不起，接个电话。” 在我的身后威仔就对教练说的:“教练你看他感觉自己现在还是读十一中呢。一点纪律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训练我也把手机带过来吧。”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出去接听的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对的手机里说道:“喂，你好。” “宝爷，”手机里传来的是业哥的声音，“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从你那里进货。但是胖仔那边也希望你能帮着我们搞定，这样吧，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胖仔约出来，你跟他好好谈谈。” 他这是叫我的“宝爷”那语气明显就比之前恭敬了不少。他作为明南高中的扛把子，却对我叫宝爷，很明显就是对钱低头了。那个胖仔充其量也就是个六线，就这种事情还要单独把我们俩约出去谈，这不是掉我身价的事吗？我说道:“不用了，你去跟他说，明南高中的市场我要了，他要是有意见的话，到厕所里去提吧。” “宝爷，这不合适吧。” “你就这么回复他，相信我，我也是的。那么从周末开始，我就给你送货要多少，你把数量，列个单子给我。以后你都是周末送货。” “行，那周末前我把数量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走向了那边包厢。在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是威仔，他反手关上了门，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的道:“宝，业务繁忙啊。丽丽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顾得上，她现在还好吧。” 说到丽丽的事情，我就想生气，我就想狠狠的踢他几脚:“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那是畜生才会干的事情。”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赢了。对了，那天你去的比较晚，只看到了一个结束，前面的精彩镜头我都帮你录下来了，就在视频里。把你邮箱给我，我给你传下。” 我背个手，暗暗拽起了拳头，不过我并没有打出去，因为我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冲动了。教练就在包厢里面，如果我在这里打了他的话，有可能就会被踢出来球队了，甚至会从明南高中被开除掉。 他凑近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说的道:“你说如果我要把那个视频，那个街头上拷光盘的，那样丽丽会不会火起来呢，说不定还被人找他她拍电视了呢。”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而我同样压低着声音对他说道:“那你去吧，到时候我就去你去报警告诉他们，那个视频是你录得，事情闹得越大，你也就跟着越风光，你觉得到时候你爸还能够保住你吗？” 他顿了一会儿，好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那个混子会想着去报警的，而我却那么简单的，就说出了这样的方案。 我接着说道:“对了，现在忠哥已经离开了，你爸的那些情报，是卖给了刀子爷，还是卖给我呢？这个问题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说完这些我就推开门走进了包厢里，同样的我也反手关上了门把他关在了外面。我想他现在需要些时间来好好思考下我说的那些话。 我说的话里有很多意思，例如我跟他说忠哥离开了，他爸的那些情报，那就是告诉他我知道他和他爸做的那些事情，把我逼急了，我有可能把他爸一起捅出来。是卖给我的，还是卖给刀子爷，那意思就是说我和刀子爷还不一定谁会上位呢。他现在这么帮着刀子爷整我，如果以后是我上位了的话，他们两父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吃过饭我们就一起回学校，亮光私底下也问过我是不是和威仔仔有些不合。我也就是点点头，也没有跟他详细说。不过我也问了他，这附近有没有合适住的房子？现在租房子搬出来住，这才是我比较重要的人之一，因为以后要接触的人是会比较乱，住在学校里的话，难免会在宿舍里的同学带来麻烦。 亮光听到我这个问题眼睛一下就亮了:“阿宝，你这可是问着人了，我家在这附近就有一套房子。我家原来有个小柴房就在那边公路边上，后来那公路要扩建，把我家那小柴房，给征地征去了，不下来的房子是一套一居室的小套间，我们一家人也住不下，那房子正打算租出去呢。不过那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是吗？没家具，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买。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去看看房子，还是跟你爸妈商量。” 明天吧，明天训练完我带你过去看看。今晚上我就回家跟我妈说。 别聊着这个边朝宿舍走去。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夜自习了。我这都还没有坐的凳子热呢，班主任就把我叫了出去，我还以为是我又有出了什么事让她们抓到了把柄，谁知道叫出去之后我要面对的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还有两个警察。 那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老师他看到我之后就问道:“你就是计承宝，听说你前段时间跟我们班的丽丽走的很近。” 这个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呢，旁边的那个警察就指着我说道:“计承宝！你怎么又回来啦？” 那是一个胖乎乎的警察，看了一身警服，要解皮带的话还得先把肚皮翻上来。我对他特别有印象，因为我在明南高中打于杰的那件事就是他处理的。 我陪着一个笑脸说道:“警察叔叔好我也回来了，我现在好好读书，绝对不给你惹事。” “行了行了行了，你这才刚回来，都说几天了，就有人报案说有人失踪了还跟你有关系？” 我估计着，报案失踪的那失踪人口应该就是丽丽。丽丽，爸妈都不在身边，他她出事的时候，是我把她送到医院的。医院那边何先生自然也不会报警，丽丽没读书那么多天，他的班主任，应该就是报案的人。 “是丽丽吧，丽丽没事儿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胖警察的语气一下就变了:“看来你是知道那个女生在哪里了，好好跟我们说，要是真跟你有关系，我们就到派出所去慢慢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年来做的坏事可不少，我们内部可经常通报看到你的名字呢？” 我汕汕笑着:“你做什么呀？”在十一中的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我确实被抓了好几次，有几次也是非常正式的留了案底了的。 我们班主任站在我身后，一脚就朝我的脚腕踢去，害得我站不稳，整个人趴到了警察叔叔身上。他就在那吼着:“警察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我也想好好回答呀！可是老师你就踢的我趴人家身上，我怎么好回答呀？”我说话的时候一边站直身子，一边拍着裤子上的灰那一脸无辜的小样子让隔壁班的，那年轻班主任忍不住帮我说话了:“我们好好问问他吧。你真地知道丽丽在哪吗？” “她没事儿，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那天她昏倒了，我就送她去了医院，她现在应该还在住院呢。那是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当医生的医院，又请了个特护看着她，应该过几天就能出院。” “那是什么医院？”胖警察一就没好气的问道。 我心里暗叫那个惨了，如果是警察去的话那案件肯定会曝光，如果是他们班主任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还能有回旋的余地。总之就是这件事先尽量不要让，警察知道不能被曝光出去。要不以后丽丽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第五百零五章奇怪的爪印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了两个警察先离开，而从我的立场上看，这一点我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他们班主任，要买两个警察先离开的。 我拉过那年轻的班主任，稍稍远离了他们才压低声音说道：“老师，老师，丽丽真的没事。你看你现在把警察叫来了，这件事闹不好还得往上报，到时候你的业绩考核可就糟糕了。要不这样，你先让警察离开我带你去看丽丽？” “她真的没事儿，那她干嘛不来学校？”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在医院的怎么来学校呀？老师，啊，其实你也懂的。”我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的让他自己去猜，丽丽在明南高中的名声那可谓是坏到底了，我还在那朝着那班主任使劲的眨着眼睛。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好一会才对我说道：“是谁的孩子？你的？” 这个年轻的班主任真的着了我的道，他以为丽丽就是怀孕流产的。我赶紧说道：“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就是看她昏倒在路上把她送到医院而已。老师，出来这种事情，丽丽要开除，你又好得到哪里？这种时候还是为自己想想吧！” 班主任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才对我点头，似乎赞同了我的说法。接下去就是让他去面对那些警察了，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就好。看着他给警察说着抱歉的话，还一再强调他一会就跟我去找丽丽，找到了就会给警察说一声的。 那两个警察也是没什么好气地说他浪费警力什么的，然后才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我心里才吐了口气，这应该算是帮了丽丽吧。之后，我先用手机给丽丽说了这件事，统一了口径，就是她在医院做流产的。至于其他问题，我们就什么也不说。 本来吧，那医院如果不是一家针对妇科的医院的话，我们还能编点别的话，现在只能这么编了。 第二天训练结束之后，我和亮光借着是在校外，就直接去了他家的那套一居室。那房子就位于学校后门的一个小区里。说是学区房，买到天价呢。租金自然也高。这样的一居室在别的地方都能租个三房两厅了。 不过这里也是有好处的，这个小区还没有成熟，很多住户还没有搬过来，楼下的停车位很多。我可以开车过来。而且在这个小区里住，可以走学校的后门，我拿着的是学校的内宿生卡，走前门的话，肯定会被拦的，走后门的话，只要一两次的时间，搞定保安就行了。 我们走近那小区，亮光一边说道：“这里没多少人住，不过住在这里的，很多都是有孩子在明南高中读书的。还有我们隔壁有一所幼儿园也是贵族式的学校，也有一些是冲着那幼儿园来的。就这栋了，因为是一居室，所以是在顶楼，宝，不介意吧。” “没事，反正有电梯。”我抬头看看那楼，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这楼体的外墙，还是有着灯光的。大概看看，好高！我问道：“几楼？” “三十四层！” 我心里想到了电视上的那个肯德基三十四层的什么饼的广告。我也住三十四层，说不定，我以后也能是个什么总呢。 我们刷了门禁卡进去的时候，电梯正好在一楼，而且正好有人要上去。我们也快步跑进了电梯里。 在电梯里的是一对母女，女儿看上去很漂亮，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提琴的盒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小礼服，外面套着厚厚的大棉衣。看上去很漂亮，很诱惑人。让人只想扯下她的大棉衣，好好欣赏那件小礼服下的玲珑身材。 也许是我肆无忌惮的目光，让那女生的妈妈很不爽吧。她瞪着我就说道：“看什么看啊？”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转了目光。亮光也就是个混子，看到漂亮的妞，反应比我还明显。他说道：“对不起了，这个同学真的太漂亮了。哪个学校的？别担心，我们是明南高中的，我们……我们的在训练，准备参加高中生篮球联赛呢。” 本来他是想着夸耀一番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个女生的妈妈竟然说道：“打篮球的男生，都那么粗鲁。名南高中就厉害了。我女儿也是明南的还是高一一班的。” 明南高中还秉承着按成绩来分班的习惯，一班那就以为着，她很优秀，各方面都非常的优秀。 算了,咱就是一个混子，跟这种优秀的人搭不上边的。所以亮光想在问几句的时候，被我扯扯了衣服。 电梯停在了三十二楼，那个女生出去了，电梯们再次关上的时候，亮光说道：“宝，这妞不错吧。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么这个我就收了啊？”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男朋友呢？” “以前在学校里见过几次，就是找不到机会搭话。现在好了，她就住这里，以后我少不了来你这里玩的。”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三十四楼到了，我们走出了电梯，在这里也就只有两户。亮光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已经简单装修了。我四处走了走，还不错。客厅不是很大，但是房间却比较大。厨房太小，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做饭。阳台其实就是人家的楼顶，那是一个足足有二十平米的大露台。已经用不锈钢做出了漂亮的围栏。 亮光说道：“就这样了，什么家具都没有。你看你要不要租吧。最好还是租下，让我忧机会经常过来。” 我看看点点头：“好啊，租吧。钥匙给我，我就这么一两天就搬过来。” 也就几分钟时间，我们确定了这个地方。然后就下楼了。电梯下到三十二楼的时候，电梯们再次打开了，电梯外面站着的竟然还是那个女生。不过她已经换了衣服了。她是什么样子的，亮光看得很清楚，我却注意到了那几乎是正对着电梯门口的一户人家的家门。那门上分明就有着动物抓出来的爪子印。 看样子，不是猫爪子，猫爪子我太熟悉了。应该是别的动物，那动物还挺大的。 那种门并不是农村用的木门，而是那种钢化的门，这样的门怎么也会被动物抓出印子来呢？重点是那动物要有多么强的力量才能在这里留下痕迹呢？ 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亮光还在那跟着小美女搭讪着呢。至可惜那小美女并不理会他，一直低着头，有些害怕的样子，躲在电梯的角落里。 电梯下到一楼，那女生一下就跑走了。亮光还在那唠叨着，说那女生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我拍拍他肩膀说道：“你要是得美人心，我教你一个法子。” “你说！宝，这个妞，我可盯着好些时候了。要是真的成了的话，我请你吃饭。” “明天后天，我搬过来之后，你晚上也在这边睡。然后半夜你就在他们家楼梯口那等着你，会有不速之客去骚扰他们家的。到时候，你英勇出现，这不是很威风吗？” 亮光皱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他们家晚上会有不速之客？偷东西的？那我一个人守着不是会有危险吗？” “你拿根打狗棍去，就能搞定了。”我笑了起来，并没有说破，给他一点激情吧。不过我没有想到，我给他的激情，似乎过了一点。 晚上我还是在宿舍阳台里给陶静打电话。她虽然还是接听我的电话，但是却明显的心情不佳的样子。我也告诉她我准备搬出去住了。我就靠在阳台门那，拢着大棉衣给她打电话的。都已经是熄灯的时间了，我说话也是压得很低的声音。 陶静在手机里说道：“你干嘛要搬出去住啊？钱多？” “什么话啊，我就是想着以后办事方便些。至少能开车子来学校吧。” “藏毒？” “什么话啊？我会那么蠢吗？” “难说，很多毒贩子，一开始都很谨慎地。做一段时间之后，心理放松了，就开始不那么谨慎，在家里藏毒的，也不是没可能。你哪天搬过去啊？” “明天吧，明天下午不上课了，去买点东西。就我一个男生，一张床就足够了。” “那好一个星期之后，我去报警，就说你那里藏毒。” “你……陶静，你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不爽你走下去。我要睡觉了，晚安。”她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她这说的是气话呢，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那么做，但是她说这种话，还真让人心堵。 第二天，我下午没有去上课。直接就去家具城买了一张大床！当然要大床啊，以后陶静过来的话，还能滚滚。而且床下还垫着厚厚的地毯。我知道她喜欢回家就光脚丫的。再买一套沙发，就够了。简简单单布置好我的小家，就回学校参加篮球队的训练去。 训练结束已经快上夜自习了，洗澡之后，我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等着夜自习一下课，就会宿舍提了行李。 宿舍里的几个同学就站在那看着我拉着箱子就要离开。毕竟我这个时候离开，他们一定会觉得我是嫌弃他们，或者是对他们有意见。我还是一个个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 第五百零六章疑点重重的女生 那个小男生脸色不好地说道：“你就这么走了？总要给我们一个原因吧。是我们哪里让你接受不了？” 宿舍长瞪向了那小男生，对我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想回来住，我们随时欢迎。你还是我们宿舍的一员。” 我对他们点点头，拉着我的行李，往学校后门走去。 在学校后门保安当然会拦下我，如果是在十一中的话，塞点钱就过去了。在这里看着那年轻的保安，一脸正义的感觉，估计这拿钱买不通。所以我直接掏出了我的匕首，指向了他：“让开吧，这条路以后我天天走，哪天看你不顺眼了就扎一刀。” “你，你，你……”他想要挥警棍的，但是我的速度比他快，他的警棍还没有抽出来呢，我的刀柄已经扎在了他上臂的穴位上，他的手直接就麻掉了。我自己走进了保安室中，打开了电动门。然后对他说道：“不就是个小保安吗？你觉得你现在跟我斗，死在了这里，学校会给你多少钱啊？哼！记住我，我是宝爷！” 我嚣张成这样，他也不敢跟人家说这件事了，我就这么顺利的出了学校。 从后门走向那小区，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我这才刚走到那楼下呢，就看到了从楼里跑出来的一个人影，直接就朝着我的怀里撞去了。 “啊！”她惊呼着。我也吃痛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一撞，追着她的爸妈抓住了她，她妈妈扯着她往里走去。她爸爸对我说着抱歉的话。 女生捶打着她妈妈抓着她的手，哭着喊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妈求你了，求你了。” 她妈妈骂道：“你快闭嘴！你再说那么胡话，难道是真的要被送精神病院里去吗？” “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可是那个女生看上去是那么文弱，就算她拼命地挣扎，但还是被她妈妈拖向了电梯拖回了家。 在电梯里我一直听到那个女生在哭，我看着她想要问些什么？她妈妈却瞪向了我，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电梯在三十二层楼停下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他们一家人走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们家门口那爪子印，要比前一天多了好几道呢？这绝对不是我眼花，因为之前我就对这里产生过疑点，所以我特别注意看过那些爪子印. 等我走进自己新的小窝的时候，我掏出的手机给亮光打电话，一边整理着我的衣服，一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 亮光在手机里问的道：“你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不想回家呢？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应该巴着家才对。” “那你今晚上过不过来？这边沙发我已经买好了，你可以睡在沙发上。过来的话记住抱床被子过来。” “过，干嘛不过呀？等我我十分钟就到了。”他家就在这附近，从他家过来，也就真的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等我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确实抱来了一张被子。他看着我屋里的那个大沙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哥们，刚扛把子是不是都那么有钱？我看学校里的业哥就是不愁吃不愁喝还都有钱玩，你这也不差呀！要不今晚上我也睡床上，你给我说说当扛把子的事？” 我脸上没什么笑容，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跟男人睡一张床，你还是睡沙发吧。记住晚上找个打狗棍，你到他们家楼梯口那等着。等着当英雄吧，他爸妈如果对你另眼相看的话，以后你们俩要交往，他爸妈至少表面上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亮光本来就是个混子，他把他抱来的被子在沙发上抖了抖，一根棒球棍就从里面掉了出来，那就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武器。完全是有备而来。 那个晚上我是累得直接倒头就睡的，亮光他到底去做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亮光还在沙发上睡着，我拍醒他让他准备去参加篮球队的训练的时候，他是黑着眼圈跟我说的道：“我一晚上没睡，我现在得先再睡会儿。你帮我跟教练请个假吧。” 我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在准备出门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亮光，昨晚你抓到什么了？” “抓个屁！宝，你就是骗我的吧。我昨晚从十二点守到四点，什么鬼影都没看到。不过确实听到她在哭。你先走吧，先走吧，让我再睡会。” 听着他的这些话我心里感到更加的疑惑了。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等到呢？那爪子印很新鲜，而且就在昨天晚上都还有新增的痕迹。 我带着这个一点在电梯里按下了三十二层。电梯门打开，我朝四周看了看，才走出了电梯。这户人家的家正门，对着电梯口，这从风水上来说是一种比较严重地煞，这样的人家是很容易出事的。 而他们家家门的门框上，确确实实有着爪子抓过的。我蹲下身子，在那门框上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痕迹，边缘比较光滑，看来那家伙的爪子非常非常的锋利。而且从数量上看，确确实实要比前一天新增了几道。 难道说这新增的几道并不是在亮光昨晚守夜的时间段里发生的？可是这也不对呀？他守夜的时间段是十二点到四点，整整四个小时。我从学校把行李拖过来，在电梯里再次看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难道就是在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这也不太可能，当时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这附近有那么大的动物。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大型动物来，那些小动物它们是会有异常反应的。 难道是在四点以后？这个可能性也不太大。从心理上来说，四点到天亮的这段时间，很少会发生案件。一时半会想不通，我也就回到了电梯里下楼去的学校。 这是在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扫到了那保安室里，一个个小小的屏幕，那些是小区里各个摄像头的录像。如果小区里真有那么大的动物存在的话，小区的保安应该会通知大家。就算保安隐瞒了，那小区里也应该有人把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可是现在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在上学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亮光说那个女生哭的时间，就是十二点到时四点之间。那会不会是有可能那个不速之客已经到了，可是亮光看不到它？ 到了学校各种紧张的训练和学习，让我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了。下午紧张的训练结束之后，天都已经黑了。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吃饭洗澡，还得马上赶着去上夜自习呢。那个后门的保安上次被我吓了一次之后，我再从那里进出他就没有再多问我一句话。 后门聚集着不少混子，他们大多是外宿生。来到学校了也不急着回教室，而是先在学校门口站一会儿，看看有哪个漂亮女生经过吹几声口哨。或者就在学校后门那个小网吧上会网。 亮光也跟着我一起从后门离开学校，这是我们俩刚出后门就看到了那边不太对劲的一幕。几个高一的混子，拦下了那个女生的路，也不知道他们跟那个女生说了什么，女生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了起来。 那个女生这么不巧的，就是亮光喜欢的那个。亮光几乎是想都没多想就冲上去打起架来。我则是站在一旁慢慢的拨了一个棒棒糖放在了嘴里。这种刚才的画面来看这里面也有着疑点。 就像这个女生，给人的直觉就是一个乖乖女。而她应该是从学校离开，被拦下来的。现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她才从学校离开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如果说她是下午放学现在才回去，那么之前的一个多小时她干嘛呢？这种乖乖女是不可能在外面吃饭的吧。如果说她是来了学校，然后又想着要离开，可是现在这个时间距离上课也不算久，很多爱学习的学生，早就已经在教室里自习了。她完全应该是那种在教室里自习的人，她这个时候离开学校，那是为什么呢？ 我在思考着这两个问题的时候，亮光那边已经被打的挺惨的了。亮光虽然说是个混子，但是他一个人对着四个，加上他本来的打架能力就不是很强，鼻子都已经见血了，他还仰着个头跟个公鸡似的。我心里暗想着如果我是他的话，我肯定会双手抱头保护自己。从这一点上来说也不知道是他傲气，还是我懦弱。 我从包里抽出了那就毛笔也冲了上去，用最短的时间刷在他们的耳朵和鼻子这些很不经打的位置上。我下手的力道也挺重的一下，被我打到的基本上都见血了。最后我的毛笔头停留在了他们为首的那个男生的眼晴前不到两厘米的地方。 围观的人几乎都屏住了气。那个差点被我扎了眼睛的男生直接就尿了裤子。我推了他一把松开了手说道：“离上课还有五十多分钟呢，还能回去换条裤子。” 第五百零七章鬼敲门 那几个男生，立刻凑成了一堆边往学校跑去边喊道：“等着，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哥来整死你！” 这种话听着也就过了，不必放在心上。打架的人在打输的时候都会这么说的。就连那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在放的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那只狼一样。明明就输了还要大吼一声：“我还会再回来的。”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动画片，陶静整天占着我的电脑，不是用来杀游戏，就是用来看这动画片的。 等我转过身去再看向亮光的时候，他就站在女生的前，似乎想要伸手去抱抱女生安慰安慰。不过那女生却突然朝前跑去，而且那很明显并不是她家的方向。 亮光追了出去，我也赶紧跟上了他们。女生在跑出十几米后就被亮光拉住了。本来以为他最多就是甩开亮光的手，毕竟刚才我们帮助了她，她对我们不应该有那么强的敌意。可是事实却让我很意外。 那女生拍打着亮光，甚至还用脚踢他，一边哭着喊道：“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你放开我，让我走！我就是不要回家！你放开我！” 她这样哭闹着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看着别人的目光还以为是我们俩欺负她呢？我赶紧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们不带你回家，我们不带你回家。这样吧，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会，保证不回你家行吗？” 她果然安静了下来，看看亮光，看看我：“真的不带我回家？” “我们又不是你爸妈干嘛要压着你？走吧，我们一起到前面去坐坐。” 三个人朝前走了不远，就选了一家比较安静一点的蛋糕店，在那有着秋千摇椅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女生表现得非常的紧张一张脸苍白的，她今天穿的校服，衣袖比较长，她的手整个缩在衣袖里，就露出了几个手指头尖。一直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奶茶。 亮光凑近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我不露声色地把桌上的纸巾抽出了几张塞到了他的手里。他是说他不是坏人，但是看到他那鼻子流血的样子，让女生看了都害怕吧。 就在他擦着鼻子血的时候，那女生说道：“我叫乐乐，在一班。我知道你，你们这几天被选进了篮球队。” 亮朝着我笑笑，那意思就是说，看吧，进了篮球队还是受到女生关注的吧。 我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而是直接问的道：“你为什么不肯回家？你刚才是到了学校又想着离开，才被他们拦下来的吧。” 她低着头，用很轻的声音回答：“我想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亮光惊讶着。 别说就连我都觉得很惊讶。就这种性子的女生会离家出走？“你干嘛要走啊？就你这样的，你走得去哪里？” “不管去哪里，至少我不想被关到精神病院去。”她有些激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亮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我压低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她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亮光给她递着纸巾，低声说着:“你别哭，你哭弄得人家以为是我们两欺负你呢！” 他这看着就是老手啊，一点点挪了过去，很快就坐到乐乐身旁去了，还是紧紧挨着人家的。 我坐在他们对面，伸脚在桌子下踢踢他的脚:“喂喂，别这么近，刚打完球身上汗臭呢。你熏到人家了。” 亮光这才注意到乐乐已经移到了椅子边上，而是人是转头不看他的。 亮光这才又移回来，变说道:“你说说，也许我们能帮助你呢？” 乐乐吸吸鼻子，不再哭泣，好一会才说道:“家里有人要杀我。” “怎么会？”亮光惊讶着，“你是跟你爸妈住的，是谁敢上你家去啊？” 我再次在桌子下踢踢他的脚:“你听乐乐说完。”直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的。 乐乐给我们说了她遇到的事情，很玄乎的事。一开始就是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做噩梦，梦到半夜三更的老有人敲他们家门。她从来没有打开过门，但是她心里有个直觉，门外的人要杀她。拍门的同时，她总能听到两个声音。一个是他爸爸以前的同事，一个叫张叔叔的人的声音。她能确定，那是张叔叔。因为张叔叔有严重的鼻炎，而且长期在噪音很大的地方工作。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还特别的大。虽然那叔叔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但是她心里还是确定是他。他总是边拍着门，边喊着:“乐乐开门！乐乐，给我开门！我他妈要杀了你！” 还有一个是狗叫的声音，以前张叔叔家确实养了一条很大的狗。是什么品种的她已经忘记了，但是肯定是养过的。 那狗还对着门口叫，还抓着门，发出那种很刺耳的声音。 乐乐跟她爸爸说过这些，但是他爸爸却觉得她是压力大胡思乱想。或者是单纯的做噩梦罢了。因为她爸爸说，那个张叔叔在两年前就死了。他家的大狗也在那之后就失踪了。 亮光那表情明显就是相信了，嘴里嘀咕着:“难怪我去你家门口守了一晚上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你哭。原来来的不是人，是鬼啊。” 我喝了口奶茶，掏出纸笔，开始起局。学奇门遁甲那么几年，我早就已经对当事人的话秉着一种主观的理解的怀疑态度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看奇门局说话。我正专心起局呢。亮光又一点点挪了过去，边问道:“你有没有打听过那个张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我爸说，他是吸毒死的。前几年就听说他吸毒了。” 我的局也起好了。我看着那上面的坎宫，坎宫是水，壬癸是水，隐干也是水，临死门。门破了。而她爸爸在玄武惊门，我说道:“你爸说谎了。那个人的死应该跟水有关系。城市的北面有条大河，应该跟那条河有关系。” “我爸不会说谎！”乐乐强调着！ “不管你信不信，你自己想想。你把这样的事情跟你爸爸说，他是什么反应？提出送你去精神病院的应该就是你爸吧。” 乐乐的脸色变了，然后低下头又哭了起来。 亮光赶紧说道:“别说这个了，乐乐不哭了。你真要离家出走的话，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呢？离开家去哪里吃饭都成问题吧。 我撕下一张纸，上面写下师父的地址和雷这个字，然后说道:“你先回家，让你妈妈去找这个师傅，他会帮你的。这样你就不用离家出走了。乐乐，离家出走不好玩，很危险。” 乐乐看着那纸上的地址正犹豫着，亮光却抓过那张纸就收进了校服口袋里:“我帮你去找师傅，我听着也觉得玄乎，像是闹鬼了。” “哎哎哎，这种事情都是事主或者事主亲人去的，你算什么啊？” 亮光瞪了我一眼，还是把那纸条还给了乐乐。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让乐乐先回学校，我们两就先回家洗澡。要不洗澡的时间就不够了。 我们是看着乐乐回到学校里之后才离开的。 这么一耽搁，洗澡的时间是有了，但是没时间吃顿饭。我只能带着在那蛋糕店里打包的蛋糕当晚饭，准备着下夜自习就去弄夜宵去。 等到真的下夜自习之后，亮光却拉着我一起，说是送乐乐回家。不过乐乐妈妈是在学校门口接她的。我们能看到的就是乐乐递给她妈妈那张字条，离得比较远也听不出他们说了什么。之后乐乐才上了车子的。 亮光拍拍我肩膀说道:“走吧，今晚我去你那。” 我却拉住了他:“先去吃点东西行不行啊？” 就这样，我们两找了一家夜宵摊，那时候多半是混子在那喝酒呢。我们两就坐在角落里，吃着大碗的面。 我听着隔壁桌子一个男人说着:“胖仔，听说你下面有小弟要跟着别的大哥。你也不管管？” “呸！管个毛，没法管。宝爷要的地盘，咱们去抢？不过我已经跟四眼说了，四眼让我忍忍，说刀子爷身边的威仔也在里面。他宝爷就等着被砸旗吧。” 这边亮光也说着话:“今晚我还去守着。你去不去，啧，没见过鬼长什么样的。到底是谁搞的鬼？”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乐乐的那些话，只是觉得有人搞鬼。“不用守夜，今晚用个陶瓷碗，盛满清水，放在他们家门口就行。” “干嘛用的？我明白了来人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踢到碗水就洒了，还有声音，他一定会心虚地逃了。” “今晚十一点半，你就去放碗水在那。明天早上喝下那水，我告诉你事情真相。” “说得那么玄乎。，那水肯定会被碰倒吧。” “要是没倒的话你就喝下去。敢不敢？你不是喜欢乐乐吗？这句话的逻辑明显是错误的，但是他还就是上当了。” “行，咱们打赌！五十块吧。那水还在，我喝下去，那水倒了，你给我五十。” 第五百零八章吸怨气的水 “行呀。”我应着他，并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可是有话在先，如果以后你因为这件事，追上了乐乐，你可不准怨我。” “我怨你什么呀？如果让我追上来乐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心里暗笑着这小子根本不知道我心里的计划，那水怎么能是随便乱喝的呢？不过现在要知道乐乐家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必须要弄一碗水，也必须找到一个肯把那水喝下去的人。亮光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现在正在追乐乐。如果因为这件事乐乐跟了他，那不是挺好的吗？ 下了夜自习之后，我们回到了那小小的一居室里。他睡沙发我睡床。只是今天晚上我们两谁都没有睡。就算训练很辛苦，我们心里还是记着，十一点半要去放那碗水呢。 我们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过去，是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有一些人还没有回家，如果让他们看到我们俩在人家家门口放一碗水，那可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我们的时间得尽量往后拖，但是也不能拖得太晚，就怕下面已经有了动静了。十一点四十分，亮光就拍着我的房门提醒着我该下去放水了。 我从我的行李里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厚的陶瓷碗。拿出那碗走向了厨房，打开水龙头直接接了一碗水。 亮光就在大喊道：“喂！这水一会儿是要我喝下去的，你能不能接个矿泉水？” “自来水效果更好，如果可能的话去河边要碗水更好。” “河水？五十块？你喝我都不喝呢！” “行了，用自来水也可以喝下去的，拉不了肚子。” 我们俩端着这碗水也没有走电梯，直接从楼梯走了下去，也就两层楼的距离。我们在楼梯口还特意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都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才谨慎的把那碗水放在了乐乐他们家门口。 我是直接把那碗水放在了那出现了抓痕的地方。亮光蹲在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把水放在这里一会儿那狗来了肯定会把水弄翻的。” “也许它没本事把那把水弄翻呢？”我回答着。 放完着完水之后我们俩就回到了楼梯口。亮光就躲在楼梯口在那偷偷的看着乐乐家门口。我拍拍他肩膀说：“走吧，回去睡觉。你不会又想着在这里守一夜吧。现在晚上挺冷的。” “我先在这里守一会儿，说不定一会能看到那搞鬼的人，我直接一闷棍敲晕他，拖到外面叫我几个兄弟来一起废了他。喂，听他们说你，你下手也挺狠的，要不要一会得手了，叫上你？” 我摇摇头：“那你等着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喂，不是说是我兄弟嘛，就这样走了。”看他刚才那话，还问得手了要不要叫上我，现在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想着让我走的？ “放心，没事儿要有事早就出事了。他都这样好几天了，也没出什么事。只是被吓一下而已。”亮光还是在那犹豫着。“你不睡我可真的去睡了，给你留门吧！”我说着，其实我真不愿意在这里守夜。一来呢，白天训练挺累的。二来呀，学习也挺累的。到了明南高中之后我才知道学习真的累。以前养成的很多习惯现在都必须改正过来，这也让我觉得累的一个原因。 我回到房间就给陶静打了个电话。躺在床上跟她把这件事说了说，其实也就是个聊天的性质。 不过陶静也是挺了解我的，她在电话里说道：“那碗水是特别的吧？经过这么一晚上，明早你确定能喝不会闹出人命？” “有什么不能喝的？这种方法就是人家试验一间屋子里的鬼是好是坏，能在心里有个底。以前我刚跟着我师父的时候，这样的水我都喝过两三碗了。” 又聊了几句之后我问道：“我现在的小家已经布置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呀？以后找我，你能直接到这里来找。” 她还是那么傲气的一声冷笑说道：“等你不当混子变成好人的时候吧！” “你这句话不是跟我说分手的意思吗？” “我可没有跟你说过分手啊，我是说过，如果你要我转学的话那就是分手。”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准备在明南高中再找个女朋友了。哥们，你说我要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要不要找个胸部大的。啧啧，整天对着小笼包也会腻的。” “你敢把女人带到你那里去，我就敢踢废你。你可以试试，现在是我进步了，还是你退步了。” 这种带着暧昧的玩笑话，又说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挂断了电话。我仔细听着外面客厅里的声音，亮光还没有回来的，他不会是真的在下面守一晚上吧？不过我静静听着好像确实是能听到她的哭声。她一直在哭还说着什么话，也听不太清楚，他爸妈也说了什么。他爸是吼着的，我们能清楚地听到她爸吼着：“送去精神病院去，马上送去精神病院去。她疯了！真的疯了！” 眼慈心冷，现在这一点我已经基本做到了。她哭就哭吧，反正没危险。说送到精神病院，我又想到了老吴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了住院的还有乐乐。其实李永安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乐乐他已经接出院了。乐乐的那件事我并不想多管。一来我一个大男生也不方便，二来我的立场也不好多过问。我没有提她只是因为李永安都安排好了。他们那班主任也就去看了她一次，就没有再过问了。李永安办事，我还是挺放心的，乐乐的将来，也就只能跟着李永安混了，最好的结局就是过几年找个有钱男人，给人家当后妈。她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了。 我用手机调了闹铃，早上四点半起床。这个时间正好是很多人都没起床的时候，那碗水肯定还在那，没有人为的破坏。 这个晚上我是累得倒头就睡了，手机响的时候还是挣扎了好久才起来的。走出房间，亮光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他昨天晚上真的守了一晚上。 我洗漱好之后换了衣服就下楼去了。还是那个楼梯，就在那楼梯转角处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墙的亮光。还以为他会这么坐着睡着呢，可是他看见了我之后，揉揉他黑黑的黑眼圈，竟然没有睡着。看到我走了过来，他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腿伸了个懒腰说道：“几点啦？” “四点五十，那碗水呢！” “还在那呢，一个晚上就听着乐乐哭，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现在都怀疑了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做噩梦啊！就算是闹鬼那也得有点动静吧！” “有时候动静不是眼睛看的。”我说着就走向了那碗水。 亮光也跟了过来，看着我从地上端起了那碗水递到他面前，他说道：“真的要喝下去呀！这时间还挺冷的。”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吧，早上四五点的时候确实还是比较冷的。“喝吧，喝不死人。”我说着，又往他面前递了递。 他看看我，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接过了我手中的碗一边说着：“那我喝了会怎么样？”这话刚说完他就把一口水喝到了嘴里，接着不到一秒钟，他就把那个水“噗”的就吐了出来。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他那一口水全喷我脸上了。 吐完了那口水，他还要噗噗噗地把嘴里的口水全都喷了出来。我问道：“水是什么味道的？” “酸的！你到的不是自来水是醋吧！昨晚上你是不是趁着我迷糊的时候，把水换了？” 听到他说是酸的，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这种用水去试探鬼的怨气的做法并不是我独创的，这一招很早之前祖师爷就用了。如果喝下去的水没有一点味道，那么那只是没有任何恶意的过路的鬼而已。如果那水是带着一点点的甜味，那就是自家祖宗，享受过水之后给的福泽。这两种水喝下去都不会有问题，但是就是后面这种酸的水，喝了会出现问题。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就是拉个肚子。酸的程度越大，那么靠近这碗水的鬼的怨气也就越大。我对亮光说道：“你去吃点药吧，可能会拉肚子。买药效好的药，用最大的药量。” 他瞪着眼睛朝我问道：“计承宝，是你告诉我说这水能喝的。” “我不是说了吗？喝不死人就是拉个肚子。” “原来你早就知道这水会变吧，你……这水怎么会变的？你给我好好说说，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的样子。” “你先去买药吧！小区前面不是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吗？” 我的话纲说完，他就直接朝着楼上冲去，并喊道：“你去帮我买药吧，我……我要拉了。这什么水啊？见效那么快？”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就笑笑，但是那笑一下就变成了皱眉，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吧。我走向了电梯，给他买药去，直接就买药效好的。回到家里让他一下吃了最大药剂的药。他捂着肚子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一张脸皱着，问道：“宝，我那水根本没有喝下去，刚进嘴里就吐出来了，怎么也会拉肚子呢？” 第五百零九章你会碰瓷吗 我给他递上了药和水，并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废话，我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想知道原因？就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点点头看看时间还早，离训练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就跟他说了。这件事情的基本脉络。 首先在这件事情上，乐乐的爸爸肯定撒谎了。因为在奇门遁甲里，他爸爸在玄武上，玄武就有说谎的意思。加上惊门，那就是语言上的欺骗。昨晚他吼得那么大声都是要把乐乐送到精神病院的话，如果真的是亲闺女的话，真的疼爱她的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而且那事情处于腾蛇，第三者处于太阴，灵异事件。 我说道这里，他打断了我的话：“你说那个什么气门遁甲？桃花岛黄蓉的那招？” “奇门遁甲，古代确实是用来打仗的。不过现在在预测术上用得比较多。别打断，继续听我说。” 那个来敲门的人正是他爸爸之前的朋友，这样推断他爸爸之前朋友的死，应该跟他爸爸有关系，所以在乐乐发现了那个朋友上门敲门的时候，他爸爸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说。乐乐的爸爸杀人了。”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但是，那个朋友的死肯定跟他爸爸有关系。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这件事跟她爸爸完全没有关系的话，那个朋友也不会来找他们家了。” 亮光吃了药，又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是闹鬼？” “如果不是闹鬼的话，你喝了那么水也不会有事，让你拉肚子的不是那水，而是你刚把水含在嘴里的时候，水里释放出来的怨气已经进入你的身体里了，是那些怨气让你拉了肚子” “那……真是有鬼？”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我收拾了我的东西说道：“不信就不信吧，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跟教练说你请假。” 今天早上篮球队的训练还是那么的辛苦，只是在休息的时候，威仔过来低声地对我说：“我听说你要抢了明南高中的市场？肥仔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他上面的大哥那个叫四眼的有点变态，你可得小心了。” 我回答他的是：“我见过的最变态的人就是你跟吴生了。” 他也就是笑笑，最后低声说了一句：“高三的那个业哥快毕业了，这种事情都不管了。” 其实他现在也是高三的，而且在明南高中也不可能现在十一中那样乱。要不来管这件事的就应该是威仔，而不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来说，这样的风凉话。 我现在很庆幸把他拉到了明南高中来，要不还不知道要给陶静惹多少麻烦呢？不过他毕竟提醒了我，那个四眼真的够变态的。这一点让我很快就领教到了。 篮球训练结束之后，我刚回到教室就看到了一脸苍白的亮光趴在桌子上。估计他是拉的脱水了。 我走过去对他低声说道：“你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点滴什么的？这种拉肚子虽然凶猛，但是吃点药都会好的。” 他拉住我的衣袖说：“宝，你不是说的是鬼整的吗？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烧个符给我喝过符水就好的。” 我摇摇头说：“你想多了。就是那怨气一般比较冷，在一些时候甚至能凝结成冰。你这种情况就是科学上说的感冒括号肠胃型。就是小孩子通常的，肚子冷到了。相信科学吧，去医院打个点滴。” 他从书包里给我掏出了一封信说：“今天早上我刚下楼就在楼下捡到的。你看，我估计过那位置，应该就是乐乐从她房间阳台丢下来的。” 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我疑惑的接过那封信，信封已被拆开了，应该是亮光看过了里面的内容。拆开信，看看那里写了什么？那确实是乐乐写的。乐乐在信上写道她已经被她妈妈关在家里了，而她妈妈和爸爸似乎并不相信什么鬼怪？也拒绝去找那个师傅。而且他爸妈今天早上，已经去精神病院联系那边的医生问情况了。要是我们动作再不快点，她就真的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她信的最后一句话说：“如果真的是要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我宁愿从这三十二层楼跳下去” 。我想这事情说不定要严重了。要是乐乐真的就这么死了的话。我们就会很尴尬了。我想到了这个片区里的那胖警察。知道一个混子怎样才能混得开吗？那首先就得跟警察处好关系。那些，挥着筷子到处去说警察拿自己怎么怎么没办法的，那些都是蠢蛋。 真正的混子。特别是大哥型的混子那都得跟警察打好关系。我把那封信收在了包里。低声说道：“我这节课就先翘课了。” 我再转身刚要走的时候，一个女生离得我太紧，直接就撞上了。我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人还是继续往外走着，那身后的女生，朝着我就吼道：“你给我站住！你这人什么态度啊？你撞到我了。” 我也没好气的说：“我不是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如果我是男生的话你还会这样对我说吗？” “确实不会！因为男生没那么小气。”我刚说完她的巴掌就朝着我挥了过来，但是我反应也很快的挡住了她的手，她瞪着我那张脸还挺漂亮的。来到这个学校已经有一个月了，关于这个女生的身份我当然知道。 她是一个官二代，爸爸好像也挺有实权的。我没有理会她就转身直接走了出去，等我出了学校。回到小区开着我的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这车子才刚启动呢，车门就越被打开了，那女生坐了上来。 我惊讶地看着她，同时也有些不爽，这样的事情，以往只有陶静一个人敢这么做的。“你不上课呀？你到底想怎么样？” “计承宝，你这是打算翘课去哪呢？” “关你什么事？下车！” “那我就更不下了。” “你讲不讲理呀？” “女人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动物。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去干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呐，你关心那么多干嘛？下车？” “谁关心你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不行啊！” “好奇会害死你的下车吧！”这女生怎么也跟陶静一开始一样这么不懂事呢？ “我就不下就不下，我跟去看看你翘课去哪里？你来我们班已经那么多时间了，翘课的次数也挺多的，你怎么就不怕学校开除。我打听过你的背景，你之前打了于杰，被明南高中开除了。后来是市长说情回来读的。你跟市长是什么关系啊？” “跟你没关系！” “那你现在要去哪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这样的女生太烦了！在这么拖着时间，弄不好乐乐真的跳下来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正在我们僵着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边缓缓开过来的一辆车子，上面开车的人就是乐乐的爸妈。操！他们不会已经给乐乐问过了要送她过去吧。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可是，我要是去阻止他们了，那事情也僵住了。要解开这件事，第一就是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就是要等到天黑，这样才能去解决这件事。我要是在这里拖住他们，那谁去了解这件事呢？ 我看看身旁的女生，现在也只有她这个很不合适的选择了。就算不合适也要让她帮个忙。 我对着她说道：“碰瓷会不会？” “碰瓷？那辆车？”她从我的眼神里就看出了我的意思，“为什么要去碰瓷啊？你缺钱？” 我下了车子，也打开车门把她拉了下来，这个时候，那车子已经开始缓缓朝着停车位上去了。这个时候，车速很慢。我看准时机，就想着把她推到车子后面去，这么慢的速度，撞一下也没什么事的。我低声说道：“碰瓷，帮我拖住这对夫妇。最好让他们报警。反正就是时间越长越好。谢谢你了。” 她一直盯着我，我以为她着是懂了，明白了。可是没有想到就在我推她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扭身，我就朝前趴去，直接趴乐乐爸爸的车后箱上去了。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啊？碰瓷的成了我了？那谁去调查这个案子啊？乐乐的爸爸停下车子，急忙下车。开来这戏必须我演下去了，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吧。 我“哎哟哎哟”的叫着，从那车后盖上转转转，滑下车子，然后在“奥哟哟”的钻到车底下去：“好痛啊！你们撞到我了！我……我要死了！哎哟。” 乐乐爸爸的反应很奇怪他站在车子旁，就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这……吓傻了？不会一时转不过弯来，想着再倒个车碾死我吧。我现在可是在车底下呢！我赶紧喊道：“那边有摄像头的，你们是真的撞到我了。哎哟，摄像头警察会调查的。你们能不能先报警啊？” 我虽然是装着哭喊的样子，但是我在说这些的时候，摄像头三个字还是说得很清楚的，就是要打消他要倒车碾死我的心理。 第五百一十章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那个女生蹲下了车子，着急着问道：“喂，你没事吧？” “有事！报警啊！”我继续在车子下哎哟哟地喊着。 乐乐的妈妈下了车子，蹲了下来：“你，你是明南高中的学生吧。你伤着哪里了？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私了，私了！” 乐乐爸爸却拉起了她妈妈：“你先上楼去看看乐乐。我看这个就是碰瓷的。他要报案，那就报案吧。我就不信了，为什么这种事情都会落在我头上。” 这要是她妈妈狠心拉着她去精神病院也不是不可能啊。我赶紧喊道：“阿姨！阿姨！你也在现场我们谁也不能走！报案！就报案了！谁也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一个，我就跟警察说你们是肇事逃逸的！” 我这边的喊声很快就吸引到了附近的人，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我开始变本加厉道说道：“他们撞人还想逃啊，好心人帮忙报警吧。” 那女生皱着眉，也把头探到了车子下，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干什么？你巴不得进去啊？你这个也碰得太明显了吧。” “你别管！马上报警！” 女生犹豫着，还是掏出手机报警了。这下一来就麻烦了，一群人直接去了派出所。注意是派出所，不是交警上来处理的。因为小区那摄像头已经很清楚的看出来我就是在碰瓷。 这边的派出所，可没有许警官那边那么好，就一座小楼，一个小院子。我被手铐铐着，就铐在那窗子的防盗窗上。小小的办公室里，也就那么两个人，六张办公桌，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隔壁的值班室里，有一张床。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派出所里，我们能直接看到的了。当然有些是锁着门根本就不让别人看的。 胖警官笑眯眯翻着肚皮，抖着那皮带头，看着我说道：“碰瓷啊？你小子，以前不是长进地打架厉害吗？我听说，你好像现在还是混混头呢，竟然也玩碰瓷？没钱花了？怎么不问你爸妈要去？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违法的？” 警察的训话很长很长，另一个警察在给乐乐爸妈录着口供，就是让他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可是他们似乎很紧张，而且急着回去的样子，说了一遍，太简单了，警察叔叔又问了一遍。他们又说，可是还是很简单。乐乐妈妈说了一句：“求求你们，先让我们回家吧。那个人做的坏事，你们扣着我们干嘛啊？” 那警察突然吐了那么一句：“你们赶着回家，是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我估计这，这个警察就是出于民警的一种服务人民的理念，想要帮助他们的。但是他们夫妻两很明显表情都紧张了起来。难道不只是乐乐的爸爸，她妈妈也知道那件事的？ 我对那胖警察说道：“胖叔叔啊，你们这片区最近是不是在水里，或者水边发现了什么啊？”我的声音比较大，就连那边的乐乐爸妈都听到了。 乐乐爸爸听到我的话身体僵了一下，他的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那胖警察没好气的说道：“你打听这个干嘛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这么说来，那就是真有事哦，叔叔给我说说吧！” “你说你这孩子，都被铐在这里了，还有心思管这些八卦。” “这不是还没审到我吗？我一定坦白从宽，好好交代。那叔叔你跟我说说那水里干嘛了？” “不是水里干嘛了？水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没你什么事别瞎打听。” “说说呀说说，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胖警察站起了身来，翻着肚皮抖抖皮带头就想离开。我对着他身后喊道：“叔叔是不是在五天前呢！”三天前我是在小区楼下看到了乐乐，她不肯回家。而六天前我们在电梯里第一次见到了乐乐，那时候她还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我估计那个鬼第一次拍门声的时候应该是，四天前或者是五天前。 乐乐的爸爸突然站起来，手指指着我的就吼道：“你胡说什么？” 我也看着他，毫不示弱地说：“我胡说八卦呢，不行啊？” 胖警察转身回来：“喏，你小子猜的挺准的嘛。行啊，这种事情，过段时间报纸上就会说了。到时候你们看报纸就知道了。” 我要继续说道：“那叔叔，尸体是不是已经死了好几年的。” “这个你也知道？当时你在附近吧！” “没有我只是猜的。” 那边的警察有些不耐烦地说：“计承宝！你过来，到你了。少打听这些，一个学生好好读书不行吗？玩什么碰瓷了，好好说，事情经过。” 乐乐爸妈正准备离开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急着回去看乐乐呢。我就在那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你们要把乐乐送到精神病院的话，那下一个听到了敲门声的，就是你们了。” 乐乐爸爸突然激动地转过身来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金属笔筒就朝着我的脑袋砸来，并大声的喊道：“你胡说什么？没有敲门声！他早就死了！” 我这个时候，正被胖警察拉着，解着手铐呢。赶紧蹲下身来，那笔筒就从我的头发顶上擦了过去。虽然没有擦到我的头皮，但是却擦到了我的头发。再矮那么一两厘米就能砸到我了。 乐乐妈妈拉住了他，对警察说道：“他犯病了，他犯病了。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胖警察拉着我让我坐到那边去方便录口供，但是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他犯的是精神病，你们把他这样放走了，带他出去他就能撞车死了。我觉得警察叔叔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吧！你们看看他刚才的动作。他要么是有目的的谋杀我，要么就是把精神病了。如果他是有目的的谋杀我，各位警察叔叔你们可是在场证人呢！” 乐乐妈妈急了：“他没有！他没有要伤害你！他只是急了他急着回家看乐乐。我这就带他回去，我这就带他回去。” “如果他是精神病的话应该送到医院去吧，而不是说回家。那会比较危险。”我继续说着，他们要是这么回去了，说不定直接就把乐乐拉到精神病院去。“在水边发现的那具尸体，年纪应该跟这个叔叔差不多，男性，是被人杀害的。死者姓张，生前养过一条大狗。” “你胡说！你胡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完全是在胡说。”乐乐爸爸激动地喊着。他还要朝我冲过来，是想要打我，却被另一名男警察给拉开了。 我一下跳到胖警察身后，探出脑袋来，哆哆嗦嗦地说道：“警察叔叔保护我呀？我说了什么呀，他就要打我。我说那把水边的尸体跟他有什么关系了？他是想在派出所里打我，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呀！” 就在这办公室里面，乱成一团的时候，又有警察押着犯人回来了。被带回来的那人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金边的眼镜。警察推他一下他就走几步，很不配合的样子。而他在走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盯着我看。 那带他回来的警察，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呢？” 从外形上看，我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经济犯。要不然就是骗人家老婆的。因为他的外形确实很不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架会骂人的那种。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那警察坐下来之后朝着那眼镜男第一句话是说：“把身上的毒品都交出来，可不要逼着我们到里面去脱光了检查，那样不好看。” 就在我看来这个眼镜男人，有些分神的时候，乐乐爸爸朝着我冲了上来，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从警察办公桌上拿起来的裁纸刀。一时间这间办公室里，一片的惊呼声，我就看到了那锋利的刀片朝着我捅了过来。 我是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了，看着那刀子就朝着我划了过来。 可是并没有预料中的痛苦，乐乐的爸爸手松开了，那把刀掉在了地上。挡在我面前的那胖警察腹部已经出现了一片的血迹。 一名警察扣下乐乐的爸爸，给他戴上了手铐。另一位警察直接叫了救护车。胖警察本来就站在我身前，他被划了一道有些站不稳的朝后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得扶一把吧。我正想去扶他呢，谁知道他太重了，直接把我压倒在了地上。 我痛苦地在他身下哎哟地喊着：“叔叔，你没事吧。你压得我好重，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他喘气有点急。一手捂着腹部上的伤口，轻声说道：“你就不会说句好话，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这警察在派出所里都被人划伤了，这一下事情就更大了。救护车来了，领导来了，我也跟着屁颠屁颠的去了医院。医生在处理室里有把这伤口给处理好了。走出来跟我们说，刀子划在了伤者的腹部上，伤口很深。不过也幸亏伤者的肚皮很厚脂肪多，划开的全都是脂肪，没有伤到任何内脏。也就里里外外缝了个两层四针就搞定了。甚至就连手术室都没有去。 我突然有一种念头我该增肥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准备活动 在那胖警察被送到病房里，开始打消炎针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病床前，很真诚地个他道谢。我说道；“叔叔，这次谢谢你帮我挡刀。我以后一定不会乱说话了。这次如果不是我说那个河边发现的那个尸体的事情的话，那个人也不会突然就那么激动的，朝着我挥刀试图阻止我说下去。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受伤了。叔叔，真的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住了。” “行了行，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我这身肥膘也是有用的啊。哈哈。”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群的警察还有好几个记者呢。我认识的就有两个呢。其中一个就是局长伯伯。有警察在派出所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要过来慰问一下的。只是他在走进病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我，提高着声调就说道：“计承宝？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的小警察就低声说道：“你这人，名声够臭的啊。就连局长都认识你了。” 我呵呵笑着，说道：“伯伯，这个警察叔叔，我帮我挡的刀子。要不现在就是我再这里躺着了。”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一会我问话。”他对我就是这种态度，转过身去，对着病床上的胖警察就是满脸的笑。 我出了病房，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十几分钟之后，一群人出来了，局长先让那些记者先下去，然后才坐到我身旁，轻声问道：“说说怎回事？” “还用我说吗？刚才胖警察不是都说了他的英雄事迹了吗？”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他拍拍的肩膀，“跟你接触那么久，你那些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吗？一个男人，拿着一把裁纸刀能吓得了你躲起来？” “给你一个线索！”我看着他，再看看附近，没人有注意我们了，我才说道：“河边发现的尸体，可以从那个挥刀子的男人那着手。他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知道内情。” 他的目光暗了下去：“你还知道什么？” “差不多就这样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局长伯伯，我可以回去了吗？我都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确实是一整天了，我是早读下课看到乐乐的信的，在派出所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跟着救护车过来，而乐乐的爸妈根本就不用多想，肯定是被扣下来了。最少也是拘留吧。她爸爸估计要被判一段时间了，具体的，我也不住地。而现在，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局长点点头，我站起身来，朝医院外走去。一边朝外走着，一边掏出了手机给亮光打去电话。“亮光，你在学校吗？” “在，训练刚结束。” “拉肚子好了？”他都能去训练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问吗？“你现在去乐乐家，看看乐乐是什么情况。她爸妈都被警察扣下来了。她要是被关在家里的话，现在就没有人给她开门弄吃的了。正是你表现的大好时机。” “真的？谢谢你了，宝！” “不用，去吧。对了如果是被锁住的，开不了门，你就直接找物业的来撬门。她爸妈肯定要被扣好几天呢。乐乐也是业主，物业会帮忙的。” “好，这点事难不倒我。要是物业部帮忙，我也能把们撬开了。我先过去了。”他噶段了电话，我淡淡笑着，这下那个乐乐应该就会成为亮光的女朋友了吧。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毕竟那张叔叔晚上说不定还会去敲门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先找地方吃饭吧。 刚出了医院大门，就看到了那个同班女生竟然拎着袋子朝着我走了过来。事情这么多，我都忘记她今天一直跟着我了。 “你不回学校啊？” “喏，给你准备的快餐。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 她这算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的警钟敲响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绕过了她，朝着那边的士站走去。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这里的话，我肯定会现在附近找东西吃，然后才回学校的。但是给她这么一挡路，我也只有先离开的一条路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她在我身后喊着。我没有管她就直接上了一辆等客的的士直接离开了。 看着她站在医院的门口，那瞪着眼睛，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砸到了地上。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生我没招惹她吧，怎么就这样了呢？ 车子回到明南高中附近，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亮光打来的电话。亮光在手机里说他把乐乐接出来了。乐乐一张天没有吃东西，现在他就带着乐乐在学校后门附近的一个地摊夜宵摊那吃着面呢。 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想了，我也直接赶了过去，点了好多东西，就要亮光请客了。我今天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利是不给一个，吃顿饭总行吧。 乐乐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眼眶红红的，精神也不太好。我坐下来之后，她点点头低声说道：“谢谢你，计承宝。” “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我爸妈。。。” “明天应该就有警察通知你了。你爸。。。乐乐，算了，有些事情，让警察跟你说吧。” “宝，”亮光说道，“乐乐说她不敢回家。要不晚上我们一起挤你那里去？” 我就怕他说这个。我每天晚上都会给陶静打电话的。要是让她发现我住的地方有女人的声音的话，那我不就完蛋了？“不不，今晚上你必须回去。” 乐乐听着我这话，扁着嘴就要哭起来。亮光也吼道：“计承宝，你什么意思啊？乐乐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让她一个人回家住，那晚上她还不。。。” “今晚上我们一起去她家，帮她解决这个问题。”案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种问题交给警察去查，但是那门口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处理吧。毕竟这一顿饭是人家请客了的。 吃过东西，我就让他们先去学校，我有点事情要办。其实我就是去买点东西。例如在一家快餐店，让让你家单独给煮了一锅饭，盛了一碗，加上一块扣肉，再买了香烛纸钱。我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去我租的那房子洗澡，做准备去。 就在我抱着一个大袋子往小区里走的时候，看到了小区门口一边那几个聚在一起的混子。他们一个个抽着烟，有的倚靠在摩托车上。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胖仔，他还打着电话问道：“计承宝那小子几点放学的？我们都准备好了。” 哦，原来是来伏击我的啊。不过可惜了我现在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让他在这里等着吧。 我就这么不露声色地走进了小区里。难怪他只是一个六线啊，就连组织人打个架都不熟练，连我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蹲守了。他们还真以为，我的脸上就像僵尸一样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计承宝”三个字，还是一跳一跳的跳过来好让他们发现和确认的？ 切，他们傻，我可不跟他们傻。 我回到家里，打点好之后，也到了夜自习下课的时间了。只是乐乐他们回家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晚半个小时。他们两个是十一点四十才回到家的。 那时候，我就靠在乐乐他们家门口那含着棒棒糖等着呢。电梯门响起的时候，我才抬头看着他们两，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这么晚啊？你们两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打电话也不接。” 亮光赶紧解释道：“被他们班主任留下来问了好一会呢。宝，怎么就你旷课老师都不过问呢？” “一会再说吧，时间快来不及了。乐乐，一般敲门声是几点开始的。” 乐乐现在整个人都躲在亮光身后，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害怕回家。“十二点。” 我看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二分，还有二十分钟做准备。“开门啊，动作快点。” 乐乐的脚步却还是没有移动。亮光也说道：“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去楼上睡吧。宝，乐乐是女生她睡房间。。。” “今晚上我们必须在这里，必须把现在的发生的事情告诉那敲门的人，让他自己离开。乐乐，开门。” 乐乐摇着头：“我不要回家。” “你不这样的做，他会一直缠着你的，相信我，我有办法让他离开，只需要面对一次。” 亮光过来抓住了我的衣领：“喂，不是你说的，这个是闹鬼吗？你要跟谁说事情？” “就是敲门的鬼！乐乐，一会你就跪在家门口，一直烧着纸钱，告诉他，你爸爸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他的案子也在重新调查着。他的死，会查清楚的。杀人凶手会被惩罚的。请他不要再来了。就一次，对他说完这些，他就不回再出现了。” 乐乐看着我：“他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对，不会再来。”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只是希望他能解开仇怨，不要来找乐乐而已。 第五百一十二章送走 “如果我那样做，他真的就不会再来了吗？”乐乐问着。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对她点点头，让她信任我。亮光扯着我后退了几步，才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昨天晚上你告诉我说那碗水能喝，我喝下去了。结果拉肚子了。现在你又告诉她，只要做完这些事情，那个人，鬼就不会再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哎，你可别玩我们哪！”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是男生，乐乐是女生，我还是有分寸的。乐乐，”我转过身看着她，“你自己决定吧。” 乐乐还是很艰难的才点头同意了我的做法。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让她打开了家门，我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一碗有着扣肉的大米饭，一只小香炉还有一个小铁盆。 这些东西就放在了他家家门口，而她跪在家门口的里面，面朝敞开着的大门的外面。因为他们家的位置关系，在这里是稍微有点斜对着的那电梯门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一根沾了朱砂的红线，放在了门框下。到时候要真出点什么事的话，这根红线也会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 时间来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分，我让乐乐亲自点上一炷香，插在小香炉上，然后我们就在那儿等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这几分钟，对我们来说都挺艰难的，而且现在家门就开着，直接对着那边的电梯。对于未知的恐惧，才是对人心理最大的一种折磨。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几乎让乐乐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斗志又消失了。她不止一次地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我和亮光，说：“要不，算了，我们上楼去，去你们那行吗？我……我怕……” “已经点了香了，不坚持下去可不行。”我的话里有着严厉，让她跪着也不敢动。我继续说着，“一会把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也跟他说说。一定要诚心诚意的。” 十二点整，那电梯的灯亮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升，我低声说道：“是他来了。” 亮光也低声说道：“说不定是这楼里谁刚回家呢。”我们在后面说着话，前面的乐乐已经抖得牙齿都嗒嗒作响了。 电梯一层一层的升上来，我们都看的那电梯上的亮光，心里默默数着秒数，乐乐在这个时候已经低声哭了起来。 电梯的灯停在了三十二层，然后叮的一声响声，电梯门打开了。从我们这儿可以直接看到电梯里的画面。在电梯里，什么人也没有！确定没有！就连我都看不到任何的鬼影。但是有一种直觉让我肯定是他来了。 虽然那个声音很微弱，但是我还是能听到了一种属于动物的声音，狗特有的声音。还有从电梯里扑过来的一股子阴寒的气息。 电梯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招惹灵界的东西，再加上他们家门口，离电梯非常的近。而且，几乎算是正对着电梯门。这样的房子，本身煞气就很重，更加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亮光后退了一步，乐乐更是惊的一动不会动了。我赶紧说：“乐乐，烧纸钱吧” 她这才动了起来，拿着一边我准备好的纸钱，一张一张丢进了小铁盆里。这些东西，如小公主一样被养起来的乐乐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她丢纸钱的动作的一股子往里丢。就连把厚厚一沓的纸钱分开才好燃烧都不会。 我急了，烧纸钱就是一种诚意，让他能好好听我们吧话说完的诚意。我赶紧在那小火盆前蹲下，开始帮着乐乐打理那些纸钱。这样距离离她很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快说话，就照着刚才我告诉你的那么说。” 可是她抬起头来，一张全的眼泪的脸就对我说道：“我爸不会杀人！” “我没说你爸杀人，只是这件事跟你爸肯定有关系！” 乐乐一张嘴，就先变成了哭泣的声音，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张叔叔，你别来找我了，我爸我妈已经被警察抓住了。你的那件案子，现在警察也在查着。你别找我了，当初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案子已经有警察在查了，我爸我妈也被抓起来了。如果是我爸害了你，警察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我求求你，你别来了。” 乐乐说的这些话，有些语无伦次，不断的重复着。她应该是真的害怕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着颤。 就在这时，我们摆放在最前面的那碗带着扣肉的饭，突然就歪倒在了一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这里走廊里面，没有风，也没有人走过，更没有人碰到那只碗。而碗里装着大米饭和扣肉呢，比较重，也不是一般的震动就能弄倒的。现在那碗就是那么没有预警地翻了。 在那声音的同时，亮光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也喊出了声。乐乐惊吓得瘫在地上，气都不记得喘了。两秒钟之后，她就开始放着声音大声哭喊着。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又开了。可是同样的电梯里并没有人，电梯外面也没有人。电梯门就是这么打开了。几秒钟之后，电梯门关上了，电梯门上的灯开始一盏盏的亮起，电梯往下走。 亮光凑到我身旁，问我：“他走了吗？” “走了。”我说，“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冤有头债有主，人又不是乐乐害死的，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那边的乐乐，已经哭的脸都青了，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我这才站起身来，让出位置让亮光去安慰乐乐。 亮光也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上前扶起了乐乐，然后就往楼梯那边带去。这是明显的，要往我那房子带去啊。我看着乐乐整个人都依偎在亮光的怀里，我那房子就一张床，而且就是一居室，多不方便啊。我直接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喂，我去……买点宵夜，你们看情况吧，不留门就不留门吧。” 我的话说到最后，换来的是亮光脸都不转过来，就用个手在屁股那位置，跟我挥挥，意思就是让我走快点。这兄弟，有异性没人性！还是陶静那哥们好啊。这个点陶静应该睡了吧。 我唇角笑了笑一边走向了电梯里。等着电梯。这电梯才刚下去没多久呢，我还是另一部电梯又坏了，我只能在这里多等一会。一会之后，电梯又上来了，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按下了向下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了。但是我却在那磨得光亮的电梯墙上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我操，整电梯里没第二个人了，但是电梯墙映出来的却的两个人的身影。我暗暗吐了口气。 他说话了：“你看得见我。” “恩，大叔，你……你那个案子警察已经重新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帮你找到凶手了。或者你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我去跟警察说去。”这种时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情况，最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不要跟他冲突的好。要知道在电梯里遇到这些，就算是再厉害的先生，那出事的几率也是非常高的。 “乐乐的爸爸，乐乐的爸爸，为了一项荣誉看着我滑下水里他也不伸把手，甚至连一声救命都不帮我喊。如果他那时候，能伸个手，哪怕只是喊几声，我都不死了。我要乐乐的爸爸死！”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 “好，好我会去告诉警察的。那大叔，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乐乐了。我就住在楼上。”我对他笑了笑。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会对付他的办法。威逼利诱，有利诱也有威逼，这下算是做全了。等电梯到一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我走出了电梯，而电梯外，一对喝得微醺的男女走进了电梯里。我再回身看看那电梯墙上的身影的时候，只有那对男女的，并没有那大叔的影子了。 站在午夜的小区门口，我今晚要去哪里呢？翻墙回宿舍？算了，在十一中还行，在明南感觉不现实。怎么说呢，我这人有点洁癖，我不太喜欢睡别人的床的。特别是那么不是很熟的兄弟的。就算现在回了宿舍，我的床上什么也没有，我怎么睡？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车子上讲究一晚上吧。不过在车子上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我还是觉得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在回到车子上来窝着。 在小区门口已经看不到那个肥仔了，不过就是那么巧的，我在离小区最近的夜宵摊上看到了他。 那时候，我正跟着夜宵摊的老板说话，让他给我做点吃的打包带走呢。就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声音，骂道：“我操他妈的！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宝爷今晚压根就没去学校啊？四眼哥，你看这种货色，我就能摆平了，你就不用费心了。” 坐在他们那一桌上的，有着一个瘦高的男生，很斯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这不是今天在派出所里见到的人吗？毒品？四眼？原来上线就是他啊。那个四眼说道：“我听说，他长得很像女人，但是却是直的。就是这种，才是我最喜欢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安全距离 我不露声色的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等着老板给我打包东西，同时听着他们在那边说着话。 胖仔问道：“四眼哥，你知道为什么上面的大哥不来把这个宝爷弄走吗？让他留在我们这里，这不是给我们带麻烦？” “你懂什么？这个宝爷要是这么随意就能打败的话，他也不会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我跟你们说，我听他们那边的人说，他是个妖怪！能用猫来运货，你们可别传出去啊。”他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推推眼镜，那模样确实看上去很斯文，就像生意人一样。 “猫还能听他的呀？”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见过。你们听好了，想办法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真要看看他到底有多漂亮。” 我的东西，老板已经给打包好了，连着袋子给老板付了钱，然后慢慢的朝着小区那边走去再走回去。一路上我还在细细品味着他们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心里越发寒了起来。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四眼果然是个变态。他喜欢男人，而且喜欢把直的男人掰弯了。我心里说不上的恶心。为什么这些大哥身旁的人都是这样的，当初的胖哥身边有一个喜欢摆弄尸体的老吴，接着就是刀子爷他下面，什么人都有。看看那个吴生多恶心的人，再看看这个什么四眼。真是物以类聚，一群恶心到家的人聚在了一起。 那个晚上我就在我的车子上过一夜。 第二天篮球队训练的时候，亮光还特别感谢了我，看样子他跟乐乐那事成了？训练刚结束，我们刚回到教室，业歌就已经在我们班教室门口等着我了。 我感到非常的惊讶，他在这个学校里至少也是的扛把子。我说是给他供货的，但是到底是没有在学校里打出自己的声望，就算他要跟我说话，叫个小弟来叫我过去，我也不会跟他摆什么架子。他亲自到这里来等我，看来一定有事而且这是还比较重要。 我问道：“怎么了？业哥。” 他压低了声音说：“四眼哥想见你，今天晚上就在学校后门对着的那家饭店。”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到时会去。” “宝爷，我特别打听过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算是几线？但是我知道你至少也是一个四线以上的。我们这边立场不合适，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要不要叫个几个兄弟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想着他四眼也就是一个五线六线，他要是真的敢动了我，那他就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就算杀了他，刀子爷不敢把我怎么样。 业哥他们刚走。亮光就凑过来说：“喂，那个四眼，我见过。挺恶心的一个人，你晚上要过去的话，可得小心点。要不我陪你过去吧。” “你不说他挺恶心的吗？你还要去？” “我们是兄弟呀，你帮了我和乐乐，这回我也帮帮你，给你站站场子。还有啊，宝爷，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吧。宝爷，昨晚你那手，我可是五体投地啊。原来你竟然那么厉害。” “算了，你别去。还指不定那些恶心成什么样了，哎，给我说说你听说的四眼的什么事情？” 在那个月的月考，亮光的成绩从全班倒数第五，下降成了全班倒数第一。我敢说肯定是被我影响的。在我们来之前，他虽然是个混子，那至少还能上上课。我来之后他跟我翘课了好几次。现在他就跟我躲在了教学楼的楼梯下面，跟我说着关于四眼的消息。 亮光说之前明南高中在我们这一届有一个扛把子，打架起来可厉害了。他就亲眼见过他被打的满身是血，但是就是不认输。当时那扛把子在高二的影响非常的大甚至有人断言，等业哥一毕业，他就会成为明南高中的下一任扛把子。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扛把子在一次事件中跟四眼对上了。四眼没有跟他打架而是把他约了出去给他下了药。接下去那事情就难听了，说是他被插了屁眼，伤得还比较重。住院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直接退学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算再回到学校里来那也不可能是扛把子了。威信没有了，面子没有了。 我好奇的问道：“那个扛把子漂亮吗？” “不漂亮，就是一个粗粗壮壮的大老爷们儿。真不知道那四眼是什么心理，那种大老爷们，一看就是个直的。那像你看的那么漂亮，那卫生间里还全是洗面奶补水液。。。” 我朝着他踢去一脚：“喂，你会不会说话的？”感觉这段时间跟他天天泡在一起，已经很熟了，收到就像我跟梁恩一样能开玩笑了。 等我回到教室，昨天那女生就坐在我的位置上，双手抱着胸，仰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我。我没招惹她吧，她怎么就跟我杠上了？ 亮光拍拍我的肩：“你小子艳福不浅呐，唐雨佳在我们班上可是多的男人追，可惜她一个都看不上，看她这架势，她是看上你了。他爸爸是管消防的，想巴结的人多的是呢。” 我当然知道他爸是干嘛的，说出来也只是一个小局长，但是他那个位子，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想贿赂的人多的是。别说人家了，我都想贿赂呢。你想呀，我这手下那么多的ktv酒吧，如果被说消防不过关，那我就得停业整顿。什么时候，他们说过关了，我才能继续开业。那还不都是他爸的一句话吗？我想巴结的是她爸又不是她，所以看着她，我就有种头大的感觉。 我走了过去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他站起身来，很大声很大声的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我听他们说你之前也有女朋友，不过那是过去式。我就是你的今天的和未来女朋友。” “你当我女朋友是不是要问过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含义？妹妹，你还是，好好学习去吧。” 我的话刚说完，却没想到那女生甩手就给我一巴掌，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清脆的“啪”的一声响了。我心里暗骂道：“妈的！今天碰到疯子了。” 我也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拽着她就把她从我的座位上甩了出来，让她重心不稳的敲到了那边的桌子上。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瞪着我：“计承宝！我长得也不丑吧，让你当我男朋友就那么委屈你了？” “滚吧你，要不我继续打，我可不会跟女人客气。” 她看着我，那眼神知道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真的动手打她。她回到了她的桌面上还是跟着旁边的女生说着我怎样怎样的。本来以为我的这么凶的对她，事情到这里结束，可是谁知道她跟她旁边的女生说的是非要成为我的女朋友，看我还怎么拽，等她成了我女朋友之后让我在她面前跪搓衣板。 她还真够有理想抱负的，我都不知道，就她这样怎么能够考到明南高中来？ 下午的篮球队训练结束之后，我回到我那出租屋，换了衣服，然后我就去付四眼的约。为了让我自己在气势上不会太弱，我特别穿了比较成熟的衣服，还特意开车到了那饭店门口。其实那饭店离我住的地方挺近的，要是平时我绝对会选择走路过去。但是现在我得把谱摆起来。 车子在那饭店门口停下来，我下了车第一眼就先看到厨房那边的小门旁那泔水桶旁的一只小猫。那小猫看看去，还是比较弱的，但是用来吓唬吓唬四眼已经足够了，想想小猫把他的眼镜打掉在他脸上有几个小抓痕，这就已经够要抓狂了我带着微笑墙的那只小猫走去。 等我安排好了后备军，这才走进了饭店中。 肥仔就晃着一身大肥肉，走到我面前说：“想必这就是宝爷吧，真是够漂亮的。” “四眼呢？”我懒的跟这种人说话，跟他说话都掉我价。 “宝爷请吧。”胖仔，把我把里面的包厢带去。我想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发现里有个四眼还有几个没见过的小兄弟。四眼看了我那两眼就直冒光，笑呵呵地朝着我走过来，伸出手来说道：“宝爷，久仰久仰了。” 简单的，握个手可是他却没有把手放开，一直握着我的手还在那摸来摸去，一步步靠近我：“宝爷漂亮，我可是早就听人说了。可是咱们不是一个片区的，也很少能见上，现在你转学到了明南高中，咱们见的次数可就会多起来了。宝爷。。。” 他又靠近，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的脖子前就有着一把尖尖的匕首指在他脖子前。我看到他的眼色一变，声音也跟着变了：“宝爷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微笑说：“离得太近了，感觉不舒服。用这个测一下安全距离吧。嗯，现在这样不错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很不安 我的话刚说完，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唐雨佳走了进来，直接抱住了我的手臂。她这个动作太突然了，让我拿着的刀，都差点划破了四眼的脖子。 我赶紧瞪向了她，她笑眯眯地对四眼说道：“好久不见了，四眼，现在我是他女朋友，你请他吃饭怎么也不叫上我呀？” 我收起了匕首，瞪了她一眼：“你别胡说。” 她却是仰着头看着我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就像是在跟我撒娇一般。我心里给她下了一个定义，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无赖的女人。 我们都坐在了桌子旁，我也没有跟四眼说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明南高中的市场，我要了。这个片区那么大，也不会在乎那么一个小高中吧。” “宝爷是用不着在乎这么一个学校，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学校，却是我们30%的营业额呢？宝爷这么说，要真要去的话，我们怎么跟上面交代呀？” “那你们就让上面的人来跟我说好了。” 四眼笑眯眯的给我倒了杯酒，说:“别急别急，宝爷吃点饭，喝点酒，我们慢慢聊。” “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吧。” 说着我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四眼却急忙说道:“宝爷既然来了，喝杯酒再走吧。别这么不给面子，以后大家都在这个片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多尴尬。” 我没有转过身，但是那跟在我后面的唐雨佳却拿起了桌上的酒一口就灌了下去。我听到了，四眼着急的声音:“喂喂喂，那酒你不能喝。” 唐雨佳放下了杯子，看着他说:“我是他女朋友这杯酒我帮他喝了。”她身上是穿着校服，喝了那杯酒就好，脸上红扑扑的，让人看着很是诱人。而且她那眼神，似乎有些……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校服的诱惑。交给李永安的话不用调教，都能接大客户了。 不对！唐雨佳的眼神不对！她那样子明明是被人下了药。这酒才下肚不到一分钟怎么就起作用了？他们这是用了什么药？我扯过了唐雨佳，对着四眼吼道：“你下的什么药？药性那么强？” 四眼推推眼镜一副斯文的样子:“宝爷，话不能乱说呀。我们能下什么药，那酒本来是想给你喝的。便宜这个女人了。看她的样子，你带回去好好享受吧。” 看着那四眼，他真是“斯文败类”的最好诠释。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一拳就挥了过去。 我一挥拳，就是给蹲在窗边的那就小猫的暗号，它也在同时跳了，过来直接朝着那四眼的脸上抓去。一时间包厢里热闹了，如果没有唐雨佳只是我和那只小猫，来个人猫配合的话，这几个小混子根本花不了我几分钟的时间。 可是偏偏唐雨佳在那给我捣乱，让我挨了好几拳。四眼的眼镜被猫咪抓了下来，脸也被抓破了，他大声骂道:“你个小逼崽子，你装什么装啊？我**的，你他妈就应该被人干屁眼干死！” 他还骂了很多很多都是非常非常难听的话，可是那些话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他触碰到了我的暴走开关，我顿时就转换到了暴走状态。我抽出了匕首朝着他攻了过去。 当时我的脑袋几乎只是要杀死他的念头，我听到了，旁边有人尖叫，可是我没有办法顾及这么多，我只知道我要弄死他，弄死这个欺负我，欺负我妈的人。 我的理智是在，四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才恢复的。旁边的胖仔哆哆嗦嗦地说道:“四眼哥，死了？” 我站起身来把那匕首收回了腿包里：“送到艾丽医院找何医生吧，如果他活着那就算我饶了他。要是他死了，再让你们上面的老大来找我吧。” 这时候我再去扯唐雨佳走就没有人在敢发出声音了，他们都被我挥着匕首的场面，镇住了。 走出了那家饭店，唐雨佳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你，你，你杀人了。” “没死小混混打架而已。身体什么感觉？药效过了没？要是还不过，你就自己冲冷水去吧。”我还就不信了，什么药那么厉害？就算是看到有人杀人还能在那里嗯嗯啊啊的求着别人圈圈叉叉？ 唐雨佳咽了一口口水，急匆匆的朝着学校那边走去。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想多问。 我回到了车子上，用微微颤抖的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陶静的电话。同时也看着饭店里的肥仔他们几个手忙脚乱地把四眼抬了出来。我并不担心他们会报警。作为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会往报警上面想。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陶静在手机里用欢快的语调跟我说着话。“晚上好啊，宝。找我干嘛？” “今天很开心？” “对，我见到我爸了，虽然就是远远的看了他那么几秒钟。不过我也知道他也看到我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啊，我的生活过得可滋润了。” “陶静，”我叫了她一声，但是却说不出话来。现在的我心跳开始加速，有种很严重的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一般。 “怎么了？你声音不太对。” “我，我刚才，差点杀人了。” “什么？”她的声音尖锐着喊了起来，之后马上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暗暗吐了好几口气，就这种程度的打架，以前也有过。那时候打完了，我也没有像现在那么不安过。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我是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但是我的心跳却一直平复不下来。 陶静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宝，你去自首吧。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往外捞你。我觉得你师父很厉害啊，而且现在你们不是认识很多高官吗？他给那个女生下药在前，我们还有时间做一份新口供的。这种事情，我知道，其实警察里也有黑暗的。宝，先去自首吧。” 我咬着唇，却说不出话来。以陶静的生活背景，处事方法来看，她确实应该是叫我去自首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去。警察那有我很多案底，一个处理不好我就真的进去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我这么不安呢？ 我挂断了电话，看看外面的饭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车回学校去。 这个晚上，我完全沉浸在不安中，我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唐雨佳到底在不在教室里。下夜自习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上陶静的号码，马上就接听了。 “喂。”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学校门口走去。陶静来找我肯定是从正门来的，而且今天我是开车过来的，车子还停在学校大门前的停车位那呢。 “我在你车子着。” “哦，我马上过去。”我赶紧加快这脚步就朝着学校大门走去。而一个人影从我身后跑过，差点就撞上了我。看着那奔去的背景，是威仔，他急什么急啊？ 等我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快速离开了。我没有多想，只当是谁去打架什么的。 站在我车子旁，我朝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陶静的身影，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听到的却一直都是忙音。就这么几分钟的时候，陶静能去哪里呢？我心里正想着这个问题呢，就看到那边的威仔走向了我。他直直看着我，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看着他走到我面前，说道：“找陶静？” 我的心理惊住了。刚才那快速离开的面包车，消失的陶静，还有威仔刚才走过来的方向，还有他的话。我把手机换了手，一拳就打在了威仔的下巴上。他却是歪着头，捂着下巴笑着：“这么紧张她啊？放心，他们知道陶静有个当缉毒警的爸爸，不会动她的。”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今晚的不安，应该都是因为这件事。 威仔活动者下巴，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压低着声音说道：“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你现在在明南高中里好好读书，你应该并不清楚阿雄，熊和还有你那个好兄弟黄成做了什么吧。他们垄断了市场，刀子爷已经让步了，也没有跟他们计较。可是你呢？偏偏在这个时候，要了明南高中的市场。要就要吧，一个高中能有多少收入，可是你竟然光明正大的打死了一个五线。你说你这不是要把我们的活路给截断了吗？你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会让你那么好走的。” “看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还是选择了刀子爷。” “刀子爷对我爸有恩，你觉得我们会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一样，连自己的大哥都害死吗？你进来才两年的时候，你看看明南市死了多少个四线以上的人了。别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哼！”说完，他就转身准备回到学校里去。我朝着他就喊道：“你至少要告诉我怎么找到陶静吧！”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本来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的，但是因为你打了我一拳，我打算一个小时之后，再告诉你。” 第三百一十五章陶静遇险 我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上去。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有了防备，我没有打中他，跟他扭打了起来。 这是下夜自习的时间，外宿生都在校门口呢。他们把我们围住了，保安在那吹着哨子，可是没有用，我们俩还是打了起来。最后我把他压在了地上狠狠地揍了几下鼻子对着他吼道：“告诉我陶静在哪里？” 我这才发现，我在吼他的时候我的嘴里喷出了不少血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被打伤了，我也没空去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知道陶静在哪，她会不会有危险？ 他擦着鼻子下的血呵呵笑着：“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开车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你说他们会把她带到哪里去呢？这里是我们的片区，你要找也没那么容易，等着吧，他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推开了我，走开了。我坐在地上，我才发觉这次我真的冲动了。威仔的话很有道理，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问到明确的地址。而我却还在这里跟他吵着什么呢？ 业哥蹲下身子，问道：“怎么了？宝爷需要帮助吗？” 在学校里，政教主任已经朝这边跑过来拿着个大喇叭在那里喊：“所有的学生都回到学校里来。打架的在那里站好！” 我推开了他：“你快回去，别被他们抓到把柄。” 而我挣扎着起来，爬上了一旁的车子。启动车子赶紧离开。同时，听到了政教主任在后面拿着大喇叭朝着我喊：“那边开车的是谁？是计承宝吗？你给我回来！你要是不回来的话，你就别想再见明南高中的大门了。” 我从后视镜看着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他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用。开过了一条街道我在停车位上停车的车子，掏出了手机，直接给刀子爷打电话。可是手机打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猜他现在一定就跟陶静在一起。而他们故意不让我知道他们的行踪。我的心里升腾出一种杀意，我要杀了他们，杀了刀子爷。 我开始害怕的朝着手机大喊：“接电话！快接电话啊！为什么我没有听你的话？为什么我没有去自首？如果我是去自首的话，你应该就会去派出所看我。那样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绑架你。为什么我没有去自首？为什么我不听你的话？”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喊了一大通之后，我稍稍冷静了下来，抓着头发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我必须冷静。我给阿雄打了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的是非常吵闹的音乐声，看来他正在ktv里陪酒呢！ 我朝着手机里喊道：“陶静被左刀抓了。” 他那边在几秒钟就好背景音就变得非常的安静了。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你先找个人帮我打听一下，就在左刀的身边有没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我不知道车牌号，只知道是白色面包车。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那辆车子现在在哪里？” “好！我马上帮你问。”电话挂断之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看看街边的，夜景，心里烦的，几乎想要杀掉自己。 我抽出了纸和笔，想要起个奇门局，但是却发现自己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着。奇门断事有一个特点。算别人的事情可以算的很准，因为预测师，是一个旁观者，可以从奇门上很清楚地看到整个事情的发展。 可是用奇门局自己看自己，或者是看身边很熟悉的人的话，很容易会受到自己的主观影响。准确率就会下降。先不说这些，就现在我连冷静都做不到的话，我怎么可能断局？我把手里的纸，狠狠地揉成一团，在用力的撕掉。手机就是在这时候想起来的，看着上面阿雄的名字，我赶紧接听了。 “怎么样？找到那辆车子了吗？” “找到了。找了个交警问了一下。那辆车子就是从明南高中附近，开往附件一个叫左村的地方。那条村子是左刀的老家。摄像头只看到它开进了左村的那条泥路，剩下的就不知道了。那条路上也没有安装摄像头。” 我已经启动了车子一面跟他说：“好，我马上过去。” 我挂掉电话的时候，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最后的阿雄的声音：“要不要找人增援……” 他的话就这样被我挂断了。我的车子开到左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了。村里面没有路灯，要找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开着车子在他们的村道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白色的面包车。 就在我准备要转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在村子尽头的一片黑暗中有着一个小厂房。那厂房里正亮着灯。都这么晚了那样的废旧厂房怎么会亮灯呢？他们一定是在那，我的车子开了过去。 车子的声音在这种坑坑洼洼的泥路上会比较大，等我的车子开到那厂房旁边的时候，一个小弟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了。我下了车子，那小弟喊道：“宝爷，挺快的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我没有说话直接朝里走。小小的旧厂房，里面到处的落灰，还有一些散落的长长的钢管，一台盖着雨布的机器。就这么一点东西，里面还有这一个小门。 在厂房里有着刀子爷还有威仔。他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伤，这些都是被我打出来的。而我想现在的我，脸上也一定不好看。还有一个人让我觉得恶心那就是吴生。吴生只是站在威仔的身旁，他的身边也没有大狗，我猜那只大狗一定潜伏在这附近呢，其余的就是几个小弟。 我看看四周也没有看到陶静。“陶静呢？”我问道。 威仔先说话了：“你放心，我刚才见过陶静了，她没事没受伤。” “她现在哪？我要见到她！” 刀子爷冷笑一声，才说：“再说你那女朋友的事情之前，先说说四眼的事情吧。你下手也忒狠了吧！宝爷。人都快要死了。” “不是没死吗？先让我见到陶静再说话。”我坚持着。从他说话的语句上就能听出来四眼没死。而且那时候，他确实还有气在，再说了，他们要是送到何先生哪里去的话，以何先生的医术，肯定死不了。黑医最大的优势就是治疗外伤是顶尖的高手。 刀子爷看看身后的一个小弟，那小弟才从隔壁的厂房里把陶静推了出来。陶静被他们绑着手，嘴里也塞着布。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狠狠的瞪向威仔。从陶静给我电话，我们挂断电话，到我看到白色面包车离开，前后最多也就是两分钟而已。 我想陶静会在那么短的一两分钟之内，被他们带上车子，威仔肯定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要不然单论打架的话，他们那几个小弟肯定打不过陶静。就算是用枪，以陶静的心理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范的，拖个一两分钟没有问题。 那小弟还不放心，把陶静的双手绑在了厂房的一根钢筋上，让她的脚尖刚刚能触的地。 看到陶静目前没事，我的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很快还是面要面对刀子爷。我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换上了一个微笑：“刀子爷，你看我们俩这闹的。不就是一个小弟吗？而且那小弟也太过分了，我才会对他动手的。你看要不我赔个医疗费？” “这件事可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了。你想如果这件事我都不能动你一点，那以后兄弟们还怎样信任我呢？” “那你要怎么动我？你说！先把陶静放回去，陶静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他可是老大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当缉毒警的爸爸。” 我笑了起来：“你们是听威仔胡说了。他为了在你这里拿到功劳，什么话瞎说。陶静她爸根本不是什么缉毒警，只是一个基层的民警。之前。我就是她爸的帮扶对象。这件事，以前的胖哥知道，阿雄也知道，就连忠哥也知道。就在半年前还是一年前，他爸被抽调出差去外地学习两年，两年以后再回来，可能能升个所长吧！威仔，你怎么说缉毒警呀？陶静怎么说的跟你小时的玩伴，你为了得到功劳这样欺骗刀子爷，欺骗陶静，你不觉得你才是最可恶的吗？” “宝爷，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不过这一次就难了。”威仔说道，“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在今天晚上在高速路出入口，会有缉毒警查车子。而我们的一辆车子就要从那里进来。” “好，我让我的小猫去帮你们接货，保证你们的货安全无忧。” 刀子爷哈哈笑了起来：“计承宝，我早就听说你有这么一门绝活了，所以当初，钟哥才会那么偏袒。可是现在我们要的可不止是这些。” “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第三百一十六章架设空间 刀子爷沉默了，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才缓缓说道：“给陶静的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在临检时，注意我的那两辆车子，合适的放行过来就成。” 他的话一说完，陶静就在那剧烈地扭动着身子，猛烈甩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刀子爷继续说道：“动作快点吧，要不我们是车子就要到高速路口了。如果我们的车子被扣了，那么你们两今晚也不用回去了。” 我知道他说的我们两就不用回去的意思，我和陶静就会死在这里。而他们开出的条件实在太难办到了。缉毒警的家属都是隐藏的，就是为了防止毒贩子的报复。那些新闻上，有些媒体以歌颂缉毒警而公布了他们家属的身份，最后家属惨遭毒贩报复的事情，也不是一起两起的了。现在我们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如果我们不打电话的话，我和陶静就有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但是如果我打出电话的话，陶叔叔要怎么选择？ 他如果选择不顾我们两的死活的话，那他的内心要怎么煎熬？如果他选择用渎职来换取我们的性命的话，那么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为第一次将会成为他必须隐瞒辈子的秘密。他为了隐瞒这个秘密，就会沦为刀子爷他们的内线。 你觉得国家会在这件事你自首之后，会帮你考虑当时的利害关系，放过你吗？国家只是冰冷的机器，踏出这一步，就要面对这刑法，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他们只能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犯错误。 这种情况，我想就跟威仔和他爸爸是一样的。要不然会是什么能让一个副局为黑社会老大冒危险卖命呢？ 看到我的犹豫，刀子爷给身旁的小弟做了个手势，那小弟上前扯下了陶静嘴里的布，说道：“哭几声给你男朋友听听吧。看他会不会心疼你。” 陶静狠狠瞪着威仔，让威仔惭愧地转过头去。她才看向了我，使劲全身的力量喊道：“计承宝！不要打电话给我爸！就算你打给他，他也不会选择我的！我不要我爸为难。” 刀子爷根本没有想到陶静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同时已经递上了手机，说道：“车子快进高速路口了，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陶静继续吼道：“你要是敢打电话给我爸的话，我就跟你分手！死之前跟你分手！” 我紧紧拽着自己的拳头，心里在那一刻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思考了。陶静转向了威仔：“威仔！亏我把你当朋友，我觉得你就是跟计承宝一样，只是喜欢混混的感觉，只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才会这么做的。看来我是错了，我是错把你当人看了！你根本就就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好朋友！如果不是你，不是你骗我，我怎么会上车。我是看到你在那车子上喊着，以为你出事了，才去救你的。你想想，你对得起我吗？” 威仔慌神了，他扯过那小弟手中的布，就狠狠塞进了陶静的嘴里。在陶静呜呜叫着的时候，他大口喘息着：“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立场。陶静，你一直生活在阳光下，你不会了解这里面的事情的。”他转向了我，“计承宝，打电话吧，你也不想看着陶静死吧。” 说完话的时候，他掏出了一把小手枪，抵在了陶静的头上。 枪？！枪？！我的脑袋里又是一阵混乱。我要怎么做？ 刀子爷再次说道：“打电话吧，时间快来不及了，那两车货，是我翻身用的，打算转手到市外城镇乡去的。要是被扣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都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他就是说，只要货被扣了，我和陶静都要死，他不会害怕任何的威胁。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陶静离开？陶静在那呜呜叫着，对着我摇着头。今天的事情，陶静不会害怕的，因为在看到夏冰的那件事之后，她已经做过这种准备了，我知道她不会害怕，她不希望我把这个难题丢给她爸。 我瞧瞧环视四周，看看这里的人员配置，六个小弟，威仔，吴生，刀子爷，一共也就九个人。暗处还有一条大狗，而威仔的手里还有枪，就指着陶静的头，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我伸出了手，缓缓接过了刀子爷手里的手机。陶静呜呜的声音更大了，我看了她一眼，威仔就用枪更逼近她的头，让她的脑袋都歪到一边去了。 之前我确实放弃了这个圈子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有认清现在刀子爷的立场。阿雄、黄成和熊和联手，已经把刀子爷逼到了最后一条线上。而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挑事，他不是准备着生死一搏了吗？ 我紧紧拽着手机，缓缓闭上了眼睛。我释放出身体中被压抑着的阴气，用那阴气去感知附近可以感应到的鬼。我感觉到那只大狗就在厂房的后面，而它同样感知到了我的变化，它朝着厂房这边疯狂地叫了起来。 吴生警惕着说道：“刀子爷，有些不对劲。我的狗……好像是在害怕。”我闭着眼睛，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看向我的两道目光。他不会忘记，他为什么要和我为敌，不就是因为吴美美，我当初杀了吴美美的那条狗吗？ 一旁的一个小弟也打了个阿嚏：“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呢？” 刀子爷却还是镇定地说道：“计承宝，你还有十秒钟来思考，要不时间真的来不及了。需要我帮你倒计时吗？” 我没有说话，还在释放着自己的阴气，我要用最短的时间，用自己的气息，架设出一个属于我的空间来。一般这种架设空间的做法，是鬼常用的。活人全世界也没几个能用。而我用的当然不是我自己的能力，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我用的是鬼手印的能力。当初那只鬼是进入了我的身体中，在它离开的时候，残留了一部分的阴气在我体内。如果是正常的情况，我应该会大病一场，甚至会因此而丧命。但是师父帮助我压制了阴气。我使用这股阴气虽然能提高战斗力，但是却很有可能让我变得控制不住自己，让鬼手印疯狂的杀人。 我知道这里面的危险性，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架设出属于我的空间，我才能成为空间的主人，在空间中让我随心所欲。 吴生说道：“不对！他……是人是鬼？” 他的狗再厉害，现在也在这屋子的外面了。而他们为了不让外人发现把厂房的门窗都关上，这无异于就是给我制造了良好的条件。 刀子爷在倒计时：“十，九，八，七，六……计承宝，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喊着，那声音里透出了他的苍老。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看四周，狗叫消失了，窗外都是黑暗。我抽出了我那把阴属性的匕首，在吴生喊话的同时，在空中挥了一下。那一下，就把这里的空间也划开了。在厂房明亮的灯光下，他们一个个都开始惊叫了起来，然后就是喊着话。 “喂，怎么那么黑？谁关了灯？” “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明明就是明亮的厂房，但是他们一个个就跟睁眼的瞎子一样，在厂房里伸出两只手晃着，一步步挪着步子。 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竟然真的成功了！我没有高兴、兴奋的感觉。只有紧张得长长吐了口气的感觉。陶静和我，不用死了。我迈出了一步，可是浑身却脱力得直接跌倒在地上。 刀子爷没有动，但是正警惕着四周，毕竟是老姜，还挺镇定的。 吴生也没有动，但是我看到他在低声喃喃着什么。在叫他的狗？别说，他那条狗弄不好，真是我的天敌。如果让他的狗，冲入结界中的话，那我再厉害，也打不过一条大型犬吧。 威仔慌神了，他的手枪开始四周乱挥，喊着：“计承宝，我知道是你搞得鬼。你出来！计承宝！” 麻痹的！他这么乱挥，一会枪要是走火了，离他最近的陶静那就危险了。陶静一动不动，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现在要先阻止吴生，那条狗是最大的威胁，然后就是威仔，他手里有枪。 我真的好累，架设出这样的空间，有种呼吸不上气的感觉。脑袋也昏乎乎的，我来不及去想，以我现在的情况，我就算有本事把陶静救下来，我怎么带她离开？我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开车了。 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我从刀子爷身旁缓缓走过，看着他无力地笑笑。他和忠哥当初是一起打天下的，忠哥能爬到他上头去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来到了吴生的面前，直接就用刀柄狠狠敲了他的脑袋，看着他倒在地上，头上汩汩流着血。我下手好重！他死了吗？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我的力道了，鬼手印已经开始占据我的意识。 第三百一十七章用命一战 我走向了威仔，就在这个时候，他手里的枪走火了。在他极度恐惧的时候，连枪都拿不稳了。巨大的枪声，也把我惊住了。不过也幸好他这枪打在了厂房的墙壁上，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我鼓足了劲冲了上去，将他几拳打倒在地上。她很快就昏过去了，我知道这并不是我打架得厉害，而是他心里在恐惧在回避，他的心里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反抗，选择了昏倒。 我走向了陶静，一只手抱住了她，另一只手用匕首割断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把她放了下来。“对不起，陶静，对不起。”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同时拿掉了她嘴里的布。 她同样也低射给你说道：“我看不到你，宝！”我知道我对空间的控制还非常的弱，我现在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她看得到我。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些很特别的声音。就像有什么在搬弄着一旁的钢管，发出的那种让人听了汗毛都会颤抖的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吴生抽出了一旁的钢管，满头是血走向了我。 他看得到我！我的第一个意识。他那满头满脸是血的样子，确实让人觉得恐怖，他歪嘴邪笑着。我不是已经打死他吗？我的心里已经接受了我杀了人的这一点。从刚才下手的角度力道来看，还有他那满头满脸的血的样子，我觉得他是死了，他应该是被我打死了。为什么现在又站起来了？ 他不仅站起来了，而且还拿着根钢管走向了我。这还不止，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他看得见我，他要杀了我。 我对陶静说道：“现在你就地坐下，别动，哪都别去。等我。” 陶静坐下了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腿缩成了一团没有说话，在黑暗中，她变成很乖的样子。可是正是她这个模样，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责任更加重大了，我要保护好她，她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虽然这两年来，她给我惹了很多的麻烦，我也同样给她惹了很多的麻烦。但是没有她的话，我早就栽了。我喜欢她，我愿意去保护她。 我转向了吴生，看着他手里拖着的那将近一米半长的钢管，比我的匕首攻击长度来看我是处于弱方的，很可能还没有碰到他，他的钢管已经砸到我脑袋上了。 我说道：“你看得到我？” “呵呵，你以为你这点能耐，就能弄死我了？吴家养的可是灵宠狗，比你们那些小猫要能干多了。” “至少我们家的小猫没有害死过人。”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你弄出这样一个空间来，不是很好吗？我杀了你，根本不用在乎会留下什么证据？有可能你就被自己的空间关着，一辈子都出不去，永远在这里飘荡着。就算以后有人再走进这厂房，走进你的尸体，你就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也不可能看到你。” 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常。他头上流下来的血很多，但是却很粘稠。颜色也很暗。头上那么大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也非常的多，可是他却没有昏倒的要死的迹象。 我想到了之前他对那只铃铛有的反映，脱口而出：“你早就是个死人。” “你现在才发现，亏着你还说你是老雷的徒弟呢？老雷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丢脸了。再告诉你，吴美美不是我妹，她是我女儿。我吴家最后一个子孙就被你这样弄的疯了。你说我不杀你，有可能吗？” 吴美美疯了？这样我感到非常的意外。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办理了退学，正在走的时候，那时还是好好的。 他那长长的钢管朝着我挥了过来，我就地一滚避开了这一下。就算打不赢为能拖些时间吧！我在地上滚的时候心里边想着，我要怎样才能控制他，他是一具尸体，是一个死人，如果是老吴在的话，老吴一定有办法。我师父对尸体本来研究就不多，我就更加少了。关于尸体的各种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如果是老吴在的话，他会怎样做呢？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出答案的时候，他的钢管已经朝着我扎了过来。我一个避让不及胳膊就被钢管打到了，生疼。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的这个胳膊骨头都碎了。 如果是老吴在的话他会怎样做？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必须要知道。对了！铃铛！那铃铛可以控制尸体。他再次攻击我的时候，我就有了避让的机会，躲在了那台机器的后面。钢管打在了机器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当”的声音，而我也得到几秒钟的喘息。 就在这几秒钟里，我慌张的伸手进包里寻找着那个铃铛。这几乎是师父教给我的最有用的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所有装备，都挂在身上。别嫌累赘，关键的时候这些都是保命的货。 而我在摸着铃铛的时候，也看到了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厂房的玻璃窗户上，趴着一只巨大的狗。它只用爪子抓的那玻璃窗，很用力，似乎是想把玻璃窗打破。 如果要这只狗进来的话，我就得直接面对那只狗。到时候，根本就不用多想，我会死在狗嘴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用铃铛控制吴生，让吴生控制那条狗。可是这个铃铛我根本就不会运用。老吴能够用这次铃铛要尸体自己走去撞车，让他们帮忙运毒。我除了拿着那只铃铛晃晃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就算是只能晃晃我现在也得试着去晃晃。 我终于拿出了铃铛，在吴生再次举着那根长长的钢管砸向我的时候，晃动了铃铛。这个完全封闭的六角铃铛，在我听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是吴生却丢弃了那是钢管双手抱住了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我暗暗吐了口气，至少这一秒我不会死。不过就在这一瞬间，那只巨大的大狗。竟然后退了几步，几个助跑朝着玻璃窗冲了进来。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尖叫声。我就算是去跟五个，吴生打架，那都好过跟着一条狗打架。 我这并不是最危险的，更危险的是因为玻璃窗碎了，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被打破了，外面的冷风涌了进来，我架设的这个空间已经消失了。刚才那些在四处乱晃子的小弟，全都看了过来。 同时刀子爷也拔出了枪。他们都看到我！ 我看到了那条冲进来的狗，同样的他们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陶静。 陶静也看到了，不过陶静看得到是那条狗扑向了我。我听到了她发出的尖叫声。我用手臂挡住了狗嘴护住了我的脖子。这只狗应该是看到了主人的情况对我下了死口，第一口就知道朝着我的大动脉来。 痛！真的很痛！我的骨头已经被它咬断了。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我骨头发出的咔嚓的断裂声。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在那一刻，我的脑袋里甚至是放空的，痛得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到。但是我还生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看到了陶静突然发力，冲上前，用手肘打在了刀子爷的脸上，让他吃痛得丢下了枪。 还好，陶静也上会打架的，她配当我的女人。 巨大的枪声！那只狗，死在了我的身上。子弹打中了狗的头。就算它再厉害，它也敌不过一颗子弹。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昏了。被痛昏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艾丽医院里了。真不愧是贵族医院，这里的病房里，有着漂亮的床单，桌子，沙发，电视。我能准确的知道这里上艾丽医院，是因为那床单，桌子上都印着艾丽医院的标记。还是一个长头发的孕妇抱着自己肚子的侧影，别怀疑，对外界来说，这就说一家私人的医院。专攻不孕不育，针对未成年的人流，还有什么阳痿早泄的医院。 我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尿憋不住了！ 这个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可是，我的身体却好像是被坦克压过一样，浑身酸疼。疼得我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我发出了沙哑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声：“喂。”我都这样了，怎么着都有人照顾一下吧。 下一秒，陶静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宝，你终于醒了。”这句话说完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脸颊上还贴着一块纱布，应该上伤到了脸。 “尿……”我艰难的说出这个字。 陶静马上反应迅速的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尿壶。我摇摇头：“躺着，尿不出来。扶我……” 她又赶紧放下了尿壶，扶着我坐起来，犹豫了一下，背过身，示意着要背我。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手背上有着留置针头。估计我已经昏了好久了，就连消炎针都打完了。再看着她那并不宽厚的背，犹豫了一下，她回过头来，扯过我的手，就把我背着走向了卫生间。 其实我也挺重的，她背我也很吃力，但是她还是背起来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枪战=孩子打架 贵族医院，就连卫生间都那么宽。她把我放下来，扶着我，利索地拉我裤子，我正想自己扶鸟呢，才发现手臂压根就动不了。 陶静也不害羞，直接就…… “我这只手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很嘶哑，嘴里干得要命。手臂虽然动不了，但是也不觉得有多痛。 等我尿好了，重新回到了床上，她给我倒了点水，才说道：“肩膀有一处骨裂，小臂有两处骨折。何医生给你加了钢板在里面。住院至少一星期，然后就是半年的愈合，半年之后，或者大半年之后，第二次手术，拆钢板。” “有那么严重吗？我都没觉得痛。”我尝试着活动活动手臂，虽然不能动，但是也不疼啊。 “以为做了手术，麻醉还没过呢，到明天早上你麻醉过去了，就会痛了。” 我疑惑着，看看外面的天空，天黑的。“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多，饿了吗？我让他们送吃了过来。这医院就是好，不收你的医疗费，还提供免费的营养餐。说是打电话过去就有人送过来了。” 我脑袋里还有些转不过来，这应该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吧。原来我已经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陶静已经打电话叫食堂那边把我的饭送了过来。同样的，她也要了一份饭，我这才知道，她在这里照顾我一天，也陪着我一天的饭都没有吃。 在等待食堂送饭过来的时候，我问了陶静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样到医院里来的？陶静告诉我。我被狗咬伤了而他打掉了刀子爷的枪的同时，外面冲进来了很多人。那条狗是罗定打死的。 陶静还说，他从来就不知道罗定原来会使枪，而且枪法还挺好的。关于罗定，我还是听阿雄提过的。阿雄说过，罗定的身体素质不错，心理素质也好，很适合当红棍。之前我也知道他暗中培养过罗定。现在是真的派的上用场了。 他们是跟着阿雄来救援的，而刀子爷他并没有受伤，由他的小弟保护着，退到了厂房里面的那间房间，那间房间还有个后门，他们逃了。阿雄在看到我的伤势之后，就直接把我送了过来。跟着我同时被送过来的还有威仔。当时威仔是被我打昏在地上，刀子爷逃离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他。 “吴生呢？”我问道。我记得当时吴生是听到铃铛以后，捂着头蹲了下去。 陶静告诉我，她并不知道。当时场面有点混乱，而且她一心都在想着我身上的伤，就没有在意别的人。反正等混乱安定下来的时候，我和威仔已经被送进手术室里了。威仔的情况，跟我差不多，他是鼻梁被我打断了。而且他就住在我的隔壁病房。阿雄说：“威仔怎么说都是副局的儿子。就算我们跟他关系不好，至少也能够把他及时送到了医院。副局要追究起来的话，我们的责任相对也就少了很多。”阿雄不愧是块老姜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在那样的条件下，还记得把他也带回来。 我们的饭菜是在十分钟以后送来的。可是这顿饭还没吃完呢，就有人走进了病房，而且还是个比较让人头疼的人。那就是三名警察，其中一个就是副局长，威仔的爸爸。何先生跟着他们走在最后面，有些紧张的样子。他边走进病房，边说道：“警察同志，他们把伤者送过来，我也就帮着处理，他们到底怎样打架，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一个小警察没好气的说道：“为什么没报案？” “这不就是一般的打架受伤吗？报不报案。应该是当事人的事情吧！或者是他们家长的事情。” 那副局站在我的面前，问道：“计承宝，我们又见面了。” 我的脸上一变，马上吸吸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伯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威仔的爸爸。我跟他就是一时气不过才打起来的。我们就是小孩子家家，玩游戏玩过头了。你看现在我也受伤了，他也受伤了，咱们的医药费就扯平了吧！我家穷，我家赔不了那么多钱。” 陶静惊讶的看着我。我却还在那继续装着：“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跟威仔因为陶静的事情。而结下梁子。之前我劝你把威仔转学到明南高中也是因为陶静。我要是不在十一中了，他和陶静天天见面，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我们这次会打架也都是因为陶静。我好好坦白，我说，陶静跟威仔他们俩是从小的青梅竹马，现在陶静她是我女朋友，还整天跟威仔在一起玩，我就是一时，吃醋嫉妒才打了他的。” 陶静惊讶地在一旁瞪着眼睛说了声：“什么？” 我又转向了陶静：“陶静，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次不够成熟。但是我就是气不过你跟他好。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就算是青梅竹马那又怎样？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那个凶凶的小警察挤到了前面来瞪着我:“你好好回答我问题。”说着他便拿出了笔记本，看样子是要录口供了。我吸吸鼻子，也就没有再继续装下去，而是对着那副局说道：“伯伯，你真的打算让我说实话，外加让他写下来，然后再我再签个名盖个拇指印？那你还是先去隔壁病房问问威仔，看让他们先给威仔录口供吧！” 威仔能有现在的身份，那就表示他在这方面并不会是个糊涂虫。如果他说出了事情，真实的一面那问题扯得可就大了。他们绑架在先，威胁我们在后，最主要的是这起案件还涉及到毒品。那个副局，为了保住他儿子，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公开的。如果这件事情要公开了，那查出的渊源可就多了。这浑水里他自己都脱不了身。大家都是聪明人，威仔那边肯定也会同意我的刚才的那套说法。 副局犹豫了一会儿。留下个小警察在这里给我录口供。而他带着另一个走向了隔壁的，病房，去给威仔录口供。副局离开，那小警察就首先问的一个问题。他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你在哪里？”别说这个警察一脸的正义感，那眼神很认真，看来是个新进来的警察。 “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路上，我手受了伤，哭着呢！” “你在撒谎！我们得到了报告。昨晚十二点多一点之间，在左村的一个厂房里发生了枪战，附近的很多居民都听到了枪声。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抬抬自己根本没什么动作的左手，说：“警察叔叔我的手都被威仔打成这个样子了，而且那时候是十一点多，我们就在学校门口打架。围观的同学一大把。我伤成这样子，你觉得我还会去参加什么枪战吗？这和平社会哪来的枪战？下次真有的话，通知我一声，我去看热闹。” “严肃点。” “我已经很严肃了。警察叔叔现在是我觉得你在开玩笑。你现在去明南高中问问，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看到我和威仔在学校门口打架的人站出来，能呼啦啦地站出百来个人。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你问问何医生啊。就我的手，还能打枪？” “可是你别忘记了，公路上都是有摄像头的，那里记录你的车子。十一点多离开学校门口之后，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左村那个岔路口。” “你自己不也说了么，岔路口！看到我进去了吗？我就手疼，开车到那里开不动了。我就趴在车上哭呢！早知道那里面有精彩的，我就咬咬牙进去看枪战了。” 那警察叔叔被我呛的有点生气的样，而就在同时。病房外面，副局同志喊他出去了。他一头的雾水，但是人家是副局长呀，他还是跟只能离开。但是他们要走我赶紧说道：“叔叔，我想跟你好好道个歉，这一次，毕竟是我和威仔打架，是我把他打伤了。” 他停下了脚步，对着那两个警察挥挥手让他们先离开，然后才走进了病房里来。他看了看陶静，对陶静说道：“陶静，你先出去等会儿，我跟他说几句话。” “不需要，陶静是知情人。”我说着。 那副局同志这才定下神来双手撑着我的床架，说：“计承宝，别以为有局长偏袒着你，你就能这样混过去。” “叔叔，”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能先听我说一句吗？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左刀知道你太多秘密，而我把你除掉左刀的话，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也许他并不知道，我在这件事里，知道得那么多知道得那么深。我朝着他笑了笑：“叔叔，你不能把左刀逼急了，你同样也别把我逼急了。” 他拍拍床架说道：“你们小孩子打架我没工夫过问。”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我知道他就是听见了我的话，他也承认了，这次我和威仔只是小孩子打架。 那些警察都走了之后，我看着何先生急忙问道：“何先生我的手到底怎么样？” 第三百一十九章 他看着桌子上的两份盒饭：“先吃东西吧，一会儿我再跟你好好说。” 这下他也退了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陶静两个人了。两个人默默地吃着盒饭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话。此时陶静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还以为她是看着我，右手拿勺子左手没法扶碗吃得有点困难才哭的，赶紧说道：“别哭了，我的手过几天就好了。要不你喂我？” 没想到她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怎么都变了样？以前小时候，我和夏冰挺好的，可是那次我们见到夏冰他却在贩毒，最后还是那么个死法。我跟威仔以前也挺好的。可是现在呢，他打架，欺负同学。就连他爸也……我现在真想我爸，想把这些都告诉我爸，让我爸把他们都抓起来。” “现实点吧，你爸不可能抓个副局。如果事情是那么简单的话，我早就退出了。” 吃过饭，何先生过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些资料，有我手拍的片，那骨头都断了好几节了。那片子上还能看到他加进去的钢板。他告诉我，骨头愈合得快的话，这钢板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拆了，不过最好还是等上半年。还说等到明天，麻醉药过去就好。我要是真的疼的受不了可以去跟护士，要求打止痛针。我们可以多点食堂里的骨头汤喝。反正我在这里的住院的开销他全包了。 我笑着：“那怎么好意思呀？医疗费该多少就多少？” 何先生看了看一旁的陶静。陶静这回自己说道:“我是知情人。” 何先生这才笑着说:“看你们感情这么好真难得。宝爷，现在你们跟刀子爷那边算是彻底的撕破脸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干他丫的还能怎样打算？” “我觉得以宝的材质还有思路完全可以把左刀那边的市场全都抢过来。当初忠哥成为了统一明南贩毒市场的大哥。我觉得现在你完全有可能取代之前的忠哥，甚至做的比他还好。” 陶静马上，没好气的说道：“当这样的大哥有什么好的？做的是违法的事情，那天载了头一个拿来枪毙。” 何先生只是笑笑也没有说话。他转身准备要离开，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我代表何家支持你。何家虽然没有在黑社会上，也没有什么不正当的生意。但是，他们在黑社会里的地位是很稳固的。他说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想法，他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回到这个组织里来。 陶静等他一离开就坐在了我的床边上，压低着声音说:“这人怎么尽劝你混黑社会呢？他以为黑社会大哥是那么好当的呀！就算是死先死你。宝，我觉得我们留在这不合适，要不我们转院吧？” 我点点头:“等明天，我们就转院。”这里对外是妇科不孕不育专业医院，我住这里不合适。陶静天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更不合适。不过更好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再次有了那种不安。就好像我现在走的路是一条错误的路。这种不安在提醒我。让我赶紧回到原来的路上。 本来是想着第二天天一亮就转院的，他是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麻药就过去了。我开始疼得牙齿叫着咯咯作响。护士来给我打了止疼针，这才稍微好一点。不过，应该是我架设那个空间，让我身体有些气虚，现在坐着都会觉得累。 陶静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我。威仔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转院出去的。而我这边第二天的下午，来了一大群看望我的人。罗定首当其冲站在最前面，给他们说他是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我和狗怎样殊死搏斗的。而他又是怎样冷静开枪了。说得他好像是个大英雄一样！我觉得累，而且胳膊一直都在疼就算打了止疼针，也会疼。我就让他们听故事的全都去外面去。他们在跟我说几句话之后，就先离开了。只有黄成留了下来。在大家都出去，就连陶静都去帮我洗衣服的时候，他才坐在我床边上低声说道:“真睡着了？不就是手受伤吗？也没流多少血呀？怎么就整天睡觉呢！” “有什么事你说，我没睡着。”我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闭着呢。 “我想问问，你现在怎样打算的？” “明天手不疼了，我就转院出去，住艾丽医院就是个妇科医院。我住在这不合适。陶静也会觉得别扭。” “我不是问你明天的打算，我是问你以后。阿雄之前不是来看过你了吗？他是怎样跟你说的。”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他没跟我说什么呀？出什么事了？” “阿雄在昨天上午，就找我过去谈事了。还有熊和一起。阿雄和熊和的意思就是说，和刀子干到底，借着给你报仇的这个借口。到时候就整合了明南的整个市场。阿雄现在算是你的人，还是说你是他的人？这个你们那边谁说的话算数？如果真要把明南的市场整合了，那之后谁当大佬的？我看阿雄还有熊和都不是善茬，而且之前你答应过整合了明南之后就交给熊和。现在阿雄说话的感觉好像也有这个野心。” “你的意思呢？”我问道。 黄成抓抓头:“宝爷，我之前想着打架是因为你。你要是让我继续我就继续，你要需要我退出的话，那我就退出吧！”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你想留下，还是想退出？” “我觉得腻了。而且，豆子有意要考省外的一所艺术学院。她那么漂亮，如果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的话，我怕会有变。所以我也想考到那个城市。就算不能跟她同一个学校至少也尽力点吧！以后成不成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我想努力一下。” “你真的原谅豆子了？”之前的事情弄得那么大，现在两个人终于在一起，我还真意外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呵呵笑着。我点点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退出吧，这条路我估计也走不了多远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陶静。。。” “她是要考警察呢，我哪能跟她一学校啊？我师父那边一直有意安排我进入那个任家，看他怎么安排吧。不过现在我估计没那么容易脱身了。他们既然是用我当借口来打击左刀的话。我怎么可能脱身呢！” 而且刚才何先生说那些话的意思，要是再一次把我推到了最前面。我要是现在撂摊子走人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能把我也一起追杀了。阿雄的野心是这段时间膨胀起来的。熊和早有此意，而且他为了利益跟我冲突也不是第一次了。 黄成刚离开没多久，我也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儿，病房里就再次热闹了起来。这次来看望我的是很多的三线四线。有不少在见到陶静的时候都感到很吃惊。有些不懂事的更是对着陶静大声喊:“哟，这就是宝爷的女朋友啊，够个性的。”“宝爷也真是的，藏得那么好，这事我们还都不知道呢！” 我心里那叫个着急呀，这一下完蛋了，陶静全都出现在他们面前。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他们全都知道陶静就是我的女朋友。而仔细打听这件事的话也不难发现，这次我受伤就是因为要去救女朋友的。阿雄和熊和要拿我做借口，那肯定会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一遍，那么陶静在这件事情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看着那么一大群人围着陶静看的时候，我心里就生出了那个念头:马上把陶静转学，这件事绝不能拖！ 把这些人打发走了之后，陶静也去给我办理转院的手续。何先生那问起，我还是那么说住在这里不合适，而且现在警察那边已经确定我们是孩子打架，那么在哪里住院都一样。 经过这两天的休息，我已经好了很多。精神是好了，但是那痛还在。在我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陶静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把手机丢给了我：“没名字的陌生号码，接不接啊？” 我右手拿起了手机，看着那陌生的号码，有点熟啊，之前好像也接到过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好像是陶叔叔打来的。 我心理咯噔了一下，这电话接不接啊？接了之后，陶静就在这里，我要怎么跟她爸爸说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当个缩头乌龟吧。“不认识的人，算了，说不定是**彩的。” 转院，我们也没有马虎，让罗定开车过来接我们，直接就去了人民医院。等到晚上八点，我们终于都打点好了，人民医院的医生又开了消炎针，又从新打针。 人民医院就算是我们要了单间的病房，这里的环境也没有艾丽这么好。一片都是雪白的。盖着那白色的被子，总觉得再扯被子上来一点，我就成了死人了。 陶静也忙完了，坐在我的床边，让我睡会，她看着针打完了再睡。同时她也掏出手机，开始跟杨老师请假。我发觉她跟着我，撒谎的本领算长进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了梦，在梦里，我的手里拿着一把砍刀，走在午夜的街道上。 第三百二十章紧急出院避难去 我的眼前是一片的漆黑，我的心里却有着一个很强烈的念头，我要杀人，我要杀了左刀，我要杀了威仔，我要杀人，浑身都好难受，似乎只有杀人才能让我好受一点。浑身就好像涌着一股乱窜的气，那股气，找不到出口，让我很难受，很难受。 终于我的面前出现了人影，那是左刀。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朝着他挥刀去了。似乎杀了他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宝？”脸颊上生疼，让我睁开了眼睛，在我面前，陶静正拍着我的脸颊说道：“终于醒了，你做什么梦啊？叫得那么惨。我还想着要的再不醒，我就直接用水泼你了。你梦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跟她说。在梦里，我杀人的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而奇怪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点的反感，觉得那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这种感觉，我记得，就是我遇到师父的那个晚上的那种感觉。我被控制的感觉，那种杀人的快*感，并不是我自己的真实心理，而是那个盖住我眼睛的鬼给我的感觉。 “陶静，我想吃肉粥。” 她犹豫了一下，“好，我去外面给你买。我记得医院对面就有夜市的，趁着现在才八点多不到九点，再晚的话，我就不帮你买了。自己看着点药水，快完了，就按铃。” 我点点头，看着她走了出去。她刚关上门，我就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用一只手解开了扣子看着胸口上的鬼手印。“妈的！”我随即骂出了一声。就在这么几天的时间里，那个鬼手印已经比之前颜色深了很多，看来架设那个空间，还是让我受到了它的影响了。 现在我就一只手，在那艰难地扣着一口。这扣子还没扣好呢，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看放在床头的手机，还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趁着陶静不在，赶紧接听吧。 陶叔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计承宝！你是不是害我女儿流产了？” 我整个人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回答道：“你听的什么风声啊？” “别骗我，我听人说，看见陶静去了艾丽医院了！你，你，你……” “现在是我住院，她照顾我。” “什么？你？！真的假的？你没能力？不孕不育？不对，你这个年纪，不孕不育根本就用不着想，你是翘不起来吧。” 他这什么话啊？我朝着手机里吼道：“我手断了！”说完时候，我就挂断了电话，在不挂断，我能气死了。看来尽早从艾丽医院里转出来是正确的。 接下来我又是艰难的一只手扣扣子，在陶静回来之前就把扣子扣好了。 师父是在我转院的第二天过来看我的。我让他们都跟我妈保密着，没让我妈知道。师父来我正高兴呢，我几乎一睡着就做那个杀人的梦，弄得我和陶静根本就没办法休息。而且陶静整天在这里看护我，她也挺累的。 师父看了我胸口的鬼手印，长长吐了口气，把一张用朱砂画的符放在我的枕头下，并说：“出院之后，你就住我那去，养养性吧。最好，你别见到那个梦里杀过的人。我担心，那样你自己的空间会错乱。” 我点点头，我不想死，更不想在死之前当一个杀人狂魔。 师父才刚回去，陶静就惊慌地跑了进来，我看着她那个样子，问道：“怎么了？被狗追啊？”现在收口养了那么多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只要不换药，就不痛。但是换药，我就有种想哭的感觉。我现在对狗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你看报纸！他们真的打起来了！”陶静塞给我一张报纸，我一只手有点艰难地翻看着。但是头条新闻，就是说明南高中附近的一家ktv发生了械斗，当场死亡一人，伤二十几人。因为发生的时间是在下午的六点多，客人并没有进场所以这些受伤的人都是ktv的保安。 什么保安啊，都是打手！这是真的开打了！我匆忙拿过我的手机，可是陶静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上来抢走了我手机，说道：“现在你受伤住院了，这些事情你都别管。他们爱打就打吧。还有，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去跟医生说给你办出院的事，明天打完针，我就送你去你师父那里。你现在才是最危险的。不管他们怎么打，吴生都是冲着你个人来的。这次因为你，他的狗死了，他弄不好，会自己一个人过来找你麻烦。今晚上不睡，我守夜，明天送你去你师父那时候，我再睡半天。” 陶静很冷静地帮我分析着，我觉得我根本就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来。而且她办事也越来越干净利落了。她竟然有办法让第二天本来九点才开始的吊针移到了六点开始打。早上十点，我已经做完了一天的治疗，她也收拾好东西，就这么紧赶慢赶地离开了医院。 的士带着我们回到我熟悉的师父的小楼的时候，真的有种很久很久没有回来的感觉了。好像我已经远离了这里，至少心已经远离了。 陶静提着行李下了车子，一张脸上没有一点光泽，黑眼圈重得厉害，她尽然真的一晚上没有闭过眼睛。“一会你去我家睡吧。我住在这里，离我家那么近，我妈那晚上前肯定听到消息了。你去我家睡，她看到你，也会问你一声，你就跟我妈随便撒个谎吧。就算我和同学打架就行。我妈都习惯了，说和同学打架，她最多就哭半天。” “你还好意思说！”陶静帮我把东西放了进去，师父那正好在接待客人，我妈就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我就算一只手，那也要先上香吧。 陶静帮我整理好东西，也离开了。当然是去我家睡觉去。 在师父家住了两天，两天里，我听了半天我妈哭，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努力平静心绪。很慢很慢的默写六十花甲子，很慢很慢的起局，很慢很慢的抄写。师父要我这么做，就是要我把心里那种冲动压抑下去。不过在我睡觉的时候，他还是会在我的枕头下放一个朱砂画的符。 两天的时间，我就是在这样的缓慢行动中，感觉自己已经渐渐老去。心态上老了不少。但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接到阿雄的电话之后，我还是再次卷进了这些事情中。 那个晚上，师父出门了。我现在手伤着，他也就没有带上我，让我在家里抄文昌帝君阴骘文，还是慢慢抄，慢慢写，字要一笔一划。 这还没画完呢，阿雄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在手机里说道：“宝爷，你现在在哪里呢？医院那边说你出院了。”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看着你们打架。”我话里就告诉他，我知道他已经有行动了，而且我的语气也透露着我不希望看到他这样做。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宝爷，有件事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我也知道你受伤了在休息。但是这件事我们办不来。” “有什么说吧。”就我们说话的那么十几秒中里，我也就写了两个笔画。 他说道：“昨天全市娱乐场所消防大检查，是暗查，太突然了，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已经在大厅里了。我们片区里的被查出四家存在安全隐患，要求停业整改。一开始，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这么给我们找茬，而且首要怀疑的人就是左刀。谁知道，今天就得到消息，说左刀那边也查了，停业整顿了七家，而且全是很大型的场子。比我们这里还严重。不过的四家加起来，一个晚上也有几十万的营业额了，” “找消防的走走关系。” “不瞒你说，现在消防的局长，就在我们角色呢。他说要他放行的话也行，但是他要问你几句话。我们说了你受伤了，但是他坚持。你看……” 我看看时间：“我过去吧，打的也要差不过一小时娿，你们拖着点。” 我放下了笔，就拉上外套朝外走去。那个消防局长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些是针对我的。如果是针对我的话，他为什么会连着左刀那边的也查了？我在的士上的时候，真的想不出原因来，最后还是在快要到地方的时候，才想到了，消防局长不就是唐雨佳的爸爸吗？这个官不大，但是影响却很大的官。不会是因为唐雨佳的关系吧。 车子停在了角色门前，我一下车就看到了那门口站着的，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保安。看来他们这边也防备上了。 看着我走进了大厅，保安们纷纷叫道：“宝爷。” 总台收银的小妹看到我，就叫得特别的大声：“宝爷！你可来了。你的手怎么了？” “阿雄在哪个包厢？” “贵宾6。” 我是没有一句废话，就朝着那边走去。如果能在我师父回到家之前再回去，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在那包厢门口，就有两个打手站着，这也太严了点吧。 打手对我点点头，轻声叫了一声，然后敲敲门，打开了包厢门。 包席里乌烟瘴气的，让我禁不住抬起右手捂捂鼻子。这么大的烟味，怎么消防报警没有响起来呢？真的是消防出问题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生不出来就塞给我 包厢里有三四个男人，每个男人的身旁都坐着一个公主。阿雄看到我过来，赶紧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道：“宝爷可算来了，这手上的伤没问题吧？喝不了酒就改喝些饮料。” 一旁的一个公主马上很体贴地去拿了饮料。我在沙发上坐下，马上给坐在我面前的那消防局长倒了一杯酒，然后才拿着公主递给我的饮料，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唐局长……”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他就沉着脸，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叫你过来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酒杯都没有端起来，摆明着就是对我有意见。 我也只能笑笑把那瓶饮料放下，然后才说道：“如果之前我有什么对不起唐局长的地方，还请唐局长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这次就给我们行个方便吧！你看这么多个场子说停业就停业，这里面的损失也挺让我们为难的。” “你认识我女儿唐雨佳吗？” “哦，我跟她是同班同学。” “她前几天晚上是不是跟你出去吃过饭？” 我才想到了那天晚上唐雨佳自己跑过来喝了那杯酒。之后她就先跑回学校了，不过后来我回到教室也没有注意她。随后的几天里事情都很乱很忙。我也没有来得及过问她。我在脑海里思考了一下用词然后才说道：“那天晚上她确实是跟我在一起吃的饭，不过不是我邀请她的，是碰巧遇上她过来的。” 如果我直接说是她女儿缠着我跟过来的话，让他脸上也不会有面子，说不定事情会更加糟糕，那还不如说是巧遇的。 “你是不是让她喝了一杯酒？” “那杯酒是别人敬我的。不过当时场面不太合适，我就没有喝。谁知道她就拿去喝了。叔叔，唐雨佳呢？” “对，你说的跟她对我说的差不多。我知道，事情发生到这里，你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药？” 一旁的阿雄听着，他就先紧张了起来，拍了拍我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没有理会阿雄。问题说到这里我已经能够预感到他们家出事了。这就是唐局长报复我的原因。也就是我们四家场子被停业的真正原因。 我谨慎地回答道：“我知道，当时我看她情况不太对。但是那时候我刚打过架，而且我这边的事情有点乱。我是看着她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的。我以为她直接回学校了，就没有追过去。” 唐局长沉默了，一直低着头，默默的抽着烟。阿雄趁机在我耳边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低声回复着他：“我也不太清楚，那女生确实是回学校了吧？” 唐局长突然抓起桌面上的那个烟灰缸，就朝着我的头上砸了过来。我的左手本来就是重伤，在那一瞬间为了避让，我侧过了身去，烟灰缸是没有砸到我的头，但是我的手臂却压在了沙发上，疼得我当时就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唐局长站了起来，疯狂的对我吼道：“为什么你没有跟她回学校？为什么你们要确定她的安全就离开？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吗？你明明知道他被人下了药，你去还放她一个人离开。亏着我女儿，在我问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他还帮你说好话。她说她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她不会怪你，只怪那些欺负她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好好的在学校里，又怎么会遇上这些事情？” 唐局长坐回了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也烦躁地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局长，却在陌生人面前哭成这样，我不敢想象她女儿那天晚上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要他这个爸爸都跟着哭成这样。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该怎样去安慰她？等他自己停下哭泣擦干眼泪之后，他才看着我说道：“就是因为你小子害的我女儿。我女儿还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那四个场子想要能尽快恢复营业，行！从昨天开始算，第七天，可以营业了！但是我要的条件就是你当她的男朋友，在学校里保护她，照顾她，不要让任何人说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让她安心心的，把书读完。现在我女儿还在住院，等情况吧，如果以后确定她不能生育了。那你就娶她吧，好好对她一辈子。谁叫我那个蠢女就那么喜欢你呢？” 我听着他的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呆掉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也没有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就起身朝外走去，算是事情谈到这里就结束了，压根没有给我还价的余地。 阿雄赶紧起身去送人。几分钟之后阿雄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就喊道：“你到底做的什么呀？”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也同样喊了回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有他这样嫁女儿的吗？她女儿没人要了就塞给我？生不出来就塞给我？行了，先去打听打听她女儿到底怎样了？” 阿雄也离开了包厢，那些公主也跟着离开了。那些公主都是有职业道德的，知道什么不该说出去。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在当时那条件下唐雨佳要跑，我还能留吗？ 做错什么了呀？不过还有一点，刚才阿雄对我说话那是用吼的。现在明面上我还是他大哥，他就这样跟我说话，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再向我隐瞒。毕竟跟是金三角那边联系的人现在是他。他的架子自然就摆起来。 我并不在乎这些他们要争什么就让他们争去。从现在开始，我和黄成的撤退计划就要摆出来了。他这样一种类似架空我，对我反而是有利的。 二十多分钟之后阿雄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打听到了这件事情，还挺严重的。 “那个唐雨佳到底怎么了？”我问着。 他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喝了一口酒，才慢慢说道：“那边片区不就是左刀的地盘吗？那个女生在回学校的路上，被几个混子拉到一个巷子里轮了。场面有些严重，而且还是在第二天才发现的。好在这几天晚上不是很冷，要不就丢在那一晚上，冷都能冷死人了。听说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家还只剩下一口气在，案件没有公布出来。人现在是在人民医院里。” “操！这样的事情也能赖到我头上来？” “难怪他爸要那么针对左刀。不过有一点好，左刀那边是七个场子。而且他们那边的人下的手，我们这里只有四个场子。你这认真说起来也没什么错，我看你去给那个女生好好道个歉，让他爸先给我们把场子正常营业了。现在是最好打击左刀的机会。下次我再跟唐局长联系一下，我帮他找出凶手，报了这个仇。让他心里舒服了，说不定他也不用你付他女儿未来的责任了。” “老子他妈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什么我要完全负责？又不是我做的事！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没有送她女儿回学校吗？她女儿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干嘛要送她？”我现在越想头越大，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就让我摊上了。我是心烦，烦得连连爆粗口。 “去医院看看也是应该的。先去看看她吧，看看她，自己是什么态度？” 事情都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不去吗？就算不是为了我们那四个场子能尽快开业，那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得去看她。 等我从角色里出来的时候。看着街道对面的走过几个高中生，心里才想着这里离十一中是那么近。我现在是打车回我家呢，还是去找陶静呢？我住在我师父那里的这两天里，她也回到了学校里上课。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朝着陶静他们家走去。 在走向小区的那条巷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前面路灯下的两个人影，一个就是陶静，另一个是杨老师。他们俩走得都很慢，我心里想着应该是陶静放学了去问老师题目，结果回家晚了。杨老师送她回家的吧。不过以陶静的性格确实不像是让男生送回家的女人，以前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没让我送她回家过，还不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送了她几次。她怎么在杨老师这，就成了娇弱的小女生了呢？ 走到小区的门口，杨老师跟陶静挥手告别之后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我。杨老师，对我点点头：“计承宝，手上的伤好点了吗？”我胳膊都还吊着呢，这个人一看就知道。 我也对着他点点头：“谢谢老师关心了。” “那好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今晚也是看着陶静回家没跟上同学，我才送送的。” 果然是送回家的！陶静就站在小区大门等着我，我过去之后，她首先就问道：“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嘛？一个病患还在大半夜的往外跑，你这不是存心让人担心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对不起，我任性了 我看看陶静今天穿的衣服。浅色的牛仔裤，配着白色的我外套。头发还是跟我一个长度，但是怎么看都好像是修理过的。看着她现在的打扮虽然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漂亮了，但是我却有些不爽。陶静是打扮漂亮给别的男人看呢！ 我别过头先吐了口气，然后才转过脸来对她说道：“陶静，说点事儿。” “先给我回去吧，手都伤成这样了，有什么回家再说吧！” “你先听我说完。”我很认真的说，同时伸出右手拉住了正要转身的她。她也回身看过我，等着我说话。在那昏黄的小区大门路灯下，我看着眼前的陶静，她还是跟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经历了那么多，真的要说出来吗？ 我低下头，吐了口气，给了直接勇气，才说道：“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你了。而且像这次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好害怕再来一次。陶静，我想我还是尽快帮你办了转学吧！” 她的头慢慢的歪到了一边，然后又歪到了另一边，但是得眼珠子，就那么一直地瞪着我，说：“你确定要跟我转学？你知道你今跟我说出转学的意思是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跟我说过的，跟她提出转学，那就是等于跟她提出分手。但是回想起，在那旧厂房里，她被吊绑双手的样子，我就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刚才看到了陶静和杨老师在一起，那种随意的美丽，很平静的快乐。这些都是我给不了她的，我给她带来的是什么？厂房里的绳子？枪声？还有她脸颊上那一块巴掌大的淡淡的擦伤疤痕。 “我明白，我会尽快帮你办转学的。” 她挥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她的动作不是很快，我完全可以挡下来，但是这次我没有挡上去，让她结实实的打了我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要不要我转学？” 看着她那样子应该是真的生气了。我揉揉脸颊说道：“转学吧，下学期就高三了，在被这种事情牵绊着你怎样考警察呀？” 这回她是直接一拳头打在了我的下巴上：“你真的想好了，让我转学的话就等于分手。” “对！想好了。陶静，那天的事情，如果再来一遍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成杀人狂魔。到时候……”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会怎样选择我又会怎样选择？她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她突然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就做了一个提膝的动作。之前我被她这样打过两次，身体马上有了反应。在她的腿还没完全踢上来的时候，右手已经压下了她的腿。 她放开了我，狠狠的看着我，然后说：“好啊，帮我办转学吧。不过我希望是下学期，这个学期也就还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在十一中杨老师还能帮我补补课。”说完她转身走向小区里面，连看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站在小区门口，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就这么站着脑袋里一片空空的，直到门卫室的保安走过来跟我说：“回去吧，回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朝小区外走去，但是脑袋里还是空空的，不能思考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就那么一直朝前走着一直朝前走着，直到绝色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走进了绝色里，总台的小妹好像跟我说了什么，可是我压根没有注意听，就直接走向了里面的财务室。 我知道这段时间梁恩经常在财务室里过夜。他现在，对这份工作已经挺上手的了。而且他也不打算要考大学，就想着高中毕业之后，弄个技校读读考一张会计证出来。财务室还没有收到今晚的账单。值夜班的梁恩也就无所事事的在电脑前玩着游戏。 我走进了财务室，直接就躺在了那张破旧沙发上，梁恩听到我的声音，才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哟，宝爷，什么时候来的呀？” “梁恩过来。”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现在真的是觉得说一句话都累。 梁恩还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屁股都没挪就应着：“我不侍寝啊！” “侍寝个屁，我叫你过来交代你件事。” 他是在那边把游戏存档之后，才走了过来。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捂住了眼睛，跟他说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吧，我可一直都把你当好兄弟，钱财方面的从来不瞒着你都给你管的。” “宝爷，你今天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呀？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他咽咽口水，然后拍拍胸口，“请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好。” 我拿下了手认真看着他，说：“你下个月之前，到a市的四中附近买一套房子。跟陶静要她的身份证去买，房子就在陶静的名下。” “宝爷你说的是真的？”他瞪着眼睛，问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真的！而且动作得快，去找现房要马上能够办得出户口的那种。最迟，到九月要把户口办出来。” 梁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宝爷。买房子要花很多钱的，之前你又买了车子。” “你不会说是我没钱了吧？”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同样是当老大，人家赚钱那么容易，我呢却经常是想要钱的时候拿不出来。 “这不是钱的问题。绝色的分红你都没拿，都存着呢！我都按月给你打到卡上了。就是一下花那么多钱，你那房子是打算金屋藏娇？真把陶静转过去？” “对，最晚也是下学期一开学的时候。如果能在这个学期期末就更好了。毕竟高三了，那些好学校会提前补课上新课的。让陶静能早点过去上课。” 我的话刚说完，梁恩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大腿上，叫道：“你真要给她办转学呀？她这一走，搞不好你们俩就真的散了。你想啊，你把户口都给他迁过去了，要她高考都不回来，直接考个警察学校，到时候你寒假暑假都不一定有空。而且等着毕业之后，她是警察，你呢？你是混子！你现在把她转学了，那就你们俩就真的完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去做就去做。如果不是我现在受伤了，我自己就去a市选房子，把那房子买下来了。” “好好，我看着，跟云姐请几天假，我就过去。”他刚要起身回去继续打他的游戏，我就伸脚踹了一次一下他屁股，说道：“这是机密！谁都别说！房子买好之后，房子的地址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明白，明白。放心，打死不当汉奸！” 梁恩虽然打架不厉害，但是这一点上，我还是能信任他的。 梁恩重新回到了电脑桌前，还要看看我，说让我去楼下开个房间，别在这睡的沙发。睡沙发太窄，容易压着我受伤的手。 我点点头挣扎着站起身子，走出财务室朝着电梯那边走去。绝色高层上面是有着几套套房的。有时候一些特别的客人喝醉了可以直接在这里过夜。到了楼上，跟楼面经理要来的钥匙打开了一间套房。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新的，就跟酒店差不多。我直接躺在了床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的夜好长好长。 我没有好好打量这个套房的布置，它就是真的用金子打造出来的，现在的我也没有欣赏的**了。就觉得连，浑身都累，动一下都困难。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是给它响了好一会，才下了狠心伸出手掏出手机的。看着来电显示上陶静的名字，有些紧张，刚才跟她说了要转班转学的事情，现在她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些什么？我害怕多跟她说几句，我就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这个决定。 手机一直响着，直到快要挂断的时候，我才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陶静的声音。很明显这是哭过后的声音，她说道：“宝，对不起，我任性了。我知道，我留在这里，就会成为你和我爸的弱点，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转学之后我会好好读书的。你尽快办吧。”说完之后她挂断了电话，没有听我的任何回复。我的喉咙酸酸的，感觉就要哭出来了。陶静就是这样的女生。她明明很不想让她爸爸去当缉毒警，可是在面对她爸的时候，她还是微笑着。她明明就不想跟我分开，可是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的时候，她还是跟我说“对不起，我任性了。” 像她这样的年纪，很多女生都在跟爸妈任性着，都在跟男朋友任性着。可是她现在却为她的任性，说了对不起。这本来就说她应该有的权力。 越是这样，她才越让人心疼。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整理一下情绪之后，才去把房门打开的。门外站着的是卿卿老师。今晚的卿卿老师没有化妆也没有穿着性感的衣服，就是一套简单的家居服，站在我面前说道：“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回家在这里住？” 第三百二十三章人是会变的 我没回答卿卿老师的话，就站在那看着她。她来找我，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跟我说几句话。卿卿老师犹豫一会儿还是跟我说出了她这次来找我的目的。她说道:“阿雄前段时间跑金三角，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你看你能不能换个人去，那边很乱。本来还想着今年结婚的，看情况今年我们也不可能结婚了。” “卿卿老师，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答复你。去金三角是阿雄自己的事情，他有本事做得到往上爬，如果我挡了他的道，那才是更不应该的吧。他到底要怎样选择怎样做，这里还得靠你劝他。”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也知道，卿卿老师是劝不住阿雄的，阿雄的野心已经一天天膨胀起来，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阿雄了。 人在权利和利益面前总是会改变的。熊和是！阿雄也是！ 卿卿老师点点头，好一会才说道：“那你呢？你打算离开吗？” “我肯定要考大学的。”我这么说，也想借着卿卿老师的口，帮我把这个信息传给阿雄。 “我明白了，呵呵，打扰你了宝爷。” 看到卿卿老师离开的背影，她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无奈。她为了追寻她爱的男人走进了这个圈子，但是现在她爱的男人越陷越深，那就没有办法劝住他。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往上抬起来就看我手里抓着的是那把冰冷的匕首。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我拿着匕首干嘛呢？对了，我要拿这把匕首去杀人！杀谁呢？那些欺负过我欺负陶静的人都要死！我要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 身体里的气息在不断的膨胀乱窜，似乎想要冲出身体来。这种感觉很难受，心里有个念头，只要我把匕首插进某个人的心脏里，这种难受的感觉就会减缓。 我迷迷糊糊中站了起来，拿着那匕首走出了房门。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再往前几步就是一个露天阳台。我在那露天阳台上卿卿老师。她一个人拎着一个酒瓶，喝着酒。她似乎有些醉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的眼前渐渐黑暗下来，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告诉我杀了她。不行！卿卿老师没有伤害过我，我不能这样对她。 我心理意识到我也许是被控制住了，所以我飞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胸口上画上符。身体里的那股乱窜的气渐渐平息了下来，我的眼前也不再是黑暗，而是多了昏黄的路灯。卿卿老师就在那哭着，笑着，一直灌着酒。她身上仅穿着薄薄的轻纱的睡衣，在这样的初夏的夜晚，还是会凉到的。酒甚至在她灌下去的时候，泼洒了出来，淋湿在胸前的那片春光上。在看到我的时候她还对我说道：“宝，过来喝酒啊。陪我喝点。” 我伸出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真的拿着那个匕首。刚才那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如果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控制了，那说不定现在那把匕首已经插的卿卿老师的胸口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慌了起来。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卿卿老师还在我后面笑着：“跑什么呀？我也不是妖怪，哈哈，阿雄从金三角一回来，也把我当妖怪一样，见着就跑。你也一样见了就跑，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晚上，在房间里我也不敢睡觉了，就害怕，我睡着了，又做出那种类似梦游却是真实的杀人事件来。我就坐在那，开电脑玩着根本就不会玩的游戏。现在我在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天亮之后，我就直接下楼吃早餐，然后就是去医院。可是这一趟，我是白跑了去到医院里，不管我怎样打听，卖萌也好，塞钱也好，还是找之前熟悉的医生去打听也好，反正我就是打听不到唐雨佳的消息。我就吊着一个胳膊在住院部里跑上跑下的跑。直到中午大汗直流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才好心的告诉我情况。 她说唐雨佳已经出院了。其实也不算是出院，还没治好呢就接回家去了。她住院的这件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瞒住。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他们报警了吗？ 那小护士斜斜的眼睛看着我，不想再说下去的样子，我赶紧补了一句：“我是她同学。”小护士这才继续说道：“报警啊，不过警察那边也瞒着。这种事情谁想闺女遭罪，谁愿意传出去呀？听说那女生的爸爸是个当官的呢。” 管消防的局长，其实算不上是太大的官。但是人家这个位置很吃香。 下午我回到师父那里的时候，刚进门就被师傅吼了一句:“气怎么这么乱？昨晚上跑哪里去了？” 我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昨晚上住在绝世里也没有能好好洗澡。师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快去洗个脸，别一会客人上门了，看着你都像是看到见鬼的人一样。” 我低着头灰溜溜的上楼去了。我在师父这里的房间，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塑料布的衣柜。就连平时抄经的桌子，都是在隔壁供着神像的里。受伤的胳膊要洗澡，什么都有困难，好不容易洗好了澡，艰难的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楼下已经没有师父的声音了，应该是已经出门了。 我赶紧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唐局长把唐雨佳转院了，那就是故意让我找不到她，要唐雨佳不能帮我接触。那就是要逼着我同意他的条件呢？ 我给宁总打了电话，他认识的领导多给他打电话说一声，让他看看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本来还想给市长打个电话的，可是搬了半天的记录才发现我没有存下市长的电话。在这件事情上我太过被动了，似乎只能够按照他设计好的路往下走，不过他们都绝对想不到，我想要走下去的路是退出，而不是继续。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丢在了被子上低声骂道：“不就是停了几个场子吗？爱怎样就怎样。阿雄要想真的当老大，这种事情都摆平的话，那也不可能坐得稳这个老大的位子。” 在家当了几天缩头乌龟之后，我还是决定去学校了。这次是我妈送我去的学校，师父在我走之前还给我一个用朱砂写的符，让我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放在枕头下。这个是用来稳固我自己的魂，减少鬼手印对我的影响的。 因为有一只手不方便，我还是选择了住在学校外面。我妈一边哭着一边给我整理那房子，还数落着我怎么乱花钱。我觉得住在外面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洗澡的时候不会有人拍门会催你。 我的胳膊吊着绷带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亮光就先冲了过来，叫叫喊喊的样子跟梁恩还真有点像。他给我说着篮球队的事情，说教练都为我可惜了。还说了我打架怎么不叫上他，还有要不要他帮我去报仇的事情。总之就是天马行空地吹，吹得他比明南高中的扛把子还厉害。 接下去就是政教主任，把我叫到了学校办公楼。这个政教主任可不是之前十一中的那个政教处主任。之前那个有把柄在我手上，也不敢对我怎样，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政教主任那完全就有着对我的生杀大权。 他骂也骂了，还打了我一巴掌，最后的处理是记大过一次。我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要问了一句：“老师，我是跟威仔一起打架的。他是怎么处理呢？” 我想前几天我编导那个谎言，现在在学校里已经传遍了，大家都觉得我和威仔打架完全是因为女人问题。如果处罚张贴出去我记一个大过，他啥事都没有，肯定会有人为我抱不平的。就算没人敢出头，我也会第一个出头的。那政教主任，犹豫了一下才朝我挥着手记大过，记大过，两个一样记大过！滚吧！以后别让我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走出办公室，正是人家上课的时候，我也不急就回教室，就站在操场边上看着，篮球队正在训练。曾经我也是他们的一员，还是现在我只能退出了。心里有这些失落可是也没有太大的在意意见我就算是再难球队里坚持训练下去了，等到比赛上场的时候，可能也是坐板凳的料。 业哥靠近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的，等他说话了，我才转头看向了他。叶哥压低声音说：“第一批货，我已经拿到了物美价廉啊！ “以后你自己跟罗定联系吧，”我说着，“我不太管这摊子事。” 业哥上下打量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到底算是几线呐？”我也就朝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着教室里走去。 我知道，我在明南高中大门口跟威仔打架，在学校里至少有点风声，他们不可能就看着威仔被我打吧。在明高里威仔各方面的人气确实比我高，谁叫人家是个官二代呢？ 只是我没想到出头鸟，来的那么快。 第三百二十四章这案子疑点玄乎 就在我回学校的第一天夜自习，就有人找到了我们班里，站在窗口直接对我喊着：“计承宝，出来！哥们找你有事儿。” 还行，他们没有直接冲进来就朝着我的头砸。在这点上，明南高中的就是比十一中的有礼貌。我伸手从腿包里摸出了毛笔时刻准备着，并逃朝外喊道：“有种你们进来呀！” 我现在左手受伤，说句实话，我真不想打架？而且我还是记大过的，如果我这样跟他们打架了，那说不定我就真被开除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就得学会保护自己，就像现在我不出去，就要他们进来，他们有两种选择，第一，他们进来了，打了我。那是他们的错，因为这是我们班教室呀？第二，他们没进来打不着我，打不着就打不着吧。 外面的人还在那叫嚣着：“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跟你好好商量商量威哥的事。” 我心里给威仔暗暗叹了口气，他交的都是什么兄弟呀？标准的猪队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把威仔的名号给打出来，那不是让他脸上难看吗？我还是那句话：“有种你进来！我就站在这不走，咱们好好谈谈。” 外面那几个顿时没了面子。也是他们活该倒霉，想了那么久，终于下了勇气要冲进教室来打我的时候，这才刚冲了我身边，棍子还没落下来呢，我们班主任就来了。 班主任三下五除二，把我们全都赶到了政教处，接下来就是在政教处维持了一个小时的训话。基本上都是他们被骂。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出来了，不过已经到了下夜自习的时间。 我直接朝着学校后门走去，准备回到出租房好好睡一觉。就在走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有些庆幸这电话没有在刚才被训话的时候打进来，要不然我手机现在肯定被没收了。心里还想着给我打了电话的，应该是陶静吧？这个点她应该还在学习，找杨老师问题目什么的。看着手机上的陌生来电，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并不算熟悉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出来，他是唐局长。 唐局长在手机里问道:“想好了吗？要不要按我说的做？后天就是第七天了，你们那四个场子要是想开业的话，你就明天过来办手续吧！” 我当然知道，他说明天过来办手续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我答应当她女儿的男朋友保护她，她以后要是没男人要了，我还得捡着。这种条件，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不过在这路上混了这么久了，对领导说话还是不能把话说满的，我的回复是:“我在做一些准备工作，我也不希望她以后会有麻烦。”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你动作快点，过了第七天可就，要等到下个月了。而且唐雨佳现在身体也好了很多，整天在家里对她的病情不好，我们也希望她能回到学校去，但是回学校吧，又怕那些人风言风语的，让她不开心。”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他这是逼着我做决定了。我开启了懒人模式，拖得一天是一天反正有人比我急。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在第二天我去学校的时候，刚上早读班主任就把我叫了出来。就在楼下的草地上站着政教主任，还有两名警察，其中一个就是许警官。他不是这个片区的怎么也跑到这里来找我了？我心理疑惑着。不会是专门冲着我以前做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来的吧。 班主任没好气的说：“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当初校长说什么？我们班也不要你！” 自问这几天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也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们面前说的:“许警官，怎么到这来找我了？” 政教主任抢先说了话:“你小子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老实说！” “我昨晚就好好睡觉了，我没做什么呀？” 许警官拦下了正要说话的政教处主任，对我问道:“我们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你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哪？”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不过隐约感觉，那个时间段出事了。我指指一旁的政教处主任:“在他办公室，被他骂呢！” 许警官转向了政教主任。主任这才说道：“这个孩子，太顽劣了。我们学校教育不好他，就应该把他送给警察管管，让他知道这个社会是讲究法律的。计承宝跟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打架，把人家鼻梁给打骨折了？刚回到学校呢，又跟人在教室里打架，我这才拉到办公室里训了几句的。” “那就是说在九点到十一点半点之间，你都没有出过这个片区？” “被他骂完都已经十一点十分，正好下课的时间了。二十分钟我长翅膀也废飞不到你那边去吧。许警官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听的也是一头的雾。 许警官继续问道:“那你在十一点十六分的时候是不是接到过一个电话，你们都聊了什么？” “我接到了，唐局长的电话就是那个管消防的。” “你们说了什么？” 我心里没底了，这个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我知道我的回答，也许会有不同的效果。我得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问的:“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那个小警察显然是新来的，他感觉自己被我们排斥了。这个时候，我抛出一个问题，他们都不说，正好是他表现的时候，他就不客气地说道:“唐局长，昨晚跳楼了。就在十一点二十八分的时候。你是他最后通话的人。” 许警官瞪了身上的个小警察一眼，但是人家话都说出来了，也吞不回去。照时间上来看，他是放下我的电话之后，就去跳楼的。或者说，就出事的。可是当时我们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值得他跳楼的呀，我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跳楼？”我问道。 许警官说道：“这个问题就问问你了。他给你的电话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身旁的班主任和政教主任，然后才说道：“许警官，我们能找个地方单独说说吗？或者你们直接把我抓到派出所里面去再问也行。” 那小警察还是不学乖地说：“还有你这样的人啊？我们没想抓你，你自己先往派出所里钻了？” “人又不是我害死我为什么不敢呢？” 政教主任马上朝着我就踢了一脚，也就是一个示意性的动作：“计承宝！怎么跟警察叔叔说话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有学生直接从学校里被抓走的话，他这个政教主任也是脸上无光。甚至有可能会坏了学校的名声。所以接下来就看到了政教主任满脸堆着笑，对许警官说道：“这事情真不是的孩子做的，你看，问几句就算了吧！他们还要去上课呢。” 许警官犹豫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膀，推了我一把说道：“走到我车子上说去。” 上了警车，他这回学聪明了，没有让那个小警察跟上来就把车门给锁上了，警车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就好说话多了。 他问着：“说吧，你知道些什么内幕？我听说你现在都当老大了，知道的，应该挺多的吧！” “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他有个女儿前段时间。出了事还报了警的，你们可以去查查。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的就是她女儿的事情。并不是我想隐瞒什么，只是他女儿那个案子没有公开，我也不方便说出来。” “那你就不知道一点别的什么事情了吗？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在七天前，查封了你的四个场子。你损失应该挺大了吧！” “就因为这个你们怀疑我杀人？怎么不去怀疑左刀啊，他封了左刀七个场子呢。” “扯什么呢？还有一点，从现场来看。他是自己跳下楼的。但是，他跳下楼的角度姿势什么的都不对。倒有点像是被人推下来的。如果说他是被人推下来的。监控里却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上面的意思就是按自杀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觉得这个案子有点玄乎，还偏偏就是跟我有关系的，所以才会问到我这来。他查了我一整年的时间，我那点事情，他应该也能查到。 不过他也很快就说道：“既然你也不在场证明，那我们就没办法了。也就只能按照自杀结案。” 从警车上下来，我首先想到的上唐雨佳现在一定很难过吧。自己出了事，刚看到一点希望，爸爸就出事了。不过这就事各人的命，她说不定就是要经历这些痛苦。既然唐局长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了，之前说的那个条件也就这么消失了。唐雨佳的人生，自有她自己去走完，我能做的就是在警车就要掉头的时候，趴在驾驶座这边的窗子上对许警官说道：“许警官，我记得青少年犯罪的时候，是可以联系心理辅导老师的吧。” “就你这心理，不需要了。再说，你满十八了吧。” 第三百二十五章夜探凶杀现场 “不是我，我是说，你们在调查唐局长的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多关心一下唐雨佳，给她联系一个心理辅导老师。” “行行。”他应着开车就离开了。我还朝着警车喊道：“警察叔叔不能骗孩子的！” 果然，没过多久，阿雄就打过来电话了。他跟我说唐局长自杀了，就在昨晚。而那场子的事情，只能多拖几天，等新领导上来了，贿赂一下新领导。估计要到下个月了。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教学楼的楼梯间里。上课的时间，也不会有谁出来，在这里打电话挺安全的。 “是你动的手吗？”我问道。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是还是问一声。 “为了四个场子，我就杀了一个局长？宝爷，这不可能。不过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左刀。左刀现在进货权被我抢了，之前我们两边打过几场架，他那边开销也大。加上他之前想用你那个女友来逼缉毒警放行的那两车货又被封了，现在他那边是青黄不接，要人没人要货没货的时候，还偏偏封了七个大场子，这不是更要他的命吗？如果我是他，说不定我也会走出这一步。” “恩，现在警察查得紧，你也别有什么大动作。左刀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他迟早会消失的。” 挂断手机之后，我回到教室，可是却没有心思听老师在那讲课。就在那个五十多岁的物理女老师很奇葩的把身体扭成个s形板书的时候，下面一群人笑了，我却没有笑。放学之后，我就从后门离开学校，然后走到比较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下了陶叔叔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听了，还有这火锅店里传来的吵闹的声音：“喂喂，吃着饭呢。你吃没？” “我还没吃，吃不下。叔叔，我已经决定给陶静办转学的。我在a市给她找房子，买下来，到时候就连户口去一起迁过去。” “啊？买房子？”那边的背景音一下就消失了，在安静的环境下陶叔叔压低着声音说道：“买房子也行，陶静那还放着她妈留给她的存折呢，具体我也不知道多少，好像挺多的，买个小点的就行。周围的治安一定要好，能选学区房最好，学区房贵着，就找旁边一点的也行。这买房子啊……” “叔叔！”我打断了他的话。 “啊？你说！” “之前你们是不是扣了两车货，在高速路口扣下的。”我问着，我和陶静那么努力，才保证了他们的任务能不受外力干扰，怎么说我们都是幕后英雄吧。就算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和陶静的努力，换来的怎么是结果。 陶叔叔说道：“对，这不是你的货吧。风格不像是你的。他们就是把货都泡水里，然后用白布浸水，等烘干了，就折叠好，打包成酒店床品的样子。其实抖一抖，全是白粉掉下来。要不是我们那晚上，带了狗去，估计也查不出来。” “数量呢？” “总量足够当事人死个三百多回的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叔叔，等房子买好了，我把地址给你。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已经有底了。左刀一下弄来这么多货，看来他真的是下了血本了，现在货被扣，场子被封，他很有可能会做出像杀了唐局长这样的事情来。不过左刀究竟是怎么做的呢？ 疑点很玄乎，让许警官以为是我做的。但是除了我，左刀身旁也还有一个吴生。吴生的狗因我而死，不要以为他会放过我。现在他们没有行动，只是因为警察查得严。先下手为强！必须的，等吴生来找我的话，我就会更加被动了。 我在那天晚上夜自习又翘课了。不过这次跟着我翘课的，还有亮光。他是跟着乐乐回家的时候，发现乐乐的妈妈已经回家了，尴尬的情况下，他只能说，他是来找我，而走错楼层了的。所以他到我那里的时候，我正一只手整理着装备呢。就连扣个腿包扣子都有点困难。 亮光惊讶地问道：“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要去哪？” “去下派出所。” “哪有你这样的混子，还自己去找警察的。你去干嘛？” “要点资料，然后去找鬼玩，你去不去啊？”我这么问他的时候，纯粹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而且我心里本来还想着能看看他害怕的样子呢。谁知道他脖子硬了，瞪着大眼睛就跟我说道：“谁不敢去啊。不就是派出所吗？我还怕警察了啊？” 就这样，我是骑虎难下，带着亮光一起去了那边派出所找许警官去。 今天白天我记下了他的号码，打电话联系之后，确定他没有下班还在派出所里，我们这才走进去的。 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我太熟悉了，熟门熟路地往值班室里走去。值班室里也就只有许警官一个人。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冲着咖啡呢。看到我过来就说道：“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找我的。那事是真玄乎，要不我也不会那么认定是你做的了。只可惜啊，你有不在场证据。” “许叔叔，你就不能相信我一些吗？那案件的资料呢？给我看看。” “也幸亏今晚上，值班的同时出警去了。你看吧，就在我桌面上。我喝杯咖啡，一整天都忙这个案子了。” 我坐在了许叔叔的位子上，亮光跟着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你这是上演无间道呢？我看你跟这里的警察挺熟的啊？” “等你试着一年被抓进来十几次，案底加起来有一米高的时候，你跟警察也很熟了。”我打开了那些文件。里面有最早发现死者尸体的人的口供。看上去确实像是自杀的。还有几张现场的照片。说实话，我太看得出来，自杀和他杀有什么不同。 看我在那研究着那几张现场的照，许叔叔说道：“自杀的人，都是面朝外面，向下跳的。被推下去的话，就是面朝里面的多。要死者面朝外面除非是绑着人的手脚。要不然人本能对高度的恐惧，会选择脸朝里。” 我点点头，这么看来，他摔下来的时候，都是面朝里的，他根本不是自杀，更像是被人给推下去的。 “那栋楼里应该有摄像头吧。资料呢？” “u盘里呢。外面同事都看了三四个小时了，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你小子想找找看？”他说着话的时候，边打开了u盘，让我看到了当时的视屏画面。他继续说道：“从人掉下来，到外面警察过去封锁现场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摄像头里显示，在那一个小时里，并没有人出入大楼。” 大半夜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没有人出入也是有可能的。 “封锁现场之后呢？没有特别的人出来了？” “到早上七点才放人出来的，还一个个登记了，都是住在那大楼里的人，没有外来人员。” 我惊讶着，难道说这个人还在楼顶上？ “现在那上面还有人守着吗？”我问着，其实也就是多余问的，因为这种事情，警察至少也要守一天一夜呢，家属没有意见了，认定是自杀之后，才能撤回来的。“如果真的有什么玄乎的东西把他推下来的话，他应该还在楼顶上。我过去找找。”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也看向了许叔叔。要警察守着，没有他带我们过去的话，说不定我们也混不到顶楼去。心理有总直觉，唐局长要么是自杀的，他害怕正面跳下去，所以转过身了。要么就是吴生动手的。也不管是不是吴生动手的，现在我都要过去看看。 亮光就先说道：“你的手都这样了，你还真的去找鬼玩啊？”上次处理他女朋友那件事，已经让他相信了我的能力。 “没事，我们就上去看看。” “那明天白天去吧。”亮光的声音有些哆嗦。 许警官喝着咖啡说道：“我现在走不开，我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门呢。要去你们自己去，我也就是去问问你情况。” 我发觉这个许警官已经比两年前会玩心计了。以前那个愣头青，现在竟然也会这么钓我上钩？这…… “行，我过去看看。”我起身朝外走去，亮光跟上了我，说道：“真去啊？” “干嘛不去？有些事情就是要晚上才能看清楚的。没胆去，你就下车。” 亮光最好没有下车，还是跟着我到了那大楼前。那是一栋商住两用的楼，下面一到五是商场，上面的是住房。二十四层楼的住房，就在那边的地面上，还有能清晰看到的血迹。 从电梯直接上到顶楼，电梯门打开之后就看到了一个警察在那坐着一张大躺椅，玩着手机呵呵笑着。听那声音，斗地主斗得挺愉快的。怎么样才能混过去呢？ 我们两个就躲在转角处，看着那小警察。只是我的目光落在了那顶楼入口那一路走下来的带着水的脚印。那脚印分明就是走下来的。为什么有人从楼顶下来保安就不管管呢？从水迹没有蒸发掉来看，应该也就是十分钟左右吧。就在我们到来之前是十分钟有人从上面下来了。是谁？ 第三百二十六章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我拍拍亮光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去给那警察找点茬，引他走开一下，我上楼顶上去看看。” “这。。。” “干不了？操！”我觉得我最近心烦地说粗口话的次数都多了起来了。 “干得了，干得了。” 亮光抖抖衣服走了过去，他突然冲上去，趁着那警察没有防备，就拿了他的帽子就跑。很自然的那个警察就追了出去。 我心里想着，这也真是一个笨主意。这里就这么一点大，没几步路就追上了，我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突然发觉陶静挺适合跟我搭档的，这种事情，她处理得绝对比亮光好。 那边吵嚷了起来，我赶紧朝着那楼顶的们走去。这种门，会锁起来，但是不会用要是反锁。我拧了几下就打开了门，在那警察的脚步声走回来的时候，已经闪身过去，并关上门了。 楼顶上一片漆黑，这里没有一盏灯，不知道为什么，大楼的亮化霓虹灯都没有亮起来。 我拧出了手电筒，照向了四周。如果今晚能遇到唐局长的鬼魂就好了，说不定能问上几句。 可是撞鬼哪有这么容易，我在顶楼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跟着尸体走了，还是在下面摔死的地方徘徊着。 我心里想着那水迹的脚印，特别注意了一下楼顶的水塔。 这么高的楼，一般用的都是增压水泵。可是在这里却有着四个水塔。这种水塔的蓄水量还是挺多的，停水一天，应该都能顶上。除了这四个水塔之外就没有任何有可能会有水的地方了。 我小心翼翼到检查着那几个水塔，其中一个外面还有水迹。很明显那个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我拿着手机拨通了许警官的电话，他那边应该是抓到坏人正处理着，接到我的电话才走开的。我问道：”你们在顶楼有没有检查过那四个水塔。“ ”检查了，四个都打开盖子看过。那种水塔是循环水箱，什么时候水都是满的，里面根本藏不了人。“ ”憋气在水里呢？“ ”这个也不可能，我们处理那个案件，在楼上足足呆了三个多小时去推测他掉下去的原因。谁能在水里泡着三个多小时呢？“ 我的心沉了下去，只能说道：”按自杀算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一定还会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去明南高中找我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玄乎。而且现在确实是玄乎了。 一个大活人，当然不可能在那里面泡三个小时，但是如果是尸体的话，就可以。 景哥那具尸体就是在某个船底下泡着，不知道现在烂了没有。 从楼顶上下来，我打开门的时候，那个警察就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话都结巴了。让他守现场的，现在都有人进去了，他能不紧张吗？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你怎么，上去的？“ 我慢悠悠走下了楼：”我想上去跳楼的，但是。。。上面听说刚死了人，风景也不好，不跳了。“这种情况下，我说什么都有可能会被他查了。要是再说我来看过现场，我又是死者最后一个通话的人，我的嫌疑还不更大？只有这么说，让他感到害怕，也庆幸我没有真的跳下去，要不他这个守门的，就更惨了。 我就这么慢悠悠地朝着电梯里走去，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暗暗吐了口气，这就算是过关了。找出一个棒棒糖，心里想着那推人下楼的人，应该是吴生没有错。他现在已经开始帮着疯掉的左刀杀人了，那么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我吧。 左刀应该是真的疯了，连政府官员都下手了。我想在忠哥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这次是肯定能成为大哥的吧，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让他失望了，忠哥离开之后，他的势力也被很快的剥夺了。 从楼上下来，亮光就在一楼那电梯入口等着我呢，他紧张着问道：”怎么样？找到凶手了？“ ”差不多吧，去物业那看看视屏，就能确定了。“ ”人家能给我们看吗？“亮光毕竟只是一个校园里的小混混，这里面很多路子还不熟。 我们过去给了那保安两百块钱，就说看到我们的一个兄弟被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带进来了。 那小保安色眯眯地笑着：”这不是好事吗？你们当兄弟的搅什么局啊。“我没有忽略他那最小化在电脑屏幕下方的一个播放器的小图标旁写着”日本校服的诱惑十八禁“。难怪他笑得那么色。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可是我听我们同学说，那个大美女有艾滋的。真的！我同学的爸爸就是在传染病中心的。他们那里有这方面的全部记录。“ 我的话一出，那歪戴着一顶偏小的保安帽的小保安就一副吓着的样子：”是不是，十六楼那个，喜欢穿红色衣服，腰很细的，头发大卷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她。“ 这下，那小保安脸都刷白了。其实我的这几句谎话，认真去想的话，就能听出里面的破绽来了。可是他却没有认真去思考，自己就先慌了起来，才会乖乖地给我们打开了摄像头的记录。 就在我们进去大厦的六七分钟之前，一个男人走出了大楼。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头发也在滴着水。摄像头的角度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我依旧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吴生！ 我对着那屏幕低声说道：”我再不下手，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 从那大楼里走出来，我给阿雄打了个电话，就对他说道：”帮我约一下左刀，让他带着威仔和吴生出来和谈。到时候，我对付吴生！“ 阿雄那边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宝爷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个现在有点难办，毕竟已经撕破脸了，和谈的可能都没有。他们不会上钩的。“ ”那就帮我盯着点，他们那边的货有动静的话，哪怕只是风声也给我个电话。“ ”这个行。宝爷这是。。。要挥爪子了？“ ”保命呢。“我挂断了电话，亮光一下扑到我的背上，就嚷着：”宝爷，宝爷，你是不是老大啊？你老实告诉我，我突然觉得你好神秘，好酷。“ ”下来！你很重！“ ”你先告诉我啊。你要是个老大的话，我决定我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我可以在学校里给你拉起一只旗子来，你当扛把子。我们灭了业哥，占领明高！“ ”别，千万别，我没时间玩那个了。“ ”你一定是个老大，才会这么不屑这样的小小的扛把子的。“ 说是这么说着，不过亮光还是成为我的新小弟。以后的以后，他还是跟着罗定成了绝色里的一个打手。 唐局长的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有什么精彩的打架，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的残酷。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它就是这样。自杀，报纸上猜测说是因为贪污受贿。就他这个职位，说他是个清官估计都没人相信。 只有许警官打电话来跟我感叹了几句。他说他感觉我是知道真正的凶手的。我对他说道：“这个社会并不是只有白和黑的，也有灰色。” 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星期，威仔也来学校了。还有一个星期就高考，他就算要回家复习也要来拿书本吧。 威仔其实也挺厉害的，他才是真正的无间道，一头是他当警察的爸，一头是刀子。他输给我就输在，他高三了，而且他跟错了人。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威仔在来学校拿书的时候，特意到我们班上找了我。大家都知道我们有仇，而且我们的伤是为了女人才打成这样的。 一时间，那些好学生都难得地伸个脖子出来看我们的热闹了。 我们班正是自习课，我们就站在走廊上说着话。 他的鼻子上还贴着保护的纱布，而我的手臂虽然不吊着了，但是也还有着绷带。 我双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双脚微微岔开站着，这个姿势是防备他突然打过来，我好能快点躲开的。 他面朝外，看着走廊外的大球场说道：”我还以为我能参加篮球赛呢。做外高考的最后一个礼物。“ 我没有说话，我跟他还没有要好到可以聊天谈心的地步。 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计承宝，你赢了，不管是在陶静的事情上，还是在我爸的事情上。这几天我回在家，好好看书，高考一结束，就会去北京熟悉环境，之后就在北京上学了，也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哦，那样好啊，再见。” “就这样？” “那你还想打一架来纪念一下？” “其实，我没有恨过你，我也很怀念小时候，跟着陶静满山跑，扮演大侠伸张正义的感觉。我也劝过我爸，我爸他也有他的难处。但是他走错了一步，步步错，已经回不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在他的这段话里，我首先关注的是，他小时候和陶静满山跑的玩什么行侠仗义的游戏。这还真像陶静玩的。但是之后，我就不理解他的话了。 在下午来学校的时候，亮光就兴奋地递给了我一张报纸，真难得的，竟然是政法报。上面的一条新闻就是说警察局的副局长被双规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世界上不只我一个人在努力 真的是威仔他爸！难怪他跟我说那些话。就在我觉得要全面面对左刀的时候，威仔和他那个后台很硬的老爸竟然退出了。这算是……算了不管是怎么样，这对于威仔和他爸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双规那就是给他一次自己交代机会，他还有很多时间来掩盖自己那些比较严重的事情，只用一些小事情去挡挡风头，这样等到真正调查的时候，也不会判得那么重。 可是这，真的是真的？我心里发出了疑问。有些报纸上也说官员被双规，过几天还不是又出来嘚瑟了。 我抓起报纸，就朝外跑去。亮光在后面喊道：“喂！宝爷，你下午不上课了？老班说你再旷课就开除你！” 可是我现在顾不上这些了，我急着寻找答案呢。我在上课铃响，学校的后门正在缓缓关上的时候，冲出了后门，直接回到我租房的小区，开着车子，朝着警察局奔去。 车子停好，朝着那边办公楼走去，就在一楼的值班室，就有小警察拦住了我：“你找谁？同学？” 我又没有穿校服，怎么就知道我是学生呢？“我找局长。”我说着，手里还紧紧拽着那张报纸。 “我们局长很忙，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警察的态度都挺好的，他也不可能把我往外赶。“我真有事找他，而且他认识我的。” “局长现在真的没空。他在开会呢。你说说是什么事情，我看着给你安排别人处理一下。” “不，我……”我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就朝着那边楼梯口冲去。等他反应过来，追出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到了二楼了。开会是吧，一般说开会，那就是在办公室！我是直接朝着他的办公室跑去。我来过这里两次，基本路线没有错，所以在身后的那个警察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前了。 那警察直接把我推到了墙上我整个人贴着墙，脸更是被压得话都没办法说。不过我也庆幸警察是习惯抓右手的，如果给他这么抓我的左手的话，估计那钢板都能错位了。 “啊！”我低呼着，就是在同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局长伯伯一身笔直的警服站在我的面前。 “局长！局长！我就问你几句话！”我喊着。 他朝着那小警察挥挥手，示意他放开了我。那个警察放开我之后我最先就是揉揉我的脸，也不知道脸上是不是有了印子了。 局长冷淡地说着：“有什么尽快说，我要去开会了。”他那个样子，就跟不认识我一般。 我举着报纸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威仔爸爸的那篇报道。他没好气地说道：“哼！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正义的？你用你的办法，而我们用我们的办法。”说着，他就大步绕过我，朝着楼下的会议室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说道：“那就是真的了？” “废话！” “伯伯，你知道，当初我爸的事情，我一直都对警察有偏见。是陶叔叔，让我有了一点改观，你今天……我……我觉得警察里虽然有些人很冷酷，但是还是有好人的。” 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门口了。我也停下了脚步，就在离门口三四步的地方，看着他拧开了会议室的门，而里面已经坐着不少警察了。我的谈话时间结束了。 可是他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脚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就对我说道：“阿宝！知道这些就好好干吧。我知道老陶跟你一直有联系。有什么需要你再说。” “是！我会完成任务的！”我的唇角勾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之前对我送来的情报，做出了错误的行动指示。也许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身旁也有着不确定的人，所以他那时候才不得不那么做。这个世界不只我一个人在努力，虽然我们的方法不一样，但是我们在不同的地方，用着不同的方式，一致在努力着。 就在局长刚进门的时候，我又冲了回来，在门口旁躲着，低声说道：“局长伯伯，找人送我会学校一下吧。要不我会被开除的。我今天是翘课出来的。” 局长瞪了我一眼，打着手势让那个小警察送我。 就这样，我的车子是跟在警察叔叔的警车后面，很嚣张地看到学校里的。下了车子，一旁的保安就过来询问事情。那警察连车子都没有下，就对他说道：“我们局长让我送他回来的，没事，没事。就是我们局长找他说几句话的。” 那保安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心里暗骂着，就这种小警察，也不会撒个谎就说看到我好心符老奶奶过马路，就送我回来不就行了吗？靠！我敢断定，他没有官运！ 这节课我们班是体育课呢，我这个病号就理所当然的找个地方坐着看他们了。班主任来过问事情的时候，因为有保安的那些话，他也就没敢跟我说什么。 这天气，真不亏是初夏啊，阳光真好。 我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也没敢在人前直接接听，毕竟老师还在那呢。我躲到了厕所里才接了电话。“喂！” 打电话来的是梁恩，他平时也不打架，也不搅合那些事情，他打电话给我，那都是跟我的钱有关系的。 “房子我看好了，靠！这边的房子挺贵的。我就看了九十七平的，两房两厅的。“ “你笨啊，看个一房一厅的不好啊。”这个梁恩，也真不会办事。两房？以后我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去找她，她在给我睡到隔壁房间去？一房一厅，最好别买沙发。 “我，我已经买了。我都发图片给陶静，陶静都同意了。她，感觉好像挺高兴的。宝爷，你这是不是真要赔钱了。” “关你屁事，她喜欢，那就买吧。呼，什么时候办户口？” “陶静说期考完她自己办户口。房产证那边就下个月办。” “恩，好，去忙吧。我……我有点乱。” “你现在乱可就没办法了啊。那房子的钱我刚转给人家。”梁恩那声音就有点惊恐了，就好像我要是真的说不买了的话，他就很为难了。 “好好好，没事了，去吧去吧。”挂了电话，我的心更乱了，现在威仔他们父子退出了，说不定我能在这个学期就解决了这件事呢？动作快，说不定可以留住陶静。 少了威仔的威胁，我的生活也惬意了很多。每天晚上还是给陶静打电话，也听着她说了对那新房子的预想。她说现在买房子的钱，是我出的，以后她会把钱还给我的。还有她希望去a市之前，能再见她爸爸一次。还说，威仔前几天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没下文了。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但是感觉上就是没有以前那种轻松快乐的感觉了。 高考假期，是我和陶静很久没有见面之后的见面。整整五天的假呢，我还是去接了陶静去我家。 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她去a市的事情，而是说彼此学校的事情，也说说学习上的事。在我家的那张小书桌上，我们把电脑搬开了，在一盏台灯下写作业。我英语什么的，不会的就问问她。她数学物理什么的不会的，就问问我。 这几天，我相信，就连我妈都很喜欢我们两这可爱的乖孩子呢。 可是该出事的，还是出事的。就在高考假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妈去上班了，我们两做作业到十点也就准备睡觉。我们没有像以往那样，脱光光的相互挑豆着，疯狂的拥抱亲吻，就差那么一步，就要做到底。 现在我们就这么头靠着头，闭上眼睛，觉得彼此在身边就是一张幸福。这个时候，我不能害了她，因为我们的未来已经看不见了。曾经我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我以后要娶她，现在我却不敢说这样的话。 可是就是在那个晚上，模模糊糊中，我感觉到了心脏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很沉的压着。压得我心脏跳动都困难。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不应该啊，就算我关了灯，房间里也应该会有路灯映进来的。 我抬起手来，扶上胸口心脏位置，好冷，就像我的心结冰了一般。 我，被控制了吗？ 这话总感觉跟以往不一样。以往是乱窜的气，就好像不杀人，那气就一直窜，窜得我难受。但是现在是寒冷，我全身都冷了起来。而身旁的人，却好烫，是烫，不是暖，烫得我突然发力，就把她踹下了床。 我的脑海里似乎听到了陶静的惊叫声，然后就是她说话的声音。我却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我的手缓缓拉过了放在床头的腿包，抽出了里面的那把匕首，下了床，匕首朝着陶静指去。 “她是你的绊脚石，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我和陶静菲要死一个 不！我不能杀了她，她是陶静。就算是在一片漆黑中，我也能感觉到，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陶静。 “杀了她！杀了她！夺取她的温暖。要不然你的心脏就会慢慢地变成冰块，一点点破碎。”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个声音我当然熟悉了。听了那么几年，我已经能充分区分我和她的声音了。 “不！我不会杀了她的。你知道，我是在被你控制了，我不会杀了她的。”我心里的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强烈的还有我的意识，我用我的意识强迫我手中的刀刃，转向我自己，如果我和陶静之间非要死一个的话，那么就让我死吧！ “你想死？” “对，我死了，你不死也会消失吗？用这把匕首，它也会吸走你身上的阴气，就是不知道，匕首有没有本事找到你的本体，吸走您本体的阴气呢？” “你不敢！” “试试，我一点点刺下去。它能不能找到你的本体呢？”我的嘴角勾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陶静那滚烫的双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可惜她的烫也烫坏了我，我手一松手里的匕首就摔了下去。在那把落下的时候我的眼前不再是漆黑，而是一片昏暗的光。那就是我们留在房间里的夜灯，发出的幽幽的光。 在我的面前，抓着我手腕的正是陶静伸过的手。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哪怕现在的我对于她来说是一片冰冷。而她对我来说就像开水水一样滚烫。 我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她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干嘛拿刀对着我，又干嘛拿刀对着你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回答不出来，我也不想跟她说什么？如果我说出来她一定会紧张会害怕，现在离期考也就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四个星期，四个星期之后，她就要前往a事了，到时候这边的纷纷扰扰就都跟她没有关系。 陶静用力捶打着我的后背，很艰难地才发出了声音：“我喘不过气来了，放手！”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你到底干嘛呢？是吓坏了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对！做噩梦！我就是做梦了，梦到你坐上车子就要离开了。”我放开了她，大步走出了房间，直接走向了卫生间，打开了暖水让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温暖起来。 四个星期，最后四个星期了，大不了我就停下所有的行动，等陶静离开了再继续吧，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我那么残酷的一面。 这件事我们都没有跟我妈说，估计是怕我妈担心吧！虽然在第二天陶静表现的很正常，但是这件事出来我们俩的心里，都上沉沉地打了一下。 回到明南高中。我开始按时上课按时下课，受伤的手也定期去何先生那检查。 在期考的前两天。学校按惯例放了一天假。这一天假，我让陶静陪着我一起去何医生那检查我的手。已经进入夏天了，陶静穿着的是粉色的t血，加上白色的裤子，整个人感觉清清爽爽的。我觉得她改变了，已经不是我在两年前看上的那个假小子了。两年的时间她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有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有很多事情我们也要重新去面对。 在处理室离，何先生检查着我的手臂边说道：“我听阿雄说，你让人注意了一下左刀。决定什么时候动手呀？大胆动手吧，大不了我给你当后盾。” 我也就随便问了他：“你打算怎样给我当后盾呢！” “给你准备好手术室，保你不死，怎么样？” “我相信何先生的实力，但是。我可不打算进手术室。”我笑着。 “有什么好办法说说。” “没想好。” 何先生也笑了起来：“你啊！还是个孩子。” “既然觉得我是孩子，为什么你要站在我这边呢？” “你真的想知道吗？就是上次你带着我去要了那个娃娃。” “嗯，对，那件事对你影响那么大？” “还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呢，忠哥和他老婆回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了起来。鬼姐姐回来了？！那她的孩子还好吗？算着日子这是快生了吧！ 何先生继续说道：“预产期就这么几天，你看着吧，高考结束后，你要过来跟我守着。要不到时候有些事情我心里没底。”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别说他，就连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我还上应着：“好。” 从处理室离出来，我就拉着陶静兴奋地说道：“陶静，陶静，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鬼姐姐吗？” 陶静赶紧点点我的唇，示意我别这么大声。她自己压低着声音说道：“记得。”说完还要垫着脚尖，在我耳边说道：“就上去挖了人家的坟的那个？” “对啊，她……怀了，现在快生了。估计就这几天。”鬼姐姐的事情，我跟陶静也没有隐瞒，“真的要生了，真的要生了。” “喂喂，别兴奋得跟你孩子似的。” “怎么不兴奋啊，要生没有我，也绝对没有那孩子。我那么辛苦的去给她找那个娃娃，而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何先生就已经脱下了手套，站在处理室门口，靠着门框，对我们笑道：“你们两感情挺好的，难怪之前左刀会打她的注意。” 陶静，我这个女朋友现在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不上什么秘密了。用心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到。陶静活动的片区都属于我的地盘，所以也不用担心她有事。 我对着何先生笑笑，朝着他挥挥手，就带着陶静朝着电梯走去。走进了电梯里关上了电梯门，这里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了。 陶静脸上的笑马上就跨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喜欢那个何先生。为什么你就要在他这件检查呢？” “他上黑医，就算遇到枪伤也不会报警的。一开始我的伤就算在他这里做手术的，之后上担心影响，才转院的。现在只上做个检查，要上避开他的话，以后真有枪伤，还要求着他呢。” “反正我就上不喜欢他。”她别开了脸，嘟嘟嘴。我这才发现，这挺久不见，她脸上好像擦东西了。她继续说道，“上次也就是他，一直说教唆你混下去的。哪有人不学好，还教人学坏的？” 我没有反对她的说话，但是也不说话了。因为陶静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感觉到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何先生跟我说那样的话了。他是黑医，本来就是谁出得起钱，他就帮谁的。可是现在，他的各种言语都是站在了我的这边。黑医有了自己明确的立场可不太好。 趁着还有半天假的时间，我和陶静直接开车去了忠哥家里。 那座小别墅，重新有了点人气。给我开门的还是那个阿姨。她让我在一楼等着，她去叫先生太太。 陶静第一次来这里，高兴的上下看着。这里的漂亮奢华，是她没有见过的。她坐在那大沙发上忘形地笑道：“宝，要上你也当大哥的话，那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大房子啊？” “你就看了这个房子就决定让我去竞争当老大了？你也太俗了吧。” “你不俗？你不俗，你把你的钱都捐出去吧，你别谈钱啊。” 鬼姐姐和忠哥下楼了。我先说的鬼姐姐，就是因为现在鬼姐姐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大得一眼看过去，就是她最明显。“姐姐，你这个肚子也……太大了吧。” 鬼姐姐看上去跟以往一样，一点改变也没有。她本来就是占着别人的身体。她笑着挽上了忠哥的手臂：“谢谢你，宝，给我们带来这么一个孩子。你……女朋友？” “恩。”给她们介绍了一下，两个女人很快就聊了起来。忠哥比以前看到的还要胖了点，招呼着我上楼看看他们去旅游时收集到的礼物。我明白他这个开头就是有话对我说的意思。 我对陶静说道：“我离开二十分钟，一会我还有话跟姐姐好好说呢。等我。” 陶静对我笑笑，看着我跟着忠哥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那小客厅里，坐在那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忠哥给我递上了一个盒子说道：“瑞士的手表。情侣款，送你女朋友一起吧。” “忠哥，很贵重吧。” “我们说点事。我刚回来没几天，多少听他们说了你和左刀的事情。在我离开之前，我明明跟左刀谈过，他要想继续当老大，就要把你好好供着。可是他没有，我还听说他抓了你女朋友威胁你。” “呵呵，他做的事情可多了。我也不瞒着忠哥，会有现在的局面，你问问他，害了我几次了。” 忠哥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的性格我了解。” “那忠哥，我也跟你明说了，现在从局面上看，我比他要强不少，如果哪天，我针对砸了他的旗，你也别怪我。你已经金盆洗手了，就好好的抱着孩子养老吧。对了，忠哥，我先跟你说清楚，姐姐的这个孩子，我们会尽量保住大人孩子两个。但是可不一定能保住大人。你应该多少有个准备。” 在让鬼姐姐阴气凝结成胎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知道这个结果了。那时候瞒着他，而现在挑明着说，我还担心以后真怎么样了，他还会对我下手呢。 他看着我，而我抚着那礼物的盒子。他好一会才说道；“你变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站起身来对他笑了笑：“忠哥，你离开也有半年多了，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改变。我觉得你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现在就好好期待你的孩子吧。我先下去跟我姐姐说几句话。” 我转身离开了，也没有拿走他的礼物。别说我对他冷酷，他就是直接害死我爸的人。我没有上去直接杀了他就不错了。下了楼，陶静还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 “恩，陶静我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鬼姐姐撑着腰占了起来，问道：“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姐姐，现在我们快期考了，晚上还要上夜自习呢。” 鬼姐姐送我们出了门，在车子上，陶静低声问道：“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一个鬼上身的女人，而且还怀上了。” “鬼胎。生下这个孩子，估计她也活不下去了。” “那她也愿意生？” “恩，鬼姐姐挺可怜的。以前整天在坟地勾引男人，就是被老吴弄个鬼上身之后，才觉得跟着忠哥挺不错的。明明知道忠哥爱的不是她，只是她那具身体的主人，她还是愿意为忠哥生下孩子。其实吧，你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只是阴气凝结的，加上我送过来的婴灵结合成的鬼胎。但是他们都觉得是他们的孩子，那就是吧。” “恩，母爱好伟大。” 我也只是笑笑。其实吧今晚根本就不用去上课，我把车子开回到市区之后，就问道：“陶静，今晚上你。。。睡哪里？” “不去你家？”她一脸惊讶的样子。 我是有点犹豫了：“我怕。。。”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喊道：“停车停车！靠边停车！”等车子停下来之后，她才看着我，很严肃地问道：“计承宝，你老实回答我。那天晚上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顿了一下，还是对她说道：“那个。。。其实是我。。。” “你老实跟我说！我总觉得自从我被绑架那次之后，你总有点。。。反正就是不对劲。” “也没什么。呵呵。” “笑什么笑？”她没好气地朝着我吼着，“快说！” “就是那天我弄出了一个四维空间。那个不是我的能力，是我身上的鬼手印的能力。现在有点控制不住它的样子。” “那如果真的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呢？” “不会！”我赶紧说道，“我师父不是好几天不在家了吗？他在帮我找办法去了。放心吧，我没事。”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师父，如果真的控制不住了，而又没有找到方法，那要怎么办呢？师父说，真到那时候，他就会弄个阵出来，把我困住。让我不能出去杀人就行了。而办法他会慢慢想的。 “这样还说没事啊？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是不是已经自杀了？” “我自杀？我？！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样吧，现在去我家吃饭。吃完饭之后，我送你回你家，我回我租的那房子。反正明天一大早上课的。” 陶静扁扁嘴，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回到了出租屋，我也难得的，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努力看书，现在离期考也就那么一天两天了，再不努力看书的话，到时候考差了，我可受不了我妈的眼泪攻势。 又加上现在是升高三的关键时期，到了高三就得分班了，考差了的话就会去的下面的班级，到时候班风学风不好的话，就更加影响学习。如果把我的这些担忧，告诉那些打手什么的话，他们肯定会哈哈大笑起来。我一个扛把子，一个片区的老大，竟然在担心这样的问题，不过这就是真实的我，真实的生活。老大是要考试的，读书还得好好读。 十一点进入子时了，子时准时睡觉。可是我，这才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的突兀。我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心里还想着，如果是陌生的号码就不接了。可是那上面的号码，竟然是鬼姐姐的号，还是今天刚存上的。这种时间段，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事了。我心里还在暗想着，千万不要是早产了，要不一会忙着给她接生去，搞不好我期考都没时间考去。 “喂，姐姐，怎么了？” 手机里传来的是鬼姐姐低低的哭声，能够让她哭起来的事情我想不是跟忠哥有关系，就是跟孩子有关系？她是一个死过的人了，对她自己的死亡并不在乎，她在乎的人，只有忠哥和孩子。姐姐在手机里对我说的:“你快来吧，好多狗，好多狗围着我们家。那个叫好几个很凶的人也过来了，我担心会出事。” 我心里听了一下，如果说左刀去找忠哥的话，那也许是他们兄弟情义。毕竟他们俩当初是一起打天下的。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很多狗，那就是吴生也在。 刀子去找忠哥要吴生跟着也去，但是吴生搞出一大堆狗去，这么明显的就是要灭了忠哥和鬼姐姐吗？刀子跟忠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忠哥的老婆之前死过一次，他也可能是知道的，如是死过的人又突然复生了，她怀上了孩子，刀子怎么会不怀疑呢？这里面的事情，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了。 我对的手机里说道：“姐姐你躲好，我马上过去！”话毕，我挂断了手机赶紧起来穿好衣服扣好所有的装备，就冲出了家门。我是在车子上一边启动的车子，空出一边手来给阿雄打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往忠哥那边赶去，看看他能不能马上去支援。 那些狗和吴生交给我来对付，但是刀子绝对带有别的人，说不定还带有枪，那些就交给阿雄的人去处理。阿雄在电话里应着，就算他现在称王称霸的野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但是对我的要求，他还是会答应的，毕竟我现在还在位，而且我做的这些事情他多少有些忌惮。 车子一路飞奔到了忠哥家附近，我并没有车子直接开过去。如果我就这么毫无准备的，直接开过去的话，那说不定我就有机会成了刀子的枪靶子了。对付刀子就交给阿雄，我要对付的是吴生。但是那如果是一大群狗的话，我要先对付那些狗。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我不是丐帮帮主，也不会什么打狗棍法。我能和他比上了就是猫？猫狗大战，这在生活里经常看到，那些猫并不一定就会害怕狗。有些时候狗甚至会被猫打败。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怎样的，反正现实生活中就是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吴生之前的那只灵宠已经被罗定一枪解决了，那他现在带出来的一大批的狗，肯定不是他们家的灵宠，我估计着就是他在街上找到的一般的流浪狗。这样的流浪狗战斗力有些很强，因为流浪在外，打架打多了。有些却很弱，因为长期吃不饱，或者被人家追打，瘦弱受伤。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看运气了。鬼姐姐和她肚里的孩子都会害怕那些狗。她们正在受到那些狗的威胁，我的动作一定要快。要不然姐姐动了胎气的话孩子真的早产了，那我就连期考都不能去考了。 我把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转角，然后快步走向了一旁的小巷子里。特别是那些有着垃圾车的小巷子。不少野猫会在那附近等着老鼠出没，或者是直接在那里翻找着垃圾中的食物。 我只要看到它们中的一只，就能很快的召集到这附近的野猫。我跑在巷子里最担心的就是一只野猫也没发现。 这些有钱人住的地方打扫得这么干净干吗呢？什么都没有，现在真正等猫咪救命的时候怎么办？ 那好吧，没猫我就委屈一下，我就来扮演猫咪。打定了主意，我就蹲在地上在那“喵喵”的叫了起来。几分钟之后，四处有不少猫叫声回应着我。最先靠近我的是一只虎皮花猫，那只猫长得很威风，而且眼睛里透着凶恶的光。 我也注意到了，她不是一只公的，那是只母猫。其实在自然界里很多雌性动物都要比雄性的同类强大。就像猫咪，带着崽的母猫她们的战斗力，往往是两三只公猫才能比得上的。 我开始跟母猫谈条件，别问我用什么办法，那都是太婆家祖传下来的方法，不外传。几分钟之后我跟这只母猫谈妥了条件，我保证它的食物还有住房条件，她帮我召集这附近的野猫去跟狗打架。 当然，我并不要求她们殊死拼搏，直接让她们把狗赶走。 在自然界里猫咪和狗狗本来就是死对头，对于我提出的要求，对猫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难题。十几分钟就好，那条小巷子的深处里就聚集了上百只野猫，别怀疑，其实野猫的数量远远比你们看到的要多的多，他们有一些一直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或者是避开别人的目光。有些是被人类伤害过，才会这样一直躲起来。 第三百三十章孩子真早产了 阿雄也在这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让十几个打手，准备好了。就在那座房子的附近。他甚至比我离那边很近，他跟我说道:“宝爷，外面一共两辆面包车，里面估计人数是十个到十四个。房子旁边有八条狗，我们看到的就是八条，也不知道房子后面还有没有？房子里四周的灯全都亮着，里面的声音很嘈杂。他们好像在砸家具。” 我心里惊了一下，他们应该不只是在砸家具，而是在翻找些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在找躲多起来的鬼姐姐。 小猫队伍开始朝着那边飞奔而去，他们的速度是我比不上的，我只能在后面加速跑着追着他们。 几分钟之后，那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了猫狗的叫声，我听得出来，对猫咪来说，那个声音是愤怒，是攻击的呐喊声！当然也有受伤的惊叫和痛苦声。 我朝着房子里跑去，与此同时，阿雄他们已经朝着那个房子里冲进去了。他们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冲进去就打了起来。等我进屋子，情况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阿雄的手下，捉住了其中的两个人，而其他人都跑了。他们的车子歪歪扭扭的开走的时候，甚至还差点撞到了我。 那些狗狗已经被驱散了，猫咪就在房子四周停留着，有一些受伤的猫咪发出痛苦的喵呜喵呜的声音。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过来的时候，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 我走进了屋子里，把我的车钥匙递给了其中的一个小弟，对他说道:“我的车就在前面一点的路口，你去把它开过来，把那些受伤的小猫，一只只的的放在大毛毯上，送他们到宠物医院里去。要是宠物医院的医生都睡着了，你就拍拍门。无论如何都要联系的医生救治他们。不可以抛弃它们。” “宝爷，那些只是猫！”他脸色不太好，似乎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 我白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是有这些猫咪，刚才你们冲进来的时候就会被外面的那些狗咬死。”我严厉的语气，让那个小弟愣了一下，接过钥匙赶紧朝外跑去。 阿雄已经对着那被捉住的两个刀子的手下直接就用枪托砸了脑袋，两个人都是一头的血：“你们够厉害啊，都打到忠哥就来了。” 其中一个哭着喊道：“雄哥雄哥，我们也没办法啊，刀子爷要我们过来。宝爷，你给说说好话吧，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环视着四周，这个客厅已经被他们砸的不成样子了，所有能打开的地方都打开了。我确实没有猜错，他们并不是在砸东西，而是在找着什么？ “你们找什么？”我问道。 那个哭着的小弟，回答我：“刀子爷让我们把忠哥的老婆带过去，可是我们找不到她。” “忠哥呢？” 阿雄身旁的一个小弟低声的告诉了我：“忠哥已经死在厨房里了，被他们杀的。直接用刀子。” 我吐了口气真想不到，刀子连忠哥都下手了，他们不是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吗？“吴生呢?"我问道。 “吴哥和刀子爷在那边街角等着我们呢。” 阿雄一巴掌就又打下去：“你们还真是给人卖命的！” 我赶紧说道：“别打了，打伤他们不好交代。报警吧，我来打电话。” 阿雄，有些疑惑的问道：“真报警？” 我掏出来手机：“我来打这个电话，没关系的。再说，忠哥已经金盆洗手了，刀子还找到他这里来，算是背信弃义，我们何必还要跟他讲义气呢？你们帮我把这几个人绑了，就绑在忠哥的尸体身边，绑紧点，别让他们跑了。然后你们就先回去吧。阿雄带兄弟们去吃点宵夜，我请客。还有那个帮我送猫去宠物医院的那个兄弟也给他报一下油费。” 其实那小弟开始的就是我的车子，油本来就是我的。但是给他报油费，就是多给他一点钱的意思，毕竟太多辛苦了一趟。阿雄还是犹豫，但是我还是坚持的说道：“没事，就这么处理了。” 忠哥毕竟是金盆洗手的人，他的这件事情，不管怎样处理，别人也说不了什么。阿雄，这才点点头，让身边的小弟把那两个人紧紧的绑死了，丢在了忠哥的尸体旁，还堵上了他们的嘴。 我跟着他们进了厨房才看到了忠哥的尸体。忠哥身上还穿着浴袍就在厨房的案板上放着的是一个消毒奶瓶的，锅子旁边整齐的摆放着三四个奶瓶。看来他是正在准备孩子出生以后的东西呢。没有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看着手下把那两个小弟弟都绑紧了，塞了嘴巴。阿雄问道：“你不跟我们走？万一警察来了，把你一起带走，那时候就麻烦了。” “没事儿，我再找找忠哥老婆吧。” 阿雄凑到了我身旁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跟忠哥老婆有一腿呀？我们走了，他老婆自然会出来不就行了？也许他老婆根本不在家里呢？看看这楼上楼下翻的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们都不能把他老婆找出来。” “她还在家的，我去找找她，我能找到的。你们先回去吧，一会我打电话，警察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阿雄看着我又一次说道：“他老婆是不是什么特别的。” “这几天快生孩子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吧，带着兄弟们，好好的吃个宵夜。” 阿雄这才带着小弟离开，只是他们在离开的时候还朝着那两个在地上被绑好的人，一人踢了一脚让他们俩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看着他们走出了这座小别墅也看到了外面的那些小猫，没事儿的都走了，受伤的那小弟正在把他们一只只放在毛毯里，一边低声说着：“你们这些猫命啊，受个伤，还有着上万的地毯给你们垫着。上次老子差点没命，就几十块钱的床单给拖着。” 我把大门给锁上缓缓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叫道：“喂？姐姐！姐姐？你在哪？是我！是宝！姐姐？” 可是我叫了好几声，却没有听到一点回音。 打开客房还是一团的乱，很明显之前的人已经在在这里找过了。鬼姐姐是躲在这里的话，早就被他们拖出来了。她会躲在哪里呢？为什么她就不回我一声呢，在这样的夜晚很安静，我的声音几乎整个别墅都能听得到。 我打开了浴室门，有钱人得浴室都大的离谱。在里面有这市区也有干区湿区，干区有沙发，甚至还有着很大很大的大衣柜，直接就是一个衣帽间了。这个衣帽间，却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看上去还是整整齐齐的。 “姐姐？姐姐？你在吗？我是宝，可以出来了，没有危险了。”我说着。安静还是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回答我。 就在我既然要转身离开时候，我听到了那大衣柜的门号发出来“哒哒”的声音。我赶紧冲了过去，打开了大衣柜门。鬼姐姐就从那门里歪倒了出来。她的身下是湿的，羊水已经流了。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大了，这孩子真的要早产了。 鬼姐姐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好像不想虚弱的样子，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裤脚，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先保住孩子，别管我。” 我蹲下身子，把她扶了起来，还是先跟他说道：“姐姐，忠哥已经死了。你看这个孩子。。。” “保孩子！不管如何保住孩子，这个孩子就算没有人养，把他送到孤儿院去，送到好心人那里去。我就信任你，宝，我求你了，我求你了，现在只有你才能给孩子一个生下来的机会。” 我点点头，现在先不管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现在都要把她先送到医院里去，她的肚子很大，我根本不可能背着她只能抱着。可是她的体重增加很快，现在这么抱她都感到非常的吃力。 朝着楼下走去，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停下了脚步，在厨房门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那两个被绑着的人。他们是手脚连着一起绑的，基本上不能动弹，而且还堵着嘴巴，看到我们的时候也只是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们身边的忠哥倒的地上，血已经流了一地。 鬼姐姐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屋子然后就给何先生打电话，这里离他的艾丽医院也不是很远，从他那里接人的话会比较近。 他那边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给局长伯伯打电话。我在电话里说道：“伯伯，我送你一个礼物，杀人案，入室杀人案。凶手，我已经绑在尸体旁边了。地址就在。。。” 他的声音有着那种没睡醒的迷糊的感觉：“你说什么？什么杀人案？”可是下面，他的声音一下就惊住了：“杀人案？！是谁死了？你下的手？你又处理谁了？” 原来在他的心理，我就是专门对那些老大下手的人。“不是我下的手，是左刀！下手的人，你自己审问那两个凶手吧。不过他们估计会包庇自己的老大。” 第三百三十一章接生的准备 挂断电话之后，我和姐姐在路边等着艾丽医院的车子过来接。现在夏天的晚上已经不觉得寒冷了，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姐姐的身上是越来越冷。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她的嘴里一直在喃喃说着：“孩子，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看到她我的心里，觉得酸酸的。鬼姐姐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伙伴。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艾丽医院的车子很快就过来了，我扶着姐姐上了车子。在车子，开出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就跟警车擦肩而过。跟在车子上的护士告诉我，何先生已经在医院里，准备手术室了。只要我们把人送过去就可以直接进手术室做手术。 我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是直接做手术呢？” “像产妇现在的情况，她的自主意识，已经很弱了。这种情况是不可能自己生小孩。为了确保母子平安，最好的还是直接剖宫产。产妇的丈夫呢？” “他……有事不能过来。” 车子开进了艾丽医院，急诊室里的医生护士，就把她抬上了病床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我一直跟着她，在他们把姐姐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也跟着进去了。有一个护士赶紧拦下了我，说道：“家属在外面等着！” 而我也看到了里面已经换好手术服的何先生，我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他不能动手术！” 何先生看了看那已经被推进来的鬼姐姐，率先走出了手术室。我也赶紧跟了过去。他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确定要保小孩吗？不管她的情况怎样，我们把她的肚子切开，把孩子抱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鬼姐姐就肯定完蛋了。我们能不能先尝试一下，保住母亲呢！忠哥已经死了，我不想让姐姐也烟消云散了。如果不是我，她现在还在坟地里……” “计承宝，你要知道她的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也是第一次，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我想试一试。”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他脱下了手套，才说道：“怎么试？” 我就知道他会感兴趣的。他一开始跟着我去要接回那个小娃娃的时候，就表现得非常的感兴趣。“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从包里掏出了纸笔，开始起局。 何先生并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等着我。而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也出来两次催促他到底要不要手术？这大半夜的，把产妇就这么晾在手术台上，那些医生护士也是怕出问题。但是我知道鬼姐姐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她并不是一般人。那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胎儿啊。鬼胎他们活下去的念头，是非常大非常大的，有时候会大到让大家吃惊。 以前的报纸上就刊登过这样的事件，一个去医院生孩子的产妇，在车祸中直接被砸了头，当场死亡。而家人按照风俗迅速的把她下葬了。就在她葬下去的第三天早上，孩子爸爸做了个梦，梦到棺材里婴儿在哭。 他放不下心，就真的拿着一把锄头去挖坟。大家都觉得他是失去妻子和孩子，喜事变丧事，接受不了打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但是他还是一个人去挖坟了。新坟很容易就挖开了，他撬开了棺材，在棺材里看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就连脐带都还连着母亲的下面。那个孩子被他抱了回家，以后长大了也跟平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我现在就是要推进这样的事情，我飞快地算出了八门，找到了最适合这件事情发展下去的方位。根据这个方位去指定的一间病房，然后让他们先把鬼姐姐送到那间房里去。 何医生赶紧指挥那些医生护士，把产妇送过去。很多医生护士，都感到非常的吃惊，他们很不解，为什么医生要听我的？而我的做法很明显就是要把这个孕妇至于死地。 但是何先生是这家医院的直接负责人，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去为了一个并不认识的产妇，丢掉自己的饭碗了这不值得。我和何先生那严厉的态度，完全是有可能一句话就把他们扫地出门的。 再把鬼姐姐安顿好之后，何先生把今天晚上值班的所有医生护士都聚集了起来。我在房间里看着鬼姐姐，听着他在门外跟那些医生护士，听说道：“今天晚上这个产妇的所有事情，都必须保密。如果让我发现这些事情外传的话，我不管是谁传出去的，你们全都走人。” 何先生本来就是做黑医，艾丽医院里面说不清楚的事情多的是，大家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谁去真的跟何先生较真儿。 很快这些医生护士都被驱散，我看着何姐姐那难受的样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姐姐坚持下去，为了孩子也要坚持下去，我现在就做准备，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这个孩子就没人养活了，坚持下去，我会帮你的。” 转过身来我对何先生说道：“你先帮我注意点她，别让人进来打扰。也不准任何猫狗什么的进来。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刚转身他就拉住了我：“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四点，这个时候你要买什么？你能买到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说着我就快步走出了医院，上了车子，看看四周，除了路灯哪里都是黑的，我自己的心里也没底，但是我还是激动地搓搓脸，要开始了。一场为了鬼姐姐能继续存在下去的战争要开始了。我启动车子，朝着郊区的一个，小乡村走去。在那个小乡村里，有一个专门做扎纸的老家，那老人是我师父的朋友，他似乎跟我师父有着很多年的交情。 就算现在凌晨四点去找他，冲着这件事他应该也不会拒绝我吧！ 车子开到那小乡村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四十多了。在小乡村这里的四周都是一片漆黑的，只有我的车灯照的地方才有一点亮光。 我使劲拍着那一家小店铺的木门，嘴里喊着：“大爷！大爷！开下门啊！我是老雷的徒弟，大爷！大爷！你在吗？开下门！” 我喊了有五六分钟吧，开门的声音也挺大的，还把旁边的住户给吵醒了。旁边那户人家打开了灯，我看到有人影在上面看着我，那人朝着下面说道：“吵什么吵啊？这才几点？” 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算了，别说人家了！他找那边的大爷，估计是家里刚死人。一着急才这样的。体谅体谅吧。谁家没有这种事儿呀！” 男人这才骂骂咧咧地关上窗子，也熄了灯。 我还在继续的拍着门，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听到了门里有了点声音，那大爷说道：“谁啊？这才几点啊？家里死人了？”他同样也挺生气的样子，应该是我吵到他了。 那木门叽叽嘎嘎的打开了，我的车灯也射到了店里。里面看去就是很多的扎纸。有些是白色的，有些是绿色的，也有一些是金色的银色的，房子车子金元宝，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大爷缓缓戴上了眼镜，眯瞪着双眼看着我：“真是阿宝啊，这么晚了干嘛呢？你师父是不是接了什么活呀？” “大爷，我要买点东西。我赶着去救人呢。” “要什么，要什么？进来看看吧？”他让开了路，让我走了进去。 “红线，白烛，纸钱，还有，一个纸扎的娃娃，还要连着脐带的。” 大爷马上警惕地看着我：“你要这些干嘛？要小娃娃直接用纸撕是一个不就行了？” “必须要纸扎的，就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大小，必须有脐带的。” 大爷再次推出眼睛看着我：“你这是要干嘛？” 我沉默了一会，几秒钟之后我也不管大爷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进店里，捡着我需要的东西，拉过一个大口袋，就装了起来。 他拉住了我：“你说的是鬼胎？你在接生鬼胎？我，我，我帮你师父打醒你！” 在这行业里，这样接生鬼胎是不合适的。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劝别人放弃鬼胎。我心里也急了，现在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我拿不到纸扎的娃娃的话，说不定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就算保住了孩子也保不住姐姐。要知道，在确定姐姐怀上孩子之后，我就研究过接生鬼胎。那个纸扎的胎儿，也是从书里看到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成功的几率不高，甚至只是照着书上的步骤一点点做下去。但是我也要试一试吧。 我现在知道的会做纸扎的娃娃的，也只有这位大爷了。我在大爷面前，跪了下来，说道：“大爷，求你了。这个鬼胎必须要她生下来。我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但是那么母亲，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她那么辛苦才怀上的这个孩子。这一胎当初也是师父给我的一条路，是我亲自去请的婴灵回来布的局，大爷求你了.求你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看着大爷眼中的犹豫，我赶紧又接着说道：“大爷。这次真的求你了。那鬼胎是足月出生的。上一次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就是个恶灵。上辈子就是死在肚子里带着怨气的。如果这一次要不能让他好好出生的话，他两辈子所有的怨气加起来，别说他妈妈了，周围的人可能都得死。” 大爷终于重重的叹口气，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都那么无法无天的。以后真出了事怎么办呢？” 看到但也终于答应了，我也站了起来：“大爷，你赶紧的，那边还等着呢。” 大爷这才坐在了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开始做纸扎的婴儿来。他在那忙碌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我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一样样收拾好。 二十多分钟之后，那大爷就把一个纸扎的娃娃递给了我。别说那娃娃扎的还真像，肚子上还连着肚脐呢。 大爷也没有跟我客气，要了一个挺高的价。我拿着这些东西，赶紧往艾丽医院跑去。 回到艾丽医院附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就在路边吃了点早餐，借着吃早餐的时间给梁恩打了电话。自从他在绝色当会计以后，他的早读课就没上过。这种时间，他应该是在宿舍里睡懒觉吧。手机里传来了他迷迷糊糊接电话的声音。 我对他吼道：“睡醒没有，做起来好好听我说几句。” 他那边说道：“宝爷，到底是怎么了？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听着那声音他应该是坐起身来了，而且还是被我吵醒的。然后我才很严肃的对他说道：“梁恩，从今天开始，你让人盯好陶静。晚上下夜自习的时候，你要看着她回到家里记住，是看她进门不是看她进小区，或者上电梯。我这边出了点事。等期考一结束就让陶静直接离开。” 刀子现在连忠哥都已经下手伤害了，我想他是疯了。跟一条疯狗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咱们只能躲着他。特别是陶静，她都留在这里多一天那就多一份危险，还不如早点离开。 梁恩也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说道：“宝爷，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我，我打架不行，韦洪山还在呢，我让他天天盯着去。”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赶紧往艾丽医院去了。等我出现爱艾丽医院的时候，我的背上背着一个大麻袋，手里还拎着一杯牛奶，加上一晚上没有睡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读非常的不好。那样子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也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而是直接上了楼，去到了鬼姐姐的病房里。病房的门外，何先生坐在那塑料的椅子上，脑袋埋在双手里，看来这件事他也觉得很棘手。可是他却还是那么愿意去做这件事。 看到我回来，他跟进跟着我进了宾刚，然后关上了病房门。 我看到了病床旁的一些医疗仪器，仪器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何先生压低着声音说道：“胎心机能测到胎儿的心跳，但是母体连基本的呼吸心跳都没有。刚才差点就比一个小护士发觉了。” “别让人靠近她。万一，万一这个孩子活不下来的话，怨气会很大，到时候有可能会乱杀人。照顾姐姐的活，我做。”我说着话，边把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然后拿出了罗盘，在屋子的西北方点上了一只白蜡烛。 “你打算怎么接生这个孩子？孩子有胎心！你也说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把妈肚子剖开抱出来，孩子肯定能活。” “她只是一具尸体，你在她身上划刀，伤口是永远不会长好的。姐姐她现在很虚弱，她撑不下这具身体了。到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烂掉。而她一点点的消失掉。我现在先做一个固阴的阵，这个房间不要让任何人捡来。这里就是产房！”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房间里特别的位置点上了白蜡烛。这些白蜡烛在完成整个阵的时候，烛火开始和鬼姐姐的魂相互影响。火苗一点点弱了下去。很弱，几乎就要灭掉了。 我掏出了手机，拉着何先生一起出了病房。手机这边也给黄成拨下了电话。黄成那边应该也是在准备考试吧，我都能听到他们老师训话的声音了。 他在手机里说道：“宝爷，上课呢。” “黄成，忠哥前几天刚回来，昨晚刀子让人杀了他。忠哥老婆，跟你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现在帮我去鬼姐姐的坟上，带一捧土回来。我再艾丽医院，快点，等着救命的。” “什么坟？”他那边的背景音已经变了，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教室了。 “就是当初我们几个去坟地里挖的那个坟。我要坟上的土。” “好，我去看看。不过，我不确定我还记不记得那个坟啊。那次去是大晚上的，还是被鬼追着跑的，根本就没注意看。” “那坟我整个棺材都开过，肯定还有痕迹的。谢谢了，黄成。” “别跟我说谢谢。不过下次我可不会接受这种任务的。”他挂断电话。我才暗暗吐了口气,转向了何先生这边，说道：“何先生，如果，如果我没成功，里面的那些蜡烛断了，灭了，那就。。。剖腹产吧。” “好。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给她接生？” “现在等着她自己的坟头土过来，等阴气聚集之后，她会醒来的。到时候她就能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对了那羊水。。。” “羊水问题最多能撑两天。现在我们已经把产妇臀部垫高，羊水流出缓慢。等到生的时候，要是羊水实在太少的话，可以用医疗辅助的。” “那好。谢谢你了，何医生。”说完，我就想转身回到病房里去。现在离坟头土送过来，至少也还有三四个小时呢。我要看着那些蜡烛。 可是何医生却拉住了我的手臂：“宝爷，忠哥已经被刀子杀了，你这个时候帮忠哥报仇的话，你当上明南市的老大也就没有人敢有异议了。” 我拉下了他的手：“过几天再说吧。”我看得出来，他对我的目光有那么一丝暗淡了下去。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我确实让阿雄注意刀子，但是我并没有说要成为明南市的老大。我只是想消除这个安全隐患，特别是吴生。未来？未来我还要考大学，还要跟着我师父去寻找去掉鬼手印的方法呢。 我走进了病房里，看着床上的鬼姐姐，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对着她那凸得高高的肚子说道：“孩子，我会让你好好生下来的。你的妈妈很爱你，记住，她是在用性命换取你的生命。” 我这么说着，就是担心一个万一，这个孩子没活下来，会怨恨鬼姐姐的。我想我的太困了，就这么趴着迷糊了起来。 突然醒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跳了起来，差点就出事了，那烛火要是灭了怎么办？看看那些蜡烛，换上了一批新的蜡烛之后，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何先生，过去打开了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陶静！她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训练服，胸口不停起伏着，看来她是一路跑过来的。“我能进去吗？”她问道。 我点点头让她走了进来，她看着病床上的鬼姐姐，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昨天就是这个女人，还跟着我们聊天，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的。可是现在她却躺在了这里一动不动的。 “情况怎么样？”陶静问道。 我说了一下基本情况，也告诉她，忠哥已经被杀害了。而现在，我和她都很危险。我让她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低声说道：“陶静，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很被动。刀子爷那边已经疯了。这几天可能会有十一中的混子跟着你，他们是保护你的。还有，你这几天就整理东西，发快递过去。考试一考完，你人就直接上快车走人。” “我知道，”她说道，“梁恩跟我说了，他连票都帮我订好了。考完最后一科，就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就上车。宝，放心，我不会扯你后腿的。” 我伸过手，揉揉她的头：“我不是怕你扯我后腿，我是怕你受伤害。” “那我能留下来吗？”她问道，“我陪你一起看着这个孩子出生。” 她仰头看着我，在她的眼中，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黄成。他一进来就说道：“哇，这里面是干嘛的？你们两个，在这种。。。这种。。。诡异的房间里，还能玩甜蜜的？”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这个病房。我走了过去，接下了他手里的那个小袋子。坟头土，我说要一捧，他给我弄来足足二十多斤的泥。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小子不会是把人家坟头都趴平了吧。” “没平，没平，我也不知道你要多少，就装着装着就这么多了。” “你确定是当初我们挖的那个坟？” “确定，到了那里一眼就看出来了。四周没有新坟，就那个坟挖了埋，埋了挖，挖了再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听他那用词，就跟我们是一伙疯子一样，把人家的坟挖了埋，埋了再挖，挖了再埋。“行了行了。”我抓着那些土，小心翼翼地绕着每一根蜡烛撒上一圈。火苗一下窜上来不少。最后还用水调和一些泥，涂在她的额头上。 做完这些，袋子里还剩下大半的泥。我把那袋子往门背后一放，对他们说道：“就这样吧！姐姐应该在半天内自己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孩子应该也就有力气生了。“ 我看着陶静蹲在了门背后，看着那半袋子土。我问她怎么了？ 她竟然直接把那袋子里的土，都倒了出来。一时间，泥土的味道就散发了整个病房。 “你到底干嘛呀？”我问道。 陶静直接伸手在那堆泥里扒拉扒拉的，竟然扒出了一个圆形的小珠子。陶静递到了我的面前：“你把袋子放下的，时候我就发觉了那声音不太对。怎么知道会是这个！” 这个珠子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它是我在偷偷摸摸进了老吴家里的时候，自己滚到我脚边的球，而且之前我们把它带到坟地上的时候，它也会发光自己跑到了鬼姐姐的坟里。应该说他个鬼姐姐之间是有联系的。 我把那珠子用水洗的干净，然后就把它放在了姐姐的左手上，让姐姐的左手紧紧的拽着那珠子。陶静也跟着我去洗了手，她看着病床上的为姐姐问道：“她要是醒过来了，有力气了就能生孩子是吗？” “恩，现在我们只有等。” 她拍拍我的肩膀：“你先去睡会吧，我守着。需要做什么你告诉我，” 我看着陶静，她只是对我笑笑，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累。而且对于她，我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对她点点头，我就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了，边躺下边说着：“看好那几支蜡烛，如果准备烧完了就在袋子里再拿出一支来，点燃压在那上面就行。” 陶静坐在我身边，黄成低声说道：“那你们两个，都不考试了？” “后天考试，看鬼姐姐现在的情况，应该今晚就能醒过来。今晚或者明天就能生了。然后我回去休息半天，后天准时去考试。陶静，”我说道，“你守白天吧，晚上你就回去睡，明天最后一天好好看书。” 陶静扁扁嘴，没说话。我闭上了眼睛，没几秒钟就睡着了。 我醒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胎心机传来的是有些急促的胎心音。而病床上，鬼姐姐已经醒来了，她的手里抚着那个小珠子，抬头对我微笑，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指指病房里的阳台。 我疑惑着，缓缓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就听到了陶静的声音。陶静的语气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爸是去出差了，他干嘛去了跟我也没关系。还有，计承宝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他自己去决定，他是一个男人，也不会被我左右吧。” “可是对于他来说，你是很特别的。你要是能说服他接手明南市的市场的话，说不定他以后是一个很辉煌的老大了。” “辉煌？死得比较快罢了。他要干嘛跟我没关系！” 我听明白了，这是何先生让陶静劝我灭了左刀，接手整个明南市的毒品市场。这话总是情，陶静肯定会拒绝。 “嗯。”鬼姐姐一声低呼我赶紧走了过去：“怎么样了？” “肚子里紧紧的，孩子应该快生了吧。” 我顾不上他们在外面谈话就喊道：“何先生！何先生！姐姐要生了！” 阳台门马上打开了，何先生看看她，说道：“我去做准备，你们两个到外面等着吧。” 陶静拉着我走出了病房，我还在出门前就拉着我的那个大背包也出来了。陶静的脸上还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看着走廊外都没有别人，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走这条路一辈子的。等处理完吴生和左刀之后，这圈子里的人都不会真心害我了。到时候，我就真的退出，去上大学。” “真的？” “真的！你以为这件事我没想过。上次刚转学的时候，虽然尝试着什么都管，但是威胁还在，我要是在那时候退出，左刀就有可能弄死我们。可是等他死了，就黄成，阿雄，熊和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会杀我？到时候我会离开的。” “真的？” “真的，在a市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 我拉过她，跟她额头碰着额头，鼻子碰着鼻子，那一刻我们共同呼吸，我的手揉在她的脖子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推着推车的老护士走过来就说道：“让路！让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堵着门。” 我们只能赶紧把路让开了。何先生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进去了。陶静压低着声音说道：“我觉得这个何先生不可信任。” “就算不能信任，我们现在也只能相信他。” 我也开始忙着我的。我把我那个大背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铁盆，纸扎婴儿，香……这东西还没摆出来完呢，就听着门开了。那个老护士又出来了。她看着我们说道：“没这么快生。这个宫口才开三指，等着吧。” 接着就是何先生出来了。我赶紧问道：“何先生，估计还要多久生？在她看得到胎头的时候，我就这边就要做法事了。” 何先生摘下口罩：“难说，顺利的话，还有一两个小时，要是不顺利的话，就要一整天。有些孕产妇就是两天三天才生下来的。如果是一般的产妇拖的时间长，加上现在羊水早破，一般是剖腹产的。只能顺产的话，就只能等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其实我对接下来的法事一点也不熟悉，都是照书上的做，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现在能往后拖几个小时，就拖几个小时吧。要不太紧张了。 陶静也跟着我叹了口气：“迟早是要面对的。你这个娃娃是干嘛的？” 这天都已经黑了，这个病房虽然是角落的，但是也总有人看过来。我赶紧把东西都收了起来，然后才说道：“这种胎儿，生下来的时候，会有鬼差来抓回去的。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在孩子露出胎头的时候，那些鬼差也就到了。到时候，我就把这个纸扎的婴儿烧给他们，让他们以为是那个鬼胎，就带走了。这样这个孩子就能活下来。” 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我说道：“你还在这里干嘛？晚上我守着，你回去睡觉吧。”我的话纲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 陶静一笑：“我们在医院门口吃点东西吧，我也一天没有吃了。吃完东西我就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走进了病房里，病房门一直都没有关上，鬼姐姐应该也听到了刚才我们说话的声音，她说道：“你去吃东西吧，我一个人没事。而且医生也说了，没这么快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手撑着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会很快回来的。”我说着，这才跟着陶静一起离开。为了抓紧时间，我们就在医院旁边的的小餐厅点了两个菜。 陶静也沉默了，等着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她才说道：“宝，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没想到，就这个样子，也没有打扮漂亮。” “你要是打扮漂亮，那就不是你了。好好吃吧，什么最后一次啊。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呢。” “我是说，明天我就要学校里了，后天开始考试，让我今晚跟你一起守夜吧。我明天白天在回去睡觉。” “你回去吧。” “可是我一走，说不定就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放心吧，不是有手机吗？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去找你。吃完就回去吧。”我以为，我又机会去送陶静的，我能在火车站跟她好好说说话的，如果我知道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话，我也肯定会让她留下来多陪我一个晚上的。 吃过饭，把陶静送上了公车，看着她坐的车子，缓缓开走，还要打电话让韦洪山在那边车站接一下，这才放心的走进了艾丽医院里。 回到医院，何先生已经坐在姐姐的病房门口，在那吃着盒饭了。看到我还说道：“怎么出去吃了，我还想着跟你们一起在这里吃呢。” “送她出去，就直接在外面吃了。”我坐在他的身旁：“鬼姐姐……” “产妇……”我和他同时说出了这个名词。我笑笑：“你先说吧。” “产妇情况不太好。羊水已经基本没有了。……”他跟我说了很多专业的名词，我也听不懂，不能理解。反正就是情况有点危险，他已经让手术室准备了。要是实在不行，直接在这里就剖了。反正母体也保不住了。 我知道从医生的角度上看，作为黑医的他，手段确实要比普通的医生要狠的。不过他也真的够狠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终于生了 我说道：“要是孩子大人同时要呢？赌一把总行吧。” “她没有血液流动，没办法输液。没有循环，缩宫的药物……”他顿了一下，“有了，用土法子，直接从肚脐上三指打药物进去。” “有这样打针的啊？” “以前农村接生，土大夫就是直接这么打进云香精。也有大夫掌握不好剂量，或者产妇太敏感，就子宫破裂大出血死的。但是这个尸体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吧。” “试试吧。”我说道，现在能保下鬼姐姐的方法我都愿意去试试。 何先生吃完饭之后，就开始忙着这件事情了。我又看到了病房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医生护士。我被他们拦在了病房外，只能在病房门开启的那几秒钟里，从门缝看到鬼姐姐的情况。 他们似乎已经在帮她接生了，也能听到他们鼓励鬼姐姐的话。他们说：“加油！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就看你了。”“等会，等会，先别用力。宫口还没开全。” 这样的等待让人觉得很心焦，我甚至没有留意到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五点多。天空泛起微微的鱼肚白的时候，何先生走出来对我说道：“还没生呢，胎儿胎位不正。估计一时半会生不出来。现在，安排助产士在帮她按摩。看看能不能把胎儿推正吧。这会还没生。你也休息会儿。” 我看着病房里，轻声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女人生孩子你一个大男生还是别去了。”他说这话也是有道理，我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了，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我就坐在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点也不犯困，心里就是在着急着，里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了？什么时候会生出来？ 终于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病房里又进去了一大堆的护士医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用力，再用点力。孩子已经降下来了。好好，看到头发了，下次，就能看到胎头了！加油！” 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这是要开始了吗？我的法事也要开始了。我拎起我的大背包，下到楼下。很多医院的大楼用的都是虎口煞，那是一种吸阴气的煞。而我就在虎口煞底端，阴气最重的地方。 我放下了大铁盆。摆上个小香炉，在上面点上一炷香。我在抽出香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啊，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很快，很快就都结束了。我是按照书上说的做的，书上写的一定没错。我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不说别的，我就是点个香都花了一分钟了。 来的是鬼差，那就不可能用威逼利诱这一招，只能用骗。我把一壶好酒，也供了出来。一直都听说鬼差爱喝酒。我就蹲在那角落里，等了一分钟两分钟。有些路过的人会好奇地看着我，但是我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我只知道我在等待着那个特殊的时刻，哪怕是一点点的动静我也不能遗漏掉。我要救下鬼姐姐，我就不能害怕，不能退缩。 终于在夜里的风中，我听到了一些轻微的金属碰击的声音。以前就听师父说过，像这种鬼胎，在出生的时候，鬼差就会拿个铁桶，拿着把铁钳来把孩子的魂夹走，这样产妇生下来的就是死胎了。那个金属碰击的声音就是鬼差手里的铁桶和铁钳发出的。 我没有再迟疑，直接把那个纸扎的婴儿丢进了铁盆里。然后迅速的点上了火。妈的，越急越乱，这个时候打火机竟然不好用了。我是打了五六下，火苗才出来的。我真害怕那些鬼差已经从我身旁经过了，那么我做的那么多准备就白白浪费了。 火苗点燃了那个纸扎的布娃娃。在这个时候我不需要说任何话，只等着他们发现桶里有着一个孩子，然后以为任务完成了，接着就离开。 看着那个纸扎的婴儿一点点的被火烧掉，最后燃烧完的是它的脐带。我心里依旧紧张着，我不知道我做的这场法事是不是成功了？那些鬼差有没有把我的纸扎婴儿带走。如果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假的孩子，那他们一定还会到楼上去把那个真的孩子给抓走吧。 在看到纸扎婴儿被燃烧尽了之后，我根本来不及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就急着往楼上跑去。 等我冲到鬼姐姐的病房门口的时候，何医生正好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他笑着，笑得很兴奋的样子，对我说道：“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就是这个孩子，我们带回来的就是这个孩子，真像，真像那天的那个瓷娃娃。” 那个瓷娃娃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我能理解何先生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心情。 我凑了过去，那孩子果真就像那天的那个瓷娃娃。他的五官已经涨开了，并不像别人说的，刚出生的孩子皱皱的。那脸，那五官，真的很像瓷娃娃。特别的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就不哭了，圆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好像是认识我一般。 不过现在他已经被生出来了，他的一切都跟刚出生的婴儿是一样的。之前的那些记忆会消失，心中的怨气也会因为爱而消失。 就在我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听到了病房里，有护士叫道：“哎呀，这蜡烛是怎么回事儿？烧到我衣服了！” 我推开门正好看到了她把那支蜡烛踢开了。我惊叫着：“不要！”布好的局，一旦被碰掉就是被破坏掉了，那整个阵就会失去它的能量。这个阵就是用来巩固鬼姐姐的阴气的，被破坏掉的话，阴气散开，到时候刚生产完的鬼姐姐，就会变得更加的虚弱。有可能会消失掉。 我冲进去，让很多医生护士都很吃惊。有个护士就喊道：“怎么男人也进来了？出去，出去！” 鬼姐姐躺在床上，轻轻的说道：“宝房，我没事，出去吧！” 我心里还疑惑着，她怎么会没事呢？地上的蜡烛已经灭了好几根了，也被他们踢走了好几根了。鬼姐姐缓缓地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我看到了她手里那个珠子，正在微微的散发着荧光。 是那个珠子！那个珠子的能量保护着她。我暗暗吐了口气，说道：“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孩子。” 我走出了病房外，何先生已经把孩子抱到了育婴室。在那里有着专门的护士在照顾着孩子。他看到我走了过去，一边将孩子抱给那护士一边跟我说道：“你放心，这个孩子他们会照顾好的。你也两天没睡了吧？你先去休息吧！” 我还是站着，看着护士抱着那孩子。给孩子安排小床，扣上腕带。何先生，站在我身旁，低声说道：“你是在怕我伤害这个孩子吗？” 我看见了他没有回答。说实话，我对他现在有着很强的防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他这个人，太神秘了，有很多我们并不了解的地方。 他轻轻一笑：“放心吧，对于我来说，这个孩子，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可别忘了是我们俩亲自去把这个孩子接回来的。”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先去休息会儿了。” 何先生离开之后，我又回到了病房里，跟鬼姐姐说那些话。也就是简单的交代几句，我也就先回去了。走出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钟了。医院的对面就是一家早报的发行中心。那些来要早报的卖报老人家，还在那大声说着话。 有个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拿到报纸肯定好卖，看看入室杀人案，还是那种有钱人家的，我看肯定是抢劫去了。” 另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老头说道：“你也不看看里面说的是什么？人家说了是仇杀。” 我过去跟他们买了一份报纸，他们还很奇怪呢。有谁会在凌晨四点早报放发行的时候，就买报纸呢？买了报纸，我回到了我的车子上。 车子是阿雄安排小弟给我开过来放在这里的。阿雄是想当老大，可是他并不想对我赶尽杀绝，他只是想着我们快点离开让开这个位置罢了。我看着报纸上的报道，直接用那张报纸盖在我的脸上，就在车上睡着了。 太困了，等这些都过去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困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这么一睡，根本就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反正我被车子喇叭声惊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车子上的时间显示着八点十分。 操！八点十分！我操！今天期考！八点半开始了！迟到半小时不许进考场。我启动了车子，飞快地朝着明南高中赶去。 早上堵车啊。等我好不容易冲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零两分了。 我站在考场的门口，看着教室后面那个钟，九点零两分。时间已经超过了！我的期考完蛋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美女监考老师竟然会给我递上了试卷。我管她为什么呢？说不定就是冲着我长得漂亮，她看上我了呢。我拿过试卷就走到了我的座位上，开始答题。 第三百三十五章何先生的用心 后来我一直觉得，那个女老师让我进去考试，是因为看到我长得比较帅。在那一刻，被我迷住了，才给我递过了试卷的。 但是后来，亮光跟我说，他正在写试卷的时候，听到有跑步声冲到了考场门口。他抬头就看到了我。那时候的我，一身脏乱，眼睛狠狠瞪着教室里的那个钟，就好像随时会把那钟摘下来砸地上一样。我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的。他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正请他在学校食堂里吃着回锅肉呢。 他一边吧唧吧唧地嚼着，一边说道：“宝爷，你那眼神啊，真的，就好像那时候，谁敢惹你，你就敢杀人一般。我猜那女老师就是怕你了，才给你递试卷的。” “你闭嘴吧。回锅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我淋点尿下去试试。” 这下他终于闭嘴了。 已经是考试的第三天了，下午一考完，我就要赶去火车站送陶静去。转学，就等于分手。这个真的让我很头痛，但是却不能不这么做。回想那天从考场里回到出租的房子，我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澡。里里外外，洗了一个小时。然后打理好了，吃点东西就到了下午去学校的时候了。那套衣服，也被我直接丢了，洗都懒得洗。太脏，太臭。那天在考场，我周围的同学们是怎么忍受着我那身臭味的呢？ 吃过饭，跟着亮光缓缓走回学校的时候，我一边给梁恩打着电话。“梁恩，你再确定一下，一会考完试了，谁去跟着陶静。还有她估计行李多，你安排多点人去帮忙提箱子。反正她这边也有房子的。要是太多，就让她看着那个可以在那边再买吧。……什么啰嗦啊，靠！过了今天我和她就算是分手了，我能不多关心几句吗？一考完试，就让人跟着了。罗定呢？让罗定开车送送啊。他不是早就考完整天晃悠了吗？……” 说了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我才挂了电话。亮光攀着我的肩膀：“宝爷，真分手了？你都不伤心？” “切，伤什么心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要是以后还跟人家跑了，那我也认栽了。分开就分开吧。这样我就不会伤害到她，她也能好好学习。等以后我的难题处理好了，我就能去找她了。我告诉你，陶静她这辈子就是我的，时间问题而已。” 看着明南高中这个漂亮的学校，那随处可见的，低头背书的同学，我想，我也需要在这里好好学习。要不以后陶静当了警察，我又不当老大了，我就配不上她了。 下午的考试很顺利，考完的时候，我估计着，我的分数就算不能顶尖，那也不会是倒数了。这要是在十一中的话，那绝对能进年级前二十名了。收拾着东西，听着身旁的同学一个个说着晚上要去哪里庆祝一下。这些被学习压得一个个都有点喘不过气的好学生，原来也有这么放纵的一面啊。 有些女生已经喊着今晚要喝醉了，问问哪个男生陪。 亮光在那大声地说着：“宝爷，晚上，xx路的地下酒吧，听说有钢管舞啊。你去不去？” 那不是钢牙的店吗？钢管舞了？这又赚了不少钱吧。我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道：“跟老板说，宝爷请你们的，他就不会收钱了。我先走了。” 出了学校，我直接就跑步回到我住的那小区，上了车子，这才刚起步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是何先生的号，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鬼姐姐那边出事了。怎么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呢？我心里有点烦躁了。 “喂，何先生，有事呢？”他还没有说话，我就继续说道，“我这边有点忙，要是没什么重要的，我就先开车了。” 手机中传来了他的声音：“宝爷，你是赶着去送女朋友吧。你先过艾丽医院来。那个孩子有点异常。” 我犹豫了，真是孩子出事了。鬼胎生下来就跟普通的婴儿是一样的。住院费什么的，我也给了啊。一个普通的孩子有异常，他们医院不处理，叫我干嘛？ 我心里却是烦，但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敢说出口。所有人都告诉我，不要得罪何先生。不仅仅是因为他黑医的身份，还因为他们何家的背景。 “孩子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这个有点不能解释。” 我心里早就骂了千万句了，但是还是让车子朝着艾丽医院奔去。现在距离陶静离开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现在她应该回到家里了。我抓紧点时间的话，应该还行能赶过去的。 在市区里，我闯了三次红灯，赶到了艾丽医院。车子停好就朝着住院部那边跑去。 等我冲到鬼姐姐的病房里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士在整理者病床。我问道：“那个女人呢？” “你是他家属啊？她抱着孩子也不说一声的就走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先生为什么不在手机里就跟我说鬼姐姐抱着孩子走了呢？ 我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何先生走了过来。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后带着两个很明显就是打手的男人。 他走进了病房里，用很温柔的话，让那个护士出去，之后直接锁上了病房门。 “想谈什么？”我问道。现在这个局面，还用得着解释吗？病房里已经整理过了，艾丽医院的病房都是很漂亮很温馨的。我随意地坐在那粉色格子的床上，看着他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何先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才说道：“我得到消息，阿雄和熊河今天晚上要伏击左刀，看样子，今晚就是最后的一战了。你别缺席了。” “他们打是他们的。跟我没关系。我的对手是吴生。如果他们玩的是伏击的话，吴生就连一般的打手都不如。他最厉害的灵宠，已经被我们杀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今晚就是大结局的话，你缺席的话，这个明南市的老大，说不定就轮不到你头上了。” “我不在乎。何先生，你几次劝我当这个明南市的老大，是什么意思啊？我志不在此，何必呢？” 何先生笑了起来：“因为我觉得，那些老大里，只有你最合适。你可以让明南时的毒品市场重新稳定下来。各方势力也稳定下来，大家一起发财。” “可是你作为黑医不是应该希望场面越乱越好吗？越乱求你的人就越多。”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是像去找你的女朋友，放心吧，我已经让我的人去把她接过来了。” 我同样也站了起来：“何先生，你这算是威胁我？我当了老大，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对了，我想我一个高中生，对于你来说确实有好处。以你们家在明南市道上的地位来看，如果你控制了我，那么你就能控制整个明南市的势力。对吗？” 他的脚步僵在那里，几秒钟之后，才转过身来说道：“宝爷果然聪明。我们何家在明南市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竖旗呢？就必须要依附着那些老大？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整个没胆子杀人的小毛头，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不过可惜了，让那个产妇带着孩子走了。要不他们就是我最好的筹码。不过没关系，你的女朋友，很快就会过来了。” 我的心里沉了下去。本来只是这么想想的，没有想到真让我猜中了。他的这个计划已经策划了很久了吧。已经久到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故意接近我，不时跟我说着那些什么当老大的话。 我也缓缓站起身来：“你打算怎么对陶静？” 他微笑着，完全就是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现阶段，我还需要你作为……” “幌子，然后呢？”他接过了他的话。现在既然话都已经说明白了，那么也不用藏着了。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她过来之后，我就会安排一次完美的暑假旅行。相信她会喜欢的。我记得上次她不是也跟着威仔去旅行了吗？挺高兴的样子呢。” “好啊。我等着。”他说着，又坐回了床上。我的心里已经紧张得加速跳动着，但是在表面看来，我不能有任何的紧张，有时候，气场也是一种战斗力。 他看到我又坐了回来，走到我身旁说道：“你就不担心？” “还没有结果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算算陶静会怎么样？”我说着，掏出了纸笔，开始起局。在心里一遍遍说着，陶静千万别有事，陶静千万别有事。 他并没有阻止我，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几分钟之后局起好了。 腾蛇，开门，无四害。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笑道：“我们来打个赌，你说陶静会不会被你的人抓到呢？” 他看着我，弄不清楚我的意思。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会，我派去的人带着你的课本，就说你考完试之后，去找她的路上出车祸了，让她跟着来艾丽医院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陶静离开 第三百三十六章陶静离开 虽然我心里也很不安，但是我还是说道：“不会！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有着朋友，有着兄弟，她不会过来的。” “就这么几个格子就能确定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太儿戏了。” “当初的一个瓷娃娃，不也是一堆土烧成的吗？接着呢？你也看到了。那个孩子，你也抱着了。” 他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再次沉默了，他没有离开，就在那站着等着。几分钟之后，敲门声传来。我惊慌地抬头看去，但是很快的就掩饰了自己的惊慌。在门边的打手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那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何先生……” “人呢？”看到这样的人回来，答案已经是明确的了吧。我的心里暗暗吐了口气。看来奇门遁甲没有欺骗我。 那男人说道：“他们有好多人，几十个人呢。我们也没敢在学校门口开枪。而且他们还有车子。” 我笑了起来。何先生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很她说。” “说了。我一说，她就打我。那女人下手真狠。她绝对是练过的。” 我站起身来，说道：“何先生，你慢慢坐着，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看来那女人对你也上心啊。” “如果你的这招是一个月前用的话，陶静肯定会过来。这都是威仔玩剩下的了，你才想着来玩，她会跟你来才怪呢。”我变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他喊道：“站住！” 我站住了脚，回过身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枪，那枪就指着我的头。难怪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好。他说道：“你这颗棋子，不为我所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哦，厉害啊。开枪啊？别以为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我后面的世界，你连挺逗没听过。你可以试着开枪看看，接下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歪着嘴角，得意地看着他。 他拿着枪的手，却缓缓放了下去。我对他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艾丽医院。 可是在我上到车子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摊在了驾驶座上。妈呀！差点就成枪下鬼了！真枪啊！真真的真枪啊！好在他被我唬住了。要是他真的一枪弄死我，把我藏在冰柜里，估计我是要等到几年之后，才会被发现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一下就湿透了衣服。但是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溜吧。这是被吓过头了，我拿着钥匙，好几次才启动了车子。脚上踩油门都差点没力气了。倒个车，都差点撞上人家的车子。 跌跌撞撞，终于出了艾丽医院，我也回复了一些，就是感觉冷，在这大夏天的傍晚觉得很冷。 车子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我看着那钟楼上的大钟，离陶静离开的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还在来得及，至少能说几句话。 等我冲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韦洪山、梁恩还有黄鱼鲤鱼正从里面出来。黄鱼看到我就直接拉住了我。“喂喂喂！你没事吧？没有被绑架吧？” “陶静呢？陶静呢？陶静呢？”我着急着一直问着。 梁恩说道：“走了。她说，既然有人打算用她威胁你，那么……” “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还有四十分钟吗？”我急着双手扶着梁恩的肩膀晃着。让他都说不出话来。 韦洪山继续说道：“陶静说，为了安全，她直接买票就走，不管这列车到哪个城市，她在那个城市住一晚上，明天再转到a市去。这样也降低了被人在路上，或者是在a市堵的机会。她很聪明啊。” 我渐渐平静下来。一个个拍拍他们四个人的肩膀：“谢谢你们了，兄弟。” 他们也一个个对我点着头。我的心沉沉的落下去，失落，失落得我好难受。我以为至少能在说上几句话的。我缓缓走向了我的车子，坐上车子上，就掏出了手机，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应该是已经到了那些没有信号的地方了。 黄鱼站在车门前，对我说道：“兄弟，你不会这么受打击吧。大不了你明天也去a市不就行了吗？房子是梁恩帮忙买的，他肯定知道位置啊。” “没事，我没事。”只是失望，浓浓的失望，让我不想说话。我被他们几个带去吃饭。不过是他们吃，我就喝点水。晚上大家一起去了绝色，不过是他们喝，我就在那坐着。不知道是谁给我叫了一个公主过来，就在我身边。不过那公主长得什么样子我都没心情看。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到了凌晨三点多，一个个回家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绝色的楼顶上，看着明南市的夜景。在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区，很漂亮呢。 终于安静下来了，我的心里，开始回忆着跟她在一起的一幕幕。第一次看到她，她对我的吼声，对我大打出手。我们已经在十一中的校园里奔跑逃命，一起走上那闹鬼的图书室上层。她大半夜的给我送来了一把杀猪刀，走进那明知道闹鬼的房子去找我。她背着受伤的我，走出那小树林，最后自己却昏倒在地上。…… 两年的时间，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都是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忘记的记忆。 站在楼顶上，看着这夜景，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手机里传来了信息的声音，我缓缓打开了手机。现在事情平静了下来，倒觉得不是那么紧张，那么失落，那么害怕了。如果，今天的事情，重新来一遍的话，我被何先生的枪指着脑袋的时候，我想我也不会再害怕。 手机里显示着一条短信息，上面写道：“我安全达到a市了，也走进了你给我的房子。房子很漂亮，楼下的保安大叔也很好，还帮我提行李上来。帮我告诉我爸，我爱他。还有，我爱你。这个号码，我就不用了。记住，我以后是警察，我要抓你起来，给我立功升职的。你等着！” 我喃喃说道：“等着，我等着，等你一辈子怎么样？”我的唇角勾了起来。知道她还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我直接用我的手机拨打了陶叔叔的号码，几声之后，他那边接通了。“小子，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叔叔，我把陶静送走了。她现在在a市。房子是二居室，学区房。学校是四中。户口九月之前就能办过去。” 手机那边也沉默了。好一会陶叔叔才说道：“好！应该的！以后……以后……”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说道：“叔叔晚安。”我先挂断了电话。 这是我对陶静最后的一点信息。在这之后，足足七年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得到她的一点信息。七年呢，我们两年一起经历的事情，累积起来的感情，在七年之后再次遇上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减少。因为那段感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死了也会带到棺材里的爱。 我这才安心的下楼去，但是没有想到，我去找楼面经理拿客房钥匙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两个小弟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着烟。一个手臂上包着绷带，绷带上海渗着血丝。另一个是头上包着绷带，同样也是渗着血丝。从那包扎的手法上来看，那绝对是他们自己包扎的。 他们两在说着话。“你说，荣子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啊？” “他妈的真不懂那个何先生是什么意思？雄哥都把价开得那么高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给荣子做手术呢？” 我听着他们的话，走过去问道：“你们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小弟站了起来，把事情跟我说了说。是阿雄带着他们去打左刀的埋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左刀得到消息有了方法防范。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有三个兄弟被抓了，受伤的十几个。最严重的就是一个叫荣子的。他被子弹打中了肩膀。雄哥把荣子送到了何医生那，但是何医生却拒绝帮助。 雄哥已经开了高价了，他还是不肯帮忙。就是说帮了雄哥就会得罪刀子。所以他两边都不帮。 “那现在呢？那个荣子在哪里？” “雄哥送到一家私人兽医那，说是有点交情。看看人家帮不帮忙吧。” “为什么不送医院？这是闹着玩的吗？”说完我也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了。因为那是枪伤，送医院的话，医生肯定会报警。我拍拍他们肩膀说道：“你们先休息吧，我去看看。” 走出绝色，我一边给雄哥打着电话。很快他就接听了，一开口就是骂声：“他妈的谁！老子忙着呢！” “荣子的手术做了吗？”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没，没人敢动手。子弹打的地方，是肩膀下来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内脏。那个姓何的什么意思？” 我隐约感觉到，何先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这么见死不救的。那么我就更不让荣子出事了。“你现在马上把荣子送到十一中前面的那个铁道路口那，我在那里等你们，我知道有个人应该会帮我们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也赶紧上了车子，就开车往那边赶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寻找老中医 在那个铁道路口，一辆越野车亮着车灯，停在那。我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了车子上的阿雄。他的样子显得很烦躁。荣子是他亲信的小弟，就算不是亲信的小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作为大哥也要确保每个受伤的小弟得到救治的。 我闪闪车灯，打了一下喇叭示意让他跟过来。那越野车跟过来之后，我就带着他往那条林荫小道上开去。 在林荫小道的尽头，就是那座被废弃的苏联医院。车灯照过去，大门上还有着当初我师父贴的封条。上次我们过来找老吴解剖尸体的地方，是从侧面进去的，也没有破坏这里的封条。老吴对尸体厉害，但是不见得就对鬼魂厉害。而且这医院里的鬼魂都热爱着这个医院，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离开。所以我我直觉着那个老中医还在里面。 下了车子，后面的越野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车子上下来了几个人，阿雄走在对前面，后面就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小弟。 阿雄走到我面前，一身衣服有些乱，看来他也参与了几个小时之前的械斗了。他问道：“这里好像没人。” “有医生，有手术室。” “有封条？！”阿雄也看到了门上的封条。上面鬼画符一般，唯一能勉强看懂的就是那个“封”字。 我走了过去，伸手扯下了封条。抽出腿包里的匕首，插进门缝中，撬了几下，就把门给撬开了。那种年代的门，确实挺好撬的。 推开门，很多灰尘就落了下来。伴随着灰尘下来的，还有一股寒气。那种寒气，就是在这种七月的天气里，都还能让人觉得冷到了骨头里。 我拧开了手电筒，走了进去，阿雄跟在我的身后，打着手势让他们先不要跟过来。他低声说道：“这里可靠吗？” “可靠，打仗的时候，这里是一家苏联医院，设备齐全。现在这个地方住着一个老中医，我在他这里给他看过几次。”说完我拧开了墙上了开关。灯，没亮！我低声骂道：“电费忘记交了。操！我应该把这里的电费预交个几百块的。” “没电？没电怎么做手术？”阿雄那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不敢相信了。 我没有理会他，用手电筒晃晃医院的一楼，感觉这里是鬼气森森的，但是却看不到一个鬼。“老中医！老中医！我是阿宝啊！老中医！我找你有急事！”我喊了几声，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干脆用嘴咬着电筒，掏出了罗盘。操！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刚才怎么还有那么强的寒气呢？ 我叼着手电筒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上二楼看看。要是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害怕，友好一些，他们没有恶意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二楼走去。听着大门外那个小弟说道：“雄哥，这个房子，好像……闹鬼的。” 上了二楼，我到处照照，边喊着：“老中医，在不在啊？做手术呢？”我走向了二楼的手术室。站在手术室门前，看着那关上的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门。对于我来说，里面的那房间，存在那太多恐怖的回忆了。我不愿意去面对它。 “老中医？老中医！”我喊着，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重新下到一楼，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有鸡打鸣的声音。这里是十一中的附近，而十一中的后门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过去一点就有一个村子，已经算是城乡结合部了。 鸡叫？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四十，快五点了。五点之后就不可能在找到老中医了。就算明知道他就在这里，也不可能找得到。我只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这里闹鬼，肯定的！这里有鬼，肯定的！有些人就算是鬼在他身旁，他都看不到。有些人却能很轻易的受到鬼的影响。天时地利人和，一点也不能出错的情况下，我们也就能看到鬼了。 天时，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地利，这地方很阴。人和，我们融不进这个医院另一个空间中。融不进？那我就弄个空间融进去！ 当然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再来一次，我他妈的就要用命来赔了。 我走到了大门前：“你们先把人抬进来。” 小弟问道：“宝爷，这里到底有没有医生啊？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换地方吧。荣子的伤等不起。他都开始发高烧了。” “抬进来！”我严厉地说道。 看他们进来之后，我就蹲在大门前，用匕首撬开了地上的一块地砖。这种砖其实很容易就撬开的。那年代铺的地砖没有水泥，下面就是沙子。撬开之后，我把我的那把匕首用力的插进了泥沙里。同时捧了一把那里的泥沙进来。 大地是神奇的东西，下雨闪电的时候，那么厉害的电，通过避雷针导入地下，什么也没有了。被大地吸收了。 我的那把匕首本来就吸收了很多的阴气，现在把它插在地下，它的阴气就会被地吸收。这样这座楼的阴气就会发生改变，和我同步了。我就不信，这么做还见到老中医！之后关上了门，让这座楼处于一个基本封闭的状态，阴气也就笼罩着这座楼，我们就是被阴气包饺子了。 做完这些之后，我再次喊道：“老中医！老中医！” “还是没人啊？”小弟有些慌的看着四周。 阿雄在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有烟吗？”我问道。我不抽烟，身上很少有烟。去了明南高中之后，就更不会带着香烟了。 阿雄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把身上的烟递给了我。我朝着那两个小弟也伸过手去。他们把担架放下，也把烟给了我。 我直接就在大厅中央那点起了这些香烟来。不是一支支的烧，而是三包烟一起烧。火着了一会之后，就把火扇灭了，让烟气冒出来。二十多支烟一起烧，那烟气挺大的。 我看着时间，四点五十五分，还有不到五分钟了。一分钟之后，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两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三分钟，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听到了那边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哈哈，老哥，你输了吧，我就说不是着火了，是香烟的味道吧。嗯，爽啊。小弟弟，给我一支吧。” 这个声音结束之后，大厅里那盏昏暗的黄色灯泡亮了起来。 成功了！我心中暗暗吐了口气。我把捧进来的那泥沙弄成堆，然后把三支香烟竖着插上去，说道：“叔叔，孝敬你的。老中医呢？我们找他帮忙救人的。” 香烟竖起来时候，那头上还绑着厚厚绷带的鬼就已经能把烟拿在手里了。他深深吸了一口，一脸爽的感觉。一旁那坐在轮椅上的老鬼说道：“你小子厉害啊，找到这里来。” “我之前找老中医看过的。” 走廊那边又传来了一个女护士的声音：“谁？谁抽烟呢？这要想不想好了？” 胖乎乎的女护士走了过来，那抽烟的鬼就陪着一张笑脸：“我这伤一百年了，都好不了。抽几口就抽几口！” 女护士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说道：“你是上次帮我们的那个小弟弟吧。” “对，姐姐，你还是那么漂亮。”我笑着，“我和我师父把这么封印起来的。今天也是不得已才进来打扰大家。我们想要老中医。” “那边诊室呢。你们先把烟灭了。弄得我们心里都不安，总觉得这是又烧起来了。” 我点点头，赶紧用脚踩灭了所有的烟，当然那三支竖着的烟还留着呢。然后朝着他们说道：“快点把人抬进来。”说着就朝着左边的诊室走去。可是才走了两步就发觉不对劲了，怎么没有人跟过来呢？回头一看，两个小弟，一个伤员还有阿雄，都惊住了。一动不动的在那站着，紧紧闭着眼睛。 我走过去，对着那两个小弟的屁股就踹去：“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抬在左边第一间，老中医在那呢。” 之后拍拍阿雄的肩膀：“他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我们的。” “他们，都是鬼？” 那个护士跟着小弟看着那荣子去了诊室，一边说道：“这是枪伤呢？我去准备手术室！”战时的护士看多了枪伤，根本就不会害怕。那是他们的强项，我相信他们能做好的。 “是鬼！好鬼！以后再跟你说他们的事情，先看看医生在呢么说吧。” 左边的诊室，老中医穿着白大褂正在那看着他的药酒呢。看到我进来，周皱皱鼻子道：“我说怎么全是烟味呢。你是……哦，阿宝。” “老中医，我朋友，受伤了。枪伤。我这也是急着找你，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老中医听着赶紧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过来看看伤者，朝外喊道：“准备手术室！” 楼上传来了护士的声音：“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帮我把他推上二楼。小子，先说，我这里没有西药。做手术，我只能用酒来麻醉了。” “行，能让他活下来就行！老中医，明天，我给你带几瓶好酒进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安家费 有了我的保证，他才上了二楼手术室。 那间手术室对于我来说真的很恐怖。我没有往里面看一眼，就靠着手术室的墙站着。可以看出里面映出的很强烈的灯光。 那两个小弟交集地在手术室门的玻璃那朝里看。因为那玻璃已经破掉了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的。 阿雄也跟我一样，靠在我身旁，掏出手机，一边说道：“真想不到，你还能找到这样的路子走。” “要不怎么样？其实我已经想过了。要是找不到老中医的话，就往医院送。枪伤，医生报警，我们麻烦是麻烦点，但是这个人的命总要救吧。如果我爸……算了。”我不知道荣子有没有老婆孩子，如果有的话，他们也一定希望丈夫或者爸爸活下去吧。哪怕后半辈子是在牢里过，至少孩子也有爸爸的。 看着这走廊，我想到了陶静，我的唇角又禁不住缓缓勾了起来。这里有恐怖回忆，也有甜蜜的回忆。因为有她在。 我就分神那么几秒钟，阿雄就用手肘碰碰我，说道：“你手机几点了？” 我疑惑着探头过去看看他的手机，四点五十五分，就是我点烟的那个时间。我说道：“不知道，时间在这里已经停止了。没事的。也没信号，天塌下来，我们在这里都是安全的。” 他重重吐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们的计划，有人透底给左刀了。要不，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死伤。死了四个，安家费什么的，今天就要送过去。” “恩，多送点吧，别花几毛钱买兄弟的命，那么活着的兄弟会寒心的。”我爸的命，当初他们就给了那么一点。哼！摆明的欺负人。 “是谁透露的信息给左刀？这件事提前知道人很少。” 我看向了他，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大哥。“你们的计划，没有告诉我。” 阿雄也看向了我，眼光有些闪躲：“你不是在考试吗？我们也不想害你连书都没有得读吧。” “但是有人告诉我了。我是下午四点多刚考完试的时候，就被何先生找去了艾丽医院的。他试图控制我，是他告诉我，你们今晚有计划的。”还害得我连跟陶静说声再见都不行。我心理加着后面的这句话。 阿雄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何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你和熊和身边肯定有他的人。他想成为你们两个的大哥，就是明南市幕后的黑手。” “他只是一个黑医！” “黑医也可以有野心的！他不可信任。” 说完这些，阿雄却沉默了，我拍拍他，他才说道：“一何家在道上的地位来看，我们很难翻身。” “为什么啊，他不就是一个医生吗？” “宝爷，你也就是这么一两年才接触这里面的事情的，所以你不是很清楚。道上黄赌毒的，就像我们这种。就算我们不给何先生面子，但是做房地产那边的，会买他的账。要是他利用房地产的，和我们杠上的话，那就很难了。” “房地产牵涉黑社会这个我知道。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帮何先生办事？他们不缺钱吧。” “他们的工头也是需要黑医的。” “要牵制房地产的话，通过政府可以吗？他们不是都归政府管的吗？” “也有官员会和房地产的关系很好。这条路不一定走得通。” 我的心里正郁闷着呢，他继续说道：“如果是在明南市内的话，说不定有人能牵制他们，帮助我们牵制何先生。” “谁啊？这么牛逼啊？”在我印象里，我们这些毒贩子已经是横行霸道了。再加上房地产的官商勾结，那也是很牛逼的了。谁能牵制住房地产的那些大款呢？ “任家。听说过吗？” “他们家不的搞古董的吗？”我没有跟他说，任家我不仅听说过，还去过几次呢。 “说不上来。但是之前忠哥就跟任家的人合作过一次。他们那边有很多亡命徒。我们械斗，用砍刀和枪。他们是直接炸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那么多军火的。” “哇！真那么牛逼！”我突然发觉，我要是真的去学考古了，然后我师父把我介绍到任家去，是不是我也能那么牛逼呢？ “他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用任家肯定能牵制住房地产那边。只是任家的线不是那么好搭的。” 我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大家都沉默了，等着手术室里的消息。 好一会，才手术室里传来了结束的声音之后，我才对阿雄说道：“咱们不鸟那个何先生，他要是真的用房地产那边的势力整我们的话，我有办法牵制住他们的。总之，我不会让何先生成为明南市毒品市场的黑手，我也不会是。你和熊河以后怎么斗，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的话刚说完，阿雄还没有来得思考呢，老中医已经走出来了。老中医说道：“手术很顺利。子弹差点就打在气管上了。没事，打偏了。命大啊。这个病人，我这里不能留。在这里不利于他伤口的恢复。你们自己找个医院吧。” 只要能把子弹取出来，后期的消炎什么的就容易了。那两个小弟连声感谢着老中医。老中医指指我：“别忘了我的酒。” “忘不了忘不了。还有什么你让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伤病患都列出来，我带着单子给你买。” 那胖护士推着推车，把荣子送出来，边说道：“什么也不用。把这里封好了就行。别给他们带烟进来，再有下次我连你一起骂。” 那是一个苏联的护士，脾气大着呢。 我连忙说道：“好好，我不带烟。伏特加，我知道我们绝色里又纯正的伏特加。老中医，我给你带小锅米酒，保证好。” 等我们下到一楼，我重新打开一楼的大门，外面还是四点五十五分的天空。而在我拔了地面上的匕首之后，天突然就亮了。刺眼的阳光让我的眼睛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看到的只是一片的漆黑。 几秒钟之后，眼睛适应了，才看到林荫小道还有我们的车子。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八点三十六分！ 他们把荣子抬上了越野车的后座，我问阿雄准备送荣子去哪里。阿雄说道：“去一个私人诊所。昨晚他们就去找过那家私人诊所，那个女医生胆子挺大的，手术她那设备做不了，只要子弹取出来，她就有办法。” “恩，可靠吗？”女医生，给我的感觉都不怎么可靠。 “总要赌一把吧。” “那安家费呢，我去送行吗？”我问着。 “行。你也回去睡一会吧。去绝色找云姐拿钱。然后找个叫明华的小弟，他那有名单，有地址。”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我才上车离开的。说实话，真累！开车都开得有点浮。等车子开到绝色的时候，并不是营业时间，我还是动用了一下我老板的权利，让楼面经理马上过来给我开个房，我要先睡一会。然后让人通知明华和云姐，下午两点的时候在大厅等着我。而且让看场子的小弟，去给我买了一套衣服。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家送去安家费。在我十三岁的那年，那个男人给我家送去安家费的时候，我的印象深的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 我们没有见到尸体，尸体还在停尸房呢。这种事情，警察肯定会介入。我和明华去的第一家，那里只有一个老太太的人家。死的是她的孙子，才高中刚毕业，跟着大哥混了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 我们过去的时候，老太太还不知道孙子已经没了，她在楼下的树荫跟人打着麻将，还用缺了牙的嘴哈哈笑着，说她孙子多孝顺，昨天下午还买了一个烧鸭给她呢。怕她牙不好，就把骨头都给挑出来了。 明华想跟老太太说实话的，我制止住了，我跟老太太说，她孙子买彩票中奖了，我们来送奖金的。对于这样的老太太，能多瞒着一天就是一天吧。 我们去的最后一家，那家里，只有这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大概十二十三岁的男孩。抱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妈妈已经哭得快要昏倒了，只能抱着孩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在那个阴暗残破的家，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我。 明华说明了来意，把钱放在了桌面上。男孩子狠狠瞪着我们，就跟我当初的眼神一样。我蹲下身子来，对那个男孩说道：“弟弟，我十三岁那边，也没有爸爸。我妈带着我长大，很辛苦。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你要保护好你妈妈，不能让人欺负你妈妈。你长大了，始终是要离开家，去外面读书，工作的。你妈妈一个人就更加辛苦了。连一个依赖都不在身板了。到时候，记得让你妈妈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至少有个人陪她说说话。等你长大了，记得想想我今天说的话。” 第三百三十九章最佳时机到来 我不敢奢望，那个男孩子会对我们友善，如果不是我们的话，他爸爸又怎么会死呢？就算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还是恨着当初带着我爸一起去打架的那些人。我恨毒贩子！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一个毒贩子。 从那家出来，我让明华先回去，然后我自己去了公安局。我直接把我的车子停在了公安局的停车场里，就算在这里有人认出了我的车子，那也没关系。在外人看来，我来公安局，那就是为了处理昨天发生的事情的。 走进那座大楼，时间已经是警察行政班下班的时间了，但是这座大楼里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我跟一楼那警察说了一声，是来找局长的。那小警察直接说道：“同学，你今天估计是见不到局长了。局长在开会，昨晚出了大事，现在各部门都忙着呢。” “我就等着吧，麻烦你想办法传个话上去，就说计承宝就在楼下等着呢。” 那小警察看看我，笑了：“上次那么冲，自己冲上楼，这次怎么就这么乖了？行，我帮你给他们办公室打个电话，说不定还有文职的人在，能帮你说一声。” 他的电话打通了，得到的回复是：“同学，局长叫你马上滚上去。他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我几步冲上楼之后，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局长办公室，只是我一进门的时候，一只手就扯过了我，接着我的手腕上就被带上了手铐。局长的声音传来：“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还干来找我？” “我做什么了我？”我叫着，手却被他连着手铐就扯到了办公桌前的大椅子上，手铐的另一端就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我扯扯几下，既然扯不动，那就好好的坐在上面吧。 局长气呼呼地坐在了我的对面说道：“现场死了六个人！六个人！受伤的无辜百姓就四个。” “他们怎么受伤的啊？”我就奇怪了，两边打架，旁边的人怎么会受伤。又不是大白天的人多参观，还能有踩踏事件的。 “围观的时候被推倒的。”局长说着。 我心里暗骂道：“那还不是活该啊？人家打架他们围观什么？看什么热闹啊？” 沉默了一会之后，局长也没那么气了，说道：“你为什么之前没有通知我，至少我们能在附近埋伏，抓不到几个，也能早点驱散，不会有这么多的伤亡。这件事已经在省里那受到关注了。再没点成绩出来，我下台了，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呵呵，伯伯。”我赶紧陪着笑脸，“我这不是来自首了吗？而且昨晚的事情，我也是发生了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前面受伤挺严重的，他们的活动都没有告诉我。” “少骗人了，你以为我们就没有眼线啊？你现在是老大，他们又行动会不告诉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不过我今天来确实要给你送大礼来的。” “你想怎样？” “之前左刀被我们抢了地盘，也抢了生意，他的进账比较少。加上之前被警察扣了两车的货，那是他下了血本。现在他资金来源很紧，甚至在上次被扣了货之后，就没有再进货的风声。我猜他是没钱了。而且他们恨我，早就想让我死了。 想要一举灭了左刀是势力，我去做饵，让他们绑架我，然后让我从中勾结缉毒警，把那两车货倒出来。缉毒警倒点货不算什么，他们也不会起疑心。而且，陶静不在明南市了，陶叔叔应该会赞成我的做法。” 这个念头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想出来的。那个失去父亲的孩子，让我的感触很多。我突然想到，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我好想我妈，她一个人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做饭吃饭，会不会连胃口都没有。我想师父，他自从上次给了我那个朱砂符之后，就出门了。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回来了吗？不管他有没有找到救治我的办法，他到底回来了吗？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现在时机成熟了，左刀那边也有人死了，也有人伤了，他也应该赔了安家费。正好是没钱愿意铤而走险的时候。加上陶静不在明南市，我和陶叔叔就能用命去拼一次了。我也好想结束这一切了，下学期高三，我要努力考大学了。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时机合适了，终于可以做最后一次拼搏了。 局长却沉默了，他就在那看着桌面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说道：“局长，记者已经到了，在一楼等你了。” 他赶紧站起身来：“好，我马上去。” 我也赶紧跟着站起来：“喂喂喂先把我放开啊。你们这里有没有定期灭鼠啊？一会全都走了，来个大老鼠把我吃了，我怎么办？至少放开我，让我自己能逃命吧。” 局长这才黑着脸转身回来给我打开了手铐：“你总是这个长不大的样子，让我怎么答应你的提议？我先想想。” 我看着他帮我打开了手铐，一遍说道：“你可不要想太久了，要不他的钱要是缓过劲来了，这招就用不了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高三的课程可不是九月一日开始的，而是八月四日开始的。提前一个月补课。说是补课，就跟正式上课是一个样的。我也就只有二十天的时间而已。 局长没有给我一个回复，就朝着楼下走去了。 我过了几分钟之后，才下了楼的。可是在我去拿车子的时候，却在停车场遇到了那个带着眼镜的文职警察。他怎么也这么晚下班啊？时间凑巧就算了，他的车子还就在我旁边了。 他看到我，就凑了过来：“计承宝！计承宝！等等。” 我站在车门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走到我身旁，他问道：“你来警察局干嘛？昨晚那些混子打架，跟你有没有关系啊？听说还死了不少人呢。” “哦，跟我没关系。” “那陶静家的钥匙还有吗？” “她家怎么了？”陶静是昨天下午离开的，这才一天一夜她家就能出事了？ “我老婆说好像听到里面有狗叫。因为不知狗怎么就跑里面去了。不过好像陶静也没有养狗啊。” 狗？！这件事要么是他老婆耳朵有问题，要么就是吴生在找陶静。 我赶紧上车，倒车就往陶静家那边开去。上了楼，用钥匙打开了陶静家的锁。我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看这门外，这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试试的。脱鞋？算了，浪费一下我的爽肤水吧。这个还是陶静给我买的呢。 我从包里找出了那瓶爽肤水，然后从门缝砸了进去。发出了挺大的响动声。可是屋子里却没有一点声音。 狗肯定是离开了。要不现在就应该扑过来。 我这才打开了门，看到了客厅。整个就是一台风过境啊。到处的狗脚印，到处的人翻动过的痕迹。柜子门全都被打开了，就连她爸妈房间的衣柜上层的门都被打开了。 跟在我后面的文职警察看到这房子，被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报，报警，我马上报警。” 我却掏出了手机，赶紧给我妈打电话。吴生能带着狗找到陶静这里来，那么我妈那里说不定也过去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妈在手机里说道：“喂，宝，放假了？怎么不回家呢？你的分数单，我刚拿到。不愧是我儿子，考得不错。明南高中呢，全班三十五名，全年级一百零四名。宝啊，我问过了，他们说这成绩保准能考个二本了。” “妈，妈，妈，你先听我说。你还好吧。” “好啊。怎么了？放假不回家？” “家里还好吧？” “算了，你不回家就不回家吧。跟着陶静可也要好好读书啊。还有别动陶静，人家是个好女孩。以后还指不定看不看得上你呢。” 我妈的话不对，以前她总是说，放假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闯祸打架。我察觉到了，追问道：“家里到底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昨晚怎么了，有小偷进家了。我在上班了，也是挺邻居说的，说小偷还明目张胆的带着狗呢。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我还想着，最多就是偷你那笔记本还能有什么值钱的。报警了，今天在家清点了一天的东西，一样没少。估计是看着我们家穷吧。” 我长长吐了口气，还好，我妈一直上夜班，吴生肯定不知道这一点。晚上去我家找怎么可能找的到呢？ “妈，家里乱，今晚你上完班就先不要回家了，你就在店里那休息间睡吧，等天亮了在回家。”我妈打工的那点，有着一间很小的房间，里面就一张床。平时白天没人的时候，能在里面休息的。老板也安排我妈晚上两三点下班的时候睡那里，毕竟一个女人晚上两三点走回家不安全。只是我妈一直觉得家近，就都回来睡的。 “没事。”我妈刚说完，我就朝着手机里喊道：“妈，我告诉你，你这几天晚上就睡店里，别回家！听懂没有！” 第三百四十章备战 手机那头，我妈估计是被我吼住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好，我天亮再回去。” “一定！” “嗯，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之后，文职警察那边也已经报警了。他同时挂上电话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 我没有理会他，心里在想着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吴生找不到陶静，也找不到我妈，他下个目标会是谁？而且从时间上来看，很可能就是今晚。 我操！给不给我好好睡觉啊？我就今天下午睡了四个小时，现在还困着呢。我又不是机器人。 别发牢骚了，先想想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电影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从罪犯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现在我就是吴生，计承宝那个家伙，杀了我灵宠，我恨他。但是我打不过他，我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第一个目标，他的女朋友陶静。带着野狗潜进来，竟然找不到陶静。第二个目标，他的家人。他还有个妈妈，一个人住在一座老房子里。也去了，还是找不到人。难道被发现了？没头绪了，先回去吧。好好想想下次还能去哪里？ 他妈妈那里晚上可以再去看看，或者是去……灵宠猫，他是驯养灵宠猫的后人，可以去找驯养灵宠猫的老人那。 太婆！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太婆！我确定了这一点，转身就往电梯走去，边说道：“警察叔叔，麻烦你发挥一下邻居之间助人为乐的精神，帮忙整理一下陶静家。家里什么也没少，你要是觉得整理烦了，请了钟点工来整理吧。我过几天来给你报销费用。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喂喂！计承宝，你回来啊！警察一会就到。” 现在是出差的警察家里进了小偷，在我下到楼下走出电梯的时候，警车已经到楼下了。这来得也太快。 我上了车子，直接就往太婆那边赶去。这个时间赶到太婆那晚饭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吃呢。我刚上车就给黑美人打电话，要不她不做我的饭怎么办。 “黑美人……” “哒！”电话刚打通，我就叫了一声，黑美人就挂了电话了。 我的车子已经出了市区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在一旁停了车子，找一家饭店，点了两个适合老人家的菜，让人打包好，才继续过去的。这样一来，就不怕没饭吃了。不是我针对黑美人啊，是她那性格太难伺候了，我跟她从小到大就没好过。 到了太婆家，那座古老的院子，四周都蹲着不少猫咪。门墩上左右各一只豹纹猫。我走进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声：“你们两以为自己是狮子呢？” 刚说完，其中一个就很给面子的张大嘴，很凶的“喵”了一声。我蹲下身子看着它：“那不是狮子吼，那是猫叫！” 它很凶，似乎是生气了，朝着我伸出了爪子，上身微微退后，这个是猫攻击前的姿势。我点点它的头：“表现不错，传话下去，今晚上打仗呢，让大家都回家，戒严！” 猫咪又“喵喵”了几声就跳走了。这院子里的猫咪基本上都是能听懂人话的，交流很容易。笨蛋吴生要是今晚真的敢来我太婆这里，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走了进去，黑美人不在，太婆躺在摇椅上，慢慢晃着，怀里躺着一只小小的猫仔。 “太婆，这是谁生的小宝贝啊？” 太婆看到我过来，笑眯眯的模样，整张脸都皱成一朵花了。“过来玩啊？这天都要黑了才过来。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想太婆了。想黑白无常吧。” “你哪次来不是出事啊？” 我尴尬地笑笑，一边把从饭店里打包来的饭菜倒出来，一边问道：“太婆，上次我们说到的灵宠狗，那个家族，你说如果我们跟他干上的话，是我们赢，还是他们赢呢？” 太婆呵呵笑着:“你对我的黑白无常就那么没信心吗？黑白无常可不比那些笨狗差。” 我点点头，刚要说话了外面就传来了黑美人的声音:“这晚饭都吃上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饭盒，应该是给太婆送饭来的。我也没好气的跟她说道:“刚才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我从这边买菜过来。可是你呢？还没说呢，你就关电话了。” “你会那么好心？你当我第一次认识你这个弟弟呀？你是看我挂了电话才去买的菜吧？” 我冲着她竖起来的大拇指表示赞扬：“太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人家不会喜欢的”我说着。她都那么大年纪了，也不找个男朋友，整天就跟这些猫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嫁人了？ 太婆还是笑着看我们吵架，在她看来有子孙在她面前吵架，那都是一种福气。 吃过饭在黑美人收拾的时候，我就跟着她走进了厨房。在她身旁看着她洗碗，还被她嫌弃的说：“不帮忙就出去！你这次又惹了什么祸了？”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来看太婆她们都觉得我是惹祸了。我看了看外面，大厅里太婆在那里跟她的黑白无常聊着天。黑白无常就蹲在桌子上，立着头，注视着太婆，很认真的听她老人家说话。我这边才压低声音说的:“这次是真惹祸了。今晚上说不定养狗的那个家族会来袭击我们。” 黑美人手里的碗才点就拿不稳了：“什么？你是怎样惹上人家的？你怎么把人带这里来了？老太婆多大年纪，你知道么？她受得了这打击吗？太婆要有什么事儿？我们两担不起！” “我这不是提前过来了吗？而且昨天晚上我妈那边都被翻了一遍了，好在我妈上夜班，没出事。我也悄悄跟你说一声那领队的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家族应该已经没有活人了？” “你的意思是领队的是个鬼？” “是尸体！他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里。我有办法控制他但是我不想让他跑了。我们的猫对尸体，也是有很强的影响力。争取今晚定胜负。再拖下去，我担心我妈以后被他蹲到一次，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尸体？会动的尸体？” “对！今晚上咱们大开眼界吧。我刚来的时候就叫家里的猫都戒严了，这回附近游荡着的我们家的猫咪，应该都回来了。喂猫的时候多准备点。” 黑美人使劲搓着那碗，小声的说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亲戚呀？”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所院子看上去更加的诡异。黑暗中无数的荧光的小猫眼在那晃来晃去的。黑美人照顾好太婆，让太婆先睡下。太婆那年纪确实不太合适参加接下来的活动。而且老人，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也早。我们可不敢保证我们的猫都平安无事，毕竟，那边会带不少的狗。要是让太婆看到猫咪受伤了，她会跟着心疼的。 十点十五分，我在是打电话给我妈确认她去上班了，而且再次对她强调，今晚上绝对不能回家。我还担心她一会儿要自己回去，所以就跟我妈说道:“妈，记住，真的别回去。会有坏人在我们家找你的。他们不要钱，不偷东西的。你别回家让他们看到就行。” 我妈也说道:“你到底给我惹的什么祸呀？你，你这个孩子，怎么整天就知道惹祸呢？”说着，她又哭了起了起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样他还能快点恢复呢。搞定我妈，接下来就得搞定太婆的猫咪军队。这里面大部分是灵宠，跟我们是能正常交流的。黑美人从房里走出来，跟我打了个手势，意思就是说太婆已经睡下了。 我走出了，就站在院子中发出了一声猫叫声，四周那游荡着的荧光的猫眼一下子都看向了我。 “集合！”我喊道。黑白无常纵身一跃就蹲在了我的面前。它们是这座宅子里战斗力最强的猫也算是这里的领导者。其他小猫在角落或者墙上，不管它们在哪都看向了我。 我站在院子中央对它们说道:“今晚上有可能和也一批狗来袭击我们，我们要保护好我们的家，保护好太婆。大家敢不敢跟那些狗打一架！” 下一秒，所有的猫都叫了起来回应着我。猫是一种高傲的动物，我这么问，主要是激发了它们的傲气，这一架他们不打才怪！而且要打一定要赢！ 我对这些猫咪很有信心，而且吴生那边应该没有灵宠了，一些野狗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胆子找到这儿来。 给猫咪们简单的分组，大家就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有猫咪，而且大家都藏在并不明显的地方，从外表上看，真的看不出来这个房子里全是猫 十一点半，黑美人吃了一个苹果走向上我。我就坐在老太婆那院子的墙头上看着那边来的路。原来还以为她会丢个苹果上来给我呢，可是谁知道她就站在那墙下对我说道：“喂，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如果来的去跟我们同样数量的灵宠狗的话，我们估计会打不过吧。要不要报警？让警察带枪过来。就算他的狗再厉害，一枪崩了也死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吴生败 “现在他来不来，还不确定呢。说不定他有种找到我家去，没种找这里来呢？而且他们家应该也没有什么灵宠狗了，他们养灵宠狗跟我们养猫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呢？” 黑美人这么问着，我估计太婆就没有跟她讲过，之前的那些事。我犹豫了一下同样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那里面恶心的事情太多了。 十二点十分，战争开始了！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些猫咪一下子全都窜了出去，接着不远处，就听到了狗叫猫叫。猫咪的感觉比人要强烈很多。那些狗崽离院子还很远的地方，它们已经察觉到了。把战场拉到远离院子的地方，也能让太婆能更好的睡觉，不被打扰。 黑白无常也没有离开。它和一个小队守着这屋子。我站在墙头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场战争。那边太黑了也看不到什么，就是隐隐约约地听到狗叫猫叫。 突然黑无常发出了尖锐“喵”的声音，跃上了后面的屋顶。等我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吴生已经站在屋顶上，手里抓着黑无常的脖子。 黑无常倒挂着身子，爪子在吴生的手臂上抓出了一条条的爪子印。如果是正常的人，这个时候手臂受疼，就会丢开它，黑无常就会发起第二次攻击。可是吴生他不是人，他是就尸体。他感觉不到痛！所以他没有丢来黑无常，还下死力地掐着黑无常的脖子。 黑美人吓坏了，要知道那黑白无常是太婆一直养着的灵宠。年纪很大很大的灵宠，基本上已经属于正常猫咪死亡的年龄了。但是它们还活着，还活的非常的好。它们的命和太婆的命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它们俩要是出了事，太婆估计也跟着出事了。 白无常也冲了过去，因为之前就收到了我的命令，这一场架允许有伤亡，所以白无常一跃而起，就朝着吴生的头上挥去。它的爪子抓在了吴生的脸上，我甚至可以看到吴声的一只双的眼珠子就被他抓破了，可是他却连一声叫都没有，狠狠的把黑无常摔了下来。 如果那是个狗仔，说不定就会被他摔死。可是那是只猫，而且还是一只老猫。他在空中灵活地翻身落地的时候，虽然有些不稳，但也没有摔着。他用那已经被猫抓破了眼珠的脸，看着围墙上的我说的:“计承宝，你害了我们家族唯一的一个传人，我也要让你的家族没有后人。” 我想他说的这个唯一的后人，是指吴美美。至少吴美美还是个人，他现在只能是一具尸体。更多的猫咪过去了可是都因为他是一具尸体，没有痛的感觉，很多猫咪都失败，被他甩了下来。一只年龄不大的猫直接被他扯断了腿，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我跳下了围墙，对白无常喊道：“想办法把他推下来。” 白无常明白了我的意思，飞快的助跑在空中冲过去。一只大猫，在空中冲过去的能量是很大的。吴生就这么被冲下了围墙。 在地面上打架对付吴生我还不会输。可是我输就输在他不会疼而我会！几招下来，我的手上，脸上，都已经是青紫一片了他比我看上去还要严重，可是他的战斗力还在。 我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想着我要是拿着一把砍刀，把他分成几大块，他会不会动？ 我朝着吴生，大声喊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你是死人！你早该死了！” 跟死人怎么打架呀？我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现的黑美人用着绑灵宠的那种黑线，快速的套上他的脖子。就在他想要回身攻击的时候，我赶紧打了过去。黑美人可是个女人，平时看着很强大的样子，论打架他绝对不及陶静。 黑美人的动作很快的，在那打个结。我看的出来，她那个结很复杂，那是专门绑灵宠用的。最后他把那结推到了吴生的脖子上，飞快的要破自己的手指头滴上了血。“你干什么？”我大声喊着，她那是跟吴生签下契约的仪式，这套仪式之后吴生会成为她的灵宠。 尸体当灵宠？她以后打算遛尸体吗？ 吴生想要抓着脖子上的黑线，可是那黑线却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契约已经结下了，黑线没入了他的皮肤里。虽然看得见，但是却扯不下来。吴生发狂的想要攻击黑美人，但是她一拉线，他就只能痛苦的跪下了。 艹！这什么情况？这个尸体真能当灵宠，那来溜溜啊？ 黑美人瞪着我：“看到了嘛，这点事都办不好，让你来保护太婆，你都能做些什么呀？” 说实话，在那时候我确实挺佩服黑美人的，我查的她竖起来的大拇指：“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啊？”难怪她洗碗的时候，我跟她说尸体的事情，她的表情那么奇怪。估计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用这招了。 在刚站上墙头的时候，我也想过要用铃铛对付吴生，可是那铃铛，我并不会使用，除了摇摇晃晃，让他觉得痛苦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攻击他，或者是让他按着我的说法去做事。只能让他痛苦，我也不可能一直摇着铃铛，一直摇一直摇吧。我等他真正冲上来打架的时候，压根就把那铃铛给忘记了。一股劲都在打架上，那就是纯粹的热血冲头了。 黑美人看着吴生说道：“你现在已经跟我结下了契约了。” 吴生抬起头来那张脸，够恐怖的。猫咪抓的他的脸上到处都是伤，最严重的伤就是被白无常抓的那一下，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吴生看着我，低声的说道：“刀子爷，说的对。我还没有能力打败你。我早就想直接来找你了，就是他一直拦着。他现在事情多的一团糟，没办法管我，我才有机会过来找你报仇的。不过我还是失败了。” 刀子爷能爬到他今天的这个位置，他确实是人才。如果不是跟他立场不同的话，我想我也会很敬重他。 吴生转向黑美人，黑美人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屈服，一个就是死。” “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了，那就让我再死一次吧！”他的意思就是死也不会成为黑美人的灵宠？这样，一直以来想得到一个人形灵宠的黑美人打击够大的。她一下爆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骂了一大通而在这事我们院子的围墙上越来越多的猫眼荧光亮了起来，我们的猫咪军队回来了。有些猫咪受了伤，在那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 黑美人看到这一幕，也懒得对吴生骂下去，她丢开了手中的绳子：“滚吧你！这绳子，你这辈子是解不下来的，等着下辈子投胎吧。” 不过不知道吴生这种情况，还有没有下辈子可言。 他默默地走出了我们的院子，我相信通过这件事，他也不会再回到刀子的身边。 也不会再与我为敌了。所以我并没有拦下他让他离开。 战争结束的时候是一点零六分，我和黑美人用了那天晚上所有的时间，来帮助受伤的小猫。在她的房间里有一整套的宠物医院的药物和手术台，那个晚上我给她当了助手，看着她熟练地为小猫救治着。突然觉得她其实也不是我平时看到的那么讨厌。 她一边给小猫绑着绷带，一边对我说道：“太婆老了估计也没几年了，以后这种事别惹到这里来。”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想快结束了吧。”从刚才吴生的话来看，刀子那边已经很乱了，乱得他都能有时间有机会出来报私仇了。这个时候，如果实行我的计划的话，绝对能一举成功，现在就等局长伯伯对我的计划点头了。毕竟我那计划，是用两车的货做赌注，要是输了的话，那责任确实挺大的。 很庆幸，我们的猫咪虽然有些受的伤比较严重，但是并没有死亡的记录。忙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还是倒在太婆那张躺椅上睡着了。这种夏天的早上，微凉，身上盖一张毯子就行。睡得可沉了。 反正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星期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大厅门口，照到了我的身上，有点热。 我拉开毯子的时候，也发现了靠在我肩膀睡睡着的黑无常。 因为我的动作，它也醒来了，朝着我喵了一声。我轻轻把他包过来，摸摸它的脖子：“还痛不痛啊？要不要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受伤？”昨晚吴生掐着它脖子那模样，真的挺恐怖的。 它喵喵几声，用头顶拱拱我的手，告诉我，它没事。我笑了笑，就看到太婆从房子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赶紧让位子。 太婆在那把躺椅上坐下之后，才说道：“宝啊，昨晚是不是家里的猫咪打架去了？” “啊？哦？”我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太婆缓缓叹了口气：“算了，唉，我们家啊，到这辈子，也没后了。现在也就你和你表姐会点，以后我要是走了，你们就在家里挑几只拿去养着。要是不想养，那就算了。唉。” “养，太婆放心，我以后有大房子，我肯定养。灵宠猫多好啊，还能帮忙看家护院呢。” 几年之后，太婆真的走了，又几年之后，我成了任家的大总管，我真的把灵宠猫这门技艺带到了任家。让他们成为了任家暗中的保镖。 第五百四十二章 太婆这里的事情刚结束，我就急着赶回我家。也不知道我妈那边的情况怎样了。昨晚吴生既然是在这里，那么我妈就是安全的。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家里收拾着东西了。看着家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之前被那些狗弄得有多乱。我妈收拾了一天的没收拾好。二楼我的那个房间，就连被子的被丢在了地上，上面还踩上了无数个狗脚印。我妈正拆着被套准备洗呢。 一看到我回来，我妈眼眶就红了，边擦眼泪边问我：“你到底惹了什么事呀？这么一下都找到家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样跟我妈说，我妈对我最大的武器，那就是眼泪攻势。她要是哭起来没完没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家门，要是我还在家里待着，她能哭一整天。 我这才刚出来呢，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道：“陶静呢？她怎么没有跟你回来？她家里不是没人了吗？” 这个问题我只能撒个谎，跟她说道：“她跟她妈去了。以后都不会过来了。” 我妈听到这话，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你们算完了？” “以后再说吧。”再说下去，我妈搞不好又哭了。挂了电话我也走到了我师父家。本来以为师父不在家，毕竟他这段时间都外出。我过来没有想到，这回门是开着的。师父就坐在大厅里，还是点着那盏煤油灯，在那角落翻看着那两本破旧的书。 对于师父来说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穿着那样的布衫，还是翻着那两本书还是对着那盏煤油灯。我走了进去轻声说道：“师父，你回来了。” “把家里打扫打扫，下午有客人过来。”师父头都没抬，就这样吩咐着，就好像以前一样。可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了，师父出这趟门为的就是给我找解决鬼手印的方法，他既然回来是，是空手而归，还是已经有方法了呢？ 在我打扫的时候师父在那问道:“阿宝，如果现在我让你死呢，有什么放不下的？” 听师父说这个，我刚拿着扫帚的手就僵住了：“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呀？” “你先回答我，如果你现在就要死了，你有什么最放不下的？”他不像是开玩笑，师父也不会用这样的话题来跟我开玩笑。 我不知道师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师父是不可能害我的。他当初说让我当徒弟，就是要给他养老送终的，他现在把我害死了，谁给他养老送终呢？只是他这么问，实在太奇怪了。 “师父，”我刚说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你想想，你先回答我，有什么你最放不下。” “放不下我妈。我妈一个人以后怎样生活？如果真的要我死的话，我会在我死之前，给我妈找个老公，至少以后人照顾。师父，其实我觉得以前我挺不懂事的。”想着当初在家里看到那个拿着鸡毛的男人，那段时间，我妈的脸上确实多点笑容。就因为我的不懂事，让我妈失去了一次幸福的机会。 “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懂事，然后呢？还有什么？” “放不下陶静，她已经去a市了，户口也会转过去。她一个人在那边，也不知道过的怎样？也放不下师父。师父，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要不我也给你找个老伴儿？” 话刚说完，师傅就瞪了过来：“严肃点，跟你说事！” “那师父你得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问呢？”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书，才说道：“这个问题你好好想想，过几天再回答我，你不是放暑假了吗？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呆几天，帮我接待几个客户。” 说完他就转身上楼去了。我心里挺疑惑的，他不是出门找解决鬼手印的方法去了吗？怎么现在好好地问我这样的问题呢？而且看到那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 扫地，扫地，边扫地，我边在那想师父怎么问？会是什么原因呢？师父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这个家里确实挺脏的。里里外外打扫好，那也得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这边刚打扫好，预约师父的事主就过来了。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来的人竟然是局长。 不过我也就是一阵子的诧异罢了，之后也就平静了。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信风水的？别说局长了，就连市长都来约过师父。看看那中央的某高官，不是也大兴祖坟吗？ 我赶紧上前招呼道：“伯伯，你怎么来了？” 他同样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老雷是我师父，我在这帮他打工呢。你先坐着，我上去叫我师父。” 我刚要转身上楼，局长就叫住了我。“等会等会，我们俩先聊几句。”我疑惑着，让局长坐在了客户的椅子上，我坐在了预测师的位置上，我们中间就隔着一张办公桌。那是一种老式的办公桌跟着我师傅也有十几年了吧。 把茶水给局长倒上，就等着他开口。现在就应该是他询问，可是他捧着那杯茶，却久久的没有开口。既然他都已经来了，而且是预约来的，我也就拿起了纸笔，开始起局。局起好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断来意，断来意在奇门遁甲里并不是经常用，但也不是不用。人家来问什么事，在别人没有开口的时候，由预测师先说事主来意，这个可以当三板斧用，把事主镇住，让别人相信预测师。 看着局上的时干白虎，庚，辛，癸，伤门。武力，药，抓捕。我问道：“局长，你是为了要抓那些毒贩子而来的吧？打算动手了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不愧是老雷的徒弟呀！如果你没有参合进这些事里来，那该多好。” “时间不能倒流，我已经插不进来了，而且我相信，我能做好。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刚问着师父就下楼了，看着我就说道：“这个客户让你接待了吗？” 我赶紧灰溜溜地站到一旁去，把位子给师父让出来。师父看着局，局长在一旁，陪着笑脸，问道：“雷师傅，我准备要做一件事，这事挺大的。心里没底啊。我就想问问，事情结果会怎样？” 师父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要听我的建议，我会告诉你，别去做这件事，会死人的。” “如果是必须去做，怎样可以不死人。” “很难，现在整个局都坏了，唯独这个时干是好的。其实这个时干才是最坏的，一切凶险都在这里面。”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给师父这么一说，我那个计划就得搁浅了。 我赶紧说道：“师父师父，如果这件事是我去做呢？我！你看我！我在值符！这个局是我起的，日主就是我，我。。。” 师傅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的就是你！自己起局，这种事情能自己断自己吗？” 奇门遁甲就是这样，看别人可以看准，看自己经常会主观带入，不都冷静。准确率就会低了。 我撇了撇嘴，乖乖站在一旁不说话。听着师父跟局长在那说着，也没我插嘴的份。但是我在心里已经把那个局转了几圈儿了，确实是像师父说的那样，这个局凶险，这件事如果一定要去做的话，搞不好真会死人的！ 白虎冲值符，血光之灾，搞不好死的还真的就是我！我心里暗暗吐了口气，我的那个计划，那么完美！我现在真的要就此中断吗？如果真的就想放弃的话，那我这两年来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心里的不甘一下让心疼了起来。 师父断完了局，让我送客出门。我心里还在想着那局有没有化解的方法，虽然事情凶险，但是只要没有伤亡，还是可以去做。再说跟毒贩子较量，还能真的没有伤亡？真的不凶险吗？为了赚钱，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把局长送出门，我低声的问道：“局长，你打算怎么做？我可没有退后的意思。” “你自己就学这个的，你不信它吗？” “信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是一回事，如果这件事不去做的话，我这辈子都会后悔。” 他长长吐了口气，也没有回答我，走向了一旁停着的的士。到这种地方问事，局长他也知道他身份不合适，是打的过来的。这种事情在我师父这里着见的多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看着那车子离开，我的心里没底了。搞不好我的这个计划真的就这样报销了。回到师父那，我再次坐在了桌子前，拿出来刚才我起的局，盯着它看着，试图找出化解的方法。 师父从屋里拿的他的老茶杯走了出来，呵呵笑道：“别想了，别看了，没法破解。你要真的去做，死的就是你。” “师父，我努力那么久这个时候要我放弃吗？” “你之前不是说要帮你爸报仇吗？现在仇都报了，你还管这些事干嘛？” “有些事情卷进来的，就要做到底。” “那你就找死去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先想想如果你死了，什么最放不下。” 第五百四十三章计划暗中启动 “师父，你是不是算出什么了，比如说我哪年哪月哪日我就真的死了？” “我算什么呀？奇门遁断生不断死！你就先好好想想这问题吧。”在师父这里得不到答案，又回到了，今天早上的问题，如果我要死了，什么是我最放不下的？如果是真的要死了，那么我宁愿选择先把左刀干了，我再去死。 晚上我把我妈送去上班，她那店里的老板娘还直夸我懂事呢。我妈欣慰的笑着，只是那老板娘怎么就没有看到我妈哭了一整天，红肿的眼睛呢。 晚上我也没什么事，就去了地下酒吧。真没想到，钢牙真的弄了个钢管舞表演。酒吧里热闹得厉害。有些人跟着钢管舞娘摇着身子，大声喊着，各种暧昧出现。 我坐在吧台上，敲敲收银机，埋头在那数钱的钢牙这才抬起头来。他马上换上笑脸：“哟，宝爷，这是放假了？” “不放假不能过来呀？” “能，当然能。你的分红，现在领吗？我这几天正好算账吗？” “不。。。”我的话刚到嘴边却又被打断了。我想告诉他，说不领，存着反正现在我的钱够用，把钱转太多出来，我妈还会怀疑呢。但是突然想到了，师父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我死了，有什么我放不下的？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死了? 我跟钢牙说道：“你把我所有的分红都存在一张卡里，然后把卡交给我。” 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些分红应该跟我妈过一段时间了吧。跟他要了一杯饮料，这件事情，也在我的心里盘上了起来。如果我死了，我那些店里的分红到底应该怎样用？又加上今天断的那个局，如果那些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我正好是被那件事情害死的那个人，那么现在我就得把我各个店里的分红都提出来，都让我妈给存着。要不我真出事了，我妈一个人怎么活呀？没有老伴，就靠着那些钱过吧。 打定了主意，我给梁恩发了条短信，让他帮我注意着那片区里的分红全都给我存卡上。一杯饮料还没喝完呢，那钢管舞娘的衣服都还没脱呢，梁恩给我回复了：“宝爷你这是准备跑路啊。” 我也回复了他：“你别管那么多，只管把钱给我存起来。”最后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补了一句“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出事。”他是我的好兄弟，如果直接让他把钱存了也不告诉他一个原因的话，他肯定会生气。加上这么一句的话他就没气了生了。 这短信才刚发出去呢，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梁恩打过来电话，就怕他说些乱七八糟的，我接听手机的时候直接说道：“我听不到，我在酒吧，音乐太吵。”然后就挂了。 在这坐了一会儿，起身就打算回家。今天是我妈在那里帮我收拾房间，我的东西很多，我妈也不是很清楚，回家早一点，你能自己收拾一下。 刚走出地下酒吧，就看到了身旁开过来的一辆车子，那车子在越过我之后就缓缓停下来，从车子上走下来的是熊河。他走向了我说道：“有空过来散步呢？” “正准备回家呢，熊哥你现在在忙吗？” “不忙，跟你走会。” 十点钟的街头散步的人并不多，我们俩在前面走着，后面不远处，还要几个打手跟着。 熊河低声的跟我说道：“刀子那边最近好像出了事，吴生也不见了。我得到消息说吴生突然间失踪了。刀子那边现在很乱下面的人也开始内讧。” “吴生失踪了，这是好事呀。” “那关于刀子你有什么想法？我们之前组织过一次埋伏，但是动不了他，他那边乱是乱，但是忠心于他的人还挺多的。” 熊河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已经跟我有了很大的差别，就是一种感觉，看上去我是个学生样，可是他完全就是个社会青年的样子了。也就是说，他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气派，都出来了。不认识我们的人肯定会说他是老大儿，我是小跟班。 我说道：“我打算从警察那边联手，刀子就算被我们伤了，又怎样，他的兄弟会为他报仇。明南的这个市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你们把人杀了，警察还会再找你们的麻烦。熊哥，做这行就跟商人是一样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卷进那么多的仇恨和杀戮。你就把这里当成做公司，你就是个商人。” 熊河听着我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到现在你都还是这套理论。不过我觉得，个人有个人的方法吧。我是不这样认为的，你迟早是要退出的，而我也在这条路上走到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陈诉句，肯定了我即将要退出。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他说道：“熊哥，你在这里打我一顿吧。” 他也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打你干嘛？” “就当我们俩今天在这里谈崩了，我们俩各走各的，就像之前在学校一样。我也会打你。”既然那个计划我不打算放弃，而我不打算这条路走到底，迟早要退出，还不如早点处理。要进行那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和他们决裂。取得刀子的信任。 “干嘛呀？”他问道。 “动手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还是犹豫着，但是我的拳头已经照着他的下巴就打了过去。要想让刀子那边，相信我，我就得先跟他和阿雄闹矛盾。黄成现在在他们几个中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小了，他不去争什么，也不去多想什么，已经算是在沉默中把他的地盘让了出来。 熊河被我打了几下开始回击了，也朝着我打的过来。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打手想要过来帮熊河。熊河还没有能说句话呢，他们已经一窝蜂上来，就照着我锤了起来。 “我操！”我骂道，好几个大汉打我一个，我除了蹲下身子抱头自保还能怎么样？ 熊河喊道：“你们让开！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 终于他们都散开了，但是我被打了好几拳，有点蒙了，被他拎了起来，把我压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压低了声音问：“你到底唱哪出戏？”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迟早要退出的，打过这一架之后，就是我退出的时候了。” 他松了手我的身子缓缓的滑下去，这些都是装的！我就算再弱，也不至于被打几下就成这样了。他冲着我喊道：“下次别在我的地盘上被我看到，看到一次，我打你一次。” 这戏演的够足的。他后面跟上来的车子，载着他走了。钢牙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把我扶了起来：“宝爷，宝爷，你怎么样？没事儿吧？这个熊哥到底是什么呀？你跟他不是兄弟嘛，他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我艹！我心理再次暗骂着：“我没事你怎么出来啊？店里没有人帮你收钱呐？” “有小妹帮看着，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都是轻伤。” 拍拍身上的泥土也就脸上有点青紫，其他真没什么。熊打架也算是老手了，出拳出力，都有分寸。根本就没有伤我，真正痛的就是那几个打手打的那几下。 我这才转过钢牙，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钢牙赶紧把一张卡交给了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这张卡是我前几天都办好了的。等我的分红算好了，我直接打到卡上就行。密码贴在卡背上了。”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把卡收了起来。听着他还在那里骂着熊河怎么样怎样的。我低声说道：“你的店是在人家地盘上的，以后对他好点儿。别说这种话。” “我的店不是你罩着的吗？” “以后就是他罩着了。放心吧，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算熊河在里，他跟我之间也还有着一个赖非联系着。赖非出了什么情况，他还得找我。所以熊河是绝对不可能跟我翻脸的。这件事情上，他是得过教训的。 果然，我被熊河在街头打了一顿是事情，就跟长翅膀一样。我在第三天，去绝色跟梁恩拿我的卡的时候，他就紧张兮兮的问了我这件事。那时候，他还在算着绝色员工的工资呢，忙得八点了，还没有吃晚饭。但是看到我过来，直接就放下所有的工作，把我拉到了一旁的空包厢里，关上了门，问道：“宝爷，你跟熊河闹翻了？” 包厢里黑漆漆的，就大屏幕上待机着亮着蓝屏，感觉鬼气森森的。我伸手先打开了灯，才说道：“算是吧。你都听到风声了？听到什么了？说说。” “真的？那个熊河也太大胆吧。要不是你的话，他。。。” 我伸出手指头，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以后不要这么说，梁恩，”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我这几天就要退出了，要走，总要有点原因吧。” “宝爷，这，这，”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我会退出，可是一时间也挺难接的吧。 我这还想着拿卡走人的，没有想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手机里阿雄说道：“宝爷，在绝色吗？” “在，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急的样子。 “508包厢，几个房地产的包工头在闹事，我现在在云南这边呢。阿彪镇不住，你帮忙过去看看。” 第五百四十四章我就以身相许 阿彪是他是亲信，而且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要是这样的人物都镇不住事情的话，那么事情就真的有点棘手了。 我应着，拍拍梁恩的肩膀就走出了包厢，直接走向电梯里，上了五楼。 508的包厢门打开着，里面的音乐声已经停止了听到的是轻轻老师的声音。她赔着笑脸说道：“各位大哥，如果是出来找乐子的，我们可以帮忙联系公主。只是我们这里是服务生真的不干这个的。还是先让她出去工作吧。” 我站在了包厢门，朝里看去，七个大男人，一个个都粗粗壮壮的样子。身上都还穿着工地上常见的那种五十块一套的地摊迷彩装。蓬头垢面的模样，估计下工之后，澡都没洗，衣服都没有换就过来找茬的。工地上的人，要想找小姐，他们身旁的店面多的是，也用不着到这来来。来到这来，他们的工钱也不一定够付款。换句话说，就是有人故意请他们过来找茬的。那就是职业找茬队了。 卿卿老师身后是阿彪，看得出来他已经很愤怒了，要不是轻轻老师拦着，他估计能跟那些人打起来。 而最惨的估计就是那个服务生了。绝色的服务生是不卖的，就是服务生而已。陪唱陪喝的有公主。而公主也分两种，有卖的，有不卖的。而绝色的打手们就是要保证服务生不被欺负，而公主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她们可以不卖。要保证所有卖的行为都不会被人告。 要是连这点秩序都维持不了的话，绝色早就被政府通知关门了。今天这个服务生要是在这里出了事，影响肯定会很大。而且对于那服务生来说，一辈子的阴影就在这里了。 她被两个男人压着，坐在沙发上，酒已经把她的衣服弄湿了，她一直哭着，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那些公主都是烂货，我们就要这个了。七个人要一个女人，我们给你双倍的钱。行吧。” 真这样的话，还不出人命啊！我心里暗骂着，走进了包厢里，轻轻拍拍阿彪的肩膀，压低着声音道：“去叫打手过来，直接丢这些人出去！” “老板娘说不行，把他们丢出去，怕他们无赖在门口乱喊，影响生意。而且他们应该是有背景来的。怕得罪了他们的背景。” 我啧啧嘴：“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你手机呢？” “要手机干嘛？”他问着，也把手机掏了出来。看着卿卿在那周旋着，我压低着声音跟他说道，“你拍一下那画面。一会他们要是发现你在拍，我就去打架，你什么都别动，就拍着就好。等我打完架了，你就把视屏放网上去。” “这是干嘛？” “证据啊？打架了肯定要有人报警啊。这种事，放明面上谈要比私下打来打去有用得多。”那边既然是人家请来找茬的，那么对方就是有脸有面，不愿意自己出现的人，省得丢了自己的脸。我把事情放网上去，他要是有种站出来继续找茬的话，那他就丢脸了。他要是为了脸面不站出来的话，这件事就完结了。他们不就是想借着这种事情扯下去吗？我就让他们扯不下去。 阿彪还是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开始拍了。他这里才拍了三四秒钟，就被发现了，那边就有人指着他吼道：“你干嘛？拍你妈的x啊？” 他走了过来，还把卿卿老师推到了一旁。阿彪一退后，我就抽出了毛笔开打。七个男人呢，看着凑粗粗壮壮的。但是包厢小，他们几个也打不开。我在他们之间，下手够狠，还拿着毛笔，打着手不痛。专找穴狠狠抽。在我被打了四下之后，就把他们全放倒了。 我的背火辣辣的痛，被其中一个打到了一拳，有种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感觉。 结束了，我拍拍已经吓傻的卿卿老师，说道：“报警啊！” 阿彪那边也收起了手机，说道：“宝爷，看不出来啊，你打架这么厉害。” “你快去上传视频。嘶~不知道我脊梁断了没有。” 那个晚上，我又是在派出所过夜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英雄了。网上舆论都说那些人该打。他们受伤了，我也受伤了，问他们告不告我，我还想告他们呢？ 送我出派出所的是许警官。用他的话说，怎么他一上夜班就碰上我这个调皮捣蛋的给他惹麻烦。 他送我出来，边跟我说道：“你小子打架越来越厉害了。看看那视频，那招数。再过几年，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叔叔，再过几年，我就上大学了，能成什么样子啊？” 我这才刚走几步呢，一男一女就凑到我面前来，伸个录音笔就问道：“请问你是绝色的负责人吗？昨晚就是你在视屏里打人的吧。现在都传绝色老板在店里打人……” “姐姐，”我叫道，“你有钱买下绝色送给我吗？如果你真的买下绝色送给我当绝色的老板的话，那我就……以身相许，决不食言！” 美女诧异着，身后的许警官就笑了起来：“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又欺负人？” “叔叔啊，你想啊，一大早的，跑来个大美人，说要买下绝色送给我当老板，我能不激动吗？这种时候，以身相许是必须的。” 美女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把绝色买下来送你了？”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绝色的老板吗？” “这个……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美女姐姐，我长得漂亮吧，这样，你包养我不吃亏。就那个绝色ktv，你送我，我给你包养三年，不，五年，五年。我保证让姐姐……” 那个男的听不下去了，“你到底是不是绝色老板啊？” “我就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如果哥哥你觉得我在视屏上英姿飒爽，让你钦佩不已，想要把绝色送给我，那么我就收下了。但是先说好，男人我就不以身相许了。” 等我说完这些的时候，那两已经逃了，我不得不朝着他们挥挥手：“喂，你们是不是记者啊？快来采访我啊，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他们就算是真的要深究我是不是绝色的老板，这个我也不用担心。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果然，在我从绝色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阿雄。估计这这个会他还在云南呢。机场又不是他家的，想要回来就能飞啊。他在手机里对着我就吼道：“宝爷，你怎么在店里打人呢？就算你要打人，你也可以让打手打啊？或者把他们拉角落打一顿，威胁一下就过去了。你还让阿彪拍了放网上？这……” “我做不对？”我没有劲家门，就坐在门墩上跟他说着话。 “你看看现在网络上怎么评价的。说好听的就是他们活该，你有种。如果你跟绝色没有一点关系，那你就是大英雄。但是现在你是绝色的老板啊，变成了老板打客人，这放哪里都说不通的。” “哦。这样啊。那我做错了。”我说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帮忙弥补一下？”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宝爷，我觉得你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啊？你这是故意的吧。“ “没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这件事，我确实办砸了，损害了绝色的不少利益。你作为绝色实际的控制人，一定很生气吧。你最好就逼着我签下转让绝色的协议书。最好能补我一点钱。怎么样？” “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啊？咱不玩了啊。不玩了，我退出了。你不是说了吗？我迟早要退出的。我现在退出了。以后你们的那些事情都跟我没关系了。你和熊河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去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我能有什么计划啊？我就想多拿点钱，给我妈存着。就这样了，等你回来再给我电话，记得准备好协议书。”说完我就挂断了。 这件事的处理，我的身份确实不应该出手，但是我出手了，不仅出手了，甚至还让阿彪录下来，发网上了。阿彪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是个典型的红棍，没什么思考能力。看看昨晚是事情，他除了动手打架之外也想不出别的招来。还是卿卿老师挡在他前面呢。 而这么一来，我就找到了一个被阿雄有借口逼着交出绝色的机会。只要绝色不是我的，我和阿雄之间的仇恨在别人看来就是结定了的。 这么一来，我失去了熊河的兄弟情谊，失去了绝色，我就有理由对熊河和阿雄进行报复了。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去左刀，应该就不难了吧。 我的计划他们没有进行下来，但是我还是想继续下去。等我把这么大的功劳送到局长伯伯面前的时候，他还会不要吗？ 我会不会在这次行动中真的死了呢？带着这个问题，我拨打了陶静的手机号。可是手机里传来的是服务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她还真是够狠心的，电话都不接我的了。操！要是我真的死了，跟她说声爱她，都没机会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师父的异常 我还在看着手机出神呢，我妈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一大早的，做门墩干嘛？进来，进来。宝，你昨晚没回家吧。” 我站起身来，跟着我妈走进了屋子。“妈。”我叫道，同时把钢牙给我的卡和梁恩给我的卡都塞到我妈的手里，说道：“妈，这个你拿着，以后有用的。密码都在卡后面呢。” “这……你哪来的钱？” “没钱，就是空卡，我打算以后去打工，有钱了，我就存卡里。我花钱大，你帮我拿着卡。” 我妈笑了，在她心里我就是一个好孩子：“你打个暑假工能有多少钱啊？下学期就高三了，不是就一个月的时间吗？谁要你打工啊？你在你师父那好好学着就行。” 她嘴里是这么说着的，但是她还是把那卡收了起来。这是儿子的一片心意，能不拿着吗？ 一早上就在补睡觉，下午的时候，才去找师父。我去的时候，是下午的五点多，打算晚上跟着师父吃宵夜去的。就没有想到师父那接待着客人呢。 那个客人我见过的，他是任家藏馆的那个老先生。他正跟师父一起看着一本破破旧旧的书，我进门的时候，也就看到了一点图。那图我很熟悉，那就是我带在身上的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本来就是任家的东西，他们有个使用说明说明的，也是应该的。 我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就安安静静的一旁坐着看师父写的记录去。 只是我这边看着师父的笔记本，那边却仔细听着他们说话。那个老先生说道：“听说，出土的时候，就是插在一具僵尸上的。刀子拔出来，僵尸就动了。“ “那看来，说不定有用。“ “我看还是玄乎啊。“ “总要试试吧。好了，还麻烦你今天特意来一趟。这个你拿回去吧。也不好放我这里。” “瞧您说的，我们还不放心你吗？”老先生把那本书仔仔细细包好，这才起身离开。当然送客的是我。我恭恭敬敬地送到门口，压低着声音问道：“老先生，上次你说的那考古的专业，好考吗？” “你真想考考古啊？” “随便问问，下学期就高三了，总要有个目标吧。” “恩，行，你填吧。挺好考的。” 他上下打量着我，笑了笑，上了车子。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后来才知道，只要任家的一句话，别说是个本科的考古专业，就是研究生，也是他们的一句话而已。 就在那车子快要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件事赶紧冲了过去，拦下车子。在车子停了之后，一下蹿上车子，吓得那老先生惊讶地看着我。前面的司机刚回过身来，那个老先生就说道：“没事，没事。不用紧张。” 我估计着前面那个不只是司机，还是保镖之类的吧。 我往我师父那边看看，他没有出来，正好，我赶紧压低着声音跟他说道：“老先生，任家是不是很牛逼啊？” “哈哈哈哈。”他也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不是和房地产什么的有联系啊？这么说吧，我最近被房地产的或者是什么的什么人找茬了。其实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就是我跟几个工地的人打架了。他们就是故意来找我茬的。老先生，你能不能帮忙说句话啊。其实就是不要让他们来找我的茬就好。算了，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找我茬。” 老先生还是呵呵笑道：“我明白了，这种事情，我帮你留意留意吧。” “真的？就这样，你也能帮忙？” “我跟下面的人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说句话吧。” “那就谢谢老先生了，我以后学了考古，我暑假就去给你打工，不要工资的。“ “哈哈哈哈，以后在说吧。” 那时候的我听天真的，还以为是给了人家好处，其实，能去任家打工，是学考古的学生的梦想。 从车子上下来，赶紧去师父那候着。师父似乎很忙，也没空理会我，就让我把那匕首交给他，他拿上二楼就没下楼过。晚上都到了十点了，他也没有提出门吃夜宵的事情。 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看笔记也看不下去了，干脆就上楼找师父去。 师父就坐在他那简朴的房间书桌前，在那煤油灯下，一点点摸着那把匕首。以前我总觉得，师父喜欢用煤油灯下看东西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眼睛不好，或者是他一直以来都是用煤油灯的，现在有电了，但是也不习惯，还是继续用煤油灯。 但是现在，在那煤油灯下，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把匕首的身上流动着一种很黑色的气。有点像阴气。我才刚站在那不到十秒钟呢，就听他说道；“有事啊？” “师父，时间到了，要出去吃东西吗？还是我打回来给你吃？”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那把匕首递给了我：“拿着吧，唉。” “师父，到底怎么了？”我接过了匕首，匕首脱离煤油灯的光线，那种阴气漂浮的感觉，也消失了。总觉得，师父自从回来之后，就不大对劲，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能有什么，走，吃东西去，今晚我们爷两喝上几杯。” 这还叫没事？他什么时候允许我喝酒了？看来师父瞒着我很严重的事情呢。既然是喝酒，我就不信，我这两年练出来的酒量还不搞定他，等我把他灌醉了，再套套话不就行了吗？ 我心里得意地笑着。 可是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后悔了。师父的酒量怎么这么好啊？他上桌点的可不是这种夏天，在夜宵摊上最常见的啤酒，而是白酒。白酒也就算了吧，他还非要人家给煮了，说人老了，喝白酒怕喝多了出事。煮酒喝着顺口，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太难受。 可是他根本就不去是怕他年纪大了喝醉，而是怕我喝醉吧。 热热的天，就算是加了冰块的煮酒，也特别的好喝。跟师父在那喝着，说着以前小时候的事。说我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像女生。我说他以前总穿一条裤子，后来才知道他就两条一模一样的裤子。 说着说着，我确实喝多了，头有种幸福的晕乎乎的感觉。师父问道：“宝啊，如果下个月你就死了，你跟师父说说，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好好想想，别漏了什么。” “啊？！我下个月死啊？师父，我怎么死的？”我的眼睛都花了，看着那酒杯都是两个了。 煮酒就是这点好，喝着顺，就觉得爽口，淡淡的感觉，估计也醉不了。就是这么迷迷糊糊的什么时候醉了都不知道。 师父跟我喝差不多吧，他却是老神自在的坐着，低着头，也不看我，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 “你想想啊，我不是这几天都叫你想这个问题了吗？早点想好了，早点做打算。” “我啊？除了我妈，师父，就剩下陶静了。要是死之前，能见一面就好了。” “那你就去见她一次吧。” “算了，师父，”我没大没小的攀上他的肩膀，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师父，反正我是要死了，不见也好师父，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喝醉的人说话会不知不觉的大声了。我师父在这夜宵摊那是挺出名的，他在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老雷，是有名的先生。我现在这么一问，不少人看了过来。这还不止，还有人匆忙放下筷子，交钱就离开。估计在他们的认识里，我已经死了，而师父把我弄了出来。所以我才对着师父在那喊着：“师父，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喝着酒，叹着气。 之后我是怎么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来就是在我自己的床上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墙上挂着的，师父给我做的小弓箭。 房门外是我妈拖地板的声音。我挣扎着起来，喝了点水，才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五个未接来电，操！都是宁总的。 宁总，我可要好好巴结着，这个人当不成朋友，因为他太厉害了，但是当盟友还是很不错的。 “喂，宁总，对不起，对不起，最晚喝醉了，醒得晚了。” 手机那边的宁总说道：“没事，天宗房开老总的儿子，让我帮忙约下你，今晚他请客，在金明珠喝酒。你来不来？” 房开的儿子找我？不管是什么事情，现在我这关系正乱着呢，需要有个人给我理理顺。我赶紧说道：“行，没问题。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过去。”金明珠是属于黄成的地盘，不对，现在已经是熊河在实际管理了。不过黄成在那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给黄成打了电话，让他今晚一起。 黄成在电话里跟我说道：“宝爷，天宗房开，有楼盘就在那附近。而且你那天跟人在绝色里打架的事情，我调查了一下，对方就是天宗房开下面的工人。你看要不要多叫点弟兄？” 哇！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第五百四十六章任家的暗中帮助 “不用，就我们两个过去就行。宁总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宁总在明南市的地位也算是挺高的。不过我确信这不是巧合，那边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为了打架的那件事。只是这是敌是友，还要看今晚了。 晚上，我特意穿着比较成熟一点的衣服过去，人家比较都是生意人，我也不能太寒碜了。 车子停在金明珠的停车场，远远就看到黄成在金明珠的门口跟一个小弟说着什么。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赶紧让那小弟离开，迎着我走了过来。 “怎么了？跟我还有什么保密的吗？”我笑着问道，完全就是开玩笑的语气。我想黄成就算是有什么瞒着我的，那也是善意的。 “有什么保密的，就是安排了一下。以防万一，你说你这当老大的，身边也不带点兄弟就过来，万一在这出点什么事情，我现在还没走呢。这责任还是我担着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慢慢交接呗，不过有些兄弟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跟着熊河的。所以，我这几天正想跟他谈谈，算我入股分红的事情。他也想和平接手，分红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就是，你想啊，以后读大学，追豆子，豆子那么漂亮，还是读那种学校，你没钱的话不到一学期，她就跟人家跑了。”想着以前帮着黄成一起追豆子，感觉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会的。她变了，真的！”他说得很肯定。在这种问题上，我也没有什么发表意见的权利。毕竟谈恋爱是人家两的事情。你情我愿的，由不得别人说什么。 我们两走进金明珠，那些服务生就对着黄成喊着“成哥”。说实话，我觉得黄成挺不容易的。这么点年纪就有了现在的地位。他跟我不一样，我基本上的投机取巧得到的，而他是真真实实的一场场架打出来的。 等我们上了二楼，楼面经理迎过来，叫了我一声：“宝爷。” 我笑道：“终于有个认识我的了。黄成，我还以为我来你这里会被人打死呢。” 那经理就笑道：“宝爷说笑了，以后宝爷经常来，小妹们自然就都认识了。这边请，宁总和宫少爷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走进金明珠的运营模式跟绝色差不多，但是却不一样。在我们走进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女生在里面跳着脱衣舞了。这种事情，在绝色里是不允许发生的。就算有，那也是客人自己找来的，跟绝色没关系。但是在金明珠里却是提供这项服务的。这里面掺杂着太多的暧昧服务了。李永安的团队，有时候，也会把人带到这边来。就像现在，我在那个宫少爷的怀里，看到了丽丽。 丽丽看到我，也有些不自然。 宁总站起身来，那个足可以当我爸爸的男人，看上去还是挺年轻的。我上前跟他握握手，一旁的宫少爷也站了起来，介绍着自己的身份。尼玛的，说个名字就行了，还非要说什么国外什么什么大学什么什么双博士学位。你他妈的双博士就在这里玩丽丽啊？ 我脸上堆着笑，嘴里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在宫少爷身旁坐下之后，黄成给我们倒了酒。我接着这个机会，跟丽丽说了几句话：“还习惯吗？要是做得不开心，就跟李哥说，让他给你换个工作。他那的工作不止这一项的。” “比以前好多了。谢谢你，宝爷。” “身体好了吗？喝酒没关系？” “早好了，李哥也很照顾我。” 宫少爷突然把丽丽推到我怀里：“原来你们两个是旧相识啊。那宝爷，这个妞今晚就送给你了。” 黄成一边给他递上酒，一边说道：“宫少爷这就不用了，丽丽本来就是宝爷那边的人，今晚估计就是过来走穴而已的。” 丽丽赶紧自己坐好了，看着那脱衣舞也不自在地端着酒杯就喝，但是她也许是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那是黄成倒给我的酒。 等放下酒杯发现的时候，赶紧说着对不起。我只是笑笑，指指那边的脱衣舞娘，说道：“宁总，能不能先撤了那个跳舞的。音乐声太大了，不好说话。” 宁总点点头，让跳舞的先出去。我让丽丽去换个轻柔的音乐，然后就在一旁，帮我们倒酒就行。 宁总举了酒杯，跟我说道：“宝爷，今天宫少爷让我来搭个线，说说前晚上在你绝色里的那件事。” “哦，这件事跟宫少爷有关系？”我说话的时候，直接看着宫少爷。 他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开始说什么房地产的前景，他们天宗房开的规划。说了几分钟之后，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十一中出来的高三生，十一中你知道吗？就是明南市最乱，教学成绩最差的一所学校。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宫少爷的脸僵住了，我的笑容却更大了。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他丫的今天就是找我出来道歉的吧。道歉就道歉吧，还摆这么多大的谱干嘛啊？ 我继续说道：“我就想知道，宫少爷，打算要我为前晚上打架的事情赔多少？” “呃，我想宝爷误会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说，前晚我们下面的工头去找你麻烦的事情，那个是……” “你们的工地离绝色那么远，这麻烦也找到太明显了吧。” “对对，不过，我们也挺为难的。房地产这行业也挺乱的，看上去正当经营，但是金子多了总有人来抢着挖。有些是正当来抢的，有些是暗中下手的。我们也不得不防着。工地里的打手，要防着外人，也要看着工人。他们有时候下手也挺狠的，不狠这行业混不好。所以……” “是何先生让你们找我麻烦的吧。”我说着。之前就得到警告了，现在也不难往他那联想。 他没有说话，我点点我的心口说道：“他当初拿着枪指着我的心口，但是却没有开枪，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的话让他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因为他不敢，他知道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所以，他放我离开了，却让你们来对付我。” “呵呵，宝爷是个爽快人，那么我也就爽快说吧。我希望宝爷能忘了前晚的事情，我们也是无奈，我们家欠着何先生不少人情。” “没事，过去就过去吧。”其实那件事也挺好的，给我一个和阿雄决裂的借口，要不我的那个计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进行呢。我转向了宁总问道：“宁总，你是不是也欠了何先生人情呢？” 宁总点点头：“这行业里，谁不欠着他人情啊？他能在黑白两道通吃，就是用人情在游走。他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大家都给他面子。” 我点点头：“行，要是他在让你们对付我的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宫少爷就说道：“不会了，他不会了。”宫少爷上下打量着我，笑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今晚我见到的会是一个老头。他们都叫你宝爷，我还猜着至少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没想到就比我小几岁。任家就这么护着你。” “任家？”我疑惑着。 宁总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任家放出话来，谁找你麻烦，他们就来处理麻烦。” “啊？”我心里更加惊讶着。我是昨晚才跟那个老先生说的话，他动作这么快就有了这么大的局面。我记得那个老先生只是任家藏馆的一个总管之类的吧。就这样的职位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来也就算了，竟然宁总，宫少爷，还有那个何先生也都买他的账？ 那时候的我，确实不知道任家是怎么有这个本事的。就连后来，我卷进了任家事情之后，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直到后来，我成为了任家的大总管之后，我才知道，我任家的真正实力。 能经营着任家藏馆这样的买卖，就注定是黑白通吃的。而任家面上正经的生意后，是一支支神秘的盗墓团队的支持。盗墓的罪名，很多都是直接枪毙的。他们有枪，有**，长期在深山野外，根本就不管在一座城市里谁的势力大。很多人都是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抓到就是一条死罪，这样的人，还会怕事吗？所以任家放出这样的话，谁要的敢挑战任家的人，就等着在这座城市里消失吧。 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事情说开了，大家也都轻松了很多。我还是不太愿意和宫少爷说话，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太虚伪了。我跟宁总说了不少话，黄成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说了最后，我还问道了他儿子的情况。 他说他儿子现在已经一米五了，长得很快，很能吃。直接读了小学三年级，家里请了家教一遍辅导着。他这个年纪也不求再生一个，这个能好好长大就不错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丽丽遇上灵异事 本来以为这件事该这么结束了吧。牛逼哄哄的任家，我决定我就好好学习，以后学考古，去它那么打工报恩去。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延续来得那么快。 从金明珠里出来，黄成作为主人，安排了店里的小弟给宁总和宫少爷当代驾。等他们两的车子离开之后，时间都已经是一点多了。丽丽也收拾了东西站在店门口等着车子。我走到她身旁，看着她穿着穿着上班事情的超短裙，加了一件外套，站在夜风里挺可怜的样子，就问道：“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在哪里？” 她笑着摇摇头：“不用，我有车子过来接的。” “男朋友？” “不是，李哥安排的的士，我们出来的上工的，都会安排车子接。今晚上，金明珠安排了三个姐妹过来，其他两个都包夜了，就我一个人。”她笑笑。 我缓缓吐了口气：“对不起啊，要是刚才我不跟你说话的话，那个宫少爷是个好凯子。你能多拿点他小费。说不定也能包夜。” 她也就是笑笑没说话。我也不会给她小费，给了那性质就变了。她在我眼里，就是同学，是朋友。 车子开了过来，那是一辆很普通的的士。丽丽跟我们挥挥手，就上了车子。我和黄成是看着的士离开了，才走向停车场的。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些玩笑话。那时候，我记得黄成在看着车子开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咦，那的士的车牌上的灯都没亮。这要是过摄像头，肯定会被罚款了。” “黑车吧，李哥会那么大方，天天让的士过来接？” “喂，你也喝了不少酒呢，要不要也给你找个代驾的？别一会被交警抓到了。” “没事，我就喝了两杯。还喝了不少牛奶，吹点牛奶味还差不多。走了啊。” “走吧，回去想你的陶静去吧。” “哈哈，你回去抱你家豆子吧。” 我们分开之后，我的车子也就朝着我家那边驶去。这个点，很多路口的红绿灯都不亮了，但是摄像头还在工作着，所以过路口的时候，我也会减速慢行。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到了一群打架的高中生，在街头挥着钢管跑过马路。我的车子赶紧停车，别惹着他们。打架打爽的时候，管你什么车子呢，钢管直接砸。 可是在我身旁一辆的士却没有停下来让行，而是直接开了过去。均速，不快，就这么慢慢前行着。 那车子在经过我车子旁的时候，我看到了车子里拍着窗户的丽丽。她不是比我先离开的吗？这个司机开了这么久，又落到我后面去了？ 车子在经过那些打架的高中生的时候，也没有减速，被一个高中生，用钢管砸了车后视镜。照理吧，这个司机可以停车报警，要求赔偿。识相的吧，赶紧加速跑吧，要不一会别说车，连人一起打。 可是那车子那司机反常啊，没有停车，也没有加速，就这么慢慢开过去。 看着那车子，我再次看到了那没有亮灯看不清的车牌，还有车上刚才丽丽拍着窗户，好像对我喊着什么。 那车子出事了等着高中生一跑过去，我赶紧开车加速追着那车子，同时用手机拨打了李永安的电话。 “喂，李哥，你让什么人去接丽丽的？” “接什么丽丽？” “就是在金明珠的那个丽丽。我今晚在金明珠看到她了。她被一辆的士接走的，那的士有点奇怪。” “我刚联系了一辆的士，刚过去呢。她被接走了？” “什么？那接她的的士是怎么回事？” “之前接她的那辆的士，在今天中午出车祸了，司机当场就死了。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才纲安排别的车子去接她们的。” “操！”我骂着，挂了电话。刚才我是亲眼看着丽丽上了那辆车子的。我竟然没有看出那车子的异常来。喝了两杯酒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 车子越过那辆的士，我刻意看了看司机。那司机穿着一件灰衬衫，头上戴着鸭舌帽也看不清楚脸。在并行一段路程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在这里有着摄像头，也有着明亮的大灯。我能看清楚那司机的脸了。让我再骂一句吧。艹！那分明就是一张被烧得融掉的脸。 丽丽缩在后座上，看来的怕极了。 我要怎么让丽丽下车呢？按照一般的情况，这样的情况，车子会回到它出事的地方，带着丽丽再出一次事故。这辆车子说不定都是假的，真的车子应该还在事故车停车场呢。继续下去的话，丽丽就会莫名其妙的在那车子曾经出事的地方，再次出事死去。甚至找不到原因。 交通意外事故现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就是好端端的，一个地方出了车祸，死了人，却查不到车祸的肇事车子。 我必须在这辆车子到达事故现场之前就把它拦下来！我重新打了电话给李永安：“李哥，那车子是在哪里出车祸的？” “在建设路十字路口那。怎么了？” “没空说，一会再给你打。”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车子就加速，超过了那辆车子。这里离建设路的十字路口很近了，也就还有一条街道，我要在街道中等着它，不能让它到十字路口去。 我把车子直接横在了路中央，看着那边缓缓开过来的的士。我就赌了，赌那车子不是实体！要是实体的话，我的车子肯定就被撞了。我站在车子前，看着那边照过来的车灯。一点多，这路上压根没有几辆车子，它要的冲过来，别说我的车子，我的人估计也要被它撞了。 我，一个人！现在要挡下一辆车子！我他妈的又不是超人！又不是钢铁侠！我在找谁死啊！不过让我就这么看着车子带着丽丽去死，我做不到！如果刚才我坚持送丽丽回家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我的右手缓缓放在了我的心口，感觉着鬼手印脉动。我要催动鬼手印，用身体里的阴气在这里做出一道结界来，挡在我的面前。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我是个大活人，凝结阴气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我也不是很熟悉，我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能冷静专心一些。我的眼睛能感觉到的就是车子的光感。车子近了，更近了。阴气渐渐凝结，在我面前形成了结界。这个过程比我预想的时间要短了很多。事情太紧急了，我没有办法去想，我能快速凝结阴气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那就是一件坏事，我的身体里阴气已经沉积得很多了，鬼手印的能力也越来越大，现在我控制着它，而同样的，它要是想控制我的话，也会越来越容易。 那辆车子在撞上我面前不到一米距离的结界的时候，停了下来。我感觉到它撞上了结界，睁开了眼睛，走向了那车子，同时不露声色的从腿包里抽出了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活人死人一起杀。那司机要是不放人，我就动手。 我走了过去，丽丽也看到了我，她拍着车窗喊着哭着。 我试图拉拉车门，没有打开。情急之下，我直接用匕首刀柄砸向了车窗玻璃，狠狠砸了几下，玻璃碎了，伸出手进去直接撬了车锁，然后拉开了车门。就在我抓过丽丽的手的时候，一只还带着血迹的手抓上了我的手腕。那个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她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奇怪，是一种特别的沙哑，就好像他的声带被火烧过了一般。 我随着他的手看了上去，他的脸这个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让我的喉咙里禁不住的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 “该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死了，她还活着。只能说你们两没缘分！” 他还是没有放手：“我喜欢她，一直都喜欢她。” “活着不跟她说，死了还有什么用。”我对他真的很反感，特别是他抓着我的手。我这人有点洁癖，熟悉的人，放心的人，我可以勾肩搭背，但是不熟悉的，恶心的话，碰到我，我会超级反感，心里有种焦躁的感觉。所以我的话一说完，我手里的匕首就朝着他的手腕扎了下去。 如果是一般的匕首，不见得就会对他造成伤害，但是我手里的那匕首在扎进他身体的瞬间就开始吸收他的阴气，他猛地放开了手。 我也先拽出了丽丽，才抽了匕首，关上他的车门，用匕首在空中虚划一下，让那结界打开：“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车子缓缓前进，在越过我的车子的时候，是直接穿过去的。最后它消失在了那个路口。 丽丽是被我拽下车子的，就坐在地上一直哭着，低声哭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下一秒，她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打哭了起来。“宝爷，我以为我真的会死！我以为我真的会死！” 我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本想扶起她的，可是她的身体却软得站不起来，我只能把她横抱了起来，走向了我的车子。 第五百四十八章我才是游戏的操纵者 接到了丽丽，我打电话给李永安，让他在过来接人。我一会还要直接回家呢。而且丽丽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适合跟她在一起。交给李永安也算是交给她的上司了。 把车子开到了分岔路口，停下车子，看着一直还在哭着的丽丽，缓缓剥了一个棒棒糖递了过去。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我问道：“你还想不想回去读书？” 她还是摇摇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读书吗？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当初就应该跟我妈走，不会为了那个男人留下来受罪了。” 也许是刚出了事，她比较脆弱吧，跟我说了很多后悔的话，说以前男朋友对她怎么好。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怎么快乐。如果不是说道这些，只是单看她这个人，根本就看不出她跟我同龄。 我也没有打断她，听她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李永安的车子才过来。 我下了车，看着她走向了李永安，对她说道：“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把这件事忘了吧。” 李永安在驾驶座上问着我出了什么事了。我只是对他说道：“没什么，不要问了。给丽丽放两天假，让她去买衣服，做头发放松一下吧。” 丽丽打开了李永安的车子，看着就要上车了，但是她却突然回身就抱住了我：“宝爷！宝爷！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在你帮我挡下那些坏人，不让他们抓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你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只是那个时候，你身边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早点遇上你呢？为什么？你要是不嫌弃我脏了，你就要了我吧。我给你当小三也行，我保证不惹事。” 李永安看着这场景，有点回不过神来。我拉开了丽丽：“行了，你是今晚受了惊吓了。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说话的时候，我朝着李永安打着眼色，他赶紧下车帮我拉开了丽丽，我这才能回到我的车子上。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了，丽丽在车子上，隔着车窗对着我哭着。 丽丽竟然喜欢我，而且是一直都喜欢着我，这一点让我有点意外。我感觉挺好的啊，一直都是陶静身旁，青梅竹马一个接着一个。现在终于我也有别人喜欢了。 坐在车子上，拿出手机，拨下陶静的号码。正想跟她嘚瑟一下呢，才想起来，她已经换号了，而且还没有给我新号码。我就连嘚瑟都没有人听了。 郁闷的丢开了手机，启动了车子，车灯打过去，就在一旁的垃圾桶旁，看到了一个正在翻找着垃圾的流浪汉。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开车撞死他吧。在这里没有摄像头，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撞死他！这种神经病，早就应该死了。让他怨恨吧，在死亡里怨恨！” 我开口就说道：“不！” 可是就在同时，我感觉到我的脚有点不受控制的踩下了油门，车子就朝着那垃圾桶的方向加速撞去。 “不！”我大喊出声。太快了，我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就撞上了垃圾桶，只是在最后的时刻，我的手转动了方向盘，让车子刮着垃圾桶过去了，而那流浪汉只是被垃圾桶带翻，并没有受伤。 我强迫自己踩下刹车，感觉身体里有股气在乱窜着，它在叫嚣着，让我去杀人，只有杀人才能让这种难受的感觉平静下来。 我打开车门，几乎是从车子上滚下来的。我不敢靠近车子，我生怕我真的会开车去撞了谁。我大口大口喘息着，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心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了。 “那个流浪汉就在那里。他的身体很虚弱，只要过去踹上两脚他就会死了。让他怨恨吧，收集他怨恨的能量，我就会更强大。我强大，就是你强大。你那么辛苦拼搏了两年打下来的成绩难道要让出去吗？让给熊河？还是阿雄？还是那个何先生？你可是站在明南市的最顶端。我们一起努力，你可以撑起属于你的黑暗王国。” 我呵呵笑道：“你哪年死的？你还会玩游戏啊？不过你忘记了，在这场游戏里，你只是虚拟的一个人物，我才是真正的游戏操纵者。”对付这个事情，我已经有经验了。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就抽出了匕首，朝着心口挑去。那是心脏的位置，我只能用挑的，划破自己的皮肤，让血流出来。同时，我也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那一刻，似乎随着匕首尖被吸进了匕首里一样。 我的身体站不住的软了下去，跪在地上。“呼呼，你别想控制我。永远都别想！” 午夜的街头，我就跪在街道上，偶尔才经过的一辆车子，也只是小心的绕过我罢了。我抬头看着晚上的夜空，星星好美。如果我死了，我有什么放不下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师父问的这个问题。 会不会，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鬼手印，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杀了我自己呢？ 经历了几次这样没有预警的被控制之后，我已经找出了它的规律。只要我是在近期借助过它的力量的，那么就会有这样的情况。而这一次的情况出现得也太快了。下一次，说不定就在我试图控制它的时候，却已经被它控制了。 我不敢去想，只是等着身体里渐渐平静下来。看着那边的车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报保险。 这件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车子被维修厂的拖车拖走的。我是打的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只想快点睡着，忘了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来的。发觉放假在家里，我的作息时间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忙。在送我妈去上班的路上，我妈也问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感觉我最近特别忙，而且也变了很多。 我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把我妈送到她上班的那小店之后，我就接到了阿雄的电话。他已经从云南回来了，让我过去一下，说点事情。我在手机里就对他说道：“你准备一些转让绝色的协议书吧，过去我就直接签就行。” 绝色并不是那个片区唯一的产业，但是却是一个象征意义的地方，传让出绝色，我以后就不再是那个片区的老大了。 阿雄本来就有这个心思，他也没有跟我客气，等我去到绝色的时候，总台的小妹，还是微笑着对我说道：“宝爷，你来了。” “来了，今晚打扮挺漂亮的嘛。诺，这个送你了。”我说着随手把我的一瓶还没用开封的爽肤水就放在了柜台上。 那小妹笑得漂亮：“宝爷，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那我肯定好好当宝爷的女朋友。” “算了吧，我以后过来的次数就少了，这个只是我看着打折的时候买的，买了却没用随手送你的。” “那你以后干嘛就不经常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就直接走向了，里面老板用的贵宾包厢。 包厢门外站着两个小弟，看到我也是恭恭敬敬地叫着宝爷。这种感觉，过了今晚估计就不会再有了。 我推开门走进了包厢里。包厢里阿雄正在跟几个下线说话，隐约听到他们是在说仓库什么的事情。看到我进来，阿雄赶紧挥手让他们出去。自从他那进货之后，他就没有跟我说货源货道的事情。 我笑道：“不用这么提防着我吧。” 阿雄笑笑，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调查过了，那天在店里找茬的是天宗房开的。你看要不要约他们老总出来谈谈。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出面比较好。” “不用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昨晚宫少爷就请我喝酒了。何先生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给人情。” “哦。没有想到传闻的真的。”他端着酒杯给我倒了酒，很郑重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传闻啊？”我端起了酒杯，问着。 阿雄说道：“我听说这件事是有更大的家族放了话出来的。宝爷，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从一开始你一个高中生出现，整垮了这么多个大客户，最后就连忠哥都放手了。你现在说要退出，我总要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吧。要不你哪天针对我的话，我连你的背景都不知道。” 我心里说着，你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不过还是装着神秘的笑笑。有时候装逼的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协议呢？直接签吧。以后你和熊河要怎么斗，就跟我没关系了。” 阿雄朝着门外的小弟喊着，让他们叫律师进来。听听，原来人家早就有准备了。律师来了，签完约，阿雄很正式的敬了我一杯酒，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我也只是笑着对他点点头。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我听说黄成还要了点股份。” “黄成那是留着存老婆本呢。我要是真的没钱了，我就去夜市洗碗就行。哈哈哈哈！” “你的打算呢？什么时候动手？” 第五百四十九章丽丽的疯狂之举 “你就知道我会动手？”我笑着。阿雄确实聪明。 “不动手，你把自己逼到这步绝境，打算干吗？” 置死地而后生！我心里冒出了这个词，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对他笑笑。 从绝色里走了出来，我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把衣服扣子也扯松了，隐隐约约能看到那鬼手印。在那里还有着昨天我自己划伤的痕迹，隐隐约约的乌青，看着就跟被打了差不多。 阿雄也走出了包厢，他愿意是想送我出来的，毕竟他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了，可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他有些诧异地说道：“你这是走都要走了，还要是被黑锅啊？” “不背？不背你把绝色还给我啊？”我还就是无赖了。就这么走出了包厢。 总台的收银小妹，还在那研究着我送她的爽肤水，看到我这个样子出来，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宝，宝爷，你怎么了？” “我操！他阿雄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好东西。妞，你赶紧跳槽吧。在这干，小心他那天整死你。” “宝爷？”她一脸惊慌的样子，也不敢说话。我说这些话的声音很大声，让那些楼层的打手都看了过来。我一声冷哼朝外走去。余光中看到了阿雄扶额苦恼的样子。在这条路上，讲究的就是信义，我的几句话，就把他的信义扫地了。也不知道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把自己的这份信义重新建立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在家给我妈当好儿子，给师父当好徒弟，就在等着事情的发酵。五天的时间，足够让我和熊河还有阿雄的关系闹僵这件事，在那个圈子里传遍了。有人为我抱不平，也有人说我毕竟年纪小，阅历不足，更有人说我是活该。 就连陶叔叔都给我电话，问我怎么回事。那时候，我正要出门去接我妈下班呢，一边走在夜晚的街头，一边说道：“准备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然后存钱买房子，找你女儿结婚生孩子，到时候在存钱给你养老。。。” “别给我扯这么多，你真的不管那些事情了？” “真的啊。” “你就不怕他们报复？” “怕啊。所以。。。”我压低了声音，“叔叔，等我电话，我是生是死，就靠你了。”我的计划开始行动的时候，如果局长伯伯真的见死不救的话，我也只能靠着陶叔叔那的支持了。 “什么？” “不说了，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叔叔再见。” 我挂了陶叔叔的电话，接通了第二个打进来的电话。这第二个电话是李永安打过来的，他在手机里火烧屁股一样的说道：“宝爷，你快点过来吧，在绝色。。。” “绝色干嘛了？有事你找阿雄去。” “不是绝色的事情，是丽丽。她……她杀人了！” 我听到这个，手都僵住了，拿着的手机都差点摔下去。赶紧拿稳了之后，着急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丽丽有胆杀人？她杀谁了？” “何先生！今晚上，阿雄请何先生过来，本想谈谈看的。没想到丽丽在给何先生倒酒的时候，在酒里下了药。” “那现在呢？”我在说这个的时候，已经伸手拦的士了。我的车子修了这么多天，还没弄清楚呢。 “阿雄报警了。说绝色是正当经营，而且要给何家一个交代。丽丽被警察抓走都比被何家带走好点。” 我操！我挂了电话，上了一旁的车子，赶紧往那边赶去。在车子上，我的心里乱成一团糟。好好的丽丽杀人干嘛？那天我和宫少爷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场，她肯定是那天晚上听到何先生的事情的。也是那天晚上，她说她喜欢我的。 她是为了我杀了何先生吗？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是不要命了吗？ 等车子到达绝色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警车就停在绝色的门口，警灯闪动着。在绝色的门口，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我几乎是滚下车子的，朝着那边冲过去。梁恩就在人群里，拉住了我，就说道：“宝爷，宝爷，宝爷。” “到底怎么回事？” “李哥带了妞来，谁知道那妞在一个重要客人的酒里下了药。人家当场就死了。现在店也被警察查了。云姐说估计会被停业一段时间。” “丽丽呢？” “什么丽丽？” “就是那个李哥带来的妞啊？” 梁恩指指那边的警车：“已经带过去了。” 我转身就冲向了那边的警车。守在警车前的警察并不认识，他看到我冲过来，就赶紧拦下了我：“干嘛的！干嘛的！后退！” “我认识她，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 那警察上下打量我，推了我一下才说道：“等着过几天去拘留所里看吧。要不就要等到开庭再看吧。” 就在这个时候，丽丽也注意到了车子外的我。我以为她会哭，会试图下车。可是她没有！她回过身，不看我一眼。“丽丽！”我喊着。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恩拉着我，说着：“宝爷，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警察在处理了，你不要这样。” 我被梁恩叫过来了几个绝色的打手直接拉到了一旁。在那阿雄也在，他们才放开了我。阿雄抽着烟显得很焦躁的样子：“你他妈的搞什么鬼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李永安说的。 李永安同样也在抽着烟，狠狠抽着，看着我不说话。梁恩压低着声音问道：“宝爷，陶静才离开几天啊，你就跟这个女人搭上线了？还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这么做！”她这么做，让何先生消失了，但是她自己赔上的是后半生啊！这是我一开始以为的。可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何家根本就没有放过丽丽。他们用了关系，让丽丽死在了里面。如果能重来一次，丽丽会不会后悔她今天这么做呢？ 阿雄狠狠掐灭了烟：“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先配合案件，过几天再想办法提前点开业吧。对了重新装修，也正好正式宣布绝色换主人了。” 对于阿雄来说，丽丽只是下面的一个公主，还是外驻的，不是绝色的正式员工，他不需要那么在意。 对于李永安来说，丽丽只是一个赚钱的妞，没了她，他手下还有别的妞，同样赚钱。 而对于我来说，如果不是我那天晚上留下了丽丽，让她知道了，我和何先生之间的恩怨的话，她也不会下手。我的心里沉得就像灌了铅一般。 我是凌晨四点多回到家里的，我妈还没有睡，听到我回来的声音，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道：“阿宝，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 “哦，在师父那。”我应着。在师父那，师父那的业务有些就是在晚上的，回家晚也有可能。 “早点睡吧，你这个孩子就是让人操心。” 我点点头，回到了房间里。但是我却睡不着，就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手机，想要拨打陶静的电话，但是却按下号码，没有拨出去。我知道她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我连跟她说话都不行。为什么她可以对我做得那么绝呢？话都不跟我说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师父的电话。以为师父已经睡着了，不会接我电话的，但是手机却很快就接通了。我在手机里说道：“师父，我……我想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何家？明南市的君悦大酒店的家族，黑医起家。” 本来以为师父会问为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说道：“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强大起来？师父，不是说，一个人的命生下来就已经确定了吗？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我怎么能强大？” “命的定的，但是你不去努力，怎么知道它不能改变呢？等你成为任家大总管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何家了。” 任家？这一次，我的心里再次确定了，我要努力学习考古，我要早日成为任家的大总管。我要保护我身旁的人。 我的计划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担心拖下去，会有更多的枝节。那些事情不受我控制的感觉很难受。 在第二天，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的情况下，我就在下午四点，去了左刀的地盘。威仔不在，吴生失踪，加上熊河跟他不时有地盘上的摩擦，左刀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风光，他就守在一家桌球室里。 我过去的时候，桌球室一楼的一个打手，还紧张地拿着球杆就拦着我面前，说道：“宝爷，你来这里不是来玩的吧。” 那打手穿着黑色的背心，露出健硕的肌肉，站在我面前确实挺有威胁感的。 我推推他手里伸过来的球杆，说道：“不是，我是来找刀子爷的。听说他在这里。帮我通报一声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上楼去了。只是在上楼的时候，朝着收银台里的老板低声说着：“看好他。” 打手一上楼，那个老板就朝着桌球室的大门那边喊道：“关门，关门！” 随着轰隆的声音，那种陈旧的卷门放下来了。我暗暗吐了口气，策划了这么久的行动，我不能再这种时候回头。 第五百五十章试探 走到今天，我一路走来，有着太多人的委屈，太多人的生命为我奠基了。我不能退出，我也不会允许我退出。 陶静对我说的“对不起”，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却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该任性。” 夏冰，那个缉毒警的儿子，却连爸爸去世的消息都得不到。在他重燃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却死了。 威仔做错了什么？他从一开始的好孩子，变成了后来的样子，还不是一步步被逼出来的。 景哥、阿彪，丽丽，还有很多那些被卷入事情中无辜的人。还有我爸！我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 虽然我也知道，我就算是灭了左刀，以后的熊河和阿雄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人。但是我都不是太阳，我不能照遍整个世界。我只能一点点去挖掘。到左刀这里，我结束了，剩下的，就让警察去处理吧。 楼上传来了声音，那个打手下来了，他朝着我摆摆头：“刀子爷让你上来。” 我大步跨了过去，上了二楼。二楼挺宽的，一套中式的家具，在那实木的大椅子上坐着的人，就是左刀。 就算身旁还跟着五六个人，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苍老颓废的样子。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刀子爷，现在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就等着我给他致命一击了。 一个打手上前几步拦下了我，说道：“宝爷，就算现在我们败落了，这规矩还是要的吧。” “什么意思？” “既然来了，就把枪交出来吧。” 这个之前在胖哥的葬礼上我也见过，就是不同的片区老大，特别是有仇有怨的那种，在靠近的时候，都会由手下搜身，把枪交出来。走的时候，再归还。 “我没枪。”我说着。 “宝爷，别开玩笑了。”他说着，朝着我伸过手来，示意着我让他检查。 我张开手，这个是道上的规矩，那我们也守守规矩吧。那打手摸到了我的腿包，看着那里面的东西，皱着眉也不敢乱说话。然后抽出了那把匕首：“这个我帮宝爷保管一下。” 我也无所谓，这本来就是道上的规矩，我也不好坏了规矩吧。我走向了刀子爷，这才走了两步呢，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有人倒地的声音。我回身看去，那个拿着我匕首的小弟，已经跪在地上一脸的苍白没有血色了。 这种情况，陶静以前也有过，就是被匕首上浓重的阴气给感染了。 我走了过去弯下腰，从他的手里抽走了我的匕首：“有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碰触的。这个还是我自己收着吧。” 重新回到刀子爷面前，我坐在了他对面的那个树桩凳子上，看着他在那慢悠悠地喝着茶，说道：“我有办法，把你的那两车货弄出来。我知道它们还被封着，当证物呢。” 左刀眼皮都没有抬，在那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合作的必要吗？” “我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们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他们好过。”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皮就这么喝着茶。我继续说道：“刀子爷，忠哥当初走的时候，一定也跟你说过，利用好我的话，可以让你登上明南市的顶峰。之前我们没有办法合作，现在我们在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他还是没有说话。越是这样，让人越摸不着他的底。我心理忐忑着，有些打鼓的感觉，不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突然就爆了呢？我犹豫着，在心里想着遣词用句，然后才说道：“熊河跟我一直都是面上的兄弟。当初他爸死的时候，也是我帮忙忙前忙后的。他说过等他打下江山就送给我的。可是后来呢？他跟我翻脸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还有阿雄。他本来只是胖哥的一个下属。我本可以在之前就杀了他，留着他的一条命来帮我管理绝色。他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就连何家那边都针对我了，我能怎么样？” 左刀哈哈哈笑了起来，终于抬头看向了我：“小子，你的那套理论还是败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他一个眼色，身旁的小弟就抽出了枪指在我的头上。这一点我已经预想到了。我要给他一个不杀我的理由，而且还是有时效性的。我暗中吐了口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然后说道：“我和缉毒警那边一直有联系，这一点你不是也知道吗？我可以帮你要出那两车货，到时候你把货卖了，不是有钱了吗？还不只这样，我可以在你们下次运货的时候，前后帮忙打点。你想想，我从一个学校扛把子，混到片区老大，我用了多少时间？我敢说不出一年，我能让明南市成为你的囊中物。” “我觉得，我现在杀了你，更好。” “杀了吧，反正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脸了。被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背叛。如果我不能借你报复的话，那么我也会被他们找人暗中弄死。” “哦，我以为警察会保护你呢。” “哼，我在警局里的案底都好几摞了。他们巴不得我死呢。对于他们来说，我这样的社会败类死了一个是一个，那是好事。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警察吗？我爸当初就是那么死的。我妈带着我去警局报警，说有人带我爸去打群架了。可是他们就是回答我，那种人，打死一个是一个。他们是要等到打完了才去的。等到他们去的时候，我爸早就死了。” 他抬起那张满的皱纹的脸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心理一直在打鼓着。我说的话那么有感情，该愤怒就愤怒，该狠就狠，他应该看不出破绽吧。而且我和熊河还有阿雄的矛盾是传了好几天了的。他也应该得到消息了。 操！赌了，他要杀就杀吧。这个行动注定要死一个人的话，那就死我来了。就是可惜了，不能拉他下水。 就在我以为，我失败了，都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了，他挥挥手让那个小弟把枪挪开了。我低着头，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了我的心理。 左刀慢悠悠地说道：“让我考虑几天。” “行，三天内给我回复吧。我好安排事情。跟我关系好的缉毒警过段时间就要出差了，到时候不好办事。”我站起身来，抖抖衣服，准备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的左刀又说道：“计承宝，你说，你这么有心计的一个人，我敢跟你合作吗？” “你合作，你只能被吞并。合作了你我都有翻身的机会。你要是在翻身之后再想致我于死地，我也不在乎。我只要那些我曾经当兄弟，却背叛我的人都不好过，这就足够了。” 我大步走下了楼，送我出来的打手，就是之前拿我匕首的那个。他给我开了卷门，我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对他说道：“今天没阳光了。今晚上哪里都别去，早点睡，小心见到脏东西。明天记得多晒点阳光，去去阴气。”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也谨慎地点点头。 走出了那桌球室，我就直接给陶叔叔打电话。这一次也是用我的手机给他打的。现在的我，只有两条路了，要么生，要么死，都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还掩藏什么呢？ “喂！怎么又拿你手机打电话了？”手机那头，陶叔叔应该是在吃饭吧，还能听到乱哄哄的声音。 “我最后的行动开始了。那两车货就是诱饵。具体行动我也已经报备局长了。叔叔，等我通知，会有人去提货的。” “你……”手机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安静了，“你小子玩什么啊？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注定是死了！没关系，叔叔，当卧底吧。就这几天，我带左刀去见你。” “我跟我们队长说说，这么大的行动，你一个孩子瞎胡闹什么啊？局长那你说过了？他什么意思？” “具体的，你们可以问他，不过我已经开始行动了，没有回头路。叔叔，过几天见。还有，如果我死了，帮我告诉陶静，我爱她。”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看着天空，夕阳西下了，回家送我妈去上班吧。也就还有几天的时间而已。 回到家里，我妈正要出门呢。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工装裤，加上一件地摊的t恤，手里还拿着防水的围裙和一双胶手套。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很便宜的凉鞋。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那年，我爸没有去参加打架的话，现在我们家里应该会跟普通的人家一样。父母头疼着孩子上高中成绩不好的问题。而我头疼着父母管得太多的问题。家里的钱应该不会那么紧张，我妈当初那体面的工作也不会丢，她会穿着更漂亮的衣服，说不定还能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呢。 “妈！”我叫着，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喉咙底有种哽着的感觉。 我妈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你又跑哪里去了？整天不沾家的。过几天你就高三了，你怎么一点自觉性也没有呢？” “妈，我送你去上班吧。” 第五百五十一章叫你一声爸 “装什么乖啊？回家吃饭去，吃完饭就去看书预习。饭菜我都放在冰箱里了，自己热热。” “不了，我送你去上班，然后去我师父那。一会跟我师父去吃就行。妈，” 我妈上下打量着我：“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她这么说着，但是也没想着等我回答，就转身走了，我跟在她的身后，慢悠悠晃着送她去上班。在到了地方之后，还跟她说，我晚上会来接她下班的。一个人走那路黑，不安全。 在我转身回去的时候，我听着老板娘和我妈说道：“你儿子真贴心，哪像我家那兔崽子。” “他也就这几天吃错药的。一下子跟小了十来岁一样乖了。” 晚上我去到师父那里的时候，师父却没有在看着他那两本永远也看不完的书，而是一直坐在书桌后发呆。就是发呆，我走进去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到我。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师父？”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闯祸回来了？” “我没闯祸，我就是……” “去做你决定的事情了？明知道会死，还要去做？” 我就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师父的。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师父伸过手来，对我说道：“把你的匕首给我。“ 我疑惑着，这几天师父好几次研究我那匕首了。甚至还把任家的老先生都请来了，拿着那种资料在那里研究。他不是说要给我找出化解鬼手印的方法的吗？怎么现在就在这里研究这把匕首呢？不会是他看着这个宝贝想要收回自己用吧。 我虽然疑惑，但是这个本来就是师父给我的，他要要回的话，我也不能说什么。我是双手呈上去的。这个姿势就是告诉他我也很在意这把匕首了。 想着当初这把匕首被警察扣下来的时候，我对着警察吼着，那时候虽然不成熟，但是却是真的很在乎的。 师父接过我的匕首，问道：“你用了它这么长时间，感觉到它有什么特性了吗？” “它自身有很强的阴气。而且就像黑洞一样，在攻击阴属性的事物的时候，可以快速的吸收别人的阴气。而对于攻击正常人的时候，会释放出阴气。不管是对鬼神还是人，都有很强的伤害。” “这把匕首，是任家在一座古墓里找到的。当时匕首插在一个小国的公主胸口。墓里的壁画上现实着，那个公主已经变成僵尸了。是他们国师特意打造的这把匕首用来镇压她的。它能杀鬼杀神也能杀人。唉~你拿着吧。” “师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拿着……“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但是嘴里还是这么说着。 “拿着吧。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徒弟。还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几年后，我没有等到给师父养老，却给他送终了。他为他这辈子的错赎罪去了。 师父说完就起身了，朝着楼上走去，我收好匕首，朝着他喊道：“喂，师父，你又不吃东西啊？我还想跟着你去吃夜宵呢。” “不吃了，唉！” 我觉得师父一定瞒着我什么特别沉重的事情，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那沉重的事情，是不是跟这把匕首有关系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师父的这个态度，感觉我这次是死定了。既然是死定了，总要见见朋友们吧。 我打电话给钢牙，让钢牙今晚把地下酒吧停业一天，我们几个兄弟一起过去聚聚。 我坐上的士，往钢牙那边去的一路上，就在给他们打着电话。都是放假的一个个也都没有推辞。 晚上十点，地下酒吧里已经来了黄成，黄鱼，鲤鱼，梁恩，陈振远，高大个，刘宇，韦洪山，亮光，钢牙。 看着他们我们笑着，喝着酒，相互说着上学时的事情。也许是默契吧，没有人提到陶静，也没有人提豆子，丽丽，还有猴子。 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我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小混子罢了。 我喝着，一个个跟他们干杯，跟他们拥抱。攀着他们的肩膀，在那舞台上唱着兄弟情义的歌。大家喊着笑着。 不知道是谁嘴臭的说了一句：“宝爷，你这给我感觉有点像最好的聚会啊。”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我走到了舞台旁边的音乐控制台上，把音乐关了，然后才说道：“算是吧。真你们在一起真开心。兄弟们，我真的忘不了跟你们在学校里一起打架的事。以后是什么路子，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梁恩明显就是喝多了，拽着一瓶啤酒就在那喊道：“不就是狗日的熊河和阿雄吗？我操！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去把他们两干死！我们给宝爷铺路去！” 他平时打架都打不利索，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哭笑不得的。 没人理会他，黄成走了过来，抱住了我：“不管你决定做什么，我都还记得当初你跟我们第一次说是兄弟的时候，对我们说的话。不管你做什么事情，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 这场聚会最后是以我们几个都喝倒在酒吧的沙发上结束的。 等我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还睡得沉着呢。也幸亏是大夏天的，要不我们这群人还不冷死在这里了。 我半个身子在沙发上，一边手，一边脚垂在沙发下。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才摸着不知道怎么会压在身下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刀子，他果然是败落了，沉不住气了，这才一天呢，就给了我答复了。 “喂。”我没有去掩饰什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能牵扯我的。 “计承宝，没睡醒？” “昨晚喝醉了。刀子爷有事？” “过来吧，我们再谈谈。” “好，我……等会，我估计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我要洗澡换衣服，擦点补水液，涂个唇膏。” 那边直接挂断了，听都懒得听我说。我站了起来甩甩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看那酒吧沙发上，东一个西一个躺尸的人，对他们轻声说道：“兄弟们，来世咱们再做兄弟吧。我……要走了！”说完，我就转身走出了酒吧。后面传来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嘤嘤的低哭的声音。 回家洗澡换衣服，跟我妈说，让她上下班注意安全。我多想抱抱我妈啊，这一趟说不好，就是最后一次抱我妈了。但是我没有，我怕做得太特别，她会起疑心。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我对着我妈说道：“妈，那卡里其实挺多钱的。你看着以后买房子什么的吧。那工作不安全，你就别做了，换个轻松的工作，或者就在家养养猫什么的。还有，找个男人吧。你喜欢的就行。要是那男人敢欺负你，你就带着我那两张卡把他扫地出门。别怕，咱有钱，咱在家就是主子。” “你这个孩子，瞎说什么啊？妈一辈子就跟你过了。”我妈笑了，那样子特别漂亮。 打车去到了那个桌球室，果然，今天桌球室里没有营业，十几个打手就站在一楼。我一出现，马上就有人给我领路，把我带到了楼上。 楼上的画面就跟之前的一样，刀子在那闭着眼睛喝着茶，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我笑道：“刀子爷，想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不是说，你的那关系人，后天出差吗？就今天明天吧。” “行，这件事我之前跟他打过招呼的。要办，不难！”我说完，就当着他的面给陶叔叔打了电话，还是按下了免提。 电话接通之后，我的第一句话是说：“爸，上次谈的那事，成了。” 手机那头没声音了，估计是被我那句“爸”给镇住了。“爸？不方便吗？” “你说，你说。”这估计是回过神来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突然这么叫他，他一定能想到，是我这边出事了。 “刀子爷打算今天或者明天去要他那货回来。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那么大的货，这么要拿走就拿走，总要留下点什么吧。见面谈。” “行，爸，那我们一会一起吃顿饭。就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刀子那边就说道，“就在和平路莲花巷的河西农庄。我请客。”左刀毕竟是块老姜，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提防着的。如果时间地点都是我们定的话，他也不会放心，现在地点他定，他才敢大胆出现。 免提，陶叔叔也听到了他的声音，陶叔叔说道：“好，我晚上六点下班，七点能到那边了。到时候见。” 我伸个懒腰，挂了电话，说道：“我昨晚喝醉了，要不的刀子爷给我打电话，我估计还醒不了呢。要不，我先出去逛逛，这头昏昏的。” 左刀给我倒了杯茶：“茶解酒，还健康。喝点茶了。喝醉了去吹风，一会吐了更难受。” 我心理暗骂着，他这是看着我，不给我做什么手脚了。我也只能笑笑接过了酒杯。不知道陶叔叔那边到底能不能争取到局长的支持，要不然就我们几个人孤军奋战。就算他能说服缉毒警，那也没几个人吧。 第五百五十二章交易开始 心里再担忧，面上要是要沉着冷静的，接过那杯茶的。 时间在那一刻几乎是停止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端着茶杯，闭着眼睛，慢慢喝着茶。只是他那是老态龙种的安静，我安静的表面下却是已经是火山噗噗，准备爆发了。 六点，下面的人准备好了车子，请我们下楼出发。 跟他坐在一辆车子上，我心里一直在想着的就是出车祸吧，把这老家伙撞死吧。前面的车子撞过来吧，撞死他吧。 车子在那个农庄停下来的时候，我自己心里的紧张加倍了。这里的环境是我一点也不熟悉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很被动。我就连这里那边是出口都找不到。这种农庄，七拐八拐的路。 就在停车场的另一边，一辆车子已经缓缓停下来了，跟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 下了车子，就看到那边下车的陶叔叔还有他们的队长。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是队长，这么看来，他们的行动也是通过讨论，有别人支持的。这样总比我孤军奋战的好。那不是？这么大的功劳让他们警察拿了，他们只要来就能把功劳捡走，能不来吗？ “爸。”我笑眯眯地叫着，“我们也是刚到，一路过来有点堵车。” 他们两都没有穿着警服，下车还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们。然后才跟我笑道：“找的这个地方可以啊，知道的人少，应该也碰不上什么熟人。” 左刀领着大家进入了临着河边的一座小木屋，这里的小木屋之间的距离很大，外面站着一圈小弟的话，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偷听。明显是已经打点过的，我们走进小木屋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 我们四个人坐下来，左刀的身后跟着一个打手，手一直就放在腰间，感觉就是握着枪。其他人都在小木屋外面了。陶叔叔看着左刀说道：“老人家的货，我们会还的，压在我们那也不知道要压到什么时候。这风吹日晒的，说不定货就被风吹走了呢。只是老人家打算留下点什么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熟练地给左刀倒上了酒。一旁的队长也是漫不经心地浅笑着：“其实那两车货，也挺多的，抓到就是一个枪毙了。老人家，你看你打算出多少。” 看着他们两那样子，我开始怀疑，他们俩个不是天生的演员，就是以前做过这样事情。缉毒警家里搜出毒的，或者的缉毒警把毒品倒出来卖的事情，新闻里又不是没有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一次的数量有点大罢了。 左刀也是一个老手了，他伸出了一个指头：“这个数，换成钱也挺多的了。” 宜城，我心理想着的估计也就是这个数吧，毕竟本金，还有运作什么的都要钱。可是谁知道陶叔叔却一声冷哼道：“为了这两车货，我女儿可是被你们绑了，差点就没命。要不是阿宝，现在你们给我多少，我也要抓你们起来，留着枪毙的。” “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吗？那时候也是威仔那小子攒说的。”左刀也给陶叔叔倒上了一杯酒，“我最多能给打到一点五，这里面花钱的地方多，还请两位高抬贵手。以后我们合作的地方还多的是了。” 那队长在那笑道：“是啊，是啊。这次就这么算了。一点五就一点五吧。不过刀子爷，我们既然是要长期合作的，当初你给我们副局多少，也要给我们多少。” 刀子的脸上有点僵了，我估计着他给威仔老爸的，应该挺多的，要不威仔老爸也不会把这个儿子都给他卖命了。“哈哈，他那是副局，能得到的消息便利多着呢。你们只是缉毒警吧。” 陶叔叔还想说什么，我赶紧说道：“爸，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在商量，既然是长期合作的，以后慢慢谈。先说那两辆车子吧。”自从进来就没我说话的份，我在他们面前总要刷点存在感吧。 左刀也举了酒杯，几个人喝了一杯，就当是这件事定下来了。最后商量的是，明天晚上十点，让左刀的人去缉毒大队里把车子开出来。车子开到郊外一个冷冻厂的旧仓库。在那里左刀要准备好钱。 谈好了事情，陶叔叔还说道：“明天我们就不过去了，你把钱交给阿宝吧。以后我们也少见面，省得有危险。你怕，我们也怕。” “是是是，是这个理。”刀子应着。 我心里再次佩服他们，他们这是充分了解了毒贩子的心理，就连毒贩子担心什么他们都明白，还能对症下药了。如果明晚是陶叔叔和队长去接钱的话，左刀就有借口说见面有风险，让别人带钱过来，那抓到的就只能是一些小兵小将了。他们不出现，让我去，这样左刀就要出现了。要是左刀又不来，那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谁叫人家是警，我们是匪呢？ 吃过饭目送着陶叔叔和队长上车离开，我正要走向路边拦的士呢，一个小弟就拦下了我的路，问道：“宝爷，去哪啊？” “打的回家啊。急什么？明天的活呢。” “在这里不好打车的。刀子爷说，送你回去。上车吧。”他指着那边他们的车子。我操！这分明就是扣着我了，就怕我做手脚。 现在的情况下，我也只能上了他们的车子。不过还好，刀子坐在前面，我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我拿着手机在那调来电。把我妈的，我师父的，还有那些兄弟的电话都调成了静音。只保留陶叔叔的电话。这样一来，他们打进来我就都不接听，要不在这一天里，要是我妈打个电话来，我就不好处理了。左刀有绑架陶静的记录，保不准我妈一个电话，提醒了他，让他去绑架我妈去。 我现在就是要低调，冷静。我妈一天一夜找不到我，也不会怎么样，她是习惯了。 车子载着我回到了那桌球室，左刀对我说道：“阿宝啊，今晚就在这里睡吧。虽然不比你们那绝色好，但是要什么有什么。让他们带你去房间。” 这是被软禁了！我点点头，直接问道：“那对我的软禁到什么时候结束呢？” “别说那么难听，我也就是看你跑来跑去的累着。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不是还要去上学的吗？” “好。”我给了他一个笑容。 那个小弟带我去了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那房间很小，但是东西还挺全的。有卫生间，有电视。就是床上有点那种痕迹。我也知道，他们这里房间乱着呢，也就不客气的给他们找茬了。 “这个床上的床单毯子，我要换新的。这个都脏了。” “宝爷，大家都是这么滚的。” “我洁癖，你没听说过啊。换了！还有这个，矿泉水，我只喝农夫山泉的，这种我不要。” “这种比农夫还贵！” “贵也不要！我又不是看钱，你以为我没钱买啊？这个这个？这个是什么？女人内裤？操！丢在这里几年了？你！扫地扫地。拖地板，喷点消毒剂来拖。医院用的那种知道啊？药店有卖的。去买吧。回来回来。去买消毒剂的时候，顺便把厕纸买了。你们用的这个是什么厕纸啊。我告诉你啊，你去超市，就买这个牌子的厕纸。我写给你，不要去了超市就忘了。……” 那小弟挺惨的，被是折磨到了十二点多才能离开。我也是困了，要不我还继续玩。以为留我下来就是好事啊。要不是前一天晚上喝醉了，困的，我玩死他们。 夜里，躺在床上也睡不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猫咪叫春的声音。我就不去打扰人家爱爱了。 在黑暗中，拿着手机拨了陶静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却对着手机里继续说道：“喂，睡着了？我想你，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明天就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要是我回不来的话，帮我照顾好你干妈，还有，帮我照顾好你。你们两就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晚安吧，早点睡。” 挂断电话，看着手机，我也觉得我现在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天亮了，赖着不起来。起来还要面对那种死老头。磨着蹭着，到了下午才起床。就在外面桌球室门口，在十几个打手站在身后的情况下，剥着一根根火腿肠，喂给围过来的野猫。昨晚也就是它，叫得那么欢。 就算我再害怕，时间也已经越来越靠近了。终于左刀出现了，让我跟他一起去哪个冷冻厂的仓库。等着看着车子开回来，他就把钱给我。 上了车子，我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我还笑道：“刀子爷，电视上不是经常演的吗？在做交易的时候，我一接过你装钱的箱子，你就让身旁的人开枪打死我。然后货也拿到了，钱也不用出了。” 左刀哈哈笑着：“我还想着跟你岳父长期合作呢。你那小女朋友呢？” “放假呢，上补习班去了。” 五百五十三章我杀了我自己 车子开到郊外的冷冻厂的仓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左刀让车子都熄灯，就在黑暗中等着那两辆大货车的出现。 十分钟，我已经基本了解这里的地形了。这座冷冻仓库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不过这里位置很偏，不会有人过来。而左刀带来的人有十一个，加上他自己就是十二个。十二个人，十二把枪。四周比较黑，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陶叔叔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这里埋伏了。 他们不会真的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吧？真是那样的话，我操！我死了变鬼，我天天晚上去找他们玩。 二十分钟，左刀说：“这个时候车子该开出来了吧。” 三十分钟，小弟说：“刀子爷，那货不会已经被警察倒出去一些了吧，真那样的话，我们就亏了。” 四十分钟，我说：“来这么早干嘛啊？我去尿！”一个小弟马上跑过来，“宝爷，我跟你一起去。”监视！就怕我这出什么问题。尿个尿都要跟着。 五十分钟，那边映过来车灯，车子过来了。 五十六分钟两辆大货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车子上跳下来两个男人，没有武器。他们是直接进缉毒警的地盘去开车子出来的，带枪的可能性不高。 左刀带人去查看了车厢。打着手电筒，车厢上的封条都还封着呢。他撕了封条，打开箱门。马上有小弟跳上车子，检查货物。 就在他们检查的这几分钟里，我的手心都冒着冷汗了。如果货不对，我离他们那么近，我肯定会在两秒钟之内被打成筛子。陶叔叔，别玩我，你们到底埋伏在哪里？ 车上的人跳了下来：“货没问题。” 左刀笑了，回身递给我一张卡：“这个是你们的。过几天，我再请你们出来吃饭。” 我伸手接过了卡。心里却更加不安。交易结束了，陶叔叔还没有出现。可能一，他们没有得到批准，局长不让他们来。那我接下去要不要自己动手？ 可能二，陶叔叔变节了，他本来就是想要这些钱的。这个可能估计不大。 只是周围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真的是耍我吗？ 我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交易结束了。可是就在我接过卡的同时，一把枪指在了我的脑袋上。左刀一下沉下了脸：“计承宝，你真以为，你演戏演得像啊？这个地方，我的人从昨天开始就守着了。那些警察不可能在这里蹲点。你一直被我扣着，他们想要给你传消息却传不了。今天我的人去开车子，他们不给的话，你就是我的人质。”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在下一秒，我快速抽出了匕首，一个转身就架住了左刀，匕首就在他的脖子上。身旁的小弟，一个个惊呼着，我却说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的手下，拔枪指着我脑袋的时候，就应该一枪打死我，而不是听你他妈在这里叨逼叨的废话。你老了，废话多了，给了我机会！” 我是害怕了，很害怕，心跳几乎都是在嗓子眼的。而且我的脏话也越来越多。 左刀没有害怕：“你以为你跑得掉？” “我压根就没想过跑，在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会死了。还有一点，我不喜欢说废话！”这一句，我是真的害怕了，用了喊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害怕，我的手开始颤抖着，就连那把匕首都拿不稳了。我该怎么做？真的死在这里吗？ 虽然明知道会死，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我却还是会害怕地浑身颤抖。 “噗通”胸口的鬼手印发出了脉动，我似乎听到了它的笑声。它控制了我！现在它成功控制我的时间，越来越短，就像这一次，也就两秒钟吧，我就感觉到我的眼前一片黑。在那黑暗中，我只听得到鬼手印的脉动，和那一个个的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在其中一个小弟靠近我，枪抵着我脑袋的时候，我的匕首插进了左刀的脖子里。也许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会杀人，而且动作是那么的快。就在他们都愣住的时候，我的匕首已经刺进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小弟的胸口了。他的枪同时响了起来。子弹打进了我的手臂里。 我知道我中枪了，但是我全身却没有痛感，只有快吧感。那种快吧感，让我觉得浑身血脉都要燃烧起来了。好爽！匕首插进人身体里的感觉，吸收着人心里的恐惧，惊慌。杀了他们，他们都要死！ 枪声密集了起来，警笛声也响了。可是我却看不到那些警察，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个目标，等着被我杀死的目标。 警察过来了，不止陶叔叔，还有很多，很多，还有武警。我知道我应该蹲下身子，可是我没有，我的嘴里喊着的是：“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可能把他们无声无息的都杀死在这里。我可以制造一个空间，让他们都在我的空间里死去。” 我的阴气散发了出来。 “不！我不能杀人！”我的心里同样呐喊着，“停下来，停下来！” “为什么不杀？你有能力，你做得到。你手里的匕首，别说人，就是鬼神也能砍死。去吧，警察又怎么样，让他们都死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查得到是你。就让他们当成是被毒贩子打死的吧。” “不！” “你不是恨警察吗？杀了他们，你能做到。杀了他们！” “宝！计承宝！”我的世界里多出了陶叔叔的声音。虽然眼前是一片的漆黑，那一个个移动的人影，都是血红的，都吸引着我去杀了他们。但是我还是听到了陶叔叔的声音。我知道靠近我的是他，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但是我却看不清他，只看到血红的人影。 手颤抖着，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别动，等他靠近的时候，就刺过去。哈哈哈，杀了他！” 陶叔叔喊道：“宝！没事了，把刀子放下，放下啊！我是陶叔叔，我们来了，没事了。听话啊。陶静，陶静也来了，陶静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你把刀子放下。” 局长的声音说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疯了吧。他被左刀扣了一天一夜，我们还来晚了，也不知道左刀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们来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左刀的人用枪顶着头了。估计是吓疯了。而且他还杀了两个人！” 我没疯！我没疯！“哈哈，杀了他，他那么信任你，杀了他，他能给你很强的能量。”我不要杀陶叔叔，我不要！ “老陶，退回来。计承宝可能连你都不认识了。”局长喊着。 陶叔叔没有理会他，他一点点靠近我。在我的眼里，就是那个血红的人，一点点靠近我。他说道：“我去过a市了，我去看了陶静了。陶静正在往这边赶来。宝，别这样，把刀子放下。” 他离你那么近，只要一步，只要一步，你就能杀了他了。血流下来的感觉，多好啊。 去你妈的！我不要！我不要被你控制！我不要让陶静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心里呐喊着，可是脚下却突然上前，匕首朝着陶叔叔扎去。 我听到了一群人的惊呼声，但是我却感到了痛，好痛，痛得我有种想死的感觉。注定死的那个人是我！ 我在靠近陶叔叔的瞬间，就是鬼手印以为我真的会杀了他的时候，放松了对我的控制，我的手能听我自己的命令了。我让匕首尖转了过来，扎进了我自己的胸口。我倒在了陶叔叔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阴气，被那把匕首吸走，快速的吸走。 我的眼前终于重新看到了明亮的车灯，看到了那一圈的警察，还有那一地的尸体。陶叔叔扶着我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胸口的那把匕首。 我勾起了唇角，原来奇门遁甲真的没错，我注定的死的那个。还好，师父早就问过我，如果我死了，我最放不下的是什么？他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去为我今天的死做了准备。 现在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一切挺好的。这样的结局不错。陶静会记住我，我妈有钱过以后的日子了，我的兄弟们也会记得我，我也跟他们道别了。那些坏人都死光了。这样的结局真的挺好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我师父，我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 “计承宝，计承宝！”陶叔叔在我耳边喊着，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匕首是从鬼手印那扎进去的，那位置正是我的心脏。阴气被匕首吸走，我不再又它的保护，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死了就死了吧。注定的死，至少我死得值了。当初说要报仇的时候，我就想过，我要杀了我的害了我和我妈的人，没有想到，我最后杀死的，是我自己。 一年后，明大的校园，我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浅蓝的牛仔裤，走进了教室。教室里，男生二十一个，女生四个。考古学怎么就没妞呢？ 我捡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把我包里的东西呼啦啦倒出来。罗盘、红线、黄豆、坟头土、八卦镜……找到了，我的补水液。架着八卦镜，拿着补水液扑扑脸。 身后的一个男同学就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哥们，第一排位置不好坐的，听说这个教考古的教授讲话的时候，会喷口水。你这些都是什么啊？” “哦，第一排看得清楚点啊。我就是来好好学习的。”我回答着。 这时一个穿着布衫的老教授走了进来，我正急着收拾我的东西呢，他就先抽走了我的罗盘，上下打量一下，说道：“清朝的东西吧。你家是干什么的？” “盗墓的。老师老师，我跟你说，我当初还有一把匕首，听说是别人从古墓尸体上扒下来呢的。能杀人能杀鬼，还能杀神。” 那老师把我的罗盘丢在了桌面上：“好了，我们上课，以后上课别乱说话。考古是一门科学性很强的学科，不是你们看小说的那么好玩的。” 一年前，我确实以为是死了。不过我命大，没死成。匕首擦着心脏过了，心肌伤了一个非常小的口子。就这样，我活了下来。手臂上的子弹被取出来了。手臂上的钢板也一起做了手术。 反正就是一身伤，住院了三个月才出院的。听我妈哭了三个月。我不知道局长那边是怎么运作的，我确实杀了人，左刀就是我杀的。不过我没事，没有被追究责任。当然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给我发奖章了。 在医院的时间里，经常有人来看我。那些兄弟都来了，一个个说我没义气。熊河也来了，带着赖非一起过来的。还跟我说，绝对不允许我先死，要不然赖非有个什么事，他都不知道找谁去。 阿雄和卿卿老师也过来了，卿卿老师说他们决定元旦结婚，邀请我参加。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鬼姐姐和她的孩子，在我出事之后也出现了。只是鬼姐姐不再是曾经漂亮的模样，她显得很苍老。她跟我说，她一直躲着，就怕孩子会出事。她知道我出事了之后，还是决定过来看看我。 我看着那个孩子，还好小，不过会笑了，发出咯咯的声音。 陶静一直没有出现。陶叔叔说，他申请转为民警了，他是怕了，看着我拿着刀子朝着他冲过来，他真的怕我会杀了他，那样我这辈子就完了。陶静也会跟着伤心的。 至于陶静，一直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狠心，又不是真的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有时候我会生气的想，我要是真的死了，她会不会回来看我一眼？我要是真的那么绝情，我变鬼去天天晚上抱她睡。 住院后，我的身体也不适合上学，我就在家里学习。黄成经常来找我一起读书，我们两还凑钱请家教。谁叫他黄成依旧拿着那边地盘的分红呢。有钱，任性。我们还就请家教了。 我真正能去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高考的时候了。连班上的同学都没有认识完，就上了考场。 考古要记的东西还真多。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我能去任家藏馆。在那里能懂得很多书本上没有的专业知识。 越发的觉得任家是那么的神秘。 太婆去世了，她希望我去帮我收回当初送出去的一只失踪了的灵宠猫，让被那只灵宠猫弄出的猫惊尸能好好的离开。 那猫惊尸竟然是任家的人。其实明南市挺小的。 再后来，我们调查到了任家那个庞大的阵，还有阵下的秘密。师父就是任家那个庞大而牛逼的阵的设计者——王雷军。他最后死在了自己的阵里，我最终只能给他收尸，没能给他养老。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 大四，我成为了任家大宅的总管。毕业那年，我成为了任家藏馆的大总管。我开始接触到任家那光鲜牛逼的外表下，掩盖着的不为人知肮脏勾当。 三年后，我再次遇到了陶静。我他妈的正在当盗墓贼的时候，她这个专管文物的警察出现了。我看她还等着我履行年少轻狂时的誓言！那就是：她抓我去领功，给她升职！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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